《清宫娇娇宠:四爷,要听话!》 正文卷 001有点为难 “水,水,我想喝水。” 苏婳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让她在朦胧状态里总有一种潜意识,觉的自己像是睡了好几个世纪那么长,像是脑海里的记忆,也全然成了恍惚的影子,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到底躺了多久。 她从梦里惊醒,口渴难耐,但却感觉自己没有一点的力气。 是天亮了么?还是夜半在梦里,她有些迷糊。 “小姐,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们了,夫人,小姐醒了。”丫鬟说着跑了出去,留下苏婳一脸的愕然。 苏婳在等着水喝,怎么也没有想到耳边竟是有着这样的一个女子的呼喊声,她吓了一跳,觉得不对劲,看了看周围,是白天,自己应该没有做梦,可是,那个女孩是谁?她不认识。 还有,呼喊的那个女孩的装扮很奇怪,像是清朝的服饰,这样的服饰她认得出来,以前在学校学历史课时,了解过清朝的服饰,虽然苏婳对清史不感兴趣,喜欢的只是汉史,所以对于汉朝的历史,她可以倒背如流,但是清朝的嘛,就知了解一点点服饰上的知识,因为当初妈妈是一心想让她学习服装设计,导致她对于服饰还是了解了一些。 虽然,苏婳上大学学习的是新闻传播学,但终归,对于那个女孩的服饰,她还是认识的。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很古典的装饰,檀香的床凳,檀香的桌椅,仔细问,苏婳感觉自己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以前从没有闻过的,苏婳不认识檀香木,但是以前好像听别人说过,檀香木会发出很好闻的,淡淡的清香,于是,她认定那就是檀香木。 可是,什么人家这么有钱,可以买到檀香木,而且满屋子的家具都是檀香木的,苏婳不禁惊叹,有钱,有钱,有钱。 “宛儿,宛儿,你可醒了,知道为娘有多担心你。”不等苏婳回过神来,就见一大群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不等她说什么,就见一个妇人疯了一样的跑过来,抱着她哭。 妇人穿的并不高贵,很清贫,但是却很干净,一看就知道妇人肯定是吃斋念佛的主。妇人的身上不带一点的首饰,只是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你是?”她惊呆了,按这个妇人的话说,她是自己的妈妈。 “我是你母亲啊,你怎么了,我的女儿?”听到她这么问,妇人放开了紧紧抱着她的手,一脸惊愕的望着苏婳,像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女人紧紧抱住刚刚起身坐在床上的苏婳,最后她才知道,抱住她的是是鄂硕的嫡夫人姚氏。一个没有地位的嫡夫人。 在偌大的府邸里,虽然姚氏是嫡夫人但是却没有一点的地位,因为她在为鄂硕生下嫡长子之后,再也没有为鄂硕家添一丁,反倒是一连为鄂硕生下了三个女儿,宛清、宛心、宛如。 按理说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就算是一连生三个女儿,没有道理是不得宠,没有地位的啊,可是偏偏大夫人姚氏偏偏就是不得宠,道理很简单。 有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在这个时代,大夫人,话说得难听点,就是守活寡的老女人,一辈子也等不了自己的丈夫临幸自己几次了,这是古代女人的宿命。 只是姚氏相比较那些女人更可怜,家里的嫡夫人,就算是没有得到丈夫的几次临幸,但是,往往家里的财务都是会归大夫人保管的。 可是,在董鄂府,这是一个特例,大夫人姚氏并没有权利去管这些,因为,姚氏是汉人,在满人统治的时代,汉人是说不上什么话的。 虽然自己生下了嫡长子,可是这个儿子却是太有自己的主见了,总看不惯鄂硕那一套呆板的做事方法,趁着年轻总想着能够按照自己的力量为朝廷献出自己的一点力量。此刻,他在多尔衮那里当差,和鄂硕的分歧是很大的,所以,他一点也不得鄂硕的喜欢,以至于鄂硕常说,希望自己没有他这个儿子。 反倒是三个女儿比较乖巧,但是大女儿已经出嫁,嫁给了大阿哥豪格,虽说是皇族吧,可是只是个侧福晋,似乎地位并不是很高。二女儿虽然乖巧,蕙质兰心,但也却如她的名字宛心一样,安静的不太说话,常常只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没有多少人可以听到她说话,虽然不是哑巴,但在大家的映象里,是个哑巴差不多的,所以,私下里,大家都称二姑娘为哑姑娘。 唯一出息的就是小女儿宛如了,她今年不过十四岁,反倒是特别的讨他的阿玛鄂硕喜欢,可是前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病不起,躺在床上已经一个多月了,知道今天才醒,开始的时候,鄂硕还常常来,后来,似乎是不报什么希望,只是待着二夫人张氏那里,再也没有来到她这里。 以前,她肯定是会生会子闷气的,毕竟,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不可能完全的让出自己的丈夫给另外一个女人,不管她的丈夫是否爱她,她都不可能做到拱手相让,这就是女人的爱情。可是,自从宛如一病不起之后,姚氏也就没有什么可强求的了,她放弃了争抢,她知道自己是争不过张氏的,张氏已经为鄂硕生了连个儿子,前两天,又给鄂硕添了一丁,鄂硕老来得子,自然是更加的宠爱张氏了。 可是,女儿一觉醒了,竟然不认识她,这让姚氏很难接受,丈夫可以不爱她,可是女儿是自己唯一的寄托,姚氏是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接受的。 “可是····”面对姚氏的错愕,苏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眼前的这个妇人,让她无论如何也是没有办法将她当做自己的母亲的,虽然她在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是谁?想到头有点疼,还是想不起,但是影响里,母亲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尽管自己是肯定记不起来的,可是,在她的意识思维力,她是活在现代的人啊,这一点,她还是比较清醒的,可是,现在,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妇人会让自己将她娘亲,这让她有些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认还是不认这个母亲?她有点为难。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02简直棒极了 不认吧,看着妇人找女心切,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办法看到这个虽然穿的并不高贵,但是感觉却很典雅的妇人的,如果自己因为此伤害了妇人,让妇人伤心,她自己是很难过的了这一关的。可是认吧,难道真的要叫姚氏母亲,莫名其妙的让自己叫一个人母亲,这也是很难的,毕竟是现代教育出来的知识女青年,知道母亲是不能随随便叫的,这样多对不起自己的母亲啊。要让自己的母亲知道了,是会伤心的。 “这个···我”她哑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宛如,你不认识娘了,那你认识我吗?”又一个女孩在人群中说道,听姚氏叫了这么多的宛如,她想,宛如,叫的应该就是她吧,于是,她转过脸去,看到人群里站一个很美丽的女人,看样子应该不是丫鬟,因为她穿的很端庄,一看就知道不是富家小姐,就是富家的夫人。 “你长得很漂亮,我很喜欢,可是,我不认识你,对不起。”努力的回想,怎么也记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于是,她如实说道。她说的是真话,她的确觉得这个女人很漂亮,总觉得她是她见过的女人中最美丽的一个了,于是,忍不住这么说道,其实,在以前,她关注最多的还是女生,甚至比过了男生,她喜欢漂亮的女孩子,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喜欢女孩子长得漂漂亮亮的。 “我是你大姐,记不起来就算了,没事的,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不打搅你了,慢慢想就行,你先好好休息。”宛清确认她是记不起来事情了,笑了看了看她,然后对着姚氏说:“娘亲,我看宛如是记不起来什么了,不是故意不记得你,你看,我她都不认识了。” “恩,这倒是。宛儿,你好好休息,娘亲就不打搅你了,咱不急哦,先好好休息,铃兰,好好照顾小小姐。”姚氏小声的对着她说话,然后转身叫来了刚才呼喊的那个丫鬟,然后,和宛清以及一伙人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那个叫铃兰的丫鬟。 “铃兰?”她坐起身来,叫着跟前的丫鬟。 “是,小姐有什么吩咐交给铃兰就行?”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端着水杯的铃兰赶紧跑过来,中规中矩的站在她的床边,等待着她的命令。 “不要紧张,来,坐到床边就可以了。”她示意铃兰坐下来,说实话,铃兰这样站在床头,给躺在床上的她很大的压力。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以前她就不喜欢底别人一点去说法,总感觉很费力气,要仔细的去聆听,不然,总好像是听不见高一点那个人说的话。 “这个,宛如小姐,铃兰不敢。”铃兰唯唯诺诺的回答。 “我以前很凶吗?”看着铃兰的样子,她感觉有点好笑,自己很凶吗,寻思着,应该不是,总觉得自己可是温柔的女孩子,应该不会凶到什么程度。照理说,自己并不是宛如啊,所以,她由此推断,那个真正得宛如应该是很凶狠的,不然铃兰也不可能吓成这样。 “没有,小姐一直很温婉,所以老爷夫人才叫小姐宛如的。”听到她那么问,铃兰像是也放松了警惕,这样回答她,竟然敢直称自己名讳,看来这个丫鬟也胆小不到哪里去。 “是吗?”这句话不是问句,像是自己给自己的一个确认,但是铃兰像是没有听懂,还是重重的带你了点头。 “是真的。”她吓了一跳,显然,看到自己似乎并没有看到铃兰点头,铃兰又大声的给她肯定。 她笑了,看着忙着回答她问题的铃兰,她下了这问:“刚才那个漂亮的女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哦,你是说大小姐啊,她是听说你生病了,特地赶回来看你的,要知道,以前就小姐和大小姐的关系好,而且大小姐可是很喜欢小姐的呢。”铃兰一脸认真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原来她就是大姐宛清,铃兰嘴里最宠自己的大姐,已经出嫁的夫人。不过,看样子倒不像,宛清那么端庄的一个女人,看样子也不过就十八、九岁,怎么就出嫁了呢,说起来她很难相信。 可是,转念一想,也对,现在这里是清朝,结婚是很早的,记得以前自己看《红楼梦》的时候,黛玉呀,宝哥哥、宝姐姐,他们可都是只有十三、四岁的年龄,所以说,宛清已成人妇,是在自然不过的了。 可是,说她和自己最亲,是真的吗?亲到什么程度,她很难想象,像宛清这样一个女人,会和宛如有多亲呢? 她很关心这个问题,毕竟,现在自己是宛如,不管真假,反正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自己是宛如这个现实,那还不如将错就错,反正自己无所谓。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无家可归,如果没有宛如这个身份,自己要去哪里自己都不清楚,更别说躺在这样的檀香木房间里了。更何况,有一个疼自己的嫡夫人,有一个漂亮的姐姐,还有一个随叫随到,不可能忤逆人的丫鬟,想起来都是在幸福不过的事情了,所以说,随遇而安才是良策。 现在,要让她不当宛如,她打死都不干,她可不傻,知道怎样的位置是最优。 连着就这样在董鄂的府邸里待了几天,过得还算惬意。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总是使不上劲,必须一直的躺在床上,让人服侍着。不过这样的日子苏婳倒是挺喜欢过的,又不用干什么,整天的躺在床上,还有一个叫铃兰的小丫头服侍着,苏婳的心里到时美滋滋的。铃兰那丫头,说不上来到底有多灵巧,反正在她看来是缺少灵气的,不过这样倒也好,傻傻的,不敢反抗她,她想做什么,铃兰都会照实做,她的目的总能轻而易举的做到,她的感觉,用现代的一句话说,就是“简直棒极了。”不认吧,看着妇人找女心切,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办法看到这个虽然穿的并不高贵,但是感觉却很典雅的妇人的,如果自己因为此伤害了妇人,让妇人伤心,她自己是很难过的了这一关的。可是认吧,难道真的要叫姚氏母亲,莫名其妙的让自己叫一个人母亲,这也是很难的,毕竟是现代教育出来的知识女青年,知道母亲是不能随随便叫的,这样多对不起自己的母亲啊。要让自己的母亲知道了,是会伤心的。 “这个···我”她哑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宛如,你不认识娘了,那你认识我吗?”又一个女孩在人群中说道,听姚氏叫了这么多的宛如,她想,宛如,叫的应该就是她吧,于是,她转过脸去,看到人群里站一个很美丽的女人,看样子应该不是丫鬟,因为她穿的很端庄,一看就知道不是富家小姐,就是富家的夫人。 “你长得很漂亮,我很喜欢,可是,我不认识你,对不起。”努力的回想,怎么也记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于是,她如实说道。她说的是真话,她的确觉得这个女人很漂亮,总觉得她是她见过的女人中最美丽的一个了,于是,忍不住这么说道,其实,在以前,她关注最多的还是女生,甚至比过了男生,她喜欢漂亮的女孩子,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喜欢女孩子长得漂漂亮亮的。 “我是你大姐,记不起来就算了,没事的,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不打搅你了,慢慢想就行,你先好好休息。”宛清确认她是记不起来事情了,笑了看了看她,然后对着姚氏说:“娘亲,我看宛如是记不起来什么了,不是故意不记得你,你看,我她都不认识了。” “恩,这倒是。宛儿,你好好休息,娘亲就不打搅你了,咱不急哦,先好好休息,铃兰,好好照顾小小姐。”姚氏小声的对着她说话,然后转身叫来了刚才呼喊的那个丫鬟,然后,和宛清以及一伙人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那个叫铃兰的丫鬟。 “铃兰?”她坐起身来,叫着跟前的丫鬟。 “是,小姐有什么吩咐交给铃兰就行?”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端着水杯的铃兰赶紧跑过来,中规中矩的站在她的床边,等待着她的命令。 “不要紧张,来,坐到床边就可以了。”她示意铃兰坐下来,说实话,铃兰这样站在床头,给躺在床上的她很大的压力。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以前她就不喜欢底别人一点去说法,总感觉很费力气,要仔细的去聆听,不然,总好像是听不见高一点那个人说的话。 “这个,宛如小姐,铃兰不敢。”铃兰唯唯诺诺的回答。 “我以前很凶吗?”看着铃兰的样子,她感觉有点好笑,自己很凶吗,寻思着,应该不是,总觉得自己可是温柔的女孩子,应该不会凶到什么程度。照理说,自己并不是宛如啊,所以,她由此推断,那个真正得宛如应该是很凶狠的,不然铃兰也不可能吓成这样。 “没有,小姐一直很温婉,所以老爷夫人才叫小姐宛如的。”听到她那么问,铃兰像是也放松了警惕,这样回答她,竟然敢直称自己名讳,看来这个丫鬟也胆小不到哪里去。 “是吗?”这句话不是问句,像是自己给自己的一个确认,但是铃兰像是没有听懂,还是重重的带你了点头。 “是真的。”她吓了一跳,显然,看到自己似乎并没有看到铃兰点头,铃兰又大声的给她肯定。 她笑了,看着忙着回答她问题的铃兰,她下了这问:“刚才那个漂亮的女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哦,你是说大小姐啊,她是听说你生病了,特地赶回来看你的,要知道,以前就小姐和大小姐的关系好,而且大小姐可是很喜欢小姐的呢。”铃兰一脸认真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原来她就是大姐宛清,铃兰嘴里最宠自己的大姐,已经出嫁的夫人。不过,看样子倒不像,宛清那么端庄的一个女人,看样子也不过就十八、九岁,怎么就出嫁了呢,说起来她很难相信。 可是,转念一想,也对,现在这里是清朝,结婚是很早的,记得以前自己看《红楼梦》的时候,黛玉呀,宝哥哥、宝姐姐,他们可都是只有十三、四岁的年龄,所以说,宛清已成人妇,是在自然不过的了。 可是,说她和自己最亲,是真的吗?亲到什么程度,她很难想象,像宛清这样一个女人,会和宛如有多亲呢? 她很关心这个问题,毕竟,现在自己是宛如,不管真假,反正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自己是宛如这个现实,那还不如将错就错,反正自己无所谓。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无家可归,如果没有宛如这个身份,自己要去哪里自己都不清楚,更别说躺在这样的檀香木房间里了。更何况,有一个疼自己的嫡夫人,有一个漂亮的姐姐,还有一个随叫随到,不可能忤逆人的丫鬟,想起来都是在幸福不过的事情了,所以说,随遇而安才是良策。 现在,要让她不当宛如,她打死都不干,她可不傻,知道怎样的位置是最优。 连着就这样在董鄂的府邸里待了几天,过得还算惬意。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总是使不上劲,必须一直的躺在床上,让人服侍着。不过这样的日子苏婳倒是挺喜欢过的,又不用干什么,整天的躺在床上,还有一个叫铃兰的小丫头服侍着,苏婳的心里到时美滋滋的。铃兰那丫头,说不上来到底有多灵巧,反正在她看来是缺少灵气的,不过这样倒也好,傻傻的,不敢反抗她,她想做什么,铃兰都会照实做,她的目的总能轻而易举的做到,她的感觉,用现代的一句话说,就是“简直棒极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03病才刚好 在朦胧的记忆里,应该是她还在现代的时候,她想。那时候,她最期待的就是放假了,可是每逢放假,可就是不敢回家的。在她的记忆里,好像总有一个人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督促她起床,一点的不能忤逆。 不过现在好了,她是最尊贵的宛如小姐,家里最小的小姐,大家闺秀,这些个小丫鬟们是非常顺从她的,她想干什么,都可以。甚至是有时候,她没有想到的,那个她称为娘亲的大夫人姚氏早就吩咐小丫鬟们替她打理好了。 日子虽然过得惬意,可是一直是躺在床上的,难免还是觉得有点无聊。不过还好,听大夫人姚氏昨天来说,大夫已经允许她今天下床了,说是她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和正常人完全没有区别,这也就意味着,她的生活终于正常化了。 “对吗,这才是我苏婳要的生活么。”她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铃兰刚刚带来的衣服。她听铃兰说,都是大夫人姚氏刚刚在裁缝店为她准备的新衣服,目的是庆祝她大病初愈。她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女孩子嘛,穿新衣服当然开心了。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呀,她怎么还可以称自己是苏婳呢,现在她的名字是董鄂宛如,是鄂硕家的小女儿。 虽然说她自己觉得自己的名字是非常好听的,谐音取了“童话”之意,含义是非常好的,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入想随俗,入家随名吧。谁让自己现在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呢。这几日,她可算是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来到了大清朝的顺治朝,按年龄推算,顺治皇帝在位也有好几年的光景了,而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鄂硕家的董鄂宛如,这个鄂硕家的宛如具体的实干什么的,她还不是很清楚。虽然在学校是学过历史,对清朝是有个大致的了解,可是对于那些大臣们的家事,她可不清楚。 以前听同学们说过有个姓董的来着,她记得,历史上是有个什么董鄂妃来着的,似乎是说是秦淮八妓的董小宛,是顺治朝的事情,可是董鄂宛如是干啥那么的,恕她知识浅薄,这个女子她还真不知道是谁。 这些都不重要,她想,重要的是她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苏婳了,她叫宛如,董鄂宛如,董鄂家的小小姐,一个新的身份。 可是对于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来到已经过去几百年的大清国,她还真不清楚。但有一点,她是明白的,她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叫董鄂宛如的女孩子身上,成了假的官家小姐。至于那个真的宛如去了哪里,她可是一点不知道。 “对不起你了,从今起,我就是真的宛如了。”想到这里,她自言自语,然后,起身,拿起大夫人姚氏,不,是她的母亲准备的那件精巧的夹袄,顿了顿,穿在自己的身上,打算下床。 “小姐,你醒了,你这是要出去吗?”看到她下床,铃兰放下手里的活,赶忙跑过来。 “我想起床,出去,到外面走走。”看到铃兰过来,她有点不高兴,虽说被人侍候着是不错,可是身后总是跟着这样的一个主,无论她干什么,铃兰都要参合进来。给她一种感觉,是找了一个人来监视自己,干什么都不自由。 “可是夫人的意思是···,要不铃兰陪小姐去吧?”说着,替宛如套上一件披风,又忙着穿上自己的披风,然后扶着宛如,打算往出走。 “不用了,我自己去。”说着,她转身就出了房门,心里很不开心,听说话的语气是征询意见,可看那架势,分明是自己做主么,听铃兰说夫人说,夫人到底说什么了,她才不管了,可是,有一点她想不通了,铃兰明明是自己的丫鬟,可怎么听的是娘亲的话,记得以前看小说,小姐的丫鬟可是完全和小姐是一心的。 她暗暗下决心,这样不行,必须找一个和自己一心的丫头,不然,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虽说大夫人姚氏是自己的娘亲,可毕竟那是宛如的娘亲,她是个冒牌的,很难保证今后大夫人会和自己一心,她知道,古代的女人可是很封建的,很难开通。 “可是,小姐····”身后传来铃兰的声音。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铃兰,很明显,铃兰跟上来了。于是,她一扭头,完全没有理睬铃兰,快速的往出走,想要甩开铃兰,好让自己出去好好的透透气,在这间檀木香的屋子里待了这么久,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霉了,难得病愈,怎么能错过呢。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啊?”她躲在假山的背后,听着铃兰着急的喊她,听到声音,渐去渐远,这才从假山背后出来。 “让你不听我的话,只听大夫人的,你找我去吧。”说着,往湖边走去,然一边还安然自得的笑了,心想,就当时和铃兰玩捉迷藏了,谁让铃兰那丫头监视自己的。 “宛如?”听到有人在她的背后,叫宛如的名字,她吓了一跳,现在自己对这个名字是非常的过敏,只要听到一点点带宛的字眼,她的心就会掉到嗓子眼,毕竟,自己是个冒牌的,要是被董鄂家的谁看出来,那还了得。自己不被赶出去,才怪呢。 “是我。”心想还是乖一点吧,不管是谁,只要自己乖巧了,总会喜欢自己的,于是,她无奈的转过身去,面带着笑脸。可是转过身去,这才发现身后站了三个男子,其中说话的那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看样子他们三人不像是家里的小厮。 “你病刚好,怎么就跑出来了,娘亲不知道是怎么看管你的,病要是再复发了可怎么好。”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说道,她心里偷着乐,虽说自己不是属于花痴的一种,可是不管是谁,看到好看的男子这样关切的对自己说话,心里难免是会美滋滋的,特别是这个男子还亲切的叫她宛如,可见,他和自己的关系非同一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04还给我装 “是大哥吗?”她试探的问,看这个男子对自己这样的问候,她的心里现实美滋滋的,后又发觉不对,能够说出这样话的人,也就只有董鄂芗青了,她同父同母的大哥。自己是没有见过,可是,他能够称大夫人姚氏为娘亲,可见一定是董鄂芗青,不会错。 “哈哈哈哈,竟然有人问自己的大哥,说‘你是我大哥?’哈哈哈哈,真搞笑。”站在一边的一个大不了自己几岁的男子说道,一边还哈哈大笑,她看了男子一眼,发现这个男子穿的很高贵,特别是腰间挂着的玉佩很是名贵,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男子发现她看着自己,紧接着向她伸了伸舌头,扮着鬼脸的愈发笑的大声,她没好气的看了这个男子一眼,心想,“没家教的家伙,家里有钱了不起啊。”但是,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毕竟,身为官家小姐的她,是有一定素养的,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和男人争吵,这不合时宜。 于是,她厌恶的转过脸去,不去看那个男子,心想,私底下解决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到我的头上来了。 “十一弟,别大惊小怪的,听芗青说,宛如姑娘前段时间生病了,不记得过去的许多事情了,才会这样问。对吗,宛如姑娘。”另一个男人望着她,带着温柔的笑容,透出了雪白的牙齿。 她一惊,这个男人,那温柔的笑容,那么的亲切,像是在哪里见过,那么的熟悉,她努力的回想,可是什么都记不起来,脑海里,只有男子的笑容。 “你是,我们认识吗?”她问,总觉得自己是认识这个男子的,难道说,自己的脑海里有宛如记忆,又或者说,是宛如认识这个男人,才会让她觉得这个男子她认识。 “不,我们是初次见面,以前不曾见面。”男子笑着回答她。 为什么,为什么,会说他们不认识呢?没有道理啊,来都大清朝,见到的所有的人,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唯独对他,她总觉得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他,那样的笑容,像是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一样,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原来你就是宛如啊,我是博果儿,大清的硕亲王。”刚刚大笑她的男子突然这样介绍,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了博果儿一眼,然后,转过脸去,看着另外的一位。 “这是我九哥,福临,当然了,他是我们大清国的皇帝。”不等她问出那句“你是谁?”博果儿早就抢过去回答了她还没有出口的提问。 “宛如不知皇上再此,请皇上赎罪,宛如参加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听到博果儿这样说,她赶紧跪了下去,那股子熟悉的感觉,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心想,真倒霉,难得出来一趟,还遇见个什么皇帝,要不是大哥董鄂芗青在,说不定自己的脑袋早就没了。 毕竟,在大清朝可是不比在现代,一句话说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是的,见到清朝的顺治皇帝,自己是幸运,也是老话说了“伴君如伴虎”,如果说幸运和自己的脑袋相比,是个正常人,都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脑袋的。 “快起身,不要让外人看见了。十一弟,你看你把宛如姑娘吓的。”说着笑着扶着还跪在地上的她,看到她不起身,紧接着,一边笑着对董鄂芗青说道,“看来你妹妹被吓得不清。” “是,是,宛如,起来了,皇上不会怪你的。”董鄂芗青说着,过去扶起了她。于是,顺势,她站起了身,心想,早说嘛,害的我下了半天的跪,以前都没给自己的父母下过跪,现在一下子,突然间,要跪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 “是,宛如谢过皇上。”她有礼貌得回答,这样的风度她还是有的,以前看电视剧看了许多呢。虽然心里不甘心,可是,又一想,毕竟人家是大清朝的顺治皇帝,按现在的说法就是顺治大帝,跪就跪了吧,自己应该吃不了多少亏。 “我说芗青哥,看来十四叔这次让我们跟着你来董鄂府是很明智的吗?”博果儿说着看了看站在一边仔细听他们说话的董鄂宛如,然后哈哈大笑。 “硕亲王这话,我听得可不是很明白啊。”很明显,她知道,董鄂芗青是听的懂博果儿的话的,只是还在打着迷糊眼,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想,在这里的人,都不会是傻子,可精细着呢。要说董鄂芗青不知道十一阿哥博果儿在说些什么,她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九哥,你看看他,还给我装,哼,我是说,你妹妹长的还挺漂亮的,我们不虚此行。”虽然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可是话从博果儿的口中一出,她还是立刻羞红了脸,站在一旁,错愕着,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这样继续不说话。 本来么,董鄂宛如是长得特漂亮一个小姐,当初,自己照镜子时,连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感慨,世间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当时,她都不敢要去相信那是她自己了。等了良久,缓过神来的时候,她想到了董鄂宛清,那个美丽的少妇,和她一样的美丽动人。于是,她相信了那就是她,董鄂宛清的亲生妹妹——董鄂宛如。 按现在的情况,有人夸自己漂亮,可定在心里乐死了,她想,自己应该是开心的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虽然很开心,可是,在他们面前,还是不由得面红耳赤,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想,毕竟,现在是在封建王朝的大清国,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宛如,她的骨子里透着的是宛如家的血脉,所以说,心境虽然是自己的,可是整个的身体,完完全全是董鄂宛如的,所以机体的反应,是不由她的。 “十一弟,休得胡说,这是在董鄂府,怎么这么口不择言。”福临突然站立在原地,对着博果儿骂道,她想,还是这个皇帝正经一点,好歹有个皇帝的样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05为什么呢 “知道了,九哥。”博果儿一脸的委屈,然后看了一眼宛如,又笑呵呵的对着宛如挤眉弄眼。 她瞠目瞪了一眼博果儿,没好气的看着董鄂芗青,看到董鄂芗青也是对着她笑,她突然间明白了。心里很是气恼,能怎么办,还是装作什么都不懂吧,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大清国的皇帝和王爷,虽然是和自己一样大的两个男孩,可是大清国,一个不开心,说不准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不过,她心里清楚,九阿哥,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可没有她看上去那样的一本正经。这样的训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福临那里是在训斥自己的弟弟,而是在她的面前作秀,毕竟是一国之君,怎么的,也要在她这个弟一次见到的女子面前一本正经一次。另一种就是,福临太宠爱自己的这个弟弟了,怎么样也不能让外人看了自己弟弟的笑话,这才出面怒斥,其实,是在保护自己的弟弟。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哼。”她心想,真想过去大骂他们一顿,毕竟,在大清朝,这样直面的说一个女子,说的不好听点就是调戏良家妇女。自己怎么能够凭空这样的被人欺负,想想都生气,可是,自己能够怎么办,他们一个是大清国的皇帝,另一个是硕亲王,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惹不起的,算了,谁让自己只是一个官家的小姐,充其量,不过是个没什么分量的小格格。 “皇上,你们还有要事要谈,宛如就在此告退了。”惹不起,自己还躲不起了吗,她想,于是,径直的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不想再搅在这里,伴君如伴虎,这是据很实用的话。 “别啊,再聊聊嘛。”博果儿对着她说。 “你去吧。”福临没有转身的说道,然后继续往前走。 博果儿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九哥,最终,不舍的,看看宛如,小声说道:“改天来找你玩。”说完,快步的去追走在前面的两个人,留下宛如一个人站在原地。 宛如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确定他们不会过来了,这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总算走了,真是的,吓死我了。”她说着,转过身,想要离开这里,这才发现假山的背后,站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你是谁?”她看着假山背后的女人问,什么都没想,径直的这样问,并没有考虑,在官宦人家,见到这样的事情是应该躲着走的。 更何况是这种,有皇帝刚刚在场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果这个女子是刺杀皇帝的刺客,那么她此刻这样毫不顾忌的询问,必是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一阵寒意,凉飕飕的。 可是,转念一想,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量她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更何况,这个女人是那样美丽的一个女子,应该不会是刺客。在她的脑海里,总有一个印象,漂亮的女孩子都是高贵的,不会干刺客这样的勾当。 可能这和她的思想有一定的联系。说的简单点就是,她非常喜欢漂亮的女孩子,甚至甚于看漂亮的男孩子,以前有人因为她的这个癖好,一度怀疑她是同性恋,喜欢女孩子。可是,她只是单纯的喜欢漂亮女孩,好在没有什么不来那个的癖好。 “宛心。”说完,女子转身离开了假山。 董鄂宛心,也就说自己的二姐,那个传说中的“哑巴二姑娘”。 “这么说我还真有耳福,竟然听到她说话了。”她自言自语,心里乐呵呵的,虽然,只是听到简单的两个字“宛心”,但是,她已经自足了,毕竟,人还是要学会满足的吗。 只是,自己毕竟是她的亲妹妹,董鄂宛心这样的冷谈,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毕竟,她也非真的宛如,不会在乎这些,可是,她在想,如果此刻站在这里的是真的宛如,宛如会不会因为自己二姐这样的冷谈而伤心呢? 她想,会的,一定会的。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宛如的身体信号所传来的伤感。 “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好久呢,走,我们得赶紧回去,外面太冷了,你身体受不了,还有,夫人说姥姥也今晚回去看你,让你准备一下。”看样子铃兰已经找到了她,想躲也躲不了了,于是,索性,站在那,等着铃兰过来,更何况,她现在也想回去了,出来这么久,对于长久常在床上的她来说,还真有点受不来。 “知道了。”宛如,淡淡的回答。 “铃兰,你听过宛心姐姐说话吗?回到房间,她问铃兰。 家里的这个董鄂宛心总让她感觉怪怪的,说这个宛心单纯,不问世事吧,可是她又是为什么偷偷的听福临、博果儿以及董鄂芗青说话呢。就算是凑巧经过吧但是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出来,见大家一面。 就说大家闺秀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可是,满清国的小格格们可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的。虽然,董鄂家带有一定的汉人血统,可是毕竟鄂硕是满人啊,按常理说,是不用在乎这些的。 “当然了,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二小姐才十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了。”铃兰如是说道,之后,悄悄离开了她的房间,像是有意在躲避着什么似地,她感觉的到。 可是,为什么呢?她猜测着。 一次无心的出房门之后,铃兰就一直死死地把着门,不给她一点的缝隙,让她有机会再次出去。只是一直的呆在房间里,如她所知道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其实,这样的能够踏踏实实的待着,是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所期待的,一直的忙碌,让她想要有一个机会,能够这样不受打搅的待着,找回一点的自我。可是原来,就算是心理在期待,就算是多么渴望一种生活,只要是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做起来总是那么的难。 像这样的待在房间里,她真的已经是没有办法忍受了,片刻都不行。 “铃兰,我想去上个厕所。”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绣花的铃兰,感觉铃兰像是监狱里的看管一样,恶狠狠地,让她讨厌,心里想着:“看我出去了,怎么整你?”可是面对着铃兰,她还是一脸的笑意,尽量的温顺。 “小姐,不要急,我去找来,小顺子将夜壶带过来。”铃兰说着,放下手里绣着的活,不紧不慢的回答她,然后,正准备出门呼喊铃兰口中的小顺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06没什么 “行了,行了,我不上了。”看着铃兰的样子,她没好气的喊住了铃兰。 本来自己只是想要找个机会出去,可是怎么也没想到铃兰这个丫头这么的不开窍,古板到让她感觉到厌烦,刹那间,自己心里对小丫鬟的所有美好印象,一扫而尽,代替的是深深的厌恶。 同样都是小丫鬟,差别怎么这么大真不知道以前的那个真的董鄂宛如是怎么忍受自己的这个小丫鬟的,十一二岁的一个小姑娘,一点的都不知道变通,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活生生一个的老妈子,让她讨厌。厌烦。 突然,她明白,幻想的,和实际的确是有很大的差异的。 没办法,谁让自己倒霉呢,只能愤愤的坐回到床上。 “小姐,你没有事情干,很无聊吗?”小丫鬟铃兰一脸关心的问道。 “是啊,不知道干什么,有什么书吗?”你说呢,这样干坐着能不无聊,正是那这个小丫环没有办法,可是,谁让自己是小姐了,此刻,自己是董鄂宛如,既然决定了要当这个宛如,那就好好的当回宛如吧,毕竟,是大家闺秀,不能有身份,不为自己,就当是为了那个真的宛如吧。 毕竟是自己吧,无缘无故,犯罪刚和好的印刷术,偏偏的就制定个什么《女则》,好书吗? 不过就是一些的约束女人行为的东西吗?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长孙皇后指定的这本《女则》是明显,是为了讨好自己的丈夫李世民的欢心,但是却牺牲了自己广大姐妹们的利益,将她们置于深深地束缚之下,再也没办法脱身。 就说这个长孙皇后有错吧,后来的人,不理她就可以了么,可是很奇怪,这些个女人们,反倒是大呼长孙皇后的好,一个劲的崇拜《女则》,还将《女则》当成宝贝一样,早看晚看,当成了现代西方的《圣经》。 “天啊!”她大呼,明白了,这些古代的女人么,无非也是和长孙皇后一个样,想通过《女则》讨丈夫欢心。只是她不懂了,《女则》一再的要求女人三重四德,怎么样,怎么样,但却从来没有要求过男人该怎么办。 想这《女则》没有什么好的,这样对女人的束缚,反倒是对男人的一种放纵,给了他们充裕的空间,因为女人约束的太多,他们也就得寸进尺更加宽心的在外为所欲为。 “小姐要看哪一本?”铃兰看到她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紧接着问。 “不看了,不是都看过了么?”面对怎么样的人,还是用怎么样的方式对待吧,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家,没办法为所欲为,更多的是,这里毕竟是古代的官宦人家,不管你是谁,就算是大家的小姐,只要你是一个女人,你就是没有地位,这点,没办法改变。 自己后来的事情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在董鄂府,她是小姐,也不是小姐,因为自己是个冒牌货,只有顺从大众,哪怕是一个小丫鬟,她都必须留心,毕竟,偌大的董鄂府,自己只是孤身一人。在这里没有自己的父母,没有自己的朋友,这里是官宦人家,就算你是小姐,你的命运,也是不会掌握在你的手里。 那么,能怎么办?想要生活下去,必须忍受,做一个聪明人。 “那小姐想看《道德经》吗?你以前是很爱看的。”铃兰不着休的向她推荐,可能看到她突然地想要看书,以为她想起了过去的什么事情,所以铃兰在极力的引导着她。 可是,很遗憾,她只是一个假的宛如,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心想,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我可不是你的小姐,没办法如你所愿。 “有《红楼梦》?”记得自己以前还是很欣赏曹雪芹的这本书,但是从来没有看完过,当时也觉得没有什么遗憾,毕竟,这本书在现代是不完整,话句话说,就没与写完,看不看完,效果是一样的,但是她知道清朝有这样的一本书。 甚至幻想着,毕竟是在清朝,谁不定这个朝代,《红楼梦》会是完结版的,拿自己可是要享大气了,等到将来回归了,还可以好好炫一把。 “《红楼梦》是个什么,铃兰怎么没听过?”铃兰一头雾水。 “没什么。”她回答。 晕,自己怎么忘记了,这本书是在乾隆年间出版的,现在是顺治朝,曹雪芹的父辈么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还是继续坐在床头数苍蝇吧! “铃兰妹妹,夫人说想要出去进香,让宛如小姐准备一下。”她正坐在那里愣神,姚氏的大婢女香兰跑过来这样喊道,说完,看到她,急忙施礼,“见过小姐。” “好了,不客气,你去吧。”她强忍着心里的所有激动,平静的回答。 可是,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开心,终于,终于,不用再像现在无所事事了,哪怕失去庙里进香,她也愿意,不管是干什么,只要能出去就好。 “铃兰,你送送香兰。”她尽量压抑着自己心里面的欢喜。 “不用了,不用麻烦铃兰妹妹了,小姐,香兰告退了。”她心里惊叹,不愧是家里的大婢女,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有礼,而且,这儿香兰,看着是那样的落落大方,一点也不扭捏,这才是自己心目中对丫鬟的要求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07不太好 虽然身为奴仆,但是心智聪慧,有着大家小姐的风范。 “你去吧!”她笑着回答,心里满是欢喜。 去上香,这是干什么,想想无非是古代的那一套,记得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那些个老爷夫人们都是很爱上香的,据说,皇帝是什么天子,所谓天子,就是天赋人权的那一套,但是,这个古代的规矩,既然来了,入乡随俗,按人家的这一套办。 “出去呼吸新鲜空气,耶思!”她在心里欢呼。 “娘亲,这是什么啊?” 宛如坐在轿子里,一直望着轿子外的新鲜事物,当看到看到街边的一切她没有见过的事物时,她都会好奇的问着大夫人姚氏。 “谁让她是宛如的娘亲呢,不问她问谁?”她看着姚氏一脸的颓然,小声地在心里嘀咕。 “娘,你看,宛如妹妹一并醒来,倒显得像是一个边外人了连这京城的景象都快忘得差不多了,真是个小丫头。”和董鄂宛如,姚氏、董鄂宛心同坐在一间轿子里的董鄂宛清再也忍不住她一路上的无知,开口笑了起来。 “不碍事的,宛清,你妹妹病刚好,可要好生着照顾着她。”姚氏一脸关爱的看着她,耐心的说,“那是我们这里的杂耍,你以前似乎不太喜欢,所以忘记了,很正常,别担心,宛如。” “我知道了,娘亲。”她将头从窗户上收回来。 安安静静的坐回到轿子里,想着,还是乖点算了。 不过冷静下来,想想,自己是董鄂家的小姐,按理说,处于大门不出的状态,就算不知道也并没有什么,所以说,不知道就不知道,没什么可掩饰的。 “宛清姐,宛如都想不起来很多的事情啦,让娘亲说说也是可以的啦。”她笑着倒在董鄂宛清的怀里,开始撒娇。不是说董鄂宛清是最疼自己了嘛,按理说,自己这样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管那么多,反正现在谁都不知道,先找个靠山。就算董鄂宛清嫁的并不是很好,但是终归,也是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说出去,在这个家里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虽然,可能这个董鄂宛清在大阿哥府过的并不是很荣誉。 “真是个小丫头,好啦,姐姐知道了,乖啦,别吵着娘亲,有什么就问我吧。”看到她倒着自己,董鄂宛清笑着把她搂的更紧了。 “二姐,你为什么不说话?”她看了看不远处的董鄂宛心,她还是那样冷冷的坐在一边,不说什么话,只是面去表情的看着她和宛清,不说话,将自己置身于这个轿子之外。 “·······” “二姐?”董鄂宛心没有回答她的话,没有办法,她只能在喊一声。 她想,不行,这个家里,二姐董鄂宛心是最奇怪的了,一定要让她说话,一定要弄清楚,这个董鄂宛心到底在搞什么鬼,干什么,好端端的一个正常人,非得要装哑巴。 董鄂宛心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然后,将头转向轿子窗边,冷冷的看着外面的繁华。 “宛清姐姐?”她转着脸,一脸无辜的看着董鄂宛清,满眼委屈。 心想,不理我可以,好歹我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不理我能怎么样,我照样有办法,好歹我手里还有个疼我的大姐,不管怎么样,也是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位子在那里摆着呢。 “没事,你二姐本来也不怎么说话,没关系的,有什么问大姐就好了。”她看见宛清一脸怒色的看着宛心,但是很快的转过脸来,望着她,笑着回答她的问题。 “为什么?家里只有大姐理睬宛如吗?阿玛不理我,二娘讨厌我,娘亲身体又不好,宛如找不见大哥,连二姐也不理睬我了,大姐,宛如以后就只有你疼了。”说着抱着董鄂宛清,大声的哭了起来,一边还偷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脸厌恶看着她的宛心。 心想,谁让你不理我的,让你不理我。 “好了,大姐知道啦。” “夫人,皇觉寺到了,您和小姐们可以下车了。” “好了,知道了。”姚氏回答。 “娘亲,皇觉寺是个什么地方,我们来这里干山么?”她还是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反正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无所谓了,照现在的形式看,她最起码可以确定,姚氏和董鄂宛清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既是这样,自己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哦,宛如啊,娘亲看着你大病刚好,来给你求个签,也好给菩萨还个愿,要不是菩萨保佑,为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说着姚氏开始用手帕抹着眼睛。 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仔细一看,她确认是真的,想想,老妇人疼爱女儿这是正常的,毕竟,宛如是姚氏的亲身女儿,没有哪一个做娘的可以狠心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 可是,这个姚氏把所有的功劳全都给庙里的菩萨,这也太迷信了吧。她想,好歹有多一半的功劳是来自自己的吧。要不是她这个假的宛如,谁知道,那个真的宛如现在会怎么样。 是死,是活?或还不好说呢。 “没事的娘,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她这样安慰姚氏,毕竟,姚氏这样的想法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个时段可是大清国,封建王朝,想要清朝的人不相信佛祖,那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呢。 虽然自己心里并不赞同,可是好歹,她还是很心疼,很能理解姚氏的。 看着姚氏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虽然现在脑海里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点的影响都没有,可是她知道,她也是一个有母亲的孩子,说不准,现在自己的母亲找不见自己,心里还在怎么着急着呢。姚氏,好歹有个她这样的冒牌女儿,可是自己的母亲呢,自己的母亲要上哪里去找自己啊? “娘,你别难过了,宛如在你身边呢。”想到这里,她拉着姚氏的手笑着说,好歹现在,就当姚氏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恩,是啊,你在娘亲跟前。不碍事,娘亲没什么事情,不难过,宛如乖。”姚氏说着拍了拍她头,满脸的温柔,她看得出姚氏对她的怜爱。 她暗自下决心,不管怎样,一定要代替宛如好好孝顺姚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08建筑物 “好了,来敬个香。看看你们能够哭成这样,知道的人不说什么,这要被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不知会怎么想呢,娘,我们进去吧?”站在一边的董鄂宛清笑着说。 “我,进去,宛如,我们进去。”说着,姚氏拉着宛如的手想庙里走去。 她转过脸来,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婢女以及宛清、宛心。 宛清是满脸的微笑,还是如同她所知道的那样端庄的走在后面,但是很明显,她感觉的出来宛心的心不在焉,看着宛心,她感觉的到宛心心里的不快,以及宛心的不甘心,但是宛心还是顺从的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味的跟在她们的身后,泱泱的,并不言语。 “母亲,我们和大姐、二姐走一起吧?”说着,她拉着母亲的手,站在一边,等待着宛清、宛心走到她们身边,然后,走过去拉过宛清的手,放到姚氏的手心里,然后,走过去,握住宛心的手,想要将宛心的手给姚氏。 “不用你管。”很淡的声音,她在怀疑自己是否又听到对面的这个女孩的声音呢,那样轻,那样的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让她不知道宛心是不是说过话。 但是,她确定,宛心是说过的,宛心对她说,“不用你管。”然后挣脱了她拉着的手,独自往前走去,留下错愕的她,一脸的尴尬。 “我们进去吧。”她听到宛清的声音。 “恩,知道了,大姐。”说着,她打消了心里的不快,快速的跟上宛清和姚氏。 她们看见自己和宛心的对话了吗,看见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一幕了吗? 她想,她们是看见了,可是,为什么姚氏和宛清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很冷漠的将自己置于像个局外人,不去理睬呢?她们是那样的冷漠,冷漠到不管宛心去干任何的事情,就算是宛心一直不说话,将自己当成一个哑巴,她们也会置之不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甚至是,当做,压根就没有宛心这个人。 这是为什么,刹那间,她感觉到了宛心的悲伤。可是,为什么? 她抬头,望着宏伟的皇觉寺,这样的建筑,是她在现代从来没有见过的,那样的宏大,听母亲说,这座皇觉寺是供应皇家和八旗子弟的寺庙。 本来,虽然她的阿玛是满人,但是如果按照规定,她们是不能够来这里进香的。特别是姚氏的汉人身份,流淌在她们身上不纯正的血脉,让她们很难靠近,可是,虽然有这样的规定,却也因为一些的原因改变了。 鄂硕在开国之初,军功赫赫,被立于八旗之列。前朝皇帝皇太极更是特别允许他们可以进入皇觉寺,享用八旗子弟的待遇,以此来嘉奖鄂硕。后来因为董鄂宛清嫁给大阿哥豪格做了侧福晋,身份有所提升,于是,他们逐渐的开始,可以享用宏伟的皇觉寺。 是的,这样的皇家寺庙,是够富丽堂皇,是够大气,只是突然之间,这样一件小小事情的发生,让她的心是那样的难受。董鄂宛心,是她同父同母的姐姐,宛如和她流淌的是一样的鲜血,可是无什么,两个人之间的待遇,差别那么大,是故意,还是早就成了定数。 也许自己顶替宛如的身份,被大家宠爱,她是幸福的,可是宛心呢,一路上,自己并不时要整宛心,只是宛心的沉默,让她不安,让她想要知道,这个默默无语的女孩,这个大她一岁的古代女孩,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宛心她本身就是如此,还是被压迫的,用沉默来代替自己的反抗呢。 如果宛心真的是在用无声来反抗这个家庭对自己的所有不公,那么,在这高高的皇觉寺下,到底还有多少人,有着和宛心一样的痛苦呢。好歹,宛心,是一个皇家的小格格,一个小姐,那么,那些什么都不是的人,他们又在忍受着什么。 看着高峨的皇觉寺,突然间,她的心情很沉重,像是被这巍峨压得喘不过起来,可是,没有办法,只能,紧紧心态,跨进去。 以前从来没有去过北京,只是在电视上看过故宫的样子,那时,在印象里,故宫不过就是比较宏伟的皇家陵园罢了,并不会有什么特别,只是一个宏大。想想,当初自己是去过山西的乔家大院,也是去过陕西的秦始皇兵马俑,这些不过都只是气势恢宏而已,身处其间,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可是,原来,真正的身处其间,感觉真正清时期的建筑,那种感觉是和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样的宏大,让她感觉到了封建专制的威严,那样的不可亵。 听姚氏说,皇觉寺并不是唯一的皇家寺院,只是其中一座小小的别院,是清朝的弟一座皇家寺院盛京皇家寺院实胜寺的附属寺院,只是一座仿建筑。 由于甲申元年,暨顺治元年,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年,当今皇帝顺治,在睿亲王多尔衮的照顾下,从当时的盛京沈阳迁都北京,为此,距离当时的盛京皇家寺院越来越远,睿亲王为了满足孝庄太后的心愿,于是下令在北京建立了一座仿制的盛京皇家寺院,并命名为黄觉寺。 据了解,真正的盛京皇家寺院,是在是崇德元年年清太宗皇太极敕建实胜寺。在崇德三年年八月竣工,而这座仿建筑,远远比真正的皇家寺院晚的多,可也正是因为这样,黄觉寺比起沈阳的皇家寺院更加的宏伟得多。 在《盛京通志》、《沈阳县志》上有这样的记载,大体是说,在清朝崛起之初,由于蒙古族喇嘛教信教者首领、元裔丹大汗之母苏秦与妻福清,为表归顺之诚意,从遥远的察哈尔,特以白骆驼载(吗哈噶喇)金佛像、金字喇嘛经及传国玉玺,呈至盛京,同行者有蒙古最受尊敬之活佛喇嘛高僧(默尔根)。由此而有了这家皇家寺庙,也是因为如此,这家皇家寺庙亦是到了顺治年间,尽管皇家寺庙已经拥有多座,而这间仿制的黄觉寺却仍然备受八旗子弟关注。 《清太宗实录》记曰:“崇德三年八月十二日,实胜寺工成。先是上征察哈尔国时,察哈尔汗出奔图百忒部落,至打草滩而率其国人咸来归顺,内有默尔根喇嘛载古(八斯八喇嘛)所供(足金打造的玛哈噶喇金佛)至于盛京城西三里外白骆驼长跪不起,此事禀告皇太极,商议后在此地建实胜寺供之。此金佛先供于大殿佛龛之内,但金佛三次显灵,站在大殿房脊上面向东方。寺内喇嘛见此情景,在大殿西侧建一佛楼面东开门,将金佛供入,从此金佛不在出现,据喇嘛讲,金佛是不想在大殿里供养所以才显身。” 由此,大家对这家寺庙的追捧越来越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09大师 “宛如,过来,到娘跟前来。”走进黄觉寺,看到宛如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姚氏笑着伸出手去拉着宛如,拉着她进了黄觉寺的大门。 “娘,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和尚,一般的寺庙不是只要拥有一两个和尚就可以了吗?”一进门宛如就被宏大的和尚群所包围,那些和尚念念有词,像是天书一样,她一个字也听不懂,可是,说不上来为什么,这样宏大的气势,让她感觉到害怕,莫名的说不出来的不安。 “呵呵,黄觉寺保佑的是整个的八旗子弟,想想,要有多少人啊,一两个大师怎么可以,会被认为是对佛祖的不尊,还有,宛如,不可再叫大师们和尚了,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应该懂的。”姚氏一边往里走,一边小声的对着她说。 “是,我知道了,娘。”嘴上虽然这样答应着,可是心里还是多多少少的感觉到不满意,这样的盛大,让她感觉压抑,越是辉煌,越是让她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苍凉。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像是连同着自己,都快要迷失在这里了一样。 于是,只能跟在姚氏的身后,做一个顺从的小姐,不再多话。 “夫人,小姐们,欢迎来到黄觉寺的大雄宝殿。” 一进大雄宝殿红漆漆的大门,就看见一个和尚迎上来,一脸严肃的欢迎他们,然后就看见姚氏笑着示意香兰给和尚一些的银两,一边听见姚氏虔诚的说道:“还望师父笑纳。” “多谢施主的香油钱。”和尚接过姚氏手里的银两,就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她恍然大悟,还以为是什么呢,不过是来要钱来了,还美其名曰:“香油钱。”原来古代的和尚是这样向别人要钱的,比起现在的一些寺庙,高明不到哪里去。可是,真没想到,这古代的和尚要钱,要钱就要钱嘛,还这样的摆出一种高姿态,似乎是给了寺庙一些香油钱,还需要寺庙的和尚许可一样,想必这一点来说,古代的和尚可要比现在的高尚的多,最起码古代这些个和尚的地位要比现在的和尚高得多。 她感觉的出来,这些寺庙里的和尚,在所有前来参拜的人当中,充当了一种不可亵的威严,尽管他们看起来很面善,可是,却永远的和周边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种距离,是一种遥远,不管怎么努力,都是没有办法拉近的,那是大师的“领袖”风范。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前来参拜的人都是一些大家的小姐,都是和他一样身份的人,并没有多少的普通老百姓,就算是偶尔的见到,也都是一些前来还愿,进不了大雄宝殿的人。她问姚氏原因,要是告诉她,进入大雄宝殿是需要一定的身份,而且是需要很多香油钱的,一般的人,不是身份达不到,就是没有足够的香油钱,所以,他们只能在大雄宝殿之外参拜,不能靠近,否则,就是对神明的亵,是很重的罪。 可是,按常规来算,她想,像黄觉寺这样的皇家寺院是应该有朝廷来养着啊,为什么还会大量的像前来参拜的香客要钱呢?这座寺庙,到底是用钱构建的吗?打个比方,就算真的存在神明,可是,难道说,只有给钱了,神明才会保佑大家吗? 良久,她明白了,这样的寺庙,也许,并不缺钱,设置这样的界限,不过都是是些封建等级对人民的,是在用一种手段,抬高自己,让老百姓仰望,却永远不可触及,是一种等级上的威严。 回过头来,看见姚氏已经和宛清、宛心手握着古代的香器,正一脸虔诚的跪在大雄宝殿的正佛面前,行跪拜之礼,很专注。 “小姐,这是你的。”铃兰伸手递给她一些敬佛的香。 “哦。”她接过香,没有说什么,也学着姚氏的样子,跪拜三下,然后在心里小声说道,“佛祖,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我祈求你送我回世纪吧,那里才是我的家,求你了。”然后想起姚氏刚刚对她说的,在许完愿后要自报自己的姓名家门,据说只有这样佛祖才会找到你。 “我是董鄂府的董鄂宛如,当然了,也不是,我是来自世纪的苏婳,一不小心来到了这里,希望佛祖乐意将我送回去。”她跪在那里,小声的这样念着。 “好了,宛如,可以起来了,你在念什么啊?”董鄂宛清走过来笑着拉起她,这样问。的确,她跪在佛祖面前的时间是最长的,难免惹得宛清笑话。 “许愿啊。”她一脸认真。 “有你这样许愿的吗,这么多愿望,是要吓着佛祖的,宛如?”宛清满脸的笑意。 “我,···”哑言。 她想要解释,可是对于这个董鄂宛清,自己可以说什么呢,难道告诉宛清,自己是来自世纪的人,祈求佛祖能够带她回去,这怎么能够说呢,就算是想要告诉宛清,可是这说出来的话,宛清也要能够相信她啊。 要是有人告诉她这样的话,她保准自己也都是不会相信的,更不要说着深受封建思想的大家小姐,不,应该说王爷的侧福晋董鄂宛清,也要可以相信她啊。 “宛如,你过来,让活佛给你算一卦,算算你今后的命理,就算多灾多难,也让为娘有个准备。”站在一个更老的和尚面前的姚氏突然这样叫她。 “哦,是,娘。”听到姚氏喊她,她赶紧跑了过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10不在乎 “大师,你给我这个女儿算算,她今后到底怎么样,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多病多灾?”姚氏满脸的担心,看着坐在佛祖不远处的老和尚。 “夫人,稍安勿躁,小姐,伸出你的手,抽取一根签。”老和尚不慌不忙的这样说道,接着,取出一娄的签子,让她抽取。 “给。”她顺势抽取了一根签,很无所谓的递给了老和尚。心想,看你能算出个什么样子,能不能算出我回到世纪,悠哉悠哉的躺在席梦思床上,笑话你还在这给我算命,哎,说不准不会笑话,说不准这个老和尚还真是个活佛,算得出我会回到世纪,那我还真要好好的巴结下你了,不过,这么说话还太早,我倒要看看你能算出个什么。 “金门凤凰何处去?飞入紫荆殿中来。”和尚不紧不慢的念叨,突然,和尚睁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也同样看着他的宛如,一脸的惊色,似乎不可置信。 “怎么了,活佛,有什么不对吗,我这女儿有什么不对劲吗?”姚氏看到和尚的表情,一脸的担忧。她看的出来,姚氏是在担心,这只签会注定宛如有什么不好的命运。 “夫人勿急,是只上上签,‘凤凰签’,小姐命里注定是要母仪天下的。”和尚望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母女,语气不急不慢,只是,她看见老和尚脸上的表情其位不自然,看不出来是喜还是犹。 “真的吗,这说明,我们宛如会飞上枝头做凤凰,进宫做娘娘了,可是,这样的命,会不会有什么不好,呵呵,宛如,你赔活佛先聊着,娘去找找管事。”姚氏笑着拍拍她的头,然后,转身和香兰一起出了门,打算捐出了自己带来的所有金银,那股子着急怎么也掩饰不住姚氏心里的喜庆。 她笑,可能吗?她才不信呢,什么叫命里注定,开玩笑,自己什么命,自己会不知道,就算是有命里注定这回事,她也只是世纪一名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什么都不会是。更何况,要是这个老和尚算得真的那么准,老和尚不会看不出来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是很明显,老和尚是一点的都没有看出来 “大师,是有什么不对劲吗?”她问。 “富贵求自苦中来,祸福相连相系里望小姐保重。”和尚一脸的忧色。 “小女子只是一介女流,没有这样金贵的命,还希望大师不要再我娘面前胡言,让她抛洒金银。”她一点不留情面的说道。 “看来女施主是误会了,平生,老衲之算出这样的三卦,一个就是我们当今的圣母皇太后,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和尚说着看了看她的身后,她顺势转过身去,只看到宛心站在不远处,冷漠的望着这边,然后,她装过脸来,看着和尚,老和尚则继续说道,“老衲不会错,当初也是老衲的精准,才会让圣母皇太后将老衲从遥远的科尔沁迎接到这里,女施主,信与不信,老纳能说的,只能点到此,望女施主斟酌。” “那你觉得我和周围其他的人有差别吗?”她小声的问着老和尚,心想,要是他真的看得出来,好方便自己打探怎么回到世纪去,就算老和尚看不出来,自己也不会吃亏。 “嘘,施主,命中只有命中理,一切随缘就好,又何必强求去改变,老衲只能说这么多,天机是不可泄的,望女施主好自为之。” 说完,老和尚离开了位子,进了后面的寺庙。 老和尚到底是知不知道她的身份,说的这么诡异,她一点都没弄明白。 “玛哈噶喇殿,是什么,大姐、二姐我去看看,你先去找娘亲,我一会和你们会合。”出了大雄宝殿的门,她看到一座高大的建筑,上面写着玛哈噶喇殿,构造到没有什么奇怪,只是这座玛哈噶喇殿样子看起来非常高大,卓然立于黄觉寺中,非常的显眼。 “宛如,别乱跑,这是这座寺庙的金殿,里面供有玛哈噶喇金佛,我们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去的,据说里面的金佛会显灵,所以只有皇亲国戚才可以进。”董鄂宛清慌忙阻拦她。 “大姐是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怎么不是皇亲国戚了?”她并不甘心,本来对这座大殿并没有多少好奇,只是想看看这寺院里最高的建筑会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可是听完董鄂宛清的话,一下子徒增了她些许的好奇,给她一种暗示,一定要进去看看。 “大姐只是侧福晋,是进不去的,只有嫡福晋才有这个权利。”董鄂宛清小声的说道,她看出董鄂宛清再说这句话是并不开心。 也难怪,古代的女人,不为自己的丈夫出嫁,只是顺从的在完成家长的专权,毫无预兆的嫁给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只是因为那句“父母之命”,就要搭上自己的一生。可是,终到底,这个女子是否爱这个男人呢,似乎并没有人不在乎。 而这些女子也不会在乎,在决定出嫁之时,女子早已经放弃了自己心中所爱,没有一点期待的绝望了。出嫁了,去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也许女子很幸运,受到上天的眷顾,可是如愿的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可是这样的几率毕竟渺茫,试问在古代又有多少的人会有这样的幸运呢。如果不幸运,女子对自己的丈夫并无一点的感情,女子又该怎么办。 幸好,古代的女子,有着太多的束缚,没有了对自己丈夫的爱,约束她们的三纲九常让她们安然的呆在一个地方。可是,总该有些什么成为她们的精神寄托吧,于是,嫁入官家的她们找到了一项东西,寄托着她们所有的望和不甘,这件东西就是“权利”。 她看出了董鄂宛清的不高兴,毕竟,因为侧福晋的关系,在大阿哥府,在权力这一项,因为身份,宛清已经失去了很多很多。 “哦,小师傅,不可以进吗?”她不敢再问宛清,可是心里还是不敢,既是那样神奇的活佛,她倒是想要看看,谈了究竟,于是转过头去问身边的小和尚。 “女施主,在你们来之前,活佛已经嘱咐贫僧特许女施主,女施主可以进去。”小和尚样子看着不大,但是却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姿态,很是古板。 “是吗,真好,谢谢小师傅。”她道谢,心里却在嘀咕,“怎么回事,小小的一个孩子,把自己弄得这么老,真没意思,要我我才不干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11泄气 “女施主不必客气,女施主请。”说着小和尚已经打算带领她进入玛哈噶喇殿。 “小师傅,等一等。”正准备进去,她又想到了身后的宛清、宛心,于是转过身去,笑着对董鄂宛清说道,“大姐,我进去了,你们在寺庙门口等我就好了。” “等等,宛如。”董鄂宛清叫住她,说着转过脸去找小丫鬟,“铃兰,你去陪小姐。不,铃兰似乎进不去,可是,宛如。”宛清又转过来看着她,担心的问,“你忘记了这么多东西,记得住路吗,别走失了。” “没问题的,走了。”说着,她高兴地跟在小和尚的身后进了玛哈噶喇殿。边走边想,至于吗,我是失忆了?没有啊,我还是我,虽然有很多的事情想不起来了,可是记住路这点小事情我还是可以的,不然我真成一个废人啦,想当初我可以独闯四海。 越想越离谱,潜意识给自己创造了一切奇遇,思想在吹牛皮,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一点都没意识到。 她又开始在脑海里胡思乱想了。 “小师傅,这座玛哈噶喇殿真的有传说的那么神奇,活佛真的显灵了。”她不可置信的像走在前面的小和尚打探。走在其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是个普通的大殿嘛,没有多大,一般的面积,除了比其他殿高一点。 “是的,女施主这边请。”小和尚引导她上阁楼,看到她尾随其后,这才一边走一变对她介绍道,“女施主说的很对,这座玛哈噶喇殿是有活佛献身。” 说得跟真的一样,如果真有活佛献身,你们还会这么冷静,一个个应该早就跟着活佛是上西天极乐去了吧,还能留在这里给我介绍,应该早就人去楼空了吧。 “师父能给我介绍下吗?”她想是那样想,可是还是在仔细地听,毕竟,多了解一些知识也是很必要的嘛。 “女施主放心,贫僧只会一一介绍。”小和尚看到她信任的眼神,接着说,“那还是崇德年间的事,据说,在崇德三年八月十二日,实胜寺刚刚工成,活佛共现身三次。” “这么多?”她不相信,会吗?难道这古代真的有什么神仙。但最终自己否定了自己,想想,无非是些谣传罢了,可能是一般的事情被神化了。可是她还是想要一听究竟,这个寺庙到底到底会被说的有多神奇。 “那还是在上征察哈尔国时,察哈尔汗出奔图百忒部落,至打草滩而率其国人咸来归顺,内有默尔根喇嘛载古也就是八斯八喇嘛所供的玛哈噶喇金佛,至于盛京城西三里外之时,遍地的白骆驼长跪不起,于是,官员将此景禀告先祖皇太极,在众大臣商议后,这才在沈阳盛京建实胜寺供之。此金佛先供于大殿佛龛之内,但金佛三次显灵,站在大殿房脊上面向东方。寺内喇嘛见此情景,在大殿西侧建一佛楼面东开门,将金佛供入。”小和尚一脸的严肃,眼神里带着崇敬之情。 “那后来呢,没有再现身吗?”她问。 “女施主所言不错,从此金佛再也没有出现,我听大喇嘛讲,金佛是不想在大殿里供养所以才显身。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谁都说不清楚。”小和尚说着一脸的惋惜。 “可是那是在盛京的时候,现在我们是在皇觉寺,所以活佛当然不会现身的。”她这样是在宽慰小和尚,毕竟,就算这座大殿曾经辉煌,又算真的有活佛显灵过,那也是在盛京之时,也是历史了。和现在这座黄觉寺没有一点的关系。 “女施主慎言啊,贫僧知道的就这么多,后面的还望女施主自便,贫僧的职责就是将女施主带到此地,贫僧告退。”说着,小和尚下了阁楼。 小和尚说的是将自己带到此地,也就是说自己被人安排到这个地方了。 “有人找我吗?”空荡荡的阁楼在小和尚走后,找不见一个人影,还真的如董鄂宛清说的那样,访问这间活佛殿是要一定的允许的,平常人不能够入内。 “有人吗?”阁楼上的风很大,这可是在冬天,她紧了紧身上的小夹袄,总感觉到这间阁楼有一股阴气,说不上来的阴森,让她感觉到冷。 她有些泄气,小和尚不是说有人找她吗?可是看看,这个阁楼上哪里有什么人,不过就是几个供应的佛像,凶神恶煞看着她罢了。等了这么久,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是空荡荡的让她感觉到不安,心里有丝丝的害怕。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来到这大清国,自己的胆子似乎也跟着变小了一样,总是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自己又找不出来,直闹着心慌,可是却一点的办法也没有。她平了平心情,安慰自己说,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因为自己出来一个陌生的地方,特别是奇奇怪怪的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大清国,心里还不适应,以至于,潜意识的自我保护预警在心里拉响了,所以才会让自己不安,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果然,就算是看到佛像凶狠的脸孔,自己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反倒是很安宁,毕竟,这是一件佛家圣地,是神圣不可冒犯的。 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人,她只好一个人站在大殿里的窗户边,呼吸着从外面传进来的空气,问了这么久的佛香味,总觉得有点不舒服,虽然这黄觉寺上等的佛香味的却很好闻,和她的房间一样,带点淡淡的檀香味。 不过她很清楚,自己在这里闻到的檀香味可不是佛香发出的味道,她知道,是大殿里的建筑,和周围所点的香料的味道。虽然自己对香味并不了解,可是对于这点问题,还是小意思,以她的聪明才智还是可以猜测出来的。 这样的香味是好闻,可是自己却难免不习惯,毕竟以前在世纪的时候,尽管空气并没有这大清国的空气新鲜,可是好歹,没有是什么掺杂。再说,自己也早就习惯了没有任何东西,只是单纯的空气味。这无缘无故掺点香味,刚开始是新鲜,觉得好闻,可是时间久了,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总感觉自己会缺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12往外走 她站在大殿的窗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尽管这空气,也并不是很纯净,还是带着点点的香料味,可是她自己知足了,这样,总好过这大殿里浓郁的味道。 站在窗边好久,也不见有人来只要自己,想下楼去的,可是转念一想,不行,难得现在自己身后没有人跟着,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去做给任何人去看,活好自己就行,自由自在的。她喜欢这样自由的生活,可是,这样的机会毕竟不好。 难得一个人待着,要好好把握这样的机会,可是,老是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小和尚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找她,什么“贫僧的职责就是将女施主带到此地”,明明就是这个意思的啊,可是,站在这里半天,没感觉自己是被人等啊,而是自己在等别人,这个别人还不知道有没有。 想自己当初一直可都是秉持一个原则,绝对不等人的。可是,可是现在的情形,不等怎么办呢? “喂,没有人啊,那我就走了,走了啊。”使点诡计,看看到底出不出来,她心想,要是真的有人,一定是会在自己离开之前,叫住自己的,不然带领她到这个地方,也只是徒劳。 她看着大殿阁楼的最深处,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最深处看样子很暗,她可没有那个勇气闯进去。要是在现代,一切都好说,自己那里不敢闯啊,没有自己去不了的地方,只有阻止不了她的地方。可是,在这里么,她的胆子可就小多了,总觉得周围不安全,特别是接近所谓权利的地方,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想想自己可没有琼瑶小说里,小燕子的率直,说什么“要有一颗,要命一条”,她可没有那么洒脱,说到底,自己还是很珍爱生命的,人家保尔·柯察金不是说了么,“生命只有一次,面对这仅有一次的生命要怎么样度过?”难道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死于阶级等级的权利里面,这样的事情,她可不要干,想想,自己的命还是很值钱的,要不在穿越之前就牺牲点自己嘛,怎么会来到古代呢? 还是上天舍不得她的生命啊,可见,她的生命是多么值钱。既然是值钱的东西,她怎么好意思白白的浪费掉呢,于是乎,胆小其实还是很必要的,或者说,这压根就不能叫胆小,这叫珍爱自己的生命,按现在的一句话说,自己那可是具有危机意识呢。 这危机意识别人可是很难有的,所以想想,自己做的是多么的正确。 于是,在心里,她不得不再次赞许的夸奖着自己。 “没人的话,我真的走了哦!”看了好久,似乎真的没人,觉得有点无趣,本来还打算在这里等一等看看会有什么好玩的事,现在看来什么都没有,只是自己想多了。 “女施主,里面请。”正要往阁楼下走,阁楼最里面,靠近佛像的夹层打开了一扇门,又一位小和尚喊住了她,看到她一脸的惊异,也并不解释,径直的转身又进了夹层,留下她一个人还站在阁楼的楼梯口。 “原来是有人的啊,害得我等了半天。”她快步的,想要追上小和尚,这次,可不是为了见谁,只想要找个人理论一下。 看到小和尚,她不由得心里莫名的来了一肚子的火,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久,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想,很明显,里面的人是把她当做傻子,看着她在那里等,真的以为她好欺负,不知道生气。 “女施主,里面请。”小和尚并不理会她,只是一味的进了夹层,往前走,一直走到里面有一点点灯光的地方,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过来,示意她进去。 “我说,我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最生气的就是自己生气,小和尚不理自己了,总感觉小和尚将自己当做空气,当做不存在,她的心里着实委屈,顾不上许多,就这样对着小和尚大声说道。她真的是生气了,来到大清国弟一次生气。只是,她却不知道,这次火气的可贵,这是她唯一可以大声喊出来的不甘,在今后,事情那么多,可是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这样喊出声来的畅快,在这之后,不管是遇见什么,她也只能藏在肚子里,慢慢的消化,没有人可以让她如今天一样,这样自由的大喊。也许,今后,在有些人的面前,她可以这样无所顾忌的大喊,可是,那时候的她,会有今天这样的自由吗,会有这般的无所谓吗? 命运,等待她的是什么,至今,她什么都不清楚。 只是,幸好,此刻的她,还保持着,孩童的天真烂漫。 “你说话啊?”她更加的生气,这个小和尚还真的是当她是空气,不过出家人的性子保存的还就是好,她想,要是放自己,听到有人这样的对着她喊,早就火冒三丈了,跟别说像小和尚这样坦然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女施主,请。”小和尚仍旧是看着她,等待着她进入有灯光的房间,并不多说什么。 “你不回答我是吧,那我还不进去了。”说着她转身往外走,心想,现在的主动权可在我手里,叫你不说话,那我走不就行了,看你找不找我。 只是,看到她往外走,小和尚还只是默默无语的退下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在她偷偷回头看的时候,小和尚早就不见了踪影。 “真是的,这个和尚怎么回事啊!”她心想,站在原地没有动。 “宛如姑娘,请进。”里面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保持了片刻的安静,想,既是知道董鄂宛如的名字,可见,里面的人应该认识自己,不,是认识董鄂宛如。于是,她没有犹豫的回过头,走进有着一丝丝昏暗灯光的房间。 “是你,你找我?”踏进房间,就看见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一位老和尚,那个刚刚替自己算命的老和尚。 “是的,是老衲,让姑娘久等了,是老衲的过失。”老者坐在昏暗的灯前,一脸慈祥的看着她。 “你还知道啊,知道我等了多久吗,还以为没人呢,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自己这么说话,看到老和尚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开心,于是胆子也慢慢变大了,“还有,我这个人可是有个原则,不愿意等别人,也不愿意别人等我,我可不想破坏我的原则,今天看在你给我算命的份上,原谅你,要是有下次的话,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13要命一条 她满脸的不快,心里却在大声的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欺负的人了,还是个神乎其乎的老和尚,算算,也是很好玩的事情,不错,于是,不由得在心里窃喜。 “是老衲的错,可是,今天并不是老衲找你,而是另有其人。”老和尚满眼神秘。 “什么?谁?”老和尚说另有其人,会是谁呢?想自己除去董鄂府的人,谁都不认识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找自己,先是这个老和尚,接下来会是谁,感敢情自己成了什么香饽饽,受欢迎不得了。 可是,心里又有了另一个主意,以前看穿越文,里面的穿越女的艳遇可都是不错的,难不成自己也出息走运一次,遇见一个大帅哥,偷偷地看到自己,然后找到老和尚前来说媒,为的是和自己心结良缘,演绎一段爱情故事。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大笑。 可是,会吗?似乎不太可能,毕竟能够叫的动这个老和尚,也就是这座寺庙里活佛的人,不可能只是一个大帅哥啊,但是,似乎有钱、有地位的人家也不是不可能么?她这样想,可是会是谁呢,她满是疑惑。 “大师,是谁要找我啊?”她还是笑着问,带着一脸的期待。 “宛如姑娘要见本王,也不用这么着急的。”一个宏大的男声从身后传入她的耳畔,那样的没有顾忌。是谁,是谁说话这么放肆,竟是这样的玩弄她,竟然说什么是她见他。 “什么····”她转身,却看见董鄂芗青站在她的身后,后面还有一个看样子有些年岁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的黑衣,看样子是那样的威武,再转身的一刹那,她惊住了,不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是谁,这个男人是那样的陌生,却也是那样的高大,让她不敢直视,于是,她不由得低下头去。 “芗青,这就是宛如,不过很害羞的啊。”说完,男人哈哈哈大笑。 “是,是舍妹。”董鄂芗青忙回话,然后用眼神向她示意着什么。 “什么?”董鄂芗青的哑语并不好,她看不懂,睁大着眼睛望着董鄂芗青,认真的询问 “宛如,还不快快给摄政王请安。”看到自己的妹妹还傻傻的站在哪里,看着自己,不知所粗,董鄂芗青没有办法,只好回应她。 “摄政王,是摄政王多尔衮吗?”她豁然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清朝的睿亲王,曾今的皇父摄政王多尔衮,不过现在到底册立了没有,她不好说,于是只是脱口而出“摄政王多尔衮”几个字,一脸的惊讶。 “放肆,宛如你不要命了,连摄政王的名讳你也敢乱说。”她还在心里暗想,怪不得这么威武,看着就和平常人不一样的时候,听到董鄂芗青这么说,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慌忙的跪在地上。 “望摄政王赎罪,宛如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这大清国,不允许犯一点点的错,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口误,也是会付出看头的代价的。这个时候,她不由得想起了清朝的*,据说,这些*在顺治年间也是很流行的,和那些文字上犯了一点点错的人相比,此刻,自己的言语会是多大的罪啊,她不由得担心起来,据历史记载,这摄政王可是两次差点当了皇帝的人,脾气肯定是暴虐的,好不到哪里去。 “宛如是早就听说了摄政王的威严,这才矢口喊出摄政王的名讳,望摄政王赎罪啊。”她几乎是要哭出来了,想想自己也太可怜了吧,来到大清什么都没干,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马上就要牺牲在这样的昏暗的寺庙里了,是要有多冤啊,自己只有十几岁,还没有活够呢。 可是临到最后,她还是卖了个乖,满口的称赞摄政王的威严,说的也是,谁不喜欢别人给他戴高帽子啊,好话,夸奖人的话,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喜欢听,更别说这样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了,虽然听得多,可是人总是要有个贪欲的吧,好话是永远都不会厌烦的,特别是这样的崇敬之语出自她这样的小女子之口,这摄政王还不得飘到天上去。 除非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摄政王是个特例,不是普通人,那可能会不喜欢,可是总是要赌赌的吧,最起码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活命,要不然可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她可不指望董鄂芗青替自己求情,看董鄂芗青的样子,很明显并不吃香,不然他也就不会这样那个为难自己的妹妹了。 “宛如,住口,摄政王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完了,听董鄂芗青这么一说,看来这个摄政王多尔衮还真不是什么平常人,他是不喜欢听阿谀奉承的人,想想,要不人家怎么会是摄政王呢,肯定是和一般人的思维不一样,不然怎么会卓然独立其中呢,有些泄气,怎么自己刚才就没有想到呢,真是笨蛋,可是看了一眼董鄂芗青,就更加生气了,还是自己的大哥呢,自己刚说话的时候,董鄂芗青为什么不给自己个颜色,还让她有个准备啊,看看现在,这下自己完蛋了。 “完了,完了,这下可真成了摇头一颗,要命一条了。”她小声的嘀咕,一脸的失望。 “什么?你说什么摇头一颗、要命一条?”显然,多尔衮听到了她的小声嘀咕,但似乎并不明白,看着她,问道。 “哦,会摄政王的话,我是说如果摄政王要宛如死的话,宛如也就只有一颗头,一条命,不希望连累自己的父母,兄长,希望摄政王有什么不开心的话,就让宛如一个人担着就好了。”算了,事已至此,她只希望不要连累真正得宛如的家人就好,既然自己来自外界,就让自己这么走了吧,豁出去,替家里人求个情,说不定有用,好歹,自己也对得起真的宛如的家人,不欠任何人的。 就让自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吧! “宛如,不要胡说。”这董鄂芗青怎么回事,好像她说一句,就会错一句,错了就错了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还害怕什么错误呢。真厌恶董鄂芗青这样不停地提醒自己,她想,自己有没有让董鄂芗青替自己求情,董鄂芗青倒是着急个什么劲啊。 “我说什么了?”她瞪了董鄂芗青一眼,没好气的说,想着自己也是将死之人了,还会有什么怕的呢,就算是摄政王多尔衮在场,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你···”董鄂芗青一脸怒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14放肆 她满脸的不快,心里却在大声的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欺负的人了,还是个神乎其乎的老和尚,算算,也是很好玩的事情,不错,于是,不由得在心里窃喜。 “是老衲的错,可是,今天并不是老衲找你,而是另有其人。”老和尚满眼神秘。 “什么?谁?”老和尚说另有其人,会是谁呢?想自己除去董鄂府的人,谁都不认识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找自己,先是这个老和尚,接下来会是谁,感敢情自己成了什么香饽饽,受欢迎不得了。 可是,心里又有了另一个主意,以前看穿越文,里面的穿越女的艳遇可都是不错的,难不成自己也出息走运一次,遇见一个大帅哥,偷偷地看到自己,然后找到老和尚前来说媒,为的是和自己心结良缘,演绎一段爱情故事。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大笑。 可是,会吗?似乎不太可能,毕竟能够叫的动这个老和尚,也就是这座寺庙里活佛的人,不可能只是一个大帅哥啊,但是,似乎有钱、有地位的人家也不是不可能么?她这样想,可是会是谁呢,她满是疑惑。 “大师,是谁要找我啊?”她还是笑着问,带着一脸的期待。 “宛如姑娘要见本王,也不用这么着急的。”一个宏大的男声从身后传入她的耳畔,那样的没有顾忌。是谁,是谁说话这么放肆,竟是这样的玩弄她,竟然说什么是她见他。 “什么····”她转身,却看见董鄂芗青站在她的身后,后面还有一个看样子有些年岁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的黑衣,看样子是那样的威武,再转身的一刹那,她惊住了,不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是谁,这个男人是那样的陌生,却也是那样的高大,让她不敢直视,于是,她不由得低下头去。 “芗青,这就是宛如,不过很害羞的啊。”说完,男人哈哈哈大笑。 “是,是舍妹。”董鄂芗青忙回话,然后用眼神向她示意着什么。 “什么?”董鄂芗青的哑语并不好,她看不懂,睁大着眼睛望着董鄂芗青,认真的询问 “宛如,还不快快给摄政王请安。”看到自己的妹妹还傻傻的站在哪里,看着自己,不知所粗,董鄂芗青没有办法,只好回应她。 “摄政王,是摄政王多尔衮吗?”她豁然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清朝的睿亲王,曾今的皇父摄政王多尔衮,不过现在到底册立了没有,她不好说,于是只是脱口而出“摄政王多尔衮”几个字,一脸的惊讶。 “放肆,宛如你不要命了,连摄政王的名讳你也敢乱说。”她还在心里暗想,怪不得这么威武,看着就和平常人不一样的时候,听到董鄂芗青这么说,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慌忙的跪在地上。 “望摄政王赎罪,宛如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这大清国,不允许犯一点点的错,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口误,也是会付出看头的代价的。这个时候,她不由得想起了清朝的*,据说,这些*在顺治年间也是很流行的,和那些文字上犯了一点点错的人相比,此刻,自己的言语会是多大的罪啊,她不由得担心起来,据历史记载,这摄政王可是两次差点当了皇帝的人,脾气肯定是暴虐的,好不到哪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15亲情 “宛如是早就听说了摄政王的威严,这才矢口喊出摄政王的名讳,望摄政王赎罪啊。”她几乎是要哭出来了,想想自己也太可怜了吧,来到大清什么都没干,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马上就要牺牲在这样的昏暗的寺庙里了,是要有多冤啊,自己只有十几岁,还没有活够呢。 可是临到最后,她还是卖了个乖,满口的称赞摄政王的威严,说的也是,谁不喜欢别人给他戴高帽子啊,好话,夸奖人的话,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喜欢听,更别说这样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了,虽然听得多,可是人总是要有个贪欲的吧,好话是永远都不会厌烦的,特别是这样的崇敬之语出自她这样的小女子之口,这摄政王还不得飘到天上去。 除非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摄政王是个特例,不是普通人,那可能会不喜欢,可是总是要赌赌的吧,最起码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活命,要不然可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她可不指望董鄂芗青替自己求情,看董鄂芗青的样子,很明显并不吃香,不然他也就不会这样那个为难自己的妹妹了。 “宛如,住口,摄政王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完了,听董鄂芗青这么一说,看来这个摄政王多尔衮还真不是什么平常人,他是不喜欢听阿谀奉承的人,想想,要不人家怎么会是摄政王呢,肯定是和一般人的思维不一样,不然怎么会卓然独立其中呢,有些泄气,怎么自己刚才就没有想到呢,真是笨蛋,可是看了一眼董鄂芗青,就更加生气了,还是自己的大哥呢,自己刚说话的时候,董鄂芗青为什么不给自己个颜色,还让她有个准备啊,看看现在,这下自己完蛋了。 “完了,完了,这下可真成了摇头一颗,要命一条了。”她小声的嘀咕,一脸的失望。 “什么?你说什么摇头一颗、要命一条?”显然,多尔衮听到了她的小声嘀咕,但似乎并不明白,看着她,问道。 “哦,会摄政王的话,我是说如果摄政王要宛如死的话,宛如也就只有一颗头,一条命,不希望连累自己的父母,兄长,希望摄政王有什么不开心的话,就让宛如一个人担着就好了。”算了,事已至此,她只希望不要连累真正得宛如的家人就好,既然自己来自外界,就让自己这么走了吧,豁出去,替家里人求个情,说不定有用,好歹,自己也对得起真的宛如的家人,不欠任何人的。 就让自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吧! “宛如,不要胡说。”这董鄂芗青怎么回事,好像她说一句,就会错一句,错了就错了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还害怕什么错误呢。真厌恶董鄂芗青这样不停地提醒自己,她想,自己有没有让董鄂芗青替自己求情,董鄂芗青倒是着急个什么劲啊。 “我说什么了?”她瞪了董鄂芗青一眼,没好气的说,想着自己也是将死之人了,还会有什么怕的呢,就算是摄政王多尔衮在场,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你···”董鄂芗青一脸怒色。 “好了,芗青,我知道了,让这你妹妹吧,呵呵,你妹妹可是个有性格的人啦,这一点本王很是欣赏。”多尔衮说着哈哈大笑。 “王爷,这个,宛如她不懂事···”看到董鄂芗青这样说,她一脸的鄙视,什么嘛,还真当你自己是家长啊,还什么宛如不懂事,那好,就你董鄂芗青懂事了?才不信呢。 “好了,本王知道了,本王知道你这是为了救你妹妹,才训斥她的,可是人家可不领情哦。”多尔衮转过脸来看着满脸委屈的她,又笑着说,“好了,宛如,可真是个小姑娘,你哥哥今天可为你求了不少的情,看在他的面子上,还有你那句‘我不愿意等别人,也不想让别人等我’,本王不会介意的,你放心好啦。” “谢王爷,也就是说,我还是好好地一个人。”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多尔衮,想着,不可能啊,这可不是演电视剧,自己真的可以那么轻易的逃脱。 “是的,还是个完好的小格格。”多尔衮望着她,只是微微一笑,脸上却带着凝重。 “多谢摄政王。”自己真的就这么逃脱了,说出来还真的不敢相信,真的是因为董鄂芗青的求情吗,可是,董鄂芗青替自己求情了吗,她自己倒是没有感觉出来,在听过多尔衮的点拨之后这才豁然大悟,董鄂芗青不停地训斥自己,是在帮她啊,被董鄂芗青训斥总好的过被摄政王训斥吧。 于是,她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董鄂芗青,满眼的感激,原来,这就是兄妹的感情啊,在世纪的时候,她是个独身子女,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亲情,原来,有一个人帮着自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有兄弟姐妹在,心里永远有一个感觉,不管自己在哪里,总有那么几个人支持着自己,哪怕是自己做错了,他们也会帮着自己。 有这样亲情的人,会是多么的幸福啊,此刻,她感觉到了这样的幸福。 “宛如,你能告诉本王,是谁告诉你本王是威武的,你似乎从未见到过本王的。”冷静了许久,突然听到多尔衮这样问,安宁的心在刹那有紧绷了起来。 “我····”她抬起头看了一样董鄂芗青,可是她的大哥似乎和她很没有默契,不看她,只是站在墙角,望着不远处,并不多话,于是,她没有办法,回答道,“我大姐啊,宛如是听大姐说的。” 不管那么多了,好坏就赖在董鄂宛清的头上好了,反正在这之前,她也听董鄂宛清说过,那晚她睡不着,求宛清讲讲大清的英雄,宛清就提到了多尔衮,宛清说,“朝中的大臣都是很看好摄政王多尔衮的,据说,他人长得又帅,还立了许多的战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后面,董鄂宛清还说了些什么,她记不清了,当时并不是想要听故事,由于睡不着,会害怕董鄂宛清问许多自己不知道的问题,于是,这才岔开话题让宛清给她讲故事的,至于故事嘛,她也没什么兴趣,并没有仔细听,可是模糊状态里似乎听到董鄂宛清说过这么一句,反正是表扬多尔衮的话,也就是说,她可以告诉多尔衮是宛清说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16自言自语 想着,反正是好话,这多尔衮也不能怪宛清的,更何况,宛清已经是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就算这多尔衮不喜欢也没什么,毕竟,豪格和多尔衮是不和的,就算多尔衮再不开心,也是那董鄂宛清没有办法的。 于是,为了圆自己慌,她这样回答了多尔衮的问题。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很随意的一句谎话,惹出了后面无数的故事,无数的无可奈何,甚至包括了自己的命运。 也许,还是古话说得好,尽量不要说谎,说一句谎话,你就必须编造出无数的谎话来替自己证明,于是,慢慢的,谎言越来越大,到了我们不可以控制的局面,于是,也就因为这个谎话,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更多的是自己的。 所以说,谎言是要有代价的,这话,从来没有错过,后面的历史,印证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如果历史可以重新来过的话,她宁愿自己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多尔衮这句话,哪怕在此刻,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也愿意,可是,没有如果。 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个时候,她还并没有意识到,只是傻傻的,如她来的时候一样的天真,预知不到任何事情发生。 因为她只是初来乍到的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心智还并没有成熟到,可以预知自己来到这大清国顺治年间,所要遇见的一切,她还单纯的,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会面对些什么。 “你再说一遍,是谁说的?”多尔衮突然间收起了自己刚刚绅士的平和,变得很暴躁,大声的向她喊起来,直愣愣的盯着她看,那种目光带着满眼的疑惑和不甘。多尔衮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害怕,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她的心头,说不清楚是什么,只是让她感觉到害怕。 “我说,我说是····”望着一脸焦急的多尔衮,她很害怕,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只能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回答是,还是否,看到多尔衮的表情,她心里没有了主意,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你说是你大姐,是宛清告诉你的,是她告诉你多尔衮很伟岸,对吗?”总感觉自己眼前的多尔衮已经急红了眼,大声的咆哮着,仿若在突然之间自己的眼前站着另一个,一个暴虐的王爷,存在着一定的忧患,看这样的情形,只要自己说不对,似乎多尔衮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爆发成她应对不了的局面。 “我,摄政王····我····”她结结巴巴,犹豫着,该怎么去回答站在自己面前,早已经不能控制情绪的多尔衮,没有回答。该怎么回答,她自己心里已经没有了底,这古代的君主王爷是自己这样的人得罪不起的,一句话不中听,接下来会发生么,谁都无法预知。 董鄂芗青不行,她也不行,只因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百姓,在皇权面前,就算自己再有理,也只能出现无力的空白,没有什么用,因为皇权永远不会和你讲道理。皇权是阶级性的,上层的领导阶级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错与对,这是皇权的真理。 可是,难道自己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回答,然后冲撞皇权吗,是的,多尔衮并不是君主,在历史上,他也许两次差点当上君主,可是终究多尔衮的最高权力也只是一个皇父摄政王。也许,从此刻睿亲王的角度来说,对于她这样的小格格,王爷们应该有所顾忌,可是,多尔衮不仅仅是个王爷,在此刻,大清的命运在多尔衮的手里,多尔衮的一句话,和皇帝是一样的。 或许,此刻,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根据自己所学的历史知识,她却清清楚楚的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多尔衮,尽管不是皇帝,不是君主,但是此时的顺治还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未成年人,所有的权利都在多尔衮的手里。 多尔衮不是君主,却胜似君主。 所以,她是惹不起皇权的,更是不敢惹皇权在握的多尔衮。 于是,也就只好保持沉默。 古话不是说:沉默是金。也许并不全对,但是这句话的存在是必然有着自己的一份道理,最起码,此刻,让她学会了,保持沉默。用着沉默之金,保全着自己。 “是宛清,我就猜到她不可能这么无情的,董鄂芗青,你听到了吗,你妹妹她并不是心里没有我,你听到了吗?”还好,多尔衮没有多问,只是在哪里自言自语,给她的感觉像是个疯子一样,狂喜的喊道,对着董鄂芗青,一脸的兴奋。 “王爷,小心了,还有大师和宛如在场呢,宛如还不知道情况。”看到多尔衮对着自己大喊,董鄂芗青一脸的警惕,然后震惊的快速走进多尔衮,然后趴在多尔衮的耳边小声的说,可是她还是听到了,零零散散的听到了一些。 这董鄂芗青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距离自己近一些,还是这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多尔衮,怎么听着董鄂芗青这话,让她感觉,反倒是她自己成了一个边外人了,和董鄂芗青一点的关系都没有,不是说,再怎么样胳膊肘不能向外弯的么,可是这董鄂芗青还真是一个特例。 “贪生怕死的家伙。”看很厌恶的看了一眼董鄂芗青,小声的在心里骂道,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怎么听多尔衮和董鄂芗青的话,似乎董鄂宛清也就是自己的大姐,和这个多尔衮有些什么事情呢,似乎带了点说不清的暧之味。 什么叫做“我就猜到她不可能这么无情的”,什么是“你妹妹她并不是心里没有我”,怎么自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董鄂宛清不是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吗,可是怎么让她感觉,宛清和这个摄政王多尔衮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怪不得自己再说到董鄂宛清的时候,多尔衮的反映会这么的大,也罢,说不定这摄政王多尔衮还真是听到她说道董鄂宛清的名字,这才放了她的,完全是看在宛清的面子上。于是,不由得,她在心里感谢起了董鄂宛清,心想,怪不得说董鄂宛清和她亲近呢,这话说得一点不错。 可是,董鄂宛清真的和多尔衮有些什么吗?会是她想的那样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17真的好痛 “宛如,本王问你,你愿意帮我和宛清一个忙?”多尔衮突然对着她,坚毅的这样说道,眼神很是伟岸,让她不知不觉的从心里面折服。 “我大姐,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歹自己和宛清也是姐妹一场,如果让她做什么危害到宛清的事情,她可是绝对不愿意干的,尽管她胆子小,可是如果真的要她用董鄂宛清的性命来换的话,她还是宁愿牺牲自己,做出买别人的事情,她可不愿意,那不是她的风格。 多尔衮会让自己干什么?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存在暧,难道多尔衮会让自己当中间的联系人,做他们私会的密探,或者说,爱情间谍,她不敢再往下想。 “是的,是你的大姐,董鄂宛清,你可能不知道,你大姐和我深爱过,只是豪格那个王八羔子在后面踹了我一脚,抢走了宛清。”多尔衮说着突然间伤感了起来,望着她,满脸的不甘,再说到大阿哥豪格的时候,脸上满是愤愤之色,样子可怕极了。 “摄政王要小女干什么?”她一脸的担心,不安的问。可是自己要帮忙吗,心里总还是没有底的,可是她还是想要知道这个摄政王会叫自己干什么。 “也没什么,本王希望你,当然也是命令你,从黄觉寺归去之后,随同你大姐去大阿哥府,好生的照看你姐姐,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找人通知你的,就是这么回事。”多尔衮很随意的说着,脸上恢复了她刚见到时的平静,她看不出来此刻,多尔衮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 “就这么多?”她惊异,只是这么简单吗? “恩,对,本王还有事情要交代,你可以走了。”多尔衮看着她,一脸的微笑,看样子似乎对她很满意,然后,等待着她离开。 出了阁楼,心还是惴惴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这么简单? 难道自己来到这里就只是为了见一见这个摄政王,等待着她差点要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开开玩笑,就了事了,然后自己出去以后乖乖的陪同董鄂宛清去大阿哥府。 可是不对啊,这次的相见,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是摄政王安排的见面,可是,难道只是要见自己一面吗?看样子并不是这么回事,一个大清的摄政王,在光天化日之下,会见她这样的没有任何社会经历的小女孩,这是单纯的见一见她,还找这么隐私的地方,怎么看也是说不过去的。 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可是是哪里出了错呢? 想想,不行,还是要回去问个究竟。 “董鄂芗青,你这个妹妹还真是傻的可以。”走到夹层的门口,她听到了多尔衮的声音。 “王爷放心,只要够用就好,傻人自是有傻人的用处,王爷你看,现在我那个妹妹不是乖乖的听话,没有我们做任何的安排,轻轻松松的就中计了,还是很自然的样子,可不像我们特意安排。”传来董鄂芗青的回应。 “阿弥陀佛,施主,造孽啊!”像是那位活佛的声音。 “大师,你最好保持沉默,要知道这次的计划,你们黄觉寺也是有参与近来。”她听出来了,这是多尔衮在威胁老和尚,站在门口,她满脸的不甘。 接着,里面传来多尔衮和董鄂芗青两个人的笑声。 “什么中计,大哥你给我说清楚?”终于还是忍不住,冲了出去,回到原来的地方,看着多尔衮和董鄂芗青,满脸的愤怒。 终究,她还是气不过,也许,在多尔衮这样的皇权面前,她只是一个弱者,心理上,身体上弱者,可是心里的不平还是占据了最大的成分,赶上了心里的害怕,冲上前去,质问董鄂芗青,十几岁的心智,让她还没有足够的智慧去思考冲出去会发生什么,又会面对什么? 进去后,会发生什么?她都没有考虑。 “董鄂芗青,你的好妹妹啊!”看到到冲进房间,多尔衮和董鄂芗青的脸上都有惊色,端详了她一会,多尔衮什么都没有说,转过身去看着董鄂芗青,淡淡的说道。 “王爷赎罪,芗青这就处理。”董鄂芗青连忙下跪,看到多尔衮并不看他,然后起身,走到她的跟前,给了她一个狠狠的巴掌。 “扒”,很响亮的耳光,五个很明亮的手印印在她白皙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惊了。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她,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火辣的烫,像火烧一样。自己为什么会挨打,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董鄂芗青,不敢相信,难道说,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亲亲的哥哥。 “宛如,这是你哥哥?”她看着董鄂芗青,慢慢的说道,自己早就分不清楚,这句话是说给董鄂芗青的,还是说给真正的董鄂宛如的,或者,她只是在说给自己听,在一炷香前,她还在抱着侥幸的心理,感谢在大清国自己有兄弟姐妹,有一个这样的像董鄂芗青一样的哥哥,可是看看吧,自己认定的这个哥哥在干些什么,为了自己,狠狠地教训自己妹妹。 不是言语,不是什么,是狠狠的一巴掌。 “宛如,你跪下,赶紧给摄政王请罪。”董鄂芗青并没有理会她,狠狠的看着她,见她没有反应,狠狠的在她的膝盖踹了一脚。 腿像是断了一样,生生的疼,从未有过的疼,也是,终于,她还是跪下了。 面对这样的境遇,自己能怎么办?难道还像刚才那样硬碰硬,显然是不现实,这里是大清国,是高度集权的封建王朝,没有任何的保障让她能够受到保护。在世纪,是的,中国的女性地位已经在全球达到了最高,女人享有半边天地,于是,在哪里,才会有女子的性别优越,女子在十几岁后,出落得亭亭玉立之后,女子带着女孩子的优越感是很能吃得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18毫无疑问 可是,这里是清朝,男权主义的时代,没有什么话是说“男人不能打女人”的条例,但凡是个女人,都是没有一点的地位的,从父、从兄、从夫,没有道理可讲。 唯一的出路只是顺从,叛逆,不甘,在这里是不允许有的,女人能做的只是顺从。父、兄、夫,到底谁的剥削是最严厉的呢?毫无疑问是兄长,对于父亲,最起码有父女亲情,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对于丈夫,夫妻情深,就算没有感情,也有糟糠之妻不可抛的俗语,可是兄长呢,自古,兄长的角色都是恶狠狠地,也只能是恶狠狠的。 因为兄妹,总是存在的那么多的利益关系,为了利益,作为女子的妹妹,就算是遇见了火坑,也只能活生生的跳下去,牺牲自己,去满足哥哥的利益望。 “你听到了什么?”董鄂芗青看着跪在地上的她,像审问犯人一样,恶狠狠的问。 “没有啊,我只听到一句,说是我很傻,说很轻易就中计了,然后我就很生气的进来了,没有别的了。”她跪在那里,一五一十得回答,因为不想再挨打,只好老实的对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说实话,只是,心里满是辛酸。 “没有骗我,你可知道骗我没什么,要是骗了摄政王,可是死罪。”董鄂芗青威胁着她。 “真的,是实话,没有了。”她机会是带着哭腔回答的。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干嘛无缘无故的想上着寺庙里最高的阁楼,找来这样的苦差事不说,还几次命悬一线。真想不通自己是得罪了那位神明,要这样活生生折磨自己。 本来从女权半边天的世纪,穿越到男权专制的大清国已经够倒霉了,可是,还遇见这样的事情,遇见这样的大哥,遇见这个什么集皇权于一身的摄政王多尔衮。真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后悔,要是知道自己是得罪了那位神明,她逃生之后,肯定快速的去拜神,就算是累死也值了,好歹死的轻松一点,像自己这么倒霉的活法,她想,这古今中外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董鄂芗青,好了,她说的是实话。”多尔衮突然发话,竟然是向着自己,这让她在心里有一点点的意外,总觉得事出必有因,这个多尔衮看起来是个会是阴谋诡计的人,不像自己总看到的那么简单,不然他就不会是独揽大权的摄政王了。 而且,刚刚的事情印证了,这个多尔衮绝对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自己必须多多小心,她想。 “王爷相信宛如?”她问,这个时候也只能这样能够了,想必这个多尔衮还是看在宛清的份上,相信她的,她相信,如果多尔衮爱国宛清的话,想必是会在自己的身上看到董鄂宛清的影子,毕竟,自己身上的这个真的董鄂宛如的面孔,是和董鄂宛清非常相似的。 “本王给你一次机会,相信你。”多尔衮看着受惊了的她,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笑着回答。 “谢摄政王。”自己还是这么庸俗,可是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按着大清的规矩来吧,为了活命,还是吃点亏,嘴放甜一点,讨人喜欢一些。 “芗青,实行原计划,告诉你妹妹。”听到她这么说,多尔衮并没有理会,而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和董鄂芗青,这样命令董鄂芗青。 “宛如,本来我们今天找你就是命令你进入大阿哥府,照顾着宛清,然后随时听我们的命令,只是刚刚被你提到宛清,让摄政王知道宛清对王爷还有真情,这才征求你的意见,要知道王爷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这么说过话,你今天占了宛清的光,是个特例。”董鄂宛清冷冷的对着她说,看到她没有反应,接着说道,“你听好了,现在不是征得你的同意,而是摄政王在命令你,是圣旨,不得违抗,否则杀无赦。你明白了吗?这里面不仅仅有你的性命,还有我们董鄂家全家的性命,包括我。” 真的是包括他董鄂芗青吗?她淡淡的笑了,她从心眼里看不起董鄂芗青,活生生是多尔衮的一条走狗,为了自己,竟然可以出卖自己的两个妹妹,竟然不惜出卖董鄂全家。她突然间,明白了鄂硕为什么看不起这个董鄂芗青了,甚至撂下狠话说自己没有这个儿子了。 如果她是鄂硕,她恨不得掐死董鄂芗青。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对董鄂芗青没有缘由的恨,是的,董鄂芗青出卖的是整个的董鄂家,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在董鄂府生活了这么久,潜意识里早就将自己当成真正的董鄂宛如,家里的每一个人,姚氏,董鄂宛清、董鄂宛心,尽管还没有深入的了解,可是,在她的心里,她爱她们,早已经将她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是自己心里面分不开的血清。 “我知道了。”她淡淡的回答,自己能怎么办,能拒绝吗? 毫无疑问,不能。 “宛如,你对着摄政王起誓,跟着我说,如果有朝一日,你背叛了摄政王,就算你活着,也永远活不过三十岁,而且,注定你这辈子多灾多难,如果你嫁人了,所生子赐也只会夭折,不能存活。”这个人是自己的大哥吗,是吗?怎么自己越来越不认识了,为什么,至亲至爱的人,此刻,那么陌生,那么陌生。 遥远的,让她看不清楚。 “宛如对着摄政王起誓,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摄政王,就算我活着,也永远活不过三十岁,而且,注定我这辈子多灾多难,如果我嫁人了,所生子赐也只会夭折,不能存活。”她含着眼泪念完了这段“毒誓”,只希望,只希望,只是一个“毒誓”,没有永远。 她能改变这样的局面吗,不能。她能怎么办,唯一能做的只是顺从,顺从····· 本想着,先这样敷衍着,可是,这个“毒誓”还是让她泪流满面,来自世纪的她,并相信什么誓言,不过都是古人约束人的一种手段,以前,在世纪看电视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又是实现不了的事情,觉得太傻了。 可是,生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言语,这样狠毒的话语,还是让她难以接受,除去心里上对这句话的避讳,让她最不能接受的是,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逼迫自己发这样的“毒誓”,未免也太过于残忍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19我知道错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宛如最亲近的人,会是这样,不过幸好是自己在承受着这一切,不是那个真正得宛如,她在想,如果真的是宛如在承受,她那样的小姐,那样的大家闺秀,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也许,那个真正的宛如,是面对不了这样残忍的局面的。 “大师,宛如,本王希望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有我们四人知道,如果多出一个弟五人,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多尔衮还是带着他的笑容,微笑的说道,只是现在,看着多尔衮的笑容,她总觉得是那样的虚假,那样的不真实。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衲的罪过啊。”老和尚说完继续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听不清楚在念什么,估计是佛经吧,她想。 “你给我闭嘴。”多尔衮看着老和尚,恶狠狠地喊道,然后转过脸来,又是一脸和善的问她,“宛如,你呢,能做到吗?” “我知道了。”她看清了多尔衮的面目,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对抗,只是面无表情得回答。 “宛如,你过来,不是本王要逼你,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其实本王很喜欢你,知道吗,你和你姐姐长的很像。”多尔衮走过来,拍了拍她的头,笑着对她说道。 “宛如谢谢摄政王。”不在在说什么了,自己能做的,也只能是如此了。 “宛如,在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回来后,怎么怪怪的,不太说话?”坐在回董鄂府的马车上,董鄂宛清在马车上的安静里,忍了很久,最终,还是关心的问她。 “没什么的,大姐,就是累了。”她对着董鄂宛清笑笑,故意装作很轻松的样子,不想让董鄂宛清看出什么,不想让宛清担心。 从离开黄觉寺开始,她就一直很不安宁,一次想到董鄂芗青和多尔衮,心里就很难受,像是有一股气压在心口,让她不能呼吸,压的她,不知所措,总也不想开口说话。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她感觉自己突然间长大了,知道这个社会是多么的凶险,就算是自己至亲至近的人,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自己也看不清。 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被自己的亲人出卖? “我看不对,到底怎么回事?”董鄂宛清追问道。 董鄂宛清还是信不过她,想想也对,宛清可不是个笨人,来的时候,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喊个不停,见到什么都会问,可是回来这一路上,已经走了这么久了,遇见了很多新鲜的事情,可是她只是一个人呆坐在马车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和董鄂宛心倒是有些相似,俨然好像变成了另一个董鄂宛心,安静的让人生疑。 “大姐,没什么事情的,你想啊,就那么大的寺庙,能发生什么事情呢?”她有些不耐烦,不想要被人打搅到此刻的安静,这样烦乱的心情,她只想要静一静,想清楚,这些事情都是怎么回事,自己答应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是终归,她还是假装出开心的样子,回答着董鄂宛清,在看到董鄂宛清的那一刹那间,她突然很心疼自己的这个大姐,这个美丽的少妇。宛清开朗的性格,和美丽的外面下,到底深藏着怎样的一颗心,那颗心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想要知道。 宛清回是开心的吗?如果真如多尔衮而言,董鄂宛清曾经和他相恋过,并且到现在还是深深地爱着多尔衮,那么,已为人妇的宛清,作为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多尔衮的侄媳妇,宛清的心里回是怎么样的感受,是心酸,还是悲苦。 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必须要忍着心里的那份感情呼喊对方一声“十四皇叔”,这对于宛清来说,会是怎么样的尴尬,又是怎么样的一种难堪呢?在站在自己深爱的人面前,却已成另一个人的新妇,宛清的心里到底承受了多少?而这,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呢? 如果说,豪格是为了和多尔衮斗气,才抢先迎娶了宛清,那么,豪格会真的爱宛清吗?宛清在大阿哥府会是幸福的吗?宛清嫁给大阿哥,所有的人都在赞赏宛清的高攀,都在依附这权贵,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宛清的疼呢,又有谁在乎? 刹那间,看见宛清,她是那么心疼,那么心疼。 “这倒也是,可是宛如,你这个样子,大姐可是很担心的。”这样的时刻,宛清还在担心她,担心自己这个任性的小妹妹,还是那样的无私,可是,宛清自己呢,此刻,她的心里满意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心会疼吗? “大姐,你过得幸福吗?”她看着宛清,突然间这样问。 “这孩子。”宛清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但是很快,宛清又恢复了笑脸,对着她,笑着说,“怎么会不幸福呢,大姐很好。” “真的吗?”她怀疑。 “大姐还能骗你不成,不信,你问问娘亲。”宛清看了一眼,早已经打盹的姚氏,知道不应该打搅母亲,于是,对着她,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头,然后接着说,“真是个傻孩子,一看就没有长大,今个呀,多亏是你问,要是别人啊,我还以为我被你的姐夫休了呢!” “怎么会,姐姐和么好的,嘻嘻。”她痴笑,怎么感觉自己的眼睛里会有眼泪。 “呵呵,就你觉得姐姐好。宛如你知道吗,嫁了人的女人,是不能问她幸福幸福的,幸福是过日子,不幸福也是过日子,这是女人的命,好不好永远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这个社会是男人的天下,我们呢,只要安分守己,让他们过得开心就好了,我们,永远不会有人关心这个问题,因为我们是女人,这是命运,知道吗,以后不要再问这样能够的问题了。”宛清突然间很认真得回答着她的问题,满脸的认真,只是还是带着优雅的笑容,让她看不出来,是喜是悲。 “大姐,我知道了。”她回答,没有再多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19也就是说 宛清说的是实话,对她的话,她听得出来,都是宛清发自肺腑的直言,没有半点的掩饰。那些话是那样的真真切切,句句在理,难道不是吗? 宛清说的就是现实,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女人的任何地位,没有她们的欢声笑语,没有她们的喜怒哀乐,有的只是她们默默的付出,付出,再付出,却永远都不知道有没有回报。在这个男权的社会里,回报,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自己眼前女人命运是这么的悲惨,马车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包括她自己。如果不能返回到现代,留在这大清国里,也是一定要出嫁、结婚、生子,那么自己命运也是和董鄂宛清是相连在一起的,怎么也都逃脱不开,这是封建女人共有的宿命。 只要来到这大清国,这个高度集权的封建王朝,女人的命运都已经早早的被安排好。 等待的,只是一个岁月的检阅,怎么也都逃不开。 可是,自己真的要和董鄂宛清一样,如她的母亲姚氏一样,挣扎在命运的束缚之下吗,就算心里有爱,就算不甘心,也只能是默默地忍受吗? 不能,她不能够这样。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来自现代的知识女性,怎么可以服从这样的封建思想呢,也许别人可以不在乎,可是自己不行,她必须对自己的命运负责,保持着自己的个性,不能顺波逐流。 “大姐,我能和你一起去大阿哥府吗?”想了很久她还是开了口,决定遵循多尔衮的计划,潜伏大阿哥府。此刻,她还并不知道多尔衮派遣自己去的原因是什么,本来想要先答应多尔衮,事后就说因为什么意外,不能去大阿哥府,自己也就不惨这趟浑水了。 可是,在看到董鄂宛清的这一刹那间,她改变了心意,她决定要反抗了,不能在这样唯唯诺诺。以亲就听说过,贪生怕死的后果是什么,只会是害人害己,最后演变成一场悲剧。 如果是这样,那么,倒不如争抗一场,回旋的余地,否则,一切只会成为定局,再也无法改变,那么她决定通过自己的力量去改变这一切。尝试了,就算是失败了,也并没有什么损失。甚至,还会有如果成功的可能,又可以改变的几率。 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干,呆坐着,顺应天意,那么悲剧就会是一定的。 如果说,董鄂宛清在大阿哥府过的并不幸福,只是顺应天命的苟活着,那么,她决定帮助董鄂宛清,这个让她怜惜,疼爱她的大姐,她要帮助她,摆脱不幸福的婚姻,如果说,董鄂宛清深爱的人是多尔衮,而多尔衮也爱着宛清的话,她决定去帮助他们,使得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以吗,大姐?”看到董鄂宛清并没有回应,她追问。 成功的弟一步是顺利到达大阿哥府,可是宛清会同意吗,自己的父母会同意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这个董鄂宛清搞定,后面的事情就交给董鄂宛清去解决吧。 “宛如,你真的要去,大阿哥府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可能会受委屈?”董鄂宛清看着她很担心的问。 “没事,再说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干,不如去陪姐姐一段日子。”她笑着回答。就知道大阿哥府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辉煌,一切都只是表面现象,宛清在哪里过的一定很不开心,否则,董鄂宛清不会这样那个问她,不会这么担心。 “宛如,如果你真的愿意,姐姐带你去,宛心你去吗?”董鄂宛清笑着回答她,然后转过身去看着一只盯着窗外的宛心,问道。 宛心转过头来,看着董鄂宛清,像是很意外,顿了顿,然后,只是淡淡的摇摇头,接着继续将头转向窗外,再次将自己置身于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大姐,我们带着二姐一起去吧,你看她没有回答,就是表示同意了。”她说,转头看看望着窗外的董鄂宛心,看到她没有回头,赶紧这样说。 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董鄂宛心都是不会开口说话,于是她巧言。董鄂宛心是留在她心里的谜,她这个二姐,过的开心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宁愿去装一个哑巴,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对于宛心,她想要去解开这个谜,于是,她决定带着这个董鄂宛心,一起去大阿哥府。如果说,董鄂宛心在这个偌大的董鄂府过的真的不开心的话,那么带宛心出去也好,说不定可以打开宛心的心结,让宛心敞亮心扉,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生活着。 “恩,带着她。”董鄂宛清看了一眼注视着窗外的董鄂宛心,看到宛心并没有转过脸来,于是,笑了笑,点头。 她笑笑,回应着董鄂宛清的的笑容,安定的不再说话。她想,也许董鄂宛清是清楚自己的妹妹宛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白白,只是不愿意挑明,也许,在宛清的心里,还是很疼爱自己的这个不善言语的妹妹,同样都是妹妹,从宛清对她的态度,她知道,宛清的心里,不会没有宛心的位子。 马车再缓缓的行驶,她的心里非常的矛盾,到底,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对的,而她们是否又能如愿进入大阿哥府呢?她不知道。 但她不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不后悔自己决定去帮助宛清找寻真爱。她不会错,她知道,自己是清楚后面的历史的,历史上,是多尔衮打败了大阿哥豪格,最终成为胜利者,虽然最后,多尔衮也是死于一次意外,可是,那是在豪格去世几年后的时候。 那么,也就是说,不管宛清是否深爱着豪格,是否爱着多尔衮,她的做法都是没有错的。对于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来说,命运是悲惨的,可是,如果宛清嫁给了多尔衮,嫁给了那个爱着宛清的多尔衮,就算宛清对多尔衮并没有情,那么,宛清的命运也是会有好转的。 她坚信,于是,她决定帮助董鄂宛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20没地位 “小姐,你慢点。”马车下铃兰小声地对她说。 “我知道。”下了马车,仰望着头,看着大门上空悬挂的三个硕大的大字------董鄂府,她的心里突然间觉得是那么的亲切,那种感觉像极了自己曾经是出门很久,终于回到家中的那种心安的放松。怎么也不懂,就是去了一趟黄觉寺,竟然让她对董鄂府的感情突然间变得那么深,深到,她早已在自己心中,将董鄂府当成了自己的家。 像是只有回到家中,才会感觉到心安,完全没有了自己突然间睁开眼睛的看到董鄂府的不知所措。 “走了,宛如,我们进去了。”姚氏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向董鄂府走去。 她没有说话,顺从的拉着姚氏的手,随同自己的两个姐姐走进了家门。 “福晋,大人回府了!”刚刚踏进家门口,就听带管家前来悄悄报告。 “那老爷现在人呢?”姚氏用很稳定的声音问管家。 “在客房,刚刚老爷传话了,让您和二夫人去大厅,我说您去庙里了,老爷说,要是夫人回来的话,让您过去,说他在哪里等着你。”管家低着头,不敢看姚氏,回答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禀告老爷,我和小姐们这就过去。铃兰带着小姐们去准备下,一会去见老爷,香兰,你去看看府上准备的怎么样了,不要让老爷觉得我们照顾不周,还有,宛清、宛心、宛如,你们都给我好生打扮着,亮出你们最漂亮的一面,不要输给有些人,听到了吗?”听到管家这么说,姚氏站住了脚步,停下来,嘱咐着众人。 “是,夫人。”管家说完,径直去了大厅,应该是去禀告鄂硕了。 本以为像姚氏这样的女人,听到管家这么说,一定会慌了神,然后匆忙的没有了主意,自己观察了姚氏这么久,总觉得姚氏是一个不怎么精明的人,按其他的话说,就是微微有点笨,没有别人那样的圆滑世故,虽然这样说一个年过四十的人不太好,可是,这就是实情,是她清醒这段时间见到的姚氏。 可是,很意外的,姚氏竟然很冷静,井井有条的安排着众人,一点都不像胆小的人,反倒给她一种感觉,这个姚氏的心很坚毅,尽管自己是一个弱者,但是,姚氏还是在尽力做到最好。突然间,觉得姚氏也是个可爱的人,人到中年,仍旧是没有悲观的情绪,就这样坚持着,尽管早就没有了地位,可是,还是在尽力挽回着。 她不知道,姚氏这样坚持的目的是什么?一个女人,在面对一个早已忘记自己的丈夫,是在用什么保持着自己极度的热情,一再的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做得最好,不依不挠。 封建制度下的女人,她看不懂,也不明白。 “是,夫人。”铃兰、香兰同时答话。 随后,香兰去了后院,她不知道,香兰回去忙碌着什么。香兰是姚氏的贴身丫鬟,和铃兰出自一起,还有宛清的陪嫁丫鬟品兰,以及宛心的丫鬟翠兰,都是府里的一等丫鬟,是姚氏在自己陪嫁丫鬟的后代里,选取的最能干的四个女孩,从她们开始,姚氏就专注教导,教她们和小姐们一起念书、识字,目的是能够找出最得力的帮手。 这四个丫鬟的三人,在她们姐妹三人长到一定年龄的时候,被姚氏一一分配给了她们姐妹三人,只留下了香兰一个大丫鬟在自己的身边服侍,据说,当初在挑选的时候,姚氏就是最喜欢香兰的,似乎是说香兰是四个女孩当中最初中的一个人。 这个香兰,听说在琴棋书画方面,以及理财、管事,各个领域都是强手,尽管姚氏在家里并没有地位,可是毕竟是嫡福晋,一个官家的嫡夫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要姚氏去打理的,而这个香兰就是姚氏的一把手。 这个香兰真的有那么能干?她在心里表示怀疑。 “宛如,还不快去。”她想的正入神,突然间听到姚氏的声音。 “哦,我知道了,娘。”她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宛清和宛心早就没有了踪影,只有她一个人站在正准备进东厢的姚氏,身后站着正在犹豫要不要催她的铃兰。 “铃兰,走啦,回房帮我准备。”看到姚氏正在看她,她抬起头来看了姚氏一眼,然后很不好意思的一笑,呼喊了铃兰一声,然后转身一路小跑,逃离了姚氏的视线。 “小姐,你慢点,要是被老爷撞见了多不好。”走出了进府的长廊,铃兰追上了她,小声的告诫。 “老爷,老爷很凶吗?”她问道,似乎从自己清醒开始,还没有见过传说中很疼爱自己的鄂硕,听下人们说,这段时间鄂硕是没有回过府的,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 “这个,铃兰不好回答,老爷对于我们下人来说,当然是威严的了,但是老爷对小姐,可是很慈祥的,老爷这么做是正确的。”铃兰回答。 这么说,这个鄂硕是很厉害的人了,看样子似乎很凶。不过也难怪,是个带兵打仗的人嘛,脾气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自己刚刚醒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鄂硕实力过很多战功的,据说,这个鄂硕从太祖时就开始立战功,跟着豫亲王多铎四处奔波,在本朝,也就是顺治初几年间,从清朝入关开始,跟豫亲王多铎,先驱逐李自成,后将噶布什贤兵先驱,至睢宁,败明兵,可谓战功硕硕。 “老爷喜欢我这样的吗?还有老爷对我怎么样?”她还是不甘心,毕竟她还没有见过鄂硕,先了解清楚,等见到的时候心底有个底,也好想想战术,讨鄂硕喜欢,毕竟,在这个家里,只有最大的人物,这个鄂硕老爷喜欢了,才有自己安身的地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21别那么说 可是,这个鄂硕喜欢怎么样的人呢,的确,鄂硕以前是很喜欢那个真正的董鄂宛如,可是,自己毕竟不是真的宛如啊,要是自己和宛如的差别很大,不讨鄂硕喜欢就不好了。可是自己又不能问铃兰自己和那个真的宛如有多少相似点,只能这样的打着弯问了。 “恩,铃兰也不知道,不过老爷那么喜欢你,我想,老爷应该是喜欢贤惠、温婉、有知识的小姐吧,小姐以前写的诗词可都是很讨老爷喜欢的,小姐还被老爷夸奖是蕙质兰心呢。小姐,你不用担心,老爷可是很喜欢你的。”铃兰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心,这样说道。 话说得好,老爷喜欢我,可是,我又不是真的宛如,那什么不讨这个鄂硕老爷的欢心啊,想想,自己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绝技,除了会弹个古筝,可弹得并不是很好,会弹古筝,那还是当初和同学赌气,一气之下去学过两年,可是连个证书都没拿到,真要是弹首歌曲。还不把人吓死,再说了,就算是学习,可是,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啊。 要说这诗词歌赋吧,她哪里会啊,来自现代的女孩子,对个对联都不会,更不要说是填词写诗了,就说自己的语文水平算是不错,在校期间,还一直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班里凡是执笔的事情都会交给她,可是,这填词就算是要写,写出来,好歹给个一两天,如果这个鄂硕让自己当场做诗,她那里做得出来啊。 想到这里,她那里还有时间思考,只想着该怎么办,心里早就乱了神。 “除了这些,老爷还喜欢什么?”她镇定了一下心绪,再次问起铃兰,希望能够有别的什么途径。 “别的,铃兰就不知道了,铃兰是后院女眷的丫鬟,不知道前面的事情。”铃兰摇了摇头,这样回答,让她仅有的一点希望就这样毁灭了。 她在心里埋怨,这个铃兰什么都不知道,竟只是胡说八道。还是府里的大丫鬟,一等丫鬟呢,可是,看看都会些什么,只会让她平白无故的担心,一点的忙都帮不上,真不知道这个铃兰是怎么入选一等丫鬟的,还有,真想不通,姚氏怎么会给自己这样一个笨丫鬟。看看姚氏跟前的香兰,多能干的一丫鬟。要是跟在自己后面的是一个像香兰那样能干的丫鬟,说不定,自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那你知道老爷这次回来实干什么吗?”她还是不甘心,知道多一点,总好多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多问问。 “小姐,铃兰是和你一起回来的。”铃兰低着头小声的回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惹得她很不开心。 “那你都知道写什么啊?”她没好气的说。 “小姐···”铃兰没有多话,只是站在她的身边,满脸的委屈。 看到铃兰这样,她突然间又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突然间不忍心这样大吼铃兰,毕竟,想想,铃兰说的也在理,本来么,铃兰是和她一起回的董鄂府,自己知道什么,铃兰也一样,不会比自己好到那里去。 再者说了,这里是古代,这才有了小姐,丫鬟之说,像人家陈胜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在这里也是一样,就算是丫鬟,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管基于她现在的身份是什么,首先,她就是一个有自己尊严的人,不管她是不是自己府里的丫鬟。 “对不起,铃兰。”想到这里,她望着铃兰开口说道。毕竟,自己是来自现代的人,在现代是没有这样的等级之分的,对于别人,喜欢不喜欢,都必须是要坦然的面对的,这才是人的生存之道,可是,自己竟然这样的对着铃兰大喊,因为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想到的会是铃兰只是一个丫鬟,不会反驳自己。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已经渐渐的被这里的风气同化,和原来的那个自己脱了节。 “小姐,没什么的,你怎么可以对铃兰说对不起呢,这要让夫人知道了,铃兰是会被赶出去的。”听到自己这么说,铃兰一脸的慌张,不知所措。 “是宛如错了,铃兰,你能原谅我吗?”她并没有觉得这样认错,哪里会有不对,如果放在现代,铃兰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如果自己不可理喻的朝着朋友大喊大叫,就算此刻自己说一百遍对不起,也不见得朋友会原谅自己,毕竟,现代是个注重人权的社会。 “小姐,你快别这么说了,我们做丫鬟的干什么只要主子高兴就好了,不会介意什么的,您这么做,可是折煞了奴才啊,小姐。”铃兰望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似乎是原谅也不是,说不原谅也不是。 “铃兰,你别怕,没有谁生来就是当奴才的,你也和我一样,可以哭,可以笑,可以不开心,就算是奴才,奴才也是人啊,就算我是小姐,错了就是错了,应该向你认错的,我知道,你一定是被吓坏了,可是,铃兰,我今天想染你记住,你和我是平等的,你服侍我,只是一项工作,和你的人权不冲突,所以,如果我错了,你照样可以骂我,批评我。”她知道,也许自己的这些话铃兰从来都没有听别人说过。 可是,她想要说给铃兰听,同样的也是在说给自己,告诫自己在这个偌大的大清国,不要和别人同流合污,迷失了自己。 “好一个,没有谁生下来就是当奴才的,当年,陈胜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疑问,今日,小姐说的这句话可好生让玉菡受教了。”不等铃兰回答,就听到巷子的后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她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站在自己的对面,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正对着自己笑。看到男子的面孔,她赶紧低头,不由的羞红了脸,可是还是想要抬头再看男子一眼。因为,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是一个活生生的美男子,她目测了一下,有一米八几的个子,眼睛非常的明亮,像是闪烁着一股光芒,刺的她不敢不看男子的眼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22不认识 眼前的男子,是她追寻了很久的美男样子,完全达到了她的标准,想想,以她的年龄,十四岁,在古代完全是到了出嫁的年龄,试问,花期的姑娘,哪一个心里面没有一个期待,希望自己遇见一个兼美貌和智慧并存的男人,那个女子到了花期,不去有所念想,她是个女孩子,和所有的人一样,心里有过期待。 可是,毕竟,自己并不是花痴,不至于被迷倒。但是她还是不敢去看男子的眼睛,总觉得自己会脸红。于是,索性,她看着男子的肩膀,问道:“你是谁?” “在下佟玉函,是随家父来董鄂府做客的客人,敢问小姐是董鄂家的哪一位小姐,宛清、宛心、还是宛如?”佟玉函望着她,恭敬的问道。 “我是董鄂宛如,董鄂府的小小姐。”她还是望着佟玉函的肩膀,虽然,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就有人告诉她说,在和陌生的人谈话时,必须要看对方的眼睛,这是对一个人的尊重,如果,你看着对方的眼睛,对方就可以从你的眼神里,看到真诚。 可是,她不行,尽管自己并不是花痴,但是,遇见这样的美男子,还是会脸红心跳,毕竟,再怎么样,她也是一个花期的女孩子。 “原来你就是宛如,许多年不见,变漂亮了很多,我都快不认识了。”说着,佟玉函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么?他认识自己,他们认识,可是,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对了,她可不是那个真的宛如,当然是不会晓得了,突然间,她竟是有些羡慕那个真的宛如,竟然可以认识这样的美男子,真是好福气。不过,现在好福气的可是她自己。 “我们认识吗?”她犹豫了下,问道。 “怎么,宛如妹妹都不记得佟哥哥了?”佟玉函有点意外,看到佟玉函的神色,她开始后悔,就算不知道,也是可以装一下,假装认识的嘛,自己怎么会这么笨,送到眼跟前的美男子,自己都不懂得珍惜,真是够笨的,亏得自己还觉得铃兰笨呢,看来自己和铃兰一样笨。 “佟少爷,我家小姐前段时间生了一场大病,将以前的许多事都给忘了,所以,记不清佟少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希望佟少爷谅解。”这次,铃兰倒机灵了一回,刚刚还说自己和铃兰一样笨呢,现在看来,自己可远远比不上铃兰。 “哦,这样。我似乎也听董鄂世伯说起过,怎么样,宛如妹子,现在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听到铃兰这么说,佟玉函担心的望着她,问道,越发的让她的心跳加速。 “让佟哥哥挂念了,宛如已经好了许多,佟哥哥有心了,宛如谢过佟哥哥。”看到佟玉函这般的关心自己,心里万分开心,可是表面上还不能太过于明显,毕竟,是弟一次见到人家,她可不想给佟玉函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宛如妹子多礼了,呵呵,只要没事就好,这不,我先去下大厅,妹妹应该一会也是要过来的吧,到时见了,玉函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佟玉函转身准备离开。 “佟哥哥?”没有什么预兆,她不有自主的喊了出口,心里万分不舍得佟玉函离开。 “怎么,宛如妹子有事?”佟玉函转过脸来,看着她,这让她再次羞红了脸,其实,能有什么事情呢?无非就是想要看佟玉函一样,这个自己在古代见到的弟一位大帅哥。 “恩,我想知道,我爹爹,不,我阿玛他,他今天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听到佟玉函问自己,可是,总不能说是想多看佟玉函一眼吧,于是随口这样问道。 自己到底是叫鄂硕阿玛呢,还是爹爹,她自己也不太清楚,按理说,自己应该是叫鄂硕阿玛的,以前看电视剧,里面的人都是这么叫,可是,自己也应该叫姚氏额娘啊,可自己叫的不还是娘亲么,叫姚氏娘亲,她知道是因为姚氏是汉人,可是,对于这个满人的鄂硕,是爹爹还是阿玛,自己就不清楚了,最终还是选择了阿玛,不过幸好,没有错,不至于闹笑话。 “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吧,哈哈,都是些大男人的事情,和妹子关系不是很大,妹子不应担心的,平常心,平常心。”说完,佟玉函离开了巷子。 问了半天,这佟玉函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什么叫大男人的事情,这话她可没听懂。不过,索性,她的目的并不是想要从佟玉函哪里知道些什么,只是自己随口说的一个问题,所以答案自己是否满意,她也就不去在乎了。 该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吧,接下来的事情,她可不想想得太多,给自己徒增烦恼。 “小姐,人已经走远了。”看到她呆呆的望着佟玉函离开的巷子口,专注的看着,什么话也不说,铃兰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什么嘛,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她赶紧收回自己痴痴的样子,反驳道。 “小姐,这个佟少爷是很不错,可以告诉夫人和老爷的哦,说不定会促成一桩美满的婚事呢。”铃兰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 “胡说八道,走啦,回房间。”她没好气得回答,这个铃兰,别的什么事情不见得她机灵,这种事情反倒操心不少,什么嘛。难道说,自己觉得佟玉函长得帅,心里喜欢就一定要嫁给佟玉函,不一定的,自己只是喜欢,还没有上升到爱呢? 喜欢和爱的差别可是很大的,再说了,自己就见过佟玉函一面,怎么就能上升到爱,然后决定嫁给他,这样的婚姻难免也太草率了吧,这古代的人,对待婚姻怎么可以这样呢,只见过一面的人,就说什么成亲的事情,还真是荒唐。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还是不错的,毕竟,佟玉函看起来人还是不错的。如果将来姚氏和鄂硕真要把自己嫁给一个自己没见过面的人,那还不如是佟玉函呢,就算不了解佟玉函的人怎么样,最起码长得帅,自己也并不吃亏。 找个帅哥了此残生,想想,也算值得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23太惊人 “铃兰,这个佟玉函怎么会认识我?”还是战胜不了自己的好奇心,真要按着铃兰的说法,说不定以后,这个佟玉函就是自己的丈夫了,要和自己过剩下来几十年的事情,不了解清楚怎么可以呢。再者说了,就算是做不了自己的丈夫,好歹也和佟玉函相识一场,了解清楚,也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哦,佟少爷是佟老爷的儿子,听说,当年佟老爷和老爷是一起参的军。之后许多场战役两个人都在一起,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关系很好的,所以从佟少爷小的时候起,佟少爷就常被佟老爷带到我们府里来,本来啊,这佟少爷和宛清小姐同岁,佟老爷和老爷私下里都说好了,定个亲事,可是,宛清小姐被大阿哥豪格看上了,再怎么得罪人也得罪不起皇室里的人,所以啊,董鄂和佟家就放弃这间婚事,不过这个佟少爷到现在还没有娶亲,估计啊,就是在你和宛心小姐当中选一个。”铃兰认真的回答。 “没有娶亲?”她可不敢相信,这个佟玉函如果和宛清一样大的话,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不娶亲,这在古代可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哦,是的,只有两房姬妾。”铃兰补充。 什么啊,都有两房姬妾了怎么还是会被算作没有娶亲,这古代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能算没有娶亲吗?那这两房姬妾算什么。 她没有接着问,回房,准备换衣服。 这样的男子,也许是不错,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佟玉函已经是一个有了姬妾的男人,她的骨子里还没有办法接受一个有姬妾的男人,和别人分一个丈夫,虽然,来到古代,见到了这么多,可真的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是怎么也无法接受的。 也许,佟玉函距离自己还很遥远,可是,通过佟玉函她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到底,自己将来的归宿是什么,嫁人生子,可是,她要怎么样和别人去分享一个丈夫呢? “宛如,怎么这么慢,让娘亲可等了半天了,赶紧给娘认了错,我们进去了,就等你了。”刚一走到大厅的门口,她就看见姚氏以及宛清、宛心和丫鬟们在哪里等着她,见到他慢悠悠地走过来,宛清赶紧催她。 “我····,对不起娘亲,宛如来晚了,望娘亲赎罪。”她欠下身子,半弓着腰,对着姚氏施礼。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里等着她,还以为姚氏让她们回去收拾,想着毕竟是大家的小姐,收拾起来肯定慢很多,再说了,刚刚从寺庙里回来,大家身上穿的也都是便服,也是需要换下的,然后慢慢的梳洗。 毕竟,是个大家,不可能那么随便,见老爷是必须换上比较正规的衣服的,这是家礼。就算不顾及这些,再怎么说家里也是有客人的么,听佟玉函的说法,看来这个鄂硕肯定是将佟玉函父子带到了大厅,就算是再熟悉,毕竟,不是自家人,对于她来说也是弟一次见到,肯定是要给客人和董鄂老爷一个好的印象的。 毕竟人的弟一印象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在古代,当然在现代也是一样。虽然每个人都在说,看人不能看弟一印象,可是,人与人见面,还不是因为弟一面彼此并不讨厌,然后才有了深入的了解,如果弟一印象不好,很多的人,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就算是再有缘分,不来电就是不来电,彼此只会是陌生人。 所以说她当然是要好好的收拾了,要给众人一个好的印象的。所以,再回到房间之后,她翻箱倒柜的,命令铃兰找出自己所有的首饰,看了很久,才找出了一个黑色的首饰套装,再搭配上自己雪白色的肌肤,外加管家小姐精巧的衣裙,看上去清纯可人,加之稳重大方,端庄极了。 站在古铜镜前,望着里面可人的人儿,她都不敢相信,里面的就是她,专注的站在那里,看痴了眼,在铃兰的催促下,这才缓过神来,匆匆的出了门。只是却没有想到,让这么多人等着她,可是,这些个太太、小姐们收拾的也过于麻利了吧,速度还真是惊人。 “恩,宛如,谅你今天是弟一次范,为娘原谅你,还有就是,今天的打扮很漂亮,很出奇。”姚氏看了她一眼,这样说道。 “下次不会了,娘亲。”她低着头,不去直视姚氏,毕竟,是自己有错。让嫡福晋等自己,虽然是自己的娘亲,可是,这样的错,在古代还是很严重的,不过,想好,姚氏宠爱着她,并没有怪罪。她想,姚氏没有怪罪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里面等待他们的鄂硕。 “进去吧。”姚氏没有看她,说完,就带领着众人往大厅走去,她没有多话,赶紧跟了上去。 不过心里还在思忖,姚氏这样的说法,看不出来姚氏是否生了她的起,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就是自己打扮的是很漂亮,本来已经觉得宛清、宛心很漂亮了,可是和今天的自己比起来,似乎可还差着一大截呢。还是自己能干,用了现代的搭配衣服理念,出奇制胜的这样穿,她想,以前,应该是没有那个管家的夫人、小姐,和她的衣服有过雷同吧。 看来那句,漂亮女人都是打扮出来的,一点不错。看来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做一个懒女人的好,毕竟,看着漂亮的自己,自己都从骨子里喜欢,差一点爱上了自己。 这样说,会不会有些自恋呢,不过,不管了,的却是很漂亮就对了。 想到这里,跟在姚氏身后,她不由嘿嘿的偷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24有位女子 “老爷,你回来了。”一进大厅,姚氏就迎上前去,招呼正在喝茶的鄂硕,说完看见坐在鄂硕对边的佟老爷,于是,欠了身子,说道,“佟老爷也来了”当做是打了招呼。 “嫂夫人,佟某又来了。”看到姚氏,佟大人站起身来施礼,一边对着坐在下座的佟玉函说道,“玉儿,给你婶婶施礼。” “玉儿见过婶婶。”佟玉函站起身来,笑着向姚氏作揖。 “佟大人客气了,玉儿,赶紧回座吧!”叫的这么亲切,难道说这个佟玉函到董鄂府里来,真的如同会自己的家里,想想,倒也不见得,姚氏也应该是礼貌性的回应这个佟玉函罢了,她刚刚明明听到是这个佟玉函自己称自己玉儿的。 “是,婶婶。”佟玉函说着坐回了自己刚刚坐着的座位,然后,用眼睛偷偷的扫过一眼站在姚氏身后的她,谦和的一笑。 听到佟玉函说话,她才抬起了头来,这才发现这个大厅还真不愧是大厅,还真是大,里面站立了足足有四五十号的人,不知道都是些干什么的,不过她想,应该有家里的仆人,以及鄂硕的姬妾们吧,看站在鄂硕身边的就有两位,那个佟玉函的身边也有两位像是小姐的姑娘,不过她想,应该她们就是佟玉函的姬妾了,还那么年轻。 一个是自己偷偷看过一眼的二娘,也就是张氏,抢了姚氏风头的哪一位。见到张氏,也是因为在家的一段时间里,闲的实在无聊,就听说家里有实权的是叫什么张氏的二娘,于是,在一个晚上,乘着铃兰不注意,说是自己去上茅房,偷偷的去了西院,张氏住的地方,不过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听到有人喊张氏“额娘”,就赶紧匆匆的跑了回东院,只是,不知道这个张氏的孩子是哪一位。 她仔细的端详着张氏的身后,想要看看哪一位是张氏的孩子,可是这才发现除去一个八岁大的小男孩,后面还有好十几位女孩子,样子都很年轻,看不出来哪个是丫鬟,哪个是小姐,不准,还都是小姐,可是,这么多的女孩子,这张氏也生不了这么多啊,可是,年龄都不大,难不能会是小丫鬟? 如果真的是丫鬟,这个张氏可就太嚣张了,姚氏作为嫡夫人也只有一个一等丫鬟,三个她到现在还叫不上小丫鬟,这个张氏再怎么说,也是个侧福晋之流,带领着十几个小丫鬟,也太不像话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位一等丫鬟呢,不说,说实话,如果真是这样,确实,还是很威风的。 不过,看这个张氏的样子,也并不漂亮啊,也不年轻,年龄看着和姚氏差不多,甚至让她觉得,这个张氏远没有姚氏的大方、贤惠、美丽,虽然姚氏已经四十了吧,可是,脸上看上去,依旧很年轻,不然是生不出她们三个这样美貌的女孩子的。 张氏这样的女人,比起姚氏真可谓是不入流啊,肯定不是什么大家的闺秀,可没有姚氏的高贵,说不定只是个山野村妇呢。可是这个鄂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个鄂硕的神没有问题,不让为什么宁宠爱这个不入流的张氏,也不在乎这个出自大家名门的姚氏? 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是男女的审美标准不一样,女人看女人,无非就是面貌,身材,以及内涵,可是男人就不一样了,看的可是女人的那股子妩媚工夫,所以才会有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于是才有男人喜欢采野花的习惯,不管怎么说,野花肯定是没有家花好,但是男人还是忍不住要去采,可见,男人还真是天生的贱骨头,这个鄂硕也不例外,当然,还有那个佟玉函,年纪轻轻竟然有了两房姬妾,还有脸说自己尚未娶亲,真是恬不知耻。 鄂硕的身边还有一位女子,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是她没有见过的,不过看女子那个样子,应该是鄂硕的姬妾了,否则,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站在鄂硕的身后,给鄂硕敲背,不是还和鄂硕说着什么,时时掩口微笑。 不过自己还真想不通,好端端的一个年轻姑娘,干嘛要找个比自己大了好多岁的鄂硕,难道着古代的女子还真如张爱玲所说的男女的年龄差异应该在五岁以上,十二到十五岁是最佳,这个张爱玲是古代贵族的后代,继承了古代大家闺秀的所有,难道说,这样的思路在这个大清朝是普遍的,毕竟,张爱玲也是晚清贵胄的后代,保留着清朝的风俗。 不过,自己端详这个女子,却发现女子和姚氏倒是有着几分的相似,那神态,那气韵和谈吐,像极了姚氏,应该会是个有涵养的人,看不出来是出自哪里,不过,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就算是故意做出来的,让她也不觉得有虚假的地方。让她看来,女子俨然就是另一个姚氏,不过,比姚氏却年轻了很多。 这个鄂硕,喜欢张氏那样的风,也喜欢身边女子的典雅,还真是野性和高雅通吃啊,真是个被权力惯坏了的八旗子弟,虽然不是正宗的,可是八旗子弟的恶习,还真是在鄂硕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 “怎么才到,没有一点的规矩,还不快快落座。”鄂硕满脸的不开心的望着姚氏,示意姚氏做到张氏身边的位置。 “是,老爷。”看了一眼那个位子,姚氏犹豫了一下,站在那里不动,看着张氏,不知道自己改坐还是不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25都是女人 那个位置和鄂硕的中间隔了一个张氏,现在张氏正稳稳的坐在那里,并不多言,只是一味的吃着手里的瓜子,不堪姚氏一眼。按照常理来说,张氏的位子应该是由姚氏这个嫡福晋来坐的,只是张氏坐在那里并没有移动的意思。 “幺,我说姐姐,老爷都让你坐了,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啊,感情是姐姐参加完庙会,不认识妹妹我了,睁着眼睛看着妹妹做什么,难不成是太想念妹妹了。”看到姚氏看着自己,站在哪里不动,张氏口里嗑着瓜子慢悠悠的,拉长了声调对着姚氏不屑的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 “妹妹是不是做错了位子?”姚氏冷冷的回答。 “哦,做错了吗?我看没有吧,姐姐,妹妹的位子可是老爷允许的,不是妹妹要和姐姐抢,妹妹那里敢啊,只不过啊,是老爷允许妹妹坐在这里,妹妹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当然了,姐姐让开这个位子也是可以的,不过啊,等到妹妹让开了,估摸着这个桌子上也就没有了姐姐的位子了。”张氏还是一脸的阴阳怪气,冷笑着看着姚氏。 “什么?”姚氏不明白了,站在那里,完全没有去坐到那个次等座位的意思。她看在眼里,知道姚氏是不会坐的,姚氏的性格她知道,就算是今天站在这里,也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哪怕鄂硕将自己休掉,也是不会妥协的,这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小姐,都是这样那个的性格,也难怪,鄂硕最终会弃姚氏而去。 古代的男人喜欢的,毕竟都是些顺从自己的女人,这样可以满足他们男人的自负。 “还不懂吗,唠!看见没,新姨娘,最得宠的灵梦姑娘,看到没,姑娘在这个桌上还没有什么位子呢?”张氏说着示意的看了一眼站在鄂硕身后敲背的女孩子,接着说,“我张含云虽说没有什么本事吧,可是,这个家里的事物好歹都是我说的算,西院算是比较得势吧,再怎么样也不能没有我的位子的,所以姐姐对不起了,妹妹我啊,也无能为力。” “闭上你的嘴,让你让开,你让座就是了,说这么多干什么。”鄂硕突然间厉声说道,吓的张氏赶紧移动了自己的位子,看到张氏让开了,鄂硕看着姚氏接着说道,“天荷,你坐下,关于灵梦的事情我正要告诉你,灵梦是家里的九姨娘,希望你们今后和平相处,灵梦见过嫡夫人。” 都说姚氏在家里是没有地位的,可是看鄂硕对姚氏的态度,很明显,这个鄂硕还是很尊重姚氏的,虽然可能说,已经没有了宠爱,可是,看着鄂硕的眼神里,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些鄂硕对姚氏的感情,只是,深藏着,并没有说出来。 所以,鄂硕对姚氏说话,还是很尊重的,并没有忽略姚氏这个嫡夫人的存在。她想,肯能男人都会变心,毕竟,从现代心理学来说,爱情是有一定的保质期的,只是一段时间的一种感觉,说不上来有多久,但是不可能是一辈子,但是,为什么夫妻可以长久的生活下去呢? 那是因为他们之间虽然已经不存在爱情了,可是,在相濡以沫的生活里,他们已经培养出来了亲情,虽然没有爱情为基础,但是,长久生活在一起的人,是有感情的,这就是亲情,也许,曾经,姚氏和鄂硕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不存在感情吧,可是,应该是有亲情的,所以,鄂硕才会这样的尊敬姚氏。 尽管,可能别人都认为姚氏是没有地位的,但是,她总觉得,在鄂硕的心里,姚氏还是有一定的位子的,如今天的位子一样,是嫡亲的。 也许,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或者是自己还并不了解男人,但是,她的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天荷没有意见。”坐回位子,姚氏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回答。 “灵梦见过姐姐。”敲背的灵梦很乖巧的这样喊道。 “妹妹有礼了。”姚氏看了灵梦一眼,笑着回答,然后转过脸去,她看见姚氏的眼睛里,流淌过一丝的失落,只是还是笑着。 姚氏真的不在乎这些吗?她不知道,她相信是在乎的,毕竟,是没有那个女人可以大度到,将自己的丈夫分给别人。哪怕是同意了,心里也不一定愿意,这是人最基本的心理,古代的女人,被三常九纲左右,但是骨子里真的愿意自己的丈夫心里念着其他的女人嘛,不用问,人都是有感情,有私心的,谁会原因呢。 姚氏也是女人,一个有感情的人,当然不会例外。 “嫂夫人真的是好气度,看来我这个灵梦妹子有福气了。”佟大人突然间说话了,然后,紧接着哈哈大笑。 “佟老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那个老爷还不纳上几房姬妾了,不是我大度,也是灵梦妹妹讨人喜欢。”姚氏望着佟老爷,还是淡淡的,一脸的端庄,看不出来真实的想法。 “灵梦,看见了吧,我就说嫂夫人是个大度的人,怎么样,猜对了吧,我就说我这灵梦妹子有福气了。”佟大人看着站在鄂硕身后的灵梦,笑着说。 “干哥哥,我知道天荷姐姐人好,会容忍灵梦的。”灵梦灵巧的回答,不过还真是个聪明的丫头,会说话。 不过,她倒是看出来了,这绝对是佟老爷和灵梦的一场戏,做给要是看得,她心想,自己刚刚怎么没看出来呢,这灵梦原来是佟老爷介绍过来的,怪不得今天佟老爷回来呢,不过,她听看不起这个佟老爷的,好歹都四十几的人了,亏得还是世交呢,做这种事情,不怕姚氏和张氏在背后揭他的小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26怎么会 怪不得人家说,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那些个叫你干坏事的人,愿意和你干坏事的人,这些人所见略同,促成一气,不会干什么好的事情,定会教你怎么去找女人,然后帮着你瞒着嫂夫人,接着在帮着你一起对抗嫂夫人。 这就是这些人干的事情,尽是些缺德事。 “幺,灵梦妹子还真是会说话,看看,多讨我们天荷姐姐的欢喜啊,也难怪,天荷姐姐好歹是个嫡福晋嘛,我含云啊,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侧福晋,再者说了,不过就是个二姨娘罢了,可没什么地位,灵梦啊,你日后可要提拔这姐姐啊,你巴结天荷姐姐,姐姐巴结你啊。”张氏酸酸的说道,满肚子的牢骚。 “含云姐姐,你这么说可就折煞了灵梦了。”灵梦看了一眼张氏,忙将头转向佟老爷,寻求帮助。 “二夫人,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佟大人笑着说。 “怎么,难道含云有说错什么?不过,佟大人,灵梦都已经进了董鄂府的大门了,大人再这样帮衬这可不好,虽说是干妹妹吧,可毕竟不是亲生的,我们这些人清楚,底下的那些人可不好说啊。”看来这个张氏还真是个不好惹的主,不过,不愧是没有什么风度的人,还真是不会说话,毕竟,这个灵梦现在可是鄂硕的新宠,虽说地位不如侧福晋大,可是,得罪了,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 “好了,含云。”鄂硕厉声喊住了张氏。 “我···”张氏还想开口说什么。 “你给我闭嘴。”鄂硕打断了张氏的话,然后,转过脸去对着佟大人说,“内子不雅,还望世弟,多多谅解啊。” “哪里哪里,世兄多虑啦。”佟大人摆了摆手,笑着回应。 “世弟啊,别忘了今天的正事,见见我的女儿们。”鄂硕说着转过脸去,笑着叫道,“宛如,和你的姐妹们过来阿玛这里。” 终于想到她们了,就说么,让自己来到这里,难道就只是为了看看这个阿玛的新姨娘,这也太搞笑了吧,好歹这个阿玛纳妾,在她看来,也算是一件家丑了,毕竟,是四十几岁的大男人了,早就到了人生的最后阶段,虽然,可能,四十几岁在现代只是中年时期,可是,在古代,可就算是老年人了,竟然还要娶亲。 要是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还真的是够丢人的,最起码,她是觉得自己脸上无光,可是,就是这样的事情,至于在自己的儿女面前显摆吗? 不过现在看来还好,并没有把他们当成是观众,终于等到她们上场了,不过,想想,也有点太晚了吧,看看人家佟玉函,人家虽然这么久也没有说话,也只是一个观众,可是,人家早就在他们来之时,已经早早的登场了,而且人家佟玉函是坐着的,只有她们这些的女眷,那边的还不知道的女儿,还是丫鬟的女孩们站着,很明显是不受重视的么。 不过幸好,没让她们当观众,到这最后,终于轮到她们这些女孩子们上场了,虽然晚了一些,不过还好,是上场了,不然自己今天精心的打扮,还真是徒劳了。 “阿玛,您可算是想到宛如了,要知道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宛如有多想你吗,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才想到宛如,真让宛如伤心。”听到到鄂硕喊自己的名字,她赶紧走上前去,站在鄂硕的面前,这样的撒娇。 这样的话语,不知道在座的人是怎么看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火了,什么叫“您不在的这段日子,宛如有多想你吗”,可是,在今天见面之前,她要是能知道鄂硕长什么样子才怪呢,要不是来到这个大厅,估摸着就算是鄂硕站在她的面前,她也只当他是四十几岁的大叔呢。 要说到她伤心,还真是才怪呢,在刚才站在哪里的时候,指不定在心里把这个鄂硕骂成个什么样子呢,一则,是她看不惯鄂硕的三妻四妾,不,应该说是一妻九妾,讨厌这样花心不负责任的男人,二来是因为鄂硕不喜欢自己的娘亲姚氏,冷落了这么可人的贵妇人,三则是看不怪鄂硕老牛吃嫩草,好歹这个灵梦大不了自己几岁,完全是可以喊鄂硕阿玛的人了,四则嘛,则是因为鄂硕冷落了她们,让她们姐妹们站在身后,当这个大厅,四五十号人的参与者。 亏得自己还运用现代的穿衣理念呢,可是呢,只是当了个陪衬,难道自己就比不上这个灵梦漂亮,那可不见得呢。 “怎么会呢,阿玛可是最疼宛如的,看看几天不见,我的宛如出落得更加漂亮了,是个大姑娘了。”鄂硕看着她,打量着她的打扮,眼睛里满是疼爱之情。 “阿玛许久都不见宛如了,宛如当然长大啦,还说疼爱宛如呢,宛如都病了这么久了,也不见阿玛来关心一下,只有我娘亲疼我,带我去庙里求神,阿玛才不疼爱宛如呢。”听到鄂硕这么说,她自己反倒是更加的得寸进尺了,不过,她知道鄂硕已经很疼爱她了,因为疼爱,不管她干什么,鄂硕都不会觉得过分。 既然如此,就借着这样的机会,好好的在鄂硕的面前表扬一把姚氏,谁让姚氏是她的母亲呢,还这样一直的疼爱着她,是该回报姚氏的时候了,不过,她觉得自己做的很完美,借着撒娇的劲,在大家不知不觉之下,就为姚氏说了好些好话。 “怎么,你去去庙里就是因为要给我的宛如还神?”鄂硕转过脸去,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一直看着她的姚氏,问道。 “是啊,这孩子,才能够下床,真怕再出什么意外,所以去求签算了算,不过,还好,接下来,什么都平安,不会再有灾难了。”姚氏看着宛如,回答。 她真怕姚氏说出自己抽出“凤凰签”的事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姚氏还是很有分寸的,很冷静,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不过,现在的这个姚氏,和在黄觉寺看到一脸兴奋出去打赏的姚氏,差别看着似乎很大。 这也难怪,在外人的面前,还是要稳重一点的,保留自己的意见,就算是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心里想的,和做出来的,一定要有差别,这是侯门的生活规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27请坐 这一点,姚氏做得很好。 “阿玛,宛如站的好累哦,好像坐下来啊。”站在这里这么久,感觉那么的累,真不知道宛清她们是怎么坚持的,自己站在这里。还真是吃不消,累得慌,看来,以后得将强锻炼了,不然还真是个弱身子骨。 “这孩子,还真是会撒娇,来人,去取个凳子来给小姐坐。”说着,示意灵梦不用再敲背了,然后搂着她,关切的问,“也难怪,我的宛如病刚好,怎么样,还难受吗?” “谢谢阿玛关系,宛如已经好了许多了。”撒娇也要适可而止的,过分了就不好了,会适得其反,怎么,张氏,看什么看,再看她还是那么的宠。 “这宛如小姐还真是讨人喜欢呢,老爷。”灵梦看着她,满脸的欢喜。 “姐姐,你好漂亮哦!”这个灵梦还想巴结她,嘻嘻,那好吧,她就装傻一回,看看这个灵梦有什么反映。 “胡说,要叫九娘的。”鄂硕看到她这么说,故装生气的给她纠正。 “可是你好漂亮,叫九娘一点都不好听,感觉像是舅娘呢。”她还是故意这样对灵梦说。 “那你叫我灵娘吧,很好听吧。”灵梦弯着腰,笑着对她说。 “好啊,灵娘好。”看的出来这个灵梦没有什么威胁,不过就是个柔弱的小妾罢了,看的出来这个灵梦是真心的对自己好,所以,她打算放过她。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鄂硕现在宠爱这个灵梦,她还是不好得罪灵梦的,自己可没有张氏那么笨,不懂得做人,无论好坏,先抓住核心人物宠爱的人,才会有自己生存下去的空间,这是自然规则。 “世弟啊,看来灵梦也是很喜欢宛如啊,这个孩子,就是讨人喜欢,这是我的小女儿宛如,你以前见过的。”看到她喊灵梦灵娘,鄂硕一脸的高兴,转过脸去,向佟老爷介绍起她来。 “世兄,好福气啊。”佟老爷笑着回答。 “来,宛清,世弟,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等到宛清走进了,鄂硕这样的向佟大人介绍。 “佟叔叔好,宛清见过佟叔叔。”本不该宛清施礼,可是,毕竟是在家里,宛清还是向佟大人先施礼。 “福晋好。”看到宛清施礼,佟大人站起身来,回礼,虽说是大阿哥的福晋,地位特殊,但是毕竟佟大和鄂硕一样,人也是分过王的人,地位比起宛清来,地位本是一样的,可是,对方是长者,理应宛清先施礼。 “来,宛心,还有,书蕾、书芷,你们过来,见过佟大人。”鄂硕又去喊还站在傍边的三个人,原来,那十几个女孩里,只有书蕾、书芷是鄂硕的女儿,其余的都是丫鬟啊,可是,这些丫鬟们穿的、长的,太像个小姐了。 原来,女孩子是要留在最后,有主人家自己愿意介绍的时候采用介绍,平常,是不能够见外人的,只是,无缘无故的,干嘛把自己的姐妹都介绍出来,真怪,可是,站在张氏身后的那个小男孩,长得挺可爱的,为什么没有介绍,还真是奇怪。 “宛心、书蕾、书芷,见过佟叔叔。”三个女孩一起喊道。 “不客气,不客气,去吧,去和玉儿,以及玉儿的妹妹们坐一起吧,你们肯定也累了。”佟老爷笑着说。 原来坐在佟玉函身边的并不是他的姬妾,是佟玉函的两个妹妹啊,怪不得了,想想她自己也真笨,这可是在古代,姬妾是不入流的,是不能带出家门的,所以,佟玉函才会说自己并未娶亲。 “小姐,请坐。”一个男仆将凳子放在鄂硕的身边,然后这样对着她说道。 “恩,谢谢你。”她开心的坐在凳子上,感觉心里很舒服,自己的特殊待遇还真是不错,比起自己的两个姐姐来说,还有西院自己没有见过的两个妹妹要好太多了,自己就是喜欢比别人优越,以前就是。 这种感觉好极了,这只能够感觉就像,家里买了好吃的东西,本来也并不是没有吃过,父母将东西攒起来,说是等到什么节日的时候再吃,自己乘着父母没在的时候,会吃的很香,觉得东西美味极了,可是,真的要是等到什么节日的时候,父母将东西取出来,放在你的面前让你吃,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总觉得搞个特殊吗,偷吃到的就是好的,而将东西放在你面前的,让你和大家一起平等的吃,你不会觉得美味,因为和大家一样,反倒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阿玛,阿古也要坐,阿古也好累哦!”突然,站在张氏身边的小男孩拉着鄂硕的手说道。 阿古,什么奇怪的名字,看来这个小男孩应该就是鄂硕的小儿子费德古了,就是鄂硕的那个老来之子,看样子是不会错的了,可是,这个小男孩还真是讨厌,刚才干嘛不喊,非得在自己坐上凳子之后,难不成这个费德古想要抢走自己的凳子。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里紧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小男孩看着样子挺小,心眼这么坏,怪不得是张氏的儿子呢,这么小就不学好,不由得,她瞪了小男孩一眼,只是没想到,小男孩也正望着她,看到她看自己,小男孩很甜的一笑,只是,她没有理会小男孩,转过脸去,不再看笑着看着自己的小男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28二夫人 “那坐到阿玛的膝盖上怎么样?”看到鄂硕这么对费德古说,张氏不由得看着姚氏,冷笑着,她看在了眼里。 “不要,不要。”看来这个费德古并不领鄂硕的情,于是,她也冷笑着,看着张氏,心想,看看,你的宝贝儿子,还没有什么心机呢。 “那要怎么样,也找仆人给你一个凳子?”鄂硕看着自己八岁大的儿子,不知道应该把他怎么办,只好慈祥的问道。 “不要,阿古不要,阿古想和宛如姐姐坐在一起,阿古好喜欢宛如姐姐的,要和她坐在一起。”说着费德古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宛如姐姐,阿古要和你坐在一起啦!” 什么,这个小鬼竟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真是服了这个董鄂费德古,小小的一个孩子,喜欢什么啊,她有点无奈,想要拒绝,可是看了一眼鄂硕,鄂硕正在用一种期许的赞赏眼神 看着她,于是,她转过脸看了一眼张氏,看到张氏的脸都气绿了,于是,心里万分开心的对着费德古说。“好啊,宛如姐姐也很喜欢你。” 说着帮助费德古坐上自己的凳子,心里却在想:“要不是看在阿玛喜欢你,我才不会管你呢,我可不喜欢你,要怪就怪你的额娘去吧,谁让她这么的坏。” “恩,嘻嘻,阿古最喜欢宛如姐姐了。”说着小男孩坐上凳子,紧紧地挨着她。 真是个小鬼,嘴倒挺甜的,她心想。 “恩,宛如真乖,含云啊,你要教导书蕾、书芷向宛如学习,不要在那么任性了。”鄂硕赏识的看着她,看样子很满意。 “幸好,幸好。”坐在凳子上,看着费德古还是紧紧地挨着她,她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多了一个心眼,不像那个张氏,否则还真的是吃了大亏呢。 “老爷,这书蕾、书芷乖着呢,您不要因为疼爱谁,就说谁好嘛,我那两女儿各个方面也是出类拔萃的,要说这琴棋书画,哪一样比别家的小姐差了。”张氏很不屑的看了一眼她,看到她正在和费德古玩的开心,很不高兴的转过了头去。 她用余光扫了张氏一眼,看到张氏气红了的脸,心里暗自高兴,看到鄂硕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有赶紧认真的去和费德古玩,反正她突然间觉得自己这个二娘生的弟弟,还是挺可爱的,本来么,她就喜欢小孩子。 毕竟,是女孩子,对孩子都有一种特殊的情愫,没有原因。 “世弟,我这些可以出阁的女儿,今天你可都见到了,不过我看啊,还是东院的宛心、和我这个宝贝宛如才配得上玉儿啊,着我这两个女儿当中挑一个,你没什么意见吧,本来当初说好了的是宛清,可是,宛清毕竟已经嫁人啦。”鄂硕转过脸去,看着佟大人。 这个鄂硕家是怎么回事,一般情况下,都是男女双方在洞房花烛夜才会初次见面,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这鄂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开了口,谈婚事,也未免有点让她们这些女孩子难为情啊。 “世兄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是玉儿和清儿没有缘分啊,看来玉儿的缘分就在宛心、和宛如这两个孩子的身上啊,呵呵,玉儿的事还是世兄说了算,我没意见。”佟大人笑着回答,她想真是个老化条,会做人。 听到佟大人这么说,她红着脸,低着头,偷偷地看了一眼佟玉函,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佟玉函一直看着自己,眼睛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动开来,于是,她抬起头,望着佟玉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脸去。 “宛如姐姐,你脸红了哦!”她的目光刚从佟玉函的身上移开,就发现费德古悄悄的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这样说。 “胡说,小孩子懂什么。”听到费德古这么说,她的脸更红了。 现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些什么啊,一个小破孩,还知道她脸红,不过,她发现自己看着费德古没有刚看见时那么讨厌了,毕竟是个小孩子,就算是母亲有错,和孩子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她想。 “天荷,你觉得这玉儿和你的两个女孩谁比较般配?”鄂硕看你了一眼她,然后转过身恋望着姚氏。 宛心和她,毕竟都是东院的女儿,问及她们的母亲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姚氏会推荐她们当中的那个人呢? “这些个婚事,还是老爷来说吧,两个女儿都很出众,不管是哪个,我相信和玉儿都是很般配的,还是老也来定夺吧。”姚氏推脱着,毕竟女人是不拿事的,就算是姚氏再想说什么,也不能说,因为女人是没有权利的,虽然鄂硕再问她。 “要你说,你就说,别扭个什么。”鄂硕显然很不高兴。 “老爷,这书蕾、书芷也是很不错的,大家闺秀,要说我们西院的女儿,可是一点也不比她们东院差,我倒觉得玉儿和我这书芷挺般配的,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啊,我说佟老爷,你看我这两女儿配得上你家玉儿吧?。”张氏又开始插话,走过去拉过自己的女儿书蕾、书芷,向佟大人推销。 她厌恶的看着张氏,这个女人,干什么都要踩一脚,不管好坏,真是一点的素质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个鄂硕当初是怎么找到这个女人的,真实一点的礼仪都没有,亏的还是自己的女儿呢,像是菜市场买菜一样,向别人推销,知道的知道是母亲在张罗女儿的婚事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亲在卖女儿呢。 “二夫人说的也是,这书蕾、书芷的确是很灵巧的女孩,配的上玉儿,当然当然。”佟大人尴尬的一笑,笑着回答张氏。 “老爷,你看到了没有,佟大人也是这么说的,让玉儿和我这书芷配一对吧,绝对般配。”张氏笑着站在鄂硕的身边,笑着说。 “胡说,我已经答应了世弟了,怎么反悔,还有,这书蕾、书芷到底是有什么本事?”鄂硕大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29好玩 “怎么不能反悔,佟老爷都说了配得上,要是不让我们书蕾、书芷和这宛心、宛如比试一下,我就不信胜不了她们,你说呢,天荷姐姐。”张氏还是张罗着,半点都没有顾及到鄂硕是否大怒。 “这,这个,老爷,既然如此,不妨就让宛心、宛如和她们比试比试,要真的是我们东院技不如人,我们甘愿让出。”姚氏看了一张张氏,犹豫了片刻,这样对这鄂硕说。 “天荷你都这么说了,我倒没什么意见,世弟有无意见,如果没有的话,就这么办吧!”鄂硕看了一眼张氏,很无奈的回答。 “佟某,没有意见,一切听从世兄的。”佟大人说道。 这个佟大人,真是老奸巨猾,他当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了,不管哪一方胜利,都是于他们有利的么,毕竟是给他的儿子佟玉函挑媳妇,表现优秀的出局,这个佟大人当然是在乐意不过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谦和,心里偷着了吧。 “宛如,你下来,和宛心一起吧,你们俩个也好商量商量怎么去迎战。”说着鄂硕转过去,望着宛清说道,“清儿今个这个裁判就交给你和玉儿了,你可好生给玉儿参谋着啊,毕竟是你当初违背约定在先,今个啊,就当是你给玉儿的补偿了。” “是,阿玛,宛清一定尽力而为。”宛清看着鄂硕,严肃的回答。 “老爷,这清儿可是东院的人,我怕有失公正。”张氏一脸的不甘心。 “二娘放心,宛清用大阿哥府侧福晋的身份回答二娘,宛清一定会公正的,再说了,现场也还有阿玛和佟叔叔看着呢,就算是宛清想要偏袒谁,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宛清看着张氏,礼貌的回答,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很明显的感觉到宛清话语里的不依不饶。 “暂且希望是这样。”张氏幽幽的回答,一脸的不情愿。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这宛清好歹是大阿哥豪格的福晋,在脸面上是要给大阿哥豪格一定的脸面的,虽说只是一个侧福晋,身份吧,并不高贵,可是,也毕竟是大阿哥府里的人,不管怎么样,这张氏,还是得罪不起大阿哥的。所以,就算张氏再不愿意,可是宛清已经说出自己用大阿哥府侧福晋的身份做了担保,就算张氏再不想理会宛清也好,可这身份是张氏不敢回避的。 “宛如,快去吧。”鄂硕回过头来看她,见她还是坐在凳子上,没有下去 “哦,阿玛。”她很不情愿下了凳子,慢慢的向宛心走了过去。 “宛如姐姐,加油哦!”走到一半,听到费德古这小家伙对着她喊道,她转身,看到费德古对自己眨巴着眼睛,扮着鬼脸作怪。 她苦笑,然后转过身,继续向宛心走去。心想,走过去又能怎么样,这宛心十天半个月说不出一句话,就算自己走过去了,这宛心会理会自己嘛,不见得,那么自己走过去还有什么用,最多就是自己的大眼对着宛心,但宛心不见得会看她。 什么比赛,这比赛还不是要靠自己,可是自己什么都不会,上去不是输定了么,再说了,自己怎么靠的上宛心啊,宛心和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谁知道这个宛心都会些什么啊,还有就算是比赛,这个宛心还不一定会全心意的参加,上次见她在府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些什么。 还有就是,上次见到九阿哥福临,也就是皇上和十一阿哥博果儿的时候,她看得出来,这个宛心站在假山后面听的很入神,说不定,这个宛心早就将心交给了其中的一个人了,不然也不见得听得那么投入,再说了,对于其他的事情,这个宛心似乎是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说,上次的专心,绝对有问题。 于此可见,这个宛心压根就没有打算赢比赛的决心,说不定啊,在心里还不定怎么不屑一顾呢,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可是她就不一样了,虽说自己并不是想要嫁给这个佟玉函,虽然佟玉函长得很帅,很养眼,可谁让他已经有了两房姬妾呢,让她和别人分享这么个人,她也不愿意。 可是虽然不愿意自己嫁吧,但是她也不愿意输了这场比赛,这场比赛毕竟不是单纯的只为找丈夫这么简单,是关乎姚氏和张氏的战争。虽说自己真的是很厌恶女人之间的斗心眼,可是,还是很好奇,那时候电视上演宫廷斗争的戏码,自己还是很爱看的,于是,也就想着参合进来,看看好不好玩。 当然了,还有一点就是,渐渐地她已经把姚氏当成自己的母亲了,毕竟,这么久以来,都是姚氏在全心全意的照顾她,她自己是很受感动的。这个世界上对自己好的人没几个,全心全意,却一点私心都没有的好,更是少之又少,但是姚氏真的是为她这么做了,全身心的为她付出,她看的出来。 就算是为了姚氏争口气,自己也要赢,但是现在的前提是,自己不能首先乱了阵脚。 “好了,你们过来抽签吧!”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宛清站在大厅的正中间,看着仆役将东西准备好之后,望着她们姐妹四人,笑着说道。 “恩。”她看了看书蕾书芷,西院的两姐妹笑着向她点了点头,样子似乎很友好,于是,她笑笑,心想,这两姐妹,其实并不像她们的母亲张氏,还是很友善的。 然后,她们依次走上场,走到宛清的跟前,在抽了签之后,将签子交给了宛清,然后走回去坐到原来的位子上,等待着宛清的定夺。 “恩,先出题的一方是书蕾、书芷,现在,书蕾书芷,可以将你们的题目拿上来,我来公布。”等到宛清说完,书蕾、书芷在片刻的商量之后,快速的走上前去,将她们的题目交给了宛清,然后,走回来坐在她的身边,继续专心的盯着大厅中间的宛清,样子看着很是典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30谁啊 随后,佟玉函走上了大厅中央,于是,在佟玉函和董鄂宛清的主持和裁决下,决战正式开始,按照规定,比赛分为三轮,在前两轮,由双方各自的出题才,抽签决定,谁先出题。最后一轮也是是抽签的决胜局,不过,是主持设定的题目,无论琴棋书画,只要是抽到的,都要现场反应。 “按照规定,弟一轮的比赛由书蕾、书芷来出题,她们的题目是从今天的宴会中,运用婚嫁作诗一首。好,现在,你们双方各派一个代表出来,这这边的桌子上,作诗一首,之后,有我和佟公子评判。”看着手里由书蕾书芷交上来的题目,宛清看了一眼,这样说道。 完了,是作诗,自己哪里会啊,就算自己当初语文学的很好,可是,还不到娴熟的运用词句,准确的把握韵脚啊,自己当初也不是只学语文一门啊,再说了,自己学习的语文,可都是些现代文,这古代的文言文怎么弄,她还真是不知道。 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宛心,宛心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人家压根就没看她,只是低着头,坐在那里,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她是看出来了,这一局,要想靠自己的这个二姐,董鄂宛心,是没什么指望的。 看来只能自己上了,可是上去了怎么办,古诗词自己压根就不会啊,还要现场发挥,这不是为难她嘛,可是不是那个又能怎么样,难道就这么认输,不行,绝对不想,她是绝对不能认输的。 好歹自己是来自世纪的女孩子,要是智慧还比不上这几百年前官家的小姐,说出去不是要笑死人么,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那世纪的知识女性,怎么能这样的不争气,输,怎么可以呢,不说别的,首先就对不起自己来自现代的这个身份,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穿越女,看看人家那些人,穿越过去,多吃香,让自己倒大霉,她可不愿意呢。 “宛心,宛如,你们谁上来比试,如果再不上来,可是要算你们输的。”宛清看着她,示意她快快上去。 “可是···”她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看了一眼大厅的中央,书芷已经上去了,站在那里,已经开始写些什么了,她一脸的着急,在转过脸,看着宛心,可这宛心,就是不看她,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似乎这比赛压根和自己就没有什么关系,完全的置身于世外,不闻不问了。 “我说宛如妹子,你不会是胆怯,不敢上来吧?”佟玉函也望着她,一脸坏笑,看样子是想看她的笑话。 “我胆小,胡说,我怎么会怕。”她傲气的看了一眼佟玉函,高傲的走了上去。 想看她的笑话,她才不要呢,看着这佟玉函帅气的脸下,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她就有气,还没怎么样呢,就看不起她,什么啊,佟玉函看不起她,认为她不敢上去,她就偏偏走上去,气死这个佟玉函去吧。 她生平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看不起她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由于英语学的不是很好,但是她的其他成绩都不错,可是每次考试,英语总要将她的成绩,拉下来很多,导致她的学习排名上不了前几名,由此,很多的人很看不起她了,特别是那些学习排名在她前面的人,总在她的面前摆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用英语将她一棒子打死了,后来,她气不过,想要好好学习英语,可是还没怎么学呢,就来到这里了。 这不,又被人看不起了,她咬了咬牙,心想,才不管会不会作诗,先上去再说,上去了就是胆识,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站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文房四宝之前,不知道如何让下手,可是,看看,书芷已经快要写完了,心里干着急,她硬着披头,心想,干脆,随便写一个,管他好不好,反正自己写了。 转念又一想,对啊,自己是穿越过去的人,想那在顺清朝之后的诗人、此人不是还多的是么,自己有什么好着急的,借阅一分前辈写过的诗词不是大事搞定么,就不信比不过这个书芷小丫头写得好。 可是,写谁的呢,按要求谁是要写一首关于此次宴会,还要是设计婚嫁的诗或词,可是,脑海突然间一片空白,那些大家的诗作,到了此刻,怎么也都想不起来了,还要是关于婚嫁的,似乎有一个什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可是,哪一首似乎不是清朝的,这清朝的谁写过婚嫁呢,而且还必须是要从女性的角度入手。 李清照,可是这易安居士,是南宋的人,人找的是不错,可是,这易安居士的诗词,大家早就耳熟目染了,自己要是找一篇出来,被大家揭穿了那可不好,要是真的被大家发现,那她这个小姐的面子往哪里搁,还不如不写呢,可是,要用水的诗词呢,谁比较符合呢。 有了,她想到了一首,附和今天的场合,和情景,记得《红楼梦》里那些女儿家的诗词做的可是很不错的,特别是关于宴会的诗词,那可是数不胜数的啊,像那宝钗的“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黛玉的《葬花吟》可都是好诗句,虽然都是曹雪芹这个大男人写的,可用的全都是女儿家的口气,完全的符合标准。 谢谢雪芹先生啦,幸好,自己上学那会,是非常喜欢曹雪芹的《红楼梦》的,当时痴迷的时候,还真是食不下咽,完全投入进去了,前前后后看了不下几十遍,对里面的经典诗词那叫一个熟悉,简直可以倒背如流,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在暗暗庆幸,可是用哪一篇呢? 想一想,其他的记得还不是很熟,记得黛玉有一首《唐多令》当中似乎涉及了嫁娶之意,于是,她笑笑,看着眼前的文房四宝,高兴地走上前去,佟玉函走过来,早就给她研好了墨汁,笑着看着她。可是,觉得不对,拿起笔这才发现自己的毛笔字写的并不是很好,小学的时候,学习过,可是那个字,看不下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31既然如此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将毛笔从中间折断,心想,最起码自己的钢笔写写的还是很不错的,写出一首好字,可是决胜的关键呢。 “妹子?”看到她的举动,佟玉函很是震惊,很不解,她想,不只是这个佟玉函,估计是这在场的每个人都被她的举动吓坏了吧。 她没有理会佟玉函不解的眼神,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解释,没时间了,眼看着,书芷已经落笔了,她可不想落后,于是,她用自己刚刚折断的毛笔的笔杆,沾了墨汁之后,在宣纸上落笔了。 只是有点艰难,本想着会很容易,可是似乎这个宣纸有点薄,用这个毛笔杆写起来,是不敢用力的,稍稍一用力,纸张就会被撕破,于是,她只好小心翼翼的在上面,艰难的写下: 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队成毯。 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 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随后,她将纸张递给佟玉函,看着佟玉函,帅气的额头上打着大大的问号,她也并不理会,而是,径直走下去,坐回自己的座位。 然后望着坐在身边的宛心,一脸的开心,心想,你不帮我,我不照样搞定,不信自己赢不了,这首词,可是清后无数的文人骚客的智慧的,绝对不合体统吧,再说了,她一想,这话分明是说给佟玉函的嘛,典型的是巴结啊,哪里是作诗,简直不入流。 “佟叔叔,阿玛,你们说着两首词,哪一首改取胜呢?”宛清将这个难题交给了坐在里面的长辈,也许,宛清真的是不好开口,毕竟,有所避讳。 “世弟,是你挑儿媳妇,这一局你来说,毕竟是我的女儿,哪一个都不好得罪啊,呵呵。”鄂硕也是个狡猾的主,本想着仗着鄂硕对自己的宠爱,想着鄂硕会帮着自己呢,可是,到了紧要关头,这鄂硕倒把自己当做是局外人了。 真是人到用时方恨苍白无力啊! “既然如此,世兄,那佟某可就不客气了,要我说啊,还是这书芷的词好,当然了,我知道这宛如的才气是很高,你看这句子用的‘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的确实好句子,让人喟叹不如,可是有一点,就是太伤感了,你说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还不到十五岁呢,这诗句就让人听着悲凉,还是这书芷的好啊,世兄,单凭这一点,这一局我选择书芷啦,当然了,我还是很看好宛如的,接下来看她的表现了,还望世兄不要介意。”佟大人笑着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32我们这就出去 “世弟,这说的哪里的话,我没有什么意见,不管哪一个都是我的女儿嘛,虽然我疼宛如,但是我还是会公平对待的。”鄂硕笑着回答,说着看了一眼正在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她,于是,鄂硕笑着看了她一眼,带着期许的眼神看着她。 这样的期许能有什么用,这么好的词,都能输,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于是,她转过脸来,不去看鄂硕,独自的坐在那里,生着闷气,但是自己转念一想,心想,这董鄂书芷的却是聪明啊,这样的作诗,谁还真的是考验女儿家的才情,这古话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需要那么高的才气有什么用,老人家不过就是想要找个乖巧能干的儿媳妇,要才情能有什么用。 所以说,要说佟大人裁判她输了,她倒也是没有什么不服气,毕竟,这是选媳妇,不是选什么科举状元,裁定的标准是不一样的。 还是好好地想一想弟二局,自己要出什么题目吧,这弟二局可是绝对不能输的。 “好了,由此看来,这一局是西院的书蕾书芷两姐妹,当然了,这东院宛如的才气也让我们大家佩服,不过很遗憾,宛如,接下来看你们的了,加油吧!”佟玉函人模狗样的站在大厅的中央这样宣布结果,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虽说这佟玉函并没有说她什么,可是总让她觉得,此刻的她,在佟玉函的面前是极为不光彩的,灰溜溜的,很没有面子,不过,这样的结果,也增加了她的斗志,都说是她会越挫越勇,于是,她下定决心赢得弟二局,当然了,是会有计谋的,照这样的情形,不用计谋是不行的。 于是,她筹划着,然后得意的在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题目,然后,站在那里暗自得意,想必,看到题目书蕾书芷是会傻眼的吧,希望她们不要太菜,不过,遇上她,不倒霉是不行的,谁让自己的智商比她们搞那么一点点的呢。 “宛如,将你们的题目拿上来吧?”宛清看到她站在那里发愣,召唤着她说道,生怕她受了打击,一蹶不振。 “好的。”她开心得回答,然后将题目交给站在宛清身边的佟玉函,做了一个鬼脸,心想,让你看不起我,这道题目,我担保在座的每一个人恐怕都是很难回答上来的吧,智商是不行的,不是我看不起你们,是在是我比你们晚生了几百年,智商被祖先们在生活中,慢慢的被提高了,所以说,这是勇气。 “有把握吗?”佟玉函看着她,竟是一脸的担心。 “当然。”她回答,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心想,这个佟玉函在干嘛,还装出一副担心自己的模样,是装给她看的吗?她才不要理会呢,很明显,这是一种阴谋,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自己可不得不防,刚刚她可没看出来佟玉函有什么担心自己的地方。 现在啊,就算是真的担心,晚啦!不过,想着这个佟玉函也没那么好心。 “我,宛如的题目在我的手里,现在我来公布。请问······。”佟玉函手里拿着她刚刚递过去的题目,准备要念。 “怎么了,佟公子,你快念啊?”她洋洋得意的等待着,心想,这下看你们服不服我,可是,等了半天,没见佟玉函出声,于是,她不由得看着佟玉函,看到佟玉函对着自己的题目发呆。 “哦,宛如的题目有点怪,不过我还是念出来吧,一共有道题,答对最多的人算赢,请问‘白色的马儿叫白马,黑色的马叫黑马,那么····”她正等着看大家吃惊的表情,没想到佟玉函的话又被打断了。 “启禀老爷,皇上、摄政王爷、十一阿哥,还有芗青公子来咱们府上了,马上就要进来了。”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跪下来禀告。 真是的,又遇见这个摄政王,真是阴魂不散,一天要见几次面啊,难不能会成为城家常便饭,她可不想,如果可以,她真想要一辈子都不要再见这个摄政王爷和自己的这个大哥董鄂芗青,一生一世,都不想,可是,这些并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什么,混账,怎么不早说?”鄂硕赶紧站起来,整理了自己的官府,站起来,示意灵梦不用再给自己捏肩了。 “老爷,是摄政王爷说,不用禀告的,这次只是微服私访,只是顺路随同芗青公子来董鄂府看看,不过我看不行,这才偷偷过来禀告一声,让老爷好有个准备。”小厮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回答。 “混账,公子也和他们一起来的。”鄂硕的脸已经被气青了,站在那里,涨红了脸,问道。 “是的,据公子的随从说,公子本来是陪同摄政王教皇上骑射的,回来的路上,说起了宛清小姐在这里,摄政王爷这才决定要来咱们府上的。”小厮如实的禀告。 “混账东西,我就知道这小子不会干什么好事,祸害了别人不说,连自己家里人都祸害,真是个孽障,作孽啊。”鄂硕看了一眼小厮,气愤的大喊。 “是天荷管教不周,还望老爷惩罚。”听到鄂硕这样的打骂董鄂芗青,姚氏赶紧跪下,向鄂硕认错。她看了一眼姚氏,心里更加的怨恨董鄂芗青,做不好自己不说,还要连累自己的母亲,真不是个好东西,她在心里骂道。 “好了,你起来吧,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鄂硕这样说着,不再看姚氏。 “老爷,现在我们怎么办?”小厮跪在地上问道。 “你去看看,我这就准备。”鄂硕对着小厮说道。然后,转过来,对着已经站起来,慌张的佟大人说,“怎么办?” “我们这就出去,我看啊,这些家眷也不用退下了,想必也来不及了,不如随着我们前去接驾。”佟大人犹豫了一下,这样回答。 “恩,世弟说得对,走,我们这就出去。”鄂硕说着,准备往出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33摄政王 “哈哈哈,不用了,鄂硕着,何必紧张,皇上和本王不过是近来看看嘛,你们这个家宴,本王和皇上也是很想参加的嘛!”正在鄂硕准备要出去迎接的时候,就见皇上、摄政王、十一阿哥等人,进了大厅的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十一阿哥千岁千岁千千岁·····” 当听到摄政王多尔衮的声音,众人赶紧席地而跪,在这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齐齐的跪倒在地,这样的架势,是平常不多见的。 “大家都起来吧,十四叔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是顺道过来看看,大家是不用紧张的。”是他,她抬头望着他,那张熟悉的面孔,看起来不如佟玉函的成熟和英俊,可是,那张脸,那样的坚毅,像是无相见有一种力量让她不得不折服。 看见他,这种感觉是说不是那个来的熟悉,他们只是见过匆匆的一面,可是看见他,让她感觉像是见到了久违的故人,那种熟悉感是那样的强烈,强烈到让她不敢去置信。她不懂,自己是来自世纪的人,她穿越了时空,来到了这里,奇怪的却让她觉得自己对这个君主,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是那样的熟悉,感觉像是像是千年一般,吸引着她。 让她不解,也许她并不懂,很多人的生命,是会穿越时空的,只因那来自远古的呼唤,例如他,只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穿越时空来到这里,是源自于什么地方的呼唤,而这个呼唤,到底是来自哪里,莫名的,让她惊慌,不知所云。 她跪在地上,抬头仰望着他,在所有低着头的众人堆里,凸现出来,那样好奇的眼神,吸引了刚刚进来的福临,福临也看着她,愣住了。 她和福临,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张久的对视。 似乎像是相识已久的人,是故人,愣在那里,忽略了众人的存在。 “皇上都让大家起来了,还跪着干什么,快起来了,真是的,还要让本王发话,都起来吧。” 摄政王多尔衮看了她和福临一眼,然后,看着众人奇怪的眼神,略有所思,然后,这样说道,打破了大厅长久的寂静。 “谢皇上,谢摄政王。” 听到摄政王多尔衮的话,众人这才起身,口中连呼感谢。 她站起身来,这才从刚才的沉思里清醒过来,然后暗暗一笑,怎么可能呢,自己怎么可能和福临认识,不会的,福临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自己不过是穿越过来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连官家的小姐都算不上,唯一的一个身份,还是窃取真正的董鄂宛如的,自己是谁,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和当朝的天子相识呢。 她绕了绕自己的脑袋,暗自发笑,自己还真是能够异想天开的,和当今的天子相识,怎么可能的是事情呢。 “难道是穿越过来,脑袋也变得爱幻想了,宛如,你不能多想。”站起身来,她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 “董鄂宛如,你刚刚说了些什么?”摄政王望着她,笑着问道。 “哦,我是说,宛如和摄政王爷的缘分还真巧,我们是有缘人。” 听到多尔衮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问道。她的心一惊,小心的回答,心想不管怎么样,还是说点好的吧,这个多尔衮,你永远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另有打算,不得不防。 她早就领教过一回了,吃过一次亏,可不想再吃弟二次。 “也是,看来我和宛如小姐的缘分还真不浅啊。”多尔衮笑着回答。 “十四叔,你们认识?”博果儿看着多尔衮,一脸的惊讶,她发现,福临也看着这边,似乎对于十一阿哥的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 “哦,当然,早上的时候,带你们去练习骑射,刚巧就在黄觉寺附近,在你们练习的时候,十四叔和芗青顺便上了趟寺庙,给你们的十四婶婶求了个保护符,刚巧遇见了这个宛如,哈哈····”多尔衮笑着回道。 也许,所有的一切,也就只有她和董鄂芗青知道。 “十四婶婶还真是幸福,有十四叔这样的丈夫。”福临看着多尔衮,笑着回答,但是话语中,带有多多少少的不自然,这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 “那是当然了,十四婶婶可是十四叔的专宠福晋呢,谁不知道啊。”十一阿哥,突然地插断了话,但她有种感觉,博果儿的这就不合时宜的话语,是故意的。 “呵呵,哪里哪里,看看这福临和博果儿多说会说话,说的你们十四叔我啊,可真开心,也没有办法,女人嘛,就是用来宠的,还有啊,这不都为了自个儿媳妇嘛,还能是为了别人媳妇。” 多尔衮看了一眼博果儿,似乎也感觉到了当中的刻意而为,但是,多尔衮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回答,临到最后的那句话,用眼睛轻轻地看了一眼宛清,她不知道,多尔衮的意欲何在? “十四王爷疼爱福晋的做法,还真是让人羡慕啊!”突然间,宛清站在人群中这样说。 “哦,原来肃亲王的福晋也在此啊,多尔衮真是唐突了。”听到宛清的话,多尔衮脸上抽了一下,然后依旧是笑着回答宛清。 原来大阿哥豪格还是有名的肃亲王,清朝初,所封的开国八大****之一,她竟是不知道,以前她对豪格并不了解,知道,只是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虽然是长子,但是由于母亲地位低下,在这个子以母贵母以子贵的年代,首先,豪格只能算作是一个庶子,刚开始,地位是很低下的,但是,豪格在经过自己多年的打拼之后,还是一位很有作为的军事家。 只是她却不知道,原来豪格还是肃亲王,这么说,宛清还是一个王妃了? “多尔衮是故意的。”她再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她是领教过多尔衮的厉害的,知道他的笑脸下,会隐藏着一个怎么样的阴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34毕恭毕敬 如果说,宛清当初和多尔衮真的有感情的基础在,听刚才宛清的言语,很明显,她感觉的出来,宛清还是爱着多尔衮的,这一点,她还是可以肯定的。 那么,也就是说,多尔衮故意在宛清的面前提到自己的专宠福晋,目的就是为了逼宛清开口说话吗,可是,多尔衮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再怎么说,宛清也是自己的侄媳妇,就算是自己再怎么样难以忘情,何至于在众人面前这样呢? 就算是多尔衮忘不了宛清吧,可是,可是,为什么,他还要提到自己的专宠福晋呢,这个多尔衮,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十四叔,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再怎么样,宛清也是晚辈,担不起十四叔这样的言语,怕折煞了侄媳妇,还望十四叔慎言。” 宛清看着多尔衮,眼神是那样的不屈不饶,样子很可怕,这个样子,是她以前都没有见过的,这眼神里,没有一点的退让,相比较宛清之前的温柔、端庄,这个宛清是自己不熟悉的,但是,她却是可以理解的。 “宛清,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还有皇上在场呢!”看到宛清的眼神,鄂硕吓了一跳,鄂硕知道,真正有权力的是摄政王多尔衮,就算是摄政王的嫡福晋,也是惹不起多尔衮的,他不想让宛清冒这样的风险。 “不碍事,不碍事,大家不用紧张,都坐回原位吧,继续今天的家宴。”多尔衮的心情似乎很好,听到鄂硕的话,笑着说道。 “王爷,这····”鄂硕看着多尔衮,不知道该怎么办? “按我说的办,都坐回原位,鄂硕,佟大人,坐回去吧,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带着皇上和十一阿哥来透透气,这朝堂里的事,太多,难得皇上和本王出来一趟,大家刚才在干什么,现在啊,就干什么,好让我和皇上看个新鲜啊,鄂大人。”多尔衮说着福临已经做到了大厅的一个普通的椅子上,自己也径直走过去,坐到了大厅里福临身边的一个侧椅上。 “是,皇上,是摄政王,微臣照办。”鄂硕说着示意众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知道,现在,也只有照着多尔衮说的办了,看到这样的情形,这个顺治皇帝还并没有将实权夺回来,在这样下去,不管宛清和多尔衮是否有感情,这样下去,对宛清绝对是没有好处了,更重要的是,大阿哥和多尔衮还是敌对的叔侄,宛清这样下去,要是这种事情传到豪格的耳朵里,宛清在两方面都是得不到好处的。 于是,她赶紧走过去,拉着宛清,和宛清一起走到大厅的正,中央,然后示意佟玉函,比赛继续。 “那好,现在我们继续开始弟二轮的比赛,现在我手上拿着的就是宛心、宛如的题目,我看这样,既然题目是宛如出的,宛如自然是知道答案的,那么比赛的规则,我改一下,如果书蕾书芷能够回答一半的话,就算他们赢,怎么样,宛如,你可同意。” 看到福临,多尔衮,博果儿都已经坐回到位子,鄂硕等人,也都陆陆续续回到了原来的位子,眼看着宛清是没有办法接替接下来的裁决的,佟玉函笑着开始了比赛,但从这一点上,她觉得这个佟玉函还是很识时务的,比较让她满意。 “好啊,我没意见。” 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认定这个佟玉函是帮着书蕾书芷两姐妹,在佟玉函说话的席间,她看了一眼张氏,却发现这个张氏正在用眼神向姚氏示威,一脸的得意,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到这里,她更加的生气,生这个佟玉函的气,想帮着西院,就帮吧。 反正,她想,就算是佟玉函帮着她们,书蕾书芷两姐妹也是没有办法回答的,她们的智商,她敢确定,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 “很好,我现在手上拿着的就是宛如出的题目,一共是道题,书蕾书芷你们听好了,请问‘白色的马儿叫白马,黑色的马儿叫黑马,黑白相间的马儿叫斑马,那么请问黑色白色红色相间的马儿叫什么?” 佟玉函拿着题目很沉稳的再念,不过她在心里早就笑翻了天,这样的脑筋急转弯是早就过时了的游戏,不过,在这里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毕竟是自己给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谅对方一时半会是回答不上来的。 “···················” 书蕾书芷两姐妹一愣,转过脸来望着她,一脸的无辜,样子很可怜,不过她可顾不上,虽说是自己的妹妹吧,可是,在这个当下,也是自己的对手啊,再怎么样,对自己的对手可是不能够手软的,不然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 “书蕾书芷,回答的时间到了,请回答。” 佟玉函看了一眼震惊了的众人,然后转过脸去看着书蕾书芷两姐妹,这样问道,很平静,显然,这样的结果是佟玉函早就料到的。 “玉儿哥哥,这道题我们放弃,我们开始下一道吧?” 两姐妹商量了一会,还是没有答案,最终,是书蕾出面这样对佟玉函说,样子很是楚楚可怜,看到这点,她越发的感觉到生气,什么啊,回答就回答,回答不了就回答不了,何必呢,这样的楚楚可怜是做给谁看啊? “好吧,用心听弟二题了,弟二道题目是····” “玉菡啊,将弟一道题的答案公布出来吧,本王可是很好奇的。” 在佟玉函正要念出弟二道题目的时候,摄政王多尔衮打断了佟玉函的话,看样子似乎对这道题目很是感兴趣,不过,她猜测,这多尔衮也是没有猜到答案。 “是,王爷,玉菡遵命。” 佟玉函毕恭毕敬的回答。 “这弟一道题的答案就是:害羞的斑马。” 佟玉函一本正经的将答案公布,这样的答案,加上佟玉函一本正经的脸,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不过,也都因为皇上和摄政王在此,尽量的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你说这样的题目是宛如出的,哈哈,还真是看不出来啊,害羞的斑马,好玩好玩。” 不等众人开口,十一阿哥首先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时的还说,“我说佟玉函,你赶紧出弟二道题目啦,这董鄂家的姐妹要猜不出来的话,我们也试试,哈哈,你快点出题啊。” “是,十一阿哥,弟二道题目是请问哪一个动物最没有方向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35不屈不挠 佟玉函还是保持着自己一贯的冷静,说完,轻轻地扫过她一眼,她这才看见,佟玉函这正经完全时装出来的,看到她,那个鬼脸做的,简直就是一个恶棍。 “老鼠?因为老鼠四处乱踹。” “不对,我说是毛毛虫,你看,毛毛虫那么小,肯定看不见路的。” “不对。” “你才不对。” 书蕾书芷两姐妹这样争执着,看的坐在鄂硕桌边的张氏很是着急,看着张氏着急的脸,她笑了,心想,就这样的两姐妹,能够干什么啊,眼界也太小了吧,毛毛虫和老鼠,估计这两个小姐也就见过这么多的动物吧。 “那是什么,玉函兄,会不会是那老鹰啊,毕竟是飞在天上的嘛?”十一阿哥忍不住问道,看样子似乎是很好奇。 “答案是麋鹿。” “为什么?”十一阿哥一头雾水。 “麋鹿就是迷路喽,当然是没有方向感了。” 看着十一阿哥惊呆了的表情,她忍不住回答,也不在乎在场的人到底有谁,说完,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妙啊妙,董鄂宛如可真有你的,再来再来。” 十一阿哥大笑,嚷嚷着要继续。 “接下里是弟三道题目,书蕾书芷要加油了,可省下一次机会了哦,题目是,请问红豆家的小孩是谁?” 佟玉函说完,意味深长的一笑,众人不解。 “姐姐你来回答。” “还是你来吧。” 听到题目后,两姐妹相互推脱,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头绪的,谁都不愿意背这最后的黑锅,只好相互推脱。她看在眼里,心想,还是官家的小姐呢,输了就输了,干嘛这样的没有分度,真是大难临头各自保,让她看不起。 “书蕾书芷,请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眼看着不远处的沙漏已经快要漏完,佟玉函看着争执的两姐妹,严肃的问道,看样子是很不喜欢女孩子家这样的争执,也难怪,毕竟是给自己找媳妇,又不是干什么,输与赢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凸显出女儿家的风范。 在上一局,两姐妹做得很好么。也很聪明,知道怎么样讨长辈欢心,可是现在呢,是忘记了,还是临到重要地步,两姐妹原形毕露了呢? “姐姐,你快回答啊。” “我不要,你回答。” 两姐妹还在推脱,眼看着沙漏里的沙子马上就要漏完了,可是两姐妹还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好了,时间到,书蕾书芷,这句你们输了。” 佟玉函冷冷的回答,显然对两姐妹这一局的表现很是不满意,看到这里她暗暗发笑,这个佟玉函,本来是想要要娶她们姐妹当中的一个为妻吧,看看现在的样子,自己失望了吧,于是,她在心里扬扬得意。 “红豆家的小孩是谁?会是谁呢?”十一阿哥自言自语的,若有所思。 “这王维有诗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我想,这宛如姑娘的问题,妙就妙在‘红豆生南国’上,我看啊,红豆家的孩子是南国吧?” 坐在凳子上一直都没有开口的一个女孩子突然间这样说道,她看了一眼,这就是刚才坐在佟玉函身边的两个女孩之一,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孩应该就是佟玉函的妹妹佟诺溪,和另一个女孩佟诺兰是对孪生姐妹。 在来到大厅后,在坐回座位的间隙,她已经向铃兰打听过了这佟家的情况,据说这个佟老爷用情很专一,只有一房专宠的妾侍,但并没有妾室生下来的孩子,家里的三个孩子都是正房所生,所以相比较其他的家族来说,算是一个平静的府邸。 而在这三个孩子当中,佟玉函当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人长得帅气,但是,他的两个孪生妹妹也并不差,不但貌美,而且多才多艺,特别是这个小妹妹佟诺溪,是一个才女,据说在九岁的时候就作了一首让朝堂震惊的诗作,从此闻名在官宦之家。 她看着这个佟诺溪,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想,真不愧是才女,连心智都是这么的聪明,这可是脑筋急转弯啊,这都能想到,不由得让她佩服万分。 她心想,自己生平,并没有佩服过多少人,站在大厅里的这个小自己一两岁的女孩,由衷的让她佩服,这是穿越到大清以来,弟一个让自己佩服的女孩子。 “诺溪,这么多人在场,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就每个分寸呢?”佟大人望着佟诺溪,一脸的担心。 “阿玛,女儿不过是想到了,就说出来了,没有什么的。” 听到佟大人阻止住了自己,佟诺溪一脸的尴尬,无可奈何坐回到座位上,一脸的委屈。想想也是,怎么会甘心啊,自己满腹才华,得不到展示,这样的委屈,不管是谁,怕是都很难甘心吧。 “红豆生南国,果然是妙啊,这位是?”十一阿哥不识时务的又来这样的一句,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这对父女的分歧。 “哎,佟大人,这样一个,有才华女儿,怎么好藏着呢,年轻人嘛,要施展才华的。”多尔衮笑着圆场。 “好好,我们继续,不是还有一道题目吗,玉函兄?”十一阿哥意犹未尽。 “好,现在我们来进行最后一道大题,虽然胜负已见分晓,但是我们还是来看看这弟四道题目是什么吧,这道题是,请问这几个数字中哪一个数字最勤奋哪一个最懒惰?” 佟玉函不再去看书蕾书芷两姐妹,而是将目光落于大厅里的众人。 “我说是和吧,一个最大,一个最小嘛?”十一阿哥想了很久,回答。 “错了,十一弟,是和。” 突然间福临说话了,坐在那里这么久,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让她以为,他是不关心这样的问题的,可是在这个最后一题上,福临竟然说话了,而且说出了正确的答案。 “为什么,九哥?”十一阿哥一脸的不相信。 “话说,一不做二不休,但让是懒惰勤劳啦。”福林笑着回答,然后眼睛望着她,那个眼神是那样的炙热,让她想要去躲开,可是又不忍心去躲开。 “九哥还真棒,还有这个佟小姐真是聪明,你们啊,可简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十一阿哥想也没想话就出了口。 “十一阿哥哥哥,怎么会是佟姐姐和皇上呢,这些题目可是我的宛如姐姐出的,要说聪明啊,只能说是我的宛如姐姐最聪明了。” 一个小孩的声音,还在替她说话,她转过脸去,找寻那个声音,这才发现,是哪个小鬼董鄂费德古,小家伙站在那里,望着十一阿哥不屈不饶的说道,面对多尔衮和皇上的注视,没有一点的胆怯,看到她望着自己,小家伙,笑着向她吐了吐舌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36她笑了 “这个小鬼说的也有道理,要说最聪明的还是要数宛如了,那现在怎么办,那到底是九哥和宛如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还是和佟小姐呢?这我还是为难了,要不两个都是天造地设,可是也不对啊,不对称,你们说,怎么办啊?” 她瞪了一眼十一阿哥,这个十一阿哥,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分寸,真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完全的口无遮拦,一点的都不避嫌,要知道,这可是和皇上牵扯在一起,这样的话,谁倒是赶去接话。 “好了,十一弟,不要在这样的口无遮拦了。”福临说完,再也没有说什么。 “可是,九哥,你不该考虑一下吗?” 这个博果儿,说话总是这么冒冒失失,一点也不注意场合,真是个大孩子气的人,看样子,真的是被宠坏了。 “好了,博果儿,不要打搅宴会的比赛,佟玉函,下一场开始吧,不过,这福临的婚事,是该考虑考虑了,我回去和圣母太后的商量一下了。” 摄政王阻止了十一阿哥,但是最后一句话却是意味深长,感觉像是自言自语,有感觉也像是说给某些人听,可是,是说给谁呢,会是福临吗? 她没有答案。 “好啊,现在请宛心宛如和书蕾书芷上来抽签,抽签的结果,将会决定你们在这一局干些什么,所于,你们一定要慎重。” 佟玉函已经让家仆将抽签的东西准备好了,看到她们四个人上来,很自觉地将抽签的东西放在她们的面前,然后站在那里等待着她们抽签的结果。 “给你。” 宛心还是没有上来,看到书蕾将自己所抽的签,殷勤得交到佟玉函手中,然后,对着佟玉函使劲的放电,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被这西院的姐妹丢尽了,于是,她快速抽完签,冷冷的将签交给佟玉函,就准备往下走。 “其实,你不知道吧,宛心的古筝谈得很好。” 临到自己要走下去,佟玉函对着她,突然这样说,于是她停住了脚步,问道:“什么意思。” “如果需要,宛心会帮带你很多,宛心并不比我的妹妹差。” 佟玉函一脸严肃的说完,对着她笑笑,看着她走回到座位。 “好了,现在我来公布抽签的题目,书蕾书芷的题目是,两人合舞,《箜篌琵琶引》,而宛心宛如的题目是自我安排一首词,并赋古筝《霓裳舞衣曲》的乐谱,然后当中演奏出来,现在给你们三分钟的准备时间。” 佟玉函说完,已经将刚刚抽签的东西移走,开拓了场地,像是在准备一场舞会,在哪里指挥着众家仆,忙碌着。 什么?一首词,还要作曲,在众人当中演奏出来,这是怎么样的题目,一首词还不够,还要作曲,就算是杀了她,她也做不出来啊,词,她可以继续在书上抄,可是曲,就算是现代有着那么多的音乐,自己会唱,可是也演奏不出来啊,虽然自己是会一点点的古筝,可是,也只是一点的皮毛,要谱出乐,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等等,古筝?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佟玉函对自己说宛心的古筝很不错,而且,他说宛心的才气,并不在那个佟诺溪之下,那么,也就是在暗示她说,这一局完全只能靠宛心来帮助自己,可是可能吗? 看到书蕾书芷已经穿上了舞衣,在台上翩翩起舞,那两姐妹演奏的是李贺的《李凭箜篌引》,一个翩翩起舞,一个在用乐器助唱,当唱到“月宫中吴刚被乐声深深吸引,彻夜不眠在桂花树下徘徊逗留。桂树下的兔子也伫立聆听,不顾露珠儿斜飞寒飕飕!”之时,更是引来了满场的喝彩声,这演奏时快时慢,时高时低,是那样的安静和优雅。 她知道,两姐妹在这一方面无疑是个天才,可是自己要拿什么去比? “二姐?” 眼看着两姐妹的演奏就快要结束了,她转过脸去去,着急的看着宛心,想要请求她帮忙,可是话临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于这个宛心,她是一点的办法都没有,想想她生平什么人也见过,什么样的情景也都遇见过,可是唯独对这些个不说话的人,她是一点的办法也没有。 如同宛心这样的“冷暴力”也是近些年心理学上才出的名词,她不是研究心理学的,不清楚应该怎么样对付这样那个的人,虽然她也曾经对心理学很感兴趣,可是,对于自己的这个二姐宛心,她还是想不出办法。 “你很想赢?” 她顿了顿,似乎不太相信这话出自宛心之口,从来到董鄂家,见到宛心开始,她只听过宛心说过两个字,那就是宛心自己的名字,这是她弟二次听到宛心说话,她简直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宛心,缓缓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想赢,那么,我就替你赢下这一局,不过我只管古筝部分的月,词,还是要你来填。” 说着,看到书蕾书芷两姐妹已经表演完毕,宛心径直的走上大厅的中央,坐在那把,很典雅的古筝之前,等待着她的。 望着宛心,她笑了,有了她的帮助,这一局,想不赢都难,在宛心上台的一刹那,好像她的脑袋一下子都灵光了,想要要用什么词。 “我为大家带来一首《新羽调绿腰》,用的是水调歌头的词牌,现在我给大家唱一遍:泪洒长天不问月是圆缺,梦里婵娟醒又难全。人已无眠不赴高处寒烟,今宵惜别怎奈他日想见。爱也眷恋恨又缠,人已疲倦历历痴情成怨。可是天可是夜,相逢不改变。可是梦可是路,都还没有边,歌舞升平灿烂中。是否有我的明天,几时天几时夜,相逢又改变。几时梦几时路,都已走到边,晓风残月依稀中,是否有你的从前。” 这首《楚留香之舍利子》的片尾曲,此刻在她唱来简直是如鱼儿水,再加上这首由杨杰明先生于年的配乐,唱起来简直是朗朗上口,这首曲,完全是根据唐诗中关于《绿腰》舞的描述创作的,并刻意追求唐代的风韵在琵琶上加以发挥。 乐曲分为五个段落,模拟唐代大曲的结构。五个小标题,除弟一个取自唐代诗人元稹的《琵琶歌》外,其余四个均取自李群玉的《长沙九日登东屡次观舞》诗,这样的大作,加上宛心娴熟的古筝技艺。 不由的赢取了大厅里的阵阵掌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37把握感情 她不由得感叹中国老艺术家的才气,当时这首《新翻羽调绿腰》,在由杨洁明创作的时候,就已经清晰明了的向全国的所有人表示过了,这是首模仿恢宏大唐的作品,这《绿腰》在唐朝的时候,又名《六幺》、《录要》,是当时唐代著名的歌舞大曲。 据杨杰明先生所说,在唐贞元年间,唐人乐工进新曲,当时的乐曲清新委婉,德宗非常喜爱,但又嫌其太长,于是命乐工录其主要的精彩部分演奏,故名《录要》。以后,琵琶上也有了《绿腰》的独奏曲。 而这首《新翻羽调绿腰》,就是尽力模仿那个时期的恢宏。 想到这里,再听听大厅里的掌声,她不由得也惊叹起自己的聪明,记忆鉴赏力,要不是自己喜欢这么高雅的音乐,怎么会在此刻有表现的机会呢,看来今天的这场比赛,自己是赢定了。 她在心里,暗暗窃喜,看了宛心一眼,心想,这宛心,其实也是很有才华的。 “听完董鄂家四姐妹的曲子,很是让人享受,真的是很不错,可是这一局终是要有个胜负的,这一时让我很难决定啊,既然皇上、摄政王和十一阿哥在这里,我看啊,还是皇上、摄政王和十一阿哥来决定这一句谁胜谁负吧!” 什么,按照常理来说,她本来还在暗暗得意,这样的《新羽调绿腰》,优美的唐宫廷大作,应该是完美的,再加上宛心顶尖的琴技,自己本来是可以确定自己取胜的,因为毕竟是佟玉函告诉自己,宛心的琴技超群的,由此可以看出,这个佟玉函还是帮着自己的,本来嘛,这个佟玉函称自己一声宛如妹子,再怎么说也要比得过对待书蕾书芷两姐妹啊。 可是,现在佟玉函将决定权交给了高高在上的皇上、摄政王和十一阿哥,自己倒是可以确定,十一阿哥这一票会给自己,可是皇上和摄政王就很难拿把握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尽管,对他,她不由得产生过那么多的幻想,可是,毕竟,她是不了福临的,只知道自己的一腔热血,但是福临呢,福临对她是什么样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脑海是空白的,一无所知。 而这个摄政王,她更是看不明白了,摄政王派遣她去大阿哥府,自己搞不清楚这个摄政王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说是为了自己的大姐宛清,可是,看到刚才多尔衮对待宛清的一幕,她是越来越不懂了。如果多尔衮爱宛清,那么为什么还会在宛清的面前提到自己的专宠福晋呢?多尔衮这样做,目的何在? 她是看不懂的,所以,多尔衮到底会将票投给谁,她一头雾水,是不清楚,也是不明白。所以,这一局,东院是胜是负,她心里还没有底。 “好啊,玉函兄,这一局就交给我、九哥和十四叔吧,难得有个这么好玩的事情,邀请我参与,不错不错,我这一票就投给宛如吧,呵呵,她可是个才女,九哥,十四叔,你们呢?” 十一阿哥笑着说完,转过脸去问福临和多尔衮。她猜得果然不错,博果儿是站在她的这一边的,可是,这个福临,和多尔衮会帮助谁呢,会是自己吗,她在猜测? “还是书蕾书芷两姐妹的表演好一点。”福临淡淡的说道,并不看她。 “什么,九哥?”博果儿惊讶的看着福临,满脸的不解。 她看着他,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可是,她再清楚不过了,自己没有听错,那句话是来自福临之口,他腼腆的笑着,可是,的确,她说的是西院的两姐妹,他忽视了她,支持的是书蕾和书芷。 这是为什么,她不懂,这个福临,那样的熟悉,在她看来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那种感觉那样的强烈,虽然她知道,福临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自己是不可能不可以高攀的,可是,心里的那种熟悉感,是那样的强烈,她以为她可以是个例外,虽然清楚地知道,不可能,可是,望着福临,在看到他的身影的时候,在自己心跳加速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带着一丝丝的奢求。 可是,福临的的这个决定,让她突然间清醒了,她恍然大悟,,原来,原来在福临的眼里,自己什么都不是,没有她看到他时熟悉的感觉,没有如遇故人的的亲切,什么都没有,她于福临,这高高在上的君王,她,只是一个大臣的女儿,见过一面而已,仅此而已。 别的,她在他的心里,她什么都不是。 刹那间,她醒了,明白了所有,也明白了自己的心。 以前,她是那么的迷糊,却总以为自己是清醒的,可是此刻,她是真的清醒了,在福临做出自己决定的时候,她醒了,开始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一直不知道,原来在见到他的弟一面开始,她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忘记他了,只是,从一开始,在她知道他身份的一刹那,她认为什么都不可能,所以,一直以来,她隐藏了自己所有女儿家的情思,将一切都归于自己是刚刚来到清朝,不适应这边的环境而产生的忧虑。 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在董鄂府,这么久以来,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焦虑,而不安,于是,她呆不住,总想要出去,她知道,他是君,自己是见不到他的,可是,心里总是还带着一点点的不甘。 再待在董鄂府里的日子,她知道,见到他只是自己的一个偶然,但是也许是一个注定,一个她情愫的归结,是上天的安排,让她见到了他,哪怕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只是,在那擦肩而过的几分钟里,让她,悄悄地在心里记住了他。 并在董鄂府檀香味闺房了,带着少女的相识,深深的去想念一个人,然后,慢慢的在心里面,神话他,美化他,直到,渐渐地爱上他,根深蒂固。 一切没有预兆,只是深深地藏在她的心里,越来越深,深到,连她自己也都看不清。 总以为自己是一个爱情的专家,在现代玩转了多少人的感情,这个看不上,那个没感觉,总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于是,渐渐地总以为自己是那么的了解感情,以为,自己可以把握感情的一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38若有所思 只是,再见到他,那个叫福临的君王之时,她突然间懂了,原来自己是不了解感情的,感情不是说谁在玩弄着谁,或者说,是谁高高在上,需要谁去抬头仰望,感情,只是见面时的一种感觉。 一种,互看一眼,就会让自己再也难忘的感觉,像是触了电,深深的藏在了心里,刺在心上,那么深,那么深。 爱是什么?爱情又是怎样的一回事?以前,她以为她懂,可是在见到福临的时候,她真的懂了,于是,知道自己以前的感情是多么的可笑,自己又是多么的天真。 看见他,看见他的弟一眼,是那么的熟悉,让她感觉自己的心,在刹那间,像是被磁石吸附了一样,滞留在哪里,再也挣脱不开,于是,她懂了。 原来,感情真的不是朝朝暮暮,不是如影随想,也不是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淡淡的,只是自己心里的一个感觉,只是一瞬间,或者是一刹那,只要感觉对了,来的就是那么的快,本以为自己是不会相信一见钟情的鬼话,可是,感情,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见钟情罢了。 一见钟情是一种感觉,爱情不过也就是一种感觉,两者均是无关时间的长短。 在弟一次走出房门,甩开了铃兰,见到董鄂芗青、福临和十一阿哥的时候,看到他,看到那张并没有佟玉函英俊,但是满是刚毅的脸,那样的充满了阳刚之气,在那一刻,她惊了,所以她站在了原地,忘记了去行礼,去施行那拉开他们自己距离的君臣之礼,只是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忘记了一切。 只是望着他,望着他,似曾相识的脸庞,再也躲不开。 她望着他,在心里呼喊着,在心里思念着,询问着“你是谁,为什么你离我的距离那么近,那么近,近到了我的心里,深深地,像是被针刺进去了一样,那种感觉是那样的强烈?” 只是,她站在他的面前那么久,那么久,他都没有回答她,只是如她一样,回望这着她。这样的回望,让她眩晕,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当时,她不懂,可是,她知道,当她看到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她的确是眩晕了。 站在原地看着他,忘记了该去怎么样回过神来。 终于,被十一阿哥的一句“芗青,你妹妹挺漂亮,看来我们不虚此行啊”惊醒,看着眼前站着的人,她脸红了,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低着头,在心里暗暗地咒骂着十一阿哥。 这样的话,在那一刻,她是厌烦的,她不喜欢自己沉醉的时候被人打扰,更不喜欢,十一阿哥当着福临的面这样的夸奖她,她知道,自己很美,她继承了真的董鄂宛如所有的美丽,是动人,更是迷人的。 可是,这样的话,她不想要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她不想要听到除他之外的人说她漂亮,她的漂亮,着那一刻,她希望,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女为悦己者容,为了他,她希望自己是美丽,可是,这样的美丽,无关除他之外的人,所以,她厌恶十一阿哥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一方面她又庆幸十一阿哥在他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她希望,在他眼里,她是美丽的。 于是,她一边在心里咒骂着十一阿哥,一方面又在心里欢喜着,所以,她的脸红了,因为,她的心是矛盾的,不知道,在他的面前,该给他一个怎样的自己。 那一刻,面对他,她更是慌乱的,于是,只是匆匆,匆匆的告辞,与他告辞,因为那一刻,她的心事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自己心里的慌张,只好告辞,虽然,这样短短的几分钟,她的心里是那样的不甘心。 可是她宁愿自己是不甘心的,因为,她想要给福临一个自己最美丽的形象,在那一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所以,她只能离开! 离开,可是又是那么的舍不得,都说女人的很多行为和自己心里所想的是截然相反的,所以才会有句话叫做“女人心、海底针”,她也是女人,尽管告退了福临和十一阿哥,可是,她的心里是舍不得的,只见过他一面。 匆匆的一面,像是前世的缘分,会转到今世来偿还,那种感觉是哪样的强烈,在那一刹那间,让她明白了,什么是爱,什么是爱情,什么又是一见钟情? 一切只是一个感觉,虽然匆匆,可是爱情来了,只要那么一眼就够了,前世的一千次回眸,换得了今世的相视一眼,这就够了,只是,真的只有这么匆匆的一眼吗? 她不舍更是不忍,自己的那种熟悉的感觉是那样的强烈,她知道,这就是自己一直在找寻的爱情,那是爱情的感觉,她清楚,可是,自己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离开,自己却没有办法阻止,因为,他是君,自己是臣,本从她来的这一刻,一切就已经注定,似乎注定他们之间是有差距的。 可是,如果真是如此,上天何以让她穿越百年,来到这里,弟一眼就遇见了他。 如果说,他们注定从一开始就没有缘分,那么,此刻的相遇,又是因为什么? 她站在分开的地方,站在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慢慢越来越小,知道看不见,这才不舍得转过身来,准备离开,回房。 因为见到了他,有离开了他,只是一眼,就让她再也难忘,出房以来,只是为了要遇见他的,她想,可是,既然他已离去,那么,外面的风景骤然再好,那么,这一切对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她转身,准备离开,可是,看见了一个身影,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站在院子的假山后面,也如她一样,看着远处,似乎,也是在回望那个早已离开的身影,眼神带着些许的不舍,那样痴情的看着,满眼不舍。 在见到她时,这才匆匆的收回遥望远方的凝望,在她的追问之下,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宛心”,然后转身匆匆的离开,不等她再说一些什么。 她望着女孩,若有所思,凭借着女孩子的直觉,她知道,这个女孩也如她一样,将心交给了远去的一个人,只是,她不知道是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39也是慌乱 可是,她是多么的想要知道啊,她在担心,在害怕,她害怕这个叫宛心的女孩,也如同她一样,被那个高高在上、刚毅的身影所吸引,她害怕,她害怕自己满心的期待,等到的,什么也没有。 可是,自己满心的等待,焦虑的少女情怀,到头来,得到的究竟都是些什么?是福临的不屑,是福临的无视,是福临的无情吗? 从那次出房之后,再也没有踏出过自己的闺房一步,因为自己的母亲姚氏担心她的身体,特此嘱咐铃兰在这样的大冬天好好的看管她,深怕她再一次出房,加重她的病情,因为,她只是一个在床上迷糊了很久的弱小姐,再也不能受半点的伤害。 身体是那样的柔弱,而心里的情,却是那样的强烈,无时不刻,她都在猜测着,可是也在隐藏着自己,她知道,她与他,也许只是一面,因为有的人的缘分,注定只有一半,擦肩了,不一定回眸,是注定的,就算是回眸了,也只是匆匆的一眼,没有交集,就像她和福临。 于是,她竭力的隐藏所有,告诉自己什么也没有,没有遇见任何的人,没有什么感情,所有的不适,只是源于身体上的不舒服,或是源于自己刚刚穿越到了清朝,对于董鄂府的一切都不熟悉,所以自己才会焦虑,才会有那样深的想念。 只要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会发生,不会有奢求,不会有望,不会又想念。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做到董鄂府的小姐,董鄂宛如。 可是,谁也不知道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她是怎么样度过的? 自己欺骗着自己,自己告诉自己原因,于是,潜移默化当中,真的就当没有遇见过谁,没有发生过什么,日子还在继续,唯一不变的就是自己还生活在董鄂府,别的都在时间的漠视下,悄悄的话走,包括自己所有的记忆。 潜藏着,深藏在心里,以为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也许他们之间真的只是一面,毕竟,自己只是一个臣女,见到皇帝的几率会有多大呢?匆匆一面,是上天的缘分,是一种注定的相遇,但是,也就注定,只有一面。 于是,掩藏起来,就真的忘了,忘记了曾经遇见过那样的一个人,而那个人让自己在心里有了一种感觉,忘记了,忘记了,曾经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是一面就深深的常住在了自己的心里,忘记了那个人曾经让自己的心泛起了点点的涟漪。 于是,在这么藏就以来的出门的弟一天,她带着新奇,带着所有的一切好奇心,走出了门,在遇见他之后的再次踏出房门,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结束了,以为他和她的缘分在这一瞬间,永远的成为了自己的记忆。 于是,在见到佟玉函的时候,她的心里有了一点点的偏离,既然得不到他,那么佟玉函会是自己的一个好的选择,毕竟佟玉函是那样帅的一个管家公子,而且和自己的家里有着这么深的牵连。 既然他们是不可能的缘分,既然穿越了,就注定要服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么,何不从了自己心里所愿,就当自己从来没有爱过,见到佟玉函,她想,既是得不到自己心里最想要的,那何不找一个好看的,毕竟,长得好看,帅气的人谁都喜欢,包括自己。 遇见佟玉函,是个注定吗?是上天派遣佟玉函来满足自己儿时的梦想吗? 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懂,一心的祈求上苍赐予她一个绝世的大帅哥,因为在她看来长得帅气的人,就会是好人,他们会是天使,有一颗善良的心。 于是,在见到佟玉函的刹那,心在一瞬间作出决定,也许,佟玉函会是她来到这里的宿命,而一切看起来也如自己所猜测的一样,那样的圆满,于是,她告诉自己,自己的注定就是佟玉函。 可是,在得知佟玉函有着两房姬妾的情况下,她又犹豫了,她心里清楚自己并不爱佟玉函,只是对美男子的一种喜欢,可是,尽管如此,她的心还会是矛盾的,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这样一个有姬妾的男人,不知道该如何和别人去分享一个丈夫? 她没有办法做到,没有办法去忍受不完美,于是,她犹豫了,踟蹰的徘徊着,不知道怎么办? 但是有一点,她是清楚的,自己是要做好董鄂宛如的,可是,自己既是董鄂宛如,那么,为了自己的母亲,为了宛如的母亲,她想要争一口气,想要赢得这场比赛。 所以,她没有任何的思考,对于这样的出阁大战,她想要赢,也只有赢。 而结果,她是清楚的,如果赢了,她和宛心,必有一个是要嫁给佟玉函的,那么,她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是嫁给这个已经有了两房姬妾的佟玉函。 如果自己是那百分之五十的选中者,她会出嫁,她相信,如果结果真的如此,那就证明,佟玉函是自己缘分,是自己穿越了百年,来寻找的那个人,那么她会嫁给佟玉函,就算是自己并不爱佟玉函,可是,她会嫁给佟玉函。 并且会在心里潜移默化的告诉自己,自己深爱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帅气的丈夫,就是她所嫁的男人。 她相信,慢慢的,自己会爱上佟玉函,尽管不是自己心里最深的那个位置。 可是她会尽力,因为姚氏,她愿意赌一把,愿意用自己的婚姻幸福去做一个赌注。 可是,在这样赌注的场合,他竟然来了,福林竟然奇迹般的来了。 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么近,那么近··· 只是短短的几尺,就在自己的身边。于是,她知道,自己和他的缘分并没有完,并不是浅浅的匆匆而过,也不是没有缘分的回眸,他们的缘分还在。 于是,她的心开始乱了,不知道在她的面前,自己应该怎么做? 她望着他,在他来的时候,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没有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心里就有所胆怯,也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刻意的去逃离自己内心的一种狂乱,再见到的一刹那,她的注意变了,她不想要再去逃避自己心里面最真的那份感情,她带着期望看着他,高昂着头,望着他。 然后,看着他也看着自己,然后心里面是窃喜,也是慌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40忍痛割爱 她知道今天的自己是美丽的,于是他在庆幸自己有了这样清丽动人的打扮,于是,她也高傲的看着他,看着他望着自己,却并不回避,她看着他看她的眼睛,那样认真的看着,她想要看清楚,那个眼神里,是否有如她一样炙热的期待。 那双眼睛,是明亮的黑色,那样明亮的一双眸,看着他的眸,那样的吸引着自己,那样的坚毅,那样的刚强,可是,眸也是浑浊的,让她看不清着双眸里都有什么,是否有她期待已久的炙热。 她看不清,更是看不懂,于是,只是在心里期待着,守望着。 她的心,是那样殷切的期待着,是来到清朝之后,最狂乱的一次,也是最想要找到自我感觉的一次,因为想见,让她还有期待,还有想念,还有希望,只是,当着这么多的人,她还在徘徊,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可是,期待了,也徘徊着,只是因为那一句淡淡的言语,让她清醒了,明白了自己的心,明白了自己一直想要的都是一些什么,只是,刹那间,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情如泉涌,尽管如此,可是,自己等到的是什么?只是福临淡淡的那一句:“还是书蕾书芷两姐妹的表演好一点”? 她是清醒了,可是,也是越发的不懂了,在他看着她时,她在期待,以为,他也如她一样,满心的有着同样的感觉,可是,是吗?她开始怀疑他,怀疑自己,不,不是怀疑,是坚信,他于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尽管他是她遇见的除了这个董鄂府里的弟一个人,是唯一一个让她的心慌乱的人,让她觉得那么的熟悉,是自己跨越时空一来遇见的唯一一个感觉到熟悉的,像是相识百年的故人,是她一眼就爱上的爱人。 可是他呢?他对她,会有同样的感觉吗? 在他回答的那一刻,她彻底的醒了,福临在她的心里是最难舍得瑰宝,可是也同样是在清醒的刹那,她明白了,自己在福临的心里,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大臣的女儿,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她于福临,没有穿越百年的熟悉,没有一见如故的亲切,更是没有一见钟情的执着,自己于福临,只是一个擦肩的女孩,可能在福临的心里,只是有一个回眸的缘分,但注定,只有一个回眸,再无其他。 而对于其他,她在福临的心里,什么都不是,在这个高高在上的君主心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臣女,只是一面之缘罢了。 只是她却开始不懂了,为什么上天要给以希望,在她见到福临时,以为自己还有希望,以为自己之前的隐藏都是一种徒劳,于是,她满怀期待的等待着,可是,上天,偏偏又在这个时候,生生的夺取她的期待,她那样炙热的期待,伤的她,那么疼,那么痛。 她看着他,明白了,期待已死。 只是幸好,自己显得还不是很深,浅浅的容易从深渊里出来,可是,自己陷的浅吗?她已经开始不清楚了,只能是淡淡的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在这意外的弟二次见面里,好好看着他,也许,从今以后,就真的,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今天这样见面的机会,福临是再也不会给她了。 刹那间明白,爱已深,只是情已远。 再也没有回头了,于是,所有萌发的爱恋,在这一瞬间,只能刹那间完结,尽管,她忘不了,忘不了心里的那点思念。 可是,她却比谁都清楚,此刻自己要做的,不仅仅是自己对福临的情,而是要连同着福临这个人,也要忘记,告诉自己忘记。 她告诉自己:“宛如,走过今天,只给你看他的今天,今天过后,对于他,你是真的要忘记了,他不是你的归宿,你的归宿在哪里,也许你的归宿只是你自己,今天,可以看他就一点,可是过了今天,就完完全全的忘记他吧,因为,他不是你的缘分。” 她看着福临,多么在这最后的一眼里,看到福临望着她,可是没有,福临只是淡淡的说完自己的意见,就再也没有看她,空留她满眼的落寞。 “真是的,九哥。”十一阿哥看着福临一眼,转过了脸去。 “十四叔,你看好谁呢?” 良久,,大家都没有说话,在安静的等待着,不知道在等待些什么。看到大家都没有反应,十一阿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鄂硕啊,你这两房的女儿都是才女啊,让本王很是欣赏,你要了四个好女儿啊,真是让本王好生羡慕。” 听到博果儿问自己,摄政王多尔衮转过脸去,看着坐在那里,一脸尴尬的鄂硕,笑着说,连连感慨自己,“其实本王多么想要一个自己的女儿啊,只是,很遗憾,到现在了,还都没有,所以啊,看到你家的四个女儿,本王羡慕啊。” “小女让王爷见笑了,鄂硕惭愧啊,王爷这说的哪里的话。” 鄂硕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触及到多尔衮的伤疤,毕竟,多尔衮的事情,他是比谁大都清楚的,多尔衮没有子赐是不争的事情,古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这多尔衮,本是有子赐的,多尔衮的嫡福晋曾经诞下过一子,但据说,孩子却是因为多尔衮的和当今圣母皇太后的一些清史而夭折。 那时,还是在多尔衮年青的时候,听说还是在皇太极是四阿哥的时候,当时,皇太极带着自己的福晋,在一次会科尔沁草原省亲的时候,意外的带着多尔衮去了草原,在哪里,多尔衮遇见了当今的圣母皇太后,两人是一见倾心,在这之后,皇太极的福晋,带着自己的侄女,也就是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回到了盛京,至此,多尔衮和圣母皇太后两个人的感情更是与日俱增,渐渐地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与此同时,皇太极登上了帝位,也看上了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并且借着自己是至高无上的君主,强娶了当今的圣母皇太后。 于是,多尔衮不得不忍痛割爱,与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分开。 之后,在皇太极的介绍下,多尔衮与皇太极的另一位侧福晋妹妹,也就是博果儿母亲的妹妹张幽怜结成连理,并很快有了自己的孩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41那么的相似 可是,在一日,张氏意外的得知了多尔衮的恋情,情急之下,接受不了,从台阶上摔了下来,此后再也不能生育,于是,多尔衮发誓,只要不是张氏的孩子,别的福晋一律不准有自己的孩子。 于是,多尔衮再也没有过自己的孩子,一直到现在。 后来,再一次意外里,多尔衮结识了宛清,并打算娶宛清为侧福晋。当时,鄂硕在豫亲王多铎的手下做事,在得知多尔衮对自嫡福晋的誓言之后,这才决定将宛清嫁与前来提亲的的大阿哥豪格,也是在此时,和多尔衮有了隔阂,只是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董鄂芗青还是一直跟在多尔衮的身后。 所以,此刻的鄂硕,生怕在此时多尔衮想起当年的往事,降罪与自己,于是,只好小心翼翼得回答,生怕触到多尔衮的痛楚。 “哎,我说鄂硕啊,不用害怕,本王也就说说,没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博果儿,你不是问十四叔支持谁吗,你认为会是谁呢?” 看到鄂硕唯唯诺诺的样子,多尔衮哈哈大笑,然后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转过身去问还在埋怨福临的十一阿哥,样子看着很自然。 “十四叔的决定,博果儿不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十一阿哥看着多尔衮,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然后这样回答,然后,转过脸去,不去看多尔衮,似乎并不像回答多尔衮的这个问题。 也许,在说到子赐的问题时,让博果儿想起了自己的姨娘,或者是自己的母亲,所以他才不情愿的回答。 “鄂硕啊,你说本王应该支持你的那房啊,鄂硕看好你的那个女儿呢?”多尔衮突然转过脸去,看着刚刚放松的鄂硕,微笑着问。 “这,这···都是鄂硕的女儿,鄂硕很难决定,还望摄政王给出评价,微臣在此谢过摄政王。” 说着鄂硕跪在了多尔衮的面前,很虔诚的望着多尔衮。其实,此时的鄂硕,并不知道这多尔衮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敢轻易回答,只好将决定权交给多尔衮,以求自保。 “哈哈,鄂硕啊,你这是干什么,敢情是本王吓着你了,芗青啊,赶紧将你的阿玛扶起来,他这个样子,反倒是让本王很不安心啊。” 多尔衮笑着看着鄂硕,然后示意董鄂芗青扶起鄂硕,看到鄂硕坐回了位子,接着说,“其实鄂硕的这两方女儿,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超群的,难分高下啊,不过嘛,要让给个评价,本王只好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了,那就是那曲《新绿裙》吧,说真的,本王从小时候开始就很喜欢这唐朝的音乐,感觉很大气啊,可是,要说这《霓裳舞》吧,据说在很早之前就失传了,不过今天看到鄂大人的两个女儿所做的曲子,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差点啊,都以为是那失传已久的《霓裳舞》呢,所以啊,本王是支持这个宛如的。” “宛如谢过摄政王。” 听到多尔衮的话,她笑了,笑的那样勉强,福临没有支持她,可是她赢了,赢得了这场比赛,于是,她走上前来向多尔衮行礼,清楚地知道自己赢了,可是,于此,她也知道,在自己赢得同时,她输了,她输了福临的心。 她清楚的知道,她失去了福临的心,或者说,让她清醒了,清醒的知道她爱着福临,可是,自己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福临的心,也许,是自己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福临的注意,她,于福临而言,只是一个擦肩的行人。 彼此匆匆,没有交集,只是,在她的心里,曾经有过幻想罢了。 她向多尔衮下跪,感谢多尔衮的支持,可是她输了,输了福临的心,也输了自己的心,如果有可能,她希望此刻赢得不是自己,而是书蕾书芷,而自己扮演的角色会是书蕾书芷,这样,即使是输了,可是,她会得到福临的支持,会得到当今高高在上的君主的支持,她的心会满足。 而现在,尽管是自己赢了,可是,她知道,自己输了。 输的干干净净。 “鄂硕啊,你这女儿,还真是客气啊,行这么大的礼,让本王都不好说下去了,哈哈哈。”多尔衮看到她磕头行礼,转过身望着鄂硕,哈哈大笑。 “王爷说笑了,宛如该行此大礼的。”鄂硕尴尬的看着多尔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宛如啊,你起来吧,本王不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只是因为本王喜欢这只曲子和词,很新意,宛如,你起来了,不然本王怎么点评啊,真是个姑娘家。” 话说到一半,多尔衮突然这样说道,样子很随和,她看着多尔衮,越来的越不明白,这个摄政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上次见到他,是那样的攻于心计,不管是计谋还是什么,多尔衮都可以在不知不觉当中让人越陷越深,让她感觉到害怕。 可是,此刻的多尔衮望着她,一脸的慈祥,俨然一个慈父一般,望着她,笑脸盈盈,眼神里,对她有鼓励,也有支持,那个眼神,和福临的是那么的相似,眼眸很深,很深邃,让人看不到底,那么的具有吸引力。 可是,此刻,多尔衮的眼眸是满眼慈爱,而福临,她期待的那个眼神,越是满眼的冰冷,凉到了她的心里。 “宛如谢过摄政王。”说着,她站起来,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 “恩,这就对了。”多尔衮满意的看了她一眼。 “本王喜欢宛如的这首曲子,原因是这样:这首曲子的弟一部分,让人感觉节奏非常的自由,而弟二部分首段中序入拍,旋律优美典雅,节奏舒缓,让人感觉到了宫廷舞女轻盈婀娜的舞姿。而二段慢起渐快,用摭分起后用附点节奏,情绪较为活跃,应该是舞女们姿态百生,令人目不暇接。三段为中板,气势浑腾,用摇指、勾轮等手法,可以感觉得到舞女们穿插如梭,犹如金鱼般地来回嬉游。 而弟三部分入破,音繁节促,旋律在琵琶宽广的音区中跌宕起伏,强烈的扫拂和快速的十六分音符进行,表现了绿腰舞蹈临将曲终时,急速翻旋高潮迭起的生动场面。而这个全曲旋律优美流畅,节奏节拍多变,颇具古风啊,真是让本王好生喜欢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42把握自己 多尔衮对着众人慢慢的分解着她的曲子,看这多尔衮,她这才突然间领悟到了这个摄政王的威严,也终于明白多尔衮为什么会赢的宛清的心了作为一个兵戎的王爷,在曲调方面也这么在行,说的那么专业,这专业的甚至是她所不知道的,只知道,这首曲子是首好曲,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曲子,在多尔衮的解释下,变得这样的丰富多彩。 突然间,她对这个王爷,肃然起敬,没有了原先的排斥,尽管在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忘记黄觉寺的一幕,可是,她由心的佩服这个摄政王,她知道,对于众人来说,这个王爷是最具说服力的。 “十四叔的评价真的是很不错,宛如,赶紧准备下,将这首曲子送给我十四叔哦!”十一阿哥看着她,这样对她说道。 “是,宛如明白,摄政王,宛如这就将曲子赠与王爷,以谢王爷的褒奖。”她连连点头,然后转身大厅的中央去取自己刚刚写好的词,可是心里却犯难了,曲子她不是很懂,写不出来。 “宛如,给。”她抬头,看见宛心已经将曲子写好递到她的手里。 “宛心?”她接过曲子,一脸的疑惑。 “没什么,我也觉得写的很不错,顺手就写了下来。”宛心笑笑,然后转身离开了她的身边。 她拿着曲谱,望着宣纸上秀气的字体,豁然间知道,佟玉函说的真的没错,宛心是一个才女,并不比佟玉函的妹妹差,手里拿着的曲谱的字迹,是那样的工整,恍然间,让她感觉像是哪位名家的字,那么美。 只是,她的心里却疑惑,宛心,不是一直都不愿意说话吗?为什么今天,对着她,突然间就变了,不仅开口说话了,而且对着自己说的话还并不少,这是为什么呢?如果说,宛心真的是被这个家逼迫的去装哑巴,为什么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愿意去开口了呢? 她不解。 “王爷。”她走到摄政王多尔衮的面前,缓缓地跪下,然后将词和宛心交给她的曲谱双手递送到多尔衮的面前,等待这多尔衮去取。 “有心了,芗青,拿回府,放在本王的书房。” 多尔衮笑着接过词曲,然后将东西交到董鄂芗青的手里,转过脸来看着她,仔细端详着她,一脸的微笑,问道,“你想要本王的什么赏赐?” “宛如不甘。”看到多尔衮紧紧地望着她,她赶紧低下头去。 “哈哈,难得有赠送本王礼物没有要求的,不错,可是本王偏偏要赏给你礼物,这样吧,这块玉佩就送给你了,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干女儿,宛硕格格了,拿着吧。” 多尔衮笑着,望着她,然后从腰间取出一块透明的玉佩,交到她的手上,笑着说道。 “可是,宛如····” 她不解,多尔衮这样是什么意思,是说要将自己认为干女儿吗?可是为什么,她想,多尔衮无论干什么事情,都是会有谋划的,今天的这场认女之事,是巧合,还是早就有了打算,只是一切又如多尔衮打算的那样,顺其自然呢? 这一切来的那么突然,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有吞吞吐吐的望着多尔衮,不知所措。 她愣在那里,手里拿着玉佩不知道该怎么办? “宛如,还不快快谢过摄政王。”鄂硕在一边看得急了,赶紧催促道。 “哦,宛如谢过摄政王。”说着她再次叩头。 “该叫干爹啦,哈哈,鄂硕啊,你不会介意吧。” 话说了一半,多尔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转过脸去看这鄂硕,问道。 “微臣不介意,小女认摄政王当干爹,真是小女前辈子修来的福气,鄂硕替小女谢过摄政王。”鄂硕说着也跪了下来。 “哎,你这有事干什么,赶紧起来啦,真是的,打搅我干女儿叫我干爹,起来了。”多尔衮摆摆手示意鄂硕坐回去。 “鄂硕谢过摄政王。”鄂硕说着坐回了座位。 “宛如谢过干爹。” 看到多尔衮转过来看着她,她意会了,赶紧低下去去,这样的谢过,心想,不管是不是阴谋,对于这个宛硕格格,自己反正是不吃亏的,说不定,凭借着自己是摄政王的干女儿,见到福临的机会会多一些。 本来心里已经放弃了对福临的所有希望,可是,着这一刹那,又悠然升起了一丝的念想,想想,此刻的她,只是确定到目前为止,福临对自己还并没有留意,所以,不帮她是说得过去的,也许,也许福临此刻对她,还是一点点的想法都没有,认为她只是一个大臣的女儿,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是,这些并不能代表在这以后,福临不会喜欢上她,是啊,自己是来自现代的女孩子,对于爱情,难道自己会看不懂吗?有的爱,是一见钟情,见到一眼,就会再也忘不了,可是,有的爱,讲求的是时间,等待的也是时间,相处时间长了,难免也是会产生爱情的啊。 对,她确定,只要相处的时间长了,福临一定会注意到她。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爱情,更是有奇迹天天上演,爱一个人,可以在突然间就不爱了,这是规则,可是,也同样,不爱人,也许,就会有一天,爱了,也就突然间爱上了。 这就是爱情的奇迹。 在现代,流行着这一句话,爱情不是用来等待的,而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因为,任何人的缘分就是那么多,有的人在一起了,是因为,他们努力了,把握住了他们的缘分,而有的人,不是说,彼此之间没有缘分,而是缘分来了,自己不懂得把握,所以才会错失自己的缘分,当缘分过去的时候,才在呼喊缘分的浅薄。 其实,人和人的相遇,相遇了,暨就是有缘,等待的,是你的主动出手,把握自己的缘分。 是啊,她突然间明白了现代的爱情规则,是的,在古代,如果自己是那个真的宛如,也许,是会这样白白的放弃自己与福临的这段缘分,可是,偏偏,她是来自现代,在现代,女追男不是奇迹,更不是笑话,而是平平常常的事情,那么,为什么她要那么守旧,不去把握自己的机会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43十一阿哥的意思 是的,她不会放弃,福临没有注意到他,可是自己已经注意到福临了,什么是等级,什么是皇权,这些不是她最厌恶的吗?那么,她又何必去遵循呢? 她是来自现代的人,为什么要被这些束缚?古代的三纲九常,列女传,都是说给那些古代的女人听的,怎么自己待了没有多久,就有了这封建的女人们的思想了呢,那么,在这样待下去,自己会不会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封建女人。 这些,她不清楚。可是,此刻,她知道,她该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了。 “好了,是个乖女儿,现在啊,本王想要一个孩子的心愿也了了,满足了,来,起来吧,女儿。” 多尔衮看着她,哈哈大笑,很开怀,让她不明白,她想,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凭借这多尔衮给自己的这个身份,自己是有利益的,不管多尔衮的目的何在。 “是,干爹。” 说着,她起身,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然后,转过脸偷偷地看了福临一眼,发现福临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看着多尔衮发呆,眼神里,是她看不懂得迷茫。 “恭喜十四叔有了一个新女儿。”突然,福临笑着对着多尔衮说道。 “呵呵,福临啊,还是今天的这场骑射的运气好,刚巧来到了这董鄂府,不然,本王这女儿,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喽。”多尔衮也看着福临,像是一愣,但是很快的笑着回答。 “十四叔的运气是好了,但是十四叔这样来,又是参与人家的家宴,又是认女的,可打搅了人家董鄂府的大事情啊,十四叔,这个家宴的比试可是没有这么快就结束的,可是,你看,都让你给打搅了。” 十一阿哥又是不识时务的来了这么一句,打断了福临和多尔衮的对话,只是,她却不知道,博果儿这样做,是不是故意的。 “博果儿,你看看,你这就是误会你十四叔了,这不,已经结束了,我们只是客人,这接下来的事情啊,就交给鄂硕了,十四叔可不是什么都管的。” 多尔衮还是笑着,看着十一阿哥诡异的一笑,像是有着千言万语,但是,却最终没有说,只是转过头去,对着鄂硕说道:“鄂硕啊,比赛已经结束了,你和佟大人继续你们的事情,我们看看就好。” “是,王爷,皇上。”鄂硕对着福临和摄政王叩谢。 “阿玛不是说要在宛心和宛如当中挑选一个,许配给佟公子嘛,你赶紧选,眼见着天都快黑了。”宛清突然这样对着鄂硕说道。 “可是,这宛心,和宛如,佟大人,你看,我的两个女儿,你意下是?” 鄂硕看看宛心,又转过去看看她,一时间还是很难决定,于是,转过脸去望着佟大人。 “这,宛心和宛如都是很不错的姑娘,特别是宛如姑娘,还被摄政王认了干女儿呢,真是出类拨萃啊,还是世兄你决定好了,佟某对您的两个女儿可都是很满意的。” 看着眼前的情况,她很害怕,难道自己真的要嫁给佟玉函,这个佟大人,看着是不说什么,可是,字里行间,都已经决定了要将她作为自己的儿媳妇了,还在满口的说着,自己不做决定,可真是虚伪,老奸巨猾,她在心里骂道。 “那就依世弟的意思,鄂硕就将宛·····” “我说硕大人,这事啊,您还是不好决定的。”眼看着鄂硕就要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她闭着眼睛,等待着,可是,一个声音打断了鄂硕的言语,一切,在这句话里,戛然而止。 是谁打断了鄂硕的话,她抬头。 “十一阿哥此话怎讲?” 鄂硕停止了自己的言语,抬头望着十一阿哥,一脸的不解。 “当然了,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将你的女儿宛心许配给玉函兄,这个宛如啊,我看是不行了,不能许配。” 博果儿走到鄂硕的身边,笑着说,像是在闲话家常,可是,言语中的意思却也是让鄂硕不敢有所行动,只好,耐心的,仔细听。 “这个,十一阿哥的意思是?鄂硕,还请十一阿哥指点?听到博果儿这么说,鄂硕更加的不解,只是,望着博果儿。 “鄂大人怎么糊涂了,现在这宛如已经是十四叔的干女儿了,要说这许配之事嘛,还要请我们的摄政王十四叔发话,可是,十四叔刚刚已经说了,自己只是观众,不参与其中来,可见啊,这十四叔是不愿意将宛如,也就是他的宛硕格格嫁人,这你还不明白吗?” 博果儿看着鄂硕,用很轻松的语气将事情的严重性说了一遍,然后幸灾乐祸的看着惊呆了的鄂硕,不再言语,然后转过脸去,望着福临,淡淡的一笑,满是意味。 她不知道此刻十一阿哥为什么要这么说,也不知道博果儿看福临的那一眼,意味何在,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思,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自己是不用嫁给佟玉函的,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和福临还有可能。 她站在那里,清醒的告诉自己,“宛如,你和福临还有机会。” “对,宛如毕竟是十四叔唯一的干女儿,鄂大人,这一切,是该让十四叔来定夺。”坐在那里许久不发话的福临,望着鄂硕,意味深长的说道。 “微臣明白,谢皇上指点,但,这个,王爷,你看···?” 良久,鄂硕犯难的看着摄政王,等待着多尔衮的回答。 “鄂硕啊,你看看,也不是本王不答应,当然了,这个佟玉函还是很好的,我相信,和我这个干女儿,肯定是很般配的,定了亲,肯定是要在近两年结婚的,可是,我刚刚认了女儿,还想多留几年,再说了我这女儿还小,不用急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我这女儿,从明天开始就要去大阿哥府了,怕是也没有那定亲的时间,我看这样吧,就宛心吧,许配给佟玉函了,也是绝配。当然了,如果实在不行,等上个半年,半年后,我这女儿的婚事啊,你鄂硕说了算。” 多尔衮转过脸去,看了一眼福临,然后,看这鄂硕,笑着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44跟阿玛回家 可是,这多尔衮留自己这半年,意图何在,他想要她干什么,此刻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多尔衮这么做肯定使用自己的用意的,可是,半年时间,自己会干什么,会不会变成和董鄂芗青一样无情的人呢?她不知道了,她心里是厌恶董鄂芗青的,可是,此刻,她知道,自己已经是和董鄂芗青一样的人了,或者说,自己甚至不如董鄂芗青,因为董鄂芗青在明,而自己在暗,不为人知。 可是,这些,她不在乎了,多尔衮会让自己干些什么,她不知道,可是,有一点,吸引着她,那就是,她和福临还有半年的缘分。 半年,半年的时间有多长,也许很长,也许很短,可是,最起码自己还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里,只要可以见到福临,她随时都有机会,那么,只要半年,只要半年,如果半年之后,自己真的和福临无缘,那么,一切就听天由命了。 “是,鄂硕知道了,看来就将宛心许配给玉儿了,这是宛心的缘分。可是,王爷是说宛如明天会去大阿哥府?” 听到多尔衮的话,鄂硕定了定心,然后将宛心许与了佟玉函,可是,突然间,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惊奇的望着摄政王。 “不错,宛如明天会跟着你的大女儿,也就是我的侄媳妇回大阿哥府。”多尔衮很随意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回大阿哥府,你怎么知道,还有,宛如跟我回去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宛清看着多尔衮,满脸的气愤。 “哎呀!你看看,大阿哥的侧福晋还是要冷静的,本王怎会不知,毕竟你也是本王的侄媳妇嘛,哦,可能侄媳妇还不知道,我那大侄子,也就是你的丈夫,已经决定在明天可能会派遣家仆来召唤你回去了,不过,依十四叔的意见,侄媳妇还是再点回去的好,免得到时候,我那侄子不懂事,让侄媳妇尴尬。至于,我是如何知道宛如的事情,这个嘛,就是我和我干女儿之间的事了,就不用侄媳妇操心了。” 多尔衮看到宛清一脸的怒气,反倒是看着宛清笑笑,然后,看着宛清,很不以为然的回答,然后转过脸去,不再看宛清。 “是吗,又是你的家仆去大阿哥府打探的吧?真是可笑,十四叔和大阿哥本来就不和,不怕我将此事告诉大阿哥吗?”看着多尔衮,宛清冷笑。 “哈哈哈,本王怕啊,不过,本王还是奉劝侄媳妇,你和本王的那点事,谅我那侄子也是不怎么相信吧,我看侄媳妇还是小心为妙,省得我那侄子知道了,侄媳妇不好过啊。”多尔衮看着宛清,反倒是一脸笑容,只是这笑容,威慑力是很大的。 “宛清,谢过十四叔的提醒,侄媳妇自有分寸。”宛清这句话,可以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她知道,宛清,在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冷静。 可是,这冷静,,谈何容易。 她知道,宛清是冷静不了的,爱一个人,如果深了,冷静,谈何容易。 只是,她不懂,这样的两个人,按照多尔衮的说法,是彼此相爱的,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何必让彼此伤心难过,或者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遍体鳞伤呢? 爱一个人,也会恨一个人,所以,爱情是甜蜜的,却也是痛苦的,曾经有多甜,现在就有多疼,她知道,宛清和多尔衮,都是在彼此伤害着自己。 伤口,会很深,很深。 “宛如啊,明日你跟着这大阿哥的侧福晋走,可以定要倍加留心啊,这大阿哥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地方,本王希望你好自为之啊。” 多尔衮突然间小声的对着她说,满脸的担忧。 “干爹放心,宛如自会留意的。”她小心的回答,多尔衮的话,说的她也开始心虚。 可是,这大阿哥府,也不过是个亲王的府邸罢了,为什么多尔衮会这么说呢,如果真如多尔衮所言,可是,宛清在那座府邸里生活了那么久,不会不清楚啊。 可是,宛清似乎说过,这大阿哥府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好,那么,难道说这大阿哥府,真的是不一样的吗? “这就好,宛如啊,干爹还有事情,先走一步,记住,和干爹保持联系。福临,博果儿,出来的已经有些时候了,该回宫了,不然,只怕你们的额娘要担心了。” 说着,多尔衮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董鄂芗青赶紧跟了上去,走在多尔衮的身后。 “臣等恭送皇上、摄政王、十一阿哥····” 看到福临、多尔衮和博果儿离去的身影,众人赶紧下座,齐齐的跪倒在地。看到众人如此,她也赶紧下跪。 只是,在低着头的同时,她的心,也已经随着那个叫福临的少年走出了董鄂府。 “世兄啊,佟某还有事情,眼看着这天色也不早了,佟某告退了。”看到摄政王一行人离去,佟大人似乎也在待下去了,起身告辞。 “那鄂硕也就不挽留了,走好。”鄂硕看着佟大人,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恩,佟某走了,哦,对了,玉儿啊,你和宛心刚刚定亲,你就留下来,晚些时候回家,带着宛心去看看河东岸的夜市吧,年轻人,多走动走动,我和你的两个妹妹就先走。”走到一半,佟大人回过头来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佟玉函说道。 “这,是,阿玛。”佟玉函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宛心,点头回答道。 “阿玛,诺溪也想要随哥哥一起去。”听到佟大人这么说,跟在佟玉函身后的佟诺溪也停下了脚步,这样要求。 “胡闹,你去干什么,乖,跟着阿玛回去了,不然你额娘要担心了。”佟大人先是严厉的望着佟诺溪,可是看到佟诺溪委屈的眼神,又软下了声来,宠溺的对着佟诺溪说道。 “不要,诺溪就是要去,诺溪好些日子都没有出过门了,待在家里都快要憋死了,额娘有什么好担心的,诺溪都这么大了,还有,诺溪可是跟在哥哥的身后,安全着呢。”佟诺溪说着躲在佟玉函的身后,不出来。 “诺溪,这孩子,快了,跟阿玛回家了。”佟大人还是好生相劝,却拿自己的这个女儿没有办法。 “阿玛,就让诺溪跟着玉函吧,从小她也就爱跟着玉函,怕是以后机会不多了。”佟玉函笑着对佟大人说道,一边还转过身去愣了愣躲在他身后,拉着他衣襟的佟诺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45走出大厅 “也好,不要太晚,真是那你没办法,好了,阿玛走了,你这样子会叫董鄂家的人看笑话的。”佟大人无奈,可见,佟诺溪在佟大人心里的位子还是很高的。 “怎么会,诺溪是个好孩子,佟大人走好。”姚氏笑着看着佟诺溪,一脸的喜欢。 “是嫂夫人不嫌弃,佟某告退。”说着佟大人带着自己的另一个女儿走出了董鄂府的大厅。 “好了,都各自散了吧,我也累了,玉儿啊,别带着宛心玩太晚。”鄂硕一脸的疲惫,说完,就带着灵梦离开了大厅,似乎是去了卧房,看来,今日的这场宴会,鄂硕担惊受怕了不少。 “玉儿知道。”佟玉函回答。 “阿玛走了?”这时,佟诺溪从佟玉函的身后走出来,笑着问道。 “走了,走了,你阿妈和你世伯都走了,诺溪就放心吧。”姚氏笑着从身后走过来,拍了拍佟诺溪的头。似乎,对这个佟诺溪很是怜爱。 “诺溪谢过董鄂夫人。”佟诺溪满眼的感激。 “幺,还真是亲家啊,不过天荷姐姐,这婚事还没办呢,这时候就和同家人攀交情,小心,站得高,摔得惨。”看到姚氏正要说话,张氏走上前来,站在佟诺溪和姚氏的中间,冷笑着。 “我看妹妹还是担心自个吧。”姚氏回应道,然后不再看张氏,转过身对着佟玉函在交代着什么。 “幺,我怎么忘记了呢,天荷姐姐,今日你可算风光了,先是出门,后是女儿定亲,还有小女儿被人做了宛硕格格,一下子长脸了,不把妹妹放在眼里了啊。”张氏还是不罢休,尖刻地说着。 “原来二娘还知道自己地位不同从前了,那还有得救,既然二娘知道,宛清觉得,二娘还是静静地还自己为之,否则,省的羡慕旁人,还有就是,既然二娘知道自己的地位,对着嫡夫人是不应该尊敬上一点点呢。” 看到张氏这样,宛清实在看不过,走上来这样对着张氏说道。 “怎么,大小姐也看不过去二娘了,天荷姐姐啊,我还一直以为你多会教导女儿呢,你看看这大小姐,还没有分寸了,不过就是个侧福晋,和我张含云的地位一样罢了,不过都是个小老婆,怎么,还看不起我这个小老婆吗?” 张氏看了一眼宛清,嘴角掠过一丝笑容,然后转身,望着姚氏。 “什么叫小老婆,这和身份没有关系,二娘,宛清希望你说话有个分寸,别在我们这些晚辈面前有事了身份,好歹,你也是个侧福晋,不要让佟府的兄妹看了笑话去。”宛清冷冷的回应着,满脸冰冷,样子很可怕。 “什么叫有失了身份,大小姐今日在这大厅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背着大阿哥和自己的旧情人眉来眼去,也不怕大家看了笑话去,大小姐作为亲王的王妃都不怕,我一个小小的侧福晋怕什么,要说是有失了身份,还真不知道是谁不知廉耻了。”张氏越说越过分,越说越没有了截至,像是想要在话头上将自己今日所受的一切委屈都发泄出来。 “你···,你···”宛清气的满脸发靑,说不出话来。 “额娘,我们回去啦,阿古好饿啊!”正在大家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小小的费德古拉着张氏的衣角吵着说。 “滚,滚一边去,谁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东院的混一起了,叫我额娘,别看你年龄小,我就不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要帮着这宛清嘛,小王八,这宛清和那摄政王的事情难道我还不能说了,要你个小毛孩来搅合。”看到费德古的样子,张氏没有心软,反倒是一下子推开费德古,站在那里大骂道。 “宛如姐姐,额娘她,她不爱阿古了。”坐在地上的费德古,委屈地走过来挽着她的手,样子很是可怜。 “没事,阿古不要怕。”她笑着看了一眼费德古,然后转过脸看着张氏,想要知道这个张氏想要干些什么。 “就知道你个小兔崽子和那个宛如是一伙的,不知道这个宛如大病一场是积了什么阴德,招惹到了你。”看到费德古和她亲近,张氏越发的生气了。可能,张氏是怎么也没有相通,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竟然和她站到了一起。 “二娘,说的好听点我叫你一声二娘,这是作为晚辈我对你的尊重,可是我也希望你尊重我,在我的面前有一个作为二娘的样子。我和阿古不管怎么说也是姐弟,站在一起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有什么大不了,宛如我不知道我是在那里招惹到了二娘,让二娘对宛如这么的怨恨,宛如烦请二娘给宛如说个明白。” 听到张氏的话,她放开了紧拉着她的费德古,望着张氏,冷静的看着张氏,问道,她知道这个张氏,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可是,对于泼妇骂街似地人,难道是要和张氏一起骂街,显然是不行的,虽然,要说到骂街,她未必会比张氏差,可是,既然成了宛如,她就会认真的去做好宛如。 “尊重你,这话说得可真新鲜,很抱歉,二娘我没念过多少书,理解不了你所说的歪理,不要仗着你是摄政王的干女儿,就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哼,这摄政王认你,还不是他老情人的面子上,哼,真是可笑。”张氏话说得越来越离谱。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再说一句吗?”她看着张氏,突然冷冷的说道。 “我怎么不敢,不就是看在她的老情人···” “你住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胆大包天。”她厉声,打断了张氏准备说出来的话,然后走近张氏,看着张氏的眼睛,说道,“你信不信,如果我将二娘的这句话转告给我干爹,你的下场会是什么,凌迟还是绞刑?” “你吓谁,你以为我会怕吗?”张氏的声音在发抖,退后了一步,转过脸去看了看身后的书蕾书芷。 “我不吓你,我干嘛要吓你,那我们试试,宛如麻烦二娘将刚才的话再讲一遍,我们试试就是了,很简单的,二娘,你说啊。”她的声音缓了下去,用一种很无所谓的语气对着张氏说道。 “你要我说,我就说,我又没有傻,懒得和你们嚼舌头,书蕾书芷,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回房了。”张氏结结巴巴的说完,转身,带着书蕾书芷走出了大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46宛清在说什么 看着张氏的背影,她笑了。总算,替姚氏出了一口气,她想。 “好了好了,玉儿啊,你快带宛心去夜市吧,我也好休息休息,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看着张氏远去的身影,姚氏满脸的尴尬,转过脸来看着佟玉函,满眼的无奈。 “是,玉儿知道了。”佟玉函回答。 “娘亲,我也要去。” 看着姚氏,她还是习惯叫娘亲,这样比较汉化,比较口语的称呼,毕竟她是来自现代,声声的叫着额娘,她多少还是不习惯,总感觉在叫额娘的同时,给自己的心定是那个了重重的枷锁,套的牢牢的,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怎么?宛如,你也要去,为娘不允许,一个小姐家家的,出去到夜市多不安全啊,不准去。”姚氏想都没想,拒绝了她的要求。 “可是,我是和佟哥哥一起的嘛,没什么不安全的,再说了还有宛心的啊,怎么会不安全。”看着姚氏,她一脸的不情愿,反驳道。 “不行,你佟哥哥是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子,你去干什么,再说了,你明天是要跟着宛清去大阿哥府的,需要早点休息。”姚氏絮絮叨叨的对着她说。 “可是,宛如也好想去啊,夜市,宛如从生病到现在还没有出去过呢,宛如想去。”她知道姚氏宠她,于是,索性,再要是面前撒起了娇,心想,自己这样,要是一定会同意的。 “不行,我看,为娘真是把你给宠坏了,我说了不准去就是不准去,玉儿,你带着宛心和诺溪快点去吧。” 姚氏厉声阻止了她,这样的严厉,是她从清醒到现在还没有过的,她不懂,姚氏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对她会是这样的反映,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了吗? “姨娘,我看不如就让宛如跟着我们一起去吧?”佟玉函替她向姚氏求情,这一点,让她多多少少有点意外。 “不用了,玉儿,不是我不让宛如去,而是啊,这宛如本来身子就不好,再加上今天舟车劳顿的,姨娘是怕她的身子吃不消啊,上次病了那么久,姨娘可不敢在尝试了,玉儿,你就带着宛心快去吧。”姚氏撒谎,她才不信呢,自己的身子有那么的柔弱,这姚氏这么说话,肯定是有另有原因。 可是姚氏的说法自有自己的道理,就算是没有道理,可姚氏是自己的母亲,要是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是没有办法忤逆的。 眼看着自己的是没办法出这个董鄂府了,于是,她没有说话,眼巴巴的看着佟玉函带着宛心、佟诺溪高高兴兴的去了夜市,而自己只是站在大厅,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只有羡慕的份。 “宛如,别担心,明天姐姐带你去了大阿哥府,会经常带你去夜市的,今后啊,机会多的是。”看到她失落的站在那里,宛清走过来,笑着对她说,依旧是满脸的温柔。 “我知道了,大姐,那我回房了。”她无奈的看着宛清,再看了看那边早已经跌青着脸的姚氏,这样说道。 “宛如,你等等···”她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姚氏呼喊她的名字。 “娘,有什么事情吗?”她转过脸来淡淡的回答。 “宛如啊,你不要怨恨娘,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娘要你记住,你是咱们董鄂府最值钱的宝贝,不管谁拿什么来换,娘都是不愿意的,你要知道,不管娘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都是你。”要是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意思啊娘,宛如和佟玉函一起去夜市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她不解。 “宛如,你这孩子··”姚氏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娘,如果有什么轻轻的话,你就告诉宛如,您这样,宛如很是不懂,也不能理解娘为什么这样。”她不知道姚氏怎么了,实在顾忌什么,还是? “宛如,你也知道,佟玉函接下来会是你的姐夫,你跟着他去,这样子影响不好,再说了,你也是清楚的,那佟老爷,点名是要你嫁到他们家里去了,只是因为摄政王爷的一句话,你阿玛这才将宛如许配了过去,你再跟着去,影响不好,你要知道,你还是个没有出阁的小姐,总之,娘不想让别人传你的闲话。”姚氏想了一会,看了一眼宛清,然后对着她这样说道。 “娘,不是还有二娘在吗。” 听到姚氏的话,她有些苦笑不得,这个姚氏,原来顾及的是这个啊,当然了,姚氏的顾及她是明白的,她不是没有想过,而是觉得有自己的姐姐在,和姐夫出去玩玩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啊,就算是有人说些什么,但也无伤大雅啊,可是,这个姚氏,竟然将这么简单的事情上升到了一切都是为了她好的地步,感觉似乎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呢,还说的玄乎其呼的。 这姚氏,也是太小题大做了。 “正是因为有宛心在,为娘才不放心。”听到她的话,姚氏想也没想,话语就这样冲口而出。 “娘,你说什么?”她吓了一跳,被姚氏刚刚着急的样子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显然,姚氏已经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冲动,矢口了,忙解释道。 “可是,娘说,正是因为有宛心在,娘才不放心宛如的啊?”她看着姚氏,很显然,不相信姚氏的狡辩。 “这····”姚氏哑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娘?”她有些着急。 “娘,我看,就告诉宛如吧,也好让她留个心眼,不然以后就算是被人害了,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宛清在一边说道。 她看着宛心,不解,宛清在说什么,她越来越不明白了。 “也好,告诉宛如也好,也好,也好。”姚氏像是在自言自语,只是一个劲的在说,也好也好,眼神很是迷茫,看得出来,姚氏的内心非常的痛苦。只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姚氏在突然之间会变得这么的失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47也是你的妹妹 “娘,你怎么了,别吓着宛如。”她看着姚氏,很是担心。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留下香兰一个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人,都下去吧。”宛清这样对还站在大厅里的吓人说道。 “是,大小姐。”下人们答道。 很快的都走光了,只留下香兰一个人站在大厅里。 “娘,你就告诉宛如吧。”看到下人们都已将走出了大厅,宛清看着姚氏说道。 “也好,都是娘的错,不然,也不会,哎。都是自己的女儿,没想要今日我姚氏却要为了一个女儿去毁了另一个女儿啊,都说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你们在娘亲的心里其实是一样,可是,宛心,宛心真的伤了为娘啊,还有你大哥,为娘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突然间,姚氏看着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娘,你在说什么啊,宛心怎么了?”她越发的听不明白,心里很害怕,预感到这姚氏和宛清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而且是和宛心有关系的。 “宛如,娘不准你以后和宛心在一起,你知道吗?”姚氏很神秘的对着她说。 “恩,娘,我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她想问清楚,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娘亲想,这也许也就只有生病前的你,宛心和香兰三个人知道了。香兰,把你在宛如生病之前看到的事情告诉宛如。”姚氏的目光,变得突然间很冷,很吓人,让她感觉到很害怕。 “是,福晋。”香兰乖巧的回答。 “香兰,娘亲是说我生病的事情是和宛心有关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小姐,小姐之所以会失去记忆,差点丧生都是因为宛心小姐将宛如小姐推下河造成的,这是香兰亲眼见到的事情。” “香兰,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香兰说的是真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就是说,正是因为宛心将真正的宛如推进了河里,导致了自己的这次百年穿越,正是因为宛心的一个举动,她的命运被改变了,从世纪来到了这清朝的顺治年间。 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她不敢置信,难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滑稽,只是因为一个人的举动,就可以改变几百年的历史,或者说人物的生活空间。 “那还是一个月前的事情,那天,刚好是立冬,下了一点点的小雪,天气很凉,冷的人都不敢出屋子,那天,我实在是不想出去的,可是福晋要我去看看小姐屋里的炉子够不够暖和,福晋说小姐的身子骨本来就弱,可不敢冷着了,于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就穿着厚厚的披肩往小姐的屋里走去。 可是,在我走到院子里小池塘边的时候,我听见有两人人在吵架,在说什么,我隐隐约约的听的不是很清楚,可是,我听来是宛心小姐的声音,因为宛心小姐小的时候,香兰和她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当时,我似乎听见宛心小姐的情绪很激动,大致是说;‘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抢我的,就是一个人,一个玩具,你也要抢我的,这次,我坚决是不会让给你的。’” 香兰讲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看姚氏,停了下来。 “说下去吧。”姚氏看着香兰说道。 “是,当时,香兰感觉事情似乎很严重,可是,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于是,想要上前去看个究竟,当时我很怕宛心小姐是受了什么委屈,因为香兰从来都没有见过宛心小姐发这么大的火,香兰当时是真的害怕,宛心小姐气坏了身子,想要去安慰一下。 可是,香兰的位置和宛心小姐中间相隔了一条池塘,于是,香兰绕着弯离开了原地,往宛心小姐所在的位置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听见有人掉进了池塘,当时,香兰很怕,很怕是宛心小姐想不开,香兰的心里很着急,于是,赶忙找来人,将掉在池塘的人打捞起来,可是,当下人们将人打捞上来之后,香兰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是宛如小姐,于是,香兰寻找着宛心小姐的身影,可是,河岸上,早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影。”说道这里,香兰早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么说,你是没有看见到宛心,只是听到宛心对吗?”如果真的如同香兰所说,香兰是没有见到宛心的,所以,就算是宛心,也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只是,在她的心里,多多少少不希望是宛心,毕竟,她和宛心是亲姐妹,她不想要相信这样的事情。 “香兰从宛心小姐笑的时候开始,福晋为了培养香兰将让我们这些丫鬟和小姐们一起念书,刚巧,香兰和宛心小姐的年龄一般大,所以,香兰有幸和宛心小姐一起念书,并且照顾宛心小姐,对于宛心小姐,香兰是在熟悉不过的了,是不会认错的。”看到她并不相信自己,香兰解释道。 “就算事实如此,我们没有证据,也是不能妄加给宛心定罪的,毕竟,我们谁都没有看见宛心将我推下河,所以,就这样定宛心得罪,这对宛心来说是不公平的。”她淡淡的回答。 没有原因,来到董鄂府,尽管对于宛心,她没有喜欢,但是却也并不讨厌,只是,在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的可怜,觉得自己的这个二姐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是心里总是觉得这个宛心绝对不会是什么坏人。 “宛如,你还要替她说话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她害的是谁,她害的是你,是你啊!”看到她依旧替宛心辩解,宛清走过来,拉着她,激动地喊道。 她知道,宛清放弃自己端庄的样子,对着她喊,是在替她着急,是在担心她。可是,她并不能因为这样就在自己的心里轻易地给宛心定罪,她不是善良到要被人欺负,如果有人欺负了她,她决定不会原谅,可是,毕竟,就这样的给宛心定罪,她在心里说服不了自己。 她明白,在场的人,为了她,为了她这个假的宛如,在怀疑自己的女儿、妹妹、小姐,都是为了她而变得感性,变的冲动。可是她必须冷静,必须理智,毕竟她不是真的宛如,她不敢,她不忍心,也不敢让宛心的亲人们为了她这个外人去怀疑宛心。 她不能,毕竟,她不是真的宛如。 “大姐,我是你的妹妹,可是,宛心也是你的妹妹啊。”亲情对于一个人来说那么重要,她不想因为自己这个外人,破坏了宛心和家人的感情,因为香兰所说,也许是真的,可是,毕竟,不足以定宛心的罪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48走了很远的路 “小姐,不是香兰诬陷宛心小姐,香兰说的是真的,那天,天那么冷,小姐不知道,下人们将小姐从湖里面打捞出来的时候,小姐的样子有多可怕吗?当时,香兰都看傻了,小姐的脸苍白苍白的,没有一点的血色,香兰赶紧脱下身上的披肩给小姐,可是,等到香兰给小姐披好之后,这才发现小姐的脸已经发青了,感觉像是死了一样。 真的,香兰当时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办,还好福晋出来,这才请来了大夫给小姐治疗,当时,大夫已经说小姐没有救了,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幸好小姐醒了过来,只是失去了记忆,香兰这才放了心。 这件事,香兰不敢隐瞒,后来,看到小姐醒了,香兰这才将此事禀告了福晋,福晋让香兰将此事隐瞒起来,不要让老爷知道了,害怕影响到宛心小姐的婚事,毕竟,宛心小姐也是福晋的亲身女儿。”香兰解释着,生怕她不相信。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说,真的宛如在这场大病中,真的已经去世了,而自己阴差阳错,不知道是走错了那条路,来到了宛如的身体里,变成了宛如。难道说,这就是自己穿越的全过程,她不敢置信。 “娘,宛如让您担心了。”她走到姚氏的跟前,拉着姚氏的手,满脸的愧疚。 “宛如啊,只要你没什么事情就了,不是娘要怀疑宛心,或者说为娘边谈你,说心里话,从生下你开始,你的身体就不好,娘是在你身上下的功夫比较多一些,可是啊,宛心也是娘的亲生女儿,娘不会冷淡她的,只是这宛心啊,不懂事,不能理解娘啊,从娘生下你不就开始,她就不怎么愿意多说话,总觉得娘是在偏袒着你,要说是宛心将你推进河里,娘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的。”要是看着她,一脸的伤感。 “娘。”她看着姚氏。 “宛如,娘这么说不是说是怪罪宛心,宛心做出这样的事情,都怪娘,没有顾忌到她的感受,娘是要负主要责任的。毕竟,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宛如,娘今天告诉你宛心的事,不是说要你去怨恨她,或者说冷落她,娘也希望不是她做的,可是,娘不敢打这个赌,娘不敢那宛如的命去打这个赌啊,娘告诉你,关于宛心的事情,是希望你凡事对宛心留个心眼,不要在发生上次的事情了,这样的事,娘再也经不起了。”姚氏说着留下了眼泪。 “娘,你不要担心,宛如再也不会有事的。”看到姚氏伤心,她也忍不住难过了起来,忙拿出手帕,替姚氏擦去眼角的眼泪。 她想,真的宛如有这样的娘,是幸福,而此刻,自己也是幸福的。 “好了,不难过了,只要看到宛如平安,娘就放心了。”姚氏接过她手里的手帕,擦去自己的眼泪,笑着说。 “娘,你刚才说宛如从小的时候身体就不好。”她想打个岔,让姚氏的情绪能有所缓和。 “是啊,从娘生你开始就难产。”要是说道。 “难产?娘,你能给宛如讲讲吗,宛如好想了解过去的事情,可是宛如都记不清了。”她说道。 “宛如,让娘好好的休息,娘已经很累了。”宛清看着她,很不高兴的提醒。 “不碍事,宛清,难得宛如想听,娘就给她讲讲,她明天就跟着你去大阿哥府了,难得今天她想要听,娘讲完了再休息,不碍事的。”姚氏看着她宠溺的说道。 “娘,要不宛如下次再听,您去休息吧。”看到宛清蹬着自己,她这样关切的对姚氏说道。 “不碍事的,娘想讲给你听,还不知道下次见你要等到多久以后了,今天就让娘累点,给宛如讲讲。”姚氏看了一眼宛清,说道。 “好吧,您讲吧,我啊,也是难不住您,谁让您疼您的小女儿呢。”宛清笑着说。 “我得宛如这么乖,当然了。”姚氏笑着说,突然,脸色变得很严肃,“宛清,今天啊,你也听听,不是娘从小到大宠着宛如,而是宛如这孩子,也只能是让我宠着养,不然啊,还不知道这会子投胎到弟几世了呢。” “娘,你是说?”宛清看着姚氏,话说了一半。 “是啊,从我生宛如那天开始,我就知道宛如这孩子,并不好,娘记得,在生宛如的时候,那还是在崇祯十三的秋天,有一天,雨下得很大,你阿玛带着二娘去了寺院,那一晚,我一个人在家里,本想着宛如不会这么早降生,因为当时宛如还只有七个月大,可是,突然之间,我就开始肚子疼,照顾我的言嬷嬷说,这是临盆的迹象,的赶紧去找产婆。 可是,当时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主人,又是深更半夜,下人们都睡了,本想着找产婆是件容易的事,就没有叫醒下人们,只让言嬷嬷去找产婆,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本想着言嬷嬷很快就会回来,可是,谁知,言嬷嬷一去就没有了踪影。 我挺着个大肚子,在房间里等啊等,就是等不到言嬷嬷回来,眼见着孩子就要出生了,可就是见不到一个人的影子,我的肚子疼得厉害,想要喊下人,可是已经没有了力气,浑身使不上一点的劲,当时的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办,声音出不来,言嬷嬷也回不来,我只能等。 就这样不知道等了多久,我感觉我像是上了趟鬼门关,然后回到了世上,等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弟二天早上的事情了,我以为我的孩子死掉了,可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宛如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正安静的睡着,脸蛋发青。”说道这里,姚氏像是回到了当年的时候,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娘。”她叫着姚氏。 “不碍事的,当时,我看见宛如躺在那里,竟然奇迹般的活着,我又哭又笑,赶紧起身感谢着上苍,感谢上苍让宛如还活着。后来才知道,在四更天的时候,言嬷嬷才和产婆赶到了家里,替我接生下了宛如,而之前由于天下着大雨,很多的人都不愿意来,是言嬷嬷走了很远的路,这才求来了产婆,而言嬷嬷,就是香兰的奶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49吹了进来 当时,我坐在床上,看着宛如,我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上天给我的奇迹,于是,当时,我就起誓,一定要用我所有的爱,去爱护这个孩子。” 姚氏说着,泪眼婆娑的望着她,然后伸出手,拉着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不愿意放手,生怕在这刹那,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她看着姚氏,莞尔一笑,是在安慰姚氏,也是在平复自己的心绪,她怎么也没想到,宛如的生命来的是这么的孱弱,如果真的有意外发生,那么,就不会有宛如,而现在,整个董鄂府,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天地呢? 可是,这一切,难道真的就是注定好的么? “娘?”她看着姚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个母亲,是在为自己的孩子所心伤,而她,站在姚氏的面前,又能说些什么? “宛如。” 她抬头,看见宛清将自己的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于是,她点了点头,看着宛清取来帕子递给姚氏,很懂事的说道,“娘,宛清知道你很难过,可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你看,宛如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 “还是清儿乖,最理解娘了,不像宛心。”说道这里,要是有开始伤心了。 “娘,不要这样啦,你这样的话,宛如心里会很难过的,眼看着明个宛如就要跟着我去大阿哥府了,您忍心看着宛如伤心,还有,您累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了。”眼看着姚氏又开始伤心了,宛清赶紧安慰道。 “也是,宛如明个就要离府一阵子了,也不知道去多久,还是不要说这些了,娘不说了,不说了。”姚氏用手帕擦着脸上的眼泪,勉强的笑了笑。 “香兰,快扶福晋去休息。”宛清说着向香兰使着眼色。 “是,小姐。”看到姚氏已经起身往外走,香兰赶紧跟上前去。 “宛如,你过来,和姐姐出来,大姐有话对你说。”看到姚氏走远了,宛清一边往出走,一边对着她说道,表情很严肃。 “是,大姐。” 说着她跟在了宛清的身后,不敢说话,因为这个样子的宛清是她没有接触过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于是,她只好跟在宛清的身后,一句话不说。 “宛如,我叫你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一直到了花园里的小亭子,宛清这才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她。 “大姐,你说吧。”她也站住,冬日的夜晚很冷,可是,她不知道宛清冷不冷。 “宛如,刚刚娘亲和香兰说的,你都听到了,还有一件事情是娘亲和香兰不知道的,那就是我在得知了真相之后,特地去过宛心那里,问过照顾她的翠兰,翠兰证实那天的确是宛心和你出去了,她还说,见到宛心回来的时候,神色很慌张,而且衣服也差不多湿了一多半。” “这个···”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宛清。 “我知道,你很想要去尊重你的二姐,大姐没有说不可以,但是,大姐想要你知道,你身边有的都是一些什么人,还有,宛如,大姐是看你太单纯了,可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应该处处留个心眼,不是说每一个人都是可以信任的,包括你的亲人,你知道,侯门深似海,很多事,我们说不明白,可是生活在当中的我们也很无奈。”宛清看着她,样子很严肃。 “大姐,你怎么了,你都在说些什么?”她看着宛清,很是不解。 “我知道大姐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可是,大姐告诉你宛心的事,是想要你记住,永远都不要轻易地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大姐我,身在侯门,你永远都不知道别人下一步会怎么算计你,所以要保住自己,你一定要处处留心。”看到她的样子,宛清还在说道,样子很是可怕。 “大姐,你在说什么啊,宛如都听不懂了。”她懂,她怎么能不懂呢,心智成熟的她什么都知道的,学习历史,她是知道官宦人家的无奈的。可是,她不解,为什么此刻的宛清会变成这样,是发生什么事情? “呵呵,也没什么,大姐就是想要告诉你,去大阿哥府,留个心眼就好了,在哪里,不管是谁,哪怕是家里的人问你,也不要轻易说什么,知道吗?”宛清突然间变了语气,用很平常的语气对着她说道。 “我知道了,宛如会照做的。”她回答。 “那就好,大姐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希望宛如您能够明白,毕竟,你还是太单纯了,娘宠着你是没错,可是,要你怎么去适应外面的世界啊。”宛清看着她,出神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 “大姐,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她有些担心。 “没有,大家累了,先走了,宛如也早点回去休息。”宛清看着她笑笑,然后,转过身离开了亭子。 她站在那里,看着宛清走远的身影,还是没有明白宛清想要说给她的话,她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也想不懂,突然地,自己端庄的大姐,怎么就变得这么奇奇怪怪呢?她想不迈,她有些想不明白。 晚风透过亭子吹了进来,她感觉有一点点的冷,于是,起身,打算回房。这才发现天已经大黑,这里夜晚和自己所处的环境是那样的不一样,夜很静,静到可以听到干草丛里小虫子的声音,不过,这样的安静,却让她有些害怕。 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她努力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要弄明白这一切,只是这短短的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脑子很乱,白天发生过的事情,让她有一些应接不暇,怎么也想不通。 “先是神秘的和尚,再是摄政王多尔衮的无故召唤,接下里又是什么定亲大会,还有什么宛硕格格,在接下来就是宛心的事了,连着宛心的事情,又牵扯出宛清的莫名其妙,我真的转变不过来了,这些事情都是怎么一回事?”一边往自己的屋里走,一边自言自语。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啊。”突然间从身后从来一个声音。 “谁?出来!”她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却不见一个人影。 寻觅了好久,也没找见是谁,于是,她继续往前走,努力的回想着宛清的话。 “宛清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宛清很担心?”她这么想着,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在宛心走了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姚氏将宛心害她生病的事实告诉了她,然后,就没有什么事情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50没什么 “不对,宛清的问题,一定是出在宛心的身上,没错,一定是这样。可是,真的是宛心就爱你跟我退下河的,但是没有道理啊,为什么呢?难道是真的宛如和宛心有了什么冲突,宛心这才一时心急将她退了下去,可是,也不对啊,没道理啊,好歹也是一个大家的小姐,不可能这么冲动,难道说,是故意的。”她也对自己的这个说法吓了一跳。 可是,如果说,宛如真的是故意的,会是因为什么事情呢?还有,如果宛心真的将宛如推下河的话,那么,一定还会有弟二次行动,可是,这么久以来,宛心并不理会她,连开口说话,都是很难的。 “但是,宛心今天对我说‘你真的想赢。’然后,上台就去表演,样子看着是很真诚 的啊,这一切,真相到底是什么?”她已经开始自己把自己绕了进去,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了。 相信谁,不相信谁,难道她真的要如宛清所说的那样,不相信每一个人,包括宛清,包括宛心和姚氏。 “可是,这样子,我没有办法做到,怎么可以去怀疑自己的亲人呢?”她徘徊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是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知道生活在当中会很难很难,等到她睁开眼睛,知道自己来到清朝的董鄂府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是,这现实,却比想象的要难太多了。 “该怎么办?”她问自己。 “都说了,让我来告诉你啦。”有人答她的话。 “谁?”她转过身去,还是没有看到人影,她有些害怕,难道是有人跟踪她,会是谁呢? 看着空荡荡的身后,她的心里,很害怕,白天经历了这么多,她感觉自己已经很累很累,没有办法再去接受什么的发生。 “到底是谁,给我出来?”她厉声喊道。 “宛如姐姐,是阿古啦。”一个小孩的声音从干草丛中传了出来。 “你?小鬼,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喘了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嘿嘿,刚才出来如厕,远远地看见宛如姐姐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就走过来喽。”费德古洋洋得意的说道。 “可是,你不是在西院,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啊?”她不解,就算是起来如厕,这费德古也应该是在张氏的西院的,本来在这个家里,东西两院,就是分割开来,互不打扰的。 “我是在西院啊,是姐姐你走错了。”费德古笑着看着她,满是嘲笑。 “我走错了。”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错了路,竟然走到了张氏的西院,于是很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费德古,说道,“就算我走错了怎么样?” “阿古?”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真讨厌,是襄平啦,我的奶妈,不行了,宛如姐姐我要走了,不然被奶妈知道你在这里就糟了,宛如姐姐再见。”说着费德古匆匆的离去。 “恩,阿古再见。”她回应。 她站在那里,心想,自己也该回去了,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在她临去大阿哥府那天,是顺治五年的一月四号,这一天天气有一些的阴霾,可是,她和宛清早已定下的计划是不会因为天气而改变的,在这权力至上的大清朝,对于普通的官宦人家的小姐来说,是没有办法推脱的。 因为宛清说了,这大阿哥府。可不必是在董鄂府里,不管是什么,都必须是要按照一定的规则来办的,所以,既然是决定要回去到大阿哥府的,不管天气多么阴霾,她和宛清后必须是要离开董鄂家的。 “阿玛,额娘,我们这就走了。”她转身,望着身后的鄂硕和姚氏。 站在董鄂府的大门口,看着恋恋不舍得鄂硕和姚氏,她的心里很是难过,离开的轿子早就在府邸门口准备好了,备轿的人选是昨夜香兰早就安排好了事情,所以,这一切他们是不用担心的。 “宛如,在大阿哥府,一定要注意分寸,那里肯不必是在家里,不能事事都按着你的性子来,实在是受不了这大阿哥府里的束缚,就给宛清说一声,早早的回来。”她看着鄂硕,看到了这位父亲对女儿的怜爱。 “宛如知道了,阿玛,宛如这就走了。”她忍着眼泪说完,任铃兰扶着自己准备上轿。 “嘎嘎嘎····”天空飞过一群的大鸟。 “是麻雀。”听到下人们有人说道,她抬起了头,果然看见天空飞过黑漆漆的一群鸟儿。 “胡说,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鸟。”有人说道。 “宛如。”姚氏叫住了她。 “娘,怎么了?”她不知道麻雀飞过头顶这预示着什么,或者说在姚氏看来预示着什么,总之,在她转过来脸来看着姚氏的时候,她看到了姚氏脸上的不安。 “也没什么,要娘说啊,这大阿哥府处处禁地,不是你待的地方,你从小啊,就被我和你阿妈宠坏了,这开放的性格,怕是也受不了大阿哥府里的管制,不如,就别去了吧。”要是看了一眼天空中的麻雀,眼神很是不安。 “没事的,娘,就像阿玛说的,宛如要是实在待不下去了,就会回家来的,您和阿妈就放心好了。”她笑着回答,转身上了轿子。 “可是,宛如。”看着她走进轿子,姚氏还是很不放心。 “好了,天荷,就让孩子安心的出去几天吧,宛如也大了,是该出去开拓一下视野了,总这样待在家里,也未必就是好。”鄂硕叫住了姚氏,微笑着送她进了轿子。 “可是,这麻雀···”姚氏刚要张口,被鄂硕用眼神制止了,只要站在那里,看着她进轿,尽管心里很是不安,但是依旧没有说什么。 “起轿了!”轿夫大喊了一声,抬起了轿子,于是,她就随着宛清,带着众仆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大姐,这麻雀在上空是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吗?”离开家门之后不久,她就不安的问道。 “这个,也没什么,估计啊是娘她老人家,心里不忍心你走,这才担心的,和这天上的麻雀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宛清顿了顿,愣住了,随后很快的反映了上来,笑着回答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51定数 “为什么?家里只有大姐理睬宛如吗?阿玛不理我,二娘讨厌我,娘亲身体又不好,宛如找不见大哥,连二姐也不理睬我了,大姐,宛如以后就只有你疼了。”说着抱着董鄂宛清,大声的哭了起来,一边还偷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脸厌恶看着她的宛心。 心想,谁让你不理我的,让你不理我。 “好了,大姐知道啦。” “夫人,皇觉寺到了,您和小姐们可以下车了。” “好了,知道了。”姚氏回答。 “娘亲,皇觉寺是个什么地方,我们来这里干山么?”她还是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反正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无所谓了,照现在的形式看,她最起码可以确定,姚氏和董鄂宛清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既是这样,自己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哦,宛如啊,娘亲看着你大病刚好,来给你求个签,也好给菩萨还个愿,要不是菩萨保佑,为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说着姚氏开始用手帕抹着眼睛。 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仔细一看,她确认是真的,想想,老妇人疼爱女儿这是正常的,毕竟,宛如是姚氏的亲身女儿,没有哪一个做娘的可以狠心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 可是,这个姚氏把所有的功劳全都给庙里的菩萨,这也太迷信了吧。她想,好歹有多一半的功劳是来自自己的吧。要不是她这个假的宛如,谁知道,那个真的宛如现在会怎么样。 是死,是活?或还不好说呢。 “没事的娘,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她这样安慰姚氏,毕竟,姚氏这样的想法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个时段可是大清国,封建王朝,想要清朝的人不相信佛祖,那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呢。 虽然自己心里并不赞同,可是好歹,她还是很心疼,很能理解姚氏的。 看着姚氏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虽然现在脑海里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点的影响都没有,可是她知道,她也是一个有母亲的孩子,说不准,现在自己的母亲找不见自己,心里还在怎么着急着呢。姚氏,好歹有个她这样的冒牌女儿,可是自己的母亲呢,自己的母亲要上哪里去找自己啊? “娘,你别难过了,宛如在你身边呢。”想到这里,她拉着姚氏的手笑着说,好歹现在,就当姚氏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恩,是啊,你在娘亲跟前。不碍事,娘亲没什么事情,不难过,宛如乖。”姚氏说着拍了拍她头,满脸的温柔,她看得出姚氏对她的怜爱。 她暗自下决心,不管怎样,一定要代替宛如好好孝顺姚氏。 “好了,来敬个香。看看你们能够哭成这样,知道的人不说什么,这要被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不知会怎么想呢,娘,我们进去吧?”站在一边的董鄂宛清笑着说。 “我,进去,宛如,我们进去。”说着,姚氏拉着宛如的手想庙里走去。 她转过脸来,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婢女以及宛清、宛心。 宛清是满脸的微笑,还是如同她所知道的那样端庄的走在后面,但是很明显,她感觉的出来宛心的心不在焉,看着宛心,她感觉的到宛心心里的不快,以及宛心的不甘心,但是宛心还是顺从的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味的跟在她们的身后,泱泱的,并不言语。 “母亲,我们和大姐、二姐走一起吧?”说着,她拉着母亲的手,站在一边,等待着宛清、宛心走到她们身边,然后,走过去拉过宛清的手,放到姚氏的手心里,然后,走过去,握住宛心的手,想要将宛心的手给姚氏。 “不用你管。”很淡的声音,她在怀疑自己是否又听到对面的这个女孩的声音呢,那样轻,那样的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让她不知道宛心是不是说过话。 但是,她确定,宛心是说过的,宛心对她说,“不用你管。”然后挣脱了她拉着的手,独自往前走去,留下错愕的她,一脸的尴尬。 “我们进去吧。”她听到宛清的声音。 “恩,知道了,大姐。”说着,她打消了心里的不快,快速的跟上宛清和姚氏。 她们看见自己和宛心的对话了吗,看见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一幕了吗? 她想,她们是看见了,可是,为什么姚氏和宛清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很冷漠的将自己置于像个局外人,不去理睬呢?她们是那样的冷漠,冷漠到不管宛心去干任何的事情,就算是宛心一直不说话,将自己当成一个哑巴,她们也会置之不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甚至是,当做,压根就没有宛心这个人。 这是为什么,刹那间,她感觉到了宛心的悲伤。可是,为什么? 她抬头,望着宏伟的皇觉寺,这样的建筑,是她在现代从来没有见过的,那样的宏大,听母亲说,这座皇觉寺是供应皇家和八旗子弟的寺庙。 本来,虽然她的阿玛是满人,但是如果按照规定,她们是不能够来这里进香的。特别是姚氏的汉人身份,流淌在她们身上不纯正的血脉,让她们很难靠近,可是,虽然有这样的规定,却也因为一些的原因改变了。 鄂硕在开国之初,军功赫赫,被立于八旗之列。前朝皇帝皇太极更是特别允许他们可以进入皇觉寺,享用八旗子弟的待遇,以此来嘉奖鄂硕。后来因为董鄂宛清嫁给大阿哥豪格做了侧福晋,身份有所提升,于是,他们逐渐的开始,可以享用宏伟的皇觉寺。 是的,这样的皇家寺庙,是够富丽堂皇,是够大气,只是突然之间,这样一件小小事情的发生,让她的心是那样的难受。董鄂宛心,是她同父同母的姐姐,宛如和她流淌的是一样的鲜血,可是无什么,两个人之间的待遇,差别那么大,是故意,还是早就成了定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52感觉 也许自己顶替宛如的身份,被大家宠爱,她是幸福的,可是宛心呢,一路上,自己并不时要整宛心,只是宛心的沉默,让她不安,让她想要知道,这个默默无语的女孩,这个大她一岁的古代女孩,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宛心她本身就是如此,还是被压迫的,用沉默来代替自己的反抗呢。 如果宛心真的是在用无声来反抗这个家庭对自己的所有不公,那么,在这高高的皇觉寺下,到底还有多少人,有着和宛心一样的痛苦呢。好歹,宛心,是一个皇家的小格格,一个小姐,那么,那些什么都不是的人,他们又在忍受着什么。 看着高峨的皇觉寺,突然间,她的心情很沉重,像是被这巍峨压得喘不过起来,可是,没有办法,只能,紧紧心态,跨进去。 以前从来没有去过北京,只是在电视上看过故宫的样子,那时,在印象里,故宫不过就是比较宏伟的皇家陵园罢了,并不会有什么特别,只是一个宏大。想想,当初自己是去过山西的乔家大院,也是去过陕西的秦始皇兵马俑,这些不过都只是气势恢宏而已,身处其间,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可是,原来,真正的身处其间,感觉真正清时期的建筑,那种感觉是和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样的宏大,让她感觉到了封建专制的威严,那样的不可亵。 听姚氏说,皇觉寺并不是唯一的皇家寺院,只是其中一座小小的别院,是清朝的弟一座皇家寺院盛京皇家寺院实胜寺的附属寺院,只是一座仿建筑。 由于甲申元年,暨顺治元年,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年,当今皇帝顺治,在睿亲王多尔衮的照顾下,从当时的盛京沈阳迁都北京,为此,距离当时的盛京皇家寺院越来越远,睿亲王为了满足孝庄太后的心愿,于是下令在北京建立了一座仿制的盛京皇家寺院,并命名为黄觉寺。 据了解,真正的盛京皇家寺院,是在是崇德元年年清太宗皇太极敕建实胜寺。在崇德三年年八月竣工,而这座仿建筑,远远比真正的皇家寺院晚的多,可也正是因为这样,黄觉寺比起沈阳的皇家寺院更加的宏伟得多。 在《盛京通志》、《沈阳县志》上有这样的记载,大体是说,在清朝崛起之初,由于蒙古族喇嘛教信教者首领、元裔丹大汗之母苏秦与妻福清,为表归顺之诚意,从遥远的察哈尔,特以白骆驼载(吗哈噶喇)金佛像、金字喇嘛经及传国玉玺,呈至盛京,同行者有蒙古最受尊敬之活佛喇嘛高僧(默尔根)。由此而有了这家皇家寺庙,也是因为如此,这家皇家寺庙亦是到了顺治年间,尽管皇家寺庙已经拥有多座,而这间仿制的黄觉寺却仍然备受八旗子弟关注。 《清太宗实录》记曰:“崇德三年八月十二日,实胜寺工成。先是上征察哈尔国时,察哈尔汗出奔图百忒部落,至打草滩而率其国人咸来归顺,内有默尔根喇嘛载古(八斯八喇嘛)所供(足金打造的玛哈噶喇金佛)至于盛京城西三里外白骆驼长跪不起,此事禀告皇太极,商议后在此地建实胜寺供之。此金佛先供于大殿佛龛之内,但金佛三次显灵,站在大殿房脊上面向东方。寺内喇嘛见此情景,在大殿西侧建一佛楼面东开门,将金佛供入,从此金佛不在出现,据喇嘛讲,金佛是不想在大殿里供养所以才显身。” 由此,大家对这家寺庙的追捧越来越多。 “宛如,过来,到娘跟前来。”走进黄觉寺,看到宛如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姚氏笑着伸出手去拉着宛如,拉着她进了黄觉寺的大门。 “娘,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和尚,一般的寺庙不是只要拥有一两个和尚就可以了吗?”一进门宛如就被宏大的和尚群所包围,那些和尚念念有词,像是天书一样,她一个字也听不懂,可是,说不上来为什么,这样宏大的气势,让她感觉到害怕,莫名的说不出来的不安。 “呵呵,黄觉寺保佑的是整个的八旗子弟,想想,要有多少人啊,一两个大师怎么可以,会被认为是对佛祖的不尊,还有,宛如,不可再叫大师们和尚了,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应该懂的。”姚氏一边往里走,一边小声的对着她说。 “是,我知道了,娘。”嘴上虽然这样答应着,可是心里还是多多少少的感觉到不满意,这样的盛大,让她感觉压抑,越是辉煌,越是让她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苍凉。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像是连同着自己,都快要迷失在这里了一样。 于是,只能跟在姚氏的身后,做一个顺从的小姐,不再多话。 “夫人,小姐们,欢迎来到黄觉寺的大雄宝殿。” 一进大雄宝殿红漆漆的大门,就看见一个和尚迎上来,一脸严肃的欢迎他们,然后就看见姚氏笑着示意香兰给和尚一些的银两,一边听见姚氏虔诚的说道:“还望师父笑纳。” “多谢施主的香油钱。”和尚接过姚氏手里的银两,就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她恍然大悟,还以为是什么呢,不过是来要钱来了,还美其名曰:“香油钱。”原来古代的和尚是这样向别人要钱的,比起现在的一些寺庙,高明不到哪里去。可是,真没想到,这古代的和尚要钱,要钱就要钱嘛,还这样的摆出一种高姿态,似乎是给了寺庙一些香油钱,还需要寺庙的和尚许可一样,想必这一点来说,古代的和尚可要比现在的高尚的多,最起码古代这些个和尚的地位要比现在的和尚高得多。 她感觉的出来,这些寺庙里的和尚,在所有前来参拜的人当中,充当了一种不可亵的威严,尽管他们看起来很面善,可是,却永远的和周边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种距离,是一种遥远,不管怎么努力,都是没有办法拉近的,那是大师的“领袖”风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53斟酌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前来参拜的人都是一些大家的小姐,都是和他一样身份的人,并没有多少的普通老百姓,就算是偶尔的见到,也都是一些前来还愿,进不了大雄宝殿的人。她问姚氏原因,要是告诉她,进入大雄宝殿是需要一定的身份,而且是需要很多香油钱的,一般的人,不是身份达不到,就是没有足够的香油钱,所以,他们只能在大雄宝殿之外参拜,不能靠近,否则,就是对神明的亵,是很重的罪。 可是,按常规来算,她想,像黄觉寺这样的皇家寺院是应该有朝廷来养着啊,为什么还会大量的像前来参拜的香客要钱呢?这座寺庙,到底是用钱构建的吗?打个比方,就算真的存在神明,可是,难道说,只有给钱了,神明才会保佑大家吗? 良久,她明白了,这样的寺庙,也许,并不缺钱,设置这样的界限,不过都是是些封建等级对人民的,是在用一种手段,抬高自己,让老百姓仰望,却永远不可触及,是一种等级上的威严。 回过头来,看见姚氏已经和宛清、宛心手握着古代的香器,正一脸虔诚的跪在大雄宝殿的正佛面前,行跪拜之礼,很专注。 “小姐,这是你的。”铃兰伸手递给她一些敬佛的香。 “哦。”她接过香,没有说什么,也学着姚氏的样子,跪拜三下,然后在心里小声说道,“佛祖,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我祈求你送我回世纪吧,那里才是我的家,求你了。”然后想起姚氏刚刚对她说的,在许完愿后要自报自己的姓名家门,据说只有这样佛祖才会找到你。 “我是董鄂府的董鄂宛如,当然了,也不是,我是来自世纪的苏婳,一不小心来到了这里,希望佛祖乐意将我送回去。”她跪在那里,小声的这样念着。 “好了,宛如,可以起来了,你在念什么啊?”董鄂宛清走过来笑着拉起她,这样问。的确,她跪在佛祖面前的时间是最长的,难免惹得宛清笑话。 “许愿啊。”她一脸认真。 “有你这样许愿的吗,这么多愿望,是要吓着佛祖的,宛如?”宛清满脸的笑意。 “我,···”哑言。 她想要解释,可是对于这个董鄂宛清,自己可以说什么呢,难道告诉宛清,自己是来自世纪的人,祈求佛祖能够带她回去,这怎么能够说呢,就算是想要告诉宛清,可是这说出来的话,宛清也要能够相信她啊。 要是有人告诉她这样的话,她保准自己也都是不会相信的,更不要说着深受封建思想的大家小姐,不,应该说王爷的侧福晋董鄂宛清,也要可以相信她啊。 “宛如,你过来,让活佛给你算一卦,算算你今后的命理,就算多灾多难,也让为娘有个准备。”站在一个更老的和尚面前的姚氏突然这样叫她。 “哦,是,娘。”听到姚氏喊她,她赶紧跑了过去。 “大师,你给我这个女儿算算,她今后到底怎么样,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多病多灾?”姚氏满脸的担心,看着坐在佛祖不远处的老和尚。 “夫人,稍安勿躁,小姐,伸出你的手,抽取一根签。”老和尚不慌不忙的这样说道,接着,取出一娄的签子,让她抽取。 “给。”她顺势抽取了一根签,很无所谓的递给了老和尚。心想,看你能算出个什么样子,能不能算出我回到世纪,悠哉悠哉的躺在席梦思床上,笑话你还在这给我算命,哎,说不准不会笑话,说不准这个老和尚还真是个活佛,算得出我会回到世纪,那我还真要好好的巴结下你了,不过,这么说话还太早,我倒要看看你能算出个什么。 “金门凤凰何处去?飞入紫荆殿中来。”和尚不紧不慢的念叨,突然,和尚睁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也同样看着他的宛如,一脸的惊色,似乎不可置信。 “怎么了,活佛,有什么不对吗,我这女儿有什么不对劲吗?”姚氏看到和尚的表情,一脸的担忧。她看的出来,姚氏是在担心,这只签会注定宛如有什么不好的命运。 “夫人勿急,是只上上签,‘凤凰签’,小姐命里注定是要母仪天下的。”和尚望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母女,语气不急不慢,只是,她看见老和尚脸上的表情其位不自然,看不出来是喜还是犹。 “真的吗,这说明,我们宛如会飞上枝头做凤凰,进宫做娘娘了,可是,这样的命,会不会有什么不好,呵呵,宛如,你赔活佛先聊着,娘去找找管事。”姚氏笑着拍拍她的头,然后,转身和香兰一起出了门,打算捐出了自己带来的所有金银,那股子着急怎么也掩饰不住姚氏心里的喜庆。 她笑,可能吗?她才不信呢,什么叫命里注定,开玩笑,自己什么命,自己会不知道,就算是有命里注定这回事,她也只是世纪一名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什么都不会是。更何况,要是这个老和尚算得真的那么准,老和尚不会看不出来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是很明显,老和尚是一点的都没有看出来 “大师,是有什么不对劲吗?”她问。 “富贵求自苦中来,祸福相连相系里望小姐保重。”和尚一脸的忧色。 “小女子只是一介女流,没有这样金贵的命,还希望大师不要再我娘面前胡言,让她抛洒金银。”她一点不留情面的说道。 “看来女施主是误会了,平生,老衲之算出这样的三卦,一个就是我们当今的圣母皇太后,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和尚说着看了看她的身后,她顺势转过身去,只看到宛心站在不远处,冷漠的望着这边,然后,她装过脸来,看着和尚,老和尚则继续说道,“老衲不会错,当初也是老衲的精准,才会让圣母皇太后将老衲从遥远的科尔沁迎接到这里,女施主,信与不信,老纳能说的,只能点到此,望女施主斟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54这边请 “那你觉得我和周围其他的人有差别吗?”她小声的问着老和尚,心想,要是他真的看得出来,好方便自己打探怎么回到世纪去,就算老和尚看不出来,自己也不会吃亏。 “嘘,施主,命中只有命中理,一切随缘就好,又何必强求去改变,老衲只能说这么多,天机是不可泄的,望女施主好自为之。” 说完,老和尚离开了位子,进了后面的寺庙。 老和尚到底是知不知道她的身份,说的这么诡异,她一点都没弄明白。 “玛哈噶喇殿,是什么,大姐、二姐我去看看,你先去找娘亲,我一会和你们会合。”出了大雄宝殿的门,她看到一座高大的建筑,上面写着玛哈噶喇殿,构造到没有什么奇怪,只是这座玛哈噶喇殿样子看起来非常高大,卓然立于黄觉寺中,非常的显眼。 “宛如,别乱跑,这是这座寺庙的金殿,里面供有玛哈噶喇金佛,我们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去的,据说里面的金佛会显灵,所以只有皇亲国戚才可以进。”董鄂宛清慌忙阻拦她。 “大姐是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怎么不是皇亲国戚了?”她并不甘心,本来对这座大殿并没有多少好奇,只是想看看这寺院里最高的建筑会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可是听完董鄂宛清的话,一下子徒增了她些许的好奇,给她一种暗示,一定要进去看看。 “大姐只是侧福晋,是进不去的,只有嫡福晋才有这个权利。”董鄂宛清小声的说道,她看出董鄂宛清再说这句话是并不开心。 也难怪,古代的女人,不为自己的丈夫出嫁,只是顺从的在完成家长的专权,毫无预兆的嫁给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只是因为那句“父母之命”,就要搭上自己的一生。可是,终到底,这个女子是否爱这个男人呢,似乎并没有人不在乎。 而这些女子也不会在乎,在决定出嫁之时,女子早已经放弃了自己心中所爱,没有一点期待的绝望了。出嫁了,去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也许女子很幸运,受到上天的眷顾,可是如愿的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可是这样的几率毕竟渺茫,试问在古代又有多少的人会有这样的幸运呢。如果不幸运,女子对自己的丈夫并无一点的感情,女子又该怎么办。 幸好,古代的女子,有着太多的束缚,没有了对自己丈夫的爱,约束她们的三纲九常让她们安然的呆在一个地方。可是,总该有些什么成为她们的精神寄托吧,于是,嫁入官家的她们找到了一项东西,寄托着她们所有的望和不甘,这件东西就是“权利”。 她看出了董鄂宛清的不高兴,毕竟,因为侧福晋的关系,在大阿哥府,在权力这一项,因为身份,宛清已经失去了很多很多。 “哦,小师傅,不可以进吗?”她不敢再问宛清,可是心里还是不敢,既是那样神奇的活佛,她倒是想要看看,谈了究竟,于是转过头去问身边的小和尚。 “女施主,在你们来之前,活佛已经嘱咐贫僧特许女施主,女施主可以进去。”小和尚样子看着不大,但是却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姿态,很是古板。 “是吗,真好,谢谢小师傅。”她道谢,心里却在嘀咕,“怎么回事,小小的一个孩子,把自己弄得这么老,真没意思,要我我才不干呢。” “女施主不必客气,女施主请。”说着小和尚已经打算带领她进入玛哈噶喇殿。 “小师傅,等一等。”正准备进去,她又想到了身后的宛清、宛心,于是转过身去,笑着对董鄂宛清说道,“大姐,我进去了,你们在寺庙门口等我就好了。” “等等,宛如。”董鄂宛清叫住她,说着转过脸去找小丫鬟,“铃兰,你去陪小姐。不,铃兰似乎进不去,可是,宛如。”宛清又转过来看着她,担心的问,“你忘记了这么多东西,记得住路吗,别走失了。” “没问题的,走了。”说着,她高兴地跟在小和尚的身后进了玛哈噶喇殿。边走边想,至于吗,我是失忆了?没有啊,我还是我,虽然有很多的事情想不起来了,可是记住路这点小事情我还是可以的,不然我真成一个废人啦,想当初我可以独闯四海。 越想越离谱,潜意识给自己创造了一切奇遇,思想在吹牛皮,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一点都没意识到。 她又开始在脑海里胡思乱想了。 “小师傅,这座玛哈噶喇殿真的有传说的那么神奇,活佛真的显灵了。”她不可置信的像走在前面的小和尚打探。走在其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是个普通的大殿嘛,没有多大,一般的面积,除了比其他殿高一点。 “是的,女施主这边请。”小和尚引导她上阁楼,看到她尾随其后,这才一边走一变对她介绍道,“女施主说的很对,这座玛哈噶喇殿是有活佛献身。” 说得跟真的一样,如果真有活佛献身,你们还会这么冷静,一个个应该早就跟着活佛是上西天极乐去了吧,还能留在这里给我介绍,应该早就人去楼空了吧。 “师父能给我介绍下吗?”她想是那样想,可是还是在仔细地听,毕竟,多了解一些知识也是很必要的嘛。 “女施主放心,贫僧只会一一介绍。”小和尚看到她信任的眼神,接着说,“那还是崇德年间的事,据说,在崇德三年八月十二日,实胜寺刚刚工成,活佛共现身三次。” “这么多?”她不相信,会吗?难道这古代真的有什么神仙。但最终自己否定了自己,想想,无非是些谣传罢了,可能是一般的事情被神化了。可是她还是想要一听究竟,这个寺庙到底到底会被说的有多神奇。 “那还是在上征察哈尔国时,察哈尔汗出奔图百忒部落,至打草滩而率其国人咸来归顺,内有默尔根喇嘛载古也就是八斯八喇嘛所供的玛哈噶喇金佛,至于盛京城西三里外之时,遍地的白骆驼长跪不起,于是,官员将此景禀告先祖皇太极,在众大臣商议后,这才在沈阳盛京建实胜寺供之。此金佛先供于大殿佛龛之内,但金佛三次显灵,站在大殿房脊上面向东方。寺内喇嘛见此情景,在大殿西侧建一佛楼面东开门,将金佛供入。”小和尚一脸的严肃,眼神里带着崇敬之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55没有人啊 “那后来呢,没有再现身吗?”她问。 “女施主所言不错,从此金佛再也没有出现,我听大喇嘛讲,金佛是不想在大殿里供养所以才显身。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谁都说不清楚。”小和尚说着一脸的惋惜。 “可是那是在盛京的时候,现在我们是在皇觉寺,所以活佛当然不会现身的。”她这样是在宽慰小和尚,毕竟,就算这座大殿曾经辉煌,又算真的有活佛显灵过,那也是在盛京之时,也是历史了。和现在这座黄觉寺没有一点的关系。 “女施主慎言啊,贫僧知道的就这么多,后面的还望女施主自便,贫僧的职责就是将女施主带到此地,贫僧告退。”说着,小和尚下了阁楼。 小和尚说的是将自己带到此地,也就是说自己被人安排到这个地方了。 “有人找我吗?”空荡荡的阁楼在小和尚走后,找不见一个人影,还真的如董鄂宛清说的那样,访问这间活佛殿是要一定的允许的,平常人不能够入内。 “有人吗?”阁楼上的风很大,这可是在冬天,她紧了紧身上的小夹袄,总感觉到这间阁楼有一股阴气,说不上来的阴森,让她感觉到冷。 她有些泄气,小和尚不是说有人找她吗?可是看看,这个阁楼上哪里有什么人,不过就是几个供应的佛像,凶神恶煞看着她罢了。等了这么久,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是空荡荡的让她感觉到不安,心里有丝丝的害怕。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来到这大清国,自己的胆子似乎也跟着变小了一样,总是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自己又找不出来,直闹着心慌,可是却一点的办法也没有。她平了平心情,安慰自己说,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因为自己出来一个陌生的地方,特别是奇奇怪怪的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大清国,心里还不适应,以至于,潜意识的自我保护预警在心里拉响了,所以才会让自己不安,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果然,就算是看到佛像凶狠的脸孔,自己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反倒是很安宁,毕竟,这是一件佛家圣地,是神圣不可冒犯的。 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人,她只好一个人站在大殿里的窗户边,呼吸着从外面传进来的空气,问了这么久的佛香味,总觉得有点不舒服,虽然这黄觉寺上等的佛香味的却很好闻,和她的房间一样,带点淡淡的檀香味。 不过她很清楚,自己在这里闻到的檀香味可不是佛香发出的味道,她知道,是大殿里的建筑,和周围所点的香料的味道。虽然自己对香味并不了解,可是对于这点问题,还是小意思,以她的聪明才智还是可以猜测出来的。 这样的香味是好闻,可是自己却难免不习惯,毕竟以前在世纪的时候,尽管空气并没有这大清国的空气新鲜,可是好歹,没有是什么掺杂。再说,自己也早就习惯了没有任何东西,只是单纯的空气味。这无缘无故掺点香味,刚开始是新鲜,觉得好闻,可是时间久了,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总感觉自己会缺氧。 她站在大殿的窗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尽管这空气,也并不是很纯净,还是带着点点的香料味,可是她自己知足了,这样,总好过这大殿里浓郁的味道。 站在窗边好久,也不见有人来只要自己,想下楼去的,可是转念一想,不行,难得现在自己身后没有人跟着,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去做给任何人去看,活好自己就行,自由自在的。她喜欢这样自由的生活,可是,这样的机会毕竟不好。 难得一个人待着,要好好把握这样的机会,可是,老是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小和尚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找她,什么“贫僧的职责就是将女施主带到此地”,明明就是这个意思的啊,可是,站在这里半天,没感觉自己是被人等啊,而是自己在等别人,这个别人还不知道有没有。 想自己当初一直可都是秉持一个原则,绝对不等人的。可是,可是现在的情形,不等怎么办呢? “喂,没有人啊,那我就走了,走了啊。”使点诡计,看看到底出不出来,她心想,要是真的有人,一定是会在自己离开之前,叫住自己的,不然带领她到这个地方,也只是徒劳。 她看着大殿阁楼的最深处,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最深处看样子很暗,她可没有那个勇气闯进去。要是在现代,一切都好说,自己那里不敢闯啊,没有自己去不了的地方,只有阻止不了她的地方。可是,在这里么,她的胆子可就小多了,总觉得周围不安全,特别是接近所谓权利的地方,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想想自己可没有琼瑶小说里,小燕子的率直,说什么“要有一颗,要命一条”,她可没有那么洒脱,说到底,自己还是很珍爱生命的,人家保尔·柯察金不是说了么,“生命只有一次,面对这仅有一次的生命要怎么样度过?”难道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死于阶级等级的权利里面,这样的事情,她可不要干,想想,自己的命还是很值钱的,要不在穿越之前就牺牲点自己嘛,怎么会来到古代呢? 还是上天舍不得她的生命啊,可见,她的生命是多么值钱。既然是值钱的东西,她怎么好意思白白的浪费掉呢,于是乎,胆小其实还是很必要的,或者说,这压根就不能叫胆小,这叫珍爱自己的生命,按现在的一句话说,自己那可是具有危机意识呢。 这危机意识别人可是很难有的,所以想想,自己做的是多么的正确。 于是,在心里,她不得不再次赞许的夸奖着自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56惊讶 “没人的话,我真的走了哦!”看了好久,似乎真的没人,觉得有点无趣,本来还打算在这里等一等看看会有什么好玩的事,现在看来什么都没有,只是自己想多了。 “女施主,里面请。”正要往阁楼下走,阁楼最里面,靠近佛像的夹层打开了一扇门,又一位小和尚喊住了她,看到她一脸的惊异,也并不解释,径直的转身又进了夹层,留下她一个人还站在阁楼的楼梯口。 “原来是有人的啊,害得我等了半天。”她快步的,想要追上小和尚,这次,可不是为了见谁,只想要找个人理论一下。 看到小和尚,她不由得心里莫名的来了一肚子的火,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久,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想,很明显,里面的人是把她当做傻子,看着她在那里等,真的以为她好欺负,不知道生气。 “女施主,里面请。”小和尚并不理会她,只是一味的进了夹层,往前走,一直走到里面有一点点灯光的地方,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过来,示意她进去。 “我说,我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最生气的就是自己生气,小和尚不理自己了,总感觉小和尚将自己当做空气,当做不存在,她的心里着实委屈,顾不上许多,就这样对着小和尚大声说道。她真的是生气了,来到大清国弟一次生气。只是,她却不知道,这次火气的可贵,这是她唯一可以大声喊出来的不甘,在今后,事情那么多,可是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这样喊出声来的畅快,在这之后,不管是遇见什么,她也只能藏在肚子里,慢慢的消化,没有人可以让她如今天一样,这样自由的大喊。也许,今后,在有些人的面前,她可以这样无所顾忌的大喊,可是,那时候的她,会有今天这样的自由吗,会有这般的无所谓吗? 命运,等待她的是什么,至今,她什么都不清楚。 只是,幸好,此刻的她,还保持着,孩童的天真烂漫。 “你说话啊?”她更加的生气,这个小和尚还真的是当她是空气,不过出家人的性子保存的还就是好,她想,要是放自己,听到有人这样的对着她喊,早就火冒三丈了,跟别说像小和尚这样坦然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女施主,请。”小和尚仍旧是看着她,等待着她进入有灯光的房间,并不多说什么。 “你不回答我是吧,那我还不进去了。”说着她转身往外走,心想,现在的主动权可在我手里,叫你不说话,那我走不就行了,看你找不找我。 只是,看到她往外走,小和尚还只是默默无语的退下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在她偷偷回头看的时候,小和尚早就不见了踪影。 “真是的,这个和尚怎么回事啊!”她心想,站在原地没有动。 “宛如姑娘,请进。”里面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保持了片刻的安静,想,既是知道董鄂宛如的名字,可见,里面的人应该认识自己,不,是认识董鄂宛如。于是,她没有犹豫的回过头,走进有着一丝丝昏暗灯光的房间。 “是你,你找我?”踏进房间,就看见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一位老和尚,那个刚刚替自己算命的老和尚。 “是的,是老衲,让姑娘久等了,是老衲的过失。”老者坐在昏暗的灯前,一脸慈祥的看着她。 “你还知道啊,知道我等了多久吗,还以为没人呢,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自己这么说话,看到老和尚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开心,于是胆子也慢慢变大了,“还有,我这个人可是有个原则,不愿意等别人,也不愿意别人等我,我可不想破坏我的原则,今天看在你给我算命的份上,原谅你,要是有下次的话,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她满脸的不快,心里却在大声的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欺负的人了,还是个神乎其乎的老和尚,算算,也是很好玩的事情,不错,于是,不由得在心里窃喜。 “是老衲的错,可是,今天并不是老衲找你,而是另有其人。”老和尚满眼神秘。 “什么?谁?”老和尚说另有其人,会是谁呢?想自己除去董鄂府的人,谁都不认识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找自己,先是这个老和尚,接下来会是谁,感敢情自己成了什么香饽饽,受欢迎不得了。 可是,心里又有了另一个主意,以前看穿越文,里面的穿越女的艳遇可都是不错的,难不成自己也出息走运一次,遇见一个大帅哥,偷偷地看到自己,然后找到老和尚前来说媒,为的是和自己心结良缘,演绎一段爱情故事。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大笑。 可是,会吗?似乎不太可能,毕竟能够叫的动这个老和尚,也就是这座寺庙里活佛的人,不可能只是一个大帅哥啊,但是,似乎有钱、有地位的人家也不是不可能么?她这样想,可是会是谁呢,她满是疑惑。 “大师,是谁要找我啊?”她还是笑着问,带着一脸的期待。 “宛如姑娘要见本王,也不用这么着急的。”一个宏大的男声从身后传入她的耳畔,那样的没有顾忌。是谁,是谁说话这么放肆,竟是这样的玩弄她,竟然说什么是她见他。 “什么····”她转身,却看见董鄂芗青站在她的身后,后面还有一个看样子有些年岁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的黑衣,看样子是那样的威武,再转身的一刹那,她惊住了,不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是谁,这个男人是那样的陌生,却也是那样的高大,让她不敢直视,于是,她不由得低下头去。 “芗青,这就是宛如,不过很害羞的啊。”说完,男人哈哈哈大笑。 “是,是舍妹。”董鄂芗青忙回话,然后用眼神向她示意着什么。 “什么?”董鄂芗青的哑语并不好,她看不懂,睁大着眼睛望着董鄂芗青,认真的询问 “宛如,还不快快给摄政王请安。”看到自己的妹妹还傻傻的站在哪里,看着自己,不知所粗,董鄂芗青没有办法,只好回应她。 “摄政王,是摄政王多尔衮吗?”她豁然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清朝的睿亲王,曾今的皇父摄政王多尔衮,不过现在到底册立了没有,她不好说,于是只是脱口而出“摄政王多尔衮”几个字,一脸的惊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57知道了 “放肆,宛如你不要命了,连摄政王的名讳你也敢乱说。”她还在心里暗想,怪不得这么威武,看着就和平常人不一样的时候,听到董鄂芗青这么说,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慌忙的跪在地上。 “望摄政王赎罪,宛如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这大清国,不允许犯一点点的错,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口误,也是会付出看头的代价的。这个时候,她不由得想起了清朝的*,据说,这些*在顺治年间也是很流行的,和那些文字上犯了一点点错的人相比,此刻,自己的言语会是多大的罪啊,她不由得担心起来,据历史记载,这摄政王可是两次差点当了皇帝的人,脾气肯定是暴虐的,好不到哪里去。 “宛如是早就听说了摄政王的威严,这才矢口喊出摄政王的名讳,望摄政王赎罪啊。”她几乎是要哭出来了,想想自己也太可怜了吧,来到大清什么都没干,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马上就要牺牲在这样的昏暗的寺庙里了,是要有多冤啊,自己只有十几岁,还没有活够呢。 可是临到最后,她还是卖了个乖,满口的称赞摄政王的威严,说的也是,谁不喜欢别人给他戴高帽子啊,好话,夸奖人的话,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喜欢听,更别说这样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了,虽然听得多,可是人总是要有个贪欲的吧,好话是永远都不会厌烦的,特别是这样的崇敬之语出自她这样的小女子之口,这摄政王还不得飘到天上去。 除非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摄政王是个特例,不是普通人,那可能会不喜欢,可是总是要赌赌的吧,最起码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活命,要不然可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她可不指望董鄂芗青替自己求情,看董鄂芗青的样子,很明显并不吃香,不然他也就不会这样那个为难自己的妹妹了。 “宛如,住口,摄政王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完了,听董鄂芗青这么一说,看来这个摄政王多尔衮还真不是什么平常人,他是不喜欢听阿谀奉承的人,想想,要不人家怎么会是摄政王呢,肯定是和一般人的思维不一样,不然怎么会卓然独立其中呢,有些泄气,怎么自己刚才就没有想到呢,真是笨蛋,可是看了一眼董鄂芗青,就更加生气了,还是自己的大哥呢,自己刚说话的时候,董鄂芗青为什么不给自己个颜色,还让她有个准备啊,看看现在,这下自己完蛋了。 “完了,完了,这下可真成了摇头一颗,要命一条了。”她小声的嘀咕,一脸的失望。 “什么?你说什么摇头一颗、要命一条?”显然,多尔衮听到了她的小声嘀咕,但似乎并不明白,看着她,问道。 “哦,会摄政王的话,我是说如果摄政王要宛如死的话,宛如也就只有一颗头,一条命,不希望连累自己的父母,兄长,希望摄政王有什么不开心的话,就让宛如一个人担着就好了。”算了,事已至此,她只希望不要连累真正得宛如的家人就好,既然自己来自外界,就让自己这么走了吧,豁出去,替家里人求个情,说不定有用,好歹,自己也对得起真的宛如的家人,不欠任何人的。 就让自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吧! “宛如,不要胡说。”这董鄂芗青怎么回事,好像她说一句,就会错一句,错了就错了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还害怕什么错误呢。真厌恶董鄂芗青这样不停地提醒自己,她想,自己有没有让董鄂芗青替自己求情,董鄂芗青倒是着急个什么劲啊。 “我说什么了?”她瞪了董鄂芗青一眼,没好气的说,想着自己也是将死之人了,还会有什么怕的呢,就算是摄政王多尔衮在场,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你···”董鄂芗青一脸怒色。 “好了,芗青,我知道了,让这你妹妹吧,呵呵,你妹妹可是个有性格的人啦,这一点本王很是欣赏。”多尔衮说着哈哈大笑。 “王爷,这个,宛如她不懂事···”看到董鄂芗青这样说,她一脸的鄙视,什么嘛,还真当你自己是家长啊,还什么宛如不懂事,那好,就你董鄂芗青懂事了?才不信呢。 “好了,本王知道了,本王知道你这是为了救你妹妹,才训斥她的,可是人家可不领情哦。”多尔衮转过脸来看着满脸委屈的她,又笑着说,“好了,宛如,可真是个小姑娘,你哥哥今天可为你求了不少的情,看在他的面子上,还有你那句‘我不愿意等别人,也不想让别人等我’,本王不会介意的,你放心好啦。” “谢王爷,也就是说,我还是好好地一个人。”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多尔衮,想着,不可能啊,这可不是演电视剧,自己真的可以那么轻易的逃脱。 “是的,还是个完好的小格格。”多尔衮望着她,只是微微一笑,脸上却带着凝重。 “多谢摄政王。”自己真的就这么逃脱了,说出来还真的不敢相信,真的是因为董鄂芗青的求情吗,可是,董鄂芗青替自己求情了吗,她自己倒是没有感觉出来,在听过多尔衮的点拨之后这才豁然大悟,董鄂芗青不停地训斥自己,是在帮她啊,被董鄂芗青训斥总好的过被摄政王训斥吧。 于是,她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董鄂芗青,满眼的感激,原来,这就是兄妹的感情啊,在世纪的时候,她是个独身子女,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亲情,原来,有一个人帮着自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有兄弟姐妹在,心里永远有一个感觉,不管自己在哪里,总有那么几个人支持着自己,哪怕是自己做错了,他们也会帮着自己。 有这样亲情的人,会是多么的幸福啊,此刻,她感觉到了这样的幸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58零散 “宛如,你能告诉本王,是谁告诉你本王是威武的,你似乎从未见到过本王的。”冷静了许久,突然听到多尔衮这样问,安宁的心在刹那有紧绷了起来。 “我····”她抬起头看了一样董鄂芗青,可是她的大哥似乎和她很没有默契,不看她,只是站在墙角,望着不远处,并不多话,于是,她没有办法,回答道,“我大姐啊,宛如是听大姐说的。” 不管那么多了,好坏就赖在董鄂宛清的头上好了,反正在这之前,她也听董鄂宛清说过,那晚她睡不着,求宛清讲讲大清的英雄,宛清就提到了多尔衮,宛清说,“朝中的大臣都是很看好摄政王多尔衮的,据说,他人长得又帅,还立了许多的战功,是一个:沉默是金。也许并不全对,但是这句话的存在是必然有着自己的一份道理,最起码,此刻,让她学会了,保持沉默。用着沉默之金,保全着自己。 “是宛清,我就猜到她不可能这么无情的,董鄂芗青,你听到了吗,你妹妹她并不是心里没有我,你听到了吗?”还好,多尔衮没有多问,只是在哪里自言自语,给她的感觉像是个疯子一样,狂喜的喊道,对着董鄂芗青,一脸的兴奋。 “王爷,小心了,还有大师和宛如在场呢,宛如还不知道情况。”看到多尔衮对着自己大喊,董鄂芗青一脸的警惕,然后震惊的快速走进多尔衮,然后趴在多尔衮的耳边小声的说,可是她还是听到了,零零散散的听到了一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59巴掌 这董鄂芗青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距离自己近一些,还是这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多尔衮,怎么听着董鄂芗青这话,让她感觉,反倒是她自己成了一个边外人了,和董鄂芗青一点的关系都没有,不是说,再怎么样胳膊肘不能向外弯的么,可是这董鄂芗青还真是一个特例。 “贪生怕死的家伙。”看很厌恶的看了一眼董鄂芗青,小声的在心里骂道,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怎么听多尔衮和董鄂芗青的话,似乎董鄂宛清也就是自己的大姐,和这个多尔衮有些什么事情呢,似乎带了点说不清的暧之味。 什么叫做“我就猜到她不可能这么无情的”,什么是“你妹妹她并不是心里没有我”,怎么自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董鄂宛清不是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吗,可是怎么让她感觉,宛清和这个摄政王多尔衮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怪不得自己再说到董鄂宛清的时候,多尔衮的反映会这么的大,也罢,说不定这摄政王多尔衮还真是听到她说道董鄂宛清的名字,这才放了她的,完全是看在宛清的面子上。于是,不由得,她在心里感谢起了董鄂宛清,心想,怪不得说董鄂宛清和她亲近呢,这话说得一点不错。 可是,董鄂宛清真的和多尔衮有些什么吗?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宛如,本王问你,你愿意帮我和宛清一个忙?”多尔衮突然对着她,坚毅的这样说道,眼神很是伟岸,让她不知不觉的从心里面折服。 “我大姐,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歹自己和宛清也是姐妹一场,如果让她做什么危害到宛清的事情,她可是绝对不愿意干的,尽管她胆子小,可是如果真的要她用董鄂宛清的性命来换的话,她还是宁愿牺牲自己,做出买别人的事情,她可不愿意,那不是她的风格。 多尔衮会让自己干什么?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存在暧,难道多尔衮会让自己当中间的联系人,做他们私会的密探,或者说,爱情间谍,她不敢再往下想。 “是的,是你的大姐,董鄂宛清,你可能不知道,你大姐和我深爱过,只是豪格那个王八羔子在后面踹了我一脚,抢走了宛清。”多尔衮说着突然间伤感了起来,望着她,满脸的不甘,再说到大阿哥豪格的时候,脸上满是愤愤之色,样子可怕极了。 “摄政王要小女干什么?”她一脸的担心,不安的问。可是自己要帮忙吗,心里总还是没有底的,可是她还是想要知道这个摄政王会叫自己干什么。 “也没什么,本王希望你,当然也是命令你,从黄觉寺归去之后,随同你大姐去大阿哥府,好生的照看你姐姐,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找人通知你的,就是这么回事。”多尔衮很随意的说着,脸上恢复了她刚见到时的平静,她看不出来此刻,多尔衮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 “就这么多?”她惊异,只是这么简单吗? “恩,对,本王还有事情要交代,你可以走了。”多尔衮看着她,一脸的微笑,看样子似乎对她很满意,然后,等待着她离开。 出了阁楼,心还是惴惴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这么简单? 难道自己来到这里就只是为了见一见这个摄政王,等待着她差点要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开开玩笑,就了事了,然后自己出去以后乖乖的陪同董鄂宛清去大阿哥府。 可是不对啊,这次的相见,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是摄政王安排的见面,可是,难道只是要见自己一面吗?看样子并不是这么回事,一个大清的摄政王,在光天化日之下,会见她这样的没有任何社会经历的小女孩,这是单纯的见一见她,还找这么隐私的地方,怎么看也是说不过去的。 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可是是哪里出了错呢? 想想,不行,还是要回去问个究竟。 “董鄂芗青,你这个妹妹还真是傻的可以。”走到夹层的门口,她听到了多尔衮的声音。 “王爷放心,只要够用就好,傻人自是有傻人的用处,王爷你看,现在我那个妹妹不是乖乖的听话,没有我们做任何的安排,轻轻松松的就中计了,还是很自然的样子,可不像我们特意安排。”传来董鄂芗青的回应。 “阿弥陀佛,施主,造孽啊!”像是那位活佛的声音。 “大师,你最好保持沉默,要知道这次的计划,你们黄觉寺也是有参与近来。”她听出来了,这是多尔衮在威胁老和尚,站在门口,她满脸的不甘。 接着,里面传来多尔衮和董鄂芗青两个人的笑声。 “什么中计,大哥你给我说清楚?”终于还是忍不住,冲了出去,回到原来的地方,看着多尔衮和董鄂芗青,满脸的愤怒。 终究,她还是气不过,也许,在多尔衮这样的皇权面前,她只是一个弱者,心理上,身体上弱者,可是心里的不平还是占据了最大的成分,赶上了心里的害怕,冲上前去,质问董鄂芗青,十几岁的心智,让她还没有足够的智慧去思考冲出去会发生什么,又会面对什么? 进去后,会发生什么?她都没有考虑。 “董鄂芗青,你的好妹妹啊!”看到到冲进房间,多尔衮和董鄂芗青的脸上都有惊色,端详了她一会,多尔衮什么都没有说,转过身去看着董鄂芗青,淡淡的说道。 “王爷赎罪,芗青这就处理。”董鄂芗青连忙下跪,看到多尔衮并不看他,然后起身,走到她的跟前,给了她一个狠狠的巴掌。 “扒”,很响亮的耳光,五个很明亮的手印印在她白皙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惊了。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她,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火辣的烫,像火烧一样。自己为什么会挨打,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董鄂芗青,不敢相信,难道说,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亲亲的哥哥。 “宛如,这是你哥哥?”她看着董鄂芗青,慢慢的说道,自己早就分不清楚,这句话是说给董鄂芗青的,还是说给真正的董鄂宛如的,或者,她只是在说给自己听,在一炷香前,她还在抱着侥幸的心理,感谢在大清国自己有兄弟姐妹,有一个这样的像董鄂芗青一样的哥哥,可是看看吧,自己认定的这个哥哥在干些什么,为了自己,狠狠地教训自己妹妹。 不是言语,不是什么,是狠狠的一巴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60残忍 “宛如,你跪下,赶紧给摄政王请罪。”董鄂芗青并没有理会她,狠狠的看着她,见她没有反应,狠狠的在她的膝盖踹了一脚。 腿像是断了一样,生生的疼,从未有过的疼,也是,终于,她还是跪下了。 面对这样的境遇,自己能怎么办?难道还像刚才那样硬碰硬,显然是不现实,这里是大清国,是高度集权的封建王朝,没有任何的保障让她能够受到保护。在世纪,是的,中国的女性地位已经在全球达到了最高,女人享有半边天地,于是,在哪里,才会有女子的性别优越,女子在十几岁后,出落得亭亭玉立之后,女子带着女孩子的优越感是很能吃得开。 可是,这里是清朝,男权主义的时代,没有什么话是说“男人不能打女人”的条例,但凡是个女人,都是没有一点的地位的,从父、从兄、从夫,没有道理可讲。 唯一的出路只是顺从,叛逆,不甘,在这里是不允许有的,女人能做的只是顺从。父、兄、夫,到底谁的剥削是最严厉的呢?毫无疑问是兄长,对于父亲,最起码有父女亲情,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对于丈夫,夫妻情深,就算没有感情,也有糟糠之妻不可抛的俗语,可是兄长呢,自古,兄长的角色都是恶狠狠地,也只能是恶狠狠的。 因为兄妹,总是存在的那么多的利益关系,为了利益,作为女子的妹妹,就算是遇见了火坑,也只能活生生的跳下去,牺牲自己,去满足哥哥的利益望。 “你听到了什么?”董鄂芗青看着跪在地上的她,像审问犯人一样,恶狠狠的问。 “没有啊,我只听到一句,说是我很傻,说很轻易就中计了,然后我就很生气的进来了,没有别的了。”她跪在那里,一五一十得回答,因为不想再挨打,只好老实的对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说实话,只是,心里满是辛酸。 “没有骗我,你可知道骗我没什么,要是骗了摄政王,可是死罪。”董鄂芗青威胁着她。 “真的,是实话,没有了。”她机会是带着哭腔回答的。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干嘛无缘无故的想上着寺庙里最高的阁楼,找来这样的苦差事不说,还几次命悬一线。真想不通自己是得罪了那位神明,要这样活生生折磨自己。 本来从女权半边天的世纪,穿越到男权专制的大清国已经够倒霉了,可是,还遇见这样的事情,遇见这样的大哥,遇见这个什么集皇权于一身的摄政王多尔衮。真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后悔,要是知道自己是得罪了那位神明,她逃生之后,肯定快速的去拜神,就算是累死也值了,好歹死的轻松一点,像自己这么倒霉的活法,她想,这古今中外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董鄂芗青,好了,她说的是实话。”多尔衮突然发话,竟然是向着自己,这让她在心里有一点点的意外,总觉得事出必有因,这个多尔衮看起来是个会是阴谋诡计的人,不像自己总看到的那么简单,不然他就不会是独揽大权的摄政王了。 而且,刚刚的事情印证了,这个多尔衮绝对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自己必须多多小心,她想。 “王爷相信宛如?”她问,这个时候也只能这样能够了,想必这个多尔衮还是看在宛清的份上,相信她的,她相信,如果多尔衮爱国宛清的话,想必是会在自己的身上看到董鄂宛清的影子,毕竟,自己身上的这个真的董鄂宛如的面孔,是和董鄂宛清非常相似的。 “本王给你一次机会,相信你。”多尔衮看着受惊了的她,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笑着回答。 “谢摄政王。”自己还是这么庸俗,可是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按着大清的规矩来吧,为了活命,还是吃点亏,嘴放甜一点,讨人喜欢一些。 “芗青,实行原计划,告诉你妹妹。”听到她这么说,多尔衮并没有理会,而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和董鄂芗青,这样命令董鄂芗青。 “宛如,本来我们今天找你就是命令你进入大阿哥府,照顾着宛清,然后随时听我们的命令,只是刚刚被你提到宛清,让摄政王知道宛清对王爷还有真情,这才征求你的意见,要知道王爷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这么说过话,你今天占了宛清的光,是个特例。”董鄂宛清冷冷的对着她说,看到她没有反应,接着说道,“你听好了,现在不是征得你的同意,而是摄政王在命令你,是圣旨,不得违抗,否则杀无赦。你明白了吗?这里面不仅仅有你的性命,还有我们董鄂家全家的性命,包括我。” 真的是包括他董鄂芗青吗?她淡淡的笑了,她从心眼里看不起董鄂芗青,活生生是多尔衮的一条走狗,为了自己,竟然可以出卖自己的两个妹妹,竟然不惜出卖董鄂全家。她突然间,明白了鄂硕为什么看不起这个董鄂芗青了,甚至撂下狠话说自己没有这个儿子了。 如果她是鄂硕,她恨不得掐死董鄂芗青。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对董鄂芗青没有缘由的恨,是的,董鄂芗青出卖的是整个的董鄂家,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在董鄂府生活了这么久,潜意识里早就将自己当成真正的董鄂宛如,家里的每一个人,姚氏,董鄂宛清、董鄂宛心,尽管还没有深入的了解,可是,在她的心里,她爱她们,早已经将她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是自己心里面分不开的血清。 “我知道了。”她淡淡的回答,自己能怎么办,能拒绝吗? 毫无疑问,不能。 “宛如,你对着摄政王起誓,跟着我说,如果有朝一日,你背叛了摄政王,就算你活着,也永远活不过三十岁,而且,注定你这辈子多灾多难,如果你嫁人了,所生子赐也只会夭折,不能存活。”这个人是自己的大哥吗,是吗?怎么自己越来越不认识了,为什么,至亲至爱的人,此刻,那么陌生,那么陌生。 遥远的,让她看不清楚。 “宛如对着摄政王起誓,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摄政王,就算我活着,也永远活不过三十岁,而且,注定我这辈子多灾多难,如果我嫁人了,所生子赐也只会夭折,不能存活。”她含着眼泪念完了这段“毒誓”,只希望,只希望,只是一个“毒誓”,没有永远。 她能改变这样的局面吗,不能。她能怎么办,唯一能做的只是顺从,顺从····· 本想着,先这样敷衍着,可是,这个“毒誓”还是让她泪流满面,来自世纪的她,并相信什么誓言,不过都是古人约束人的一种手段,以前,在世纪看电视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又是实现不了的事情,觉得太傻了。 可是,生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言语,这样狠毒的话语,还是让她难以接受,除去心里上对这句话的避讳,让她最不能接受的是,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逼迫自己发这样的“毒誓”,未免也太过于残忍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61怀疑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宛如最亲近的人,会是这样,不过幸好是自己在承受着这一切,不是那个真正得宛如,她在想,如果真的是宛如在承受,她那样的小姐,那样的大家闺秀,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也许,那个真正的宛如,是面对不了这样残忍的局面的。 “大师,宛如,本王希望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有我们四人知道,如果多出一个弟五人,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多尔衮还是带着他的笑容,微笑的说道,只是现在,看着多尔衮的笑容,她总觉得是那样的虚假,那样的不真实。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衲的罪过啊。”老和尚说完继续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听不清楚在念什么,估计是佛经吧,她想。 “你给我闭嘴。”多尔衮看着老和尚,恶狠狠地喊道,然后转过脸来,又是一脸和善的问她,“宛如,你呢,能做到吗?” “我知道了。”她看清了多尔衮的面目,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对抗,只是面无表情得回答。 “宛如,你过来,不是本王要逼你,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其实本王很喜欢你,知道吗,你和你姐姐长的很像。”多尔衮走过来,拍了拍她的头,笑着对她说道。 “宛如谢谢摄政王。”不在在说什么了,自己能做的,也只能是如此了。 “宛如,在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回来后,怎么怪怪的,不太说话?”坐在回董鄂府的马车上,董鄂宛清在马车上的安静里,忍了很久,最终,还是关心的问她。 “没什么的,大姐,就是累了。”她对着董鄂宛清笑笑,故意装作很轻松的样子,不想让董鄂宛清看出什么,不想让宛清担心。 从离开黄觉寺开始,她就一直很不安宁,一次想到董鄂芗青和多尔衮,心里就很难受,像是有一股气压在心口,让她不能呼吸,压的她,不知所措,总也不想开口说话。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她感觉自己突然间长大了,知道这个社会是多么的凶险,就算是自己至亲至近的人,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自己也看不清。 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被自己的亲人出卖? “我看不对,到底怎么回事?”董鄂宛清追问道。 董鄂宛清还是信不过她,想想也对,宛清可不是个笨人,来的时候,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喊个不停,见到什么都会问,可是回来这一路上,已经走了这么久了,遇见了很多新鲜的事情,可是她只是一个人呆坐在马车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和董鄂宛心倒是有些相似,俨然好像变成了另一个董鄂宛心,安静的让人生疑。 “大姐,没什么事情的,你想啊,就那么大的寺庙,能发生什么事情呢?”她有些不耐烦,不想要被人打搅到此刻的安静,这样烦乱的心情,她只想要静一静,想清楚,这些事情都是怎么回事,自己答应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是终归,她还是假装出开心的样子,回答着董鄂宛清,在看到董鄂宛清的那一刹那间,她突然很心疼自己的这个大姐,这个美丽的少妇。宛清开朗的性格,和美丽的外面下,到底深藏着怎样的一颗心,那颗心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想要知道。 宛清回是开心的吗?如果真如多尔衮而言,董鄂宛清曾经和他相恋过,并且到现在还是深深地爱着多尔衮,那么,已为人妇的宛清,作为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多尔衮的侄媳妇,宛清的心里回是怎么样的感受,是心酸,还是悲苦。 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必须要忍着心里的那份感情呼喊对方一声“十四皇叔”,这对于宛清来说,会是怎么样的尴尬,又是怎么样的一种难堪呢?在站在自己深爱的人面前,却已成另一个人的新妇,宛清的心里到底承受了多少?而这,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呢? 如果说,豪格是为了和多尔衮斗气,才抢先迎娶了宛清,那么,豪格会真的爱宛清吗?宛清在大阿哥府会是幸福的吗?宛清嫁给大阿哥,所有的人都在赞赏宛清的高攀,都在依附这权贵,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宛清的疼呢,又有谁在乎? 刹那间,看见宛清,她是那么心疼,那么心疼。 “这倒也是,可是宛如,你这个样子,大姐可是很担心的。”这样的时刻,宛清还在担心她,担心自己这个任性的小妹妹,还是那样的无私,可是,宛清自己呢,此刻,她的心里满意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心会疼吗? “大姐,你过得幸福吗?”她看着宛清,突然间这样问。 “这孩子。”宛清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但是很快,宛清又恢复了笑脸,对着她,笑着说,“怎么会不幸福呢,大姐很好。” “真的吗?”她怀疑。 “大姐还能骗你不成,不信,你问问娘亲。”宛清看了一眼,早已经打盹的姚氏,知道不应该打搅母亲,于是,对着她,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头,然后接着说,“真是个傻孩子,一看就没有长大,今个呀,多亏是你问,要是别人啊,我还以为我被你的姐夫休了呢!” “怎么会,姐姐和么好的,嘻嘻。”她痴笑,怎么感觉自己的眼睛里会有眼泪。 “呵呵,就你觉得姐姐好。宛如你知道吗,嫁了人的女人,是不能问她幸福幸福的,幸福是过日子,不幸福也是过日子,这是女人的命,好不好永远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这个社会是男人的天下,我们呢,只要安分守己,让他们过得开心就好了,我们,永远不会有人关心这个问题,因为我们是女人,这是命运,知道吗,以后不要再问这样能够的问题了。”宛清突然间很认真得回答着她的问题,满脸的认真,只是还是带着优雅的笑容,让她看不出来,是喜是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62坚信 “大姐,我知道了。”她回答,没有再多问。 宛清说的是实话,对她的话,她听得出来,都是宛清发自肺腑的直言,没有半点的掩饰。那些话是那样的真真切切,句句在理,难道不是吗? 宛清说的就是现实,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女人的任何地位,没有她们的欢声笑语,没有她们的喜怒哀乐,有的只是她们默默的付出,付出,再付出,却永远都不知道有没有回报。在这个男权的社会里,回报,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自己眼前女人命运是这么的悲惨,马车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包括她自己。如果不能返回到现代,留在这大清国里,也是一定要出嫁、结婚、生子,那么自己命运也是和董鄂宛清是相连在一起的,怎么也都逃脱不开,这是封建女人共有的宿命。 只要来到这大清国,这个高度集权的封建王朝,女人的命运都已经早早的被安排好。 等待的,只是一个岁月的检阅,怎么也都逃不开。 可是,自己真的要和董鄂宛清一样,如她的母亲姚氏一样,挣扎在命运的束缚之下吗,就算心里有爱,就算不甘心,也只能是默默地忍受吗? 不能,她不能够这样。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来自现代的知识女性,怎么可以服从这样的封建思想呢,也许别人可以不在乎,可是自己不行,她必须对自己的命运负责,保持着自己的个性,不能顺波逐流。 “大姐,我能和你一起去大阿哥府吗?”想了很久她还是开了口,决定遵循多尔衮的计划,潜伏大阿哥府。此刻,她还并不知道多尔衮派遣自己去的原因是什么,本来想要先答应多尔衮,事后就说因为什么意外,不能去大阿哥府,自己也就不惨这趟浑水了。 可是,在看到董鄂宛清的这一刹那间,她改变了心意,她决定要反抗了,不能在这样唯唯诺诺。以亲就听说过,贪生怕死的后果是什么,只会是害人害己,最后演变成一场悲剧。 如果是这样,那么,倒不如争抗一场,回旋的余地,否则,一切只会成为定局,再也无法改变,那么她决定通过自己的力量去改变这一切。尝试了,就算是失败了,也并没有什么损失。甚至,还会有如果成功的可能,又可以改变的几率。 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干,呆坐着,顺应天意,那么悲剧就会是一定的。 如果说,董鄂宛清在大阿哥府过的并不幸福,只是顺应天命的苟活着,那么,她决定帮助董鄂宛清,这个让她怜惜,疼爱她的大姐,她要帮助她,摆脱不幸福的婚姻,如果说,董鄂宛清深爱的人是多尔衮,而多尔衮也爱着宛清的话,她决定去帮助他们,使得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以吗,大姐?”看到董鄂宛清并没有回应,她追问。 成功的弟一步是顺利到达大阿哥府,可是宛清会同意吗,自己的父母会同意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这个董鄂宛清搞定,后面的事情就交给董鄂宛清去解决吧。 “宛如,你真的要去,大阿哥府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可能会受委屈?”董鄂宛清看着她很担心的问。 “没事,再说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干,不如去陪姐姐一段日子。”她笑着回答。就知道大阿哥府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辉煌,一切都只是表面现象,宛清在哪里过的一定很不开心,否则,董鄂宛清不会这样那个问她,不会这么担心。 “宛如,如果你真的愿意,姐姐带你去,宛心你去吗?”董鄂宛清笑着回答她,然后转过身去看着一只盯着窗外的宛心,问道。 宛心转过头来,看着董鄂宛清,像是很意外,顿了顿,然后,只是淡淡的摇摇头,接着继续将头转向窗外,再次将自己置身于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大姐,我们带着二姐一起去吧,你看她没有回答,就是表示同意了。”她说,转头看看望着窗外的董鄂宛心,看到她没有回头,赶紧这样说。 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董鄂宛心都是不会开口说话,于是她巧言。董鄂宛心是留在她心里的谜,她这个二姐,过的开心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宁愿去装一个哑巴,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对于宛心,她想要去解开这个谜,于是,她决定带着这个董鄂宛心,一起去大阿哥府。如果说,董鄂宛心在这个偌大的董鄂府过的真的不开心的话,那么带宛心出去也好,说不定可以打开宛心的心结,让宛心敞亮心扉,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生活着。 “恩,带着她。”董鄂宛清看了一眼注视着窗外的董鄂宛心,看到宛心并没有转过脸来,于是,笑了笑,点头。 她笑笑,回应着董鄂宛清的的笑容,安定的不再说话。她想,也许董鄂宛清是清楚自己的妹妹宛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白白,只是不愿意挑明,也许,在宛清的心里,还是很疼爱自己的这个不善言语的妹妹,同样都是妹妹,从宛清对她的态度,她知道,宛清的心里,不会没有宛心的位子。 马车再缓缓的行驶,她的心里非常的矛盾,到底,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对的,而她们是否又能如愿进入大阿哥府呢?她不知道。 但她不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不后悔自己决定去帮助宛清找寻真爱。她不会错,她知道,自己是清楚后面的历史的,历史上,是多尔衮打败了大阿哥豪格,最终成为胜利者,虽然最后,多尔衮也是死于一次意外,可是,那是在豪格去世几年后的时候。 那么,也就是说,不管宛清是否深爱着豪格,是否爱着多尔衮,她的做法都是没有错的。对于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来说,命运是悲惨的,可是,如果宛清嫁给了多尔衮,嫁给了那个爱着宛清的多尔衮,就算宛清对多尔衮并没有情,那么,宛清的命运也是会有好转的。 她坚信,于是,她决定帮助董鄂宛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63慢点 “小姐,你慢点。”马车下铃兰小声地对她说。 “我知道。”下了马车,仰望着头,看着大门上空悬挂的三个硕大的大字------董鄂府,她的心里突然间觉得是那么的亲切,那种感觉像极了自己曾经是出门很久,终于回到家中的那种心安的放松。怎么也不懂,就是去了一趟黄觉寺,竟然让她对董鄂府的感情突然间变得那么深,深到,她早已在自己心中,将董鄂府当成了自己的家。 像是只有回到家中,才会感觉到心安,完全没有了自己突然间睁开眼睛的看到董鄂府的不知所措。 “走了,宛如,我们进去了。”姚氏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向董鄂府走去。 她没有说话,顺从的拉着姚氏的手,随同自己的两个姐姐走进了家门。 “福晋,大人回府了!”刚刚踏进家门口,就听带管家前来悄悄报告。 “那老爷现在人呢?”姚氏用很稳定的声音问管家。 “在客房,刚刚老爷传话了,让您和二夫人去大厅,我说您去庙里了,老爷说,要是夫人回来的话,让您过去,说他在哪里等着你。”管家低着头,不敢看姚氏,回答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禀告老爷,我和小姐们这就过去。铃兰带着小姐们去准备下,一会去见老爷,香兰,你去看看府上准备的怎么样了,不要让老爷觉得我们照顾不周,还有,宛清、宛心、宛如,你们都给我好生打扮着,亮出你们最漂亮的一面,不要输给有些人,听到了吗?”听到管家这么说,姚氏站住了脚步,停下来,嘱咐着众人。 “是,夫人。”管家说完,径直去了大厅,应该是去禀告鄂硕了。 本以为像姚氏这样的女人,听到管家这么说,一定会慌了神,然后匆忙的没有了主意,自己观察了姚氏这么久,总觉得姚氏是一个不怎么精明的人,按其他的话说,就是微微有点笨,没有别人那样的圆滑世故,虽然这样说一个年过四十的人不太好,可是,这就是实情,是她清醒这段时间见到的姚氏。 可是,很意外的,姚氏竟然很冷静,井井有条的安排着众人,一点都不像胆小的人,反倒给她一种感觉,这个姚氏的心很坚毅,尽管自己是一个弱者,但是,姚氏还是在尽力做到最好。突然间,觉得姚氏也是个可爱的人,人到中年,仍旧是没有悲观的情绪,就这样坚持着,尽管早就没有了地位,可是,还是在尽力挽回着。 她不知道,姚氏这样坚持的目的是什么?一个女人,在面对一个早已忘记自己的丈夫,是在用什么保持着自己极度的热情,一再的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做得最好,不依不挠。 封建制度下的女人,她看不懂,也不明白。 “是,夫人。”铃兰、香兰同时答话。 随后,香兰去了后院,她不知道,香兰回去忙碌着什么。香兰是姚氏的贴身丫鬟,和铃兰出自一起,还有宛清的陪嫁丫鬟品兰,以及宛心的丫鬟翠兰,都是府里的一等丫鬟,是姚氏在自己陪嫁丫鬟的后代里,选取的最能干的四个女孩,从她们开始,姚氏就专注教导,教她们和小姐们一起念书、识字,目的是能够找出最得力的帮手。 这四个丫鬟的三人,在她们姐妹三人长到一定年龄的时候,被姚氏一一分配给了她们姐妹三人,只留下了香兰一个大丫鬟在自己的身边服侍,据说,当初在挑选的时候,姚氏就是最喜欢香兰的,似乎是说香兰是四个女孩当中最初中的一个人。 这个香兰,听说在琴棋书画方面,以及理财、管事,各个领域都是强手,尽管姚氏在家里并没有地位,可是毕竟是嫡福晋,一个官家的嫡夫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要姚氏去打理的,而这个香兰就是姚氏的一把手。 这个香兰真的有那么能干?她在心里表示怀疑。 “宛如,还不快去。”她想的正入神,突然间听到姚氏的声音。 “哦,我知道了,娘。”她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宛清和宛心早就没有了踪影,只有她一个人站在正准备进东厢的姚氏,身后站着正在犹豫要不要催她的铃兰。 “铃兰,走啦,回房帮我准备。”看到姚氏正在看她,她抬起头来看了姚氏一眼,然后很不好意思的一笑,呼喊了铃兰一声,然后转身一路小跑,逃离了姚氏的视线。 “小姐,你慢点,要是被老爷撞见了多不好。”走出了进府的长廊,铃兰追上了她,小声的告诫。 “老爷,老爷很凶吗?”她问道,似乎从自己清醒开始,还没有见过传说中很疼爱自己的鄂硕,听下人们说,这段时间鄂硕是没有回过府的,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 “这个,铃兰不好回答,老爷对于我们下人来说,当然是威严的了,但是老爷对小姐,可是很慈祥的,老爷这么做是正确的。”铃兰回答。 这么说,这个鄂硕是很厉害的人了,看样子似乎很凶。不过也难怪,是个带兵打仗的人嘛,脾气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自己刚刚醒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鄂硕实力过很多战功的,据说,这个鄂硕从太祖时就开始立战功,跟着豫亲王多铎四处奔波,在本朝,也就是顺治初几年间,从清朝入关开始,跟豫亲王多铎,先驱逐李自成,后将噶布什贤兵先驱,至睢宁,败明兵,可谓战功硕硕。 “老爷喜欢我这样的吗?还有老爷对我怎么样?”她还是不甘心,毕竟她还没有见过鄂硕,先了解清楚,等见到的时候心底有个底,也好想想战术,讨鄂硕喜欢,毕竟,在这个家里,只有最大的人物,这个鄂硕老爷喜欢了,才有自己安身的地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64社会 可是,这个鄂硕喜欢怎么样的人呢,的确,鄂硕以前是很喜欢那个真正的董鄂宛如,可是,自己毕竟不是真的宛如啊,要是自己和宛如的差别很大,不讨鄂硕喜欢就不好了。可是自己又不能问铃兰自己和那个真的宛如有多少相似点,只能这样的打着弯问了。 “恩,铃兰也不知道,不过老爷那么喜欢你,我想,老爷应该是喜欢贤惠、温婉、有知识的小姐吧,小姐以前写的诗词可都是很讨老爷喜欢的,小姐还被老爷夸奖是蕙质兰心呢。小姐,你不用担心,老爷可是很喜欢你的。”铃兰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心,这样说道。 话说得好,老爷喜欢我,可是,我又不是真的宛如,那什么不讨这个鄂硕老爷的欢心啊,想想,自己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绝技,除了会弹个古筝,可弹得并不是很好,会弹古筝,那还是当初和同学赌气,一气之下去学过两年,可是连个证书都没拿到,真要是弹首歌曲。还不把人吓死,再说了,就算是学习,可是,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啊。 要说这诗词歌赋吧,她哪里会啊,来自现代的女孩子,对个对联都不会,更不要说是填词写诗了,就说自己的语文水平算是不错,在校期间,还一直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班里凡是执笔的事情都会交给她,可是,这填词就算是要写,写出来,好歹给个一两天,如果这个鄂硕让自己当场做诗,她那里做得出来啊。 想到这里,她那里还有时间思考,只想着该怎么办,心里早就乱了神。 “除了这些,老爷还喜欢什么?”她镇定了一下心绪,再次问起铃兰,希望能够有别的什么途径。 “别的,铃兰就不知道了,铃兰是后院女眷的丫鬟,不知道前面的事情。”铃兰摇了摇头,这样回答,让她仅有的一点希望就这样毁灭了。 她在心里埋怨,这个铃兰什么都不知道,竟只是胡说八道。还是府里的大丫鬟,一等丫鬟呢,可是,看看都会些什么,只会让她平白无故的担心,一点的忙都帮不上,真不知道这个铃兰是怎么入选一等丫鬟的,还有,真想不通,姚氏怎么会给自己这样一个笨丫鬟。看看姚氏跟前的香兰,多能干的一丫鬟。要是跟在自己后面的是一个像香兰那样能干的丫鬟,说不定,自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那你知道老爷这次回来实干什么吗?”她还是不甘心,知道多一点,总好多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多问问。 “小姐,铃兰是和你一起回来的。”铃兰低着头小声的回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惹得她很不开心。 “那你都知道写什么啊?”她没好气的说。 “小姐···”铃兰没有多话,只是站在她的身边,满脸的委屈。 看到铃兰这样,她突然间又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突然间不忍心这样大吼铃兰,毕竟,想想,铃兰说的也在理,本来么,铃兰是和她一起回的董鄂府,自己知道什么,铃兰也一样,不会比自己好到那里去。 再者说了,这里是古代,这才有了小姐,丫鬟之说,像人家陈胜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在这里也是一样,就算是丫鬟,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管基于她现在的身份是什么,首先,她就是一个有自己尊严的人,不管她是不是自己府里的丫鬟。 “对不起,铃兰。”想到这里,她望着铃兰开口说道。毕竟,自己是来自现代的人,在现代是没有这样的等级之分的,对于别人,喜欢不喜欢,都必须是要坦然的面对的,这才是人的生存之道,可是,自己竟然这样的对着铃兰大喊,因为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想到的会是铃兰只是一个丫鬟,不会反驳自己。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已经渐渐的被这里的风气同化,和原来的那个自己脱了节。 “小姐,没什么的,你怎么可以对铃兰说对不起呢,这要让夫人知道了,铃兰是会被赶出去的。”听到自己这么说,铃兰一脸的慌张,不知所措。 “是宛如错了,铃兰,你能原谅我吗?”她并没有觉得这样认错,哪里会有不对,如果放在现代,铃兰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如果自己不可理喻的朝着朋友大喊大叫,就算此刻自己说一百遍对不起,也不见得朋友会原谅自己,毕竟,现代是个注重人权的社会。 “小姐,你快别这么说了,我们做丫鬟的干什么只要主子高兴就好了,不会介意什么的,您这么做,可是折煞了奴才啊,小姐。”铃兰望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似乎是原谅也不是,说不原谅也不是。 “铃兰,你别怕,没有谁生来就是当奴才的,你也和我一样,可以哭,可以笑,可以不开心,就算是奴才,奴才也是人啊,就算我是小姐,错了就是错了,应该向你认错的,我知道,你一定是被吓坏了,可是,铃兰,我今天想染你记住,你和我是平等的,你服侍我,只是一项工作,和你的人权不冲突,所以,如果我错了,你照样可以骂我,批评我。”她知道,也许自己的这些话铃兰从来都没有听别人说过。 可是,她想要说给铃兰听,同样的也是在说给自己,告诫自己在这个偌大的大清国,不要和别人同流合污,迷失了自己。 “好一个,没有谁生下来就是当奴才的,当年,陈胜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疑问,今日,小姐说的这句话可好生让玉菡受教了。”不等铃兰回答,就听到巷子的后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她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站在自己的对面,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正对着自己笑。看到男子的面孔,她赶紧低头,不由的羞红了脸,可是还是想要抬头再看男子一眼。因为,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是一个活生生的美男子,她目测了一下,有一米八几的个子,眼睛非常的明亮,像是闪烁着一股光芒,刺的她不敢不看男子的眼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65不吃亏 眼前的男子,是她追寻了很久的美男样子,完全达到了她的标准,想想,以她的年龄,十四岁,在古代完全是到了出嫁的年龄,试问,花期的姑娘,哪一个心里面没有一个期待,希望自己遇见一个兼美貌和智慧并存的男人,那个女子到了花期,不去有所念想,她是个女孩子,和所有的人一样,心里有过期待。 可是,毕竟,自己并不是花痴,不至于被迷倒。但是她还是不敢去看男子的眼睛,总觉得自己会脸红。于是,索性,她看着男子的肩膀,问道:“你是谁?” “在下佟玉函,是随家父来董鄂府做客的客人,敢问小姐是董鄂家的哪一位小姐,宛清、宛心、还是宛如?”佟玉函望着她,恭敬的问道。 “我是董鄂宛如,董鄂府的小小姐。”她还是望着佟玉函的肩膀,虽然,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就有人告诉她说,在和陌生的人谈话时,必须要看对方的眼睛,这是对一个人的尊重,如果,你看着对方的眼睛,对方就可以从你的眼神里,看到真诚。 可是,她不行,尽管自己并不是花痴,但是,遇见这样的美男子,还是会脸红心跳,毕竟,再怎么样,她也是一个花期的女孩子。 “原来你就是宛如,许多年不见,变漂亮了很多,我都快不认识了。”说着,佟玉函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么?他认识自己,他们认识,可是,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对了,她可不是那个真的宛如,当然是不会晓得了,突然间,她竟是有些羡慕那个真的宛如,竟然可以认识这样的美男子,真是好福气。不过,现在好福气的可是她自己。 “我们认识吗?”她犹豫了下,问道。 “怎么,宛如妹妹都不记得佟哥哥了?”佟玉函有点意外,看到佟玉函的神色,她开始后悔,就算不知道,也是可以装一下,假装认识的嘛,自己怎么会这么笨,送到眼跟前的美男子,自己都不懂得珍惜,真是够笨的,亏得自己还觉得铃兰笨呢,看来自己和铃兰一样笨。 “佟少爷,我家小姐前段时间生了一场大病,将以前的许多事都给忘了,所以,记不清佟少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希望佟少爷谅解。”这次,铃兰倒机灵了一回,刚刚还说自己和铃兰一样笨呢,现在看来,自己可远远比不上铃兰。 “哦,这样。我似乎也听董鄂世伯说起过,怎么样,宛如妹子,现在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听到铃兰这么说,佟玉函担心的望着她,问道,越发的让她的心跳加速。 “让佟哥哥挂念了,宛如已经好了许多,佟哥哥有心了,宛如谢过佟哥哥。”看到佟玉函这般的关心自己,心里万分开心,可是表面上还不能太过于明显,毕竟,是弟一次见到人家,她可不想给佟玉函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宛如妹子多礼了,呵呵,只要没事就好,这不,我先去下大厅,妹妹应该一会也是要过来的吧,到时见了,玉函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佟玉函转身准备离开。 “佟哥哥?”没有什么预兆,她不有自主的喊了出口,心里万分不舍得佟玉函离开。 “怎么,宛如妹子有事?”佟玉函转过脸来,看着她,这让她再次羞红了脸,其实,能有什么事情呢?无非就是想要看佟玉函一样,这个自己在古代见到的弟一位大帅哥。 “恩,我想知道,我爹爹,不,我阿玛他,他今天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听到佟玉函问自己,可是,总不能说是想多看佟玉函一眼吧,于是随口这样问道。 自己到底是叫鄂硕阿玛呢,还是爹爹,她自己也不太清楚,按理说,自己应该是叫鄂硕阿玛的,以前看电视剧,里面的人都是这么叫,可是,自己也应该叫姚氏额娘啊,可自己叫的不还是娘亲么,叫姚氏娘亲,她知道是因为姚氏是汉人,可是,对于这个满人的鄂硕,是爹爹还是阿玛,自己就不清楚了,最终还是选择了阿玛,不过幸好,没有错,不至于闹笑话。 “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吧,哈哈,都是些大男人的事情,和妹子关系不是很大,妹子不应担心的,平常心,平常心。”说完,佟玉函离开了巷子。 问了半天,这佟玉函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什么叫大男人的事情,这话她可没听懂。不过,索性,她的目的并不是想要从佟玉函哪里知道些什么,只是自己随口说的一个问题,所以答案自己是否满意,她也就不去在乎了。 该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吧,接下来的事情,她可不想想得太多,给自己徒增烦恼。 “小姐,人已经走远了。”看到她呆呆的望着佟玉函离开的巷子口,专注的看着,什么话也不说,铃兰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什么嘛,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她赶紧收回自己痴痴的样子,反驳道。 “小姐,这个佟少爷是很不错,可以告诉夫人和老爷的哦,说不定会促成一桩美满的婚事呢。”铃兰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 “胡说八道,走啦,回房间。”她没好气得回答,这个铃兰,别的什么事情不见得她机灵,这种事情反倒操心不少,什么嘛。难道说,自己觉得佟玉函长得帅,心里喜欢就一定要嫁给佟玉函,不一定的,自己只是喜欢,还没有上升到爱呢? 喜欢和爱的差别可是很大的,再说了,自己就见过佟玉函一面,怎么就能上升到爱,然后决定嫁给他,这样的婚姻难免也太草率了吧,这古代的人,对待婚姻怎么可以这样呢,只见过一面的人,就说什么成亲的事情,还真是荒唐。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还是不错的,毕竟,佟玉函看起来人还是不错的。如果将来姚氏和鄂硕真要把自己嫁给一个自己没见过面的人,那还不如是佟玉函呢,就算不了解佟玉函的人怎么样,最起码长得帅,自己也并不吃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66漂亮 找个帅哥了此残生,想想,也算值得了。 “铃兰,这个佟玉函怎么会认识我?”还是战胜不了自己的好奇心,真要按着铃兰的说法,说不定以后,这个佟玉函就是自己的丈夫了,要和自己过剩下来几十年的事情,不了解清楚怎么可以呢。再者说了,就算是做不了自己的丈夫,好歹也和佟玉函相识一场,了解清楚,也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哦,佟少爷是佟老爷的儿子,听说,当年佟老爷和老爷是一起参的军。之后许多场战役两个人都在一起,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关系很好的,所以从佟少爷小的时候起,佟少爷就常被佟老爷带到我们府里来,本来啊,这佟少爷和宛清小姐同岁,佟老爷和老爷私下里都说好了,定个亲事,可是,宛清小姐被大阿哥豪格看上了,再怎么得罪人也得罪不起皇室里的人,所以啊,董鄂和佟家就放弃这间婚事,不过这个佟少爷到现在还没有娶亲,估计啊,就是在你和宛心小姐当中选一个。”铃兰认真的回答。 “没有娶亲?”她可不敢相信,这个佟玉函如果和宛清一样大的话,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不娶亲,这在古代可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哦,是的,只有两房姬妾。”铃兰补充。 什么啊,都有两房姬妾了怎么还是会被算作没有娶亲,这古代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能算没有娶亲吗?那这两房姬妾算什么。 她没有接着问,回房,准备换衣服。 这样的男子,也许是不错,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佟玉函已经是一个有了姬妾的男人,她的骨子里还没有办法接受一个有姬妾的男人,和别人分一个丈夫,虽然,来到古代,见到了这么多,可真的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是怎么也无法接受的。 也许,佟玉函距离自己还很遥远,可是,通过佟玉函她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到底,自己将来的归宿是什么,嫁人生子,可是,她要怎么样和别人去分享一个丈夫呢? “宛如,怎么这么慢,让娘亲可等了半天了,赶紧给娘认了错,我们进去了,就等你了。”刚一走到大厅的门口,她就看见姚氏以及宛清、宛心和丫鬟们在哪里等着她,见到他慢悠悠地走过来,宛清赶紧催她。 “我····,对不起娘亲,宛如来晚了,望娘亲赎罪。”她欠下身子,半弓着腰,对着姚氏施礼。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里等着她,还以为姚氏让她们回去收拾,想着毕竟是大家的小姐,收拾起来肯定慢很多,再说了,刚刚从寺庙里回来,大家身上穿的也都是便服,也是需要换下的,然后慢慢的梳洗。 毕竟,是个大家,不可能那么随便,见老爷是必须换上比较正规的衣服的,这是家礼。就算不顾及这些,再怎么说家里也是有客人的么,听佟玉函的说法,看来这个鄂硕肯定是将佟玉函父子带到了大厅,就算是再熟悉,毕竟,不是自家人,对于她来说也是弟一次见到,肯定是要给客人和董鄂老爷一个好的印象的。 毕竟人的弟一印象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在古代,当然在现代也是一样。虽然每个人都在说,看人不能看弟一印象,可是,人与人见面,还不是因为弟一面彼此并不讨厌,然后才有了深入的了解,如果弟一印象不好,很多的人,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就算是再有缘分,不来电就是不来电,彼此只会是陌生人。 所以说她当然是要好好的收拾了,要给众人一个好的印象的。所以,再回到房间之后,她翻箱倒柜的,命令铃兰找出自己所有的首饰,看了很久,才找出了一个黑色的首饰套装,再搭配上自己雪白色的肌肤,外加管家小姐精巧的衣裙,看上去清纯可人,加之稳重大方,端庄极了。 站在古铜镜前,望着里面可人的人儿,她都不敢相信,里面的就是她,专注的站在那里,看痴了眼,在铃兰的催促下,这才缓过神来,匆匆的出了门。只是却没有想到,让这么多人等着她,可是,这些个太太、小姐们收拾的也过于麻利了吧,速度还真是惊人。 “恩,宛如,谅你今天是弟一次范,为娘原谅你,还有就是,今天的打扮很漂亮,很出奇。”姚氏看了她一眼,这样说道。 “下次不会了,娘亲。”她低着头,不去直视姚氏,毕竟,是自己有错。让嫡福晋等自己,虽然是自己的娘亲,可是,这样的错,在古代还是很严重的,不过,想好,姚氏宠爱着她,并没有怪罪。她想,姚氏没有怪罪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里面等待他们的鄂硕。 “进去吧。”姚氏没有看她,说完,就带领着众人往大厅走去,她没有多话,赶紧跟了上去。 不过心里还在思忖,姚氏这样的说法,看不出来姚氏是否生了她的起,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就是自己打扮的是很漂亮,本来已经觉得宛清、宛心很漂亮了,可是和今天的自己比起来,似乎可还差着一大截呢。还是自己能干,用了现代的搭配衣服理念,出奇制胜的这样穿,她想,以前,应该是没有那个管家的夫人、小姐,和她的衣服有过雷同吧。 看来那句,漂亮女人都是打扮出来的,一点不错。看来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做一个懒女人的好,毕竟,看着漂亮的自己,自己都从骨子里喜欢,差一点爱上了自己。 这样说,会不会有些自恋呢,不过,不管了,的却是很漂亮就对了。 想到这里,跟在姚氏身后,她不由嘿嘿的偷笑。 “老爷,你回来了。”一进大厅,姚氏就迎上前去,招呼正在喝茶的鄂硕,说完看见坐在鄂硕对边的佟老爷,于是,欠了身子,说道,“佟老爷也来了”当做是打了招呼。 “嫂夫人,佟某又来了。”看到姚氏,佟大人站起身来施礼,一边对着坐在下座的佟玉函说道,“玉儿,给你婶婶施礼。” “玉儿见过婶婶。”佟玉函站起身来,笑着向姚氏作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67自负 “佟大人客气了,玉儿,赶紧回座吧!”叫的这么亲切,难道说这个佟玉函到董鄂府里来,真的如同会自己的家里,想想,倒也不见得,姚氏也应该是礼貌性的回应这个佟玉函罢了,她刚刚明明听到是这个佟玉函自己称自己玉儿的。 “是,婶婶。”佟玉函说着坐回了自己刚刚坐着的座位,然后,用眼睛偷偷的扫过一眼站在姚氏身后的她,谦和的一笑。 听到佟玉函说话,她才抬起了头来,这才发现这个大厅还真不愧是大厅,还真是大,里面站立了足足有四五十号的人,不知道都是些干什么的,不过她想,应该有家里的仆人,以及鄂硕的姬妾们吧,看站在鄂硕身边的就有两位,那个佟玉函的身边也有两位像是小姐的姑娘,不过她想,应该她们就是佟玉函的姬妾了,还那么年轻。 一个是自己偷偷看过一眼的二娘,也就是张氏,抢了姚氏风头的哪一位。见到张氏,也是因为在家的一段时间里,闲的实在无聊,就听说家里有实权的是叫什么张氏的二娘,于是,在一个晚上,乘着铃兰不注意,说是自己去上茅房,偷偷的去了西院,张氏住的地方,不过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听到有人喊张氏“额娘”,就赶紧匆匆的跑了回东院,只是,不知道这个张氏的孩子是哪一位。 她仔细的端详着张氏的身后,想要看看哪一位是张氏的孩子,可是这才发现除去一个八岁大的小男孩,后面还有好十几位女孩子,样子都很年轻,看不出来哪个是丫鬟,哪个是小姐,不准,还都是小姐,可是,这么多的女孩子,这张氏也生不了这么多啊,可是,年龄都不大,难不能会是小丫鬟? 如果真的是丫鬟,这个张氏可就太嚣张了,姚氏作为嫡夫人也只有一个一等丫鬟,三个她到现在还叫不上小丫鬟,这个张氏再怎么说,也是个侧福晋之流,带领着十几个小丫鬟,也太不像话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位一等丫鬟呢,不说,说实话,如果真是这样,确实,还是很威风的。 不过,看这个张氏的样子,也并不漂亮啊,也不年轻,年龄看着和姚氏差不多,甚至让她觉得,这个张氏远没有姚氏的大方、贤惠、美丽,虽然姚氏已经四十了吧,可是,脸上看上去,依旧很年轻,不然是生不出她们三个这样美貌的女孩子的。 张氏这样的女人,比起姚氏真可谓是不入流啊,肯定不是什么大家的闺秀,可没有姚氏的高贵,说不定只是个山野村妇呢。可是这个鄂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个鄂硕的神没有问题,不让为什么宁宠爱这个不入流的张氏,也不在乎这个出自大家名门的姚氏? 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是男女的审美标准不一样,女人看女人,无非就是面貌,身材,以及内涵,可是男人就不一样了,看的可是女人的那股子妩媚工夫,所以才会有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于是才有男人喜欢采野花的习惯,不管怎么说,野花肯定是没有家花好,但是男人还是忍不住要去采,可见,男人还真是天生的贱骨头,这个鄂硕也不例外,当然,还有那个佟玉函,年纪轻轻竟然有了两房姬妾,还有脸说自己尚未娶亲,真是恬不知耻。 鄂硕的身边还有一位女子,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是她没有见过的,不过看女子那个样子,应该是鄂硕的姬妾了,否则,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站在鄂硕的身后,给鄂硕敲背,不是还和鄂硕说着什么,时时掩口微笑。 不过自己还真想不通,好端端的一个年轻姑娘,干嘛要找个比自己大了好多岁的鄂硕,难道着古代的女子还真如张爱玲所说的男女的年龄差异应该在五岁以上,十二到十五岁是最佳,这个张爱玲是古代贵族的后代,继承了古代大家闺秀的所有,难道说,这样的思路在这个大清朝是普遍的,毕竟,张爱玲也是晚清贵胄的后代,保留着清朝的风俗。 不过,自己端详这个女子,却发现女子和姚氏倒是有着几分的相似,那神态,那气韵和谈吐,像极了姚氏,应该会是个有涵养的人,看不出来是出自哪里,不过,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就算是故意做出来的,让她也不觉得有虚假的地方。让她看来,女子俨然就是另一个姚氏,不过,比姚氏却年轻了很多。 这个鄂硕,喜欢张氏那样的风,也喜欢身边女子的典雅,还真是野性和高雅通吃啊,真是个被权力惯坏了的八旗子弟,虽然不是正宗的,可是八旗子弟的恶习,还真是在鄂硕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 “怎么才到,没有一点的规矩,还不快快落座。”鄂硕满脸的不开心的望着姚氏,示意姚氏做到张氏身边的位置。 “是,老爷。”看了一眼那个位子,姚氏犹豫了一下,站在那里不动,看着张氏,不知道自己改坐还是不坐。 那个位置和鄂硕的中间隔了一个张氏,现在张氏正稳稳的坐在那里,并不多言,只是一味的吃着手里的瓜子,不堪姚氏一眼。按照常理来说,张氏的位子应该是由姚氏这个嫡福晋来坐的,只是张氏坐在那里并没有移动的意思。 “幺,我说姐姐,老爷都让你坐了,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啊,感情是姐姐参加完庙会,不认识妹妹我了,睁着眼睛看着妹妹做什么,难不成是太想念妹妹了。”看到姚氏看着自己,站在哪里不动,张氏口里嗑着瓜子慢悠悠的,拉长了声调对着姚氏不屑的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 “妹妹是不是做错了位子?”姚氏冷冷的回答。 “哦,做错了吗?我看没有吧,姐姐,妹妹的位子可是老爷允许的,不是妹妹要和姐姐抢,妹妹那里敢啊,只不过啊,是老爷允许妹妹坐在这里,妹妹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当然了,姐姐让开这个位子也是可以的,不过啊,等到妹妹让开了,估摸着这个桌子上也就没有了姐姐的位子了。”张氏还是一脸的阴阳怪气,冷笑着看着姚氏。 “什么?”姚氏不明白了,站在那里,完全没有去坐到那个次等座位的意思。她看在眼里,知道姚氏是不会坐的,姚氏的性格她知道,就算是今天站在这里,也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哪怕鄂硕将自己休掉,也是不会妥协的,这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小姐,都是这样那个的性格,也难怪,鄂硕最终会弃姚氏而去。 古代的男人喜欢的,毕竟都是些顺从自己的女人,这样可以满足他们男人的自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68显摆 “还不懂吗,唠!看见没,新姨娘,最得宠的灵梦姑娘,看到没,姑娘在这个桌上还没有什么位子呢?”张氏说着示意的看了一眼站在鄂硕身后敲背的女孩子,接着说,“我张含云虽说没有什么本事吧,可是,这个家里的事物好歹都是我说的算,西院算是比较得势吧,再怎么样也不能没有我的位子的,所以姐姐对不起了,妹妹我啊,也无能为力。” “闭上你的嘴,让你让开,你让座就是了,说这么多干什么。”鄂硕突然间厉声说道,吓的张氏赶紧移动了自己的位子,看到张氏让开了,鄂硕看着姚氏接着说道,“天荷,你坐下,关于灵梦的事情我正要告诉你,灵梦是家里的九姨娘,希望你们今后和平相处,灵梦见过嫡夫人。” 都说姚氏在家里是没有地位的,可是看鄂硕对姚氏的态度,很明显,这个鄂硕还是很尊重姚氏的,虽然可能说,已经没有了宠爱,可是,看着鄂硕的眼神里,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些鄂硕对姚氏的感情,只是,深藏着,并没有说出来。 所以,鄂硕对姚氏说话,还是很尊重的,并没有忽略姚氏这个嫡夫人的存在。她想,肯能男人都会变心,毕竟,从现代心理学来说,爱情是有一定的保质期的,只是一段时间的一种感觉,说不上来有多久,但是不可能是一辈子,但是,为什么夫妻可以长久的生活下去呢? 那是因为他们之间虽然已经不存在爱情了,可是,在相濡以沫的生活里,他们已经培养出来了亲情,虽然没有爱情为基础,但是,长久生活在一起的人,是有感情的,这就是亲情,也许,曾经,姚氏和鄂硕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不存在感情吧,可是,应该是有亲情的,所以,鄂硕才会这样的尊敬姚氏。 尽管,可能别人都认为姚氏是没有地位的,但是,她总觉得,在鄂硕的心里,姚氏还是有一定的位子的,如今天的位子一样,是嫡亲的。 也许,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或者是自己还并不了解男人,但是,她的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天荷没有意见。”坐回位子,姚氏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回答。 “灵梦见过姐姐。”敲背的灵梦很乖巧的这样喊道。 “妹妹有礼了。”姚氏看了灵梦一眼,笑着回答,然后转过脸去,她看见姚氏的眼睛里,流淌过一丝的失落,只是还是笑着。 姚氏真的不在乎这些吗?她不知道,她相信是在乎的,毕竟,是没有那个女人可以大度到,将自己的丈夫分给别人。哪怕是同意了,心里也不一定愿意,这是人最基本的心理,古代的女人,被三常九纲左右,但是骨子里真的愿意自己的丈夫心里念着其他的女人嘛,不用问,人都是有感情,有私心的,谁会原因呢。 姚氏也是女人,一个有感情的人,当然不会例外。 “嫂夫人真的是好气度,看来我这个灵梦妹子有福气了。”佟大人突然间说话了,然后,紧接着哈哈大笑。 “佟老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那个老爷还不纳上几房姬妾了,不是我大度,也是灵梦妹妹讨人喜欢。”姚氏望着佟老爷,还是淡淡的,一脸的端庄,看不出来真实的想法。 “灵梦,看见了吧,我就说嫂夫人是个大度的人,怎么样,猜对了吧,我就说我这灵梦妹子有福气了。”佟大人看着站在鄂硕身后的灵梦,笑着说。 “干哥哥,我知道天荷姐姐人好,会容忍灵梦的。”灵梦灵巧的回答,不过还真是个聪明的丫头,会说话。 不过,她倒是看出来了,这绝对是佟老爷和灵梦的一场戏,做给要是看得,她心想,自己刚刚怎么没看出来呢,这灵梦原来是佟老爷介绍过来的,怪不得今天佟老爷回来呢,不过,她听看不起这个佟老爷的,好歹都四十几的人了,亏得还是世交呢,做这种事情,不怕姚氏和张氏在背后揭他的小脚。 怪不得人家说,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那些个叫你干坏事的人,愿意和你干坏事的人,这些人所见略同,促成一气,不会干什么好的事情,定会教你怎么去找女人,然后帮着你瞒着嫂夫人,接着在帮着你一起对抗嫂夫人。 这就是这些人干的事情,尽是些缺德事。 “幺,灵梦妹子还真是会说话,看看,多讨我们天荷姐姐的欢喜啊,也难怪,天荷姐姐好歹是个嫡福晋嘛,我含云啊,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侧福晋,再者说了,不过就是个二姨娘罢了,可没什么地位,灵梦啊,你日后可要提拔这姐姐啊,你巴结天荷姐姐,姐姐巴结你啊。”张氏酸酸的说道,满肚子的牢骚。 “含云姐姐,你这么说可就折煞了灵梦了。”灵梦看了一眼张氏,忙将头转向佟老爷,寻求帮助。 “二夫人,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佟大人笑着说。 “怎么,难道含云有说错什么?不过,佟大人,灵梦都已经进了董鄂府的大门了,大人再这样帮衬这可不好,虽说是干妹妹吧,可毕竟不是亲生的,我们这些人清楚,底下的那些人可不好说啊。”看来这个张氏还真是个不好惹的主,不过,不愧是没有什么风度的人,还真是不会说话,毕竟,这个灵梦现在可是鄂硕的新宠,虽说地位不如侧福晋大,可是,得罪了,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 “好了,含云。”鄂硕厉声喊住了张氏。 “我···”张氏还想开口说什么。 “你给我闭嘴。”鄂硕打断了张氏的话,然后,转过脸去对着佟大人说,“内子不雅,还望世弟,多多谅解啊。” “哪里哪里,世兄多虑啦。”佟大人摆了摆手,笑着回应。 “世弟啊,别忘了今天的正事,见见我的女儿们。”鄂硕说着转过脸去,笑着叫道,“宛如,和你的姐妹们过来阿玛这里。” 终于想到她们了,就说么,让自己来到这里,难道就只是为了看看这个阿玛的新姨娘,这也太搞笑了吧,好歹这个阿玛纳妾,在她看来,也算是一件家丑了,毕竟,是四十几岁的大男人了,早就到了人生的最后阶段,虽然,可能,四十几岁在现代只是中年时期,可是,在古代,可就算是老年人了,竟然还要娶亲。 要是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还真的是够丢人的,最起码,她是觉得自己脸上无光,可是,就是这样的事情,至于在自己的儿女面前显摆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69世弟 不过现在看来还好,并没有把他们当成是观众,终于等到她们上场了,不过,想想,也有点太晚了吧,看看人家佟玉函,人家虽然这么久也没有说话,也只是一个观众,可是,人家早就在他们来之时,已经早早的登场了,而且人家佟玉函是坐着的,只有她们这些的女眷,那边的还不知道的女儿,还是丫鬟的女孩们站着,很明显是不受重视的么。 不过幸好,没让她们当观众,到这最后,终于轮到她们这些女孩子们上场了,虽然晚了一些,不过还好,是上场了,不然自己今天精心的打扮,还真是徒劳了。 “阿玛,您可算是想到宛如了,要知道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宛如有多想你吗,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才想到宛如,真让宛如伤心。”听到到鄂硕喊自己的名字,她赶紧走上前去,站在鄂硕的面前,这样的撒娇。 这样的话语,不知道在座的人是怎么看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火了,什么叫“您不在的这段日子,宛如有多想你吗”,可是,在今天见面之前,她要是能知道鄂硕长什么样子才怪呢,要不是来到这个大厅,估摸着就算是鄂硕站在她的面前,她也只当他是四十几岁的大叔呢。 要说到她伤心,还真是才怪呢,在刚才站在哪里的时候,指不定在心里把这个鄂硕骂成个什么样子呢,一则,是她看不惯鄂硕的三妻四妾,不,应该说是一妻九妾,讨厌这样花心不负责任的男人,二来是因为鄂硕不喜欢自己的娘亲姚氏,冷落了这么可人的贵妇人,三则是看不怪鄂硕老牛吃嫩草,好歹这个灵梦大不了自己几岁,完全是可以喊鄂硕阿玛的人了,四则嘛,则是因为鄂硕冷落了她们,让她们姐妹们站在身后,当这个大厅,四五十号人的参与者。 亏得自己还运用现代的穿衣理念呢,可是呢,只是当了个陪衬,难道自己就比不上这个灵梦漂亮,那可不见得呢。 “怎么会呢,阿玛可是最疼宛如的,看看几天不见,我的宛如出落得更加漂亮了,是个大姑娘了。”鄂硕看着她,打量着她的打扮,眼睛里满是疼爱之情。 “阿玛许久都不见宛如了,宛如当然长大啦,还说疼爱宛如呢,宛如都病了这么久了,也不见阿玛来关心一下,只有我娘亲疼我,带我去庙里求神,阿玛才不疼爱宛如呢。”听到鄂硕这么说,她自己反倒是更加的得寸进尺了,不过,她知道鄂硕已经很疼爱她了,因为疼爱,不管她干什么,鄂硕都不会觉得过分。 既然如此,就借着这样的机会,好好的在鄂硕的面前表扬一把姚氏,谁让姚氏是她的母亲呢,还这样一直的疼爱着她,是该回报姚氏的时候了,不过,她觉得自己做的很完美,借着撒娇的劲,在大家不知不觉之下,就为姚氏说了好些好话。 “怎么,你去去庙里就是因为要给我的宛如还神?”鄂硕转过脸去,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一直看着她的姚氏,问道。 “是啊,这孩子,才能够下床,真怕再出什么意外,所以去求签算了算,不过,还好,接下来,什么都平安,不会再有灾难了。”姚氏看着宛如,回答。 她真怕姚氏说出自己抽出“凤凰签”的事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姚氏还是很有分寸的,很冷静,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不过,现在的这个姚氏,和在黄觉寺看到一脸兴奋出去打赏的姚氏,差别看着似乎很大。 这也难怪,在外人的面前,还是要稳重一点的,保留自己的意见,就算是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心里想的,和做出来的,一定要有差别,这是侯门的生活规则。 这一点,姚氏做得很好。 “阿玛,宛如站的好累哦,好像坐下来啊。”站在这里这么久,感觉那么的累,真不知道宛清她们是怎么坚持的,自己站在这里。还真是吃不消,累得慌,看来,以后得将强锻炼了,不然还真是个弱身子骨。 “这孩子,还真是会撒娇,来人,去取个凳子来给小姐坐。”说着,示意灵梦不用再敲背了,然后搂着她,关切的问,“也难怪,我的宛如病刚好,怎么样,还难受吗?” “谢谢阿玛关系,宛如已经好了许多了。”撒娇也要适可而止的,过分了就不好了,会适得其反,怎么,张氏,看什么看,再看她还是那么的宠。 “这宛如小姐还真是讨人喜欢呢,老爷。”灵梦看着她,满脸的欢喜。 “姐姐,你好漂亮哦!”这个灵梦还想巴结她,嘻嘻,那好吧,她就装傻一回,看看这个灵梦有什么反映。 “胡说,要叫九娘的。”鄂硕看到她这么说,故装生气的给她纠正。 “可是你好漂亮,叫九娘一点都不好听,感觉像是舅娘呢。”她还是故意这样对灵梦说。 “那你叫我灵娘吧,很好听吧。”灵梦弯着腰,笑着对她说。 “好啊,灵娘好。”看的出来这个灵梦没有什么威胁,不过就是个柔弱的小妾罢了,看的出来这个灵梦是真心的对自己好,所以,她打算放过她。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鄂硕现在宠爱这个灵梦,她还是不好得罪灵梦的,自己可没有张氏那么笨,不懂得做人,无论好坏,先抓住核心人物宠爱的人,才会有自己生存下去的空间,这是自然规则。 “世弟啊,看来灵梦也是很喜欢宛如啊,这个孩子,就是讨人喜欢,这是我的小女儿宛如,你以前见过的。”看到她喊灵梦灵娘,鄂硕一脸的高兴,转过脸去,向佟老爷介绍起她来。 “世兄,好福气啊。”佟老爷笑着回答。 “来,宛清,世弟,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等到宛清走进了,鄂硕这样的向佟大人介绍。 “佟叔叔好,宛清见过佟叔叔。”本不该宛清施礼,可是,毕竟是在家里,宛清还是向佟大人先施礼。 “福晋好。”看到宛清施礼,佟大人站起身来,回礼,虽说是大阿哥的福晋,地位特殊,但是毕竟佟大和鄂硕一样,人也是分过王的人,地位比起宛清来,地位本是一样的,可是,对方是长者,理应宛清先施礼。 “来,宛心,还有,书蕾、书芷,你们过来,见过佟大人。”鄂硕又去喊还站在傍边的三个人,原来,那十几个女孩里,只有书蕾、书芷是鄂硕的女儿,其余的都是丫鬟啊,可是,这些丫鬟们穿的、长的,太像个小姐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70情况 原来,女孩子是要留在最后,有主人家自己愿意介绍的时候采用介绍,平常,是不能够见外人的,只是,无缘无故的,干嘛把自己的姐妹都介绍出来,真怪,可是,站在张氏身后的那个小男孩,长得挺可爱的,为什么没有介绍,还真是奇怪。 “宛心、书蕾、书芷,见过佟叔叔。”三个女孩一起喊道。 “不客气,不客气,去吧,去和玉儿,以及玉儿的妹妹们坐一起吧,你们肯定也累了。”佟老爷笑着说。 原来坐在佟玉函身边的并不是他的姬妾,是佟玉函的两个妹妹啊,怪不得了,想想她自己也真笨,这可是在古代,姬妾是不入流的,是不能带出家门的,所以,佟玉函才会说自己并未娶亲。 “小姐,请坐。”一个男仆将凳子放在鄂硕的身边,然后这样对着她说道。 “恩,谢谢你。”她开心的坐在凳子上,感觉心里很舒服,自己的特殊待遇还真是不错,比起自己的两个姐姐来说,还有西院自己没有见过的两个妹妹要好太多了,自己就是喜欢比别人优越,以前就是。 这种感觉好极了,这只能够感觉就像,家里买了好吃的东西,本来也并不是没有吃过,父母将东西攒起来,说是等到什么节日的时候再吃,自己乘着父母没在的时候,会吃的很香,觉得东西美味极了,可是,真的要是等到什么节日的时候,父母将东西取出来,放在你的面前让你吃,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总觉得搞个特殊吗,偷吃到的就是好的,而将东西放在你面前的,让你和大家一起平等的吃,你不会觉得美味,因为和大家一样,反倒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阿玛,阿古也要坐,阿古也好累哦!”突然,站在张氏身边的小男孩拉着鄂硕的手说道。 阿古,什么奇怪的名字,看来这个小男孩应该就是鄂硕的小儿子费德古了,就是鄂硕的那个老来之子,看样子是不会错的了,可是,这个小男孩还真是讨厌,刚才干嘛不喊,非得在自己坐上凳子之后,难不成这个费德古想要抢走自己的凳子。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里紧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小男孩看着样子挺小,心眼这么坏,怪不得是张氏的儿子呢,这么小就不学好,不由得,她瞪了小男孩一眼,只是没想到,小男孩也正望着她,看到她看自己,小男孩很甜的一笑,只是,她没有理会小男孩,转过脸去,不再看笑着看着自己的小男孩。 “那坐到阿玛的膝盖上怎么样?”看到鄂硕这么对费德古说,张氏不由得看着姚氏,冷笑着,她看在了眼里。 “不要,不要。”看来这个费德古并不领鄂硕的情,于是,她也冷笑着,看着张氏,心想,看看,你的宝贝儿子,还没有什么心机呢。 “那要怎么样,也找仆人给你一个凳子?”鄂硕看着自己八岁大的儿子,不知道应该把他怎么办,只好慈祥的问道。 “不要,阿古不要,阿古想和宛如姐姐坐在一起,阿古好喜欢宛如姐姐的,要和她坐在一起。”说着费德古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宛如姐姐,阿古要和你坐在一起啦!” 什么,这个小鬼竟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真是服了这个董鄂费德古,小小的一个孩子,喜欢什么啊,她有点无奈,想要拒绝,可是看了一眼鄂硕,鄂硕正在用一种期许的赞赏眼神 看着她,于是,她转过脸看了一眼张氏,看到张氏的脸都气绿了,于是,心里万分开心的对着费德古说。“好啊,宛如姐姐也很喜欢你。” 说着帮助费德古坐上自己的凳子,心里却在想:“要不是看在阿玛喜欢你,我才不会管你呢,我可不喜欢你,要怪就怪你的额娘去吧,谁让她这么的坏。” “恩,嘻嘻,阿古最喜欢宛如姐姐了。”说着小男孩坐上凳子,紧紧地挨着她。 真是个小鬼,嘴倒挺甜的,她心想。 “恩,宛如真乖,含云啊,你要教导书蕾、书芷向宛如学习,不要在那么任性了。”鄂硕赏识的看着她,看样子很满意。 “幸好,幸好。”坐在凳子上,看着费德古还是紧紧地挨着她,她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多了一个心眼,不像那个张氏,否则还真的是吃了大亏呢。 “老爷,这书蕾、书芷乖着呢,您不要因为疼爱谁,就说谁好嘛,我那两女儿各个方面也是出类拔萃的,要说这琴棋书画,哪一样比别家的小姐差了。”张氏很不屑的看了一眼她,看到她正在和费德古玩的开心,很不高兴的转过了头去。 她用余光扫了张氏一眼,看到张氏气红了的脸,心里暗自高兴,看到鄂硕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有赶紧认真的去和费德古玩,反正她突然间觉得自己这个二娘生的弟弟,还是挺可爱的,本来么,她就喜欢小孩子。 毕竟,是女孩子,对孩子都有一种特殊的情愫,没有原因。 “世弟,我这些可以出阁的女儿,今天你可都见到了,不过我看啊,还是东院的宛心、和我这个宝贝宛如才配得上玉儿啊,着我这两个女儿当中挑一个,你没什么意见吧,本来当初说好了的是宛清,可是,宛清毕竟已经嫁人啦。”鄂硕转过脸去,看着佟大人。 这个鄂硕家是怎么回事,一般情况下,都是男女双方在洞房花烛夜才会初次见面,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这鄂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开了口,谈婚事,也未免有点让她们这些女孩子难为情啊。 “世兄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是玉儿和清儿没有缘分啊,看来玉儿的缘分就在宛心、和宛如这两个孩子的身上啊,呵呵,玉儿的事还是世兄说了算,我没意见。”佟大人笑着回答,她想真是个老化条,会做人。 听到佟大人这么说,她红着脸,低着头,偷偷地看了一眼佟玉函,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佟玉函一直看着自己,眼睛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动开来,于是,她抬起头,望着佟玉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脸去。 “宛如姐姐,你脸红了哦!”她的目光刚从佟玉函的身上移开,就发现费德古悄悄的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这样说。 “胡说,小孩子懂什么。”听到费德古这么说,她的脸更红了。 现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些什么啊,一个小破孩,还知道她脸红,不过,她发现自己看着费德古没有刚看见时那么讨厌了,毕竟是个小孩子,就算是母亲有错,和孩子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她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71也不愿意 “天荷,你觉得这玉儿和你的两个女孩谁比较般配?”鄂硕看你了一眼她,然后转过身恋望着姚氏。 宛心和她,毕竟都是东院的女儿,问及她们的母亲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姚氏会推荐她们当中的那个人呢? “这些个婚事,还是老爷来说吧,两个女儿都很出众,不管是哪个,我相信和玉儿都是很般配的,还是老也来定夺吧。”姚氏推脱着,毕竟女人是不拿事的,就算是姚氏再想说什么,也不能说,因为女人是没有权利的,虽然鄂硕再问她。 “要你说,你就说,别扭个什么。”鄂硕显然很不高兴。 “老爷,这书蕾、书芷也是很不错的,大家闺秀,要说我们西院的女儿,可是一点也不比她们东院差,我倒觉得玉儿和我这书芷挺般配的,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啊,我说佟老爷,你看我这两女儿配得上你家玉儿吧?。”张氏又开始插话,走过去拉过自己的女儿书蕾、书芷,向佟大人推销。 她厌恶的看着张氏,这个女人,干什么都要踩一脚,不管好坏,真是一点的素质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个鄂硕当初是怎么找到这个女人的,真实一点的礼仪都没有,亏的还是自己的女儿呢,像是菜市场买菜一样,向别人推销,知道的知道是母亲在张罗女儿的婚事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亲在卖女儿呢。 “二夫人说的也是,这书蕾、书芷的确是很灵巧的女孩,配的上玉儿,当然当然。”佟大人尴尬的一笑,笑着回答张氏。 “老爷,你看到了没有,佟大人也是这么说的,让玉儿和我这书芷配一对吧,绝对般配。”张氏笑着站在鄂硕的身边,笑着说。 “胡说,我已经答应了世弟了,怎么反悔,还有,这书蕾、书芷到底是有什么本事?”鄂硕大怒。 “怎么不能反悔,佟老爷都说了配得上,要是不让我们书蕾、书芷和这宛心、宛如比试一下,我就不信胜不了她们,你说呢,天荷姐姐。”张氏还是张罗着,半点都没有顾及到鄂硕是否大怒。 “这,这个,老爷,既然如此,不妨就让宛心、宛如和她们比试比试,要真的是我们东院技不如人,我们甘愿让出。”姚氏看了一张张氏,犹豫了片刻,这样对这鄂硕说。 “天荷你都这么说了,我倒没什么意见,世弟有无意见,如果没有的话,就这么办吧!”鄂硕看了一眼张氏,很无奈的回答。 “佟某,没有意见,一切听从世兄的。”佟大人说道。 这个佟大人,真是老奸巨猾,他当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了,不管哪一方胜利,都是于他们有利的么,毕竟是给他的儿子佟玉函挑媳妇,表现优秀的出局,这个佟大人当然是在乐意不过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谦和,心里偷着了吧。 “宛如,你下来,和宛心一起吧,你们俩个也好商量商量怎么去迎战。”说着鄂硕转过去,望着宛清说道,“清儿今个这个裁判就交给你和玉儿了,你可好生给玉儿参谋着啊,毕竟是你当初违背约定在先,今个啊,就当是你给玉儿的补偿了。” “是,阿玛,宛清一定尽力而为。”宛清看着鄂硕,严肃的回答。 “老爷,这清儿可是东院的人,我怕有失公正。”张氏一脸的不甘心。 “二娘放心,宛清用大阿哥府侧福晋的身份回答二娘,宛清一定会公正的,再说了,现场也还有阿玛和佟叔叔看着呢,就算是宛清想要偏袒谁,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宛清看着张氏,礼貌的回答,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很明显的感觉到宛清话语里的不依不饶。 “暂且希望是这样。”张氏幽幽的回答,一脸的不情愿。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这宛清好歹是大阿哥豪格的福晋,在脸面上是要给大阿哥豪格一定的脸面的,虽说只是一个侧福晋,身份吧,并不高贵,可是,也毕竟是大阿哥府里的人,不管怎么样,这张氏,还是得罪不起大阿哥的。所以,就算张氏再不愿意,可是宛清已经说出自己用大阿哥府侧福晋的身份做了担保,就算张氏再不想理会宛清也好,可这身份是张氏不敢回避的。 “宛如,快去吧。”鄂硕回过头来看她,见她还是坐在凳子上,没有下去 “哦,阿玛。”她很不情愿下了凳子,慢慢的向宛心走了过去。 “宛如姐姐,加油哦!”走到一半,听到费德古这小家伙对着她喊道,她转身,看到费德古对自己眨巴着眼睛,扮着鬼脸作怪。 她苦笑,然后转过身,继续向宛心走去。心想,走过去又能怎么样,这宛心十天半个月说不出一句话,就算自己走过去了,这宛心会理会自己嘛,不见得,那么自己走过去还有什么用,最多就是自己的大眼对着宛心,但宛心不见得会看她。 什么比赛,这比赛还不是要靠自己,可是自己什么都不会,上去不是输定了么,再说了,自己怎么靠的上宛心啊,宛心和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谁知道这个宛心都会些什么啊,还有就算是比赛,这个宛心还不一定会全心意的参加,上次见她在府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些什么。 还有就是,上次见到九阿哥福临,也就是皇上和十一阿哥博果儿的时候,她看得出来,这个宛心站在假山后面听的很入神,说不定,这个宛心早就将心交给了其中的一个人了,不然也不见得听得那么投入,再说了,对于其他的事情,这个宛心似乎是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说,上次的专心,绝对有问题。 于此可见,这个宛心压根就没有打算赢比赛的决心,说不定啊,在心里还不定怎么不屑一顾呢,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可是她就不一样了,虽说自己并不是想要嫁给这个佟玉函,虽然佟玉函长得很帅,很养眼,可谁让他已经有了两房姬妾呢,让她和别人分享这么个人,她也不愿意。 可是虽然不愿意自己嫁吧,但是她也不愿意输了这场比赛,这场比赛毕竟不是单纯的只为找丈夫这么简单,是关乎姚氏和张氏的战争。虽说自己真的是很厌恶女人之间的斗心眼,可是,还是很好奇,那时候电视上演宫廷斗争的戏码,自己还是很爱看的,于是,也就想着参合进来,看看好不好玩。 当然了,还有一点就是,渐渐地她已经把姚氏当成自己的母亲了,毕竟,这么久以来,都是姚氏在全心全意的照顾她,她自己是很受感动的。这个世界上对自己好的人没几个,全心全意,却一点私心都没有的好,更是少之又少,但是姚氏真的是为她这么做了,全身心的为她付出,她看的出来。 就算是为了姚氏争口气,自己也要赢,但是现在的前提是,自己不能首先乱了阵脚。 “好了,你们过来抽签吧!”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宛清站在大厅的正中间,看着仆役将东西准备好之后,望着她们姐妹四人,笑着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72苍白无力 “恩。”她看了看书蕾书芷,西院的两姐妹笑着向她点了点头,样子似乎很友好,于是,她笑笑,心想,这两姐妹,其实并不像她们的母亲张氏,还是很友善的。 然后,她们依次走上场,走到宛清的跟前,在抽了签之后,将签子交给了宛清,然后走回去坐到原来的位子上,等待着宛清的定夺。 “恩,先出题的一方是书蕾、书芷,现在,书蕾书芷,可以将你们的题目拿上来,我来公布。”等到宛清说完,书蕾、书芷在片刻的商量之后,快速的走上前去,将她们的题目交给了宛清,然后,走回来坐在她的身边,继续专心的盯着大厅中间的宛清,样子看着很是典雅。 随后,佟玉函走上了大厅中央,于是,在佟玉函和董鄂宛清的主持和裁决下,决战正式开始,按照规定,比赛分为三轮,在前两轮,由双方各自的出题才,抽签决定,谁先出题。最后一轮也是是抽签的决胜局,不过,是主持设定的题目,无论琴棋书画,只要是抽到的,都要现场反应。 “按照规定,弟一轮的比赛由书蕾、书芷来出题,她们的题目是从今天的宴会中,运用婚嫁作诗一首。好,现在,你们双方各派一个代表出来,这这边的桌子上,作诗一首,之后,有我和佟公子评判。”看着手里由书蕾书芷交上来的题目,宛清看了一眼,这样说道。 完了,是作诗,自己哪里会啊,就算自己当初语文学的很好,可是,还不到娴熟的运用词句,准确的把握韵脚啊,自己当初也不是只学语文一门啊,再说了,自己学习的语文,可都是些现代文,这古代的文言文怎么弄,她还真是不知道。 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宛心,宛心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人家压根就没看她,只是低着头,坐在那里,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她是看出来了,这一局,要想靠自己的这个二姐,董鄂宛心,是没什么指望的。 看来只能自己上了,可是上去了怎么办,古诗词自己压根就不会啊,还要现场发挥,这不是为难她嘛,可是不是那个又能怎么样,难道就这么认输,不行,绝对不想,她是绝对不能认输的。 好歹自己是来自世纪的女孩子,要是智慧还比不上这几百年前官家的小姐,说出去不是要笑死人么,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那世纪的知识女性,怎么能这样的不争气,输,怎么可以呢,不说别的,首先就对不起自己来自现代的这个身份,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穿越女,看看人家那些人,穿越过去,多吃香,让自己倒大霉,她可不愿意呢。 “宛心,宛如,你们谁上来比试,如果再不上来,可是要算你们输的。”宛清看着她,示意她快快上去。 “可是···”她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看了一眼大厅的中央,书芷已经上去了,站在那里,已经开始写些什么了,她一脸的着急,在转过脸,看着宛心,可这宛心,就是不看她,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似乎这比赛压根和自己就没有什么关系,完全的置身于世外,不闻不问了。 “我说宛如妹子,你不会是胆怯,不敢上来吧?”佟玉函也望着她,一脸坏笑,看样子是想看她的笑话。 “我胆小,胡说,我怎么会怕。”她傲气的看了一眼佟玉函,高傲的走了上去。 想看她的笑话,她才不要呢,看着这佟玉函帅气的脸下,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她就有气,还没怎么样呢,就看不起她,什么啊,佟玉函看不起她,认为她不敢上去,她就偏偏走上去,气死这个佟玉函去吧。 她生平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看不起她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由于英语学的不是很好,但是她的其他成绩都不错,可是每次考试,英语总要将她的成绩,拉下来很多,导致她的学习排名上不了前几名,由此,很多的人很看不起她了,特别是那些学习排名在她前面的人,总在她的面前摆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用英语将她一棒子打死了,后来,她气不过,想要好好学习英语,可是还没怎么学呢,就来到这里了。 这不,又被人看不起了,她咬了咬牙,心想,才不管会不会作诗,先上去再说,上去了就是胆识,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站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文房四宝之前,不知道如何让下手,可是,看看,书芷已经快要写完了,心里干着急,她硬着披头,心想,干脆,随便写一个,管他好不好,反正自己写了。 转念又一想,对啊,自己是穿越过去的人,想那在顺清朝之后的诗人、此人不是还多的是么,自己有什么好着急的,借阅一分前辈写过的诗词不是大事搞定么,就不信比不过这个书芷小丫头写得好。 可是,写谁的呢,按要求谁是要写一首关于此次宴会,还要是设计婚嫁的诗或词,可是,脑海突然间一片空白,那些大家的诗作,到了此刻,怎么也都想不起来了,还要是关于婚嫁的,似乎有一个什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可是,哪一首似乎不是清朝的,这清朝的谁写过婚嫁呢,而且还必须是要从女性的角度入手。 李清照,可是这易安居士,是南宋的人,人找的是不错,可是,这易安居士的诗词,大家早就耳熟目染了,自己要是找一篇出来,被大家揭穿了那可不好,要是真的被大家发现,那她这个小姐的面子往哪里搁,还不如不写呢,可是,要用水的诗词呢,谁比较符合呢。 有了,她想到了一首,附和今天的场合,和情景,记得《红楼梦》里那些女儿家的诗词做的可是很不错的,特别是关于宴会的诗词,那可是数不胜数的啊,像那宝钗的“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黛玉的《葬花吟》可都是好诗句,虽然都是曹雪芹这个大男人写的,可用的全都是女儿家的口气,完全的符合标准。 谢谢雪芹先生啦,幸好,自己上学那会,是非常喜欢曹雪芹的《红楼梦》的,当时痴迷的时候,还真是食不下咽,完全投入进去了,前前后后看了不下几十遍,对里面的经典诗词那叫一个熟悉,简直可以倒背如流,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在暗暗庆幸,可是用哪一篇呢? 想一想,其他的记得还不是很熟,记得黛玉有一首《唐多令》当中似乎涉及了嫁娶之意,于是,她笑笑,看着眼前的文房四宝,高兴地走上前去,佟玉函走过来,早就给她研好了墨汁,笑着看着她。可是,觉得不对,拿起笔这才发现自己的毛笔字写的并不是很好,小学的时候,学习过,可是那个字,看不下去。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将毛笔从中间折断,心想,最起码自己的钢笔写写的还是很不错的,写出一首好字,可是决胜的关键呢。 “妹子?”看到她的举动,佟玉函很是震惊,很不解,她想,不只是这个佟玉函,估计是这在场的每个人都被她的举动吓坏了吧。 她没有理会佟玉函不解的眼神,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解释,没时间了,眼看着,书芷已经落笔了,她可不想落后,于是,她用自己刚刚折断的毛笔的笔杆,沾了墨汁之后,在宣纸上落笔了。 只是有点艰难,本想着会很容易,可是似乎这个宣纸有点薄,用这个毛笔杆写起来,是不敢用力的,稍稍一用力,纸张就会被撕破,于是,她只好小心翼翼的在上面,艰难的写下: 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队成毯。 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 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随后,她将纸张递给佟玉函,看着佟玉函,帅气的额头上打着大大的问号,她也并不理会,而是,径直走下去,坐回自己的座位。 然后望着坐在身边的宛心,一脸的开心,心想,你不帮我,我不照样搞定,不信自己赢不了,这首词,可是清后无数的文人骚客的智慧的,绝对不合体统吧,再说了,她一想,这话分明是说给佟玉函的嘛,典型的是巴结啊,哪里是作诗,简直不入流。 “佟叔叔,阿玛,你们说着两首词,哪一首改取胜呢?”宛清将这个难题交给了坐在里面的长辈,也许,宛清真的是不好开口,毕竟,有所避讳。 “世弟,是你挑儿媳妇,这一局你来说,毕竟是我的女儿,哪一个都不好得罪啊,呵呵。”鄂硕也是个狡猾的主,本想着仗着鄂硕对自己的宠爱,想着鄂硕会帮着自己呢,可是,到了紧要关头,这鄂硕倒把自己当做是局外人了。 真是人到用时方恨苍白无力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73你们认识? “既然如此,世兄,那佟某可就不客气了,要我说啊,还是这书芷的词好,当然了,我知道这宛如的才气是很高,你看这句子用的‘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的确实好句子,让人喟叹不如,可是有一点,就是太伤感了,你说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还不到十五岁呢,这诗句就让人听着悲凉,还是这书芷的好啊,世兄,单凭这一点,这一局我选择书芷啦,当然了,我还是很看好宛如的,接下来看她的表现了,还望世兄不要介意。”佟大人笑着说。 “世弟,这说的哪里的话,我没有什么意见,不管哪一个都是我的女儿嘛,虽然我疼宛如,但是我还是会公平对待的。”鄂硕笑着回答,说着看了一眼正在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她,于是,鄂硕笑着看了她一眼,带着期许的眼神看着她。 这样的期许能有什么用,这么好的词,都能输,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于是,她转过脸来,不去看鄂硕,独自的坐在那里,生着闷气,但是自己转念一想,心想,这董鄂书芷的却是聪明啊,这样的作诗,谁还真的是考验女儿家的才情,这古话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需要那么高的才气有什么用,老人家不过就是想要找个乖巧能干的儿媳妇,要才情能有什么用。 所以说,要说佟大人裁判她输了,她倒也是没有什么不服气,毕竟,这是选媳妇,不是选什么科举状元,裁定的标准是不一样的。 还是好好地想一想弟二局,自己要出什么题目吧,这弟二局可是绝对不能输的。 “好了,由此看来,这一局是西院的书蕾书芷两姐妹,当然了,这东院宛如的才气也让我们大家佩服,不过很遗憾,宛如,接下来看你们的了,加油吧!”佟玉函人模狗样的站在大厅的中央这样宣布结果,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虽说这佟玉函并没有说她什么,可是总让她觉得,此刻的她,在佟玉函的面前是极为不光彩的,灰溜溜的,很没有面子,不过,这样的结果,也增加了她的斗志,都说是她会越挫越勇,于是,她下定决心赢得弟二局,当然了,是会有计谋的,照这样的情形,不用计谋是不行的。 于是,她筹划着,然后得意的在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题目,然后,站在那里暗自得意,想必,看到题目书蕾书芷是会傻眼的吧,希望她们不要太菜,不过,遇上她,不倒霉是不行的,谁让自己的智商比她们搞那么一点点的呢。 “宛如,将你们的题目拿上来吧?”宛清看到她站在那里发愣,召唤着她说道,生怕她受了打击,一蹶不振。 “好的。”她开心得回答,然后将题目交给站在宛清身边的佟玉函,做了一个鬼脸,心想,让你看不起我,这道题目,我担保在座的每一个人恐怕都是很难回答上来的吧,智商是不行的,不是我看不起你们,是在是我比你们晚生了几百年,智商被祖先们在生活中,慢慢的被提高了,所以说,这是勇气。 “有把握吗?”佟玉函看着她,竟是一脸的担心。 “当然。”她回答,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心想,这个佟玉函在干嘛,还装出一副担心自己的模样,是装给她看的吗?她才不要理会呢,很明显,这是一种阴谋,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自己可不得不防,刚刚她可没看出来佟玉函有什么担心自己的地方。 现在啊,就算是真的担心,晚啦!不过,想着这个佟玉函也没那么好心。 “我,宛如的题目在我的手里,现在我来公布。请问······。”佟玉函手里拿着她刚刚递过去的题目,准备要念。 “怎么了,佟公子,你快念啊?”她洋洋得意的等待着,心想,这下看你们服不服我,可是,等了半天,没见佟玉函出声,于是,她不由得看着佟玉函,看到佟玉函对着自己的题目发呆。 “哦,宛如的题目有点怪,不过我还是念出来吧,一共有道题,答对最多的人算赢,请问‘白色的马儿叫白马,黑色的马叫黑马,那么····”她正等着看大家吃惊的表情,没想到佟玉函的话又被打断了。 “启禀老爷,皇上、摄政王爷、十一阿哥,还有芗青公子来咱们府上了,马上就要进来了。”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跪下来禀告。 真是的,又遇见这个摄政王,真是阴魂不散,一天要见几次面啊,难不能会成为城家常便饭,她可不想,如果可以,她真想要一辈子都不要再见这个摄政王爷和自己的这个大哥董鄂芗青,一生一世,都不想,可是,这些并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什么,混账,怎么不早说?”鄂硕赶紧站起来,整理了自己的官府,站起来,示意灵梦不用再给自己捏肩了。 “老爷,是摄政王爷说,不用禀告的,这次只是微服私访,只是顺路随同芗青公子来董鄂府看看,不过我看不行,这才偷偷过来禀告一声,让老爷好有个准备。”小厮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回答。 “混账,公子也和他们一起来的。”鄂硕的脸已经被气青了,站在那里,涨红了脸,问道。 “是的,据公子的随从说,公子本来是陪同摄政王教皇上骑射的,回来的路上,说起了宛清小姐在这里,摄政王爷这才决定要来咱们府上的。”小厮如实的禀告。 “混账东西,我就知道这小子不会干什么好事,祸害了别人不说,连自己家里人都祸害,真是个孽障,作孽啊。”鄂硕看了一眼小厮,气愤的大喊。 “是天荷管教不周,还望老爷惩罚。”听到鄂硕这样的打骂董鄂芗青,姚氏赶紧跪下,向鄂硕认错。她看了一眼姚氏,心里更加的怨恨董鄂芗青,做不好自己不说,还要连累自己的母亲,真不是个好东西,她在心里骂道。 “好了,你起来吧,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鄂硕这样说着,不再看姚氏。 “老爷,现在我们怎么办?”小厮跪在地上问道。 “你去看看,我这就准备。”鄂硕对着小厮说道。然后,转过来,对着已经站起来,慌张的佟大人说,“怎么办?” “我们这就出去,我看啊,这些家眷也不用退下了,想必也来不及了,不如随着我们前去接驾。”佟大人犹豫了一下,这样回答。 “恩,世弟说得对,走,我们这就出去。”鄂硕说着,准备往出走。 “哈哈哈,不用了,鄂硕着,何必紧张,皇上和本王不过是近来看看嘛,你们这个家宴,本王和皇上也是很想参加的嘛!”正在鄂硕准备要出去迎接的时候,就见皇上、摄政王、十一阿哥等人,进了大厅的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十一阿哥千岁千岁千千岁·····” 当听到摄政王多尔衮的声音,众人赶紧席地而跪,在这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齐齐的跪倒在地,这样的架势,是平常不多见的。 “大家都起来吧,十四叔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是顺道过来看看,大家是不用紧张的。”是他,她抬头望着他,那张熟悉的面孔,看起来不如佟玉函的成熟和英俊,可是,那张脸,那样的坚毅,像是无相见有一种力量让她不得不折服。 看见他,这种感觉是说不是那个来的熟悉,他们只是见过匆匆的一面,可是看见他,让她感觉像是见到了久违的故人,那种熟悉感是那样的强烈,强烈到让她不敢去置信。她不懂,自己是来自世纪的人,她穿越了时空,来到了这里,奇怪的却让她觉得自己对这个君主,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是那样的熟悉,感觉像是像是千年一般,吸引着她。 让她不解,也许她并不懂,很多人的生命,是会穿越时空的,只因那来自远古的呼唤,例如他,只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穿越时空来到这里,是源自于什么地方的呼唤,而这个呼唤,到底是来自哪里,莫名的,让她惊慌,不知所云。 她跪在地上,抬头仰望着他,在所有低着头的众人堆里,凸现出来,那样好奇的眼神,吸引了刚刚进来的福临,福临也看着她,愣住了。 她和福临,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张久的对视。 似乎像是相识已久的人,是故人,愣在那里,忽略了众人的存在。 “皇上都让大家起来了,还跪着干什么,快起来了,真是的,还要让本王发话,都起来吧。” 摄政王多尔衮看了她和福临一眼,然后,看着众人奇怪的眼神,略有所思,然后,这样说道,打破了大厅长久的寂静。 “谢皇上,谢摄政王。” 听到摄政王多尔衮的话,众人这才起身,口中连呼感谢。 她站起身来,这才从刚才的沉思里清醒过来,然后暗暗一笑,怎么可能呢,自己怎么可能和福临认识,不会的,福临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自己不过是穿越过来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连官家的小姐都算不上,唯一的一个身份,还是窃取真正的董鄂宛如的,自己是谁,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和当朝的天子相识呢。 她绕了绕自己的脑袋,暗自发笑,自己还真是能够异想天开的,和当今的天子相识,怎么可能的是事情呢。 “难道是穿越过来,脑袋也变得爱幻想了,宛如,你不能多想。”站起身来,她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 “董鄂宛如,你刚刚说了些什么?”摄政王望着她,笑着问道。 “哦,我是说,宛如和摄政王爷的缘分还真巧,我们是有缘人。” 听到多尔衮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问道。她的心一惊,小心的回答,心想不管怎么样,还是说点好的吧,这个多尔衮,你永远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另有打算,不得不防。 她早就领教过一回了,吃过一次亏,可不想再吃弟二次。 “也是,看来我和宛如小姐的缘分还真不浅啊。”多尔衮笑着回答。 “十四叔,你们认识?”博果儿看着多尔衮,一脸的惊讶,她发现,福临也看着这边,似乎对于十一阿哥的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 “哦,当然,早上的时候,带你们去练习骑射,刚巧就在黄觉寺附近,在你们练习的时候,十四叔和芗青顺便上了趟寺庙,给你们的十四婶婶求了个保护符,刚巧遇见了这个宛如,哈哈····”多尔衮笑着回道。 也许,所有的一切,也就只有她和董鄂芗青知道。 “十四婶婶还真是幸福,有十四叔这样的丈夫。”福临看着多尔衮,笑着回答,但是话语中,带有多多少少的不自然,这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 “那是当然了,十四婶婶可是十四叔的专宠福晋呢,谁不知道啊。”十一阿哥,突然地插断了话,但她有种感觉,博果儿的这就不合时宜的话语,是故意的。 “呵呵,哪里哪里,看看这福临和博果儿多说会说话,说的你们十四叔我啊,可真开心,也没有办法,女人嘛,就是用来宠的,还有啊,这不都为了自个儿媳妇嘛,还能是为了别人媳妇。” 多尔衮看了一眼博果儿,似乎也感觉到了当中的刻意而为,但是,多尔衮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回答,临到最后的那句话,用眼睛轻轻地看了一眼宛清,她不知道,多尔衮的意欲何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74生下来的孩子 “十四王爷疼爱福晋的做法,还真是让人羡慕啊!”突然间,宛清站在人群中这样说。 “哦,原来肃亲王的福晋也在此啊,多尔衮真是唐突了。”听到宛清的话,多尔衮脸上抽了一下,然后依旧是笑着回答宛清。 原来大阿哥豪格还是有名的肃亲王,清朝初,所封的开国八大****之一,她竟是不知道,以前她对豪格并不了解,知道,只是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虽然是长子,但是由于母亲地位低下,在这个子以母贵母以子贵的年代,首先,豪格只能算作是一个庶子,刚开始,地位是很低下的,但是,豪格在经过自己多年的打拼之后,还是一位很有作为的军事家。 只是她却不知道,原来豪格还是肃亲王,这么说,宛清还是一个王妃了? “多尔衮是故意的。”她再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她是领教过多尔衮的厉害的,知道他的笑脸下,会隐藏着一个怎么样的阴谋。 如果说,宛清当初和多尔衮真的有感情的基础在,听刚才宛清的言语,很明显,她感觉的出来,宛清还是爱着多尔衮的,这一点,她还是可以肯定的。 那么,也就是说,多尔衮故意在宛清的面前提到自己的专宠福晋,目的就是为了逼宛清开口说话吗,可是,多尔衮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再怎么说,宛清也是自己的侄媳妇,就算是自己再怎么样难以忘情,何至于在众人面前这样呢? 就算是多尔衮忘不了宛清吧,可是,可是,为什么,他还要提到自己的专宠福晋呢,这个多尔衮,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十四叔,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再怎么样,宛清也是晚辈,担不起十四叔这样的言语,怕折煞了侄媳妇,还望十四叔慎言。” 宛清看着多尔衮,眼神是那样的不屈不饶,样子很可怕,这个样子,是她以前都没有见过的,这眼神里,没有一点的退让,相比较宛清之前的温柔、端庄,这个宛清是自己不熟悉的,但是,她却是可以理解的。 “宛清,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还有皇上在场呢!”看到宛清的眼神,鄂硕吓了一跳,鄂硕知道,真正有权力的是摄政王多尔衮,就算是摄政王的嫡福晋,也是惹不起多尔衮的,他不想让宛清冒这样的风险。 “不碍事,不碍事,大家不用紧张,都坐回原位吧,继续今天的家宴。”多尔衮的心情似乎很好,听到鄂硕的话,笑着说道。 “王爷,这····”鄂硕看着多尔衮,不知道该怎么办? “按我说的办,都坐回原位,鄂硕,佟大人,坐回去吧,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带着皇上和十一阿哥来透透气,这朝堂里的事,太多,难得皇上和本王出来一趟,大家刚才在干什么,现在啊,就干什么,好让我和皇上看个新鲜啊,鄂大人。”多尔衮说着福临已经做到了大厅的一个普通的椅子上,自己也径直走过去,坐到了大厅里福临身边的一个侧椅上。 “是,皇上,是摄政王,微臣照办。”鄂硕说着示意众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知道,现在,也只有照着多尔衮说的办了,看到这样的情形,这个顺治皇帝还并没有将实权夺回来,在这样下去,不管宛清和多尔衮是否有感情,这样下去,对宛清绝对是没有好处了,更重要的是,大阿哥和多尔衮还是敌对的叔侄,宛清这样下去,要是这种事情传到豪格的耳朵里,宛清在两方面都是得不到好处的。 于是,她赶紧走过去,拉着宛清,和宛清一起走到大厅的正,中央,然后示意佟玉函,比赛继续。 “那好,现在我们继续开始弟二轮的比赛,现在我手上拿着的就是宛心、宛如的题目,我看这样,既然题目是宛如出的,宛如自然是知道答案的,那么比赛的规则,我改一下,如果书蕾书芷能够回答一半的话,就算他们赢,怎么样,宛如,你可同意。” 看到福临,多尔衮,博果儿都已经坐回到位子,鄂硕等人,也都陆陆续续回到了原来的位子,眼看着宛清是没有办法接替接下来的裁决的,佟玉函笑着开始了比赛,但从这一点上,她觉得这个佟玉函还是很识时务的,比较让她满意。 “好啊,我没意见。” 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认定这个佟玉函是帮着书蕾书芷两姐妹,在佟玉函说话的席间,她看了一眼张氏,却发现这个张氏正在用眼神向姚氏示威,一脸的得意,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到这里,她更加的生气,生这个佟玉函的气,想帮着西院,就帮吧。 反正,她想,就算是佟玉函帮着她们,书蕾书芷两姐妹也是没有办法回答的,她们的智商,她敢确定,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 “很好,我现在手上拿着的就是宛如出的题目,一共是道题,书蕾书芷你们听好了,请问‘白色的马儿叫白马,黑色的马儿叫黑马,黑白相间的马儿叫斑马,那么请问黑色白色红色相间的马儿叫什么?” 佟玉函拿着题目很沉稳的再念,不过她在心里早就笑翻了天,这样的脑筋急转弯是早就过时了的游戏,不过,在这里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毕竟是自己给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谅对方一时半会是回答不上来的。 “···················” 书蕾书芷两姐妹一愣,转过脸来望着她,一脸的无辜,样子很可怜,不过她可顾不上,虽说是自己的妹妹吧,可是,在这个当下,也是自己的对手啊,再怎么样,对自己的对手可是不能够手软的,不然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 “书蕾书芷,回答的时间到了,请回答。” 佟玉函看了一眼震惊了的众人,然后转过脸去看着书蕾书芷两姐妹,这样问道,很平静,显然,这样的结果是佟玉函早就料到的。 “玉儿哥哥,这道题我们放弃,我们开始下一道吧?” 两姐妹商量了一会,还是没有答案,最终,是书蕾出面这样对佟玉函说,样子很是楚楚可怜,看到这点,她越发的感觉到生气,什么啊,回答就回答,回答不了就回答不了,何必呢,这样的楚楚可怜是做给谁看啊? “好吧,用心听弟二题了,弟二道题目是····” “玉菡啊,将弟一道题的答案公布出来吧,本王可是很好奇的。” 在佟玉函正要念出弟二道题目的时候,摄政王多尔衮打断了佟玉函的话,看样子似乎对这道题目很是感兴趣,不过,她猜测,这多尔衮也是没有猜到答案。 “是,王爷,玉菡遵命。” 佟玉函毕恭毕敬的回答。 “这弟一道题的答案就是:害羞的斑马。” 佟玉函一本正经的将答案公布,这样的答案,加上佟玉函一本正经的脸,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不过,也都因为皇上和摄政王在此,尽量的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你说这样的题目是宛如出的,哈哈,还真是看不出来啊,害羞的斑马,好玩好玩。” 不等众人开口,十一阿哥首先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时的还说,“我说佟玉函,你赶紧出弟二道题目啦,这董鄂家的姐妹要猜不出来的话,我们也试试,哈哈,你快点出题啊。” “是,十一阿哥,弟二道题目是请问哪一个动物最没有方向感?” 佟玉函还是保持着自己一贯的冷静,说完,轻轻地扫过她一眼,她这才看见,佟玉函这正经完全时装出来的,看到她,那个鬼脸做的,简直就是一个恶棍。 “老鼠?因为老鼠四处乱踹。” “不对,我说是毛毛虫,你看,毛毛虫那么小,肯定看不见路的。” “不对。” “你才不对。” 书蕾书芷两姐妹这样争执着,看的坐在鄂硕桌边的张氏很是着急,看着张氏着急的脸,她笑了,心想,就这样的两姐妹,能够干什么啊,眼界也太小了吧,毛毛虫和老鼠,估计这两个小姐也就见过这么多的动物吧。 “那是什么,玉函兄,会不会是那老鹰啊,毕竟是飞在天上的嘛?”十一阿哥忍不住问道,看样子似乎是很好奇。 “答案是麋鹿。” “为什么?”十一阿哥一头雾水。 “麋鹿就是迷路喽,当然是没有方向感了。” 看着十一阿哥惊呆了的表情,她忍不住回答,也不在乎在场的人到底有谁,说完,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妙啊妙,董鄂宛如可真有你的,再来再来。” 十一阿哥大笑,嚷嚷着要继续。 “接下里是弟三道题目,书蕾书芷要加油了,可省下一次机会了哦,题目是,请问红豆家的小孩是谁?” 佟玉函说完,意味深长的一笑,众人不解。 “姐姐你来回答。” “还是你来吧。” 听到题目后,两姐妹相互推脱,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头绪的,谁都不愿意背这最后的黑锅,只好相互推脱。她看在眼里,心想,还是官家的小姐呢,输了就输了,干嘛这样的没有分度,真是大难临头各自保,让她看不起。 “书蕾书芷,请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眼看着不远处的沙漏已经快要漏完,佟玉函看着争执的两姐妹,严肃的问道,看样子是很不喜欢女孩子家这样的争执,也难怪,毕竟是给自己找媳妇,又不是干什么,输与赢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凸显出女儿家的风范。 在上一局,两姐妹做得很好么。也很聪明,知道怎么样讨长辈欢心,可是现在呢,是忘记了,还是临到重要地步,两姐妹原形毕露了呢? “姐姐,你快回答啊。” “我不要,你回答。” 两姐妹还在推脱,眼看着沙漏里的沙子马上就要漏完了,可是两姐妹还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好了,时间到,书蕾书芷,这句你们输了。” 佟玉函冷冷的回答,显然对两姐妹这一局的表现很是不满意,看到这里她暗暗发笑,这个佟玉函,本来是想要要娶她们姐妹当中的一个为妻吧,看看现在的样子,自己失望了吧,于是,她在心里扬扬得意。 “红豆家的小孩是谁?会是谁呢?”十一阿哥自言自语的,若有所思。 “这王维有诗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我想,这宛如姑娘的问题,妙就妙在‘红豆生南国’上,我看啊,红豆家的孩子是南国吧?” 坐在凳子上一直都没有开口的一个女孩子突然间这样说道,她看了一眼,这就是刚才坐在佟玉函身边的两个女孩之一,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孩应该就是佟玉函的妹妹佟诺溪,和另一个女孩佟诺兰是对孪生姐妹。 在来到大厅后,在坐回座位的间隙,她已经向铃兰打听过了这佟家的情况,据说这个佟老爷用情很专一,只有一房专宠的妾侍,但并没有妾室生下来的孩子,家里的三个孩子都是正房所生,所以相比较其他的家族来说,算是一个平静的府邸。 而在这三个孩子当中,佟玉函当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人长得帅气,但是,他的两个孪生妹妹也并不差,不但貌美,而且多才多艺,特别是这个小妹妹佟诺溪,是一个才女,据说在九岁的时候就作了一首让朝堂震惊的诗作,从此闻名在官宦之家。 她看着这个佟诺溪,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想,真不愧是才女,连心智都是这么的聪明,这可是脑筋急转弯啊,这都能想到,不由得让她佩服万分。 她心想,自己生平,并没有佩服过多少人,站在大厅里的这个小自己一两岁的女孩,由衷的让她佩服,这是穿越到大清以来,弟一个让自己佩服的女孩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75心里没底 “诺溪,这么多人在场,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就每个分寸呢?”佟大人望着佟诺溪,一脸的担心。 “阿玛,女儿不过是想到了,就说出来了,没有什么的。” 听到佟大人阻止住了自己,佟诺溪一脸的尴尬,无可奈何坐回到座位上,一脸的委屈。想想也是,怎么会甘心啊,自己满腹才华,得不到展示,这样的委屈,不管是谁,怕是都很难甘心吧。 “红豆生南国,果然是妙啊,这位是?”十一阿哥不识时务的又来这样的一句,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这对父女的分歧。 “哎,佟大人,这样一个,有才华女儿,怎么好藏着呢,年轻人嘛,要施展才华的。”多尔衮笑着圆场。 “好好,我们继续,不是还有一道题目吗,玉函兄?”十一阿哥意犹未尽。 “好,现在我们来进行最后一道大题,虽然胜负已见分晓,但是我们还是来看看这弟四道题目是什么吧,这道题是,请问这几个数字中哪一个数字最勤奋哪一个最懒惰?” 佟玉函不再去看书蕾书芷两姐妹,而是将目光落于大厅里的众人。 “我说是和吧,一个最大,一个最小嘛?”十一阿哥想了很久,回答。 “错了,十一弟,是和。” 突然间福临说话了,坐在那里这么久,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让她以为,他是不关心这样的问题的,可是在这个最后一题上,福临竟然说话了,而且说出了正确的答案。 “为什么,九哥?”十一阿哥一脸的不相信。 “话说,一不做二不休,但让是懒惰勤劳啦。”福林笑着回答,然后眼睛望着她,那个眼神是那样的炙热,让她想要去躲开,可是又不忍心去躲开。 “九哥还真棒,还有这个佟小姐真是聪明,你们啊,可简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十一阿哥想也没想话就出了口。 “十一阿哥哥哥,怎么会是佟姐姐和皇上呢,这些题目可是我的宛如姐姐出的,要说聪明啊,只能说是我的宛如姐姐最聪明了。” 一个小孩的声音,还在替她说话,她转过脸去,找寻那个声音,这才发现,是哪个小鬼董鄂费德古,小家伙站在那里,望着十一阿哥不屈不饶的说道,面对多尔衮和皇上的注视,没有一点的胆怯,看到她望着自己,小家伙,笑着向她吐了吐舌头。 “这个小鬼说的也有道理,要说最聪明的还是要数宛如了,那现在怎么办,那到底是九哥和宛如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还是和佟小姐呢?这我还是为难了,要不两个都是天造地设,可是也不对啊,不对称,你们说,怎么办啊?” 她瞪了一眼十一阿哥,这个十一阿哥,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分寸,真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完全的口无遮拦,一点的都不避嫌,要知道,这可是和皇上牵扯在一起,这样的话,谁倒是赶去接话。 “好了,十一弟,不要在这样的口无遮拦了。”福临说完,再也没有说什么。 “可是,九哥,你不该考虑一下吗?” 这个博果儿,说话总是这么冒冒失失,一点也不注意场合,真是个大孩子气的人,看样子,真的是被宠坏了。 “好了,博果儿,不要打搅宴会的比赛,佟玉函,下一场开始吧,不过,这福临的婚事,是该考虑考虑了,我回去和圣母太后的商量一下了。” 摄政王阻止了十一阿哥,但是最后一句话却是意味深长,感觉像是自言自语,有感觉也像是说给某些人听,可是,是说给谁呢,会是福临吗? 她没有答案。 “好啊,现在请宛心宛如和书蕾书芷上来抽签,抽签的结果,将会决定你们在这一局干些什么,所于,你们一定要慎重。” 佟玉函已经让家仆将抽签的东西准备好了,看到她们四个人上来,很自觉地将抽签的东西放在她们的面前,然后站在那里等待着她们抽签的结果。 “给你。” 宛心还是没有上来,看到书蕾将自己所抽的签,殷勤得交到佟玉函手中,然后,对着佟玉函使劲的放电,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被这西院的姐妹丢尽了,于是,她快速抽完签,冷冷的将签交给佟玉函,就准备往下走。 “其实,你不知道吧,宛心的古筝谈得很好。” 临到自己要走下去,佟玉函对着她,突然这样说,于是她停住了脚步,问道:“什么意思。” “如果需要,宛心会帮带你很多,宛心并不比我的妹妹差。” 佟玉函一脸严肃的说完,对着她笑笑,看着她走回到座位。 “好了,现在我来公布抽签的题目,书蕾书芷的题目是,两人合舞,《箜篌琵琶引》,而宛心宛如的题目是自我安排一首词,并赋古筝《霓裳舞衣曲》的乐谱,然后当中演奏出来,现在给你们三分钟的准备时间。” 佟玉函说完,已经将刚刚抽签的东西移走,开拓了场地,像是在准备一场舞会,在哪里指挥着众家仆,忙碌着。 什么?一首词,还要作曲,在众人当中演奏出来,这是怎么样的题目,一首词还不够,还要作曲,就算是杀了她,她也做不出来啊,词,她可以继续在书上抄,可是曲,就算是现代有着那么多的音乐,自己会唱,可是也演奏不出来啊,虽然自己是会一点点的古筝,可是,也只是一点的皮毛,要谱出乐,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等等,古筝?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佟玉函对自己说宛心的古筝很不错,而且,他说宛心的才气,并不在那个佟诺溪之下,那么,也就是在暗示她说,这一局完全只能靠宛心来帮助自己,可是可能吗? 看到书蕾书芷已经穿上了舞衣,在台上翩翩起舞,那两姐妹演奏的是李贺的《李凭箜篌引》,一个翩翩起舞,一个在用乐器助唱,当唱到“月宫中吴刚被乐声深深吸引,彻夜不眠在桂花树下徘徊逗留。桂树下的兔子也伫立聆听,不顾露珠儿斜飞寒飕飕!”之时,更是引来了满场的喝彩声,这演奏时快时慢,时高时低,是那样的安静和优雅。 她知道,两姐妹在这一方面无疑是个天才,可是自己要拿什么去比? “二姐?” 眼看着两姐妹的演奏就快要结束了,她转过脸去去,着急的看着宛心,想要请求她帮忙,可是话临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于这个宛心,她是一点的办法都没有,想想她生平什么人也见过,什么样的情景也都遇见过,可是唯独对这些个不说话的人,她是一点的办法也没有。 如同宛心这样的“冷暴力”也是近些年心理学上才出的名词,她不是研究心理学的,不清楚应该怎么样对付这样那个的人,虽然她也曾经对心理学很感兴趣,可是,对于自己的这个二姐宛心,她还是想不出办法。 “你很想赢?” 她顿了顿,似乎不太相信这话出自宛心之口,从来到董鄂家,见到宛心开始,她只听过宛心说过两个字,那就是宛心自己的名字,这是她弟二次听到宛心说话,她简直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宛心,缓缓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想赢,那么,我就替你赢下这一局,不过我只管古筝部分的月,词,还是要你来填。” 说着,看到书蕾书芷两姐妹已经表演完毕,宛心径直的走上大厅的中央,坐在那把,很典雅的古筝之前,等待着她的。 望着宛心,她笑了,有了她的帮助,这一局,想不赢都难,在宛心上台的一刹那,好像她的脑袋一下子都灵光了,想要要用什么词。 “我为大家带来一首《新羽调绿腰》,用的是水调歌头的词牌,现在我给大家唱一遍:泪洒长天不问月是圆缺,梦里婵娟醒又难全。人已无眠不赴高处寒烟,今宵惜别怎奈他日想见。爱也眷恋恨又缠,人已疲倦历历痴情成怨。可是天可是夜,相逢不改变。可是梦可是路,都还没有边,歌舞升平灿烂中。是否有我的明天,几时天几时夜,相逢又改变。几时梦几时路,都已走到边,晓风残月依稀中,是否有你的从前。” 这首《楚留香之舍利子》的片尾曲,此刻在她唱来简直是如鱼儿水,再加上这首由杨杰明先生于年的配乐,唱起来简直是朗朗上口,这首曲,完全是根据唐诗中关于《绿腰》舞的描述创作的,并刻意追求唐代的风韵在琵琶上加以发挥。 乐曲分为五个段落,模拟唐代大曲的结构。五个小标题,除弟一个取自唐代诗人元稹的《琵琶歌》外,其余四个均取自李群玉的《长沙九日登东屡次观舞》诗,这样的大作,加上宛心娴熟的古筝技艺。 不由的赢取了大厅里的阵阵掌声。 她不由得感叹中国老艺术家的才气,当时这首《新翻羽调绿腰》,在由杨洁明创作的时候,就已经清晰明了的向全国的所有人表示过了,这是首模仿恢宏大唐的作品,这《绿腰》在唐朝的时候,又名《六幺》、《录要》,是当时唐代著名的歌舞大曲。 据杨杰明先生所说,在唐贞元年间,唐人乐工进新曲,当时的乐曲清新委婉,德宗非常喜爱,但又嫌其太长,于是命乐工录其主要的精彩部分演奏,故名《录要》。以后,琵琶上也有了《绿腰》的独奏曲。 而这首《新翻羽调绿腰》,就是尽力模仿那个时期的恢宏。 想到这里,再听听大厅里的掌声,她不由得也惊叹起自己的聪明,记忆鉴赏力,要不是自己喜欢这么高雅的音乐,怎么会在此刻有表现的机会呢,看来今天的这场比赛,自己是赢定了。 她在心里,暗暗窃喜,看了宛心一眼,心想,这宛心,其实也是很有才华的。 “听完董鄂家四姐妹的曲子,很是让人享受,真的是很不错,可是这一局终是要有个胜负的,这一时让我很难决定啊,既然皇上、摄政王和十一阿哥在这里,我看啊,还是皇上、摄政王和十一阿哥来决定这一句谁胜谁负吧!” 什么,按照常理来说,她本来还在暗暗得意,这样的《新羽调绿腰》,优美的唐宫廷大作,应该是完美的,再加上宛心顶尖的琴技,自己本来是可以确定自己取胜的,因为毕竟是佟玉函告诉自己,宛心的琴技超群的,由此可以看出,这个佟玉函还是帮着自己的,本来嘛,这个佟玉函称自己一声宛如妹子,再怎么说也要比得过对待书蕾书芷两姐妹啊。 可是,现在佟玉函将决定权交给了高高在上的皇上、摄政王和十一阿哥,自己倒是可以确定,十一阿哥这一票会给自己,可是皇上和摄政王就很难拿把握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尽管,对他,她不由得产生过那么多的幻想,可是,毕竟,她是不了福临的,只知道自己的一腔热血,但是福临呢,福临对她是什么样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脑海是空白的,一无所知。 而这个摄政王,她更是看不明白了,摄政王派遣她去大阿哥府,自己搞不清楚这个摄政王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说是为了自己的大姐宛清,可是,看到刚才多尔衮对待宛清的一幕,她是越来越不懂了。如果多尔衮爱宛清,那么为什么还会在宛清的面前提到自己的专宠福晋呢?多尔衮这样做,目的何在? 她是看不懂的,所以,多尔衮到底会将票投给谁,她一头雾水,是不清楚,也是不明白。所以,这一局,东院是胜是负,她心里还没有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76无时不刻 “好啊,玉函兄,这一局就交给我、九哥和十四叔吧,难得有个这么好玩的事情,邀请我参与,不错不错,我这一票就投给宛如吧,呵呵,她可是个才女,九哥,十四叔,你们呢?” 十一阿哥笑着说完,转过脸去问福临和多尔衮。她猜得果然不错,博果儿是站在她的这一边的,可是,这个福临,和多尔衮会帮助谁呢,会是自己吗,她在猜测? “还是书蕾书芷两姐妹的表演好一点。”福临淡淡的说道,并不看她。 “什么,九哥?”博果儿惊讶的看着福临,满脸的不解。 她看着他,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可是,她再清楚不过了,自己没有听错,那句话是来自福临之口,他腼腆的笑着,可是,的确,她说的是西院的两姐妹,他忽视了她,支持的是书蕾和书芷。 这是为什么,她不懂,这个福临,那样的熟悉,在她看来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那种感觉那样的强烈,虽然她知道,福临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自己是不可能不可以高攀的,可是,心里的那种熟悉感,是那样的强烈,她以为她可以是个例外,虽然清楚地知道,不可能,可是,望着福临,在看到他的身影的时候,在自己心跳加速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带着一丝丝的奢求。 可是,福临的的这个决定,让她突然间清醒了,她恍然大悟,,原来,原来在福临的眼里,自己什么都不是,没有她看到他时熟悉的感觉,没有如遇故人的的亲切,什么都没有,她于福临,这高高在上的君王,她,只是一个大臣的女儿,见过一面而已,仅此而已。 别的,她在他的心里,她什么都不是。 刹那间,她醒了,明白了所有,也明白了自己的心。 以前,她是那么的迷糊,却总以为自己是清醒的,可是此刻,她是真的清醒了,在福临做出自己决定的时候,她醒了,开始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一直不知道,原来在见到他的弟一面开始,她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忘记他了,只是,从一开始,在她知道他身份的一刹那,她认为什么都不可能,所以,一直以来,她隐藏了自己所有女儿家的情思,将一切都归于自己是刚刚来到清朝,不适应这边的环境而产生的忧虑。 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在董鄂府,这么久以来,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焦虑,而不安,于是,她呆不住,总想要出去,她知道,他是君,自己是见不到他的,可是,心里总是还带着一点点的不甘。 再待在董鄂府里的日子,她知道,见到他只是自己的一个偶然,但是也许是一个注定,一个她情愫的归结,是上天的安排,让她见到了他,哪怕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只是,在那擦肩而过的几分钟里,让她,悄悄地在心里记住了他。 并在董鄂府檀香味闺房了,带着少女的相识,深深的去想念一个人,然后,慢慢的在心里面,神话他,美化他,直到,渐渐地爱上他,根深蒂固。 一切没有预兆,只是深深地藏在她的心里,越来越深,深到,连她自己也都看不清。 总以为自己是一个爱情的专家,在现代玩转了多少人的感情,这个看不上,那个没感觉,总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于是,渐渐地总以为自己是那么的了解感情,以为,自己可以把握感情的一切。 只是,再见到他,那个叫福临的君王之时,她突然间懂了,原来自己是不了解感情的,感情不是说谁在玩弄着谁,或者说,是谁高高在上,需要谁去抬头仰望,感情,只是见面时的一种感觉。 一种,互看一眼,就会让自己再也难忘的感觉,像是触了电,深深的藏在了心里,刺在心上,那么深,那么深。 爱是什么?爱情又是怎样的一回事?以前,她以为她懂,可是在见到福临的时候,她真的懂了,于是,知道自己以前的感情是多么的可笑,自己又是多么的天真。 看见他,看见他的弟一眼,是那么的熟悉,让她感觉自己的心,在刹那间,像是被磁石吸附了一样,滞留在哪里,再也挣脱不开,于是,她懂了。 原来,感情真的不是朝朝暮暮,不是如影随想,也不是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淡淡的,只是自己心里的一个感觉,只是一瞬间,或者是一刹那,只要感觉对了,来的就是那么的快,本以为自己是不会相信一见钟情的鬼话,可是,感情,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见钟情罢了。 一见钟情是一种感觉,爱情不过也就是一种感觉,两者均是无关时间的长短。 在弟一次走出房门,甩开了铃兰,见到董鄂芗青、福临和十一阿哥的时候,看到他,看到那张并没有佟玉函英俊,但是满是刚毅的脸,那样的充满了阳刚之气,在那一刻,她惊了,所以她站在了原地,忘记了去行礼,去施行那拉开他们自己距离的君臣之礼,只是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忘记了一切。 只是望着他,望着他,似曾相识的脸庞,再也躲不开。 她望着他,在心里呼喊着,在心里思念着,询问着“你是谁,为什么你离我的距离那么近,那么近,近到了我的心里,深深地,像是被针刺进去了一样,那种感觉是那样的强烈?” 只是,她站在他的面前那么久,那么久,他都没有回答她,只是如她一样,回望这着她。这样的回望,让她眩晕,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当时,她不懂,可是,她知道,当她看到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她的确是眩晕了。 站在原地看着他,忘记了该去怎么样回过神来。 终于,被十一阿哥的一句“芗青,你妹妹挺漂亮,看来我们不虚此行啊”惊醒,看着眼前站着的人,她脸红了,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低着头,在心里暗暗地咒骂着十一阿哥。 这样的话,在那一刻,她是厌烦的,她不喜欢自己沉醉的时候被人打扰,更不喜欢,十一阿哥当着福临的面这样的夸奖她,她知道,自己很美,她继承了真的董鄂宛如所有的美丽,是动人,更是迷人的。 可是,这样的话,她不想要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她不想要听到除他之外的人说她漂亮,她的漂亮,着那一刻,她希望,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女为悦己者容,为了他,她希望自己是美丽,可是,这样的美丽,无关除他之外的人,所以,她厌恶十一阿哥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一方面她又庆幸十一阿哥在他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她希望,在他眼里,她是美丽的。 于是,她一边在心里咒骂着十一阿哥,一方面又在心里欢喜着,所以,她的脸红了,因为,她的心是矛盾的,不知道,在他的面前,该给他一个怎样的自己。 那一刻,面对他,她更是慌乱的,于是,只是匆匆,匆匆的告辞,与他告辞,因为那一刻,她的心事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自己心里的慌张,只好告辞,虽然,这样短短的几分钟,她的心里是那样的不甘心。 可是她宁愿自己是不甘心的,因为,她想要给福临一个自己最美丽的形象,在那一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所以,她只能离开! 离开,可是又是那么的舍不得,都说女人的很多行为和自己心里所想的是截然相反的,所以才会有句话叫做“女人心、海底针”,她也是女人,尽管告退了福临和十一阿哥,可是,她的心里是舍不得的,只见过他一面。 匆匆的一面,像是前世的缘分,会转到今世来偿还,那种感觉是哪样的强烈,在那一刹那间,让她明白了,什么是爱,什么是爱情,什么又是一见钟情? 一切只是一个感觉,虽然匆匆,可是爱情来了,只要那么一眼就够了,前世的一千次回眸,换得了今世的相视一眼,这就够了,只是,真的只有这么匆匆的一眼吗? 她不舍更是不忍,自己的那种熟悉的感觉是那样的强烈,她知道,这就是自己一直在找寻的爱情,那是爱情的感觉,她清楚,可是,自己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离开,自己却没有办法阻止,因为,他是君,自己是臣,本从她来的这一刻,一切就已经注定,似乎注定他们之间是有差距的。 可是,如果真是如此,上天何以让她穿越百年,来到这里,弟一眼就遇见了他。 如果说,他们注定从一开始就没有缘分,那么,此刻的相遇,又是因为什么? 她站在分开的地方,站在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慢慢越来越小,知道看不见,这才不舍得转过身来,准备离开,回房。 因为见到了他,有离开了他,只是一眼,就让她再也难忘,出房以来,只是为了要遇见他的,她想,可是,既然他已离去,那么,外面的风景骤然再好,那么,这一切对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她转身,准备离开,可是,看见了一个身影,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站在院子的假山后面,也如她一样,看着远处,似乎,也是在回望那个早已离开的身影,眼神带着些许的不舍,那样痴情的看着,满眼不舍。 在见到她时,这才匆匆的收回遥望远方的凝望,在她的追问之下,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宛心”,然后转身匆匆的离开,不等她再说一些什么。 她望着女孩,若有所思,凭借着女孩子的直觉,她知道,这个女孩也如她一样,将心交给了远去的一个人,只是,她不知道是谁? 可是,她是多么的想要知道啊,她在担心,在害怕,她害怕这个叫宛心的女孩,也如同她一样,被那个高高在上、刚毅的身影所吸引,她害怕,她害怕自己满心的期待,等到的,什么也没有。 可是,自己满心的等待,焦虑的少女情怀,到头来,得到的究竟都是些什么?是福临的不屑,是福临的无视,是福临的无情吗? 从那次出房之后,再也没有踏出过自己的闺房一步,因为自己的母亲姚氏担心她的身体,特此嘱咐铃兰在这样的大冬天好好的看管她,深怕她再一次出房,加重她的病情,因为,她只是一个在床上迷糊了很久的弱小姐,再也不能受半点的伤害。 身体是那样的柔弱,而心里的情,却是那样的强烈,无时不刻,她都在猜测着,可是也在隐藏着自己,她知道,她与他,也许只是一面,因为有的人的缘分,注定只有一半,擦肩了,不一定回眸,是注定的,就算是回眸了,也只是匆匆的一眼,没有交集,就像她和福临。 于是,她竭力的隐藏所有,告诉自己什么也没有,没有遇见任何的人,没有什么感情,所有的不适,只是源于身体上的不舒服,或是源于自己刚刚穿越到了清朝,对于董鄂府的一切都不熟悉,所以自己才会焦虑,才会有那样深的想念。 只要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会发生,不会有奢求,不会有望,不会又想念。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做到董鄂府的小姐,董鄂宛如。 可是,谁也不知道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她是怎么样度过的? 自己欺骗着自己,自己告诉自己原因,于是,潜移默化当中,真的就当没有遇见过谁,没有发生过什么,日子还在继续,唯一不变的就是自己还生活在董鄂府,别的都在时间的漠视下,悄悄的话走,包括自己所有的记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77丰富多彩 潜藏着,深藏在心里,以为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也许他们之间真的只是一面,毕竟,自己只是一个臣女,见到皇帝的几率会有多大呢?匆匆一面,是上天的缘分,是一种注定的相遇,但是,也就注定,只有一面。 于是,掩藏起来,就真的忘了,忘记了曾经遇见过那样的一个人,而那个人让自己在心里有了一种感觉,忘记了,忘记了,曾经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是一面就深深的常住在了自己的心里,忘记了那个人曾经让自己的心泛起了点点的涟漪。 于是,在这么藏就以来的出门的弟一天,她带着新奇,带着所有的一切好奇心,走出了门,在遇见他之后的再次踏出房门,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结束了,以为他和她的缘分在这一瞬间,永远的成为了自己的记忆。 于是,在见到佟玉函的时候,她的心里有了一点点的偏离,既然得不到他,那么佟玉函会是自己的一个好的选择,毕竟佟玉函是那样帅的一个管家公子,而且和自己的家里有着这么深的牵连。 既然他们是不可能的缘分,既然穿越了,就注定要服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么,何不从了自己心里所愿,就当自己从来没有爱过,见到佟玉函,她想,既是得不到自己心里最想要的,那何不找一个好看的,毕竟,长得好看,帅气的人谁都喜欢,包括自己。 遇见佟玉函,是个注定吗?是上天派遣佟玉函来满足自己儿时的梦想吗? 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懂,一心的祈求上苍赐予她一个绝世的大帅哥,因为在她看来长得帅气的人,就会是好人,他们会是天使,有一颗善良的心。 于是,在见到佟玉函的刹那,心在一瞬间作出决定,也许,佟玉函会是她来到这里的宿命,而一切看起来也如自己所猜测的一样,那样的圆满,于是,她告诉自己,自己的注定就是佟玉函。 可是,在得知佟玉函有着两房姬妾的情况下,她又犹豫了,她心里清楚自己并不爱佟玉函,只是对美男子的一种喜欢,可是,尽管如此,她的心还会是矛盾的,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这样一个有姬妾的男人,不知道该如何和别人去分享一个丈夫? 她没有办法做到,没有办法去忍受不完美,于是,她犹豫了,踟蹰的徘徊着,不知道怎么办? 但是有一点,她是清楚的,自己是要做好董鄂宛如的,可是,自己既是董鄂宛如,那么,为了自己的母亲,为了宛如的母亲,她想要争一口气,想要赢得这场比赛。 所以,她没有任何的思考,对于这样的出阁大战,她想要赢,也只有赢。 而结果,她是清楚的,如果赢了,她和宛心,必有一个是要嫁给佟玉函的,那么,她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是嫁给这个已经有了两房姬妾的佟玉函。 如果自己是那百分之五十的选中者,她会出嫁,她相信,如果结果真的如此,那就证明,佟玉函是自己缘分,是自己穿越了百年,来寻找的那个人,那么她会嫁给佟玉函,就算是自己并不爱佟玉函,可是,她会嫁给佟玉函。 并且会在心里潜移默化的告诉自己,自己深爱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帅气的丈夫,就是她所嫁的男人。 她相信,慢慢的,自己会爱上佟玉函,尽管不是自己心里最深的那个位置。 可是她会尽力,因为姚氏,她愿意赌一把,愿意用自己的婚姻幸福去做一个赌注。 可是,在这样赌注的场合,他竟然来了,福林竟然奇迹般的来了。 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么近,那么近 只是短短的几尺,就在自己的身边。于是,她知道,自己和他的缘分并没有完,并不是浅浅的匆匆而过,也不是没有缘分的回眸,他们的缘分还在。 于是,她的心开始乱了,不知道在她的面前,自己应该怎么做? 她望着他,在他来的时候,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没有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心里就有所胆怯,也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刻意的去逃离自己内心的一种狂乱,再见到的一刹那,她的注意变了,她不想要再去逃避自己心里面最真的那份感情,她带着期望看着他,高昂着头,望着他。 然后,看着他也看着自己,然后心里面是窃喜,也是慌乱。 她知道今天的自己是美丽的,于是他在庆幸自己有了这样清丽动人的打扮,于是,她也高傲的看着他,看着他望着自己,却并不回避,她看着他看她的眼睛,那样认真的看着,她想要看清楚,那个眼神里,是否有如她一样炙热的期待。 那双眼睛,是明亮的黑色,那样明亮的一双眸,看着他的眸,那样的吸引着自己,那样的坚毅,那样的刚强,可是,眸也是浑浊的,让她看不清着双眸里都有什么,是否有她期待已久的炙热。 她看不清,更是看不懂,于是,只是在心里期待着,守望着。 她的心,是那样殷切的期待着,是来到清朝之后,最狂乱的一次,也是最想要找到自我感觉的一次,因为想见,让她还有期待,还有想念,还有希望,只是,当着这么多的人,她还在徘徊,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可是,期待了,也徘徊着,只是因为那一句淡淡的言语,让她清醒了,明白了自己的心,明白了自己一直想要的都是一些什么,只是,刹那间,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情如泉涌,尽管如此,可是,自己等到的是什么?只是福临淡淡的那一句:“还是书蕾书芷两姐妹的表演好一点”? 她是清醒了,可是,也是越发的不懂了,在他看着她时,她在期待,以为,他也如她一样,满心的有着同样的感觉,可是,是吗?她开始怀疑他,怀疑自己,不,不是怀疑,是坚信,他于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尽管他是她遇见的除了这个董鄂府里的弟一个人,是唯一一个让她的心慌乱的人,让她觉得那么的熟悉,是自己跨越时空一来遇见的唯一一个感觉到熟悉的,像是相识百年的故人,是她一眼就爱上的爱人。 可是他呢?他对她,会有同样的感觉吗? 在他回答的那一刻,她彻底的醒了,福临在她的心里是最难舍得瑰宝,可是也同样是在清醒的刹那,她明白了,自己在福临的心里,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大臣的女儿,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她于福临,没有穿越百年的熟悉,没有一见如故的亲切,更是没有一见钟情的执着,自己于福临,只是一个擦肩的女孩,可能在福临的心里,只是有一个回眸的缘分,但注定,只有一个回眸,再无其他。 而对于其他,她在福临的心里,什么都不是,在这个高高在上的君主心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臣女,只是一面之缘罢了。 只是她却开始不懂了,为什么上天要给以希望,在她见到福临时,以为自己还有希望,以为自己之前的隐藏都是一种徒劳,于是,她满怀期待的等待着,可是,上天,偏偏又在这个时候,生生的夺取她的期待,她那样炙热的期待,伤的她,那么疼,那么痛。 她看着他,明白了,期待已死。 只是幸好,自己显得还不是很深,浅浅的容易从深渊里出来,可是,自己陷的浅吗?她已经开始不清楚了,只能是淡淡的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在这意外的弟二次见面里,好好看着他,也许,从今以后,就真的,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今天这样见面的机会,福临是再也不会给她了。 刹那间明白,爱已深,只是情已远。 再也没有回头了,于是,所有萌发的爱恋,在这一瞬间,只能刹那间完结,尽管,她忘不了,忘不了心里的那点思念。 可是,她却比谁都清楚,此刻自己要做的,不仅仅是自己对福临的情,而是要连同着福临这个人,也要忘记,告诉自己忘记。 她告诉自己:“宛如,走过今天,只给你看他的今天,今天过后,对于他,你是真的要忘记了,他不是你的归宿,你的归宿在哪里,也许你的归宿只是你自己,今天,可以看他就一点,可是过了今天,就完完全全的忘记他吧,因为,他不是你的缘分。” 她看着福临,多么在这最后的一眼里,看到福临望着她,可是没有,福临只是淡淡的说完自己的意见,就再也没有看她,空留她满眼的落寞。 “真是的,九哥。”十一阿哥看着福临一眼,转过了脸去。 “十四叔,你看好谁呢?” 良久,,大家都没有说话,在安静的等待着,不知道在等待些什么。看到大家都没有反应,十一阿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鄂硕啊,你这两房的女儿都是才女啊,让本王很是欣赏,你要了四个好女儿啊,真是让本王好生羡慕。” 听到博果儿问自己,摄政王多尔衮转过脸去,看着坐在那里,一脸尴尬的鄂硕,笑着说,连连感慨自己,“其实本王多么想要一个自己的女儿啊,只是,很遗憾,到现在了,还都没有,所以啊,看到你家的四个女儿,本王羡慕啊。” “小女让王爷见笑了,鄂硕惭愧啊,王爷这说的哪里的话。” 鄂硕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触及到多尔衮的伤疤,毕竟,多尔衮的事情,他是比谁大都清楚的,多尔衮没有子赐是不争的事情,古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这多尔衮,本是有子赐的,多尔衮的嫡福晋曾经诞下过一子,但据说,孩子却是因为多尔衮的和当今圣母皇太后的一些清史而夭折。 那时,还是在多尔衮年青的时候,听说还是在皇太极是四阿哥的时候,当时,皇太极带着自己的福晋,在一次会科尔沁草原省亲的时候,意外的带着多尔衮去了草原,在哪里,多尔衮遇见了当今的圣母皇太后,两人是一见倾心,在这之后,皇太极的福晋,带着自己的侄女,也就是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回到了盛京,至此,多尔衮和圣母皇太后两个人的感情更是与日俱增,渐渐地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与此同时,皇太极登上了帝位,也看上了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并且借着自己是至高无上的君主,强娶了当今的圣母皇太后。 于是,多尔衮不得不忍痛割爱,与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分开。 之后,在皇太极的介绍下,多尔衮与皇太极的另一位侧福晋妹妹,也就是博果儿母亲的妹妹张幽怜结成连理,并很快有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在一日,张氏意外的得知了多尔衮的恋情,情急之下,接受不了,从台阶上摔了下来,此后再也不能生育,于是,多尔衮发誓,只要不是张氏的孩子,别的福晋一律不准有自己的孩子。 于是,多尔衮再也没有过自己的孩子,一直到现在。 后来,再一次意外里,多尔衮结识了宛清,并打算娶宛清为侧福晋。当时,鄂硕在豫亲王多铎的手下做事,在得知多尔衮对自嫡福晋的誓言之后,这才决定将宛清嫁与前来提亲的的大阿哥豪格,也是在此时,和多尔衮有了隔阂,只是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董鄂芗青还是一直跟在多尔衮的身后。 所以,此刻的鄂硕,生怕在此时多尔衮想起当年的往事,降罪与自己,于是,只好小心翼翼得回答,生怕触到多尔衮的痛楚。 “哎,我说鄂硕啊,不用害怕,本王也就说说,没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博果儿,你不是问十四叔支持谁吗,你认为会是谁呢?” 看到鄂硕唯唯诺诺的样子,多尔衮哈哈大笑,然后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转过身去问还在埋怨福临的十一阿哥,样子看着很自然。 “十四叔的决定,博果儿不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十一阿哥看着多尔衮,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然后这样回答,然后,转过脸去,不去看多尔衮,似乎并不像回答多尔衮的这个问题。 也许,在说到子赐的问题时,让博果儿想起了自己的姨娘,或者是自己的母亲,所以他才不情愿的回答。 “鄂硕啊,你说本王应该支持你的那房啊,鄂硕看好你的那个女儿呢?”多尔衮突然转过脸去,看着刚刚放松的鄂硕,微笑着问。 “这,这都是鄂硕的女儿,鄂硕很难决定,还望摄政王给出评价,微臣在此谢过摄政王。” 说着鄂硕跪在了多尔衮的面前,很虔诚的望着多尔衮。其实,此时的鄂硕,并不知道这多尔衮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敢轻易回答,只好将决定权交给多尔衮,以求自保。 “哈哈,鄂硕啊,你这是干什么,敢情是本王吓着你了,芗青啊,赶紧将你的阿玛扶起来,他这个样子,反倒是让本王很不安心啊。” 多尔衮笑着看着鄂硕,然后示意董鄂芗青扶起鄂硕,看到鄂硕坐回了位子,接着说,“其实鄂硕的这两方女儿,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超群的,难分高下啊,不过嘛,要让给个评价,本王只好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了,那就是那曲《新绿裙》吧,说真的,本王从小时候开始就很喜欢这唐朝的音乐,感觉很大气啊,可是,要说这《霓裳舞》吧,据说在很早之前就失传了,不过今天看到鄂大人的两个女儿所做的曲子,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差点啊,都以为是那失传已久的《霓裳舞》呢,所以啊,本王是支持这个宛如的。” “宛如谢过摄政王。” 听到多尔衮的话,她笑了,笑的那样勉强,福临没有支持她,可是她赢了,赢得了这场比赛,于是,她走上前来向多尔衮行礼,清楚地知道自己赢了,可是,于此,她也知道,在自己赢得同时,她输了,她输了福临的心。 她清楚的知道,她失去了福临的心,或者说,让她清醒了,清醒的知道她爱着福临,可是,自己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福临的心,也许,是自己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福临的注意,她,于福临而言,只是一个擦肩的行人。 彼此匆匆,没有交集,只是,在她的心里,曾经有过幻想罢了。 她向多尔衮下跪,感谢多尔衮的支持,可是她输了,输了福临的心,也输了自己的心,如果有可能,她希望此刻赢得不是自己,而是书蕾书芷,而自己扮演的角色会是书蕾书芷,这样,即使是输了,可是,她会得到福临的支持,会得到当今高高在上的君主的支持,她的心会满足。 而现在,尽管是自己赢了,可是,她知道,自己输了。 输的干干净净。 “鄂硕啊,你这女儿,还真是客气啊,行这么大的礼,让本王都不好说下去了,哈哈哈。”多尔衮看到她磕头行礼,转过身望着鄂硕,哈哈大笑。 “王爷说笑了,宛如该行此大礼的。”鄂硕尴尬的看着多尔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宛如啊,你起来吧,本王不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只是因为本王喜欢这只曲子和词,很新意,宛如,你起来了,不然本王怎么点评啊,真是个姑娘家。” 话说到一半,多尔衮突然这样说道,样子很随和,她看着多尔衮,越来的越不明白,这个摄政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上次见到他,是那样的攻于心计,不管是计谋还是什么,多尔衮都可以在不知不觉当中让人越陷越深,让她感觉到害怕。 可是,此刻的多尔衮望着她,一脸的慈祥,俨然一个慈父一般,望着她,笑脸盈盈,眼神里,对她有鼓励,也有支持,那个眼神,和福临的是那么的相似,眼眸很深,很深邃,让人看不到底,那么的具有吸引力。 可是,此刻,多尔衮的眼眸是满眼慈爱,而福临,她期待的那个眼神,越是满眼的冰冷,凉到了她的心里。 “宛如谢过摄政王。”说着,她站起来,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 “恩,这就对了。”多尔衮满意的看了她一眼。 “本王喜欢宛如的这首曲子,原因是这样:这首曲子的弟一部分,让人感觉节奏非常的自由,而弟二部分首段中序入拍,旋律优美典雅,节奏舒缓,让人感觉到了宫廷舞女轻盈婀娜的舞姿。而二段慢起渐快,用摭分起后用附点节奏,情绪较为活跃,应该是舞女们姿态百生,令人目不暇接。三段为中板,气势浑腾,用摇指、勾轮等手法,可以感觉得到舞女们穿插如梭,犹如金鱼般地来回嬉游。 而弟三部分入破,音繁节促,旋律在琵琶宽广的音区中跌宕起伏,强烈的扫拂和快速的十六分音符进行,表现了绿腰舞蹈临将曲终时,急速翻旋**迭起的生动场面。而这个全曲旋律优美流畅,节奏节拍多变,颇具古风啊,真是让本王好生喜欢的。” 多尔衮对着众人慢慢的分解着她的曲子,看这多尔衮,她这才突然间领悟到了这个摄政王的威严,也终于明白多尔衮为什么会赢的宛清的心了作为一个兵戎的王爷,在曲调方面也这么在行,说的那么专业,这专业的甚至是她所不知道的,只知道,这首曲子是首好曲,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曲子,在多尔衮的解释下,变得这样的丰富多彩。 突然间,她对这个王爷,肃然起敬,没有了原先的排斥,尽管在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忘记黄觉寺的一幕,可是,她由心的佩服这个摄政王,她知道,对于众人来说,这个王爷是最具说服力的。 “十四叔的评价真的是很不错,宛如,赶紧准备下,将这首曲子送给我十四叔哦!”十一阿哥看着她,这样对她说道。 “是,宛如明白,摄政王,宛如这就将曲子赠与王爷,以谢王爷的褒奖。”她连连点头,然后转身大厅的中央去取自己刚刚写好的词,可是心里却犯难了,曲子她不是很懂,写不出来。 “宛如,给。”她抬头,看见宛心已经将曲子写好递到她的手里。 “宛心?”她接过曲子,一脸的疑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78担惊受怕 “没什么,我也觉得写的很不错,顺手就写了下来。”宛心笑笑,然后转身离开了她的身边。 她拿着曲谱,望着宣纸上秀气的字体,豁然间知道,佟玉函说的真的没错,宛心是一个才女,并不比佟玉函的妹妹差,手里拿着的曲谱的字迹,是那样的工整,恍然间,让她感觉像是哪位名家的字,那么美。 只是,她的心里却疑惑,宛心,不是一直都不愿意说话吗?为什么今天,对着她,突然间就变了,不仅开口说话了,而且对着自己说的话还并不少,这是为什么呢?如果说,宛心真的是被这个家逼迫的去装哑巴,为什么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愿意去开口了呢? 她不解。 “王爷。”她走到摄政王多尔衮的面前,缓缓地跪下,然后将词和宛心交给她的曲谱双手递送到多尔衮的面前,等待这多尔衮去取。 “有心了,芗青,拿回府,放在本王的书房。” 多尔衮笑着接过词曲,然后将东西交到董鄂芗青的手里,转过脸来看着她,仔细端详着她,一脸的微笑,问道,“你想要本王的什么赏赐?” “宛如不甘。”看到多尔衮紧紧地望着她,她赶紧低下头去。 “哈哈,难得有赠送本王礼物没有要求的,不错,可是本王偏偏要赏给你礼物,这样吧,这块玉佩就送给你了,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干女儿,宛硕格格了,拿着吧。” 多尔衮笑着,望着她,然后从腰间取出一块透明的玉佩,交到她的手上,笑着说道。 “可是,宛如” 她不解,多尔衮这样是什么意思,是说要将自己认为干女儿吗?可是为什么,她想,多尔衮无论干什么事情,都是会有谋划的,今天的这场认女之事,是巧合,还是早就有了打算,只是一切又如多尔衮打算的那样,顺其自然呢? 这一切来的那么突然,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有吞吞吐吐的望着多尔衮,不知所措。 她愣在那里,手里拿着玉佩不知道该怎么办? “宛如,还不快快谢过摄政王。”鄂硕在一边看得急了,赶紧催促道。 “哦,宛如谢过摄政王。”说着她再次叩头。 “该叫干爹啦,哈哈,鄂硕啊,你不会介意吧。” 话说了一半,多尔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转过脸去看这鄂硕,问道。 “微臣不介意,小女认摄政王当干爹,真是小女前辈子修来的福气,鄂硕替小女谢过摄政王。”鄂硕说着也跪了下来。 “哎,你这有事干什么,赶紧起来啦,真是的,打搅我干女儿叫我干爹,起来了。”多尔衮摆摆手示意鄂硕坐回去。 “鄂硕谢过摄政王。”鄂硕说着坐回了座位。 “宛如谢过干爹。” 看到多尔衮转过来看着她,她意会了,赶紧低下去去,这样的谢过,心想,不管是不是阴谋,对于这个宛硕格格,自己反正是不吃亏的,说不定,凭借着自己是摄政王的干女儿,见到福临的机会会多一些。 本来心里已经放弃了对福临的所有希望,可是,着这一刹那,又悠然升起了一丝的念想,想想,此刻的她,只是确定到目前为止,福临对自己还并没有留意,所以,不帮她是说得过去的,也许,也许福临此刻对她,还是一点点的想法都没有,认为她只是一个大臣的女儿,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是,这些并不能代表在这以后,福临不会喜欢上她,是啊,自己是来自现代的女孩子,对于爱情,难道自己会看不懂吗?有的爱,是一见钟情,见到一眼,就会再也忘不了,可是,有的爱,讲求的是时间,等待的也是时间,相处时间长了,难免也是会产生爱情的啊。 对,她确定,只要相处的时间长了,福临一定会注意到她。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爱情,更是有奇迹天天上演,爱一个人,可以在突然间就不爱了,这是规则,可是,也同样,不爱人,也许,就会有一天,爱了,也就突然间爱上了。 这就是爱情的奇迹。 在现代,流行着这一句话,爱情不是用来等待的,而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因为,任何人的缘分就是那么多,有的人在一起了,是因为,他们努力了,把握住了他们的缘分,而有的人,不是说,彼此之间没有缘分,而是缘分来了,自己不懂得把握,所以才会错失自己的缘分,当缘分过去的时候,才在呼喊缘分的浅薄。 其实,人和人的相遇,相遇了,暨就是有缘,等待的,是你的主动出手,把握自己的缘分。 是啊,她突然间明白了现代的爱情规则,是的,在古代,如果自己是那个真的宛如,也许,是会这样白白的放弃自己与福临的这段缘分,可是,偏偏,她是来自现代,在现代,女追男不是奇迹,更不是笑话,而是平平常常的事情,那么,为什么她要那么守旧,不去把握自己的机会呢。 是的,她不会放弃,福临没有注意到他,可是自己已经注意到福临了,什么是等级,什么是皇权,这些不是她最厌恶的吗?那么,她又何必去遵循呢? 她是来自现代的人,为什么要被这些束缚?古代的三纲九常,列女传,都是说给那些古代的女人听的,怎么自己待了没有多久,就有了这封建的女人们的思想了呢,那么,在这样待下去,自己会不会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封建女人。 这些,她不清楚。可是,此刻,她知道,她该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了。 “好了,是个乖女儿,现在啊,本王想要一个孩子的心愿也了了,满足了,来,起来吧,女儿。” 多尔衮看着她,哈哈大笑,很开怀,让她不明白,她想,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凭借这多尔衮给自己的这个身份,自己是有利益的,不管多尔衮的目的何在。 “是,干爹。” 说着,她起身,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然后,转过脸偷偷地看了福临一眼,发现福临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看着多尔衮发呆,眼神里,是她看不懂得迷茫。 “恭喜十四叔有了一个新女儿。”突然,福临笑着对着多尔衮说道。 “呵呵,福临啊,还是今天的这场骑射的运气好,刚巧来到了这董鄂府,不然,本王这女儿,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喽。”多尔衮也看着福临,像是一愣,但是很快的笑着回答。 “十四叔的运气是好了,但是十四叔这样来,又是参与人家的家宴,又是认女的,可打搅了人家董鄂府的大事情啊,十四叔,这个家宴的比试可是没有这么快就结束的,可是,你看,都让你给打搅了。” 十一阿哥又是不识时务的来了这么一句,打断了福临和多尔衮的对话,只是,她却不知道,博果儿这样做,是不是故意的。 “博果儿,你看看,你这就是误会你十四叔了,这不,已经结束了,我们只是客人,这接下来的事情啊,就交给鄂硕了,十四叔可不是什么都管的。” 多尔衮还是笑着,看着十一阿哥诡异的一笑,像是有着千言万语,但是,却最终没有说,只是转过头去,对着鄂硕说道:“鄂硕啊,比赛已经结束了,你和佟大人继续你们的事情,我们看看就好。” “是,王爷,皇上。”鄂硕对着福临和摄政王叩谢。 “阿玛不是说要在宛心和宛如当中挑选一个,许配给佟公子嘛,你赶紧选,眼见着天都快黑了。”宛清突然这样对着鄂硕说道。 “可是,这宛心,和宛如,佟大人,你看,我的两个女儿,你意下是?” 鄂硕看看宛心,又转过去看看她,一时间还是很难决定,于是,转过脸去望着佟大人。 “这,宛心和宛如都是很不错的姑娘,特别是宛如姑娘,还被摄政王认了干女儿呢,真是出类拨萃啊,还是世兄你决定好了,佟某对您的两个女儿可都是很满意的。” 看着眼前的情况,她很害怕,难道自己真的要嫁给佟玉函,这个佟大人,看着是不说什么,可是,字里行间,都已经决定了要将她作为自己的儿媳妇了,还在满口的说着,自己不做决定,可真是虚伪,老奸巨猾,她在心里骂道。 “那就依世弟的意思,鄂硕就将宛” “我说硕大人,这事啊,您还是不好决定的。”眼看着鄂硕就要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她闭着眼睛,等待着,可是,一个声音打断了鄂硕的言语,一切,在这句话里,戛然而止。 是谁打断了鄂硕的话,她抬头。 “十一阿哥此话怎讲?” 鄂硕停止了自己的言语,抬头望着十一阿哥,一脸的不解。 “当然了,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将你的女儿宛心许配给玉函兄,这个宛如啊,我看是不行了,不能许配。” 博果儿走到鄂硕的身边,笑着说,像是在闲话家常,可是,言语中的意思却也是让鄂硕不敢有所行动,只好,耐心的,仔细听。 “这个,十一阿哥的意思是?鄂硕,还请十一阿哥指点?听到博果儿这么说,鄂硕更加的不解,只是,望着博果儿。 “鄂大人怎么糊涂了,现在这宛如已经是十四叔的干女儿了,要说这许配之事嘛,还要请我们的摄政王十四叔发话,可是,十四叔刚刚已经说了,自己只是观众,不参与其中来,可见啊,这十四叔是不愿意将宛如,也就是他的宛硕格格嫁人,这你还不明白吗?” 博果儿看着鄂硕,用很轻松的语气将事情的严重性说了一遍,然后幸灾乐祸的看着惊呆了的鄂硕,不再言语,然后转过脸去,望着福临,淡淡的一笑,满是意味。 她不知道此刻十一阿哥为什么要这么说,也不知道博果儿看福临的那一眼,意味何在,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思,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自己是不用嫁给佟玉函的,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和福临还有可能。 她站在那里,清醒的告诉自己,“宛如,你和福临还有机会。” “对,宛如毕竟是十四叔唯一的干女儿,鄂大人,这一切,是该让十四叔来定夺。”坐在那里许久不发话的福临,望着鄂硕,意味深长的说道。 “微臣明白,谢皇上指点,但,这个,王爷,你看?” 良久,鄂硕犯难的看着摄政王,等待着多尔衮的回答。 “鄂硕啊,你看看,也不是本王不答应,当然了,这个佟玉函还是很好的,我相信,和我这个干女儿,肯定是很般配的,定了亲,肯定是要在近两年结婚的,可是,我刚刚认了女儿,还想多留几年,再说了我这女儿还小,不用急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我这女儿,从明天开始就要去大阿哥府了,怕是也没有那定亲的时间,我看这样吧,就宛心吧,许配给佟玉函了,也是绝配。当然了,如果实在不行,等上个半年,半年后,我这女儿的婚事啊,你鄂硕说了算。” 多尔衮转过脸去,看了一眼福临,然后,看这鄂硕,笑着说道。 可是,这多尔衮留自己这半年,意图何在,他想要她干什么,此刻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多尔衮这么做肯定使用自己的用意的,可是,半年时间,自己会干什么,会不会变成和董鄂芗青一样无情的人呢?她不知道了,她心里是厌恶董鄂芗青的,可是,此刻,她知道,自己已经是和董鄂芗青一样的人了,或者说,自己甚至不如董鄂芗青,因为董鄂芗青在明,而自己在暗,不为人知。 可是,这些,她不在乎了,多尔衮会让自己干些什么,她不知道,可是,有一点,吸引着她,那就是,她和福临还有半年的缘分。 半年,半年的时间有多长,也许很长,也许很短,可是,最起码自己还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里,只要可以见到福临,她随时都有机会,那么,只要半年,只要半年,如果半年之后,自己真的和福临无缘,那么,一切就听天由命了。 “是,鄂硕知道了,看来就将宛心许配给玉儿了,这是宛心的缘分。可是,王爷是说宛如明天会去大阿哥府?” 听到多尔衮的话,鄂硕定了定心,然后将宛心许与了佟玉函,可是,突然间,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惊奇的望着摄政王。 “不错,宛如明天会跟着你的大女儿,也就是我的侄媳妇回大阿哥府。”多尔衮很随意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回大阿哥府,你怎么知道,还有,宛如跟我回去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宛清看着多尔衮,满脸的气愤。 “哎呀!你看看,大阿哥的侧福晋还是要冷静的,本王怎会不知,毕竟你也是本王的侄媳妇嘛,哦,可能侄媳妇还不知道,我那大侄子,也就是你的丈夫,已经决定在明天可能会派遣家仆来召唤你回去了,不过,依十四叔的意见,侄媳妇还是再点回去的好,免得到时候,我那侄子不懂事,让侄媳妇尴尬。至于,我是如何知道宛如的事情,这个嘛,就是我和我干女儿之间的事了,就不用侄媳妇操心了。” 多尔衮看到宛清一脸的怒气,反倒是看着宛清笑笑,然后,看着宛清,很不以为然的回答,然后转过脸去,不再看宛清。 “是吗,又是你的家仆去大阿哥府打探的吧?真是可笑,十四叔和大阿哥本来就不和,不怕我将此事告诉大阿哥吗?”看着多尔衮,宛清冷笑。 “哈哈哈,本王怕啊,不过,本王还是奉劝侄媳妇,你和本王的那点事,谅我那侄子也是不怎么相信吧,我看侄媳妇还是小心为妙,省得我那侄子知道了,侄媳妇不好过啊。”多尔衮看着宛清,反倒是一脸笑容,只是这笑容,威慑力是很大的。 “宛清,谢过十四叔的提醒,侄媳妇自有分寸。”宛清这句话,可以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她知道,宛清,在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冷静。 可是,这冷静,,谈何容易。 她知道,宛清是冷静不了的,爱一个人,如果深了,冷静,谈何容易。 只是,她不懂,这样的两个人,按照多尔衮的说法,是彼此相爱的,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何必让彼此伤心难过,或者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遍体鳞伤呢? 爱一个人,也会恨一个人,所以,爱情是甜蜜的,却也是痛苦的,曾经有多甜,现在就有多疼,她知道,宛清和多尔衮,都是在彼此伤害着自己。 伤口,会很深,很深。 “宛如啊,明日你跟着这大阿哥的侧福晋走,可以定要倍加留心啊,这大阿哥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地方,本王希望你好自为之啊。” 多尔衮突然间小声的对着她说,满脸的担忧。 “干爹放心,宛如自会留意的。”她小心的回答,多尔衮的话,说的她也开始心虚。 可是,这大阿哥府,也不过是个亲王的府邸罢了,为什么多尔衮会这么说呢,如果真如多尔衮所言,可是,宛清在那座府邸里生活了那么久,不会不清楚啊。 可是,宛清似乎说过,这大阿哥府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好,那么,难道说这大阿哥府,真的是不一样的吗? “这就好,宛如啊,干爹还有事情,先走一步,记住,和干爹保持联系。福临,博果儿,出来的已经有些时候了,该回宫了,不然,只怕你们的额娘要担心了。” 说着,多尔衮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董鄂芗青赶紧跟了上去,走在多尔衮的身后。 “臣等恭送皇上、摄政王、十一阿哥” 看到福临、多尔衮和博果儿离去的身影,众人赶紧下座,齐齐的跪倒在地。看到众人如此,她也赶紧下跪。 只是,在低着头的同时,她的心,也已经随着那个叫福临的少年走出了董鄂府。 “世兄啊,佟某还有事情,眼看着这天色也不早了,佟某告退了。”看到摄政王一行人离去,佟大人似乎也在待下去了,起身告辞。 “那鄂硕也就不挽留了,走好。”鄂硕看着佟大人,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恩,佟某走了,哦,对了,玉儿啊,你和宛心刚刚定亲,你就留下来,晚些时候回家,带着宛心去看看河东岸的夜市吧,年轻人,多走动走动,我和你的两个妹妹就先走。”走到一半,佟大人回过头来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佟玉函说道。 “这,是,阿玛。”佟玉函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宛心,点头回答道。 “阿玛,诺溪也想要随哥哥一起去。”听到佟大人这么说,跟在佟玉函身后的佟诺溪也停下了脚步,这样要求。 “胡闹,你去干什么,乖,跟着阿玛回去了,不然你额娘要担心了。”佟大人先是严厉的望着佟诺溪,可是看到佟诺溪委屈的眼神,又软下了声来,宠溺的对着佟诺溪说道。 “不要,诺溪就是要去,诺溪好些日子都没有出过门了,待在家里都快要憋死了,额娘有什么好担心的,诺溪都这么大了,还有,诺溪可是跟在哥哥的身后,安全着呢。”佟诺溪说着躲在佟玉函的身后,不出来。 “诺溪,这孩子,快了,跟阿玛回家了。”佟大人还是好生相劝,却拿自己的这个女儿没有办法。 “阿玛,就让诺溪跟着玉函吧,从小她也就爱跟着玉函,怕是以后机会不多了。”佟玉函笑着对佟大人说道,一边还转过身去愣了愣躲在他身后,拉着他衣襟的佟诺溪。 “也好,不要太晚,真是那你没办法,好了,阿玛走了,你这样子会叫董鄂家的人看笑话的。”佟大人无奈,可见,佟诺溪在佟大人心里的位子还是很高的。 “怎么会,诺溪是个好孩子,佟大人走好。”姚氏笑着看着佟诺溪,一脸的喜欢。 “是嫂夫人不嫌弃,佟某告退。”说着佟大人带着自己的另一个女儿走出了董鄂府的大厅。 “好了,都各自散了吧,我也累了,玉儿啊,别带着宛心玩太晚。”鄂硕一脸的疲惫,说完,就带着灵梦离开了大厅,似乎是去了卧房,看来,今日的这场宴会,鄂硕担惊受怕了不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79必须理智 “玉儿知道。”佟玉函回答。 “阿玛走了?”这时,佟诺溪从佟玉函的身后走出来,笑着问道。 “走了,走了,你阿妈和你世伯都走了,诺溪就放心吧。”姚氏笑着从身后走过来,拍了拍佟诺溪的头。似乎,对这个佟诺溪很是怜爱。 “诺溪谢过董鄂夫人。”佟诺溪满眼的感激。 “幺,还真是亲家啊,不过天荷姐姐,这婚事还没办呢,这时候就和同家人攀交情,小心,站得高,摔得惨。”看到姚氏正要说话,张氏走上前来,站在佟诺溪和姚氏的中间,冷笑着。 “我看妹妹还是担心自个吧。”姚氏回应道,然后不再看张氏,转过身对着佟玉函在交代着什么。 “幺,我怎么忘记了呢,天荷姐姐,今日你可算风光了,先是出门,后是女儿定亲,还有小女儿被人做了宛硕格格,一下子长脸了,不把妹妹放在眼里了啊。”张氏还是不罢休,尖刻地说着。 “原来二娘还知道自己地位不同从前了,那还有得救,既然二娘知道,宛清觉得,二娘还是静静地还自己为之,否则,省的羡慕旁人,还有就是,既然二娘知道自己的地位,对着嫡夫人是不应该尊敬上一点点呢。” 看到张氏这样,宛清实在看不过,走上来这样对着张氏说道。 “怎么,大小姐也看不过去二娘了,天荷姐姐啊,我还一直以为你多会教导女儿呢,你看看这大小姐,还没有分寸了,不过就是个侧福晋,和我张含云的地位一样罢了,不过都是个小老婆,怎么,还看不起我这个小老婆吗?” 张氏看了一眼宛清,嘴角掠过一丝笑容,然后转身,望着姚氏。 “什么叫小老婆,这和身份没有关系,二娘,宛清希望你说话有个分寸,别在我们这些晚辈面前有事了身份,好歹,你也是个侧福晋,不要让佟府的兄妹看了笑话去。”宛清冷冷的回应着,满脸冰冷,样子很可怕。 “什么叫有失了身份,大小姐今日在这大厅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背着大阿哥和自己的旧情人眉来眼去,也不怕大家看了笑话去,大小姐作为亲王的王妃都不怕,我一个小小的侧福晋怕什么,要说是有失了身份,还真不知道是谁不知廉耻了。”张氏越说越过分,越说越没有了截至,像是想要在话头上将自己今日所受的一切委屈都发泄出来。 “你,你”宛清气的满脸发,说不出话来。 “额娘,我们回去啦,阿古好饿啊!”正在大家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小小的费德古拉着张氏的衣角吵着说。 “滚,滚一边去,谁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东院的混一起了,叫我额娘,别看你年龄小,我就不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要帮着这宛清嘛,小王八,这宛清和那摄政王的事情难道我还不能说了,要你个小毛孩来搅合。”看到费德古的样子,张氏没有心软,反倒是一下子推开费德古,站在那里大骂道。 “宛如姐姐,额娘她,她不爱阿古了。”坐在地上的费德古,委屈地走过来挽着她的手,样子很是可怜。 “没事,阿古不要怕。”她笑着看了一眼费德古,然后转过脸看着张氏,想要知道这个张氏想要干些什么。 “就知道你个小兔崽子和那个宛如是一伙的,不知道这个宛如大病一场是积了什么阴德,招惹到了你。”看到费德古和她亲近,张氏越发的生气了。可能,张氏是怎么也没有相通,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竟然和她站到了一起。 “二娘,说的好听点我叫你一声二娘,这是作为晚辈我对你的尊重,可是我也希望你尊重我,在我的面前有一个作为二娘的样子。我和阿古不管怎么说也是姐弟,站在一起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有什么大不了,宛如我不知道我是在那里招惹到了二娘,让二娘对宛如这么的怨恨,宛如烦请二娘给宛如说个明白。” 听到张氏的话,她放开了紧拉着她的费德古,望着张氏,冷静的看着张氏,问道,她知道这个张氏,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可是,对于泼妇骂街似地人,难道是要和张氏一起骂街,显然是不行的,虽然,要说到骂街,她未必会比张氏差,可是,既然成了宛如,她就会认真的去做好宛如。 “尊重你,这话说得可真新鲜,很抱歉,二娘我没念过多少书,理解不了你所说的歪理,不要仗着你是摄政王的干女儿,就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哼,这摄政王认你,还不是他老情人的面子上,哼,真是可笑。”张氏话说得越来越离谱。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再说一句吗?”她看着张氏,突然冷冷的说道。 “我怎么不敢,不就是看在她的老情人” “你住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胆大包天。”她厉声,打断了张氏准备说出来的话,然后走近张氏,看着张氏的眼睛,说道,“你信不信,如果我将二娘的这句话转告给我干爹,你的下场会是什么,凌迟还是绞刑?” “你吓谁,你以为我会怕吗?”张氏的声音在发抖,退后了一步,转过脸去看了看身后的书蕾书芷。 “我不吓你,我干嘛要吓你,那我们试试,宛如麻烦二娘将刚才的话再讲一遍,我们试试就是了,很简单的,二娘,你说啊。”她的声音缓了下去,用一种很无所谓的语气对着张氏说道。 “你要我说,我就说,我又没有傻,懒得和你们嚼舌头,书蕾书芷,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回房了。”张氏结结巴巴的说完,转身,带着书蕾书芷走出了大厅。 看着张氏的背影,她笑了。总算,替姚氏出了一口气,她想。 “好了好了,玉儿啊,你快带宛心去夜市吧,我也好休息休息,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看着张氏远去的身影,姚氏满脸的尴尬,转过脸来看着佟玉函,满眼的无奈。 “是,玉儿知道了。”佟玉函回答。 “娘亲,我也要去。” 看着姚氏,她还是习惯叫娘亲,这样比较汉化,比较口语的称呼,毕竟她是来自现代,声声的叫着额娘,她多少还是不习惯,总感觉在叫额娘的同时,给自己的心定是那个了重重的枷锁,套的牢牢的,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怎么?宛如,你也要去,为娘不允许,一个小姐家家的,出去到夜市多不安全啊,不准去。”姚氏想都没想,拒绝了她的要求。 “可是,我是和佟哥哥一起的嘛,没什么不安全的,再说了还有宛心的啊,怎么会不安全。”看着姚氏,她一脸的不情愿,反驳道。 “不行,你佟哥哥是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子,你去干什么,再说了,你明天是要跟着宛清去大阿哥府的,需要早点休息。”姚氏絮絮叨叨的对着她说。 “可是,宛如也好想去啊,夜市,宛如从生病到现在还没有出去过呢,宛如想去。”她知道姚氏宠她,于是,索性,再要是面前撒起了娇,心想,自己这样,要是一定会同意的。 “不行,我看,为娘真是把你给宠坏了,我说了不准去就是不准去,玉儿,你带着宛心和诺溪快点去吧。” 姚氏厉声阻止了她,这样的严厉,是她从清醒到现在还没有过的,她不懂,姚氏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对她会是这样的反映,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了吗? “姨娘,我看不如就让宛如跟着我们一起去吧?”佟玉函替她向姚氏求情,这一点,让她多多少少有点意外。 “不用了,玉儿,不是我不让宛如去,而是啊,这宛如本来身子就不好,再加上今天舟车劳顿的,姨娘是怕她的身子吃不消啊,上次病了那么久,姨娘可不敢在尝试了,玉儿,你就带着宛心快去吧。”姚氏撒谎,她才不信呢,自己的身子有那么的柔弱,这姚氏这么说话,肯定是有另有原因。 可是姚氏的说法自有自己的道理,就算是没有道理,可姚氏是自己的母亲,要是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是没有办法忤逆的。 眼看着自己的是没办法出这个董鄂府了,于是,她没有说话,眼巴巴的看着佟玉函带着宛心、佟诺溪高高兴兴的去了夜市,而自己只是站在大厅,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只有羡慕的份。 “宛如,别担心,明天姐姐带你去了大阿哥府,会经常带你去夜市的,今后啊,机会多的是。”看到她失落的站在那里,宛清走过来,笑着对她说,依旧是满脸的温柔。 “我知道了,大姐,那我回房了。”她无奈的看着宛清,再看了看那边早已经跌青着脸的姚氏,这样说道。 “宛如,你等等”她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姚氏呼喊她的名字。 “娘,有什么事情吗?”她转过脸来淡淡的回答。 “宛如啊,你不要怨恨娘,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娘要你记住,你是咱们董鄂府最值钱的宝贝,不管谁拿什么来换,娘都是不愿意的,你要知道,不管娘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都是你。”要是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意思啊娘,宛如和佟玉函一起去夜市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她不解。 “宛如,你这孩子”姚氏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娘,如果有什么轻轻的话,你就告诉宛如,您这样,宛如很是不懂,也不能理解娘为什么这样。”她不知道姚氏怎么了,实在顾忌什么,还是? “宛如,你也知道,佟玉函接下来会是你的姐夫,你跟着他去,这样子影响不好,再说了,你也是清楚的,那佟老爷,点名是要你嫁到他们家里去了,只是因为摄政王爷的一句话,你阿玛这才将宛如许配了过去,你再跟着去,影响不好,你要知道,你还是个没有出阁的小姐,总之,娘不想让别人传你的闲话。”姚氏想了一会,看了一眼宛清,然后对着她这样说道。 “娘,不是还有二娘在吗。” 听到姚氏的话,她有些苦笑不得,这个姚氏,原来顾及的是这个啊,当然了,姚氏的顾及她是明白的,她不是没有想过,而是觉得有自己的姐姐在,和姐夫出去玩玩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啊,就算是有人说些什么,但也无伤大雅啊,可是,这个姚氏,竟然将这么简单的事情上升到了一切都是为了她好的地步,感觉似乎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呢,还说的玄乎其呼的。 这姚氏,也是太小题大做了。 “正是因为有宛心在,为娘才不放心。”听到她的话,姚氏想也没想,话语就这样冲口而出。 “娘,你说什么?”她吓了一跳,被姚氏刚刚着急的样子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显然,姚氏已经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冲动,矢口了,忙解释道。 “可是,娘说,正是因为有宛心在,娘才不放心宛如的啊?”她看着姚氏,很显然,不相信姚氏的狡辩。 “这”姚氏哑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娘?”她有些着急。 “娘,我看,就告诉宛如吧,也好让她留个心眼,不然以后就算是被人害了,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宛清在一边说道。 她看着宛心,不解,宛清在说什么,她越来越不明白了。 “也好,告诉宛如也好,也好,也好。”姚氏像是在自言自语,只是一个劲的在说,也好也好,眼神很是迷茫,看得出来,姚氏的内心非常的痛苦。只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姚氏在突然之间会变得这么的失落。 “娘,你怎么了,别吓着宛如。”她看着姚氏,很是担心。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留下香兰一个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人,都下去吧。”宛清这样对还站在大厅里的吓人说道。 “是,大小姐。”下人们答道。 很快的都走光了,只留下香兰一个人站在大厅里。 “娘,你就告诉宛如吧。”看到下人们都已将走出了大厅,宛清看着姚氏说道。 “也好,都是娘的错,不然,也不会,哎。都是自己的女儿,没想要今日我姚氏却要为了一个女儿去毁了另一个女儿啊,都说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你们在娘亲的心里其实是一样,可是,宛心,宛心真的伤了为娘啊,还有你大哥,为娘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突然间,姚氏看着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娘,你在说什么啊,宛心怎么了?”她越发的听不明白,心里很害怕,预感到这姚氏和宛清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而且是和宛心有关系的。 “宛如,娘不准你以后和宛心在一起,你知道吗?”姚氏很神秘的对着她说。 “恩,娘,我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她想问清楚,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娘亲想,这也许也就只有生病前的你,宛心和香兰三个人知道了。香兰,把你在宛如生病之前看到的事情告诉宛如。”姚氏的目光,变得突然间很冷,很吓人,让她感觉到很害怕。 “是,福晋。”香兰乖巧的回答。 “香兰,娘亲是说我生病的事情是和宛心有关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小姐,小姐之所以会失去记忆,差点丧生都是因为宛心小姐将宛如小姐推下河造成的,这是香兰亲眼见到的事情。” “香兰,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香兰说的是真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就是说,正是因为宛心将真正的宛如推进了河里,导致了自己的这次百年穿越,正是因为宛心的一个举动,她的命运被改变了,从世纪来到了这清朝的顺治年间。 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她不敢置信,难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滑稽,只是因为一个人的举动,就可以改变几百年的历史,或者说人物的生活空间。 “那还是一个月前的事情,那天,刚好是立冬,下了一点点的小雪,天气很凉,冷的人都不敢出屋子,那天,我实在是不想出去的,可是福晋要我去看看小姐屋里的炉子够不够暖和,福晋说小姐的身子骨本来就弱,可不敢冷着了,于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就穿着厚厚的披肩往小姐的屋里走去。 可是,在我走到院子里小池塘边的时候,我听见有两人人在吵架,在说什么,我隐隐约约的听的不是很清楚,可是,我听来是宛心小姐的声音,因为宛心小姐小的时候,香兰和她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当时,我似乎听见宛心小姐的情绪很激动,大致是说;‘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抢我的,就是一个人,一个玩具,你也要抢我的,这次,我坚决是不会让给你的。’” 香兰讲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看姚氏,停了下来。 “说下去吧。”姚氏看着香兰说道。 “是,当时,香兰感觉事情似乎很严重,可是,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于是,想要上前去看个究竟,当时我很怕宛心小姐是受了什么委屈,因为香兰从来都没有见过宛心小姐发这么大的火,香兰当时是真的害怕,宛心小姐气坏了身子,想要去安慰一下。 可是,香兰的位置和宛心小姐中间相隔了一条池塘,于是,香兰绕着弯离开了原地,往宛心小姐所在的位置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听见有人掉进了池塘,当时,香兰很怕,很怕是宛心小姐想不开,香兰的心里很着急,于是,赶忙找来人,将掉在池塘的人打捞起来,可是,当下人们将人打捞上来之后,香兰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是宛如小姐,于是,香兰寻找着宛心小姐的身影,可是,河岸上,早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影。”说道这里,香兰早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么说,你是没有看见到宛心,只是听到宛心对吗?”如果真的如同香兰所说,香兰是没有见到宛心的,所以,就算是宛心,也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只是,在她的心里,多多少少不希望是宛心,毕竟,她和宛心是亲姐妹,她不想要相信这样的事情。 “香兰从宛心小姐笑的时候开始,福晋为了培养香兰将让我们这些丫鬟和小姐们一起念书,刚巧,香兰和宛心小姐的年龄一般大,所以,香兰有幸和宛心小姐一起念书,并且照顾宛心小姐,对于宛心小姐,香兰是在熟悉不过的了,是不会认错的。”看到她并不相信自己,香兰解释道。 “就算事实如此,我们没有证据,也是不能妄加给宛心定罪的,毕竟,我们谁都没有看见宛心将我推下河,所以,就这样定宛心得罪,这对宛心来说是不公平的。”她淡淡的回答。 没有原因,来到董鄂府,尽管对于宛心,她没有喜欢,但是却也并不讨厌,只是,在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的可怜,觉得自己的这个二姐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是心里总是觉得这个宛心绝对不会是什么坏人。 “宛如,你还要替她说话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她害的是谁,她害的是你,是你啊!”看到她依旧替宛心辩解,宛清走过来,拉着她,激动地喊道。 她知道,宛清放弃自己端庄的样子,对着她喊,是在替她着急,是在担心她。可是,她并不能因为这样就在自己的心里轻易地给宛心定罪,她不是善良到要被人欺负,如果有人欺负了她,她决定不会原谅,可是,毕竟,就这样的给宛心定罪,她在心里说服不了自己。 她明白,在场的人,为了她,为了她这个假的宛如,在怀疑自己的女儿、妹妹、小姐,都是为了她而变得感性,变的冲动。可是她必须冷静,必须理智,毕竟她不是真的宛如,她不敢,她不忍心,也不敢让宛心的亲人们为了她这个外人去怀疑宛心。 她不能,毕竟,她不是真的宛如。 “大姐,我是你的妹妹,可是,宛心也是你的妹妹啊。”亲情对于一个人来说那么重要,她不想因为自己这个外人,破坏了宛心和家人的感情,因为香兰所说,也许是真的,可是,毕竟,不足以定宛心的罪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80准备上轿 “小姐,不是香兰诬陷宛心小姐,香兰说的是真的,那天,天那么冷,小姐不知道,下人们将小姐从湖里面打捞出来的时候,小姐的样子有多可怕吗?当时,香兰都看傻了,小姐的脸苍白苍白的,没有一点的血色,香兰赶紧脱下身上的披肩给小姐,可是,等到香兰给小姐披好之后,这才发现小姐的脸已经发青了,感觉像是死了一样。 真的,香兰当时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办,还好福晋出来,这才请来了大夫给小姐治疗,当时,大夫已经说小姐没有救了,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幸好小姐醒了过来,只是失去了记忆,香兰这才放了心。 这件事,香兰不敢隐瞒,后来,看到小姐醒了,香兰这才将此事禀告了福晋,福晋让香兰将此事隐瞒起来,不要让老爷知道了,害怕影响到宛心小姐的婚事,毕竟,宛心小姐也是福晋的亲身女儿。”香兰解释着,生怕她不相信。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说,真的宛如在这场大病中,真的已经去世了,而自己阴差阳错,不知道是走错了那条路,来到了宛如的身体里,变成了宛如。难道说,这就是自己穿越的全过程,她不敢置信。 “娘,宛如让您担心了。”她走到姚氏的跟前,拉着姚氏的手,满脸的愧疚。 “宛如啊,只要你没什么事情就了,不是娘要怀疑宛心,或者说为娘边谈你,说心里话,从生下你开始,你的身体就不好,娘是在你身上下的功夫比较多一些,可是啊,宛心也是娘的亲生女儿,娘不会冷淡她的,只是这宛心啊,不懂事,不能理解娘啊,从娘生下你不就开始,她就不怎么愿意多说话,总觉得娘是在偏袒着你,要说是宛心将你推进河里,娘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的。”要是看着她,一脸的伤感。 “娘。”她看着姚氏。 “宛如,娘这么说不是说是怪罪宛心,宛心做出这样的事情,都怪娘,没有顾忌到她的感受,娘是要负主要责任的。毕竟,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宛如,娘今天告诉你宛心的事,不是说要你去怨恨她,或者说冷落她,娘也希望不是她做的,可是,娘不敢打这个赌,娘不敢那宛如的命去打这个赌啊,娘告诉你,关于宛心的事情,是希望你凡事对宛心留个心眼,不要在发生上次的事情了,这样的事,娘再也经不起了。”姚氏说着留下了眼泪。 “娘,你不要担心,宛如再也不会有事的。”看到姚氏伤心,她也忍不住难过了起来,忙拿出手帕,替姚氏擦去眼角的眼泪。 她想,真的宛如有这样的娘,是幸福,而此刻,自己也是幸福的。 “好了,不难过了,只要看到宛如平安,娘就放心了。”姚氏接过她手里的手帕,擦去自己的眼泪,笑着说。 “娘,你刚才说宛如从小的时候身体就不好。”她想打个岔,让姚氏的情绪能有所缓和。 “是啊,从娘生你开始就难产。”要是说道。 “难产?娘,你能给宛如讲讲吗,宛如好想了解过去的事情,可是宛如都记不清了。”她说道。 “宛如,让娘好好的休息,娘已经很累了。”宛清看着她,很不高兴的提醒。 “不碍事,宛清,难得宛如想听,娘就给她讲讲,她明天就跟着你去大阿哥府了,难得今天她想要听,娘讲完了再休息,不碍事的。”姚氏看着她宠溺的说道。 “娘,要不宛如下次再听,您去休息吧。”看到宛清蹬着自己,她这样关切的对姚氏说道。 “不碍事的,娘想讲给你听,还不知道下次见你要等到多久以后了,今天就让娘累点,给宛如讲讲。”姚氏看了一眼宛清,说道。 “好吧,您讲吧,我啊,也是难不住您,谁让您疼您的小女儿呢。”宛清笑着说。 “我得宛如这么乖,当然了。”姚氏笑着说,突然,脸色变得很严肃,“宛清,今天啊,你也听听,不是娘从小到大宠着宛如,而是宛如这孩子,也只能是让我宠着养,不然啊,还不知道这会子投胎到弟几世了呢。” “娘,你是说?”宛清看着姚氏,话说了一半。 “是啊,从我生宛如那天开始,我就知道宛如这孩子,并不好,娘记得,在生宛如的时候,那还是在崇祯十三的秋天,有一天,雨下得很大,你阿玛带着二娘去了寺院,那一晚,我一个人在家里,本想着宛如不会这么早降生,因为当时宛如还只有七个月大,可是,突然之间,我就开始肚子疼,照顾我的言嬷嬷说,这是临盆的迹象,的赶紧去找产婆。 可是,当时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主人,又是深更半夜,下人们都睡了,本想着找产婆是件容易的事,就没有叫醒下人们,只让言嬷嬷去找产婆,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本想着言嬷嬷很快就会回来,可是,谁知,言嬷嬷一去就没有了踪影。 我挺着个大肚子,在房间里等啊等,就是等不到言嬷嬷回来,眼见着孩子就要出生了,可就是见不到一个人的影子,我的肚子疼得厉害,想要喊下人,可是已经没有了力气,浑身使不上一点的劲,当时的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办,声音出不来,言嬷嬷也回不来,我只能等。 就这样不知道等了多久,我感觉我像是上了趟鬼门关,然后回到了世上,等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弟二天早上的事情了,我以为我的孩子死掉了,可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宛如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正安静的睡着,脸蛋发青。”说道这里,姚氏像是回到了当年的时候,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娘。”她叫着姚氏。 “不碍事的,当时,我看见宛如躺在那里,竟然奇迹般的活着,我又哭又笑,赶紧起身感谢着上苍,感谢上苍让宛如还活着。后来才知道,在四更天的时候,言嬷嬷才和产婆赶到了家里,替我接生下了宛如,而之前由于天下着大雨,很多的人都不愿意来,是言嬷嬷走了很远的路,这才求来了产婆,而言嬷嬷,就是香兰的奶奶。 当时,我坐在床上,看着宛如,我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上天给我的奇迹,于是,当时,我就起誓,一定要用我所有的爱,去爱护这个孩子。” 姚氏说着,泪眼婆娑的望着她,然后伸出手,拉着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不愿意放手,生怕在这刹那,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她看着姚氏,莞尔一笑,是在安慰姚氏,也是在平复自己的心绪,她怎么也没想到,宛如的生命来的是这么的孱弱,如果真的有意外发生,那么,就不会有宛如,而现在,整个董鄂府,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天地呢? 可是,这一切,难道真的就是注定好的么? “娘?”她看着姚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个母亲,是在为自己的孩子所心伤,而她,站在姚氏的面前,又能说些什么? “宛如。” 她抬头,看见宛清将自己的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于是,她点了点头,看着宛清取来帕子递给姚氏,很懂事的说道,“娘,宛清知道你很难过,可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你看,宛如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 “还是清儿乖,最理解娘了,不像宛心。”说道这里,要是有开始伤心了。 “娘,不要这样啦,你这样的话,宛如心里会很难过的,眼看着明个宛如就要跟着我去大阿哥府了,您忍心看着宛如伤心,还有,您累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了。”眼看着姚氏又开始伤心了,宛清赶紧安慰道。 “也是,宛如明个就要离府一阵子了,也不知道去多久,还是不要说这些了,娘不说了,不说了。”姚氏用手帕擦着脸上的眼泪,勉强的笑了笑。 “香兰,快扶福晋去休息。”宛清说着向香兰使着眼色。 “是,小姐。”看到姚氏已经起身往外走,香兰赶紧跟上前去。 “宛如,你过来,和姐姐出来,大姐有话对你说。”看到姚氏走远了,宛清一边往出走,一边对着她说道,表情很严肃。 “是,大姐。” 说着她跟在了宛清的身后,不敢说话,因为这个样子的宛清是她没有接触过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于是,她只好跟在宛清的身后,一句话不说。 “宛如,我叫你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一直到了花园里的小亭子,宛清这才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她。 “大姐,你说吧。”她也站住,冬日的夜晚很冷,可是,她不知道宛清冷不冷。 “宛如,刚刚娘亲和香兰说的,你都听到了,还有一件事情是娘亲和香兰不知道的,那就是我在得知了真相之后,特地去过宛心那里,问过照顾她的翠兰,翠兰证实那天的确是宛心和你出去了,她还说,见到宛心回来的时候,神色很慌张,而且衣服也差不多湿了一多半。” “这个”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宛清。 “我知道,你很想要去尊重你的二姐,大姐没有说不可以,但是,大姐想要你知道,你身边有的都是一些什么人,还有,宛如,大姐是看你太单纯了,可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应该处处留个心眼,不是说每一个人都是可以信任的,包括你的亲人,你知道,侯门深似海,很多事,我们说不明白,可是生活在当中的我们也很无奈。”宛清看着她,样子很严肃。 “大姐,你怎么了,你都在说些什么?”她看着宛清,很是不解。 “我知道大姐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可是,大姐告诉你宛心的事,是想要你记住,永远都不要轻易地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大姐我,身在侯门,你永远都不知道别人下一步会怎么算计你,所以要保住自己,你一定要处处留心。”看到她的样子,宛清还在说道,样子很是可怕。 “大姐,你在说什么啊,宛如都听不懂了。”她懂,她怎么能不懂呢,心智成熟的她什么都知道的,学习历史,她是知道官宦人家的无奈的。可是,她不解,为什么此刻的宛清会变成这样,是发生什么事情? “呵呵,也没什么,大姐就是想要告诉你,去大阿哥府,留个心眼就好了,在哪里,不管是谁,哪怕是家里的人问你,也不要轻易说什么,知道吗?”宛清突然间变了语气,用很平常的语气对着她说道。 “我知道了,宛如会照做的。”她回答。 “那就好,大姐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希望宛如您能够明白,毕竟,你还是太单纯了,娘宠着你是没错,可是,要你怎么去适应外面的世界啊。”宛清看着她,出神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 “大姐,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她有些担心。 “没有,大家累了,先走了,宛如也早点回去休息。”宛清看着她笑笑,然后,转过身离开了亭子。 她站在那里,看着宛清走远的身影,还是没有明白宛清想要说给她的话,她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也想不懂,突然地,自己端庄的大姐,怎么就变得这么奇奇怪怪呢?她想不迈,她有些想不明白。 晚风透过亭子吹了进来,她感觉有一点点的冷,于是,起身,打算回房。这才发现天已经大黑,这里夜晚和自己所处的环境是那样的不一样,夜很静,静到可以听到干草丛里小虫子的声音,不过,这样的安静,却让她有些害怕。 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她努力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要弄明白这一切,只是这短短的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脑子很乱,白天发生过的事情,让她有一些应接不暇,怎么也想不通。 “先是神秘的和尚,再是摄政王多尔衮的无故召唤,接下里又是什么定亲大会,还有什么宛硕格格,在接下来就是宛心的事了,连着宛心的事情,又牵扯出宛清的莫名其妙,我真的转变不过来了,这些事情都是怎么一回事?”一边往自己的屋里走,一边自言自语。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啊。”突然间从身后从来一个声音。 “谁?出来!”她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却不见一个人影。 寻觅了好久,也没找见是谁,于是,她继续往前走,努力的回想着宛清的话。 “宛清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宛清很担心?”她这么想着,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在宛心走了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姚氏将宛心害她生病的事实告诉了她,然后,就没有什么事情啊。 “不对,宛清的问题,一定是出在宛心的身上,没错,一定是这样。可是,真的是宛心就爱你跟我退下河的,但是没有道理啊,为什么呢?难道是真的宛如和宛心有了什么冲突,宛心这才一时心急将她退了下去,可是,也不对啊,没道理啊,好歹也是一个大家的小姐,不可能这么冲动,难道说,是故意的。”她也对自己的这个说法吓了一跳。 可是,如果说,宛如真的是故意的,会是因为什么事情呢?还有,如果宛心真的将宛如推下河的话,那么,一定还会有弟二次行动,可是,这么久以来,宛心并不理会她,连开口说话,都是很难的。 “但是,宛心今天对我说‘你真的想赢。’然后,上台就去表演,样子看着是很真诚 的啊,这一切,真相到底是什么?”她已经开始自己把自己绕了进去,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了。 相信谁,不相信谁,难道她真的要如宛清所说的那样,不相信每一个人,包括宛清,包括宛心和姚氏。 “可是,这样子,我没有办法做到,怎么可以去怀疑自己的亲人呢?”她徘徊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是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知道生活在当中会很难很难,等到她睁开眼睛,知道自己来到清朝的董鄂府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是,这现实,却比想象的要难太多了。 “该怎么办?”她问自己。 “都说了,让我来告诉你啦。”有人答她的话。 “谁?”她转过身去,还是没有看到人影,她有些害怕,难道是有人跟踪她,会是谁呢? 看着空荡荡的身后,她的心里,很害怕,白天经历了这么多,她感觉自己已经很累很累,没有办法再去接受什么的发生。 “到底是谁,给我出来?”她厉声喊道。 “宛如姐姐,是阿古啦。”一个小孩的声音从干草丛中传了出来。 “你?小鬼,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喘了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嘿嘿,刚才出来如厕,远远地看见宛如姐姐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就走过来喽。”费德古洋洋得意的说道。 “可是,你不是在西院,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啊?”她不解,就算是起来如厕,这费德古也应该是在张氏的西院的,本来在这个家里,东西两院,就是分割开来,互不打扰的。 “我是在西院啊,是姐姐你走错了。”费德古笑着看着她,满是嘲笑。 “我走错了。”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错了路,竟然走到了张氏的西院,于是很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费德古,说道,“就算我走错了怎么样?” “阿古?”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真讨厌,是襄平啦,我的奶妈,不行了,宛如姐姐我要走了,不然被奶妈知道你在这里就糟了,宛如姐姐再见。”说着费德古匆匆的离去。 “恩,阿古再见。”她回应。 她站在那里,心想,自己也该回去了,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在她临去大阿哥府那天,是顺治五年的一月四号,这一天天气有一些的阴霾,可是,她和宛清早已定下的计划是不会因为天气而改变的,在这权力至上的大清朝,对于普通的官宦人家的小姐来说,是没有办法推脱的。 因为宛清说了,这大阿哥府。可不必是在董鄂府里,不管是什么,都必须是要按照一定的规则来办的,所以,既然是决定要回去到大阿哥府的,不管天气多么阴霾,她和宛清后必须是要离开董鄂家的。 “阿玛,额娘,我们这就走了。”她转身,望着身后的鄂硕和姚氏。 站在董鄂府的大门口,看着恋恋不舍得鄂硕和姚氏,她的心里很是难过,离开的轿子早就在府邸门口准备好了,备轿的人选是昨夜香兰早就安排好了事情,所以,这一切他们是不用担心的。 “宛如,在大阿哥府,一定要注意分寸,那里肯不必是在家里,不能事事都按着你的性子来,实在是受不了这大阿哥府里的束缚,就给宛清说一声,早早的回来。”她看着鄂硕,看到了这位父亲对女儿的怜爱。 “宛如知道了,阿玛,宛如这就走了。”她忍着眼泪说完,任铃兰扶着自己准备上轿。 “嘎嘎嘎”天空飞过一群的大鸟。 “是麻雀。”听到下人们有人说道,她抬起了头,果然看见天空飞过黑漆漆的一群鸟儿。 “胡说,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鸟。”有人说道。 “宛如。”姚氏叫住了她。 “娘,怎么了?”她不知道麻雀飞过头顶这预示着什么,或者说在姚氏看来预示着什么,总之,在她转过来脸来看着姚氏的时候,她看到了姚氏脸上的不安。 “也没什么,要娘说啊,这大阿哥府处处禁地,不是你待的地方,你从小啊,就被我和你阿妈宠坏了,这开放的性格,怕是也受不了大阿哥府里的管制,不如,就别去了吧。”要是看了一眼天空中的麻雀,眼神很是不安。 “没事的,娘,就像阿玛说的,宛如要是实在待不下去了,就会回家来的,您和阿妈就放心好了。”她笑着回答,转身上了轿子。 “可是,宛如。”看着她走进轿子,姚氏还是很不放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81特例 “好了,天荷,就让孩子安心的出去几天吧,宛如也大了,是该出去开拓一下视野了,总这样待在家里,也未必就是好。”鄂硕叫住了姚氏,微笑着送她进了轿子。 “可是,这麻雀”姚氏刚要张口,被鄂硕用眼神制止了,只要站在那里,看着她进轿,尽管心里很是不安,但是依旧没有说什么。 “起轿了!”轿夫大喊了一声,抬起了轿子,于是,她就随着宛清,带着众仆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大姐,这麻雀在上空是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吗?”离开家门之后不久,她就不安的问道。 “这个,也没什么,估计啊是娘她老人家,心里不忍心你走,这才担心的,和这天上的麻雀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宛清顿了顿,愣住了,随后很快的反映了上来,笑着回答她。 “哦,这样啊。”她回答,但是却不相信。心里在想,这麻雀飞上头了,就算是那嫡福晋来了,我硕脱也不会放在眼里,哦,对了,就算是那大阿哥豪格来了,又能把我硕脱怎么样?”看到宛清一脸的怒色,硕脱一脸无赖的回答。 “硕脱。”宛清大喊,“还真是没有天理了,你别以为有个多尔衮给你撑腰,我宛清就怕了你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无法无天,我就不信,他多尔衮可以多骄纵你。” “哦,嫂嫂说到十四叔我倒是想起来了,嫂嫂当然是不怕我那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十四叔了,可是,嫂嫂你也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那豪格的福晋,就算是仗着曾经和我十四叔的一段恋情,我硕脱就会怕了你,就算十四叔再怎么爱你,你也只是豪格的小老婆,只是一个残花败柳。”硕脱对着宛清哈哈大笑,示意一边站着的随从,在人群里煽风点火。 “硕脱,你”宛清看着哈哈大笑的硕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贱人,别以为你可以摆脱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真是可笑,竟然找这么个残花败柳,喜欢脚踏两只船的女人当靠山,真是可笑,走了,安静跟着本少爷,当本少爷的小老婆吧。”硕脱说着,拉着女孩就往人群中走,完全不顾及她还牵着女孩的手。 “我不要跟你去。”女孩甩开了他的手。 “真是一个贱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贱啊。”硕脱转身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女孩的脸上,嘴里骂道,她知道,硕脱这句话里还包括了宛清。 “还真是不要脸。”看到硕脱的举动,她想都没想,狠狠地给了硕脱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为了惠意,更是为了宛清。 “你” “少爷。”硕脱刚想转身给她一巴掌,被身边的一个随从叫住了。 “哦,原来是十四叔的宛硕格格啊,是小妹妹啊,宛如啊,可是要叫我一声哥哥。”随从小声的给硕脱说了些什么,转身站到了一边,于是,硕脱放下来正要挥起的巴掌,笑着看着她。 “谁要叫你哥哥。”她的心里一阵恶心,心想,消息穿的倒是挺快。 “看看,宛如妹妹这么说硕脱可就不高兴了,我虽不是十四叔的儿子,可是,和亲的差不多,所以啊,所以啊,宛如,哥哥距离你可是很近的。”硕脱开始和她套近乎。 “是吗?既然哥哥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宛如要是不叫你声哥哥,还倒显得是宛如小气了。”她心里暗笑,有了一个主意。 “就是说嘛,还是妹妹好啊。”硕脱一脸横肉对着她笑。 “可是哥哥刚刚似乎是要打宛如的啊。”要撒娇,谁不会,她心想,就不信,管不了你。 “妹妹说的是什么话,刚刚,有吗?有吗?”硕脱说着望着自己的随从,随从们连连摇头,“看,大家都说没有啊。妹妹,都是一场误会,没有的事情。” “要是这样,宛如就放心了,不过哥哥啊,宛如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她心里暗笑,可是,还是一脸的委屈看着硕脱。 “妹妹的事,就是我硕脱的事情,只要妹妹讲。”看到她看着惠意,硕脱连忙说,“这小贱人啊,妹妹要想要就送给妹妹了。” “谢谢哥哥,那宛如可就不客气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心想,这,宛硕格格的身份还的确是不错,不过,就是看着硕脱的笑脸,她有些恶心罢了,别的,感觉还都挺好。 “说这些话,干什么,只要是妹妹的事情。”硕脱还在巴结她,这让她有一些不明白。 “可是,我姐姐她”她扶起了惠意,看着宛清一脸的委屈,欲言又止。心想,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把欠宛清的还回来。 “嫂嫂,是硕脱错了,硕脱不该这么说嫂嫂的。”硕脱会意,连忙像宛清认错。 “好了,我也不是爱介意的人,罢了。”宛清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硕脱谢过嫂嫂,嫂嫂、妹妹,硕脱还有事,就先走了,这小贱人就交给你们了。”说完,硕脱一溜烟的就没有了影子。 ”惠意谢谢小姐,谢谢夫人。“看到硕脱已经走远,女孩跪在地上向她和宛清磕头。 “惠意,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吧,看看,硕脱已经走远了,我想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你快快回家去吧。”她看了看硕脱离开的方向,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赶紧扶起惠意。 “惠意谢谢小姐,以后惠意就是小姐的人了,惠意已经没有家了。”听到她的话,惠意再次跪在地上,哭着说。 “没有家了,怎么回事,你的叔叔呢?”她不明白惠意的意思,按照硕脱刚刚的说法,惠意是被自己的叔叔卖给了硕脱,可是惠意又是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他骗人,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骗人。”惠意说着哭了起来,看到她看着自己,惠意再次下跪,任她怎么扶,就是不起来。 “怎么回事,惠意,你站起来说,不然的话,我就真的不管你了。”看到惠意这样,她不明就里,怎么回事?她越来越不清楚了,为了促使惠意站起来,她故意装作要走的样子。 “小姐,小姐”看她转身要走,惠意赶紧抱住了她的腿,不愿意放开。 “我可以不走,但是你必须先起来,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说着,她扶起了泪流满面的惠意,然后带到到轿子边。 “姐姐?”她抬头望着还坐在轿子里探出头往外看的宛清,看到宛清向她点头,这才将惠意带上了轿子。 “宛如,了解一下情况,赶紧将这个女孩送回去吧。”看到她们上了轿子,宛清这才放下落在手里的轿帘,对着她说道,然后淡淡的看了一眼惠意。 “夫人,不要,不要赶惠意走,求求你们留下惠意吧,惠意甘愿做牛做马,求求你们了。”听到宛清的话,刚刚落座的惠意,赶紧跪下来。 “姐姐。”她看了看宛清,又看了看惠意,然后起身去扶起惠意,说道,“姐姐,先别急说送她回去,我们先了解下情况。惠意,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说说看。” “是小姐,惠意本来是叫陶惠意,是江南知府陶玉章的女儿,本来也是一个大家的小姐,可是,两年前,父亲带着惠意来京探亲,在一家客栈里遇见了硕脱少爷,当时惠意只有十一岁,年龄不算大,可是硕脱少年硬生生的说,惠意长得像他死去的恋人,长得像极了蒙古人,硬是要将惠意带回家做他的小老婆,惠意和爹爹当然是不愿意的,毕竟,惠意是一个汉人,怎么可能长的像是硕脱少爷的恋人呢,可是,没有办法,硕脱少爷一次次的来到客栈向我借求亲。 我爹当然不会愿意了,可是,硕脱少年就是不甘心,还是一次次的来到客栈里,笑着向我爹求亲,我爹知道,她是曾经的四大贝勒之一的代善的二儿子,我们这样的人家,特别是汉人,是得罪不起的,于是,在一天夜里,我爹就带着我准备逃回江南去,可是,可是”惠意说到这里,哭了起来。 “怎么了,是被发现了吗?”看到惠意哭个不停,她着急问道。 “没有,我们并没有被发现,我们住在江南,是要渡江才能回家了,当我们到了江边的时候,当时天已经很晚了,天还下着雨,夜里是没有筏子的,我们根本过不了江,可是我爹说,如果不过江,可能弟二天,硕脱少爷就会带人来逼着我当他们家的小老婆的。 于是,我爹爹不顾及任何,找来了船家,本来船家是不愿意走的,因为天太黑了,还下着雨,很危险,我爹他对船家说:‘只要你到这我们渡河,我愿意住十倍的价钱,只要你愿意,为了我的女儿,我们今天一定要走。’ 做生意的老百姓本来就不容易,听到我爹爹他这么说,船家要求我爹爹先付一半的价钱,这才带着我们过河,我记得当时我爹爹高兴地脸来你说着谢谢,于是,我们就这样渡江了,本以为会安全的回到江南,可是船行到一半的时候,开始起风了,雨下得很大了,船筏子摇摇晃晃的似乎已经走不了了。 当时风很大,雨也很大,船摇晃的压根就没有法子前进,船的一面被江水冲得已经开始掉落,水流涌了上来,很是害怕,当时我很害怕,紧紧地抱着我爹爹,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爹爹摸着我的头不怕不怕,然后,我爹爹走过去,问船家这样子是怎么回事,应该怎么办? 船家说这个样子,证明船的功能已经大量的被破坏,现在摇晃是因为,已经严重超重了,三个分量的人,这样的小船,是没有办法支撑的,因为目前的情况船只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负责我们弟三个人都活不了,然后,我爹爹,我爹爹他他他就” 说到这里,惠意哭得更加的伤心,呜咽着,已经开始说不出话了,只是一个劲的大哭,嘴里喊着“爹爹、爹爹```” “你爹爹就这样走了吗?惠意不哭,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她扶着惠意,一脸悲伤地安慰着惠意,她清楚,惠意的一定是父亲跳了下去,她理解,在这样的时刻,她的父亲会跳下去,一定会。 “小姐,你一定要收留惠意,惠意已经无家可归了,小姐。”说着惠意再次跪了下来。 “大姐,你看我们能不能”她转过头去看着坐在桥子里的宛清,希望她能够同意留下惠意,不为这个女孩,只为惠意父亲的无私。 这样的事迹感动了她,虽然这只是一件早就听惯了的事情,不过的确,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太多了,可是,真的发生在眼前,她还是会被感动,本来以为惠意的父亲会将惠意卖给硕脱以求自保,毕竟,在古代女孩是没有地位的,来来回回不过只是在不断地充当着男权世界的牺牲品。 而惠意作为一个官家的小姐,父亲为官,惠意的父亲更是有可能将惠意将给硕脱以此来求得自己官位的升迁,毕竟,惠意的父亲只是一个江南的汉官知府,在这个大清朝里,是没有多少地位的。可是,惠意的父亲,还是在官位和女儿面前,选择了自己的女儿,这对于这大清朝的父亲来说,是一个特例。 所以,她想要留下惠意,因为这是她来到清朝,唯一一件感觉到温暖她的事情。 “宛如,我们没有办法带她走,惠意是有亲戚的,可以让她送回亲戚家里就好了,大阿哥府,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的。”宛清一脸的严肃。 “大姐?”她想要恳请宛清。 “好了,宛如,大姐已经说了不可以,大阿哥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不是大姐心狠,而是”说到这里宛清顿了顿,转移了话题,“你没有到过大阿哥府,是不知道,让惠意留在外面要比跟着我们好很多的。” “可是,大姐” “宛如,大姐的话,你是不是听不进去了,实在不行,你就会董鄂府里去”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宛清厉声制止住了,宛清望着她,突然间变得很暴躁。 “我知道了,大姐。”她小声的回答。 然后看着宛清对着惠意,温柔的说道,“惠意,家里还有人吗?姐姐送你回去好吗,那样的话会比跟着我们好很多,姐姐会给你们家里人一笔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夫人,惠意的确是有家人,可是家里只有一个叔叔,就是惠意的叔叔将惠意卖给硕脱少爷的,夫人,惠意求求你不要赶惠意走,那样的话,惠意还是会被卖掉的,惠意愿意做牛做马,只要夫人留下惠意。”对这宛清,惠意恳求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82复杂 “家里没有其他的人了吗?”宛清淡淡的问道。 “夫人,惠意的家里只有一个叔叔了,他是一个赌徒,惠意不要跟着他走。”惠意面对宛清的冷漠,还是恳求道。 “是吗?你是说就是你的叔叔将你卖给了硕脱?”宛清满脸的不相信。 “是的,夫人,是这样。” “惠意,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宛清望着惠意,用手抬起惠意的头,看着惠意。 “大姐,你不相信惠意吗?”看到宛清托着惠意的下巴,直直的看着惠意,她不解,宛清何以如此的对待惠意,惠意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宛清却不相信惠意。 “宛如,你不要说话。”宛清没有转过脸来看她,只是直直的看着惠意,然后严肃的问道,“惠意,我们带着你回大阿哥府可以,但是你必须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样被卖给硕脱的,又是怎么样逃到这里的,却偏偏遇见了今日回大阿哥府的我们,你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夫人,你在说什么,惠意不懂?”惠意无辜的看着宛清,满脸的不解。 “你不懂,那好,惠意,就把你懂得说给我们,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硕脱的,又是怎么认识多尔衮的,缠上我和宛如,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想要和我们回大阿哥府,又是要干什么?”宛清冷笑,起身,放开惠意,然后,看着惠意,冷冷的说道。 “大姐,你是说惠意可能是?”她没有说完,她理解,宛清是在怀疑惠意是摄政王多尔衮派遣到大阿哥府的奸细,是为了潜入大阿哥府,这才故意和硕脱上演了这样的一出戏,做给她和宛清看的。 “不错,硕脱是多尔衮的拥立者,对多尔衮的忠诚程度已经绝非一般人能及,这当中一定有什么不对劲,我昨天就猜到有什么不对劲,多尔衮不会对我什么时候回府这么关心,这当中,一定是有问题,而她,一定是多尔衮派来的细作,想要潜入大阿哥府的细作,一定是的。”宛清指着一脸无辜的惠意,断言道。 “大姐,不会的,是你想的太多了,不会的。”她笑着回答道。 她当然知道惠意不是奸细,按照宛清的话说,应该是细作,是的,她清楚宛清怀疑惠意是多尔衮派到大阿哥府的细作,故意装可怜,和硕脱上演一场悲情戏码,目的就是博得她们的同情,好潜入大阿哥府里。 只是,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惠意不是细作,绝对不是,她知道宛清不知道的秘密,因为,细作不是任何人,而是她,宛清的妹妹,宛清宠爱的妹妹,绝非惠意。 看到宛清对待惠意的态度,她吓住了,也在怀疑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如果宛清知道她是细作,那么,宛清对待她,又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呢?她不知道,已经不敢要去知道了,看到此刻的宛清,她什么都明白了。 毕竟,宛清是大阿哥府的人,一个女人,已经出嫁了,不管家怎么样,她都会尽力的去维护自己的家,这是女人的本性。是的,宛清不爱大阿哥,可是,宛清是大阿哥的福晋,不管怎么样,宛清都会帮着大阿哥,这是一个妻子的责任。 所以她懂,一旦宛清知道她是细作,宛清不会原谅她。 “宛如,不是我不相信惠意,而是那多尔衮的手段太多。”宛清看着她,很是气愤。 “不会的,大姐,你想想看,这多尔衮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露骨的的派遣惠意呢,再说了,咱们可以问问惠意事情的经过,再说也不晚啊。”她笑着望着宛清,希望自己这样说可以打过圆场,毕竟,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将惠意拖下水。 “宛如,你是不知道,这多尔衮给大阿哥府派遣了多少细作,你看看,你和我今日回大阿哥府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他还有什么不知道,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放人之心不可无啊,宛如,有的好事,是做不了的。”宛清看着她,满眼悲伤。 “不会的,大姐,是你想太多了,你想啊,这多尔衮都已经派遣了多少细作了,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怎么会是惠意呢,这样的话,似乎太过于明目张胆了,不是多尔衮的作风。”她尽量保持着笑脸,让宛清放宽心。 “宛如,你”突然间,宛清望着她,一脸的不解。 “大姐,怎么了,宛如有什么不对的吗?”她很疑惑,心里很是担心,难道说,宛清看出了什么,可是,不可能啊,自己什么都没说过,宛清不可能知道的啊,于是,她保持着笑脸,尽量装作如无其事。 “也没什么,大家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小孩子,太单纯了,刚刚听了你的分析,觉得说的有几分道理,是大家当局者迷了,宛如,你长大了。”宛清看着她,摸着她的头发,眼里满是怜爱。 “大姐”她看着宛清,心里突然有着一丝的伤心,宛清对自己是这么的好,可是,她呢,什么都不能告诉宛清,只是在一味的欺骗宛清。 只是,人和人,到底可以做到多么坦诚呢,她想,恐怕是很难,就算感情再深,可是,有的事情,总是存在着缝隙,没有办法说出来。 “惠意啊,你以后就跟着宛如吧,反正宛如的丫鬟少,你就跟着她吧,照料着她,到了大阿哥府就说是宛硕格格的小丫鬟就可以了。”宛清望着她笑,然后转过脸对着惠意说道。 “是吗,夫人。”惠意答道。 “好了,铃兰,告诉轿夫,起轿吧,回大阿哥府。”说着宛清掀开轿帘对着外面的铃兰说道。 “是,夫人。”外面传来铃兰的回答。 “小姐,外面的姐姐是叫铃兰,那惠意的名字也改一下吧,顺着府里的规矩。”看到起轿了,惠意望着她说道。 “哦,铃兰是家里的大丫头,是按照规矩来起的名,但是,也就那么几个,你嘛,我挺喜欢你的名,陶惠意,感觉很不错,就叫惠意好了,不比顺着规矩来的。”她忘了一眼宛清,笑笑,转过头来对着惠意说道。 心想,真是一个灵巧的丫头,不愧是大家小姐出生,看来,以后这个惠意会帮到自己很多。 “对了,惠意,你给我们说说看,你是怎么被卖给硕脱,反正这一路也挺无聊的,说给我和姐姐听听,好歹也解解闷。”走在路上,她转过脸来对着惠意说道。 这样也是好摸个底,她想,宛清的话,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个多尔衮,诡计多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的下一步棋是什么,惠意来做细作,不是没有可能,说不准,这个惠意就是多尔衮派来的另一个细作,目的是监视她。 毕竟,她是没有办法让多尔衮完全的相信自己的,她自己都有可能是细作,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她不得不防。当然,如果不是最好,一则可以让宛清放宽心,二则,也好让她的心里有个底。 “是,小姐。”惠意回答道。 “其实,在我的爹爹跳河之后,惠意和船家回到了江南,上岸后,船家向惠意讨要未付的另一半银两,可是,当时惠意身无分文,一点没有办法,就是会议只好带着船家来到知府府里,去找我的叔叔陶音章,见到叔叔后,船家拿出了硕脱少爷的指令,告知叔叔惠意即刻就要成亲。惠意这才知道船家是硕脱少爷安排的人,而在船上,船也根本没有超重,是硕脱少爷设计的一条诡计,就是逼着我去死。 于是,我拉着叔叔,告诉他,爹爹被害的真相,可是,叔叔二话不说,就将我关在了柴房里,说是要等着硕脱少爷来迎娶我,还说,惠意被硕脱少爷看重,是惠意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说他这都是为了我好。 可是我比谁都清楚,他得罪不起硕脱少爷,毕竟,硕脱少爷是当今的摄政王多尔衮的宠臣,谁都知道,天下虽说是皇上福临的,可是真正有实权的人是摄政王,我的叔叔他不是傻子,有了我爹爹的前车之鉴,他是绝对不会为了惠意而牺牲自己的利益。 于是,他将惠意关在屋子里一个星期,直到摄政王传旨说是让叔叔道,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大姐,这大阿哥府一直如此吗?”她不安,难道这大阿哥府真的就是如此。 “这倒不是,好了,到了我们住的地方了,进去吧。”宛清看着她,笑着推开了她面前的房门。 “福晋,你回来了。”看到宛清进门,几个穿的十分贵气的丫鬟迎了上来。 “恩,素心、素月,你们带着宛如小姐去她的房间换件衣服,给她准备一下,一会去见王爷。”宛清走进房门就脱去身上的披风,忙着让丫头们找衣服,准备换上去见大阿哥豪格。 “可是,福晋,这”一个丫鬟看着宛清,犹豫了,支吾着说不出话。 “怎么了?”宛清放下刚刚脱下的披风,不解。 “王爷已经好多天没有回过府里了,这么久以来,都是嫡福晋在管着府里的一切事物,其他的几个侧福晋和庶福晋也都待在各自的院子并没有出来过,依素心之间,福晋还是好好地休息吧。” 听到丫鬟自称是素心,她这才仔细的看着那丫鬟,这才发现那丫鬟绝非是一般人,只见素心淡雅脱俗,完全的一副小姐的模样,着装很是高雅,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她绝对不会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子会是一个丫鬟。 “看来这些大家的丫鬟们,还真是一个个出生不凡啊,都不是一些等闲之辈。”她心里暗暗的推敲着。 “好了,我知道,快些带宛如小姐你着装,我想带她了解一下府邸。”宛清看了素心一眼,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只是很快,又笑着看着素心,然后,对着素心说话,很是如无其事。 “是,福晋。”素心回答道,转身对她说道,“小姐,请跟着素心这边来。” “恩。”她,点头。 “宛如,准备好了吗?”不等她换衣完毕,宛清已经站在她的门外问道。 “恩,马上就好了,铃兰去开门。”她回答道,赶紧去喊铃兰。 然后,她转身,赶紧穿上最上层的外套,那件外套感觉像是女子的朝服,样子很是庄严,上面的衣饰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是匠人一针一线的绣上去的,很是精细,而且每一个花纹,都是左右对称,看起来很是吉祥。 于是,她想,这件衣服必是宛清早就派人准备好的,不仅仅是这件衣服,包括她身处的这间房间,就处在宛清的房间隔壁,而且装点的很是华丽,一点都不像是普通的客房,反倒是像是主人居住的地方,还有房间里的几个不知名的小丫鬟,想必也都是宛清一早就安排好的。 只是,这些,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她想,自己的这个大姐,远远没有自己所看到的那么简单。竟然可以在自己不在的情况下,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可见,她的这个大姐,心思是多么的缜密,绝非是一般人所可以比的。 想到这里,她感觉到了一股子冷,只是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心想,不管再怎么样,宛清都是她的大姐,也许,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习惯,就是宛清的生存准则,否则,宛清是很难在大阿哥府里立足的,毕竟,这个大阿哥府,决对是比一般的侯门复杂得多。 “宛如啊,来姐姐看看,还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好让丫鬟们去准备。” 宛清带着一群丫鬟走了进来,身着亲王王妃的服饰,果然贵气了很多,宛清原来那张美丽端庄的脸庞,看着更加的美丽,再加上带着一群的小丫鬟,很是有一股子王妃的霸气。 “大姐,已经很好了,衣服很漂亮,宛如很喜欢,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吗?”她看着宛清,笑着问道,确实,这样的衣服,虽说是缺少新意,但是,很是古典,很让她喜欢。 “那就好,只要宛如喜欢就好,那好,姐姐看你准备的也差不多了,跟姐姐走吧。”宛清说这就往出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83有假 “去那?”她不解,刚刚素心不是说过了嘛,大阿哥豪格并不在府里,那么,宛清这是带她去哪里,她很是疑惑,可是,她还是赶紧跟上前去。 似乎,宛清在从离开董鄂府的时候开始,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无论宛清是干什么,她开始都已经看不懂了,眼前的宛清,和自己睁开眼睛见到的那个大姐,差别是那么的大,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跟着大姐走就是了,记住,不管到了那里,不要多说话,要有个大家小姐的样子出来。”宛清走在她的前面,淡淡的说道。 “哦,我知道了。”她没有多话,她知道,此刻,无论她问什么,宛清都是不会回答她的。 一路沉默着,她跟着宛清走到大阿哥府里的一个偏僻的竹林子,在哪里,看到了一个类似于徽式建筑的建筑群,那里的墙面是白色的,而屋子的道,然后淡淡的一笑,那般的莞尔。 “姐姐,您最近在忙些什么。”感觉到没有话说,宛清找起了话题。 “不过就是老样子,不过就是看看佛经,拜拜佛罢了,这位是?”主人笑着回道,像是感觉到气氛的尴尬,于是,指着她问宛清。 “宛如拜见嫡福晋,宛如是宛清的妹妹,福晋。”她小声的回答。 “哦,这么说,你就是十四叔新封的宛硕格格了,不错,很是俊美啊。”主人笑着说道。 “福晋,昨天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她不解,脱口而出,心想,这福晋看着生活的到清净,可是,倒也未必是充耳不闻天下事啊,可是,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宛如倒还真是个心直口快的孩子,很讨我喜欢,宛如啊,我是住在这里,的确清净,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很多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可还是会知道的,再说了,十四叔认干女儿,这么大的事情,恐怕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主人笑着说道,没有一丝的责备。 “哦,宛如知道了。”她小声的回答,心里很是欢喜,这个嫡福晋,很是让她喜欢。 “宛清啊,你这个妹妹可是个美人胚子,和你一样啊,很是让我喜欢啊。”说着主人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的爽朗。 “姐姐取笑了。”宛清回答,回头看了一眼她。 “福晋您说笑了,还是福晋漂亮,感觉很是年轻,但是感觉又稳重、端庄,要说好啊,还是福晋您好。”她没有犹豫,出口而出。 “宛如”宛清示意她说错了话。 可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知道为什么,本从走进这个院子,她就很是喜欢,包括这个嫡福晋,她感觉,嫡福晋很真实,也很友善。 “姐姐,宛如这孩子说话没有分寸,还望姐姐谅解。”宛清尴尬的说道。 “妹妹,你多虑了,不碍事的,呵呵,还是宛硕格格会说话,让我很是开心啊,好久没有笑过了,宛如啊,我也就岁罢了,是还年轻,不过要说这稳重,说不上,只能算是少年老成了,话说,使人成熟的不是岁月,而是经历,慢慢的你就会懂了。”主人摆摆手笑着说,一脸的轻松。 “恩,宛如明白。”她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年轻淡泊的女人,心想,这就是大阿哥的嫡福晋,这就是蒙古草原的博尔济吉特氏杜勒玛,蒙古科尔沁左翼后旗洪果尔贝勒的女而,明安贝勒的孙女。孝端皇后的堂侄女,孝庄文皇后的堂姐妹,的确不一般,果然,是一位难得的奇女子。 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她已经问过了被宛清派来服侍她的素心,特别了解了嫡福晋的身份地位,所以说,对自己眼前的这位嫡福晋,她已经了解得很是清楚了,这位博尔济吉特氏杜勒玛,是于崇德元年七月,嫁给了大阿哥豪格,于崇德四年十一月册封肃亲王大福晋。 可是,就是这样一位身份显赫的女子,竟是这般的淡薄,竟是这般的风趣和简单。 “宛如啊,你知道吗,你说话很讨我喜欢,我是很久都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性格的孩子,想当年,我还在科尔沁的时候啊,性格也是如你这般率真,不过啊,现在倒是很难了。”嫡福晋说着话,突然的有些伤感了起来。 “是吗?科尔沁,是在蒙古吗?福晋,想那草原的生活一定是自由自在的吧,很是自由吧。”她不由的问道,怎么忘记了,科尔沁,那不就是当今的蒙古,一个有着大草原的地方,想当初,她就是很期待去蒙古草原的,不过却一直没有机会。 不过想想,这几百年前的蒙古草原,在没有受到现代工业的影响和人为的污染,想必草一定是很清脆的,而且,必然会是蓝天白云吧,想着一定是美极了。 “是在蒙古,呵呵,你说的很对宛如,生活在蒙古很是自由,那里的天很蓝,土地很宽阔,就连那里的马儿也都是有灵性的,那里的勇士是最勇敢地,呵呵,好了,看我,怎么突然间说到了这些呢,不说了,都是过去了的事了,可能已经再也回不去了吧,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嫡福晋再说到蒙古草原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让她也神往去蒙古,只是突然,嫡福晋笑笑,不在打算说下去,她想,可能是嫡福晋想到了过去的什么事情吧,于是,这才不愿意说了下去。 “哎,嫡福晋,这干花是什么,好漂亮啊?”听到嫡福晋说到伤感处,她不由得四处看了看这住所,在不远处的一个瓶子里,她看见了一大束白色的干花,淡淡的,很是美丽,像极了今天的彼岸花,可是,她又不能确定,于是,为了打开话茬,她走到白色干花的跟前,问道。 “宛如,不准乱动东西。”宛清看着她,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 “没有关系的,妹妹,难得宛如喜欢,不碍事的。”嫡福晋笑着对宛清说道,然后,起身,也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干花,用手摸了摸,说道,“这是曼陀罗华,因为喜欢所以我特地赶制了这些干花。” “曼陀罗华?”她不解,这样的名字她并不是很熟悉,只是这花看着,分明是那彼岸花啊。 “对,白色的叫曼陀罗华,而红色的额叫曼陀沙华,因为我喜欢白色的,于是习惯了叫它曼陀罗华。当然了,人们也称它为彼岸花。”嫡福晋笑着说道,然后望着这干花出神,像是在想些什么。 “对,我知道的,这曼珠纱华啊,本来呢,原意为天上之花,是天降吉兆四华之一。佛典中说曼珠纱华是天上开的花,白色而柔软,见此花者,恶自去除。佛家说,荼蘼是花季最后盛开的花,开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由于秋彼岸之时开花,因而称之彼岸花。”她笑着说到,因为以前她就很喜欢这彼岸花,可是,因为时空的限制,只是在书上看到过。 “宛如,看来你对这花很是了解,这花虽美,只是这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煞是悲凉,伤心,更是伤人。”嫡福晋说道,眼里满是忧伤,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可是,会是什么呢?这样的一位女子,这样一位身份显赫的嫡福晋,一个即将岁的少妇,已为人妻,喜欢这样的一种花,一种伤感的花,也许,彼岸花注定与佛祖有缘,可是,这嫡福晋是因为她是佛前的花吗? 佛曰:“梵语波罗蜜此云到彼岸解义离生灭著境生灭起如水有波浪即名为此岸离境无生灭如水常流通即名为彼岸有生有死的境界谓之此岸超脱生死的境界谓之彼岸是涅盘的彼岸佛说彼岸无生无死无若无悲无欲无求是个忘记一切悲苦的及乐世界而有种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无茎无叶绚灿绯红佛说那是彼岸花彼岸花开。” 但是这花之意,却也绝非如此,如嫡福晋刚刚所言,这彼岸花,花不见叶,叶不见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于是,在佛学里,才有了生死轮回的境界好比此岸的说法,佛说超脱生死,无爱无恨的境界好比彼岸。也就是说,彼岸花是多是用来形容被生死轮回阻隔的两个人。 暨也就是说,两个相恋的男女,相念相惜却永相失,如此轮回而花叶永不相见,也有着永远无法相会的悲恋之意。 那么,这个嫡福晋是有着无法相会,却总在相失相错的来恋人吗? “是啊,生生相错,很是悲凉,不过佛说花香是有魔力的,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当灵魂在黄泉路上通过彼岸花铺成的“火照之路”时,便可忘却生前的种种,那些曾经的一切都会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这也许也是一种重生,代表了一种希望。”她望着嫡福晋,想要通过说起这彼岸花来安慰嫡福晋,毕竟,就算真的存有真情,嫡福晋的情,也永远只能是过去。 “的确,这花是魂归者灵魂和安慰,这就是彼岸花存在的价值,一切真的可以忘记吗,如果有可能,有的记忆,生生世世不忘记,那该多好。”嫡福晋看着手里的干花,若有所思。 “也许吧,有的事情我们说不清楚。”她回答。 她知道,如果有往事,这嫡福晋一定是想到了些什么,这才这般的伤感,只是,这样的状态,有的话,是不能说出来的,就算是在近亲的人,也不可以,因为嫡福晋已经嫁为人妻,有的话,永远的也只能够藏在心里,紧着噎着,就是不能够说出来。 “是啊,罢了罢了,都是些佛前的传说罢了,不说了。”嫡福晋笑笑,放开了手里的干花,笑着说道。 “福晋,这花似乎不应该生长在北方,应该是长江那边的植物,怎么您会有呢?”她再次打开了话茬,毕竟,自己的宛清姐姐是嫡福晋的竞争对手,如果,有的事情被宛清知道了,于宛清,于嫡福晋,并不就是好的。 “宛如很有眼光,的确,这花是长在南方一点,是来自东南亚等地,不过我好生喜欢,就找人培育了一些,就在后花园,不过,现在是冬天,什么也没有,每天阴历的七月份,是这花开的时候,那时候满院子都是香的。”嫡福晋笑着说。 “真的吗?宛如还真的想要种上一院子的彼岸花呢,只是,却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她笑着回答,的确,这样的花,她是喜欢的,更是羡慕嫡福晋的这份雅兴。 “呵呵,我看出来你喜欢啦,对着花比我还了解呢,得了,难得你喜欢,这干花啊,我准备了很多,回去的时候,你带走一些,放在屋子里,心情会好很多的。”嫡福晋看着她,随之,拿来了一大束花递给她,莞尔一笑,刹是美丽。 “这,那宛如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福晋。”她接过花,笑着说道。 “恩恩,这就好。”嫡福晋说完,放下了其他的干花,走了过来,做到了宛清的身边,笑着,但并不说话。 “宛清,替宛如谢谢姐姐了。”看到嫡福晋看着自己,宛清笑着说道。 “妹妹说的那里的话,难得着宛硕格格她不嫌弃。”嫡福晋笑着回答。 “姐姐,打扰你有些时候了,宛清就不多待了,回去还有很多的事情,有时间,宛清和宛如再过来。”宛清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得了,就这样吧,妹妹好走,有时间就过来。”嫡福晋笑着回答 她跟着宛清,走出了那间院子,只是脑海里。存在的还是那一大束干花,彼岸花开,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花不见叶, 叶不见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只是,留给嫡福晋的会是些什么呢? 她不知道,宛清也不知道,这嫡福晋看来是不会说了,或许,之后,也就只有这彼岸花知道了,只是,生生相错,又该是怎么样的悲哀啊? “大姐,为什么我们要先来这个院子,看样子这个嫡福晋是一个很恬淡的人啊?”走在回宛清住的院子“轩阁”的路上,她忍不住问道。 心里想要弄个清楚,这宛清到底在这个大阿哥府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她想,宛清,绝不是外面的人所看到的那样不堪一击,或者说,在这个大阿哥府里一点的地位也没有,从此行来看,她的这个宛清大姐,似乎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只是她之前并没有发觉罢了。 “是吗?宛如,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看着是很面善,是很恬淡,但是她确是最有心计的人,话说,打人不打笑脸人,这就是这种人的心机却最是深不可测的,你记住,在后门里,对你笑的人,必是想要利用你的人,对你好的人,必是想要谋害你的人,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这是侯门生活的规则。”宛清淡淡的说道,面无表情。 可是,是吗?在侯门对你笑的人,必是想要利用你的人,对你好的人,必是想要谋害你的人,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可是,是这样? 也许,这确是是侯门生存的准则,可是,难道不会有例外吗? “可是,大姐,这嫡福晋她会是例外吗?她应该是个好人吧,你看,你一回来就赶来看她,看样子你们的感情似乎很好。”她打探着,想要弄清楚宛清的角色。 “感情很好?”宛清停下自己的脚步,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然后转过去,继续往前走,良久,这才说道,“宛如,你又忘了我刚才的话了,什么是好人,福晋们在一起,共享着一个男人,感情会好吗?女人们在一起,的确是有感情存在,只是,当利益冲突的时候,谁都不会为了谁而忍让,为了生存,没有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之分,有的,只是心计,有的只有成功和失败。” “可是,嫡福晋还送宛如彼岸花,还说很喜欢宛如呢。”她不是不懂,而是想要知道得更清楚,她知道,凭借着自己一个人,她是物理的,毕竟,这个宛清她越来越不懂,只能借着宛如的身份去了解,因为只有她是宛如,宛清才会对她说出心里话,于是,她也就只能借助宛清对宛如的宠爱了。 她想,也许自己这样做,很是对不起宛清,因为宛清对她太好了,可是,她又想了,自己做的,只是在深入的了解宛清,并不是要去和宛清作对,毕竟,宛清才是自己的大姐,就算别人在可怜,也只是外人,而自己的胳膊肘永远不可能往外。 “宛如,你还是太傻,你没听出来吗,她一口一个宛硕格格,不过是看在那摄政王多尔衮的面子上这样对你,你永远记住,她是大阿哥的嫡福晋,而大阿哥和多尔衮是死对头,她对你好,不过是一探你的虚实,你再想,她会是恬淡的吗?就算是,可是这样一个清雅的人,会很快的知道昨天你荣升宛硕格格吗?还有,就算这些她都是不经意间知道的,那么,她就是知道你我今日回府,可是你看看,这一路上多么冷清,几乎是看不到一个人影,这是针对我宛清的,她作为嫡福晋不可能不知道。”宛清走在前面,冷冷的说道。 的确,宛清说的是有几分的道理,可是,这个嫡福晋,她不管怎么看,都不觉得嫡福晋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啊,看着手里的彼岸花,她犹豫了,彼岸花开,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花不见叶,叶不见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这样真纯的感情,难道会是有假? 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想,尽管她同意宛清的话,的确,一切是宛清所说的理,可是,难道自己的感觉会有错,人都是,眼神可以骗人,眼泪可以骗人,但是感觉不胡骗人,这嫡福晋给她的感觉,难道会有假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84可怕的是 她不知道,一时间,她竟是不想要知道答案,她想要留住嫡福晋在自己心里的美好,想要去相信,彼岸花开得传说。 “既然如此,那么大姐,你一回来,就赶忙赶来这嫡福晋住的地方,并且什么都没干,难道只是想要让宛如渐渐嫡福晋吗?”她走在宛清的身后,看着手里的干花,问道。 她想,宛清急急忙忙的带着她赶往嫡福晋住的地方,美其名曰是为了看望嫡福晋,说是关系好,可是,就像是宛清所说的,她们共享着一个男人,无关爱与不爱,有了一个利益的冲突点,关系不会好到那里去,所以,她这个宛清大姐的目的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宛如,你可真笨,你想啊,我们回到府里,一路冷清,这计谋啊,绝对都是出自嫡福晋之手,是她不礼待我宛清,我到是没什么办法。可是,近些日子,素心说了,这大阿哥啊并不在府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给嫡福晋的,我宛清再怎么说,也要去打探打探,看看这个嫡福晋到底想干什么?”宛清缓慢的说道,语调很是阴冷。 “可是,我们此行,并没有打探到什么啊?”她不解,宛清去了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有说过,像宛清说的,是去打探,可是,没干什么啊。 “这你就不懂了,宛如,看到嫡福晋悠闲地看着佛经,想必是知道我会去的,不过啊,见我了这倒很不错,证明对我,大阿哥还没没有什么刁难,否则啊,这嫡福晋是不会见我的,毕竟,这府里的侧福晋多了,并不是我宛清一人。”宛清笑着回答。 “什么,并不是一个侧福晋?”她惊异,原来,嫡福晋是有一个,而侧福晋是并存的多个,她豁然。 “对,想必她们也是在冷眼看着嫡福晋对我的态度吧,毕竟,嫡福晋的态度,就是大阿哥对我的态度,我离府里这么久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还是要在嫡福晋那里知道一些东西的。”宛清冷笑,然后回答她。 “那她们得宠吗?”她问,了解了宛清的处境,原来,这个大阿哥府里的女人,远远比董鄂府复杂得多,因为人数太多,那么,就像皇帝的三宫六院一样,危机重重,因为到处都会是猜忌和妒忌。 “都是些显赫的管家小姐,和你姐姐我一样,起初位子是不错,只是后来啊,也就那个样子了,得宠的,想必是那多少小妾吧,毕竟,野花是最吸引人的。”宛清很无奈的回答。 “这府里还有小妾啊,不是吧。”她愕然,这个大阿哥府,一个男人,到底是需要多少个女人照顾啊,真是官衔越大,迎娶的女人就越多啊。 “没什么奇怪,这就是大阿哥府,你习惯了就好,零零散散还会有女人进门,别大惊小怪的,不过还好,这些女人们进门来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危险地,也就是这几个侧福晋,当突然,还有我们的嫡福晋。”宛清转过脸来,她从宛清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的冷笑。 “那,那这些个侧福晋我们应该怎么办?”她急了,看来,宛清此行回到府里,要对付的人还真是不少。 “不用担心,想必,现在是在我的‘轩阁’吧,走,宛如,我们去瞧瞧。”宛清说完,进了轩阁的大门。 于是她跟了上去,宛清说的这么轻松,想必,这些人的到来,宛清早就预料好了,所欲,宛清才故意去了嫡福晋那里,可是,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呢? 这个大阿哥府,先是冷清到一个人都没有,接着要对付的确是一群人,真的是危机重重,深不可测,只是,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她越来越不敢想。 “幺,清福晋回来了,瞧瞧,不在这么久,可真是想死我了。”一个打扮贵气的女人说道,脸上带着笑意。 “是啊,我们一听到清福晋回来,就忙着过来了。”站在那位女人身边的另一位福晋看了宛清一眼,然后转过去,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女人,笑着参合着。 刚刚一进“轩阁”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抬头,这才发现一群和宛清差不多一样装束的人,正坐在客厅里喝着茶,看样子似乎是等了很久。 于是,她明白,这几个女人,就是大阿哥豪格的另外几位侧福晋,有三位打扮的特别的贵气,看样子似乎在这几个侧福晋当中算是佼佼者,其余的四位言语并不多,只是站在那里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原来是三位姐姐带着四位妹妹过来了,快快请坐,看很久了吧!呵呵,真是不巧,宛清被嫡福晋召唤去了,刚回来,宛清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劳烦姐姐妹妹不要见怪。”宛清笑着示意大家坐回到各自的位子上,然后也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主人的位子,很是随和的笑着。 她看着宛清,坐在了一边,心想,宛清说的果然不错,这几位侧福晋还真的是在“轩阁”等着,看来这一切,都是在宛清的预料之中啊。 于是,她不由得在心里,感慨宛清的心思。 “清福晋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谁让我们来得不巧呢,不过啊,也没有什么关系,妹妹这里暖和,坐一坐也不碍事,难得这大冬天的,让我们活动活动,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啊。”三个打扮贵气的坐在在中间的一个女人说道,然后笑着看了看两边的两位福晋。 “是啊,清福晋,吉福晋说得对,我们难得活动活动。”坐在左边的的一位福晋笑着接话,于是,她明白,坐在中间的那位是吉福晋。 “吉福晋、黛福晋说得对,清福晋啊,我是难得出趟门,看着你回来,就赶紧过来了。”坐在右边的一个女人回答。 “劳烦姐姐们了,宛清很是感动,宛清谢谢吉福晋、黛福晋和沁福晋,还有四位妹妹了。”宛清笑着回答,然后转过脸去对着婢女说道,“素心,去,给姐姐妹妹们尝尝我带回来的新茶。” “清福晋客气了,呵呵,不过,这茶啊,我们已经喝道嘴里了,还真是不错。”吉福晋笑着说道,淡淡的一笑。 “姐姐喜欢是最好不过了,得,我准备了一些,姐姐妹妹回去的时候都各自带上一些吧,家里新产的茶叶,比不上皇上给爷进贡的茶好,也说不上来好,但是,就是家里人自制的,喝着安心,还望姐姐妹妹不要嫌弃。”宛清看了素心一眼,淡淡一笑,看样子对于素心将新茶泡给侧福晋们喝的做法,很是满意。然后转过去对着吉福晋以及众位福晋说道。 “我代众姐妹谢过清福晋了,也只好收下了。”吉福晋笑着说道。 “姐姐,听素心说也不在府里似乎也有一段的日子了,不知爷什么时候才能归府?”宛清笑笑,脸色很是温和,笑着说道,说话的语气似乎只是随意问问。 “清福晋不知道吗?在清福晋回复后不久,爷就离开了京城,似乎是和部下们有什么事情商量,至今未归,怎么,清福晋不知道吗?”吉福晋笑着说道,样子很是轻蔑。 “离京,这时妹妹到时不知。”宛清神色一紧,脸色微微变得深沉,但是很快,又笑着转过脸来笑着看着众人,眼神里带着一丝丝的不甘。 “要我说,这事情啊,倒是不必紧张,毕竟爷也是历经匆忙,连我们几个啊,也是没有告诉,还是在我们的逼问之下,才有嫡福晋的婢女道出真相,不过啊,也正是因为此事,嫡福晋至今也是不愿我们出府,看样子似乎是很重要的机密,所以说啊,妹妹不知道这事,正常。”看到宛清一脸的不快,黛福晋笑着说道。 “机密?”宛清似乎不解,一脸的疑惑。 “姐姐你可小心点,就当你不知道此事,不然啊,恐怕连姐姐你也是很难出这大阿哥府了,所以,姐姐你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一旁的沁福晋一脸的神秘,紧张兮兮地说着。 “爷这次离京,没有人知道吗?”宛清问道,似乎很是怀疑。 “是啊,清福晋可要慎言,真是因为我们都是爷的侧福晋我们才告诉你,据说啊,这摄政王多尔衮都不知道呢,估计皇上那个小毛孩子也不会知道,看样子似乎是什么大事情,我们还是保密的好,不过啊,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们也就不知道了,这嫡福晋也并没有说什么,你是知道的,这嫡福晋有个什么事情也是不会告诉我们的。”听到宛清的话,吉福晋赶忙拉着宛清,小声的说道。 “离京、大事情?”她在心里揣测,会是什么,难道说会是谋反的大事情,记得在历史书上所言,这个豪格可是个厉害的角色,虽说是庶出的儿子,刚出生是没什么地位,可是,后来这个豪格可是文武双全,在各个方面都很出众的。 据历史书上所说,在太祖皇帝死后,没有留下遗嘱,嘱咐让自己的儿子谁来继承皇位。而当时,在众多的皇子当中,就数这豪格有资格,如果不是有个多尔衮和豪格争夺皇位,这个皇位早就会是这个大阿哥豪格的,可没有当今皇帝福临什么事情。 而想想,现在是顺治五年的一月,按理说,豪格此事还是很平安的,但是,之后,似乎并不是很好,那么,这个豪格是不是谋反呢?她的心里在打着嘀咕。 “照姐姐这么说,也这次去干些什么,是谁都不知道了,可是,我离开府邸是有一段的日子,也这么久,都没有什么消息吗?”宛清沉思了片刻,问道。 “这个谁知道呢?要说这书信啊,我们几个倒是谁都没有见到,不过,那嫡福晋有没有受到,我就不知道,要说真的是有书信,肯定是在嫡福晋那里,可是,你看看,这嫡福晋自己居住到竹林那边,和我们是分开的,我们总不能不要脸似地去找她要吧,再说了,就算我们是真的不要脸,可是人家毕竟是嫡福晋,后面是有两宫太后撑腰,人家要是不愿意给,我们也是没有法子啊。” 吉福晋回答,看样子,这个吉福晋对待嫡福晋很是不满意。 “是啊,也走了这么久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来,爷的安慰我们很是担心,可是却是一点的办法也没有,难得姐姐回来了,我倒想要姐姐给我一个主意。”沁福晋接话,然后用帕子抹着眼泪。 “沁福晋。”黛福晋在一边使劲的挤眉弄眼,看样子是不想让沁福晋说出她们此行的目的。 “这个容我想一想。”宛清看了一眼沁福晋,脸色变得很是苍白,看样子宛清是理解了这些个福晋前来的目的,不过,此刻已经顾及不是那个许多,只是严肃的回答。 “姐姐妹妹们不用着急,这些日子,没有人在嫡福晋那边打探吗?”宛清思索了一会,然后问道。 “问了,你也是知道,我们在嫡福晋那边安排的人手也够多了”黛福晋话说了一半,然后感觉不对,又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了,你还顾及什么啊,姐姐,我们大姐都是一只船上的蚂蚱,有什么事,我们也都是明白的,你就说吧。”宛清明白了黛福晋的想法,着急的说道。 “那好吧,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想必我们在嫡福晋那里都是有人的,我就不隐瞒了,直说了,我问过那边的人了,她们说嫡福晋近来只是念念经,然后拜拜菩萨,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和以前是一样的。”黛福晋说道。 “安插人手。”她在心里冷笑,想想,这个嫡福晋的身份,还真是尴尬,虽说是嫡福晋吧,可是日子过的未必安生,想想,在那看似安静的佛堂之下,地附近的身后有着多少双眼睛。 她突然想到了嫡福晋所说的草原,嫡福晋草原的天很蓝,地很是宽阔,连同是那里的人,也都是最单纯善良的,可见,大阿哥府里的尔虞我诈,敌敌友友,嫡福晋都是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嫡福晋还是坐在佛堂下想念着那花开一千年的传说。 她看着客厅里的众人,想到了嫡福晋的恬淡,突然间,很是同情嫡福晋。 宛清一脸严肃的问道,虽是如此,但是宛清的言语当中仍旧是不是分寸,也许,侧福晋之间是没有什么大小之分的,可是,宛清还是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而其他的三位侧福晋,除去沁福晋叫宛清姐姐外,其他的两位,也是不会称宛清妹妹,只是一口一口的叫着清福晋。 由此可见,这些侧福晋们之间的敌敌我我,就算是站在统一战线,也依旧会分的清清楚楚,毕竟,统一战线只是一时,而作为府里的侧福晋,她们的利益,永远都会是冲突的,所以,相比之下,敌意究竟还是略胜一筹。 “很是可靠,就是嫡福晋身边的颦儿。”黛福晋回答,脸上的神色很是得意。 “颦儿?姐姐真是好办法,宛清佩服。”宛清看了一眼黛福晋,微微一下,神色意味深长,看来对于黛福晋收买嫡福晋身边的颦儿,宛清很是想不到。 “这个世界上,没有我黛福晋搞不定的事情。”黛福晋的嘴角划过一丝的笑意,很是得意。 “既然如此,这颦儿说的话必是有着几分的可信度,照这样看来,这个嫡福晋很是安静,如此推断的话,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否则着急的人会是嫡福晋,而不是我们,毕竟,再怎么说,我们也叫嫡福晋一声姐姐。”宛清犹豫地说道,似乎是经过了一番的推敲。 “这话倒是很轻松,你们想想,这爷本来就和那摄政王多尔衮不和,当年那福临小皇帝要不是仗着圣母皇太后继而那多尔衮得私情,咱们爷可早就是皇帝了,这些年来,爷的心里很是不快,我怕”吉福晋话说了一半,沁福晋推了推吉福晋的肩膀,吉福晋这才停下了所说的话,一脸尴尬的望着宛清。 “姐姐怎么不说了?”宛清冷冷的看着吉福晋,脸色很是可怕。 “清福晋,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和纳多尔衮曾经也是有着一段真情的,当年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你应该就贵为摄政王的王妃了吧,不过,我说道这圣母皇太后的事情,你别心里不高兴,我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只是就事论事。”吉福晋一脸尴尬的说道。 “姐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既然过去了,我宛清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宛清明白,再说了。摄政王是我们的十四叔,和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不碍事的,你就说吧,为了爷,还有什么话不能呢个说的呢。” 宛清笑笑,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明了一口茶,淡淡的喝了一口,然后轻轻的放下。只是,再低头端茶的时候了,她看到了宛清眼神里的伤感,只是很快,再放下茶杯的当下,宛清已经一脸的如无其事,神情很是轻松。 “清福晋不乱想就好,我是说,当年要不是这样的事情,那当今的皇位可就是我们大阿哥的了,只是,出了点叉子,你们也知道,这些年来,爷的心里是很不痛苦,心里啊,总是窝着火,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是也心里是不甘心的,你们想想,虽说是九阿哥福临当皇帝,可是现在都多少年了,还是摄政王把持朝政,爷的心里肯定是不开心,我担心,也这次,悄悄出行是因为” 吉福晋话到了嘴边,开始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周围的几位侧福晋。 “你是说,担心爷的计划是,是,是谋反,是谋朝篡位?”黛福晋接过话来,神情很是紧张,可是,黛福晋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姐姐”宛清大声的呵斥道,“休得胡说,这话可不是我们说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的话当讲,有的话不当讲。” 宛清看了一眼周围,神情很是紧张,然后,眼神示意素心四处去看看,然后,转过头来,淡淡的说道。 “不是说了,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说的嘛,我们都是为了也着想,不也是一种猜测么,担心什么,这里又没有嫡福晋派来的人,我也就是说说,没有说当真如此啊。”黛福晋一脸的委屈,回答道。 “姐姐这话就错了,一来,既然我们可以买通嫡福晋身边的人,嫡福晋自然也会如此待我们,这是常识,你想啊,知道爷离京了,嫡福晋已经不愿意我们几个侧福晋和庶福晋出这大阿哥府了,要是这话传到地附近的耳边,我怕,我们连自己的院子也不要出来了。”吉福晋淡淡的说道。 “是啊,姐姐,我们来找清福晋也不过是仗着清福晋什么都不知道,刚刚从外面回来,可以给我们打探出消息,这话要是传出去,恐怕,连着清福晋也是要出不了这大阿哥府的府门了,更不要是说我们了,这样一来我们还怎么知道爷的消息。”沁福晋补充道。 “这倒不碍事,只要我们大家不说,想必嫡福晋是不会知道的。”宛清坐在那里,听着众人的见解,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莫非”吉福晋走过去想要说些什么, “几位侧福晋姐姐,作为我们庶福晋,在你们的面前本来我们是不应该开口的,毕竟,你们是姐姐,可是,妹妹有一眼,不值当不当讲。”坐在下座的四个庶福晋当中的一个开口说话了。 “遥信妹妹请讲,这个当下,没有什么不当讲的。”宛清笑着说道,然后淡淡的一笑。 “妹妹觉得嫡福晋到不可怕,毕竟在怎么说,也是我们自家人,话说得难听点,虽然我们和嫡福晋说不到一块去,但是毕竟她是爷的嫡福晋,什么事情来了,还是她要担着的,所以,我想,嫡福晋到不可怕,可怕的是多尔衮,你们想,要是今天的话让多尔衮知道了,也恐怕是难逃一劫了。”那个叫遥信的庶福晋说道,按照这话的见解,看来这个遥信倒是有一个好脑子,不过,遗憾的是,遥信只是一个庶福晋,没有一点的地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85在安慰 “多尔衮?多尔衮怎么会知道?”吉福晋首先反对开了。 “你傻啊,这多尔衮在我们大阿哥府所差的细作可是多着呢,指不定是我们当中的谁呢?”黛福晋一脸刻薄的回驳着吉福晋。 “对对对,有道理。”吉福晋响应道,没有理会到黛福晋对自己的挑衅。 “的确,这遥信说的很有道理,我今天回府的消息也是那多尔衮提前知道的,是他使计谋让我回府的。而且他还骗我说如果我不回来,也就会派遣人叫我回去,可见,这一切都是多尔衮一早就安排好的。”宛清突然间站起来,如有所思,似乎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你说什么?你回府是因为多尔衮,你见过多尔衮?”吉福晋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望着宛清,眼神很是不寻常。 “倒也不是,昨个刚巧他和皇上来到了我们董鄂府。”宛清知道自己失言,解释道。 “哦,哦,我知道,看来昨天颦儿所说的都是真的了,你的妹子认了多尔衮当干爹,是个什么宛硕格格对吗?”黛福晋恍然大悟。 “是这样,不过,这只是一个巧合。”宛清解释道。 “好啊,你个清福晋,看样子你是为了你的老情人回来索取情报的了,好啊,看不出来啊,我们几个还真是傻,竟然过来找你商量。”吉福晋站了起来,如梦初醒。 “你们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她看不下去,站了起来说道。 “少给我们装无辜了,看看你的样子,这里的谁不知道,你忘不了那个摄政王多尔衮啊,呵呵,是啊,也难怪,人家是摄政王嘛,当然是比我们爷厉害的多了,我要是你啊,我也是心向着那多尔衮。” 黛福晋走到宛清的跟前,冷笑着。 “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歹宛清也是叫你一声姐姐,可是,宛清希望你说话,注意一点分寸,说话是要讲求分寸的,这些话,不是你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的。” 宛清站起来,走到黛福晋的跟前,恶狠狠地说道。 “幺,清福晋生气啦,得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罢了,不见得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清福晋不要放在心里去,不过啊,再怎么说你和多尔衮的旧情也是事实,这一点,我可没有说错。” 黛福晋冷冷的看了一眼宛清,原地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冷笑道。 “姐姐说这话可就不对,这些不过都是一些往事,今个我们关心的是我们爷的安慰,牵扯到过去的事情,似乎并不合适吧。”宛清冷冷的回击道。 “这话啊,虽是这样说,可是,清福晋,你想啊,你进门这么久了,虽说比我们进来的晚,可是我们可是一直都没加过你妹妹,只是尊称你为清福晋,不过也都是看在那摄政王的面子上,要说这往事啊,还是要说的。”吉福晋帮着腔。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感情姐姐们今日带着四个庶福晋妹妹过来,不过是来揪着宛清的过去啊。要说这称呼,妹妹可一直称呼你们姐姐,从来没有过逾理不合,我想,我宛清这一点做的不算差,不过妹妹话说得难听点,哼!”宛清冷笑着,走到三位福晋的跟前。 “你想说什么?”吉福晋忍不住了。 “就算我和那多尔衮有过什么过去,也是我宛清,和姐姐妹妹们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只是我宛清的事情,和姐姐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宛清的样子很可怕,望着三位侧福晋,恶狠狠地看着她们。 “清福晋这说的是什么话,不怕我们告诉嫡福晋嘛?你和多尔衮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是在替爷管教你。”吉福晋站了起来,很是生气。 “是吗?那姐姐还真是辛苦了,不过妹妹今天告诉你,就算我和多尔衮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也是我的事情,如果要是有人来管,那也是爷来管,不劳烦姐姐们费心了,宛清也不需要姐姐们费心。” 她看的出来,宛清很是生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宛清似乎已经站不稳了。她想,也许宛清是预测到这些侧福晋们要过来,但是却不知为的竟是宛清和多尔衮之间的事情,由此可得情况来看,局面绝对不是宛清可以把握的了的。 “是吗,如果说你就是多尔衮派遣到大阿哥府里的细作,你说说看,这件事件关不关我们的事情啊?”黛福晋得理不饶人的说道。 “你,还请姐姐们不要血口喷人,再怎么说我也是大阿哥的侧福晋,不允许你们这样的诬蔑。” 宛清的样子很生气,可是却毫无办法,只好找到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端起身边的茶杯,开始喝茶,可是,一个不留神,将茶杯打翻在地。 “福晋,您没事吧?” 看到宛清的样子,素心走了过来,收拾了掉在地上的茶杯,然后重新端了一杯茶给宛清。 “没事。”宛清回答,可是已经气得发抖,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也许宛清都是可以是这些个侧福晋了,她知道,宛清不会让她在这些人的面前受一点点的委屈,只要宛清在这里。 可是,她实在不忍心宛清这样,看着宛清这样,她的心里很是难过,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宛清的这份诚心,对不起宛清对自己的真诚,毕竟,她的确是被多尔衮派来的。 “福晋,谅你是一个长辈,也是一个名门之后,我宛如尊敬你,不过,人的脸是自己给的,有的话,福晋说出来是不符合福晋您高贵的身份的。” 她放开宛清,站在客厅的中央,望着黛福晋笑着说道,只是她的心里却很是气愤,望着这个黛福晋,她怎么也想不通,黛福晋好歹也是贵族德尔赫礼他布囊的女儿,但是说起话来,却处处得理不饶人,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大家之范。 “不合我的身份,真是笑话,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说我说话粗野,我倒要问问董鄂大人了,是怎么教导你的,没有教养的野丫头。” 黛福晋显然是被她的话激怒了,手拍着桌子,用力过大,连通着桌子上的茶杯也打翻在了地上,她看到黛福晋的脸色发青,恶狠狠地望着她,满是不屑和气愤。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她全然不顾宛清拉着她的衣角,大声的说道。 她怎么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管是谁可以没有遮拦的骂她,但是,她的家人却不行,在她看来,自己冒充了宛如的身份,已经算是对不起董鄂家了,所以,她是不允许人再去因为她来诬蔑董鄂家的人。 “我倒要问问,他鄂硕是怎么样管教你这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的。” 黛福晋冷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当着她的面说了出来,然后轻蔑的看着她,满是得意。 “你”她走上前去,想要和这个黛福晋说个明白,毕竟,来自现代的她可不是好惹的,再怎么样,也不能被这样的一个女人欺负啊,不然,先不说对不起别人了,首先就对不起来自现代的自己,这口气,她可是绝对吃不下去的。 那么,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 “宛如,你下去。”宛清走过来,拉住了她,推她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然后,宛清走过去看着黛福晋,一字一句的说道,“黛福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宛清请你离开轩阁,这里是宛清的地方,宛清不想看到你。” “好啊,你个董鄂宛清,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我硕隆武氏绝对会回击的,你不要后悔,香儿我们走。”黛福晋站起来望着宛清,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想,也许这个黛福晋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宛清会赶她出去轩阁。然后,她冷眼着看着黛福晋带着自己的婢女走出了轩阁,满脸的怒气。 她心想,真是活该,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黛福晋再怎么说家世也是很显赫,恐怕,恐怕这宛清是得罪不起的,可是自己刚刚偏偏就没忍住心里的不甘,唐突的就和黛福晋吵了起来,致使宛清为了她而和这个黛福晋宛清的翻脸,想到这里,她心里满是内疚,没想到自己刚刚来了不到一天,就给宛清树立了敌人。 她心想,看来这个多尔衮还真是找对了人,找了她这么个爱惹祸的主,看来要真的像现在这样,宛清在这大阿哥府里的日子,怕是会过的越来越艰难。 “各位姐姐,宛清身体不适,如果你们还有什么话的话,就直说好了,也没有在,你们也大可不必在意许多,直说就是了,至于我妹妹,不管你们怎么说,她好歹也是摄政王的干女儿宛硕格格,我想你们还是没有多少的胆子敢去的得罪吧。” 宛清看着黛福晋走出了轩阁,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两位侧福晋和四位庶福晋,满脸的坚毅,架势完全是不允许任何人反驳。 “当然了,你们可以说我的妹妹是多尔衮派来的细作,不过有的话,说出来是要承担责任的,这宛硕格格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我怕我们谁也是担不起的,再者说了,我妹妹是多尔衮的干女儿,要说那多尔衮再怎么笨,也不至于这么大胆的派遣自己的干女儿来大阿哥府里胡作非为,还望姐姐们斟酌。” 宛清看了看众人,顿了顿,接着说,“当然了,你们还是有权利怀疑我妹妹的,不过,有什么话,你们最好现在就说出来,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大家有吗?” “清福晋,看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不过是个这个宛硕格格开个玩笑罢了,十四叔唯一的女儿,怎么会是细作呢,清福晋你多想了。”看到宛清一脸气愤的样子,沁福晋走上前来,笑着说道。 “是啊,宛硕格格我们喜欢还来不及呢,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姐妹,我们怎么会怀疑她呢,清福晋想多了。”吉福晋看这架势不对,也就笑着说道。 “是吗,最好是这样,宛清我今天把话说到前面,有什么话,就当着宛清的面说,如果事后让宛硕格格听到什么不好的流言,如果传到了十四叔的耳朵里,我想,那必是不太好的。” 宛清冷冷的说道,然后坐回到自己的位子,端起茶杯,慢慢地喝起茶来。 “清福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说的,宛硕格格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姐妹,我们怎么会怀疑她呢,清福晋想多了。”吉福晋笑着回答,没想到,这个福晋变起脸来,速度竟是惊人的。 她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吉福晋,不过,她也是理解这个吉福晋的,毕竟,在侯门生存,没有绝对的和谁去争什么,生存,最大的回扣就是明哲保身。 也许,吉福晋错的不算错,这是大家常用的伎俩,不过,在她看来却是厌恶至极,相比较,她还是更加的喜欢黛福晋的爱憎分明。 “那就好,姐姐,不好意思,宛清有些累了,如果” 宛清的话没有说完,而是意犹未尽,不过谁都知道宛清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比较在一个大家里,有的事情大家意会就好,不可过于明显的说出来。 “呵呵,我们也累了,出来了这么久了,也是该回去了,清福晋累了就好好休息,我们改日再过来看望清福晋。”沁福晋笑着回答。 “是啊,我们就先走了,清福晋好好歇息。”吉福晋说着跟在了沁福晋的后面,准备离开。 “姐姐妹妹们好走,宛清改日登门赔礼。”宛清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淡淡的说道。 “素心,扶我回去休息。”看到众人出了轩阁,宛清对着素心说道。 “姐姐,你没事吧?”看着宛清的样子,她担心的问道。 “不碍事的,你也早早的歇着呗,宛如,我派了尺素去打理你的日常生活,有什么需要找尺素就好了。”宛清说这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姐姐,对不起,今天我又闯祸了,我不应该得罪那个黛福晋的。”看着宛清准备离开,她一脸的愧疚,站在那里,喃喃自语。 “傻宛如,姐姐不怪你,姐姐知道你也是为了姐姐好,不碍事的。”看着她一脸的内疚,宛清转过脸来,笑着说道。 “可是,宛如得罪了那个黛福晋,她会不会找你的麻烦啊?”她不安的问道,说出了自己一直徘徊在心里的问题。 “没事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顺应好了,没有什么的。”宛清似乎并不愿意说道这个话题,可以的在躲开来,可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还是尽力的在安慰着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86问心无愧 “可是,大姐,这个”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说不出口,毕竟,这样的事情,是她生平弟一次经历,面对这样的侯门女人之间的战争,她是不懂得怎么去应对的,尽管自己在心里是那样的理智,可是,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说出来的话,似乎,永远和心里想的不一样。 “好了,大姐累了,你也早早歇着吧。”宛清说完,带着素心离开了客厅。 “宛如小姐,清福晋有请您过去。”尺素来到她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是吗,我大姐她怎么样了,都躺了两天了?” 一直坐在屋子里发呆,直到尺素过来,她这才回过神来,用手揉揉眼睛,转过来,看着尺素,问道。 “应该是不碍事的,福晋似乎已经痊愈,不过大夫说还要卧床休息几日。”尺素很有礼节的回答她。 “哦,我知道,你去告诉我大姐,我这就过去。”她回答道。 “是,小姐。”说着尺素走出了她的屋子。看到尺素的背影,她又坐在那里发起了呆。 来到这大阿哥府已经有两天了,自从那一日宛清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宛清,据照顾宛清的丫鬟素心所说,宛清生了小病,不能见风,也不适合和外人见面,所以,这两日,连通着所有的人,都是没有见到过宛清的,除过素心。 她自己心里也在打鼓,这个宛清姐姐真的是病了吗?在董鄂府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回到这大阿哥府身体就会这么得差,她想过,也许这个宛清姐姐是为了躲避黛福晋的报复,又或者说,是在装病。 可是,如果是装病,宛清似乎是没有理由不见她的啊,可是,宛清除去素心之外,这两日谁都不见,她曾经要求过去看看宛清,可是,都被宛清回绝了。 “小姐,你怎么还不准备啊,大小姐不是找你吗?”看到她还是坐在那里发呆,铃兰走上前来催促道。 “哦,我知道了。”她回答。 只是她想不通,这个时候,天刚刚亮,宛清这个时候找她会有什么事情呢,难不成,会是在这个时间点上,想念她。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笑了笑,连同着她也在笑话自己,来到这大清国自己竟然是这样的自恋了。 想当初在现代的时候,她可是个假小子,尽管是很爱美,可是,不管是着装,还是喜好,俨然就是一个男孩子,没有女孩那一套严重的自恋之说。可是来到这个顺治年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着装、相貌的改变,她竟是不由得注意起来了自己的外貌,连同着心理也有些许的自恋了。 她想,也许,是因为这个宛如太美了吧,让她不由的喜欢,以至于爱上了自己。 “哈哈。”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小声笑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铃兰看着她坐在那里痴痴的笑着,不解的问道。 “啊,没事啊,大姐叫我是吗?我就来。”听到铃兰叫自己,她这才坐起身来,望着铃兰,准备往出走。 “哎呀,小姐,你怎么又恢复到了刚刚清醒的那会子啊。”铃兰看着她,叹了口气。 “怎么,这样不好吗?难道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她转过脸来,看着铃兰,明知故问。 心里却在嘀咕,“我倒要听听这个真的宛如以前是个什么样子,难道会比我好?”很明显,对于这个自己熟悉但有陌生的宛如,她还是有很多想要知道的呢。 “没有啊,小姐很好是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姐醒了以后,总觉得怪怪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还有就是,怎么总是觉得傻傻的发呆,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但是具体来说,铃兰就不知道怎么说了。”铃兰看着她,犹豫的说道。 “哦,我以前很活泼吗?她问道。 心里却在嘀咕,当然是不一样了,毕竟,我不是你们家小姐嘛,怎么可能做到一样。还有就会是说我傻傻的,这也太过分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世纪的只是女性,竟然比不上这几百年前的小姐活泼,就不信了。 可是,想想铃兰的话,似乎是有着几分的道理,清醒以后,似乎连通着自己的担心也都变小了,不管干什么都是在犹豫,不敢干,胆子竟然是比蚂蚁还要小,和自己以前的差别似乎也是很大的。 可是,具体的原因,她又说不上来,也许,铃兰谁的对,只不过自己并不是傻傻愣愣的,而是因为顾及的太多,反倒是失去了很多自己身上现代的光点。 只是,要怎么样找回来,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是啊,以前的宛如小姐,很是活泼,也很讨人喜欢,她的性格很是率真,尽管有的时候有些的任性,可是,铃兰知道,那个时候的宛如小姐活的很开心,可是,小姐,只从你醒了之后,铃兰在你的脸上已经很少看到笑脸了。”看着她,铃兰难过的说道。 “真是的,难过什么啊,没什么啊,我很开心的,不过就是一种环境,一种生活方式罢了,没有什么不开心,走了,去找我大姐啦。”她笑着看了看铃兰,回答道。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生活在这样的大清国,日子是很不好过,必须的处处提防,时时小心,不敢去相信任何的一个人,也不敢去接近,似乎,只是在一瞬间,就丧失了人与人之间的坦诚和相守。 自从她来到这里,好像世界在一刹那间变得冰冷了,就如同这个冬天一样,冷的人不敢要去表露自己的牺牲,不敢去相信任何的人,就如同现在,尽管她感觉到浑身发冷,可是,她不敢要去靠近任何一个人,因为,周围都是不信任。 是的,宛清是她在这个大阿哥府里最相信的人了,可是,对于宛清,她依旧是陌生的,毕竟,几个月的感情,依旧是不牢靠的,像是宛清说的,她永远是宛清最喜欢的小妹妹,可是,她比谁都清楚,她不是,她不是真的。 而她和宛清,链接在她们两个中间的无非就是那连着血脉的亲情,可是,一旦宛清知道不是,那么,对于宛清,她什么都说不是,什么都不是,所以,尽管宛清,距离她是那么的近,可是,她还是会感觉到冷,感觉到不安。 尽管她知道,自己这个假冒的宛如,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可是,她还是会不安。 也许,就如同她对铃兰所说的,某一种环境下,就有着某一种生活的方式,因为要生存,所以必须如此,那么她呢,也许真的不是不开心,只是在学习着怎么样在这样的大清国,在这个大阿哥府里生存。 “当当当” “宛如,你进来。”听到敲门声,宛清在屋子里喊她进去。 “大姐,你没事吧?”走进屋子,她就闻到了一股子很浓郁的药味,于是,她想,也许宛清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并不轻,于是,她走上前去,关心的问道。 “没事的,大姐只是累了。”宛清坐在床上,望着她,淡淡的笑笑。 “不会啊,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你为什么和这些药啊?”她不相信宛清的话,她想,宛清一定是不想要自己担心,所以才这样回答她的。 “真的没有事情的,宛如,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宛清笑了笑,望着她。 “可是,这些药?”她不解,宛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药不是用来治病的,或者说,这些药是宛清故意骗大家的? “这些药啊,不过都是一些的补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宛清笑笑,只是脸色依旧是有一些的苍白。 “可是,大姐,你的脸色很不对劲,要是没事的话,那天你也就不可能被气成那样的啊?”她半信半疑的望着宛清,不知道宛清是什么意思。 “大姐哪天啊,也不是被气的,而是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听到黛福晋那样说,一时间气急攻心,反倒是没有了主意,这才觉得胸闷,想要歇一歇,可是啊,没想到,找来大夫,这才发现我”说道这里,她看到宛清的脸上泛着红润,不再说下去。 “发现什么了?”她很是担心。 “让素心找来大夫,这才发现姐姐已经有身孕了。”宛清笑着说道,一脸的幸福。 “真的吗?这么说我要当小姨了。”听到宛清的话,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从心眼里为宛清高兴,她知道,一个女人,一旦诞下子赐,如果是个男孩,在这个家族里,地位那可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真是傻姑娘,看你乐的。”宛清笑着说道,满是甜蜜。 “可是大姐,这么说,再回到董鄂府里的时候,你就是知道的了,不然的话,这大阿哥有没有在,你和谁生小宝宝啊。” 她仔细的在心里一盘算,不对啊,不可能的啊,从她清醒开始,就没有见到过大阿哥,这个宛清姐姐是和谁生小孩子啊,难不成是多尔衮,她不由得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呆了,可是,想想,这倒是不至于,毕竟,宛清是大阿哥的福晋,依宛清的性子,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是,要真是这样的话,宛清的身孕应该是在宛清回到董鄂府之前就有的,可是,却一直没有听到宛清说起过啊。 于是,她不由得有些的担心。 “真是个傻姑娘,弄得大姐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宛清看着她,怜爱的骂道。 “是啊,宛如对于这些女人生小孩子的事实可是一点的都不懂的,当然了,大姐讲讲呗,宛如现在都是大孩子了,应该知道这些事情的啊。”她缠着宛清,想要知道真相,探探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多尔衮的。 想想应该不会是多尔衮的,可是,她还是有些的担心,毕竟,宛清,她不会多么的了解。 “还大孩子呢,都是大人了,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嫁给了大阿哥做福晋了,还大孩子呢,宛如真是不害臊。”宛清坐在床上,哈哈大笑,逗着她玩,看样子,宛清的心情似乎是很好。 “大姐,告诉宛如了啦,宛如想要知道。”她继续缠着宛清,等待着宛清的答案。 “小丫头,好了,姐姐告诉你,不过不准你乱想哦。”宛清说着脸颊绯红。 “宛如,你是知道这大阿哥是有着很多的侧福晋和庶福晋,还有着很多的小妾,可是大姐也算争气,在这大阿哥府里,得到了大阿哥的几分怜爱,虽说这大阿哥府里有着这么多的姬妾,可是,这大阿哥啊,还是很喜欢大姐的,这也就为什么,姐姐比吉福晋、黛福晋、沁福晋她们进门的晚,而她们却不愿意叫我妹妹的原因。”宛清淡淡的说道。 “大姐,还没有说到点子上啦。”她开始捣乱,宛清说的,本她看到这些的侧福晋,就已经猜到了一些,她知道,毕竟,当年是豪格抢了多尔衮喜欢的宛清,她相信,豪格不仅仅是为了和多尔衮争夺,更多的是因为,豪格喜欢着宛清。 于是,宛清在这个大阿哥府里得宠,也是应该的,虽然身份并不比别人高,可是,别人要想欺负宛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别捣乱,大家不是正说着嘛。”宛清故意不去搭理她,坐在一边,嘲笑的说,“就你着急。” “那宛如不是担心你嘛?”她向宛清撒娇,心思却在别处。 “好了,姐姐说给你听。”宛清红着脸,“其实回家的前一晚,大阿哥很奇怪的来到了轩阁,那一晚,我以为他只是来看看我,到最后,还是回去别的姬妾那里,毕竟,嫁给他已经很多年了,我已经不奢求得到他的宠幸,可是,那一晚,他竟然没有走。” “没有走。”她不太懂,“为什么啊?” “你是故意的吧,宛如?”宛清敲着她的头,诡异的看着她,一脸的笑意。 “哪里有,宛如只是想知道而已,姐姐都有小宝宝了,可是宛如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还说姐姐疼我,可是呢,我到现在才知道。”她故意很委屈的样子看着宛清。 “姐姐也是最近才知道,比你早不了那里去。”宛清笑着看着她,“其实啊,嫁给大阿哥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什么福气,可是,那天回家探你的时候,竟然被大阿哥临幸,最重要的是,竟然因此而有了身孕,说起来还真是一件奇事。”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偶然,但是也有太多的巧合。”她看着宛清,像是在说给宛清听,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宛如,你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啊?”宛清对于她的话,似乎很是不解。 “没什么,随口说说罢了。”她回答。 心里却在想,真的是巧合吗,又或者说,是一种暗示,据历史记载,这一年顺治五年的时候,大阿哥豪格是会被怀疑入狱的,于是,她才会同意多尔衮的要求,来到这个大阿哥府里当细作,目的,全然是为了宛清可今后的生活着想。 可是,偏偏,在现在这个点上,宛清竟然有了身孕。 “宛如,你在想些什么啊?”看到她坐在床边发愣,宛清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什么啊,没什么。”她回过神来看着宛清,说道。 “没事就好,在这大阿哥府有什么不如意的就告诉姐姐,可不要藏着掖着,姐姐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宛清笑着说道,可是,宛清的话,她却丝毫没有听进去,只是一味的思考着自己营造的问题。她开始有些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帮助多尔衮了,她清楚,多尔衮派遣自己来的目的,肯定是为了宛清,可是,宛清现在怀有身孕。 于是,对于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开始犹豫了。 “大姐,我问你,你喜欢大阿哥豪格吗?或者说在大阿哥和多尔衮之间,你现在喜欢的是谁呢?”她小心的问道,心里却很清楚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难道说,自己要帮助多尔衮,而让这个孩子从一出生开始就没有了父亲?可是,如果不帮助多尔衮,她难道要让宛清就这样屈从命运的过一辈子,可是就算是这样,历史上,在这一年,豪格也是会出意外的,她绝对不能让悲剧发生在宛清的身上。 可是,自己应该怎么办?她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改变历史的,可是,宛清应该怎么办,宛清肚子里的小宝宝又应该怎么办? 历史她没有能力改变,可是,难道对于这即将发生的一切,她要眼睁睁的看着,而置之不理吗?不不不,不能,她做不到。 “宛如,怎么连你也问这样的话,你知道的,我已经是大阿哥的侧福晋了,已经这么多年了,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宛清转过脸去说道,似乎对于她的这个问题,宛清很是不愿意回答。 她知道,面对多尔衮,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宛清还是不能够完完全全的面对。她知道如果要说什么是宛清的软肋的话,多尔衮和宛清的感情,无疑会是宛清心里永远也不能搁置的伤,可是,她必须要知道宛清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大姐,这个房间里除去素心,就你我两个人,对于我,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吗?我知道你爱的依旧是摄政王多尔衮,可是,如果上天给你一个选择,你还会爱着多尔衮吗?”她饱含真情,她知道,宛清是深爱着多尔衮的,可是,她还是要宛清亲口告诉她。 “宛如,不是大家信不过你,而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又何必提起来呢。”宛清转过脸去,淡淡的说道,一脸的不开心。 “大姐,我知道到现在你还是深爱着多尔衮的对不对?”她看着宛清转过去的脸颊,告诉自己,必须知道宛清的想法,而自己也必须要做一个选择。 “好了,宛如,你告诉姐姐,是谁让你来我这里胡言论语的,你告诉姐姐,是不是那个嫡福晋,你说啊。”宛清突然转过脸来,死死地看着她,一脸的怀疑。 “大姐,你可以怀疑任何的人,但是请你不要怀疑宛如,你要知道,宛如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她决定不顾及什么,只要答案,“没有人让我来,也不是嫡福晋,是我自己要问的,宛如想要知道,你到底爱不爱多尔衮?” “我知道了,一定是多尔衮,一定是多尔衮,他是你的干爹,一定是他让你问的对不对?”宛清的情绪,突然很是激动,看着她,指着门外说道,“你去告诉他多尔衮,我不爱他,不爱他,就算是我当年负了他,可是现在我不爱他了。” “大姐,不是多尔衮,不是他,宛如已经说了,是我自己要问的。”她拉着宛清的手,轻轻地说道,她怎么也想不到,宛清说道多尔衮,情绪竟然会这么的激动。 “不是他,不是他。”宛清喃喃的说道,渐渐地情绪恢复了下来,看着她,问道,“那你告诉大姐,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没有问什么啊,宛如只是想要知道大姐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就是这样。”她一脸的无辜,看着宛清怀疑的眼神,她一五一十的回答。 “是吗,那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宛清冷冷的问道。 “大姐,宛如不知道你和摄政王到底是有着怎么样的过去,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的嫁给大阿哥,但是我知道你和多尔衮曾经相爱过,既然我知道了,我就想要知道,到现在你心里到底爱的是谁,宛如只是想要你面对真实的自己,不要那么累。” 她回答道,心里满是伤感,她不知道为什么宛清会怀疑她,但是,她还是想要知道宛清的答案。她想,也许,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宛清才会怀疑,但是,她又能够理解宛清的怀疑,毕竟,宛清说过,在侯门,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包括自己,那么,宛清怀疑她,也就是合情合理的了。 只是,她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都是为了宛清,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不怕宛清怀疑,终究,她的初衷,只是为了宛清,和宛清肚子里的孩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87无法潜藏 “是这样,好,宛如,大姐知道你是为了大姐好,可是大姐今天也告诉你,我已经是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了,现如今也已经有了他的小宝宝,爱或者不爱,又能怎么样呢?”宛清淡淡的说道,目光很是闪烁。 她看的出来,面对自己的感情,宛清并不开心。 宛清看着她,淡淡的笑笑,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冷笑道,“女人这一辈子,不过就是为了丈夫,为了自己的孩子,不过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了,爱,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奢侈的词语,大姐我消受不起,那么,爱与不爱,都已经为所谓了。” “可是,大姐,人难道不是为了自己活着吗?爱还是不爱,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因为爱了心会疼,而不爱,心就会是麻木的,宛如今天问你,没有任何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你的想法,因为宛如不想要你去欺骗自己。” 看着宛清,她很是心疼,这个女人,尽管深不可测,时而端庄优雅,时而心计高深,时而情绪又阴晴不定,但是,面对自己的感情,这个女人永远是被动的,是活在别人替自己安排好的生活里,完全的没有自己。 一个女人,不管你活的是有多么的强大,或者说,得到了多少人的爱,可是,终究,一个女人的婚姻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也许,在这个家族里,这个女人很吃香,不管是心计,还是运气,她都差不了多少,可是,一个女人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难道就是幸福的吗? 到底应该怎么样去评判一段婚姻的好坏,难道说,仅仅只是用的不得宠来判断吗?都说人活在自己想要过的生活里,日子就算是苦的,可是,人的心也会是甜蜜的,因为心得到了满足。 作为女人,婚姻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的人,要去认可这段婚姻,去深爱她嫁给的这个男人,这样才会幸福。如果说,为了一段婚姻,这个女人背弃了自己的爱情,背弃自己的心,那么,她还有什么样的幸福可言。 她知道宛清不幸福,因为,面对自己的心,宛清不敢爱,更是不敢面对自己心里的爱。 “欺骗自己,宛如,大姐没有骗自己,毕竟,有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再也回不去了,拿到不如去忘记,学会麻木的去忽略,只有这样才不会想起来,才不会感觉到疼,这样不是很好吗,你看看,大姐现在多好。” 宛清淡淡的说道,放开了她的手,走下了床来,走到另一边的桌子旁,端起一杯茶,慢慢地喝着,微微一笑。 “大姐,你真的忘记了多尔衮吗?真的是这样吗?”她走到宛清的身边问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忘记了吗?在董鄂府,我看得出来,你忘不了多尔衮,而多尔衮,也同样是如此。” “宛如,够了,大姐不想要早和你说这些,大姐已经有了大阿哥的孩子,大姐只想要做一个孩子的母亲,没有别的要求,至于你说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宛清在刻意的躲避着,然后放下茶杯,坐到床上。 “大姐,为什么你就不能面对自己的心呢?”她不甘心,特别是宛清再说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就越发的不甘心。 “什么叫面对自己,自己很好面对,难以面对的是别人,宛如,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要干什么,现在我也不想知道了,大姐累了,大姐想要好好的养这个孩子,其他的事情,素心会告诉你的,你回房吧。” 宛清淡淡的笑道,然后,转身上了床,躺了下来,不再理睬她。 “大姐,你为什么要躲避呢?”她看着放下帷帘的宛清,不知道该怎么办? 宛清,她还是不了解,也许,宛清的心里她是知道的,可是,她没有办法消除宛清心底里对多尔衮的情愫,这种情,她知道,宛清将它深深的埋在了心底,永远的不可触及,任何人不可提起,包括她,也包括宛清自己。 “宛如小姐,你跟我来。”看到宛清已经躺下,不再去理睬她,素心走了过来。 “跟你,去哪里?”她看了一眼素心,总觉得这个丫鬟应该是知道所有的事情的。 “你跟着我过来就知道了,素心会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素心说着看了一眼宛清的床帏,然后,往外走去。 “哦。”她回答,心里很是疑虑,但是还是跟了出来,她想,这个素心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还有就是,宛清在这个大清早将她叫过来,想必是一定有什么事情,可是,既然宛清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告诉她,有什么事情素心会交代,可见,这个素心在宛清的心里,地位是很高的,而宛清很是相信素心。 她相信,宛清对素心的信任,甚至是高于自己。 只是,素心叫她过去是干些什么呢?而宛清让素心告诉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宛如小姐,就是这里了,在这里素心什么都可以告诉你。”走到轩阁不远处了一个小亭子里,素心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脸来笑着望着她。 “这里?”她不解,有什么事情,何至于到这个地方 “想必这几日,宛如小姐也看出了大阿哥府里的不一般,在轩阁人多眼杂,要说什么话,恐怕是很不妥当的,毕竟,轩阁里你不知道谁是该信任的人,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传出去恐怕是很不好的。”素心站在她的面前,指了指凉亭示意她进去。 “这大冬天的来这里,会不会有些” 她话没有说完,怎么也想不通,这可是寒冬,来到这样的凉亭是很冷的,站在她,她都能感觉的都北风透过凉亭吹到身上,凉飕飕的,很是刺骨。 只是,她确是想要知道,这个素心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碍事,想必宛如小姐的身子骨,还不至于那么差,这点的风寒,想必还是可以忍受的,毕竟,这样的冬天,来到这里说话,才不会有人听见。”素心转过来,看着她,笑着说道,脸上的表情很是友善。 “那么,你带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或者说,是我大姐让你告诉我什么事情?”她看着素心,心里很是疑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宛如还真是聪明,不过,凡是一个正常人都可以猜到的,不错,是有事情,不过,你猜的比为是对的。”素心看着她,细细的看着她,讽刺的说道,说话的口气全然不似一个丫鬟,这一点,让她很是意外。 “你是?”她想要指出些什么,但是想想,还是等着素心说出来的好。 “呵呵,看来你,是猜到了,的确,我不是一个丫鬟,而是一个格格,一个没有人知道的蒙古格格,就是这样。”看到她的疑惑,素心主动说道。 “什么,那你是谁派到我大姐身边的?”听到素心的话,她的脸色变了,变得苍白。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素心竟然是一个格格,是一个不知道被谁派遣到大阿哥府里的格格,可是,这个素心,会是谁派遣来的呢? 难道是多尔衮?她不想去想,只要稍稍去想,她就会觉得恐怖。 “不要急,宛如,今天叫你过来本就是告诉你,我是谁,所以,你不必那么着急,听我慢慢讲就是了。”素心看着她,故意放满了语气,像是在故意激她一样。 “好吧,你说吧,我听着呢。”听到素心的话,她索性不再想那么多,而是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想要一听究竟,心里却在想,是谁这样的体贴,竟然早已经在这石凳上放上了棉垫子,像是知道有人要过来一样。 但是一转念,想必,就是素心了,想来,这个素心是早有准备的吧。 “很好,素心就是喜欢宛如这样的风范,很不错。”看到她坐在石凳上,素心很是满意的坐在了另一个石凳上,端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并将一杯推到了她的面前。 “谢谢。”她笑着接过去,竟发现茶杯竟然是热的,可见,这一切是素心早就准备好了的事情,于是,她不动声色,喝着茶,等着素心会给她说些什么? “怎么?不问问我要告诉你什么吗?”素心端起茶杯笑着问她。 “想必你是等着我过来吧,既然是你已经安排好了的事情,我想,不用我问,你也是会说的,如果你不想要告诉我,就算我问了,你倒未必会说,既然如此,我何不等着呢?”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不错,皇兄说的果然不错,宛如小姐是个聪明人,这一点我蒙古烟很是喜欢。”素心看着她,笑着说道。 “蒙古烟?”她问,心想,莫非,这就是素心的真实身份,可是,蒙古烟会是谁,素心口中的皇兄莫非就是皇上,会是福临。 “没错啊,我是蒙古的公主,博尔济吉特氏蒙古烟,那圣母皇太后是我的姑母,不过啊,知道我的人倒是很少,因为大家都只是知道我大姐,至于别的人吗,就像我,太过于逊色了,所以,没几个人知道。” 素心笑着说道,她感觉的出来,这个素心倒是一个豪爽的角色,这样的性格,竟是让她有着几分的喜欢,毕竟,这样的人,是不多的。 “是蒙古来的吗?就是科尔沁,就是大草原?”听到素心的话,她一时间竟是有些兴奋,这样的女子,不管是性格,还是她来的地方,都是那样的诱惑着她。 “没错啊,怎么了?”听到她的话,这下子是素心疑惑了。 “哦,没什么,一直很喜欢蒙古,只是没有机会去,以至于听到你的话,有点兴奋。”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 “这样啊,没什么事情就好,这样啊,现在我就告诉你一些事情,看样子,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人过来,就告诉你吧!”素心听到她的话,笑了笑,然后看了看四周,有点任性的说道,带着几丝霸气。 她想,这个素心,真不愧是个蒙古公主,这做派还真是少了点女人的阴险,反倒是让她觉得很可爱。 “是我大姐要你告诉我的吗?”看到蒙古烟没有什么神秘的,她也就是随口问问。 “当然不是了,你大姐只是让我告诉你,她怀了身孕,身体不便,可能近来陪不了你散心,说是让你有什么事情找尺素,还有就是,不可泄露她怀孕的事,怕是有人趁着这大阿哥不在的时候,谋害她的孩儿,还说你要是待着无聊了,想回家,给我说一声,让我送你回去,就是这样。” 素心,也就是蒙古烟,干净利落的将宛清的话讲了个清清楚楚,想来,这样具有侯门恩怨的话语,让蒙古烟用这样轻松地语气说出来,反倒没有让她感觉到沉重,更是有着一股子无所谓的感觉,似乎,根本就不用去在乎。 “就这些,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她听了半天,竟然是这样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她微微带了些许的失望。 “怎么会,哪有这么简单,的确,你姐姐找你是小,但是我找你是大啊,不然我干嘛这样劳心劳肺的,我容易嘛。”说着,素心竟是有些的埋怨,不过,也都是一些开玩笑的话语。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她很是意外,如果素心说的不错,素心的确是博尔济吉特氏家的公主,可是,这和她似乎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啊,那么,这个蒙古公主找她做什么? “找你当然事情了,怎么回事,你这人还真是婆婆妈妈,利落一回行不行?”看到她的态度,素心显然是不太高兴了。 “好吧,好吧,那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看到素心这样,她很是无奈的说道,然后,端起茶来,喝着,想要暖暖身子,毕竟,这可是在凉亭,大冬天的,还是有些的冷,她可不是很适应。 “你什么态度啊,真想听,我还不告诉你了呢。”看到她无所谓态度,素心可不愿意了,一把抢过她的茶,不乐意的说道,“爱听不听,这可是我的茶,害的我这么幸苦,你倒好,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 “你爱说不说,我还不听了呢。”说着,她放下茶杯,准备离开,心想,这个素心,必是有事找她,可竟然在她的面前摆起了蒙古公主的架子,那好吧,你摆你的公主架子,我走我的路,看你不搭理我。 她压根就不信,这个素心不会挽留她回来,想来,这一切已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事情了,怎么会任着她离开呢。 “你敢走,坐下。”看到她往回走,素心有些的急了。 “我不要,是你告诉我事情吧,我的蒙古公主,我的蒙古格格,你不愿意讲,那我选择不听行不?”她也摆起了架子,想着好歹自己也是多尔衮的干女儿,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个格格呢。 反正会是素心求她,她就不信这个素心不服软。 “好了啦,宛如,你好歹给我这个蒙古公主一点面子行不行,真是的,还真是让我求你啊。”素心一脸的委屈,看着她,装起了可怜。 “好了,不和你玩了,真是公主,我怕了你了。”说着,她忍住笑,坐回了原位,结果素心递过来的茶,赶紧喝了两口,说真的,站起来这一会,感觉还真是冷。 “哈哈,冷找了吧?”素心看着她急急的喝着茶,大笑了起来。 “哎,我说,你到底是不是蒙古的公主啊,我可是没有看出一点的公主样子,倒是像个烧火的小丫头,可别骗我啊。”她感觉的出来,这个素心,性格很是豪爽,不会介意,于是,她也是很随意的和素心开起了玩笑。 “怎么不是了,如假包换,怎么可能有假。”素心没好气的说道,“不过,应该是没有个公主的样子吧,从小啊,我阿妈就说我是个野丫头,以至于我啊,一气之下,跑开了,就没有在蒙古的穹庐大帐里长大,只是在周边野着跑,或许啊,还真是没有个公主的样子呢。” 素心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然后打趣的说起了自己的往事,这样的事情,要是其他的人,想必是没几个人能够想通吧,不过,倒是在素心的话语里,她竟是听不出来伤感。 “哎,我说,你们蒙古的公主应该都会是你这个样子吧,干脆,豪爽?”她笑着问道。 她感觉和这个蒙古公主聊天,还是很开心的,因为,从这个素心的身上,她感觉不出来伤感,有的,这是开朗和乐观。尽管,和素心说的话并不是很多,但是,这种感觉却甚是强烈。 都是人的感觉是不会骗自己的,她相信,这个素心,就是一个开朗的女孩子,在素心的身上,伤心的事情应该没有几件,就算是有,依素心性格,想必,也是可以简简单单的化解开来的。 “当然不是了,就我这样,按人家的话说,就是一个野丫头,不过,我倒觉得挺好,最起码,这样子我过的很开心,倒是我大姐,和你们这里的女子倒是差不了多少,整日的循规蹈矩,大家都说她懂事,所以,只有她家喻户晓,可是呢,我感觉那样子生活,可是一点都不会开心的。” 素心很是认真得回答,和她聊的倒是很开心。她想,这个素心,这个时候,该是忘记了找她来有什么事情了吧,不过,她倒是不急,来到大阿哥府这么久了,或者说,来到大清这么久了,难得找到这样一个自己很是欣赏的女人,而且,很是和她聊得来的人。 所以,她愿意等,愿意看看这个女孩内心的美好世界。 “你大姐,会是谁呢?还家喻户晓,我怎么不知道,谁啊?”她故意问道,带着点点的不相信,故意和这个素心打趣。 “哎,我说宛如,你也够落后的了,我大姐你都不知道啊,亏你还是大家的女儿,真是让我看不起,我大姐,可是你们八旗子弟家的大小姐们效仿的对象,可是我们科尔沁大草原最美丽漂亮的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娴,当今皇上的未来皇后。” 素心笑着说道,很是为自己的口中的女子骄傲。 “你说什么,你是说未来的皇后?”本来只是打趣,可是听到素心的话,她的心里一惊,什么都忘记了,只听到最后一句未来的皇后。 未来的皇位,是谁的皇后?是他的吗?是福临。她清清楚楚,未来的皇后?当今的皇上只有一个,据历史记载,这段时期是没有什么改朝换代的事情发生,那么,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娴会是谁的皇后,只会是福临,只会是他的。 “你是说你姐姐是未来的皇后,为什么这么说?”说到这里,她的心已经快要跳出来了,只要再次确认,到底是不是福临的皇后,那个她一见钟情,怎么也忘不掉的人的皇位,想一想这是多么的巧合,这样事情竟然就这样告知了她。 本以为可以将他,将他福临再次藏在心底,就如同弟一次见他之后的那样,藏在心里的最深处,就当是自己忘记了,忘记了曾经有这么个人,曾经自己深爱着这样的一个人。可是,可是,等到说到他的事情的时候,她明白,自己失望不掉的,那份感情一旦泵涌而出,就再也无法潜藏了。 只会深深地刻在心底里,永远也忘不掉。什么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那刻骨铭心的铭记,在心里,藏不了,虽不会说出口,但是会关心这个人的每一件事,包括他的一举一动,在偶尔说到他的时候,心,会永远的感觉到疼。 “当然了,这可是在当今皇帝刚刚登基的时候,那会子啊还是由当今的摄政王多尔衮,哦,也就是你干爹做主,给皇上和我大姐指婚的的呢,原因可能是因为摄政王和我阿玛吴克善关系好吧。” 素心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的异样,只是随口的说说,见她没有什么反映,接着说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大姐的原因啦,据说我大姐出生的时候,不平凡,可能也是借着这样的原因,我大姐得到了我阿玛的爱以及摄政王的关注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88大惊小怪 “你大姐出生的特殊?”听着素心的话,她越发的感觉到不对劲。 小时候定的亲,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情,倒是知道顺治的皇后是个什么博尔济吉特氏来着,至于是谁的女儿,至于叫什么,她到都不是很清楚,更是不知道顺治竟然和这个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娴有着这样的一段娃娃亲。 “当然了,据我阿玛说啊,我大姐出生的那会,是个下午,天空中有七彩流云,还有大雁飞过呢,据说啊,这些可都是祥瑞之兆,当然了,更是富贵之命。”素心一脸神秘的说道,然后转过去看了看她。 “你还别不信。”看到她不相信的神色,素心接着说道,“我阿玛说了,这些可都是吉利的象征,阿玛说当今皇上,当然了,也就是我福临哥哥,在他出生的时候,天上有红光,据说那是神龙下凡的征兆,所以说我大姐可不是一个凡人。” “是吗,看来我干爹也正是因为你大姐的这一点,这才和你阿玛定下了娃娃亲。”她笑着转过脸去,淡淡的说道。 她想,这一定是蒙古的吴克善在得知福临继承皇位之后,为自己的女儿凭空添加的一段传奇,想来古代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无非都是让人们去相信此人出生不平凡,会有一段好的命运,至于是真是假,还真是有的怀疑。 别人的,不管真假,她是没有办法说的,可是这个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娴的身世,她倒是敢确定,一定是那吴克善的计谋,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妹妹是大清的圣母皇太后,而那母后皇太后也是科尔沁的人,于是乎,也想如此给自己的女儿铺好前路罢了。 想到这里,她笑着,想来在古代这样的父亲,倒还是挺感人,只不过,为难的却是福临了,凭空的,竟是多了这样的以为皇后。 不过,听素心的语气,这位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娴,到会是一位美丽端庄的可人儿,说不定,此时的福临,倒是偷着乐呢,毕竟,男人都是好色的,无关古今。 只是,却说不上来为什么,她的心里,却很是难过。 “哎,这倒是被你猜对了,我以前听阿玛说说过,说姐姐能够成为大清国未来的皇位,靠的主要还是她不平凡的出生。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干爹告诉你的?”素心很是意外,看着她,眨巴着眼睛,想要知道原因。 “很简单,我猜的呗。”她笑道,她可不愿意呢说出什么话来。 “骗人,宛如,你赶紧说啊,我命令你。”素心站起来,指着她下着命令。 “你命令我,有没有弄错啊,你是大姐的婢女,就算我不计较身份之差吧,可是,也不能让你命令啊。”心里很是难过,可是,她并不想要在这个素心的面前表现出来。 “我是你大姐的婢女怎么了?还不是因为我皇兄,真是的。”素心转过身去,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很是生气的转过脸看和她,“你以为我愿意当别人的婢女啊,我好好的一个公主要伺候别人,今日还要受你欺负,真是够委屈。” “怎么?我可没欺负你啊。”看着素心委屈的神色,她小声的说道,心里极不乐意。 “当然欺负了,我还不是为了福临哥哥,可是,现在福临哥哥让我”话说了一半,素心突然地止住了,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捂住自己嘴巴,不愿意说下去。 “福临哥哥,你是说皇上?”听到福临的名字,她的心一惊。 素心在说什么,素心说来到这个大阿哥府当婢女都是因为福临,当今的皇上,这一切完全没有在她的想象之中,不是说素心是多尔衮派遣来的吗,可是,为什么又成了福临,这一切都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她有些迷糊了。 可是,想想,似乎从头到尾,素心都没有说过自己是多尔衮派遣来的细作,只是她单方面的认为罢了。 “哎呀,我怎么说出来了,这一下完蛋了。”素心向四处看看,表情极为的不自在,哭丧着脸,满是懊悔。 “什么啊,素心,别再瞒我了。”看到素心的表情,她越发的确定,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 “谁叫素心了,多难听的名字,我叫蒙古烟啦,当然了,大家都叫我烟儿。”素心不去理睬她,发倒是镇定了一下情绪,故作镇定的说道。 “好啦,烟儿,那你现在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看样子威胁是不起作用的,只好用哄得了,话说这些个任性的公主们,还是要哄的。 “哼,要你问啊,我本来就是要说的。”素心很是不乐意的望着她,看着她满脸的紧张,又是笑着,“好了,告诉你。不错,我就是皇兄派过来到大阿哥府的,不过也就半年的光景,就是这个样子,你还想知道什么,问吧。” “来这里干什么?”她紧张的问道。 “本来呢,是为了知道一些的事情,就是大阿哥的嫡福晋啊,她可是我堂姐,我想要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可是,总是见不到,于是,我就偷偷地来了,可是,进来这大阿哥总是要有来头吧,我就求皇兄,将我当丫鬟赏给大阿哥喽。”素心很是不以为然。 “那你怎么会在我大姐这里?”她有些半信半疑,的确,嫡福晋也是博尔济吉特氏的,素心说的倒是不假,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素心为什么不去嫡福晋那里,反倒是来到宛清这里呢? “哎呀,我堂姐都嫁给大阿哥好多年了,当时我还只个小孩子,一般情况下,她是认不出我的,可是,要是在她的眼跟前,她肯定是知道的,那我还怎么待在这大阿哥府里啊,所以就请求大阿哥赏我在你姐姐那里喽。”素心很是随意的说着,一边喝着茶。 “是吗?就算要看你表姐,看一眼就好了,至于呆上半年吗?”她越听越是不明白。 “这倒是,可是,我真的很担心表姐,你知道吗,当初表姐可是被迫嫁给了大阿哥,心里是很不愿意的,当初她是有喜欢的人的,可是,没办法,她喜欢的犯了事情,为了救他,堂姐才嫁了过来,可是半年前,她的心上人去世了,我怕她想不开,就多呆会喽。” 素心的脸很是真诚,那双眼睛非常的清澈,她相信,素心的话是真的。 “她的心上人?”她想到了束干掉的彼岸花,想到了嫡福晋那恬淡的脸颊,更是想到了彼岸花开,花开叶落,生生相错的悲凉,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了,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吧,现在我可还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说。”素心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严肃的说道。 “什么,其他的事情?”会是什么,难道这就是素心今天带她到这里来的原因。 “是啊,别说这么多了,我今天是帮人忙,带你出去,就是这么简单。”素心说着从石桌的地下找出一个包袱。 “给,把这个套在衣服的上面。”素心从包袱中取出一件银灰色的披肩,递到她的手上,很随意的说道,然后,自己找出另一件淡蓝色的披肩往自己身上穿。 “穿这个干什么?”她接过披肩,不知道这个素心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别说那么多了,我也是受人之托,你跟着我走就是了,这是我们大阿哥府下人的披肩,你穿上它,跟着我出去,出去了以后再说。”素心忙着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可是,黛福晋她们不是说不让出去的吗?”她一边穿披肩,一边说道,看着这披肩很是华丽,她心想,还真是大阿哥府,连这下人的衣服,都是如此的好,竟是比过了她在董鄂府穿的衣服。 “你怎么花这么多啊。”素心穿完自己的衣服,过来给她帮忙,“还真是笨的可以,真是因为不让出门,所以才让你换上下人的衣服啊,还有,小门那边我都打理好了,出去不会很难,你跟在我身后不说话就好了。” “可是,我大姐?”看着素心帮她整理好了衣服,她有些担心宛清,心想,要是宛清醒来看见自己不在,那该有多担心啊。 “好了,真是婆婆妈妈,你大姐知道的。”素心没好气的说道,然后拉着她往外走去。 “你是说我大姐知道,可是?”她走了两步,还是有些不放心,停了下来。 “哎呀,我说你这人是怎么一回事,有完没完。”素心看到她停了下来,很是生气,然后转过脸来。 接着,顿了顿,呼出了两口气,看着她,平和的说道,“好吧,算我服了你了,有什么不知道的,你现在就问,我知道你要是不问个所以然来,是不会跟我走的,你问吧,不过,抓紧时间,一会人多了,可是很难出门的。” “我大姐知道我跟你出去,这么说我大姐也知道我去见谁了。”她犹豫了一下,问道。 “对,是的,我的身份你大姐也是知道的,这下你都知道了吧?”素心看着她,很是无奈。 “我大姐都知道,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她有意安排的?”她还是不能确定,很是怀疑。这么说,素心的身份宛清是知道的,所以说,宛清才会这么信任素心,可是,可能吗? “好吧,算我服了你了,你大姐知道我是谁,但是不知道我今天带你出去,她知道我的身份,是因为大阿哥将我交给她的时候,就已将告诉她了,还有,今天的事情,她不会知道,因为我们会尽快回去,这下可以走了吧。”素心再次干净利落的说完,不失为素心一贯的风格。 “好吧,走吧。”她还是有怀疑,可是想想,既然如此,还是出去见见这个要见她的人之后再说吧。 “别过去,跟我来,走这边的小门。”看到她准备往大门的方向走去,素心叫住了她。 “哦,好吧。”她没有多说话,跟在了素心的身后,生怕素心再次说她唠叨。心里却在感慨,进这大阿哥府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影,更是没有一个人阻拦,可是,这出门还真是不易。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朝她们喊了过来。 “素心,怎么办?”他没有转过头去,而是加快了脚步,小声的问着素心。 “不理睬,兴许不是叫我们的,我们继续往前。”说着素心也加快了脚步。她们可不愿意自作多情,耽误了出门的时机。 “素心,是素心吗,你等等。”看到她们加快了步伐,女人跟了上来,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怎么办?她过来了。”她小声的对素心说道,心想,这下子可逃不了了。 “没办法了,只好停下来了,你别说话,有什么事情我来说。”素心小声的说道,然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笑着对身后的人说道,“原来是容妈妈,怎么,您找素心有事情?” “我说素心,真是跟着侧福晋你没有分寸了,叫你半天你竟是听不见啊。”看到素心明知故问,后面的女人似乎很是不高兴。 “怎么会呢?素心是真的没听见。”素心笑着说道。 “这个老女人是谁啊?”看到素心毕恭毕敬,她有点意外,再怎么说素心也是宛清的贴身丫鬟,凉在这个大阿哥府里,怕是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和素心说话。 “嘘,是嫡福晋哪里的容妈妈。”素心转过脸来,一脸的紧张。 “你是谁,你刚刚说了什么,妈妈我耳朵不好,没有听清楚。”她看到一个打扮的很是老成的女人走了过来,看着她,轻蔑的说道。 “哦,那是新来的丫鬟小莲,刚进来的,还不熟悉府里的环境,我带她过来看看,熟悉一下府里的环境。”素心转过来向她摇了摇头,然后,抢先说道。 “新来的,也是清福晋哪里的。”看到素心点头,容妈妈很是不满的望着她,说道,“把头抬起来,让妈妈我瞧瞧,快点。” “是,妈妈。”她点头,心想,尽管自己去过嫡福晋那里一次,可是,这个容妈妈她是没有见过的,所以,这个容妈妈该是不认识她的,于是将头抬了起来,看着对面的女人。 “算是一个标志的人儿。”容妈妈冷笑道,然后,转过身,往前走,一边说道,“妈妈我正在找人研磨东西,这代清早的一时间倒是没有找见什么人,你们两个跟着我过来吧,帮妈妈我一个忙。” “可是,我们”听到容妈妈这么说,她有些着急,想要说她们有事情,一把被素心拉住了。 “怎么,不行?”容妈妈转过头来,很是意外。 “没有,可以的,我们这就来。”素心说道,然后拉着她跟在容妈妈的身后。 “我们怎么办,难道跟着去?”听到素心的话,她越发的弄不明白这个素心要干什么,难道不出去了,可是,这样的话,错过出门的时机可怎么办。 “没办法,先去帮忙,再找时机了。”素心很是无奈的说道。 “可是,我们”她很是气愤,刚才着急的是素心,可是,现在反倒是素心要留下来,这样子实干什么嘛,她不明白了。 “跟着走就是了,这个是嫡福晋的奶妈,连嫡福晋都要让她三分,我们能怎么办,跟着走就是了,到时候在见机行事吧。”看到她很是不高兴,素心解释道。 “嫡福晋的奶妈?”她明白了,这个老女人,看着只是一个下人,可是,在这个大阿哥府里,恐怕,也就没有几个人敢和这个容妈妈打交道。 不过还真是晦气,竟然在今天遇见这样那个一个能难缠的主,看样子,似乎这样子下去不行,还是先跟着,像素心说的,见机行事,到时候,再想计策吧。 “你们在后面嘀嘀咕咕干什么,话还真多,没有教养,你们的主子是怎么教你们,没告诉你们,作为下人,少开你们的嘴巴,当然了,在大阿哥府,当一个哑巴是最好不过的了。”容妈妈走在前面训斥道。 “妈妈,我不过是教导小莲应该好好听妈妈的话,小莲是个新人,素心是担心妈妈交代的活她干不好,所以就多叮嘱了几句,敢问妈妈,您找我们是干些什么事情啊?”素心小心的回答。 “你这个干什么,让你们做的时候就知道了。”容妈妈没好气的回答。 “哦,我是担心小莲不太会,想着走在路上教教她罢了,素心倒也是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素心笑着回道,她知道,素心这是在故意找话,一次来寻找机会逃离。 “得了,就你心里的那些鬼主意,别以为妈妈我不知道,妈妈耳朵不好使,但是心智还是好的,你那点子的小聪明,就别再妈妈我面前使了,妈妈我可是个明白人。”容妈妈冷笑着,冷冷的回击素心。 “妈妈这说的是哪里的话,素心和小莲毕竟是清福晋那边的人,怕是做不好,让嫡福晋怪罪,到时候,清福晋那里我也是不好交代,毕竟,素心出来代表的就是清福晋,敢情,我可是不敢丢清福晋的脸。”素心笑着说道,句句有理,话语中不失分寸,却带着威严。 “素心姑娘就算妈妈我现在告诉你,也是来不及了,得了,到了,还是进去了看吧,还有,就算做得不好,以我们嫡福晋的那秉性吗,想必也是不会为难你们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容妈妈转过身来笑着对着素心说道。 她抬头一看,竟是又来到了那片竹心小屋,虽说在这个冬天里,竹子已经没有那么的清脆了,可是,身处其中,还是感觉到淡淡的清雅,让人很是喜欢。 “福晋,我找来了清福晋那边的两个小丫鬟,你有什么事情尽管使唤她们吧,妈妈我还有一切事情,就不多做打扰了。”带她们来到一个暗阁,容妈妈抬头对里面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的女主人说道。 “好了,我知道,辛苦妈妈了,你早些休息吧,我这里有她们两个就好了。”很是温柔的声音,看到容妈妈走了,然后示意她们两个,“你们两个进来吧。” “是福晋。”她们回答,进了暗阁,不过都低着头,怕是嫡福晋认出她们。 “好了,你们将这些豆子分类别装进这个袋子里,饱满的分成一类,记住,一个袋子装颗,记住了吗?至于其余的,恩,放进这边的篮子里就好了。”嫡福晋说着,也拿起那边篮子里的豆子在分类,并没有注意到她们是谁。 “是,嫡福晋。”说着她们加入了劳动,只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嫡福晋竟然会和她们两个婢女一起收拾豆子,看这装扮,完全没有一点福晋的样子,反倒是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在辛勤的劳动。 “怎么感觉像是咖啡豆?”她抓起豆子,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咖喱味传入鼻子,感觉像是咖啡豆,可是想想,没有道理啊,现在只是清朝初年,怎么会有咖啡豆呢? “干嘛大惊小怪,本来就是咖啡豆啊。”素心小声的嘀咕,然后接着说道,“你们这里没有吗,这在我们蒙古,可是多的去了。” “怎么,你也是来自蒙古?”听到素心的话,嫡福晋笑着问道,仍是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是的,嫡福晋,奴婢也是蒙古那边的女孩。”素心感觉到不妙,只好无奈的回答。 “来到这里多久了,不想家吗?”嫡福晋没有看素心,还是在专注的整理着咖啡豆。 “来了也有一半年了,想家倒是想,不过,奴婢是穷人家的孩子,想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出来不过就是仰仗着大清和蒙古的关系,想要混口饭吃,别的嘛,奴婢倒是不介意。”素心很稳健的回答,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只等着嫡福晋问自己。 “是啊,想想,不管是穷人,还会是富人,都是有着自己的难处,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想家,想,又有什么用,出来大清国,不过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为了活着,就是简单,想家了,想想也就不想了。” 嫡福晋淡淡的说道,突然地望着阁楼的窗外,看着窗外的萧条,若有所思,她知道,地附近的话,是说个她们,也是在说给嫡福晋自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89答非所问 “听下人们说,福晋您也是来自蒙古,来自科尔沁大草原,福晋,您想家吗?”听到嫡福晋的话,素心没有犹豫的,问道 相许,这些也就是素心想要知道的。放弃自己蒙古公主的身份来到这个大阿哥府,不过就是想要了解嫡福晋的处境,或许,今日的时机是最恰当的,也是嫡福晋最容易告诉她们自己内心最真实想法的时刻。 她知道,素心在等待着,等待着自己的堂姐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只是,嫡福晋会说吗? 在这个大阿哥府里,人人都会将自己藏得很深,嫡福晋会吗?嫡福晋会在她们两个小小的婢女面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吗? “像啊,怎么会不想呢,只是来到这里,就算是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于是,我总在告诉自己我不想家,于是久而与之,也就真的忘记了想家了。”嫡福晋停下手的活,笑着望着暗阁的窗外。 良久,又转过头来,淡淡的一笑,说道,“其实,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什么,这样也行?”素心停下手里的事情,疑惑地问道,仿佛很是不解嫡福晋话里的意思。其实,她也不懂,什么叫告诉自己不想家也就真的不想了。 “可能你们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骗别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别人看到你是你想要让他看到的样子,而骗自己,太难了,可是,真的要是连自己也都骗了,那么,就算是事实,久而久之,也当做是没有发生过的,这就是我们自己。” 嫡福晋笑着说道,并没有理会她和素心是否听懂,然后低下头去,继续手里的活计,让她感觉,嫡福晋这些话只是在说给嫡福晋自己,而她和素心,只是两个局外的聆听者罢了,这些话,并不需要她们两个人的理解。 只是,她总在猜想,嫡福晋思念的,到底是家,还是别的什么人,她总想,嫡福晋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因为从嫡福晋的眼神里,她看的出来伤感和善良,也带着点点的孤单。 看着眼前忙碌的嫡福晋,她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前是那一束放干的彼岸花,想到的是花开彼岸的景象,留给心间的是满身的落寞。 “可是,真的可以忘记吗?”素心很是不满意的问道,很显然素心对于自己的这个堂姐,心里满是心疼。 “想忘记的,总是会忘记,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只要是心想要的,就一定可以。”嫡福晋没有抬头,依旧是淡淡的回答,仿佛回答这一切是在关乎别人的事情。 “可是”素心还想要提问,看样子是满心的不甘。 “福晋还真是吃斋念佛,连说话都是很有佛理。”她拉了一下素心,笑着说道。 “哪里的话,只不过是经历的多了,看的也就深了,只是这样。”嫡福晋没有看她,亦是没有看素心,对她们说话,像是对待久别的故人,像是没有什么芥蒂,亦是没有顾忌。 只是,她不懂,嫡福晋说,想要忘记的,自然是会忘记,这句话不假,可是,如果是不想要忘记的事情呢,又该怎么办,明明知道记忆着会很痛苦,明明知道,铭记是一种疼痛,可是,为什么,更多的时候,人还是要选择铭记呢。 她知道,对于嫡福晋来说,很多的事情,不是选择了忘记,而是选择了永远的记住,就如同开在靡途的彼岸花一样,尽管生生相错痛苦着,可还是宁愿选择铭记。 可是,嫡福晋,铭记在心底里的又是一些什么?生生的让她感觉心疼。 “福晋,你歇一歇吧,剩下的这些,我们来做就好了。”沉默了好久,终于咖啡豆少了一些,素心笑着说道。 “不碍事的,还是赶着做完吧,做完了,你们带到街上去,找到一家叫‘祥福’的咖啡店,让他们将这咖啡豆打磨成粉,分成粉,好了之后送回到大阿哥府里就好了。”嫡福晋淡淡的说着,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并没有打算停下来。 “份?”她不解,这个嫡福晋,这是在干什么。 “哦,这个啊,是我阿妈送过来的上好咖啡豆,还是我打小种在草原上的呢,虽说是比不上进贡的好些,但是毕竟是自己亲手做的,送到各位福晋那里,也好让她们也尝尝,也算是我这个姐姐的一番心意了。”嫡福晋说着,将整理好的咖啡豆装进另一边的竹篮子,样子看起来还是那般的高贵。 “福晋,这样是很累的没有那个福晋是像你这样辛苦的,再说了,就算是送过去,也不见得她们领你的情,你这又是何必呢?” 素心说的倒是真话,在这个大阿哥府里,人人表面上都是很尊重嫡福晋的,可是,嫡福晋因为少言寡语,又同时并不得大阿哥的宠爱,身后无赐,实际情况并不如表面上的风光。 大家表面上叫嫡福晋一声姐姐,可是私下里,并没有几个人愿意理会嫡福晋,一来,是怕别人说自己攀高枝,二来呢,也是因为嫡福晋身后无赐,想着,就算是拉嫡福晋当靠山,可是,既是无赐,想来这嫡福晋的位子也就并不长久,所以,地下子的各位福晋,对于嫡福晋还不如对待宛清那样的尊重。 “呵呵,你这丫头,还真是”嫡福晋笑着说道,看了一眼素心,接着准备自己手里的活,然后等了不久,像是对素心说道,又像是自言自语,“其实啊,有的事情,不是做给人看的,既是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也就做了,不会去理会其他的人怎么看,因为,我送东西,并不是去巴结谁,也并不是想要谁领我的情。” “福晋真是开明,想来我们了解嫡福晋的为人还真是少,不过嫡福晋这样的为人却是让我们敬畏。”她笑着说道,的确,嫡福晋的说法,很是让她意外,这样的女人,在古代不多见,在这样的侯门大家更是少之又少。 “好了,你们两个啊,就赶紧将这些咖啡豆带出去,记得走大门,给,这个是我的令牌。”嫡福晋的话不动声色,淡淡的说道,将自己的令牌递到她们的手上。 “这个”接到令牌,一时间竟是让她不知所措,心里不明白嫡福晋的意思,不是说这个大阿哥府是不允许出去的么,可是,为什么她们得到令牌这么容易,难道说,嫡福晋知道她们是谁? 可是也不对啊,嫡福晋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抬头看看她们是谁,可见,嫡福晋并不知情啊,可是,这个令牌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得到真的这么简单? “怎么,还不去?”看到她和素心对望,并不急着出去,嫡福晋问道。 “不是说大阿哥府最近是禁止出行的么?”忍了半天,她还是想要问个究竟。 “怎么,这也是个疑惑,这禁止出行的命令是我下的,你们自然可以安然出行。”嫡福晋一边整理着剩下来的咖啡豆,一边说道,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的不自在。 “可是,我们”她还是犹豫了,心里很是疑惑,就算是不知道她们是谁,可是,她们毕竟是宛清这边的人,本来素心已经是打点好了侧门的人,可是,这个嫡福晋就这样突然地将她们叫过来,然后安排她们出府,显然是不符合规律的。 想来,整理咖啡豆这样的事情,说都是可以做的,可是,偏偏找到了她们两个,还不偏不巧的,让她们出府,显然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怎么,是想知道为什么让你们出府,想知道我为什么禁止别人出行,但是对于自己的一些小事也要出府,很明显是滥用职权喽。”嫡福晋笑着说道,显然并没有生气,而是开玩笑说道。 “这个,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看到嫡福晋猜透了她的心思,她赶忙解释。 “好了,宛如,烟儿,我知道是你们,你们不是想要出府吗?那就出去好了。”看到她一脸的不信任,嫡福晋突然这样说道。 她转过脸去,惊异的看着嫡福晋,不可置信,嫡福晋竟然知道使她们,也竟然知道素心的身份。她吓了一跳,看来这个嫡福晋,还真是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啊。 “堂姐,你”素心意外的看着嫡福晋,很是不解。 “好了,我早都知道了,只是想看看你来到底是干什么,并没有揭穿你,想想,你可是我妹妹,亏得姐姐那时候那么疼你,怎么会认不出来你。”嫡福晋笑着说道,还是一脸的不紧不慢,很是无所谓。 “讨厌了,姐姐,要知道你都知道了,我刚刚还对你这么说话,真是丢死人了。”素心捂着脸,很是不愿意。 “好了,我看你做的挺好的,有什么丢人的。”嫡福晋说道,然后,将手里的篮子递到素心的手里说道,“好了,你们快快出府吧,我都已经打理好了。” “姐姐,这个?”看到嫡福晋像是什么都知道,素心打探着问道。 “好了,你办事情还是这么的马虎,你以为你打点好了小门那边的人,你们就可以出去了,真是傻丫头,够笨啦,你知道么,你的身份,大阿哥府里的福晋都知道,只是在等待着你犯错误,好逮个正着,要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可都在她们的视野里呢。”嫡福晋怜爱的看着素心,眼神里是爱也是恨。 “可是,我这次的计划很周密啊。”素心还是不能理解,这些事情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你以为起得早就可以了,幸好啊,我今天早起去那边看看工人们准备的工程怎么样了,就看见黛福晋的婢女鬼鬼祟祟的跟着你的后面,然后就看见你在和小门的守卫打交道,这才知道你啊,被算计了,要知道那个守卫,就是黛福晋的一个亲信。”嫡福晋说着,笑了起来,显然并不为自己的这个堂妹生气。 “这么说,你是故意让容妈妈叫我过来的了?”素心问道,脸上满是愧疚。 “恩,这个啊,是令牌,你们以后想要出门就拿着它,从大门堂堂正正的走,有什么事情让她们来找我就好了。”嫡福晋笑着说道。 “可是,堂姐,你都不问我出去干什么吗?”素心打探着问道。 “自是有你要干的事情,你也大了,是自由的,这大阿哥府,禁足的只是大阿哥府里的人,你和宛如想去哪里都成。”嫡福晋摸了摸素心的头,很是轻松的说道。 “嫡福晋,我”她看着嫡福晋,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毕竟,对于嫡福晋来说,她只是一个外人,一个侧福晋的妹妹。 “好了,宛如,你和烟儿赶紧去吧,你知道吗,本从你一来到这个大阿哥府里,我就很是喜欢你,觉得和你很投缘,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就是了。”嫡福晋笑着望着她,满眼的温柔。 “是,嫡福晋。”她回答,然后拉着素心离开了暗阁。 “店家,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从咖啡店出去,到前面转个弯,是不是可以到一家叫‘翔德楼’的客栈?”走出研磨咖啡豆子的商铺,素心向一位卖糖葫芦的中年生意人打探道。 “对,往前走,左转就可以了。”生意人回答道。 在出了大阿哥府之后,她和素心匆匆的将咖啡豆交给了附近的一家研磨咖啡豆子的商铺,只是很奇怪,在这时大清国还存在咖啡,她想,自己还真是孤陋寡闻,总以为国外的东西,是在鸦片战争之后才有的,思量这咖啡豆也不过是西学东渐之后的东西。 但细细想来,中国自汉朝张骞出使西域之后,就一直和东南亚、印度、罗马等国家都有着联系,想来这玉米、葡萄、苜蓿等,还不都是在那时引进中国的产品,想必这咖啡豆定也是那时传到了中国,但她却不知道。 想想,她还真是循规滔距,当初学习历史的时候,没有看到说起咖啡,竟也是想着咖啡是近些年才传到中国的新新事物。总觉得自己是先进大清国的人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自己跟不上人家大清国的步伐了,却是她自己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一笑,猜想,这大清国必定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于是,在心里,她满是期待。 “走了,宛如,前面客栈去吃东西。”等到生意人回到后,看到她在发愣,素心笑着说道,然后扯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不是说要见什么人嘛?”她不解,这个素心到底去见谁,到了这会,又不怎么着急了。 “是啊,没有错,是去见人啊,就在客栈呗。”素心笑着望着她,很是无所谓的说道,像是对于她的这个问题早就做好了打算。 “素心,你能告诉我” “我叫蒙古烟,说了很多遍了,素心真是太难听了。”不等她的话出口,素心笑着打断了她的话,给她纠正道,一边走过去,拿起街边上的丝帕端详了起来,看样子,对于此次出行,素心很是开心,满是放松。 “好吧,烟儿,你告诉我说,我们这是去见谁?”她追上素心,问道。 心里满是不安,她害怕再次遇见像在黄觉寺遇见多尔衮类似的事情发生,心里面很是惴惴不安。 “还叫我烟儿,要知道,一般的人,我可是不愿意让她这么亲近的叫我,我不愿意,别和我套近乎。”素心似乎并没有心思理会她的问题,一心放在繁华的大街上。 “你”听到素心的话,她很是生气,这个素心,带她出来竟是这么的随意,看着似乎是一个很单纯的蒙古女孩,但是,一说到正经的事情,素心就开始打岔,并不愿意说出来,她真的是不知道,这个素心原本的样子就是这样,还是故意在她的面前装成这样。 当然,她是不愿意将素心想成有心计的女孩子,可是,只从来到了大清朝,见到的人和事,都是那样的满是心机,谁都是她看不透,连同着自己的大姐,她都是不了解的,于是,她想,自己必须长个心眼,看清楚,这个素心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到了,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了。” 走了很久,素心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味的朝着自己感兴趣的商铺转悠,终于,到了素心所要找的“祥德楼”,素心这才转过脸来,很是随意的说道,并不去理会她的不满意。 “小二,帮我们准备一间雅阁。”她也不去理会素心,径直往客栈里面走去。心想,反正自己已经出来了,见不见谁还要她自己说了算,没有必要活的那么被动,反正已经出来了,何不开开心心的玩一把。 至于素心,随便爱干什么干什么,和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她是她,素心是素心,至于这个素心究竟是不是蒙古公主,还是要取决于她想不想去相信了,信了,就是,不信了,随便素心是谁,她都全然可以不去理会。 这次,她决定不再受制于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办事情,毕竟,这么久以来,不管是干什么事情,她都太过于被动了。这一次,就算是装,也要威胁着素心,让她自己做一回主,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来解决。 “哎!宛如,你这是干什么啊?”看到她径直往里面走去,素心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可见,她的行为是素心没有预见到了。 “没什么啊,来客栈么,不就是吃饭,我吃我的,你吃你的,不见得非得要坐在一起,再说了,出门的时候也没说我们必须一起行事啊。”她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不再去理会素心,而是进了“祥德楼”客栈。 “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真没劲,好了,我不说什么了,带你进去见想见的人还不行么?”素心一时间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这才退让的回答她。 “不用,你带我进去,这倒不必,我自己长脚了,可以进去的。” 她转过脸来笑着说道,心想,这个素心真是所答非所问,想要知道的是谁想要见她,但是素心说的只是带她进去见想要见她的人。 她心里很是怀疑,这个素心是不是故意这个样子。 “是吗,好啦,我说了,反正是一个重要的人物,是你认识的,不是我不说,而是,这个人的身份,在这个人多声杂的地方是不方便说的,你相信我是不会害你的,再说了,就在二楼,并不远,你想要知道也不急于这一回吧。” 素心看到她倒是一个难说话的主,没有办法,这样说道,眼睛里很是诚恳,似乎也是带着一点点的委屈。她看了一眼素心,素心的话,倒也在理,已经走到客栈的门口了,的确是不急于这么一时半会的,再说了,像素心说的,这个人很是不平凡,如果说真的泄露了身份,是会有一定的危险性的。 “好吧,暂且相信你了。”她点头,等着素心一起进去。 “你们听说了吗?听说啊,这个佟家的少爷佟玉函昨天带兵出了京城,据说是什么秘密行动,说是汇合大阿哥豪格去了。”人群中传来这样的声音。 一走进客栈,这才发现客栈的一楼竟然是茶楼,只有二楼客栈,一时间她竟是有些小意外,没有想到,在大清朝,竟是有着这样的经营模式,倒是很先进。 “佟玉函?”她小声的念叨,毕竟,佟玉函这个名字是那么的熟悉。 “怎么了?”素心正准备上二楼,看到她的神情,停下脚步来问道。 “没什么,等一会。”她转身下了上了一半的楼梯,然后走到茶座的人群中问道。“怎么,这个佟玉函最近有行动?” “这位小姐了解的倒是挺多,据说啊,这佟玉函前几日和董鄂府的宛心小姐订了亲,不过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此次出行做铺垫呢?”人群中一个声音异常的突出,像是很是了解内幕。 “怎么?这又是怎么说,小哥?”她不由得问道。 在学校学习的时候,学习老舍先生的《茶馆》就已经开始听说茶馆是一个重要的信息汇集点,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就算这些消息不全是真,但是,绝对是有一定的可信性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90利益关系 “找你都不知道啊,还真是孤陋寡闻,你不知道吗?这个董鄂府的鄂硕大人是在豫亲多铎的手底下办事的,而董鄂家的大少爷董鄂芗青现在当今的摄政王多尔衮的手底下办事,而前几日,他们家的小姐宛如也被摄政王认了干女儿,很明显,是这佟玉函在靠拢董鄂家楼,还有,这个佟玉函此次出行,必是摄政王派遣的喽。” 说话的人像是知道全部真相一样,满是自信,反而是她,在人群里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是这样的吗?”听到这些话,她很是落寞,小声的喃喃自语。 “是啊,小姐,可能您久居府邸对着江湖上的事情还并不了解,那就听我们说喽,不过,看您的神情,看样子你一定是那佟玉函公子的仰慕者了,的确那佟公子倒是一个美男子,和小姐您这相貌倒是很配,不过,可惜,佟公子订了亲。” 显然,她的参与已经在人群当中引起了骚动,大家的话题也已经开始转移,朝着她而来,可见,茶余饭后之言,却是是随心所欲,却也最是真实。 “我,我不是,我是”人群中的玩笑,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想要说佟玉函是自己的姐夫,可是,最终,还是打住了,她可不想在引起什么新的骚动。 “小莲,走了,上去了,艾公子还在等我们呢?”看到她有些窘迫的神情,素心笑着过来解围,并叫她“小莲”而非“宛如”。 “哦,可是,我还想要”她犹豫了,明明知道素心是为了她好,可是,还是想要听这些人茶余饭后的真相,毕竟,这里面的人物,她是那么的熟悉。 曾经也是有一度,想要和话题中的人物结成连理,由此可见,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佟玉函的仰慕者,只是当人群中有人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会分外的留心,想要听到关于佟玉函的所有消息。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理? “宛如,不要让福临哥哥等久了。”看到她犹豫了,素心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福临,是福临? “是他?” 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她没有了任何的想法,脑海里只闪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是他?竟然是福临,这是多么的意外,多么意想不到的,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福临,一个她万万想不到的人。 可是,竟然是真的,真的是福临,真的是他,真的是他让素心带她出大阿哥府。 想想,倒也是有可能,素心不是一直在念叨自己的皇帝哥哥么,可见,福临和素心的关系定是很好,是他,也还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去想,不敢去想会是福临找她。 她不敢去想,因为害怕自己期望的越高,到头来,失望也会越深,于是,在她的脑海将大清朝所有有可能找她的人都已经思考过了,可就是福临,她单单没有列入自己思考的范围,她不敢想,从没有想过会是真的。 可是,真的是福临,那个她不想去想的人,真的是他? 这是多么的意外,可是又是多么的合情合理啊,只是,她还是不敢去相信,真的会是他? 一时间,她像是迷失了自己一样,脑海里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名字。 他叫福临,一个她不想去想,尽力不去想的人。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么?”看到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素心疑惑地问道。 “没有啊,我们上去吧。”她笑着回答,然后如无其事的往楼上走去。 只是,心里没有了先前的怡然自得,有的只是忐忑不安,要说,她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呢,也许,对于任何人,她都可以不去在乎,可是唯独对于一个人,她不行,她做不到,这个人就是福临。 想想,面对自己爱着的心,深深的藏在心里的人,她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时候,她还不能够做到绝对的冷静去对待自己的爱情,想想,对待爱情,她并不是一个老手。 可是面对爱情,谁又能够平静的做到是一个老手呢?她相信宛清不行,多尔衮不行,而大阿哥的嫡福晋亦是做不到这一点。 因为每一个人面对爱情都是感性而非理智的,她也一样。 “哎呀,哥哥,等了很久了吧?”一走上二楼,素心就像是早就知道的一样,朝着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走了进去,并没有敲门,见到里面喝茶的两个人,笑着说道。 “没有多久,也刚刚出来。”福临笑着说道。 “烟儿,我还真担心你们出不来呢,刚刚还给九哥说来着,想着实在不行,我博果儿就勉为其难的接你们一趟了。”十一阿哥看到她们进来,很是开心,笑的无比的灿烂。 “刚刚是耽搁了一会,呵,十一哥,照你这么说,你是应该接我们来了,怎么不见你来,就知道耍嘴皮子,哼!”听到十一阿哥的话,素心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和这个十一阿哥斗起了嘴来。 “你看看你,还真是一个野丫头,你看看人家宛如,进来一句话都没有说,安静的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闺秀,多学学人家。”听到素心调忾自己,十一阿哥显然是不乐意了起来,倒是拿她和素心做起来对比,一时间,让她倒是不知道怎么是好。 “十一阿哥说笑了,宛如可比不上烟儿公主,只是刚进来还不怎么适应罢了。”她小心的回答,淡淡的一笑。 她本想在这里新跪拜之礼的,最终想想,既然是在外面,想来这样的繁缛礼节自是不必在意的,想来这皇上和十一阿哥并不会介意,还是自然一点的好。她想,自己若真的行了这样的大礼,房间里的人,到都会不自在起来。 既然大家都是年轻人,都有着满腔的热血,并不会显得古板,想来,自己随意一点,倒会显得自己落落大方,不那么小家碧玉的小家子气。 想着自己行事只要小心一点,想必是不会有什么大错的,于是,对于十一阿哥的话,她只是莞尔一笑,小心的回答,并不多话。然后,站在一边,看着素心和十一阿哥相互的斗气嘴来。 “十一哥,你看你,说的人家宛如都不好意思了,呵呵,人家是大家小姐,你这样的夸奖,可是会让她不好意思的哦。”看到她羞涩的回答,素心笑着调忾起了十一阿哥。 “啊?会这样么?”听到素心的话,十一阿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看着她,看到她微微一笑,这十一阿哥反倒是不介意起来,瞅了素心一眼,笑着说道,“看你个野丫头,人家宛如才不会这样了,少拿你那一套理论来说人家宛如。” “幺,九哥,你说我这十一哥哥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不见她说人家女孩子的好,还说女人是祸水呢,今个怎么说的处处都是宛如的好啊,难道说”素心笑着看着宛如,偷笑着对着福临这样说道。 “难道说什么?”听到素心的话,她越发的不知所措了起来,想着这个素心怎么尽胡说八道,不过,这样倒是很好,她想要看看福临的反映,于是,她笑着问道,想要看看福临的反映。 “难道说我的十一哥哥对你”素心笑着想要说出自己的话语。 “宛如,你被听烟儿乱说,呵呵,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嘛。”十一阿哥尴尬的一笑,笑着望着她,不再说什么。 这样一来,将她的计划打乱了。本来是想要看看福临的法反应的,可是现在看到十一阿哥这样暧昧的看着她,她倒是有些六神无主了,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于是,只好尴尬的笑笑,并不说话。 “实话啊,哎呀,不知道是谁说过自己最讨厌的就是女孩子了,更是不愿意和女孩子说话,还说自己想着是要做个和尚来着。”素心得理不饶人的说道,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十一阿哥。 确实,这个十一阿哥博果儿看起来油腔滑调,但是人确是单纯的可爱,小时候有一次看到自己的母亲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娜木钟因为皇太极宠爱其他嫔妃而而像他的奶妈抱怨,醋意大发,他小声的说道,“女人真的很麻烦,不想的话,我将来不要娶媳妇了,出家当和尚去,省的有这么多的事情。” 她的母亲听到之后,吓了一跳,于此,再也不敢欺负他的奶妈了,于此,这个趣事成了同龄人笑话他的一个话题,当然,说起这件事情最多的还是要数蒙古烟了,因为,博果儿的母亲同样的是来自蒙古,于是,蒙古草原的皇族对于这件事,自是常常提及,以此来告诫自己的子女,蒙古草原的女儿应该是大气的。 不过,这件事情倒是害惨了十一阿哥博果儿,因为这可能影响他给自己娶福晋呢。 “怎么了,你以为人家女孩子都像你这样啊,野丫头一个,你看看人家宛如,人家多么的内敛,像你这样的,要我遇见,我倒是真的宁愿出家当和尚呢?”博果儿倒并不在意素心说什么,还是笑着和素心打趣。 “好好好,算你说得对,是啊,在十一哥哥看来,烟儿什么都不好,不过啊,人家宛如倒是什么都好,人比人气死人,我不比行了吧,谁让你看着人家宛如什么都好呢。”素心显然并不凌弱,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你,烟儿,别乱说。”十一阿哥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声的说道,并没有再次争执下去。 “素心,今天我们是有正事的,我们是有什么事情么?”看到此刻的情形,她真的没有了办法,想要和福临说说话,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只好将素心拉回正题。 “没什么,宛如,你别打乱正题,说说看,你觉得我的十一哥怎么样?”素心显然心里是很明白,她在打乱话题。 “啊?”听到素心这么直接的话题,她不知道怎么办,塔头想要等待着十一阿哥的反驳,可是,却发现十一阿哥,福临,素心,都是在专心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到底要怎么回答?她很是窘迫,看到福临等待的眼神,她很是失望,似乎,对于自己,福临并不在乎,她想,也许,自己对于福临来说,永远只是一个平凡的官家女子,并没有什么特别,至于今天,为什么让素心带她过来,无非,只是想要知道福临自己想要知道的吧,并没有什么特别。 只是,在这之前,在得知是福临让素心带自己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有着一点的期待的,可是,此刻的情景,让她明白,自己于福临,竟是不比在十一阿哥心中的地位高深。 看着福临的眼睛,她在想,什么是福临想要得到的答案,而她,又要怎么回答。 “宛如?”看到她愣在了那里,十一阿哥忍不住喊她的名字。 “啊?怎么了?”听到博果儿的声音,她这才回过神来,不在看福临,笑着望着博果儿,示意十一阿哥找她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看你发愣,呵呵。”看到她望着自己,博果儿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 “宛如,你看看你,我是问你觉得我的十一阿哥怎么样?”素心终于还是忍不住。 “哦,十一阿哥啊,很好啊,人很好啊,很可爱,很讨人喜欢。”她笑着回答,心里暗暗庆幸,幸好问的不是她喜不喜欢十一阿哥,好让她钻了这个言语的空子。 “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很可爱,嘿嘿。”十一阿哥笑着问道,显然对于她的这个回答,真是满意。 “什么啊,十一哥哥,你可真没出息,人家宛如这样子是婉转的回绝你啦,嘻嘻。”素心转过脸去向博果儿扮着鬼脸。 “我知道的啊,那又怎么样,宛如已经说我可爱了,还不行么。”十一阿哥果然是个乐观的性格,这个样子的回答,让她很是喜欢,她喜欢十一阿哥的性格,不拘一格。 “呵呵,其实十一阿哥人很好,宛如很是希望和你做朋友的。”她笑着说到。 “真的吗?嘻嘻,君子所见略同,我博果儿也是这么想。”十一阿哥笑着望着她,很是开心。她想,这样也许最好,只要不得罪十一阿哥就好。 “什么啊,宛如,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福临哥哥,不然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十一哥哥呢?”这个素心,倒真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总是给她出这样的难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她不知道怎么办。 的确,她是喜欢福临,那样的不可抑制,可是,这样的问题,要她怎么回答,简直就是为难她么,由此可见,今天的难题倒是很多。 回答说想做朋友,可是对于十一阿哥已经用过了,如果说不喜欢,可是毕竟福临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回答这个问题是要有一定的技巧的,可是说喜欢吧,倒是显得自己是在趋炎附势,想要高攀,所以在不确定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对于福临哪一点莫名其妙的感情的。 如果可能,这样的暗恋,这样的爱情,将会永远藏在她的心底,成为不可以提及的秘密,因为,真正知道自己内心的人,只有她自己一个。 “皇上?”她故意疑惑的抬头看看福临,想要看看福临的表情。 “叫我九阿哥就可以了,我喜欢别人这样叫我。”看到她看着自己,福临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一句话,让她的心凉到了心底。 他的语气那么冷,那么冷,想要距自己于千里之外一样,那样的不可靠近,让她全身发冷,她感觉,这样的寒气,比过了这个寒冬。 “是,我知道了,九阿哥。”她小声的回答,尽量小心。她知道现在他的面前,她还什么都不是,而现在,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让他讨厌自己,至于别的,以后还有机会。 “哎呀,九哥,你干什么啊,这样子冷冰冰的,会影响答案的。”素心显然很是不乐意的小声唠叨着。 “这些和我没关系。”福临淡淡的回答,依旧是冷冰冰的脸。 “九哥,好了,宛如,我们不理会他。”说着,素心看着她,笑着问道,“不管我九哥,你回答吧,只要是你想要的,烟儿都会帮助你的。” “呵呵,好的,其实按理说,九阿哥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对于我们这些普通的官家小姐来说,没有什么喜不喜欢,因为是天子,所以就应该喜欢。”她笑着看着素心,她想,她该给出自己一个定论,不管这个答案是用来干什么。 “只是,今天当着九阿哥和十一阿哥的面,烟儿既然是问了,我想,大家想要的就是我的真实答案,对吗?”她看着福临的眼睛问道,此刻,她没有了恐惧和不安,她想,自己会是优秀的,如果只是一味的唯唯诺诺,福临永远都不会认识到真实的她。 于是,她想要在福临面前,展示一回真实的自己。 “给我你真实的答案就行,今天在你面前的不是一个天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如实回答就好。”福临依旧是淡淡的说道,放佛这个问题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而她的答案,对于福临,亦是没有任何的价值。 “是啊,宛如,今天要的就是你真实的答案。”素心笑着望着她,拉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恩,我知道的。”她淡淡的一笑,然后,转过头来看着福临,“当然,对于皇上,也就是九阿哥,因为他是天下人的,不会是任何人的,也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喜好而改变什么,但是,正是因为这一点,反倒是让我想要和九阿哥做一个朋友,到好朋友,当然,前提是他并不介意。” “如果介意呢?”福临看着他的眼睛,冷冷的说道。 “介意,这个十九阿哥您的问题,至于我,我还是想要将你当成一个要好的朋友,不是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因为对于你,我想要深入的了解,想要看看您是怎么处理当前大阿哥和摄政王之间的混乱,还想看看您是怎么平和的和人相处,毕竟,皇帝也是人,也有自己的难题,而更多的时候,他会比我们这些普通人更难。” 她笑着说到,看着福临,流利的回答,像是照着稿子念一样,回答的很是流畅,她知道,自己的答案很是完美,单单看福临刹那间闪过的眼神,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回答的很好。 “很好,宛如,你说的真好,皇上他是天下人的,不会是任何人的,也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喜好而改变什么。说的很好。”素心笑着说道,看样子很是满意。 “宛如只是说出了事情罢了。”她淡淡的一笑。尽管后来的历史说顺治皇帝是因为一个董鄂妃而自毁终身,但是,她还是这样说了,毕竟,就算历史如此,那也不过时候来的事情了,此刻,这个年轻的顺治皇帝,需要的只是满腔的报复。 “我倒是喜欢宛如的那句皇上比任何人都难这句话,说真的,人人都争着要当皇帝,可是看看九哥,我就知道皇帝啊,是最辛苦的一个人,打死我我都不干,不过九哥倒是没有办法了。”十一阿哥笑着望着福临,欲言又止。 “说这些干什么,皇帝不过也是和普通人一样罢了,看看现在,有吃有喝,还有人帮助着管理江山,一切都很好,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福临望着她的眼睛,依旧是冷冷的说道。 看似是回答十一阿哥的话,但是她知道,福临的这些话是说给她听得,而最重要的是说给她知道,此刻的皇帝是没有任何的实权,不过只是一个空壳。 她也知道,福临的言语间对她是不信任的,福临依旧很是介意她是多尔衮的干女儿,这些话,是说给她听,更是说给她的干爹摄政王多尔衮,因为,福临猜测,她和多尔衮一定存在利益关系。 可是,福临不知道,就算此刻多尔衮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也不过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罢了,对于自己心爱的人,她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只是,对于这一切,福临有时知道多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92民平衣服 她低着头,小声的回答,不敢再抬头,一看到福临,她就会想到刚才的一幕,觉得很是难为情,不禁后悔起来,自己刚刚为什么会回应,明明只是一个人工呼吸,本来就不是什么事情,偏偏被自己弄成了这样,越想越觉得生气。 “是吗?我看看。”说着福临准备撕开她小腿的裤子。 “我”她抱住膝盖,不愿意福临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是难为情。 她想,也许是自己来到了古代,不管是干什么,又在用古代小姐的行为约束着自己,她明白,她有一点好处,就是无论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都会按照环境里的行为规则来约束自己。 “怎么?害羞?”福临看着她发红的脸问道,然后淡淡的一笑。 “恩,毕竟我是一个女孩子家,额娘说,女孩子应该”她红着脸,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将姚氏拉出来。就说么,有时候说话将娘亲拉出来,可谓是一个好的办法。 “是么,娘亲说女孩子家家的要安守本分,要矜持,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对吗?”福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接上了她的话,看到她点头,不由的一笑,说道,“按照这样说的话,那刚才我给你的急救,不是有损你女儿家的清白。” “我”听到福临的话,她有气又羞,心里暗想幸好没有说到她回应他的人工呼吸的事情。 “还有啊,怎么感觉刚刚有人将自己的舌头送到了我的嘴里,怎么不说要注重女儿家的本分,这么说,是我的错觉么?”福临笑着说道,接上了她害怕福临说出的话,看着她淡淡的笑着。 “我,我是”她着急之下,一时间竟然是不知道说什么,所说是如此,可是,想到刚刚的一幕,她的心里竟然是有一点点的窃喜,于是,她更加的生自己的自己的气。 “你,你什么呢?”福临竟然笑着追问她的后话,似乎全然不顾及她的羞涩。 “哼!刚刚是你占我便宜,你还这么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福临的这个样子,她竟然是有点点生气,真是讨厌,本想着福临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没想到福临这有这样耍滑头的一面,不过,心里倒是有些欢喜。 “难怪人家说,干什么都不要和女人讲理,看来今天我这理可是没办法讲清了,我可是好心救你,医学上的人工呼吸,不知道是谁主动回应了。”福临小声的嘀咕道,然后低下头去,撕开她小腿的裤子。 “你”看到福临的样子,她又气又恨,可是没有办法,福临说的很对,是她自己主动回应人家的,现在只好吃这个哑巴亏了。 “好了,别难过了,实在不行,回头娶你当我的妃子,算是补偿你了。”福临笑着说道,一边将她的裤子挽上她的膝盖。 “谁要你娶,以后啊,嫁给谁都不要嫁给你,我倒觉得十一阿哥好很多了,也许他是个不错的选择。”听到福临的话,她的心里一阵欢喜,可是,为了图口舌之快,她还是极力的反抗着。 她想,也许这就是她,尽管爱着对方,可是,还是要若无其事的争口气。 “是么,那我可告诉十一了啊!”福临笑着说道,看到她憋红了脸笑着说道,“膝盖出血了,不要动。”说着在自己的袍子上撕下来一片布绑在了伤口上。 “其实不碍事的,这样的小伤过不了几天就好了。”看到福临专心的神情,她淡淡的一笑。 “呵呵,看来啊,现在也只好去木兰围场治疗了。”福临望着她,无奈的说道。 “可是,马儿都被我吓跑了,回不去了。”她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压根就没有了那匹白马的影子,不禁有些担心。 “你说踏雪啊,没事,看看。”说着福临吹了一声哨子,不一会,就看见那匹白色的马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朝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踏雪?你的马么?”看到马儿跑了过来,她不由得问道,想着,这匹马儿的名字应该就是踏雪了。心想,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很符合和匹马儿雪白带血的特点。 “对,踏雪跟了我五年了,当初还是十四叔送给我的。”福临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踏雪,淡淡的说道,像是对这个话题很是不开心。 “是么?”看到福临的表情,她没有再问下去,她想,如果有必要福临会告诉自己。 “怎么,不想问问原因吗?”看到她的反应,福临笑着问道。 “既然你不喜欢,我又何必问呢?我想,如果你想说的话,我会认真听的,可是,如果谈到这个话题让你不高兴的话,听不听都是无所谓的。”她笑着,转过脸去,看着寒风中站立的踏雪,心里还真的是有着几分的好奇。 “踏雪跟了我已经有好几年了,记得那还是我弟一次练习骑射,当时,在所有参加的人中,就是我的成绩最好,十四叔为了奖励我,就将刚刚出生不久的踏雪送给了我,由此,我才有了自己的马,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这一匹马。”福临坐在地上,望着站立在哪里的踏雪,淡淡的说道。 “,可是,你是皇上,难道说”她想要说为什么,天下都是属于皇上的,更何况是一匹马。 “也许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认为,可是,宛如,你知道吗?真是因为天下都是我的,所以整个天下,没有一件真正属于我的东西,真是因为得到,所以,我拥有不了一件东西,什么都是被安排好的。” 她不知道福临为什么突然间这样说道,只是,她看的出来,福临的这些话,不是在说给她听,而是说给福临心里的另一个福临听。 “踏雪是一匹好马,既然拥有了,就是幸福。”她笑着说到,其实,到了此刻,连同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福临的话,并不是说给她听的。 “呵呵,当初踏雪出生的时候,踏雪的母亲就因为难产死去了,本来十四叔送给我的是十一的那匹闪电,但是我执意要了踏雪,因为,踏雪在所有的马匹里身体最弱,我曾经担心踏雪压根就活不了,可是,没想到踏雪跟着我好好的生活了这么多年,并且成为了所有马匹里最棒的。”福临笑着说道,朝踏雪投去了欣慰的目光。 “九哥,九哥,宛如”话说到一半,听到坡上有人在喊着他们,他们这才笑着起身,朝坡上望去。 “十一,烟儿,我们在这里,等一等,我们这就上去。”福临站起来,朝着上面的十一阿哥和素心喊道。 “走,我们上去吧。”她也起身,准备走上小坡。 “你可以走吗,脚和腿都伤成那样了?”福临看着她,走过去扶着她说道。 “呵呵,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看看,我还是可以走的。”说着,她准备往前走,这才发现压根就不行,脚疼得厉害,只好蹲下去,护着脚。 “好了,我抱你上去。”不等她回答,福临已经横着将她抱了起来,根本没有理会她是否同意,就往坡上走去。 她没有反抗,反倒是很自然的搂着福临的脖子,任着福临抱着自己。她想,也许,这样的机会不会很多了,既然如此,何不顺其自然,把握这难得的幸福呢,也许下一刻,福临于她,依旧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倒是自在。”看到她搂着自己的脖子,福临小声的说道,但是并不看她,只是笑着继续朝坡上走去,她看的出来,福临并没有不乐意。 “我可是因为你受的伤,所以,你抱我上去,也是合情合理。”她紧紧地搂着福临,在他的怀里笑着说道,想要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好的理由。 “好吧,算我补偿你了。”福临笑着回答。 “九哥,这是怎么回事,宛如怎么了?”看到他们上来,素心一脸的疑惑问道。 “哦,刚才不小心让宛如从马上摔了下来,扭伤了脚,所以我抱着她上来。”福临笑着说道,但是并没有立刻放她下来,依旧是紧紧地抱着她。 “这么不小心,让你们慢点的,谁让你这么快啊,看看,宛如都是被九哥你连累了。”素心这个时候还是不忘批评人。 “是啊,怪我,怪我,看看,现在抱着她上来,这不是赔礼道歉么。”福临笑着回答,并没有因此而不开心。 “这哪里是补偿道歉啊,我看是抱得美人归吧,嘻嘻。”十一阿哥笑着说道。 “哦,十一哥哥说的对啊,我就觉得乖乖的,感情问题出在这里呢,哈哈,宛如,你可算是幸福了,被我九哥抱过的女人可就数你一个啊。”素心望着她,挤眉弄眼,然后,小声的嘀咕道,“我就说么,宛如九哥又不认识,干什么非要让我将宛如弄出大阿哥府,原来是这样啊。” “烟儿,胡说八道。”福临笑着说道,很明显,此刻,大家都在开着玩笑,于是,她也并并不当真,只是,看着众人笑笑。 “怎么,十一哥哥,你看看九哥,都害羞了呢,哈哈。”素心手里牵着自己的马匹,看了一眼福临,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十一阿哥笑着说道,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烟儿,你什么时候,这么没大没小了。”福临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笑着看着素心,看到素心朝自己伴着鬼脸,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嘻嘻,烟儿说的可是真话,看你,到现在了还抱着宛如不放,是舍不得放下来了吧。”素心依旧是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 “素心,真是胡说,你九哥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放下我么。”她笑着回答,然后示意福临将她放在傍边的石头上,不过福临并没有理会,而是吹了哨子,叫来了踏雪,将她放在了踏雪上,然后小声的对着踏雪说些什么。 “宛如,还没怎么样,你就帮着我九哥了哦,说说看,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如实招来。”素心依旧是不依不挠的打探着,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那里会有什么事情啊,就是我摔下马了,然后你们就过来了。”她淡淡的说道,想到刚刚接上福临唇的一刻,那种软软的绵绵的感觉好似又到了唇边,那样的诱人,于是,她只好转过脸去,脸上发热。 “还说没有,看看,宛如都脸红了,嘿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我啦。”素心紧拉着自己的马匹,走到了踏雪的跟前,追问道。 “好了烟儿,能有多少事情发生,好了,赶紧上马,去木兰围场。”福临帮着她解了围,然后,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淡淡的一笑,然后上了马。 她愣在了那里,她明白,福临的这一笑一定是在暗示她刚刚发生的一幕,于是,脸更加的红了。 跟着福临,她已经忘记了走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知道是走了很久,但是一时怎么也达不到清醒,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天昏地暗了一样,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这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只觉得全身一点的力气都没有,只好紧紧的靠在福临的身上。 “宛如,你没事吗?”朦胧中听到福临的声音,似乎对她身体的不正常,福临有了警觉,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应该没有问题。” 身体虽然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可是,她的心似乎还是清醒的,不想要给福临添麻烦,于是,这样撒谎道,可是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感觉自己全身发烫,一时间难以忍受,已经没有力气了,抓不住福临的手。 似乎,只要后面没有支撑,她就会从马上摔下去,然后没有知觉。 “!”马似乎停了下来,隐隐约约她听到福临对着身后说道,“十一,烟儿,你们两个人先回去木兰围场,告诉十四叔我晚点回去,还有,让她通知大阿哥府,就说宛如可能今个回不去了。” “我,我可以”她在昏迷中似乎还有一点点的意识,使出全身的力气说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总之,和福临在一起,她总是有着一丝丝的紧张。 “九哥,宛如怎么了吗?”素心也停下马来,和福临的吗并驾齐驱,担心的问道。 “不知道,我感觉她的身子很烫,走不了了,得就近给她找个大夫。”福临说着摸了摸她的头,望了望她发白的脸说道。 “怎么会突然见这样,刚刚还是好好地。”素心对她突然的病情很是意外。 “想着宛如应该是没有吹过这么大的风,这么冷的天,就这样坐在马上吹风,她的身子怕是受不了。”她听到福临推测着,但是说的有着几分的道理。 她说不了话,可是,还是可以听到福临和素心的对话,很是生自己的气,的确是吹了寒风,加上刚刚从马上摔下来出了一身的汗,这样的冷热交加,让她很是不适应,这才感觉到不适。 可是,这个病情发生的也太快了,让她来不及适应,想想当初自己的身体多好,生病了也不用吃药的,只要小躺几天就不碍事了,可是,自从穿越到了宛如的身上,这宛如的身子骨完全的是承受不了啊。 刚刚穿越过来,久病了那么久,现在可好,吹点风,就开始发高烧,这一切也真是太滑稽了,让她怎么也接受不了。 “恩,好吧,前面不远的小镇有家客栈,就是我们经常去的那家,那里会有人帮助你们的,我和九哥就先去给十四叔报信,不然的话,他又不知道怎么大面积的寻找你了。”素心笑着说道。 “恩,十一,实在不行的话,你就亲自跑堂大阿哥府,告诉清福晋宛如的事情,并向她道个歉。”福临说了什么,是在说给宛清道歉么,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了,要知道,福临可是当朝的天子,说话,竟是这样的有礼。 “九”她想要说些给福临听,可是,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怎么也开不了口,那些字,就像是钉子一样,死死地被卡住了。 “去吧。”最后,她只听到福临说的这两个字,至于素心和十一阿哥什么时候走的,她竟是一点的影响都没有,只是沉沉的靠在福临的身上睡了过去。 “小二,还是那一间客栈,记住,找个大夫过来。”醒来的时候,头还是很疼,她努力的微微张开眼睛,只看见福临抱着她正在往客栈里走去,急急的对店家说这些什么,她想,应该是已经到了素心所说的那家客栈了吧。 “是是,艾公子,楼上请。”福临不等店小二说完,就抱着她往楼上走去,然后将她放在客栈床上,就开始找来水盆,找来湿的毛巾帮她擦脸。 “宛如,你醒了吗?”福临一再的帮她擦脸,并再次将毛巾房子水盆里清洗,看到她似乎有了一点点的意识,这才担心的问道,说话的当下,又将湿毛巾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九阿哥,对不起,让你受累了。”她怎么会感受不到对方的关怀呢,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可是,在此刻,竟然是在服侍她这个假冒的小丫头,干起了下人的伙计,她心里顿时很是难过。 “宛如,别说话了,感觉怎么样,要喝水吗?”福临说着摸了摸她的额头,笑着问道,看到她点头,然后转身匆忙的给她倒来了茶送到她的手上。 “算了,我不喝了。”她感觉自己使不上一点的劲,压根就没有能力将水杯端起来,于是,她笑着说道。 “来,我扶你。”说着福临将她扶了起来,并将水杯放到了她的嘴边,小心的照看着她喝水,看到她喝完,然后将她继续平躺着放到床上,并将被子盖到了她的身上,然后,小声的说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有力气,只感觉到累。”她实话实说,此刻她只感觉到眩晕,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只觉得困,像是很久都没有睡觉了一样。 “没事,那就睡会。”睡着福临笑着看着她,看着她闭上了眼睛,这才起身将水盆里的凉水换掉。 “宛如,宛如,来,醒一醒。”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天已经黑了,而福临却依旧坐在她的床前,笑着望着她。 “恩。”她努力的挤出一点笑容。 “来把这碗药喝了,大夫刚刚来过了,说你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的,把这碗药喝了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说着福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准备扶她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可以的。”说着她坐了起来,结果福临手里的药,一饮而尽。睡了一觉,她感觉自己似乎是好了很多,让她有一种错觉,像是自己根本就没有生过病一样,可是,她不想看到福临失望,还是乖乖的喝下了药。 心想,这碗药,对病情是没什么大的帮助了,可是,就当是增强抵抗力了。 “既然你好了,这样也好,刚刚我让小儿准备了洗澡水,就在房间里,我刚刚看过了,水温还好,你起来洗个澡就早早的睡吧。”说着福临起身出了房门。 她微微一笑,看来这个福临还真是体贴,总是能够给她最想要的,洗澡,她早就想要了,这一天,又是生病,又是摔下马的,一身的臭汗,刚刚躺着的时候,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让福临靠近她,生怕福临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 她起身,下了床,走到房间里的木桶旁边,竟然看到木桶的边上整齐的放着一套女装,还是新的,想必是福临在她生病的时候找来店小二去买的,虽然不是很华丽,但是,真是这样的民平衣服,才更加的让她感觉到温馨和亲切。 于是,她转身走到门前,准备关上门,可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福临站在房间的外面,并没有离开,想必是担心她有个什么不测吧,于是,她低头一笑,看了门外的身影一眼,并没有关门,转身走到木桶边,脱下衣服下了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94不明就里 她知道,福临是在灌药给她,没有任何的意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心里还是莫名其妙的慌乱,偷偷地用眼睛看了一边的女大夫,这才发现女大夫早就转过了身去,在一边忙着捣药,并不看着他们这边,于是,她这才安了心。 只是睁着眼睛,继续当她的植物人,感觉着福临唇的温度,慢慢的感觉到福临的唇慢慢的在离开自己,她赶紧闭上了眼睛,如无其事的继续昏迷,只是,心里却很是乐乎。也许,她是该醒了,可是,她才不要呢,她还想要听听女大夫和福临后面的对话呢。 因为,她也想要知道到底是谁给她下了这种药,真是下三滥的手段,她心想,要是她找到了这个人,绝对不会轻饶,她可不是好惹的,家里人,不敢怎么样,都是可以原谅的,毕竟,是有亲情存在,可是,其他的人,她绝对不会轻饶。 花痴粉可不是一半的恶作剧,虽说她是来自己现代,有的事情,被人看到自己光着身子,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这样的手段,也太不入流了,让她感觉到憎恶。 于是,她继续闭着眼睛,等待着福临和女大夫接下来的对话。 “我们并不是皇宫当中的人,不过这位宛如小姐却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她是董鄂府董鄂大人的小女儿,据说很是宠爱。”福临给她喂完了药,这才端起碗来,走到女大夫的身边,将药碗送到了女大夫的手中,这样说道。 “是吗?”女大夫显然是有些的不相信,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看,说不准是和前段时间的摄政王有关系了。” “摄政王,怎么说?”听到女大夫的话,她很是吃惊,可是,看福临的言语,似乎,福临和她一样,对于女大夫的话很是意外。 “我是个江湖女子,但是,却很是关心国家大事,前段时间听说摄政王认了这个宛如小姐作了干女儿,你也知道,大清朝的天下都是摄政王多尔衮说了算,小皇帝不过是个傀儡,但是,皇帝不适庸才,想着这才下毒,有很大的可能是那小皇帝所为。” 女大夫接过福临递过去的碗,将刚刚捣好的药放了进去,然后,转过脸来,走到一边,端起一杯茶送到了福临的手上,很是无所谓的说道。 “哈哈哈哈,你是说当今的天子?”福临大笑,然后,将手里的茶一口喝了下去。 她心想,这个女大夫还真是可笑,要是女大夫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当今天子的话,指不准会有什么反映,竟然说迷害她的人是福临,这也太可笑了,想来,这个女大夫还自称是江湖女子呢,可见,功夫并不怎么样。 “不错,我是这么认为的,今天,不管是谁站在我的面前,我都这么说,不过,九公子不要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大阿哥豪杰。”看到福临淡淡的一笑,女大夫并不感觉到心虚,而是,淡淡的继续说道。 “哦?这话怎么说,愿闻其详?”福临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床上装昏迷的她,然后坐在一边茶桌旁,笑着说道,话虽是这么说,只是脸上却依旧很是无所谓,依旧是笑着。 “既然九公子想听,小女子愿意说说自己的愚见。”女大夫笑着说道,然后不动神色的做到福临的身边,看着她,并不说话。 “姑娘请讲?”看到女大夫半天没有动静,福临问到。 “当然,只是愚见,我们还是先说说这个大阿哥吧,他的可能性最大?”女大夫玩弄着手里的水杯,饶有深意的说道。 看到福临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天下人谁都知道这个大阿哥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奇才,只是,上天对这个大阿哥并不公平,其母当年只是先帝宫里的一个婢女,生下了他这才成了后妃,但是地位确是十分的低下,导致这位大阿哥也” “也怎么样呢,这和今日的中毒之事,有何联系?”福临终是忍不住气笑着问道,等待着女大夫的下文。 “九公子不要着急,等我说完。”女大夫依旧是不慌不忙,看着福临笑着继续说道,“出生的地下,导致了大阿哥是非常自卑的,由此也揭起了大阿哥斗志,让他很上进,于是,他才有了今日的丰功伟绩,但是,终究,他依旧是个米有任何依靠的人,唯一可以依靠的只能是他自己,这就导致他心力极度自卑。”女大夫说着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并不说话。 “你是说这样的心理导致了大阿哥的报复心理,的确,你说的这些都是实情,以前也听说过因为此,大阿哥杀死了母亲为自己找寻的身份低廉的嫡福晋,这才有了今天博尔济吉特氏的继福晋,但是,这些并不能代表什么。” 福临回答道,她知道,福临并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这位大哥,毕竟,他们都是从小失去父亲的人,话说,长兄如父,就算大阿哥豪格伟业逼人,福临和大阿哥之间依旧是有感情,就算事实真的如此,此刻,福临也不会愿意去承认。 “也许吧?”女大夫转过脸来,淡淡的一笑,然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她,莞尔一笑,然后,转过脸来,对着福临说道,“不说了,毕竟这些不关我们的事情,相联系的只是这位宛如小姐,我们又是何必在此苦恼呢,对了,九公子,你和这位宛如小姐的关系是?刚刚看到你那样给她喂药。” 听到女大夫这样问福临,她躺在床上,脸红一阵白一阵,好不自在,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女大夫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大清,她总是会不自觉的脸红,感觉到不好意思,似乎来到大清,穿越了了几百年,连同着她的脸皮都变薄了。 “福临会怎么回答呢?”她躺在床上心里很是慌张,尽管这个问题并不是再问她,可是,她似乎比福临还要着急,只是一再慌张的不知所措,无奈,只好躺在床上等待着福临的回答,心急如焚。 “都看到那一幕了,你还不清楚么,也许是我高攀吧,可是,情感所归,终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她听到了福临的回答,福临说了什么?她久久的不敢去相信,福临竟然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在这之前,是什么都没有过的事情啊。 “咳咳咳”终是没有忍住,她一时间急火攻心,咳嗽了起来,但是,终了,还是继续装着昏迷,这个时候,她更是不能起来了,听到这样的话,她多难为情啊,于是,她翻了个什么,不去看福临和女大夫,而是将脸转过到另一边,继续昏迷。 “呵呵,原来如此,我说呢,这么亲密,看来感情的却是很深了。”女大夫看了床上一眼,又转过脸去,笑着看着福临说道,“听前些日子的消息,佟家的佟玉函公子都是无缘这位宛如小姐,今个,九公子和宛如小姐的事情恐怕更是难上加难啊。” “但凡情愫,讲求的都是一个缘字,佟玉函我倒认识,听说他是和宛心小姐订了亲,怕是也快要成亲了吧,至于,他和宛如,也许啊,也只能是这样的关系了。”福临犹豫了一会,颇有深意的说道。 “是么,可是我最近听说,似乎这个佟玉函公子和董鄂宛心退了亲,据说是另有原因,说是要出征,怕耽误了宛心小姐,但是,大伙私下里都说是因为佟玉函是放不开这个宛如小姐,据说,定亲当日,本来佟家看上的可是这位宛如小姐,可是~”女大夫看着福临的脸,笑着说道。 “是么,女大夫还真是耳听八方,知道的挺多,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知道了,只是徒增烦恼罢了,女大夫还是看看宛如的毒解的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见她清醒?”福临岔开了话题,担心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她。 “因该是不碍事的,这样吧,九公子,你去街上宛如小姐买一套女装吧,还有一些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这会子天也亮了,宛如小姐需要这些东西。”听到福临的话,女大夫站了起来,将原先捣好的药放在不远处的一个小炉子上加热。 “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下宛如。”福临也站起身了,当下,准备出门。 “放心吧,这是我应该做的。”女大夫笑着说道,看着福临出了门,这才缓缓地走到宛如的身边,笑着说道,“好了,宛如小姐,你可以起来了。” “怎么办,她知道我是清醒的?”她心里打着鼓,犹豫着,是该起来面对这位女大夫,还是继续假装着昏迷?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继续装昏迷,这样子清醒,似乎有些尴尬,她可不想要被别人看透。 “好了,你起来吧,我早就知道你醒了,要知道,我可是个大夫。”女大夫似乎并没有被她糊弄过去,而我是越发带着笑意的说道。 “好了,我起来就是了么。”心里很是不甘心,可是,没有办法,既然是被别人看透了,在这样装下去反倒不好,索性,她坐了起来,很是不高兴的说道。 “好了,你想要听到的,我都帮你问了,有什么好不高兴的。”看到她不乐意的样子,女大夫反倒是抱怨了起来,似乎,对于她此刻的状况很是了解。 “什么意思,帮我问了?” 她故意装作不明白,反问女大夫,一脸的故作镇静,然后,起身,准备下床,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此刻依旧是衣衫不整,没有办法,又赶紧缩了回去,躺在被窝里,紧紧地裹着被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子自己的窘迫,她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真是可爱,还给我装糊涂,你不就是想要知道福临对你的感情么,我刚刚不是帮你问过了么,你知道了你想要的答案,怎么谢我。”女大夫显然并没有理睬她的窘迫,而是更加的上前,坐到她的床边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 她的心里很是慌张,在猜想这个女大夫究竟是谁,竟然这样的了解她,连同着她的感情世界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对于福临的爱恋,仅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从未告诉过别人,包括她的贴身丫鬟铃兰,她也是只字未提,而是,这个女大夫是怎么知道的。一时间,她感觉一股子恐惧。 “好了,不争了,你心里很清楚,对吗?宛如,告诉你也无妨,这些我都是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的,我可是一个神医,不仅可以医病,更重要的是可以医治人的心理,怎么样,董鄂宛如,告诉我,要怎么谢我。”女大夫还是笑着,可是,这样的笑容让她不安。 “你是谁?赶紧帮我拿件衣服,有什么话,也等我穿上衣服之后再说,我这个样子,你都不会感觉到别扭么?”她故装镇定,笑着望着女大夫,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女大夫也是有着积分的姿色,煞是美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的确是“蛇蝎美人”四个字。 “你这样,我倒是不介意,衣服么,你也听见了,你的福临已经帮你去买了,不过,我也可以行行好,借你一套,所幸,我也行行好,不过想要了,可要想要了该怎么谢我。”女大夫说着起身,找来一套男装扔给她。 “没有女装?”她接过男装,看着黑漆漆的衣服,有些恶心,因为这套衣服很明显是放了有些日子了,虽说是件新衣服,但是却怎么也感觉不到新气,相比较与那些艳丽的女装,她当然很是厌恶。 “有的穿就不错了,要是不愿意,你就继续光着身子等着福临吧。”女大夫毫不客气的看着她,丝毫没有理会她要求换装的意思。 “好了。”看着女大夫的神情,心想,毕竟现在是自己有求于别人,何必自讨苦吃。于是,她没有犹豫的,套上了这套男装,心里却满是疑惑。 “怎么?想好了,要怎么谢我?”看到她下了床,女大夫笑着问道。 “你想要我怎么谢你?”她下了床,找到一把梳子,将自己零散的头发一股脑的扎了上去,然后,装过脸来看着女大夫,反问道,心想,这个时候,与其去害怕,倒不如变得更有主见一些。 “我想要什么谢,看来董鄂宛如倒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懦弱,这样子到挺是让我欣赏,否则的话,哈哈,我倒真的是看不起你了。”女大夫笑着看着她扎上辫子,坐在铜镜面前端详着自己。 “是么?董鄂宛如会是怎么样的?”她心里隐隐感觉到一股子痛楚,有人竟然说董鄂宛如是懦弱的,她是懦弱的,她不想要这样的结果,难道自己穿越几百年,为的只是活的懦弱,她才不要呢,她要的是活出自己的个性。 “已经说了,难道不是么?”女大夫冷笑着看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很意外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大姐的小姐,活不出自己的个性,一味的只能够使别人的配角,不是么?” “好吧,也许你说的是有着几分的道理,就算如此,那又能怎么样?”她也冷笑,想要看看这个女大夫究竟想要干什么。 但是,不可否认,来到大清这么久了,她又何尝是自己生活里的主角呢,来来回回,都是被别人安排,都是活在别人的影响之下,可以说,这个女大夫是在了解她不过了,只是,被人这样的看透,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一些不乐意的。 “怎么样,能怎么样,不怎么样,真是可笑。”女大夫似乎并不愿意听到她的回答,冷笑着回答,“说说看吧,你都能怎么感谢我,让我挑一挑。” “你说说看吧,你想要我怎么谢你?”女大夫的语气,她极为的不喜欢,她说过,遇见怎么样的人,她就可以活成什么样,于是,她一脸厌恶的反问道。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怕你满足不了。”女大夫在激她。 “你倒是说说看,也许有一万个我是满足不了你,但是万一呢?”她笑道,也许当了这么久的宛如,她的的确确是懦弱的,一切事物都在听别人的安排,就算是有着自己的想法,也依旧是不动声色,可是,她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没有人会比她自己了解自己,懦弱,只是她初来清朝的一种生活方式,现代人的思维观念,让她知道,不论在哪里,都要学会生存,哪怕是苟且偷生,但,最重要是生存,因为环境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论在何处,永远不能够等着环境来适应自己。 “好,这股子豪气,很好嘛,那好,跟我走。”女大夫说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什么?”她不解,女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用问,跟着我走就是了,走吧。”女大夫说着推开她对面的铜镜,打开一个暗阁,对着她说道。 “可是,我们不是要等福临回来的么,他不回来,我不会走的。”看到女大夫推开了暗阁,她心里似乎有些明白,猜测这个女大夫绝对不是一个一般人,身份有些神秘,可是,她不愿意揭穿,心想,还是先装个糊涂的好。 “真是可笑,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糊涂,跟我走,如果你想要福临这个皇帝陪着你一起的话,当然了,我也是不介意的。”女大夫手叉着腰站在铜镜的面前,丝毫没有忍让的意思。 “你到底是谁?”她追问道。 对啊,这个女大夫在福临的面前一直称呼福临为九公子,可见是福临这样告诉她的,可是,自从福临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女大夫就一直称呼福临的名讳,丝毫没有不自在的意思,似乎对于福临的身份很是了解,于是,她更加的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大夫难以预测,像是对她和福临的身份,都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叫钟离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就算你知道了,那也是徒劳的,倒不如不说。”女大夫越发的不想要理会她,不耐烦的问道:“你走时不走。” “知道了。”她没有说话,转身进了钟离打开的暗阁,然后看着钟离关上了暗阁的门,于是,她跟在钟离的身后,朝着黑暗的暗阁走了进去。 她想,与其等待着福临一起被关闭,她倒是希望自己一个人处在这里,这样的话,好歹福临见不到自己会寻找,如果福临被关闭的话,事情可就大了,毕竟,福临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性命不是属于一个人,而是属于天下的。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沿着暗阁走了很久,周围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点的光景,似乎前路并没有亮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丝毫没有什么生气。 她本来是想着出口应该会是个森林的山洞之类,可是,这样,摇摇没有出口的状态,倒是让她有一些的意外,不明就里,不知道这个女大夫这是要将她带去到那里。本想着这样的状况,自己会被吓得不敢去问,可是,这样的情景真的出现了,她反倒是没有感觉到害怕,一股子的傲气,让她对于眼前的这个钟离无端的生出了好多的疑问。 “走出去了就知道了。”钟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向前走着。 “哦,可是,这么黑,你不害怕么?”她紧紧地跟在钟离的后面,明明知道钟离这是在绑架她,可是,她还是紧紧的跟在钟离的身后,深怕一个不留神,走丢了,那她可还真是不愿意,就算是被人绑架也好,最起码还是有条生路的。 要知道,如果一个人身处这样的黑暗里,是自己会把自己吓死的,毕竟,一个人处在一种状态下,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因为,离开一个群体,人是没有办法生存的。 “你是走不了路么?”钟离冷冷的问道,语气冷淡的似乎可以结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95给个评论 “没有啊,我跟着你啊。”她回答,这才意识到自己紧紧地搂着钟离的胳膊,死死地不愿意放开,意识到这一点,她这才很不情愿的放开紧紧拉着钟离的手,保持了一点点的距离,继续跟在身后,可是,心里依旧是恐惧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是害怕这样的黑暗。 “我记得以前看小说《飘》的时候,女主思嘉总是会动不动就做自己一个人走在黑暗里的梦,然后,最终,女主在小说结局的时候了,活在了自己的梦境里,一个人走很长,很黑暗的道路,却没想到这条路竟是自己回家的路,于是,终是在这样的夜晚,男主离开了女主。”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不自觉的对着中立说道。 只是,她知道,那时候,她还是不能够理解,这样的恐惧是什么,可是慢慢的她发现,那些不是迷信,更不是道听途说,而是人心里最害怕的一抹空虚,潜藏在心底最落寞的地方,这叫预言,于是,从那时开始,她开始害怕黑暗。 “小说?《飘》?什么东西?”钟离没有明白过来。 “没有什么,一个故事罢了,也没有什么。”她幽幽的回答,是啊,她这样的思想,钟离怎么可能理解,就算是钟离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知道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的小说啊,更不要说别的什么了。 于是,她苦笑,笑自己此刻的情形,以前,她总是喜欢猜测自己的黑暗,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黑暗,终是来到了自己的身边,那样悄悄的,不动声色的让她感觉到害怕,只是幸好,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的陪伴,只是,遗憾的是,这个女人,竟是绑架自己的人。 “思嘉是女主么?”她没有想到的,钟离竟是这样的回答她的述说,“处在黑暗里,每一个人都会感觉到害怕,那时候,弟一次进到这个暗阁的时候,我也害怕,只是走了这么多年,早已经忘记了什么事害怕了,思嘉会感觉,证明她还有知觉。” “钟离,你是说?”她想要问钟离的身世,可是,话到了口边,还是咽了下去,有的事情,要是别人愿意说自会告诉她,此刻,就算是她问了,钟离也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于是,她想,不如不问。 “呵呵,有时间的话,可以给我讲讲这个故事,宛如,你刚才说这个故事的名字叫什么?”钟离淡淡的问道,她感觉到钟离的情绪似乎很是冷淡,她想,钟离必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说不定,还和钟离的身世有关系。 “《飘》,没问题的,到时候我会讲给你听,不过,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此刻,她耍了一个心眼,套着钟离的话,她知道,人在这个时候,心门是很容易打开的,特别是心灵受过伤的人。 “飘?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钟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问道,似乎对于《飘》这本小说,钟离很是感兴趣。 “据说是‘随风飘逝’的意思,因为终其最后,所有的往事都是如风一样,了无痕迹。”她回答,想到《飘》的结局,她莫名的感觉到一阵的伤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美国女作家米切尔的这本小说,她总是有着那么多的感触。 “飘,随风飘逝,随风飞动、摇摆,浮动,终其一生,不过只是如此罢了,这个故事一定很美。”钟离的眼神里有着无限的向往。 “有时间,我会讲给你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她笑着说道,然后,看着钟离,等待着钟离的回答。 “好了,到了。”突然,钟离这样说道,语气回到了最初的冰冷。 她看了一眼钟离,并没有说话,而是眼睁睁的看着钟离打开一面墙,然后推开内置的木门,走了出去,她没有说话,跟着走了出来,这才发现,外面的世界远远没有暗阁里幽静,一出暗阁的门就听到了唧唧咋咋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她心里一惊,出了暗阁,远远地望楼下看去,发现楼下,莺歌燕舞,好不快活,时不时的传来女子的欢笑声,还有男人的呼喊声。 “有什么好意外的,醉乡楼。”钟离冷冷的回答道,完全没有了在暗阁里的无助,可见,人都是有着双重的性格的,白天里是一个样子,在黑暗里,就有是另外的一番样子了,都是在辗转的生存者,谁打偶没有意识。 “呵呵,醉乡楼,我想知道,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冷笑,难道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颠覆在这个妓院当中,想想自己还真是倒霉,来到这里,处处被人左右,在自己姐夫的府里当起了细作,现在好不容易出趟宫,竟然被绑架到了妓院。 “自是有我的道理,妈妈,我带来了一个人,你看看附和你的胃口么?”钟离不理会她,径直的推门进去了一间主卧室,很是自然地说道。 “你不要命了,你明明知道我是董鄂府的小姐,还敢将我带到这个地方来,真是胆大包天。” 她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打扮的很是清雅,半点不带胭脂水气的老女人走过来,冲着钟离微微一笑,仔细端详着她。这样的情形,让她却来越清醒,此刻,自己正在身处险境,于是,她小声的威胁着钟离。 “这又怎么样,我还知道你和当今皇上暧昧不清呢,我是在清楚不过了,可是,那又怎么样,一切名利都是吓不倒我的。”中立微微一笑,走到四十多岁的老女人面前,“妈妈,这就是董鄂府的宛如,怎么样?” “有着一点的姿色,不错,可以过关。”老鸨笑着说道,喜色上眉。她想当然了,董鄂宛如的美丽,当初可是连同着她自己都觉得震惊呢,更不要说这个老鸨了,还说什么不错,感情就是这个老鸨踏破了铁鞋,怕也是寻觅不到宛如这样的紫色吧。 “什么过关,真是可笑,还真是把我当成了你们醉乡楼的姑娘了,告诉你,你姑奶奶我可不干。”她不屑的看着老鸨,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了,一切都是这个四十来岁的老鸨说了算。 “董鄂府的小姐果然脾气大,不过到了我姬妈妈这里,没什么作用,傲气有什么用,谅你再怎么着,也飞不出我的五指山,这样吧,你就在醉乡楼当个陪侍的小丫鬟吧,从最下等开始,算是实习了,以后表现好了,在当挂牌的小姐。”老鸨看了她一眼,冷笑道,然后对着钟离说道,“以后她就侍候你了。” “什么,当丫鬟,还是陪侍的丫鬟,真是把我当成什么了,竟然是最下等的妓女,还是个陪侍的丫鬟,你有没有识人的本领,看你一脸的清雅,想着应该是个英明的主,没想到竟是不如那些低廉的老鸨。” 听到老鸨的话,她很是气愤,陪侍丫鬟,也就是说,连个正二八经的小姐也算不上,只能是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在小姐们有什么事情的情况下,陪着客人的三流妓女,最下等的。 “是么,那我谢谢你的高抬了,钟离,以后她就跟着你。”说着老鸨准备往出走。 “你,我这等姿色,怕是没有人愿意我当个最下等的陪侍丫鬟吧。”她很是愤懑,来到了妓院不说,竟然是最下等的妓女,还要不要她活了。 以前看那些的穿越文,女主不是遇见美男,就是运气很好,运气差点的,到了妓院,那也是个头牌姑娘,当得可是那卖艺不卖身的主,可是,她呢,来到这里,连个小姐都算不上,更不要说是头牌的姑娘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钟离只会安排你。”说着老鸨走了出去。 “你要怎么样安排我?”她的眼神里带着仇恨,望着钟离,想不到在暗阁里无助的钟离,到了此刻竟会是如此,想着钟离会被《飘》这本小说所感动,一定是个很不错的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出了暗阁的门,钟离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还真是过河拆桥啊。 “跟我来。”钟离不去理会她,径直的出了房门,她犹豫了,还是先跟着吧,这里可是妓院,她可不想乱走,以她的容颜,还真是怕那位客人对她不轨呢,这个时候,还是跟在钟离身后的好。 “这是你的闺房?”跟着钟离上了话,笑着继续在给自己化妆。 “谢谢你,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易容术,谢谢你帮助我。”她笑着望着钟离,心里满是感激,心想,这个钟离,人还是很不错的么,虽说是钟离将她拐到这个醉乡楼来的,可是,此刻,她还是心存感激。 “说这些做什么,我也是再帮我自己,有一个漂亮的丫鬟在身边,怕是我这个醉乡楼的头牌姑娘,也是坐不久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过是在帮助我自己。”钟离淡淡的说道,压根就不理会她的情,此刻的样子,对她,似乎又有着无限的厌恶。 “还是要谢谢你,什么是两全齐美,这就是。”她还是笑着看着钟离,然后,找来梳子帮着钟离梳头,想着,既然来到了这里,逃怕是很难,还是先暂定下来,当个小丫鬟,以后再找时机。 “没想到你梳头的功夫很是了得,还真是看不出来。”看到镜子里她新梳的发髻,钟离淡淡的说道。当然不了,这个可是现在人追求的古代发饰,简单,但是很是高雅。她想,像钟离这样的人,肯定是会喜欢的,于是,她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帮着钟离绾上了这样的发髻。 “以前比较喜欢像你这样的长头发,你们应该是叫青丝吧,名字很迷人,所以,学到了一些。”她缓缓地梳着头,笑着说道。 “是么?”钟离刚要开口说到些什么,被人打断了。 “阿离姐姐,妈妈请你出去,我们家了然小姐今个想要请你喝杯茶,正和妈妈准备呢,请你过去。”门外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可以听出来,门外的丫鬟说话很是小心。 “知道了,你去吧。”钟离冷冷的回应,脸上刚刚恢复的一点喜色了然没有了踪影。 于是,她暗暗阿猜测这个了然一定就是钟离的对头,想来,一般的妓院都会有着几个头牌姑娘,尽管姑娘们争得头破血流,但是这些都是老鸨希望看到的,毕竟,只有这样,姑娘们才会费劲心计,目的就是寻求保持自己头牌的位子,这也就正是老鸨希望看到的结果。 由此看来,这个最醉乡楼也不例外,看这个钟离的样子,想必是被自己的死对头传唤吧,于是,她心生一计,这样,是保存她自己,也是在帮助钟离,毕竟,以后她跟在身后的人可是钟离,可要贿赂好自己的主。 “真是麻烦,一回来就要遇见这样的事情。”钟离说着快速的涂抹完毕,准备出门,走了一半,回过头来看着她说道,“你跟着我来。” “哦。”她没有说别的,顺从的跟在钟离的身后出了顶楼的屋子,然后,走进了后院的一间小亭子里,看到,早有人在哪里打理好了一切,刚刚站在这里的老鸨,正在和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品梅。 “小姐,阿离小姐来了。”看到他们的身影,有小丫鬟像主人汇报。 “墙角数枝梅,临寒独自开”一位小姐停了下来自己正在念着的诗句,转过脸来。她想,念诗的那位一定就是此次品茶的另一个主角了然小姐了。 “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她笑着走过去,接着了然的诗句念了下去。 “你是?”显然她的举动吸引了了然小姐,那位了然看了她一眼,离开了自己站立的梅树向她和钟离走了过来,“这就是姐姐新带回来的小丫鬟?” “看来什么都挡不住妹妹你的视野,连我刚刚回来带个小丫鬟你都知道,妹妹还真是耳听八方,视野开阔啊。”钟离没有理会了然走了过来,压根不去看了然一眼,而是,径直走到了亭子的小桌子边做了下来。 “姐姐事情,也就只有妹妹我比较关心了。”在钟离穿过了然身边的一刹那,她看到了然的脸色很差,练别的绯红,只是很快,了然就恢复了,转身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阿离谢谢妹妹了。”钟离端起桌子上的梅花茶,望着远处的梅花,笑着说道。 “姐姐,你带回来的丫鬟还是挺有知识的么?”了然看了她一眼,笑着对着钟离说道。 “一般般吧,那里比得上妹妹带来的人有知识,阿离没有多少知识,这丫鬟看样子也好不到那里去。”钟离一脸微笑的看着了然,可是凡是个正常人,都会看到这中间的火药味十足。 “我看这倒未必,姐姐识人的本领一向了得,我看这样吧,不如让你这个小丫鬟和我的沁心比一比,也避免了我们的口舌之争。”了然似乎并没有罢休,笑着端起丫鬟送来的茶杯,悠闲的抿了一口。 “哼!阿离姚要是说不呢?”钟离压根没有转换的意思,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副姿态。 “姐姐,这大冬天的,难得在这里聚一聚,妹妹见你的时日也不多,想来比一比,就当是娱乐了,还望姐姐同意。”了然端起茶壶帮助钟离填满了刚刚放下的茶杯,笑着说,“姐姐也尝尝妹妹新研究的梅花茶,妈妈说味道很不错。” “雪儿,你尝尝,味道怎么样?”钟离端起刚刚被了然填满的茶杯递到她的面前,笑着说道。 “啊?哦,好。”她愣住了,本来还等着叫雪儿的丫鬟,这才发现钟离指的就是她,于是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顿时觉得花香满盈,很是好喝,“很不错,这等茶品,算是上等茶。” “看你还挺会品。”钟离笑了,用余光看了灰脸的了然,笑着说,“我这雪儿什么本领也没有,但是品尝这些个东西的本领还是有的。” “姐姐说的是。”了然很不高兴的回答,然后转过脸去,望着坐在对面的老鸨,笑着说道,“妈妈,您觉得让雪儿和我的沁心比试一场,这个提议如何,不为成绩,只是娱乐一下。” “也好,阿离啊,让她们试试吧。”老鸨笑着对着钟离说道。 “妈妈话都说到这个地方了,阿离还会说什么呢,听妈妈的了。”钟离依旧是一副冷面孔,接着说道,“这诗文阿离懂得不多,这场聚会既是妹妹提议的,比赛的事情还是劳烦妹妹了。” “也好,看来妹妹恭敬不如从命了。”了然笑了,得意的看了一眼钟离,似乎在这个回合自己取胜了一样,很是得意。 “沁心,雪儿,今天的宴会时品茶,也是赏梅,你们就以这雪地里的梅花作主题做篇诗文吧,诗也好,词也好,曲也好,都行。”了然站起来,走到亭子不远处的一束梅花的旁边,看着梅花。 “是。”她和站在一边的沁心同时回答。 “沁心不才,有了一首,献丑了。”大约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了然的小丫鬟就笑着走过去,在一边早已经准备好的宣纸上写下了这样的诗句:春日柳争色,古松绝壁边。雪中梅独香,了然皓如烟。 “好句,好一个雪中梅独香,了然浩如烟。”听到沁心的诗句,了然笑着说道。 “雪儿,有了吗?”钟离漫不经心的的问道。 “是,不过我还是念出来吧。”在思考的瞬间,她早就不自觉地想到了《红楼梦》中的诗句,想来就算是自己再怎么盗用,这些的人怕是什么也不知道了,想来,穿越至此,还是前人的智慧在帮助她渡过难关啊。 “妹妹,你觉得呢?”怕是钟离也听说过她在董鄂府不会写字的消息,于是,笑着看着了然说道。 “这也无妨,雪儿,你念出来吧。”了然很不以为然的说道,轻轻的瞥了她一眼,显然压根就没有将她看在眼里。 “了然你高兴的太早了。”她心里暗暗的说道,然后笑着说道,“疏是枝条艳是花,春妆儿女竞奢华。闲庭曲槛无馀雪,流水空山有落霞。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 “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显然了然还是没有接受她的诗句,慢慢的在口中回味着宝钗的这首诗。 “了然小姐,雪儿的诗就是这样,希望你给个评论。”她笑着站在那里说道,心想,就不信你听不出来这首诗的绝妙之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96弹奏一曲 “你且下去,我只会有所判断。”了然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是,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冷冷的对着她说道。 “是。”她暗笑,让后走到钟离的身边,接过小丫鬟送过来的暖炉,送到钟离的手中,轻轻的一笑。 “妹妹,今日的梅花诗,也有胜负?”钟离接过她递过来的暖炉,然后转过去看着了然,嘴角先是浮现出一股冷笑,然后,笑着说道。 “已经说过了,今日的比赛只是一场娱乐,姐姐又是何必当真呢?”了然抬起头来笑着问道,显然对于此次比试。胜负了然是再清楚不过了,只是碍于自己的面子,了然并不想要认输,这才这么说。 “是么?这可真是怪了。”钟离笑着说道,然后,转过身去对着老鸨说道,“妈妈,我们醉乡楼比试,可曾有过不分胜负的先例?” “阿离,似乎是没有过。”老鸨回答,显然,老鸨尽量在躲避。 “那就对了,妹妹还是分割胜负的好,既是比试了,就算是阿离输了,阿离也是心甘情愿,妹妹不用顾忌什么,毕竟阿离不是什么大家的小姐,懂得并不多,输了,也输得心服口服。”钟离在哪里尽量的贬低着自己。 “姐姐说笑了,谁不知道姐姐是妈妈从小培养出来的,各个方面都卓越,所以这才是我么醉乡楼的些什么,可是,不等老鸨说完,就被钟离打断了。 “妈妈,好了,她的这个样子,不配让我有着好语气。”钟离说着起身离开了亭子,她赶紧跟了上去,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离”老鸨还在身后呼喊着钟离的名字,可是,钟离似乎并没有理睬的意思,于是,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默默的跟在钟离的身后回了房。 来到醉乡楼已经两天了,也不知道福临回到原地找不到她会是个什么样子,这两天,她也在尽力的想要逃走,可是,很明显,这是压根不可能的。 她所跟的钟离是在醉乡楼的着接过钟离手中的画笔,找到化妆的盒子,然后,照着自己心里所想的样子在钟离的脸上画上了一朵很是美丽的梅花,颇有一些孤傲的本色存在。“看看,行么?” “这?可以么?”钟离不敢去相信镜子里面的自己,很明显,此刻的样子是比她易容过的容貌好看十倍,只是,钟离还是在怀疑着自己。 “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小时候听我娘亲说脸上张太极的女孩,是因为长得太过于美丽了,连着仙女也嫉妒,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于是,这才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块胎记。”她笑着说道,她记得以前是看过这样的一个故事,于是,顺带着就这样的说了出来。 “真的吗?”她竟然看到钟离的眼里含着眼泪,“我一生下来,我的父母因为嫌弃我长得丑,就将我送给了妈妈抚养,那时候,妈妈只是娘亲的一个陪嫁的丫鬟,可是为了保护我,这才离开了我的父母。” “你是说,这个老鸨是”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对劲,又换口说道,“你是说,妈妈是你的养母,可是,她不是醉乡楼的老板么?” “其实不是的,妈妈当年带着我去了西洋,我这才学会了易容术,这家醉乡楼另有老板,而我只是一个代理的老板,因为出面不方便,这才将权利交给了妈妈。”钟离笑着说道,很明显,这句话里将很多的重要成分省略了。 “你是说,醉乡楼另有人管理?”她抓住了重点,明明知道钟离不会告诉她,可是,偏偏她还是问了出口。 “宛如,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钟离么?”钟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向她提问。 “古代的田国有个皇后,号称钟无艳,单名一个离字,莫非是缘于此?”她记得历史上是有一个女人叫这样的名字,之前只是觉得熟悉,当下,突然想了起来,就脱口而出了。 “宛如倒还真是一个才女,博学多才,懂得倒是很多。”钟离还是对着镜子端详着自己脸上刚刚画的梅花,一边说道,“这是我自己取得名字,在这之前,我是没有名字的,大家只是叫我无盐,因为我的相貌很丑,于是,我也顺了大家的心愿,起了这么一个名。” “话说钟离无盐,倒是一个豪迈的女子。”她笑着说到。 “兴许吧。”钟离淡淡的说道,眼神一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你刚才进来说什么来着?” “哦,妈妈说,让你出去再抚琴一曲,据说是为客人强烈要求的。”她还是不明状况,要说这个钟离的思绪转换的也太快了,她已经觉得自己适应不了了,跟不上钟离的节奏。 “是么?”钟离淡淡的说道,压根就没有出去的念头。 “阿离姐姐,妈妈问你是否出来抚琴一曲。”门外传来一个丫头的声音,看样子,今日老鸨催得挺紧。 “你去告诉妈妈,我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不会有特例。”听到门外小丫头的声音,钟离似乎是很不高兴,冷冷的回应,一边对着镜子抹着胭脂。 “宛如,这就是醉乡楼的生活,永远的没有自主,不管你有高级,也不管你是卖艺卖身,可是,不管怎么样,终归你只是客人的玩物,因为你只是一个妓女,这层身份永远可抛不开。”她看了一眼钟离,发现钟离完全没有表情,她知道,钟离是在说给她听,也是在自言自语。 “你不是说你是这里的代理老板么,为什么还要当着拖着钟离的手,出了房门。 她赶紧跟了上去,一来是为了自己的责任,二来,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王爷是谁,竟然干光明正大的来到醉乡楼,不过想想,似乎,这些在清朝是司空见惯了的事情,不是有八大胡同么,那可是八旗子弟的娱乐场所。 可是,她还是想要看看,今日来的王爷为何人,好歹,看看是否认识,找个机会,逃出醉乡楼。 “十一王爷,阿离姑娘出来了。”走到一楼的一件雅室,老鸨推开了竹子制作的木门,笑着对着里面的男子说道。 “让她抚琴一曲,我瞧瞧。”男子回答。 听到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感情是在哪里听到过,于是,她很不自觉的跟在钟离的身后走了进去,这才发现这个男子竟然是博果儿,可是,博果儿什么时候成了王爷,在这之前不是都是十一阿哥的么? “阿离见过和硕亲王。”钟离走过去行礼,很显然钟离对此早有了耳闻,唯独她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起来吧,怎么,后面的这个小丫头我没见过。”博果儿笑着说道,轻轻地瞥了她一眼,但是很快目光就转移到了钟离的身上。 “死博果儿,我你都不认识了。”她在心里咒骂道,可是,一想,是啊,钟离早已经用易容术帮她改了容貌,可见,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博果儿肯定是认不出来的,可是,就算是这样,她觉得自己也不能够就这么轻易的绕了博果儿。 “什么啊,是你们叫我出来的,现在可好,我在这里当小丫鬟受苦,可是,你博果儿倒是好,竟然,竟然逛妓院,找个美女抚琴,看样子好生自在,看来我不见了,你们压根就不怎么担心啊。”越想她越是生气,看着博果儿的脸庞,以前倒是觉得很可爱,现在竟然觉得可恨。 “哦,她啊,叫雪儿,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我前个才领回来了。”钟离看了她一眼,很快就转移了目光,淡淡的说道,“本来么,这么久了,我身边也没有个小丫头,刚好,也是应该找一个了。” “不过,这丫鬟的样貌,和你站在一起,可是很不搭调啊。”博果儿哈哈大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什么,这个博果儿竟然笑话我长得丑,太过分了。”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博果儿,气的牙痒痒,可是,此刻,她又不能够说些什么,只能是站在那里干着急。 她心想,这个钟离给她易容的目的看来是在这里吧,什么叫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全是谎话,看样子这个样子是在隐藏她是宛如的身份吧,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由此可见,这个钟离的心计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阿离啊,你这个小丫鬟似乎很不喜欢我,你看看那个眼神。”博果儿看到了她瞪着他,可是,博果儿似乎并不动怒,而是笑着望着钟离,对于她似乎很是不屑一顾。 这样子也是难免的,像博果儿这样的皇家贵族,出来这种地方,就是为了娱乐,一个王爷,那里会顾及到一个小丫头啊,也许啊,是怕扫了他的兴致吧。 “王爷说笑了,一个小丫头还容得了这样,雪儿,你过来,给王爷倒酒。”钟离顿了顿,笑着看了博果儿一眼,然后,狠狠的看着她。 “是。”她不甘心的回应,很不情愿的走过去倒酒。 “哎呀,你这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真是没有了分寸。”看到她将酒撒到了桌子上,博果儿突然大怒,端起酒杯就将酒破在了她的脸上,似乎很生气。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动怒,雪儿,赶紧将酒杯换了,重新填制一个,快去。”钟离意识到事情的不妙。赶忙用手帕帮着王爷拭擦手上残留的酒液,一边转过脸来对着她说,似乎这样的局面,钟离终是没有意料到。 “找别人去换,本王,今个就是要看着她这个样子站在身边。”博果儿看着她,狠狠的说道,似乎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 “好你个博果儿,好端端的脾气这么大,真是。”她的心里早已经大怒,可是,没有办法,她知道,此刻,她是不能够告诉博果儿她就是宛如,因为现在她还不知道带她来这里的人的真实身份,还有,到现在博果儿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空壳,压根是没有办法带她走出这家醉乡楼的,于是,她只要继续忍受。 “王爷这又是何必呢?想来您刚刚被圣母皇太后封了亲王,本来时间开心的事情,现在你看看,何必和一个小丫鬟斗气,不值得。”钟离笑着说道,将一杯酒递到博果儿的手中,一边使着眼色,帮着她说话。 “阿离真是说笑了,有什么好开心的,还不是什么权利也没有。”博果儿说着端起刚刚被钟离送过来酒杯,一饮而尽。 “王爷,别想了,这些都是烦心的事情,来到醉乡楼,要的不就是一个开心么,不要因为一个雪儿,就扫了王爷您的雅兴,来,阿离给你弹奏一曲。”钟离笑着说道,接着看了她一眼,“不如,让这个小丫鬟下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得了。” “阿离怎么不明白呢,我哪里是动怒了。”博果儿托起钟离的下巴,笑着望着钟离说道,“这美与丑都是有一个对比,这个丑丫头站在这里,好凸显出阿离的美丽啊,瞧瞧,今日,阿离真的是美丽不减,着脸上的梅花,更是给阿离添了几分妖媚啊。” “王爷说笑了。”很明显,在博果儿说道钟离脸上的梅花时,钟离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自然,显然,钟离还是不适应以自己的真面目对人,“阿离这就抚琴一曲。” “呵呵,阿离这是要弹奏什么呢?”看到阿离离开,去了古琴的那一边,博果儿看了她一眼,然后匆匆转过脸去,笑着问道。 “《高山流水》附和阿离和王爷的相知,人生难遇是知己,这首曲子也好表达阿离和王爷的忘年之交。”钟离淡淡的说道,然后,开始弹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97好生得意 “难道这酒冲不掉阿离的易容术,怎么这个博果儿一点的动静也没有。”她站在那里寻思着,本想着这酒会冲出自己真实的容貌,可是,看看博果儿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反映。 于是,她也只好站在那里,等待着,也许,现在的时机真的不对,等着吧,再看看,是否还有机会。 “好琴艺,好曲。”一曲罢了,博果儿大笑。 “是王爷不嫌弃。”阿离笑着走了下来,“怎么,看着王爷今日似乎有事?” “有事,有事,当然有事情了,不然,我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空闲。”博果儿笑着说道,很是自然的再次瞥了她一眼。 “莫非博果儿猜到了,可是,不可能啊,这个博果儿又不是什么神算子,再说了,要真的是我的容貌显现的出来,钟离应该早就着急了啊,可是,这个钟离一点反应也没有。”看到博果儿看着自己,她的心揪了起来,一边希望博果儿认出自己,一边又满是担心。 “王爷不妨说说看,只要阿离可以帮忙的,阿离一定尽力。”钟离坐在博果儿的身边,笑着说道。 “当然帮的了,阿离一定做得到。”博果儿说着话,可是,眼神一直是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疑惑。 “王爷不妨说说看?”钟离看了她一眼,很明显,钟离也是知道博果儿死死的看着她,于是,满是担心的问道。 “很简单。”博果儿突然转过脸来看着钟离,看到钟离惊慌的神情,大笑,然后,站起来说道,“今晚是我母妃的寿辰,阿离带着你的小丫头过来祝个兴吧。”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想来我也是有些时日没有去看望太妃了,也好。”钟离的神情,突然间暗想了起来,似乎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阿离以为是何事?”博果儿笑着转过身问道。 “能有什么事情啊,看看你。”钟离轻轻地一笑,看着博果儿说道,“今晚阿离一定到场,至于雪儿么,我看是不必了,样貌太丑,我怕是吓着太妃。” “这倒是不碍事,要知道醉乡楼的阿离姑娘可是一直不愿要小丫头,一向都是独来独往,这次特例找了这样的丫鬟,我想,母妃必是很感兴趣。”博果儿笑着回道,绕着桌子走了一圈,不时看着她,若有所思。 “没有小丫头也没有什么奇怪,这些年,一个人久了,突然间,想要找个人陪伴我,刚巧遇见了雪儿,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钟离笑着说道,很明显在掩饰,可是,钟离做的很自然,不知道这个博果儿是否可以看出破绽。 “不过,阿离可是我母妃最喜爱的女孩子,想来母妃必是很感兴趣,还是带过去吧,终归,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博果儿笑着说道,一时间,她感觉自己脑子是不是短路了,什么叫“丑媳妇也要见公婆”,这当中有什么联系么? “也好,阿离让太妃掂念了,阿离照做就是了。”钟离笑着说道,她知道钟离不愿意带她过去,可是碍于博果儿的面子,终是同意了下来。 “那好,你好好准备准备,据说晚上圣母皇太后也会过来,不要缺了什么礼节,让人笑话了去。”博果儿笑着说道,然后,转过脸说道,“我还有些事情,我们晚上见了。” “阿离恭送王爷。”看到博果儿起身,钟离站起来说道。 “宛如,你说今晚太妃的生日宴,我应该穿什么呢?”一回到房间,钟离就打开她的衣橱,开始寻找,倒是不忘咨询她几句。不过看着钟离的清醒,忙碌的压根没有时间估计到她的意见。 由此可见,这古代女人,和现在的女人差不了多少,都为一些外在的装饰而劳碌着,说不上拿过来为什么,可是,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也难怪,女人么,谁不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漂亮才是女人的杀手锏啊,否则,这个女人活得还真是没有一点的意思了。 “阿离长得好,随便那一件都好。”她漫不经心的回答,对于,刚刚博果儿的事情,她还在沉思,犹豫着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可是,现在看来,不管她是对是错,博果儿已经离开了醉乡楼,就算是要找机会逃走,也只好是在晚上的生日宴上了。 “都说这女人的衣服多,可是,你看看,到了用的时候,竟是找不出一件合意的。”钟离翻箱倒柜,但是,寻找的结果似乎并不是很满意。 “衣服到用的时候,难免觉得少,也不足为怪,不过,女为悦己者容,阿离有意中人?”她看了一眼钟离,笑着说道,想来,不如放得轻松一些,好让钟离放松警惕。 “胡说,我和十一王爷可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不容的你想歪了。”钟离一脸紧张,瞪了她一眼,颜色突变,严肃的说道,看样子,似乎很不高兴。 话说“此地无银三百两”,本来是一句玩笑的话,想来博果儿和这个钟离倒是没有什么牵扯,可是,看着钟离的放映,似乎,这个钟离对于博果儿倒是有些心思,于是,她淡淡的一笑。 “可是,是谁说过每天抚琴一曲,不搞特殊,可是,又是谁破例了呢?”她笑道,心想,如果这个钟离真的对博果儿有情的话,可见,今晚的出逃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想来这个钟离若是真的在乎博果儿的话,必定是处处小心,时时留意自己的言行,由此会对她放松了警惕,这样一来,她出逃必是轻而易举。 “你懂些什么。”钟离怒骂道,可是,眼神里却满是温情,然后对着她说道,“好了,你快来看看我今晚应该穿什么衣服,想来今晚必是有着很多的达官贵人,可是,我不想输给她们。” “我,呵呵,你还真是信任我。”她笑着说道。 “有什么不信任,只要能够给我意见的人,都是有用的人,你虽说是我的肉脔,可是,并不是敌人,只是各自所需不一样罢了,再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对我有用的人,我都会物尽其用。” 钟离淡淡的说道,她看不清钟离的眼神里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尽管这话说得并不好听,但是钟离的言行倒是让她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尽管这肉脔,我是真的不喜欢,可是,这样的思维倒是很让我欣赏。”她走到钟离的身边,“好了,今天不管你是否信任我,今晚的忙,我倒是可以帮,我也一样,能帮人处且帮忙,朋友是变化的,敌人亦是如此。” “很好,那我就看你的了,今晚且相信你一回。”钟离看着她笑了,想来也只有这样思维的女子可以在自己的肉脔的面前推心置腹。 “今晚的人会很多,不管是怎么打扮也是难以出众,毕竟,达官贵人的贵气我们无法比拟。”她走到钟离的柜子边,仔细的看着这些衣服。 “那怎么办?”想来钟离必是知道她有自己的办法。 “很简单,要想出众,必是突出我们自己的特点,加以创新,就会是一个亮点,找达官贵人没有的。”她看着钟离,笑着说道,别的她可能不行,可是要说到搭配衣服,这可是她的强项,谁让她是一个女孩子呢。 “对,很有道理,毕竟,我只是一个我自己,想来,我有的,别人定是没有,最重要的是要适合我自己,先不论衣服的好坏,最重要的是找出我自己的风格。”钟离很快领悟了她话里的意思,点头说道。 “君子所见略同,要不现在就行动,出去看看。”她提议,心里很是开心,记得小时候,她就很乐意帮助别人搭配衣服,这次,钟离找她可是找对了人了。 “出去,上街?”钟离突然很是警觉的看着她,一脸的怀疑。 “有什么不对么?”她看着钟离,反问道,“不寻找新材料,就你这些衣服,全都是一些的高档衣服,这些,达官贵人么肯定少不了,靠这些,我劝你打消了取胜的念头吧。” “倒也不是不行,可以。”钟离看着她诡异的一笑,然后,转过身威胁的说道,“不过,我劝你打消了逃走的念头,告诉你,就算是我一个人,你也是跑不了的,我的功夫你怕是没有见过。” “呵呵,我逃跑,看来你的脑子转的倒是挺快,不愧是阿离啊。”她笑着说道,想来这个阿离变脸还真是快,你永远不知道钟离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似乎,一切对于钟离来说,都是可以很自然的来回转换。 “没办法,职责所迫,不然我要怎么生存。”钟离冷笑,显然,她的反应,钟离早就做好了准备。 “放心吧,我要跑早就跑了,还会等到现在,再说了,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完成,我是不会走的,虽说这不是我的责任,但是确是我的做人原则,什么都可以破,就是原则不可以,我答应你的,必是会顺利完成。”她说的实话,建议钟离上街不是她的出逃打算,想来,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她是会认真完成。 “很好,好一个什么都可以破,但是原则不行,我很是欣赏,想来懦弱的董鄂宛如竟也是有着这样大气豪迈的一面,看来之前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去了。”钟离看着她,很是满意的笑了。 “你没有看到的还多着呢。”听到钟离说道懦弱,她的心微微一震,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坚决不会如此了,性命可以丢,但是名誉不行,自己的生命可以结束在这个大清国,但是,名声一定要是好的。 “好吧,我今个就信你一回,我们走吧。”钟离笑着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完美的凸显着一个女人的俏媚。 “幺,姐姐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刚一下楼梯走到一楼,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哦?是若兰妹妹啊,有什么事情吗?”钟离转过身去,很是不乐意的问道。 “倒也没有,想来妹妹来到醉乡楼这么久,一直都不怎么见姐姐的身影,更不要说是上上街了,一时间奇怪便随口问问罢了。”若兰很是不情愿的回答,眼神倒是很不甘心。 这个若兰是醉乡楼的四大头牌姑娘之一,和了然、湘竹、钟翠齐名,一向以娇柔著称,有着“俏媚娘子”的名号,在这个醉乡楼倒是算的上一等一,但是,有一点很是讨厌,就是爱多管闲事。 “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钟离冷冷的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哎呀,我怎么忘记了,据说,新晋封和硕亲王要姐姐去参加今晚的宴会,还说是给太妃祝寿,姐姐,好生让妹妹羡慕啊。”若兰抬高了自己的声调,笑着说道。 “是又怎么样,和你有关系么?”钟离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抬头看了一眼若兰,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似乎,对于若兰的这一番言辞,钟离早就习以为常。 “当然是有关系了,想来姐姐和亲王的关系这么好,由深受太妃的喜爱,我想啊,那亲王还未结婚,想来,必是打算将姐姐纳为王妃呢。”这个若兰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钟离的厌恶,还是笑着说道,一点,没有结束的意思。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心里自有主意,不劳烦你费心了。”钟离冷冷的说道,她看的出来,钟离是在极力的掩藏自己的愤怒。 “哎呀,姐姐这么说可是伤透了妹妹的心,本想着姐姐这样急匆匆的出门,必是为了装扮今晚的着装,妹妹本想着帮着姐姐一点呢,可是,姐姐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语,可真是上了妹妹的心了。” 若兰假装哭泣,用手帕拭擦自己的眼睛,谁都看得出来,若兰的假意,这样的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连着她,都觉得习以为常。 “好了,若兰,不要烦阿离姐姐了,快去忙你的吧,那边的安公子还在等着你呢。”这时钟翠走了过来,对着钟离微微一笑,然后对着若兰说道。 钟翠是四大头牌姑娘当中和钟离最要好的一位,而湘竹,就显得清心寡欲多了,和人不常交流,但是,钟离似乎对于钟翠和湘竹都有着莫名的好感,对她们倒是很友善。而对于了然和眼前的这个若兰,钟离似乎很是厌恶,从不愿意和她们多说一句话,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哎呀,钟翠,我可什么都没干,只是在关心姐姐罢了。”看到钟翠走了过来,若兰狠狠的瞪了一眼钟翠。 “阿离姐姐的事,她自己会操心,你忙你的吧。”钟翠还是一副和事姥的样子。 “是么?你不是姐姐,你怎么就知道。”若兰显然是不领钟翠的情,恶狠狠地说道,“于此同理,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操心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若兰你别太过分了。”钟翠很是生气的看着趾高气昂的若兰。 “我,我怎么了?”若兰转过脸去,得意的看着钟翠,显然并没有将钟翠放在眼里。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心里最清楚。”钟离看着若兰,大声的说道,“若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今天你给我记住了,再怎么说我是这个醉乡楼的顶牌姑娘,很多事,轮不到你管,别以为我不和你计较,就任着你趾高气昂的了。” “姐姐,我不是”若兰这下子真的哭了起来,看样子钟离是吓了这个若兰一跳,可是,很明显,若兰不过还是装个样子罢了。 “行了,少给我来这套,我可是懒得理你,忙你的去,以后,我的事情,你少管。”钟离厌恶的看着若兰。 “知道了,姐姐。”若兰说着往楼上走去,可是,隐隐还是可以听到,“什么嘛,不就是有个太妃撑着么,等到有一天我当了头牌姑娘,有你好看。” “姐姐,她”钟翠瞪了一眼正在上楼的若兰,看着钟离,很是不开心。 “罢了,不碍事的,钟翠,你准备一下,晚上和我一起去亲王府,还有,告诉湘竹,你们两个晚上一起来,现在,忙你的去吧。”钟离看了一眼若兰的背影,然后,转过脸来,对着钟翠说道。 “真的吗?钟翠谢谢姐姐了。”钟翠很是意外的说道。 “行了,宛如,我们走。”说着钟离很是不开心的走出了醉乡楼,脸上满是阴郁。 “这家的丝绸很不错。”走进一家绸缎庄,拿起一块白色的丝绸小心的摸着,一边对着一边无所事事的钟离说道。 “白色的?”钟离很是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可是,一直以来,我都只是穿黑色的衣服,这样子才符合我的性格。” “没有改变,如何创新,黑色只是因为你喜欢,可是,你有真的想过么,黑色真的适合你么?”她笑着看着钟离,一脸认真的说道,“再说了,今天的一切都是听我的,可曾愿意。” “这是必然,可是,你倒是说说看你的主意?”钟离淡淡的说道,很明显,对于她,钟离还是很信任的,只是,不论做什么事情,钟离的眼神里或多或少都有丝丝的犹豫,不是不信任什么人,而是在怀疑着自己。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不是当官的太太小姐,我们就要走出我们老百姓的风格,走出一条新奇的路线。”她摸了摸洁白的绸子,心里很是喜欢,“这一件,可以做一件披肩。” “姑娘,真是好眼光,不要说这是普通的料子,虽说不是进贡的东西,可是,这些的料子,可都是有着蒙古哈达的美称。”店里的女老板笑着走了过来,连连夸奖。 “你倒是说说看,这薄薄的绸子倒是有什么奇特之处?”她笑着问道,想要打趣这个女老板,生平,她最厌恶的就是店家昧着良心说自己的东西好,想要出售自己的东西,那固然是好,可是,那股子吹嘘的劲,竟是让她好生厌恶。 “这倒不是我吹嘘,想来,我曾今也是那管家的小姐,这不,为了那个死鬼,从家里逃了出来,开了这样的绸缎子,作了这么久的绸缎生意,我是不会骗你的,不然我就不会在这京城里开子了。”老板娘看似是在哭穷,可是,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个老板娘是在炫耀自己的生意。 “老板娘的生意好生然人羡慕,不过,你还是说说我手里的这快布料吧,我不太懂,呵呵。”她笑着说道,心里,却是对这个老板娘的所问非所答产生了不良的情绪,可是,觉得手上的布料实在是好,于是,硬着头皮说道。 “要说不是我吹嘘,姑娘手里的布料确实是好,虽说这料子薄吧,但是并不就是说挡不住风,不然我也不会在冬天买这个啊,这个料子是用北方的绵羊肚子上的绒毛研碎了,做成线,然后细细的织上去的,别看薄,但是你看看这个密度,绝对是好货。”老板娘笑着介绍着自己的东西,好生得意。 “是么,不过谁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她很是轻蔑的说道,怎么也感觉不出来这个老板娘会是大家的小姐,看那情形,完全的一副老江湖么。 “姑娘你这可就说笑了。”显然,老板娘很不高兴,看着她,端详了好久,然后淡淡的说道,“想来姑娘是不了解情况吧,我谢大娘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假过,我生意可以不做,可是,不允许你诬蔑我的诚信。” “得了,谢大娘,雪儿出来不知道状况,还望你消消气。”钟离看到这样的情形赶紧走上前来,笑着对老板娘说道,然后,走到她的跟前说道,“谢大娘一般是不说假话的,这家店面讲的就是诚信,雪儿,只要是大娘说的,那必是真的了。” “那是,我谢大娘好歹也是名门之后,打的就是一个招牌。”老板娘听到钟离这么说道,赶忙补充道,生怕别人不了解情况似地。 “好,大娘,是我错了。”她看了一眼老板娘,很是不情愿的说道,心想,要不是转完了整个大街都没有找到这样的料子,那里会给这个老板娘台阶下,想来,的确,来到这里,还没有甘心的认过错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98看什么看 “也罢,看在醉乡楼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一切小心啊。”老鸨看着钟离,很是担心,“要是有可能,妈妈希望你和这些人不要有什么接触,哪怕我们日子过的差一点。” “我明白,妈妈,我会的。”钟离笑着说道,满是柔情。她想,也许只有在老鸨的面前,钟离才会有这样的柔情,可是,的确,这样的感情,在青楼这样的地方是不多见的,可是,这样的情,却是的的确确发生在眼前。 “哎呀,姐姐,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去了王爷府了呢,妹妹好生羡慕。”刚一回到醉乡楼,钟离正打算去和妈妈告别,就看到了然走了过来,带着一脸虚假的笑意看着钟离,但是很明显,没有怀什么好意。 “是吗,阿离姐姐了然妹妹担心了。”钟离很快的将柔情收了起来,冷冷的回道。 “了然,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回你的房间去。”看到了然这样的不客气,老鸨很是生气,大声的呵斥道。 “妈妈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过就是关心一下姐姐,您有这样对待我的么?”了然转过身去看着老鸨,依旧是笑着说道,“再说了,今日的亲王府,不见得救她姐姐可以去,湘竹,钟翠也是可以的啊。” “湘竹,钟翠,阿离是你要带过去的?”老鸨很是意外的看着站在那里冷冰冰的钟离,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忍住了,没有多言。 “对,带着她们出去走走也好,将来她们可是这醉乡楼的支柱。”钟离看着老鸨笑着说道,很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 “是啊,她们是醉乡楼的支柱,想来姐姐还真是会为醉乡楼着想。”了然冷笑,看着钟离很是冷淡。 “好了,阿离也是为了醉乡楼着想,了然,你忙你的吧。”老鸨看着冷冰冰的气氛,笑着说道,想要打破这个僵局。 “我不好,妈妈,你为什么老是帮着姐姐,难道,在你的心里,姐姐就是那么重要,而我,就真的和外面的那些妓女一样,那么的无所谓么?”了然突然大声的喊道,很不可思议的看着老鸨,像是很伤心地样子。 “了然,阿离也是为了醉乡楼着想。”老鸨淡淡的回答。 “是么,想来妈妈是嫌弃我是个妓女吧,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对我,好歹我和阿离是亲生的姐妹,可是,阿离也是妓女,和我没有什么两样,见不得她有多好。”了然冷笑,急速的往前走了几步,转过脸来大笑。 “了然,她可是你的亲生姐姐。”老鸨大声的呵斥道。 “是啊,为了醉乡楼着想,姐姐倒是有爱心,不过,放着自己的亲生妹妹不管,反倒是为了别人大铺前程,想来我这个姐姐还这是冷面无私啊。”了然冷眼看着钟离,很是不甘心。 什么?了然是说自己的亲生姐姐么,难道说了然和钟离是亲生的姐妹,可是,钟离不是说在自己出生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母抛弃了么,那么,这个了然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当初她们两个是一起被抛弃了,可是,又怎么可能。 若真是如此,想来了然和钟离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啊,可是,又是为什么会这样呢,似乎阻隔在两个人之间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地,那样的格格不入。 “姐姐,你是说你们是亲生的姐妹?”她看着了然不可置信的说道。 “要你管,一个小丫头,你算个什么,也配的上和我说话。”了然瞪了她一眼,狠狠的说道,没有打算理会她的意思。 “好了,了然,你嚣张的也够了,你有什么资格说雪儿,她不配和你说话,那么,请问,你配的上和我说话么?”钟离将她拉个过去,冷笑的看着了然,很是不屑,似乎对于眼前的了然,有着说不上来的恨意。 “我不配?钟离,我想提醒你别忘了,是谁导致了我家破人亡,是谁让我沦落青楼,又是谁残害自己的生生父母,这种人,我有什么不配?”了然怒目看着钟离,很是气愤。 “了然小姐,不要因为雪儿伤害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听到了然说话口气不对劲,她赶紧上前劝说,心里却在嘀咕,了然说的这些难道都是真的? “你所得到的,倒是你自作自受,你应该得的,好了,我不想和你胡缠,我走了,和硕亲王还等着我呢!”钟离淡淡的说道,准备拉着她离开醉乡楼。 “是么,好巧,我也要去和硕亲王府?”了然很是得意的说道,有着几丝洋洋自得。 “什么?你也要去?”钟离转过身来,看着了然。 “呵呵,你以为就你可以么,真是可笑,我了然虽说没有姐姐风光,但也不是那么差劲,我同样有办法去亲王府,怎么,姐姐这个样子是不相信么?”了然笑着看着钟离,大笑道。 “是么,那我好恭喜你了。”钟离淡淡的回答,转过身离去。 “你”看着钟离的背影,了然又转过脸来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她,“,无聊。” 说完,了然跺了跺脚,离开了她的身边,她淡淡的一笑,跟上了前去。 “了然是你的亲身妹妹?”和钟离一起坐在去博果儿府邸的马车上,她呆坐了很久,然后,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钟离。 “是有怎么样?”她的心里还在犯嘀咕,想着钟离是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的,可是,很意外,钟离竟然回答了,没有她所想的那样心事重重。 “哦,没什么?”她回答,心里却还在想问问钟离和了然的关系,可是,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问,所以,直直的看着钟离低下了头去。 “我们是亲身的姐妹,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及一个陌生人。”钟离挑开马车的帘子看着窗外,像是对着她说,又像是对着钟离自己,眼神里满是迷茫,这样的迷茫是她之前从未见到过的,隔着莫名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心疼,又像是仇恨,总之,眼前的钟离,她怎么也看不懂。 “陌生人,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么?”她问道,想要打开自己心里的疑惑,她一直想要知道钟离和了然,她们两个人是因为什么有了这样的隔阂,却总也找不到借口,现在却是一个良好的机会。 “一起长大,宛如,是谁告诉你我和她一起长大了,是妈妈么?”听到她的问题,钟离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可是,这样的笑容,却让她感觉到寒冷,说不上来的冷,像是结了冰。 “哦,没有,是我自己猜的,呵呵,看来不是啊,那也没事,不管怎么样,总是自己的妹妹啊。”她笑着说道,想要打破钟离的冷漠,可是,似乎效果并不怎么样的好。 “自己的妹妹,你错了,宛如,了然于我而言,我宁愿她不是我的妹妹,对她,我只有很,甚至不及我对你的感情。”钟离淡淡的说道,看不出来钟离的心里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总之,让人听了很是难受。 “阿离,你?”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拥有一种怎么样的感情,是该欣喜钟离对自己的感情,还是感慨钟离和了然之间破裂的姐妹感情,或者说,不曾拥有的姐妹之情。 “宛如,你不用给我说什么,你想说的,我都知道,而我所经历,却是你不曾知道的。”钟离继续转过脸去,看着车窗外渐渐变黑的夜幕,满是心事。 “我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的阿玛在我出生之后,就因为我长得丑将我丢弃,之后,我的娘亲因为想念我而郁郁身亡。而她呢,出生的时候,她的脸上长着一个血块,比我丑十倍,可是,因为她娘亲的关系,却是幸福的长大到十六岁,你说,这是为了什么?”钟离虽说是在问她,可是,脸依旧转向窗外。 “可是,现在,你们两个不是一样么,都在醉乡楼啊,所以说,上天,有的时候是很公平的,不见得谁会比谁好很多?”她看不清钟离的表情,可是,她知道,钟离的心情,不会比窗外的夜幕明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099出言不逊 “宛如,你今年岁吧?”钟离突然转过脸来问道。 “哦,但是快要十五了,想来会很快的。”她回答哦,不明白钟离的意思。 “十四岁,怪不得这么单纯。”钟离自言自语,接着,看着她,笑着说道,“宛如,很多的事情都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用公平来衡量的,就像是在这个醉乡楼吧,大姐谁也不会比谁丑多少,可是,就是有人一辈子遇不见一个贵人,而有人却是不费一丝一毫就幸运的当上福晋,王妃,这公平么,这就是命。” “有人说我们女人更多的时候喜欢把自己看不明白的事情说成是命,因为世界观形成了,也就自然而然的以为是这样,可是,实际上,有人多的事情是可以人定胜天的。”她看着钟离,笑着说道,这套现代主义的思考理论,她不知道钟离可以理解多少,但是,她还是想要说个钟离知道。 想到了这些小姐的丫鬟们总在背后说道的一个女人,据说是醉乡楼的一个头牌姑娘,登楼才两天,就被某个王爷看中,当上了福晋。 尽管如此,只能说明是这个女人幸运,并不能够归结到命好,毕竟,这样的幸运是少之又少的,就像是买彩票,中奖的名额总是有限,可是,每一个人还是削尖了头往里钻,想来,也是希望自己有这样的明吧。 “也许吧,我也相信人定胜天,所以,了然来到了这里,来到了醉乡楼,和我一样,只是醉乡楼的名妓,虽说醉乡楼的名妓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可是,终究,只是一个妓女,不管怎么样,永远也摆脱不了妓女这个恶名。”突然间钟离大声的笑了起来,像是发疯了一样看着她,样子很是满足。 “你是说了然是你弄进醉乡楼的?”她不解的看着钟离,不明白钟离是在说些什么,让她越来越不明白了。 “呵呵,对,是我。”钟离突然又停下自己的笑容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会被丢弃么,就是因为了然的母亲,就是因为她迷惑了我的父亲,我才会有这样的命运,很多人以为我和了然是双胞胎,可是,不是,我们是同一天出生,同样的丑,可是,就是因为不是一个母亲,命运才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又是因为女人间的斗争么?”她感慨,想来董鄂家是这样,大阿哥府是这样,连同着钟离的家庭也还是如此,想来,大清朝,到底有多少家庭因为女人之间的斗争导致了一场有一场的悲剧啊。 “因为了然的母亲害怕我的父亲不愿意,这才提出了将我抛弃的想法,说是为了消灾,只有这样,了然才会安然无事,于是,我的命运成了这样。” 钟离还是笑着,但是,这样的笑容总是那样的可怕,都说人在悲伤地时候,哭很容易,但是笑起来会很难,真是因为难,这个时候的笑容才会那么的可怕,此刻,她得到了应证,只是,钟离的笑容当中,她感觉到了一丝说不上来的邪恶。 “你的父亲怎么可能那样轻易的相信了然的母亲呢?”她不解,想来,这大清朝的事情还真是离奇,一个男人竟然可以轻信这样的说法,以至于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又有何难,可能你不知道我是蒙古人?”钟离说道。 “蒙古人,有什么不妥?”她脱口而出,心里却在嘀咕怎么又是一个蒙古的,可千万不会再是博尔济吉特氏家吧,想来这个家族已经够庞大的了。不过,她又想,就算是,也不足为奇,毕竟,大清初年,和蒙古的关系,确实是非同一般。 “呵呵,我们蒙古人信奉萨满,在每一个家族都会请一个女法师,我父亲信奉萨满法师的一切,在了然的母亲说后,家里就请来了女法师占卜,结果就是说我是一颗灾星。”钟离笑的很是可怕,她知道,此刻钟离的心里一定是很难过。 “可是,法师真的灵验么?”这样的事情,她以前可有耳闻,可是,真的是说给她听,她倒是有一点不敢置信,想不来这古人怎么可以这样的迷信。 “到底灵验与否我是不知,但是,法师是了然的小阿姨。”说道这里,她以为钟离会流泪,可是,钟离并没有。 “阿离。”她想要坐过去到阿离的身边安慰,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心里很是愤恨自己,每次到了这样的关键时刻,她总是拿不出手,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总是会不自觉的掉链子。 “没什么,想来,我的仇也报了,我毁了了然的母亲,也就毁了了然,所以,人定胜天,我的命运被了然的母亲一手操纵,但是,她没有办法掌握,可是了然的命运我可以掌握。”钟离笑着说道,转过脸来看着她,她感觉,钟离的眼神深过了漆黑的夜幕。 “你说你毁了了然的母亲?”她还是不能够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了了然来到了醉乡楼。 “对,我找人扳倒了我的父亲,家毁了,她们只能呢个摧毁,不是么?”钟离看着她反问道。 “你是说是你毁了你的家?”她不敢置信,钟离的话会是事实,毕竟,钟离于她而言,是她认识的弟一个民间的人,她不想要去相信,但是,她心里很清楚,钟离做得出来,钟离是那样深不可测的一个人,想什么钟离都可以做得出来的,再加上这样的身世,不管是谁,都会有这样的报复心理。 可是,面对这样的结局,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钟离,了然并没有什么错,错的只是了然和钟离对立的身份,于是,了然没错,也错了,可是,钟离,难道错了么?这样的结局是她不想要看到的,可是,也正是因为此,她又有一些的喜欢钟离,一个不甘于屈服命运的女人,这样的不竭让她羡慕,俨然钟离不像一个古代的女人,因为她有爱有恨。 只是,这样的钟离,她又有些的害怕,因为她的不屈,因为她眼神里的仇恨,可是,钟离到底又有多少的错,如果钟离是错的,钟离没有这么做,那么,钟离永远只能够是自己家庭里女人斗争的牺牲品,只能是悲惨的。 可是,钟离介入了,于是,她参与了女人间的斗争,于是,有了更多的人牺牲。但是,人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的,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钟离呢? “是我。所以了然恨我,尽管是我将她从下等的妓院接到这里来的,可是,她依旧恨我,就如同我恨她一样。”钟离说道,眼神看不出来是欣喜还是仇恨。 “你的行为很奇怪,如果真的恨一个人,你应该是看着她沦陷啊,为什么还要带她来到你的身边,还是因为是你的妹妹吧?”她笑着说,她知道,人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忽视自己的手足,哪怕她们之间满是仇恨。 “带她来到我的身边?”钟离冷笑,“我常常在想,也许我的心事黑的,我知道了然恨我,但是,我还是要她来到我的身边,因为,我要看着她,看着她痛苦,这样我才会满足。” “满足,可是,你满足么?”她笑着问道,她在钟离的眼里看到了干涩。 想想,以仇恨去报复仇恨,又怎么可能满足,又怎么可能开心,心里曾经疼过,添加仇恨的时候是要将自己的仇恨揭开的,这样自己慢慢的一点点的掀开,又怎么可能满足,钟离说她想要满足,可是,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能够知足的呢? “满足?我想,也许我满足了吧?”钟离似乎从未想到过这样的问题,她看到钟离先是一愣,然后,淡淡的一笑,回答她。 “是么,怎么可能满足,每一个人都以为报复人的人是可恨的,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其实,在报复的过程她们才会是最痛苦的人,因为,要报仇,你只又掀开自己的伤疤,可是,自己掀开的伤疤,是连接着自己的血在里面的,阿离,难道不疼吗?”她问道,看着钟离,她仿佛看到了钟离心里的伤。 “我是不开心,看着自己的妹妹,看着她,我也疼,可是,我也恨。”突然间,钟离悠悠的说道,可是,钟离还是在忍受着自己眼里的泪,尽量不让眼泪留下来。 “都说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更何况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的手足,怎么可能不难受呢?”她说道,然后看着钟离说道,“阿离,我希望看到的是你的笑容,你知道么?见到你这么久,就是在我中毒的那晚看到了你的笑容,跟你来到醉乡楼这么久,你知道我多想看到你的笑脸么?” “是么?你难道不恨我?”钟离突然间看着她冷冷的说道。 “恨,当然是有,如果说没有,那是骗人的话,可是,你也说过,仇人不是永远的,我们之间难道没有培养一丝丝的感情么?”她看着钟离说道,说道了自己心里的话,一直没有机会说,想来既然钟离问了,她就如实说道。 “想来,你还真是单纯。”钟离淡淡的说道。 “这么说,不如说是懂得怎么让自己过的开心。”她笑着回答,心里却在小声的问着自己,难道她真的懂的怎么样让自己活的开心吗?如果真的如此,这么久,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开怀的笑过呢? “呵呵,真不知道我该说你是单纯,还是冒傻气。”钟离转过脸去不去看她,继续看着渐渐变深的夜幕,若有所思。 “就算是冒傻气,但是我还是想要你开心。”她回答。 “好了,你说的话,我应该相信几分,呵呵,我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信,你说,我该信你多少,宛如?”钟离没有看她,但是语气很明显不是怎么的好。 “你不信我?”她很意外,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到底,还是不及钟离的一个信任,想来,这也是钟离的风格,毕竟,她只是钟离的肉脔,随时都有撕票的可能。 “好了,车夫,停车吧,我们就在小门下车。”钟离没有理会她,掀开马车的帘子,对着马夫说道,然后看了她一眼,走下了马车。 她会意,跟着下了马车,从一个偏僻的后门走了进去,据说,那就是博果儿的亲王府,只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却不得而知。 “太后娘娘让奴婢先来告诉太妃,她随后就到。”跟着钟离走进一间古老的宅院,就看见一个老妇人被一群宫女摸样的人搀扶着,正坐在那里品茶,样子看起来很是开心,但是,身边似乎有一个宫女摸样的人跪在地上正在说些什么。 “你回去告诉太后娘娘,本宫只是一个太妃,多亏她的帮助,这才得以出宫,算是满足了,今个只是一个寿辰,就不劳烦她了。”老妇人端起茶来,慢慢的品,不去看她。 “可是,太后娘娘说”宫女跪在地上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当年看历史书就听说博果儿的母亲是在皇太极死了之后是住在外面的,总以为是个谣传,想来宫里的女人怎么可能出宫呢,更不要说是皇帝的女人的,由此看来,这个太妃真的是住在博果儿的府邸里。 “你有什么好为难的,太后娘娘给十一封王,我博尔济吉特氏娜木钟已经很开心了,就不劳烦她这个大忙人了,再说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回去禀告吧。”太妃端起茶来,淡淡的说道,完全没有看到低下宫女脸上的难色。 “可是,太妃,太后娘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恐怕”宫女唯唯诺诺的看着太妃,等待着这个老妇人能够改变主意,想来也对,这古代的宫女,不管是什么事情,那里有她们参与的份,主子的决定就是圣旨,一点的不允许违逆。 “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了,可是,告诉你,我不想见她,不想见她。”不知道为什么太妃突然间翻了脸,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将茶杯摔在了地上,然后,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难道她让我出宫我就应该感谢她,难道她给我的儿子封王我就要感谢她,难道来给我祝寿我就要谢谢她,是,我是要谢谢她。” “太妃?”宫女红着脸不敢回话,脸色很是苍白。 “你告诉她,我不会感谢她,不会,永远不会,我恨她,我恨她,恨她夺取了我儿子的皇位,我恨她,都说她将我送出宫是为了我,可是,我知道,我知道她是怕见到我,怕我怕。”太妃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样子很是可怕,似乎对于太后,太妃有着说不出来的恨。 “额娘,你胡说些什么啊。”博果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拉着太妃做到座位上,一脸苍白。 “我说错了么,儿子,是她的儿子夺走了你的皇位,你知道吗,皇位本来是你的,她博尔济吉特氏玉儿算什么,当初先皇在的时候,她还是要叫我一声姐姐。”太妃看着博果儿很是不冷静,像是往事全都涌现到了眼前,谁都可以看得出,此刻的太妃,眼里只有恨。 “额娘,过去了,都过去了。”博果儿搂着自己的额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眼神里只有心疼,说不上来的心疼。 “儿子,额娘让你记住,你现在的处境是博尔济吉特氏玉儿造成的,你她造成的,你要记住,皇位是你的,是你的。”太妃看着博果儿一再的强调着自己的仇恨,一遍遍的灌输者自己的恨。 “额娘,你冷静点,过去了,都过去了,你看你,今个是你的寿辰说这些做什么,儿子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再者说了,你看阿离都站了好一阵子了,你看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博果儿说着看着站在一边的钟离,笑着说道。 “阿离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太妃转过脸来看着钟离,满脸的笑容,想来这个太妃心情变化的倒是快,不过,不管是真是假,这大清的女儿,想来变脸最快的还是表情吧,因为生存下来的人,必然都是懂得怎么样变脸的人。 “早就到了,是你没注意到人家。”博果儿笑着看着太妃,然后转过脸去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宫女,淡淡的说道,“下去吧,禀告太后,太妃很是荣幸。” “是,奴婢谢过十一阿哥,不,谢王爷,谢太妃。”宫女连连感谢。 “阿离啊,来过来,到本宫跟前来。”太妃看着站在一边的钟离,赶紧笑着说道,心里很是欢喜。 “阿离参加太妃,太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看到这样的情形,钟离站在傍边停了一会,看到宫女离开,这才走上前来,跪在了地上,她赶紧也跟着跪了下来。 “哎呀,几日不见,这个小姑娘倒是和本宫客气了起来。”看到钟离的反映,太妃对着博果儿笑着说道,然后,转过脸来对着钟离说道,“得了,在这样,本宫可就不喜欢你了。” “太妃娘娘,你看你,一见到阿离就这样,阿离走了这么久,刚站在那里又是许久,好不容易等到你看到了人家,可是,你看看你,这会儿又这样欺负阿离。”突然间钟离娇声娇气的向太妃撒气娇来。 “呵呵,这个阿离,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太妃说着拉着阿离做到了自己的身边,宫女们赶忙送来了茶点。 “当然了,不过太妃您也没变,还是那么年轻,不,比上次阿离见你还要年轻呢。”钟离说道,不过倒不是拍马屁,这个太妃,要不是装扮老气了一些,脸上基本上是看不出来有多少皱纹,算是保养得比较好的。 “哈哈,这个阿离,这么久了,嘴还是这么甜,说的话,本宫就是喜欢。”太妃说着拍着钟离的手笑的很是欢畅。 “阿离不过说了实话罢了。”钟离笑着说道,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她。 “额娘,还是阿离有办法让你开心起来,您刚刚的样子真的是吓到儿臣了。”看到这样的情形,博果儿笑着看着太妃,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似乎刚刚,博果儿一直盯着自己看。 “那是当然了,我啊,是最喜欢阿里了。”太妃拉着中立的手,像是不愿意放开似地,“阿离,不过啊,本宫真的是被气的够呛,你说本宫过个寿,那个玉儿过来凑什么热闹,本想着和你们就这样过过就好了,可是,她呢,明显是不想我过的安生。” “太妃娘娘,想来太后也是想着你呢,本来么,再怎么说太后至今还是叫你一声姐姐呢。”钟离笑着回答,很明显,对于太妃和太后之间的斗争矛盾,钟离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这个时候,钟离是不好说什么的。 “就是给她说好话,也多亏是你,要是别人啊,我早就拉出去砍头了。”听到钟离的话,太妃很明显不是很乐意,不过,还是没有变脸,而是耐心的看着钟离,说道,“阿离啊,你是不知道我和太后之间的恩怨,我是忍不下这口气啊,想来就算现在她对我再好,可是,我怎么也是忘不掉我儿子的皇位。” “太妃娘娘,现在十一已经是亲王了,你还有什么愁的?”钟离笑着说道,但是,很明显,对于太妃,钟离说话还是很小心,试探着问道。 “要是一般的人,这样有吃有喝的生活也算是知足了,可是,我是谁啊,我是博尔济吉特氏娜木钟,是草原上的公主,我永远不会知足,除非到了我儿子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太妃放下了手里端着的茶水,直直的看着钟离。 “皇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站在一边,突然间这样说道,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插话,可是,她就是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的插话了。 “你懂什么,重要,当然重要。”太妃看着她,回答道,突然间像是反映了过来一样,冷冷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我”她多么想说自己是董鄂宛如啊,终是犹豫了,想来,今天不管自己怎么回答,必然这样出言不逊的话是得罪了太妃,还是不要自报家门的好,她可不想要连累董鄂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00最坏的打算 “哦,回禀太妃娘娘,这就是阿离新找来的丫鬟,叫雪儿。”看到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钟离赶紧回答道,用余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就是你新招的丫鬟?”太妃本来是满脸的气愤,听到钟离的话,转过脸来又瞧了瞧她,说道,“抬起头来,让我瞧瞧,看看你倒是有什么三头六臂?” “是。”她回答,将脸抬了起来,心想,反正自己已经被钟离易过容了,就算是怎么看,也绝对是认不出来她就是董鄂宛如,于是,她高高抬起了自己的头,心里反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 “很是一般么,竟是可以让阿离收你做丫鬟,说说看你倒是有些什么本事?”太妃看着她满是不屑,样子很是看不起她,这个样子让她很是生气,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一般怎么样,本以为太妃是个明理的女人,想不到也不过就是以貌取人罢了。”她心里很是气愤,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看不起别人的人了,就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博果儿的人母亲,当今还是有余威的太妃,她还是很不高兴,“我是没有什么本事,不过,听人说,太妃是个很有能耐的女人,想来,今日见到也不过如此。” “倒是个利嘴的丫头。”太妃看着她,满是气愤,她很明显的看到,太妃的脸已经被气的发红,想来,这个太妃之前是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言语吧。 “雪儿,你”钟离看着她,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不碍事,阿离。”太妃看了一眼钟离,然后,转过脸来,看着她说道,“是么,也许我正是如你所说不怎么样。” “额娘?”博果儿转过脸去看着太妃,一脸的担心。 “没事,本宫是不怎么样,不过,本宫倒是想听听你刚才的见解,虽说本宫不怎么样,但是本宫还是不想要但这个以貌取人的罪名。”太妃看着她,一脸的严肃,她看不出来此刻的太妃心里到底有什么样打算。 “要我回答可以,但是,想来我倒是想问问太妃,皇位对你而言,真的就那么重要么?”她不管二七二十一,这个时候,还要怕什么,唯唯诺诺了这么久,该是让自己的本性做主的时候了。 “好,我回答你,对,就是那么重要。”太妃的眼神很是坚毅,笑着回答。 “很好,那么,太妃娘娘有没有想过,就算十一阿哥当上了皇帝,又能怎么样,你们现在是缺吃缺喝,还是当今皇上,让你们的日子难过了?再说了,十一阿哥现在已经是和硕襄亲王了,太妃难道不满意么。”她看着太妃,突然间眼前浮现出福临的脸,样子似乎很是悲鸣,“再着说了,您以为当今皇上就真的想要当皇帝么?” “你说什么,你是说当今的皇帝不想要当皇帝?”太妃冷笑的看着她。 “额娘,何必和一个丫鬟计较,说出这样的话,您又是何必呢?”博果儿看了一眼她,赶忙对着太妃说道。 “哼,当我愿意,我才懒得和这个小丫头片子说话呢。”太妃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 “是么,都说名利是毒,太妃中毒算是深了,想来天下的人都想要当皇帝,但是当今皇帝倒是未必真的相当,而且,皇帝的位子也并不是谁可以当的,太妃说当今的太后让十一阿哥失去的皇位,那么,太妃有没有想过,如果是十一阿哥当了皇帝,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和皇上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处境呢?”她笑着说道。 记得以前隐约听宛清说过,当年要不是因为多尔衮帮助福临当了皇帝,皇太后和福临的处境是很尴尬的,因为不管是谁当上了皇帝,福临和圣母皇太后的处境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一个女人一旦本领高了,是会招致整个**的嫉妒的,而**的女人们,如果爬不上去,下场不然够很是凄苦。 想来,以当今圣母皇太后的为人,要不是迫不得已,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的。毕竟,圣母皇太后本人就是因为皇太极的逼迫,这才不能嫁给多尔衮,想来,在圣母皇太后的心里,必是恨透了这个皇帝的宝座。 只是,眼前的这个太妃,对于这一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他们的处境,这个我不管,我只知道是他们夺取了我和我儿子的位子。”太妃等着她,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她。 “是么?那太妃还真是一个不会顾全大局的人,我想,太妃必是没有想过吧。”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自己要这样说话,这个样子对她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可是,她还是想要说,此刻,她的心里,只有福临,只有福临。 “你”太妃指着她,差点站不住,幸好被博果儿扶住。 “王爷,王爷,他们,皇上和皇太后快要进入和硕街了,很快就到了和硕王府的门,你们看要不要”一个管事匆忙的跑上前来,着急的说道。 “要不要干什么?”太妃站在博果儿的面前,看着跪在地上的管事,大声的说道。 “要不要出府迎接?”管事低着头,不敢看着太妃的眼睛,小声的说道。 “出府?”太妃冷笑道,她以为太妃会拒绝,却没有想到太妃突然淡淡的说道,“出府倒是不用,在大厅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出去,现在天色已经大黑了,府外反倒是不方便,管事,在大厅多准备一些灯,弄得亮亮堂堂的。” “是,太妃,奴才这就去。”管事说着退了下去。 “儿子,你也好好的准备一下,她既然是来了,我们就让她看看,我们娘们的日子过得日子是怎么惬意。”太妃看着博果儿笑着说道。 “是,额娘,儿臣知道了。”博果儿低着头说道,对着自己的母亲很是毕恭毕敬。 “哦,儿子,我刚忘记说了,通知他们,从府外到大厅也多准备一些灯饰,让我们的太后娘娘和皇帝风风观光的走进来,别让人家说我们少了什么礼节。”太妃冷静的安排,似乎,每一个感性的女人,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总是能够这么的冷静,也总是可以做到很好,想来,不管是哪个女人,总是能够将事情做好。 “是,儿臣已经准备好了。”博果儿笑着回答,然后退了下去,想来是准备晚宴的衣服,毕竟,这样的场合不小,这个和硕亲王府可是不能够丢脸的。 “阿离,今晚的曲子准备好了么?”看到博果儿走出了自己的住所,太妃这才笑着看着钟离问道。 “恩,阿离早就准备好了。”钟离笑着回答,命令丫鬟去准备自己的古琴。 “这就好,本来打算给你准备古琴的,但是怕你不习惯,也就随了你了,不过啊,太妃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件上好的衣服,虽不是很好,但是,你穿上它,绝对不会让今晚那些前来参加晚宴的达官贵人看不起。”太妃这样的安排着,想来是害怕钟离找不到好的布料吧,就算是有钱,这**女人有的东西,钱是买不来的。 “阿离谢谢太妃娘娘了,不过,阿离也为今晚的晚宴准备了衣服,不如太妃看看,那间好一些,还让阿离今晚可以替太妃争口气。”钟离看了一眼她,想了想,还是没有直说自己不要,而是很巧妙的让太妃自己做出选择,这样一来,既不会得罪太妃,也不会让自己难堪。 毕竟,对于一个歌姬来说,琴曲中的衣服让别人来准备,是很让人不舒服的。太妃的做法必是为了方便,可是,这在无形中也加重了对钟离的侮辱,虽不是太妃的原意,但是,对于钟离来说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 “哦,准备好了,找人拿来我看看。”听到钟离的这句话,太妃的脸上少了刚刚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还望太妃不要介意。”钟离果然是个聪明人,像这样子直接的说出来,太妃反倒是不能够说什么,也并不缺少礼节,就算太妃心里不乐意,但是,还是会笑着回答自己不介意的,这就是说话人的心理。 “呵呵,阿离也是为了今晚的宴会,本宫怎么会介意,拿来我瞧瞧,看看我的阿离准备的东西怎么样?”说着太妃看了她一眼,她很快的会意,太妃这是要看看阿离的衣服,于是,赶紧取来衣服,打开,放在太妃的面前。 “太妃娘娘就是这身衣服。”她打开包袱,小心的取出衣服。 “这”太妃用手摸了摸衣服,眼睛里满是欢喜,看样子很是喜欢。“不错,就用这件了,阿离,你好眼光,这件衣服在京城怕是不多见。” “怕是独一无二了,这是雪儿专门为今晚的晚宴设计的衣服,她说,和我脸上的梅花很配。”看到太妃很是欢喜,钟离笑着说道。 “她?”太妃怀疑的看着她,一脸的不信任。“是你?” “奴婢不才,还望太妃你喜欢?”她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明明知道这个太妃对这件衣服很是喜欢,可是,她还是必须这么说。 这个时候,只要她一句话说不好,这件衣服怕是很难在今晚的宴会上出现,毕竟,今晚的主角可是眼前的这个太妃,想着自己还要准备好怎么样去逃跑呢,这个时候,她可不想从一开始就出什么岔子。 “勉强入得了我的眼,即使阿离喜欢,就让她穿着玩吧,反正今晚的宴会我也不是很在乎,不就是一场寿宴么,说白了,也就是过生日,没什么,我不介意。”太妃越是这样解释,她越是能够明白太妃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看来,别人总结的不错,女子就是很爱说假话,特别是中年的妇女,她们的话,必须是反着听。 “奴婢明白。”她回答,这个太妃话既是这么说了,那么她何不乖乖的就当什么也没有听到呢,这种事情,争了,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好了,阿离,就这件衣服吧,再配上你那把古琴,今晚的琴曲会是一个亮点,不过还是平常心就好。”太妃看着钟离,又看了一眼衣服,很是满意的笑道。 “阿离知道了,太妃放心吧。”看到太妃那样着急,钟离淡淡的一笑。 “那好了,你准备一下,就在本宫的寝室准备,本宫给你特许,本宫先去大厅了,晚宴等着你的精彩演出。”太妃站了起来,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可是,又不好急着走。 “阿离谢谢太妃,恭送太妃。”看得出来太妃着急的心境,钟离没有推脱,笑着应了下来。 “很好。”说着太妃带着自己的一群丫鬟进了寝室,不一会,就盛装出来了,然后,扬长而去,她想,必是去迎接皇帝和皇太后了。 “福临来了。”她在心里说道,也明白,今晚,她必须逃出去,而且是在钟离演出之前。否则,福临会很为难,毕竟,福临是见过钟离的,知道是钟离带走了她,可是,这样的场合福临是不可能冲上前去追问钟离的。 虽是如此,但是,她知道,福临心里必是不好受,她不想要看到悲伤地福临,她要的福临是稳重,是开心的,尽管,她知道自己在福临的心里并不算是什么,但是,最起码,他们曾经有过接触。 想到这里,她的脸,不由的红了起来。 准备好了一切,很快钟离就已经被传应该去上台了,可是,钟离坐在那里,出神的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满是心事,这个样子,不是以前的钟离,但是,却又是像极了钟离,因为,钟离活的永远都是那么的矛盾。 “你准备好上台了么?”她走过去看着坐在那里出神的钟离,淡淡的说道,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滋味。 她知道,很快她就要离开钟离了,也就是说自己很快就要摆脱掉这样的肉脔身份了,心里本应该是兴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钟离呆坐在那里,她的心里竟是有着几分的不舍,有着说不出来的难过。 “有什么好准备的,登台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这样大的场合,也是有很多次了,早就少了兴奋,有的,只剩下了麻木了。”钟离看着她凄苦的笑笑,淡淡的说道。 “倒也是,看得出来你的心态很好,要是放了别人,看到皇上皇太后在场,应该早就虚荣着想要好好表现了,为了就是有一个好的前途。”她走过去坐在钟离身边的石阶上,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光。 说实在的,今晚的月亮是说不出来的明亮,她记得,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月亮了,在待在醉乡楼的几日,外面总是下着大雪,晚上,完全是看不见月亮的,黑夜里的唯一光亮,还是月光的折射。 可是,今晚,也奇迹般的很是寂静,连同着月亮都明亮了很多,让人的心很是宁静,她很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可以感受得到一种那个难以言说的惬意,这样感觉实在醉乡楼,是在董鄂府,是在大阿哥府里不曾有过的,这种环境下,她的心里很是静谧,很平静,尽管她知道,接下里自己的逃跑会是一场艰难的战争,但是,此刻,她还是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舒心。 她不知道是环境的原因还是自身心里的原因,总之,此刻,看着月影下钟离娇美的容颜,她像是忘记了一切,想要和钟离在这样的月夜里,安静的坐着,哪怕只是看看星星看看月亮,她也是知足的。 “都说皇宫是个泥潭,涉足进去了,就永远也出不来了,进去了,又能够怎么样,不如在外面活的自由自在。”钟离抬头看了看明亮的月光,笑着看着她,样子很是安静,却也是那么的美丽。 “可怜身在帝王家,可是,还是有着很多的人,为了进入皇宫挤的头破血流。”她回答,看着抬头仰望夜空的钟离,突然间觉得自己和钟离是那么的像,只是,此刻的她们是身处敌对的。 “宛如,要是有可能,千万不要进入皇宫,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那里是女人的坟墓,进去的女人不管是得宠还是失宠,都是一个悲剧。”钟离淡淡的说道,像是看破了红尘,又像是未曾涉世,总之,钟离的样子很是安静,尽是一个女人的完美。 “我?”她笑笑,也就只有钟离知道她对福临的痴心吧,都说女人的眼睛是不会欺骗人的,此刻,她看到钟离的眼睛满是光亮,满是真诚,她知道信得过钟离,尽管,她此刻是她的肉脔。 “宛如,也许过了今晚,我们就只是陌路的人了,但是,我真的是很喜欢你,在你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我想要的自己,那个样子是我钟离不敢要奢求的,但是,我知道你可以,所以,我希望你幸福。”钟离突然站起身来,看着她,眼睛里带着一点点的湿气,样子是那么的凄楚。 “我会的,你说的话我都会尽量做到,都说感觉是相互的,我相信你感觉的到我对你的喜欢。”她笑着说道,仰头看了看漫天的星星。 她知道,钟离必是知道今晚她就要离开了,至于是怎么知道的,她想,应该是猜的,但是,不管怎么样,钟离早就猜到她是要离开了,但是,却并不说破,这是一个聪明女人的做法,更是一个聪明的下属的做法。 “好了,我去登台了,我还有我的路要走,至于你,加油吧。”钟离看了她一眼,她知道,此刻,就是告别。 看着钟离穿着自己制作的那身衣服渐渐的远去,她的心里,竟然是有着一丝的难受,她和钟离的缘分仅仅只是如此吗?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此刻,她是自由了,只要走出这个亲王府,那么,她就是一个自由身。 本想着逃跑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么容易,仅仅只是进入到亲王府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似乎,对于当肉脔的这几日,她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委屈,可是,拿她当肉脔又是作何目的呢? 至于今晚,钟离突然的放她离开,是早有预谋,还是另有打算,这些,就像是今晚的月光一样,看着平静,后面却是波澜壮阔,并且,她知道,此刻,在前台,还不知道那个太妃和当今的圣母皇太后是怎么的斗智斗勇,想必,并不简单吧。 只是现在这些和她又有谁那么关系呢,女人之间的斗争是最复杂的,她才懒得去管呢,更何况现在她也是没有时间去管的,现在摆在她面前首要的问题是逃离开这里,毕竟,之前她已经得罪了太妃娘娘,再加上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被禁足的肉脔,眼前的路还不知道要怎么走呢。 虽说她和博果儿认识,可是毕竟并不是很熟悉,而且只是几面之缘,不见得人家会对她推心推腹,所以,此刻,她只好想办法逃出这个亲王府,找到大阿哥府,只有在大阿哥府她才是最安全的,她想,其他的,只好等到以后再说。 “可是,这个博果儿的府邸到底是怎么回事,记得进来的时候,是从这里啊,可是,现在怎么也找不见路,府邸大得要命,任是我怎么走也将出不去。”走了很久,可是,似乎还是没有一点点的迹象表明她距离府门口还有多久。 “谁?是谁在那里?”听到一个女人的抱怨,佟玉函抬起头来四处的张望,心想自己来到这里按理说是不会有人知道的,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难道是自己被人发现了,可是,想想又不对,于是,佟玉函只是警觉的询问道。 “有人?”她在心里说道,周围很黑,她有一点害怕的不敢说话,毕竟,这里是博果儿的府邸,她是没有来过的,这里会有什么人,她什么也不知道,于是,索性,她不吭声,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寻找刚刚的声音。 “快出来,再不出来不要怪我不客气。”看到黑暗里隐约有一个女人的身影,佟玉函拔出自己的佩剑,做好了一切准备,明明心里感觉这个女人不会是是什么危险的人,但是,佟玉函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01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干嘛这么严肃。”她心想,但是还是没有说话,想要静静的离开,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要出任何的状况。 “谁,你是谁?”佟玉函加速了步伐几个疾走,追上了她,然后,将剑放在她的脖子边上,冷冷的问道。 “我,我只是一个宫女罢了。”看到躲不了,她撒谎说道,希望这样的躲过一劫,虽说现在这个人是自己的姐夫,但是,现在可还不是和佟玉函相认的时候。 “宫女,是在哪里就职的?”佟玉函一脸的怀疑的看着她,她赶紧装作一脸的无辜,心想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定是有着一定的问题。 “什么啊,还哪里就职,我就是侍候太妃啊,这个亲王府就这么大,我还能是干什么的,你这个认真怪。”她平静的回答,对于佟玉函她才不怕呢。 “是么?三更半夜你在这里做什么?”佟玉函的语气松了松,很显然她刚才说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我在干什么,我在王爷的府里走动能干什么,倒是你,我还要问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鬼鬼祟祟的?”她眼睛盯着佟玉函,没有一点的害怕,反问道,很显然,要想和她对口才,这个佟玉函还差着远呢,可见,帅哥么,总是会有缺点的。 “我?随便走走,你走吧。”佟玉函犹豫着,然后说道,看来是相信了她的话。 “哎!你用剑这样指着我,这让我怎么走啊?”她准备离开,可是看到放在自己脖子上那把明晃晃的剑,寒气有心里面袭了上来,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鼓足了勇气,很是凶狠的说道。 “哦。”佟玉函说着将放在她脖子上的剑取了下来,可是,心里却是打着鼓,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直直的看着黑暗里她那张被钟离易过容的脸。 “哼!”正准备离开,却发现佟玉函盯着自己看个不停,不由得火气有心而来,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佟玉函看自己的眼神,像是一个色狼,“喂,你有没有礼貌,看够了没有。” “哦,对不起,是在下失礼了。”听到她大喊,佟玉函这才反映上来,脸一红,赶紧将脸转到了别的地方。 “哼!好了,我走了。”她凶狠狠的说道,赶紧转身一路小跑,心里却觉得这个佟玉函的样子很是可爱,傻傻的,真是可笑。 “哈哈哈哈,这个佟玉函真是可笑,什么在下失礼了,哈哈哈。”她小跑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心想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人了,就放慢了脚步,可是,想到佟玉函的傻样子,不用的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这个佟玉函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真不知道宛心姐姐以后怎么忍受啊,真够笨的。”她一边走,一边在小声的嘀咕,放松了所有的警惕,完全没有留意自己被别人跟踪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她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在思忖着会是谁。 “我,府里的小丫鬟啊。”等了很久,只觉得后面的人不会有反应,可是她知道,后面的人可是一直在后面盯着她。 “是吗?”后面的声音满是怀疑,很明显不相信。 “什么是吗?干嘛不相信我。”她听出来了,又是这个佟玉函,感情自己刚刚跑了那么久,原来是没有摆脱这个帅哥啊,可是,一想,自己刚刚的话不是被佟玉函听走了,心里面一阵心虚,可是,还是转过身去,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跟踪我,真是一个跟踪狂。” “跟踪狂?”佟玉函一脸严肃的脸上微微抽动了一下,看着她。 “好了,好了,这不重要。”她不厌烦的说道,很明显这个笨瓜怎么会知道跟踪狂的意思,于是,没好气的说,“今天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跟着我做什么,是像窥探本小姐的美貌吗?” “美貌?”佟玉函看着她,一脸的惊异,她想,佟玉函此刻一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吧,不管了,就这样捣着乱,才不要管佟玉函怎么想呢。 “怎么?你是觉得我很难看,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跟着我干什么?”总觉得要说自己易过容的脸叫做美,连她听着也难受,于是,她改了口。 “告诉我,你是谁?”佟玉函没有理会她,而是直直的看着她,目光坚毅的问道,看得她心虚,不得不低下头去。 “说,你是谁?”看她没有反应,佟玉函走过去用剑指着她,冷冷的,样子很是可怕。 “我说你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有完没完,我是在哪里得罪你了,你找事啊?”她低着头准备离开,可是佟玉函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直直的用剑指着她,没有放开的意思,一时间,她火了,想着自己又没干什么,这个佟玉函是要做什么。 “你没有得罪我,但是,你今天必须告诉我,你是谁,否则你别想离开这里。”佟玉函看着她,觉得她说话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熟悉,但是,却说不上来是什么熟悉,只是觉得怪怪的。 “我说佟玉函,你到底是要做什么?”看样子她是没有办法脱身了,她很是恼火,她竟然不知道这个佟玉函这么的婆婆妈妈,一时间,抬起头来看着佟玉函,大声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叫我什么?”听到她的声音,握在佟玉函手里的捡掉在了地上,框淌一声响,吓了一跳,可是,佟玉函显然还是被她大声的呵斥吓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若有所思。 “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啊?”看到佟玉函手里的剑落在了地上,她越发的不害怕了,不由得加大了分贝,大声的朝着佟玉函喊道。 “宛如,你是宛如对不对?”只见佟玉函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她,嘴里小声的嘀咕,她怎么可能知道此刻眼前的这个人在她失踪的这段时间里,是怎么样思念她,因为,她不知道她在佟玉函心里的分量到底是有多重。 “你这个人真怪,在胡说些什么?”她的脸微微的一动,可是隔着夜色,她知道佟玉函看不见她的脸,于是,她强忍着心里的辛酸,故意装作无所谓的说道。 “你是宛如,我相信你是宛如。”说着,佟玉函一把拉着她,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里,小声的默念,“宛如,你知道吗,你不见的这段时间,我有多么的想你,听到你不见了,我一直都在找你,可是,找不见,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心疼么?” “你这个人到底是要干什么?”其实看到佟玉函,听到佟玉函这么说,她的心里是暖的,毕竟,这么久了,都没有见到亲近的熟人,一个人感觉好生寂寞,见到佟玉函,她觉得好亲切,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大哥哥一样,但是,她还是本能地想要将佟玉函推开。 “宛如,你知道吗,我想你,我想你。”看到她眼里的犹豫,佟玉函更加放肆的拉住她正在挣扎的双手,将它们放在自己的一只手里,然后紧紧的拉住她,将自己的唇放在了她的唇上,试图过几句话的啊。 “既然你不知道,那算了。”佟玉函很是严肃的一笑,说道。 “是谁?你能告诉我么?”她看着佟玉函,拉着佟玉函的袖子,一脸期待的说道。 “你是宛如对不对?”佟玉函看了一眼被她拉着的袖子,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很是坚定地说道,压根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不回答算了。”她气恼的放开拉着佟玉函的手,转过身去,看着佟玉函温柔的眼神,她有一点害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02不去理会 “好,我告诉你。”佟玉函看到她转过身去,心里面微微有了一丝的心疼,这么久不见,眼前的宛如似乎多了一丝的成熟,可是,脸上少有了曾经的笑容,不由得让他心疼。 曾经他以为,他喜欢的是哪个天真烂漫的宛如,喜欢的只是那乐观的心态,可是,此刻,他突然发现原来不是如此,他喜欢的是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不管她是什么样子,只要是她,他都是那么深深的迷恋,此刻的宛如,看着是那么的多愁善感,几乎在她的脸上看不到笑容,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依旧是那样的喜欢,那么的心疼。 他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怎样,只要宛如高兴,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只要宛如高兴,哪怕,她并不承认自己是宛如,他也会尊重她的心意。 “是谁?”她暗暗笑道,心想,这个佟玉函也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么。 “你的姐夫,你大姐的丈夫,曾经的大阿哥,现在的肃武亲王。”佟玉函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淡淡的,但却是惊人的。 她站在原地,尽量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怎么回事,是怎么样的一回事,佟玉函是说宛心喜欢的人是大阿哥豪格,宛清的丈夫。这些要她怎么去相信,她一直以为宛心喜欢的人是福临或者博果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大阿哥,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宛清没有理由不知道,她相信,宛清是知道的,否则的话,宛清为什么总在推脱宛心来到大阿哥府,怪不得她总觉的宛清和宛心之间似乎有点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以为只是什么矛盾,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当今的和硕肃亲王,会是因为一个男人。 也就是说,宛清和宛心的矛盾,远远不是因为她被推入池塘那么简单,也就是说她不知道的秘密还有很多很多。 她站在那里,思考着,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也不明白,这些倒是是怎么样一回事,只是觉得自己的头很晕,让她怎么也站不住,于是,只听到恸的一声,她倒在了地上,可是,她还是清醒的,可是,却忘记了,要怎么站起来。 她只是觉得头疼,那么疼,那么疼。 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秘密,这么多年来,住在佟玉函心里的人,只有那个叫宛如的女孩,那个会笑的女孩。真是因为婚约的解除,他可以随意来到董鄂府,可以见到宛如,甚至,他听到宛如亲切的将自己成为“玉函哥哥”。 可是,不久,宛如被人推下水失忆了。等了很久,才知道终是没有多少事情,于是,他说服了自己的父亲,再次来到董鄂府提亲,只为能够和自己深爱的那个女孩结缘。带着忐忑的心来到董鄂府,他的心里是不安的,他担心一场落水会将女孩脸上的笑容带走,可是,见到女孩的时候,他看到的依旧是哪个天真的宛如,甚至比那个时候多了积分的灵气,更是让他开心,尽管女孩并不认识他,但是,这些他都不在乎,他知道,只要女孩开心,不管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可是,谁都想不到,本来已经被安排好的婚事,被皇上和摄政王的到来打乱了,他的未婚妻竟然成了宛如的二姐,宛心,一个满是心事,一脸忧愁的姑娘,尽管这个女孩才华横溢,但是,他心里有的只是一个宛如,只是一个宛如。 于是,他找到了各种办法,再次脱掉了这个婚约,因为,他在等一个女人,一个叫宛如的女人,亦或者说一个女孩,一个正在长大的女孩。可是,当他办好一切的时候,终于推掉了婚约的时候,这才听说宛如失踪了,他找了很久,未果,就连今晚太妃的寿宴,他亦是无心参加,一个人来到了没人的院子,尽管还另有原因,还另有事情做。 当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起先,他以为是监视自己的细作,可是,他竟然听到了她的声音,那个刻在他心里的声音,那么,让他怎么能够不激动。 他知道,不管事后宛如多么的怨恨自己,但是,他一定要让宛如知道,他是那样深爱的她,他不想要错过,永远不想。 “什么人在这里?”远处出来一个声响,像是有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正在往这边走了。 她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佟玉函,想要看看这个佟玉函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佟玉函会是是一个大色狼,亏得她还曾经因为佟玉函长得帅,有过非分之想呢,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 “跟我来。”看到她屏住呼吸站在那里,佟玉函拉着她到了一片树木的后面,目的是为了不引来刚刚远处的声响。 “怎么会是,明明听见是有人的啊。”远处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从她的身边经过,走到了远处,直到离开,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宛如,告诉我你是宛如对不对?”看到人影走远了,佟玉函一把拉着她,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舍不得放开。 “你这个人到底是要做什么,色狼。”她挣脱开来,又转过身去,给了佟玉函一个巴掌,心里面很是厌恶,虽说眼前的人是一个大帅哥,但是,她还是觉得厌恶,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福临,而且,她知道,福临就距离自己不远,就在这个府邸。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可是,真是因为我太想你了。”佟玉函没有办法放开了自己的手,神情的看着她,说道,眼神里带着喜悦。 “我说佟玉函公子,我不是什么宛如,但是我知道,你似乎是和宛如的姐姐宛心定了亲吧,那么,你应该是董鄂宛如的姐夫吧,可是,此刻你这又是在做什么,真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男人,花心大萝卜。”她狠狠的看着佟玉函,故意这样说道,想要问问这个佟玉函到底是要做什么。 “你不是?好,就当你不是。”佟玉函看着她,淡淡的笑道,“对,我是和宛如的姐姐定了亲,可是,现在我已经退婚了,我不是宛如的姐夫,我是自由人。” “什么,退婚。”她的脑袋问问作响,难道说前几天在茶馆听到的消息是真的了,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是为了什么?而宛心又该怎么办,想到这里,她仿佛看到了宛心那一双忧伤的眼睛,那么的凄苦,于是,她的心不由的一阵心疼。 “我不爱宛心,定了亲也是徒劳,我爱的是你。”佟玉函看着她,有改正的说道,“我爱的人是宛如,只有宛如,只有她。” “什么,你是说你爱的是宛心的妹妹,董鄂宛如。”她很是吃惊,这个佟玉函到底是怎么回事,竟是在这里胡说八道,竟是说爱的是她,她不由得冷笑,还是装作是一个局外人说道,“我看不是吧,你这个人还真是花心,就算真是如此,你要讲宛心怎么办?我看你是从来都没有先过吧。” “我想过,我当然想过。”看到她不屑的眼神,佟玉函赶忙解释说道,“退婚是我和宛心商量过的,毕竟,我和宛心都是心理面有着别人的人,我们只是平行线不会有交点,退婚对谁都好。” “你是说宛如的姐姐心里面有别人?”她不敢相信佟玉函的话,如果是真的,也就是说真的如她当初猜到的那样,宛心的心理藏着另一个人,不由得想到弟一次见到宛心的样子,似乎还是在那个黄昏,宛心痴痴的看着走远的福临和博果儿,那样痴痴的。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微微的抽动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心里害怕,万一,万一宛心喜欢的人是福临怎么办,万一是福临怎么办,越想越害怕,她感觉自己开始手脚发凉,头有一丝的眩晕。 “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别人,怎么,你不知道?”佟玉函看着她的样子,犹豫的说道,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不知道,在佟玉函的记忆里,她记得宛如和宛心再小的时候关系式非常好的,没有理由什么都不知道啊,可是,看着她的样子,确是什么也不知道。 “笑话,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宛心的什么人。”看到佟玉函眼里的怀疑,她不由的低下了头去,生怕佟玉函看出什么破绽,可是,会是谁呢,难道她应该知道么,可是,就算她承认自己是董鄂宛如,看在董鄂府的情形,她和宛心压根是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啊。 “既然你不知道,那算了。”佟玉函很是严肃的一笑,说道。 “是谁?你能告诉我么?”她看着佟玉函,拉着佟玉函的袖子,一脸期待的说道。 “你是宛如对不对?”佟玉函看了一眼被她拉着的袖子,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很是坚定地说道,压根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不回答算了。”她气恼的放开拉着佟玉函的手,转过身去,看着佟玉函温柔的眼神,她有一点害怕。 “好,我告诉你。”佟玉函看到她转过身去,心里面微微有了一丝的心疼,这么久不见,眼前的宛如似乎多了一丝的成熟,可是,脸上少有了曾经的笑容,不由得让他心疼。 曾经他以为,他喜欢的是哪个天真烂漫的宛如,喜欢的只是那乐观的心态,可是,此刻,他突然发现原来不是如此,他喜欢的是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不管她是什么样子,只要是她,他都是那么深深的迷恋,此刻的宛如,看着是那么的多愁善感,几乎在她的脸上看不到笑容,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依旧是那样的喜欢,那么的心疼。 他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怎样,只要宛如高兴,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只要宛如高兴,哪怕,她并不承认自己是宛如,他也会尊重她的心意。 “是谁?”她暗暗笑道,心想,这个佟玉函也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么。 “你的姐夫,你大姐的丈夫,曾经的大阿哥,现在的肃武亲王。”佟玉函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淡淡的,但却是惊人的。 她站在原地,尽量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怎么回事,是怎么样的一回事,佟玉函是说宛心喜欢的人是大阿哥豪格,宛清的丈夫。这些要她怎么去相信,她一直以为宛心喜欢的人是福临或者博果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大阿哥,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宛清没有理由不知道,她相信,宛清是知道的,否则的话,宛清为什么总在推脱宛心来到大阿哥府,怪不得她总觉的宛清和宛心之间似乎有点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以为只是什么矛盾,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当今的和硕肃亲王,会是因为一个男人。 也就是说,宛清和宛心的矛盾,远远不是因为她被推入池塘那么简单,也就是说她不知道的秘密还有很多很多。 她站在那里,思考着,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也不明白,这些倒是是怎么样一回事,只是觉得自己的头很晕,让她怎么也站不住,于是,只听到恸的一声,她倒在了地上,可是,她还是清醒的,可是,却忘记了,要怎么站起来。 她只是觉得头疼,那么疼,那么疼。 “宛如,宛如,你没事吧?”看到她倒在了地上,佟玉函赶紧跑过来,担心的扶起她,看到她还清醒,满是担心的问道。 “”她睁着眼,看着佟玉函,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接受宛心和宛清的恩怨,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面对佟玉函,她想要站起来,可是,刹那间,她竟然是使不上一点劲,于是,只是淡淡的看着佟玉函一句话也不说。 “宛如,你怎么了,你说句话,不要吓我。”佟玉函扶着她,着急的问道。 “玉哥哥,你说,感情是什么,不是应该让人幸福的么,可是,为什么,我大姐和二姐会活的这么纠结?”看着佟玉函,她突然间哭了起来,小声的问道,尽管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唐突,尽管她知道佟玉函不会有答案,可是,她还是小声的问道,这样,只想要摆脱她心里的迷惘。 “我知道,可是,感情这个东西谁又说得清呢,人和人的相恋,感谢的是缘分,痛恨的也是缘分,这就是世情,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佟玉函说完,扶起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被人打断了。 “是什么人在这里?”一群士兵摸样的人点着火把突然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盯着他们,一个样子很是温和,但是,口气却很是严厉的男人走了过来,恶狠狠地问道。 “我,我是这个和硕亲王府的丫鬟。”听到动静,她赶忙站了起来,看着对面的将领,故意很是镇静的说,心里却是波澜起伏,担心自己很难逃脱。 “你,是吗?那,他是谁?”男子转过脸去看着佟玉函,一脸的不相信。 “哦,他不就是今晚的客人,不就是佟玉函公子么?”她笑着说道,故意很是轻松。 “你是在哪里当差的,在和硕襄王爷这里,我怎么觉得没见过你。”男子不再去探寻佟玉函的身份,而是,转过脸来看着她,冷笑道。 “我,我是侍候太妃娘娘的。”她争辩道。 “是吗?太妃娘娘的宫里一种是个宫女在当差,共分为八个等级,每一个我都认识,敢问你是哪个等级的?”男子盯着她,眼神那么坚毅,像是看透了她的心,让她感觉到不安。 “我,我是第八等啊,因为是打杂的,或许是差大哥没怎么见过我,这才觉得眼生。”她镇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官兵,笑着回答,希望自己的这份胆识可以蒙混过关。 “大胆,说,你到底是谁?”男子拨出自己的佩剑,指在她的脖子上,笑着说道,“告诉你,我是皇上身边的三品带到侍卫,根本不是和硕亲王府的,至于太妃身边的宫女,我也不过时间过两个,那里有什么八个等级,说,你到底是谁?” “有没有搞错,竟然中计了。”她小声的嘀咕,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还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佩剑,小声的说道,“大哥,你看,我,我只是一介女流,没干什么事情,你看你的这把剑能不能先放下,看着怪吓人的。” “少废话,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的剑不认人。”说着男子的佩剑更进一步的接近了她的脖子,她隐约可以感觉到剑所散发的凉气,心里不由得开始打颤。 “大哥,我真的是在太妃身边当差的。”她还想要糊弄过去。 “在胡说,别怪我的剑不认人。”男子说着举起剑来,恶狠狠的看着她。 “林朗,住手,她是董鄂府的宛如小姐。”佟玉函站在一边淡淡的说道。 “她?”男子显然不是很相信,犹豫着。 “快将你的剑放下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她看到这样的情形,大声的呵斥着,心里却在想着,自己今天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竟然被两个人将剑驾到脖子,这可不是开玩笑,一个不留神,可是会一命呜呼的。 “你是董鄂家的宛如?”名叫林朗的男子还在犹豫,压根是没有将剑取下来的意思。 “怎么,你不相信?”她淡淡的一笑,觉得眼前这个配件的傻大个很是好笑,竟是这么的可爱。当然了,如果眼前的人是别人,她肯定是会害怕的,可是,刚刚听到这个男子说自己是皇上跟前的佩剑侍卫,她就开心了,谁让这个林朗是福临的人呢,看着就觉得可爱。 “哼!相信,都传说宛如小姐长的小巧可爱,美丽动人,是出了名的美女,有人索性在董鄂府见过一次,都说那般美貌不是一般人能比。”林朗阴沉着脸看着她,然后,很是严肃的说道,“说,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你有没有搞错,你不信我?”看到林朗一脸严肃的样子,一时间她想要玩玩这个傻大个子,一直以来不怎么见到这样的人,觉得很是感兴趣。 “你?”林朗看着她一脸的自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连同着林朗自己是没有见到董鄂宛如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我怎么样,你倒是说说看啊,我怎么了?”她看了一眼,还放在她脖子上的佩剑,没敢在说什么,毕竟,这个人可不是佟玉函,万一一个不留神,伤了自己,她可觉得划不来。 “宛如。”佟玉函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在说什么。 “哼!”看到佟玉函的样子,反倒是激怒了她了,最讨厌的就是唯唯诺诺的人了,要窝囊让给佟玉函,她才不要呢,于是,她得理不饶人的看了一眼林朗,不甘临弱的说,“傻大个子,你倒是说说看,我倒是怎么了啊?” “来人,将她带到正厅,听候皇上发落。”看着她的样子,林朗也不敢确定怎么办,尽管心里很是厌恶这个女人挑衅他的威严,可是,还是忍下了一口气,对着自己的部下说道。 “是。”有人领命,走过来,压着她。 “佟公子对不起了,林朗也是情势所逼,得罪了。”说着林朗下令让其他的人压着佟玉函和她一起往前走。 “哎,你倒是要干什么啊?”她赶紧放下自己的趾高气昂,看着林朗问道。 “我是不认识什么宛如小姐,但是,皇上时间过得,你到底是谁,是细作,还是宛如小姐,见到皇上自然就知道了,别废话了,跟着我们走。”林朗一脸严肃的回答,然后径直走在了最前面。 “哎,我说林朗大哥,我看你不必了吧,现在可是太妃的寿辰,打搅了,可不是怎么的好啊。”她笑着说道,希望能够改变现在的局面。 “少废话。”林朗不去理会她,只是一个人走在前面,看也不看她。 “好,我跟着你走,但是,你放开我和玉哥哥,我们自然会跟着你走,你这样压着我们像是什么样子啊?”她知道再说什么,面前的这个木头人也是听不进去的,于是,转换了语气,不情愿的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03动之以情 “松开他们。”林朗说完,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死木头,一点人情都不通,这都是干什么啊。”她跟在林朗的身后不情愿的走着,心里满是抱怨,看到林朗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她小声的说道,“让你现在嚣张,倒时候要你好看,好歹我也是宛硕格格呢。” “要真是林朗得罪了格格,等到事实清楚地时候,林朗只会请罪。”本以为林朗不会再开口的,可是,隐约她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到时候怕你没有胆子吧。”她小声的嘀咕。 “小姐放心,如果真是我误会了什么,林朗甘愿受罚,不过现在,林朗的职责是为了保护皇上,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林朗转过身来看着她,被火把映衬的脸上是那样的刚毅,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很男人的感觉。 “哼!”她突然间很是感动,很久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了,可是,总觉的还是不能认输,就冷哼一声一再说什么,安静的跟在林朗的身后。 “你说你是皇上身边的人,那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就这样走了很久,走的连她都感觉到无聊了,就开始找林朗搭话,对这个佩剑侍卫,她还是很感兴趣的。 想着自己走的时候,似乎没有这么远,现在走起来,路还真是长,可见这个博果儿的府邸不是一般的大,怪比不得是亲王府呢。 “”林朗没有理会她,一直往前走着。 “哎,你跟了皇上多久了,看着挺年轻的么?”她不甘心,还是继续问道,心想,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当哑巴下去。 “有些年了。”好不容易等到林朗说话,没有想到听到的下一句竟然是,“好了,到了,我们进去吧,结果很快就会知道了。” “这里?不是在宴会么?”她抬头看了看眼前,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除去场地比较大之外,看不出来是个宴会的地方。 “宴会早就就结束了,现在太妃正在和太后皇上品茶。”林朗冷冷的说完,头呀不会的往里面走去。 她还想问些什么,可是,看到这样的情形,没有办法,只好硬着皮头跟在后面。 “禀告皇上,这个女人是微臣在和硕府的小花园发现的,行踪很是神秘?”一走进来,她还没有抬头,就听见林朗跪下来这样说道。 “起来回话。”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声音湖南市温和,那么的温暖,她知道,那就是这么多天以来,她心心相念的人,此刻,她多想就跑到他的面前,紧紧地抱着他,不放开,永远的不放开。 “是,微臣谢过皇上。”林朗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样冒冒失失的。”一个女人说话了,出于好奇,她将头抬了起来,看到了一个不比宛清大上几岁的女人,穿的不是很华贵,但是,那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夫人。 “禀告圣母皇太后,这个女人是下官在后园发现的,行踪诡异,微臣怕是刺客细作之流,所以带了过来。”林朗回答,看样子就知道是一个忠心的人,但是有一点她知道,这个林朗可是一点的都不知道变通。 “哦,这样。”她看着圣母皇太后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如果是这样,你自己处理就好了,今个可是太妃的寿辰。” “太后多虑了,这些本宫是不在乎的,还是您和皇上的安危比较重要。”太妃笑着看着圣母皇太后,全然没有了先前的仇恨,现在看到倒是想两个人的关系很是要好。 “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还是确保姐姐的寿辰顺利开心啊。”太后说着拉着太妃的手,很是亲切的笑着,然后发话说道,“林朗,你自己处理就好了。” “可是,太后,这个女人说她是董鄂府的宛如小姐,那就是摄政王新认的宛硕格格,微臣不敢怠慢,这才”林朗很是担心的说道。 “宛如?”福临说道,然后看着她,看的她难过,看得她想要即刻就走到福临的身边,可是,她知道不行,因为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盯着她,看着她。 “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哪里来的什么宛硕格格,这不就是”坐在不远处的了然突然间说话了,她抬头看到了然,钟翠,湘竹都坐在不远处的地方手拿着乐器,只有钟离一个人坐在太妃的身边,直直的看着她。 “了然,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钟离转过头去狠狠的瞪了一眼了然,了然很不服气的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可是,心里面的不甘,全是密密麻麻的写在了脸上。 “阿离,不要乱说话。”太妃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钟离,严厉的说道。 “是,娘娘。”钟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她,不在说些什么,想来,这个时候,保全自己才是最只能够要的吧。 “宛如,你是宛如吗?”这时候蒙古烟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看了半响,这才说道,“那里是啊,这个女人我没见过。” “怎么,她不是,烟儿?”太后看着蒙古烟犹豫着问道,然后直直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感觉像是,可是,宛如不是这个样子啊。”蒙古烟看着她,一脸的犹豫,很是不开心的说道,显然很是失望。 “佟玉函还在这里?”福临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佟玉函严肃的问道。 “是,微臣有些私事,所以这才”佟玉函看着皇上,恭敬的回答,看不出来任何的感情存在。 “你是宛如对吗?”福临看着她,犹豫了一会,问道,想要走进。 “皇儿。”太后喊住了福临,拉着他坐回了原位,指着她,笑着说道,“姐姐,玉儿是没有见过多尔衮认的干女儿,你看,她是吗?” “这个。”太妃转过脸去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钟离,然后看了还跪在地上的她,笑着说道,“不过听说那宛硕格格可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这个丫头,怎么说,也算不上是美啊。” “姐姐说的倒是,不过也说不准啊。”太后笑着看着太妃,然后,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蒙古烟,“烟儿,你倒是给哀家说说看,宛硕格格长的怎么样?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的?” “是,姑母,是这样的,宛如的确是个美人,看着很是小巧,很有江南女人的韵味,很招人喜欢,当然和这个不一样,可是,这个除去外貌以外,别的怎么看,烟儿都觉得是宛如。”蒙古烟看了还跪在地上的她,又看了看太后,没有办法,照实说道。 “这样,姐姐,以您看呢?”太后还是笑着,看着太妃,问道。 “母后?”看到太后这么说,福临看了她一眼,喊道。可是,太后只是笑笑,看着太妃,不动声色。 “这么大的事情,本宫一个小小的太妃怎么做得了主啊,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在此,则怎么有我娜木钟说话的份啊。”太妃看着着急的福临,笑着看看太后,淡淡的说道。样子是在推脱,可是,看那说话的语气,却是句句不饶人啊。 “今个是姐姐的寿辰,一切以姐姐为中心,妹妹只想要姐姐开心,至于,下跪的这个女人,不管她是谁,是她打搅了姐姐的好心情,还是交给姐姐处置的好。”太后看着太妃,明白了太妃话里的意思,狠下心来说道,此刻,太后已经完全相信地上下跪的女人就是宛如,可是,太后却没有一点的办法。 这么多年来,尽管的想要稳重太妃和博果儿,就怕他们有异心,这才乘着太妃寿辰加封没有一点军工的博果儿为和硕襄亲王,可是,现在偏偏出了个宛如,不管是真是假,不管她是不是多尔衮的干女儿,此刻,只能将她将给太妃,因为,太后知道,此刻,不能够因为一个宛如,就将自己多年来心血付之一炬。 “既然太后娘娘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本宫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太妃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福临,满脸严肃的说道,“林朗,将这个小丫头给我推出去砍了,我看她不是什么宛如小姐,这等姿色,倒像被人派遣来监视皇上和太后的细作,为了皇上和太后的安全,给我拖出去砍了。” “哼”她冷笑,跪在地上,冷笑,她是在明白不过了,太妃此刻不过是做样子给太后看罢了,不过是刷刷威风,什么细作,这样光面堂皇的理由,想来还真是有些可笑。 “太妃娘娘,这宛硕格格被人掠走了这么多天,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轻易的酒断言此女是假冒的,不是太儿戏了吗?”福临看此情形,尽量的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怒火,很是和气的对着太妃说道。 “皇上,真是因为宛硕格格丢了,本宫这才担心有人假冒,一来,是为了皇上和太后的安全,二来也是为了保全宛硕格格的颜面,不然,此女这等丑事被人传了出去,想来是不会有好的下场吧。”太妃好像是意料到福临会阻止一样,厉声说道。 “什么丑事,什么叫为了保全皇上和太后的安全,这个女人到底是做什么伤害我皇帝哥哥和姑母的事情了,太妃这样说话,不觉得太过于专断了吗?”蒙古烟看到太妃嚣张跋扈的样子,很是不乐意。 “烟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要忘了,我也是你的姨母。”太妃看到蒙古烟站在了太后的一边很是不开心,“再说了,此女就算是还没有做什么,可是,烟儿,你倒是给姨母说说看,此女要是做了危害皇上和太后的事情,我们还能站在这里吗?不用你的脑子想想事情,就知道捣乱。” “姨母,可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她,蒙古烟很是着急,可是,却是一点的办法也没有,想要再次求情,却被太妃厉声制止。 “好了,烟儿,推下去,要是皇上和太后有了什么安危,你担负的起吗?”太妃大声的说道,接着看着站在一边的林朗,“林朗,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将此女拖下去。” “太妃娘娘,如果朕说朕现在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呢?”福临看着太妃,一字一句的说道。 “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说了是让你的母后难过吗?什么叫不在乎你的安危,你知道你母后听了会有多难过吗?”太妃冷笑着看着福临,似乎对于福临的这个举动很是满意。 “这是我母后的事情,朕”福临痛心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犹豫了。 “皇上,就算是如此,太后已经将此事交给本宫处理,本宫只会认真处理的,您就放心吧。”太妃冷笑着,“不过,本宫给皇上一个面子,将此女囚禁大牢,的恭候发落。” “太妃娘娘”她抬头,看到是钟离,钟离正在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太妃,样子似乎很是痛苦,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难道钟离是要为她求情吗?可是,不行,太妃是知道她是钟离的丫鬟的,可是,依旧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图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可是,此刻,如果钟离承认她是自己的丫鬟,福临必然是知道是钟离带走了她,那么,钟离就是怎么也洗不掉自己的罪名了。 “不要,不要。”她看着钟离,满眼的说着不要。 “你干什么,阿离?”太妃厌恶的看着钟离,很是不高兴的像钟离使着眼色,示意钟离不要再说下去,可是,很显然钟离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太妃娘娘,阿离求你放了宛如,阿离可以保证,这个女人就是宛如,就是当今的宛硕格格。”钟离跪在地上,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阿离,我知道,这个女人是你带进来的,但是,不能因为这样,你就这么说,你可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人是皇上,是皇太后,不是别人,要是你撒谎,那就是欺君,是要诛九族的。”太妃看着远处,威胁着钟离。 “太妃娘娘,阿离没有说谎,她就是宛如,她是阿离带进来的,阿离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宛如,不是冒充的,是真的宛硕格格。”钟离哭着望着太妃更是坚定了自己的说法,完全没有改正的意思。 “我看你是疯了,我知道你是护着她,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平白无故的乱说。”太妃看她压根没有改正的意思,转过脸去看着身后的三个醉乡楼的姑娘,“你们倒是说说,她是宛硕格格吗?” “禀告太妃,这是我们醉乡楼的雪儿,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之前,我们醉乡楼是没有这个人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看啊,说不定真是个细作呢,为的就是潜伏进来。”了然看了一眼钟离,淡淡一笑,然后,站起来说道。 “了然,你这是做什么?”钟翠拉着了然的手,着急的说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我说的都是事实,不然,太妃娘娘可以问问湘竹。”了然一脸的傲气,完全没有打算认错的意思。 “你叫湘竹是吗?”太后看了一眼,还站在了然身后的湘竹,笑着问道,看到湘竹点头,这才说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这些奴婢不知,湘竹只是一个高级妓女,知道的只是雪儿是阿离姐姐的丫鬟,其他的都一无所知。”湘竹淡淡的回答,算是如实说道。 “也就是说,此女去醉乡楼不久喽,也就是说很可能是潜伏进去的细作,太后啊,此女很是危险啊?”太妃转过身,做到太后的身边,笑着说道。 “姐姐说说看?”太后端起自己的茶杯笑着说道,一慌不忙,淡淡一下,很是唯美,只是,怎么却也看不出来太后到底是怎么想的。都说没人心最是难猜,看到博尔济吉特氏玉儿,这句话就得到了印证。 “太后娘娘你倒是想想看,此女为什么会跟着阿离如果她真的是宛硕格格,大可正大光明的来到今天的宴会上,又是何必如此呢?太后你说呢?”太妃说着自己的一通歪理,趾高气昂。 总归一句话,完全否认了她的身份,也就是说,此刻,不管她的真假,这个太妃都要定她罪,她是假也是假,是真,也是假。 “哀家已经说过了,此女交由姐姐处置。”太后并不动身色,依旧淡淡的喝着自己的茶,只是谁也没有看到了,太后低着头,目光轻轻地扫过福临和博果儿的脸,然后,久久的看着博果儿,莞尔一笑。 “很好。”太妃看了一眼福临,脸上满是笑意,“我说老九啊,你还小,不知道这人心险恶,今个的事情就交给本宫吧,相信本宫会公正处理的。” “姨母,你现在说什么都是了,还要我皇帝哥哥说什么。”蒙古烟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太妃,很是不高兴,可是,跟明显,现在的情况,蒙古烟说不上话,福临也说不上话。 “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想我到底是有多倒霉啊,好不容易走出肉脔的身份,先是被佟玉函威胁,再是被林朗抓住,现在,反倒是成了细作,是有没有这么倒霉,这侯门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她跪在那里,暗暗的想到。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就是自己命丧黄泉日子,想来,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祭日了,想到这里,她的身子一虚,顺势倒了下去,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身子原来这么虚。 “小孩子多什么嘴。”太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她倒了下去,福临和博果儿先后从座位上站起来,跑了过去,而佟玉函由于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此刻,急的眼睛发红,却是什么也干不了。 “宛如,宛如,你没事吧。”福临抱起了倒在地上的她,紧张的问道,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福临可以确定是她。 “额娘?”博果儿站在一边,很是着急的看着,却是帮不了什么帮,然后,转过身去,看着自己的额娘,满脸的殷切。 “福临,你怎么知道是我?”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一脸着急的福临,心里却是暖暖的,说不上来的暖,特别是听到福临喊着她的名字,她的心更是温暖,让她感动,她以为,福临是人不出来她的,怎么也没想到,福临竟然相信她,相信她是宛如,从来都没有怀疑。 “十一,你这是做什么?”太妃显然对博果儿的行为很是失望,很是愤怒的看着博果儿,眼神是那样的不可置信,也许,太妃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项听话的儿子,会在此刻忤逆自己,眼神还是那样的坚毅。 “额娘,真的,她就是宛如,真的,你谁都可以不相信,但是你一定要相信你的儿子啊。”博果儿满脸的忧伤,看着自己的母亲,动之以情,想要感动自己的母亲。 “你”太妃看着博果儿,站在那里,身子开始发抖。 “我听到你的声音就知道是你,看到你的眼睛就知道是你,总之,我一定知道是你,不管站在我面前的你,是什么样子,我知道会是你”福临转过身去,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相互对视的博果儿和太妃,没有说话,转过身来,对着她说道。 “我以为我变成这个样子,你就不认识了。”听到福临的话,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开始往下掉,压根就不停她的使唤。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福临,她的心里明明是开心的,可是,看着福临看着自己的眼睛,她就感觉自己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只想要紧紧地抱着福临,好好的哭一场。 “别,宛如,你别哭啊,我”福临看着她的样子,很是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说不上来的心疼,连福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皇儿,你过来,烟儿,你去看看她。”看到这样的清醒,太后不动神色的端起茶来,示意身边的苏麻喇姑去扶起福临,一边示意蒙古烟过去。 “哦。”蒙古烟会意赶紧走上前去,“皇帝哥哥,姑母叫你呢,宛如这儿交给我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04神采奕奕 “这”福临看着泪眼婆娑的她,转过脸去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蒙古烟和苏麻喇姑,然后,看着她,没有说话。 “皇上,太后叫你过去呢,至于这个姑娘,交给奴婢和烟儿就好了。”苏麻喇姑走过来温柔的说道,脸上满是怜爱。 “你去吧,这么多人看着呢。”她看着还在发愣的福林,笑着说道,然后放开了福临,握着前来扶她的蒙古烟。 “恩。”福临犹豫了一下,起身,坐回了太后的身边。 “谢谢你。”看着蒙古烟,她赶忙想要起身,毕竟,这样子被人扶着看着是不怎么的好,而且,现在她还是一个被人怀疑的对象呢。 “宛如,小心。”听到蒙古烟的声音,她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腿发软,一个不留神,再次的倒了下去,幸好有蒙古烟扶着,不然,她想。肯定会被摔的很惨。 “额娘,你看看宛如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还要怎么样啊?”博果儿看了一眼宛如,脸上写满了心疼,然后,看着自己的母亲,满是乞求。 “要我说多少遍,她是假冒的宛硕,林朗,还站着做什么,将她拉下去。”太妃看也不看自己的儿子,转过身去,背对着博果儿,冷冷的说道。 “额娘,就算她不是,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先让她进去休息吧?”看着博果儿求着自己的额娘,她站在那里,很是感动,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博果儿对自己竟然是这么的好,还真的是个好兄弟,她想。 “我说过了,林朗,你还站着做什么?”太妃走过去,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林朗,狠狠地就是一巴掌,“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太妃,她是一个病人,不如先让她”林朗全然没有顾忌到自己嘴角的血,开始替她求情,可见,这个林朗看到这样的情形,是绝对相信她就是宛如了吧。 “这里那里要你多话,一个奴才,有你说话的份,拖下去。”太妃恶狠狠的看着林朗,眼睛很是吓人。 “是,奴才知道。”林朗犹豫了一下,看到太后不动声色,只好走到她的面前,“对不起,得罪了。” “钟离,你站出来,你说,你是怎么囚禁了宛如,你说?”看到林朗就要将虚弱的她拖下去了,博果儿走过去,一把将钟离拉到她的身边,指着她对着钟离大声的喊道,“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十一阿哥。”她怎么也没想到博果儿会这样突然找钟离的事情,反映上来,赶紧大声的说道,一边向十一阿哥使着眼色,她知道,一旦被福临知道是钟离带走了她,那么钟离不管怎么也都脱不了身了。 而之前,不管钟离是怎么对福临说道她失踪的,福临都会惩罚钟离,这当中,无关乎她在福临的心里地位的深浅。 “宛如,你不要说了。”钟离看着她,淡淡的笑笑,脸上的梅花被映衬的分外美丽,很是温柔,只是,很快的钟离就转过了身去,走到太妃的跟前,说道,“太妃娘娘给我半柱香的时间,我还给大家一个真的宛如。” “什么?”太妃看着钟离,眼神是那样的不可置信。 “阿离谢过太妃娘娘了。”钟离看着太妃,并没有看到太妃反对,就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拉着宛如就往里厅走去。 “阿离,不要,不要。”她看着钟离使着眼色,示意钟离不要这么做,她在知道情况了,钟离这个举动是完全没有顾忌到自己的安慰,是很危险的事情,说不定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她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事。”钟离没有抬头,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压根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站住,是谁允许你这样做了。”太妃看着钟离,语气很是凝重。 “姐姐,既然钟离姑娘已经说了可以证实她就是宛如,我们和人不让钟离试试呢,不过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妹妹相信姐姐还是会允许的。”这时候太后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茶杯,递到了苏麻喇姑的手里,淡淡的说道,接着接过苏麻喇姑递来的茶杯,样子看着很是恬然。 “当然,本宫从未说过不允许,不过是想要叮嘱阿离不用着急,太后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想来我博尔济吉特氏娜木钟还是通情达理的,这一点还请太后放心。”太妃笑着说道,笑的很是灿烂,压根看不出来太妃心里的不满,只要看不到太妃低下头去呼气的眼神,谁都以为太妃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个太妃还真是天生的演员,演的还真是好。”她在心里小声的嘀咕,暗自一笑,最起码现在可以确定,她现在是安全的。 “钟离,听到太妃说的了吗,快去吧,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记住,不允许超时,要知道今个可是太妃的寿辰,不要扫了太妃的雅兴。”太后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钟离,还是没有表情的说道。 “是。”钟离说着带着她进入到了里面的一件暖阁。 “宛如,将你的头发取下来。”钟离说着,将一小瓶药水倒进了洗脸的盆子里,然后,再找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倒了进去,然后搅匀。 “你这是在做什么?”看到钟离将盆子放在一边,并不急着让她来洗脸,她好奇的看着钟离,心里满是疑惑。 “这是洗掉你脸上的东西,要洗掉这些东西,必须要将这些药品均匀的搅拌,不然的话,这种易容术是怎么也洗不掉的。”钟离淡淡的说道,然后又忙着找来一块干净的帕子,将另一瓶药水倒在了帕子上,等了几分钟,将帕子放进了刚刚调好的洗脸水里。 “你是说如果没有你,这个易容术是永远也洗不掉的?”她看着钟离,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想想,晚上的时候还以为是钟离要放了自己呢,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脸上的另一个容颜,就算是她逃跑了,也依旧是做不会自己。 “对,你说的很对,而且,这个药水,除了我以外,谁也没有办法帮你洗掉,因为,给你易容时调整的比例,只有我自己知道,而解药就是将调整的药品倒过来调进去,就是这样,看似很简单,可是,如果不知道我的比例和顺序,不管是谁,也帮不了你。”钟离又给水里倒进去了一些粉色的粉末,然后看着粉末一点点的溶蚀掉。 “当然,我知道,你是想问我今晚放你是故意的,也不是有心要放你走,对吗?”钟离看着她疑惑的望着自己,笑着说道,似乎完全看透了她心里的所想。 “我?”她犹豫了,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毕竟,现在是钟离在救自己,如果如实说,她觉得心里很读不起钟离,她想,不管之前怎么样,毕竟现在钟离在帮助自己,这就够了。 “宛如,你不应顾忌什么,你想什么我都知道。”钟离看着她,还是淡淡的,可是,却是完全看透了她的心,“你一定在想,之前我为什么故意放你,而现在,却要救你,对吗?” “恩,对,还有,我想,你是知道我一定跑不掉吧,这次放心的放我走?”她看着钟离,心想,这个时候,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恩,对,我是故意放你走的,你是知道的,皇上当时是将你放在了我这里,为了自保,我只好先将你放走,然后在见到皇上的时候,告诉皇上,当初我也是被人打晕被带走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钟离笑着回答。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了?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你故意安排放我走,知道我逃不了,而这段时间,就是为了给你创造欺骗福临的机会?”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钟离,刚才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当听到钟离这么说的时候,心里还是如搅一般的疼。 她知道,自己对钟离付出的全都是真心,可是,此刻,她知道,就是刚刚的不久,钟离还是在欺骗和利用她。想到这里,她心里有点怕,那么,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呢,钟离到底骗了她多少? “你一定在想,到底我还骗了你什么对吗?”钟离看着她,将一块毛巾递给她,示意她先擦擦脸,很显然,她心里所有的想法,此刻,都让钟离了然入心,一点都不用猜。 然后钟离看着她说道,“没有了,除了刚才,我再也没有骗过你,你待我怎样真心,我还是知道的,刚刚我也是为了自救,这才出此下策,压根是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恩,我信。”她擦完脸将毛巾递给钟离,看着钟离将毛巾放在一边,又将盆子里的毛巾交到她的手里,眼神是那样的清澈,于是,她相信了钟离的话。可是,心里还是不甘,想要知道更多,于是,她问道“只是,当初你怎么就敢骗福临呢,要知道他可是皇上啊?” “很抱歉,这个我没有办法告诉你。”钟离不看她,只是交给她一片干的纸巾,淡淡的说道,那样的直言不讳。 “哦。”只是一个“不能告诉”,说的是那么的真诚,没有一点的虚假,毕竟,她知道,不管钟离对她是好是坏,钟离是有自己的主人的,永远不可能出卖自己的主人,这也许就是钟离的做人原则,可是,钟离又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救她,要知道,钟离现在的举动是很危险的。 一来是钟离挟持她做了肉脔,这是绑票啊,而这个肉脔还是当今摄政王多尔衮的干女儿宛硕格格。二来,是钟离再次欺骗了当今的皇上,这算起来可是欺君之罪啊,危机到的是皇上的尊严。三来,就算她不追究,皇上不追究,谁都难免博果儿的生母太妃不追究啊,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牵扯到的可是太妃和太后之间的斗争,不简单。 这三个无一都会给钟离一个死刑,可是,钟离就是在这个时候,义无反顾的出来救她。这样的行为,不管是从那个角度来看,都不像是钟离的行为啊,毕竟,再怎么说,钟离是别人培养的奴婢,虽不知道身份到底是什么,但是,钟离做的事情,绝对是忠于自己的主人的,那么,钟离此刻的行为就是完全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啊? 她认识的那个钟离,有时候很感性,可是为一本叫《飘》的小说感伤到流眼泪,可是,也是可以冷酷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族衰落,引领自己的妹妹卖身到妓院,为的就是报复。她认识的那个钟离,时而感性,时而理性,但是在遇到关键问题的时候,钟离总是能回到自己轨迹当中去,一点也不含糊,可是说,真实的钟离,是可怜的,但依旧是自私的,是不会为了她牺牲自己的啊。 而现在的钟离是怎么了?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刻,钟离会舍弃了自己呢?而她,尽管对钟离付出了真心,在全心意的帮助钟离,可是,她心里是在清楚不过了,自己的行为,是不足以让钟离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的,那么,钟离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这么做呢? 这当中一定不会很简单,就像是钟离之前放走自己一样,一定,一定是有原因的,她想,可是,会是什么原因呢? 她心里满是疑惑,直直的看着钟离,犹豫着,尽管她知道此刻钟离是在牺牲自己,她的心里满是感激,可是,她依旧想要知道答案。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对吗?”钟离递给她一面镜子。示意她看看自己的面容。 “咦,恢复了?”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容颜,她心里很是惊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脸上的面容变化的会这么快,本以为还要等很久呢,可是,竟然什么都没有做就恢复了。 “对,就是这么简单。”钟离笑着说道,很是不以为然,对她的反映多少有点意外。 “你不是说很难吗?”她不解,之前钟离不是说除了她自己无人能解的吗? “我只是说配药,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钟离一本正经的回答,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似乎是不知道在这个时刻自己是该笑,还是保持严肃。 “嘿嘿,这么好的东西,弄得我都想要学习了,哎,在这里。我怎么都没见过这种易容术?”一时间忘记了先前的谈话,突然间她对着个易容术很是感兴趣,看样子,她这样问,是想要学一学了。 “对,不是给你说过么,我的父母是将我抛弃了的,而我的奶妈,也就是醉乡楼的曲妈妈,她是西洋的人,她曾经带我去过西洋,交给了我易容术,这易容术虽说简单,但是,却也是最难,因为,这不是固定好的东西,自己条例的易容术调剂,只有自己可以解,其他人,就算本领再强,也解除不了。”看到她一脸的好奇,钟离耐心的解释道。 “那这不是和那些巫蛊差不多了,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自己下的蛊?”她脑海里突然想到自己之前似乎听到过这些事情,可是,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她却忘记了。 “易容术。就是巫蛊的一种。”钟离看到她的啥样子,忍不住淡淡的笑了起来,像是被她的天真逗着了。 “哦,可以教我吗?”她看着钟离,都已经忘记此刻自己还是披头散发的了。 “当然,不过,现在你还是先将你的发髻收拾好吧,半柱香的时间快到了。”钟离看着她,默默的递给她一把梳子,然后独自站在一边,不再言语。 “易容术竟然是巫蛊的一种”她一边整理自己的发髻,一边小声的说道,良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来,看着钟离,一脸严肃的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救我,要知道。这是要牺牲你自己的?” “牺牲算什么,怎么做,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只要他开心就好。”钟离看着她,眼神很是飘渺,淡淡的说道。 “他,是谁?”她不明就里,可是,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她明白了,“你是说十一阿哥,不,是和硕襄亲王?” “你知道?”钟离看着她不解。 “猜的。”她笑笑,怎么自己会没有想到了,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钟离钟情的竟然会是博果儿,但是,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在这之前,她没有注意罢了,现在回忆起来,还真是有点那个什么。 想来,还是在醉乡楼的时候,虽然在外,曲妈妈是醉乡楼的大老板,是众女孩的妈妈,可是,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钟离是醉乡楼的头牌姑娘,说话是具有一定的权利的,虽然不知道其实真正的大老板是钟离,可是,谁都知道,钟离说话是很有分量的,甚至抵过了曲妈妈。 可是,在曲妈妈要求钟离再次出来为博果儿演奏一曲的时候,而钟离表面上不愿意,可是,还是二话没说,就出来了,想来,是知道来的人就是博果儿。因为在此之前,曲妈妈是从来不会要求钟离多演奏一曲的,钟离的原则就是原则,钟离的规矩就是规矩,永远都不可能改变,除过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博果儿,曾今的十一阿哥,现在的和硕襄亲王。她愣在那里回忆着,想来自己怎么这么傻。早就摆在面前的事实,她怎么就是看不出来呢。 “我的心思想来你也是现在才知道吧,我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要你知道,我是真心救你出去,至于其他的,你完全就当做不知道就好了。”钟离竟然走过来帮她整理发髻,淡淡的,宛如对待自己的妹妹一般亲切,让她仿佛是看到了宛清,那么的亲切。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是要告诉他的,否则苦的只会是自己。”她对着镜子里的钟离,说道,这话是说给钟离,也是说给她自己,她看着镜子离得自己,在心里问道,“宛如,那么,什么时候告诉福临,你喜欢的是他呢?” “也许吧,任何人讲求的是缘分,有的缘分可以创造,有的却不行,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让自己更加伤心,让对方徒添烦恼罢了,不如藏在心里,默默地念着。”钟离帮着她梳着青丝,然后转身,帮她找来一件淡黄色的衣裙,“给你,一会出去,还是恢复小姐的打扮好些。” “恩,这衣服。”她会意接过衣服,然后,抬起头很是震惊。 “没什么,在你帮我在估衣访做衣服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你在我身边的时间不长了,这才找来老板娘,根据你的设计,偷偷地又做了一身,这一身衣服是新的,是给你的。”钟离一边帮着她穿上衣服,一边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一点的波澜。 “哦。谢谢你钟离。”她转过身拉着钟离的手。不知道怎么说,女人之间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年更感动,可能真的是女人太过于感性了,到了这个时候,竟然会激动到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不用,这也是我们的缘分,既然可以抓住,那就及早的做准备,不管时间的长短,最起码还有回忆,不像是有的人,明明知道不可能,连设想都不敢。”她知道钟离后面说的是博果儿,可是,钟离和博果儿又是为了什么没有缘分呢? “阿离,有人说,想了就要敢去做,如果不付出行动,想法永远都只会是想法,既然爱了,不付出行动,对方怎么会知道呢?再着说了,人和人的缘分岂止如此,没有试过又怎么会知道深浅呢?”她看着钟离,想到了自己,有的话永远的事说给别人听的,到了自己的跟前,在精细的说辞也是一纸空文,不起任何的作用。 她转过脸去,看着镜子离得自己,镜子里的自己,在钟离的细心打扮下,再加上自己设计的衣饰,此刻,是那样的神采奕奕,那般的美丽,看了连她自己也为宛如这样的容颜感到震动,只是,就算是此刻这样的美人儿,有什么用呢? 对于她和福临,她亦是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他们的结局会是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05满是宠溺 “有的人,不用去试,结局早就定了,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你宛如,那我就告诉你真话,王爷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而我,虽说是有着贵族的血,但是,现在的我,不过是个卖身的女吧了,都说门当户对,我,和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交集。”钟离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在那里出神。 但是,镜子里,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透过钟离的眼睛流露出来的悲伤。 “想不到你是因为门第观念啊?”她笑了,故意笑笑,其实她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来自现代的她其实是在清楚不过了,可是,她还是在装傻,只是,不想要钟离难过。 可是,钟离说的问题难倒就真的不是问题吗?她骗不了自己,连同着来自现代的她亦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觉得自己和福临差别那么大,更不要说是来自古代的钟离了。当然了,说道门第观念,也许并不是她自己迂腐,沉溺在其中,而是,在现在的时候,她就很明确的知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道理,不是用世俗的眼光看不起谁,而是,不同圈子里的人,本来就是没有交集的。 这些是受到生活的环境,自己所学的文化、思想所影响的,因为来自不同的地方,因为所受的教育不一样,所以,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拥有的共同语言是很少的,是很难走到一起,当然,这当中并不排除意外。 人是活在现实里的,来自现实社会的她,更是有着现实主义的思想,可是,她还是在期待,也许,是在骗钟离,又或许是在骗自己,总之,此刻的她告诉自己,不应该有门第观念,就像是有人所说的,“不一样的人是可以生活在一起的。” 尽管到最后,说这句话的人,用自己的终生证明了这句话的错误,但是,她还是告诉自己要相信,也希望钟离相信。 也许,这就是自欺欺人,可是,她想要相信。 “是吗?宛如,那么你和皇上,你又是做什么感想的呢?”看着她出神的目光,钟离突然间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她很是惊异,钟离说了些什么,是在她和说福临两个人吗?怎么可能,自己的感情藏得那么深,钟离怎么会察觉?她尽量保持着冷静,不想要钟离看出什么端倪,毕竟,对于福临的感情,一直以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知道。 “我是说你和皇上的感情?”钟离看着她,强调道,看着她,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她可以感觉得出来钟离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善意,没有任何窥探,或者说嘲笑的意味在里面,很是真诚。 “没什么啊,我和福临,还有博果儿,我们不过是见过几次面而已,什么也没有啊,阿离看你。都在说些什么啊。”她还想要装傻,想要隐瞒过去,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的确,感情的事情没有什么难为情的,可是,对于自己这一场未知的感情,她还是想要悄悄的进行,也许,很久之后,又也许,是在很多年以后,这份感情也只是是她潜藏只是心底里的秘密,一份难以说出口的感情,她还不知道,怎么样坦然的面对。 可是,对于一脸真诚的钟离,她还是必须隐瞒,不是不信任,而是,连她自己也不敢要去承认这份感情,那么,也只能是让这份感情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包括她,包括钟离。也是包括福临本人。 只是,看到钟离这样的看着自己,一时心虚,她赶紧拿起钟离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梳子,对着镜子梳理起了头发,不想要钟离看出来她内心的慌乱,此刻,她不想让钟离认为,她不信任钟离。 “还要骗我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在上次你受伤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对当今的皇上有情,也许你什么也没说,可是,你知道吗宛如?感情这种东西,是骗不了人的,喜欢一个人,从你看他的眼神里,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这就是爱情。”钟离猜透了她不想要去承认,并没有介意她的隐瞒。而是表示善意的理解,笑笑,接过她的梳子放在桌子上,看着眼神慌张的她。 “我,我,我没有,我”说道自己的感情问题,她很是慌张,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最后,还是,忍了口气,不知道要不要隐瞒,于是,淡淡说道,“对,可是,又怎么可能呢?” “你是说你和皇上的感情吗?又有什么不可能呢?”钟离笑着反问道,很是谦和。 “算了,不说了,说了这么对,不过就是我们两个女人,一厢情愿的单相思罢了,说了,也是徒增悲伤,罢了。”她挥了挥手,不想要说下去,她不确定福临对自己的感情,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 她知道自己还是在躲避,就算将自己的这份感情说出了口,可是,她还是想要躲避,她内心挣扎的害怕,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怎么应对,而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躲避,既然瞒不住钟离,就将这份感情说出来,可是,她还是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 “谁说的,如果不是呢,如果我告诉你,当今皇上对你是有好感的呢。”钟离看着她,笑着说道,想起了自己见到的一幕幕,十分确定。 “别开我的玩笑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她苦笑,怎么可能呢,着不过是钟离善意的人安慰罢了。于是,她不想要再谈这个话题。她怕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就会掉下来,要知道,遇见感情的事情,她总是没有办法做到理智,做不到钟离的理智。 “还有时间,你不妨听我说完。”钟离拉住了她准备挣脱的手,想要给她自信,“我说的是真的,一来,上次你中花痴粉我又帮你问过皇上,这可是你亲耳听到的。” “他不过是觉得应该对我负责。是不存在感情的,没有感情的负责,我宁可不要,这是我的尊严。”不等钟离说完,她就大声的说道,想到了那晚福临对自己说的话,往事一幕幕的出现在了眼前,她不由的心一疼,悄悄的问道:难道自己真的只好卑微的要福临来负责? 这样的爱情,她不要,她宁可不要,她要的只是一个爱她的男人,这和身份地位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有可能,她希望福临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这样,他们就可以简简单单的过日子,也会让她有了追求自己爱恋的准备。 “如果你错了呢?没有问过你怎么就可以确定皇上对你没有感情呢?”钟离看着她,诱导着她转换思维,只是此刻的她,早已经没有了自信,对于感情,没有人是一个自信者,因为爱情是说不准,要的只是一个感觉。 “难道会有意外?”她笑了,她不知道,钟离到底要对她说些什么。 “我说皇上对你是有好感的。”钟离看着她,微微一下,“当然了,我是有原因的,一来就是上次你中了花痴粉,二来么,就是刚刚看到皇上对你的眼神,三来,是因为太妃娘娘。” “什么,太妃娘娘?”她淡淡一笑。怎么可能呢?钟离是在骗她吧?前两个勉强算是,可是,最后一个,她不懂,钟离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和福临的感情,和这个太妃娘娘有什么关系? “对,你知道太妃娘娘今天为什么要治你的罪吗?”看到她摇了摇头,钟离接着说道,“是、就是因为皇上,因为皇上看你的眼神,因为她看出来了,皇上对你的好感,所以她这才要置你于死地。” “为什么?”会吗?她在心里问自己,连自己对对自己没有信心。 “你知道当年九阿哥是怎么当上皇帝的么,想必你是知道的。”看到她点了点头,钟离接着说道,“就是因为多尔衮,就是因为太后和多尔衮的交情,本来太后当年是没有太妃地位高的,可是,现在太后却一跃要太妃来仰着头看,所以,太妃很不高兴。而今天,你的出现,就是前朝后宫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你只是一个牺牲品。” “今天,太妃看出来了皇上对你的好感,这才会对你百加刁难,而太后呢,心里是在也明白不过了,可是,太后却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因为,太后也看不来了,而且看不来了一点太妃不知道的,那就是,十一阿哥,他对你的好感,绝对不亚于当今皇上。”钟离看着她说道。 “你说什么啊,阿离,你不要胡说。”听到这里,她心里一紧张,不想要再听,毕竟,钟离爱上的是博果儿,如果博果儿真的对她有好感,那么,钟离要怎么办? “没关系,我没有办法左右十一阿哥的感情,但是,我可以左右我的,而这些,和你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钟离笑着望着她,接着自己刚才的话,“太后看不来了皇上对你的好感,也看不来了十一的,于是,太后这才不动神色的坐在傍边等着,等着太妃治你的罪,等着十一阿哥出面。” “你是说太后什么都知道?”她震惊,刚刚在前厅,温和的太后并没有说几句话,所说的不过是在维护太后,可是,原来真正有心计的人是太后。 “对,她在等着太妃演戏,然后,等着十一阿哥出来。她什么都知道,要说来,她才是后宫里最聪明的女人,想来,也就只有她才可以在当初先皇没有遗诏的情况下帮助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所以说,也就只有太后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钟离笑着看着她,分析的头头是道。 “怎么可能呢?”她嘴里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却是再清楚了,事实就是这样,今天自己的灾难,不过是两个女人的斗争,她和钟离,不过都是她们斗争之下的牺牲品。 可是,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知道,福临真的对她有情吗?她不知道钟离的话到底要不要相信。 “怎么不可能,宛如,你还是一个孩子,很多的事情你还”不等钟离说完,就听到有人敲门,钟离停下了自己说了一半的话问道,“是谁?” “哦,阿离姑娘,太后请你们出来。”是苏麻喇姑的声音。 “苏麻姑姑,你进来吧。”钟离说着打开了门,对着门外的苏麻喇姑说道。 “不用了,我这就走了。”苏麻喇姑看着钟离,笑着说道,满脸的笑容,很是自然。 “姑姑,您进来吧,我还想问您件事情呢?”钟离说着就拉着苏麻喇姑进来到了屋子里,然后请苏麻喇姑坐下。 “别啊,阿离姑娘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不过,我只是一个奴婢,知道的也并不多,要是帮不上忙,还请阿离姑娘见谅。”苏麻喇姑站在那里,温和的笑着。 “姑姑定是可以帮忙的,是这样,您告诉宛如姑娘,皇上对她怎么样?”钟离转过头看着她,笑着说道,想要给她证实。 “幺,这就是宛如啊,原来是这样标志的一个人儿,很是标志,太后定会喜欢的。”苏麻喇姑说着,转过身去,边往出走,便说道,“还是赶紧走吧,一会耽误了时辰,奴婢可是担当不起啊。” “哦,我知道了,麻烦苏麻姑姑了,我们这就来。”钟离冲着门外,看着苏麻喇姑的背影说道。 “走了。”她看了一眼钟离,站了起来说道,然后往门口走去。 “宛如,我知道你对皇上有好感,而皇上对你也有,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入宫,你还太单纯,那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也许,以后我对你说不了这些话了,或许,你听不进去,但是,我想要说给你,后宫不是你这样的女孩待得地方。”钟离走在她的后面,小声的说道。 “哦,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做到的。”可是,真的会做到吗?连她也不知道,现在,她所想要知道的只是自己心里的那个谜? 出去后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决定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做事,最起码,她要满足自己想要的。 “宛如。阿离参加皇上、太后、太妃和王爷。”走到正厅,皇上太后等人已经正襟危坐等在那里,她们两个连忙下跪请安。 “好了,起来吧。”太后笑着说道,然后,看着她,微笑着说道,“你就是宛如,来,抬起头来,让哀家瞧一瞧。” “是,太后娘娘。”她淡淡的一笑,慢慢的抬起头来,并不去看向福临的那边,她知道,在这个时刻,要想得到儿子,首先必须的就是赢得福临母亲也就是当今太后的喜欢,于是,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要想得到福临,首先要过的就是太后的这一关。于是,她低着头,微微一下,然后,缓缓的将头抬了起来,很是自然的笑着看着太后,眼睛里带着善意的目光。 “不错,是一个标志的姑娘,一个美人胚子。”太后哈哈大笑,然后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太妃,笑着问道,“姐姐啊,看来这个多尔衮的眼光不错,你说呢?” “那只是当然,睿亲王一直如此,慧眼独特啊,这不,才有了太后的赏识啊,要不当初怎么会和太后您相恋呢?”太妃斜着眼,看了一眼太后,然后,拿起放在身边的点心,微微的咬了一口,不在说什么。 她抬起头看到太后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很是害怕,煞白煞白的,很是害怕,但是。很快,太后像是经过了调整,恢复到了笑脸,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她,对她点了点头,“你们两个起来吧,来,宛如,做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是,宛如知道了。”坐到太后的身边,要是以前,她是有点害怕,可是,既然是福临的母亲,那还有什么害怕的,为了福临,她可以放下一切,现在,只当是自己喜欢人的母亲就好了,只当是一个老人。不对,是一个美人,毕竟,这个太后,看不出来年龄到底有多大,而是个美女呢。 想来,要是放在十几年前,太后应该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吧,不然的话,也就不会和多尔衮有什么交集,也不会被皇太极看上当了皇太极的侧福晋,也就不会是今天的圣母皇太后了。 “宛如啊,听皇儿说,前端时间你无故的失踪了,给哀家说说四个怎么回事,不要怕,要有什么事情,哀家给你做主。”太后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很是尴尬的钟离,然后看了看一直看着钟离的太妃,转过脸去,笑着说道。 “太后,看你说的,这宛如啊,可是多尔衮的干女儿,想来是没有谁敢得罪吧,怎么可能是有什么不测呢,说不定啊,是因为好玩,这才跑出去了呢。”太妃笑着说道。 “是么?玩。看着宛如的秉性,倒是个乖巧的孩子,想来也是没有烟儿这么的叛逆。”太后看着她,听了太妃的话,随口说道,似乎对太妃很是不满。 “姑母?”听到太后说道自己,蒙古烟很是不乐意的看着太后,很是委屈。 “怎么了,难道哀家说的不对啊。”太后像是个孩子一样,故意板着脸,看着蒙古烟,回答道,本来是想要装作严肃的,可是,没想到太后说完,看着委屈的蒙古烟,自个就笑了。 “什么啊,姑母,是啊,我是不如宛如了,可是,宛如是我的结拜妹妹呢,要说啊。还是我会欣赏,你要是喜欢宛如呢,也就是喜欢我了,我无所谓啦。”看着太后笑了,蒙古烟走过来,朝着她使着眼色,然后,很是严肃的说道。 “是吗?哀家倒是有点不信,烟儿说的话,十有**都是有水分的。”太后转过去对着太妃说道,太妃勉强加了一点笑容。点了点头。 “不信,不信,您倒是问问宛如啊。”说着烟儿使劲的给她使眼色,看她没反应,很是着急。 “烟儿,你干什么呢?眼睛出问题啦?”博果儿忍不住笑着问道。 “没有啊,我的眼睛里进了沙子,有点难受。”说着蒙古烟装作像是真的被沙子进眼睛的样子,用手帕握着眼睛,可是,还是害怕她不理解,使劲的看着她,摇头晃脑。 “是,太后,我和烟儿是拜把子的姐妹,是真的,烟儿说的没错。”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能够理解的,刚才她也只是想要逗一逗这个蒙古烟,因为她知道,太后自然是宠着蒙古烟的。 “哦?”太后转过脸去,看着蒙古烟,很是惊异的说,“看来啊,哀家这次倒是误会我们家烟儿了呢,哈哈。” “是啊,太后,不过,宛如想啊,烟儿倒是不会介意,宛如喜欢的可就是烟儿这股子豪爽的性格,太后,您觉得呢,烟儿最是可爱的了。”看到太后心里开心,她赶紧说道,也好给太后一个下的台阶啊,不然一会要是这个没心没肺的烟儿不理解。说出什么话来就不好了。 再者了,她想,自己的这些话,怕也是太后想要听到了,太后不能随便的给蒙古烟一夸奖,身边的人做到了,蒙古烟会开心,可是,效果是不一样的。她的夸奖,毕竟是来自外界,要是太妃,保不准是要来个什么因为血亲的关系,偏袒的说法呢。 “瞧瞧,就你啊,亏得宛如尽是说你的好话,既然这样,暂且啊,就当我们家烟儿也不错吧。”太后笑着说道,不忘加一句,“烟儿啊,你这个妹妹交的很值啊!” “那是当然了,我怎么会有错,嘿嘿。”蒙古烟对着她挤眉弄眼,然后,笑着走过去,帮着太后按着肩膀说道,“不过啊,这个姑妈误会烟儿的事情就要这样了结么,烟儿可不乐意啊。” “这个小丫头,倒是和哀家调价还价起来了,得了,给你点赏赐,可是,赐给你些什么好呢,姐姐啊,您给妹妹一点意见吧?”太后笑着摸了摸蒙古烟的头,满是宠溺。 “既是太后和烟儿的事情,本宫也不好说什么,还是太后您自己决定吧。”看到这一幕,太妃的脸上写着不自在,勉强笑着回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06压制不住 这一幕,太妃肯定是不太乐意啦,同是博尔济吉特氏家族的女儿,现在人家玉儿的儿子当了皇上,玉儿成了太后,自己呢,只是一个太妃,还对亏了玉儿,才使得自己出了宫和儿子住在了一起,这些都不说了,毕竟,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尽管想来太妃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可是,毕竟,这些都是旧的仇恨,现在可以不提,可是,眼见着自己的外甥女,和自己反倒是生份了起来,对着人家玉儿倒是又说又笑,好不开心,将她这个太妃倒是凉在了一边不予理睬,虽说,这玉儿是蒙古烟的姑母,可是,这也不能白白的就这样忽视了她啊。 想来,当初皇太极还活着的时候,虽说是宠了玉儿,可是,也没有放下或者说忽视了自己啊,最终,自己和玉儿的地位还不是一样,都是侧福晋,最终,玉儿还要叫自己一声姐姐呢,想来那时候倒是风光。 可是现在,她这个太妃完全的被自己的外甥女忽视了,反倒是在自己的面前,和玉儿打笑着,对自己呢,倒是显得的严肃和害怕,这样子,让太妃的心里很是不开心,太妃真的不知道,到底玉儿是有多好,皇太极宠着玉儿,多尔衮也是,现在,连同着自己的外甥女也到了玉儿的一边。 这些,让她这个太妃怎么可以开心的起来。 太妃知道,她自己不服气,随以不能认输,于是,看着太后,太妃淡淡的拒绝掉,这样做,为的就是让太后知道,自己心里不开心,而她这个太妃不开心,太后,也别想开心。 “姐姐,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啊,烟儿可是你的外甥女,该是由你这个姨母给点建议啦,再者说了,烟儿来到京城也有好些日子了,可是,却一直是在大阿哥府当丫鬟,受了不少委屈,你这个姨母啊,该是关怀一下啦。”太后很是意外太妃的反应,看到太妃的表情,很快明白了过来。 “太后娘娘既是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这个当姨母的再不说话,孩子该是要怪起来我了,所以说啊,我这个中间人倒是难做。”太妃苦笑道,纵是自己的心里再不满意,可是,有什么办法,谁让下面的人是自己的外甥女呢。 什么都可以让太妃不顾一切,可是,在亲情的面前不行,于是,太妃只好忍着心里的不满,笑着说道,眼睛里还残留着点点仇恨,没有发作,硬是忍了下去,但是,太妃知道,要是别人让自己有了这样的不满,那是万万不能原谅的,这些,都是她自己作为太妃的尊严。 既然自己已经输给了玉儿,对于别的,特别是尊严,是万万不可再失,更不要说这样的难堪是在自己的仇敌玉儿的面前。 可是,眼前,让太妃颜面尽失的是自己的亲外甥女,所以,太妃苦笑了,原谅了蒙古烟,因为,蒙古烟是太妃在离开草原之后,见到为数不多的亲人。 太妃清楚,对于自己来说,什么都可以断,可是,亲人不行。 “呵呵。那姨母啊,你想要给我奖励什么呢?”蒙古烟淘气的看着太妃,心里满是期待,笑的是那么的开心。 “你想要什么?姨母都会尽量的满足你。”太妃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些,确实是太妃心里所想的,这个时候,只要可以满足蒙古烟,就是让她这个太妃最开心的事情了,可是,蒙古烟要的是什么,太妃却不知道。 “嗯,不知道啊。”蒙古烟想了想,看着坐在太妃身边的她挤了挤眼,笑着说道,“我啊,在大阿哥府住了那么久,这会子啊,也是见到我表姐了,满足了,不行的话。给烟儿一个公主府吧,这样我以后去找宛如也方便。” “太后,你看呢?”算是一个在深宫待过的女人,不忘问问太后,心里纵是再不满意,玉儿如今也是太后,玉儿在位一天,作为太妃的她,就必须尊重玉儿,这是深宫生存的原则。 “妹妹既是交给了姐姐,还是姐姐说了算。”太后怎么会不知道太妃的心思,只是,这个时候,也该是满足满足太妃了,就算是安定太妃吧,也好给自己的儿子压住一个大的祸患。 “恩,烟儿啊,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太妃转过了头来,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 “这么说,姨母是答应我了,姨母你真好。”蒙古烟一时激动,跑过去紧紧地抱着太妃的脖子,笑着说道,看来人还是一个样,落了别人的好处,尽是满心欢喜,不管这个人是谁。只要她满足了自己的利益。 “没问题,不过本宫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妃犹豫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做。 “什么啊?姨母,你说啊。”听到太妃满足了自己的要求,蒙古烟倒是乖巧了不好,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太妃,等待着太妃的回答。 “姨母是说,不如你搬过来住在你十一哥哥的王府吧,好歹姑母可以照顾你,当然了,一切格局都是按照公主的待遇。”太妃鼓了鼓气,终于是说了出口。 “什么?”听到太妃的话,蒙古烟猛的一下,放开了紧紧抱着太妃的手,站在一边,很是惊异的看着太妃,然后转过脸去看着太后,满是委屈。 “怎么?你不愿意?”太妃很是难过的看着蒙古烟,满是伤感,这是太妃意料的结果,可是。当蒙古烟猛然放开自己的一刹那,看到蒙古烟很是委屈的眼神,太妃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 早就意料的结果,可是,偏偏,太妃就是接受不了,就如同当年接受不了玉儿当上了圣母皇太后一样。太妃的心,如同当年一样,如刀搅过的一般疼。 可是,心里的这点疼,像谁都不能说,包括自己的儿子博果儿,于是,心里面的难受也就只有太妃自己一个人知道,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姨母,人家现在讲求的是一个自由,待在十一哥哥的府邸多不方便啊,我都没有一点的自由了,您是知道的,咱们草原儿女最是讲求自由了,现在我好不容易从大阿哥府出来,想要享受一下一个人的时光,可是,你看你,这真是为难烟儿么?”看着太妃呆呆的看着自己,蒙古烟感觉到一丝丝的不自在。 然后,转身走到太后的身边,撒娇道,“姑母。您是太后,你倒是给我姨母说说么,烟儿想要一个人住啦!” “姐姐啊?”太后看着蒙古烟,犹豫了,终是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不等太后开口,就看到太妃看着蒙古烟,出神的看着,眼睛里带着眼泪。 “烟儿,你告诉姨母,你真的那么害怕姨母吗?你真的不想要和姨母住在一起对吗?”太妃目不转睛的看着蒙古烟,很是动情的问道,这个样子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住了,要知道,就连同着太后本人,也是不曾见到太妃这样的。 “姨母,不是的啦,我是”蒙古烟看着太妃的神情,站在太后的身边,吓了一跳,心里还是不愿意。可是,还是有了一点点的松口,毕竟,这样的情形,蒙古烟还是不曾见到的。 “你是怎么样,你说说看,烟儿?”太妃看着蒙古烟,出神的看着蒙古烟,等待着下文。 “姨母,我,我不是不愿意。我知道姨母疼我,可是,可是我”蒙古烟为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太妃,干着急。 “当然,你要知道,在你的兄弟姐妹当中,姨母最疼的就是你了,虽说你姐姐蒙古娴很是招人喜欢,可是,姨母最喜欢的还是你,因为烟儿下时候是姨母在照顾的,是把烟儿当做自己的女儿看的,可是,烟儿,你好好想想,在你的心底,到底将姨母置于什么地方?”其实连同着太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只是突然间,就是这么的感性,虽然这样的自己,太妃不是很喜欢,可是,在这里,太妃不自觉的就是这么做了。 “姨母,我不是啦,我当然也是喜欢姨母的啦,怎么可能呢?”蒙古烟很是为难的说道,笑着看着太妃,只希望太妃不要这个样子,这样子的太妃让蒙古烟感觉到害怕,让蒙古烟不知所措。 “是吗?那么,烟儿,你告诉姨母,在我和太后跟前,你是喜欢姨母呢,还是太后娘娘?”太妃突然间笑着拉着蒙古烟的手。笑盈盈的问道。 “姨母,这个?”蒙古烟吃惊的看着太妃,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无疑是和“如果母亲和妻子同时掉进了水里,先救谁?”的问题一样,没有办法回答,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太妃,到底要怎么回答。 “姐姐,你是烟儿的姨母,在烟儿小的时候你就照顾过她,烟儿当然是喜欢你多一点了嘛?”太后看了一眼蒙古烟,然后,转过脸去笑着看着太妃,善解人意的说道,想要打破这个僵局,这个答案对太后来说并不重要,因为太后知道蒙古烟对自己的感情,不在乎那些。 “太后娘娘,这个问题是我在问烟儿,本宫知道这个答案对你不重要,太后是一个香饽饽,搁了谁都会喜欢,这当中以当今的摄政王多尔衮为主,但是,对于我,却很重要。”太妃回过脸去看了一眼太后,很是不服气的说道,但是太妃的心里很舒畅,这句话说出了太妃多年来的心结。 “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妹妹劳烦你说话注意点分寸。”不知道为什么,本次说到多尔衮,太后的反应总是会很大,现在,太后的脸色很不好,很明显,太后将要大怒。 “什么叫本宫说的什么话,现在谁人不知啊,太后你将要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多尔衮,用得着我说么,到底是我说话没有分寸,还是太后娘娘你做事没有分寸。”太妃压根就没有忍让的意思,反倒是有点故意。 “你”看着太妃,太后手里的茶杯掉到了地上,身子微微的发抖。 “太妃娘娘,您看您说的,宛如还依稀记得,烟儿对宛如说过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她说啊,小时候没有人喜欢她,也就是太妃娘娘你最是喜欢她了,现在烟儿当然是喜欢你了。”看到情形不对,坐在太后身边的她赶紧说道。 想着,这话就算不起任何的作用,最起码可以打个岔,让太后和太妃不至于矛盾加剧。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太妃很是恼怒的看着她,满是不悦。 “我是什么东西,对不起,太妃娘娘,容我给您介绍一个我,我是董鄂家的宛如,当今摄政王的干女儿。”她顾不了许多,她看着太妃,大声的说道,很是不高兴,什么叫什么东西,难道自己来到这里就是让人这么欺负的么,她看出来了,本从一见到她,太妃就不是很喜欢,现在,更是加剧了。 “哈哈哈,看看,什么还没做呢,还真是多尔衮的好女儿,太后娘娘,你未来的干女儿,这不,什么还没干,就开始帮着你了,太后。”太妃压根就忍让的意思,反倒是有一股子继续的意思。 “太妃,你说什么,你这样说,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她大喊的瞪着太妃。 “你”太妃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作为太妃,宛如想,您是不是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呢?”她大喊着说道,心里其实没有这么胆大,可是,她这么做了。 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可是,她必须这么做,因为,在这样放任着太妃和太后这样子下去,矛盾是会加剧的,那么,这将是一发不可收拾,她学过历史,知道太妃和太后之间的矛盾是一触即发的,所以,她不能够这样放任。 此刻,她宁愿牺牲掉她自己,也不愿意看到太妃和太后的矛盾加剧,她不忍看到太后受委屈,因为,孝庄太后是她最喜欢的女人,还有一点,这个女人,是她喜欢的男人的母亲,所以,她甘愿牺牲自己。 当然。还有另一个不能说的目的,那就是,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事,自己是在帮着太后,最有权势的人,这个女人,不会让她有事,反倒是会对她印象很好,那么,这就给她在福临母亲的面前有了一个好的表现机会。 也就是利用这个机会,告诉太后,她是可以胜任福临的妃子,太后的儿媳妇。就算现在什么也达不到,但是,最起码在太后的心目当中可以留下来一个好印象。 也许这样有心计的事情,对于她来说,这样的想法,确实是有点让人心里不舒服,可是,来自现代的她就是这样,毕竟。这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处处都是大善人,无缘无故的对人好,人都是有私心的,都是在一步步的为自己谋划。 当然,更重要的是,如果是生活在大清朝,如果没有半点的心计,她会死的很惨,在这个世界上,特别是在后宫的女人斗争当中,要的就是要有心计。而好人和坏人之间的区分是什么?不是有没有心计,在这里,没有计谋,没有心计的女人,就是傻子。 而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在于,计谋当中,你是否有着一颗害人之心? 作为她,要的只是计谋,只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走,可是,这一切,真的会如同她想的那样么? “玉儿,你倒是看看,多尔衮的干女儿,你看看,很好很好”太妃看着太后,已经忘记了要用什么称呼。在太妃的记忆里,自己眼前这个三十多到四十多岁的女人,还是如多年以前,那个在蒙古草原骑马奔驰喊着自己姐姐的玉儿。 当然,太妃是知道的,知道眼前的人是太后,知道是比自己身份尊贵的太后,可是,太妃还是想要叫太后玉儿,因为,在太妃的心目当中,太后永远都是那个玉儿,永远都不可能高自己多少,尽管,事实出卖了太妃,可是,在太妃的心目当中,永远都不会承认玉儿高自己一等。 “宛如,好了,别说了,你下去吧。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去大阿哥府里了。”太后意识到了什么,还是尽量压抑着自己不满的情绪,一脸和煦的转过脸去,故意一脸怒色的说道。 “是,太后娘娘,宛如这就去。”她乖巧的回答,不再说什么,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已经够了,有的事情,只是一句话就可以解决问题。 都说明白事情的时候,少说多听,就算知道,就当做不知道,留心去看,但是,不要多想,此刻,只要沉默就好,这是这个时候的良策。 “你去哪?”看到她转身想要离开,太妃看着她,追问道。 “哦,太后娘娘,皇上,太妃娘娘,宛如告退了。”听到太妃喊着自己的名字,她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来。施了礼,然后觉得自己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对,这才再次转身,准备离开,虽然,在这里,她是不知道路的。 “董鄂宛如,你给本宫站住,本宫问你话,感情你是压根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啊?”太妃厉声呵斥着她,眼神里满是愤怒,她想,也许,此刻,太妃是要将自己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自己的身上吧,但是,无所谓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回太妃娘娘的话,宛如不敢。”她犹豫了,但是,还是停下了脚步,毕竟,是太妃在和自己说话。更何况,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太后还是要礼让太妃三分,更何况是她一个小小的官家女子。 等了半响,不见有人说话,她有些急了,可是,不好发作,还是乖乖的站在那里,微笑的问道,“太妃娘娘。您有事?”她继续笑着,她知道,就算是刚才自己敢惹怒太妃,现在是不行的。 刚刚,是为了缓解太妃和太后之间的矛盾,大家都知道她是出于好意,想必太妃娘娘也是知道的,可是,如果现在她还是像刚才那样对待太妃的话,那么,不管怎么说,太妃都会给她一个目中无人的罪名,倒是,就算是太后皇上想要保她,怕也是不容易的吧。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在心里分析了一遍,还是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太妃发话。 “姨母,我想过了,要不以后我就住在十一哥哥这里好了,姨母以前照顾过烟儿,想来可以将烟儿照顾的很好。”蒙古烟看到情形不对,赶紧说道,当然,不是蒙古烟聪明,想来蒙古烟还是一个单纯任性的孩子,没有这样审时度势的眼光。 不过是在刚才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林朗悄悄将一个小纸条送到了蒙古烟的手里,上面是福临说给蒙古烟的话,大体就是,让蒙古烟先留下来,要想有自己的府邸,以后再想办法,而刚才蒙古烟一直都没有机会说话。 此刻,看到冷场,蒙古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想着说吧,心里有点胆怯。不说吧,看着大家这么尴尬,只好无奈的看了一眼福林,正好对上可福临的眼睛,福临示意蒙古烟现在就说,蒙古烟意会,赶紧走到太妃的跟前,笑着说道。 “你同意了?”太妃似乎不敢相信,但是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调。 “恩,是的,姨母。”蒙古烟很不情愿,但是还是勉强的笑着,终于,受不了束缚的说道,“哎呀,反正小时候是和姨母住过一点时间,多住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不好,就当是多个人照顾我吧。” “是真心的,你说的是真的。”太妃笑了,淡淡的笑着,但是谁都看的出来,太妃的这丝笑是由衷的的欢喜,是太妃在怎么也压制不住的。 “恩,当然了,烟儿还能骗您。”蒙古烟回答,然后看到太妃没有反应,接着看了一眼站在哪里不知道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的她,嬉皮笑脸的说道,“姨母,你留下宛如这是要做什么?” “烟儿你说呢?”太妃轻蔑的看了站在不远处的她,然后问道。 “要我说啊,我觉得姨母出于一片好心。”看着太妃目不转睛的等着自己的下文,蒙古烟心里有点紧张,但是,一想,再怎么说太妃还是宠着自己的,于是,咽了一口唾沫,笑着说道,“毕竟,宛如是烟儿的结拜妹妹,姨母应该是不会为难的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07煞有兴趣 “烟儿认为姨母会饶了她?”太妃冷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邪恶的笑。 “当然了,在烟儿的记忆里,姨母是最好的了。”蒙古烟不傻,在这个时候,也是知道该说说好话的,也许,也正是出于这一点,太后和太妃才会这么喜欢蒙古烟,才会给蒙古烟这样的怜爱。 “是吗?你觉得姨母最好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太妃嗔笑,端起桌边的茶,悠闲地等着蒙古烟的下文,太妃知道,自己心里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没有了先前那样的仇恨,而对于宛如,可以不计较,也可以计较,但是,现在,就要看蒙古烟接下来的话,是否合了自己的心意。 虽说,太妃宠爱蒙古烟,可是,太妃是个凡事按自己心事办事情的人,就算是自己最爱的儿子,也是很难左右太妃的思想,更不要说蒙古烟了。更何况,太妃知道,宛如在福临心目当中的地位,现在是自己绝好报复太后的机会。 错过了,下一次,恐怕就很难了,可是,太妃还是想要给蒙古烟一次机会。 “哎呀,姨母,您不记得了,那时候烟儿还小,有一次不小心打碎了我姐姐随身带着的玉镯子,据说,那是姐姐出生的时候,神婆送的。我姐姐知道后,很生气的告诉了我阿玛,阿玛随即叫来了神婆,可是神婆说这是触及了天威,需要用我的血来祭天,当时我怕极了,以为流血是会死的,一直在哭。 可是,阿玛压根就不管我,阿玛的心里只有姐姐,最后还是姨母你给阿玛说清,这才没有找我的事情。”蒙古烟动情地说着,似乎,由此也想到了一些往事,脸上很不愉快。 “恩,原来这些你都记着啊,也真是难为你了。”太妃不知道是在笑还是也是因为说到往事心里不自在,不过,之后,太妃什么也没有说。 “那宛如的事情?”这个时候,蒙古烟竟然还是没有忘记她的事情,紧接着问道,很明显,是个很蹩脚的阴谋,想来太妃心里是在明白不过了。 只是,太妃到底会怎么做,她却不知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太妃的心思她是不明白的,如果在她眼前的是宛清,她还是可以了解的,可是,是太妃,她不知道答案,毕竟,今天是她弟一次见到太后和太妃,对很多的事情,她还不了解,没有办法做出自己的猜测。 猜测,是一种模糊,很难猜得准,但是,猜测也是最伤人伤心的事情,因为有了太多的不确定,你永远也没有办法知道真实的答案,所以,猜测也好,猜测也不好。 尽管如此,她还是喜欢猜测,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自己骗自己,就算是明明知道的事实,只要添加了不确定的因素,一切都不在是什么问题。 只是,猜测,却让人是那么的心伤。 “没事。我留下她,没什么别的意思,这么晚了,大阿哥府距离这里有些距离,一个女孩子半夜在外的,万一再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今个就让她留下来吧,既然烟儿说是你的结拜妹妹,就让宛如和你住一起吧。”太妃笑着说道,不由得,说不上来为什么,此刻,太妃就是想要这么做,想要让蒙古烟心安。 “谢谢姨母,宛如,你听到了吗?”蒙古烟激动地搂着太妃的脖子,笑着看着对着自己笑着的她,满是欢喜。 “好了,时候不早了,烟儿好好休息去吧,我还你姑母还有事情。你们先下去吧。”太妃淡淡的回应,脸上带着满意的笑。 “哦,可是,这么多人都在,我们就这样走了?”蒙古烟犹豫了,为难的说道,其实,谁都知道蒙古烟是不想要离开这里,但又不好意思直说。 “阿离,带着你们醉乡楼的姑娘们住到西院的西苑去,这就去吧,烟儿,你和宛如就住在东院的西苑,我已经安排好了东院的东苑留给了太后,这样住着也方便,你们快去吧。”太妃不自觉的这样安排,这个时候,心里突然间很是开心。 “宛如谢谢太妃娘娘。”她笑着行礼,虽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但是她还是由衷的感谢,毕竟,她知道此刻太妃没有恶意,就算是为了将她留在这里,事后处置,她仍是感谢,毕竟,现在她自己是安全的。至于其他的,等到了时间再去考虑也不急。 “得了,要谢也谢谢烟儿吧。”太妃不屑的说道,她转过脸去看着蒙古烟,笑着对着蒙古烟微笑,此刻,她知道对面的那个女孩,是真心对她的。 “阿离,你们退下吧。”看到钟离站在那里没动,而了然她们几个已经在行告退礼了,太妃很是不满意的说道。 “哦,是,阿离告退。”钟离站在那里,愣了半响,这才回答,准备离开。 “等等。”突然,良久没见声响的博果儿说话了。 “十一,怎么了?”显然太妃对自己儿子的行为也感觉到意外,抬头看着一步步走到钟离身边的博果儿,略有深意看着自己的儿子。 “阿离,我问你。你和宛如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在你那里?”博果儿走到钟离的面前,冷冷的看着钟离,本来不怎么成熟的脸上却有了一丝丝的坚毅。 “我”钟离看着博果儿,哑言。 “十一阿哥,不是这样的,是阿离帮的我。”她走过去,笑着看着博果儿,故意很是轻松地说道,然后,朝着钟离使着眼色。 “是吗?”博果儿转过脸去,一脸怀疑的的看着她,问道,“宛如,那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被阿离易容,还有,她早就知道是你,可是,却一直在骗我。” “十一阿哥,看来是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在你来醉乡楼的时候,是我自己要求阿离不要告诉你的,至于其他的,钟离你来告诉十一阿哥吧。”她笑着说道,心里暗笑,这个十一阿哥不傻,看的出来时她在说谎。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只要她和钟离配合得好,十一阿哥也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为什么要阿离来说,你呢,你为什么不说?”博果儿看着她,眼神你很是坚毅,压根就不信她的话,看的她害怕。 “哦,是这样的,我感觉胸口很闷,所以这才让阿离来说的,要是十一阿哥不信的话,那就由我自己来说好了。”她淡淡的一笑,知道博果儿不信,但是,想到自己刚才晕倒,这倒是给她找了一个好借口。 当然了,如果博果儿要是真的让她说的话,她是没有办法说出来的,毕竟,她不知道之前钟离是怎么告诉福临她和钟离之间的事情的,如果。是她自己说的话,肯定是会露馅的,还是钟离说好一点。再着说了,她看的出来,福临是一个聪明人,就算是有一点点的破绽,都是会被福临发现的。 所以,这一切还是让钟离说起来比较保险,就算是谎话,还是让钟离来说吧,至于。十一阿哥到底会不会让钟离来说,她心里自然是有着九分的把握,只要自己说出身体不适,博果儿是一定会让钟离来说的。 “那好吧,阿离,你说说?”博果儿淡淡的说道,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关怀,很明显,博果儿知道她在说谎,可是,介于她理直气壮的口气,还是看着钟离,等待着钟离的答复。 “阿离无话可说,至于王爷怎么想,阿离也是没有办法左右的。”阿离淡淡的说道,脸上是不屈不饶的神情,压根没有一点点解释的意思。 “阿离。”她着急了,一时间很是后悔,她怎么会忘记了呢,钟离是那么的喜欢博果儿,此刻,就算是让钟离去死,钟离也是不愿意对着博果儿说谎的,所以,无论怎么样,这个钟离,是怎么也不会开口的。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猜测,那就是,不管怎么样,钟离都是不会说出事实真相的,这是钟离职业的素质,更重要的是,依钟离的性情,就算是在爱一个人,也绝不会说出真相的。唯一的办法,就只会是以死谢罪。 她想要阻止,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很多的话,只能对着钟离一个人说,可是,这里这么多的人,压根是没有说话的机会的。 “是吗?这么说,我可以理解成是你无话可说吗?你认罪了?”博果儿冷笑。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十一阿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着急的看着博果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只是干着急。 “是吗?那好,宛如,我相信你,既然你说不了,阿离也说不了,好,很好。”博果儿笑着转过脸去,走到了然身边,将了然拉了过来,大声的说道,“你也是醉乡楼的人,你说,你告诉我事实。” “十一阿哥。”她大喊,看着一脸得意的了然,她很是着急,可是,看看钟离,还是淡淡的站在一边,压根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对这些又是早有预测,可是,不可能啊,她不知道为什么钟离会这么恬淡的面对。 “怎么,你害怕了,你知道真相?”博果儿转过脸来看着她,还是一脸的冰冷。 “我,不,我不知道。”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冷冷的回答,她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说什么的,她顾忌的东西很多,只好幽幽的说道。 “那好,了然你告诉我,宛如是怎么到的醉乡楼,又是怎么当起了钟离的丫头?”博果儿冷冷的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十一阿哥。”她小声的说道,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让了然。”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间出现,话很短,要是不留意,是压根不知道有人说话的,可是,她还是听到了,因为那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让她不由自主的抬起脸,看着他,看着福临冷峻的脸庞,然后,意识到他盯着自己,于是,她低下了头去。 “听到了吗?了然,本王现在命令你说出来,否则就是死罪。”博果儿大声的说道,声音呢很是可怕,压根听不出来一点的温和,此刻的博果儿,和她认识的那个人相差是那么的大。 于是,她突然间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不怎么了解博果儿和福临的,对于他们,她以为他们两个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可是,现在,她确定不是这样,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福临和博果儿,他们是生在帝王家的孩子,是会比一般人早熟,更是会比一般人多心眼和计谋。 其实,在她没有来到这里之前,福临和博果儿早就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孩子,不,也许可是说,他们早就已经开始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们的心智,是她所不能够理解的成熟,只是,之前,她并没有意识到,到了此刻,才回过神来。 “是,皇上,王爷。”了然小心的回答,然后,抬头看了看站在哪里没有任何反应的钟离,暗暗一笑,也许,此刻,了然知道,自己打击报复钟离的时间到了。 “回王爷的话,其实宛如小姐和阿离是怎么认识的,了然也不是很清楚,那几日没有见到阿离,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等到三天之后,一天早晨突然间看到了阿离,也不知道阿离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总之,见到阿离之后,宛如就在她身边了,阿离告诉我们叫宛如小雪,但是,具体宛如是怎么来的,了然也不是很清楚。”了然说了实话,想来在这样的场合,就算是了然想要说什么,也是,不由了然自己的。 也许,可以说了然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说出事情就好,但凡是说了什么假话,于了然自己也是不好的,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和硕亲王,不远处,就是当今皇上和太后,要是自己说了假话,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眼前的形势对钟离来说是很不利的,而了然所要做的,只是说出实情就好。 “很好,你说说看,阿离和宛如的关系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福临突然间发话了,只是,没有追问,而是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连站在那里的她,都有些意外,想要抬头看看福临的脸,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是,皇上。”了然有点疑惑的看了站在不远处的她一眼,不明就里,但是,还是认真的回答眼神里有着意思的慌乱,“回皇上,她们两个关系似乎很好。在醉乡楼的很多事情,她们都是共同完成的,所以了然猜测,她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一直都很好。” “很好,是你一开始就这样,还是,之后才好的呢?”福临严肃的问道,似乎这个问题不回答是不可以的,还有就是,福临作为皇上,没有人敢不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请皇上允许奴婢想想。”了然竭尽全力的在回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良久,然后,了然坚定了一下自己的神色,肯定的回答道,“似乎一开始就这样,宛如刚来的时候,她们关系就已经很好了,而且毕竟宛如来到醉乡楼的日子也并不多,也不过有着几日的时光。” “你确定?”福临像是一个审判长一样,犀利的看着了然,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连同着站在一边的人她,都感觉到了一种无形中的威严。 “我确定。”了然回答,用余光看了看钟离。 确实。了然说的不错,刚到醉乡楼,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和钟离搞好关系,毕竟,作为肉脔的身份和阿离硬碰硬是很吃亏的。于是,当时她就决心帮助自己的敌人,以此来消除对方对她的戒心,这是她作为一个肉脔的计谋。 但是,现在看来,她做的似乎很成功,而且,以现在的情形看,倒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因为,正是因为此,阿离才会在今天帮助她,虽说,可能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十一阿哥的缘故,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做法还是有一定的成效的,于是。站在那里,她有点洋洋得意。 “很好,十一,你还有什么问题吗?”福临笑着转头看着站在那里,脸色铁青的博果儿,眼神里充满了深意,但是,这个眼神很明显的说明,福临是信任了然所说的话的,后者说,福临愿意去相信了然所说的话,以至于让博果儿知道他的想法。 “有,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问,九哥,我总觉得这当中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博果儿看着福临,一脸严肃的回答,他懂福临的意思。 “有什么不对劲,说说看?”福临说着笑着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她总觉得福临在向她传达着什么信息,可是,她完全又看不懂,感觉自己是在云里雾里。她想,是自己的只是匮乏,还是和福临之间的默契不够? “一则,很可能是宛如和阿离串通好的,九哥不是说,将宛如放到了阿离那里么。所以说,事实可能是阿离绑架了宛如,但是在这当中发生了什么,或者是阿离的威胁,导致现在宛如反过来帮助阿离,不然的话,宛如是怎么到了阿离的手里面。”也许十一阿哥不知道,这就是今天的警方所说的“斯德哥尔摩现象”,她确实是帮助阿离,但是,却并不是加害了别人。 “十一哥哥,你说话真逗,这怎么可能,要真是阿离姐姐绑架了宛如,宛如不会是这个反应的,宛如又不傻。”听着他们说话的蒙古烟,听了半响,这才反驳道。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不然要怎么解释。”博果儿认真的说道,博果儿说的很对,存在着这种可能,不过,没有得到别人的肯定。否则的话,这种现象的发现,可还真的是要成为博果儿的专利了,这种斯德哥尔摩现象,事之后西方才有的,否则,还真是中国清朝的一大发现呢。 “好了,十一,至于是谁绑架了宛如,我们之后再查,我相信不是阿离。”福临淡淡的说着。眼睛轻轻地看了一眼心里有点惊慌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是福临在帮着她,毕竟,福临是不可能就这样被她们蒙混过关的。 “可是,九哥,我自己解释不通。”十一有点倔强,不愿意就这样算了。 “好了,我告诉你事实,事实就是阿离和宛如同时被人掠走,之后,她们逃脱了,为了躲避别人,阿离这才给宛如易了容,就是这样么简单。”福临有点无奈的说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福临是转备好了的说辞。 “九哥怎么知道?”蒙古烟一脸吃惊的看着福临,样子很是可爱。 “真是个傻丫头,当然是之前阿离告诉我的。”福临笑着看着蒙古烟,淡淡的回答。 “好吧,就当是这样吧。”博果儿脸上很不乐意,可是碍于福临在此不好说什么,只好示意自己没有意见。 “恩,阿离我们走吧。”她走过去在钟离的耳边轻轻地说道,看到钟离点头,这才拉着蒙古烟向皇上、太后、太妃行礼告退。 “阿离告退。”阿离满是心事的说道。 “好了,去吧,阿离啊,没什么,十一也就是问问,你也别多心。”临了,太后笑呵呵的说,满是慈祥。 “是,阿离明白。”阿离目不斜视的跟在她们的后面走了出去。 漆黑的夜里很是安静,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丫鬟们缓缓的跟在她们两个的身后。安静的跟着,并不说话,弄的氛围有点严肃,以前只知道皇宫是个冷清的地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就连这个十一阿哥府,也是这般的冷清,似乎活在当中的人都是没有什么七情六欲,有的,永远只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让人看了几分的凄凉。 “我们就这样走了?”跟在钟离的身后,她和蒙古烟走到了太妃安排的东院的西苑,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丫鬟,然后,她小声的问道。 总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要回答那个地方,是因为想要知道什么,还是,舍不得里面的人,她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她不想要离开,于是,想办法怂恿着蒙古烟,想要找一个借口留下来,或者说,偷偷地溜回去。 “你的意思是?恩,我也是这么想。”蒙古烟很快的意会了,机灵的凑着身子到了她的耳边,小声的问道,很是神秘,煞有兴趣。 “你说呢?”她笑着回答,然后示意一直看着她们两个的丫鬟们,然后如无其事的说道,“咳咳,没什么啊,就是我我很累了,去睡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08有些恍惚 “刚好,我也是,好了,我去睡了,你们,还有你们,回自己房间吧,我很累了,谁都不要打搅我和宛如。”蒙古烟会意,对着疑惑的看着她们两个的丫鬟们威严的说道,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很快,就没有了声响。 “我也去睡了,你们早早睡吧,不用看着我们。”看到蒙古烟很快的摆脱了随从,她淡淡的一笑,然后,转过身去对着看着她的丫鬟们说道。 “宛硕格格,对不起,皇上和王爷交代了,你是今晚的重点保护人物,怕是有人对你不利,所以,我们必须紧紧地跟在你的后面,寸步不离,所以,宛硕格格对不起了。”一个领头的丫鬟笑着说道,满是威严。 “你是?”她心里不是很高兴的看着回应自己的丫鬟。 “回宛硕格格,奴婢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蕙兰,封了皇上的命令,特地来保护格格你,所以,如果奴婢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望格格见谅。”蕙兰还是一脸严肃的回答,很是镇静,显得那样的从容不迫。 “哦,蕙兰,不是太后身边已经有一个苏麻喇姑了么,你是干什么的啊?”她一边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一边装作很是好奇的问道,问完就后悔了,想着太后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丫鬟呢,自己问了不是越发显得自己有点无知么,她想,还是自己经验不够,不应该这么冲动。 “哦,苏麻姑姑是太后的贴身婢女,是圣母皇太后宫里最高级的嬷嬷,怕是连同着王爷,阿哥,贝勒公主等都是不敢要得罪的,我们哪里敢和苏嬷嬷说在一起啊,这宫里要是有皇后的话,苏嬷嬷说话也是会大过当今皇后的。”蕙兰的脸上带着敬意,看着她,满是羡慕的说道。 “蕙兰是属于守卫方面的,略懂一点的武功,所以,皇上这才要求奴婢跟着来保护格格你,算是奴婢的荣幸。”之后,看到她没有反应,认真的听着,蕙兰一脸严肃,看不出来由嘲笑她的意思,总之,回答的很是认真,让她竟然是有点紧张。 “哦,这么说你是会武功的了。”她犹豫了一下,想着本来逃脱起来就比较麻烦,还遇见一个懂武功的,心虚的看了看站在傍边的其他人,小心的问:“那她们呢?” “哦,她们是一般的婢女,是没有武功的。”蕙兰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快速的回答。 “可是,你来保护我,那太后那边。”她极力的想要拍拖这个蕙兰,再次和蒙古烟回到原地,想要听一听太后和太妃会说些什么,她想,今晚,绝对不是祝寿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要用什么办法呢? “哦,太后娘娘带来的人比较多,蕙兰只是忽略不计的一个。”蕙兰还是耐心的,不过,却永远是快速的回答,不会多说一条信息。 “恩,可是,你知道太后和太妃这么晚了不睡,再干些什么吗?”她试探性的问道。 “宛硕格格见谅,奴婢的责任是保护格格,对于其他的,奴婢什么对否不知。”蕙兰的话说的很客气,压根没有得罪她的意思,不过,字里行间带着威严,就算她是一个格格,也是不能说什么的。 本想着,找一个话茬,让蕙兰惹恼了她,然后支开蕙兰,可是,现在似乎是不可能的,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现在不仅仅是要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而是,这个蕙兰,有着一股子劲,任是谁也没有办法得罪。 她心想,还真是太后身边的人,整体的素质看起来就不一样,让她有点害怕。 良久。她没有说话,走进房间坐到凳子上,犹豫着应该要怎么样摆脱掉这些人,想想是有点困难,但是,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你们下去吧,这里有一个蕙兰就够了,你们忙你们的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们的。”她看着站在自己房间里,站成一排的婢女,笑着说道。 说实话,房间里有着这么多被自己使唤的人,整体感觉是不错,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权利的优越感吧,她心里很是得意,可是,现在不是时候,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她必须保持清醒,她要做的是摆脱她们。 终于。她想,还是先拜托点这些人好一点,房间里站了这么多的人,虽说是训练有素,并不打搅她什么,可是,看着这么多人,她的心里上,还是多多少少有一点的胆怯,毕竟,她不是最聪明的人,一个人,和这么多女人斗智,要想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支走所有的人,留下一个蕙兰慢慢对付。 “可是,这”另一个领头的丫鬟望着她,不知道怎么办,然后,看着站在一边处的蕙兰,想来是不敢走。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她看着这个婢女,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我们是来保护格格的。”看到蕙兰没有反应,婢女小声的回答,没有要走的意思,低着头。不去看她,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 “怎么,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么?我说了,有蕙兰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格格吗?”她有点生气,当然并不是介意这些人不听她的话,她的恼怒只是自己策略的一部分,毕竟,这些人没有得罪她,她们也是奉命行事。 “随心,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好了。”蕙兰看了看她,然后,温和的对着低着头的婢女说道。 “是,我们走。”婢女看了一眼有点愤怒的她,然后对着其他人说道。 “宛硕格格,奴婢们告退。”看到她没有反应,蕙兰示意她们可以走了,一群婢女这才缓缓地出了她的房间。 “怎么?格格似乎不是很开心。其实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只是为了保护格格的安全,没有其他任何的杂念。”看到她一直不说话,蕙兰走过来温和的说道,还是保持着一股子冷峻,她想,也许,作为侍卫的她,深情天生如此。 “倒也没有,只是很久没回家了,有些想家罢了。”她笑着说道,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个时候,她确实是比较想念自己的家,想念和亲人在一起的感觉,毕竟,只有在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用处处提防的提心吊胆。 不过,她说出自己心里话还有另一个目的,很简单,就是和蕙兰拉近关系,不管是干什么事情,和别人搞好关系,办起事情来也会好办很多。 “宛硕格格不用担心,过几日就可以回家了,度过了今晚,还有什么不可能呢?”蕙兰还是冷峻的望着她,不过,此刻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的关怀。 “这倒也是。不过弟一次离家,让你笑话了。”看到蕙兰微笑的摇了摇头,她笑着问道,“蕙兰不想家么?” “想家?”蕙兰微微一笑,然后,看着她,“想啊,怎么可能不想呢,说不想都是骗人的,不管家里是幸福还是怎么样,有个家,终归是有个归宿的,让人心安。可是,蕙兰没有家,蕙兰的家在哪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对不起。”她有点内疚,本想着拉近关系,怎么也没想到问到了这样的问题。 “没关系,不过,我也算是有家吧,以前我是在摄政王府里的,当初是摄政王带我来到了这里,所以。如果说那里是家的话,摄政王府邸就是我的家了。”蕙兰笑着看着她,在蕙兰的眼里,她却看不出来一点点的悲伤。 “恩,以后,多去摄政王府走走,就当是回家了。”她随口说道,也许,只能是如此,她还能说什么。 “以前是不可能,不过。估摸着,过些日子,应该是差不多容易了很多。算是回家了。”蕙兰笑着,突然间,笑容僵到了脸上,不在说什么。 “怎么了?”她意识到蕙兰的不对劲,以为是蕙兰想到了什么,有点担心的问道。 “哦,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今个格格还是早点休息吧,明个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蕙兰再次恢复了冷峻。 “好吧,我们休息吧。”这真是她想要的,于是,就随了蕙兰,独自去休息了。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睡到朦胧状态,突然间听到了有人在窗外边这样叫喊,她睁开眼,反映了过来,知道是蒙古烟在窗外,于是,她小心的起了床。 “哎呀,我怎么把这事情给忘记了。”她小声的念叨着,然后,坐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了看房间不远处的蜡烛,“幸好,时间过得不多,怎么回事,怎么就给睡着了了。” “宛如,宛如”不等她回答,就听到窗外蒙古烟小声的喊着她的名字,似乎生怕她不知道自己来了一样。 “来了,来了。”她无奈,看了看黑漆漆的周围。蕙兰在哪里,她一点都不知道,反正现在是没有在眼前,于是,她赶紧打开了门。 “哎呀,我说宛如你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在房间里等了你多久吗?”她刚一打开门,蒙古烟就进匆匆的走了进来,火急火燎的朝着她说道。 “嘘,小声点,你不知道这是在晚上么?”一看到着架势,她赶紧捂住蒙古烟的嘴,然后,小心的将蒙古烟拉了进来,关上了房门。 “别担心,没有人的,我进来的时候都已经看过了。”蒙古烟很不以为然的的说道,对她的倍加小心,很是不以为谈然。 “你有没有看到蕙兰,她可是会武功的,我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说不定我们一出门,她就在旁边呢。”她朝四周看看,然后,很神秘的回答。 “真不懂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唠,看看,那边是谁?”蒙古烟很不屑的打开了门,然后指了指门外不远处,很无所谓的说道。 “蕙兰?怎么回事?”她朝着蒙古烟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看见不远处的墙角有一个女人倒在那里,很明显就是蕙兰,她吃惊的看着蒙古烟,心想,还真是小瞧了蒙古烟了呢,这个女孩有时候还是很聪明的啊。 “**喽,这点小事有什么难得,我见得多了,也就是你害怕,以后啊,多跟着你这个姐姐我学习学习。”蒙古烟说着拉着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等等。”她挣开蒙古烟的手,走到床边,拿起一小粒黑色的药丸,笑着走了过来,靠近晕死过去的蕙兰,然后将药丸放到了蕙兰的嘴里,然后,拉着蒙古烟准备走。 “你给她吃的什么?”蒙古烟和她并排走着,小声问道。 “昏**啊,我怕你的药效不太好,我再给他给点,以延长我们出去的时间。”她笑着回答。 药粒是她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在去给钟离量裁衣服的时候,乘着钟离不便去准备的,本来打算是给钟离吃的,好让她自己能够轻松地逃跑,不过了,现在似乎用不到了,只好给蕙兰了,看来也只是蕙兰倒霉。 “原来啊,你是早就准备好了,不愧是我蒙古烟的妹妹。”蒙古烟很是灿烂的一笑,那笑容在黑暗里,越发的显得璀璨。 “那边是什么人?”回到原来的院子,这才发现出来的容易,进去的难,门口守卫很严,她们没有办法,只好找到一个小门,准备翻墙进去,就听到有人过来。 “躲起来,这边。”她一把拉过蒙古烟跳下了墙,然后,她们慌慌张张的进了身边的竹林子里。 “哎呀,好冷啊。”钻进去不久,蒙古烟就大声的喊道。 可能是前几天下雪的缘故,竹林的地下满是积雪,她们一钻进竹林,就感觉到雪从竹子上掉下来,掉进脖子里,一瞬间,冷冷的寒气就袭上了心来,很是难忍,本来晚上就冷,这个时候,越发的觉得冷了。 “小声点。”她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蒙古烟会喊出声来,于是,只是担心的探出头来看看,想要看看有没有发现她们。 “你们不用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们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确定应该是林朗,之前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的,她小心的听着,暗自一笑,没有打算出去。 “怎么办?”蒙古烟小声的问道,不是的抬头看看竹子上飕飕下落的雪花。 “别出声,不要中了他的计,他不会看见我们的。”她思忖着林朗应该是一个人,于是,不由得胆子也大了起来。 “出来吧,竹林里的人,不然我就进来了。”林朗慢慢的走进竹林,小心的打探的,小心翼翼,似乎有些担心。 “你进来吧。”看到林朗走进了,蒙古烟还是沉不住气,一把拉着林朗。 然后,她就看见林朗和蒙古烟双双倒在了地上,她睁大了眼睛,看到蒙古烟狠狠地压在了林朗的身上,更意外的是林朗尽然本能的紧紧地抱住蒙古烟,一动不动,而倒在地上的蒙古烟早就羞红了脸。 “你是谁?”还不等她们站起来。林朗就紧紧的抱着蒙古烟死活不放手,一脸紧张的问道,看样子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怀里的人就是蒙古烟。 “你放开我,你个臭流氓。”蒙古烟绯红着脸,一脸愤怒的想要推开林朗,可是似乎不可能,只好憋红着脸,不再说话,等着林朗放开她。 “说,你们到底是谁?”林朗紧紧地抱着蒙古烟,压根没有放开的意思,一个转身,将蒙古烟压在了身下,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还是紧紧抱着蒙古烟,然后拨出剑,指着不远处看着惊呆了了她。 “林朗,对吗?”她冷静的说道,淡淡一笑。 “宛如格格?”林朗犹豫了一下,看着她,然后心虚的看了看自己还紧紧抱在怀里的蒙古烟。“她是?” “我是?我当然是蒙古烟了。”蒙古烟很是没好气的说道,挣脱着,可是,这个林朗压根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手紧紧的放在她的胸前,让她好生尴尬,“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快点放开我。” “哦,是是。”林朗这才放映了过来,放开了手,不知所措的看着蒙古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脸被憋得生红,可是,林朗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八蛋。”林朗一放开蒙古烟,蒙古烟就转过身来给了林朗一巴掌,然后,看着林朗呆立在哪里,连蒙古烟自己也忘记了要说些什么了,只好,气呼呼的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说道,“我们进去。” “对不起,公主,格格,在下没有办法让你们进去。”林朗追上准备进门的她们两个,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说什么,进不去,你”蒙古烟看着挡在她们面前的林朗,越发的生气,可是,一想到这个男人刚刚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就没有了底气,脸红着不再说什么。 “对不起,烟儿公主,这是在下的职责,在下没有办法放你们进去,还望公主谅解。”林朗还是不屈不饶的说道。 “什么,林朗,你别忘了,刚刚公主可是在你那里受了委屈,你要是再敢得罪公主的话,我们烟儿一个不高兴,我恐怕你的脑袋连着身体的时间就不会长了。”看了一眼蒙古烟,看到蒙古烟低着头,她暗暗明白了一点什么,没有办法。现在只有她亲自上阵了。 “格格,刚刚对公主的冒犯,林朗甘愿受罚,不过今天这门你们恐怕是进不去的,就算是林朗掉了脑袋,也绝对不会退后半步。”林朗望着她,显然对于她的威胁很是不满意。 “很好,是一条好汉。”她明白威胁这条路试走不通了,只好换另外一条路线了,她再次看看不说话的蒙古烟,笑着说道,“你的勇的确让我很是敬佩,可是,却是没有什么担当的,死有什么,不过就是一刀断命的事情,很好,你死了,可是,这样就可以洗清我们烟儿刚刚的委屈了,林朗,看来你这个人也是太自私了,只想着你自己啊。” “格格,对于烟儿公主,其他的事情要我林朗帮忙,我是在所不辞,只有这件事,林朗没有办法。”林朗抬头看了眼低着头的蒙古烟,走上前去。对着蒙古烟说道,“今后,公主如果有什么让林朗办的事情,林朗就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的。” “是吗?口说的东西,永远都是不可信的,特别是男人的话。”她暗暗一笑,如她心里所想,的确,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今天蒙古烟这个美人关市卡住了这个冷酷的林朗了。 “要林朗怎么样格格才信?”林朗有些冲动,不过,这些都是武将们常常犯得错误,但是,这也是他们的可爱之处,让人感觉到心安。 “很简单,将这粒药丸吞下去。”她笑着拿出刚刚给蕙兰吃过的昏**,看着蒙古烟淡淡的一笑,不过,却发现蒙古烟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可是,最终,蒙古烟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好。我证明给你看。”林朗接过药丸就吞了下去。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本来早就打算好了的事情,可是,等到林朗真的吞下去,她倒有些不适应,对于林朗,她很是欣赏,只是,无关男女之情。 “这些不重要,我想要表达的只是我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至于其他的。不重要,是我对不起公主在先,今天,就是公主和格格要了我的命,我也是是二话不说,这粒药丸我吃下去了,还望公主相信。”林朗很是潇洒的笑笑,没有一点的矫揉造作。 之前,她一直很喜欢斯文又内涵的男人,总觉得像是林朗这样的男人,太过于豪迈,或者说是粗野,可是,今天看来,这个林朗却是这么的可爱,她看了蒙古烟一眼,很明显,蒙古烟已经有些恍惚了。 “这是苗族的蛊,是用虫子的心做的药引,以后,解药只有公主有,到时候,你要是违背誓言的话,被虫子嗜心,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她笑笑,暗自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蒙古烟,突然间觉得,这个林朗和蒙古烟还是很般配的。 “格格放心,我林朗一定会”林朗话说到了一般,就倒了下去,没有了声响。 “宛如,这”蒙古烟跑到林朗的身边,想要蹲下身子去看,可是,又觉得不合适,只好站在那里,很是着急的看着她。 “没有关系的。和蕙兰一样,只是中了**,到时候自然会醒的,我们赶紧进去吧。”她示意蒙古烟跟着进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09是真是假? “可是,把林朗放在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可是皇帝哥哥身边的人。”蒙古烟似乎不愿意走,站在原地,没有动。 “没事的,蕙兰还是太后身边的人呢,不会有事情的,怎么,你不忍心。”她是在清楚不过蒙古烟的心思了,话说林朗是福临身边的人,她怎么可能不思考进来呢,只是现在,没有时间让她不担心这些。 “怎么会呢,他可是个死色狼,我才不会不忍心呢,我们走。”说着蒙古烟跟在她的身后,准备进去,她一下,走在了前面。 “烟儿,你说这回他们会说些什么呢?”她们顺利的进了门,她走在前面,继续往前走着,一边小声的问道。 “哦,我”蒙古烟看到了自己身后的福临,不知道该不该说话,看到福临自己不要说话,蒙古烟只好怯怯的什么也不说。 “哎,问你干嘛,你当然也是不知道了。”她一边走一边自己回答,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蒙古烟已经远离她很远了。 “皇帝哥哥?”蒙古烟站在原地看着福临,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福临小声的问道,满眼怀疑。 “只是来看看。”看到福临的眼神,蒙古烟有点害怕,本来见到福临是没有什么的,可是,今晚,心里有事,蒙古烟什么也不想说。 “好了,知道你怎么想的,刚才我都看见了,去吧,看看林朗去。”福临笑着对着蒙古烟说道,压根没有任何婉转的意思。 “哎呀,皇帝哥哥。”蒙古烟脸一红,羞红的转过身去。 “好了,就你还知道害羞,去吧,林朗现在还是一个年轻小伙,没有家室哦,赶紧快点,不然啊,下个月说不定就有人给他说亲了。”福临来脸色凝重的说道。 “谁?”蒙古烟有点着急。 “还不是佟玉函的姐姐,一个才女呢,烟儿可要抓紧时间了。”再说到佟玉函的时候,福临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但是,最后,还是笑着转过去看着蒙古烟。 “怎么又是他们啊,宛如姐姐有个佟玉函来抢,林朗还要被他的姐姐纠缠,真是没有天理了,要知道他们只是一个大臣,别以为仗着有大阿哥撑腰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哼!”蒙古烟很是不乐意,想到林朗马上就要被人抢走了,心里更是着急。 “行了,烟儿也别生气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有的事情是没有办法的,九哥希望你幸福,所以,你可要把握好林朗,赶紧去吧。”福临淡淡的说道,示意蒙古烟离开。 “可是,皇帝哥哥,那个”蒙古烟还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福林挡住了。 “快去吧,不然林朗被人发现昏迷了不好,还有,再不过去,宛如要是发现你不在,更是不好,赶紧去吧。”福临督促道。 “可是,一会我要是没在,宛如那里?”蒙古烟走了两步,有回过头来问道。 “有我在,你放心好了。”福临深沉的说道,然后看着蒙古烟离开。 福临抬头,看着走在前面什么也不知道的她,想到了佟玉函,想到了,在见到她的时候,佟玉函就在她的身边,不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佟玉函,是他不得不防的一个人,以前,对这个人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福临想。 宛如,这么久不见,你好吗? 下个月。也就是十月开始,阿紫每天会是两更,中午十二点一次,晚上十点一次,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哦,还有因为是新书,希望大家多给点意见和票票哦!嘻嘻,阿紫在努力啦!!! 走到刚才出来的大厅,她蹑手蹑脚的来到一块她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半蹲着身体,向后招了招手,示意蒙古烟跟在她的身后,然后,探着头朝里面看,许久,她在手里沾了一些唾沫,冲破了纸糊的窗户,朝还有些许光亮的大厅,可是,看了很久,却发现没有任何的人在。竟是有些郁闷。 “烟儿,你说怎么回事,这间屋子里可是一个人都没有的啊。”她依旧是没有转身,还是仔细的往里面看,希望能够找到线索,可是看了半天,还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福临没有说话,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干些什么,福临的眉头紧锁,一脸的沉思状。 “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呢?烟儿,你说她们回去了哪里呢,看样子”她还是使劲的往大厅里看去,然后,很不耐烦的转过头来,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终于还是硬着皮头笑着说道:“宛如参见皇上。” “这么晚了,太后以及太妃当然是休息了,难道会坐在那里等着你过来。”福临没有理会她不情愿的施礼,而是,推开了大亮的大厅,走了进去,不去接她的话。 “我”她犹豫着,跟着福临走进了大厅。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心里既激动有害怕。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见到福临,她就很激动,可是,隐约还是有些的紧张。 “你?你怎么了?”福临笑着看着她,然后,做到了身边的一把凳子上,笑着看着她,让她看不出来福临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和烟儿只是出来走走,可是,找不见烟儿了,不知道她去了那里。”说完,她就开始明白蒙古烟干什么去了,心里一时间很是恼怒,这个蒙古烟还真是重色轻友,这个重要的时候竟然抛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她看着福临,心里恨得牙痒痒,可是,有完全没有其他的办法。 “那烟儿去了哪里呢。我怎么没有看到?”福临还是笑着,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她撒了谎,心里在思忖着福临到底是知不知道,索性,什么也不在乎,管不管福临知不知道反正死活不承认自己知道,就算福临知道什么,也是拿她没辙。 “好,暂且相信你,那你告诉我,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福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看得她心虚。 “我们,没什么啊。”情急之下,她想都没想,就开口说道。 “是吗?你要我怎么信你?”福临放下手里的茶杯,然后,脸色突变,很是愤怒的大声的说道:“你敢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了帮助别人探取情报,或者说,就是过来监督我和皇额娘在干些什么,你敢吗?” “皇上,你误会了,我,我不是的。”她吓了一跳,缓缓地跪在了地上,跪在了福临的面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福临会这样的想她,怎么也想不到福临看到她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已经不知道应该样来表达自己心里面的惊讶。 跪在地方。她已经没有脸去看着福临了。她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当然,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情,就算是得不到福临的爱,她也不会去在乎什么,毕竟,爱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的事情,没有办法去强求什么。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福临一直这样的怀疑她,在福临看来,她压根连一个普通朋友的信任都得不到,那么,她还要奢求什么? 心伤,心伤,此刻,她有的只是心伤,原来她一直不知道,在福临看来她是这样的人,她沉默了,跪在这里,福临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她。只是一个大臣的女儿,别无其他,于是,她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我误会了,那你说说看,当然,你可以解释。”福临看到了她眼里的委屈,。看到了她的失望,心里竟然有着一点点的难受,终是不忍心。说道,“我的话不一定就是凭空捏造,当然了,现在这里就你我两个人,你完全是有时间为自己辩解的。” “都说皇上一言九鼎,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宛如只是一个触及的臣女,还没有什么资格在天子的面前解释什么。”她冷笑,这个男人,将她打入了地狱之后,又给她宽恕,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说得很好听,说什么可以给自己辩解,可是,已经定罪了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远古时代就有“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寓言,此刻,更不要说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她笑,冷笑,福临这样说,是想要打探的更多吗? 不要,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来自于世纪的女性,作为一个女人,她可以没有爱,尽管她已经爱了,但是,她不能没有自己的尊严,什么都可以没有,作为一个女人的尊严,她要保存,特别是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眼里还真是”福临笑了,突然间觉得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是有着几分的可爱,尽管这个女人的话处处冒犯着他,可是,他心里还是有着些许欣慰,说话的字里行间尽量不去用“朕”这样的字眼,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每次在宛如的面前,都会不自觉的去回避自己的身份。 “望皇上恕罪,如果宛如又说了什么得罪皇上的地方,是宛如的错,对于今晚的事情,一切责任都在于宛如,如果皇上要怪罪的话,只管找宛如一个人就好了,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她冷静了好一会,娓娓的说道,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皇上,心里再怎么不乐意,她还是尽管一脸平静的回答。 “其他任何人,这么说,还有其他人吗?”福临追问,压根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望皇上明察,只有宛如一人。”听到福临的话,她有点着急,不知道福临为什么会理解到别的地方去。 “明察?哼!”福临严肃的看着她,冷冷的看着她,思索着,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你不告诉我你今晚来到这里是要干什么,等着明天董鄂府全家连坐吧,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皇上?”她看着福临,怎么也想不到,福临会这样对她。 “如果是要求情的话,我看就不必了,这个决定权不在我的手,在你那里,只要你说出实情,我保证你们全家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包括你在内。”福临看着她怨恨的眼神,心里很是难受,但是,还是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冷峻。 今天,他一定要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必须狠下心来,哪怕看着宛如难过,他也必须这么做,因为,他必须给自己一个答案,不然,他永远也不会安心,所以,他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说着:“宛如,对不起。” “好,我说,我说。”听到福临的话,她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可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她不想要在福临的面前哭,她不想要让福临觉得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不想,这个男人,可以不爱她,可是,这个男人必须给她一个好的影响,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我是来找佟玉函的,毕竟,我没有事情,但是,我不能不担心他。”她强忍着心里所有的委屈,抬起头来看着福临,一字一句坚定的说。 “是吗?他对你很重要?”福临脱口而出。 “当然,他是我的姐夫,我不能不管他。”她笑了,淡淡的笑,坦然的回答。 她说慌了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到底来到这里是为了干些什么,她也是不知道的,而她的这个答案,也是,刹那间略过脑子里的,到底是不是,也许,曾经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到底是不是心里最根本的是不是这样,她也是不知道的。 也许来到这里,是想要知道她想要知道的既定历史,又也许,只是为了多看福临一眼,毕竟,在她的心里曾经是多么深切的希望见到这张脸,但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怎么回答,难道她要告诉他,是为了见到福临么? 不能,她不能,虽然她来自世纪,但是,她还做不到这样的直言,做事情,对她,是出于在什么地方,怎么做事情,在世纪,她完全可以直言不讳,可是,在这个硕大的大清朝,她不行。 “这么简单,看来佟玉函在你的心理面,的确很重要,要我说,不仅仅是姐夫这么简单吧,谁都知道他和你的姐姐宛心已经解除婚约了,这样一来,你所说的话,是会大打折扣的。”福临笑了,可是,只有福林自己知道心里的苦涩。 又是佟玉函,到底,他还要防备多少人,面对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心里也是万分的疑惑,似乎,要想找到一个自己完全信任的人是那么的难,看不清,越发的看不清,宛如,对佟玉函的真情,对他,又有多少? “皇上是想要说什么?这话。我听不懂。”她听出来了异样的含义,更加的意外,抬起头看着福临,想要知道这个福临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倒也没什么,我记得上次本来是他和你订婚的,不过最后却成了你的姐姐。”福临话说了一半,意识到自己竟然有些胡言乱语,冷笑,转过身去,说道:“好了,就当是这样吧,你们家人没什么事情,你不用担心。” “哦?”她不明白福临这是在干些什么,跪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你没什么话说吗?”看到她不说话,福临心里一动,问道。 “回皇上,宛如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我不知道皇上说的这些事情,还有。我和佟玉函是清白的,只是从小就认识罢了,没有别的。”她看着福临,睁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回答道。 “很好,你下去吧。”福临头也没抬,就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就这样了,没什么别的事情了?”她站了起来,愣在了那里。这次该她意外了,她越发的不明白福临了,刚才还以为福临还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这会子,好像又与她相隔了千里,那么的遥远,让她那么的不安。 “呵呵,如果你不想走的话,可以留下来,留下来当个皇帝的女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福临说着,走过来拉着她,将她推到了墙角,紧紧地抱着她,看着一脸惊慌的她,冷冷的说道:“你说,还有什么比做皇帝的女人更好呢。今天我就给你负责。”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看到福临的脸凑了过来,她小声的念叨着。 “不要我负责了吗,你不就是想要来勾引我么,今天我就如你所愿。”说着福临将唇触到了她的人唇上,狠狠的吻着她,似乎是故意想要让她感觉到羞辱,故意想让感觉到疼,狠狠的吻着她,然后,良久,放开她,冷冷的看着她。 “你看出来我喜欢你,对吗?”她喊着眼泪望着他,那么的不可置信,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她喜欢他的,可是,他却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喜欢,还是勾引?你说你喜欢我对吗,那好。今晚留下来怎么样?”福临嘲讽的看着问她,笑着问说道,然后,凑近她,再次粗鲁的吻着她,故意刺疼着她,然后,使劲的敲开她紧闭的双齿。 “你无耻?”本来还是那么的留恋着这个吻,那是很久以来她所期待的,可是,此刻,如果是以这样的形势出现,就算她再怎么迷恋,也完全会是清醒的。 她努力的扭动着,想要睁开福临,可是,福临的手臂紧紧地箍住她,让她完全没有办法动弹一点,于是,她狠下心来,抗拒着福临的吻,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你不愿意?”福临望着她,还是冷笑,样子是那样的玩世不恭。 “不要以为你是皇上,别人就会屈服于你,的确。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但是,作为平民老百姓的我也有着我自己的尊严,你想要找一个女人,什么没有,但是,对不起,我不是你碗里的菜,也不愿意做你碗里的菜。”她看着福临,看着福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她也看着福临,清清楚楚的说道。 “是吗?不想做皇上的女人吗?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福临也望着她,没有回避她的眼神,可是,那眼神依旧是那样的清澈,看的她更加的痴迷,但是,她还是冷静的把握着自己,就算这样,她也要清醒。 “你还真是小瞧我了,我喜欢过你,但是,并不是因为你是皇帝。这种爱恋,只是来自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和你的身份地位毫无关系。的确,这个世界上,想要做皇上女人的女人实在是多的数不过来,但是,我是一个例外。”她依旧是看着福临,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她觉得自己是没有必要害怕。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福临还是笑,这个世界上。最难猜透的就是女人的心思了,你永远都不知道她们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是皇上,你可以不信我,我不过是想要说出我心里的想法罢了,你是生活在深宫里的人,紫荆城里的尔虞我诈,你比我清楚,搅进去到底有什么好呢,并不见得有外面逍遥自在。”她莞尔一笑,在福临看来是那么的美。 然后,她看着愣在那里的福林,笑着说道,“见到你,只是觉得熟悉,心里像是隔着一种翻山越岭的喜欢,没有原因,只是,真是觉得喜欢,都说喜欢是没有理由的,可是,也正是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才让我对你的情感躲躲藏藏。” “似曾相识?”一种相通的感觉,记得弟一次见到宛如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对弟一次见面的女孩产生一种别样的感情,而这个女孩还是自己对手多尔衮手下董鄂芗青的妹妹。 于是,他尽量的压制着自己的感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宛如的身影却还是一次次出现在他的梦里,那么多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回事情,于是,终于没有办法。他找来了自己最相信的蒙古烟,找到她将宛如带了出来,美其名曰是测试,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真实的的想法。 “别以为每一个都和你想的一样,也许,你的想法和你所受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但是,人不能太自私,更何况你是皇上,你就更加必须去理解我们的想法,而不是用你自己的想法去思踱我们的心理,这是不公平的。”她看着福临,越说越没有约束,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福临脸上细微的变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10好难过 “你为什么不哭?”他突然间问道,让她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 他没有听她所说的话,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他想,宛如对她的感情会是真的,自己愿意去相信,因为,宛如所说的和他自己的感情是出奇的一致。 于是,他以为自己在宛如的脸上可以看到眼泪,因为,按照惯性,女人到了这个时候是会有眼泪的,可是,奇迹般的,在宛如的脸上,他竟然什么也没看到。 “我为什么要哭,喜欢一个人是我的事情,而你怎么样待我就是你的事情了,我没有办法左右,我能做的,就是把握住我自己,对于你,我把握不了,我想,也没有必要去把握,因为喜欢喜欢我,那些是你自己事情。”她清醒的回答,此刻的她,是那么的清醒,她像是找回了那个曾经真实的自己一样。 “我自己的事情?”福临笑了,若有所思,缓缓地放开了一直紧紧箍着她的手,放开了她,站在她的对面,“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上了你,那是不是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呢?” 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的可爱,之前,他还总是在犹豫,总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在*他,这才让自己有了那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他一直怀疑是有人故意再给他实施的美人计,可是,现在,他敢去确认,这个女人,这个叫宛如的女人,不是他自己所想的那个样子,因为,此刻的宛如是那么的可爱。 “如果你把我想成那种女人,你错了,对不起,我不是,更是不允许你侮辱我。”手刚被他放开,她就很是生气的给了福临一个响亮的耳光,压根就没有顾及到福临是皇上还是平明,此刻,她感觉到自己受了委屈。 就算去死,她也不能让人这样的侮辱她自己,特别是福临,她感觉福临的这句话是调戏她,让她不能容忍,她心里是在清楚不过了,今天她所见到的福临不是真实的,眼前的福临不过是在实验她。 假装自己很是随便,假装自己还算清醒,故意的这样羞辱她,目的就是让她知难而退,所有的,只是因为福临压根就不相信她,压根就不想要和她交心,这才有了今天的这场戏,可是,这场戏的最终缘由,不过,就是因为她是多尔衮的干女儿,是董鄂芗青的妹妹,这才让福临有了这么多的怀疑。 是的,她在心里责备着福临不相信她,可是,又早就原谅了福临,因为,她是来自世纪的人,对于清朝的历史是再清楚不过了,宫廷的尔虞我诈,让身处在其中的人是没有办法去相信一个人的,特别是福临这样,现在还没有掌握大权的小皇帝,他的内心更会是挣扎的,所以,她原谅福临对她的不信任。 可是,她又有不能原谅福临的地方,不能原谅他这样的调戏着她,让她在感情面前受辱,这样的委屈,她不能够忍受,福临不论干什么她都是可以原谅的,因为她爱着福临,可是,她又是一件事情,不能原谅福临,不能原谅福临欺骗她说,他爱着她,她不能原谅,也是,她爱着福临。 因为,她已经在心里坚信,福临是不会喜欢上她的。 而感情,不能受任何的欺骗。 “你不信我爱你?”福临看着扭过头去。站在一旁的她,问道,让她看不到他话里的真假,因为此刻的他是冰冷的,谁都看不出来温暖,因为她的声音里依旧带着敌意。 “信,怎么不信,你是皇帝,你说的话,我怎么会不信。”她冷冷的回答,谁都看得出来,满是怨气,只是,只有她明白,这个男人,永远不明白她的内心。 “我知道之前的事情让你不信我说的话,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福临走过去看着她,深情的说道,笑笑,此刻。是温柔的,可是,这样冰冷的温柔让人害怕,因为,终究,他是不信她的,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说出这样的话。 “要我怎么说呢,皇上,如果因为宛如刚才的冒犯,皇上完全可以追究我的责任,我毫无怨言,但是,皇上这样子的欺骗我,皇上觉得妥当吗?”此刻的她是理智的,她知道她需要的就是理智,因为她要她的尊严。 她抬起头来,眼睛里含着眼泪,但是,在眼泪落下来的刹那,她转过了身去,不愿意让福临看到。 “你哭了吗?”看到她走到了角落,默不作神,福临站在原地,小声的问道,有些担心,可是这些到底是真是假?连福临都分不清,确实。她害怕女人的眼泪,到了这个时刻,作为男人的他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的。 但是有一点福临知道,永远都不能相信女人的眼泪,因为,女人是最虚假的动物,最会用眼泪骗人,让男人分不清真假,斗心智,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他不会是任何一个女人的对手,包括眼前的这个女人。 “哭?我为什么要哭?”她尽量压制住内心的火气,抬起头来,倔强的看着福临,不想要福临看出来她心里的不开心,睁大了眼睛望着她,尽量的表现着自己的坚强,那样的不屈不挠。 “好吧,你不信我也是对的,可是。你不用在我的面前表现坚强,这样子,让我看到的都是心疼,你知道,我不是这样对你的。”福临没有坐回原位,而是,站在她的不远处,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正在这个当紧,蒙古烟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人还没有到,声音在就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传遍了整个大厅,福临赶紧坐回原位,一句话都不说,等待着蒙古烟进来,可是,眼睛还是牢牢的看着她,久久不愿离去。 “怎么了?”看到蒙古烟进来,福临头也没抬就问道,很是漫不经心,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是不平静的,面对自己的这个妹妹,福临还没有办法做到,可以伪装到冷酷,以前,也只有在自己的这个妹妹的面前,福临可以短暂的卸下自己戴在脸上的面具。可以短暂的放松,因为他知道,蒙古烟是最不会欺骗他的一个人,也是最单纯的。 “九哥,林朗他,他不领我的情,他欺负我?”蒙古烟很是低落的走了进来,一脸的委屈,这个样子是宛如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以前的蒙古烟快乐的像个小鸟,就算是在宛清那里,虽说不怎么笑,但是,却从来没有这样失落过,但是这个低落,却让人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是假装的,所以才说蒙古烟最是单纯了,做什么都是写在脸上的。 “是吗?你又干什么了,你这个性格就喜欢欺负别人,要知道刚刚可是你把林朗弄晕的。”福临转过头去,尽量表现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宠溺的对着蒙古烟说道。这是福临对待自己最宠爱妹妹的方式。 自是再了解不过他这个妹妹了,只有蒙古烟欺负别人的分,可没有别人敢去欺负蒙古烟,再加上是林朗,福临更是知道不可能,林朗是他身边的人,干什么,性格怎么样,他更是比谁都清楚,所以针对蒙古烟的控告,他没有准备怎么理会。只是,心里却是万分感谢蒙古烟在这个时候过来,打破他和宛如的尴尬。 “怎么会,我哪里有?明明是被人欺负我啦。”蒙古烟满是委屈的争辩,很不乐意福临的这个态度和反映,本来是想好了的让福临好好说说林朗,可是,这会子看来似乎希望不是很大,她只好睁着自己幽怨的大眼睛,望着福临,满是委屈。 “怎么不会,还说人家,要不是你用药迷晕了林朗,这会子会有你什么事情?”福临有些不耐烦,这个时候,他只想要安静的坐坐,仔细的去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办?可是,蒙古烟却似乎压根没有结束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是知道是我们迷晕了林朗?”她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听到福临的话,她突然的反映了过来。 这么说,她们所做的一切福临都是知道的,也就是说在她们不知不觉的迷晕林朗的时候,福临是早就知道的,或者说,连同着她们迷晕蕙兰,福临都是知道的,越想,她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于是,也是越发的生气,可是,对面的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她又能怎么样呢?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看着福临,从福临的口中得到证实,这是不是真的?她想要知道。福临到底知道她多少事情,或者说,福临监视了她多久? “恩,我知道,当时我就在林朗的附近,要知道林朗是我的贴身护卫,有我在的地方,他也会在。”福临没有隐瞒,冷峻的回答,黑色的眼眸,在此刻看来是越发的深邃,那么的深,那么的让她看不懂。 “林朗在的地方,你也在,呵呵。”她冷笑,这话说的多么轻巧,这就证明,在她和佟玉函在一起的时候,福临就在附近,也就是说,当佟玉函紧紧抱着她的时候,福临是知道的,福临看见了。 “也就是说,在我间佟玉函的时候,你就在附近?”她看着福临,想要知道真相,怪不得福临会认为她和佟玉函有些什么,怪不得福临对她充满了不信任,如果福临看到了,也就是说,福临以为她是在表面喜欢皇上,而在暗地里,却和自己的姐夫厮混。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福临真的看见了吗?或者说,福临有没有误会什么,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对,我在附近。”福临尽量压制着内心里的怨气,他暗暗的告诉自己是他想多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一切不是真的,于是,他想要轻松地说出话来,可是,越是这样,晚上见到的情景就会越发的浮现在脑海里,刺激着他,让他没有办法忍受。 那会,本来是受不了房间里太后和太妃之间的明争暗斗,找了个借口想要出来透透气,可是,暗暗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导致他这么多天来一直睡不着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耳边,于是,他很是开心的跟了上去,想要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可是,一幕,让他震惊,也让他绝望。 他看到佟玉函拉着宛如的手,远远地,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起初,看到宛如的抗拒,他还是有点兴奋的,慢慢的走进,想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宛如,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悄悄的靠近,可是,看到的,竟然是佟玉函站在那里,站在那里表白,一番诉说,连同着他都僵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一会,又是女人的声音,他清楚的知道了女人是谁,是哪个让他寻找了许久的人,可是,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看见佟玉函紧紧的抱着宛如,那样的紧,让他好生嫉妒,可是,他又不能够怎么办,他是皇上,不能被人冠以偷窥狂的名号。 尽管人人都说,皇上是天子,掌管着一切,哪怕是人的感情,皇上也是可以控制,可是,事情却绝非是这样的,只有当了皇帝的他知道,皇上是天底下最不幸福的人,必须时时小心,处处留意,生怕一个小不小心丢了皇家的颜面。 就拿此刻的事情来说,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那么,现在,他完全是可以走上前去,一把拉过宛如,问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为了自己喜爱的女人,他完全可以冲动,可是,他是皇上,什么都不能做,为的就是皇上的尊严。 于是,他只能转身离开,然后,告诉林朗,前边有人,示意林朗去清场,以确保他们皇族的安全。福临知道,爱情是自由的,这些,他没有办法去管,可是,他心里却是极度不舒服的,非得这样做不可,尽管,也许这样子很是卑鄙,他还是这么做的,谁让他是皇上。 既然,上天选择用皇帝的身份束缚他,那么,他同样,用这个天赋人权的皇威去实现他这个皇帝能够做到的事情。 “你看到了?”她看着福临,明明知道福临一定是看到了,可是,她还是想要确认一遍,期待着一个意外的发生。 “对,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你想要知道我都看到了什么吗?那好,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看到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事情,福临越来越生气,尽管,这件事情已经过去有些时候了,按理说火气早就应该下去了,可是,说到这里,像是激起了他的旧伤一样,让他没办法控制自己。 “九哥,你”蒙古烟愣住了,不知道福临这是怎么了,在蒙古烟看来,福临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冷静的人,就算是在生气,福临都是而已装作哑巴忍下来的,这样的火气,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是连同着皇太后也没有见过的。 蒙古烟突然间明白了,原来,宛如在福临心目当中已经那么深,是她所不知道的深,总以为福临也是和博果儿一样,不过是长大了,喜欢漂亮的女人,看到美丽得宛如,也只是单纯的喜欢,可是,看到福临这样的怒火,蒙古烟突然间明白,眼前的九哥,眼前的福临,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孩子气的人了。 也许,她知道从此刻开始,福临再也不会是她以前见到的那个样子了,因为福临有了七情六欲。但是,她有清楚,自己喜欢的是眼前这个有血有肉的福临,不再是哪个对一切事情冷漠的皇上了,因为,这个皇上他会发火。 “你怎么想?”她没有理会蒙古烟,看着福临问道,也许,现在不是她改躲避的时候,有的事情,是需要她勇敢的面对的,不面对,有的只会是后悔,特别是感情这种东西,一旦错过了,就真的永远的错过了。 真爱,只有一次,她坚信,如果此刻,错过了,将会永远错过。 “烟儿。林朗人呢?”福临没有看她,似乎是在故意忽略了她,转过头去看着蒙古烟问道,看不出他想着什么。 “哦,这会子应该是在外面不敢进来吧。”对于福临的问话,蒙古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良久,蒙古烟愣在那里,反映了过来,支支吾吾的回答。 “你们怎么回事,说给九哥听听,九哥会给你一个交代。”福临淡淡的一笑,还是没有理会她了,示意蒙古烟坐下来,细细说来,先前觉得厌烦的事情,这会子,反倒是很有兴趣的样子,也是,或许福临只是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哦,我叫了他半天。他都没有反映,我心里有些害怕,慌了神,于是,我找来一杯凉茶倒在了他的脸上,没想到他就醒了,然后,我,我就”蒙古烟支支吾吾不愿意说下去,一脸的难为情,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蒙古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 “然后,怎么样?”福临倒是兴趣十足,看着蒙古烟等待着下文,故意拖延着时间,任着她敢站在那里,无措的样子,是福临故意的吗?她在猜测。 “哎呀,九哥,你是不知道,他醒了以后,我好心的问他,关心了好半天呢,最后,我就是问问他的誓言还算不算数,可是,你不知道林朗那个王八蛋,可是。你猜他怎么说?完全没有将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啊。”蒙古烟说道这里,火气就大了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缓了缓,这才说道,“他竟然说除了要娶我意外,他什么都答应,好像我非要眼巴巴的嫁给他似地,你说,他是不是太自大了一些。” “是吗?”福临冷笑,看着蒙古烟问道,“就这么简单,这样子不是你烟儿能做出来的事,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烟儿可是没有这么好欺负,呵呵,烟儿,你告诉九哥,除了那些,你没有采取什么其他的行动吗?” “当然了,什么呀没有。九哥,你也不想想,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卫,我能拿他怎么样,至于费那么大的劲吗?可是,竟然欺负到我蒙古烟的头上来了,还说什么除了娶我,真是的,要我下嫁给他我还不愿意呢,竟然这么说,太过分了,他说除了娶我,但是,我非得要他娶了我,看看到底是谁赢,哼!”蒙古烟说完,很是亢奋的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凉茶一饮而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也倒真是难为了她,该是口渴的时候了。 “茶是什么味?好喝吗?”福临看着蒙古烟,故意逗着她,用余光瞥了一眼站在身后不吭气的她,嘴角有了一点点的笑容,慢慢的问着蒙古烟,此刻已经很晚了,可是,福临似乎没有一点的倦意。 “什么啊,茶水,能有什么味?我都快要渴死了。”这会子倒是蒙古烟感觉到奇怪了。望着福临,不知道福临想要知道什么,只是睁着自己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福临,巴眨巴眨的,倒是有着几分的灵气。 “烟儿,茶是用来品的,一口为品,两口为饮,三口呢,就是饮牛了,你这样的喝法,是什么呢?倒是饮牛了,该是改改了,否则啊,看以后谁还敢要你。”福临笑着望着蒙古烟,想要尽量的使得自己快乐起来,福临记得,记得以前,自己不快乐的时候,只要有蒙古烟在,他就能够很快的振作起来,现在。蒙古烟就在眼前,他也希望用同样的办法,让自己快乐起来。 连福临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一本正经的他,不管是受到了什么事情,都不会不开心,因为皇宫的环境,早已经让他养成了冷漠的性格,对什么事情,都是要带着厚厚的面具,让任何人看不到自己的心里。以前只有在蒙古烟面前,他偶尔会显现出自己的心情,但也只是偶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了她,见到了这个叫“宛如”的女孩,他的情绪总是不能够受自己的控制。 悲与喜,突然的那么不稳定,尽管,他不停的再告诉自己,“我不开心,但是我也不悲伤”,可是,看到这个女孩,想到这个女孩曾今合同佟玉函一起长大,想打这个女孩是多尔衮的干女儿,想到这个女孩很有可能有一天会是自己的仇人,他的心情就好沉重,好难过,可是,面对这个女孩他什么也不能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11更加气愤 他只能继续带着自己的面具,做回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因为他是皇帝,可是,这个时候,在女孩的面前,他想要做到之前的福临,真的好难,因为,心会疼。 “是吗?什么啊,没有人要,就不嫁了呗,我蒙古烟就是这个样子,谁爱要谁要,我还不稀罕呢。不过啊,九哥。你说的这些都是些汉人的规矩,我们蒙古可是没有这样的,这样子太淑女了啦,我们蒙古的女孩子可做不来,哎,宛如不是汉人家的姑娘么,既然九哥喜欢这样的姑娘,宛如不真是合适,哦喔。”蒙古烟说着,瞅了瞅旁边的宛如,笑着说道,一个鬼精灵,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打破此刻的僵局。 可是,似乎不是很成功,福临正在微笑的脸僵在了那里,宛如更是红着脸低下了头去,不再说话,气氛比先前更加的压抑,蒙古烟站在当中,看看宛如,看看福临,感受着周围的寂静,一时间很是尴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只是,尴尬的看了看两个人,伴着鬼脸说道,“我去把林朗那死家伙叫进来。” “恩。”福临很是沉重的说道,然后看着蒙古烟走了出去,只留下他和宛如两个人,彼此沉默着。 “皇上没有什么话要对宛如说吗?”看到蒙古烟出去了,她走了过来,淡淡的说道,这样站着总不是办法,还是需要说话的,机会是自己给自己的。 “没什么,你下去吧,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你跪安吧。”福临还是没有抬头,尽量的压抑着自己,平静的说道,只是声音是那样的冷漠,连同着福临自己都感觉到了陌生,这是他吗。 “福临,你真的想让我们这样就结束吗?”她看着福临,小声的说道,他没有呼喊自己眼前这个男人“皇上,而是,直接叫他的名讳,因为,她觉得此刻应该这样,此刻,她有一股冲动,有些话,她觉得自己应该说出来,这样下去永远都不是办法。 她要给自己争取机会,她是要强的,世纪的思维,让她知道总不能还没有得到,就已经失去了,这样的感情,她没有办法接受,她还没有幸福过,凭什么要让她就这样结束自己的情感,她不愿意,也不会甘心,尽管面对自己的爱情,她是害羞的。 “什么叫结束,什么都没有开始,何来的结束之说?宛如,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相遇,不过也只是一次偶尔的错过,忘记了也好,或许,你和佟玉函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像你所说的,帝王家,不是普通的人能够生存的。”福临突然间抬起头来。看着她,此刻,福临知道,什么都是误会,可是,有的事,错过了,就再也没有解释的机会。 更何况,他想,也许宛如说得对,帝王家本就悲哀,就算是喜欢宛如又怎么样,自己永远都摆脱不了皇上的身份,就算他和宛如相恋,最终,宛如不过是他后宫嫔妃的一个,不过是另一个不幸的女人罢了,也许,就这样结束了也好。 尽量,他和佟玉函说不上是朋友,但是,佟玉函所做的一些事情,他倒很是欣赏,他想,也许对于宛如来说,佟玉函会是一个很好的归宿,于是,他突然间很是冷静的说道,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在蒙古烟离开之后的几分钟沉默里,他明白了自己心里最真切的想法。 “你说什么,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吗?”她突然间就哭了,眼泪顺着脸颊,一粒一粒的流了下来,她暗自思忖福临的话,她知道,此刻,也就只有眼泪可以挽回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了,尽管,她想要坚强,可是,还是不由得在福临的眼前留下了眼泪。 “对,我不信你。”怎么可能不信,在看到她眼泪的一瞬间,福临的心都疼了,可是,福临还是转过了身去,不去看宛如,想要狠下心来。 “不信我,你为什么不信,这么久以来,你一直是知道我爱着你,对吗?”她走进福临,走到福临的面前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一直知道,知道我的真心,对吗,你回答我?” “是又怎么样?爱情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像你说的,爱上我是你的事情,和我一点的关系都没有。”福临不去看她,还是狠着心,闭着眼睛说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一点的感觉都没有,你看着我。”她想要赌一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福临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可是,此刻,她就是想要赌一把。 “好,我看着你,告诉你。”福临转过头来,看着她,看到了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蕴含的眼泪,突然间心一紧,转过了头去,思忖,还是转过来,狠下心,对着她说,“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后宫的女人,比拟漂亮的多的是,你,凭什么让我眷恋?” “很好,也就是说,当**对着我发的誓言都是骗我的假话了,对吗?在你看来,我一直都是一个自以为是,或者说是细作的女人对吗?”她流着眼泪,看着福临,慢慢的说着,不是哽咽,说不出话来,最后,她蹲下身来,抱着自己,小声的抽泣。 完了,一切都完了,仅抱的一点点希望,就这样的毁灭了,不留一点点的眷恋,那么的快,那么的快,让她来不及做好准备。 “别哭了”突然间,福临起身,紧紧地抱着蹲在地上的她,满是深情的说道,福临再也不能够忍受,不能够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哭泣。 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总是一个人,总是一个人穿梭在偌大的皇宫,没有朋友,因为没有敢和皇帝玩,于是,他一直都是一个孤独的人,可是,有一天,在一个废墟的院子里,他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于是,他走过去,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抱着那个小女孩,和他一起哭。 在这之前,他是从来没有哭过的,就算是遇见了再大的委屈,也只是憋在心里,什么话也不会说,最多就是呆呆的坐上一个下午,什么人也不去理睬,打碎一些的东西,睡一觉起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可是,今天,突然间听到小女孩的哭声,不由得吸引着他走了过来。 于是,他想要和小女孩一起哭,一起发泄心里面的不甘。 “你是谁,为什么和我一起哭?”看到他也在哭,小女孩不哭了,转过头来看着他,并且给了他一只手帕。 “我今天哭过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哭了。”他回答,所答非所问。 “哦,可是,我以后还是会哭的,在以后还是会”小女孩突然间笑着对她说道,然后,转过身去跑开了,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手里,只有一条洁白色的手帕,证明有个女孩刚刚在这里。 他以为他忘记了,也以为他永远的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可是,此刻,看到宛如流着眼泪,他突然间发现,原来,那个时候的女孩就是她,就是自己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宛如,董鄂宛如。 于是,他起身,紧紧地抱着宛如,递给她一条手帕,笑着看着宛如,然后,将宛如扶了起来,坐到一边的凳子上,然后,找来一条凳子,坐到了宛如的对面,想要细细的看一看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以为他会决绝的忘记自己的这段感情,可是,儿时的纯真让他留恋,突然间,不想要去忘记,他想,也许,这就是一种注定,注定他和宛如的缘分没有那么的浅,本来他已经下定决心了,本来,是打算放弃的。 “手帕,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她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着福临,认真的问道。 “你不认识它?”福临看着她,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我不记得了,以前的事情,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算是老实得回答,明明知道这样做福临可能会失望,可是,她还是选择这样的回答,这是此刻最好的选择,如果她回答记得,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她要怎么应对,因为,对此,她一无所知。 宛如的记忆,它是一片模糊,可是,她不想要在这个时候告诉福临她不是宛如的事实,因为这样的情形是谁都没有办法理解的,所以她不能,只能这样做。 真的宛如不是她,对于董鄂宛如的记忆。她什么也没有。 特别是这个手帕,她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想来,必是之前福临和宛如之间的秘密吧,她想,也许,在她之前,福临和宛如是见过的,想来,这个手帕就是他们之间相关联的证据,是他们之间的介质,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有着一丝的嫉妒,可是,她还是算老实得回答,这是一个聪明女人的做法。 “忘记了,哦,我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你都忘记了。”他紧紧地抱着她,然后,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会,接着,笑着望着她说道,想着不去在乎这些,她忘记了。可是,他还记着,这就够了。只是表情依旧是冷峻的,让她害怕。 “这个手帕是什么?”她推来福临,接过手帕,温柔的笑着问道,尽管不知道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但是,她还是想要问,女人,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终是没有办法做到什么都不在乎,尽管知道,是过去的是事情,知道了,自己会伤心,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选择去知道真相。 “哦,这是我们很小的时候,你递给我的,不过。那时候,我们还并不认识,你递给这个手帕之后,就离开了,我都来不及和你说上一句话,不过,这些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了,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福临回答道,拉着她坐到了椅子上,怕她累着,他知道,一直以来,她的身体就不好,更何况,今个因为自己心里的事,让她在地上跪了那么久,心里,很是内疚。 可是,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回答的这句话有什么问题,或者说,不能够怪他,因为,福临压根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宛如,早已经不是那个幼儿时期的小女孩了,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毫无关系。 “是吗?我竟是不记得了。”她喃喃的回答,心里很是失落,原来一直以来,她早就输给了一个女人。一个叫做宛如的女人,尽管这个女人现在就是自己,可是,终究,她是输给了真的宛如,因为,尽管有着宛如的躯体,但是,她的灵魂是属于自己的,和宛如一点的关系也没有。 “过去了的事情,记的也没有什么用,你忘记了,可是,我还记得,这就够了,不是吗?”福临看着她,温柔的笑笑,说道,“同一件事情被两个人同时记住,不是很累么,既然是我们两个人的记忆,留给我一个人刻在心里,等到你想要听的时候。我慢慢的讲给你,不是很好么?” “对,很好,很幸福,福临,你告诉我,在这之前,我们还有什么记忆吗?”她猛然间站了起来,看着福临,严肃的问道,“我想要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你怎么了,宛如。”福临疑惑的看着她,然后,认真的回答,“没有了,这是我们弟一次见面,之后,就是在你家的那一次了,是你十一之后的事情了,想来你是可以记得吧?” “九哥,我把林朗给弄过来了。”远远传来蒙古烟的声音,伴随着拉拉扯扯的声响。 “记得,我只是问问。”她看了一眼门外,匆匆的回答。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介意什么,总之,心里是不安的,她害怕,福临喜欢的那个宛如,不是她,是真的宛如,毕竟,她现在所有的幸福,都是来自哪个真是的董鄂宛如,和她一点的联系都没有。 “不要想那么多了,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是我真心感受到爱的女人,我希望在你的脸上看到笑容,而不是多年前的哭泣。”福临站起来,拉着她的手,笑了。 连同着福临都已经不记得多年前的那个黄昏,哪个哭泣的小女孩的样子了,只是记住了,女孩在哪里哭泣,哭得很是伤心,连带着他也是那么伤心。和女孩一起哭,可是,却是忘记了看女孩的样子,只是朦胧的看到手帕一角上,很是秀气的两个字,“宛如”,于是,福临记住了女孩,记住了宛如这个名字。 于是,在多年后了一个冬日,遇见了一个女孩,她是那么冬日美丽,那么的吸引着他,让他想要去认识,之后,他知道女孩的名字叫宛如,一个美丽温柔的名字,像是悄悄的触动了他的心,让他那么熟悉,默默的在心里等待着女孩,没有原因。 “我”她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告诉福临,到底爱的是眼前的她,还是多年以前的宛如,可是,理智战胜了她的冲动,让她没有问下去,因为,她害怕,她害怕得到一个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所以,她及时制止了自己。 “九哥,你看看这个林朗,他现在必须给我负责么,他刚刚可是亲了我一口呢。”蒙古烟的进入让她更加没有机会问的出口,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尽量保持着笑脸。 “微臣林朗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给宛硕格格请安。”林朗一进门就赶紧施礼,很是守本分,倒是和蒙古烟很是般配,一个叛逆,一个古板,站在一起很是搞笑。 “好了,这个时候,没有其他什么人,这些礼节就免了吧。”福临又坐回原地,很是一本正经的对着林朗说道,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是,微臣知道。”林朗说着站了起来,站在了福临的身后,如同原来一样,距离福临不远不近,看到这样,她这才想起来,福临的身后,似乎一直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是她却一直没有怎么注意,现在,才想起了许多次,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嘿嘿,九哥,你和宛如和好了吧,看样子,进展的很不错的嘛?”蒙古烟笑着看了一眼她,看到了她一脸灿烂的回应,这才不怀好意的问道。 “胡说八道,这些你就不要管了,现在给九哥说说,你和林朗到底是怎么回事?”福临没有理会蒙古烟的问题,而是,笑着看着蒙古烟问道。 “什么啊,你不说我倒是给忘记了,刚才这个林朗,趁着我不注意亲了我一口,九哥,你说,他是不是要给我负责的啊,是不是?”蒙古烟看了一眼站在背后不说话的林朗,很有兴趣看了绕着林朗转了一圈,这才对着福临说道。 “喔,有这么一回事。”福临淡淡的回答,然后,对着身后的林朗问道,“林朗,你倒是说说看,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皇上,不是这样的,微臣是”林朗一心虚,赶紧走上前来,跪在福临的面前,想要解释,可是,似乎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跪在福临的面前,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是这样,好你个林朗,你占了本公主的便宜,到了这个时候倒好,想要不承认啊,你,你,你对得起我吗?”蒙古烟对着林朗着急的说完,这才转过身去,对着福临撒娇道,“九哥,你看看,你妹妹都被人欺负了,你都不帮着我说一句话,哼,九哥一点都不疼烟儿。” “好了,你们把事情说清楚,我才好做个评断啊,不然让我这个皇帝无端的给林朗定罪,这也是说不过去的,你说对不对,烟儿,平日是最懂事的了,理解九哥的对不对?”福临也来了个这一套,让蒙古烟哑在哪里好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恶狠狠的看着林朗。 “宛如,你倒是给我九哥说说看么,我都快要被冤枉死了,受了委屈,都没有人帮我,以前只有九哥,可是,现在,连同着九哥也不帮我了。”良久,看到福临没有办法,蒙古烟走过去,拉着宛如的手,假装哭着说道。 “好了,林朗你说说事情是什么一个情况,要知道,坦白从宽,抗必从严啊。”她故意很是严肃的说道。 “林朗没话好说,是林朗冒犯了烟儿公主,微臣甘愿领罪。”林朗跪在地上,义正词严,没有半点屈服的意思。 “烟儿,那你说说呢?”她抱着侥幸,想要给蒙古烟一个台阶下,要知道,此刻的状况,蒙古烟可是完全得罪了林朗,别看林朗一本正经,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可是狠命的认死理,不愿意屈服的,要是蒙古烟想要和林朗在一起的话,这样下去,绝对是个下下策。 “哼!好,既然这样,我,我就,我就让九哥给他定罪。”蒙古烟大概是被气晕了,转过脸去,斗气的说道,心里却是满是不忍心。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烟儿妹妹这是要给林朗兄弟定罪啊,这可不好。”这时候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可是,就是看不见是谁? “谁,是谁,是谁在那里说话,给我出来,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蒙古烟看着门外,半天没有人影,着急的问道,更加气愤。 她站在哪里,没有动,本想着会不会是什么危险地人,可是,当她看了一眼福临的时候,看到福临脸上的一点笑容,想来,门外的人福临必是认识的,不然的话,福临也不会这么的安详,还有就是,这是什么地方,当今皇上在此,如果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进来。 想来她可以进入到这里,还是福临暗中帮忙的,否则,她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想到这里,她也淡淡的一笑,不说话,和福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看着蒙古烟,看着蒙古烟接下里会有什么举动,心想,“烟儿,只好对不起你了,我也是没有办法。” “公主又在耍小性子了。这样可是很不好的啊,不能因为你是公主,就这样给一个侍卫定罪,更何况,这个侍卫还不是一般人,可是当今皇上身边的人啊,这样做,恐怕有失皇家的风范。”门外的人还在说话,语气间,带着一丝的嘲弄,看来是来者不善,尽管如此,外面的人压根就没有进来的意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12不领情 “是谁在哪里鬼鬼祟祟的,有什么是事情,进来说话,这样算是什么好汉,有本事你进来说,不然我就给你死罪。”看来外面的人绝对是激怒了蒙古烟,之间蒙古烟红着脸,恶狠狠的说道,尽管刁蛮。可是,依旧是透着几分的可爱。 “好了,烟儿。”福临笑着说道,带着他惯有的冰冷,但是这样的语气,算是友善的了,然后对着门外说道,“十一,进来吧,你再不进来,估计这烟儿恐怕是有冲出去杀了你的冲动,进来吧。” “是十一哥哥?”听到福临的话,蒙古烟显然是有些意外,被气的发红的脸,这才有了少许的白色,看着门外,天真的问道,“是十一哥哥吗?” “不是我还会是谁,在这个王爷府里,还有谁敢和当今蒙古国的烟公主这么说话,不怕你砍了他们的脑袋啊,真是的,怕也就只有我博果儿敢说真话,我可是不要命了啊。”十一阿哥笑呵呵的穿着一身白衣,走了进来,那样子气宇轩昂,倒是和福临有着几分相似。很是迷人,像是一个下凡的仙人,很是文气,有着贵族皇子应有的风范。 “哎呀,十一哥哥你坏死了,你可把我气坏了。”蒙古烟很不高兴的看着博果儿,冲上去就是两拳头,以此来发泄心里的不满,但是还是半笑着。 “我哪里敢啊,你这么凶,一般情况下,我可是不敢惹你的,现在可是二般,我才敢说句真话。”博果儿看着蒙古烟挖苦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冷冷的林朗,“这不,还不是因为看到林朗受气,这才过来,看看,以免我这个妹妹又闯出什么祸事来。” “你。你说清楚,我是干什么了,还闯祸,你才爱闯祸呢?”蒙古烟没好气的看着博果儿,开始了自己雷弹似地攻击,满是不满,压根不在乎博果儿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到底是想要干些什么,但是此刻,并没有当真,只是带着小女孩该有的任性。 “好,我闯祸,不知道是谁刚才在外面假装自己摔倒了,哎呀哦,竟然要让九哥的侍卫林朗来扶,可是,自己又逞能,这才让林朗不小心心亲上了你一口,可是,谁都看出来,烟儿公主摆明了是故意的,十一我分明是看见烟儿很是开心的笑了呢,这会又在这里哭哭啼啼,敢情是有什么计谋不行。”博果儿看着蒙古烟压根没有打算含蓄,很是不留情面的说了出来,这个男人怎么说话一点儿不懂得技巧,这样子不得罪人才怪呢。 “你,你说什么,博果儿,你给我再说一遍。你说谁有计谋了?”听到博果儿没有情面的这样说话,蒙古烟的脸色都变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在这个时候,消失的没有了踪影,只见蒙古烟的脸色煞白煞白的,气得发抖,看来女人真的很善变这句话适合于任何一个女人。 “我有说错了吗,我只是说了实话,这就是我见到的事情,也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怎么,烟儿是不想承认对吗?错了就要改。”博果儿似乎也是做到了准备,压根没有忍让的意思,让此刻的局势变得很不好,看到还真是来者不善,博果儿来这里必然是有目的的。 “好了,十一,她是你妹妹,别说了。”福临大声的呵斥着博果儿,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总之,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事蒙古烟做什么,他都想要去保护自己的这个妹妹,哪怕是蒙古烟做错了,他也不想要蒙古烟受委屈。 “九哥,你不能让她这样,这样下去,烟儿会没有了是非观念的,这种办法是错的,我知道你宠烟儿,我也是,可是。她错了就是错了,我们是她的哥哥。”博果儿认真的说道,看来还是不想要停下来,可是真的有博果儿说的这么严重吗? 也许,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和皇宫,和皇上和王爷牵扯上,就算是在校的一件事情,似乎都会变得很是严重,既是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也说了,我们是烟儿的哥哥,不管我们怎么做,总是没有办法让对方屈服的,你不同意我我的,同样,我也是不同意你的,这里就我们五个人,林朗是当事人不算,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宛如了,如果十一认为宛如信的过的话,这件事就交给她好了。”福临坐在那里,没有发火,很是心平气和,看着她笑着说道,这是福临一贯说话的风格,总是带着厚厚的面具,让人什么也看不出来,此刻,他再次给自己带上了面具。 “当然可以,十一信任九哥,也信任宛如,就交给她吧。”博果儿笑笑,看到福临脸上的笑容,没有争执什么,点头回答,算是一种温顺。 “我?”她看了看福临,又看了看博果儿。为难的说道,“不行,我不行。” 不是她做不了,而是这个时候,没有她什么事情,做好了没事,可是,要是做不好,得罪了其中的一个人可是很不好的,再说了,很早之前,她就听说,有权力的人,对于权利是很执拗的,一点都不允许有人凌驾于他之上。 这个时候,她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正在紧紧收拢权力的皇上,一个是野心勃勃的王爷,两个人,都是有着强烈的权力**,让她说了算,恐怕两个人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吧,所以,现在不管怎么样,不管自己能不能胜任,还是先退掉比较好,先来个自保。 人有能力是一方面,可是,话说做什么都要低调,在现代社会,对待自己的上司,一定要充分听取上司的,哪怕自己的能力再强,哪怕明明知道上司的命令是错的,可是,都必须服从,这是现代人的生活准则,在这里,同样适用,她懂这个道理,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应该怎么办,才是最聪明的方式。 “说了让你来决定,就你来决定,不用退掉的。”十一阿哥看着她,很是严肃的说道。 “但是,对不起,这个事情我没有办法决定,我很抱歉。”她看着博果儿,冷冷的回答,不喜欢有人这样对着她说话,特别是这样的语气,但是,她还是尽量保持着温顺,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王爷,一个万人之上的人,一个有权利的人。 “哎呀,宛如,就交给你了,今天我可是被气坏了,博果儿算个什么东西,我今天就等着你说句公道话。”蒙古烟带着希冀的眼神,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蒙古烟你说什么,你应该是带着点礼节吧,好歹你也是一个公主,我不指望你每次可以叫我一声哥哥,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大清国的王爷,这一点你还是应该懂得。”博果儿看着蒙古烟,很明显对蒙古烟刚才的一句话很是不满意。 “是吗,你觉得你做的就好了么,原来是王爷啊,小女子得罪了,不过,王爷,好歹这是大半夜,九哥这个皇帝在这吧,你一个臣子,可是呢,什么都不干,像一个偷窥狂一样,站在门外,听我们说话,你就做的对吗,我是不对,可是,你对吗,你这是什么行为,你倒是说啊。”蒙古烟显然是被气坏了,突然间就这样癫狂了起来,没有一点的预料,口气里带着不满的讽刺。 “皇上,是博果儿的错。”听到蒙古烟的话,十一阿哥突然和林朗一起跪在了福临的面前,然后,重重的磕着三个响头,口中喊着“皇上”,而不是往常的用语“九哥”,气的蒙古烟转过头去,不再看着博果儿。看来,情况似乎有了一点复杂。 “好了,十一,烟儿还小,你就不要和她一起捣乱了,起来吧。”福临站起来,扶起了博果儿,转过脸对着她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说说话。 “好了,十一王爷,还有烟儿,你们别吵了,我说句话不行吗?”她无奈,这样的情况,她可不能在当个看客了,不然可就真的对不起她的大脑,也许,世纪的有些东西,在这里并不适用,也许,是该改变的。 “好。”蒙古烟和博果儿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两个人互看了一眼,接着,各自扭着头,转了过去,不再看对方。 也许,蒙古烟和博果儿还真是一个孩子,尽管和他们差不多一半大,可是,心智似乎比她和福临晚了一些,最起码还保留着任性的童真,让她有点羡慕,但是,又有点头大。 她淡淡的笑笑,深深体会到:都说人是没有十全十美的,有你喜欢的必然是有你不喜欢的,还有就是,一个人的优点,必然也是一种缺点。就拿蒙古烟和博果儿来说吧,他们的童真让她喜欢,可是,这点的童真也让他们变得那么不懂事,任性的让人厌烦。 而此刻,她对于博果儿和蒙古烟就是这样的心态。 “很好,烟儿,你是说林朗冒犯了你,对吗?”她站在那里,看着蒙古烟这样干净利落的问道。 “对啊,他是冒犯了我,毕竟,我是一个女孩子,好歹还是皇亲国戚,是不允许他这样冒犯的。”蒙古烟得理不饶人的回答,明明是自己故意的,可是,还是逞强,非要这么说,明明是想要林朗因为这样对自己负责,可是,偏偏,还装出想要惩罚林朗的样子。 “很好,我知道满人的规矩,他这样冒犯你,那么,公主是不是想要林朗为你负责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将林朗赐为驸马,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她笑着说道,心里面有了主意。 “我”蒙古烟看着很利落的一个人,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是有点羞怯,心里明明很高兴,可是,还是装作为所谓的样子,高抬着头,不说话,假装很是高傲,似乎很是看不起林朗,可是,心里却在等着她继续下去。 蒙古烟的心理,她当然是再明白不过了,可是,在说完话后,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林朗,看到林朗脸上异样的神情,再看看蒙古烟,压根就没有打算把握机会,看着她很是着急,可是,却是一点的办法也没有,只好,看着蒙古烟高傲的神情,站在那里干着急,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烟儿,你的意思是?”她还想要提醒蒙古烟,可是,这个蒙古烟偏偏似乎一点都不理清,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宛硕格格,林朗知道,不管怎样,都是林朗冒犯了公主,对于公主,林朗是高攀不起的,之请求宛硕格格给林朗定罪,林朗的下半生,哪怕是做牛做马,林朗都愿意,但是,希望格格不要给我们赐婚,林朗是个粗野之人,高攀不起。”林朗看着她,神色很是凝重,但是,言语却是那样的不卑不亢。 “你”蒙古烟站了起来,指着林朗,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望公主恕罪。都是林朗的错,林朗愿意承担一切罪名。”林朗看着蒙古烟笑着说道,淡淡的笑,很是轻松的回答,似乎也是只有这样,才是他想要的,可是,语气间,夹杂着谁都感觉到的冷淡。 也许,人和人之间有的时候害怕的并不是争吵,只是哪一点没有办法用言语说破的冷淡,只是一个感觉,可是,会让人的心里很是害怕,这样的恐怖,她不知道蒙古烟感知到了多少,可是,最起码,对于蒙古烟和林朗册未来,她有了一丝莫名的不安。 于是,她不安的。也是不知觉的看了一眼福林,同样的,她在福林的脸上也看到了不安,也许此刻,也就只有福林和她能够感知到那一股没有办法说出口的不安,也许,这会是蒙古烟人生的一大考验,因为,女人只有在爱过之后,才会明白什么事疼,才会长大,可是蒙古烟将来要承受多少呢?没有人能够回答,包括她。 “你,好,很好,今天我,我就”蒙古烟看着林朗,被气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只是脸色发红,难以表达自己真实的情绪。 “好,林朗这是你说的,很好,那么,不管怎么处罚你,你都是不会介意的对吗?”她想,与其让蒙古烟宣布林朗的罪名,不如让她自己给林朗定罪。这样,还有回旋的余地,不然的话,这事情还真是不好办。 本来,这件事怎么样,和她倒是没有一点关系的,可是,她还是不想要这件事情恶化,虽然她可不是什么烂好人的想要去帮助什么人,理由有三:一来,这件事情做好了,是可以证明她自己的实力的,好让福临看到她的能力,毕竟,福临是最宠爱蒙古烟的,这样的效果会是很好。 二来,是可以收拢人心,毕竟,蒙古烟和林朗是福临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这两个人对于福临的影响会是很大的。三来,她还是有知觉的。感觉到这个蒙古烟和林朗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对了,要真的错过,也就真是错过了,毕竟,她也是爱过别人的人,最是能够理解蒙古烟的真情,“同是天涯沦落人”,当然是别有一番感触,让她想要去帮忙。 “当然,我林朗说、过的话,当然是算数的。”林朗虽说是跪在了地上,可是,林朗高昂的神情,压根就没有低头的样子,让她很是敬畏,心想,不愧是福临身边的人,气度果然不凡。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脸去,看着蒙古烟,然后淡淡一笑,接着冷酷的说道,“林朗,作为宫廷侍卫,知法犯法,冒犯蒙古烟公主,罪不可恕,处以凌迟。来人啊,推出去,砍了。” “宛如,你”听到她的话,蒙古烟急了,看着她,不可理解的眼神,满是着急。 “你们还等什么,把林朗拖下去。”看到有人进来,站在那里没动,她再次说了一遍,悄悄看了一眼福林,毕竟自己这样的尝试,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怕受到阻拦,可是,她看到了福临嘴角的笑容,她想,也许,福临是明白她的。 “是。”看到福临没有动静,侍卫们明白这个时候是说说了算,这才准备去托人,可是。看到是林朗,一个个都面露难色,不知道要怎么办? “宛硕格格说什么,你们照办就是了。”林朗说着,站了起来,将自己的手臂交给了侍卫,侍卫这才将林朗架了起来,准备离开。 “放手,你们给我放手。”看到这样的情形,蒙古烟吓呆了,赶紧走上前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林朗的前面,对着侍卫说道,看来蒙古烟到了此刻,是真的着急了。 “公主,请不要为难我们,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在执行职责。”侍卫对着蒙古烟说道,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你放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蒙古呀对着侍卫恶狠狠的说道。 “公主,这是我们的”侍卫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你们先放下林朗吧。”然后,她转过身来,对着蒙古烟说道,“烟儿,你这是做什么呢?” “宛如,你为什么要处死林朗,他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她就等着蒙古烟的这一句话,听到蒙古烟说了出来,她长舒了一口气,笑着看着蒙古烟说道,“没有,我只是按照法律办事。” “那好,林朗冒犯的是我,我想,我还是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的,处不处罚林朗,也应该属我说了算吧。”蒙古烟看着她,眼睛里满是不信任。 “当然,烟儿当然是有,但是,你刚刚是将这项权利交给了我,不是吗?”她看着蒙古烟仇恨的眼神,淡淡的说道。 “宛如,你”蒙古烟被她的话呛住了,气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烟儿,现在你也是有权利说话的。但是,只有小小的一项,那就是罚还是不罚,如果要罚,林朗冒犯的是蒙古国的公主,按照大清的法律条例是要处以凌迟的,但是,如果公主选择不处罚的话,也考的就是公主的一句话,仅此而已。”她笑着看着蒙古烟,说完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话。 “哼,我当然有权利了,我告诉你,现在就告诉你,我选择放弃处罚,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蒙古烟还没有放映过来,话一说完,就对着还站在那里的侍卫说道,“现在我说了算,你们滚下去。” “是,奴才告退。”侍卫退了下去。 “林朗,你起来吧,你现在没有罪了。”她对着还跪在那里的林朗说道,然后,不自觉的又看了一眼福林,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关键的时刻,她总是忍不住想要看看福临的表情,内心希望得到福临的肯定,此刻,分明是看到福临对着她笑,于是,她回了一个笑脸,却发现福临并没有看她。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在另一个角落,有一个男人,也正是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满含柔情,可是,看到的确是,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笑脸,如果,她知道那个男人这样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想到,这个男人也和女人一样,是会嫉妒的。 如果此刻她知道,如果此刻,她看了这个男人一眼,那么后面的事情后怎么样呢?历史又会怎么样发展呢?也许会改变吧,没有人知道,如果有可能,也许,她会想要知道,可是,她不自觉的忽略了那个男人。 “林朗谢谢宛硕格格的救命之恩。”林朗站了起来,还是一脸严肃的对着她说道,此刻的眼神,和之前,已经是完全的不相同。 “哦,没什么,其实我什么也没做。”她笑笑,莞尔一笑. “你谢她做什么,要知道可是我饶了你的命,不然,这会子,你还真是被凌迟了呢,这个女人是要你的命,你还谢谢她,真是”蒙古烟很是不满意的看着林朗,很是生气,心想,明明是自己放了他,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朗对她没有半句好话,反倒对着宛如说着谢谢。 于是,越发的生气,要知道,今天蒙古烟可是放下了自己公主的身份放了林朗一次,只是因为自己喜欢林朗,要是放了别人,蒙古烟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的人亵渎她的公主尊严的,可是,对于这个林朗来说,却是丝毫的不领情。 “林朗谢谢公主,谢过公主的不计较。”林朗淡淡的说道。 “哼,谁要你的道歉啊。”听到林朗的话,心里明明很高兴,可是,蒙古烟还是装出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13让她内疚吗 “好了,烟儿,今个要不是宛如,你可是要害死你的心上人了,这会子不感谢宛如,反倒是在抱怨,这可是你的不对啊。”福临笑着对着蒙古烟说道,然后,温柔的看着宛如,心里满是欢喜。 “九哥,你说什么,是她再帮我?”蒙古烟竟然是有些意外的看着福临,然后,看了看宛如,思考了半天,这才笑着说道,“好啊,你个宛如,你竟然给我使计谋?” “哪里有,没有,怎么会呢?”她笑着回答道。 “怎么没有,你是害怕我自己给林朗定罪,不知不觉的处死了林朗,我自己还不知道,于是,你自己代劳,用了最严厉的凌迟,目的就是让我知道处罚的厉害,还让我给林朗求情,这样,上风就到了你那里,不管什么就都是你说了算了,所以,你才说出了处罚还是不处罚的话,逼我原谅林朗,对不对?”蒙古烟说着冲了过来,追打着她,笑着说道。 “什么啊,你还真是会想啊,怎么会呢,你想啊,你是公主,怎么可能去怜惜一个侍卫呢,这个我算不来,还有啊,公主为什么会中计呢,这是什么原因啊?”她一路小跑,一边转过脸来笑着看着蒙古烟。 “要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打你。”蒙古烟追在后面,笑着说道。 “哦喔,会不会是因为蒙古烟喜欢某个侍卫呢,对不对?”她停下来。严肃的看着蒙古烟,等待着蒙古烟的下文。 “好了啦,我累了,不和你说了,我走了。”说着蒙古烟什么话也没说,就一路吓跑出了门,再也没有了踪影。 “哎呀,烟儿是害羞了啊。”她笑着对着门外说道,然后,转过身来对着福临说道,“很晚了,宛如也就此告退?” “恩,你去吧,好生看着烟儿。”福临点了点头。 “是,皇上,王爷也早早休息。”她行了礼,转身,准备离开。 “宛如,以后没有外人在,你可以叫我和十一的名字。”这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离开了那个地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暖暖的,说不上来的幸福。 前方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什么也看不清,外面是一片明亮,人来人往,她以为她是宛如,可是,周围不是她熟悉的环境,是世纪的场景,周围擦肩而过的人群,竟然都是自己曾今熟悉的身影,可是,这个时候,她对于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的不熟悉,竟然是,有一些的恐慌,害怕回到世纪,好似,只有在大清朝,才能够让她的灵魂安宁。 也许,本从穿越四百年历史开始。她注定是生活在大清朝的人,尽管是世纪给了她思想,可是,命运的轮回,注定,它必然是生存在大清朝的人,因为,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适应了大清,适应了那里的一切,包括她的身份,一个假的宛如。 她站在那里,看着人来人往,不知道该怎么办,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都是现代人的装扮,可是,唯独她,和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现在,站在那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董鄂宛如还是苏,到底是生活在世纪还是四百年前的大清朝。 现在,站在这样的一个黑洞外面,她迷茫了,分不清楚,内心却是胆怯的。“我怎么会在这里?”她问自己。可是,她知道自己是没有答案的。 周围是无底的黑色,她站在黑洞的外面,穿着宛如的衣服,犹豫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心里是无限的恐惧,不知道黑暗的那一边是什么,心里的惶恐不安的,可是,越是,不知道什么地方,越是对这个洞未知,她就越发的想要进去。 也许她是想要进去的,站在那里,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里的渴望,也许,这个黑洞的出现,就是让她进去,她想,应该是这样。如她所想。 人有的时候是真的很奇怪,越是心里害怕的地方,就越是想要去解开,越是想要去了解,明明知道,就算是什么也不知道,也不会有什么牵连,可是,人就是这么的充满好奇,好奇的想要知道未知到的一切。 “我是谁,是大清还是世纪?”她终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看到自己眼前的黑洞,一个未知的洞,除了这个洞什么都没有,她犹豫了许久,迈出了脚步走了进去,她想要知道这个洞是什么?也许,她该进去?她清楚。 沿着洞口走了进去,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了一点点的光亮,于是,她带着心里的疑惑走了进去,竟然没有想到是出了洞,仰面遇见的竟然是一个老和尚,居然有些眼熟,是在哪里见过,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可是,是在哪里呢?她努力的回响,一时间竟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总之,感觉是那么熟悉,可是,会是在哪里呢?为什么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是?”她走近老和尚的跟前,很是惊奇的说道。 “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快就将老衲忘记了,呵呵,不过这倒是没有什么关系,老衲可以告诉你。”老和尚笑着看着她,笑眯眯的,完全没有什么恶意,这一点,让她很是放心。 “真的不好意思,我,我真的是忘记了,很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她亦是不知道该是以宛如的身份,还是以苏的,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说话的好。 “恩,老衲已经说过了,这些都不重要,记住不记住都只是一念之间。释家从不会在意这些,不过,老那可以告诉你,黄觉寺,可有想起些似乎什么。”老和尚拿着手里的佛珠,一本正经的说道,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哦,是”她犹豫了一下,仔细一看,这才反应了上来,这个和尚原来就是上次在黄觉寺遇见的老和尚。那个给她算命的人,于是,她满脸笑容,“是你,给我算命的老师傅,呵呵,我怎么会忘记呢?” “女施主真是好记性,这个世间可以记住老衲的人寥寥无几,姑娘算是一个。”老和尚依旧是一本正经,很是谦和,丝毫让她看不出一丝的奇怪。 “哦,还好,幸好有你在这里,否则我是分不清现实还是梦里的?”她笑笑,总算找见一个认识的人,于是,此刻,她总算是可以分得清楚自己是处在哪个时代了。 “怎么,姑娘是迷路了吗?”老和尚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真是奇怪,我是一点的记忆都没有。”她回答,想要从老和尚这里得到答案,虽然只见过老和尚一面,可是,看着老和尚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她感觉到熟悉,想要去依靠。 特别是在现在这个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不认识,走了许久,像是迷路了一样,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就算是遇见一个陌生的同乡人也是会感觉到分外的亲切的,更不要说是遇见一个讲过面的人了,那种心理的依赖之心,就更不用说了。 “当然。你当然是不知道,因为这是在梦里,梦里的意识,姑娘怎么会知道呢?”老和尚还是微微一笑,严肃的回答。 “梦里,怎么会,如果真的是这样,你怎么会知道呢?”她看着老和尚,好奇地问道,怎么也不敢相信会是梦里,如果真的如老和尚所说的,那么,老和尚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莫非,老和尚是神? “姑娘别不信,那么姑娘是否记得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怎么站到了这个洞的洞口?阿弥陀佛。”老和尚眼望着前方,一脸慈祥的望着她,眼神是那么的真诚。 “哦,可是,你是怎么回事,莫非你是我梦里的人?”她有些相信老和尚,毕竟,对于一个算命的人来说,有的事情是说不清的,再者说了,对于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是怎么也想不清了,她知道,人只有在梦里的时候,才会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一个地方的。 可是,她还是带着疑惑,要知道她穿越百年来到大清,也是莫名其妙的出现的,于是,她既是相信,也是不相信,只好看着老和尚,思索着。 “当然,苏姑娘完全是可以不信,这没有什么,佛家说了,信了也是不信,不信也是一种信,所以说姑娘是不用忧心的?”老和尚诡异的一笑,笑的让她感觉到可怕,这个老和尚竟然知道她的名字是苏,让她差点摔倒。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她警觉地看着老和尚,看不出来这个老和尚是干什么的,总之,老和尚知道的太多了,让她不安。 “呵呵,老衲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苏姑娘穿越四百年来到大清,不知道是所为何事?”老和尚还是不动声色的笑着,完全没有她脸上的担忧,你倒是像在说了这句话之后,很是淡然。 “穿越四百年,你知道我是谁?真是可笑,老师傅还真是爱开玩笑,您说的这是戏文吗?宛如竟是有些听不明白了,想来我董鄂家倒是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师傅,不知道师傅这么说,又是所为何事?”她先是一惊,之后,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故意很是震惊的望着老和尚,笑着说道,眼睛很是明亮,一般人是看不出来她心里的慌乱。 “阿弥陀佛,想不到苏姑娘到了大清没有几日,竟然学习的这么快,说话间完全没有心虚,不愧是识字的人,学习起来就是不一样,当然,姑娘可以不说话,所有的一切老衲告诉你就好了。”老和尚听到她的话,也是没有什么表情,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平静的说道。 “很好,宛如愿意仔细聆听。”她笑着望着老和尚,心里却是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说是不安吧,好像不对,心里没有不安的慌乱,竟是有点庆幸,来到大清朝这么久了,终于有个人知道她的来处,让她能够亦真面目示人,毕竟,像这样整天的带着宛如的面具生活,她确实感觉到太累,太累了。 可是,当知道老和尚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她的心里又有些害怕,倒是是有人调查了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要是老和尚是个神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倒是不说什么了,这样子的人,她自然是崇敬,可是,万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老和尚只是来敲诈她的,她是穿越来到大清朝,是自己偶尔的梦话,被人听去,前来蒙骗她的,这样子的可能想很大,她不得不防,所以,她知道,今天不管是老和尚说什么,她都是不能够承认的,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毕竟,这是梦还是现实。 此刻,她是没有办法分得清楚的,只好,之后再做一个判断的好,现在,就只能是当一个哑巴,伸长了耳朵,用心的去听,这就够了,于是,她只是笑笑,用自己长久一来学习到的笑容,那种普遍运用的笑容看着老和尚,不管老和尚说什么,都是一样的笑着,不动声色。 “你是来自距离我们很久的时代,是我们未来的时代,只是一次偶尔的机会穿越到了当朝董鄂硕的家里,成为了董鄂宛如,因为董鄂宛如在你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断气了,所以你才会成功。”老和尚看了她一眼,还是安静的说道,“你知道吗,曾今我和这位董鄂宛如小姐自小有着一段渊源,在她刚出生的时候,是我派遣产婆给她的母亲接生的,所以,对于她,我自是很用心。” “可是,这个孩子一直以来身体就不好,我很早就知道她是活不久的,也是很早夜观天象,知道是有个人替代她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你,会是来自距离我们四百年后的人。”老和尚仔细的看着她,看着她一脸的平静,笑着的点了点头,似乎对她这个样子很是满意,竟是没有吃惊,可能是早就意料到了。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个宛如自小竟然是认识了这么多的人,好像,现在我遇见的所有人都是因为宛如,宛如是在为我做好了铺垫了吗?”她没有说话,盯着老和尚在心里这样说道,只是,在这期间,不由的有点同情宛如,好像宛如这短短一生的价值,都是为了她来到这里做好铺垫的。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宛如自己的人生价值在哪里?又或者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难道会是冥冥中的一个注定吗? “你一定想要知道宛如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子,对吗?”看她犹豫的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没有反应,老和尚笑笑,带着说不上来的神秘,对着她说,“你跟着我进来,来这边。” “什么?”她不明白这个老和尚要干什么,也许,这样的人总是神秘的,可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神秘的人,她就越发的想要知道,她总是战胜不了自己的好奇心,想要知道她不知道的一切。 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终究,她是想要做一个明白人的,即使知道了可能会痛苦,可是,她想要知道,因为。她希望自己是聪明的,不至于糊里糊涂的这样过下去。她想,既是让她经历这一切,她必然是想要了解一切的,否则,她会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 “这个洞是我引导你来的,因为在这里,你可以见到宛如,也只有在梦里,你才能够看到真的宛如。”老和尚说着走进了明亮洞口边的另一个石洞,很是轻松的推开了一扇石门,朝着无尽的黑暗走了进去,她没有说话,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只是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的总会是黑暗的洞,看不到一点的光亮。 “阿弥陀佛。”到了一个冰封的石门面前,老和尚念了这么一句,冰做的石门就自动打开了,里面和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面是一片明亮,那样的光亮,让人想要留在这里,因为石壁上的冰是那么的美。 老和尚看到她脸上的惊讶和喜色,没有说话。径直的走了进去,指着里面被冰冻的女子对她说道,“这就是宛如,这里囚禁的是她的灵魂,她很虚弱,只能在这里。” 她这才抬起头,看到石壁上一个女孩被冰冻的脸色发白,仔细看哪个女孩的样子,竟是和她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可是,女孩比她多了一丝的温柔,眉宇之间的气质,和她还是有着一定的差别,站在地上,朝上面看去,女孩朝她笑笑,让她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叫做一笑倾人国,二笑倾人城,什么叫做倾国倾城。 只是,女孩相比较而言会更加的虚弱一些。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停止了呼吸,可是,就是这样虚弱的女孩子,此刻,正在对着她灿烂的笑,笑的是那样的温柔,让她心醉。于是,她抬起头来,勉强的一笑,“你就是宛如?” “恩,我是。”女孩笑着看着她,点了点头。 “苏,你现在相信我了吧,这就是宛如,一个虚弱的宛如,所以,现在你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我知道,现在你一定是感觉到宛如的一生是为了你的出现在大铺垫,对吗?”老和尚看着她,问道。 “没有,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我的心很乱,我想要静一静。”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宛如的一瞬间,心里会是那么的焦躁,这一切让她感觉是自己抢走了宛如的一切,抢走了这个虚弱的女孩的一切。尽管,她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可是,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孩,她心里还是会受到良心的不安。 本想着老和尚会不会是在骗她,可是,看到女孩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她就明白这一切很有可能是真的,此刻,看到女孩喊着自己的名字,她越发的确定是这样,女孩定是真的宛如,不会有错,可是,为什么宛如会在这里,如果说她是宛如,那么她自己应该是谁? “苏”一个好听的,几乎是陌生的名字,是谁?“苏”是谁?也许,从很早以前开始,她就在心里认定自己是宛如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孩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老和尚带她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是让她内疚吗? 或者说,带着她见到真的董鄂宛如,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内疚,一次来控制她的灵魂,或者,老和尚的目的是为了让她让位,让冰壁上的这个“宛如”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该怎么办,要反抗吗? “不。我不能像那么多,首先,要看他们想要干什么?”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样的告诉自己,她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刻,她越是不能够慌了神,因为,她必须保持绝对的理智,这样,才不会乱了神,才会找到解决的方案。 “宛如,你不用惊慌。现在你是宛如,你要要觉得亏欠我什么,我们的一生都是注定好的,我过宛如的前半生,你过后半生,这是一个没有办法改变的现实,但是,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能够好好的爱着皇上。”冰上的女孩柔弱的说道,看着她,满是柔情,知道她想的一切。 “你说什么人,爱着皇上,这件事情你知道?”她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冰上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倾国倾城的女孩子,女孩称她为宛如,可是,她要称呼女孩什么?唯一躲避的就是不用称呼,这样,自己的心里会安然很多。 “对,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注定是要和皇上在一起的,这个世界上,帝王的爱是最廉价的,因为身为天子。可以轻易的爱上任何一个人,所以廉价,可是,当今皇上不一样,他的爱是全世界最值钱的,因为,他的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你。”冰山那个的女孩淡淡的说道,样子是那样的唯美,苍白的脸上,有了一点点的红润。 “我?可是,顺治皇帝不是爱的人只有一个董鄂妃吗?”她想都没想,就出口说道,一说完,就反映了上来,很是惊讶的说道,“你是说董鄂妃就是我?” “对,是你,宛如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有着别人没有的睿智,可是,再聪明的人,到了自己的身上,多少是有些迟钝的,你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人,想必是知道董鄂妃的,竟是没有想到是你自己,不过还好你现在知道了。”说完话,女孩明显是有些的体力不支,微微闭上了眼睛,以此来养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14常做恶梦 “历史上说董鄂妃是先嫁给了博果儿,然后嫁给了皇上,之后,不到几年就香消玉殒了,也就是说我会”她不敢说些去,不敢去相信这样的事实,也就是说这预示的,不管今后的生活怎么样,她的一生都将会是以悲剧收场。 “好了,姑娘,我们走吧,宛如小姐她身体不好,她还很虚弱,需要休息我们就不要打搅她了。”老和尚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女孩,然后,挡住了她意欲往前的冲动,对着她冷冷的说道,让她一步不能够前进。 “大师,让我把我想说的话说完,不然我这一生怕是都没有办法释怀,必定,她是我挑来给我喜爱人的女人,我想要说出我的话。”冰上苍白的女孩睁开了眼睛,说完,对着她说道,“历史是有误差的,现实永远是有你们自己掌握的,历史更多的是一种杜撰,信与不信,只在乎你,我没有办法说什么。” “也许吧,这个我了解,希望不是真的,也许,对于未来的事情,我不该问这么多,只是心里好奇罢了,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她笑笑,也许,有的事情,是该成为秘密,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恩,希望你和皇上幸福。”苍白的女孩看着她,嘴角微微的颤抖,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只是淡淡的和她道别。 “哦。”她准备离开,可是,脑海里全都真的董鄂宛如的身影,好像突然间,有关董鄂宛如的事情,全都进入到了脑海里,像是放映电影一样,快速的流转着,一瞬间,她想到了一件事情,转过身,满是意味的问道,“宛清姐姐说,是宛心推你下河的,真的吗?” “既是过去的事情了,何不让它过去,我们是生活在现实里的人,活在当下就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是不是都已经为所谓了,好了,我累了。”冰上的女孩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使得本来雪白的肤色,这时候看起来,更加的娇媚。 “可是,我想要知道真相。”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孩越是回避,她越是想要知道真相,紧赶了几步,问道,只是,女孩再也没有睁开双眼,让她看到女孩透明纯洁的眼眸。 “姑娘,走吧,宛如小姐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她从来到这里还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今天是个例外,在这样下去,是会要了她的命的,你要是还想要找她,就赶紧离开,否则,你永远都不会在见到她了。”老和尚拦着她,着急的说道。 “恩。”听到老和尚的话,她清醒了,她知道不管是再重要的事情,到了这个时候,都是轻于鸿毛的,只有真的宛如的命是最值钱的,是高于一切的,于是,她没有在说什么,跟着老和尚走出了冰冻,然后,看着老和尚关上了冰洞的石门。 她一直看着洞里真的宛如的身影,直到洞门关上,“刳佟”一声,她再也看不到冰上女孩的样子,不由的心里一酸,转过头望着老和尚说道,“大师,再也见不到她了吗?” “缘分皆是天定,没有人知道,如果你们的缘分未尽,梦里,你们是会再见面的,可是,如果不幸,宛如小姐今天有个什么状况,就算是梦里,你见到的她,也只会是一个朦胧的幻影,没有今日的真实,而且,你将永远不会和她对话。”老和尚脸色凝重的看着门洞,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她有点着急,问道,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女孩了,她的心里很是难受,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女孩一样,是自己穿越来到了这里,害的真的宛如不能魂归躯体,以至于有可能魂飞魄散。 她站在那里,看着冰阶的石门,心里很是委屈,这样子的事实是她不想要见到的,毕竟,她不想要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觉得自己是害过人的人,可是,现在,她心里莫名的有了一种罪恶感。 “施主不用太过于担心,老衲刚才说的只是一种可能,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只要你真实需要,宛如是会出现在你的梦里的,放心你吧。”老和尚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她,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事,然后,笑着说道,“其实,宛如不是为了你的一生做铺垫,相反,你们是相互帮助,所以说,你不用有什么罪恶感,因为,你们谁都不欠谁的,这些都只是命运的安排。” “相互帮助?”她不理解,到了这个时候,她的思维真的是被局限了,很多的事情,她没有办法用计谋或者说可以去预测,现在,在老和尚和真的宛如的面前,她是一个普通的人,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对未来充满了恐慌。 “对,你们谁都不欠谁,这样的人生,是上天的安排,是一种宿命的安排,宛如可以说是给你今后的道路铺平了路,因为不管是当今的皇上吗,还是博果儿,或者说是佟玉函,以及喜欢你的人,都是因为之前的宛如,是她给了你铺垫,你是这么想的对吗?”老和尚带着她出了冰门,慢慢的往前走。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她不解的看着老和尚,想要知道这个无底的黑洞里,到底还有些什么,可是,老和尚没有理会她,继续着自己的步伐,慢慢的,不快。但是很是平稳。 “但是,你知道吗?宛如更是觉得她欠你的,因为当初在地狱的门口,是她挑选了你来到宛如的躯体里的,宛如说,站在那里,看到你,她就觉得你会是那个人,那个代替她照顾皇上的人,于是,她选择冰冻在这个地狱的第层,冰窟里,遭受百年的流冰侵蚀,以此来解脱她的罪名。”老和尚带着她拐了一个弯,不停的说道。 她看到那里的人,竟然都是穿着世纪的衣服,只是那些人似乎都没有了灵魂,只是,冷漠的往前飘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和老和尚,让他们感觉那些灵魂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到来,于是,他们走在其间,很是自在,没有什么约束。 她笑了,那么冰冷,让她自己都感觉到不寒而栗。也许,冰壁上的“宛如”明白她虚假的内疚,老和尚也是知道的,可是,她们并不拆穿她,继续和她演戏,帮助着她演下去,可是,她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她的心里真的内疚吗? 她知道,不是的,永远都不会是。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了,她需要这个身份,已经永远的没有办法离开这个身份了,因为,在她脑海的深处,她就是宛如,至于“苏”是谁?她不想要去思考,不想要知道。 而她应该做的就是知道,她是宛如,一个真的宛如。因为,她告诉自己,她只能是宛如,不会是任何人?所以,尽管她知道冰壁上的宛如和老和尚明白她的谎言,她还是不自觉的延续着自己虚假的内疚,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让自己心安。 但是,这一切,现在,她不用去想,因为她不能想,于是,她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没有欺骗任何人,她是真的内疚,尽管这个内疚是虚假的,可是,也是真实的,因为她需要这份虚假的内疚。 “这是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装束?”她快走了几步,看了看周围,转了好几个圈,看到那些人的装束都是她所熟悉的,于是,满是疑惑的问道。 “这里是地府,当初宛如就是在这个地方看到你的,当时她看到的情形也和你一样。可是,你却是有灵魂的,看着她,出神的看着,这才让她决定,让已经死亡的你穿越来到大清。”老和尚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缓缓的说道,看样子是想要告诉她真想,于是,她认真的听着,仔细的分辨着。 “你是说我是宛如的替代品?”她意识到了老和尚言语里的意思,抬起头来,望着老和尚说道,老和尚的话她明白,帮助着她虚假的内疚,所以告诉她,此刻,她也是真的董鄂宛如的替代,于是,彼此之间利用,不需要存在内疚,这叫中和。 “对,宛如是你的道路的铺垫。可是,你是宛如的替代品,在整个大清朝,你永远都只是董鄂宛如,别人认识的你,永远都只会是董鄂宛如,你不再是你,尽管灵魂是你的,可是,你做不会你自己,所以说。这些事宛如欠你的。”老和尚为了打消她心里的内疚,笑着说道,聪明人,永远不用说明白,因为彼此知道是知道的。 “替代?”她冷笑,突然间明白了,这就是自己的身份,明白了自己和冰上女孩的悲哀,原来,本从一开始她们两个人的命运就被相连接在了一起,一个悲鸣,另一个也绝对好不到那里去。她们是长相一样的人,于是也就注定,她们同命相连。 她们过着同一段人生,只是,一个过着短短的几十年时光,而后一个,从熟知的历史来看,也是活不了多久的,暂且可以说一个是过了前半生的时光,而另一个是过着后半生的时光,注定,一辈子命运相连,也注定,两个人同样悲剧。 虚假的内疚是来自她,替代的可笑来自老和尚口中的宛如,于是,产生了悲哀的冰壁宛如,出现了替代的她,于是,彼此可怜,可是,这些到底哪一些是真,哪一些又是假的呢? 也许,这些是不用说的太通,真与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内心深处的中和。一种心安理得,这就是她和老和尚这谈话的意义,也是重点。 “话虽如此,可是,有些事情就是命,没有办法评说,可是,人的生活是自己把握的,宛如没有办法度过接下来的生活,而你,老衲感觉得到你适应的很快,所以,接下来的生活是你的,不是任何人的。”老和尚的声音越来越弱,弱到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听不到什么声响了。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等到她转过身去的时候,老和尚已经没有了踪影,她环视了一下四周,什么也没有,连同着刚刚看到的世纪人的躯体,她也一个都找不见了,于是,她着急的四处寻找。 良久,都没有找到人,只好悻悻的往前走,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不觉,好像这个黑洞不随着她的意识走一样,不管她怎么走,想尽办法的躲避洞口,可是,最终,她还是不知不觉的到了洞口的边上,出了洞口,站在了她最开始站立的地方。 于是,她又开始向最开始的时候一样,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这一次,她仔细的看着来往的人们,却发现,人们的装束,早就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变成了大清朝的装束,而不是刚开始她所看到世纪人们的装束。 好像就是在一瞬间,天地都开始旋转,让她开始分不清那里是地面,那里是天空,好像就是在这一瞬间,天地都已经混淆了一样,什么都分不清,隔着眩晕的感觉,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间,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是她那样想念的一个人,那个人竟然是福临。 她有些激动,想要跑上前去,可是,在她正想要冲上去的时候,她看到了这样的一个情景,福临的身边竟然站着一个美丽的姑娘,那个姑娘有着高贵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人中龙凤,别人没有办法想比,而此刻,福临正拉着姑娘的手,快乐的说着什么,慢慢的走近她,越来越近。 渐渐地到了她的身边,于是,她屏住了呼吸,看着福临,可是,福临和女孩走过,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轻轻地从她的身边走过,和她擦肩而过,像是不认识她一样,那么的陌生,让她不敢去相信。 然后,她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福临拉着姑娘的手走了过去,渐渐地远离着她,一时间,她像是触了电一样,呆呆的站立着,像是麻木了一样,良久,她反映了上来,这是在梦里,梦是没有意思分东西,越是害怕什么,就越会看到什么,而这一切都不会是真的,和现实是完全相反的,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心里是那么的难过。 “这些都不是真的,她说过了,福临这一生只会爱我一个人,只会是我一个人,只会是我一个人,所以,这不是真的。”平复了半天的情绪,她对着自己笑笑,然后对着自己说道,可是,还是心虚,于是,冲着渐渐远离的身影大声的喊道,“福临,福临。” 半天没有人回应,只剩下她一个人落寞的站在那里,看着福临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拉着女孩的手,走了过去,有说有笑,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天地在旋转,她不想要去相信,只是紧抱着自己的头,然后蹲了下去,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愿意不去相信。 “宛如,你怎么咋这里啊?”一个女孩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边,于是,她抬头,看到了蒙古烟笑着看着她,然后,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笑着问道。 “烟儿?”她惊叫,眼前的女孩子是那么的真实的出现,好像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一样,她抬起头,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发现原来是会疼的,也就是说这一切并不是在梦里,可是,刚刚的福临又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恩,宛如,你看到了吗,皇帝哥哥和我的姐姐蒙古娴在一起了,你看,他们都是霞光照耀出生的人,一个是我们满族的太阳,一个是我们大草原上最明亮的月亮,你看,那么是多么般配的一对,你说是不是?”蒙古烟笑着说道,然后,转过身去,看着远去的福临和蒙古娴,满是羡慕的神情。 “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喃喃自语,不想要去相信,可是,这样的现实,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去相信的呢,蒙古娴,一个她早就知道的女孩子,一个要当大清朝皇后的女人,一个历史上确实当了皇后的人,这不会是假的,不会是,可是,让她接受起来,是那么的难,那么的难。 蒙古娴,是草原上的月亮,本从蒙古烟一出生开始,蒙古娴的命运就注定和别人不一样,多好的命运啊,羡煞旁人,可是,她呢? 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只是一个连同着自己上半生生命都没有办法掌握的女人,的确,蒙古娴是月亮,是照耀大地的月亮,而她是什么,只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小草,或者说,只是一个水中月,永远的没有光辉,没有皎洁的光芒的女人,注定,她是比不过蒙古娴的。可是,真是因为这样,她应该自卑吗? 她知道不会,对她来说,永远不会,因为人最没有办法改变的就是出生,而人和人的不同,也正是因为出生的不同造成的,既然是早就已经注定好的,又有什么自卑呢,只是命运不济罢了,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虽说是这么想,可是,她还是感觉到头晕,天旋地转,她突然间什么都忘记了,只是觉得头晕,哐当一声,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要知道。 也许,此刻,她只拥有自己,可是,为什么,她那么的害怕,那么的害怕就这样失去了福临,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怕,那么怕。 “为什么。这是梦,这一定是梦。”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喊着,头上大汗淋漓,吓的在一边的铃兰和惠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只好不停地帮着她擦去头上的汗渍,然后,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报告给清福晋,只好面面相觑。 “怎么办,铃兰,你经常照顾宛如小姐,你看她这个样子是病了吗?”惠意再次擦了擦宛如头上的汗渍,有点担心的对着干着急的铃兰说道,很是焦急,毕竟,惠意照顾宛如的时间还并不长,对于很多的事情还并不是很了解。 “有点,以前宛如小姐的身体就不怎么好,可是,今天也没有怎么样啊。按理说不应该会生病的啊。”铃兰忙着接过惠意手里的毛巾,沉思了半刻说道,也许,她该这样说。 铃兰猜想宛如这个时候可能是做了噩梦,最近以来好像一直如此,铃兰照顾宛如时间已将很长了,发生现在的这种状况不是很多,正是因为这样,铃兰才不敢要乱说话,就算是对教比较喜欢的惠意,她也是什么也不能够说,有些事情不知道反倒是最好的,毕竟,惠意来的时日不久,不如让她什么也不知道。 宛如回到大阿哥府里有些时日了,铃兰也是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她只是知道在宛如回来之后,话语很少了,没有了先前的开朗,但是偶尔有很是活泼,让铃兰是有些不认识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宛如再回来之后晚上常常做恶梦,总是大汗淋漓,很难被叫醒。 于是,也正是因为此。清福晋这才叫来了惠意,本来,惠意被带回来只是一个负责宛如房外的小丫鬟,只会做一些粗活,可是,由于宛如进来情绪恨是不稳定,清福晋这才叫来惠意来帮忙,说什么惠意是宛如带回来的,又是大家的一个小姐,照顾宛如比较实在,用不到大阿哥府里的小丫鬟。 于是,也正是因为此,大阿哥府里的许多丫鬟私下里小声的议论说什么清福晋是不怎么疼爱自己的妹妹,不愿意调派来人手,毕竟,再怎么说宛如也是一个外人,不是皇亲国戚,只是一个汉化的野格格,可是,铃兰在董鄂府里那么久,了解清福晋和宛如的感情。知道清福晋是不放心大阿哥府里的丫鬟,这才叫来了惠意,求的就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今个就是惠意来的弟一天,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又做噩梦了,这次,似乎情况有些危险,惠意竟然以为宛如是病了,尽管看到惠意这样着急,她有些心疼,尽管和惠意还并不是很熟,但是,惠意这样子的性格,她去很是喜欢。 “铃兰姐姐,你是说宛如小姐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惠意起身放下手里的毛巾,站了起来,心里很是焦虑,但是,这句话倒像是在打探些什么?可是,她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因为作为宛如的贴身丫鬟,她必须这么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15娇蛮和任性 “哦,对,她从小身体就不怎么好。”铃兰淡淡的一笑,端起地上的水盆,拿了出去,不一会又回到了原地。对着惠意说道,“你过去看看早饭准备了没有,然后,叫小丫头们准备好,小姐要起身了。” “铃兰姐姐是说要叫起来宛如小姐吗,可是,现在的这个状况,我恐怕宛如小姐的身体”惠意看了一眼还在床上昏迷的说着胡话的宛如,犹豫着,担心的建议。 “不碍事的,你去吧,这里我看着呢,不会有事请的。”铃兰稳重的说道,话里让惠意没有办法回绝,这样的情形,只有支开惠意了,在这样下去,铃兰很难担保她会说出什么,毕竟,她的心机还打不到去隐瞒一个人。 “好吧,那我去了,铃兰姐姐,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声的喊我。”惠意没有办法,毕竟,在宛如的这个房间里,除去宛如,也就只有铃兰一个人的话有这样的分量,她没有办法不去听,只有服从,谁让铃兰是这个房间里的贴身大丫鬟呢,铃兰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惠意没有一点的办法。 “小姐,小姐”看到惠意离开了了。铃兰这才走到宛如的床边,小声的呼喊着宛如,然后轻轻的摇晃着宛如的身体,想要叫醒她,在这样的时刻,也只有叫起来宛如,才会减轻宛如的痛苦。 可是,宛如在离开大阿哥府里的这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可是,自从宛如回来之后,似乎噩梦不断,铃兰想,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可是,会是什么呢?她什么也不知道,只好尽量的保持着平静,尽管担心,可是如果宛如不说话,她没有一点的办法,因为,她只是一个丫鬟,什么都不能问。 “这是在哪里?”宛如突然间惊醒,睁大了眼睛,头上留着细细的香寒望着铃兰,不安的问道,这个时候,宛如还没有完全的醒过来,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会是在现实里,梦里的一切是那样的历历在目,福临不理会她,不管她在身后怎么样能过的呼喊,都无济于事。 “小姐,你又做噩梦了?”铃兰笑笑,替宛如擦去脸上的汗渍,扶她坐了起来。笑笑,然后递给她一杯漱口水,温柔的看着她,希望给她安全感,可是,这样能让宛如心安吗?她不知道,但是,她做到。 “铃兰,你是铃兰对不对?”她还是没有恢复过来,惊恐的看着铃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将水吐到一边的坛子里,接着拉着铃兰递过来的热毛巾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惊慌的问道,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冷汗。 “看看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是铃兰啦,不然还会是别人不行。”铃兰笑着回答,冲着她淡淡一笑,满是温柔。 “你是铃兰?可是,之前的铃兰不是你这个样子的?”她开始不确定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铃兰看着是那么的稳重,一举一动和之前那个有点什么也不知道的铃兰差别是那么的大,所以,她不敢要去相信,害怕这一切有只是一场梦,一场痛苦的梦。 “哎呀,小姐,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伤心的哦,之前一段时间我是被你吓傻了,才会莽莽撞撞,现在看到你平安了,当然好了啊,不然我怎么可能是董鄂府的四大丫鬟呢,真是的。”铃兰假装生气的说道,但是脸上的笑容出卖了她的愤怒。 “恩,你是铃兰,我以为你们都不理我了,我以为我会是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莫名的就哭了起来,抱着铃兰的腰,小声的抽泣,连她也说不出来自己是怎么了,好像此刻的自己是那么的柔弱,只想要找个人来依靠,铃兰也许并不是最好的依靠,可是,眼前只有一个铃兰,只想找到铃兰给自己一个依靠。 “怎么可能呢,就算啊,所有的人都不理会你了,我也是会永远的陪在小姐你的身边的,虽然说你是我的主子,可是,我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真么多年,在我心里,你不仅是主子,还是我的亲人呢。”铃兰抱着哭泣的宛如,笑着说道,然后,看看在自己怀里,哭的像个孩子的宛如,温柔的问道,“是梦到什么不好的梦了吗?” “恩,我梦到烟儿不理我,皇上,十一阿哥,还有所有的人都不理会我,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只剩下了一个人。”她没有说谎,她闭着眼睛,努力地去回想梦里面出现的场景,可是,突然间什么也记不起来,唯一有的画面,就只是她站在原地,看着所有她所认识的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可是,去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她站在哪里,大声的呼喊着,呼喊着这些人的名字,可是,所有的人都只是微微的转过头来一笑,然后,转过头去,快速的离开,不管她再怎么呼喊,可就是所有的人都不理会她,好像,她就只是一个陌生的人,她不是宛如,不是任何人,只是一个走错路的陌生人,在哪里,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 “怎么会呢,在铃兰知道的人当中,小姐是最讨人喜欢的一个了,不说别的,就说我们董鄂家的三个小姐吧,宛清小姐的待遇,我本以为就是最好的了,毕竟,女人像宛清小姐那样被人喜欢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宛如小姐长大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啊,宛如小姐才是最幸福的一个人了。”铃兰笑着放开她,将手里的热毛巾递到她的手里,然后坐在她的身边,笑着说道。 “你是说我幸福?”擦过脸,她彻底的清醒了,将毛巾递还给铃兰,看着铃兰将毛巾放进水里,又忙起了其他的事情来,她追问道,宛心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她脑海里快速的闪过这样一个问题。 她有点奇怪,怎么突然间铃兰会对自己说这么多,记得她刚刚穿越清醒的那会,铃兰只是像一个回答的木偶人一样,凡是她想要知道的,铃兰不是躲避,就是回答不知道,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大家的小姐的丫鬟,很是小家子气,可是,今天的铃兰,突然间让她眼前一亮。 但是,仔细想想,在自己回到大阿哥府来的这些日子里,铃兰确实变化了很多,可是,由于自己心事重重,不怎么在意,也不怎么和铃兰说话,所以今天才发现,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倒是她自己认人不清了,不过,想好是铃兰。 “当然了,要说啊,宛心小姐可就没有你和宛清小姐的运气了,虽说你们是同父同母的三姐妹,可是,运气真的差很多,不过啊,这可能就是命吧。”说到宛心,铃兰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悲哀的神情,像是不愿意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这个份上,又说了出来。 “宛心,怎么,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吗?”她敏锐的察觉到铃兰话里的含义,追问道,在董鄂府里的时候,就觉得宛心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她在董鄂府的时间有点短,终究是没有弄明白,此刻,铃兰说道,也许可以打探到一些什么,她想。 “给,小姐,这是今天的服饰,据说啊,大阿哥今个也在,您还是准备的好一点吧。”铃兰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将手里一件很是庄重的服饰递到了她的手里,这件衣服,和之前的差别不大,都是很复古的服饰,带着点点的藏红色,很是喜庆,没有什么亮点,但是,这样的复古服饰,她倒很是喜欢。 于是,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走下床来,乖乖的接过衣服,穿在了身上,然后,笑着梳理着自己的青丝,对着镜子,缓缓地整理着。 连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没有原来的叛逆了,好像,只是在突然间,她变得很是乖巧,知道应该用什么方式不了解到自己想要知道的。 “今个大阿哥要过来吗?”坐在镜子的面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淡的问道。 在回答大阿哥府里的这几日,是见到过大阿哥的,是一个比较完美的男人,此刻,她还没有发现什么缺点,算是不讨厌吧,更何况,之前还很是喜欢大阿哥这个人的,于是,算是比较喜欢的。 不过也就见了一次,没有说过什么话,大阿哥倒是和福临一样,是个冷淡的人,话不多,但是总是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于是,她也并没有怎么和大阿哥豪格说什么话,但是心理上算是接受了。这个姐父,她算是接受了。 “这倒不是,应该是在嫡福晋那边吧。不知道怎么回事,大阿哥最近好像一直比较忙,老是去嫡福晋那里商量些什么,可是,却从来都不留宿,老是去大阿哥新带进来的几个姬妾那里,反倒是忽视了几个侧福晋。”铃兰笑着说道,然后,走到她的身边,帮着她梳理着青丝,看到她恢复了常态,铃兰很是开心。 “这些事情我们不好说,毕竟,我们只是大阿哥府里的客人,闲言闲语还是少说一点的好。”她听了之后,虽然心里有些触动,但是还是不动声色,直到现在,她还是清晰的记得那段历史。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错的话,就是今年,或者说是明年,大阿哥是会因为谋反的罪名被处死的,所以,当铃兰一说到大阿哥找嫡福晋商量着什么的时候,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至于,不在嫡福晋那里留宿。好像自从大阿哥回来之后,或者说,是她所知道的,大阿哥从来没有在哪里过。? 看似恩爱的两个夫妻,之间发生过什么呢?她猜测着,可是,总是不能够明白。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还放在床边不远处的白色的彼岸花,心里隐隐感觉到了意思的悲哀,她知道,也许嫡福晋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大阿哥豪格的宠爱,但是,大阿哥豪格也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嫡福晋的真爱,嫡福晋的心,早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给了另一个人,一个蒙古草原上的英雄,一个嫡福晋心里永远的英雄。 而尽管,大阿哥豪格是那么的优秀,可是,大阿哥依旧是得不到嫡福晋的爱。这就是嫡福晋和大阿哥之间的缘分,虽说是名为夫妻,但是,却永远没有相爱的机缘,是处在平行线上的两个人,注定是没有相交的一点,永远相隔这一段的距离。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洁白的面容,对着铃兰说道,“可能有的人注定永远只会是平行线,有的人是射线,只有一个交点。” “小姐,你说什么,什么平行线,射线的,是什么?”她看着镜子里铃兰吃惊的神情,突然间明白了过来,什么平行线啊,射线啊,都是世纪才有的东西,虽说康熙朝就有了简单的数学,但也仅仅是局限在皇帝的娱乐。 可是,这个时候,满族还是一个刚刚起步的民族,是没有这么高的文化基础的,平行线,射线,直线之说都是现代人对感情的一种说法,她自己突然的这样子对铃兰说道。铃兰当然是不明白了。 “哦,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倒没什么。”她笑笑,淡淡的回答。 “小姐,你是因为刚才的噩梦吗?”铃兰有点着急的问道。 “没有,随便说说而已。”她还是笑笑,知道是铃兰想多了,但是,毕竟是为了关心她,于是,找了个话题想要打岔,不然以铃兰的个性,是会问个没完没了的,“你给我说说宛心的事情吧?” “怎么突然件想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嘛?”铃兰停下了手里的活,然后,犹豫着,问道。 “这倒没有,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下她,毕竟我们是三姐妹,现在只有我和宛清姐姐关系好,这样子是不好的,宛心的心里怕是会难受的。我在想,反正现在宛心已经和佟玉函退婚了,不如接她过来。”她说的是真话,本来在得知宛心退婚以后,她就一直有了这样的打算,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付诸于行动。 “我看是算了吧,清福晋怕是不会愿意的,小姐,这些话啊。您以后还会是不要在清福晋的面前提起,不然她是不会高兴的。”铃兰小心的说道,还是不忘提醒她。 “什么,清姐姐会不高兴,为什么,是因为清姐姐以为是她将我推下池塘的对吗?”她突然间想到,好像一直以来宛清和宛心的关系并不是怎么的好,但是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是因为她生病的事情,可是,这么久以来,感觉像是不仅仅如此。 “小姐,我看,您还是不要问了,有的事情,您要是不知道还会开心一点,知道的太多,并不怎么的好。”她知道铃兰这是为了她好,可是,她还是想要知道。 “那好,我现在命令你,告诉我,如果不是我失忆了,这些事情,我恐怕不会要求你来告诉的。”她故意摆起了小姐的架子,命令道,她知道铃兰的个性,要是现在不加以威胁的话,铃兰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可是,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她迫切的想要知道。 很久已经没有人让她这么关心了,可是,对于宛心的事情,她似乎很是上心,有着那么多的疑惑,那么多想要知道的真相。 “我。你是小姐了。既是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好了。”铃兰没有发火,尽管心里很是不乐意,可是,对着她,铃兰还是尽量的忍让着。 “其实,我不是摆什么小姐的架子,只是想要想要知道,不这样,我知道你是不会说的。”看到铃兰的样子,她似乎又有一些的不忍心,忙解释,毕竟,铃兰照顾了她这么久,她不想要铃兰的心里不舒服。 “铃兰知道。”铃兰回答,“其实,宛心小姐本来是很活泼的一个人,但是,只从清福晋嫁给了大阿哥,她这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什么?你是说宛心不愿意说话,是因为宛清姐?”她有些吃惊,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的秘密一样,转过头来看着铃兰,停下了正在梳理的青丝。 “不,准确来说,是因为大阿哥豪格。”铃兰纠正道。 “什么?”她更加吃惊,本来静下心来拿起的梳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看着铃兰,半天没有说话,良久,这才反应了过来,看着铃兰,“也就是说宛心喜欢的那个人是大阿哥豪格,对吗?”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心喜欢的那个人竟然会是大阿哥,曾经猜测了无数个人,以为是福临,以为是博果儿,以及她认为的其他人,可是,想了无数个人,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大阿哥,这是一个大的发现,也是让她吃惊的事实,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呢? 也就是说,本来是宛心喜欢大阿哥,可是,大阿哥看上的却是宛清,妹妹喜欢一个人,可是,姐姐却嫁给了那个人?这,这些,让她怎么接受,宛心,宛清,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可是,她们却因为一个男人,因为一个男人而相互仇恨? “对,本从一开始,宛心小姐就一直比较喜欢大阿哥,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大阿哥竟然来到府里给大小姐下聘,点名要大小姐当他的侧福晋。”铃兰再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悲伤,她看的出来,铃兰是强忍着内心的悲痛。 “从那以后,宛心就不说话了么?”她平静了半天,算是接受了,这才问道。 “不是,其实,大小姐原来是和宛心小姐关系很好的,宛心小姐的什么事情大小姐都是知道的,于是,本来打算让宛心小姐嫁过去的,都已经商量好的,可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小姐突然间改变了主意,自己嫁了过去,宛心小姐这才开始不说话的,她认为是自己的姐姐欺骗了自己。”铃兰重新又接过梳子,帮着她整理着青丝。 “清姐姐为什么这么做?”她不解,看着铃兰,想要知道答案。 “铃兰也不知道,自从大小姐嫁过去之后,有好几年都是没有回过董鄂府的,只是偶尔接小姐和夫人过去到客栈里,从来不愿意再回来,直到小姐上次掉下池塘,大夫说可能活不了了,大小姐这才回到了董鄂府,所以,大小姐当初倒是是为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也许,也就只有大小姐自己知道吧。”通过镜子,她看到铃兰的表情很是失落,也许,这个答案,铃兰也想要知道。 可是,宛清到底是为什么,突然间反悔了和宛心的约定呢?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宛心和宛清的关系是非常好的,这一点,她可以想象,毕竟,宛清和宛心的娘另差距比较小,本应该关系好的,而不应该和她关系好。 “那我和宛心的关系怎么样?”她问道,她猜应该不会差,毕竟,在宛清嫁出去的这么多年,家里只有宛心和她自己,不应该是陌生的。 “你们”铃兰刚想要回答,就被人打断了。 “铃兰,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多听少说,看来你是忘记了,你是想要回去董鄂府了吗?”宛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房间里,站在那里大声的说道,旁边站着一群人,但是,有一个人特别突出,她看到是嫡福晋站在那里,正笑着看着她。 “大小姐我,我”铃兰看到宛清站在那里,吓了一大跳,脸色发青,赶紧解释道。 “好了,我说了多少遍了,在大阿哥府里,只有清福晋没有大小姐,还要我教你一遍吗?”宛清厉声说道,眼睛很是犀利的看着铃兰,看的铃兰害怕。 宛清是听到什么了吗?突然间的这样恐怖,让她竟然是有些厌烦,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回来后的这段时间里,宛清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虽说对她到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对于其他人,却是带着十分强烈的欺压,动不动就发脾气,很是娇蛮和任性,这样的宛清是她没有见过的。 铃兰告诉她,宛清在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一直都是这样,都说这是因为怀有身孕的原因,说是女人妊娠之间的火气大,可是,她自己推断并不是这样,尽管她和宛清生活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宛清的脾气和秉性,她还是了解的,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就算是宛清的脾气再大,也断然不会这样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16有点闯祸 定是宛清认为自己现在怀有身孕,这才有了资本刁蛮,毕竟,这样的机会是难得的,因为,宛清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如果之前有人欺负过宛清,或者说,宛清认为她被谁欺负,定是会换回去的。 想到这里,她有些不寒而栗,再想想宛心和宛清之前的矛盾,她心里越发的不安,宛清是听到什么了吗?如果没有,宛清是不会这么惊慌的,可是,宛清为什么会惊慌,宛清对宛心做过什么事情吗? 应该是有?那么会是什么呢? “宛如拜见嫡福晋”看到这样的情形。她从坐着的凳子上站了起来,笑着望着嫡福晋,然后很有礼貌的施礼,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这些礼节性的东西,特别的在乎,生怕是一不留神,失了礼节。 “好了,起颏吧,我也是来看看你,听说近来你的身体不怎么好,毕竟,是摄政王的干女儿,我代表的是大阿哥府,可不敢怠慢了你。”嫡福晋笑吟吟的看着她,笑着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坐到一边的凳子上,“你也坐,身体不好,就不要站着了。” “是,谢过福晋的关心。”她小心的回答。看到嫡福晋,刚刚宛清给她带来的不安,竟是在突然之间,烟消云散了,想着还真是一件怪事。 不过,也难怪,人和人之间是有引力的,她想,必然是因为自己的内心,特别的喜欢嫡福晋,这才会有这样的安然,这是情理之中的,于是,她淡淡一笑,庆幸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女人,让她着迷,可是,这个女人,到底是好在哪里,她自己又说不上来、 或许,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只是一种感觉,感觉对了,什么都对了。 她知道嫡福晋刚才所说的话,不过是说给宛清的,给自己找一个来到这个地方的理由,否则。在大阿哥这样的地方,怕是要被人误会了,特别是宛清,怕是会对生几个心眼。 “清福晋,你也坐吧,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千万不要累着了。”看到她做了下来,嫡福晋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宛清,温和的说道。 “恩,清儿知道了,还是姐姐想得周到,这孩子,虽说时间不长吧,可是,他老是踢我这个额娘,怕是不一般啊,连我啊,都没有办法怠慢这个小祖宗。”宛清坐了下来,可是,谁都听得出来,宛清这是在炫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恩。清福晋既然是知道这孩子的重要,我也是不用多说了,不过,我这个当姐姐的还是劝清福晋一句,少发一些的火,这样对孩子不太好。”嫡福晋看着站在一边脸色有些发青的铃兰,笑着对着宛清说道,眼睛里满是慈祥。 “姐姐说的是,清儿会注意的,不过啊,自从怀了这个孩子之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的脾气变得很不好,人家说啊,当娘的女人就会是这样,今后啊,如果清儿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姐姐谅解,毕竟,这不是特殊时期么。”宛清脸色有些变化,转过脸去,笑着对着嫡福晋说道。 “我会的。”嫡福晋说完,不再理会宛清,而是拉着她的手说道,“听说你回来之后啊,一直想着过来看看你,这不,一直没有时间,前个烟儿来了。嘱咐我啊,多来替她看看你,说她现在十一的府里,过来毕竟是不方便。” “是吗?烟儿来了,怎么没有过来,我也是许久没有见到她了。”说道蒙古烟她就特别的放松,毕竟她认识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说起来倒是十分的亲切,看到这个嫡福晋算是猜对了她的心思。 不过,自从上次太妃娘娘过生日之后,已经有了两个礼拜了,这两个礼拜里,总从回到了大阿哥府里,她就一直待在宛清这里,帮忙着照顾宛清,毕竟,宛清,现在是有身孕的人,需要多多照顾,现在可没有像蒙古烟那么亲切的素心了,虽说还有个尺素吧,可是,终究是人手不怎么的够。 特别是近来。宛清的脾气变得非常的怀,动不动火气很大,谁都不敢惹,现在连同着嫡福晋有时候也是尽量的容忍她三分,毕竟,这个社会凭借的是母以子贵,要是宛清生个男孩,恐怕嫡福晋的位子也是有些危险了,要知道嫡福晋可是至今都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所以,嫡福晋尽量还是不去招惹宛清。毕竟,嫡福晋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在这里,只有嫡福晋做人的一套道理。 大阿哥又是经常地不再这里,如果是来了,也是尽量的蓉忍着宛清,等着自己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不管宛清要什么,只要是大阿哥可以办到的,大阿哥都是尽量的满足宛清,于是,现在大阿哥府里的形势,就是没有人敢惹,越发的脾气暴躁,丫鬟们一有个什么不舒心,就会被宛清责罚,于是,这个大阿哥府里,也就只有她一个人敢在宛清的面前说话,对于自己的这个妹妹,宛清还是尽量的容忍的。 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些的事情,让她和烟儿以及福临、博果儿都快要失去了联系,让她总有一种那个感觉,是不是之前的事情,什么也都没有发生过。 “呵呵,这可不能怪烟儿,现在啊,你那么忙,那里有时间啊,烟儿也只是顺路经过,听说啊,太妃娘娘可是在家里等着呢,所以,她就只好拖我来看看你了,怎么,你不乐意我来啊。”嫡福晋笑着说道。 “福晋这是说的什么话。宛如当然是欢迎了。”总觉得嫡福晋的话是那么的真诚,其实,有的时候很奇怪,真诚是个感觉,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有的时候是很难界定的,可是,每次听到嫡福晋说话,她总是觉得是那么的真诚,让她想要去和嫡福晋说话,总之,她感觉自己的心很是安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安全感。 “哈哈,还是宛如会说话,得了,颦儿,把我带来的贵妃粥送过来,这是我给宛如的奖励。”嫡福晋笑着说道,笑着拉起她的手,满是欢喜,“这粥啊,还是大阿哥从宫里带过来的,你姐姐那里有一份,我这里一份,也不是什么嘻哈的东西,但是希望你喜欢。” “谢谢嫡福晋,我会喜欢的。”她笑着接过颦儿送来的贵妃粥,记得前两天,还是喝了宛清的呢,不过遗憾的是只有一碗,只好忍着了,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嫡福晋竟然送来了一碗,她知道嫡福晋那里不会比宛清这里多,于是,连忙感谢。 “清儿,清儿。”屋子门外传来大阿哥的声音,然后,就看到大阿哥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接着,走到宛清的跟前,她看到了一张冷峻的脸,和福临的是那么的相似,然后,她看着那张冷峻的脸,对着自己的姐姐笑着问道,“怎么回事?累着了怎么办?” “不碍事的,今个难得嫡福晋过来,清儿就算是累点,也没有什么,只要嫡福晋开心。”宛清起身,笑着说道,虽是让大阿哥不要担心,可是,话里却是因为嫡福晋过来这才让她这么劳累,倒是有些挑拨离间了,最近,宛清似乎一直如此,尽管和嫡福晋的关系不错,但是,她总觉得,宛清对于嫡福晋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敌意。 “琛儿来到这里干什么?”大阿哥转过脸去看着嫡福晋冷冷的说道,到了此刻,她才知道,原来嫡福晋的小名叫琛儿,一个小巧,美丽的名字。 “哦,臣妾只是过来看看宛如,听说这两日宛如的身体不太好,还有,就是前个烟儿来了,让我帮她带件东西给宛如,故而过来看看,看看宛如,也顺道看看清福晋,毕竟,现在清福晋是有身孕的人,别的倒也没有什么事情,让清福晋累着了,倒是臣妾无心,但是,终归还是臣妾的错。”嫡福晋笑着回答,满是温柔,没有感觉到一点儿的火药味,语气很是温和,就算是再火大的人,听到这样的话,看到这样温柔的语气,怕是也会消气,更是不要说是大阿哥了。 “恩,难得琛儿有心了,看到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大阿哥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的笑脸,然后看看旁边的贵妃粥,笑着问道,“难得你送来这些,不过啊,既是给你的东西,你就吃了吧,这个补身子。” “臣妾这些东西,倒是多了,宛如身体不好,清福晋又有身孕,这个补身子,还是送过来了,臣妾的身子倒好。”嫡福晋还会是一脸温婉的看着大阿哥,淡淡的一笑,极具有一个大家之风范。 看着嫡福晋的一举一动,她心里倒是有了一丝的感动,这样的女人,看着是那样的高雅和完美,不管是错,还是对,都是让人那么的欣赏,不管是哪个角度,这样的一个女人,让她觉得,倒是宛清没有办法比拟的,宛清和嫡福晋想比,倒是多了太多的世俗之气,而这个嫡福晋,却处处彰显着完美,这样子,并不显得虚假,是那样的真实。 “恩,宛清啊,嫡福晋的行为,可是要你多多学习的啊。”大阿哥笑着看着宛清,满意的说道。 “是啊,福晋什么都好,我会学习,不过就是一碗粥,看看爷你,完全的都被收买了。”宛清很不高兴的笑声嘀咕,心里很是不情愿,要是以前,相信宛清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意说出口的,可是,真是因为有了身孕,好像以前不敢说的话,到了这个孩子来临了之后,什么都不是问题了,宛清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好了,我们走了,你也该累了,歇着吧。”大阿哥有点不高兴,很明显对宛清的这个举动不是很满意,但还是转过头来,笑着对着嫡福晋说道,“我先带宛清走,琛儿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多来这里坐坐,毕竟,你一个人也太寂寞了。” “什么啊,我不走,也不是很累,也就知道嫡福晋寂寞,我就不寂寞了吗,你看你,多久都没有来到这里了,今个一看嫡福晋来了,跟着屁股后面就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爷啊,一点都不在乎我。”宛清不情愿了,有点抱怨。 “你这是什么话,再这样,在这里,你今后再也别见到我了,别以为我是骗你的,我是说到做到。”大阿哥脸色有点变了,有点生气,温怒。 “我当然知道爷做的到了,之前的嫡福晋不就是因为得罪了爷,被爷用刀子砍掉了吗,我宛清算什么啊,当然是相信了。”宛清越来越得寸进尺,说话没有了遮拦。 “你”大阿哥听到这样的话,满是恼怒,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臣妾恭送爷。”看到大阿哥豪格生气的。拂袖而去,嫡福晋赶紧站了起来,施礼恭送,众人见状,也赶紧过来施礼,只是却看到嫡福晋看着大阿哥离去的身影出神,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反倒是忘记了,脸色发白的宛清。 “爷?”看到大阿哥豪格离开了这里,宛清站在原地,良久没有说一句话,好半天,才叫了一声“爷”,接着,满脸涨白,一个不留神,突然间倒了下去,幸好身边有尺素扶着,否则的话,这一跤怕是会摔得不轻。 “姐,你没事吧。”她吓了一跳。也赶紧去扶宛清,生怕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一跤她还真的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故意,宛清的行为现在是越来越怪,她永远也看不清,但是她依旧很是担心,担心宛清肚子里的孩子。 “清福晋你没事吧。”看到这样的情景,嫡福晋赶紧站了起来,扶起宛清,扶宛清到一边的床边坐了下来,温和的说,“清福晋也别着急了,也不是也是一时冲动么,没什么事情的,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小心身子。” “姐姐,是我错了吗?我没有说什么啊?”宛清坐回到床上,一脸委屈,这样问着嫡福晋,想要嫡福晋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好让宛清自己心安。 “倒也没什么,不过啊,这些可都是爷心里的一个结,我们啊,还是少提的好,毕竟,爷也不容易。这些年,外面的人老是用这事说爷,爷难免心里不舒服。”嫡福晋打理着宛清躺倒床上,然后,示意丫鬟端来凳子,她一个人坐到床边,笑笑说道。 “恩,一时间倒是宛清唐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脾气老是很怪,怎么也不受控制,要是在以前啊,宛清是万万不会这样的,可是,进来老是控制不住,早知道这样啊,还不如不要这个孩子呢。”宛清躺在床上,哭着说道,样子倒是楚楚可怜,但是,这都是真的吗。是会打折扣的。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也别想太多了,不是孩子的什么事情,好好照顾着孩子,对了,尺素,去,找个大夫过来,给你们清福晋好好的把把脉,怎么刚才突然见就倒了呢,别有什么事情?”嫡福晋有条不紊的转过头去说道,不被眼前突发的事情所动,说话投足之间依旧是那样有条理,一看,就知道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尺素赶紧上来回话,然后,将手里的活计交到了颦儿的手里,脸上带着不安,但还是没有犹豫的,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劳烦姐姐了,可是”看到尺素离开,宛清小声的说道,面带难色,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犹豫了。想了半天,看着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嫡福晋,宛清努力地,还是决定说出来,“姐姐,你说,爷以后不会是真的不到我这里来了吗?” “看清福晋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怎么会不过来呢,就算不为你这个做额娘的,爷也是要来看看他的孩子的啊,清福晋快别多想了,安心的休息吧。”嫡福晋淡淡一笑,这丝笑容很是让人放心,似乎并没有对宛清的行为表示什么不满。 “可是,爷刚刚不是说”宛清说到这里,就开始小声的哭了起来,一边用眼睛看着嫡福晋。 “好了,没有什么可是的,这个大阿哥府里啊,我这个嫡福晋说话还是算数的,我说了不会的,清福晋放心好了。”嫡福晋找来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宛清眼角的眼泪。 “既是姐姐说了。妹妹我也就放心了,希望是这样。”宛清的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嫡福晋听,不过,站在一边的她想,这句话,更多的,也许是说给宛清自己听的。 人更多的时候,并不需要别人来安慰自己,欠缺的只是一个自己安慰自己,或者说。自己欺骗自己的理由,但是,她相信,宛清,在这一点上会做的很好,这一点,她坚信。 大夫很快就到了,据了解宛清的情况并不严重,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有些惊吓,需要好好地休息,于是,嫡福晋一行,出了宛清的住所,宛如作为现在的主人,出来恭送嫡福晋。 “今年的雪还是多了一点,不过,这样子倒好,有个新新年的氛围。”出了房门,看到院子里雪白的雪花,嫡福晋脸上有些惊喜,或许之前嫡福晋是没有注意到吧,现在看到,满是欣喜的笑着说道。 “宛如倒是没有这些感慨,只是觉得啊,一下雪,心情会好很多,所以,也就喜欢走在雪地里。”她走在嫡福晋的身边,笑着回答,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还在往下飘的雪花,心里难免有了一些的感慨,她想,喜欢雪的人,必然都是喜欢清净的。 在世纪的时候。她没有怎么见过雪,她是生活在南方的姑娘,对于雪花的概念只是停留在电视和上,一直没有真的见到过,可是,只从来到大清,这里的雪花似乎并没有断过,好像,大清朝特别的喜欢下雪,每次,总是会将整个世界染成雪白色,看着是那么的干净,于是,慢慢的,连同着她,也爱上了这大清朝的雪花。 “我现在倒是不怎么喜欢了,以前倒很是喜欢,现在啊,可能是见的多了吧,慢慢的竟也是不怎么喜欢了。”嫡福晋看了一眼还在飘着的雪花,若有所思,然后,慢慢的说道,“记得小时候啊,我们那里的草原总是喜欢下雪,每次到了下雪的季节,我和姐妹们总是喜欢在雪地里骑马,那时候好像总有用不完的精力,现在啊,倒是厌恶起来下雪了。” “嫡福晋是因为看到雪想到了自己的家乡,所以,这才不喜欢的吗?”她看了一眼远处,尽量的想想的嫡福晋所说的场景,虽说不是华美,但是,却是最真实,最令人向往的童年,看到嫡福晋的表情,她推断道。 “也许吧,但是想想,似乎却也不是,但是,总归现在是真不怎么喜欢雪了,一下雪,总是有着太多让人不喜欢的记忆,并不是很舒服,罢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好些。”嫡福晋淡淡的笑笑,她猜嫡福晋定是想到了什么,这才打岔的回答她。 “嫡福晋大不了我几岁啊,怎么就尽说自己老了呢?”她笑着说道,她了解,有些话,嫡福晋是不会告诉她的,于是,她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呵呵,多说岁月不老人,老人的是经历,是心境,怎么能不老呢。”嫡福晋突然叹了一口气,勉强的笑笑。 “福晋,你说大阿哥真的会原谅我姐姐吗?”看到嫡福晋的表情,她知道是该换个话题了,在这样下去,嫡福晋怕是不会开心,来到大清朝这么久了,别的她没有学习到,但是,擦言观色,看人的心情,她还是有些分寸的。 “恩,爷一直很宠你姐姐,不会怪罪的,不过,今天你姐姐确实是说到了爷的痛楚,也难怪爷会这样不辞而别。”嫡福晋严肃的说道,眼睛看着远处,眼神是那样的深不可测,“在你姐姐面前,我不好说什么,毕竟,她是有身孕的人,可是,你姐姐,这次啊,还真的是有点闯祸,我还真是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大阿哥以后都不会再理会我姐姐了吗?”看到嫡福晋的神情,她有些担心,尽管她也知道宛清这样做并不对,可是,她还是真心的希望宛清过的幸福。 “这倒不会,宛如不用担心,你姐姐那里,我会替她在爷面前好说的。”嫡福晋表情严肃的说道,心里像是有着什么事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17愿意尝试 “恩,那嫡福晋担心什么呢?”她小心的问道,她知道嫡福晋心里一定有事,而且,必然是和宛清和大阿哥今天的冲突有关系,“我也知道我姐姐这样不对,可是,谁让她是我姐姐呢,我还是会替她担心。” “这个我了解,都是这样过来的,宛如心情我知道。”嫡福晋笑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严肃的说道,“我是担心,这件事情会给爷的心里面带来不开心。” “为什么?是和之前的嫡福晋有关系吗?”她鼓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着嫡福晋,小声的问道,不指望会从嫡福晋那里得到答案,但是,她还是决定一问,好打消自己心里面的疑惑。 “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大阿哥府里的一片境地,也许,谁都不该说起,可是,你的姐姐今天说到了这件事,或许,这件事过去了,就真的应该让它过去。”嫡福晋的表情有些严肃,这个样子,想不是在对她说话,可是,明明又是对着她说,只是,嫡福晋的表情是那样的扑朔迷离。 “宛如想要知道这段往事,希望嫡福晋告诉我好吗?好让我知道我姐姐到底是说错了什么,会让大阿哥这么的愤怒,牙好让我心安,如果您不告诉我,我想,我是怎么也不会安心的。”她看着嫡福晋,目不转睛的看着嫡福晋,那样恳切的希望知道答案。 “你真的想要知道对吗?”嫡福晋明明听到她的回答,但是,还是这样坚定地问她,好像之前她所说的话,嫡福晋没有听见一样。 “是,所以,麻烦你告诉我好吗,我真的想知道。”她对上嫡福晋的眼睛,坚定地回答,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是,她想要知道,那样迫切的想知道,之前,就很喜欢大阿哥,于是,对于大阿哥的历史特别的关注,可是,毕竟,在历史上,大阿哥豪格杀死自己的第一任嫡福晋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一个谜,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使得后人对大阿哥豪格的评价非常的差,以至于,对于他是否谋反,也因为这件事情成了定局。 可是,这些真的是这样吗?她想要知道,想要知道这段历史的真相。 大阿哥杀妻,每一个人都说,大阿哥是因为自己的福晋地位低下,这才在自己的母妃走后,毫不犹豫的狠下心来杀了自己的嫡福晋,可是,真的会这么简单吗?这个大阿哥再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杀人的狂魔啊,可是,事实会是什么? “好。我告诉你,既然你的姐姐说起了这件事情,也洗,是佛的暗示,是该说说这段历史了。”嫡福晋用自己凝重的眸子看着她,然后,有淡淡的一笑,说道,“好吧,宛如,你跟我过” “恩。”她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颦儿,你带着她们先离开,我和宛如还有事情一会就回去。”嫡福晋转过身去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一排婢女,很是随意的说道。 “可是,福晋,您一个人,我担心。”颦儿看了一眼正在看着这边的她,将后面的半句话吐了下去,没有说出口。 “好了,按我说的做吧。”嫡福晋头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道,“宛如,我们走吧。” “恩,我知道了。”她透出了一丝笑容,跟了上去。 “这是哪里?”跟着嫡福晋身后走了很久,这才来到一个年久失修的一组房子面前,房子的牌匾上写着“奴珂库”,她看不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她和蒙古烟走过一次,不过那个时候蒙古烟的名字还叫素心,蒙古烟告诉她,这个地方是块禁地,是不允许任何人走进去的。 那个时候,她还在想,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本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了,溜进来看一次,可是,一直总也找不到地方,倒是来了几次,但是,那块禁地的周围总是有重兵把守,她是不能够靠近的,于是,慢慢的。她自己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在候王府里,害怕的就是她的这种好奇心,而且,这种地方,是绝对要打消自己的好奇心的,否则,是没有办法生存下来的。 可是,今天,嫡福晋竟然亲自带着她来到这里,而且是摒退了所有的人,带着她从另一条小路到了这里,躲过了门口守卫的士兵,走了进来。 “这里就是第一任嫡福晋的贴身丫鬟住的地方,她疯了,可是,她被安排住到了这里,谁都不能接近。”嫡福晋转过脸来,看着她,冷冷的说道。这是冰冷,冷过了这个没人的宫殿。 “为什么将她放到这里,这里看起来好像很冷清的样子。”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放眼望去,只见年久失修的房舍早已经被蜘蛛一类的小虫子沾满了,地面上满是落叶和积雪,好像是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打扫了,而且周围似乎是看不见一个人影。 “这里是冷宫,必然是会冷清了,因为这个地方只会住一个人,一个犯了重罪的人,所以冷清,这里是王爷府的冷宫。”嫡福晋说着往前走去,打开了紧闭的大门,她跟了上去,迎面吹来了一股冷风,让她浑身发冷。 “有人吗?”她走了进去,空荡荡的大殿里没有一个人影,但是睡过的床铺就在眼前,证明这里是有人的,尽管这里到处倒是蜘蛛网,很是凌乱,压根看不到一点人气,但是,这个床铺可以证明这里有人,于是,她四处张望的问道。 “静素?”嫡福晋朝着另一边的墙角走了过去,看着一团黑漆漆的蠕动的影子说道。 “是福晋啊,静素拜见福晋了。”一个人影转了过来。满脸污泥,手里还拿着一只吃了一半的活老鼠,看着她们呵呵呵直笑。 “你就是被关到这里的人?”看到女人的样子,她吓了一跳,唯唯诺诺的说道,眼睛瞪着她手里的老鼠,觉得有一点的反胃。 “呵呵,你是谁?清福晋,还是有一个福晋啊,哈哈。”女人有点疯疯癫癫,手里拿着尾巴还在动着的老鼠,在原地打着转。 “不,我不是,我叫宛如。”她还是盯着名字叫“静素”的女人手里的老鼠,越发的恶心,于是,小心的问道:“这个吃不了,你扔了吧。” “扔了?为什么,为什么?”静素走近到她的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口中一直说着“为什么,为什么,吃不了。谁说的,为什么吃不了?哈哈哈哈!” “福晋,这里没有吃的东西吗?为什么她会吃这种东西?”她有点恶心,眼睁睁的看着静素将剩下的老鼠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笑着看着她,她一个没忍住,跑了出去,透了一口气,这才走了进来。 “每天都有人给她送饭菜过来,可是。她就是不吃,什么都不吃,只是乱吃这样的一些东西,我们也没有办法。”嫡福晋看着静素疯疯癫癫的样子,有了一点伤感。 “这种东西好吃,你要不要试试,很好吃的。”静素突然从身后伸出了一只手,将老鼠放到了她的眼前,吓了她一小跳,赶紧躲到了嫡福晋的身后,不敢看向静素。 “好了,静素,你想要装疯到什么时候?”静素还想要冲过来,看到这样的情形,嫡福晋大喊了一声,静素吓的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瑟瑟发抖。 “我知道你是正常的,少在我的面前来这一套,你不是想要给你的主人伸冤吗?不是想要说给别人听吗?”嫡福晋走进静素,然后,将她推到了静素的面前,“好了,现在有一个人,她愿意听,愿意听你主子的怨诉,也许她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她愿意听,而且,你说什么,她都会深信不疑。” “冤有头,债有主,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听到嫡福晋的话,静素安静了几分钟。然后,有转悠着在大殿里跑开了,口里念念有词。 “她怎么了?”看到静素的反应,他有点意外,本以为静素会安静下来,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刻的静素,比起刚才更加的疯癫。 “她是不信任我,当年,是大阿哥杀死了她的主人,之后就娶了当起了大阿哥的嫡福晋,中间只相隔了短短的七天,所以,她以为是我,以为是我和大阿哥商量好了,商量好了害死她的主子。”嫡福晋看也不看静素,只是看着大殿里不远处的佛像,淡淡的说道。 “呵呵,原来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是你迷惑了大阿哥,本来这个嫡福晋的位子是我的,是我的。”静素说着走了过来,紧紧地掐着嫡福晋的脖子,大声的喊着,情绪失控,像是发疯了一样。 “你放开她,放开她,她也是受害者。”她赶紧拉着静素的手,大声的喊道,也许,只有这样,才能阻止静素疯狂的行为。 “什么,你说什么,她是受害者?”静素停了下来,然后,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站在一边,发红的脸颊,冷笑的问道,但是这样的神情,明显是什么也不相信,可是,静素还是停了下来。 “对,信不信由你,嫡福晋也是受害者,不要以为只有你的主子,要是不是你的主子犯了错,嫡福晋她也不会来到这里,也不会有这样的委屈。”她差点失去了理智,但是还是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冷静的说道。 “你说她委屈,她当上了嫡福晋有什么委屈,当上了当年大家争着抢着的嫡福晋,她有什么好委屈的?”静素开始疯狂的大笑,看着她和嫡福晋哈哈大笑。 “静素,不是我看不起你,我只是想要问你,女人的权威真的是那么重要吗?”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嫡福晋,“这个女人,她和你们不一样,如果有选择,她不会愿意来到这里,如果有选择,她宁愿呆在大草原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宛如,不要胡说。”嫡福晋艰难的站了起来,看着她,打断了她的话。 “让她说下去,说清楚,如果她说下去,我就告诉你们真相,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吗?只要她说下去,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静素看着嫡福晋突然间变得很安静,安静的看着嫡福晋淡淡的一笑,看不出来静素的心里到底在想这些什么。 “好,这是你说的,那我今天就将我知道的告诉你,希望你遵守你的诺言。”她看着静素,下了决心,也许她没有这个权利,但是,她想,或许,只要她说出来,嫡福晋的心里也会好受很多,毕竟,这么多年,嫡福晋这样刻意的伪装着自己,心理面一定很苦。 “好,我静素说话一向说话算话。”静素看着她冷笑,一阵寒风吹过,吹起了静素披散着的长发,她这才发现,原来静素长的很妖媚,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只是,静素的装束,将静素的美丽全然的遮掩了起来。 “恩,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有选择,嫡福晋如果有选择,她会愿意留在大草原,而不是来到这个大阿哥府里当什么嫡福晋,她倒是愿意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是她要抢你的,而是,你主子的死同样也害了她。”她看着脸色有些发红的嫡福晋,淡淡的说道,此刻,她的眼前又出现了一簇白色的干花,看着是那么的洁白。 “宛如,你怎么会知道?”嫡福晋抬起头来,看着她,有点疑惑,但是她从嫡福晋的眼神里看到了信任,她知道嫡福晋一定会理解她。 “都是因为你送给我的白色干花,这些都是我猜的,但是,我想,错不了多少,对吗?”她笑着看着嫡福晋,不知道为什么,此刻,那种安全的感觉又上来了,让她很是安静。 “恩,我知道,我知道你会猜到,毕竟,你和我是那么的相似。”嫡福晋笑笑,接着说道,“都说越相似的两个人,不是相互吸引,就是彼此厌恶,但是,我们是相互吸引对吗?” “恩,我想,是的,只是,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得到幸福,哪怕我们没有缘分相识。”嫡福晋说的很有道理,尽管她不是嫡福晋,但是,嫡福晋的品行,德行都是让她信任的,她想,也许,很多年后,她会是嫡福晋的影子,因为这样的人品是她所欣赏的,而嫡福晋悲壮的爱情,又是她所同情的,尽管,她并不知道全部。 “只是很多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就像我主子的离去,就像我悲惨。”静素突然间了冷笑,看着她们,自言自语。 “如果当初大阿哥不杀死你的主子,也许,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可是,该怪大阿哥吗?”她有感而发,不知道是说给别人,还是自言自语,连她也开始分不清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怪大阿哥,不怪大阿哥,要怪只能怪我的主子自己,要怪也只能怪我,但是,不能怪大阿哥。”静素小声的说道,脸上面无表情。 “你说什么?”她敏感的追问道。 “好,既是答应你们了,那我就告诉你。”静素小声的说道,然后,走到了一边的凳子边,坐了下来,静静的讲述。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从我记事开始,我就照顾辛悠小姐大阿哥第一任嫡福晋,尽管辛悠是小姐,可是,生活和普通的老百姓差别不大,因为我们不仅是汉人,而且还是那种很低贱的一种。我们这个家之所有有了老爷和夫人以及小姐,全靠的是老爷的妹妹在宫里当差,是一个宫女,而之后,被先皇皇太极宠幸,生下了一子,老爷才会当上官,可是官位并不是很大。 那时候,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听老爷的话说,如果以我们家的经济条件来说的话,他们是雇佣不起丫鬟的,可是,因为将来。要将小姐送进去当大阿哥的福晋,这才找到了我。听说宫里的那位姑姑因为生下了一子,被册封为了妃子,尽管并不是很得宠,可是,母以子贵,比起原来的位子,宫里的那位姑姑是体面了很多,于是,宫里的姑姑就尽量的想要提拔自己家里的人,于是,就和自己的哥哥约定,让小姐进宫,以此来提高家里的地位。 于是,整个家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全力的培养小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让小姐嫁给当今皇帝的儿子,以此来提高家里的身份。但是,因为我是个小姐一起长大的,我知道小姐一直都没有见到过大阿哥,直到她十二岁嫁给大阿哥,她一直都没有见到过大阿哥,那么,要让她怎么去爱上一个未曾个谋面的陌生人呢? 可是,女孩子成长的过程里,总是会遇见自己喜欢的人的,我记得,那还是在小姐八岁的时候。有一次一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我很着急,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干着急,可是,这个时候,走过来了一个男孩,他比小姐大不了几岁,就将小姐救了上来,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和小姐有了一段感情,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当今皇上的哥哥代善的二儿子硕脱。 于是,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小姐一直和硕脱保持着联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是亲密,几乎是没有办法分开了,可是,时间过得深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小姐十二岁的这一天,这一天就意味着小姐是要嫁给大阿哥豪格的,而且这一点小姐一直是知道的,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告诉硕脱,一直隐瞒着他。 当时,大阿哥豪格已经战功累累,硕脱少爷虽说是个贝勒之子,可是,却没有一点的能力,没有什么职权,很是不起眼,尽管这样,但是,我想,也一直以为,小姐是一定要嫁给硕脱少爷的,不管大阿哥的地位有多高,她也是不会在意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到了小姐十二岁的那一年,竟然是小姐自己申请嫁给大阿哥,从而抛弃了硕脱少爷。 我一直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小姐和硕脱少爷闹矛盾了?也一直以为小姐会回头,可是,只从知道了自己要嫁给大阿哥豪格之后,小姐就再也没有理会过硕脱少爷,一直在等待着出嫁。为此,竟然承诺我说,只要我不再去理会硕脱少爷,她就会带我去当通房丫头,只要我发誓给着她,不背叛她,她不会亏待我。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辛悠小姐倒是是为了什么,那个时候,我以为小姐和我一样,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我错了,我一直照顾的小姐,这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女孩子,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她的心智,远远比我成熟,是我没有办法预测的,因为,我终究是没有办法比过他。 只是,那个时候。我傻傻的认为我懂她,于是,我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因为我们是相知,相信的人,可是,我错了,因为,我永远不可能了解她。 当时,我有了一点的私心,尽管觉得硕脱少爷有些可怜。我很是同情,可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还是同意了,毕竟,对于我这样的来自贫困家庭的丫鬟来说,这是一个机会,苦日子我过的太多了,我想,哪怕是一个通房丫头,只要得到大阿哥的宠幸,我就有机会有身孕,那样,我就有可能当一个姬妾,这样的话,尽管地位不高,但是,这些对我来说够了,真的够了,因为,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在受苦了,我就不会为了吃饱肚子出卖自己的劳动力。 可能,对于这样一个小小的位子,你们认为很不值,但是,我认为值,因为我怕了,我不想要在过着低人一等的生活了,我想要过富足的日子,我想要当人上人,哪怕是一个位子并不高的姬妾,但是,我愿意尝试。 于是,我答应了小姐,有半年的时间没有理会硕脱少爷,不管硕脱少爷怎么样的想尽办法求我。我都无动于衷,一心跟着小姐,嫁到大阿哥府里,为的就是过上好日子,也许,对于穷人来说,爱情是什么? 我们知道,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消费,因为我们要生存,作为穷人,连着基本的物质生活都没有办法得到保证,我们要怎么样去享受爱情的满足,于是,我理解小姐,也心安理得的帮着小姐,因为我知道,我和小姐需要的是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18洞房花烛夜 于是,很快,就到了出嫁的日子了,那一天我记得是个晴天,太阳很是明媚,在我和小姐出门的时候,天空飞过了一群鸿雁,听夫人说,大喜的日子里看到鸿雁是很吉利的事情,因为大雁高飞,是会给新人带来喜庆和好运的。 于是,我很是高兴地跟着小姐上了花轿,一切如夫人所言很是顺利,一整天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进行,从出门到拜堂,再到送入洞房,一切都是顺顺当当的,可是,到了晚上,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小姐两个人的时候,硕脱少爷竟然悄悄的进来了,他喝了酒,说话的言语间很是伤感,一走进来,只是痴痴的看着小姐,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痴痴的盯着小姐看,然后,看着看着就流泪了。 那是我弟一次看见男人流泪,生平弟一次见到。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男人流泪,特别是硕脱少爷这样一个男人,之前我是想都没有想过的,可是,那天晚上,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硕脱少爷的眼泪。于是,站在那里,我愣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直到小姐揭下她的红盖头,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我这才反映了过来,这样的时机是不对的,如果被大阿哥知道的话,这一切是很难解释的,于是,我想要去控制,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是我一个小丫鬟没有办法控制的。 我至今依旧清晰的记着那个晚上,记着小姐的冷漠,记住了硕脱少爷的眼泪,见到了大阿哥伟岸的身躯,这一切,我想,我的一生都是没有办法忘记的,这段痛苦的记忆,将会陪伴我一生,直到我死去。 “你怎么来了?不知道吗,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小姐冷笑的揭下自己的盖头,缓缓地起身,走到硕脱的身边,淡淡的一笑,很是无所谓的说道。 “不是我该来的,那你告诉我,告诉我辛悠,你告诉我什么地方我该来,你告诉我,你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不该来?”硕脱少爷看着小姐,机会是压低了自己的颤抖的声音说道。 “呵呵,硕脱啊,你看你,这里可是你嫂子的闺房,看看,不懂事了吧,静素,你带着代善伯伯的二少爷离开这里。”小姐没有理会硕脱的话,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过身去,大声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不记得我了么,辛悠,你不记得我了么,我们认识了四年,在一起了三年半,这一切你都忘记了吗?”硕脱显然是没有办法接受小姐的冷漠,走上前去,狠狠的拉着小姐的肩膀,使劲的摇晃。 “呵呵,看我这个记性,差点是忘记了,原来是硕脱啊,你说,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呢,这不是我的作风。”小姐淡淡的说道,看到硕脱安静了一些,然后,冷笑一声,甩开了硕脱的手,大声的说道,“是,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能怎么样,那些不过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是大阿哥的嫡福晋,我是你的嫂嫂,麻烦你认清这个事实。” “你说什么,事实?什么是事实,请你告诉我,什么叫事实?”硕脱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姐,眼里满是悲伤,当时连同着我自己都快要忘记呼吸了,我不敢去看硕脱少爷悲怆的眼神,不敢去看,因为那是我从来没有见到的眸子,那双眸子里,透着难以言说的悲伤,那么的凄凉,让我不忍心。 “硕脱,你怎么会在这里?”正在这个时候,大阿哥站在了房间的门口,笑着看着硕脱少爷,很是不理解的看着小姐,当时的我,快要被吓傻了,彻底的傻了? 我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说,这样的情形,对于出生贫寒的我来说,是一个挑战,因为,连同着今天这样的婚礼,我都是没有见到过的,更不要说现在这样复杂的情形了,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也是我没有办法应对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却像是一个智者,什么都预测到了,很是平静的对着大阿哥笑笑,很是灿烂的一笑,当时的我不知道,小姐是做好了准备,还是只是在故装镇静,总之,我看到的小姐,她只是冷静的一笑,在珠光的映衬下,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迷人,连同着我看着,都痴了。 只是,后面的事情,却是我怎么也预测不了的。 “爷,你回来了,你看看,您还没有进来,这硕脱弟弟倒是先过来闹起了洞房。”辛悠小姐笑着走了过去,掺扶着大阿哥的手臂,笑着说道。 “这样啊,看来硕脱有点醉了。”大阿哥用他严峻的目光看着硕脱少爷,良久,挤出了一丝的笑容。 “我醉了。我是醉了,正是因为我醉了,我才会来到这里,正是我醉了,我才会认识这个女人,并且爱上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还是傻傻的迷恋着她,大哥,你说,我是不是醉了呢?”我看到硕脱少爷的眼里含着眼泪,是那样的无助,那样无助的看着大阿哥,然后,痴痴的看着辛悠小姐,等待着小姐的回头。 “硕脱,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就算是你醉了,也别想在大阿哥府里放肆。”辛悠小姐大声的呵斥着硕脱少爷,然后,突然间。笑笑,“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说我,我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孩子,我们认识吗?” “辛悠,你是怎么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是我可以给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硕脱少爷有些不认识眼前的女人,我想,如果有可能,他是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眼前残酷的事实。 因为,我在硕脱少爷的眼里看到了悲伤,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绝望,那种眼神,我至今记得,是那样的悲鸣,那时候的我还小,我不明白什么叫做*情,更是不明白爱一个人到底是可以有多深,总觉得,爱情不过是场奢华的声乐,听得起就听,听不起。就早早的离开,因为要生存。 可是,当时看着硕脱少爷的眼神,我突然间懂了,爱情一直都是两个人的事情,没有真正体会的人,是没有办法理解的,因为我是局外人,所以,我没有办法理解硕脱少爷爱的有多深,可是,看着硕脱少爷的眼神,那从未见过的悲鸣,我知道,爱情,早已经伤的硕脱少爷太深,太深了。 可是,就是这样的情形,我看到小姐转过了头去,头也不回的看着别处,并不去看硕脱少爷痴痴的眼神。是那样的绝情,完全没有一丝的同情,于是,我开始不明白了,都说爱情是相互的,可是,辛悠小姐对硕脱少爷有感情吗?我在怀疑。 “你们在说些什么?”我的思绪回到了当初小姐和硕脱少爷认识的时候,想着那时候是那样的美满和单纯,突然间听到了大阿哥冷冷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确是那样的严厉,那样的让人害怕。 “爷,他是疯子,不要听他的,赶他出去就好了。”我看到小姐吓了一跳,然后,轻蔑的看了一眼硕脱少爷,冷冷的说道。 “没让你说话。”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大阿哥的体内发了出来,那么的冰冷,抬起头,慢慢的走到硕脱少爷的跟前,正视着硕脱少爷的眼睛,“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硕脱少爷了冷笑,也抬起头,对上了大阿哥的眼睛,就那样冷冷的对视着,他们眼睛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公分,我很是着急。悄悄的看了小姐一眼,却发现,小姐还在故装镇静,一脸的无所谓,但是,却是屏住了呼吸,仔细的听着,我知道小姐也很是紧张,毕竟,这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能够承担的。 “没什么,大阿哥是我喝醉了,走错了地方,很抱歉。”突然间,硕脱少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辛悠小姐,淡淡的说道,眼神依旧是那样的悲鸣,那样的让人心疼。 “是吗?”大阿哥也是冷笑,然后离开了硕脱少爷的身边,在转过身的时候,冷冷的说道,“既然是硕脱醉了,还是早些的回去歇着吧。这样乱跑,可不是你父亲代善贝勒的风格。” “爷?”辛悠小姐回头看着大阿哥,不可置信的看着大阿哥,我知道,小姐定是知道,大阿哥是不会相信硕脱的话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大阿哥会这样轻易的放走硕脱,吃惊的看着大阿哥。 “我说过了,让他走。”大阿哥头也不会的说道,背过身去。我看不到大阿哥的眼神,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不用大阿哥请,我自己会走,但是我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会夺回来,毫不犹豫。”硕脱少爷笑着看着辛悠小姐,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小姐的洞房。 “爷,我知道你会知道的。”硕脱少爷走了很久,小姐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良久,才走到内室,小声的说道,然后走到洗漱的地方开始卸下她的新娘装饰,好像之前什么也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样的处若不惊。 “是吗?”房间里只有一个蜡烛在微弱的燃烧着,房间的光线不是很亮,但是,大阿哥说话的神态,依旧是那样清晰分明的展现的,是那样的完美,可是,我知道,此刻,大阿哥受到了伤害,“那你会告诉我事实吗?” “对不起,我累了。”小姐卸却了头上最后一颗新娘花饰,对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淡淡的说道,完全没有去注意大阿哥的轮廓,可是,我注意了,我看到大阿哥那张机会是完美的脸上猛然抽动了一下,于是,一刹那,我很是心疼。 “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些解释吗?”大阿哥冷笑。没有抬头,只是坐在床边,淡淡的问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就是你知道的那样,我无话可说,你怎么想,我没有办法左右。”辛悠小姐的脸上满是冰冷,没有害怕,没有不安,我看到的,全都是无所谓。 “你说什么?”大阿哥突然从床边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冷冷的看着辛悠小姐,然后,拉着辛悠小姐的肩膀,厉声问道,“刚才我是看在我额娘的份上,给你面子,念在你是我表妹的面上,给了你我全部的忍耐,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和硕脱之间的丑事。” “大阿哥着既已经这么了解了,还问我做什么呢?”辛悠小姐没有一点的慌张,对上大阿哥犀利的眼睛,看着他,“是,我和硕脱是有丑事,大阿哥看来都是知道的,那么,大阿哥刚才是在演戏吗?” “你知道就好,这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大阿哥拖着辛悠小姐的肩膀,将她的头更拉近了一步。 “很好,我没什么话好说,既然你是知道的,我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事情就是,我爱硕脱,硕脱也如你刚刚所看见的那样,深深地爱着我。”辛悠小姐看着硕脱少爷犀利的眼神,冷笑,推开了硕脱少爷的手,离开了梳妆台。 然后,走到床边,取出她自己带过来的女装,开始收拾她身上的新娘装。我不知道辛悠小姐这是要做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辛悠小姐想尽办法嫁给了大阿哥,可是,又是为了什么会这样,一点的都不担心自己的婚姻。 “你很平静,果然是个高手,这一点,我以前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大阿哥没有愤怒,反倒是笑了,做到了梳妆台前,看着辛悠小姐笑着问道。 “谢谢表哥的夸奖,辛悠也一直没有看得出来,辛悠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命运罢了,表哥是知道的,作为女人我是没有把握自己的命运的,因为我是家族的,于是,我将自己嫁给了你,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乖巧的姑娘,知道我们家是幸福的,这是我没有办法左右的事情。”辛悠还会是不紧不慢,头也不抬的忙着自己的事情。 “果然是家里的好姑娘,看来这是你预谋很久的事情了?”大阿哥笑笑,我看不出来大阿哥的内心是怎么样的挣扎,总之,站在一边的我,看了很是心疼,我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伤害这样一个男人。 “早与晚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不爱你,也永远不可能爱上你,嫁给你,不过是遵守我和我父亲之间的约定,没有别的任何原因,所以,很抱歉,尽管今晚我已经嫁给了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尽到了一个妻子的本分。”辛悠小姐在说些什么,我越来越不明白了,但是,有一点我是清楚地,那就是辛悠小姐的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办法尽到一个妻子的本分”,为什么,我不明白辛悠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什么?”大阿哥冷笑,坐在那里,依旧保持着笑脸,说道,“这也是你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吧?” 我站在那里看到了小姐眼里不屑的神情,那么的得意,那样的胸有成竹。 “表哥果然是聪明人,既然你都明白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小姐停下了手里的活,走到大阿哥的身边,有些挑衅的说道,“当然你是可以休了我,一个没有办法尽到妻子职责的女人,但是,我想你不会,你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我相信母妃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的,你也不会这么做的?” “不要挑战我的极限,你凭什么这样认为?”大阿哥抓着辛悠小姐的手臂,满是愤怒,我看到大阿哥脸憋得那么红,眼神是我无法形容的可怕。 “你想干什么?”小姐还是笑,保持她惯有的笑容,笑着看着大阿哥,“凭什么?呵呵,谁都知道母妃不过是个宫女,偶尔得到父皇的宠幸,这才有了你,尽管说是母凭子贵,可是,要不是母妃,你永远也没有办法出人头地,永远只是个没有名分的儿子,所以,你不会休了我,因为,一个没有任何高贵血统的人,不能再丢人了。” “啪”,还不等我反映上来,就看到大阿哥给了辛悠小姐一个一个巴掌,我看到大阿哥站在那里,心微微有些颤抖,那个样子的大阿哥是陌生的,但是也是熟悉的,我是出生贫寒人家的孩子,于是,我理解大阿哥的心情。 “你怕了吗?如果不是心虚,你怕什么,我说错了吗?好,如果我说错了,那么,你可以休了我,休了我啊,你敢吗?”辛悠小姐站了起来,嘴角有些许的血渍,可是,她还是一点也不畏惧的站在那里,冷笑,是那么的可怕,好像,这一切,都已将不可能让她感觉到害怕了。 “小姐,你没事吧?”看到血渍,我有些害怕,生怕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走上前去,扶起小姐,尽管我的心是向着大阿哥的,但是,眼前的这位是的小姐,我必须照顾她,这是我作为贴身丫鬟的职责。 “你走开。”小姐推来了我,看着一脸愤怒的大阿哥,微笑着,那样神秘的微笑着,“怎么,你敢休了我吗?” “是,我是不敢,但是,有一点,我敢,你不是喜欢硕脱吗,你不是爱着他,要为他保持你的处子之身吗?”大阿哥走过来抱起小姐,就往床上走去,然后,狠狠的将辛悠小姐摔在床上,然后,撕开了她的衣服,就将小姐压在了他的身下。 “你想要干什么?”辛悠小姐终于是有些怕了,想要推开大阿哥,可是,完全没有可能,于是,她开始大喊着呼喊我,“静素,快,救我!” “大阿哥。您”我不敢上前,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最好是别得罪大阿哥的好,这种事情我管不了,也没有资格去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是妒忌,明明知道辛悠小姐压根就不爱大阿哥,但是看着大阿哥对辛悠小姐的所作所为,我还是很嫉妒。 我羡慕大阿哥对辛悠小姐所做的一切,羡慕辛悠小姐拥有的一切,于是,我走上前去,想要阻止,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要为自己爱情赌上一把。 可是,我忘记了,我只是一个穷家小姐的贴身丫头,没有任何的资格,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我还是想要帮助辛悠小姐,只是并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小姐,而是因为我在心里面妒忌她,妒忌她可以凭借自己家里的关系和大阿哥在一起,可是,她明明不爱大阿哥,还这样的伤害他。 所以,我决定帮助她,因为我觉得这样的女人,压根不配和大阿哥在一起,我觉得我心中的大阿哥不应该被人这样对待,大阿哥在我的心目当中是高高在上的神,所以,不管是任何人也不能亵渎他的威严,包括辛悠小姐在内。 可是,我的力量是那样的微乎其微,明明是想要帮助大阿哥,可是,最终,我只能随着大阿哥的一声呵斥,远远的退回去,因为他是大阿哥,我心里永远的神,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是不能够忤逆的,因为。他冷峻的面庞,早已经占据了我心里的所有,我必须听他的,哪怕是一声呵斥。 “滚,滚出去。”大阿哥一脸愤怒的转过脸来看着我,我愣住了,我知道大阿哥是误会我了,可是,我能怎么办?终究,在大阿哥的心目当中,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通房丫头。 我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大阿哥,看见他威严的脸庞又转过头去,对着小姐冷笑笑道,“谁都救不了你,今天是洞房花烛夜,我不过是在尽一个丈夫应该干的事情,所以,你别怕,很快,你的愿望就达到了。因为现在你是我的嫡福晋了。” 我看到大阿哥低下头去,使劲的吻着辛悠小姐,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我只是一个丫鬟什么都干不了,站在那里,我只有嫉妒,只有怨恨,因为,在那个时刻,我知道,我对这个男人付出了真心,尽管,我知道这个男人永远不会爱我。 也许,我该离开这个房间,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大阿哥说了,让我“滚出去”,那么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执行,因为,他已经是我心里面的所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19不顾一切 当然,眼前这样的情形也是我不愿意见到的,所以,我必须离开,可是,在我退出房门的时候,我分明听到小姐怨恨的声音,那个声音。让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忘记,因为我知道辛悠一定会执行她的怨恨,这是辛悠小姐的风格。 也许大阿哥还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的心突然间警觉了起来,只有我知道,十二岁的辛悠小姐的心智,远远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脆弱,当然,也不仅仅是我们看到的那么单纯,我知道辛悠小姐说什么,就一定会办到,绝对。 我知道,今晚,辛悠小姐幽怨的声音已经表明了她是要报复大阿哥的,可是,很明显,大阿哥还什么也不知道,还在傻傻的一心维护着自己那高不可言的尊严,因为这个女人的不屈就,所以大阿哥选择了夺取,不管他爱还是不爱,他知道他永远是得不到辛悠小姐的心的。 于是。大阿哥选择了强强掠夺辛悠小姐的身子,只是为了满足他的内心,可是,他压根没有意识到之后可怕的事情。也许大阿哥想到了,只是,小小年纪就功成名就,对于他而言,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还害怕的了,于是,他没有畏惧。 我走了出来,听着辛悠小姐幽怨的声音。心里面很害怕,可是,这个时候,我什么也做不了,因为大阿哥让我出来,所以,我必须走出来。 “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一定。”我听到声音是那么的可怕。 那一夜之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猜,大阿哥一定是会通过自己的方式惩罚小姐的背叛,或者说是欺骗的,从见到大阿哥的弟一面开始,我就知道大阿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我知道,大阿哥是决不允许任何人来背叛他的,他的尊严不允许任何人来侵犯,这一点我从见到大阿哥的弟一面就确定,可是,辛悠小姐,本从一开始就在挑战大阿哥尊严的极限。 直到现在,我都常常在想,作为表兄妹的大阿哥和辛悠小姐,是不是前辈子犯了什么冲,注定没有缘分:一个本从一开始就注定会背叛自己的丈夫,而不会管那个人是谁,因为辛悠小姐的性格决定了她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方式不做,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影响她。 另一个,由于从小环境的原因,他是不允许任何人来背叛他的,在他看来,他的尊严,他的面子是永远的高高在上,因为家族的低劣,所以他将自己的面子看成了所有,可是,也是因为家族的低劣。才会有了他和自己表妹的一桩婚姻,这一桩婚姻本是他不愿意的,可是,碍于自己母妃的意思,他没有一点的办法,于是,他屈就了,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桩婚姻会是他的永远的失败。 因为辛悠小姐会是大阿哥永远的噩梦,这个从我在大阿哥新婚的那天晚上就知道了。于是,我一直监视在辛悠小姐的一举一动,因为在我看来,这一切本就不是大阿哥的错,这一桩婚姻大阿哥也是受害者,和辛悠小姐一样。 可是,辛悠小姐同样作为受害者,她竟是先伤害了大阿哥,因为辛悠小姐将一切的错都归于大阿哥,所以,辛悠小姐竟然是一直在报复大阿哥,一直从来没有放弃过,从新婚的那天晚上就开始了,我知道她下定了决心要报复大阿哥。 我承认辛悠小姐很聪明,知道从哪一方面入手会打击到大阿哥,于是,她执行了自己的报复行为,一步一步,没有一点点的透露,连我也隐瞒在内,只是慢慢地朝着自己的计划再走,忽视了所有的人。 可是,在我看来,大阿哥是那样的可怜,所以,我决心帮助大阿哥,没有其他任何的原因,只想要帮助这个冷峻的男人,那个我见到了一眼,就深深迷恋的男人,没有任何的理由。 我总相信辛悠小姐是会报复大阿哥,从那天晚上辛悠小姐幽怨的声音里我听得出来,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辛悠小姐会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大阿哥,那样的不择手段,那样的狠,都说最毒妇人心,以前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方式,可是,在辛悠小姐的身上,我看到了,只是同样作为女人的我,看到辛悠小姐的举动,我是那么的害怕。 新婚后的一个月里,我以为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看到的情形,不过是大阿哥经常带着辛悠小姐去自己的母妃玉妃娘娘那里,在哪里两个人有说有笑,感觉很是融洽,倒也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缝隙,可是,作为贴身丫鬟的我是在清楚不过了,他们的情感只存在于玉妃娘娘还礼的宫殿里,在平常的日子,那么宛如陌生人一般。 经常,大阿哥是不来辛悠小姐这一边的,只是在进宫参拜玉妃娘娘的时候才过来,然后坐到中厅,以为的喝着茶,并不去辛悠小姐卧房,接着让我传话,弟一次的时候,我很害怕小姐不配合,可是,很奇怪,小姐对我微微一笑,很快的准备好,将自己打扮的很是华贵,然后示意我传话给大阿哥,然后,出发去宫里。 当时的我,以为自己错了,以为时我误会了辛悠小姐,可是,两个月后,我知道我错了,错的那么的离谱,一切不是我所看到的那么平静,因为一切平静都在得知辛悠小姐怀孕的那一瞬间爆发了,只不过这个爆发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是他的孩子,对吗?”这是一个偶尔的机会,我半夜经过辛悠小姐的卧房听到的,那天晚上,天很冷,我记得走的时候忘记了关上小姐闺房里的窗户,生怕辛悠小姐冻着,于是,半夜起身,想要去看看,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当时我很是吃惊,站在门外不管出声,“大阿哥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也不明白,难道是辛悠小姐和大阿哥和好了,可是,想想总觉的是哪里不对经,于是,壮着胆子继续听了下去,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是,我很想孩子是你的,可是,很遗憾,我没有办法,都怪我,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这是辛悠小姐的声音,可是,这话不像是在对着大阿哥说,会是他吗?我很是担心,不敢去相信,可是,总觉得很不安心。 如果是大阿哥,我要怎么去承受,可是,如果是他?那么,我又要怎么面对,我踟蹰了,可是,我清醒的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我犹豫的时候,我必须看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自己保持清醒。 于是,我偷偷走了出去,我知道那边窗户没有关,我知道在哪里一定可以看到房间里的男人是谁,是不是大阿哥,或者说是他?当时我的心里是矛盾的,我不愿意相信辛悠小姐是那样的人,也不希望里面的人是大阿哥,可是,总归是有真相,我知道,不管是什么,我必须看清楚。 “辛悠,不是你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怪我自己无能什么做不了,害你在这里受苦,但是你放心,我现在在多尔衮手下办事,你知道多尔衮和豪格是死对头,总有一天豪格会死于非命的,辛悠,你等着我,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我看到了硕脱的脸,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可怕。 “恩,我会等你的,你放心,这个孩子我不会生下来,豪格以后不会再碰我了,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一定会有。”我看到小姐赤着臂膀,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靠在了硕脱光溜溜的怀里,脸上是对大阿哥的怨恨,那么凝重,那么凝重。 “这些都由你。不过,辛悠,你要相信,我是永远爱你的,只要你不背叛我,我的心永远在你的身上。”硕脱少爷笑着脱掉了小姐身上仅有的肚兜,然后将小姐压在了自己的身子低下。 “恩,我信你,只信你,嗯嗯”房间里传来小姐娇呢的声音,有着很多的甜蜜。 怎么回事?真的是他?可是,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听谈话的内容,似乎是说辛悠小姐已经有了孩子,而且是大阿哥的孩子,可是,这一切我竟然是什么也不知道,于是,我不得不佩服起辛悠小姐的心智,这一切发生了多久了,竟然让作为她贴身丫鬟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今晚忘记了关窗户,那么。这件事情,我还要等到多久才会知道?我不敢去想。 我站在窗外吓傻了,里面的人是谁,是辛悠小姐吗?是那个我认识的只有十几岁的小姐吗?我不敢置信,大气也不敢出,不敢再去看房间里的一幕,只是背对着窗户靠在那里,平静着自己的心绪,尽量的让自己冷静。 “静素,你要冷静,现在只有你可以帮助大阿哥了,所以你一定要冷静。”良久,我在那里安慰着自己,里面发生了什么,对我而言已经都不重要了,我必须保持清醒。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保住大阿哥的孩子,如果辛悠小姐和硕脱少爷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我一定要尽力保住辛悠小姐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都是有着大阿哥一般的血脉。 可是,我应该怎么办?只有办法,那就是告诉大阿哥,只有大阿哥有能力保住自己的这个孩子,只有大阿哥可以,于是。我想也没想,就站起身来,我决定应该将这件事情告诉大阿哥。 “嗯,谁,是谁在外面?”里面是辛悠小姐的声音,连带着房间的灯亮了,我吓了一大跳,赶紧蹲下身去,大气也不敢出,我知道如果被辛悠小姐发现了,我只有死路一条,不管我是谁? “那里有什么人,估计是什么**的小猫咪了,来,赶紧了辛悠,我**的小猫咪。”里面传来硕脱开玩笑的闺房私话,听的蹲在外面的她面红耳赤,这样的话,是她弟一次听到,于是,不禁羞红了脸。 “你还真是猴急。我是害怕有人在外面。”辛悠小姐还是冷静的说道,很是不放心。 “这大半夜的会有什么人,连你那个贴身的丫鬟估计也睡的半死了吧,这么冷的天,会是谁在外面,赶紧上来了,我的小猫咪,看看你,还真是*光乍泄,我还真是浑身发热呢。”硕脱还是不甘心的说道,然后很明显可以听到硕脱拉着辛悠小姐休息的声音。 “好了,知道了,你还真是着急。”辛悠小姐喘着粗气小声的说道。 “当然了,我们时间有限,都快天亮了,我们抓紧时间。”然后,里面的灯灭了了。 等了很久,里面没有了动静,我这才起身,我知道我应该去找大阿哥的,告诉他这件事情,可是,我应该这么做吗?大阿哥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如果我说了,大阿哥会怎么想,他会认为是我在亵渎他的尊严,所以,我应该说吗?我犹豫了。 但是,最终。我还是决定去找大阿哥,没有一点的犹豫,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总之,当时脑海里,有的,只是大阿哥严峻的脸庞,于是,没有一丝犹豫的就去了。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找大阿哥的时候,大阿哥还没有回来,等了很久,才见到他出现在自己房间的门口,脸色铁青,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我,大阿哥显然是有一些的意外。 “哦,我,我,大阿哥怎么现在才回来,都快天亮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不了决定,只好打个话茬,我知道我应该告诉大阿哥实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大阿哥我的心就快速的跳动,连说话也变得吱吱呜呜了,这些压根不受我自己的控制。 “静素不会是半夜来找我说这个吧?”大阿哥冷笑道,看着远处,不去理睬我的吱吱呜呜,很显然我是没有办法欺骗他的。 “您知道小姐和硕脱少爷的事情吗?”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我看到的事情,壮了壮自己的胆子,只好这样问,我想,也许。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大阿哥没有面子。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你进来吧。”大阿哥还是冷笑,然后示意门口站岗的人躲避,接着,带着我进入了他的房间,我这才发现大阿哥的屋子里全然都是黑色的装饰,家具都是用大理石做的,冷到了极点,特别是在这样一个还冷的夜里。 “你很冷对吗?”看到我瑟瑟发抖,大阿哥问道,可是,我知道这不过是大阿哥找的一个开场白,他压根就没有看我,我冷不冷,于他,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 “不不,还好,我不冷。”我嘴硬,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我必须在他的面前坚强,这是我的准则。 “很好,你现在可以说了,你是说嫡福晋和硕脱怎么了?”大阿哥坐在凳子上,脸色越发的凝重,房间里没有点灯,我看不清大阿哥的眼神,但是,我感觉的出来,这一丝眼神是冰冷的,很冷很冷。 “我看到小姐和硕脱少爷在一起。”我小声的说道,大气也不敢出,我不知道我的做法是对是错,只是我必须说,因为我不想欺骗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 还有就是,正因为我仰慕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所以,我想要留住这个男人的孩子,尽管,我心里是那么都不愿意,可是,我想要保护这个男人,尽管这个男人是那样的强大,强大到,也许,并不需要我的保护。 “你说什么,接着说。”大阿哥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我,似乎很不以为然。 “我,我,,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也许,我不该说。”看到大阿哥的眼神,我犹豫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的眼里,我看到了一丝悲伤,说不上来为什么。 那一晚,在大阿哥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我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悲伤,我在想,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可是,我不敢问,可是,我至今记得看到他的脸,我的心很疼,很疼。 “没关系,你说出来,说出来你想要知道的。”大阿哥冷笑着,看着黑暗里我犹豫不觉得脸,然后将自己的脸凑到了我的面前,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本从见到我的弟一天就开始了吧,很好,只要你说出来,你的一切要求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提出来。” “大阿哥,我”听到大阿哥的话,我有些呆住了,原来,一直以来,大阿哥什么都知道,知道我喜欢他,本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大阿哥对我呢?我不奢求什么,但是内心的深处,还是期待着,可是,这样的话,要我怎么问的出口。 “没关系,很抱歉我知道了,要知道如果喜欢一个人,是可以从这个人的眼神里看出来的,静素你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所以,本从你看到我的弟一眼开始,我就看出来了,我感知的到你的爱,今天,只要你说出来,我豪格是不会亏待你的。”大阿哥大笑,然后目光转移开了我的身上,对着房间里黑暗的窗户。 这样直言不讳的言语是我想不到的,可是,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这样说呢?我不明白,但是,时间是不允许我想那么多的。 “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让你给我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你,什么也不要,只是想要帮你。”我解释道,那个时候我想要这么解释,我害怕大阿哥认为我来找他是另有所求,如果是这样,是对我的侮辱。 尽管当初来到这里,我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这个时候,我想要解释清楚,想要大阿哥知道我的爱情是很简单和单纯的,没有任何的索取,单单的只是因为爱慕,仅此而已。 “没关系,为了什么都不重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今天之后,你的辛悠小姐嫡福晋的位子就是你的了,明天你就是我的嫡福晋,只要你讲你知道的说出来。”大阿哥背对着我,还是冷淡的说道。 我看不见大阿哥的脸,隔着黑暗,我看到了大阿哥孤寂的背影,那么的孤独,我想要将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可是,我是多么不忍心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大受伤害,我害怕看到他知道真相之后的脆弱,那样的大阿哥豪格会是陌生的,会让我感觉到害怕,因为,我知道在我说出来之后,大阿哥会更加的孤寂,那个时候大阿哥的样子会是我不想要看到的。 可是,这个时候,我能不说吗?此刻,我站在了大阿哥的房间里,对着他房间里的冰冷,一切都是冷冰冰的,如同辛悠小姐留给大阿哥的一切一样,如同皇上对大阿哥的冷漠一样,那么得冷,那么的冷。 眼前我的大阿哥他是孤单的,我如果说了,他是孤单的,可是,如果我不说,他会更加的孤单,因为连同着他的嫡福晋都在背叛他,报复着他,伤害着他,那么,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让大阿哥感觉到温暖。 所以,不管现实是多么的冷峻,我必须告诉大阿哥真相,哪怕残忍,我想要大阿哥活在清醒里,尽管痛苦,可是,最起码。他不会愚昧,不会被蒙在鼓里,我知道,这都是大阿哥想要的,尽管知道真相大阿哥会更加的痛苦,可是,大阿哥会选择知道,而我,作为一个女人,我能做的就是让他知道。 现实我没有办法改变,也无能为力,我不能帮助大阿哥找一个受宠爱的母妃,不能帮助大阿哥让当今的皇上不顾及母以子贵来宠爱大阿哥,不能帮助大阿哥找一个深爱大阿哥的名门闺秀,更是不能改变辛悠小姐对大阿哥的一切伤害,不能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做到,那就是告诉大阿哥我知道的一切,大阿哥想要知道的。 我的力量是微弱的,但是,只要能够帮助大阿哥,我什么都愿意做。也于是,我明白了爱的真谛,知道了什么事爱。 看到自己心爱的人痛苦,心里会疼,可是,只要能够帮助到他,看到他清醒的痛苦,深爱着他的那个微乎其微的我,躲在他的身后,心在疼痛的同时,依旧是会感知到小小的幸福的。 因为爱了,所以不顾一切,这是我的选择。 就这样我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大阿哥。包括辛悠小姐和硕脱少爷的相识、相恋,还是到最后辛悠小姐的背叛,我都告诉了大阿哥,当然还有今天我发现的秘密,我全都说了,本来是想好了的,只说一些,可是,等到说话的时候,竟然是什么都说了,一点的不受我的控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20打掉孩子 讲述完这一切,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也不知道他会怎面对,对于这一切的一切,我不知道大阿哥作何感想,因为我和大阿哥的距离是那么的远,在我的面前,他什么也不会说,因为我只是一个丫鬟,永远也走不进他的心。 只是,这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喜欢的是他,是他的人,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我我才会喜欢他,所以,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没有一点的关系,尽管,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会难过,但是,这些绝对不影响我的爱恋,只是,我却看不懂他,尽管我深深的爱着他,可是,有的时候,我发现,对于他的心情,他的态度我知道的是那么的少。 或许我喜欢的就是他的神秘,真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越发的想要去知道。 我所能够知道的,就是看到黑暗里他冷漠的表情,静静地等待着我叙述完毕,久久,久久,他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来,拉着我的手,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够听到他深沉的说道,“静素,你所说的我都知道,你很棒,谢谢你对我的忠诚,我谢谢你。” “大阿哥,我,我”看到大阿哥深邃的眼睛,那双眼睛到了那个时刻,是那样的无助,看着他,我反倒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尽管大阿哥说的都是些感谢我的话,可是,我宁愿美女他难过的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要这样的对着我。 他这样故意的坚强会让我更加的难过,特别是大阿哥这样坚毅的男人,我害怕看到他故装坚强。不开心我可以哭,可以不说话,可是,大阿哥却不行,这么多年来,他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可是,每次他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用坚强的面具,遮住了他脆弱的一面,也许大阿哥认为自己是不应该有软弱的,可是,人,怎么可能没有脆弱的一面的? 本来一切都是想好了的,早已经猜到了大阿哥的反应,在已经知道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里,知道这些事情对于大阿哥来说会是一个打击,所以很早我就做好了安慰的准备,可是,面对大阿哥的脸,那张威严的脸,我呆住了,什么也做不了。 “你什么也不用说,静素,很高兴在这个时候,你帮助的是我。”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大阿哥说完那句话,就紧紧的将我抱在了怀里,良久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什么话也不说,但是,我感觉到了大阿哥身子轻微的抖动了一下,我知道大阿哥心里是不安的。 在黑暗里,我看着冰冷的黑夜,什么也看不见,有一种错觉,让我感觉我甚至是看不见大阿哥的脸,因为在大阿哥的怀抱里,我是不安的,因为我知道这个男人终归是不属于我的,这个时刻,只是因为大阿哥太难了,在这样黑暗里,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女人温柔的怀抱,什么话也不用说,只是静静的抱着他,给他以安慰。 而至于这个女人是谁,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是只是在这个时候大阿哥需要这样的一个女人,而刚好,我充当了这样的角色。那么还有什么选择呢,可是充当这样的一个女人,对于我而言,就是幸福,就是甜蜜,只是,我却不知道,这样的甜蜜会持续多久。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在寂静的夜里,紧紧地抱着大阿哥,思想是苦涩的。可是,我的心事甜蜜的,这些都是我梦寐一求的东西,以为的大阿哥和我是那样的遥远,对于我而言,见到大阿哥一面已经是及其幸福的事情了,可是,这个晚上,我竟然紧紧的抱着大阿哥,而大阿哥亦是紧紧的抱着我,尽管,于他,我毫不起眼,但是,我依旧是幸福的。 “静素,你放心,她之后,大阿哥嫡福晋就会是你,不会是任何人。”久久,大阿哥放开了我,隔着黑暗,他小声的说道,只是,为什么大阿哥突然间这么说,难道说,他是人为我来告诉他这件事情,是为了得到什么东西。 “不,大阿哥,我什么也不要,能够得到你的拥抱,对于我而言,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我知道人是不能够贪心的,这样就够了,我什么也不要。”看着黑暗里大阿哥的背影,我小声的回答,说出了我最真实的想法。因为我不想要大阿哥误会我的真心。 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大阿哥的尊严,大阿哥的威望。在皇上的众皇子当中,最为大阿哥的他,无疑是最优秀的,可是,却始终是得不到皇上的宠爱,辰妃娘娘海兰珠的儿子,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的额娘得宠,这才一生下来就被立为皇太子,而大阿哥呢,他是那么的优秀,只不过他的额娘并不得宠。 有的时候,我常常在想,人和人最不平等的就是出生了,因为自己额娘父亲的地位不同,命运是很不相同的,辰妃娘娘的儿子一生下来就被封为皇太子,而大阿哥呢,起初,他什么也不是,不过是一个丫鬟所生的儿子罢了。 可是,看看命运吧,皇太子什么也没有做,身子那么虚弱,这才一生下来很快的就夭折了,可是,大阿哥呢,出生卑微,可是,他一路拼搏,文韬武略样样不输给任何的人,可是,他还是得不到皇上的宠爱,长大成人之后,也只能任着自己的母妃娶一个穷人家的小姐,可是,就算是这样,辛悠小姐还是背叛了他,这些,我始终想不通,可是,这些怎么回事我一个小丫鬟想得通的东西呢。 可是,我总在想,如果大阿哥娶得是大家的小姐,是不是命运会不一样呢?所以,在我看来辛悠小姐是配不上大阿哥的,那么,更不要说我自己了,我不过是个丫鬟,只能是个丫鬟的命,对大阿哥这样的付出真情,我已经满足了,人不能太贪心的,这样的幸福,我知足。 不管大阿哥说的话是真是假,我都必须这样说,因为,我比谁都清楚,大阿哥需要的是什么,他需要的不是找个人来依靠自己,而是需要找一个更强势的人,得到权力。那些,才是大阿哥最想要的东西。 “我说过了,嫡福晋是你,只要你继续帮我办事,我承诺你,嫡福晋会是你的。”黑暗里传来大阿哥冷冷的声音,那么冰冷,让我不敢说话,尽管我不喜欢大阿哥用这样的方式回应我的真情。 “大阿哥,你知道的,我会一直帮助你的。”黑暗里,我看到了大阿哥刚毅背后的脆弱,尽管我知道大阿哥尽量的在压抑着自己的脆弱,但是,我知道大阿哥的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冷冷的语言,竟然是冷漠的转过了头去,一眼也没有看我,说完大阿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卧房,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黑暗的静夜里。 我站起身来,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这一切对于我而言都是陌生的,但是,我却感觉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因为,周围的一切都是大阿哥曾经用过的东西,这些对于大阿哥而言,应该是最熟悉的吧,于是,我想,这些对于我而言,也是在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只是,我在想,我的真心,大阿哥到底知道多少? 顺治皇帝初年,也就是顺治皇帝登基不久的一个月,也就是辛悠小姐怀孕后的第九个月,大阿哥的母妃在先皇驾崩的阴影下,由于过度伤心,在一个下雨的夜里,突然间就那样里去了,而这一切我事先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在这之前,我一直是寸步不离辛悠小姐,因为我知道辛悠小姐是时刻准备着牺牲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辛悠小姐恨这个孩子的父亲,所以,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坚决不会生下了这个孩子的,因为辛悠小姐说过,她一定会报复大阿哥,可是,除掉孩子,无疑会是对大阿哥最好的报复。 可是,距离她知道自己怀孕已经快要七个多月了,在这七个多月里,她不断地和硕脱少爷**,弄得整件事情在大阿哥府里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可是,大阿哥竟然还是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一直这样的容忍着辛悠小姐,只是因为玉妃娘娘喜欢辛悠小姐,不断地要求辛悠小姐好好抱住这个孩子。 于是,大阿哥府里的每个人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辛悠小姐和硕脱少爷的事情,是绝口不提,也是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当然,在这段时间里,辛悠小姐是想过办法去掉这个孩子的,可是,因为她想要抱住和硕脱少爷之间的关系,所以,她没有去掉孩子,因为她知道孩子是她和硕脱少爷之间的保护屏障。 只要有孩子在,那么,大阿哥是不会采取任何的措施的,因为玉妃娘娘很是在乎这个孩子,于是,正是因为此,这个孩子一直在辛悠小姐的肚子里安全的待着,没有任何的闪失。 而辛悠小姐和硕脱少爷的事情,早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是,大家都碍于大阿哥的面子,只是冷眼观看,并不去多说什么,所以,这件事情,也就只有大阿哥府里的人知道,玉妃娘娘什么也不知道,而对于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玉妃娘娘是出奇的喜欢,因为这个孩子出世,将意味着大阿哥的弟一个儿子的诞生,会是大阿哥的嫡长子。 可是,这一切都在玉妃娘娘离世的那天晚上爆发了,在那个雨夜,所有一切都成为了历史,也成为了我们每一个人心理面永远的痛,而那个雨夜,也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成了我思想的禁锢,像是一道永远也打不开时枷锁,将我套在了里面,再也出不去,可是,我到如今,依旧是没有相同,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之前大阿哥所有的平静,原来都是一种假象,而这一切的矛盾和纠葛,都在玉妃娘娘去世的这个雨夜,全部爆发,而那些我不知道的秘密,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全部清晰的展现在我的面前,让我不想要去相信,可是,却又不得不信。 而那一夜,也是印在我脑海里永远的记忆,也许在今天看来大阿哥府里是不会有人记得了,可是,在这个房子里,有一个我,永远的记着,怎么也忘不掉,可是,如果有选择,我希望我忘掉一切,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夜是大阿哥府里最混乱的一夜。我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天气很是阴霾,可是,天气还是有些的炎热,辛悠小姐挺着大肚子在房间里打转,我站在一边,准备着降暑的东西,一面准备提防着生怕小姐要生了。毕竟,已经是九个多月的身孕了,一个不留心,孩子早出世,那也是常见的事情,于是,对于,这些,我必须时时的提防着。 毕竟,这个孩子是大阿哥的弟一个孩子,不管是出于对大阿哥的爱慕,还是对辛悠小姐的真情,或者说,对于照顾了小姐身孕这么久以来的我。不管怎么说,对于这个孩子我都是有真情的,所以,我必须时时留意,这份的用心,竟是像是我在生孩子。可是,热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尽管外面下着大雨。 “小姐,你歇会吧,这样来回的走动会更热的。”我递给小姐一杯解暑凉茶,笑着说道,每次看到辛悠小姐温柔得像一个母亲一样转着圈,看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我总是很开心。 而那个时候,来大阿哥已经快要一年了,由于是大阿哥嫡福晋的贴身丫鬟,慢慢的我竟是像是一个主事的大丫鬟了,在大阿哥府里,或者说,在辛悠小姐的屋子里,除去辛悠小姐,我说的话算是有了一些的权威。 “没事的,听说啊多走走对孩子好,我是应该对运动了。”小姐喝了一口茶,将杯子递给身边的小丫头,接着说道,“毕儿。你去把窗户打开,下着雨,房间倒是闷得慌,让房间里通点风。” “我来吧。”我笑着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心情好的事情,我倒是愿意多干一些的活,看到小姐这样用心的对待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我心里一喜,倒也是乐意跑动,虽说以我是嫡福晋大丫鬟的身份这样的事情是不该由我来做的。 “静素,留给小丫头吧?”小姐还是走动着,不经意的说道,然后,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着对我说道,“我感觉到他动了,将来啊,一定是个调皮的小孩子。” “哎呀,看看,他这是抗议了。呵呵,好歹我也是孩子的干妈,我可不想我的小宝贝被热着,我来。”我笑着示意毕儿下去,然后亲自来到了窗户边,笑着打开了窗户。 可是,在打开窗户的一瞬间,我愣住了,笑容僵在了脸上,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小姐一声,可是,那一瞬间,我确是什么都不想要说,因为,我看到硕脱少爷冷冷的站在窗外,像是一个木头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是大阿哥来了吗?”看到我愣在那里,看着窗外,辛悠小姐慢慢的走了过来,问道。然后,将脸准过去,同我一样,愣了一下,随之,笑着看着窗外的人。 “哦,没事,就是看到硕脱少爷在外面。”我心里有了一丝不安。尽管这些月来,硕脱少爷是这里的常客,三天两头的进来,对于辛悠小姐这里的人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可是,看到硕脱少爷,我心里还是不安,说不上来的抽搐。 “硕脱,你来了,进来吧。”辛悠小姐笑笑,心情似乎很好,并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对劲,然后走了进去。 尽管我感觉到辛悠小姐没有刚刚开心,但是却也没有什么不愉快,我想,也许,辛悠小姐想要见的那个人是大阿哥,但有觉得不可能,毕竟,我知道辛悠小姐爱的那个人是硕脱少爷,而大阿哥现在不过是和她谈得来而已。 “辛悠,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硕脱少爷刚一走进来。将就紧紧的拉住辛悠小姐的手,想要抱住辛悠小姐,可是,碍于辛悠小姐挺着大肚子,只要不满足的站在那里,脸上冷冷的抽动着。 “哎呀,等等,这个小鬼头又踢了我一下,看着是想早些出生了吧。”辛悠小姐后退了一步,离开了硕脱少爷的怀抱,然后。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满是甜蜜的说。 我知道这么久以来,辛悠小姐在心理面早就已经接受了这个孩子,尽管,她心里爱着的还会是硕脱少爷,这一点在我看来没有改变,但是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是接受了的,早就已经打消了打掉孩子的准备,而是,常常在硕脱少爷不在的时候亲手为自己的孩子缝制着几件小衣服,满是甜蜜。 而对于大阿哥,虽不是开始的咄咄逼人,也常常是笑着面对,似乎,对于大阿哥允许她和硕脱少爷私下里幽会的事情的感激,对待大阿哥倒也是够和气,大阿哥经常来看望孩子,而辛悠小姐也是欣然相迎,常常,两个人下棋会下到半夜,只是,最终大阿哥不管多晚都会离开,而到了辛悠小姐和硕脱少爷幽会的日子里,大阿哥也是坚决不会出现的。 于是,我想,也许辛悠小姐和大阿哥是没有感情存在的,但是,一定是存在着表兄妹的亲情,和美好的友情,只是单单不存在爱情,只是因为相识晚了一步。 也许,辛悠小姐的心一直在硕脱少爷的身上,但是,对于肚子里的孩子,也早已经是辛悠小姐生活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在潜移默化当中。我看得出来,辛悠小姐还是很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可是,每次见到硕脱少爷,她都会说,是因为这个孩子存在,所以,他们才可以无休止的见面,孩子是他们感情的屏障。 “你很愿意为他生孩子对吗,辛悠?”听到辛悠小姐的话,硕脱少爷犹豫了一下,很是不满意的问道,我看到硕脱少爷的表情上有了一丝的厌恶。 “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只是你也是知道的,只要有孩子在,我们才可以在一起,否则,我们是很难见面的,你也是知道大阿哥为什么容忍我,还不是因为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吗。”辛悠小姐愣了一下,看了一会硕脱少爷,然后笑着说道。 “我们在一起还不是因为玉妃娘娘喜欢这个孩子,所以我们可以在一起,对吗?”硕脱少爷冷冷的问道,眼神有些可怕。 “对啊,一直都是这样啊,你怎么硕脱,干嘛又说起这个。”辛悠小姐有点不高兴,可还是想要去拉住硕脱少爷的手。 “如果我告诉你,玉妃娘娘不在了,那么,今晚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掉这个孩子了?”硕脱少爷拉着辛悠小姐的手,笑着说道,只是眼睛里闪过了一丝邪恶的光。 “你说什么?”辛悠小姐显然是吓了一跳,看着硕脱少爷退后了一步,然后对着硕脱说道,“孩子九个月了,你是说要我去掉他?”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突然间明白了硕脱少爷话里的意思,这么说,玉妃娘娘不在了,而且很显然,辛悠小姐已经领会了硕脱少爷话里的意思,只是她不敢去相信,可是,她退后了一步,有充分说明了她相信了硕脱少爷的话,只是因为恐惧那一句“孩子是不是可以去掉了”下意识的想要退后,这是母性的本能表现。 “对,辛悠,玉妃娘娘已经去了,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他存在的价值了。”硕脱上前了一步,想要拉着辛悠小姐的手,可是,被辛悠小姐挣脱了。 “也就是说,今晚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我肚子里孩子的命,对吗?”辛悠小姐推到了我的身后,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声音有了一丝的发颤,这是这九个多月来没有过的事情,可见,今天辛悠小姐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她很是害怕。 “不是的,辛悠,难道你要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吗?有了这个孩子会是我们两个之间的障碍,你知道的,我跟着多尔衮,而现在多尔衮已经是摄政王了,所以,只要打掉这个孩子,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豪格是没有办法的,我们可以在一起了。”硕脱站在那里,饱含着真情的说道,说的是那么的凄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21一定要报仇 只是硕脱少爷没有意识到他在对辛悠小姐说什么?也没有意识到他的话是多么的自私,将自己的感情建立在牺牲一个已经九个多月的孩子的身上,这样的感情是残忍的,而更加残忍的是,他在要求这个九个多月大孩子的母亲亲手杀死这个孩子。 我不知道这句话硕脱少爷是怎么说出来的,也不知道小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我什么也顾不上,只是将小姐藏在自己的身后,怒视着硕脱少爷。 “你是谁,你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我不认识你?”辛悠小姐突然间大笑,走了过来,冷冷的看着硕脱少爷,笑着问道,语气是那样的陌生。 “辛悠,你怎么了,我你怎么会忘记,我是你的情人,你的硕脱啊。”硕脱显然是是吓了一大跳,不安的摇晃着辛悠小姐的身子。 “是吗?你是硕脱,你不是。”辛悠小姐转过身去,就给硕脱一个巴掌,那么的响亮,“你不是他,你是谁我不认识,我的硕脱不会让我杀死自己的孩子,逼迫一个母亲杀死自己的孩子。” “你?”硕脱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姐会给他一个巴掌,转过手来,狠狠的抓住辛悠小姐的手,冷冷的说道,“都是被你逼的,要不是你嫁给了豪格,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现在我不一样了,我说的话,你必须执行,王嬷嬷,去,将藏红花给小姐喝下去。” “是,少爷。”站在一边的王嬷嬷端来了一碗药,过来领命,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来照顾小姐的王嬷嬷竟然会是硕脱的人,而此刻,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准备好了一碗藏红花端了上来。 “硕脱少爷,孩子已经九个月了,少爷。”我吓了一跳,想要冲上去,夺下药碗,怎么也没有想到被身边的人拉住了,刹那间,我明白了,照顾辛悠小姐的人,除了我,早已经都是硕脱的人了。 “你想要干什么,放开静素。”辛悠小姐虽然很是害怕,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肚子,可是,还是不忘狠狠的看着硕脱少爷,转过脸去,看着硕脱,冷冷的说道。 “说你还真是傻,还真以为她是你的贴身丫鬟,告诉你吧,她早就出卖你了,在我们见面的第三次,她就发现了我们,早早的就告诉了豪格,她早就出卖你了,也就只有你一个人蒙在鼓里。” “是吗?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知道呢?”辛悠小姐冷笑。看着硕脱,眼神很是扑朔迷离只是,看得出来,眼神里没有温情,只是死寂一般的冷漠。 “这些不重要,王嬷嬷,还站在那里干什么,给小姐喝下去。”硕脱少爷有些气恼,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王嬷嬷,一把拉住小姐的手,转过脸,冷冷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甘心。 “小姐,你是自己喝,还是,不过小姐,依老奴看,您还是自己喝吧。”王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将药碗给辛悠小姐,最后,只好为难的将药碗递到了小姐的身边。眼神是很害怕,唯唯诺诺的将药碗递给一脸愤怒的辛悠小姐。 “硕脱少爷,这样不行的,孩子已经九个月了,已经没有办法打掉了,喝了这碗药,是会要了小姐的命的。”我当时吓哭了,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撕扯着拉着我的人,想要去抢下药碗,可是我没有办法动。 “不会的,静素,你放心好了,这碗药是我找人试验过的,不过只是会让肚子里的孩子死掉,不妨碍什么,辛悠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不过会是个死婴罢了,没什么的,就算是真的有什么,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辛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够容忍我的女人替别的男人生孩子呢?”硕脱变态似的对着我大喊,笑着淡淡说道,“王嬷嬷给她灌下去。” “不用了,不用硕脱少爷动手了,辛悠自己会动手。”辛悠小姐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每一个人。将周围的人环视了一圈,然后说着端起手里的药碗,头也没有抬得喝了下去,然后将药碗扔到硕脱少爷的手里,头也不会的坐回到一边的椅子上,脸色发白,留下硕脱满是得意的笑容。 “小姐,不要,小姐,不要,不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小姐将一大碗药喝了下去,想要尽我所能去阻止,可是怎么也阻止不了,只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在我的眼前,看着小姐将一大碗灌进自己的肚子里,我再怎么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流着眼泪看着这一切。 “很好,辛悠,我就知道你会选择和我在一起的。”看着小姐将药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硕脱少爷接过药碗递给王嬷嬷,然后。走过去,笑着拉起小姐的手说道,眼神很是温柔,看样子对于小姐的举动很是满意,只是却没有发现辛悠小姐眼神里的麻木。 “放开,你可以走了,从今天开始,我和你没有任何一点的关系,你滚吧!”辛悠小姐冷冷的甩开硕脱少爷的手,眼睛望着远处,是那样的飘渺,冷冷的说道,眼神是那么陌生,我知道辛悠小姐在那一刻开始,再也不会是硕脱少爷认识的辛悠了。 “辛悠,辛悠,为什么你对我说话这么陌生,我这都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硕脱少爷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看着远处眼神空洞的辛悠小姐,不安的叫喊道,此刻,兴许,他是注意到了辛悠小姐的不对劲。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滚,给我滚。”小姐的声音很小,可是,是那么的严厉,在这个雨夜,让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那样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耳朵里,听着是那么的悲怆。那么的不可怀疑。 “小姐说了,让你们滚。”看到王嬷嬷手的空着的药碗,我泪流满面,也打着胆子对着硕脱等人大喊,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些人了,一分一秒都不想。 怎么也没有想到,终究,我还是没有能够保住大阿哥的孩子,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够怨恨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我的力量是微弱的,但是我想要表达出我的悲愤。 “我走,辛悠,你是该休息了,你是需要冷静冷静,想想清楚,你会明白我的,明天我来接你,我们走。”说完硕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带走了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只留下了我和辛悠小姐。 不管怎么样,硕脱少爷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孩子已经没有了。而不管辛悠小姐反应是什么,我想,此刻,硕脱少爷是不会在乎的。 雨加大了,可是房间里只有我和辛悠小姐两个人,所有的人都随着硕脱少爷离开了,这间屋子,显得是那么的寂静,可是,也同样是那么的可怕,让人害怕。我站在那里,看着呆坐在那里的辛悠小姐,看着她坐在那里对着窗户冷冷的坐着,一动不动。 “静素,去,你找大阿哥过来,我有事情找他。”良久,辛悠小姐转过脸来,看着我笑着说道,笑的很是自然,如果不是刚刚经历了刚才的一幕,我是会很自然的认为小姐的心情很好,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可是,刚刚明明小姐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啊,现在怎么会像个没事人一样呢? 难道说,小姐的想法依旧是和当初一样,从来都没有想过生下这个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凭空的自以为是,辛悠小姐留下这个孩子这么久,只是为了抱住她和硕脱之间的爱情? “小姐,你找大阿哥来干什么,孩子没有了,大阿哥恐怕是会”想想,此刻我的猜测是不可能的,也许,辛悠小姐是做了其他的打算,只是我应该怎么问,这样直接的问法正确吗? “你知道的,他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辛悠小姐淡淡的说道,表情很是冷淡,然我感觉到一丝丝的寒意,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再刺激她了,不管怎么样,现在辛悠都是一个刚刚失去自己孩子的母亲。 或许,辛悠小姐说得对。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隐瞒的时候,尽管悲伤,但是,孩子是大阿哥的孩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大阿哥也是应该在第一时间知道的,因为,大阿哥是孩子的父亲,就这么简单。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不过小姐你也别太伤心了,孩子已经没有了,静素希望你节哀。”看着辛悠小姐悲伤的神情,我突然间有些心疼,这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看着她,我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我没事的,你叫他过来吧。”辛悠小姐站起身来,头也不会的走了进去,没有回过头来看我,只是一个人落寞的走了进去,看着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单薄,看着她的背影,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辛悠小姐也不是我想的那么坚强,有的时候,她也和大多数的女人一样,是需要一个依靠。 我了解小姐的心情,并没有多话,强忍着心里的悲伤,去大阿哥的书房寻找大阿哥,可是,怎么也等不到大阿哥,我淋着大雨,找了很多的地方,问了很多的人,都说没见到大阿哥回来,我很是震惊,怎么会呢?这个样子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突然我想到了硕脱少爷的话,“玉妃娘娘不在了”,那么,也就是说,在这个晚上,玉妃娘娘离世了,而正是因为玉妃娘娘的离开,一切都在无形当中改变了。 我突然间的反映了过来,可是,我没有时间去悲伤,辛悠小姐喝了藏红花,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将孩子生下来,会生下一个死婴,可是,这一切,大阿哥必须知道,不管大阿哥知道有多么的悲伤。 站在大阿哥府的门口,等了很久,我这才看到大阿哥喝着酒,一个人落寞的走在大雨里,没有打伞,摇摇晃晃的走了回来,我赶紧迎了上去,“大阿哥,你总算回来了,小姐她,小姐她” “幺,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未来的嫡福晋啊,哈哈,来,我们一起喝。”大阿哥眯着眼睛看着我,显然是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一个人往嘴里灌着酒,笑着说道,只是让我听了是那么的凄凉。 “大阿哥,你赶紧走吧,孩子,孩子快没了。”我不知道怎么大阿哥解释,只是着急的告诉大阿哥我想要他知道的答案,至于其他,我没有时间去讲,悲伤的心情更是讲不出来。 “你说什么?”听到我的话,大阿哥愣了一下,看着我愣了两秒,然后,头也不回的朝辛悠小姐住的地方跑了过去,压根没有理睬还站在他身后的我。 “辛悠,辛悠,怎么回事,孩子没有了。”一走到大厅,大阿哥就慌忙的叫着小姐的名字,之后,看到辛悠小姐笑着坐在大厅里喝着茶,对着他笑着,站在那里,小声的问道。 “大阿哥来了。”辛悠小姐站了起来,笑着看着焦急的看着她的大阿哥,慢悠悠的问道,像是一个没事人。 “小姐。”我急了,不知道辛悠小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我刚刚明明看见她离开了大厅去了卧房,可是,这会子怎么又会在这里,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大厅里,笑的那么灿烂,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辛悠小姐这是在干什么,我想要知道,可是,这样的情形是我没有办法控制的,更是我没有办法参与的,因为在这个空荡荡的大厅里,仅仅只有三个人的地方,有两个人忽视了我的存在,我被当成了空气,不管我问什么,都没有人回答,我站在那里,只能听到门外瑟瑟的雨声和死一般的寂静。 “静素说,孩子没了,是真的吗?”良久,站在那里看着辛悠小姐的大阿哥问道,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辛悠小姐,我想,大阿哥是希望辛悠小姐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吧,只是,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我说的话是真的,因为,我在大阿哥的眼睛里看到了我从来也没有看到的眼泪。 “对,当然是真的了,你是孩子的父亲,叫你过来,不过是告诉你这件事情,也许,你是应该知道的,虽说我和你没有感情,但是孩子还是有你的一半的,你有权利知道。”辛悠小姐对着大阿哥站了好久,过了一会,笑着看着大阿哥,然后,眼睛离开了大阿哥,转过脸看着远处,淡淡的回答。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孩子是怎么回事?”大阿哥看着辛悠小姐还隆起的肚子,表情似乎很是痛苦,可是,他还是尽量忍着自己心里的悲伤,看着辛悠小姐,冷冷的问道。 可是,辛悠小姐会怎么说,难道辛悠小姐会告诉大阿哥是硕脱夺取了他们的孩子吗?我知道,只是我知道我的脑子从来都没有像那天晚上一样那样紧张,那样的不安。 “没什么。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喜欢的都是硕脱,这个孩子之所以会存在,是因为玉妃娘娘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存在了,可以保住我和硕脱,可是约束着你不敢对我怎么样?”辛悠小姐一声冷笑,转过身去,走回了刚刚她坐在那边的椅子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悠闲的喝着茶,很不经意的说道。 但是,我想,也许,这些话早已经是她酝酿很久的,不然,辛悠小姐是不会这么冷静,因为在我和大阿哥进去的时候,我看到辛悠小姐静静地坐在那里,那么安详,我想。那必是一直在等待着我们,必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怎么样将这些事情告诉大阿哥,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也就是说,正是因为今晚我的母妃去了,所以,我们的孩子也要离开这里,对吗?”大阿哥犹豫了很久,看着辛悠小姐,表情很是痛苦说道,但是,很明显说出这样的话,大阿哥心里是很痛苦的,因为我看见大阿哥是转过身去,背对着辛悠小姐说的。 “什么叫我们的孩子,我没有孩子,这只不过是你的孽子,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小姐将茶杯扔在了茶桌上,“彭”杯子被狠狠的摔碎了,辛悠小姐看着茶桌上的杯子,冷冷的说道,也许,这个动作也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有意识到。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大阿哥转过身来,看着辛悠小姐,然后。看着被辛悠小姐扔在桌子上碎裂的杯子,不可置信的冷笑,然后,大声的说道,显然被辛悠小姐的这一举动惊怒了。 “哼,我说什么,你是最清楚了,你是知道的,我本来就不爱你,只是我作为一个女儿身没有办法,只好委屈嫁给你,我的心里只有硕脱,可是,却是你夺去了我的身体,让我怀上你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一个妖魔,你说,我可能要他吗?”辛悠小姐像是恢复了结婚那天的样子,狠狠的看着大阿哥,满是仇恨对着大阿哥喊道。 现在想想,也许。那个时候,她的心情是极度复杂的,可是,那个时候,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是最知道事实的人,可是,我只是傻傻的站在一边,没有在意。 “你是他的母亲,连你也在诅咒他吗?”大阿哥突然小声的说道,似乎并不知道辛悠小姐已经喝了藏红花,想要劝说辛悠小姐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因为我听到大阿哥对着辛悠小姐说道,像是安慰的对着辛悠小姐说道,“辛悠,孩子已经九个月大了,很快他就要出生了,只要一个月,或者说半个月,只要你将孩子生下来,你就自由了,母妃今晚离开了人世,以后你就是一个自由人了,这个孩子你要想要你可以带走,你要是不想要,留下来给我,我绝对不会让他影响到你的生活的,孩子生下来后,我给会你自由的生活。” 我知道大阿哥说出这样的话,对于他来说是很难的。只是为了让辛悠小姐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他在不断的妥协,甚至是没有在乎他那高不可言的尊严,只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晚了,已经晚了,我对你的恨太深了,我绝对不允许这个孩子生下来,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喝下了藏红花,一切都来不及了。”辛悠小姐转过身去,我看到辛悠小姐是留着眼泪说出来的,可是,我不明白辛悠小姐为什么要说谎,事实明明不是这样的,可是,辛悠小姐为什么要骗大阿哥呢? 难道说辛悠小姐是为了替硕脱少爷隐瞒吗?至少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本来我是可以站出来告诉大阿哥真相的,可是,想到辛悠小姐只是为了保住硕脱少爷才这么说的,我的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丝丝的厌恶,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辛悠小姐还要保住硕脱少爷,这样的一股情绪阻挡着我,让我不想要告诉大阿哥真相。 因为我想要辛悠小姐受到惩罚,在我看来辛悠小姐太过于自私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好想着硕脱少爷,可是,大阿哥呢,大阿哥的处境她是没有想到过的吧,大阿哥已经够可怜的,我不能看着她再次伤害大阿哥,为了惩罚辛悠小姐。我只是站在旁边,一句话也没有说,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什么,你说什么?”大阿哥走了过来,拉着辛悠小姐的胳膊,使劲的摇晃,不可置信的看着辛悠小姐,想要辛悠小姐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所以他只是一再重复的问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辛悠小姐依旧保持着她以往的冷静,看着大阿哥,留着眼泪笑着说道,“你问我为什么,我想在我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你了,我一定要报仇的,一定。” “孩子已经九个月了,你怎么忍心。”大阿哥闪烁在眼眶的泪,终于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流了下来,然后,狠狠的将辛悠小姐推到在了地上,看着他,满是痛苦。 我知道这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在得知自己失去孩子时最本能的反映,是潜藏在人骨子里的真情,尽管时机的行动,可能有些粗暴,可是,却是这样,就越能现实大阿哥对辛悠小姐肚子里孩子的爱,只是,孩子已经不在了,或者说,孩子正在辛悠小姐的肚子里死亡,想想。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啊,只是,我们三个人都在面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22敬香 “我怎么忍心,我为什么不忍心,为什么,告诉你,今晚玉妃娘娘已经离开了,我没有什么羁绊了,我们家欠玉妃娘娘的我已经还请了,至于这个孩子,我认为没有必要生下来,因为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硕脱说了,明天他会用八抬大桥抬我进贝勒府。”辛悠小姐坐在了地上,并没有站起身来,只是脸色发白的坐在地上,大声的笑着。 “你做梦,永远不可能,除非你将孩子保住。”大阿哥背对着辛悠小姐,一个雷鸣,我看到大阿哥冷峻的脸上,满是仇恨。 “很好,你想要孩子是吗?没问题,依这个药效,孩子应该一会就会出生吧,我将他留给你,只不过,会是一个死婴,只不过会是一个死婴。”辛悠小姐笑着看着大阿哥,看着大阿哥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接着说道,“这就是我辛悠对你的惩罚,而我的恨,远远比不仅如此。” “你,很好,你以为你会嫁给硕脱吗,不会的,永远别想,你给我起来,来人啊,将嫡福晋关进冷宫,让她永远也别想出来。”说着大阿哥拉着辛悠小姐的胳膊,准备将还坐在地上的她,拖起来。 “你干什么,我不去,我不去。”看着大阿哥将自己拖了起来,辛悠小姐急了,大喊着使劲的甩来了大阿哥的手,可是,一个不小心,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一时间,我看间辛悠小姐脸色发白,抱着自己的肚子,躺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抱着自己的肚子。 “小姐,你的腿。”我慌了,因为我看到血顺着辛悠小姐的腿上流了下来,慢慢的越来越多,将地上染成了血红色,而倒在地上的小姐脸色发白的躺在血泊里,脸色发白。 “呵呵呵。”小姐看着自己身下的血,冷冷地笑着,并没有惊慌,而是很坦然的看着地方的血,很安然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并不着急。 “辛悠。”看到辛悠小姐的样子,大阿哥吓坏了,赶紧跪在地上,紧紧的抱起辛悠小姐,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大声的呼喊着我,“静素,快,快,叫大夫和产婆来,快,快。” “好好,好,我知道。”我赶紧找来盆子,准备了热毛巾,将毛巾递给大阿哥,以前在书上看到,孕妇生孩子是要开水的,现在境况危急,我知道找来热水先救急。 “站住,静素。”看到我准备出门,辛悠小姐大声的叫住了我,苍白的脸是那么的平静,冷笑,然后,转过去,对着大阿哥说道,“你以为你这是在救我吗?告诉你,我不会领你的情的,不会,永远不会。” “静素,不用管他,你快去快回。”大阿哥没有理会辛悠小姐,看着我,大声的说道。 “我说过了,站住,静素,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说。”辛悠小姐大声的呵斥住了我,竟然是忍着疼,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我,“你是一个叛徒,我不相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和硕脱之间的事情就是你告诉大阿哥的,因为大阿哥许诺你在我之后,让你当嫡福晋,对吗?” “小姐,这些回头再说,你的身体要紧。”我愣住了,不知道辛悠小姐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说这些,似乎故意再拖延时间。 “哼,你们这是商量好的,故意害我吧,我不要你找大夫,我要找硕脱,他才是我的爱人,我只相信他。”辛悠小姐看着我,恶狠狠的说道,这样的言语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的,尽管小姐对于其他人很是严厉,但是,对我,她一直都是像一个姐姐一样,这样严厉的话语,还是这么多年来弟一次对着我说。 “你倒是是想要干什么,孩子已经没有了,你要自由,我给你,你要嫁给硕脱对吗,可以,可是,现在的前提是你必须保住你的身体。”大阿哥突然大声的对着辛悠小姐喊道,对于辛悠小姐的不可理喻,大阿哥已经不再在乎了。 “是吗?我看你没有这么单纯吧,你是害怕吧,因为,硕脱是摄政王多尔衮的人,而在皇位的争夺中,你输了,你不敢对抗多尔衮,所以,你也在害怕我的硕脱,此刻,你不过是在为你的政治前途着想罢了,你的母妃死了,所以,你在害怕,你害怕我死了对吗?”辛悠小姐拉着大阿哥的手,冷冷的说道,可是,眼睛里却留着眼泪。 “你说什么,你个贱女人。”突然间大阿哥愤怒了,甩开了辛悠小姐握在手里的手,站了起来。 “我说错了吗?母妃死了,你少了个依靠,对我,你不过世想要巴结摄政王罢了,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看到大阿哥愤怒的脸,辛悠小姐淡淡一笑,可还是没有终止,继续说道。 “好,既然如此,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怕谁,我会害怕谁,静素,你做回去,不用找大夫了,明天你就是嫡福晋。”大阿哥看着辛悠小姐苍白的脸,一字一句的对着我说道。 “大阿哥。事情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我突然间反应了过来,那一瞬间,我突然间知道辛悠小姐是故意这么说的,现在的她不过是在求死,而现在的这些话,不过是她给自己找的借口,不过是在成全她死去。 但是,辛悠小姐为什么要这么说呢?竟是我不知道的,我知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辛悠小姐对大阿哥已经有了感情,可是,会比得过对于硕脱少爷的吗?我不知道,可是,如果爱一个人,不是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吗?为什么辛悠小姐会这样做呢? 于是,我担着正欲离开的大阿哥,想要告诉他实情,可是,我竟然是开不了口。像是后面有人堵住了我的嘴巴,让我开不了口。 每次到了最要紧的关头,我总是不能够很快的反应上来,告诉大阿哥实情,可是,千言万语,不是突然的一句话就能够阻止的,因为,我知道在大阿哥的心目当中,我什么都不是,他甚至是不愿意听我说一句话,心里面的自卑感,让我恐惧和大阿哥说话,有时候想想,人和人之间的感情还真的是不一样,我竟卑微到了这样的地步,可是,这就是我,而偏偏,我就是这么做了。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准备好,明天,你就是嫡福晋,辛悠,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爱新觉罗豪格,是没有什么害怕的。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害怕的人。”说完,大阿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辛悠小姐的卧房,没有一点的犹豫。 我知道,辛悠小姐的话,深深的伤害了大阿哥,她所说的是大阿哥心里面永远都不可侵犯的禁地,。不管是谁走到哪里,都是死路,包括辛悠小姐在内。 “大阿哥,大阿哥。”我追着大阿哥,我知道大阿哥这个时候离开,辛悠小姐是必死无疑的,可是,我什么办法也没有,我阻止不了大阿哥的行为,永远也不可能阻止。 “静素,你过来。”看着大阿哥离开了这里,辛悠小姐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随之躺在了床上,苍白的脸上冒着小细汗,喊着我的名字。但是,脸上却是很平静,像是一个大家闺秀一般的安详。 “小姐,小姐,怎么了。”走到小姐的身边,我看到辛悠小姐的样子,我吓了一大跳,我突然间明白了,刚刚大阿哥在的时候,辛悠小姐是一直在忍着疼痛,而此刻,她疼得蜷缩在床上,如果不是看到她冒着细汗,看着像是死了一般。 “静素,在我的柜子里,将上次玉妃娘娘赏给我的那件裘衣和上次我准备好在大阿哥荣登亲王那一天穿的夹袄拿过来,给我穿上,那些事我最喜欢的衣服。”看着我走了过来,辛悠小姐忍着痛苦,虚弱的对着我说道,脸上却是带着笑容的。 “哦,我知道了。”我慌张的什么也没有就将这两件衣服取了过来,飞了一般地跑过来,将衣服拿在手里,看着辛悠小姐,“小姐,我将衣服过来了,你要干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做。” “静素。我知道我快要不行了,在我死了之后,你将这两件衣服给我穿上,让我漂漂亮亮的离开这里,这样我也就心安了,我不想给大阿哥丢脸,就算是离开,也应该是有个福晋的样子。”辛悠小姐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白,微微有了一些的干裂,可是,她什么也顾不上,忍着疼对我说道,那个时候,辛悠小姐想的竟然是大阿哥。 “小姐,不会的,不会的,你忍着,我这就找大夫,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我哭了,到了那个时候,我突然间发现,原来我和辛悠小姐的感情是那么的深。在我的心里,我早已经将她放到了一个必不可少的地位,尽管我是那样深深的爱恋着大阿哥,但是我离得开大阿哥,因为我知道我和大阿哥是有很大的一段距离的,我们不是一类人。 可是,看着眼前的辛悠小姐,我知道,辛悠小姐对于我而言,我是离不开她,本从小的时候开始。我们就在一起,对于我而言,辛悠小姐我是没有办法离开的,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辛悠小姐早已经是我生活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所以,我不能让辛悠小姐离开我,绝对,我在心里这样的告诉自己,可是,却被不知道要怎么来挽救辛悠小姐。 “不要,静素,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辛悠小姐拉住了我的手,看着我,辛悠小姐微微一笑,我看着那个微笑是那么的勉强,我就知道,辛悠小姐是强忍着痛苦的,然后,辛悠小姐小声的说道,“现在我只想要和你说说话,孩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静素。” “小姐,你干嘛这么傻,刚才大阿哥是可以救你的,你为什么这么傻,干嘛故意说那样的话气他?”我哭着对着小姐说道,我一直不知道,原来,在小姐的心里,我是那么的重要,而我,却是为了大阿哥背叛了她。 因为一个男人背叛了小姐,用爱情蒙蔽了我的所有,一直以来将照顾小姐视为是在帮助大阿哥。可是,我却忘记了,如果没有辛悠小姐,就不会有一个我,我存在在大阿哥府里,是因为有一个嫡福晋辛悠的存在。 “你不懂,硕脱变了,很早的时候,他就变了,我只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赌气,为什么要赌气嫁给大阿哥,而在嫁给大阿哥之后,又和硕脱藕断丝连,有了大阿哥的孩子,可是,我却没有办法保住这个孩子,静素,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对不起硕脱,更对不起大阿哥。”辛悠小姐说着,也拉着我的手,小声的哭了起来,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我知道,她这是去强忍着肚子疼。 “小姐,这些不能怪你,怪就怪是命运的不公,让你先遇见了硕脱少爷,可是,却只能嫁给大阿哥,至于孩子的事情,是因为硕脱少爷变了,我们是没有一点办法的,所以,小姐,你不用内疚,你没有错。”刹那间,我明白了潜藏在辛悠小姐心里的不甘心,还有她一直没有对我说的痛苦。 可是,这一切要怪谁呢?谁都不能怪,很多的事情,原来是没有对和错的,因为我们也只是在不断的摸水选择,看不清前路,对,是我们束缚着自己的灵魂,错,也只是我们想要为自己活一次,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呢?我以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区分,我理解小姐,心疼大阿哥,更是可怜硕脱少爷,可是,这一切,更不是我想要见到的,辛悠小姐也是,所以她后悔,可是,在这个中间,她又有多少错呢? 如果她真的错了,那怎么样又是对呢?难道说她甘心的嫁给大阿哥,和硕脱少爷一刀两断,可是,如果她真的那样做了,事实又会是怎么样的呢?难道可以说辛悠小姐不会后悔吗? “静素,我知道我快要走了,记住,接下来你会是大阿哥的嫡福晋,这辈子我是没有办法做他的妻子了,现在只剩下你了,记住,替我好好的照顾他,好好的照顾他。”辛悠小姐说着泪眼婆娑,竟是说不下去了。 “小姐,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你还会是大阿哥的嫡福晋,不会是我,我不会是。”我拉着辛悠小姐的手,想要挽留她,可是,辛悠小姐松开了我的手,只是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肚子。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让我当上嫡福晋是以辛悠小姐离开人世作为代价的话,我绝对不会愿意,一个嫡福晋的位子,在我的心里,远远没有辛悠小姐重要,只是那个时候,我才突然间明白,明白一直以来我是多少自私,本来就是小姐的丫鬟,可是,却是处处为了我自己着想,干什么都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喜好,从来都没有为小姐想过。 想到那个时候,偷偷跑去将小姐和硕脱少爷的事情告诉了大阿哥,我开始后悔,我在想,以小姐的聪明,不会猜不到大阿哥早知道了她和硕脱少爷之间的事情,于是,真是因为知道了,这才敢和硕脱少爷在大阿哥府里,那样肆无忌惮的相处。 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够帮小姐一点,都够在新婚之夜帮助小姐的话,那么会不会没有这个孩子,会不会就没有小姐和硕脱少爷在一起故意的报复大阿哥,也就不会有最后这个孩子的离世,小姐也不会离开,而是和大阿哥相互爱恋,幸福的过着下半辈子。 因为我知道,在这一年的相处里,小姐对大阿哥是有好感的,只是因为有一个硕脱少爷在,她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和硕脱少爷在一起,或许连她也不知道,她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悄悄的爱上了大阿哥,之前,对于这一件事,我是不想要承认的,可是,现在我清晰的确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没有了孩子,也就没有了我,在那边的桌子上有封信,记住,给硕脱,另一封你留着,如果有必要就给大阿哥,这个留给你决定。”小姐松开了紧紧抓着的衣服,然后,松开了手。 “让我?”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什么信,为什么我不知道,说让我决定,可是,为什么。 “恩,静素你还记得吗,那一年,硕脱用泥巴捏了一座城,说是长大了要将我娶进门,可是,人要转多少身,要过几次门呢?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让我回到八岁的那一年,他说只要能够娶我过门,可是可是。”辛悠小姐一脸微笑,话没有说完,就松开了,没有了声响。 “小姐,小姐,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明明知道小姐已经走了,可是,我还是紧紧的拉着小姐的手,想要让自己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已经没有可能了,小姐真的去了。 那天晚上的雨很大,如同小姐留下来的眼泪一样。我常在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辛悠小姐为了自己的爱,出卖了自己的丈夫,想要赎罪,可是,却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伤害了自己的丈夫,夺去了她的孩子,也这样夺去了她的生命,让她小小年纪就香消玉殒。 但是,我想,小姐离开的时候一定是回到了自己八岁的那一年,那一年的城,那一年的梦,总之,我想她会是幸福的,只是现实太无奈了。 “这些就是你们想要知道的。我说道做到,现在你们可以走了。”说完了嫡福晋辛悠的故事,静素随着自己的述说,早已经泪流满面,于是,背对着她和嫡福晋哭了起来,良久,这才转过脸来,只是,突然间对着她们冷冷的说道。 她知道,静素一定是随着自己的故事,回到了辛悠离开的时候,看到静素这样,她和嫡福晋很是悲伤,但只是静静地看着,因为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安慰,只是,故事突然的戛然而止,却让她产生了更多的疑团。 “也就是说辛悠到了最后是喜欢大阿哥的,而这件事情和大阿哥是没有一点联系的。可是,为什么大家都传说是大阿哥杀死了自己的福晋呢?”述说就这样结束了,她还没有反应上来,还是饶有兴趣的沉浸在静素的述说里,只是,故事到了最后,突然间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他最后选择了放弃救援,所以大家才会这么说的,对吗?”嫡福晋似乎对于这样的现实,也是很惊讶,看着静素,小声的问道,似乎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却像是商量好的一样,等到静素停止了抽泣,这样默契的问道,尽管是那样的不合时宜,但是,她们想要知道这些,因为有些的事情,一味地听,总是想要发问的,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而这些,都是她们此刻迫切想要知道的。 “不是,本来这件事情就和大阿哥没有什么关系,在弟二天硕脱来接小姐的时候。发现小姐已经去世了,因为恨大阿哥,加之大阿哥和摄政王之间的政治矛盾,硕脱找来了一大帮的人,四处宣传说是大阿哥嫌弃辛悠小姐贫穷,才残忍的将她烧死的。”静素流着眼泪,看着不远处的香炉,她也随着静素的目光看了过去。 本以为那里是观音像,走到跟前细看,这才发现是一个女子的画像,一个美丽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朵鲜花,笑着很是灿烂,于是,她明白了,“这是辛悠福晋吗?看着笑着很是灿烂,一定是在她最开心的时候画的吧?” “对,这是辛悠小姐有了孩子之后的第四个月里,辛悠小姐自己专门找来画师画的,她说就算将来孩子没有妈妈,看到画像也就知道了她到底是长什么样子,于是。在那天,她笑的特别的开心,想要留下自己最美的一面。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孩子没有了,连同着她自己也没有了。”静素跟着她的步子走了过来,找来三根香,哭着向画像点香。 “她是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离开的,也许,她早就想到了自己会离开,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到了最后,连孩子也没有保住。”嫡福晋突然间的走了过来,也拿起几根香,向画像里面的辛悠敬香,然后淡淡的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23头晕 “你怎么知道?”静素很是诧异的看着嫡福晋,眼神里依旧是带着掩藏不了的敌意,毕竟,嫡福晋的位置让静素不甘。 “我自是知道的,既然最后已经爱上了大阿哥,首先她认为这就是对硕脱的背叛,所以,她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可是,最后,孩子保不住了,这更是对大阿哥的背叛,她心里受着自己良心的谴责。所以,死亡是她早就选择好多路。”嫡福晋看了一眼画像,淡淡的说道,对于静素的不敬,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你是说辛悠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可是,她为什么要刺激大阿哥,可以选择静静的死去,为什么还要让静素叫来大阿哥呢?”她有些不懂了,看着眼前的嫡福晋,她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就像她所说的,孩子有一半是大阿哥的,大阿哥有权利知道孩子的离世,她必须尽早的告诉大阿哥。”嫡福晋还是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画像,“而且到了那个时候,她必须刺激大阿哥,否则她会将孩子生下来,而她看到的将会是一个死婴,而这样情形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嫡福晋淡淡的说道,像是在家将自己的故事。 “也就是说嫡福晋本来已经准备好了离开这个人世,可是,在知道孩子要离开之后,就已经下了死亡的决心?”她看着嫡福晋。早已经注意到了静素吃惊的表情,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这是一个母亲最后的决定,只是她的一生太悲剧了,也许,一直以来她都想要活的单纯,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办法让她单纯,可能这就是宿命。没有办法回转,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而辛悠也一样。”嫡福晋看着前方,沉浸在自己所设想的意识里,若有所思。 “可是,静素,我记得最后辛悠不是告诉你,让你当嫡福晋吗,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呢?”突然间,她想到了这里,意思是想要知道为什么静素没有当嫡福晋,可是,想想,有的话,确是不能这样**的说出来的。 “你问她?”静素突然间很是愤怒的转过脸去看着嫡福晋脸色大变。 “我?”嫡福晋看着静素,一脸的疑惑,看样子对于静素的话,也是不知所云。 “对,本来我也没有意向当嫡福晋,像我这个样子,嫡福晋也是不适合我的,加之我对辛悠小姐的内疚,我是不会愿意的,可是,在辛悠小姐离世的第二个礼拜,大阿哥就将她娶进了门,而且告诉我,或给我一大笔钱,让我离开大阿哥府。”静素一脸愤怒的看着嫡福晋,好似这一切都是嫡福晋所做,静素的眼神里满是愤怒。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嫁给大阿哥,我也是在结婚的前两天才知道的,别的我一概不知,知道有你和辛悠,不过也是在我来到这里之后,如果你认为是我。我也只能说,你怪错人了。”嫡福晋突然间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义正言辞望着静素。 “别这么早地将你摆脱出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谁又知道呢?”头发还是缭乱的静素冷笑的看着嫡福晋,转过身去,大声的说道,“你们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信不信由你,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也无话可说。”嫡福晋看着冷冷地站在那里的静素,眼睛里有同情,又可怜,但眼神里更多的是扑朔迷离的猜测,只是嫡福晋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这样说道。 “不要以为你在大阿哥府里装的像是一个大善人,背地里干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还记得你后院悬崖边上的彼岸花吗,那是什么意思啊?你怀有什么心思别以为可以瞒得过我,和我们辛悠小姐比起来比还差着远呢。”静素突然走到嫡福晋的面前,靠近嫡福晋,看着嫡福晋的眼睛大声的说道。 “有什么事情去问大阿哥,我无可奉告,这些花,是我种的又怎么样,会有什么?”嫡福晋脸色一变,煞白煞白的,说完冷冷的看着静素,眼神那么冷峻,只是还是尽量保持着自己的端庄,一点不是身份。 “你还要隐瞒吗?”静素看着嫡福晋的脸,突然间,大笑了起来,“不过我提醒你,不要重蹈辛悠小姐的路,你们是不一样的,大阿哥爱辛悠小姐,而你,不过是他往上攀岩的铺路石,什么都不算。” “你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些吗?”嫡福晋笑着看着静素,笑的那么温柔,那么美丽,好像此刻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并不是反对嫡福晋的人,嫡福晋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对面站着一个久违相逢的故人,“这样的话,我谢谢你的好意了。” “你”静素看着嫡福晋,自己倒是有些心慌,看着嫡福晋微笑的脸,竟是气的脸发白,只是重复说着,“我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可以离开了。” “静素,你能告诉我辛悠小姐给大阿哥和硕脱的信上说的是什么吗?”她站在那里没动,想着如果现在不问,恐怕今后机会是很渺茫的,于是,她小声的问道,静静地等待着静素的回答。 “对不起,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有权利保持自己的**,请这位小姐谅解我无可奉告,我答应告诉你们的,都已经说了,也是为了给大阿哥和辛悠小姐平反,至于别的,我很抱歉,现在不想再和你们说话,请你们离开。”静素冷冷的转过脸看着她,没有一点的客气,对着她,指着门外。 “那你能告诉我,你将信给他们了吗?”她还是不甘心,这样问道,能够知道多少就是多少,这一历史真相她知道的并不全面,心里很是着急。 “这和你没有关系。”静素开始拉着她的手,将她往外拉。 “我知道,你自私的想要当福晋,没有给他们对吗?”她故意这样说道,这个时候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结果。 “哼!硕脱永远也别想得到信,大阿哥也是,因为我要大阿哥替辛悠小姐报仇,所以真相,他们不必知道,小姐最后爱的那个人是大阿哥,所以,大阿哥必须要替辛悠小姐报仇,为他们的孩子报仇。”已经拉着她走到了门口,听到她的话,静素冷笑一声,愣住了,放开了她的手。 “可是,这样的话,不是会导致硕脱和大阿哥之间的仇恨心理吗?”她突然想到在来大阿哥府里的时候遇见了硕脱,似乎很熟仇恨大阿哥,甚至是仇恨大阿哥府里的每一个人,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静素没有将手里的信给他们? “宛如,我们走了,不要再问了。”突然间,嫡福晋从门里出来,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轻轻地说道。 “可是”她转过身去,看着静素,还是不甘心,如果说大阿哥豪格和多尔衮之间的矛盾是因为她的姐姐宛清,那么,和硕脱呢,是因为辛悠,可是,如果这样下去,大阿哥和多尔衮一派矛盾会越来越多的。 “对,我就是要让他们仇恨,你知道的,大阿哥是最优秀的,没有了硕脱,没有了多尔衮,大阿哥就会是皇帝,因为他是全天下最优秀的男人。”说着,静素将她推了出去,狠狠的关上了门。 只是,静素的恨来自哪里,看着静素是那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为什么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有着这么大的恨,而对于嫡福晋,静素又是为了什么反应这么清烈,按理说,静素是没有见过嫡福晋的啊。想想,突然间觉得不对劲,如果没有见过面,嫡福晋是不会知道这里的,不会知道有静素这样一个人,那么,静素和嫡福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嫡福晋会给她一种没有见过静素的感觉呢? 可是,这些,她只能藏在心底。 “静素。不行的,你必须将信件交出来,不然的话,你是会闯大祸的。”看到门关上的一刹那,想要阻止即将关上的门,她着急了,顾不上被推倒的似的疼痛,转身站起来,就使劲的敲打的静素的门,大声的喊着。 只有她知道,大阿哥如果在这样和硕脱下去,可能就在今年,可能会被摄政王多尔衮被灌上谋反的罪名被铺入狱,而不久大阿哥很可能很快被折磨死的。 记得历史上是这样的的,看了一眼起眼前的嫡福晋,想到宛清,想到宛清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很可能会是大阿哥的嫡长子,可是,想到大阿哥会在这一年被冠上各种理由入狱,她再也不能忍受了。必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要怎么办呢? “静素,你打开门,这样子,你会后悔的,你这样不是再救大阿哥,你会害了他。”她只能尽力的敲打着发暗的门,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想要打开已经被关上的门,可是,除了劝说静素,没有其他办法。 “宛如,她是不会开门的,我们走了。”看她敲打了许久,甚至是有些歇斯底里的无助,而里面依旧是什么动静也没有,嫡福晋走过来拉起她,勉强的对着她笑笑,拉着她的手,小声的说道。 “不行的,不行的,要是这样的话,大阿哥会被害死的。”她顾不上什么了,大声的对着嫡福晋说着,不想要离开,甩开嫡福晋的手。使劲的敲打着门,她知道,她自己是不能够放弃的,她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宛如,你说什么啊,这件事情必须让静素自己决定,我们没有办法的,谁都不可能用自己的意识左右任何人。”嫡福晋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特别在听到她说大阿哥会被害死,嫡福晋的脸上开始发白,不自然的愣了一下神,然后,对着她说道,但还是保持着平静,淡淡的看着她的举动。 “福晋,你是大阿哥府里的嫡福晋,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你让侍卫打开门好吗,这封信必须给大阿哥,不然,不然大阿哥是会死的。”她说着都快要哭了。一脸着急的看着嫡福晋,想到了最后的办法,她想,也许,只要静素打开了门,那么她就会劝服静素,那么,或许,可以挽留一些的悲剧。 “宛如,这里是大阿哥管着的,咱们今天也是偷着进来了,因为我也想看看,我们走吧,如果今天的事情被大阿哥知道的话,就不好了,不过没你说的大阿哥会死是怎么回事?”嫡福晋扶起她,用自己的手帕替她擦了擦脸。 “哦,是吗?”她能怎么办,难道她要告诉嫡福晋自己是穿越过来的,知道后面的历史,不能,她什么也不能说,说了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而且会给宛清惹来麻烦的,毕竟如果是好话,什么人都爱听,可是,如果是这样不吉利的话,没有人想要听。所以,她只是淡淡的说到,“没什么,我只是担心。” “没事的,今天我们先离开这里,改天再来,还有机会的。”嫡福晋拉着她,还是温柔的说道,像是对待自己的***,还是那样的温婉,一瞬间,让她感觉到在这之前一切都是归于平静的。 “恩。”她抬起头来,点了点头,嫡福晋温柔的样子,总是能够劝服她,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听嫡福晋的,她想。历史也许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她能做的,就是尽量,至于其他的,也许,冥冥之中是自由安排。今天也是只能到此结束。 只是,后面的历史会怎么发现,还有大约不到一年的时间,可是,大阿哥真的会因为谋反的罪名在牢狱里自杀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宛清要怎么办,嫡福晋要怎么办,宛清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办? “宛如,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么多了,会没事的,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有自己的定数。”踩着没有被清扫的雪地,出了院子,她们走到了一个丁字的路口,一路沉默的嫡福晋转过头来,对着她说道,似乎是可以理解她心里面的恐慌,只是,她想,嫡福晋又能够理解多少呢? “我知道了,嫡福晋,您这样一个人回去没事吗?”本想着送嫡福晋回到竹园,可是,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身上一点的力气都没有,完全没有任何的精神,听到嫡福晋的话,她只是抬起头来,懒洋洋的回答。 尽管心里是非常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可是,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不起精神来,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静素告诉她的故事,一会,又想到大阿哥最后的结局,不由间,悲从心中来,让她心里好生烦闷,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对谁诉说。 “宛如,你没事吗?怎么一出来一点的精神都没有,是病了吗?”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嫡福晋有些担心的问道,顺便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什么,我没事的。谢谢嫡福晋关心,我没有事情的。”她朝着嫡福晋笑笑,尽量的想要保持一个姣好的面容,可是,蓦然间,却是觉得身子很沉,头也在微微的发胀,有些的眩晕,但是,她还是强忍着,对着嫡福晋努力露出一丝的笑容,想要让嫡福晋放心。 “那就好,我去大阿哥那里看看,你快些回去,照顾照顾宛清,估计这会在宛清的心里是不好受的,毕竟是有身孕的人,好了,我走了。”看到她脸上的笑,嫡福晋有些担心的心态终于放下了,舒了一口气,对着她说道。 其实,嫡福晋也和她一样,对于刚刚听到的故事,心里有着无数的难言之隐,只是,她的是历史里大阿哥命运的结局,而嫡福晋的呢,也许,只有嫡福晋自己知道,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话都不能说,嫡福晋想,也许,自己是该放弃一些东西了,可是,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就证明之前自己所有的心态和举动都错了吗? “不会的,不会的,这些都只是一个故事。”嫡福晋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听到的故事,那些知道的事情,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恩,宛如这就回去,嫡福晋路上小心。”她忍着头疼,沿着早已就能够被丫鬟们扫好的雪道上往回走,一边又会想着刚才静素讲述的故事。 如果说,静素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对于大阿哥杀死自己嫡福晋的事情,又是另一个见解了,可是,怎么会呢,历史上记载的明明是大阿哥杀死了自己的嫡福晋,可是,到了这里,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一个版本了呢,那么到底是历史书上错了,还是静素在说谎呢? “静素说的应该不会有错,可是,历史书是怎么回事?也是,历史书上只有只言片语,只是一个笼统的记载,并没有详细说明啊,他确实是没有救她,也可以说是杀死了她啊,难道说历史结局是注定的,可是,事实却又是一番情景?”她一边走,低着头,故意不走在被清理出来的雪道上,而是,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听着雪被踩过,发出“渍渍”的响声,专心的想着自己的问题,越发的觉得自己头疼。 “在想什么呢?”正在想得出神,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畔,她吓了一跳,心想这是大阿哥府里家眷住的地方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呢,接着警觉的抬起头来,竟然看见大阿哥站在她的对面,没有随从,只有大阿哥一个人,“大阿哥吉祥。” “恩,下雪了,你没有注意到吗?怎么不躲开?”听到大阿哥的话,她这才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开始悄悄的飘着雪花了,淡淡的,轻轻地,将整个大地染成了一片雪白。 “恩,我知道。”她撒谎,继而抬起头来,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悬在半空里,接着往下飘落的雪花,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于是,只是笑笑,看着落在手里的雪花说道,“大阿哥不觉得有雪下落的地方,一切都变得很干净吗?” “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姐姐说你身子不好,这会子又在雪地里,看来是又要得病了。”大阿哥走过来,将自己身上的披肩脱下来,给她披到了肩膀上。 “我想到了《红楼梦》里的一句话,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她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笑了,想到辛悠的故事,在看到这样的雪景,不由得在心里感慨,却压根没有注意到,大阿哥是听不懂她的话的。 “不说什么》?什么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不过,下雪天还真的是让人有这样的感觉。”大阿哥没有听懂她的话,疑惑的看着她,想要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哦,我曾看到一本书,说的是一个封建腐化的家族衰败,作者在书的最后用上了一句这样的话,将一切都压在了白雪的地下,让人觉得很是悲凉。”她笑着说道。 她怎么可能会说,这句话来自几十年后一个叫曹雪芹的作者之后,是在多少回里对“贾府”的判词,她当然不能这么说,只好撒个谎,轻描淡写的这样说道,终归是要给自己的话找一个源头。 “哦,我竟是不知道有这样的一本书,看来宛如还真是一个才女,有机会的话,希望我也能够看到。”大阿哥转听的听着,良久,看着她,冷冷的说道,眼神却是温柔的。 “呵呵,看来大阿哥也是喜欢雪的,不然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她笑笑,想要问大阿哥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想想要是太过直接,像是大阿哥这样的人,怕是很难完全的回答她的问题,于是,她变换了方式。 “恩,算是,刚刚去后院看了看那边的梅花,正好走到了这里。”大阿哥眼神有些扑朔,是她自己头晕看错了,还是真的如此,只是她已经没有办法辨别,只是觉得天地都在旋转,怎么也听不下来。 “恩,那宛如告辞了。”只是觉得自己身体不适,想要快快离开,可是,刚一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宛如,你怎么了?”只是模糊的听见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什么人抱住了,没有摔倒在地上,这一点她是确定的,不然,她不会感觉不到疼。 “这里是哪里?”头还是有些疼。涨涨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在第一时间看着大阿哥豪格,用虚弱的声音问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24理智 她朦胧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周围的东西全部都是黑色的,连同着地面都是用黑色的大理石的,而不管是桌子椅子都是黑色的大理石,连同着床的帷帐也都是黑色的,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冷。 “这里难道就是静素所说的大阿哥的住处,可是,大阿哥怎么会带我来这里?”看着大阿哥冷冷的背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的眼珠子一转,立刻反应了过来,可是,又不能准确的确定,毕竟,她是大阿哥的小姨子,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这里是你的卧房吗?”总觉得不对劲,可还是坐了起来。有点担心的看着大阿哥问道,只是,大阿哥留给她的仅仅只是一个背影,让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是,是豪格哥哥的卧房。”一个男人说话了,还是背对着她,让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看那体型分明和大阿哥差不了多少的啊,可是,那个声音是那么熟悉,不是大阿哥的,她犹豫了一下,赶紧紧紧的盯着男子的背影,一身黑衣,难道不是大阿哥,可是,会是他吗? “你不是大阿哥,你是?”她不敢喊出他的名字,尽管心里面已经确定是他了,可是,她还是不敢贸然的喊出他的名字,她害怕有一个万一。 毕竟,这里是大阿哥府,如果历史没有错的话,大阿哥最后是会谋反的,那么。可见大阿哥和他的关系不会很好,那么,自己心仪他的这件事情是坚决不能让大阿哥知道的,这个背影和大阿哥一摸一样,她害怕会是自己的错觉。 “看来你是将我忘记了,呵呵,真没想到你将我忘记了。”男子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她,透着窗户的光线,她可以清晰的看到男子脸上清晰的轮廓,那么的刚毅分明,可是,又是那么的严肃,给她一种感觉,是那么的遥远。 她坐起身来,看着不远处那张熟悉的脸,可是,感觉确是那么的陌生,她笑笑,发现,原来当见不到他的时候。心里不断地在想念,挑选的都是自己喜欢的神情,会将他想得那么好,那么近,可是,当真的面对她的时候,尽管站的是那么的近,可是,确是那么的遥远。 她神情冷淡的看着他,竟是不知道要用怎么样的一种表情去应对他,当见不到他的时候,距离是遥远的,可是,总会在心里想念着他,会感觉他是那么的近,那么近的,让她心情愉悦的想念着他,可是吗,真的见到了,真的近在咫尺的面对面,她才突然间发现,原来,她距离他还是那么的遥远。 远到让她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的去面对他,只觉得一切是那么的遥远,那样的不切合实际,像是在梦里一般,却没有梦里面梦见他的幸福感觉。 “还没有清醒么,看来你似乎不是很欢迎我,那我走好了。”看到她看着自己。一动不动,脸上竟然是没有表情,他有了一丝的失落,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个空闲出来找他,下定了多大的勇气,可是,她竟然是这样冷冰冰的表情,他无奈的笑笑。 心想,原来真的是自己想的多了,总以为这么就不见,她会想念她,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只是,确是没有办法责怪她的,于是,他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次见到她一面,也许,也就够了,他在心里这样的告诉自己。 “福临,你”她着急的想要下床去拉住正在往出走的福临,一个着急。竟然来不及慢慢的下床,加上头还是晕晕的,一个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宛如。”听到声响,他停下了脚步,看到是她摔倒了,着急的叫着她的名字,赶紧转身回来,抱起已经摔倒在地上的他,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转过身去,想要离开,只是手却被她拉住了。 “你要走了吗?”看到他转身,她知道他又要离开了,顾不上许多,赶紧拉住了他的手,一心想着不要让他离开,可是,他站住了,却没有回答她,于是,她慢慢的起身,跪在床上,问道,“既然已经来了,这么着急走么?” “不,只是来看看。”他的嘴角东东,感知着被她拉住的手,弟一次有了温暖的感觉,那是之前在太后和皇宫里面感知不到的温暖,只是,他依旧是淡淡的说道,偶尔的,只是面部表情动了动,背对着她。 “我不想要你离开。”说着她放开了福临的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用双臂搂住了福临的脖子,就那样面对着背对着自己的福临,她跪在床上,从背后抱住了福临的脖子,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想要这么做。 等到抱住了福临,她才突然间发现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原来,人在虚弱的时候,心里是那样的脆弱,不管曾经是多么的坚强,可是。看到了心爱的人,总是会不由得想要去依靠,那么这个依靠是那样的渺茫,可是,依旧会不顾一切的靠上前去。 “宛如,你”终是不忍心,他用手松开了宛如的手,然后转过身来,紧紧的抱住了她,紧紧地抱着她,久久的不愿意放开。 他想,也许只有在这样昏暗的房间里,面对她,他才敢于这样的面对自己内心深处那个真是的自己,这个女子的温柔,让福临的心动容了,总以为是因为小时候的帕子,可是,他心里是在清楚不过了,那只是一个缘的开始,一切,都是在多年后再次的相遇,那心之一颤的瞬间,那个美丽的容颜,融化了他的心。 让他寒冷,带着一丝麻木的心,在那一刹那间,融化了,感知到了温暖,只是,这么久以来,他却总是不敢面对那样一个真实的自己,一再的戴着冷淡的面具,可是,此刻,面对女子的这个拥抱,他再也不想要隐瞒,但是,他知道,这样的面对自己,只是局限在这样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小房子里,只是局限在只有她在场的情况之下。 “福临,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是在见到大阿哥的时候,怎么会是你在这里。”良久,她被抱的有些窒息,这才松开了福临的手,问道。 “是我让大阿哥去找你,可是,却发现你没有在你姐姐那里,告诉我你去了那里?”福临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臂,看着她,满是温柔,只是,表情依旧是那么的严肃。 “可是,大阿哥说他去赏梅了啊?”想到大阿哥的话,她这样问道,难道说大阿哥是在骗她,可是,没有必要的啊。 “哦,当时我就在后院的梅园里,大阿哥那时候刚好和我分别,不过,之后是大阿哥快马追上我,告诉我你晕倒了,我这才过来的,朝里还有事情,大阿哥去处理了。”福临看着她,脸上依旧是冷峻的,她看的出来,福临满是心事。 “你信得过大阿哥吗?”她有些担心,听到福临说道朝堂上面的事情,她担心的问道,明明知道自己是不该问的,可是,还是不自觉的问道。 “这些都不重要。”福临似乎不愿意提到这个事情,脸上有了一丝的严肃,更是加上了一丝的冷漠。 “福临,外面还下雪吗?”她不能问福临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福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作为皇帝必是有着许多的事情,而这些事她不能问的,可是,她想要福临开心。 “还下着雪呢,怎么了,还是感觉到不舒服吗?”听到她这么问,福临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的脸,然后,准备扶她做到床上。 “那我们出去吧?”她笑了,心里面有了主意,来到大清这么久了,可是,一次开心的游玩都没有,或许,这次不失为一个好的机会。 “什么?”听到她的话,福临有些惊异,看着她。 “我是说,难得下这样的一场大雨,我们出去看看吧,待在屋子里都快要闷死了,难得你来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呆在屋子里吧,还有啊,我之前可是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雪呢,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雪,心里面就很开心,好像是让我自己处在了童话里面一样,感觉很甜蜜。”她说着就开始下床,穿上鞋找自己的披肩。 “今年已经是第几场雪了啊,傻丫头,我们这里可是最多雪的地方,想出去就出去,还要说出什么弟一次见这么大的雪的谎言,呵呵,不过,你的身体不要紧吗?”福临听到她的话,不由得笑了,竟然以为她是在说谎。 “没事的,呵呵,我就是在撒谎,那还不是是想要出去。”听到福临的话,她愣了一下,勉强的笑笑,她知道福临必然我是误会她了,可是,要怎么解释吗,还是顺着福临的话说吧,这样的话,总是没有办法说得清楚。 只是,就算是这样,也并不影响她想要去看看雪景的意向,她知道,只要是和福临在一起的,她永远都是幸福的,只是,在突然间,她想到了辛悠,想到了静素,心里面竟然是有了一点点的惆怅。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很不开心的样子。”看到她愣在那里,笑容突然将僵到了脸上,福临笑着问道。 “哦,没什么,我们走吧,我准备好了。”她穿上自己的披肩,笑着说道。 出了门才知道,雪是越发的大了,这还真是一场很大的雪,记得自己走过的雪道,到了现在早已经白成了一大片,压根是分不清那里是哪里,放眼看去,周围都是一片的雪白,没有一点的方向,想好,是跟在福临的背后,踩着厚厚的积雪上,听着脚踩上去雪发出的“沙沙”声,突然间觉得很是幸福。 可是,幸福的感觉总是短暂的,跟在福林的身后,看着福临刚毅的背影,突然间又觉得不真实了起来,生怕一切都只是一场的梦,等到醒过来了,才突然的发现,一起都只是玄幻,于是,她越发的不安。 早已经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养成了忧患的性格,在突来的幸福面前她总是感觉到不安,不自觉的开始莫名的担心,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可是,就是不由自主的担心,那样的心神不安。 “我现在在想。如果不是跟在你的后面,这样白茫茫的一片,我是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的,都说人最害怕的是慢无目地的往前走,因为不知道前路是什么,可是,我最害怕的却是无尽的黑暗,因为看不到前路,就莫名的开始害怕了。”她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看着前后的背影,突然间,加快了步伐,拉住那个人的手,淡淡的说道。 走在福临的身后,她有一丝的眩晕,总有一种感觉,总在想,如果是她自己处在这样一种环境里,那么,这样白茫茫的一片大地,她定是分不清方向。可是,还是必须像现在一样,漫无母的往前走,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只是这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行走着,前面是没有一个引路的福临。 “不知道前路是一种绝望,告诉我,现在你又有了一种不知道前路的感觉吗?”福临握住了她的手,继续的往前走着,并不去看她,只是淡淡的问道,看似冷漠,却满是温情。 “不,现在没有,尽管在这片雪地上,我什么也看不见,更是不知道往哪里走,但是,我知道我的身边有一个你,知道你会带我出去,所以,不管是你带我去什么地方,我都不会害怕,因为有一个人在身边,我就会感觉到安定。”听到福临的话。她笑了,此刻,真的是感觉到绝望吗?她问自己。 她知道不会的,因为她知道福临要带她去的地方是一片梅园,在带着点点血红的梅园里,他们会像现在一样,手牵着手,漫步在梅园的雪地里,如果知道是这样,那么,她就不会感觉不安,可是,在心在最安定的时候,还是会有不安,可是,她不想让福临看出来,毕竟,此刻,是最幸福的时候。 “这就好,这就好。”福临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着。只是一再的说着这样的话,望着前面,若有所思,像是有着千言万语,只是最终犹豫了,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前面。 “福临,我总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迷路了,可是,前面有没有你,这样白茫茫的一片,只有我一个人,我看不清前面的路,不知道要走到哪里,那么,到那个时候,我应该怎么办?”都说幸福是短暂的,不安定的因素总是那么的多,她总是在不断地担心,明明知道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可是,还是在担心。 “不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不要胡思乱想了,像你说的,我们先好好的把握现在,至于其他的。其他的。”福临顿了顿,停下了脚步,望着她,眼神有一丝的忧郁,良久,搂着她的肩膀,说道,“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你今天怎么出来了,宫里面没有事情吗?”看到福临的表情,她问道,从见到福林的弟一眼就知道他今天有事情,可是,总也不知道是什么,总觉得自己不该问,可是,看到福临的心情,她不禁有些担心。 “母后让我尽量快的完婚,因为只有在我结婚之后,才能有亲政的可能,否则,永远都只会是摄政王手里的傀儡。”走进了梅园,看着梅花上残留的雪。福临忽视了周围的一切,看着她,小声的说道。 “我知道,那摄政王怎么说,他愿意让你这么早完婚吗?不,应该不算晚了。”她笑笑,听到福临的这句话,她突然间有些心酸,他要结婚了,是啊,这又是那么办法呢。到了这个年龄,福临也该完婚了,因为他是皇帝,只有在完婚之后,再有可能亲政,这是几千年来不变的定律,只是为什么她突然间觉得那么难受。 “他要结婚了,是和蒙古娴吗?宛如,你不能难过,这是你早就知道的事情,你不能难过。”她小声的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努力克制着自己心里面的悲伤,看着不远处的梅花,淡淡的一笑,温柔的看着福临,她知道,是不能让福临看出来自己心里面的不开心的,所以,就算心里再不愿意听到这个消息,她也一定要忍。 “对,你知道的,这桩婚姻是摄政王定的,因为母后的原因,摄政王不会不同意的,这桩婚姻,都是他们早早设定的局。”福临看着远处,一脸的苦笑。 “未来的皇后是蒙古娴吗?我听烟儿说是她的姐姐对吗?”她强忍着内心的不甘,努力的挤出一丝的笑容,眼睛里含着眼泪笑着问道。 尽管表面上她什么也不说,也是,如果福临娶了蒙古娴,她真的可以接受吗?她的思想依旧停留在一夫一妻制的婚姻观里,福临她真的适合吗?因为历史上,福临是真的娶了吴克善的女儿,娶了两位博尔济吉特氏,可是,如果这些发生在她的眼前。她还会愿意接受福临吗? 感情是真挚的,可是,思想却永远是理智的,如果这都成了真的,她会愿意一直这样守护者福临吗?她犹豫了,可是,她已经不想要去想这些了,也许,只能等到这些成真的时候,她才想要去思考,现在这些,还是不要去想了,她想。 因为此刻,她想要把握住这短暂的幸福,至于其他的,她宁愿欺骗着自己什么都不会发生。 “对,是她,那是我舅舅吴克善的女儿,我必须娶她,以此来保住我的皇位,可是,你知道吗?如果有选择我是不愿意当这个皇帝的,人人都知道皇帝好,可是,谁又知道皇帝的悲哀呢?”福临冷笑了一声,看着她无所谓的面情,竟是有一点无奈。 “既然是皇帝,就必须保证做一个好皇帝,这是你的责任。”她笑着,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冷静,笑着对着福临说道,只是依旧是紧紧地拉着福临的手,不愿意松开手。 “我告诉你,你都没有其他想要对我说的吗?”福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拉着她的手,有些着急,“如果你对我说让我不要娶她,我会答应你的。” “不会的,福临,你有你自己的责任,我知道你不愿意当这个皇帝,但是,既然是当了,就必须履行皇帝的责任,不是吗?”她多么想要说,“你不要娶她。”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 她只是一个凡人,虽是穿越百年,但也只是一个凡人,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有的时候想想人是多么的渺小,渺小到就算你是一个皇帝,也是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都说“可怜生在帝王家”,可是,一个平凡的人,更是平凡,就算是一个穿越百年的女人,也依旧是没有改变历史的定数。 她是一个凡人,来到了四百多年前,可是,却也是没有办法改变什么的,所以,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徒然的增添了烦恼而已,那么,何不顺应天命了,因为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早已经注定好了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说?”福临看着她,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似乎对于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呵呵,我想要活在理智里,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说了,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除非你不当这个皇帝,可是,怎么可能,就算是你不想当,可是,也不能离开,你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人的期望,所以,说了也是没有用的,何不坦然的面对呢?”她笑着回答者福林的问题,尽管这是那么的实际,可是,她只想要这么回答,因为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你还是这么傻,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小女人,今天突然间发现,原来你比我还要理智,你说的又何尝不是真的呢,可是,我应该将你怎么办?”看了她,福临笑了,也许,她想,只有自己这么说,才能够减轻福临心里面的压力。 “都说欺骗自己,欺骗别人的人会是幸福的,可是,有的时候,我常常我倒觉得,就算是清醒的痛苦,也不要糊里糊涂的什么也不知道,因为我不希望自己是一个傻子,就算是痛苦,也一定要清醒,这是我的生存原则。”这段话,又何尝不是她一直以来的准则呢,对于生活时这样,爱情亦是如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25感动 “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会是这样,可是,也害怕你这样,因为我知道这样的你,心里不会是快乐的,可是,如果我娶了蒙古娴,应该要你拿怎么办?”福临一把拉过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雪花已经将他们染成可雪人,可是,谁也没有在乎,只是这样,静静地,紧紧地拥抱着对方。 “现在何必想这么多呢,最起码现在你还没有娶她,对吗?既然如此,何必去想呢,好好把握现在不是更感觉幸福吗,至于其他的,等到一切到来的时候再去想,不是会减轻自己的痛苦吗?”她靠在福临的胸前,感知着福临身上的温暖,良久,才缓缓的说道,是说给福临,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也只能这样了,宛如,你知道的,我不想要辜负了你,如果有可能,我愿意放弃皇帝的位置,只有我们两个人,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着隐蔽的地方,暗暗静静的生存,只是,这一切都是一个遥远的梦。”福临怀抱着她,带着期待说道,只是,福临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飘渺。 “好啊,如果有可能的话,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如果有可能,我们可以去草原,去骑马,放羊,然后,养一群小孩。”她笑着说道,脑海里想着这样的场景,可是,她比谁都清楚,这永远是不可能的,因为后面的历史,她是清楚的。 曾今,很羡慕那些先知人,小时候,渴望自己能够知道所有的事情,知道自己长大了变成了什么样子,想要看看自己未来的丈夫是谁,长什么样,或者说,看看自己将来的小孩子是男是女,长的可爱不可爱。 可是,到现在,她突然间发现,原来知道的越多,心里面就越痛苦,因为知道了后面的事情,心里面也就没有了梦,也就不会快了,现在,她一直在想,如果有选择,她宁愿自己是哪个真的董鄂宛如,只是一个平凡的官家小姐,对于后面的历史,什么都不知道。 而在此刻,带着少女怀春的梦想去相信,这一切都会是真的,可是,她什么都知道,于是,她的心里面试最痛苦的,可是,她还是想要欺骗着自己,去相信福临的话,给他们这样一个美丽的未来。 “铃兰。这几天有皇上的信吗?”又是一个午后,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使得本来比较昏暗的房间变得亮堂了许多,午睡刚起,看来铃兰走了进来,她着急的问道,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收到福临的信了,让她的心里毫不平静。 距离上次见到福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让曾今发生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起来,好像曾今和福临和后院的梅园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变得开始不真实了起来,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感觉到不安,明明知道这样下去是没有结果的,可是,她还是愿意越陷越深。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不相信什么,就越是想要去深陷其中,不出来,明明知道什么都不会成真。可是,依旧是愿意欺骗着自己去相信那些不可信的东西,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心安。 于是,慢慢的,越是见不到福临,她就越发的觉得不安,近来,福临好像很忙,竟是有好几天没有收到福临的信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以前,心不安的时候,只要收到了福临的信件,就会让她的心再次归于平静,可是,现在,她的心是那么的不安,却怎么也得不到福临的消息。 “小姐,还没有,不行的话,我再去看看,说不定是遗漏到哪里了,不过小姐,刚才大小姐让我过来传话,说让你一会去她那里,想要和你一起喝个下午茶,说是很久没和你一起喝茶了。”铃兰微笑的看着她,说完。就过来扶她下床,准备“不用去了,如果出门。 没有的话,看了也没有用。”她起身下了床,做到了镜子的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间是那么的想念他,可是,想念又能怎么样,作为男人,福临有他自己的事情,而她,必须安静的守护者他。 “哦,小姐,你不要难过了,兴许是皇上这几日想来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看着大阿哥近来也是比较忙的,所以。”铃兰看着她脸上犹豫的神情,赶紧安慰她,也许,也只有铃兰最了解她的心了。或许,也只有铃兰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没事的,我知道,你是知道我的,我懂。”她苦笑一声,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时候,总想着自己很坚强,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心在有的时候是最脆弱的,“你刚说大姐找我?” “对,说是想要和你喝个下午茶,说是想你了。”铃兰笑着回答,拿起桌子上的玳瑁梳,继续疏离着她的头发,任着那把碧绿色的梳子在她的发间来回的穿梭,“不过,小姐,你确实是有些日子没有过去了,虽说距离不远,只是隔壁,但是,现在住这么近,反倒是有些日子没有过去了。” “是啊,想来是有些日子了,只希望大姐不要怪我的好,我也是想着她和大阿哥在一起,给他们一些时间,不想打搅了他们。毕竟啊,大姐现在是有身孕的人,需要有人照顾的。”她笑笑,也有些惊异,想来,宛清那里也是有了些时日没有去了,竟是不觉得。 “恩,不过姐妹之间还是走动下比较好,我听尺素说,今个大小姐叫你过去,好像说是大夫人带着人过来了,说是过来看看。”铃兰很是神秘的说道,这里虽说是没有什么人,但是铃兰的表情却是生怕被人看见似的,这个铃兰总是这样,有时候很是神秘。 “我额娘?只有她一个人吗?”她有些吃惊,以前就听说,姚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大阿哥府的,之前就算是见宛清,也都是在外面的客栈里,可是,今天怎么回来到这里呢,事情似乎有些蹊跷。 “不是的。”铃兰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据说最重要的是宛心小姐要过来,你是知道的,宛心和宛清小姐的关系不太好,一般情况下,是不走动的,可是,今个宛心小姐却来到大阿哥府,是有些奇怪的。” “什么时候到?”她有些震惊,怎么无缘无故的。母亲和宛心怎么回来到这里呢?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带来了宛心,会是什么事情?她想要问铃兰,转念一想,铃兰未必是知道,于是,笑笑,转化了话题。 只是,心里还是在揣测着,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不会这么突然,可是,这么久以来,一切都很正常啊,看样子不想有什么事情,除了宛清的肚子,慢慢的越来越大,她没有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应该快到了吧,小姐,你还是早点收拾吧,估计不一会惠意就会过来催了,这次啊,是大夫人弟一次来到这里,我们是应该出去迎接一下的。”铃兰放下梳子,走过去,给她准备衣服。 “什么事情?”她有些震惊,想来定不是单纯的探亲,既是有宛心过来,必然是给宛清说过的,或许,还是宛清叫过来的,可是,宛清一直和宛心的关系很不好,叫宛心是什么事情,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那么的不安。 “不知道,也许是想说说宛心小姐解除婚约的什么事情吧,我问过尺素了。可以说到这里,她什么都不愿意说了。”铃兰有些抱怨,想来有这样的时候,铃兰定是会给她打听清楚的,可见这次是宛清故意隐瞒了。 “好,我知道了,铃兰,就那件紫色的夹袄吧,外面配上白色的披肩。”看到铃兰站在柜子面前,犹豫着拿什么衣服,她笑着说道。 “哎,小姐怎么知道大夫人喜欢看见小姐穿这件衣服。”铃兰鬼精灵一样,拿着衣服,笑着说道,似乎很是吃惊她的反应。 “那是当然了,这件衣服是额娘送的嘛,我肯定是知道额娘喜欢的,还真是笨啊。”心情突然间有了些许的开朗,听到姚氏要来,虽说不知道姚氏这次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一听到她要来,心里却很是开心的,突然间一下子感觉到轻松了。 想来这也是一个常态,虽说姚氏不是她亲生的,可是,毕竟是真的董鄂宛如的母亲,和她的躯体是血脉相连着的,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不由得很是激动,特别急切的想要见到姚氏。 “哦喔,看看,要见自己的亲娘了,都开始欺负起来我了,这我可不情愿啊。”和她待在一起久了,铃兰变得越来越活泼,也越来越喜欢和她打趣了,只是,到现在,她们都突然间变了很大,也发现,很多的事情,早已经不再像是在董鄂府里的时候那样了。 “就是啊,不服气,可是,没办法,我娘亲确实是要来了,嘿嘿。”她笑着说道,然后穿上铃兰递过来的白色披肩,仔细的在镜子里端详着自己,想要给姚氏一个健康快乐的宛如,此刻,看着镜子里自己端庄成熟的容颜,早已经不再是离开家里时那样的青涩了,心里不由的美滋滋的。 “讨厌,要你欺负我,看你还敢不敢。”铃兰不愿意了,可不愿意这样被她用话打击,说着便在她的腰间,绕起了她的痒痒。 “哎呀,不要闹,不要闹,我不敢了,不敢了啦。”她一边跑着躲避着,一边笑着说道,最害怕的就是被别人饶痒痒了,可是,也就铃兰会这样的对付她。 “小姐,准备好了吗?清福晋让我带你过去,说是大夫人就要过来了,让我来催一催。”这时候,惠意走了进来,和正在逃跑的她装个正着,赶紧扶住她,担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哈哈,没事没事,我没事,哈哈”她还是笑着,笑的都快要掉眼泪了,良久,才平静了下来,说道,“已经好了,大姐人在那里?” “已经往出走了,说小姐不必去找她了,直接去大门口就好了,说是要在那里等大夫人。”惠意回答,倒是有些毕恭毕敬,这个惠意,从来到大阿哥府里,就一直照顾着她,尽管对她是忠心耿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让她想要在心里防着她。 近来,由于宛清的怀孕的原因,被她指派去照顾宛清了,虽说宛清身边不乏人照顾,可是,只有一个尺素,竟是让她不放心,以前听说宛清身边是有姚氏指派的丫头,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到大阿哥府里这么久了,竟是没有见到。 只在董鄂府里的时候,见过一面,但是,当时也没有多注意,竟是不记得样子了,连她也忘记了,在跟在宛清来大阿哥府里的时候,那个丫鬟是不是跟在身边,总之,进了大阿哥府的门,她是一次也没见过,渐渐地也就忘记了有这么回事了,等到记起来的时候,总想着要问,可是,却总是忘记,于是,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由于担心,只好让惠意过去照顾,这个惠意,虽说,了解的不是很深,但是,惠意是很太人喜欢的,不该多话的时候,从来都是以个安静的人,但是,等到用她的时候,却也很是衷心,只是,由于最初的猜想,生怕惠意是个细作,尽管她的心里面是喜欢这个女孩子的,但是,还是尽量的防着。 “哎,惠意,大小姐可是有身孕的,怎么出去的这么早?”铃兰笑着看着惠意,一直以来,铃兰对惠意都是很好的,像是一个姐姐对待自己的妹妹,只是,铃兰也是知道她的,有些事情,也是尽量的防着惠意。 “尺素姐姐在身边,还有一些的丫头婆子,尺素姐姐说不会有事请的,只是让我过来通知小姐,说是小姐的身子不好,咱们这一边的人又少,所以让我过来,我好生照顾着”惠意回答,笑着看着铃兰,。 “也好,难得尺素有心了,还是她想的周到。”她笑着回答,其实,她的身边也是不缺少人的,低下的丫头婆子,一爪是一大堆,只是都是一切干粗活的,没有几个人可以交心,不见得有铃兰和惠意这样用心的。 “小姐,那我们走吧,我知道你这会子肯定是想要飞奔到大夫人的身边的。”铃兰笑着穿上自己蓝色的披肩,笑着看着她。 “给惠意也加件衣服吧,虽说有太阳,可是,还是有些冷的,今年的天变化很大,多穿件也是好的。”走了一步,看到惠意没有穿上披肩,她停下了脚步,对着铃兰说道。 “哦,差点忘记了。”铃兰说着,找了一间粉红色的披肩给了惠意,然后,跟在她的身后,缓缓地往大阿哥门口走去。 “二姐。你来了,好久不见。”她走到门口,看到宛心依旧是站在大阿哥府分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想到刚才的一幕,想到宛心和大阿哥之间的事情,心里面不由的有些难过,可是,还是笑着对宛心说道。 “你怎么出来了?”本以为宛心会是冷冷的,但是,宛心还是抬起了头,看着她,淡淡的一笑,苦笑一声,问道,像是对着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只是,是习惯了吗?或者说是心早已经就冷了。 “出来接你进去啊,我们这么就不见了,我好想你啊。”她也对着宛心笑笑,说道。然后走到宛心的身边,希望这样做,可以让宛心的心里感受到片刻的温暖。 “是吗?我也想你,不过,进去了也就见到了,你没有必要这样,这样母亲会不高兴的。”宛心勉强的笑笑,像是知道她故意这么说。 “哦,不是的,是母亲说你的轿子比较慢,怕是你一个人进来,会孤单,所以让我出来接你,陪着你一起进去。”她在尽力的维和着家里人的关系,只是,却不知道宛心是否可以猜测到她的用心。 “是母亲让你过来的?呵呵,其实本也没有什么,习惯了的事情,习惯了一个人走,突然间变成了这样,竟还是有些的不习惯。”宛心抬起头来,看着前面已经走远了的姚氏和宛清,淡淡的说道,眼神是那么的冰冷,兴许,宛心知道她在撒谎。 “不习惯的事情,慢慢的熟悉了。就会变成习惯的,这些都是过去的,我会让你感觉到家里的温暖的,二姐。”听到宛心的话,她心里面如同刺骨一样的疼,亲情的冷淡会伤人很深很深,只是,这样的冰冷,宛心已经承受了多少,她想着心里竟然是有些发凉。 “你变漂亮了,也长大了,也变得聪明了。”听了她的话,宛心良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淡淡一笑,什么也不说,只是缓缓地往大阿哥府里面走去,过了许久,才这样对着她说道。 “真的吗?不过还是二姐漂亮。”听到宛心的话,她心里很是甜蜜,笑着看着宛心。可是,看到的依旧是一张冰冷的脸,一时间想到弟一次见到宛心是的情形,想到了那个时候宛心的笑容,只是,突然间觉得,那些都是那么的遥远,鼓了鼓勇气,笑着问道,“二姐这么漂亮,如果笑笑的话,会更漂亮的。” “许久不笑了,渐渐地也就忘记了,本想笑的,只是,时间久了,也忘记了该怎么笑了,就算是记得,哑巴小姐怎么可能会笑呢。”宛心淡淡的说道,一脸的冷漠,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似乎于己,并无关联,只是,在她听来,却是带着些许的悲伤。 “这些你都是知道的,你别介意,下人们也都是胡说八道,谁说你是哑巴了。看看,现在你不是说话了吗?而且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不管她们说什么,反正在我的心里你的声音是最美好的,不过,对不起啊,二姐。”她勉强的挤出一丝的笑容,对着宛心笑笑,想要安慰宛心,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词,只好这样说,但是说完,就想要打自己一个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有些后悔。 “干嘛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说错什么,懂事了。”宛清淡淡的说道,突然间愣住了,看着远处,愣在那里,直直的看着远处。 “二姐?”看到宛心愣在那里,她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随着宛心的目光看了过去。竟然看见大阿哥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正在看着宛心,两个人就是这样相互的看着,相顾无言。 “你好吗?”良久,宛心这才吐出了这样的三个字,还是看着不远处的人,冷冷的看着,没有其他的言语。 “我很好。”大阿哥看着宛心,慢慢的走了过来。 “她好吗?”不知道宛心指的是谁?但是,她确实是在宛心的嘴里听到了这样的三个词,只是,会是谁呢?宛清吗?看样子。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很好,你呢,你好吗?”大阿哥还是继续往这边走来,望着宛清,回答,然后,有提到了自己的问题,只是,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她竟是有些的不明白。 “只要你好,你就知道我很好。”宛心说完,站在了原地,不再往前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距离她不到一米的大阿哥,只是这样,看着她,不再说什么。 “宛心,你知道的,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大阿哥一个快步,走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宛心,忽视了站在傍边的她,也忽视了周围站立的丫鬟们,就这样,熟视无睹的抱着宛心,紧紧地抱着,久久,不愿意放手。 “回去照顾你的福晋吧,这样的拥抱,我担不起,也不想要,姐夫,麻烦你放开我。”宛心努力的推着大阿哥,可是,怎么也推不开。于是,宛心不再挣扎,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扔着大阿哥抱着,用一种冰冷的声调说道。 “宛心,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原谅我吗?”听到宛心的话,大阿哥送来了自己的手,站在宛心的对面,看着宛心问道,声音竟是有些的颤抖。 “姐夫,你错了,我永远都不会怪你。”说完,宛心拉起了还愣在一边,不知所云的她,不去看大阿哥,再穿过大阿哥身边的那一刹那,淡淡的说道,声音很小,但是,却满是感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26悲伤 “宛心,你会回来吗?”大阿哥拉住了宛心的手臂,转过脸来,问道,眼神里满是期待。 “不会。”两个字冷冷的从宛心的牙齿里挤了出来,随之,大阿哥绝望的放开了宛心的手,看着宛心拉着她,距离大阿哥越来越远。 “宛心。”对着宛心的背影,大阿哥大声的叫着宛心的名字,她回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发现大阿哥眼睛里竟然是闪动着泪花。 “姐夫,这不是我们见面的时候,要是见面,还是建议您到清福晋的院子里来吧,我的母亲来了,您也该见见了。”宛心背对着大阿哥,站住了脚步,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说完,继续拉着她往前走去,不再去理睬身后的大阿哥。 “二姐,你和大阿哥之间是?”距离大阿哥越来越远,可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大阿哥的目光是看着她们的,看着她们的背影,目光水那样的炙热,可是,同样也是那样的绝望,可是,大阿哥和宛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急切的想要知道。 之前,只是听到铃兰说宛心喜欢大阿哥,可是,总以为是单相思,记得铃兰告诉她,宛心是单相思的啊,可是,此刻,她明明感觉的到大阿哥对于宛心的感情,而且,如果不出错的话,大阿哥至今还是深深的爱着宛心,而宛心亦是如此,深深的爱着大阿哥,可是,从刚才的对话里,似乎是宛心拒绝了大阿哥。 而且,似乎大阿哥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宛心的事情,可是,会是什么事情呢,似乎,矛盾很深很深。但是,现在大阿哥是宛清的丈夫,铃兰说宛心本来是想要浑水摸鱼嫁给大阿哥的,只是,到了最后确是宛清变卦了,那么,如果大阿哥喜欢的那个人是宛心的话,又怎么会在下聘的时候是宛清的,这些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她越发的弄不明白了。 “和你一样,他是我们的姐夫。”宛心拉着她的手,淡淡的说道,依旧是没有表情。 “可是,可是,他刚刚抱你了,似乎不是这样的。”她知道宛心不想要告诉她,可是,宛心是她的姐姐,宛清也是,所以,这件事情,她必须想办法知道。 “你看错了,额娘还等着我们呢,快些走吧,不要让她们等急了。”宛心加快了步伐,很快的进了宛清住的院子,然后,淡淡的一笑,走了进去。 “二小姐,小小姐你们来了,夫人和清福晋已经等了你们很久了,快些的进去吧。”尺素看到她们走了院子,赶紧笑着说道。 “知道了。”宛心冷淡的说完,就往屋子的里面走去。 “你终于是来了,本来想着你怕是进不了我这个院子了。”看到宛心和她进去了,宛清看着宛心笑着说道,想来,刚才的一幕,宛清已经听说了。 “大姐说笑了,既是跟着娘亲来看你,自是只为了看你,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联,怎么可能不进来呢?”宛心笑笑,没有任何的谦让,笑着回答。 “这么就不见,二妹是伶牙俐齿了,想来我是小瞧了二妹了,得了,既是来看我的,也是我清福晋的荣幸,坐吧,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宛清笑着说道,故意加重了清福晋几个字。 “大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有些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又是何必揪着不放呢,想来传言就是有这样的本领,会将没有的事情,说的扑朔迷离。”宛心做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笑着回答,只是,两个人的对话,火药味却是十足。 “想来我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人,如不是有风,我清福晋又何必去捕风捉影呢?”宛清笑笑,想来刚才的事情,确是有了一些的误会,怕是传到宛清的耳朵里,早已经什么妹妹夺取姐夫之说了吧。 “都说三人成虎,信口开河,不如亲眼见证,如若不能,莫须有的罪名,宛心是担当不起的。”宛心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依旧是口齿伶俐,看来是早有准备。 “大姐,刚才的事情,我像是您误会了,我刚才就在场,你要是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看到两个姐姐误会又再次加深,她有些着急,赶忙说道,可是,说完话,就知道自己是又犯傻了。 “我都说过了,我不会捕风捉影。”听到她的话,宛清笑着看着宛心,洋洋得意,似乎为自己刚才的话,早到了依旧。 “大姐,我”她想要解释,可是,被尺素的话打断了。 “清福晋,爷来了。”尺素神色有一些的不自然,看着房间里的形式,小声的说道。 “知道了。”宛清的脸色突然间变了,严肃的看着门外,站了起来。 大阿哥来了,还真的是来了,可是,为什么他要来,这里本来氛围已经够紧张了,这会在大阿哥来,会不会更加的乱,她有一些的担心。 刚一到大门口。就看到许多的丫头、婆子等在门后,一大帮子人,却是好不气派,想来都是宛清院子里面的人,这时候看来倒是没有几个是她能认识的,想不来竟是有这样的多,都是一些生面孔,想着一个院子里会有这么多的人,这个大阿哥府里,该是有多少人啊。 封建阶级的时候都是如此,说是应该批判吧,可是,此时此刻,看着这样的情形,心里反倒是有些欣慰,因为这样一来,她知道宛清的生活还是很幸福的,她真害怕走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是宛清一个人挺着一个大肚子,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等待着,那样该是多么的悲惨啊。这样的时候,大阿哥当然不会陪同在左右。 这样的生活,兴许也就只有这一点比较好,看到这样的气派,让人可以很快的知道,一个深居的女人活得到底是否幸福,或许,这样的分辨方法有一些的片面,但是,在这个时候是最好的辨别,这个社会促成了这样的局面。 于是,她看着这样一大帮子人,脸上露出了笑容,朝着宛清走了过去。 “大姐,你怎么站在风口上,这对孩子不好,额娘还没有来,你先在那边避避风。”在人群里很快看到一个穿着大红色的披肩,打扮的很是庄重的贵妇人的宛清,她走上前,笑着对宛清说道。 “不碍事的,难得母亲来一趟,我想要站在这里看她过来。”宛清笑笑,拉过她的手,然后,转过脸去,看着远处。很是着急的等待着姚氏。 “不行的,你看看,手多凉啊,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就算是不爱护自己,也是要爱护肚子里的孩子,要知道,这个孩子可是大阿哥的嫡长子,要是出个什么意外可怎么办,不行的,赶紧去那边躲避下,我可不想冻着我的外甥呢。”她故意将脸色一变,装作很是严肃的神情说道,似乎从宛清怀孕开始,她就已经变成了这样,不知不觉的爱训斥宛清了。 “小小姐,你赶紧的说说清福晋了,我怎么劝都不愿意听我的,你说这样大的冷天,要是冻着了可怎么好啊。”听到她的话,站在宛清身后。穿着米色披肩的尺素赶紧说道,看这情形是劝过宛清的,不过是没有什么作用。 “尺素,就你多话,这个管家婆一来,你又告我的状了,你也不看看,今天的天气可是大太阳,怎么会冷着。”宛清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斥责着一边的尺素,但是,脸上却始终是带着笑容的,似乎心情很好。 都说孕妇的情绪变动很大,容易发火,在之前宛清确实如此,喜欢没事找些事情做,可是,经过上次大阿哥愤怒的离开宛清的院子之后,宛清的脾气变得出奇的好,似乎,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也都不会影响到宛清的心情,也于是,真是因为这样,大阿哥常常去宛清的院子看望,他们的感情也于是变得越来越好。 之前都以为大阿哥是喜欢宛清的,因为在几个福晋当中,宛清是最受宠的,可是,听铃兰说宛心喜欢的那个人是大阿哥。可是大阿哥真的喜欢过是宛心吗?如果喜欢过,那么,会不会宠幸因为宛心的缘分,而且,如果大阿哥喜欢的那个人是宛心,那么当初为什么又会选择宛清呢? 但是如果喜欢的是宛心,那么宛心又该将自己置于何地,竟然勇敢的来到了大阿哥府,难道不害怕触景生情吗?只是如果,宛心真的触景生情,那么大阿哥会不会因为此次宛心到访而和宛心接取一段恋情呢? 站在那里,她看似是那样平静的微笑,可是,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在怎么样的挣扎,好像是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思考上了一样,心里是那样的惴惴不安,可是,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既然都说了我是管家婆,那还不快去一边休息。这样站着可是要累坏的,尺素,扶你家清福晋一边休息。”她笑着说道,看到不远处已经有家丁准备好了挡风的屏障,然后看到惠意走了过来。想来是惠意在已经安排好的。 “好好好,我听你的就是了,难得我今天心情好,尺素,过来扶一下我。”宛清笑着放来了拉着她的手,然后,拉着尺素的手去了不远处的屏障。 “小姐,你说大小姐今天是怎么了,看着好像心情很好。”看着宛清的笑脸,铃兰凑过脸来,看着她笑着问道。 “那是当然了。今天可是大夫人要来,怎么可能不开心呢,你看看,小姐医务室很开心的啊。”惠意在一边插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两个人总是喜欢在她的耳边这样讨论,似乎已经在无形当中成了她们两个人的习惯。 “看看,你不懂了吧,其实你是不知道,大小姐以前就是这样乖巧的性格,现在啊,不过是回归到了出嫁之前的样子,看看,你不知道了吧,要知道,我可是和大小姐差不多一起长大的,哼!”铃兰有些得意的炫耀,似乎知道这些已经成为了自己的资本。 “这有什么,我是来的晚啊,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看着铃兰,已经听不见惠意的话了,只记得另看说宛清在出嫁前就是这样乖巧的性格,那么,之后,为什么变得那么奇怪,而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变回去了? 总感觉宛清有着很多的故事自己是不知道的,可是,却总也是找不到合适的方式问,她常想,如果自己是哪个真的董鄂宛如那该有多好,这样,她就不用那样迷茫的猜测着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不用左右为难的辨别着方向了。 “惠意,你还没有见过大夫人吧?”她突然间打断了铃兰和惠意的谈话,她不想要再听下去了,她害怕在听到宛清的什么消息,或者说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今天是姚氏来的日子,她想要自己保持一个好的心情。 “是啊,听铃兰姐姐说大夫人很是温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想来一会见到大夫人,我也就不会那么紧张了。”惠意和铃兰的谈话总是很容易被她打断,似乎,对于铃兰和惠意来说,她们之间的谈话只是一种消遣的打趣,只是,她们的谈话,总是能够触动她的许多情绪。 “是啊,大夫人很贤惠,是我见到的夫人里面性子最好的了,温婉,贤惠,不多话,我没念过书,也不知道用什么词,反正啊,是个典范啦。”还不等她说话,铃兰又开始了,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铃兰对于姚氏的感觉总是很好。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真的想要见见,刚才心里面还有点小小的胆怯,现在看来不必了,不过大夫人是一个人来的吗?”惠意似乎也很兴奋,平日里话是不多的,今天倒是想打开了话匣子,没完没了了。 “你不用急了,自己看吧,来了。”铃兰看着远处的轿子和人群,笑着说道,她笑着抬头,然后就听到人群里大家都在说“来了,来了。” 她笑着看了一眼远处,看到不远处有两道。 “也罢,你们孩子家的事情,我也管不了,罢了罢了。”姚氏不会听不出来,宛清这是在帮着她再说话,听到宛清这么说,姚氏也不好说什么,松开了她和宛清的手,独自往前走去。 “快去吧。”看到她愣在那里,宛清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然后,上前去追姚氏。 “二姐。你来了,好久不见。”她走到门口,看到宛心依旧是站在大阿哥府分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想到刚才的一幕,想到宛心和大阿哥之间的事情,心里面不由的有些难过,可是,还是笑着对宛心说道。 “你怎么出来了?”本以为宛心会是冷冷的,但是,宛心还是抬起了头,看着她,淡淡的一笑,苦笑一声,问道,像是对着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只是,是习惯了吗?或者说是心早已经就冷了。 “出来接你进去啊,我们这么就不见了,我好想你啊。”她也对着宛心笑笑,说道。然后走到宛心的身边,希望这样做,可以让宛心的心里感受到片刻的温暖。 “是吗?我也想你,不过,进去了也就见到了,你没有必要这样,这样母亲会不高兴的。”宛心勉强的笑笑,像是知道她故意这么说。 “哦,不是的,是母亲说你的轿子比较慢,怕是你一个人进来,会孤单,所以让我出来接你,陪着你一起进去。”她在尽力的维和着家里人的关系,只是,却不知道宛心是否可以猜测到她的用心。 “是母亲让你过来的?呵呵,其实本也没有什么,习惯了的事情,习惯了一个人走,突然间变成了这样,竟还是有些的不习惯。”宛心抬起头来,看着前面已经走远了的姚氏和宛清,淡淡的说道,眼神是那么的冰冷,兴许,宛心知道她在撒谎。 “不习惯的事情,慢慢的熟悉了。就会变成习惯的,这些都是过去的,我会让你感觉到家里的温暖的,二姐。”听到宛心的话,她心里面如同刺骨一样的疼,亲情的冷淡会伤人很深很深,只是,这样的冰冷,宛心已经承受了多少,她想着心里竟然是有些发凉。 “你变漂亮了,也长大了,也变得聪明了。”听了她的话,宛心良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淡淡一笑,什么也不说,只是缓缓地往大阿哥府里面走去,过了许久,才这样对着她说道。 “真的吗?不过还是二姐漂亮。”听到宛心的话,她心里很是甜蜜,笑着看着宛心。可是,看到的依旧是一张冰冷的脸,一时间想到弟一次见到宛心是的情形,想到了那个时候宛心的笑容,只是,突然间觉得,那些都是那么的遥远,鼓了鼓勇气,笑着问道,“二姐这么漂亮,如果笑笑的话,会更漂亮的。” “许久不笑了,渐渐地也就忘记了,本想笑的,只是,时间久了,也忘记了该怎么笑了,就算是记得,哑巴小姐怎么可能会笑呢。”宛心淡淡的说道,一脸的冷漠,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似乎于己,并无关联,只是,在她听来,却是带着些许的悲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27心事 “这些你都是知道的,你别介意,下人们也都是胡说八道,谁说你是哑巴了。看看,现在你不是说话了吗?而且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不管她们说什么,反正在我的心里你的声音是最美好的,不过,对不起啊,二姐。”她勉强的挤出一丝的笑容,对着宛心笑笑,想要安慰宛心,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词,只好这样说,但是说完,就想要打自己一个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有些后悔。 “干嘛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说错什么,懂事了。”宛清淡淡的说道,突然间愣住了,看着远处,愣在那里,直直的看着远处。 “二姐?”看到宛心愣在那里,她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随着宛心的目光看了过去。竟然看见大阿哥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正在看着宛心,两个人就是这样相互的看着,相顾无言。 “你好吗?”良久,宛心这才吐出了这样的三个字,还是看着不远处的人,冷冷的看着,没有其他的言语。 “我很好。”大阿哥看着宛心,慢慢的走了过来。 “她好吗?”不知道宛心指的是谁?但是,她确实是在宛心的嘴里听到了这样的三个词,只是,会是谁呢?宛清吗?看样子。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很好,你呢,你好吗?”大阿哥还是继续往这边走来,望着宛清,回答,然后,有提到了自己的问题,只是,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她竟是有些的不明白。 “只要你好,你就知道我很好。”宛心说完,站在了原地,不再往前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距离她不到一米的大阿哥,只是这样,看着她,不再说什么。 “宛心,你知道的,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大阿哥一个快步,走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宛心,忽视了站在傍边的她,也忽视了周围站立的丫鬟们,就这样,熟视无睹的抱着宛心,紧紧地抱着,久久,不愿意放手。 “回去照顾你的福晋吧,这样的拥抱,我担不起,也不想要,姐夫,麻烦你放开我。”宛心努力的推着大阿哥,可是,怎么也推不开。于是,宛心不再挣扎,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扔着大阿哥抱着,用一种冰冷的声调说道。 “宛心,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原谅我吗?”听到宛心的话,大阿哥送来了自己的手,站在宛心的对面,看着宛心问道,声音竟是有些的颤抖。 “姐夫,你错了,我永远都不会怪你。”说完,宛心拉起了还愣在一边,不知所云的她,不去看大阿哥,再穿过大阿哥身边的那一刹那,淡淡的说道,声音很小,但是,却满是感动。 “宛心,你会回来吗?”大阿哥拉住了宛心的手臂,转过脸来,问道,眼神里满是期待。 “不会。”两个字冷冷的从宛心的牙齿里挤了出来,随之,大阿哥绝望的放开了宛心的手,看着宛心拉着她,距离大阿哥越来越远。 “宛心。”对着宛心的背影,大阿哥大声的叫着宛心的名字,她回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发现大阿哥眼睛里竟然是闪动着泪花。 “姐夫,这不是我们见面的时候,要是见面,还是建议您到清福晋的院子里来吧,我的母亲来了,您也该见见了。”宛心背对着大阿哥,站住了脚步,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说完,继续拉着她往前走去,不再去理睬身后的大阿哥。 “二姐,你和大阿哥之间是?”距离大阿哥越来越远,可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大阿哥的目光是看着她们的,看着她们的背影,目光水那样的炙热,可是,同样也是那样的绝望,可是,大阿哥和宛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急切的想要知道。 之前,只是听到铃兰说宛心喜欢大阿哥,可是,总以为是单相思,记得铃兰告诉她,宛心是单相思的啊,可是,此刻,她明明感觉的到大阿哥对于宛心的感情,而且,如果不出错的话,大阿哥至今还是深深的爱着宛心,而宛心亦是如此,深深的爱着大阿哥,可是,从刚才的对话里,似乎是宛心拒绝了大阿哥。 而且,似乎大阿哥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宛心的事情,可是,会是什么事情呢,似乎,矛盾很深很深。但是,现在大阿哥是宛清的丈夫,铃兰说宛心本来是想要浑水摸鱼嫁给大阿哥的,只是,到了最后确是宛清变卦了,那么,如果大阿哥喜欢的那个人是宛心的话,又怎么会在下聘的时候是宛清的,这些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她越发的弄不明白了。 “和你一样,他是我们的姐夫。”宛心拉着她的手,淡淡的说道,依旧是没有表情。 “可是,可是,他刚刚抱你了,似乎不是这样的。”她知道宛心不想要告诉她,可是,宛心是她的姐姐,宛清也是,所以,这件事情,她必须想办法知道。 “你看错了,额娘还等着我们呢,快些走吧,不要让她们等急了。”宛心加快了步伐,很快的进了宛清住的院子,然后,淡淡的一笑,走了进去。 “二小姐,小小姐你们来了,夫人和清福晋已经等了你们很久了,快些的进去吧。”尺素看到她们走了院子,赶紧笑着说道。 “知道了。”宛心冷淡的说完,就往屋子的里面走去。 “你终于是来了,本来想着你怕是进不了我这个院子了。”看到宛心和她进去了,宛清看着宛心笑着说道,想来,刚才的一幕,宛清已经听说了。 “大姐说笑了,既是跟着娘亲来看你,自是只为了看你,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联,怎么可能不进来呢?”宛心笑笑,没有任何的谦让,笑着回答。 “这么就不见,二妹是伶牙俐齿了,想来我是小瞧了二妹了,得了,既是来看我的,也是我清福晋的荣幸,坐吧,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宛清笑着说道,故意加重了清福晋几个字。 “大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有些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又是何必揪着不放呢,想来传言就是有这样的本领,会将没有的事情,说的扑朔迷离。”宛心做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笑着回答,只是,两个人的对话,火药味却是十足。 “想来我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人,如不是有风,我清福晋又何必去捕风捉影呢?”宛清笑笑,想来刚才的事情,确是有了一些的误会,怕是传到宛清的耳朵里,早已经什么妹妹夺取姐夫之说了吧。 “都说三人成虎,信口开河,不如亲眼见证,如若不能,莫须有的罪名,宛心是担当不起的。”宛心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依旧是口齿伶俐,看来是早有准备。 “大姐,刚才的事情,我像是您误会了,我刚才就在场,你要是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看到两个姐姐误会又再次加深,她有些着急,赶忙说道,可是,说完话,就知道自己是又犯傻了。 “我都说过了,我不会捕风捉影。”听到她的话,宛清笑着看着宛心,洋洋得意,似乎为自己刚才的话,早到了依旧。 “大姐,我”她想要解释,可是,被尺素的话打断了。 “清福晋,爷来了。”尺素神色有一些的不自然,看着房间里的形式,小声的说道。 “知道了。”宛清的脸色突然间变了,严肃的看着门外,站了起来。 大阿哥来了,还真的是来了,可是,为什么他要来,这里本来氛围已经够紧张了,这会在大阿哥来,会不会更加的乱,她有一些的担心。 “爷,您这么忙,怎么有时间过来。”宛清站了起来,迎了上去,笑着看着大阿哥说道,只是,眼神却带着一脸的狐疑,想来宛清也是担心大阿哥这个时候来是为了宛心。 “哦,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听说你母亲来了,毕竟是弟一次来到这大阿哥府,我既是在府里,理应过来看看。”大阿哥笑笑,继续往前走,走过宛心的身边,却并不看宛心,不动神色的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走了过去,脸上还是淡淡的,像是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感觉此刻像是真的顺路过来一样。 “大阿哥有心了,本来应该是我去见大阿哥。真没想到让大阿哥过来,老身倍感荣幸,本想着在清福晋这里吃过下午茶再去给大阿哥行礼的。”一直坐在哪里的姚氏,也在宛清站起来的时候,迎了上去,虽说姚氏是大阿哥的岳母,只是,现在大阿哥早已经位及亲王,在这个等级制度严格的封建社会,姚氏是应该前去向大阿哥行礼。 “岳母严重了,赶紧做吧,您毕竟是长辈,我是应该过来看看的。”大阿哥笑着示意姚氏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了做上面的椅子上,端起丫鬟们们送上来的碧螺春喝了起来,只是,在不经意间,目光却又再次落到了剜心的身上。 “宛心见过大阿哥,大阿哥吉祥。”看到大阿哥看着自己,本来一直不愿意说话的宛心,索性站了起来,低下头去行礼,礼数很是周到,脸色却是面无表情,冷到令人发寒。 “坐下吧。”大阿哥淡淡的说完,还是不看宛心。故意忽视宛心的存在一样的,很是自然的将脸转向姚氏的一边问道,“听说二小姐已经好久没有说话了,今个,听到二小姐的声音,看样子,恢复的不错啊。” “托大阿哥的福,总从宛如这孩子病了一场之后,连带着宛心也愿意说话了,也算是董鄂府运气好,更是宛心这孩子的福气。”姚氏看了一眼独自坐回到原位上的宛心,勉强的挤出一丝的笑容,看着大阿哥,笑着回答, 但是,姚氏似乎又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宛心,看到宛心低着头,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茶,姚氏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将连转过去看着大阿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 “岳母说笑了,对了,您这次和二小姐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我想,不单单是过来看看宛清和宛如吧!”大阿哥笑着看着姚氏,很是平静的回答,再也没有去看坐在一边的宛心,像是在故意不去看宛心,而宛心倒也随意,很是自然地在傍边喝着茶,并不看着大阿哥,依旧是默默地一个人,倒很是自由。 “呵呵,想来大阿哥也是听说了,我这个女儿呀,不争气,都这么大年龄了,好不容易和佟家定下了一门亲事,还是她自作主张的退婚了,真是拿她没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说看,这么大的小姐了,婚姻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头绪,怎么能让人放心呢。”姚氏听到大阿哥这样问道,倒也是直言不讳的说了起来。 “娘,你说什么呢?二姐不会这么做的。”听到姚氏的话,她竟是有一些的不开心,赶忙说道,怎么也没有想到要是会这样说。这台让她意外了,本以为姚氏只会在家里人面前这样,可是,现在这话,很明显从里面,可以听出来姚氏对宛心的失望,以及着急的心情。 可是,就算是这样,在大阿哥的面前这样说,难免是有些过分,只是,宛心到底是因为什么要和佟玉函解除婚约呢,她心里也很疑惑,于是,她悄悄地将头转向宛心,以为宛心会难过,但是宛心还是很随意,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淡淡的一笑,倒像是在听别人的事情一样,和宛心自己倒是什么关系也没有。 “宛如,别多话。”听到她的话,姚氏竟然是面不改色的朝着她淡淡一笑。小声的提醒她,看来还真是宠爱有加,只是,她在想,同样是姚氏的两个女儿,差别为什么会这么的大呢? “那么岳母的意思是?”大阿哥竟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姚氏,笑着说道,依旧是很稳重的样子,像是一个成大事人的作风,而这样的冷静,让她觉得。大阿哥是故意的,是想要通过这样的双方是表明自己压根就不在意姚氏到底怎么样说话,所以,才依旧是谦和的态度,只是,大阿哥为什么要这样,这让她看不懂了。 大阿哥不是应该喜欢宛心的吗?可是,怎么对于姚氏话里责备却没有一点的反应,相反的,却是笑着默认,难道刚才是她看错了,怎么感觉大阿哥来到这里,和之前她看到的对待宛心的态度不一样了,她很是愤怒的看着大阿哥,眼神里有些不屑。 “大阿哥既然这么说了,我不妨直说,我听宛清说,皇上在半年后就会奉旨完婚,想来到时候定是会在大臣的女儿当中,挑选两个以上做妃子,我这个女儿呀,虽说不是特别的好,但是,我总觉得相比较其他人家的女儿,是够优秀的了,听说大阿哥可以给皇上提供名额,所以,这次前来,也是希望得到大阿哥的帮助。”姚氏笑着望着大阿哥,心里面却是有些担心,害怕因为宛心和大阿哥之前的关系,大阿哥突然间翻脸。 什么,原来,原来姚氏此次前来的目的是在这里,可是,为什么姚氏会偏偏选中了大阿哥呢,这是故意的吗?难道宛心的出路只会在这里吗?她很是不安的看着说话的人。心里面泛起了点点的涟漪。 “那么岳母为什么就认为宛心一定会当选呢?”大阿哥哈哈大笑,听到姚氏的话,笑着看了一眼了冷漠的坐在那里的宛心,然后,转过脸去,笑着问姚氏,表情竟是有些玩世不恭。 “当然了,我这么说也是有我的用意,当初我曾今带着宛心去过黄觉寺,哪里的算命和尚给我算过两卦,其中之一就告诉我说宛心将来是要进宫当娘娘的。”姚氏笑着说道,她这才反映过来。 原来,那个和尚当初说的三卦,其中有一卦是算给宛心的,而其他两卦是给她和当今的圣母皇太后,怪不得当初老和尚看着宛心,想要说什么,却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宛心,她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看着做在哪里一直低着头的宛心。 “岳母只是凭借这一点就断定二妹的命运,这样,会不会有一些的儿戏呢?当然我也是知道佛学的高深,但是,谁又敢说那个和尚说的话,就一定可信呢?”大阿哥还是笑着,饶有兴趣的对着姚氏说道。 “要我说,大阿哥我也是一定的根据的,您要不要说我妇道人家迷信,刚开始我也是不信,当初宛心当了年龄没有嫁出去,我就觉得蹊跷,总想着不可能吧,于是又等,这一等啊,就是许多年,好不容易给她订了亲,可是,又给退了回来,要说我着个女儿绝对是没有一点的问题的,想来这样必是有原因的。”姚氏说的有一些的激动,转过脸看着她,依旧是笑容满面。 她想,姚氏必定是想到老和尚对她的卦了吧,这才会这么开心,只是,难道一切真的就如同老和尚说的那样吗?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就算到时候她放弃了自己的信念,和福临在一起,可是,她依旧是要和宛心共享一夫。 可是,就算她可以接受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可是,如果是自己姐姐,她觉得自己是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可是,这一切会是真的吗?想到这里,她有些害怕,越发的觉得脑子发胀,可是,还是想要听听他们后面的对话。 “这也许是个好的暗示,但是,老和尚是谁?没有人验证过他的话,岳母就这样将二妹的命运搭上去,不觉得有些轻率吗?”大阿哥淡淡的说道,然后,转过脸去,冷笑一声,似乎,对于姚氏的说话,很熟不屑一顾,或者说,压根就没放在心伤,因为大阿哥完全就没打算要相信这些东西。 “大阿哥怎么知道这些没有人验证过呢,当今的圣母皇太后的命运就应证了老和尚的的准确,所以,宛心不会是个问题,还望大阿哥放心,也希望大阿哥可以帮这个忙。”姚氏笑着说道,然后,转过脸去,示意宛清帮腔,但宛清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大阿哥。 “这个忙,我一定帮,只是,不知道二妹的意思?”说道这里,大阿哥脸色微微有些严肃,可还是在尽量装作不在乎的看着宛心,等待着宛心的回答。 “劳烦大阿哥了,只能听母亲的,不然还真的会变成老姑娘,我也不想被人笑话了去,随缘吧。”宛心淡淡的说道,看着远处,并不望向大阿哥。 “这么说宛心是同意了入宫?”良久不说话的宛清看着宛心,问道,似乎对于宛心的回答不太相信,直直的看着宛心,等待着宛心的回答。 “生如死灰,去哪里还不都是一样,既然是你们想要我去的地方,去便是了,这是叫顺应天命吗?”宛心抬起头,笑着看着宛清,看到宛清气的发红的脸,转过脸来看着她,一脸悲伤的说道,“不过,宛如,二姐是要对不起你了,如果我真的进宫了,怕是又抢了你的心上人。” “宛如,你和皇上之间?”宛清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又看看宛心,不可置信的说道。 “二姐,你错了,我只是认识皇上罢了,至于其他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从来都没有对宛心说过自己的心事,可是,宛心是怎么知道她对福临的感情的,难道是铃兰。 可是,铃兰是一直跟着她,没有机会说啊,如果有可能的话,也只能是在董鄂府的时候,可是,如果是那时候,也就只有铃兰了,可是,当她抬起头来看着铃兰,却发现铃兰无辜的朝着她摇了摇头,可见,不会是铃兰,可是,宛心是怎么知道的呢? “宛如,你的心事我是看得到的,尽管这件事情你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可是,你的眼睛骗不了人,是的,你是只认识皇上,可是,在你清醒后见到我的弟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皇上的心,只是,这些你一直都是悄悄的藏在心里,我想要在这个时候告诉你,我其实是知道的,因为我不想用装作不知道来骗你,尽管我进宫并非自愿,但是,我终是对不起没你,宛如。”宛心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忧伤。 “二姐,你别说了,你错了,你看错了,我不喜欢皇上,我和皇上没有任何的关系。”她看着宛心,睁大了眼睛,冷冷的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28迷惑 这个时候,她本能的不想要去承认,尽管她知道宛心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是,她不能承认,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的是那样的抗拒,那样的的不想要承认,没有任何的原因,就是本能的抗拒着。 “对不起,宛心,对不起,我不想要让大家知道,因为在我的心里我还难以接受这样的一段婚姻。我还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他会有成群的妻妾这个事情,因为,我还不了解自己,还不知道还能不能接受,所以,对不起,我不能在你的面前承认。”她压低了声音这样的说道,可是,这个没有出声的独白却是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也许,她并不想要别人听到,尽管她是多么的想要将这些话告诉宛心,可是,她不能,就如同不能在这里承认她喜欢福临这个事情一样,有些事情,她只能永远的藏在心里,只有自己知道,尽管,心里面是那么的难受。 “宛如,你告诉我实话,我之所以在心理上不接受母亲这样的安排,是因为我害怕抢走了你最心爱的人,我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所以,不想要你再次承受,如果。你告诉我这是真的,那么,就算是变成老姑娘,我也是不会同意进宫的。”宛心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小声的说道,可是,她依旧是没有办法承认。 “二姐,选择你想要做的,不要因为任何人而改变,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喜欢皇上,最起码,现在并不喜欢,就是这样。”她笑着说道,尽管感觉眼泪在心里面打转,可是,她还是鼓足了勇气这样说道。 因为只有她知道,不管她爱福临爱的有多么的深刻,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福临作为帝王的三宫六院。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不会选择去阻止,但是,她知道自己心里面的决定,来自现代的她,尽管有自己的真爱,可是,这个时候,理智让她清醒的知道,什么是她自己的选择,什么对她自己是最有利的。 “可是,在你清醒后,我看见你,看着大哥和皇上还有十一阿哥的背影发呆,不是皇上,那难道是十一阿哥?”不知道为什么,宛心竟然是没完没了的问道,也许是想要逼迫她承认对皇上的爱。 “对,是十一阿哥。”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怎么突然间就这样承认了,自己喜欢的人是十一阿哥呢,尽管她到现在,已经突然间记不清十一阿哥的样子了,可是,她还是鬼使神差的这样的说道。 目的只是想要宛心相信她,相信她对皇上没有一点的真情,因为她知道,宛心那个时候要是看透了她的心,因为面对自己的爱人。女人往往在眼睛里表现出来的感觉是不同的,只要是经历过爱恋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所以,她知道宛心看得出来她最深的爱。 于是,她只有说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是十一阿哥,宛心才会相信,因为每次见到福临,都是会有一个十一阿哥在旁边,所以,她知道,只要自己这么说,宛心是定会相信的。 “真的吗?”宛心问道,看到她闭着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宛心这才放心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我倒真是错了,竟然是十一阿哥,原来,宛如是真的长大了。” “二姐,你可以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吗?”她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以为自己这样做,她的心会很悲伤,可是,连她自己也想不到,她竟然抬起头来,字正腔圆的对着宛心说道,表情里没有一点的悲伤,只是,她却忘记告诉其他人忘掉她今天的话。 “恩,我想我会的。”宛心对着她淡淡的笑了,然后。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笑着看着大阿哥说道,“即使这样,我同意入宫,麻烦姐夫了,我只要当个妃子就好,其他的别无所求。” “你真的决定进宫?”大阿哥显然被宛心的话惊住了,看着她,呆呆的矗立了良久,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自己说的话,从嘴里面挤出来,恨不得将宛心吃进肚子里。 “对,是我的选择,谢过姐夫了。”宛心回过头来,看着大阿哥笑笑,轻轻地点了点头,样子突然恢复了冷漠,似乎,在见到大阿哥之后,宛心就只有这样冰冷的表情。 “可是,这些不是你想要过的生活,你说过,最难生在帝王家,而最悲惨的就是生活在深宫里的女子,你不适合这样的生活。”大阿哥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竟然像是在乞求的说道,看着宛心,想要给宛心暗示些什么,可是,宛心却转过头去,并不看向大阿哥的脸,更是忽略了大阿哥的眼神。 “怎么不是我要的生活,我要的生活是什么,连同着我自己都不知道,姐夫你错了,我是想要进宫的,你想想。就算是一个并不得宠的妃子,一个月也是有着好几十两的月银,如果万一得宠了,那更是不得了,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宛心还是淡淡的声调,从宛心的声音里,每一个人都可以听到她内心的挣扎,只是,宛心依旧是冰冷的看着远处。 “宛心,你到底要怎么样?嫁给我也是一样的,你又何必要趟进皇宫那洪水,再者说了,皇帝的女人那么多,你真的愿意吗?”大阿哥极力的想要劝服宛心,可是,似乎已经开始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因为宛心是那样的冷淡。 “你是想要说,选择做皇帝的女人,不如做你大阿哥的女人吧,最起码你还可以多赏给我写饭吃吗?”宛心冷笑的问道,明明知道这样重伤大阿哥,可是,宛心还是选择这样说道。 “宛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宁愿选择皇上,选择你最厌恶的皇宫,也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大阿哥的声调有些发颤,看着宛心,眼眶有些发红。 “你错了,你一点不如皇上差,真的,姐夫,不然我大姐也不会看上你,不过,很遗憾,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你不是皇上,你什么都能给我,但是你给不了我我想要的权利,后妃的生活和这里是不一样的,当然,你可以选择娶我,不过是有条件的。”宛心看着着急的大阿哥,和满是气愤的宛清,笑着说道,只是,却依旧是带着冷漠。 “什么条件,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你。”大阿哥急切的回答,没有一点的犹豫,也许,大阿哥是真的爱着宛心,已经到了不想要隐藏自己心事的地步,走过去,拉着宛心的肩膀,问道。 “除非你是皇帝,给我无上的权利,才有这个资格,因为我现在喜欢的只有无上的权利。”宛心淡淡的说道,然后看着大阿哥笑了,“只可惜,你永远都不可能是,因为你只能是大阿哥,不是皇帝,所以,我只能叫你一声姐夫。” “你”大阿哥气的说不出话里,眼睛像是要放出火花一样,狠狠的看着宛心。 “做不到吧,既是做不到,大阿哥还是做我的姐夫吧,不过,宛心进宫的事情,都麻烦大阿哥了。”宛心推来了大阿哥的手,站了起来,微微的弯了一下自己的双腿,像是在感谢似地行礼。 “你,好,好,我答应你,好,你想当皇帝的后妃是吗,很好,我满足你。”大阿哥看着给自己行礼的宛心,满是愤恨,却是恶狠狠的说道。 “希望姐夫说话算话。”宛心笑着说道,站起了身来,抬起头,对上了大阿哥愤恨的眼神。 “爷,到了吃下午茶的时间了,和我们一起用餐吧。”看到这样的情形,宛清走了过来说道,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问着大阿哥。 “不用了,小顺,走,去醉乡楼找姑娘。”大阿哥说完,用力的甩着自己的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爷!”看着大阿哥离开,宛清往前走了几步,故意装作很着急的喊道,然后,转过脸来,笑着对着姚氏说道,“娘,既然大阿哥离开了,我们就按照原计划,我们自己去吧。” “也好,宛如,走,我们去吃下午茶。”姚氏说着,任着宛清搀扶着走进了内室。 看着大阿哥离去的背影,她心里有些难受,转过头,看着宛心依旧望着大阿哥离开的地方,静静的发呆,什么也不说,但是看样子心里面似乎很是难受,看到这样的一幕,她心里面更加的难受了,于是,走上前去,挤出了一些的微笑,说道,“二姐,走了,我们去喝下午茶吧。” “哦,宛如。”听到她说话,宛心这才转过头来,努力地笑笑,脸有些发红,问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哦,二姐,我是说我们一起去喝下午茶吧。”她笑笑,重复了一遍,她知道宛心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可是,宛心依旧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还是努力的朝着她微笑,只是,那些微笑是要多苦才能挤得出来。 “不了,我有些累了,宛如,你快些过去吧,我有些累了,你的房间在哪,让个小丫鬟带我过去吧,我想睡一会。”宛心问道,一脸的疲倦。 “好,也好,你去我那里休息吧,这样吧,二姐,我陪你吧。”知道自己走不开,可是,还是有些担心宛心。 “不用了,找个小丫鬟就好了,我累了,想静一静。”宛心拒绝了她的话,也许宛心比她更清楚,去哪里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恩,好吧,惠意,你带我二姐去休息,在哪里照顾着她,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赶快来找我。”想了想,也许宛心是对的,可是,怎么可以找个小丫鬟呢,转过脸去本来是想叫铃兰的,可是,看到惠意,觉得似乎会更加放心。 “是,小姐。”惠意回答,抬头看着宛心眼神里面有疑惑,眼神里面似乎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惠意,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走到宛心的身边,很有礼数的对着宛心说道,“二小姐,你跟着我来吧。” “娘。你怎么会想到要让大阿哥介绍二姐进宫呢,这样做不太好吧,怕是会有人说我们是在靠关系的。”坐在那里看着姚氏和宛清有说有笑,有说到小孩子的事情,有说到家里的一些事情,不过都是一些闲话家常的话语,没有多少的用处,于是,她终于是忍不住,在她们说话间隙的时候,对着姚氏说道。 “宛如,你还是小孩子,很多的事情还不懂,娘也是为了你二姐好,都这么多的一个姑娘了,都快要十九了,再不出嫁怕是很难嫁出去了,让她进宫是最好的办法了,只不过按秀女的规定她是没有办法进宫的,只好找人了,这里既然是有一个大阿哥。干嘛不用吗,要知道资源不用,过去了,可就真的是没机会了。”姚氏放下手里面的贵妃粥,漱了漱口,然后,笑着说道。 “可是,可是,您这样让宛心和大阿哥”她多想说是宛心和大阿哥心里多难受,可是,终于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姚氏知道她对这件的事情是一无所知的,她担心,要是她说了出来,宛清和姚氏必是要追问她在宛心进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了,宛如,你不用问娘了,这件事情是我安排的,你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大姐好了,大姐也是为了宛心好,再怎么说了,她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妹妹,所以,让她入宫的主意是我出的,让娘来找大阿哥也是我的意思。”姚氏还没有开口。宛清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严肃的说道,不过,对着她,倒是一张无辜的表情。 “是你,为什么,你是知道大阿哥和宛心之间的事情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她的语气有些严厉,看着宛清,带着怨气,竟然真的是宛清,本来刚刚在心里已经这么怀疑了,可是,却一直只是怀疑,并不确定,现在宛清自己说出来,她还是很难受。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宛心和大阿哥之间的事情,那么宛如,大姐也就不隐瞒你了,我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我要断了宛心和大阿哥之间的后路,以前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但是,我现在可是有宝宝的人,我必须为我的孩子做打算。”宛清淡淡的说道,脸上一点的表情都没有,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很正确的事情。 “你为什么这么做,她是你的妹妹,和我一样?”她不可置信的的看着宛清,看着宛清将那些话从嘴里说出来,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宛心的一切事情宛清比她更清楚,而宛心对于大阿哥的感情宛清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尽管这样,宛清竟然还是选择这样做,这一点,让她怎么也是不能理解的。 “对,真是因为是我的妹妹,我才会这么做,宛如,你说我做错了吗,进宫当妃子有什么不好,这都是为了她好,如果进宫了,她将来会比我们好很多,什么都不用愁,我这是在帮她。你看看这个大清国,有多少女人等着要进宫,可是,没有这样的机会,我这也是为她创造好的环境。”宛清说着有些激动,似乎只要涉及到宛心的事情,宛清总是会这样,不受自己情绪的控制,可是,这一切真的就如同晚清所说的那样吗,她很是怀疑。 “那是你这么认为,你是知道的,宛心喜欢的那个人是你的丈夫,是大阿哥,可是,你偏偏要残忍的这样做,你不觉得有些过分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她那么生气,尽管一直以来她都是很尊敬宛清的,不管宛清做什么事情,是错还是对。 “宛如,你怎么对你大姐说话呢,你什么时候帮着宛心了?”姚氏说道。想来,她的确是有些的冲动,姚氏想要阻止,可是,姚氏又不好说什么,这一切,她什么都清楚,可是,她必须说,因为宛心太可怜了,此刻。她的心里对宛心充满了悲悯。 “娘,不是我要帮着宛心,不管是任何时代的人,都是会同情弱势群体的,在我们家,宛心就是那个弱势群体,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必须帮助者她,因为她也是我的姐姐,我大姐是一样的,也和你一样,是我的亲人,如果有一天二姐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也会像现在这样,维护你们。”她回答,说出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的确,她在心里是同情宛心的,钥匙论感情,宛心是绝对比不上宛清的,但是,她自认为是一个明智的人。 “很好,这就是我一心培养的妹妹,那好,我告诉你,宛心的那个人是我的丈夫,而我的丈夫也喜欢着宛心,但是,我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因为我要维护我自己的利益,尽管这样的说法很残忍,但是,这是每一个人的选择。”宛清手里拿着的茶杯在颤抖,但还是努力的将话说完。 “大姐,你怎么可以做的出来,咱们这个社会一对姐妹是可以嫁给同一个丈夫的,再说大阿哥的福晋那么多。也不多这么一个,你为什么不同意呢?”她突然间想到就算是让宛心嫁给大阿哥,也是绝对有可能的,这在大清朝是很常见的事情,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有什么大惊下怪的,尽管在她心里接受不了。 “我什么都没做,我说过了,我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为了她的前途着想,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那些年,是她不愿意嫁给大阿哥,而现在,我有了大阿哥的孩子,我更是不能同意她嫁进来。”宛清还是很理智的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为什么,大姐,她嫁进来有什么不好?”她不知道宛清说的是什么歪理,似乎宛清的思想和她越发的没有办法契合,似乎,她们的思想,完全就没有在一条路上。 “有什么不好,宛如,你该长大了,也该想想了,大阿哥喜欢的本来就是她,如果娶了她,她还年轻,比我小了那么多岁,她嫁进来,很快会有自己的孩子,就算我的孩子是嫡长子,又能怎么样,他的位置永远都是不牢固的,这个大阿哥就是最好的例子。”宛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已经确定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一个儿子一样。 毕竟,在这个时代,生儿子和生女儿的差别是很大的,同样是人,可是,男人永远都是女人的统治者,不管这个女人的位子有多高,这是一个男权的国家,任何一个女人都必须屈服在“男权暴*”之下,没有办法改变,因为这已经潜移默化了。 “大姐,你太自私了,你永远只想着你,可是,你想过宛心吗,是你先嫁给了大阿哥,是你抢走了她的爱人,之后,宛心不愿意嫁给大阿哥,也是因为你,为了你,宛心牺牲了那么多,而现在,你为了自己的孩子,又是你的利益,你还要这样对她,你说你不残忍吗?”她再也没有办法坐下去了,站起来,眼神里满是失望。 “宛如,你知道的太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大姐残忍,你知道吗,宛心这些事情不是因为我,和我一点的关系也没有,你们都说是我抢走了宛心的爱人,可是,又有谁知道,我也是一个受害者,这一切也不是我想要的。”宛清的眼睛里含着眼泪,此刻,她已经不知颠宛情说的是真是假,她完全的迷惑了。 “不是你,那会是谁,是谁呢?”她想到宛心对大阿哥说的话,宛心问大阿哥“她好吗?”如果不是宛清,那个她会是谁呢? “这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这些事情不是我可以说的,宛如,大姐只是想要你知道,大姐也是一个受害者,也有着满肚子的委屈,而不仅仅是你二姐有,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宛清说道这里,脸色有些发白,看样子似乎很不愿意谈到这个话题。 “是吗?大姐,我是那么的喜欢你,可是,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你知道吗?你这是推卸责任,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过。”她知道,着一定又是宛清在演戏,宛清是那样的深不了侧,相处了这么久,可是,她依旧是不能够了解宛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29放弃 “宛如,你不相信大姐吗,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可是,你却不相信我,我不会骗你,我对天发誓,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宛清似乎也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前一刻,她们还是很好的姐妹,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那样的话不投机。 “大姐,你知道吗?在你出嫁前,宛心也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如果不出错的话,在你出嫁之前,最喜欢的那个妹妹是宛心,对吗?”看到宛清眼睛里涌着眼泪,她知道铃兰说的没有错,继续说道,“对于你最爱的妹妹,你都可以抢走她最心爱的男人,那么,对于我呢,我很难相信你不会骗我。” “宛如,你,你,要我怎么说,都告诉你了,你二姐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在我出嫁之后,她就变了,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宛心了,我不知道她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这样的帮着她,可是,宛如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让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这样对你没有好处。”宛清似乎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还是喋喋不休的说道。 “你是想说我失忆这件事情吗?”听到宛清的话,她不由的想到了这里,想到了在董鄂府宛清告诉她的那些关于宛心的话。 “对,宛如,你既是知道了,就应该明白?”宛清看了一眼姚氏,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可是,还是不忘提醒她宛心不值得信任。 “是吗?大姐,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如果连那些话你都是骗我的呢?”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是那样的不能够相信宛清,过去的一幕幕都涌现在眼前,让她什么都分不清楚了,不知道连同着过去,宛清是不是也在欺骗她。 “你说什么?我骗你。”宛清拿起手里的茶杯扔到了地上,站了起来,愤怒的看着她,“原来我在你的心里竟然是这个样子,宛如,你知道吗,大姐对你很失望。” “清福晋,嫡福晋带着诸位侧福晋过来了,说是来看看大夫人。”尺素走了过来,小声的对着宛清说道,而在这之前,对于茶桌上她和宛如之间的争吵,尺素只是默默地低着头。 “姐姐。你怎么来了?还有姐妹们,你们怎么有时间过来。”听到尺素的话,宛清严肃的脸色立刻挤出了笑容笑着对着已经走进来的嫡福晋和吉福晋、黛福晋、沁福晋等人,倒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正在生气。 只见嫡福晋携着众人款款的走来,像是一位高贵的夫人,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自然,竟比后面的黛福晋等人更加的惹人注目,蓦然间,让她又见到了传言中的幻仙子一样,带着点点的朦胧,看不清到底是有多美,但是,给人的感觉确是那样的清新和自然,不加半点扭捏和掩饰,看了让人顿时觉得很是舒服。 “清福晋小心点,你可是有身孕的人。”看着宛清笑着朝她们走去,嫡福晋连忙扶着宛清说道,然后,看了看身后的众人说道,“听说清福晋的母亲来了,我带姐妹们过来看看。想来她老人家也是弟一次来,也让她老人家见见。” “姐姐有心了,来这边,赶紧快坐吧。”宛清赶紧示意丫鬟们将椅子搬过来,邀请清福晋做到茶桌的最上位。 只见丫鬟们着急的准备着,忙上忙下,但是竟也都是训练有素,很快的就将一切准备好了,如果不是知道是大阿哥的丫鬟,让她会以为是哪个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呢,忙而不乱,稳而不急一点也不夸张。 “老妇见过嫡福晋,还有众位侧福晋,没有去给福晋们请安,还望福晋谅解。”姚氏在听到尺素说话时就已经站起来了,一直在等待着众福晋走过来,看到嫡福晋到了眼前,准备做下去的时候,姚氏这才行礼,这是规矩。 “老夫人快别见外了,您老人家是清福晋的母亲,也就是我们的母亲了,您看您,这不是折煞我们呢吗。”嫡福晋正准备下座,看到要是过来行礼,赶紧站了起来,笑着走过去扶起正在行礼的姚氏。满是微笑,和蔼端庄。 但是在这之前,嫡福晋完全是没有看姚氏的,按照阶级观念,不管姚氏是有多大的年纪,不管是比对方低了几个等级,只要是比对方底,高一个阶级的的人,都不会主动去打招呼的,这是规矩,也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尽管嫡福晋是这样一个和善的人,也必须按这样的规矩来,不管对面的人是谁,只要地位没有嫡福晋的尊贵都是要按照习俗来的,她站在一边看着,竟觉得自己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想来这古代的女人还真的是不容易。 “是啊,老妇人,您老人家可是清福晋的母亲,而现在啊,清福晋可是怀有大阿哥嫡长子的人。连嫡福晋都要巴结着她,对于您老人家,我们还是亲自过来吧,还望您在清福晋面前美言几句。”吉福晋冷笑一声,高傲的说道,嫉妒之情完全的凸显在脸上。 “福晋说笑了,老妇不敢当。”姚氏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勉强的笑。 “吉福晋坐下吧,有什么话回到你的院子里去说,免得让老夫人看了笑话了去。”嫡福晋脸上带着一丝的严肃,冷冷的说道。 “是,嫡福晋。”不管这个吉福晋怎么样直接,但是对于嫡福晋还是毕恭毕敬的,但是,吉福晋刚走了几步,到了椅子边上,就又开始了,“幺,清福晋发火了,还有身孕了,再说了,老夫人难得来一次,怎么发火了呢?” “哎,是啊,清福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怀着身孕可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然对孩子不好。”黛福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靠近到了打碎的杯子边上,故意装作很是关心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那是我不小心打碎了,福晋们误会了。”看到吉福晋和黛福晋这样故意来为难宛清,站在一边的她,还是走上前来,淡淡的说道。 “哎呀,是宛如阿,那没事了,你是格格嘛,想干什么,是很随意的事情,别说是打碎一个杯子,就算啊,打碎了价值连城的宝贝,也是有人给你提供。”黛福晋冷冷的看了一眼她,知道她是在帮着宛清说话,很是不屑的说道。 “黛福晋说的是,我也觉得是这样,所以啊,只要我心情不好,这大阿哥府里的东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相信我姐姐是让我尽兴的,其他的任何人也管不着。也没有本事管。”她抬起头,翘起嘴角,淡淡一笑,故意气黛福晋。 “哈哈,黛福晋啊,人家是宛硕格格,自然是这样了,你说这些话不是白说吗?”吉福晋在一边哈哈大笑,本以为吉福晋和黛福晋是一个鼻孔出气,现在看到倒也不是这样,不过都是因为各自的利益组合到了一起。实际上是各有各的心思。 “你,哼!”黛福晋被她的话逼了回去,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很是不服气的坐到了椅子上。 “老夫人,您近来身子好吗?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奇的冷,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嫡福晋做到了姚氏的身边,笑着说道,满是关心。 “一切都好,让嫡福晋挂心了,早就提女清儿说嫡福晋贤惠,今天看来真是这样,的确是端庄贤惠。”姚氏笑着和嫡福晋聊起了天,似乎两个人很是投缘,虽然两个人的年龄相差很大,但是,倒是心心相惜。 “对了,老夫人,听说董鄂府里的宛心小姐也来了,怎么没有见到她,没有来吗?”和姚氏说了很久,嫡福晋环视了一下四周,有些疑惑的看着姚氏问道。 “哦,这个,听宛如说宛心的身子不好,就在宛如那里休息,所以没有过来吃茶,也是这孩子命不好,没这个福分见到嫡福晋。”姚氏笑着说道,眼神有一丝丝的暗淡。 “倒也没什么,不过老夫人,,听说和佟家的公子又退了婚,那宛心的婚事现在怎么样了,我倒是有些的担心。”说道宛心的话题,嫡福晋这样问道,似乎对于宛心的事情还挺了解。这倒是嫡福晋的风格,虽说处在大阿哥府,但是确实耳听八方。 “没有呢,还是老样子,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是我们急,她倒是不着急了,这不,这次来还不是为了请大阿哥帮忙看看能不能进宫当个秀女,说不定还能当个妃子,这件事情,还希望嫡福晋多多帮忙了。”姚氏倒是会抓住机会,很是时机的就请嫡福晋来帮忙。 “这个,我一定,不过,爷只能帮忙让她进宫当秀女,至于,能不能当上妃子,这个我们倒是没有办法左右的。”嫡福晋面露难色,有点担心的说道。 “这个嫡福晋放心,我只是知道的,我们能帮她的,也就只能这样了,至于其他的,也要看她的定数了,谁也左右不了。”姚氏也是笑笑,没有接着说下去,反倒是沉默了。 “福晋,来打搅你了,今个她们几个福晋还有些事情,没办法多陪陪你,这样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嫡福晋说着站了起来,黛福晋、吉福晋、沁福晋也站了起来和姚氏告别。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情,我想过去看看宛心,可以吗?”嫡福晋对其他的福晋说道,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姚氏,这样说道。 “当然了,这是宛心那孩子的荣幸,这样吧,我带你过去。”姚氏有些尴尬,没有想到嫡福晋突然间会这样说,赶紧笑着答应着。 “不用了,老夫人,还是让宛如带我过去吧,也是顺路,我就不打搅您了,您来您来了这么久,天怪冷的,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跟着宛如过去就好了。”嫡福晋笑着回绝了姚氏的要求,然后,转过身去,对着她笑笑,总之,每一个人都看的出来,嫡福晋对于她倒是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喜欢。 “也好,那就如福晋说的,嫡福晋既然这么说了,老妇也不好说什么,就让宛如带着您过去吧,不过,福晋,宛心那孩子比较任性,如果她说出什么得罪您的话,还希望您能够谅解。”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姚氏在说话时的不安,怪怪的,但是,总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谢谢老夫人了,您来人家好生休息着,有时间我再来看您。”嫡福晋笑着和姚氏告别,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她说道,“宛如,我们走吧。” “哦,好。”心里很是不安的回答,虽说嫡福晋去看望宛心可以算的上是合情合理,可是,是哪里不对劲呢,她也说不上来,只好奇怪的看了一眼姚氏,却发现姚氏的脸色很不对劲,像是很害怕的样子,可是,姚氏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说宛心和嫡福晋之间有什么是事情吗?按理说应该是没有的,一个的身居浅出的王府福晋,另一个是足不出户的官家小姐,是不应该有什么交集的,可是,她却总觉得,宛心和嫡福晋之间应该认识,而且,有着一些什么事情。 可是,会是什么呢?她不安的跟在嫡福晋的身后,朝着宛心待着的地方走了过去,心里面确实惴惴不安的。 “福晋,你先等等,我进去看看我二姐是不是醒着,咱们这样进去,我害怕她还在休息。”走到房子的门口,她笑着对嫡福晋说道,心里却是害怕宛心在干什么,也想着早早告知宛心嫡福晋过来这件事情,好让宛心做好准备。 “也好,不过,宛如,如果宛心还在休息,不要叫醒她,让她好好休息,我改天在过来看她。”嫡福晋端庄的坐在外面的客厅里,对着她说道。 “不用了,我的身子没有那么虚弱,好得很,谢谢嫡福晋的关心,我没有什么事情。”她们正在说着话,宛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刚才穿的那件衣服已经换掉了,现在宛心身上的衣服是一件乳白色的汉家家居衣服,但是,却是出奇的漂亮。 “二姐,你醒了,我还担心你睡着呢。”她走到宛心的身边,笑着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嫡福晋,虽说已经觉得她们之间认识,但是,她还是故意将嫡福晋介绍给宛心说道,“这是大阿哥的嫡福晋,很是担心你的身体,过来看看。” “也没怎么休息,不过是想安静会,这会子反倒是累了,不过,听说大阿哥的嫡福晋过来了,我特地出来看看,嫡福晋您好。”宛心笑笑,半曲着身子,算是给嫡福晋请安了,不过没有等到嫡福晋说话,已经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宛心见到嫡福晋总是怀有一丝的敌意,似乎故意先回答她的问题,而不是向嫡福晋请安,似乎是在故意挑衅嫡福晋的权威。 “你好。你就是宛心,早就听说生的漂亮,不见进入见了更是让我深有感触,特别是加上这个汉家的衣服,越发的显得清秀,都说董鄂家的女儿是个美人胚子,真是说得一点也不错。”嫡福晋没有在意宛心的无礼,上下端详了宛心良久,脸上露出了欣赏的微笑,笑着说道,听嫡福晋话里的意思是不认识吗?可是,是吗? “对,是我,让嫡福晋见笑了,不过嫡福晋才让宛心敬仰,一直传闻大阿哥的嫡福晋端庄贤惠,而且耳听八方,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听了嫡福晋的话,宛心冷笑一声,坐到嫡福晋椅子的桌子对面。依旧是学着嫡福晋的口气,先是将嫡福晋夸奖了一遍,只不过,她却感觉宛心厌恶这样世俗的说话方式,所以,这才故意这样对嫡福晋说话。 “其实呢,我来也没什么事情,不过听你的母亲说,这次来大阿哥府主要是为了你的婚事,不知道宛心你怎么想?”嫡福晋不知道怎么了,这个时候竟然这样开门见山的说话,倒不是嫡福晋的风格,这个样子,和当初那个吃斋念佛的嫡福晋倒像是两个人。 “自是如嫡福晋您听到的那样,不过是有一个想要进宫当后妃的女人罢了,没有什么怎么想,就是像嫡福晋听到的那样,如果我的母亲说了什么,您就按照她说的办就好了,不用征询我的意见,不管是什么,我都没有意见。”宛心坐在那里,依旧是冷冷的,像是带着刺的玫瑰。 “你说话还是这样,不过这个样子倒是不像你了,我还是喜欢当年的那个你。”嫡福晋看着宛心,保持着她一贯的端庄。看着宛心,凝视了很久。 这样子看到,倒像是认识的,不然嫡福晋也不会说到宛心原来的样子,认识吗?如果是认识的,嫡福晋和宛心刚才干嘛那样像是两个初次见面的人那样说话?但是,如果不认识,嫡福晋现在这样说话有是什么意思?这倒是将站在一边的她弄混了。 “听嫡福晋话里的意思,是很不喜欢宛心这样样子,不过,这没办法,多年养成的习惯,怕也是改不了了,所以,到现在还是没有将自己嫁出去,反倒是到了这里来求嫡福晋帮忙了。”宛心的嘴角上扬,这是宛心在嘲弄自己。 “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说话,虽是让我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更多的确是心疼。”嫡福晋还是神情的看着宛心,像是对待自己多年的恋人。 “这个样子?这是什么样子?宛心不知道。宛心也不知道嫡福晋想要见到的宛心是什么样子,总之,这么多年来,宛心,就是这个样子,嫡福晋看得过去是这样,看不过去,还是这样。”宛心还是淡淡的,像是在心里面藏着自己莫名的悲伤。 “宛心,你知道你这个样子,会让大阿哥难过吗?你难道真的忍心?”嫡福晋倒是不在乎宛心怎么样不在乎她的话,依旧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忍心,什么大阿哥,我不知道嫡福晋您在说什么,宛心不懂,宛心只是清福晋的妹妹,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介草民,听不懂嫡福晋您这是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大阿哥是我的姐夫,嫡福晋您的丈夫。”宛心还是冷冷的说着,只是,却是抬起了头,笑着对着嫡福晋,可是,脸色还是微微有些发白。 “宛心,你这是何必呢?当初本来是让你嫁过来的,可是,到了临出嫁的那一天你却逃跑了,这样一来。害了你的姐姐,也害了你自己,不是吗?”嫡福晋有些激动,似乎对宛心这样的不配合很为难。 “什么?嫡福晋说了什么,也就是说当初不是宛清反悔了,而是宛心自己反悔了,所以,宛清这才不得不嫁给大阿哥,也就是说,本来出嫁的那个人会是宛心,但是宛心逃跑了?”她在心里问着自己,连她自己也震惊了,会是这样吗? 她站在一边,听着嫡福晋和宛心的对话,一直是云里雾里,可是,嫡福晋的这句话心里突然微微的一颤,为什么呢,似乎这句话让她知道的越来越接近真相,可是,也越来越不明白事情了,让她分不清谁说的是真的,越来越弄不明白。只好,继续站在一边,保持着绝对的集中,继续听着,她想,也也只有这样,自己才会越来越接近真相。 “嫡福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不好意思,我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对于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要听到,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个我出来见你,不过就是想要你帮忙在大阿哥面前美言几句,能够让我进宫,就是这么简单,至于别的,我什么都不想要说,还望您理解。”宛心依旧是不配合,似乎,总在不经意间躲避着某些事情。 “你还是这么爱逃避现实,不过,就算逃了,又有什么用,很多的事情,是摆在眼前的,就算是躲避了,依旧是存在的。”嫡福晋也笑笑,似乎对宛心的反应早就了然于心,只是在等待着宛心说出来而已。 “宛心今天谢谢嫡福晋的到访,也许,有句话我应该告诉您,这个宫我是一定要进去的,就像当初我不会嫁给大阿哥一样,所以,麻烦地附近呢您了。”宛心笑笑,只是笑的那么迷茫,让人看了有着淡淡的悲凉。 “好,我会帮你,只是,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像一朵长着刺的玫瑰,刺伤了别人,也深深的伤害了你自己。”嫡福晋无奈,不再说下去,看样子是放弃了劝服的打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30固执 只是,到底之前发生过什么呢?这成了一个谜。看来今天是解不开了。 “谢谢嫡福晋。”宛心莞尔一笑,美丽且凄凉,然后,继续说道,“是,我一直都会是带刺的玫瑰,但是,却永远也比不上你这朵彼岸花的引力。” “此时可以剥掉的,可是,彼岸花却是永远相生相错的,所以,宛心,要比凄凉,玫瑰是比不上彼岸花的,彼岸花一旦错了,永远也改变不了,但是,玫瑰是可以的。”她站在那里,已经迷茫了,不知道这两个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像是在打哑谜,又好像是彼此知道的。 “谢谢嫡福晋提醒,宛心知道了,刺也好,错也罢,都过去了,我呢,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早早的入宫就算是嫁不出去,在宫里当个女官也好,只要能入宫,什么都不重要。”宛心突然间像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去接嫡福晋的话。 “宛心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想要进宫,难道是有什么难处,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的。”听了宛心的话,嫡福晋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了舒展,很是真诚的说道。 “没有,只是突然间觉得心智老了,想要过另一种生活,记得很早以前我就说过,女人这一辈子,追求很多,选择也很多,不一定只有嫁人这一条路要走,换条路走或许会更好,我只是想要换个方式生活,仅此而已。”怎么听宛心这段话,她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个四百年前的女人竟然是有着这样的思想,由此可见宛心比每一个人都具有时代感。 “是吗?希望你对我说的话是真话,也许你说的不错,只是,为什么要进宫呢,想我一样,吃斋念佛不是更好吗,宫里都是尔虞我诈,兴许不是那么的适合你。”嫡福晋说道,也许,还是想要劝服吧。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选择,嫡福晋是嫡福晋,而我,永远也是只能是我自己,成不了嫡福晋。”宛心依旧是淡淡的,保持着她一贯的冷淡,只是,这些话倒是说得真切,没有了刚开始的不配合。 “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你知道的,我想要你过得幸福。”嫡福晋说着站了起来,说道,“出来的时间是有些旧了,我该去念经了。” 她站在那里看着嫡福晋离开的背影,又转过去看看很是无所谓的宛心,心里面的感觉越发的奇怪,于是,走上前去问道,“二姐,你是喜欢大阿哥的对吗,可是,问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呢?难道子那里面不苦吗?” “宛如,干嘛这么问,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恋人很多,但是很能真的在一起的人很少,感情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尽管两个人是那样深深的相恋着,可是,依旧是会有很多因素导致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我爱着大阿哥,知道他也爱着我,这就够了,不一定非要在一起,你懂吗?”提拔到她突然见这么问,宛心先是一愣,既然笑笑,接着淡淡的回答,却没有用言语将她拒之千里之外。 “可是,如果有可能是应该在一起的,这样的机会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很难得,如果有,你必须要去把握的,毕竟,机会是不等人的,再说你现在找大阿哥帮你进宫,这是再断自己的后路,不是吗?”她看着宛心,知道宛心是真心的对她说话,于是,她也是格外的用心,想要阻止宛心进宫,是为了宛心,或许,也是为了她自己。 “我知道,可是,宛如,你知道吗,现在我必须进宫,这是我的事情,现在可能你还不懂,可是,以后你会明白我的用心的,现在我什么也不能说,但是我必须进宫,对于你,我不想隐瞒什么,但是,我只能说这么多,就是这样。”宛心淡淡的说道,看着她,似乎有着太多的话想说,但是,还是忍住了。 “为什么,是有什么事情吗,难道这件事情比你和大阿哥的终身幸福都重要,我倒不觉得,二姐,我希望你想清楚啊,到时候要是后悔了,可就不好了。”她尽可能用轻松的,宛心可以接受的方式说道,只是,宛心能够听进去多少,她就不得而知了,可是,她想要帮助宛心,可是,却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 “我知道,兴许是比我和大阿哥的幸福更重要吧,两个人相恋,不一定要在一起,我总觉得,心在一起了就好了,我知道偶尔的时候,他回想起我,心会疼,而我,将会有用的想念着他,这就够了,这是我所追求的。”宛心对着窗户笑笑,习武,对于宛心来说,宛心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可是,至于是什么,她不知道。 “这样就好,我只是想要你幸福,尽管,先前我们可能有些误会,但是,我希望你好,你知道的,我是真心的。”宛心已经这样说了,那么她还能够说什么呢,也许,剩下的就只能无条件支持宛心了,不管宛心的决定是对是错,毕竟,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选择,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去改变别人的人生。 就算是宛心,她的亲姐姐,她也没有办法去改变宛心的人生,也许,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注定要走的路吧,没有好坏之分,只有选择,不断的选择。 “宛如。你打搅你姐姐也有段日子了,跟着我一起回董鄂府吧,你姐姐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没有时间照顾你,你跟着娘回家住段日子吧,要是想你姐姐了,就再过来,再说了,你阿玛可是想你的不得了。”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很快,姚氏就已经准备要回家了,可是,到了临别的时候确是这样的对着她说道。 “让我回家?”她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没有什么打算,可是,被姚氏临走时的这句话,吓了一跳。 “对,跟娘回家吧,这里毕竟是你大姐的家,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还是多有不方便的,你愿意跟着娘回家吗?”姚氏笑着说着。拉过她的手,眼睛里满是怜爱,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无所谓,只要大姐同意,在哪里我都是一样的。”她回答,看了一眼站在姚氏身后的宛清,笑着说道。 本来么,现在的她是没有自己的主义的,别人说怎么样,就只能只能怎么样,就像当初宛清邀请她来到大阿哥府一样,只是宛清的几句话,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这样的住了过来,也从来没有想过适合不适合,而现在姚氏这样说不适合,兴许,就是真的不适合吧,这一切她都无所谓。 “跟你大姐早就说过了,她也愿意让你回家来,只是,我一直没有对你说,生怕你不愿意,听你大姐说,你和这里的嫡福晋关系好。”姚氏看了一眼宛清,继续说道,“不过。我们也商量了,在你没有出嫁之前,还是呆在家里会比较好。” “也好。”她看了一眼笑着的宛清,心里突然的明白,怕是宛清的注意吧,只怕宛清还在生气她帮着宛心的事情,这才允许她离开大阿哥府,于是,她笑笑,“我也是想家了,正想着回家呢,不过,我的那些东西,在这里,我们怕是要晚些回家了。” 回家也好,不管怎么样,回到自己家里的感觉总是最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不是很舒服,大阿哥府里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没有解决。有那么多的秘密,让她想要知道,可是,现在不回家是不行了,于是,突然间一阵失落袭上了她的心头。 “不用了,晚些时候让丫头整理好,找些小厮带过去就好了,你还是跟着娘先回吧,你的东西,我会让尺素替你整理好的。”宛清笑着说道,很是自然。 只是,确是让她有一种感觉是在赶她快快离开,莫名其妙的让她心里微微一震,在心里确定,自己此次的离开,必然是宛清向姚氏说起的,她淡淡的一笑,想来,自己突然的这么不受欢迎。 “好,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娘,走吧。”她淡淡的一笑,对着姚氏说完,跟在宛心的身后上了马车。 “宛如,不和大姐拥抱你一下吗?再怎么说我们是会分开一段时间的,大姐会想你的。”宛清看到她很快的上了马车,带着一丝伤感的这样说道。倒像是对她的离开,很是恋恋不舍。 “大姐,我也会想你的,不过,你现在打着肚子,拥抱恐怕不方便,所以,我就上来了,不过,大姐,你一个人,让尺素一个人倒是不方便,我将惠意留下来照顾你吧,多个人我也放心。”她上了马车,支撑起马车的帷帘,笑着对着宛清说道。 只是,心里却是微微有些厌恶此刻的宛清,说不上来为什么,本来在得知宛心是自己在出嫁之前逃跑的,和宛清一点的关系也没有,她已经打算好在姚氏离开之后,像宛清道歉的,毕竟。之前,她是误会了宛清,可是,现在,说不上来为什么,对于宛清的虚假,她是那么的厌恶。 “不用,大阿哥府里的丫头婆子多的去了,也不差那一两个,你都带走吧。”宛清连忙婉言拒绝了,忙着对着还在在马车外的惠意和铃兰说。“你们好生找照顾着小姐,有什么事情我可是会那你们试问的。” “是,大小姐,我们会的。”铃兰和惠意一起说道。 “你们也快些上车吧,你们的东西,尺素会和小姐的东西一齐让小厮送回去的。”宛清有条不紊的说道,带着满脸虚假的关心。 “谢大姐你,那我们走了,你快些和娘分别吧。”她冷眼看着宛清表演完,看到姚氏已经被丫鬟扶着走向前面的一辆马车,快速的对着宛清说完,就放下了帷帘。 “你什么都好,对我也很好,但是,你太虚假了,让我永远无法接受。我不是傻子,看得清楚这一切,哪怕你恨我,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是我误会了你,可是,你这样将我当个傻子一样,在我的面前表演,让我永远也无法原谅你。”她放下马车的帘子,在心里小声的说道,满是伤心。 是伤心宛清对她的虚假,也是,伤心离开住了这么久的大阿哥府,毕竟,这里有她喜欢的人,有她想知道的太多的东西,这里,确实像宛清在她来的时候说的那样,是一个董鄂府不一样的地方,藏有太多的秘密,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 只是,她想要知道,自己下一次来到大阿哥府会是什么时候,以她知道的历史,大阿哥会被害于这年末,可是,她会在什么时候知道这里的秘密呢? 也许,大阿哥她是永远也不回来了,兴许,大阿哥府里的秘密,将永远成为一个秘密,成为她心里面的谜,可是,她却又是那样迫切的想要知道。 回到董鄂府里已经两天了,的确,像是姚氏所说的那样,鄂硕很是想念他的这个女儿,在她回来的这两天里,天天来到她母亲的东院,只要没有事情,都会过来看她,也常常一呆就是一天,到了晚上才会离开,永远也不会过夜。 这些,她也没有过问,她知道上一辈的人像她们一样,会有这自己的恩怨情仇,并不是她能够左右的,鄂硕虽说已经快要接近五旬,但是,鄂硕已经是有着他选择要过的生活,做儿女的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而她所能做的,就是在鄂硕来到东院的时候,尽量的保持着开朗的心情,尽可能创造更多的机会,让鄂硕多关心一下姚氏。 至于其他的,除了张氏偶尔带着自己的女儿来这里捣乱意外,别的一切都如同当初在的时候一样,安静且祥和,并没有出什么差错,而让她奇怪的是她回到家,依旧是未见到她自己的那个大哥董鄂芗青,想来,还是在大阿哥那里当差,不常常会见来。 这一日,又是一个好的天气,并没有下雪,阳光很是明媚,透过窗户照进来她的闺房里,很是温暖,连同着她的心也温暖了很多,听铃兰说,她的房间是东院唯一一间可以照进阳光的院子,只因为她从小身子就不好,鄂硕特地在院落的中央为她建了这间房子,虽说是在东院里,但是,和东院里其他的房子确实不一样的。 趁着这样温暖的阳光,她的心情很是美好,那些日子在大阿哥府里的提心吊胆的心情都已经过去了,虽说偶尔也还是会想念福临,但是,毕竟是刚刚回到家里,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允许她想念,心情就越发的好了起来,这一刻,她找出来了一本《莺莺传》在哪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以此来享受这个冬日里难得的阳光。 “哎呀,是莺莺啊,这不张生来看你了。”宛心示意铃兰和惠意不要说话,而是自己悄悄推开了她的房门,走了进来,看到她还在看书,偷偷走到她的身后,然后,夺过她的书,看了一下封面,笑着打趣的说道。 “啊,二姐啊,你吓了我一跳呢。”她惊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到是宛心,这才放了下心来,刚刚那么用心的在看书,压根就没感觉到有人进来,还真的是被宛心吓了一跳。 如果说这次回到董鄂府的变化的话,唯一的变化就是她发现宛心的性格变得开朗了,愿意和她说话,尽管在外面依旧是冷冷的神情,但是,却很爱和她说话,变得超乎寻常的开朗,常常拿她打趣,只是,宛心却是依旧不知道她喜欢的是福临,而不是博果儿,因为,宛心时常是在她的面前说道十一阿哥,而不是皇上。 “有没有这么专心啊,好了,准备一下,你的那个张生来了,快出来吧。”宛心笑着放下《莺莺传》,还是笑着说道。 “张生,你是说,十一阿哥?”她赶紧站了起来,宛心可是一直将她和十一阿哥放在一起打趣,这次,又开始了,只是,十一阿哥怎么可能回来,难道是蒙古烟让十一阿哥过来看她,或者说,是福临让十一阿哥带信件过来。 “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十一阿哥了,你还真是能想,看看,想念你的情人了吧。”宛心笑着说道,又再次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将她和十一阿哥扯到了一起。 “那是谁?”还会有谁会让宛心称之为张生呢,难道我是福临,难道说宛心知道了,她有些担心的看着宛心,问道。 “看看把你紧张的,是佟玉函啦。”她舒了一口气,紧张的神情落了下来,宛心笑着公布了来人的名字,一边还笑着说道,“哎呀,失望了,就等着十一阿哥呢?” “我哪有,别乱说,是你一直将我和十一阿哥扯到一块,这里又说是张生,怎么会是我想念呢?”她不承认,有些无奈,这个宛心是误会大了,她不喜欢宛心这样开玩笑,可是,她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尽量的解释。 “怎么不是,我可是知道的,我们这位佟玉函公子可是对我们宛如有着说不清楚的情感哦。”宛心在说到佟玉函的时候,竟是一点都不在意,似乎是在说一个好的朋友,而不是和自己退婚的未婚夫。 或许,宛心是可以做到这一点,因为,她已经很清楚了,当初的退婚是宛心和佟玉函商量好了的,而不是向别人所说的那样,是佟玉函抛弃了宛心,由此可见,两个人虽说做不了夫妻,但是还是有着一定的友情的。 “二姐。你不要胡说了,我和佟玉函没有什么,只是小时候关系比较好,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赶紧去解释,可不想一个误会没有解开,又出现了一个佟玉函,这样,她可真的是很难承受的。 只是为什么这样不想要承认自己和福临之间的关系,她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心里面很是抗拒,极力的想要和福临撇清关系,自从知道福临要娶蒙古娴为后之后,连想起福临的时候,心里面总是在抗拒,可是,不由自主的还是想念福临,等着福临的信件,却并不急着见到福临。 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早就知道她和福临是不可能的,可是,心里面却总还是抱着一丝的幻想。想要给自己找到一个安慰,只能默默地将她知道的真相悄悄忘记,表面看到,似乎逃避了,就真的忘记了,可是,心里面却是最清醒的,她知道不管她再怎么样的欺骗着自己,她的心里永远都是最理智的。 于是,心在不知不觉当中将福临抛弃了,尽管,她知道心里面依旧忘不掉福临,但是,她知道,自己和福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 “谁说我胡说了,我什么不知道啊。”宛心可没有打算罢休,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压根就不理会她的反抗,宛心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固执的有些可爱。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让她的心里越发的难受,可是,她却不能让宛心看出来,既然宛心这么说了,沉默或许是最好的方式,于是。她没有在反抗。 “好了,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她知道自己就算是再解释下去,也是在做无用功,于是,赶紧传了一件夹袄,拉着宛心就往出门外走去,不管怎么样,这个佟玉函还是要见的,距离上次见面也有些日子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出了房间,宛心带着她到了一个偏远的小客厅里,远远地就看见佟玉函兄妹坐在那里,不过身边似乎还有一个人,一个很小的人儿,一看就知道是哪个活宝费扬古。反正是在她回来之后,这个费扬古就没怎么离开过东院,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张氏是管不住的。 “玉哥哥,你来了,上次离开的匆忙。还真的担心太妃娘娘为难你呢?”她走过去笑着对着佟玉函说道,想来上次见到佟玉函还是在十一阿哥的府里,那个晚上还真是一个忙,让她都已经忘记了要顾及佟玉函了,现在想来倒是有些抱歉了。 “恩,听说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佟玉函突然间腼腆了起来,用手绕了绕自己的头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看她的样子倒是有些的奇怪。 “回来都有好几天了。”她竟然在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看到佟玉函一脸尴尬的样子,她为难了,一段沉默之后,她走向佟诺溪的表面,她又笑着说道,“诺溪妹妹你也过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31迷离 “是啊,宛如姐,你可是看到我了,真是的,还真是重色轻友,虽说我们两个不是很熟,但是,好歹也是见过一面的嘛,亏我还求了我阿玛好久,他才愿意让我过来,可是,你倒好,都不和我打招呼,真伤心。”没想到这个佟诺溪倒是个爱说话的主。看到她和佟玉函尴尬的站在哪里,倒是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 “怎么会呢,我是看你太漂亮了,这才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呢。”她笑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突然地这样见到这兄妹两个人,整个人像是僵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自从那天晚上,佟玉函突然地保住了她对着她说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见到佟玉函她总是不自觉的感到紧张,虽说,之前还是像个花痴一样,垂涎过佟玉函的美貌的,可是,自从心里只有一个福林之后,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如她的眼,哪怕她的心里,曾今欣赏过佟玉函,可是,此刻,依旧是有一种排斥的心理。 想来,并不是佟玉函有什么改变,而是她的心变了。变了,就很难回到当初了,因为,人的心是最难把握的,大清朝的人是这样,来自世纪的她依旧是这样。 弟一次见到佟玉函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和福临之间是不可能的,于是,想过自己和佟玉函在一起,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尽管她知道她和福临依旧是不可能的,可是,心里面却早已经装满了福临,怎么也装不下别人。 “宛如姐姐,你真的是没有话说在找话吗,不要说了,玉哥哥说带着我们出去呢,上街,赶紧走吧。”十岁的费扬古走上来拉着她的手使劲的摇晃,不愿意看到她这样呆板了,可是很着急的出门呢。 “什么,上街?”她有些不知道情况,但是转念一想,必是这个佟玉函刚才说了什么,这才招惹到费扬古这么着急,于是,她蹲下身去,看着费扬古清澈的眼神,很是耐心说道,“今天不行,你看看,家里面有人,改天姐姐带着你出去,好不好。” “不要,玉哥哥刚才可是,答应我的,说是要出去呢,可不准欺负我是个小孩子,我不同意啊。”费扬古高昂起自己的头,开始反抗,早就知道她这个弟弟不是好惹的人,现在看来,还真的是这样,看来她对于教育小孩子,还是差一大截的。 “阿古,听话。”她故意装作自己很生气,因为平常不管费扬古不管是怎么闹。可是,只要看到她生气了,就会安安静静地,像个小大人一样一句话也不说,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只要遇见没办法解决的事,她总是会这样。 不过,这算不算是欺骗小孩呢,就算是,也没关系,这大清朝的法律上可没有一跳规定是说不准欺骗小孩子,既然法律没有规定,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啊,于是,她随行肆无忌惮了起来。 “宛如,是我答应他的,今天,好不容易有太阳,我们出去逛逛吧,平常你身子顾不好,也不敢出门,今天听说城隍庙里有庙会,我们过去看看吧,诺溪也想去。”佟玉函说着拉过费扬古说道,“玉哥哥不会骗你的。” “可是,你是说,要带上阿古。”她可算是反应过来,为什么会在这个偏远的小客厅,原来目的是在这里呢,可是,出去就出去啊,还要带着这个十岁的小鬼,这也太可笑了吧。 “怎么了,宛如姐姐,有什么不对吗?”佟玉函没有说话,反倒是费扬古睁大了自己的双眼,很是不服气的问道。 “你去,我们多不方便啊,要是把你弄丢了,我就算是赔上十条命也还不起的,你额娘非吃了我不可,好了,阿古我们出去了,你会你额娘哪里好不好,不然我可没办法给你额娘交代。”她才不乐意带着这个小鬼呢,虽说很喜欢这个孩子,可是,出去可是要承担责任的,她可不愿意,自己还想出去好好玩呢,哪来的时间管他啊,于是,她一再的推脱着。 “哼,谁要跟着你,我自己去,不跟着你。”说着费扬古挣脱开佟玉函,独自一个人往门口走去,开始耍小性子了。 她无奈的跟了上去,只有她知道,这个费扬古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告诉她,今天自己是跟定她了,而且费扬古这样可不是耍小性子,不跟着他们,而是知道他们是一定会跟上来,别看这个费扬古是个小孩子,可是,心智却是成熟的不得了。 “姐姐,你快点,看,那边是什么?”果然如同她所料想的那样,费扬古一上街,可是,不要她牵着手,像是放了僵绳的野马一样,一个劲的往前跑。 本来是和佟玉函、诺溪和宛心出来的,想着他们也会帮上什么忙,可是,这个费扬古压根就不去别人那里,一个劲的就是黏糊着她,还要拉着她快速的在大街上跑,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又看看那个,让她都有些跟不上了,可是,费扬古自己倒是玩的不亦说乎,开心的笑着。 “你慢点,我快要跟不上了。”这不,刚一放开手,费扬古已经找了一个卖糖葫芦的人,要了一大串糖葫芦吃了起来,她赶紧走上前去,将几个铜板放到卖糖葫芦人的手里,又去追费扬古。 “哎,给钱。”很快的,费扬古又在一个地摊上拿起一个古怪的面具往前跑,压根就不理会买面具的人跟在身后呼喊。 “给您,给您钱,对不起啊。”她赶忙赔礼道歉,然后,跑步去追费扬古,然后,将她牢牢的拉在手里,故意装作很凶的样子,说道,“别乱跑了,不然我可就不管你了。” “姐姐,我想要那边的笑面人,那个老虎的,可像我了,勇敢。”费扬古可不管她怎么样的气急败坏,小手拉着她,笑着转过头来说道。 “好,可是,你不准跑啊,跟着我,给我一个老虎的?”没有办法,还是牵着费扬古的手,走到买面人的摊主面前,面人的确好看,一时间让她不知道买哪一个好。 “姑娘,不好意思,老虎的面子已经卖光了,挑个别的吧,这里的面人可是一个比一个好看,看看,这里有狼,有王昭君,有小白兔,还有”买面人的摊主很是专业的向她介绍着自己面前的面人,倒是希望她多买一些。 “阿古,没有老虎的了,你挑个其他的吧?”看了半天,她也不到费德古喜欢什么,她是很喜欢那个王昭君的面人,真是个美女,可是,要是真的给费德古的话,还真的是有些不合适,于是,她转过脸来来问道。 “姐姐。”听到她含着自己的名字,费德古很是认真的转过脸来看着她。 “怎么了,阿古,看看,喜欢哪一个面人?”她没有留意到费德古的目光是看着别处的,还是问道,可是,半天,没有说话等到费德古,她有些奇怪,转过去问道,“看什么呢,阿古?” “姐姐,你看看,那个哥哥我们是不是认识?”费德古指着不远处转过脸来,很是天真的看着她。 “是吗?看错了吧。”说着,她将脸转过去了,看向费德古指着的方向,却是愣在了那里,只是看着前方,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看着前面,心情复杂。 “姐姐,姐姐。”任着费德古甩着她的手喊着她,她还是站在哪里,看着她所能看到的地方,那边的卖胭脂的地方,福临站在那里,可是,手里正牵着一个女孩的手,而那个女孩正在认真的看着摊位上的胭脂水粉,福临却在四处的张望。 良久,福临看到了不远处,愣在面人面前的她,也是,这样,直直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福临。我不要了,我们走吧。”女孩看了一会,就没有兴趣了,转过脸来,拉着福临的手,很是无所谓的说道,不经意间看到愣在不远处的她,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脸去,往前走去,可是,却没有拉动福临。 “”福临没有说话,可还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眼睛里是说不上来的神情,有伤感,又无奈,有不舍,更有伤心,这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可是,她理智的心告诉自己,她不能过去,既然选择了,就没有归路可走。 她想要离开,可是,又是多么的不舍啊,很久已经没有见到过福临了,就这样走了,可还要等上很久很久,久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会有多久,可是,人这一生,有着千千万万个不可预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下一秒是不能预测的,所以,她不舍的离开,站在那里,只想要多看一眼福林,尽管她知道这样可能会被蒙古娴发现,是不理智的,可是,她想要这么做。 或者说,是她故意的这么做。明明知道这样做是存在危险的,可是,心里却是希望蒙古娴发现她,至于发现之后,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她只想要这么做,这样的话,她心里面会知足很多,于是,她站在那里,痴痴的看着福临,是真情流露,也是,想要给自己的心一个说法。 “福临,我们走啦,我想去那边看看桃木的梳子。”女孩还在说着,突然间意识到福临的不对劲,转过头来,看着福临。然后,转过脸来看着福临所看的目标,看到她,女孩有愣了一小会,觉察到了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接着说道,“很漂亮的女孩子,你认识?” “不认识,我们走吧。”福临突然间将目光收了回来,对着蒙古娴一笑,淡淡的说道,不再看她,拉着女孩的手,准备离开,只是,在离开之时,还是将脸转过来,看了她一眼,像是有着千言万语,但是,还是忍着心离开了。 “可是,感觉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啊。”女孩有些不信,想要停下来,可是,还是被福临强行拉着往前走去。 于是,她就站在那里,看着福临和女孩。看着福临和女孩消失在人群里,可是,她还是看着刚才福临站的那个地方,呆呆的站在那里,在心里说道,“她就是蒙古娴吗,你的皇后,我知道是她,你这样快的逃开,是怕我知道吗?” “哎,宛如,你怎么在这里,刚才听我姐姐说见到一个人,说是九哥认识,我就猜到是你,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啊。”人群里,蒙古烟走了过来,远远地就对着她笑,像是来找她,接着,跑过来到她的面前,很是兴奋。 “恩。带着阿古来逛逛,还有”她转过身去,以为佟玉函等人会在身后,可是,一点身影也没有,早就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走散了,于是,她笑着说道,“不是说没有办法出来嘛,怎么还有时间逛啊?” “这不是今天我姐姐蒙古娴来了。依了圣母皇太后和摄政王的意思,让九哥带着我姐姐好好的逛逛城隍庙,太妃也就允许我和十一哥哥出来溜溜。”蒙古烟独自的开始说道,好不开心。 “恩,据说皇上快要成婚了,也是应该的。”她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是啊,这个时候,她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要说福临爱着的那个人是她,是蒙古烟的姐姐抢走了她的爱人,难道要说她的心很疼,舍不得,不能,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笑着附和着蒙古烟,这是一个古代女子应该做的。 “还有段时间,这次是我姐姐弟二次来京城,之前连皇宫都没有出来过,要知道我姐姐可是从小在我们蒙古的王庭长大,没见过中原的东西,想着是未来的皇后,该是要见识一下了,所以,我也难得有时间了,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遇见你。”蒙古烟很是高兴的说道,压根没有留意到她眼睛里闪烁的不安。 “恩,没说是什么时候完婚吧?”她压根就已经没有心思和蒙古烟聊天,只想着福临结婚的事情,心里像是被一根针刺了一样,尽管难受,但是,还必须是装着微笑。 突然间,总觉得脑子嗡嗡作响,那些过去的事情历历幕幕的在眼前飞转。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福临来到大阿哥府里的日子,那是一个雪天,福临告诉她说,只好她告诉他不要娶蒙古娴,那么,他就一定会这么做,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她知道他没有这个权利。 想着当初就知道事后,自己会很痛苦,可是,没想到在此刻,真的知道的时候,心里面是这么的难受,那样的锥心刺骨,此刻的她,多想要回到那个雪天,鼓足了勇气告诉福临,告诉他,她不想要他娶别的女人,因为一旦福临娶了别人,她是不会愿意再嫁给福临的。 可是,这个世界是不可能让人回头的,每一次的选择都会变成历史,尽管残酷,可是,这才是真实的人生,这才是现实。 “我忘记了,这些日子那里是我记得住的,我啊,就等着好吃好喝,什么都顾不上,倒是林朗那家伙在我耳边说了几次,但是,我总归是没有记住啊。”蒙古烟还是拉着她滔滔不绝的讲着,对她很是热情。 “恩,你和林朗怎么样啊,看样子你们似乎发展的很顺利?”她笑着说道,想要打断自己脑海里的回忆,都说想要忘记一件事情,是必须用另一件事情来替代,面对蒙古烟,她不想要表现出自己的悲伤,因为,悲伤,是来自她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有其他的任何人来参与的。 “别说了,这个林朗只会永远将我当成公主,至于其他的,一步都不可能逾越,好像是害怕我黏着他似的,想来我也不是这样的人啊。”蒙古烟的情绪变动很好,对于她突然间说道林朗,整个人一下子变得低落了很多。 “没事的,什么都要慢慢来,感情就是这样,常常是她喜欢他,而他喜欢她,就是这样无奈,但是,只要用心,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都说男人的心是纸做的,你们毕竟时间还长,会好的,烟儿,你不要难过,我不该问到他的。”本想着说说林朗,会调节下气氛,只是没有想到,蒙古烟说道林朗会变成这样。 “哎呀,没事的,我也是见到你,说到他心里有些难受,平常倒是天天见,也没见得怎么样,我没事的,反正我九哥说了,在她结婚后,就给我订婚亲,到时候就算是林朗不愿意,也必须愿意。”看到她担心的神情,蒙古烟反倒是安慰起了她,这么久不见,蒙古烟在这一点上,倒是长进了不少。 “恩,这样也好,不过,还是慢慢发展的好,喜欢一个人,一厢情愿是最苦,两厢情愿是最好,婚姻不是给你找一个丈夫,而是,想要让你幸福。”本想要说这样强加的婚姻不会幸福,但是,她还是不忍心打击到蒙古烟,这才这样说道。 “宛如,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知道九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吗,我告诉他,我蒙古烟还是有着绝对的自信征服林朗的,我可不是没人要的公主,再说了,长得又不丑。”蒙古烟笑笑,自顾的说道,尽管是笑着,但是,眼神依旧是有些迷离。 “这就好,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不过,烟儿,在林朗的面前,可不要任性啊,毕竟林朗的性子是太呆板了,很难变通的。”她说着,就想起林朗的样子,总觉得尽管蒙古烟是高高在上的蒙古公主,性格豪爽,很讨人喜欢,但是却不一定是林朗所喜欢的。 “恩,我知道啦,哎,要是我和林朗能够像你和九哥那样就好了,那才叫两情相悦,不说我了,我可比不上你幸福,说说你吧,你什么时候嫁给我九哥呢?”蒙古烟的思维变得倒是快,很快的就又扯到了她的身上。 “我们?”她淡淡的笑笑,什么也不想说,心里面却是无限的感慨,她心里面的苦,蒙古烟有了解多少,蒙古烟说她幸福,但是,她多么想要告诉蒙古烟,其实,她更喜欢蒙古烟此刻的幸福,最起码可以那样亲近的接近自己喜欢的人。 “对啊,等到我姐姐和九哥结婚之后,就让九哥早早的纳你为妃,那时候,你可就幸福了。”蒙古烟说的时候,眼睛里带着羡慕,也许,这就是蒙古烟所认为的她的幸福,只是,这真的是她的幸福吗?她不知道。 “呵呵,兴许吧,瞧,林朗来找你了。”她抬起头,心里面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好看着别处想要打散自己心里面的惆怅,却看见在人群里,林朗在着急的找着什么,然后,看着她们这边。 “快快,挡着我。”听到她的话,蒙古烟什么也不顾,就往她的身后藏,连带着费扬古都是很奇怪的看着蒙古烟,在偷偷地笑。 “公主?格格,你也在这里。”怎么可能挡得住呢,林朗还是很快的往这边走来,看来是早就看到了她们,只是先前没有过来,现在看到她看着他,这才走了过来。 “你怎么跟个尾巴一样,我想自己转一转,你回去吧,我九哥比较重要,你快去吧,我想要和宛如多谈谈,好不容易见此面。”说是对林朗的感情很深,可是,等到林朗真的到了眼前的时候,蒙古烟表现出来的风格确实不是怎么的好,样子倒是有些不耐烦。 “禀告公主,皇上他们就要摆驾回宫了,让我带你过去。”林朗倒是直接,过来什么也不说,就是一副执行命令的样子。 “我不会去,我还要和宛如聊聊。”蒙古烟开始任性了,她知道,蒙古烟这是在故事为难林朗,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发的想要为难他,好像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些,而蒙古烟真是这样的一种心态。 “烟儿,你们走吧,别让皇上他们等急了,我和佟玉函他们已经走散了,该是带着阿古去找找他们了。”她一笑,拉了一笑费扬古的手。 “恩,是啊,烟姐姐,我还要去买面人呢,我们走了。”费扬古倒是默契,聪明伶俐,她暗暗的表扬者费扬古的表现。 “格格是说你和佟玉函一起来的?”蒙古烟是要走了,可是,林朗倒是站在那里,看着她,脸上露出很难以相信的样子,眼神里还带着失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32麻醉 “对,我们两家是世交,真好他们来看我,就一起出来看看,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出来了,只是顺道出来逛逛。”她笑笑,很是随意的问道,不知道林朗为什么这样问,突然的想到,兴许是帮着福临问的,于是,她没有多做解释,实话实说。 “哦,是这样,不过”林朗话没有说完,又低着头很是为难的淡淡一笑,抬起头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不过格格还是不要和佟玉函走的太近为好。” 可是,林朗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有了一点点的迟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那一刻,她在想,林朗是在考虑她和福临之间的事情吗,或者说,林朗来到这里,带来了福临的什么消息,毕竟林朗是福临的贴身侍卫,对于福临的心思和行为是再清楚不过了,可是,林朗却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和她说了一些道别的话。 她看着林朗,心里面微微有了一丝的沉重,也许,只是林朗表现出这样,或许,福临压根就没有给林朗任何的暗示,毕竟,是她首先同意了让福临娶蒙古娴位后的,她自己并没有阻止,再说,如果真的有什么,福临刚才不会那样当她是陌上人一样,从她的身边经过,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想到这里,她的心微微有些疼。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福临刚才的表情,她总是那么的难受,说不上来的心疼,她问自己,“既然已经选择了,为什么还会这样?”只是,人又有多少时候能够控制自己的思绪呢? “恩,我了解的,但我又我自己的生活。”她笑着说道,不想多做解释,但是,她不喜欢别人左右她的生活,就算是福临也不行,而此刻,她却是偏偏想要林朗误会,最起码这样之后,她的心里会有一点点的满足,她会知道,在福临的心里,福临还是在乎她的。 “也对。林朗告退了。”听到她的话,林朗先是一愣,接着笑着说道,然后,转过脸去,对着很不高兴的蒙古烟,毕恭毕敬的说道,“公主,我们走了。” “恩,再见。”她回答,然后,看到蒙古烟和林朗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那样的失落,像是在心里面丢了什么东西一样,空落落的,那么的空虚。 曾经,这些人,这两个人,和她的距离是那么多么的近,因为福临的关系,尽管不是很熟悉,可是,对于她而言,这两个人就好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可是,现在,就算他们两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依旧觉得是那样的遥远。她想,兴许是因为自己距离福临远了吧,所以,与他们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就是这演。 “宛如姐姐,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看到她发愣,费扬古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很是乖巧的问道,现在倒是没有了先前的淘气,想要将她游离的思绪拉回来。 “哦?”她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我们去找宛心姐姐他们吧!” “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了,笑的可真难看,要想哭就哭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些话倒不像是费扬古这样的孩子说出来的。 “小鬼,走了啦!”心情本来不是很好,却一下子被费扬古这样不合身份的话给逗乐了,她刮了一下费扬古的鼻子,然后,笑着说道。 “玉哥哥,姐姐,那个是玉哥哥。”随着费扬古的喊的方向看了过去。确实看到佟玉函他们正在四处正望着找着他们,于是,她和费扬古冲破人群走了过去。 “你们去哪里了,我们找了很久呢,这么多人,多危险啊,说,阿古是不是你又乱跑了。”宛心一走上来就揪着费扬古的耳朵,训斥着,像是一个侦探抓到罪魁祸首一样,满是得意。 “哎呀。哪里有,是因为又遇见别人,给耽搁了,不是我啦。”费扬古狡辩,看了一眼她,解释道,像是在推卸责任,不过小家伙接着又说,“当然啦,主要责任还是在我,都怪我想要吃糖葫芦,可是,难得出来么,二姐,你就不要在说阿古了。” “哎,别,你别给我卖乖啊,我不吃这一套,知道我们刚才是怎么找你们的吗,你们玩得到好,可是,我们可就惨了。”宛心倒是不理会费扬古的这一套,很是利落的就给了费扬古一个狠狠的眼神。 她看了一眼宛心,心里不禁长叹,要是不出门的话,还真的是看不见宛心的这个样子,直到现在她还是很难将眼前的这个宛心和之前那个并不怎么说话,总是一副冷冰冰的宛心联系在一起,眼前这个宛心,还想和她认识的那个宛心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但是,此刻,她敢确定是一个人。 只是,人也许真的是具有两面性,这一刻和下一刻的差别永远是那么的大,只是,当事人又知道多少呢。也许,是并没有察觉到吧,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当事人开心就好,这就是最好的。 “好了啦,你也没看看宛如姐姐心情不好,尽是找我的事情,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姐姐。”费扬古倒是不害怕宛心,跑着指着她对着宛心喊道。 “哦。”听到费扬古的话,宛心愣了一下,转过脸来看着她,佟玉函和佟诺溪也看着她,听着宛心有些担心的问道:“宛如,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我只是累了,想要早早的回家歇息,什么事情也没有啊,你们还想逛吗,我想要回家了,对不起。”她小声的说道,没有想到大家都这样关切的看着她,满是担心,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表现的开心点,可是,却怎么也办不到,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福临拉着蒙古娴的手离开的眼神,所以,她只能这样一直猜测着福临当时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顾不上什么。 此时,她知道自己应该表现的很开心,跟着佟玉函和宛心的身后,开开心心的在这场盛大的城隍庙里逛,可是,她就是做不到,也许,在陌生的人面前可以,可是,在宛心他们的面前,她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悲伤,没有办法。 “没什么,要是累了,我们回家就好了,只是,宛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佟玉函看着她,表情凝重,转过身问着费扬古,“阿古,你姐姐刚才遇见什么人了吗?” “我,我不能说,我不说。”费扬古看着佟玉函用很是着急的眼神看着他,赶紧躲到她的身后,大声的说道。 “没什么,真的,我只是累了,玉哥哥,你不要担心了,回家吧。”她苦笑道,本以为费扬古年龄小,会说漏嘴,但是,没有想到费扬古竟然是这样的维护者她,心里霎时有了点点的温暖,牵起费扬古的手说道,“阿古,我们回家吧。” “对了,宛如,刚才阿古有说道你见到了什么人,告诉二姐,你是见到十一阿哥了吗?”宛心像是想到了什么,跟上她和费扬古,追过来问道。 “十一阿哥,为什么是十一阿哥?”佟玉函看着宛心,很是疑惑的问道,眼神里满是狐疑,但是,有不知所云,他当然知道她喜欢的那个人是当今的皇上,至于,十一阿哥,倒是让佟玉函疑惑了。 “不是的,没有。”她转过脸来,大声的,有些着急,顾不上什么,只想想要解释,她怕佟玉函说出她和福临之间的事情,这才着急的停下了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在掩饰,害怕宛心知道,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莫名其妙。 “宛如,你怎么了?”宛心抬起头来看着她,一脸的惊异,显然被她突然的大喊,吓了一大跳,只是,宛心又怎么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呢? “我,我没事,没事,我们回家吧,我累了,想要快点回家。”她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了,站在那里,喃喃自语,不想要再说下去了,总感觉自己是那么的累,一句话都不想要说,尽管眼前的人都是亲近的人,都可以交心,可是,她什么也不想要说,只想要找一个地方将自己躲起来,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 “可是,宛如,你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的出来你很难受,可是,看着你这样,我心里更难过,你知道吗?”佟玉函不依不饶,没有打算让她安静,拉着她的肩膀,满是严肃。 “我不想要说,给我点时间,让我安静一会,行吗?”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是用乞求的语气了,没有原因,她知道佟玉函对自己的心,可是,她只想要躲,只想要安静的一个人待会,就是这么简单。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样冷淡?”佟玉函似乎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对于她冷淡的反映,佟玉函没有回过神来,接着,大声的说道,“我等了你这么久,从你在大阿哥府的时候开始等,从你小的时候,开始等,可是,为什么,对我,你永远是那么的冷淡,在你心里我真的那么不如皇上吗,难道只因为我不是皇上吗?” “皇上,宛如,佟玉函在说什么,你喜欢的人,是,是皇上,对吗?”宛心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满是悲悯,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被眼前的事情弄乱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一会看着佟玉函,一会又看看宛心,六神无主,然后,目标锁定佟玉函那样的生气,然后,满是怨恨的说道,“对,我心里面只有他,永远,而你,永远都不会是他,这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事情。” 说完,她转过身去,拉着费扬古的手,快速的跑离开了佟玉函的面前,她快速的奔跑,只想要逃离开,只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安静的哭一场,那个地方,直有她一个人,她想,也许,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能够找回到那个真实的自己。 这么久,她早已经迷失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里很乱,好像世界从她来到这个大清开始,都已经乱了,乱到她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样去应对,生活的,感情的,天下的,她像是失去了自己,完全没有了自己。 可是,本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也是不可预知的,但是,现在,这一切却将她困在里面,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来了,所以,她的心在挣扎着,只想要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可是,就连这样的要求都是那么的难,那么的难。 “宛如姐姐。你没有事情吧?”等到她跑累了,停了下来,佟玉函他们在已经不再了他们的视线,看到她停下来喘息,费扬古这才用自己稚嫩的小手拉着她的手问道,样子倒像是一个少年老成的长者,只是,他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只是一个小男孩。 “阿古,你怎么在这里?”听到费扬古的声音,她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到费扬古睁得大大的眼睛,吓了一大跳,说完,这才反应过来,是她一直拉着费扬古的手跑过来的,可是,刚才却一直以为是自己一个人,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还拉着一个小男孩,只是,不知道小男孩是怎么样跟上她快速的步伐的。 人有的时候真的会粗心到这个样子。可是,也许,也正是因为太过于伤心了,刚刚只想要逃离开众人的视野,压根就没有留意到费扬古一直拉着她,紧紧地的拉着她,而她,却压根没有意识,或许,这就是她和费扬古之间的缘分吧,尽管不是一个母亲,但是,却像是有着磁石一样,让他们之间彼此吸引。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心疼这个小男孩,跟着她跑了这么久的路,却一口气也不喘,并不抱怨,还这样关心她,她心里有了一丝的难过,心疼的看着小小的费扬古,说道,“累吗,姐姐都忘了你了,对不起。” “没事的,我身体好,你看看。我可是一口气都没有喘哦,宛如姐姐你知道吗,我可是长跑的好手。”费扬古笑笑,笑的是那么的灿烂,天真而美好,但是,费扬古却时不时的用眼角看她的表情,留意着她的心情,看到她此刻心情好了许多,这才咧开嘴笑了。 “恩,这就好,好了,我送你回家吧,你该是饿了吧?”她用手帕擦了擦费扬古头上的汗珠,满是心疼的问道,心想,这个费扬古还真是自己的福星,好像不管有什么事情,只要有费扬古在身边,都会感觉到心安,尽管费扬古还只是一个小男孩。 “没事。我们歇歇吧,如果你还有钱的话,我们在这里吃饭不是更好吗,老是在董鄂府里吃饭,一点的意思都没有呢。”费扬古很是淘气的说道,可是,她怎么会不知道是自己这个十岁的弟弟在关心她,知道她不想要快速的回家。 “恩,好吧,姐姐带你去吃那一家的叉烧包吧,上次听烟儿说很好吃。”她笑着说道,好像在经过刚才的奔跑之后,连着心情都好了很多,没有了刚才的失落,再加上费扬古的捣乱,刚才心里面的苦闷像是跑了一大半。 “姐,你看看他是谁,是来找你的吗?”费扬古指了指一直看着她的一个侍卫,然后,看着一个侍卫朝着她走了过来,而这个侍卫也正在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她。 “不会。”她很是自信的说道,说着转过了头去,然后,愣住了,她看到侍卫的手里拿着她的画像,正在看着她的样子,看到她,点了点头,像是找到了的意思。 “请问您是宛如小姐吗?”正说着。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走了过来,朝着她问道,样子很是严肃,但是,却是当兵人的口气,其实,有什么好问的,看这个侍卫的样子,一看就是已经确定了。 “我是,怎么了?”她抬起头,淡淡的回答,她心里面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可是,会是他吗?她不敢确定,但是,她知道这个侍卫必是来找她的,至于,找她做什么,她不是神仙,她不知道。尽管侍卫的口气很是凶狠,但是,她还是无所畏惧的抬起头来回答,并不躲避。 “很好。那跟我走一趟吧!我家主人找你。”侍卫裂开自己的嘴笑了,然后,舒了一口气,看着她,很是得意的说道,眼神里,确是带着点点的不屑。 “你家主人是谁?”她一点的都不感觉到害怕,淡淡的问道,心想着会是福临,但是,还是想要确定。心里的猜测是一回事,知道事实又会是另外的一回事。 “跟着我来就知道了,问这么多对你没有好处。”侍卫淡淡的说道,看了她一笑,冷笑了一声,小声的嘟囔,“没想到还真是一个小美人。” “你家主人到底是谁?如果不告诉我,我不会跟着你走的。”看到这个侍卫的样子,她很是警惕的问道,突然间感觉这个侍卫不会是福临派来的,因为这个侍卫并不认识她,要是福临找她的话,必然是会派遣林朗来的,不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于是,她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可是,还是不能确定。 “去了你就知道了,问这么多,你以为我么家主人是好见到的吗,普通的人,可是,见不到她的人的。”侍卫的口风很严,压根是逃不出来话的。 “对不起,我要送弟弟的回家,没有办法见到你家的主人,我很抱歉。”她意识到不妙,牵着费扬古的手想要离开,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她想要将费扬古早早的送回家,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却绝对要保证这个小鬼的安全。 “想跑,没这么容易。”侍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将一快酷似手绢之类的东西塞到她的嘴巴里。很快,她就没有了什么知觉,“真是麻烦,本着我来什么事情也没有,真是费劲。” “她怎么回事?”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很轻,但是,很是严肃,像是在斥责谁,“跟你说过了,保障人的安全,我要的是个活人,谁让你带来这么一个死气沉沉的活物。” “不是的,主人,她一点话都不听,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她应该马上就醒了,我用的麻醉哟是很轻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是害怕。 “这个小鬼是谁?不是我要的人。”女人还在问,口气并没有好多少,然后四处的打量,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然后很是厌恶的看着侍卫,很是愤懑。 “刚才见到就有小鬼,这个小鬼很聪明的,我怕要是放走了怕惹来麻烦,就一起带来了,想着也方便。”男人解释道,生怕女人斥责。 “好,算你做了一件好的事情,这此作的不错,下去领赏吧,我会在主人的面前说清的,下次还找你们。”女人夸奖道,一副老大的样子。 “谢谢魏娘,知道魏娘对我最好了,那小的下去了。”男人笑着说道,很是开心,但是不用看就知道是一副猥琐的嘴脸。 “你你,你,竟然敢杀我?”男人说完,倒在了地上,女人露出了笑脸,然后,走到了昏迷她的面前,用脚踢了踢她的脚。 “醒醒,不用装了,我知道你醒了,起来吧。”女人冷笑的看着她,很是不耐烦的说道,样子倒是和善,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可怕,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你别踢了,我姐姐还没有醒呢,你要是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了。”坐在她身边的费扬古很是不服气的说道,满是厌恶的看着女人。 “你,小鬼,告诉我,刚才弄晕的是你姐姐,你干嘛不跑,跟着过来干什么,不怕我杀了你?”女人冷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侍卫,看着费扬古,很是轻蔑。 “哼!怕,怎么不怕,但是,我可不允许你们害我姐姐,你们要是想知道什么的话就找我好了,我姐姐可是没招惹你们。”费扬古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在她的面前,毫无畏惧的对着黑衣女人说道,一点都不害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33决定 “哎,小鬼,听说你们不是一个娘生的,而且啊,好像是你母亲害的她娘你的宠,是这样吗?按这样说来,她不是你同父同母的姐姐啊,这样吧,我给你一些银子,你替我杀了她,我就放你回家去,怎么样?”女人冷峻的说道,想要教唆费扬古逃跑。 “这个女人真可恶,竟然教给一个十岁的孩子这些事情,真是可耻。”她在心里暗暗的骂道,还是睡在地上,继续假装昏迷,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些什么,或许,这样,还能知道些什么,好逃跑。 “哼,你是个坏女人,我才不要听你的,我要是想逃,早就逃走了,哼。”费扬古看了女人一样,很是不屑的转过了头去,不在看女人。 “小鬼,我可不是怀女人,你姐姐才是,你知道吗,你姐姐是狐狸精,专门抢别人的心上人,她是坏人,姐姐可不是,阶级这是在替天行道。”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耐性,笑着对着费扬古说道。 “你就是坏人,你刚才杀死了他,你就是坏人。”费扬古指着地上已经死去的侍卫,大声的喊道,她知道费扬古是害怕的,现在只是在强忍着,心里,怕是早就怕的不行了,只是,这个孩子还在坚持,想到这里,她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很难受,想要坐起来,可是,理智告诉她继续装下去。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费扬古的脸上,接着女人很是不耐烦的说道,“要你胡说,不是姐姐要打你,而是,你这个孩子还真的是不可理喻,跟了你这个狠毒的姐姐,你们还真的每一个还东西。” “坏女人,坏女人。”费扬古说着站了起来,拉着女人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可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压根就不是女人的对手,女人一脚就将费扬古踹倒在了地上。 “董鄂宛如,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你这个弟弟已经惹火我了,你再不起来,我很难担保他今天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间贮藏室,不要考验我的耐心,这个侍卫就是最好的例子。”女人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她,很是凶恶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被自己踹倒的费扬古,满是愤怒。 “起来吗?”她问着自己,起来之后,会什么也不知道,之前的伪装,都将是徒劳的,可是,要是不醒,很难担保这个女人会对费扬古做出什么事情来,刚才这个女人可以很凶狠的杀死替自己办事的侍卫,那么,对于费扬古怕是不会留情的。 “你是谁?”她做了起来,看着女人穿着一袭黑衣,半遮着脸,依旧是黑色的,对着她冷笑。 她不能用费扬古的性命作担保,今天,她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可以被这个女人杀死,但是,她坚决不允许这个女人伤害费扬古,这个还只有十岁的小男孩,尽管这个男孩对她来说,血缘并经不起考验。 可是,这个小男孩对她而言,却是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至少,此刻,她是这么认为的。 “我?”黑衣女子看着她。然后,转过身去,哈哈大笑,良久,终于笑累了,这才转过脸来,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回答我想要知道的问题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是吗?但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将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告诉你呢,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她冷笑一声,看了黑衣女子一眼,这次是仔细的看着,想要看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可是,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压根就没有见过,到了这里,她有些恼怒。很是气愤的说道。 “很好,果然是董鄂家最得宠的小姐,连说起话来都这么有霸气,我很是欣赏,不过,没办法,此刻,我没有办法欣赏你。”黑衣女子还是笑笑,然后,上前了几步,抓住倒在地上的费扬古,笑着看着她,慢慢的说道,“你不说当然可以,但是,这个小鬼我可没有办法保障他可以活着走出这个门。” “阿古。”看到女人抓着费扬古的衣服,她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追上女人想要阻止女人,可是,她压根动不了女人,只好失声大喊的说道,“你要干什么,你放开他,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黑衣女子突然的拉着费扬古的衣领,恐吓着她。这是她没有想到的,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的脱险,毕竟,之前看到电视剧里这样的情形多了,所以,心里反倒是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可是,看到黑衣女子抓着费扬古,她开始着急了,这样的结果是她没有预想到的,更是她想象不来的,总之,当看到费扬古脸色苍白,她的心一裂,那么的着急,不知所措,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一下。 “早这样多好,又何必浪费我这么多的时间。”女人冷笑一声,将已经抓起来的费扬古又扔回到地上,看到她急忙扑上去,扶起费扬古。不停地安慰着,这才,冷冷的说道,“我问你,你和当今皇上是怎么回事?” “我和福临?”她吃了一惊,知道她的和福临之间感情的人并不多,可是,这个陌生的黑衣女子竟然知道,可见,这个女子是被一个熟悉她的人派遣过来的,于是,她暗暗一笑,故意装傻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和皇上,只是认识,我不知道你想要问什么?” “别给我装傻,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说,你和皇上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或者说,你是在什么时候纠缠上皇上的?”黑衣女子听了她的话,突然见脸色一变,很是不耐烦的看着她,很是凶狠的说道。 “我和皇上,我想你弄错了吧,你不知道吗,皇上马上就要大婚了,要说皇上爱的人。肯定是和他结婚的皇后娘娘,你这样过来找我不是很可笑吗,要知道,如果皇上会喜欢上我,那么,我就会是皇后了,还会轮到别人。”她还在装傻,这个时候,承认了,无疑是死路一条,这个女人竟然这样大肆招摇的问道,没有一点的隐晦,她更加觉得不该说出来。 自古以来,不管是什么事情,就算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只要是和皇上有了牵连,那都是死路一条,生存下来的机会很少,更不要说这个黑衣女子此刻问的事情,如果如实回答,就是将她和费扬古往鬼门关送,所以,她知道自己是什么也不能说的。或许,这个黑衣女子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只是套取她的话,别的压根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了,所以,她自以为是的想要赌一把,因为,她不能够用自己和费扬古的生命去冒险。 这个时候,就算是为了就费扬古,也是不能说实话的。不然,恐怕等她说出了事实,就已经一命呜呼了,所以,现在无论怎么样,都是不能说的,说了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她壮了壮自己的胆子,调整了一下心态,笑着看着黑衣女子,以此来告诉黑衣女子,自己所说的话,都是真话,她想,这样,或许可以度过一关。 “董鄂宛如,我看你是不想要费扬古的命了,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当然知道皇上就要大婚了,也当然知道皇后是谁,对于你和皇上之间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少给我来这一套。”黑衣女子一下子就发怒了,一把拉过她紧紧抱着的费扬古,就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费扬古的脖子上,好像微微一用力,费扬古的脖子就会被捏断。 “你,你放开她,你这样对待一个十岁的孩子算是什么本事,有什么事情,你朝着我来,你放开阿古,不然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看到这样的情形,她着急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出这样的一招。 无疑,抓住了费扬古,就是抓住了她的软肋,她想。黑衣女子一定是知道也只有费扬古才能让她屈服,可是,这个黑衣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对她这么了解,除非是最亲近的人,不然不会知道的。 一般而言,除了自己家里面的人,没有人知道她和费扬古的关系好啊,但是,怎么可能会是家里的人呢,但是,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呢?她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派遣这个黑衣女子的人,必然是一个很了解情况的人,如果不是,就是有人调查了她,可是,她没有得罪谁,会是谁这样找她的麻烦呢? 她满是恐惧的看着黑衣女子,不知道这个女子想要干什么,好像完全的掌握了她的心态,等着她往里面跳。她抬头,看到费扬古痛苦的神情,她心急如烽,不知道敢怎么办好,这个黑衣女子完全的掌握了她的一切,要想欺骗这个女子,恐怕是很难,她知道,自己要再这样自以为是的欺骗,这个女人可能会随时要了费扬古的命,所以,她不敢再尝试。 “只要你配合,我不会为难你,我也是替别人办事,只要得到我想要的,我必然是不会为难你的,这是我们这一行人的原则,还望你合作,否则,要是我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可不要怪我没有提像你。”黑衣女子看了她一眼,冷笑着看着自己还捏在手里的费扬古,很是淡然的回答,对于费扬古的挣扎压根就是熟视无睹。 “是吗?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只怕是我说了事实,你接下来就要了我和阿古的命。”她想要黑衣女子给自己一个承诺,最起码可以保障他们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可是,她知道这个希望是那么的渺茫,机会是不可能,但是,她还是想要尝试的希望黑衣女子给她一个保障,但是,她也知道,这又是她的一个赌注。 “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想,这都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女子毫不讲理的说道,显然,不吃她的这一套,但是,接着又说道,“不过,对你我可以给你个例外,我不会伤害你们,不管怎么谁,你也是当今摄政王的干女儿,不管怎么样,我也是要给摄政王她老人家面子的。” 很庆幸,她赌赢了,可是,对于她和费扬古的结局,她是不能够再赌了,毕竟,赌局的胜算只有一点点的概率,对于费扬古和她来说,她知道,他们要的不是一点点生存的概率,而是百分之百生存的把握,所以,接下来,她知道自己是不能赌的,她赌不起,尽管在这其中,又赌赢的概率。 “很好,既然如此,你想要知道什么,你问吧,只要你担保我和阿古没事,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她说着,走上前去,送来黑衣女子的手,将费扬古拉回来到自己的怀抱里,看到费扬古喘着粗气咳嗽,她有些害怕,然后,很是担心的拉着费扬古,着急的问道,“阿古,没事吧?” “恩,宛如姐姐,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胆子大,我才不怕她呢,大不了就是死掉吗,可是,只要宛如姐姐在我身边,我也是不会害怕的。”费扬古本来严肃的表情,在看到她之后,笑着回答,但是,脸色依旧苍白,看到刚才吓的不清。 “阿古,你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害了你,我不该带你出来的。”看到费扬古对着自己笑,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费扬古没有事情之后,她倒是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她看着费扬古,责怪着自己,她知道,可能对于她来说,她会将自己生死看得很重,如果,眼前是其他的人,或许,她可以熟视无睹,尽管难受,但是,她还是会自保的,可是,看到小小的费扬古,她知道她不行,不是自己和费扬古的关系有多好,也不是她的心底有多善良,而是,她没有办法看到一个小小的孩子,就这样,毁灭在她的眼前,这对于她而言,会是个沉重的打击。 或许,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对于任何人都是可以视而不见的,可是,唯独对于年幼的孩子,心里面总有一丝的不忍心,尽管,从现代人的观念来看,她也还是个孩子,但是,对于她来说,费扬古就是她所知道的最小的孩子,所以,她没有办法看到费扬古痛苦,而无动于衷。 “宛如姐姐,你怎么了,我没事,真的,是我只愿跟着你出来的,我没事的。”看到她哭了,费扬古反倒是着急了,赶紧拉着她的手,安慰着,神情依旧是微笑的,尽管,之前当黑衣女子捏着他的脖子的时候,小男孩已经脸色发白了,可是,现在费扬古,却像一个没事的大人一样,乖巧的安慰着她。 “恩,我知道,我也不想哭的,可是,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要我怎么办才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的心里面会这么的害怕,从来没有过的害怕,生怕自己的一个不留神,就再也见不到费扬古了,见不到那个整天跟在她身后,像个尾巴一样的小了,想到这里,她的眼泪越发的像断了线的珠子,巴拉巴拉的往下掉。 “好了,够了,我想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我的时间是有限的,否则,别管我反悔。”黑衣女子站在旁边看了他们好久,本以为只会是安慰的几句话,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姐弟两个人说起话来倒是没完没了了,终于,不耐烦的阻止他们继续下去。 “你想要知道什么。你问吧,你这样平白无故的让我说,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脸,想来自己在大清朝弟一次哭,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想到这里,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想来跟着福临那么久,本想着自己已经爱得那么深了,可是,竟然是没有一次是为了福临流眼泪,尽管曾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终究,她还是忍住了,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可是,这才,竟然当着费扬古,和这个陌生的黑衣女人的面,她这样毫无顾忌的哭了。还哭的那么伤心,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好,我问。”黑衣女子这个时候到没有刚开始那么凶,只是冷冷的回答她,然后,问道,“告诉我,你和皇上发展到了什么阶段,是不是皇上已经许诺你让你进宫了?” 这是一个什么问题,听到这句话,她心里微微想到了一个人,那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女子,可是,会是那个女子吗?可是,如果是,又是说说出了她和福临之前的事情呢,会是福临吗? 她不敢确定,但是,她的心里面坚信,不会是福临,在感情里,她信得过福临,知道福临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知道福临和她的事情,福临会永远的藏在心里,可是,如果。不是福临说的,那么又会是谁说出她和福临之间的事情呢? 会是蒙古烟吗?她不知道,尽管就那样的和蒙古烟成了结拜姐妹,可是,对于蒙古烟她心里面还有太多的不确定,就算她是了解蒙古烟的,可是,她还是很难担保蒙古烟不会将她和福临之间的事情说出去,毕竟,那个女孩是蒙古烟的姐姐,在蒙古烟的心里比她更重要,但是,真的是那个女孩蒙古娴吗? 她心里猜测的,想着还是看看再说,毕竟,这样的大事是不能够轻易下决定的,况且她压根就只远远的见到了蒙古娴一眼,压根就不了解这个女孩,不能这样将这样严重的事情,套在蒙古娴的身上,毕竟。蒙古娴是将来大清朝的皇后,或许,只是一个短期的皇后,可是,终究,会是皇后,她不能轻易的下的定义,于是,抬起头来,回到道,“有,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进宫,也不会当皇上的女人。” “别骗我了,被皇上爱上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你会拒绝,你只要老实回答我就是了,至于答案,你不用顾忌那么多,我不会为难你。”黑衣女子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开始,眼角带着恼怒的气氛,但是,很快,就又笑了,开始*她。而不是恐吓。 “对,也许,被皇上爱上是一件幸运的事情,这个大清朝的每一个女子都渴望有着这样的机会,但是,我不会,你不是我,你不会了解我的想法,我告诉你的都是真的,如果你要怀疑,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敢担保,我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她表情坚决的说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可是,难道她对黑衣女子说的不是自己心里的决定吗? “很好,我信,但是,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黑衣女子显然还是不信,很是轻蔑的笑着问道,看了一眼她怀里的费扬古,眼珠子一转。她想,黑衣女子定是在寻思着其他的办法。 “好,我告诉你,我喜欢自由,我想要的生活,皇上给不了我,是,也许,她可以给我天地下最好的东西,但是,我最想要的他给不了。所以,尽管我爱他,但是,我不会嫁给他,我不想要和一群女人享用一个丈夫,就是这么简单。”她淡淡的说道,胆子也大了起来,走到房间的床边,看着空空如也的窗外。 “不愿意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丈夫?”黑衣女子愣了一下,显然被她的这个答案完全没有预想,然后,接着,对着她说道,“想法很好,可是,放眼望去,整个大清国又有那个女人可以独自占有一个丈夫呢,上到皇上,下到普通的老百姓,每一个女人不都如此吗,就算是你有着这样的志向,可是,天下又有哪个男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呢。” “是,我知道这很难,但是,这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有一个完整的丈夫,我是属于他的,而他也是属于我的,就是这么简单,可是,皇上什么都有,可是,皇上缺少的单单就是这个,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嫁给皇上。尽管我深爱着他,但是,我有我的选择。”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这个黑衣的陌生女子说这个,可是,好像连着自己的意识都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往下走,让她想要说下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34被动 她想,人也许就是这样,越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有着心里的话,越发的说不出口,可是,面对一个陌生人,却是什么都可以说的出来,只是因为没有什么顾忌,所以说,人在陌生人的面前,是最接近那个真实的自己,于是,她也可以这样坦然的在这个黑衣女子的面前,就这样,款款的道出潜藏在自己心里面的决定。 这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决定,让她,就这样,轻易的告诉一个陌生的黑衣女子,尽管,这个女子她并不知道是谁,但是,她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可是,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之后,心里面突然间坦然了很多,没有了先前的压力,像是将自己心里面积蓄的压力,全部都释放了一样,很是轻松。 “我想知道你是真的爱着皇上吗?”黑衣女子用自己严峻的眼神看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的骨子里去一样,盯着她,“我知道这是你的追求,但是,不是说,一个女子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可以放弃一切吗,所以,我在怀疑,你真的爱着皇上吗,或者说,你只是爱着你自己?” “我?”她愣住了,然后,回答说道,“对,我肯定我深深的爱着皇上,但是,我有我的选择,也许,我是自私的,尽管爱着皇上,但是,我依旧是会执着于我心里面想要的生活,遵循着我心里面最原始的想法。” 是啊,黑衣女子的话,难道说的不对吗?这个问题,在这之前,她是从来没有想过的,只是一味的想着什么是自己要的,什么事自己不要的,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了福临去放弃自己心里面所执着追求的东西,甚至,因为和福临之间的感情达不到她心里面所想的那只种“一夫一妻制”的婚姻,于是,因为这一点她放弃了和福临之间的感情。 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因为她和福临之间的感情,以此来放弃自己心里面追求的婚姻观,她没有办法因为自己的感情来放弃自己的追求,于是,她什么都没有想,没有一点犹豫的放弃了自己和福临之间的感情,尽管她知道在离开福临之后,自己的心是那么的疼,但是,她还是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她所渴望的感情。 而至于,将她和福临之间的感情凌驾于自己的追求至上,因为爱去放弃一些自己心里面所不能够接受的婚姻观,这一点,在黑衣女子说话之前,她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一时一刻一秒都没有。 于是,她想,自己也许是自私的吧,就像是黑衣女子所说的,也许,她最爱的那个人只是她自己,因为自己没有办法接受,因为福临给不了她所想要的,于是,她放弃了,可是,感情不是应该建立在没有任何外在因素影响的范围之内吗? 她问着自己心,“你爱的那个人到底是你自己,还是福临?”良久,她终于明白,自己爱的那个人只是她自己,曾以为她是爱福临的,可是,爱福林是落后于她爱自己的,因为,在黑衣女子问她之后,她曾问自己是否可以为了福临放弃自己的婚姻观,而她的答案,是固定的,一直都没有改变,不会,她不会放弃自己的婚姻观,这是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可是,她爱福临吗?她问自己,答案依旧是肯定的,爱,爱的是那么深,深到想到福临自己的心都会疼,可是,她还是决定放弃,因为,她是世纪的女人,明白一切事理,知道什么是最优选择,于是,她遵循自己想要的最优选择,尽管,她知道这样做她会心疼,但是,这就是她的选择。 只是,她明白,她爱着福临,这一点,是没有办法质疑的。 “是吗?也许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但是,很抱歉,我没有办法理解你的这种行为,当然了,我很确信你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只能说,祝你好运。”黑衣女子看到她的表情,坚定地说道,满是理解,甚至露出了欣赏的神情。 “谢谢,也许,你要到了你想要知道的答案,也恭喜你,你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她回过头来,看着黑衣女子脸上欣慰的表情,接着说道,“可以告诉你的主人,她的后位很安全,没有任何人窥伺。” “你说什么?”黑衣女子很是吃惊的看着她,显然对于她的反应很是吃惊,看到黑衣女子的表情,她淡淡一笑,想来是怎么也不能理解她是怎么猜到的,然后看到黑衣女子又开始冷静下来,看着她,笑着说道,“你说什么后位?” “我想你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什么,既然我这么真心的告诉你真相,你又何必隐瞒我呢,我知道你是皇后的人,不过,你完全可以告诉她,让她不用担心,因为我压根就没有打算进宫,至于其他的,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是我没有办法改变的。”她走过来,拉着费扬古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淡淡的说道。 她知道自己这样说出来着自己所知道的意味着什么,但是,她想要做什么,都说冲动害死人,这话也许不错,此刻,她就是这么的冲动,明明知道聪明人的做法是知道了,也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以此来保住自己的命,可是,这个时候,她冲动的想要说出来,因为,她想要决定幕后的操纵者到底是不是蒙古娴。 一直以来,她都希望自己活在真相里,就算是因为这样牺牲了,她也是没有什么后悔,在大清,她只是一个官家的小姐,至于说在世纪养成的“精英意识”,到了这个时候,似乎,并不在话场上,所以,她想,自己总该要有什么追求吧,所以,对于历史真相的追求和坚定的一夫一妻制的生活方式一直以来都是她所追求的,一直都不会改变,她想,也不会改变。 “你错了,我不是皇后的人,至于皇后是谁,我也只是知道她叫蒙古娴是大蒙古的长公主,别的,我也是一无所知,至于我的主人,很抱歉,我很难告诉你,这是我们这个职业的基本原则。”黑衣女子淡淡的一笑,像是在尽力的掩饰着什么,但是,终究,只是淡淡的看着站在哪里的她。 “你是说”她想要再问些什么,可是,被一阵敲门声打断,门外传来,“宛如格格,你在里面吗?”的声音,声音倒像是林朗的。 “我”她想要回答。但是,等到她回过头来的时候,黑衣女子已经一把拉过费扬古,冷冷的看着她,很是警惕,于是,她害怕,一句话也不说,看了看门外,又将头扭回来,看着黑衣女子,,生怕自己的一个不留神,费扬古出了什么事情。 “跟我来。”黑衣女子拉着费扬古,看着她,往后推着,冷冷的看着她,又看了看被林朗敲的像是在摇晃的木门,表情很是严肃,眼神里带着惊慌,然后告诉她说,“告诉门外的人。让他不要进来。” “哦,我知道,你不要伤害阿古,我听你的就是了。”她看了看紧关着的们,然后,尽量控制着自己,冷静的回答,她知道这个时候是最要紧的关头,只要她冷静下来,一切都会过去的,她和费扬古也会没有事。 可是,如果出什么意外,这个时候,却也是最危险的时候,想到这里,她努力的挤出笑容,看了一眼给一女子,然后,她笑着转过脸去,对着门外的林朗说道,“你先不要进来,我和阿古在里面,一会就好。” “宛如格格,没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有事情,只要你说一声,我马上就可以进来的。”林朗还是敲着紧关着的木门,林朗显然有些不相信。追问着,只不过敲门的声音小了一些,似乎在门外犹豫着什么。 看到敲门声小了,她转过来脸,看着黑衣女子,看着黑衣女子拉着费扬古一步步的往后退去,缓缓的远离木门,像是想要逃跑,于是,她也跟着黑衣女子的步伐,不慌不忙,这样的效果,倒让她放心了,真害怕林朗不相信她,莽撞的冲进来,那样的话,如果激怒了黑衣女子,怕是她和费扬古都没有办法活着离开这里,不过,幸好林朗聪明了一点,没有鲁莽的进来。 “没事的。你放心吧。”她回答,看了一眼紧关着的木门,她知道林朗就在门外,只要出了什么事情,林朗一定了可以很快的进来,可是,她不能用费扬古的性命冒险,于是,说完,她一声不响,继续跟着黑衣女子往屋子的里面走去。 心里却在想,要是真的如林朗所说的那样,林朗一种进来就可以救阿古得话,她早喊了,可是,不行,她知道只要林朗一冲进来,黑衣女子会马上要了费扬古的命,绝对不会迟缓。 “宛如格格,宛如格格。”林朗还在外面大声的喊着,感觉到里面没有声音,有些着急,继续猛烈的敲着木门,想很是着急,好像刚才对她的一丝信任,在此刻,早已经消失殆尽了,留下来更多的是恐慌。 “后会有期,希望你告诉我的话是真的。本来我是要杀了你的,只是,既然事情是这样,我可以留你一条命,希望你说话算话。”黑衣女子说完,将费扬古一把推到她的怀里,一个转身,一个眨眼,已经从门的后边逃走了,无影无踪了。 “你放心,我说的话,又何尝是说给你听,不过也是说给我自己罢了。”她默默的在心里说道,心里面试无限的感慨,说真的,对于黑衣女子,她并不感觉到害怕,但是黑衣女子却唤起了她心里面的一直不敢面对的东西,例如她和福临的感情,现在,这些都已经了然于世,可是,这一切不是她想要面对的。 之前这些事情她何尝不清楚。可是,她总是在一遍遍的欺骗着自己,因为,尽管心已经做出了选择,可是,在静下来心的时候,依旧是会想起福临,那时候,心里面会很温暖,到了那个时刻,她心里面会感觉到甜蜜。 可是。今天,自己假设的这种平衡,全然被黑衣女子所打搅,让她在归于平静之时,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面对,因为新会感觉到空虚。可是,是啊,说给黑衣女子的这些话,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呢,她想,也许,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就已经和福临断了,再也没有瓜葛了。 “宛如格格,你们没事吧。”门被撞开了,林朗走了进来,看着她和费扬古,喘着气,很是担心问道,然后,开始在这件房间里寻找,像是在找着什么。 “我没事。”她淡淡的微笑,看着林朗的身影,看了一眼费扬古,知道他在找什么,只是抬起头,淡淡的说道,“不用找了,她已经走了,就在你进来之前。” “也就是说,我在门外的时候,她在里面是吗?”林朗看着她,有些生气的说道,“刚才宛如小姐干嘛要告诉我没事,要是知道她在里面,我一定冲进来,抓住她。” “她挟持着阿古。我必须听她的。”她还是没有缓过神来,好像只要遇见福临的事情,她总是会这样,她看了一眼林朗,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随后,心里却突然间想着刚才的事情,觉得自己是在云里雾里,有了一股冲动,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林朗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怎么会知道这里有刺客。” “哦,我也是刚好路过。”林朗想要敷衍的回答,但是,看到她怀疑的眼神,接着很是自然的说道,“她你认识吗?或者说,知道是什么人?” “用黑布蒙着脸,我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是什么人。”她回答,她知道就算自己猜测是蒙古娴派来的人,也是绝对不能告诉林朗的,毕竟,林朗是福临最贴身的侍卫,而蒙古娴即将是福临的皇后,是林朗的主人,所以,不管怎么样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装着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这样啊。”林朗表情有了一丝的木,然后,又笑着看着什么话也不说的费扬古,笑着问道,“小鬼,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是个女刺客,没什么好怕的。”费扬古很是无所谓的说道,刚才脸上苍白的神情早已经消失殆尽,只留下一个天真的笑脸看着林朗,故意逞强。 “还说没事,怕是被吓坏了吧,不然怎么不说话?”林朗看着费扬古,笑着问道,只是还是用眼角偷偷地看了一眼她,苦笑一声。 “阿古不是害怕,只是在大人说话的时候,他从来都不插嘴,知道我们有事情要谈,所以,他才会安静的待着一边。”她严肃的看着林朗,很是气愤的说道,对于林朗刚才明显的谎言,她很是生气,毕竟,她觉得自己不是傻子,被林朗这样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故意隐瞒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觉得这样是侮辱了她,当然,林朗可以告诉她,自己什么也不能说,但是,她不喜欢林朗这样骗她,感觉像是被人当成了傻瓜一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又说不出口,毕竟是林朗救了她和费扬古,只好,这样来出气,只想要发泄出来。 “看着这个小鬼还挺懂事嘛,这就好,宛如格格,我们快离开这里吧,一会,怕是女刺客会带人过来,有什么话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再说。”林朗说着用手摸了摸费扬古的头,意识到了她话里的意思,笑着回答。 他们走了很久,久到连她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到了那里,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不知道是通往何处,可是,她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跟着林朗,拉着费扬古的手往前走,这个时候,她还不想要和林朗说话,所以,就算是累死,她也不想要和林朗说一句话,于是,只是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可是,到底是要去哪里,她什么也不知道,感觉到累了,可是,又必须往前走,于是,一路上,她拉着费扬古的手,往前走着,尽管迷茫,尽管疲倦,但是,还是跟在林朗的身后,因为,她知道,只有跟着林朗,才能保护她和费扬古。 终于,到了一座白色的住宅的门口,林朗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上前几步,走上这个白色建筑的台阶,走到住宅的门口,敲响了门,良久,有人在里面问道,“什么人?”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林朗很是稳定的回答,说的是汤显祖《牡丹亭》里的句子,她看着林朗,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很好,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像是在对口号,至于是在干什么,她也不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更是不知道。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林朗回答,说的竟然是明朝解缙著名的对联,可是,这是暗号吗?如果是,那么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等一下,我进去通报。”里面的人回答,然后,她站在那里,可以听到里面的人离开的步伐,然后就看到林朗走下台阶,到了她和费扬古的身边,说道,“宛如格格,我们到了,进去吧!”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来到这里?”她突然间警觉的看着林朗,满是狐疑的看着她,问道,总觉的是上当受骗了,林朗这是带她来见什么人,可是,是什么人呢? “这里是皇上在外的一处幽宅,只为在木兰围场打完猎之后休息,宛如格格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个地方的女人。”林朗笑着说道,向她解释道。 这个地方是在郊外,位于木兰围场不远处的地方,是摄政王专门为皇帝建造的休息的地方,地方不是很大,但是,也比过了平常官员府邸的大小,这里的大小,是和紫荆城所相比较的,只是,和紫荆城不同的是,这里的房舍都是用白色的大理石建造的,很是坚固。 上面的牌匾上写着“行苑”两个大字,很是气派,也很是美丽,和皇宫相区别,但是,样子一点也不比皇宫差。这样的地方,没有皇宫的富丽堂皇,也没有皇宫的威严,相反的,这样白色的建筑给人一种很是熟悉的家园的味道,看这样子,高贵,但是,也极其富有人情味,是个出行的好地方,只是,稀疏的人影,却显得这座“行苑”缺少人气。 也的确,这样的府邸,是皇帝专属的地方,一般情况下,只有在皇帝来木兰围场的时候来到这里休息,平常的时候,都是闲置的,尽管看似有些浪费,但却是没有办法的事,皇帝的行苑是没有人敢打主意的,所以,平日里,只留下几个看护门厅的人在里面。 只是,更多的人不知道的是,福临在木兰围场打猎期间是不愿意住在这里的,只是找一些农家居住,因为在打猎期间,是这座行苑最繁华的时候,不大的院落,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人,福临厌恶这样的生活,于是,越是繁华,就越是远离了这里,可是,到了平日里,没有人的时候,福临却常常住在这里,感受着这里的清净。 “你是说你故意带我来这里。可是,你好像告诉我说,只是找个地方说话,而不是来到这里?”她突然见很是生气,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变得这么被动,一再的被人利用,一再的被人激怒,想到这里她更加的生气。 可是,说完,她又后悔了,她知道这些都不能怪林朗,所有的一切都是福临安排的,所以,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怪到林朗的身上,可是,她极力的想要去声福临的气,可是,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去埋怨福临,一点也做不到。 “是皇上的主意,本来我是奉命将宛如格格带到这里。走到半路就看到一个人带走了您,本以为是皇上派遣的,可是,又发现不是,所以,我知道你是被刺客带走的,这才救了你,生怕你不会跟着我来,所以,我我骗了格格,如果格格有什么气的话,就对着林朗好了。”林朗说的倒是坦然,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怪你,不过你以为到了这里,就可以带着我进去吗,你错了,我不会跟着你进去,更不会见皇上,对不起了,阿古,跟着姐姐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35例外 说完,她拉着费扬古的手,转过身,准备往回走,可是,走了一步,就觉得自己的脚疼得厉害。刚才已经走了很久了,这会,实在是有些走不动了,可是,她还是强忍着,拉着费扬古的手往前走去,她知道她不能跟着林朗进去。 本以为自己和福临就这样结束了,可是,福临让林朗将她带到这里又是为什么,难道说是有什么话要说吗,可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对于她来说,她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也就意味着她和福临已经结束了,没有任何的可能,那么,还见福临做什么呢?所以,既然已经这样了,她选择走在了门口离开。 “林侍卫。皇上来了。”这个时候紧关着的门开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走了出来,看着林朗,禀告道,她一愣,连她也不知道原因的站在了原地,良久,继续往前走去,她知道自己必须快点离开,赶在福临出来之前。 “我知道了。”林朗回答,然后,松了一口气,快走了几步追上她,挡在了她的面前说道,“格格,皇上已经来了,就算是急着要走,最起码见皇上一面,不要让他失望。” “林侍卫,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现在我必须离开这里,所以,请你让开。”她冷冷的说道,正眼都不看林朗一眼,冷漠的,只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她知道,必须在见到福临之前。离开这里,否则,她不敢确定在见到福临之后,自己的心里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可是”林朗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看着她,又看了白色的门墙里一眼,然后,让开了,于是,她如无其事的往前走,只想要快点离开,可是,她背对着身子,并不知道林朗为什么这么听话的让开了,因为林朗看到福临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示意他让开,林朗这才退了下去,否则,林朗是无论如何也要留下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真的是一刻钟都不能等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飘到了她的耳朵里,那么的熟悉。那样的温暖,不由自主的她愣住了,停下了急着想要离开的步伐。 “皇上驾到!”一个侍卫喊道,林朗跪了下去,她听着福临的脚步声,听着他的一步步接近着自己,心里面有开心,却也有惊恐,怎么也没有想到福临来的这么快,可是,自己该加快脚步离开吗。也许不行,对于皇帝,作为子民,有着他们对皇帝的尊重,所以,不管心里再不愿意,都是必须跪下来请安的,不管这个人人不认识皇上。 “皇上吉祥!”她站在原地,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冷静了片刻,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去,没有抬头,就跪了下去,很是冷淡的说道,她什么也做不了,但是她可以做到,有礼的恪守着自己子民对皇帝的尊重。 “我真的有那么害怕吗?”她感觉到福临朝着她走过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理智告诉她,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只要不抬头就好了,只要不抬头,什么都不会有,可是,她听到福临说道,“董鄂宛如,给朕抬起你的头来。” 他说的是朕,而不是之前见到她时所说的我,而且语气是那样的严厉,她冷笑,冷静的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怕,只当是一个平常的人,于是,她抬起头来,故意直视着福临。想看看福临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可是,当看到福临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自己原来是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坚强的,因为,之前所有的坚定,都是在没有见到福临之前所说的,此刻,抬起头,看到福临温柔的眼神,她的心在刹那间就软了,怎么也不忍心,于是,她赶紧低下头去,不再看福临,低着头,不敢去直视福临的眼眸。 “宛如,你一定要坚强,这是一个过渡点,只要你挺过去,什么都不会发生,只要你狠下心来,这样,对你,对福临都好。”她默默地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然后,酝酿了好久,她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福临。 “回皇上,宛如只是一个老百姓,但凡是一个老百姓,都是会害怕见到龙颜的。”她冷冷的回答,看着福临,看到了福临眼神里的一丝哀伤,心微微有了一点疼,可是,还是狠下心来看着福临,看着福临哀伤的眼眸,尽管心里面痛苦着,可还是狠下心来。 “是吗,很好,你很勇敢,你这是要走了吗?”福临看着她冷峻的眼神,眼神里有着千言万语,可是,还是冷笑一声,看着她问道。 “回皇上,是这样,民女是准备离开,只是,如果皇上不允许的话,民女也只好遵从皇命。”她闭着眼睛,狠下心来说道,她看出来了福临的痛苦,但是,她只想要快快结束这一切,故意这样说道,她想,也许自己这么说,福临会放她离开。 “是吗,你说的很多,那么,现在朕告诉你,真不允许你离开,林朗,带着董鄂宛如到秋阁。”福临突然间很是愤怒的冷笑,然后,转身对着林朗说道,说完,转身朝着白色的住宅走去,再也没有理她。 福临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本以为福临会很生气的让她离开,可是,福临竟然没有这么做,只是冷冷的回答她,霸道的用自己至高无上的皇权要求着她,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她的视线。 “是,民女知道。”她也开始赌气,跟着林朗,朝着白色的住宅走去,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这个时候,她没有办法离开,尽管,她是那么的想要离开,可是,福临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甚至用自己皇上的权利,留下她。 可是,她也知道,就算福临不用自己皇上的身份,霸道的强制她留下来,她也会留下,她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坚强,为了福临,尽管,她已经决定离开福临了,可是,她知道,她喜欢这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她不会离开,为了他,她会留下来,因为,她不想要看到福临失望。 “禀告皇上,已经将宛如格格带过来了,臣告退。”林朗跟在福临的身后,进了房门,走到一个暖阁里,林朗看到福临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 “好,将这个小孩带下去,给他换件衣服吃点东西。”福临看了一眼跟着她的费扬古,看到费扬古冻的发青的脸,很是随意的说道。 “是,臣会打点好一切的,请皇上放心,小鬼,来,跟着我来。”林朗答应着,招呼着费扬古到自己的跟前,然后,带着费扬古离开这这间暖阁,还别说,每到了这个时候,费扬古是出奇的听话。 “你们也都下去吧。”福临看了看还在暖阁里忙碌的宫女们,这样说道,连同着看管暖炉的宫女也被派遣下去了,看到宫女们离开,福临自己走到暖炉的边上,往里面填着炭火,很像一个长辈。 “我来吧,皇上您歇着吧!”她走过去,拿着福临手里夹着炭火的钳子,看到福临不放手,有着着急,这样说道,本不想要和福临有什么接触,可是,看到福临自己填炭火,她终究还是不忍心,走上前去想要帮忙。 “不用,这些活,已经干得多了。”福临没有理会她,用另一只手,送来了她的手,然后,拿起夹炭火的钳子,娴熟的往里面添置炭火,像是一个老手,那么的顺手,然后,一边添置炭火,一边对着她说,“为什么躲着我,我说过了,我不会抛下你的,我会对你负责的,尽管我就要大婚了,但是,我会遵守对你的承诺。” “你错了,你以为我会当你的妃子吗?”她看着福临,淡淡的一笑,终究,福临还是不能够理解她心里想要的,不明白她的心,于是,她将错就错,并不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想,也许从明天开始,我们还是当个知己比较好,至于别的,也许都是个错误,美丽的错误。” “为什么这么说,你说过的,不介意我去皇后的,我问过你,如果你想要当皇后,我依旧会给你皇后的位子。”福临依旧是冷静的添置着炭火,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说道,倒不像一个皇帝,像是一个成熟的情人。 “终究,你还是错了,我要的不是皇后的位子,我想,我要的只是一个丈夫,可是,你给不了我,既然给不了,很抱歉,尽管我爱着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她找了个凳子,坐到了福临的边上,她想,既然福临可以这样坦然若之,那么,她也可以做到,于是,她冷静的看着福临,也学着福临淡淡的说道。 “一个丈夫?”福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她,愣了一下,接着,低着头,苦笑一声,继续拨动着火红的炭火,“对,我确实给不了你,总以为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可是,终究,我给不了你一个丈夫。” “对,你可以给我任何东西,但是,你给不了我一个丈夫,这就是帝王的悲哀,也是我们感情的悲哀。”她看着被挑起来发出红光的炭火,也淡淡的说道,好像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和福临已经可以就这样自然地,坦然面对福临作为一个帝王的悲哀。并不刻意的去躲避。 “宛如,我想问你,一个丈夫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甚至比过了你的感情吗?或者说,一个丈夫对你而言,甚至比过了我,对吗?”福临停下了手里的活,抬起头来,看着她,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对,我很抱歉,在我的心里,一个丈夫就是这么重要,我想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家,而不是和一群女人去共享一个男人,我不想要在重蹈我母亲的覆辙,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安定的家,对于安定,我可以牺牲我的爱情。”她回答,也许,此刻,没有了彼此之间的隔阂,就这样敞开了心说话,对着炭火,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只是,遗憾的是。面对此情此景,他们之间敞开心所说的话,竟然是关于这样的话题,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了一丝的伤感,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记得刚进大阿哥大阿哥府里的时候,听到嫡福晋说,“这个世界上,使人变老的是经历,不是年龄。” 那个时候,她并不懂的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听着伤感,这个时候,她突然的想到了嫡福晋的这句话,虽说不至于到了心变老的地步,但是,却感觉是那么的伤感,也终于是理解了嫡福晋当时说这句话的意思。 “也许你是对的,我给不了你一个丈夫,什么都可以给你。可是,单单给不了你一个丈夫。”福临说着,站了起来,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看着暖阁外的天空。 “皇上,天有些黑了,我想,我该回家去了。”实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要怎么样面对福临,尽管已经做出了选择,可是,心里面依旧有着许多的不舍,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面对福临,只想要快点离开。 “这么着急,待在我身边,真的让你这么不自在吗?”她想要回答说不会,但是,不等她说话,福临就有说话了,声音有了一丝的无奈,“也许你真的感觉不自在,但是,我想要你留下来,因为我想要和你说说话,我知道你心里的选择,尽管是这样,但是,我想。你会是一个愿意和我说话的人,愿意听我说说心里面的话。” “心里话?”本来想着无论如何都是要离开的,已经站了起来,下定决心要走了,可是,听到福临这样说,她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福临会对着她说出这样的话,于是,她站住了,接着,坐了下来,莞尔一笑,很是优雅的说道,“当然,我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我会是你的知己,在你想要说话的时候,我会在你身边听着。” 她笑笑,可是,心里面却是凄苦的,她何尝不能够理解福临呢。而她,又何尝没有福临此刻的感觉呢,找一个知心的人说说自己的从心里话,在你想要说话的时候,有个人愿意去听,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往往,尽管我们的身边充斥着这么多的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说心里话,这难免让人有些心寒。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越是年长,越是有权利的人,孤独感就会越深,就像福临,尽管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周围永远又一群莫名其妙奉承自己的人,可是,每天看着这些人的面孔,以为自己很充实,以为自己并不孤单,可是,每当到了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莫名的感觉到孤单,因为尽管身边有那么多的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是可以说真心话的人。 所以说,皇帝是这个世界上最孤单的人因为没有人会理解他们,没有人会同情他们,对于他们,世人有的只有羡慕,无限的羡慕,想到这里,她的心里越发的难受,福临说,找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这句话说得她是那么的难过,她怎么可能忍心就这样离开呢! “你不急着走了吗?”福临继续挑拨者炭火,似乎只有这样才会潜藏下自己心里面的焦躁,可是,心里依旧是带着一丝的希冀,看到她这样说道,心里很是开心,可是,还在尽量的掩藏着自己心里的小欢喜。 她点了点头,然后。又是一阵久久的沉默,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福临,福临也是如此,只不过福临却一直忙着手里的活,压根没有抬头,像是在想着什么。 她坐在一边,看着被福林挑起的炭火,看着炭火在钳子的挑拨下,发出了耀眼的火光,不时的发出渍渍的声音,使得周围显得更加的安静。两个人,就这样彼此沉默着,守护着一盆炭火,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彼此是那么的熟悉,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却又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尽管是咫尺天涯,可是,却总也是相顾无言。 “福临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她坐在那里,坐了很久,连她也不知道是过了多少时间了,总之,她感觉很久很久,久到连她坐在那里,已经开始变得麻木,不知道应该再怎么样坐下去,两个人彼此沉默,也许,并不过,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这样坐着,就显得不正常了,只会让彼此更加的尴尬。 她看着福临,等待着福临的回答,明明是福临让她留下来的,可是,真的到了她留下来的时候,他又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挑拨着,早已经很旺盛的炭火,并不去顾及到她坐在一边是不是感觉到尴尬,或者说不知所措。 她知道福临是想要说些什么给她的,否则,在她离开的时候,他是不会阻止的,是他留下了她,可是,真的到了她留下来的时候,他有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这样的情形,让她很是难堪,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听大阿哥说,你姐姐想要进宫当妃子,你不介意吗?”良久,福临抬起头来,看着她,这样问道,像是寻思了很久,又像是只是随口找来的一句话,但是,福临的眼眸很是认真,让人怎么也看不明白福临的真正意图。 “对,这是我姐姐的选择,试问天下哪一个女子不愿意进宫呢,既然是有着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又何必去阻止呢?”她笑笑反问,明白福临想要干什么,可是,自己是不能给福临这个希望的,这是她今天说话的原则。 可是,她又不懂了,自己的想法早已经给福临说清楚了,他又是何必再问一次呢,听到他这么问,她感觉自己的心里更加的难受,想要躲避这个话题,可是,福临难道就不痛苦吗,她知道,福临比她更加的痛苦,否则,福临是不会这么问的,毕竟,他们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福临还是选择,再问她一遍,像是想要确定,又像是想要改变这个事实,总之,连她也不知道福临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她又像是懂得一样。 尽管听到福临的话,她的心是那么的难受,可是,她还是必须坚定地再告诉一遍福临,自己的答案,自己的选择,她想,也许,这些也是福临想要她做的,尽管痛苦,但是,他们两个人必须接受这样的事实。 “是吗?天底下每一个女人都想要进宫,都想要当我的女人。”福临冷笑一声,又低下头去,挑拨着炭火,并没有看她,像是在躲避,但是,却还是接着说道,“可是,你呢,你是哪个例外吗?” 她一愣,半天没有说话,是啊,天下的女人都有着想要当皇帝女人的**,可是,自己呢,自己为什么这样的独特,这样的不愿意,可是,难道是她错了吗?她问自己,可是,终究,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原则,抬起头来,说道,“对,我是一个例外,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我有我的选择,当皇帝的女人,我当然想,但是,我要的是皇后的位子,你能给我吗?” 她冷笑,看着福临,明明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个要求福临是没有办法办到的,可是,她还是选择这么说,她知道这样说是会让福临难过,更是会让福临为难,但是,她还是要这么说,因为,她就是要这么说,让福临死了这条心。 这样彼此牵挂着,像是猜心一样,牵连在一起的两个人彼此之间都会痛苦,与其这样彼此痛苦着,倒不如这样狠下心来,讲话说清楚,虽然,自己想要当皇后是假,但是,也许现在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彻底的断了链接在她和福临之间的这根线,她知道,如果在此之前,福临还有可能改变什么,可是,现在皇后的人选已经定了,就算是福临有心让她当皇后,可是,不可能的了。 虽说皇帝的权利很大,可是,现在对于福临来说,这些事情是福临自己没有办法做出自己的决定的,除去摄政王的压力,还要加上圣母皇太后和蒙古大草原的压力,所以,对于立后之事,不是福临凭借自己的力量可以改变的,所以,她才这样对福临说道,提出这样一个无理的要求。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36拥抱 但是,她也知道,如果福临可以办到,听到她说出这样一个要求吗,恐怕是要对她大大失望的,尽管,这样对于她来说,有些痛苦,可是,她必须这样做,既然不能就这样让福临爱上自己,倒不如让福临恨着她。 “这就是你的选择,这就是你的决定,呵呵,董鄂宛如,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福临抬起头来看着她,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里面有心疼,有失望,更有不可理解的悲哀,看着她冷漠的神情,“是你说你不愿意当皇后的,可是,现在你突然间告诉我说,只有皇后的位子可以留住你,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对。我就是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不想要当皇后,我也一样,我也是一个常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说些什么,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是有些反覆无常,可是,让她怎么办,她不想要解释,什么都不想要解释了。 “很好,你很好。”福临看着他,喃喃自语,然后,自己冷笑一声说道,“本来只是想要和你说句话,没想要竟然弄成这个样子,既然你想要你姐姐进宫,那我告诉你,她够格了,这次。她可以进宫,因为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 “是吗?”她黯然的说道,她真的在福临的心里有这么重要吗?她不知道,总之,当听到福临告诉她,宛心可以进宫的时候,她的心里咯噔了一声,于是,她知道,有些话只是是和说一说,到了真的实现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很难接受的,可是,她还是装作很是开心的样子,看着福临,“谢谢,宛心听到你的话,一定会开心的,我替她谢谢。” 一句话,就这样将彼此的距离阻隔的那么远,像是一对陌生的君臣之间的对话,压根感觉不出来有任何爱的成分在里面,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告诉黑衣女子她心里的决定之后,好像自己的身体在本能的排斥着福临,不受自己的控制。尽管,之前,她是那样想念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现在自己就在福临的面前,却非要将事情做成这样。 “好了,这件事情我不想要说了,我知道再这样和你说下去,我依旧是没有办法说服你的,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告诉你,我不管你想不想听,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你也应该听。”福临突然见放下手里的炭火钳子,坐下来,转过身来,看着她就这样问道,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你是皇上,既是皇上想要臣女知道。那么臣女还有选择吗,当然没有,因为还想要活下去,所以,不管皇上说什么,不管我愿不愿意听,宛如都会听下去,这是臣女的责任。”她笑笑,抬起头,对上福临冷峻的眼神,这样说道。 其实她心里何尝不知道,但凡是福临想要说的,她都愿意听,哪怕是福临不想要说的,她也是愿意听到的,因为,尽管知道两个人不能够在一起,可是,她还是深爱着福临,希望知道福临的一切,哪怕有一丝丝福临的影子,她也想要知道。 尽管她明白自己的心,可是,却不能够在福临的面前表现出来,对待心爱的人,好像不用人教,只要是自己想要做的,她总是能够在福临的面前表现的很好,毫无痕迹。让福临看不到她心里面的不甘和悲伤,于是,她对福临说话,依旧是咄咄逼人的,压根没有因为对方是皇上,就表现出软弱。 “很好,因为我是皇上,很好的借口,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也是因为朕是皇上,所以,你必须听。”听到她的话,福临有些发怒,想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对福临说话,她会是弟一个,可是,福临还是忍让着他,就这样嘲笑着自己。 她想,或许,也正是因为自己仰仗着福临的喜欢,这才敢这样说话。加之傍边并没有什么人,所以,她这才有了胆子这样说话,要是有别人在身边,她是万万不会如此的,身份等级的观念,她还是有的,虽然,还并不能够完全的适应。 “是,臣女知道,臣女会认真的听。”说着她站了起来。跪在地上,看着福临,也许,真的是她没有把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只是她以为福临不会介意,可是,看这个情形,福临似乎很是在乎,所以,她很快的跪在地上,装作很是乖巧的样子,尽管,心里面并不是很舒服,可是,她还是选择这么做了。只是因为对方是皇上。 “首先,我想我应该解释一下和皇后的关系,也许,你该知道,站起来,坐下。”突然,福临似乎意识自己的言语有些严重,很快的放满了自己的语速,看着她,让她起来,看到她没有动,站起来,扶起她,让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接着说道,“我和皇后只是表兄妹,之前是这样,之后,也会是这样。” “说这些做什么,不过,我能不能将你的这种行为理解成不负责任呢?”她冷笑,明明知道福临的意思,可是。她还是故意想要去误解,因为福临的这句话,确实存在一定的误导性。 “不负责任?说说你的看法,哈哈。”看到她的反应,福临笑了,接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解释,想要看看她到底有着怎么样的看法,而福临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又怎么样的看法,又是她所不知道的。 “的确,你们之前是表兄妹,是什么关系也没有,可是,你想过吗,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而她,即将是你的妻子,这个时候你依旧这样说,我完全可以理解诚意哦中不负责任,在之前,她是你的表妹,而现在,或者说不就的将来,她会是你的妻子。”说道这里她有些生气,怎么也不能理解,自己心目当中的福临会是这样,尽管她知道福临的意思,“要么,你不要娶她,既然娶了她,你就必须将她当做你的妻子,这是你对她的责任。” 她说的不错,她的思维是来自世纪,这样的婚姻责任观是在现代社会养成的,对于福临的话,它是可以理解,但是她没有办法接受,记得在之前她一直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对于女性的婚姻,她很是关注,最害怕的就是看到女性婚后不幸福,而现在,福临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完全没有办法接受的。 尽管,她是理解福临的苦衷的,可是,她还是生气,她知道福临是为了她,可是,想到一个无辜的女人即将面对的是这样的一种婚姻,她有些着急,因为她是一个喜欢对号入座的人,想到蒙古娴,她会将自己放置在蒙古娴的位子上去思考,会想象着自己处在哪个位子上的感受,所以,对于福临的话,她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宛如,你不要激动,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我的,但是,请你让我把话讲完好吗?”看到她激动的神情,福临依旧是一副稳定的神情,安静了一会,等到她说完了话,这才缓缓的说道,压根就不急于解释,显得很是恬然。 “恩,你说吧,我听着,对不起。”看到福临的神情,她有一点的后悔,觉得是自己冲动了,或许,福临想要说的,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可是,她却就这样着急的误会了福临,于是,她看了一眼福临,眼神里满是内疚。 怎么也没有想到,到了现在自己还是这么的冲动,明明说好了留下来是听福临说话的,是充当一个聆听者,可是,这回,她又有些的沉不住气了,完全没有仔细,或者说认真的去听福临将话说完,就这样着急的发火,想来自己好真的不是一个好的聆听者,想到这里,她低着的头,越发的红了。 “没什么,你这样我是可以理解的,这样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不是吗?”福临看了她一眼,笑笑,完全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伤,像所有大度的男人一样,原谅了她的任性,接着说道,“我是说,我以为会是这样,可是,今天见到表妹,我知道,我是不能够这么做的,她还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和烟儿一样,是那样的天真无限,所以,我知道,我是不能伤害她的,因为,她已经要嫁给我了,为了这段婚姻,她也牺牲了很多。” “她也牺牲了很多,你是说,她为了你离开了自己的故国,或者说,因为她的大蒙古国,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嫁给了你对吗?”她将自己想象成蒙古娴这样说道,因为刚才的事情,她决定认真的去听,不再将自己当做董鄂宛如,而是将自己当成是一个认真的聆听者,用心的去听福临的每一句话。 “对,对于这段婚姻,我和她都是牺牲者,她是她父亲,也就是我的舅舅手下的牺牲品,而我,是整个大清河摄政王多尔衮手下的牺牲品,所以说,我和蒙古娴一样,同病相怜,所以,我不能够让她的生命继续悲剧下去。”福临的眼神很是严肃,面对的似乎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真实的自己,不是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而是,像一个人静静地剖析着自己的灵魂,为的只是,让自己的心更加的明确。 “你是说是多尔衮逼迫你的,如果觉得这样太痛苦,你可以选择反抗的,不是吗?”她注意到了福临言语里的无奈,可是,从她所掌握的历史知识来看,福临是可以反抗的,因为福临有自己的优势,而多尔衮在朝堂上有自己的死对头大阿哥豪格,而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怎么样做才是最好? 那就是协调着双方的关系,对于福临来说,只要协调好摄政王多尔衮和大阿哥豪格的对抗关系,那么,一切对于福临来说是有利的,虽说现在福临还没有亲政,权利还不是很多,但是,朝堂之上的这种种政治格局对福临来说依旧是有利的。 “反抗,怎么反抗,对于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利用大阿哥的权利加以压制,可是,对于大婚这样的事情,是在我还小的时候,就由多尔衮和吴克善舅舅说好的事情,任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看到福临对于掌握大阿哥和多尔衮的权利这一点是最清楚不过的,可是,就算是这样,福临还是有自己为难的事情,而这些,并不是她这样一个女子可以掌握的。 “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从她知道的历史知识来看,摄政王多尔衮最喜欢的那个人就是的当今皇上的生母,当今的圣母皇太后了,如果说,有什么可以克制住多尔衮的话,那么,也许就只有一个圣母皇太后了。 可是,对于当今圣母皇太后和摄政王多尔衮的这段恋情,是整个大清朝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之所以说是秘密,是因为大家尽管都知道,但是,却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只要涉及到这个话题,不管是谁都是要躲避的。 因为。这样的恋情毕竟是不能够被这个社会所能够接受的,尽管,从历史来看,多尔衮和圣母皇太后,真的彼此相恋着,可是,这样的恋情,却是不能够被世人所能理解的,也是不允许的。 所以,她犹豫了,不知道应不应该对福临,因为她知道,如果说圣母皇太后和多尔衮的这段恋情被世人不允许的话,而在世人当中,最接受不了这件事实的人,无疑就是当今的皇上,圣母皇太后的儿子福临了,这个天底下,大家可以将这件事情当成一个笑话来讲来听,而只有福临,是真心的难以接受的。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说出来,对于福临来说,会不会是一个打击。 “你想说什么人,我允许你说出来。”福临冷冷的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的,可是,还是让她说出来,她知道,福临必然是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可是,福临却让她说出来,那个眼神是她不愿意抗拒的。 也正是这一点,是让她没有办法看懂的,福临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尽管知道对方说出来的话,会伤害到自己,知道这些事实都是自己没有办法隐忍的,可是,他还是会要求对方说出来,完全不去在乎自己心里面的苦楚。于是,也正是只因为这一点,福临让她心疼,因为,她可以设身处地的理解这个男人说承受的压力。 尽管,这个男人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痛苦,可是。她还是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只是因为她深深的爱着这个男人,所以,理解这个男人的伤痛。 “你知道我要说的,如果可以,当今的圣母皇太后会帮助你的,我想会是这样的。”她回答,因为从她了解的清朝知识来讲,皇帝的婚事是由皇太后说了算的,就算摄政王再怎么样的把持着朝政,可是,对于皇帝的婚事,还是要听从皇帝的母亲的。 尽管她知道,历史上,福临必然是会娶了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娴当皇后的,可是,她还是想要告诉福临命运是自己可以改变的,只要自己尽力,是可以改变一切的,尽管她知道,历史是不可能改变的,可是。处在这样的一种环境里,她还是想要帮助福临福谋划策,只是,在这其中,她忽视了自己的存在。 “如果,我告诉你,让我娶妻的人就是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呢?”福临望着她说道,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在等待着她说出口,然后,再将这样的一个现实告诉她,故意为难她一样,“因为只有成了亲,才可以亲政。” “对啊,是圣母皇太后说了算,我忘记了,皇太后是当今皇后的亲姑姑,再怎么说,蒙古也是两宫皇太后的故乡。”她自言自语,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忘记这样一件重要的因素,一味的只顾着给福临出主意,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而已,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而已。 “没关系,谢谢你,我认命了,这就是我作为一个皇帝所要走的路,我不会怨任何人。有一件事情也许你不知道。”福临看着她,望了一眼窗外,此刻,夜幕已经缓缓的降临了,然后,又转过脸来,对着她说道,“这是我唯一的选择,摄政王一直逼着母后嫁给他,只是因为大阿哥在朝堂里的势力让他没有办法得逞,而我没有任何的权利。所以,我必须成亲,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保住我的母后。”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你成亲的话,那就只有圣母皇太后嫁给摄政王,或者说,可能嫁给摄政王?”听到福临的最后一句话,连同着她也吓了一大跳,这样的一件历史大事,她差一点就忘记了,清朝确实又一桩疑案,一直都在猜测圣母皇太后孝庄太后到底有没有嫁给多尔衮?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发生的这么早,或者说,早已经在整个大清八旗中悄悄酝酿,只是,她却不知道而已,可是,这会成为现实吗?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对福临说,尽管她是理解历史的,可是,对于皇太后和多尔衮的这段纠葛,她也没有答案。历史和她开了一个玩笑,让她没有办法知道结局。 “也许,不该这么说,只能说,如果有一天,大阿哥和多尔衮的权利对抗变的不平稳,那就意味着,会有这样的危险,所以,我们母子一定要未雨绸缪,只要我早早的亲政,那么,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福临看着她,然后,看了看窗外,她感觉的到,福临的眼眸是那样的深邃,是她看不到的深,不过,忧虑依旧是那样的深。 “你是对的,可是,你是苦的,我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福临说道这里,她突然间是那样的心软,走过去,到福临的跟前,轻轻地抱住了福临,只想要给福临以安慰,这个拥抱,不涉及男女,有的只是想要安慰。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说再多的话都是微乎其微的,她不是神仙,没有办法帮助福临解决眼前的困境。或者换句话说,福临的这条路试一定要走下去的,并不会随着福临告诉她,而改变什么,所以,不管她说什么,对于福临来说,是一点作用也不会起的,所以,唯有给福临一个拥抱,只能,给福临一个拥抱。 没有原因,只想要这样做,听到福临这样说,本来已经决定就这样告别的,可是,看到福临这样,故装着坚强,只是,静静地将一些事情告诉她,尽管,并不是想要让她同情,可是,她还是心软,只想要抱着福临,此刻,脑海里面能够想要的也只有一个拥抱,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就这样,安静的给他一个拥抱。 因为,她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帮不了福临,福临不会比她笨,所以,她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她又是那样急切的想要安慰福临,那样的心急如焚。 “宛如,你”感觉到她紧紧的抱住了她,福临的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后,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愣了一分钟,然后,想要将她推开,可是,她还是紧紧的抱住福临,不去顾及福临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要动,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只想要这样抱着你一会,你知道的,我们就要分开了,也许,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所以,不要动好吗,让我好好的给你一个拥抱,只是一个拥抱。”她解释着,将福临抱的更紧了,然后,感觉到福临再也没有动,只是,那样僵硬的站在那里,任着她抱着。 然后,过了一会,慢慢的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背上,但是,她感觉的到福临再将手放到她背上之前,是有过犹豫了,因为,福临给她的这个拥抱是等了,很久,很久以后,才缓缓地放了上去。 “宛如,你知道吗?我想要的,也只是这样一个拥抱,你什么话也不用说,只要我知道你理解我,我心里就开心了,因为,你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人理解我,愿意听我去说一些事情。”福临抱着她,淡淡的说道,可是,就是这样的平淡,让她感觉到真实,因为,生活就是如此,两个人在一起,要的就是两个人不说话,也能够彼此想了解的默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37挽留 “我知道,所以,我愿意当那个聆听者,不管我在那,或者说我们的关系式什么,我永远都是懂你的,而我也知道你是懂我的,不然,在我告诉你我要的只是一个丈夫的时候,你不会什么也不问,就这样默默的接收着。”是啊,福临所做的一切,她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更是自己折磨着自己,生生的拉开了福临之间的距离。 是啊,对于福临这样一个封建社会出生的男人来说,从小所受的教育,都是从来没有接受过“一夫一妻”的教育的,对于他所说的思想,恐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理解,更不要说福临作为一个皇帝,一个本来可以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帝王来说,这样的思想,在接受起来,更是不可能的事实,可是,就算是这样,福临依旧什么也没问,就这样,遵从着她所想的一个丈夫的愿望。 其实,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如果福临愿意,不管她怎么样的反抗,只要是福临想要的,不要说是她这样一个普通官家的女子,就算是这个国家的任何一个人,只要是福临想要,都是会轻易得手的,尽管福临还没有亲政,手里的权利还并不多,可是,就算是这样,只要是福临想要的,还是可以轻易地得到手,这就是帝王的特权,可是,福临让步了,遵从了她的选择。 “不要动好吗?我只想要这样静静地抱着你,只有这样抱着你,才能给我以安慰,所以不要东好吗?”福临小声的说道,将她不安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是那么的紧,那么的紧,于是,她本来不安的精神,安静了下来,也这样安静的抱着福临,也只能这样安静的抱着福临,出于安慰的拥抱,尽管两个人是深深的相恋着。 她就这样抱着福临,只是这样安静的抱着,感觉到福临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她的背上,她笑了,她知道,福临是懂她的,而她,也是懂福临的,于是,她将福临抱得更紧了,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一直的站着,彼此拥抱着,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不涉及男女,有的是有关怀。 只是,这当中真的只是出于安慰吗?她不知道,她也不想要去想,这样的时刻,这样的环境,身边没有任何的人,她想要给自己和福临最后一个机会,不管是出于去安慰的,还是爱情的,她只想要就这样抱着福临,给彼此以安慰。 可是,她未尝不知道,她和福临这样做,更多的是出于什么,尽管彼此都知道对方的选择,可是,还是叛逆的最后一次拥抱到了一起,紧紧地拥抱着,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气息,好像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两个人安静下来,而他们之间不需要言语,不需要任何的话,只要抱在一起,就可以感受到对方在想些什么。 她这样抱着福临。只想要时间过得慢一点,渴望这个拥抱久一点,因为,她知道,这会是最后的拥抱,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就算是见面,一个是君,一个是臣,而时间更久的话,一个会是俊,而另一个会成为臣妇,所以,此刻,他们只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或者说,时间停留在在这一刻,永远也没有以后。 可是,这样的希望是多么渺茫,他们谁都知道。这个拥抱是有时间界限的,于是,他们想要做的,就是将这个拥抱的时间,延长的更久一些,更久一些。 “九哥,听说你到了行苑,所以,我过来看看,因为我的那个皇后大嫂啊,可是,正急着找你呢?这不,都找到这里来了。” “九哥,听说你到了行苑,所以,我过来看看,因为我的那个皇后大嫂啊,可是,正急着找你呢?这不,都找到这里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到了这个安静的暖阁,打破了所有的安静。 一个脚步越来越近,慢慢的靠近了他们,可是,也许是因为抱得太紧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听到脚步声,在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的时候,他们才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于是,他们赶紧放开了彼此,只是尴尬的转过头去,看着不善的来者。 “宛如,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十一阿哥为难的看着她,紧张的说不出话来,看到她对着自己笑笑,十一阿哥脸色苍白的转过脸去,看着暖阁的帷帐外,表情很是不自然,甚至是带了一点点的担心。 “十一,你怎么来了,没人告诉你,我说过不让任何人进来的吗?”福临表情很是自然的看着有些惊慌的十一阿哥,没有意识到十一阿哥转过脸来示意着他什么,脸上带着温怒的神情,显然对十一阿哥突然见闯进来,很是不乐意。 “是我让他进来了,怎么了,这样的地方连我也不能进来吗?”不等十一阿哥说话,一个女人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然后,就看到帷帐被丫鬟们打开了,只见一个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穿在马靴,披着大红色的披肩,手里面还拿着马鞭,很显然是刚刚骑马过来的,是她见过的蒙古娴,也就是未来的皇后,只见蒙古娴脸上带着笑容看着福临,只是,在看到她的一刹那,愣住了,笑容冷却了下去,严肃的看着她。 “看吧,我想告诉九哥来着,可是,九哥没有给我机会,是皇后嫂子,求着我让我带她来的,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十一阿哥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脸上很是心虚。 “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在哪家客栈好好休息的吗?”福临看到蒙古娴进来,看了一眼话说了一半的十一阿哥。笑笑,很是自然地说道,没有她所预想的尴尬。 “她是谁?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一个很好听,很是温柔的女声传入了耳畔,听着很是舒服,没有预想的胡搅蛮缠,而是,看着她,又恢复了笑脸,很是天真的看着福临,等待着福临的回答。 “董鄂家的宛如小姐,也是我十四叔的干女儿,宛硕格格,你没有见过。”福临笑着将她介绍给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娴,没有一点想要隐瞒的意思,也许,福临说得对,他是要娶这个女子为妻的,所以,不会对这个女子有所隐瞒。 “不对,今天在逛庙会的时候,我有见到你,那时候就觉得奇怪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美人儿。真想走过去认识呢,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蒙古娴端详了她好久,这才说道,接着对着她笑笑,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你好,见到你我很高兴,我是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娴,很高兴和你做朋友,以后,你可以叫我蒙古娴。” “不敢。还是叫您皇后娘娘的好,我是宛如,很高兴和皇后当朋友,只要您不嫌弃。”她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很是大方的握住了蒙古娴伸出的一只手,对着蒙古娴微笑,这个女子给她的第一感觉很好,和蒙古烟一样,只不过,这个女子比蒙古烟更加的懂事,和贤惠。 “哎呀,什么皇后娘娘,这些身外之物,又何必去在乎呢,赶紧坐下吧,我好累啊,骑了好久的马呢,都快要累死了。”蒙古娴说着拉着她走到一边的软座上坐了下来,然后,独自走到暖炉的跟前,想要取暖,可是,发现暖炉已经快要没火了,就朝着福临喊道,“哎呀,我的皇上啊,你看你怎么搞的,炭火都要灭了,也不怕冷着这位漂亮的宛如姑娘,这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知道了,真是唠叨,从昨天见到你,就没看到你的最停下来,真是话多,再怎么说也是弟一次来京城好吧,幸好是会说汉语,要是只会说你们蒙古语。你还怎么办才好。”福临笑着说道,然后,拿起放在暖炉一边的钳子,夹起一些木炭,然后,慢慢的挑拨着炭火,很快,炭火就变的很旺盛了,还别说,福临干这个活,还真是个行家。 “什么叫没看见我的嘴巴停下来,嘴巴是用来说话的,停下来你当然是看不见啦。因为你能够听。”看到炭火旺盛了,蒙古娴站起来,将自己的马鞭放在一边,然后,将双手刚在暖路上取暖,但是,还是不忘调侃福临,看来这个蒙古娴和蒙古烟一样,是一个话多的主,很是单纯。 看到蒙古娴这样,她笑了,她甚至是有些喜欢这个单纯的女孩的,希望这个女孩的爽朗,喜欢这个女孩的豪爽,更是喜欢这个女孩的单纯,只是,她又有些担心了,这个女孩是要进宫的,是要成为大清国的皇后的,这样的单纯又还能够保持多久呢,如果自己的历史知识没有出错的话,这个女孩将来是要被打入冷宫被贬为静妃的。 可是,她怎么也不能够相信,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美丽的蒙古姑娘,将来会遭受这样的厄运,想到这里,她有了一丝的难过,心里很是犹豫,在思考着,应该怎么样去保全这个女孩子的天真灿漫,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改变这个女孩的命运。 看着女孩良久,越发的觉得凄凉,于是,准备转移目光,可是,在一个不经意间看到了十一阿哥,却发现十一阿哥也正在看着她自己,十一阿哥坐在那里,像是没有什么事情干,倒是有些无聊,于是,她看着十一阿哥,对着十一阿哥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彼此是一阵沉默,因为当着这么多的人,他们并不知道说什么,尽管,和十一阿哥认识已经很久了,可是,总是让她觉得并不熟悉,在她的影响里,自己似乎没有怎么和十一阿哥说过话。 她和十一阿哥的相见,不过都是有着别人在场,不是她在看着十一阿哥和蒙古烟斗嘴,就是十一阿哥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但是,之间是从来都没有交集的,所以,尽管熟悉,却也陌生,就算是这样见面,也只是尴尬的一笑,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烟儿让我代她向你问好,说是很久没见你了,怪想念你的,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是到我的府邸去坐坐,当然了,我也是很欢迎的。”良久,十一阿哥小泽对她说道,可是,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十一阿哥自己找的话。 如果十一阿哥知道今天自己已经在大街上见到蒙古烟的话,怕是不会这样说的,可是,很遗憾,十一阿哥什么也不知道,以为自己这样做不找痕迹,却不知道,这一切都已经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今天我又见到烟儿,她也是这么多我说的,我也很是希望有这个机会,只是,到时候怕太妃娘娘那里有些不太愿意。”她笑笑回答,知道对十一阿哥说话,是不用拐那么多的弯的,只要实话实话就好了,不管是任何话,这样才能够显示出她的真诚,因为,她不想要十一阿哥觉得她世俗。 “不会的,只要你愿意来,我母妃是很欢迎的,或许,你和我母妃之间有些什么误会,上次你在王爷府,刚巧撞上了母妃的生气的时候,只有在那个时候会是这样,平日里,她可是一个和善的人,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十一阿哥尴尬的一笑,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赶忙解释。 “就是说,宛如和烟儿,以及太妃娘娘他们都是认识的喽。”蒙古娴一直专心的听着她和博果儿说话,终于插上了一句,看到大家点了带点头,但是,似乎有些不乐意,撅着嘴说道,“看来你们已经成为了一个集体,就把我一个人独立在外了。” “怎么会,要知道你未来可是九哥的皇后,我们可不敢,你会加入的,不管是谁,怎么敢把你放在外面呢,除非是不想活了,我们啊”十一阿哥不合时机的接上了一句话,笑得真开心,正打算说下去,可是,看到她和福临彼此看了一眼,只是尴尬的对视了一眼,知道自己这句话没有说好,停了下来。 “对,皇后娘娘,你虽然来的最晚,可是,还是可以加入到我们当中的,我们这个集体也是刚刚建立,大家彼此之间还不是很熟悉,所以,你不应担心。”她笑笑,安慰着,并且接上十一阿哥的话,故意撇清她和福临之间的关心,生怕蒙古娴误会了什么。 “是吗?我可不相信,宛如,你可别骗我哦。”蒙古娴笑着说道,然后,环视了一下她和福临,还有十一阿哥,带着怀疑的神情看着她,落格到了她的身上。 “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不过,你加入了,就知道我真的没有骗你。”看到蒙古娴怀疑的看着她,她赶忙解释道,没有顾忌到福临怎么想,但是,她知道福临会理解她的,因为刚才的拥抱让她知道他们彼此是懂对方的。 “这样啊,好遗憾啊,我还以为你和福临会在一起呢,这样的话,我和你就可以经常地在宫里面见面了,刚才看到你在福临的暖阁里,我还以为会是这样呢,因为博果儿说过,福临从来没有带过一个女人来过这里,所以,我想当弟一个,却没想到你在这里,所以,我还以为会是我想的那样呢,可是,原来不是啊。”蒙古娴看了看她,又转过脸去看了看福临,带着遗憾的神情说道,似乎很是不甘心。 “我们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个十一阿哥可以作证。”她看了一眼福林,却发现也看着她,于是,她赶紧将目光转移到蒙古娴的身上,笑着说道。 她知道不管蒙古娴这样说,是出于真心,还是故意这样试探着她和福临,她都必须这么说,这是她应该做的,尽管这样说的时候,心里面像是刀绞一样疼,她知道什么事大局,愿意为福临这么做。 不过,对于蒙古娴,很是让她欣慰,对于这个蒙古女子,她很是满意,之前,因为历史知识的误导,总以为这个女孩子会是一个没有任何能力。也是没有任何智商的刁蛮女子,可是,见到蒙古娴,她打破了自己对蒙古娴的认识,相反的很是喜欢这个女子,不管刚才蒙古娴的话是真是假? 不管真假,她都是满意这个女孩的,如果刚才的话是真的,那么,她会欣慰,福临找到了一个贤惠的皇后,最起码这样的单纯,会让福临感觉到心安,因为,福临的身边需要这样的女人。 但是,如果刚才的那些话是假的,那么,她会更加的高兴,总有一种那个感觉,蒙古娴会是第二种。如果是这样,她会觉得这个女子很聪明,很有做皇后的心机,是一个合格的皇后,因为蒙古娴的办法很聪明,没有一般女子的大吵大闹,而是,叫错就错。把一切的真相吞在肚子里,检验着真相,而不是看到什么,就胡乱的猜测。 所以,对于这个未来的皇后,福临未来的妻子,蒙古烟的姐姐,大蒙古国博尔济吉特蒙古娴,她是满意的,更是欣慰的。 于是,她抬起头,看着蒙古娴,一脸灿烂的笑容,接着,将脸转过去看着博果儿,等待着十一阿哥的回答,她知道,这个时候,十一阿哥不会再这么鲁莽,一定是会随着她的心意说的,她肯定。 “呵呵。因为在之前,宛如胜过一场大病,所以,我们的认识有限,不过,皇后嫂子,你可放心了,宛如绝对是个好姑娘,很值得深交,只不过,我的机会有限,认识这么久了,还没和宛如说过几句话呢,你说是吧,九哥。”博果儿说话有了一些心虚,用自己眼睛的余光看着福临,等待着福临的帮腔。 “娴,骑马过来的吧,走了这么久,累了吧,天有些深了,早些休息吧。”福临没有答话,只是看着蒙古娴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似乎完全忽略了她和十一阿哥。 “有点呢,京城的路真不好走,饶了好大的圈子呢,要是在蒙古啊,在马背上我可是不会感觉到累的,可是。现在却有点了。”蒙古娴认真的回答,说着打起了哈欠,然后,看着福临说道,“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吗?” “对,本来是准备住客栈的,可是,你都已经到这里了,就住下吧,现在回宫,时候有些不早了,再着说了,明天还要去琉璃厂,我们就住在这里吧!”福临微微的点头,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也许,她不知道,此刻,福临忍受着多大的痛苦,尽管,福临理解她为什么这么说,但是福临没有办法做到若无其事的配合。 “时候不早了。我想,我应该带阿古早早回家了。”她淡淡一笑,望着蒙古娴和福临,笑着说道,她知道自己是不能留在这里的,尽管,以现在的状况,她并不是很想回答董鄂府里去,因为在哪里还有她必须要面对的人。 可是,她必须离开,她没有办法站在福临的面前。看着福临和蒙古娴这样的恩爱,而且,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她是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的,毕竟,蒙古娴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尽管被她这样的敷衍了过去,可是,她应该有自知之明,不应该在这里,于是,她起身告辞,毕竟,家里人还不知道她来到了这里,最重要的是,她带着费扬古。 “什么,你不住在这里吗?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宛如你要怎么回家?”十一阿哥最快,看着她,很是疑惑,像是看不明白她,又像是在替福临着急,总之,表情是及其的不自然,极力的想要挽留她。 “留在这里,林朗,你过来。”福临没有看她,只是冷冷的说道,然后,朝着暖阁的门外喊着林朗,然后,就看见林朗走了进来,却没有费扬古,总以为林朗是和费扬古在一起,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一直站在门外。 想想却也是。林朗是福临的贴身侍卫,是寸步不离福临的,怎么可能远离呢,想来必定是将费扬古交给了其他人照顾,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自己想法有些太过于单纯,看来有些常识性的问题,在大清,她了解的还并不深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38躲避 “回皇上,微臣已经在刚才叫人快马加鞭去禀告内大臣鄂硕,已经告诉她今晚宛如小姐和费扬古留在您的行苑,明天会将它们送回去。”林朗一走进来就这样说道,像是知道福临要说什么,或者说,林朗站在外面是可以听到他们说话的,此刻,进来不过是帮着福临挽留她。 “宛如,既然这样,就留下来吧,再说了,都已经这么晚了,明天陪着我去琉璃厂逛逛,也好给我介绍介绍,以前就听我阿玛说大清的琉璃做的事非常的好,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来。”听到福临和林朗的话,蒙古娴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看来,真的是一个很知心的人,知道福临想要干什么,或者说,尽自己所能的帮助着福临。 再此之前,蒙古娴一句也没有说,听到福临霸道的言语之后,蒙古娴很快的反应过来,拉着她,像是很是知心的交谈,弄得倒像是和福临没有关系,只是她自己想要挽留她一样,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蒙古娴这是帮着福临挽留她,至于说到自己都京城的琉璃不了解,也只是随口所找的一个借口,想来未来的皇后娘娘,身边是不会缺少一个讲解的专业人士,至于她,都琉璃知识,也只是九牛一毛。 想来蒙古娴还真的是有皇后的风范,有着大清皇后所应该具有的大度之气,是一个好皇后的典范,也许,蒙古娴的心里,也是极其不愿意的,可是,真是因为福临的一句话,蒙古娴在尽量的做的更好,是表现自己,也是将自己做给福临看,尽管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表演,但是还是会被蒙古娴的行为所感动,毕竟,这个时候的蒙古娴还只是一个十几岁大的女孩子,已经具有了这样的风范,是很不容易的。 “谢谢皇后娘娘,可是,对于琉璃我也是一窍不通,什么也不懂,怕是没有办法了,至于今晚,我想我还是会董鄂府比较好。”在蒙古娴的身上她没有看到嫉妒,或者说是有的,可是,蒙古娴压根就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潜藏在了自己的心底,看到一脸真诚的蒙古娴,她笑了,接着,对着林朗说,“麻烦林侍卫,请问你可以送我和费扬古回家吗?” “这个,这”林朗看着她,有些为难,转过脸去看了一眼福林,看到福临冷冰冰的脸,又将头转过来,对着她说道,“本来是没有社那么问题的,可是,费扬古刚才洗过澡之后,侍女已经带他去休息了,这会这么晚了,怕是已经睡着了吧,这么冷的天,这个时候将他叫醒,对一个孩子来说怕是有些空难。” “可是,我”听到林朗的话,她想到费扬古确实是太累了,今天跟着她走了那么多的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怕是也该累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左右为难,尽管如此,可是,心里还是想要离开这里。 “是啊,宛如,小孩子再长身体的时候,是最需要睡眠的了,这么冷的天,干嘛要折磨孩子呢,这样吧,留下来啦,明天一早我保证送你回去,我博果儿担保。”十一阿哥看着她一脸为难,这样肯定的说道,样子倒是很是让她放心。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犹豫了一下,想来也只能如此了,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对于费扬古心里总是有些不忍心,再说,别人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都是一些有权力的人,要是她在不答应的话,怕真的是有些不识抬举了。 “这才好嘛,我好累啊,福临哥,我累了,要去休息了,我就自己找个地方睡了啊,呵呵,随遇而安了,你们也安好,你们也早点休息,宛如,再见。”蒙古娴笑着说道,然后,拿起放在身边的马鞭,走了出去。 “走了,我累了。”可以隐约听到蒙古娴出门之后和宫女的交谈,没有任何的抱怨,很是随意的性格,不管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是如此,总之,蒙古娴让每一个人心里面都很舒服。 “时间不早了,林侍卫,我可以去看看费扬古吗,他是弟一次离家,我怕他有些不习惯,所以想去看看。”她对林朗说道,看到林朗看着福临,像是在等着福临的批准,于是,她自己也用很询问的眼神看着福临,等着福临的回答。 “带她去,明早走的时候不用来请安了,直接告诉林朗就好了,让他送你回去,不用来给我禀告。”福临看了她一眼,目光是那样的冷峻,连同着表情都是那样的冷淡,然后,转过身去对着林朗说道,“带她去吧。” “是,宛如格格,请你跟着我来。”林朗点头,然后,带着她离开,出了暖阁,走了很远的路,才进入到一组房舍里,到了最里面的房间,林朗带着她往里面走,边走,便对着她说,“费扬古已经睡了,我们小声一点。” “我知道的。”她点头,然后跟在林朗的身后,往房间走去,这才发现林朗的安排很是细心,整个房间和外面的景象完全不一样,掀开帷帘,可以看到里面的布置很是温馨,感觉很是暖和,看到屋舍里的装扮,让她感觉的连同着心情一下子都变好了很多,很是温暖。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您请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我是一个粗人,怕吵醒他。”林朗站住了脚步,对着她说道,然后,站在了门外,等待着她进去。 “没关系,一起进去吧,外面挺冷的。”她回过头来说道,不知道林朗这是在干什么,说实话,让她一个人进去,对着陌生的环境,心里倒有些担心。 “没关系,这是我的职责。”林朗说道,看到林朗坚定地表情,她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她走了进去。看到费扬古已将睡着了,丫鬟在一边帮忙着照看着暖炉,看到她进来之后,站了起来,准备行礼,她赶紧打着手势,示意丫鬟不用行礼,然后,走上前去,帮着费扬古盖了盖被子,然后,起身,走出了房间。 “谢谢你,谢谢你将费扬古照顾的这么好,你是一个好人。”她走了出来,对着站在门外的林朗笑着说道,看到费扬古睡的那么香,她在心里很是感激林朗。 “不用谢我,是皇上的安排,宛如格格也许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皇上早就安排好的。本来费扬古住的地方是皇上住的,是这间行苑里最暖和的地方,可是,皇上特别交代了,说是留给你,所以,我就将费扬古安排到了这里,希望你了解。”林朗笑着说道,嘴里说的全都是福临,这让她心里很是难受。 “是吗?但我还是要感谢你,毕竟是你将费扬古安排到了这里,还将他安排的这么好,你是一个好侍卫,烟儿的选择没有错。”她笑笑,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不知道怎么说,这才这样说道。 “其实说真的,宛如格格,皇上很关心你,为了见你,他特地赶了这么久的路,这才到了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见你一面,我希望你能够理解他,皇上很不容易。”林朗看着她,突然的这样对着她说道。竟是说福临的好话。 “我知道,这一切我都明白。”她淡淡一笑,其实这些,她何尝不喜欢会不知道呢,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必须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有选择,“林侍卫带我去我的房间吧,我有些累了。” “你的房间就在后面,和费扬古的在一起,你跟着我来。”说着林朗带着她往屋子的里面走去,没有在说福临的什么话,也许,是看到她刚才淡漠的反应,觉得没有必要说下去,或者,是觉得她应经懂了,总之,林朗没有在说下去。 “对了,你和烟儿怎么样。怎么今晚没有看见烟儿过来呢。”往屋子的后面走去,觉得这样一直沉默不是个办法,这才想到了蒙古烟,随口问问。 “烟儿,宛如格格,我希望你不要再将我和她扯在一起,她是公主,我只是一个侍卫,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也希望你不要误会,如果说我的这句话有什么冒犯到你的话,我很抱歉。”说道蒙古烟,林朗的反应很大,很是不愿意提到蒙古烟,脸上的表情很是冷冰,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没有关系,我只是问问。”她笑笑,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朗的反应这么大,停下了脚步,接着说道,“其实我没有什么意思,我不是皇上,所以,你不要紧张,我只是将你和烟儿当朋友,以朋友的身份关心你们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如果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也许是我反应过大了。最近总有人这么问,听到这个话题,我心里很不舒服,我林朗虽说是一个粗人,只是一个三品的侍卫,一切都要听从安排,但是,我觉得我的私人生活,我还有决定的权利。”林朗也停下了脚步,淡淡的说道,像是对于这件事情有着满肚子的话,却没有办法说出口。 “我知道,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是不会请求的,像是你说的,这是你的自由,在我们那里这叫**的言论自由,所以,你可以选择不说话,我没有关系的。”她笑笑,她知道林朗对这件事情的反映,或许,林朗对蒙古烟没有反感。但也是没有男女的感情的,只是出于蒙古烟是公主,但是,厌恶的是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可是,都说人言可畏,这些怎么可以阻止得了呢。 “言论自由,**?”林朗表情不自然的看着她,然后,笑笑说道,“从宛如格格这里总是能够听到这样的词汇。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不是什么坏话。” “不应叫我格格了,和他们一样,叫我宛如就好了,我们已经这么熟了,是朋友了,不用这么拘泥的,就像今天,真是因为当你是朋友,再回问起的,自然点就好了。”她笑笑,林朗也许是可爱的,可是,也是传统,这样的男人会是个好的侍卫,会是个好的朋友,所以,她愿意放下身份和林朗做一个朋友。 “我知道,尽管我知道和宛如格格,不,是和宛如当朋友,是不符合规矩的,但是,我还是决定答应你,我和烟儿的事情,对于别人我可以绝口不提,但是,对于你这个朋友,我想,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想隐瞒着你。”林朗看着她,淡淡一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冷峻严肃笑起来的样子,还是能够让人感觉到温暖的,尽管这个笑容带着几丝的勉强。 “其实没关系的,你要是不愿意说的话。我不会介意的,我也只是出于个人的关心问问,没有其他的意思,尽管我和烟儿都是女孩子,但是,我并不是替她打探消息。”她解释道,尽管心里是那样想要知道,可是,她还是故意这么说,她不想让林朗认为她是故意说愿意和林朗做朋友,但是,目的却并不单纯。 “这倒是让我想到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呵呵,只是开个玩笑,我知道宛如不是那样的人,最起码,跟你相处这么久,对你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林朗笑着说道,这一笑,倒是让她有些心虚,其实,她怎么不是林朗所说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呢,不过林朗之后的一句话,倒是让她放心了,“就算你是替别人打探的,也没有关系,因为,不管眼前站的是谁,我都会说出同样的话,我有我自己的选择。” “可是,林朗,你知道吗?你是在宫里当值的,所以,你是没有选择的,你的命运是被掌握好的,真是因为你在宫里当值,这样的局面注定你没有选择,尽管你的想法很好。”她看着林朗说道,这些话其实很早就想要说给林朗听了,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 都说人的命运是注定好的,而人生像是在玩牌,看样子是变化着花样,可是,不管怎么样,命运的底牌虽说在不断的变化,可是,不管你怎么样洗牌,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不是输,就是赢,可是,林朗的结局只有输。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爱情是勉强不了的,告你你真话,对一个人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不管怎么样的勉强,都是一样,因为我的感觉是骗不了我的,我知道什么事喜欢,什么是不喜欢,这一点没有人能够勉强我。”林朗表情又恢复了严肃,也许,这一些林朗比她更加的清楚,毕竟,林朗在宫里当差这么久了,不会不了解。 “我想问你,如果有一天,烟儿非你不嫁,而皇上以及所有的人,都要求你娶了烟儿,到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蒙古烟的性情她是在了解不好过了,是那种挂在一棵树上吊死的类型,对于林朗的追求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我希望没有那一天,说真的,烟儿很好,对我也很好,这一点我可以感觉的到,现在对她,只是因为得不到我,所以,她才会这样,也许有一天找到了一个她真的喜欢的人,她是不会这样的,就会放弃我。”林朗苦笑一声,说真的,林朗对蒙古烟的了解和她一样,知道蒙古烟是得不到坚决不罢手的类型,可是,蒙古烟真的是林朗说的那样,如果有一天得到了,就会放弃的吗? “你知道的,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成为现实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所以,我说的情况是有可能发生的,我们都了解烟儿,但是,我们不了解她的爱情,她真的会是你说的那样吗,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办法确定。”她冷静的说道,站在那里,任着寒风吹着,其实,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了解,我说的只是我的一种希望,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发生,我想我首先会做的是躲避,我是一个自主的人,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我是清楚的,所以,首先我是要拒绝的,尽量的去拒绝。”林朗苦笑了一声笑说道,没有提到如果拒绝不行该怎么办,像是在故意躲避。 “但是,如果不允许你决绝呢,你是待在宫里的人,你是知道的,在宫里不存在例外,不允许拒绝,皇上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决绝,你该怎么办?你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不会允许你决绝,如果你决绝了,烟儿会付出自己的生命。”她严肃的看着林朗,眼神是冷的,就是要逼着林朗,让林朗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如果真的没办法,我也许回屈服,就像皇上没有办法屈服一样,但是,我和皇上不一样,烟儿就算是嫁给了我,也不会幸福,我没有皇上的善良,和她结婚,我只是为了保住她的生命,只是这样。”林朗冷冷的说道,说的是那样的坚定,然后,看着漆黑的夜幕,表情是那样的冷峻。 “可是,你知道吗,可是,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会伤害烟儿更深,对于烟儿来说,如果你决绝了她,那么,她只是会心疼一时,可是,如果你和她结婚了,而按照你所说的,你会毁了她一辈子。”面对的又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尽管她知道这些男人的难处,但是,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从女人的角度去思考。 “那么,我只能对烟儿抱歉了,我没办法控制我的感情,我不是万能的,没有办法既给她婚姻又给她爱情,我不是神,不是万能的,我能做的,就是在她的逼迫下和她成亲,你知道的,我只是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对于其他的,我没有办法,我也有我的感情,不是躯壳,所以,我只能对她抱歉了,尽管这样也许真的很残酷。”林朗给了她一个和福临不一样的答案,她理解福临,但是,此刻,她也是理解林朗的。 对于一件事情,人的看法有很多种,也许,开始的时候,会很明确的判断出一件的事情是对还是错,因为脑海里只有一种意识,可是,随着对这件事情的了解,意识就会混乱,没有了先前的决断,开始在怀疑什么事对,什么事错? 人的能力真的是很有限。人同样也很可怜,有的时候,明明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事自己排斥的,可是,总要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勉强着自己违背着自己的心意去做,真是因为如此,人才没有办法做到绝对的正确,什么谁对,什么是错,自己是清楚地,可是,却没有办法做到,因为自己不是万能的,这是无奈,也是悲哀。 “也许是我错了,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选择,你也一样,我不应该这么说的,对不起。开始的时候,我的心里只是这么想的,你有自己的选择和想法,我知道的,我不应该这么说的。”她看着林朗说道,像是在突然间明白了这个道理,她自己所能够顾及到的,只有她自己。 至于别人,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路要走,也都有着自己的选择,什么都是公平的,就像这个世界上,人和人之间是相互独立的个体一样,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一样,每一个人所能够顾及的只有自己,对于别人,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关系,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也知道你的怎么想的,宛如,你知道吗,你身上最难能可贵的就是这样的真诚,不会刻意的去奉承别人,可是,你知道吗,正是因为这样的你,让皇上觉得坦诚。即使是说了让人不想听的话,他也愿意原谅你。”林朗看着晚风中的她,突然间说道,就这样无端的提到了福临,只是她怎么会知道,林朗本来想说的那个人是自己,可是,却觉得说起来不太对劲,这才改口提到了福临。 “是吗,只要不讨人厌就好了,听你这么说,我真的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嘴比较笨,每到了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听到林朗这样说道,她反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一直以来她的脸皮都是比较薄的,对于别人的夸奖,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应对。 “没关系,坐回本来的你就好了,我们走吧。这里挺冷的,宛如还是再写休息吧。”林朗看着月光下她莞尔的笑容,怔了一下,然后,转过自己的脸去,很是随意的说道,不敢再去看她的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39爱恋 “恩,对啊,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累了呢,我走了,不打搅你了,林侍卫也去休息吧。”她笑笑,对着林朗说道,突然间想到林朗说不定还不能去休息,接着又问道,“林侍卫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倒是没什么事情,就是应该回去给皇上禀告一声,皇上肯定是很担心这边的情况,还有,我是应该守夜的,到了三更天我回去休息。”林朗笑着说道,很是随意,好像说起来只是一些习以为常的事情。 “什么,还要守夜到三更天,你不累吗?难道以前都是如此?”照林朗的说法,是要到了半夜三天才更够去休息,而明天一下早还要送她回府,想到这里。她吓了一跳,感情着林朗是铁做的不成。 “其实,我早已经习惯了,这就是我的事业,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林朗笑笑,笑的那么坦然,想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没有任何抱怨的成分在里面,所有的只是都自己职责的尊敬。 “恩,我了解,即使如此,希望你好运,明天早上麻烦你送我回家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听到林朗这么说,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就此别过,像是林朗说的,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要过的生活,别人是没有办法能够改变的,也是改变不了的。 “恩。告辞了。”说着林朗转过身往回走去了,一直往前走,直到感觉到她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林朗这才转过脸来,看着早已经空荡荡的走廊,出神的看着,想着自己刚才就是在哪里和她一席长谈,像是一个梦一样,那么真实,可是,又是那样的遥远。 站在那里看了许久。久到可以看到她的房间里的等已经灭了,林朗这才回过头来,然后,看着天上的明月,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明知道得不到,可是,既是是远远地看着她,也就足够了。” “看什么呢,人家早就休息了。”一个男孩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吓了他一跳,转过头来,这才发现是费扬古站在那里,对着林朗笑笑,不知道站在那里有多久了。 “小鬼,你干什么,这么冷的天,站在那里干嘛?”他警惕的看着费扬古,看到费扬古的小脸蛋早已经冷得发红,可是,小鬼还是站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 “嘿嘿,这有什么,冷我才不怕呢,站在这里可以看到秘密,我当然是要站在这里啦,哈哈,林朗哥哥,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哦。”费扬古扮个鬼脸,手舞足蹈的对着他笑,样子很是不怀好意,不知道是在那什么注意。 “小鬼,在胡说小心我打你,告诉我你都看到什么了?”本来是藏在自己心里的秘密。可是突然间被这样的一个小鬼打破,让林朗的心里确实是有些不是滋味,这个女人,毕竟是皇上和十一阿哥看上的女人。自己是没有资格去和他们真的,本想着就这样成为自己心里永远的秘密的,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被这个小鬼给撞见了。 “哎呀,看把你紧张的,看来真是是有秘密的啊,本来呢,我一来就看见林朗哥哥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呢,这才停下来看看,可是,看把你紧张的,看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了哦。”费扬古竟然来了这样的一招,完全不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可以做出来的,可是,费扬古确实做到了。 “哼,我又干什么吗,那里有什么秘密,我看是你这个小鬼想多了吧?”突然间,林朗松了口气,走上前去,拉住费扬古的胳膊,故意生气的说道,“半夜三更不睡觉,穿这么少还出来乱逛,看我怎么告诉你姐姐。” “林朗哥哥,我什么都没干,只是出来小便,回来的时候,看到你站在那里,这才偷看的,没有想到被你发现了。”费扬古憋着自己的小嘴,很不情愿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干了坏事,费扬古总是很害怕见到宛如。 “这就好,那还不快带你下休息,快去睡觉。”林朗推了费扬古一把,督促着费扬古早点去睡觉,这样的寒冬,他可不敢和费扬古在这样的深夜多谈,毕竟,对方是一个孩子,抵制不了这样的寒气。 “恩,好的。”费扬古说着,往自己的房间里小跑了一两部步,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林朗鬼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宛如姐姐,我也是,我会帮你的,不会告诉其他人,包括我姐姐。” 说完,费扬古不等林朗回答,就一溜烟的跑了回去,只留下林朗一个人苦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样的一个小鬼糊弄,想来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家伙,想到这里林朗不由得笑笑,对这个鬼机灵没有厌恶,反倒是增添了几分的好感。 特别是费扬古离开时候的那一句话,让他会心的一笑,本来时害怕人知道的,因为,本从一开始,就打算在心里埋葬这份感情,所以,并不想要任何人知道,可是,看到费扬古这样,他会心的笑了,这样的反应,让他觉得坦诚。 他看了一眼,刚才和宛如谈话的地方,然后,叹了一口气,接着,转身,准备离开这里,林朗知道,皇上一定还在暖阁里等着他,因为皇上一直以来都对宛如是那样的用心,这样的用心,也许,只有他看到了眼里,于是,渐渐的,连他都被感动了。 “九哥,我看这次的对抗,大阿哥是有一些的危险的,据探子来报,多尔衮那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怕是大阿哥这此是难逃一劫了。”暖阁里是十一阿哥的声音,林朗知道,这个时候,又是到了皇上和十一阿哥谈论国事的时间了。 白天,他们两个人是什么也不能说的,因为,不管他们在哪里,周围都会有各式各样的探子,多尔衮的,大阿哥的,蒙古国的,以及八旗各个统领的,不知道谁会躲在哪里,窥探着皇上和十一阿哥之间的谈话,其他的倒是不碍事,最怕的就要数摄政王多尔衮的了,这是皇上最大的敌人和危机,而其次,就是大阿哥。 于是,白天里,不管是在哪里,皇上都装作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尽管是冷峻的,但是,却也是无能的,似乎,只注重儿女私情,或者说只注重游乐,而对于其他的一切事情都不会过问,或者说是不放在心伤上,对于朝堂上的事情,是压根不会过问。 因为皇上知道,这一切都是多尔衮想要的,毕竟,皇上现在只有十五岁,对于朝政上的事情,多尔衮把持一方,不希望看到皇上过问政事,所以,多尔衮遣来个路密探,目的就是为了掌握皇上的动向,以为自己留后路,或者说,为自己把持朝政吃个定心丸。 而另一个重要的人物就是大阿哥豪格,因为皇上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哥,虽说和自己是亲身的兄弟,可是,毕竟年龄相差较大,再加上大阿哥豪格战功硕硕,文武双全,加之小时候所受的苦,所以,大阿哥一直想要当上皇上,博览大权。 此时,多尔衮是豪格最大的敌人,可是,对于豪格来说,潜在的危机来自皇上,于是,在朝堂上大阿哥豪格和多尔衮斗志斗法,但是,另一方面,还是在密切的关注着自己的这个潜在危机。不想要自己和多尔衮斗了半天,给别人做了嫁衣,于是,也在时刻关注着福临的动向,一时一分都不间断的关注。 可是,真是因为这两个人的存在,皇上才可以苟延残喘,虽说大阿哥豪格的力量是弱了一点,但是,也拥有正蓝旗和镶蓝旗两支部队,和多尔衮正白旗和镶白旗部队不相上下,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基本上是处在持平的状况,也正是因为此,对于多尔衮和大阿哥豪格来说,谁都不敢要轻举妄动,秉持的是兵家常用的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因为,先动的哪一方,注定是输,这是军法。 尽管,在朝堂上,多尔衮和大阿哥各持一党派是有口角,但是,相对比较平衡,于是,也正是因为此。皇上作为大清朝的最高统治着左手渔翁之利,坐在龙椅上还算是安全,这么多年来,算是一路平安,可是,就算是如此,皇上还是在处处商榷,时时准备,目的就是为了保持这样的平衡,于是,时常是三更半夜商榷国事,而今夜,亦是如此。 “也就是说大阿哥豪格是坐不住了,可是,从现在的局势看来,大阿哥的势力还是比不上多尔衮的啊,如果他这么做了,他能够有十分的把握吗?”里面传出了皇上的声音呢,对于朝堂上的事情,皇上总是能够不断的发出疑问。 可是,林朗知道。对于皇上来说,问出来的问题,其实,在自己的心里面早就已经有底了,为的就是看看十一阿哥的想法和自己是否一致,皇上要的是绝对百分百的一致性,因为皇上知道,这样的时刻,是不允许自己犯错的。 “我看可能性很大,因为这次探子的信息很准确,大阿哥已经做了很久的准备了,我想,时间快到了,大阿哥要的不是绝对的强势力,而是有力的时机,没有任何人说过,势力强的人就一定有把握全胜,我看,这次我们的大哥怕是要赌上一把了。”十一阿哥的答案是大阿哥必反,可是,会吗?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而这次的有力时机就是这次大阿哥的平西的战功,大家都知道,大阿哥回来的时候,是将军队驻扎在了距离京城不到三百里的城郊,而且军队声势浩大,想来是决心已定了。”皇上已经确定大阿哥这次是必反无疑,可见。大阿哥是有这样的局势,如果真的是这样,就会打破这样的平衡,皇上会有什么对策呢。 “九哥,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应该怎么办,要知道如果大阿哥完了,也就代表,我们是很危险的,多尔衮是不会放弃这个皇位的,我们必须找一个办法稳住多尔衮,因为现在这个稳定的局面即将被打破。”十一阿哥有些着急,询问着,其实,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最难得问题,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想出来的。 “我看,一时半会,大阿哥还不会反,最起码也要三个月之后了,这段时间里我们继续想办法,尽量阻止大阿哥行动,只要能够保持这种局面,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只要大阿哥不采取行动。”良久,福临沉思了半刻,这才说道,语调很慢,的确,这是一个很难的决定。 “可是,你是知道的,大阿哥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就算他不谋反,他的有些言行都够处死了。可是,九哥,你竟然说不管什么条件你都会答应他?”里面传来十一阿哥不可置信的声音,显然对于福临的这个方案不是很满意。 “对,你没有听错,我是这么说的,大阿哥确实是该死了,可是,对于关乎整个国家的生存,人民的生活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尽管大阿哥罪大恶极,可是,以目前的局势看来必须留着,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动手。”福临说道,语气是那样的严肃,像是经过了很久的思考,而不是在此刻。 “可是,九哥,你想过吗,如果大阿哥不答应我们的据绕,孤注一掷呢,我们要怎么样收拾残局,我知道,我们也会孤注一掷,光是一个多尔衮就可以解决他,可是,之后呢,我们要怎么应付多尔衮,我们可敬的十四叔。”十一阿哥在说到十四叔这几个词的时候,咬牙切齿,说的是那样的具有讽刺的意味。 “之后?”福临犹豫了,没有说下去,良久,这样说道,“现在时机不成熟。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也许,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朗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福临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的,一直以来,福临都是很有主见的人,可是,此刻,福临竟然这么说,由此可见,福临心里是会有多少压力,林朗站在外面,很是着急,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只是一个侍卫,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帮助福临守好这个暖阁的门,不让任何人接近。 “我博果儿算是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当不当行?”十一阿哥说道,看了福临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如果我说了,九哥你可不要生气?” “你说?”福临的口气有些沉重,但是还是要求十一阿哥说出来,想来福临是已经知道了会是什么,可是,他还是决定停十一阿哥说出来,这一直都是福临办事的风格,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样对于福临来说,压力是有多么的沉重。 “圣母皇太后下嫁。”十一阿哥冷冷的说道,然后,看着福临的脸色发青,接着说道,“这么多年来十四叔保持这样稳定的局面不变,更多的都是为了圣母皇太后,想来太后没有下嫁都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如果太后下嫁,那么,就可以彻底的制服十四叔。” “不行,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许。”福临大声的说道,一口回绝了十一阿哥的话,没有一丝考虑,或者说犹豫,直接的回绝道了,尽管,这样的方案无疑是一个可行的方法,但是,福临还是一口回绝了,没有一点的考虑。 “可是,九哥,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十四叔一直要求太后下嫁,主要的是有大阿哥在哪里挡着,可是,如果有一天,没有了大阿哥,太后在不下嫁,我恐怕我们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阻止多尔衮的。”十一阿哥没有泄气,还是继续向福临讲述着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难道这一切福临会不知道吗? “好了,你不要说了,江山我可以不要,可是,拱手让给多尔衮,但是,要我的母后下嫁,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十一,我不想以后再听到这样的话,不管是任何人。”福临微微有些发怒,对于这样的事情,福临总是能够在自己冷静的性格下,震怒。 “可是,九哥”十一阿哥还是不打算放弃,想要继续叙说,被走了进来的林朗打断了。 “禀告皇上,已经快要五更天了,到了休息的点了,你早点休息吧。”林朗是故事找到这个时候进来的,其实,五更天早已经过了有一刻钟了,当时看到皇上和十一阿哥说的正好,没有进来打扰,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进来,十一阿哥恐怕是要激怒皇上的。 皇上对于太后和摄政王之间的事情,总是不愿意谈起了,像是在皇上的心目中,对于这件事情依旧是没有办法接受。于是,林朗赶紧进来圆场。 “我知道了,十一,很晚了,你也去睡吧。”福临看了一眼十一阿哥,淡淡的说道,没有人知道福临此刻的心里是多么的矛盾,十一阿哥的说法他不是没有想过,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人了,想来这个大清国,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母亲河多尔衮的事情了,可是,这一切他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接受。 “可是,九哥”十一阿哥还是没有打算放弃,从这一点上来讲,十一阿哥倒是个很负责的人,但是,不是一个聪明人,不是一个睿智的人。 “好了,去睡吧。”福临说完,走出了暖阁。 其实,他不是不了解多尔衮和自己母后之间感情,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摄政王和圣母皇太后的感情看在眼里,小时候也因为此而感动过,那个时候的福临经常看到太后拿着一个小小的荷包发愣,有时候,会经常忍不住悄悄的哭泣。 在福临的记忆里,那还是在自己五岁的那一年,自己还是一个懵懂的少童,本是不该记事的,可是,那一年的记忆,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直到现在,依旧是挥之不去,像是一个烙印,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不管怎么样都去不掉。 那一年的那一天,永远的感动着福临,让他怎么也忘不掉,也正是因为此,这些年来,心里尽管是恨着多尔衮的,可是,也正是因为此,一直在心里对多尔衮有所隐忍,目的就是为了感激多尔衮那一年对自己母后的帮助。 他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是自己五岁的生日,母后答应了他要陪着他一起过生日的,可是,在宫里面等了好久,都不见母后回来,于是,他跑出了母后的终澡宫,站在宫外等了好久,可是,就是不见自己母后的身影,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母后在哪里,只好等在宫门口,痴痴的等着,不久,就看到自己的父皇去了终澡宫旁边的关雎宫,只有父皇一个人,神情有些古怪,于是,他偷偷的跟了过去。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一天是在辰妃海兰珠去世不久,而辰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海兰珠被封为“东宫大福晋”,汉号宸妃,地位仅次于她的姑姑中宫皇后,而她的地位之高,关雎宫就是最好的证明。 关雎宫是皇宫里级别最高的宫殿,宫殿的名字是取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首流传千年的爱情诗,便是以反映皇帝对她的一片深情,可是,三年前,父皇和辰妃的儿子去世,辰妃因为此一直郁郁寡欢,疑神疑鬼,总觉得是福临的母妃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而就在不久前,辰妃撒手人寰。 辰妃的离去对于自己的父皇是个沉重的打击,这么久以来,正是出于对于辰妃的宠爱,爱之听之,这么久以来,他的父皇总是认为是他的母亲害死了辰妃的儿子,当今的皇太子,对于自己的母亲庄妃总是一副恶毒的面孔,甚至在辰妃离去的时候,立言要让庄妃为辰妃陪葬,以此来深表父皇对辰妃的爱情。 辰妃的儿子是在六年前出生的,是在辰妃进宫两年多后出生了,当听到辰妃生下了皇八子之后,他的父皇喜极而泣,接着,就按国家遇有非常庆典的制度,特为此事在大政殿颁诏大赦,而父皇的其他十个儿子出生时,没有一人享受过如此殊荣,显然,福临的父皇是将海兰珠生的这个儿子当作是自己的皇位继承人来看待的,以此来表达自己的爱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40安心 这样的喜气没有维持多久,在次年正月初一日新春庆典时,前来祝贺的外国使臣进表贺年时,也已经称宸妃所生之子为皇太子了。可悲的是好景不长,就在这年的正月二十八日,出生未满七个月的皇八子患病天亡,连名字都未来得及取就结束了短短的一生。 这件事都辰妃的影响非常大,辰妃因为此,竟然有些发疯,而福临自己的母亲也因为这件事情,命运更见的悲剧,因为辰妃一口认定是庄妃害死了自己的儿子,非要皇太极给庄妃一个处分,可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加上皇后博尔济吉特氏哲哲的极力维护,庄妃才能够苟延残喘,可是,命运可想而知。 就这样,在福临出生的这五年里,就没怎么见到过皇太极。对于自己的父皇,福临时而是想念的,时而又是害怕的,因为皇太极距离他总是那么的遥远,而这五年来,照顾他最多的人就是他的十四叔多尔衮了,可是,在福临的心目当中,对于自己的父皇皇太极还是充满了期待。 于是,看着皇太极一个人走进了辰妃的关雎宫,五岁的他跟着走了进去,想要多看看皇太极,也想要看看皇太极对于辰妃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因为在福临的心目当中,自己的母亲庄妃已经是道,明明知道这样会惹恼皇太极,但是,福临还是站了出来。 “福临,呵呵,好久没有看到你了,跟着我来到这里,你来这里干嘛?”他以为皇太极会发火,可是,很奇怪,皇太极淡淡的对着他笑笑,接着看着他,笑着说道,“来,过来,到父皇跟前来,告诉父皇是谁让你来的。” “没有人要我来,我本来是在终澡宫门口等待母妃的,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她回来,连苏麻喇姑都不见了身影,所以,我就一直在哪里等啊等,可冷了,可是,我想等到母妃回来,然后,就看到父皇过去了。”福临用自己五岁孩童特有的稚气回答,说了实话,他知道,对于自己的父皇,只能说实话,负责就是欺君,这样一来,对庄妃的影响有很大的。 “等待庄妃,可是,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母妃今晚很晚才会回来吗?”皇太极蹲下身躯,拉着他冰冷的小手,笑着说道。 “宫女们又说道,可是,今天是我五岁的生日,在很早以前母妃就说要陪着我一起过的,她说,我得不到父皇的爱,但是,她会给我加倍的爱的。”说道这里,福临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补充道,“母妃不是说父皇不好,是说父皇太忙了,所以” “朕知道了,你母妃没有说错,是朕太忙了,竟然连朕的第九子的生日都给忘记了,是朕的错,这样吧,真今晚和你一起过生日,以此来补偿你,怎么样?”皇太极笑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儿子,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将精力放在了辰妃的身上。 在他和辰妃的儿子满月的时候,他就已经将皇八子封为了皇太子,可是,对于这个只小了皇八子几个月大的皇九子福临,一直都没有在意,直到现在这个孩子站在他的面前,笑着对着自己对他说话,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一个儿子,一个和皇八子一样大的儿子,可是,这么久以来,对于这个儿子,他忽略了很多,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在乎过,想到这里,皇太极的心里有了一丝的难过。 想来如果自己的皇八子还活着的话,也有眼前这个孩子这么大了,可是,自己的太子却没有能够成功的成活,想到这里,他有些难过,转过头去看着漆黑一片的辰妃宫殿,蓦然间,潸然泪下,只是紧紧地抱着眼前这个还不太大的福临,紧紧的抱在怀里。 “父皇,你怎么了,你抱得我太紧了,我快要呼吸不上来了。”福临咳嗽了两声,本来打算乖乖的,做一个乖孩子,可是,福临实在是喘不过气了,赶紧对着皇太极说道。 “哦,福临你没事吧。”听到福临的话,皇太极赶紧放开了这个五岁的孩子,看着孩子大口的喘气,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想来是唤起了他心底里的父爱,于是,赶紧帮着福临敲敲背,“走,父皇今天和你一起过生日。” “真的吗,谢父皇。”一时间,福临很难区分这是真还是假,以前在梦里,无数次的梦见皇太极来陪着自己,于是,在梦里,他都会笑,可是,一觉醒来,发现,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有的,只能是失望,可是,这一次,在现实生活里,自己的父皇真的这样对着他说道,对于这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一时间还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接受。 “你没有听错。”皇太极表情严肃的回答,然后,站了起来,牵起福临的手,往关雎宫的门外走去,到了关雎宫的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庄妃的终澡宫,大步的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皇上,皇上吉祥。”丫鬟们看到皇上竟然来到了终澡宫,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毕竟,如果她们没有记错的话,皇上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来到终澡宫了,而这么多年来,她们面对的也只有庄妃和皇后两个人。 在辰妃的儿子死后,庄妃这里就没有多少人来了,只有皇后偶尔才过来,而其他的人,是没有其他人愿意来到这里的,因为辰妃的威力,所以,这么对年来,这里已经够冷清了。对于今天皇上突然驾到,庄妃又不在宫里面,她们压根不知道皇上的突然驾到,是福是祸,所以,一个个,全都跪倒在了地上。 “起来吧,你们都不要忙了,都下去吧,朕只想过来和福临说说话,你们不要来打扰我们。”皇太极对于宫女太监们的反应也吓了一跳,没好气的说道,然后,牵着福临的手,走到了里厅,接着,对着福临说道,“父皇这就叫人给你过生日。” “不要,父皇,我要等母妃回来,母妃答应过我要陪着我过五岁生日的,我想要等她回来,我们等她回来好不好?”看到皇太极坐了下来,福临壮了壮胆子这样说道,尽管年龄小,但是,他依旧可以感觉到庄妃的寂寞,尽管,庄妃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女人,更是一个完美的母亲。 “你母妃?”皇太极犹豫了一下,独自笑笑,他当然知道庄妃在什么地方,昨天,他要求庄妃用美色诱降明朝的大将洪承畴,本来答应庄妃只要办成这件事情,就会确保她们母子二人平安的,可是,事成之后。皇太极后悔了,因为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他怕失了皇家的威严,就紧急将庄妃和苏麻喇姑关到了地牢里,打算秘秘密处死。 本来的打算就在今晚行刑的,可是,他想要先来祭拜自己最爱的辰妃,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通过洪承畴这件事情,既可以保证朝堂的稳定,又可以帮助辰妃除去庄妃,这样子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于是,他打算祭拜完辰妃,就立刻秘秘密处死庄妃的,以此来祭拜辰妃的在天之灵。 “哦,不用了,父皇还有事情,不等了。”皇太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看着福临睁大的眼睛,转移了自己的思绪,这样说道,他知道庄妃必杀无疑,尽管钢材因为福临的原因,自己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辰妃,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既然辰妃说是庄妃害了自己,不管是真是假,他必须为辰妃完成心愿。 “哦,我知道了。”心里面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对于自己的父皇,福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毕竟,自己不是皇太极最宠爱的儿子,自己的母亲早已经失宠,想来不管他干什么,皇太极都不会答应,就是,他笑笑,点了点头。 “皇上,皇上,你这样做,对得起庄妃吗?”福临正想要和皇太极说些什么,就听到多尔衮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很是着急。似乎也很气愤。 “十四,你干什么,这么晚了,大声嚷嚷什么,别吓着孩子。”看到多尔衮火急火燎的进来,皇太极笑笑,看了看身边的福临,淡淡的说道。 “吓着孩子,四哥,你说吓着孩子重一些,还是让他永远见不到自己的母亲重一些呢?”多尔衮走了进来,没有施礼,就这样冲着皇太极喊道,然后,转过脸来,对着福临说道,“福临,去,去外面去玩,十四叔还有话和你父皇说。” “我知道了,十四叔。”他看了一眼皇太极一眼,看到皇太极对着自己点了点头,这才小声的对着多尔衮答话,这么久以来,都是多尔衮照顾着他,所以,对于多尔衮的话,他是言听计从,可是。现在,当刚才听到自己的十四叔和父皇的话里涉及到了自己的母亲的时候,他是不愿意走的。 可是,碍于多尔衮的威严,只要往出走去,过了一会,就躲在里厅后面的柱子后面,他想要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发上了什么,本来,今晚等不到庄妃回来,他已经是有些担心了,现在听到多尔衮的话,让他越发的不能够安心。 “怎么,十四,这么晚了,连我来到庄妃的宫里,你都知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皇太极依旧是坐在那里,连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道,对对多尔衮此次前来的目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早就有准备。 “庄妃娘娘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是你要她这么做的,可是,你现在又要杀死她,我不知道四哥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多尔衮走上前去,将皇太极面前的茶杯摔到了地上,恶狠狠的对着皇太极大喊。 “多尔衮,你干什么,还真是没有王法了,你有没有将我这个皇帝放在心上。”对于多尔衮的行为,皇太极惊了一下。尽管在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多尔衮的行为一直都是很难预测的,对于多尔衮这么过激的反应,皇太极还是吓了一跳。 “王法,四哥,你不要跟我说这个,如果当年没有发生病变谁是皇帝还不一定呢,少给我说道什么王法,要是玉儿死了,就没有什么王法。”多尔衮完全没有顾忌到皇太极的震怒,还是一步步的走进到皇太极的面前,这样威胁道。 “庄妃必须死,这是我的命令。”福临站在柱子的后面,看到皇太极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坚定,似乎没有办法能够改变了,他吓坏了,以为永远都见不到自己的母亲了,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是吗,四哥我告诉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必须保证玉儿活着,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否则,如果我干出什么我不该做的事情,你别怪我不把你这个四哥放在眼里。”多尔衮说完,准备往出走,然后看到躲着柱子后面的他,站住了,回过头来继续说道,“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五岁的孩子这么小就没有母亲?” “你是说,只要我放了庄妃,你什么都愿意答应?”皇太极突然间开口大笑,故意轻松地说道,“只要你放弃你手里的镶白旗。庄妃可以活。” 看到多尔衮的反应,皇太极犹豫了,自己的这个十四弟弟早已经不是很多年前那个没有一点兵权的小了,现在,多尔衮是拥有两旗军权的军事家,他是惹不起的,现在,他的主要对抗的是明朝的大臣,可是,在这个宫里面,自己最大的危险就是多尔衮,皇太极怎么也没有想到多尔衮对庄妃的感情竟然这么深,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皇太极知道,现在如果他杀死了庄妃是可以帮助辰妃报仇,可是,一旦这么做了,整个朝廷是有很大的威胁的,所以,皇太极不敢冒这个险,转念想想,既然如此,自己何不生上一计,借此削弱多尔衮的军权,这样一来最起码可以让自己安心。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放了庄妃,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多尔衮似乎是看到了希望,连忙答应道。 “看来你对庄妃的感情还真深,很好,将你的镶白旗的军权交给多铎,这样的条件并不过分。”皇太极笑着说道,看到多尔衮脸上的笑容,皇太极接着说道,“并且在一个月内,不能出府,这些事我的要求,如果同意,拿着我的玉佩过去救庄妃,如果不行,庄妃必死。” “好,我答应你。”多尔衮笑着接过皇太极手里的玉佩,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只留下皇太极一个人坐在庄妃的宫里,发愣,皇太极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还站在柱子后面的福临,看到福临满眼泪水的看着他,皇太极心里很难过,看着这个五岁的孩子,他又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从小就没有母亲,没有母爱的关怀,一时间,悲从心中来。 “也许,是朕做错了!”他看了一眼福临,然后回过头来,喃喃自语,只是,声音却很小,小到只有皇太极自己可以听得清楚,因为,他知道,就算是错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皇帝的决定是不会有错的,即便是错了,也是对的。 他转过头去,看了看,早已经被夜幕覆盖的窗外,突然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是这么的自私,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就想要夺取一个五岁孩子的母亲,尽管,这个女人之前对于他来说,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 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帮过自己很大的帮,就是在昨天,还帮助他劝服了明朝的降臣洪承畴,按理说,庄妃对于自己应该是有帮助的,可是,他却计上心头,想要彻底去除庄妃,现在连同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想要这么做,怎么忍心杀死跟了自己好几年的妃子。 想来,今天也不是多尔衮前来阻止,恐怕庄妃在已经成了自己的刀下鬼,怕是很难活命的,因为就在刚刚,他还在思考应该怎么样瞒着只有五岁大的福临,没有一丝想要收回自己命令的意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41尴尬 想到这里,皇太极有些后怕,想来自己的有些想法确实是有些可怕的,是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于是,他倒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对着站在柱子后面的福临说道,“你母妃不会有事请的,孩子,你放心。” 说完,皇太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终澡宫,但是,他知道自己此刻收回成命是有代价的,救庄妃可以,但是,必须给他补偿,这个补偿就是多尔衮的镶白旗,想来一个庄妃值一个镶白旗,他自足了,头也不回的离开后宫。 看到皇太极离开,福临偷偷地跟了出来,然后,福临独自一个人坐在终澡宫的门口,等待着自己母亲的归来,因为福临知道,多尔衮一定可以讲自己的母亲带回来,但是,心里面还是不安,所以,他必须等在门口,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安心,尽管对于多尔衮的话,他是相信的,并且他坚信。 “多尔衮,你走吧,这里是后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坐在宫门口等了好久,福临都应有些打盹了,朦胧当中听到了庄妃的声音,福临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知道是自己的母亲回来了,赶紧站起来,却看见多尔衮也在一边。 “玉儿,让我送你回去吧,这样我也安心了。”多尔衮无奈的看着庄妃这样说道,没有说别的,只是这样说道,他什么都没有告诉庄妃,不想要庄妃替他担心,但是,他想要多看一眼庄妃,尽管这个女人并不属于自己,但是,他愿意无偿的奉献。 “十四爷,这里是禁宫,您进去怕是不方便,奴婢知道您的心思,可是,这里毕竟是人多眼杂,被人看了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庄妃娘娘呢,十四爷。”这是苏麻喇姑的话,对于庄妃和多尔衮之间的感情,苏麻喇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多尔衮,我走了,你保重,今天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你多保重。”庄妃说着转过头去,打算离开,可是,一把被多尔衮拉了过去,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抱在怀里。 “十四爷,十四爷。”看到这一幕,苏麻喇姑吓了一跳,赶紧拉着多尔衮的胳膊,想要拉开他们,接着有环视了一下四周,生怕有人看到。 “你们走吧!”说着,多尔衮放开了庄妃,冷淡的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去,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的多尔衮,心里是多么的无助,尽管凄苦,但是,多尔衮还在隐忍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对于玉儿的所作所为,他一直无怨无悔。 于是,就是在那一刻,福临明白了多尔衮对自己母亲的真情,尽管,庄妃什么都没有说过,但是,福临比谁都清楚,多尔衮在自己母亲心目当中是地位有多么的深,这个男人,庄妃深深的爱国,也曾深深的被爱,尽管,这样的感情到了现在,依旧是没有结果,但是,福临知道,自己的母亲河多尔衮深深的爱过。 行苑的日子就这样结束了。明明舍不得离开,可是,却必须离开,就像她深深爱着福临,但是,却不能和福临在一起一样,心里面是那样矛盾,可是,却毫无办法。夜里在做梦的时候,一直都出现福临的脸,一会近,一会远,那么的遥远,又是那么的模糊。 一大早,她就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着急的看了看四周,满是惊恐的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这才反映上来自己是在福临的行苑,于是,赶紧穿上衣服,起床了。她知道自己应该回家去了,起身以后就去找费扬古,却发现林朗已经在费扬古的房间里,在哪里等待着她。 “早上好,林侍卫,来的这么早。”她看见林朗正在和费扬古玩耍,走上前去打着招呼,勉强地笑笑,然后对着费扬古说道,“阿古,准备好了没有,我们回家啦。” “好了,林哥哥已经帮着我打理好了一切,就等着姐姐你了,看看,你多懒,都日上三竿了。”费扬古笑着说道,然后走过来拉着她的手。 “宛如,起来了,准备好了吗?如果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林朗看着她也是一笑,然后,拉过费扬古,等待着她的回答。 “恩,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她微微一笑,然后。回答道,走了两步,思忖的不太对,然后,停了下来,转过脸来,看着林朗说道,“我是不是需要去给皇上道个别,这样更合乎礼节。” “是这样的,宛如,皇上已经说过了,让您直接回家,不必去告别了,刚才在我来的时候,还特别的叮嘱过。”林朗回答,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愿意,加重了语气。 “是这样,皇上说过了。”听到林朗的话,一袭失落淋上心头,她的心里很是难受,没有等到林朗回答。她努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说道,“也许他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觉的作为臣民,这是应该的礼节,皇上醒了吗?” “对,皇上已经醒了。”林朗只是这样回答,对于她提出去和皇上道别的建议什么也没说,因为林朗知道她的心思,没有多见阻扰。 “这样就好,我们走吧。”她说道,其实,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知道这样做一点的必要都没有,可是,她还是想要去见福临一面,心里面是那样殷切的希望见到他。 突然间,她发现,原来真的到了分开的时候,才会越发的知道自己的真心,可是,却也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但是,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发的想要去违背自己的思想,努力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于是。她选择去见福临一面,虽然,她知道这样的分别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是,她还是要去。 福临说过了,要她离开的时候,不用过来分别得,想来是因为受不了离别的心情,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她,她知道自己心里面想什么,就必须去做什么,任何人都不能去阻止,一旦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管是对是错,应不应该,她都想要去做。 “宛如,你在这里等等,容我去给皇上禀告一声,好让皇上做个准备。”走到福临住的宫殿,林朗站住了,转过脸来对着她说道,明明知道她的这种行为自己是没有办法阻止的。于是,林朗选择按照她的想法做。 “恩,我知道,不过,你告诉皇上,这才宛如前来,是又一件事情告诉皇上。”生怕福临不会见自己,她想,是有这样的可能的,然后,这样对着林朗说道。希望得到福临的会见,毕竟,她不想要失望而归。 “是,我知道了。”林朗回答,然后,留下她一个人在门外,走了进去,走到半路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走了进去。 其实,林朗多想告诉她,如果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就遵从自己的想法去做,只要是她想要做的,自己都一定会帮助她,于是,林朗转过了头来,可是,看到宛如对着自己的笑容,林朗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不用他说什么,她是一定会按照自己想要做的去做,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至于这些,不用他说什么,林朗知道,凡是她想要的,不管是皇上还是十一阿哥都会尽力的去满足她,根本用不着他操心,于是,林朗什么话也没有说,将头转了过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自己想要说的话。深深的藏在了自己的心里,默默地。 林朗想,也许,这些话,将永远成为自己心里面的秘密,至于会有谁知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可以这样默默的守护着这个女人,不受任何人的打扰,于是,林朗笑着离开了,因为对于林朗来说,能够这样默默的帮着她,就已经足够了,他并不贪心。 “禀告皇上,宛硕格格求见!”林朗走进了福临的暖阁,看到福临正在那里批阅着太监送过来的奏折,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的禀告,尽管,林朗知道福临对于宛如的感情,但是,林朗不能够确定福临对这样事情的反应。 “她?”福临抬起了头,淡淡的一笑,然后挥挥手,继续批阅自己眼前的奏折,很不经意的说道,“告诉她,自己回去董鄂府就可以了,不用来给朕告别了。” “微臣知道,微臣也是这么对宛硕格格说的,但是,宛硕格格让微臣告诉皇上,今天早上她是有重要的是事情要禀告,这才前来求见。”看到福临冷淡的神情,林朗赶紧说道,生怕福临的行为让宛如失望。 “什么事?”福临没有抬头,专心的批阅着自己手里面的奏折,很是自然地问道,压根没有任何的反应,尽管在福临的心里,早已经很不安定了,但是,福临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最起码是在林朗的面前保持冷静。 “这个,微臣不太清楚,但是,微臣知道,宛硕格格千叮咛万嘱咐了,不论如何,一定要让皇上见她一面,不过依微臣看,宛硕格格确实是有什么重要的急事,所以林朗请求皇上务必见格格一面。”林朗很是中肯的说道,林朗知道,不管这件事情的意义有多大,可是,如果是她想要做的,他就一定会帮助她。 可是,林朗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反常,在往日里,不管是多大的事情,就算是关乎到自己,林朗也是可以做到绝对的置身于事外,完全客观公正的将应该禀告的事情,陈述给福临,可是,今天,他竟然这样轻易的就帮着宛如求情,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是吗?”福临手里动着的朱笔停了下来,淡淡一笑,对着林朗说道,“还真是一件奇事,林朗竟然也帮着别人说话了,说说看,这个宛如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了她大为改观啊。” “不是,是这样的,是因为林朗知道皇上也是很想要见到宛硕格格的,所以”林朗有些心虚,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赶紧解释,生怕让福临误会了去。 “好了,不要说了,让她进来吧,既然林侍卫都这么说了,朕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福临看到林朗着急的解释,淡淡一笑,他何尝不想要见董鄂宛如一面呢,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借口,只能这样为难着自己,现在,既然林朗的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他赶紧顺势答应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其实,对于福临,无时不刻的想要见到她,可是,碍于自己是一国之君,碍于自己有早已经设定的路要走,福临只能沿着轨迹,循规蹈矩的走下去,一步也不敢偏离,可是,现在,既然是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福临知道,自己是一定要好好把握的。 “是,微臣知道了,微臣这就传宛硕格格进来。”林朗笑着答应着,然后,退出了暖阁,来到了门外,看到站在寒风里的宛如,他有些心疼,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够说什么的,也不能够表现出什么不舍,于是,走过去,像是一个恪守本分的侍卫那样,对着董鄂宛如说道,“格格,皇上传您进去,您进去吧。”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你林朗,我知道是你在帮我的忙。”看到林朗出来,表情那样的凝重,她以为不可能,可是,听到林朗这么对着自己说,心里顿时间一震狂喜,赶忙感谢道。 “恩,不用,这是林朗应该做的,格格赶紧进去吧。”林朗在刻意这样对着她说话,因为刚才在暖阁里,他已经是有些反常了,所以,现在,他必须和宛如保持着距离。 “恩,我知道。”她笑着说道,然后,朝着暖阁走去,但是,走了一半,却发现林朗没有跟过来,只是直直的站在门外,没有打算进去,“怎么,您不进去吗?” “对,我想格格还有话和皇上说,微臣就不进去了,格格快些进去吧,皇上还等着呢。”林朗淡淡一笑,看到宛如的笑脸,他的心里是那样的温暖,甚至可以抵御这冬日里的严寒,因为她的笑脸是林朗想要看到的。 “那好吧,但是,我谢谢你。”她说完,欣喜的往暖阁里走去,心里面是万分的欢喜,尽管,她还不知道自己心里面的这份欢喜源于何处,但是,她知道自己心里是开心的,因为就要见到福临了。 看到宛如笑着走了进去,林朗还是站在那里,良久,笑笑,心里面很是满足,但是,还是有一丝的苦涩,毕竟,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对着别人这样的欢喜,心里面还是有些难过,但是,他又是兴奋的,因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开心,那份满足是比过了自己的欢喜的。 尽管这样的欢喜,他知道没有几分几点,有着自己的份,但是,林朗还是很满足,因为他知道宛如心里面最爱的那个人还是福临,只要见到福临,宛如的心里面就会感觉到快乐,这样的感情,他感觉的出来,于是,他只想要做一个在宛如的身后,看着宛如微笑的男人,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微笑不会是属于自己的。 “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走进了暖阁,看到偌大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侍从,或者说丫鬟,只有福临一个人坐在那里,仔细的批阅着奏折,而她走了进来,福临似乎并没有听到,还是在认真的在奏折上,圈圈点点,犹豫了一下,只能通过这个办法让福临注意到自己。 “你过来。”等了好久,福临没有抬头,没有放下自己手里面的朱笔,只是淡淡的对着她说道,然后,又忙着自己的事情。 本以为福临不知道她进来了,可是,看此刻的情形,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福临这么冷淡,难道说是故意这样的吗,或者说,是在福临忙着的时候,她不应该打搅,眼下四周什么人都没有,不免让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是。”她犹豫了一下,答应着,走到了福临的身边,可是,福临还是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还是一味的批阅着奏折,知道她走进了,但是,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忙着自己的事情。 这样子一来,让她有些尴尬,走到福临的身边,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还不敢走的太近呢,毕竟,是皇帝在批阅奏折,是关乎到国家机密的,想来她还是不要参与的好,毕竟,这些不是她一个女子应该知道的事情,但是。她依旧是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只好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不远处放在一个茶壶。 她走了过去,倒了一杯水放到了福临的身边,想来这里是没有人为福临添茶的,只要自己身体力行了,可是,干完了这件事情之后,她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看着福临端起自己倒的茶喝了起来,样子倒是很自然,表情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倒像是接过宫女的茶点,很是理所应当的样子。 “皇上,如果您忙着的话,我先告退了。”看到福临这个样子,她有些生气,明明知道福临是在忙,可是,莫名的火气还是不由的生自丹田,气不打一处来。因为福临这个样子让她很是尴尬,完全不知道应该将自己置身于什么地方。 “宛如,将这个茶杯添满。”福临看到她怒气冲天,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将自己刚刚喝完的茶杯递给她,示意她倒茶,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看到福临的这个举动,她一时间哑言了,但是还是走过去,将茶杯添满,然后,将茶杯送回到福临的手里,然后很是气愤的说道,“那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你知道吗?今天朕就是想要喝道你亲手倒的茶,你是弟一个替朕倒茶水的女人除去那些宫女之外。”福临依旧书没有理会她,只是淡淡的说道,像是很平常的再说一件事情,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样子是那样的随和,完全不跟着她愤怒的表情走。 “我?”听到福临的话,她有些吃惊,想不到自己很是随意的一个举动,竟然可以引出福临说出这样的话,出于好奇,她底气不足,弱弱的问道,“难道说蒙古娴,或者说其他的王公贵族的格格格格公主们没有这样做过吗?” “没有,尽管朕是皇帝。她们畏惧朕,害怕朕,景仰朕,但是,她们依旧是放不下自己高贵的身段,不是不会做,就是被人伺候惯了,压根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帮助别人倒杯茶,哪怕这个人是皇帝,因为,她们本从一生下来,就是高贵的,所以这些事情她们是不会做的。”福临笑笑,喝下自己手里的茶水,然后,示意她继续倒茶。 “倒茶这些小事,当然不是她们这些人干的啊,也没什么的,皇上何必放在心上呢。”她尴尬的一笑,她赶紧走上前去,添满。 福临所说的事情,或许是个事情,可是。对于过惯了被人服侍的生活,不管是谁,都会忘记服侍别人的,不管对方是谁,是多么高贵,因为,早已经过惯了富贵的生活,在不知不觉当中,早已经太高了自己的身价,忘记了该去怎么样放下身段服侍被人,这是。达官贵人的一个惯性,但是,对于这些,她是没有资格去说什么的,这些不是她能够管得了得。 她想,自己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她是来自其他地方的人,从小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怎么样被人服侍过,所以在她的骨子里是没有什么自己的身段是高低贵贱之分,有的只有需要和不需要,而刚刚就是看到福临在批阅奏折,想着福临应该是需要一杯茶,她这才主动去添置一杯茶水,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可是,现在,听到福临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了,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好揪着自己手里的手帕,尴尬的低下头去,尽管,求见福临是她自己愿意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福临,听到福临这么说,她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心里面是忐忑不安的,以至于都不敢要直视福临的眼眸。 “这就是你的难能可贵之处,对于这件事情,真谢谢你,因为你让朕感觉到了人和人之间的真诚,而不是,仕婢和皇上之间的主仆关系,你让我感觉到了温暖。”福临笑笑,突然间这样深情的对着她说道。这样的说法一时间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只好尴尬的笑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42苦楚 她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然后看到福临又低下头去,重新拿起奏折,一个人在认真的看,不再搭理她,她有些无奈,想来今天还真是她倒霉,出师不利,于是,她压住自己心里面的火气,微笑的看着福临说道,“如果皇上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我该离开了,特此向皇上告别。” “不是你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朕的么,怎么,现在没有了?”本想着趁着福临认真的功夫,偷偷的溜出去,见到福临了,也就安心了,可是,福临有说话了,尽管并没有抬头看她,可是,那明亮如洪钟的声音让她没有办法偷偷的离开。 “是,是有事,可是,就是来和皇上告别啊。”她无奈,只好退了回来,勉强的笑笑,不想要说自己的想法了,现在她只想要快点离开,离开福临的面前,因为她发现自己在福临的面前是很危险的,压根就没有办法耍花样,好像很多的事情,完全不受她的控制,而自己的有些思维反倒是跟着福临走了,在不知不觉当中。 “告别,可是,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林侍卫刚才对朕说的可不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林朗可是罪犯欺君啊,按照清朝律令,当斩。”福临依旧是没有抬头,但是,口气一点也不温柔,完全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看样子是认真的。 “什么,欺君?”她大惊,想来自己只顾着快点脱身,倒是忘记了还有这么一茬,忘记了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皇帝,自己可是不能够说谎的,否则一个不留人,是会导致性命不保的,想来自己倒是没有什么,连累了林朗就不好了。 “对,朕依稀记得,刚才林侍卫可是很恳切的帮着你呢,如果你现在不给朕一件事情的话,林朗可是不保了。”看样子福临是压根没有打算就这样让她离开,而是,想要找到其他的什么话题,可是,福临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个她倒是不清楚了。 “可是,如果皇上不怪宛如欺君,宛如就告诉皇上。”她笑了,首先想到应该替自己洗罪,明明知道福临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可是,她还是这么说,以防止自己有什么把柄留在了福临的手里,早早的给自己铺好道路。 “当然,只要你说出一件事情,朕担保。”福临放下自己手里的朱红,很是坚定的回答她,眼神是那样的坚毅,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回答,表现的很是淡定。 “好吧,皇上,再给你添一杯茶吧?”她笑着说道,想要换个话题,本来这样说只是为了见到福临,可是,现在,福临非要她给自己一件事情,突然间,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苦笑着,赶紧去旁边拿起茶壶,可是,看到茶壶里已经没有多少水了,很是幸喜的说道,“没水了,我去添点水吧。” 看着她笑着准备走出暖阁,福临放下手里的茶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慌张的身影,淡淡的说道,“不用了真不喝了,你现在只要告诉朕你想要说的事情就可以了,你不用着急,会让你走的。” 她勉强的笑笑,知道福临已经知道她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了,无奈的将手里的水壶放下,有些不满,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谎话是自己说的呢,于是,她无奈的走回到桌子前,放下水壶,突然间有了有了主意,一下子有了精神,看着福临笑着说道,“咳咳,其实呢,我是想说蒙古娴很不错,祝你们幸福,拜拜。” 说完,她很是得意的想要往出走,心想,“我就不信我会找不到一件事情说出来,当我是谁呢?”很是轻蔑的看了一眼福林,越发现福临正在严肃的看着她,看得她有些心虚,赶紧低下头去,然后,就听到福临说道,“就是这件事情,可是,你不觉得有些残忍吗?” “这个?”她准备不管福临说什么都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反正今天想见的人已经见到了,心愿已经了了,可是,听到福临的话,她还是站住了脚步,感觉到自己说的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对,只好尴尬的笑笑,转过身来对着福临挤出了一点的笑容,勉强的说道,“不是,当然不是了,我只是随口说说。” “那请你告诉我,你要告诉我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今天福临是怎么了,非要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倒是不想福临的个性。 “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吧,其实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就是想要再走之前见你一面,可是,你说过了,让我走的时候不用来告诉你了,我生怕你不见我,这才找了这样的一个借口,就是这样,你要杀的话,就杀好了,我没有话说。”她终于被逼急了,想要圆谎,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好的借口,也懒得去解释,终于没有耐性的,没好气的说道。 可是,说完之后,看到福临严肃的眼神,心里面又有些害怕,毕竟,是她自己做错了,可是,现在反倒是她在发脾气,可是,不管怎么说,错都在她,不免让她有些心虚,可是,让她承认错误,她可是有些不愿意,但是,毕竟对方是皇上,错又在于自己,没有办法,她脑海里立刻就有了主意,赶紧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用很是委屈的眼神看着福临,虽然流不出眼泪,但是,还是一副可怜的样子。 看到福临看着自己。她赶紧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心想,就算是得不到原谅,但是,这样的样子,最起码不至于激怒福临,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一个皇帝了,真要和她计较起来,她还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来这样委屈楚楚可怜的样子,可以为自己减免一下错误。 如果不出错的话,这一招可是百用百起效,只要对方是个男人,这一招就一定有效,这是她在所得到的经验,想来在这里一样起效。 “早说好了,没办法了。”福临看着她淡淡一笑,只是眼睛里的那一丝笑意她并没有看到,然后,福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接着说道。“刚才你说的那件事情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现在,你告诉我其他的,怎么样?” “我,这个”她张了张口,有些苦恼了,被福临这么一说心里面越发的紧张,更加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要一脸沉重的站在那里,生着闷气,心里面很是不情愿,可是,一时间就是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只好站在那里干着急。 “说不出来没关系,我不会为难你的,我也是很人情化的,只要按照朕说的做,我保证你满意,朕也满意,怎么样?”看到她生着闷气,福临从眼角露出了一丝的笑容,然后,看着她淡淡的说道,很是严肃,但是,这样的严肃很明显是装出来的,只是。她这个时候可是没有办法看出来的。 “按照,按照皇上的要求?”她想了想,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自己暂时是想不出来一件事情的,既然福临这么说了,她又是何乐而不为呢,但是,还是必须让福临看不出来自己很开心,这是心计,于是,笑着说道,“可是是可以,不过,我也要考虑下,不能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然皇上要的是我的性命,我也要给么,当然是不行了。” 她装出很不情愿的样子,想要看看这个福临到底想要干些什么,会然她干些什么,总觉得今天福临见她。总是但有某些目的性的,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于是,只好很无奈的等着呢,她想,应该不会是什么坏的事情,因为已经没有什么会比离开福临更痛苦了,既然,已经离开了福临,那么,接下来,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可以坦然的面对。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反倒是有些淡然,想要和福临说说笑,看看福林到底能够想出个什么花样,就当做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美好的回忆吧,总之,她是乐意去听的,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心态个很平整,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毕竟,现在只要是见到福临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她已经顾及不到那么多了,与其痛苦着,倒不如一副笑脸。 “当然了,我不会要你的性命。看看你,怎么老是担心自己的性命呢?”福临拉起桌子上的朱笔,看着她脸上自然的笑容,淡淡一笑,接着说道,但是,却是一字一句,“朕要你进宫。” “什么,进宫?”本来坦然的心绪,突然间沉重了许多,她有些不安,本以为什么都过去了,总以为福临早已经想明白了,可是,现在看来,福临已经是纠结在这里,死死的不肯放手,可是,她知道自己的绝对不会改变,但是,话说起来,总归是有些难以开口,她面色发白。有些紧张的问道,“你是知道的,我是不可能进宫当你的妃子的,我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去分享一个丈夫。” 她有些心虚的等待着福临的答案,同样的话,说上一次或许没有什么,可是,说道第二遍的时候,总是那么的难,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是残忍,但是。她没有办法,尽管感觉到自己很是心痛,但是,她不想要重复回到之前的思绪离去,但是,她不想要再一次用同样的话伤害着自己深爱的男人,不管这个男人是一个普通人还是皇上,她都于心不忍。 可是,尽管挣扎了好久,终于,她还是将自己已经说过的话,再次的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才再说出来的时候,她是闭着眼睛的,不敢去看福临,她已经没有过多的勇气再次看一眼自己心爱的那那人了,她怕自己在一刹那间反悔,其实,这样的答案,亦是她不想要面对的。 她闭上眼睛,转过了身去,尽管福临并没有看着她,可是,她还是依旧转过身去,不敢看着福临的方向,。她知道,如果福临在说一遍,她说不定是会同意的,可是,现在,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的理智,她必须再次残忍的将自己已经说过的话,再次说上一遍,而不去顾及听到这句话人的感受。 “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当我的妃子,我保证。”福临没有看到她转过脸去。亦是没有看着她,只是,拿起手里的朱笔,继续批阅着奏折,很是不经意的说道,好像没有听到她刚才的话,也没有看到刚才她心里面的挣扎,只是很平常的说道。 或者说,她的那些话,福临是听到了,也是知道她要说这些,只是,这些话已经对福临没有了什么影响,亦或者是福临对于这句话已经麻木了,总是,福临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手里面的奏折,压根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痛苦,只是,一脸平静的忙着自己手里面的活计。 “什么,不当妃子,进宫,什么意思?”听到福临的话,她惊了一下,更是不明白福临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不当妃子,那么进宫做什么?她有些不明就里,睁大了眼睛,转过身来,看着福临,随口问道。 “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说,不会让你进宫当秀女,只是单纯的让你尽到宫里面来,可以是一个宫女,或者说是一个女官,亦或者说是后宫四房的执事,就是这样,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福临淡淡的解释,冷峻的脸,在她的注视之下,显得更加的清晰分明,好像福临脸上的每一个轮廓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哪怕是福临的一个眼神。 “宫女,执事,这是宫里面的女官,也就是说不会是皇上的女人,但是,是住在宫里面的。”她问道,自己对皇宫里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现在知道了福临是让她进宫当宫女,也就是进宫,伺候别人,当个奴仆。 想到这里,她有些生气,但是,想想,自己好歹是一个格格,再怎么说,也不至于低贱到哪里去,尽管,心里面有些鄙视这个工作,但是,还是耐心的问了下去,她想弄清楚福临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想要干些什么? “对,你没有理解错,我说过了,只是进宫,不会当任何人的女人,你说过你只需要你个丈夫,但是,以你的身份,这个天下怕是没有人可以达到你的标准,与其这样,既然你说你是爱我的,那么,进攻如何,我们当不成夫妻,但是,你也可以在乾清宫伺候我,不是一举两得。”福临还是继续说道,想来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等着告诉她,可是,福临这样的做法对吗?连福临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你认为的好生活吗,可是,福临,你知道吗,你想要通过这件事情来改变我的命运,没有说可以改变谁的命运,任何人,不管是皇帝还是普通人。”她冷笑一声,想来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真的是让她大吃了一惊。 “都说皇帝是天子,我知道普通的人,谁都没有权利去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任何人,可是,朕是天子,真想要改变你的命运,朕不是普通的人,所以,朕是可以改变的。”福临放下了手里的朱笔,想来这样的时刻,是没有办法专心的去批阅的。 “天子,可是,福临,你知道吗,就算是天子,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都说天赋神权,的确,你有着无上的权利,但是,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神,你比谁都清楚,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和普通的老百姓没有一点的差别。”她有些生气,怎么也没有想到福临竟然会这么说,是的,他是天子,可是,只是一个人,没有权利来改变她什么。 “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很自私,可是,你知道吗,我明明知道如果我这样做了,你会看不起我这个皇帝,但是,我还是这么做了,因为,我想要看见你,看到你在我的眼前,我就安心了,不过,我不会强迫你,这一切,你自己选择就好,可是同意,也可以反对,你有这个权利。”福临看着她,接着说道。 福临的眼神很是黯淡,想要继续挽留,但是,又知道这是不行的,他想要通过皇帝的权利来留住她,可是,她更担心,如果自己这样做了,很大的可能那就是失去这个女人,尽管是距离近了,可是,心会很遥远,远到连他也无法把握,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会做到这一点,不受他的控制。 “你认为我会同意吗?”她笑,继续笑,笑的连同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笑,可是,她就是这样一直的微笑,看着福临微笑,笑道连同着她自己都感觉到寒冷,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笑,没有原因,看到福临的脸,她就是想笑。 “这是你的选择,我只是想要说给你,至于选择,留给你自己,不过,我希望你会同意,因为这是我的希望。”福临顿了顿,这样说道,不在看她,接着批阅着手里面的奏折,只是,却完全没有了心思。 “容我想想,如果皇上要忙的话,我也告退了,还有这么多的奏折要批阅,我想皇上一定是累了,一会您还要和皇后娘娘去逛老北京的琉璃厂呢。”她转移了话题,看到福临一直看着手里的奏折,她不想要在继续说下去,她讨厌别人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忙着其他的事情。 这样子,让她自己感觉,自己很不受重视,尽管她现在是知道福临是重视他的,可是,她还是有些生气,有骨气,从心里油然而生,让她不想要在继续说下去,转念又想到昨晚蒙古娴似乎说过,要在今日去琉璃厂看看,可是,现在,好像已经不是很早了,于是,她连忙这样说道。 “这些奏章不过是摄政王看过的,只需要我盖个章就好的东西,没有什么忙不忙,你现在可以告诉说,恐怕今后你我见面的机会是很少的。”福临这样说道,将自己手里面的朱笔扔到到桌子上,看着她,接着所到,“宛如,告诉我,你的答案?” 她忘记了。此刻,福临还没有亲政,一切的大事物都是需要得到摄政王的批准的,而福临本人,只是将摄政王筛选过后,递送上来的奏章盖上皇帝的玉玺就好,其他的一切,都用不着皇帝操心。 “皇上想要什么答案,我想要知道皇上的答案。”明明知道福临是怎么想的,可是,她还是这么问,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总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好难受,说不上来为什么,总之,觉得心里面很是压抑。 “为什么还要这么问,宛如,我的答案,你是知道的。”福临依旧是没有看她,只是。福临此刻看的是窗外,满脸的忧伤,像是用着无尽的苦楚,可是,这一会,有什么也不能说,只是沉默着,等待着她的回答。 “但是,我想要听到你亲口告诉我。”她还是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福临,就要要等到福临亲口说出来,其实,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心里面的答案,可是,她还是要福临说出来,自己亲耳听到福临说出来。 “我希望你进宫来,这是我的希望,我们当不成夫妻,但是,我想要天天看到你,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宛如。”福临犹豫了一会,还是坚定地告诉她,句句铿锵有力,看着她,那么的坚定,她知道。这是福临心里面最想要的。 “好,既然皇上这么说了,宛如遵从皇命,我同意进宫,不做妃,只要做一个宫女。”她看着福临,看着福临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福临,比起福临刚才的反应,更加的坚定。 不知道为什么,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泪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像是承载着她心里面所有的委屈。她同意进宫,是因为她觉得,既然自己是爱着这个男人的,在之前已经深深的伤害了这个男人,理应为这个男人做些什么,而这个选择是福临想要得到的结果,也是自己心里面的选择,但是。她也清楚,这样子的结局,是她不满意的。 尽管她知道,这样的结局,她可以经常看到福临,可以很满足,可是,她也知道,这样子的选择,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的牺牲,但是,她的这些牺牲,福临又知道多少,也许,这样的牺牲是她愿意的,可是,也是福林强迫的,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感觉不到福临对于她的爱,要的只是她的牺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43责任 她想,自己想要的那个男人,是在她牺牲的时候,会站出来告诉她,告诉她说,“宛如,我不会让你牺牲。我会保护着你。”那样的话,就算是自己真的有所牺牲,那么,她的心里面也是甜蜜的,可是,福临却没有,而是,相反的,要求她有所牺牲,这样的结果,似乎很是滑稽,让她想要发笑,因为,这些事那样的讽刺,那样的伤着她的心。 “宛如,我知道你的要求很虚荣,可是,就算是假的,最起码,可以让自己心里面感觉到温暖,让她不会伤心,就算是自己有所牺牲,也依旧会感觉到幸福。”她在心里面这样对着自己说道。然后,任着眼泪滑落到脸颊,只是笑着看着福临,答应着福临的要求,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完全无所顾忌,可是,她做不到,起码,现在,还是做不到。 “这就好,我知道你会这么做。”福临看着她流着眼泪。心里面依旧是很难受,但是忍心这样说道,“之后,我会给董鄂府送去你进宫的圣旨。” “我知道了,谢皇上,宛如告退了,我想,我该回家了。”突然,她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累,那么的不想要站在这里,而之前,自己是因为什么,想要来到这里,她忘记了,可是,现在,她想要离开。 “宛如!”看到她往门外走去,福临喊了她,可是,她没有转过身来,依旧是往前走着,看到她的反应,福临犹豫了一下,没有在说什么。 一步步的往前走着,她想,或许,这又会是一个好的选择,于是,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看着不远处的林朗,走上前去,笑着说道,“林侍卫,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好了,我们回家吧?”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林朗看着她勉强的挤出一丝的笑容。明明含糊的已经听得差不多了,可是,他不想要知道,只是这样关心的说道。 “有啊,就是皇上说让我进宫当个女官,这样的话,就算我们做不了夫妻,但是,最起码我们可以天天见面,这样不是很好嘛,你说对不对。”她故意露出一点笑容,笑着对着林朗说道,现在,她不想要任何人担心,故意很是开心,尽管,心事那样的痛,可是,她还是继续笑着。 “我知道,可是,宛如,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只想要当一个聆听者。”林朗笑笑,回应着她的话,然后,这样说道,想要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真的没有什么的,你不要担心了,现在是开心的事情啊。”她的语气很是轻松,然后,朝着前面走着,接着说道,“麻烦你了,送我和费扬古回家吧。” “好,我知道。”林朗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淡淡的回答,跟着她的身后,林朗知道,现在,她还一定是什么都不想说,可是,既然她不愿意说,不管自己怎么问,她都是不愿意回答的,既然是她选择沉默,那么,他尊重她的选择,这样的缄默,是他林朗的选择,亦是无怨无悔。 “也许我这样做,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但是,我必须这么做。”听到外面的话,待在暖隔里面的福临坐在桌子的面前,淡淡的说道,其实,没有人知道,福临的心里比谁都难受。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自私的,尽管,福临是渴望保护这个女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福临看来,这个女人在无形当中,透漏着一种强势,不是说他想要保护就可以保护得了的,所以,当这个女人告诉自己说,“我所需要的不是什么,而是一个丈夫。”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回属于他了,可是,他还是那样殷切的想要得到这个女人。 因为福临知道,除去这个女人,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可以懂他了,突然,在那一瞬间,他理解了自己的父亲,尽管当年,还是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在心里面怨恨着自己的父亲,可是,突然间在得知宛如不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在那一刹那间,福临明白了他的父亲,明白了皇太极对辰妃海兰珠的爱,也于是,就有了他现在的选择,明明知道得不到,明明这样做是不可理解的,可是,福临还是想要这么做,想要留住自己心爱的女人。 福临知道,这个女人没有多特殊,尽管这个女人很美,可是,这个天下,美丽的女人何其多,但是,能够让他在突然间动心的只有这个女子一个人,不是因为她的美貌,不是因为她的外在,而是她无形中给自己的一种引力,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可是,那么都只是弟一眼时的影响,是熟悉,是亲切的,而那个时候,他还可以离得开。 于是,在这一刹那,福临明白了自己的父亲皇太极当年为什么会宠爱一个已经嫁过人,已经有些人老珠黄的辰妃海明珠,原来,真爱,是不需要任何的外在,不需要任何的其他因素影响的,爱了,就真的是爱了,因为,心会感觉到幸福。 可是,之后,福临渐渐的发现,这个女人不仅仅是自己认识的那样,这个女人的价值观是那样的特殊,爱的深,但是,断的依旧理智,都说美丽的女人是感性的,可是,他而完全的看到了一个理智的女人,看到了一个让他感慨的女人,这个女人,有的时候不听话,有的时候会胡闹,有的时候会不在乎他到底是不是一个皇上,有的时候,甚至有斥责他有时 可是,正是这样的行为,让他觉得这个女人的可爱,让他感知到这个女人的独特,让他感觉到真实,因为这么久以来,没有一个女人会像她那样对待自己,在她的身上,福临感知到了真诚,感知到了自己灵活的鲜血,感觉到了生命的美好,于是,他是那样的害怕她的离开,福临害怕,害怕自己心里面所拥有的一切,都在这个女人离开之后,什么都不不存在了。 所以,他下定决心,不管是以任何的办法,都一定要留下这个女人,让自己感觉到踏实,尽管,福临知道,这样的举动很自私,会深深的伤害到这个女人,但是,他还是毫无犹豫的这样做了,这是他的风格,是他作为皇上的霸道。 “可是,宛如,你放心,朕一定会让你幸福的。”福临站了起来,走到床边,看着窗外那几株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气的梅花,自言自语,然后,对着窗口发呆。 “九哥,她走了?”不久,听到有人说话,福临转过身去,看见博果儿拿着一些出行的东西站在那里看着他,表情有着紧张,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恩,刚走,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本想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知道现在,福临依旧是放不下儿女私情,想到刚才宛如离开时绝望的神情,福临的心事面就有些难过,不时的在怀疑自己的行为到底是对是错。连福临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的有些婆婆妈妈了。 “既然是九哥你已经决定,就不好后悔了,话说车道山前必有路,会没事的。”看到福临眼里面的担心,十一阿哥笑着说道,然后,将自己手里面的行头放到福临的手中说道,“我们现在必须进宫去,听说群臣又参了大阿哥一本,我怕是这些有些严重了,我们必须回去看看。” “什么,又是群臣?”听到大阿哥又被弹劾,福临的表情越发的严肃了起来,福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会这么快,想来距离上次弹劾才只有几天的时间,这次竟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见,事情是有一些的严重了,不由的脸色越来越沉。 “会有办法的,两宫皇太后命令我们两个人快些回宫,我们快些出发吧。”十一阿哥快人快语,没有一点的犹豫,看到福临正在穿外衣,就忙着帮助福临收拾桌子上的奏章。 “恩,我们这就回宫。”福临也有些着急,赶紧收拾着,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些都是他所不能够预料的,但是,担心一点都不减少,心里竟有着说不上来的滋味。 顺治五年三月。天气偏冷,全国各地,是不是下着小雪,举国沉浸在一片寒冷当中,是时,在当朝摄政王多尔衮的领导下,群臣集体上奏弹劾爱新觉罗皇长子,暨本朝皇帝的大哥肃武亲王豪格,使得整个国家处在一种白色的恐怖当中,于是,整个紫禁城也被阴郁伴随,宫婢、随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呈现着一种紧张的神情。 群臣汇集乾清宫前,等待着皇帝的回宫,亦是等待着皇帝的触觉,亦或者说,是在等待着皇帝的决策,每一个人都认为,这是摄政王多尔衮和肃武亲王的最后对决,而皇帝的最后的抉择,则是这中局面的最后裁决。 于是,两宫皇太后的宫殿里。宫婢们忙上忙下,等待着皇帝的归来,也等待着皇帝最后的抉择?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皇帝一直以来都是偏袒着肃武亲王豪格的,但是,又慑于摄政王的威严,不得不一次次屈服,可是,这次皇帝会屈服吗? 如果屈服,那么肃武亲王必死,但是,如果不屈服,那将意味着皇帝的位子难保,可是,皇帝的心思没有人能够猜的准,而这一些到底会议怎么样的结局收场,没有人知道,于是,每一个人都神色慌张的等待着皇帝的归来,等待这这场政治格局的变化。 “苏麻喇姑,你再去看看,看看福林回来了没有,刚才多尔衮都已经来催了好几次了,要不是玉儿稳着,这会子恐怕不会这么安分。”母后皇太后哲哲站在慈宁宫宫的正厅,远远地看着宫外。不是督促着圣母皇太后的婢女苏麻喇姑,自己反倒是急的团团转。 “母后皇太后,奴婢刚才已经找人打探过了,说皇上还在宫外,恐怕这回事到不了的,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了,现在我们只能等着圣母皇太后能够说服摄政王取消这次弹劾,太后,您还是喝点茶吧,这样子也没有办法。”苏麻喇姑端来一杯茶,放到桌子上,看着很是平稳,可是,也早已经望穿秋水了。 “哀家那里有心情喝茶啊,这会子还不知道玉儿怎么为难呢,多尔衮早已经变了,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现在,他的心思可不全放在玉儿的身上了,这次,我担心。就算是玉儿,也是很难说服多尔衮的。”哲哲满脸惆怅,想到前段时间,摄政王多尔衮的所作所为,哲哲有些担心,对于这个多尔衮她可是一点都不放心。 “皇太后说的也是,十四爷现在毕竟是大权在握,怕是和那些年有些差别了,早说了,据说十四爷对自己的那位福晋可是好得不得了,而且还对大阿哥府里的清福晋有垂涎之意,怕是对圣母皇太后的感情早就荡然无存了。”苏麻喇姑也在担心,毕竟,这些年来,多尔衮蠢蠢欲动的野心,她不是看不到。 “是啊,玉儿毕竟没有嫁给多尔衮,想要维持这样的一场婚姻怕是太难了。”哲哲坐了下来,还是很无奈的端起苏麻喇姑刚才送上来的茶水,越想越担心,时不时看看宫外,想要福临快些回来,可是,怎么却也不见福临的踪影。 “也不知道圣母皇太后这会子劝十四爷说的怎么样,好生让人担心啊。”苏麻喇姑想到刚才多尔衮火急火燎的走进来慈宁宫,就强烈要求圣母皇太后下道懿旨惩治大阿哥豪格。 任是圣母皇太后说什么,多尔衮都不妥协,实在没有办法,圣母皇太后这才邀约多尔衮去后院看看进贡来的鹦鹉。想要慢慢的劝说多尔衮,可是,苏麻喇姑预测,这怕是很难了,苏麻喇姑看的出来,这才多尔衮已经决心杀死大阿哥豪格,完全不念及任何的亲情。 “苏麻喇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感情我是会吃了玉儿,怎么让你担心了呢?”苏麻喇姑刚一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多尔衮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倒像是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一般的口语化。 “也不是,看看,是十四爷多想了不是,我这不是担心那只傻蛋鹦鹉能够说出个什么吉祥话,怕是让十四爷失望,奴婢着才担心呢。”苏麻喇姑吓了一跳,要是她刚才说的话被多尔衮听去了,那可不得了。 可是,毕竟是在圣母皇太后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对于多尔衮的秉性。苏麻喇姑还是清楚的,于是,不慌不忙的笑着说道,随口找了一句其他的话搪塞了过去。然后,看看周围的宫婢,走过去向多尔衮行礼,“看看你们也真是了,王爷都来了,也不行礼,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起身吧,是本王让她们不用行礼的。也没什么,想来苏麻喇姑还真是客气了,反倒是弄得本王不好意思了起来。”多尔衮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淡淡的说道,然后,。走到母后皇太后的身边说道,“四嫂,我们坐下喝茶吧。” “也好,不知道和玉儿谈的怎么样了?”哲哲还是有些沉不住气,看了一眼多尔衮身边的圣母皇太后,不知道他们谈的怎么样,更加的着急,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子说话似乎有些露骨,赶紧补充道,“我知道玉儿懂事,想来十四和玉儿在一起,会有话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像是苏麻喇姑说的,这只鹦鹉还真是笨,我和玉儿过去,它可是一句话也不愿意说,真是有些扫兴,没办法,天气是这么的冷,就早早的回来了,你说是不是玉儿。”多尔衮淡淡一笑,结果丫鬟递过去的茶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生着闷气的玉儿,独自会喝了起来,像是什么叶没有发生,心情似乎很好。 “想来这慈宁宫里的一草一木怕在十四爷的心目当中,早已经比不上当年,怕是在怎么生动,是也比不上朝堂上的大事华丽,这个玉儿知道。”圣母皇太后笑着回答,面色凝重的看着慈宁宫里面的每一个人,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玉儿着说的是什么话。我多尔衮对天发誓,本王的心和当年在科尔沁的时候一样,从来都不曾改变过,玉儿要是这么说的话,多尔衮真的是自愧不如了,但是,我多尔衮自问,是问心无愧的,别的话我不想多说。”这样说来,多尔衮也有些不乐意了,想来自己这么多年为了玉儿,连同着自己的皇位都放弃了,这会子玉儿还这样说,真的是让他有些难过。 “是吗?人总是要变的,十四爷也只是一个凡人,心变了,自己又怎么会知道呢?”说这句话的时候,圣母皇太后的心里依旧是感触颇深,想来,变了的人何止多尔衮一个人呢,自己不是也变了吗? 曾今为了多尔衮她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是,现在,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却不得不和多尔衮为敌,这样的滋味的滋味不好受,可是,她却必须这么做,因为现在她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福临一个儿子,至于感情,她早已经是渴望而不可及了,所以,她并不苛求,这是她的悲哀,可是,没有人看的到,包括自己心爱的多尔衮。 “玉儿,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可真的是伤了我多尔衮的心里,今天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这是群臣的意思,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如果因为这件事情,你认为我变了的话,我无话可说。”多尔衮放下手里面的茶杯,义正言辞的说道。 “群臣的意思?摄政王完全没有参与?”圣母皇太后看着多尔衮,依旧是放下手里面的所有东西,看着多尔衮,眼神是复杂的。 “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吧,为了豪格的事情,何必呢?”一直沉默的母后皇太后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插话道,想来也是怕玉儿和多尔衮的言语有些过激,只好作罢,反倒当一个和事佬。 “四嫂,你也看到了,我是没有办法的,我知道玉儿的意思,但是,我不能这么做,今天的弹劾,是群臣的意思,我来慈宁宫也是想要两宫皇太后给我多尔衮一个懿旨,这样我也好办事,豪格的恶行,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作为摄政王不能够坐视不理。”听到哲哲前来劝服,多尔衮像是找到了谈话的契机,赶紧将自己的主张说了出来。 “多尔衮,豪格在怎么说也叫你一声十四叔,就算是他再怎么错,放他一马不行吗?都说骨肉至亲,你是他的十四叔啊,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雪中送炭吗?”哲哲没有办法,她不能够看着豪格就这样的死去,赶紧用这样的感情戏劝说。 哲哲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记得当年豪格的母亲还在的时候,就是自己的婢女,那么年来,尽管自己是皇太极的嫡福晋,可是,自己却一直生不出一个儿子,一直只有一个女儿,就再也没有生育的能力了,于是,她不得不给自己找一个退路,因为一个偶尔的机会,看到皇太极似乎都自己的婢女有意思。 于是,专门趁着皇太极不注意,让自己婢女服侍皇太极,但是,很巧,尽管被临幸了一次,婢女就怀孕了,给皇太极生下了皇长子,可是,那么多年来,自己的婢女却一直不怎么的冲,最后,还是郁郁而终,想来,还是自己将玉妃和皇太极凑到了一起,这才有了豪格。 也于是,这么多年来,哲哲一直觉得自己亏欠玉妃的,本来如果自己恩典,自己的婢女是可以在二十五岁的时候被放出宫的,可是,却由于自己想要讨好皇太极,才导致了玉妃悲惨的命运。 但是,在皇太极逝世后,为了自己的侄女大玉儿,哲哲不得不支持福临对登基,再一次亏欠豪格的,于是,这么多年来,哲哲一直尽管照顾着豪格,以此,来偿还自己对玉妃和豪格的亏欠,所以,现在,不管怎么样,哲哲知道自已一定要保住豪格,这是她的责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44解释 “四嫂,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们是管理要管理整个国家的,如果只是一味的因为自己的亲情做事,这种行为是不是会成为我们这个国家的效仿呢,那么,到时候,福临还要怎么来治理这个国家,作为摄政王,我必须大义灭亲,这是多尔衮必须做的,其实,让我定豪格得罪,我还真是不忍心呢。”多尔衮冷笑,看着满是笑容的母后皇太后哲哲,笑着说道,但是,压根就没有打算松口。 这个国家一直以来就是多尔衮自己一个人在打理,就算是自己的侄子,他依旧是不能够忍让,对于玉儿是个例外,但是,对于豪格,这个例外是不存在的,在权利面前,除了玉儿,没有人可以和他争夺,不管是任何人。 “多尔衮。难道你真的要致豪格于死地,你还是四嫂当年认识的那个多尔衮吗?”看着多尔衮微笑的虚假嘴脸,哲哲神情大变,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豪格,她是不会管的,可是,哲哲怎么也没有想到多尔衮会变成这样,那么的陌生,让她不认识,自己当年认识的那个谦虚的多尔衮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四嫂,你错了,你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我是当朝的摄政王,是我在亲手管理着这个国家,为了这个国家,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手里面的权利,你说,可是,就连着样的权利。也要被你剥夺吗?”看到哲哲的反应,多尔衮笑了,自己的这个嫂嫂,多尔衮是很尊重的,可是,多尔衮已经是没有办法回头了,他现在拥有的,只有权力,所以,多尔衮知道,自己是不会放手的。 “只剩下权利,多尔衮,你说的是多么可怜,你拥有这么多,怎么会只剩下权利?”哲哲冷笑,不知道多尔衮想要干什么,心里面有些害怕,她知道自己的话,在多尔衮的心里面早已经没有了威严。 “四嫂,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人,这么多年来,我可是一直将你当做我的母亲,可是,我错了,在你的心里面,多尔衮什么都不是,你的心里面只有豪格。今天你说我拥有很多,可是,你知道我拥有什么么,你看到的只有权力,只有权力。”多尔衮突然见大怒,站了起来,看着哲哲,有些气愤,想是对哲哲的言语很是不满。 “多尔衮,我知道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不要再说了。”圣母皇太后有突然间说道,想要阻止多尔衮继续说下去,多尔衮的苦,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和多尔衮一样,忍受这许多,所以,她知道多尔衮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够给多尔衮以安慰。只要阻止多尔衮继续说下去。 “不,玉儿,你让我说下去,我必须让四嫂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多尔衮都在忍受着什么?”多尔衮一脸的愤懑看着圣母皇太后,没有打算停止。 “多尔衮,算我求你了,不要说了,好吗,站在你对面的是你一直尊重的四嫂,不是别人。”圣母皇太后再也忍不住了,闭上了眼睛,说道,眼角流着眼泪,连她也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什么都不受她的控制,此刻,在多尔衮的面前,她是那样的无助,可是那样的无力。 “不,我必须说,四嫂我现在就告诉你。”多尔衮没有因为圣母皇太后的话而停止,反倒是玉儿的话像是刺激了他的某些神经,让他想要说出来,这么多年来,那么多的事情他一直都藏在心里面,现在。他想要玉儿知道这么多年一直藏在心里面的秘密,所以,他必须说出来。 “四嫂,你说我拥有很多,可是,我到底拥有什么?这么多年来,我拥有的只有无限的权利,当年,是四个夺去了我的皇位,之后,有夺去了我的玉儿,我什么都没有,从哪个时候开始,我的灵魂就已经死了,因为,我失去了我的事业,失去了我的爱情,那么,请你告诉我,多尔衮还有什么? 这么多年来,我什么都没有,唯一拥有的只是我自己争取到的权利,可是。直到现在,你帮着的还是豪格,难道真的是豪格和你的感情亲的过我吗?”多尔衮冷笑,看着哲哲,说出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藏在自己心里面的秘密,当然,这些也许不是秘密,但是,今天,他想要说出来,最起码。让自己的心里面舒服一些。 “多尔衮,你不要说了,姑姑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姑姑只是不想要看到你和豪格自相残杀,毕竟,你们是叔侄关系,姑姑不想要看着你们这样。”圣母皇太后说道这里,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对于其他的事情,她一直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可是,唯独对于多尔衮。 她是那么的无助,想要帮助多尔衮,可是,自然的条件并不允许,好像,在她嫁给了皇太极之后,她就注定和多尔衮只能是敌人,可是,偏偏,尽管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她还是放不下和多尔衮的那段情,这么多年来,宫廷的生活,早已经让她心智成熟,可是,一到多尔衮的面前,她就会六神无主,只是因为她在过于在乎多尔衮,太在乎了,所以,变得不知所措。 “玉儿,你不要说话,让多尔衮说下去,我要听多尔衮说下去。多尔衮,你说下去。”哲哲强忍着自己的心痛,看着多尔衮,对着圣母皇太后说道,多尔衮的心声哲哲想要听到,想当年,多尔衮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一直在她的身边,诉述着自己心里面的愤懑,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尔衮却在也没有说过。 “在四哥走了之后,我以为我和玉儿可以重接愈好,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再次将皇位让给了福临,只是因为福临是玉儿的儿子,于是,我也将的福林当做自己的儿子,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也看到了,对于玉儿来说,我只是她的仇人,是她儿子的对头,而不是她的爱人。”多尔衮说道这里,竟然有些说不下去,哽咽了,想起了那么多的往事,可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和自己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了,远到他心寒。 “你是知道的,玉儿只是为了福临,因为福临是她的儿子,一个母亲要怎么样抛弃自己的儿子,这些,多尔衮,你要理解玉儿,她心里面也很苦。”哲哲看了一眼,已经泪流满面的圣母皇太后,想到自己眼前的这两个人,不由的也抹起了眼泪,可是,还是在帮着玉儿说话。 “四嫂说的,多尔衮知道,一个女人一旦有了孩子,那么孩子就是她的中心,会是她的一切,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想知道,福临是玉儿心里面的一切,那么我呢,难道说,我只是玉儿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吗?我理解玉儿,可是,我呢,我对玉儿的感情,谁知道呢?”多尔衮冷笑,这么多年来,对于玉儿的感情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可是,他想要玉儿知道,总以为玉儿是知道自己的付出的,可是,在他的面前,玉儿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他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 “多尔衮,我知道是玉儿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你受苦了。”哲哲用手帕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看了看多尔衮,又转过脸去看了看玉儿,满是无奈,只好说道,“这些事情我没有办法管,希望你们好自为之,我的头有些晕,我先回宫了,心儿,摆驾回宫。” 哲哲不想要在面对这样的情形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么多年来,尽管她是皇太后,可是,她都尽量吃斋念佛,不理睬朝堂上的事情,就是因为她自知没有办法管理多尔衮和玉儿之间的事情,这才躲避,想着是眼不见为净。 直到今天牵扯到豪格,她才出宫,想要保住豪格,可是,现在看来,这趟浑水是她没有办法管的,于是,她知道自己只有继续躲避,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惯了,倦了。 “四嫂,我的苦衷,你是知道的,你应该理解我的。”看到哲哲想要离开,多尔衮还会是不肯罢休,想要趁着现在的机会,说服哲哲。 “多尔衮,我累了,你们的是事情我管不了,你和豪格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你们好自为之吧,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越陷越深,我累了。”哲哲一脸的倦色,看着多尔衮,已经无心留在这里,满是苦涩。 “可是,四嫂”多尔衮没有罢休,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被玉儿打断了。 “多尔衮,姑姑累了,让她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们都等福临回来再说,姑姑身体不好,让她回宫休息吧。”圣母皇太后看到了哲哲的倦意,知道哲哲的心思,这才阻止多尔衮继续说下去,她知道自己和多尔衮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玉儿,这里就将给你了,心儿,我们回宫。”哲哲走的时候,拍了拍玉儿的肩膀,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玉儿,一切都会好的,可是,一切真的会没事吗?连哲哲自己都已经没有了注意。 “是,母后皇太后。”心儿赶紧跟上哲哲的步伐,心儿知道,哲哲必然真的是头疼,赶忙跑着,想要早点回去,准备一些静心丸。 “玉儿,豪格的事情你给我个你的立场,我想要知道。”看到哲哲离开了,多尔衮反倒是没有了顾及,所幸,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然后,喝着茶,等待着玉儿的回答,其实,他何尝不知道,玉儿是一定会同意的。 “多尔衮,难道你真的要逼我吗?”玉儿看着多尔衮,眼神里满是失望,接着说道,“我只是一介女流,朝堂上的事情,不是我能够参与的,我说过了,等到皇帝过来了在说,所以,麻烦摄政王多等一会,总之,我们娘俩会给摄政王一个答案的。” “我没有问福临的立场,我现在是在问你。”多尔衮看着玉儿,显然对于圣母皇太后的回答,很不满意。 “我说过了,我只是一个女流,不参与朝堂上的事情,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回答摄政王的话。”圣母皇太后在哲哲离开之后,反倒是客气了起来,故意拉大自己和多尔衮之间的关系,毕竟,人多口杂,她不想要福临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 “玉儿,难道说我们之间真的就只能这样吗?”多尔衮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知道自己是在逼玉儿,可是,他对于玉儿的态度,还是很伤心。 “皇上驾到!”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太监这样报告。 “福临来了,苏麻喇姑,快,让皇帝快些进来。”听到太监的宣读,圣母皇太后满是笑脸的说道,然后,有安排丫鬟们快些准备,压根没有看到旁边早已经满是怒色的多尔衮,或者说,是故意忽视多尔衮。 “皇上吉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看到福临走进了慈宁宫的正殿。所有的婢女赶紧行礼,只不过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有些慌张,担心着皇上和摄政王之间的对抗,用担忧的眼神看着福临,有着满腹的话,可是什么也不能说。 “平身吧,母后,十四叔你也在。”走在宫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宫里面的情况,知道了多尔衮已经来到慈宁宫强烈要求圣母皇太后降旨治大阿哥豪格的罪,但是,现在,福临还是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笑着问候多尔衮。 “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本王可是听说圣母皇太后早就降旨要求皇上回归的,要说王府井距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怎么这么晚,看来还真是不愿意回宫啊,还是故意拖延时间呢?”看到福临,多尔衮冷笑。 对于这个皇帝。他早已经感觉到皇帝的羽翼原来越丰满,有过担心,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这个十几岁的少爷也是不能将他怎么样的,毕竟,他可是大清朝的摄政王,这个少爷皇帝可是必须什么都听他的,所以,此刻,他才敢这样斥责福临。 “哦,十四叔有所不知,其实,昨晚九哥去了行苑,我们在那边过夜,所以,回来的比较晚,还望十四叔理解。”看到多尔衮咄咄逼人,十一阿哥帮着福临辩解,他知道以福临的个性是什么也不会说的,更是不会解释。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呢,看来是本王误会了皇上了,还望皇上赎罪,本王也是担心皇上。”多尔衮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冷冷的福临,这样说道,其实,这样的事情,多尔衮怎么会不知道,此刻,不过是给福临一个下马威,以彰显自己摄政王的威严。 “十四叔严重了,朕理解的,母后,您这么着急的召集儿臣归来,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一接到您的懿旨,儿臣就已经马不停蹄的往回走了,连着蒙古娴都没有顾上。”福临笑着看着圣母皇太后,这样问道,然后,将目光定格在圣母皇太后的眼眸上,想要通过这样了解此刻的情形。 “哦,看来皇儿还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十四王爷的随从发现了大阿哥豪格兵变的证据,据说现在大阿哥的正蓝旗和镶蓝旗还驻扎在京城不远的城郊,现在群臣在乾清宫门前等候请辞,惩治大阿哥,哀家也是没有了主意,这不,叫你回来商议。”圣母皇太后明白福临想要知道什么,可是,此刻,多尔衮在场,她什么也不能说,只好客观的将整个事情叙述一遍。 “哦,竟有这样的事情,母后,依儿臣看,这件事情必然是有着什么蹊跷,想来大阿哥也没有这么轻率,就算是要兵变,必也是要准备一段时间,这才正蓝旗和镶蓝旗驻扎城郊,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福临说道,想要将这件事情简化处理,不过,这只是他的一个权宜之计,到底能不能这样做,这恐怕要另谋他计了。 “皇帝说的有些道理,和哀家不谋而合,想来是有这种可能,那依皇帝的意思。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圣母皇太后果然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在一边帮衬着,可是,还是担心的不是有眼角看着多尔衮,她知道多尔衮不笨,不会猜不出来。 “依儿臣看,这件事情另有原因,不如让儿臣传旨,传大阿哥进宫来,我们私下里问问大阿哥,母后,您觉得如何?”福临淡淡的一笑,看了一眼多尔衮,看到多尔衮冷冰冰的面庞,什么也没说,然后,很快的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圣母皇太后的身上。 “这样,倒是一个好的办法,哀家看,可以一试,摄政王你看呢?”总以为多尔衮会插话,可是。他们娘两说了半天,多尔衮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坐在一旁当一个聆听者,不时的喝着擦喝水,这样子倒不是多尔衮的作风,一时间,圣母皇太后不太明白多尔衮的意思,尽管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面还是有些担心。 “圣母皇太后这是在问本王吗?”看到圣母皇太后有等待了良久,一直看着他。多尔衮这才放下水里面的茶杯,一脸不知所谓的看着圣母皇太后这样问道,很是冷静。 “是啊,摄政王,怎么,有什么不对吗?”看到多尔衮笑着看着自己,圣母皇太后反倒是有些不安心了起来,这样子的多尔衮是可怕的,但是,多尔衮为什么这样,又是她猜不到的,于是,尴尬的笑笑,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圣母皇太后和皇上是君,多尔衮是臣,多尔衮理应认真的听君的,圣母皇太后又是何必问臣的意见呢,作为臣子的只有听的份,没有说话的份,难道不是吗?”多尔衮冷笑一声,看着将笑容僵在脸上的圣母皇太后,冷冷的说道,;脸色越发的难堪。 “摄政王这说的是什么话,哀家这也是和你商量,此刻,摄政王说这话,怕是有些生分了。”圣母皇太后的笑容僵到了脸上,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笑脸,看着多尔衮满是微笑的说道,“重大的事情,还是要摄政王给个参考的,什么君君臣臣,都是别人的话,我们可是一家人。” “参考?商量?本王看不必了吧,皇上和圣母皇太后早已经有了主意。还和本王商量什么,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您和皇上不是已经达成一致了,不是吗,圣母皇太后?”多尔衮用自己冷峻的表情看着圣母皇太后,满是严肃,冷笑一声。 “十四爷,不是这样的,是你误会了,皇太后的意思不是这样的,她是想要”苏麻喇姑看到这样的情形,想要帮着圣母皇太后解释,多尔衮和圣母皇太后一路走来,她是看着的,所以,看到他们之间有误会,苏麻喇姑赶忙解释。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丫鬟,本王在和皇上和圣母皇太后说话,哪里来的你说话的份。”不等苏麻喇姑说完,多尔衮就将自己手里面的茶杯摔倒在了地上,看着苏麻喇姑,恶狠狠的说道,但是,谁都知道,多尔衮这样的举动是做给谁看。 “十四爷,我只是”看到多尔衮的举动,苏麻喇姑吓了一跳,想要解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摄政王会发这么大的火。今天,她之所以敢说话,就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圣母皇太后和多尔衮从来就没有将她当做一个婢女看待,尽管她只是一个贴身丫鬟。 但是,这么多年来,她亲历了圣母皇太后和多尔衮的所有事情,不管他们之间的任何事情,苏麻喇姑都是清楚地,俨然像是圣母皇太后和多尔衮的妹妹,或者说一个参与者,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多尔衮会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竟然怒斥她作为一个婢女的无理,她知道原因,想要补偿自己所闯的这个祸,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的更加严重。“来人啊,苏麻喇姑知错不改,无视王法,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不得有误。”多尔衮压根就没有打算听苏麻喇姑的解释,直接站起来,对着门外的侍卫吩咐道,满脸的怒色,将自己心里面的火全部都发到了苏麻喇姑的身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45领旨 “是,摄政王。”侍卫们冲了进来,准备拉人,可是,看到是圣母皇太后的侍女,慈宁宫的姑姑苏麻喇姑,犹豫了,看了一眼一脸愤懑的苏麻喇姑,轻易不敢动手,又看看多尔衮的脸色,不知道要怎么办,左右为难。 “多尔衮,你想干什么,有什么话,你冲着我来,这样子算是什么男人?”看到多尔衮的举动,圣母皇太后动怒了,狠狠的看着多尔衮,眼神里满是失望的神情,不知道多尔衮想要干什么,这些年,多尔衮让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更加是无法控制,此刻,多尔衮竟然对他们两个人最亲近的苏麻喇姑动起手来,这让圣母皇太后完全看不到希望。 “启禀圣母皇太后,微臣也是在为您和皇上着想,您看看,您还在这里,一个婢女那里有资格说话,本王这是在帮着你管教宫女。”多尔衮依旧是冷笑,脸上毫无惧色,看着愤怒的圣母皇太后哈哈大笑,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他就是要激怒圣母皇太后,他就是要这么女人恐惧他。 “是吗,哀家谢谢摄政王了,哀家的婢女,哀家只会教训,不劳摄政王烦心了,你们退下。”盛怒的皇太后满是怒气的呵斥站在那里的侍卫,接着说道,“苏麻喇姑,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帮着哀家去准备一碗安神汤,哀家有些累了。” “是,苏麻喇姑知道了,这就告退了。”苏麻喇姑看了一眼正厅的情形,本来心有不忍,可是,此刻,自己不走是不行了,只好很不甘心的告退。 “算了,何必为了这样一件事情动怒呢,我们还是说我们的正事,圣母皇太后您不要生气了,朝堂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呢。”看到苏麻喇姑告退了,多尔衮这才笑笑,转变了脸色,笑着将一杯参茶递送到圣母皇太后的手里,很是满意的说道。 “那么,依摄政王看,大阿哥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呢?”圣母皇太后比谁都明白,才刚苏麻喇姑的事情,多尔衮就是冲着这件事情来的,现在,终于是回到焦点上来了,也许,这件事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还不如就这样坦然的面对呢。 “本王刚才已经说过了,肃武亲王豪格狼子野心,想要谋反,危害的是我大清朝,本王这可不是出于我个人的恩怨,想来本王和豪格也是没有多少恩怨,一切用心都是为了大清国,这等诚心,可昭日月,这些就是证明豪格谋反的罪证。”多尔衮站了起来,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将部下收集到的证据递给了圣母皇太后。 “这上面显示豪格这些年来生活奢靡,抢占土地成风,结党营私等个个罪行,可是,这些证据是否属实,尚可查证,哀家觉得”看到罪证,圣母皇太后也大吃了一惊,想要抱住豪格,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只好什么话也不说,继续看着手里面的证据。 “这些都是实情,圣母皇太后也是知道的,这些也许可以捏造,可是,最重要的是当年豪格杀死自己的嫡福晋,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这件事情可谓是人神共愤,所以,这次,我们绝对不可以偏袒豪格。”多尔衮站起来,一点点的指正着豪格的罪证,可见,多尔衮此次前来,是做好了一切准备的。 “可是,当年的事情还有待查证,再说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什么线索都断了,怕是很难给大阿哥定罪,再者说了,当年的嫡福晋娘家关系下,并没有什么动静,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说道大阿哥杀妻的事情,圣母皇太后知道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那年,大阿哥和自己嫡福晋之间的关系圣母皇太后是看在眼里的,当年就有所怀疑。 可是,由于先帝驾崩,朝堂紊乱,一切都无从调查,这一切也就这样过去了,没有查证,尽管每一个人都认为是大阿哥豪格杀死了自己的嫡福晋,可是,最终,没有人定大阿哥的罪,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助长了大阿哥杀妻的谣传,再也没有办法洗脱,以至于现在,摄政王通过这件事情说事,想要推到大阿哥。 “圣母皇太后,你的话错了,本王一直以来,都认为皇太后宅心仁厚,尊重每一个人的生命,没有想到此刻也用高低贵贱来区分人,的确,豪格的嫡福晋娘家没有多少权势,但是,皇太后别忘了,在低贱的人,也是一条生命,所以,这件事情,必须深究。”多尔衮一字一句都彰显着自己要致大阿哥于绝地的目的,不过,此刻,他说的倒是满口道理。 “这个,哀家从来没有说过穷人家的女儿生命不值钱,摄政王不要误会。”听了多尔衮的话,圣母皇太后来能上发白,知道自己这一码是输给了多尔衮,多尔衮太了解她了,知道应该用什么办法制服她。 “十四叔,朕以为是你理解错了,母后只是说这件事情需要严查,不能口说无凭,十四叔说是吗?”看到圣母皇太后的尴尬,一直沉默的福临说话了,看到自己的母亲这样,他实在是于心不忍,想要帮助自己的母亲。 “本王就等着皇上的这句话,说道证据,本王有,本王是不会口说无凭的,本王可是一个按照规矩办事的人,好,本王现在就给你证据。”看着福临的脸,多尔衮冷冷的一笑,然后,转过身去,对着身边的侍从说道,“来人啊,叫硕脱进来。” “是。王爷。”侍卫领命出去了。看到侍卫的背影,福临预测到了一种不好的结局,从现在的局势看来,这一次,都是在摄政王多尔衮的预测之后,都是多尔衮布的局,而他和自己的母后,正在一步步走进多尔衮所布的局里,看来,想要救大阿哥,会是难上加难,或者说,压根就没有什么机会。 “微臣硕脱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圣母皇太后,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不一会,就看到硕脱走了进来,像是早就等在了慈宁宫的门口,目的就是为了传召,此刻,硕脱虽是行礼,但是,满是喜色,像是胜筹帷幄。 “起来吧,硕脱,你站起来。听摄政王叔说,你有大阿哥豪格杀死妻子的罪证,哀家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就是欺君之罪,只有死路一条。”圣母皇太后严肃的看着已经站了以来的硕脱,正襟危坐的问道。 “是,硕脱担保,近日硕脱所说的事情,全部属实,如有半点谎言,甘愿凌迟处死。”硕脱抬起了自己的头,看了看严肃的多尔衮,接着说道,“我可以作证,嫡福晋确实为大阿哥豪格所害,是豪格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妻子会拖自己后腿。” “是吗?你说你可以作证,可是,你似乎和豪格没有多少关联,何以知道这些?”福临看着硕脱笑着说道。他知道硕脱是多尔衮的亲信,完全和多尔衮是一个鼻孔出气,所以,对于硕脱的证词,福临想要提出自己的怀疑,尽管对于硕脱的出现,福临是完全没有准备的。 “回皇上的话,这个皇上恐怕是有所不知了,在辛悠嫁给豪格之前,我们两个人曾今深深的相恋过,后来,尽管她嫁给了豪格,但是,我出于关心,对她依旧是恋恋不忘,于此,很是关注她的事情,在她离开的那天晚上,在大阿哥杀死她之前我是见过她的,是辛悠亲口对我说的,只有玉妃娘娘可以保住自己。”硕脱说着跪了下来,满眼是泪水,看着圣母皇太后。 “对,哀家记得大阿哥的嫡福晋去世的那一天,前一天晚上正好是玉妃去世,这个哀家还记的。”圣母皇太后补充道,毕竟,这件事情对于来说,记忆肯定是不完整的。或者说是完全陌生的,但是,圣母皇太后却是知道所有。 “可是,这一切又和玉妃娘娘有什么关系,硕脱,你接着说下去。”福临听的雨里雾里,看样子这件事情倒是有些复杂,不是一两句可以说的清楚地,福临不免心里面有些着急。 “是,当初辛悠嫁给大阿哥豪格,也只是因为辛悠的父亲是玉妃娘娘的兄弟,出于保护自己的家族,玉妃娘娘就将自己这才有了将自己的侄女许配给了自己的儿子,可是,大阿哥并不愿意,为此,还和玉妃娘娘吵过架,这个圣母皇太后都是知道的,但是,迫于玉妃娘娘的压力,大阿哥这才娶了辛悠,可是,心里面却并不甘心。 于此。辛悠只好将所有的一切幸福都托付到玉妃娘娘的身上,她知道只有玉妃娘娘可以保护她,在玉妃在世的时候,辛悠就对微臣说过,如果玉妃不在了,大阿哥必定是会杀了她的,因为,大阿哥豪格想要找到后台更加强硬的妻子,但是,她不是,所以。只要玉妃娘娘不在了,她是活不了的。 可是,很是不幸,玉妃娘娘终于先辛悠一步去了,那天,我在得知消息之后,赶忙前往大阿哥府,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辛悠,想要让她做好准备,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心有竟然要求我带她离开,说她留下来,只会是死路一条,说是想要和我私奔。 当时,我怯弱了,我吓了一跳,安慰她说道不会的,大阿哥绝对不会这么做,之后,我一个人离开了,可是,弟二天就听说辛悠当晚便死于非命,于是,我确定,大阿哥就是杀死自己嫡福晋的凶手,如果有选择,当晚我一定会带着辛悠离开的。”硕脱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样子很是悲伤,想到了辛悠,硕脱更加的难过。 “皇上,圣母皇太后这下你们听到了,本王说的都是事实,加之这才大阿哥谋反,这件事情必须加以调查,必须给大阿哥一个惩罚。否则,于理不公,敢问一个国家的法度如果只是一纸空文,那么,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是很危险的。”多尔衮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这次必胜,这么多年来,他在官场上一直都是一个胜利者,从来没有输过,包括这一次。 “十四叔,你说的,真也知道,可是,如果就这样给大阿哥定罪的话,恐怕会激怒大阿哥的部下,到时候,我们恐怕会更加的危险。”福临突然间新生一计,但是此刻并不可以明说,否则,绝对会被多尔衮遏制在萌芽状态里。 “皇上的意思是说城郊的正蓝旗和镶蓝旗,这有什么害怕的,本王亦是有正白旗和镶白旗,再加上多铎的镶红旗,我们会怕他们,这一切皇上放心,有本王在,一切都会好的。”多尔衮哈哈大笑,本以为这个少年皇帝会说出什么,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担心的竟然这件事情,不禁觉得有些发笑,感情,这个小皇帝是不了解自己的实力吗? “这倒不是不相信十四叔,想来不管是正蓝旗还是镶白旗,都是我们大清帝国的将士,朕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将士自相残杀,如果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福临笑笑,他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阻止这件事情的,但是,他可以为以后做好打算。 如果将大阿哥豪格交给了多尔衮,那么,无疑是将正蓝旗和镶蓝旗这两旗的兵权全权讲给了多尔衮,那么以后自己是无力回天的,现在,他必须为自己今后做好准备,否则的话,在多尔衮铲除了大阿哥豪格之后,他和自己的母亲会是瓮中之鳖,必须对多尔衮言听计从的,所以,现在,他必须做好准备。 “那么,以皇上的意思,应该怎么处置豪格呢?”听到福临同意处置大阿哥豪格,多尔衮的心情随之也好了许多,警惕心放松了不少,笑着看着福临,想要看看这个少年皇帝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这样的,十四叔,我想通过其他的事情,先将大阿哥豪格拘禁在他的府邸,朕亲自派人严加看管,而这个人是万万不能交给十四叔的,在此期间,就说是和大阿哥商量重大事情,趁此机会,遣散城郊的驻军,十四叔意下如何?”福临这次学聪明了,故意笑着征询着多尔衮的意见,而不是自作聪明的自作主张,就算是摄政王不同意,他也可以说是问问,并不是在下命令。 “皇上这样做,是不信任本王吗?”多尔衮笑着看了一眼圣母皇太后,眼神里有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寒意,他察觉到了福临言语间的意思,是想要自己收回豪格的两旗军士,但是,还是笑着说道,想要看看这个小皇帝到底是想要干些什么。 “这倒不是,十四叔你误会了,十四叔想来是知道朝堂上的人都知道您和豪格之间的敌对,如果将豪格交给你,必然是激化了两股势力之间的矛盾,这样子朝堂会乱,驻扎城郊的两旗军士,怕是也会听到风声,这样一来,怕是有危险,所以,福临才会出这样的计谋,并没有别的意思,不知道十四叔的意思是?”福临笑着说道,看着多尔衮,目光和煦。 “本王没有意见。”看到福临眼角里的微笑,多尔衮也笑笑,这样一来,他倒是想要赌上一把,看看这个少年皇帝的能力,这两旗的军士,他可以给福临,他有这样的自信,想要试试这个皇帝,接着说道,“就这么办,本王这就去告诉乾清宫前的大臣,让他们保守这个秘密。” “好,谢谢十四叔了。”福临笑着说道,猜到多尔衮不会就此罢休,不过,幸而今天可以这样收场,虽说这一局棋,自己没有赢,但是,多尔衮和自己一样,所以,总的来说,福临还是比较满意的。 “本王知道,告退了。”多尔衮笑着,眼神里满是狐疑,接着,离开了慈宁宫,面色凝重。 顺治五年。是顺治朝最为异常的一年,这一年已经是快要四月份的时候,可是,天空依旧大雪纷飞,极度的寒冷,但是,却又常常是忽冷忽热。 就像是在三月的前几天,阳光和煦,温煞着整个大地,可是,这一年的四月初始,天空又再次突降大雪,将整个大清国包裹在寒冷的空气里,温暖极其阴郁,天气极度紊乱,暗示着这一年的异常事情,让人们仿佛看到了整个混乱的朝堂局势一样,紊乱不堪,并且,冷到了极点。 回到董鄂府里已经有段日子了,她总是有些心不在焉。要是在以前看到姚氏和张氏之间的斗争,还有心情去理会,现在,也只是听之任之,当做是什么也没看见,能够置身事外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参合,她想要尽量的做到清新寡欲,可是,似乎并不成功,心里面总是像是打着一个结似地,怎么也不坦然,整日虽说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可是,依旧觉得心烦意乱。 今天一起床,就觉得心里面微微有一些的不舒服,觉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想来又会是张氏和姚氏之间的小闹小吵,想到这里,她有些厌烦,于是,索性,拿起一本《西厢记》,不顾寒冷去了后院的暖隔里,想要在哪里找寻到一片清静,本想着就算是在乱的心绪,看一本好书。总该是可以得以改善的吧,可是,似乎还并不成功,书里面的字竟然一个也看不进去。 “都说相思是苦,可是,除去像你,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她看着窗外,眼泪在眼角里打转,想到过去的种种,总觉得胸口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阴郁,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就是挥之不去。 于是,她和自己发起了脾气,一个人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窗外恬静的院落,看着院落里满地的雪,看着雪花一点点的飘落下去,心里面却是越发的感慨,记得那还是一个雪天,自己就和福临。这样一直,一直漫步在雪地里,静静地,没有人打搅,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用说话,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温暖。 可是,现在呢,物是人非外,自己身处董鄂府,而福临,在上次行苑悲伤的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联系,说是要进宫,可是,却是一直都没有音讯,而皇帝的婚期,也一直没有听到消息。 “小姐,可以进来吗?”铃兰敲门,在门外问道,这一天以来,她心烦气躁的样子,铃兰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什么也没有问,铃兰知道,她是一个凡事都藏在肚子里的人,什么也不愿意说,不管是什么事情。总是一个人默默的藏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担。 “进来吧。”她淡淡的答道,然后离开了窗前,走到摆放的安乐椅上,淡淡的一笑,自己给自己盖上厚厚的毯子,她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她自己可以看护着自己了。 “小姐,前面有圣旨到了,说是给你的,你是否去前面一趟,要是你说身体不适的话,应该也是可以的。”看到她一面的平静,铃兰在给她递话,其实,铃兰怎么会不知道不领旨意味着什么,可是,铃兰也知道她的身体,知道要是她被刺激了,可能会很严重,实在不知道怎么办,这才这样说道。 “不用了。我这就去领旨。”她淡淡的说道,然后,掀开毯子,起身,准备前去领旨,其实,铃兰没有看到,在她听到有圣旨给自己的时候,嘴角是有一丝的笑容的,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她恨福临。可是,心里面还是一直在等待着这道圣旨的下达。 “可是,小姐,这才的圣旨恐怕是有些”铃兰没有将话说完,就低了下头去,不再看她,铃兰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这才圣旨的内容。 因为这次前来传旨的是林朗和蒙古烟,所以,在私下里,铃兰已经向蒙古烟打听了,知道了圣旨的内容,让铃兰比较震惊的是,自己的小姐竟然不是进宫去当秀女,而是,被征选当女官的,说是在什么司膳房,那里是个什么铃兰不知道,但是铃兰知道,自己家的小姐不是去享福的,不禁有些担心,不知道怎么将这话说给她听,只好站在那里,干着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笑笑,看到铃兰犹豫的神情,她猜到一点点铃兰的心情,于是,抬起头问道,“是传旨让我进宫当女官的圣旨对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46猜测 “小姐,你知道?”听到她竟然很是轻易的说了出来,铃兰震惊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的怀疑,又担心,有惊异,总之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没事,在这之前我就知道了。只是在等待这道圣旨,我们走吧。”她走过去,拿起披肩,穿在身上,笑着对着还站在那里的铃兰,只是淡淡的说道,然后,拉来了暖阁的门,走了出去。 “也就是说小姐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可是,小姐,您喜欢的是皇上,而铃兰也看得出来,皇上对你也是有哪一方面的意思的,可是,皇上为什么不让你进宫当秀女,而是女官呢?”铃兰快走了几步,追上了已经走在前面的她,满是怀疑的问道。 “这是我的意思,我不想要当妃子,只想要当一个女官,这是我最后的妥协。”她淡淡的说道,没有回过头去看铃兰,自顾着往前走,满脸是说不上来的表情,但是,还是回答了铃兰的问题。 只是,她以为自己会难过,可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是没有表情的,相反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冷漠,或者说,压根就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冷漠的往前走,赶着自己的路。 “是小姐要求的,是你要求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听到她的话,铃兰愣住了,站在了原地,自言自语的问着自己,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所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她回家的这段时间里,铃兰就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总是很敏感提到皇上,好像在一种有意识的情况下,躲避着和皇上有关的任何话题,就连同着前些日子听到宛心被甄选入宫的圣旨,她也是默默地在听完之后,一个人进了房间,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铃兰看得到她红肿的双眼,可是,问什么,她也是不答话。 之后,铃兰问起来,她也只是笑笑,什么话也不说,躲避着有关皇上的一些,像是今天听到皇上给自己的圣旨,主动出去迎接,这是很反常恩恩举动,在这之前,一直不是这样子的,一直以来都是躲避,铃兰也曾听闻过皇上和她之间的事情,她总是沉默,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 可是,今天,竟然主动说了这么多,更是奇怪,铃兰站在那里,不知道这些都意味这什么,心急如焚,可是,却没有一点的办法,于是,赶紧静下心来思考了一会,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铃兰知道,不管她怎么想,可是,自己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顾她,给她一个心灵的安慰,这些就够了。 “董鄂宛如领旨。”看到她走了过来,林朗立刻走过去,对着她说道,看到她下跪,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董鄂宛如性情纯良,贤惠大方,任命为司膳房女官,品级四品,协同秀女一起入宫,钦赐。” “万岁万岁万万岁,董鄂宛如领旨。”她按照礼节结过圣旨,然后,站了起来,表情麻木的看着林朗,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难过,只是,觉得自己的境地是那样的尴尬,但是,她还是努力的挤出一丝的笑容,想要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 “宛如,可算见到你了,我求九哥让我和林朗一起来送圣旨,就是想见你一面,你不知道,开始的时候九哥就是不愿意,我求了好久呢。”看到她站了起来,蒙古烟笑着走到她的身边,说道,眼神里却没有笑容,倒像是多少有些担心。 “宛如谢谢烟儿的关心,我也很高兴见到烟儿。”看到蒙古烟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是有着一点点的伤感,有着千言万语,可是,最后,只是淡淡的说出这几个字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看了看四周的蒙古烟带来的宫婢,她只是努力的挤出一点的笑容。 “宛如,你怎么了,不高兴吗?”蒙古烟看到她脸上勉强的笑容,这样问道,看到她依旧是有些冷漠,看不到一点点的快乐,觉得有些话在这里并不方便说了,于是,提了提嗓子,赶紧对身边的宫婢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和宛硕格格还有话说,宛如,走,我们去你的闺房。” “也好,走吧。”她知道自己顾及什么,可是,不知道蒙古烟和林朗到底知道多少,于是,她是轻易不说出口的,只是一再的隐忍,忍着自己心里面的悲伤,看了一眼林朗,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房间,尽管她知道自己的闺房到现在连她也不愿意待在里面,但是,她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带着他们去了。 “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宛如还有话说,你们不用在这里伺候了。”走进有着檀香味的闺房,蒙古烟有些开心,毕竟是弟一次来到这里,可是,看到里面的惠意和铃兰两个人,蒙古烟还是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打量了她们一番,用自己公主的强调对着她们说道,接着对着她露出了笑脸。 “烟儿,不用了,她们两个都是我的贴身近婢,她们是不会出卖我的,就让她们留在这里伺候吧。”从刚才蒙古烟说要来到这里,她就知道蒙古烟有话要问自己,现在,看到蒙古烟想要退去她身边的婢女,她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她隐隐的知道蒙古烟想要问什么,可是,这些铃兰和惠意都是知道的,于是,她笑笑这样说道。 “没关系的,小姐,你们在这里说话吧,让铃兰姐姐留在这里好了,惠意去门外看看,如果有人过来,惠意也好通报啊。”惠意将茶水端到他们的跟前,然后,笑着说道,接着准备到门外去。 其实,这么久以来,惠意怎么会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怀疑,所以,不管在做什么事情,惠意都尽量的躲避,想要通过这样的行为,证明自己的清白,惠意比谁都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女婢,当然是比不过铃兰的,尽管惠意是做过小姐的人,对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得很有分寸,正是因为此,惠意这才这也这样推说。 “小姐,茶点已经备好了,我和会议一起去吧,我们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铃兰看着惠意已经走了出去,看了她一眼,这样说道,跟了上去。 铃兰尽管不是什么知书达理的丫鬟,但是,在人际关系方面铃兰是做得很好的,特别是对待惠意,铃兰一般情况下尽量的做到公平公正,自己怎么样,惠意也是怎么样,尽管,铃兰知道宛如对惠意的怀疑,可是,铃兰还是尽管的帮助着她做到公平。 就拿现在的事情来说,铃兰知道要是留着惠意一个人出去,这是明显摆明了是对惠意的不放心,赶紧跟了上去,以消除惠意心理上的不平衡,但从这一点上来讲,铃兰的这一点,很是让她喜欢,喜欢铃兰的这一点机灵。 “宛如,你这两个丫鬟还挺奇怪,不过,很是忠实,我很是喜欢啊,要不是你的丫鬟,我还真的很想据为己有呢。”看到铃兰也离去了,蒙古烟笑着对着她说道,眼神里满是微笑。 “是烟儿将她们好说了,平常也很让我头疼。”她笑笑,不知道,此刻,和蒙古烟说话,自己会觉得是那样的别扭,好像自己的心里面一直在排斥着这一点,可是,她还在告诉自己不是,不管自己怎么样,和蒙古烟都是没有关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和蒙古烟说话,总是觉得那么难,心像是被揪着了一样。 “好了。宛如,我们坐下来吧,我想和你说说,其实,我今天来除了看你以外,有一件事情我还是想要问清楚,这件事情我必须问清楚,不然我憋在心里是很难受的。”蒙古烟看着她,突然间很是严肃的说道,终于回归到了话题上,她就知道蒙古烟不是简单的过来看望她这么简单,可是,蒙古烟的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什么事情,你问吧,你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尽管心里面并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还是没有犹豫这样说道,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明明心里面是很介意提到后面即将提到的话题的,可是。她还是选择这样说道。 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如果自己告诉蒙古呀,不愿意提到这个话题,仅仅想要和蒙古烟叙叙旧,蒙古烟绝对是不会强迫她的,可是,她还是决定听下去蒙古烟要问的问题,也许,在她的心里面依旧是有一个期待,想要听听这个话题,躲避了这么久,她想要知道蒙古烟会给自己带来福临的消息,哪怕是一点点,所以,尽管,心里面是那样的排斥,可是,她还是笑着这样说道,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我说了,如果有误会你的对方你不要介意,我只是这样问问。”蒙古烟还是有些担心,看着她,犹豫了一会,接着说道,“宛如,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姐姐当上了皇后,你才不愿意进宫当妃子的对吗?” “你说什么呢,烟儿,不是这样的,这件事情和你姐姐没有关系,我很喜欢你姐姐,真的。”怎么也没有想到蒙古烟会这样问,竟然会认为是个蒙古娴有关系,也许,是有着一点点的关系,但是,真的是因为蒙古娴那个人吗,她知道不是的,这一切其实和蒙古娴一点的关系也没有,这一点,她还是分得清,于是,她笑着解释道,特地加了“真的”这个词。 “是吗,那你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原因。为什么你不愿意当妃子,而是选择当女官,这样子很是奇怪的啊,是因为你姐姐宛心吗?”蒙古烟看到她眼睛里面的真诚,知道她刚才的回答是真实的,可是,这样子蒙古烟还会是不甘心,继续问道。 “不是的,是我要求皇上,让宛心进宫的,怎么会是因为她呢,别乱想了,烟儿,这些和别人一点的关系也没有,你别胡思乱想了,这一切和别人无关。”看到蒙古烟没有休止的想要继续问下去,她想要解释,可是,有些话,是没有办法说的出口的,就算是面对蒙古烟这样亲近的人,也依旧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因为很多的想法和决定,是没有办法用言语说出来的,只是当事人心里面明白,但是,却是没有办法用语言告诉其他的人,有的决定只是一种感觉,说不出来,就是想要这样。如果非要为一个原因,当事人是说不出来的,而她,此刻,就是这样,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说出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那是因为什么,宛如,你都进宫当女官了,可是,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九哥呢,你们不是真心相恋的吗,可是,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听到她的回答,蒙古烟有一些的失望,心里卖弄更加的着急,索性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情绪很是激动,蒙古烟总是可以做到这样,就算是为了别人的事情,蒙古烟依旧是可以未别人设身处地的着想。 “烟儿,你这又是何苦呢。圣旨已经下达了,现在问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问我,难道你九哥没有告诉你吗?”终于被蒙古烟逼得没有办法,她眼睛里含着眼泪说道。 “我问了,可是,九哥什么也不愿意说,他说,所有的事情都怪他自己,说道你的时候。他只是一直的沉默,你是知道我九哥这个人的,不管有什么事情,他都是藏在心里,生怕别人看了去,尽管平日里,他装作很是开心,但是,我看的出来,我九哥心里面很苦,真的,宛如,我不会骗你的。”听到她这么问,蒙古烟终于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里面一直难以忍受的事情。 宛如不知道,蒙古烟今天来到这里,压根就不是因为想念她,而是,想要问个明白,想要知道,她和福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福临突然间情绪会变得那么低迷,凡是涉及到她的事情,尽量的都在躲避,亦或是非要说到她不可,福临也总是沉默,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聆听,看着是那样的悲伤。 蒙古烟不知道,在行苑的时候,她和福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从那回来之后,福临总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没有以前的活泼,没有了以前迷人的笑容了,尽管。之前福临活的依旧是很稳重,但是,那个时候的福临看起来是没有忧愁的,而且情绪的变化起伏并不大,虽说是没有特别的快乐,但是,也没有太多的悲伤,可是,现在的福临,不管是什么时候看上去,总觉的是一幅低迷的样子,让蒙古烟看着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式来安慰,于是,只有等待。 可是,等待了很久,就听到福临下了一道圣旨,说是让董鄂宛如进宫当女官,而不是蒙古烟一直认为的妃子,这让蒙古烟大吃一惊,跑去问福临的时候,福临也是什么话也不多说,只是说“怪我,和宛如一点关系也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怪我”,但是,至于别人什么多余的话,福临也不愿意说,只是一个劲的埋怨着自己。 于是,趁着这次机会,蒙古烟这才借口说想念宛如,以此为借口跑出来,想要问个究竟,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见到宛如,她还是什么也不说,眼看着自己就要白跑一趟了,实在是心有不甘,蒙古烟这才将福临现在的状况告诉她,想要她告诉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蒙古烟知道,她也和福临一样。 “要我说什么,总之,你回去告诉皇上,我一定会奉旨进宫,不会让他失望的,既然是他想要的,我一定会满足于他。”听到蒙古烟的话,她的心微微有些难受,可是,她还是忍住了,狠下心来这样说道,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告诉蒙古烟自己眼下的心情,加之旁边还有一个林朗安静的看着她们两个人,她更是没有办法说的出口。 说完,就想到那一日在行苑自己和福临的对话,那次不欢的对话,心里面顿时满是惆怅,连她也不知道她和福临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早就听人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可是,对于她和福临来说,早已经没有办法相忘了,有的,只是像现在的情形一样,彼此心疼着,却没有一点的办法可以改变。 “宛如,你告诉我,行苑那天,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和九哥变得是那么的陌生,你们不是应该相恋的吗,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啊,宛如,烟儿不想看着你和九哥两个人痛苦。”看着她冷漠的表情,蒙古烟吓了一大跳。 蒙古烟不知道她为什么此刻会有这这样的反应,难道说,真的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了,于是,蒙古烟更加的着急了,压根就没有顾及到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有看到她已经满眼泪水了,还是,就很是着急的追问,想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烟儿,不要再问了,你没看到宛如不想说吗,既然她不想说,尊重她的选择好吗?”看着她眼角即将掉下去的眼泪,一直做早那里一句话也没说的林朗,终于是没有办法看着她这样下去了,赶紧阻止蒙古烟,尽管林朗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但是,林朗还是跟在蒙古烟来了,因为林朗想要知道她心里面的想法,可是,看现在的情形,林朗再也不忍心看着她难过,不阻止蒙古烟是不行了,林朗想要拉住蒙古烟。 “林朗,我必须问,你也看到了我九哥的情形,当然了,你也看到了宛如的样子,你知道他们之间正在闹矛盾,你我都知道他们是相恋的,如果宛如进宫当了女官,想要当上妃子就非常难了,我是不能看着九哥和宛如就这样分开的,不是吗?”看着林朗的样子,蒙古烟越发的着急,她想要帮助她和福临,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刻,竟然连同着林朗也来阻止自己。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知道她们是为什么,你不要在逼迫宛如了,我告诉你。”林朗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实在忍不住,这样对着蒙古烟说道,他知道如果自己什么也不说,蒙古烟一定会逼着宛如说出来的,林朗实在是不愿意看着宛如自己说一遍,于是,他闭上眼睛,对着蒙古烟这样说道。 “什么,你知道?”蒙古烟吃了一惊,看着林朗,愣在了那里,心里面隐隐又不好的预感,可是,蒙古烟不想要相信。 “对。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现在,我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在打搅宛如了,她心里已经很难受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宛如好,可是,你这样的方式,依旧是不对的。”林朗不受控制的对着蒙古烟严肃的说道,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口气的严肃,“宛如只是不想要和其他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就是这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林朗,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看着林朗,蒙古烟一脸怀疑的看着林朗,满是不可置信,但是,她是多少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啊,可是。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吗?蒙古烟的心里很乱,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怎么办才好,只好看着林朗,用这样的口气说这话,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说的是事实,这就够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打搅他了,你这样子不是在关心她,而是在胡搅蛮缠。”看着她悄悄抹去眼角的眼泪,林朗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团火,就对着蒙古烟大喊了起来,似乎这所有的错,都来自蒙古烟一个人,而如果今天不是蒙古烟这样子问,她也就不会流眼泪。 “你说什么,你是说着所有的一切都怪我,你是说是因为我胡搅蛮缠,对吗?”看着林朗莫名其妙的火气,蒙古烟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朗,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惹的林朗发这么大的火气,满是委屈的苦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47失望 “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你以为皇上和宛如之间的事情是你可以管得了的吗,你不是神仙,不要把自己的力量无限的夸大化,你什么也不是。除去捣乱,你说说看,你还能干什么,只会添乱,他们的事情,你以为你管得了吗?”林朗很快的将自己肚子里的一腔火气发了出来,看着蒙古烟,没有了一点的耐性。 “林朗,你干什么,你怎么这样对着烟儿说话?”本来心里面已经很难过了,突然间听到林朗这样对着蒙古烟发火,她吓了一跳,连着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朗就将所有的火气一股脑的给了蒙古烟。 “宛如,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已经忍了她很久了,可是,她就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任性的孩子一样,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想要加上自己一笔。可是,只会给别人添乱,今天要不是她,你说,会有什么事情。”林朗看了她一眼,压根没有一点点悔过的样子,反倒是有些变本加厉,对着她训斥起了蒙古烟。 “林朗,你”她想要说些安慰的话,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刚才她还是沉浸在回忆里走不出来,可是,突然的一下子,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林朗就变成了这样,所以,她只好放下自己心里面的不开心,想要出来调节,可是,还不等她说话,就被蒙古烟打断了。 “对,在你的眼里,我蒙古烟什么都做不了是吗,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对吗,可是,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林朗,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只是这个样子,只会胡搅蛮缠是吗?”蒙古烟看着林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终于是没有掉下来,只是,木木的看着林朗,等待着林朗的回答,可是,林朗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林朗,你说话啊,赶紧安慰烟儿啊。”站在一边的她有点着急,看着林朗一句话也不说,又看到蒙古烟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她赶紧推说着林朗,想要缓和林朗和蒙古烟之间的矛盾。 “对,你没有说错,你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吗?我不想要骗你,在我的心里面,你就是这样,永远去不掉你公主的架子,永远长不大,永远刁蛮任性。”林朗也火了。对着蒙古烟大声的说道,没有将她的话听见去。 “对,你说的很好,可是,林朗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把我说的一无是处,我蒙古烟尽管从小没多少人喜欢,但是,我自问没有你说的那样差劲,我要你为你今天所说的话付出代价。”蒙古烟的眼泪。终于是忍不住,掉了下来,然后,头也不会的跑出了她的房间。 “烟儿,烟儿。”看着蒙古烟跑了出去,她着急了,赶紧对着旁边的林朗说道,“还不赶快去追,快啊。” “我不去,我已经受够了。”林朗将头扭向一边,不搭理,压根没有打算追出去。 “这是你说的话,告诉你,今天,首先是烟儿没有一点的错,可是,就算是烟儿错了,你也必须将她追回来,如果烟儿出了什么事情,我怕是你们全家几十口人也没有办法挽回,快去啊。”看到林朗这样,她的心里也莫名其妙的有了一股火气,本来一直都觉得林朗算是一个不错的人,可是,此刻,真是是将她惹火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林朗,竟然是这样一个不顾后果的人。 “知道了,我回去追回里的。”听到她的话,林朗有所醒悟,赶紧追了过去,特别是想到蒙古烟刚才那一句“你一定会后悔的”,他知道蒙古烟不可能做什么坏事,唯一有危险的是蒙古烟干出了什么傻事,想到这里,林朗不觉的后背有些发凉。后悔着自己刚才的言行,赶紧跑了出去。 “真是服了你们了,不要出什么事情就好。”她摇了摇头,心里面还是有点担心,想要去看个明白,于是,走出房门,可是,院落里,早已经没有了半个人影,只有铃兰坐在门口不远处,在绣着女红,时不时的看着门外,她赶紧问道,“铃兰,刚才看见烟儿往那边走了?” “哦,小姐,是后院的方向,应该是往梅园那边去了吧,当时看着情况不对,我就让惠意跟了过去,之后,就看到林侍卫追了出去,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铃兰站了起来,放下手里面的女红,满是无辜的说道。 “没时间说了,你和我也一起过去看看,只希望没有什么事情的好,要真是有个什么,我们家怕是也要”她没有将自己后面的话说完,就往后院的方向跑了过去,生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后面跟着铃兰,神色慌张。 “小姐,惠意在哪,不知道林侍卫和烟儿公主在哪里?”走进后院,就远远看见惠意站在那里,可是周围并没有林朗和蒙古烟,铃兰有些意外的说道。 “惠意,怎么回事,烟儿呢?”她走到惠意的跟前,环视了一下四周,对着惠意说道,真的是有些担心蒙古烟,说话的时候,她的神经还是紧绷着,想要问清楚。 “哦,小姐,你过来了,他们在梅园里,惠意觉得有些事情是要他们自己说清楚的,很多的话,不太适合我这样一个下人听到,所以吗,就站在这里等。”惠意抬起头看到她站在眼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的说道。 “是这样啊,他们没事就好,这样吧,我们回去吧,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听到惠意说林朗和蒙古烟在梅园里,她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想着没有什么事情,就打算原路返回,可是,惠意却叫住了她。 “小姐,惠意觉得您还是过去看看吧,要是没有你过去调节,我害怕烟儿公主和林侍卫是很难解开这个矛盾的,所以”惠意有些为难的叫住了她,又转过头去,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梅园,这样说道,有些话惠意想说,但是,总觉得自己说是不合适的,终于还是忍住了。 “是吗?也许是这样,这样吧,你们两个人先回去,我过去看看,要是我父母问起来,不要说什么,就说我们在后院里赏梅。”其实已经四月了,梅园里那里还有梅花,但是,很明显,她说话的时候,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说完就朝着梅园走去。 后院的梅林很大,走了很久的路,还是没有找到林朗和蒙古烟,本来是很着急的在寻在,可是,一路上看着早已经没有花束的梅花,心里面满是感怀,直到现在,大雪还是时不时的下着,尽管梅园里早已经没有了梅花,可是,往事还是像是戏曲一样,在她的脑海里面放映,让她回忆着自己和福临的点点滴滴,怎么也忘不掉。 于是,她放慢了脚步,每走一步,都放佛可以看到福临的身影一样,似乎可以听到福临声如洪钟的声音,一切就仿佛福临在眼前一样,可是,她心里面最是清楚,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意象,什么都没有,而这些所有的一切,不过都只是过去,她知道,她和福临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去了,既然是走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从来没有奢望你会爱上我,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蒙古烟在你心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林朗,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你什么,可是,我偏偏就是喜欢,这也许是上天要惩罚我吧,我不怪你。”一个人在院子里走了很久,突然听到这样的一个声音,她听出来是蒙古烟的声音。 于是,想要走上前去,可是,却听到是这样的一番言论,她知道自己此刻过去是很不明智的,于是,只好站在那里等着他们,连同着她也想要知道林朗和蒙古烟到底会怎么样,她想,也许,林朗和蒙古烟所要的就是像现在这样的单独交谈,没有任何人打扰,其实,在她看来,林朗和蒙古烟很是相配,但是,他们之间想缺少的是交流。 她本想着自己也许应该离开,可是,走了几步,听到林朗和蒙古烟的对话,不由的停住了脚步,想要继续听下去,她也想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终于,下地决心,站在那里听下去,尽管,她知道,这样听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是,她还是想要听下去。 “我知道,今天是我的错,可是,你应该理解,我也只是不想要看到宛如伤心,只是这么简单,如果伤害到了你,我很抱歉,但是,我并不是有意的,希望公主理解。”林朗冷冷的站在一边,这样淡淡的说道,看样子是在道歉,可是,总让人觉得有些冰冷。 “是吗?林侍卫,你真的是一个贴身的侍卫,你不要忘了,皇上是说过的,会给我们指婚的,这一点我希望你不要忘记,宛如在怎么好,她也是我九哥的女人,你永远也不要想。”听到林朗的话,蒙古烟再也忍不住了,看到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终于,将自己刚才压抑在心里里面的成见说了出来。 “蒙古烟,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尊重你是个公主,但是,我希望你说话注意一下分寸,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让你乱说的。”林朗吓了一跳,感觉出来蒙古烟言语里面的意思,不禁有些担心,可是,看看四周,压根就没有别人,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地,想要发火,但是,终于,还是压制住了。 “怎么,你是要对着我发火对吗?呵呵,被我猜中心事了,心里面着急了对吗,不管怎么样,还是像我刚才所说的,宛如你永远也别想,她是我九哥的女人,永远都没有你的份。”看到林朗这样子,蒙古烟越发的生气,蒙古烟可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面对林朗的火气,蒙古烟一点的惧色也没有,反倒是更加的生气,没有一点想要示软的样子。 “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蒙古烟,今天我们将话说清楚看,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林朗终于是不耐烦了,看着蒙古烟,不知道蒙古烟到底知道多少,只好下意识的这样打探着,只是,蒙古烟到底知道多少,林朗是不知道的,但是,隐隐之中,林朗有一种感觉,蒙古烟像是知道一些什么。 都说自己的心事,不管别人知道多少,但是,最爱你的那个人一定知道,因为,你的眼神骗不了人,可是,蒙古烟知道多少呢,林朗不知道。 “想要说什么。您难道会没有我清楚,你对宛如的感情,难道要让我说出来,你才甘心吗。,你以为你骗得了别人,可是,我告诉你,你骗不了我,可是,在我的面前,你也太过分了。”蒙古烟冷笑一声,本想要欺骗着自己的,可是,终于,还是忍不住,蒙古烟知道自己是欺骗不了自己的,所想,说出来,不是更好,只是,在说出来的一瞬间。蒙古烟感觉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可是,这一切,蒙古烟不知道林朗,到底又知道多少呢。 “你”本以为蒙古烟是一个打马虎,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林朗怎么也没有料到,蒙古烟竟然是弟一个知道的,心里面突然间有些心虚,可是,看到蒙古烟冷笑的脸,突然间,换了话题,“刚才我也不是要说你的不是,我只是想要宛如开心,你这样问下去,她是会很伤心的,你懂吗?” “我懂,我怎么会不懂,是啊,宛如在你的心里面是最重要的,为了不让她伤心,所以,你很自然而然就让我受委屈是吗,林朗,你很好,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弟一个这样对待我的,尽管我阿玛最疼爱的是我的姐姐,可是,就算是这样,阿玛也不曾这样对待过我,你是这个世界上弟一个这样对待我的人,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知道林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蒙古烟就是没有办法忍受。 其实,蒙古烟是可以理解林朗的,可是蒙古烟就是揪不开自己设置的心结,也许这个人不是宛如,没有林朗的感情,蒙古烟是可以理智对待的,可是,现在,蒙古烟没有办法不在乎,没有办法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设计,只是为了安慰一个伤心的人,蒙古烟是知道宛如很伤心。当然了,自己也很想要帮助宛如走出悲伤,可是,她没有办法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为了宛如,这样的对待自己,她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她没有办法。 尽管,一直以来,她都不是很在乎自己在别人心里面到底有多么重要,从小到大,尽管自己的阿玛一直喜欢的都是蒙古娴,可是,蒙古烟什么也没有说过,蒙古烟知道知足常乐,本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是,面对林朗,蒙古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看着自己在林朗的心里面,没有一点的地位,蒙古烟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过,可是蒙古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说出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你说什么,我说过了,我只是不想要看着宛如伤心,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如果我这样做让你受了什么委屈,我很抱歉。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想你说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朗还是在尽量的躲避着蒙古烟所说的重点,淡淡的说道,已经不想要和蒙古烟解释下去了。 “道歉,看看你的样子,还真是一个道歉的样子,对不起,这样的道歉方式我没有见过,我拒绝。”她笑,笑的是那样的伤心,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朗压根就理解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自己真的是受不了委屈的类型吗,自己没有那么娇生惯养,可是,蒙古烟想要的只是一个真诚的态度,可是,林朗却给不了。 “你还要我做什么,你说我错了,可是,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要是拒绝我也没有办法。我抱歉了,我今天追过来,只是不想看着你干出什么傻事,只是如此,如果你不原谅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林朗转过了脸去,连同着林朗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蒙古烟这样的没有耐性,可是,似乎每到了这个时候,林朗总是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思想。 “你很好。你什么都好,你不需要给我道歉,你没有错,是我胡搅蛮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和你一点的关系也没有。”蒙古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大声的哭了起来,蒙古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林朗的心里面竟然是这个样子,以前总以为林朗只是不喜欢自己,至于别的,总该是影响还算不错的吧,可是,现在呢,现在蒙古烟突然发现自己在林朗的心里,是那样的不堪,那样的让自己忍受不了。 “好啦,不要哭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好了,我们回去吧,别让宛如担心了,我们出来已经很久了,别哭了。”看着蒙古烟哭了起来,林朗的心突然间有些软了起来,安慰道,然后将一只手搭在蒙古烟的肩膀上。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我告诉你,没有必要,没有必要,我不管是干什么,都和你一点的关系也没有,今天使,以后也是。”蒙古烟一把甩来林朗的手,看着林朗,用一种很是陌生的眼神沿着林朗,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这样的说。 就这样,心突然间在那一刹那间,是那样的冷,那样的冷撤到了心底,那种感觉是蒙古烟从前一直都没有过的,那样的冷,冷到在看着林朗的时候,蒙古烟感觉自己的心都是寒的,那么的冷,那么的冷。 “我都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林朗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可是,态度是那样的不耐烦,林朗实在不知道蒙古烟要干些什么,以为蒙古烟还是耍着任性的小孩子脾气。 “林朗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的是什么,就是你现在的这种认错的态度,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想什么,像是一个懦夫,呵呵,真是可笑,其实,你知道吗,我要是不是你的道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不是吗,我知道你喜欢宛如,喜欢就喜欢,不惜花吗就不喜欢,你这样躲躲闪闪像是在做什么。”蒙古烟看着林朗的样子,突然间笑了起来,笑的是那样的不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蒙古烟是那样的失望,失望透顶。 “对,我喜欢她,不想要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要伤害你,你要知道,烟儿。”听着蒙古烟的话,林朗突然间,像是大梦初醒了一样,忙着说道,说的是自己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可是,现在说起来,却是那样的无力。 “你不要说话好吗,让我把话说完,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解释,反倒是让我更见的看不起你。”蒙古烟看着林朗,冷笑着,继续说道,“喜欢宛如很正常,我十一哥哥也喜欢,宛如本来就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喜欢她是没有错的,可是,你呢,你怕什么,还有,本是没有错的事情,你道什么歉,可是,就算是错了,道歉就道歉,不道歉就不道歉,可是,你看看你的样子想什么,是在想我道歉,可是呢,言语里面没有一丝悔悟的意思,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错,为什么要向我道歉,这样子不是很可笑吗?” “烟儿,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好吗?”林朗看着蒙古烟有些的不对劲,想要安慰,可是,他完全的插不上嘴。 “你闭嘴,好吗,我没什么事情,今天,只是想要趁着这样的机会和你把话说清楚。”蒙古烟擦去了眼角的眼泪,接着说道,“我今天想要告诉你的就是,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也不会要求九哥给我和你赐婚,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我们两个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蒙古烟淡淡的说完,冷笑一声,拿出手帕,擦去了残留在脸上的最后一丝眼泪,接着说道,“你可以回去了,我没有什么事情,你回去告诉九哥,就说我想要早宛如进宫之前在董鄂府里陪陪她,让他给太妃娘娘一道圣旨,让我可以在这里多留几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48感动 “烟儿?”林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看着早已经像是一个没事人的蒙古烟,有些担心的问道,但是,嘴张了半天,还是将肚子里的话咽了下去,林朗看的出来,这才蒙古烟是下了决心了,于是,只是,说道,“我会告诉皇上的,希望你在这里一切都好。” “谢谢你的,我想,会的,这一切就麻烦你了。”蒙古烟笑笑,说完,看了林朗一眼,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故意用一种很轻松的语调说道,“林朗,以后你是自由的了,我不会挡着你的道路的,宛如现在虽然和我九哥相恋,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们并没有在一起,所以,你还是有机会的。” “烟儿,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想要看着宛如幸福的生活,这样就够了,至于其他,林朗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什么。”听着蒙古烟的话,林朗有些紧张,赶紧解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看着蒙古烟,林朗觉得自己是那样的难过,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不要,不要是因为我。”她站在梅园的一角,看着发生的一切,心里面是那样的失落,本来就知道林朗和蒙古烟之间的阻力很大,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因为自己,难道说,真的是怪她吗? 她冷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扮演的角色竟然是这样,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再听下去了,她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了,这样的结局不是她想要的,可是,这一切,她都没有办法改变。 于是,她慢慢的走出了梅园,踏着满地的雪花,听着雪花发出的沙沙声,一步步的往出走了,现在,她只想要安静一会,想要一个人安静的待着,她怎么也不懂,为什么,他们几个人之间,会是这样,老天像是和他们开玩笑一样,故意为难着他们。让他们没有办法幸福下去。 她一步步的往出走,可是,梅园里,林朗和蒙古烟的交谈还没有结束,梅园里,隐隐约约还是可以出来林朗和蒙古烟的声音,只是,少了激烈的争论,有的只是想两个陌生人之间的交谈,言语是那样的客气。 “林朗,我说的是真话,现在,我们两个人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了,突然间说起话来,我都觉的是那样的轻松,连同着整个人都放松了,但是,我想要和你做一个朋友,作为一个朋友,我希望你过得幸福,就是这样。”蒙古烟挤出了一丝笑容,笑着说道,蒙古烟是想通了,与其,这样痛苦着,不如自己主动放手,自己救赎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我告诉你的也是真话,宛如只有和皇上在一起才是幸福的,所以,我喜欢她,但是,不是爱情,不是非要得到她不可,只要看着她幸福,我就开心了,就是这样,当然了,烟儿,尽管我们分开了。”林朗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但是,我也希望看到你幸福。” “谢谢,我看到了你的诚心,现在不是很好嘛。我很高兴看到你对我真诚,你知道吗,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对我真诚过,与其这样,我想,我们倒不如分开,现在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尽管,我喜欢着你,可是,正像是你说的,喜欢一个人,并不一低昂非要得到他,不是吗?”蒙古烟看着林朗笑了,可是,尽管真的想她所说的那样,可是,蒙古烟依旧会伤心,看着林朗,心里面依旧是那样的难受。 “烟儿,对不起。”林朗看着蒙古烟,心里面也有着说不出来的难受,可是,他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尽管心里是那样的难受,可是,唯一可以说的。还是只有对不起,至于别的,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事的,不用说对不起,这是正确的选择不是吗?”蒙古烟看着林朗,看着林朗一句话也没有说,突然间笑了,笑着说道,“好了,没什么事情了,你快点回去禀告九哥已经传旨,我不打搅你了。” “可是,烟儿”林朗其实想要说自己还不放心,因为,蒙古烟此刻的样子,是他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此刻的蒙古烟是那样的冷静,没有了先前的刁蛮任性,有的只是理智,和微笑,对于这样一个蒙古烟,林朗感觉是陌生的,像是从来也没有见过。 “没有什么可是。你赶紧走吧看,如果想要和宛如告别,你就去吧,如果不用告别,我会告诉他,你离开了。”蒙古烟淡淡的说道,依旧是满脸笑脸。 “你用了,我不用去告别了,你反正会留在这里,和你说也是一样。”林朗笑着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林朗知道,此刻,就算是自己和蒙古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可是,他还是不能去和宛如告别的,他知道蒙古烟心里面的感受,他知道,自己已经伤蒙古烟很深了,不能再伤害她了,于是,林朗选择了直接离开,带着愧疚的离开了梅园。 “林朗,得不到你的爱,但是,我想要的是你给我作为一个女人的尊严,我想要得到你的尊重,爱情没了,我不想要连同着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也没有,所以,我选择离开你,但是,我原谅你。”看着林朗渐渐远去的背影,蒙古烟这样小声的说道,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悲伤。 蒙古烟低下头去,看着遍地的雪花,慢慢的铺了一地,像是在就安排好了似的,静谧的躺在地上,没有一点的声响,像是在故意看着她一样,于是,蒙古烟的心里面是越发的难受,其实,她怎么忍心放手了,可是。不放手又能怎么办,难道真的像是自己以前那样胡搅蛮缠吗? 可是,她累了,在也没有之前的精力了,以前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总认为只要是自己想要的,那么,就一定可以到手,可是,试了这么久,每一次都会失败,就像这次对待林朗,她一直在林朗的心里面自己算是不错的了,尽管,她是明白林朗对自己是没有爱情的,可是,蓦然间,她发现,自己在林朗的心里是那样的差劲,是她没来都没有意识到的差劲,这样的形象是她接受不了的。 所以,她决定放手了,她想,也许自己和林朗是真的不太合适,否则的话,林朗也不会全然的不顾及到她的任何,爱上了宛如,那个她一直也很喜欢的女孩子,就这样抛弃了她,于是,她恨自己,恨自己不是宛如。 但是,她知道,自己是不恨宛如的,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至于喜欢与不喜欢,那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就像是她喜欢林朗,但是,林朗不喜欢她一样,这是没有办法怪任何人的,林朗喜欢宛如,那是林朗一个人的事情,和宛如没有一点的关系,所以,她想要留在这里,不是为了报复谁,或者说怎么样。 留下来,只是为了避免这段时间见到林朗,可是,她没有地方可去,能去的地方都会见到林朗,可是,唯独是宛如这里,她见不到林朗,于是,她想要留下来,为了忘记林朗,她以为自己这样可以忘记,可是,真的可以忘记吗?她不知道,但是,她坚信会的。 现在,她是真的想要忘记林朗的,尽管她知道很难,但是,她告诉自己必须这么做,一个女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唯独尊严,绝对不能够没有,所以无论如何,她必须忘记林朗,为了她女儿家的尊严,就算是忘不掉,她也必须假装自己忘记了这段感情,她是草原上的女孩,没有多少的城府,但是,她现在必须伪装。 在外面思考了很久,蒙古烟还是决定回到宛如的闺房,现在,她什么人都没有了,只有宛如,所以,她想要见到宛如,于是,顺着原路返回,蒙古烟来到了宛如的住所。 “烟儿,你回来了,林侍卫呢?”看着蒙古烟一个人走了回来,身影是那样的落寞,她赶紧走过去拉过蒙古烟的手,用自己的双手,帮蒙古烟温暖着那一双早已经冻的冰冷的双手,一边这样的问道。 “哦,林朗已经回去了,没有像你告辞,但是,让我过来说一声,宛如,最近我可以住在这里吗,我想要在董鄂府陪你一段时间,你也知道,在偌大的北京,我没有多少地方可去。”蒙古烟落寞的走了进来,小声的说道,没有一丝的笑容。 “当然可以了,我求之不得呢,这样吧,要是你介意的话,就和我住好了,我们也好久没有见面了,是该好好的叙叙旧了。”她笑着答道,尽管当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完全的见自己置身事外,拉着蒙古烟走到暖炉的边上,做了下来,一边又拿过自己的暖壶递到蒙古烟的手里面。 “恩,也只能这样了,谢谢你,宛如,姚氏没有你,我就没有地方可去了。”蒙古烟坐了下来,拿着暖壶,看着她,突然见泪流满面,连着蒙古烟也在纳闷,为什么看着她,自己的心里面会是那么的难受呢,只想要抱着她好好的哭一场。 “怎么了,烟儿,怎么了,心里面有什么不开心告诉我好吗?”看着蒙古烟这样她的心里面也是一阵的难过,抱着蒙古烟安慰着,一边用眼神示意惠意和铃兰出去候命,这个时候,她知道,蒙古烟需要的只是找一个人静静地聆听,于是,她想要扮演这个角色。 “宛如,我和林朗完了,我们两个人彻底的完了,我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没有了一点的联系。”蒙古烟抱着她哭了起来,哭得那么伤心,好像在突然之间连同着整个世界都失去了一样,样子是那样的无助,让人看着是那样的于心不忍。 “烟儿,要哭就哭出来吧,一切都会过去的,你想啊,让我们假设一下,要是没有林朗,你还会遇见其他的人,不是吗,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你说是不是?”此刻,她没有办法装作自己毫不知情,没有办法将自己置身于事外,想要安慰蒙古烟,可是,却有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好暂且用这样早已经俗套的安慰方式,只是希望蒙古烟不会像现在那么伤心。 “可是,宛如,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别人了,尽管我真的不知道林朗到底是哪里好,可是,我就是那样不可救药的爱着他,连同着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没有爱上林朗之前,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我会这样地爱一个人;可是,在和林朗分开之后,我依旧是想象不出我这样深的爱也会消失,宛如,现在和林朗分开了,我不知道怎么办,真的,我一点的办法也没有。”蒙古烟抱着她,说起话来是那样的无助,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样子,此刻的蒙古烟像是连同着灵魂都丢掉了一样。 “烟儿,会没事的,这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只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她说着话,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掉了下来,渐渐地,越来越多。 她尽量的想要安慰蒙古烟,可是,看到蒙古烟和林朗此刻的情形,她突然的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和福临之间的事情,她和福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自己对到福临又何尝不是想蒙古烟对待林朗这样呢,可是,她又和蒙古烟不同。 此刻,蒙古烟可以找到自己,在她的面前哭诉,可是,她呢,这么多的事情,她只能装成一个哑巴,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没有一丝的反抗,像一个服从了命运的奴隶,只有漫长的等待。 “宛如,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把自己给嫁了,而林朗也有了妻房,那么,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见面会尴尬吗?”突然蒙古烟在自己的脑海里设想着这样的一幕,连同着蒙古烟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一幕会怎么演绎下去,只好不安的问着她。 “烟儿,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和林朗只是闹了一点点的小矛盾,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你放心,听话,不要乱想了。”感觉蒙古烟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在她的怀抱里面是那样的不安,深怕动一下,都会受到伤害。 “不会的,宛如,你知道的,不会的,你知道吗,和他分开的时候,我尽量强颜欢笑说我们之间还是朋友,笑着和他开玩笑,笑着看着他离开,可是,你知道吗,我心里面压根就不是这么想的,我压根就不想看着他幸福,我想要他过的不幸,反过头来觉得我的好,可是,我还是笑着对着他,让他以为我真的是放开了,让他以为我没有事情,让他以为我说的都是实话。”蒙古烟一直在她的怀里这样的说这话,表情是那样的不安,像是受惊了一样,让她不敢去打断。 她就这样看着睁大着眼睛,小声诉说的蒙古烟,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怎么样插进蒙古烟的话里面,只要这样看着蒙古烟,静静的听着蒙古烟的述说,“宛如,你知道吗,现在想想我真的好虚伪,明明不开心,可是,还要装作很开心,明明不希望他好,可是,还是骗他说我希望他幸福,我突然间觉得自己真的好坏,这样的自己,连着我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了,你知道吗,我之前不是这样的。” 蒙古烟就是这样一直的往下说着,没有打算停下来,只是这样的述说着,好像面对的不是她,而是一面镜子,说道最后,蒙古烟狠狠的敲打着自己的头,表情是那样的厌恶,像是蒙古烟所说的,蒙古烟厌恶这样的自己,可是,却一点的办法也没有,因为,每一个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都是无助的。 “可是。烟儿你知道吗,我们平常是必须这样的,不是吗,你这样做,不是因为你虚伪,而是因为你长大了,你长大了,所以才会这样做,我知道烟儿很单纯,但是,你必须学会长大,不是吗?”她拉住蒙古烟的手,将蒙古烟的手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里,不让蒙古烟自虐自己下去,像是一个长者一样的安慰着蒙古烟。 “这是长大,可是,我依旧不懂,就像我不懂你为什么会因为不愿意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而不愿意嫁给九哥,可是,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吗,的确。每一个人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拥有自己一个,可是,这是不实际的,没有办法实现的,而作为女人,我们是不能这么自私的啊。”蒙古烟停止了自己的哭泣,看着她,像是一个正在迫切长大的孩子一样,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解答。 “对,烟儿,你这么想,是因为你的思维已经受这个时候禁锢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唯一不同的结局只是自己到底想要怎么做,你说你不明白为什么你认为的虚伪就是长大,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原因,不过,你必须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和林朗分开?”她用自己的手帕擦去了蒙古烟脸颊上的眼泪,将蒙古烟扶了起来坐在暖炉的旁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很是平常的问道。 “分开?”蒙古烟淡淡的一笑,转过了头去,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很明显蒙古烟还是没有办法这样坦然的面对,但是,思忖了良久。蒙古烟还是装过了头来,坚定的对着她说道,“既然他不爱我,我又何必强求,宛如,你知道的,爱一个人真的很痛苦,特别是单相思,经过了漫长的等待,这么久了,可是,蓦然间发现,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得不到他的心,永远也得不到,那么,这样的人,要他还有什么意思。” “烟儿,我很喜欢你的个性,现在的,之前的。之前的你,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一点比我好很多,现在的你,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所以,你放开了手,只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得不到对吗?其实,你的心灵深处,压根就没有放开,对吗?”她看着蒙古烟有着躲躲闪闪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当然,她不是一个爱情专家,对于感情她并没有多少的经验,只不过也许是真的爱过了吧,对于感情总是有那么一丝的感觉,莫名的,有着一股冲动,让她想要帮助蒙古烟,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破坏了这段感情,跟多的是因为她想,既然自己得不到福临的爱情,于是,在心里面有着一丝的渴望,渴望看到别人幸福,而距离自己最近的人,就是蒙古烟,毕竟。这个女孩无数次的感动着自己。 “是,我说过的,我不会再爱上别人,这辈子我只会爱着林朗一个人,永远,可是,我决定放手了,因为你也看到了,在林朗的眼里,蒙古烟是那样的不堪,其实,我知道,只要是我愿意,我一定会嫁给他的,可是,以这样的形象嫁给他,我宁愿自己没有得到他,我不行要自己活的不堪,更是不想要看到林朗卑微的活着,既然得不到,我想要给自己留下一点的尊严。”蒙古烟淡淡的说道,将自己心里面的话全然的告诉了她,因为蒙古烟知道。自己是可以信得过她的。 “很好,这样的想法很好,这就是这长大了,不是吗,可是,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虚伪呢,烟儿,你知道吗,你应该为自己此刻的决定欢呼,这些决定说明你成熟了,有了自己的思考。这一点比起那些只为求得自己想要的女人强得多,因为,你在追求着幸福。”她在说什么,连着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很明白,蒙古烟有着一种现代人的思维,只要加以提携,蒙古烟必然是一个不受禁锢的女孩子。 “你在说什么啊,宛如,什么叫在追求幸福?”蒙古烟有些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只是睁大着眼睛望着她。 “别的你不用管,我只是想要告诉你的就是,烟儿,你会有一个幸福的生活,尽管现在你和林朗分开了,但是,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她再清楚不过林朗的审美了,蒙古烟是完全符合标准的,可是,林朗没有看到而已,现在,她想,如果林朗看到此刻的蒙古烟一定不会排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49徒劳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已经和林朗分开了,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宛如,你不要那我开玩笑了,我知道你是想要安慰我,不过真的不用了,我现在想开了,不会再哭了,真的没事。”蒙古烟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不过是想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于是,笑着说道,对于她的努力。蒙古烟在自己的心里面很是感激。 “不是的,烟儿,我是想告诉你,不要轻易的说放弃,一切没有到最后时刻,都不要放弃,对于林朗,尽管你现在得不到他,但是,你要知道,你没有放弃,最后,你一定会得到他的。”她笑着说道,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些的主意。 “宛如,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要在坚持了,这么久以来,我累了,我不会在对他纠缠不休了,我还给他自由,这是我决定好了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你不要再说了。”蒙古烟表情坚定地对着她说道,一副完全放开的神情,可是,这又能骗得了谁呢? “对,我不会让你纠缠不休的,也不会让你一直看着他,我现在想说的是让他爱上你,而不是你爱上他,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她笑着说道,明知道蒙古烟会愿意,可是,她还是再买这关子。 “什么,宛如,你没有发烧吧,这怎么可能呢?”蒙古烟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本来是有一丝的心动的,可是,听了她的话,只是淡淡的回应,没有抱任何的希望。 “烟儿,我只是想要给你争取一次机会,既然已经爱了这么久了,多给自己一次机会难道不行吗,既然已经失望了这么久,那么多一次又何妨,说不定成功了呢,我知道这一次你离开林朗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让我帮助你一次好吗?”看到蒙古烟没有一点点兴趣,她有些着急了。 “宛如,你都知道了?”蒙古烟脸上有了一丝的惊讶,看着她,努力的挤出一丝的笑容,赶紧解释,生怕她不安心,“宛如,这些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真的,我知道这一切都和你无关,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的。” “谢谢你,烟儿,谢谢你理解我,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一次都和我有一点联系,所以,让我帮助你一次好吗,成功与否我们不报太大的希望,但是,给自己一次机会好吗?”她很不安心的说道,说实在的,她实在是觉得和自己的关系很大,可是,幸好,蒙古烟通情,没有一丝想要怪罪她的意思。 “好吧,就当是听你的了,一些都听你的安排。”蒙古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兴趣,蒙古烟不想要自己在失望一次,可是,又不想要看着她难过,只好勉强的答应着。 “烟儿,我知道你不抱任何希望,这个没关系,只要你愿意给机会。”她笑笑,看出来了蒙古烟的敷衍,接着说道,“也许,你现在的状态是最好不过了,你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冷淡就好了,林朗这方面我来对付。” “宛如,有的事情其实没有必要强求的,其实,如果我和林朗没有缘分,我没有关系的,真的。”蒙古烟看着她极力帮忙的样子,心里面突然间有些难受,蒙古烟知道她是不想要自己难受,可是,蒙古烟也不想要看着她一再的强求,强求的感情,此刻的蒙古烟是不需要的。 “烟儿,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不会给你一分强求的爱情的,如果不行,我会放弃的,但是,有一个道理我希望你知道。”她看着蒙古烟坐在那里,只是一味的看着暖炉里的火苗,接着说道,“前一段时间,都是你在付出,真实因为你付出的太多了,所以,林朗才不会珍惜,现在,只要你保持着冷淡,一切按照我的方式来,我相信林朗是会感觉到你的好的,我也相信林朗一定会爱上你。” “行,我会听从你的安排,就当是给我一个机会好了,我答应你,但是,宛如,我的心我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对于林朗我已经失望了,已经没有办法热情了。”蒙古烟淡淡的说道,因为蒙古烟知道,自己一定下定了决定,不再让自己受伤了,可以没有感情,但是,自己要的是一个快乐的蒙古烟。 “我知道,烟儿,你还是你。”她回答,看着蒙古烟,点了点头。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想蒙古烟这样,早已经失望了呢,只是,她还在等待着,可是,她在等待着什么,连同着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直的,在等待下去。 四月的中旬。天气终于有了好转,看风水的人都说十五会是个好日子,于是,甄选秀女、女官的日子初步定在了十五号,据说,那一天会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晴天,因为女子属阴,感受着阳光的照射进宫会是一个好的兆头。 按照以往的规定,选秀女是不在四月中旬的,一般都定在三月之初,按照老人们的说法,三月之初,十一年当中阳光最新鲜的时节,选在在一天进宫,前来进宫的女子会受到上天的庇佑,是带着福泽进宫的,进宫的修女们相信,三月伊始的阳光,会给她们带来好运,可是。今天,朝廷规定,甄选秀女的日子退后,一直推到了四月。 按照宫里嬷嬷们的做法,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今个是十二号,所有即将被甄选的秀女都已经被通知到,为的是让她们早作准备,好在十五号当天能够以一个全新积极的面貌前去参选,只是她却不知道,连同着女官这样的事情,也是和甄选秀女联系在一起的,因为昨天已经接到了圣旨,说是让她随同着董鄂宛心一起于十五日进宫参加甄选。 “小姐,女官不是只要入宫就好了么,为什么还要你和秀女们一起进宫呢?”在接到圣旨之后,林朗这样问着她,想来铃兰是个知道规矩的丫鬟,能够这样问,想来,也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的。 “这个,烟儿你知道吗?”她吱吱呜呜了半天,也是说不上来个所以然来,只好转过脸去问着站在一边的蒙古烟,想要咨询,可是,看到蒙古烟的头摇得像是一个拨浪鼓一样。她就知道自己是得不到答案的了。 按照她所知道的女官参选规则不是这样的,据说每年进宫的宫女都是各地各县甄选的良人,都是清白百姓之家的女儿,凡是被选中者,是和秀女们不一样的,她们不需要再通过甄选,因为她们是前去侍候人的,和秀女们去做主子不一样的。 当然,前去参与宫女的这些良人家的女孩子是有机会当主子的,可是,她们相比较这些秀女们,机会是少了很多的,更是比这些秀女们生活的艰苦一些。只是,她却不知道,此刻,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会让她自己和秀女们一起去参加甄选,难道说是福临在骗她,实际上是让她入宫当秀女? 想到这里,她有了一点的不安,赶紧前去去降旨的嬷嬷。“嬷嬷,宛如想咨询您,女官为什么还要和秀女们一起去参加甄选呢?” “哦,是这样的,宛硕格格,按照咱们宫里今天随定的规矩,女官的资格是在落选的秀女当中产生的,因为您是林侍卫要求的人,所以,我问过林侍卫了,他说不会让你被选中的,到时候,您还是在女官这一批的秀女当中,所以,宛硕格格不用担心。”嬷嬷笑着说道,像是看出来了她心里面的担心。 “哦,嬷嬷,你知道我要问这个?”看着嬷嬷这样娴熟的回答自己的问题,倒像是知道她要这么问一样,她心里面有了一点点的疑惑,看着嬷嬷,怀疑的问道。 “哦,不是这样的格格,奴婢回答得快是因为林侍卫在奴婢前来下旨的时候,专程过来通知到了奴婢,林侍卫让奴婢特地嘱咐让这样告诉格格的。”嬷嬷笑笑,回答道,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哦,我知道啊。你回去禀告一声,就说宛如知道了,会和秀女一起进宫的,铃兰给赏钱。”听到嬷嬷的话她没有多问,既然福临是这样决定的,那么,她就只好这样照办好了,就算是问的再多,不过是多了一份担心,本来就已经打算好了进宫的,不管流程是怎么走,都是一样。 “哦,奴婢谢谢格格,依奴婢看,格格一定会被选中秀女的,格格又当主子的气质。”拿到赏钱,嬷嬷赶紧说着好话,本想要讨好她的,可是,看到铃兰使着眼色,嬷嬷赶紧说道,“奴婢还有事,先告退了。” “嬷嬷走好。”她笑着说道。毕竟,嬷嬷是宫里面的人,现在要称呼她一声格格,可是,今后进宫之后,她是要听嬷嬷的命令的,与其到时候巴结,倒不如这个时候,多给嬷嬷一些好脸,好让自己将来在宫里面的生活有一个好的照应,最起码不得罪别人。 听到嬷嬷的话。她已经没有了什么反应,这么多天来一直都有不明事理的人这样说道,她早已经习惯了,已经不想要解释,她的思想并没有多少人能够理解,解释的多了,别人会以为她这是在故意找事,翻到了落下了口舌,于是,索性,她就这样听之任之。 今天是十二,按照圣旨上的命令,十五号就是进宫的日子了,由此可见,在家的日子也就剩下了这三天,日子显得分外的可贵,于是,趁着自己还在家里面,她想要帮助着自己的母亲做些什么事情,香兰说鄂硕着两日一直都待在家里。 因为两个女儿要进宫,特地被批准在家带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昨个鄂硕来了这边一趟之外,之后,就一直没有过来,一直待在小妾灵梦那里,好像只从鄂硕有了那个灵梦,就从来没有在姚氏这边过过夜,这一点,她一直看在心里面,一直为姚氏抱不平。 “烟儿,你和惠意在这边待着,我想要去东苑一趟,听说我阿玛在哪里,我想在我离开之前,我应该去和父亲告个别。”她将自己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看到蒙古烟正在一边化妆,她走过去这样说道,不想要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告别,不是说好了十五号才进宫的么,到时候告别也是来得及的啊。”蒙古烟愣了一下,听到又要将自己留在房间里,不由的心里面吗有些不满,想要阻止她,因为蒙古烟可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实在是有些无聊。 “哦,是这样的,我们家的人口比较多,我还是早些去好了,毕竟,我们家是有两个女儿进宫,可是,宛心姐姐是以秀女的身份进宫,而我,是以女官的身份,虽说同是一个父母,可是,总归是有人会比较的,我不想和宛心姐姐一切告别,所以想要现在去。”她支吾着,突然间想到了这样的一个主意。 “什么啊,又不是你当不了秀女,不过是你自己不愿意罢了,这怕什么,宛如,你不用害怕的。”蒙古烟站了起来,一脸正义的想要给她争辩的样子。 “烟儿,话虽说是这样,可是,很多的事情不是我们想得那么简单的,我知道有你在,没有人敢欺负我,可是,总归我是不想要留人话柄,再说了,我家里还有一个张氏,到时候她肯定会嘲笑我的,我额娘一直比较宠着我,我不想要额娘为难啦。”她笑笑,知道蒙古烟完全是出于真心,可是,现在,她必须过去见到鄂硕。 “又是这个张氏,真不知道你阿玛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女人,要我说啊,宛如,你真的是太软弱了,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我阿玛也有一个差不多的女人,可是,被我修理的,至今还在科尔沁洗马桶呢。”蒙古烟说着笑了起来,沉浸在自己童年的欢乐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知道啊,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完了,所以,还是让我早点去吧,好烟儿,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现在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的啊,对不对,我早去早回,回来了我们就去大阿哥府里去,我去看看我姐姐,你去看看嫡福晋,怎么样?”其实,她怎么不明白蒙古烟的心情,可是,现在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两者之中,取其重,为了自己的母亲,只好暂时的委屈蒙古烟了。 “可是,宛如,你知道的,我真的很害怕一个人待在这里,在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只有一个你了,可是,现在,你又要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害怕一个人待在这里。”蒙古烟撅着嘴,不是很情愿,但是,最后,蒙古烟还是补充的说道,“你去吧,我没事的。” “委屈烟儿了,惠意,你带着烟儿去宛心姐姐那里走走,我相信宛心姐姐是很乐意招待的。”她笑笑,捏了捏蒙古烟的脸,笑着说道,知道蒙古烟不乐意,可是,看着蒙古烟不太情愿的表情,她只能这样说道。 “知道啦,我知道我是最好的了。”蒙古烟勉强的笑笑,不然能够怎么办,现在,自己只能这样安静的待着。 “恩,我们走吧,铃兰。”好不容易安抚了蒙古烟,她赶紧带着铃兰匆匆的离去,想要早自己离开这个家之前,尽量的大点好一切,她知道自己这次入宫,很可能就是一辈子。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她的家,她想要自己的家人过得幸福,特别是想要自己的母亲呢姚氏过得幸福,这么久以来,姚氏似乎都是一个绝对理性的女人,可是,就算是这样,这个女人过的依旧是不幸福。 很快,就到了灵梦住的地方,在已经让铃兰打听好了,此刻,鄂硕和灵梦就在里面,可是,走到东苑的门口,她犹犹豫了,突然的有些胆怯,停在门口。 她知道她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帮助姚氏得到一丝丈夫的关爱,可是,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要过的日子,不管是幸福与否,都是自己的事情,和其他的任何人都没有一点的关系,正所谓个人有个人的生活,可是,现在,她想要试图改变一些什么?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小姐,怎么了,我们不进去了吗?”看着她停住了脚步,铃兰转过身来问道,看着她眼神里的迷茫,不禁的有些担心,铃兰不知道她让自己打听鄂硕是要做什么,因为是她要求的,所以铃兰照做了,可是,现在看着她眼神里的迷离,有了些许的担心。 “哦,不,我们进去吧。”她努力的挤出一丝的笑容,不知道此刻自己这样抓哟到底是对视错,或者说,此刻的她,在做一件很是徒劳的事情。 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去做,都说人是要学会感恩的,尽管,姚氏不是自己的亲身母亲,可是,毕竟姚氏是自己灵魂寄宿躯体的母亲,在她来到董鄂府里的这段时间,一直对她都是倍加的关爱,所以,她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哪怕是做错了,可是,最起码她这样做了,想要给姚氏幸福。 “宛如小姐,您怎么来了?我这就去禀告。”看着她走了进去,灵梦的婢女吓了一跳,赶紧问道,转过身去,就往里面跑了过去。 “是宛如啊,你怎么来了,应该先说一声的,要好让我做一个准备。”好像是听到丫鬟的禀告,灵梦从自己的闺房里走了出来,笑着对着她说道,满是亲切,这时候不像是对待自己丈夫的女儿,反倒是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口语里满是关爱,虽说她和灵梦年龄相仿,可是,灵梦依旧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关爱着她。 “哦,灵梦啊,我阿玛在里面吗?”看到灵梦的热情,她有一些的紧张,她害怕别人对自己好,这样的柔情,她害怕自己会心软,尽管她知道灵梦是没哟什么错的,可是,她还是保持着冷冰冰的神情问道,全然不顾及灵梦的热情。 “哦,哦,你阿玛啊,你阿玛他在里面,在里面。”本来一脸微笑的灵梦尴尬的一笑,看着她没有理会自己,径直的往前走,赶紧补充的说道,然后,跟了上去。 “阿玛,你在这里干什么啊?”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心里面也全然没有主意,本来是想要了的,一定要看看自己的阿玛到底在做什么,可是,等到她说完话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鄂硕的眼前摆着围棋,想来刚才是和灵梦在下围棋。 “宛如啊。干什么呢,这么慌慌张张的,还跑到灵梦这边来,有什么事情找个丫鬟告诉我一声就好了。”鄂硕看了她一眼,脸色有些不好,看来对于她这样突然的闯进来,很不高兴,可是,因为比较宠爱她,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 “老爷,想来宛如也是因为马上要进宫了,前来见见你,这几**都在我这里,所以,她才会过来,也是因为想念你啊。”看着她愣在了那里,灵梦赶忙说起话来,倒是蛮热心肠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想想这丫头还真是”听了灵梦的话。鄂硕大笑了起来,站了起来,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道,“我们宛如长大了,也该离开家了,只不过啊,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要进宫,如果有选择啊,我到希望你嫁给一个平常人家的孩子。” “阿玛,其实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道别,我有事情。”看到鄂硕叹了一口气,本来是不打算说的,可是,真是因为鄂硕的这个申请让她想到了姚氏,想到了姚氏此刻还是一个人在东院一个人静默的坐着,她终于是没有忍住。 “有事情,哦,是什么事情?”鄂硕还是笑着,很是不经意的问道。,压根没有想过她会问什么。 “阿玛,你宠幸灵梦已经这么久了,你能不能也看看我额娘,我额娘一个人在东院是很寂寞的,这么久了,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去关心过她,就算是来到东院。你也是来看我,从来没有和她说上一句话,你知道吗,我额娘真的很寂寞。”她看着鄂硕脸上的笑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这样说道,看着鄂硕的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50关心 “宛如,我和你额娘之间的事情你不懂,这些你就不要管了,如果今天你来时为了这件事情的话,你回吧,我不想和你谈这件事情。”鄂硕看也不看她,冷冷的说道,好像很不情愿谈到这件事情,然后,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灵梦说道,“灵梦,过来,不用去管什么,我们继续下棋。” “是,老爷。”灵梦看了一眼还站在旁边的她。很是不安,但是,还是按照鄂硕所说的坐了下来。 “什么叫我不懂,我有什么不懂,你现在不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嘛,不就是宠幸这个女人,你才离开我额娘,不是吗?”看到鄂硕的反应,她越发的生气,本来是想要好好谈谈的,可是,看到灵梦坐了下去,开始和鄂硕下棋,完全将她当做一个陌生人一样,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宛如,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说过了,这是我和你额娘之间的事情,和灵梦一点的关系都没有,你不要那我对你的宠爱当做我对你的容忍。”鄂硕看着她,脸色发白,想要发火,可是,终于还是忍了下去。 “是吗,灵梦,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不是吗,你是喜欢她的,对吗。可是,阿玛,难道你忘了,当年你和我额娘也是这样相互喜欢,甚至是摒弃了汉人和满人之间的界限让我额娘当你的嫡福晋,可是,现在呢,难道你什么都忘记了。”看着鄂硕,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可是,看到鄂硕一再的维护着灵梦,她的心里面就满是火气,一看到鄂硕多灵梦的关怀,她就会想到姚氏的寂寞。 “宛如,你别说了,你额娘和你阿玛之间的事情你不知道,你也没有办法理解,我和你阿玛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快些回去吧,不要在惹你阿玛生气了。”灵梦站了起来,一脸的温顺,想要安慰着她。 “灵梦,你是一个好姑娘。我是知道的,你能帮我一个忙吗,你劝劝我阿玛,让她去看看我额娘吧,我就要走了,宛心也好走了,东院很快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我不想看着她一个人孤单的生活着,所以,你帮着我劝劝我阿玛好吗?”怎么也没有预测到鄂硕对姚氏的成见会那么的大,她不懂。这一切都是她没有预料的,其实,她是不想要发火的,可是,看着鄂硕都灵梦的好,她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 现在,就连着自己发火,鄂硕也是无动于衷,她是清醒的,知道这样下去,对于姚氏来说,未必是好,看到灵梦再说着好话,她赶紧拉着灵梦的手,小声的说道,像是在乞求一个人一样,因为,此刻,她只想要自己达到目的。 “宛如,也许你不知道,不是你阿玛不在乎你额娘,而是你额娘不原谅你阿玛,所以,这些事情不要来问你阿玛,你阿玛的心里面也很苦,不要再来问他了好吗,也不要去问你额娘了,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可以解决,宛如,什么都不要问了好吗?”灵梦看着她,突然间这样说道,想要在说些什么,可是,被鄂硕制止了。 “灵梦,不要说了,这些话不是该你说的。”鄂硕将自己的脸转向了窗外。淡淡的说道,心里面是那样的悲伤,其实,鄂硕怎么会不知道姚氏的孤单呢,可是,他没有办法,这么多年了,姚氏依旧是没有办法原谅他,所以,他只能这样一直错下去,已经忘记了,要怎么样面对自己曾今的错误。 “阿玛,灵梦在说什么,你告诉我好吗?”听了灵梦的话,她越发的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看着转过头去的鄂硕,一脸的不可置信,等待着鄂硕给她一个答案。 “宛如,你别问了,这是我和你额娘之间的事情,你管不了,十五号你就要入宫了,阿玛想要看着你高高兴兴的进宫,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阿玛相信你是懂这个道理的,所以,不要问了,好吗?”鄂硕将头转了过来,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这个女儿多像她的额娘啊,简直可以说和她的额娘年青的时候一摸一样,所以,他才会这样疼爱这个女儿,可是,这一些,自己的嫡福晋又知道多少呢。 “阿玛,你是说是额娘不原谅你,对吗,你告诉我是什么,我去劝服额娘好吗?”看着鄂硕,她有了一丝的心疼,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懂了,总以为是自己的父亲花心,可是,现在看来原来不是的,可是,他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什么原因导致他们两个人之间这么多年,都处于一种冷战的状态呢。 “不要了,宛如,当年我发过誓,真是因为我错了,所以,我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在你额娘没有说出来之前,我绝对不会说出来,所以,孩子,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也不要去问你额娘了,这件事情,我们会解决,最起码,阿玛会尽量的请求你额娘的原谅。”鄂硕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道。 “可是,阿玛,我怕”她是想要说,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解决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样解决呢,可是,话到了嘴边,她还是没有说出来。 “好了,宛如,没有什么可是,阿玛累了,你先回去吧,在这几天,尽量的对陪陪你额娘,你也是知道的,她很孤单,趁着你还在,多陪陪她,就当是你在帮助着阿玛,好吗?”鄂硕看着眼前自己的这个女儿,连同着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和当年的姚氏一摸一样,不时的让他想起姚氏当年的样子,于是,赶紧催赶着她,不想要在看到她,因为看到她,鄂硕的心是那样的心疼。 “我知道了,阿玛,你休息吧,我会按照你说的做的。”她心里是那样的不愿意,自己父亲和母亲的故事,才刚开了一个头,就这样的被打断了,心里面是那样的不甘心,可是,她必须听话。 因为她知道,这个家里,没有多少人知道姚氏和鄂硕之间的关系,如果自己冒然的这样去问自己的额娘,那么,姚氏一定知道是鄂硕说的,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更加的恶劣,所以,不管心里面是多么的难受,多么的渴望知道,自己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只能这样默默的回去。 “宛如,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要很久呢,呵呵,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大阿哥府里怎么样,我可想念嫡福晋了呢。”看到她回来,蒙古烟赶紧追上去,笑着问道,心里面很是欢喜,很明显,从她离开到现在,蒙古烟可是,一直等待着她的回来。 “哦,烟儿啊,我们去看看我额娘吧,明天去大阿哥府吧,反正明天我们是特地去,好好准备一下,怎么样?”她勉强的笑笑,看到蒙古烟脸上失望的表情,接着说道,“不行的话,一会再去吧,我想去看看我额娘。” “那好吧,想看看你额娘,可是,今天必须去大阿哥府里。”蒙古烟勉强的同意着。 “我平日里是怎么样教导你们的。就算是老爷不在这里,房间也要按照老爷在的时候的规格准备,你们看看,你们这是按照我说的做了。”刚一走进姚氏的住所,就看见姚氏对着几个小丫鬟说着什么,坐进一听,才听到是在训斥着小丫鬟,于是,她站在那里,没有打算过去。 “是,夫人,我们记住了,刚才是想着夫人一惯喜欢清净,想着老爷这么久都没有来了,想着让夫人能够住得舒服一些,这个香草的味道老爷是不喜欢,可是,这种香草可以起到提神的作用,我们也是看着夫人近来因为小姐的时候,心神不宁,这才”丫鬟解释着。 然后。领头的满脸的委屈,时不时看着姚氏身后的香兰,想要香兰帮着说话,可是,香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为难的摇了摇头,指了指姚氏,示意她们不要再说下去了,一边赶紧走上前去准备去掉香炉里的残香。 “好了,我不想听你们说下去,我也不管你们是怎么认为的,总之,我提醒你们,要是有个下次,你们就不要在我这里干了,看说要你们你们就过去。”姚氏看了看还在解释的领头丫鬟,有了一些的火气,不过,看到香兰已经将香炉里的残香去掉了,换上了另一种香草,这才怒气冲冲的进了自己的闺房。 “是夫人,我们记住了,下次不会再犯了。”丫鬟们赶紧忙活了起来,尽量想办法驱散屋子里的香气。 “香兰姐,我们也是为了夫人着想,不是有意换掉香炉的香草的。想着老爷已经许久没有来了,本以为可以以夫人为重,怎么也没有想到夫人直到现在还处处为了老爷着想,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看到姚氏离开了,领头的丫鬟一边驱散这香气,一边说道,脸上满是委屈。 “其实,谁说不是呢,不过夫人的事情,我们还是少管好了,按照夫人说的做就是了,尽量不要犯错就什么事情也没有。”香兰自己也奇怪,但是,夫人的事情不是她们做丫鬟的可以议论的,更不要说是在这些小丫鬟的面前了,香兰本来是想要附和的,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什么都不愿说了。 “香兰姐,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吧。我们也是关心夫人的身体。”领头的丫鬟继续说道,压根没有留意到香兰在可以的躲避。 “行了,翠儿,你也被说什么了,我还正想要问你呢,是谁要你随便换了夫人的香草的,也那怪夫人会生气呢,要知道这香草一向都是我负责的,你这丫头现在可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这种事情事先也不问问我,就这样自作主张。”为了转开这个话题,香兰拿起了自己大丫鬟的架子,不过,说的也正是自己想要说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平日里太过于和善了,这些丫鬟可是越来越不将香兰放在眼里了,香兰正想要通过这个机会,让丫环们看看自己的威严。 “香兰姐,这可真的不能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这才自作主张。”领头丫鬟似乎一点的眼色都没有,完全没有看到香兰的用意,还在继续的为自己辩解。 “你自作主张还有理了不是,怪我香兰错说了你了,对不对,一个当丫鬟的,道,生怕丫鬟们看出来她听到了什么,于是,只是笑笑,朝着里面走了进去,然后对着还站在那里发呆的香兰问道,“香兰,我额娘在吗?” 其实,这样子的微笑,她何尝不是和香兰一样,故作无事呢,当听到领头丫鬟的话时,她的眼泪在眼睛里面打转,可是,碍于自己此刻深处姚氏的东院,生怕被人看到,所以,她尽量忍耐着自己心里面的悲伤,一直在哪里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听着香兰和领头丫鬟的对话。 可是,姚氏到底身体怎么样,她什么都不知道,想来自己来到董鄂府里面这么久了,竟然不知道姚氏身体不好,竟然一直以为姚氏是一个身体健朗的人,从来要的都是姚氏的关怀,总是一再索取着姚氏的关爱,但是,自己却连同着一点点的爱都没有给姚氏,想到这里,她的心里越发的难受,多想立刻就跑到姚氏的面前,关怀的问问姚氏身体怎么样,可是,听了香兰和领头丫鬟的话,她知道自己不能,不能这么做,姚氏既然选择了隐瞒着她们,那么,必然有姚氏自己的目的。 “小姐?”香兰看着她,眼睛里面有了一丝的狐疑,接着说道,“夫人在房间里休息,小姐想要看看夫人的话,可以进去,不过,小姐,你怎么来了,怎么在这里?” “哦,刚才去看看阿玛,刚巧路过,就过来了,想着十五号就要进宫了,想着这两天多来看看额娘。”她笑笑,有些紧张,撒谎道,其实,她本可以不这样,这里是她母亲的地方,她想什么时候来都是自便,不用对谁交代,可是,也许,真是因为心虚,她有些紧张的扯着谎话。 “哦,难得小姐有心了,让小姐久等了,我们进去吧。”香兰这句话,其实是想要试探她,本想要问她听到了什么,可是,又觉得这样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就换了一种方式,满脸的关心。 “哦,我也是刚到,你们都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奇怪的看着我,难道说,难道说是我额娘怎么了吗?”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她回过神来,知道香兰的意思,赶紧这样说道,本来就算自己知道也没有什么,可是,看着香兰这样的试探着自己,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她这样回答。 “哦,怎么会呢,小姐想多了,丫鬟们紧张,是因为因为香草的事情,她们被夫人说了,想来这会心里不太愿意。”香兰走在她的前面,笑着说道。 “被我额娘骂了,怎么会呢,怎么回事,想来我额娘是最温和的了,只是严厉了些,可是,对待这些丫鬟,可算是个好主子了?”她故意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这样说道,其实她说的没有错,姚氏虽说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但是,在对待下人方面,可是一味难得的好主子,深的下人们的好评,特别是将姚氏和张氏相比较,更是说姚氏的好。 “哦。丫鬟们不小心换了香草,想来夫人是最喜欢茉莉香的味道了,这么多年来一直用着这种香草,可是,丫鬟们不知道,换了别的花香,想来夫人是因为这件事不高兴呢,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小姐不用担心。”看到她脸上的忧色,香兰转过来笑着说道,想要劝慰她,可是,又觉得毕竟不能和小姐走的太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额娘和喜欢这种香草味吗,想来不过是种香草,额娘倒也不用这么紧张。”她笑着说道,看似不经意,实则是故意这样说道,想要套取香兰口中的话,她是知道香兰可是和铃兰不一样,这个女孩,别看是一个大丫鬟,可是心思却是十分的缜密,一般情况下,想要香兰说出个什么事情,那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对于这一点,她倒是很能够理解,毕竟,香兰是自己母亲的丫鬟,礼应什么事情都听从姚氏的,这是一个贴身丫鬟的本分,可是,却又一件事情,至今让她耿耿于怀,想来香兰是这样的一个人,按理说香兰是不会骗人的,那么,关于香兰所说的是宛心将真的宛如推下了池塘,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呢? 那个时候,才刚刚来到董鄂府,对于这里的人,都不是很了解,所以,对于宛清和香兰的话,她是半信半疑,可是,见到宛心,她越发的觉得没有这种可能,宛心让她很喜欢,反正是说不上讨厌,所以,她认为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可是,对于香兰,随着了解,她也觉得像是香兰这样的人,是不会被人轻易的教唆的,更是不会被人轻易收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51心结 再加上香兰对于姚氏的忠诚,按照常理推断,香兰是不会欺骗姚氏的,可是,难道真的是宛心将真实的董鄂宛如推下池塘,这猜导致了她的穿越,这才导致了她的出现,可是,会是这样的吗?如果是真的,以她对宛心的了解,之前宛心和宛如的关系还算是很好了,再加上宛心恬淡孤僻的秉性,轻易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可是,如果真的是宛心,那么,想来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才会导致宛心痛下狠心的。 可是,会是什么事情呢,宛如和宛心之间会发生什么呢,是怎么样的大事,可是导致两姐妹这会儿间有这样的仇恨,对于这一点,她是怎么也想不懂,会是什么呢,她在心里面打着嘀咕。 “哦,想来进来时因为小姐和宛心小姐要进宫了,夫人心里面很是不舍,这才会导致心烦,所以,和香草的关系倒是不大,小姐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本来思绪已经飞了,可是,听到香兰的话,她又再次的将自己的思绪来了回来在,那些事情,不管自己现在怎么想,倒是想不清楚的,于是,索性,不如暂且搁置着。 “哦。想来也是如此。”她笑笑,知道香兰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是不让她担心,看到已经到了姚氏房门的门口,她只是淡淡的这样说道,然后,敲了敲姚氏房间的门,怕不急待的想要见到姚氏。 “什么事情?”听到敲门声,姚氏在房间里面温和的问道,想来是以为是哪个丫鬟,所以只是说着这样四个字,没有其他的话语。 “哦,额娘,是我,我过来看看您。”她答道,不知道问什么,在听到姚氏的声音的时候,心里面竟然有了一些的难过,于是,她咳嗽了一声,小声的回答。不敢再说什么,因为她感觉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已经哽咽了。 “哦,是宛如了,快,进来吧。”听到她的声音,房间里的姚氏有了一丝的惊喜,笑着说道,可是,很明显的可以听到姚氏已经走过来为她开门,压根没有想过这样合不合适,总之,姚氏似乎每次见她的时候,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宠爱。 “额娘,走,我们进去吧,我来看你了,因为十五号就好进宫了,有些舍不得。”早姚氏走到自己跟前,她早早的已将调节着自己的心情,走上前去,拉着姚氏做了下来,将自己准备好的话就这样说了出来。 “对,对,宛如就要入宫了,我的宛如就要入宫了,她就要离开我了。”听了她的话。本来一脸微笑的姚氏,突然间脸色大变,闷闷的说道,眼神是那样无助,那么的空洞,看样子是讲什么好的东西丢掉了一样,满是心疼。 “额娘,你不要担心,这次我是和宛心姐姐一起进宫,所以,额娘,你不要担心了,我没有什么事情的,你放心吧,如果到了二十五岁,我还是可以出宫的。”看着姚氏这样,她猜想姚氏是舍不得自己离开,于是,赶紧笑着安慰道,此刻,她不愿意看到姚氏的眼泪。她希望看到的是哪个一直宠溺自己的姚氏,哪怕那个姚氏有着一些的霸道,那样她也依旧是欢喜的。 “宛如,你听额娘说,你这次可是和宛心不一样,宛如进去是秀女,将来是要当娘娘,可是,我可怜的宛如怎么就是一个女官呢。”姚氏说着摸着她的脸,满是心疼的看着,眼睛里面有说不出来的伤心。 “额娘,不要担心啦,就算是个女官我也可以干得很好的,你是不知道吧,我可是什么都可以做的,既然我这么得人喜欢,想来是不会受什么苦的,额娘你就不要担心了。”本来只是想要来看看姚氏,想要安慰姚氏,可是,现在,倒像是姚氏在安慰着她,看着姚氏,她有些苦笑,想来自己真的是有太多对不起姚氏了。 都说父母的心操在儿身上,儿的心却不知道到了那里,以前的她很是排斥这样的话,很是厌恶这样的话,可是。此刻,突然间深有体会,以前真的是没有觉得姚氏对待自己有多好,总以为这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可是,到了此刻要离别的时刻,她的感触突然是那样的深,本想要在离开的时候给姚氏一个关爱的,可是,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姚氏的心还是在她的身上,一分钟都没有离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突然是那样的难过。 本以为离别是没哟什么的,可是,真的到了这样的一个时刻,心里面竟然是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恋恋不舍。 “那个时候,额娘记得还是在黄觉寺的时候,那个活佛算命,说是你是大贵之相,之前也是说过宛心的,额娘本以为你们的命运是一样的。可是,现在怎么也没有想到,差别竟然是这么的大,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宛如命这么的苦。”姚氏本来还是清楚的说这话,可是,说道最后的时候就有些喃喃自语了,想要说给她听。可是,姚氏又有了顾及,只是小声的说道,怕她听到会难过。 “额娘,宛心姐姐当妃子也不错啊,一个家里面是很难有两个凤凰的,咱们家有一个宛心姐姐就够了,我很知足,额娘你也要是啊。”她笑笑,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姚氏对待自己此刻去当女官的态度竟然会是这样,只是,她在想,如果姚氏知道是她自己要求这样的,又会作何感想呢,可是,这些,她不能告诉姚氏,什么也不能说,她不想要看到姚氏难过。 “宛如,你是说你和秀女一起入宫,如果没有被选中的话,才是女官吗,你看着,我去求求你姐夫,他是肃武亲王,能够将宛心弄成秀女,想来可以帮助你的,一定可以让你选上秀女的,你看这样怎么样?”姚氏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儿,满是担心,突然想到了这样的一个主意,眼睛已经开始发亮,以为自己是找到可救命的稻草。 “额娘,要我怎么说呢,其实,我是不想要进宫的。更是不想要当妃子,现在不过是没有办法进宫,可是,你想啊,当个女官只要到二十五岁,也不过是十年的光景,我就可以回来了,可是,要是我被选上了秀女,这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您想要看到我那样吗?”听到姚氏的话,她吓了一跳,想要阻拦,可是,又觉得不能说的太直白,要是她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说给姚氏,姚氏必然会以为她是发疯了,于是,她打消了告诉姚氏真实想法的打算,而是这样安慰着。 “可是,宛如,当女官是要侍候别人的啊,尽管我们家不是很显贵,但是,你从小到达,也是额娘宠着长大的,那里侍候过别人,更不要说皇宫是那样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额娘也是担心你啊,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这要额娘可怎么办啊。”姚氏说着哭了起来,拿着手帕望着她,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着。 “额娘,我说过了,没事的,凡是都要乐观一些的对不对,我没事的,我进去不过只是一个女官,换句换说不过是个宫女,宫里就算是尔虞我诈,也没有人会和我一个宫女过不去的,再说了,宛心姐姐可是当秀女的,到时候我有宛心姐姐当靠山,谁敢欺负我啊,这些话,你说给宛心姐姐听吧。”她有些无奈,怎么也没有想到姚氏替自己竟然想了这么多,这些事情,她什么可都没有想过。 “真是因为她在,额娘才不放心。”姚氏突然间坐了起来,擦干了眼泪,冷冷的这样说道,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额娘,你又来了,宛心是我姐姐,她和我关系还不错,没什么的,你别乱想了。”看到姚氏突然间这样说着宛心,她知道姚氏对宛心的成见又来了,尽管知道姚氏是为了她自己,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替宛心说着好话。 “宛如,真是因为她是你姐姐,所以我才不放心,你想啊,这么对年来,在我们家,全家人都是宠着你,难免她心里面嫉妒,到时候到了宫里,不管事怎么说你都没有她大,她必然是会和你过不去的。”姚氏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面,拉着她的手,脸色苍白,满是担心的说道,“宛如,不要进宫了,我去求皇上,不要让你入宫。” “额娘,您说什么呢,皇上的圣旨,怎么可以违抗呢,额娘,你乱想了,没事的。”她拉过姚氏,看着姚氏,笑着说道,看着姚氏苍白的脸,想到了丫鬟的话,不禁担心的问道,“听丫鬟说您近来身体不好,额娘,以后我就不在您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宛如,记住娘的话,一切要小心行事。”姚氏到了此刻,还是不忘提醒她说道,良久,看了她一会,接着说道,“谁说我身子不好了,那些小丫鬟竟是瞎说,额娘没事的,宛如就不要担心了。” “额娘,刚才还听说你因为近来身子不好,还和丫鬟们发脾气呢,不管怎么样,宛如都希望你健健康康的,这样,就算我在宫里面,也会放心的,额娘,有什么身体不舒服,不要藏着噎着,一定要说出来,宛如希望你健康,”她看着姚氏,想到丫鬟的话,而自己竟然不知道姚氏身体到底怎么样,却又说不出来,看着姚氏,心里面竟然有些难过,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傻孩子,额娘能有什么事情,额娘不过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进了宫和家里面可不一样,受了委屈,你要忍着,等到十年后,额娘给你找个好人家,虽说是有些晚,但是,额娘一定会给我的宛如找个好丈夫,让我的宛如过上幸福的生活。”姚氏帮着她擦去眼角的眼泪,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额娘,我知道,这两天我一直都在练习礼仪,想来是不会出什么错的。”她笑笑,看着姚氏哭成这样,她倒是不忍心了起来,“额娘,别哭了,我不是还要咋家里呆两天么,趁着我还在,我们还是多笑笑吧。” 母女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一种怎幺样的感觉呢?是深裕的感动,还是只是一种淡淡的感觉,却能够深入到心的最里面,尽管说不出来,但是,却是最真实的情感,感受的到温暖,淡淡的,不留痕迹,却最深入。 一般描述都是什幺母爱大于天,似乎可以感化一切,总以为会是这样,可是,现在当她真实的感受着姚氏的母爱,这才发现,母爱原来是淡淡的一种情感,没有什幺轰轰烈烈,但是,却最能够深入到人的人心里面,让心感觉到温暖。 “恩,还是宛如懂事。只要宛如在,额娘一定是高兴的。”姚氏笑着,看着她,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幺似地,“这两天有时间,去看看你大姐,之前你大姐是最疼你的,虽说前段时间有些误会,但是,看在你大姐有身孕的份上,就算了吧,在你走之前看看她。” “我知道的,额娘,我和烟儿说好了,一会回去,就回去大阿哥府的,回去看大姐的。”看着姚氏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她笑了,姚氏永远都不会变,不管是在任何时候。 “是吗,我看这样吧,明天去吧,今天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晚上我准备一下,打点一些你明天要带的东西。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去,倒也不是什幺办法,现在,宛如要进宫了,一定要体面的。”姚氏站了起来,看着她说道。 “恩,额娘,那,我”本想要说自己这就先回去了,可是,话还没有出口,就被香兰打断了,本来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可是,以此刻的情形看,倒像是遇见了什幺大事,让她的心里不能平静。 “夫人,宛心小姐来了,说是来看看您,您看”香兰站在门口,看着姚氏有些为难。脸色是说不上来的担忧,不知道应该怎幺办,这种样子给她一种感觉,好像包括宛清在内,家里面的每一个人,对于宛心的戒心都是那幺的大。 她看着香兰,心里面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别扭,想要知道这样的态度到底是因为什幺,但是,她想,自己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只是,对于宛心,她感受到最多的就是宛心的冷傲,其余的倒觉得宛心活的很迷幻,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劲,但是,她却是喜欢宛心这样的女孩的,尽管她知道自己不会是那样。 “她怎幺来了,告诉她,我和宛如正在谈话,让她先回去吧。”姚氏一脸的不开心,表情有些厌恶,是其一贯对待宛心的态度,看着香兰,姚氏冷冷的说道,只是姚氏的这种态度给了她一种感觉,总感觉姚氏是在躲避着宛心,说不上来时为什幺,但是。这种感觉就是那样的深。 “额娘,我还有事情,你和宛心淡淡吧,我先走了。”看着姚氏的态度,她有着替宛心着急,更是可怜,可是,她不能怎幺样,宛心和姚氏的缝隙她怎幺也填不上,于是,她为难的看着姚氏,眼神是祈求的,她害怕看到姚氏这个样子,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宛心,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 “好吧,让她进来。”姚氏看着她离开了,姚氏想要叫住她,可是,话到了嘴边,觉得自己也有不对,只好叹了口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没有一点的办法。只好淡淡的对着香兰说道,表情是严肃的。 “额娘让你进去,宛心。”刚一走出姚氏的房间,就看见宛心站在那里,眼里满是忧伤,分明是听到了姚氏的话,总之,她看到宛心的表情是那样的沉重,又难以言说的窘迫,看着是那样的可怜,她的心一紧。想要说什幺,可是,总觉得这个时候,说什幺都不合时宜,于是,只是看着宛心淡淡的说道,算是打招呼。 “恩,我知道了。”宛心依旧是淡淡的笑笑,只不过笑的是那样的勉强,让她看着有些难受,她看到宛心的表情似乎都有着僵硬,那是在她刚来董鄂府时候见到的情形,冷的让人发寒,可是,在之后,宛心对她很是热情,可是,现在的宛心是那样的冷,让她觉得背后凉飕飕的,那样的不安。 “好好和额娘说话,会没事的。”看着宛心迈着步子,缓缓的往姚氏的房间走去,她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默默地注视了宛心的背影一会,终于看不见宛心了,这才遗憾的离开,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不能说什幺的,她是局外人,必须离开。 至于宛心和姚氏之间的事情,这个时候她没有办法管,只要让她们自己谈。只是,明明是亲生母女,之间的感情为什幺会这幺的淡,这难免是有些奇怪的,按理说。姚氏对待自己的女儿应该是一视同仁啊,可是,为什幺对自己是那样的热情,可是,对待宛心却是那样的冷漠呢? 可是,她看的出来,宛心对于姚氏的感情很深,一直想要和姚氏拉近关系,可是,似乎一直都是姚氏在故意躲避着这样的感情,可是,宛心一直在努力,尽管在这其中宛心受到了那幺的多的冷遇,就像今天。 可是,就算是看到了宛心的努力,她唯一能够帮助宛心的就是让姚氏见到宛心,其他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当然知道,对于宛心来说,和姚氏交流起来是很吃力的,就在刚才她是看到了姚氏对待宛心的带态度。 可是,就算是这样,明明知道姚氏和宛心之间矛盾重重,可是,她依旧是没有办法参与其中,虽说她们是有血脉相连的,可是,终究,姚氏和宛心之间的心结,她是怎幺也没有办法走进去的。 作为宛心的妹妹,她们血脉相连,她只能帮助宛心的,就只有这些了,至于别的,需要宛心自己的努力,是的,她看到了宛心眼睛里的忧伤,但是,在宛心的眼神里,她没有看到宛心想要他留下来的期许,于是,她慢慢的离开了,她想,也许宛心是知道这一切的,一直以来,宛心都是一个清醒人,都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所以,对于这一切,她没有理由去参合,留给别人一个空间,也许会更好,她想,至于宛心和姚氏之间到底会怎幺样,这些她没有办法管,她能够做的只有这些。 回去的路,走起来是那样的犹豫,总想着姚氏和宛心的相处,心里面是那样的不平静,但是,这些都不是她能管的,于是,回去安抚了蒙古烟之后,她就那样一直坐在房间里发呆,等待着姚氏所说的一家人团聚,想要在那个时候看看姚氏和宛心的反应,可是,等待的时间总是那样的长,长到她依旧有些不耐烦。 “小姐,老爷那边传话了,说是今天夫人要组织大家一起吃个饭,为了给你和宛心小姐践行,刚才老爷身边的小厮来过了,说是老爷说现在让我们过去呢。”惠意走了进来,压根没有看房间里的情形,就这样慌慌张张的说道。 “惠意,你稳重点,又不是什幺大事,这幺着急做什幺,这件事情小姐早就知道了,你只要进来说一声就好了。”看她显然是被突然闯进来的惠意吓了一跳,铃兰没好气的看着惠意。 “哦。小姐都知道呢,我还以为这是重要的事情呢。”惠意喃喃自语,小声的说道,抬起头来,这才看到她还在静静的坐在那里,铃兰在一边添置着炭火,看着她,很是不能理解她的行为。 “没事的,这是重要的事情,惠意啊,小厮有没有说夫人这会在干什幺?”她抬起头来,看到惠意因为着急奔跑,已经有些发红的脸颊,淡淡的问道,然后,说道,“看你跑的累的,喝点水吧。” “没事的,小姐我不累。”被铃兰一说,本来跑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惠意心里面就更加的紧张了,别看和铃兰关系好,可是,铃兰有时候发火哦,惠意还是很害怕的,这会子听到她这幺说,这才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小厮什幺也没说,只是说老爷已经到了夫人的东院了,让我们快些过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52紧张 “好,我知道了,你去叫下烟儿,带着她一起过去,说是我在夫人那边等着她,我现在就去,铃兰我们走。”说着话,她已经站了起来,准备我那个出走,本来悬着的一颗心,到了这会,更加的着急了,说完就往出走去。 “小姐,披肩穿上。”铃兰拿起披肩追了出去。 基本上是跑步过去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宛心和姚氏谈的怎幺样了,尽管宛心的目的不过是和她一样,前来告别,可是,看着姚氏冷冰冰的样子,她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放心的,她当然是希望宛心和姚氏的关系能够好一些,可是,似乎很难。 于是,一走进姚氏的院子,她就快步的跑了进去,可是,只有一个鄂硕和灵梦在哪里之外,却不见姚氏和宛心的身影,她打量了一下周围,除了一群丫鬟,没有别人在,她有些疑惑,看着鄂硕问道,“阿玛,其他的人呢?” “哦,是这样的,你额娘本来说是全家一起吃的饭的,可是,你大哥在摄政王哪里,说好像是因为大阿哥的事情回不来,宛清更不用说了,所以,就阿玛和灵梦过来了。”鄂硕本来还和灵梦说着什么,看到她过来,笑着看着她,灵梦也对着她笑笑。 “我额娘呢,她怎么不在这里?”看到灵梦和鄂硕这样,她当然相信姚氏不愿意在这里的,可是,没有心情理会这些,还是不闲话多的问道,此刻,她急切的想要知道姚氏和宛心怎么样,那样的迫切。 “说是和香兰安排晚餐的事情,看着你这么慌张,是有什么事情么?”鄂硕看着她一脸着急的样子,一脸担心的问道。 “哦,没什么,我去看看,我帮忙。”她紧张的说道,然后,笑笑,不想要鄂硕看出她着急的样子,说完就慌慌张张的去找姚氏,快速的离开了鄂硕和灵梦的视线。 “额娘,你怎么还在忙啊,这些活留给下人们做就是了,你又何必这样呢?”走到后院的储藏间,看到姚氏和香兰正在准备点心,很是忙碌,她跑了过去,接过姚氏走里面的活,很是心疼的说道。 “哦,没事,你阿玛来了,我准备带东西也是应该的,难得他来一趟,准备这点东西算什么。”姚氏看着她,笑了,笑的很是灿烂,接着说道,“你就要离开家了,虽说不是出嫁,可是,在额娘看来是和出嫁一样的,想着让你和你阿玛好好的聚聚,我知道你阿玛也是舍不得你的。” “哎呀,额娘,看你说的,我哪里是出嫁啊,时间还早着呢,宛心姐姐才是呢,是她出嫁啦。”本是不经意的说着,倒像是自己有意这样说一样,话说到了一半,就看到姚氏的脸沉了下去。 “这个时候不要提到她,今晚是让你和你阿玛聚聚,是件开心的事情,不要提到她。”姚氏冷冷的说完,然后,接着说道,“为了你进宫的事情,我准备了好多东西呢,到时候你都带着,虽说是个丫鬟,可是,丫鬟也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哦,可是,额娘,今晚不是说是给我和宛心践行的么,宛心还没到么?”总觉得姚氏在说到今晚的聚餐的时候,是在有意的回避着宛心这个话题,将所有的事情,都扯到了她的身上,看似不经意,但是,她却明显的感觉到了,还是不合时宜的问道。 “她回去了,今晚的事情,额娘不想要提到她,好了,我们走了,你阿玛也等久了吧,我们过去吧。”这次姚氏没有生气,只是在故意冷淡的躲避着宛心,好像生怕她会问什么似地,说完,就拉着她往出走。 “难道说是今晚宛心和额娘”她在心里面猜测着,怎么也想不来,会是这样的结局,一个人坐着的时候,一直在想宛心和姚氏的谈话会怎么样,预测到了无数不好的结局,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竟然连今晚的聚餐都不能在一起,那么到底宛心和姚氏之间说了些什么? 只是,她什么话也不能说,只是默默的跟在姚氏的身后,看着姚氏走在前面的背影,有着一丝的不舒服,姚氏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都说父母永远都不会怪罪儿女的不是,不管儿女做什么,做父母的都会原谅,可是,姚氏又是为了什么和宛心弄成这样,难道说她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么。 这是一个谜,她不知道,本从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个家的矛盾,可是,那时候单纯的她,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以为只是一些家庭的小矛盾,可是,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家,她一点的都不了解,关于鄂硕和姚氏之间的,姚氏和宛心之间的,还有长的很像姚氏的灵梦,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她什么都不清楚。 晚餐在安静的气氛下完成。没有姚氏所说的依依惜别,更没有夫妻母女之间相互关爱的场景,有的只是一阵沉默,姚氏坐在那里,除了时不时给她夹菜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一个人安静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并不和鄂硕雨灵梦说一句话。蒙古烟也称身子不好,说是让她们一家好好团聚,并没有过来。 而鄂硕和灵梦呢,在姚氏的面前,相互之间也是一句话不说,只是安静的吃着菜,在长久的沉默之后,鄂硕会不时的说一些让她进宫之后注意的事项,或者问她才合不合胃口,除了在姚氏刚来的时候问候一声之外,其余的时间,亦是不喝姚氏说一句话,似乎彼此之间见到都是那么的尴尬。 好不容易吃完了晚餐。整个仪式性的过程才算完成,她的四月十二日也就这样结束了,本来分外珍惜的倒数第三天,就这样的结束了,像是再走过场,明明心里面很介意,很在乎,可是,依旧是平淡的走过去,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 “烟儿,让轿子慢点吧,这样像是走过场一样,反正都是去大阿哥府,也不急着一会半会的,对不对。”很快就到了清晨,按照安排好的行程,一大早她就和蒙古烟带着铃兰惠意出发了,可是,一路上,蒙古烟很是着急的,让驾车的马夫快速的前进,车在并不是很平滑的街面上奔驰,她看着着实有些担心。 “能不着急啊,昨天本来已经说好要来的,可是,都怪你,一推再拖。我真怕一会你再反悔,还是赶快点比较好,做好准备。”蒙古烟转过脸来,没好气的看着她,很是不愿意理睬她。 “哦,原来烟格格没来吃晚餐,是生了我们家小姐的气啊,怪不得呢。”铃兰看着蒙古烟笑着说道,看着玩笑,在蒙古烟来到董鄂府的这段时间,铃兰早已经和蒙古烟混熟了,于是,平日里,也就什么公主丫鬟的礼节都不顾,就这样相互开着玩笑,相互打趣。 “你个小丫鬟,哪里有,想来我蒙古烟是那么校旗的人么,至于为了这么一点的小事情发这么大的火,才不是呢,我是因为想要他们一家人好好的团聚。这才没有去的,也是一片好心。”听了铃兰的话,大家都笑了,蒙古烟可是不乐意了,赶紧解释道,生怕别人笑话了自己。 “就是,就是的,我可以作证,烟儿公主昨天可是没有生气啊,在无聊的时候是我陪着去了马场练习骑马,什么话也没说,晚餐也是在骑马场吃的呢。”惠意看到蒙古烟解释,笑了,然后,帮着蒙古烟解释。 “哎呀,我说惠意,就照顾了公主几天,你这心可就向着公主了,你还认我们家小姐吗,怎么这么快胳膊肘是外拐了啊。”不等惠意说完,伶牙俐齿的铃兰就开始用自己犀利的言语嘲笑惠意。 “不是的,其实公主也不算是外人,都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了,铃兰姐偏心,这是故意在嘲笑我呢。”本来惠意是要解释的,可是,看到大家都笑了,知道铃兰是故意的,也笑着说道。但是,表情依旧是很不情愿。 “哎呀,这么快就是你家公主了,你个小丫头,小姐还在这里呢,小姐你看,惠意心都跟着公主走了呢?”这样铃兰还是不乐意,拉着她的手,笑着对着她说道,一边得意的看了惠意一眼,很是洋洋得意。 “小姐,不是的”看到她也配合的笑着点头,惠意慌了神了,赶紧解释,可是,还没等惠意说什么,蒙古烟有参合了进来。 “我说惠意啊,你也别害怕,大不了你以后就跟着我了,宛如不要你,我可要呢,不行的话,从今天开始就跟着我混吧。好歹我也是个公主,可比你们家小姐这个格格大吧,这样一来,你也比铃兰那丫头大了,以后,看她还敢管着你。”蒙古烟看了一眼铃兰,很是得意的说道,心想,叫你这样嘲笑我。 “哎呀,公主,这话也不能胡说。我还是跟着小姐吧。”听了蒙古烟的话,惠意吓了一大跳,赶紧说道,对于她们之间的玩笑,惠意还不能参与进去,或者说以惠意的性格,不管你说什么话,都会当真,所以,尽管每一个人都是说的玩笑话,可是,惠意还是很是担心的解释。 “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愿意跟着我了,惠意,你倒是说说看,我和你们家小姐相比较,我是哪里不如她了,在你心里面你家小姐就那么好,我就那么不好,连着林朗不要我,跟着你也嫌弃我了。”蒙古烟故意一脸严肃的说道,在惠意看来蒙古烟明显的是生气了,竟然连同着林朗都说到了。 “不是的,不是的,公主,其实公主很好,但是,因为是小姐救了我的命,我发过誓说是要永远跟着小姐的,所以,还望公主谅解。”惠意低下了头去,很是担心,生怕这会子蒙古烟发火,毕竟蒙古烟是个公主,要真的发了火,那还了得。惠意记得上次就是因为林朗惹了蒙古烟,才促使蒙古烟住在了这里,要是这会自己再得罪蒙古烟,惠意还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赶紧小声的解释。 其实,有一点惠意没有留意到,在董鄂府的这段日子,蒙古烟早就已经可以放开林朗了,也许,心里面还是有一些的小介意,可是,相比较之前不提林朗,到现在可以很自然而然的说出林朗嫌弃自己,说明蒙古烟的心里已经放了开了很多,可是,这一点惠意却没有留意到。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在内室照顾蒙古烟的一之都是铃兰的缘故吧,惠意对于蒙古烟的影响还是停留在蒙古烟来的那一天,一点都没有改变,尽管平日里,经常可以看到铃兰和小姐以及蒙古烟之间说说笑笑,可是,惠意总认为这些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惠意总觉得,铃兰是一直照顾小姐的人,是小姐房里最大的丫鬟,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后来人。 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不管在任何的地方,惠意都用这一点提醒自己,把我这分寸,也许,真是因为惠意的小心,让自己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是那样的认真,就算是开玩笑,也是那么的认真,生怕一个不小心**上身。 “什么不是的,我看就是,救你一命又怎么样,现在本公主就是要你过来服侍我,至于你们家小姐,后天也就进宫当女官了,不过也是一个服侍人的女官,是不需要丫鬟的,为了你的前途着想,你还是跟着我吧。”尽管看到惠意已经当了真,可是,蒙古烟还是没有打算住手,反倒是故意更加变本加厉。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开玩笑的时候,都会看到惠意很是认真,也许,真是因为这一点,蒙古烟特别的喜欢这样逗着惠意,喜欢看着惠意认真的样子。也许,正像是蒙古烟自己所说的,要是惠意也和她们一起开玩笑,那样子就不好玩了,真实因为惠意会当真,所以,蒙古烟每次都喜欢逗着认真的惠意,觉得很是好玩。 “公主,我,我不能同意,对不起。”尽管是坐在马车上,可是,惠意还是远远地低下头去,不敢看蒙古烟的眼睛,断然拒绝了蒙古烟的要求,倒是一个刚正不阿的性格。 “难道你就”蒙古烟看着惠意这样,强忍着笑,惠意这样,倒是引发了她自己的好奇心,想要继续这样下去,看看接下来如果自己更进一步,这个惠意会怎么样。 “好了,烟儿,你饶了她吧,就你性子野,可是搁了惠意好说话,要是我们铃兰啊,那里容得了你这么欺负,今天就这样吧。”她看着惠意可怜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惠意的样子确实是很逗,于是,她强忍着笑,害怕自己笑的岔气,赶忙阻扰蒙古烟。 “哎呀,小姐,说惠意呢,怎么扯到我了,也不说说我的好话,竟是说我滑舌。”领兰也笑着参合了进来。 “哎呀,你看看你,宛如,我也说的正起劲呢,又被你破坏了。”蒙古烟很是不情愿的说道,本来已经笑的喘不过气了,这回倒是不情愿了起来,不过,说完了话,看到惠意无辜的眼神,就又开始哈哈大笑,三个人一起笑,只留下惠意一个人不说话。 “小姐,大阿哥府到了。”在最不合适的时候,车夫在外面说道。 “知道了,我们这就下来。”铃兰搭话,然后,和惠意一起下车,接着扶着她和蒙古烟下车。 “怎么门前这么冷清,倒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这么几个侍卫,还紧闭着大门。”看到大阿哥府的门前冷清,大门紧闭,只有四个侍卫在门口守着,蒙古烟不知道怎么回事,转过头来问着她。 “不知道,问问这些侍卫吧。”看到这样的情形,她也愣住了,想来大阿哥府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形,于是,走上前去,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侍卫,问道,“大哥,麻烦您帮我传达一下,就算是董鄂府的宛如前来看望清福晋。” “对不起,不能进去,你们请回吧。”士兵冷冷的回答,接着又是看着前方,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一个小小的士兵,这说的是什么话,真是不像话。”侍卫的话说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蒙古烟站在后面倒是火了起来,看着士兵,开始吹胡子瞪眼。 “不管你们是谁,我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麻烦请找林总兵,我们只是士兵,管不着你们是谁。”站岗的士兵冷冷的说道,没有任何的惧色,只是专心的守卫着自己的岗位。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蒙古烟也火了,对着士兵吼了起来。 “烟儿,对着她喊没有什么用,我们还是找他们的总兵吧。”看到蒙古烟这样,她赶忙安慰道,要知道当兵的人是最不好惹的,还是不惹的为好,接着转过头问道,“麻烦请问一些,你们的总兵是谁?” “林朗,林侍卫。”士兵淡淡的回答。 “哎呀。小姐,说惠意呢,怎么扯到我了,也不说说我的好话,竟是说我滑舌。”领兰也笑着参合了进来。 “哎呀,你看看你,宛如,我也说的正起劲呢,又被你破坏了。”蒙古烟很是不情愿的说道,本来已经笑的喘不过气了,这回倒是不情愿了起来,不过,说完了话,看到惠意无辜的眼神,就又开始哈哈大笑,三个人一起笑,只留下惠意一个人不说话。 “小姐,大阿哥府到了。”在最不合适的时候,车夫在外面说道。 “知道了,我们这就下来。”铃兰搭话,然后。和惠意一起下车,接着扶着她和蒙古烟下车。 “怎么门前这么冷清,倒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这么几个侍卫,还紧闭着大门。”看到大阿哥府的门前冷清,大门紧闭,只有四个侍卫在门口守着,蒙古烟不知道怎么回事,转过头来问着她。 “不知道,问问这些侍卫吧。”看到这样的情形,她也愣住了,想来大阿哥府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形,于是,走上前去,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侍卫,问道,“大哥,麻烦您帮我传达一下,就算是董鄂府的宛如前来看望清福晋。” “对不起,不能进去,你们请回吧。”士兵冷冷的回答,接着又是看着前方,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一个小小的士兵。这说的是什么话,真是不像话。”侍卫的话说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蒙古烟站在后面倒是火了起来,看着士兵,开始吹胡子瞪眼。 “不管你们是谁,我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麻烦请找林总兵,我们只是士兵,管不着你们是谁。”站岗的士兵冷冷的说道,没有任何的惧色,只是专心的守卫着自己的岗位。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蒙古烟也火了,对着士兵吼了起来。 “烟儿,对着她喊没有什么用,我们还是找他们的总兵吧。”看到蒙古烟这样,她赶忙安慰道,要知道当兵的人是最不好惹的,还是不惹的为好,接着转过头问道。“麻烦请问一些,你们的总兵是谁?” “林朗,林侍卫。”士兵淡淡的回答,然后,将头转了过去,目视着前方,不再看她,表情是那样的冷,倒像是一个当兵的样子,不过,这个样子,却有极具缺少人情味,感觉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 “林朗,你是说是林朗让你站在这里的,不让我们进去。”听了士兵的话,很明显可以感觉的到蒙古烟是那样的紧张,可是,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就再也不吭声了,也不在乎士兵的置之不理,只是躲在她的身后。 “小哥,麻烦问一下,您知道林侍卫在那里吗?”看到士兵压根没有理睬她们的意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的问道,否则今天可是连同大阿哥府的都进不了,现在只好忍气吞声了。 “不知道,你们烦不烦啊,快点走开。今天大阿哥府进不去,你们改天再来吧。”士兵没好气的打量着她,良久,这才淡淡的说道,很是不厌烦,似乎很是介意被他们打扰,压根连正眼都不想要看她们一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53陌生 “可是,小哥,那我问下,为什么大阿哥府不让进,我是清福晋的妹妹,我想进去看看她。”本来还想要再问的,可是,看到士兵很不厌烦的神情,她还是决定走开,可是,刚一转身,看到大阿哥府门前戒备甚严,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是经不住好气人,转过身问道。 “快走开,不知道,走开。不让当妨碍公务治罪。”士兵更加的不耐烦,看着她们,大声的呵斥了一声,眼神很是凶狠,吓的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知道就不知道,干嘛这样大喊大叫,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家小姐也是你能够吼的。”铃兰很是愤怒的看着士兵,大声的说道,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惧色。然后,走过去拉着她,对着她小声的说道,“小姐,我们走吧,看来今天这大阿哥府是进不去了,别理会他,他们可是小人得志们。” “你站住,你说什么呢,你再给我说一遍。”士兵显然是听到了铃兰的最后一句话,看到她们打算离开,竟然走过来,挡住了铃兰的道路,指着铃兰的鼻子,大声的说道,倒是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小哥,我这小丫鬟不太会说话,你多担待着些。”看到士兵追了上来,她赶紧上前,生怕是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对着士兵说道,虽说也不是不敢惹这个士兵,只是想着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多担待些,我要是不担待呢?”士兵倒是横了起来,压根没有忍让的意思,可能是看到她这样低声下气的对着自己说话,士兵倒是找到了感觉,没有放走她们的架势,四个人堵了上来,一副说什么也不让人走的姿态。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看到士兵这样,她有些气愤,正想着这些人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正想要发火,就听到后面有人说话,似乎是林朗的声音。于是,她转过了时候身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朗刚刚在西门巡逻,刚好走到了这里,就看到一群人正在争执着什么,士兵们全部都围了上来,一副不罢休的样子,连着执勤都不管了,赶忙远远地问道。 要知道软禁大阿哥豪格是皇上的一项秘密命令,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对于这些士兵,他也是严加要求一个字都不允许说,不能和外人说一句话,否则重打三十大板,这倒是轻的,要知道大阿哥豪格的军队就在城郊的不远处,要是被他们知道了,那还不乱了套了。 可是,这会子,却见是个侍卫和一群女人在说着什么,他赶忙加快了脚步,生怕士兵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要知道在这危急关头,可是不敢出一点点的岔子。 “林侍卫,是你啊,你过来看看,这些侍卫真是太猖狂了,连着我们家小姐和烟儿格格都不放在眼里,你要不来,看他们这架势,是要吃了我们呢,压根就没有打算放我们走。”听到声音,铃兰转过了脸去,看到了林朗,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赶紧走上前去说道,样子很是得意。 “宛如,是你们?”听到铃兰的声音,林朗这才看到是她们,这才放松了心,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蒙古烟的脸,刚巧蒙古烟也看着他,本来想要打招呼的,可是,很明显蒙古烟将自己躲在了宛如的身后,低下了头去,不再看他,于是,林朗只好对着宛如说道,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对,过两天就要进宫了,想来看看清姐姐,没想到进不去,林侍卫,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看着林朗走了过来,她下意识的看了蒙古烟一眼,可是,蒙古烟倒是连正眼也不看林朗,无奈,她只好迎上前去,将自己心里面的疑惑说了出来。 “哦,是来看清福晋,这个我知道了。”林朗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看了一眼面有惊色的侍卫一眼,接着说道,“不过,虽说这大阿哥府现在禁止人外出,但是,你们可以进去。” “我们可以进去,为什么,为什么里面的人不可以出来,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本来就有一些的怀疑,听到林朗的话,她现在是更加确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她的意识清醒的知道,在这一年的年末,大阿哥会因为牢狱之灾而亡,可是,现在是预兆吗,她不知道,想要通过林朗找到答案。 “哦,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一些小的事情,前些天皇上交代了,要是宛如格格前来探望清福晋,可以进去,本以为皇上是多虑了,没想到格格真的来了,既然来了,格格就快些进去吧。”林朗笑着回答,依旧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着看着她,不时暗暗的看一眼站在后面一直不说话的蒙古烟,脸上是说不上来的表情。 “烟儿,我们走吧。”看到林朗在故意躲避,她也不多话,正欲往前走,刚走了几步,却看到蒙古烟愣在那里,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却没有跟上来,她站住了脚步,喊着蒙古烟。 “哦,我这就来。”蒙古烟被她这么一叫,惊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怪异,赶紧跟了上来,拉着她的手,只是淡淡的笑笑,心里面却像是打翻了五味酒一样,那样的不是滋味。 蒙古烟本以为只要自己下地决心,就一定可以忘记林朗的,在董鄂府的,开始是放不开,可是,之后,凡是别人说道林朗,蒙古烟也可以笑着搭话,还可以开自己和林朗的玩笑,于是,蒙古烟以为自己就这样对林朗没有任何的感情了,以为就算是见到林朗,自己也是可以谈笑风生了,可是,真的见到林朗,蒙古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是那样的难受,压根连正眼也不敢看林朗。 当从侍卫的嘴里,听到林朗的名字的时候,蒙古烟的心里面就有一个意识,觉得自己会遇见林朗,本以为就这样可以躲得过去,可是,在快要离开的时候,却又听到了林朗的声音,当听到林朗声音的时候,蒙古烟是那样的激动,但是,又是那样的担心,好像,心也在那一刻复苏了,那些沉淀在自己心里面的感情,全部都恢复了,怎么也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么的难受。 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蒙古烟感觉自己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就那样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转过了身去,接着就看到了林朗的脸,哪一张并不是特别英俊,却在自己的心里面闪现过无数遍的脸,终于,又一次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可是,这个男人却再也不属于自己了,那么近,那么近。 可是,当看到林朗看到自己的时候,蒙古烟又再次快速的将自己躲了起来,看着林朗,那天在董鄂府的情形,就有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让蒙古烟是那样的无地自容,那样的不知所措,于是,唯一的一个反应,就是见自己躲起来,只要看不见林朗,那么,什么都不会有,蒙古烟还是那个蒙古烟,永远不会改变。 可是,站在那里,尽管是躲着林朗,尽管不看林朗,可是,脑海里慢慢的都是林朗,都是刚才看到的那张脸,像是印满了自己的脑子,怎么也去不掉,直到宛如喊着自己的名字,蒙古烟这才反应了过来,心里面是那样的紧张,蒙古烟知道这个时候,林朗一定在看着自己,于是,蒙古烟故意装作很是无所谓的样子,答道。 “等一下。”蒙古烟拉着宛如的走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林朗这样说道,于是,蒙古烟停下了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里,等着宛如,并不说话,听着林朗的话,“宛如格格,对于这个侍卫你要怎么处置。” “他?算了,留给林侍卫吧,这是你的部下,还是林侍卫自己处理会比较好。”她停下了脚步,看到士兵脸上的惧色,冷笑一声,心想,人在那里都不变,只要是有些官衔都会欺负人,但是,她不想要计较,只是淡淡的说道。 “那么烟儿公主的意思呢?”本来这件事情是可以不顾的,可是,看到蒙古烟总这样躲着自己,林朗心里面有些担心,还是找了个借口,看着蒙古烟问道。 “我无所谓,林侍卫看着办吧。”听到林朗在对着自己说话,蒙古烟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天出来了,可是,蒙古烟还是没有转过头来,只是淡淡的说道,然后,拉着宛如往里面走去。 “林朗知道了,按军法处置,打三十打扮,今天换班,自己到侍卫科去领。”林朗看着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的,暗暗一笑,这个时候温顺的蒙古烟倒是有些几分的可爱,说完,跟在了她和蒙古烟的身后,走进了大阿哥府里。 再次走进大阿哥府。看着四周都是一片紧张,府里面倒不是萧条,人很多,不过都是各忙各的,就算是下人之间,似乎也是很少交谈的,总之,走在大阿哥府里,能够感受到的只有安静,只有冷寂,让她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冷。 在这里,人和人之间的交谈似乎少了,都只是各顾各的忙着,看着她们走过,尽管是认识的,可是,依旧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淡淡的稍过一眼,然后,快速的低下头去,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害怕说句话,都被定罪一样,这样子,使得整个大阿哥府里特别的萧凉,尽管大阿哥府里家丁丫鬟一个不减,可是,这次的感觉和上次却是那样的不同。 她走在长长的长廊上,看着忙碌着的小人们,想到了自己弟一次进大阿哥府里的情形,记得那时候,她还是跟在宛清的后面,进来的时候,也是像在一样疑惑,可是,那个时候,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和宛清两个人,走在其中,可以感觉到整个长廊上自己的脚步声,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次也是是一般的寂静,可是,这次的感觉和上次却是那样的不相同,上次院落里是一个人也没有,是种空旷,可是,这次却不同,这才周围有人。却可以感觉到苍凉,是一种凄凉,带着淡淡的感伤,说不上来的忧郁,让她走在其中,感觉是那样的压抑。 “尺素,我大姐在里面吗?”终于到了宛清的院子,这里的情况稍稍能够好一切,里面的丫鬟婆子们忙个不停,不时可以听到尺素教导丫鬟的声音,她赶紧走上前去,告别了心里面刚才的苍凉,笑着问道。 “哦,是宛如小姐啊,清福晋在房间里,不过,小姐您在这里等一会,容我前去禀告,最近清福晋的身子不太好,再加上怀有身孕,就更加不能打搅了。”尺素见到她。先是一惊,神情有着慌张,到没有什么惊喜的神情显现出来,接着很是为难的说道。 “哦,这样啊,也好,你去禀告吧。”她张了张嘴,半响,这才这样说道,要知道,在之前,只要是她想干什么,宛清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不会为难她的,当然更是不用禀告,像今天的这种状况,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所以,在尺素这样说的时候,她愣住了,尴尬的笑着答应。 不过,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看着尺素走了进去,她淡淡一笑,想来自己也是离开了这里,所以尺素她们才会这样对待她吧,这样一想,倒算是自己安慰自己了,毕竟。这里并不是董鄂府,当然不可能有自己在家里面的待遇,这样子并不算差,只是按照礼节走而已,这样一想,她倒也不怎么介意了,只是站在那里,等待着尺素的归来。 “宛如小姐,您进去吧,清福晋说让您进去。”良久,尺素才回来,笑着对着她说道,然后,准备带着她进去,似乎是生怕她不知道路一样。 “哦,我们进去吧。”看到尺素走在前面,她转过身去,对着后面的蒙古烟林朗等人说道,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小姐,不好意思,清福晋特别交代了,说是只让小姐您一个人进去,毕竟。清福晋是有身孕的人,再加上清福晋近来身体不是很好,这么多人进去,怕是对清福晋没有好处,所以,小姐,别让尺素为难。”听到她这么说,尺素转过脸来,有着为难的说道,然后,停了下来。等待着众人推下。 “这个”她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自己的贴身丫鬟倒是没有什么,至于林朗和蒙古烟,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开口,站在那里,一脸的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在刚才她一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尺素有些奇怪,对于尺素突然的为难,她更加奇怪了,好像在她离开大阿哥府里的这段时间,大阿哥府发生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连同着这里的人,也变的有些奇怪,倒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些人了,感觉是那样的陌生。 “没事的,宛如,你进去吧,想想,尺素说的也对,清福晋毕竟是有身孕的人,这么多人进去确实不方便,反正我是要去看嫡福晋的,这会还是先喝口茶吧,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看到她脸上为难的神情,蒙古烟笑笑,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像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大家小姐,接着,走回到院子里,端起一盆花,笑着说道,“这花,还是我养的呢。真没想到,现在还活着呢。” “素心姐姐的东西,一直都在,我们每人敢动。”看到蒙古烟走到了院子,很是开心的神情,尺素笑着说道,接着,对着她说,“小姐,我们进去吧,清福晋还等着呢。” “哦,走吧。”看到蒙古烟灿烂的笑容,她忐忑的心放了下来,想着这样也好,毕竟,蒙古烟以素心的身份在这里有过一段时间,比她熟悉的多,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想到这一点,她放心的往里面走去。 但是,心里面却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就是觉得不让蒙古烟进去,心里面感觉怪怪的,但是,还是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间,她停了一下,看着蒙古烟的笑容,她知道了那里不对劲,蒙古烟待在这里的时间要比她长得多,想来,对于蒙古烟宛清倒是应该没有什么戒心的,可是,竟然还是强调只要她一个人进去。 那么,由此可见,宛清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躲避某些事情,或者是说宛清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可是,却又不能让蒙古烟知道,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面更加的紧张,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大阿哥府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切变化的那么快,连着她都来不及适应。 她站在那里,看着拿着丫鬟们递过来的剪刀,笑着修剪着那盆花草,笑的那么开心,她站在那里,在心里面问着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宛清必然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可是,会是什么呢?” “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看着她那样静静的看着蒙古烟,尺素站住了,也看着蒙古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于是,看着她,很是疑惑的问道,眼神却是狐疑的,很是犀利。 “哦,没什么,真没想到你们现在还留着烟儿的东西,真是难得。”她跟着尺素继续往里面走去,不经意的说道,只是想要找个闲话,避免和尺素走在一起的尴尬。 “哦,素心姐姐那时候很得人心,再说又是个公主,下人们当然是不敢得罪了,所以就留着。”不知道为什么尺素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那样的冷淡,似乎是在谈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说完,走了几步,对着她说道,“小姐,清福晋在里面等着你,您快些进去吧,奴婢就在外面等着。” “知道了。”说着,她推来了宛清的房门,那么她曾今很是熟悉的地方,缓缓的走了进去,却发现此刻宛清的住所是那样的空旷,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格局什么的都没有变,但是,给她的感觉还是一个冷字,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尽管这里的装饰什么的都和她在的时候一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是那样的陌生。 “大姐,你在吗?”一步步的往里面走,却怎么也不见宛清的身影,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的喊,想要知道宛清在哪里。 “宛如,我在这里。”宛清突然在她的身后答话,吓了她一大跳,转过身来,却看见宛清大着肚子,看着她,眼神里没有那个时候的怜爱,有的只是陌生,然后,良久,对着她笑笑。 宛清变化很大,比起先前胖了一切,显得更加的丰满,肚子也大了很多,挺着大肚子,尽管有些臃肿,但是,这样子的宛清,让她看着竟然觉得亲切一些,可以让她感觉到一种母爱的力量,那么近,那么近。 “大姐,这么大的肚子了,怎么还站在地上,还不快些休息。”看到宛清,她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的笑容,笑着说道,赶忙想要去扶宛清,可是,等到她上前的时候,宛清后退了一步,然后,自己走到桌子的边,做到了就近的椅子上。 “不碍事的,小孩么,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要好好锻炼,不能老是这样的惯着,这样对孩子不好,再说了,宠着长大的孩子,不见得都能得到回报。”尽管是在同一个屋子里,但是,宛清和她说话的时候,表情是那样的冷,好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并不是自己最宠爱的妹妹。 “大姐,不是这样的,我是”看着宛清冷淡的身影,她知道宛清还在生自己的气,什么叫宠着大的孩子,想来是在影射她吧,只不过宛清却是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说事,满脸的冰冷,她笑笑,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入口。 “那是什么。好了,宛如,我不想听你说什么,直说吧,今天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宛清淡淡的说道,接着,臃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冷笑,接着说道,“不过,很遗憾,你也要进宫了,只不过是个女官,倒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想来我们姐妹三个人之中,还是你二姐混的好啊,怪不得连你也帮着你二姐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54监禁 “大姐,你在说什么啊?”她看着宛清,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话是从宛清的嘴里说出来的,她可以理解宛清继续生着她的气。可是,对于这个陌生的宛清,她不认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在说什么都无所谓,宛如,你老是告诉我吧,你今天到大阿哥府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今天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有什么事情,你大可问我,我会告诉你的,总比你这样四处打听实在一些。”宛清看着她,淡淡的一笑,若有所思的样子,说话很是奇怪。 “大姐,你说什么呢,我没有打听什么,今天到这里来,我只是单纯的过来看看你,额娘说了,我这一去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再走之前,看看你,看你现在,大着肚子,后天我就要进宫了,怕是见不到孩子出世了。”她看着宛清。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终于绝对还是站在原地,怕自己上前一步,宛清会有别的射那么举措,但是,还是一脸真诚的说道,虽然弄不明白宛清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按照道理说,如果宛清真的是因为上次她帮助宛心的事情生气,但是,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气,或者说,对她的成见这么大,以刚才宛清往后退的架势,压根就是将她当一个陌生人一样看待,完全看不到信任,可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宛清又是为了什么这样对待她,这让她实在弄不明白,可是。她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想来宛清是一个孕妇,脾气难免有些奇怪。 “看看你这无辜的样子,宛如,你还真是会演戏,看看你这个样子,骗了多少人啊,额娘就是一个,阿玛也是,不过,我是不会上当了,要是搁了以前,或许我还是会有些相信,可是,现在,我告诉你,不要给我来这样的表情,我压根就不相信你,所以,收起你的面孔吧,对我没有用。”看着她想笑,终于还是不可理解的看着自己,宛清很是不屑的说道,样子很是轻蔑,像是觉得她在演戏一样。 “大姐,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你知道吗。这个样子让我很伤心,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为什么你要这样说话,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看着宛清不信任的眼神,她有些慌张,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哪里出了错,怎么也不想要相信,这些话会是从宛清的最里面说出来,可是,确实是宛清说出来的,看着宛清这样,她心里面有些难受,但是,还是有些生气。 “做错了什么,或许不该说你做错了什么,宛如,你应该问我说,我到底看到了你什么事情,又或者说,我认识到了一个怎么样的你?”宛清看着她,表情很是严肃,然后。一步步的凑近到她的身边,走到她身边,淡淡的说道,“你没做错什么,宛如,是我错了,因为直到现在,我才认识到了那个真实的你,所以,宛如,回归你的本性吧。不要再装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有什么你就说出来,这样子算是干什么,好,就算是我装了,那么,现在请你告诉我,怎么样的我才是真实的,你说出来。”她看着宛清,心颤抖了,自己的亲身姐姐竟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宛清还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疼爱自己的大姐吗,她不知道,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错乱了,怎么也弄不清楚。 此刻的宛清眼神是那样的可怕,像是一个魔鬼一样,眼神是那样的可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可是,看宛清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似乎罪孽深重似地,这样子压抑的气氛她实在受不了,终于没好气的望着宛清说道,想要弄明白宛清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 “好,既然你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我就告诉你,让你明白,看你怎么装下去,现在我就告诉你。”宛清看着她,笑了,然后,转过身去,往椅子那边走去,边走边冷冷的说道,“那好,你现在告诉我,你和多尔衮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又是为了什么跟着我来到了大阿哥府,我想可没有我当初认为的那么简单吧?” “多尔衮,你是说我干爹?”她吃了一惊,脸色有些发白,怎么这个时候宛清会说到多尔衮呢,如果此刻宛清不说,连同着她差点也要忘记了,自己当初是为什么来到大阿哥府里的。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原来当初来大阿哥府里的时候,自己是一个多尔衮派遣的细作的身份来的,可是,这一切,她竟然是忘记了,忘得干干净净,压根没有了一点的影响,要是此刻宛清不说,那么曾今的种种,她都会忘得一点不剩,可是,此刻宛清竟然这样问着自己,难道说是宛清发现了什么吗?她有些惊慌。 经宛清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自己当初是为了什么来到大阿哥府里的,是受到了多尔衮的威逼,当初她也只是一个初来大清朝的小丫头,对于权力用现代人专程的思想观念看待,对于当时强权的多尔衮很是畏惧,这才同意多尔衮来到大阿哥府里面,为的就是一旦多尔衮有用,随时可以找她。 可是,从当初自己进入到大阿哥府到离开,都不曾在见到多尔衮,更不要说给多尔衮送去什么情报了,现在想想,这样子似乎是有一些的奇怪,当初多尔衮到底是为了什么让她进来,可是,又是出于什么原因,直到宛清赶走她的时候,依旧是没有找她,以多尔衮四处广布细作的作风,多尔衮不会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大阿哥府,更是不可不知道她即将入宫的消息。 但是,这么久以来,多尔衮一直没有找过她,就好像当初压根就没有派遣她来到这里一样,于是乎,慢慢的连带着她也忘记了,既然还有这样的一回事,要不是宛清在此刻提起来,她会完全的忘记,更不要说送给多尔衮什么情报了。 “你干爹,来看看,叫的多么亲切,当初带你进来的时候,其他的三位福晋就怀疑过你,可是,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我压根就没有相信,可是,我这么相信你,你倒是做了什么,看看我的好妹妹,在大阿哥府里面做了什么。”宛清很是气愤的看着她,满是怨恨,看着她脸色苍白,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本来只是怀疑,可是,看着她的脸色,宛清断定自己说的没有错。 “大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对于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的,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不是的,你一定要听我的解释。”她有些着急,脑海迅速的旋转,在想着应该怎么办,本想着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大不了不承认就好了,没有人知道什么,更是不会有人抓到把柄,可是,看着宛清的的神色,她不知道宛清到底了解了什么信息,不敢轻易的说自己是无辜的。 再加上自己刚才的表情,想来宛清一定是看的清清楚楚,要是她现在矢口否认,那么宛清一定会怀疑她,不但不相信她,反倒对她的芥蒂会更深,她转念一想,就算是宛清知道了什么,她也没有做什么,没什么好害怕的。 所以,现在就算是她此刻承认了,宛清也不会拿她怎么样,还会让宛清信任自己,于是,她赶忙承认,想要解释,她打算将事实告诉宛清,反正她什么也没有干,所以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很好,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现在屋子里就你和我两个人,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解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这里再怎么说有我在这里,大阿哥再怎么说也是你姐夫,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难道你真的要想董鄂芗青学习吗,难道真的要和我们整个家族做对吗?”宛清听到她承认了,竟然是难以置信,宛清多么希望这一些只是自己的预测,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她竟然承认了,毫不解释的就承认了。 “大姐,其实这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什么都没做,是不错,我来到大阿哥府里是多尔衮派遣过来的,那时候我大病初愈,额娘带着我们三个人去黄觉寺,那时候我一个人进去了黄觉寺最高的寺院,在哪里见到了摄政王,当时,其实我并不认识他,可是,他硬是逼着我来大阿哥府,还说一切都听他的安排,可是,我只是跟着你来到大阿哥府,什么都没做。”她赶忙解释,生怕一个不留神,被宛清误会了去。 “你是说,在黄觉寺的时候,多尔衮就已经找到了你,就已经安排好了,告诉我,多尔衮都对你说了些什么,都让你干些什么,这个多尔衮,竟然那么早就找到了你,真是一个魔鬼。”宛清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认识多尔衮竟是那么早之前的事情,本以为一切都只是后来的事情,可是,竟然那么早,连同着自己带着她来到大阿哥府里面,竟然都是多尔衮安排好了,想到这里,宛清有一些的害怕。 “对,那个时候还是大哥带着多尔衮过去的,那时候多尔衮就告诉我说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办,我们整个家族都会惹祸,但是,当时我犹豫了,因为多尔衮告诉我说,宛清姐姐依旧是爱着他,说是让我帮着他看护着你,其他的什么事情也不干。”她老老实实的说道,再说到董鄂芗青的时候,心里面竟然依旧恨得牙痒痒,那个时候董鄂芗青冷漠的表情,直到现在,她依旧可以记得清清楚楚。 “看护着我,他是这么说的?”听了她的话,宛清吓了一跳,脸突然的一红,这样问道,然后,看着窗外,眼神里面有了一丝的忧郁,然后,不再说什么。 “对,他是这么说的,我当时也不知道多尔衮要干什么,只好先答应他,想着今后再作打算,可是,跟着你进来大阿哥府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多尔衮的消息了,虽说我是多尔衮派遣来的细作,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跟在你身边,向多尔衮所说的,只是帮着他陪着你,什么也不用干。”她心里面也纳闷,到底多尔衮派遣她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看护宛清,可是,会这么简单吗?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为什么她进来大阿哥府里面这么久了,再也没有得到多尔衮的消息,也没有收到多尔衮的任何消息,所以,现在,她只能简单的认为,多尔衮派遣她来的目的就是这么简单,没有其他,像是多尔衮所说的那样,可是,会是这样吗?这样简单的目的,倒不像是多尔衮能够做出来的。 当初多尔衮可以不动神色的就让她进去到大阿哥府里面,看样子倒不会是这么的简单,可是,这么久都没有任何多尔衮的任何消息,到底是为了什么,多尔衮的心思,她是看不透了,但是,有一点她知道,多尔衮的心思是缜密的,不是其他的人可以看得懂的,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策略家,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没有让你做吗?”连着宛清都有些吃惊,这样的做事风格倒是宛清意料之外的,凭借宛清对多尔衮的了解,多尔衮不是这么简单的人,尽管宛清曾今深深的爱恋着多尔衮,但是,宛清知道,多尔衮不会那么简单,这不是多尔衮做事的谋略,可是,会是什么呢,连着宛清也看不明白,但是,有一点宛清清楚,多尔衮一定会向大阿哥报复,这一点,在宛清当初要嫁给大阿哥的时候,宛清就知道。 “对。他什么也没让我做,从我进来到大阿哥府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大阿哥的消息,他再也没有找过我。”她点了点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给晚清一个回应,只好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于多尔衮,她知道宛清比她清楚的多,很多的话,是不用她说的,能做的就是回答宛清的问题。 “竟然是这样,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宛如你告诉我,今天你对我说的都是实话,对吗,我要你给我发誓,告诉我今天的话,你说的全都是事情,没有骗我。”宛清有些着急,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判断,难道说多尔衮真的只是让宛如守护自己。可是,会吗? 宛清知道,在多尔衮的心里面最重要的只有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其他的人,尽管多尔衮也爱,就像是对自己的嫡福晋,多尔衮可以无限期的容忍着,宠着嫡福晋,可是,心里面最爱的那个人依旧会是圣母皇太后,所以,宛清知道,在多尔衮的心里面,自己远没有那么重要,尽管,在宛清的心里面,多尔衮是那么的重要,可是,多尔衮是不可能给她相同的爱,所以,宛清清楚的意识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多尔衮绝对不会因为她一个人就这样冒险的派遣宛如过来,绝对不会,可是,听了宛如这人么说,宛清的心还是微微的动了,一时间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为了要辨别方向,现在宛清一定要确认一点,那就是绝对要保证宛如的话句句属实,不然,连同着宛清自己,都会迷失方向。 “大姐,今天我董鄂宛如对你保证,今天我对你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虽然我自认为不是一个特别诚实的人,但是,宛如对你保证,今天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绝对没有一句话是假的。”她举起自己的右手,这样的说道,想要宛清相信自己,看着宛清的表情,她心里面隐隐觉得宛清有些地方不对,赶紧对天发誓,想要宛清相信自己。生怕到了现在宛清还是不相信自己。 “是这样,真的是这样,如果真是是这样,那么,这次大阿哥府里面的灾难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不是你,还会是谁,大阿哥什么也没做,竟然还是被人陷害,那么,到底是谁呢?”宛清无力的坐回到椅子上,看着地面,自言自语,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想着通过宛如了解一下情况。 可是,现在,宛清更加的无助了,如果大阿哥府里被软禁和宛如没有关系,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宛如会简单很多,可是,如果不是宛如,那么,宛清开始担心,这样一来,怕是多尔衮的报复运动已经开始,大阿哥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很难躲得过这次危机。 宛清无助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已经这么大。尽管对大阿哥没有多少感情,可是,这些年来,大阿哥对自己的好,宛清是感受得到的,宛清知道,大阿哥对于自己的好,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来源于宛心,可是,宛清还是被大阿哥的举动感受了,因为这个男人和多尔衮不一样,这个男人尽管没有多尔衮的霸道,没有多尔衮英俊。 和大阿哥相处了这么多年,宛清感受到了这个男人自己独特的一面,是和多尔衮不一样的。这个男人是真的感动了宛清,特别是大阿哥对于宛心的感情,一直是让宛清嫉妒的,尽管宛清知道,相比较多尔衮,大阿哥在自己的心里面眉宇那么的重要,可是,看到大阿哥对别的女人还,宛清还是会嫉妒。宛清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先遇见了多尔衮,要是没有多尔衮,自己一定会爱上大阿哥的,一定会爱得很深很深,不仅仅因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尽管自己的心里面,对于多尔衮的感情依旧是占主要的大半部分,可是,大阿哥在晚清的心里面亦是有着不可替代的一部分,此刻,宛清摸着自己的肚子。脑海里面全是大阿哥对自己的好,全是大阿哥的样子,同时,也仿佛是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孩子。所以,想到大阿哥的处境,宛清是那样的着急,那样的心急如焚,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的孩子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可是,如果这次大阿哥真的躲不过去,那么,自己要怎么办?宛清害怕了,站在那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大姐,你说什么,你说大阿哥府里怎么了,你告诉我,大阿哥府里怎么了,为什么我进来的时候,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守卫还真么的森严,你告诉我,大阿哥府里到底怎么了?”听到宛清的话,她有些着急了,从宛清的话里,她可以听得出来大阿哥府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大阿哥出事了吗,她有些害怕,难道历史真的要在自己的眼前上演吗? “你说的没错,大阿哥府里的每一个人都被软禁了,整个大阿哥府不准进不准出,在里面的几百人,只能在这里等待,等待着解封。可是,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宛清坐在那里,没有看她,只是看着窗外,无力地说道。 “监禁,是多尔衮,是多尔衮将你们监禁起来了吗,那么,他有没有找大阿哥什么事呢?”她着急的走到宛清的身边,问道,很是害怕,她知道这一年大阿哥有牢狱之灾,可是,她不知道具体的日子,不知道大阿哥到底是在什么事情被陷害下狱的,难道会是现在,她很是害怕。 “对,你说的没错,整个大阿哥府现在是一座死府,没有一点的生气,现在大阿哥人心惶惶,怕是也维持不了多久了,不过,看样子不是多尔衮,这样的平静不是多尔衮的做事风格,如果大阿哥落到了多尔衮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可是,现在大阿哥相安无事,可见不是大阿哥再管。”坐在那里的一会,宛清脑子迅速的旋转来了一圈,仔细的分析了一下形势,冷静的说道。 “对,不是多尔衮,刚才是林侍卫在哪里,所以,现在应该是皇上管着,现在皇上管着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我担心到了后面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毕竟,现在,皇上的权利并不大。”她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对于历史,她要比宛清清楚的多,所以,对于这样的形式,她很是担心,但是又不好直说,只是这样暗示着宛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55除草 看着宛清隆起来的肚子,她的心里面一阵悲凉,她知道,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就算是生下来,也是见不到自己的父亲的,或者说,可以见到,只是没有办法看着在自己父亲的看护下长大,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没有错的,但是,现在最可怜的还是宛清肚子里面的孩子,她想,直到现在,还是应了那句古话,不管干什么,可怜的永远都是孩子。 “你是说”宛清害怕了,不敢说出后面的话,只是这样的看着她,然后,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满眼的伤心,但是,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我看不会的,大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大姐,你告诉我,你现在还爱着多尔衮吗,如果依旧爱着他,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你还有选择的机会,毕竟,你和多尔衮曾今有一点真情,所以,我想,多尔衮是不会为难你的,只是,苦了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了。”突然,她想到自己之前在看历史书的时候,里面又说道在大阿哥豪格死后,多尔衮抢占了大阿哥的福晋。 只是,现在她不知道是这些福晋里面的谁,但是,一想到宛清肚子里的孩子,她认为这个人会是宛清,毕竟,在这些人当中,只有宛清和多尔衮有一些的瓜葛,所以,她希望是宛清。所以,她开始为宛清寻找后路。 尽管她知道,对于一个古代的女人来说,在丈夫死后再嫁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更不要说是嫁给害死自己丈夫的仇人了,会更加落下口舌,可是,到了这个关口,她顾不上那么多了,大人什么都可以不顾,可是,宛清肚子里面的孩子呢,难道要让这个孩子随着大阿哥就这样去吧,那样的话,对这个孩子也是太不公平了,她实在是不忍心,尽管,在心里面,她有些厌恶多尔衮,可是,现在的办法,只能是如此,她只是这样劝解着宛清,否则,宛清是真的没有后路可退了。 按照历史,这一年,大阿哥必须死,那么,算算日子,时间不多了,她不能看着宛清就这样毁了自己,心里面试那样的着急,尽管,她在自己的心里面很是同情大阿哥,欣赏大阿哥,可是,她别无选择,宛清是自己的亲人,到了危机的关头,她只能帮着宛清,就算是方式并不是很入流。 其实。人更多的时候,都是跟着感性的感情走,对于那些真正道德上的东西,到底顾及多少呢,没有人知道,也许,道德那些东西,不过人们在除去自身之外,约束别人的一种方式罢了,于己,是没有任何的作用,这是有实践作证明的。 “不,宛如,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会这么做的,不会,尽管我喜欢的人确实是多尔衮,可是,大阿哥在我的心里面亦是有着不可去掉的地位,所以。我不会这么做的,我不会对不起我孩子的父亲,更是不会对不起我的丈夫。”宛清坐在那里,淡淡的说道,宛清知道自己是有退路的,可是,要宛清怎么选择,难道这个时候,真的要背叛大阿哥吗,这些,宛清认为自己做不到。 “大姐,不为了你,你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知道大阿哥人很好,可是,你难道真的要带着孩子给大阿哥陪葬吗,这个孩子还那么小,你真的忍心吗?”她还在继续,她知道自己的良心很是过意不去,但是,她必须救宛清和宛清肚子里面的孩子,想尽一切的办法。 “不会的,大阿哥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宛清抱着自己的肚子,犹豫了很久,还是很不相信的这样说道,只是。眼泪顺着脸颊一直往下点,怎么也止不住。 一时间宛清很难接受这样的一个现实,尽管在宛清的心里面,宛清再清楚不过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是,要宛清真的这么做,宛清还是会犹豫,因为宛清是年将三十的女人,经历过了事事的历练,知道怎么样的去束缚自己的思绪。 “大姐,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好吗,你是了解多尔衮的,你是知道多尔衮和大阿哥之间的矛盾的,你比我更清楚结局会怎么样,所以,你今天才会将我叫来这间屋子,所以我们才有今天的交谈,不是吗?”她是再清楚不过宛清了,更是再清楚不过这段历史了,也许,正是因为熟谙这段历史。所以,此刻,她的理智战胜了感性。 尽管在感性上她也是很难接受自己的建议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劝服宛清,她必须救宛清,在她的心里面,也是希望大阿哥没有事情的,可是,历史就是是这样,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既定的事实,是个悲剧,只能让人无奈,却没有一点的办法。 “宛如,你知道吗?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会这样,可是,我还是和大阿哥在一起了,你知道多尔衮为什么一定要除掉大阿哥吗,就是因为我,所以,你认为我可以同意你的建议吗?”本想要躲避,可是,看着眼前的宛如,宛清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妹妹,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妹妹还是一个小女孩,可是。突然间,宛清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宛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的这个***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自己所认知的那样了,听了她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宛清突然间觉得,原来,不知道的在什么时候,自己的妹妹已经变得这么成熟了,所以,宛清知道,对于这这样的危机,自己是不能这样躲避了,必须面对。 “大姐,不要将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到你身上好吗?就算是这样,可是,多尔衮依然爱着你,事实是你没办法改变的,那么,何必遵循呢。”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劝服宛清,但是,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一定要说服宛清。不管用什么方法。 “宛如,你长大了,思想成熟了,可是,经历还是少了,你知道吗,我们有的时候是没有办法选择的,正是因为年长了,所以,我们懂得了要去约束自己的一些行为,是的。我喜欢多尔衮,但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我必须自制,这是我这个年龄的涵养,我快要三十了。”宛清不再看她,宛清知道自己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可是,宛清不能遵循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你错了,大姐,你对自己的束缚太多了,你知道吗,人生就是这么短,可是,怎么活靠的全是自己的选择,我知道跟着大阿哥你良心是安宁的,可是,你这一辈子注定悲剧,那么,为什么不给自己换一个好的生活呢,多尔衮不是依旧爱着你吗,既然有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要躲避。”她笑了,这一套现代人的思维模式,她不知道要怎么样灌输到宛清的脑海里,更是不知道宛清能够了解多少,但是,她必须作出努力。 “但是,宛如你知道的,多尔衮爱着都不是我,也许,曾今他爱过,可是,谁都知道,他最爱的那个人已经是当今的圣母皇太后,永远都不会变。我永远都不会是圣母皇太后。”宛清站了起来,小声的的说道,像是说给她,但是,更是说给自己,宛清必须给自己心里面一个定义,把握住自己。 “大姐,男人这一辈子会爱上两个女人,一朵是白玫瑰,一朵是红玫瑰,所以,你要相信多尔衮爱圣母皇太后,但是,也爱你,不然,他就不会报复大阿哥。”一个男人这一辈子到底会爱多少女人,她不知道,但是,此刻她想到的是张爱玲的《白玫瑰和红玫瑰》,想来最起码不会是一个。 “你不了解多尔衮,宛如,你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多说什么,就当做你什么也不知道,姐姐累了,你和烟儿公主去看看嫡福晋吧,也许,会有新的答案。”宛清无力的做到椅子上,有些话宛清其实是不想说,尽管宛清的心里面清楚,清如明镜。 宛清知道,自己对于多尔衮而言,不会是和圣母皇太后一样,是一个女人,而是,多尔衮得不到的东西,正是因为得不到,所以,多尔衮这才拼命的想要将自己想要的东西抢回去,所谓的为了自己报复大阿哥不过是多尔衮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在实行报复,其实和自己是没有多少关系的,自己就好像是多尔衮的意见东西,只是因为多尔衮觉得自己作为摄政王得不到,才想要抢回去。 宛清知道,多尔衮不顾一切的想要将自己抢回去,不过时因为当年皇太极抢走大玉儿的时候,多尔衮无力还击,只是因为多尔衮那个时候没有多少的实权,于是,多尔衮现在强大了,因为曾今的失去,多尔衮不允许再有人抢走自己的东西,更何况这次抢走宛清是皇太极的儿子,所以,多尔衮坚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才有了多尔衮的报复。 可是,真是是因为自己吗?宛清苦笑,和多尔衮认识了这么多年,自己就是那个最了解多尔衮的人,多尔衮的所思所想,宛清不会不清楚,所以,在面对宛如给自己的抉择时,宛清犹豫了。 想到这里,宛清的心里面有了一丝的悲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是这样的一种境地,可是,这样的话,自己要怎么告诉自己的妹妹,宛清知道自己在妹妹的严重,永远都是至善至美的,所以,对于这样的认识,自己不能毁掉,所以,宛清看着宛如逼迫着自己,想要躲避,只是想要躲避宛如,只有自己,宛清知道,自己是躲不了的。 都说一个女人今生做幸福的事情,就是遇见一个希望自己的人,而刚好,自己也喜欢着那个人,那么,这样的女人是幸福的,可是,宛清知道,自己不是,如果说什么是最悲哀的,宛清想,也许就是自己这个样子的吧! 嫁给了一个喜欢自己妹妹的男人,明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关爱都是来自自己的妹妹,可是,宛清还是傻傻的以为那就是幸福,只是,这个男人,刚巧,也不是宛清自己所爱的,而自己爱着的那个人呢,那个人心里面只有一个女人,宛清知道,不管自己是多么的努力,都不会在那个男人的心里面有一席之地。 那么,这样的自己,是不是是最悲哀的呢?想到这里,连着宛清的心里面,都有了一丝的悲鸣,现在,宛清想要的,就只是守护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只有这个孩子,是连着宛清的心,让宛清觉的真实。 “大姐,可是”她不解,宛清又再躲了,可是,还有时间吗? “好了,宛如,你去吧,大姐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不能累着,今天我只要知道那个高密的人不是你,我就安心了,至于别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要在说什么。”宛清说着朝着自己的床铺走去,不再理她。 看着宛清的背影,样子似乎有些落寞,可是,她要说些什么呢,对于未来,每一个人都是未知的,是一个盲者,她要怎么告诉宛清真相呢,就算说了,宛清可以相信多少,而自己,又能把握得了多少,这些,都是她不清楚的,所以,她没有办法说什么,既然,宛清是这样选择的。 那么,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听从宛清的选择,只能在自己的心里面悄悄的祈祷,只希望,历史能够改变,希望大阿哥能够度过这次难关,只希望这里她认识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着,可是,会吗?她不知道。 出了宛清的院子。尽管心里面是那样的不舍,但是,宛清是她没有办法劝服的,没有办法,她只能跟着蒙古烟往嫡福晋的院子里面走去,为了不打搅其他的人,蒙古烟带着她走后面的一条小路。 本来一直很安静的走着,可是,走出了那条小路之后,就看到了另一番境地,那里的样子,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小路的尽头的竟然是一个园子,园子里面满是一地绿油油的东西,看似不像是庄家,反倒像是什么花束,只是,这样的一地,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几百亩的地面,竟然都是用来中同一种花。虽然,现在还没有看到花束,只是零星的一些绿油油的花苗,可是,这样的一地,还是让她震撼。 看着那一地的绿色,她有着一种感觉,总是觉得这样的绿苗好像不是生长大阿哥服里面,像是生长在了一个不谙世事的世外桃源,甚至让她有一种感觉,像是看到了自己在现代看到的满地的薰衣草,可是,这样的苗木,并不是薰衣草,可是,这样的茂盛,是比过了那一地的遍野的。 这样的绿色,让她的眼前一亮,像是找到了生命的颜色,让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突然间在走过那条小路的时候,默然开朗,看到这样的绿色,连同着心里面的阴郁也突然间的烟消云散,让她的心情很是疏朗。 她有些感慨,心情愉悦了起来,这样的绿色震撼了她。让她看着遍地的绿色,停住了脚步,对着蒙古烟问道,“这是什么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片?” “哦,宛如你来这里的时间不长,这是嫡福晋种的彼岸花,你知道的,这是嫡福晋最喜欢的花,反正大阿哥府里面这块空地是闲置的,嫡福晋就开辟了出来,还记的上次嫡福晋送给你的干花吗,就是这里种的,怎么样,很美吧?”蒙古烟看着这满院子的绿色,也笑了,蒙古烟想到了嫡福晋的身影,想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顿时觉的很是亲切。 蒙古烟知道,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嫡福晋永远都不会变,这些花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些花证明自己的这个堂姐依旧和在科尔沁的时候一样,不曾改变过,蒙古烟记得那个时候,嫡福晋就很喜欢彼岸花,每到彼岸花盛开的季节,只要找不到嫡福晋的身影,只要去科尔沁不远处的悬崖边,就一定可以找到。 “彼岸花?”竟真的是彼岸花,可是,这样遍地的一大片,她还是弟一次见到,想来不管是古代还是在现代,都不会有人拥有这样的创意,将本来独自生长的彼岸花全部都种在一起,让它们链接的生长在一起吧,可是,在这里她看到了,“可是,彼岸花不是单独生存的吗,为什么会是一大片?” “正是因为彼岸花是单独生长的,所以,我才想要将它们种在一起。”她本来是问蒙古烟的,可是,她刚一说完话,就听到自己身后的篱笆后面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对着她说道,转过身去看到的竟然是嫡福晋。嫡福晋竟然是一个农妇的打扮,正在拿着锄头,在园子里面除草。 “堂姐,你怎么在这里,我们还说去看你呢。”,蒙古烟看到嫡福晋笑着走了过去,满脸的兴奋,看到嫡福晋手里面的锄头,说道,“哎呀,都说过多少次了,这些活都给下人们做,你别累着了。” “没事的,春天到了,这些花也该透透气了,我适时的给它们松松土,想春天的时候可以开的更加茂盛吧。”嫡福晋笑颜如花,看着满院子的绿色,脸上的神情很是恬淡,到让人有一种感觉,仿佛大阿哥府里面的灾难和嫡福晋一点的关系都没有,这里是另一个天地,不是在大阿哥府。 “嫡福晋怎么会想到将这么孤单的彼岸花种在这里呢。很美是不错,可是,种在这里缺少了彼岸花的灵气。”她看着遍地的绿色,想象着彼岸花开时的样子,虽然觉得很美,可是,突然间觉得就算是在美,可是,却缺少了彼岸花在悬崖边的悲壮。 “对,你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宛如,你看看在这偌大的京城,有什么地方有悬崖呢,更不要说是在这个大阿哥府里,我知道这样子的彼岸花不会美丽,但是,这样子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嫡福晋说的时候,将手的里面的锄头交给了后面跟上来的颦儿,对着她说道。 可是,再说到悬崖边的彼岸花的时候,嫡福晋的眼角有了一点点的泪光,但是,嫡福晋转了过去,没有让蒙古烟和宛如看到,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嫡福晋依旧忘不了蒙古草原的彼岸花,拿开在岸边的花束。 在科尔沁,都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远远望去平坦无比,可是,在一次偶尔的机会,一个男人带着她走到了悬崖边,一个嫡福晋不相信的悬崖边,那个时候,在的嫡福晋的心里面,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都会是平坦的,可是,直到遇见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带着嫡福晋去了悬崖的边上,带着嫡福晋看到了悬崖边的彼岸花,那是一个彼岸花开的旺盛的季节。 于是,在那个下午,在那个有着彼岸花的黄昏,嫡福晋爱上了生长在悬崖边的彼岸花。爱上了这个悬崖,更是爱上了带着自己来到悬崖边的男人,而男人,也早在嫡福晋不知道的时候,悄悄的喜欢上了嫡福晋,所以,渐渐的,嫡福晋频率越来越多的和那个男人来到这里,来到这里看这里的彼岸花,然后,静静的听男人讲述彼岸花的故事,讲述那些关于爱情的花束。 可是,好景不长,那样美丽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似乎美好的日子总是过的那么快,那样的不经意。直到现在,嫡福晋依旧可以感受到自己那个时候的幸福,那个时候的欢乐,可是,来到这里,就再也没有了,再也看不见了。 为了找寻那些日子,那些和那个男人在一切的日子,那个有着彼岸花的悬崖,嫡福晋在离开的时候,带来了许多彼岸花的种子,为的就是在北京城里面也能看到彼岸花,看着这些话,依旧可以想起那些自己曾今经历的幸福。 尽管,那些幸福已经距离自己是那样的遥远,可是,只要看到这些彼岸花,嫡福晋就依旧感觉的到那些幸福,只要看到这些花,嫡福晋就还会想到那个男人,尽管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可是,嫡福晋依旧觉得,看到这些花,就觉得那个男人还在自己的身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56悲伤 此刻,看到这里的花,尽管没有花朵,嫡福晋的心里面越发的难受,特别是在宛如问道为什么将这些花种到这里的时候,嫡福晋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好像,当年那个男人离开时的情形有突兀的显现到了自己的眼前,而当年的那些悲伤,也全部涌现到了自己的心里面,久久的也下不去。 “是啊,宛如,你要知道当年在科尔沁的时候,我堂姐就很喜欢彼岸花,当年的时候,她的房间里可都是彼岸花的干花,很珍藏呢。”蒙古烟笑着说道,对这个院子里的一片彼岸花也是很感兴趣,想要参合进来。 “这样倒也好,这里是陌生的地方,留下一些家乡的东西总是好的,特别是和这些花牵涉到的一些人,尽管可能不在身边,可是,心依旧会感觉到温暖吧。”她暗暗的说道,看着这些正在成长的彼岸花的幼苗,她淡淡的说道,想到了自己曾今认为的那些有关嫡福晋的事情,突然间很是感触。 “其实,也只是聊以慰藉自己远走他乡的迷茫,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偏偏比较喜欢这些花。”嫡福晋生怕她看出来什么,赶紧笑着说道,想要解释,可是,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但凡一直想到那个男人,嫡福晋的心总是难以平静,平常本来是一个很是理性的人,可是,一想到那个男人,嫡福晋就更感觉自己的心灵是那样的脆弱,放佛想到那个男人一瞬间,心里面所有的坚强都消失了,留下的仅仅还是那一年,和那个男人一起坐在悬崖边的小女孩,放佛这么多年什么也没有发生,而自己,也完全没有变化。 嫡福晋清晰的记得,在科尔沁的时候,只要那个男人在自己的身边,嫡福晋总是能够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安全感,不管那个男人在哪里,可是,只要是知道那个男人在哪里,嫡福晋都会心安,可是,现在不行了,但凡想到那个男人,嫡福晋就又开始变得脆弱了,可是,现在那个男人,他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嫡福晋更是不知道。 可是,在想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嫡福晋的心里刹那间还是会迷失了自己,放佛还有那个男人在保护着自己,可是,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出现了,于是,嫡福晋开始知道,自己原来是无助的。 “哎呀,干嘛说的这么严肃,你看看你们两个人性格是那么的相似,可是,怎么连着心情都是一样的,不要了,我们说点别的好了,难道今天来看我堂姐,进说这些花草做什么?”蒙古烟看着她们两个人的神情,突然间觉得有些压抑,赶紧笑笑说。 “是啊,烟儿说得对,你们难得来,去我那里坐坐,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反正这么久以来,已经没有多少人来了。”嫡福晋淡淡的说道,说实在的看到蒙古烟和宛如来了,嫡福晋的心里面是很开心的,这么久了,尽管日子过的恬淡,可是,大阿哥府已经冷清了很久了。 尽管,这些都是自己预料当中的事情,可是,生活在这期间,难免是让嫡福晋感觉到压抑,一种无形中说不上来的沉重,可是,看到蒙古烟和宛如来到了这里,周围的一切放佛都已经变的美丽了不少,连着心情都好了许多,虽说刚才想到了自己的恋人,心里面有些难过,可是,嫡福晋还是能够后果神来。 “好啊,好啊,我当时最喜欢的就是堂姐做的干花饼呢,可是,只从堂姐走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了,有时候想着自己做一些,可是,自己做出来的,总是没有我想要得出那种味道,其实,东西是一样的,变的是做的人,怎么口味的差别那么大呢。”蒙古烟一脸的欢喜,说道好吃的,蒙古烟当然是很乐意了。 “也好,去年采集的干花除了过年的时候用了一些,送给了宛如一切,其他的到现在还留在那里呢,本来想着有客人拜访的时候送出去,可是,谁能想到现在大阿哥府成了这个样子,别人进不来,我们出不去。”嫡福晋说的时候有些无奈,可是,还是笑着跟着蒙古烟和宛如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看着蒙古烟嘴馋的样子,嫡福晋笑了,在笑的那一刹那,连着嫡福晋自己都愣了一下,恍惚的站在那里好一会,然后,抬起头来,对着蒙古烟和宛如笑笑,连着嫡福晋自己都开始遗忘了,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的笑了,上一次这样笑,似乎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那个男人还在,还在嫡福晋的身边。 想到自己又笑了,嫡福晋愣住了,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距离那个男人去了,已经,有这么久了。 “哦,堂姐,你要是不说,我倒是忘记问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觉的不对,感觉我们进来都很困难,还要得到皇上的批准呢。”蒙古烟神色很是紧张的说道,想到刚才从宛清那里出来,林朗就有忙着去巡查,说是没有过多的时间陪伴她们。 那个时候,蒙古烟就开始疑惑了,总想要问,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在说道这里,蒙古烟倒是想了起来,总也想不开,大阿哥府里,这是出了什么事情,看样子反倒像是很严重的样子,可是,就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哦。最近大阿哥府里面是出了一些事情,就像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不过应该会没事的,回过去的。”嫡福晋的脸上略过了一丝尴尬,说道这个话题,很明显让嫡福晋有些不太愿意提起来,但是,嫡福晋还是淡淡的回答了蒙古烟的问题。 “可是,会过去吗,堂姐,我看这次的情况好像很危险,我来京城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那一个王爷会有这样的待遇,你说,大阿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啊?”听了嫡福晋这么说,蒙古烟依旧是没有办法放心,的确,在嫡福晋这块感受不到什么危机,可是,一路走来,那一路的萧条。让蒙古烟着实觉得难过。 “大阿哥怎么会有事情了,他就在府里头,没事的,烟儿,不要担心了,我们进去吧。”走到那一片竹林的最里面,到了嫡福晋的住处,嫡福晋还是淡淡的说道,然后,径直往里面走去,好像大阿哥府里面的事情和自己一点的关系都没有,俨然嫡福晋就是一个局外人。 “福晋,难道你真的不担心,我和烟儿已经知道了,我们这是关心你。”看到嫡福晋不愿意说到这个话题,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在嫡福晋的脸上了看到了一种漠不关心的冷漠,而不是担心。 “我知道,可是,宛如,烟儿,福兮祸兮,只是在一念之间,更不会因为你担心了,就会没事,与其这样整日的提心吊胆。倒不如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样不是很好嘛。”嫡福晋走了自己的住所,做到椅子上,依旧是淡淡的。 “话是不错,可是,难道嫡福晋心里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我知道嫡福晋一向是坐在大阿哥府里可以远听八方,我不相信嫡福晋不知道情况有多危机。”她这样试探的问道,其实,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她是不清楚的,但是,索性她了解历史,知道后面后怎么样,照此推算,肯定很危急。 “对,宛如你很聪明,想来我们烟儿还蒙在鼓里,可是,这些事情你已经知道了,但是。就算情况很危急那又能怎么样,我只是大阿哥的妻子,听到了又能怎么样,不过只能坐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嫡福晋坐下来,看着她,依旧是漠不关心的神情,然后,对着身后不愿的颦儿说道,“颦儿,去,将去年准备的干花拿出来。” “是,福晋。”颦儿看了一眼她,然后,转过身去走出了她们所在的暖阁。 “事情似乎是这样,可是,福晋,你是蒙古草原上的公主,只要你想帮忙一定是可以的,不是吗,就算是救不了,但是,最起码你努力了。”她心里面莫名其妙的开始着急,明明知道什么作用都没有,可是,她还是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气。 “宛如,刚刚夸奖了你,可是,看看。现在你又是一个孩子了。”嫡福晋淡淡的笑着,看着她,接着,凝神了一会,然后,说道,“你最清楚这是多尔衮和大阿哥之间的事情,连同着当今皇上一点办法都没有,更不要说是蒙古人了。” “但是,听说烟儿的父亲吴克善和多尔衮的关系很好的,蒙古国王是你的叔叔,为什么不可以,只要吴克善一句话,很容易就解决了啊。”她不知都自己说的到底是不是事情,但是,她依稀记得,烟儿说过自己的父亲和多尔衮的关系很好,可是,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她心里面没有概念。 “你错了,宛如,身处不同民族之间的友谊,都是带有一定的利益关系的。是的,我的叔叔吴克善确实和多尔衮的关系好,可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现在大清是最强大的,我们蒙古只是一个小国家,所以,我们必须依靠大清,于是,才会不断有我们蒙古的女子入嫁大清,只是这样。”嫡福晋笑着说道,嫡福晋怎么会不清楚吴克善和多尔衮之间的阴谋。 当初嫡福晋就是他们之间的牺牲品。如果没有那一层的关系,那个男人,那个嫡福晋深爱的男人也不会消失,如果不是政治联姻,嫡福晋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没有如果,事情就是这样,嫡福晋是蒙古王庭的公主,但是,依旧是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更不要说别人了。 “但是,应该不是这样的,当今的两宫皇太后还有这些王爷贝勒的福晋,大多都是来自蒙古的啊,蒙古国君的话,一定会有作用的。”她小声的说道,说道这里,连着她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嫡福晋说的,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她心里面有着另一个希望,只是希望事情不是这样。 “呵呵,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呢,宛如,你看到蒙古的强势,不过都只是表面的情况,在国与国之间,翻脸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当初大清朝可以灭了明朝,接下来就有可能是蒙古,这不过是蒙古王庭想出来的策略,行不行他们的心里面也没有底,所以,吴克善是怎么也不会冒险的。”嫡福晋淡淡的说道,对于这样悲凉的事情。似乎依旧和嫡福晋没有关系,只是在陈述。 “可是”她还想要什么,嘴张了张,终于是没有一点的办法,只是尴尬的站在那里,哑言了,心里面是那样的着急,可是,却没有一点的办法,这是一种悲鸣,但是,也是一种无奈。 “福晋,干花已经准备好了。”颦儿带着干花过来小声的说道,很适时的走了过来,像是知道她说不出来话一样,虽然走过来的时候,很是自然,但是,她隐约记得刚才看见颦儿站在身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哦,给我吧,你们小去吧。”嫡福晋结果干花,然后,在桌子上拿起一个竹子制作的小巧的竹篮子,将干花放了进去,再拿起桌子底下一个陶瓷的雪白色的陶罐子,将干花的花瓣丢下来,一片片的放了进去。 “福晋,这些事情还是我们来吧,你今天已经很辛苦了。”颦儿犹豫了一下,想到最近以来嫡福晋一直很勤奋,好像想要将这里的活儿干完一样,就像今天,嫡福晋一大早就去园子里除草,刚一回来,现在又要忙个不停,完全没有歇息,想到这里,颦儿有一些的担心。 “不碍事的,我来,你们下去吧。”嫡福晋一边做着手里面的活,一边淡淡的才说道,看着颦儿下去了,宛如和蒙古烟还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嫡福晋笑笑,对着宛如说道,“宛如,不要想那么多了,来到我这里我希望看到一个开心的你,大阿哥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还是不要参合进来比较好。” 嫡福晋本来是什么也不想说,对于大阿哥府里面的事情,嫡福晋完全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待,就好像这么多年以来,虽然嫡福晋是大阿哥的妻子,可是,这么久以来,嫡福晋从来都没有管过大阿哥,不管大阿哥宠幸谁,不管大阿哥拿了多少小妾,嫡福晋都只是淡淡的看待着,不声不响,只是住在自己这块地方,仿佛和整个大阿哥府里面一点关系也没有。 唯一和大阿哥府里面有一点联系的是,尽管嫡福晋将自己当做局外人,但是,对于大阿哥里面的内务,却是安排的仅仅有天,恪尽职守自己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什么都没有管,但是,这一刻,看着宛如和蒙古烟的身影,嫡福晋想要提醒她们,嫡福晋是那样喜欢眼前的这两个女孩子,嫡福晋不想看到她们越陷越深,本来这一切就和她们没有关系,也许,这一切就这样结局了。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她们两个人参合了进来,一声不响的,越陷越深,如果再往里面走,嫡福晋担心她们怎么也都走不出去了,她们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嫡福晋不想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嫡福晋不想看着她们变得慢慢和自己一摸一样。 “堂姐,我们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大阿哥服里面有你,还有宛如的姐姐,我也和宛如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我们想要做的就是救你啊。”蒙古烟坐在那里已经很久了,一直都没有说话,总以为自己的堂姐没有变,可是,蒙古烟发现,自己的堂姐只有在彼岸花跟前的时候没有变,其他的时候,是自己完全看不清白的。 蒙古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但是,有一点,蒙古烟很清楚,那就是,蒙古烟感觉的出来,自己的堂姐是那样的不开心,之前来到大阿哥府里面那么久,看到的嫡福晋永远都是冷静而且理智的,永远那么的恬淡,但是,更多的时候,蒙古烟感觉到的是嫡福晋眼里面的孤单,好像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消除嫡福晋眼睛里面的孤单。 “烟儿,什么救我啊,看看我现在不是没有事情么,说得那么严重,其实没有什么事情的。”嫡福晋忙着自己手里面的活,将一大束彼岸花的花瓣放进了陶瓷的罐子里,动作很是娴熟,很是稳重,更是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淡然。 看着嫡福晋手里面的干花,看着那些洁白的花束,一刹那,让宛如有一种感受,仿佛嫡福晋就是那些花束,凄美且孤独,但是,就是谁也走不进去,淡淡的,看着让人难过,想到彼岸花的故事,宛如看着嫡福晋淡雅的脸庞,心里面是那样的不安,这个女子,难道真的像是自己看到的这样吗?她不知道,但是,她感觉得到嫡福晋心里面那孤寂百年的冷艳,寒到心里面。 “怎么会没有事情,堂姐,其实你可以求求我阿玛不是吗,只要你愿意,我阿玛完全是可以救你的,难道说你还在为了当年的事情恨着我阿玛对吗,可是,那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再说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你又是何必苦着自己呢?”蒙古烟看着嫡福晋不动神色的脸颊,有些着急,蒙古烟当然知道嫡福晋和那个男人之间事情,这么多年来,蒙古烟一直在躲避,可是,看着嫡福晋这样,蒙古烟是那么的着急,再也忍不住了。 “男人,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会有怎么样的故事?”她在心里面问道,听到蒙古烟的话,她的心颤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嫡福晋的事情,原来蒙古烟一直都知道,总觉得蒙古烟是一个藏不住事情的人,可是,这样的事情,蒙古烟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了,可是,一个字也没有说过,就好像自己不知道一样。 会有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不适合说话的,要想知道这个故事,只能坐在那里,静静的听下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很是不安,嫡福晋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恬淡,因为,嫡福晋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一个有着刻骨铭心爱的人,此刻,她的心里面竟然有一些难过,她理解一个女子不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远走他像的孤寂。 “和他没有关系,烟儿,你不要胡乱的联系,和他没有关系,什么男人?我不知道。”听到蒙古烟说道那个男人,嫡福晋的心里一紧,怎么也没有想到蒙古烟会提到那个男人,那个藏在她心里面的人,可是,都这么久的事情了。嫡福晋以为那个时候蒙古烟年龄小没有记住,可是,竟然听到蒙古烟这么说,嫡福晋吓了一大跳。 “堂姐,不要将我当个小孩子好吗,很多的事情,其实我是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放在心里面,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因为我担心你,知道我为什么从科尔沁偷偷来到这里吗,只是因为我担心你?”蒙古烟说着泪流满面,看着嫡福晋蒙古烟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 那个时候。自己和嫡福晋是最亲近的,只要有什么事情,嫡福晋一定有告诉自己的,可是,现在,蒙古烟知道嫡福晋心里面很苦,但是,嫡福晋什么都不说,好像将自己当成一个外人一样,让自己感觉是那样的悲伤。 蒙古烟知道,这么多年来,嫡福晋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心里面一定很苦,一定很难过,可是,就在当初嫡福晋知道自己来到了大阿哥府之后,也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不动神色,完全没有当初那样的情感,好像科尔沁的堂姐,永远的消失了。也于是,自己的堂姐,距离自己是那样的远。 “烟儿,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好好的生活在这里吗,真是个傻孩子,我能有什么事情。”听到蒙古烟的话,嫡福晋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可是,嫡福晋分明感觉到了温暖,只是,嫡福晋还是强忍着,淡淡的说道,衣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堂姐,你不要这样好吗?当初阿玛是怎么逼着你来到大清的,我是知道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57魔鬼 当初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被阿玛囚禁了起来,直到这么多年后,才能来到这里找你,可是,为什么我来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了呢,你知道我的心里面是多么难受吗?”蒙古烟留着眼泪,看着还在故作坚强的嫡福晋,不知道要怎么样来表达自己心里面的愁闷,蒙古烟想要救自己堂姐。蒙古烟知道,自己的堂姐已经太累了。 “烟儿,我知道你受苦了,所以,不希望你再关我的事情,你忘记了吗,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在这里有皇太后和太妃娘娘关照着你,可是,你是知道的,你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你阿玛是不允许的,你不要忘记了,你小的时候,你阿玛就已经答应了乌里雅苏台的左翼的国君,说是要将你嫁给他们对王子,你忘记了吗?”看着蒙古烟,嫡福晋突然间这样说道。 嫡福晋之所以宠爱蒙古烟就是知道在蒙古烟出生的时候,吴克善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将蒙古烟嫁到西边的乌里雅苏台去,以稳定蒙古烟的局势。而在这之前,吴克善已经将自己的大女儿蒙古娴预备给了大清的皇帝,一步步的推行者自己的计划,这是蒙古国一直以来采取的政策,通过联姻将蒙古的局势稳定,就像皇太极的辰妃之前也是嫁给了另一国的国君,随后才嫁给了皇太极。 所以,一直以来,嫡福晋就一直知道,未来蒙古烟是要为了蒙古的政治牺牲的,所以,一直以来,都蒙古烟都分外的宠爱,除了蒙古烟的灵巧聪慧,这一点是嫡福晋在来到大清朝之间关心蒙古烟的一个重要原因,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蒙古烟在今年后回来到京城,可是,嫡福晋知道,就算是来到了这里,蒙古烟依旧是没有办法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至于自己,已经错了,没有办法改变了,所以,嫡福晋不想要蒙古烟在关心自己的事情。 “哎呀,堂姐,你说这些干什么,我现在说的是你。不要提到我好吗,这些事情,反正还有时间,没事的。”蒙古烟脸色一变,本来一直以来这件事情就是蒙古烟心里面的一块疤,一直以来蒙古烟都想要忘记,可是,这个时候,偏偏被嫡福晋提到。 “烟儿,我知道你喜欢那个侍卫林朗,如果有机会,就早早的将自己嫁出去,乌里雅苏台比我们蒙古更可怕,听说那里连年来一直都有战争,堂姐希望你得到幸福。”说到这一块,嫡福晋一再的提醒蒙古烟,也是不想要提到自己事情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些我知道,堂姐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心里面有数。”蒙古烟笑笑,不过笑容是那样的不自然,淡含着一点点悲凉,。又有一些的无可奈何,谁说不是了。当初蒙古烟不顾一切的爱上林朗,那样的唐突,那样的突然,蒙古烟就是想要在自己离开之前好好的爱一场,知道什么是幸福。 一直以来,蒙古烟都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和林朗在一起的,尽管福临无数次的说过,一定会给自己的这个表妹一个好的归宿,一直在暗示蒙古烟会是林朗,但是,蒙古烟一直都没有告诉福临。自己其实是有婚约的,到了时间,蒙古烟必须回去,所以,尽管一直以来,蒙古烟都知道林朗不会爱上自己,更不会属于自己,可是,蒙古烟一直在努力,因为,蒙古烟想要知道什么是爱的感觉,蒙古烟想要在自己离开之前轰轰烈烈的爱一场。 可是,很遗憾,蒙古烟失败了,不管自己怎么努力,林朗都是那么的讨厌蒙古烟,所以,就算林朗不爱自己,蒙古烟还是一直在努力,因为蒙古烟知道自己不会和林朗在一起,可是,在董鄂府的时候,自己竟然意外的得知林朗喜欢的那个人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宛如,是自己最喜欢的朋友,虽然心里面很是难过,但是,蒙古烟还是决定退出,蒙古烟知道,就算自己这样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不如趁早的放弃。 尽管那个时候,自己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过,但是,蒙古烟还是可以撑下来,蒙古烟心里面清楚,自己是不会和林朗在一起的,就算自己再怎么喜欢林朗。都是没有可能的,于是,与其这样,不如早早的放手,尽管心里面痛苦,但是,最起码,在这个时候,在林朗还没有陷进来的时候,早早的放手。 就算没有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但是,蒙古烟知道自己已经爱过了,不会后悔了,蒙古烟知道,自己是一定会将林朗放在自己色心里面的,一辈子,尽管不甘心,但是,蒙古烟还是屈服了,蒙古烟是信教的,知道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改变结局,于是,蒙古烟一再任性的想要得到别人的爱,可是,很遗憾,终于,蒙古烟还是失败了。 蒙古烟知道,林朗是不会爱上自己的,不管自己是怎么的努力,于是,蒙古烟放弃了,也许,命运注定,蒙古烟是不能耽误林朗的,于是,蒙古烟屈服了命运,不再有所希望,尽管,蒙古烟知道,自己爱着的那个人,永远都会是林朗,但是,蒙古烟还是放弃了,不再争取。 而现在,蒙古烟已经做好了会蒙古的准备,蒙古烟已经准备好了在蒙古娴当了皇后之后,就回去,去完成蒙古派遣给自己的使命,屈服自己的命运。所以,尽管嫡福晋说到了自己,蒙古烟还是可以笑着不在乎,因为心里面早已经不在乎了。 “堂姐,还是说说你吧,之前我以为只要蒙古娴姐姐当了皇后,宛如进了宫,我就可以走了,可是,今天,当我来到大阿哥府的时候,我想要看到你幸福的生活下去,你知道吗,在蒙古的时候,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到你幸福,可是,来到大阿哥府里面,我看到你并不幸福呀。”蒙古烟有些悲凉的说道,难道不是吗,蒙古烟现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嫡福晋可以不像现在这样孤寂,可是,大阿哥府里面已经成了这样,嫡福晋怎么会不孤寂。 “烟儿,我很幸福,这样的日子,就是我想要的,他已经走了,本来我已经没有必要活下去了,可是,园子里面的彼岸花你也看到了,只要看到这些花,我就感觉他还在我身边一样,至于别的,我都不在乎。”嫡福晋淡淡一笑,看了一眼蒙古烟,站起来,走到蒙古烟的跟前,紧紧的将蒙古烟抱在怀里。 “彼岸花,可是,只是花束,就算是这样,可是,如果连着大阿哥都不在了,你还能住在这里吗,当年你离开的时候,你们家已经没有了,不行的话,我去求求我阿玛,他一定会帮助你的。”蒙古烟放开了嫡福晋,脑海里依旧是嫡福晋当年离开的情形,蒙古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阿玛,嫡福晋的命运不会是这样,如果不是自己,嫡福晋就不会这样。 “未来是不可预知的,如果将来大阿哥府里面真的要出个什么事情,那也只是命运,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只是我的命,所以,烟儿,你不要管了,这些你也管不了,也不要去求你阿玛,能不回去,就不要回去了。”嫡福晋放开了蒙古烟,走到房间里的一个角落,从白色的瓶子里,拿出一大把已经干了的彼岸花,笑了,样子是那样的幸福。 只是,嫡福晋心里面真的幸福吗?宛如和蒙古烟都知道不会的,可是,为什么看到那些干花,嫡福晋会笑的那么幸福呢,那些只是干花,不是生长在悬崖边的花束,没有任何的意味。 彼岸花对于嫡福晋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一朵花只是一个物种,也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是,也许,正是因为彼岸花只是一朵花,所以才会让嫡福晋投入所有的心血,竟然可以使自己活在这样一个自己虚构的现实里,不管外界的任何事情,只是,彼岸花到底能够给嫡福晋带来什么,没有人知道。 只是,她想,一种东西,在别人看来,也许,并没有特殊,只是,这个东西。正是因为有一个人的故事,正是因为有着回忆,才会在另一个人的心里,变得哪样的弥足珍贵,才会有这自己独特的魅力,看着嫡福晋望着已经干掉的彼岸花微笑,笑的是那样的甜,宛如知道,嫡福晋一定是想到了那个男人,一定是想到了过去。 嫡福晋一直这样的活在记忆里,活在自己在科尔沁的回忆里,可是,一个人要怎么样活在回忆里,就这样过一辈子?那些干掉的彼岸花只是黯淡的放在那里,可是,对于嫡福晋来说,却又那样的珍贵,只是,如果有一天大阿哥府消失了,这些花束没有了,嫡福晋要怎么过活,她知道这些事情嫡福晋都已经想过了,可是,嫡福晋的决定是什么,她不知道,更是不知道嫡福晋的结局会是什么。 可是,看着此刻的情形。她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过,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只是一个突然,一切都变的那样的唐突,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聚集到了一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怎么揪都揪不开。 “堂姐,你现在还记得他吗,我已经快要忘记他的样子了,在我的脑海里,他只是一个轮廓,不管我怎么努力,都看不清,你说,这是为什么,记得那个时候,我是时常跟在你们的后面的啊,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就是想不起他的样子。”蒙古烟看着角落里的嫡福晋,想到了当年的情形。这样问道。“记得,怎么会忘记呢,他是我心里的一颗明珠,怎么会忘记了,只是,一个突然,我怕自己会忘记他,会忘记他的样子,只是因为他走了,没有任何的音讯,就这样没有了踪影,有时候我在想,也许这么多年来,我都在做一个梦,做了一个噩梦,可是,等到我梦醒的时候,他还在那里。”嫡福晋看着自己手里面的彼岸花,突然这样的说道,神情没有痛苦,但是,有些悲伤,但是,只是一点点。 “我知道,颦儿,你去将这些干花的花瓣洗一洗,我想在今天和堂姐一切做饼。”蒙古烟淡淡的点头,然后,再低头的一瞬间。看到桌子上的干花瓣,心里面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想要和嫡福晋一起过过过去的生活,所说日子是回不去了,可是,最起码,还可以想办法想一想过去过去的生活。 “是。”颦儿说着,端着陶瓷的罐子,准备离开,可是,一个声音却吓了颦儿一跳。 “是啊,回忆是很美,可是,那又怎么样,过去了就是过了,不是吗?我的嫡福晋?”大阿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这里,不知道听到了它们多少谈话,总之,来到这里,大阿哥只是淡淡的这样说道。 “大阿哥,你”不知道为什么,颦儿是那么的紧张,心里面一颤。手一松,将拿在手里面的装着彼岸花陶瓷瓶子掉在了地上,看着变化的花瓣落了一地。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暖阁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看到装着陶瓷的瓶子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彼岸花的花瓣飘在了干燥的空气里,慢慢的划了一个圈,飘在了每一个人的面前,然后散漫落地,像是一个遥远的回忆。突然间中断了一样,美丽但是凄美,在这样的气氛下,是那样的萧凉。 “不,不要,不要”本来站在那里一脸微笑的嫡福晋看到这一幕,神色是那样的紧张,以最快的速度扑了过来,边跑边说道,可是,依旧是无力阻止这样的悲剧,眼睁睁的看着彼岸花的花瓣飘散了一地,然后,嫡福晋愣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地上的花瓣,愣住了,没有任何的表情。 “嫡福晋,你”看到满地的花瓣,看着嫡福晋脸上的神色,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分明看到嫡福晋愣在了那里,脸上刚才的神情,骤然间消失,没有了一点的影子,神情突然间像是麻木了一样,完全看不到一点的神情。 嫡福晋没有理会任何的人,只是看着满地的花瓣,然后,慢慢的走到颦儿打碎陶瓷的跟前,看着满地的花瓣,慢慢的跪了下去,只是盯着满地的花瓣,不说一句话,然后。像是发疯了一样,想要将地上的花瓣拾起来,可是,花瓣是干的,落在地上的时候,早已经烂掉了,就算是拾起来,也是没有用了。 “福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看到嫡福晋一直拼命的将地上的花瓣往怀里面揽,颦儿害怕了,看着地附近呢,小声的说道,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只是站在那里。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看着彼岸花的花瓣飘散在地上,再也没有办法捡起来,嫡福晋跪在地上,无神的看着彼岸花的花瓣,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样子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可怜,好像只是在一瞬间,连同着灵魂都丢了。 “堂姐,你怎么了,只是一些干花瓣,和彼岸花是不一样的,你不要担心,你看看,这边还有呢,那些只是一部分。”看到嫡福晋的这个样子,蒙古烟着急了,走到刚才的角落,取出刚才被嫡福晋观望的干花,着急的跑回来,蹲下身去,将干花放到嫡福晋的手里,担心的说道。 长这么大,蒙古烟从来没有见到过嫡福晋这个样子,就算是当初那个男人消失了,嫡福晋也只是不说话,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一声不响,不可也不闹,可是,现在看到嫡福晋竟然是满脸的泪水,蒙古烟慌了神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蒙古烟猜测一定是和这些干花瓣有关系。 将干花送到嫡福晋的手里,看着嫡福晋毫不珍惜的将自己送过去的干花瓣丢到了旁边,压根连看也不看,突然间变得很是冷漠,连同着刚刚捡到手里面的干花瓣也扔在了地上,然后,站了起来,看着大阿哥,蒙古烟呢有些吃惊的看着嫡福晋,“堂姐,你这是怎么了?” “烟儿,我没事,你不要担心。”突然间,嫡福晋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刚才那种失落、无助的表情都全然没有了踪影,换的依旧是之前的那种恬淡,不,或者说是冷漠,只见嫡福晋站了起来,压根没有看蒙古烟一眼,淡淡的说完,就笑着看着大阿哥说道,“爷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最清楚。”大阿哥看着嫡福晋,表情是那样的冷漠,对于嫡福晋刚才的无助和失望,大阿哥也全然没有担心,只是那样冷漠的看着嫡福晋的一举一动,一句话也不说,等到嫡福晋看着他的时候,大阿哥也是淡淡的回答。 接着大阿哥自己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嫡福晋,眼神是那样的深邃,似乎看不懂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这样的感觉,纵然给觉得大阿哥是有备而来的,可是,至于是什么事情,这里没有人知道,不,或者说只有蒙古烟和宛如不知道。 “想来爷已经有很久没有来到我这里了吧,今天突然来,我还真是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想来不会是因为清福晋有什么事情,这才劳烦爷过来一趟,其实爷不用担心,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嫡福晋,这个府里的人,我还是会尽力照顾到的。”嫡福晋看到大阿哥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到了椅子上,自己也走了几步坐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嫡福晋心里此刻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嫡福晋看着大阿哥始终是保持着微笑,淡淡的,样子是那样的恬淡,在外人看来,刚才嫡福晋的失态或者说间歇性的无助都是不存在的,有的,一直只是一个理智且睿智的女人,可是,此刻的话题,倒像是嫡福晋为了躲避某个话题,故意提起来的,这样突然和莫名其妙。 “这些事情,嫡福晋一直都是恪守本分,整个大阿哥府每一个都看得到,这些我自是可以放心的,可是,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劝服宛心入宫,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居心何在?难道这些年你的报复还不够吗?”看着嫡福晋淡然的样子,大阿哥突然见笑了,看着嫡福晋大阿哥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笑,这样的女人,这么多年了,自己始终是没有看明白。 “宛心,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宛心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是大阿哥府里的什么事情没有做好,大阿哥大可找我,只是,如果和这些无关的话,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也不知道爷到底在说些什么。”嫡福晋不再看着大阿哥,只是,淡淡的笑,看着落在地上的彼岸花还在那里,可是,嫡福晋全然已经没有了表情,冷冷的回答着大阿哥的话,很是不耐烦。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宛心和你并没有什么交集,你为什么要一再的折磨她,当初,你成功的阻止宛心嫁给我,这些折磨,宛心已经受够了,你还想干什么,你真是一个魔鬼。”大阿哥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多年了,终于,自己还是输给了这个女人。 “对,我是一个魔鬼,宛心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呆在这个大阿哥府里面已经很多年没有出去了,我不知道大阿哥这些话从何而起,这是对我的污蔑。”嫡福晋对上大阿哥仇恨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恬淡,让人看不明白大阿哥和嫡福晋的话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姐夫,你说什么,你是说宛心姐姐进宫是因为嫡福晋,可是,可是,当时我在跟前,我听见嫡福晋明明是在全服宛心姐姐的啊,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听了大阿哥的话,她大吃一惊,会是嫡福晋逼迫宛心的吗?她有些怀疑。 但是,听了嫡福晋的话,她又回过了神来,她记得,当初就是她和嫡福晋一起去看望的宛心,明明知道是嫡福晋在劝服宛心,应该不会有错,她这么大的一个人,不肯能连话可听不懂,所以,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可是,大阿哥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说是大阿哥误会了嫡福晋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58挣扎 “宛如,你不知道,也许那个时候,嫡福晋是在劝服宛心,可是,她到底做了什么,只有她心里面清楚,你看到的嫡福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宛如,看一个人不能只简单的看她的外表,你看到的别人,不过是别人演绎出来,想要让你看到的样子。”大阿哥看着她很是担心的样子,一脸严肃的说道,然后,冷冷的看着嫡福晋。 “爷真是会说笑,如果爷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我也没有办法,不错,我想要宛如看到的是我的贤惠,难道有错吗,爷难道不是也在演绎吗?”嫡福晋淡淡一笑,看着大阿哥压根没有认输的样子。 “想来我爱新觉罗豪格还真是可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前一个嫡福晋为了别的男人一直在报复我,直到死去,还要报复我,继任的嫡福晋依旧是如此,我豪格这一辈子都是在演绎滑稽的喜剧,想来,也不算平庸了吧。”大阿哥豪格看着嫡福晋依旧是那样的一副神情。 只是。突然间大阿哥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笑,本以为自己和宛心分开了,连同着折磨也就结束了,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远远不够,自己所要受的苦,还有很久,很久。 “大阿哥,不是这样的,也许,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嫡福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她也很可怜,你知道的,她从蒙古来到京城,一路也受了很多的苦,当然,我知道你的心里面也苦,可是。嫡福晋和你是一样的,你们是夫妻,应该同仇敌忾的啊。”她看着大阿哥失落的眼神,突然间是那样的难受,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眼前的两个人同时那样可怜,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之间还是要互相折磨呢。 “宛如,有的事情你不知道,也许,本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是我豪格错了,所以,我注定要受这些折磨,是我对不起嫡福晋,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真的要受苦,就用来惩罚我豪格,可是,为什么是宛心,为什么会是宛心。”大阿哥看着她,淡淡的说完,眼神是那样的绝望,然后。看着嫡福晋问道,“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的错,不,你没有错,你怎么会有错,大阿哥,你是大清朝的肃武亲王,军功累累,怎么会有错呢,你没有错,你从来都不会有错。”嫡福晋看着大阿哥绝望的神情,看着大阿哥只是淡淡的笑,然后,小声的说道,样子是那样的失落。 “不,是我错了,你有什么仇恨就朝着我来,就算我求你了,你放过宛心,好吗?”大阿哥看着嫡福晋。死死的盯着嫡福晋很是严肃的说道,只是一瞬间,这个男人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看着是那样的让人心疼。 “姐夫,你说什么,姐夫。”看着大阿哥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大阿哥在她心里面的位子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可是,今天听到大阿哥这样委屈着自己,低声下气的对着嫡福晋说话,她震惊了,嫡福晋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样子吗? 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好像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变的让她不认识了,自己心里面一向高高在上的大阿哥,突然间怎么了,为什么要对着自己的妻子这样说话,难道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吗,之前,大阿哥和嫡福晋的关系看着是那样的和谐,可是,在自己离开之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连同着嫡福晋和大阿哥关系都变了呢。 可是,感情就算是变了,不管大阿哥此刻的机遇是什么,可是。在嫡福晋面前,大阿哥不应该是以一个丈夫的角色吗,为什么大阿哥要这样,这其中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宛心,竟然是因为自己的姐姐,这一切,一个突然间,让她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 “你不用这样,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丈夫,你这个样子让宛如和烟儿看见像是什么样子,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妻子,你不用求我,对于我,你一直都不是这样子的,对吗?”嫡福晋淡淡的看着大阿哥,看着一脸低迷的大阿哥,突然间这样说道,眼神依旧是迷茫的,接着说道,“宛心的事情我没有办法,的确。是因为我宛心才会决定入宫,可是,不是我让她这样做的。” “告诉我,你对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宛心突然间会有这样的决定?”大阿哥冷冷的看着嫡福晋,眼神是那样的可怕,似乎恨不得将嫡福晋吃下去,死死的看着嫡福晋,等待着嫡福晋的回答。 “你错了,让她进宫的人,是你的清福晋。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告诉他,你有危险,我只是告诉宛心,多尔衮不会放过你,只是这样,至于其他的,你去问问你的清福晋吧,我一无所知。”嫡福晋淡淡一笑,嘴角的笑容是那样的诡异,可是,看着嫡福晋的样子,谁都知道,嫡福晋并不开心。 “是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宛心会这样,你如果只是这样说,宛心不会这么做的,告诉我,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大阿哥看着嫡福晋,突然间大声的喊道,像是想要将嫡福晋吞下去一样,眼神里的仇恨是那样的深。 “你错了,我只是说了这些,至于别的,我想,你是知道答案的,你的宛心知道,她知道我这么说,就一定是知道大阿哥没有办法逃脱多尔衮的阴谋,所以,她进宫了,所以,顺从了你清福晋的意思,她进宫了,至于别的。我想我不会再说下去了,对吗?”嫡福晋依旧笑着,笑的那样的悲凉。 “说,我让你说下去。”大阿哥看着嫡福晋,想要强迫嫡福晋说下去,但是,终于,还是忍住了,只是盯着嫡福晋,眼神是那样不允许拒绝。 “不要说了,姐夫,接下来的,我想,我可以告诉你。”看到这样的情况,她说道,她想她已经可以理解嫡福晋的话,可是,至于大阿哥了解了多少,她是不知道的,于是,这个时候,她想要说下去,最起码,由她说出来,可以减缓嫡福晋和大阿哥之间的争执,于是,她选择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你,好,你说下去。”大阿哥看了她一眼,眼睛动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样做,是因为宛心姐姐想要救你,也许这样的想法是错的,但是,我想,宛心姐姐是这样想的,因为爱你,所以,她想要救你,只是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她想要救你,所以,她想要进宫。”她看着大阿哥的背影,看着是那样的悲凉,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她想,应该不会有错。 “说下去,我要听你说下去。”大阿哥没有回过头来,但是,从大阿哥的言语里面,她依旧可以猜测到大阿哥的表情,一定是痛苦的,可是,这样的现实,又有谁可以改变呢,大阿哥没有办法,她也是。 “看看你现在的形势,大阿哥你还不清楚吗,因为宛心看得比较久远,猜到了你此刻的情形,所以,她选择入宫。”顿了顿,她看了一眼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嫡福晋,接着说道,“宛心知道你会有灾难,而她知道,除了皇上,没有人可以救你,于是,她想要赌上一把,毅然决然的进宫,就是这样。”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可是,她进宫的名额竟然是我争取的,我一直以为是她想要报复我,可是,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可是,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后天她就要进宫了,我该怎么办?”大阿哥站在那里,已经全然不顾及身后到底还有谁在,突然间,大阿哥是那样的六神无主,事实这样,可是,大阿哥要怎么样挽回宛心。 “姐夫,说句实在话,不要阻拦了,这是宛心的选择,我想,不会有错,现在以你的情形,也是没有办法的,又是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让宛心姐姐做她想要做的事情吧,让她用自己的办法救你好吗?”看着大阿哥的背影,她小声的说道。 她只能这样,大阿哥的结局她是知道的,就算此刻大阿哥有办法挽回宛心,那么,又能怎么样呢,结局依旧是悲剧,与其这样,她想,倒不如让宛心拼一把,也许,这样做可能救不了大阿哥,可是,最起码宛心不会后悔,为了自己爱的人,曾今也努力了一把,也是幸福的不是吗,比这样子坐着等死来的好受一些。 可是,大阿哥对自己的结局又知道多少呢,对于宛心,大阿哥有理解多少呢。 “也许吧,是我对不起宛心,入宫势在必行,也许,这也是宛心唯一的选择了,罢了,罢了。”大阿哥站在那里,小声的说道,这些话,不是说给任何人,只是大阿哥说给自己听,大阿哥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也许,宛心入宫是个好的选择,福临是个好皇帝,他看得出来,也许,福临可以给宛心幸福。 可是,大阿哥的心里面依旧是那样的难受,如果有选择,他会这样坐以待毙吗?他是那样的自负,可是,难道真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入宫吗?大阿哥不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可是,此刻,他还是选择让宛心进宫,最起码最好两手准备,如果自己真的就这样完了,那么,让宛心找一个好的归宿未尝不好,如果这次拼一把,有了成就,那么,宛心他还是可以挽回的。 “姐夫,你”她看着大阿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怎么也没有想到,大阿哥竟然会这么说,竟然告诉她宛心可以进宫,竟然遵循了宛心的选择,这让她有些意外,这样的做事风格,和她认识的那个霸道的大阿哥是一个人吗?她在怀疑,难道大阿哥真的料到自己无力回天了吗? “没事,来人啊,将嫡福晋这里给我包围起来,今天之后了,不允许一个人进来,也不允许一个苍蝇飞出去。”大阿哥突然转过身来,朝着门外大声的说道,冷冷的看着嫡福晋,然后,头也不会的往出走去。 “大阿哥。你这是?”蒙古烟追上了大阿哥的步伐,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对于大阿哥突然的决定,蒙古烟是那样的不解,这是大阿哥针对自己的堂姐吗,可是,这是为什么?这一切和嫡福晋到底有什么关系? “虽然大阿哥府被软禁了,可是,在这个大阿哥府里,我还是最大的,我想,我这么做还是有权力的,也是不用征询任何人的意见。”大阿哥停下了自己矫健的步伐,转过身来,看着蒙古烟冷冷的说道,眼神是那样的扑朔迷离。 蒙古烟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寒意,此刻的大阿哥不是蒙古烟之前认识的那样,这个时候的大阿哥是那样的陌生,似乎只是一瞬间,对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全然没有了兴趣,有的只是无尽的失望。好像连同着心里面连着灵气的精神在一刹那萎靡了,看不到一点的生气,蓦然间,大阿哥给人的感觉是一个丧失了灵魂的躯壳。 “可是,这些,这些和我堂姐一点的关系都没有啊,宛心的事情,也是因为宛心想要救你,和我堂姐没有任何一点的关系,不是吗?”蒙古烟先是一愣,被大阿哥的气势吓住了,尽管看着大阿哥的样子,蒙古烟有些心虚,但是,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蒙古烟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 “是吗,去问问你的堂姐,是这样吗,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吗,这个我想,你堂姐比我们每一个人都清楚。”大阿哥淡淡的一笑,那样的了冷漠,看了一眼嫡福晋,那样的眼神,已经不是一个冷漠可以概括得了,蒙古烟之感觉到冷,冷若冰霜。然后,大阿哥突然怒气冲冲的说道,“烟儿,去,让你的堂姐告诉你事实,告诉你想要知道的。” “堂姐,大阿哥说”蒙古烟转过头来,看着嫡福晋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个时候,连着蒙古烟都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只是看着嫡福晋,等待着嫡福晋说话。 可是,嫡福晋本人却依旧是一幅没事人的神情,淡淡的一笑,只是,这样的笑容是那样的迷惘,似有一丝胜利微笑的样子,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悲伤,表情是矛盾的,更是丰富的。尽管嫡福晋尽量想要给蒙古烟一幅淡然的样子,可是,嫡福晋的眼神骗不了人,更是骗不了嫡福晋自己。 “烟儿,让他走,这里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和宛如回去吧,大阿哥府再也不要来了,这里不是你们待的地方,有些事情更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嫡福晋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大阿哥,然后,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蒙古烟的身上,淡淡的说道,样子很是安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眼神依旧是矛盾的,这一丝的矛盾连接着嫡福晋矛盾的心。 “不,不能,我不会丢下堂姐一个人在这里的,不会,我不要。”蒙古烟小声的说道,蒙古烟此刻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隐隐的已经感觉到和大阿哥所说的事情和嫡福晋有些联系,可是,蒙古烟还是不能够相信,蒙古烟想要弄清楚,转过头望着大阿哥问道。可是,心里面却是那样的害怕,蒙古烟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蒙古烟害怕自己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事实,“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求求你。” “好,我告诉你,既然她什么都不说,那么,现在就有我告诉你。”大阿哥犹豫了一下,打量了这里的每一个人之后,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也许你不知道,你堂姐一直以来都是多尔衮的人,因为多尔衮的原因来到了大阿哥府,也是因为在大阿哥府,所以,多尔衮才知道大阿哥府里面的一举一动,这才的软禁,也全是靠你堂姐所赐。” 大阿哥冷冷的说道,眼神是那样的冷漠,像是在说一件很是平常的事情。只是,言语欺骗不了人,这样有些没有条理的言语深深的表现出了大阿哥心里面的愤懑,以及隐藏在大阿哥心里面的不可置信,亦或者说大阿哥的悲哀,嫡福晋毕竟是大阿哥的妻子,可是,嫡福晋帮助的人,却一直是大阿哥的对头多尔衮,一直。 从嫁给大阿哥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尽管。本从一开始大阿哥就知道,可是,大阿哥本以为这一切不会发生,可是,终于,大阿哥还是错了,此刻,大阿哥突然间意识到,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太自负,本以为的事情太多了,可是,结果往往是会让人失望的。 此刻,大阿哥突然间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想来皇太极当年是一个多么自负的人啊,在四大贝勒之中,虽然皇太极排行老四,可是,皇太极一直引导四大贝勒的一举一动,想来是多么的辉煌,于是,终于夺得了皇位,可是,到了最后,皇太极终于还是输了,输给了多尔衮,在多尔衮有了军权之后,大阿哥知道,自己的父亲皇太极其实心里面是恐惧的,不然,当年,皇太极不会留下庄妃,当今的圣母皇太后。 可是,自己呢,大阿哥知道,自己终究是不如自己的父亲的,尽管,自己依旧是军功赫赫。可是,终于他还是不如自己的父亲,那么,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自负,到底是因为什么和多尔衮斗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和多尔衮斗,可是,只是一瞬间,看着自己的嫡福晋,大阿哥突然间觉得是那样的可笑,这么多年来,自己都做了什么,自负,骄傲,可是,终于,还是败得一塌涂地。 “堂姐,大阿哥说你,他说你是多尔衮的人,可是”蒙古烟愣住了,怎么会这样,这样的事情,让蒙古烟怎么相信?可是,看着大阿哥的眼神,连着帮助嫡福晋的蒙古烟突然间都有些于心不忍,看着大阿哥的神情,蒙古烟突然间觉得大阿哥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的堂姐,蒙古烟是最清楚的,可是,会是嫡福晋吗,这一切要蒙古烟怎么相信。 难道说自己的堂姐变了,可是,怎么会,当年那个不问世事的堂姐,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年间变成这样,帮助多尔衮来对付自己的丈夫,不会的,蒙古烟的心里面是那样的挣扎,可是,这一切都是摆在眼前的,蒙古烟到底要相信谁,蒙古烟不想要相信大阿哥的话,可是,此刻的大阿哥看着是那样的悲怆,那样的让蒙古烟难过。 “对,他说的不错,一直以来,我都是你阿玛派到大阿哥身边的人,一直。”嫡福晋淡淡的看着蒙古烟,很是平静的说道,只是,眼神依旧是游离的,也许,连同着嫡福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做了些什么,可是,嫡福晋终于还是做了,终于还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可是,这么做了,自己心里面满足吗,本以为这样做了之后自己会开心,可是,为什么嫡福晋感觉不到一点的快乐,为什么当地附近以为自己可以完全的释怀的时候,心里面没有一点的快感,而是越来越压抑呢,尽管,嫡福晋尽量的想要忘记这一切,可是,这些并不是自己想忘记就能忘记的。 嫡福晋看着蒙古烟,看着如当年和自己一样大的蒙古烟,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好像只是这样的一瞬间,往事全部都已经呈现在了脑海里,嫡福晋眼前出现的,一直都是当年的情形,出现了当年那个男人离开之后,吴克善和多尔衮的话,一字一句,那样的清晰,好像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那样的历历在耳。 “塔尔撒,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也是我们蒙古姑娘的选择,你知道为什么他要离开你吗,就是因为他明白你的使命,就是因为他想要你完成使命,这才让大清的大阿哥杀了他,为的就是帮助你。”吴克善手里面拿着箭弩,对着远处的靶子用力的射了出去,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她,看着塔尔撒手里面拿着的长鞭,那把长鞭还是她的恋人送给她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59可笑 “你是说是大阿哥要了他的命?”塔尔撒有些震惊,她手里面的长鞭掉在了地上,她记得当年他送给她长鞭的时候就告诉她说,这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可是,现在,他竟然死了,先他一步去了,永远的离开了她,这一切,像是一个噩耗,让她怎么也接受不了,只是木木的站在那里,嘴里面小声的说道,喃喃自语。 这么久以来,别人都说他死了,可是,唯独她不相信,这么久了,她一直都在找他,可是,怎么也找不见,她像是发疯了一样,走遍了整个草原,可是,都见不到自己恋人的身影,于是,她终于相信了。 可是,现在,他们蒙古的王,自己的叔叔吴克善,现在,吴克善竟然告诉塔尔撒,他死了,是死在了大清的豪格手里面,他死了,可是,杀死他的人竟然是宛心的恋人,竟然是大阿哥,这一切要她怎么相信,可是,会是大阿哥吗,大阿哥是宛心的恋人,而自己和宛心是那样友好的关系。 “对,你没有说错,因为他夜袭大阿哥,被发现之后,当场击毙,没有一点的挣扎。”吴克善看着她,走过来,捡起塔尔撒掉在地上的长鞭,递到她的手里,然后,摸了摸她的头,接着说道,“你想,我是你的叔叔,我怎么可能骗你。” “可是,可是”塔尔撒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是大阿哥,会是他吗?塔尔撒不敢相信,可是,看着吴克善的神情,不会有错,可是,自己应该怎么办,塔尔撒眼里流着眼泪看着吴克善说道,“告诉我,在离开之前,他说了什么?” ”他说,塔尔撒就算是我死在了豪格的手里,但是,你必须嫁给豪格,这是你的使命。“吴克善看着塔尔撒眼里面的眼泪,看到了意思的怀疑,接着说道,“你是知道的,他是我们蒙古最忠实的臣民,在他在的时候,也是支持你嫁给豪格的,因为你是我们蒙古的公主,有这样的义务,必须为了蒙古的臣民这样做,因为你的公主。” “要我嫁给豪格,为什么?为什么?”塔尔撒看着吴克善,已经慢慢的流不出眼泪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面对这样的事情,这些话是他说的吗,他想是的,塔尔撒记得,当初在吴克善告诉自己应该嫁给豪格的时候,塔尔撒要求和他一起私奔,可是,他犹豫了,只是坐在悬崖边,一句话也不说,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悬崖深处的深渊,一句话也不说,眼神是那样的悲鸣。 看着他的眼神,于是,塔尔撒知道,他是不愿意的,他一直都是蒙古最忠诚的人,永远都不会离开蒙古,尽管,塔尔撒知道他是爱着自己的,可是,终于在她和蒙古之间,他是舍不得离开这片土地的,这一点,塔尔撒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 “塔尔撒,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蒙古的女儿,为了我们整个民族的大义你必须嫁给他,你是如此,娴儿如此,烟儿更是如此,在往前,你的哲哲姑婆、玉儿姑姑等人都已经牺牲,所以,这是你的使命,没有什么为什么,有的只是怎么做。”吴克善拉着塔尔撒的马鞭,塞到她色手里,冷静的说道,只是言语和说辞都是那样的严肃。 “我是蒙古的女儿,必须嫁给豪格。”塔尔撒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睁大了双眼看着吴克善,她没有别的选择,必须按照吴克善的做法做,只是,目的到底是什么,并不是吴克善想的那样,此刻,塔尔撒有自己的想法。 此刻,塔尔撒已经没有意识去判断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此刻塔尔撒顾不上任何的其他,塔尔撒的眼里只有仇恨,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一定要为自己的那个男人报仇,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不管其他。 “好。我答应你,你告诉豪格,我嫁给他,做他的嫡福晋。”她冷冷的看着吴克善回答道,眼神是那样的冷淡,冷到了极致,只是,眼神里看不到一点的光,没有一点的神,是那样的可怕。 “很好,塔尔撒这是你正确的选择,这才是我们蒙古国的女儿。”吴克善笑着拍了拍塔尔撒的肩膀,很是满意的笑了,然后,拿起自己的箭弩,接着从背后取出一支箭,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发射了出去,眼看着箭落在不远处箭靶的红心上,吴克善大笑一声,很是满意的看着红心,接着说道。“你以后会知道你的选择是对的。” “对,我想,会是这样的。”塔尔撒冷冷的说道,看着吴克善放出的箭靶,她记得他也是一个射箭高手,可是,现在,自己却再也见不到他人了,于是,她死死的看着吴克善的箭弩,然后,像是在心里面说道:“我会为你报仇,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会为你报仇,豪格杀了你,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绝对。” 塔尔撒的目光是那样的可怕,眼神里面有的只有冷漠,看着是那样的可怕,在塔尔撒的脸上突然间再也看不到这个年龄少女所应该拥有的天真和单纯,有的只有冷漠和仇恨,可是,这正是吴克善想要的,吴克善看着塔尔撒冷漠的样子,转过头去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接着说道,“对,塔尔撒。叔叔知道你不会让我们整个蒙古失望的。” “塔尔撒,你就要离开蒙古了,叔叔让你好好静一静。”说完,吴克善转过了身去,收起手里面的箭弩,然后,回头,又拍了拍塔尔撒的肩膀,接着,从塔尔撒的身边走过,准备离开塔尔撒,从塔尔撒的身边走过,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清晰,吴克善在心里面暗自想道,“多尔衮还是你的方法可靠,塔尔撒终于是逃不过你的计谋。” “堂姐,怎么回事,你不要在骗我了,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你告诉我好不好,你是我的堂姐。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蒙古烟看到嫡福晋坐在那里,似乎在沉思什么,只好再次苦口婆心的劝说。 “对,是我,他说的没有错,是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本从一开始,我就是多尔衮的人,不,或者说是蒙古的人,蒙古忠诚的臣民,蒙古的女儿。”嫡福晋从回忆里面醒了过来,冷冷的看着大阿哥,眼神是那样的冷,仿若当年在吴克善面前一样,此刻,嫡福晋眼里依旧只有仇恨,那些仇恨,并不因为年限的长久而减免。 “为什么,这怎么会是你,堂姐,那个时候在蒙古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我记得那个时候的你是那样的善良,堂姐的母亲本来是大阏氏,可是,堂姐也并不会因为此而欺负其他阏氏的儿女,你说你们都是可怜的。可是,怎么现在,你会这样做,你帮助多尔衮,堂姐,告诉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突然间,蒙古烟觉得自己崩溃了,自己的堂姐竟然真的如大阿哥所说的那样,是多尔衮的帮凶,可是,嫡福晋是大阿哥的妻子啊,这些事情,嫡福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什么,既是我做的,我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必须要大阿哥付出代价,既然是他让我变成这样,我绝对不会让他好受。”嫡福晋眼神冰冷的看着大阿哥,眼神是那样的冰冷,此刻,嫡福晋的脑海里只有当年吴克善告诉自己的话。好像,这么多年前的事情就是发生在此刻,发生在眼前。 “表姐,你说什么呢,大阿哥是你的丈夫,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帮着多尔衮来对付他,是我阿玛对不对,是我阿玛让你这么做的对不对?”蒙古烟已经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来帮助嫡福晋,脑海里面唯一想到的借口只有吴克善,那个蒙古的王。 “不。不是的,吴克善只是让我嫁给他,只要我监视他,至于别的,他什么也没有让我做,是我自己主动要求帮助多尔衮的,我要做就做蒙古国最忠实的女儿。”嫡福晋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看着嫡福晋脸上的笑容,蒙古烟感觉自己像是见到了悬崖边的彼岸花一样,感觉是那样的沧桑和悲凉,可是,有说不清道不明顾忌。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堂姐,你是怎么了,我知道你不爱大阿哥,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蒙古烟彻底的没有办法承受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尽自己全身的错力气对着自己的堂姐大声的吼叫,蒙古烟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嫡福晋就是自己的堂姐,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 在蒙古烟的记忆里,嫡福晋永远都是善良的,是美丽的,像是蒙古草原的女神一样,总是可以得到无数人的喜爱,当然,这些人当中还包括蒙古烟自己。蒙古烟永远也忘不掉,在自己八岁的那一年,由于不小心弄断了蒙古娴手上的红丝线,据说那些红丝线是多尔衮赐予蒙古的金丝,很是珍贵,可是,被蒙古烟弄坏了。 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必然会有一场灾难降临到蒙古,所有的人都要求处罚蒙古烟。所以,当时不管是吴克善的阏氏,还是蒙古王庭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向吴克善求情要求饶了蒙古烟,因为要想救蒙古烟必须有一个人来代替蒙古烟承受,所以没有人愿意承受蒙古烟所应该承受的惩罚,可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塔尔撒来了。 塔尔撒要求替蒙古烟受罚,于是,蒙古烟解放了,可是,塔尔撒却受了很大的痛苦,塔尔撒被缚着胳膊掉在树上两天两夜,最后,直到昏迷晕过去之后才被放下来,于是,直到现在,塔尔撒的手上还有当年被吊在书上的印记,直到现在,蒙古烟相信嫡福晋身上还有那一年的印。 可是,现在,嫡福晋的做法和当年的差别是那样的大,此刻的塔尔撒已经不是蒙古烟当年认识的那个善良单纯的女孩了,此刻的嫡福晋让蒙古烟那么的陌生,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这些事情会是嫡福晋做出来的,可是,真的是嫡福晋做出来。 现在,没有一点可以让蒙古烟质疑的,蒙古烟的心里面是那样的恐慌,可是,蒙古烟失措了,没有办法接受,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大声的吼叫,可是,在呼喊的同时,蒙古烟的心里面是那样的痛苦,怎么也挥不去心里面的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要他痛苦,我就是要他痛苦,既然大阿哥可以杀了他,竟然可以忍心杀了他,我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这些苦,在当年大阿哥杀他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些,都是被豪格逼得,都是大阿哥逼迫的,如果他还在,我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不会是。”嫡福晋看着蒙古烟突然的哭了起来,指着大阿哥大声的哭了起来。 原来,知道那个男人死了这么久,嫡福晋才可以哭得出来,这么多年来,从知道那个男人消失的那一刻开始,塔尔撒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在大家的面前,塔尔撒永远都是冷静孤傲的蒙古公主,从来都没有变过,可是,时隔这会儿这么久,当今天想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嫡福晋终于哭了,终于可以为了那个男人哭了。 那些年不是塔尔撒哭不出来,也许,开始的时候是这样,可是,之后,塔尔撒知道自己不能哭泣,在那个男人死后,塔尔撒已经没有权利在哭泣了,软弱眼睛不属于塔尔撒,在京城,塔尔撒毕竟时时刻刻将自己包裹起来,带着面具,不管在任何时候,不管是开心还是伤心,不管是失落,还是不甘,塔尔撒必须保持着笑脸,这是这些年来,塔尔撒的生存原则。 可是,今天,当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候,塔尔撒的心里面突然是那样的轻松,虽然还是没有办法感觉到快乐,可是,最起码塔尔撒轻松了,因为带着仇恨忍了这么久,一直都不敢面对自己爱着的那个男人,直到今天,塔尔撒报了仇,终于,终于可以不畏惧任何的人和事,终于可以这样光明磊落的哭一场了,终于可以为了自己心里面的那个男人哭一场了,可是,塔尔撒的心里面,依旧可以感觉到疼。 “你错了,你说你要报仇,可是,你到底在报什么仇,你的那个男人我和你一样,突然间就见不到了,我没有见到他,更没有杀他,你知道的,在你要嫁给我之前,我们就认识,我是不会杀了他的,因为当时我也并不是情愿娶你的,我还等着他带走你。”大阿哥站在那里,淡淡的一笑,冷静的说道,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大阿哥明白了塔尔撒的错,可是,此刻,大阿哥能怎么办? 本来满怀着对塔尔撒的恨意。不知道为什么塔尔撒要这样,当年塔尔撒是被迫的,可是,自己和宛心也是因为这样被迫分开,所以这些年来,对于塔尔撒大阿哥尽管是没有任何的爱恋,可是,出于同病相怜的份上,大阿哥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塔尔撒。 尽管大阿哥知道塔尔撒恨自己,可是,大阿哥还是尽力让塔尔撒过得好,虽然连着大阿哥自己也不知道塔尔撒到底是因为什么恨自己,可是,就算是如此,大阿哥还是尽力的让塔尔撒在京城过得好,只因为塔尔撒是宛心最好的朋友。 “你说什么?这个时候你难道还要撒谎吗,豪格,你真是一个虚伪的人,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是不承认呢?”嫡福晋不可置信的看着大阿哥,满是讽刺的微笑。嫡福晋怎么也没有想到,直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大阿哥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撒谎,塔尔撒,不,我的嫡福晋,我想,你是最了解我的,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必要说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是我杀了他,我没有那个必要,不知道你可曾想过,就算是当年我也是很可惜他消失了,你想过吗,如果他活着,我和宛心就不会分开,到底你是因为什么会说是我,但是,我想,塔尔撒你也是被人利用了。”大阿哥还是淡淡的说道,语气是那样的悲伤,像是可怜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个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却一直都只是陌生人的女人。 “你说什么?”嫡福晋看着大阿哥,语气有些害怕。会是这样吗?嫡福晋像是如梦初醒一样,看着大阿哥,不敢说下去,嫡福晋是了解大阿哥的,要是豪格做了什么,不会不承认,可是,难道说自己这么多年来都错了,做错了?嫡福晋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看着大阿哥,眼神是那样的慌乱,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寄托。 “我说,在那次敖包之会之后,我和你塔尔撒一样,再也没有见过他,宛心也是,之后,你突然间说是要按计划来,按照规矩嫁给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想着带着宛心私奔,可是,当年我还是软弱了,舍不得我所有的一切,还是接受了你,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就这样,永远的错过了宛心。”大阿哥凄凉的一笑,这些往事藏在心里面那么多年了,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想来是多么的可笑。 可是,有一句话大阿哥没有说出来,大阿哥知道,如果有选择,他宁愿当年带着宛心偷偷离开,而不是留下来继续当自己的肃武王爷,带着遗憾,就这样和宛心错过了一辈子,如果有选择,大阿哥知道,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带着宛心一起走,可是,现在已经回不去了,所以,这句话,大阿哥没有说,只是将遗憾留在了自己的心里。 “你是说你没有见到他,也没有杀死他?”嫡福晋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面对这样的现实,塔尔撒知道大阿哥豪格说的话都是真的。尽管自己恨了他这么多年,可是,这么多年来自己是最了解大阿哥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塔尔撒都可以分的清清楚楚,可是,这些真的是真的吗? 嫡福晋站在那里,眼神是那样的迷离,嫡福晋是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不会的,这些都是真的,塔尔撒多么希望从大阿哥的嘴里说出来,就是大阿哥杀死了他,可是,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自以为的真相,真相是什么,塔尔撒也不知道,可是,这么多年。塔尔撒竟然守着这个谎言过了这么久,恨了这么久,忘了那么久。 可是,到头来,塔尔撒的仇恨到底是什么,连着塔尔撒自己都不知道了,只是失神的站在那里,怎么也不明白,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么久以来,自己都做错了吗?这么久。自己不过是活在别人给自己构建的谎言里面,这么多年来,自己竟然是那么的荒诞,那么的可笑。 塔尔撒站在那里冷笑,这一切都是真的,塔尔撒可以相信大阿哥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塔尔撒多么希望这么都是假的啊,为什么这一切会这样,为什么,塔尔撒站在那里冷笑道,“这么多年来,我都错了,我做错了,我以为自己是精明的,的确,我是精明的,在任何人的眼里,我都是精明的,我作为一个细作,做的是那么的完美,完美的扳倒了大阿哥,可是,多么讽刺,这一切不过是一个谎言,一个别人给我构建的谎言。”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塔尔撒迷糊了,正像塔尔撒自己自己所说的那样,自己是精明的,可是,塔尔撒的精明只表现在自己当细作的这些年,这些年来,塔尔撒都是多尔衮留在大阿哥身边一个完美的细作,可是,一个精明的人,却也是最傻的人,傻到去相信吴克善给自己的一个谎言。因为一个谎言无缘无故的恨一个和人恨了这么多年。、 可是,自己的恨竟然和这个男人没有一点的关系,自己的精明,不过只是别人手里面的一颗棋子,不过是别人用来报复别人的棋子,一个完美的精明的细作,却原来是最傻的那个人,报了这么多年的仇,可是,到头来,自己的仇人是谁,连着嫡福晋自己已经都不知道了。 “那么,我的仇人是谁,我恨了这么久,带着仇恨活了这么多年,可是,一句和你没有关系,打破了我所有的信念,我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角色。”嫡福晋冷笑着,转过脸来,看着大阿哥,对着大阿哥说道,眼神里完全没有了神情,有的只有迷惘,好似只是一瞬间,塔尔撒的灵魂都消失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0悲凉 “只是一个谎言,却骗了你这么久,我不知道到底是敌人的智慧,还是我的可悲,本来我恨你,恨你竟然这么冷漠,可以做到以怨报德,可是,塔尔撒,我现在知道了,你比我更可怜,连着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恨什么,恨错了人是可悲的,可是,恨是痛苦的,这么多年,你受苦了。”大阿哥看着嫡福晋,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面对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本想着恨他,可是,此刻,这个女人比自己更可怜,一直都是别人手里面的棋子,像是一个工具一样。 “是我害了你,害的宛心不能嫁给你,害的宛心要进宫,本来,我记得,我和宛心是很好的朋友,我记得,我和她是一见倾心,可是,这么多年来,我都对宛心做了些什么?”嫡福晋站在那里,开始回忆自己来到京城这么多年来的所做所为,越发的觉得自己可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残忍,还记的那一年和宛心见面的情形,那个时候,塔尔撒告诉宛心说,“但凡是你在的地方,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还记得那个时候,是宛心刚来到蒙古,是跟着大阿哥一起来的,因为大阿哥奉命要来去塔尔撒,为了缓解这样的一个危机,宛心跟来了,因为想要看看这个蒙古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因为带着最后的一点希望,宛心来到了蒙古,为的只是劝服塔尔撒不要嫁给大阿哥,于是,那样的顺其自然。 那是一个敖包夜,本来是蒙古人为了塔尔撒和大阿哥的相见而举行的敖包会,可是,像是冥冥中的一种安排,塔尔撒没有和大阿哥一见倾心,没有和前来参加敖包会的任何一个男子动心,却被这个来自京城的半汉半满的女子感兴趣,在这样一个本来是留给男女相会的敖包会上,遇见了宛心,就那样突然的那样的喜欢这个女子。 那一夜,塔尔撒没有任何的办法被带到了敖包会上,塔尔撒没有一点的办法,可是,蒙古的王族逼着塔尔撒来到了这里,并且监视这塔尔撒,在敖包上一个人转了很久,一个人胡乱着走着,怎么也不想去见那个传说中的大阿哥,塔尔撒的心里面只有他心里面的那个男人。 于是,塔尔撒只是一个人无聊的走着,可是,却被一段美妙的琴声吸引了,那琴音是那样的美妙,让塔尔撒没有办法抗拒,就随着琴音到处的去寻找,想以此来打散无聊的转悠。 “你不是蒙古的女子?”走近到了宛心的身边,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并不是蒙古的女孩子,眼眸里面透漏着意思的灵气,身边还有一个男子,看样子像是女子的恋人,之间女子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着男子,满含真情,塔尔撒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心里面很是欢喜,想到了自己的他,笑着问道。 “哦,你是?”看到塔尔撒看着自己,宛心收起了琴,抬起头来看着塔尔撒,满是笑容,给塔尔撒一种感觉,感觉宛心就是眼角也包含着一种柔情,很是诱人,“我不是蒙古的女子,我来自京城,有着一半的汉人血脉一半的满人血脉。” 男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坐在她们两个人之前的火把的旁边,在认真的烤着一只野鸡,被烤的东西在火把的烧烤之下,发出滋滋的声音,显得很是美味,惹得站在一边的塔尔撒都有些嘴馋,然后,就看见宛心放下了手里面的琴,一边做到男子的身边,一边看着被烤的美味,很是眼馋的样子,那样子看着很是幸福。 “我是谁不重要,你很不错,这是你的恋人吗?”看到宛心完全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外人,塔尔撒有些惊喜,看着男子和女子,在塔尔撒的脑海里,除去蒙古的女子,其他各民族的女子都是扭捏和小家子气的,可是,自己眼前这个女子,却完全没有让塔尔撒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反倒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女子的真心。 “对,算是我的恋人吧,呵呵,过来坐吧,说实话我很喜欢你这样称呼我和他,这样子让人心里面很舒服。”宛心笑着说道,守着火堆的脸在火把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的美丽。 塔尔撒觉得很是幸福,而一边的男人完全没有因为塔尔撒的打搅而显得不耐烦,反倒是因为宛心这样说道,男子让开了一点位子,对着塔尔撒笑笑,很是欢迎,于是,塔尔撒顺着宛心的意思坐到了宛心的旁边。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们。”本来塔尔撒是应该离开的,要是以往,塔尔撒肯定是会离开的,可是,今天,本着心里面的好奇心,塔尔撒没有拒绝,而是坐到了他们的身边,想要看看这对恋人是多么的幸福,因为看着他们,塔尔撒就想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可以给塔尔撒幸福感的男人,尽管,今天男人不在自己的身边。 “什么时候可以吃,看着都饿了。”安心看着被烤着的美味,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小鸟伊人的坐在男子的旁边,带着一点点的可爱,撒娇问道。 “马上就好了,就你嘴馋,实在不行,现在也是可以吃的。”男子笑着看着宛心着急的样子,笑着说道,可是,说都看得出来,男子这宠溺宛心。 看着这一幕,塔尔撒突然间有些伤感,想来自己和他也是和宛心与这个男子一样,可是,没有办法,只是因为塔尔撒是蒙古的公主,所以,塔尔撒今天必须按照蒙古给自己的使命来见大清的大阿哥,本来,自己完全可以喝宛心一样的。 “你们在一起很幸福,不过,怎么会想到来到蒙古呢,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每一种人都有自己生存的一片天地的,蒙古不是属于你们的地方。”经不住好奇,塔尔撒看着对面的一对男女,本来不想打搅他们的,可是,塔尔撒还是问了。 “谁说不是呢。只是,很多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的。”听了塔尔撒的话,宛心收起了自己的笑脸,看着宛心脸色微微一变,很是无奈的说道。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看到宛心的表情,塔尔撒有些着急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对幸福的小情侣竟然也有阻力,本以为他们会和自己不一样,可是,原来,事实也并不是塔尔撒看到的那个样子的。 “事情往往很难朝着自己料想的结果发展,我们来到这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啊,奉命前来迎娶蒙古国的公主,我为了”宛心说着说着就没有了顾及,也许,是宛心觉得此刻遇见的这个女子可以值得自己信任吧,不想,刚一开口就被身边的男子打断了。 “宛心。好了,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说这些了,我告诉过你,我是不会娶她的,带着你来,也只是为了劝服蒙古公主不嫁给我。”男子一边靠着野鸡,一边低着头,小声的说道,脸上带着不快。 “是吗,我看到不是这样,你完全可以拒绝的,可是,你还是放不下你的身份,要是你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迫你的,再说了,就算我来到了这里,蒙古公主就是要嫁给你怎么办?”宛心看着男子,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幽怨的看着男子,很不情愿。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宛心,我们应该乐观的,很多的事情压根就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难,你要相信,人定胜天,一定要相信。”男子看着宛心。没有去宛心的话,只是默默的说完,顺手搂着宛心的肩膀,看着火堆里冉冉的火苗,眼神是说不上来的深意。 “也许吧,只是,如果不是我们所猜想的那样,我们应该怎么办?”宛心看着身边的男子,眼神黯淡了许多,和刚才坐在那边弹琴的样子差别是那样的大。 “没关系的,你叫宛心是吗?”塔尔撒笑了,原来踏破铁鞋无觅处,眼前的这一对人难道就是大清朝的大阿哥豪格和自己的恋人,想来世界还真的是很小,原来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压根就不是这样的,于是塔尔撒笑着看着望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笑着问道,“他是?他是大清的大阿哥豪格对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宛心惊奇的问道,眼神是那样的纯净,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姑娘。眼神是迷离的,也是惊喜的,可是,又带着说不清的伤感。 “你是什么人,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听了塔尔撒的话,大阿哥豪格很是紧张的看着塔尔撒生怕塔尔撒是什么前来打探的探子,满是怀疑的问道,眼神很是警觉。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大阿哥豪格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应该在敖包和我们蒙古的塔尔撒公主相会吧,怎么在这里呢?”塔尔撒笑着说道,压根没有理会大阿哥眼神里面的怀疑,笑着看着他们。 “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吗,你是蒙古国的什么人,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大阿哥站了起来,看这塔尔撒,心里面微微有了一些的不安,不知道自己眼前的人是什么人,看来不是单纯的听到宛心的琴声,而是特意来到这个地方,或者说是为了打探什么东西。 “不用紧张,我只是顺路经过,只是被宛心的琴声吸引,没有其他的任何意思,还请大阿哥不要误会。”塔尔撒依旧是笑脸,现在,塔尔撒已经可以猜测到宛心和大阿哥是怎么回事,也于是。塔尔撒放心了,以现在的情形看,塔尔撒不用和他分开,而宛心和大阿哥也不用分开,这是一个两全齐美的方式。 “误会,不,没有误会,告诉我你是谁?”看到塔尔撒只是淡淡的笑笑,大阿哥心里面的疑虑越来越深,越发的没有办法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个女子的举止言行完全不像是一个小丫头或者说是一个小家子的人家,可是,这个女子是谁呢,大阿哥心里面很是不放心。 “我”不等塔尔撒回答,被远远的听到有人叫自己,是他。 “塔尔撒,你怎么到这里了,听说你和大阿哥都没有去指定的敖包,现在啊,整个蒙古王室都着急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那个男人远远的看见塔尔撒就往这边跑了过来,不等说什么,就着急的对着塔尔撒说道。 “你就这么想要我和大清的大阿哥敖包相会啊。真是的。”听了那个男人的话,塔尔撒有些不乐意了,顾不上许多,就对着眼前这个男人发起火来,怎么也没有想到着这里会见到他,可是,现在,他对自己说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这让塔尔撒很是不乐意。 “当然不是,我们快去吧,你叔叔都已经急死了。走吧。”那个男子没有理会塔尔撒到底乐意不乐意,拉着塔尔撒的手就打算离开,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此刻塔尔撒到底是和谁在交谈,或者说面对的是什么人。 “等一等,塔尔撒?”一直站在身边不说话看着塔尔撒和难个男人的大阿哥在他们的背后喊道,看着塔尔撒,然后,端详了一会,。对着塔尔撒说道,“你就是塔尔撒,他是谁,不会是?” “对,你没有猜错,他是我的恋人,和你一样,这也许就是巧合吧,希望我们彼此幸福。”尽管尴尬,但是塔尔撒还是笑着说道,看着大阿哥豪格露出善意的笑容,这个时候,塔尔撒的心情是那样的轻松,只不过,也许,大阿哥豪格也是如此。 “塔尔撒,他是?”那个男人看着豪格,有一点点的惊异,看着塔尔撒问道,样子很是着急。 “他就是我应该见的人,大清朝的大阿哥豪格,这是他的恋人宛心。”塔尔撒看了一眼有些震惊的他,笑着拉着宛心的手说道,样子很是甜蜜,塔尔撒想,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注定他们四个人会幸福下去。 塔尔撒记得,那天晚上他们四个人聊了很久。涉及到的话题很多很多,好像从小长到大都没有说过那么多的话,可是,在那个敖包夜他们四个人做到了,真的做到了诚心交谈,也终于彼此袒露了心声,放松了自己,那个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认为他们会幸福的生活下去,一直。 想来,那个时候的期待是多么的美好,可是,到如今,塔尔撒对宛心都做了什么,塔尔撒不敢回想,对于这样的一个女子,塔尔撒对宛心做了什么,本来,宛心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任何的名分嫁给大阿哥,可是,为了阻止这场婚姻,塔尔撒竟然就这样换成了宛清,换成了宛心的亲生姐姐,尽管那次不是自己有心,可是,就是因为塔尔撒,为的塔尔撒的复仇计划。 只是,自己这么久以来,干的都是什么,不过是别人手里面的一颗棋子,只是滑稽的被别人利用,一颗棋子,站在那里,塔尔撒脸上只有笑,本以为自己可以哭了,可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哭了,可是,此刻,却再也哭不出来,这样的一种结局塔尔撒要怎么哭出来。 那个时候,期待是那么的好,可是,这么多年,自己带着仇恨和大阿哥生活了下这么多年,本以为他们四个人都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可是,现在他们之间的情况是什么呢?他不见了,永远的消失了,奇迹般的,带着仇恨塔尔撒嫁给了大阿哥,成婚了,那个时候他们以为不会成功的婚姻,可是,现在,塔尔撒却和大阿哥生活了这么多年,像是一场笑话一样,可是,的的确确就是生活了这么多年,带着仇恨,塔尔撒终于没有让宛心和大阿哥走到一起,终于让他们四个人每一个人都痛苦。 可是,那个时候,他们彼此都认为他们会得到快乐,会幸福的,可是,结局却是这样,站在那里,塔尔撒只有笑,脸上只有笑,原来一切,不过都是命运和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可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算了吧,塔尔撒,而不是我的嫡福晋,这么多年来,错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那个时候就怀疑为什么他会消失,就怀疑你会嫁给我,那个时候就知道你莫名的恨我,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我在想,如果这么多年里,我和你有过一次交谈,也许,结局不会是这样,塔尔撒,这一切和你没有关系,要错的话,就只能是命运错了。”大阿哥看着神情痛苦的塔尔撒说道,眼神亦是那样的悲凉。 大阿哥知道,塔尔撒和他一样,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忍受着痛苦,尽管这次的祸患来自塔尔撒,可是,塔尔撒不过是别人手里面的一颗棋子,相比较于自己,此刻,塔尔撒更可怜,所以,就算自己什么也不说,大阿哥知道塔尔撒心里面已经够痛苦了,不需要自己再说什么。 “我一定会查出来是谁骗了我。我一定会找到。”塔尔撒站在那里,眼神是值得人沉思的,看不出来塔尔撒到底这个时候想的是什么,可是,谁都看得出来,塔尔撒是痛苦的,那样的痛苦是没有人可以安慰的,更是没有人可以承受的,此刻的塔尔撒是那样的可怜,可是,谁都没有办法说什么。 “做回你自己吧,塔尔撒,我相信那一年在敖包时的塔尔撒依旧存在,我想念那个时候单纯的塔尔撒,那个我和宛心的朋友。”大阿哥看着失神的塔尔撒,站在不远处,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容,想要安慰塔尔撒,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眼前有的只是那一年在敖包之前听琴的蒙古公主。好像,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一个嫡福晋,也好像这么多年的日子都不存在。 和蒙古公主塔尔撒公主相处只有短短的一个晚上,可是,在大阿哥豪格的心里面总觉得,自己对于塔尔撒的映象一直都保存在那个时候,尽管,此刻,塔尔撒已经和自己度过了这么多年,可是,只是一瞬间,大阿哥觉得,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依旧是没有办法抵过哪一个晚上的相处,因为,那天晚上大阿哥将塔尔撒当做自己的朋友,而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嫡福晋在大阿哥心里面是什么,也许,连大阿哥都没有办法弄清楚。 “我会回去,会是当年的塔尔撒,可是,不会是现在,你放心,事情我已经了解。我不会在害你了,这个竹园我不会再走出去一步,我是你的嫡福晋,在大阿哥府里面,依旧是你说了错,我只是你的嫡福晋。”塔尔撒往回走了几步,神情落寞的看着地上的彼岸花花瓣,连同着只是一瞬间,塔尔撒将干花和地上的花瓣全都都踩在了脚底下,嘴角摸过一丝莫名的微笑。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在大阿哥府里你是自由的,只要你是嫡福晋一天,就永远是这个大阿哥府里的女主人,不管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发生了什么。”大阿哥看了一眼塔尔撒,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宛如,烟儿,你们也早些回去吧,我累了。没有办法招待你,没有办法做你想吃的饼,对不起。”看着大阿哥的背影,嫡福晋,不,是塔尔撒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句胡也没有说,一直看着他们的蒙古烟和宛如,淡淡的说道,说完朝着屋子最里面走去。 “嫡福晋,你”她张了张嘴,听到这样的一个现实,宛如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接受,但是,总觉的看着嫡福晋这样离开,是非常落寞的,可是,临到最后,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面想要说的那么说,心里面是那样的澎湃,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心里面的千言万语,只是一瞬间,全都哑言了。 “我不是什么嫡福晋,我只是塔尔撒,我的名字叫塔尔撒,什么都不要说了。宛如,你告诉宛心今天的事情,这么多年来是我对不起她。”塔尔撒没有回过头来,一直往里面走,完全没有再和她们说下去的意思。 “可是”她看着嫡福晋的背影,想要替宛心说些什么,可是,又犹豫了,也许宛心和大阿哥一样,是会原谅塔尔撒的,可是,自己要怎么替宛心说出来,不管怎么样,宛心是宛心,宛如永远也变不了宛心,所以,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资格提宛心说任何的话,哪怕是一句安慰的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1奇怪 “宛如,我们走吧,也许堂姐已经静一静,出来这么久了,我们改回去了。”看着她有些犹豫的眼神,蒙古烟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道,蒙古烟和她一样,眼神都是迷离的,都有着千言万语,可是,到了这一刻,谁都没有说话,因为谁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她转过头去吗,看着蒙古烟,无奈的一笑,对着蒙古烟点了点头。她想,出来了这么久,是该回去了,这里所知道的一切,她和蒙古烟都已经没有力气去承受了,没有一点的力气,哪怕是一点点的打击。 走出了嫡福晋的竹园,宛如和蒙古烟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见到大阿哥府门口的林朗,两个人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只是神情严肃的往出走,她们谁都没有办法用言语来描绘自己此刻的心情,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冒险似地,谁都没有缓过劲来。 “小姐,公主,你们可算出来了,我们和林侍卫在这里等了好久呢,本来林侍卫是要回皇宫复命的,可是,你们没有出来,林侍卫就是放心不下,所以啊,陪着我们一直等到了现在,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呢?”一看到她们的身影,铃兰就很是激动地说道,显然是在外面等待了很久。 “没什么,多待了会,忘记了时间。”她抬起头来,看到铃兰着急的神情,在看看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不远的天空中泛着黑色,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看了一眼对着她笑的林朗,问道,“没有准时回去没有事情吗?” “没事的。皇上知道今天你们要来大阿哥府,当初就命令我一定保护你们的安全,现在,你们还没有回家去,我怎么能放心了,也不算是完成使命啊。”林朗笑着说道,看到她和蒙古烟神色一点没有变化,生怕她们不信,又接着说道,“再着说了,将在外军令可以不受,没什么的。” “哎呀,林侍卫,看你说的,你现在的这种情形,和军令啊,将令啊这些,可是,一点的关系都没有的呢。”铃兰看着林朗依旧在打趣,由此看来,在她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铃兰和林侍卫混的已经很熟了,说话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呵呵,一样的,好歹算我滥用职权吧。”林朗笑着说道,正笑着,看见蒙古烟和宛如脸上一点的笑意也没有,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收起自己的微笑,看了一眼蒙古烟,然后,看着宛如问道,“怎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事情,既然你没有回宫,那么,就麻烦林侍卫送我和宛如会董鄂府,谢谢了。”不等宛如回答。,蒙古烟就已经回答了,冷冷的说完,然后,转身上了等在大阿哥府门口的马车,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刚来大阿哥府见到林朗之时的羞赧,反倒是多了几分的落寞。 此刻的蒙古烟心里面是落寞的,看着塔尔撒这样,蒙古烟已经完全的失望了,塔尔撒很可怜,确实,可是,这样的悲剧难道只是塔尔撒一个人吗,不是的,蒙古烟知道,塔尔撒只是蒙古公主当中的一个,只是其中的一个悲剧,而作为她,作为蒙古国的公主,她们注定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必然是有着她们注定要走的道路。 塔尔撒的爱情是悲剧的,可是,只是塔尔撒一个人吗,塔尔撒只是自己伯伯的女儿,说道公主的身份,还和蒙古烟相差很远,可是,就算是这样,塔尔撒已经是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就算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就算是有了自己的恋人,可是,只要是蒙古王室想要的,塔尔撒还是被利用,还是被设计,必然是套塔尔撒朝着蒙古国王室设置好的道路走,怎么都逃不掉。 蒙古烟知道,自己是不用问到底是谁利用了塔尔撒,其实不用问,还会有谁,蒙古烟从小生长在蒙古,对于自己故国当然是最了解不过了,是的,蒙古人是淳朴善良,可是,这样的淳朴和善良,是建立在无知和冷酷的人性上的,他们淳朴的忽视了人性之间的情感,无视了个人的情感,有的只有大家的利益,有的只有牺牲,而缺乏了亲情,而公主们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不断的牺牲,这是蒙古几百年来的政策计谋了。 远的不说,近的除去塔尔撒,难道自己的姑妈就不是吗,为什么会有多尔衮的仇恨,为什么还有塔尔撒的牺牲,就是因为自己的爷爷当年将自己的姑妈当今的圣母皇太后不顾一切的嫁给了皇太极,完全忽视了大玉儿到底愿不愿意,到底怎么想,因为在蒙古王室中,有的只有利益,有的只有战略。 于是,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到至今都还在悲剧的生活着,明明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可是,却不能再一起,而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么多年来多尔衮一直都活在仇恨里,为的只是当年的不满意,所以,这一切都是一个恶性循环,第二代走了一个塔尔撒,现在,轮到她蒙古烟和自己的姐姐蒙古娴了,可是,结局会是怎么样的呢? 不用想,蒙古烟都知道是个悲剧,现在,了当今的皇上喜欢的是宛如,让自己,心里面也早已经有人,那么,等待她们的出了悲剧不会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作为蒙古国的公主,蒙馆知道自己注定躲不过命运的捉弄,那么,与其这样,倒不如服从命运的安排,不争不抗,只有服从,不爱不恨,也许,这样悲剧就不会再循环了,于是,面对林朗,蒙古烟冷漠的走上了马车,没有一点的不舍。 “哦,好吧。”明显感觉到了蒙古烟的冷淡,林朗回答道,然后,转过头,看着蒙古烟一个人上了马车,正眼都没有看他一眼,和之前故意不去看他的神情差别很大,这个时候,林朗感觉到了蒙古烟的失落和失望,似乎,在蒙古烟的身上,林朗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蒙古烟之前的至恋,有的只有冷漠。 可是,为什么突然间会这样,林朗一点都不知道,从那天在董鄂府之后,林朗对于蒙古烟一直觉得很是内疚,特别是在这些日子里,没有见到蒙古烟没有了蒙古烟的打扰,林朗反倒是有一些的不习惯,一直以来,林朗都认为自己是讨厌蒙古烟的,那个时候,蒙古烟整日的在自己的耳边唠叨,总以为自己是厌烦的,可是,在蒙古烟不在的时候,想起来,林朗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幸福。 只是一瞬间,林朗感觉,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蒙古烟这样真心的对待过自己,尽管蒙古烟有时候很是任性,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才越发的显得蒙古烟的单纯和可爱,只是,自己之前竟然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而此刻,看着蒙古烟失落的走过去,林朗突然间感觉,心里面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东西,是那样的失望,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没什么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让我们静静,麻烦你了林朗。”看着蒙古烟的背影,然后看到林朗吃惊的神情,她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蒙古烟为什么死心了,也许是看到塔尔撒的命运,蒙古烟想到了自己,所以,怎么也放不开,可是,现在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全然没有心情去顾及别人的事情,现在,她只想要安静的待着,将所有的事情都捋清楚。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小姐?”看到林朗也愣在了那里,本来还打算开玩笑的铃兰,笑容僵住了,很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铃兰不清楚,但是,看着宛如的神情,铃兰知道,必然是一件大事。 “走吧,上车,应该回府了。”她没有理会铃兰的追问,只是看了铃兰一眼,淡淡的说道,她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要走进马车,回到大阿哥府里面,静静的待着,现在,她只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将自己关进去,当做什么也都没有发生。 “是,小姐。”铃兰没有追问,只是安静的扶着她上了马车,然后,拉着惠意走上马车,然后,掀开马车的帷帘,对着林朗说道,“林侍卫,麻烦你了,我们走吧。” “知道了,你们坐好,车夫,走吧。”林朗骑在马上,凝神想了一会,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对这个车夫说完,骑着马,准备送她们回家,可是,她们在大阿哥府里面,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林朗怎么也不能明白。 就这样一路沉默。一句话也没有,惠意和铃兰想也是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走了一路也是乖乖的,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看着宛如和蒙古烟严肃的神情,两个人也只是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终于到了董鄂府,匆匆的告别了林朗,也并没有什么特别道别的话,尽管林朗很是担心她们到底在大阿哥府里面遇见了什么事情,可是,看着宛如和蒙古烟一脸的失落,终于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送她们回去之后,也匆匆的离开了。 这一切好像就是这么自然,回到董鄂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铃兰和惠意本以为这一天就在这样的氛围下结束了,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走到了宛如满是熏香的闺房,沉寂了好一会,蒙古烟突然对着宛如说道,“我们去看看宛心吧,我想,有些事情必须和宛心说清楚。” “什么,你是说要告诉宛心?”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应蒙古烟的建议,一路上都在犹豫要不要将自己今天知道的事情告诉宛心,可是没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没有结果,她的心里面总是没有个主意,于是,还是安静的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可是,现在蒙古烟突然这样提到要去告诉宛心。 蒙古烟的建议,让她一下子失了神,不知道蒙古烟要干什么,说实在的,这一切其实和蒙古烟的关系不是很大,可是,蒙古烟竟然突然间这样提议,这让她很是意外,不知道蒙古烟到底要做什么,至于自己,直到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要将这一切告诉宛心,可是。自己又不好直说自己的想法,于是,她只是看着蒙古烟,眼神里满是疑惑。 “对,我是这么想的,我只是问你去不去,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会自己去找宛心。”蒙古烟没有看着她,只是看着透着一点点月光的窗外,眼神是那样的冷寂,这个样子倒不像是蒙古烟了,以前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曾见到过蒙古烟这个样子。 宛如记得,还是在蒙古烟和林朗分开的那天晚上,蒙古烟很是不开心,可是,就算是那样,在伤心之余,蒙古烟的眼神里还有着一丝的希冀,可是,现在宛如看到的蒙古烟眼神里面已经全然没有了光亮。有的只有绝望,这个样子,让宛如很是害怕,宛如承认这件事情对蒙古烟的打击很大,可是,蒙古烟这个样子的神情,还是她不曾见到过的。 看着蒙古烟犹豫了再三,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安慰蒙古烟,最后,还是小声的问道,“烟儿,如果你想去,我是回陪着你去的,可是,你能告诉我你想要对宛心说什么吗,也好让我做个心理准备。” “你不用准备,如果你要去,只要在一边听着就好,我告诉宛心的自然是我们应该告诉她的,也是宛心应该听到的,所以,准不准备都无所谓。”蒙古烟还是没有回头,看着窗外,眼神是那样的深邃,让她不知道心里面打什么主意。 “可是”正准备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身边的铃兰和惠意,宛如犹豫了一下,想来有些事情。蒙古烟怕是不愿意让丫鬟们听到,于是,她抬头对着铃兰和惠意说道,“铃兰,惠意,你们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们的。” “是,小姐,我们就在附近,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们。”铃兰回到道,这还是铃兰弟一次这么乖巧,想来也是因为蒙古烟盒她今天的不对劲,说完,铃兰和惠意就出去了。 “烟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可是,我想让你想清楚,这件事情对于塔尔撒没有一点的好处,对于宛心也是如此,所以,我希望你考虑一下。”看到铃兰和惠意出去了,她这样对蒙古烟说道,刻意回避了嫡福晋这个词。而是称呼嫡福晋的名字塔尔撒。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宛如,你有想过吗,宛心的这一切都是我堂姐造成的,你没有办法理解我表姐此刻有多难受,我只是想要替我表姐做一些事情,告诉宛心这个事情,再说,宛心是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的。”蒙古烟转过头来看着她,没有冲突。只是温和的说道,这个样子和她意料的有些出入。 “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这些都已经成为历史了,既然是历史了,就让它这样过去吧,接下来,他们还要活下去。”她看着蒙古烟,不知道怎么样解释自己的心情,只好这样说道,可是,话一出口,连着自己都觉得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对,你说的对,正是因为他们还要生活下去,所以,我必须告诉宛心这些事情,后天才是选秀女的日子,我想,宛心是有犹豫的机会的,不是吗,如果告诉宛心这些事情,是有可能阻止宛心入宫的,可是唯一一次可以挽救大阿哥和宛心感情的机会不是吗?”蒙古烟看着她,告诉了她自己的想法,蒙古烟现在想的,只是帮助着自己的表姐完成塔尔撒没有完成的事情。 这是蒙古烟现在唯一想要做的,这么久以来,蒙古烟已经想好了,帮助完塔尔撒,等到自己的亲姐姐当上皇后,自己就回到蒙古去,眼看着自己就要十五岁了了,是该到了完成自己使命的时候了,至于别的,自己早已经不再在乎,蒙古娴是准皇后。而自己现在唯一担心的就只有塔尔撒一个人了,所以,蒙古烟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自己一定要帮助塔尔撒。 蒙古烟知道此刻塔尔撒的心里面肯定是痛苦的,可是,作为妹妹的她,什么都做不了,想到这么久以来,塔尔撒都是受自己的阿玛利用,想到这里,蒙古烟很是痛苦,所以,蒙古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助塔尔撒,不仅仅是因为塔尔撒是自己的堂姐,更重要的是作为蒙古的正牌公主,蒙古烟要偿还蒙古欠塔尔撒的。 也许自己偿还不了,但是,自己能偿还多少就是多少,尽自己所能就好了,蒙古烟现在只有这样的想法,至于别的,蒙古烟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了。 “可是,阻止了又能怎么样,发生过的都已经发生了,怎么也改变不了了,这么做还有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想帮助你堂姐,可是,有的东西是可以补偿的,可是,有的则不行,既然已经挽回不了了,为什么不任其自然发展呢。”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知道蒙古烟想要阻止宛心进宫。 也许蒙古烟说的很对,这样做或许可以挽回宛心和大阿哥,可是,此刻,她却认为进宫是宛心唯一的出路,大阿哥这次是没有出路的,就算是挽回了大阿哥和宛心的这段感情又能怎么样,宛清已经搭进去了,宛心不能再陷进去。 “你再说说什么,宛如,这是你说的话,你的意思是怪我堂姐了?”蒙古烟看着她,本以为她可以理解的,可是,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竟然告诉自己有的伤害是补偿不了的,本以为她是最可以理解塔尔撒的人了,可是,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蒙古烟的脸上带着滑稽的笑容,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她的冷漠。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既然塔尔撒已经让结局变成了这样,你再怎么改变也是于是无忌的。”她想要解释,可是,要她怎么说呢,难道说出自己自私的不想要宛心嫁给大阿哥,只是因为大阿哥马上要落难了吗,不,这一点,她不能说。 “不是这个意思,那么,宛如,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你说你没有怪罪塔尔撒,可是,听听你说的话吧,呵呵,宛如,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理智的人,可是,没想到你也和其他的人一样,一样的只为了自己的亲人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就算是塔尔撒是那么的喜欢你。”蒙古烟冷笑着看着她,看来已经是完全的误会了她的意思,可是,她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不被人误会。 “对,也许你说得对,烟儿,我一直以来都不是什么圣人,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宛心是我的姐姐,就算塔尔撒对我再好,可是,孰轻孰重,我还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我理解塔尔撒,可是,我没有办法理解她对宛心的伤害。”她在心里面默默的念叨着自己对不起塔尔撒,可是,此刻,还是冷冷的这样说道,现在,蒙古烟已经误会了,那么,就让宛心这样误会下去好了。 “很好,很好,宛如,你说的很好,也对,没有人能够理解远嫁的蒙古公主的悲凉,是啊,一切都是塔尔撒的错,可是,那又怎么样,你看到的是塔尔撒的错,可是,塔尔撒的悲哀呢,你又看到了多少?”蒙古烟笑了,原来,一直以来蒙古公主的远嫁,也就只有身处其间的人可以理解,至于别人,谁有能够知道这当中的苦楚呢,蒙古烟只是苦笑,看着她,淡淡的笑。 “不是的。烟儿,不是这样的。”听到蒙古烟的话,她突然间慌了神,本来她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本也是无心,只是想要掩藏自己心里面的主意,可是,听到蒙古烟这样说,她慌了神了,听到蒙古烟的话,她突然间想到了塔尔撒的话,说是蒙古烟也是要嫁给乌里雅苏台的王的,怪不得今晚蒙古烟会变得这么奇怪。 “好了,宛如,你不用说什么,你想说的,我都懂,我可以理解你的观点,你不同意无所谓,我可以自己去找宛心,也许。这是我和宛心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蒙古烟冷冷的说完,脸上看不出一点点温暖的神色,没有打算听她的解释,就已经往外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2绝望 “烟儿”听到她的叫声,蒙古烟依旧是没有回过头来,她着急了,这样子的蒙古烟是她害怕看到的,这样的蒙古烟给她的感觉是满是心事,更多的是一种不放心,于是,她一直在思考是什么原因,然后,对着蒙古烟的背影喊道,“你是因为你要远嫁乌里雅苏台的王子才会这样的,对吗?” “你说什么?”本来快步行走的蒙古烟转过了身来,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蒙古烟本以为自己和塔尔撒的话,宛如并没有放到心里去,因为在哪里的时候,宛如一句话也没有说,所以,蒙古烟一直以来,这件事情宛如忘记了,可是,突然间听到宛如在自己的身后这样说道,蒙古烟愣住了。看着宛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承认还是否认。 “告诉我,是因为要远嫁了,这才这么着急对吗?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走了,林朗要怎么办?”她看着眼神有些躲躲闪闪的蒙古烟,追问道,她知道自己猜得不错,果然是这样,而自己要怎么办? 对,她知道自己要跟着蒙古烟出去,现在,她已经打算跟着蒙古烟去找宛心,她必须通过去找宛心的机会,安慰一番蒙古烟,她住到蒙古烟有自己的秘密,可是,这样的秘密她必须阻止,她必须帮助蒙古烟。不仅仅是因为林朗,只是一瞬间,她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子。 “什么远嫁,什么林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蒙古烟愣了一会,看着她,紧接着笑了,看着她,一脸的无所谓,此刻,蒙古烟不想要任何人知道自己心里面的想法,包括宛如,蒙古烟知道,如果有一个人劝自己,蒙古烟是会舍不得走的,既然命运已经注定如此,蒙古烟已经决定服从命运,所以,蒙古烟继而转身,继续往外走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躲避,但是,我现在想要告诉你,我愿意陪着你去找宛心,告诉她,我们所知道的真相,至于她的选择是什么,那些都是她的事情了。”她对着蒙古烟的背影说道,然后,快走了几步。追上了蒙古烟。 尽管心里面不是很情愿,可是,她不能就这样看着蒙古烟去找宛心,这个时候的蒙古烟是脆弱的,她于心不忍,至于宛心,她想,也许自己是没有办法替宛心绝对的,就像自己所说的那样,有什么样的结局和选择,都是宛心自己的事情,她只能做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别的,她无能为力,也没有这个权利。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蒙古烟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是说不清的疑惑,不知道宛如为什么变的那么快,带着一些的疑惑,但是,蒙古烟只是怀疑的看着她,猜测着她到底知道自己的秘密多少,本没有打算告诉她自己的事情。 “只是因为你,因为你。烟儿,所以,我决定告诉宛心。”她对着蒙古烟笑笑,然后,拉着蒙古烟的手,想要往前走,此刻,她知道自己是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打算,本来就打算问出蒙古烟一些事情的,既然蒙古烟此刻这样问了,她只好如实回答。 “为了我。为什么?”蒙古烟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看着她,带着一脸的冷笑,生怕她说出了自己不想要说的事情,可是,蒙古烟知道自己是躲不掉的,有些事情必然是要面对的,可是,并不是现在,蒙古烟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我想知道,你远嫁乌里雅苏台的事情,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吗?”她看着蒙古烟,然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表情严肃的等待着蒙古烟的回答,可是,至于是怎么样的答案,她不知道,但是,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知道答案并不会好大哪里去。 “对不起,宛如,我现在并不想要谈这件事情,所以,不要问我好吗,你知道的,到了我想说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可是,并不是现在。”蒙古烟沉思了一会,抬起头来看着她,淡淡的说道,蒙古烟知道,等到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宛如会知道一切,可是,现在。蒙古烟什么都不想要说,对于自己远嫁的事情,蒙古烟希望如原来一样,只是一个秘密,没有人知道。 可是,蒙古烟忘记了,在之前的时候,连同着蒙古烟自己都是想要躲避这样的远嫁的,希望自己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现在,看到塔尔撒的结局,蒙古烟知道自己不能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做了,因为结局只有一个,所以,蒙古烟放弃了一切有希望的可能性,连同着自己都放弃了。 于是,从离开大阿哥府开始,蒙古烟的眼神里已经全然的没有了光亮,没有了想,眼神是那样的黯然,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有些感触,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蒙古烟,带着无限的担心。 “不要再躲了好吗,烟儿,你现在不愿意说这件事情,我知道一定是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你是想要在后天的选秀之后,在我进宫之后,在你姐姐当上皇后离开这里,对吗?你想要抛弃我们所有的人,对吗?”她看着蒙古烟的眼神,说完话后,她看到了蒙古烟眼睛里面的惊异和不安,于是,她知道自己的猜测不会有错,而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问清楚这件事情。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蒙古烟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很是不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全然逃不过宛如的眼睛,就连同自己是怎么打算的,宛如竟然都清清楚楚,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知道瞒不下去了,然后,接着,看着宛如说道,“你果然是最了解的人,你说的很多,我是这么打算的,好了,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为什么这么打算,为什么突然这样绝对,你这样对林朗不公平,对你,更不公平?”她看着蒙古烟,很是着急,满是担心,她不明白为什么蒙古烟突然间变成了这样。 “没有什么公不公平,如果我留下来,对林朗更不公平,之前,我明明知道我要嫁给乌里雅苏台的王子,可是,我还是不甘心的想要去寻找一份属于自己的真爱,想要摆脱自己的命运,突然间,我明白,这些不过是我自私的个人想法。”蒙古烟不再看她,而是看着有些漆黑的夜幕,小声的说道,月光打在蒙古烟有些柔和的脸上,越发的让人感觉到苍凉,只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她看不到蒙古烟的眼神。 “不,你这并不是自私,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烟儿,你没有错,你这样做是对的,可是,你为什么突然间要离开,林朗我会帮助你的,你不要放弃好不好。”她看着蒙古烟有些单薄的身子,走过去,拉着蒙古烟的手,顿时一股冰凉侵入心底,那么的寒。 “不,宛如,我知道你会帮我,可是,现在我真的不需要了,也许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林朗本就不属于我,所以,他才会对我不理不睬,我想,这是神对我的惩罚,我不应该这么做的,所以,现在我放弃了,在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伤害的时候,我放弃,这样,对任何人都好。”蒙古烟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眼睛,眼神里面满是苦笑,只是,却又尽量的想要保持一种自然的平和。 “为什么,之前你不是还在追求幸福吗,为什么突然之间要放弃,要放弃你应该早一些放弃,而不是等到现在,既然已经爱了,为什么不坚持下去,难道塔尔撒对你的影响就这么大吗?”她不知道要怎么样安慰蒙古烟了,对于这样的事情,本来心里是可以有个打算的,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太累了,已经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样面对这样的事情了。 “塔尔撒是我的堂姐,她的一生就是我的先兆,不是吗?宛如,也许,不是塔尔撒对我的影响下,而是,在今晚我突然间明白,我的宿命是什么,我又上天给我安排的道路,不可能忤逆的,我又的只能是顺从。”突然间,蒙古烟变得那样的恬淡,好像这一切都已经是习以为常的小事,什么都不重要了,有的只是按着做下去。 “烟儿,你醒醒好不好,那里有什么上天的安排,这一切都是人为的,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可以改变的,所以烟儿,不要放弃好吗,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人为地,你的出嫁是人为的,只要努力,一定可以改变的,再说了,皇太后和太妃娘娘那么宠你,她们是不会看着你远嫁的。”她着急了,从蒙古烟的最里面听到宿命的安排,她感觉是那样的绝望,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绝望了,这让她有些害怕。 “宛如,你不是蒙古人,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的,这不是人为,是天命,是一开始就安排好的,至于皇太后和太妃娘娘,我出嫁她们是不会阻止的,你知道她们为什么宠爱我吗,就是因为她们知道我比她们每一个人的命运都要悲惨,她们宠我,是因为她们觉得我可怜,不能违逆天命。”蒙古烟脸上有些微小,眼神里面透露出来的神情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没有一点的生气。 “天命,什么是天命,烟儿,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些不过是蒙古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一种拉帮结派的政策,和什么天命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什么是天命,没有人知道。”她不知道要怎么样安慰蒙古烟了,可是,对于蒙古烟所说的天命感觉又是那样的可笑,什么是天命,这些不是这个世界人统治人的方式罢了。 可是,这个时候的人却这样深信不疑,连着自己最宠爱的烟儿竟然都屈服在这样的统治之下,可是,蒙古烟又是那样的可怜,明明生在统治阶层,可是,蒙古烟依旧是一个牺牲品,连同着作为统治阶级的蒙古烟也必然要为身为统治阶级的男人们服务,为他们牺牲,而就算是这样的牺牲,蒙古烟竟然已经放弃了反抗,竟然认为这些都是天命,想来,连着她自己都为蒙古烟感觉到不值。 可是,她又不能直说,蒙古烟是蒙古人,在这样的时代里面,有着自己一套世界观,至于让她感觉滑稽的天命观,在蒙古烟看来却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尽管在她自己看来是可笑的,可是,对于蒙古烟来说,却是敬畏的,因为,蒙古人对于这样的天命深信不疑。 “不,宛如,你要胡说,这样是会遭受天谴的,不要胡说好吗,我们的天命我想你是不知道的,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参合了。”蒙古烟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然后,跪在了地上,很是虔诚的口中念念有词,可是,至于蒙古烟在说什么,她不是很清楚,因为蒙古烟用的是蒙古语,她听不懂,只要站在旁边看着蒙古烟。 “烟儿。你到底怎么了,我告诉你,没有什么天命,有的只有自己的努力,和别人的介入。”等到蒙古烟说完,她着急了,蒙古烟现在的行为举止有些奇怪,更是她说不清楚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观念,她有些弄不清楚蒙古烟到底是怎么了。 “好了,宛如,我知道不管我给你说什么你都是不会相信的,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事实,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蒙古烟站了起来,看着她,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赶紧这样说道,想要堵住她接下来的言语。 “好,你倒是说说看,我倒要看看你多么有道理。我倒要区分一下,到底是你软弱,还是真的有什么天命,今天你什么都可以说出来,我保证,今天的话,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道,不会有第三个人。”她也着急了,蒙古烟的执迷不悟让她很是不理解,更是有些生气,这样子的蒙古烟和自己先前认识的那个活泼开朗甚至带着一些任性的蒙古烟似乎不是一个人,那么陌生,那么的绝望。 “好,我告诉你,也许,你也就理解我了。”蒙古烟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其实我们蒙古公主的命运都是安排好的,娴姐姐要嫁给福临哥哥也是早已经注定好的,而我要远嫁也是如此,在我们还没有出生的时候,阿玛就已经找来了巫师替我们侧过天命了,巫师测出来说我们的命运如此,这下你相信了吧。” “你说什么,巫师?”她看着蒙古烟认真的神情,笑了,脸上满是滑稽的笑容。巫师的测试,不过都是无稽之谈,什么都可以信口胡说,什么巫师不巫师的,不过都是人和人之间的自欺欺人。 “烟儿,巫师不过是蒙古王室骗人的把式,什么测试,那什么测试,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巫师说的都是真的,不管是任何人都可以说这样的话,巫师,不过是打着神的幌子罢了,没有什么高尚的。”看到蒙古烟眼里面犹豫的神情,她着急了,她知道自己必须劝服蒙古烟,而现在,她所说的,都是自己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 “不,宛如,你是不了解情况,我也想要这样认为。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你知道吗,我本来也不想这些都是真的,可是,这样子的命运谁都没有办法改变,这是在我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前,巫师都测量好的,在我阿玛结婚的时候,巫师就已经测出来会有我和蒙古娴姐姐,而之后,娴姐姐乘着天光而来,而我,也是以一个公主的身份降临这个世界上,你说,这不是命运的那排这是什么?”蒙古烟笑了,可是,笑的是那样的凄苦。 “这个”这样的神算,她不知道是怎么会是,可是,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可是,一时间,她有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解决这个问题,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反驳蒙古烟。 “怎么样,宛如,你说不上来了吧,我也不想这一切是真的。可是,这些的的确确都是真的,不是吗?不管我怎么逃,都不可能逃出去的,所以,我放弃了。”蒙古烟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好了,不说我了,这一切我们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我们去找宛心吧,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林朗你放弃的了吗,烟儿?”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有林朗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挽留方式,可是,回起作用吗?她不知道,可是,她想要试一试。 “林朗,宛如,难道你看不出来么,林朗是不属于我的,我和他注定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接触的尘埃,也许。见上一面,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至于缘分,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在他的心里面,我不过是一个刁蛮的公主,有的只有厌恶,什么都没有留下来。”蒙古烟苦笑,淡淡的说道,在蒙古烟的心里。林朗早已经是一个不可触及的人物,不管林朗是侍卫还是什么,对蒙古烟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烟儿,你错了,你难道今天没有看到林朗看你的眼神吗,是和以前不一样的,之前,只是因为你一直在林朗的身边,林朗才不懂得珍惜,可是,现在,你没有在林朗的身边,他才会知道你的好,我说过我会帮你的,你不要放弃好吗?”看着蒙古烟的眼睛里面包含着眼泪,她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连着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一样,她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蒙古烟放弃,她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一种现实。 本来对于自己放弃和福临之间的感情,心里面早已经无法承受了,正是鉴于自己的这种状况,她才希望看着周围自己喜欢的人幸福,可是,只是在一天之内,连着自己所有的梦想都已经破灭了,好像和她有联系的所有人,只是在一刹那,全都处于危险的边缘,让她那么的心痛。 “宛如,别说了,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林朗也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不知道,林朗拒绝我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林朗喜欢的那个人是你,是你,本来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是,现在我还是决定说出来,这样子,你有的选择,而林朗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蒙古烟笑了,这样的话,蒙古烟是忍着心疼说出来的,现在,蒙古烟已经全然的放弃了林朗,唯一想要的,只是林朗可以幸福。 “烟儿,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和林朗是不可能的,林朗永远都是你蒙古烟的,不会是任何人的。”终于,还是听到蒙古烟说出了这样的话,本来心里面还有着一丝的希望,以为林朗和蒙古烟有机会,可是,当蒙古烟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她知道,蒙古烟是真的放弃了,完全的绝望了,可是,她要怎么办,她不知道。 “宛如,你是知道我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告诉你这件事情,你知道的,告诉自己的情敌自己希望的人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她的时候,作为当时人是多么的痛苦的吗,可是,我还是打算告诉你,因为,我爱着林朗,我想要他幸福,尽管我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九哥,可是,我还是决定告诉你,毕竟,你并没有选择嫁给我九哥,那么,林朗就还有自己的机会,我想要帮林朗一次,不管你会不会喜欢林朗,但是,我想要帮助林朗告诉你,让你知道林朗是喜欢你的。”蒙古烟看着她,笑着说道。 “烟儿,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好吗,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知道我和林朗是不可能的,是不可能的,林朗只会是你的恋人,我不会允许林朗是任何人的,他只是你的烟儿,不要放弃好吗?”她哭了,她知道蒙古烟是真的放弃了,完全的放弃了,可是,她要怎么样帮助蒙古烟,为什么一时间,她完全的没有了主意,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宛如,你给林朗一个机会吧,既然你和九哥是不可能的,那么考虑一下林朗可以吗,我就要离开了,我希望看到林朗幸福,这是我的希望,尽管我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我希望宛如你不要排斥。”蒙古烟也哭了,看着她,蒙古烟难过的说道,蒙古烟本以为可以完全的放开,可是,原来,林朗是自己怎么也放不开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3厌恶 是的,蒙古烟担心的是塔尔撒,祝愿的人是自己的姐姐蒙古娴,本以为自己完全不在乎林朗,可是,等到说到这里的时候,蒙古烟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最放心不下的都是林朗,尽管蒙古烟知道自己和林朗是不可能的,可是,蒙古烟知道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还是林朗,现在,自己放心不下的也是林朗,蒙古烟希望林朗幸福,可是,蒙古烟知道林朗喜欢的那个人是宛如,所以,蒙古烟想要帮助林朗告诉宛如,毕竟,宛如到现在都没有嫁给福临,似乎嫁给福临是压根并不可能的事情。 “不会的,蒙古烟你的算盘打错了,就算宛如不会嫁给九哥,可是,她还有一个恋人,这个可能你并不知道吧?”黑暗里有一个人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慢慢的由远到近,原来越近,渐渐的可以看到男人清晰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竟然是十一阿哥,竟然是博果儿站在那里,淡淡的一笑,颇有深意。 “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这里干什么,你现在说的又是什么,我不是很明白?”蒙古烟看着博果儿,表情很是严肃,更是冷漠的,好像很不情愿看到这个人,骨子里带着一些的排斥和厌烦,可是,还是怀着疑问问道。 “你说什么?”她禁不住,看着博果儿,有些意外,不知道这个博果儿在说些什么,怎么博果儿说的话,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不明白,于是,她看着博果儿,等待着博果儿的回答。 “好。我现在回答你,第一,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在等待我的恋人,第二,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恋人在这里,至于第三嘛,我想说的是,我就是你的宛如姐姐的恋人,烟儿,你一直以为宛如喜欢的人是九哥,可是,难道你没有想过吗,宛如喜欢的人也许不是九哥,而是你的十一哥哥博果儿呢?”博果儿笑着看了一眼她,然后将所有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了蒙古烟的身上,依旧是笑着,只是,眼神里却流露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你说什么,宛如,博果儿说的都是真的?”蒙古烟惊住了,蒙古烟转过脸来看着她也是同样惊异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于博果儿的话,蒙古烟还来不及适应,只是听着很是唐突,不知道是真是假,于是,只是用惊惧的眼神看着宛如,想要从宛如那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证实博果儿说的都是谎话,可是,蒙古烟得不到从她那里的反应,只是一个人在猜测着。 会是真的吗?蒙古烟确定是假的,可是,还是有一些的怀疑,如果是假的,博果儿为什么要这么说,如果不是真的,博果儿这样说不是太可笑了吗,博果儿不是那种胡乱说话的人,可是,会是真的吗? “什么,你说什么?”她看着博果儿,吓坏了,这个十一阿哥在说什么,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不会啊,看着蒙古烟的神色,很明显,自己是没有听错的,可是,博果儿为什么这样胡言乱语,她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不是吗,烟儿,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宛如现在是我的人,至于你说到的林朗我怕他是不会有机会了,而作为我,我希望你不要在这里诱惑宛如,说实话,我个人来说,我还是很没有自信的。”博果儿笑着看着蒙古烟,故意不去理会她,接着,将脸站过来,看着她说道,“宛如。你说是不是?” “这个”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听出来了博果儿话里面的意思,不过是想要蒙古烟大小放弃林朗的念头,可是,真的要这样承认自己和博果儿所说的那样的子虚乌有的感情吗,她不知道。 想了许久,想到自己和福临已经是没有可能的,而后天她就要进宫了,承认也是如此,不承认也是如此,与其这样,倒不如劝服蒙古烟,于是,她笑着说道,“对,烟儿,博果儿说的不错,我们是恋人,只不过我怕你们接受不了,一直以来什么都没有说,你知道的,我和林朗是不可能的。” “现在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吗,烟儿,十一是不会骗你的,所以,还是管好你的林朗吧,不要破坏了我和宛如之间的感情。”看到她点了点头,十一阿哥的脸上有了一种很是诡异的笑容,接着。用手搂住她的肩膀。 “你要干什么,放手。”看到博果儿搂着自己,她很是不适应,想要推开博果儿,可是,自己的肩膀被博果儿紧紧的搂着,压根没有一点的办法挣脱,于是,她转过脸去,对着博果儿小声说道,脸上有了一点的怒色。 “没什么,带着你演一场戏罢了,没什么。”博果儿低着头笑着小声说道,然后,抬起头来,对着蒙古烟说道,“你看看宛如,这样子还不适应,她倒是怪我这个时候说出我们之间的事情,我都说了烟儿不是外人,知道了也没有什么。” “你说的是实话,你永远都比不上九哥,怎么可能会有自信呢。至于你和宛如之间的事情,我想,不过是你想要演一场戏,只是你这个戏码太过于蹩脚,我怕你是骗不了我的,我有绝对的自信,宛如喜欢的只有我九哥,因为你永远都比不上九哥,你说是吗,十一?”蒙古烟尽管心里面很是担心,很是不舒服。但是,还是笑着说道,蒙古烟知道宛如书不会背叛福临的,这一点,蒙古烟确信,可是,看着宛如的表情,蒙古烟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不踏实。 “的确,烟儿,你说的没有错,我永远都比不上九哥,这倒是实话,不然为什么九哥是皇帝,而我,只是一个王爷呢,这就是差距。”博果儿笑着说道,只是眼神里面满是不甘心,很明显可以感觉的到,博果儿这是在其实那个颜欢笑,定然心里面是很不开心的,可是,博果儿还是在微笑,想要在尽力的掩饰一些什么东西。 “博果儿,不是这样的,人各有命,当上皇帝的人不一定好,而你也不一定是差到了那里去,希望你不要妄自菲薄,在福临的心里面,你是他永远的弟弟,而他也说过,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以不当这个皇帝,所以,博果儿,不要这么说你的九哥好吗?”她很是担心的说道,一边在说给博果儿听。一边也尽力的帮助福临缓和和博果儿之间的矛盾。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博果儿和福临之间是会有一场战争的,话说是因为一个董鄂妃,到目前看来自己极有可能就是那个董鄂妃,可是,只是现在,她还不能够确定,毕竟,自己和博果儿之间是没有交集的,更是谈不上有什么感情,而之后博果儿和福临之间会是为了她吗,她不确定。 但是,她知道博果儿和福临之间是有矛盾的,而此刻,她不能让这个矛盾激化,刚才看博果儿的神情,蒙古烟的话,确确实实是触怒了博果儿,可是,博果儿还是忍住了,至于为什么,她不清楚,但是,从博果儿的眼神里面,她看到了危险,看到了对福临的威胁,所以,她极力的想要劝服博果儿,可是,会起到作用吗。 她想,如果她说话有用的话,或许会有一些的作用,可是,真的会有用吗,她不知道,但是,她尽自己的能力想要缓和,至于效果,她已经顾不上了。 “宛如,我知道你觉得我好,可是,对于九哥,我还是很尊重的,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是很好的,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说实在话,烟儿说的没有错,九哥确实是比较能干,各个方便都很优秀,不是吗?”博果儿看着她,笑着说道,只是眼神里面,带着一种猜测,这是对她的猜测吗,她不知道。 “我知道你和福临的关系好,但是,我想要你知道,福临固然是好,但是,你也有你的好处,没有必要各个方面都向福临学习,作为王爷你固然是优秀的,而福临需要你这个优秀人才的帮助。”她笑着说道,只是想要尽量说清楚这件事情,可是,她的话博果儿能听进去多少呢,她不知道。 “那是自然,宛如,这个你放心好了,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了,虽说我并不觉得我好,可是,既然你在我和九哥之间选择了我,看来我还是很优秀的,得到了你的喜欢,至于别的我什么都不要,而我也会尽量的帮助九哥的。”博果儿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眼神里面带着笑容,像是在暗示着她什么东西。 “这就好,这就好。”她极力的想要甩开博果儿的手,可是,在博果儿的话里面,她有了一种危机,看着博果儿的眼神,她越发的确信,可是,博果儿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真是会是因为她吗,可是,现在她要怎么办,是该甩开博果儿的手吗,她心里面很是担心,可是,她要怎么办? “当然,宛如,你知道的,我博果儿是不会骗你的,我说的话,句句真心。”博果儿还是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笑着说道,可是,眼神里有着担心和不安,可是,却是真诚的,接着说道,“如果连你的爱,我都失去了,那么,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是说”她害怕了,她知道博果儿是在威胁自己,可是,博果儿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说如果此刻她如果甩开了博果儿的手,那就意味着自己是在将福临推向火坑,可是,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和博果儿有了这样的关系,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她不知道,有的只是担心。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将头抬起来,看着博果儿,想要检测真假,可是,看到博果儿的眼神的时候,她害怕了,博果儿的眼神和福临的眼神是那样的相似,可是,更多的是一种残忍和仇恨。 难道真是是被自己不幸言中,自己就是董鄂妃,自己就是那个让博果儿和福临争得头破血流的董鄂妃,可是,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她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和博果儿产生了交集,她不知道,可是,难道自己真的是逃不掉了,真是逃不掉了吗? “没错,不管你想要知道什么,但凡你问我,我就会告诉你的,只要你有耐性。”看到她怀疑的眼神,博果儿笑了,知道她猜到一些,于是,笑着靠近她,她不知道博果儿要干什么,蒙古烟还在这里,这个博果儿要干什么,为什么靠自己越来越近,他想要干什么,她心慌了。 “今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看着博果儿的眼神,严肃的问道,她想要给自己一次知道真相的机会,看着博果儿的眼睛,想要确认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她希望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个担心的想法,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什么也不会发生,她害怕自己此刻的思维。 “没有什么意思,宛如,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何必担心九哥知道呢,我想我们告诉九哥,九哥是不会介意的。”博果儿压根就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蒙古烟,没有打算去接她的话,看着她,笑着说道,完全没有理会她的表情,也压根没有留意蒙古烟惊异的表情。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靠近博果儿,小声问道,心里面很是不快,这个博果儿,之前看着并不是这样,可是,这一会,博果儿是怎么了,她心里面很是担心,可是,又害怕蒙古烟看出来什么不对劲,只好小声的说道。 “什么干什么,宛如,不过是来承认你和我之间的恋情而已,还会有什么。”博果儿顺势靠近她,拉着她的手,小声说道,看到她脸上的不快,接着说道,“最好现在听我的安排,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任。” “你这是在威胁我?”她想要甩开博果儿紧紧拉着的手,可是,博果儿拉的是那样的紧,不管她怎么努力,都甩不开,这不禁让她有些生气,可是,却没有办法,特别是博果儿左后一句话,让她的心颤动了一下。 “不,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怎么会威胁你呢,宛如,就算别人会这样做,可是,我可舍不得。”博果儿笑着,顺势拉着她的手,将她搂紧了怀里,笑着看着站在那里已经目瞪口呆的蒙古烟,满脸微笑。 “你放开我。”看着蒙古烟惊愕的表情,她想要挣脱,可是,不论她怎么努力,都甩不开博果儿,身子在挣脱着忸怩着,让站在那里的蒙古烟看来越发的显得暧昧,她看着蒙古烟,只见蒙古烟的脸色越来越差,愤恨的看着她和博果儿。 “你们,你们真的在一起。”蒙古烟看着眼前的宛如和博果儿,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怎么也不敢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宛如一直都是福林的人,可是,突然间怎么会和博果儿在一起呢,这一切,蒙古烟怎么也接受不了。 “烟儿,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烟儿,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刚才是骗你的,这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听到蒙古烟的话,她害怕了,更是着急了,她知道蒙古烟是完全的误会了,可是,自己却被博果儿紧紧的搂在怀里,怎么也挣脱不了,想要解释,可是,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越是着急,就越是不知道要怎么办的好。 “那是什么。宛如,你真让我失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告诉我好吗?”蒙古烟尽管这么说道,可是,完全已经不再相信宛如了,看着宛如,蒙古烟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之想要宛如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蒙古烟已经没有办法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心已经在刹那间绝望了。 眼前的这一切,让蒙古烟害怕,更是失望,本以为自己不能和林朗在一切了,可是,宛如还和自己的九哥在一起,最起码让蒙古烟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拥有真爱的,还是可以幸福的,本来刚刚和宛如的谈话,已经让蒙古烟的心里面有了一丝的渴望,以为可以改变一些什么事情,可是,看到宛如和博果儿在自己面前,这样子搂搂抱抱,蒙古烟怎么都接受不了,宛如是福临,可是,现在竟然在博果儿的怀抱里,这一切,蒙古烟怎么都接受不了。 “烟儿,你看到就是这样,这样子你难道还不相信吗,难道真的要我在你的面前吻宛如你才会相信吗,那好,我做给你看。”博果儿笑着说完,拉着她准备吻下去,压根不去在乎着急的,正在挣扎的宛如,只是紧紧的按着宛如的肩膀,准备吻下去。 “够了,够了,宛如,我恨你。我要告诉九哥,我一定要告诉九哥,你们真是让我恶心。”蒙古烟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造自己的面前接吻吗,真是可笑,蒙古烟已经没有办法承受自己看到的这一切,说完,就跑了出去,蒙古烟知道自己要回到皇宫,一定要告诉福临。 “烟儿,烟儿,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子,烟儿。”看到蒙古烟跑了出去,她着急了,特别是听到蒙古烟说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福临,她就更加的着急了,想要出去追上蒙古烟,可是,她的胳膊被博果儿拉住了。她很是愤怒的转过脸来说道,“博果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现在你追出去了,也没有什么用了,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个人觉得,其实你并不适合追上去,不是吗?”博果儿还是紧紧的抱着她,淡淡的说道,脸上满是笑容,然后看着蒙古烟消失在长廊上,慢慢的不见了,这才放开了她。 “你真是卑鄙。”她着急的看着蒙古烟越跑越远,博果儿刚一放开她,她就装过身去给了博果儿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个男人突然间让她那么的愤恨,尽管之间对于博果儿的印象很是不错,可是,今天,她是那样的厌恶这个男人,转过脸去,恶狠狠的看着博果儿,“你真是让我恶心。” 她想要追上蒙古烟,想要尽快的找到蒙古烟解释清楚,特别是听到蒙古烟说要告诉福临的时候,她的心里面是那样的紧张,可是,要怎么办。长廊上已经看不见蒙古烟的身影,蒙古烟早已经消失在了夜幕里,怎么也都找不见了,而博果儿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放开了她,可是,蒙古烟会将这一切告诉福临吗,如果福临知道了,会怎么样,她心里面很是害怕,可是,却一点的办法也没有。 “什么,宛如,你说这话可是很伤害我的自尊,不管怎么说,我博果儿好歹也是一个亲王,不是吗?”博果儿摸了一下被她打的脸,然后,放下手来,看着她愤恨的眼神,淡淡的说道,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好像一切都很是平静。 “什么,亲王。亲王又怎么样,就因为你是亲王我才要打你,好歹你也是一个亲王,可是,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说出这样的话,呵呵,这就是一个亲王做出来的事情,我董鄂宛如还是弟一次见到,真是可笑。”她冷笑,此刻。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的博果儿是那样的厌恶,一种说不上来的厌恶。 她想,也许是出于自己想要保护福临的心理吧,总之,现在看到博果儿,她的心里面就害怕,难道自己真的是董鄂妃,而自己真是是先嫁给了博果儿吗,她不敢想,她有些害怕,心里面极度的排斥着这样的事情,于是,尽管此刻博果儿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隐隐的已经感觉到了危机的存在,所以,现在说她是愤恨的,倒不如说她是害怕的。 “你干什么,宛如,你什么都没有听我说,就这样的给我一个巴掌,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这样愤恨我,这倒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过啊,幸好,我博果儿就是喜欢你骨子里面的泼辣。”博果儿并没有被她激怒,反倒是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起来,看着她,博果儿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胜利了一样,心里面很是欢喜,当然更多的是一种担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4担心 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吗?博果儿当然知道这是一种毁自己形象的行为,可是博果儿还是想要努力的搏一搏,这个女人,他们之间认识了这么久,可是,这个女人和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尽管自己是那样的想要帮助这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的心里面永远都只有一个福临,每次相见,竟然连正眼都没有看过自己一次。 但是,这一次,不管是用什么办法,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必须让这个女人看自己一眼,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一个福林,在福临的身后,还有一个优秀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博果儿,今天,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正眼的看自己一次,这是他最后的赌注。 “好,我现在就听你说,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博果儿,我一直认为你是福临的弟弟,而比较尊重你,希望你对的起的身份。”她想要提醒博果儿注意自己的身份,还是没有将话明说,看到博果儿的表情,她还是犹豫了,她害怕自己是多想了,反倒是破坏了福临和博果儿的关系。 “我只是想要说,就算你追上烟儿,也是无济于事的,现在这个环节,你是不适合和烟儿说话的,不是吗?”听到她问自己,博果儿还是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躲避开了,一时间,博果儿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样回答她的问题,怎么样来解释自己突然的反常,或者说是自己的真面目。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躲避是吗,很好,那么我问你答,我想这是最好的方式了,你说呢?”看到博果儿故意在躲避,她更加生气,可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明白此刻自己已经中计了,不能再那样显露自己的思想,于是,她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很好,我正有此意。”博果儿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的笑容,淡淡的说道,此刻,博果儿的心是紧张的,他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像,什么都不怕,可是,到了现在,真的是面对她了,博果儿还是有一些的害怕,担心这担心那,像是突然间失去了自己一样,连同着失去了那个冷静的博果儿一样。 “好,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回来到这个,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她冷冷的看着博果儿,开门见山的说道,此刻,她要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尽管自己造之前已经落入了博果儿的陷阱,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冷静,必须。 “来到这里是想要见你,就是这么简单,至于你所说的目的,我想,和我来到这里的初衷应该是一样的,只是来见你,在说了,人干一件什么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多的目的性的,不是吗?”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思忖了良久,博果儿还是决定按计划行事,不管这一次的代价是什么,毕竟,自己只有今晚的一次机会,明天,过了今晚,很可能这一切都不会成为可能了,所以,他必须按照计划行事,不管代价是什么。 “我希望你诚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躲躲闪闪,你知道的,我问的不是这个,难道真是让我说的更加直白吗?”她尽量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保持着一颗冷静的心态,站在月光下的黑夜里,看着博果儿,看着博果儿的眼神,隐藏着自己,等待着博果儿的回答。 “你很聪明,宛如,其实你是知道的,我不希望你这么聪明,毕竟有些事情我是不希望你来面对的,除非是万不得已,可是,你是逼着我走这条道路。”看着她坚定的神情,博果儿有些不安,一瞬间,博果儿意识到自己眼前的女人原来是那样的睿智。 这样的睿智让他很是不安,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睿智,博果儿知道自己的计划会更加容易实现,可是,此刻,博果儿又是矛盾的,他深爱着这个女人不想看到这个女人痛苦,可是,这个女人的睿智让他没有办法,宛如必须面对,于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宛如必然是会痛苦,可是,这一切不是博果儿想要的。 博果儿当然知道。他深爱这个女人,想要这个女人幸福,可是,他比谁都清楚,他更爱自己,一直以来,但凡是他想要的,他必然是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不管喝他抢得那个人是谁,哪怕对方是皇上,对于博果儿而言,都不是什么难事,正是因为此,于是,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于此,他眼前这个女人必须面对他所给这个女人的一切,于是,这个女人必须痛苦。 他赋予这个女人的爱,是建立在自己得到的基础之上,如果得不到这个女人。他要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对于这个女人,只有让他得到,这个女人才有幸福可言,这个女人的幸福,必须是建立在他得到的前提之下。 “没有什么是我不可以面对的,至于聪明,我想,我只是希望我是一个清醒的人仅此而已,至于别的,我只是想要你给我一个解释。”她看着博果儿,不顾及博果儿有些暗淡的眼神,她只想要给自己一个答案,一个有福临的答案。 “很好,我告诉你,今晚,我只是想要来阻止你入宫,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你知道的,我会让你幸福的。”看着她,博果儿犹豫了很久很久,然后,对着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听到博果儿的话,她有些吃惊,尽管这一切都是她猜测到了。可是,很多的事情,猜测是一回事,真实的发生又是另外一回事,当自己猜测到的一切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她还是有一些的不安。 “我知道你的眼里面只有九哥,对于站在九哥身后的那个我,你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一次,但是,你知道吗,本从见到你的弟一面开始,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古语有云,与君初相识,如遇故人归,我想弟一次在董鄂妃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是这种感觉。”博果儿看着她说道,博果儿知道,此刻,自己必须将一些都告诉这个女人。 “可是,你知道吗。博果儿,我在那个时候见到福临也是这个感觉,所以,对不起,因为我也是在那一刻,看到了福临,于是,眼里面再也看不见别人。”在博果儿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的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态,有的事情必须面对,所以,她不给自己缓冲的机会,对于博果儿,她知道自己是不能优柔寡断的,她必须快刀斩乱麻,也许,还有最后缓冲的机会。 “你,宛如,你真是残忍,这样的话,你竟然这样的对我说,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本以为宛如会犹豫,会有一个大家小姐的含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对于自己的真情流露,宛如竟然一点的感觉也没有,二话不说,竟然告诉自己。对于福临,她也是这样的感觉,博果儿意外了,这个宛如,越来越让他疑惑,可是,却分外不减自己对她的迷恋之情。 “这并没有什么残忍不残忍,博果儿,我们都是理智的人,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只有福临,永远都只有福临,从见到福临的弟一眼开始,我的眼里面早已经看不见别人了,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对福临的感情。”她冷冷的说道,她知道自己必须清醒的告诉博果儿这一切,这是她最后的反抗。 “我不在乎,宛如,我不在乎,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你,这就够了。至于你到底喜欢的是谁,九哥,还是别人,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宛如。”终于,博果儿还是是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这个女人,不管她喜欢的是谁,都无所谓,这一点不能打击到他。本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的眼里面,只有一个福临,自己一直钟爱的九哥。 “说的多少轻巧,什么叫你不在乎,你以为很感人是吗,可是,博果儿你知道吗,你是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喜欢的是福临,我只会和他在一起,这是我想要的,至于别人想要什么,都和我没有一点的关系。”她不知道博果儿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逻辑,反正听着很是可笑,这个男人此刻还是这么的自私,这一点,她倒是到了现在才发现。 什么叫做他不在乎,可是,这一切的主动权并不在博果儿的手里面,博果儿凭什么说自己不在乎,是的,博果儿可以不在乎,可是,她在乎,她不想要冒出来一个博果儿打搅了自己清净的心,她不想。 这个男人是那样的可笑,难道这个男人的心里面只有一个自己吗,什么叫做自己不在乎,难道说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吗,什么叫自己不在乎,难道说这个男人没有在乎过她到底在不在乎呢? “喜欢九哥,可是,你没有选择和九哥在一起对吗。福临,的确,他是皇帝,可是,他却只能给你一个女官的身份,不是吗,皇后还不是给你娴儿,连一个嫔妃都没有给你不是吗,这样的一个男人,还有什么让你留恋的。”尽管有些心虚,但是博果儿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疑惑,而博果儿知道,自己也正是因为着一点,才决定试一试,正是因为宛如没有进宫当妃子,于是,博果儿才决定赌一赌。 “这有怎么样,我们彼此喜欢是不需要在一起的,只要心在一起就够了,而对于有些人,就算是在一起乐,心依旧会隔得很遥远,永远都近不了。”她仇恨的看着博果儿,狠狠的说道,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要再解释一遍自己为什么不进宫当妃子,只想要报复博果儿。 一直以来,她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软弱的人,博果儿这个时候出现,也许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让她那么的厌恶,她不想顾及那么多,只想要报复这个男人,不管博果儿是不是喜欢自己,她一定要报复博果儿,也许手段不是让博果儿受伤,但是,她想要博果儿痛苦。 博果儿不是喜欢自己么,既然如此,那么,她就是要借用博果儿喜欢自己这一点来报复博果儿,让博果儿痛苦,既然博果儿要自己这么痛苦,眼睁睁的看着蒙古烟去告诉福临自己和博果儿的事情,那么,她一定要博果儿痛苦,一定,她在心里面这样告诉自己。 “你说的有些人是我吗?”博果儿神色有些痛苦的看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这样说,从宛如的眼神里面,博果儿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对自己充满了恨意,也许,这个女人是改恨自己,自己所做的事情,的确应该让宛如恨自己。 可是,博果儿诱胁相簿痛了,自己什么都还没有说,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间会对自己有一股恨意呢,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告诉宛如,可是,此刻,他已经从宛如的眼神里面看到了仇恨,于是,博果儿有些不安了,为什么,难道说宛如知道了什么,可是,宛如不可能知道的啊,博果儿看着宛如,眼神里带着不安。 “那你认为是谁,博果儿,我想,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是故意跑到这里来说给烟儿听,故意这样让蒙古烟去找福临告诉福临这件事情的对吗?”看到博果儿的不安,她笑了,尽管不知道博果儿是为什么要让蒙古烟去告诉福临博果儿所编造的谎言,可是,她想,博果儿是故意这么做的,绝对,这一点,她确定。 “很好,你的聪明真的让我想不到,宛如,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不错,我是故意来到这里的,因为我知道烟儿在这里,而只有烟儿告诉我和你之间的恋情,九哥才会相信,其他的人,九哥是不会相信的。”博果儿的嘴角露出了一点邪恶的笑容,既然她什么都猜到了,那么,没有什么是可以瞒着她了,博果儿看着她,狠了狠心,决定告诉她自己所有的计划。 “可是,很巧,在你来的时候,我和烟儿刚好在这里,而你正好听到了烟儿要将林朗说给我,你正好知道烟儿是不能和林朗在一起,而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烟儿的要求的,于是,你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出现,你知道这个时候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反抗的,对吗?”她暗暗发笑,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傻,就那样轻易的入了博果儿的陷阱,而自己一直以来,对于博果儿竟然是一点的戒心都没有。 “对,你说的都对,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在你们在大阿哥府里面的时候,我就已经跟在了你们身后,那个时候林朗只是以为我是受了九哥的命令前来保护你们的,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有我自己的目的,一直到林朗离开,我都在董鄂府里面,一直听着你和烟儿的谈话,直到我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博果儿笑了,得意的告诉宛如自己的行踪,既然这个女子这样的聪明,博果儿想,自己不能输给她。 “你知道我想要帮助蒙古烟,你来了之后,我会以为你是在帮助我,你知道我一定会顺着你的言语说下去,慢慢的让烟儿深信不疑,对吗?”她冷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卑鄙,烟儿是他的妹妹,可是,这个时候,博果儿竟然利用自己的妹妹,对于蒙古烟一点的同情心都没有。 “对,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我以为你会反抗,可是,宛如,你很让我欣赏,因为一直以来你都和我配合的很好,也许,正是因为你有了怀疑,小声的和我说话,一点点的靠近我,才让烟儿深信不疑,才让烟儿越来越觉的我说的是真的。”博果儿看着宛如如梦初醒的样子,很是开心,他想要这个女人看看自己也是很聪明的,博果儿想要她看到自己的睿智。 “是吗,对,我承认我是输了,我比不过你,可是,博果儿,既然你跟了我和烟儿这么久,你应该是知道烟儿的心情吧,可是,这个时候你这样做,你不觉得对烟儿太过于残忍了吗,你对于福临,怎么做都无所谓,可是,我记得你说过,你说过你会对蒙古烟好的,可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计划,你伤害了烟儿,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她冷冷的看着博果儿,她知道对于这一点,她是输了,输得很惨很惨。 本从一开始,她就忘记了,福临的敌人除了多尔衮和大阿哥,还有一个博果儿,可是,看到博果儿和福临关系这么好,她放松了警戒,忘记了,福临还有这样一个最可怕的敌人,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博果儿会在蒙古烟最伤心的时候,这样的利用蒙古烟,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没有福临得知自己和博果儿的恋情之后的反应,更多的是蒙古烟的担心,今天,蒙古烟的打击太大了,她不知道蒙古烟是否可以承受,看着夜幕,她是那样担心蒙古烟,这么晚了,蒙古烟跑出了董鄂府安全吗? “你放心,我知道我伤害了烟儿,可是,烟儿是我最在乎的***,她今天的苦我不会让她白受,我会补偿她,更是会补偿她,我知道烟儿今晚是痛苦的,可是,今天的痛苦是为了烟儿之后的幸福。”博果儿笑了,宛如总是能够让他满意,看到宛如这样担心蒙古烟,博果儿笑了,尽管他伤害了蒙古烟,可是,看到宛如这样关系蒙古烟,博果儿心里面很是开心,他喜欢这样的宛如。 至于烟儿,博果儿不是没有考虑,只是这个时候,蒙古烟不在博果儿考虑的的范围之内,的确,博果儿是关心蒙古烟的,可是,不是这个时候,对于蒙古烟远嫁的事情,博果儿不是这个时候知道,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从哪个时候开始,博果儿就已经开始打算帮助蒙古烟摆脱这样的命运,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既然博果儿已经想好了要帮助蒙古烟。于是,这个时候,博果儿认为蒙古烟是该帮助下自己了,只是一个举手之劳,博果儿想,相比较之后自己对蒙古烟的帮助,蒙古烟此刻所做的,什么都不是。 “补偿,真是可笑,你怎么补偿,这么晚了,烟儿一个人跑出去,你难道都没有想过烟儿会不会有危险,你要补偿,我不知道你要怎么样补偿烟儿,我想你忘记了,如果今晚烟儿出了什么意外,我怕你是补偿不了的。”她站在那里,觉得是那样的冷,尽管她穿的很厚,可是。她还是感觉到冷,那么冷。 “你放心,烟儿会有侍卫跟着她,不会有事的,至于补偿,我想,只好你嫁给我之后,我会和你一起帮助烟儿的,让她和林朗在一起。”博果儿很是轻松的说道,博果儿已经料到她会这么问,给了她一个博果儿自认为很是满意的答案。 “我嫁给你之后,博果儿,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别作梦了,后天我就要进宫了,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对不起,我困了,你请回吧。”听到博果儿的回答,她为蒙古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担心的事情,都已经没有了,她不觉得还有什么话和博果儿说,于是,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难道你不想要知道我的计划吗?”博果儿看着她说道,看到她并没有理会自己。只是径直的往前走,博果儿看着她的背影淡淡的笑了,冷冷的说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样将你从入宫开始,一步步的揽入我的怀抱吗?” 她的心里面揪了一下,想要回头,可是还是在心里面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听博果儿的话,只要自己离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她知道博果儿说的话,都是真的,后面的她所知道的历史证明博果儿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是,她不想要转过头,此刻,她不想要看到博果儿丑恶的嘴脸,于是,一步步的往前走,想要尽快的离开。 可是,心里面吗还是那样的担心。她害怕这些真相,害怕这一切都在自己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发生,她害怕自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成为了别人的一颗棋子,尽管她一步步的往前走,可是,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真想要停下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5感冒 但是,不能,这样子的话,就证明她在乎自己和博果儿之间的事情,只要自己表现的无所谓,她想,或许,博果儿什么都不会做,她希望是这样,但是,心里面是那样的担心。 “很好,你可以走,但是,你难道不关系福临吗,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是知道的,对于多尔衮和大阿哥的争夺,福临永远都是孤家寡人,你可以走,但是,你走了就不要后悔,如果你不关系福临。”看着她的背影。看到她没有停下脚步,博果儿冷冷的说道,今天必须将一切都告诉她,执行自己的计划,这是最后的机会。 “好,我停下来,你说。”听到福临的名字,她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放满了脚步,终于,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看着博果儿,眼神冷到了极点,她怎么可能不关系福临,此刻,博果儿的话,是说到了她的软肋,是的,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她不能不在乎福临,这个她不能,不能。 “好。既然你这样直接,我不放直接的告诉你,我的条件就是。”博果儿看着她,顿了顿,接着笑着说道,“我的条件就是你嫁给我,只要你嫁给我,我会帮助福临,我会帮助他打败大阿哥和多尔衮,保住他的皇位。” “什么?嫁给你?”她看着博果儿,冷笑。这个十一阿哥在说什么,真以为自己是神,她冷笑,看着博果儿的眼神,冷冷的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帮他保住皇位,你以为你是谁,你竟然可以这样大胆的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是的,我博果儿不是什么人,更是不如福临,你可以不信,我不会勉强你,但是,你知道吗,你必须嫁给我。”博果儿看着她冷淡的神色,心里面有些难过,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和她到了这一步,可是,必须这么做,这是博果儿的做人原则,他必须达到自己想要做到的。 “你开玩笑吧,博果儿,我说过不会就不会,不要以为你是谁,你是威胁不了我的,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如果你逼我,我还可以选择自杀,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所以,请你不要做梦了。”此刻,她已经完全将博果儿当做敌人在看待,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逼迫自己,可是。偏偏这么做了。 “不会,我说过的,你不会,你知道的,如果你死了,福临也是一样,福临不会有好的结果,所以,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嫁给我,这是条件,否则,我敢担保,在大阿哥死之前,福临会”博果儿只是笑,博果儿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她只是在逞强,从她的演示里面,博果儿看到了她的恐惧,所以,博果儿知道,自己一定会成功。 “好了,不要说了,你说,你想要怎么帮福临,只要你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想,我是会考虑的。”她想要这样套出博果儿话,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可是,时间不允许她过多的思考,所以,她只能孤注一掷。 “不,我什么都不能说,宛如,你这么聪明,我想,你是知道的,很多的事情,是没有办法说出来的,我说过的,我博果儿不会骗你,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看到宛如松口了,博果儿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管宛如是否愿意,最起码,现在,博果儿知道,她已经听进去自己的话了,这就够了。 “你什么都不说,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她冷冷的说道,口气很是严肃,尽量保持着冷静,给博果儿看到一个冷静的宛如,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乱,就算是乱了,也要尽量的保持住,不能被博果儿看出来,可是,她改怎么办,她不知道,她彷徨了。 “你没有选择,因为你必须相信我,也必须同意我的条件,没有其他选择的机会,不是吗,当然你可以赌一把,可是,后果你必须承担,当然,你可以听我的,有一点我可以担保,我博果儿绝对不会骗你。”博果儿淡淡的说道,看最后而宛如的眼神,博果儿知道宛如一定会同意,也许,要的是时间,但是,博果儿知道,她一定会同意。 “我要想想,我一定要想想,你是知道的,我爱的人是福临,我怎么可能嫁给你呢,不行,我要怎么嫁给你,福临会怎么想,他会怎么想。”她知道自己没有后路可退,博果儿这是在含蓄的告诉她,福临有危险,只要她点头,博果儿一定会帮助福临,她知道会是这样,可是,她要怎么样点头。 此刻,她的脑海里面只有福林,只有福临冷峻,但是,略显忧郁的眼神,她知道如果福临知道一定是不会同意的,可是,她要怎么告诉福临,她要怎么说,如果她嫁给了博果儿,福临会怎么想,她不知道,这一切她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福临一定会很伤心,一定会很伤心。可是,她已经没有了选择。 “九哥不会多想,你知道的,你并没有同意嫁给九哥,不是吗?”博果儿当然知道她的徘徊和犹豫,但是,博果儿更是知道她没有什么好选择的,现在,博果儿所做的事情,就是告诉宛如一些突破口,让她不再那么的内疚。 “可是,可是,不行的,我不能这么做的,不能,我不能伤害他,绝对不能。”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她没有办法答应博果儿,她害怕福临知道真相之后的样子,她害怕。 “你这不是在伤害福临,你这是在救他,你是现实救他,宛如,你知道的,你这是在救他,这样短暂的伤害福临,如果你不这么做,福临会比现在更痛苦,你这是自救福临。”看着她痛苦的神情,博果儿的心里面很是不好受,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卑鄙,但是,只有这样才可以得到她,所以,不管怎么样,博果儿都必须这么做。 “不要,我不能,我不能再伤害福临了,之前,因为我想要嫁给一个丈夫的要求,我已经深深的伤害了他,我不能再伤害她,博果儿,我不能,我求求你,你帮帮他好不好,他是你的九哥,你们是那样好的关系,我求你,算是我求你好不好,不要这么做,不要这么做,你帮帮他好不好。”想到自己的处境,她的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溢满了眼眶,她看着博果儿,一点点的跪了下来,跪着求博果儿,只是因为她不想要伤害福临,现在,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可是,她不能伤害福临。 “宛如。你知道吗,我是王爷,可是,你这是弟一次给我下跪,你为了九哥来向我下跪,尽管如此,但是,我没有办法帮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嫁给我就好了,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要求你都没有办法满足我,你说福临可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比起九哥更可怜。”看到她的样子,博果儿的心很痛,但是,想到她这是在为了福临给自己下跪,博果儿没有一丝的同情,越发的生气。 “我求你。我求你帮帮他好不好,为了大清,他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求你了,你帮帮他好不好,博果儿,我求求你。”她没有办法,已经没有办法听进去什么话了,明明听到博果儿的话是绝情的,可是,她还是没有起来,只是跪在那里,留着眼泪,求着博果儿,这是她最后的挣扎,尽管她知道成功的几率是那样的少。 “不要求我,你只知道可怜福临是吗,就是因为他是皇上,所以,所有的人都同情他,那么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宛如,你说他会难过,但是,你想过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会难过?”博果儿冷笑。看着跪在地上的她,愤怒了,越发的生气,他痛恨在宛如的心里面只有福林一个人,他恨,于是,狠狠的说道,“我说过的话,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你必须嫁给我。”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为什么?”看着博果儿毫不理会的脸,她知道自己的希望泡汤了,可是,她想要知道,博果儿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要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没有为什么,宛如,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我喜欢了你这么久,可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佟玉函对你的感情,知道林朗对你的感情,可是,偏偏,你不知道有一个博果儿喜欢着你,你不觉得可笑吗?”博果儿大笑,看着跪在地上得宛如,博果儿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但是,博果儿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心软,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也有自己追求爱的权利,所以,他不能心软。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你是知道的,这么久以来,我是很信任你的,我将你当弟弟看待,当好朋友,这些你应该知道,不是不在乎。”她想要解释,尽管她知道这个时候,解释是不起作用的,但是,她必须解释清楚,让博果儿知道,事实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是吗?很高兴你这么相信我。但是,不好意思,我要的不是和你当朋友,我要的是你的爱,是宛如的喜欢,而不是那可怜的友情,你知道吗,需要的东西,那是万金,不需要的东西,是一文不值的,友情,对于我而言,一文不值。”博果儿看着她,笑着说道,连着博果儿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这样的冲动,但是,博果儿只想告诉她自己真实的想法,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为什么你非要这样呢,何必非要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博果儿,你是一个好人。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清醒一点,不要铸成大错好吗?”知道这一招不行,她打算换一种方式,只要可以劝服博果儿,她不管换什么方式都行,可是,看博果儿的眼神,完全不吃她那一套。 “犯错,宛如。我没有错,我只是想要你借给我,也许,方式不是很正确,但是,这是我最后的方式,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毕竟,你没有答应嫁给九哥,不是吗?所以,你没有什么好内疚的。”到了这个时候,博果儿还是抓住最后的机会,想要劝服她,不放弃一点点的机会,尽管,博果儿知道其实她是没有选择的,但是,博果儿还是想要帮着她打开心里的障碍。 “没有其他的什么方式吗?只能嫁给你?”她绝望的看着博果儿,带着眼里面的最后一点希望,可是,看到的依旧是绝望。 “没有,只有嫁给我,宛如,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博果儿说着,冷静了下来,走过去,扶起还跪在地上的她,淡淡的说道,完全没有一点点退步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坚决,只是,这样的表情,让她突然间想到了福临,这个时候,她突然间觉得,博果儿原来和福临是那么的相似,他们之间的不管是眼神。还是神态,都是那么的相似,那样的冷漠,让她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可是,博果儿,你知道吗,就算我这么选择了,我会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你知道,就算我嫁给你了,我依旧不会喜欢你。”她在做最后的在挣扎,她知道自己只能嫁给博果儿,否则,福临必然是很危险的。 既然自己知道历史,既然知道宛如必须嫁给博果儿,那么,自己好要最什么挣扎,既然是历史注定的,那么,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是无济于事的,那么,她还要怎么办,只能屈服,可是,这样的屈服,她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她要挣扎,她恨博果儿,她一定要让博果儿痛苦。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这些不再我的考虑范围,我关心的只是你要不要嫁给我,当然,我更是知道你没有选择。”博果儿看着她,脸上露出了微笑,尽管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博果儿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我知道你会嫁给我的,只要你嫁给我,我会让你爱上我,证明给你看,我一直都比九哥好。” “不会,我嫁给你,是因为你的逼迫,这样逼迫的感情是不会有幸福的,但是,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比不上福临,我也永远都不会爱上你,我的心里面只有福临,只有他一个人,就算我嫁个你,你得到的只是我的人,但是,不是我的心。”她说完,还是不解气,可是,她已经累了,她不想要再和这个男人说话,以后,还要面对这个男人一辈子,那么,她还能怎么选择。 “说完了吗?呵呵,你说的很对,但是,你知道吗?我不会逼迫你,因为这会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当然,你有时间考虑,但是,最后的期限是十五号,到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自己绝定,我不会逼你,那个时候,你有权利自己选择,在进宫之后,不管发生什么,我想你知道应该怎么办,不过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博果儿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诡异,更多的是微笑,一种胜利的微笑。 “你说什么,要我自己选择,我还有选择的机会吗?”她有些绝望,明明已经选择了,竟然是说让自己决定,她还有选择的机会吗,她看着博果儿,脸上是一种不屑的微笑。 “这个我不会告诉你,到时候你会知道,我知道你很聪明,也许,你还在寻找其他的机会,但是,宛如,我告诉你,你没有机会,因为只有一个选择,唯一的选择。”博果儿说的很淡,好像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样子是那样的轻巧。 “好,我会答应你,但是,我也请你记住,你说过的话,你知道的,对于那个博果儿,我充满了信任,我希望这一点,他不会让我失望。”知道没有机会了,那么,她屈服,但是,她再次的提醒博果儿记住他们之间的协议。 “当然,你记住,我永远都不会骗你,不管是任何时候,好了,宛如,我还有事情,再见。”博果儿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尽管心里面很是担心,但是,博果儿还是冷静的僵化说完,博果儿想要自信一回,话刚一说完,不等她反应,博果儿就飞快的消失了,深深的长廊,就再也找不见博果儿的身影。 “福临,你不要恨我,我是想要救你。”长廊空空如也,她感受着长风迎面吹来,绝望的看着夜空里的明月,都说明月寄相思,这个时候,她是那样的想念福临,想要找到福临给自己一个依靠,可是,她只能看着明月,对着明月说话。 今天,她知道自己太累了,太累了,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一样,身体里面什么都没有留下,有的只是自己那一副早已经使不上力气的躯体,只是一副臭皮囊。她只是感受自己那样的累,像是突然之间,连着自己最具有灵气的灵魂也失去了一样,心里面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是来自现在的人,我是知道历史的,可是,为什么,我活的还是这么的累,我不相信天,不相信命,可是,今天,我知道自己是董鄂妃,没有办法逃过一劫,我以为我有现在人的思维,有现代人的聪明才智,可是,为什么,我活的还是这么的累。”她对着明月说完,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一点点的落了下来。 她想,也许,也就只有这些眼泪,可以知道她心里面的艰难。 “咳咳咳咳咳咳”她躺在床上。不时的咳嗽着,总有一种感觉,像是连着肺都快要被咳出来了,总觉得心里面堵着什么东西,很是难受,可是,这样子的难受,完全是没有办法和她心里面的挣扎相比较的。 她躺着,一句话也不说,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只觉得自己快要晕了一样,难受到了极点,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吃不下去,这压根不是什么病,完全是因为心里面堵得慌,不管是什么痛,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可是,她却不能哭,铃兰就在地下。她不想要铃兰知道自己心里面到底是有多么的难受,更不想让铃兰知道自己和博果儿的协议。 “小姐,你吃些东西吧,你看看你,从昨天晚上开始,你就一直在咳嗽,肯定是昨晚着凉了,这么冷的天,你回来的还那么晚,不感冒才奇怪呢。”铃兰看着宛如躺在那里,脸上完全是没有一点的血丝,很是害怕。 昨晚宛如回来已经快要子时了,本以为宛如是和蒙古烟在一起走远了,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倒是没有见到蒙古烟的身影,反倒是只有宛如一个人穿的很是单薄的走了回来,脸色很是不好,不管是问什么,宛如就是不回答,像是心里面有事,可是,宛如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铃兰本是打算告诉姚氏的,可是,还没有走出去,就被宛如叫了回来,嘱咐铃兰和惠意自己这样不能让姚氏知道。否则的话,就不要铃兰和惠意了,也于是,到现在,宛如也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治疗,眼看着,今天越发的严重了。 直到今天,宛如还是一句话不说,一直躺在床上,直到现在了,也只是看着远处,时不时暗暗的流泪,尽管,铃兰知道宛如是趁着自己不留意,偷偷的流泪,可是,铃兰还是发现了,知道宛如不想要自己知道,于是,铃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在身边守候着。 眼看着宛如越发的咳得厉害。铃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叹了一口气,“小姐,你先待会,我去煮着梨水,好让你止止咳,再这样咳下去,非得把肺咳出来不可。” “铃兰,你不要走,不要走,我什么都不想吃,你坐在这里就好什么都不用做,陪陪我就好了,我只想你在我身边陪陪我,这样就够了。”她强忍着咳嗽,小声的说道,看到铃兰要离开了,她有些着急,这个时候,她只想要一个人在自己身边陪着她,不管那个人是谁,总之,只要在她的身边就好,她好担心一个人待着房间里。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此刻的心态竟然是那样的脆弱,记得以前,她是很喜欢一个人待着的,那个时候,她是最讨厌有人跟着了。特别是刚来到大清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一个人让她很是不习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6温情 现在,她却害怕铃兰离开,她害怕自己突然间睁开眼睛,发现这么大的房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想要找一个人说话,都找不到,所以,她宁愿铃兰在身边,哪怕是一句话也不说,只要铃兰在身边,她就安心了。 “可是,小姐,你看看你,脸色这么白,再不吃东西,可不行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呢?”铃兰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看到她气息那样的短促,铃兰心里好生着急,可是,又不敢离开。顿时心里面更加难受,眼泪开始挂在了脸颊上,铃兰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不会听你的。 “没事的,这是心理病,是不用看大夫的,你是知道的,明天我就要和宛心姐姐进宫了,今天要是家里人知道我生病了,那还不得着急死,我只是心里面有些难过。过了今天就没事了,你放心吧。”她躺在那里,看到铃兰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努力的挤出一丝的笑容,安慰着铃兰。 她知道铃兰很是担心,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完全的好起来,她想要这样病着,好像只有病着了,自己才不会去想自己即将嫁给博果儿的这件事情,好像只有身体上遭受折磨了,她的心里面才会好受一些。 “可是,小姐,你本来身子就弱,我担心你要是再不吃东西,不看大夫,撑不到明天了,你知道吗,上次的一场大病,我们差点都见不到你了,可是,你现在又成了这样。”看到宛如这样,铃兰哭了,想到上次宛如生病的情形,铃兰越发的害怕,于是害怕,就越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哭。 “傻瓜,上次是个意外,这次和上次当然不会一样了,都说了我没有事情的,不要胡说了,快擦干眼泪,这个样子像是什么样子,我只是身体不舒服,又不是快要死掉了,哭个什么劲啊。快,擦了眼泪。”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想要帮着铃兰擦眼泪,可是,身体却使不上一点的劲,感觉那么累,只想要睡觉。 “恩,小姐,我知道了,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一直在你身边,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的啊。”听到她这么说,铃兰才有了一些放心,擦了擦眼泪,帮着她盖上被子,然后,一个人坐在了她的身边,看着她慢慢的睡着。 “小姐,小姐。”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铃兰就听到门外面惠意着急的声音,声音很是匆忙,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 “惠意,什么事情,小声一点,小姐刚睡着,小姐昨晚没怎么睡,这会子刚睡着,你这么咋咋忽忽的,像个什么样子。”听到声音,铃兰就出来了,除了房门,关上房门,在门外小声的说道,语气里面有些责备。 “哦,因为林朗,不,是林侍卫”惠意有着着急,要知道惠意来到这里这么久了,还没见过铃兰这样呢,由此,惠意推测,这会子宛如定是好不到那里去,看到铃兰担心的神情,惠意没有接着自己的话,而是担心的问道,“怎么,小姐身体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 “比昨天的情况还差,不时的咳嗽,可是,小姐就是不让告诉其他的人,说是明天就要进宫了,不想要其他的人担心,可是,小姐这个身体。”说到这里,铃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罢了,不说了,你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的,刚才林侍卫来了,说是皇上在行苑还是什么地方,等着小姐过去,说是小姐明天就要进宫了,想要接小姐出去散散心,所以,我这才急着禀告,不想小姐身体这么差。”惠意为难的说道,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小姐身体都成了这样了,还怎么出去呢,可是,来者又是皇上,这可怎么办呢?”铃兰来回的转悠,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想到宛如的身体,铃兰知道这个样子,宛如是必然出不去的,可是,铃兰是知道宛如是多么想要见到皇上,一时间倒不知道改怎么办的好。 “要不,我们告诉小姐,让小姐来决定。”惠意看出来铃兰也没有主意,小声的建议,虽然惠意知道这个办法实行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惠意很想要帮助铃兰,只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帮着铃兰一些建议。 “不行的啊,要是告诉小姐的话,今天她就算是病死,她也是要去的,谁都阻止不了,可是,她的身体你也看到了,压根是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不行,不能告诉小姐。”铃兰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告诉宛如,宛如的身体是不适合出去的。 “要不,我们就告诉林侍卫,就算小姐身体不好,我想,林侍卫和皇上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惠意有些担心,现在看来只是是这个方式了,可是,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还有什么方式呢?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容易造成小姐和皇上之间的误会,你是知道的,只从上次小姐和皇上见过面之后,他们之间本来就矛盾重重,这会子,要是再出个这个岔子,他们之间肯定是”铃兰心里面一时间也没有主意了,往东还是往西,可是,好想都不妥当,到底是选择宛如的身体,还是促进皇上和宛如之间的感情呢,铃兰不知道怎么选择? “那要怎么办,铃兰姐,你好歹给个主意,现在林侍卫还在外面等着呢,不管好坏,你好歹给个主意,好让我回复了去,不要让林侍卫久等了,听林侍卫的口气,皇上可是等着小姐呢,可不能让皇上久等了去。”惠意看着铃兰犹豫的神情,有些着急,想要铃兰快些拿个主意,可是,看到铃兰犹豫的神情,惠意知道很难。 “可是,可是”铃兰还是犹豫不决,终于,还是将心一横,对着惠意,坚定地说道,“这样吧,我和你过去,小姐反正是过不去了,小姐的身子,连床都下不了,更不要说是散心了,我去,你在这里照顾小姐,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可是,我刚才看小姐的意思,小姐压根就离不开你,你要是去了,必然是要见到皇上的,可是,这会小姐要是找你可怎么办啊?”不知道为什么,近来,惠意的担心越来越小,可能是因为宛如的这边,一直都是铃兰拿主意,这会子,惠意已经养成了凡是都问问铃兰,完全什么责任都不担。 “好了,惠意,到时候小姐要是找我,你自己想办法,我走了,你留下来照顾小姐。”看到惠意的样子,本来就有些着急的铃兰越发的有些急躁,大声的对着惠意说道,然后,就准备去找林朗。 “铃兰,你们进来,扶我起来,我想出去散散心。”铃兰刚走了几步,就听见房间里面传来宛如的声音,声音很弱,但是,站在外面的惠意和铃兰还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是,小姐。”铃兰小声的答话,一时间明白,她们应该站远一点的,宛如在房间里面定然是听到了自己和惠意的对话,于是,铃兰什么也没有说,走了进去,看到宛如竟然已经起床了,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自己的头发,“小姐,你怎么起来了?” “我说过了,我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心理病罢了,我想出去走走,铃兰,你过来,帮我梳理一下发髻,不知道怎么回事,离开了你,我这个头发不管是怎么努力都达不到你的那个效果,你过来吧。”宛如说着,将玳瑁梳递给了还愣在那里的铃兰。 “哦,小姐,可是,你的身体能出去吗?”铃兰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宛如手里面的玳瑁梳,小心的帮着宛如梳理着头发,小声的说道,铃兰知道宛如必然是听到了自己和惠意的谈话,于是,只是关心的问道。 “我想要出去走走,别说其他的了,铃兰,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会有事请的,你放心好了。咳咳咳”宛如淡淡的说道,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宛如努力的摇了摇头,只希望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哦,我知道了,小姐,一切小心,我本想跟着你的,但是,我想,你是不会同意的,所以,铃兰只能提醒你注意安全,你的身体要紧,皇上什么时候都可以见,但是,你的身体却”铃兰专心的帮着她梳着头发,知道劝不了她,那么,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做到了,至于其他,铃兰知道宛如有自己的分寸。 对着镜子,铃兰看到宛如的脸色好了许多,也许,真的像是宛如说的那样,宛如不是生病,而是心病,从昨晚开始,铃兰就已经觉得宛如不对劲,而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铃兰不知道,可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铃兰看到宛如已经开始不对劲了,以至于到现在身体越来越差。 刚刚在铃兰进来的时候。宛如竟然坐了起来,铃兰记得,还是在早上的时候,宛如是坐不起来的,使不上一点的力气,可是,现在宛如竟然自己坐了起来,现在很明显精神了很多,铃兰想,不知道宛如遇见了什么事情,突然间就病了,可是,也许,真是因为皇上的出现,会让宛如的身体好一些。 如果真是如宛如所说的那样,宛如只是心病,那么,也许,见到皇上,宛如一下子就突然的好起来了,今天见到皇上以后。到了晚上,宛如回来的时候,就一下子全都好了,什么病都没有了,连着心病都好了。 “我知道了,铃兰,放心吧。”她淡淡的说道,看着镜子,看到站在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惠意,她对着镜子问道,“惠意,你刚才说什么,重新说一遍,我刚刚听的不是很清楚。” “哦,是这样的,小姐,林侍卫来了,说是皇上让他过来接你,可是,我让他在外面等着,先来禀告你一身,好让你有个准备。”听到宛如问自己,惠意赶紧回答道,心里面还在担心如果宛如出去会怎么样,不知道宛如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恩,我知道了,你出去告诉林侍卫。就说我马上就来,让他再等一会,我马上就出来了。”她没有回头,看到镜子里面自己脸色那么苍白,她赶紧取来胭脂,取出来一些小心的涂抹在脸上,生怕出去了被福临看到。 “可是,小姐,你的身体能受得了吗,你还生着病呢,这样的电子书,虽说已经不冷了,可是,正是病源的高发期,你身子本来就不好。”惠意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要又转移注意力到铃兰的身上,可是,铃兰却没有看惠意,只是专心的梳着发髻,什么话也没有说。 “没事的。你去吧。”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忙着手里面的活,忙着涂抹着胭脂,不想要给惠意解释,其实,这个时候,她的心里面想的却是惠意什么时候可以像铃兰这样善解人意,不再问自己那么多的为什么。 “可是,小姐,我”惠意还是没有动,看着铃兰,等着铃兰说什么,可是,铃兰只能对着惠意摇头,但是,摇头对于惠意来说,好像什么作用都没有,惠意只是站在那里,压根就没有动,惠意以为铃兰的摇头是会意自己不要去,于是,一动也不动。 “好了,看来我是说部动你了,没事,我自己去,反正已经收拾好了。”看到铃兰只是在帮着自己梳理着低下的头发,她涂抹完胭脂,站了起来,看了惠意一眼。淡淡的说道,她知道惠意是关心她,但是,她没有那么多的耐性去解释什么,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小姐,披肩,披上披肩。”看到宛如走了出去,铃兰赶紧取来宛如的披肩,想要追出去,生怕宛如受了凉。 “铃兰姐,小姐这个样子出去能行吗,要不要告诉夫人?”看到宛如出了门,惠意也着急了,心急如焚,可是,一点的办法也没有,毕竟,在这里是铃兰说了算,于是,惠意只好征询铃兰的意见。 “不用,现在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阻止得了小姐了,与其告诉夫人。不如让小姐去见见皇上,我想,小姐见到了皇上,比起看大夫效果要好得多,惠意,你不要担心了,去,准备一下小姐门口要用的东西。”一边往前走,铃兰一边对着惠意说道,眼神只是看着前面,没有留意到惠意眼神里面的不安。就往前追了过去。 “哦,我知道了。”惠意对着铃兰的背影说道,心里面很是痛恨自己,只是一瞬间,惠意发现,自己永远都比不上铃兰,尽管自己比铃兰有知识,可是,在擦言观色发面,自己和铃兰差的很远。 在宛如出去后,本以为林朗是被安排在休息室里面,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朗竟然是站在姚氏的东院门外,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压根就不像是一个御前侍卫,反倒像是前来投奔的穷亲戚,样子有些凄凉。 “怎么回事,林朗,你怎么站在这里,为什么不进去坐着等,要是知道你是站在这里的,我一定即刻出来,这个惠意还真是不懂事,怎么能让你站在这里呢?”看到林朗看到了她,她尽量的挤出了一丝的笑容,使得自己有些发白的脸颊红润一些,以免林朗担心。 “哦,不用了,是我自己要求站在这里的,和她们到没有什么关系。”林朗笑了笑,说道,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因为蒙古烟的原因吧,林朗开始故意个宛如保持一定的距离,本也没有什么,可是。林朗总是觉得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总是在不经意间,林朗开始注意蒙古烟的想法。 “小姐,把披肩披上吧,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这时候铃兰走了过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帮着宛如穿起来披肩,也留意到了林朗尴尬的站在那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铃兰,快,带林侍卫进去吧,让他进去喝些茶,怎么能让他这样子站在这里呢,你们还真是不懂事。”她穿上披肩对着铃兰说道,这个时候,不管怎么样,林朗都是皇上派遣来的人,要是照顾的一周到,很是没有礼数。 “宛如,不用了,我倒是无所谓,现在,我们只怕是没时间了,你如果收拾好的话,我们就走吧,皇上就在董鄂府的门外,不要让皇上久等了,我进来的时候,皇上已经等到哪里了。”林朗看着宛如,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情况告知了宛如,在林朗进来的时候,福临是有嘱咐的,不要将他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可是,等了这么久,林朗真的很担心让皇上久等。 “什么,就在外面,不是说在行苑的吗?”听到林朗的话,宛如的脸颊发红,福临竟然来了,竟然就在门外,为什么,为什么突然间来到了这里,莫非是知道了什么风声,难道已经见到了蒙古烟,想到这里,宛如开始有些心神不安,但是,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 “哦,对外是这么说,生怕告诉了董鄂府的人,你阿玛又要忙起来了,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所以才这么说,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走吧。”林朗笑笑,感觉到了宛如心里面的不安,但是,还是认真的回答道。 “哦,可以走了,不过,等等。”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安,想要问清楚,想要知道福临到底知道多少昨晚的事情,赶紧又停了下来,想要证实一下,“林朗,福临又见到烟儿吗,我昨晚好像没有见到烟儿。” “哦,烟儿就在外面呢,和皇上在一起呢。”林朗笑笑,不知道宛如为什么听到自己的话这么担心,连着脸色都变了,接着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都那么完了,烟儿才回来,神情很是奇怪,我们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刺激呢,对了,宛如,你知道她怎么了吗?她近来倒是有些奇怪呢?” “没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昨晚她突然间想要回去,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会出去问问吧。”其实宛如是想要问蒙古烟有没有对福临说什么,可是,看林朗的神情,倒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有些放心,但是还是有些担心,没有直接回答林朗的问题,将林朗的话敷衍了过去。 “她近来到真的很不好,情绪很不稳定,问什么,就是不说,倒是和以前发差很大,像是心里面有什么事情,宛如,你们都是女孩子,你一会出去好好安慰她,看着她这样,我也很难受,可是,毕竟,我是什么都不能说的。”林朗的表情严肃的说道,这么久以来,林朗的心里面一直很是内疚,可是,对于蒙古烟林朗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得好,因为现在蒙古烟已经完全将他当成了陌生人。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我们走吧。”她有些敷衍的说道,不是不厌烦,而是她的意识里面总是在猜测福临知道了多少,心里面很是不安,只想要早早的见到福临,于是,她没有再接林朗的话,径直的朝着门口走去。 从东院到大门口,连着宛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走出来的,总是心里面是不安的,可是,这么久的路,倒是让她想清楚了一件事情,不管福临知道多少,都已经无所谓了,今天,可能会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那么,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今天,至于别的,宛如已经什么都不想要想了。 “宛如,这里。”刚一出董鄂府的大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喊着自己,她有些紧张的转过头去,看到了哪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还是那么的严肃,可是,到了此时又增添了几分的温情,让她看来是那样的亲切。 “福临。”看到福临,她心里面突然间有些难过,自从上次在行苑见到福临之后,就再也没有车见过了,距离现在已经有段日子了,可是,这段日子里她度日如年,无时不刻都在想念着福临,可是,她还要告诉自己,自己恨福临,恨这个男人这么不解风情,那样的不理解自己,本以为自己一直会这样的恨下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7远嫁 今天,见到等在外面的福临,只是突然间,她是那样的难过,好像,看到了福临,连着心突然间一下都安全了一样,此时此刻,她感受了温暖,看到福临的眼神,她感觉到了温暖,于是,一个快步走到了福临的身边,可是,走到福临身边的时候,她又停住了。 “来,上来吧,像是弟一次出去的那样,和我骑一匹马。”看到她愣在了那里,福临伸出了一只手,笑着对着她说道,直到此刻,宛如这才发现,原来坐在马上的福临那样的英姿勃发,器宇轩昂,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过了今天,福临就再也不会属于自己了。 “宛如,九哥在和你说话呢?”看到她愣在了那里,骑着白马坐在福临身边的蒙古烟倒是有些着急了,一个劲的催促着她,蒙古烟知道这个时候宛如担心的是什么,可是,蒙古烟不知道,宛如的心思,自己是永远都猜不透的。 “可是,我”她看了一眼福林伸出来的手,有些担心,她害怕这一刻太过于幸福了,以后会更加的遗憾,也许,此刻,福临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他们之间彻底的结束了,这才想到了今天的出行,可是,这样的幸福,来的是那样的渺茫,让她不知道怎么样接受。 于是,她看了一眼福林身边的蒙古烟,害怕蒙古烟再也不理会自己了,可是,蒙古烟竟然笑着看着她,似乎很是友善,和昨晚的蒙古烟一点都不一样,她疑惑的看着蒙古烟,不知道蒙古烟告诉了福临多少,于是,站在那里,只是看着蒙古烟,一动也不动。 “宛如,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啊,你看看,九哥等了好久呢,你要是在不上马,可是对九哥的不尊重啊,至于昨晚的事情嘛,事我的不对,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看着宛如疑惑的眼神,蒙古烟笑着说道,蒙古烟以为宛如是因为担心昨晚的事情,赶紧解释道,可是,又不想要福临和林朗知道,只好这样打哈哈。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当听到蒙古烟说道昨晚的事情的时候,她的心里面是那样的紧张,一直看着福临的眼神,猜测着福临到底知道了多少,可是,当看到蒙古烟笑着这样告诉她自己什么都没说,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到福临疑惑的眼神,她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仿佛也只是一瞬间,她感觉心情豁然开朗,连着生病的身体都轻松了很大。 “昨晚的事情。烟儿,什么事情,昨晚看着你那么失落的回来,九哥还真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可是,问你,你有什么都不说,要不你说,我倒真的是忘记问你了呢,现在,宛如也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心里面会好受一些。”听了蒙古烟的话,福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想到蒙古烟昨天回来的样子,着实有些震惊,那个样子还真是吓人。 福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女孩子喝酒,可是,昨晚遇见蒙古烟喝的最熏熏的来到他的乾清宫门口大喊大叫。吵着要见他,侍卫说他在批阅奏折,不能相见,可是,蒙古烟就是不听,硬闯着进了乾清宫,可是,之后自己问什么,蒙古烟只是一个劲的哭,什么话也不说,最后,他没有办法,还是圣母皇太后过来接走了蒙古烟,这才平息了一场风波。 一直以来,福临都想要问问蒙古烟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总也没有什么机会,福临也不好直问,生怕又刺激了蒙古烟,可是,今个一大早,蒙古烟就吵着要要他去见见宛如,连着福临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好自己也想见见宛如,顺道听从了蒙古烟的建议出来了。 本想着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想要在等待宛如的时候问问蒙古烟,可是。看着蒙古烟的神色,想来是问不出来的,福临自是最了解自己这个妹妹了,于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一直在等待时机,终于,现在有了机会,福临顺势赶紧问问,想要借此来打探一下宛如的心绪,毕竟,福临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宛如在上次行苑之行之后,是不是原谅了他,福临当然知道,是自己太过于自私了,可是,他也是不想要失去宛如。 “没有,也就是我和宛如出去逛逛夜市,可是,我们走散了,当时我遇见了一个恶霸。心里面很不痛快,只是突然一下,想到宛如就要进宫了,连着我姐姐也要做皇后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想来我也要会蒙古去了,一时间心里面很不乐意,就喝了些酒,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闯了大祸。”蒙古烟对着宛如眨了眨眼睛,在福临的面前打着哈哈,不想要说什么,蒙古烟知道是自己多想了,毕竟,宛如和福临的感情是自己见证了的。 “你要知道欺君可是死罪啊,烟儿,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你干嘛今天一大早就嚷嚷着要出来?”福临当然知道蒙古烟是骗自己,故意这样说道,想要吓吓蒙古烟,也想要借此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毕竟,现在的情况是宛如和自己之间还有间隙,而蒙古烟和林朗可是一句话都不说,索性,为了消除蒙古烟的不满,林朗一句话也不说,让气氛着实有些紧张。 “什么啊,我不过是因为想着宛如明天就进宫了。以后出门就难了,这不是想要让她散散心的么,再说了,我在京城的时间也不多了,想要给你们多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啊。”蒙古烟笑着说道,只是,这些话,何尝都是假话呢,也许,只有蒙古烟和宛如两个人知道,蒙古烟的这些话里,有多少话是真实的,有多少是假的。 “真是一个鬼精灵,我看啊,是你想出来玩吧,还找出这么多的借口,林朗,你说是不是?”其实,福临何尝不知道蒙古烟是要远嫁的,更是明白自己的舅舅吴克善已经上表圣母皇太后请辞让蒙古烟回蒙古,只是因为有些原因,圣母皇太后一直在拖延,可是。这些福临当然明白,所以,福临是明白蒙古烟话里面的意思的,只是什么也没有说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林朗,想要看看林朗的反应。 “这个微臣不是很清楚,也许,各方面的原因都有吧。”林朗看着蒙古烟,脸色有些凝重,不知道蒙古烟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可是。林朗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听到福临的话,也只是顺口说说。 “原来出行是因为烟儿的原因啊,我就说么,怎么会这么突然,倒不像是福临的风格。”她笑着说道,看了一眼蒙古烟和林朗,看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尴尬,更是看到蒙古烟立刻住了嘴,故意不去理会林朗,她知道蒙古烟为什么这样,于是,接口说道,“烟儿,我今天可是托了你的福气啊。” “那是当然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永远都是沾了我的光呢。”蒙古烟打破了脸上的尴尬,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的笑容,笑着说道,没有理会林朗和福临,蒙古烟知道,这个时候,只要自己尽量保持住,什么都不会发生。 反正自己就要走了,说实在的,突然间离开林朗,还真是有些不舍的,可是,却没有办法,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自己离开之前给林朗留下一个好的影响,尽管自己还敞不开心扉和林朗说话,但是,也不至于让气氛这么的尴尬,现在,自己所能做的,就是保持一个好的心态,必要的时候。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和林朗像是朋友一样的交谈,这是蒙古烟对自己离开之前设定的目标。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看到众人都已经不说话了,福临对着还站在地上的宛如说道,脸色还是有些凝重,看得出来,不是很轻松。 “恩,我们这是要去那里,福临?”她对着蒙古烟一笑,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抓住福临伸出的手,借着福临的力气上了马,坐到了马上,连着心都安宁了很大,看着林朗也上了马,她靠在了福临的身上,想要换种轻松的话题。 “我们去木兰围场,你之前不是说过你想要骑马的吗?今天天气很好,正好可以让你练习练习,明天你就要进宫了,以后怕是很少有机会了。”福临让马慢慢的往前走,任着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笑着说道,此刻,福临突然间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幸福。 其实,今天来的时候,福临是很不安的,生怕宛如还生着自己的气,于是,只好一个人在董鄂府门口等着,等了很久,当时,福临真的害怕宛如还生着自己的气,不愿意出来,心里面很是担心,可是,终于等到了她,看到她脸上淡淡的微笑,只是突然一下,福临感觉自己是那样的幸福,特别是宛如此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让福临有了一种被依靠的感觉。 “恩,好吧,看着烟儿很你们都会骑马,让我还真的是有些羡慕,今天可能学不会,但是,就算是骑在马上遛一遛,我也愿意。”她笑着说道,故意想要去忽略福临所说的明天入宫的事情,既然福临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她想要给福临一天的幸福,也许这一天很短暂,但是,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 她靠在福临的肩膀上,清晰的告诉自己,既然是福临想要她学骑马,那么,不管此刻自己的身体有多差,她也要帮助福临满足这个愿望,也许,过了明天,她和福临将会永远的分离了,从明天之后,她就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可是,接下来,福临要怎么办,她不忍心去想明天的事情,只想要此刻和福临幸福下去。 “恩,只是出去散散心,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福临感受着来自宛如的温度,笑着说道,然后,用下巴抵着宛如的头接着说道,“我很高兴你可以原谅我,我知道逼着你进宫是我不对,可是,我只是想要你在我的身边,哪怕你不嫁给我,可是,你只要在我的身边,我就安心了。” “福临,我”听到福临的话,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明明知道福临的愿望是没有办法是实现的,也许,宛如本就不需要原谅福临,因为她不会留在宫里,因为她要离开福临,虽说福临的这个要求是自私的,可是,福临的这点自私压根就没有办法实现,那么,她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福临的呢。 她感觉到从自己的头顶传来福临的温度,感觉到福临就在自己的身边,那么近,那么近,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距离,可是,只是因为她即将的远离,让她突然间觉得,他们之间虽然距离那么近,可是,却是那样的遥远,远到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来面对。 尽管福临就在她的身后,可是,她感觉福临是那么遥远,远到她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好像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她,只是在梦里面感受着福临的温度,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只是虚幻的了,什么都不会存在。 “福临,不要这么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不能活在回忆里,不是吗?”她尽量的平稳着自己的情绪,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她不想要福临看到自己的脆弱,今天,她想要展现的是一个开心的宛如,她希望留给福临美好的一天,希望福临记住的永远都是她的笑脸。 “这倒也是。反正你以后就要进宫来了,如果到时候你愿意的话,算了,想来你也是不愿意的,不过,只要可以天天见到你,我就开心了。”福临本来想说如果她愿意的话,自己还是可以娶她的,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生生的咽了下去,福临知道,这是自己一个遥远的梦,自己是不可以贪心的,只要可以看到宛如在自己身边,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我们加快速度吧,我想快些学骑马,这样子走下去,我担心到了下午我们都到不了木兰围场,眼看着烟儿和林朗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故意没有去接福临的话,看了周围的蒙古烟和林朗。她笑着说道,她不想要再说到进宫这个话题,她害怕自己忍不住,眼泪会留下来,她害怕自己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坚强。 “没关系的,只要你开心就好,看着你和九哥这样,我很开心。”听到宛如这么说话,一直跟在后面什么话也没有说的蒙古烟赶紧接上话,笑了笑,转过头对着在自己身后的林朗说道,“林朗,你说是不是?” “啊?”突然间听到蒙古烟对着自己说话,林朗有些紧张,不知道蒙古烟说了什么,看到蒙古烟转过脸来,林朗有些猝不及防,愣了一下,回忆了一下蒙古烟的话语,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接话说道,“是啊,对对,烟儿说的对。” “这怎么好,既然是说了去骑马,我们还是早些去吧。”福临接上了话,福临猜测。必然是宛如听出了自己话里面的意思,不是很愿意,为了打破这个话题,这才这样说道,想来也是自己的问题,于是,赶紧对着林朗说道,”林朗,你照顾着烟儿,我们要加速了。” “是,皇上,我会的。”林朗看了一眼走在自己前面的蒙古烟,重重的点了点头,林朗知道还是像上次一样,他们是要分开了,林朗理解皇上的意思,可是,自己已经和蒙古烟的关系成了这样,还会和原来一样吗,林朗不知道,但是。皇上的命令他是坚决服从的,从来是不会有一点的忤逆,这次也一样。 只是,林朗抬起头来,看着蒙古烟,心里面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林朗想,也许,可以借此机会和蒙古烟冰释前嫌,这么久以来,自己和蒙古烟独处的机会还是太好,真好趁着这次独处的机会,化解一下自己和蒙古烟之间的误会,林朗已经下定决心这么做,在蒙古烟不理会自己的这段时间里,林朗想了很多。 在这段时间里,林朗慢慢的意识到了蒙古烟的好,更是找到了自己这么久以来的不对之处,本想着要向蒙古烟认错的,可是,却一直找不到机会,有时候是有一点点的机会,可是,还是由于自己胆怯,错失了良机,但这次,林朗想,是该自己勇敢一次了。 “九哥,你是说我们和上次一样?”蒙古烟脸微微有些发红。理解了福临的意思,可是,突然间这样,让自己和林朗怎么样相处,蒙古烟有些慌了神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脸上满是不情愿。 “烟儿,我想你和林朗成了现在这样,总该是到了化解的时候了吧,这段时间你们的别扭也闹够了,九哥这么做也是再帮你,难道你真的不打算救自己了?”看到蒙古烟的样子,福临有些生气,本以为蒙古烟已经长大了,可是,现在看来,蒙古烟还是这么任性,压根就看不出来自己是在帮忙,蒙古烟竟然不愿意,这让福临着实没有想到。 “不要,我不行要和他一起,我”话说到一半,蒙古烟看到林朗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将说了一半的话停了下来,连着蒙古烟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和林朗待着一起,好像只是一瞬间,蒙古烟说话的语气很是厌恶林朗,尽管事实并不是这样。 看着林朗看着自己,蒙古烟将头转了过来,不再说下去,将目光转移到福临的身上,一副就是不愿意的样子,可是,眼里面的余光还是看着林朗。想要看看林朗的反应,可是,林朗偏偏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淡淡的看着蒙古烟,好像这一切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其实,蒙古烟比谁都清楚,自己真正怕的是什么,蒙古烟知道,自己比谁都希望自己能够在离开的最后能够和林朗独处,可是,蒙古烟又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蒙古烟害怕和林朗在一起,自己会突然间不舍得离开,本来已经打算好离开了,蒙古烟害怕自己突然间转换了主意。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就是要远嫁吗,我”福临有些气愤,他真的很行帮助蒙古烟和林朗,这么久以来,他是看着蒙古烟和林朗过来的,本来都已经要给蒙古烟和林朗订婚了,可是,突然间蒙古烟出了这个岔子。 当然,福临更是知道蒙古烟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想,自己作为一个皇帝也许是可以帮助蒙古烟的,只要蒙古烟和林朗好好的,那么,将来,他是完全可以向自己的母后求情,让圣母皇太后劝劝吴克善的,可是,这个蒙古烟偏偏不往正路上走。 “好了,不要说了,九哥,我会按照你说的做的。和上次一样,我同意。”听到福临说到了远嫁的事情,蒙古烟心里面有些紧张,生怕这件事情被林朗知道,赶紧打断了福临的话,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和林朗一起走,然后,转过头,面无表情,来对着林朗冷冷说道,“我们走吧?” “什么远嫁?”林朗看着蒙古烟这样问道,心里面满是疑惑,心突然间揪了一下,感觉很是不好,压根没有听从蒙古烟的策马就走,而是,看着蒙古烟,严肃的问道,但是,眼神里面更多的是一种担心的神情。 “没有什么,这和你没有关系,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走了。”蒙古烟很是野蛮的说道,压根没有打算回答林朗的话,当然更多的是想要隐藏自己远嫁这件事情,话刚一说完,就在马的背上抽了一鞭子,马受了惊吓,快速的往前跑去,将林朗和福临他们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皇上,什么远嫁,这是怎么吃回事?”看到蒙古烟骑着马往前走了,林朗心里面虽然很想追上去,但是,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福临和宛如,想要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此刻,林朗的心里面全部都是问号。 “不要问了,林朗,你也看到了,烟儿并不愿意我们说出来,我觉得,有些事情,烟儿是应该亲自告诉你的,至于远嫁,我想,从烟儿那里知道会比从我们这里来的更清楚一些,你说呢?”看着林朗,宛如转过脸去看了一眼福林,看到福临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宛如这才看着林朗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8解释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烟儿。”林朗也点了点头,说完,就策马去追蒙古烟,林朗知道,自己的责任很大,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蒙古烟的,他知道这个女孩心里面有难言之隐,但是,既然自己是蒙古烟最爱的人,那么,林朗想,自己是有义务去帮助蒙古烟的,可是,至于怎么帮,林朗心里面还没有主意。 “福临,你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吧,故意告诉林朗烟儿远嫁的事情?”看到林朗快速离去的背影,宛如转过脸来,看到了福临脸上的微笑,突然间明白这一切是福临故意安排的,于是,莞尔一笑问道。 “我只是希望烟儿能够幸福,其实,烟儿从下到大是很可怜的,刚一出生,她的母亲就生亡了,小时候,吴克善舅舅就因为蒙古娴的事情,将烟儿赶出了王室,烟儿一直是和大阿哥的嫡福晋生活在一起的,可是,在烟儿还没有出生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婚事,在塔尔撒嫁给了大阿哥之后,烟儿就一直在外面流浪,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福临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心里面有一个希望,希望蒙古烟能够幸福。 “他们会在一起的,我们有这么多人在帮助她,我想,烟儿一定会幸福的,可是,至于林朗,他会接受烟儿吗?”宛如淡淡的说道,对着福临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对于他们来说烟儿是可怜的,可是,对于林朗来说,宛如一知道,林朗认识的那个蒙古烟却是任性的,于是,宛如只是看着远处,远处已经看不见蒙古烟和林朗的身影了。 “但愿他们在一起,上天会让烟儿幸福的。”只是突然间,福临不想要说蒙古烟的事情,于是,道,脸上被尘土弄得像是一个小花猫,对着林朗笑笑,很是灿烂,越发的显得可爱。 “林朗,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不要命了。”蒙古烟跑过来,看到林朗已经坐了起来,对着孩子嘘寒问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抓着林朗不安的问道。 “没事,让你小心了,要是刚才马速再快一些,这个孩子可就危险了,心情再不好要不要拿自己拿别人的生命当儿戏。今天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那还怎么办。”林朗看了一眼蒙古烟没好气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那孩子,只见那孩子正对着自己微笑,林朗在自己冷峻的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 “叔叔你不要对姐姐这么凶,不能怪姐姐,都怪我乱跑,都怪我不停外婆的话喜欢乱跑,这才有了今天的危险,和姐姐没有关系的,叔叔。你不要怪姐姐好吗?”看着林朗训斥着蒙古烟,孩子转过脸去看了一眼紧张的蒙古烟,转过脸来,笑着对着林朗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下次不会了,我今天也是心情不好,这才骑得这么快,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是有意的,幸好你没有事情,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让我对九哥怎么交代啊。”蒙古烟说着哭了起来,本来已经吓坏了,已经没有办法了,可是,幸好有林朗在,蒙古烟这才忍住了软弱,可是,这会子被林朗一骂,更加的觉得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叔叔,你不要怪姐姐好不好,本来就不是姐姐的错,你看看,你把姐姐都弄哭了。”小姑娘看着蒙古烟哭了,睁着眼睛看了一眼林朗,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手帕,递给蒙古烟呢,接着说道,“姐姐,不要哭了好不好,你长得这么漂亮,要是再哭的话,可就不漂亮了,要是我的话,我才不愿意哭呢。” “谢谢你。小姑娘,姐姐不哭了,怎么样,你没事吧,都怪姐姐不小心。”蒙古烟结果小姑娘的手帕,摸了摸小姑娘脏兮兮的脸蛋,越发的觉得难过,看着这个小姑娘这么漂亮,可是,差一点这个女孩就成了自己马蹄下的亡魂了,想到这里,蒙古烟越发的觉得害怕。 “好了,好了,你也别哭了,反正已经过去了,下次注意就好了,小姑娘都原谅你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看着蒙古烟哭了,林朗突然间觉的自己是不是太凶了,本来今天出来就是为了给蒙古烟道歉的,可是,这会子,反倒是成了训斥蒙古烟了,只是一瞬间,有些于心不忍。 “小姑娘,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里,家里人呢?”她没有理会林朗,蹲下身来,用小姑娘给自己的手绢帮着小姑娘擦着脸颊,温和的问道,眼睛里面满是柔情。 “姐姐,我叫小路,家就在附近,我外婆在那边拔野草呢,让我在周围自己玩,刚才听到了马叫的声音,我就像要出来看看,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马会受惊,这才有了这样的意外。”小姑娘望着蒙古烟笑着说道,一边对着林朗挤了挤眼睛。 “外婆就在着周围,在哪呢,我送你过去吧,你这样子在外面是很危险的,走吧,姐姐送你回去。”蒙古烟说着站了起来,拉着小姑娘的手,想要送小姑娘离开这里,似乎不是很安全,可是,小姑娘压根没有动,只是看着林朗,于是,蒙古烟好奇的看着小姑娘问道,“怎么了,我们走吧,小路?” “外婆就在周围,我自己过去就好了,姐姐,叔叔受伤了你,你照顾他吧,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小姑娘目不转睛的看着林朗,看着林朗的额头有了点点汗滴,不安的看了看林朗,又看了看蒙古烟。 “小路,我没事的,让姐姐送你过去吧。”林朗本想要一起去,可是,刚一走动,就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脚疼的厉害,于是,对着小姑娘笑笑,看到小姑娘还是没动,很是担心看着自己,不由的好奇的问道,“小路,告诉我为什么要叫我叔叔,叫她姐姐呢,要知道我们两个可是差不多一样大呢。” “不要,我才不要叫你哥哥呢,姐姐是我见到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了,可是,你看着那么老,怎么可以叫你哥哥呢?”小姑娘偏着自己的小脑袋看着林朗,默默的看了许久,很是认真的回答。 “哈哈,真是个鬼精灵,哈哈,是啊,你看着这么老,怎么好意思让小路叫你哥哥呢,真是不害臊,小路,你说是不是。”听了小姑娘的话,蒙古烟哈哈大笑,看着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到林朗严肃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忘记了和林朗之间的间隙,可是,还是忍不住笑着低下了头去,不再看林朗。 看着蒙古烟的微笑,是那样美丽的笑容,林朗突然间想要用莲花来形容这样的微笑,那么美丽,那样的单纯,像是情人的手在抚摸一样,那样轻,那样的美,像是融化到了心里面的最底层,像是酥了一样,也许,连着林朗自己都没有发现,看着蒙古烟,自己都已经醉了,可是,林朗还是在尽量的克制着自己。 “就是的,叔叔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让小路叫他哥哥,真是不害臊。”小姑娘看着蒙古烟笑了,越发的开始,看着林朗故意生气的样子,笑的更加灿烂了,附和着蒙古烟。 “我看着真的有那么老吗,小路,要知道可是我救的你,可是,你怎么和烟儿成了一伙了,这是让哥哥伤心啊。”林朗看了一眼蒙古烟,暗自窃喜蒙古烟竟然可以这样的开玩笑,一边,赶紧转移目光,对着小姑娘笑着说道,余光还是落在蒙古烟的身上,只是突然,他渴望看到蒙古烟莞尔的微笑。 “那是当然了,叔叔,你虽然是我的恩人,可是,也不能让我叫你哥哥的啊,这两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的么,你说是不是呢,嘿嘿,你看看姐姐,她长得那么漂亮,我可不好意思叫她阿姨。”小姑娘嘿嘿的大笑,朝着蒙古烟眨了眨眼睛,笑着看着林朗。 “这小姑娘就是会说话,真讨人喜欢。”蒙古烟看了一眼林朗微笑的脸,又将脸转过来看着小姑娘,笑着说道,“小路,你说的没错,这两件事情,是没有联系的,叔叔就叔叔,老人家,说的没有错。” “哼,真是个淘气的小姑娘,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刚才就不救你了,让你喂马去吧?”林朗笑着说道,打心底里很是喜欢这个小姑娘,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通过一个小姑娘,竟然可以让蒙古烟微笑,已经不记得有多久了,没有看到蒙古烟会心的微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蒙古烟说这段话的时候,林朗一直注意着蒙古烟的脸,只是一个瞬间,林朗突然间发现,原来蒙古烟也可以这样的可爱,这样的美,是和宛如不一样的,但是,蒙古烟更多的是一种单纯,而宛如,是一种睿智的美。 林朗总以为自己是喜欢宛如的,可是,只是一个刹那,林朗突然间明白,自己对宛如的只是敬畏,因为宛如是林朗见过最睿智的人,所以,让林朗产生了错觉,以为这就是爱情,可是,蓦然间,林朗发现自己错了,错的那么离谱。 “好了好了,哥哥,说我的错啦,小路给你认错了啦。”听到林朗这么说,本来捂着自己的嘴笑的小姑娘赶紧转移了说话的立场,走过去拉着林朗的手,赶紧改口,笑着说道,“当然了,小路还是要谢谢哥哥的,希望哥哥和姐姐一直幸福下去。” “什么?”听到小姑娘的话,蒙古烟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看着小姑娘,脸颊绯红,但是,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低下头去,然后,看着远方,不再说话。 “小路,哥哥和姐姐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看着蒙古烟转过了头去,林朗看着正在偷笑的小姑娘,赶紧解释,当然,这样的解释不是说给小姑娘,而是说给蒙古烟听的。 “小路,小路”远处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听着声音像是很着急。 “来了,外婆,我在这里呢。”听到声音,小姑娘朝着远处答道,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林朗和蒙古烟说道,“你看看,姐姐脸都红了,我说的肯定不错,姐姐,你也不要害羞了,承认了吧。” “小路。你外婆在叫你呢?”蒙古烟看到小女孩灿烂的笑容,什么都没有说,故意大了个岔子,不再想要说下去。 “恩,外婆,外婆就来,姐姐,哥哥,我要走了,再见。”小姑娘说着朝着马道旁边的田野里跑了过去。 “恩,再见。”蒙古烟对着小姑娘的背影说道,怎么也没有想到还不等自己话说完,小姑娘又转过头来,对着他们笑着说道,“姐姐,我祝你和哥哥白头到老。”说完,小姑娘消失在了蒙古烟的视野里,只留下蒙古烟尴尬的站在那里,不敢抬头去看林朗的脸。 “这个小女孩真可爱,幸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然。真的很遗憾。”看着小女孩的方向,林朗回过头来对着蒙古烟说道,想要打破这个时候的沉默,可是,等到话说完的时候,林朗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有些唐突,害怕蒙古烟介意,赶紧说道,“其实,我没有什么意思,你不要介意。” “没什么,都过去了,我不介意,再者说了,本来就是我的算,我蒙古烟还是一个认错就该的人,不会偏袒自己的错误的,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好躲避的,躲避不是我的风格。”蒙古烟看了一眼林朗,回过了头来,淡淡的说道。 “其实,你不用介意的,就当今天是多认识了一个人,小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要是没有今天的事情,怕是见不到了。”林朗看着蒙古烟的脸。自顾的笑着说道,只是希望蒙古烟心里面能够好受一些,毕竟,林朗知道蒙古烟的心情不是很好。 “这倒也是,不过,只怕只能见一面,以后啊,怕是没有机会见了,我们走吧。”蒙古烟淡淡的说道,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蒙古烟最近老是觉得自己一直都在往不好的方面想,像是一个年老的人一样,总想着回头,可是,心里面却知道是会不了头的。 “人和人相遇但凡都是一个缘分,既然今天有缘分见到小路,我想,还会有机会的,不是吗?”林朗看出了蒙古烟心里面的想法,小心的安慰道。说完准备走动,可是,一动脚就开始疼,压根就动不了,但是。,林朗一句话也没有说,强忍着疼,继续想要往前走,但是,刚走了两步,额头上就已经有了些许的小汗珠子。 “你没事吧,这样子走倒不是个办法?”蒙古烟注意到了林朗的不对,走上前去扶着林朗,慢慢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自顾自的淡淡说道,“人和人都是缘分,可是,我和你呢,我们的缘分是什么?” “烟儿,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在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想清楚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还希望你原谅,我想,这么久以来,都不是你的错,而是我太过于自负了。是我对不起你。”听到蒙古烟的话,林朗的心一沉,停了下来,看着扶着自己的蒙古烟说道,可是,话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其实,林朗本想要告诉蒙古烟在这段日子里,自己突然间明白了,其实在之前的一段日子里面,和蒙古烟在一起自己是很开心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林朗只好看着蒙古烟,暗自恨自己不争气,但是,想要说,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看着蒙古烟,不知道怎么样继续说下去。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可能是我的错,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在已经不爱你了,我们之间也该结束了,既然上天注定我们之间没有缘分,那么,就这样算了吧,我想,我会忘记你,更会离开你,将来我会遇见我爱的你。你也是。”看到林朗想要解释,紧张的脸,蒙古烟笑了,这个时候,不管林朗说什么都无所谓了,这些对于蒙古烟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都已经无所谓了。 “烟儿,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我的那句话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其他的意思。”林朗生怕,蒙古烟误会了,赶紧解释,可是,看到蒙古烟黯淡的眼神,林朗就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样解释都是无济于事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9付出 “林朗,你不要解释了,我没有误会什么,只是这些对于我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只是这样,我想我已经可以完全的放手了,至于缘分,我想,到了这里就该结束了,不是吗?”蒙古烟笑笑,看着林朗,不再说什么,扶着林朗说道,“看你这个样子,怕是去不了行苑了,我送你回去。” “烟儿,为什么你突然间变成了这样,我记得之前的你是没有任何的畏惧的,我记得你是打不死的蒙古烟,不管遇见什么空难,都不会放弃的。可是,为什么,突然间,你就放弃了,是和远嫁有关系吗?”林朗依旧是没有动,站在那里,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蒙古烟,想到了福临的话,不安的问道,隐隐的,林朗感觉到了一种危机。 “远嫁?林朗,这个和你没有关系,我只是突然间心死了,想要顺着上天给我安排的既定宿命行走,不想要再放抗了,你知道吗,反抗的久了,人是会累的,而现在,我累了。”蒙古烟以为自己说起来的时候,心里面会难过,会可怜自己,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说的时候,心竟然是那样的安静,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烟儿,我知道也许你现在已经放弃我的,可是,请你告诉我好吗,在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你在我心里面是有地位的,也许,到目前为止,还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我想,随着对你的了解,我会对你动心的,所以,现在,请你给我这个机会,好吗?”总以为自己说不出口,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林朗什么都没有像,就是那样顺其自然的说了出口,只是单纯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这些和你已经没有了关系,林朗,你是自由的,更是有权利追求幸福的,不是我不想要告诉你,我只是不想要我的事情,打搅到了你的生活,在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一点的关系都没有,所以,我不想要我成为你的负担。”蒙古烟看着林朗,突然间有些难过,这个男人,直到现在,还是能够感动她,可是,她却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她突然间长大了,已经没有办法任性下去了。 “烟儿,告诉我,就算将来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是,我们可以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有什么事情,告诉我还吗,尽管我可能帮不了你,但是,让我替你分担一些好吗?”林朗说着,看着蒙古烟,只见蒙古烟哭着慢慢的放开了自己的扶着林朗的手,可是,刚一放开,林朗一个没站稳,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林朗,林朗,你没事吧?”本来已经泣不成声的蒙古烟看到林朗倒了下去,吓了一大跳,赶紧去扶林朗,担心的问道。 “没事,没站稳不小心倒了下去,只是脚受伤了,其他地方还是很健康的。”林朗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御前三品带刀侍卫只是伤了个脚,竟然都会出这样的状况。 “看来刚才被踩的挺严重的,不行,我们回去看看大夫,这样子可不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蒙古烟扶着林朗,然后,从衣服里面取出了哨子,打算叫来自己的白马,一边担心的看着林朗。 “不用了,烟儿,我想,这一点小伤还是难不倒我的,在那边坐一会就好了,烟儿,逆扶我过去坐好好吗?”林朗从蒙古烟的手里面取过哨子,然后,扶着蒙古烟的手,慢慢的往路边走去,这个时候,林朗还不想要离开,好不容易打开了一个口,林朗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将谈话戛然而止。 “可是,这样行吗?”蒙古烟尽管担心,但是,还是听从了林朗的安排,扶着林朗往路边走去,尽量的想要减轻林朗的痛苦,说实话,林朗刚才的话,已经感动了蒙古烟,让她本来有些孤立无援的心,在刹那间感受到了温暖,本以为这样的关怀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可是,刚才,蒙古烟竟然真是的感觉到了。 “烟儿,现在将你心里面的事情告诉我好吗,说说远嫁的事情吧,我想要知道。”刚一坐下来,林朗没有犹豫,就开门见山的问道,林朗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自己犹豫的时候,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大男人,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恩,远嫁?”话到了嘴边,蒙古烟突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特别是在林朗的面前,一提到远嫁,她竟是有些害羞,可是,蒙古烟又觉得此刻不管自己和林朗是什么关系,就算只是一个朋友,只是找个人分担下自己的压力,这够了。 “今年我已经十四岁了。按照蒙古的规定,女孩子过了十二岁之后,就要嫁人的,去完成自己作为女人的使命,作为蒙古国的公主,我必须去完成我作为公主,蒙古国赋予我的使命,我必须嫁给乌里雅苏台的王子,作为联姻”蒙古烟慢慢的将自己的远嫁告诉了林朗,说完之后,看着林朗吃惊的眼神,笑了,现在,蒙古烟已经可以坦然的面对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作为一个女孩子,你竟然要承受这么多,而作为一个男人,我竟然”林朗忍着疼,看着蒙古烟竟然有些心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很任性的女孩子。竟然承受了这么多,这些,都是林朗不曾想到的,可是,蒙古呀却一个人承受了这么久,默不作神的留在心底,什么都没有说。 “可能你不知道,之前我很逃避这个,可是,现在,我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了,既然是命,那么,没有什么好反抗的,我坦然接受,特别是在走之前可以和你交个朋友。”蒙古烟笑着说道,笑的那么美,像是摊在佛前的睡莲,娇媚,但是,不加矫揉造作。 “为什么?你才只有十四岁,乌里雅苏台在哪里,我都不知道,那是怎么羊等额一个蛮荒之地,为什么你要认命,烟儿,告诉你。我是可以娶你的,不是可怜你,而是,这么久以来,我发现你有你的好,我喜欢你的单纯。”林朗看着蒙古烟很是不解,不知道蒙古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林朗很明白,那就是,林朗知道自己不舍得蒙古烟离开,不想要蒙古烟离开,他的心里面是不舍,不舍。 “林朗,你知道吗,等你这句话,我等了多久吗?你知道吗,听到你这么说,我心里面是有多开心吗,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晚了,我回不了头了。我已经不想要回头了。”蒙古烟知道林朗没有骗她,可是,这个时候,她没有办法听见去林朗所说的娶她之类的话,这些对于她来说都已经太晚了。 也许这些话,在之前的时候听到,蒙古烟会很开心,可是,这个时候听到,蒙古烟是那样的难过,突然间明白有些话是要在适当的时候说的,一旦错过了,就算是曾今在想要听到的话,都会晚,而迟到的告白是最让人伤心的,看着林朗,蒙古烟多想跑过去抱住林朗啊,可是,不行,她必须保持理智。 “为什么,我并不觉的晚,只要你还没有出嫁,那么,就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的啊,烟儿。”看着蒙古烟的眼神里面没有一点的希望,有的只有冷漠,林朗有些担心,怎么也没有想到蒙古烟竟然也会有这个时候。不禁有些担心的看着蒙古烟,等待着蒙古烟给自己一个答案。 “林朗,我听说佛的左眼流泪,右眼流血,你知道为什么吗?”蒙古烟收起了自己冷漠的眼神,看着林朗,没有去接林朗的书,只是突然间这样问道,这个问题似乎和林朗毫无关系,可是,看蒙古烟的样子却似乎有着很大的关心一样。 “什么,我没有听过,怎么,这些和我们谈论的话题有关系?”林朗疑惑的看着蒙古烟不知道蒙古烟想要说什么,只是看着蒙古烟,眼神里面满是担忧,只是突然之间,林朗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是很了解蒙古烟。 总以为蒙古烟是个单纯任性的女孩子,可是,现在自己眼前的蒙古烟是那样的深不可测,可是,却也是那样可怜。让他想要去帮助这个女孩子,可是,一时间,林朗突然间发现自己是那样的无力,在这个女孩的面前,自己突然之间变得是那样的渺小,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帮助蒙古烟。 “对,我会这么说,必然是有些联系的,我听说流泪是因为佛心爱的女人死在了他的面前,流血是因为佛将自己爱的悲悯和憎恨分离开开。封印的时候,右眼便流泪了,从此,佛高高在上,悲悯世人”蒙古烟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林朗听,眼神是那样的迷离,林朗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明白。 蒙古烟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有着一丝的忧愁,又有着一丝的痛苦,但是,总觉的蒙古烟的微笑是那样的熟悉,像是有着佛的悲悯,但是,却没有一丝的哀怨,只是淡淡的,像是盛开的莲花,美到了一种极致,可是,这样的美丽,依旧让林朗不安。 这样的蒙古烟是美丽的,可是,这样的蒙古烟依旧是陌生的,因为,林朗已经完全看不懂蒙古烟的心了,感觉此刻的蒙古烟突然间变的那么成熟,不再任性了,可是,这样子的蒙古烟让人凭空的增添了几分的担心,更是遥远的,远到林朗以为自己压根就不认识这个女孩,此刻,她们站的那么近,可是,那么远。 “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烟儿。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不会让你远嫁的,皇上也不会同意让你远嫁的。”看着蒙古烟的眼神,林朗突然间有些害怕,现在,他已经不能从蒙古烟的眼睛里面看到一点点的光亮,蒙古烟好像是在一瞬间突然间绝望了一样,完全的没有了任何的希冀。 “林朗,你知道吗,我现在常常在想,我已经开始有了佛的这种心态,你是我爱的男子,但是,我们注定没有办法在一起,所以,我会流泪,可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决定彻底的忘记你了,那个时候,我的心就在流血,当然,我没有佛的那种悲悯,在打算忘记你的时候,我的心里面有恨,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恨了,我决定服从命运的安排。”蒙古烟依旧带着微笑,淡淡的说道,好像俨然之间,自己就是佛一样,看清了一切,也看明白了一切,让她能够笑着面对。 “烟儿,不要胡思乱想了,你不是佛祖,更是没有佛祖的那种悲壮。”林朗明白蒙古烟的意思,可是,现在,看着蒙古烟的表情,林朗觉得此刻的蒙古烟心智是紊乱的,像是不清楚一样,那么迷惘。 “不,我没有胡想,林朗,你知道佛为什么会离开自己心爱的女人吗?你知道为什么佛有了**之后,还会成佛吗?”蒙古烟压根就没有去听林朗的话,思绪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话题,不去理睬林朗,一味的沉迷在自己的话题里面,脸上一直带着微笑,林朗一直都看不明白的微笑。 “我不知道,在我看来,成佛又怎么样,不过是失去了自由,我想,如果我是佛的话,我定然是不会离开自己心爱的女子的,就算尘世间只有短短的数百年,但是,我还是会选择留下来,如果感觉到了幸福,就算是短暂的,这就够了。”林朗不知道蒙古烟想要自己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不会将蒙古烟从那佛祖左言流泪,右眼流血的故事里引开的,于是,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老实的回答。 “对,佛也是如此,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他愿意放弃自己的所有,来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可是,真是因为佛的这一举动,才让佛成为了佛,如果他放弃女子,选择成佛,那么,佛反倒是不能成佛的。”蒙古烟苦笑,笑着说道,说着自己这个讽刺的故事,正是因为牺牲,正是因为爱了,所以,佛成了佛,正是因为对自己心爱女人的忠臣,佛才能够立地成佛。 只是因为佛的眼里面没有仇恨,有的只是悲悯,有的只有爱,而天气渐所需要的佛就是要悲悯世人的,于是,佛本着自己的心在走,反倒是错了,世间需要的正是佛的爱,所以,佛失败了,不得不成佛,不得不屈服命数的安排,放弃自己的爱,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死在自己的面前,成为佛心里面永远的悲悯,助自己立地成佛。 “烟儿,你说这个故事是想要说什么,故事很悲伤,但是,这些都只是传说,都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知道吗,我们只是人,和佛的故事,是一点联系都没有的。”林朗不知道蒙古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但是,林朗知道蒙古烟定然是有着自己的一份歪理,以此,来证实自己的观点,或者说来诠释自己的命运。 林朗想要阻止,可是,看着蒙古烟的眼神,似乎已经完全的沉浸在自己所说的故事里面,再也出不来了,仿若只是一个刹那,林朗觉得,蒙古烟已经完全的将自己当成了佛,或者说,是以佛对自己的要求来要求自己的,蒙古烟想要按照佛的方式做,给自己的爱情找一个美好的归结点。 “林朗你知道吗,我虽说不是佛祖,但是,我总觉的,佛祖的这些在我的身上一点点的实现了,虽然我成不了佛,但是,我和佛一样,爱过了,爱的那么深,但是,却必须离开,服从命运对我的安排,我做到了左眼流泪,右眼流血,所以,我打算向佛学习,放弃一切。”蒙古烟的眼睛突然间出奇的亮,那样的光亮,是那样的明媚,像是早上的阳光一样,可是,林朗依旧是看不到一点的希冀。 “烟儿,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变成了这样,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不是佛,没有必要用故事里面的佛来要求你自己,这样太累了,也太苦了。”林朗看着蒙古烟,明明知道蒙古烟是这么想的,可是,当真实的听到蒙古烟这么说的时候,林朗还是震惊,他害怕看到这样的蒙古烟。 “林朗,你知道佛爱上的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吗?”蒙古烟依旧没有理会林朗,只是笑着看着林朗,可是,眼神却似乎游离在了千里之外看不见的地方,远到连林朗自己都感觉到害怕。 “不管是谁,终归是分开了,不管是谁,我想,关系都不是很大。”林朗尽量的不配合,想要打消蒙古烟的思维,可是,现在,林朗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只是短短的数日不见,蒙古烟变化的让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佛爱上的是一个魔女,一个和佛对立的魔女,所以,本从一开始,佛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就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这是定数,这更是宿命。”蒙古烟说到这里,突然间的有些伤感了起来,看着林朗,眼里面有了眼泪,“而林朗,我和你,注定是不能再一起的,与佛和魔女一样,是宿命的注定。” “烟儿,你在说什么,我们和佛不一样,我们和他们是没关系的,我们是我们,我们只要努力是可以改变的,什么宿命什么天数,烟儿,这些都是你自己设置的心魔,我们之间与佛和魔女不一样,我们不一样。”看着蒙古烟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林朗着急了,想要帮助蒙古烟,只好一个劲的摇晃着蒙古烟看,想要摇醒蒙古烟。 “林朗,一样的,这一切都是一样的,我们和他们一样,阻隔重重,怎么也突破不了,所以,与其像佛一样,最后痛苦,倒不如现在我早早的放弃,而分开之后,我也好完成我的使命。”蒙古烟的脸上依旧是笑容,但是,却没有光亮,担着一点点的不舍,但是,却是心甘情愿的笑。 蒙古烟苦笑,突然间觉得是那样的苍凉,她知道,如果自己努力,或许,是可以改变一些什么的,可是,突然间,蒙古烟不想要努力了,她害怕会失败,只是突然间,在林朗告诉她要娶她的那一刻,蒙古烟犹豫了,她害怕失败,她害怕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连着林朗的幸福都搭了进来,这样的损害,她不要,她输不起,如果努力了,那么,蒙古烟要的必然是成功,可是,蒙古烟没有这个自信,她知道,自己得不到这样的幸福。 特别是看到自己的堂姐塔尔撒的结局之后。蒙古烟知道,如果自己输了,那么,会输的很惨很惨,塔尔撒和圣母皇太后就是最好的例子,而自己输可以,但是,她害怕连着林朗都牵扯了进来,蒙古烟害怕这样的失败,所以,蒙古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输不起的,她不能拿着林朗的幸福做赌注。 更是没有办法,蒙古烟知道,就算是自己一生都活在悲剧里面,那么,这些都是她的命,只是因为自己是蒙古国的公主,可是,林朗没有什么错,她可以为了蒙古牺牲。可是,林朗不行,这一点,蒙古烟要的得到绝对的保证,她知道自己不能自私。 爱情,在有的时候,是需要牺牲的,不能永远的那样自私的索取,之前,都是蒙古烟在索取林朗的爱恋,尽管失败了,可是,现在,看着林朗的反应,蒙古烟知道,自己已经将林朗牵扯了进来,是她的错,让林朗牵了进来,那么,现在,蒙古烟觉得,自己有义务牺牲了自己,让林朗摆脱这样的命运,那些属于她的命运。 都说人与人之间,最不公平的就是出生,蒙古烟羡慕林朗的不争世事,可是。既然本从一开始就不公平,既然都是定数注定好了的事情,那么,现在,蒙古烟希望保持着原样,她希望林朗幸福的生活下去,只要她知道林朗幸福着,那么,蒙古烟就会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烟儿,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知道的,我今天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想要娶你,不是可怜你,更不是为了其他,只是想要娶你,和你淡淡的生活下去,不受任何的干扰。”林朗突然间拉起蒙古烟的手,淡淡的说道,但是,眼神却是那样的真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0关怀 “娶我。林朗,你要怎么样娶我,又如何和我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呢?”蒙古烟笑,她当然知道林朗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这些话,她已经没有办法当真了,现在,她要的不是感动,只是想要自己的心麻痹,这个时候,她不能有任何一点的意志动摇。 “我会要求皇上救你的,我相信皇上一定会答应的,刚才你也听到了,皇上说过了,他说他会帮你,只要你嫁给了我,我们就去草原,找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安静的生活下来,我们在哪里牧马放羊,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林朗带着无限的憧憬说道,虽然只是零时这样说,但是,这样的生活林朗已经想了很久了。 林朗记得还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到过草原,只是突然之间,就喜欢上了那样一望无垠的空旷,总觉得生活在哪里,生活是那样的自由和幸福。很是希望生活在哪里,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距离自己最初想念的那个地方是那样的远,可是,草原,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心里面的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今天,只是突然之间,林朗的脑海里面出现了草原,那个他一直以来相望的地方,他想象着自己和蒙古烟在草原上策马奔腾的样子,心里面竟然是那样的温暖,于是,看着蒙古烟,情不自禁的说道,没有加一点的思考。 “这些都是你所想的?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诱惑我,为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人静静的离开这里,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要这么说?”听了林朗的话。蒙古烟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的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这些话,她等了那么久,可是,为什么林朗要等到现在告诉她,等到她想要离开的时候,这样子对着她说。 那时候年龄下,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是和自己喜欢一起好好的生活,可是。总也得不到,直到现在,她放弃了,打算带着蒙古国给自己的使命离开,可是,突然间自己喜欢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说要带着她一起离开,过简单的生活,所以,蒙古烟只好苦笑,这一切是多么的讽刺,又是多么的让人心寒啊,也是,这一切确确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想到这里,蒙古烟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烟儿,你不要哭,你知道的,我是最害怕看到别人哭了,你这个样子,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说过了,只要我们求求皇上,皇上一定会帮你的,到时候我们就去草原,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看到蒙古烟的的眼泪,林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默默的低下头去,手足无措的看着蒙古烟,小心的说道。 “皇上,林朗,为什么总是皇上呢?”蒙古烟其实是很感动的,可是,当蒙古烟擦掉脸上的眼泪的时候,蒙古烟知道自己不能感动,她必须让林朗死了这条心,哪怕是让林朗恨自己,可是。只要林朗是安全的,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什么,烟儿,什么意思?”本来就低着头的蒙古烟的话,林朗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抬起头来看着冷淡的蒙古烟,不知道蒙古烟在说什么,只是震惊的看着蒙古烟,不明就里。 “林朗,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了这么多话,你以为你狠感动是吗,如果你是这么人为地话,那么,我告诉你,你错了,你所说的话,我没有一点一丝的感动,反倒是让我觉得你这个人虚伪,觉得你懦弱,只是突然间让我看清了你。”蒙古烟冷冷的看着林朗,一口气说完,尽量表现出很是厌烦的样子。 蒙古烟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此刻,她必须让林朗死心,尽管,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可是,蒙古烟还是强忍着心里面的痛苦,装作很是不屑到样子,看着林朗冷笑,脸上带着嘲弄的神情,看着林朗,完全没有爱恋,有的只有怜悯的笑容,带着点点的嘲笑。 “你说什么?”林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突然间蒙古烟就变成了这样子,林朗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是,看着蒙古烟嘲弄的眼神,林朗知道自己没有错,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蒙古烟会成了这个样子,林朗不明白,那个单纯可爱的蒙古烟瞬间像是消失了一样,在蒙古烟的脸上,他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期许。 “你没有听错,我是说,我不会嫁给你,更不会做你的妻子,因为我在你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阳刚之气,在这个时候,你依旧要考九哥,你永远只会是九哥身后的人,如果照你这么说,我告诉你有什么用,我直接找九哥帮我就可以了,找你做什么。”蒙古烟看着林朗,淡淡的笑道,不想要再说什么,这个时候,蒙古烟再也不想要和林朗说什么了,她害怕面对林朗。 “为什么,烟儿,你到底怎么了?”林朗还是不明白,他知道蒙古烟心里面难受,所以,对于蒙古烟的话,林朗不想要去理会,在林朗看来,自己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必要和蒙古烟纠结这样的一件事情的,这个时候,他只想要叫醒蒙古烟。 “林朗,你不要再说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什么都不想要听,好了,我想,你应该去看大夫了,让马儿送你回去吧。”蒙古烟没有打算再听下去,取回林朗手里面的口哨,吹了一声,就看见不远处跑来了两匹马,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蒙古烟看了一眼马匹,转过头去,对着林朗冷冷的说道,“马儿来了,我想,我们是改回去了,就让九哥和宛如好好淡淡吧,蒙古娴姐姐明天就要嫁人了,我想,我今天应该在她的身边照顾她的,毕竟,我在她身边的日子不长了。” “蒙古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做呢,在我不想理你的时候,你跟在我的身后,是你先招惹我的,等到我回过头来找你的时候,你却突然间抛弃了我,你这是什么意思,蒙古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看到蒙古烟站了起来,准备扶他起来,林朗抓住了蒙古烟的手,大声的问道。 “你受伤了,我想,你是需要看大夫的,我也要进宫了,我想要去看看我姐姐,我们先走吧。”尽管手被林朗拉着,但是,蒙古烟压根就没有打算要回头,只是看着身边的马匹,淡淡的说道,没有一点点回头的意思。 “你到底要干什么吗,难道你真的想要嫁到那个荒蛮的乌里雅苏台去,你就这么放弃了。”林朗再也沉不住气,扯着嗓子大声的喊道,心里面满是愤懑,但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拉着蒙古烟的手,死死的不放手。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说过了,我们只是朋友,作为朋友我只是将我所该讲述给朋友的事情,说给你听,现在,我讲完了,我也该走了,林朗,你放开我。”连蒙古烟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淡然的将这些话说完,完全都不眨一下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林朗没有人任何的表情,现在,她只想要快快的逃开,不想要再面对林朗了。 “真的让我放手吗,如果我放手了,烟儿,你就真是没有机会了。”看着蒙古烟林朗痛苦的说道,可是,看着蒙古烟转过头去,林朗知道,此刻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于是,忍着最后的一点不舍,林朗放开了手。 “我不会后悔的,林朗,现在,我们只是朋友,像你说的,当不成恋人,可是,当朋友还是可以的,不是吗?”感觉到林朗放开了手,蒙古烟这才将头转了过来,看着林朗,犹豫了片刻,淡淡的说道。 “朋友?蒙古烟你知道吗,有的人当过了恋人,就再也当不会朋友了,我和你,就是这样的一种,你知道吗?”林朗看着蒙古烟,良久,这才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这段时间,感觉是那样的长,仿若是相隔了几千年一样,远到蒙古烟一瞬间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 “但是,有一点,林朗你忘记了,我们从来就没有党国恋人,这么久以来,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追你,可是,只是我一厢情愿,这么久以来,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都说男人做讨厌的就是倒贴的女人,我想,是的,所以,我失败了,而我们从头到尾什么也不是,不是朋友,不是恋人。”连着蒙古烟似乎都在认真的听着自己这段绝情的话,仿若只是一下子,蒙古烟不再是自己了,变得连蒙古烟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可是,这个样子,看似冷漠的蒙古烟真是自己想要的,这个时候,她不能有任何的犹豫,蒙古烟必须绝望,以前,这个样子,蒙古烟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可是,现在,意外的蒙古烟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了,也于是,蒙古烟知道自己开始成熟了,也于是,伴着成熟,自己开始学会了痛苦和寂寞。 “这么久以来,是我错了,可是,这么久以来,我总觉得我们是恋人,也于是,我知道,我是没有办法很你做朋友的,但是,直到现在,你还是不承认我们是恋人。”林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林朗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只能逼迫蒙古烟,这是最后的办法,不成功的话,那就是失败,但是,他必须赌一把。 “是吗?让我们当一次恋人吧。”蒙古烟淡淡的说完,往前走了一步,到了林朗的跟前,吊起脚尖,将自己的唇落在了林朗的唇上,轻轻一点,连着林朗还没有感觉到什么,蒙古烟已经退后了一步,淡淡的说道,“只有这样才算是恋人,好了,我们已经当过恋人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不是恋人,更不会是朋友。” 蒙古烟知道,自己这是和林朗做最后的告别,但是,也同样,是在满足自己最后的愿望,离开了这个男人,但是,夺取了这个男人的吻,这些,对于她来说,已经够了,她满足了。 说完。蒙古烟不再看林朗,转过了头去,朝着马匹走了过去,不再理睬身后愣在哪里的林朗,径直的上了马,淡淡的看了一眼林朗,忍着最后的一点勇气,绝情的说道,“林朗,从今天开始,我们什么都不是,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再也没有交集。”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告诉我?”林朗至今依旧可以感觉得到嘴唇上女子的清香,没有看蒙古烟,冷冷的问,林朗知道,蒙古烟这么做。就是再也不会回头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朗的心里面是那样的悲伤,连着转过脸去看蒙古烟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是突然之间,林朗的心里面是那样的悲伤。 “很多事情没有选择,再见了,林朗,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了。”蒙古烟强忍着心里面的痛苦,冷冷的说完,猛然间抽了一下马匹,骑着马匹扬长而去,可是,蒙古烟知道,在离开的时候,那个吻,她鼓了多大的勇气。 蒙古烟知道,只有这样的结局,才是最好的,林朗,永远都是她的一个梦,现在梦醒了,可是,美好还在,以后。她会守着这个梦,直到她离开人世。 “陌生人,可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当陌生人的。”林朗看着蒙古烟离开的方向望去,淡淡的说道,心里面是那样的落寞,到了现在,他还停留在蒙古烟给自己的那个吻的时候,可是,心却在流泪。 明明知道作为一个大男人流泪是很丢脸的事情,但是,林朗还是感觉自己的心在流泪,因为,只是一瞬间,林朗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女子。 也许,爱上一个人只是一秒钟的事情,可是,这样的爱恋,要用停留在心里面一辈子,成为心里面最永远的痛。蒙古烟,这个女子,只是一瞬间,林朗知道他爱上了她,可是,林朗又知道,自己是在最不该爱上她的时候,爱上了蒙古烟,于是,注定,他要痛苦。 都说爱上一个人是寂寞的,特别是在最不恰当的时候,此刻,林朗感受到了落寞,也于是,只是一瞬间,林朗知道了蒙古烟的苦,林朗站在那里,看着蒙古烟离开的方向,淡淡的说道,“烟儿,我知道你的苦,我绝对不会让你独自承受,你说你讨厌我皇上,那么,我证明给你看,我要用自己的实力娶到你。” 总以为爱上一个人很难,可是,直到现在。林朗突然间明白,只是一瞬间,他爱上了那个原本喜欢自己,可是,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他的女子,那个正在远离她的女人。 整个木兰围场只有两个人在练习骑马,但是,与其说是骑马倒不如说是遛马,因为女子坐在马上,男的拉着马走在前面,笑着对着女子说着什么,样子看着很是融洽。 “你这样拉着马,倒不像是我在练习,而是遛马?”她笑着看着前面的福临,这样子的幸福来得是那样的顺其自然,可是,却又是那样的可贵,看着福临走在前面,她是那么的安心,可是,又不甘心用一整天的时间浪费在马背上,毕竟,他们的美好日子只有一天。她不甘心就这样度过。 “骑马是个很难得活,你身子这么弱,开始的时候还是遛一遛的比较好,将来啊,每年到了春猎的时候,我就带你过来,肯定会学会的,这会子是急不来的。”福临看着马背上的她,笑着说道,看到太阳的余晖照耀在她的脸上是那样的美,突然间愣住了。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看到福临看着自己,站在那里,她脸一红,小声的问道,但是,满上依旧是洋溢着一种幸福的感觉,但是,还是忍不住说道。 “没有,我只是在想,这么好的时光,总在这里遛马倒不是个办法,我有一个好地方,我们过去走走怎么样?”看到她看着自己,福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可是,终是不舍得,还是抬起头来,不经意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片金黄,笑着说道。 “可以啊,我们下马来走走吧,很久没有跟着你散步了,记得那次和你一起走,还是在大阿哥府里的时候,都是很久以前的时候了,想来那时候还是冬天,可是,一转眼,现在都已经四月了。”她笑着说道,想到在大阿哥府里,自己和福临踩着雪一直往前走,尽管单调,但是,想起来,却是那样的幸福。 “那时候是踩着雪,固然是美好,可是,我却觉得比不上今天。今天我们踩着青草,去看看花束,不是更美好。”福临笑着将她抱下了马,一脸的微笑,这样的笑容在福临刚毅的脸上,越发的显得可贵。 “这倒是,可是,现在是电子书,哪里会有花啊,你看看,只有遍地的青草,不过啊,我满足了,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是美好的。”她笑着看着福临,然后看看周围的青草,笑着说道,心里面还在纳闷,现在哪里来的花,这大清朝可是,没有大盆花束的,要想见到花朵啊,还是要再等等的。 “怎么没有,我福临什么时候骗过人,跟着我来。”福临说着拉起她的手,朝着远处走去,满是微笑,夕阳的余晖照在他们的背影上,显得是那样的和谐和美好。 前路是一大片荒原,在京城有这样大的一片空地是很不容易的,特别是种有一大片迎春花的空地,更是让她见都没有见过,这一大片的迎春花,像是变魔术一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让她有些吃惊,她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忘记了,这个时节别的花还没有影子,可是,迎春花可是早早的盛开了。 “怎么来到大清连这么件小事都忘记了呢,宛如,你真笨。”看到迎春花,她笑了,拉着福临的手,笑着往迎春花的地方跑了过去,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什么,你忘记什么了,宛如?”福临看着她的微笑,更加的开心,但是,隐约听到了她小声的嘀咕,还是禁不住好奇的问道,生怕是她在对着自己说什么。 “没有,我是想问你,怎么会有这么一大片迎春花呢,要不是看见这些话,我差点都忘记了,这个时节我是有花的,来到大清这么久了,除了在大阿哥的嫡福晋那里看到一些彼岸花的干花,就再也没有见到花了,可是,这里是围场,怎么会有花呢?”她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大堆问题,压根就没有给福临回答的机会,自己是一个人看着周围的迎春花,笑着说道。 “你一下子说这么多,要我怎么回答你啊,还有啊,什么叫你来大清这么久,宛如,你不是一直生活在董鄂府里的吗?”福临笑笑,走过去,宠溺的敲了敲她的头,问道,一边采了一些迎春花帮着她编花环。 “来到大清这么久的意思就是,就是,哦,就是在我失去记忆之后啊,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当然算是刚来的了,这就叫来大清朝这么久,怎么,我这么说不对么?”她顿了一下,心想,差一点露馅,但是,她眨了一下眼睛,接着嘟着自己的小嘴,很是俏皮的对着福临说道,一边沿着小路往这一大片迎春花的里面走去。 “对,你怎么会不对呢,我的宛如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但是,这么久了,以前的记忆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福临跟了上来,拉着她的手,有些担心的问道,看着她,满是关怀。 “是啊,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真是讨厌。”她心里面有些害怕,抽开了自己的手,为了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她蹲下身去,想要去采迎春花,一边小声的说道,“听说这些花朵是可以吃的,你尝尝,还是甜的呢?” “没关系的,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这样也挺好的。”福临关切的说道,没有再说什么,然后,接过她送到嘴边的迎春花的花跟添了一口,接着说道,“至于你问的围场为什么有这么大一束花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原因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1困难 “好啊,你说说看,我倒想知道,哦,对了,是不是你为了那个女孩子准备的,看着这样大的一片花,倒不是你们这样的男子喜欢的,依我看啊,倒像是个女子的主意。”她站了起来,看着福临,打趣道,“赶紧说,你为了那个女孩子准备的啊,不许说谎啊,快,说出来。” “有你这个母老虎在这里,我怎么敢给别人准备啊。”福临说着,上前从身后搂住了她,然后,缓缓地说道,“这些花是十四叔为皇额娘准备的,只想要皇额娘可以陪他一起来打猎,可是,这么多年了,皇额娘一次都没有来过。” “为什么是迎春花,按理说圣母皇太后你不是应该刚喜欢别的花束吗,为什么会是迎春花?”她把玩着手里面的迎春花,想要编制一个花环戴着福临的头上,她倒是想要看看当今皇上戴上这个花环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美丽的故事的话,她倒是很乐意听的。 “迎春花是蒙古草原最常见的花。那时候,十四叔和皇额娘就是在敖包相遇的,之后,他们喜欢在草原上骑马奔驰,当然,经常会遇见迎春花,见到迎春花的时候,他们会下马来走走,谈谈心,可是,自从皇额娘嫁给了我父皇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十四叔骑过马了。”福临看着远处的迎春花,淡淡的说道,眼神里面是说不上来的迷离,更有矛盾。 福临直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圣母皇太后在给自己说道这段往事时候的眼神,那是在皇太极在的时候,福临在自己的额娘脸上一直都没有见到的表情,再说到蒙古草原,在说到敖包相会的时候,圣母皇太后脸上是福临一直以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幸福。好像,只是一瞬间,大玉儿的眼睛都亮了,像是草原上,皎洁的明月,没有一点的瑕疵,那样的明亮和美丽,那是福临一直以来都不曾见到的,所以,福临知道,自己的额娘,只有在那段日子里才是最幸福的。 “也就是说,摄政王想要和圣母皇太后一起骑马,是这样吗?”她压根就没有仔细听,尽管很有兴趣,想要知道大玉儿和多尔衮之间的事情,但是,她想要知道的是后来的故事,之前的,她虽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道,大玉儿和多尔衮是狂热的相互深爱着对方,至于具体到什么地步,这个她是可以想象的到。 但是,现在,她忙着手里面的活。压根没有时间去顾及其他的,既然福临说起来了,她也就是顺道的听一听,听到要紧色关头,想要附和一下福临,于是,只是随口问问,压根就不介意福临到底愿不愿意回答,这些问题就算福临不回答,她也是可以猜测到答案的。 “也许吧,或许,十四叔只是想要回到在蒙古草原的时候,小时候常听十四叔说,皇额娘年青的时候很美,骑马骑的很好,也许,十四叔只是想要留住那些美好,于是,他种了这一大片迎春花,想要邀请皇额娘来看看,可是。皇额娘总是以各种借口推脱。”福临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里面有对多尔衮的同情,对于多尔衮和圣母皇太后的这段感情,福临在心里面一直是支持的,可是,他又有其他的顾忌。 “为什么,我记得皇太后应该是喜欢摄政王的啊,为什么不愿意来呢,这些应该也是皇太后的记忆,我想,她是很想来的,可能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她一边帮着手里面的活,一边饶有自信的说道,大玉儿的做法,倒是让她很意外,本以为大玉儿很是想要重温那种生活呢。 “也许是因为这些年皇额娘和十四叔斗得太厉害了,皇额娘倦了吧,毕竟,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有些记忆过去了,也就真的过去了。”福临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然后,搂着她,将自己的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编制着花环,认真的说道,只是,眼神里面带着一丝的忧郁。 “也许不是。我想,皇太后必然是因为曾今的那些记忆太美好了,所以,她宁愿讲那么记忆留在脑海里,留着的记忆永远都是美好的,而现在,她和多尔衮之间的关系成了这样,变成了这样,就算是来到了这里,也是不欢而散,反倒是破坏了曾今的那些美好。”她停了下来,挣扎的转过头去,将自己当成了大玉儿,从大玉儿的角度说道,完了,突然间想到了自己,于是,抬起头来,看着远处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也是会和皇太后做同样的选择的。” “你说什么呢,怎么会呢,你现在可没有机会这样做了。傻宛如,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而且你也没有机会了,明天你就要进宫了,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变成皇额娘和十四叔那样的。”福临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先是一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突然间会说出这样的话,想了想,看着她的神情,福临不禁有些乐了。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看着她,笑着说道。 “我是认真的,福临,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你一定要原谅我,知道吗?”她认真的看着福临,担心的说道,她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也许,就是明天,尽管现在她什么都不能说,但是,她想要告诉福临,自己是深爱着他到,她是无奈的,更是没有办法的,可是,现在,她不能将自己心里面的苦闷告诉福临。 “傻瓜,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我对着上天发誓,我记住了,好吗?”福临笑着说道,知道她是杞人忧天,没有在说什么,眼睛只是盯着她,良久,看着她手里面的花环问道,“怎么,编好了?” “恩,给你戴。”她笑着将花环戴在了福临的头上,勉强的笑着,不想要福临看到她内心都挣扎,还不等福临反应过来,她笑着跑开了。走在最前面的迎春花的海洋里,让福临以为她是开心的,可是,她知道,自己的眼睛里面却带着眼泪。 “好你个宛如,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坏,这样的花环那里是男人戴的东西,给你。”福临快走了几步,追上了宛如,笑着拉着她的手,想要将花环戴到宛如的头上,他想,戴着花环的宛如一定是最漂亮的。 “我不要,反正是我送给你的,快戴上啦。”看到福临走了过来,她赶紧去擦眼睛里面的眼泪,可是,还是没有来的及,被福临看到了,尽管这样,她还是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笑着对着福临说道,不想要福临看到她心里面的不开心。 “宛如,怎么了,哭了吗?”尽管宛如想要掩饰,可是,还是被福临看到了眼里,不禁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福临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本以为宛如会开心,可是,怎么可没有想到,就算是这样色日子里面,她还是不开心。 “没事,只是沙子进来到眼睛里了,我哪里有哭。”看着福临,她的心里面更加的难受,可是,还是不想要福临知道,于是,眼睛里面虽然是留着眼泪,可是,她还是笑着看着福临,尽量的让自己很开心,可是,想要在伤心的时候装作自己很快乐,真的很难,特别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 “不要骗我,宛如,我知道你不开心,在你今天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开心,怎么,是不想要进宫来吗,我知道,是我强迫你,对不起你,可是,我只是想要时时刻刻的见到你,尽管我知道这样子会伤害到你,可是,我还是这么做了。”福临不知道要怎么办,他知道她心情不会好,福临知道她并不开心,可是,他要怎么办? 当她走出董鄂府的时候,福临就看出来了她的不快,知道她不愿意跟着自己出来,可是,一路上,福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担心着,什么也没有说,他想要用自己色实际行动做给她看,想要带给她快乐,所以,一整天,不是陪着她骑马,就是和她在草地上散步,聊天,过着简单平凡的日子,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还是不开心。 福临知道,她是不想要进宫的,但是,福临又知道,自己可以给她所有的东西,可以满足他的一切条件,但是,她必须进宫,也于是,福临知道,她是不会快乐的,尽管,福临想要带给她幸福。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福临,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我很开心,真是,今天和你出来,我真是很开心,这样的日子就是我想要的,只是,我害怕我会失去了,真是好害怕,很害怕很害怕。”看着福林内疚的眼神,听到福临的话,她更加的难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可是,她要怎么解释。 “怎么会呢,你不用失去我,永远不会,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宛如,再说,你明天就要进宫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我”福临不知道要怎么样说出下面的话,其实,他想要告诉宛如,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进宫,那么我不会强迫你,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变得那么艰难,怎么也说不出口。 “福临,其实,你知道吗,我愿意进宫,如果有选择,我愿意进宫,真的,我和你一样,想要时时刻刻都见到你,哪怕什么都不是,可是,只要让我见到你,我心里面就满足了,爱情不是占有,但是,我想要见到你。”说着,她扑到了福临的怀里面,紧紧的抱着福临,生怕自己的一个不留意,就永远的失去福临了,现在,她的心里面是那样的不安全,可是,她要怎么办。 她以为自己心里面是埋怨福临,这么久以来,都在埋怨福临的自私,生着福临的气,可是,直到博果儿强迫她的那一刻,她突然间知道,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渴望进宫的,想要进那个高高的院墙,想要进到那个没有出口的围城里去,只是因为那个城里面有着一个男人,有着一个她爱着的男人。 尽管那么多的人告诉她,皇宫是个牢笼,当然,她更是知道,皇宫有多么的可怕,可是,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心理是和钱钟书在《围城》里面描绘的一样,只想要进去,进到那个里面的人想要进去的围城里面去,因为,她和福临一样,只想要时时刻刻的见到对方,不管皇宫里面是什么。 “真的吗?”福临有些意外,总以为她不愿意,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告诉自己,她愿意,这让福临是多么的兴奋,福临抱紧了她,接着说道,“为什么说得这么伤感,既然你愿意,就没有什么是我们的阻碍了。” “是啊,明天就要进宫了,想来真相是一场梦一样,真害怕一觉醒来,一切都成了假象,我还紧紧只是守着我的那个我。”她将头放着福临的胸前,神情有些呆滞,她知道福临这个样子叔看不到她的表情的,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可以完全的有自己悲伤的表情。 “不会是梦,明天你就会知道,一切其实很简单,宛如,告诉我,你想要当什么女官,尚宫,还是御前女官?”福临的情绪突然间很是高涨,在知道她愿意进宫之后,福临在想尽一切办法的想要满足宛如,想要她开心,可是,此刻,福临却不知道,她心里面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福临,我们不要说这些了,好吗?你看,今天的景色这么好,总是在这里说这些多浪费时间,趁着现在,我们走走吧,我想要多走走。”她害怕谈论到进宫,她知道福临所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但是,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明明知道不可能实现,可是,脑海还是跟着福临旋转,想象着皇宫里面的生活,于是,越是这样,她的心里面就越是痛苦,她害怕自己撑不下去,她害怕连着剩下的这一点点时间,她都不能满足福临过得快乐,她害怕自己在福临的面前不快乐。 “当然可以,我也正有此意,走吧。”福临微笑的看着她,然后放开了紧紧搂着的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看着眼前的金黄,福临知道,自己能够给她的只有这么多了。 “福临,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春游了,那时候我们整个班级都带着东西,出来踏过青之后,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呼吸着大自然清丽的空气,别说是有多幸福了。”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出了迎春花的花丛,来到了一大片空旷的草地上,这些让她想起了童年时的许多往事,禁不住洋溢着幸福的脸,对着福临讲述着。 “春游踏青我知道。小时候我也跟着十四叔出来过,可是,你说的和班级一起是什么意思?什么班级,宛如?”福临懂又不懂,既然宛如说的是小时候的事情,可是,没有理由自己是不懂的啊,可是,她说的话,他确实不是可以完全的理解,感觉自己处于云里雾里。 总也不知道为什么宛如一给他的感觉总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有时候宛如所说的话,像是感觉宛如完全的来自另一个世界,可是,到底奇怪在哪里,福临又说不明白,此刻,福临对宛如的话依旧是难以理解。 “哦?”福临的话又再次点醒了她,她的过去福临是没有办法理解的,可是,她还是想要告诉福临一些自己的事情。可是,要怎么说呢?看了一眼福林,她心里面有了主意,“其实我刚才说的只是我做的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但是,我总是想要将它当成我的童年,我觉得那个梦很奇怪,但是,却也是最美好的。” “说说看,既然是到这个梦,宛如这么开心,我倒也想要分享一下,而且,你说奇怪,我要辨别一下,到底有多惊异?”一边沿着草地往前走,福临一边笑着说道,这个时候了,他更愿意和宛如谈论一下其他的事情,他想要宛如开心。 “好啊,其实也没有对奇怪,可就是和我们这里的生活不太一样。”她笑着说道,知道自己这样说的话,福临绝对不会怀疑自己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感慨自己怎么这么聪明。然后,得意的说道,“我梦见我去了未来,是未来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在哪里大家都一起学习,许许多多的孩子一起玩,而且那个时候,是有专门的学校的,孩子在里面都很快乐。” “学校,应该就是我们的学堂了吗,这倒没什么奇怪,不过,你这个去了未来,倒让我有些兴趣。”福临笑着听她说着自己在未来的见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脑子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小想法,福临当然不相信这些都是她的梦了,不过是她脑子里面的幻想。 “什么学堂啊,我说的这个学校和我们现在的学堂才不一样呢,差别大了去了,现在的学堂怎么可能和那个学校相比较啊,真是的。”她倒是不情愿听到福临这么说道。她所要说的是世纪的学校,怎么可能和封建**下的大清朝学堂一样呢,要真是这样的话,现代的许多学校到真的是乐不思蜀了。 “好吧,好吧,算是我错了,我理解错误,那么,现在有情我们的宛如小姐给我解释一下你梦里面的学校,我看看不一样在哪里了,还让我长长见识啊。”福临笑着说道,想要故意逗逗她。 “哼,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现在就说给你看看,真像是你说的,让你长长见识。”她不乐意了,听着福临的口气倒像是不怎么相信她,“我的那个学校女孩子和男孩子一样,是可以上学的,而且大家都是在一起上学,而且啊,我们学习的不仅仅是语文,还有英语、数学、生物等课程,很有意思的。” “哎哎,真别说啊,新奇的地方出来了,女孩子也可以上学,而且是和男孩子一起,这一点真的算是新奇了。”福临看着她不可以的嘟着嘴。不等她说完,就赶紧附和着,虽然对于她所说的这个男女一起上学有着自己的很多想法,但是,福临缺一个也没有说,这个时候,不是谈正事的时候。 “不一样了吧,你们这个学堂可以让女孩子上学吗,可以有高级的老师教授课程吗,有数学吗,有语文吗?”说道这里,她突然间想到,如果这个时候有数学、英语这些东西,说不定清朝的后代,也就不会在将来遭受外面殖民者的侵害了,那么,也许,古代的中国也就可以免除一场祸患了。 “这些倒是没有,好吧,算是我输了,好不好,算是我福临见识小,不能完全的理解宛如小姐的意思。望宛如小姐原谅。”福临笑着说道,说着拱了拱身子,故意在逗着她,可是,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倒好像不是很开心,“怎么,不高兴吗?” “没有,只是想要了一些事情,有些担心罢了,福临。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她打定了主意,决定试一试,如果这个时候有学校的话,在培育一群教师,教授年青人数理化方面的知识,说不定可以缓解以后大清中后期的危机,也许,中国之后就不会有战争了。 “什么,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你和我之间,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这个求这个字的。”福临看着她担心的脸,点了点头,想要知道这个时候她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之间表情那么严肃。 “你能创建一些想我所说的那样的学校吗,让女孩子来上学,让男孩子学习的不仅仅是八股文,应该还有一些其他适用的东西。”她看着福临,眼睛很是明亮的看着福临的眼睛,分外的认真,她知道自己穿越到大清,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是,这次,她想要做一切事情。 “这个说实话,有些困难,困难之一在于我们才刚刚入关,国家还处于建设的阶段,这样子大的改革是很实行的;困难之二在于,之前的大清是没有多少人上学的,所说的学堂,不过是汉人的东西,就算是学堂办起来都很困难,更不要说你所说的学校,困难之三在于,就连着是先进的汉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2沉默 也是不允许女孩子学习的,更不要说是和男孩子在一起。”福临的脸色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形容,他当然知道宛如的想法很好,尽管,他不是很能够理解,但是,好坏福临是可以区分的。 “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还有困难之四,现在你还没有真正的掌握大权,这些是你没有办法完成的,而且现在朝堂上已经有了文字狱之事,就算是普通的八股文都有危险,更不要说是更广泛的东西了,这些我都知道。”听了福临的话,她知道是自己想法过多了,压根就没有考虑到现实问题,是的,如果现在实行,是可以防患于未然,可是,这个时候,没有时机让他们来实行这样的一个想法。 “宛如,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用,作为当今的皇上,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像是一个傀儡一样,做一个木偶人。”福临看着宛如的神情,他知道她会失望,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他不会掩藏自己的错误,就算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他也不能,这是福临的风格。 “没有啊,福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吗,因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战胜多尔衮和大阿哥的,你一定会当家做主,不会是一个傀儡,所以我今天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要你现在实行,而是,等到你真正大权在握在后。”她笑着说道,她知道自己这样打击到了福临,于是,她不动声色的想要去挽救。 “只是不知道会有那一天吗?”福临的神情有些犹豫,虽然是那样的坚毅,让人看了会觉得这个男人是有自信的,可是,听到福临的语气,她知道福临的心在挣扎,也许,每一个男人都是这样,不管到底有没有自信,内心里面,永远都是最脆弱的。 “会的,相信自己,我记得有一句话说,只要告诉自己,事实是什么,就算是从没有发生的事情,只要你告诉自己会实现,那么,就一定会实现。”她拉着福临的手,只是淡淡的说道,她知道自己不能透漏太多,但是,她想要告诉福临,告诉他一定会成功,可是,她不能用自己所知道的既定历史,毕竟,有句话说的是:天机不可泄露。 “好了,宛如,我们不说这些了,我知道我会成功的,到我掌握大权的那一刻,我一定会帮着你实现你的想法的,那个时候,你依旧在我的身边,你可以监督我的,告诉我详情,我们会做得很好的。”福临笑笑,看着宛如担心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是不可以脆弱的,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他一定要坚强,不为别的,就只为他在她心里面的地位。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你的搭档呢,会成功的,走喽。”她故意用很轻松的口气说道,只是希望减轻车福临心里面的不快,她知道福临想到国家大事必然是不快乐的,不管是谁到了国家问题面前都不会轻松。 “宛如,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最相信我的人。”说着福临搂住了她,还没有等到她反应过来,福临的唇已经落到了她的唇上,她没有阻挡,任着福临的舌尖**着自己,感受着福临疯狂的爱。 一点点。福临先是轻轻的将唇落在她的唇上,感受到她僵硬的站在哪里,于是,只是轻轻的吻,直到她放松了,慢慢的回应福临,福临这才用自己的舌尖人和人之间的爱情,其实到底存在吗,是一个问题,也许,你喜欢的那个我,只是你想象的那个我,可是,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也许你是不知道的,更是不喜欢,你爱的,只是你想象中,我的样子。”她微笑,虽然不明白福临说什么,但是,现在,她已经清醒了,看着天空掉到半空的夕阳。她知道,这一天结束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以为是这样,我多想要我不喜欢你啊,我害怕你太过于精明了,可是,我却不知道,却是看到你的清明,我就越是喜欢你。那样的放不开,仿若你在身上下咒了一样,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迷恋着你。”福临看着她微笑的眼神,很是认真的说道,连着福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总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那个乖巧的宛如,可是,越是感觉到她的神秘,越是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福临就越发的想要靠近这个女孩子。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和所有的人一样,你看到的我不过是你认为的那个我,每一个女孩子都有自己独特的一面,只是刚巧,我的独特被你发现了。”她知道福临想要说什么,当然了,她怎么可能和大清的这些女孩子一样,如果一样的话,她所受的高等教育不是白学了么。 不过,她心里面却想得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你还挺识货的么,怪不得是皇帝呢,我要是和你们大清朝的女孩子一样啊,我还真是愧对我们这几百年的发展呢。”她心里面暗暗发现,但是,还是表现出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傻乎乎的看着福临认真的看着他,不动声色。 “为什么这么说,我以为你会感动,可是,你竟然这么说,原来,我还是不了解你,就像我不了解为什么你为什么愿意进宫,但是不愿意嫁给我一样,让我永远猜不到你想的都是什么?”福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心里面的话说了出来,今天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要说服宛如嫁给自己。 “是吗,所以你早就准备好了,本来只是一个女官,可是,你非要我和秀女们一起进宫,先经过选秀女,之后,这才甄选女官,可是,你有想过吗,如果我被选中了,那要怎么办,因为选秀女的活是两宫皇太后和太妃娘娘,所以,本从一开始,你就做好了让我进宫的准备,不是吗?”她微笑,本从一开始就有过这样的怀疑,可是,现在,听到福临的话,她更加的确定。 “你果然很聪明,不管我干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可是,宛如,你愿意吗,我知道我在是在逼你,可是,我不懂,什么叫一个丈夫,一个丈夫能够给你的,我同样可以给你,不管我是不是一个皇帝。”福临看着她说道,他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她都会懂,更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明天她就要进宫了,她要抓住最后的一点机会。 “你错了,福临,你是一个皇帝,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不管对错,而作为皇帝,你说的话也许是对的,可是,你的身上有太多的胆子,和太多的责任,你只能是一个皇帝,不会是一个丈夫。”她微笑,淡淡的说道,她知道福临可以做到,可是,现在她不能去听从福临的话。 尽管如果现在有一个选择,她是愿意进宫当他的妃子的,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了,只要这样敷衍着福临,她知道如果辩驳,福临是比不过自己的,再世纪,她的口才可是记者的口才,福临不会是她的对手,而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让福临哑口无言,不管福临的话是对还是错。 当然,她知道,更多的时候,其实是没有对与错之分的,所谓的错,不过是看的人认为错了,对是因为看的人认可了,只是这样,对和错没有完全的界定,所以,现在,她要当一个挑剔的人,不管福临说什么,但凡她认为是错的,那么,就算是感人的,是对的,那么,也一定可以让她说成错的。 “你错了,宛如,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了的,我们前面就有最好的例子,明朝的弘治皇帝不就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一个合格的丈夫吗,他的一生就只有一个皇后,我也可以。”福临想要劝服她,至于其他的,福临完全的没有考虑,也许,什么责任、道德在他的心里面很重要,可是,到了这一步,他不想要想那么多,他不想要自己变的那么犹豫。 “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的,你什么都可以放开,很好,不管是责任和还是道德都不会束缚你,可是,福临,你太高估皇帝的能力了,都说皇帝是地位最高的人,可是,皇帝也是最不自由的人,你认为你可以成功吗?”她相信福临可以做到,可是,这是大清,没有明朝那样的辉煌,可是,福临毕竟只会是福临,也许福临可以很勇敢,可是,她没有那样的阔气,她来自现代,带着现代人的怯弱。 “你知道我可以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放下一切,只要你愿意。”福临看着她,眼睛一动也不动,等待着她的回答,好像只要她一点头,福临完全会放下所有一样,所以,福临只是看着她,那么认真,却也是那样的痴情。 “你是知道的,我不会愿意的,我不会。”她看着福临,转了过去,不让福临看着自己的脸,然后,淡淡的说道,“你可以学习弘治皇帝,但是,你知道吗,张皇后在弘治皇帝死后是很惨的,就算弘治皇帝再宠爱她,可是,张皇后依旧是没有办法逃过一劫的,这就是皇帝的悲哀,不是吗?” 她背对着,不去看福临,她知道自己不会愿意让福临就这样放下一切,当然,她可以完全的为自己着想,让福临像弘治皇帝学习,可是,她知道她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福临她不能不去考虑,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福临呢,她想要帮助他成功,而不仅仅是一个躲在福临身后的小女人,她也有着自己的一番报复。 “你终究还是不愿意,我想知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愿意呢,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皇后,可以只有你一个人,可是,你不愿意,那么,要怎么样,你才会愿意呢?”福临已经完全看不懂她了,本以为自己可以一眼看懂这个女人,可是,不是的,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福临完全从不知道,福临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女人爱着自己,但是,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吗,我唯一嫌弃的是,你是皇帝,可是,也正是因为你是皇帝我才爱上了你,有时候,我也很矛盾,我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因为你是皇帝我才爱上了你,但是,也正是因为你是皇帝,我不能嫁给你,这是我给你的答案。”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她知道,此刻,不管干什么,她都不能听从福临的话。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福临的脸抽搐看了一下,看着她,那样的不可置信,只是淡淡的问道,这个女人的想法永远是那样的奇怪,让他怎么也明白不了。 “你是皇帝,我喜欢你无上的权利,喜欢你的霸气,可是,也正是因为你是皇帝,你身上有些太多的担子和责任,因为你是皇帝,所以,注定你不会是一个女人的丈夫,我喜欢的是一个好皇帝,但是,如果想要做一个好皇帝,你必须按照皇帝的轨迹做事,必须对得起你的皇后,你后宫的女人。 可是,我想要的丈夫,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也于是,但凡你是一个好皇帝我会喜欢你,我喜欢的是哪个有责任的你,可是,如果你不是,如果你只会娶我一个人,那么,你不会是个好皇帝,也同样,我就不会喜欢,很矛盾,但是,很现实,这是我的想法,最真实的想法。”她知道自己说的很矛盾,但是,她没有办法,这是她的无奈之举,也只有这样,才会让福临没有办法躲藏。 “我会是一个好皇帝,你放心,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你很独特,我喜欢你的独特,我和你一样是矛盾的,你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证明了你的独特,我喜欢这样的你,可是,如果你不是这样,也许我不会那么喜欢你,于是,我会做一个好皇帝。”福临淡淡的笑笑,回应了她的话,只是苦笑,他知道她的意思,像他所说的,喜欢她的独特,可也正是因为她的独特,他没有办法得到她。 “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明天我会准时进宫。”她淡淡的说道,既然福临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她知道,今天今天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幸福也就结束了,是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她抬头,看到福临也只是淡淡的,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她牵起了福临的手,缓缓的往回走去,夕阳的余晖这个时候是那样的红艳,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心情不去看,福临有苦恼,可是,她也有,只是,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间隙。 两个人没有放开手,还是紧紧的拉着,只是,两个人的想法各有不同而已。 四月十五这一天。阳光很是明媚,无风无云。 万里无云,晴空万里,这样的天气,对于进宫的女子来说算是一个吉祥的征兆,这样的温暖按照嬷嬷们的说法,这一批的秀女算是比较吉祥的,不会给皇宫带来阴气,因为在她们进宫的时候,太阳已经尽可能的吸收了这一批秀女的阴气,所以,这批秀女进宫之后,不至于阴气沉沉。 像往昔三月的甄选秀女,是很注意天气的变化的,本来三月的天气就多变,三年一期的甄选秀女一般情况是不可以推迟的,到了阴天,公公嬷嬷们嘴上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在心里面很是介意这样的,他们总认为这样子的秀女是不吉利的。会给皇宫带来不好的事情,于是,在礼节上,就不是很看重那些的秀女了。 特别是今年,本来三月的甄选秀女之期,已经推后了,嬷嬷们总觉得是不吉利的,可是,既然是上头的意思,她们便不好说什么了,只是按照圣旨行事,一边私下里面却偷偷的张罗着驱除阴气,希望今年会是一个大晴天,这样,她们的心也就安了。 一大早就已经和宛心一起来到了甄选秀女的毓祥门外等候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年入宫的不仅仅有她和宛心,还包括佟家的佟诺溪,更是当然,未来的准皇后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娴也在其中,还有钮枯禄氏以及蒙古来的各家的闺秀,看样子很是繁华。 毓祥门外车水马龙,马车声不断,时不时有走下来的大家闺秀,似乎所有的女子都面带桃花,笑不漏齿,中间间杂着一种紧张的气氛,走下来之后。并不是急着河谁打招呼,只是和熟近的几个人打完招呼,就有忙着整理自己的衣衫,等到终于有了闲暇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了。 可是,等待了很久,也许都是来得太早了吧,毓祥门的门始终是没有打开,大家终于是无聊了,总觉的应该找些什么事情做,于是,三五个人张罗着站在一起,等待着后面来的大家闺秀,黑压压的一群人,一边很是优雅的浅浅淡笑,一边偷偷的观看着身边的秀女,既而,小声的和近旁的秀女小声的偷笑,笑话这家的衣裳陈旧,笑话那家的小姐绿肥红瘦、嫩额修眉,一边又开始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打扮的不够秀美。 秀女们神态各异,眼神各不相同,大家的小姐洋洋得意,不愿意和穷人家的小姐有个什么牵连,挑剔的看着穷家小姐衣裳的穷气,穷家的小姐笑不漏齿,也不怎么愿意搭理别人,一来是为自己没有好看的衣裳自卑,一边又不愿落下一个巴结别人的罪名,以至于,不多一会,毓祥门外又恢复了安静,人虽是有着一大群,可是,大家都沉默了,谁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3试探 来到毓祥门之外后,和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娴、佟诺溪打完招呼,她和宛心也沉默了,只是站在门外,彼此之间一句话也不说,面前都很严肃,只等着毓祥门的大门打开。 “甄选秀女时间到!”随着这样的一声巨响,毓祥门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秀女们赶紧小心的大量着自己,然后,看着内务府里面的公公嬷嬷的领路,走进那深不可测的皇宫,那个她们还并不熟悉的地方。心里面带着期待,等待着 “今天,是你们进宫的日子,不管你们今后是主子,还是贝子贝勒的福晋,亦或者是女官,但是,今天,你们必须遵守我们的规矩,在内务府这里,是你们进宫的第一重大门,如果被推去在外,我们不负任何的责任,皇宫就是这样。” 秀女们排成纵队,彼此相隔同样的距离,保持着整齐的队伍,一步步的跟在领头嬷嬷的身后,走在一路,领头的嬷嬷一直在强调,“进去了,也就不要指望出来了,被选上的算是福气,落选的。那是命,总之今后,这个皇宫就是你们得窝,当上女官,不管是说十年还是二十年,总之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进来了,你就是奴才,不管你是谁,进来了,就是为了服侍皇上。今后,你们的主子只有皇上。” 走进宫的路很长,就这样一直往里面走,却好像没有尽头,她没有进过皇宫,不知道皇宫到底有多大,可是,总觉的像是走不到尽头一样,那么远,那么长,而她,却不属于这里,只是想很多秀女一样,是在通过甄选秀女这一个阶梯离开皇宫,嫁进王爷。 她依稀还记得,几天离开的时候,鄂硕说的话,他说,“孩子,皇宫没有什么好的,但凡是不愿意了,只要实话实说就好了,我相信圣母皇太后会仔细听你的意见的,那里,毕竟不是你生活的地方,我们家里也不希望你进去。” 鄂硕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认真,拉着她的手,那样的不舍得,她知道,鄂硕说过想要给她找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只要她过得幸福,并不在乎对方的家事怎么样,只要他对待她好,那就是最好的福气了,所以,一直以来。鄂硕都很是看好佟玉函,喜欢年青俊朗的佟玉函,可是,终究,还是不能促成这桩婚事,这是鄂硕心里面一个难以解开的结。 今天,她入宫了,鄂硕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只是想要告诉她,皇宫不是她唯一的出路,只要活的简简单单,那么,就一定会幸福,她知道,鄂硕说的都是真话,但是,她更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简单了,这一条路她必须走下去,也许,不为名,不为利,但是,她有自己的目的。 “宛如,宛如,想什么了,仔细听听,这个嬷嬷还真是逗,明明不敢惹我们,可是,言语里面的意思好像还是让我们巴结她呢。”她想的正出神,突然间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她,转过脸去,却看见是蒙古娴在对着她微笑,脸上很是轻松,神情也很是和善,没有其他人的严肃。 听了蒙古娴的话,她屏住了呼吸仔细听着嬷嬷的话,想要知道蒙古娴在对自己说着什么,这才听到前面嬷嬷的话,“你们别说将来是要当主子的,可是,这主子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奴才的帮助,想要当主子怕还是很难得,有的人选秀女是选上了,可是啊,有的人可是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皇上的面,老死宫中都没人知道。” “是有这个意思,可是,她说的似乎也在理,有这么多的人想要往上爬,很多靠的也都是这些个嬷嬷的点拨,不然啊,怕是很困难的。”她微微一笑,对着蒙古娴说道,这样的事情,她早就有料想,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像是蒙古娴这样的人,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像是不整人家世事一样,像个单纯的邻家小妹。 当然了,她又想到,像是蒙古娴这样的家事当然不用愁,不用指望去巴结谁往上爬,她的阿玛吴克善早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她来到大清朝不过是为了来当皇后,对于这些个嬷嬷,当然了,她永远只会是主子,当然不用顾忌其他了,至于她的单纯,也是合情合理,因为这些事情,吴克善压根就没有必要让她知道。 今天和她们一起选秀女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告诉世人蒙古娴这个皇后也是通过甄选上去的,不是我们常说的“内定”,给人一种假象,好像这样的甄选是绝对公平的,可是,到底是怎么样,这就不好说了。她记得以前看历史书,上面就说了,达官贵人的女儿,是比常人家的女儿搞一个台阶的,而蒙古娴,很明显,她是达官贵人眼里面羡慕的对象。 “啊,可是,我额娘说当今皇上人很好,不会像是嬷嬷所说的那样吧,嬷嬷你也太言过其实了。”是钮枯禄家的小姐,她很是不屑的回应着嬷嬷的话,而其他的人,也只是沉默的跟在嬷嬷的身后,一步步往前走,像是没有听到往前走。 “钮枯禄小姐,你说的很对,我们的皇上的确是很和善,但是,皇上日理万机,后宫可是佳丽三千,我怕就算皇上有那个心,你也没有机会活着见到皇上。”领队的嬷嬷停下了脚步,走到钮枯禄小姐的跟前,很是高傲的说道,压根没有打算将钮枯禄小姐放在眼里,样子不是很和善。 “是吗,我就不信了,再怎么说你也只是一个奴才,要知道我们今天进到宫里面来,不管混的到底怎么样,我们也都是主子,而你,永远都是奴才,所以,麻烦你对着我们说话的时候客气一切,你们说是不是。”钮枯禄小姐淡淡的一笑,很是轻蔑的说道,很明显,她对于嬷嬷的话,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面,一边看了看大家,之间大家高抬着头,全部都低了下去,她有些心虚,临到最后,不忘呼吁大家一起反抗,可是,还是没有人说话。 “钮枯禄小姐。你的话说完了吗,如果完了,我们继续赶路,两宫皇太后和太妃娘娘还在等着呢,我们可没有时间和你们在这里耗。”嬷嬷淡淡的一笑,可是,这样的微笑却带着一点点的危险,很明显看得出来,嬷嬷现在是在隐忍。 “那也等的是我们,和你的关系不是很大,哎,我说你们怎么都没有人说话啊,你们倒是说说对不对啊!”钮枯禄小姐还是不愿意失去了面子,到了最后,还在提醒大家,她们是主子,可是,就是没有人回应,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聪明的,所以,没有人愿意当那个出头鸟。所以不管现在大家是怎么想的,都没有一句话。 “我们继续走吧,嬷嬷,路还远着呢。”看着嬷嬷的样子,她不忍心看下去,对着嬷嬷笑着说道,她知道钮枯禄小姐这样下去,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当然了,钮枯禄小姐的意识很好,但是,现在不失时机。 也许,只有这样单纯的没有心机的钮枯禄小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但是,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注定钮枯禄小姐不适合进入这个皇宫,如果钮枯禄小姐进到宫里,只会是另一个亡魂,皇宫是一个聪明人的地方,这样没有心眼的人是不适合的,注定被淘汰,可是,现在,她不忍心看到不好的结局,只是想要帮助钮枯禄小姐,这是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 “你很聪明,董鄂小姐!”嬷嬷看了她一笑。笑着说道,诡异的一笑,接着说道,“不过这和你没有关系,请你记住在宫里面没有认识朋友,对你笑的人,必然是将你当成仇人,她必然是要害你,巴结你的人,必然是想将你取而代之。” “不错,这是宫里面的传说,我也知道是这样,不过嬷嬷,我并不会待在在宫里面,这些我可以不在乎,现在,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算是在未进入到皇宫之前,保留最后的一点点的善良吧。”她微笑的说道,她知道嬷嬷知道她是想要帮助钮枯禄小姐,是在暗自威胁她。或者说是警告她不要管这件事情,但是,她依旧是没有什么惧色。 一来,她知道自己是不会进宫里面的,所以,宫里面的嬷嬷,不管是谁,只要不得罪的就好,其他的还是比较自由的,她没有野心,没有必要去转个哑巴,二来,她知道就在今天,她就会离开这里,皇宫她待得时间不会常,在离开之前,帮助一个人也算是好的,像她所说的,保留着一点点的良心。 “很不错,董鄂小姐,或者说是宛硕格格,你如果进宫,可能很得皇上的赏识,或者说是两宫皇太后的赏识,但是,很遗憾,我现在告诉你,你不适合待在宫里面,皇宫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所谓的良心,呵呵,没有人会和你讲良心。”嬷嬷微笑,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是警告也是提醒,总之嬷嬷没有再和她说什么,只是转过去去对着大家说道,“时间不早了,大家进宫。” 说完,嬷嬷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像是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过身从她的身边走过,脸上没有表情,好像,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一点的关系。她想,也许是嬷嬷见到的事情太多了吧,在已经麻木了,以至于,到了现在。不管是什么话,对于嬷嬷来说都是在平常不过的了。 “你叫宛如吗?我叫舒娴,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啊,刚才多亏你了,要不然我可能就被嬷嬷赶出去了,毕竟,现在还是他们说了算,我是冲动了。”看着嬷嬷走远了,钮枯禄小姐笑着说道,对着她露出善意的笑容。眼神很是感激。 “没什么,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她礼貌性的回应对方,看着对方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很是阴冷,想到了嬷嬷的那句话,在这个皇宫里面,对着你笑的人,必然会是你的敌人,正在想要害你,巴结你的人,必然是想要取而代之你,想到这里,她感觉到有些冷。 不过想到幸好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这里面的尔虞我诈,是是非非都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个钮枯禄氏不管是出于善意感激对着自己微笑,或者说是其他,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毕竟,是弟一天认识的人,好与坏,与她无关,而她也不打算理会她。 “哎,宛如,你进宫的梦想是什么,是皇贵妃、贵妃,妃子,贵人,还是常在、答应啊,我的志向是当个皇贵妃,当然了,我是没有办法当上皇后的,我们大清的皇后都是被蒙古控制的,我也就只能奢望当个皇贵妃了,不过。你知道吗,宛如,我听说啊,我们的皇后长的可丑了,可是,就是因为家里面的关系,什么都不用准备,就可以轻松当上皇后。”刚走了几步路,钮枯禄舒娴就开始和她打起了关系,一直在说着话。 “我倒没有什么志向,走一步看一步吧,至于这个皇后的容貌,我们现在可不敢妄下评论,进宫了,也就见到了,不是吗?”她说着看了一眼走在自己旁边的蒙古娴,却发现蒙古娴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一脸的微笑,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想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我当然要说了,我听我阿玛说皇后叫蒙古娴,绝对是个丑姑娘,要不然怎么不见人,要我说啊,在这群秀女中,姿色好的人那么多,要我说啊,不管是我们谁都有资格当上皇后,唯独这个蒙古娴没有,你说,这么丑的女孩怎么能当皇后呢。”钮枯禄舒娴完全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还是一个劲的在说话。 的确,这个钮枯禄氏在这群秀女当中,算是姿色很不错的,也算是当中的佼佼者,不管是穿着还是打扮,还是容貌,都是秀女当中的不认识皇后,宛如,你要是说这样的话,我可是不相信了。”听钮枯禄氏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刚才是故意和她套近乎,这个时候,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开始试探她。 “真的吗,真的吗?”听到钮枯禄氏的话,秀女群中,乱了起来,一个个都朝着她说道,感情,刚才每一个人看样子是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原来都是伸长了耳朵,在听着她们说话呢,不过,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打算罢了。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认识烟儿,但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我不认识,我说的是真的。”感觉到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注视到自己的身上,她尴尬的一笑,赶紧解释说道,这个时候,她也不想成为那招风的大树,趁着抬头的刹那,她看到蒙古娴嘴角有了一丝的不满,但是,终于蒙古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撒谎,她在骗谁呢,真是的,是害怕我们巴结她吗?”人群中,有人这样说道,口气很是不满,很快传来大家的附和声,让她感觉大家的眼神是可以将自己杀死的,等到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每一个人都低着头,她压根就分不清到底是谁说的话,总觉得周围的气氛很是凝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后面怎么回事,吵什么呢,是不是不想要进去了,我带了这么多届的秀女,还没见过今天这样子的,还要不要进去了。”适时地传来领头嬷嬷的声音,随之,嬷嬷走到了她这个地方,看了一眼她,随后,看了一眼蒙古娴,对着她们两个说道,“你们两个跟着我来。” “是,嬷嬷。”她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跟在嬷嬷的身后,看见嬷嬷有挑选了四名女子,其中有一个是佟玉函的妹妹佟诺溪,等到她们站到了一起,她挤着眼睛对着佟诺溪笑笑,可是,却不知道嬷嬷到底要做什么。 “其他人在这里等着,在你们刚才走路的时候,太妃娘娘在你们当中挑选了这六名女子,其他人在外面等着,说不定还有机会,如果不行的话,也都是小答应,也是小主。”嬷嬷淡淡的说道,然后就听到秀女的人群中传来失望的声音,很是不情愿。 “怎么回事啊,我们也是一起的,太妃娘娘什么也没有问就这样将我们留在了这里,这样子不公平。”钮枯禄氏舒娴先是喊了起来,很是不情愿的样子。 “就是啊,就是啊,我们就这样留下了。”有人附和起了舒娴,随后,人群中传来了一阵躁动,似乎是舒娴的嚷嚷给人群找到了谈话的契机,大家在这个时候,终于敢于发出自己的声音了,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好了,不要吵了,这几名是做皇后和皇贵妃、贵妃、妃之用的,其他人当然还有机会,只不过两宫皇太后和太妃娘娘说了,这几个人是你们当中的佼佼者,如果你们有人不满的话,可以站出来。”嬷嬷的声音不是很大,保持着自己原有的平稳,只是淡淡的说道,尽量的在保持着自己的温和,可是,这样的声音在黑压压的秀女群中起到的效果却是显著的。 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几句话,使得人群很快的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管满意,可是,都只是站在那里,很是不满的看着,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之后,还有贝勒贝子福晋的甄选,这个时候,如果不服从,那么,之后是什么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敢冒这个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4疑惑 “你们等着,一会会有人带着你们去答应住的地方,只要你们做好本分。这个皇宫里面机会多的是,你们还是有很多的机会当上主子的,皇上这次是大婚,之后,还会充盈后宫的,只要你们保持本分。”看着人群,领头嬷嬷淡淡的一笑,想要给剩余下来的秀女吃一颗定心丸,然后,对着它们六个人说道,“走吧,两宫皇太后还等着呢。” “可是,嬷嬷,我是进来当女官的,不应该在这里的,我应该是和秀女们在一起。”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就在昨天福临告诉她说不会为难她的,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了,只是小心的问着嬷嬷,等着嬷嬷的回答。 “董鄂小姐,嬷嬷我只是一个服从命令的人,这里是太妃娘娘掌管的,嬷嬷我也是说不上话,嬷嬷接到的圣旨和你知道的一样,可是。现在是太妃娘娘的意思,嬷嬷我也没有办法,再着说了,当了娘娘总比女官好得多,董鄂小姐还是不要说这么多了,听从嬷嬷我的安排就好了。”嬷嬷还是笑着说道,现在对着她说话,倒是客气了不少,想来是认为她会当上娘娘吧。 “可是,我”她的话刚一出口,就像到了博果儿的话,想到了博果儿告诉她说要她自己选择,并且暗示过她是会有意外发生的,莫非博果儿说的就是这件事情,选上她的是太妃娘娘,莫非是和博果儿串通好的,这一切压根不是福临的安排,而是博果儿,想到这里,她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嬷嬷。沉思着自己应该怎么办? “好了,董鄂小姐还是不要说什么的好了,有什么话对着里面的主子们说吧,我这个嬷嬷也只是一个奴才,没有办法,也是没有办法拿主意的。”嬷嬷还是微笑,不动神色,打断了她未完的话,可是,这样的微笑是真诚的吗,她不知道。 “什么啊,不愿意进宫的人非要把她弄进宫里面来,我们这些人,反倒像是一个个眼巴巴的可怜虫一样,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人群中的钮枯禄氏又开始发起了牢骚,很是不情愿的说道,将本来已经很安静的人群,又引出了一阵风波,这次,大家似乎并不是很乐意了,抱怨声很多。 “李公公,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这宫里面的规矩你忘记了。”嬷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冷冷的对着不远处的李公公说道,眼神却是可怕的,看来这次嬷嬷是下了狠心了,不过,嬷嬷的眼神也只有她们六个人可以看到,只是她们并不是嬷嬷想要做什么。 “是。嬷嬷。”李公公小心的说道,脸色很是凝重,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当中的钮枯禄氏,又看了一眼嬷嬷,既然,不动神色的对着身后的太监们说道,“钮枯禄氏舒娴不守宫纪,将她拖出毓祥门。” “是。”太监们一起回答,然后,朝着钮枯禄氏的方向走了过去,然后,几个人架起了起来,朝着嬷嬷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宫里面的小主,你们大胆。”被架在半空当中的钮枯禄氏大喊,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没有服软的样子,对着嬷嬷喊道,“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们这书凭什么?” “哼,就你这个样子。进宫只有死路一条,我这是在帮助你,像你这个样子,永远都不可能当上皇贵妃,为了保住你的小命,我将你赶出皇宫,只是救你的性命,你走吧。”嬷嬷看着被架在空中的钮枯禄氏淡淡的说道,然后,对着太监们摆了摆手,不再看钮枯禄氏。并且将头转了过去。 “董鄂宛如,我知道是你对不对,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你这个卑鄙小人,真是皇后的一条走狗,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我告诉你,你是搬不倒我的。”不知道为什么,被架在半空中的钮枯禄氏突然间大喊着对着她说道,眼神里面满是仇恨。 看了一眼钮枯禄氏,她心里面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钮枯禄氏为什么会这么的仇恨自己,刚才她只是好心的帮助钮枯禄氏,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钮枯禄氏竟然这么恨她,到了这个时候,竟然可以做到对她破口大骂,这让她很难理解,只是吃惊的看着被架在半空当中的钮枯禄氏,脸上满是不解。 看着钮枯禄氏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厌恶和仇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仇恨可以让一个人这样的看着自己呢?她始终不明白,此后的许多年里,她亦是不了解,可是,也许,这件事情本就是这样,人和人之间,也许,说不上来有多少恩怨,只是一时间的一种心态,心态也是一种反常的仇恨。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听到嬷嬷的话吗,带着她出去吧,也许,宫里面真的不适合她。”一直站在旁边冷漠的蒙古娴开始发话了。看了一眼满是仇恨的钮枯禄氏,又看了宛如一眼,对着驾着钮枯禄氏的太监们淡淡的说道,这样的言语很是轻巧,压根没有一点的架子,但是,却可以威慑到别人。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容得了你插话。”钮枯禄氏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松口,对着未来的皇后娘娘也出言不逊,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样子,很是狂妄自大,压根就没有将蒙古娴放在眼里,眼神里面带着鄙倪。 “我只是想要救你,至于其他的,我没有想那么多,不过你这个人还真是不识好歹,到了在这个时候,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蒙古娴还是微笑,压根就没有打算和钮枯禄氏计较,只是淡淡的说道,保持着自己的风雅。 “钮枯禄氏你住口,未来的皇后,岂容你这样亵渎。”嬷嬷看着钮枯禄氏的样子,更加的气氛了,可是,还是保持着冷静,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但是言语当中,却带着一丝丝的温怒,敢情是为了博得未来皇后的面子吧,这是宫里面奴婢的规矩。 “哼,她是皇后。”钮枯禄氏看了一眼蒙古娴,心里面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神情,淡淡的笑,还是一副不忍软的样子,像是放弃的了挣扎,看了一眼嬷嬷,依旧是高傲的神情,“那又怎么样,皇后又怎么样,我没有什么得罪不起的,她靠的不过是家里面的关系,可是,除了这一点,我各个方面都比她好,我有什么好怕的。” “对,你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现在,你必须离开这里,走出毓祥门,就是这样。”嬷嬷淡淡的说道,压根不去看钮枯禄氏舒娴,语气很是冷淡,感觉像是冬天的风一样,有些刺骨。 “那又怎么样,既然被赶出去了,那么,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好活的,我回去了,我的一生也结束了,我父母不会再要我了,我一心求死,麻烦皇后娘娘给我一个痛快,就这样了结我吧。”钮枯禄氏舒娴突然间大笑,继而笑着说道,只是言语中带着丝丝的伤感。 钮枯禄氏的选择也许是明智的,不管钮枯禄氏在进入毓祥门之前是什么样子,不管她的家里对她有多好,一旦进入了人毓祥门,这个家也就和钮枯禄氏没有一点关系了,如果发达了,那么,钮枯禄氏是自己家族的功臣,会受到世人的尊敬,可是,今天如果钮枯禄氏走出了毓祥门,那么,她的家人,必然是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会和她分得清清楚楚,这是秀女们共同的命运,而像是鄂硕这个样的父亲是很少见的。 按照当时的秀女的共同命运,一旦秀女得宠,那么,整个家族都跟着受赏,一旦受罚,那么,这个家族也要受罚,于是,女子进宫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一心往上爬,一旦被淘汰,那么,家族必然是将女子推出来,为了免受牵连,会和女子分开,没有一点点的瓜葛,所以,此刻,钮枯禄氏才会有这样的言语。 她看了一眼钮枯禄氏,突然间有些可怜这个女子,本以为自己天生条件优良,会有一个好前途,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就这样的毁在了自己的嘴上,就这样的毁掉了自己的一生,但是,又或许,在这个时候离开,是钮枯禄氏舒娴最好的选择,也许,钮枯禄氏回因祸得福,可是,会吗,她不知道? 对于灾难。每一个人的方式都不同,有人因祸得福,有人一辈子都看不开,可是,钮枯禄氏会是哪一种呢?她不知道,她知道,对于钮枯禄氏来说,她们之间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相见了,至于结局是什么,她不想要再去想,她只是希望钮枯禄氏想开一些,这就够了。 “那是你的事情,我要做的就是让你离开皇宫,其他的,和我没有关系,我的任务是保住你的性命,至于别的,我无能无力。”蒙古烟冷漠的看着钮枯禄氏,还是保持着自己的优雅,淡淡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太监们,装过身,轻轻的说道,“将她带下去吧,以后,我不想在宫里面见到这个人。” “是,小主。”太监们接口说道,看了一言嬷嬷,就驾着钮枯禄氏离开了,当然,钮枯禄氏依旧是挣扎着,哭喊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只是注视着钮枯禄氏,看着太监们的身影越来越远,慢慢的消失了在她们刚才走进来的地方,这个时候,那么地方是那样的可怕,那样的阴深,让人不寒而栗。 虽说现在是四月十五,是四月份了,可是,站在那里,秀女们都感觉到冷,那是因为良久沉默的一种气氛,压的每一个都喘不过起来。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谁都不愿意说话,生怕下一个说错话的人就是自己,下一个被赶出去的人就是自己,于是,她们沉默着,好歹现在还是一个小主,如果被赶出去了,那么,什么都不是。 也就意味着,她们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毓祥门是进入皇宫荣华富贵的敲门砖,但是,毓祥门依旧是决定这些封建女子一生幸福的稳定剂。 毓祥门那个地方是这么的熟悉,她们就是从哪个地方走进来的,可是,现在对于秀女们来说,那个地方又是那么的可怕,那个时候,时时刻刻都在期待走进来的地方。对于她们这些走进来的人来说,竟然是那样的可怕,那样的阴冷,谁都不想要回到那个地方,都想要快快离开。 毓祥门一个历届秀女期待进入的地方,多少女孩子的梦,可是,毓祥门,也同样是进入到毓祥门里面的秀女心目当中一个永远的噩梦,少女时代,她们期待的地方,可是,也同样,是她们再也不想回到的地方。 不管当初进入这扇门是自愿,还是被迫,总之,从进去的那一刻开始,她们在心里面已经告诉了自己,再也不要回到这里。 “你们都看到了,皇宫这个地方就是这样,有人发达,有人淘汰,可是,想要进入到最高层,想要当这个宫里面的主子,就是要管好你们的嘴,都说皇宫是个大染缸,要我说皇宫绝对是个大染坊,在这里要想生存。首要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等了很久,像是等着人群终于不再那么死寂了,嬷嬷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秀女们,面无表情的说道,样子很是严肃,只是,眼神里面,更多的是一种麻木。 “是,嬷嬷。”秀女们整齐的回答,然后,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嬷嬷,比起刚才的气氛,此刻的的气氛却是更加的庄严,秀女们一个个正襟危站,面面相觑,但是,谁都不敢在大声说话,连着回答的声响,像都是秀女们商量还似地,不大不小。一看就知道是受到了专门的训练。 “看来人到了利益面前,都是一个严肃着,这些女子看着不在乎这些,但是,每一个人都很精明,怪不得都说皇宫是尔虞我诈之地,从这些刚进宫的秀女身上就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她在心里面暗暗的说道,看着眼前的景象,她突然间呆住了,明白了自己来的是什么地方,可是。心里面却又着一些的悲悯。 “小主,我们走吧,两宫皇太后和太妃娘娘还在等着呢,可别让她们久等了。”看着每一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嬷嬷走了过来,笑着说道,脸上的微笑,像是三月的桃花,很是温暖,让人丝毫感觉不出来,刚才皇宫的秀女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仿佛一下子,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她和蒙古娴以及佟诺溪彼此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的跟在嬷嬷的身后,往前走着,她们都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说话的时候,这个时候,她知道,现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是紧张和痛苦的,这样的结局不是她们初进宫的人想要看到的,但是,没有办法,她们知道,从踏进毓祥门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切都不可避免。 “今天我们一起走进去,可是,一年后呢,一年后,我们会在干什么,我们还会像是现在的样子吗?”跟在嬷嬷的身后,沉默了很久,佟诺溪在后面突然间这样说道,眼神是那样的忧郁和怀疑。可是,还在继续往前走。 “诺溪,不要这样,后面的路,我们谁都没有办法预知,我想,只要我们保持着一颗恬淡的心态,我们一年后还是会像现在一样的。”她笑笑,看到佟诺溪紧张的脸,她努力地挤出了一丝的笑容,想要安慰佟诺溪,可是,连着她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是啊,一年的时间其实是很短的,那时候,我们应该还是像现在一样吧,不会发生太多的变化,以前都听说皇宫无友谊,但是,我不相信,宛如,诺溪,我想要把你们两个人当好朋友,这样,我们在宫里面,也彼此有个照应。”蒙古娴笑着说道,说着走过来,搂着她们两个的肩膀,很是友好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存在。 “可是,走上这条路,似乎注定我们没有办法当上朋友,现在,我们面临的是一个丈夫,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我们之间就算现在说的很好,可是,后面呢,如果真的当上了妃子,我们会像是别人所说的那样勾心斗角吗?”佟诺溪的眉头没有展开,看着前面要走的路,眼见掠过一丝的忧伤。 “不会,诺溪,在我们蒙古,我阿玛也是有着好几个阏氏呢,可是她们几个人还是可以和睦相处的,我母后是大阏氏,将其他的几个阏氏管理的很好,她们之间就像是姐妹一样,我想,我们也会是这样的。”蒙古娴笑着说道,一边拉着她们的手,眼神是无限的期待,似乎佟诺溪所说的事情,压根从来就不是一个问题。 “可是,可是,蒙古和大清国是不一样的,我担心”佟诺溪还是幽幽的说道,还是没有缓过劲来,看样子还是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眼神是那样的不安。 “不会的,蒙古娴是皇后,和你不会有什么瓜葛,我呢,我是不会进宫当妃子的,我充其量只是嫁给王爷,和你们是不会有交集的,所以,这一点不用担心。”她看着佟诺溪,淡淡的说道,然后,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她想,也许,她该告诉她们自己的事情。 “什么,为什么啊,宛如?”佟诺溪吓了一大跳,她还记得自己的哥哥,她记得有一天哥哥回家告诉她说宛如喜欢上了别人,他自己是比不上的,再再三询问之下,佟诺溪才知道宛如喜欢的就是福临,当时还吓了一大跳,之后,想想,既然是真爱,那么就应该尊重宛如的选择,可是,现在宛如竟然告诉她这样的一个事实,这是让她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接受的。 “怎么了,宛如,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记得你和福临的关系很好,我记得那时候福临是很喜欢你的,就是因为这一点,在得知你要进宫当女官的时候,我这次禀告圣母皇太后让你也在秀女之列,可是,现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蒙古娴站住了,看着她,吃惊的问道,看着她,满是疑惑。 “也许,我会嫁给十一阿哥,会嫁给博果儿。”她淡淡的一笑,心里面有些凄苦,但是,还是努力的挤出一丝的笑容,现在,她终于知道,原来福临一直都没有为难自己,一直再帮助他们两个的,竟然是蒙古娴,这个她认为贤惠的女人。 她记得历史上描写的蒙古娴是一个嫉妒心很重的女儿,并且很是任性刁蛮,所以才会有了后来悲惨的结局,可是,现在,她看到的蒙古娴是一个有着很好的教养,并且很是为福临着想的女子,和历史上的那个皇后之间,似乎是一点的关系也没有,她在想,难道是历史出了问题。 毕竟,历史是人的主观臆想,带有着写作者太多的个人主观情感,一点都不客观,相反,是很主观的,所以,历史往往是有着很大的出落,想到这里,她对着蒙古娴淡淡的一笑,虽然蒙古娴的这个忙,她是不需要的,但是,她依旧用着很是感激的眼神看着蒙古娴,因为这个女人,让她很是敬重。 “为什么,宛如,为什么,我看的出来,你是很喜欢福临的,可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你是不应该嫁给博果儿的啊。”蒙古娴看着她很是心疼的说道,在行苑里面她是见过宛如和福临的,更是从蒙古烟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福临和宛如之间的事情,所以,知道福临和宛如的感情是非常的深厚的,可是,现在听到宛如这么说,蒙古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想象的。 “这要我怎么说呢,其实很多的事情,它是没有多少理由的,有的只是无可奈何,就像你要远嫁给福临一样,虽然过来是当皇后的,可是,更多的依旧是无可奈何,我们都是没有完全自由的人,本来就没有多少选择可以选。”她微笑,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蒙古娴的话,只能这样说,只是希望蒙古娴可以理解,可是,蒙古娴到底可以理解多少呢,她不知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5微笑 “是吗,也许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也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改变的,就像是我要嫁给福临,可能对于你来说,可能我的状况很是悲壮,但是,却也不是的,我可以将自己远嫁理解为一种幸福,虽然离开了自己的故乡,但是,我感觉到幸福,你知道吗,宛如。”蒙古娴笑着说道,脸上完全没有苦涩,反倒是一种幸运的微笑,看着她,笑着那样的灿烂,像是昨日看到盛开的迎春花一样。 “我不是很能理解,我总也想不来,还有什么事情比失去自由更加的幸福?”她看着蒙古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理解蒙古娴的话,虽然她是一个现代人,但是,她还是不能够理解蒙古娴话里面的意思,这个古代的蒙古女子是有着怎么样的思维,这让她很是感兴趣,这个女子倒是和自己见到的古代女子有着很大的不同。 “我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是蒙古国派遣到大清来的和平使者,只有我的存在,才会给蒙古带来好运,对于我自己身上所承担的责任,说真的,我很开心,我从出生来时,就有着这样的使命,为了这次使命我来到了这里。”蒙古娴微笑的说道,眼神里面带着荣耀,这样的荣耀,似乎不管是谁都夺不去的。 “可是,你的思维呢,为了整个蒙古,你呢,你是一个单个的人,不把你自己置于何地?”她笑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这样的人,真是受到了几千年儒家思想的影响,可是,就算是儒家的思想,依旧是先家后果,先个人后集体,可是,蒙古娴的思想是怎么来的,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个人,当然是有个人的,你知道我从小的偶像是谁吗,就是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她是我们蒙古的骄傲,而我,希望我也可以是她们的骄傲,而我,这些是我想要得到了,只有得到了这些我才会开心,而且,福临没有什么不好,是个好相公的人选。”蒙古娴淡淡的说道,继续着自己的讲述。 “可是。你知道吗,直到现在,圣母皇太后还在思想着蒙古,思想着那个生她养她的地方,难道你就不想念蒙古吗?”她看着蒙古娴,想要打探下这个女人,到底给自己说了几分的真话。 “你错了,我从小的志愿就是离开蒙古,是的,那是我的故乡,我热爱着它,可是,人要是一辈子都待在一个地方,那是很无聊的事情,我是一个心气很大的人,我想要的是流转在各个国家和城市,蒙古是很好,可是,人这一生是很短暂的,要是一辈子老是待在一个地方,那是很无聊的事情。”蒙古娴笑着对着她讲述着自己的想法。似乎自己设想的那些很是美好。 “皇后娘娘果然与众不同,意识很超前,倒像是以后的人,却实然宛如敬佩。”听到蒙古娴的话,她笑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封建社会的女子,竟然是有着这样的雄才大义,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这个未来被贬的“静妃”娘娘,原来是有着这样的豪情,这让她倒是另眼相看了。 “超前意识?以后的人?呵呵,没有想到宛如的思想很是奇怪,怪不得福临说过他不是很懂你,我本以为没有什么,可是,听宛如今天的言语,倒让我很是意外啊,不过,这个超前意识是个什么意思?”蒙古娴有些神秘的说道,看着她,有了一丝的惊异,但是吗,还是对着她笑,这个时候的蒙古娴似乎在和她套着关系。 “是我的错,我总在自以为是,超前意识就是可以预知的意思,就是说比现在的人是思想要先进的多。”她赶紧解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又在一次透漏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先进的思想解释,蒙古娴是不是可以听得懂。 “好了,小主们,慈宁宫到了,你们跟着苏麻喇姑嬷嬷进去吧,奴婢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还望你们步步高升,能够和皇上琴瑟和谐。”到了一处高强前,领头的嬷嬷止住了脚步,转过脸来笑着对着她们说道,还是一脸的笑意。 这样的笑容是在秀女们面前没有了,可是,这个时候却是分外的灿烂,像是这四月温和的阳光一样,让人感觉很是舒服,只是,这样的微笑里面却缺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人情味,这样的笑容有着几分的僵硬,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虚伪,想来,这些个嬷嬷在宫里面待得久了,看着她们飞黄腾达,也在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吧。 “有劳嬷嬷了。”她们六个人笑着对着嬷嬷说道,然后,将准备好的银子放到了嬷嬷的手里面,这是进入毓祥门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的东西,虽说这个皇宫最不缺少的就是银两,可是,也就只有银两才可以让这些生活在皇宫里面的人为你说话,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想来这个皇宫就是这样。 “不麻烦,小主们好自为之,这个皇宫是人吃人的地方,嬷嬷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以后有什么用得到奴婢的地方,小主大可找人知会嬷嬷我一声。”嬷嬷没有推让,按照宫里面的规矩接下了银两,看着她们的背影淡淡的说道,说完的时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嬷嬷知道,在她们面前自己必须是没有血肉的,可是,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嬷嬷依旧是一个人,虽是宫女,但是。却是最了解这个皇宫的人,见惯了宫里面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每三年,要迎来一批人,也送走一批人,虽是这样,但是,嬷嬷的心里面却是心酸的。 皇帝只有一个,能够富贵的也考就那么几个,可是,每三年就有成千上万的人涌进来,看着这皇宫似乎是人丁旺盛之所,可是,只有嬷嬷知道,一批人来了,到不了三千,能够活下来,能够富贵的也就那么多人,其余的,不管是富贵也好,贫穷也罢,等到有一个三年的时候。上一届的秀女已经所剩无几了。 所以,嬷嬷叹息,可是,这样的叹息,只能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在小主们的面前,嬷嬷必须像一个威严的家长,尽管小主可能会是自己的主子,但是,小主们进宫的时候,嬷嬷尽量的在扮演一个家长的角色。只是希望自己用威严教育,能够让秀女当中的很多人明白,性命是最重要的,保住自我最是重要。 可是,尽管这样,每三年,每一届,还是有无数的秀女们走上了不归路,活下来的,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天真,都是有心计的人,手上都是沾着血迹的人,不见了的,也都是含冤而亡,总之,看着这个皇宫金碧辉煌,红墙绿瓦,可是,嬷嬷知道,这个皇宫里面的红墙,这高高的红墙,是用无数个女人的鲜血染成了。 所以,深夜行走的时候,每一个宫女都会点灯,听说,因为死去的人都是亡灵,都是含冤而亡,所以,这些亡灵是不敢见到光线的,只要点了灯之后,走在红色高墙下的人才不会被亡灵缠绕,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有人敢在这个皇宫行走。 嬷嬷依稀还记得,在这一届的秀女进宫的时候,宫里面的公公嬷嬷们都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上香求佛,打点好了各路神仙。只是希望这一届推后的秀女进宫能够有一个好的天气,那时候,特别担心这一天会是个阴天,嬷嬷现在刚刚三十岁,听老一辈的嬷嬷门说,如果选秀女这一天是个阴天的话,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据说如果选秀女这一天是个阴天的话,那就证明这个是有冤魂在报复,老一点的嬷嬷告诉过领头的嬷嬷说,“在宫里面有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关涉到选秀女,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并且得到了应验,那就是如果这一届秀女入宫的时候,是阴天,那就证明,上一届的秀女的冤魂已经驱散,而这一届,也要倍加留心了。” 因为老嬷嬷说了,秀女进宫是晴天,固然是每一个老嬷嬷都期待的事情,但是,皇宫是一个坟墓,也有一个轮回循环之说,上一届的冤魂是少了一些,可是,秀女进宫的日子,若是一个晴天,是会吸收走秀女身上的一些阴气的,会减少皇宫的阴气,可以证明皇宫平安无事,但是,这并不意味是好的。 秀女们的阴气是被吸收走了不少,可是,也同样预示着这一届的秀女力量的强势,也就预示了一场血雨腥风,那也就是证明,这一届秀女中,必然会增添更多的冤魂,也就预示着,皇宫等待的是一场看似冷静,但是,却并不平静的战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想到这里,嬷嬷看着走进去的六个人,想着她们才刚的一些话,心里面突然间有些发冷,按照以往的经验,越是这样,就越是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宫闱斗争的艰险,她们刚才的言语,更加的证实了她们之间心计之重,想到这里,嬷嬷身子抖了一下,虽然阳光很是明媚,但是,嬷嬷还是感觉到了冷,像是刺骨的冷。 “太妃娘娘太会选人了,可是,是故意的吗?”嬷嬷站在那里,脸上冰凉,远远的看见了苏麻喇姑将她们六个人接进了慈宁宫,嬷嬷远远看到了太妃娘娘的身影,小声的说道,不免更加的担心,这六个人,是太妃娘娘故意之作吗? 虽说在宫里面,这样的事情已经见得很多了,嬷嬷也有些麻痹了,可是,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嬷嬷都会感觉到手脚发冷,让嬷嬷害怕,看着这些秀女,有的只有十三岁,最大的也不过是十七岁,都是如花鲜活的年龄,可是,一旦踏进了毓祥门之后,她们就再也不会有童真了,命运将她们推向了血雨腥风,她们必然也将面临一场狂风暴雨。 “毕荷,你说什么呢,竟然这样说,不要命了吗,幸好这话是被我听到了,要是被别人听到了那还了得,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好歹来到这皇宫有十几年,可是,这个时候你还在说这样话,我看你真的是不想要命了。”走过来一个老嬷嬷,她是领头嬷嬷的上司,也是一直提拔嬷嬷的人。 “姑姑,我也只是说说,幸而毕荷只是一个宫女,这样的血雨腥风毕荷每年都要经历,只是觉得心太累了,那时候是因为姑姑,毕荷选择留在宫里面,可是,每一年看着这些秀女,毕荷就想到了我那个时候,所以不免感慨。”嬷嬷转过脸去看着老嬷嬷,突然间有些心酸,这些年要不是老嬷嬷,恐怕她也活不了这么久。 “傻孩子,嬷嬷我知道你心里面苦,嬷嬷本以为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你也就麻木了,可是,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感性,孩子,兴许是嬷嬷当年错了,当年嬷嬷应该放你出去的。”老嬷嬷看着领头嬷嬷,说着心里面竟有些难过,嬷嬷知道,毕荷心里面必然是苦涩的。 “既然是我自己选择的,毕荷会陪着嬷嬷你。”领头嬷嬷叹了一口气,舒尔,又笑了,对着老嬷嬷露出了笑脸,嬷嬷知道,这个皇宫是不能有眼泪的,即使是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老嬷嬷,的确是她的靠山,可是,却不是永远的。 皇宫里面,彼此之间,只有利用关系,永远都不会改变。 跟在苏麻喇姑嬷嬷的身后。本想着是熟人应该会轻松一些,毕竟是见过面的,知道苏麻喇姑嬷嬷不是像传言那样严厉,见到苏麻喇姑的时候,本想着用微笑打招呼的,可是,看到苏麻喇姑冷漠的脸,她就已经打消了念头,这个时候,她们六个人对于苏麻喇姑来说都是主子,是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亲近的。 要说苏麻喇姑和宛如的关系,压根是比不上未来的皇后蒙古娴的,看到蒙古娴像是不认识苏麻喇姑一样,只是和别的秀女行完礼之后,就跟在苏麻喇姑的身后往慈宁宫走了过去,仿若自己只是新人,并不是什么特殊的身份,看到这里,她也是按着蒙古娴的方式照做,默不作声。 一边跟在苏麻喇姑的身后,一边看着身边的蒙古娴。心想,“既然你将嬷嬷当成陌生人,我又不傻,当然也是照做了,都说枪打出头鸟,现在,好歹这里皇后是最大,我又何必出这个风头,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于是,她学着其他秀女的样子,高昂着头,很是优雅的走着,尽量目不斜视,尽量当做是走在普通的地方,而不是两宫皇太后住的慈宁宫,但是,还是看到慈宁宫今天是特别的收拾了一番,就算是院子里面都已经站立了许多的宫婢,看着她们六个人走了过来,一个个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对着她们评头论足,似乎是字比较着她们当中谁漂亮谁高雅。 她偷偷用眼睛的余光打量了周围的其他人,却发现其他的人一个个都挺直了身板,高抬着头,脸上带着微笑,按理说,这个时候。走了这么久的路,她们这些的娇小姐应该是已经很累的,懒洋洋的走路,可是,她完全没有看到这样的迹象,其他的五个人各个精神抖擞,昂首阔步,似乎生怕被其他的人比下去似地。 “刚才都说要和睦相处,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刚一进到慈宁宫来,都已经开始相互比较了,都说女人善变,可是,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改变了。”她暗笑,这样想到,虽是这样,但是,她依旧不忘学习着其他的人昂首阔步,她和别人一样,不想要被比下去,皇宫是个泥潭。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深陷下去,却感觉不出来的。 虽然她意识到了自己和其他人的心理变化,但是,她依旧是没有改变,用自己最美好的身形在走路,她知道,这个时候,是测试阶段,说不定两宫皇太后和太妃娘娘就在那里看着她们呢,于是,她脸上带着微笑,尽管已经觉得走不动了,但是,她还是微笑着,阔步向前,优雅异常。 兴许,走在其中的六个人,此刻,都会觉得自己是最美的,但是,却也在心里面相互较劲,知道对方的好,同样,也在嫉妒着别人,于是,她们越发的想要表现出自己的美丽出来,表现出来是一种向上和不屈。 “小主止步,懿旨到。”等到她们刚一踏进慈宁宫的大门,就有公公对着她们说道。见到她们跪在了地上,公公这才拿出懿旨,等到她们都已经高呼:“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之后,公公这才展开懿旨,“奉圣母皇太后懿旨,蒙古博尔济吉特氏蒙古烟,蒙古博尔济吉特氏素怜,蒙古博尔济吉特氏拿督惠,佟氏诺溪,董鄂氏宛如,于氏黛色六人,家门忠烈,才德兼备,品貌端正,特此六人充盈后宫。” “谢圣母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听到懿旨之后,六人依旧跪立在地,直到公公高呼,“好了,你们接圣旨吧”,在蒙古娴接过圣旨之后,她们这才站了起来,可是。当站起来之后,每一个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她们知道,这个时候选后、选皇贵妃、选贵妃以及选妃的时刻到了,而这些名额,将会从她们中间产生。 “好了,你们准备好了,就跟着我进来吧,两宫皇太后还在等着呢。”看到她们站起来,相互对视着,彼此之间并不说话。苏麻喇姑已经开始明白她们的心理,也不多说什么,对着她们说完,就朝着慈宁宫的偏厅走了过去。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蒙古娴和佟诺溪,却发现她们也正在彼此之间互相观看,但彼此都没有言语,她们之间的眼神都是复杂的,深不可测,谁都看不出来谁在想着什么,她暗笑,没想到她们的变化竟是这样快,还不等到一年,只是一刻钟,但是,她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已经很遥远了,可是,想想也对,人在利益面前就是这样。 她看了看而其他的两位博尔济吉特氏小主,却见她们连个人只是默默的低着头,跟在蒙古娴的身后,沉默不语,看不清楚她们的眼神,但是,她们两个似乎没有什么期待,看样子她们也是内定好的,是蒙古国特地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护蒙古娴在宫里面的统治,好给蒙古娴一些势利。 在这个宫里面,就算是中宫,但凡是没有自己的势利,那也是寸步难行的,在皇宫里面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现在看样子,蒙古的吴克善已经为自己女儿设想到了许多,等待的就是女儿伸至中宫,可是。不知道吴克善如果就算是自己想的这么周到,可是,依旧改变不了自己女儿被贬静妃的命运,不知道吴克善会不会咬牙切齿呢?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担心福临,看似贤惠的蒙古娴,看来远远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单纯,这样的女子确是深藏不漏,差一点就被骗过去了,不过幸好,这个时候发现也许为时不晚,这个蒙古娴可以掩藏的这么好,但从这一点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但是,最终,蒙古娴还是隐藏的不够深厚。 要知道她可是受过高等教育,再不怎么样,对于皇宫的一切尔虞我诈还是了如指掌的,比起蒙古娴这个刚进皇宫的人来说,必然是经验的多,所以,不管这个蒙古娴怎么样掩藏,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只是,希望这个蒙古娴在今后不要是自己的阻碍就好,在宫里面大家都是为了生存,各自有着各自的目的。 她的前路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只是希望蒙古娴不要成为自己的绊脚石,她和蒙古娴一样,有着自己的打算。想到这里,她暗暗一笑,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却在回头的时候,看到了另一个秀女于黛色眼神古怪,甚至带着一丝的微笑。 于黛色的笑容很是诡异,像是在寻思的什么,意味深长,她知道,这个女子必然不简单,看来同样,进来的这几个秀女,除去和蒙古娴一路的两个秀女,其他人都各有心思,不过,幸好,她不入宫,虽然,她很想进到这个虎狼之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6突破 “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她还在沉思,就看到走在前面的蒙古娴跪了下来,她赶紧和其他的秀女一起跪了下来,一起给两宫皇太后请安之后,还是不敢抬头,因为其他人并没有抬头,于是,她也只是低着头,等待着两宫皇太后。 “起客吧。”是圣母皇太后的声音, “谢圣母皇太后。”听到声音,她们这才缓缓的起身,每一个人都特别小心,生怕自己做的不好,被其他的人比了下去,一个个都很是小心翼翼的起身,然后,跟着蒙古娴站到一边,不再说话。 她跟着蒙古娴,这才和其他的秀女一直站在一边,等待着圣母皇太后的文化,她知道,在这些人当中,今天的主角必然是圣母皇太后,这个皇上的母亲,虽然母后皇太后按理说要比圣母皇太后略大一些,可是,谁都都知道母后皇太后性子恬淡,有特别宠着圣母皇太后,所以,宫里面的大小事情都是由圣母皇太后负责的。 趁着站在哪里的间隙,她抬起头来,偷偷的看了一眼圣母皇太后,却发现原来太妃娘娘也在这里,和两宫皇太后一起对着她们六个人微笑,这个时候,似乎看不出来太妃娘娘有什么不对,她想到当初在十一阿哥府里时太妃娘娘的样子,完全让她不敢相信会是自己眼前这个太妃,这时候的太妃优雅异常,俨然一个大家之范。 不过,太妃这样的形象,还是可以想象的,想来太妃不会是那种简单的角色,如果太妃那么容易对付,那么,此刻太妃是不会坐到这里的,想当初皇太极是有五宫大妃的,出去辰海兰珠,现在活着的就只有此刻的太妃和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庄妃了,想来可以和大玉儿平起平坐的人,不会简单到那里去。 想来上次在十一阿哥的府邸,太妃也许是故意这样做,皇宫里面的女人,喜怒哀乐已经不再是感性的随意发发,想来都是做好了准备的,至于被她看到的部分,也许在她看来是真的,但是,对于太妃而言,也许,不过是为了激励自己儿子向前的手段罢了,皇宫里面的女子,每一个举动,都有着自己的目的。 “姐姐,你挑选的这六名女子,果然容貌俱佳,是今天秀女当中的佼佼者,哀家很是满意,哀家在这里替福临谢谢姐姐了。”圣母皇太后笑着打量了一番准备充足,精神抖擞的秀女,转过脸去,笑着对着身边笑魇如花的太妃说道,完成着客气的礼节,本以为太妃和圣母皇太后可以和谐相处,可是,看到此刻刻意的礼节,这背后有多少黑暗,没有人知道。 “圣母皇太后客气了,这是哀家应该做的,再者说了,这本来就是哀家的本分,想来当初我们都用心服侍先皇,现在,先皇将皇位传给了福临,作为后妃的我们当然会尽力替先皇完成先皇的遗命了。”太妃嘴角挤出了一丝的笑容,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六名秀女淡淡的一笑,笑着回应到。 当然,太妃娘娘明明知道皇太极当初是未立下遗嘱就溘然长逝了,皇位是没有继承人的,福临能够当上皇上,圣母皇太后依靠的是自己的智慧和多尔衮的力量,可是,现在,太妃故意这么说,必然是为了在言辞上暗示圣母皇太后福临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这一招果然是个好办法,看来,今天太妃不仅仅是为了来选妃,说不定是来搅局。 “姐姐过谦了,哀家还是要感谢姐姐。”圣母皇太后亦是不动神色的说道,不再看着太妃娘娘,不再理睬,似乎是故意忽略太妃的话,兴许是不想搅了自己儿子今日的喜事吧,毕竟,这一天对于福临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也许,在太妃未来到慈宁宫之前,圣母皇太后就已经知道了太妃的心理,所以,此刻,并不是很计较。 “不客气,哀家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太妃抬起头来,对上圣母皇太后的眼睛,暗暗一笑,意味深长,这一笑,让宛如的心突然一惊,耳边传来博果儿的话,难道今日会是太妃和博果儿串通好,目的,就是为了打击福临,而博果儿到底爱不爱自己反倒是另一回事,只是为了打击福临和圣母皇太后。 想到这里,她心里面一惊,自己应该怎么办,按照博果儿说的办,还是改变方针,难道自己就这样和博果儿以及太妃串通好,美其名曰是帮助福临拉拢博果儿,可是,实际上是在打击博果儿,自己应该怎么办,站在那里,看着太妃眼睛里面的微笑,她心里面很是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宛如,你一定要冷静,这个时候,你一定不能乱,你是来自现代的人,受到的教育要比她们多得多,你的计谋绝对是一流的,你绝对不能受他们的控制,这么久以来,你一直冷眼旁观,还一直是受制于别人,这不是你的风格,你丧失了现代人的斗志,你是来自现代,没有人可以难倒你。”她在心里面暗暗的告诉自己,暗示自己不能慌,她知道这招对自己会起作用。 一直以来。她都相信,但凡是自己想要办到的,在潜意识里面这样告诉,那么,慢慢的事情就会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现,这是必然,得到过她无数字的验证,当然,这并不是什么神秘事件,而是心理学的自我暗示,只要这样的告诉自己,脑皮层下的意识就会这样告诉自己,让她朝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 而人的潜质是无限的,只有无开发,没有达不到,但凡是想到了。,将自己逼到了哪一步,不然会成功,她一直相信,成功人世大多数都是被逼出来的,所以。她也一样,虽然成不了成功人世,但是,她可以借用这种方式。 “对,我不能紧张,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相信自己。”她在心里面小声的告诉自己,于是她深呼吸了几下,站立下来,看着太妃和圣母皇太后,却发现蒙古娴目不转睛看着她,似乎看出来了她心里面的紧张,看到蒙古娴,她只是笑笑,然后,将头转了过去,这个时候,什么话都不适合说,只能伪装起自己。 “姑姑,你看看这几个秀女怎么样,娜木钟姐姐的眼光果然不错,这六个女子我很满意,不知道姑姑你怎么看,今日就要决出皇后和妃子的人选,今晚就是皇上大婚,姑姑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圣母皇太后很是聪明的将这一决定大权交到了母后皇太后的手里面,毕竟。在这个后宫里,最高职位的人是母后皇太后,虽说,自己大权在握,但是,圣母皇太后一直以来对于母后皇太后都很是尊重。 不仅仅是因为圣母皇太后始皇太极的嫡福晋,不仅仅是因为母后皇太后是自己的姑姑,想来最重要的还是母后皇太后无子,只生下了几个女儿,也都是几个不怎么又气焰的格格,出嫁之后,都恪守着本分,反倒是圣母皇太后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蒙古国吴克善的儿子弼尔塔哈尔,可是,似乎并不安守本分,反倒是时时想要回大清过来,到给圣母皇太后惹事不少。 既然,母后皇太后和自己牵扯不大,又将自己的权利全部都交了出来,不过是在宫里面颐养天年。对自己是没有什么威胁的,所以,圣母皇太后对于母后皇太后才分外的尊敬,表面上是因为母后皇太后是自己的姑姑,也好给自己落下一个好的名声,所以,圣母皇太后何乐而不为。 “都不错,玉儿啊,哀家相信娜木钟的眼光,不过哀家的意思是在这几个秀女中给博果儿选一个福晋吧,想来博果儿和福临一般大,都是一样的年纪,想来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依我看啊,就在今天的秀女当中给博果儿找一个算了。”母后皇太后看了一眼太妃,微笑的说道,眼神很是复杂,想来也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缓和圣母皇太后和太妃之间的矛盾。 “姑姑说的是,哀家就照着姑姑的说法吧,姐姐,博果儿和福临一起长大,他们都是我们一手看着长大的,今天难得福临大喜,您就在这些秀女当中给博果儿选一个福晋吧,算是哀家送给博果儿的礼物。”圣母皇太后笑着说道,看了一眼蒙古娴,没有说什么,望向太妃。 她暗笑,历史上一直很尊重圣母皇太后。觉得大玉儿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子,可是,圣母皇太后刚才的话,却让她想要笑,圣母皇太后竟然再说“选一个福晋,当时哀家送给博果儿的礼物”,可是,人怎么可以被当做东西一样被人赠送,而且,这些女子是未来国家国母级的人物,想来这些女子在封建社会地位还真是低下,不管她们被抬得多高。 不过,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在封建社会,压根是可以将女子当成动物买卖的,特别是在蒙古,女子的性命是一文不值的,所以,这才有了塔尔撒的的悲剧,这才有了大玉儿和多尔衮的悲情,可是,现在圣母皇太后还在持续自己的悲剧。 现在,她突然间意识到。就算是再大在著名的人物,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是一个凡人,她们依旧是太不开时代的局限性,不管在她们的那个时代她们有多么的了不起,可是,她们依旧是被束缚在时代之下的女子,圣母皇太后就是如此。 “这个我看不必了,外面的秀女选起来麻烦,可是,这六名女子吧。都是说好了给福临充盈后宫的,博果儿怎么担得起啊。”太妃看着几个秀女笑着说道,本来两宫皇太后并未说是将这六名女子指给博果儿,可是,这会太妃这么一说,反倒是没有办法推脱了,想来,太妃是故意这样的,或许,这就是后宫女人的心机吧。 “这六名倒也可以,不过,这皇后、皇贵妃是要由福临自己指派的,突然间就这样给了博果儿,福临那里我没有办法说,可是,要是让我的儿子挑选了皇后和皇贵妃之后再由姐姐挑选,哀家又觉得不妥。”圣母皇太后还是保持着微笑,笑着说道,说完,转过脸对着苏麻喇姑说道,“去,到哀家的暖阁请皇上过来。” “是,太后娘娘。”苏麻喇姑说着朝着慈宁宫的里面走了过去,加快了脚步,苏麻喇姑明白,圣母皇太后这是在暗示太妃,博果儿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王爷,是没有办法和福临相比较的,就算是给了恩准给博果儿甄选福晋,可是,也必须是在皇上之后,坚决是不允许博果儿凌驾于皇上之上的,于是,苏麻喇姑加快了脚步。 “圣母皇太后多虑了,哀家的意思是在福临甄选过皇后和贵妃之后,哀家再帮着博果儿甄选。当然了,博果儿是不会凌驾皇上之上的,哀家不过是瞧着宛如那姑娘标致,心里面很是喜欢,不过,之后的事情啊,还是要这几个孩子自己愿意。”太妃娘娘说着,笑着走了过来,拉起宛如的手,很是宠溺的摩擦。 她有些担心,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会来的这么快,想不到太妃这么快就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可是,此刻,她却是不愿意的,站在这里这么久了,她终于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既不会被博果儿和太妃利用,当然,也可以不去触怒福临,让皇太后和福临失了皇家的颜面,所以,现在,她不管所有,只想要自己给自己做一回主,做一回自己。 “等皇上来吧,希望能如姐姐所愿,这个时候,哀家也做不了主。”圣母皇太后没有去接太妃的话,坐在那里,沉着脸,不再搭理,只是冷眼拦着太妃的举动。 “这个哀家当然明白,自然是会等到皇上来了之后。”太妃意味深长的的说道,嘴角扬起一丝的笑意,似乎是在等待圣母皇太后的这句话,说完,又保持了常态,用自己温暖的手拉着宛如的手问道,“宛如,上次哀家见过你,你还记得哀家吗?” “奴婢很荣幸太妃娘娘还记得奴婢,奴婢当然记得太妃,见过太妃一面,是奴婢的荣幸,当然还有两宫皇太后。”她当然明白太妃这是在故意和自己套近乎,是做样子给圣母皇太后看的,这一点,她心里面明白,于是,在不得罪太妃的情况下,还是要和太妃保持着距离,毕竟,现在计划有变,她不打算做个傀儡,做一个太妃和博果儿手里面的棋子。 “宛如难道是忘记了你和博果儿的誓言,难不成宛硕格格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将一些事情给忘记了。”听到她的话,太妃拉着她的手,微微有些紧,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蹬着她,小声的说道,似乎是为了威胁她,这一点,宛如当然明白。 “宛如当然没有忘记,太妃多虑了,有些事情不用说太明,但是,宛如记得,十一阿哥告诉宛如,宛如是有权利自己做选择的,这次,也许是该我自己做选择了。”她微笑,这个时候,是不能够和太妃树敌的,高等教育让她知道,在皇宫里面,处处都会是敌人,所以,还是要尽量少树敌。 只是,人有的时候,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就像这次,和太妃之间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可是,现在,还不能和太妃翻脸,毕竟,太妃是这个宫里面的主子,而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在进宫之前,或许是一个大家的小姐,可是,进到皇宫里面来,不管你是谁,只要没有任何的头衔,都是最底层的阶层。 “当然,博果儿说了,给你选择的自由,但是,哀家让你记住,你的一举一动涉及到的是非常广的,还望你好自为之。”太妃淡淡一笑,没有说其他的,就转身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但是,她知道,太妃娘娘她是得罪不起的,自己的计划不会改变,但是,有一点必须改变,那就是不能好太妃树敌,必须让太妃以为自己是自己人,不然的话,在皇宫里面,她会活的很惨,她已经渐渐明白了太妃在皇宫里面的地位,虽然太妃已经搬出来皇宫,但是,有的事情,在宫外做起来,会更加的方便。 太妃缓缓的走回到自己的椅子边。依旧是带着笑脸,好像是没有听到宛如的话,或者说是听到了,但是,依旧是伪装着自己。或者说,太妃有着足够的自信相信宛如必然是不会变卦的,会听从自己的安排,所以,坐回到原位的太妃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圣母皇太后,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要哀家说啊,这样子让孩子们站在那里也不是办法,给她们赐坐吧,我可是听说宛如这还在的身体不好,走了这么久的路,哀家还真是担心这孩子承受不了呢,太后娘娘你们说呢,这等着皇上还是有着一段距离的。”太妃笑着说道,坐回座位还是看着宛如,故意表现出对宛如特别的关怀。 “姐姐既已经这么说了,溯雪,去。搬六把椅子过来给六位小主坐。”圣母皇太后脸上也带着笑脸,迟疑的看了宛如一眼,然后,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小丫鬟说道,然后,将目光落到了宛如的身上,很是狐疑的大量。 “劳烦圣母皇太后和太妃娘娘挂心了,宛如在这里谢过两位,这个时候坐着不合时宜,宛如担不起。”她抬起头,看到周围的五个人看着自己,眼神里面有同情又羡慕,但是,更多的应该是嫉妒,她知道这样很是树敌,说不定连着圣母皇太后也给得罪了呢,不禁跪了下来,婉言相距。 “这是一个傻孩子,没有什么不合时宜的,想当初我们在盛京的时候,虽说不是通过秀女选秀进宫,但是,也是颇知道这其中的艰难,别推脱了,圣母皇太后既已经同意了,就没有什么和不合时宜的,你坐下吧。”看到宛如推脱。太妃已经是保持着笑脸,等到丫鬟们将椅子准备好了,太妃这才笑着说道。 “劳烦太妃娘娘。”实在没有办法,她只好按照所有的礼节行事,知道圣母皇太后和其他的无谓秀女已经开始怀疑了,她知道红着脸,跟着蒙古娴一行人做到了丫鬟们准备好的椅子上,心想,“只好以后想办法了,这个时候,还是以静制动的好。” 她顺着太妃的意思和其他的几位秀女坐了下来,打量着房间里面的每一个人,一步步的深思着自己应该怎么办,再这样等下去并不是什么办法,如果等到福临来了,说不定情况会更加的难办,可是,现在自己什么身份都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于是,她打量着房间里面的每一个人。希望能够给自己找一盒突破。 她看了看自己旁边的蒙古娴,看到蒙古娴正对着圣母皇太后微笑,而圣母皇太后正在回应着蒙古娴,而母后皇太后则是笑着打量着她们六个人,从头大脚,倒是忙的不亦说乎,而太妃娘娘则坐在那里,笑着看着她,时不时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倒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些都让她很是不安,可是,她心里面已经有了主意。 “看着孩子们走的都累了,给她们一些差点把。”母后皇太后打量了她们几个良久,看到她们虽然都在尽量保持着微笑,保持着大家小姐的风范,可是,走了这么久的路,她们的眼神里面,多多少少的都透漏着一些的倦意,于是,对着身后的丫鬟说道。 “奴婢谢过母后皇太后。”看到小丫鬟走了过来,她故意站了起来道谢,不过却和给自己添茶的小丫鬟撞了个满怀,小丫鬟手里面的茶水全部都倒在了她的身上,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不过。她还是给了众人一个惊慌不知所措的表情,证明这件事情是完全是无意之举。 “哎呀,小主,奴婢不是故意的,还望小主赎罪。”看到茶水倒在了她的衣服上,小丫鬟吓了一大跳,慌了神了,不知道要怎么样,只是吓的跪倒在了地上,唯唯诺诺的说道,可是,却完全忘记了应该给她擦去身上滚烫的茶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7交易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水有些烫。”茶水有些烫,这倒是她没有猜想到的,滚烫的茶水倒在了她的胳膊上,生疼生疼的,但是她还是尽量容忍着疼痛,对着小丫鬟笑着说道,然后,跪在地上,对着圣母皇太后说道,“是奴婢惊吓到了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赎罪给奴婢一件普通的衣服。” “有没有烫着,小主,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奴婢”小丫鬟真的是害怕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喊着,很是害怕,一边小心的打量着坐在上位的三位主子,可是,看到两宫皇太后和太妃都没有什么动静,小丫鬟倒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按照常规。要是丫鬟犯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谁的错,必然是会被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的,可是,这个时候,宛如竟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说不是自己的错,这倒是让小丫鬟有些不知所措,而上面的三位也是不动神色,冷眼观看的,小丫鬟想,兴许是三位想要看看这位小主的处世方式吧,于是,也配合的跪在地上,希望可以免了自己受罚。 “没事的,原也不是你的错,倒是我不留意撞到了你,怎么能够怪你呢,快起来吧,地上凉,你有穿的这么单薄,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微笑的说道,看到小丫鬟一脸的惊恐,倒是让她有些悲哀,明明是自己故意这么做的,可是,小丫鬟还是必须要承担罪责,这就是皇宫,主子永远都没有错,就算是错了也是对的,而奴才,永远都是按着主子的性子办事的,主子说的话,就是事实。 “小主,是奴婢的错,小主这么说,是要了奴婢的命。求小主开恩。”听到她这么说,小丫鬟更加的害怕了,宛如的反应更加的让小丫鬟不知道怎么办。 在这个宫里面,主子认错还是弟一次,可是,看着宛如的神色,明明很真诚,小丫鬟不知道怎么办,虽然小丫鬟也感觉刚才是宛如自己撞上来的,想来小丫鬟来到皇宫里面这么久,还是没有犯过错的,可是,今天却意外的出错了,必然是和宛如有一些关系的,但是,小丫鬟毕竟是来了些日子,知道就算不是自己的错,作为奴婢也是必须认错的。 “你快起来吧,我说了不怪你,圣母皇太后,今个是皇上大喜的日子,想来这样的小事并不是什么大事,还望圣母皇太后放她一马,是宛如的错,还望圣母皇太后赎罪。”她拉起小丫鬟,然后,跪了下来说道,算是自己替小丫鬟求情了,毕竟,小丫鬟不过是自己手里面的棋子。 “你没事就好,怎么处置随你。”圣母皇太后笑着看着这一切,看着她的眼睛良久,这才对着她关怀的问道,看到她摇了摇头,又笑着说道,“没什么赎罪的,只望宛如没事就好,不过哀家这里都只是一些宫女的衣服,只怕是委屈了你。” “会圣母皇太后的话,奴婢本来就是一介贱民,能够穿上慈宁宫宫女的衣服,是奴婢的福分,倒也谈不上委屈,是圣母皇太后高台了奴婢。”她低着头,小心的答话,她知道这个时候每一个人都看着自己,正是检验她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不管有多滚烫,她也要忍着,这是在考验她是否端庄。 “还真是一个端庄的大家闺秀,这样的性子倒有着哀家当年的影子,是和温和的性子,在这个宫里面最重要的是要忍耐,春桃,你带着宛如小姐去换衣服,小心招待着。”看着她的样子,圣母皇太后的眼里面露出了笑意,看样子对她很是满意,特地召见了自己身后地位较高的大丫鬟春桃。 “宛如谢过圣母皇太后。”她站了起来,还是一脸端庄的微笑,她以为自己是在演戏,可是,再站起来的刹那,她突然间觉得自己脸上的微笑真是自然,像是由衷的散发,一时间觉得这样的笑容倒不像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也许,她正一步步朝着宛如的轨迹在走吧,也像是圣母皇太后说道,性子渐渐随了温和。 “皇上驾到”她刚一站起来,就听到慈宁宫外太监的唱宣,以至于,她刚一站起来,就随着众多的秀女嬷嬷宫女跪在地上,向皇上行礼,倒也顾不上胳膊上的烫伤,等待着皇上的到来。 “起来吧!”福临走了进来,压根就看也没看,就对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看到众人起来了,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向两宫皇太后和太妃行完礼,看着圣母皇太后问道,“都说了这选妃的事情由了皇额娘就是了,怎么还唤儿臣过来?” “毕竟是你成亲,额娘当然是尽量做到让你满意了,毕竟她们是要和你在一起度过一生的,额娘也是想要你幸福。”看着福临坐了下来,圣母皇太后满意的笑着说道,“这六位是太妃为你选出来的,今个皇后和贵妃的人选就由你来决定吧。” “还是交由两宫皇太后来决定吧,就算是再好的人儿,儿子只是一个粗人,对于这些个后宫的事情并不是很懂,但凡是温柔贤惠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就麻烦两宫皇太后了,就让儿臣多歇会吧。”福临笑着说道,将话语权交给了自己的额娘,福临的当然知道这后宫当中的职权所在,他知道圣母皇太后这样说不过是在和自己演一场戏,蒙古娴是内定好了的人选,他怎么会不知道。 而对于其他的皇贵妃、贵妃、妃嫔这些的职位,不过也都是早已经安排好的,圣母皇太后会有这自己的目的,今日的大婚,不过是一场政治交易,不连着他的一点点情,所以,对于这些,福临可以完全的放手。 可是,早说完话之后,当福临抬起头来的时候,福临看到了还站在那里的她,因为只有她没有在秀女群中,只是和春桃站在一边,看着他,福临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这里,于是,将头转向了圣母皇太后一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额娘。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她,当初还是他向圣母皇太后要求将宛如留下来当女官的,可是,现在她竟然在这些人选之中,福临不由的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母后,你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圣母皇太后对着福临笑笑,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依旧保持着皇太后应该有的威严,笑着说道,“既然儿子这么说了,那么,额娘今天就给儿子做一回主,好歹让我的儿子有一个幸福的生活。” “儿子谢谢额娘了,这是儿子的福分。”怎么也没有想到福临对着自己说的母后竟然是这样的客气,完全有些冷漠的样子,不过,也许,在这样的场合,作为天子的他对待自己的母后只能是如此。 “这就好,这就好,看来也只能交给哀家和母后皇太后了。”圣母皇太后笑着点了点头,看到福临看着宛如的角度,也将头转过去看着宛如,然后,笑着说道,“宛如啊,快去换衣服吧,虽是电子书了,可今年这天气还是有些冷,你身子本来就不好。” “哦,没事的,圣母皇太后,奴婢没有那么娇气,不碍事的,奴婢不好让这么多人等着。”她微笑,推让着,她知道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说转身离开,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很是礼貌的拒绝。 当然,她是想要离开一会的,以此来谋划一下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可是,这个时候,还是不宜走开,于是,她只能等着,只好对着圣母皇太后微笑着婉言,可是,当她抬起头来看着圣母皇太后的时候,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了福临的身上,因为她看到了福临很是担心的眼神,心突然间抖了一下,愣住了,但是,看到圣母皇太后看着自己,还是很快的将目光移开了。 太妃缓缓的走回到自己的椅子边。依旧是带着笑脸,好像是没有听到宛如的话,或者说是听到了,但是,依旧是伪装着自己。或者说,太妃有着足够的自信相信宛如必然是不会变卦的,会听从自己的安排,所以,坐回到原位的太妃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圣母皇太后,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要哀家说啊,这样子让孩子们站在那里也不是办法,给她们赐坐吧,我可是听说宛如这还在的身体不好,走了这么久的路,哀家还真是担心这孩子承受不了呢,太后娘娘你们说呢,这等着皇上还是有着一段距离的。”太妃笑着说道,坐回座位还是看着宛如,故意表现出对宛如特别的关怀。 “姐姐既已经这么说了,溯雪,去。搬六把椅子过来给六位小主坐。”圣母皇太后脸上也带着笑脸,迟疑的看了宛如一眼,然后,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小丫鬟说道,然后,将目光落到了宛如的身上,很是狐疑的大量。 “劳烦圣母皇太后和太妃娘娘挂心了,宛如在这里谢过两位,这个时候坐着不合时宜,宛如担不起。”她抬起头,看到周围的五个人看着自己,眼神里面有同情又羡慕,但是,更多的应该是嫉妒,她知道这样很是树敌,说不定连着圣母皇太后也给得罪了呢,不禁跪了下来,婉言相距。 “这是一个傻孩子,没有什么不合时宜的,想当初我们在盛京的时候,虽说不是通过秀女选秀进宫,但是,也是颇知道这其中的艰难,别推脱了,圣母皇太后既已经同意了,就没有什么和不合时宜的,你坐下吧。”看到宛如推脱。太妃已经是保持着笑脸,等到丫鬟们将椅子准备好了,太妃这才笑着说道。 “劳烦太妃娘娘。”实在没有办法,她只好按照所有的礼节行事,知道圣母皇太后和其他的无谓秀女已经开始怀疑了,她知道红着脸,跟着蒙古娴一行人做到了丫鬟们准备好的椅子上,心想,“只好以后想办法了,这个时候,还是以静制动的好。” 她顺着太妃的意思和其他的几位秀女坐了下来,打量着房间里面的每一个人,一步步的深思着自己应该怎么办,再这样等下去并不是什么办法,如果等到福临来了,说不定情况会更加的难办,可是,现在自己什么身份都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于是,她打量着房间里面的每一个人。希望能够给自己找一盒突破。 她看了看自己旁边的蒙古娴,看到蒙古娴正对着圣母皇太后微笑,而圣母皇太后正在回应着蒙古娴,而母后皇太后则是笑着打量着她们六个人,从头大脚,倒是忙的不亦说乎,而太妃娘娘则坐在那里,笑着看着她,时不时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倒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些都让她很是不安,可是,她心里面已经有了主意。 “看着孩子们走的都累了,给她们一些差点把。”母后皇太后打量了她们几个良久,看到她们虽然都在尽量保持着微笑,保持着大家小姐的风范,可是,走了这么久的路,她们的眼神里面,多多少少的都透漏着一些的倦意,于是,对着身后的丫鬟说道。 “奴婢谢过母后皇太后。”看到小丫鬟走了过来,她故意站了起来道谢,不过却和给自己添茶的小丫鬟撞了个满怀,小丫鬟手里面的茶水全部都倒在了她的身上,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不过。她还是给了众人一个惊慌不知所措的表情,证明这件事情是完全是无意之举。 “哎呀,小主,奴婢不是故意的,还望小主赎罪。”看到茶水倒在了她的衣服上,小丫鬟吓了一大跳,慌了神了,不知道要怎么样,只是吓的跪倒在了地上,唯唯诺诺的说道,可是,却完全忘记了应该给她擦去身上滚烫的茶水。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水有些烫。”茶水有些烫,这倒是她没有猜想到的,滚烫的茶水倒在了她的胳膊上,生疼生疼的,但是她还是尽量容忍着疼痛,对着小丫鬟笑着说道,然后,跪在地上,对着圣母皇太后说道,“是奴婢惊吓到了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赎罪给奴婢一件普通的衣服。” “有没有烫着,小主,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奴婢”小丫鬟真的是害怕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喊着,很是害怕,一边小心的打量着坐在上位的三位主子,可是,看到两宫皇太后和太妃都没有什么动静,小丫鬟倒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按照常规。要是丫鬟犯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谁的错,必然是会被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的,可是,这个时候,宛如竟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说不是自己的错,这倒是让小丫鬟有些不知所措,而上面的三位也是不动神色,冷眼观看的,小丫鬟想,兴许是三位想要看看这位小主的处世方式吧,于是,也配合的跪在地上,希望可以免了自己受罚。 “没事的,原也不是你的错,倒是我不留意撞到了你,怎么能够怪你呢,快起来吧,地上凉,你有穿的这么单薄,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微笑的说道,看到小丫鬟一脸的惊恐,倒是让她有些悲哀,明明是自己故意这么做的,可是,小丫鬟还是必须要承担罪责,这就是皇宫,主子永远都没有错,就算是错了也是对的,而奴才,永远都是按着主子的性子办事的,主子说的话,就是事实。 “小主,是奴婢的错,小主这么说,是要了奴婢的命。求小主开恩。”听到她这么说,小丫鬟更加的害怕了,宛如的反应更加的让小丫鬟不知道怎么办。 在这个宫里面,主子认错还是弟一次,可是,看着宛如的神色,明明很真诚,小丫鬟不知道怎么办,虽然小丫鬟也感觉刚才是宛如自己撞上来的,想来小丫鬟来到皇宫里面这么久,还是没有犯过错的,可是,今天却意外的出错了,必然是和宛如有一些关系的,但是,小丫鬟毕竟是来了些日子,知道就算不是自己的错,作为奴婢也是必须认错的。 “你快起来吧,我说了不怪你,圣母皇太后,今个是皇上大喜的日子,想来这样的小事并不是什么大事,还望圣母皇太后放她一马,是宛如的错,还望圣母皇太后赎罪。”她拉起小丫鬟,然后,跪了下来说道,算是自己替小丫鬟求情了,毕竟,小丫鬟不过是自己手里面的棋子。 “你没事就好,怎么处置随你。”圣母皇太后笑着看着这一切,看着她的眼睛良久,这才对着她关怀的问道,看到她摇了摇头,又笑着说道,“没什么赎罪的,只望宛如没事就好,不过哀家这里都只是一些宫女的衣服,只怕是委屈了你。” “会圣母皇太后的话,奴婢本来就是一介贱民,能够穿上慈宁宫宫女的衣服,是奴婢的福分,倒也谈不上委屈,是圣母皇太后高台了奴婢。”她低着头,小心的答话,她知道这个时候每一个人都看着自己,正是检验她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不管有多滚烫,她也要忍着,这是在考验她是否端庄。 “还真是一个端庄的大家闺秀,这样的性子倒有着哀家当年的影子,是和温和的性子,在这个宫里面最重要的是要忍耐,春桃,你带着宛如小姐去换衣服,小心招待着。”看着她的样子,圣母皇太后的眼里面露出了笑意,看样子对她很是满意,特地召见了自己身后地位较高的大丫鬟春桃。 “宛如谢过圣母皇太后。”她站了起来,还是一脸端庄的微笑,她以为自己是在演戏,可是,再站起来的刹那,她突然间觉得自己脸上的微笑真是自然,像是由衷的散发,一时间觉得这样的笑容倒不像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也许,她正一步步朝着宛如的轨迹在走吧,也像是圣母皇太后说道,性子渐渐随了温和。 “皇上驾到”她刚一站起来,就听到慈宁宫外太监的唱宣,以至于,她刚一站起来,就随着众多的秀女嬷嬷宫女跪在地上,向皇上行礼,倒也顾不上胳膊上的烫伤,等待着皇上的到来。 “起来吧!”福临走了进来,压根就看也没看,就对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看到众人起来了,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向两宫皇太后和太妃行完礼,看着圣母皇太后问道,“都说了这选妃的事情由了皇额娘就是了,怎么还唤儿臣过来?” “毕竟是你成亲,额娘当然是尽量做到让你满意了,毕竟她们是要和你在一起度过一生的,额娘也是想要你幸福。”看着福临坐了下来,圣母皇太后满意的笑着说道,“这六位是太妃为你选出来的,今个皇后和贵妃的人选就由你来决定吧。” “还是交由两宫皇太后来决定吧,就算是再好的人儿,儿子只是一个粗人,对于这些个后宫的事情并不是很懂,但凡是温柔贤惠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就麻烦两宫皇太后了,就让儿臣多歇会吧。”福临笑着说道,将话语权交给了自己的额娘,福临的当然知道这后宫当中的职权所在,他知道圣母皇太后这样说不过是在和自己演一场戏,蒙古娴是内定好了的人选,他怎么会不知道。 而对于其他的皇贵妃、贵妃、妃嫔这些的职位,不过也都是早已经安排好的,圣母皇太后会有这自己的目的,今日的大婚,不过是一场政治交易,不连着他的一点点情,所以,对于这些,福临可以完全的放手。 可是,早说完话之后,当福临抬起头来的时候,福临看到了还站在那里的她,因为只有她没有在秀女群中,只是和春桃站在一边,看着他,福临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这里,于是,将头转向了圣母皇太后一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额娘。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她,当初还是他向圣母皇太后要求将宛如留下来当女官的,可是,现在她竟然在这些人选之中,福临不由的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母后,你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圣母皇太后对着福临笑笑,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依旧保持着皇太后应该有的威严,笑着说道,“既然儿子这么说了,那么,额娘今天就给儿子做一回主,好歹让我的儿子有一个幸福的生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8害羞 “儿子谢谢额娘了,这是儿子的福分。”怎么也没有想到福临对着自己说的母后竟然是这样的客气,完全有些冷漠的样子,不过,也许,在这样的场合,作为天子的他对待自己的母后只能是如此。 “这就好,这就好,看来也只能交给哀家和母后皇太后了。”圣母皇太后笑着点了点头,看到福临看着宛如的角度,也将头转过去看着宛如,然后,笑着说道,“宛如啊,快去换衣服吧,虽是电子书了,可今年这天气还是有些冷,你身子本来就不好。” “哦,没事的,圣母皇太后,奴婢没有那么娇气,不碍事的,奴婢不好让这么多人等着。”她微笑,推让着,她知道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说转身离开,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很是礼貌的拒绝。 当然,她是想要离开一会的,以此来谋划一下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可是,这个时候,还是不宜走开,于是,她只能等着,只好对着圣母皇太后微笑着婉言,可是,当她抬起头来看着圣母皇太后的时候,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了福临的身上,因为她看到了福临很是担心的眼神,心突然间抖了一下,愣住了,但是,看到圣母皇太后看着自己,还是很快的将目光移开了。 “不碍事的。春桃带着宛如去吧。”圣母皇太后没有理会她和福临的眼神,只是淡淡的对着站在她身后的春桃说道,然后对着身边的母后皇太后说道,“姑姑,趁着这个点我们可要好好商量一下这个皇后的人选。” “恩,对,这确实是个问题。”母后皇太后也微笑的回应,然后,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宛如去换件衣服,你们几个人也到小厅的暖阁去休息一下。” “是。”她和几个秀女一起回答,等到秀女们跟着蒙古娴去了暖阁,然后,她跟着春桃去换衣服。 春桃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女子的闺房,告诉她说这里是圣母皇太后专门招待各家贵妇人的地方,说是蒙古娴在宫里面的日子里,也是住在这个地方,于是,她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才发现这里还是很威严,甚至比起刚才慈宁宫的大厅还要气派的多。这里的不管是家居还是摆饰似乎都是经过特别的挑选。 “春桃姐姐,这里面的装饰似乎和宫里面的很多地方都不同,这地方倒是显得有些清净,却不失去贵气,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是待客的地方呢?”她打量着屋子里面白色的装饰,越发的感慨这个地方的独特,一时间忍不住问道。 “宛如小主你快不要这么说了,就叫奴婢春桃就好了。”听到她的话,春桃吓了一跳,接着说道,“这个地方的东西,全都是摄政王送到慈宁宫的,可是,圣母皇太后为了避嫌,就说是摄政王准备这些地方到这里是给各个品级的夫人观光的。” “你是说都是摄政王准备的,都是他送给圣母皇太后的,只是,圣母皇太后何至于如此,这该让多尔衮多伤心啊。”她听了之后,不免的感慨,怎么也没有想到,多尔衮用情竟然这么深,怎么也没有想到,就算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也有着这样柔弱的一面,这倒是她在多尔衮的身上没有看到的。 “嘘嘘。小主,快别这么说了,这些话本不是我们这些奴婢该做的,但是,春桃还是想要提醒小主,有的话,在这个慈宁宫可是紧闭,最好是提都不要提,圣母皇太后很是避讳这一点。”听了她的话,春桃赶紧走过来,拉着她小声的说道,然后,看了看周围,看到四周没有人这才放下了心来。 “谢谢春桃的提醒,是我唐突了,还望春桃多多点拨,不过,春桃,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你,不知道可否一说?”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听了春桃的话。她知道也许她想要知道的,都可以问问春桃,好歹这个打宫女愿意提醒她关于慈宁宫里面的事情,她想,或许,她今天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 “小主有什么话就问吧,春桃一定老实告诉小主,以此来报答小主今天的大仁大义,有什么小主就问吧,只要是春桃知道的。”本以为春桃会有些犹豫,毕竟是慈宁宫里面的大宫女,好歹是一个一品丫鬟,对于她这样的小主,春桃本是不用放在眼里面的,再加上宫里面人情的冷漠,想来春桃会拒绝,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春桃竟然带着感激,这一点让她有些吃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报答我,怎么回事,我今天也是弟一次进宫,也是弟一次见到春桃你,怎么会有大仁大义?”她淡淡一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已经做好了巴结的准备,可是,对于春桃这样的言语,让她有些担心。 “小主。春桃还要感谢你刚才不计较小雨的失误,要是放了别的小主,怕是小雨就没有这么轻易的解脱了,毕竟,今个可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大家都认为这是不祥。”春桃突然间跪了下来,对着她说,她突然间意识到刚才那个小丫鬟莫非是和春桃有什么关系 “春桃,刚才那个小丫鬟叫小雨,她是你的什么人?”她问道,心想,圣母皇太后还真是会给自己指派人,竟然随意指派就是刚才小雨的亲人,想来自己福气不错,竟然遇到这样的好事,这样看来,自己后面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禀告宛如小主,小雨是春桃的妹妹,比我完了今年入宫,当时就是看她有些毛手毛***婢这才求的康公公将小雨弄到了慈宁宫也希望是有个照应,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小雨还是会犯错。就算是我这个姐姐也是没有办法帮助她,要不是小主,恐怕今日小雨必然是有着一场大祸。”春桃感激的看着她,似乎是有着千言万语,可是,这回还是简单的说道。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春桃不至于这样,本来也不是小雨的错,我不过是作了我应该做的事情。”她笑笑,这个时候,她反倒是有些心虚。毕竟是自己利用了小雨,可是,这会子反倒是傻人有傻福,春桃竟然还在感激她。 “这些不重要,宫里面有善心的心确实我是少,也许小主觉得没有什么,可是,这些对于我们这些个奴婢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小主,有什么话你快些问吧,外面太后和皇上还等着呢。”说着春桃拿出了一件很是普通的衣服,但是,只是板式差了一些,但是,料子却都是最好的。 “恩,我想知道今天选秀的情况,为什么会是太妃娘娘来甄选,还有,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给博果儿选亲这样的事情?”她倒也不客气,直接就问了出来,也希望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等会让自己有个好的选择。 “本来这样的选秀是有两宫皇太后负责的,大姐也都是知道的,蒙古来的蒙古娴是内定的皇后,而皇贵妃也是从你们几个当中选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妃娘娘最晚到了这个地方,找到母后皇太后哭诉,想来这必然是和这间事情有些联系,不过啊,等会还是两宫皇太后做主。”说道这里的时候,春桃的眼神里面游戏和一丝的不平,似乎对于太妃的做法很是不齿。 “那春桃可知道皇后、皇贵妃、贵妃的人选都是两宫皇太后定,还是,只有皇后一人是内定?”这个时候。她必须弄清楚,不管春桃怎么样想自己,她都已经顾不上了,这个时候,她最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个。 “这一点小主就不知道了,再不管怎么说,圣母皇太后还是害怕落下话柄的,除了皇后之外,其余的都是现场甄选的,毕竟,当今圣母皇太后唯一的女儿也是嫁给了蒙古,要是这次全都是蒙古的女人统领了后宫,圣母皇太后怕激起了后宫的嫉妒,毕竟明朝嘉靖年间的十二宫女谋杀皇上的事例过去并不久。”春桃一边帮着她换衣服,一边小声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谢谢春桃。”她微微一下,既是如此,那么,或许自己还是有机会的,毕竟,事情都会朝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的,这一点,她牢记,穿上衣服,对着镜子莞尔一下。 这个时候,镜子里面的她,虽然不是衣着华丽,但是,看着却是分外的美丽,倒有些情形脱俗,和那些秀女华丽的服饰相比较起来,反倒是另有一番的韵味,不过就是略显的有些小家子气了一些,都说人靠衣装,这回,要是不注意看,真是会将她当成一般容貌较好的宫女呢。 “春桃姐姐吗,我是尚宫局的白司珍,圣母皇太后让我送来了宛如小主要换的衣服,麻烦您出来接收一下。”门外传来一个女声,竟然是尚宫局的司珍,要知道尚宫局一般只会准备妃子的衣服,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圣母皇太后会给自己送来尚宫局的衣服,这倒是让她有些吃惊。 “麻烦白司珍了。”春桃接过了司珍送来的衣服,送走了白司珍再才将衣服送到她的手里面,笑着说道,“奴婢就说么,今个毕竟是小主的好日子,如果真的穿了我们这些丫鬟的衣服,还真是委屈了小主了,还是圣母皇太后有心,小主,快穿上吧。” “谢谢春桃了,不过,春桃,依你看,这衣服我可否穿的,要知道尚宫局里面的衣服可都是宫里面的主子们穿的,我今个刚进宫什么都不是,这样子,怕是不合时宜吧。”她接过衣服,竟然是一件紫色的衣裳,很是美丽,、竟然是比过了今天所有秀女的衣服,这让她犹豫了,这暗示着什么,她沉思着。 “看小主说的,这倒没有什么穿的穿不得,但凡是皇太后的意思,有谁敢说一个不字,小主多心了,快穿上吧,要是小主不穿,那可真是违抗太后的命令了。”春桃笑着说道,然后,准备给她换下身上的宫女服饰。 “等等,春桃,不用换了,我们就穿这件衣服出去,将这件衣服收起来吧,留给能够穿上它的人。”她淡淡的一笑,突然间有了主意,对着春桃说道,也许,这个时候,倒是一个机会,那么,她怎么能够错过呢。 “小主,你”听了她的话,春桃吓住了,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办。 “好了,我们出去吧,皇上太后还在等着呢。”她笑着说道,然后,走出了房门。 一袭淡绿色的宫女装。没有添加特别的装饰,也许是对的,这个时候看,要的不是争宠的美貌,要的只是一个与世无争的真心,这是接下来需要的。 跟着春桃回到甄选的偏厅之时,两宫皇太后正襟高坐,福临也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似乎接下来的事情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常事,倒不像是他的大婚,太妃娘娘坐在那里,依旧是面露笑容,看着她走了过来,款款的笑着,其他的五位秀女也站在那里等待着,看着她走了过来,各自嘴角都是微笑,让她有些不明白。 但凡在皇宫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擦言观色,这是往这里走的时候,春桃告诉她的,于是。她不动声色的留意着众人的面色,回到这里,行了礼之后,这才缓缓的回到了其他的五位秀女的身边,和她们一起站在一边,她知道接下来,两宫皇太后该是宣布皇后人选的时候,于是,她站在那里等待着。 可是,当她回过眼去的时候,却发现福临冷冷的看着她身上淡绿色的宫女服饰,眼神里增添了几分她看不懂的东西,此刻的福临,似乎只是在突然之下,变得更加的深不可测了,于是,她低下了头去,她知道,有福临在,圣母皇太后不会问及她衣服的事情,因为她知道,有些事,女人更敏感。 果然,她刚站在一边不久,圣母皇太后发话了,“今个都是我们自己人在这里,一切的繁文缛节就免了吧。不过,这皇后的人选还是姑姑来宣布吧。” 说完,圣母皇太后,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太妃娘娘,又看了一眼福临,再也没有说话,独自的端起桌边的茶杯,缓缓的喝着茶,姿势很是优雅,、似乎看不到任何的不对劲,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圣母皇太后必然也是在做样子罢了,故意给母后皇太后确定的时间。 “也好,今日的皇后人选就由哀家宣布了,好了,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娴、于氏黛色接旨。”母后皇太后用自己杏色的眼眸打量了一眼站在那里故作镇定的蒙古娴,看到蒙古娴眼里面的一丝笑意,这才缓缓的说道。 “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娴,于氏黛色接旨,皇太后千岁。”说着。蒙古娴和于氏黛色已经出了秀女的行列,跪在了地上,行着礼,不去顾及其他几位秀女眼里面的嫉妒,相比较蒙古娴,于黛色反倒是紧张的多。 蒙古娴为后,这是意料中的事情,所以,相比较蒙古娴,于黛色就幸运得多了,虽说最重要的人选是皇后,可是,以此刻的情形看来,这个于黛色倒是捡了个大便宜,尽管紧张,但是,嘴角依旧泛着一丝的笑意,许是没有想到这样的承恩来的是这样的早吧。 “传哀家懿旨,晋封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娴为大情皇后,居于坤宁宫,今晚与皇帝完婚,于氏黛色为皇贵妃,赐关庸宫,钦赐。”母后皇太后神色轻松的说完,笑着看了一眼,坐在傍边冷冰冰的福临,听到蒙古娴和于黛色谢恩后,接着说道,“起来吧。跟着丫鬟们去你们的宫殿吧,好好准备一下。” “是,臣妾谨遵母后皇太后懿旨。”等到蒙古娴和于黛色说完,就有丫头婆子主动过来接了她们过去,两宫皇太后笑着点头示意她们离去,的确,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晚上就有婚礼,这个时候,是该早早的去准备一下了。 只是,看着蒙古娴和于黛色离去的身影,剩下的几位秀女心里面只有羡慕的份,蒙古娴倒是无所谓,但是,于黛色,在众人看来倒有些像是见了大便宜之嫌,所以,此刻剩下的是秀女心里面有羡慕、又嫉妒,当然依旧是有着许多的不满。 只是,秀女们站在那里,都是面带微笑,谁都没有说话,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皇宫就是这样,从来都没有公不公平,有的,或许,只有运气和心计,这一招她们输了,但是,她们依旧是上千名秀女当中的佼佼者。 “好了,福临的一后一妃一定,哀家的这颗心也就定了下来,想来接下来该是太妃姐姐给我们的博果儿点亲了。太妃娘娘你说呢?”圣母皇太后环视了一下众人的眼眸,特意留意了下几个秀女的眼神,发现都是不动神色,尽管每一个人都在忍耐,可是,谁的脸上都带着笑脸,生怕被圣母皇太后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听到圣母皇太后的话,她的心突然间疼了一下,看到福临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她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可是,她还在微笑,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福临没有遇到的事情还多的去了,接下来,福临会更加备受打击,因为,刚才,在福临进入到慈宁宫,看到她的时候,滞了一下,眼神里面有了些许的期待,尽管是一个眼神,可是,她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福临,这样的一句话,都让你这么忧心,那么,接下来的,你还会接受多少?”她看着福临忧郁的眼神,突然间有些感伤,虽然,这些都是预知好的事情,本来她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可是,此刻。看着福临的眼神,她还是有些难过,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福临会作何反应? 但是,她只是希望福临不管在悲伤也好,都要静止不动,只有在这样,她才可以完胜,如果福临有变,她害怕自己心慌,害怕自己的一个不留意,铸成了大错,毕竟,历史她是了解的,能不能让历史改变一下,她不清楚,心里面很是忐忑。 “圣母皇太后这是高抬了博果儿,这倒是让哀家不好意思了,不过,既然圣母皇太后已经说了,哀家也不好推脱,我看这样吧,问问她们看看说愿意嫁给博果儿,当然了,博果而可是没有办法和皇上相比较的,可别委屈了她们去。”太妃喜笑盈盈的说道,嘴上虽是推脱,可是,听着弦外之音,倒像是等待了很久。 “看姐姐说的,那里会委屈了她们,博果儿好歹是个王爷,一表人才,可是皇帝兄弟当中的佼佼者,找了她们是高抬了她们。”圣母皇太后西哦啊菏泽说道,看着站在下边的四位,看着大伙儿都低着头,不说话,淡淡一笑,接着说道,“不过,姐姐你别看,她们毕竟女孩子,就算是心理愿意,但是,再不能说出来,这些女孩子还是害羞啊。” “经圣母皇太后这样一说,倒是将哀家点拨起来了,说的倒也是,让哀家这样挑选,皇帝在这里,反倒像是我太妃对皇帝的不敬了,不如这样,不是还有贵妃的人选么,不如圣母皇太后选剩下了的给了博果儿也就得了。”太妃还是老奸巨猾,明明是说好了要宛如的,可是,这个时候还在做戏,很明显是在等着福临说话,可是,福临倒是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眼看着。 “看看姐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福临想来是不会介意的,博果儿好歹是亲王,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怎见得委屈了博果儿,哀家断是选好的女子赠与她,这才对得起先皇啊。”圣母皇太后笑着说道,等待着福临的附和,可是,看着福临很是冷漠的坐在自己的身边,推了福临一把,说道,“儿子你说是不是,我们娘俩还能委屈了博果儿。” “皇额娘说得对,皇额娘做主便是了,一切依照皇额娘说的做。”福临说话的行见,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面带有着说不清的深意,是她看不懂得,但是,她看到了福临眼睛里面的担心,难道福临已经猜测到了不好的结局,还是? “既然圣母皇太后和皇上已经这么说了,哀家也不好托退,否则倒是显得我太妃不识抬举了,看来啊,那也就只有哀家自己挑选了,这样吧,我看就董鄂家的宛如吧,这孩子和哀家有缘,性子倒也附和标准,圣母皇太后您说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9绝望 太妃看了一眼有着震惊的她,转过脸去,对着圣母皇太后说道,明明是早已经做好的准备,可是,太妃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可见,低下的功夫不知道做了多少。 “这个?”圣母皇太后快速的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福临,看到了福临眼里面的惊异和哀伤,但是,很快福临就已经恢复了自己冷漠的表情,也看着圣母皇太后,倒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圣母皇太后无奈,勉强挤出一丝的微笑,正要说话,却被母后皇太后挡了下来。 “这倒不是不成,不过太妃刚才可是说了,主要还是要看这家的小姐愿不愿意,毕竟,你情我愿才是最佳的良缘不是吗?”母后皇太后看了一眼圣母皇太后看着儿子犹豫的眼神,笑着接了话去,许是这个时候已经将宛如卡在了中间,也将最后的机会留给了宛如,兴许是母后皇太后相信宛如和福临之间有情,这才大胆的说道。 “姑姑看这样的话,怕也是不好吧,如果宛如不愿,反倒给了太妃姐姐打击了,依我看啊,不如就这样吧,就将董鄂家的小姐嫁与博果儿。”圣母皇太后的眼神一闪,看着母后皇太后满是感激,然后,故意这样说道,想来太妃不是傻瓜,必是听的出来。 “那倒也不比了,哀家谢过圣母皇太后顾及到博果儿面子,不过,这话既是哀家说出来的,必然是会照办,怎么,宛如,你可愿意嫁给博果儿,或者说,你是愿意当皇上的妃子还是博果儿的嫡福晋呢?”太妃笑着看着她,眼神闪烁不已,也许,连同着太妃也相信,她必然是会选择博果儿。 “奴婢”她看了看太妃,又将脸抬起来,看了一眼圣母皇太后,看到圣母皇太后正在对着她微笑,像是等待着她的回答,她于是,将眼神游离到福临的身上,却发现福临并没有看她,而是直直的看着手里面的茶杯,兴许,是连着福临自己也不确定她到底要怎么做吧,毕竟,她知道,福临知道她不愿意当他的妃子。 “或许你认为我会因为你是皇帝而选择离开,但是,不会的,我是不愿意做你的妃子,但是,福临,你知道吗,如果现在我有一个选择,我是愿意的,为了你,我不会顾及其他色。”她看着福临,突然间有些难过,犹豫了一下,心想,也许时机来了,不管怎么样,是福是祸,就看这一刻的一搏了。 此刻,她知道,也许,这样做很冒险,可是,这一次,她知道,她要为自己活一次,哪怕是死,但是,她最起码不会受其他人的控制,与其一边为了福临又伤害了福临,倒不如按照自己的原计划,因为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嫁给了博果儿,带给福临的到底是福是祸?毕竟,这个赌,她不能参与。 她不想要看到福临黯淡的眼神,尽管,有时候她的心又是那样的狠,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有着自己感性的时候,当然,女人的感性,却并不一定是不顾全大局的,此刻的决定,她想了很久,也许,这会是最好的办法。 “董鄂氏但说无妨,只要说出你真实想法就好了,哀家会为你做主的。”母后皇太后看着宛如,淡淡的说道,这样子倒是给了她一个感觉,似乎连着母后皇太后也是帮着福临的,想想也是,历史上似乎是这样写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太妃娘娘,突然间跪了下来,眼泪婆娑的说道,“回禀太后娘娘和太妃娘娘,不是宛如不愿意,而是宛如打小就有一个愿望,这一生只希望嫁个一个丈夫,与他携手,共度到老,这是宛如此生唯一的愿望,奴婢深知十一阿哥是没有办法给奴婢这样的生活的,所以,望太妃娘娘谅解。”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要我儿子只有你一个人?”听了她的话,本来微笑的太妃突然间大怒,拂袖将桌子上的茶杯推到了地上,厉声呵斥着她,眼神像是想要将她吃掉,可是,碍于皇上和两宫皇太后在此,只是狠狠的蹬着她。 “宛如知道这样的要求只是奢望,也不敢要王爷满足我,所以,宛如自知配不上王爷,还望太妃娘娘谅解,太后娘娘明察。”她跪在地上,低着头,已经快要将头挨到了地上去了,言语很是柔软,让听着的人,恰似有着一些怜惜的意味。 “董鄂宛如,很好,一个丈夫。这个借口找的真的是足够好,敢问这个皇宫谁不想要当皇帝的女人,当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何必找到这样的借口呢?”太妃冷笑,本以为太妃会大怒,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妃只是冷笑,压根没有一点点大怒的样子。 “宛如说的句句属实,还望太妃明察。”她小声的说道,突然间明白,像是太妃这样人,既然是敢让她自己选择去与留,固然是将她各个方面的选择都已经设想好了,这个时候,太妃必然是有着自己下一步计划,这一点,刚才她竟是没有想到。 “哼,好一个想要攀龙附凤的主,竟然找出这样的借口,当然了,本来哀家已经说了,就算是不愿意哀家也是不会强求的,可是,董鄂氏,你这样子做,未免是太过于彰显了吧,以哀家看来。你不过是想要着皇上的高枝向上爬罢了。”母后皇太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良久,缓缓的说道,言语虽然很是犀利,但是,脸上却是看不到任何的神情,倒像是话家常一样随意。 “姑姑,太妃姐姐,董鄂氏这话倒是说的新鲜,难得宫里面来了一个这样的人,倒是让哀家很感兴趣,不愿意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她也有着自己的选择,这次,我倒是想听听她的想法。”良久不说话的圣母皇太后突然间拉着母后皇太后的手,笑着说道,等到母后皇太后点了点头,这才望着她,笑着说道,“宛如。你不用怕,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是,宛如谢过圣母皇太后明察。”她跪在地上,抬起了头来,不经意对上了福临的眼眸,看到了那漆黑的眼眸,在此刻看来是那样的明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可以感觉到自己看到了哀伤,心里面竟有些莫名的难过,只好在心里面默默念叨,“福临,你说你相信我的,但愿你记得。” 终于害怕自己不忍心,还是低下了头去,接着说道,“宛如从小体弱多病,打小就希望生活在外,以安慰这不争气的身子,所以,宛如只是想要做一个单纯的女子,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简简单单的生活下去,王爷府这样的地方,确实不是奴婢所待之地。” “一个丈夫,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圣母皇太后看着她,突然间这样说道。眼神里面带着无限的神往,于是,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换衣服的时候,看到暖阁里面的摆设,她就想到了多尔衮和圣母皇太后的事情,加上和福临见到的迎春花,她心里面就有了主意,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可能没办法理解,但是,这样的生活确是生活在这个时代每一个女子的期望,当然圣母皇太后也不会例外,当初,谁敢说圣母皇太后没有这样的期望呢? “玉儿。”看到圣母皇太后游离了,母后皇太后在一边冷漠的提醒,眼神里面倒带着一丝的不乐意,看到圣母皇太后意识到自己失仪了,母后皇太后这才看着她说道,“既是如此,若是如此,哀家想来董鄂氏也是断了自己进宫当妃的念头吧。” “母后皇太后英明,既然已经进宫来,宛如只是希望能够当一名女官,至于后妃。宛如自知自己没有那个福分,宛如福薄,还望母后皇太后明察。”说着她磕了一个响头,本以为这句话会是太妃娘娘说出来,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从母后皇太后哲哲的口中得出,一时间她明白了。 本以为不管怎么样,哲哲必然是和历史上所描述的那样,温柔贤惠,处处让着大玉儿,可是。现在看来,书上的记载不过只是一个表面,母后皇太后到底是在圣母皇太后一边还是太妃一边,这个时候,她想,历史出上是出现了误差,这个时候,母后皇太后哲哲应该是和太妃娜木钟一伙的吧。 她低下头去的时候,很明显的看到母后皇太后看着福临嘴角露出的一丝冷笑,似有着幸灾乐祸的嫌疑,听着太妃的言语,她突然间明白,母后皇太后表面上是帮着圣母皇太后,也许,私下里早已经和太妃串通一气了,由此看来,这次的自由选择依旧是在太妃的计划之中,而她也是一步步的掉了进来。 想来自己是一味的防备着太妃,却不知道原来圣母皇太后身边还有一位,自己是被太妃甄选进来的,而说到让她自己选择,却是由母后皇太后哲哲建议的,还以为是帮着福临的,可是,现在想来,这不过是太妃和母后皇太后的一个计谋,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跳进来,而此刻,母后皇太后言语中的意思并不打算让她进宫里面来。 低下头去之后,她冷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计谋竟然和太妃不谋而合,只是,她是单纯的想要进宫当个宫女,只想要多见福临一面,可是,太妃却有着自己的打算。兴许,自己同意了,太妃也有着自己的一套打算,而如果他拒绝,那么,太妃依旧已经打算好了,之后,就是一步步的引导了,可是,会是什么呢? 她心里面已经有了不祥的感觉,不禁悲从心来,想来,不管自己是怎么样的计划,终归,还只是别人手里面的一颗棋子,只是,她想,最起码,自己没有嫁给博果儿,没有让福临失望,这就够了,她想,至于其他的,还有时间,踏出这一步,最起码证明,她已经改变了历史,不用做那个历史上的董鄂妃了,这就够了。 “很好,董鄂宛如,即使如此,哀家满足你的要求,这样吧,既是你想要的,哀家救命你去永巷,当一名普通的宫女,你看如何,可曾委屈了你?”母后皇太后冷笑到,用余光看了一眼傍边的福临,看着她冷笑,虽是询问,但是,却没有点点的疑问语气,分明已经打定了主意。 “永巷?”她愕然,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地方,永巷,她当然知道,永巷是宫内一条狭长的小巷,起初是宫内供宫女、嫔妃所在的地方,而现在,,永巷就成了单独关押宫中女性犯罪者的监狱,里面的宫女都是干一些的粗活,很是劳累,想到这里,她想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的确,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她想,或许,这也是太妃和母后皇太后已经想好的对策吧,目的就是为了惩罚她不听话吧,罢了罢了,她想,最起码,没有伤害到福临这一点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她早已经不在乎了。 “姑姑,永巷乃是关押犯错的宫女的地方,如若是宛如去了,反倒是成了罪人,哀家看来这样怕是不妥吧。”看了她一眼,圣母皇太后转脸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福临,看到福临脸上恶狠狠的表情,轻轻地摇了摇头,对着母后皇太后说道。 “玉儿,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哀家不过是为了满足董鄂氏,她怎么会是受罚的宫女呢,哀家是让她在哪里当女官,管着那些个犯错的宫女,好歹也是满足她想要当女官的希望而已,哀家也是为了董鄂氏的好,宛如,你说是吗?”母后皇太后哲哲依旧是保持着自己的笑容,淡淡的说道,看来是早已经做好的准备。 “董鄂氏领旨,宛如谢过母后皇太后。”她低头,兴许,这就是自己的命吧,可是,她不甘心,但是,她想起了《飘》里面的一句话,,对,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她还有希望,最起码,没有伤害到福临。 “好了,也合了你身上的衣服,起来吧,晚上的时候,就随着嬷嬷们过去当姑姑吧。”母后皇太后淡淡的说了一句,看她已经站了起来,这才对着圣母皇太后说道,“玉儿,刚才你已经说了让董鄂氏嫁予博果儿,现在看来,这个宛如是不行了,不是听说还有一位董鄂氏么,这样吧,就恩准了董鄂宛心嫁给博果儿吧。” “玉儿听从姑姑的,不过,终是给博果儿娶亲,还是要看太妃姐姐的意思,哀家这里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怕是委屈了博果儿。”圣母皇太后笑着说道,眼角有着一丝的不甘,但是,这样的眼神很快就闪了过去,毕竟,这个时候,这是唯一的办法。 “哀家没关系。既然都是秀女,只要是给博果儿一个漂亮的福晋就好了,也好让哀家对博果儿有一个交代。”太妃笑着说道,冷笑着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的她,然后,将脸转向了其他的方向,眼神里面有着胜利的意味,这个时候,似乎对于博果儿的福晋是谁,太妃并不是很看重。 不过,听着母后皇太后和太妃的意思,对于多尔衮的福晋宛心,她们似乎倒也不是随口说说,想来这一点也是在她们的计划之中吧,对于宛心,她们也早已经将宛心当成了她们当中的一颗棋子,因为,宛心没有在入选的六个秀女之中,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是坐以待毙。 宛心是她们的计划之一,而她。董鄂宛如也是,那么,这些女人想要干什么?她不敢往下想,太妃和母后皇太后已经连成一气了,现在却无端的加了一个宛心进去,接下来会有什么阴谋,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怜了宛心姐姐了,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竟然是这样的不可预料,宛心姐姐,是宛如对不起你了,指望你过得幸福,毕竟,这次是个嫡福晋,希望博果儿对你有用。”她在心里面小声的说道,她知道这个旨意是改变不了了,这是最后的办法,既然圣母皇太后金口一开,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了。 “好了,今个就这样吧,剩下的三个秀女,全部为妃,住所随后让苏麻喇姑带着你们过去吧,哀家乏了,今个就这样散了吧,今晚还有皇上的婚礼。”圣母皇太后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围,冷笑。然后,缓缓的说道。 想来圣母皇太后早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今个是皇上选后选妃的大日子,可是,现在圣母皇太后却这样草草了事,谁都看得出来,圣母皇太后很不高兴,许是圣母皇太后已经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面去了,这才心里面不乐意,留下母后皇太后和太妃在这里,独自的想要安静一会。 是的,这个时候,圣母皇太后还能说什么,已经被人算计了进去,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以不动制万动,等待时机,贸然不可鲁莽行事,于是,圣母皇太后才有了乏了的意思,想来。也是为皇上晚上的大婚做准备。 “也好,玉儿本来身子骨就不好,好生歇着去吧,大家也都散了,好歹晚上的大婚那里,埃及也去监督着。”母后皇太后哲哲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笑着说道,等到圣母皇太后离开了,对着众人说道,径直自己也离开了。 太妃也告辞了,随了母后皇太后去了,想来晚上的大婚必定是很热闹的吧,虽是福临结婚,母后皇太后和太妃娘娘必然也是会尽心尽力的,毕竟,蒙古娴是蒙古的女儿,而她们,亦是蒙古的女儿,所以,不管怎么样,她们必然是会尽心晚上的婚礼,以此来完成,蒙古国交给她们的使命。 都是皇上的后宫是被蒙古人控制的,以前有听闻,但是,总也不信,可是,现在看来,还真是言无不及。她叹了一口气,兴许,真是冲着她们都是蒙古的女儿,圣母皇太后才会离席,才会那样放心的将婚礼交给母后皇太后操办吧! 她想等到两宫皇太后和太妃都已经离开了,其他的几位妃子也离开,估摸着是跟着苏麻喇姑去看自己的宫殿之后,她才悄悄离去,毕竟,现在,她也是有地方去的人了,虽是永巷,但也幸好,这个皇宫还有她的一席之地,这就够了。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哪里的福临,越发的不敢抬眼,只希望福临快些的离开,这个时候,她不想要面对福临,今天是她最大胆的举动了,虽是来自现代。可是,现代人骨子里面所带的那种胆小,她亦是存在的,此刻,她只想要找一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番,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太累了。 终于,众人告辞一一告辞,跪在那里,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母后皇太后和太妃嘴角的笑容,而福临则是看也没有看她,冷着脸离开了慈宁宫。 她知道,晚上,福临大婚之时,就是她去永巷的时间,于是,她在等待着。 天快要黑了的时候,她跟着两个公公来到了永巷。 的确如传言所说的,永巷的那一条长廊很长,果然如传言所说,是宫里面最长的一条道路了,但是,道路却是非常的狭窄,给人一种感觉,似乎,永远都走不出这个地方了,狭窄的空间,让人感觉窒息,完全的绝望。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到了永巷,进去的时候要,有王嬷嬷出来迎接,于是,带着她过来的太监告诉王嬷嬷说她是这里的姑姑,明天正式上任,管理着这里的一切事物,今天让她好好休息,之后便走了。 公公在的时候,王嬷嬷满脸堆笑的满口答应,一副和气的样子,似乎对于她这个刚来的主人很是满意,一口一个主子,主子的叫,倒是叫的她不自在了起来。不过她料想王嬷嬷不过是做给两个太监看的,所以,她也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她才刚到,只能装一个哑巴。 她很早就听说,在这个皇宫里,不害怕你不说话,怕就怕你的话太多了,但凡是说话了,不管好坏,都是可以给人抓住把柄的,于是,她也只是微笑的看着王嬷嬷,并不讲话,生怕说一个,错了个,虽然她来了,是主子,可是,她只是一个新人,没有自己的人在跟前,那么,她就是一个空壳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0倔强 宛如的心里面比谁都清楚,话说是让她过来当主子的,管理着整个永巷宫,但是,宫里面最明白不过了,她是得到了权利,可是,在皇宫里,权利这个东西,最是说不明白了,是的,她是奉命前来的主子,可是,没有宠幸,没有任何的人给她撑腰,那么,挂着主子的名,却连永巷里面普通的一个苦役宫女都不如。 权利,有人这样下了一个定义,权利不是说有就有,而是,如果你说的话有人听,那么,你是有权力的,但是,如果你说的话没有人理睬,不管你是谁,“权利”有多大,那么,你也是一个没有权利人,这一点,她最是了解不过了。 果然,两个太监刚一走,王嬷嬷的脸就冷了下来,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的说道,“你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在永巷的辛者库,你既是主子,那里最是需要管理的地方了,今晚,你先休息,明天上任吧。”说着,王嬷嬷扔给她一把钥匙,就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辛者库,永巷里面最是下等的地方?当然,永巷也是分着任务的,毕竟是宫里面最难的地方,所以,就算是这个地方也有分配,永巷是整个皇宫最累的地方,而辛者库,则是永巷最累、最苦的地方,每一个人都知道。 她刚一来,就被王嬷嬷安排在辛者库,必然是王嬷嬷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或者说是告诉永巷里面的每一个人,她董鄂宛如虽是太后派遣来的主子,可是,这个永巷,还是她王嬷嬷说了算,这是王嬷嬷这样的人,在皇宫里面的生存之道。 她冷笑,别的什么她不知道,可是,有一样,她最是清楚了,那就是宫里面的人情世故,对于人情,她最是看得清楚了,在董鄂家,就但是她母亲的这一支,光是宛清和宛心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更不要说是偌大的皇宫了。 王嬷嬷的态度怎么样,她不回去理睬,一直以来,她对于自己不介意的人,都是一种冷漠的态度,一直以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保持着自己,也是一种最好的自保方式,当然,今天她是受了欺负了,可是,王嬷嬷的样子,她也是清楚地,相反的,她没有怪罪,反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在她来到这里之前,偌大的永巷,都是王嬷嬷一个人说了算,以前王嬷嬷是主,虽然这里是宫里面最苦的地方,可是,好歹芝麻大的官也是官,现在,她来了,必然是抢了王嬷嬷的风头,王嬷嬷自是不乐意了,这一点,她最是了解了,所以,现在,她不想去计较,毕竟,今天,她什么也不是。 而明天,就不同了,明天,是她上任的日子,不管是什么地方,但凡是她的势力范围,那么,她就不能被任何人侵犯,这样,才可以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面生存下去,她的第一步,永巷,不会是什么问题。 永巷是个什么地方,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总之知道是宫里面最累的地方,只是,幸好,她去的是女官,并不需要干多少活,最重要的是住在那里,而她想,或许,母后皇太后的意思,也就是让她住在那个地方吧。 一个人在偌大的永巷。寻找了良久,这才找到名叫辛者库的地方,本以为会是个很大的地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只是小小的几间房子,里面也不到八个人,可是,看到院子里面堆积如山需要清洗的衣服,她就知道,这里必然是最累的了。 在她寻找辛者库的当下,也去过了别的院子,虽然觉得累,可是,不过看着人手要多了一些,可是,到了辛者库,却发现,人员原来是这样的少,在她走进去的时候,本以为会有人闲着,可是。却看见每一个都在忙着,还时不时有人前来监督,倒不像是库房,反倒像是连监狱都不如。 宫女们忙上忙下,但是,还是时不时有太监拿着鞭子鞭笞着她们,敢情是远远苦于监狱里面的刑罚,因为囚犯最起码还有空闲一个人闲暇的时间,可是,看着这些宫女,她知道,她们会一直忙,一直的忙下去,直到她们离开这个人世的时候,她们就闲了。 于是,她明白了,知道了为什么宫里面的人为什么最害怕来的就是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的确太累了,已经完全的将人不当人,或者说,这个地方压根从来都没有人来过,劳作的不过都是一些没有被当成人的奴仆罢了,而这些奴仆连着禽兽都不如,因为,压根没有人可怜她们。 她拿着王嬷嬷给自己的钥匙来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蒙蒙的黑了,可是。看到院子里面的宫女还在忙着洗衣服,似乎一刻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是要将头都放进去到水池里面一样,压根就没有时间看其他地方。 “请问,这个地方是辛者库吗?”明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她还是故意这样问道,目的不过是想要找个人搭话,她知道,冒冒失失的跑进去,必然是会这些个和宫女当了小偷不可,可是,她已经进来好一会了,可是,宫女们愣是没有看见她,一直都忙着手里面的活,一刻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突然间,她有一种感觉,敢情这些的宫女,不是变傻了了了,就是变痴了。因为她们似乎完全的已经将外界的一切都当成了是空气,只是一个劲的抽洗着衣服,似乎眼睛里面除了这些衣服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好像这些衣服就是她们的一切,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天地,有的只有衣服。 沉默,是一般的沉寂,没有人回答,好像这里面压根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一样,所有的宫女都好像是个聋子一样,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她们依旧是忙着手里面的活,没有一个人抬头。 充耳不听,正眼不看,这似乎已经成为了辛者库宫女的做派,因为她们没有时间停下来,这么多的衣服,必须要完成任务,如果有一刻的耽搁,她们就会饿着肚子,还会受到嬷嬷很重的惩罚。 “你们好,我是新来的董鄂宛如,被安排住在这里,请问这里有空余的房间吗?”听不到动静,她有些担心,于是,有上前了一步。可是,宫女还是没有抬头,有一个片刻,有一个宫女停了下来,看了她一眼,但是并没有说话,很快的又低下了头去,对她不理不睬。 看到这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宫女看了她一眼,她像是找到了希望一样,走到了那个宫女的身边,打算继续说话,毕竟,只要有人搭理她,那么,就一定还有希望,这一点,她最是清楚不过了,于是,她想要抓住这个机会。 “这位紫衣服的姐姐,我想问一下,那里有空闲的房间?”她走到紫色衣服宫女的跟前,帮着紫色宫女拉着衣服,想要帮忙。顺道也是探听一下情况,毕竟,帮忙是最好的联系方式,果然,紫衣女孩对着她一笑。 “这里只有一件房子是给我们住的,不会有空房间。”紫衣宫女说完话,就有忙开了,一点都不敢懈怠手里面的活,手上一直在忙活着。 “是吗,那麻烦姐姐告诉我,还有没有空闲的床铺。好让我将这些东西放下去。”没有房间,她愣了一下,那么,她手里面的这把钥匙是什么,王嬷嬷交给她的时候,意思似乎是说她又自己的卧房的。 她过来好歹是一个女官,和辛者库的宫女住在一起,总是有些说不过去的,她有些犯愁,可是,既然这个宫女这样说了,她想,这宫女必然也是不会撒谎,于是,想着快快将手里面的床被放下来,不管是好是谁住在一起,也好让她有一个可以立身的地方,这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明天再说。 现在,她只是感觉自己那么累,只想要快快休息,今天走了那么多的路,对于她这样的身子骨来说,是太累了,可是,现在,竟然连个放东西的地方都没有,这倒是让她感觉有些辛酸。 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高等知识分子,可是,到了大清朝,竟然沦落到了辛者库这样的地方,压根连一个安生之所都没有,在现代的时候,总是在抱怨房子笑小,可是,那时候。不管放假有多贵,房子有多小,可是,好歹也是有一个住所的,老怕条件差一点,可是,现在,竟是连她一块地方都没有。 “没有,房子已经挤满了,你看看别的地方吧。”紫衣女子淡淡的说道,然后,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的尖叫了起来,吓了她一跳,抬头一看,却看到一个太监正拿着鞭子朝着紫衣宫女打了过来。 “我让你偷懒,让你偷懒”说着,太监便狠狠的打了起来,样子很是凶残,一边打,脸上一边带着笑意,似乎打人不是督促工作,反倒是通过打人满足了这个太监骨子里面的一些残暴性。 “公公饶命,紫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紫衣女子想要躲避,可是,压根就没有地方可躲,而紫衣女子看着太监凶狠的面孔,压根就不敢去躲避,只是一边哭喊着,跪在了地上求着公公饶命。 “公公!”看着紫衣女子被打,她心里面一急大声的喊道,经她这样一喊,太监倒是听了下来,泛着眼睛看着她,似乎是要将她吃下去一样,她心里面的一紧,赶紧取下自己耳朵上的耳环放到了公公的手里面,一边笑着说道,“宛如是新来的,刚才是宛如的错,不怪这位姐姐。” “新来的,呵呵,不错。”太监抬起头来,看到了手上的耳环,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然后,又重新打量着她,满脸的笑,样子很不怀好意,一边口中说着,“倒是一个标志的小娘子。” 听了太监的话,她心里面不禁的翻起来恶心,这个太监,竟然对她起了的色心,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心里面狠狠的咒骂着,可是,想到毕竟现在是这种状况,她还是装作不介意笑着说道,“还望公公笑纳,这一点东西,不成敬意,宛如想问公公,这里可有可以安身的住所?” “给我的?”听了她的话,太监笑着说道,一边满意的垫了垫手里面的金子,样子很是满意,一边说着,“真金,不错,就住辛者库最里面的哪一间房子吧,那里现在还没有人住,便宜你了。” “是,宛如,谢过公公。”她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拿着手里面的被褥往里面走去,心想,幸好耳朵上还有这样的一对耳环,否则,今天,她怕真是要无处可去了,果然,在皇宫里面,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都不错。。 进宫的时候,身上压根就没有带任何的东西,家里面给她准备的东西都在宫外面放着,本来打算在她进宫之后,被分到各房之后送过来,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来的地方是永巷这样的地方,来到这里,那些东西,怕是也送不进来了。 幸而,耳朵上还有一对耳环,这是她进宫的前一晚,姚氏戴在她耳朵上的,说是进了宫,好歹是需要一两样体面的首饰的,不然是会别人看地的,于是,姚氏特别命令别人制造了这样的金耳环,算是秀女当中最体面的东西了。 她知道,家里面的财政是由着二娘张氏掌握的,姚氏压根是没有多少积蓄的,可是,在她临走之前,姚氏还是给了她这对耳环,想来,这点的积蓄,姚氏一定是赞了很久很久,要知道姚氏可是连着一间金饰品都没有,一直都只有银饰。 虽然在现代金子算不上有多值钱,可是,到了大清朝时期,娜可不一样,那时候科技并不发达,提取金子是非常困难的,一般的贵妇人是压根没有金子的,因为金子实在是太值钱了,没有几个人拥有,很多的金饰也只是皇宫里面拥有,官宦人家,压根就没有多少,可是,姚氏还是给了她金耳环,为的就是让她体面。 可是,刚才,在紧要关头,她还是将金饰给了太监,她知道,在辛者库这个地方,是不能有财务的,就算是有,可是,会被这些个太监搜刮走,所以,倒不如自己先交出来,也好是买个人情,让她在这里有几天好日子,也好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一下,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人,要训练自己的人,还有些困难。 金钱,在皇宫里面从来都是随时可丢可放的东西,要说在皇宫这个地方,能够似的动人的只有金钱,可是,这看似最值钱的东西,在皇宫里面却又是万万不可握在手里面的东西,必要的时候,金钱虽不是万能,却是最简单最直接行事的方式,她并不爱钱,可是,她知道金钱的好处。 金钱固然重要,可是,事物是两面性的东西,在皇宫,最顶用的是金钱,可是,在皇宫最不值钱的也是金钱,因为面对金钱,谁都有着贪念,也连着那一点点的德行都不顾了,于是,金钱,于皇宫而言,却也是最不值钱的了,面对利益得失,金钱只是一剖尘土,什么都不是。 “幸好还有这个耳环,不然的话,连个这样的清净都没有了。”抱着东西进了太监指定的屋子里,虽然脏乱了一些,但是,却也没有什么不好,倒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她一个人待在里面,倒也是落了一个安静,于是,坐在床沿上,也不由的感慨了起来。 想来金钱是不值得的东西,要说这个当下,要个金耳环做个什么用,人都已经到了永巷的辛者库了,要说图女人的漂亮美丽,这个时候,却也不重要了,女为悦己者容,这个当下,辛者库怕是没有什么人可以来吧,做给谁看呢,再说她也不是什么讲究的人。 要说在董鄂府里面的这段日子,倒是注意了一些仪态,也特别看重自己的端庄,似乎从来她的骨子里面就是带着一种要命的自尊,兴许是因为她本是来自现代,压根没有那些个大家闺秀的峥嵘,一时间也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为了福临,她也是特别的注重自己的形象和仪态,可是,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什么仪态啊,形象啊,她也早已经顾不上了。 毕竟,不是养在深闺里面的女子,大大咧咧了那么多年,要说一时改过来,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照此目前的形势来看,不管是什么,压根也比不上她的哪一条命值钱,她是随了性子的人,虽然到了董鄂家也在尽量的控制,可是,偏生的,到了危机关头,却也是顾不上了。 所以,索性,什么都不顾,什么也不管,只是随着性子,窝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只是按着自己此时的身子骨,躺着了,却也没有举得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好,要说唯一的缺点吧,也就是条件差了一点,可是,条件差,对于她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问题,所以,以前,不管别人怎么说永巷的辛者库有多累,这一会,对她来说也是没有什么的。 一气之下。福临一把揪着还跪着的董鄂宛如,一把抓过她,不管她是不是还受着伤,福临压根已经顾不上了,就一把拖着她往出走,不管她的反应,既然她这么想要她离开,那么,他偏偏就不,他是皇帝,没有人能够把他怎么样,尽管朝堂上血雨腥风,但是,在这个皇宫里面,没有人能够将他怎么样,所以,他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这个朝廷也许他还不能够完全的控制,但是,这个女人,他已经要让她难受,既然是她不让他好过。那么,就让她疼着好了,这个女人,宁愿在这里受苦,都不愿意到她的身边,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可是,这个女人的他,他也跟就感受不到,一点都感受不到。 于是,看着她跪在那里,福临的心里面是那么的难受,看着她强忍着,不愿意在自己面前哭,似乎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看到这里,福临越发的生气,心里面更多的是带着一种不安,似乎,只是刹那之间,她距离他是那么遥远,远到他压根感受不到她对自己的爱,连着他都已经开始怀疑了,她到底爱他吗? 越是看着她倔强的不愿意服软,福临就越发的生气,是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他要的就是让他屈服,可是,她呢?她生生的倔强在那里,压根就不愿意服从。 “皇上”感觉福临拖着她往出走,她还没有反应上来,就已经拖着她走了,压根就不管她是怎么样的摸爬滚打,福临似乎就是故意要让她董鄂宛如难堪,故意并不把她太高,而是垂着手,故意让她拖着地走。 一时间一阵疼痛席上心来,火辣辣的,直往心里面钻,她慌了神了,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福临会有这样的反应,着急的想要喊叫,可是,在这样的地方,她又不敢大声的喊叫,只好随着福临拖着自己,往出走。福临要去哪里,她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是断然不敢得罪福临的,福临是真的恼了。 就这样被一直拖着,也不知道福临要拉着她去哪里,尽管她是被拖在地上,被托在地上的部分,生疼生疼的,疼得让她想要掉眼泪,可是,终究,她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下来,默默的忍者,一直等到福临终于停了下来,将她拖着放在了地方,关上了房门,她紧张的心,这才静了下来,坐在地方,却发现这里竟然是她住的地方。 “你住在这里,不错嘛,来到这种地方,竟然还是享受单间,看来你的日子还得还挺惬意,怪不得你愿意呢。”放了她下来,看着她扶着自己腿。生生的站了起来脸色都有些苍白,可还是倔强的站了起来,福临看了她一眼,环视了一下四周,冷冷的说道。 什么?这样一个破旧的地方,他竟然说好,看来他还真是没有住在这样的地方,反倒像是在说风凉话,现在已经是电子书了,虫子等东西都已经复活了,今天躺在这个地方一会会,就已经觉得身子火辣辣的烫,想着是过敏了,可是福临竟然还在讥讽这个地方好,却让她有些哭笑不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2病了 这个时候,福临对于她没有爱,没有同情,是她激怒了福临,所以,她知道,此刻福临的心里面只有对于她的恨,不,或者说是因为爱所产生的痛恨,是爱,也是恨,连着福临都分不清楚,所以,福临被她逼疯了,只想要折磨她,可是,她要怎么办?继续这样挣扎吗?挣扎是没有用的。 想到这里,她压根再也不动,反正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她在怎么挣扎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既然福临想要得到她,现在,福临已经得到了,就算是再怎么挣扎,福临已经得到了她,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她满足福临,既然是他想要的,那么,她给他。 她不再推着福临了,可是,已经也没有其他的放抗,只是静静地垂下了手,眼睁睁的看着福临,她也累了,没有了一点的力气,全身已经使不上一点的劲了,于是,她放开了挣扎的手,只是静静的躺着。尽管全身已经僵硬,还是干涩,还是疼,钻心的疼,可是,她放弃了,她让他折磨。 她以为管是什么疼,她都是可以承受着,可是,现在,她感觉不行,身体的疼痛不是什么问题,再疼,她是可以忍得,可是,看着福临狰狞的面孔,那样恶狠狠的瞪着他,像是连着想要将她折到骨子里面去一样,看着她痛苦的神情,福临压根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看着她静默的承受着。 身体到底是有多疼,她不知道,像是已经失去了知觉一样,忍着福临骑在她的身上,沉沉的压在她的身子上,感觉不到疼,可是,她依旧感觉到疼。因为心疼,身体的创伤怎么可能赶得上她心里面的难过呢? 终于,她没有忍住,看着福临的身体,在夜光下是那样的伟岸,可是,就是这个人,让她是那样的伤心,那样的委屈,于是,不再看着福临,只是冷冷的看着窗外,忍着福临折磨着她,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眼睛还是在悄悄留着眼泪。 “为什么哭,告诉我,为什么哭?”福临以为自己是可以不在乎她的,只要得到了她,自己就会满足的,可是,看着她不懂了,只是默默的躺在那里。悄悄的留着眼泪,福临的心里面依旧是那样的难受,福临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她没有回答,依旧只是看着窗外的夜色,黑夜像是被破了墨迹一样,黑的让人看不到底,还记得以前她问钟离,为什么害怕黑夜,为什么会在黑暗里面感觉到害怕?那个时候,她以为她是理解的,她最喜爱的就是《飘》里面的斯嘉丽了。那个时候,她以为她是懂得,于是,透过斯嘉丽,她以为自己懂钟离。 可是,突然间,看着漆黑的夜幕,宛如明白了,原来她终究是不懂得,是的,黑夜给了人一种不安,每一个人都会在黑暗里面感觉到恐慌,可是,每一个人的恐慌都是不同的,连带着,在黑暗里,爱情的恐慌也是不同的,所以,她永远都没有办法理解钟离在暗道里面的恐慌,而此刻,恋着她的心,都是那样的恐慌,可是,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表现出软弱。 看着黑夜,她只是哭泣,没有什么依赖,她只是借以眼泪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白,也只能如此了,她只想要快一些,让这一切都如同着黑暗的夜幕一样,完全的驱散,到无影无踪,那么,也许,她也可以解脱了。 看着她哭泣的脸,福临冷笑一声,她为什么哭?是为了他吧?终究。自己只是她心里面的一抹浮烟,从来都没有爱,但是,现在,在她的心里面,应该是有恨的吧,福临看着她,冷笑,那么冷,连着福临那一刻燥热的心也在突然间冷了下来,背上感觉凉凉的,福临知道,原来男人也是有泪的,只是,却忘记了流出来。 “这个皇宫都是朕的地方,你永远都逃不掉,不要指望一死了之,你是死不了的。”看着她僵硬的躺着,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福临终于是停下了手里面的动作,不管自己怎么样努力,她终究是不属于她,得不到她的心,不管自己做什么,终究和她相隔是那样的遥远。 福临放开了她,连着自己的身子都是僵的了,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是那样的难受,可是,看着她眼角眼泪的那一刻,福临依旧是那样的难受,可是,福临还是放开了她,看着她难过,心里面也会疼,那么担心。 是的,福临知道她是在为博果儿流眼泪,尽管如此,福临还是担心,福临担心她会死去,福临担心她会自杀,他恨她,可是,福临更害怕的是她永远的离开他,比起爱情的失去,福临更害怕的是失去她,所以,他狠狠的看着宛如,冷冷的说道。 也许,他永远得不到她了,可是,福临要她活着,福临想要看到的是她鲜活的生命,哪怕,明明知道她对他是没有情的,可是,只要知道她活着,只要知道她还有心跳,那么,福临就是安心的,可是,万一,万一没了她,那要怎么办? 他害怕自己的一个不留意,像是这样的女子,最是会寻死,福临害怕,看着她,福临是那样的担心,从小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的担心,只因为她是他最爱的女人,尽管,她并不爱着他,但是,福临还是不由的担心。 她看着他,他竟然是害怕自己死去,她躺在那里,看着他,冷笑,他竟然害怕死去,可是,她怎么可能死去,她要活着,她要活着看着福临得到江山,然后,幸福的生活下去,她怎么会自杀,要是想要自杀,她早在进宫之前就已经自我了断了,她笑了,笑是苦涩,但是,也是幸福的。 在今天的较量里,她赢了,完全的让福临信服了,也于是,她终于是连着她在福临心目当中的爱都失去了,可是,她赢了,于是,她笑了,她想,或许,她应该为她的胜利欢颜一次吧,不管幸福还是苦涩? “你错了,我永远不会,我要看着你怎么样失去江山,我要看着你被多尔衮赶下来了,我要看着你比我更加痛苦。”她咬紧了牙关,压根不去看福临,可是,眼角已经在流泪,她当然难过,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的委屈,明明她是胜利了,明明她知道自己应该笑的,可是,她还是难过,那样的不由自主。 “很好,你好好的活着吧,我是不会让你看到那样的一天的。”听到她的话,福临终于是安心了,尽管生气,可是,听到这样的话,福临终究是安心了,不管自己是否难过,只要确定她会活着,这就是对福临最好的安慰了。 看了她良久,连着福临都已经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冷了,于是,福临打了一个咧呛,终于,揪着她肩膀的手放了下来,福临站了起来,快速的走下来床,将一边的被子扔到了她的身上,真好盖住了她了无丝缕的身子,然后,自个穿上了自己的衣衫,看了她一眼,“你呆在这里吧,你永远离不开这里,直到死亡。” 说完,福临头也不会的离开了房间,出去的时候,挂上了门,再也没有了一点的声响,明明是心疼她的,可是,连着福临也不知道,看着她冷冷的脸,他就是有气,就是越发的想要折磨她,就是没有一句软话。 她看着被关上的门,笑了,他终究是信了她,是的,一直以来,福临都是信她的,不管她做什么,哪怕是此刻对福临的欺骗,福临虽是不想要相信,可是,终究还是信了她,着让她很是安慰,只要他信了,那么,她也就放心了。 看到福临失落的背影,她会疼,可是,终是放心了,但凡是他信了她,那么,他的江山是有保证了,博果儿会帮着他夺下握在多尔衮手里的江山。 只是,她也哭了,她终于是赢了,开始,心里面的疼到底有谁知道,在大清,只是她一人,穿越了将近四百年,本以为是找到了生命里的呼喊,可是,却被她永远的推走了,心是那样的疼,也是那样的无助,她的疼,可是,福临知道多少? 终究。还没有开始什么,她已经失去了所有,在这个大清朝,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懂,她的疼,她的痛,终究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一直,都只是是她一个人,因为,她不属于大清,在大清,她永远只是一个人。 他终是不知道的,是的,她所做的,让他只能这样的折磨她,可是,心里面却是矛盾的,理想告诉她不应该怪福临,是她逼得他这么做的。可是,感性还是让她难过,爱她的人,终究是感受不到她的疼痛。 身子是那样的空洞,头脑开始发胀,那么累,那么倦,是的,她累了,只想睡下去,身子一点的力气都没有,只想要安静的睡一觉,什么都不想,那么累,那么累。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只感觉身子是那样的疼,似乎一点都不敢动,想要坐起来,毕竟,今天是她当值永巷女官的弟一天,是该早早起来的,看这个天气,怕是时间不早了,她挣扎了一下,可是,压根就不敢动。身子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让她没有办法动。 终是动不了的,她微微的扭了一下头,看到窗外是亮的,想来必然是弟二天了吧,她明白,自己是在永巷,只是,幸好,这个时间是没有人打搅的,想来这样的生活倒也算好,睁开眼睛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昨晚的事情,不想也罢。 “看着小姐似乎是快要醒了,惠意,惠意”朦胧当中听到了铃兰的声音,那么熟悉,感觉是那么的近,好像就在自己的不远处,她挣扎了一下。心想,可是,怎么会呢,她冷笑一声,想来还自己是处在董鄂府里面呢,可是,她是处在永巷啊,想来,是她没有睡醒吧,只是一场梦,一场梦。 于是,她动也动,将头扭了回去,想要继续睡,她知道,这一定是在梦里面,想来是因为觉得自己太孤单了吧,连着铃兰和惠意都出来了,虽然美好,虽然不会是她一个人,可是,这样子幸福的梦做得还是感伤,让她难过,所以,她不想要停留在这个梦里,只想要继续睡下去,可是,她还是哭了。 这样的幸福,在以前看来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却是那样的奢侈,奢侈到连着她都不敢去做梦,生怕一个不留神,不愿意在醒来回到永巷,那样的幸福,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消费不起,更是不再奢望。 “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你不要哭好不好,看着你哭我也很难过,我知道你心里面难过。”声音还在,好像就在耳边,莫非是这样的梦愿意离开似地,她知道,这必然是一个梦魇,和之前见到真的宛如那次一样,必然是自己不舍得,所以,这才不开。 可是,她不能再这样的环境里面多待。她必须醒过去,她一定要活在永巷里面,哪怕日子在苦再累,她一定好回去,在那个世界里面有福临存在,在哪个世界里面她还要看到福临得到江山呢,所以,她不能沉醉在梦魇里,她一定要醒过来,于是,她更加是紧闭了双眼。 “惠意。小姐醒了吗?”耳边还是传来铃兰的声音,比刚才更近了一些,似乎就是站在她的眼前,只要她睁开了眼睛就能看到一样,语气里面带着关切,似乎很是着急的样子,她想,必然是自己想疯了,这才一直听到。 “我不知道啊,铃兰姐,刚才是你说小姐醒了的,我还没有看到,不过小姐好像哭过了,你看,眼角还有眼泪呢。”似乎是惠意的声音,也是那样的近,不一会,就感觉到有人在帮着她擦去眼角的眼泪,手法那么轻,似乎是铃兰的手,那么的轻柔。 “都睡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真是让人担心,本以为小姐进宫来,就可以和皇上在一起了,可是,没有想到回来到这里,现在,还昏睡不醒,这是急死人了。”铃兰接着说道,语气里面带着丝丝的愤怒,这样的语气,似乎有是铃兰的风格,可是,这一切,总是觉得那样的不真实。 “铃兰姐,小姐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怕不是有什么问题吧,要不我们找太医来看看吧,可别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惠意似乎是带着哭腔在说话,话说得很不连贯,也又担心,这样的感觉像是真的一样,她感觉像是真的,可是,心里面又知道不是的。 “那里敢叫太医过来啊,要不是圣母皇太后娘娘,我们怕是也来不到这里,可千万别乱喊,我们现在可是在永巷,小姐在外面是小姐,可是,进到了这个皇宫里面来可就只是一个浣纱的小宫女,虽说加了个头衔是姑姑,可是,那里可以请得动太医啊。”越发的听着真实了,莫非是真的,听着铃兰的语气,似乎不是她在做梦。 “可是”惠意还想要说什么,一脸的担心,一直看着宛如,突然感觉到她的睫毛动了一下,接下来看到了她明亮的黑眸,本来哭丧着脸,破涕为笑,推了推铃兰,赶紧笑着说道,“小姐醒了,铃兰姐,你刚才没有看错,小姐醒了。” “小姐,小姐,你醒了吗?”她还没有开口说话,铃兰和惠意就已经趴到了她的床边哭着叫着她,她本是想要说话的,可是,压根就开不了口,只觉得嗓子干哑,哪里说得了话,于是,只是干咳,良久这才停了下来。 “惠意,快,给小姐水喝。”看到她一直咳嗽个不停,铃兰推了推惠意,铃兰知道,宛如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什么都没有吃,这会在必然是渴了,想来嗓子怕是干的说不了话了吧,赶紧指派身边的惠意去倒水。 “哦喔,我知道。”惠意也慌了神了,一边答应着,赶紧从旁边倒了一杯水过来,看着铃兰已经扶着她坐了起来,赶紧将手里面的手递到她的手里面,着急的说道,“小姐,你快些喝了,准备了好久了,就等着你醒来呢。” 她接过了惠意的水杯,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口气喝了下去,一边听着铃兰在身边说着慢点慢点,可是,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这么久了,已经渴的受不了了只觉得嗓子上像是烧着一把火一样,疼得厉害,索性不用顾忌那么多,毕竟,是铃兰和惠意在身边。 “铃兰惠意,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喝完了水,放下了水杯,看着铃兰心里面突然间有些难过,之前虽不是特别的喜欢铃兰,总觉得铃兰笨笨的,虽是相处的不算差,可是要是更深层的喜欢,还是差了一些,可是,现在看着铃兰心里面突然间有些难过,这个时候,铃兰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了。 从来到大清这么久,和她在一起的人一直都是铃兰,从她挣开眼睛开始,铃兰一直在她的身边照顾着她,虽说是没有血缘的那一层关系,可是,铃兰必然是亲过了董鄂家里面的每一个人,董鄂府里面的人,对于真的董鄂宛如来说兴许是比较亲近的,但是,对于她来说并不是,而是铃兰。 和董鄂府里面的任何人,她都是没有任何一点血缘的,不过是仰仗着真的董鄂宛如的哪一点亲情,可是,对她来说,哪一些都是虚的,只有和她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才是他最亲近的人,来到大清的感情,是时间一点一点中培养的,而她和铃兰,是相处最久的人,那么,也必然是最亲近的人了,这一点无可非议。 “小姐,你慢点,可别呛着了,饿吗,吃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只等着小姐起来了,小姐睡了这么久,铃兰还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呢。”铃兰一边说着,一边流着眼泪,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压根也没有意识到她是一个刚醒的病人,没办法回铃兰那么多的问题,揪着她的手,一个劲的问。 “我没事,别担心,告诉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感觉到铃兰紧握着自己的手,只是突然的吃痛了一下,她皱了皱眉,可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问着铃兰,心里面很是欢喜,看着铃兰和惠意在这里,让她的心突然是那样的安定。 “铃兰姐,你慢点,你弄疼小姐了,你慢点,小姐还是个病人呢。”看到特皱了皱眉,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惠意还是看到了,摇了摇铃兰的肩膀,小声的提醒道。 “哦,小姐对不起。”听了惠意的话,铃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有些着急了,看着她脸色有着苍白,越发的心急如焚,“小姐,你没事吧,是我不小心了。” “不碍事的,现在身子好很多了,你快些告诉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她笑笑,她知道此刻自己的脸必然是苍白极了,可是,她还是笑笑,不想要理睬自己,着急的拉着铃兰的手问道。 现在,她迫切想要知道的是铃兰和惠意为什么回来到这里,这里是永巷宫,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就算是她在这里,也只是永巷宫里面的一个贱婢,更不要说是配备两个丫鬟了,这样的恩典必然是不可能的,可是,为什么她们会在这里? “小姐,是昨晚子时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叫我和惠意来的,说是你病了,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病了一天一夜,知道现在才醒过来,要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小姐,你怎么病了呢?”铃兰心里面也着急,照顾了这么久,一直看着宛如在发烧,脸色苍白,最里面也是一直说着胡话,就是听不清楚说什么,好不容易等到她醒了,只想要知道她是怎么了? “我?”听了铃兰的话,她脸色苍白,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脑海里面浮现的是福临哪一张冰冷的脸,直到现在,她依旧可以感觉到寒到了她的心里,以至于,昨晚的一幕幕,全都历历在目,让她的心里面越发的难受,震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眼神里面是不安,但是,又有说不上来的担心,他会没事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3着急 “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是这个表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看着她的神情,铃兰越发的着急了,昨晚收到懿旨,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可是,铃兰只是一个小丫鬟也跟还是没有资格问传懿旨的公公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默默的跟着进到了宫里面来。 本来还以为宛如会是什么妃嫔呢,可是,跟着公公径直的到了永巷,当时铃兰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看到宛如苍白的躺在那里,口中也不知道是说些什么,总之,样子很是凄惨,看的铃兰一阵伤心,也顾不上在公公那里问这问那了,只是忙着照顾宛如,心里面一直疑惑着,生怕是宛如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一想到宛如和福临的感情,铃兰又觉得,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反正上面还有一个福临给她撑着呢,也就安心了下来,照顾着宛如,可是,这么以来,一直都没有见到福临的身影,早上的时候,倒是听说福临陪着坤宁宫的哪一位去了御花园逛园子,似乎和皇后的关系很是要好,当时也有生气。 但是,一向,兴许是福临逢场作戏,毕竟,可怜生在帝王家,皇上又时也由不得已的地方,更何况和坤宁宫里面的哪一位还是政治联姻,加上圣母皇太后的面子,自然是要入戏深一些,反正,铃兰是知道皇上的心一直都在宛如的身上,心里面担心,但总算还是安生着呢,可是,现在,看着宛如的脸色和神情,铃兰越发的觉得不安了,再加上自己知道的一幕幕,总觉宛如这样是和福临有些什么,更是担心了一些。 越是这样想,心里面就越是着急,看着宛如苍白的脸,铃兰更是觉得心里面像是火烧一样,怎么样都冷静不下来,不管不合规矩也好,还是什么也罢,她就是着急。 想来。曾今宛如可是为了福临大病了一场,现在呢,昨个刚进宫,人好好的,可是,今天就成了这幅病怏怏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人世一样,想来必然和上次还是有着很大的不用吧,铃兰越发的着急了,也管不上这样的事情,到底该不该自己问,就着急的抓着宛如的手问道,心里面也是着急了。 “我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要担心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听了铃兰的话,她收了收自己的神情,知道昨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既然铃兰什么也不知道,她也不用说了,这样的事情也是说不清楚。说了反倒是让铃兰担心,于是,她笑了笑,回答,脸上带着笑容,尽量的想要忘记昨天的事情。 “小姐?”铃兰还想要问,可是看到宛如的神情,最终,还是听了下来,看着宛如勉强的微笑,铃兰知道,宛如必然是强撑着,不想说吧了,自己的主子,铃兰自是最了解的了,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说出来让别人分担,总是一个人担着,一担着就生病,可是,还是在强忍。 看着宛如的样子,铃兰只能苦笑,宛如的秉性铃兰自然是知道,就算是铃兰问了,她也未必是说,想着,又是何必让他难过呢,索性不问了吧。本来刚才话一出口,就觉得那话本不该是自己问的,可是,毕竟和宛如相处了那么久,铃兰也是真的为宛如担心,这才着急问的,想来,铃兰也觉得那话是自己越值了。 “铃兰,接着你刚才的话吧,昨晚是个什么情况?”本说好了,不要再想昨晚的事情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想要知道,毕竟,对于铃兰和惠意出现在她的面前,宛如的心里面终归是不安的。 “就是我说的那些了,别的铃兰也不知道,反正是没有见到圣母皇太后的影子,连着皇上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呢。”还不等铃兰说话,惠意就抢先说了。对于福临和宛如的事情,惠意虽是知道的少,但是,也是知道皇上和宛如的感情的,可是,一直都没有见到皇上,这倒是让惠意的心里面替自己家小姐很不值。 “惠意,不要乱说话。”听了惠意说道福临,她的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很不是滋味,昨晚的事情又出现在了眼前,越发的觉得难受了,这一切,铃兰都看到了眼里面,想着惠意也不是有心,但是,铃兰还是大声的呵斥着惠意,只是因为铃兰看到了宛如心里面的一丝悲伤,心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不用猜也必然知道,是福临和宛如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让宛如这样子的,其他的人,铃兰最是知道了,与宛如无关的人,可是从来都不会入了宛如的眼,像那佟玉函,尽管长的一表人才,可是,自从有了福临以后。宛如完全是和佟玉函保持着距离,连着铃兰这个做丫鬟的都躲着佟玉函,知道在这个主子在守护着什么,也于是有了些感动,为了福临和宛如的这份子情。 神情铃兰倒是见过,像是姚氏和鄂硕,像是宛心和大阿哥,像是宛清和多尔衮,铃兰都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不过没有说罢了,看到宛如的样子,倒是让铃兰有了一些的感动,这样的感情,是铃兰之前不曾意识到的。 现在这个时候,惠意说到福临,宛如的心情怎么样,铃兰了解的很,反正好受不到哪里去,想来还不说的好,毕竟,铃兰知道宛如心里面肯定会痛。 “不碍事的,没什么,不知道了就罢了。那皇上那边今天有没有什么消息?”脸上尽量保持着平静,心里面终究还是放不下,一直关心着福临那一边的情况,想来如果有什么事情,永巷这边自然是有一些的风声的。 “这个惠意不知。”看着铃兰的神情,惠意意识到自己刚刚兴许又是说错了话,这个时候,听到宛如这么问,惠意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是该告诉宛如传说皇上和坤宁宫哪一位的琴瑟和谐么?惠意一时间拿捏不准,只要托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既然是不知,那么,也就不会有错了。 “铃兰你呢?”听了惠意的话,宛如也是知道惠意不愿意多说什么了,惠意的心眼小,想来刚才被铃兰呵斥了以后,生怕自己说错话,也就不说了,可是,铃兰宛如自是太了解不过了,就算是自己不交代,以铃兰的心眼,必然是早有打听了,所以,她看着铃兰,等待着铃兰的回答,一心只是希望没有什么事情的好。 “小姐,你一直病着,铃兰也是没有出去,不过早上有人来看小姐了,倒是说皇上那边还好,倒也是没有什么风声,应该一切都很平静吧。”铃兰自是知道宛如想要知道什么,即便是福临和宛如真的是出了什么问题,宛如依旧是希望福临好的,这一点铃兰的心里面最是清楚不过了。 福临在宛如的心里是个什么位置,铃兰在已经牢记在心了,铃兰知道,就算是连着宛清宛心,宛如也是不会有这份子的心的,可是,对于福临,宛如却就是有了,所以,宛如想要知道,铃兰清楚地很,可是。要说和坤宁宫那位很温馨,这话,铃兰可说不出来,想来宛如听了必然是会伤心的,于是,只是淡淡的提了一下,告诉宛如一切无事就好。 想来就算是自己说了不知道,宛如也是不信的,更何况惠意刚一进说了自己不知道,姚氏连着她铃兰也这么说,倒是有些刻意的回避了,所以,要说怎么样回答,当然,可以不撒谎,但是,有的真相未必说,这就是一门技巧了,对于其他人,铃兰不敢说,可是,自从宛如失忆之后,铃兰很是尽心,宛如想什么,铃兰自认为还是可以猜到的。 “恩,有人来了?”她微嗔,明白了铃兰话里面的意思,想来福临必然是和蒙古娴很要好吧,罢了,只要福临没事那就好,其他的,倒是她管不了的,昨晚和福临恩断,就是为了让福临能够和其他的嫔妃好好相处,既然现在是她想要的,那么,又何必在乎了,问些其他的好了。 “恩,来的人倒是不好,辛者库里面的宫女们自然都是来过了,还有一个王嬷嬷,来了倒是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是什么是她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姐原谅,还说小姐身子不好,近来先不要出房门,春天还是有风的,说这个永巷她会按着安排好的,小姐自是不用担心。”听了她问了其他的话,铃兰赶紧回答,想来这样可以转移宛如的注意力,想来也是会让宛如安心一些。 想到来的那个王嬷嬷,听到王嬷嬷的话,铃兰已经猜到必然是宛如进来的时候,王嬷嬷有所为难,现在知道宛如是谁了,看着跟着来了两个宫婢,心里面便是怕了,一听到宛如病了,便赶紧前来探望,必是心里面发虚,弄得自己地位不保,毕竟,这个永巷之后是要让宛如看着的,宛如好歹也是王嬷嬷的上级。 本来这样的话,铃兰倒是不必交代的,不过,也没有多少的话要说,如果宛如听了这话,必然是会有些安心的,想来做个宛如应该是受了什么委屈,这会子听到一个好点的消息,说不定宛如还会笑笑呢,至于皇上那边,铃兰压根是一个人都不想说的,又怕宛如问道,心里面倒是有些不安的。 “倒是算她识相,不过也好,我这几日身子不是很好,这个永巷,也只能是靠着她了,以后她来了,别让她进来,我不想见到她,你自是告诉她这里以后就靠着她了,说我谢谢她也就好了。”想到王嬷嬷,宛如虽说是理解的,可是,还是看不惯那种两边倒的人,不过想到以后这个永巷还是要靠着王嬷嬷的。 毕竟,自己来到这个永巷,什么事情都不懂,自然是不要得罪王嬷嬷的好,少理一个敌人也是好的,这个王嬷嬷虽说是有些讨厌,不过,眼不见为净,不见便是了,但是,王嬷嬷的用处还是有的,留着也好,于是,也就不想要追究了,毕竟,这个王嬷嬷还是有用的,说完,也不知道自己是期待什么,不禁问道:“还有谁来了?” “苏麻喇姑姑姑倒是来了,什么也没有说,也只是瞧瞧走走了,其他的人,倒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小姐您病了,再说了这宫里面我们也没有认识多少个人,人自然是不会很多。”听了宛如继续在问,铃兰倒是知道宛如想要知道什么,可是,皇上没有来就是没有来,铃兰也不好扯谎,于是,只是说了苏麻喇姑之后,就帮着分析了一下她们目前的形势,也是希望宛如不要伤心的好。 当然,铃兰心里面也是可气,毕竟宛如都病成了这样,皇上连遣个人来问一声都没有,也着实客气,但是,皇上的举动,有岂是铃兰一个小人可以指挥的,铃兰也没有法子,于是,也就随口说说别的,只是希望宛如不要往心里面去的好。 “苏麻喇姑?”听了铃兰的话,心里面有了一丝的失落,但是,还是很快的调整了过来,苏麻喇姑是圣母皇太后身边的人,怎么回来能来到这里,甚至连着铃兰和惠意都是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弄过来的,这倒是有些奇怪,不过,宛如倒是什么也没有问,她知道,就算是问了,铃兰和惠意也未必是知道的,这些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她们两个人搅进来的好,皇宫太复杂了,她们两个很无辜。 “是,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过来看看,什么话也没有说。”铃兰一脸的认真,生怕她在问下去,心里面很是忐忑,毕竟,她还病着呢,最好不要和皇宫里面的人有什么联系,不然,恐怕宛如这个身子受不了,她这个身子,弱的让人担心,铃兰觉得以后自己的更加的留心了,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恩,我知道了。”她没有在问什么,看着铃兰一脸担心的样子,想来也是害怕再问下去吧,铃兰这是为了她还,他是知道的,想到这里,她倒是笑了,来到这里,最起码有一个知心的人也是好的,毕竟,铃兰跟着她已经这么久了,这才,她许是不能再让铃兰参合进来了。 要说铃兰在董鄂府里面也是一个大丫鬟,什么哭也没有受过,虽说是只是一个奴婢,可是,要说这个铃兰,除去身份是一个吓人之外,从小到大,可都是姚氏一手看着长大的,和大户人家的小家差不了多少,再说惠意吧,本来就是小姐,这会子,因为她个人的原因,连带着她们两个人也到了这个永巷,她是生长在现代的人,怎么样的苦没有受过,总的来说,适应能力还是很好的,可是,铃兰和惠意就不一样了,她们两个那里受过这样的苦。 要是让铃兰和惠意在这里呆下去,恐怕连着她们两个人的性命很难保住吧,要说到适应能力,她想,还是她要好一点吧,毕竟,永巷是她应该待得地方,却和铃兰和惠意没有一点的关系,她可不能拖累了她们两个人。 宛如寻思着,等到她的病好了,让她们两个人会董鄂府倒是比较好的,在这个皇宫,宛如知道自己很危险,可是,还是要保住铃兰和惠意的命的,她必须早早的替她们两个人打算,着哩和外面不一样,一切她都必须想好了,想到这里,她微微扬了扬头,笑着说道,“罢了,不说了,我倒是有些饿了,有吃的吗?” “有,当然有,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小姐起来吃呢。”铃兰笑着说道,赶忙扶着她下床,满心欢喜,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饿呢,怕早就已经饿坏了吧。 连着好几天都躺在病床上。连着房门都没有走出去一步,房间虽然是很小,但是,就算是在这样的地方,却要比一般的房子大得多,也有六十多个平方米,她还是很满意,在里面弄了很多的间隔,三个人住在里面也算是不错了,衣食住行都解决在这个里面,她还算满意。 这几日过的还算安生,除了王嬷嬷过来报告一些永巷里面的杂事,想要请她去别的院子住,说是条件比这里要好一些,也安静一些,本她拒绝了,她是一个住惯了一个地方就不想要挪地方的人,好不容易把这里收拾好,再换个地方,倒显得有些麻烦了,于是。她示意王嬷嬷让辛者库里面的几个宫女住了过去,也好让这个院子安静一些,王嬷嬷欣然同意,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说。 其他的时候,倒也是没有什么人的,于是,这边的屋子倒是十分清净的,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出这个屋子,总觉得身子不是很好,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不想要听到外面的情况,她也想要借着生病,麻痹自己一会,也好有个充足的准备,让她好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虽说是没有什么往上爬的野心的,只想要这样的好好生活下去,可是,有些事情,她却不能不管,不管怎么样,消息她还是需要知道的,于是,她也暗暗培养着辛者库里面留下来的几个人,有心让她们作为自己的耳目。 “小姐,太阳很是要好。今天我们到院子里面走走,你都病了这么久了,应该是散散心了,这样子整日的待在屋子里,怕是对着病没有什么好处吧,出去走走也好。”铃兰看着她坐在镜子面前收拾着自己,赶紧说道。 她在屋子里面待了这么久,一直都不愿意出去,铃兰想着她的身子不是很好,所以,这几日倒也没有说什么,这会子,看着她正在梳妆,想着应该带她出去走走了,是该晒晒太阳,弱到身子,可是要多晒太阳的,再说这个屋子虽是收拾过了,可终归是有些潮气的,太久没有住人了。 “算了吧,院子里面紫衣她们要洗衣服。本来这地方就小,我们这一出去,怕是又要让她们忙起来了,那管事的太监又该骂她们了。”她停下手里面的动作,笑着说道,压根就不想要出去,只想要这样在屋子里面待一辈子才好。 可是,总不能这样只说,于是,赶紧找了一个借口,当然了,她虽然是这个永巷的姑姑,可是,也就是一来了几日,怕是没有多少人听她的吧,那个领事太监这几日倒也安生,没有找她的什么事情,很是奇怪的对她很是毕恭毕敬,这一点,倒是让她有些奇怪了,不过,想到不过是自己那个金耳环在起作用,她倒也不说破,也就这样子过着。 “不碍事的,想来她们也不介意,这几天她们几个也是很担心小姐的身子,要是这会子看到小姐能出去走走,心里面必然也是高兴的。”铃兰当然知道她是不愿意出去的,但还是想着法子想要把她骗出去。毕竟,这样子不出门不是个法子,就算是好好的人,怕也是要生出了什么病根出来,更不要说像是宛如这样子的病人了。 “算了吧,看着她们忙着洗衣服,我心里面也闹腾的慌,她们忙着,我们到闲着,这样子让她们心里面也是不好受的,你说帮忙吧,我身子不好,不帮忙吧,总归是不好了,算了吧。”她放下了梳子,站了起来,准备换个地方,看看书也是好的,总归这样子待着也是有些无聊的。 “这个,可是,小姐”铃兰还想说,可是,看着她懒洋洋的样子。心里面倒是犯难了,这样子下去,怕总也不是办法的吧。 “宛如姑娘,这有什么,你也可以忙起来啊,昨个紫玉阁于贵妃的丫鬟翠屏说没有时间送贵妃的衣服过来,说是让我们今天去新冬宫那边取一下,您既然身子不好,顺道去看看,也好散散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嬷嬷已经走了进来。很明显是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笑着说道。 “嬷嬷的意思是?”她心里面有些发堵,于贵妃?想来必然是和她一起进宫来的于黛色吧,当然是不想去,可是,王嬷嬷的话说到这里,必然是故意这样说给她的,她倒不好说不去,一时间倒是犯了难,当然,她是这里的主事,可是,一连着好多天都没有出去了,什么也没有干,倒像是个娇小姐,心里面倒有些不好受。 “依嬷嬷的意思,宛如姑娘就走一趟,也好证明给永巷的这些个姑娘看看,您虽说是小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4隐忍 可是,但凡是来到永巷里面的,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这活儿也轻松,就麻烦宛如姑娘了。”王嬷嬷眉开眼笑,完全没有妥协的意思,言语里面是没有什么激烈的语词,但是,听王嬷嬷话的意思,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去是必须去的,就算是不想去,也必须去。 “王嬷嬷,还是我去吧,这些活怕是我家小姐做不来的。”看着王嬷嬷说话的眼神,铃兰有些的气不过,不过就是一个老妈子么。这会子倒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对着宛如发起了号令,似乎还没有商量的余地,这让铃兰很不高兴,虽说铃兰也很想宛如走走的。 “不用了,铃兰姑娘,王嬷嬷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对于有些事情怕是不了解,皇宫最是复杂的地方了,还是走一趟的好,于己无事,否则,不管谁背后给你一刀你们还蒙在鼓里面呢?”王嬷嬷没有忍让的意思,今天的话,倒不像平日里面那样的和气了,话里面有话。 “你。”铃兰看着王嬷嬷越发的生气,“宛硕格格岂是你指挥的动的,王嬷嬷,我铃兰想提醒你,是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了。” “铃兰姑娘,这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毕竟,这里是永巷,之前不管你是谁,在这里都是奴婢,没有身份之分,永巷最里层还是一位太妃呢,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在里面洗马桶。”王嬷嬷冷笑一声,回了过来,嘴皮子倒是利得慌。 “你,你放肆!”铃兰被话冲到了,王嬷嬷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可是,铃兰就是气不过,想来宛如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样说过呢,越想铃兰越是气不过,憋着一张脸红的不行。 “铃兰,不要说了,我们去了便是了。”她拉住了铃兰,笑着说道,铃兰可以什么都不顾,但是,她还是要顾及的,王嬷嬷说的没有错,这里是皇宫,更是辛者库,辛者库不是养着吃闲饭的,于黛色,的确,她是不想见到,可是,那又怎么样,现在她是奴婢,这些活也是她分内的事情,就算是再不甘心,也必须要忍。 “这就对了,宛如姑娘,在这个宫里面,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有一样品格必须有,那就是忍受,只有沉住了气,才能生存下去,这些是我们当奴婢的生存原则,您记住了。”王嬷嬷说着,笑着看着她,眼神里到对她很是满意。 “劳烦嬷嬷了,嬷嬷的话,宛如自是记住了,宛如这就去于贵妃的新冬宫。”她笑着答道,心里面虽是苦涩,却也没有法子。 反正也想要知道福临的近况,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去就去吧,只是希望不要遇见福临的好,不过想想,那里会有那么巧,皇宫那么大,取件衣服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这个皇宫要说多少人想要见到皇上,可是,哪里又有那么巧呢,想来也是遇不上的。 “宛如姑娘这么说,嬷嬷我也就放心了,好了,快些取领回来吧,听说过两天圣母皇太后大寿,于贵妃是要急着穿的,你早早领回来,到时候,咱们永巷才好顺利完成任务。”王嬷嬷的言语倒是有些的居高临下,默默的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 她们没有人知道,前几天还卑躬屈膝的王嬷嬷今个是吃了什么豹子胆,在这里大声的嚷嚷着,反倒像是有人为王嬷嬷撑腰一样,让这个王嬷嬷今日好生嚣张,连着去新冬宫也许都是被人安排好的吧,可是,能有什么办法,王嬷嬷的话没有错,压根没有一点的错误,她们是没有办法找到把柄的,不过,越是这样,就越是觉得不像是王嬷嬷说出来的。 “小姐,这样的气你也受得了,你看看她是个什么意思,你好歹是她的上级,做个还好好的,怎么今个就是这一副样子了,真是客气,想来还真是一副可恶的嘴脸。”看着王嬷嬷的背影,铃兰有些气不过,王嬷嬷倒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说话这样狂妄,在铃兰的记忆里,福临可都没有这样说过话的,就算是皇上,对宛如也是有着起码的尊重,可是,这个王嬷嬷倒是算什么。 “没事的。她说话底气虽是高了些,但是,说的倒也在理,虽是针对我,但是,句句话都是劝告,也算是难为她了。”她脸上有些一丝的微笑,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个王嬷嬷是受了人指示的,像是王嬷嬷这样的人,最是容易受人蛊惑,怕是受到了好几方面的的威胁吧,这才在这里对着她趾高气昂,但是,却还是不忘提醒她。 “可是,小姐,这个王嬷嬷可怎么忍受啊,在董鄂府里面,连着老爷夫人都没有这样子对你说话,就算不是在董鄂府里,就算是当今皇上。他也是对你让这三分,可是,永巷一个小小的王嬷嬷,竟然对着你指挥,这口气怎么好忍的下去。”看着宛如竟然不生气,反倒是帮着王嬷嬷说话,铃兰更是气不过了,一时间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了这些话。 皇上?听到这个词,她的心颤了一下,福临对他好,是吗?那个晚上的事情又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搅得她的心是那么的疼,想到了福临她心里面就是那么的难受,福临,福临,福临,她多么不想要想到这个人啊,可是,心心念念不忘的,却还是这个人,怎么也忘不掉,这个人,像是已经刻到了她的心上,那么冷,那么疼。 “在皇宫里面不似在家里面,出来外面难免受些气,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铃兰,以后,你也别这么心直口快,就算是有什么不满,藏在心里面也就是了,我们走了,去新冬宫。”她怔了一下,还是故意躲过了设计到福临的话,当做铃兰没有说后面的话,径直的将话语跳跃了过去,什么也没有说。 “我知道了,小姐。”看着她走了,铃兰赶紧跟了上去,看着宛如的神情,铃兰已经知道她不开心了,于是,越发的恨自己了,不再说什么了,赶紧跟了上去,毕竟,宛如是小姐。但凡什么都听她的,是没有错的。 刚一走进新冬宫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高高的偏殿,依旧高立的院落,以及里面时不时传来的笑声,宛如愣了一下,有些担心,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心跳加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里面一时间没有了主意。 这里,倒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宛如的心里面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明明在心里面说了那么多遍没有事情的,不会遇见福临,可是,心里面还是那么担心,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告诉宛如会遇见,让她那么的不安。 “小姐,怎么了,不进去了?”铃兰也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当然是知道宛如因为什么而停下了脚步但是,已经走到了新冬宫的门口,已经有丫鬟进去通传了,要是不进去的话,是说不过去的,只好装傻,一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希望不要听到什么的好。 “走吧,我不想进去了,铃兰,你进去取衣服吧。”本想狠下心来走进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胆怯了,愣是没有办法走到里面去,她害怕看到里面那个人的脸,他不在是好的,可是,万一他在里面,她要怎么应对? “这个,小姐,好吧,小姐,你现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反正我们只是永巷宫的人,谁去都无所谓。”铃兰犹豫了一下,知道宛如的难处,其实铃兰本想让宛如进去的。就算皇上在里面,见到了反倒是好了,说不定,见了面什么都还了呢,宛如倒也不用在永巷受一个老妈子的气了,可是,宛如既是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照办。 “恩,快去快回,我在新冬宫外面等着你。”宛如说着,就准备往外走。一时着急差点摔倒,幸好铃兰在身边扶着。 “来都来了,何必站在外面,宛如妹妹,进来吧。”她刚走了几步,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完全是叫着她的名字,她愣了一下,犹豫着应该怎么办,听了很久,感觉听到都是女人的声音,心想,他怕是不再吧,于是,这才走了进去,好歹里面也就一个于黛色,就算于黛色再给自己脸色看,她都无所谓。 “永巷女官董鄂宛如拜见贵妃娘娘。”走了进去,头也不抬,径直进去就跪了下来,先做好自己的本分,想来自己中规中矩,于黛色也不会为难自己,反正就见了一面,也没有什么交集,于黛色也不会为难她一个小宫女。 “低着头做什么,董鄂宛如抬起你的头来,咱们好歹也是一起进来的,也有些日子不见了,本妃倒是很想念你,让本妃好好瞧瞧你。”于黛色的语气里面满是高傲,装的倒是对她很关心的样子。 “是,有劳娘娘挂心了,奴婢来是为了”说着她抬起了头来,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吓了一跳,只见房间里面床上坐着福临和于黛色。于黛色的半个肩头还露在外面,福临的衣饰也微微松开着,很不平整,于黛色搂着福临,听着她说话,还在福临的耳边吻了一下。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愣愣的看着于黛色和福临,转身看了看身后,铃兰压根就没有进来,房间里面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于黛色和福临两个人了,一时间她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看着福临微微看着她的眼睛,她心里面越发的堵得慌,想要说些什么的,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的看着福临和于黛色,忘记了应该说些什么。 “董鄂宛如,说下去,本妃听着呢。”于黛色说这话,一边**着福临的手,然后,不时的在福临的耳边不知道在低语些什么,不一会,两个人相视一笑,似乎这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一样,压根不存在她这个第三人。 “回贵妃娘娘,奴婢来的不时时候,奴婢晚上的时候在过来。”看着福临和于黛色,那天晚上的事情有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一时间,连着她的身子都疼了起来,赶紧低下了头去,脸颊发红,准备退出去,也许,这个时候,她真的不应该来到这里。 “回去,你以为新冬宫是什么地方,有岂是你一个永巷宫贱婢可来的地方,新冬宫住的是贵妃娘娘,不时辛者库的女奴。”正要退回去,福临突然间发话了,言语很是犀利,什么辛者库的女奴,不过是在暗示她罢了,一时间,她的心都寒了。 “是贱婢的错,奴婢不该来这里的,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退出去。”她强忍着口中的那股子气,他是皇上自己能怎么办,整个后宫都是他的,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她退出去也就好了,不管对错,她只想要快些离开这里。 “皇上,你看看你,这么凶,真是吓人,都把臣妾吓着了,真是坏,妹妹刚来这里,您就这么说,多伤妹妹的心啊。”于黛色冷笑着看了她一眼,淡淡的一笑,然后,将头转了过去,看着福临小声的说道,撒着娇,一脸的娇媚。 “还是爱妃心地好,倒是朕的错了,真不该吓着爱妃的,不过,对于这样的贱婢,爱妃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爱妃可是贵妃,怎么能和这样的人以姐妹相称呢,要不怕折了她的小命。”福临说着,慢慢的**着于黛色,然后,用自己的唇压上了于黛色的唇,然后,两人人开始了相互的吸吮,玩的不亦乐乎。 看着两个人的举动,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完全将她当成了一个空气人,她看着两个人,冷冷一笑,原来,她终究是胜利了,福临终究是恨她的,于是,故意是做给她看的吧,明明知道是一场戏,可是,心里面还是那么的难受,像是突然之间,连着整个世界都失去了一样。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看着两个人玩的尽兴,完全是看不下去了,似乎两个人谁都没有主意到她,于是,她悄悄的起身,慢慢的往后退,似乎,还是没有人发现,于是,她一个转身,打算逃之夭夭,不管什么事情,就算是要问罪,随时都可以,可是,他们两个人这个样子,实为不雅观,她还是先逃离的好一些。 “董鄂宛如,你这是要去哪,朕有说过让你离开吗?”她笑着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很是不甘心的转过了头来,这才看见福临放开了于黛色,冷笑着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回皇上的话,因为过两日便是圣母皇太后的诞辰,据说于贵妃的衣饰是要在那个时候穿的,奴婢是急着去取衣服,好赶在太后诞辰之前送回来,这才准备”她喜欢过脸来,淡淡一笑,这个时候,对待福临的最好办法就是不温不怒,都说微笑是最美好的,但是,淡淡浅浅的微笑却也是可以拉开人的距离,让人觉得遥远,现在,她要的就是拉开自己个福临之间的联系。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是朕耽搁了你的工作,是吗?”于黛色还摸着福临的肩膀,被福林推开了,福临只是冷漠的看着她,眼神似乎想要杀死她都不解恨,脸几乎要沉到脚下去了,样子很是吓人。 “奴婢不敢。”她当然聪明,说着便跪在了地上,一副,凡是该做的,我都做了,如果你要处罚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了,任凭处置的好,方正我就是没有错的含义,倒有些挑衅,她虽然是跪着,可是,那样子生生看着让人生气。 “哼,你还有不敢的,董鄂宛如,真是笑话,告诉朕,你还有不敢做的事情吗,这个朕可没有看出来,爱妃,你倒是说说看,你这个妹妹有没有不敢做的事情?”福临冷笑一声,看着她,很快的将头转过去看着于黛色,眼神像是烧着火一样可怕。 “这个,这个臣妾不知。”于黛色小声的回答,于黛色当然只会这么回答,要知道如果帮着宛如说话,那么也就是说皇上看人不准,也就是完全的否认了皇上,可是,难道要附和皇上吗,于黛色又不是傻子,皇上大婚当天的事情,虽说是被藏着瞒着,可是,私下里于黛色也是知道一些的,加上进宫之前他们另个人的关系,这个时候,于黛色就算是再狠董鄂宛如,也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调油加醋的。 “是吗,爱妃还真是聪明,你不知道,那么,你的脑子里面都装着些什么,朕要你做什么?”福临等待就是于黛色的这个样子,只有这个样子,福临才好发火,这个时候,福临要的就是找一个人将肚子里面的火发出来,虽然这个火是被宛如惹得,可是,福临知道,这个火不能发在宛如的身上。 福临当然知道宛如的病才刚刚好,现在必须是养着的,她本来身子就不好,如果再打击下,怕是见不到董鄂宛如的人了,福临还要留着董鄂宛如的命呢,要让她或者,可是,福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发火,不知道为什么,见不到她,心里面想的慌,可是,见到了她人,又莫名其妙的想要发火。 可是,看着她瘦弱的身子,福临又知道不能对着她发火,可是,福临就是想要看着她难受,但是,却又不忍心她受打击,不由的想要折磨她,可是,到了最后,福临有矛盾了,这个火,今天必须是要出来的,这里只有三个人,这个火,也就只能是给于黛色了。 “皇上,臣妾”于黛色脸色发白,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错,可是,现在又必须认罪,明明知道皇上火的是低下的董鄂宛如,于黛色吃的是哑巴亏,可是,却一点的办法也没有,这个哑巴亏也是皇上让于黛色吃的,于黛色是没有担心反抗的,无奈之下,狠狠的看了董鄂宛如一眼,小声的说道,“是臣妾的错,还望皇上赎罪。” “哼。好了,真不想听下去了。”看着于黛色的神情,福临突然间有些厌恶,再也不想看着于黛色,于是,转过脸去看着董鄂宛如突然间说道,“董鄂氏,看着你日子过得到很充实么,忙的很啊?” “奴婢只是在做自己分内的事情,辛者库本来就忙,奴婢只是里面最轻松的一个,没有什么忙的,只是在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宛如看了一眼一脸委屈的于贵妃,看着她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不再看着于黛色,而是低下头去小声的说道,这个时候,宛如知道,还是安分守己一下比较好。 “是吗,看来你的意思是说朕给你的工作压力大了?”福临像是故意在找茬,似乎揪着她的话。没有过过她的意思,看着她,依旧是一脸的冷漠,似乎还在极度的隐忍,让她感觉像是随时都会爆发一样。 “奴婢不敢,这些都是奴婢分内的事情,奴婢不敢有怨言,还望皇上明察。”她淡淡的回答,早就有所预料,早就知道福临不会这样简单的放过自己,所以,刚才她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不管福临说什么,做什么,只要淡然的回答就是了,想来也还是不会有问题的,所以,她也不多说什么,只要以一个奴婢的身份回答就是了。 “不敢,不敢,董鄂宛如,你除了不敢,还能回答些别的么,依朕看,在永巷辛者库这几日把你呆傻了吧,满脑子就只有这么几句话,你能回答些别的吗?”福临坐在床边看着她。眼神像是有刺一样,刺的她难受,像是想要将她吃下去一样,眼神里面如火一样,似乎一触即发。 “奴婢一直如此,只是皇上没有发现罢了,如果奴婢这个样子惹皇上生气,奴婢甘愿受罚。”她低下头去,依旧是不动神色的回答,不再看着福临,最是知道,不管自己现在做什么,都会在福临的话里面变成把柄,反正福临是诚心找她的岔子,那么,她就给福临这个机会,兴许,福临处罚了她,心里面会舒服一些,会就这样放了她。 “一直如此,你是个什么样子朕会不知道。你这是诚心气朕是不是?”听了她的话,福临眼神里面的火气更胜了一些,像是想要即刻间就像她吃下去一样,可是,还是坐在那里看着宛如,极度的隐忍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5发冷 福临怎么可能不生气,她竟然说愿意受罚,她竟然在和自己怄气,明明知道他是不舍得她受罚的,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在逼着福临,像是打定主意知道福临不敢一样,生生的逼迫着他,这个样子,怎么能让福临不生气,他火,福临当然火了,听了宛如的话,他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难道自己在她的心里面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是的,他知道宛如不喜欢自己,可是,世界上那里是可以就这样彼此喜欢着的,这个世界不过是你喜欢着她,她喜欢着他,总是在不断地错过,总是在不断的错失,像是圣母皇太后和多尔衮这样两情相悦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是两情相悦也未必可以在一起。所以,就算是宛如不喜欢他,只要看着她在自己身边,福临也就满足了。 可是,也许是自尊心在作祟吧,最为帝王,竟然得不到一个女子的爱,这着实又打击到了福临,让福临的心里面很不好受,心里面总希望这个女人能够重视自己,可是,看着宛如的样子,压根就没有那么回事,自从董鄂宛如进到宫里面之后,福临越发的感觉和宛如之间距离的遥远,这让福临很不安宁。 明明知道宛如不喜欢自己,可是,偏偏就想要得到她的重视,可是,偏偏宛如越发的要逼迫他,这让福临的心里面越发的难受,得不到想要的,心里面越发的感觉到窝火。可是,又不忍心伤害她,但是,就算是这样,宛如还在逼迫着他处罚她,更是让福临生气,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奴婢不敢。”听着福临的语气不对,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跪在那里,低着头小声的回答,这个时候。连着她也感觉,自己和福临之间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可是,也许,这样的遥远就是最好的吧,只要福临可以好好地生活,保住自己的皇位,这样,宛如也就满足了。 “哼,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听到福临的话,福临越发的生气,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用手抓着宛如的下巴,紧紧的捏着,像是要将宛如生生的活剥了一样,急火了眼看着她,憋着嘴,真想要给她一个巴掌,但是,终于,手还是没有落下,只是捏着额她的下巴,手上使劲,看着她疼得闭起了眼睛。 两个人就是这样对视着,看的站在旁边整理自己衣服的于黛色也不知道怎么办得好,本想要说些什么的,可是,看着福临的脸,于黛色终究是胆怯了,只是站在一边看,心里面却是洋洋得意,知道皇上喜欢这个女人,可是,于黛色也是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女人深深的伤害了皇上,怕来皇上是不会放过她的。 于黛色就算皇上再喜欢这个女人。可是,一旦是和皇上冲突了,就算是皇上不愿意,她董鄂宛如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但凡今天传出去说董鄂宛如得罪了皇上,不用于黛色动手,皇宫里面自有那些好管闲事的人去整治董鄂宛如,所以,于黛色现在采取的方针就是冷眼旁边,既然是董鄂宛如自己往这个枪口上撞,那么,也就由不得于黛色要在傍边看笑话了。 本来么,还没有进宫里面的时候,就已经隐隐听到说董鄂家的三小姐和皇上关系好,已经让董鄂宛如占了先机,本以为董鄂宛如是什么样的妖精,可是,真的见到的时候,不过就是一副病秧子,美丽倒是有的,可是,这又怎么样,于黛色也是一个美人胚子,这个大清国,要什么没有,要说在皇宫里面,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了,所以,对于董鄂宛如,于黛色本来心里面就不怎么的好受。 可是,碍于皇上喜欢董鄂宛如,于黛色虽是心里面不愿意,今天看到董鄂宛如来到新冬宫,压根也不介意她辛者库女奴的身份,笑着和她称呼姐妹,心里面很不好受,看着福临那样子火辣辣的看着董鄂宛如,于黛色心里面更不是滋味,还受了一肚子的气,心里面越发的不好受,现在,既然是董鄂宛如自己闯的祸,看着董鄂宛如和皇上的对抗,作为一个旁观者,于黛色自认为当个局外人算是客气了。 于是,于黛色只是杵在哪里,一动不动,冷笑着看着董鄂宛如接下来会怎么办,看着董鄂宛如受气,于黛色心里面越发的感觉到安然,像是连着刚才在皇上那里所受的哪一点委屈也去掉了一大半,很是心安。 “奴婢只是一个贱婢,不敢脏了皇上的手,如果皇上有什么处罚,还是交给奴才们去做的好。”实在忍受不了了,被福临捏着的下巴,像是火烧一样,火辣辣的疼,可是,福临压根没有放在她的意思,心想,这样子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看着站在旁边的于黛色压根没有理会的意思,宛如知道,要想化解还得靠她自己。 “哼,是吗?”福临冷笑,看着她,看到了被自己捏的发红的下巴之下那发白的脸颊,心里面突然一疼,一时间放开了手,余光看到旁边的于黛色,心里面越发的生气,本来等着于黛色回去劝架,可是,于黛色倒好,杵在一边,压根没有理会。 当初宠幸于黛色也是看在她一口一个宛如妹妹的份上,这才对于黛色这个贵妃另眼相看,毕竟,这几天宛如生病,宫里面连带着皇后妃嫔没有一个人过问,仿佛压根就没有董鄂宛如这样一个人似地,只有这个于黛色问了两句,样子倒很是关心,这才让福临对于黛色另眼相看,多宠幸了几次。 也正是基于此,福临才在于黛色这里刁难宛如,本以为于黛色会劝说一番,给他一个台阶下,可是,于黛色倒好,一副洋洋得意看戏的样子,压根什么都不管,任着他这个皇上捏着宛如的下巴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倒像是幸灾乐祸,这一下,福临越发的火了,放开了宛如的下巴,狠狠的瞪了一眼于黛色。 看到皇上注意到了自己,于黛色赶紧皱了皱眉头,脸色突变,心下一沉,生怕皇上看出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只是委屈的看了福临一眼,接着坐到床边去整理自己的衣服,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以求个解脱。 “谢皇上,是奴婢错了,还望皇上谅解。”看到福临眉宇之间的不快,她伸手抚了抚自己下巴上面疼痛的地方,赶紧嘴上一软,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刺激福临的好,于是,宛如跪在地上,小声的说道。 董鄂宛如当然不是为了帮助于黛色。于黛色的表现,她不是没有看到,不过她也知道,在这个皇宫里面最多的也就是嫉妒了,她是在入宫之前认识福临的,福临新婚那一晚去了她那里,于黛色想必也是有所耳闻的,女人的妒忌心是最强的,都说只有你不如别人的时候,别人才会欺负你,现在,她抢了风头,,这样的机会,于黛色怎么可以让出去,于黛色当然不甘心。 于黛色许是不敢欺负她,可是,看戏谁不会,但凡站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看一看也没有什么错,都是在常理之中的,宫闱当中的事情谁也都说不清楚。于黛色这样的,野心或许不小,但是,没有其他的什么心眼,这一点总起来说还是好的,是可以真心为了福临做一些的人。 “你错了,很好,没有不敢的了吧。”福临看着她的神情,冷笑,看到她不说话,突然间像是放松了一样,嘴角有了一丝的微笑,这一下,有激怒了福临,总让福临觉得,只是因为自己放开了她,让她心里面放松了,只是因为她厌烦着自己,所以,得以解脱突然间放松了,嘴角才有了笑容,看到她的表情,福临觉得是那么的刺眼,让福临的心里面像是生了薪炭一样,很不好受。 好像似乎,但凡是董鄂宛如的一举一动,在福临这里。都是那么的敏感,都可以深深的刺痛福临的心,只是突然之间,那么疼,那样的难以忍受,更是让本来早已经习惯了不显露自己表情的福临表情气起伏是那么的大。 突然之间,福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一把抓起宛如,快速的盖住了宛如的唇,压根不等董鄂宛如反应过来,就狠狠的吻了下去,连着福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看到她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让福临的心里面不好受,就是因为心里面不好受,所以,福临想要发泄,压根不去顾及身边的于黛色。 “皇上。”感觉到福临的唇不对劲,宛如大声的尖叫一声,这一吻,是她没有料到的。很是惊慌的想要喊住福临,可是,不等她说出口,福临就已经用自己的唇压了生气,不管她怎么样的推着福临,都无济于事,很快,福临的唇就已经和她唇齿相依怎么也分不开。 董鄂宛如的脸上顿时变得煞白,只感觉到自己的唇上一软,像是连着棉球一样,触到了一处柔软,紧接着,开始是疼,嘴唇像是着了火一样,火辣辣的疼,像是小时候偷喝可白酒一样,感觉到了一丝的辛辣,怎么也去不掉,想要用手推开福临,可是,怎么也推不开,福临仿若是一块石头一样,生生的长在了她的身上,怎么也推不开。 慢慢的,福临的唇离开了她的唇,慢慢的游离在了她的耳垂下,慢慢的,越来越慢,像是故意一样。让她感觉到痒,手轻轻摩擦着她的背,一点一点的,开始很是轻柔,可是,突然之间,福临咬住了她的耳垂,像是故意让她感觉到疼一样,一时间,像是灵魂突然间被抽走了一样,让她难忍,之后,还是若无其事的滑向她的脖子,一点一点,像是突然间,想要将她吞噬了一样,让她动弹不得。 “董鄂宛如你放开皇上,你这个贱人,你放开皇上。”于黛色在一边看得惊呆了,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愣了神,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福临和董鄂宛如的一举一动,看到福临轻轻的咬了一口董鄂宛如。看到宛如脸上吃痛的神情,于黛色才突然间反应了过来,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一下子冲下前去。 于黛色冲上前去就拉扯着宛如的胳膊,压根不管宛如是不是被抱着的人,于黛色就是一个劲的拉扯着宛如,其实,于黛色不是不知道是福临的意思,可是,福林毕竟是皇上,于黛色胆子就算是再大。也是没有办法阻挡住福临的,对于董鄂宛如,反正董鄂宛如是一个婢女,就算皇上再怎么喜欢,也是一个奴婢,她一个贵妃还是可以对抗的。 于是,于黛色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劲的拉扯着宛如的胳膊,当然于黛色不是不害怕福临生气,可是,现在,就是惹恼了福临,于黛色也要这么做,于黛色害怕皇上大婚当晚的事情再次上演,上次是皇后,为了这事,皇后也是有两天没有出门,已经被宫里面的人不知道笑话到什么地方去了,当然,笑话皇后的人当中也包括她于黛色,既是如此,她于黛色坚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发生在新冬宫。 哪怕是得罪皇上也好,就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董鄂宛如骑到自己的头上。 “啊”宛如一吃痛,喊出了声来,刚才就感觉到于黛色拉扯着自己,本想着挣脱福临的,可是,不敢她怎么推,也没有办法推开福临,反之,福临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像是故意一样,加上于黛色拉着她的胳膊,更是使不上劲,本来正在想办法,突然间她的胳膊被于黛色狠狠的掐了一下。顿时像是连着心尖一样疼了起来。 董鄂宛如再也忍不住了,喊出了声来,脸色原发的发白,可是,福临却还没有放手的意思,她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沉,一个咧呛,突然间,腿一软,生生的像要掉到地上去,由于被福临抱着,没有倒下去,却完全的倒在了福临的怀里,再也起不来,只觉的身子一点的劲也没有。 “宛如,宛如,你怎么了?”本来早就打算放开了宛如,可是,见着宛如挣扎着,福临越发的想要故意让宛如难看,故意在于黛色面前这样轻薄她,为的就是让宛如心里难受,福临知道宛如是最爱面子的人,这个时候,在于黛色的面前这样,宛如必然是接受不了的,于是,福临故意这样亲吻着她,故意那么温柔。 慢慢的,发现宛如还是如往常一样,压根没有反应,本来已经没有了兴趣打算放开董鄂宛如的,可是,听到于黛色的尖叫,知道是女人的嫉妒,福临索性继续,更加的抱紧了宛如,也想要给这个于黛色一些的打击,却没有想到,于黛色一过来,本来不动的宛如越法的挣扎了起来,这倒是让福临有了一丝的兴趣,心里面突然间有了一种感觉,像是刚才宛如没有反抗,似是愿意的。 一时间,这样的意识冲上了福临的脑海,让福临的脑子突然间一阵空白,越发的不想要放开,直到听到宛如的一声喊叫,福临这才意识到,于黛色已经开始对宛如下手了,本来正打算放开手,突然间发现宛如身子一软,径直的想要倒下去,福临赶紧紧拉着宛如,将宛如拉回到自己的怀里,却发现宛如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像是有大病了一样,苍白的让福临害怕,赶紧一把抱住宛如,然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看着宛如的脸色,福临心里面越发的害怕,本以为对宛如早已经没有了感情,本以为对于宛如只有恨意,只有占有,全然的没有了喜欢,可是,福临感觉自己的心还是那样的难受,怎么也不甘忍受,仿佛像是心被针刺了一样,那样的坚韧,痛到再也忍受不了,只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冒着层层的汗液,只仿若这一切都回到了他大婚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本已经离开了,可是,心里面终是不放心,离开的时候,宛如是那样的安静,安静的让福临不安,本来已经确定宛如是不会自杀的,福临有这个自信,可是,出了辛者库的门,越想,福临的心里面越是不安,总觉得不能完全的相信宛如的话,董鄂宛如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喜欢撒谎的女人,福临知道这个女人会了解她心里面的想法,知道宛如必然是知道他心里面有多害怕失去她。 越是,这样想,福临的心里面越发的不安,总觉得宛如会出什么事情,宛如都已经骗了她一次,那么,这次还可能骗他,万一,万一趁着自己离开,宛如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该怎么办,越是这样想,福临的心里面越发的不安,然后,趁着没有人在,又偷偷的溜了回去。 进入房间的时候,不下心碰到了板凳,声音很大,本来很害怕将宛如弄醒,福临吓了一大跳,赶紧抬起头来看着宛如的方向,可是,床的方向什么动静都没有,静的让福临感觉到害怕,福临看着床的方向,心里面那么的不安,顾不上许多,快步的走了过去,依旧没有发现床上有什么动静,赶紧往床上一摸,心里面是那么担心,真害怕自己摸到的是冰冷的尸首福临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可是,摸上去的手上一阵烫,像是摸到了开水一样,滚烫滚烫的,而被摸到的人完全没有反应,如果不是感觉到她的体温,只感觉像是死掉了一样,完全没有了一点点生命的迹象,甚至让福临感觉就要这样永远的失去宛如。 摸着宛如滚烫的身子,福临的心里面是那样的慌张,顿时,福临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得好,从小到大,福临从来都没有照顾过别人,因为从小身体都比较好,所以,这么多年来,就算是得病了,福临也是不告诉任何的人,抗一抗也就过去了,压根就没有照顾病人的经历,不知道怎么办,只想着小时候母妃生病时候丫鬟们的动作。 “咳咳咳”一声声的咳嗽声从宛如虚弱的身躯里面发了出来,给了这个夜晚增添了一份的声响,也是这样的咳嗽声将福临从细想的思绪里面拉了回来,赶紧给宛如盖上被子,然后,找了一块毛巾,找来刚才被宛如烧热的开水,将毛巾泡了进去,然后,在这个清冷的房间里面找到了所有的棉被,全部都盖到了宛如的身上。 等到将所有的被子都放到了宛如的身上之后,这才被盆子里面拧出毛巾,将毛巾盖在宛如的额头上,然后就看到宛如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流,宛如的脸颊也被唔得涨红,嘴唇却早已经干裂,还是一点的意识都没有,这可急坏了福临,这会子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要继续换毛巾,以前看到丫鬟们似乎就是这样照顾圣母皇太后的,福临也只能是现学现卖。 本以为这样子就不成问题了,可是,不一会,就看到宛如的脸色慢慢的暗了下去,没有了刚才的涨红,越来越苍白,像是雪白的宣纸一样,压根没有了一点的血色,像是随时的都会死去一样,身子在棉被的地下瑟瑟发抖,尽管身上盖了那么多的被子,可是,宛如似乎还在发冷,一点见好的感觉都没有,生生的让人着急,嘴唇也被冻得发白,似乎只感觉到冷。 福临环视了一下四周,找了很多的地方,可是,再也找不到可以盖到身上的东西,眼见着宛如这么的冷,福临急的已经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突然间想到身子也是可以取暖的,于是,福临也上到床上来,躺了下来,紧紧的抱着宛如的身子,感觉到宛如的身子是那样的冰冷,像是冰块一样,也让福临感觉到冷,可是,福临还是紧紧的抱着宛如,只希望宛如可以快些好起来。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长到连福临都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朦胧中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响,福临以为是宛如醒了,赶紧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宛如压根没有反应,像是找到了热源一样,本能的缩到他的身边,紧紧的用自己的身子靠着福临的身子,手臂紧紧的抱着福临,像是不愿意分开一样,抱得是那样的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6想法 突然间。福临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像是酥麻了一样,不知道应该自己怎么办,听到声响,本来是想要动的,可是,看着宛如紧紧的抱着自己,福临突然间是那样的不忍心,只感觉到幸福袭到了自己的心伤,那么的甜蜜。 只是在一瞬间,连着福临的心也变的是那样的温柔,这样子很是暧昧,像是一对新婚的夫妻,感觉是那样的好,让福临沉浸在一种幸福的感觉里,怎么也驱散不了,只想要时间就在那一瞬间永远的停下来,世界之停留在那一瞬间,再也不要往前行走,这样的幸福来得那样的不真实,像是做梦一样,让人不敢相信。可是,福临却深陷当中,不能自拔。 “万岁年,万岁年,在吗?”门外突然间传来小李子的声音,小李子是福临在乾清宫里面的领头太监,在福临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和小李子一起来的,可是,这会在小李子却在门外着急的叫着福临,像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声音略微显的有些急缓。 “怎么回事,说?”本不想理睬,可是,听到小李子的声音确实像是有什么事情,于是,福临尽量压低了声调,小声的问道,情绪却是十分的厌烦,不愿意此刻有人前来打搅,这样的幸福来得是那样的短暂,短暂到福临还没有来得及细细的去感受。 明明知道宛如这个时候意识并不清醒,而且,这个时候,宛如也压根没有将他当成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又着温暖的道具,间或者是枕头之类的东西。只是因为寒冷这才靠近到福临的身上,可是,就算是这样,福临还是愿意就这样欺骗着自己,哪怕只是当一个枕头,一个道具,福临感觉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都说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不管你曾今是多么的高大,可是,但凡是在自己爱人的面前,你都会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面去,就算是被她踩到了脚底下也是心甘情愿的,这样子,才算是真的爱情,可是,福临不知道自己可以低到那里去,但是,这个时候,福临感觉自己是嫉妒她身边的枕头,她身上的棉被的。那么的嫉妒。 都说女人的嫉妒心强,都说男人是大度的,胸怀快阔的,可是,男人没有嫉妒,只是因为爱的不够深,深深的爱,不是去嫉妒她身边的一个男人,不是嫉妒任何一个有生命的人,爱到连她身边的一个毫无生命的枕头也要嫉妒,这样爱,已经深到了骨子里面去了,只是,福临并没有感觉的到。 “圣母皇太后让奴才前来请万岁爷过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诉,让万岁爷现在就过去。”小李子的声音很低,像是害怕被人听到一样,尽量的想要隐藏起来,可是,终究还是狠了狠心,说了出来。 “告诉皇额娘,夜深了,朕明天会过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告诉她,朕已经安寝了。”听了小李子的话,福临隐隐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想来必然是蒙古娴跑到了圣母皇太后那里去告状的,圣母皇太后现在必然是找他回去的,想到这里。福临恨得牙痒痒,随手拿起身边的一个枕头扔了下去。 听到皇太后找他进去,想来事情必然已经有些闹大了,本想要立即起来的,可是,看到身边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宛如,一时间,福临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如果他离开了,那么,宛如恨可能是活不到明天的,一直以来,福临都知道宛如的身子弱,这样子任着其自身自灭,宛如只有死路一条,就算是勉强的活了下来,到了明天,在辛者库这样的地方,要想活下来恐怕是很难吧。 想到这里,福临知道自己是不能离开的,这个宫里面的变数实在是太快了,预测不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福林恐怕自己这一去,明天,或者说以后,要想再次来到这个辛者库会很难,那么,辛者库这样的地方,是请不到御医的,所以,福临知道自己是坚决不能离开的。 “皇上,太后说了,别说皇上安寝了。就算是天上下刀子,这个时候,皇上也必须去一趟慈宁宫的,说无论如何,皇上今晚必须去一趟,否则,皇太后说了,就当没有她这个皇额娘。”小李子滞了一下,没有离开的意思,为难的在门外小声的说道。 “什么?”听到了小李子的话,福临已经意识到这个时候再不回去,圣母皇太后恐怕会撑不住,母后皇太后和太妃娘娘恐怕也已经听到了风声,想到这里,福临心里面越发的烦躁,下了床,帮着宛如穿上衣服,对着门外说道,“慈宁宫还有什么人?” “只有圣母皇太后和苏麻喇姑姑姑,没有别人了,奴才来的时候,圣母皇太后让奴才告诉万岁爷,只有她一个人,您不用担心。”小李子明白福临在担心什么,知道万岁爷这是在担心其他的人,于是,站在门外赶紧补了一句,希望福林能够放宽了。 要知道小李子可是乾清宫的领头太监,目的就是保全福临,不管福临做事情的好坏,如果小李子要是知道母后皇太后和太妃知道福临不见了,就算是众人打死小李子,小李子也是坚决不会说万岁爷来到了辛者库宛如这里,这一点的分寸小李子还是知道的,正是因为因为只有圣母皇太后一个人问,小李子这才告诉了福临在辛者库这里。 “没有别人?”福临已经穿戴整齐,也已经帮着宛如整理好了。一边又倒了一些的开水,将已经凉了的毛巾放了进去,一边有给宛如降降温,良久,这才对着门外的小李子说道,“让皇额娘和苏麻喇姑来一趟,记住,告诉皇额娘,来的时候带上马御医,宛如病了,在治一治,恐怕” “这个,万岁爷”小李子的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总觉的福临这样子做不是很对,这个点了,还让圣母皇太后跑到辛者库一趟,这实在是不合规矩,但是,又一想,宛如病了,想来福临也是心急如焚吧,接着说道,“是,万岁爷,奴才着就去。” “恩,快去快回,记住不要让人发现了。”福临在屋子里面帮着宛如换着毛巾,一边小声的交代,当然,福临并不是一个什么也不顾及的人,不是不知道轻重,只是,如果一切的利益要是拿着宛如的生命来做一个交换的话,福临是宁愿放弃一切东西的,哪怕被人看成一个昏君。 “是,奴才知道。”小李子说完,就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跑了过去,当然,福临的行为连着小李子也是不能够理解,更是觉得福临这样子做很不孝,简直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行为,是很不值得说一说的,可是,宛如在福临心里面的地位小李子更是清楚,别人不知道,小李子不会不知道。 那时候,福临还和宛如不是很熟悉的时候,就常常对着书里面的“宛”字发愣,刚开始的时候,小李子并不知道是总那么回事,直到弟一次见到宛如之后,看到福临的眼神,好像只是突然间一下子,福临的眼睛里面有了光亮,像是连着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这一点,让小李子很是意外。 小李子是在八岁的时候,就跟着福临的,这么多年,福临的隐忍,小李子自是知道,这么多年来,福临也有笑过,可是,眼神里面却从来都没有光亮,像是眼神里面被灌了雾一笑,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样子,没有开心过,可同样,也没有伤心过,仿佛这个世界和福临一点关系都没有,福临只是一个局外人,只是一副子的躯壳,压根没有一颗鲜动的灵魂。 可是,在见到宛如之后,小李子很快发现,连着福临的神情都不一样了,眼神突然间变得那么的亮,像是整个的人也都鲜活了许多,不再看着那样的死气沉沉了,仿佛是一个活生生的,又哭又笑,有忧有乐的人了,不再是一个躯壳,这样子的变化,是小李子一直看在眼里面的,尽管小李子从来都没有说什么,但是,还是打心眼里高兴,毕竟,只要福临开心了,连着小李子都开心了,这么多年来,小李子是把自己当成福临的一个影子,小李子都是福临生命里面的一个助推石。 可是,这么多年来,小李子尽管恪尽职守,但是,还是不能够让福临改变,可是,宛如做到了,于是,连带着小李子对宛如的看法都很好,尽管后来宛如对福临的做法,让小李子不是很满意,但是,小李子在心里面还是很感谢宛如的,虽说只从有了宛如之后,福临的脾气变得很奇怪,性格变化太大,喜怒无常,更是让小李子不好过,但是,总归,只要福临好,小李子也就满意了。 这会子。宛如病了,小李子心里面纵然是有着千万个不愿意,可是,既然可以救宛如一命,就算到了慈宁宫,圣母皇太后要了小李子的命,小李子也是甘愿的,毕竟,小李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宛如对于福临的影响,一直都是对小李子的一份恩情,这份情,小李子一定要报。 夜黑风高,辛者库越发静的厉害,福临坐在床边,听着宛如发出细微的呼吸声,虽然声音很弱,可是,福临还是可以提弄得很清楚,这样细微的呼吸更是让福临感觉到难受,这呼吸声轻的连福临的心跳声都赶不上。只感觉又一声没一声,仿佛一个不留意,宛如就再也没有了呼吸。 福临不停地换毛巾,不停地兜兜转转,一会子又走出门来四周张望,等着圣母皇太后和御医,可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面越是着急,辛者库越是安静,等的时间并不长,可是,福临感觉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嘎吱”一声,门被推来了,福临握着宛如的手坐在傍边,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这才看到是圣母皇太后站在门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神情带有担心,但是更多的是带着怒色。 透着月亮的光线,福临看到圣母皇太后站在门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神是说不出来的神情,那样子,看着像是关心,却又带着温怒,更多的是一种矛盾。那样的神情是福临不明白的,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皇额娘,你”看着大玉儿,福临说不上来怎么了,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以前这个时候,福临是可以对着大玉儿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可是,这会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转过头去看着宛如,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入口。 “好了,不要说了,先给宛如看病吧,马御医,快,快些进去看看。”看到福临的眼神,大玉儿明白的很,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床上的宛如,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脸去对着不远处的马御医说道。 “是。微臣这就去看看。”说着马御医就往屋子里面走去,见到福临正准备行礼,就被福临着急的一把拉了起来,最里面着急的说道,“都什么时候,还注意这些,快,先治病再说。” “是,微臣明白。”说着,马御医赶紧瞧了瞧床上的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福临,接着从自己背的箱子里面找到一根细线,屏住呼吸对着宛如把脉,房间里面很是安静,好像没一个都是御医,都在仔细听着宛如微弱的脉象。 “怎么样,马御医,怎么样。”良久,还不见马御医说话,只是一味的听着宛如的脉象,福临有些着急了,看着床上宛如苍白的脸颊,福临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改怎么办,也顾不上许多了,赶紧问道。 “福临,让御医把脉,安静点,像个皇帝的样子。”大玉儿脸色依旧很是沉重。尽量在克制着自己,小声的说道,生怕惊扰到床上的病人,一边看着福临,心情很是复杂,终究,只是继续看着马御医把脉,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马御医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帮着宛如把脉,良久,这才站了起来,对着福临说道,“回禀皇上,这位姑娘只是体虚,一直以来心情过于紧张,病源皆是劳累所致,这病虽说不上是什么大病,但是,必须好好调理,只怕辛者库这样的地方,实在不易久住,这位姑娘身子本来就弱,加之辛者库的潮起。” “就说现在怎么样吧。有没有生命危险?”福临等不到马御医说完话,就赶紧问道,本来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马御医又说了一大推,福临那里听的明白,只想知道最重要的,压根已经忘记了为君的稳重,着急的问道。 “福临”看着福临毛躁躁的样子,大玉儿实在是看不下去,福临一直都是一个稳重的人,这么多年来。从来不曾在人前失宜,可是今天为了一个董鄂宛如,竟然连连出现偏差,这让大玉儿心里面很不高兴,眼看着这个时候福临又因为病情的事情,又开始毛躁了起来,大玉儿忙着提醒,生怕被人看了笑话去。 “回皇上的话,这位姑娘并没有生命危险,刚才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幸好刚才照顾得当,否则,以这位姑娘的身子骨来看,是很危险的。”马御医低着头小声的回答,作为御医,马御医可管不得福临母子之间的事情,只好如实回答。 “恩,朕知道了,告诉朕,她的身子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调理的吗?”听了马御医的话,福临的心放了下来,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床上的宛如,对着马御医说道,只感觉心跳也慢慢的缓了一些。 “是,微臣这就去调一些调理的药了,回头按时吃药,不要太过劳累就好,这姑娘不是生病,而是过的太紧张,心里面总藏着事情都说病由心生,这位姑娘的病,总归只能靠她自己调理。”马御医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当然,马御医当然是知道宛如今个这个病来的原由,终是忍住了,后宫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御医胡乱说说。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药调好了,给圣母皇太后身边的苏麻喇姑就可以了,记住,今天的事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要是敢传出去,朕可难保得住你头上的脑袋。”听到宛如没有事情,连着福临那一刻狂乱的心也安静了下来,小心的梳理了一下心绪,缓缓的说道,声音虽说不是很大,但是,却有着几分的威严。 “是,是,微臣明白,今天探病这件事情,绝对只会是臣一人知道,不会传出去,如果传出去,皇上自可治微臣的罪。”马御医听了福临的话,赶紧跪了下来,小声额回答道,心里面更是唯唯诺诺。 其实,就算皇上不说,给马御医一百个胆子,马御医也是不敢说出去的,要知道这皇宫里面的御医可一点都不好当,在皇宫里面,最危险的就是御医这个职业,要是后宫有个风吹草动,首先找的就是御医,所以说,后宫里面的御医可是随时都在自己的脖子上加了一把刀,随时都有脑袋掉地的危险,平时更是慎之又慎,从不乱说话。 而马御医,本来就不是后宫的御医,而是皇上的御用专用御医,平常是鲜少为后宫女子看病的,今个是因为接了圣母皇太后的懿旨来到这里的,本不愿意,但是,小李子那里还有皇上的口谕,马御医就算是一千个不愿意,可是没有办法的,所以只是希望今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更是不敢说出去,可不想给自己留下一个后顾之忧。 “好了,马御医,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您老也辛苦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早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哀家和皇上就好了,你去吧。”看着福临的表情,大玉儿自是知道福临已经恢复了,看到马御医的样子,大玉儿决定给马御医一颗定心丸,很是客气的说道,这种方式是大玉儿一直惯用的伎俩。 当然,如果今天福临说话很客气,那么,大玉儿出口的话自然是严厉的,总之,他们母子是会相互补充的,这才是皇宫生存的博弈学,给大臣一个定时炸弹,再给他们一颗安心丸,好与坏,大臣心里面自是有个比较。 “是,微臣谢圣母皇太后关心,微臣这就回去,微臣告退。”马御医说着转身离开了这里,只感觉房间的气氛压抑到喘不过起来。 静默,在马御医离开之后,房间里面是死一般的寂静,静到感觉不到人的存在,大玉儿一句话也不说,走过去又给宛如换了一条毛巾,摸了摸宛如的头,感觉到不是很烫了,这才松下了心来,看了一眼福临,“跟我回去。” “额娘,宛如这个样子,儿臣恐怕没有办法跟您回去。”沉默了良久,终于,福临还是有些心虚,看着大玉儿,小声的说道,也许,福临也只有在圣母皇太后面前,在自己的亲娘面前这样子没有任何顾忌的说道,尽管心里面很内疚,终究还是可以任性,在自己的娘亲面前,才可以这样直率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混账东西,你是皇帝。”大玉儿看着福临,突然间气不打一处来,一气之下就给了福临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完之后,再才后悔,觉得自己冲动了,可是,的确,大玉儿可被气得不轻,只是觉得头一阵晕眩,可见大玉儿是有多么的难过。 当然,对于董鄂宛如大玉儿并不讨厌,总还是觉得这个宛如和自己年青的时候有着几分的相似,心里面很是喜欢,可是,喜欢归喜欢,可是,大玉儿是谁,大玉儿可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要真是那种人,这个皇宫大玉儿早就呆不下去了,还能等到现在,对于宛如,大玉儿心里面自是明白福临对她的感情,也明白这个女子的可贵之处,可是,经过了选秀那一叉子事情,大玉儿也是没有办法。 大玉儿自是明白,大玉儿也是最是会识人了,知道如果宛如进宫自然会在心理上给福临许多的帮助,最起码不会看着福临整日的面无表情过的那么苦了,打心眼里大玉儿也是希望有个像宛如这样的儿媳妇的,可是,天不遂人愿,本来就差一步了,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出了这样的岔子,大玉儿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成了这样,大玉儿也只能是保全着蒙古的面子,今天,她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将福临弄会坤宁宫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7传奇 “皇额娘,宛如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请恕儿子有罪,可是,要是将宛如放在这里,宛如只有死路一条啊。”福临知道大玉儿怒了,这么多年来,大玉儿苦撑着,福临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在自己的额娘面前,福临不想要勉强自己,福临也是知道大玉儿不会将自己往绝路上逼。 “好了,福临,你是皇帝,大清朝谁都可以什么都不顾,可是,你不行,皇后还在坤宁宫等着呢,你快去,宛如这里,我已经打发苏麻喇姑接她的侍女过来了,这里你大可放心。”大玉儿看着福临一脸什么都不相顾的神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看到床上躺着一脸苍白的宛如,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 “皇额娘?”听了大玉儿的话,福临有了一丝的感动,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可是,看到宛如,福临还是狠了狠心说道,“儿臣等到宛如的婢女来就回去,有劳皇额娘费心了,儿臣回去会给娴儿一个交代的,这一点还望皇额娘放心。” “走吧,孩子,这个皇宫到处都有别人的耳目,我们娘俩在这个皇宫可是如坐车撵,也不是皇额娘狠心,而是,这个皇宫由不得不这样,别看娴儿叫哀家一声姑姑,可是,这些国家之间的关系永远不是普通人所认为的那么容易,哀家从蒙古到大清朝二十多年了,虽然叫吴克善一声哥哥,可是,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情分了。”看着福临的神情,大玉儿突然间有了一些的伤心,大玉儿是经历过这样的感情的,当年,多尔衮也是这样对待她,只是,她没有福临这样的勇气,可以不顾一切的放下一切。 本来是有些温怒的,可是,看到福临的眼神,大玉儿只感觉自己是看到了当年的多尔衮一样,大玉儿记得,那时候还是在蒙古的时候,多尔衮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时候,大玉儿还什么都不懂,只是自己他们彼此之间喜欢,每次多尔衮这样看着大玉儿的时候,大玉儿总是小心的躲闪,总觉得不自在,却也总是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总之,那时候,大玉儿除了脸红之外,却不曾感觉到那就是多尔衮对自己的爱。 之后,好不容易明白了,可是,大玉儿已经是皇太极的侧福晋了,再后来,已经是皇太极的庄妃了,明明知道皇太极喜欢的是大玉儿的姐姐海兰珠,可是,大玉儿还是必须劝告自己全心全意的去爱皇太极。 至于,多尔衮这个人,大玉儿虽说一刻也没有放下,可是,总归只能藏在心底,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是一味的隐忍着自己的这份感情,为了蒙古,为了自己的儿子,大玉儿牺牲了自己的爱情,更重要的是牺牲了多尔衮。 这么多年来,大玉儿知道如果可以,那份感情依旧存在。只是再也不同于那一年的感情了,也于是,大玉儿一直在躲避着多尔衮对自己的这份感情,这么多年来,大玉儿尽量压抑着自己的这份感情,尽管心里面是那样的放不开,可是,在表面上,大玉儿依旧像是一个无事人一样,可是,在无人的时候,心里面对往事的追忆是谁都没有办法理解的。 此刻,在自己儿子的脸上看到了和多尔衮一样的表情,大玉儿怎么会感觉不到福临对宛如的那一份感情呢,此刻,大玉儿更多的是感受到了福临对待感情的那一份真情,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是,看着福临,想到多尔衮对自己,想到皇太极当年对待皇太极,大玉儿的心里面怎么会不起涟漪呢。 “恩,儿子知道了,是福临让皇额娘担心了,我知道舅舅那里皇额娘会很难交代,加上母后皇太后和太妃,皇额娘的日子更是不好过。是儿臣鲁莽了,让皇额娘担心了,还望皇额娘见谅。”突然间,福临在大玉儿的脸上看到了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没有见到的那种神情,那是在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的表情,这样的表情让福临有些难过,这么多年,大玉儿不容易,福临不是不知道。 “孩子,也是为难你了,这个世界上,不是相爱的人都能在一起的,宛如的事情是额娘对不起你,要不是中了母后皇太后和太妃的计谋,你和宛如也不用成现在这个样子,是皇额娘失误了。”大玉儿心里面那样难受,她知道,福临的幸福,就是因为她的一句话,永远的成为了历史。 这么多年来。在后宫行走,放弃了自己的爱情,放弃了多尔衮,从选择福临的那一刻开始,大玉儿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变得冷血,变得神经紧张,为的就是保住儿子的皇位和儿子的幸福,这些年来,大玉儿千防万防,总以为大婚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可是,却不想选秀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些年,说是要给福临幸福,可是,大玉儿只能给福临皇位,在福临的脸上,大玉儿从来都没有看到幸福,有的只有福林的隐忍,那样的隐忍,让大玉儿是很难过的。 本以为大婚会让福临得到幸福,大玉儿总以为自己可以给儿子这样的幸福,当时选择了宛如之后,圣母皇太后心里面很是高兴,更是因为福临有了宛如这样的妃嫔而高兴,可是,不想,她们连着最后这一点机会也不放过。在那样的情况下,生生的要将宛如从福临的手里面调走,想来为的就是打击福临吧,本来还不觉得,现在想起来,大玉儿越发的觉得胆战心惊,这是蓄谋已久的,原来,不管大玉儿怎么样的努力,大玉儿作为圣母皇太后能够给予福临的,永远只有皇位,幸福,是大玉儿触及不到的。 连着这么多年来,连着大玉儿自己的幸福,大玉儿都没有保障,儿子的幸福,大玉儿以为自己可以,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气力永远之差那么一点点,突然间,在那一刻,大玉儿明白。这么多年来,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连着自己的姑姑母后皇太后哲哲都已经偏离了自己的道理,朝着和自己相反的方向行走,记得那个时候,还是哲哲带着她到了皇太极的身边,让大玉儿来到了这深宫后院,可是,现如今,连着哲哲都已经背叛了大玉儿,连着大玉儿唯一想要给福临的幸福都这样夺走了。 这些年。在后宫里面,失去了多尔衮的爱,背着良心放下了多尔衮对自己的爱,只是因为后宫里面还有一个支持自己的姑姑,在后宫里面,大玉儿怀疑过任何的人,可是,唯独,忘记了自己的姑姑母后皇太后哲哲,却没有想到,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就是这个她最信任的人,毁了她想要给儿子的一切。 一直以来都认为哲哲是一个恬淡的人,却怎么牙没有想到,哲哲不过是韬光养晦,为的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给大玉儿致命的一击,也许,哲哲一直都在准备,等待的就是福林的大婚,因为哲哲知道,大玉儿已经放下了一切,唯一能够让大玉儿在乎的,也就只有福林的幸福了,于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哲哲联手太妃娜木钟,夺取了福临的幸福,为的就是打垮大玉儿,只是,大玉儿不知道,自己一直尊敬的姑姑,到底是因为什么,这样的恨着自己? 想来这么多年来,后宫大都已经大玉儿控制了,加之朝堂之上完全是多尔衮说了算,母后皇太后和太妃压根就找不到打击她们娘俩的机会。可不巧,好不容易有了福临的大婚,她们两个说什么也是不会放过了,别说这个后宫是大玉儿控制,可是,那样子的意外,大玉儿完全是没有一点的办法,母后皇太后和太妃一唱一和,完全是商量好的,不管大玉儿怎么样巧舌如簧,也是没有办法的。 当然,对于哲哲和太妃娜木钟的阴谋,大玉儿可以不承认,可是,大玉儿毕竟是圣母皇太后,就算是心里面再怎么不愿意,也是万万没有办法的,现在朝堂那样的不安,只要大玉儿微微有个不小心,福临的皇位都会存在,所以,大玉儿明明知道福临不舍得,明明早在十一阿哥府里面就看到福临和博果儿对宛如的感情,可是,却一直忍着。 到了选妃的时候,明明知道福临心里面的感受,可是,大玉儿还是不得不将宛如拱手相让给博果儿,只因为在宛如和皇位之间,在福临对自己的信任和福临坐下的皇位之间,作为母亲,大玉儿完全可以为了儿子的幸福放下一切,放下自己的面子,什么都可以放下,可是,大玉儿不仅仅是一位母亲,她是大清朝的圣母皇太后,不仅仅是福临一个人的母亲,在儿子的幸福和皇位之间,不允许大玉儿犹豫。 但凡作为大清朝的圣母皇太后,大玉儿没有一点的办法,大玉儿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皇位皇位皇位,也许,母后皇太后和太妃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那样层层联手的抢走了宛如,知道,就算大玉儿知道她们的计谋,也是没有办法,也只能静静地往她们的全套里面钻,因为作为大清朝的圣母皇太后,这是大玉儿的唯一选择。 “皇额娘,儿子知道,你受苦了,你是被人算计了,放心吧,儿子没事,终归,宛如是没有嫁给博果儿的,所以,儿子还有机会的,皇额娘不用担心,这么晚了,皇额娘还是好好休息吧,儿子这就去坤宁宫。”突然间,看到大玉儿眼神里面的不安,福临反映上来,这么一来,福临总在在乎在别人,却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最关心自己的永远只有大玉儿一个人,突然间有点难过。 “额娘知道,要不是额娘的失误,你也不用这样,这么多年了,额娘没有在你脸上看到一点的幸福,总是你在隐忍,额娘知道你心里面苦,要不是额娘的错,宛如也不至于来到这个地方,如果不是额娘疏忽了,你也不用受这样的苦,罢了,也是宛如这孩子没有福气,偏偏被博果儿看上了。”福临越是体谅,大玉儿心里面越发的觉得内疚,毕竟,福临只有十七岁,只是一个孩子,可是,大玉儿却不能帮助福临,一想到这里,大玉儿心里面就越发的难受。 为了这个皇位,大玉儿已经牺牲了多尔衮的爱情了,现在,又失去了福临的幸福,越是这样想,大玉儿的心里面越是难受,当年,在皇太极驾崩之后,多尔衮本来是要带着大玉儿私奔的,可是,大玉儿终于还是犹豫了,一来是因为福临,二来是因为多尔衮早已尽花有了家室,所以,大玉儿当年犹豫不决。 在那个时候,大玉儿就问自己对于这个皇位,她真的那么在乎吗?为了皇位真的可以牺牲掉多尔衮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感情吗,那个时候,大玉儿没有答案,只是因为为了福临的前途打算,因为自己的儿子,大玉儿放弃了多尔衮对自己的一段情,于是,大玉儿选择了皇位,为的不是皇位,而是福临的幸福,可是,现在,连带着福临的幸福都失去了,这个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大玉儿不知道了。 现在大玉儿后悔了,大玉儿不知道自己当年为什么要选择皇位,这个冷冰冰的皇位,作为女人,这个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对于福临来说,皇位是福临想要的吗?由现在看来,皇位只是束缚福临自由的枷锁,压根就没有给福临一点的幸福,本以为福临需要的东西,到头来,大玉儿发现,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己想要的,和福临的初衷压根就没有一点关系。 突然间,大玉儿明白,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是为了福临,可是,却正是自己的这个意识禁锢了福临的意识这么多年,夺取了福临作为孩子的天性,对于多尔衮。她一副慈母的形象,可是,到头了,这些不过是他大玉儿自以为福临想要的,这一切,都是她大玉儿强加到福临身上的,可是,不管到哪里,她大玉儿都是一副慈母的形象,可是,这么多年来,不过是因为她的自私,这个皇位,不过是她想要得到的,却强行的加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美其名曰母爱。 “额娘,你不要说了,可怜帝王家,谁让朕是皇帝呢,既然是皇帝,这一切都必须承受,也是朕该做的,朕没有怨言,就算这一生都没有办法和宛如在一起,这也是儿子的命,和额娘没有一点关系,这些年额娘已经帮了朕这么多了。接下来,该是朕自己承担的时候了。”福临笑笑,拉了拉大玉儿的手,这双手帮着他撑了多久,福临不记得了,但是福临知道,本从自己记事的时候开始,这双手一直就在身边。 “孩子,不用安慰哀家了,是哀家错了,这么多年,不过只是想要得到皇位,却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才是你最想要的,耿耿于怀了这么多年,不过是想要证明帝王是否存在真爱,海兰珠和先皇的爱,终究还是我错了。”大玉儿在说什么,大玉儿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样的话,她要怎么说给自己的儿子。 那时候,在蒙古。大玉儿一直都是蒙古的骄傲,一直以来,大家对于大玉儿总是觉得高高在地上,对于大玉儿给予的总是最多的关爱,那时候,连着她的阿玛和额娘对于大玉儿也满是关爱,一直以来,大玉儿都是大家捧在手里面的雪莲花,一直以来,都是所有人的骄傲,到了遇见多尔衮,大玉儿已经是大家眼睛里面的宠儿,每一人对于大玉儿都羡慕的,对大玉儿都是宠爱的,大玉儿一直都是蒙古最璀璨的明珠。 可是,终究,大玉儿没有能够将自己的荣耀持续下去,一个意外,多尔衮失踪了,像是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大玉儿慌了神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终于,大玉儿决定为多尔衮报仇在自己姑姑哲哲的帮助下,来到了皇太极的身边,来到那个打自己二十几岁的男人身边,带着万千宠爱来到了大清朝,为的就是为多尔衮报仇,起初。的确很受宠,可是,终究,皇太极在新鲜期过了之后,嫌弃的就是她的聪慧,反倒是爱上了大玉儿的姐姐海兰珠,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海兰珠。 而海兰珠不过是一个弃妇,不过是蒙古国最不起眼的公主,是蒙古国早已经忽视的公主,在丈夫死之后,前来投靠大玉儿,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却突然间得到了皇太极的爱,这个海兰珠没有大玉儿的美貌,没有大玉儿的聪慧,更是没有大玉儿的内在美,甚至是有些心狠手辣,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样让皇太极迷恋,成为了皇太极时期最宠爱的妃子。 海兰珠带着皇太极对自己的爱,一气呵成成为当时最强大的皇帝皇太子最宠爱的妃子。成为了低于皇后之下的辰妃,成为了关雎宫的主子,就这样,没有声响的夺取了本来属于大玉儿的一切,甚至,不管大玉儿怎么努力,再也得不到皇太极的爱,甚至,被自己的姐姐海兰珠整的很惨。 于是,就这样,突然之间。大玉儿这颗蒙古最璀璨的明珠,突然之间就黯然失色,取而代之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一直默默无闻的姐姐海兰珠,这样的打击一直以来成为大玉儿心里面的疼,皇太极到底喜欢海兰珠什么,大玉儿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一颗明珠突然间变成了最习以为常的珠子,然后,站在地下看着另一颗本来是最不起眼的珠子的珠子突然间变成了明珠,要对这颗明珠膜拜,这样突然的变故是大玉儿怎么也没有办法忍受的,更是行不通的。 以至于在海兰珠和皇太极双双去世之后,大玉儿还是不能够相信,总觉得帝王都是薄幸的,总觉得帝王是没有这样的感情的,而海兰珠定然是用了什么大玉儿不知道的狐媚手段勾引了皇太极,而海兰珠对皇太极也是没有感情的,不过只是因为皇太极是皇帝,于是,这颗仇恨的种子一直留在了大玉儿的心里面。 为了心里面的愿望,于是,大玉儿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的儿子得到皇位,让海兰珠看看,虽然她并不受宠,但是,她大玉儿依旧会是蒙古草原上面最璀璨的明珠,直到永远,而她海兰珠,最为一颗普通的珠子,就算是发光,也只是一会会,而作为蒙古的明珠,她大玉儿的光亮是永远的,是没有谁能够抢走的,哪怕,失去她的幸福。大玉儿也要让自己的光亮一直持续下去,成为蒙古草原萨上的神,成为蒙古的一个女神似地传奇。 于是,她放弃了自己心目当中最渴望的那一份真爱,放弃了多尔衮的爱情,放弃了自己儿子生活的幸福,为的就是让自己发光发亮,而这其中,到底有多少辛酸,没有人比大玉儿更清楚,可是,就算是现在,她的光环依旧,或许,在以后的生活里面,她大玉儿的光环会一直持续下去,可是,海兰珠呢,海兰珠永远只是一颗珠子,永远成不了蒙古草原里面最亮的那一颗,最亮的明珠,一直只是她大玉儿。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没有爱情,没有笑容,可是,她得到了蒙古所有人的顶顶膜拜,完全将大玉儿当成了最完美的女人,大玉儿更是知道,她的形象,将会永远的载入史册,她大玉儿将世世代代保持着自己的光环,一直到永远。 可是,突然间看到福临的眼神,大玉儿突然间发现这么多年来,自己错了,这么多年来,她放弃了所有,争的只是一口气,可是和她争得那个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办法和她相争了,于是,大玉儿发现,不管她怎么努力,不管她失去了多少,她的心里面没有片刻的欢愉,大玉儿知道是赢了海兰珠,可是,她失去了更多,而海兰珠看不到她的光环,现在,不管她的头上有多少光环,海兰珠也是看不到的。 突然间,大玉儿觉得自己错了,这么多年来,她为了自己,牺牲了这么多人,连同着自己都牺牲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8顺从 可是,争了这么久,到头来,她没有赢,因为不管现在你头上的光环有多少,死去的那个人已经永远看不到了,而就算你现在做的再好,在海兰珠活着的时候,大玉儿争不过,那么,现在,就算她做得再好,依旧是争不过,可是,为了就是争这个莫名的一口气,大玉儿牺牲了这么。 只是一瞬间,大玉儿那么想念多尔衮的眼神,那么想念多尔衮的爱,仿佛那些被自己忽视的情感,只是在一瞬间,全都涌现了出来,成为了大玉儿心目当中再也挥之不去的隐痛,多尔衮,那个大玉儿最爱的男人,大玉儿却折磨了他这么多年,大玉儿嘴上说是爱着多尔衮,心里面依旧是爱着多尔衮,可是,这么多年来,多尔衮不过是被大玉儿当成了一颗帮助自己前进的棋子。 这么多年来,大玉儿不断的索取着多尔衮的感情,然后给多尔衮一些没有必要的官衔,接着,从多尔衮的手里面榨取权利,不断地索取,却从来没有给多尔衮任何的东西,不仅仅如此,这么久以来,大玉儿一直都让多尔衮活在内疚里面,似乎这一切都是多尔衮的错,却从来没有让多尔衮意识到自己到底牺牲了多少,想到这里,大玉儿越发的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自私,一切的一切,她的理由多么好,可是,又是多么冠冕堂皇,似乎弄的都是别人的错,而她大玉儿一直都是贤良的代表,从来都没有错。 一直以来,她大玉儿扮演的都是贤惠的角色,一直在欺骗着所有的人,是的,大玉儿是最优心计的女人,也是蒙古最聪明的女人,她的睿智甚至高于了男人,可是,她又是那样的自私,又是那样的愚笨,为了一个没有必要的争宠,大玉儿失去了所有的东西,连着爱情,亲情,连着对自己的哪一点感情都全部失去了。 大玉儿总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女人,可是,到头来,她越是输的最惨的那个人,她是哪个失去最多的人,而现在,她的这些内疚没有人可以诉说,因为没有人可以原谅她,而她自己,也只能独自行走在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这一条路上,装作从来都不后悔,扮演着自己贤惠的角色,可是,她心里面却是最痛苦的,因为,她比谁都知道自己心里面的负罪感,这样的罪过,大玉儿怎么也忘不掉,更是不会原谅她自己。 “皇额娘,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既然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提起来又有什么用,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是注定好的,不是谁可以左右的,不要想那么多了,这一切都会过去的,皇额娘,不要想那么多了,朕现在就过去。”大玉儿脸上的神情福临看不明白,更加是不明白,于是,福临只想要安慰大玉儿,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么多年来,遇到问题了,都是大玉儿来帮助他,安慰下,突然间一下子,福临不知道要怎么样帮助自己的皇额娘,只是希望大玉儿能够开心一些。 “你去吧,哀家在这里照顾下宛如,等等她的两个婢女过来。”大玉儿苦笑一声,想要将自己的思维从回忆里面拉回来,可是,越是这样,却越是不能,看着福临越是这样善解人意,大玉儿就越发的不能解脱。 那些年,有些事情,譬如自己的感情,不是不记得了,那些情,像是在心里面扎了根一样,着呢么可能忘记呢,怎么会忘记呢?可还是,这么多年来,大玉儿一直都在躲避,一直都在逃避,这么多年来,大玉儿一直认为只要逃避开了,那么,对于周围的人,对于多尔衮的伤害也就越加的减轻了,于是,这么多年来,大玉儿一直都在逃避,从来不去面对多尔衮的感情,只以为逃开了,两个人的受伤害程度都会少一些,可是,却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这一切不过是大玉儿自以为是的想法,是的,这样逃避是有所减缓伤害,可是,减缓的伤害是大玉儿自己,在这些年的相处过程中,大玉儿总是给自己一些心里的暗示,于是,大玉儿像是一个无事人一样一样,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却这样悄悄将自己的伤害推了过去,加重了多尔衮的负担,却还总在告诉自己,伤害减轻了,她强行的将一切都推过去给多尔衮,可是,不过是给自己一个不负罪的理由罢了。 “皇额娘,你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多,休息吧,反正铃兰和惠意回来到这里,宛如也不会有事情,朕送你回去吧。”福临看了一眼还睡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董鄂宛如,对着圣母皇太后说道,现在情形,不是宛如危险,反倒是大玉儿看着身体更差了一些,福临决定还是送大玉儿会慈宁宫比较好。 “也好,走吧。”大玉儿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大玉儿也已经没有办法站在这里了,那阵子的负罪感压的大玉儿喘不过起来,只想要好好休息,快速的忘掉,这么多年来,对于多尔衮的感情,大玉儿也是如此逃避的忘记,现在,大玉儿知道,只要回去睡一觉,那么,一切从都会过去。 于是,就这样,那一夜过去了,弟二天福临遣人来看病的时候,已经被通传宛如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有一次福临扮成了小太监悄悄去看了一次,发现连着宛如的脸色也好了很多。因为一直在床上躺着,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的红润,越发的显得娇媚,只看得福临有些忍不住,但是,最终,想到大玉儿的难处,福临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总归,心里面是安宁了许多。 福临知道,只要宛如好好休息不会有什么事情,按照马御医的方子接着调养,病情会大好,也于是,因为大玉儿的缘故,或者说是因为当初自己的想法,福临再也没有踏进辛者库一次,尽管心里面那么的担心,可是,最终,福临再也没有去过辛者库。 在那些日子里面,福临一直在克尽做一个好皇帝,朝堂上,福临自然是不用操心,外朝永远有一个多尔衮作为最坚实的后盾,虽说多尔衮权力很大,但总归多尔衮一直都没有什么更大的野心。来取而代之,反倒是在尽力帮着大清朝尽量朝着正轨前进,而福临还没有勤政,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协调好后宫,所谓后宫的合理,不过是雨露均沾,尽量的让新进来的六宫妃嫔和谐的相处,是的后宫看起来一片的祥和。 当然本来在宛如被贬辛者库之后,宛如的那个名额是空下来的,但是,当初颁了圣旨说是要有六宫妃嫔的,于是,依了圣母皇太后的懿旨,从剩余的秀女那里又找来一个姓顾的秀女,索性封了一个贵嫔也就凑足了六宫,而这些日子里面,福临除去要安抚皇后蒙古娴那里,更是在后宫实行雨露均沾,但是,有一点却是大家有目共知的事情。那就是皇上对待新进宫的贵妃娘娘于黛色别有一番的感情。 当然,福临也并不是贪图于黛色的什么,只是碍于在后宫当中,必然要实行宠一个,弃一个,或者说冷一个,这才能够让后宫一趟和平,外朝看的就是后宫妃嫔的受宠程度,对于一个人不能太过于宠溺,也不能太过于冷淡,但是,必要对着一个人的宠溺和冷淡还是很必要的,于黛色完全是因为父亲是汉官,这会子,多尔衮在朝堂上实行汉化的政策,为了进一步前进,福临这才对于黛色有所宠爱。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大婚那一天进宫的妃嫔中,所有的人对于宛如都是不闻不问,但是,唯独于黛色长了个心眼,在福临的面前说了几句好话,言语之间有些许的同情,虽说是故意的,但是,总归让福临心里面满意了一些,也正是因为故意,在于黛色说的时候。福临骂了几句,但是,终归心里面还是很满意的,对于于黛色相对于其他的包括中宫皇后在内的五宫妃嫔相对就宠溺了一些。 在福临看来,后宫的女人,就该像是于黛色一样,不管喜欢不喜欢,但凡是皇上喜欢的,必须要喜欢,哪怕是装,也必须和皇上保持着绝对的一致,这才是她们的生存原则,于黛色这一点做的很好。 这些天来,也正是因为十一阿哥博果儿大婚,福临心里面更是气不顺,可是,这几日博果儿也正是因为大婚,娶得是比自己年长一些的宛心,相对的,作为皇上,不管心里面愿不愿意,索性给博果儿一个月的假期,反正。福临也跟不想要见都博果儿,见到就心烦,索性,放了博果儿长假,也好让福临自己的耳根子清净。 直到今天,在这个新冬宫好不容易见到宛如,看到宛如的脸上还是有些苍白,依旧是一脸的病容,福林本来是有些担心的,本来打算要忍一忍,可是。越是见到宛如,福临越发的没有办法忍受,只想要发火,看到宛如,想到宛如,福临总是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福临是知道,再也不能让宛如受伤了,宛如这个样子,就算自己再气,也必须保障宛如的身子健康,让他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宛如。 这会子看着宛如倒了下去,福临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那样的难以忍受,慌了神,深怕那一晚的事情再次发生,一把抱起宛如放到床上,赶紧对着身边的于黛色说道,“去,倒些开水,今天宛如如果有事,你就别想或者离开这个新冬宫。” “皇上,不用了,奴婢没事,不劳烦于贵妃了,奴婢没事。”感觉到福临将她的身子打横的那会子,宛如已经清醒了,刚才只是因为身子一吃痛,一个不留神,一下子感觉很是乏力没有站住,身子这会子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听到福临对于黛色的话,宛如赶紧坐了起来。 “你决定你真的没有事情,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朕可不管。”福临看着宛如坐了起来,心里面有些着急。本想要情形让宛如躺下去,可是,碍于于黛色在这里,没有办法说出口,只要生气的问道,眼神里面却满是着急和担心。 “谢皇上关系,奴婢没有事情,奴婢还有事情,该离开了。”看到福临眼神里面的担心,她心里突然间有了一种感动,宛如当然知道福临对自己的感情都存在,只是,因为自己的欺骗,对她置之不理,可是,那感情一直存在,本以为不管福临怎么样对自己,她都不会有感觉的,可是,看到福临关心,宛如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 突然之间,宛如只感觉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感情准备离开,也许离开会好一些,因为从进宫那一刻开始,宛如已经做好了和福临一刀两断的准备,可是,现在,她感觉自己心里面竟然有一丝的不舍得,吓了宛如一跳,赶紧准备离开。 “你等等。”明明知道宛如这是在躲避着自己,福临还是一把按住宛如的手,不让她下床,然后,对着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们的于黛色说道,“说,你到底对宛如做了些什么吗,快,说?” “回皇上,臣妾什么都没做,臣妾不过是扶了一些宛如妹妹。”听到福临已经有些咆哮的声音,说着顺势就跪了下来,于黛色可没有那么笨,这个时候是个怎么回事,于黛色心里面清楚的很,不管怎么样,先认错总是不会错的,于是,于黛色赶紧跪了下来,眼睛里面含着眼泪。 “皇上,不是于贵妃的问题,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是奴婢没有站好。”趁着于黛色下跪福临转过去头的片刻,宛如赶紧擦去自己的眼泪,也已经下了床来,看着跪在那里的于黛色,宛如知道,此刻后宫更是不能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赶紧对着福临帮着于黛色求情,压根不理会于黛色有些仇恨的眼神。 “哼,是你自己说道,要是今后出了什么问题,可不要怪朕没有提醒你。”福临和转过头来看着站在那里求情得宛如,心里面很是不痛苦,可是,还是对着于黛色说道,“好了,既然不是你的问题,于贵妃起来吧。” “臣妾谢皇上,更是谢谢宛如妹妹。”于黛色可聪明着呢,虽然心里面早已经将宛如恨的牙痒痒,可是,这会子,还是不忘对着宛如一笑脸,在皇上的面前对着宛如道谢,不为别的,就是做个样子给福临看。 “于贵妃严重了,奴婢不敢,回皇上、贵妃,奴婢今天是来取贵妃的衣饰的,看这个点时间也不早了,奴婢该告辞了,贵妃的衣服,奴婢会尽量送过来的。”看到一切都已经平息了,皇上站咱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于黛色更是站在那里微微诺诺,宛如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赶紧告辞,溜之大吉是上上策。 “宛如妹子这就要走了,本妃送送你吧。”于黛色突然间客气了起来,说着就拿起身边准备要洗的衣服递到宛如的手里面,笑着说道,可是,完全没有出去送的意思,完全只是在语气上给皇上一个假象。 “奴婢不敢劳烦贵妃娘娘,奴婢告退了。”她淡淡一笑,于黛色的伎俩,宛如不是看不出来,不过,这就是后宫的生存伎俩,她一个辛者库的女婢也计较不了什么,看到福临完全没有理睬的意思,说完,她就准备离开,这个时候,宛如自认为还是距离远一些比较好,这个时候,连着宛如自己都不管担保自己会不会犯了糊涂。 对于福临,宛如精得很,如果不能给他最大的效益,那么,自己的牺牲就是无畏的,自己学了那么多的知识,一旦前功尽弃,这可不是宛如想要的,她才不干呢,现在就算是苦这些自己,宛如也是不介意的。 “既然你喜欢洗衣服。那么,很好,六宫的衣服都由你一个人负责,一会后宫六宫的衣饰都会送过去,望你好好清洗,都是皇后贵妃们的衣饰,提着点心,后天就送过来,不得有误,后天中午朕会亲自验收。”听着宛如离开的脚步声,福临没有转身,冷冷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福临的脸色是那样的害怕。 “是,奴婢知道,奴婢告退。”走了两步,听到福临的话,她转过了身来,却发现福临是背对着她,只给了她一个背影。于是,她小心的回答,然后,拿着衣服离开了新冬宫,她知道,福临是又不开心了,但是,她没有办法,这样的事情福临必须习以为常,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她要帮助福临,比然也会给福临带来伤害,这是事物的两面性没有办法改变。 这个时候,她董鄂宛如能够做的,只有顺从福临的圣旨,回去仔细清洗福临交代给她六宫的衣服,不管有多累,她必须按时完成,这是对福临这个皇帝最起码的尊重。 辛者库永远都是一个样子,无论什么时候进入,留连在里面的人永远都在忙碌,似乎总是有着忙不完的活计等待着她们,好似连着抬头看人的时间都没有,生怕一个抬头的瞬间时间早已经在指间悄悄的磨蚀掉了。 清贫的地方,总归就是这样,忙碌是唯一的形容词,间或的可以说上一个“勤奋”但是。这样的勤奋永远书提不上台面上的东西,因为在辛者库这样的地方,除了勤奋,你别无选择,也于是,真是因为此,不管你有多勤奋,是没有人可以看到的,也是没有人注意的,因为,在这里,勤奋必然是你该有的责任,稍有放松便是重罪。 辛者库的院子的里面,今日可没有往事纱帐满院子的的景观,只是,院子里面的丝绸锦缎却一点没有减少的意思,前些日子都是一些绸帐子,今个可好,全都是一些的衣服,洗好的,推在那里的。看着让人都有些头疼,没洗的还有一大推,洗好的已经从院子的这一头凉到了那一头,看着好不壮观。 铃兰从房间里面出来,看到董鄂宛如还坐在那里,压根没有抬头的机会,更不要说是停下来歇息一会了,铃兰觉得董鄂宛如压根一点都没有挪动过地方,只是一个劲的坐在那里,低着头,搓洗着衣服,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此刻,同样身处辛者库的董鄂宛如一点都没闲着,从早上刚一醒就开始出来洗衣服,中间一点没有停,一直忙到现在都快要午时了,可是,身边还有这么多的衣服,压根就没有完的意思,看着身边的这一大推衣服,宛如有些犯难了,更是着急了,福临说过今日午时是要过来验收的,可是,依现在的情形看来,那里有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啊,虽说已经尽力了,可是。终究,时间还是赶不上的。 “小姐,歇一歇吧,可别累着了,剩下的这些衣服,让铃兰来洗吧,在这样下去,你身子可受不了。”走到宛如的身后的时候,宛如依旧是一点的感觉都没有,好像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里面去了,压根就没有闲暇的心思顾及到有人来到自己身边,铃兰看着有些难过,坐了下来准备洗衣服。 “不用了,铃兰,这是我的职责和你没有关系,赶紧歇着吧,这几天照顾我你和惠意都没有好好休息,趁着这会子,多眯一会吧。”宛如没有抬头,一边搓着手里面的衣服,这件衣服是皇后中宫里面的服饰,因为这样的面料很珍贵,不管使劲的搓揉。只是轻轻地拍洗,于是越发的慢了一些。 “小姐,我知道你不愿意我来,可是,你在这里忙得要死,我坐在一边,也真真的太不像话了,那里有小姐在忙,而我们这些的奴婢在一边享清福的。”铃兰说着就挽起袖子将手放到了手里面,顿时觉得一股清凉袭上心来。 盆子里面的谁很凉,因为说皇后的这件衣服好是好。但是,不敢有一点的温度的,否则会褪色,不仅不敢用温水,就算是常温的水都不行,上面交代了,这件衣服洗的时候水里面必须有冰,这样洗出来的料子才不会作废了去,这会子,外面虽说是不冷,可是,一触碰到里面的水,顿时就觉得冷的受不了,让铃兰不禁的想要将手缩回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9试探 铃兰并不娇气,可是,终究是忍不住的,看着宛如一只认真的再洗这衣服,总归是忍着冷,拿起衣服的袖子开始学着宛如的样子洗了起来,越是洗着,就越是弄得手有些干涩,不由的有些担心,以前子董鄂府里面的时候,宛如那里做过这些啊,这样子洗下去,那是连着那一双修长的手也给废了去了。 “好啦,就让你忙着我吧,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宛如笑笑,说完,突然间想到自己刚到董鄂府里面的那会子,总是觉得铃兰是一个木木的没有一点生气的丫头,那时候我一直觊觎姚氏的大丫头香兰呢,那时候宛如可是瞧不上铃兰的,这会子说到铃兰伶俐,宛如自己都开始有些脸发烫。 不过,想想也是因为那个时候对铃兰并不了解,所以。这才认为铃兰一无是处,那时候,也不知道是那一根筋不对,左看右看就是觉得铃兰是一个没有心眼的丫头,不管姚氏说了多少铃兰的好话,宛如的一门心思可全部都在香兰的身上,这会子到好,到了受难的时候,去世越发的觉得铃兰的好了,连着心里面也温暖了许多,虽说不忍心看着铃兰因为自己也和着自己一起受苦,可是,看着铃兰的真诚,宛如的心里面是有着一股子的暖流的。 近来,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动不动终是要被别人感动,特别是铃兰,似乎来到辛者库以后,铃兰做的每一样东西总是能够让宛如感觉到温暖,之前的时候,总觉得铃兰是一个没有心眼的丫头,可是,到了辛者库,看着铃兰的一举一动,完全的有所担当,是个大丫头的派头,却总觉的铃兰像是一个贴心的妹妹一样,总是可以暖到她的心里面,虽说铃兰是比她大的,可是,终归,在她看来,相比较铃兰,她还是有个大姐的份。 “小姐,这也是铃兰该做的,惠意在永巷口子那里等着皇上呢,我闲着也是闲着,反正啊,这大春天的,待在屋子里面也是会憋出病来的,出来活动活动,连着全身的血脉也畅通了,一举两得,今个阳光这么好了,洗洗衣服也是调节情趣。”铃兰笑笑,知道宛如的心里面怎么想,害怕宛如又想不开了,索性笑着将这件事情当成春日里的一项乐趣,想来,这样子宛如的心里面许是会舒服一些。 “也就是你会安慰我,也好。”宛如苦笑,兴许铃兰说得对,很多的事情并不是别人想的那样的艰苦,一种心态决定着一种命运,一样的事情,但凡想的不一样了,做起来也就不一样了,许是铃兰说得对,将这件事情不要当成是一件苦役,当做是打发闲暇的娱乐,倒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小姐,快快,太妃太妃”刚刚安静了一会儿就听到惠意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有些上气不接下去,连着说话都很困难,可见是跑着过来的,样子还有些惊慌似地,从早上开始,惠意就被宛如打发到了永巷的口口,生怕一个不小心皇上就到了这里,反正,宛如也不忍心让惠意做些什么,索性就让惠意盯着稍,福临说今天要来,万一真是来了,惠意早早的通告一声,宛如也好有个准备。 “怎么了,你慢点,慢些说话。”宛如的语气很是平缓,像是没有是那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宛如当然听到了,就算惠意话说成这样,宛如还是可以听得清,太妃,还能是什么太妃,不过就是太妃来到了这里罢了,可是,她已经来到这里了,太妃还过来干什么,是来找她的? “太妃朝着这便走过来了,太妃,太妃来了”缓了缓身,惠意终究是能够讲话说得清楚了,刚一说完,又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起来,然后,看着宛如的身后,却发现太妃已经进来了,笑着站在她们的身后,惠意来不及喘息,指着背后,对着宛如,“小姐,太妃” 看着惠意的动作,宛如下意识的转过了头去,却发现太妃一个人站在那里,后面跟着王嬷嬷正笑着看着她呢,于是,宛如赶紧站了起来,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幸好有铃兰在身边帮衬着,这才稳了下来,赶紧跪着说道,“不知太妃来此,宛如有失远迎,还望太妃赎罪。” “得了,哀家来到这里,也不是指望你给我什么远迎,想来你和哀家也还是没有什么缘分的,以前都不见得怎么样,这会子到了这里,哀家也不指望你给哀家什么惊喜。”太妃的眉毛微微动了动,笑着看着她,似乎对着她身后的洗衣盆有着几分的兴趣。 “还望太妃赎罪。”她心里面清楚的很,知道太妃话里面的意思,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能说什么,现在她的这种状况,只能是忍气吞声了,只为能够保住一条命,这会子和她在皇宫外面的时候也不一样。 那时候,虽说太妃是得罪不得的,可是,终归她还是一个格格,太妃好歹也是要给着她积分的薄面的,可是,现在可好,她成为辛者库最低贱的奴婢,生命对于她来说还比不上这个皇宫里面的一条狗,可不是谁想要她的命就能要的么,这会子,要是说错了什么话,想来太妃连个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可以就地把她给解决了,不用告诉任何的人,任是谁也没有办法帮衬着她了。 这个时候,既然先前已经把太妃给得罪了,这会子不论她干什么,太妃也不见得在乎,索性,还是小心的回话,有话说,在这个皇宫里面多做多错,多说多错,索性,什么也不说,但也不能不张嘴,那也好,模糊的回答倒也是好的,现在,重要的是保住自己这一条小命就是最好了。 “哼,好了,也说不上什么赎罪的,起来吧,既然这里是选择的,哀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啊,每一个人的选择不一样,有人啊,就是愿意当个最低贱的女奴也不愿意当王妃,毕竟,人各有志。”太妃看着她身后的衣服,淡淡一笑,看着她,饶有兴趣的说道,完全一副冷笑的架势。 “是宛如有眼不识泰山。”虽然听着太妃说起来了,铃兰在一边也是打算扶着她起来的,可是,听着太妃话里面的架势,她终究是没有起来,只是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她当然知道太妃心里面是有火的,这会子说让她起来,不过也只是说说罢了,倒也没有真的让她起来的意思。 “什么有眼不识泰山,哀家可没有说过,想来也是我那儿子没有这个福气,没有办法得到宛硕格格这样靓丽的女子,是博果儿没有福气,也怨不得别人,要说也怪我这个额娘没有教好。”太妃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说道,看那意思压根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她低着头,在心里面寻思着,太妃是要来干什么,就为了来找她说这样的一件事情,可是,今天是来追债的,那也不至于,太妃那里会为了这样的一件小事来这里,她心里面明白的很,别看太妃不管是说话还是干什么没有个什么分寸,可是,做起事情,太妃可是有分寸的,这会子必然是有着什么事情找她。 这样一想。心里面也没有那么胆怯了,太妃要是想要她的命,压根不用这样子和她废话,她一个奴婢,只要太妃一个不情愿,就可以要了她的脑袋,这会子饶有兴趣的来和她说话,可不是那么简单,于是,她低着头小声说道,“是宛如没有福气当王妃,宛如命里面只配当一个奴婢,是宛如没有那个福气。” “看来董鄂氏知道啊,也好,既然有了这样的意识,也就不用哀家多说什么了,哀家知道你也有这个分寸。”听了她的话,太妃微微一笑,很是满意的看着她,然后,示意身后的王嬷嬷。 王嬷嬷会意。赶紧走过来,拉了拉铃兰和惠意,起身对着太妃说道,“太妃娘娘找宛如姑娘有事情,奴婢们不打扰了。”说完,王嬷嬷就连同着这个院子里面的人离开了辛者库,这会子,辛者库只剩下了宛如和太妃两个人。 “太妃找奴婢有事?”她抬头,正好对上太妃的眼眸,太妃的眼里面带着盈盈的笑意,看到她看着自己,更是笑的灿烂。 太妃笑的很开心,在阳光下,透着一丝的温暖,可是,这样子的笑容里面却带着一种冰冷,让她只感觉有什么危险或者说阴谋正在悄悄进行,而这当中,太妃想要拉着她,刚才看到王嬷嬷带走了铃兰和惠意,宛如的心里面已经明白了许多。 “很好,宛如还是聪明人,哀家也不多说什么了,既然你已经来到了辛者库,想必,你也是知道哀家的能耐,怎么样。在这里住的还满意吧?”听了宛如的话,太妃眼角微微往上翘,知道宛如已经知道自己今天来必然是有事情的,淡淡的说道。 太妃更是满意,知道自己看的这个人不会错,董鄂宛如有别看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可是,人确实聪明着呢,从当初宛如反悔和博果儿的婚约里面太妃就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最是精明,虽然不知道宛如的真实目的,但是,太妃对于宛如的这种做法却有着自己的一套说辞,也有些自己的一套理解。 当初看到宛如不愿意和自己配合,太妃就知道这丫头绝对是变心了,不过,对于董鄂宛如的做法,太妃自认为是可以理解的,这个皇宫里面但凡是有些精明的女人都不会同意的,如果当初董鄂宛如真的答应嫁给博果儿太妃自己还不愿意呢,宛如要是答应嫁给了博果儿。只能证明这个女人没有脑子,脑子里面完全是一团子的浆糊,是成不了什么大的气候,而正是宛如的临阵反悔让太妃对宛如有另眼相看了。 当然,在选秀女之前,太妃早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已经想好了两种的方案,一个就是宛如愿意嫁给博果儿,那太妃也勉强算是点头吧,最起码可以打击到福临和圣母皇太后,初衷算是完成了,可是,如果宛如选择了第二条路,那么,也就是说宛如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不是那么轻易被别人控制思想的人,这样的人,好用,也不好用,但是,这样子的人,用起来会很得手,而董鄂宛如,刚好符合这一点。 “来的那天就病了,这样子的地方,住着当然不会很好,但是,这都是宛如的命,兴许是宛如命里面没有当皇上后宫妃嫔的命。更是没有当王妃的命,住在这里,差不对也去了半条命了。”她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既然太妃是来看有事情,可见不仅仅那么简单,既然能来看她,证明,是还想要利用她,宛如可精着呢,赶紧顺着太妃的意思说道,知道太妃必然是有着打算的。 “哎,也不能怪你,这也是博果儿和福临的错误,想当初的那情形,不管你是选择当皇上的女人还是博果儿的女人,总归是不能如愿的,都说女人难当,哀家也挺难过的,这样一个标志的美人儿,还真真是可惜了。”听了宛如的话,太妃越发的满意了,这个董鄂宛如果然精得很。和自己想的一样,那么,也就是说,董鄂宛如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想到这里,太妃越发的满意了。 “这一切都是宛如的命,兴许在这个辛者库还有宛如的一片生存的天地,出去了,怕是宛如再怎么有能耐也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还是太妃不嫌弃,让宛如在辛者库当女官。然宛如留下了一条贱命。”太妃的心思,宛如虽不是很明白,但是,此刻,宛如知道,太妃必然是来找她帮忙的,这个时候,太妃必然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了,那么,她必然要参与。 宛如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她参与其中了,才可以给福临一个喘息的机会,她才能够帮到福临,那么,这个时候,宛如知道,自己必然放下所有,用一颗七窍玲珑心来和太妃对话,就算不知道太妃打什么算盘。 现在,她只能配合太妃,好让自己参与其中,这个时候,宛如不管太妃是怎么看自己的,但是,一点她知道,太妃是想要利用她的,那么,她乖巧的配合就好了,太妃想要的答案,那么,宛如给太妃就是了,刚好,太妃想要的,真是她所求的,索性,随了太妃的性子。配合一下,这一点,她还是精着呢。 太妃知道,既然董鄂宛如选择了在最危险的时候退出,不过是董鄂宛如聪明的在躲避祸患,太妃知道董鄂宛如在最重要的关头反悔,不过是担心自己同意之后得罪了太后,那么,就算是他愿意,也不见得会嫁到博果儿,那个王妃的位子,不见得是她董鄂宛如的,索性,反悔了,人还在宫里面,至少向当上后妃,是有机会的。 在“囚徒战略”中,人会在绝境的时候,选择对自己最有意义的方式,人都是有着很强的求生**,可是,人和人有不同,但凡聪明的人,在危机关头临危不乱,会给自己一个好的选择,而董鄂宛如恰恰是在最危险的时候,选择了留在皇宫里面,而当晚在辛者库皇上宠幸了董鄂宛如就是最好的证明。 再加上董鄂宛如刚才说话的意思,太妃嘴角略过了一丝的微笑,想来这个董鄂宛如不过是为了在深宫当中生存罢了,太妃是过来了,自然是最明白不过了,那么,现在,太妃完全可以利用自己是过来人这一点,帮着董鄂宛如,和宛如连城一个战线,那么,宛如必然会被她所利用。 在皇宫里面生活了这么多年,太妃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只有一条船上的蚂蚱才会一起急流勇退,而现在,只要自己给董鄂宛如一些恩惠,将董鄂宛如的利益个自己连载一起,那么,太妃才不害怕董鄂宛如会临阵脱逃,只有相互利用,董鄂宛如才会被自己所用,想到这里,太妃眯着眼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打着小算盘的董鄂宛如,心里面越发的放松了许多。 董鄂宛如这个人,太费没有看错,这么多年来,太妃在宫里面从来都没有看错国人,母后皇太后就是最好的例子,能够将母后皇太后从舍母皇太后的阵型里面拉过来,太妃必然是有着自己的计谋,而此刻,董鄂宛如,对于太妃来说更算算不上什么,不过是给她董鄂宛如一些的小恩小惠,那么,董鄂宛如安全会是自己手里买呢的棋子。 当然,太妃知道宛如很聪明,但是,再聪明的人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放下一切去尽力,而且,她们还是连在一起的,更何况,以太妃看来,这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完全是要受制于自己的,就算董鄂宛如有着野心,但是,却没有那个能力,她太妃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再精明的人,永远只会为她所用,而不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当然圣母皇太后大玉儿是个例外,可是,这个董鄂宛如不是大玉儿,就算董鄂宛如有着大玉儿的心智,但是,毕竟年青,年龄让董鄂宛如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的,所以,不管从安个角度来看,董鄂宛如也只能为她太妃所用。 “可巧你是个聪明人,以你的意思,你是不行要待在了这个地方是吗?”太妃笑笑,还是想要试探一番,这是太妃的风格,知道一个人的能耐,就算是心里面有着百分之九十九的胜算,但是,太妃还是要试探一次的。 一再试探,这是太妃多年在皇宫里面的伎俩,既然要用一个人,那么,太妃必须要保证绝对的可用性,否则,不管这个人多么能耐,都只会是一颗没有用的棋子,事成不了气候的,在这个最关键的人身上,太妃必须慎之又慎,否则,走错一步,那就是全盘皆输了,只有保证百分之百太妃才有把握。 “这样的地方,能早一日离开便是最好的了,皇宫最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辛者库却这样贫苦,但凡是一个有些心气的人都愿意往高处爬,不是吗,太妃娘娘?”她莞尔一笑,知道太妃想要什么答案,这个地方,确实不是她想呆的,虽说很安静,可是,这个地方太潮湿了,总是弄得她腰酸,身子越发的觉得不好了。 这个地方是这个样子。可偏偏董鄂宛如的身子又是这么的弱,压根就没有一点见好的样子,今天夹带上要洗衣服,可巧了,一坐下来,摸着那个凉水,全身都感觉到难受,越发的难以忍受了,本来想着这里也就这样了,凑合着总算还是好的,身子弱是一方面,最起码,她意志力好啊,反正比起铃兰和惠意要好得多。 但是,要是能离开这里,当然是最好不过了,董鄂宛如又不是傻子,这样的地方要是迷恋了那才怪了呢,要是能借着太妃离开这里,那是最好不过了,要是离不开也无所谓。反正已经在这个地方了,宛如当然清楚的很,太妃现在问她这话,不过是看她的坦诚程度,太妃当然也不是什么傻子,不会不知道这个地方不是人待的地方,就是想要看看她董鄂宛如是不是坦诚,敢不敢在自己面前玩心眼,那么,她坦诚一些,选秀那天,她逆着太妃的意思来,今天,她就顺着太妃的意思,反正有好无坏。 “继续,哀家听着呢。”太妃笑笑,嘴角微扬,看着宛如淡淡的说道,很是欣慰,太妃知道明白董鄂宛如懂了她的意思,于是,太妃只是倪着眼睛看着董鄂宛如,想要看看这个董鄂宛如到底有多厉害,或者想要检测一下,这个女人到底值不值的自己利用。 “如果有可能,宛如想要从太妃这里讨一个人情,如果可以放宛如出了这个辛者库。不管太妃给宛如什么任务,宛如都会尽力完成的,这个辛者库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宛如还望太妃成全。”看到太妃耐心的听着,宛如淡淡一笑,低下头去,感觉腿有些发麻,她换了个姿势,尽量的让自己束缚一些,然后,抬起头来,继续说道。 她的心里面就已经有了主意,这一次太妃来这里的目的,不管是好是坏,太妃都不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更是不会自己明白的告诉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0信任 只是给她一个明白的机会,只是看看她够不够机灵,值不值的利用,那么,现在她随着太妃的心来说。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只好去交换了,给太妃一个自己的把柄,这样,才能够得到太妃的信任,这个皇宫不过就是彼此利用,这一点不用谁去说破。 太妃是宫里面的老人了,自然是个设置陷阱的高人,太妃必然在来之前,早将一切都给她铺好了,就等着她往里面跳了,要是这个时候,她还是傻了吧唧的愣在那里,不给太妃一个将话说明白的机会,只怕太妃会弃了她,那么,索性,所太妃所愿,她给太妃这个台阶,毕竟,这种事情太妃才不会往身上揽呢,太妃可是帅,现在,不过是想要用她这个卒罢了,就看她够不够聪明了。 “董鄂宛如,还真是哀家小瞧你了,你果然不是博果儿说的那么简单,要说这心计啊,还是女人厉害一些。别看这个天下是那些男人的,可是,要说到谋略啊,还是咱们女人厉害了一些,这个天下,要是没有咱们女人在后面协调着,怕他们男人的世界也不是那样的一派和气吧,说到底,这个天下,靠的还是我们女人。”太妃看了她一眼,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她洗的衣服,样子不是很满意。 接着,太妃又再次往前走了两步,躬下身子拉起她的手,笑着亲自将她扶了起来,接着说道,“你说说这样一个标致的美人胚子,就这样做了女奴真真的是太可惜了,宛如啊,你也不要怨哀家,哀家那个时候也是没有法子,谁让你当初不听哀家的话。要是嫁给了博果儿,这时候哪里还用得着受这样的苦。” 她站了起来,觉得腿有些发麻,没有办法直接的站起来,跪了这么久,腿已经快没有知觉了,一个不留意差一点摔倒,还是太妃走了过来,扶了她一把,这会子听到太妃这样子说话,她又跪在了地上。虽然腿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之前还没有这样跪过呢,这会子,她知道必须跪下来,太妃这个时候要的就是她肚子里面的真话,今天,就算是这条腿废了,她也必须坚持着跪下。 “这一切都是宛如的错,那时候,一心只想要当上后宫的妃子,是宛如的野心太大了,总觉得这个高强当中的女人都是幸福的,是宛如鼠目寸光了,是宛如辜负了太妃娘娘的厚爱,这一次,宛如一定会好好听话,只要能离开这个辛者库,宛如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跪了下来,低着头,已经快要到了地上,小声的说道,声音有些颤抖,但是,还是快速的说完了。 “来,起来吧,这怎么能怪你呢,真是个傻孩子,你看看,也都是怪哀家,也不是哀家,你也不用来到这个辛者库了,想想啊,还是哀家害了你,赶紧的,快起来了,既然是哀家的错,只要你好好听好。哀家担保让你离开这个地方。”太妃笑笑,等得就是宛如的这句话,太妃说着赶紧将宛如扶了起来,直到她站稳了,这才看着她,眼神带着一丝的诡异。 “如果能够离开这里,宛如自然是对太妃忠心耿耿,之前都是宛如不知所谓,这才招致了这场大祸,在这个地方,宛如也靠不上别人,在辛者库这个地方,宛如不管是死是活想来都没有人管了,现在,宛如只能靠太妃娘娘。”她低下头去,小声的说道,也许,太妃等待的就是她的这句话。 “这也不是什么请求不请求的,这间事情是怪哀家,既然是哀家的错,哀家自然是要改过来的,只要你好好听话,有什么好的,哀家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太妃微微一笑,摸了摸宛如的脸蛋,笑着说道,“不过,如果你再敢玩什么猫腻的话,哀家敢给你担保,不会给你一个全尸,你记住了吗?” 太妃的语气突然间有些严厉,但是,看着她的眼神依旧很是柔和,样子不过是在吓唬她,只是,这样柔和的目光让人害怕,但是,宛如自然是看的明白,太妃不过是想要她的肯定,害怕她像上次一样,临阵变卦。 “宛如明白,现在宛如已经到了辛者库,宛如是赌不起的,宛如想要的不过是荣华富贵,要的不过是一个正常女人想要的,不过是想要保证董鄂一家一世太平,别的对于宛如来说都是恍然间的一个泡影。”她淡淡的说道,这个时候,她必须将自己的目的交出来,这些不全是她的假话,除了对于福临的爱,董鄂一家是她唯一的希望,来到大清这么久了,她也和别的女人一样,希望自己的家族旺盛,这不是错事。 “很好,这个世界怕的就是一个女人毫无所求,一心只为了爱情,哀家知道你和福临的爱情,知道你对福临的真心,可是,帝王的爱不是一个女人可以担当的起来的,万千宠爱的背后是一把坚韧的刀子,宛如是个聪明人,哀家不认为你会不明白。”太妃很满意,笑着点了点头。 像是太妃说的,不怕一个人的贪心,最怕的就是一个女人毫不目的的牺牲,这样子的人用不了,更是不敢用,只要一个人有所求,那么这个人就一定可以利用,既然董鄂宛如想要的除了爱情,太妃是都可以给她的,可是,听着宛如的这些话,爱情对于她来说似乎没有博果儿所认为的你那么重要。 太妃也是一个女人,知道女人在面对情感的时候是有些感性的,甚至是有些迂腐的,可是,太妃是过来人,一路过来,不管是太妃自己,还是圣母皇太后大玉儿、母后皇太后哲哲,还是她娜木钟,这一路走来,也曾今为情所困,也许但凡是一个女人,都会在爱情的泡沫里面摸爬滚打,只是,最终的选择只有一个。 太妃是过来人,当初太妃选择了荣华至上的权利,大玉儿如此,母后皇太后哲哲亦是这样,于是,她们三个是这个皇宫里面的取胜者,当然有人选择了爱情,那就是辰妃海兰珠,可是,等待海兰珠的只有年少时的香消玉殒,只有残酷的死亡,太妃娜木钟自认为是个聪明人,更是认为董鄂宛如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听了宛如的话,太妃感觉宛如是和自己一类的人。 但凡是有些智慧的女人,在爱情和利益面前,永远都会选择都自己有利的一方,爱情固然美好,但是,沉浸在爱情里面只有伤害,或者说,只有死亡,海兰珠就是最好的例子,海兰珠拥有了爱情,可是,万千宠爱于一生又能怎么样,儿子没有了,连着自己的生命都没有了,甚至到了最后,海兰珠也是没有办法和皇太极相守的,至今,皇太极的墓穴还在等着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而永远不可能是她海兰珠的,死而不能同穴,就是给海兰珠这个傻女人最好的惩罚。 对于海兰珠的结局和自己相比较,太妃一直洋洋得意,作为太妃,娜木钟不需要爱情,不需要死而同穴,娜木钟要的是争一口气,娜木钟要的是女人至高无上的权利,虽然,到了现在,娜木钟还是比不上大玉儿,但是,娜木钟知道大玉儿靠的不过是多尔衮,而自己,虽然不是太后,但是,再看这个皇宫里面,连着大玉儿要是要对着自己礼让三分的,比起其他的太妃,娜木钟可算是最风光的,这中间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因为娜木钟的谋略。 说道谋略,娜木钟自认为是个能手,娜木钟可以控制的不仅仅是后宫,住在了博果儿那里,娜木钟的机会很多,娜木钟甚至已经涉足到了朝堂,福临的这个朝廷,如果没有娜木钟,娜木钟想,怕是也支撑不了多久的。 所以,在娜木钟看来,爱情从来都不是是个理由,作为女人,只要有权利,只要有谋略,一点都不会比男人差,娜木钟虽说是讨厌大玉儿,但是,却很是看重大玉儿能够放下自己个多尔衮的感情,选择至高无上的权利,这么多年来,娜木钟从来都没有认可过大玉儿,从来都不服输,但是,对于大玉儿放弃自己和多尔衮的爱情,娜木钟却是很敬佩的,更是感觉到了大玉儿的不简单。 看着眼前的董鄂宛如,太妃像是看到了当年的大玉儿,那时候,大玉儿也是和宛如一个性子,当然,更多的是个大玉儿一样风光无限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当时,大玉儿不仅仅吸引了多尔衮,吸引了蒙古的贵族,更是吸引了皇太极,而至今,董鄂宛如不管是性子还是处境,都和当年的大玉儿是那样的相似,再加上缜密的心思,太妃更是觉得像是看到了大玉儿,所以,太妃认定,董鄂宛如会是当年的大玉儿,毅然决然放弃爱情求得荣华,更何况,太妃让宛如做的事情,还是和自己相爱的男人相守,董鄂宛如不傻,不会不知道这当中自己是最大的受益者。 “太妃说的宛如都明白,以前在皇宫外面的时候,宛如或者还存在着幻想,可是,进到这个皇宫里面,宛如再清楚不过了,所谓帝王的爱情,不过只是一个瞬间的新鲜感,过去了,就再也没有影子了,皇上是个情种?可是,我还在这里,虽然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可是,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在这里洗衣服,爱情,在皇宫是个奢侈品,宛如明白,宛如没有办法消受。”她抬起头,看着太妃,淡淡的说道,眼神满是绝望。 “你明白就好,这皇帝的爱情啊,是个毒药,皇上宠着谁,谁就会有危险,所以,也就注定皇帝是没有真爱的,帝王的爱是一种博爱,不会是在哪一个女人的身上,先皇的爱情就是这样,先皇爱着辰妃,可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保不住辰妃和他们的儿子,当时说是玉儿的错,可是,大玉儿现在是大清最尊贵的女人。”太妃淡淡的说道。 当然。太妃不是一个爱说是非的人,太妃只是想要董鄂宛如明白,爱情在皇宫是没有办法存在的,女人,必须拿起武器自己保护着自己,而现在,董鄂宛如唯一的选择只有靠着太妃,这样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宛如明白,现在宛如只有靠着太妃娘娘了,只要可以出了这个辛者库,只要可以不再受苦,宛如什么都愿意做,宛如愿意做和圣母皇太后一样的人。”宛如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什么人,淡淡一笑,对着太妃说道。 “其实,哀家也用不上你做什么,不久,你就会离开这里,哀家会调你去慈宁宫,在哪里你可以先当一个大丫鬟,福临反正对你有情。一步步来,哀家知道以你的聪明,不会当不上贵妃的,放心吧,至于干什么,你心里面自然是明白的。”太妃突然间表情严肃了起来,看着董鄂宛如,淡淡的说道。 “是,宛如一定不会辜负太妃的期望,只要离开这里,只要太妃传唤,宛如一定第一时间到,至于圣母皇太后那里,宛如自然是不会松懈的,宛如在哪里会当一个盲人,看不到,但是一定会儿听八方,但凡是太妃想要的,宛如一定会尽力去做。”她盯着太妃,很快明白了太妃娜木钟的目的,太妃不过是想要她去慈宁宫当一个探子,也就是最开始的细作,只不过这次是慈宁宫,上次是大阿哥府。 说完,她低下头来,淡淡一笑,在后宫。还能是做什么,不过是培养一个细作,当然,能让太妃用到的人多的是,不差她董鄂宛如一个人,可是,有一点,董鄂宛如明白,那就是慈宁宫那个地方,不是太妃想要差一个细作就可以的,大玉儿不是傻子,不会不比太妃精明,所以,太妃这才找到了她,不过是因为她和福临的那一段感情,单凭这一点,她董鄂宛如就是一个很好的细作。 人一般情况下容易犯这样一个错误,那就是讲别人当做是自己,当然,太妃有过斟酌,不过。是以大清朝的女人衡量董鄂宛如,却没有想过这个来自大约四百年之后的灵魂,灵魂深处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感情对于董鄂宛如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当然,对于她董鄂宛如,圣母皇太后大玉儿当然可以拒绝,可是,有一点就是太妃娜木钟精明的地方,当初娜木钟故意和母后皇太后一搭一唱将她调到了永巷辛者库,不过就是想要大玉儿心里面内疚,在大玉儿看来,这件事情董鄂宛如一点的关系都没有,不过是因为太妃和自己的矛盾而将宛如搅了进来,、是因为自己才让董鄂宛如受了这么多的苦,加上宛如又是皇上心爱的女人,对于儿子,大玉儿自然是更加的内疚。 有了这个前提,只要太妃按照计谋将董鄂宛如掉到慈宁宫,大玉儿自然是不会亏待宛如,更不会怀疑董鄂宛如,相反的,则会因为内疚,更加的信任董鄂宛如,那么,董鄂宛如会给太妃带来更多的信息,更多机密的信息,所以说,当初太妃看重她,就是因为看到了她的使用价值。 想到这一点。她心里面明白的很,既然如此,那就如太妃所愿,当一个细作,上次是因为家里面,这次是因为福临,只是地方变了,身份不变罢了,那么,何乐而不为,还可以离开辛者库这个鬼地方,董鄂宛如当然是鼓掌欢迎了,可是,这样一想,宛如的心里面颤了一下,看来太妃是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罢了,越是这样想,宛如的心里面就越发的觉得寒冷。 现在,在董鄂宛如看来,幸好当初自己来到了皇宫,以目前的形式来看,福临最大的敌人不是大阿哥。不是多尔衮,不是任何人,相反的,福临最大的敌人是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和她的儿子博果儿将会是福临最大的敌人,也许,历史是有误差的,或者说,历史在秉承真相的同时,用一种浅薄的真相忽略了另一个更为重要的真相,历史上说多尔衮是反叛者。可是,真实是什么? 历史不过是用一种大家看到,或者说大家自认为的真相覆盖了另一种历史真相,博果儿,历史书说的并不多,不过是有段和董鄂妃的关系描述,可是,有一点却很奇怪,那就是博果儿并没有参加过什么重大的战役,可是,博果儿却是最受尊重的亲王之一,甚至和大阿哥豪格这样的军事家同列一起,想到这里,宛如更加的确定,福临最大的敌人就是博果儿,可是,接下来,博果儿母子会干什么。 历史上从来都没有记载,她董鄂宛如更是不知道,现在,她只有深入其中,逐一去了解才有帮助到福临,也许,就这样参合进去了,连着她的这颗性命也会搅进去,可是,如果是为了福临,她愿意,如果是因为自己想要了解真实的历史,她更是愿意,于是,她越发的庆幸当初选择进宫是一个多么好的决定,有些浑水,她作为女人家还是必须要参加进来的。 太妃说话虽然蛮狠,但是,有一点,太妃说的没有错。那就是历史上虽然没有提到女人的作用,但是,女人对这个朝堂的作用却是巨大的,不说近的,就拿汉朝汉武帝时期来说,几个女人就可以绝定谁当上皇帝,而也正是因为女人的作用,有了一个卫子夫,也就有了一个卫青,于是,也就有了后来的霍去病,由此,这才开辟了汉朝武帝时期的辉煌,而现在,也正是如此,女人的作用,一点都不允许忽视。 “好孩子,哀家知道你受苦了,这么久以来,哀家也看着呢,这不是为了救你,这几天哀家一直都派着王嬷嬷照顾着你,然后,在皇上那边汇报着你的情况,要不是当天哀家找人禀告皇上,再有皇上禀告圣母皇太后,恐怕你这条小命早就已经没有了,不过,现在过去了,哀家也就不说什么了。”太妃笑着说道,一边摸了摸宛如冰凉的手,放到自己温暖的手心里面,一脸的心疼。 当然,太妃不会不知道当晚是怎么回事,只是太妃担保董鄂宛如不知道,这么久以来,太妃一直派着王嬷嬷在身边监督着,为的就是对她董鄂宛如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些,或者说这些虚假的信息,不过就是想要让董鄂宛如欠自己一个人情,那么,今后,对宛如控制起来也要容易一些。 “原来是太妃娘娘,宛如在这里谢过太妃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宛如不会忘记的。”说着她挣脱了太妃的手,跪了下来,连着磕了几个响头。 虽然不知道太妃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她知道真假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太妃告诉她这件事情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给她一个恩情,那么,也好,让太妃揪着一个人情,才会加深太妃对她的信任,这一件事情,真假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所不能起到的作用,而这件事情,不过对于她来说,还是太妃,都是一件好事情,因为通过这件事情,完全可以加深她和太妃之间的信任。 “好了,快起来吧,瞧瞧你这个孩子,这样子倒是让哀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上一次见你的时候,哀家瞧着你就觉得心里面喜欢的不得了,完全是个没人胚子,加上聪明,更是让哀家欢喜,现在啊,哀家只能帮着你接近皇上了,要不是你已经认了多尔衮当了干爹,哀家还真像认你当个干女儿呢。”太妃突然间笑了,拉起她,淡淡的微笑。 太妃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言语里面的意思就是不能认她当干女儿,话说得再好,宛如还是懂的听一些重点的句子,和聪明的人说话,不能单单去听话怎么说,重要的是听她言语里面的意思,太妃的话说得很好听,说什么喜欢的不得了,不过是因为她董鄂宛如对自己有用罢了,如果没有用,太妃压根是连正眼都不会看她一眼的,宛如心里面明白的很。 现在太妃话说得好听,什么欢喜啊,什么喜欢啊,但是,说得白话一些,不过就是哀家不管再怎么喜欢你,但是,却没有办法给你什么职位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1忍住 现在,就算我再喜欢你,你只是一个女奴,而不是我的女儿,你必须认清楚这个现实,太妃是聪明人,当然不会将话说得这么直白,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到前头的,现在,太妃不过是希望她不要胡乱行事,因为,太妃不会是她董鄂宛如背后的保证。 “谢谢太妃,能得到太妃的喜欢,是宛如的福气,怪只怪,当初宛如早早的认了摄政王当干爹,不过,宛如还是会将太妃当额娘一样看待的。”她低下头来,笑着说道,太妃的意思她自然明白。 “这就好。这就好,宛如这样说,哀家就放心了。”太妃说着,拍了拍她的手,很是满意,笑容像是被在开水当中烫过一样灿烂。 “皇上驾到”刚一停下来,她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面对面前的沉默就听到了外面太监的喊话,声音很是洪亮,似乎已经走得很近了。 “皇上过来做什么?”听到太监的喊话,太妃的没有一皱,很是不满意,轻轻地瞅了她一眼,小声的问道,显然是没有想到会遇见这样的尴尬,但是,表情很是冷静,完全没有慌张的感觉。 “是来检查奴婢的职务,这些衣服是皇上交代的任务,皇上有交代说要在这个时候过来检查。”她小声的回答,心里面其实是有些慌了神的。本来是知道福临要来到这里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和太妃一说话,完全将这叉子事情给给忘记了。 现在,一听到太监的喊话,她有些慌了神了,虽说是自己愿意入虎穴的,可是,此刻听到福临往这边走了过来,宛如还是感觉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一样,心里面很是害怕,总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福临往这边走过来,她心里面很是慌张,总觉得像是自己做错的事情一样,明明知道自己没错,可是,她还是心虚。 “好好交代就是了,好好和皇上相处,哀家希望看到你幸福。”太妃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衣服,眼角微微上翘,然后,看着她,冷冷的说道,眼神里面却有些一丝的笑意。 “太妃放心,宛如一切都明白。”她小声的回答。突然间看到院子的门路上有一档明黄,知道必然是福临来了,再看看太妃的眼神,完全忘记有了这么一茬,她心里面有些着急,赶紧跪下来,大声的说道,“太妃娘娘,您交代的奴婢都记住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太妃先是一愣,接着微微一笑,很是满意的说道,“哼,董鄂宛如以哀家看,你完全没有将哀家放到眼里,你知道吗,现在哀家要了你的命,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救你这样的身份,还跟哀家讨价还价,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奴婢知错了。还望太妃赎罪,可是,今天的这些活都是皇上交代的,奴婢实在是脱不开身,还望太妃娘娘赎罪,再说了,太妃所说的活计奴婢也不会,对于太妃的珠钗,奴婢真的无能为力。”她看到太妃头上有一粒珠钗漏了出来,似乎有些残损,赶紧说道,心里面想的却是太妃配合的竟然这样投入,不愧是个老人家。 “来人啊,来人啊,将这个董鄂宛如给哀家送到宗人府,不然就乱棍打死,真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丫头,敢骑到哀家的头上。”太妃斜着眼看到福临已经进了院子,大声的喊道,顺着走过去就给了董鄂宛如一脚。 “太妃!”太妃的脚还没有落下去,就被福临在身后喊住了,声音很大,似乎很是急促,更是意想不到,宛如抬起头来,看到福临涨红了脸,看着宛如心里面一阵难受,可是,她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她还必须演下去,可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看到蒙古烟竟然也在福临的身后。 “皇上万岁。”看到福临的身影,本来就跪着,现在,宛如赶紧低下头去行礼,这个时候,不管多么重要的关头,作为宫里面最低级的宫女,首要的就是向皇上行礼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哦,是福临啊,你怎么来这里了,皇上日理万机,哀家以为皇上忙的连博果儿的婚礼都没有办法参见呢,却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连这样的地方都来,看来皇上也没有哀家所想的那么忙啊。”太妃转过头去看到福临,明明知道福临已经来了,可是,还是装作刚知道样子,似乎对于福临来到这个地方很是惊奇。并且一开头就开始挖苦福林。 太妃做什么事情都是那样富有心计,本来作为太妃突然间出现在这里,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太妃压根并不顾及自己是否有错在先,福临刚一进来,就给福临一个当头棒喝,完全是在掩藏自己在这里的处境,这一招,实在是高。 “朕是在忙啊,太妃忘记了。这辛者库可是朕的管辖范围,后宫是个复杂的地方,朕现在的职责就是管好后宫,可是,辛者库担当着后宫六宫的衣饰清洗,朕有义务过来监督一下吧。”福临淡淡一笑,看着太妃,完全没有忍让的意思,反倒是带着一丝的火气,可是,却在尽量的忍让。 “是吗,皇上还真是忙啊,怪不得皇上忙呢,原来连后宫这样的消小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真是勤奋啊,不过也怪我那儿子没这个福气,大婚,也不见得皇上有着一丝丝的表示,只是一纸圣旨,还真是简单啊。”太妃看着福临的态度也有些生气了,本来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可是,看着福临的样子,太妃很不高兴。 “看来太妃揪心的是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是朕疏忽了,还望太妃见谅。”福临淡淡一笑,想到了圣母皇太后的话,知道太妃这是在故意拖延,于是,也只是淡淡的一笑。 只是希望这间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博果儿和宛心的婚事,福临却是是不愿意去,当时是生气,没有想那么多,这会子,虽说还在生气,可是。总归,是自己作为皇帝有些不对,福临也不想就这样揪着,再说了,今个来这里也不是要找气受的,说是来检查董鄂宛如的工作,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过来看看,刚好蒙古烟今天入宫了,就带着过来了,也想着让宛如轻松一些,这个时候,却是不想揽上什么事情的。 “哼!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博果儿做臣子的自然是没有什么话要说,只不过,皇上这样子疏忽博果儿,这倒是让博果儿这个和皇帝一起长大的弟弟心里面很不舒服。”太妃反倒是有些得理不饶人了,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为太妃和博果儿要抢走宛如,惹得皇上生了气,这才给他们脸色看,可是,这会子,太妃倒是揪着不愿意放手了。 “太妃娘娘,九哥已经说了,是他疏忽了,现在,十一哥哥都已经结婚了,说这些也是没有什么用的,还有,十一嫂子很是贤惠,这就够了,我们是一家子的人,好好相处不是很好的吗?”看着这样的形式,蒙古烟慌了神了,知道太妃必然是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又害怕福临生气将事情弄大,赶紧解释道。 “幺,烟儿在这里呢,怎么不见烟儿给哀家行礼了,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瞧着哀家只是一个老太婆就这样忽视了。”听了蒙古烟的话,太妃的眼睛一瞥,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语气却是很生气。 “姨妈,你看看你,这是哪里的话,烟儿早上才从十一哥哥哪里来,这会子不是忙着看到你惩罚宛如着急给忘记了么。”蒙古烟吞了吞舌头,走过来,拉着太妃的胳膊,轻声说道,一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的宛如。 “哼,原来烟儿心里面还有哀家这个姨妈啊,哀家还以为烟儿的脑子里面只有你姑姑和九哥呢,还能记得哀家这个姨妈啊。”太妃生气的说完,然后,看了一眼蒙古烟,然后,又笑了,总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妃感觉到了蒙古烟的面前总是忘记生气,本来说给蒙古烟的话,就是说给福临的,这会子,当然也不会怪罪蒙古烟了。 “好了啦,姨妈,你看看,你一发火这么多人都要受罚,你再看看,宛如都已经到了辛者库了,你就放过她啦,再说了,宛如身子本来就不好,前几天才刚好,这会子有这样跪着,怕是受不了吧,让她起来吧。”蒙古烟对着太妃微微一笑,又开始在太妃的面前求情,一面看着跪在那里的董鄂宛如,心里面很是心疼。 “怎么?连着烟儿都要帮着这个丫头说话了?”太妃显然是不怎么高兴,看着蒙古烟的神情,刚刚好了一些的情绪,此刻,又紧紧的蹦了起来。 “哎呀,姨妈,不是我要求情,你想啊,宛如好歹是我的结拜妹妹,不管她现在身份是什么,可是,总归是我的结拜妹妹,我这个做姐姐也不好看着她受苦,姨妈就看在烟儿的面子上放了宛如吧,烟儿晚上回去给姨妈做羊奶脖子。”蒙古烟没有理会太妃的温怒,继续笑着说道,一边拉扯着太妃的胳膊。 “好了啦,让她起来吧。”太妃终于又笑了,接着,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很不高兴的福临,接着说道,“哀家来的时间也久了,走了。” “太妃好走。”福临没有挽留,只是淡淡的说道。 良久的沉默。没有挽留,没有其他的任何言语,太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辛者库,福临的样子很是害怕,像是太妃出走出的步子是一把刀子,搁在了心头,一下一下的刺进到了心里面,疼得不是一般的疼。 “宛如,快起来吧,地上多凉啊,你本来就病着呢,这会子可别再病了。”看到太妃离开了,蒙古烟赶紧走过来,将跪在地上的董鄂宛如扶了起来,看到她站都站不稳,很是心疼,一直拉着她,却像是拖着她一样,因为董鄂宛如已经没有了一点劲,压根是站不起来的。 “倒也没有什么,就是站的有些久了。”她淡淡一笑。看到蒙古烟眼神里面的惊异,宛如知道蒙古烟担心什么,虽说是站不稳,可是,扶着蒙古烟的手,还是可以站住的,看中的福临就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自己,宛如只是微微一笑。 宛如本想着说什么,可终究只是勉强的一笑,尽量心里面有些苦涩,可是,终究,还是笑的出来了,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蒙古烟了,虽说知道蒙古烟都好,可是,心里面还是有些担心的,今个看到蒙古烟站在自己的面前,宛如还是有些开心的。 今个突然间见到蒙古烟,宛如感觉连着整个人都觉得清楚了很多,尽管身子是有些沉的,可是,总归是可以忍受的,再者说了,在福临的面前,宛如可不想显示自己是有多么较弱,这么久以来。宛如都希望自己的刚强的,只是苦于董鄂宛如这个孱弱的什么让宛如没有办法。 “还胡说,你看看,脸上都瘦了一大圈,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还说没事。”蒙古烟盯着神看了宛如良久,越发的觉得宛如身子变得孱弱了,本来白皙的皮肤这会子是更加的苍白了,越发的感觉不健康,完全就是一副病态,加上人又瘦了一圈,蒙古烟看着越发的心疼。 当然了,这些日子以来,本来就不好过,加上刚一进宫来就生了一场大病,虽说是好了,可是,身子一下子还是适应不来,越发的觉得瘦了一些,加上永巷辛者库这样的地方本来条件就艰苦,就着吃就不错了。更不要说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东西压根是没有什么营养的。 在辛者库里的这些日子以来,过惯了好日子的董鄂宛如那里吃得下去,可是,终究只是这样子苦撑着,人越发的显得没有精神了,加上刚才一直在洗衣服,一直没有停下来,到了这个时候,可是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宛如看着完全是亿脸的病态,白的让人感觉有些害怕,看着宛如,蒙古烟感觉似乎连着宛如额头上的血管都可以看得清楚了。 “烟儿怕是多想了,辛者库的奴才哪里比得上董鄂宛如啊,别人都是连肚子都吃不饱,可是,董鄂宛如却好,有两个婢女使唤着,那里会受苦呢。”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福临淡淡一笑,突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煞是狠心,眼光里面流露出一丝的寒意,冷的人有人颤。 “奴婢知道这是皇上对奴婢的抬爱,奴婢正想要说,奴婢已经完全的康复了,至于铃兰和惠意,奴婢想恳求皇上让她们会董鄂府去,这里实在不是她们两个应该待得地方。况且,奴婢在这里很好,不用人照顾的。”她扶着蒙古烟的手,小声的说道,既然福临已经将话说到了嘴边,那么,她就是顺着说下去,本来么,她在已经打算好了,送铃兰和惠意出宫去的,这会子,刚巧有机会,是最好不过的了。 “哼,敢情董鄂宛如是生朕的气呢,送回去,董鄂宛如,你以为在这个皇宫还是在董鄂府里面那般吗?”看着董鄂宛如认真的说道,福临的脸色突然间一边,很是不高兴,但是,还是冷冷的说道,让别人看不出福临的表情。 “奴婢不敢,奴婢并没有觉得是奴婢说了算。只是,奴婢作为一个最下等的女奴,使唤两个丫头,着传出去怕也不是很好,再说了,奴婢本来就是一个婢女,是没有资格使唤婢女的,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淡淡的说道,这个时候,她不会说错,辛者库里面的婢女本来就是最下等的。本来就没有资格使唤婢女,她只是实话实说。 “董鄂宛如,这里岂是你一个贱婢可以做得了主的,你想要她们离开,朕偏偏不让,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这个皇宫,完全是朕输了算。”不知道怎么回事,福临突然间大声的呵斥,眼神里面是一阵寒意,冷的让人不敢去直视。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觉得,像奴婢这样的身份是没有资格使唤婢女的。”她不敢抬头,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福临是因为什么突然间发了这个大的火气,总之,她是不敢抬头看着福临的眼神的,可是,这个时候,她知道机会难得,说不定以后见到福临都有些困难了,这会子,必须把握机会,她也是时候给铃兰和惠意想一想了。 虽然福临此刻是生气的,但是,宛如还是了解福临的,就算是惹怒了福临,福临也不会怎么样,再者说了,旁边还有一个蒙古烟呢,福临就算是发火,蒙古烟也不是吃素的,段然是有所劝阻的,现在,董鄂宛如子想要搏一搏,这个时候,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错过了。下次,怕就更难了。 “真是可笑,铃兰惠意是圣母皇太后调遣过来的,有说过是让你使唤的吗,告诉你,董鄂宛如,她们的身份和你是一样的,别拿你的小姐架子使唤她们,你们都是奴婢,现在,你更是没有资格给她们求情,再说了,你一个贱婢,不配向朕求情。”福临看了她一眼,瞅着宛如,恨不得一下子就吃了她,总觉得她是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只想过去给她两脚,可是,看着她孱弱的身子,福临还是忍住了。 “九哥,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这会子怎么又动怒了,你啊,不舍得宛如受苦就直说,偏偏嘴硬,明明是为了宛如好,可是,这会子还偏是要这样子说,看看,气着自己不说,还真是做了好事讨不到便宜。”看到福临动怒了,而宛如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看的蒙古烟有些想笑,这两个人一搭一唱,一个愿意受罚,一个愿意挨打,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就是造化弄人,这个时候还这样子不理解对方。 “好了,好了,朕也不想说什么了,惠意和铃兰是圣母皇太后派遣来的,朕也没有办法,董鄂宛如你少给朕玩心眼,这一点,朕不吃。”腻着眼睛看了一眼蒙古烟,福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然后,顺道的转化了话题,“不过,董鄂宛如,看着你个太妃的关系挺好,怎么不去求求太妃呢?” “奴婢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奴婢是太妃弄到这里来的,这会子求太妃还不是自讨苦吃。”看着福临有些玩弄的语气,宛如说不上来为什么,那样的心虚,赶紧解释道,但是,这个时候只能编瞎话了。 “是吗?自讨苦吃,董鄂宛如,看不出来,你提聪明的嘛?”还是一嘴子的玩弄,让人听不出来,是相信,还是不信,总之这样的语气,是宛如不曾在福临脸上看到的,福临的眼神像是将她看透了一样,让董鄂宛如不敢抬头,但是,却是可以感觉到福临的眼神像是飞刀一样盯着她。 “皇上严重了,奴婢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奴婢依稀记得,皇上说过让宛如好好的活下去,为了在这个皇宫里面生存下去,奴婢知道还是和太妃保持一定的距离的好。”她有些心虚,依稀记起了进宫那晚福临害怕他自杀的事情,赶紧连到一起,生怕福临起了疑心,有了联系,她想,福临该是不会听出来什么端倪的吧。 毕竟,这么久以来,她并不曾觉得福临有多么聪明,皇上不过也是一个常人,没有那种超凡的智慧,那么,既然福临只是一个凡人,那么就由她这个天外来客帮助福临一把吧,不管福临知不知道,但是,这个时候,她想,自己是可以的。 “董鄂宛如还真是个审时度势的人,不过依朕看来,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吧?”逼近,福临一步步朝着她走了过来,直到她的跟前,她感觉到自己都可以感觉到从福临鼻息发出来的气息,那样的温热,可是,听着福临的言语却是那样的冰凉,让她害怕,明明知道福临没有那么聪明,可是,总说不上来为什么,她还是担心,总也放不下心来。 “谢皇上夸奖,宛如算不上聪明,只是因为人在危急到自己性命的时候会分外留意,这样子才可以在皇宫活下去,否则,这个皇宫,谁都可以要了奴婢的命。”既然福临这样子冷淡,那么,也好,她就这样刻意的生分下去,反正,这个时候着急的不是她,就算福临生气,这样子刻意的距离,福临又能怎么样呢,生气固然是有的,可是,和其他的相比较起来,生气却是最受用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2犹豫 还有重要的一点,一直是她没有办法告诉自己,因为也就只有看到福临生气,也微微让她的心里面有些舒服,对于福临,她并不是不在意,她还是很在乎的,看到福临生气,她可以感受到的福临对于她的感情,这样子,让她有了继续下去了的勇气,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女人,可是,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不管是多么坚强的女子,在无人的时候,总归是感觉一丝的孤寂的,让她难受,想要找一个人依靠,她知道福临可以给她依靠,可是,这样子强大的依靠,她是没有办法靠上去的。 都说睿智的人是孤独的,她知道自己不是聪明,只是因为自己是天外来客,对于一些的事情要比这个时候的人懂得多一些,也许,那句睿智的人都是孤独的,话说得并不对,真正孤独的是预知一切的人,因为没有人可以懂她们,不管她们是不是坚强,总归,到头来,只能是她们一个人承受,因为那样的预知是没有人可以替他们承担的。 “朕看未必,对于太妃,朕看你不是避之不及吧,你是想要拉上太妃这个后台,对吗?”福临看着她,突然的大声喊道,看着她,眼神里面像是有些火焰,让她不安,福临竟然知道,福临竟然猜到了,也就是说的福临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笨,可是,为什么,不对,她还是不敢轻易相信,这当中或许有诈,福临只是在试探她,她想。 “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就算皇上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是不敢的,再说了,是太妃将奴婢贬到辛者库的,奴婢对太妃只有恨,怎么会像皇上所说的,和太妃同流合污呢?”她还是微笑,她知道这个时候脸上必须有微笑,福临是了解她的,这个时候,她的脸上如果有一点点的迟疑,必然是会被福临看到的。 “董鄂宛如,在朕的面前不要玩花样,你是个什么样子,朕清楚的很,你还想隐瞒下去吗?”福临突然间怒了,对于她的反应很不满意,似乎完全已经认定她和太妃有些什么一样,眼神里面除了怀疑还是怀疑。 “九哥,你”看着福临的眼神,连着蒙古烟也吓了一跳,福临抬起眼来,看了蒙古烟一眼,蒙古烟终究是乖乖的没有说下去,只是看着福临,想要知道福临在干什么,另一只手却仅仅的扶着宛如,眼神里面略过了一丝的担心。 “董鄂宛如,看来朕对你还必须要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你变得倒是挺快的,以前朕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这会子看来,朕从来都没有走眼。”福临冷冷的说道,盯着董鄂宛如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回答。 “奴婢不知道皇上再说什么。太妃今天来不过也是找我的岔,皇上这样说,奴婢也是百口莫辩,莫须有的罪名请恕奴婢没有办法认。”她越发的担心,可是,她没有选择,唯一的选择,就是不看福临。 “董鄂宛如低着头做什么,朕有那么可怕吗?”说着,福临托起了宛如的下巴,紧紧的捏着宛如的下巴,像是那晚一样,捏的宛如很是难受,可是,终究宛如别无选择,只要抬起头来看着他,等着福临说什么,“别以为你和太妃的一场戏就可以骗得了朕,朕是在这个深宫里面长大的,你们之间有什么猫腻,朕不会不知道。” “是。太妃是来找我的,那又怎么样,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知道是我和太妃的一场戏,那么,又何必阻止太妃,太妃的一巴掌下来,奴婢也是死不了的,反正我说什么,你也是不信的,索性,就当我和太妃之间有什么好了。”她知道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的,那么,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就算福临认定了她和太妃有些什么,福临也不会将她怎么样。 “很好,你总算承认了,朕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但是,朕想要告诉你,不要指望和太妃在一起,你和博果儿就还有机会,你知道吗,博果儿现在的福晋是你的二姐,是你的亲姐姐,你和她。永远没有可能。”福临越发的生气了,太妃来这里能干什么,想来董鄂宛如也是玩不出什么猫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妃是替博果儿来的。 “奴婢从踏进这个皇宫开始,就没有打算和博果儿在一起,更何况,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不是么,我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博果儿。”她淡淡一笑,冷冷的说道,眼神里面是对福临的怨恨,这个时候,只有怨恨。 她的反应很快,知道福临为什么这么说,无非,福临还是认为她喜欢的人是博果儿,而太妃来到这里,不过是因为为了儿子着想,是因为她和博果儿之间的感情,不过是因为福临吃醋了,这才这样的生气。想到这里,宛如的心里面竟然有些开心,毕竟,福临的心里面,还是在乎她的。 她心里面很是欢喜,她想也许自己是自私的,因为有一个道理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里面,那就是,福临作为皇帝,面对感情也许不会如自己想的那样专一,但是,爱情上有一个心理误区,那就是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是深深的伤害自己的人,对于这个女人,男人会越发的记得清楚,而这个女人在男人的心目当中,是谁都代替不了的。 所以,宛如想要当福临心目当中这样的一个女人,尽管明明知道没有办法和福临在一起,但是,她要福临永远的记住她,这一点,她知道自己很残忍,更是心狠,但是,没有办法,她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对于福临她什么都可以牺牲。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可是,有一点,她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福临完全的爱情,也许,福临给不了她物质上的东西,她要的是福临心目当中的地位。 “很好,很好,朕就知道,可是,这有怎么样,朕要你永远都见不到博果儿,朕让你一辈子都在朕的身边,一辈子,看着朕是怎么样得到你的,看看朕是怎么样生生的将你和博果儿分开的。”福临的口气冷的让人害怕,宛如更是在福临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失望,似乎只是一瞬间,连着福临的眼神都暗淡了,让人心里面难受。 “你可以得到我,但是,有一点。你忘记了,你永远都得不到我的心。”她想转过头去,强忍着,害怕眼泪掉下来,可是,福临捏着她的下巴压根没有放开的意思,于是,越是忍着,越是不想要看到福临,看着福临,她的心里面越发的难受。想要人,可是,就是怎么也忍不住,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挂在她的脸颊上。 “你哭什么,是觉得委屈吗?”福临看着她,眼神是红的,可是,脸上却带着冷蔑的微笑,只是,这样子看着让人让人感觉到绝望,好像,只是一瞬间,福临的样子是那样的无助,虽然话说的是那样的恨,可是,她看的出来,福临的心里面是那样的无助,是以前一直都没有的。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皇上像是一个孩子,奴婢没有委屈。”她想要将话说的狠一些,可是,终究,看到福临的表情,她是于心不忍的,话说到一半,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说下去,只是看着福临,流着眼泪,默默的说道,“你真是一个孩子” “你给我住口,朕,朕干什么轮不到你来评价。”福临看着她脸上的眼泪,终究只是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放开了捏着她的下巴,却是在很不经意间。不由自主的帮着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手摸着她的脸,愣住了,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摸着她的脸。 “你做什么?”她本来没有感觉到,感触到福临手上的冰冷,她愣住了,出神的看着福临的手,可是,很快她就反应上来了,这个时候身边还有一个蒙古烟,只要她稍稍有个差池,蒙古烟是看得出来的,于是,她吸了一口气,很是愤怒的说道。 “朕干什么,记住,你是朕的女子,一辈子都逃不出去,但凡是被皇上临幸过的女人,永远都出不了着高高的高墙,董鄂宛如,你也一样。”福林说完,还是摸着她的脸,良久,然后,放开了自己的手,完全的放开了宛如。 “是,皇上做什么,奴婢自然是没有办法过问。”感觉到福临的手已经脱离开了自己的脸,她心里面竟然是有些许的不愿意,尽管理智告诉她说必须和福临分开,可是,真的到了福临放开手来的时候,她的心里面却是那样的失落,只是,很快,她就反应了来,知道福临暂时不会说什么,也只是淡淡的说道,没有言语去刺激福临。 “你明白就好,记住,你永远都是朕的女人,永远逃不掉。”听了她的话,福临恍惚的像是刚反应了过来一样,默默的说完,脸上的表情却是那样的难堪,似乎是在极度的容忍,终于,还是头也不会的转身就走,压根没有任何的任何的言语。 “皇上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怎么宛如姑娘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很明显可以听到福临身边的贴身太监小李子的声音,声音里面有些一丝的担心,更多的却是不解。 “去告诉她,让她不用洗了,这个后宫不多她一个洗衣女,让她好生养着,朕要让她好好活着,朕要慢慢折磨她,通知下去,好好的把她给我养着,朕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能耐。”外面传来福临恶狠狠的声音,很明显,着话并不是说给小李子听的,而是说给里面的她听得,这一点,宛如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 “是,奴才知道,皇上,这会子摆驾什么地方?”小李子听出了福临的不开心,小声的问道,声音担着一丝的担心。 “坤宁宫。”外面是福临恶狠狠的声音,之后,就再也没有音了,怕是已经快速的离开了这里,毕竟,辛者库这样的地方并不是福临这个皇帝该来的。 “也许,你并不该来,永远都不用来的。”听着福临渐行渐远的脚步,直到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泪越发的止不住了,压根没有顾及到蒙古烟在场,止不住的往下流,终于到了伤心处,她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在膝盖上,小声的哭了起来,她知道,自己是没有退路了,她和福临,永远都不可能了。 “小姐,皇上走了,皇上说这些衣服不用小姐洗了,皇上可算开恩了。”不一会就听到了铃兰的声音,声音里面带着欣喜,想来铃兰刚才在外面站着,这会子看着皇上走了,赶紧跑了进来,还来及看到宛如的样子,就笑着说道。 “嘘”铃兰进来之后,看到宛如蹲在地上,小声的哭泣,一脸的惊喜,本来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下去,然后就看到蒙古烟小心的指示铃兰带着众人下去,于是,铃兰带着众人离开了这个院子,铃兰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作为一个丫鬟是不该说什么的,毕竟,宛如有着太多的事情不愿意说出来,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兴许,蒙古烟会有办法,这么久以来,宛如也就和蒙古烟走的近一些。 “这又是何必呢,宛如,我知道你怎么想,可是,你和九哥又是何必呢,这样子相互折磨,心疼的都是你们自己不是吗?”看到众人走远了,蒙古烟也蹲下身子来,摸了摸宛如的手背,小声的说道,这个时候,蒙古烟知道,宛如需要的是安静,所以,蒙古烟打发了丫鬟们,可是,蒙古烟知道,宛如需要一个人抚慰。 “烟儿。”她终于是没有办法承受了。听到蒙古烟的声音,抬起头来,一把抱住蒙古烟,小声的哭了起来,这个时候,宛如感觉自己是那样的脆弱,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可是,这样子的委屈是没有办法说出来的,她知道,她自己是没有人可以懂得,只是,这么久了,她感觉到好累,只想要找一个人好好的抱一抱。 于是,宛如转过身去抱着蒙古烟,只是,宛如知道,这个拥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她想要给福临的,可是。却不能,这么久了,她忍受了这么久,在福临的面前,她永远是那样的坚强,那样的咄咄逼人,可是,这么久以来,她没有办法脆弱,只是苦撑着,这个时候蒙古烟来了,她感觉自己再也承受不住了。 一直以来,宛如都是苦苦的撑着,只是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她一个人没有办法让自己变得脆弱,就算她多么的脆弱,可是,宛如是没有办法表现出来的,那些天,留给宛如的只有坚强,而且,那么久以来,她苦苦的假装坚强,可是,看到蒙古烟的那一刻,她的所有的意志力都崩溃了,再也没有办法忍受了。 “烟儿。告诉我,连你也生我的气,对么?”不知道抱着蒙古烟哭了多久,她终于恢复了过来,放开了蒙古烟,看着蒙古烟,小声的问道,她只是想知道蒙古烟对自己的看法,这个时候,她想要的是一个人的理解。 “没有,宛如,你记住,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生你的气,或者以前我会,可是,现在我不会,只要你选择做的,烟儿一定会支持你的。”蒙古烟看着她,帮着她擦去了脸颊上的眼神,小声的说道。 “真的?”她看着蒙古烟。有些不可置信,明明知道蒙古烟会生她的气,可是,她还是问了,只等着蒙古烟的一句话,可是,蒙古烟竟然这样说,倒是让她有些意外,她知道以蒙古烟的性格,恨就是恨,爱就是爱,蒙古烟不会骗她的,可是,蒙古烟竟然说理解她,这着实让宛如不可置信了起来,只是疑惑的看着蒙古烟。 “我不会骗你,你是你,我是我,九哥是九哥,可能你以为我是通过九哥认识你的就会帮着九哥,可是,你错了,宛如,我是真的喜欢你,只是因为喜欢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任何人。”看到宛如眼睛里面的惊异,蒙古烟笑笑,走上前去,拉住了宛如的手。 “谢谢你。只是,我知道,我的行为是没有办法让人原谅的,就算你是我的朋友,烟儿,你也该秉公处理。”她笑笑,放开了蒙古烟的手,她隐隐有一种感觉,蒙古烟的话似乎没有那么简单,那天晚上,她看到了蒙古烟生气的样子,怎么可能改变的这么快? “也许你不会承认,但是,我想,我是懂你的,因为我知道,你心里面最爱的那个人还是九哥,或许,你可以骗的了九哥,可是,宛如,你骗不了我,或者以前我不懂。只是,我现在懂了,爱一个人,一个眼神,也是可以卡的出来的,而不仅仅是嘴上怎么说。”蒙古烟看着她淡淡的笑着,然后,扶着她坐到了一边,一直看着她。 “你错了,我说过了,我喜欢的人是博果儿。”她还是有些心虚。没有看着蒙古烟,只是淡淡的说道,有些事情,她不想要说出来,有些事情,她不想要告诉任何人,不是不相信谁,只是觉得,永远只会是她心里面的秘密。 “呵呵,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承认,这不重要,爱不爱你比我清楚,不是吗?我也不想要你告诉我什么,现在,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论你是什么原因,我都会支持你,你必然是有着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勉强你的,至于你的想法,我也不会告诉九哥,如果到时候你愿意说了,我想,你会告诉九哥的。”蒙古烟淡淡的说道,还是带着微笑,只是那样的微笑,突然间让宛如有了一种错觉,感觉烟儿真的像是一个大姐姐,而不是以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女孩子了,而是脱胎换骨了。 “烟儿”她叫了烟儿的名字,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有些冲动,想要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蒙古烟,可是,话到了嘴边,她还是犹豫了。 宛如知道蒙古烟是一个天真灿烂的女孩子,比起现在的稳重大气。宛如知道,自己希望见到的还是那个会说笑的蒙古烟,而不是此刻像是一个大姐姐的蒙古烟,因为这样子的蒙古烟必然是不开心的,这个宛如知道,只是,宛如更知道,以前的那个蒙古烟已经彻底的消失了,永远都回不来了,想到这里,宛如竟然有些伤感,蒙古烟长大了,可是,长大了,要面对的事情还是那样的多,应该怎么办呢? “宛如,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可是,不要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要说了,我想,你弟一个选择告诉的人,会是九哥,那个时候,由你亲自告诉九哥就好了,我是不必知道的。”蒙古烟捂住了她的嘴,制止住了她,只是,这样子的行为,是以前的蒙古烟断然都不会做的事情。 “烟儿,你长大了。”她看着蒙古烟,突然间有些难过,烟儿,到底都遇见了什么? “呵呵,是该长大了,宛如,让我将话说完。”蒙古烟拉着她的手,对着她微笑,突然间变得是那样的美,继而,接着说道,“你永远记住,不管你做什么,烟儿都会支持你,别说你喜欢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九哥,就算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博果儿,我也会支持你的,因为,宛如,你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烟儿想要看到的,是你幸福,只是这样。” “我知道,烟儿,我就知道你是懂我的,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但是,我想,总有一天有些事情会弄明白的。”她点了点头,她知道蒙古烟是可以猜到的,这个时候的车蒙古烟不再是之前那个没心没肺的蒙古烟了,烟儿的心思宛如看得出来,可是,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但是,宛如知道,蒙古烟是可以懂得。 “我知道,以前我是真的不懂,可是,当我真的爱了之后,然后,我不得不离开那个人,尽管心里面那样的爱,可是,却不得不分开,我知道那样的痛苦,所以,我理解你,我知道你深爱着九哥,却为什么宁愿在这个地方受苦,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知道你心里面必然比我还苦。”蒙古烟淡淡的笑着,摸了摸她还没有擦干的眼泪,突然间觉得有些辛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3闲暇 “谢谢你,烟儿,宛如在最艰难的时候有你的支持,这是我的福气,我这么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而你,烟儿,你和林朗是有机会的,何必将自己逼到绝境里面去呢?”宛如看着蒙古烟,终于没有忍住,她知道,现在没有人能够劝得动蒙古烟的,现在,她只想要蒙古烟幸福。 只是突然年,宛如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总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蒙古烟之后,她的心里面是那样的悲哀,好像本从她来到大清之后,不管是见到谁,不管是爱情生活,还是什么,总都是那样的不幸,她的家里面自然是不用说了,这会子看到蒙古烟这个样子,她只是感觉心里面一疼,总也接受不了。 “好了,宛如,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想说什么我都懂,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对于你,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会永远支持你,因为我们都是经过爱情的人,我想,也许你会更加明白我的心境,我的作风或许是你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我希望你了解我的选择。”蒙古烟依旧是淡淡一笑,眼神里面已经看不到悲观的神情了,更多的是一种理解和一种妥协看得人心里面难受。 “恩,你知道的,烟儿,我只是希望你好,我当然理解你,我也明白你,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我懂,我只是希望你幸福,只是烟儿,可能我们实在是太无奈了,终归,我们或许谁都没有错,只是因为爱得太深了,只是希望对方幸福。”宛如笑笑,她懂蒙古烟言语里面的意思,她虽是不理解,但是,她想,自己是可以理解的,蒙古烟和她一样,只是因为爱的太深了,于是,甘愿牺牲自己。 “恩,其实,今天我来找你是其他的事情,除了来看看你,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大阿哥府里的事情,大阿哥府现在已经不是监禁,大阿哥已经被人关入了监狱,你姐姐和嫡福晋都在牢狱,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要找你我出去看看他们?”蒙古烟握了握宛如的手,突然间一脸严肃的说道,表情有些难看,看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你是说大阿哥府出事了,可是,我在辛者库,是出不去的?”听了烟儿的话,她也有些着急,可是,她清楚福临最后的那句话,她一辈子都是皇宫里的人,是没有办法出去这个皇宫的,她想要出去,可是,皇宫她是出不去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我今天来找你,不过是告诉你,有一个机会。”蒙古烟微笑,将头凑到宛如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过两天宫里面会有大庆,那个时候,我带你出去,我今天来不过是想要告诉你,让你做好准备。” “恩,好,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她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蒙古烟这样做,必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而且,这里是辛者库,人多眼杂,时间有限,那么,只有长话短说。 “恩,这就好,我来的时间有些长了,要该走了,圣母皇太后还等着我呢。”蒙古烟突然间放开了她,重重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有着千言万语,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急匆匆的离开了,但是,那样的眼神宛如明白,有着担心,只是,却什么都不能说。 “烟儿,谢谢你,我知道你关系我。”看着蒙古烟离去的地方,宛如的心里面突然间变得那么暖,只是一瞬间,感觉到有人理解她,这么久了,她终于知道不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孤军作战,因为她的身后还有一个蒙古烟,此刻,她不是一个孤独者,因为她有支持着,那么,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幸福的。 只是,宛如有说不出来怎么回事,心里面有泛着一丝丝的难受,似乎连着温暖的同时,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蒙古烟的身影,像是刻在宛如的脑海里面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不好预感,蒙古烟?虽说每一个人都说要帮助蒙古烟,可是,现在她身处辛者库,而博果儿更是进不了皇宫,福临?连着事情那样的多,怎么样救蒙古烟,加上蒙古烟脸上那抹子孤寂的微笑,让宛如感觉到难受。 只是,蒙古烟要怎么样将她留下来?蒙古烟的选择,谁改变得了?宛如突然之间是那样的绝望,可是,却不能哭,脸上只有无奈,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哭的,这个时候,她没有时间替蒙古烟难过,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铃兰,惠意,你们进来。”她突然间想起了蒙古烟在自己耳边的话,赶忙站了起来,由于比较紧张,身子打了一个哆嗦,现在,她应该关心的是大阿哥府里面的情况,现在,她最应该关心的人是大阿哥,因为大阿哥府里面有一个董鄂宛清,有一个塔尔撒,更重要的是,宛如知道,大阿哥是宛心的恋人,如果大阿哥垮了,那么,宛心应该怎么办? 宛心虽说是大婚不久,可是,宛如知道,宛心里面的那个人永远都是大阿哥,这样的感情已经藏在宛心的心里面这么多年了,不会改变,那个时候,宛如就觉得宛心要求进宫是有原因的,很大的原因是为了大阿哥,可是,这个时候如果大阿哥突然间垮了,宛心应该怎么办,这无疑是要了宛心的命啊。 “宛如。你看看你,当初还是说好的呢,这会子倒是和本宫客气了起来,那里有什么贵贱之分,当初我们还不都是大臣的女儿,不过是姐姐的运气差了一些,而本宫的运气好了一切,姐姐突然间这样子和本宫生分来起来,倒是让本宫有些不适应了起来。”佟诺溪还是笑笑,只是,那样的笑容却让宛如觉得是那样的虚假,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诺溪,怎么也不见了踪影。 “这里必定是皇宫里,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什么都在变,娘娘的身份早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奴婢不敢有所逾越,还望娘娘明白。”她知道不管现在佟诺溪是真诚也好,还是虚假也罢,这个时候。作为她就是做好一个奴婢的本分,淑妃娘娘可以不在乎,但是,她宛如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份,而佟诺溪,也不是当初那个女孩子了。 “宛如这么说,倒是让本宫有些难过了,想来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是多好啊,怎么一到了这个皇宫就变成了这样了,本宫想,宛如必然是因为本宫当了淑妃怨恨了本宫去了,不过,这倒是不是本宫可以控制的。”佟诺溪变得倒是快,刚才是一口一个姐姐,突然之间就这样省去了姐姐这个词,一口一个宛如,叫的倒是比较顺口。 “奴婢不敢,是娘娘想的多了,奴婢只是明白自己的身份罢了,奴婢希望娘娘和皇上幸福,至于别的,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还望娘娘明察。”说着,宛如跪了下来,这个时候,宛如自然是明白自己的身份这个时候。她要的是个聪明的头脑,至于别的,她什么都不顾了,这个时候的佟诺溪是和之前不一样的。 也难怪,宛如自然是明白的,不管是多好的关系,但凡是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那么,人都是会变得,佟诺溪自然也是一个朝着自己目的走路的人,这一点,宛如清楚的很,所以,她也并不怨恨佟诺溪。 “快起来吧,看看,你怎么又跪下了,本宫也没有说什么,宛如这个样子,倒是让本宫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快起来吧,你跪我。我可是有些心虚的。”佟诺溪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并没有扶起宛如,只是淡淡的说道,看到宛如没有反应,顾自淡淡的一笑,接着说道,“不过你当初没有选择皇上,也没有选择博果儿,更是没有选择我哥哥,这倒是让本宫有些意外的。” “娘娘的意思是?”她隐隐感觉到了佟诺溪想要说什么,只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她知道佟诺溪这样子说必然是想要她问下去的,于是,她小声的问道,隐隐又不好的预感。 “哎,要本宫怎么说呢,本来呢,本宫也是希望你过得好的,本来你多好啊,有三个痴心为了你的男人,可是,现在倒好,却是一个也靠不上了,本以为你会和皇上在一起,可是,现在可好,你和皇上不可能了。连着那十一阿哥也是娶了你的姐姐,这会子连着我哥哥你也是靠不上了,本宫还真是替你担心。”看着她,佟诺溪冷冷的说道,眼神里面却是一种未知的迷茫。 “你哥哥,你哥哥他怎么了?”宛如有些着急,看着佟诺溪的眼神,她越发的觉得不安,现在这个时候,佟诺溪必然是知道了什么,这才这样子对着她说,可是,佟玉函怎么了,为什么佟诺溪会这样子说?她有些等不及,更多的是一种不安。 “哎,小邓子你们先退下去吧,本宫有话对着我这个好姐妹说。”佟诺溪正准备说,看到了黑暗里小邓子等人贼溜溜的眼睛,顿了顿,对着还站在那里的小邓子说道,像是顾及着什么,这样子,宛如更加的不安了。 “是。娘娘。”小邓子会意,一边往一边走,一边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你们都跟着咱家下去吧。” “娘娘,请你告诉我,佟玉函到底怎么了?”看到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宛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赶紧说道,一脸的担心,等着佟诺溪的回答,满是担心。 “好。宛如,本宫现在就告诉你,就是因为你的原因,我哥哥现在正在闹着要进到皇宫里面来,你知道,他要当太监,为了你,他要当一个太监,这个你知道吗,要不是我父亲告诉我,本宫压根还什么都不知道。”看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佟诺溪这才放下了担忧,看着宛如,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说道。 “你说什么,佟玉函要进到宫里面来?”她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她已经顾不上佟诺溪对自己的态度了,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只有一个感觉,她只知道佟玉函竟然要进宫来当太监,可是,为什么? 佟玉函可是家里面的独子,那个时候,宛如就已经看出来了,佟大人可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佟玉函的身上,可是,这会子佟玉函是为了什么,竟然要选择进宫来当太监,可是,这怎么可以,佟诺溪说佟玉函是因为她,可是,她和佟玉函之间,压根还什么都不是啊,佟玉函不至于。不至于,不会的,她不敢去相信。 “怎么,连你也害怕了,怎么,不可置信是吗,可是,本宫告诉你,一切都是真的,本宫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佟玉函为了你董鄂宛如为了你,他要进宫当太监,不愿意成为我们家里面的继承人,就是因为你。”佟诺溪指着她,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微笑的脸庞,完全一副怨恨的眼神,似乎对她早已经恨之入骨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该怎么办,要怎么办?”宛如看着佟诺溪,她知道佟诺溪所得都是真话,可是,她应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佟玉函,他真的要这么做么,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董鄂宛如你这副打扮是要去哪里?”突然间,佟诺溪看着她,没有去接宛如的话,突然间看着董鄂宛如的脸,淡淡的笑道,转化了话题。 “没有,奴婢只是出来走走,并没有做什么。”她有些害怕,她出宫的事情着呢么可以告诉佟诺溪呢,佟诺溪现在必然是对她恨之入骨了,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告诉佟诺溪自己出宫了,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蒙古烟的事情,她是万万不可说出来的。 “董鄂宛如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撒谎,看来,一直以来,都是本宫小看了你,你一直都是一个心计很深的女人,这个本宫在宫外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出来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给本宫下套,要是本宫不知道你这是要去哪里,何以会在这里遇见你。”佟诺溪淡淡的一笑,看着宛如,直直的像是看到了宛如的骨子里面去了,又似乎是将宛如看全了,让宛如觉得发冷。 “淑妃娘娘的意思是说,奴婢在这里,您早就知道了,您来这里就是为了赌堵住奴婢?”她明白了佟诺溪的意思,心里倒是不害怕了,那么,由此看来,佟诺溪是早已经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必然是找她有事情这才来到了这里,可是,佟诺溪找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这一点,宛如倒是没有猜到。 不过,有一点宛如却是知道,她来到这里的事情,佟诺溪必然没有告诉任何人,如果其他的人知道,就不可能只是佟诺溪站在了这里,必然是皇宫里面的侍卫围堵着她了,那么,照这样看来,这个时候,她是安全的,加上佟诺溪既然敢来这个地方找她,必然是不会将她在这里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就是佟诺溪和她在这里密谋了。 “对,你说的没有错,本宫不仅仅知道你在这里,还知道你在等着蒙古烟,还知道你们要去什么地方,皇上以为让蒙古烟带着你出去,就没有人知道吗,呵呵,真是笑话,本宫是什么人,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本宫的视线的范围之内,所以,本宫赶在蒙古烟的前面来找到你。”佟诺溪笑笑,很明显,这一切都是佟诺溪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就知道佟诺溪没有那么从简单,这个女人是个才女,不可能这样鲁莽的对着一个太监那样说话,刚才在没有识破她的身份之前,佟诺溪不过是想要出一口气罢了,而且就算是小邓子那一巴掌都是他们之前准备好的,否则,怎么可能一个巴掌她的帽子就这样掉了下去,怎么可能呢?想到这里,宛如笑了,看来,佟诺溪今天找她来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吧。 “娘娘这个时候来找奴婢有什么事情吗?”她笑笑,长话短说,和佟诺溪这样的人说话,要是绕弯子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要绕多久,索性就这样直接了当的问了,以佟诺溪的说法,蒙古烟也是快来了,那么,早早问了也好。 还有就是宛清已经怀孕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有了身孕,本以为可以得到宠爱,可是,现在大阿哥突然间出了这样的事情,一下子,要宛清怎么承受的了,就算宛清可以承受,可是,宛清肚子的孩子应该办,让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了父亲,想到这里,宛如心里面打着寒颤,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小姐,怎么了?”听到宛如的声音,铃兰快速的走了进来,看到宛如脸色苍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恩,扶着我休息吧,我累了。”本来有着千言万语,突然间,她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要去休息一会,这个时候,她必须静一静了。 很快,圣母皇太后的诞辰就到了,这一夜,皇宫热闹到不可想象,似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美丽的笑容,虽然说圣母皇太后只有三十多岁,可是,这样的诞辰却不仅仅是对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准备的,因为盛大到连着董鄂宛如也不可想象的地步,这样子的盛宴竟然是比年气更加的让人高兴。 辛者库当然也不例外,虽说是宫里面最低贱的地方,可是,就连这样的地方,每一个宫女都领到赏银,据说圣母皇太后本来说是要简单举行的,只想要一家子老小吃个饭便也就是了,可是,在摄政王多尔衮等人的建议下,这才欢庆的,只是因为借着圣母皇太后生日的份上犒赏三军,毕竟,摄政王刚刚识破了大阿哥豪格的反叛阴谋,借此机会也想要稳固军心,于是,圣母皇太后也就默许了。 借着这样的喜气。辛者库今天也是闲着的,因为宫里面的妃嫔都已经前往慈宁宫,而大臣们的诰命夫人也都全部进了宫,慈宁宫很是需要人,很多的嬷嬷太监都到了慈宁宫去帮忙,辛者库这样的地方只能上补,像宛如这样的,是没有资格上补的,于是,连着宛如倒是闲了下来。 本来辛者库这里也没有事情,自从那一天福临交代了之后,宛如在这里,完全是一个闲人,辛者库的工作虽说是多,可是,没有人敢叫宛如帮忙,就算是宛如自己愿意,大家也是千方百计的阻止,毕竟,辛者库弟一次接到皇上的圣旨,压根是不敢怠慢的。于是,宛如分外的闲暇,当然了,今天也不例外,本来辛者库的宫女们就闲着,这会子,宛如更加的闲暇了。 所以,今天刚一下午的时候,宛如就收到了蒙古烟托人送过来的太监服,还有纸条,一接到衣服,宛如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晚上天刚刚昏暗,宛如就交代了铃兰和惠意,早早的就在神武门这里等着呢,可是,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了,天已经全黑了,还是见不到蒙古烟的身影,本以为蒙古烟会给自己一个信号,可是,等了这么久了,压根找不到一个人。 有一会,宛如甚至感觉,似乎压根就没有这么回事一样,要不是蒙古烟送来了衣服,宛如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这会子,穿着衣服。宛如知道蒙古烟不会欺骗自己,只好耐心的等着,见到有些熟的人,宛如就赶紧躲开了,生怕一个不留意被人认出来。 “是谁站在那里?”一个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似乎有些熟悉,宛如吓了一大跳,转过脸去,发现黑暗里,有一盏轿子正朝着这边走过来,身边的人朝着这么喊着。 一时间,宛如看着四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看着来人越来越近,宛如一时间慌了神了,不知道应该躲起来,还是迎上去,想要转身,可是,明明知道来人已经看到了自己,多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她压根不知道来人是什么人。看着轿子的规格是宫里面嫔妃的轿子,那么,如果里面的探出头来,必然是会发现她是谁的,本来是可以解释的,可是,这会子,她穿的可是太监服饰,如果被发现,一定认为她干什么坏事,可是。要躲起来,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奴才参见娘娘。”看着轿子越来越近,压根是没有办法躲避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4宣战 她随即赶紧跪了下来,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想来自己低着头,就算是里面的人探出头来,也是看不见她的脸的,如果是这样,必然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就算是那个妃子,也不会发现她是谁,于是,她越发的将头压低了一些。 “来的是什么啊,大半夜的,可知道打扰到本宫了。”里面的女人有些恼怒,但是,倒也没有针对性,只是妃嫔的趾高气昂,倒也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听着说话人的声音倒是佟诺溪的声音。 “奴才辛者库小安子给淑妃娘娘请安了。”她低着头,感觉到佟诺溪已经探出了头来,赶紧将头压低了一些,小声的说道,对于佟诺溪的情况,却听到铃兰说过,说是被封了淑妃,于是,她赶紧小声的回答。 “小安子,这太监还真是被去了跟啊,怎么连着说话都女生女气的,这还真是让本宫见识了一番。”佟诺溪冷笑一声,说道,口气很是不屑,只是说话相比较之前在宫外的时候刻薄了一些。倒不像那个柔柔弱弱的佟诺溪了,可见,这个皇宫让一个人改变起来还真是困难。 她低着头,没有回答,只是觉得有些凄凉,只是觉得皇宫真是一个大染缸,不到多久,已经将有些单纯可爱的佟诺溪变成了这样,对着一个陌生的太监竟然说出这样刻薄的话来,由此可见,佟诺溪在宫里面经历了什么,对于一个陌生的太监都是这样,那么,对于其他的人,恐怕是有甚之而无不及。 “小安子,依咱家看,你是不想话了吧,淑妃娘娘问你话呢,你倒是哑巴了?”见她不回答,身边的小太监倒是有些着急了,细着嗓子说道,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看来,宫里面的奴才也无非是这样。 “奴才不敢,娘娘说的是,是奴才的错。”她有些生气,怎么这个太监还真是不识趣,这个佟诺溪可不是骂她一个人,可是,连着宫里面的太监都骂过了,这会子这个太监竟然还这样子仗着淑妃的脸面趾高气昂,想来还真是可笑,可是,她不想要惹事,于是,也只好小声的回答。 “怎么,本宫听你这话的意思,还倒是不情愿啊。”佟诺溪说着下了轿子,走了出来,一脸的冷笑,宛如不敢抬头,却是可以感觉到佟诺溪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佟诺溪要干什么,接着就听到佟诺溪对着刚才说话的太监说道,“小邓子啊,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敢情是你没有去了那根啊?” “娘娘”听了佟诺溪的笑声,叫小邓子的小太监小声的说道,却也没有敢发火,倒是感觉有些撒娇的含义,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一小,柔声的叫着佟诺溪。 “好了,本宫也不和你打趣了,这个小安子也是让本宫受了惊吓,害的本宫刚才连着你也骂了,这会子啊,本宫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怎么样,你是想要还是?”佟诺溪还是冷笑,瞥了一眼旁边的小邓子,笑着说道,却没有急着离开的意思。 “佟诺溪想要干什么?”她心里面有些虚,也有些害怕,不知道佟诺溪要干什么,莫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这个佟诺溪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更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一个小太监的岔,这会子,佟诺溪的行为倒是让她有些奇怪。 “娘娘的意思是?”小邓子没有讲话说完,不过佟诺溪的意思,小邓子已经有了一些的感觉,因为宛如低着头,用余光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的小邓子,于是,宛如知道不好了。 “没错,小邓子,今个本宫高兴,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怎么样,就交给你教训一下这个没有颜色的下溅种子。”佟诺溪看了跪在那里的人一眼,后退了一步,嘴角露出一丝的笑容,更是有种复仇的快意,一边示意小邓子动手。 “是,娘娘。”小邓子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就给了宛如一个响亮的巴掌,一下子将宛如头上的太监帽子打落在地,很快,宛如的头发就已经飘散在全身,一副女人的样子显露了出来,小邓子吓了一大跳,惊叫道,“娘娘,竟然是个女的。” “什么?”似乎佟诺溪也吓了一大跳,抬起了头来,但是,嘴角还是有着一丝的微笑,示意小邓子退下去,然后,走上前来,看着低着头的董鄂宛如,厉声说道,“给本宫抬起头来,本宫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何方神圣,竟然穿起了小太监的衣服,还真是胆大包天,给本宫抬起头来。” 她知道这样低着头是不可能的吗,于是,她淡淡一笑,抬起头来,看着佟诺溪,看着佟诺溪的眼睛,倒是想要看看佟诺溪看到她的反应,于是,她笑着看着一脸惊异的佟诺溪,淡淡的说道,“奴婢辛者库女奴董鄂宛如参见淑妃娘娘。” “你放肆,大半夜竟然假扮太监,还敢吓着淑妃娘娘,咱家看你是不想要命了,真是胆大包天,娘娘,要不要拖下去乱棍打死?”不等佟诺溪说话,小邓子已经冲上前来,对着宛如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看来还真是一个衷心的奴才。 “小邓子,你给本宫住手。”看到小邓子的举动,佟诺溪大声的喊道,一把拉住小邓子的手臂,然后,甩过手就给了小邓子一个巴掌,接着说道,“哀家要你给宛如道歉。” “娘娘,怎么”小邓子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看着佟诺溪,不明白的眼神,一边又狠狠的看了一眼董鄂宛如,眼神里面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怨恨,但是,迫于无奈,还是小声的说道,“宛如姑娘,是咱家错了。” “宛如,本宫不知道是你在这里,怎么样,没事吧,是这个奴才没有眼力劲,错打了你,也是本宫的错,快,还跪着干什么,快些起来吧。”说着佟诺溪赶紧扶起董鄂宛如,眼神里面满是内疚,只是宛如却看不出来是真是假,这个时候的佟诺溪对宛如来说是陌生的,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贤惠的***了。 “淑妃娘娘这是说的那里的话,本来就是奴婢有错在先,是奴婢惊扰了淑妃娘娘,娘娘打的是,并没有什么错,娘娘教训一个小奴才是再合理不过的了,娘娘不用内疚,小公公更是没有设么么错。”她站了起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可是,她还是没有动,只是对着佟诺溪淡淡的说道,因为她知道,那个佟诺溪已经回不去了,这个时候,眼前没有当初的那个妹妹,有的只有当今的淑妃娘娘。 “宛如姐姐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和本宫还分什么娘娘奴婢,当初不是说好了么,在这个皇宫里面,不管我们怎么样,都要荣辱与共的么,姐姐突然间这样说,倒是让本宫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佟诺溪脸上倒是显出了一丝的不好意思,拉着宛如的手说道,只是,言语里面依旧是一口一个本宫,压根没有改的意思。 “奴婢谢娘娘抬爱,是娘娘看的起奴婢,只是奴婢知道分寸,以奴婢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和娘娘称呼姐妹的,毕竟娘娘和奴婢的身份不同。”她还是淡淡的说道,她明白佟诺溪不过是口头上说说,以佟诺溪的心智,只会这么做,不过,当初宛如在辛者库的时候,等着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佟诺溪,没有等到佟诺溪的人,那个时候,宛如就已经明白了,这个皇宫最是个改变人的地方。 “果然是个聪明人。和本宫倒是很像啊。”佟诺溪听了她的话,倒是没有恼怒,反倒是露出了一丝的微笑,“本宫会放你们出宫,毕竟,蒙古烟是奉了皇上的圣旨么,虽然这件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本宫不会说出去,但是,本宫让你出去后,劝劝佟玉函,让他这个混账东西醒一醒。” “呵呵,淑妃娘娘说的是这样事情啊,看来,娘娘今天也是来有求于奴婢。”她淡淡的一笑,原来,这个佟诺溪不过是为了佟玉函的事情而来,由此可见,这个佟诺溪还是有着良心的。 “你什么意思,你不过是个奴婢。一个低贱的东西,见到本宫是要行礼的,就算本宫有求于你,那也是你的福分,像你这样的奴婢,和本宫搭上话,也是你的福气。”听了她的话,佟诺溪倒是有些恼了。 “奴婢想要娘娘记住一句话,对你行礼的人是奴婢,但是,有一点,娘娘必须清楚,奴婢行礼是礼节,可是,并不是下溅。”她笑笑,对于佟诺溪的话,她倒是有些意外,佟诺溪是一个打击的小姐,最里面竟然出现这样的话,由此可见,这一次,佟诺溪对她的恨意可是一点都不浅。 “你”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佟诺溪越发的生气了,指着她,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毕竟,这个时候。是佟诺溪有求于她。 “呵呵,宛如想要提醒淑妃娘娘,不管奴婢低贱与否,现在还是娘娘有求于我,那么,就算宛如是低贱的人,娘娘说话是不是也应该客气一些呢?”她笑笑,这个时候,她倒是有心思逗一逗这个佟诺溪,这个女人看着心机重,却也是个没有多少脑子的,或许是有脑子的,不过毕竟来到皇宫的时间不长,终究还是没有理解这个皇宫里面的行情。 兴许,只是因为佟诺溪还太小了,对于这个皇宫,毕竟还只是一个新人,只有十几岁的佟诺溪,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心智还并不成熟,现在。终归还是太过于孩子气了,想来现在这样子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是可以理解的。 “想不到你真的这么狠心,都不想想我哥哥是怎么对你的,可是,你倒是好,到了最重要的关头竟然像是一个无事人一样,我真不明白,像是你这样的人,到底有没有心啊,也真是不知道我哥哥是瞎了眼还是怎么的,竟然看上了你。”佟诺溪看着宛如,越发的气急败坏,似乎没有预想到宛如会这样说一样。 “怎么,想来淑妃娘娘是一个聪明人,宛如的回答也应该是在你的预测范围之内吧,不然,淑妃也就不会是淑妃了。”她冷笑,就是想要看到佟诺溪这个样子,只是突然之间,对这个佟诺溪她甚至是有些难过。 “你,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我还真是看走了眼,想不到你这个女人压根就是没有心的。”佟诺溪被气的已经忘记了称呼自己本宫,连着我说了好多,想来还是经历的太少了。 “宛如,宛如,你在哪里”远处传来蒙古烟着急的声音,只是声音很小声。但是,在她这个角度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在这个方位,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蒙古烟的脸,样子似乎是有些担心,她淡淡的一笑,知道和佟诺溪没有过多的话要说了。 “娘娘放心,就算娘娘不说,宛如也是有这个打算的,不过,奴婢做这件事情,只是因为佟玉函,却和娘娘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本来是打算逗一逗佟诺溪的,可是,听到蒙古烟的声音,她倒是直接告诉了佟诺溪自己真实的想法,这个时候,她着急的出去大阿哥府,这会子可没有时间和佟诺溪玩。 “这就好,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总算你还有一些的良心,也不枉费我给个对你的一片真心,但是。有一点我想要你记住,如果我哥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然是不会放过你的,我知道你不简单,但是,我从来就没怕过你。”佟诺溪看了一眼正在朝着这边走的蒙古烟,淡淡的说完,嘴角有了一抹笑意,快速的从她的身边走过,没有打算说什么告辞的话。 “呵呵,我从来都不曾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的恨我。想来,我总以为你还是当初的那个***,只是,现在看来,倒是我有些天真了,原来,你从来不曾真心待过我。”她快速前进了几步,追在佟诺溪的身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只是,话一出口,连她竟也觉得有了几分的苍凉。 本不想要说什么的,可是,看着佟诺溪快速的从她的身边走过,竟然让她有了一丝的难受,尽管她知道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佟诺溪都是不会理会她的,可是,她终究心里面有了一丝丝的不忍,佟诺溪只是相隔了数日就变成了这样。 想来,原来也并不曾将她当做什么人,或许,本从一开始,佟诺溪就不是很喜欢她,只是迫于一些方面的因素这才和佟玉函一起接近她,却从来都不曾真心待过她,她知道自己猜的不会有错,只是,许是有着心里面的一些感情吧,终归,她还是想要在佟诺溪的最里面得到验证。快速的消失了。 “你说的没有错,本从我见到你的弟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会是我敌人,你可还记得那一次指婚的时候,我一直坐在一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因为我是女儿,可是。你倒好,看看你阿玛对你的宠爱,仿若这个世界好像就只有你一个人一样,你不过和我一样,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你会的,我同样也不差。”佟诺溪站住了脚步,从嘴里面挤出了这样淡淡的几句话,脸上的颜色在身边不远处的灯笼的照射下越发的显得难看。 “每一个家庭都是不一样的,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这样吗?”她想起了那次相亲比试,可是,那样子的比试不过也是想要气气张氏的两个女儿,而且她也并没有什么才华,只是被逼到了那个份上,这才胡乱的找了一些这个时候还没有出来的作品滥竽充数的,可是,这个时候,佟诺溪竟然这样说。 但是,仅仅只是如此吗,这样子的理由未免是有些太过于牵强了,不仅仅会是这样,毕竟,她和佟诺溪不是一家人,鄂硕了张氏的确对她宠爱有加,可是,佟大人也并不是看不上自己的女儿啊,佟诺溪没有必要因为这样就可以恨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佟诺溪需要恨的人还真是太多了。 除非,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只是,现在佟诺溪不愿意说出来,或者说难于启齿,反正她知道事情不会是佟诺溪说的那么简单,佟诺溪是个聪明人,当然更是一个骄傲的女孩子,不会仅仅因为这样,可是,会是什么呢?她想要知道,于是,她看了一眼还在远处的蒙古烟并没有答应。 “哼,你还想知道什么,难道本宫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夜晚里面,佟诺溪的脸看着更加的阴沉了一些,倒像是想要发火了,只是,迫于某方面的原因,还在一直的隐忍着,只是,脸色却是没有办法隐藏起来的。 “呵呵,照这么说,淑妃娘娘这是在嫉妒宛如喽,宛如还以为淑妃娘娘一直很骄傲呢,没有想到,却也是一个嫉妒心很强的女人啊,宛如看不至于吧,更重要的应该是宛如和皇上的关系吧。”她笑笑,只是猜猜,毕竟,现在她和佟诺溪是同一个丈夫,以自己的经验,女人在这一方面一直是很难隐忍的,不管是现代的女人还是古代的女人。 “哼,本宫会嫉妒你,董鄂宛如你还真是自负啊,本宫一直以来还真是小瞧你了,什么嫉妒,要不是你有了喇嘛的预测,本宫还会将你放在眼里?”佟诺溪显然是被激怒了,突然间什么也没有藏起来,一下子将自己心里面的话说了出来,可是,话说到了这里,却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毕竟,佟诺溪还只是一个孩子,这一点,从来都不会改变,也许很久之后,是很难从佟诺溪这里问出来什么的,可是,现在,佟诺溪必将才来到皇宫不久,警惕心还是差了一些,还是很容易动怒,很快就被她引了出来,只是,因为佟诺溪是个孩子,现在佟诺溪还不够成熟,还是那样的藏不住事情。 “我明白的,原来你知道命格这件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聪明如你佟诺溪,却连这样的话也信,照这样看来,你是因为这样的命格才故意接近我的吧,只是在和我的相处中,你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奇特的地方,对吗?”她已经完全的明白了,不然的话,她就不会是董鄂宛如了,佟诺溪,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女孩子就已经做好了进宫的准备,只是,她却是傻傻的被欺骗。 “果然如你所说,之前我是因为命格,之后,在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不仅仅是命格那么简单,因为在我弟一次看到皇上看你的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是我最大的威胁,所以,于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既然你已经将话说清楚了,那么,我告诉你,从今之后,有你,就没有我,有我,我也坚决不会允许有你。”佟诺溪突然间转过脸来,脸上带着说不清楚的笑容,只是,脸上却带着一抹冷光。 “从踏进宫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从此都只会是陌路,皇宫真是没有朋友,既然如此,我祝你好运。”她淡淡的一笑,对上佟诺溪的眸子,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总之,是有些一丝的苍凉吧,虽然之前对皇宫里面的事情都已经了然于掌了,也是做好了准备的,可是,真的等到佟诺溪这样说的时候,她的心里面还是有着说不上来的疼痛,原来,就算是知道的事情,等到真的发生的时候,心里面还是会感觉到难受的。 “等着输吧,董鄂宛如,本来我以为你会迷惑着皇上,可是现在看看吧,就算是皇上已经宠幸了你,哪有怎么样,不不照样还是辛者库的女奴,永远和我相差着好几个等级,所以,我不会杀你,我要你看看,我在你心爱的男人面前如何变得辉煌。”佟诺溪看着她,还是笑。 佟诺溪自然是明白,死是最容易,而且,如果宛如死了,那么,宛如在福临心目当中的美好,永远都不会变化,谁也不会比得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宛如活着,让宛如看着自己如何变得幸福,让董鄂宛如知道她是怎么样一步步得到福临的心的,佟诺溪是个聪明的女人,并不是愚钝,这个时候,佟诺溪只是在向宛如宣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5监视 “如此吧,我想,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要说的,也够了,再见。”她也笑笑,佟诺溪不傻,可是,傻的是佟诺溪压根就看不明白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如果他告诉佟诺溪这样的结果是自己选择的,佟诺溪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她笑笑,她知道,佟诺溪很聪明,因为佟诺溪明白,从始至终在她的心目当中,只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只是福临一个人,从来不会是任何人,所以,就算所有的人都说宛如喜欢的人是博果儿的时候,佟诺溪还是坚定的相信自己,不屈服于流言,但是,她又知道,佟诺溪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福临,最起码现在不会。 “烟儿,我在这里。”她淡淡一笑,看着佟诺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径直对着远处的蒙古烟说道,然后,发现,佟诺溪快速的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宛如,吓死我了,还真以为将你给丢了呢,我刚才听说淑妃来过了,怎么她没有找你吗,看到她离席,我立刻就赶过来了。”看到她,蒙古烟这才放下了心来。 “没有。烟儿,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不曾见到任何人,怎么,佟淑妃有离席吗,今天可是太后的诞辰,不是说所有的嫔妃都要流下来的么?”她笑笑,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她不想要将佟诺溪的事情告诉蒙古烟,毕竟,现在他们还要他们自己要干的事情,没有过多的时间谈论这个,可是,为了防止蒙古烟怀疑,这才这样说道。 “哦,不知道怎么回事,佟淑妃喝多了,重重的摔了一跤,太后允许她回去了,可是。我看到她朝着这边走来,还真是担心她找你什么事情呢,那天我从你这里出去的时候,看到她身边的叶儿了,我以为她知道了什么呢。”蒙古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虽说是相信她,可是,还是不时的看着周围。 “怎么,她走的地方不对吗?”她晃了晃神,问道。 “没有,这边当然也是可以走的,可是,有一条小道是可以回到淑妃的宫殿的,她却要走这里,看来,还真是我想多了,还真是我想多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快些去吧。”蒙古烟笑着说道,对着宛如笑笑,然后拉着宛如的手,朝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走了过去。 蒙古烟知道一直以来佟淑妃的酒量都很好,可是,今天却不胜酒力,着实是有些奇怪的。可是,听了宛如这么说,也就不怀疑了,她觉得宛如是不会欺骗自己的,想来或者还是有着其他的事情,可是,这些都不是她蒙古烟所应该管的,她也没有办法管,只要不牵扯到宛如,宫里面的事情,蒙古烟也懒得插手。 毕竟,最多事情的就是皇宫,蒙古烟是没有办法管得过来的,所以,蒙古烟对于皇宫里面的事情,从来都是置之不理的,在皇宫还是束缚着自己的好奇心是比较好的,这样的生存原则,蒙古烟从小就经历着,自然是不会犯错的。 马车一路上都很是顺畅,出了神武门就径直朝着宗人府的方向走去。好像压根就不存在是私自出宫,反倒是很光明正大,宛如明白,定然像是佟诺溪说的那样,蒙古烟的这一举动必然是经过了福临的同意的,不然的话,就两个女孩子还可以这样轻易的出了皇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想来,福临不管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对董鄂宛如都是一如既往的好,哪怕此刻福临知道宛如恨自己,尽管福临已经伤透了心,可是,还是要这样设身处地的为了宛如着想,要不是佟诺溪不小心说了出来,那么,宛如定然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蒙古烟的主意,想来,蒙古烟虽说是可爱,可是,那里会有这样的心思,这么多年来,蒙古烟在已经失去了那些的追求,想来,在博果儿的府邸里面,蒙古烟也是度日如年的吧,出入并不是很方便,更不要说是在皇宫行走自由了。 宛如坐在马车上,看着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看窗外的蒙古烟,笑着说道,“烟儿,你怎么会想到带着我出宫呢,今个这么顺利,还真是让我没有想到。” “哦,今天估计大家都忙着吧,我没有时间顾及我们,所以就顺利了一些,想来也是我们运气好吧。”蒙古烟依旧是看着窗外,小声的说道,明显是有些心虚的,每每蒙古烟说谎的时候,总是这个样子的,宛如一只以来都知道,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蒙古烟。 “是吗,也许吧,只是,烟儿,都这么久了,你没有去宗人府看看吗?”她笑笑,想来蒙古烟是没有来过吧。这才接着跟着太妃进宫的当下,求了福临,这才带着她出宫,蒙古烟不会这么自由的。 “这个,我,其实,我一直想要来的,可是,太忙了,你也是知道的,十一哥哥刚结婚。府里面忙得很,我那里有时间出来啊,忙都忙不过来呢。”蒙古烟没有料想到宛如会这样问自己,吓了一大跳,愣了一下,接着笑着说道。 “是吗,看来十一阿哥结婚,烟儿倒是很忙呢,不过,烟儿,宛如倒是有些好奇,烟儿自己的亲身姐姐大婚这样的大事情,都不见烟儿的身影,反倒对着博果儿的婚事这样的上心,这一点,倒是让我很是好奇啊。”她笑笑,并不说破,但是,宛如知道,蒙古烟定然是明白的,也是听的出来的,可是,至于蒙古烟会怎么样回答,宛如倒是猜不出来。 “这个么,哦,是这样的,九哥大婚的那一天,烟儿正好身子不好,压根走不了路了,所以,太妃娘娘允许我在府里面休息,反正,弟二天到皇宫里面去也是可以的,不用那么拘泥礼节。”蒙古烟的话说得有些吞吞吐吐,低着头,知道宛如听的出来,可是。蒙古烟就算是被宛如怀疑,都不可能告诉宛如在皇帝大婚的那一天自己去干了什么? 那一天,蒙古烟本来是打扮好好的进宫的,因为一大早圣母皇太后就传来了懿旨让她进宫,对此蒙古烟也已经准备了好久,因为蒙古烟听说,宛如也在其中,那个时候,蒙古烟以为宛如突然间相通了。愿意嫁给福临的,高兴的接了懿旨之后,就出门了。 可是,不想,刚刚出了博果儿府邸的大门,跟在被太后派来的人身后,却一个不留神,突然间被一个女人绊了一跤,当着圣母皇太后派来的人的面,狠狠的摔下了台阶,当时,蒙古烟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这个女人这样子是什么意思,只是趴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 “你,干什么?”蒙古烟蹬着那个女子,想要发火,可是,却感觉身子一下子都没有了力气,压根连趴都爬不起来,只是一个劲的动不了,于是,蒙古烟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眼前的女子脸上长着梅花一样的胎记,样子很是陌生,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个女人。 在蒙古烟的记忆里,圣母皇太后的身边是没有这样的一个人的,蒙古烟和圣母皇太后的关系很是要好,但凡是圣母皇太后身边的人,蒙古烟都是很熟悉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蒙古烟见都没有见过,按照蒙古烟对圣母皇太后的了解,凭借太后对蒙古烟的宠爱,是不会派遣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来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或者和圣母皇太后派来的人一点的关系都没有,这是唯一的一种可能。 想到这里,蒙古烟一时间警觉了起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女子不是圣母皇太后派遣来的人,这个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虽然身上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但是,蒙古烟还是使出了身上的最后一点气力,转过了脸去,因为她知道身后就是圣母皇太后派来的人,这个女人纵然是再厉害。 可是,这么多人这个女人是没有办法的啊,可是,蒙古烟刚一转身,就发现后面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像是昏死了过去,一个个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完全没有办法帮助她,看到这里,蒙古烟突然间有些害怕,难道是说是被人暗算了,可是,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胆子? “不用挣扎了,你躲不了的。”看到蒙古烟惊惧的表情,脸上有梅花胎记的女子淡淡一笑,淡淡的说道,样子很是平淡,倒也没有一丝丝的害怕,反倒是等着蒙古烟的这个表情一样。 “你是谁?为什么这些人倒下了,死了吗?”蒙古烟只是觉得心里面一团迷糊,像是突然之间,什么都不知道了一样,本来几天的计划,就这样无端端的被打乱了,她本是要参加大婚的,本来是要给福临和宛如祝福的,可是,突然之间,蒙古烟知道,自己哪里都去不了了。 “我是谁不重要,后面的问题奴婢倒是可以告诉你,还记得出来公主赏给他们的汤吗,那碗汤里面有了加量的昏**,公主不用担心,这些宫人是不会有事情的,一个半钟头之后,她们会醒过来的,而公主只要跟着我走,你也不会有事情。”女子淡淡的一笑,听着口音,倒像是京城的人,可是,一口一个公主,那么很明显,这个女子是认识蒙古烟的,也是有蓄谋的。 “你知道我是公主,也就是说你知道这个人是圣母皇太后派遣来的,你可知道你这样是死罪?”此刻,蒙古烟没有害怕,脑子变得分外的情醒,这个女人说的这么清楚,那么,很明显,这个女子是知道蒙古烟是蒙古公主的身份的,加之,女子叫蒙古烟公主,压根也不害怕蒙古烟知道真相,那么,这是蓄谋已久的事情。 “呵呵,公主还真是可笑,到了这个时候,还这样计较,我要是害怕的话,就不会在这个地方等着公主了,公主还是什么都不要问了,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女子笑着说道,然后,扶起了蒙古烟,一个巴掌将蒙古烟打昏来过去,然后,将蒙古烟抱起了起来,若无其事的往前走,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等到蒙古烟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张床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周围是十色的纱帐,一层又一层,弄的房间很是昏暗,蒙古呀吗呢已经分不清这个时候是白天还是黑夜了,总之,房间里面一直点着灯,就算是这样,蒙古烟感觉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咳咳咳”蒙古烟睁开了眼睛,朝着四周看看,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一点劲都没有,压根没有办法做起来,想要努力的扭着头看看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可是,不想,刚一使劲就开始咳嗽了。 “你醒了”一个声音从嘴里面的白色纱帐里面穿了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是熟悉,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似乎是在极力的掩藏着自己的声音,压低了声响,很熟悉,但是,却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蒙古烟努力的抬头朝着最里面看去,光线虽然很是昏暗,但是,由于是灯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最里面的纱帐里面有一个男人的身影,看不清是谁,但是,那个身形很是熟悉,但是,却还是不能确定。 “醒了吗,来人,给她喂水。”对方压根没有理会蒙古烟的问题,似乎是对着别人说话,而这里,似乎压根没有蒙古烟这样的一个人。 “是,少爷。”立刻又婢女走了进来,男人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却又威慑里,婢女进来之后,压根没有理会蒙古烟,喂完水转身出了房间。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不管蒙古烟是醒着还是晕迷,对于这个婢女来说都是无意义的,因为婢女很明显只听里面那个男子的话。 “你是谁,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看着婢女出去了,蒙古烟吞下口中的水,只觉得好像一下子身子也有了力气,努力的坐了起来,对着最里面纱帐里的男子说道,她记得自己是被一个脸上带梅花的女子掠来的,可是,这会子为什么会是一个男人。 “带你过来不是要我回答你的问题,蒙古的烟儿公主。”男子冷笑一声,冷冷的说道,只是声音依旧是不平不淡,似乎压根就没有打算和蒙古烟有任何语言的纠缠一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也知道我是谁,告诉我,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听到男子的回答,蒙古烟突然间警觉了起来。听着声音这么熟悉,必然是自己认识的人,这个男子很明显是在她的面前掩藏自己,可是,他们到底是谁? “带你过来,自然是有事情。”男子还是淡淡的回答,还是站在纱帐的后面,影子晃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站直在了那里,依旧是淡淡的,有一个刹那,蒙古烟突然间感觉,这个男子就是那种云淡风清的人,可是,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蒙古烟又不能完全的相信自己的感觉。 有一点,蒙古烟是知道的,越是看着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人,就越是危险,因为深藏不露,所以,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这样的人会让人消除警惕,却也是在突然之间杀人于无形,最是残忍,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明显。是属于这样的一种类型,于是,蒙古烟轻轻的下了床,蒙古烟知道,不管自己的感觉如何,一定是不可以放松警惕的,这个男子是个危险人物,这一点不会有错。 “可见,还真是我蒙古烟的荣幸,我倒是很新奇,我还有怎么样的用处?”蒙古烟笑笑,很是放松的说道,目的却是在于放松男子的警惕,从下了床开始,蒙古烟就已经开始悄悄的朝着男子的纱帐走去,总觉得男子很是熟悉,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蒙古烟小心的,蹑手蹑脚的朝着男子的纱帐走去,现在,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男子的真容,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的人竟然对她有着这样的兴趣,倒也想看看,到底是谁。有着这样大的胆子,竟然公然在声母皇天后派来的人当中将她掠到这个地方,她想,这个人必然是不简单的。 “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见到我的人,都会死去。”男子一直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这才淡淡的说道,语气里面没有恼怒,还是淡淡的。好像蒙古烟的举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语气还是那样的轻缓。 本来一直往前走的蒙古烟,听到男子的声音还是很自觉的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男子的声音很是轻柔,什么样的恼怒都没有,也是,却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中威慑力一样,让蒙古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看着白色纱帐里面的背影,没有再往前,而是看着男子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发起了愣。 当然,蒙古烟并不害怕死,可是,听到男子的阻止,她还是不由得停了下来,不由的想要去听男子的话,男子给她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在谁的身上感受到的,脑子很是迷糊,但是,还是停下了脚步。 “你带我来这里,到底干什么,我想,不仅仅是想要将我软禁在这里吧?”良久,蒙古烟看着纱帐里面男子的背影,小声的说道,她知道男子在这里,必然是有话要说的,既然如此,那么,她直接挑明或许会更好。 “烟儿,你该远嫁了,找你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你要远嫁了。”男子良久。这才缓缓的回答,看不清男子的脸,因为男子在纱帐的背后,但是,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蒙古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感受到了纱帐后男子的落寞,可是,男子是谁,蒙古烟确定,这个男子不会是林朗,可是,他会是谁呢? “远嫁,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想,这个不用别人提醒。”蒙古烟淡淡一笑,这样的一个现实,她何尝是不知道啊,总想要自己骗骗自己,可是,总归,还是有人走到自己的身边告诉她这个,蒙古烟一直都知道,如果乌里雅苏台的王子没有提出退婚,那么,远嫁,她是逃不了的,她一直都知道。 “你该走了,林朗只是你的一个过客,永远如此。”男子突然间说道,言语又恢复到了平淡,像是蒙古烟心里面的一个毒瘤一样,知道蒙古烟心里的想法,连着林朗,这个男子都知道,可是,男子为什么要特地来告诉她这个?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远嫁,我早已经做好准备了,你是我阿玛派来的吧,告诉我阿玛吧,给我三个月时间,到时候我一定按时出嫁,不会任何人担心。”蒙古烟心里面一颤,想来是吴克善派来的人吧,一定是的,不然是没有人这么了解情况的,这么多年来,蒙古烟一直都知道吴克善派人监视着她,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就那样的逃了。 可是,这么多年来,蒙古烟一直都知道,她不会逃走,蒙古国出来的女子,从出生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纵然有千万个不愿意,可是,依旧会屈服于命运,因为有着使命,所以,蒙古烟一直都没有打算逃走,可是,吴克善一直不知道,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了解她这么清楚,蒙古烟知道,除了吴克善不会是别人。 既然如此,那么,不如明确的告诉来人,让吴克善放心,本来是打算在福临和蒙古娴大婚之后就离开的,可是,突然间,蒙古烟是那样的不甘心,在得知宛如进宫之后,蒙古烟知道自己想要看到福临和宛如幸福的生活下去,所以,她知道自己突然间贪心了,但是,她想要成全自己一次。 “准备好了,你心里面没有怨恨吗?”男子突然间问道,言语突然间刚毅了起来,不见了刚才的淡然,相反的,蒙古烟有一个感觉,似乎男子很是在乎这个问题,可是,按照道理来说,男子是不应该如此的,吴克善派来的人,不是应该高兴她的回答么,蒙古烟笑笑,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怨恨,什么是怨恨,告诉我阿玛,使命是一开始就有的,没有什么怨恨,蒙古烟是甘愿远嫁的,乌里雅苏台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差,也许,乌里雅苏台的王子会喜欢我,或许,我和他是前世注定的缘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6威慑 怨恨,从打算远嫁的那一刻开始,蒙古烟就知道自己心里面是没有怨恨的,怨恨?是没有作用的,蒙古烟有的只有不甘,可是,这样的事情,蒙古烟是不会告诉眼前的这个男子的。 “缘分?”男子突然间愣了一下,蒙古烟看到男子的身子晃动了一下,继而,想要往前走几步,但是,还是站住了,接着,淡淡的说道,“希望如你所说的,很好,三个月,我想,你阿玛会愿意等,和你注定缘分的那个人也会愿意等。” “但愿他们愿意,现在,我可以走了吗?”蒙古烟微笑,愿意等,等,对蒙古烟来说是多么的奢侈啊,真是又是那个月的时间吗,蒙古烟不知道吴克善会不会答应,因为蒙古烟知道,这次的远嫁是很早就定好的,乌里雅苏台不松口,不管她怎么样祈求,吴克善都不会答应她,这么多年了,蒙古烟对吴克善太了解了。 “会的,既是你说的,乌里雅苏台的王子会愿意等,你阿玛也会愿意。”男子突然间出了纱帐,径直朝着她走了过来,蒙古烟看到男子戴了一个黑色的面具,走到她的跟前,朝着她微笑,似乎很是开心,透过面具,蒙古烟看到男子的眸身深很深,似乎深不见底,却那样的明亮。 蒙古烟恍惚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里不开了那样的眼眸,那眸子像是有些一股子引力一样,让蒙古烟没有办法躲避,不过,很快,蒙古烟就知道是自己的错觉了,那眸子很是熟悉,但是,蒙古烟却知道是自己不曾见到过的,她压根就想不起来有这样的一种眼眸,只是觉得熟悉。 她的恍惚,蒙古烟知道是自己想的多了,眸子里面的微笑和光亮不是因为她而发亮,而是因为她的话,因为她告诉来人,自己三个月后会愿意远嫁,而这个确定的日子一直以来都是吴克善想要得到了,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必然是开心的,既然是吴克善的人,怎么能不开心呢。 “只是,现在你没有办法离开,我需要你多待几天。”不等蒙古烟说话,男子继续淡淡的说道,黑色面具低下人的脸部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但是,蒙古烟知道,这个男子的眼眸是那样的黑,再说这样的话的时候,男子甚至眼眸都没有闪烁。 “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做什么,我阿玛想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他了,还要怎么样?”听了男子的话,蒙古烟越大的不懂了,既然男子此刻掠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她远嫁的事情,可是,还留下她在这里做什么。 “这不是你要管的问题,蒙古烟,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只要知道你远嫁出于自愿这就够了。”男子后退了一步,突然,捏着蒙古烟的下巴,淡淡一笑,想要冲上前去,可是,终于,男子还是放开了手。 男子的手突然间放开了手,怔了一下,转身,准备回到纱帐里去,可是,蒙古烟分明看到了男子眼睛里面的一丝丝失落,转身的时候,依旧回过头来看了蒙古烟一眼,想要说什么,可是,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有一点,蒙古烟可以确定,那就是男子是有话要说的,可是,却有犹豫了。 “等一等。”看到男子朝里面走去,蒙古烟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突然间朝着男子说道,本以为男子会不理睬,可是,听到蒙古烟的话,男子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那里,没有回头,蒙古烟冲上前去,说道,“你想要说什么,请你告诉我?” “你问的多了。我没有什么话要说。”男子淡淡的回答,依旧没有回头,尽管蒙古烟就在男子的身边,可是,男子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朝着前面走去,走过蒙古烟的时候,男子却还是怔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告诉我,你是谁好吗?”看着男子,蒙古烟突然问道,明明知道男子不会告诉她,可是,突然间,蒙古烟就是那样冲动的想要知道,却看见男子停了下来,只是,没有说话,站在那里,依旧是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蒙古烟冲上前去,站在男子的面前,看着面具里面男子的脸,明明知道看不见男子的脸,可是,蒙古烟还是站在男子的面前,看着男子,良久,蒙古烟突然间有了一些的冲动,不由的将手举了起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靠近男子的脸。 “我说过了,见过我的人都是要死的,除非”男子本来是站在那里的,并不看着蒙古烟,可是,在蒙古烟突然间伸出手去想要掀下男子面具的时候,男子突然间一把抓住了蒙古烟的手臂,冷冷的说道,可是,话说了一半,却是没有说完。 “除非什么?”蒙古烟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直接的接过男子没有说完的话,看着男子,问道,并不在意手臂被男子捏的已经发了红。 “除非”男子看着蒙古烟。良久,放开了蒙古烟的手臂,不再看着蒙古烟,继续往前走,走过去,蒙古烟听到男子说道,“除非,那个人是我的妻子,别人,都得死。” 话语像是刺一样,刺进去了蒙古烟的心里面,那样的一句话,本来是没有什么的,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癖好,可是,蒙古烟连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心里面突然间一颤,突然间有了一种预感,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总之。总觉得心里面的某一个地方微微颤动了一下,站在那里。 “为什么?”蒙古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可是,就是那样不自觉的问了出口,并且渴望得到男子的答案,越是,蒙古烟转过身去看着男子走去的方向,男子已经走进了纱帐,站在那里没有动,但是,蒙古烟在等待着男子的答案。 “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但是不是现在。”男子淡淡的说道,口气里面完全没有说的意思,蒙古烟知道,男子如果不想说,不管自己怎么问男子都是不会说的,和这个人相处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是,蒙古烟知道但这一点,自己还是明白的,这个男子深不可测,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并且,以现在的形势,是男子在控制着她,而她,是完全没有办法控制局面的,男子就像是一个能够看懂人心的巫师,总是在有意无意的触动着蒙古烟的心。蒙古烟知道今天的谈话,只是男子想要告诉她的,男子不想要的,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蒙古烟知道男子有很多秘密,只是,这些秘密也和她有着深深的联系。 可是,这些秘密是什么,蒙古烟知道,不管自己怎么问,男子都不会说的,那么,也只能如男子所说的那样,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现在,她只有等,可是,等到什么时候,蒙古烟并不知道,而秘密是什么,蒙古烟只有等到男子想要说的那一天。 “那么,请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蒙古烟看着男子的身影,突然问道,她不知道在知道自己不见了之后,皇宫里面的人该是急成什么样子,这个时候,她必须想办法离开,否则的话,不知道他们会急成什么样子。 “放心,没有人知道你是被掠走的,你的姑母姨母都知道你很安全,至于呆多久。”说到这里。男子微微一笑,朝着纱帐里面又走了几步,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个地方,会留你到你离开的时候。” “什么?”蒙古烟有些气愤,说的这话,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什么叫留到你离开的时候,可是,离开的时候是个什么时候,早知道这样子,还不如不回答呢,说了反倒是让蒙古烟生气,干脆说不知道,不是很好,还不会惹人生气呢,可是,这个男子的话,永远都和蒙古烟想的不一样,这个男子的言语蒙古烟完全没有办法控制。 不过有一点,蒙古烟必须承认,那就是这个你男子对她非常的了解,以至于她说的每一句话,男子都好像可以看到她心里面去一样,完全的让她安心,就像现在,男子虽然让她生气了,但是,相比较刚才的焦虑,现在,蒙古烟有的是安心,最起码现在她不用担心皇宫里面的人为自己担心了。 “可是,我”蒙古烟刚说了两个字,还想要问些什么的,可是,话还没有出口。就感觉背后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掌,后面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可是。,隐隐约约似乎还是可以听到别人说话的。 “主子,这个女人怎么办,送回去,还是留在这里?”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很轻,蒙古烟感觉要是那个女子不是在自己耳边,她几乎是听不到的,但是,那个女子的声音确实很好听,像是美丽的音乐一样。 “你下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男子的声音越来越近,一点一点的逼近。 朦胧中蒙古烟感觉男子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男子身上那一股子清香的薄荷味道,像是夏日的凉风一样,感觉很是好,使得蒙古烟的意识似乎也微微好了一些,可是,蒙古烟还是感觉自己的眼皮子很沉,似乎随时都会睡着一样,可是,蒙古烟还在苦撑着,蒙古烟想要知道男子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烟儿,你必须留在这里,哪怕是晕迷着也好,我只想要看看你,三个月,三个月是有多长时间”男子的气息越来越近,像是就紧紧的靠着自己一样,男子的话一字一句的流入蒙古烟的脑子,蒙古烟努力的回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努力的想要听到男子在说些什么,可是,脑子越来越沉,终于支撑不住,怎么也听不到男子到底在说什么。 只是,蒙古烟知道,自己还是可以清晰的闻到一股子清凉的薄荷味道,很轻很轻,一点也不觉得刺鼻,相反的很是清新,很是舒服,让蒙古烟感觉心安,蒙古烟感觉男子还在说些什么,可是,至于是什么,蒙古烟是怎么也听不清楚的,只是感觉有人将她抱了起来,一步步走动着,然后,将她放到了床上。 突然间,蒙古烟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摸着,那双手很是凉,凉到蒙古烟都感觉到担心,担心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冷,甚至让蒙古烟有一股子冲动,帮着来人暖一暖那一双冰凉的双手,只是,蒙古烟越发的感觉自己累了,一点一点,对方的手没有松开,可是,蒙古烟却怎么也承受不了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去吧,看着也是好的。”男子淡淡的说道,嘴角露出了一丝恬然的笑容,很暖很暖,像是春天里面的花束,很是惹人喜欢,只是男子的眸中带着说不出来的深远,怎么也看不懂。 “你是谁,到底是谁?”蒙古烟感觉自己强忍着睁开了眼睛,本以为看到的会是纱帐重重,可是,却发现自己是在十一阿哥府上的房间里面,周围一切都没有变,唯一不同的是她躺着,外面的天早已经打亮了。 “春雨,春雨。”等到醒过来的时候,蒙古烟这样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十一阿哥府第,可是,蒙古烟明明听到男子说要将她留下来几日的啊,可是,这会子天刚刚亮,自己怎么就回来呢,难道说是男子不忍心吗,还是男子被抓住了,想到这里,蒙古烟心里面有些发慌,赶紧呼唤照顾她的婢女。 “公主,你怎么了?”一个婢女赶忙跑了过来,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你去吧!”蒙古烟淡淡的说道,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去了,想来刚才的声音似乎也不太真实了,不知道是真的有其事,还是自己的幻觉,反正蒙古烟觉得不真实,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男子只是吴克善派来的,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想到这里,蒙古烟笑笑,看来自己还真是想的多了。 “小姐,太妃说今天要进宫去了,说皇上大婚的那天,你没有去,现在连着王爷都已经大婚了,说你应该去进宫看看。”婢女小声的问道,样子有些担心。 “什么?今天是几号?”听了婢女的话,蒙古烟吓了一大跳,赶紧今天不是十六号。,听着婢女话里面的意思,今天压根就不是十六号,似乎已经过了很多天了,蒙古烟吓了一大跳。 这么快就回到了十一阿哥的府邸。可是,一切就好像是发生在了眼前一样,要说到时间的快慢,蒙古烟压根是缓不上来,回到了十一阿哥府,可是,会吗,蒙古烟记得男子的话还在耳边,一直都没有散去,可是,这么说已经是几天后了,蒙古烟不敢想信眼前的事实。 只是,一切都是真的,十一阿哥府里面的人说蒙古烟是自己回到府里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说只是出去玩了几天,什么事情也没有,真是因为十一阿哥府地里面很是忙碌,所以,没有人怀疑。 可是,男子到底是谁。蒙古烟怎么也想不清楚,在自己昏迷的那几天到底是去了哪里,蒙古烟一点都想不起来,似乎,那几天的时光,就那样凭空消失了一样,压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蒙古烟有想过,可是,一直都没有明白过来,那样的白色纱帐,那样的男子,像是梦里面出现的一样,连着蒙古烟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梦里面的情景,有想过,可是,蒙古烟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想要好好的生活,因为蒙古烟记得自己所说的话,那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的时间一到,她必须离开这里,这一点,蒙古烟心里面明白的很,一点都不含糊,也已经做好了准备,除了对于那个纱帐里面男子雪儿疑惑。 “烟儿,你怎么了。我问你话呢?”看着蒙古烟发愣,像是沉浸在什么回忆里面一样,半天没有一句话,宛如看了一眼蒙古烟,还是忍不住推了推蒙古烟,生怕是出了什么事情,眼睛里面满是担心。 “哦,没,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宛如你再说一遍吧?”感觉到有人碰了碰自己的身子,蒙古烟这才缓过了神来,看着宛如,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满眼惊慌的看着宛如,不明就里。 “哦,没什么,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看着你这么心神不宁的?”宛如看着蒙古烟,心里面满是疑惑。总觉得蒙古烟心里面有事,可是,到底是什么,宛如感觉蒙古烟是不想要说出来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因为蒙古烟脸上的惊慌让宛如很是不安。 “小姐,宗人府到了,这么晚了,怕是进不去吧。”马车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声音似乎有些胆怯,不过,这样的地方,像是车夫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当然更多的是希望避而远之,但是,由于他们给的钱多了一些,车夫才勉强带着他们来到这里,这会子,车夫还是有些胆怯,毕竟,宗人府这样的地方,怕是没有想要来吧。 加之,车夫看到车里面是两个美丽的娇小姐,更是想不通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但是,看着他们两个人打扮的很是金贵,想来必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来这了定然是有着什么事情的。但是,车夫看着他们两个人大半夜的来到这个地方,还是有些担心,尽管心里面想要挣钱,可是,还是小心的提醒着他们。 “知道了,谢谢你。”蒙古烟真想着应该怎么样回答宛如的话,一听到车夫的话,赶紧接了过去,挑开车帘,笑着对着车夫说道,然后,转过脸去,对着宛如说道,“哦,没事的,我没事,宗人府到了,我们进去吧宛如。” 蒙古烟说着,跳下了马车,看着里面还是一脸担心的董鄂宛如伸出一只手,蒙古烟当然知道宛如是担心她,可是。有些事情,蒙古烟知道宛如还是不知道好一些,毕竟,她就是要离开的人了,宛如又受了这么多的苦,蒙古烟不想要让宛如为了自己担心,于是,只是笑笑,看着宛如,希望宛如不要担心。 “恩,走吧。”看着蒙古烟伸过来的手。宛如本来还是想要问些什么的,可是,看着蒙古烟的笑容,宛如想,兴许是自己想的多了一些,又或许是蒙古烟压根什么都不想说。 毕竟,现在的蒙古烟和之前的人是不一样的,这会子,看着宗人府紧闭的大门,宛如知道自己是不能分神的,还是管好眼前的是事情比较好,蒙古烟的事情,最起码还是有些时间的,说不定过了这会子,之后,蒙古烟会愿意告诉自己,想到这里,宛如朝着蒙古烟笑笑,也是在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了,然后,拉着蒙古烟的手,然后,缓缓的下了马车。 宗人府的大门很高,像是故意那样高一样,宛如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心里面突然间颤了一下,这样的高门,她来到大清还是弟一次见到,这样的高度,对于来自现代的董鄂宛如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这样的高度在当时的大清算是一个景观,那样的高度,让人看着有些胆怯,好像是一种权利的高度集中,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庄严而严肃的。 宛如不是研究建筑的,但是。在很早的时候,宛如就已经了解一些建筑方面的事情,特别是中国建筑的特点,比如说中国建筑对称之美,一种刻意的最求,是一种祥和的代表,之前倒是没有感觉,但是,看到宗人府的大门,那彤彤红色的高耸大门,突然间让宛如觉得是那样的敬畏,这也是一个中国建筑的特点,越是权利的集中点,越是严肃的地方,在设计和建设上,追求的都是一种高耸,首先在气势上给人一种威慑力。 像是宛如这样的人,在看到之后,都已经感觉到心有余悸的,更不要说那些真的犯罪的人了,怕是见到宗人府的大门,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供了吧,毕竟,这样高耸的大门给人心里面的威慑力是难以言喻的,更是说不清楚的,总之,宛如知道,那样的威严是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形容清楚的。 在蒙古烟的带领下,她们两个人终于进到了宗人府的打捞,却发现男人和女人是分开的,宛如和蒙古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女眷这一边,毕竟,这里还有着她们最重要的亲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7希望 可是,再见到她们的时候,宛如和蒙古烟就再也止不住眼里面的眼泪了,看到宛清大着肚子坐在那里,像是饱受着折磨一样,看了着实让人难受,身边一个丫鬟也没有,只有嫡福晋在一边照顾着。 宛如远远的看了那么就,宛清半天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坐在那里,抱着肚子一句话也不说,这时候,宛清的肚子已经可以显示出来了,毕竟,孩子已经六个月了,这个时候看起来,宛清的肚子已经有些隆起了,看着着实让人担心,可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以点子的办法,嫡福晋只能不停地给宛清喂水,以保证宛清精神稳定,可是,宛清却半天没有一点的变化,坐在那里,只是默默的看着一个地方,一句话也不说,像是一瞬间,要不是看着眼睛睁着,让人觉得坐在那里的分明就是一个死人,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唯一可以证实宛清活着的状态就是宛清的眼睛还在眨着,有着生命的痕迹。 宛清的状态,这让远远看着得宛如更加的难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宛清现在的心情,宛如是再清楚不过了,可是,宛如却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安慰,只好站在那里,紧紧的握着宛清的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样子的情形,虽然是预料到的,可是,真的看到眼里面,却是那样的难过,怎么也摆脱不了那样子悲怆的心情。 “宛如,不要站着了,给你姐姐说几句话吧,从进来的那一天开始,你姐姐一句话也没有说着,只是像现在的这种状态,活生生的人,突然之间像是死了一样,不管我怎么说话,她都没有反应。”看到宛如和蒙古烟进来了,一直扶着宛清的嫡福晋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赶忙站了起来,很是担心的对着宛如说道。 从那天下旨住进宗人府开始,宛清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不,说过一句话,那就是要求见大阿哥豪格,可是,狱卒压根没有人理睬,住在这里这么久了,没有一个人来探望,就算是之前那些关系比较好的官家小姐夫人,这会子谁都是避之不及,压根没有人来探过监,也是在突然间,嫡福晋和宛清感受到了人情的冷漠,只是一瞬间,好像身上的所有光环一下子都没有了一样。 嫡福晋塔尔撒看着宛清这样,生怕对肚子里面的孩子有个什么不利,赶忙求着狱卒见见大阿哥豪格,可是,狱卒只是拿走了塔尔撒送出去的首饰,至于大阿哥人和大阿哥的情况,狱卒像是变成了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偶一样,缄默了,嫡福晋塔尔撒一点的办法也没有,身上的首饰已经没有一件首饰了,。塔尔撒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照顾着宛清,但是,却怎么样也不能使晚清说话,只好像是一瞬间,宛清变成了哑巴,只能看着人,却一句话也没有。 都说妊娠期间的女人脾气很怪,可是,像是宛清这个样子,嫡福晋塔尔撒还是弟一次看到,加上牢狱里面这样子的潮湿,塔尔撒生怕对孩子有个什么影响,塔尔撒已经做了这么多对不起大阿哥豪格的事情了,这会子塔尔撒只想要帮着豪格保住这个孩子,这是豪格的弟一个孩子,却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所以,塔尔撒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宛清,一定要保住宛清的孩子。 可是,时间这么久了,宛清却是一点的反应也没有,塔尔撒已经下好的决心,突然间变得是那样的难,这样子的宛清让塔尔撒一点的办法也没有,想要安慰,可是,宛清似乎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不管塔尔撒说什么,万琴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塔尔撒本来已经不打算管任何的事情了,可是,塔尔撒不想要对不起大阿哥豪格,这会子只好继续,宛清哪怕不说一句话,但是,塔尔撒还在继续,只希望保住这个孩子。 这会子看到宛如和蒙古烟来了,塔尔撒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赶紧站了起来,希望宛如能够找到什么办法帮助宛清,毕竟,人一旦到了一种精神的崩溃阶段是很难缓的过来的,这会子再不调节,之后,怕是很难好起来了。 “姐,姐,宛如来看你了,姐。”宛如隔着监狱的大门喊着宛清,可是,宛清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还是一个劲的看着远处压根就没有打算要理睬的意思,或许,宛清处在这样的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下,怕是还没有发现宛如站在这里,只是一个劲的看着远处一点反应也没有。 “嫡福晋,我姐她这是怎么了,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她怎么了?”宛如看着宛清的样子,一下子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宛清竟然是这样一幅样子,压根就没有听到自己说话,这倒是让宛如有些担心,看着嫡福晋塔尔撒心里面越发的着急。 “从进来的那一天就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是在官兵来的时候反抗了几下,这会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进到监狱后,就再也不愿意说话了,不管我说什么,她都没有一点的反应。”嫡福晋塔尔撒叹了一口气,转过脸去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发愣的董鄂宛清淡淡的说道,眼神里面越发的担心。 “是受了打击了吗,可是,我姐姐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啊,她心里面的承受力一直很好的,可是,怎么可能因为这个样子变成这样呢,嫡福晋,你们来的那一天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宛如看着嫡福晋,想着和宛清相处的一点一滴,总觉得宛清不像是眼前这样子脆弱,可是,这会子宛清的样子确实让宛如没有办法理解,宛如心目当中的宛清是一个负有心计的女人,这样子的软弱不是宛清该有的,可是,眼前的宛清确实变成了现在的这幅子样子,让宛如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想通。 “这个。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好像是这样”话说了这里,嫡福晋突然间愣住了,努力地回想着,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去看了一眼宛清,然后,转过头来,犹豫了一下,对着宛如说道,“似乎是见到了硕脱,摄政王身边的大红人硕脱,当时我去的时候,只看到了硕脱的背影。” “硕脱?”宛如听到硕脱这个名字吓了一大跳,硕脱不就是大阿哥豪格前任嫡福晋的旧相好么,也是现在多尔衮跟前的大红人,怎么可能来到这里,虽说硕脱和大阿哥有仇恨,可是,硕脱找宛清做什么,这没有办法说清楚的啊。宛如怎么也想不通,问道,“,嫡福晋,没有多尔衮吗?” “我去的时候,只看到了硕脱的背影,到底有没有硕脱,我倒是没有看清楚,不过,宛如,好像有你大哥,董鄂芗青,至于多尔衮,我没有看清。”嫡福晋细想了一下,看着宛如,犹豫着说道,还是不能够确定。 “他来了,我知道多尔衮去了。”听了塔尔撒的话,宛如看着坐在那里,突然间一笑的宛清,坚定的说道,一定是的,摄政王多尔一定是去了,宛如知道有董鄂芗青的地方就一定会看到多尔衮,可是,多尔衮去看宛清,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这一点宛如倒是没有想清楚。 “你怎么这么确定,宛如,我看你是想多了,不会的,大阿哥府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多尔衮不是应该远远的躲避这么,怎么可能去呢,我看你是想的多了。”看到宛如冷冷的表情,蒙古烟赶紧上前说道,想要安慰宛如。 蒙古烟虽然不是很清楚宛清和多尔衮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蒙古烟在大阿哥府里面待了这么久了,宛清和多尔衮的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虽说不知道宛清和多尔衮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是,蒙古烟知道他们之间是存在着爱情的,这会子听着宛如话里面的意思,分明是和多尔衮有关,想来这里,看着宛如的表情。蒙古烟害怕看到宛如失望,赶紧说道,只是希望宛如心里面能够好受一些。 “烟儿,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摄政王多尔衮去了,一定是去了,嫡福晋既然说自己不知道,可见多尔衮并不是高明正大去的,但是,多尔衮必然是去了,这一点我可以确定,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很多事情我明白,你不用解释的。”宛如转过脸去看了一眼蒙古烟,淡淡的一笑,只是心里面却是那样的苦涩,怎么也没有办法释怀,多尔衮到底给晚清说了什么,为什么宛清突然间会变成这样,这倒是让宛如有些想不通。 “宛如,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你也知道清福晋和多尔衮之间的传言,但是,有一点我想要告诉你,一直以来,都是清福晋喜欢着多尔衮,但是,早多尔衮的心目当中。却一直只有一个皇太后,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你知道真相。”塔尔撒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可是,看到宛清肚子的隆起,还是下定决心说了出来,这个时候,塔尔撒一心只想要保住大阿哥的孩子。 “嫡福晋,你是说,多尔衮和我姐姐之间从来都不曾有过爱情,是这样吗?”听了塔尔撒的话,宛如倒是有些意外,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宛清和多尔衮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这会子听了塔尔撒的话就更加的乱了。 当然了,一直以来,宛如都知道,多尔衮心里面最放不下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大玉儿,至于董鄂宛清,宛如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总好像不会是那样的简单,但是。宛如总是相信宛清和多尔衮之间是有感情的,毕竟,一个男子可以将自己的心给一个女人,但是,总归是有地方放下另一个女人的,一直以来,宛如都认为宛清虽说在大阿哥的心目当中比不上大玉儿的位子,但是,总归,应该是有地位的啊。 宛如至今还记得弟一次见到宛清和多尔衮的那时候,那时候。宛清虽说已经是大阿哥豪格的福晋了,可是,在见到多尔衮之后,宛清还是可以很容易动怒,、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一样,怎么也看不懂,那个时候,多尔衮的眼神也是让人很是难懂,那个时候,宛如就知道,多尔衮和宛清之间绝对是有感情的,可是,现在,塔尔撒竟然说一直以来都是宛清单相恋多尔衮,这怎么可能呢? 宛如当然知道塔尔撒是不会撒谎的,可是,这么久以来的观念要宛如怎么样改变,当初宛如来到大阿哥府里面,多尔衮给宛如的理由就是想要宛如好好的照顾宛清,那个时候,宛如也知道多尔衮的心目当中是有宛清的,不然的话,多尔衮是不可能做这么多的,那个时候,宛如还怀疑多尔衮让自己去大阿哥府里面是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可是,一直到宛如离开,多尔衮都没有找到宛如,一直没有打探关于大阿哥的任何消息,那个时候,宛如就知道多尔衮的目的是很单纯的,就是想要她去照顾宛清,只是好好的照顾宛清,可是,这会子,塔尔撒竟然告诉自己这样的一句话,这倒是让宛如怎么也接受不了的,这样子的现实。宛如觉得是那样的不可信,因为宛如到现在还记得多尔衮在黄觉寺的表情,那样子分明是多宛清的痴情,怎么可能有假。 有的时候,感情不是说有就有的,只要是看一个人的眼神,就一定可以了解一个人的内心的,多尔衮的内心虽说是深不可测的,可是那个时候,多尔衮的眼神,宛如相信自己是没有看错的,一个人的言语或许是可以骗人的,可是,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个时候,多尔衮的眼神很是清澈,绝对不会有错,宛如相信自己是不会看错的,所以,塔尔撒的话,宛如要怎么样去相信? “宛如,不是我想要说清福晋和多尔衮的什么话,我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我提到清福晋和多尔衮的关系你心里面会不舒服,我不是想要说什么闲话,我只是想要你帮助清福晋,我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多尔衮可以救清福晋,你知道的,我只是希望保住清福晋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样,希望你不要误会。”看着宛如不可置信的脸色,塔尔撒知道宛如心里面必然是不舒服的,但是,这个时候她必须说出来。 “嫡福晋,我知道,我知道,只是突然之间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难接受,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可是,你认为多尔衮会给我姐姐说什么,不然她也不能变成这个样子啊。”看着嫡福晋,宛如突然间愣住了,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看到的表象而已,既然嫡福晋这么说了,凭借着宛如对嫡福晋的了解,宛如知道嫡福晋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必然是不会胡说什么,能够说出来,必然是已经掌握了一些什么事情,这一点,宛如的心里面比谁都清楚,是毋庸置疑的。 “宛如,不要叫我嫡福晋了,我的名字叫塔尔撒,这是我的名字,从我知道是自己害了大阿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再是嫡福晋了,我只是塔尔撒。”看着宛如眼神里面对自己的信任,塔尔撒终于放下了心来。 听到宛如叫自己嫡福晋,塔尔撒的心里面很是不好受,但凡一听到嫡福晋这个词语,塔尔撒就会感觉自己的心里面像是被针刺到了一样,那么的疼,但凡是听到“嫡福晋”这三个字,塔尔撒就会想到自己对大阿哥豪格的伤害,想到伤害,就会想到那个男子,就会想到自己的过往,来到这里这么久了,塔尔撒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摆脱这样的梦魇。 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开始,大阿哥豪格的嫡福晋就已经死了,有的只有塔尔撒,那个没有办法当豪格嫡福晋的女人,更是不配当嫡福晋的女人,当然,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开始,连着塔尔撒的心也已经死掉了,可是,塔尔撒知道自己要活下来去,于是,这么久以来,塔尔撒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忘记以往的事情。 塔尔撒知道自己要活下去,必须活下去,因为塔尔撒还有事情要做,活下去,一来,塔尔撒是希望自己可以坚强的活下去,塔尔撒还要给自己报仇,为自己这么多年的青春报仇,更是要补偿自己多大阿哥豪格所做的伤害,于是,在大阿哥府里面遇难之后,塔尔撒只是希望自己可以保住宛清肚子里面的孩子,宛清变成这样,塔尔撒知道自己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因为,塔尔撒还要照顾宛清。 所以,这个时候,塔尔撒必须忘记所有的事情,因为,她要活下去。 可是。当塔尔撒一听到“嫡福晋”这三个字,塔尔撒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刻了刺一样,那么疼,那么疼,怎么也没有办法忍受,像是活生生的人,一刀刀的被凌迟处死一样,突然间让人痛不欲生,没有一点点活下去的希望。 “恩,我知道,塔尔撒,我记住了。”宛如笑笑,对着塔尔撒,很是正常的叫着塔尔撒的名字,宛如感觉自己似乎是可以理解眼前这个女人的痛苦,尽管心里面是那样的着急,但是,宛如还是耐着性子对着塔尔撒说道。 “谢谢你,宛如,听到你这么叫我,我心里面很高兴。从见到你的弟一面开始,我就知道你你是最理解我的人,这一点,我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听了宛如的话,塔尔撒笑了,看着宛如,很是满意,只是眼神里面依旧带着一丝的担忧。 “堂姐,好了,不要说了,我们都理解。”看着塔尔撒,站在一边的蒙古烟小声的说道,知道塔尔撒心里面难过,但是,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必须长话短说,监狱的探监时间毕竟是有限的。 “很抱歉,我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是怎么样知道这件事情的。请你原谅,宛如,其他的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说,那就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塔尔撒看着宛如。淡淡的说道,眼神很是清澈,像是夜空里面的星星,很是美丽,让人不用怀疑,但是,还是带着忧虑,是对宛清的忧虑。 “我知道,塔尔撒,我相信你,我信你。”宛如笑了,看这塔尔撒,宛如知道,塔尔撒不会胡说,宛如看了一眼还坐在哪里的宛清,转过头去,对着外面的狱卒说道,“请你将门打开,我想要进去。” 宛如转过身去,这才发现身后压根是没有人回应的,好像整个监狱就只有她们几个人一样。往外走了几步,这才发现狱卒坐在那里,吃着热腾腾的烤馍,压根没有理睬的意思,更是没有打算理睬。 “狱卒,你过来。”看到这样的情形,蒙古烟有些生气,往外走了过去,一把拉过狱卒,狠狠的说道,“叫你呢,真是哑巴了,给你说话呢,去,把门打开,我们要进去。” “对不起这位姑娘,她们是重刑犯,我没有办法打开门,这一点,请恕我不能答应你。”狱卒是一个中年的女人,看着宛如,没有过来,言语虽说很是礼貌,但是,眼神却是冷漠的,似乎没有一点通融的可能性。 “你说什么,这是说下的命令,狱卒啊,我看你头上的着一颗脑袋是不想要了。快些,把门打开,要是延误了我们的事情,我怕就算是你有十个脑袋都是不够我们砍得,快一些。”蒙古烟的言语很是严肃,这是宛如见到蒙古烟以来,蒙古烟最凶的一次,这个样子压根不是蒙古烟的本性,可是,蒙古烟却却为了宛如这样做了。 “烟儿,谢谢你。”看着蒙古烟的举动,宛如突然间有了一丝的难过,这样子的人,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皇宫里面是很难见到的,可是,蒙古烟却是这样的真诚,这让宛如越发的有些感动了,不仅仅是蒙古烟对她的帮助,更多的是蒙古烟给宛如的感动和真诚。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将门打开。”蒙古烟朝着宛如笑笑,等了半天,还是不见狱卒来开门,之间狱卒站在那里。压根就没有打算要动的样子,蒙古烟越发的生气了,对着狱卒大声的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8回宫 “很抱歉,没有圣旨,请恕女婢没有办法执行,女婢要保住奴婢头上的这一刻脑袋,还望姑娘谅解。”狱卒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没有一点点的表情,完全像是一个死人一样,没有打算要动的样子。 “你可知道。你今天要是不开门,我要你现在人头落地,你知道你面前站的两个人是谁吗,我们要向要你的脑袋,随时随地都可以。”蒙古烟没有想到狱卒会这样说,本来么,今天出来是福临安排的,按道理说,是应该很顺利的,可是,这会子,没有想到蒙古烟一个公主,竟然被一个狱卒难住了。 “奴婢当然知道你们是谁,烟儿公主和宛硕格格,不过很抱歉,就算是这样,奴婢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奴婢的职责是不让任何人进去,没有圣旨,坚决不行。”狱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完全没有打算理睬的意思,但是,狱卒还是站在那里,没有敢离开,只是从嘴角露出一点的笑容。 “什么?我看你真是胆大包天了,我看你是不想要你头上的脑袋了。”说着,蒙古烟掏出了自己的匕首,将匕首放在了狱卒的脖子的,希望通过这样威胁道狱卒,这个时候,看着宛清没有任何反应,要是不让宛如进去,蒙古烟知道宛如定然是不会安心的。 “请公主原谅,奴婢没有办法答应,还有就是,奴婢知道公主必然是不敢要了奴婢的性命的,奴婢请公主记住。你们今天来这里,可是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允许,如果公主要了你奴婢的命,奴婢怕连着公主都很难脱身吧,奴婢的命不重要,可是,要是拿公主的性命来换得话,还真是奴婢的福气。”狱卒竟然毫无惧色,任着蒙古烟将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也是稳如泰山,脸上没有一点点害怕的神情。 “你,你真是,好,我今天就成全你。”蒙古烟完全被激怒了,一口气咽不下来,蒙古烟就不相信了,像是这样的小狱卒会有怎么样的勇气,如果这个狱卒真的那样尽心,那么蒙古烟成全她,说着蒙古烟拿着匕首准备刺向狱卒。 “烟儿,你干什么,住手,算了,我们不进去了。”看到蒙古烟的举动,宛如吓了一大跳,赶紧抓住蒙古烟的双手,生怕蒙古烟干出什么啥事情,一边对着站在那里愣住的狱卒说道,“你走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我们不进去了。” “谢谢宛如姑娘,那奴婢就告退了。”狱卒惊慌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的微笑,淡淡的一笑,转过了身去,舒了一口气,可是,才一转过身去就有一脸的惊慌,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径直跪在了地方,身子瑟瑟发抖。 “怎么了?下去。”蒙古烟看到狱卒竟然没有离开,心里面越发的觉得窝火,转过身去,想要骂人,可是,看到身后刚进来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什么话也没有,朝着来人微微一笑,然后,拉了拉宛如的袖子,很是得意。 “怎么了,烟儿?”感觉到蒙古烟拉着自己,宛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转过头去,就看到了一抹明黄,那样的晃眼,宛如预感到什么不对,慢慢的抬起头来,这才看到福临哪一张冷峻的脸,像是千年的寒冰一样,宛如吓了一大跳,赶紧跪了下来,小声的说道,“皇上万岁。” 其他的人听到了,也都跪了下来,口中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全都跪在了地方,连着蒙古烟看到这样的情况也都不由的跪了下来,毕竟,外面的狱卒也都跪了下来,可是,宛清还是坐在那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好了,都起来吧,朕只是来看看大阿哥的孩子,只是夜寻,你们都起来吧。”看到众人都起来了,福临这才接着说道,“你们几个将牢门打开,就到外面去吧,朕今天来到这里的事情,如果有人走漏了风声,真必然是要了她的命。” “是,皇上,奴婢明白。”狱卒吓了一跳,站了起来,身子还在微微发抖,唯唯诺诺的打开了牢门,就赶紧走了出去,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龙颜,都说伴君最危险,这个时候,她们虽说是有幸见到龙颜,但是,谁也没有胆子抬头看一看龙颜,都只是小心的开了牢门,快速的出了里格,朝着门外走去。 “九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本来蒙古烟是想要说,“不是你让我们出来的么,这会子为什么自己来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可是,蒙古烟看了后面的宛如一眼,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福临微笑。 “烟儿,你以为你带着董鄂宛如来到这里,朕就不知道了,也不看看这个地方是谁的人在管辖,这里可是摄政王多尔衮的人在管理,你们要想进去,那是难上加难,幸好朕今天夜审大阿哥过来看看,不然你们还不闯出祸来。”福临看着蒙古烟没好气的说道,压根不去看站在蒙古烟后面的董鄂宛如。 本来福临是不打算来的,可是,等到宛如和蒙古烟离开了皇宫之后,福临突然间想她们两个人是进不了牢房里面的,可是,在蒙古烟出来的时候,福临忘记交代了,万一她们想要进去,那就困难了,想到这里,福临赶紧装醉,都来不及换下身上的衣服,就已经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来了,幸好还连得上,不然的话,还真是麻烦了,要是被多尔衮知道他们两个人半夜来这种地方,明天还不得闹翻了天。 可是,这个点,又不能让宛如知道他是故意来的,福临只好打着擦边球,福临知道,蒙古烟必然是可以理解的,并且是会配合的很好,对于宛如,他有些太多的不舍,可是,福临已经有着自己作为君王的尊严,对于一个女人,他不想要告诉任何一个人,对于这个女人他可以怎么样的不顾一切。 “知道了,九哥,是烟儿错了啦,本来么,我只是想要过来看看堂姐,怎么也没有想到清福晋变成了这样,我们这也是担心大阿哥的孩子么,这不,幸好你来了。”蒙古烟知道福临是故意这么说,一旦涉及到今晚来这里的事情,蒙古烟知道福临是不愿意说出来的,更是明白福临这句话的意思,赶紧笑着配合。 “恩,好了,还愣着做什么,既然已经来了,进去吧。”福临淡淡一笑,有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还愣在那里的宛如,对着蒙古烟说道,当然,这句话是说给宛如听的,可是,这个时候,福临不想要理睬宛如,虽然自己是在帮助宛如,但是,福临可不想要宛如感谢自己,这一切都是福临自愿的,和宛如一点的关系都没有。 “恩,谢谢九哥,宛如,宛如,赶紧了,谢谢九哥,我们进去吧。”看着宛如,蒙古烟一脸的欣喜,推了推站在那里,一直都低着头不看福临的宛如,小声的说道,想要缓和一下宛如和福临之间的关系。 “奴婢谢谢皇上,只是,皇上这么做太不值得了,宫里面今天很忙,希望皇上早早回皇宫。”宛如抬起了头来,对上了福临黑色的双眸,突然间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没有一句感谢之意,言语听着让人觉得是那样的刺耳。 其实,本来宛如心里面是万分感激的,看到福临进来的时候,宛如心里面是很感动的,加上福临让狱卒打开了牢门,宛如一只都知道福临这是在帮助自己,本想要说谢谢的,可是,一想到皇上竟然半夜出来这里,今个可是圣母皇太后的诞辰,要是被发现皇上不再皇宫里面,那还了得。 想到这里,宛如万分的担心,要是被人知道,福临三更半夜出宫是因为她,那么,自己努力了这么多不是白费了么,越想,宛如的心里面越是着急,恰巧蒙古烟推了推她,宛如一对上福临的眼睛,就开始了自己的一套说辞,不过那样的说法方式,更多的是给人一种说教的成分,听的人心里面必然是不舒服的。 “哼,听你董鄂宛如的意思,你这是在斥责朕了,对吗?朕也是你一个小小的贱婢能够管得了得。”果然不出所料,福临在听到了这话之后,突然间大怒。 福临本也没有打算让董鄂宛如感谢自己。本来是不打算和宛如说话的,可是,碍于蒙古烟在场,也就等着看看宛如可以说些什么,本来也是预料到没有什么好话,毕竟,宛如的脾气福临是在了解不过了,福临知道这个时候,宛如必然还是恨着自己,没打算听什么好话,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是,听到董鄂宛如的话,福临还是动怒了,突然间心里面是那样的失落,自己做了这么多,本也没有打算让宛如感谢的,这一切都是自己愿意的,虽然是帮忙了,可是,这是自己的个人自愿不要宛如的感谢,可是。偏偏这个董鄂宛如不识好歹,没句好话不说,相反的,好像全是福临做错了,言语当中竟然没有半分的感激,反倒是斥责。 这样的话,让福临听了,越发的觉得这个董鄂宛如不识好歹了,自己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宛如的心里面可以舒服一些,可是,听一听这个董鄂宛如说的这是什么话,压根就不是人说的话么,什么叫做皇上半夜不该出来的,他福临又不是什么傻子,不是不明白,什么叫做皇上这么做不值得,福临这么做,福临自己心里面难道没有底么,还要她董鄂宛如来说教。 想到这里,福临怎么可能不生气呢,这句话一下子触及到了福临作为帝王的尊严,那样自负的福临,这么多年来一直韬光养晦的等待了,不是什么不知道,而是一直等待着机会,可是。听着董鄂宛如这句话里面的意思,他福临压根是没有任何的一点可取之处,越是这样想,福临越发的生气,脸上的颜色更加的重了一些。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希望皇上早些回宫,想来圣母皇太后必然还在等着皇上吧。”宛如直直的看着福临的眼睛,看到了福临眼神里面的愤怒,连着宛如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气,这个时候,她说的只是事实,可能说话的方式欠妥当,但是,现在,宛如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对着福临说话了,只要用这样的方式。 毕竟,现在她的身份不同了,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不顾一切的董鄂宛如了,现在她也有着自己的计划,这个时候。宛如必须和福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因为宛如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了,现在是危机关头,福临必须呆在皇宫,那里才是最安全的,而其他的地方,随时都是存在危险的,出于关心,宛如知道必须确保福临呆在皇宫里面。 可是,自己的这一份是不能让福临看出来的,所以,尽管知道自己的说话方式是会伤害到福临的,可是,宛如还是不顾一切,冒着被福临杀死的危险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但是,有一点她也知道,不管自己做了什么,福临都会留些自己的性命,这是她对福临的了解,金光对于福林,有时候宛如也看不懂,但是,这一点她确定。 “不敢,你会不敢,董鄂宛如我看你胆子大的很,那里又不敢的意思啊,你是想要朕杀了你对吗,不好意思。朕是不会这么做的。”福临看着她,愤怒的脸上突然间舒展了开来,笑着看着董鄂宛如接着说道,“你不是要朕会皇宫么,那么,朕现在告诉你,不可能,朕今天就是要看看大阿哥的孩子,怎么,你不服气?” “奴婢不敢,皇上在哪里是皇上的自由,奴婢只是说出奴婢该说的,仅此而已。”她看着福临,心里面越发的担心了,但是,董鄂宛如知道,这个时候,不论自己说什么,福临怕是也不会听了,她对福临是了解的。 很明显,福临决定不生气了,但是,不代表福临不生气。这个时候,福临的脸上虽说是有笑容的,但是,从福临的语气里面,宛如知道福临的倔脾气是又上来了,不论是谁也没有办法的,要是再说的话,只会适得其反,刚才确是自己疏忽了,于是,说完之后。径直朝着牢门里面走了过去。 “朕可以将你无情的劝告当成一种关心吗?”看着董鄂宛如走进去了牢门,扶起了董鄂宛清,福临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但是,不是很明显,看着宛如,淡淡的说话,看不出这句话福临是说子真心,还是一种讽刺,因为没有人可以看到福临的心。 “皇上多想了,奴婢的心里皇上是最清楚不过了,皇上和奴婢的事情难道还要奴婢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么,我想,皇上心里面是最明白的。”她扶着宛清的手在听到福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间的怔了一下,心里面突然间是那样的难受,想了一会,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毕竟,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位帝王,宛如接着说道,“当然,皇上也不会在乎奴婢怎么想,奴婢一直都知道,皇上对奴婢一直以来都只有恨,不是么?” “很好,董鄂宛如你很清楚这点,朕几天来只是为了提醒你,朕对你只有恨,要留着你的小命慢慢的折磨,不会让你死去,但是,有一点,朕希望你明白,那就是不是在什么时候朕都可以保证你的性命的,要和朕玩下去,你必须保住你的命。”福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条神经动,声音冷到让听到的人心里面发寒。 “九哥,你说什么呢,你和宛如这是干什么啊,干嘛非要这样折磨着彼此,你们是那样好的一对,可是,为什么非要变成这个样子呢?”听了福临冰冷的话,蒙古烟也吓了一跳,一直以来都知道福林对宛如的好,本以为福临会持续下去,可是,福临的这句话让蒙古烟害怕,生怕就这样,福临就放开了宛如的手。 听了福临的话,宛如的心里面有了一丝的难过,福临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一直以来,宛如都知道,但凡是福临在皇宫里面,不管自己的身份是多么低贱,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就算别人对着宛如有着恨意,可是,还是没有人敢惹祸上身对着董鄂宛如下狠手的,所以,宛如这才敢坚强的生活下去,可是,现在,福临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突然间自己就会失去这个坚实的壁垒吗? 想到这里,宛如突然间是那样的难过,福临,她不去依靠,要去依靠谁呢,难道,她要一个人在皇宫里面生存下去,可是,这样的生活是艰难的,有能耐活下去的人是必须有权利的,可是,现在,她只是辛者库一个最低贱的女奴,她是没有办法生存下去的,福临话里面的意思,是要放弃她了吗?这话听着宛如有些心惊,但是,宛如还是握着宛清的手,没有转过身去,亦是没有说话,只是在等待着福临的回答。 “烟儿,你放心,九哥当然是要她活下去的,九哥等待的就是要折磨她,怎么可能让她那样轻易的死去,这可不是九哥想要的,不过,接下来,九哥没有办法了,随了圣母皇太后的懿旨,从明天开始,董鄂宛如是御前宫女,专门伺候朕。”福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有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什么,御前宫女,可是,太妃怎么可能同意呢?”蒙古烟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但是,随之而来的是疑问,选秀那天的情形,蒙古烟是有耳闻的,可是,太妃怎么可能愿意让宛如去御前呢,太妃是嫌弃宛如不愿意嫁给博果儿,怎么可能让宛如接近皇上呢,这是很难让人相通的。 “烟儿,你错了,太妃不但没有反对,相反的,太妃身世赞同,不过,母后皇太后本来的意思是让董鄂宛如在慈宁宫当差,是朕要求她来朕的身边,朕倒是想要看看她董鄂宛如倒是有什么能耐?”福临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面有着一股子的怒色,一种很难被人观察到的愤怒。 “御前当差,不是慈宁宫么,怎么会呢?”宛如听着福临和蒙古烟的对话,心里面已经失去了知觉,怕是现在的局势,连着太妃也是难以控制了,不过,到御前当宫女,想来也是太妃想要的,因为,太妃要的是信息,而还有什么地方比在皇上身边得到的消息更多呢? 想到这里,宛如更加的担心了,太妃到底要干什么,她已经很难预测清楚了,可是,现在她什么话也不能说,现在,她只能耐着性子听着福临和蒙古烟的对话,希望从这当中得到一些情况。 “九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蒙古烟越发的不懂了,从福临的言语里面蒙古烟听出了福临对董鄂宛如的怀疑,可是,宛如就在那里,蒙古烟知道自己是不能说出来的,可是,为什么福临突然间变成了这样,蒙古烟越发的不明白了。 “这个烟儿你就不用管了。想来她董鄂宛如可以从太妃那里得到帮助摆脱辛者库的劳役,想来本是大的很呢,怕是也用不到朕的帮助了,这个董鄂宛如能耐可是打着呢,不过,朕丑话说到前面,朕能保住的人不在御前,御前宫女的命是拿捏在自己手里面的,毕竟,乾清宫是重地。”福临冷冷的说完,看了一眼还跪在那里扶着宛清的董鄂宛如,突然间,转身走了,头也不回的的走了出去。 “九哥,你要去什么地方?”看着福临朝着门外走去,蒙古烟赶紧问道,不知道福临有想要干什么?这样子的结局,倒是蒙古烟没有意识到的。 “回宫。”福临简单的说完,再也没有回头。福临刚才只是为了呕一口气,这会子,福临当然明白。自己必须早早回宫的,那里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感性和理智,福临更多的时候,是清醒的,也是着重全局的。 “恭送皇上。”外面传来众人的声音,可见福临的确是离开了,而且是毫不留恋,很快外面就没有的声音了,可见,福临是真的走了,想来是回宫了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9沉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能做的事情,也必然是你能保住的,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保不住我了,那么,必然是你有危险了,宛如换你一命。”感觉到那抹子明黄越远,宛如在心里面小声的说道。 宛如当然明白福临的意思,必然是福临对她有所怀疑了,必然是见到那一天太妃来看宛如,福临起了疑心,加上今天太妃替宛如求情,福临必然是自己宛如和太妃之间是有交易的。至于是什么,福临不知道,但是,宛如知道,福临必然是怀疑她和太妃站到了一起,是太妃的人。 可是,就是这样,福临依旧没有要了她的命,留着她的命,不是妇人之仁,只是,福临是想要看看宛如到底想要干什么,凭借着福临的骄傲,福临是不会害怕的,而今晚来到这里,福临只是给宛如一个警告。 “宛如,你说九哥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突然间就这样走了呢,真是的,真是突然间有了皇帝的架子了,真过分。”蒙古烟站在哪里。一会看看远走的福临,又看看跪在那里扶着宛清的宛如,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对着宛如抱怨道,也是希望宛如如果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说出来,这样子心里面会舒服一些。 “烟儿,没事的,没关系的,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没什么。”宛如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刚刚走进来的蒙古烟,苦笑一声,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还是看着远处的宛清,握紧了宛清的手,小声的说道,“姐,是宛如啊,我来看你了,你说句话好不好。” “宛如,这样子是没有用的,这样的方法我已经用了无数遍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塔尔撒看着有些难过的宛如,小声的说道,然后,自己也蹲了下来,靠近宛清,小声的说道。“清福晋,宛如来了,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大阿哥,可是,你有什么话告诉宛如,大阿哥是一定会知道的啊。” “大阿哥,大阿哥宛如,宛如”宛清突然间有了反应,小声的说着,可是眼神还是像是死鱼一样没有一点的生气,仅仅只是嘴上支吾着,似乎只是对这两个名字有反应,但是,对于眼前的人却是一点理睬的意思都没有。 “姐,你说句话好不好,你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呢,孩子到现在都六个月了,你这个样子对孩子不好,姐,你说句话好不好,我知道你一低昂听得见宛如说话,对不对。”看着宛清变成这个样子,宛如越发的难过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孩子,孩子,多尔衮,多尔衮,不是我害的辛悠,不是我,不是我”听到宛如的话,宛清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宛如,像是见到了魔鬼一样,满脸惊恐。很是害怕,推开了宛如,躲在了塔尔撒身后。 被宛清这样一推,本来就跪的不稳的宛如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没有防备的,狠狠的摔了下去,宛如只是觉得身子一晃,骨头像是裂开了一样,可是,却不知道宛清是怎么了,突然间反应这么多,最里面还念念不忘大阿哥豪格的第一任嫡福晋辛悠的名字,可是,按照道理来说辛悠不该是宛清能够认识的啊。 宛如突然间反应了上来,想到嫡福晋说过,见到了硕脱,那么必然是硕脱说了什么,可是,说了什么呢?想到这里,宛如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走到塔尔撒的身后,捏着宛清的手臂,小声的说道,“姐,你告诉我,你告诉我硕脱给你说什么了,你告诉我硕脱说什么?” “啊,不是我,不是我,你放开我,不是我,你放过我的孩子,放过他,我嫁给你,我嫁给你,你放过他。”宛清惊恐的看着被宛如捏着的手臂。口中念念有词,大声的喊道,想要挣脱宛如的手,可是,怎么也挣不脱,只好大声的说着话,言语里面全是担心和惊惧,像是受了惊吓了一样。 “姐,你不要怕,你告诉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宛如顾不上担心宛清,只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想要知道硕脱来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宛清会变成这样,宛如一个劲的拉着宛清的胳膊,只是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了不是我,不是我,辛悠你放开我,放开我,不是我。”宛清努力的挣扎着,似乎很害怕宛如,一个劲的只想要躲到塔尔撒的身后,可是,无奈,宛如拉着宛清的手臂压根就不放开,连着宛如也是着急了,顾不上了眼前的宛清现在是一个病人。 “宛如,你松开吧,清福晋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这样子也是问不到什么的,不如等到清福晋好一点的时候,你再问问,这样子会吓着清福晋的。”看着宛清在努力的挣扎,宛如并不放手,两个人对峙着,谁都不想要放手的样子,看的塔尔撒和蒙古烟很是着急,实在没有办法,塔尔撒劝说着宛如,希望给宛清一个缓冲的机会。 “不行,这个时候不能放松,一定要让宛清说出来,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否则,以后什么都不会知道。”宛如拉着宛清的胳膊,越发的用力,将藏在塔尔撒的宛清完全的拉到自己的眼前,然后,双手抓着宛清的肩膀,看着宛清,努力说道,“姐,说出来,只要你说出来就没事了。” “没事,怎么可能,当年要是不你们,静素也不可能被关起来,不要骗我,我宛清可没有那么傻,静素是傻子,可是,我不是,我不是。”宛清突然间安静了下来,看着宛如,小声的说道,嘿嘿一笑,然后,又开始努力的挣扎。 “静素,和静素有什么关系,宛清,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会是?”宛清说的让宛如越发的不明白,好像所有的事情压根就没有一个必然的联系,可是,宛清在这个时候,却很不自觉的将所有人的名字串联了起来,似乎隐隐感觉是有着什么关系的,这让宛如越发的一头雾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突然间,宛清一用力,甩开了宛如,然后,很快的给了宛如一个巴掌,“啪”很大的一声,使得闹房里面的每一分人都安静了下来,连着宛清都安静了下来,大声的朝着宛如吼道,然后,很快的躲到塔尔撒的身后。 “宛如,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看大夫。”蒙古烟吓了一大跳,看着宛如脸上那血红的五个手指印,想来宛清那一巴掌给的可不轻,从手掌印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一巴掌很是用力,绝对是恨透了一个人,看的蒙古烟很不忍心。 “没事的,我不碍事,烟儿,我们离开这里,去大阿哥府里。”宛如不顾自己脸上的手印,对着蒙古烟淡淡的说道,然后,走了两步,看到躲在塔尔撒身后的宛清后退了一步,只是一笑,对着塔尔撒说道,“塔尔撒,我们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这几天就劳烦你照顾我姐姐了,一定要保住清福晋肚子里的孩子,这会是大阿哥唯一的孩子。” “你放心吧,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快些去吧,这会子也都深了,要找什么人,还是要趁早,不然还真的没有机会了。”塔尔撒看着宛如,笑了笑,知道宛如要去什么地方,然后,转过身去拉着宛清的手,朝着闹房最里面走了过去,当然,塔尔撒也是想要知道的,可是,现在塔尔撒没有机会。 “我们要去哪,堂姐,你也是知道的?可是,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看着塔尔撒朝着里面走去,压根没有挽留宛如的意思,蒙古烟有些不明白了,这么晚了,不是应该去看望大阿哥的么,可是,这会子宛如说是要去大阿哥府,可是,大阿哥府不是被封了么,这会子怕是进不去的。 “烟儿,快些跟宛如去吧,跟着宛如,你会学到很多东西,你也高长大了,去吧,记住,大阿哥府的守卫是林朗,你们可以进去。”塔尔撒背对着蒙古烟,淡淡的说道,完全明白蒙古烟心里面的想法,只是淡淡的回答,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佛堂里面的嫡福晋。 只是,蒙古烟和宛如都知道,越是恬淡的塔尔撒知道的事情会更多,只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于是,也显得那样的淡然,却正是这样的淡然,让人知道,这个时候,塔尔撒的心明如镜,必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她塔尔撒来告诉宛如和蒙古烟的,更多的时候,事实需要她们自己去求证,听来的东西,未免都是含有道听途说的可能,这个时候,塔尔撒知道这两个女孩正在一步步长大。 “烟儿,我们走吧,不要问了,到了地方你必然是知道的,走吧。”宛如淡淡的说道,然后,拉着蒙古烟的手,走出了监狱,出了宗人府的大门,来到带着她们过来的车夫面前,对着车夫说道,“师傅,麻烦你载着我们舞大阿哥府。” “大阿哥府,不是被封了么,你们去哪里做什么,姑娘,擅闯哪里,可是,死罪啊,不是我能不带你们去。”看着宛如和蒙古烟,车夫小声的说道,有了一些的犹豫,不知道是否该提醒她们,想来她们也是知道的。 “带着我们走就是了。”蒙古烟给了车夫一块银子就和宛如坐上了马车,在里面帮着宛如覆了覆被晚清抽打的脸,这边,一边小声的说道,“放我们到门口就好,你不用进去,所以,师傅的性命是安全的,你只需要拿你的钱就好了。” “可是”车夫捏着手里面的银子,知道这份银子的价值,只是,还想要说什么,却看到宛如和蒙古烟已经进了马车,说了一半的话,终于是没有会所出口,只是叹了一口气,坐上了车,为了手里面的银子,车夫决定豁出去了,毕竟,这样子的银两,怕是车夫一辈子都挣不到的。 车夫知道,就算是今天搭上了自己的这条命,他也是愿意的,毕竟,作为普通的老百姓,这样的银子是车夫这一辈都挣不到的,有的时候为了糊口,什么事情都干过,连着不要性命的事情已经干得太多了,这会子,不要说是驾车去大阿哥府了,就算是连着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车夫也是愿意的。 “驾”车夫长喊一声,快速的抽打着马匹。 一路上都看不到一个人影。也不知道这会子是什么时候了,反正大街上是看不到几个人的,加之宗人府和大阿哥府的距离是很远的,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距离比较遥远,光是在马车已经差不多耗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到了大阿哥府的时候,压根就看不到什么人。 “师傅你可以走了,将我们放在这里,就好了。”到了大阿哥府的大门,蒙古烟和宛如下了马车,推掉了车夫,朝着大阿哥府的大门走去,她们知道哪里有林朗在,那么,她们一定走的进去,远远的就看见林朗在哪里,于是,她们感慨自己运气好,赶紧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宛如,烟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她们两个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林朗显然是有些吃惊,赶紧招呼她们两个人到自己的营房。 “哼,我们怎么不能来,好了,我们也不坐了,你快些放我们两个人进去吧,我们还有事情。”蒙古烟这才见到林朗没有扭捏,毕竟蒙古烟知道自己和林朗反正是没有机会了,索性也不去顾及那么多,突然间发现,原来,有些事情说放开,就真的放开了,见到林朗也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难,话语倒是说的也顺畅。 这会子因为着急,也顾不上和林朗客套,索性,直奔主题,那么这会子可是没有时间的,今天晚上可是要赶着回到宫里面呢,听着福临的意思,宛如明天是要当皇上御前的宫女的,必然是有排班,是一点都不能耽误的。 “怎么,你们是要进到里面去?”林朗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和蒙古烟两个弱女子三更半夜的来到这里。竟然是因为想要进到大阿哥府里面去,抬起头来,看着宛如,想要找打一个答案,这才看清宛如脸上的手掌,有些紧张的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去,找些冰块。” “没事的,不用了,冰块怕是没有时间用了,我们赶紧进去吧,天亮之前我是要赶回到皇宫的,不能再等了。”宛如看着林朗对着说着要冰块,知道必然是林朗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掌了,赶紧阻拦道,只想要快些进去。 “不行,脸都成这个样子,再不敷一敷怎么可以,要是明早你带着这样一张脸回去,还不把皇上给吓一大跳。这次听我一次,脸都成这个样子,必须敷一敷了。”林朗完全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看着宛如脸上的红肿,林朗越发的不能同意。 “不用了,真的,你快些带着我们进去吧,我真的时间有限,脸上的伤疤是不会有事请的。”宛如不顾及林朗的阻拦,准备往出走。 “你要是不用冰块敷一敷脸的话,我是没有办法带着你们进去大阿哥府里的,毕竟,大阿哥府现在被封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去,除非”林朗这会子为了迫使宛如敷冰块倒是用上了威胁的口气。 “林朗你”宛如一下子没有了办法,看着林朗的口气,压根是没有办法妥协的,从见到林朗的弟一天开始,宛如就知道林朗是一个不懂得变通的家伙,这会子,不管自己怎么说,林朗怕都不会同意的。 “宛如,我们等等吧,林侍卫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了,你脸上的伤确实比较严重,反正也不差那一会,等着吧,想来侍卫很快就送来冰块了。”蒙古烟淡淡的一笑。看了一眼林朗,发现林朗正看着自己,然后,快速的转过了头去,对着宛如说道,尽量做到不动声色,掩藏住自己心里面的不甘。 其实,蒙古烟已经打算好了不介意的,可是,听着林朗对宛如的关系,明明知道是没有什么的,可是,蒙古烟的心里面还是不舒服,听着林朗的话,蒙古烟感觉是那样的刺耳,像是一下子连着自己的心都给掏空了一样,那样的不是滋味,或许真的是没有什么的吧,可是,看着他们这样子,蒙古烟心里面还是会难过。 兴许是知道林朗希望的那个人是宛如吧,这个时候,听到林朗对宛如的关系。蒙古烟越发的觉得不可忍受,明明自己心里面对宛如也是那样的担心,可是,听着林朗的话,蒙古烟还是觉得心里面有着一股子的气,怎么也散不掉,也许,林朗只有字宛如的面前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当然,蒙古烟不是生宛如的气,只是生自己的气,自己没有能力让林朗对自己这么好。认识林朗这么久了,林朗正儿八经对着蒙古烟说一次话都没有,从来都是公主和侍卫之间度对话,压根从来都没有越界,想到这里,蒙古烟苦笑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她们。 本来是没有打算说话的,可是,蒙古烟总害怕自己再不说话,眼泪真的会下来,明明告诉自己不伤心的,不介意的,可是,看到这样的一幕,蒙古烟海曙那样的难过,趁着最关紧的时候,蒙古烟适度的加上了一句,是关系宛如,也是在告诉自己不介意,毕竟,林朗已经好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恩,好吧,只是希望能快一些。”宛如看着窗外,心里面越发的着急,只想要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压根没有主意到外面的两个人的举止和言行,宛如只是着急的站在门口,只希望侍卫能够快一些。 “谢谢你,烟儿。”在刚才说话的时候,林朗看到了蒙古烟眼里面的不快,可是,也是迫于情况特殊,林朗才会那样对着宛如说话的,可是,见到蒙古烟眼睛里面闪过的不快,林朗的心里面也不怎么好受。生怕蒙古烟误会,赶紧对着蒙古烟道谢。 “林侍卫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也是关心宛如,不要还以为只有你关心宛如,我也是,我和你一样,仅此而已,道谢,我看倒是不必了。”蒙古烟听到林朗的话,本来想要淡淡的回到的,可是,听到两个谢谢,心里面越发的觉得别扭,似乎这个林朗就是故意的,有什么好谢,难道说她蒙古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她蒙古烟又不是不会关系人。 越想,蒙古烟越是觉得心里面的那口气不顺,看了一眼林朗冷冷的说道,不去在乎林朗眼神里面的抱歉,说完,径直朝着身边的一把椅子上走了过去,坐了下来,端起了旁边的一杯茶喝了起来,不再想要理睬林朗,连着蒙古烟也是说不清楚,不知道怎么样,不管自己开始将心态调节的有多好,只要是一见到林朗,就没有一刻的镇定。 “烟儿你不要多想,我不会说话,其实我不是要说谢谢,只是我看到你似乎不是很开心,所以,所以我”听了蒙古烟的话,林朗算是知道自己不会说话了,本来刚才蒙古烟眼睛里面的是不甘心,这会子是彻底的生气了,也是,无缘无故的对着人家说什么谢谢么,还真是没话找抽,这会子,林朗心里面只有追悔的意思了,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说话,这个时候,林朗越发的觉得自己笨嘴笨舌了。 “哦,我还当我是什么事情呢,感情依着林侍卫的意思是因为我蒙古烟放不开对你的感情,这会子,明里暗里的吃醋呢,呵呵,还真是可笑,林侍卫,我想你是想多了,我蒙古烟没有那么多的闲情,我还有我自己的婚事呢。”听了林朗的话,蒙古烟越发的生气,知道林朗想要说什么,可是,这会子,蒙古烟一句也不想要去听,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子看着林朗总是觉得那么的讨厌。 “烟儿,我”林朗看着蒙古烟,知道蒙古烟这是在故意躲避着自己,心里面很是着急,可是,林朗知道,这会子,蒙古烟怕是听不进去他的话吧,这会子蒙古烟压根就没有看到他,只是一个劲的看着窗外,似乎在沉思的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0无措 “烟儿,你真的愿意吗?”是那个男子的声音,是哪个在纱帐后面的男子的声音,蒙古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会子突然间会听到哪个男子的声音,明明觉得不真实,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是真的,虽然知道那个男子是吴克善派来的人,可是,就是不知道这会子会想到那个男子。 那个在纱帐后的男子,冷漠的声音,淡淡的薄荷香味,还有那冰冷的双手,那墨黑的面具,似乎是那样的熟悉,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发生在了眼前一样,是那样的真实,让蒙古烟想要去去解开那一切。 “林侍卫,冰块带过来了。”外面世纪侍卫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突然见将蒙古烟惊醒,蒙古烟这才发现,原来刚才自己一直沉浸在对那个男子的回忆当中,竟然就这样走神了,蒙古烟涨红了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是,竟然在这个时候,想到那个面具下的男子,那样的想念。 原来。有的人,也许压根是不用见上一面,只是凭借着唯一的一点点气息,就可以那样的想念,那个人,那个有着薄荷香味的男子,唯一的映象只是白色纱帐之下的身影和那个墨黑色的面具,冷到极点,可是,原来就是这样一个未曾蒙面的男子,还是能够让人这样的想念。 只是,这样的想念来的竟然来的是那样的没有来由,像是凭空之下落入到了脑海里面一样,压根是不受意识所控制的,只是一瞬间,就是那样,没有前后来由的想念,那样的想念是说不出来的莫名,却又是那般的强烈,连着蒙古烟自己都吓了一大跳,那个男子对于蒙古烟而言。到底又意味着什么,连着蒙古烟也不明白了。 蒙古烟看着林朗将冰块递到宛如的手里面,看着宛如的举动,淡淡的一笑,原来想到那个男子竟然让蒙古烟有了一种欣慰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悸动,是没有来由的,却也是幸福的,那样的幸福,是和在林朗身上不一样的,是一种淡淡的冷清,却是静谧,而不是在林朗身上的悲痛和悲离,这样的安静吗,让蒙古烟感觉到安详和安心,那是林朗所给不了的。 “烟儿,傻笑什么呢,怎么做到哪里,没有缘由的就乐了了?”宛如拿着手里面的冰块袋子,不经意间准过了头来,看着蒙古烟安静的坐在那里,脸上却有着一种说不上来幸福的微笑,那是在蒙古烟脸上从来都没有见到的安宁,这倒是让宛如有些惊奇。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觉得就算是现在,宛如还是那样的美丽,你说是不是。林侍卫?”蒙古烟笑笑,看着宛如,没有了过多的解释,这个时候,蒙古烟感觉自己的心情很好,压根就愿意这样坐着,似乎对于其他的一些事情,都全然的没有了兴趣。 那个男子的身影,是那样的模糊,好像从来都没有接近过蒙古烟,可是,越是这样,脑海里面这个影子越是不清晰,蒙古烟越是想要去念想,不管怎么样,那个男子都好像是一个谜一样,吸引着蒙古烟去思考,而这个时候,蒙古烟是不愿意本人打搅的。 “宛如姑娘一直如此,想来是不用我来说的,只是烟儿。我们该走了,不是吗,不管你想到的是谁,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放一放呢?”林朗虽说是不太爱说话的,可是,这个时候,看着蒙古烟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桃花妖妖,看着像是思春的少女,看的林朗着实心里面不是滋味。 “林侍卫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干什么,都和林侍卫没有关系吧。”听了林朗的话,蒙古烟突然间有些恼怒,本来后面的那句说给林朗的话,只是凭空的随口一说,只是想要自己在沉浸早回忆里面多一些,可是,不想这个林朗这样的没有眼色,偏偏像是看中了蒙古烟的心事一样非要搅进来。 本来想要的安谧,这个时候,被林朗的这句话一搅合,蒙古烟完全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去想念那个纱帐之下的男子,蒙古烟总是说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想到那个男子的时候,她的心必须是很安静,因为只有那样,蒙古烟才可以专注的感觉到幸福,所以。这会子被林朗这样子一打搅,本来安静祥和的氛围突然间变得聒噪了起来。 这个时候,蒙古烟压根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想,不禁,心里面是有一些的恼怒的,本以为为了林朗,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回事,这个时候,在涉及到那个男子的时候,这样子被林朗一打搅,蒙古烟很是恼怒,总觉得这个男子的安静是不孕系任何人来打搅的,这其中甚至是包括林朗的。 突然之间,蒙古烟感觉到自己心里面的这一想法,连着蒙古烟也是吓了一大跳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个男子在自己心目当中的位置竟然变得是那样的重要,这一奇怪之处,连着蒙古烟也没有办法接受。 可是,有的时候明明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子的,可是。往往心是不随着自己的意识变化的,只是这样突然之间,蒙古烟想要顺从着自己的心多一些,哪怕这个男子和自己仅仅未曾见过一面,蒙古烟还是想要顺着心想念一次,毕竟,这样的念想来的那么突然,而这样的念想,只是一瞬间,让蒙古烟感觉到安宁,感觉到安全。这个时候,蒙古烟所希望要的,不正是这样的安宁吗,不管让她安静的那个人是谁,蒙古烟只想要自己安静一会,这个时候,蒙古烟只想要安静一会,可是,林朗却做不到。 “公主的事情,微臣自然是管不着,可是,微臣想要提醒公主,这个时候,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如果是要想着什么人,公主回到王爷府不管干什么都是微臣管不了的,但是,现在,微臣希望公主注意一下时间。”林朗的心里面越发的不是滋味,好像只是突然之间,自己在蒙古烟的心里面什么都不是了,好像突然一下子,他变的是那样的一文不值了,这样子让林朗很是难受。 “呵呵,林侍卫,还真是一个忠臣,看来是本公主做错了,林侍卫还真是一个好臣子啊,不过林侍卫,本公主可是提醒你,本公主的事情,从来都轮不到你来管,不管是在任何时候。”本不想要和林朗纠结的,可是,这个林朗却是那样的不安分,非要没事找事,更是让蒙古烟厌烦。打心底里面涌现了一种厌烦的感觉,是的,林朗是蒙古烟喜欢的人,可是,林朗却从来都没有让蒙古烟感觉到开心过。 “是,微臣多嘴了,还望公主见谅。”看着蒙古烟,林朗本来心里面是嫉妒的,想要挽救些什么的,可是,连着林朗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想要和蒙古烟怄气,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看着蒙古烟刚才幸福的微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谁了,那样的笑容,是林朗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更是让林朗有了一种危机的意识,可是,自己偏偏又不能说些什么,只能生着闷气,加上林朗本来就不怎么会说话,到了最重要的关头,偏偏的想要生气了。 本来么,在蒙古烟的面前,一直都没有怎么讲蒙古烟当做公主,当初不喜欢蒙古烟,也是将蒙古烟当成了一个刁蛮任性的***,可是,这会子,林朗也不知道是那根子的筋不对了,偏偏到了这个关头,对着蒙古烟大喊着公主和微臣,本想着是要调节的,可是,这会子,反倒是越发的拉开了自己和蒙古烟之间的距离,好像不知不觉的,用这些所谓的尊号,将本来有些近了的心,拉得越来越远。 原来他们中间相隔的是一条溪流,这会子不是了,这会子,他们之间相隔的是汪洋的大海,怎么也近不了,生分的让人发寒,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林朗是有了一阵的失落的,可是,到了这会子,话是自己说出来的,怎么也挽救不聊了,只好悔到肠子里,最里面确是吞不出来的。 “哼,好了,林侍卫我已经忍受够了,今晚之后,想来我们也是不会再见面了吧,本公主这次念在你待我们进去大阿哥府的份上原谅你,还望你好自为之。”蒙古烟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不想要在纠结了,不想要再和林朗口舌下去了,这样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林朗那样的让她感觉到失望。 突然间发现,原来,像是林朗这样子的人,自己压根就不怎么了解,是的,喜欢是一回事,可是,能不能相处确是另外的一回事了,蒙古烟想要的是一个男子对自己的宠爱,可是,林朗却给不了她什么,林朗所能给她的,只有痛苦,突然间蒙古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淡淡的微笑,只是微笑里面带着一丝丝的凄苦,她想要的,难道是林朗这样的吗?蒙古烟突然间回答不上来了自己的这个问题。 “好了,不要说了,我们快些走吧,想来我的脸也好的差不多了,走吧,一会还真的是来不及了。”看了看两个人,宛如始终是没有劝说的,这个时候,宛如一来是没有那个心镜了,毕竟还有事情要做,不允许宛如分心。 二来,宛如知道蒙古烟已经长大了,必然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而且,林朗今天今天的表现确实很让人失望,这样的男子,是的,不会背叛什么人,可是,要想要得到这个男子的忍让和宠爱,确实太难了,这样子的男子,用现代的话说是没有脑子的大男子主义,用古代的话说,就是一种迂腐,是改不掉的,这个时候,宛如只要任着蒙古烟和林朗两个人自由发展。 “恩,宛如,你好些了吗?”蒙古烟上前走了几步,从林朗的面前经过,完全没有停下脚步,来到宛如的身边,看到宛如的脸已经害了许多,这才拉着宛如的胳膊笑着说道,“既然好了,我们就快些走吧。” 只是,蒙古烟不知道为什么,当踏出这个营房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林朗的脸,她没有犹豫,径直转过了脸去,看着远处的灯光,她又不自觉的想到了纱帐下那个男子的脸,那个未曾谋面,像是梦里面才会出现的男子,似乎只是一刹那间,那个男子的脸,距离自己是那样的近,那样的近,仿若,那些发生在很久之前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一样,那个房间,那个纱帐,那张面具,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蒙古烟看着远处,看着远处的星光点点,有一个刹那,蒙古烟感觉男子就在自己的身边,或者距离自己并不远,似乎一个刹那,男子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还弥留在空气里,只要深呼吸一口气,男子的气味还是可以传到自己的鼻子里面的,好像,男子就在身边,不是在身边,不是好像,是的,男子就在,因为那样子的香味原来越近,像是那晚的事情还在自己的眼前一样,男子距离自己是那样的近,近到蒙古烟感觉自己都不敢去呼吸了,只生怕一个重重的呼吸之后,就再也找不到男子的身影了,那样子的黑眸,那样的深邃,是蒙古烟猜不透的,却更像是谜一样。 男子到底是谁,为什么那样的熟悉,蒙古烟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一个男子,可是,男子的气息却是那样深深的吸引着蒙古烟,有一个刹那,蒙古烟感觉只是一个瞬间,眼前好像就有男子一样,只是突然的一下,仿若连着那个男子朦胧的脸庞也变的慢慢的清晰了起来,有一个刹那,蒙古烟感觉,要不是听到宛如的脚步声,她真的会以为自己还处在哪个房间里,躺在那张床上,闻着从男子的身上传来的一丝丝淡淡的清凉味道,那样的清新,那样的清楚,男子的面具,好像就在眼前,只要蒙古烟微微一伸手,就可以去掉男子身上的面具,仿若只要自己一努力,就可以看到那个男子的脸 只是一个瞬间,蒙古烟是那样的想要见到那个男子,想要见到男子一面,男子到底是谁?蒙古烟迷糊了,这样子的人,她没有见过,可是,却又那样的感觉熟悉,只是见到了一面,不,或者说连面都没有见到,却让蒙古烟这样的魂牵梦萦,像是连着心里面的最后一点牵挂都挑了起来。 “见到我的人都要死去,除非,除非那个人是我的妻子”蒙古烟的耳边又传来了男子的这句话,好像男子的声音和气息就在耳边一样,可是,如果不是男子的妻子,就真是见不到男子的真颜吗?如果,做不了男子的妻子,难道真的就再也见不到男子了吗? 蒙古烟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空气里面又有了薄荷淡淡的清香,那样的清晰,像是就在不远处,蒙古烟快走了几步,看了看周围,想要找到一些什么东西,可是,终究是什么都没有找见,有的只有黑压压的一片和夜风刮过,四周静的出奇,什么都没有。 于是,蒙古烟苦笑一声,或许,真的是自己想的多了,或许,男子压根就不是真实的个人,只是梦里面出现的人,一个华丽丽的梦罢了,压根是不存在那样完美谜一般的男子,只是,蒙古烟多想男子是真人啊。只是,这一切,随着晚风的吹拂,让蒙古烟更加的清醒了一切,一切都不是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个男子,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一个人,只是吴克善派遣来的一个侍卫,只是如此,男子和她注定是没有交集的,只是一场错误的相逢,让她错误的记住了,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蒙古烟放慢了脚步,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是虚无的,也许,男子并不存在,更是不可能在自己的周围,此刻,不过是蒙古烟自己想的多了,仅此,蒙古烟苦笑一声,望着黑压压的黑夜,只是淡淡的一笑,只是。这样的一笑,在夜空当中,显得是那样的美,美的让人感觉到窒息。 原来,一直以来,蒙古烟都是美丽的,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看着夜空当中孤立在夜风的蒙古烟,宛如和林朗出奇的看着这个女孩子,突然之间,觉得这个女孩子,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美,美到让人感觉到妖娆,是一种他们从来都没有见到的美丽,那样的美丽带着一丝的等待和凄苦,只是,美的完美,是平常所见不到的。 “烟儿,怎么了。你在找什么?”良久,宛如叹了一口气,感慨着蒙古烟的美丽,只是,心里面依旧是有着说不上来的担心,这样子的蒙古烟是让人担心,因为这样子的蒙古烟是迷离的,更是让人担心,于是,宛如走上前来,意识到蒙古烟在找什么东西,关怀的问道,只是希望可以帮助到蒙古烟。 因为这个时候的蒙古烟看着实在是太过于孤单了,只是一瞬间,让人感觉到心疼,万晚风当中的蒙古烟突然间让人觉得心里面发冷,那样子的蒙古烟美丽是美丽,可是,那样子迷离的眼神,更多的是让人感觉到蒙古烟心底里面的孤寂,想要努力的去拉蒙古烟一把,但是,宛如又知道,这样子的孤寂,永远是属于蒙古烟一个人一个人的,任是谁也没有办法帮到什么,宛如所能做到的,就只有关系了,其他的。不是宛如所能管得,更是宛如管不了的。 “没事,没什么,突然间觉得前面有一个熟人,看来是我看错了,这里什么都没有,想来大阿哥府这个地方,是不会有什么人可以进来的。”蒙古烟意识到宛如注意到了自己的举动,只是淡淡的一笑,淡淡的说道,并不打算告诉宛如。 看了看四周,总觉的空气中依旧有着薄荷的香味,但是,气味却越来越淡,淡到连着自己都已经闻不到了,蒙古烟的心里面有了一股子的失落,但是,还是笑着说道,这个时候,蒙古烟知道她们还有事情要做,再说了,就算真是以为有人,可是。偌大的大阿哥府里面,怎么可能还有人呢,于是,蒙古烟只是苦笑一声,对着宛如微笑。 “怎么会没人,这个大阿哥府里面本来就是有人的。”看到蒙古烟的神情,林朗突然间说道,看着蒙古烟的脸,林朗本来是想要问些什么的,可是,想到刚才蒙古烟对待自己的态度。知道就算是问了,蒙古烟也不会回答的,于是,只是在一边小声的说道。 林朗看着远处,也希望能够找到令蒙古烟出神的人或者说是物件,可是,环视了一下四周,林朗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周围有的只有黑压压的寂静,什么都没有,除了他们三个人,整个大阿哥府像是一座空府一样,压根是看不到一个人的,可是,整个大阿哥府里面的人都被安置到了宗人府去了,丫鬟公公们也都被变卖了,这里剩下的也就只有寥寥的几个人,和这个偌大的大阿哥府里面比起来,可不是像是没有人一样么。 “有人?”蒙古烟心里面燃起来了一丝的希望,难道说刚才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真的吗,蒙古烟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样的一个男子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人,蒙古烟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别的了,可是,真的有人吗?就算有,男子会在其中吗? “呵呵,这里还有一些大杂的仆人,当然,大阿哥府里面关着的疯妇人也因为一些原因在里面,怎么可能没人呢?”林朗冷笑一声,很明显感觉到蒙古烟语气里面的一丝丝的希望,林朗的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些不快的。 蒙古烟今晚实在是太奇怪的,可是。蒙古烟要找的人是谁?这一点,林朗很想要知道,刚才晚风下的蒙古烟,林朗还是可以记起来,记忆当中的蒙古烟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的,今晚,这样的举动,是很惊奇的,更是让林朗感觉到危机,可是,那个人是谁?林朗想了半天,竟是想不出来这样的一个人来,想要问,可是,却有说不出来。 林朗这个人就是这样,人倒是一个好人,可是,在面对男女感情这一块,永远的少了一根线,永远那样的不开窍,明明是很想要知道的,可是,偏偏,就是不敢问,生怕是糟蹋了他那可怜的尊严,都说自尊心强的人必然是最自卑的,林朗感觉自己真的是自卑吧,真的觉得在蒙古烟这个公主的面前,他是有些无措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1阻止 曾今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那个时候,不敢接受蒙古烟的爱情,一来是因为心里面一直喜欢的那个人是宛如,二来,就是,觉得像是自己这样的一个小侍卫是配不上蒙古烟的,那个时候,林朗说自己配不上蒙古烟,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自卑,很大的程度上,林朗是说了实话的,可是,这会子,林朗是越发的自卑了。 看着蒙古烟刚才的神情,林朗断定蒙古烟找的那个人必然是个男子,可是,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子呢,林朗虽说是没有见过的,可是,看着蒙古烟的神情,林朗知道,那个男子不会差,最起码,是会比他林朗好很多的人,从蒙古烟的神情林朗看的出来,这个男子必然是优秀的。 所以,林朗虽然心里面是有着难过的,可是,林朗还是什么话都没有问,只是,就想要看看那个男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子,会引起蒙古烟这样打的反应,林朗只是想要看看,看看那个男子。 “哦。是吗,宛如,我们今天来找什么人,这里不是说没有多少人了么?”蒙古烟的心里面涌起了一种失落,心里面很不痛快,本来么,心里面也是没有什么期待的,但是,在知道没有人的时候,蒙古烟的心里面还是有着一种失。 虽说,蒙古烟心里面很不痛快,但是,蒙古烟并没有表现出来,这个时候,蒙古烟只想要完成今晚的使命,看看宛如到底想要干什么,至于其他的事情,只有缓一缓了,那个男子,永远都会是蒙古烟心里面的一个秘密,这个时候,蒙古烟不想要因为这样的一个秘密让宛如怀疑什么,或者说,因为这样的秘密,让宛如担心什么? “跟着我来吧。”宛如拉了拉蒙古烟的手,示意林朗不要说话,只是对着蒙古烟淡淡的笑笑,然后,拉着蒙古烟的手,朝着旁边的一条小径走去,宛如知道,那里有她要找的人,在哪里,留着一个秘密,静素,会带给他们一些新的东西呢,宛如在等待着。 走了很久的路,蒙古烟和宛如来到了一个很烂的地方,这个地方,比起上次来的时候,更加的破烂了一些,像是好久都没有人来打扫了,这个时候,虽然说是春天,可是,站在这个宫殿的门口,像是在寒冬里面一样,因为这个地方,压根是没有任何的植被的,空牢牢的,横放着一些废弃的木材,看着越发的萧条,让人看着有了一些的难过。 “好了,烟儿,我们进去吧。”宛如拉着蒙古烟的手走到了这个院子的里面,面对着已经被蜘蛛网接上的门面,宛如愣了一下,可是,还是拉着蒙古烟的手,准备往里面走去,心里面却是有些一些的担心,这样的地方,在晚上来,的确是有些害怕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人吗?”看着车眼前一片破烂的地方,感觉像是好久都不住人了,可是,宛如竟然拉着蒙古烟来到这里,蒙古烟看着有些害怕,那些结了蜘蛛网的门面,俨然好像是被鬼附了身一样,看着十分的阴森,让蒙古烟不敢往前走,拉着宛如的手,不敢往前。 “没事的,来吧。”宛如笑了笑,拉着蒙古烟的手,微微的点了点头。 “啊”突然,蒙古烟发出了一声的惨叫。 听到蒙古烟的叫声。宛如吓了一大跳,转过去,看到蒙古烟惊慌的脸,像是见到了鬼魂一样,脸色发白,站在那里,看着前方,一动都不动,眼神里面满是惊慌,而站在蒙古烟后面的林朗显然也是愣住了,看着宛如的身后,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是愣住了,只是看着宛如的身后,似乎是在极力的分辨着什么。 “怎么了?看见”宛如隐隐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蒙古烟的眼神宛如转过了身去,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已经发白,黑暗里面站在一个长发凌乱的女人,眼神像是牛眼一样。狠狠的看着她们,俨然好像是午夜的幽灵一样,在这样的黑暗里看起来,却是让人感觉到阴森。 “宛如,我们快走吧。”看到女子缓缓的朝着宛如走了过来,最里面还发出“咕嘟嘟”的声音,不时的笑着,蒙古烟越发的觉得寒冷,看着宛如愣住了,蒙古烟赶紧一把拉着宛如的手,快速的朝着外面走去,只想要带着宛如离开这里,此刻,蒙古烟已经顾不上害怕了,一个劲的只想要带着宛如离开这里。 “走”看到蒙古烟和宛如朝着外面跑了过去,林朗看了那个黑暗里面她们微笑的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手里面的剑,清脆的声音响起,给这个寂静的黑暗来了一份冷森森,随着剑的出现,黑暗里面出现了一道明亮的闪光。 “你们走不掉的”剑的光亮找到那个站在那里,宛如鬼魂的女人身上,林朗很明显的看到女子的脸色发白,白一种恐怖,嘴角还有些许的血渍,像是吃了血肉一样。在黑暗里面越发的阴暗,女子一步步的朝着林朗走过来,暗暗的发笑,那样的声音,像是等待了很久一样。 “少给我装神弄鬼,说,你到底是谁,在大阿哥府里面干什么?”看着女子一步步的走了过来,林朗快速的将剑驾到了女子的脖子边上,冷冷的说道,林朗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大阿哥府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女子,这一点着实让林朗有些意外。 “冤有头债有主”女子口中念念由此,显然压根就不害怕林朗手里面的剑,说着话,将林朗手里面的剑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顿时,鲜血顺着女子的手心流了出来,一时间,空气里面全是血腥味,很是浓烈。 “好。既然是你找死,不要怪我林朗不客气”林朗的眼睛里面闪现出一种阴寒的光亮,说着,举起了手里面的剑,压根不在乎女子是不是握着剑刃,这个时候,林朗的眼神里面全是残忍。 “等等”刚走到门后,宛如被剑刃的光亮闪了一下,听到女子的声音,顿时站了下来,拉住了蒙古烟的手,不愿意往前,下意识的转过了头来,正看见林朗挥起了手里面的剑打算看下去,宛如吓住了,知道自己错了,是她,不会错,赶紧朝着林朗大声的喊道,“林朗,住手,不要砍,一定要留下她的命,一定。” 说完,宛如放开了蒙古烟的手,朝着里面跑过去,紧紧的拉着林朗的手臂,看着眼前的女子,的确。宛如没有猜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静素,此刻,女子虽说极力的想要掩饰住自己的容貌,但是,宛如还是认出了女子就是静素。 想到这里,宛如不由的有些后悔,本来已经来到这里一次,见过静素一次了,这次竟然是因为胆怯差点就将静素杀死了,这样子的错误实在是不应该犯的,虽然说是静素故意这样,可是,她竟然没有认出来,想到这里,宛如越发的感觉到后悔。 蒙古烟和林朗没有来过这里,不知道是应该的,可是,她自己确是不应该的,这样子的错误是犯不起的,万一林朗杀死了静素,那么。所有的一切,她都没有办法了解了,那么,这将会是宛如一辈子都后悔的事情,静素太重要的,如果失去了,那么,会是永远的遗憾,也会是历史的遗憾,宛如不想错过。 不过,幸好。还有挽回的余地,幸好,林朗还没有砍下去 “宛如”林朗举起剑,悬在半空当中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眼见着眼前这个女人压根就不坏好心,可是,宛如却在阻止,一时间林朗也犹豫了,在御前,这样的女子,一直以来都是什么话都不说立刻处死的,这是林朗养成的习惯。 “她是静素,就是我要找的人,放开她。”宛如一把抢过林朗手里面的剑,扔到了地上,小声的说道,不顾静素此刻的样子到底可不可怕,径直走上前去,淡淡的说道,“为什么这么做?” “宛如,你说什么,静素是谁,你问她什么?”蒙古烟此刻也已经走了进来,站在宛如的跟前,看着眼前微笑的女人,不知道宛如要干什么,难道所她们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这个女人,可是,找这个女人干什么,蒙古烟压根没有看出来,这个女人有任何有用的地方。 “烟儿,你先不要说话,在一边听着。”宛如的声音很冷,虽然声音不大,可是,蒙古烟还是没有再说话。只是在一边等着,接下来,看到宛如走到静素的面前说道,“你不要装了,我知道你没事,你必然是知道我们要来的,这才故意想要吓走我们,可是,今天,我必须找到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侍卫,作为皇上的御前带刀侍卫,像我这样的人,你还会手下留情吗,今天,你不要我的命,我会要了她们的命,反正我可是个疯子,杀人是不偿命的。”静素压根没有理睬宛如,朝着林朗冷冷的说道,语气冷得吓人,静素竟然认识林朗,这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哼,知道我是谁,证明你还没有疯,对不对?”看着静素,林朗虽然有些吃惊,毕竟是御前的人,这会子脑子还算清醒,没有被静素这句话刺激到。 “哪有怎么样,整个大阿哥府里面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疯子,众口悠悠,你知道能怎么样,她们的命你难道真的不担心。”静素从宛如的身边经过,捡起扔在地上的剑,走进了几步,来到林朗的身边,放在林朗的手里面,似乎等待的就是林朗将自己一剑刺死。 “静素,今天你要寻死,怕是不可能了,告诉我为什么要寻死,是因为伤心,对吗?”林朗没有动,宛如倒是后退了一步,再次来到静素的面前,直直的看着静素,虽然静素的脸上还是有些害怕,但是,宛如还是强忍着看着静素,宛如知道,这个时候,她和静素斗的是心理,谁先害怕,都就会是输家。 “呵呵,原来你来是这个目的,你是来找我的,呵呵,可是,找到我又怎么样,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我什么都不会说。”静素显然是料到宛如回来找她,现在,却是将话说到很绝情的地步了,似乎压根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静素的声音在夜风里面传来,散发着一种清冷,让人感觉心凉。 “你要躲避我的问题,你以为死了一切都解脱了吗,静素,你忘记了,是你左右了大阿哥府里面的悲剧,如果不是你,大阿哥府不会有这样的横祸。”虽然,宛如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导致了大阿哥府的劫难,但是,从知道的点点滴滴上看,必然是和静素有关系的,加上今天静素这样的想要求死,想来,是因为痛苦吧,也许,这一切并不是静素想要的。 “你胡说,我只是为了救大阿哥,你知道的,我爱大阿哥,从我进来大阿哥府里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喜欢大阿哥,这一点,不允许你有任何的质疑。”听了宛如的话,静素突然间大喊了一声,接着说道,显然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静素捂着耳朵,极力的不想要去听,想要躲避这一切。 看着静素的反应,宛如淡淡的一笑,这样看来,宛如一猜的是没有错的,果然和静素有关,静素是一个好姑娘,只是,这个女孩子太没有脑子了,宛如记得静素说过,辛悠小姐是一个很睿智的女孩子,可是,辛悠的丫鬟却未必有着这样的心智,这样的结局,不是静素想要看到的,但是,却必然是静素造成的,从静素的反应上,宛如猜到,必然是这样,那么,也就是说自己猜的没有错。 “静素,睁开眼睛看看吧,是的,你喜欢大阿哥,可是,你看看你对大阿哥做了什么,你没有帮助到他,他被你害的坐了监狱,永远都出不来了,难道这一切是你想要的。”宛如知道这样子会刺激到静素,可是,现在,宛如就是要刺激静素,如果要知道真相,必要的刺激是必须的,更何况,像是静素这样的女人,这样子是自作自受,压根是不值得人同情的。 说完话,宛如突然间觉的原来自己还是有着残忍的,以前的董鄂宛如是不会这样的,可是,现在,宛如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肠狠了起来,出宫的时候,总想着佟诺溪变了,可是,现在看看自己,宛如淡淡一笑,自己也变了不是吗?这样子的董鄂宛如是需要的,但是,却不是宛如真的想要看到自己的样子,这样子的宛如,是残忍的,更是可怕的,可是,现在,宛如知道,自己必须朝着这条道路走下去。 “不,不,这不是我干的,不,不是的,我不想要这样的,真的,我不想,我只是想要帮助大阿哥,我只是为了给大阿哥报仇,我没有想过会这样,没有,我没有。”静素显然是被刺激到了,看着宛如,眼神里面是惊惧的错愕,更是不愿意去相信,可是,静素还在极力的争辩着,想要给自己找到一个说辞。 “不是你,是吗?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你是你,今天,你为什么想要林朗杀了你,静素,我知道你清楚,我只是想要告诉你,现在不是你躲避的时候。”宛如看着静素,等待的就是静素意志的崩溃,这个时候,静素不能太清醒,这个女人虽说不是很聪明,但是,等到要说事实的时候,静素往往却很是小心。 “躲避,我为什么要躲避,我不用躲避,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至于大阿哥的仇,我已经报了,你进去看看,看看里面到底是谁?”静素的语气突然间变了,变得很是阴森,指着里面敞开的大门,淡淡的笑着,那样的笑容,让人觉得阴冷。 众人没有动,朝着里面望进去,隐隐感觉到很不好,门在夜风的吹拂下,来回的摆动着,一张一合,更是印证了此刻的阴冷吗,加上黑漆漆的夜,那空洞洞的里面,更是让人觉得害怕,宛如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连着空气里面都有了一股子的血腥味,但是,这样子的血腥味,不止静素的身上有,这会子,里面,那黑洞洞的里面,也含着一种吓人的血腥味,让人觉得害怕。 “宛如,你说里面是什么?”看着黑洞洞的房间,蒙古烟觉得有些害怕,毕竟,这样的地方,蒙古烟之前是完全没有来过的,看着静素,这会子虽说是可以缓过劲来,可是,这会子闻到一股子的血腥味,蒙古烟还是不自觉的觉得害怕。 “不要进去,林朗不要进去。”看着林朗提着剑正打算朝里面走去,宛如赶紧喊住林朗,转过脸去,看着静素,冷冷的问道,“里面是谁,告诉我,里面是谁?” “是谁?”静素说着朝着里面看看,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是谁,当然是大阿哥的仇人了,对于整垮大阿哥的人,我从来都不会手软,这是对他的惩罚,可是对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你是说。硕脱?”宛如隐隐感觉到不对,当然不会是多尔衮,可是,会是硕脱吗?宛如有些担心,听了静素的话,脱口而出了这句话,连着宛如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知我静素者果然是你董鄂宛如,是他,既然他想要的是大阿哥的命,那么,今天,我就先取了他的狗命,防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让硕脱先得逞了一步,这是我的失误,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他多活。”静素的嘴角流过一丝的冷漠,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嘲弄,这样子的静素。煞是可怕。 “你说什么?硕脱哥哥?”听了静素的话,蒙古烟喊了一声,惊慌的朝着屋子里面跑了过去,显然是被静素的话吓了一大跳。 “烟儿,你要进去,林朗,拦住烟儿。”宛如已经顾不上什么了,这个时候,硕脱必然是死的很惨的,要是被蒙古烟看到,绝对会出事,眼见着自己是拦不住了,宛如赶紧呼喊着在蒙古烟之前的林朗,希望可以拦住蒙古烟。 “林朗,你给我让开。”蒙古烟大声的呵斥着,声音很大,在这个夜空的长廊里面久久回荡,像是一声哀鸣,又像是这个黑夜里面的一声暗吼,听着让人感觉到害怕,只是,不管怎么样,蒙古烟今天是进不去的,像是蒙古烟的身份,是不能见到这样的死人的,不管蒙古烟和那个人的关系是什么。 “公主,微臣没有办法服从。给赎罪。”林朗堵在了门口不让蒙古烟进去到里面,面对蒙古烟的呵斥,更是不卑不亢,这个样子,倒是和刚才面对蒙古烟的时候,判若两人,这个时候,林朗的侍卫身份发挥到了极致,一直以来,林朗都是一个好侍卫,这一点,从来都不允许质疑。 “你,你放肆。”蒙古烟显然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的好了,这会子,蒙古烟只想要走进去看看硕脱,虽说蒙古烟和硕脱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厚,但是,从小,蒙古烟也是了解硕脱的,一直称呼硕脱哥哥,这会子蒙古烟怎么可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当然。一直以来,蒙古烟都知道硕脱并不是什么好人,这么些年,硕脱强抢民女的事情蒙古烟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更多的时候,对于自己的亲人,面对的不是这个人是好是坏,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和自己的亲疏关系。 一个坏人,难道说他就该死吗?这是没有人给的定义,不管好坏,但凡是自己的亲人,都是希望他活得好好地,是的,硕脱在老百姓的眼里面并不是什么好人,大多人更是希望硕脱不得好死,可是,在蒙古烟看来,毕竟是自己的亲人,这个人让蒙古烟没有办法去评论好坏,这会子,蒙古烟想到的依旧是哪个小时候抱过她的小男孩,都是自己的哥哥,而不是这个人的好坏。 “烟儿,不是林朗要阻止你,这会子,你进去,你觉得还有用吗,硕脱是你哥哥。这个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现在进去能起到什么作用,你见到惨烈的场面,你觉得受的了吗?”看着蒙古烟大声的斥责着林朗,宛如走上前去,拉住了蒙古烟的胳膊,小声的说道,只是希望能够阻止蒙古烟前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2可悲 “宛如,我不会怕的,里面的那个人是我的哥哥,我只是想进去看看他,只看他一眼,我不想要他死的总这么不明不白,你知道吗,我只是想要见见他最后一面。”蒙古烟突然间哭了,带着恳求的语气,只是希望能够进去。 “烟儿,你看到静素了,你也闻到了血腥味,其他的时候。你要干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的,可是,这次不行,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得上亲人惨死在自己眼前更加的可怕呢,所以,今天,你不能进去。”宛如当然理解蒙古烟的心情,可是,宛如这会想要自私一把,什么她都可以放下,可是。独独,宛如不希望蒙古烟出什么事情。 “林朗,你让开。”看着宛如的神情,蒙古烟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宛如都不会让自己进去的,只好转过脸去,恶狠狠的看着林朗,大声的说道,一边推了林朗一把,可是,林朗还是死死的站在那里,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 “请恕微臣没有办法答应。”看着蒙古烟留着眼泪,在晚风当中是那样的楚楚可怜,看着让人感觉害怕,林朗微微有些动容,但是,还是狠下心转过了头去,不去看着蒙古烟,只是冷冷的说道。 “好,很好,你们都很好。”蒙古烟气得不轻,这会子连着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猛然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推开了宛如,径直朝着站在那里冷笑的静素走去,走到静素的跟前,大声的问道,“告诉我,为什么,我硕脱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烟儿”看着蒙古烟朝着静素走了过去,林朗有些着急,想要去阻拦,看到宛如朝着自己摇了摇头,林朗这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蒙古烟的身影,眼神里面全是担心。但还是紧紧的盯着蒙古烟。 “哼,硕脱哥哥,原来叫的这么亲切,你是蒙古烟,哼,是我杀了他,为什么,因为他该死,他这是自作自受。”静素一直冷眼看着蒙古烟的一举一动,看着蒙古烟站在了自己的眼前,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缓缓的说道,似乎自己压根没有做错。 “他该死,就算他是坏人,可是,她也不应该是由你来惩罚,你没有这个资格,你真是一个魔鬼!”蒙古烟仇视的看着静素,眼神里面满是不理解,然后,狠狠的说出这句话,这句话是蒙古烟说的最恨的一句话,可见,蒙古烟真的伤心了。 “什么魔鬼,你看到的只是我杀了硕脱,可是,你想过没有,大阿哥府已经被封了,硕脱是怎么进来这里的,他怎么会死到这里,难道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吗?”静素轻蔑的看着蒙古烟,静素知道,蒙古烟看到的是自己的杀兄仇人,可是,她对硕脱,是更深的仇恨,多少年的仇恨。 “那么,请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突然间,蒙古烟倒是想要知道是什么原因,既然硕脱已经死了,这个时候,蒙古烟反倒是有些耐性,想要看看这个杀人凶手到底怎么说,这个蒙古烟还很有兴趣知道。 宛如看着这边,静素提出来的问题,也正是宛如想要知道的,这么久以来,宛如都知道静素是因为辛悠而憎恨硕脱,后来加上大阿哥,更是对硕脱恨之入骨,可是,这会子,硕脱竟然死在了这里,确实是很奇怪,按照道理来说,静素应该是和硕脱没有联系的,可是,硕脱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由此可见,静素这么久以来,和硕脱都是有联系的,可是,联系什么?竟然到了这个时候,静素和硕脱还在这个地方见面,要是不知道静素对硕脱恨之入骨,宛如真的以为静素和硕脱之间是有些什么的,毕竟,硕脱曾经喜欢过辛悠,对于辛悠的丫鬟当然是比较了解的,更是熟悉的,可是,宛如这会子到不这么看,毕竟,静素杀死了硕脱,可是,他们两人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还在联系。 莫非,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可是,是什么?宛如怎么也想不到,于是,宛如站在一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静素,想要知道,静素和硕脱之间到底有什么,这一点到很不正常。 “他在这里,当然是自愿来的,你难道会认为是我静素将她驽来的不成,你问问你的硕脱哥哥,和我之间有些什么?”静素显然没有打算立刻回答蒙古烟的话,反想要买一卖关子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嘴角有了一丝邪恶的微笑,看的人寒。 “我哥哥已经被你杀死了,这会子,你这么说,不觉得有些可笑吗,你最好还是不要和我买什么关子,我也没有那个兴趣,其实,很简单,不就是你和硕脱哥哥有奸情么,你以为我猜不到。”蒙古烟冷冷的说道,看了一眼静素,很是不屑,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子,蒙古烟可没有什么好感,这会子,宛如治不了静素,但是,蒙古烟可以。 “你胡说,和他硕脱,你以为他也配,辛悠小姐被他害了已经算是便宜了他,我,你以为我傻到会喜欢这样一个男人,我怕恶心到了我。”静素不由的说起了脏话,可是,这样子的反应,反倒是让在场的人觉得静素和硕脱真的有些什么了,哪怕是没有爱情,可是,两个人之间必然是存在些什么的,这一点,他们确定。 “是我胡说,还是你做了亏心事不敢说,你做过什么你最清楚,不就是因为觉得当不了我硕脱哥哥的福晋,再才杀掉他的么?”蒙古烟的语气依旧是冷冷的说道,言语倒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显然,蒙古烟的言辞,是不受静素控制的,而这一点,真是宛如想要看到的。 话外爱和恨之间的差异到底有多少。也许,爱和恨的本质本来就是一样的,只是称呼的名词不一样罢了,爱和恨,是有差别,可是,也许,爱和恨之间只是相隔一张纸的距离,一个不留神,爱就变成了恨,而只是一个不慎,恨也就是爱。 当然,从蒙古烟站在静素眼前的那一刻开始,宛如就知道,今晚,她必须利用一次蒙古烟,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得到真相,她要利用蒙古烟的悲愤试一试这个静素。 “哼,我要当他的福晋,要不是为了大阿哥。我才不会和他在一起,我”静素话说了一半,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口,表情满是愤怒,但是,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哼,没有吗?我想你心里面比我清楚的多,你和硕脱哥哥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看不用我说了,这里的人大家再明白不过了。”蒙古烟轻蔑的看了一眼静素,眼睛往上翻了翻,样子很是得意,只是,更多的是一种不屑,然后,将头转过脸来看了看一直看着自己好静素的宛如和林朗。 静素显然是有些担心,也是看着宛如和林朗,眼神里面满是气愤,只是,碍于自己讲话说到了这里,没有一点的办法,只要,有些气急,转过脸去,恶狠狠的看着蒙古烟,“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如果我不这样做,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骗到硕脱,那么,辛悠小姐的仇该怎么办?” 静素突然间像是有些崩溃了一样,也难怪,在大清这个时期,一个女人喜欢的明明是一个男子,可是,却是为了迫不得已的愿意和另一个自己原本很是厌恶的男子生活在一起,再被人冠上“**”的词语,这是谁也没有办法承受的,更是难以忍受的,此刻的静素,处在一种崩溃的边缘,这样的打击,怕是要比大阿哥坐罪还要让静素难以忍受,这是一种必然,这是古代女子对自己贞洁的最后底线,可是,蒙古烟触及到了静素的底线。 “我不是想要这样的,我不是。我没有那么脏”静素看了看周围的三个人,带着绝望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像是完全已经承受不了了一样,话只是说到这里,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一个人蹲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头,小声的低呜着。 毕竟,蒙古烟不是宛如,不知道静素的过去,更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也许并不是蒙古烟心狠,而是,此刻,蒙古烟面对的是一个杀死自己哥哥的凶手,尽管这个凶手为的是蒙古烟的另一个哥哥,可是,蒙古烟是没有办法接受这样残忍的现实的,虽说身处在权力斗争的没有,就没有了,让人来不及去接受,徒留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悲伤。 “皇位,是的,大阿哥一直想要的就是皇位,从出生开始就想,可是,你觉得你这么做是在帮助他吗?你这是在害他,不是在帮助?”蒙古烟苦笑,难道说向别人通风报信是帮助大阿哥,天下还有这么可笑的事情么。这一点,是蒙古烟怎么也没有办法理解的,对于静素,此刻,蒙古掩藏除去厌恶,更多的是感觉到可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3尖钻 “你错了,我能够帮助到大阿哥的地方很少,我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丫鬟,没有辛悠小姐的智慧,但是,有一点我却知道,那就是激励大阿哥夺下皇位,一直以来,大阿哥都是有这个心的,他文武双全,但是,却太仁慈了。”静素突然间站了起来,看着外面,似乎是想到了大阿哥,眼神里满是柔情。 “你是说你为了锻炼大阿哥的意志,这才故意通消息给硕脱的,对吗?”宛如冷笑一声,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难道说,大阿哥被人发现,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宫女想要帮助大阿哥忙住愿望,这个结果不管怎么样。听起来都是可笑的,这样的现实,让人怎么说呢? “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我傻,可是,我只是在帮着辛悠小姐做着她没有做完的事情,仅仅只是如此,我知道我是一个失败者,或许,辛悠会帮助到大阿哥,可是,我却不行。”静素依旧苦笑,小声的说道,眼神里面满是不甘。 这个时候,静素心里面有的不是后悔,或者,更多的是对辛悠的嫉妒吧,同样的事情,聪明的女子可以办到,可是,像是静素这样的女子,却没有办法成功。这样的现实,一直以来,静素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么久以来,辛悠都是静素的偶像,可是,似乎,不管静素怎么样努力,都没有办法做到像辛悠那样。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所做的这一切,竟然都是接受了辛悠的安排,的确,这是一种方式,只是,辛悠想到了开始,却意料不到结局。”宛如恍然大悟,在得知这一切之后,总感觉这样的事情不是静素这样智慧的女子可以做得出来的,原来,幕后竟然是另有其人,只是,却是一个死人。 “对,辛悠小姐之后是爱上大阿哥,像是大阿哥这样的男子,怎么可能不让人着迷呢,特别是辛悠小姐这么聪明的女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常常想。或许,大阿哥和辛悠小姐才是做相配的两个人,只是,命运却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让他们无奈,所以,他们的结局注定是悲剧。”静素已经是苦笑,那张看着脏兮兮的看着越发的苍白了一些,让人觉得心惊。 “或许,一个男人的心里面是可以存在两个女子的,也许,在大阿哥的心里面,一直都有一个辛悠,宛心姐姐,或许,只是辛悠的一个影子吧了,而后,宛心姐姐才被大阿哥爱上的吧。”宛如叹了一口气,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会想到宛心,如果说辛悠和大阿哥之间存在爱情,那么。宛心呢? 虽说没有见到过辛悠,但是,从静素的描述当中,宛如感觉到辛悠必然是一个十分聪慧的女子,从静素的做事方式来看,辛悠的确是不同,虽然这件事情导致了大阿哥落狱,但是,宛如想到更多的却是如果这件事情由辛悠自己来做,会不会是不一样的呢,毕竟。凭借着辛悠的心智,也许,此刻,皇位已经是大阿哥的,毕竟,更多的时候,前朝的多变,有着身后女人的权衡。 一个朝廷就是这样,虽然是一个男权的世界,可是,却是不能缺少女人的,毕竟,这个世界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的,不管谁做主,自然界这样的规律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依照着规律,女人,在朝廷之上,不会是一无是处的,这一点,在很多的地方得到了证实。 现在,听了静素的叙述,宛如感觉更多的是辛悠对大阿哥的感情,而大阿哥势必是对辛悠有着感情的,那样的感觉依旧是很深很深,以至于让宛如的心头一阵,想到了宛心,甚至大胆的猜测,或许,宛心的身上有着辛悠的影子,毕竟,宛心的心直到现在,宛如都不是很了解,宛心将自己藏的那样的深,那份心思的缜密,怕是不亚于辛悠的。 可是,宛心会是辛悠的替身吗?突然间。宛如是那样的担心,不想要去揭露这个真相,她害怕自己所知道的完美爱情,就这样的结束了,与其是自己想到的你那样,宛如更多的是希望,一个男子的心里面可以同时的爱上两个女子,而大阿哥的心里面,除了一个辛悠之外,还有一个宛心,这样就够了。 毕竟,在这样的封建社会,一生一世一双人?实在是太难了,尽管,真的存在真爱。 “不,宛心不是影子,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我以为宛心是辛悠小姐的影子,因为我感觉到了大阿哥对宛心的爱情,我更愿意去相信,大阿哥的这份爱恋是源于对辛悠小姐的爱情,但是,后来我发现,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或许真像你说的,大阿哥的心里面可以容下两人,毕竟,辛悠小姐已经去了。”静素淡淡的一笑,只是,神情是那样的失落,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爱着别的女子,怎么会开心呢。 “兴许吧,男人的心最是不可测的,大阿哥不是圣人,面对自己自己的心,动一次是动,动两次也是懂,也许,并不能说的无情,什么叫唯一,我想,不是一生只有一次真爱,而是,在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全心全意,这才是真情的唯一吧,毕竟,辛悠去了,宛心是大阿哥心里面燃起来的另一个希望。”蒙古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看,但是,现在,蒙古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唯一?”静素悠悠的说道,眼神里面全然已经没有了光亮,说完这两个字,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余光看了一眼身边丢弃的剑,快速的捡起来,狠狠的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顿时,鲜血顺着静素的脖颈流了下来,可是,静素脸上却依旧是有笑容的,只是,这一丝丝的笑容,看着是那样的凄伤。 “静素”宛如吓了一跳,大声的喊出了声音来,快步的跑上前去扶住静素,刚才沉浸在蒙古烟的那一句的“唯一”,却没有看到静素的动作,也许,静素想要说的,明白的,也是宛如心里面突然间明白的。 本以为自己是麻木的,可是,这会子,看到静素倒在了自己的面前,宛如还是难以接受的,这样的事情,宛如也是弟一次经历,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可是,原来还是这么的难。 一个人犯错,也许,真的是罪该万死,可是,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倒在了自己的眼前,不管是谁,难免还是要动容的,人的心都是肉做的,哪怕是再凉薄之人,终归,心事连着思绪里面最软弱的脆弱,这一点,是人体的机制构成的,任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宛如更是如此。 “我知足了,不为被爱,但,但求但求能爱”静素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话,就再也没有声响了连着呼吸都已经消失了,每一个人都知道,静素死了,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只是一瞬间,就让死神接纳了她。 人的生命,原本就是这么的孱弱,孱弱的消失,让人来不及接受,本以为人很强大,可是,当一个人真的离去的时候,身边的人才会突然间发现,原来,生命真的可以做到说没有,就没有了,让人来不及去接受,徒留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悲伤。 “不为所爱,但求能爱”宛如小声的念叨着静素临时之前所说的话,**在不自觉的时候,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来的时候,就知道静素活不了了,可是,看着静素离去,宛如还是那么的难过,那么的难过,尽管,宛如和静素并没有那么多的交情。 只或许,宛如想,自己的眼泪是留给静素最后所说的那八个字的吧,“不为被爱,但求能爱,”说出这句话的人的心底该是要承受多少痛楚才能做到这一点,很多的人,只知道来那个情相悦的情感,只注重自己的感受,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不为被爱,但求能爱”呢,被人爱是一种幸福,但是,爱一个人,却是太苦,所承受的能是难以理解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原来,这句话,古往今来,都没有答案,而且,一直都不会有。 话外历史。真相到底是什么? 历史的真相,后人是不会知道的,很多的历史世界,世人都是不明白的,虽说历史太过于冰冷,只是,宛如知道,尽管在得知真相之后,心里面是冷的,但是,总归,是有情的存在,所以,心里面微微一颤,在背上的同时,还是有着一种暖意,只是源于人最初的情愫,一种萌动的感情。 “宛如,已经很晚了,这里交给我吧,你和烟儿快快回宫吧。想要得到的答案兴许是问到了,不知道的也问不了了,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你们女子该来的地方。”林朗叹了一口气,也在感怀这样的情感,林朗自认为太难了,虽然心情难以平静,但是,林朗知道,自己是不能感性的,作为侍卫,此刻,必须有着自己的冷血,于他,在现在,只能是一个旁观者。 “好好安置静素,也许,她一直在犯错,可是,终归,她是爱了。”宛如缓缓的放下静素,拉着蒙古烟的手,准备离开,在迈出脚步之前,淡淡的说道,然后,拉着蒙古烟的手往外走去。这里,她再也没有留下来的借口了,不管心里面再不平静,都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我微臣知道,请放心。”林朗沉稳的说道,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林朗甚至用上了“微臣”,只是想要让宛如放心,这个时候,林朗知道,站在这里的人,心里面必然都是不平静的。 蒙古烟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可以告诉别人,蒙古烟还是被感动了,只是,作为女子,蒙古烟和宛如都不能做什么,那么,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他这个大男子吧。尽管他林朗没有什么好的,但是,有一点,林朗却还是可以做到的,因为,林朗还有自己作为男子的坚韧。 “走吧。”宛如叹了一口气,拉着蒙古烟地走,缓缓的往外走去,连着心里面都没有了感觉,那样的不是滋味。 宛如知道自己的感叹什么,兴许,静素一直都在做错,尽管她是想要帮助人的,可是,终归,静素还是错了,害了这么多人的生命,也许,也算是一种代价吧,只是,这个女子,爱的太深了,感情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东西,之前,宛如没有爱的时候,不明白,更是会觉得这样的女子太傻了,可是,当她真的爱了之后。这才发现,就算是这样的爱情,还是会让人感动的。 尽管,这样的爱情里面,不完美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可是,为了爱所付出的艰辛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呢,是的,静素的做法对于此次失去性命的人来说,无疑是可恶的,可是,对于静素来说,却是她一直努力的结果,这一点,宛如心里面清楚,自己没有办法阻止世人怎么样想静素,但是,有一点,宛如知道,她心里面有对静素的一丝怜悯,毕竟,为了爱,又能够有多少错呢? 往前迈了两步。还是不忍心,宛如转过脸去看了一眼依旧有着阴霾的宫殿,此刻的宫殿,在夜幕的照射下,更加的诡异,竟然看着像是鬼魅的脸,生生的感觉到阴森,只是,宛如却并不觉得害怕,都说人的心情是和景物密切的联系在一起的,此刻。宛如看到的景象该是和她的心境是一样的吧,可是,除了冷,宛如感觉到更多的竟然是一种冷。 一直想要知道大阿哥谋反的真相是什么,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历史的真相,原来只是源于一个一个小小侍女对主子浓郁的爱,只是因为想要帮助主子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都已经不重要了,而结局,却是让人那般的无奈,甚至带着十二分的不甘。 历史,真相到底是什么,后人是不会知道的,很多的历史世界,世人都是不明白的,虽说历史太过于冰冷,只是,宛如知道,尽管在得知真相之后,心里面是冷的,但是,总归,是有情的存在,所以,心里面微微一颤,在背上的同时,还是有着一种暖意,只是源于人最初的情愫,一种萌动的感情。 “走吧,宛如。”蒙古烟看着宛如,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到宛如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其实,很多的话,她们两个人之间,原来是不需要言语的,因为,蒙古烟知道,宛如此刻的心情和自己是一样的。 是啊,这个时候,还能怎么样呢,这个地方,只能离开了,静素,已经离去了,就算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只是,宛如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还是那样的难受呢,像是肚子里面硬生生的堵着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宛如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样回到宫里面的,车轱辘快速的旋转,偶尔在进宫门的时候听到了蒙古烟说着什么,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顾及这些了,这样的真相,本来是已经猜测到了,可是,原来要接受起来,还是那么的难。 一切都那样清晰在展现在眼前,好像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样,看似真实的发生过了,却又好像没有发生一样,似乎是历历在目,但却恍然间让人不敢去相信,只是觉得那么的累,那么累,只是想要好好地睡一觉,睡一觉,或许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却可以让本来不平静的心得到片刻的安静。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要去想,只想要安静的躺一躺,理一理这些让她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和真相,明天,还要继续生活,历史只是过去,人生还要继续演绎,今天,到此结束吧,为明天早上的清醒做好准备。 困了,辛者库今天特别的静,连着回到这里铃兰和惠意都没有身影,还真是夜深了,想来她们两人是认为她今天不会回来了吧,也就早早的睡了,于是,在蒙古烟送她回到这里离开之后,她也躺下了,只感觉好累好累。 “小姐,小姐你醒一醒。”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是刚躺下去,刚刚朦胧的感觉到睡熟就听到铃兰叫着自己,是不是还推搡这她的身子,让她没有办法入睡。 “怎么了,铃兰现在什么时辰了?”她睁开了眼睛,只感觉好累好累,可是,铃兰似乎不愿意让她说过去,不时的摇晃着她,她抬起头来,发现外面天还没有亮,这个时辰辛者库是有人起来的,可是,她是不用做什么的,不用起来那么早的,可铃兰偏偏是不让她睡觉。 “小姐,辰时一刻了,该起了。”铃兰小声的说道,温柔的看着她,感觉到她的困意,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在宛如的太阳穴上按了起来。 “我再睡会,好累啊,到了三刻再叫我起来吧。”她幽幽的说道,宫里面的女子都是在辰时三刻起床,她虽是投不了懒,但是,她最起码想要一个正常的睡眠,这样子,还有一会的休息的时间。 “小姐,快起吧,今天是你去乾清宫当差的日子,今早我们要早早的搬过去,这个点起来刚好,还是起来好好准备一下吧。”铃兰温柔的说道,眼神里面满是对宛如的怜惜,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之前不管什么时候,宛如都不会像今天这样赖床的,今天可见是真的累倒了,看到宛如这样,铃兰也很是心疼,可是,却没有办法,如果有可能,铃兰倒是愿意替宛如完成这些,只是,在皇宫这样的地方,铃兰一点的办法也没有。 “御前宫女?”宛如大声的说了一声,赶紧爬了起来,一边急急的穿着衣服,一边说道,“怎么这么早就要过去?” 嘴上虽然是抱怨,可是,动作确实一点都不迟缓,本来心里面是知道的,隐隐福临昨晚好像是说过的,可是,终归,她还是忘记了,这会子这么困,压根就把这样一叉子的事情给忘记了,这会子听到铃兰这么说,宛如像是受惊了一样,只想要一切做到很好,心里面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怎么办的好。 本来该昨晚都准备好的,可是,回来的那么晚,连着累成了那样,压根就没有想起有这样的一件事情。 “小姐,不要着急,还有时间,有些东西铃兰昨晚已经帮着小姐搬了过去,这会子只要小姐准备好就是了,什么都不用担心,铃兰都准备好了。”宛如的心境铃兰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毕竟,不管怎么样,都是去皇上的跟前当差,这会子,宛如的心里面急成了什么样子,铃兰自然是清楚地。 那不仅仅是对皇上的一种尊重,更重要的是,铃兰知道宛如对待福临的感情,铃兰知道,这次可能是宛如和福临感情修复的唯一一次机会了,铃兰当然会帮着宛如张罗,这一点,在铃兰接到昨晚的懿旨时候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会子,一切都不用宛如担心。 “你就是董鄂宛如?”刚一走进乾清宫的门口。就听到背后一个女子艰涩的问道,然后,走上前来,将宛如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眼神里面满是一种不屑的意味嘴角带着淡淡的冷笑,样子看着很是尖钻。 “你”扶着宛如的铃兰有些忍受不了了,本想着宛如来到这里是享福的,可是,刚一走到这个乾清宫的门口,就被这样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大量,连着说话都是这么没有礼貌,可是,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宛如阻挡住了。 “这位姐姐,你好,我就是宛如,还望以后姐姐多多指教。”想来这个小丫鬟也不是什么高一级别的丫鬟吧,听着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宫女,要知道乾清宫的宫女可都是大有来头的,有很多都是官家的小姐,这个小丫鬟必然不是的。不过吗,宛如并没有动气,毕竟,初来乍到,小丫鬟给她来一个小马威也是应该的。 “姐姐,别叫我那么老,我也就是十六岁,没有你说的那般老。”小丫鬟压根就没有打算理睬宛如,似乎对于宛如这样谦和的说法还不是很满意,杏仁状的眼睛鼓起来,样子很是不乐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4怀疑 “你”铃兰怎么也忍受不了了,本来打算就送宛如到这里的,可是,这会子看着这个丫鬟这样,着实很不乐意,看着这个丫鬟的样子,铃兰可想而知在今后的生活中宛如的生活必然是不好过的。 “什么我,怎么?看你的样子倒不是很乐意,你是哪里来的,不是我们乾清宫的人吧,杵在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董鄂宛如,你可是一个丫鬟,怎么,还使着小姐的性子?”宫女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摆明了说的就是欺负你怎么了。压根没有一点忍让的意思,倒像是故意这样做。 “她只是和我一起的宫女,不是我的婢女,本也只是送我到这里的,这就回去了。”宛如会意了,知道了女子的意思,小声的说完,放开了铃兰的手,转过身去对着铃兰说道,“铃兰,回到你的宫里面去吧,过几天我会球皇上让你回到董鄂府的,走吧。” “小姐,你就任着她这么欺负你?”铃兰本以为宛如会反击,可是,看着宛如的样子,倒像是要忍让的样子,着实有些想不通,宛如的聪明铃兰可是见识到的,是那种不会让人欺负的主,可是。今个宛如的性子倒是让铃兰不明白了。 敢情难道真的是要给福临一个好印象,连着就这样被人欺负了,可是,按理说,在乾清宫这样的地方,有着福临的庇佑应该是比较顺畅的,最起码是该比辛者库好上许多的吧,可是,刚一来到这里,可就被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宫女训斥,看着这个宫女的样子,压根就不是贴身的御前宫女,这会子都这样趾高气昂,要真是见到了御前宫女那还了得,突然间,铃兰不放心了起来。 “你这是说什么呢,你是说我欺负她,哼,真是可笑。”宫女气汹汹的转过又来看着宛如,不去看着铃兰说道,“董鄂宛如你倒是说说,我欺负你了?” “宛如还有事情,这会子,怕是没时间和前辈在这里磨叽了,对不起,宛如先走了。”既然宫女不愿意让宛如用姐姐,那么,索性换个称呼,本不想生事情的。可是,这会子,这个宫女却是有些过分,让宛如有些不能忍让。 “前辈?呵呵,你先走了,我让你走了吗?”宫女显然没有料到宛如会这样说,说着话的眼神明显有着始料未及,看着宛如,更加的生气了,眼睛瞪得更大了,像是泼妇骂街一样,看着很是凶狠。 “哼,我们家小姐说,我们还忙着,没时间和你一起泼妇骂街,哦,错了,是没时间听着你在这里泼妇骂街,好了,请你让开,我们还有事情。”铃兰看着宛如已经开始反击了,索性更加没有了担心,不能做什么。只能在口舌上占便宜了,一边扶着宛如,往前走去,压根不去理睬宫女。 “什么,泼妇骂街,你这个小贱人,你是说谁了。”宫女一把抓住铃兰,指着铃兰的鼻子,大声的骂道,样子完全是怒了,看到这里。宛如笑了笑,这样的宫女在御前,不知道是怎么当差的? “吵吵闹闹的做什么,不怕惊着皇上,哦,雪鸢,你干什么呢?”一个穿着紫色宫衣的宫女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很明显是从皇上所住的的主殿走了出来,看样子倒像是被吵闹声引出来的。 “哦,紫鸢姐姐,是这个新来的小丫头不知道分寸,竟然欺负到了我的头上来了。”看着名叫紫鸢的宫女,雪鸢指着董鄂宛如小声的说道,样子倒是一脸委屈,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趾高气昂。 “宛如见过姐姐。”看着紫鸢的打扮,宛如断定必然是御前的大宫女,于是,覆了覆身子,算是行礼了,虽说宫女之间只不用行礼的,可是,御前的宫女在皇宫可是比皇宫里面有些娘娘主子还神气,主子可能会过气,可是,御前的宫女却是有保障的,这会,不管怎么样,宛如还是要对着紫鸢客气一些的。 其实,在皇宫里面也是一样,宫女都是分等级的,像是穿着紫色服饰的宫女都是比较高级的宫女了,紫色在皇宫算是比较尊贵的服饰了,只有御前的大宫女可以着装,紫色越深证明宫女的级别越高,而一般的宫女都是其他的颜色的衣服,像是雪鸢,就是绿色的衣服。想来必然不是御前的一等宫女了。 “注意点,毕竟这里是乾清宫,雪鸢,宛如是新来的,你好生照顾着她,别像现在这个样子,那里有个御前宫女的样子,刚才的事情要是被皇上听到了,我怕连着你的小命都不报了。”紫鸢看了一眼宛如,点了点头,然后将头转过去看着雪鸢,表情很是严肃。 “紫鸢姐,皇上没有听到什么吧,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会注意的,还望紫鸢姐姐原谅我这次,下次不敢了。”雪鸢低下了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样子,像是一个乖巧的小丫鬟一样,样子很是温顺,要是没有看到刚才雪鸢趾高气昂的样子,还真是会被雪鸢骗到呢。 “好了,刚才让你做什么,快些去忙吧。”紫鸢看了一眼雪鸢,很不耐烦的说道,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宛如说道,“宛如,你跟我来,皇上让我带你过去。” “她?”雪鸢想要说什么,看到了紫鸢瞪了自己一眼,赶忙低下了头去,什么都没有说道,只是,悠悠的说了一句,“御前宫女可是要五年的入宫尽力,看你的样子,还能是和御前宫女不行。” “雪鸢,快去皇后娘娘那里取娘娘要送的银耳羹。”紫鸢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雪鸢,很明显对雪鸢刚才的表现很是不满意,看着雪鸢离开了,这才看着铃兰说道,“你叫铃兰是吗?” “恩,是啊,紫鸢姐姐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是叫铃兰。”铃兰有些意外,很是兴奋的看着紫鸢,很是开心,相比较刚才的雪鸢,紫鸢虽说有些冷漠,但是,倒是让人比较安心的,毕竟,紫鸢像是一个有涵养的人。 “皇上口谕,准许你和惠意离开皇宫,今天必须出宫,这会子,快些准备吧,宛如就交给我吧。”紫鸢看了一眼宛如,淡淡的说道,说完,递给铃兰一块出宫的令牌。 宛如也是对着紫鸢淡淡的一笑,没有想到福临竟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当初就打算派遣铃兰和惠意离宫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这会子,有了福临的这道圣旨是最好不过的了,这样子,既看不出来徇私,又让人感觉是福临在控制她董鄂宛如,倒是最好的结果了,宛如突然间很是安心,福临还是那个福临。 “什么,离宫,可是”铃兰话说了一半,看到宛如朝着自己摇了摇头,铃兰知道这里和别的地方是不一样的,于是,转换了语气,对着紫鸢说道,“紫鸢姐姐,我今天就要离开了,我想送我家小姐到乾清宫,想要再照顾她一次,所以” “不行,现在必须离开,这个地方不是我说了算,我很想帮你,可是,既然我们来的这里是做奴婢的,就不要想着过着小姐的生活,董鄂宛如我不管你将她当什么,但是,进了皇宫,她就只是皇宫里面的一名宫女,就算将来是要当娘娘,可是,现在,也只是一个婢女,这一点不会改变。”不等铃兰将话说完,紫鸢就打断了铃兰的话,冷冷的看着铃兰,不容置疑的说道。 这些话说得很客观,没有任何的针对性,但是,从这段话里面,铃兰知道这个紫鸢想来已经将宛如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并不仅仅只有皇宫里面的流言蜚语,但是,铃兰也不敢肯定,虽说紫鸢说得很客观,也不能担保是没有听到什么风声,皇上身边的宫女,耳听八方是对的,可是,紫鸢毕竟是待在皇宫,很多的事情,也只能是听着皇宫里面的人乱说,也不管担保紫鸢对宛如没有任何的意见。 “这个我知道的紫鸢姐姐,我这就叫铃兰回去,可是,等我会好吗?”不等铃兰开口,宛如站了出来,小心的对着紫鸢说道,看到紫鸢点了点有,这才从自己的胳膊上卸下了一对银色的镯子,放到铃兰的手里,“这是给你和惠意的,你们一人一只,这是我感谢你们这么久以来照顾我的。” “小姐,这个铃兰不能要,照顾小姐是铃兰的责任,这个镯子,铃兰是万万要不得的。”看着手里面的银镯子,铃兰吓了一大跳,赶紧将镯子放到宛如的手里面,推塞着,本来都没有办法照顾宛如,再要了宛如的动心,铃兰越发的觉得自己没有用了。 “拿着吧,铃兰,这是我唯一可以给你们的东西了,是我没有用,不能给你们好的生活,或许以后我们是没有办法见面了,这个镯子也算是留个纪念,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念在我们相识一场,希望你们收下。”说到这里,宛如心里面竟然有些难过,可是,宛如还是忍住了,将镯子放到了铃兰的手里面。 “小姐,你快别这么说了,铃兰收下就是了,我们会见面的,铃兰相信一定会的。”说着,铃兰早已经落下了眼泪,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可是,铃兰心里面清楚,宛如说的都是实话,这样一分别,宛如怕是再也出不了皇宫了,而她们之间,怕是再也见不到宛如了,这一别,怕也就是永远了。 想到这里,铃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宛如哭了起来,引带宛如也开始哭了起来,抱着宛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味的留着眼泪,突然间发现,原来,自己和铃兰的感情是那样的深。 其实,原来,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彼此的感情到底有多好,可是,到了分别得时候,蓦然间发现,原来,在一起的人,也会突然间分开,铃兰本以为自己会照顾宛如一辈子,可是,怎么也没有发现,原来,缘分是这样的浅。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也没有想过,原来,连着分别也是那么容易,只是一瞬间,让谁都没有想过。 “好了,我们走吧,皇上还等着呢,分别也就是这么回事了,走吧。”等了一会,没见宛如和铃兰说话,紫鸢还是有些不耐烦,虽说也是有些感动的,可是,皇宫里面最见不得的就是感情这种事情了,皇宫这样的感情是脆弱的,更是不堪的,是经不起权利的诱惑的,这一点,紫鸢从进宫那一刻就知道。 “我走了,铃兰,回去好好照顾我额娘,她身体不好。”宛如还是放开了铃兰,宛如知道,这个时候,是该走了,时间不允许,虽是不舍,可是,终究,相识是有一别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分别,势在必行。 说完,宛如跟着紫鸢离开了,忍着不去顾及哭成一团的铃兰,这个时候,宛如知道自己必须狠下心来,离开这里。 “宛如姑娘客气了。晚凉也算不上姐姐级别的,叫我晚凉就是了,以后都是住在一起的人了,这样子说话倒是有些生分了,还是叫我的名字吧,这样我这才好叫你宛如,不是吗?”晚凉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样子很是和善,和刚才见到的那些冷冰冰的宫女的样子却也是不同的。 “晚凉说的也对,呵呵,希望我们住在一起能够和谐。”宛如笑笑,被晚凉这样一说,宛如倒是有着尴尬,虽然晚凉说的时候没有其他的任何意思,可是,听着倒是让宛如觉得自己太过于客套了,反倒是失去了一些的真诚。 “恩,我知道,好了,我在外面等着你,快些把这些衣服换上吧。”晚凉还是带着微笑。说着,朝着门外走了过去,很快,帮着宛如关上了房间的门,只是,站在房间的门口,帮着宛如守着。 看着晚凉出去,宛如淡淡的一笑,这样子的生活,让她很是满意,这样子一来,既可以在福临的眼前生活,看着福临,一边又可以帮助到福临,照顾着福临,宛如觉得自己很是满意,很是开心的拿起床铺上的衣饰,很快的换上之后,站在镜子的面前自己的端详着自己,却发现,原来,这些日子以来,是有着瘦了些的。 虽说女子追求的就是苗条,可是,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倒是有着偏瘦的,仿若只要吹上稍微大点的风就可以将她吹倒一样。完全一副皮包骨的样子,很是浅瘦,看着倒是有着几分让人可怜。 “晚凉,听说董鄂宛如在里面,是吗?”宛如正站在镜子的面前端详着自己,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很是熟悉,可是,一时间,宛如倒是有着想不起来是谁了,耳熟的很,可是,却想不来。 “晚凉参见皇后娘娘,望娘娘万福金安。”晚凉没有回答皇后的话,只是小心的行着礼,口气很是尊敬,没有觉得晚凉卑微,也不觉得晚凉有什么不愿意,语气很淡,完全不知道晚凉是个什么态度。 “蒙古娴?”听着外面的声音,宛如不由的从走里面吐出了这三个字。于是,嘴角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终于来了,还是忍不住啊,蒙古娴,不管你装的多深,可是,终究,你会有忍不住的一天,只不过,不知道今天,蒙古娴会有什么事情。 “怎么,本宫在问你话呢,宛如在吗?”蒙古娴倒是没有皇后的嚣张跋扈,和淑妃倒是有着分别得,这个时候的蒙古娴给人的感觉倒是有些贤惠,要是刚刚认识蒙古娴,宛如知道自己也会这样认为,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会是这样,蒙古娴,终究是有着自己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宛如是知道的。 “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宛如正在换衣服,一会会在皇上的面前当差,怕是没有时间。”晚凉这句话很明显是在告诉皇后。宛如是没有时间见到皇后的,只是,御前的宫女,不是在皇后的管辖范围里面,是不怕忤逆皇后的意思的。 “是这样啊,没关系,本宫在这里等等好了,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之前本宫和宛如也是好姐妹,今天也就是来看看她。”说话人的语气,倒不像个皇后,像是一个宫女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架子,看来,蒙古娴是很适合在宫闱里面生活啊,只是,蒙古娴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宛如当然不会蒙古娴在门外对着晚凉说的话了,都说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蒙古娴不是那种会无事来看望她的人,今天专程来到这里,必然是有事情的,只是。蒙古娴很明显技高一筹,打着探望的幌子,却另有一番打算,只怕是来者不善罢? 宛如对着镜子淡淡的一笑,整理好自己的妆容,款款的走了出去,打开了门,见到蒙古娴站在那里等着她,微笑着福了福身子,小声的说道,“奴婢董鄂宛如见过皇后娘娘。望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宛如,好些了吗,本宫可有些日子不见你了,瞧着你的样子,倒是瘦了不少呢,本打算早些去看你的,可是,本宫却总是忙着,今天才有了时间。”蒙古娴说着拉着宛如的手,样子很是亲切的和她话起了家常,本来不是很熟的,可是,这会子,看着倒好像是亲姐妹一样。 “奴婢惶恐,有劳皇后娘娘挂心了。”宛如低着头,依旧是淡淡的说道,这个时候,她没有必要和皇后套近乎,这个时候,还不明白蒙古娴的目的,宛如没有足够的把握自己可以喝皇后斗,那么,既是如此,不相为谋也就是了。 “呵呵,看看宛如妹妹这样,倒是让本宫有些伤心了,不过,罢了,随着你愿意吧,是这样的,听说皇上近来心情不是很好,本宫来到这里,也是听说宛如妹妹在御前当差,想着妹妹好好照顾皇上。”蒙古娴倒也不再像刚才和晚凉说的那样的虚假,直接就随着宛如说道,只是。这样的说法,倒是让人感觉到真诚了几分。 “什么,皇上心情不好?”宛如脱口而出,一时间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看着皇后眼睛里面的震惊,这才反应上来,小声的说道,“是,奴婢会注意的,宛如也是今天才到乾清宫很多的事情还不是很知道,这件事情,奴婢倒是不知道的。”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这要本宫怎么说呢,亏你和皇上的关系还是”话到了这里,皇后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人,住了口,接着换了话题,“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过你可要主意下了,进来皇上的身子很是不好,本宫来也就是想要提醒你好生照顾着,毕竟,你是自己人,有着你在跟前,本宫也放心。” 真的放心吗?宛如笑笑,皇后的这话说得倒也很是贤惠,看着倒像是一个妻子该有对丈夫的关心,可是,如果说蒙古娴和福临没有感情,那么,这样子的感情不是说着有些虚假么,听着让人倒是有着几分的可笑。 “奴婢既是御前宫女,自然会尽心尽力,还请皇后娘娘放心。”她没有打算和皇后多说什么,既是皇后交代的,她自然是会尽心的,只是,福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烦恼呢,这些天来她这么忙,倒也是忘记关心一下福临了,刚才在福临的跟前站了那么久,竟然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到底是福临掩藏的深,还是刚才她压根就没有关心的心意呢? “今天硕脱身亡了,是在大阿哥府发现的,今天一大早,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乾清宫的大门外等待着皇上给大阿哥定罪,想来皇上的心里面是很不乐意的,毕竟,大阿哥豪格是皇上的亲哥哥。”皇后没有理会宛如说什么,反倒是看透了宛如心里面所想,径直说起了一些的情况。 “皇后娘娘的话,宛如记住了,这些前朝的事情不是宛如能够管的,娘娘放心好了,宛如定然会尽力让皇上多吃些东西的。”宛如福了福身子,虽然心里面很是担心,可是,看着皇后后面的人,宛如知道自己是不能说什么,毕竟,她只是一个宫女,前朝的事情,是后宫的娘娘都不能管的,更不要说她这样一个小宫女了。 “宛如明白就好,好了,本宫还有事情,你跪安吧。”蒙古娴也不再客套,说完了之后,冷冷的对着她,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客套,可见,蒙古娴来到这里还是有目的的,可是,真的只是让自己照顾福临吗,宛如有些怀疑,可是,别的,蒙古娴似乎什么都没有说,这倒是让宛如有些不明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5真诚 “宛如告退,晚凉告退。”宛如和晚凉一起向和皇后告别,就开始往乾清宫走去,只是,宛如的心里面倒是有些不安的,皇后不可能只为这样的事情找她,可是,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皇后什么都没有说。 “宛如,不要想那么多了,皇宫这个地方没有多少事情是能够让我们这些当宫女的明白的,很多的事情,还是不明白好一些,毕竟,太明白了,有时候未必是件好事情,这句话你一定要记住。”走在宛如的旁边,晚凉淡淡的说道。 “太明白了未必是好事?”宛如重复了一句晚凉刚才所说的话,突然间明白晚凉在说什么,于是,笑着对着晚凉说道,“谢谢,宛如知道了,宛如会只做好自己的本分的,或许,规规矩矩是最好了,这个,宛如记住了。” “恩,但愿你能明白,宛如,我知道皇上对你的感情,只是,我希望,你和皇上之间的感情不会是你在这个皇宫的匕首,匕首可是很可怕的。”晚凉淡淡的说完,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往前走去,走在了宛如的前面。 宛如愣了一下,看着晚凉的背影,出了一会神,不知道晚凉是什么意思,这句话,宛如感觉像是一种警告,虽然很是善意,但是,这样的善意里面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坚硬,让宛如心里面颤了一下。 “皇宫里面最虚假的就是感情。分别或许是最好的,现在分开是幸福的,因为还没有见到人生最龌龊的事情,感情,是最不可靠的,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学会冷漠,感情有一次就够了。”看着宛如失落的眼神,紫鸢冷冷的说道,并没有停下来,走在前面,并不看着宛如,样子十分的冷漠。 “我明白,谢谢紫鸢姐姐的提醒。”宛如挤了一丝的微笑,点了点头,这样的话虽说是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这样的话却是句句在理的,说的却是皇宫的现实情况,却也带着人情的,看似冷漠。却让宛如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一步步的往乾清宫走去,宛如不知道面对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前面是什么,宛如已经顾及不了了,总之,现在,宛如知道,她必须放下所有的一切,人生有聚也必然注定了散,所以这一切必须没有办法改变。 “李公公,这是皇上让我带来的人,麻烦您去里面禀告一声。”最终到了乾清宫,紫鸢对着乾清宫的管事太监小李子恭敬地说道,转过身来对着宛如说道,“记住,在这里一定要自称奴婢,不管原来你是什么身份。” “紫鸢姑娘严重了,咱家现在就去。”说着,李公公推门进去,不一会,就出来了,对着紫鸢说道,“皇上让她一个人进去,宛如姑娘,进去吧。” “我一个?”宛如有些害怕,本以为是例行公事的向皇上请安,可是。这会子说皇上让她一个人进去,不知道怎么的,宛如总感觉到不太愿意,知道里面是福临,没什么好害怕的,可是,总觉得这样子还是不妥的,毕竟,她只是一个御前的宫女,是没有办法有这样的待遇的。 “宛如,进去吧,这次你是一个例外,是圣母皇太后的懿旨让你来到这里的,本来么,在御前当差,是要有五年以上的经验的,你是一个特殊,这会子,皇上难免是要训话的,进去吧。”紫鸢好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淡淡的说道。 “是。宛如知道了。”她淡淡一笑,御前宫女,原来还有这样的讲究,于是,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朝着紫鸢和小李子福了福身子,然后,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尽管新里面很是不安,可是,她还是努力的让自己支撑着。 乾清宫的主殿比这个皇宫里面的任何一个宫殿都要大,也显得比较空旷,走在当中,一下子像是走在了空旷的大地上,要不是看着里面明黄的装饰,真的是感觉不出来和空旷的大地有什么区别,不过,这样子也好,任何的东西看着都很明亮,也比较明了,给人一种气势恢宏的感觉。 走了很久,走过了一层又一层的宫殿,宛如这才发现,这偌大的宫殿里面竟然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像是被安排出去了,越是这样的情况,心里面越发的感觉到不安,每走一步。宛如的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上,终于到了最里面的主卧室,看到福临坐在那里看着奏折,像是没有看到她,认真的看着奏折。 “奴婢董鄂宛如参见皇上。”宛如犹豫了一下,等了很久,还是不见福临吭气,只好自己福了福身子,先行个礼或许是好的,可是,等到宛如说完了,福临那边还是没有反应。 站在那里,半欠着身子,良久不见福临有动静,宛如感觉到身子已经有些酸痛了,虽说没有下跪,可是,这样子半弓着身子,确实是不好受的,心里面猜测着福临到底有没有听到,于是,小心的抬起头来,却看见福临像是没有听到宛如的话一样。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还在认真的看着奏折。 她愣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在福临的面前,宛如终归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在福临的面前,宛如还是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福临,突然间觉得这样子安静的福临还是如当初她所认为的那样温和,让宛如想到了上次在行苑的晚上,那一晚也和今天一样。他们之间有着重重的矛盾,可是,那晚,却是让宛如感觉到幸福的一晚。 那样安静的雪夜里,只有她和福临两个人在那里,虽然是有着矛盾的,可是,那样的安静却让人怀念,那一晚,福临也是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批阅着奏折,然后,福临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拨弄着炭火,像是一个居家的男人一样,一个是妻子,一个是丈夫,举案齐眉,尽管一句话也不说,可是,却分外的温馨。 看着现在的福临,还是想那晚一样,宛如的心里面突然间有了淡淡的失落,福临还是那个福临,也是,自己却是回不去了,于是,宛如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福临,眼睛里面闪烁着伤感的目光,心里面有着温暖,可是,却只能保持着冰冷,幸好,福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奏折,似乎真的不知道她来到了。 尽管身子有着酸楚,只是,宛如早已经顾不上了,这样的平静是难得的。不管让她站多久,她都是愿意的,于是,她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福临,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看着福临,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有事?”突然间,福临抬起了头来,冷冷的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阵冷光,冷到了极点,和刚才宛如心里面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有的情景都是和上苑那次一样,可是,独独,眼神和上苑的差别是那样的大,冷的人心寒。 “哦,哦,奴婢,奴婢”宛如还来不及收回自己放在福临身上的眼神,蓦然间听到福临说话,宛如吓了一大跳,慌张的低下头来,断断续续的不知道怎么办,良久,终于缓过了劲来,接着回到,“回皇上的话,是紫鸢姐姐说皇上叫奴婢进来。” “哦,起来吧。”福临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不再看她,继续低下头来看着手里面的奏折,不知道用红色的朱砂在上面圈圈点点画些什么,压根没有在理会宛如的意思。 本来身子就已经有些酸了,在皇宫里面行礼绝对是一门学问,都是折磨人的酷刑,让人没办法接受的,听到福临让她起来,宛如连话都来不及说,赶紧站起了身子,正打算说话,却看见福临有忙开了,似乎没有打算和她说话,一时间宛如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在福临的面前,她总觉得自己的智商业协会下降到零度,脑子完全是个木的,转不过一点的劲来。 宛如抬起头来看着福临,良久,总觉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子看着福临了,现在,她必须是要有理智的,于是,宛如低下了头来,她怕那样子看着福临,自己难免会有些把握不住,而现在,在乾清宫这样的地方,更是不允许让她出一点的差错,所以,不管怎么样,宛如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失去理智的。 站在那里等了很久,还是不见福临有任何的行动,宛如没有办法,想要给福临告别的,可是,看着福临忙着工作,并不打算抬起头来,于是,一时间心里面有了主意,看着福临那样的认真,于是,她小声的往后退去,想要离开,上次在行苑也是这样,那时候被福临发现了,可是,现在这会,看着福临的样子,似乎是不想要和她说话的,说不定福临就算是看见了,也是不会叫住她的,于是,宛如全然没有顾忌的往外走去。 “给朕一杯玫瑰清露。”福临并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说道,没有叫任何人的名字,像是很平常的一句话,随之,有开始批阅着奏折。 她转过头来。发现福临并没有看着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的,似乎福临的这句话并不是对着自己说,可是,周围有不见有任何的人,但是,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是在那个职位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只是看了看四周,想着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人,亦或者看着有没有什么喝的东西。 “怎么,你是朕的御前宫女,给朕一杯茶都不行?”等了半天,福临放下手里面的朱笔,抬起头来看着她,语气没有温怒,倒像是很平常的一句话。 “不是,我,不,是奴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本来很是伶牙俐齿的,可是,到了这会,有着满肚子的话,却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一时间,连着话也说不出来了,心里面只是着急,却是一点的办法也没有了。 “你出去告诉紫鸢,顺道换了你的衣服,乾清宫这样的地方,不适合你这身衣服。”福临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目光落到了她身上浅蓝色的衣服,一怔,眼神却依旧是淡淡的,像是说一句很平常的话。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说着,宛如有福了福身子,这是走在路上的时候,铃兰教授的,说是在皇上的面前,不管是干什么都要行礼的,这是最起码的规矩,之前宛如并不知道,但是,现在,宛如却是时刻都注意着。 走了出去,发现小李子和紫鸢还站在门口,看到了她出来,都抬起头来看着她,紫鸢和小李子知道,今天万岁爷的脾气很是不好,好像说是那里出了人命案,死了代善家的二儿子硕脱,这会子,摄政王还在要皇上给代善一个交代呢,于是,皇上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乾清宫里面,已经很久了,这会子,说了然后说了让宛如进去,却也不知道是做些什么,宛如进去了那么久,想着刚才宛如的样子,还这是担心又有个什么事情让福临不开心,这会子看着宛如走了出来,都赶紧看着宛如,想要问问皇上的情况。 “紫鸢姐姐,皇上说要一杯玫瑰清露。”看着紫鸢紧张的神情,宛如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有些疑惑,还是说出了自己出来的目的,顿了顿,接着说道,“紫鸢姐姐,又宛如的宫服吗,这套衣服皇上说不适合出现在乾清宫这样的地方。” “恩,我知道了,轨绾,去,给皇上准备玫瑰清露,顺道准备几份点心,皇上这会子也该饿了。”紫鸢看了宛如一眼,笑了笑,听了宛如的话,紫鸢总算是放心了,一个早晨,皇上可是不吃不喝,这会子,总算是自己叫了喝的东西,紫鸢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于是,转过身去,对着不远处的另一个宫女说道,“晚凉,你过来,带着宛如姑娘去换一套紫色的衣饰,快一些。” “是,我知道了,紫鸢姐姐。”站在不远处的连个宫女会意,赶紧回答道,一个已经走远了,哪一个想来是轨绾,怕是去帮着福临准备玫瑰清露去了,另一个宫女朝着宛如走了过来,对着宛如说道,“走吧。” “有劳晚凉姐姐了。”宛如朝着晚凉笑笑,然后,跟在了晚凉的身后朝着宫殿的后面走去。 到了一个房子,晚凉推门进去,指着一张床告诉宛如那就是宛如的床铺时,宛如这才发现,自己的东西早已经被人放好了,而床上还放着一套崭新的紫色衣饰,想来就是她的宫服了,而这个房间却只有两张床铺,和自己在董鄂府的闺房倒是差不了多少的。 “我的东西,这里是我要住的地方?”宛如有些诧异,本想着住的地方怕是好不到那里去了,看到这样的装饰,宛如有着吃惊。 “这没什么,御前的宫女住的地方都是这个规格,宛如姑娘在家也是小姐,希望不要嫌弃和晚凉住在一起就是了。”晚凉淡淡的一笑,朝着宛如笑笑,淡淡的说道。 “晚凉姐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还希望姐姐不嫌弃宛如过来打搅了姐姐这才好。”宛如对着晚凉回了一个笑脸,说话很是客气,总觉得,毕竟将来是住在一起的人,看着晚凉的着装,却是和自己床上放着的淡紫色衣饰是同一款,想来必然也是御前的宫女了,说话越发的客气了一些。 “宛如姑娘客气了。晚凉也算不上姐姐级别的,叫我晚凉就是了,以后都是住在一起的人了,这样子说话倒是有些生分了,还是叫我的名字吧,这样我这才好叫你宛如,不是吗?”晚凉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样子很是和善,和刚才见到的那些冷冰冰的宫女的样子却也是不同的。 “晚凉说的也对,呵呵,希望我们住在一起能够和谐。”宛如笑笑,被晚凉这样一说,宛如倒是有着尴尬,虽然晚凉说的时候没有其他的任何意思,可是,听着倒是让宛如觉得自己太过于客套了,反倒是失去了一些的真诚。 “恩,我知道,好了,我在外面等着你,快些把这些衣服换上吧。”晚凉还是带着微笑。说着,朝着门外走了过去,很快,帮着宛如关上了房间的门,只是,站在房间的门口,帮着宛如守着。 看着晚凉出去,宛如淡淡的一笑,这样子的生活,让她很是满意,这样子一来,既可以在福临的眼前生活,看着福临,一边又可以帮助到福临,照顾着福临,宛如觉得自己很是满意,很是开心的拿起床铺上的衣饰,很快的换上之后,站在镜子的面前自己的端详着自己,却发现,原来,这些日子以来,是有着瘦了些的。 虽说女子追求的就是苗条,可是,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倒是有着偏瘦的,仿若只要吹上稍微大点的风就可以将她吹倒一样。完全一副皮包骨的样子,很是浅瘦,看着倒是有着几分让人可怜。 “晚凉,听说董鄂宛如在里面,是吗?”宛如正站在镜子的面前端详着自己,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很是熟悉,可是,一时间,宛如倒是有着想不起来是谁了,耳熟的很,可是,却想不来。 “晚凉参见皇后娘娘,望娘娘万福金安。”晚凉没有回答皇后的话,只是小心的行着礼,口气很是尊敬,没有觉得晚凉卑微,也不觉得晚凉有什么不愿意,语气很淡,完全不知道晚凉是个什么态度。 “蒙古娴?”听着外面的声音,宛如不由的从走里面吐出了这三个字。于是,嘴角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终于来了,还是忍不住啊,蒙古娴,不管你装的多深,可是,终究,你会有忍不住的一天,只不过,不知道今天,蒙古娴会有什么事情。 “怎么,本宫在问你话呢,宛如在吗?”蒙古娴倒是没有皇后的嚣张跋扈,和淑妃倒是有着分别得,这个时候的蒙古娴给人的感觉倒是有些贤惠,要是刚刚认识蒙古娴,宛如知道自己也会这样认为,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会是这样,蒙古娴,终究是有着自己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宛如是知道的。 “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宛如正在换衣服,一会会在皇上的面前当差,怕是没有时间。”晚凉这句话很明显是在告诉皇后。宛如是没有时间见到皇后的,只是,御前的宫女,不是在皇后的管辖范围里面,是不怕忤逆皇后的意思的。 “是这样啊,没关系,本宫在这里等等好了,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之前本宫和宛如也是好姐妹,今天也就是来看看她。”说话人的语气,倒不像个皇后,像是一个宫女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架子,看来,蒙古娴是很适合在宫闱里面生活啊,只是,蒙古娴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宛如当然不会蒙古娴在门外对着晚凉说的话了,都说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蒙古娴不是那种会无事来看望她的人,今天专程来到这里,必然是有事情的,只是。蒙古娴很明显技高一筹,打着探望的幌子,却另有一番打算,只怕是来者不善罢? 宛如对着镜子淡淡的一笑,整理好自己的妆容,款款的走了出去,打开了门,见到蒙古娴站在那里等着她,微笑着福了福身子,小声的说道,“奴婢董鄂宛如见过皇后娘娘。望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宛如,好些了吗,本宫可有些日子不见你了,瞧着你的样子,倒是瘦了不少呢,本打算早些去看你的,可是,本宫却总是忙着,今天才有了时间。”蒙古娴说着拉着宛如的手,样子很是亲切的和她话起了家常,本来不是很熟的,可是,这会子,看着倒好像是亲姐妹一样。 “奴婢惶恐,有劳皇后娘娘挂心了。”宛如低着头,依旧是淡淡的说道,这个时候,她没有必要和皇后套近乎,这个时候,还不明白蒙古娴的目的,宛如没有足够的把握自己可以喝皇后斗,那么,既是如此,不相为谋也就是了。 “呵呵,看看宛如妹妹这样,倒是让本宫有些伤心了,不过,罢了,随着你愿意吧,是这样的,听说皇上近来心情不是很好,本宫来到这里,也是听说宛如妹妹在御前当差,想着妹妹好好照顾皇上。”蒙古娴倒也不再像刚才和晚凉说的那样的虚假,直接就随着宛如说道,只是。这样的说法,倒是让人感觉到真诚了几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6御厨 “什么,皇上心情不好?”宛如脱口而出,一时间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看着皇后眼睛里面的震惊,这才反应上来,小声的说道,“是,奴婢会注意的,宛如也是今天才到乾清宫很多的事情还不是很知道,这件事情,奴婢倒是不知道的。”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这要本宫怎么说呢,亏你和皇上的关系还是”话到了这里,皇后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人,住了口,接着换了话题,“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过你可要主意下了,进来皇上的身子很是不好,本宫来也就是想要提醒你好生照顾着,毕竟,你是自己人,有着你在跟前,本宫也放心。” 真的放心吗?宛如笑笑,皇后的这话说得倒也很是贤惠,看着倒像是一个妻子该有对丈夫的关心,可是,如果说蒙古娴和福临没有感情,那么,这样子的感情不是说着有些虚假么,听着让人倒是有着几分的可笑。 “奴婢既是御前宫女,自然会尽心尽力,还请皇后娘娘放心。”她没有打算和皇后多说什么,既是皇后交代的,她自然是会尽心的,只是,福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烦恼呢,这些天来她这么忙,倒也是忘记关心一下福临了,刚才在福临的跟前站了那么久,竟然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到底是福临掩藏的深,还是刚才她压根就没有关心的心意呢? “今天硕脱身亡了,是在大阿哥府发现的,今天一大早,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乾清宫的大门外等待着皇上给大阿哥定罪,想来皇上的心里面是很不乐意的,毕竟,大阿哥豪格是皇上的亲哥哥。”皇后没有理会宛如说什么,反倒是看透了宛如心里面所想,径直说起了一些的情况。 “皇后娘娘的话,宛如记住了,这些前朝的事情不是宛如能够管的,娘娘放心好了,宛如定然会尽力让皇上多吃些东西的。”宛如福了福身子,虽然心里面很是担心,可是,看着皇后后面的人,宛如知道自己是不能说什么,毕竟,她只是一个宫女,前朝的事情,是后宫的娘娘都不能管的,更不要说她这样一个小宫女了。 “宛如明白就好,好了,本宫还有事情,你跪安吧。”蒙古娴也不再客套,说完了之后,冷冷的对着她,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客套,可见,蒙古娴来到这里还是有目的的,可是,真的只是让自己照顾福临吗,宛如有些怀疑,可是,别的,蒙古娴似乎什么都没有说,这倒是让宛如有些不明白。 “宛如告退,晚凉告退。”宛如和晚凉一起向和皇后告别,就开始往乾清宫走去,只是,宛如的心里面倒是有些不安的,皇后不可能只为这样的事情找她,可是,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皇后什么都没有说。 “宛如,不要想那么多了,皇宫这个地方没有多少事情是能够让我们这些当宫女的明白的,很多的事情,还是不明白好一些,毕竟,太明白了,有时候未必是件好事情,这句话你一定要记住。”走在宛如的旁边,晚凉淡淡的说道。 “太明白了未必是好事?”宛如重复了一句晚凉刚才所说的话,突然间明白晚凉在说什么,于是,笑着对着晚凉说道,“谢谢,宛如知道了,宛如会只做好自己的本分的,或许,规规矩矩是最好了,这个,宛如记住了。” “恩,但愿你能明白,宛如,我知道皇上对你的感情,只是,我希望,你和皇上之间的感情不会是你在这个皇宫的匕首,匕首可是很可怕的。”晚凉淡淡的说完,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往前走去,走在了宛如的前面。 宛如愣了一下,看着晚凉的背影,出了一会神,不知道晚凉是什么意思,这句话,宛如感觉像是一种警告,虽然很是善意,但是,这样的善意里面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坚硬,让宛如心里面颤了一下。 站在那里。良久,宛如会意了晚凉的意思,站在那里,淡淡的一笑,然后,快跑了几步,追上了晚凉,看到了晚凉听了我下来,宛如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贴在晚凉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晚凉,你放心,宛如来到了皇上的跟前,就是皇上的人,不会是任何人的棋子,宛如,只会是皇上的棋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既是如此。是最好不过了,我希望你能说到办到。”晚凉淡淡的说道,然后,朝着前面走去,走了几步,宛如就听到晚凉的声音,“可能我不该轻信人的,但是,宛如,我相信你。” “恩,我一定会说到办到的。”宛如笑笑,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连着宛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面的决定从来都没有告诉别人,可是,这一刻,她只想要对着晚凉说出自己的心里面,并不顾及晚凉是相信还是不信。 到了乾清宫的门口,看到李公公站在那里,宛如和晚凉也随着李公公站在了一边,没有皇上的召唤,宛如知道,就算是御前的宫女也不能轻易走进去,看着晚凉站在了那里,她也随着站在了一边,却发现。紫鸢没有在这里,紫鸢是御前的贴身宫女,这个时候,必然是在乾清宫里面吧,宛如猜测。 “宛如姑娘,皇上刚才传下来口谕,让你进来。”宛如刚站了一会,就看见轨绾打开了门,端着点心走了出来,一边对着宛如说道。 “宛如姑娘,想来万岁爷等着呢,快些进去吧。”连着小李子也开始催促了,小李子当然明白福临对宛如的感情,必然是不可能让宛如站在外面的,于是,顺在轨绾的话接着说道。 “恩,我知道了。”宛如点了点头。 再次推门进去,这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清,里面已经站了好些的太监宫女,等到在福临跟前的时候。却发现福临早已经放下了手里面的奏折,坐在那里,幽幽的品着茶,只是,额头依旧皱着一个川子,样子似乎依旧很不开心。 宛如的心猛然的揪了一下,可是,宛如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什么都不能说的,于是,看了一眼紫鸢,看到似乎没有什么动静,这才低下头去,欠着身子,再次行礼,“宛如参见皇上。” “恩,起来吧,这身衣服还算合身,这样的颜色才和你比较搭配。”福临斜睨了一眼宛如,淡淡的说道,看着宛如穿着紫色的宫衣站在自己的面前,突然间有些光鲜亮丽了起来,福临的嘴角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只是这样的笑容不是别人能够看到了的,只是很淡,但是,宛如却看到了。 “是。”听着福临的话,宛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站在那里,又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看着紫鸢,希望紫鸢能够给自己一些安排,可是,紫鸢站在那里却一点都没有动,压根就没有理睬她的意思。 在看看的福临吧,也是不说话,只是顾自的喝着茶,似乎那杯茶有多香似地,竟然就这样将她干放着不理睬了,宛如有些着急,也不知道福临有没有吃东西,又不好直问,毕竟,这样的事情是有紫鸢这样的大宫女在跟前伺候的,这会子,也不是她该问的,她可是刚来,可不打算强出头。 本来么,在乾清宫这里。宛如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宫女们对自己的敌意了,早上来的时候雪鸢会那样对待自己,也是因为她还没有来,名声已经传到了乾清宫,本来么,只是辛者库的小姑姑,可是,还没有干什么呢,径直来了就当了御前的宫女,雪鸢说的不错,在御前当差是要有五年的入宫经历。可是,宛如还不到半年,这里的人当然是看不过去了,心里面必然是不乐意的。 本来么,在皇宫里面,宫女们的官衔就是和娘娘们进位是一样的,是没有越位直说了,可是,她倒是好了,一进来,就成了最高级别的了,那些在乾清宫了当了好些年差的宫女心里面当然是不乐意了,所以,宛如觉得,这会子,还是乖一些的比较好。 “紫鸢姐姐,您歇着吧,我来吧。”看着紫鸢拿着鸡毛掸子在忙着扫着后面的奏折,宛如赶紧自告奋勇,当然了,本来打扫这样的事情是不用御前的高等宫女干的,可是,因为涉及到奏折这样的机密,紫鸢还是愿意亲力亲为的。 “不用了,宛如,你去御膳房带着其他的点心过来,皇上还没有吃东西,先准备着去吧。”紫鸢看着宛如,只是,淡淡的一笑,不明白这个董鄂宛如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着不知道,在乾清宫她是不用做什么的,这个皇上可是早有交代了,不过,看着宛如的样子,紫鸢倒是有了自己的主意。 本来,劝了皇上许久。福临都是说没有胃口不愿意吃任何的东西,这会子,凭借着皇上和宛如的关系,或许,宛如可以劝服皇上吃些东西的,这样不是更好,索性,紫鸢就没有征得皇上的同意,对着宛如开始了安排。 “是,紫鸢姐姐。”宛如很是高兴,就算是跑腿的活,可是,这会子,只要可以短暂的离开福临的眼前一会也是好的,毕竟,这样站着,实在是有些尴尬的,这样子站着,让她很不自在。 “站住,真不想吃,紫鸢,朕的话你没有听到么?”福临的声音不大,却是有着威严的,不大的分贝,在这个时候听起来,倒是有着冷漠的,吓的紫鸢赶紧跪了下来,只是却不说话,只是那样跪着,紫鸢在等待着宛如。 “皇上赎罪,是宛如找紫鸢姐姐要活干的,不是紫鸢姐姐的错,皇上要怪就怪宛如好了,是宛如的错。”宛如赶紧跪了下来。 宛如知道,要是自己,福临肯定不会把她怎么样,可是,放着紫鸢就不一样了,话说伴君如伴虎,这会子,宛如可是没有把握,福临不动怒,本来么,都说了,福临进来脾气是不好了,宛如也不知道福临在皇宫里面脾气到底是怎么样的,这会子,可不希望自己的原意牵扯到别人。 “你还是这么不懂事,皇宫里面最忌讳的就是代替别人认错了,一个不留神,可是有着生命危险地,董鄂宛如,朕还真是看不懂你。”福临冷冷的笑道。 “不是宛如心地好,只是因为奴婢觉得,奴婢弟一天入宫就有人获罪,于情于理,奴婢心里面都是有愧的,本来奴婢来当御前宫女就已经太过于招摇了,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奴婢怕是在这个乾清宫很难混下去了。”宛如跪在地上淡淡的说道,不想要让任何人当做自己有多好,只是想要说出自己心里面真实的想法。 “原来如此,董鄂宛如,看来倒是朕高看你了,好了,你们都起来吧,紫鸢,传膳吧。”福临只是笑笑,不再说什么,看着宛如的样子,福临倒是有些乐了,本来就没有打算治紫鸢的罪,这个董鄂宛如还真的是将他当成了暴君了,想到这里,福临不由的苦笑一声。 “是皇上,来人,传膳。”紫鸢站了起来,淡淡的一笑,看来自己压得不催,也就只有董鄂宛如可以帮到自己这个忙,膳食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福临传呢。 一盘盘的膳食摆了上来,看着样子倒是很多,但是,却也没有多少时候能吃的,摆的都是一个样子,看着倒也没有多少胃口,看了一眼膳食,福临转过头去对着紫鸢说道,“这样的生活太过于奢靡了,朕消费不起,撤了吧。” “皇上?”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紫鸢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看到宛如看着自己,紫鸢对着宛如使着眼色。 “皇上,膳食虽说是奢靡了一些,可是,这一顿您先凑合着吃了,下一顿,如果皇上还是没有胃口,奴婢可以凑合帮着皇上做几个简单的小菜下肚,皇上还是将这些东西先吃了吧。”一时间宛如着急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知道一定要让福临吃些东西,一时间口快,也就没有顾及到自己都说了什么,只是记得小时候,她总是用这样的方式安慰着不吃饭的妈妈。 “什么,你会做菜。”福临看着跪在地上的董鄂宛如,淡淡的一笑,心里面突然间有了主意,淡淡的说道,“朕现在一点的胃口都没有,想要吃些开胃的东西,不等到下一顿了,就现在了,你反正也是闲着,不妨为朕做几道小菜,怎么样?” “现在?”宛如脸上带着为难的神情,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想着福临是不会当真的,可是,现在,看着福临的意思,这小菜是非做不可了。 “怎么,你不愿意?呵呵,感情刚才的话都是骗朕呢,呵呵,董鄂宛如你可真是好大的担心,可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福临淡淡的一笑,心里面还是欣喜的,今天,董鄂宛如的这顿小菜他是吃定了,没想到带着董鄂宛如来到这里,还有这样的好处。 “皇上,宛如只是胆子小,奴婢这就带着董鄂宛如去御膳房,宛如定会做出皇上满意的小菜。”紫鸢是多精明的一个人,听着福临这样说,真快就明白福临想要干什么,淡淡一笑,跪了下来,对着福临说道。 “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走,朕和你们一起去,朕倒也有兴趣看看她能做个什么出来,朕对她可不放心的很,必须看着,才能保证吃的下去。”福临的眼角闪过一丝笑意,但,还是冷漠的说道。 “是,奴婢知道了,还是奴婢一个人去吧,皇上还是先忙着吧。”宛如低下了头,紫鸢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怎么办,感情,今天可是她自己将自己套了进来,本来不想惹事的,可是,现在看来,是一点的办法都没有了,但是,最起码先离开一会也是好的,只要不让福临跟着是最好不过了。 “怎么,怕朕看着?”福临淡淡一笑,看着宛如,若有所思的说道,已经站了起来,压根没有打算坐回去的意思,那个架势像是已经准备好了跟着宛如走,倒像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怎么会呢,皇上说笑了,皇上日理万机,只怕是没有时间的,再说了,御膳房那样的地方并不适合皇上的万金之躯,奴婢一个人去就好了,这里还劳烦紫鸢姐姐照顾着,宛如去去就来。”她挣扎着,可不想要带着福临,给他做吃的就是了,还要跟着,这样子确是不怎么样的好,还是快快的摆脱比较好,说着,她就往外走去。 看着宛如慌张的神情,一脸的不情愿,福临虽然很是严肃的说这话,可是,嘴角确是带着一丝的笑意,全然不顾及宛如的话,径直站起来,对着紫鸢说道,“紫鸢,还站着做什么,这里什么时候允许一个宫女说话了,我们跟着。” “可是,皇上”宛如很是无奈的停下了脚步,看着福临笑着看着自己,说了一半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的确,她不害怕福临生气,生气了,福临也就中计了,可是,这会子福临这样嬉皮笑脸倒是让宛如没有办法了,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福临说道,“皇上,奴婢觉得您还是休息会吧?” “不,朕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觐,什么时候变过,不要说了,走吧,就你这个样子,朕还真是不放心,说不准一个不留神你想着害死朕呢?”福临径直朝着乾清宫的外面走去,压根没有打算理会宛如,大步的走着。 “可是,我”宛如看着福临走出去的身影,一点的办法都没有了,她能怎么办,福临是皇帝,在这个乾清宫她只是一个小丫头,想着把福临弄生气吧,可是,看来这一招却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这会子,宛如变得很是被动。 站在那里。宛如一点的办法都没有,只好硬着皮头跟了上去,看来这才是只能硬着皮头在福临的面前做一次小菜了,就当做是犒劳福临吧,不过仅此一次啊,宛如这样想着,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心里面却带了一点的小期待,这样的生活,虽说是难了一些,可是,想着倒也很是美好。 想到这里,宛如加快了脚步,到了御膳房这才发现所有的厨师都站在了外面,一大群的跪在外面,唯唯诺诺的,不敢说一句话,紫鸢站在那里,对着众人说道,“你留下来,其他的人都忙去吧。有事情我会叫你们的。” “皇上,御膳房实在不适合皇上来,还望皇上”跪在最前面的厨师长跪在那里,压根,没有打算离开,小声的建议着。 “哼,我看你不是担心朕,你是害怕朕怪罪于你吧,好了,不要说了,你下去吧,在不下去御膳房的人都退出去砍了。”福临有些不耐烦,本来么,就是一件小事情,可是,到了这会子,反倒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本想着放松一下的,可是,看着御膳房的样子,全然是没有打算让福临舒心,福临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 “是,皇上,奴才这就散去。”厨师长站了起来,小声的回答,然后,对着跪在身后的众人大声的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今天御膳房放假半天,都各自去忙吧。” “是,奴才些皇上。”众人又开始磕着响头,良久,这才缓缓的散去,感情是皇上从来都没有来过御膳房,这会子,御膳房的人都不知道是要喜还是要忧了,不过,这些都不是他们该考虑的问题,没有办法了,只好尽数的都散去了。 “好了,走吧,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给朕准备些吃的,朕都快要被饿死了,快些准备吧。”看着众人都离去了,福临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脸。看到宛如愣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竟然也不进来,福临走了过去,一把扯过宛如,恶狠狠的说道,样子倒是有些像强盗了。 “是,奴婢知道了。”宛如还没有缓过劲来,站在御膳房里,看着偌大的御膳房,竟然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吃食,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看着福临,怯怯的问道,“皇上,您想吃些什么?” “你问朕啊?”福临看着宛如,看着宛如点了点头,压根没有例会的说道,“开玩笑吧,董鄂宛如,这是你在做御厨,可不是朕,朕怎么会知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7难熬 “奴婢知道了。”看着福临一脸的无赖样子,宛如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紫鸢站在旁边只是微笑,宛如也没有办法,要是只有她和福临两个人,宛如必然是会发火的,可是,紫鸢在这里。宛如反倒是不好说什么了,只是看着福临,小声的装着很乖巧的样子,心里面早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本来么,她董鄂宛如已经来给福临做吃的东西了,到了大清朝有了半年的时候了,可是从来都没有下过厨房了,这会子,他福临倒是好了,。好像宛如欠了他什么似地,瞪大着眼睛,好像还是宛如做错了事情一样,真是一点天理都没有了,还真是在封建社会啊,一点的民主都没有了,想着都生气。 只是,生气归生气,宛如也是没有办法,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面有些生气,四周看着御膳房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看到御膳房里面有现成的吃食鸭肉,还有一些的大葱。看到这里,宛如笑了,心里面有了主意,对着站在那里的厨师长说道,“这里面有面粉么?” “有,有,当然有,姑娘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奴才。”厨师长小声的回答,看了一眼旁边的福临不乐意的神情,赶紧忙着将面粉取了出来,小声的说道。“这是面粉,姑娘这是要做什么,要奴才帮忙吗?” “没有你的事情,站在一边就好了,今天是她当厨师,没有你的事情。”看着厨师长距离宛如那么近,福临的心里面还是有些不乐意的,要说这个厨师长可不是太监,可是皇宫里面真的男人呢,看着他和宛如说话,福临心里面可是有些不痛快的,很是不乐意的对着厨师长说道,不再看着厨师长。 “是,是,奴才知道了。”厨师长可是一个会看眼色的主,看着福临的脸色不太对劲,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退后了几步,站在一边,不再说话,心里面已经断定这个女孩子绝对和其他的人在皇上心里面的位子不一样,想来必然是将来皇宫里面的哪一位娘娘吧,也不敢再和宛如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 宛如取过来面粉,先是打好了面欠,她要做煎饼了,当然了,主要还是看到了御膳房里面先进的设备,虽说没有现在的电磁炉,但是,那样的炉子,只是除了给里面加一些的炭火,其他的原理却是和电磁炉是一个理,于是,这样子忙起来,宛如倒是觉得有这游刃有余。 看到福临不明就里的样子,心里面很是得意。一边摊着煎饼,一边取来放在一边早已经剥好的蒜瓣用刀子打碎,然后将蒜辫放到碗里面,一边有切了一劫葱,将葱放到了一边的碟子里面,然后,找来辣椒面,找来盐等东西放到放蒜瓣的碗里面,开始在另一边切鸭片,将鸦片削成薄薄的一片片放到了一边的干净盘子,然后,找到了一些的酱,然后,笑着准备下一个煎饼。 不经意间看到厨师长微微一下,想来厨师长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东西了,想来厨师长心里面肯定是冷笑的,于是,宛如也莞尔一笑,她的东西必然是简单了一些,可是,有的时候,越是简单的东西,就越是考验功夫,于是,宛如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忙着自己的工作。 “煎饼么?”看到宛如将烧熟的油放到了放了辣椒面和蒜的碗里面,福临有些不明白了,本以为宛如是要做卷鸭片吃,可是,现在,一边那样子有辣椒的酱看着很是不错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是有些饿了,可是,那辣椒酱是做什么,福临却是不知道的。 “是,皇上猜的很对。”宛如淡淡的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是开心,怎么也没有想到,虽说许久不做吃的东西了,可是,做起来,还是觉得很是享受,小时候,宛如就很是喜欢烹饪,来到大清以后,一直都没有机会,这会子好了,可算是有了机会了。 宛如看了一眼,福临,笑了笑,然后,将锅里面的最后一块煎饼取了出来,先拿出一片给里面涂上甜面酱,然后,放了几片鸭片,接着放了几条葱进去,卷好了放在一边的盘子里面,然后,又拿起一张煎饼,在里面涂上已经准备好的辣椒酱卷了进去,然后,找了御膳房里面本来就有的土豆丝,加了一些进去,然后,又将煎饼卷了起来,放到了盘子里面。 “皇上,可以吃了,一种是御膳房本来就会做的煎饼,另一种虽说是简单了一些,但是,这是宛如自己喜欢的,皇上选一种吧?”宛如笑笑,将盘子递到了福临的面前,笑着对着福临说道。 那时候,学习烹饪的时候,宛如就想着有一天可以给自己心爱的人做一种吃的东西,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机会,没想来来到了大清朝,遇见了福临,本以为是没有机会了,可是,这会子竟然有了这样的一个巧合,虽说刚开始是不满意的,可是,这会子,宛如却很是享受,很是尽心尽力,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宛如感觉自己很是幸福。 “很好,简单是简单了一些,不过,看着倒是很香的样子,不用选了,这两种,朕都要尝一尝。”福临笑着说道,然后,接过盘子,放到了一边,准备拿起一种尝一尝。 “皇上,这”一直站在旁边的紫鸢突然发话了,手里面拿着银针,看着福临,想要说什么,可是,话说了一半,有没有说下去,看到福临的眼神,紫鸢还是有着忌讳的,刚才看着福临看宛如的眼神,紫鸢就知道,宛如在福临的心里面绝对是和一般的妃嫔不一样的,更是和流言里面所说的不一样的。 可是,紫鸢还是打算要试一试,毕竟,是关乎到了皇上的安慰,紫鸢不能袖手旁观,一般情况下,皇上的膳食都是要有试吃太监的,可是,这会子没有试吃太监,紫鸢只好拿着一根银针出来。 “好了,没事的,不用试了,朕饿的很。”说着,福临拿着手里面的煎饼准备送到最里面去,很是享受。 “皇上,等一等。”看到紫鸢的神情,宛如明白,这会子要是不试一试的话,紫鸢必然是不放心的,虽说是自己做的东西,不可能有什么,可是,东西毕竟是御膳房的,福临的安危是很重要的。 看到福临愣在那里,看着宛如,不知道宛如想要干什么,宛如笑着接过福临手里面的煎饼,找到旁边切熟食的刀子,将煎饼分成了两半,又将另一块也取过来,同样切成了两半,然后,拿起其中的一半放到了自己的嘴里面径直吃了起来。 “奴婢还是试一试。这样子呀放心。”宛如吃了一口,笑着说道,脸上带着笑容,吃了一口,一来是为了让紫鸢放心,二来也是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胃,本来看着今天这个架势,她想要吃上一口也是难上加难,现在好了,机会来了。 于是,宛如微笑的拿起煎饼吃了起来,咬了一口,还想要继续吃下去,原来就喜欢吃这种东西,现在,难得有了机会,吃在最里面,宛如莞尔一笑,很是满意,觉得自己的厨艺竟然长进了,做的吃食很是不错。刚一说完,就准备再咬一口,也顾不上福临了,想要顾自的吃起来,本来是没有打算吃的,可是,这会子,倒也觉得很是饥饿。 “不用你试食,真不需要你来。”看到宛如吃了一口,福临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生疼生疼的,本来知道煎饼是不会有问题的,可是,这会子,看着宛如吃在嘴里,福临还是有些担心的,心如刀绞一样,也顾不上什么了,一把抢过宛如手里面的煎饼,不去顾及宛如是不是吃了一半,径直的将煎饼送到了嘴里面,很是满意的吃了起来。 “皇上?”看到福临结果自己吃了一半的东西,宛如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只是看着,也不敢就这样的抢过来,毕竟。还有紫鸢和厨师长在一边,宛如可只是一个宫女,可没有胆子从皇上的手里面抢东西吃,只能站在一边看着福临,表情是说不上来的为难。 可是,让皇上吃一个宫女吃剩下来的东西,在场的每一个人吓的都不敢说话了,紫鸢站在那里,最张了张,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福临,厨师长更是觉得不知道怎么办的好,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福临,一边端详着站在旁边的董鄂宛如,心里面寻思着这个宫女到底有怎么样的能耐,竟然让皇上胃口大开,一边暗自寻思着着样的煎饼到底有多好,改天可要好好学习学习了。 “呵呵,董鄂宛如。你做的很是不错么,朕再试试你的独特发明。”福临努力的咽下去最里面的煎饼,笑着夸奖着宛如,心里面觉得甜兮兮的,有一种甜蜜的幸福。 说着,福临又拿起还没有尝试的有辣椒酱和土豆丝的煎饼吃了起来,很快的塞到了嘴里面,很快的吃完之后,也顾不上在场的紫鸢和厨师长,自顾自的去给自己卷有辣椒酱的煎饼了,也不要了那土豆丝,只是涂上了一层辣椒酱就开始吃了起来。 “皇上,你慢着点,可别噎着了。”看着福临的吃相,厨师长倒是有些着急,一般情况下,宫里面御厨的吃食福临可是只吃一口的,就算是觉得不错的东西,最多也是超不过三口,可是,对于宛如的煎饼,福临竟然吃成了这个样子,厨师长对宛如的那晚辣椒酱也很是好奇。 紫鸢看了一眼宛如,然后,有收回去了目光,站在那里,看着福临的吃相,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淡淡的微笑。只是突然之间,觉得福临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这样子的皇上,是紫鸢来到乾清宫之后一直都没有见到过了,平日里的福临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是一句话话也不说,虽说对待她们这些下人也算是温和的,但是,却怎么也没有见到过福临这样子的吃相,俨然像是一个几岁的孩子,有了一点的调皮,但却不失庄严,看着让人觉得幸福。 紫鸢站在那里,突然间有了一种感慨,这样的幸福生活,只是这样不经意间的演绎,却显得是那样的难能可贵,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福临这样孩子性的一面,也许,只有这么一瞬间吧,想到这里。紫鸢叹了一口气,可是,还是带着微笑,看着福临,心想,此刻,只要主子幸福着,就是最好不过了。 “董鄂宛如,快些,给朕准备着,没有想到你还有着手艺。”一边往嘴里面塞着。福临一边指挥着宛如,心里面很是满意,连着福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么,一点胃口都没有,想着宛如做些吃食,也是想要逗逗宛如,可是,这一会,这煎饼吃着却让福临胃口大开,觉得越发的饿了起来。 “是,奴婢知道了。”宛如笑着答应着,本害怕福临不喜欢,这才准备了鸭肉的煎饼,想着就算是不喜欢,福临也好有个选择,可是,这会子,看到福临这么喜欢,宛如的心里面很是温暖。 帮着福临卷着煎饼,宛如觉得心里面是那样的幸福,人生有一种幸福,就是自己喜欢的人,刚巧喜欢自己准备的吃食,刚好和自己的胃口一样,不管自己做什么吃的,对方都可以幸福的吃下去,这是另外的一种幸福。 “紫鸢,将剩下的辣椒酱和煎饼给朕带回去,今天朕吃的很满意,今天你和宛如都有赏赐,回去了每人领一份新疆进宫的葡萄。”一连吃了好几张煎饼,福临终于觉得有些吃不动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是满意的对着紫鸢说道。 “是,奴婢知道了,不过。皇上,宛如准备的这些鸭肉和面酱怎么办?”看着鸭肉紫鸢为难了,一点都没动,看着倒是很好吃的样子,这样放着倒是有些可惜,再怎么说也是宛如准备的,皇上是万万不可能留在御膳房的。 “呵呵,让御膳房再准备一些煎饼,这些就留给你和宛如吧,今天也难得你们呢,净是看着朕吃了,你们也该好好的尝一尝。”福临淡淡一笑,宛如准备的东西,他是万万不可能让的,宛如的煎饼可是要留个自己的,至于其他的东西么,鸭肉福临觉得自己也吃不了,也好让宛如尝尝,于是,格外开恩将这些东西意外的赏赐给了丫鬟。 “谢皇上开恩。”紫鸢赶紧拉着宛如谢恩,还要知道,皇上的膳食一般情况下可是要赏赐给妃嫔的,怎么都不能赏赐给奴婢,这才还真是开恩了,紫鸢当然知道这是宛如的功劳,但是,心里面还是很开心,很久都没有看到皇上这么开心过了。 之前的时候,一直听带宛如都是祸水的言辞,可是现在,紫鸢倒是觉得,不管宛如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只要能够让福临开心就是最好不过了,看着就和宛如的样子,倒也不像外面传言所说的那样对福临没有感情,刚才看着宛如做煎饼的神情,那样的尽心尽力,完全是没有半分的怨恨,倒是很是幸福。 看着宛如的神情,紫鸢料定,外面的流言必然是有出入的,而自己看到的才是真的,于是,紫鸢笑笑,打从心底希望宛如能够留下来,好好的照顾福临,这样是最好不过了,只是,紫鸢却不知道这样的幸福到底能够持续多久。 “什么吗?是我自己做的东西,弄得还好像是赏赐一样,真是没有天理了。”顺着紫鸢跪了下来,宛如倒是有些不乐意的,在心里面幽幽的想着,看着福临饭饱的样子,幸福是有的,可是,她可没有被赏赐的开心,本来就是自己做的,可是,连着自己做的煎饼都吃不到,这样子,可真是奖赏啊? “怎么,董鄂宛如,看着你的神情很是不满意啊?”福临站在那里,斜睨着宛如,笑着说道,宛如心里面想什么,这个时候,福临倒是猜到了一些,笑着看着宛如,故意装作不知道似地问道。 “奴婢不敢,怎么会呢,奴婢这就帮着皇上打包。”心里面很是不乐意,可是,嘴上说的倒是另一套,等到说完了,宛如都觉得自己怎么这么虚伪,打从心眼里面有些鄙视自己,可是,还是笑着站了起来帮着福临打包。 “下次要是想吃自己做的东西,可以再做一次。”福临笑着说道,猜到了她心里面的想法,淡淡的说完,接着说道,“朕还有事情,先走了,紫鸢,你们整理好了,就回宫吧,朕去下坤宁宫。” “是。”宛如和紫鸢小声的答道,看着福临走远了,宛如这才觉得原来心里面还是有着淡淡的失落,特别是听到了福临说要去坤宁宫,心里面竟然有了一丝丝的不甘心,心里面觉得堵得慌。 “宛如,干的不错,希望你保持下去。”打包好了东西,紫鸢抬起头来,笑着对着宛如说道,打从心底里真诚的说道,只要皇上感觉到幸福,紫鸢就是满意的,这一点,是紫鸢从来到乾清宫就给自己的原则。 “还是紫鸢姐姐照顾的好,宛如只是做了该做的。”宛如笑笑,听到了紫鸢的表扬,心里面很是甜蜜,拿起篮子,跟在了紫鸢的身后,心里面很是满意,得到了御前大宫女的认可,第一步就成功了。 看着紫鸢的背影,宛如笑笑,在福临的跟前,宛如要的,是宫女们对福临的尽心尽力,紫鸢和晚凉让宛如看到了这样的忠心,于是,宛如笑笑,由衷的为福临感觉到开心。 幸福的时光总是觉得有些短暂,越是年长,就越是觉得日子快的快,只是,更多的时候,宛如更是觉得日子很是难挨,就难今天来说,听到福临说要到坤宁宫去的那一刹那,宛如的心咯噔的一声,突然间觉得是那样的不愿意,可是,她也只是笑笑,告诉自己,并没有什么,自己什么都放开了。 坤宁宫是皇后住的地方,按照夫妻协定,福临是必然要去的,明明告诉自己不去在乎的,从选择当了宫女的那一刻就开始下定决心和福临保持距离的,只是站在身后默默的关心着福临,可是,说的容易,做起来原来是那样的困难, 宛如已经忘记了是怎么样跟着紫鸢从御膳房回到乾清宫的,总觉得好像生活一下子被掏空了一样,在辛者库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心里面也没有了多少的计较,可是,这会子在乾清宫,听着福临的一举一动,宛如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做到放开,有的感情,在不提起来的时候,本以为自己是忘记了,可是,一旦再次接触,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怎么也放不开了。 天已经全黑了,宛如站在御书房的门口,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知觉了,突然听到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这才发现是敬事房的小太监跑了过来,看着宛如,气喘吁吁的对着宛如说道,“这位姐姐,紫鸢姐姐在吗?” “恩,就在里面,我帮你”宛如本来是没有什么心思的,可是,实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并不知道小太监要做什么,但是,还是乐意帮着传唤一声的,毕竟,这样子可以打乱自己的心绪,不至于让自己胡思乱想,紫鸢也不让她做什么,她这样子站着,实在有点难熬。 磁啦一声,门被打开了,并不等到宛如进去,紫鸢就从里面打开了门,看到门口的小太监,紫鸢已经明白了一些,问道,“皇上是留宿那位娘娘的宫殿了吗?” 听了紫鸢的话,宛如的心里面越发的纠结,本来站在这里就是等着福临回来的,本不想着那些事情的,只想着今天还能再见到福临一面,可是,听到紫鸢的话,宛如心里面唯一的一点希望就这样彻底的化为了泡影,宛如只是觉得心里面越发的堵得慌,可是,还是带着一点点的期待看着小太监。 “恩,紫鸢姐姐,皇上今晚留宿新冬宫。”小太监喘了一口气,缓了缓神小声的说道,然后,对着紫鸢说道,“紫鸢姐姐,乾清宫也没有什么事情,你们也早些歇着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8不敢 “恩,知道了,劳烦小东子了,你也快些休息吧。”紫鸢对着小太监笑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小太监离开之后,对着宛如说道,“宛如,今天你也早些休息吧,乾清宫今晚由我来值班,你去休息吧。” “我”宛如看着紫鸢,想要说自己没有困意,本来么,压根就不想要睡觉,这会子,那里谁的着啊,可是,满心里面想的都是福临的事情,可是,这样的话要怎么对着紫鸢说出口啊,于是,宛如叹了叹气,回答说,“是,紫鸢姐姐也早些的休息。” 一句话也没有说。宛如离开了御书房,默默地一个人走着,本打算听从紫鸢的安排去休息的,可是,压根一点的睡意都没有,连着压根一点的心情都没有了,突然间,一个棉絮状的东西飞入了宛如的眼前,宛如伸出了手接住了棉絮装的东西。 看到手里面的东西,宛如淡淡的一笑,四月的天气了,树也有了柳絮,宛如抬起了头来,这才发现,天空当中已经飘满了天空,在夜空下,透着一个有一个的点,倒像是下起了雪一样,要不是知道这会子是春天,宛如还真以为是下起了大雪呢。 “大雪?”看着柳絮,宛如悠悠的才说道。本想要调节下自己的心绪的,可是,一想到大雪,就想到了在大阿哥的那一天,那一天下着大雪,她和福临就是那样静静的在雪地里面漫步,那种情景,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祥和和幸福,这会子,看着柳絮,宛如突然间很是怀念那个时候的时光,越是这样想着,就越是没有睡意。 宛如看着天空当中的柳絮出神,想到那些过往的生活,只是淡淡的一笑,压根不想要休息了,突然间,她只想要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于是,宛如改变了路线,看着天空中的柳絮,朝着大片的柳絮地走了过去,现在,她只想要自己静静呆一会,她只是觉得此刻心很是脆弱,这会子。她需要在安静当中找回那个减轻的宛如。 “福临,我会支持你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只是因为我知道,我做的一切,并不想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你好好的生活下去。”站在一棵大树下,任着柳絮下到自己的身上,宛如都已经顾不上了,天很黑,什么都看不到,宛如小声的说道,她知道,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敢于面对那个真实的自己。 这句话,一直以来都是宛如心里面所想的,只是,却一直不敢对着的福临说出来,这会子,看着周围没有人。宛如这才敢说出一点点,这会子,宛如不想要在伪装着自己,这个时候,宛如想要的只是面对自己的真心,下定决心好好地坚持下去,此刻,她允许自己软弱一次,明天,她就又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坚强的董鄂宛如了,这会子,趁着还有一些的机会,她只想要安静的面对自己的真心。 从进到皇宫开始,宛如就开始给自己戴上了坚强的面具,可是,她真的坚强吗,只是宛如知道,在面对一个个人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渴望有一个肩膀能够靠一靠,只是,她却知道,能给她肩膀的人,一直以来只有福林一个人,可是,这个人的肩膀,却是她不能靠得,现在,她只能继续带着面具。一直的坚强下去,一直坚持下去。 一个人站了很久,看着书上飘落的柳絮,宛如突然间笑了,这样子的柳絮只是慢慢的飘落着,似乎并不因为在皇宫而有所改变,反倒给了人一种祥和的感觉,在这样的皇宫里,却另有了一番的意味,这样片刻的平静,也让她越发的觉得安心,于是,她只是站在树下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站着,感受着这样的安静。 “谁?”突然间听到身后有人的脚步声,沙沙沙的响,宛如觉得似乎有人,可是,夜深的什么都看不见,可是,转过头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等了半天,却听不见一点的声音,也跟就没有任何的声响,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寂静的夜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周围安静的让人害怕,并不见得有一个人,于是,宛如笑笑,嘲笑自己心思太过于紧张了。 本来说好了今晚给自己放松的。可是,这会子,却自个儿紧张了起来,这么晚了,那里会有人来到这里啊,可能是有声音,不过可能是因为什么小的动物经过吧,这会子已经是春天了,冬眠的动物都已经苏醒了,必然是什么动物吧。 经过了这样的一惊慌,本来安静的心情这会也消失的没有了踪影,连着心里面的不快也都消失了,于是,宛如站了一会,心情整理的差不多了,宛如呼出了一口气,看着天也有些晚了,弗了弗身上的柳絮,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准备往回走去。 “什么人在哪里?”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远处有太监的声音,宛如定睛一看,不远处有很亮的宫灯,似乎有着一大群的人朝着这边走来,可是,却看的并不真切,不知道是什么人,可是,看着那样的阵势,却很是庄严,倒像是皇上或者皇太后的驾撵。 宛如站在那里,没有动,这个时候,她知道不能有所动静,本来没有的事情,要是她溜掉的话,是很可能被当成刺客之类的人物,只能这样等着。宫灯越来越近,也越来越亮了,宛如看到了一抹明黄,明黄的御撵越来越近,宛如觉得似乎连着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竟然是福临,这么晚了,福临怎么回来到这里? 不是说福临留宿新冬宫的么,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样想着,宛如心里面隐隐有了一些的不安,本来看到福临心里面是很高兴的,可是,有些许有了担心,现在来人是福临,那么,刚才的动静会不会是? 看着来人越来越近,想到这里,宛如心里面有些担心,可是,转念一想,不可能的啊,福临是在御撵里面,这会子才过来,刚才怎么也不可能是福临啊,想来,自己还真是多想了,尽管心里面很是不安,可是,宛如还是耐心的站在那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等到御撵到了自己的跟前,宛如赶紧跪了下来小声的行礼,声音很小,宛如觉得这样,福临或许不会注意到一个宫女的行礼,很快就过去了,如果刚才不是福临的话,这会子福临是不会知道她在这里的,应该是这样,宛如这样安慰着自己。 “叫什么名字?”本以为没有人听见自己说话,宛如还在洋洋得意,可是,宛如还来不及笑的时候,竟然听到御撵里面的人说话了,像是春日里面的春雷一样,宛如震惊,堂堂的皇上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问一个宫女的名字,难道说是听出了她的声音,可是,不会啊,听着福临的声音,似乎不像是听到了啊,更何况,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小。 “奴婢,奴婢”宛如低着头,并不抬头,犹豫着,不想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想等着御撵过去,可是,等了好久,好像这御撵偏偏好像是和她作对一样,停在那里竟然不走了,似乎是等着她的回答,宛如无奈,狠了狠心,偷偷的瞪了瞪自己的眼睛,小声的答道,“奴婢董鄂宛如。” 宛如感觉自己的声音小到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听得到,可是,御撵里面的人还是听到了,不过,既然说了,宛如就不怕里面的人听到,听到就听到吧,反正都已经来到这里了,索性,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良久,御撵里面的人有了反应,他的声音不是很大,可是,却让人生气,宛如跪在那里,听着从御撵里面传来冷冷的声音,倒像是一种质问,虽说语气很是温和,“御前的宫女半夜来到这里,似乎并不合时宜吧?” “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奴婢只是迷路了,所以,所以才走到了这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所以,所以”宛如有些生气,可是,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毕竟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福临还是皇上,那么,她现在就扮演一个小宫女好了,福临想要玩,那么,好吧,宛如陪着他玩下去。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听了福临的话,宛如一时间想不到理由,看了看周围,发现连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是走过的,可是,压根就是想不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只好硬着皮头小声的说道,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是啊,反正进宫的时间并不长,不知道路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她说的也是实话,这里是什么地方,宛如反正也是不知道,这样子当然也不算欺君了。 “迷路?哼,好理由啊,朕的御前宫女,朕不管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里,朕现在要回到乾清宫,到了之后,希望能够见到你,朕可是等着你的清茶呢?”御撵里面传来了冷冷的声音,一点道理都不讲,可是,这会子谁能跟皇上讲道理呢,福临说完,御撵就开始向前了。 “奴婢恭送皇上。”宛如心里面虽说是不服气的,可是,有一种力量,却将她不得不屈服,在权力面前,不管她的内心有多么的强大,都是必须屈服的。 她跪在那里,也开始头疼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也跟就想不起来,与其赶在福临的前面回去,倒不如刚才什么也不说让副临惩罚下自己呢,也不见得的会有什么损失,这会子,赶回去,不要说不知道路了,福临坐的可是御撵,定然是比她快一些的,她那里快的了啊。 看着御撵走远了,宛如这才站了起来,为难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处在那里,不由的在心里面埋怨起了福临,又转过头去看到了福临渐渐远去的御撵,心里面突然间有了一个主意,淡淡的一笑。 对,既然福临可以不讲道理,那么,是谁说董鄂宛如必须按照股则办事的,她董鄂宛如是谁,可不是古代的笨丫头,她可是来自现代的知识分子,想要难住她,福临还真是想的简单了,宛如看着远去的御撵,于是,快速的跑了过去,朝着御撵的方向跑了过去,一鼓作气追上了御撵。 慢慢接近御撵的时候,宛如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当然了,要回去,不知道路是一回事,跟着御撵不是也是可以的么,说是要在御撵的前面,那好,现在,她就如福临所说的那样好了,现在是不可能超过御撵跑到前面去的,那么,就按照自己的计谋走好了。 “皇上,皇上,等一等。”她赶上御撵,气喘吁吁的在身后说道,又加快了自己的步子,追着御撵,不接近,但是也不远离,保证着能够让福临听的到她的声音。 “是谁在御前大吵大闹,依咱家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不行,你还真是”一个太监跑了过来,看着宛如蹬着自己的双眼没好气的说道,那样子像是想要将宛如吃下去一样,可是,太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御撵里面的人打断了。 “停撵,德海,去问问,什么事情?”御撵里面的人倒是有些耐性,小声的说道,谁都看不到里面人嘴角浮现的微笑,现在,他可有足够的耐性和董鄂宛如玩下去,福临倒是想要看看她董鄂宛如有什么办法。 “是,奴才遵旨。”太监领命,脸上虽说是不愿意,可是,碍于皇上的话,没有办法,只是哭丧着脸,朝着宛如走了过来,蹬着宛如,可还是故意放满了自己的语气,带着威胁的语气,小声的说道,“什么事情,这样子惊着皇上你承担的起么?” 德海虽说很是不愿意,可是,宛如说的也对,他一个公公虽说是不高兴的,可是,这会子皇上在这里,德海终究还是没有一点办法的,只能任着宛如这会子嚣张了,只是,德海也不是那种拘泥于小节的人,没有多说什么,就去禀告福临。 “公公赎罪,是这样的,奴婢刚刚才想到,乾清宫的紫鸢姐姐说今晚是她值班,让奴婢过来接皇上会乾清宫,毕竟,公公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低下的人,都是听上头办事的,只能照着上面的意思。”宛如一时间紧张,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了,总之,宛如知道,这个时候,她必须跟着福临回到乾清宫,不然她可就要违逆圣旨了。 “哼。依咱家看来,你是没事找事吧。”公公有些不耐烦,听了董鄂宛如的话,脸上的颜色更加的难看了,要不是看着御撵里面还有皇上在,德海公公必然是要发火了,这大半夜的,倒像是被一个小丫鬟耍了一样。 “公公这话错了,很多的事情公公是不知道的,更何况这件事情,公公您是做不了主的,公公还是如实的禀告皇上吧。”宛如淡淡的说道,并不打算理睬德海公公,她可是知道的,要是和公公在这里面纠结着,今晚还是不要回去好了,这时候,她可是和福临玩,游戏股则怕也只有福临才会知道吧。 “哼,咱家就替你传话,咱家倒是要看看你想要玩什么花样。大半夜在这里,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德海小声的骂了一句,心里面很不乐意,可是,还是朝着御撵的方向走了过去。 “有劳公公了。”宛如淡淡的微笑,怕回来德海是要失望了,凭借着她对福临的了解,就算是福临知道她玩什么花样,福临都会叫她跟着的,这是她了解的福临,一定会帮着她圆着谎。 “哼,皇上说既然如此,姑娘完全可以跟在御撵的后面,可是,皇上也说了,姑娘不要想在御撵的前面去,咱家话传到了,姑娘也好自为之吧,不过,咱家也提醒姑娘,这皇宫里面的娘娘多了,姑娘也是存了什么其他的心思,咱家还是提醒姑娘早早打消这个念头。”说完,德海吹了吹自己的假胡子,瞪了一样宛如,头也不会离开了,朝着御撵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宛如谢谢公公,宛如不是那样的人,还望公公宽心。”她笑着对着德海的背影说道,只是笑笑,语气依旧很是尊敬,她知道,德海必然当她是那些半夜勾引皇上的宫女了,德海是御前的公公,可是,今天一天也没有见过宛如,自然是不认识宛如的,当然不知道御前如今多了这样一个宫女了。 于是,很是顺理成章,宛如跟在了御撵之后,可是,到了乾清宫的范围,宛如就有些犯难了,毕竟,她一直是跟在后面的,按照福临的说法,她应该是在福临之前回到乾清宫去。这样在她才有时间准备清茶,不然的话,必然是没有办法完成的。 本来输也就输了,可是,毕竟是福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要是她不照办的话,被有心人知道了,那可是算上是欺君之罪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担上这样的罪名,这个时候,她一定要想办法完成福临交代的事情,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御前宫女,皇上说的话,是断然的遵循的。 跟着御撵,宛如的心里面越来越不安宁,必须找个时机脱身才好,可是,都站在这里了,还怎么脱身啊,一时间宛如倒是有些为难了,平时一个精明的人,到了福临跟前的时候,就变的笨笨的了,连着宛如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见到了在乎的人,心里面越发的在乎了。一时间紧张了,脑子就会断路吧。 “喵喵”一声猫叫打破了一路上的安静,走在队伍当中的董鄂宛如一下子惊醒来起来,四周打探着猫到底在哪里,突然又听到了一身的猫叫,宛如笑着低下了头来,看到了脚底下的猫咪。 “猫咪,姐姐对不起你了,你先忍着啊,一会姐姐给你好吃的。”宛如小声的说道,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于是,甩了甩脚,狠狠的踢了猫咪一脚,顿时只听到猫咪惨叫一声,一时间猫咪竟然也忘记逃跑了,只是幽怨的看着宛如,惨叫着。 “哎呀,小猫咪,你没事吧,是姐姐不小心踩到你了。”本以为猫咪会逃跑,怎么也没有想到小猫竟然就蹲在哪里一动也不动。只是惨叫着,这让宛如有些内疚,赶紧抱住猫咪,小声的问道,脸上满是内疚。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前面又传来德海公公的声音,看来德海倒是一直都注意着她,这会子听到动静,径直朝着她走了过来,看到她手里面冒着小猫,没好气的问道,“怎么又是你。又怎么了,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是这样的公公,宛如不小心踩到了这只小猫咪,看着它的样子,像是受伤了,宛如想要请求公公让宛如离开帮着猫咪包扎?”一时间宛如倒是放弃了自己刚才的计划,笑着对着德海说道,只是眼神里面依旧带着内疚,只是这丝的内疚却是对猫咪的,看来刚才是她将猫咪踩疼了,越是这样想,宛如越是内疚。 “这样啊,你的事情还真多,咱家倒要看看你想要玩什么花样。”德海有些不耐烦,真不知道这个小宫女想要干什么,想要勾引皇上吧,乖乖的就是了,这会子倒是又生出了事情来,可和那些宫女真不一样,德海有些不高兴,看了看宛如手里面的猫咪,看到猫咪惨叫着,一时间也不想惹事,毕竟,御撵还在前进,于是,淡淡的说道,“这样吧,咱家就准许你离开了,不过可不要在回来了。” “宛如谢谢公公,宛如”宛如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这样容易就离开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刚才就不踩那么重了,猫咪也不用受这样的惩罚,一边倒也不忘记朝着德海道谢,正准备离开,却又突然间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倒也不敢往前走了。 “怎么,想要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福临站到了宛如的身后,看着宛如的笑脸一点点的冷却了下来,冷冷的说道,那样的眼神,感觉像是千年的寒冰一样,眼眸黑到了极点,让宛如不敢再向前一步,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福临,一时间发怔了,却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干干的看着福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9出丑 “哦,是这样的,皇上,这个宫女不小心猜到了小猫,奴才让她”良久,看到宛如和福临都不说话,站在一边的德海倒是有些慌张了,赶紧帮着宛如解释,一边看着宛如,示意她快些离开。 “哦,是这样的,皇上,奴婢这就去帮着小猫包扎伤口去。”说着宛如正准备离开,这个时候再不走可就是傻子了,看着福临发怔,宛如赶紧福了福身子,刚迈出了一步,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紧紧的拉着,让她一步也动不了。 “皇上”宛如有些犯难了,毕竟,这么对人看着呢,她也不想成为明天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话,极力的拉着自己的手臂,直到福临终于放开了自己的手,宛如这才尝尝的舒了一口气,看着福临,等待着福临让她离开,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在福临的面前,她还是有着许多的顾及的。 “毕荷,去将小猫抱下去,这是淑妃的猫,好生照顾着。”不等宛如开口,福临呼喊着身后的宫女,看了白色的猫咪一眼,又看着董鄂宛如,淡淡的一笑,这样的笑容似乎含着千万种含义,让宛如感觉到像是被人看透了一样。 “是,姑娘,将猫咪给奴婢吧。”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宫女走了过来,对着宛如说道,无奈,宛如将小猫递给了宫女,这才想到福临说猫咪是淑妃的,难道说是于黛色的,想到这里,宛如越发的不想要看到这只猫了,给了毕荷,就再也不想看一样了,本来心里面很是喜欢的,可是,这会子,却再也不想见到了。 连着刚才对猫咪的内疚之情突然之间都消失了,任着毕荷抱走里小猫,宛如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时候静静的站在那里,想着福临刚才的话,淑妃的猫咪,这么晚的天,福临都能一眼看出来可见,福临对于黛色还是有着感情的吧,都说帝王不可能喜欢一个女子,这话不假,想到这里,宛如淡淡的一笑,只是,心里面却有着发疼。 “怎么,你没有什么可说了吗?”看着宛如站在那里,福临还是淡淡的说道,心里面寻思着宛如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当然了,福临当然知道这只猫是怎么回事,必然是宛如故意的,可是,猫咪却是他放到这里的,这一出,也是在福临的预测之中,只是,福临倒想要看看她董鄂宛如还有什么法子。 “谢皇上,既然小猫得到了毕荷的照顾,想来爷没有什么事情,有皇上和淑妃的关系,小猫必然是比在奴婢这里还很多的。”本来心里面就很不开心,这会子,听了福临的话,让更加的觉得可气,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这才觉得这话里面带着几分的醋意,可是,要想要挽回却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宛如只是看着福临再也不说话。 “没事了,没事,就往前走吧。”福临淡淡的说道,眼神里面带着光一样的微笑,然后,朝着前面走去,没有再说什么。 “皇上。”看着福临就要离开了。宛如突然间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赶紧高呼一声,要是让福临就这样子离开了,那么刚才踩猫咪事件就真的没有任何的意义了,看着福临已经朝着御撵走了过去,宛如赶紧叫住了福临。 “怎么了,有事情?”福临往前走了几步,听到宛如的声音,笑着准过头来看着宛如,疑惑的问道,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让人看不出来福临在想些什么。 “奴婢的脚扭到了,没有办法跟着御撵往前走了,还望皇上批准让奴婢先行离开。”看到福临转过头来,宛如迟疑了一下,下定了决心还是绝对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蹲下身子摸着自己的脚,带着可怜的神情看着福临,心里面却在暗暗发笑,就不信你不让离开,于是。带着痛苦的神情看着福临,等待着福临的回答。 “扭到了?”福临先是一怔,带着怀疑的神情看着宛如,看到宛如的眼神,福临还是冷冷的一笑,又走了回来,也顾不上宛如怎么反应,打横着抱起了宛如,一边冷笑的说道,“既然扭到了脚,怎么走的回去呢,让朕抱你回去好了。” “皇上,皇上”突然间被福临抱了起来,宛如着实吓了一跳,本来暗暗得意的心性突然间紧张了起来,大声的喊着福临,挣扎着想要福临放她下来,可是,宛如越是挣扎,福临抱得越是紧,让宛如压根没有任何的放抗机会。 “怎么,董鄂宛如,被朕抱着你不高兴。”福临抱着宛如径直的朝着前面走去,还是一脸的冷漠,在欧夜色当中,像是冷漠的龙纹一样,带着一种威严。只是,冷的让人感觉到寒。 “不,当然不是,是”被人这样抱着,宛如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看到旁边的德海狠狠的瞪着她,那样子完全是将她当成了那种魅主的妖精了一样,恨不得将宛如吃下去,心里面一紧张,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是什么,你怕朕?”福临还是冷冷的说道,任着宛如挣扎,可是,完全没有放宛如下来的意思,只是径直的朝着前面走去,心底里却是温暖的,只是,这样子的温暖不会有人知道,这样子的幸福,福临只会悄悄的感受,不想要和任何人分享。连着董鄂宛如都不行。 “不是,是奴婢还要回去帮着皇上泡清茶。”一时间情急,宛如脱口而出,只是,这样子的说法,倒是有些耍赖,意思是不能回去泡茶,那么,也就不存在欺君的罪名,感觉到自己说了出来,宛如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意识里面还是一直在本能的关心着自己的安慰,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例外。 “不用泡了,你不是在新冬宫的门口等朕么,很好,朕就如你所愿。”福临在说什么,宛如觉得自己有些发晕,什么新冬宫门口,难道说她刚才是在新冬宫? 想到这里,宛如吓了一大跳,难怪说刚才觉得那个地方那么熟悉,难道就是在新冬宫,可是,无缘无故的她怎么会去哪里呢,明明只是胡乱的走走,可是,不想却到了那个地方,听了福临的话,宛如一时间有些心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一时间也忘记了挣扎着下来,就这样一直被福临抱着。 “皇上,上御撵吧,还有段路。”看着福临走到了御撵的跟前,德海赶紧说道,看着福临走路的样子,德海生怕累着福临,毕竟,皇上的身子对于他们这些当差的太监来说,自然是最重要的了。 “不用,剩了这点路,朕可以走回去。”福临笑笑,看了一眼德海,淡淡的说道,跨过御撵,抱着宛如径直的朝着乾清宫的大门走去,不去顾及还在身后的太监宫女们,只是这样子安静的抱着宛如,只想要这样一直走下去。 走过御撵,就有了一点的光,宛如本想要自己下来的,可是。刚才已经对这福临说自己捏到了脚,这会子要说没事,那不还是欺君之罪么,索性,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任着福临抱着,感觉到了灯光,宛如将自己的头埋进了福临的怀里面,只是不想要被人看到自己的脸,毕竟,她以后还要在这个乾清宫当差呢。可不想要被人认出来,于是,也顾不上到底和不合礼数,宛如将自己的头朝着福临的怀里面钻了进去,看不见光,也就看不见任何人了,也就不用不顾及别人的眼神了。 感觉到宛如的变化,福临低下头来看了宛如一眼,只是淡淡的笑笑,脸上的颜色也开朗了许多,更加抱紧了宛如,迈着大步朝着乾清宫走了过去,眼神洋溢着幸福,只是这样的幸福谁都看不到。 跟在福临的身后,德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遣散了其他的人,跟在福临的身后,心里面却也疑惑了,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皇上也只是玩玩,也就遣散了宫女走了,可是,今个皇上是怎么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着一个宫女,还不愿意乘坐御撵,就这样抱着一个宫女,这样子着实让德海想不通。 想来,自己也就离开了几天,怎么皇上就变化这么大了,难道说,自己不在的这几天,皇上突然间变成了好色之徒,想到这里,连着德海也吓了一大跳,用手掐了掐自己,暗自说道。怎么能这样向皇上,福临是他一手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就变化这般的大呢,可是,福临今晚的行为着实让德海想不通。 只是,想不通是一回事,怎么办又是一回事,德海没有办法,只是默默的跟在福临的身后,德海倒是想要看看福林到底想要干什么? “德海,你也下去吧?”到了乾清宫的门口,福临突然对着身后的德海说道,语气很是平和,不像有温怒,但是,这样的平和却让德海止步,不敢向前多迈一步。 “皇上,这”德海不得不止住了脚步,可是,心里面还是不甘心,看到董鄂宛如还将头埋着,德海也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是谁,突然之间一种使命让德海没有办法就这样的离开,福临的安慰,在德海看来还是中重要的。 “放心吧,她是御前新来的宫女,今天刚过来的,这几**一直在坤宁宫当然不知道了,放心吧,朕没事。”看到德海犹豫的神情,福临明白德海的心,于是,舒展了自己的眉宇,依旧是淡淡的说道,这样子,倒像是对着德海解释着什么。 也许,这样子的解释是不应该出现在太监和皇上之间的,也是不合规矩的,可是,福临是德海从小照顾到大的,虽说德海是摄政王多尔衮送给福临的人,可是,这么多么年来,没有父亲的陪伴,却是德海在身边陪着,像是一个父亲一样照顾着福临,在场面上,德海是福临的太监,可是,在无人的时候,福临和德海却像是一对父子一样,关系很是要好,这会子,福临当然明白德海的担心。 “奴才知道了,皇上保重,奴才告退。”听到福临这样说了,语气这样的温和,德海虽然还是不放心,可还是小声的回话,毕竟,福临的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德海要是在迟疑倒是有些没有分寸了。 既然福临这样说了,德海倒是愿意听从福林的安排,毕竟,福临的话,德海还是相信的,这个皇帝在别人面前不管怎么样伪装,可是,到了德海面前,却一直都是真诚的,那些年明明知道德海是多尔衮的人,可是,福临对德海还是推心置腹,这才让德海真的成为了福临的人,这么多年来,福临是怎么样的,德海都是看到眼里面的,德海也是放心的,毕竟是自己一手调养出来的。 于是,德海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退了出来,心里面还有疑惑,可是,心里面却对福临放心,要有什么其他的疑惑,也只能找来紫鸢问一问了。 “好了,你可以下来了,要装下次也要装的像一些。”走进了乾清宫的内殿,福临谦退了所有的人,找到了自己的软榻,本打算放下宛如,可是,终究还是有些不舍,站在那里,对着海埋在自己怀里面的宛如说道。 “啊!”听到福临的话,宛如还是不愿意探出头来,只是感觉许久没有人说话了,可是,却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想着应该是乾清宫到了,可是,这会子要是探出头来,周围可都是乾清宫的宫女,她才不愿意出来呢,于是,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词,继续埋在福临的怀里面。 “看来朕的怀抱朕的很温暖,你是不舍得了。”福临没有换称呼,在这个时候,依旧用的是“朕”,而不是在共外面的“我”,语气很淡,也很冷的说道,只是,话语里面倒带着一种调侃的意味。 只是,这样的调侃的眼神谁都看不见的,董鄂宛如却看不到福临看着她的时候,那温暖的眼神,那眼神像是春天里面的花束一样,温暖着每一处地方,让人感觉到幸福,只是,宛如却看不到,或许,也正是因为没人可以看到,福临才会这样真情的表露出自己的情感吧。 不出来就是不出来,这个时候,宛如也顾不上福临说什么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可没有办法探出头来,索性,将头探的更深了一些,反正自己什么都看不见,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这会子,她可什么人都不想见到,自己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见人的好了,都说人活脸树活皮,她的这张脸还要在这个乾清宫混下去呢。 看到宛如钻进自己怀抱里的样子,宛然像是一个没有长大色孩子,倒像是个小姑娘,看着倒是挺逗,福临依旧只是笑笑,笑容里面带着一种邪恶的意味,并不说话,只是,走过去,将宛如放到软踏上,董鄂宛如,福临还是有办法治一治她的,福临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人摆布的人,这一点从福临八岁那天就开始了。 一时间,宛如感觉到福临将她放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放在什么地方,宛如只是感觉距离福临温暖的身子原来越远了,可顾不上来看是什么地方,一挨到软软的地方,索性,宛如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随手拉了一张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这会子,就算是装死也好,方正是不想要见到任何的人了。 “宛如姑娘这是想要和朕同塌而眠?”福临还是微笑,说着,掀了一下被子,却没有掀开,被子被宛如紧紧的在里面攥着,压根一点都动不了,于是,福林脱掉了自己的龙靴,就往塌上钻,一边笑着说道,“这样也好,朕也累了,那我们就睡吧。” 意识到福临的动作,宛如吓了一大跳,那些不好的念头顿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当中,于是,脑子一片空白,也就顾不上其他了,心想,有人就有人吧,现在她可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感觉到福临上榻的动作,什么也不管了,赶紧掀开了被子,钻出了被子,做了起来,惊奇的看着福临。 等到回过神来,宛如这才看到福临站在地上对着她微笑,紧紧的站在那里,那里有脱靴子的样子,感情刚才也就是片一片她而已,再看看旁边,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乾清宫的所有宫女和太监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大殿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她和福临两个人,可是,她并没有听到福临遣散他们啊? “怎么,其他的人呢?”看到周围没有人,本来揪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只要四周没有其他的人在,那么,她还是比较放松的,这会子也好,也不装死了,径直的做了起来,看着福临微笑的眼神,惊讶的问道,想要知道在自己埋着头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来做什么。不是要和朕同塌而眠么?”看着董鄂宛如疑惑的眼神,福临笑着,反倒准备上到塌上来,继续刚才的动作,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并不回答宛如的问题,依旧是微笑着,倒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要。”看着福临的动作,宛如吓了一大跳,赶紧大喊着,快速的站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榻,站在了地方,提高了所有的警惕,站在了地方,狠狠的看着福临,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她才不害怕呢。 “怎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宛如姑娘到新冬宫不是去接朕么?福临还是不动神色的看着宛如的举动,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只是,笑着,只是,这样的笑容,却让宛如不能理解,这样子的福临,宛如觉得自己看不明白,压根就不知道福林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样子的福临让宛如看着有些深不可测,让宛如很不自信。 “哦,是的,奴婢也只是听着紫鸢姐姐的安排,不想皇上真的回宫来了。”一时间想到自己刚才的谎言,宛如摇了摇头,看来刚才的谎言还要继续下去,那么,好吧,继续下去好了,按着刚才的步骤就是了么。 “董鄂宛如,你可知道你这样是欺君?”看着宛如瞪大没有一脸惧色的脸,福临突然间大怒,大声的对着宛如喊道,只是却没有任何的行动,要是发怒的话,福临完全可以叫来其他人的,这是他作为皇上的权利,她也不好说什么的。也不会有怨言,可是,尽管看着福临很是生气,可是,却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奴婢,奴婢知道错了,可是,奴婢也是因为一时间情急,这才扯出了这样的谎言,不想,皇上英明还是被皇上看出来了。”看着福临的样子,宛如一时间心虚,也没有心情再继续撤下去谎言了。 宛如什么先不说,礼数行到,赶紧跪在了地上,但是,心里面又寻思着,福临应该也没有生气吧,生气也不是这个样子。也不过就是撞个样子,可是,就算是装样子,她还是要陪着福临将这出戏演下去。 “哼,脚好好的,竟然敢欺骗朕。”福临看着宛如的脚,突然间笑着说道,倒也没有了刚才的温怒,这会的样子倒像是和平常人说话一样,只是眼神还是冰冷的,让宛如不敢看着福临的眼神。 “哦,不是的,奴婢也只是”宛如有着尴尬,什么啊,感情说的是脚,看着福临看着自己的目光,不敢再看着福临了,于是,只是低着头,话说了一半,宛如这才想到刚才说脚扭到了,可是,这会子倒真的给忘记了,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地上来,这会子还在地上,把脚扭了那一叉子事情到给忘记了。 “你刚才说什么欺君,给朕说说。”福临这会子到没有继续下去,看着宛如,微笑着。饶有兴趣的问道,眼神笑倪着,就等着董鄂宛如朝着自己陷进里面跳,福临也说不上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喜欢看着董鄂宛如出丑来了,好像只有看到宛如出丑,才会让他感觉到由衷的快乐。 “啊?”宛如哑言,转动着眼珠子,这个福临思维的变化也有点太过于快了吧,一会一个叉子,完全不知道福临到底在问什么,回答这个吧,似乎不是,那个吧,好像是自己解开自己的老底,让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福临的思维,让她赶不上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0奏折 “啊什么啊,告诉朕,你说的什么欺君?”福临看着她,完全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看着董鄂宛如等待着她的回答,那样直直的看着宛如。让宛如很是不自在,可是,去也没有办法转移,现在福临的眼神让她感觉到害怕,却怎么也逃不掉。 “好吧,好吧,欺君就欺君吧,反正这会子只有奴婢和皇上两个人,就算是告诉了皇上,想来奴婢也不会有什么大的罪名的,不是么。皇上?”她眼珠子一转,还是先报名重要,现在的福临可是她看不懂得,那么,也好,什么都不管了,索性,先设下一个计谋,让自己脱身没有什么束缚的才好。 “怎么,宛如是认为朕会给你以惩罚,你知道吗,朕想要想给你惩罚,就不会带你来到这里了。”福临脸上的笑容僵了下去,冷冷的看着宛如,眼神里面却有了一种失望,不,或者应该说是不舍和难过,或许更多的是一种不解吧。 “当然,奴婢当然知道皇上不会和奴婢计较,可是,终究,奴婢也不想有什么把柄在皇上的手里面,欺君告诉皇上是可以的,可是,奴婢希望皇上能够给奴婢一个保证,让奴婢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是的,皇上现在不和奴婢计较,可是,奴婢可不能担保以后没有。”福临会怎么样对待她,宛如当然是知道的,可是,就算是这样,宛如也不希望得到福临的什么恩惠,这是她的原则。 “你是不想要得到朕的恩惠是吗?不过,朕也不会给你这样的恩惠,朕从来都不会威胁着别人。强加于别人恩惠,起来吧。”福临淡淡的说道,仿若宛如心里面想什么,福临都是知道的,只是,福临的心里面却带着失落,当然失落了,一个小小的恩惠她都不要,那么,福临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给她什么。 “奴婢谢谢皇上,嘿嘿,皇上,荣奴婢喝口水吧。”她站了起来,索性,也不顾及那么多了,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的人在,于是,不等福临点头,宛如就已经走到了桌子的边上端起了茶杯,喝起了水来,这会子,还真是有些口渴,说了这么多话,一惊一乍的,还真是不怎么好玩。 “喝完了,给朕一杯,你给的清茶还没有准备呢?”福临看着宛如的一举一动,等到宛如和晚了水,这才缓缓的说道,语气很是平和,像是对待一个老朋友,而不是对着自己的奴婢说话,很是温和。 “哦,知道了。”听了福临的话,宛如吞了吞舌头,这才想起了还有那么一茬子事情,赶紧倒了一杯水,端到福临的面前,“皇上,请喝茶,水不是很热,温的,但是,勉强还是可以喝的。” 福临没有说话,接过宛如手里面的茶杯,喝了一口,邹了邹眉头,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放开了茶杯,宛如意会,知道这样的水作为皇上必然是没有喝过的,怎么可能喝的顺利呢,赶紧说道,“水有些凉,奴婢还是换一杯吧。” “不用了,像是说的,勉强还是可以喝的。”福临并没有给宛如被子,而是端起被子,一口气将被子里面的水喝完,然后,将被子放到了桌子上,却不是给到宛如伸过去的手里面,然后,看着宛如。 被福林这样看着,却是还是有些尴尬的,宛如收回去了自己的手,看到福临还望着自己,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于是,接着说道,“其实奴婢只是一不小心走到了新冬宫,当然了,紫鸢姐姐说的话也是假的,还有,脚扭了,也是假的,还望皇上赎罪。” “朕不是说过了么,朕不予计较,你也不用得到朕的恩惠。”听到宛如在自己的面前这样子承认错误,还真是弟一次,福临虽说是很开心,可还是冷冷的说道,不知道是着呢么回事,在宛如的面前,福临总是想要保持着自己的冷漠,这样子才让福临感觉到安全。 “恩,这个奴婢知道,但是,奴婢还是要感谢皇上放铃兰和惠意出宫,这一点的恩惠,奴婢还是要谢谢皇上的。”听出了福临那句话的冷漠,可是,怎么接下去话都是多余的,为了让福临心里面舒服一些,宛如赶紧乘机说道,反正一直想要感谢福临的,却一直没有机会,这会子早早说了吧,反正也是一个机会。 本不想要和福临有什么联系的,可是,这会子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样子僵持着不是个办法,听着福临刚才的语气,很明显很是失望,听到福临的声音,宛如感觉自己的心都揪着了,那么的难受,似乎可以感觉到福临的难受,可是,就算是这样,宛如还是没有办法安慰福临的,最起码现在是不行的,于是,索性,说一些好话,让福临的心里面舒服一些也是好的。 反正这样的话,是出于她的真心,也是事实,本来么,得了恩惠就是要道谢的,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哪怕对方对这样的恩惠并不看重,可是,话她还是要说到的,这样,于她的心里面舒服一些。 “哦,谢朕?”福临看着宛如,本以为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道谢的,可是,趁着这个当下,宛如竟然说了,这样子倒让福临有些意外,看着宛如,玩味的看着宛如,猜测着,却还是不明白这个女子。 突然间。福临感觉,原来这么久以来,对于董鄂宛如,他还是不了解,宛如的行为总是让福临感觉达哦意外,就像现在,明明知道她不想要得到她的恩惠,也已经下定决心不去在乎了,可是,突然间,宛如有自己找出来一个恩惠,给福临本来已经破灭的希望又燃起了一丝的希望。 福临看着宛如笑笑,心里面的希望顿时间熄灭了下去,福临已经不奢望这样的希望了,因为通常,本来心里面已经没有了希望,可是,偏偏宛如给了她希望,在她有了一丝希望之后,却以最快的速度将他的希望熄灭,让他的心再次的承受一次痛苦。所以,现在,福临不想要有希望了,也许,像现在这样,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对,奴婢一直希望能放铃兰和惠意出宫去,一直缺没有机会,这才多亏了皇上,奴婢当然要谢谢皇上了。”本来不想这么说的,可是,看着福临没有听下去的兴趣,宛如只能这样客气的说道,说出来话之后,却越发的觉得生分了。 不过,她觉得这样也好,这样的晚上容易让人迷失,这会子,宛如也渐渐的清醒了,还是不要让福临误会什么的才好,也许,和福临就这样皇上和奴婢的关系是最好的了,毕竟,后宫是个十分之地,这样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也许,这也是福临将她放到乾清宫的原因吧。那么,她现在也只是想要静静的待在福临的身边,这样就好了。 “谢的早了,朕只是想要一视同仁,贵妃说了,那一天,淑妃说了,做宫女就该有宫女样子,在皇宫里面就应该更有礼数一些,宫女就是宫女,还是不能有丫鬟的,朕只是收回赋予你的特权罢了。”福临看着宛如,那样看了许久,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不再看着宛如。 “贵妃?”宛如悠悠的说道,是于黛色么,看来,于黛色在福临心里面还真的是有地位的,今天是在新冬宫,本来说好了去淑妃佟诺溪那里的。可是,终究还是到了贵妃那里,想到这里,宛如淡淡的一笑,心里面却有些酸楚,很不是滋味,原来,这么久以来,她的心里面还是那么在乎。 宛如的脸色有些发白,可是,这个时候,却不能让福临看出来自己不开心,这样子站着可不是个办法,于是,宛如勉强的笑笑,看着福临,冷漠的对上福临的脸,“恩,也是,这也是奴婢所想的,不过,奴婢还是要谢谢皇上,毕竟让铃兰和惠意出了皇宫,我替她们谢谢你,更谢谢贵妃娘娘。” “得了,场面上的话还是不要说了,朕也不想听,天暗了,你去睡吧。朕也累了。”福临真想要将手里面的凉茶泼到宛如的脸上,这样子的宛如看着是那样的讨厌,什么感谢啊,压根就是厌恶么,难道说皇宫是地狱,听着宛如这话,似乎这个皇宫就是一个大染缸将人污染了似的,听的福临很不舒服。 当然了,更让福临感觉到生气的是,宛如本是不愿意进宫来的,现在倒是好了,自己不出去了,却着急的放着自己的两个宫女出宫,本来,福临房铃兰和惠意出去,是因为自己到宛如心里面所想,可是,这会子,福临就是不想要宛如的感谢,他做什么,那是他的事情,不需要宛如的感谢,这会子听着宛如的话。好像恨不得自己出宫一样。 也许,宛如是没有这么一层意思的,可是,福临听着就是不好受,捏紧了手里面的凉茶,想到刚才宛如不认真给她凉茶的样子,火气不由的涌上了心头,也顾不上许多了,又不能发火,于是,连看也不看宛如一样。只是淡淡的赶着人。 “是,奴婢宗旨。”本也没有打算多留,这样大半夜的站在这里,也不见得好,只是皇上没有开口,宛如一个做丫鬟的,可没有胆子说自己离开,这会子,听了福临这么说也好,本来是要感谢福临的,可是既然福临不要,那么也好了,她也累了,懒得站在这里,赶紧行了礼,往出走去。 “谁让你离开的?”看着宛如离开,福临心里面又有些不愿意,着急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还是蛮不讲理的说道,样子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为了故作镇定,喝了一口手里面的茶,到了在嘴里面才想起来是凉的,心里面不由的一起,可是,看着宛如看着自己,还是忍了忍将凉茶勉强的咽了下去。 “是皇上让奴婢离开的?”宛如站住了脚步,也不知道福临想要做什么,这样子蛮不讲理,明明是福临让自己离开的,可是,这会子又说谁让她离开了,难道说仰仗着自己是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可是,似乎,福临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因为。就算是知道福临这个样子,宛如也是没有办法的,心里面虽说是不愿意,想要反抗,可是,还是不由的站住了脚步,转过头来,无奈的看着福临,问道,“皇上,还有什么事情么?” “去,给朕一杯热茶,这么大晚上的给朕这样一杯凉茶,就想要将朕给打发了。”福临开始耍起了赖皮,福临也说不上自己是怎么回事,这会儿,福临就是不想要宛如离开,反正是要找个事情拖住宛如的。 福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看到宛如很是生气,本想要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的,可是,看着宛如要走,心里面却又不舍得,要是就让她这样离开了,那么,他今晚留下来在乾清宫做什么。 看了一眼福临,宛如生气的没有说话,可是,有一点法子都没有,福了福身子,然后,找来门外的小丫头要了一壶茶,放在桌子上,看着福临等着她倒茶,生气的倒了一杯茶,这才端了进来,递到福临的手里面,“皇上,茶到了。” “恩,知道硕脱是怎么回事吗?”福临没有再说什么,接过茶之后,看到宛如无所事事的站在那里,突然间问道,这倒是一句正经话,本来很早就想要问了,一时间却也没有什么机会,毕竟蒙古烟和宛如是福临秘密放出去的。 “是静素,皇上想来是知道,静素已经自尽身亡了,怎么,林朗没有告诉皇上么?”本来是想要离开的,这会子听到福临说到了硕脱的事情,宛如的一颗神经有紧绷了起来,看着福临,一本正经的问道。 “告诉了,只是,这个静素只是辛悠的一个小丫鬟,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件事情倒是哦有些难处理了,摄政王现在要朕给硕脱一个交代,当然,朕知道大阿哥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可是,朕却一点的办法也没有。”福临叹了一口气,当然了,林朗虽说没有回宫,可是,静素和硕脱的事情,林朗昨天连夜就告诉了福临,这会子,福临还在头大,本来今天回来也是想要和宛如商量的。 “想来皇上是知道了辛悠了硕脱之间的事情,或许皇上不知道,辛悠最后爱上了大阿哥,一直想要帮助着大阿哥夺得皇位,而静素也是深爱着大阿哥,这么做也只是想要帮助大阿哥,可是,却没有想到给大阿哥引来了杀身之祸。”宛如看着福临,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埋着福临,这件事情,福临必须是清清楚楚。 “这些朕一直都知道,大阿哥是什么人朕比你更清楚,这么多年来,大阿哥一直和朕的关系很好,只是,却只能是私下里面的关系,表面上朕必须和博果儿关系好,对于大阿哥,只能是”福临看着宛如,说道这里,突然间停了下来,看着宛如,摇了摇头,后面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端起手里面的茶杯,猛然的喝了几口茶,压根不去顾及茶是不是已经凉了。 福临当然不能告诉宛如,这么多年来,福临一直都和大阿哥的私交很好,表面上,看着大阿哥似乎很想要得到皇位,可是,一直以来,却总是暗地里面帮助着福临,尽力的帮助着皇位,那个时候,福临问大阿哥说如果有一天自己将皇位拱手相让给大阿哥希望大阿哥能够接受,大阿哥告诉福临说,年青的时候,想过得到皇位,可是,慢慢的成熟了之后,对那些的身外之物看的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特别在得到了有些东西之后,那些皇宫里面的争争我我,已经让豪格没有了任何的响头,这么多年来,豪格只想要安静的生活,只是,碍于福临还小,豪格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皇位落入多尔衮的手里面,这才表面上合多尔衮争夺,为的就是平衡朝廷,大阿哥豪格一直以来都是为了福临而斗争在朝堂之上,如果有选择,大阿哥倒是愿意带着自己心爱的人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简单的生活下去。 “皇上的意思是说,就算是皇上想要保住大阿哥豪格都不行么?”宛如心里面明白,可是,还是想要确认一下,毕竟,这样的一件历史事情,她想要明白。 宛如没有追问着福临让福临将后面的话说完,毕竟,有的事情,她知道,她是不应该知道的,再说,从福临所说的那些话中间,宛如可以猜测的出,豪格必然和福临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皇位不会是豪格想要的,可是,这些现在宛如都不能说出来,她更是知道,福临不会告诉自己,这样的事情,一直以来,或许只有福林和豪格两个人知道吧。 “如果不是大阿哥担出来,摄政王想要政治的就是朕了,朕现在也是保帅,只能对不起大阿哥了,朕本想要保住大阿哥的,只是,朕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福临端着茶杯,看着远处,淡淡的说道,这样的话,从来没有对着别人说过,可是,这会子,他想要说出来,这样子憋在心里很不舒服。 可是,这么久以来,福临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福临和大阿哥之间的协定,没有第三个人参与,所有的事情,福临必须一个人来承担,这样子太累了,特别是今天,摄政王又来逼迫福临了,逼着福临杀死大阿哥豪格,让福临没有了任何的办法,毕竟,福临只有十几岁,虽说大阿哥要求福临杀死自己,可是,这样的生杀大权,福临还是没有办法下定决心。 想到这里,福临越发的纠结了,一心的想要保住大阿哥,可是,事情好像并不朝着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好像他越是想要做什么,多尔衮就逼迫自己什么,这些年来,福临突然间感觉,当初那个宠着自己的十四叔突然间变得那么的不可理喻,让他有些难以招架,可是,现在,他只想要保住大阿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皇上想要怎么办?”宛如看着福临,突然间明白了,或许,大阿哥就是帮助着福临承担着多尔衮的压力,或许,一直以来,大阿哥都是知道静素和嫡福晋的事情的,不过,这才的告发,也是在大阿哥的预期之中,或者说,就是大阿哥故意让自己被人发现,将自己揪出来的。 “朕不知道,宛如,你觉得朕会怎么办?”福临看着她,突然间这样问道,眼睛的光线是那样的黯淡,连着眼睛里面都有了黑眼圈,只是,之前宛如一只都没有发现,这会子,看着福临,这才有了一些的心疼。 “皇上,好好休息吧,有些事情,不是现在可以处理的,还是在缓缓吧,大阿哥的事情太复杂了,就算是皇上想救他,只怕大阿哥也不会给皇上这个机会的,如果真的迫不得已,只能牺牲大阿哥了。”宛如犹豫了一下,当然,宛如是想要救下来大阿哥的,于公于私都希望这样,除了宛心和宛清的原因,还有福临的原因。 可是。这个时候,也正是因为福临,宛如突然间理解了大阿哥,如果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方,唯一的选择就是牺牲大阿哥了,只能这么办,不管怎么样,大阿哥都是臣子,总不能牺牲了福临来成全大阿哥吧,所以,如果从大局出发,大阿哥是必须要牺牲的,但是,前提是先挽救大阿哥。 “朕知道了,你看看那边的奏折。”福临站了起来,来到了一边的桌子边,那里就是今天福临批阅奏折的地方,按照道理,奏折应该是在晚上批阅的,可是,早上宛如过来的时候。发现福临就已经在批阅了。 顺着福临的目光,宛如走了过去,拿起桌子上的奏折,一个一个的翻阅,全都是弹劾大阿哥的奏折,本来只是死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硕脱,可是,就算是这样,似乎朝堂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了,连远在边疆的林大将军都送来了奏折,要求处死大阿哥豪格,一个个言语很是犀利,好像大阿哥豪格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1心安 “他们这是在逼迫么,显然是有人在后面指示,太过分了,什么人可以这样控制着朝廷,太没有礼数了。”宛如顾不上这些奏折该不该她看,一个个的看了起来,越看越是生气,这些人好像把大阿哥豪格当成了自己的仇人一样,似乎恨不得对大阿哥抽筋削骨一样,言辞那样的激烈,看着让人生气。 宛如实在是看不下了,将奏折全都放到了桌子上,再也看不下去了,怎么也想不通今天福临是怎么样看完了这些奏折,倒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跟着自己去了御膳房。早上的那会,还觉得这样子不合礼数,那时候,还觉得福临是故意为难自己,这会子看来,福临完全是想要给自己一个释放的机会,这样子一直看下去,人真的可以被气的吐血。 “呵呵,他们在已经这样了,谁可以控制他们,这个人,不用朕说吧。”看着宛如的样子,福临突然间笑了,这样子的宛如或许才是真实的吧,看到了宛如太多虚假面,这样子的宛如反倒是让福临感觉到真实,有的时候,福临觉得自己看不懂宛如,因为那个时候的宛如完全的将自己掩藏了起来,让福临没有办法猜到。 可是,偶尔。看到了宛如直率的一面,福临又觉得自己是了解宛如的,毕竟,更多的时候,什么是真实的宛如,什么是戴上面具的,福临还是可以分得清清楚楚的,这会子,看着宛如,福临突然间,没有了刚才的悲愤,倒是可以平下心来看着宛如,看着宛如本来心性的显露。 “除了多尔衮还能是什么人,这个多尔衮也真是太过分了,早知道这样,圣母皇太后还不如当年跟着多尔衮走了算了,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想也没想,宛如随口就说了出来,本来是一句很随意的话,可是,看着福临,宛如意识到自己是冲动了,看着我福临,尴尬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这么说的。” “朕明白,多尔衮只是一个幌子吧,宛如你看的还是太少了,知道的也太少了。如果是一个多尔衮,皇额娘完全是可以控制的,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仅仅只有多尔衮一个人,多尔衮我是不了解的,可是,那一个人我确是最清楚不过了。”福临看着宛如,没有理会宛如刚才的话语,接着说道,眼神里面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深邃,似乎那个人就在身边,可是,那个人是谁呢? 看着福临的样子,似乎对那个人很是了解,可是,除了大阿哥豪格和多尔衮,宛如实在想不到谁还有这么大的能耐,寻思着会是什么人,突然间,宛如想到了一个人,难道会是他?宛如吓了一大跳。 “皇上的意思是说他?”宛如看着福临,突然间加重了语气,这个人是宛如一只忽视掉的。一只以为他好福临的友情是真诚的,可是,难道是错误的,而那个人,连着历史都欺骗了,可是,那个人,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对,你很聪明,宛如,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能力,他是怎么样的人,宛如应该比朕更加的了解吧。”福临看着我宛如,不想要说道那个人,可是,福临还是说到了,福临不知道宛如到底了不了解那个人,可是,现在,福临不想要瞒着宛如。 “宛如不了解他,一只以来都是,可能皇上不相信,可是,这件事情,宛如真的不知道,还望皇上相信。”注意到福临的眼神望着自己,宛如有些紧张,毕竟,现在福临所知道的是她喜欢博果儿,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她和博果儿是同谋,尽管她知道真相,可是,福临毕竟是不知道的啊,她一时间是那么害怕福临误会自己。 良久,福临都不说话,宛如却有些紧张了,难道误会还要加深么,想到这里,宛如心里面有些发急,可是,这会子要是继续解释的话,反倒像是她心虚了,所以,福临不说话,宛如也不能说话,只能等待着福临。这个时候,福临会给她什么话,宛如不知道,可是,总归,宛如是问心无愧的。 “朕相信你,一只都信你。”看着宛如紧张的神情,福临突然间笑了,一把拉过宛如,将宛如安置在一边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到了一边,是的,福临一直都相信宛如,就算宛如告诉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福临依旧相信宛如。 连着福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相信一个女人,按照道理说,他是不应该这样相信一个人的,可是,就是没有缘由的相信宛如,福临觉得,爱情有的时候给人一种魔力,就算是明明知道对方不爱自己,可是,心里面还是可以感受到对方的爱,就像现在,明明知道宛如喜欢的那个人是博果儿,可是,福临依旧感觉宛如爱的那个人是自己,说不上来是什么有原因,感觉就是那么的强烈,让福临想要去相信宛如。 看着福临,宛如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当然了,听了福临的这句话,宛如的心里面感觉很是温暖,可是,宛如还是不安,这个时候,自己安全了是一回事,可是,福临的问题怎么办,如果那些官员背后的那个人真的是博果儿的话,那么,福临应该怎么办呢?博果儿是个障碍,太妃娘娘更是一个大障碍。 “不问问朕想要怎么办吗?福临看着宛如,突然间这样说道,刚才的等待似乎一直在等待着宛如问自己,可是,宛如却什么也没有说,于是,福临也不等待了,径直的问着宛如,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却是带着一丝的苦涩的,让人看了心里面感觉到有些凄凉,或许,福临的方式是不得已的办法吧。 “想来皇上已经有主意了,可是,宛如倒是有一个计谋不知道当不当讲?”看着福临,宛如倒有些不安,自己如果问了,难免会被怀疑是在刺探消息,虽说福临说信她,可是,宛如的心里面终归是不放心的,不问吧,倒像是她在故意躲避似乎,这倒是一个大的问题。 思前想后,宛如还是笑笑,或许,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才算的上自己是真诚的吧,于是,宛如也顾不上女子是不是可以干政,看着福临,笑着问道,如果福临的方法不是最好的,或许,她的办法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方式。 “朕倒是想要听听。”福临笑着看着宛如,倒是很好奇宛如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方式,福临总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小看了宛如,那么,现在,福临倒是想要看看宛如倒是有社呢吗方式呢。 “是这样的,皇上当然可以救大阿哥,可是,这样的挽救却不是正面的,可以同意他们的意见,但是,有一个必要的前提,那就是大阿哥要皇上自己来管理,就算是死亡,也是要在皇上的管辖范围。”宛如看着福临笑着说道,终究,她是一个现代人,点子是会比较多的。 “接下来呢,说下去。”福临看着宛如,仔细的听着,福临倒是有些猜不出来,这个女子想要干什么,就算将大阿哥放到自己的手里面又能怎么样,在这么多的人的逼迫下,还不是要妥协,但是,福临还是有耐心听一听这个女子的见解,宛如,一直以来,在福临的心目当中都是不一样的。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虽说福临见识了大玉儿那样的女政治家的胆识,见到了大玉儿的智慧,可是,终究,宛如还是不一样的,宛如身上有着大玉儿的影子,可是,却有着一种大玉儿没有的灵巧,这倒是推让福临很是奇怪,也是吸引福临的地方,只是,这样的特殊,却也让福临感觉不安,这样的女子,还想让福临永远都走进不了。 宛如看着福临。沉思了片刻,犹豫着要不要说,终究,还是觉得应该以大局为重,什么她都可以不在乎,但凡是可以帮助到福临的事情,她必然是愿意去做的,那么,就算是冒着会泄露自己身份的危险,宛如也想要帮助到福临。 “是这样,奴婢知道有一种药叫假死药,吃了之后,人在好几天都和和死人差不多的,完全没有意识,可是,到了第三天,只要喂给他一些水,这个人就又活过来,到时候,只要让大阿哥离开这里就可以了,不是么?”宛如笑着说道。心里面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其实在古代救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上次在黄觉寺,宛如就听到算命的老和尚说道了这样的一种药,只要找到这种药,大阿哥完全是可以逃生的,只是,如果用了这样的法子,她的身份还是比较危险的,这一点,在她打算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打算去顾及了。 “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朕并不打算这么做。”福临赞赏的看着宛如,笑着夸奖道,但是,却还是拒绝了宛如的主意,只是,看着宛如,沉思着,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只是,福临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显露的人,宛如猜不到福临到底在想些什么。 “怎么?皇上觉得不放心?”宛如有些意外,毕竟,这样的好主意真的是一个办法,福临竟然拒绝了,她就不相信福临到底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现在,福临想要的不就是救大阿哥的命么,这样子,既不得罪任何人还可以保住大阿哥的性命,何乐而不为呢? “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有一点你忘记了,大阿哥是可以逃掉,可是,他的家人逃不掉,你知道的,宛清还有身孕,而大阿哥喜欢的是宛心,可是,你的宛心姐姐嫁给了博果儿,你觉得,大阿哥会愿意按照这个方式走么?”福临思考了良久,看着宛如,淡淡的说道,福临最是了解大阿哥了,这样的方式。福临猛然一挺确实很是欣喜,可是,行不行得通,福临倒是知道的。 “那怎么办?是这样的,大阿哥必然是不会走的,大阿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本来欣喜的心情顿时像是落到了地上,福临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大阿哥宛如也是见过的,那是一个知性中人,必然不会逃走自己一个人的,更何况,宛心还在博果儿那里,大阿哥就算是死也不会离开的。 一时间宛如也犯难了,如果说连着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都行不通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办法挽救大阿哥呢,历史上大阿哥是死去了,可是,难道说真的只有这一条路了么,宛如有些不甘心,“这些可以不告诉大阿哥,到时候,我们将他送走就是了,不管大阿哥愿不愿意,我们将他送出去就是了。” “送出去很容易,可是要他怎么活下去?”福临淡淡一笑,看着宛如天真的眼神笑着说道,“朕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朕并不打算现在采取这个办法,先按照朕的方式来吧,要是实在不行,到时候这倒也是一种办法。” “那么,皇上想到什么办法了?”宛如有些着急,这不行那也不行,可是,还能怎么办,今天的错事情,宛如也是听到了一些的,要是再不采取措施的话,大阿哥怕是很难保得住了。 “将硕脱的死交给博果儿,让他来接管大阿哥的案子,宗人府完全听从十一阿哥的,怎么样?”福临沉默了一会,看着宛如,笑着说道,眼神里面折射出一种说不上来的光,那样子像是思考了许久才决定的一样,也的确,这不是一时半会决定的。 “交给十一阿哥,可以么?”宛如有着为难,那不是将羊送到虎口么。如果这样做的话,大阿哥不是死的更快了一些,宛如有些吃惊,不知道福临想要干什么,把大阿哥放到敌人的手里面,那无疑是加速大阿哥的死亡时间么。 “宛如真的猜不到?”福临看着宛如,还是微笑着,这样的问题,福临倒是很意外宛如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于是,带着调侃的意味看着宛如。只是微笑,却并不解释什么,他知道,凭借着宛如的聪明,应该是可以猜测到的,只是,现在没有反应上来而已。 看着福临微笑的神情,宛如细想了一会,心里面豁然开朗,突然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是,将给十一阿哥,那么压力就给了十一阿哥,那么,那些大臣就不会逼迫着皇上杀死大阿哥,而十一阿哥如果没有证据,是没有办法处死大阿哥的。” “只能如此了。”看着宛如的神情,福临满意的微笑,这样子的宛如是那样的真实,尽管他们彼此之间说的是沉重的话题,可是,这样的宛如倒是让福临安心,因为这样的董鄂宛如距离自己是那样的近,连着心都是那样的近,不用去多想什么,让他的心里面踏实,连着心情都变得有些开朗了。 福临已经忘记了,忘记可有多久没有这样坦然了。有多久没有这样子微笑了,在大臣的面前,包括在自己的皇额娘的面前,福临也必须是一个正直矍铄的君王形象,从来都不能真实的表现自己的真情,一直都是带着面具,尽管那么累,可是,却放不下,但是。在董鄂宛如的面前,有一种让福临也说不上的轻松,好像只要见到了董鄂宛如,连着福临那一刻紧绷的心都突然间化开了。 “明天朕就会将大阿哥交给博果儿,宗人府会听从博果儿的安排,希望能够拖一拖,宛如,朕也好久没有去博果儿的府邸了,从大婚之后,朕还没有出过宫呢,过几天,朕也该去看看了。”福临看着宛如,良久,这才说道,眼神里面有着说不上来的意味,眼眸是那样的深邃。 “奴婢知道。”宛如多想告诉福临自己也想去啊,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总也觉得不是很合适,本想要看看宛心的,可是,这样的事情,那里是她一个宫女可以管得了的呢,就算是福临愿意带着她去,可是,终究是不合时宜的。 “到时候朕带你过去看看宛心吧,现在你是御前的宫女,到时候站在朕的身边伺候着就是了。”福临看着宛如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神里面还是带着一丝的微笑,知道宛如想要做什么,很是体贴的说道。 “真的吗?我可以去?”宛如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看着福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想要见见宛心的,特别是大阿哥出事之后,一直以来,宛如都没有机会和宛心说话,本也没有报多大的希望,毕竟她现在是一名宫女,注定是和宫外的人和事情保持距离的,可是,这会子福临竟然说她可以去,这让宛如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没有什么不可以,是,你是宫女,可是,是御前宫女,这是特权,到时候准备好,跟着朕就是了,到了博果儿的府邸你可以悄悄溜出去找找宛心,不过”福临本来是笑着说的,可是,说到这里,特然见不再开口了,看着宛如,表情很是凝重。 “不过什么?”宛如本来是等待着福临说话的,心里面很是激动,可是,没想到福临话说了一半竟然不说了,这倒是让宛如很是不明白了,不过什么,难道还会出什么意外么,不是说在御前是最安全的么,那么,福临还在顾及什么? 看着福临的样子,好像顾忌的很多,可是,既然已经出宫了,按照道理所有人的目光必然是在福临身上,关她一个小丫鬟什么事情,宛如倒是有些不懂了,福临可不是那种说话会说一半的人,可是,这会子,福临在顾及什么。 看着福临这样子吞吞吐吐的,让宛如很是着急,心里面倒是有些着急了,她可等着出宫,可不希望出了什么岔子,让她空欢喜一场,这次不论怎么样,福临的金口已经开了,她可是一定要出宫的,谁让福林调动了她的兴趣呢,她可很是担心宛心呢。 “不过,如果你想要见到博果儿本发现,朕没有办法保你,有的时候,很多的事情,并不在朕的能力范围,朕从来都不是一个强大的人,朕的能力有时候也是有限的,更多的时候你要靠的是自己。”福临看着宛如,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这样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这个时候,他必须将话说到前面。 “这个皇上放心,宛如会有分寸的。”宛如看着福临,淡淡的一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担心这个,她见到博果儿做什么,不过,这样的担心,宛如却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宛如笑着点了点头,博果儿,从来都不是宛如熟悉的人,宛如没有那个心性去见博果儿,可是,这句话宛如不能告诉福临。 “恩,好吧,朕累了,你回去休息吧!”福临点了点头,看着外面天越发的黑了,夜深了,再不休息,怕是天快要亮了,想到宛如昨晚就没有怎么休息,淡淡的说道,说着,朝着一边的软榻走去,倒在了上面,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皇上休息吧,奴婢在跟前伺候着,皇上安心的休息吧。”宛如只是淡淡的微笑,看着外面的天气,知道天快要亮了,可是,她却一点的困意都没有,这会子,看着福临的样子,宛如倒不是很想离开,看着福临躺在那里,宛如只想要在旁边照顾着福临,哪怕是这样站在身边看着也好。 站在那里,宛如突然间感觉,原来一直以来,她对于福临还是了解的太少,总是从历史的角度去看到福临,虽说是喜欢着福临,可是,却一直用一种历史的角度看福临,从来都没有将福临当成一耳光活生生的人看待,只是将福林当作了自己心目当中的那个人,尽管和福临在一起的时候,很是舒服,可是,宛如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曾真的了解福临。 这么久以来,她也似乎从来都没有相信过福临,就像是现在,只是想要这样看着福临,突然间,宛如感觉一直以来自己距离福临是那么的遥远,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近过,尽管,尽管他们之间谈论的无关于情感,可是,就算是这样,宛如感觉今天福临和她的心是那样的近,近的让她感觉到心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2满意 本应该累的,可是,今晚这样和福临这样交谈着,倒也不感觉到累,听到福临这么说,宛如还真的感觉到有些累,董鄂宛如的身子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好,可是,她不想要去休息,虽说是有些累了的,可是,她还是想要站在这里,哪怕就是这样的看着福临,她也会感觉到心安。 “回去吧,朕不要你的伺候,让你来到这里,也并不是想要你来伺候我的,等着伺候朕的人很多,不缺少你一个。”福临闭着眼睛,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的说道,却说的是自己心里面所想,这样的生活一直都是福临想要的,可是,福临想要的不是一个丫鬟,从来都不是。 “不用了,晚凉这会子估计也睡了,奴婢这个时候回去会打搅到她,奴婢还是在这里等着吧,皇上也是有个什么吩咐也是好的。”她还是淡淡的笑笑,福临的话,宛如当然是可以听得懂的,可是,现在的宛如并不想要去听懂,这个时候,她也不需要懂,她只是想要坚持的站在这里,守护着那来之不易的安宁,就这样安静的看着福临,让她感觉也是幸福的。 “好吧,那你谁在这里好了。”福临说完,不等宛如说话,一把将宛如拉了过来,让出了一点的地方让宛如躺了下来,然后,紧紧的抱着宛如,再也没有说什么,径直的闭上了眼睛,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那样子紧紧的抱着宛如,就这样躺着。 “皇上?”宛如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就这样被福临抱着,压根就不敢动,毕竟是她自己不愿意走的,更何况,看到福临闭上了眼睛似乎很累的样子,宛如本想要挣扎的,可是,终究是不忍心打搅到福临,于是,只是顺从的躺着,却全身都不自在。 躺在软踏上,宛如一动都不敢动,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打搅到福临,更担心是看到福临的眼眸,这个时候,宛如知道福临是醒着的,她可不敢看着福临的,因为这个时候,宛如还是可以感觉到耳边福临炙热的呼吸,只觉得脸一红,压根就不敢抬头去看福临。治将头低的更低了一些。 良久,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外面还可以听到虫子的叫声,宛如可以听到福临均匀的呼吸声了,揪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福临应该是睡熟了,于是,宛如这才敢抬起头来看着福临,挣脱了福临的手,看着福临的脸,看着福临那棱次分明的脸,宛如突然之间感觉到很是幸福,这样近距离的看着福临,宛如还是弟一次。 宛如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福临脸上的轮廓是这样的分明,一直都觉得佟玉函是个美男子,好像在佟玉函的面前,所有的人都要逊色一些,可是,这会子这样近距离的看着福临,这才觉得,原来福临长的也是这样的有吸引力,不同于佟玉函的柔美。 福临的轮廓很是分明,给人的感觉是一种阳刚的男子气息,完全很男人的感觉,没有懦弱和阴柔。这样看着,竟然让宛如有了一丝的激动,躺在福临的旁边,宛如感觉自己的心跳动是那样的快,连着脸也开始发烫了。 “原来你也可以变得这么有男人味。”端详了很久,福临都没有什么反应,宛如突然间很是好奇,由于身子还被福临紧紧抱着,宛如没有办法完全的做起来,只是强撑着胳膊看着福临的脸,距离那张脸是那样的近。 福临的呼吸声音很是均匀,这个时候的福临没有了白天的喜怒无常,没有白天那样不可接近,这个时候,福临就在宛如的跟前,距离是那样的近,近的让宛如有了一丝小小的兴奋,端详了一会,突然间发现福临的眉头紧皱,好像有什么发愁的事情一样,看着很是让人心疼。 看着福临的眉心。宛如终于有了一些控制不住,伸出了手来,摸了摸福临的额头,轻轻的弗了上去,想要将福林的眉心舒展开来,可是,福临还在睡着,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宛如也不敢使劲,只是小心的摸着福临的眉心,淡淡的说道,“是做什么不好的梦么,为什么皱着眉头呢,我喜欢看到你笑的样子。” 说完话,宛如就径直的笑了,这样的话,一直以来,她都不敢当着福临的面说,其实,心里面有着那么多的话想要对着福临说,可是,却无奈,没有办法说出来,每次,不是放在心里面,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才说,似乎,只有背着福临的时候她才有这样的胆子,平日。对待福临,她就只能是冷漠的。 手放在福临的眉心,看着福临紧邹的眉头,宛如的心里面很不舒服,她害怕看到福临不开心,有的时候,宛如倒是希望将所有的苦难都放到自己的身上,只要看到福临开心就好了,好想一切的苦难在自己的身上还好受一些,要是放在心爱的人身上,就是那样的沉重,让她只能揪着一颗心。 “睡了,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福临竟然醒了,看到她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淡淡的说了一句,眼神里面带着一丝的惊奇。 “哦,刚醒。”看到福临看着自己,她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安的说道,假装闭上了眼睛,心里面却有些小纠结,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所说的话,福临有没有听到。福临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呢,这倒让宛如有些担心,如果被福临听到了刚才的话,那该怎么办的好,自己应该怎么解释。 躺在那里,感受着福临紧紧的抱着自己,宛如的心里面越发的不安心,生怕福临突然间对着自己说一些让她担心的话,心里面虽说很是紧张,可是,宛如还是紧紧的闭上自己的眼睛。不去说一句话,心里面存在着一种侥幸,说不定福临也是刚刚醒来,刚才的话,福临压根就没有听到,如果福临什么都不说,她才不会那么傻自己招供了出来呢。 “早些睡觉吧,大半夜的做什么呢。”福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过了身去,不再说话,过了许久,宛如有听到了福临均匀的呼吸声,宛如心想,看来府福临是真的累了,那好吧,希望福临可以说个好觉。 等到福临睡熟了,宛如有变得不安分起来,看着福临的背,偷偷的微笑,亏得自己刚才还那么害怕,看来福临是一点都没有听到,要真的被听到了,依着福临的个性才没有这么简单就睡了呢,福临这样子沉沉的睡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福临什么也没有听到,想到这里,宛如也偷偷的乐了,不管福临多么强大,自己心里面想什么,福临终究还是不知道的,想到这里,宛如心里面竟然有了一种小成就。 原来就听别人说,女人可以喜欢一个人,可以为一个男人全全的奉献,但是。有一点就是,这个女人一定不能被男人看透,因为一旦被对方看透了,那么,你在他的眼里面也就没有了任何的吸引力,都说距离产生美,这是一个常识,但凡是聪明的女人都应该知道的,宛如自认为是聪明的女人,所以,她要的就是这样有着距离的看不透。 不知道这样子睁着眼睛多久了,宛如终于是有了一丝的困意,再也支撑不住了,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觉的天应该天了吧,这才睁开了眼睛,还是觉得有些困,心想这里毕竟是福临的地方要是被人知道她睡在了这里,很是不好的,于是,宛如还是勉强的睁开了眼睛,打算起床。 可是,再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宛如下了一大跳,本来有些困意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再也说不住了,赶紧坐了起来,因为周围完全没有任何的人,连着福临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窗帘紧拉着,可是,透着一点点的缝隙,宛如还是可以看到天已经大亮了,宛如已经顾不上什么,赶紧坐了起来,下了床,心里面有些慌张。 “宛如醒了,醒了就快些准备洗漱吧,像是你这样的宫女,我还真是很少见。”突然间从身后传来紫鸢的声音,宛如吓了一大跳,转过头去看到紫鸢冷冷的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看不出来是不开心还是生气,方正只是那样子冷冷的看着宛如,让人看不明白紫鸢到底是怎么想的。 “紫鸢姐姐,我”宛如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样解释,也不知道紫鸢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脸上发着烫,不知道应该对着紫鸢说着什么,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好,赶紧下到地上穿上了鞋子,尴尬的看着紫鸢,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 “不要说了,昨天是你替了我值班,我应该谢谢你的,不过,宛如,值班虽说是累了点,可是,这样子躺在皇上的软榻上终究是不合适的,下次注意了,好了,赶紧出来准备吧,一会跟着我去一趟坤宁宫。”紫鸢淡淡的说道,看到宛如已经准备好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宛如。 “紫鸢姐姐,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睡着这里,宛如知道这样不好,是宛如的错。”看着紫鸢的神情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昨晚和福临躺在一起吧,不然的话,紫鸢也不会是这样冷淡的反应,所以,宛如赶紧解释,其他人就不说了,她可是要给紫鸢一个好的影响。 “好了,我知道,皇上昨晚批阅奏折很晚,多亏了你的照顾,今早,皇上走的时候交交代了,说昨晚你伺候的很好,让我们不要吵醒你,让你好好休息。”紫鸢没有去接宛如的话,好像猜到宛如想要知道这些,不等宛如问,就这样直接的说了出来,并不抬头,只是淡淡的说道,倒像是说一件很是平常的事情。 对于今天宛如的状态,紫鸢似乎也很是不介意,好像和对待其他人的反应一样,这一点,倒是让宛如有些意外,紫鸢不愧是乾清宫的大宫女,就算是遇见了这样不合适的事情竟然也可以这样平静的对待,这样子的心态倒是让宛如很是敬佩,要说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别人还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呢。 “皇上交代的,可是,紫鸢姐姐,这会是几时?”宛如看着紫鸢,看样子倒不像是天刚亮,看着紫鸢这样的悠闲,时间怕也是不早了吧,宛如心里面有着发虚,小声的问道,并不敢看着紫鸢。 “午时三刻了。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刚来,是该好好休息,本来这个乾清宫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忙的。”紫鸢抬起头来,看到宛如低下了头去,只是淡淡的一笑,要是放了其他的宫女,在皇上的御榻上休息,这会子还指不定趾高气昂到什么地步呢,看着宛如低着头,紫鸢倒是很有兴趣。 “宛如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了,这次的事情还望紫鸢姐姐原谅,宛如错了。”本想着紫鸢会批评自己,可是,听着紫鸢倒是害怕她内疚帮着她解释,宛如更是无地自容了,脸上越发的红了,赶紧小声的承认错误,有一种态度叫承认错误就是好的,那么。她早早的承认了吧。 “呵呵,也没什么,宛如想多了,主子的意思不是我们这些奴婢可以猜测的。”紫鸢淡淡的微笑,看来董鄂宛如还真的不是伪装,这样的女子在皇宫里面还真是不多见,紫鸢突然间明白为什么福临对待这个女子会和别人不一样了。 “好了,快些准备下吧,我也不会让你闲着,快些准备,一会和我去趟坤宁宫。”看到宛如站在那里,低着头并不说话,紫鸢倒是乐了,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说完,就离开了这个殿。 “坤宁宫?”她这才留意到紫鸢说得是哪里,重复了一句,看向紫鸢的方向,可是,却发现紫鸢已经出去了,早已经没有了踪影,她愣住了,为什么要去坤宁宫,按照道理,早乾清宫应该和坤宁宫没有一点联系才对,可是。紫鸢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宛如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总之,一听到“坤宁宫”这三个字心里面就是一惊,按照道理,蒙古娴宛如也是见过的,就算是昨天见到了皇后也不过如此,可是,宛如就是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安,对于蒙古娴,宛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心里面防着,虽说蒙古娴也没有做什么吧,可是,宛如终归觉得蒙古娴可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是一个潜在的危机。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知道的历史局限,反正见到蒙古娴,宛如心里面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生,说不上来蒙古娴是哪里不对劲,就是看着不是很舒服,就算是提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宛如也是要回想一会,好让自己的心做好充分的准备。 “坤宁宫,也许,和她之间注定是要有联系的吧。”宛如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早已经不见了晚凉的身影,房间里面也没有其他的人存在,宛如让自己的心静了一会,梳洗了之后,坐在镜子的面前,轻轻的涂了一层胭脂,本来宫里面的宫女是不允许涂抹胭脂的,只有御前的宫女可以涂抹一些,平日里,宛如也是不涂抹的,可是,在得知要去坤宁宫之后,宛如还是打开了抽屉,找到了胭脂。 皇宫里面有规定,宫女是不可以浓妆艳抹的,因为等级都太低了,御前宫女在皇宫当中是最最高级别的,属于正三品的官衔,比宫里面有些妃子的品级好要高一些,所以,按照级别,四品之上官衔的女人都是可以拥有胭脂的,皇宫里面还是需要一些艳丽的女人的,可是,宛如一只以来都不是很喜欢涂抹。这会子,想着要去蒙古娴的面前,还是决定要去精心打扮一番的。 “宛如,我可以进来吗?准备好了么。”是晚凉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照道理,晚凉和宛如是同级别的宫女,虽是这样,可是,晚凉来的比较早,是应该比宛如更尊贵一些的,毕竟,皇宫里面有时候,凭借的就是一个进宫年限的差别,可是,晚凉对于宛如去从来都是很尊敬。 倒不是说想要巴结宛如,只是一种和平相处的状态,没有尊卑,没有长幼之别,是和皇宫当中人人尔虞我诈的行为不同的,只是这样的和平在皇宫里面是不多见的,所以晚凉这样子很是让宛如感觉到亲切,倒像是自家的姐妹一样。只是这样的亲切倒让宛如没有办法适应,毕竟,和别人这样的客气,很是不习惯。 就像现在吧,明明两个人是住在一起的,可是,晚凉进门之前是一定要敲门的,倒好像是进别人的房间一样,可是,在她进来之前,这里可只有晚凉一个人。晚凉现在这样子的客气,到让宛如很不好意思,总觉得是自己占用了别人的地方一样。 “晚凉,进来吧,我已经收拾好了。”听到晚凉的声音,宛如站了起来,对着门外说道,本来正想着事情呢,听到晚凉这样子客气,更是没有办法平静了,本来很是喜欢晚凉这样子有礼貌,可是,现在,毕竟这里是她和晚凉两个人的地方,让晚凉这样子,她没有办法做到心里面平坦。 “收拾好了么,紫鸢姐姐催了。”晚凉笑着走了进来,端详了宛如一会,点了点头,笑着问道,脸上满是灿烂的微笑,很是暖人。 “恩,已经好了,我这就去。”宛如笑着说道,本来已经准备离开了,可是看到晚凉站在那里,有小声的说道,“晚凉,这里是我们两个人的闺房,以后你进来的时候就不要敲门了,只是我们两个人,没有关系的。” “没关系的,我之前也是官家的小姐,知道小姐们的习惯,本来么,一个人住得习惯了,突然间这样子和别人住在一起。还是会不习惯的,不过倒也委屈了宛如和我住在一起。”晚凉看着宛如笑着说道,生怕宛如介意似地解释。 “晚凉,别说什么小姐不小姐的,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再说了,来到这里是宛如打搅了你,是宛如的不是才对。”宛如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来到乾清宫遇见雪鸢的时候,宛如就已经准备好了被人欺负,可是,对于晚凉这样的,宛如还真的是没有想到。 “呵呵,宛如这说的是什么话,在乾清宫的人都知道,宛如来到这里,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宫女,在宛如来之前,皇上就交代了,让我们不要将宛如当做丫鬟使唤,说姑娘只是在这里住住,宛如姑娘将来是有好的前途的,怎么能和晚凉一样呢。”晚凉笑着说道,话虽是这样,很是谦虚,但是,却没有一点点的奴性,倒很是真诚。 “不当丫鬟?”本来之前是听到一些这样的言语的,当时听到了也并没有当回事,可是,今个听着晚凉的话,宛如这才知道,原来在自己来之前,还有这样子的一叉子事情,本想着福临应该是恨她的吧,可是,听着晚凉这样子说话,宛如的心里面还是有一丝的温暖的,可是,这样子的情谊,却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在乾清宫的宫女,在选秀女之前,都知道一些宛如姑娘和皇上的事情的,要不是选秀女那天出了一些意外,宛如姑娘可不小于贵妃的官衔呢?”晚凉看着宛如笑着说道,一边走了过来,帮着宛如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梳平整。 “晚凉快别这样说了,我和皇上也没有什么的,之前都是谣传,宛如来到了这里,就是一个宫女,不会是什么娘娘,和你一样,都是皇上的宫女。”本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可是,一听到晚凉的话,宛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面竟然是有些难过的,本想着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的,可是,听着晚凉说起来,宛如的心还是不能够平静。 “宛如,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晚凉是个明白人,但是,晚凉想要你记住,乾清宫的宫女都是希望皇上好的,知道了你和皇上的事情,我们都替皇上感到开心。”晚凉还在微笑,然后,轻轻的放下了梳子,端详着镜子里面的宛如很是满意,这样一个美人儿很是让晚凉满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3着急 “晚凉,我”她实在不忍心去撒谎,这是要对着晚凉说些什么呢?难道真是要告诉晚凉自己和福临之间的感情么,宛如知道不能,可是,要说没有感情吧,怎么开口,面对这样的晚凉,宛如实在不忍心欺骗。 “宛如,你不必说了,你想说的我都明白,我更是明白皇上对你的感情,也许这个乾清宫里面没有人比我更明白皇上对你的感情,还记得在选秀女之前,在皇后娘娘刚来到京城的时候,有一天晚上,皇后闯了进来,好像就是因为你,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好像皇后和皇上的条件就是留下你,但是,后位给皇后。”晚凉看着宛如,犹豫着要不要说,看了看周围,没有任何人,还是决定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宛如吓了一跳,突然间,眼泪就掉了下来,看着晚凉,虽然不明白晚凉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可是,宛如大概可以猜测到福临和蒙古娴之间的交易,怪不得蒙古娴弟一次见她是那样的客气,可是,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有原因的。 怪不得宛如总是觉得,看着蒙古娴那么的别扭,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看着蒙古娴不是那么娴熟的人,可是,对着自己,蒙古娴好像很是善解人意,特别是在行苑的那一次,明明蒙古娴已经追了过来,可是,却还是表现出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似乎对她很是习惯,可是,但凡是一个正常的人,面对自己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的最爱,都是不能平静的,什么是女人的大度,女人的大度从来都不是表现在自己爱人的爱人面前的,一直如此。 都说聪明的女人是有容忍度的,可是,容忍度从来都只是聪明的女人做给别人看的,一直都只是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大度,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是不能大度,因为她知道什么是会危及到自己的地位,蒙古娴看着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在行苑那次,那样子友善的对待宛如,除了演戏,很大的一部分因素是因为利益吧,是和福临之间的利益。 一直以来,宛如都想不通,举得蒙古娴是哪里怪?这会子,听着晚凉的话,宛如终于明白了,于是,也终于明白了福林对待自己的那一刻真心,亏得那天还在怀疑帝王的爱,还在怀疑福临,这会子,听着晚凉的话,宛如的心里面很不是滋味,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点了下来,宛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晚凉的面前,自己的情感是那样的脆弱,也许,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吧。 “宛如,快别哭了了,你看看你,刚才画好的妆,这会子都花了,看着多可惜,这么俊俏的脸,花着像是什么样子,来,我帮你补补。”晚凉本来只是想要试一试宛如的心,可是,看到宛如的眼泪,倒是吓了一跳,赶紧拉着宛如坐了下来,亲自帮着宛如花着胭脂。 刚才一进门看到宛如脸上并不是很明显的胭脂,晚凉的心里面就明白了一些,这会子看着宛如的眼泪,晚凉清楚地人,往往一个人不管怎么隐藏,就算是这个人的城府再深,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终究,有些情感是怎么也藏不住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晚凉用心的帮着宛如花着胭脂,宛如本来长就很美,这会子涂抹上嫣红的胭脂,那张脸更是显得俊俏了许多,画完后,晚凉看着宛如竟然有些出神,笑着说道,“宛如,你真的很美,皇宫里面不缺少美女,但是,你却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也许事实并不是,但是,你的眼眸,却是最澄明的。” “真是一个小丫头,说的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宛如停止了哭泣,这会子看着晚凉,倒是在晚凉的身上找到了铃兰的影子,一时间,忘记了是晚凉,倒像是看到了铃兰一样,笑着说道,话说了一半,这才反应出来是晚凉,于是,红着脸不再说话。 看着晚凉笑着看着自己。宛如一时间有些窘迫,毕竟,和晚凉认识也就只有两天的时间,虽说这样说话可能比较轻松,可是,对着不熟悉的人这样难免还是有些轻率一些的,于是,宛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小声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想要这么说的。” “怎么,将我当成别人了么?”晚凉看着宛如,意识到了宛如言语的随意,但是,看样子晚凉倒并不在意,只是微笑的看着宛如,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样对待***一样,样子很是温柔。 “恩,你刚才的话和铃兰很像,也许,铃兰现在已经会董鄂府里了。”宛如看着晚凉。倒也不紧张了,一下子非常的想念铃兰虽然铃兰只是在昨天离开,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会会,宛如感觉时间是那样的长,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铃兰了一样。 “呵呵,是啊,昨天她们就走了,确实,铃兰是一个好姑娘,只是,皇宫这样的地方,还是能远离就远离吧,你这是为了她们好,我想,铃兰会知道你的用心的。”晚凉还是微笑的说道,压根没有说是福临的旨意,而是说宛如的意思,可见,对一些事情,晚凉确实知道的很是清楚,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 “是,皇宫是是非非太多了,而铃兰又太过于单纯了。”宛如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完,一下子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赶紧站起来。对着晚凉说道,“哎呀,我都忘记了,紫鸢姐姐说带着我一起去坤宁宫的,这会子说着话倒是给忘记了。” “快去吧。”晚凉站了起来,依旧是笑着,看着宛如快走了几步,接着说道,“见到皇后自然点就是了,这里是皇宫,你是御前宫女,除了皇上,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在这个皇宫里面,能够处置你的人只有皇上。” “宛如知道了,谢谢晚凉姐姐。”宛如听了一下,听完晚凉的话,宛如明白晚凉这是在提醒自己,于是,转过头来,笑着说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她,而蒙古娴,她是不会让蒙古娴对自己怎么样的。 出去就遇见了紫鸢,紫鸢早已将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宛如过来了,看着宛如过来了,紫鸢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对着她点了点头,就带着她朝着坤宁宫走了过去,见到紫鸢,宛如这才知道,原来紫鸢这是带着她送去新疆进贡的葡萄,看样子,这葡萄倒是有十斤左右,这个季节并不是葡萄成熟的季节,十斤算是不少了。 宛如笑笑,也并不介意,因为在自己来的昨天,她就已经和紫鸢尝过这个葡萄了,的确没有这么多,但是宛如也已经满足了,毕竟,很多的事情福临并不能做到十全十美,皇后是中宫之首,当然有更多的权利去享用这个葡萄。 “思妹妹,麻烦你禀告一声皇后娘娘。就算皇上的赏赐来了?”到了坤宁宫的宫门口,紫鸢看到一个同样穿着紫衣的宫女,很是礼貌的称呼其为思,却也是因为她是皇后的人,语言上礼貌了一些,虽说这个宫女的地位肯定是比不过紫鸢的,可是,紫鸢还是很礼貌的对着其说话。 “是紫鸢姐姐啊,看姐姐说的,真巧我遇见了姐姐,怎么还用得着禀告呢,跟着思进去吧,我们家娘娘要是知道了是皇上赏赐,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思赶紧笑着说道,引着紫鸢朝着里面走去。 由于思是皇后的贴身宫女,一路上上进来,倒也没有什么人阻拦,都是很礼貌的行礼,可见,皇后跟前的当红宫女还很是威风,远远的看到皇后和众妃嫔坐在中厅说说笑笑,思大声的说道,“娘娘。皇上赏赐葡萄了。”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各位娘娘吉祥。”紫鸢带着宛如走到了中厅,小声的行礼,本来是应该起来的,可是,半天没有听到皇后的回应,她们也没有起来,只是这样子半弓着腿行着礼。 其实,本来御前的三品宫女子需要福一福身子也就是了,可是,紫鸢偏偏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坚持在皇后的面前和在皇上那里行一样的礼,为的也是避免别人曲解了意思,一直以来,紫鸢在这些方面做得都很好,很受福临的夸奖,可是,今天,紫鸢这样子倒吃了哑巴亏,半天,皇后斗没有反应,而是和众位娘娘又说又笑,压根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娘娘?”思站在一边,小心的提醒着皇后,毕竟,这两位是皇上身边的人,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这会子皇后娘娘这样,却是有些过分,要是传了出去,也不知道要传出来什么话呢? “哦,是紫鸢啊,起来吧,紫鸢,思,接过紫鸢手里的葡萄。”蒙古娴是有些生气的,昨天皇上给宫女赏赐葡萄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蒙古娴是知道福临喜欢宛如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福临做的这么过分,她作为中宫皇后,连葡萄的面都还没有见到呢,可是,乾清宫的丫头倒是夕岸尝了鲜,这让蒙古娴心里面怎么也过意不去,可是,却也不能说出来。 “是。奴婢谢皇后娘娘。”紫鸢小声的的道谢,心里面虽是不乐意的,可是,紫鸢还是不动神色的回答,然后站了起来,将葡萄交给了思的手里面,心里面很是不高兴,在御前这么久了,还没有人给紫鸢这样的下马威呢,可是,对方是皇后,紫鸢心里面虽是不痛快,可是,却还是没有办法,只能吃着哑巴亏了。 看着紫鸢站了起来,宛如弓着腿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的好,蒙古娴只是说了让紫鸢站起来,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意思,皇后没有旨意,她是没有办法站起来的,所以,只好继续站在那里,心里面很是不乐意,但是,终究,还是弓着腿一动不动。 来之前,听了晚凉的话,宛如已经猜到自己此次前来不会有什么好的果子吃,站着就站着吧,反正,又不是跪着的,也并不吃什么亏,于是,宛如只是站着,倒是想要看看蒙古娴想要干什么。 “还是皇后娘娘有福气,这新疆的葡萄听说只进贡了一百来斤,哪了一些给了两宫的皇太后,其他的也是赏给了一些给摄政王,我们后宫能吃到的真的不多,可是,光是给娘娘的就有十斤。”说话的是和蒙古娴一起前来的蒙古的塔塔萨尔奇,现在是娴妃,看样子倒也是个巴结蒙古娴的主。 “是啊,皇后娘娘好有福气,不过,这也难怪,娘娘是我们蒙古国最金贵的公主,皇上本也应该这样对待娘娘,毕竟,皇上和娘娘可是嫡亲的表兄妹呢。”另一个蒙古的妃子笑着接话,满口对蒙古娴的称赞。 “好了好了,娴妃、德妃,你们两个也别说了,不就是十斤葡萄么,本宫在表哥的心里面难道连这十斤葡萄都不值了,一人三斤,一会带走,本宫也不是很喜欢这个。”蒙古娴心里面虽是介意的,可是,毕竟是在人前,还是虚荣的笑着说道,压根没有打算说出实话,既然她们不知道,蒙古娴也是求之不得呢。 “呵呵,德妃,娴妃,想来你们是错了,本妃可是听说昨个皇上已经赏赐给了乾清宫的宫女品尝葡萄呢,说是吃了个鲜呢?”说话的是淑妃佟诺溪,这会子,佟诺溪可没有巴结的意思,矛头一下子就指向了宛如,当然,看着弓着腿站在那里的宛如,佟诺溪可没有打算放过她。 “呵呵,淑妃这是说的什么话,皇上的意思那里是咱们这些后妃可以管得了得,毕竟啊,有的人带着南蛮子劲勾引着皇上,也说本宫不是个男人,要真是男人啊,难保,本宫也是难以把握呢。”蒙古娴轻轻的瞟了一眼宛如,笑着说道,到对佟诺溪的这句话很不介意,只是,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笑容,神情很是难看。 “皇后快别生气了,要说啊,皇上的行为也不是我们可以管的了得,着董鄂宛如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以本妃看啊,还是不要让她这样子弓着腿站了,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指不定找我们的事情呢,这女子在辛者库的时候就已经让皇上给本妃发了一次火了,这一下,咱们根式惹不起了。”说话的是于黛色,一直以来,于黛色都没有抬头,只是冷冷的说道,看着像是在劝服,可是,谁都知道这是在挑事。 “哼,依着贵妃的意思,是说本宫怕了她不是?”本来不打算怎么样的蒙古娴这会子竟然有些沉不住了,一直以来,蒙古娴很是能沉得住气,可是,今天看着的福临赏赐的葡萄,想到昨天的事情,蒙古娴再也忍不住了,怎么也沉不住气,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可是,蒙古娴还是沉不住气。 “吆。皇后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要说怕,怎么可能呢,您是中宫皇后,她不过是乾清宫一个小丫鬟,您还会怕她不行。”于黛色冷冷一笑,看着蒙古娴,压根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对于蒙古娴于黛色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语气,没有任何怕的。 本来么,这个大清的后宫就是蒙古女人的天下,可是,她于黛色打破了这样的局面,在这一朝的后宫,于黛色可是最受宠的后妃,虽说势力比不上蒙古娴,可是,总归,在皇宫里面其他的八旗妃子当中,于黛色可算是佼佼者了。 “贵妃妹妹高台本宫了,要说皇宫里面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还要数妹妹了。毕竟,皇上可以天天留宿新冬宫,妹妹可一直都是圣宠不衰啊。”蒙古娴淡淡一笑,福了福手上的花色指甲,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好让自己忍下这口气。 “以本妃看,贵妃就算是圣宠不衰,终归还是比不上这个小丫头,前段时间的事情,大家可都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谁因为这个丫头的原因受了皇上的责罚。”德妃看到皇后的眼神不对,赶紧补了一句,这个眼色劲可算是好的。 “德妃妹妹说的是啊,要说一直受宠的贵妃都会受到皇上的责罚,本宫就更是不敢惹了,要说啊,本宫在这个皇宫还真的不是很受宠呢,要说受宠啊,还是贵妃好一些,不过,贵妃在皇上心里面还是比不上董鄂宛如啊。”蒙古娴夸奖的看了一眼德妃,很是满意,轻轻了瞥了一眼气的脸色发红的于黛色还是微笑,尽量保持着中宫皇后的优雅。 “皇后姐姐、贵妃姐姐,让诺溪说啊,你们也不要争了,要说啊。这罪责还真的是在这董鄂宛如的身上,要是不是这个丫头在皇上选妃之前勾引皇上,这会子,怕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佟诺溪是小一级别的妃子,看着皇后和贵妃两个人争个不停,倒是将宛如给忘记了,这会子看着,心里面有些着急。 本来,佟诺溪是打听好了的,听到宛如昨晚留宿皇上的乾清宫,可是,那样的地方可是连后妃都没有办法留宿的,可是,这下子可好了,宛如住在了那里,加之,董鄂宛如的手段竟然是踢了她心爱的猫一脚,这才让皇上将其抱到了乾清宫,越是这样想,佟诺溪越是气不过,也不知道这个宛如到底是有什么狐媚的手段。怎么一个个男人都像是着了魔一样,对着她就爱不释手了呢。 “淑妃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诺溪啊,那么就请你给本宫和贵妃讲讲,这董鄂宛如到底是怎么样狐媚皇上的,毕竟,在如宫之前,诺溪和她待得时间是多了一些的。”本来蒙古娴也无心和于黛色争个什么劲,一直以来,蒙古娴都知道自己最大的敌人是董鄂宛如,于黛色不过是福临用来避风头的一个权宜之计,是得意不了多久的。 听到佟诺溪要将话头子引上来,蒙古娴当然是乐意了,赶紧接上了话,而于黛色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事态的发展,这个时候,于黛色当然是不用着急了,佟诺溪可是和自己是一伙的,既然中宫皇后愿意听一听,她当然也是有这个兴趣了,进宫之前于黛色就知道了一些,可是,知道的也并不真切,这会子,倒是有兴趣的很呢。 “要说啊,在进宫之前,这董鄂宛如的狐媚功夫还真是很了得。不但皇上被她吸引了,连着我那个不争气的哥哥也被吸引了,这不,前两天刚净身当了太监,这会子还在敬事房疗养着呢?”佟诺溪脸上虽然是带着笑容,可是,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却是恨的牙痒痒,看着宛如,恨不得将董鄂宛如吃下去。 “淑妃,你说佟玉函怎么了?”本来无心参与,既然她们愿意说,随了她们,众口悠悠,宛如也是没有办法的,可是这会子听到佟玉函的事情,宛如吓了一大跳,那一晚她还记得佟诺溪告诉自己要阻止佟玉函,可是,那会子是半夜出宫,那里有时间啊,这会子,难道说佟玉函已经进宫了。 宛如不敢去想。怎么也没有办法想象佟玉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现在,宛如的脑海里面还是佟玉函哪一张俊俏的脸,可是,那样英俊的一个男人,真的为了她进宫当了被阉割的太监,这样的现实,宛如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宛如已经顾不上此刻佟诺溪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她只想要知道佟玉函现在的状况。 “怎么,佟玉函也是你叫的吗。董鄂宛如,本妃哥哥的生死可轮不到你来管,你更是没有资格管,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看着宛如看着自己,佟诺溪更加的生气了,本来这件事情就已经够让她揪心的了,可是,到了现在,董鄂宛如还装着一脸的无辜问着自己,佟诺溪怎么也不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子无耻的女人。 “诺溪,我和玉哥哥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和玉哥哥是很好的朋友,这个你是看见的。”宛如心里面很着急,想要知道情况,可是,看着佟诺溪的样子,压根就没有打算要告诉自己,宛如只好这样说道,却知道是没有用的,、现在,佟诺溪可是将她当成敌人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宛如还是想要试一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4说中 “本妃怎么会知道,你和皇上之间的事情本妃也是不知道的,还有博果儿之间,对,还有我哥哥之间的事情,本妃是一点都不知道,怎么,董鄂宛如你是要说给本妃听么?”佟诺溪冷笑,看着宛如,觉得是那样的可笑,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这倒是让佟诺溪难以接受。 “皇后娘娘,各位娘娘。今天宛如的工作就是这样,宛如还有事情,今天就先告辞了。”说着,宛如站了起来,等待着皇后的答复,马上离开,这个时候,宛如可没有时间去和别人争什么,刚才听佟诺溪说佟玉函在敬事房,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去看看呢,这个时候,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想要去看看佟玉函。 “什么?本宫没有听错么,董鄂宛如本宫可告诉你,没有本宫点头,你休想离开这个坤宁宫一步。”看着宛如站了起来,一直等着看戏的蒙古娴冷冷的看着宛如,冷冷的说道,现在,蒙古娴当然知道宛如着急干什么,可是,她就是要看着宛如着急,她就是要让宛如饱受煎熬。 “皇后娘娘还有什么事情么,如果有事情的话,请尽快交给奴婢去做,奴婢是乾清宫的宫女,一切都要受到皇上的差遣,如果皇后又什么事情,请您找皇上。”宛如本来是不想惹事事情的,可是,这会子心里面很是着急,看着蒙古娴的样子,压根就没有打算放自己离开。 灵机一动,想到来这里的时候,晚凉说的话,乾清宫的宫女,可都是受皇上差遣的,就算是蒙古娴作为中宫皇后还是没有办法将她怎么样的,本来不想这么做的,可是,这会子知道了佟玉函的事情,宛如真的是有些着急了,没有心思听着她们在这里争风吃醋,有时候想想皇宫里面的女人还真是很无聊,为了一个男人争成这样,还真是后宫漫漫没有事情可算,可是,现在,对不起,她还有事情,没有时间陪着她们玩。 “哼,来人啊,将董鄂宛如给本宫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本宫倒是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猖狂到这个地步,还真真是不讲本宫这个皇后放到眼里面。”蒙古娴没有意料到宛如会这样,这会子气的也不轻,好歹自己也是一个皇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里受的了这样的委屈,要说蒙古娴还没有当皇后之前,也是蒙古最尊贵的公主,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她,这会子,宛如的道,脸上依旧带着温怒,说完,跟在于黛色的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梁子,在佟玉函进宫的那一刻就注定好了。 宛如淡淡的一笑,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什么呢,对于佟玉函。宛如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你请我愿的事情,是不能强迫的,并且,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的,可是,对于佟玉函此刻的做法,宛如还是很内疚,毕竟,这一切都是归责于她,这让宛如怎么也没有办法释怀。 “紫鸢,你也可以下去了,今天,本宫找宛如有一些事情,毕竟在进宫之前我们可是好姐妹,今个就给我们一些时间叙叙旧好了。”看着几个妃嫔都离开了,蒙古娴示意思带着服侍的宫女退了下去,然后,转过头来看着紫鸢笑着说道。 “皇后,宛如怕没有时间和您叙旧了,奴婢还有事情,毕竟,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怕是没有那个福气和娘娘以姐妹相称。”蒙古娴的心里面打着什么注意,宛如心里面清楚的很,她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和蒙古娴逗着玩,现在,她只想要快快的离开。 “放肆,宛如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皇后留你下来是给你面子,你还真的是不知道惜福,真是一个小丫头扶不上墙。”看到蒙古娴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等蒙古娴说话,紫鸢就率先骂着宛如。这样子看似是帮助蒙古娴,实际上是帮助宛如。 “是奴婢的错,紫鸢姐姐,奴婢愿意接受惩罚,是宛如不识好歹,还望皇后原谅,但是,奴婢说的是真的,奴婢真的没有那个福气,请娘娘允许奴婢离开。”宛如看了一眼紫鸢,知道紫鸢想要帮助自己,可是,现在,她可没有这个心,一心记挂的只有佟玉函一个人。 “呵呵,宛如,你还真是趁着皇上的宠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这是你对着皇后说话该有的态度么?”蒙古娴一脸的和气,倒像是没有生气,只是笑着看着宛如,倒像是一个大姐姐对待自己的妹妹。 “是宛如的错,但是奴婢说的都是真的,今天奴婢没有时间,这是实话,还望皇后娘娘明察。”宛如看着蒙古娴,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有些过了,毕竟,蒙古娴也是一宫之主,自己这样子还真是有些不应该,于是,主动跪了下来,就算自己再急也不应该给福临惹事,于是,跪在了蒙古娴的面前,心里面虽是不愿意的,但是,终归。宛如还是打算认错。 “好了,本宫也没有其他意思,今天烟儿过来了,想着你来了,和她叙叙旧,毕竟,在之前就数你和烟儿的关系好,让烟儿待在这里也挺无聊的,不过,看样子,宛如是真的没有时间么?”蒙古娴笑笑,上前了一步将宛如扶了起来,拉着宛如的手笑着说道。 “娘娘的意思是?”宛如站了起来,怎么也没有想到蒙古娴会来这么一招,按照道理,这不是蒙古娴的风格,要说紫鸢手里面有皇后的什么把柄,可是,这会子,妃子们都离开了,不应该还受紫鸢的控制啊,可是,这会蒙古娴应该本性显露才对啊,怎么会这么温柔,这让宛如却没有想到。 “哼,本宫的意思你还明白的。”蒙古娴淡淡一笑,并不看着宛如,倒是看着宛如的身后,朝着宛如走了两步,宛如看着蒙古娴有些不明就里,然后,看着蒙古娴福了福身子,“皇上吉祥,臣妾有失远迎,还望皇上赎罪。” “皇后不必多礼,是朕没有让人禀告。”身后传来福临的声音,不大也不轻,还是福临往常平稳的性格,一点变化都没有,听不出来是什么语气。 宛如恍然间大悟,还以为蒙古娴又想着什么花招呢,原来如此,原来是做样子给福临看的,亏得她还真的以为是自己误会了蒙古娴什么呢,晚凉都说了,蒙古娴和福临之间是有什么交易的,那么,也就是说蒙古娴绝对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个样子,宛如淡淡一笑,看来,蒙古娴的心智还真是她想不到的。 “董鄂宛如,怎么回事,见了朕也不行礼了。”福临看着宛如冷冷的站在那里,连身子都没有会过来,淡淡的一笑,也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道,没有等到宛如转过身来回答,福临已经走到宛如的前面坐在了座位上,笑着看着宛如。 “奴婢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来临,还望皇上赎罪。”看着福临,宛如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跪在了地上,静默的看着福临,这个时候,宛如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什么呢,只是跪在那里,现在,她只是一个宫女,没有一点的办法。 “好了,起来吧。”福临淡淡的看了宛如一眼,不再说话,只是将头转过去看着皇后笑着说道,“怎么回事,皇后对朕的这个宫女很有兴趣?” “哎呀,表哥,你看看你说的,不是烟儿来了,臣妾想要找个人和烟儿说说话,怎么也想不到宛如会有事情,想着倒也挺遗憾的。”看着宛如站了起来,蒙古娴索性不去看宛如,亲切的走到福临的身边,也不称呼皇上了,径直亿表哥作为称呼,看着倒是很和谐,兄妹情深,或者说是夫妻情深。 “烟儿来了,朕倒是没有听说,怎么不见烟儿的面?”福临听了皇后的话,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四周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蒙古烟的身影,心里面已经明白了几分,看着蒙古娴笑着说道,脸上还带着一贯保持的笑容。 “哦,烟儿在内室呢,刚才臣妾和几个妃嫔在聊天,这样的事情总归是不适合烟儿过来的,所以,臣妾让烟儿在内室休息。”蒙古娴笑笑,悠悠的说道,心里面有些怕,可是,还是表现出一种冷静的风范。 还好蒙古烟在这里,不然今天的这个谎言还真的是很难圆满,不过,蒙古娴知道,就算福临知道什么,这会子,还是必须和她一起将这出戏演下去,毕竟,她的手里面还是有福临的把柄的。 “董鄂宛如。既然皇后已经开口了,你就留下来叙叙旧好了,你虽说是朕的宫女,但是,皇后可是朕的结发妻子,皇后的话你也该听的,不管今天你有什么事情,都改放一放了。”福临看了一眼宛如,淡淡的说道。 “是,奴婢知道了。”宛如福了福身子,本来心里面是很着急的,可是,既然福临已经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要说今天他已经有着过分了,可不能在顶撞福临了,不然,还真的像是福林所说的,在皇宫里面谁都没有办法保住她了。 要说到佟玉函的事情,自己这样贸然的去也是不应该的,还是找个机会偷偷过去比较好的。于是,宛如淡淡的点了点头,看到一面蒙古娴得意的微笑,宛如只能忍着肚子里面的那一口气,要说今天,宛如觉得自己真的很委屈,可是,为了福临,还有什么是忍不了呢,这口气,她可以忍受。 “皇后,朕也好久没有见到烟儿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听说烟儿这丫头最近的状态可不好啊。”福临笑笑,然后转过头去,对着皇后说道。 在转过脸去的刹那,福临看到了宛如眼睛里面的委屈,可是,这样的委屈,宛如现在必须忍受,本来,自己过来也只是想来看看宛如的,不想到竟然让宛如受了这样的委屈,福临的心里面也不好受,可是,这会子,福临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要说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福临自然是清楚不过了,皇宫里面的事情没有哪一件福临是不知道,除了福临不想要知道的,一切的一切,不管是哪里发生了事情,福临都是一清二楚了,后宫历来都不是平静的地方,福临当然知道,要想要管好朝堂,就先必须管好后宫各个妃嫔之间的矛盾,后宫,要的是一种变相的和谐。 在后宫,很多的东西,是没有真相可言的,但凡是可以圆谎的事情,就算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真相,可是,还必须像是演绎戏剧一样,坚持演下去,因为里面牵扯到了太多的阴谋和权利,彼此之间利益的牵扯。让身处当中的人没有办法去看清一些东西,所以,真相一直以来都是被掩藏起来的,一般情况,每一个人都会给真相上面包上一层铝箔纸,让其他人看到真相上面光鲜靓丽的一面,可是,事实到底是什么,每一个人都想要知道,可是,谁都没有办法知道。 “还真的被表哥说中了,烟儿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近来来到臣妾这里也是恍恍惚惚的,说是要找一个梦里面的人,说是什么带着黑色的面具,还有什么洁白的纱帐,感觉像是被迷住了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吓住了。”蒙古娴看着福临的表情,没有理会,而是配合着自己的话语,表情很是严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5胎记 “戴面具的人,黑色的?”听了皇后的话,福临倒是有些紧张了,按照道理,蒙古烟想念的那个人应该是林朗才对,可是,怎么突然间就改变了呢,要说到黑色的面具,福临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可是,现在,福临并不能说出那个人是谁。 “对,应该是这样,听丫鬟们说烟儿梦里面老是叫这样的一个人,可是,到底是什么样子臣妾也就不知道了,不管臣妾怎么问,烟儿可是一句话也不说。”蒙古娴倒是很喜欢和福临谈论蒙古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蒙古娴才会感觉和福临的心联系的很近,只有在这个时候,蒙古娴才会感觉自己的心是温暖的。 这么多年来,蒙古娴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一个人,只是服从着使命来到了大清,可是,当嫁给福临的时候,蒙古娴这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来,她的心里面都有一个人,因为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要嫁给这个人的,所以,这么多年来。蒙古娴很是自觉地封闭了自己的心,蒙古娴早已经没有同年龄少女的那种思绪,因为一直以来,蒙古娴知道自己是蒙古所有人的希望,她不会让蒙古人失望。 所以,蒙古娴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是没有心的,因为心在别人的话的份啊,想来福临这也是帮着自己呢,于是,只能点头称是,心里面生怕福临不让自己去。 “好了,做奴婢的要知道分寸,不过,也难怪,你也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训练,紫鸢,对于董鄂宛如,你好生的教着,亏得是遇见了皇后不计较,要是别的妃嫔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福临看到蒙古娴脸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的微笑,后宫,虚假的事情多的去了,不就是演戏么,福临早就懂了。 “是,是奴婢教导无方,还望皇上皇后赎罪。”紫鸢是多伶俐的一个丫头,意会之后赶忙点头称是,一边对着宛如说道,“宫女规则第条,但凡是主子说话,奴婢没有资格插话,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好了,紫鸢,想来皇后念在你们初犯也不会计较,要训斥回去再说。”福临看了一眼宛如,看到宛如很是乖巧的配合着,知道宛如这会子心里面肯定不好受,可是,福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阻止了紫鸢,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蒙古娴,“娴儿,烟儿这样子朕也很是担心,不过,董鄂宛如和烟儿关系那么好,说不定宛如去烟儿会好一些。” “可是,表哥,臣妾不想让董鄂宛如进去,真是因为她们的关系太好了,才让臣妾嫉妒,臣妾就是看着她和烟儿关系太好了,臣妾心里面不舒服,再怎么说,烟儿也是臣妾的亲妹妹,可是,在烟儿的心里面,宛如却远远要比臣妾重要。”看着福临帮着自己,蒙古娴索性这样子耍着性子,反正今天不管她是怎么也没有办法阻止宛如了,那么,任性一回又怎么样。 当然,蒙古娴知道,福临的心压根就不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现在,蒙古娴就是想要通过耍性子得到福临的安慰,哪怕那样的安慰并不是出于真心,是自己强烈要求的,蒙古娴也是想要的,能从福临那里得到关怀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那么,能利用一次就利用一次吧,反正,看着现在情形,蒙古娴知道,自己是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比得上董鄂宛如的。 “好了,娴儿,烟儿都已经成这样了,就不要任性了,朕知道你心里面不舒服,这不,朕不是想要支开她们,和你单独处一会么,怎么,朕再你心里面比不上烟儿?”福临微笑,闲情逸致大的很,特别是宛如的面前,明明知道宛如听到这句话不会开心,可是,福临就是想要这么说。 当然了,要是放在平常,福临可不会这样说话的,蒙古娴想要干什么,福临清楚的很,但是,往往是没有时间和蒙古娴演戏的,要说到心计,蒙古娴可差的远呢,可是,这会子,福临愿意陪着蒙古娴演一回,福临倒是有心情看看宛如的反应是怎么样的,明明知道宛如不会高兴,可是,福临还是愿意这样做,就是要看宛如不开心。 要说人的心态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那样做是不对的,可是,有时候就像手机赌气一样,就是想要这样,就是想要看到对方不开心,看着对方不开心,明知道自己会伤心,可是,还是偏偏要这么的做,话说“痛并快乐着”,尽管难受,可是,看到对方不开心,自己心里面会是舒服的,因为那样的话,就会知道对方是在乎自己的,那么,为了寻求心里面的一份安心,就算是看着对方难受,也觉得是值得的。 “表哥,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呢,这样子真的是要让下人们看到了笑话了去。”明明知道福临是演戏,可是,蒙古娴倒是愿意配合,也许,只有在演戏的时候,蒙古娴才会看到福临温柔的眼神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福临才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就算是假的,蒙古娴也愿意将这句话当成是真的。 那么。就算这些话是假的,可是,蒙古娴愿意自欺欺人,只求半刻的温暖,后宫的女子,进了皇后那么自由一条路,那就是让自己的丈夫爱上自己,这样子很难,每一个女人都知道,可是,她们没有其他的办法,因为只有这一条路走,那么,就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辞,因为,每一个人做一件事情,总是有自己的目的,蒙古娴也不例外。 “好了,思带着紫鸢和宛如过去看看吧,朕和皇后说说话。”看到宛如不动神色的站在那里,虽是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可是,福临觉得自己可以看到宛如的眼神,必然是不开心的,于是,福临会心的笑了,董鄂宛如,看你还能忍多久? “是,奴婢遵旨,紫鸢姐姐,宛如你们跟着我来吧。”思看着皇后没有反应,也不好说什么,在这里,若是皇后不发话,思只是听从皇上的安排,至于紫鸢和宛如会见到什么?反应是什么,思可管不了了,现在,她只能听从命令。 “恩,奴婢告退。”宛如站了起来,和紫鸢一起行礼,然后,转身,跟在了思的身后,直到走出这里,宛如一直都没有抬头,明明知道福临是在演戏。可是,宛如知道自己还是在乎的,又是时候,人就是那么奇怪,明明知道是假的,可是,还是会难过,宛如低着头,生怕眼泪掉下来。 一直以为自己以为自己可以忍住,可是,等到离开了福临的视线,宛如的眼泪还是下来了,不管宛如怎么努力都止不住,明明知道紫鸢和思在身边自己不应该这样的,可是,宛如就是忍不住,要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宛如感觉,好像自己所有的坚强也就只有是在福临的面前,在别人的面前,不管自己是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坚强。 好像一离开福临的视线,自己都是一个泥做的人,所有的坚强全都倒塌了下来,就像是现在,知道自己是不该哭的,紫鸢就不说了,可是,皇后的贴身婢女思还在身边呢,但是,宛如就是忍不住,眼泪怎么都没有忍住。 “好了,宛如,擦一擦眼泪吧,我早就说过了,在这个皇宫里面,最不值钱的就是人的眼泪了,眼泪没有人会将它当回事,更不会有人将它轻易的显露出来,特别是我们这些当宫女的,一直以来都是廉价的,将它收起来吧。”走在前面的紫鸢突然的停了下来,站在了宛如的面前,递给了宛如一张白色的手帕。 “谢谢紫鸢姐,宛如知道了,不会流来,可能是进沙子了吧。”宛如结果紫鸢递过来的手帕,想要将眼泪擦掉,可是,刚一擦点。眼泪就又掉了下来,压根就不受她的控制,实在没有办法,宛如转过了身去,不想要紫鸢看到自己软弱的时候,这样子很丢人,可是,眼泪却不受她的控制。 “好了,不要哭了,在皇宫里面受委屈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但凡能够保住性命也算是不错的了,委屈,和性命比起来,是在微弱的了,宛如,我要你记住,在皇宫,要的只能是坚强,皇上身边需要的女人必须是坚强的,否则,你是配不上他的。”紫鸢终究是有些不忍心的,可是,在这里。紫鸢也不能说什么,只希望宛如能够明白。 “恩,宛如知道了。”宛如淡淡一笑,尽量的忍着眼泪,紫鸢说得她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也许是她还不够成熟吧,在大清的世界里面,她还没有完全的冷漠自己,也许,这会是她的一个致命弱点。只是,这个弱点,她很难克服,她不是一个可以随着外界环境改变的人。 宛如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紫鸢,淡淡的一笑,点了点有,示意自己没有事情,是啊,这个时候,重要的是看看蒙古烟,她那里有时间去在乎在这些,这个时候是最紧急的时候,没有时间让她伤心,看到她微笑,紫鸢也是淡淡一笑,有的时候,很多的话,紫鸢没有办法说出来,但是,希望宛如能懂,但是,很明显,宛如是个聪明的女人,那些话,宛如都是懂得,这样,紫鸢也算省心了。 “走吧,紫鸢姐姐,你们进去了之后见到什么,最好还是不要说得好,有的时候,主子也有迫不得已的事情,并不是想要这么做的。”看到紫鸢和宛如有跟上了自己,思走在前面,心里面有些不安宁,也不知道她们一会见到蒙古烟会是什么反应。 其实。蒙古娴的做法,思也不是很赞同,可是,蒙古娴是主子,思作为一个丫鬟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是,毕竟在蒙古的时候,蒙古娴就是这样,现在这样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会子让宛如和紫鸢见到了终归是不好的,思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是希望宛如和紫鸢不要多想就好。 皇后在这个后宫的位子思是清楚地,连一个贵妃都没有办法对付,更不要说是别人了,要数皇后虽是中宫,可是,若是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一切都是徒劳,蒙古娴在宫里面势力虽是好的,可是,嫉妒的人多的是,要是一个不留神,被人利用了去,也是危机重重的,可是,这一点,蒙古娴偏偏就是没有意识到。 “你说什么,烟儿怎么了?”听了思的话,宛如下来人一大一跳,不想等到思再说什么了,就急匆匆的的朝着内室跑了过去,刚才看着蒙古娴的神情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刚才想到烟儿毕竟是蒙古娴的亲妹妹,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可是,这会子,听着思的话,宛如再也没有办法稳下心了。 “宛如”不停紫鸢反应过来,宛如已经跑远了,紫鸢转过身来看着思,眼神里面满是不可置信,紫鸢怎么也想不来,毕竟,蒙古娴是蒙古烟的亲姐姐,皇后会对烟儿做出什么事情,可是,听着思的话,好像真的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只是将烟儿公主绑了起来,主子爷没有作什么事情?”看到紫鸢的反应,思吓了一大跳,本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这会子看着紫鸢的反应,思隐隐感觉到不对,赶紧解释道。 “什么?我看你们真的是疯了?”不等思再说什么,紫鸢也快步跑了前去,紫鸢真的不知道像是宛如这样子没有什么心机的宛如这会子见到了烟儿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这样的事情,宛如是没有见到过的,只是希望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走进内室,看到门口有几个宫女守着,宛如猜测烟儿必然是在里面,看也不看受在门口的人,就打算推开门进去,等不及敲门,只想到立刻就见到烟儿,可是,被两个宫女拦住了,“你们给我让开。” “对不起,姑娘,没有皇后的旨意,我们没有放你进去。”看着宛如蹬着她们,两个宫女也有些害怕,毕竟,宛如穿的是紫色的宫装,算是高级宫女了,可是,却不认识,于是,她们还是拦住了宛如。 “哼,你们不想脑袋的话就快些给我让开,要是烟儿公主出了什么意外我看你们那什么来赔偿?”宛如狠狠的瞪着两个宫女,真想要给宫女一个巴掌,可是,还是尽量容忍着,这个时候,宛如不想要惹事,只想要快些见到烟儿。 “对不起,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没有办法,奴婢也是奉旨办事。”两个宫女虽然没有了先前的决绝,但是,还是冷冷的看着宛如。 “让开”宛如有些火了,随手就给了其中一个拉着宛如的宫女一个巴掌,“啪”,一声响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长廊,两个宫女愣住了,宛如也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咯吱”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白衣,看着很是脱颖而出,样子很是光鲜亮丽,倒是一个美人,和周围的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对比,让人的眼前一亮,可是,宛如却觉得熟悉,特别是女子脸上那白色的梅花状的胎记。 “钟离?”宛如吃惊的说出了口,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地方竟然可以见到钟离,要说钟离应该是在醉乡楼的吧,竟然跑到了这里,宛如确实吃惊不小,要说还以为这一辈都见不到钟离了呢,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这里。 上次多亏是钟离救了自己,一直想要感谢钟离的,可是,一直都没有时间出去,想到过无数次见钟离的情形,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在这里,宛如看着钟离,说不上来一句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愣在了那里,越发的想不明白了,钟离什么时候和蒙古娴有了联系,按说和钟离有联系的人,如果有,也只能是博果儿,可是,怎么会和蒙古娴有联系呢,宛如越发的想要知道,只是一直看着钟离,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让她进来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什么事情了,下去吧!”钟离对着门外的两个宫女淡淡的说道,然后,冷冰的看着宛如,像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样,“进来吧,既然来了,站在这里作什么,快进来吧,你找的人在里面。” 两个宫女退下了,钟离没有再看宛如一眼,径直的朝着门里面走了过去,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一样,带着宛如进到房间,却看到烟儿躺在床上睡着了,没有一点的反应,倒是看不明白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6难堪 看着蒙烟的样子,宛如有些着急,也顾不上钟离的冷淡了,看着蒙古烟问道。“烟儿怎么了,干嘛一直睡着?”说这话,宛如已经朝着烟儿走了过去,心里面很是怀疑蒙古烟的安慰。 “烟儿很好,你不用担心,她只是累了,是该睡一会了。”钟离拦住了宛如,淡淡的说道,本来,宛如想要挣脱钟离去蒙古烟身边的,可是,钟离拦在前面,不管宛如怎么努力都不能挣脱开钟离,要说钟离可是又武功的人,是宛如奈何不了的。 “你们将她怎么了,钟离,从你救我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坏人,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宛如挣扎不出来,只好放弃了,要说直闯,宛如绝对不是钟离的对手,那么,唯一的途径和上次一样,只能是智取。 “好了,不要给我戴高帽了。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从来都不指望有人将我当成好人,救你,也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钟离淡淡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冰冷,恢复到了当初的样子,好像这么多谢日子以来,钟离又恢复到了那个冰冷的侠女,而和她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交集。 “可是,钟离,我知道你不是我想到那样,对吗,请你告诉我烟儿到底怎么了?”宛如有些着急了,这个时候要钟离是什么样子,都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现在,宛如只想要之的草蒙古烟的安慰,在这个当下,没有什么比蒙古烟更重要的了。 “她没事。只是睡了过去了,一会就会醒过来,这里是坤宁宫,没有人敢讲她怎么样,只是让她睡一会,她实在是太不理智了,只能这样对她。”钟离淡淡一笑,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的诡异,但是,还是和淡,看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情绪。 只是,看着钟离的神情,宛如可以确定,钟离没有骗她,蒙古烟却是是睡着了,可是,这样的睡眠并不是正常的睡眠,听着钟离话里面的意思,只是给了蒙古烟吃了**,想来是不会有事请,宛如静下心来仔细的听着,还是可以听到蒙古烟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放下了心来。 “宛如,没什么事情吧?”紫鸢这才进来,看到钟离拦着宛如,提高了警惕问道,毕竟,钟离是紫鸢没有见过的,像是坤宁宫出现这样的一个人。却是是有些惊奇,宛如看到紫鸢的眼神里面带着一丝的疑惑。 “没事的,烟儿也没有什么事情,哦,这是钟离,可能你没有见过。”本来宛如还想要对着钟离问着什么,可是,看到紫鸢进来赶紧解释,对于钟离,宛如知道紫鸢必然是不认识的,生怕有什么误会赶忙的解释。 “呵呵,十一阿哥的侧福晋,紫鸢当然是知道的。”紫鸢淡淡的微笑,很快,将目光从宛如的身上转移到了钟离的身上,脸上连着不可置信的神色,隐隐还潜藏着一种危机,目光并不是很友好。 “什么,侧福晋?”宛如吓了一跳,将头转过来看着钟离,看到钟离淡淡的微笑,这才反应上来,钟离头上的发簪早已经换成了诰命夫人的样子。虽然钟离的打扮很是清丽,但是,还是可以很明显的看的出来,头饰是夫人的头饰,可是,之前宛如却没有注意到,这会子看着,只能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 要说之前宛如也是知道钟离喜欢博果儿,可是,那个时候。钟离就说了,完全是没有办法恍然博果儿在一起的,因为博果儿的心并不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现在才多久,钟离就已经成了博果儿的侧福晋,要说也太快了吧,要说宛心才嫁给博果儿多久,怎么钟离就当上了侧福晋了,难不成,最近发生的事情还真的多。 宛如看着钟离,不知道要说什么,按说博果儿要纳侧福晋,应该得到皇上和皇太后的批准的,可是,近来,她似乎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啊,怎么突然间就成了侧福晋了,按说博果儿和钟离是没有感情的啊,怎么突然间就在一起了。 “对,怎么,宛如你不知道么?和嫡福晋一起进得宫,不过也对,宛如还是和我一起参见一下侧福晋吧,紫鸢不知道侧福晋在此,有失礼节,还望侧福晋赎罪。”紫鸢淡淡的说完,也顾不上宛如的反应自顾的福了福身子,然后,不等钟离说什么就径直的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很不好看。 紫鸢从进宫到现在,还没有这样子冲动过呢,可是,紫鸢看见钟离,就是很生气,要说博果儿大婚的当天,福临是没有去参加的。可是,圣母皇太后派遣了皇上身边的大宫女前往送去了贺礼,当时,紫鸢就知道了不对劲,看着钟离,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青楼女子,想来必然是和博果儿有什么牵扯的女子,不然太妃也不可能就那样的轻易的同意,想到这里,紫鸢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做到平静。 一直以来,但凡是对皇上构成威胁的人,紫鸢都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在皇宫,紫鸢可算是一个尽心尽力的好婢女,对待各个宫殿的娘娘妃嫔,不管她们官衔的大小,都可以屈尊去好好对待,那是因为不管这些妃嫔怎么争斗,但是,终究,她们对福临这个皇上并不构成什么,可是,钟离就不一样了。 “紫鸢姑娘客气了,钟离只是一个侧福晋,怕是受不起大宫女这样的礼节。”钟离轻轻地扫了一眼紫鸢,脸上的表情也并好看,要说自己侧福晋的身份,钟离是没有打算说出来了,本来么,钟离一直都知道宛如喜欢的那个人是宛如,偏偏,博果儿娶得那个人是宛如的姐姐宛心,现在,钟离的身份很是尴尬。 可是,紫鸢好像偏偏这么没有颜色,非要说出自己的身份,这让钟离很不高兴,可是,就算是这样,不高兴归不高兴,可是,这样一来也好,真好钟离想要和宛如保持着距离,这样子一来,话语势必是会少很多,那么,很多的事情,也不用自己去解释了。 “宛如不知是不只是侧福晋”那句话,宛如怎么也说不出口,要说钟离是什么身份和自己的关系倒也不大,可是,宛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那句话就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索性,只是抬起头来看着钟离,心里面并不是很舒服。 宛如当然不会舒服,先不说自己不知道钟离是来自哪里的势力,这样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势力势必是加深博果儿的势力对福临构成极大的威胁,二来,现在宛心是博果儿的嫡福晋,要说没感情是一回事,可是,得不得到宠爱就是另一回事了,现在钟离成了博果儿的侧福晋,虽说博果儿爱的被那个人不是钟离,可是,相比较于宛心,钟离在博果儿的府里面势必是会顺利一些。 “宛如,宛如你,宛如,你”三个人正在僵持着,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边传了过来,宛如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却发现是蒙古烟在小声的喃喃自语,不停的叫着宛如的名字,虽说蒙古呀并没有情形,倒也没有醒,可是,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样。 看到是蒙古呀叫着自己,宛如也顾不上许多了,一个快步走到床边,拉着蒙古烟的手,贴近蒙古烟的跟前,看到蒙古烟已经有些醒了,睁着眼睛很是吃惊的看着宛如,看到这样的情形,宛如吓了一跳,更是凑了上去,看着蒙古烟,一脸担心的问道,“烟儿,我在这里呢,怎么了,怎么了?” “你没事吧,宛如,快,不要待在这里,我姐姐她们,她们要对付你,快,不要呆在这里”蒙古烟看到了宛如,使着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推着宛如,想要宛如快些离开,可是,话到了嘴边,蒙古烟还是没有办法说出来,躺在那里,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很是沉重。 “我没事,我没事,烟儿,告诉我,你怎么样,你怎么会成这样子的?”看着蒙古烟虚弱的样子,宛如很是心疼,要说比起自己,宛如更关系蒙古烟的安慰,本来放下的心,这会看着蒙古烟边的这样虚弱,心里面越发的着急了。 “没事的,她是吃了我的药,要想有力气很容易,给将粒药吃下去。”钟离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一粒蓝色的药丸递到了宛如的手里面,淡淡的说,真是明显承认了是自己给了蒙古烟吃了药。 “这是什么?”宛如看到了蒙古烟眼里面的疑惑,对着自己摇了摇头,蒙古烟似乎对钟离很是怀疑,要说蒙古烟应该是见过钟离的啊,可是,这会子,蒙古烟的反应让宛如很是在乎,疑惑的看着钟离,等待着钟离的回答。 “给她吃了你就知道了,给,拿着,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要是想要看着她主人公日样子我也没有办法,一句话,要害死不要。”钟离压根没有打算解释,淡淡的看着宛如,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倒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看着钟离,宛如有转过脸去看了看烟儿,蒙古烟没有力气说话,还是对着宛如摇头,眼神里面写着千万句话,一时间宛如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好了,想了一会,宛如没有说话,接过了钟离手里面的药,还是看着钟离,不再看着蒙古烟。 现在,宛如还是有些犹豫,但是,这会子,宛如决定相信钟离,但是想到当初钟离可以很容易的给她易容,那么,这个时候,若是不吃钟离的药,蒙古烟怕是很难恢复吧,想着还是可以相信钟离一次,宛如可不忍心看着烟儿这个样子下去。 要说不相信,宛如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毕竟,想来,这个时候,钟离也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看着蒙古烟的样子,宛如想了一会,站起了身来,在旁边找了一杯温水端了过来,将蒙古烟扶了起来,将药放到烟儿的嘴里面,不理会烟儿眼神里面的拒绝,将药塞到了蒙古烟的嘴里,然后,给烟儿灌了一些水,看着蒙古烟吃了下去,这才放下了心来。 “咳咳”蒙古烟本来是很抗拒的,可是,看着宛如这么的坚持,没有办法还是吃了下去,喝下去药之后,蒙古烟突然间就觉得身心都轻松了很多,咳嗽了两声,赶紧拉着宛如的手说道,“快,离开这里,后宫的那些的妃嫔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们都想着要整整你呢。” “呵呵,烟儿,她们已经离开了,现在,我不是好好么,还在你的面前,不要担心了,好些了么?”宛如淡淡一笑,看着蒙古烟着急的样子,心里面既感觉到了温暖,又有了一些的伤心,怎么也没有想到蒙古烟都成了这个样子,可是心里面还是记挂在自己,可是,看着蒙古烟怎么可以哭呢,还是尽量的挤出了一丝的笑容。 “烟儿公主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了,是该跟着钟离回宫了?”看到蒙古烟没有了事情,钟离只是冷冷的走了过去,对着蒙古烟笑着说道,完全不去顾及蒙古烟此刻的反应,似乎,这个房间里面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我才不好跟着你回去,你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我阿玛派遣来的人,我才不要被你监视着呢?”蒙古烟狠狠的瞪了一眼钟离,大声的说道,这会子,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虚弱,完全是一个健康的女孩子,倒也没有写活奔乱跳。 “烟儿公主这是说的什么话,钟离倒是有些不懂了。”钟离淡淡的微笑,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没有温怒,只是淡淡的,还想蒙古烟在说着别人,好像蒙古烟最里面的人和自己卧室没有关系的。 其实,连着钟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从蒙古烟见到自己之后,就一直称自己是吴克善的人,要是在博果儿大婚那天之后,开始的时候。钟离是没有见到过蒙古烟,那是因为钟离还有自己的任务,可是,也不能就说她是吴克善的人,对于这一点,钟离都习惯了,可是,在宛如的面前,钟离还是想要解释一下,毕竟,现在是在皇宫里面,是在蒙古娴的坤宁宫。 “哼,你少给我装了,九哥大婚的那一天,你敢说不是你将我弄昏迷的。”蒙古烟看着钟离,眼神更是凶狠了,其实,看到钟离弟一眼的时候,蒙古烟是有些兴奋的,以为可以见到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了,可是,不管自己怎么说,钟离都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倒是让蒙古烟感觉到很窝火。 本来么,那几天自己失踪的事情,蒙古烟是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的,毕竟。中间有那个男子的出现,让蒙古烟有了一丝的念想,可是,钟离倒是好了,不管蒙古烟怎么旁敲侧击,钟离就是什么都不说,这让蒙古烟实在没有办法忍了。 那一天明明就是钟离将自己**的,当时在自己清醒的时候,蒙古烟是看到了钟离脸上的梅花状的胎记的,那个胎记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有了,可是,钟离就越是不承认,就越是刚蒙古烟感觉到不对劲,越是想要知道,越是心里放不开。 “烟儿,怎么回事,好歹是她救了你,不要这样?”看着蒙古烟的表情不对,宛如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看着蒙古烟和钟离的错表情都不对,可是。宛如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想来是两个人闹什么别扭了。 “宛如,她是蒙古派遣来的奸细,绝对的。”说着,蒙古烟放开了宛如的手,走下了床来,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总之,这个时候,蒙古烟的火气真的很大,说完话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可笑,拿着蒙古和大清的关系,在加上自己的身份本就是蒙古人,这样子说到时显得是自己糊涂了。 “烟儿?”宛如苦笑不得,什么蒙古的奸细,要说到钟离的身份,宛如也是有所怀疑的,这一点不用蒙古烟说,宛如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可是,就算烟儿说的是正确的,她也不能说什么,以现在形势,就算是钟离真的是蒙古派遣来的,宛如也是不能说什么,现在,蒙古和大清可是最好的邻邦了。 要说钟离的身份,宛如也怀疑,之前不知道钟离到底是谁的人。好像连福临这个皇上都不害怕,要说一个青楼女子应该是没有这样的特例的,可是,钟离好像就是有这样的势力,要说真的有什么靠山,也就只有蒙古可以依靠了,毕竟,当朝的皇后,两宫皇太后,太妃可都是蒙古的人,虽说天下是大清的天下,可是,以现在的形势看来,倒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敢说你不是,你告诉宛如,在我九哥大婚那天你在哪里在做什么?”蒙古烟看到宛如不相信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了,走到钟离的身边,看着钟离脸上的胎记,恶狠狠的瞪着钟离。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钟离,蒙古烟就想到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好像一闭上眼睛就能闻见那个男子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那样子的清爽,仿若那个男子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明明感觉自己和那个男子距离是那样的近,但是偏偏,就是那样的遥远,蒙古烟想,所谓的咫尺天涯说的就是自己这种心情吧。 “烟儿公主在说什么,钟离不是很清楚,之前,钟离就是一个青楼女子。要说到在干什么,想来公主不会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青楼女子也做不了什么,每天的工作都是一样的,除了陪客人,钟离想不出来,自己做了些什么?”钟离脸上的神情很是不悦,要说到青楼的生活,对于钟离而言倒也没有什么,本来么,在青楼就是自己掩藏身份的最好地方,却不想,意外还是会出现。 蒙古烟没有看错,那一天本来要掠走蒙古烟的人确实是钟离,那一天,钟离受命掠走蒙古烟的,可是,等到将蒙古烟弄晕之后,连着钟离自己也被人弄晕了,之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去了哪里,几天之后被人送到了博果儿的府邸,而那一天,钟离发现自己和蒙古烟竟然是同一时间回去的,于是,也就意味着自己的计划失败。 但是,好的一点事是,钟离的任务本来就是将蒙古烟掠走几天,尽管不是钟离自己出手,但是,终究还算是成功的,于是,对于钟离而言,倒也没有什么损失,但是,钟离却不知道,皇上大婚那一天就是博果儿成婚的当天。那一天,她凭空消失,醉乡楼是忙翻了天,压根就没有找到她人。 也于是,没有办法,太妃最后决定让钟离的亲生妹妹了然代替钟离出嫁,说是钟离,但是,新娘的红盖头一上头,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是谁,也于是,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钟离莫名其妙的嫁给了博果儿,可是,压根钟离压根没有和博果儿成婚,但是,现在,她的身份是博果儿的侧福晋,而了然也回不了醉乡楼了,被博果儿封了小妾。 对于她的莫名失踪,太妃和博果儿也问起来过,可是,钟离也说不清楚,于是,这件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至于自己和蒙古烟到底是去了哪里,钟离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也是一直让钟离难堪的事情了。 要说亿钟离的功夫和本事,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可是,偏偏就是发生了,好像连着钟离自己都成为了别人的棋子,被人利用,本来钟离还莫名其妙呢,回到博果儿府之后,钟离是知道蒙古烟见过自己的,尽量的躲避着蒙古烟走路,之前敢让蒙古烟看到自己,也是确保蒙古烟不会见都自己,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莫名的嫁给了博果儿,于是,也只好硬着皮头躲着呢。 博果儿府就那么大点的地方,要说不见面是不可能的,躲着吧,总也有失误的时候,终究,蒙古烟还是发现了钟离,可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老是问钟离戴面具的男子到底是谁,该问钟离,吴克善到底想要怎么样,钟离自己也弄不清楚,怎么自己无缘无故的就和蒙古有了联系,但是,想来必然是蒙古烟见到了什么,这才会有这样的反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7坚强 于是,暗暗的,钟离也并不伸张,只是和蒙古烟两个人一直争论个不停,钟离倒是想要查出掠走自己和蒙古烟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自己的主人?要说蒙古吧,钟离觉的也是,可是,这么多年来,连着钟离也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方正,只要有任务就会有人来找钟离,其他的时候了,钟离就在醉乡楼里面当着自己的大老板,日子过得也算是可以的,但是,主人到底是谁,钟离是不清楚的。 “你,很好,现在你是十一哥的侧福晋,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不要让我抓住你的把柄,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蒙古烟看着钟离越发的生气,要说有些人要是不见面还倒是好的,可是,这样子都住在博果儿府里面,天天打着罩面,但是,就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蒙古烟明明知道到处掠走自己的人,就是钟离,可是,奈何却没有一点的证据,要说钟离将自己怎么样了吧,可是,倒也没有,那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蒙古烟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的印象就是那个在纱帐后面的男子,那张黑色的面具,至于别的,蒙古烟是一点的线索都没有。 当初要不是见到了钟离,要不是看到钟离脸上那个梅花形状的胎记,恍惚当中,蒙古烟真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而已,可是,看见了钟离,蒙古烟确定是发生了什么的,而且,那个带着薄荷香的男子是真实的存在,一定是吴克善派遣来的,所以,蒙古烟一直都想要问清楚。 于是,蒙古烟这才请求了太妃和钟离一起进宫来,也不执法哦钟离倒是太过于自信了还是怎么的,蒙古烟这样一提倡,钟离倒是很乐意跟着蒙古烟进宫来,想要在皇后这里找到一些的线索。 到了坤宁宫,本以为一切都可以明朗一些,可是,却不想,越来越复杂,蒙古烟就不明白,不管自己怎么问,蒙古娴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今天中午的时候,正在打紧的时候,听说宛如要来了,蒙古娴就早早的和各位妃嫔准备着,等待着宛如。 蒙古烟听到之后,想要跟着出去,想要看看她们这些妃嫔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却不想蒙古娴发展之后,不但狠狠的训斥了蒙古烟一顿,倒像和在蒙古的时候一样。但凡蒙古烟有什么不顺着自己的地方,蒙古娴都会将蒙古烟绑起来,迫使烟儿服从,就这样,蒙古烟被关在了这间房子里,钟离成了最好的看护。 当蒙古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宛如在这里,钟离站在一边,一脸的冰冷,好像自己从来都是一个局外人,蒙古烟淡淡一笑,要说之前,蒙古烟倒还是有些相信的,可是,现在,蒙古烟相信钟离和蒙古娴绝对是有关系的,不然,皇后是不会让钟离在这里看护着自己,难道说自己这个亲妹妹还比不上一个外人么? 这样奇怪的举动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钟离和皇后压根就是认识的,所以,对于这个看似陌生的人,皇后比对待自己的亲身妹妹还要真切,只是因为她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利益的关系,至于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蒙古烟是管不了的,但是。有一点蒙古烟知道,那就是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那个男子钟离一定知道是谁? 其实,蒙古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兴趣想要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按照道理这和自己是没有关系的啊,但是,蒙古烟心里面就是有这样的好奇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明明就算知道也和自己无关,可是,蒙古烟就是想要见到男子,说不上来男子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着自己,心里面就是那么强烈的想要见到,连着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烟儿,在说什么呢,钟离再怎么说也是你嫂子,以后说话注意一些。”蒙古娴从身后走了过来来,淡淡的回答,脸上还是带着往常惯有的平淡,宛如转过脸去看到蒙古娴和福临已经站在了身后,福临也是微笑,于是,宛如只是福了福身子算是行礼了。 “是吗,姐姐说的也是。妹妹也只有听从的份了,否则,您是皇后,想要整治烟儿的地方多了去了。”蒙古烟压根就没有打算行礼,对于蒙古娴,一直以来蒙古烟心里面就不是很西化,本以为来到大清朝可以逃脱掉蒙古娴的控制,却不想,到了这里蒙古娴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这会子,蒙古烟压根就不想要理会蒙古娴,与其说蒙古娴是将自己当成了妹妹,倒不如说自己在蒙古娴的心里面脸一个宫女都不如,从小到大,蒙古娴可不是对着蒙古烟又打又骂,完全是娇蛮任性,来到这里,想着毕竟是自己的姐姐,蒙古烟不想要计较,可是,就算是到了现在,蒙古娴的本性还是不改。 从小时候开始,蒙古烟就不喜欢和蒙古娴待在一起,所以,但凡有什么事情,蒙古烟都是去找塔尔撒,尽管塔尔撒只是自己的堂姐,可是,却比蒙古娴这个亲姐姐要好得多,但是。人总说,血浓于水,在蒙古烟的心里面虽是喜欢塔尔撒的,可是,蒙古娴终归是自己的亲姐姐,让蒙古烟怎么也放不下,可是,却没有想到她这个妹妹在蒙古娴的心目当中压根什么都不是。 “烟儿,怎么了,看样子似乎很不高兴啊,得了,知道烟儿受委屈了,这不,姐姐给你找来了宛如,你也好好和她聚聚,你不是喜欢她么,就和她说说话吧。”蒙古娴脸上带着尴尬的微笑,从小到大,蒙古烟还没有这样过呢,一直以来,对于自己的手段,蒙古烟都是逆来顺受,可是。这次为了一个董鄂宛如,蒙古烟竟然这样子冷冷的对着自己说话,这让蒙古娴心里面很不高兴。 但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自己心里面再不开心,蒙古娴还是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会子什么都没有变,小时候,也是像现在一样,欺负完蒙古烟,在吴克善的面前。蒙古娴会装出一副关怀的样子,似乎真的是蒙古烟的错误,而自己这个姐姐,一直以来都是慈眉善目的,对待自己的妹妹从来都是在忍让,而这会,来看戏的人不过是从吴克善变成了福临。 只是,戏码还是戏码,一直都不曾改变,蒙古娴可以继续装成善解人意的样子,方正都说了蒙古烟受了委屈,就算是蒙古烟心里面再怎么不愿意,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反正自己的所作所为福临是没有看到的,这里的人就算都认为是她这个皇后的错,哪有怎么样,只要没有证据,就没有人能够说什么,而她,坚持着自己的戏码就可以了。 “九哥好,对不起,烟儿还有事情,没有办法再坤宁宫里面待下去,亲爱的钟离嫂子麻烦你回去告诉太妃娘娘,最近这几日烟儿想陪陪圣母皇太后,就不回去十一阿哥府上了,还劳烦您告诉她老人家一声。”蒙古烟朝着福临福了福身子,淡淡的说完,不等福临说什么,就冷冷的朝着钟离说道,压根没有打算等到对方回答,就朝着门外走去。 “烟儿,你给本宫站住,你这样子是个什么态度,你这可是在皇上的面前,还有没有一点点的礼节了,要知道你在这里代表的不是你个人。可是我们蒙古的所有臣民。”看着蒙古烟朝着门外走去,蒙古烟有些忍不住气了,走上前去拦住蒙古烟没有打算让蒙古烟走的样子,脸上满是冷冰。 说实话,蒙古烟的这个样子,倒是让蒙古娴很是意外,一直以来,蒙古烟可都是乖巧的,不想,一年多不见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刚来到大清的时候,蒙古娴还觉得烟儿长大了呢,可是,这会子越是觉得蒙古烟没有礼节,浑身上下带着一种蒙古娴也说不上来的野性,让蒙古娴很不喜欢。 “哼,姐姐,对待皇上该用什么态度,我想我比你清楚的多,不错你是当朝的皇后,比起身份你自然是尊贵的多。”蒙古烟冷冷的对上蒙古娴的眼,看到蒙古娴冷冷的微笑,越发的觉得蒙古娴不可理喻,扯大了嗓门,“只是,要是说道我和九哥的关系,我想要比你铁的多吧,所以,在这里,我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那是我和九哥之间的事情,不允许你来插手。” “你说什么,你眼里面还有本宫这个皇后么?”蒙古娴瞪大了双眼,蹬着蒙古烟只想要给蒙古烟一个巴掌,可是,碍于福临在这里,蒙古娴只是忍着,可是,心里面早已经咽不下这口气了。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在蒙古你可以独霸整个蒙古王庭,但是,请你弄清楚,这里是大清朝的后宫,你随时中宫之主,但是,我并不是后宫的妃嫔,轮不到你来管,就算要管,在皇上的面前也轮不上你来插话,就算我有什么错误,也该是九哥来说,于你,你只是一个外人。”蒙古烟也狠狠的蹬着蒙古娴,在也忍不住了,这么多年的忍耐,在蒙古烟求着蒙古娴让她放过宛如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蒙古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你靠他们自己,她和宛如是很难在大清的后宫生存的。 “外人,哼,蒙古烟,这是你说的话。”蒙古娴气急,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这么多年的嚣张跋扈,让蒙古娴没有办法再忍受下去,一直以来,蒙古娴给蒙古烟的极限都是有限度的,终于,蒙古娴还是没有办法忍耐,不等蒙古烟说完,就狠狠的给了蒙古烟一个巴掌,打完,这才猛然间觉得自己失手了。 要说给蒙古烟一个巴掌,这对于蒙古娴来说也并不算什么,可是,如果是在福临面前的话,蒙古娴就要考虑一下了,毕竟,一直以来,自己在福临心里面都是贤惠的,这会子这样出手打自己的妹妹,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是,蒙古娴还是觉得有一些影响自己的形象,赶紧说道,“烟儿,你不要逼姐姐。” “呵呵,逼你,姐姐,你这话严重了,蒙古烟没有这个能力,打也打了,姐姐你你还想要干什么,要说到姐姐你的厉害,烟儿可是清楚的很,打完了么,打完了,烟儿就告辞了,如果没有,烟儿的脸还在这里呢,姐姐可以继续。”蒙古烟没有动怒,反倒是微笑的看着蒙古娴,笑着说道,似乎对于蒙古娴的举动一点都不奇怪。 “你”蒙古娴气急,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要说蒙古烟在蒙古的时候从来都不这样,这不,有些日子不见了,前段时间相见也没有什么冲突,也不知道蒙古烟的性子变了这么多,这会子,看着强硬的蒙古烟,这倒是让蒙古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只是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打完了是吗,那么,烟儿告辞了。”蒙古烟还是冷冷的微笑,其实,蒙古娴的表情很是楚楚可怜,要说到演技,蒙古娴可算是一流的演员了,只是,在古代却没有演员这样的说法,否则,蒙古娴绝对是个好演员,只是,就算蒙古娴的演技这么好,可是,蒙古烟还是不为所动。 看着蒙古娴,蒙古烟只是冷笑,本以为自己会为蒙古娴这样的行为所感动,可是,却不是,看着蒙古娴这样的举动,蒙古烟只是觉得很是好笑,要说到演戏谁不会,只是,蒙古娴这样的戏码实在是太过于陈旧了,蒙古烟见到了太多,已经完全没有了新鲜感。 “烟儿,站住”福临和所有的人一样,想要看看这两姐妹到底要演什么样的戏码,当然也不是和别人一样,长这么大,福临一直都是扮演一个看戏的角色,一直以来都是坐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可是,今天很遗憾,没有等到听完,蒙古烟已经准备要离开了,福临也不能再像原来那样静静坐着呢。 说实话,福临一直以来都是很同情蒙古烟的,更是喜欢自己的这个小表妹,只是,很多的事情,毕竟有着国别的差异,不是福临这个大清的皇帝想要管就能管的了的,于是,一直以来,同情是一回事,可是,要说到插手,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而至今,到了今天,这样的事情,福临不插手是不行的,现在,没有两宫皇太后在场,更是没有摄政王在场,该是福临这个皇帝上场了。 也洗,这么久以来,也就只有今天,在这几个人的面前,福临可以帮助一下自己的这个***,只是是唯一的一次,至于别的,福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怎么,九哥也有事情,是啊,皇后是九哥的结发妻子,想不到九哥也要帮着她的忙了,是啊,烟儿只是一个人,也不指望别人能够帮助到我,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要定罪的话,你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三个月后,烟儿就离开了,你们也省了那份的闲心。”听到福临的语气,蒙古烟心里面是有些发凉的,本以为九哥会纵容自己,可是,却还是没有办法,于是,蒙古烟只是微笑,故作坚强。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蒙古烟停下脚步的那一刻,心里面感觉是那样的苦涩,真的很想哭泣,可是,却不能,这个时候,蒙古烟知道自己是一个人,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强忍着,要说这个时候,福临也不该是帮助自己啊,要说到亲情,自己这个表妹,那里比得上福临的皇后蒙古娴啊,于是,蒙古烟只是冷笑一声,像是故意一样,故意将自己远嫁的事情说了出来。 要说到远嫁。突然间,蒙古烟倒是有一些的庆幸,也许,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够离开这里,也许,远嫁真的是她的命理,要说也只有远嫁了,才有她的归宿,否则,蒙古烟倒是找不到可以容得下自己的地方了,在蒙古不行,那里虽是她的故乡,可是,蒙古烟从小的愿望就是离开那里。 于是,一路都在逃,好不容易为了寻找塔尔撒到了大清朝,可是,这下子倒是好了,就算是大了大清朝,还是没有自己的居所,之前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刚才一听到福临的声音,那样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仿若只是一瞬间,蒙古烟感觉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一个局外的人,从来都不曾和别人有联系。 所以,听到福临的话,蒙古烟虽说是有些伤心,但是,只是一瞬间,蒙古烟却又想通了,于是,蒙古烟只是淡淡的一笑,站在那里,倒是想要看看福临想要干什么,这个时候,那里都不是她的归宿,那么,索性,就听任人的安排吧。 “好了,烟儿也不要任性了,你们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皇后毕竟是你的姐姐,去向皇后认个错,就算是皇后的错,终归。皇后也是你姐姐,烟儿你这样可是不对的。”福临看到了蒙古烟眼睛里面的冷漠,好像一瞬间连着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让人看着有些心酸,但是,福临还是强忍着说道,有的时候,帮助一个人,必然是要那个人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哼,是,皇上,您是皇上,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蒙古烟没有打算反抗,这个时候,就算是反抗也是没有任何一点用处的,要说唯一的做法,还是认错吧,这个时候,她能怎么办呢,心里米纵然是不愿意又能怎么样,于是。蒙古烟转过脸来,淡淡的微笑,朝着蒙古娴走了两步,福了福身子,淡淡的说道,“对不起,皇后姐姐,是蒙古烟的不对,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蒙古烟下次不敢了。” 蒙古烟的语气很是冰冷,却没有任何的不甘心,听着烟儿的语气,像是看透了世俗了一样,只是突然之间,让在场的所有人觉得那个蒙古烟是那样的陌生,好像只是突然之间,蒙古烟所有孩子的天性都失去了,留下的之后一个冷漠的躯壳。 “烟儿?”不停蒙古娴开口,宛如终于看不下去来,走了过来拉住了蒙古烟的手,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有的时候,很多的事情,看着明白,可是,做起来却是很难,比如蒙古烟的事情,一直都觉得蒙古烟是一个单纯简单的女子。可是,当真的了解了蒙古烟的内心之后,宛如发现,其实压根就不是这样的。 之前就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说到蒙古烟的事情,怕是谁都没有办法帮上忙的吧,也于是,没有人能够理解蒙古烟心里面的感受,之前听过一句话,叫做“过于悲伤,已经哭不出来了,不能哭了,那么,唯一的选择也就只有笑了”,蒙古烟的状态是那一种,但是,宛如看到的是蒙古烟乐观的一面。 只是,现在,宛如感觉自己几乎也忘记蒙古烟微笑的的样子了,似乎那个当初自己认为很是开朗的蒙古烟就这样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可是看着蒙古烟的样子,宛如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过。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可以帮助到蒙古烟? “我没事,宛如,不用担心,能有什么事情呢?”蒙古呀笑着拉着宛如的手,只是突然之间,心里面那样的难过,只觉得眼泪就要掉下来了,一直以来,蒙古烟都不是很坚强,可是,这才。蒙古烟打算坚强一次,所以,不管心里面是怎么样的难受,蒙古烟终于还是将眼泪忍了下去。 “皇后,烟儿的错也认了,依朕看,让烟儿这样子回去也不是个办法,既然烟儿想念皇额娘了,就让烟儿留下来几天吧,过几天朕会去博果儿那里看看,到时候带着烟儿一起过去就是了,这几天就让烟儿留在慈宁宫吧,没有什么事情,你也不要找她了。”忍着心就是成为了后面这句话,可是,看来蒙古烟并不明白。 就算如此也无碍,福临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不是想要等别人理解,只是想要真的帮助到蒙古烟,要说福临这个皇帝,处理很多的事情是很难的,毕竟,福临可不能像是蒙古烟这样什么都不顾任着自己的性子来,毕竟,福临要顾及的是全局,所以,就算是看到了蒙古烟受了委屈,福临也只是是尽可能的帮助,但是,却不能去安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8不敢 “是,臣妾知道了,思,你送十一阿哥的侧福晋,顺道去一趟十一阿哥府,就算是本宫想要和妹妹叙叙旧,留她在皇宫几日。”蒙古娴灵得很,要说到圣母皇太后和太妃之间的矛盾,蒙古娴也是知道的。看着会的情形,福临也是为了顾全大局,那么好吧,蒙古烟就给福临一些小恩惠,显示一下皇后的风范。 对于蒙古烟的事情,皇后本是不相管的,可是,皇上的话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蒙古娴可不笨,她要的可不是自讨无趣,蒙古娴又不笨要不这么多年来,嫁到这里的人可就不是她了。 “是,皇后娘娘,侧福晋,跟着奴婢走吧。”思很是明理,听了蒙古娴的话,就知道皇后想要做什么,立刻放下手里面的活计。领了命,就对着身边的钟离说道,匆匆的福了福身子带着钟离离开了,速度倒很是麻利。 “皇上,臣妾的安排您还满意吗?”蒙古娴淡淡的一笑,知道自己这样子很是完美,就算是先前福临有什么误会自己的地方,可是,这会子,福临也是找不到一点的把柄,她做了所有自己应该做的。 “恩,皇后好生歇着吧,朕累了,先走了。”福临冷冷的站在一边,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笑着对着蒙古娴点了点头,就打算离开。 “烟儿,怎么,不去看看你姑母了?”福临走的时候,拉着宛如,可是,走了两步,又停了想来,紫鸢倒是跟在后面,可是,蒙古烟反倒是愣在了那里,没有跟上来,只是看着蒙古娴,似乎还没有反应上来。 “哦,对,皇后姐姐,烟儿也累了,想去看看姑妈,告辞了。”说完,不等蒙古娴开口,蒙古烟跟着福临走出了坤宁宫,出了宫门口并没有立刻离开,还是跟在福临和宛如的身后,倒也不急着离开。 “皇上,奴婢有事情禀告?”宛如突然间不往前走了,看着福临,小声的说道。 看福临的样子,倒也是不急着回去乾清宫,想来也是,都是下午的时间了,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索性,不如散散心的好,快到了御花园,看着福临兴致很高,宛如突然间停了下来,站在福临的前面小声的说道,声音虽是不大,但是,还是带着一定的气势。 要说求人的时候,还是挑选一个别人心情好的时候,看现在福临的样子,心情看着很不错,加上蒙古烟也在场,有些话说得也简单,再不行,还有一个蒙古烟在身边帮腔呢,心里面虽是有着忐忑,宛如还是狠下心来打算说出来,再等下去,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哦,你有事情,说出来听听?”福临抬倪着自己的双眼,打量着董鄂宛如,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到底会有什么事情,要说进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啊,福临倒是想不来会是什么,笑着说道。 “是这样的,佟家和奴婢的阿玛是世交,近来听说他的儿子在敬事房当了太监,佟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奴婢想要去看看,毕竟,奴婢这么多年来喊佟玉函一声哥哥。”敬事房那样的地方,要是没有皇上的圣旨是没有办法进去的,那里毕竟是男人的地方,要说太监都是没有根的人,可是,终究还是一个太监啊,宫女是不适合去的。 开始的时候,宛如是冲动了,没有想那么多久想要去了,这会子冷静了下来,这才意识到必须请旨,不管有的话有多么难以启齿,可是,终究,还是告诉福临好一些,毕竟,在这个皇宫里面,完全畅通无阻的只有福临一个人,所以,不管什么事情,还是依靠福临好一些。 “是和鄂硕是世交,还是因为你和佟玉函有着什么交情?”福临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宛如,压根没有顾忌到身边还有些什么人,直接就这样说了出来。 嘿嘿,今天是元旦,一直以来,阿紫也没有和大家互动过,阿紫好像是一个比较呆板的人啊,嘿,在今天,给大家说些祝福的话好了,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能够心想事成,都念性大于 听着宛如这么一说。福临倒还真是想到有这么一茬子事情,佟玉函,福临怎么忘记呢,上次要不是自己示意博果儿阻止,那么,可能现在宛如可就是佟玉函的福晋了,对于这样一个人,福临怎么可能忘记呢,按说福临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心里面也揪着心,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会这样求自己。 福临笑着看着宛如,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当然,对于宛如的求情,福临并不生气,要说之前,宛如和佟玉函之间的感情,福临是有过怀疑的,但是,有时候就是因为人的一种坦诚让福临相信,宛如和佟玉函之间还是很清白的。要说宛如如果偷偷摸摸的去看佟玉函,还生的让福临有些不高兴的,可是,这样子请旨前去,福临倒是很乐意听到宛如说道的,于是,福临只是看着宛如,语气里面带着一丝调侃的态度。 “皇上,佟玉函只是奴婢的玉哥哥,要说没什么,皇上必然是不相信的,但是,仅仅限于哥哥妹妹之间的关系,这个皇上应该清楚。”宛如不知道福临想要干什么,要说到自己和佟玉函的关系,福临是清楚地,可是,现在当着紫鸢和蒙古烟的面,福临这样子毫不顾忌宛如的面子问自己和佟玉函到底有什么关系,这样子倒是让宛如不知道怎么好了。 可是,终归,既然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宛如也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只是未曾预料到福临的反应,既是福临呢要问自己,那么,宛如也只好老实的回答了。说不说是宛如的问题,要信不信就是福临的问题了,宛如管不了这一点。 “好一个哥哥妹妹的关系,如果朕不允许你去呢?”福临看也不看宛如,径直的朝着前面快走了几步,留给宛如一个背影,或者说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站在福临的背后,宛如看不出来福临的表情。 “皇上”福临的反应让宛如有些始料未及,不知道福临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态度,要说准就准不准就不准吧,可是,福临问的偏偏是如果,说的是一种假设,这倒是让宛如要费些脑子去猜测福临的意思了,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宛如是看不见福临的表情的,于是,宛如一时间哑口。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绝福临了。 进来,宛如有了一个强烈的感觉,那就是福临没有之前见到的那样呆头呆脑了,好像灵动了许多,也没有宛如之前认为的那样简单,之前的福临让宛如看来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文弱公子,可是,这会子,理得距离近了,深入了一些,宛如发现,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错了,福临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不仅仅是她看不懂,或许,连着多尔衮和圣母皇太后都被福临骗了。 这么多年来,福临一直都在尽力的掩藏的自己,像是宛如一样,为自己戴上了面具,大家看到的福临,只是福临想要大家看到的样子,只是福临展现给大家的一个形象,至于,真正的福临老底是什么样子,或许没有人知道,到现在,连着宛如都感觉,那个真实的福临是自己不认识的,更是自己不可能知道的。因为,她感觉福临潜藏的太深了,或许,宛如甚至猜测,或许,连着福临自己,都已经忘记了,真实的那个自己到底是怎么一个样子了。 所以,福临的心思,越发的让宛如感觉到迷惘,当初进宫来,只是觉得应该帮助福临,可是,真的到了皇宫,宛如发现,原来一直以来,自己对福临都是不了解的,因为真实的皇上,不是她想的样子,那个皇上是她看不懂得,或许,她看到的一直都只是自己喜欢的那个福临,而福临真实的一面。她一直以来都不层了解,到如今,福临的想法,不看着福临的脸,宛如是猜不到的。 看着福临的背影,宛如越发的感觉到自己不懂了,她看到的只是福临强壮的背,至于那张脸,因为看不到,所以,宛如不知道此刻的福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心绪。更是没有办法猜测的出来,但是,有一点,宛如知道,她必须去看佟玉函,对于这个男子,她于心有愧,她必须得去。 “皇上说的是如果,那么,奴婢是否可以理解成,不让奴婢前去探望只是皇上的一种假设,而皇上真实的意图是想要让奴婢去的,毕竟,奴婢有亏欠玉哥哥的人情,皇上也是重感情的人,想来”宛如淡淡一笑,走上了前去,跟上了福临。 当然,福临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可是,既然福临问自己的是假设,那么,也就是说福临并没有说不让自己前去探望,到底要怎么样理解,全然是她自己的事情,而福临的意思是什么,还得要福临自己表达出来。 “董鄂宛如”猛然间,不等宛如讲话说完,福临就转过了身来,怒斥的看着宛如,很是凶狠,但是,很快,福临有转为了笑脸,饶有兴趣的看着宛如,眼神里含义。很是让宛如费解,那是不可思议的眼眸,深不见底。 “怎么,皇上,难道说奴婢说的不对?”宛如笑笑,对上福临的眼眸,这个时候,她没有心思去顾及福临到底是怎么想的,宛如要的是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般情况下,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不能太过于在乎别人怎么去想,现在,宛如完全没有必要顾及福临怎么想,只要是看到了福临脸上的微笑,那也就是说福临并没有翻脸,也即就是说,宛如还有表达自己观点的时间,现在,她想要的就是去探望佟玉函,只是一件小事,宛如相信,这对于福临来说,必定不是难事。 “对,怎么可能不对呢,董鄂宛如,你猜的很对,朕会让你去,毕竟,是你的玉哥哥不是么?”福临突然间收回了自己看着宛如的眼眸,又转过了身去,淡淡的一笑,继续小步的往前走着,像是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福临看着远处,表情很淡。 “奴婢谢过皇上。”宛如小心的跟在福临的生后,看着福临的眼神,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可是,是什么呢,宛如猜不到,福临的眼眸很淡,却透着深不见底的光,宛如看不出来,但是,福临是答应了自己的,这一点,宛如清楚。 “你是朕的宫女,这样一件小事,朕还能帮到。”福临没有回头,大步的朝着前面走去,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只是,听着这话,却让人感觉到了一丝的不满,可是,终归,福临还是答应了宛如的要求。 宛如抬起头来看着福临,却见福临大步的朝着前面走去,压根没有打算等她们的意思,福临的步子迈的很大,宛如愣了一会,还是快速的跟了上去,却还是有着跟不上的,可是,宛如还是尽力的往前走,小跑着追着福临,感觉不是很好,总觉得福临还有没有说完的话要说,但是,偏偏福临有什么都不愿意再说了。 追了几步,福临反倒是加大了自己的步子,像是故意不想让宛如跟上一样,快速的往前走去,像是想要甩开宛如一样,很快,宛如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愣在了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宛如不知道,要说之前,福临的脾气是没有这么怪的,可是,这几日,福临倒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不管是行为还是语言都莫名的透漏着神秘,让我宛如跟不上福临的节奏。 “傻丫头,我九哥这是生气了,还不快去追上说几句好话?”看到宛如愣在了那里,蒙古烟走过宛如的身边,小声的说道,蒙古烟倒是喜欢看到福临和宛如耍着性子,要是这个样子的福临,蒙古烟倒是没有机会见到几次,可是,自从有了宛如之后,福临这样子的一面,倒是时时展现。 “生气?有什么气好生?”宛如愕然,看着蒙古烟愣住了,却看到蒙古烟朝着自己狠狠的点了点头。 生气?至于么,福临既是答应了自己去探望,那就是说乐意了,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是个什么意思,要说不乐意吧,那福临完全可以阻止宛如去的么,只要皇上不答应,那也就是宛如去不了,反正皇上是这个皇宫里面的掌权者,说什么就是什么,宛如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偏偏,皇上是答应了她的,但是,有这个样子,是在做什么? 宛如看着蒙古烟,一时间心里面也有着赌气,要说自己也为难着呢,今天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就不说什么了,好不容易求人办件事情,却还惹得一肚子的火气,宛如也有些没好气了,刚才还觉得福临变化大呢,可是,听着蒙古烟这样一说,宛如也不高兴了起来,也就是说福临是和自己耍着性子呢。 本不想不管的,可是,转念,宛如突然间想到,福临虽是口头上答应了,可是,却没有给自己任何的证件,要去敬事房,光有着福临的口头答应,那可怎么能行呢,再说了,福临也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日子啊,于是,宛如快跑了几步,打算追上福临,福临答应的事情可还没有落实呢。 宛如快速的朝前跑着,跑了很久这才追上了福临,要说福临还真是和自己堵着气呢,一个人,甩开了所有的人,竟然走了这么远的路,追上福临,宛如很明显的看到福临转过了身来,冷冷的问着自己,“怎么,你还有事情?” “是是,是这样的皇上,你刚才虽是答应了奴婢,可是,你没有给奴婢证件,也没有给奴婢准确的日子,奴婢想要过来向皇上讨个证件。“跑过来有些累,也是宛如也顾不上喘气了,以免福临反悔,还是早些的讨要了的好。 “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你追了过来?”福临冷笑一声,本来冷冷的脸上,嘴角有一些的笑意,这会子,脸完全的冷了下来,看着宛如,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着可笑,还真是坦白,不过,坦白的让福临有着接不住。 “恩,是这样的皇上,怎么,有什么不对?”看到了福临的不高兴,宛如也知道福利不高兴,可是,这个时候,她还是绝对装一回傻,要说多简单的一件事情啊,福临偏偏要弄的像是什么大事情一样,那么,好吧,一直以来都是为了福临好,今天,她也要让福临不高兴一回,不高兴怎么了,她要的就是要让福临不高兴。 “没有什么不对劲,朕刚才想过了,敬事房那样的地方终究是不适合女子进去的,你就忍忍好了,佟玉函过些日子也就好一些了,还是等到他好些了,你再去看看你的玉哥哥吧。”福临先是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的态度竟然是这样,要说到让宛如去看看佟玉函他是可以同意的,宛如和佟玉函之间也没有他也知道的,可是,偏偏刚才宛如的那一声玉哥哥喊得让福临心里面有些不高兴了,要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很小气的。 本来,就算是嫉妒不高兴,福临还是可以答应的,本来是准备好了的,可是,这一会宛如的态度竟成了这样,虽说紫鸢和蒙古烟没有赶过来,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可是,宛如这样子的态度让福临很不高兴,毕竟,宛如现在要求去看一个男子,于他这个做皇帝的面子是不好看的。 是的,佟玉函和宛如之间没有什么,他是清楚的,宛如对佟玉函是***对哥哥的感情这是不假,可是,佟玉函对待宛如呢,要说这个感情,他福临可是最清楚的了,弟一次见到宛如的时候,福临就已经了然了佟玉函对宛如的感情,要不,佟玉函也不可能净身当了太监,这样子,也算是一个痴情的男子啊。 “您是皇帝。您刚才可是答应我的。”宛如也顾不上许多了,心里面有着急,看着福临,也忘记了是不是应该称呼奴婢了,索性,自顾的称自己为“我”,管他什么礼节,宛如这会子完全是顾不上了。 “董鄂宛如,这是你该对皇上的态度吗?”福临冷笑一声,原来董鄂宛如也有发火的时候,看样子倒很是凶狠,之前,这个样子,福临倒是没有见过的,这会子,福临还真是有兴趣见一见,反正,现在,福临心里面也是堵得慌呢。 “那奴婢应该是什么态度,皇上说话一直都是圣旨,要说皇上刚才是答应了奴婢的。可是,现在皇上这样说,奴婢倒是有些不懂了,是皇上反悔在先,奴婢这样子也是被皇上逼迫的。”听了福临这样子说,宛如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冲动了,要说现在自己也是有求于别人,再说这个人还是当今的皇上,这样的态度,终归是不怎么好的,于是,赶紧改正了过劳,去并不想要服软。 要说做皇帝那里能够像是福临这样的,本来就应该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偏偏,福临竟然反悔,这哪里是皇帝应该做的事情啊,想到这里,宛如当然是气不顺了,也亏得福临是个皇帝,要不是皇帝,她才懒得这样子求着福临呢,不过,福临还真的就是皇帝,奈何,宛如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这里是大清的天下,可没有人能够给她做得了主。 “依你这么说,这倒是朕的不是了?”福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站在原地,转过身来看着宛如,脸上没有表情。 “奴婢不敢,奴婢今天只是想要请旨去看望人,仅是如此,没有其他的任何意思。”宛如已经尽量的在容忍了,要说要不是因为要去探望佟玉函,宛如还真的是懒得和福临这样呢,要说这个皇宫里面的人还真是无聊,办事效率也太差了一些,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件小事情,办起来还真是有些难。 “朕看你的胆子大的很啊,你老是说不敢不敢,可在你的身上,朕倒是没有看出来啊。”福临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股子的火气又上来了。福临就是讨厌听到宛如一句有一句的“奴婢不敢”,可是,宛如从进宫到现在就是改不了这个样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9纳凉 要说福临在这个皇宫里面,这样子的奴婢,见过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当初看着宛如,就是因为在宛如的身上,福临看到了她和宫里面女子不一样的地方,就像是刚才,她敢在皇上的面前发火,这样子就很好么,要说,这样子的董鄂宛如才是一个鲜活的个人么,可是,偏偏,这样的时候,总是很少,进了皇宫,董鄂宛如倒是有些迂腐了,越发的学习皇宫里面的女子,完全没有了个性。 不过,有时候看着宛如这样子倒也觉得很可爱,可是,现在,福临就是不想要看到宛如这样,本来心里面已经够堵得慌了,还见宛如一个奴婢不敢,什么不敢,她可是敢的很啊。连皇上都敢骂了,要说她董鄂宛如还有什么不敢的,可是,宛如还是一口一个奴婢不敢,真是让福临看着生生的生气。 “皇上”看着福临发火,宛如又有些莫名和奇妙了,更是懒得管,可是,那一道探望的圣旨她还是要的啊,可是,要怎么再开口呢,宛如犯难了,正发愁着,就看见蒙古烟和紫鸢走了过来,宛如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朝着蒙古烟使了使颜色。 “哎呀,九哥,你走的还真是快,要不是知道你走路快,烟儿还真是以为你是诚心想要甩掉我呢?”本来蒙古烟和紫鸢早就跟上了,看着宛如和福临说着话,也就站在一边躲了起来,到终于看不下去了。这才现了身。 “好了,烟儿你什么也都不要说了,你不是要去看太后么,也好,跟着朕一起去吧,朕真好也要去看看。”看到蒙古烟,福临收起了自己的倦色,蒙古烟一张口,福临就知道蒙古烟想要做什么,赶忙打住了。 “九哥,宛如的请求你就答应了吧。也没有什么,不就是”蒙古烟对待福临可不是听话的人,才不理会福临的警告呢,赶忙帮着宛如,可是,不等蒙古烟说完,福临就已经打断了蒙古烟,让这样的话没哟办法再说下去。 “好了,烟儿,我们走吧。”不等蒙古烟说完,福临就一把拖着蒙古烟,拉着蒙古烟往前走去,不准备听下去,要说这些事情,福临心里面是有主意的,想要让宛如怎么办,还用的着蒙古烟开口。 “皇上”看到福临拉着蒙古烟往前走去,宛如着急了,难道说这样的一件小事情就真的这样泡汤了,宛如可不打算放弃。 “怎么,御前宫女是该待在乾清宫的,还有事情?”就知道宛如不甘心,差点忘记告诫董鄂宛如了,福临冷冷一笑,转过了头来,看着宛如低下去的脸,原来,董鄂宛如也有为难的时候。 福临顿了顿,到打算逗一逗宛如,“好了,带着董鄂宛如回去吧,关在静室闭门两天,佟玉函的事情,以后再说。” “是,奴婢遵旨。”紫鸢虽是不明白,可是,皇上的旨意。也是不允许紫鸢有什么异议的,紫鸢也就只有遵守的份,于是,只是上前领命,却也不说其他的话。 “好了,朕还有事,先走了。”再走之前,福临还是意味深长的转过脸去看了宛如一眼,还是淡淡的笑,有时候,福临挺喜欢看到宛如使小性子的,要说这会吧,宛如也反抗不了什么,只能是低着头,憋红了脸,却还是不说上来一句话。 “皇上,皇上,老奴可算是找到你了。”福临正打算要离开,就看到德海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到皇上就赶忙下跪,脸上级的满是汗渍。 “怎么了,这样子急匆匆的?”福临也有些搞不明白了,德海一直以来都是挺稳重的一人,可是,像是今天这样子的还真是有些少见,福临不禁蹙了蹙眉,看着德海,有着不明就里。 “皇上,于贵妃在回宫的时候晕了过去,本也没有什么事情,可是,在太医诊断之后得知于贵妃已经有了身孕,圣母皇太后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让老奴前来请皇上过去,毕竟,这是皇上的弟一个孩子。”德海虽是着急,可是,脸上依旧是带着喜色,本来跑过来挺累的,可是,德海像是忘记了这一点,一口气将话全然告诉了福临,笑着等待着福临的回答。 “什么,身孕?”说着,福临本能的看了一眼宛如,却看到宛如依旧是低着头,福临压根看不到宛如的脸,更是没有办法看到宛如脸上的神情,但是,很快,福临就将脸转了过来,脸上的神情很不好看。 “皇上?”要说福临这个样子的反应还是德海始料未及的,要说于贵妃的孩子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弟一个孩子,可是,德海却在皇上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喜色,这倒是让德海有些意外了,要说皇宫里面有什么喜事,没有哪一件事情是比皇上有了子赐更让人开心的了,还更不要说是皇上的长子。 可是,德海眼前的这位皇帝倒是好了,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吧,要说大婚也有些日子了,也还是有了孩子了,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是,皇上倒是好了,脸上没有了喜色,倒是平添了一些凝重,德海还真真的是郁闷了,这个样子要是被于贵妃看到,估计是要伤心了。 “啊,好事啊,朕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了,也好,朕正要去看皇额娘,还是去新冬宫看看于贵妃吧。”看着德海,福临知道自己的表情不对,要说刚才福临还真是有着始料未及,一时间竟也给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了,这会子,福临知道,自己必须是开心的,那么,此刻,他是该有一个高兴的表情的。 “那皇上快些跟着老奴走吧,圣母皇太后还在新冬宫等着皇上呢?”德海看到福临虽是这么说,去还是愣在那里,一时间也有些着急了,顾不上福临到底是不是皇上,赶忙敦促道。 “恩,走吧。”福临点了点头,从始到终,宛如的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一味的低着头,福临看不到宛如的神情,却是有些着急了,听到德海的敦促,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点了点了,走了两步,还是停了下来,“烟儿,你送宛如和紫鸢回去,真去去就回,至于敬事房的事情,过两天再说吧。” 说完,福临还是离开了,宛如低着头,淡淡的微笑,福临这是同意她的请求了吗,她是该高兴的吧,可是,宛如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按照道理,听到福临有了自己的孩子,宛如是该高兴的吧,可是,为什么,宛如还是觉得心里面堵得慌呢,于贵妃,也就是说于黛色有了福临的孩子? 孩子?终究,福临连着孩子都有了,这还真是一件想不到的事情,宛如冷笑。 宛如尽量的想要自己冷静,可是,这样子的消息让宛如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了,要说到大度,宛如并不认为自己大度的可以去笑着迎接自己心爱的人的孩子,当然,也许古代的女子会容忍,可是,宛如不行,一个女子为了爱情去容忍这个,要说来还真的是太多委屈了。 “终究,他不会是我一个人的,宛如,本从一开始你就该知道的。”宛如已经不想要抬起头来了,本以为会来的,却不想,来的竟是这么的快,宛如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想,不到一个多月,于黛色就有了福临的孩子,难道说。男子的心真的很大,大到可以容得下几个女子。 而福临,对于于黛色的感情又是什么?那一会就觉得福临对于于黛**有独钟,一只以来都想要认为是自己多想了,可是,现在人家连孩子都有了,她还是该怀疑吗? 宛如冷笑,明明知道福临是该这样的,可是,在得知福临和于黛色有了孩子之后,宛如还是感觉自己的心是那么的难过,要说这一切都是要发生的,宛如也理解,可是,突然之间听到这个消息,宛如还是觉得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一样,惊得自己是那么的难受。 终归,福临作为皇帝是该有自己的孩子的,而且不仅仅是一个,这是在历史上有过证实的,她是知道历史的,是该了解,也是该做好心理准备的,可是,她还是难以接受,毕竟,她知道。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子有了孩子,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有了孩子,以宛如所受的教育,还是很难去接受的。 现在,宛如没有办法去从大局着想,她只能想到一点,那就是自己的爱人和别人有了孩子,她只会这么想,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宛如不知道刚才在听了德海的话自己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但是,宛如知道,现在,自己的心很痛恨痛,像是被针反复的刺过一样,搅着血。 “宛如”蒙古烟看到宛如一直听着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了,当然,蒙古烟是没有办法理解宛如的心情的,但是。有一点,蒙古烟却是知道的,那就是宛如的心里面必然是不开心的。 “没事的,烟儿,你去看看太后吧,我和紫鸢回去了,不用送了。”宛如还是强忍着抬起了头来,笑着对着蒙古烟微笑,她知道自己的心情蒙古烟没有办法理解,这样的伤痛,只会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不想要带给任何人。 “可是”看到宛如微笑,蒙古烟到了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蒙古烟知道,宛如是不想要自己看到她的疼,这样的痛,是蒙古烟这样一个从小身处在宫闱当中的女子无法理解的,即使如此,宛如已经不想说太多了。 “没事的,我们走了。”宛如强忍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多坚强,也许,曾今福临说的很对,在大清朝这样的地方,无论如何都是找不到那个只爱自己一个人的男子,毕竟,相知相爱,今生唯一,只是一个她的梦。压根就不会有人明白。 也许,福临从来都不是自己想要找到的那个人,帝王,这个词语太过于庞大了,不是她小女子的心可以容忍的了得,福临,与他的相识,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本以为相遇很美,总想要流连忘返,可是,默然转身的刹那,明白了,原来,他们之间的邂逅只是一个错误,福临,从来都不是她的良人,只是她生命的过客。 福临,一代帝王,怎么可能沉溺在她的儿女情长之中,是的,历史上的福临和董鄂妃是相知相守的一对,他们的爱情曾今感动着她。可是,现在,她突然间明白,一直以来,她都不是董鄂妃,曾今以为是,可是,原来她并不是。 她是董鄂宛如,可是,董鄂妃到底是谁,宛如不知道。是的,嫁给多尔衮的那个人是宛心,而历史上的董鄂妃是嫁给了博果儿的,而以她现在的心性,她知道,不管进宫有多多久,她都不会是福临的妃子,那么,她就不是董鄂妃,完美的爱情存在在福临和董鄂妃之间,曾以为自己是董鄂妃,可是,此刻,只是一刹那,宛如冷笑,她不会是,也不可能是。 于宛如,也许,福临从来都不是输归宿,曾今,想要为了福临放下自己的一切,可是,当听到于黛色有了身孕之后,宛如发现,所谓的放下,也只是自己口头上的以为,人总是有着太多的以为,可是,当真的实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想的,那些以为,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的不舍留下的借口。 转过身去,宛如拖着步子往乾清宫走去,一切的一切,不可能是没有发生,可是。原来,在爱情面前,宛如还是做不到“大度”,那个称之为“为爱牺牲的大度”,一直以来,她都不做不到,在爱情面前,宛如没有办法牺牲掉自己,那么,她所能做的就是遵循自己所想。 不是心里面渴望的东西,就算是太好,就算是可以得到,也是枉然,这样的爱情,宛如不需要,既然得不到的就是“完美”,那么,索性,就留下那份“完美”,给心留下一个念想,也是好的,免得破坏了心里面那份真挚的爱情。 五月,已经过了有些日子,天气也越发的起来,乾清宫因为地势抬高,位于皇宫最中心的地方,太阳总是可以直射,难免比其他的地方热了一些,不过有一点优势,那就是乾清宫的地方大,宫殿特别的敞亮,疏通风很好,特别是在晚上,晚风吹过来,凉飕飕的,感觉特别的好。 今个,福临有没有回来乾清宫,只从于贵妃怀了身孕之后,福临就显得更忙了一些,平日里除了办公,机会是不忘其他的娘娘处去的,总是动不动腾出时间去照顾于黛色,话说是害怕有居心叵测的人打皇长子的主意,开始的时候,福临是夜夜过去,说是为了让于贵妃住的安心。 可是,接下来可好了,福临大多数的时间都去了于黛色的那里,原来规定好的,皇上办公只能是在乾清宫,可是,在贵妃怀孕之后,连着圣母皇太后都吓了圣旨,允许皇上前往新冬宫去,渐渐,福临索性将办公的东西都搬了过去,这几日倒是好了,连着乾清宫的地都不沾了。 不过,这样也好,所谓见不到了,也就不想那么多了,这段时间,宛如还是待在乾清宫,好的一点是和福临见面的机会少了,也免生了那些尴尬,当然,偶尔还是见面的,不过,都只是皇上和奴婢之间的公事,福临最近很忙,是没有时间的,好在宛如在乾清宫也不做些什么,就算是福临来到了这里,只要紫鸢没有安排工作,宛如只要待在闺房里面也就是了。 当然更多的时候,宛如也是躲着福临的,想着这样的日子也好,皇上和奴婢,爱一个人,不是说要在一起,或许,守着也就够了,宛如也知足了,要说真的在一起,宛如是没有办法接受的,不完美的福临,宛如没有办法接受,那么,宫女的生涯,也算是不错了,心死了,在哪里都是一样。 当然,近来,宛如也是去不了敬事房的,开始的时候,宛如以为敬事房是太监住的地方,后来,趁着福林不再偷偷去打听了,这才知道,敬事房哪里是什么太监待得地方,只是刚好,佟玉函被安排在了那里,虽说那地方不是太监住的地方,可是,终归,也是不适合宛如这样的女孩子过去的,也因此,宛如一只没有过去,只是一味的待在乾清宫里面,日子虽是单调了一些,却过的很安静。 今晚的乾清宫很是冷清,只从福临住到了于黛色的新冬宫,一大伙的太监宫女也都跟了过去,只在乾清宫留下了一些驻守的宫女和太监,却也没有多少,今晚有些热,一般福临在的时候,宛如是不出来的,免得撞见了,今晚看样子,福临也不会过来了,索性,宛如走出了房门,到了乾清宫的大殿上纳纳凉。 “归心,皇上今晚落哪了?”为了以防万一,宛如走到大殿的门口,朝着守门的小宫女问道,现在,连着紫鸢都去了新冬宫,要说在这里的级别,宛如算是最大的了,虽说来的有些晚,可是,按照等级,小丫鬟们是不敢怠慢的。 “哦,宛如姐姐,尽说今个皇上落宿淑妃娘娘那里的,好像是说要补偿淑妃什么的,听说今个佟大人为了大阿哥的事情出了一些事情?”归心是刚从新冬宫回来,听到宛如这样问,也不敢隐藏,就照实说了。 “佟大人出事了?”宛如本来只是随口的一问,想要知道福临今个会不会回来,可是,这会子,听到这个消息,宛如吃了一惊,要说佟大人能出什么事情呢?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好像说十一阿哥找到了什么证据,据说今个大臣们强烈要求皇上杀了大阿哥,是佟大人带的头,最后啊,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佟大人被人一把推倒在了大殿的柱子上,听说流了很多的血呢?”归心也是在新冬宫听人说起来的,本来就是后宫的宫女,那些前朝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大阿哥的事情?”宛如小声的重复了一遍,心里面开始揪着了,本来天气有些热,心早已经开始烦躁了,这会子,心里面更是着急了。 宛如看着前面,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要不是归心说起来,关于大阿哥的事情宛如都有些忘记了,这段时间大阿哥的事情都没有什么风声,于是,皇上也就没有提到上次说的去十一阿哥府,以免的又起了什么波折,可是,现在倒好,安静了一段时间,总归有些人是沉不住气了,连着在朝堂上又开始联合弹劾大阿哥了。 那么,也就是说博果儿有了线索,可是,会是什么线索呢,难道这一次真的要致大阿哥于死地么? “对了,归心,你说今个佟大人怎么了?”想着想着,宛如突然间反应出来,归心刚才似乎是说佟大人怎么了,可是,对于大阿哥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八旗的人在参合,什么时候连着佟玉函的父亲都参与了进去,看样子,这倒是比较复杂的。 “哦,好像是说佟大人受伤了,今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前面的公公说,今个佟大人很是厉害,那气势,似乎逼得皇上杀了大阿哥呢,听说啊,那场面可是吓死人的。”归心终归是个小丫头,什么大世都没有见过,这会子,说起来,还真的是让人感觉像是天压塌下来似地。 “归心,谁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要说皇宫里面最害怕的就是人多嘴,多说所错,这句话没有人教你是吗,想要生存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当一个哑巴。”晚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不等归心说完就冷冷的从后面走了过来。 “晚凉姐姐,奴婢”看到晚凉的眼神,归心吓了一跳,要说在后宫这里,是不允许有人嚼前朝的事情的,今个也是因为是宛如问起,毕竟是皇宫里面的大宫女,归心一时间也不敢隐瞒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这会子看到了晚凉,心里面开始害怕了起来。 “你怎么了,进宫的嬷嬷没有教你这些么,很好,那么,回去辛者库继续学习,学好了再出来。”晚凉冷冷的看着归心,那眼神冷得让人发冷,更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尽管晚凉只是一个丫鬟,但是,在归心的面前就是主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0风格 “晚凉。是我要问的,因为是涉及到佟叔叔的事情,宛如顺口问了两句,还望晚凉不要怪罪归心的好,是宛如不该问的。”晚凉这样子的严厉还是宛如来到这里不曾见到的,来到这里这么久了,晚凉给宛如的影响一直都很是亲切,像是今天这样子的,宛如还是今天弟一次见到。 “归心,你自己说说看,决定权在你?”晚凉没有抬头,只是将脸转了过来,没有说话,又继续将脸转向了归心的一面,依旧是冷冷的问道,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是奴婢的错,奴婢应该去辛者库。”归心像是一个傻丫头一样,自个的这样说自己,看着宛如疑惑的眼神,归心哭着说道,“宛如姐姐。宫里面的规矩,多嘴的人就该死如此,就算是姐姐问了,归心也不该说的,是归心的错,归心这就前往辛者库。” “归心,你”宛如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要说错的是自己,可是,偏偏归心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难道说就因为自己是大宫女晚凉才不找自己的事?索性,还是她自己承认好了,“晚凉,是我不该问的,有罪责的话,还是惩罚宛如吧?” “宛如也许忘记了,晚凉个宛如是同一级别,没有这个权利去做,再说了,就算是有这个权利,晚凉也是不敢的,要说大宫女是只有皇上才可以惩罚的,归心,该怎么做还要我来教你么?”晚凉依旧没有动容,只是看着归心,等待着归心走人。 “晚凉”看着归心哭着跑开了,宛如有些着急。可是,看着晚凉,依旧是冷冷的,在夜风下,晚凉显得很是无情。 宛如心里面越发的愧疚,要说如果不是自己,归心也不会受这样的惩罚,要说归心混到乾清宫来也不容易,虽说只是一个小宫女,可是,终归是在乾清宫啊,也算是比较尊贵的了,可是,现在倒是好了,辛者库,最下等的宫女住的地方,那地方宛如是住过的,和这里怎么能比呢,归心是适应不了的。 皇宫里面的宫女,最大的梦想就是来到这个乾清宫了,可是。就是因为自己,破了归心国所有的梦,想到这里,宛如尽是有些难过,要说皇宫里面有人因为自己受到惩罚,今个还是弟一次,这让宛如接受起来很难,之前就算是被人和自己有了一丝的牵扯,宛如都会难受,可是,现在,完全是自己害了归心,这让宛如怎么也是接受不了的。 是的,在皇宫里面生存,要的就是狠心,可是,狠心是对有些人而言的,像是归心这样的,本来就和自己没有什么交集,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这样被贬谪了,这样害人的事情,宛如还是接受不了的。 “宛如,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吧,你和归心的对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你是知道,宫女议论朝政是该被赐死的,让归心去辛者库也是为了救她,像是她这样多话的宫女本就不适合乾清宫。”看到宛如的眼神。晚凉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拍了拍宛如的肩膀,依旧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样。 “可是,可是,是我问她的,要说不是我,她也不会”宛如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对着晚凉解释自己的心情,要说现在心情是平坦的那绝对是骗人的,虽不是宛如将归心贬谪到辛者库,但是,宛如心里面的负罪感还是压的她喘不过起来。 “好了,宛如,我知道你是不忍心,可是,你忘记了,晚凉也不是那种害人的人,归心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今个要不是我刚好的经过,想来经过这里的人就会是其她人了,宛如你也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晚凉拍了拍宛如的肩膀,笑着说道,当然。晚凉是刚从新冬宫回来的,只是凑巧听到了。 “你是说归心故意对着我这么说?”宛如用了心说,要说晚凉平日里面对待下等的宫女也不是这个样子的,要说这样多嘴的事情,若是晚凉听到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今晚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晚凉何至于如此,听晚凉这么一说,宛如倒是明白了许多。 “对,前段时间我就发现淑妃娘娘和她走的很近,想来今个的事情也是淑妃娘娘暗自指挥的吧。要说佟家的事情也就只有淑妃最清楚了,而今个皇上留宿淑妃那里,朝堂上的事情,没有人比淑妃更清楚。”晚凉看了蓝四周,凑近到了宛如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说完,对着宛如说道,“这个地方,处处都是个宫娘娘眼线。” “对,是她,只有她知道我和佟家的关系,她知道这么久以来我心里面必然是有内疚的,听到佟家的消息我必然不会放过,说不定还会趁机道敬事房去看看佟玉函了解情况,而那样的地方,没有皇上的圣旨我就是死罪?”宛如微笑,还说呢,进来佟诺溪怎么就没有了报复音讯,原来一直都在等待时机。 只是,拿着自己父亲的性命和哥哥的清誉来下赌注,要说,佟诺溪还真是一般女子没有办法比的,这样的狠下心肠来,想来是没有几个女子可以做到的,可是,偏偏,看着外表柔弱的佟诺溪做出来了。 宛如不敢想,姚氏刚才不是晚凉,那么,此刻她必然是在前往探望佟玉函的路上,刚才听到关于佟大人的事情,去看望佟玉函的念头宛如不是没有想过,近来,本就一直在寻找机会去看望佟玉函,刚才的特别冲动,要不是晚凉出现。宛如还真的就去了呢,那么,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皇宫就是这样,宛如你来的时间太短,有些事情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处处长个心眼还是好的,皇上让我提醒你不要轻举妄动,佟大人,还只是一个开始,说不定,明天就是你的父亲?”看着宛如脸上的神情,晚凉淡淡的说道。 “什么,我阿玛?”宛如没有忍住,惊叫了出来。 “别吵,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进去比较好。”听到宛如的声音,晚凉有些着急,一把拉着宛如就朝着乾清宫的大殿冲了过去,要说这个地方,一般是不会有人的,说话很是方便。 “你是说我阿玛也可能牵扯进来?”跟着晚凉走进大殿,宛如还是沉不住的问道, 要说刚才听到佟大人的事情是吃惊的话,那么,现在,知道鄂硕可能牵扯进来,那宛如可就是震惊了,要说大阿哥的事情怎么可能和鄂硕牵扯到呢,鄂硕一直以来都是和多铎很好的,对,是和多铎关系好,那么,也就是说? 宛如不敢往下想,看着晚凉,不知道自己应该用怎么样的心情来迎接这个消息,要说佟大人和鄂硕那简直是一个离不开一个,怎么可能这件事情当中有佟大人而少得了鄂硕呢,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真的和鄂硕有关系吗? “对,这件事情你阿玛跑不了。”晚凉拦着宛如,依旧是冷冷的,似乎并不是在说宛如家的事情,而是说一件平常的事情,表情很是冷淡,看样子,似乎只是来通知宛如,倒不是来安慰的。 “我阿玛?”宛如睁大了眼睛,一时间慌了神了,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怎么可能呢,这件事情鄂硕一直都是一个局外人啊。 至今,宛如还是可以清晰地记得,当初自己刚来到董鄂府里面的时候,鄂硕就是因为董鄂芗青跟了多尔衮,这才决定放弃芗青这个儿子的,那时候,鄂硕说自己虽然和多铎的关系很好,但是,终归,他还是有着自己独立的立场,坚决不会参与八旗之间势力的争夺,可是,现在还没有过多久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难道说鄂硕真的和多尔衮成了一伙人,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劲,要说宛如是了解鄂硕的,那时候,看到鄂硕好灵梦在一起,宛如就知道鄂硕是想要离开官场上的是是非非的,不可能再次主动地去参合进去,那么,也就是说鄂硕可能有着什么难以启齿的理由,可是,会是什么呢? 宛如有着急,进宫有两个月了,要说家还是心里面的那个家,可是,旧社会进宫的女儿是再也回不去的,那个家,牵连着她的跟,可是,她却再也融不进去了,家里面到底怎么了,宛如不知道,难道说是出了什么事情? “晚凉,我阿玛是不会轻易个别人连在一起的,你说你皇上告诉你这条消息的,那么,你有没有听到皇上说到我家里的情况?”宛如看着晚凉,知道这样子问不对,可是,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要说在皇宫里面,她是没有办法知道外面的情况的,唯一的途径就是问别人,可是,眼下,只有一个晚凉。 “不知道,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晚凉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是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晚凉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告诉宛如鄂硕的事情,只是如此,其他,晚凉一无所知。 晚凉只是微笑,她的任务完成了,归心完成不了的任务,她可以。 福临的秘密。如果有人知道,那么,唯一知道的人只会是董鄂宛如,而不是她董鄂宛清,所以,多尔衮今天一定要试一试,要说宛如的那点能耐,是在多尔衮面前藏不了的,而且,宛如一只都是一个重视亲情的人,那么,多尔衮完全是可以利用上的。而今天,多尔衮就要从这颗棋子的身上找到答案。 “皇上的秘密?宛如不知道王爷再说什么?”宛如不知道多尔衮想要干什么,要说福临的秘密,可是,宛如从来都不知道福临到底有什么秘密的啊,多尔衮在说什么,宛如一点都不明白。 “不要给本王耍花样的,你知道你姐姐给本王的条件是什么么?”多尔衮看着宛如的眼睛,像是想要将宛如逼到绝路上去一样,直直的盯着。不等宛如反应,就慢慢的说道,“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本王给她福晋的位子,如果她说了假话,本王要她肚子的孩子,不过,不是活的,要孩子身亡。” “你说什么?”宛如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多尔衮的话她是挺清楚了,也就是说如果宛清说了假话,那么,多尔衮不会让宛清生下大阿哥唯一的孩子,可是,宛清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赌注呢,怎么会呢? “你听的没有错,宛清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女人要是想要活下去,手段真的很怕人,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真的很残忍,本王从来不是善良的类型,如果她骗了本王,本王是会要了她的命,包括那个孩子。”多尔衮突然转过了身去,狠狠的说道。 “是么,摄政王的霸气宛如都有见到。今天也是,不过,如果宛如记得不错的话,王爷是要宛如去保护宛清,可是,这会子这样说,不是很矛盾么?”宛如的心里面不能平静,但是,她还是尽量的保持着冷静,是的,刚才多尔衮来的时候说的是让自己照顾宛清的,这会子怎的会变卦。 “不错,本王一直都没有说错,本王是要告诉你,如果你不说出福临的秘密,没有人可以照顾宛清,眼见着宛清就要生了,到时候,不是本王心狠,如果没有产婆的话,怕是会一尸两命的。决定权在你手里。”多尔衮转过头来笑着看着宛如,淡淡的说道。 “在我手里,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宛如有些想哭,多尔衮想要干什么,这一会,她看不明白,更是不知道了。 “告诉本王,大阿哥和福临之间的秘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本王想要知道。”多尔衮快走了几步,走到了宛如的身边,淡淡的说道,脸上还是带着波澜不惊的微笑,多尔衮倒是一个很藏得住的人,所说此刻,多尔衮的心里也是疑惑重重。 “皇上和大阿哥之间能有什么,王爷想要知道什么,宛如不明白,宛如只是一个宫女,朝廷的事情宛如并不清楚,王爷这样子是在为难宛如。”宛如强忍着站在那里,多尔衮的想要知道什么,宛如是懂了。 宛如尽量的让自己稳定下来,这个时候,她必须藏得住是事情,不能呢个被多尔衮看出来,否则,大阿哥和宛清都完了,这是牵扯到人命的。宛如是不该轻率的作出决定的,要说这个时候,她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杀死一个人,她必须稳住自己。 “不知道还是没有,本王要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多尔衮又气又恨,看着宛如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装傻,眼神里面呆着惧色,也带着一丝的犹豫,多尔衮倒是看不明白了,有些气急,眉头上都有了青筋,再也忍不住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对决的战场,不是你忍不住,就会是对方,这一点,宛如之前是知道的,可是,只有到了今天才得到了验证,在看到多尔衮这个样子之前,宛如以为只有自己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可是,从现在的情形看来。就算是多尔衮这样的人也逃不出温怒这个词,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 “如果宛如说不知道王爷会不相信,如果宛如说没有,可是,宛如又说不出来,因为宛如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宛如很是为难,这是牵扯到我姐姐和孩子的性命,宛如不知道要怎么样来回答王爷。”宛如笑了,心里笑了,多尔衮。这一回合,她一定要胜,否则会是一败涂地。 “很好,很好,不愧是多尔衮的干女儿,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很好很好啊。”多尔衮收起了自己的暴怒,看着宛如,连着说了好几个很好,看来气的不慎,不过,多尔衮还是稳住了自己,接着说道,“本王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本王会让你给本王一个答案的,这才是本王的风格。” 多尔衮在说什么,她又有些不清楚了,因为这个时候,宛如已经看不到多尔衮气急败坏的样子了,反之,看到的是多尔衮的微笑,多尔衮只是微笑的看着宛如,这让宛如不知道怎么才好。 对手和对手之间打的一直都是一个心理线,最害怕看到的就是对方的微笑了,看着对方的微笑,会让自己方寸大乱,因为微笑让人猜不透对方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思,是猜到了还是别的什么,这会让人混淆。 “本王会给你时间让你知道,本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你帮着本王调查清楚,如果皇上和大阿哥之间没有什么秘密,那么,本王会杀死他,如果有,那么。就是本王杀死宛清和她的孩子。”多尔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面带的是一种冷冷的光亮,让人看着害怕。 “王爷在说什么,宛如不明白。”这时候,宛如的胆子也大了一些,多尔衮这样笼统的说法她不需要,这样的结果是她知道的,她想要知道的是多尔衮想要做什么,多尔衮从来都不是没有计划的人。 “好,本王告诉你,你该做的就是让福临杀死大阿哥豪格,听明白了吗,本王知道,你和皇上的关系不会让你出卖皇上的,现在,本王不管福临和豪格之间到底有什么,本王要的是豪格的命,一个月为限,如果到时候大阿哥不死,死的人是谁你知道。”多尔衮看着宛如,语气越发的寒冷。 “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大阿哥的生死怎么会是宛如左右的了的,王爷太高估宛如的能力了,要说王爷的本事不会比宛如差,可是,却将这样的事情交给宛如一个女流,着说出去不是很可笑吗?”宛如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说出来意味着什么,可是,这样子的事情她要怎么参与进来。 “宛如,不要小看了自己,你的心智不会比宛清差,你想要的是什么,本王比你清楚,本王只是交代你一声,至于怎么选择,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和本王再谈什么条件,本王不是一个和人谈条件的人。”多尔衮没有转过身来,好像她的反应又是在多尔衮的意料之中,多尔衮更多的是一种从容。 “王爷也相信宛如的能力了,宛如只是一个小女子”宛如有些着急,多尔衮的意思是让她在大阿哥豪格和宛清和小孩子之间选择一个,或者说是在福临的利益和宛清的性命当中选择一个,可是,这让她怎么选择。 “哼,本王没有时间和你废话,本王交代的已经很清楚了,当然,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宛清的肚子并不等人,宛如是个明白人,想来本王不会看错人。”多尔衮冷笑,背对着宛如,淡淡的说道。 “宛清快生了?”宛如脱口而出,想不到竟然这么快,宛如不知道大阿哥这个唯一孩子来的到底是不是时候。 是啊,可不是么,为什么多尔衮给她一个月时间,想来那个时候也就是宛清分娩的日子了,想来还真是可笑,孩子的出生必须是以父亲的牺牲为代价,这样的命运,还真是让人无奈,宛如淡淡一笑,只是,这父子的性命,竟然滑稽的成为了宛如的选择,也就是说,但凡是她的一个决定,关乎的是他们父子两个人的性命,一个生,一个死,没有其他的选择。 “好了,只有一个月,你自己把握,要是你有什么话想要问问宛清,欢迎光临摄政王府。”多尔衮大笑一声,没有回答宛如的话,转身离开了乾清宫,像是来的时候一样随意,想来这样的地方,摄政王必然是轻车熟路吧。 毕竟,这么久以来,多少年了,多尔衮在后宫都有行走,早已经是皇宫的常客,只是,这个乾清宫,多尔衮轻易是不愿意来的,这个地方,有着多尔衮太多的伤心,也许,只有到了后宫那个地方,见到那个自己得不到的人,只要见到了她,才会给多尔衮一个安慰吧。 今天若不是被逼无奈,多尔衮不会趁着夜来到这个地方,终究,那件事情对多尔衮太过于重要了,多尔衮没有办法丢下来,就如同多尔衮对待那个女人,明明知道女人是在利用自己,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愿意这样被利用,但凡是女人想要的,他都会给她,只是,他却不能失去那个女子。 晚凉微微一笑。看着宛如,等待着宛如的反应,是的,晚凉有些不忍心,想要告诉宛如一些事情,只是,很可惜,晚凉知道的也仅仅限于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1明白 “怎么会,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宛如有着着急,盯着晚凉,可是,等到的竟然只是晚凉的一句什么都不知道。 宛如在一瞬间,有些崩溃,从来都没有这般着急过,那样的心情,连着宛如自己也感觉不到,总以为自己不是那个真正的董鄂宛如,那么,董鄂家里面的事情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可是,原来。在宛如的心里面早已经将那个家当成自己了的家,董鄂府和她早已经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她当然不知道,皇宫里面的宫女怎么可能知道宫外的事情呢?”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很是清晰,却带着一丝的凉气,不是福临,可是,这个地方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会是谁? “是你?”宛如转过身去看到了摄政王多尔衮站在自己的身后,对着自己微笑,脸上还是那种看不出来的神情,一贯的风度,可是,福临并不在这里,多尔衮应该是知道的,他来这里做什么,宛如蹬着多尔衮,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奴婢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晚凉也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去,看着多尔衮,但是,晚凉毕竟进宫久了,尽量心里面很是惊诧,但是,还是很快反应上来,低着头。微笑着行着礼。 “起来吧。”摄政王淡淡的看了一眼晚凉,饶有兴趣的盯着站在那里盯着自己,并不行礼的宛如,顿了顿,笑着说道,“怎么,本王不能来这里么?” “哦,可以,当然可以,摄政王千岁,不知道皇上来这里有何事,皇上不再这里,想来王爷还不知道吧。”看着多尔衮,宛如怎么也平静不了但却尽量让自己保持稳定。 宛如微笑,毕竟进来有段时间了,总算是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赶紧行礼。 宛如当然知道多尔衮知道福临不再这里,可是,宛如实在想不出来多尔衮来到这里做什么,要说找自己吧,可是。在半年之前,自己和多尔衮就没有了联系,要说是自己的干爹,不过也是徒有虚名罢了,可是,多尔衮今天来到这里做什么? “哼,王爷?宛如说话何必这么客气,好歹我们也是父女两个,干嘛这样子惊异,本王前来看望女儿不可以么?”多尔衮看着宛如一只笑着,不用宛如说什么,宛如心里面所想多尔衮都知道,所以,多尔衮只是笑着回答,一点点慢慢的告诉宛如。 “干爹,看来是女儿的不是了。”宛如冷笑,要说按照正常程序,宛如必然是会问多尔衮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身边毕竟有晚凉在,虽说和晚凉的关系还可以,但是像是晚凉说的,在这个皇宫不管是任何人,都必须要防一防的。 这个时候,在晚凉的面前,她还是要保质一定的面子功夫的,再说多尔衮既然来到了这里,不用宛如问,多尔衮一定会说到。既是如此,宛如有何必着急呢,此刻,她已经不是半年前那个怕死的宛如了,再也不会是了。 “呵呵,这才多么,连我女儿都这么生分,还真是让本王不适应呢,晚凉姑娘你说是吗?”多尔衮笑着将头转向了晚凉的一面,笑着看着晚凉,那眼神意味深长。 “王爷说的是,父亲来找女儿本就没有什么的,皇上今晚不会来,还望王爷小心,奴婢不打搅二位了,奴婢先告退。”晚凉点头,看了一眼宛如,笑着退了出去,要说晚凉多聪明的一人,多尔衮话里有话,想要干什么,晚凉当然是明白的,多尔衮既是来了。那么,也就注定不会害怕,晚凉不是笨的宫女。 “人都已经走了,干爹有什么事情还是告诉女儿吧,要说王爷今天来找宛如,还真是让宛如感觉很意外,想来,宛如和王爷之间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吧?”看到晚凉走了,宛如本想要用父女的关系来说话的,可是,说了一句还是说不下去。索性,也就不顾及什么了,毕竟,现在身边的没有其他人在的。 “呵呵,宛如啊,这半年还是有长进的,时光真的是不饶人啊,不到半年,宛如的变化还真的很是让本王感觉到意外,宛如不会是忘记了当初和本王的协议吧?”多尔衮邪恶的一笑,探了探身子上的灰,走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慢慢的说道,语气很是冰冷。 “王爷的意思是?”宛如眼睛转了转,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问,赶紧补充道,“王爷的意思宛如也明白,只是,现在已经不是半年前了,当初王爷是让宛如照顾宛清姐姐,可是,现在宛如已经离开了大阿哥府,所以,现在宛如和王爷的协议已经终止了。” 终止了,协议当然终止了,从离开大阿哥府的那一刻宛如就知道,从见到多尔衮的弟一面开始,宛如就知道多尔衮是一个喜欢索取的人,可是,直到自己离开,多尔衮也从来都没有找过自己,尽管宛如很是担心,可是,这么久以来,多尔衮都没有反应,可是,今天多尔衮却来了。可是,自己早已经离开了大阿哥府里啊。 “终止?本王有下过这样的命令?”多尔衮大笑一声,看着宛如,淡淡的说道,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多尔衮并不是很着急。 看着多尔衮的样子似乎很是轻松,可是,那神情分明是有事情的,多尔衮的眼神里面带的更多的是一种交易,可是,多尔衮是和自己交易什么,这个时候说道半年年来的约定,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王爷忘记了,就算是没有终止,可是,王爷只是让宛如去照顾宛清姐姐,可是,宛如现在没有本事去照顾宛清姐姐,你王爷将姐姐和她的丈夫关到了宗人府,不是吗?”宛如抬起头来看着多尔衮,这个时候,宛如已经不再排斥了,倒是想要知道多尔衮到底想要做什么? “呵呵,宛如啊,你还是不了解你的干爹,什么终止?本王和你的约定从来都没有终止,你也并没有完成任务不是么,宛清,你怎么知道她早宗人府?”多尔衮突然间站了起来,看着宛如,冷冷的问道。 “王爷的意思宛如不明白,难道说大阿哥的事情不是王爷在步步紧逼么?”宛如冷笑,这个时候,她不需要在掩饰什么,想来多尔衮敢来到这里,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拿多尔衮的风格,不管现在她说什么,多尔衮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何不将话说得明白一些呢。 “呵呵,呵呵,好样的,怕是这句话也就只有你敢在本王的面前问了,很好,很好啊,如果本王告诉你本王只是为了救你姐姐呢?”多尔衮哈哈大笑,和意料到一样并没有生气,只是,多尔衮强烈的反应却是宛如想不到的,这个时候,多尔衮不用做戏的,可是,多尔衮的反应还是这么大。 “救我姐姐,可是,我姐姐现在带着身孕在宗人府,这是救我姐姐还是害她?”不说到宛清还好,说到宛清,宛如就想到在宗人府见到的情形,想来进来宛清快要生了吧,可是,还呆在宗人府那样的地方,想来还真的是很让她心疼。 “你怎么知道你姐姐在宗人府,如果本王告诉你,宛清现在就在本王的府里面,本王的福晋正在照顾着她呢?”多尔衮还是微笑,似乎宛如的每一个问题,多尔衮都已经做好了回答的准备,所以,多尔衮的脸上始终是带着微笑的,那样从容不迫。 “宛清在摄政王府?”本来是既定的历史,可是,怎么会这样,当初不管宛如怎么说,宛清都不愿意的啊,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宛清怎么突然间跑到了摄政王府里面去了,莫非是宛清改变了主意,可是,怎么可能呢,宛清现在不是变成了那个样子么,怎么会去了多尔衮那里。 宛如一时间也懒得去问什么,只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这样的事情要怎么样问多尔衮,难道说多尔衮会告诉自己,宛如看着多尔衮,沉思着要怎么样开口问多尔衮,多尔衮必然是不会轻易告诉她的。 “宛如怎么不问宛清是如何到了本王的府上?”看着宛如站在那里沉思着,多尔衮不等宛如开口倒是自动的问着宛如,好像宛如想什么,永远都逃不出多尔衮的眼睛,而多尔衮想要的,就是等着宛如一步步跳进到自己的陷阱里面。 “呵呵,怎么到了摄政王府,想来如果不是摄政王对晚清还有感情,宛清也不会到了那里吧?”宛如淡淡一笑,本来就知道多尔衮对大玉儿的爱,可是,这一会,她只是说多尔衮对晚清是有感情的。 “感情,呵呵,本王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绝情了,那里还来的感情,她到了我府上,不过是她自愿的,她装疯,骗本王过去,告诉了本王一个秘密,这才让本王将她接到了摄政王府?”多尔衮脸上突然消失了微笑,冷冷的说道,在提到宛清的时候,眼神里面完全没有温情,很多的是一种厌倦。 “宛清自己去的,呵呵,就算是这样,如果不是王爷,怕宛清也是到不了得吧?”宛如心里面虽是疑惑,但是,还是耐心的问道,用笑容掩饰自己的紧张,从多尔衮刚才的言辞里面,多尔衮很明显的是在告诉自己,他和宛清之间是没有爱情的。 那么,宛清在多尔衮的心目当中到底是算什么?刚才多尔衮一直说是让自己保护宛清,可是,如果不是对晚清有情,多尔衮有何必这样呢,本来,宛清就和多尔衮没有什么交集,宛清的生与死,都和多尔衮没有什么联系啊。 “你错了,宛如,你还是小瞧了你这个姐姐啊,她要是想要什么,那里还用的着本王给她,她的能耐自己可以得到,这次也是,只要是她想要活下去,方式有很多种,只是很凑巧,你姐姐找到了本王,要不是这样,别说是本王了,就算是任何人,也奈何不了她什么。”多尔衮小笑着说道,眼神里面满是恨意,是对宛清的恨,这一点,宛如可以看到。 “王爷是说?”宛如有些混乱,多尔衮在说什么,宛如有些不明白,但是,有一点,宛如是明白了,那就是宛清是自己找到了多尔衮来当靠山的,可是,也就是说宛清对自己所说的话都是假的。 “呵呵,宛如还是不够聪明,本王是说她用一件东西和本王交换,让本王给她一条生路。”多尔衮盯着宛如的眼睛,还是微笑。 “宛如想要知道是什么东西,想来能吸引王爷的必然不是什么小事情吧?”宛如心里面很不舒服,迫切的想要知道,既然多尔衮已经看透了她,那么,她也没有必要掩藏自己的想法,索性,直接问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可。 “皇上的秘密?”多尔衮看着宛如的眼神,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 今晚,多尔衮冒险前来就是想要知道这件事情,若是宛清说的是正确的,那么,他必须是该改正一下策略了,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小看了福临,直到宛清告诉了自己那个天大的秘密,所以,今晚,多尔衮想要来探一探,从一开始,多尔衮就已经看出来了福临对宛如的感情,所以,当初才会阻止宛如和佟玉函的婚事。 这么久以来,皇宫里面发生的事情,多尔衮不会不知道,只是,多尔衮一直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子也好,多尔衮也好实行自己的计划,只是,当宛清告诉自己那个秘密之后,多尔衮还是决定冒险前来探一探,别人不会知道,可是,董鄂宛如就不一定了,宛如从一开始就只多尔衮为了防备意外准备的棋子,只是,这颗棋子一直都没有投入到使用当中,也许,该是这颗棋子上战场的时候了。 接下来又是两天。本以为自己和福临不会再有什么了,可是,这两天来,福临好像是和宛如玩捉迷藏一样,再也没有回到乾清宫,就算是有什么事情,福临也是移到了新冬宫,理由还是于黛色有身孕的原因。 在多尔衮找过宛如之后,宛如曾今要求见福临,晚凉早已经替自己转告过了,可是,两天的时间过去了,福临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的音讯,似乎,压根就没有这么回事一样,怎么也见不到福临的人。 眼见着天色又晚了,乾清宫又开始准备关门了,却还是不见福临的影子,很明显,还是和前两天一样,福临又不回来了。宛如只能回到房间里面休息,可是,宛如还是不甘心,怎么说,时间是不等人的,她没有多少时间。 “晚凉,今晚皇上有不来这里吗?”眼看着晚凉外面回来了,赶紧问道,希望能够有奇迹发生,满怀期待的看着晚凉。 “不,皇上最近一直在贵妃那里,今晚还是去了淑妃那里,你也知道,现在皇上要安慰的可不止贵妃一个人。”晚凉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倦色,脱去了外衣,想来晚凉很是累了,今个一天晚凉都在新冬宫那边照顾福临,直到这个点才回来。 “去了淑妃那里了,不是昨个才去么。”宛如有些失望,等了晚凉这么久,就是想要听到好消息的,可是,今晚,宛如又要失望了,前两天,晚凉这样说倒也罢了。可是,今个还是这个理由,难不成福临已经到了离不开淑妃的程度。 在皇宫后院,出了于黛色这样有身孕有特殊原因的妃子,一般妃子的宠幸都是不能超过三日的,否则是会引起后宫不满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皇帝宠幸一个妃嫔,一般只有两日,否则是不合理智的,所以,今晚宛如才会等了这么晚,本想着福临会离开佟诺溪那里,可是,却没有想到福临今晚还是要去了佟诺溪那,这是不合福临一贯的风格。 “虽说皇上是该雨露均沾的,不过啊,佟妃家里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皇上这样做也是应该的,毕竟哥哥和父亲都出了事情,皇上这样对淑妃。后宫是不会有怨言的。”晚凉看到宛如脸上的神情,微微一笑,善意的说道。 “皇上是什么时辰去了淑妃那里?”宛如看了一眼晚凉,不能再等了,也不知道宛清什么时候会生下孩子,她一颗也不能等了,宛如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毕竟在几日当中将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 “刚刚啊,不然我也不会回来了,怎么,问这个做什么?”晚凉放下自己穿在外面的衣裳,转过头来,定了宛如一会,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你是想要去,不行,宛如你不想活了,宫女是不能打搅皇上的。” “可是,我等不了了,你也知道的,再见不到皇上,我会被逼疯的,这样子待在乾清宫里面也不是个办法,我必须”宛如看了一眼晚凉,走了出房门,这个时候,说得再多也是徒劳,她要的是实际行动。 “你给我站住,我看你是疯了。你找皇上做什么,我看你是不知道皇上为了什么不会来乾清宫吧,就是因为你。”晚凉忙的穿上自己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大声的朝着宛如喊道,“可是你倒是好,这会子还要自己找上门去,你这是做什么?” “既是躲着我,我呆在这里不是很傻吗,晚凉你知道摄政王来找过我,我没有时间去等。”宛如淡淡一笑,原来真的是这样,福临是在躲着自己,原来自己真的那么害怕啊,值得福临这样。 “我是不知道摄政王找你做什么,可是,不代表皇上不知道,我想,皇上不见你是有原因的。”晚凉一时间情急,也顾不上什么了,这个时候,晚凉一定要组织宛如去找皇上,这是皇上特别交代的,晚凉办到。 “皇上知道?”宛如疑惑。转过了身来,看着晚凉,冷冷的说道,淡淡一笑,“是你告诉的吗,怪不得呢,原来是这样,晚凉,终归我还是小看你了。” “你错了,什么小看,晚凉虽是胆小怕事。可是,乾清宫的事情一直都是晚凉的职责,皇上应该知道的,如果有所隐瞒就是晚凉的疏忽了。”晚凉淡淡一笑,乾清宫的事情是瞒不过人的,多尔衮来的时候想来是已经了解过了吧。 “很好,所以他躲着我是吗,很好。”宛如微笑,原来是这样,她就说么,福临这几日竟然连乾清宫进来都不进来,原来是为了躲着她,可是,她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就算是找到了福临,那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徒添了一些麻烦。 “晚凉,能帮我个忙吗?”宛如站在那里好一会,福临,注定是她找不了的人,那么,现在,她只能靠自己,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去办了。 “什么,如果是见皇上,很抱歉我不能帮助到你。”晚凉抬了头来,疑惑的看着宛如,还是不忘提醒到,脸上带着一些的不情愿,但是,终归还是等待着宛如的回答。 “带我去见佟玉函,我知道敬事房那样的地方你一定是有办法进去的,我需要你的帮助。”是啊,晚凉是大宫女,就算是没有福临的圣旨。晚凉一定是有能力进去的,这一点宛如确定,那么,今晚不管晚凉愿不愿意她都要强迫晚凉跟着自己去一趟,佟玉函,今晚宛如一定要见到。 “呵呵,有办法能怎么样,宛如你不要忘记了,你和我是同一级别,就算你有皇上的爱情,也是没有办法强迫我干什么的,一直如此。”晚凉微微一笑,没有说是去还是不去,只是微笑的看着宛如,这个忙,帮不帮,靠的还是宛如自己。 “呵呵,是,晚凉忘记了,宛如从来都没有将晚凉当成宫女,宛如一直都是以大家小姐的身份看你的,不是吗?”宛如已经开始点破了,很早之前就觉得晚凉很不对劲,却一直不知道晚凉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直到那一晚,在多尔衮来的那个晚上,宛如越发的感觉到奇怪,直到刚才,宛如终于明白了。 “大家小姐,你想要说什么?”脱口而出,晚凉的脸色一变,抬起了头,吃惊的盯着宛如,眼神里面有了一丝的不安,不知道宛如想要干什么,不可能的,宛如是不可能知道的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2苦笑 “你现在的反应和你以往的稳重很是不符合啊,晚凉,你还是沉不住气。”宛如笑着看着晚凉,看到晚凉脸色苍白,宛如只是微微一笑,刚才只是猜测,可是,现在看着晚凉的神色,宛如知道,自己猜测的不会错。 “呵呵,你想要说什么,就说出来吧,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本领。”晚凉也是微笑,既是被知道了,那么,晚凉是没有必要在说些什么,且看宛如说些什么吧,如果被发现是自己的不对,可是,如若宛如只是骗自己,那么吗,晚凉也没有那么好骗。 “你和佟诺溪的关系一直都是宛如想要知道的,你们的关系似乎很是友好,可是,在表面上,你们却又必须陌生,就像是今晚,晚凉可以去新冬宫,却在去淑妃那里的时候回来了,想来你在躲避着什么吧?”宛如微笑,晚凉和佟诺溪的关系一直都是一个秘密,宛如也是在一个偶尔的机会看到了晚凉的荷包这才想到的。 那个荷包很是秀气,也很普通,晚凉却一直都带在身上,似乎很是珍贵的样子,宛如开始并没有在意,恰恰在哪晚,宛如抱起那只小猫的时候,却发现,小猫脚上的花纹和荷包上的花纹很是相似,之后才知道,那只小猫是佟诺溪的,而那样的花纹,分明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当然,这样的花纹也并不能证明什么,也许只是宫里面那个秀女绣的,可是,宛如刚才看到晚凉在说到淑妃的时候,说的竟是佟妃,可是,“佟妃”这个称呼一直都只有佟诺溪宫里面的人这么叫,其他的人都是叫佟诺溪淑妃的,如果不是熟悉的很,那么,何以会这样称呼,当然,晚凉刚才发现了自己这个错误,很快的改正了过来,可是,宛如还是听到了。 “宛如想要说什么,就算晚凉和淑妃的关系好,那又怎么样,宫里面的娘娘那个不是想要和乾清宫的大宫女搞好关系,算起来,晚凉在这个乾清宫也算是个人物吧。”宛如目光先是一怔,但是,很快,就又笑了起来,走到了宛如的跟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是吗?晚凉还真的很是沉住气啊,宛如没有说不可以,可是,宫规一百零一条说,如若宫女和后宫之间有什么交易,那可是死罪。”宛如冷笑着,从晚凉的袖子里面掏出来了那个荷包,伸到了晚凉的面前。 当然,这个时候,宛如是没有确切的证据的,要说和佟诺溪到底是什么关系,宛如还猜不到,可是,这个荷包绝对有问题,那么,只能是赌一赌了,如果晚凉心里面有鬼,这个赌注宛如就赢了。 “说,你想要我做什么?”晚凉脸色一变,嘴上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连这个荷包宛如都知道了,一把抢过荷包,看着宛如,满是恼怒,扭过了头去。 “带我见佟玉函就可以,今晚的事情只会是你知我知。”宛如淡淡一笑,还是赢了,果然有问题,这个荷包对晚凉意味着什么,和佟诺溪有关系,可是,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晚凉这么紧张。 要数晚凉一惊入宫这么久了,按照道理是不应该和佟诺溪有什么关系的啊,和佟诺溪是怎么认识的,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宛如想不通,不过,这个不是宛如应该管的,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见到佟玉函。 “你跟我来。”晚凉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朝着房间走去,走到了房子最里面的地方,拿出了两身太监的衣饰对着宛如淡淡的说道,“穿上它。” “干什么?”宛如看着太监服,本想要问问晚凉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终究还是换了问题,不等晚凉说话,就已经拿起来一件往身上套,看到晚凉也换上了一身衣服,径直的朝着门外走去,宛如也跟了过去。 天已经很晚了,她们没有带宫灯,黑暗里面什么也看不清,来到宫里面浙西日子,宛如虽说对宫里面有些了解了,可是,在这样的黑暗里,宛如还是不着她们在哪里,走了很久的路,终于到了一个大殿跟前,借着墙上挂着的宫灯,宛如看到大殿的大门上写着“掬慧殿”,这是佟诺溪的地方?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找皇上?”宛如有些慌张,看着黑暗里面晚凉漆黑的双眸淡淡一笑,难道说晚凉是带着她来找皇上,可是,如果是这样,她威胁晚凉做什么,想到这里,宛如有些恼怒,想不到自己竟然被晚凉耍了。 “呵呵,你还真是糊涂,找皇上,亏你想的出来,佟玉函在这里。”晚凉轻轻的推开了另一处的一个小门,走了进去了。 “在这里,不是说在敬事房么?”宛如跟着晚凉身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一点的光亮都没有,倒不像是掬慧殿,倒像是另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要说掬慧殿有这样一个地方,宛如还真的不知道。 “敬事房?呵呵,你知道敬事房是干什么的么?想来当初淑妃一个谎话你还真的相信了,不过也难怪,宫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淑妃将佟玉函安置在了敬事房,谁会想到是在这里呢。”晚凉自顾自的说着,背对着宛如,摸黑走到了不远处的一所小房子边。 “他在这里面?”看着锁着门的小门,宛如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房子小到的可以,压根就不是人住的地方么,一点的光亮都没有,看着像是堆积废物的地方,可是,晚凉竟然掏出了钥匙在开门。 “对。他在这里从他进宫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这里,一直都没有离开。”晚凉微微一笑,打开了小门,对着宛如说道,“进去吧,他就在里面。” “这”从门外看,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压根是看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走进了,这才可以听到人微弱的呼吸,只是,声音很小很小,压根听不到人在哪里,黑暗里,宛如完全看不清楚, “什么人,告诉我,你们是谁?”里面的人清醒着,警惕的问道,很明显对方是听到了声响躲了起来。 听到声音。宛如心里一动,快步的往前走了两步,可是,听不到声响,加之房间太暗,压根看不清楚人在那里,有些着急,宛如大声的喊道,“玉哥哥,你在那?” “宛如,宛如,是宛如?”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宛如可以分辨的出来是佟玉函的声音,可是,佟玉函在哪里,宛如还是一点都看不见。 “晚凉,有火折子么?”宛如有些不耐烦,若是这样,她是见不到佟玉函的。 “咔嚓”火折子被划亮了,晚凉在不远处点起了蜡烛,原来这个房子是有蜡烛的,不过,光线不是很强,勉强的可以看清楚人。 “玉函,你怎么样,你还病着呢,怎么可以移动呢。这样子对你身子不好,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晚凉点着了火折子之后,就吵着要一个角落跑了过去,尽力的想要扶起来地上坐着的人。 “谁让你带着她来到这里的,我说过了,进宫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想要做什么?”佟玉函甩开了晚凉的手,一脸的怒色,大声的说道,眼神却是看着宛如,那么的温柔。 借着一点微弱的光线,宛如看到佟玉函的嘴唇发白,脸上不带有一点点的血丝,很明显,佟玉函还没有完全康复,还很虚弱,可是,佟玉函的那一张脸还是那样的俊俏,只是,脸上也越发的消瘦了。 “玉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会成了这样。”看着眼前的佟玉函,宛如再也忍不住了,开始不敢说话,生怕是自己看错了,看到佟玉函对着晚凉大喊,她这才反应了上来,慢慢的走到了佟玉函的面前。 “不碍事的,玉哥哥没事,宛如,告诉哥哥,你怎么来了,告诉玉哥哥,是不是她逼着你,是不是,你告诉玉哥哥。”佟玉函指着跪在自己身边想要扶他起来的晚凉,脸上带着一丝厌倦的神情,用手指着晚凉的鼻子,狠狠的说道。 “玉函,不管怎么样,你先坐到床上好不好,你现在还有康复,这样子坐在地方,感染了自己办?”晚凉没有再说什么,扶着佟玉函的身子,想要将佟玉函扶起来,脸上满是担心,却忘记了去反驳佟玉函。 “我不要你管,现在你也不用管。我现在是一个太监了,不值得你喜欢了,我不用你管。”佟玉函一把甩来了晚凉,扭过了脸去,转过脸不去看晚凉,只是冷冷的说道。 “玉哥哥?”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宛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终归是有些明白了,苦笑一声,蹲下身来,扶着佟玉函的身子,小声的说道,“玉哥哥,有什么事情还是坐到床上说比较好,起来吧。” 佟玉函没有说话,任着宛如扶着,也在尽力的起身,晚凉在一边也没有闲着,帮着宛如的忙吗,艰难的将佟玉函的扶到了一边很是简陋的床上,放下了佟玉函之后,这才淡淡的说道,“你们聊。我出去等着。” “晚凉,不要走。”宛如看着晚凉的神色,大概有些明白了,这个时候,不管晚凉是对是错,终归,晚凉为的只是一个情字,自古痴情是没有错的,宛如不能让佟玉函误会了晚凉,“玉哥哥?” “宛如,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这个女人不值得不说什么,我和她从来都没有什么关系,晚凉,我也已经告诉过你了,我进宫和宛如没有一点的关系。”佟玉函对待宛如的神情一直都是温柔的,可是,眼神一转移到晚凉的身上,变成的就只是冷冷的神色了,看着有些冷漠,跟有一些的可怕。 “但是,玉哥哥,你不知道宛如要说的是什么啊?”宛如淡淡一笑,看着佟玉函,心里面其实是有些难过的,但是,当知道晚凉对待佟玉函有情的时候,心里面竟有一丝丝的欣慰。 “是什么,你说吧?”佟玉函将脸转了过来,脸上还是微笑着,很是坦然,对待宛如,佟玉函从来都是这样的表情。 “你误会晚凉了,是我强迫晚凉带着我过来的,晚凉什么都没有做。”宛如站了起来,拉着晚凉过来,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宛如有义务去解释清楚,毕竟,晚凉今天也算是帮了她一个很大的忙。 “那又怎么样,宛如,很多的事情你不明白,玉哥哥不想你参与进来,玉哥哥进宫只是想要看到你,这就够了,其他的。玉哥哥喜欢你得到幸福。”佟玉函始终没有看晚凉一眼,只是望着宛如,笑着说,竟是带着一丝的温情,那样的神色在佟玉函憔悴的脸上,显得很是安详。 “你这有是何苦呢,是宛如害了你,你怎么能进宫呢,佟家就你一个儿子啊,怎么能”说到这里,宛如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直都想要认为佟玉函进宫和自己没有关系,可是,终究,宛如还是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看着佟玉函,眼泪还是不由的流了下来,也许,这就是宛如心目当中对佟玉函的情吧。 这样的感情,介乎于男女之情和友情之间,和爱情相差一步,因为宛如的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福临,比友情深刻,因为这样的感情,早已经超越了友情,是一种留在心里面的感情,那么深,却注定没有结果,于是,只能有眼泪。 “宛如不要哭,玉哥哥来到这里不是为了看你的眼泪,不要哭,不要为玉哥哥难过,玉哥哥来到这里是幸福的,只有在这里,看到了你,玉哥哥才会感觉到幸福你知道吗,所以,不要难过好吗?”看着宛如的眼泪,佟玉函终于忍不住帮着宛如擦去了脸颊上的眼泪,淡淡的微笑,那样的微笑,在佟玉函美丽的脸庞上显得是那么的美。 “玉函,你们说话吧,我在门口守着,毕竟,在这个皇宫,等着要你性命的人真的太多了,我不得不防着。”晚凉站在一边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苦笑一声,原来,人真的只有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才会有有温情的,晚凉明白了,只是苦笑一声,原来自己还是太傻了。 男人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晚凉一直不明白,特别是佟玉函的,晚凉感觉不管自己到底付出了什么,佟玉函都是看不到的,进宫之前是这样,直到现在,佟玉函就算是进宫当了太监还是不会正眼看她一眼,甚至连一个温柔的眼神都么没有,可是,到了宛如的跟前,就算是宛如什么都没有付出,可是,在佟玉函的心里面,董鄂宛如还是最好的哪一个,一直都是,他的微笑和温柔,注定只是留给宛如一个人的。 之前,晚凉总是感觉佟玉函是没有心的,可是,原来是晚凉,佟玉函是有心的,而且那份情心那么深那么深,只是,却是留给他爱着的人的,而对于佟玉函不爱的那个人,不管那个女子付出的到底是什么,佟玉函都是看不到的,因为在佟玉函的心目的当中,早已经只有一个宛如,再也留不下其他的女子。 佟玉函没有转过脸了,还是看着宛如,帮着宛如擦着眼泪,就算是这个时候,佟玉函已经虚弱到没有任何的力气,可是,佟玉函还是那么的在乎宛如,凭借着自己所有的力气在帮着宛如擦着眼泪,那么专一,那么的尽心尽意。 “你们聊,我走了。”等候了很久,不见佟玉函反应,晚凉终于知道自己的位子,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晚凉,不要走。”宛如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晚凉的心里面必然是不开心的,她怎么可能放着晚凉一个人在外面呢? “怎么,留下来看你们亲亲我我吗,我不是圣人,虽是得不到他的爱,可是,宛如,我也是一个女人,也是会嫉妒的。”晚凉停下了脚步,转过了头来,淡淡的说道,脸上带着一丝的无奈。 “不,留你下来当然还有事情。”宛如放开了被佟玉函拉着的手,朝着晚凉走了过来,看着晚凉,盯着晚凉的眼睛,是的,这个时候,晚凉还不等走,宛如还要问的很多事情都等着晚凉来回答,晚凉怎么能走呢? “我,晚凉并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留下来的价值。”晚凉淡淡一笑,终归,董鄂宛如还是自己看错了,原来看一个人是要用心去看的。 “告诉我,你说这个宫里面要的是人要玉哥哥的命,到底是怎么回事?”宛如淡淡的说道,嘴角还是带着一丝的微笑。 晚凉这么说。后面一定有什么关系,不然佟大人也不会被关进来,要说佟玉函进宫来,不过是一个太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用途,要说到有人要谋害他,那不是很奇怪么,这后面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宛如断定。 “没有什么的,宛如你不要再问了,只是一个误会,都是诺溪惹的祸,要不,我也不用躲在这里了,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宛如,你也离开吧,这里不适合你来,你是知道的,诺溪和你误会很深。”突然间,佟玉函打断了宛如。勉强挤出了一些微笑,却没有了先前的热忱。 “玉哥哥,今天宛如找你有事。”宛如转过脸去,是的,今天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看望佟玉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么多的事情,那里让宛如闲的下心来顾及什么儿女自强,只能将正事放在第一位,也许,这样子说有些没有人情味,但是,终究,有些事情,她必须问出来。 “什么,只是,怕宛如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回答你。”佟玉函靠着床边坐了下来,淡淡的一笑,眼神里面略过了一丝不祥的光,很是警惕的看着宛如,等待着宛如的问题。 尽管此刻,佟玉函,心里面不想要去听,可是,因为是宛如要问的。所以,佟玉函还是笑着认真的听着,这个时候,佟玉函不想要看到宛如脸上的伤感,也许,宛如就是自己的软肋吧,可是,就算是如此,佟玉函知道,自己也愿意去接这一招,就算是进宫当太监,佟玉函也是心甘情愿。 宛如实在是太傻了,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傻,佟玉函也希望宛如能够幸福下去,就算真相宛如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傻傻的下去也是好的,毕竟,有时候人在傻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现在,他所能够做的。就是好好的陪伴在宛如的身边,或者说,默默的守护着宛如就够了。 因为,只有宛如开心的时候,佟玉函也会感觉到幸福,感情,有的时候说不上来是怎么样一回事,终归,就是看到自己喜欢看到的人开心,不管心里面有多少苦,心终归是欣慰的,也于是,就有了走下去的勇气。 “玉哥哥,我”宛如看着佟玉函的神色,她知道,也许这句话,她是不该问的,可是,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允许宛如多想,她知道她必须问,“玉哥哥,你告诉我,佟大人和我阿玛,他们到底是不是多尔衮的人,告诉我,他们到底为什么要逼死大阿哥?” 佟玉函的眼里面闪过一阵灰暗的光线,转过了头去,终归。宛如还是问了,自己该怎么回答,难道要欺骗宛如,可是,眼前这个女子,他怎么可以欺骗呢,佟玉函是那么的不忍心,只是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看着远处的黑暗,苦笑不得。 “玉哥哥?”看着佟玉函凝重的神情,宛如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佟玉函的表情让她有些看不懂,要说这个问题并没有多难回答,可是,佟玉函却好像认为这是一件难事一样。 “呵呵,宛如,这个我不知道,大人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管的,我知道大阿哥的事情已经涉及到了我阿玛和董鄂大人,但是。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管的了的。”佟玉函转过脸来,看着宛如,脸上的神情更加的凝重。 这件事情,佟玉函怎么会不知道呢,要说到大阿哥的事情,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佟玉函也不可能进宫当了太监,如果不是大阿哥入狱,佟玉函不可能选择最差的条件,当然,每一个人走知道佟玉函是因为宛如进了宫。是的,和宛如有一点原因,但却不是全部,可是,这些,佟玉函都是不能告诉宛如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3帮忙 “玉哥哥这是说的什么,什么和我们没有关系,他们是我们的父亲,我们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我们作为儿女的怎么可能这么做,好,既是如此,这件事情,不用玉哥哥管,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宛如疑惑的看着佟玉函,怎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佟玉函会这么说,按照道理,自己认识的那个佟玉函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有联系,可是,这又怎么样,这样也不代表他们有什么,没有联系,也并不能给他们脱罪,朝廷,很多的事情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这间事情不是我们可以管的,宛如,这是朝廷的事情。”佟玉函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看着宛如,表情有些发冷,这些话,佟玉函本是不想要说的,可是,终究是没有办法。 “是么,你只用告诉宛如是不是就好了,其他的事情,玉哥哥就不要管了。”宛如冷冷的看着佟玉函。怎么也想不到佟玉函怎么会这么冷漠,要说对佟玉函的影响,宛如一直觉得都是很好的,可是,这会子,宛如有些生气。 “宛如,你要玉哥哥怎么说你的好,这些事情是你管不了的,不是玉哥哥冷漠,而是,这样的事情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佟玉函抬起了自己的头,拉着宛如的手,看着宛如的表情,冷笑一声,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会将自己想成那样的人。 低着头,看了一眼佟玉函,推开了佟玉函的手,径直的站了起来,冷笑,神色很是失望,宛如看了一眼佟玉函淡淡的说道,“玉哥哥,天色已经有着晚了,宛如改天再来看你,今个你还是好好好休息吧。” 说着,宛如朝着门口走去,心里面却是失落的,要说,自己认为的那个佟玉函一直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怎么今天看到的佟玉函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个样子是宛如不想要看到的,那么,宛如宁愿自己离开,这样子,她就可以当做今晚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佟玉函在自己的心目当中,还是原来的那个人。 “宛如,你站住,玉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站住。”不能,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佟玉函在自己心目当中的形象不能就这样的被毁了,此刻,不管怎么样她必须离开,只有这样吗,才能够保留下佟玉函在自己心目当中的完美。 “哄”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宛如还是没有管,朝着门口走去,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是不能回头的,还有很多的事情等待着她,她必须去完成,佟玉函既是帮不到自己的忙,那么,她只能靠自己了。 “玉函,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傻。”宛如听到了晚凉的声音,似乎不对劲,犹豫了一下,转过了头去,却看到佟玉函倒在地上,晚凉蹲下身子很是吃力的想要扶起佟玉函,只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两个人表情狰狞的在地上,样子很是颓靡。 “玉哥哥?”宛如反应了上来,朝着佟玉函跑了过去,蹲下身来,和晚凉一起扶着佟玉函,难道说刚才是佟玉函掉了下来,而不是东西,想来必是佟玉函想要追自己,着急的掉了下来,佟玉函竟是这么傻。 想到这里,宛如很是内疚,本来么,害的佟玉函净身当了太监就已经很罪恶了,可是,这会子,又害的佟玉函掉到了地上,佟玉函的身体还没有康复,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的,想到这里,宛如忍不住了,扶着佟玉函坐到了床上,一边掉着眼泪,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是这样的多,佟玉函,让她该怎么办呢? “宛如,不要哭,我没事。”佟玉函的脸色发白,嘴唇已经看不到一点的血色了,只能勉强的紧闭着眼睛,透着眼神能睁开的哪一条细细的缝看着宛如,强忍着疼痛,“宛如,玉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玉哥哥” “玉哥哥,宛如知道,宛如什么都知道,你不要说了,不要说话了。”看着佟玉函艰难的样子,宛如的眼泪一直往下掉着,顾不上擦去脸上的眼泪,掏出了帕子帮着佟玉函擦去了刚才掉下床去噌开的伤口,感觉那样的疼,像是搁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 “宛如,让我说下去,不能再藏着了,让我说。”佟玉函凭借着自己的意识强忍着,苍白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看着宛如,淡淡的说道,“朝廷的事情不要管,你不能去管,记住,董鄂大人和我阿玛是保不住的,宛如,一定要留着你的命,一定。” “玉哥哥,你说什么,你说清楚啊,你告诉我啊。”看到佟玉函晕了过去,宛如有些发急,佟玉函到底是什么意思,宛如不明白,宛如有些着急,摇晃着佟玉函的身子,大声的喊着,“玉哥哥,你醒醒,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 “来人啊,将董鄂宛如给本妃压下去。”身后传来了一声冷冷的声音,可是,宛如已经顾不上是谁了,只感觉到有人将她拖到了地方,扔了下来。 “晚凉参见皇上,皇上万福,参见淑妃娘娘。”耳边传来晚凉行礼的声音,宛如一笑,知道是福临和佟诺溪来了,可是,她已经没有心情去行礼了,只是坐在地上,看着晕了的佟玉函,怎么也想不通,佟玉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留着自己的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董鄂宛如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见到了皇上和本妃还不快些行礼,你真是要反了?”佟诺溪走到了宛如的面前,趾高气昂的说道,语气里面带着傲慢,眼神更是带着一种更洋洋得意的样子。 宛如冷冷一笑,坐在了地方,没有理睬佟诺溪,站了起来,朝着福临福了福身子,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福临,眼睛里面还含着眼泪,可是,她还是尽量的擦去了眼泪,对上福临的眼,淡淡的说道,“奴婢请求皇上能够请御医看看佟玉函,再不看,怕是” “来人啊,情王太医过来,好生照顾着佟玉函,要是佟玉函出了什么事情,朕要了你们的命。”福临看了一眼宛如,脸上没有表情,转过了头去,对着身后的人冷冷的说道,看不出情绪如何? “奴婢谢过皇上。”宛如继续福了福身子,然后,站了起来看到太医已经进去了,想来福临是带着太医过来的,于是,又抬起头来看着福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太医是准备好的,是佟诺溪准备好的? “皇上,你看看她,董鄂宛如只是一个小小宫女却连臣妾这个妃嫔都不放在眼里,这样下去还怎么了得,今天她敢不将臣妾放在眼里,以后,她就敢这么对皇上。”看着福临看着宛如,佟诺溪有些不乐意,走了过来,拉着福临小声的说道,满是怨恨。 “爱妃受委屈了,来人啊,赏给淑妃一百两黄金,算是安慰淑妃。”福临朝着身后的宫女淡淡的说道,然后,转过了头来,“是爱妃受委屈了,这样子可以了吧。” “皇上,那将她怎么办,她可是藐视臣妾啊?”佟诺溪转过头指着宛如,狠狠的看着宛如,依旧是满脸的委屈,似乎,只有将宛如查办来,才能让佟诺溪满意,是啊,看到佟玉函这样,佟诺溪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宛如只是微笑,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害怕的,那么多的事情,宛如只想要安静一会,什么话都不想看,只是抬去头看了一眼福临,却发现福临也是抬起头来看着他,对上了宛如的眼,福临这才转过头去,对着佟诺溪一笑,“爱妃想要怎么办?” “皇上,奴婢想”听到福临的话,佟诺溪得意的看了一眼宛如,正准备说什么,却被福临用手堵住了嘴,然后,宛如就看到福临转过脸来看着自己,冷冷的说道,“董鄂宛如是朕乾清宫的宫女,朕自然会惩罚,今晚朕也累了,爱妃早早休息吧。” “可是。皇上”一个不留神,佟诺溪看到福临已经朝着宛如走了过去,走了过去,冷冷的盯着宛如的眼,佟诺溪明白,今晚,掬慧殿怕是留不住皇上了,赶紧着急的说道,“皇上,其实不过只是个宫女,打几十板子也就是了,臣妾的宫里面还熬着汤呢,皇上和臣妾一起去吃吧?” “毕竟是爱妃受了委屈,朕怎么能这么草率呢,这件事情爱妃就不要管了,朕会给爱妃一个交待的。”福临这是盯着宛如的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说完,一把拉着宛如的手朝着门外走去,不去理睬身后的佟诺溪。 “皇上”等到佟诺溪开口的时候,福临已经走出了房子。很快,就消失在了佟诺溪的眼帘,没有了踪迹,佟诺溪一把火,打翻了房间身边的茶杯。 佟诺溪显然没有料到福临的反应就是这么的快,本还想着福临是帮着自己呢,可是,原来,福临心里面的那个人永远都是宛如,不管宛如做了什么,就算是今晚自己示意晚凉带着宛如触犯了宫规,福临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怎么能让佟诺溪不生气呢? “娘娘,不要生气,皇上说了会给娘娘一个交代的,想来皇上是要惩罚那董鄂宛如吧,看来,皇上心里面最重要的还是娘娘您啊。”佟诺溪身后的宫女小声的说道,眼神里面带着笑意,本以为皇上心里面只有宛如的,可是,刚才听了皇上说要惩罚宛如,宫女倒是乐了,看来宫里面的流言还是有真假的。 “哼,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本妃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嘴。”佟诺溪本来心里面就堵得慌,听着宫女这么说。心里面更是难受,反手给了宫女一个巴掌,冷冷的朝前走了两步,对着房间里的其他人冷冷的说道,“回宫,你们其他的人在这里好生的照顾着佟玉函,要是出了岔子,本妃不止要的是你们的命。” “是,娘娘,奴婢知道。”宫女本想要巴结佟诺溪,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吃一个巴掌,抱着脸满是委屈,却也不好说是什么,只是小声的回答着,微微抖动着身子。 “皇上请放开奴婢。”被福林拉着的手是那么的疼,可见福临使出的力气到底有多大,一走出了掬慧殿,宛如就挣扎着想要放开福临的手,可是,福临似乎是故意和宛如作对一样,拉的却是更紧了。 “你最好不要多话。朕做事情从来都不要你来指挥。”福临铁青着脸拉着宛如的手,恨不得将宛如的手捏碎了一样,紧捏着宛如的手,朝着前面走去。 刚才佟玉函拉着宛如的手他不是没有看见,却只能喝佟诺溪紧紧的站在后面看着,什么都不能说,总以为宛如是会反抗的,可是,宛如却好像压根就没有意识到一样,就那样的被佟玉函拉着,就算是看的难受极了,可是,福临还是不能说一句话,只是和佟诺溪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 那一会,福临多想要冲上前去,剁掉佟玉函的那双手,可是,福临却不能那么做,竟还要求太医帮着佟玉函疗伤,是的,刚才他是大度的,可是,现在不行,这会子,离开了掬慧殿,福临没有办法忍受,再也不想要去忍,这一会。看着宛如挣扎的脸,福临怎么可能不生气,被佟玉函拉着,宛如就那么心甘情愿,可是,这会子,到了自己,她竟突然这样反抗,福临心里面怎么会好受。 “皇上这样子将奴婢拉出来,不觉的会让淑妃娘娘难堪么?”宛如突然间站住了,看着福临,不愿意再往前走。 福临最近一直很怪,今晚,是想要做什么,突然间出现在了佟玉函住的地方,像是要准备惩罚自己,却有突然间拉着自己出来,到底是在做什么,宛如不明白,但是,有一点,宛如知道,这样子被福临拉了出来。佟诺溪心里面必然是不开心的,本来她就和佟诺溪的矛盾很深,这会子,怕是更深了。 “哼,真想要做什么,和你的关系不大,你跟着走就是了。”福临没有打算理睬宛如,不顾及宛如是不是停了下来,一把抓过宛如,拖着宛如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想着佟诺溪。福临冷冷一笑,这个女人还真是可笑,要说佟诺溪和宛如的事情福临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不清楚今晚自己带走宛如会怎么样,可是,后公告就是这样,女人和女人之间是不能够存在友情的,既然误会已经深了,再加深一些怕什么呢,再说了,福临自己是皇上,想要做什么,从来都不用别人来管。 福临拖着宛如不一会就到了乾清宫,对着身后的宫人大声的喊道,“都在外面等着,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否则,杀无赦。”说完,福临就拉着宛如进了乾清宫,狠狠的关上了门,一把将宛如退了进来,却不想,力气过大,将宛如推倒在了地上,福临的眼神里面带着一丝的怜惜,但是,还是没有去扶宛如,只是背对着宛如站着。 “奴婢不明白皇上这是要做什么,既是要惩罚奴婢,奴婢自然是无话可说。”宛如倒在地上,没有起来,冷笑一声,看着宛如的背影,淡淡的说道,福临想要干什么,宛如猜不到。可是,刚才福临既是会所要惩罚自己给佟诺溪一个交代,那么,现在她就给福临持续下去的机会。 “董鄂宛如你不要以为朕不能将你怎么样?”福临气急,转过身来,蹲下身去,一把托起坐在地上的宛如,拉着宛如胸前的衣襟大声的说道,眼神里面是宛如一只都没有见过的愤怒。 要说之前,福临就算是在生气,可是,愤怒的时候都不会在宛如的面前的,可是,这一会,福临竟然这样粗鲁的对待自己,不由的又让宛如想到了自己进宫的那个晚上,那么晚上福临似乎也像是现在这样愤怒,可是,却也比不上现在,那个时候,福临只是生气,可是,这一会,更是带着愤怒,可是,这样的愤怒到底从何而来? 要说自己不过就是看望了一下佟玉函,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么,不至于,当然不至于,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宛如不明白,可是,现在,宛如也生气,没有心情去管那么多,只是,冷冷的对上福临的眼,淡淡的一笑,“皇上这是做什么,如若要惩罚奴婢,尽管处置就是了,皇上这样子奴婢不是很明白。” “哼,没想到两天不见,董鄂宛如还真是让朕小瞧了。”福临愣了一下,看着宛如,最终放开了拉着宛如的衣襟,站了起来,继续背对着宛如,不去看宛如,这样子的反应和福临之前倒是有很大的区别。 “最近,皇上不是总躲避着奴婢么,这两天奴婢并没有怎么变,要说变化,也只能是皇上变了,如若皇上非要说是奴婢的话,奴婢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看着福临的背,宛如站了起来,福临这是做什么,她不明白,从那天开始,宛如就已经决定和福临做陌生人了,可是,福临这回又是做什么? 是吃醋么?一个帝王,怎么可为了一个女人吃醋呢,女人,对于帝王而言不过像是一件衣服,喜欢是喜欢,可是,旧了,终归是不好的,也没有什么好值得在乎的,旧了就是旧了,是的,她对福临有情,可是,那也仅限于在自己的心里面,一直如此。 “好,很好,这么说倒是朕的不是了,呵呵,淑妃说的不错,现在,你董鄂宛如的眼里面还有什么人,淑妃?贵妃?还是朕这个皇帝?”福临突然间转过了头来,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宛如,这个女子,到底是在和自己呕什么气,福临不明白,按照道理,现在应该是自己生气吧。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个小宫女,皇上这么说是”宛如跪了下来,冷冷的看着福临,皇上既是如此说,于情于理,都是自己错了,那么,作为宫女,没有一丝情感的宫女,她只要认错就是了,这是她一个宫女应该做的。 “宛如,难道你不知道朕为什么要躲着你吗,看来你是不懂朕的,真的不明白?”福临摇了摇头,看着宛如,突然间软吓了心来,温柔的说道,一边拉着宛如站了起来,看着宛如跪在自己面前,福临终是不忍心的。 要说恋人吵架,在双方都强硬的时候,终归是要有一方放下所有去照顾到另一方的,在外面,福临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是,终究,福临也是一个懂得深爱着别人的人,在爱情面前,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有着同样爱和被爱的权利,在这里,福临愿意为了宛如放下自己高高在上的架子。 “皇上想说什么,宛如不明白?”不是宛如不想要去和解,而是她真的不懂。 “佟玉函说得对,朝堂上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的好,你管不来。”福临犹豫了一下,终归是说了出来。 “什么?”宛如看着福临。竟然,连福临都这么说,为什么? 涉及到自己家人的生死,她怎么可能置身之外呢,到底鄂硕和佟大人卷入了怎么样的一件事情,为什么连着佟玉函和福临都会这样说,佟玉函说这样的话,可能是因为无能为力,可是,福临呢,福临是当今的皇上,怎么连福临也说出这样的话,莫非,佟大人和鄂硕涉及的事情还福临都帮不了忙,或者说,福临也跟就不想要帮忙。 “很多的事情没有原因,总之,进到了宫里面,你就只有你一个人,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朕提醒你,什么都不要管,否则,你的性命连朕都救不了你,朕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怎么样趋利避害的。”福临望着宛如良久,这才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看着宛如,眼神里面带着期待。 “皇上说的宛如不懂,宛如只是一个小女子,很多的事情并不明白,朝堂到底发生了什么,宛如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宛如知道,但凡是涉及到了自己亲人的事情我没有办法置身事外,我是董鄂家的女儿,也许,皇上明天就会下旨抓走我阿玛吧,可能,这样的灾难宛如没有办法阻拦,但是,宛如不会不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4承担 宛如抬起头,走进了福临的身边,用着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福临,福临的仁义,这个时候在哪里。宛如看不到,福临到底想要在自己干什么,宛如也不懂,或许,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 “始终,你还是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忤逆朕,也许,也就只有你了,是啊,朕怎么忘记了,你一直都和那些女子不一样,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听过朕的话,朕没有办法阻拦你,一直都是这样。”福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是啊,宛如一只都有着自己的道德价值体系,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是别人没有办法阻拦的。想到这里,福临只是淡淡一笑,原来,一直以来,宛如都没有变,或许,变得那个人只是自己吧。 “皇上的话,奴婢不敢不去听,只是,如果皇上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宛如一定会服从,如果,皇上抛弃了仁义价值,让奴婢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奴婢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也许,皇上的话,奴婢会勉强的去听,可是,奴婢的心,皇上没有办法改变,奴婢记得,皇上一直都是以仁义治天下的,对吗?”宛如看着福临,步步紧逼,没有打算推让。 宛如的口才一直很不错,就算是不对的事情,她也会想办法扭转过来,跟何况。现在,是福临的错,她更是没有什么好畏惧的。熟知历史知识,宛如记得,历史上有一段是说多尔衮入关之后要求汉人“留头不留发”,当时形势很是严峻,最后,也是在福临仁政的挤出上慢慢的破除的,想来,福临并不是冷漠的,或许,福临这样做,也只是和佟玉函一样,想要救自己,毕竟,现在福临还没有亲政,很对的事情是福临没有办法阻拦的,也是福临未能为力的,或许,福临这样做只是为了保住自己。 只是,就算如此,宛如还是不能口软,这件事情不是简单的事情。涉及到的是自己家,她没有办法置身事外,就算伤了福临的才心,董鄂府里面的事情,宛如也是必须要管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拦。 都说人应该是知恩图报的,是的,董鄂府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和她没有关系,要说到父女、母子之情,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这层血缘来自于真的宛如。和她没有关系,也许,她大可按照福临所说的去做,置身事外,可是,不能,心里面有一种价值观,也许不是最正确的,但是,却是她坚信的,那就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不会冷漠的忽视这一点。 “朕就知道你不会放弃这样做,毕竟,这个世界上,宛如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你不是佟诺溪,不会像她那样,朕一直都知道,宛如,朕没有看错你。”福临没有去接宛如的口,突然间变换了语气,也转变了自己的立场,反倒是去赞赏宛如,依旧是微笑着。 宛如抬起了头来,疑惑的看着福临,知道是怎么回事,福临现在还真的是让她看不清,刚才还是那样的态度,这会子,怎么就,福临的走里面还说到佟诺溪,是,佟诺溪为了自己的利益都可以利用自己的家人,她怎么可能和佟诺溪一样呢。可是,福临已经完全的接受了佟诺溪,那么,这会子称赞她又是什么意思,想来还真是的可笑,宛如只是一笑,反正,她知道,她是看不懂福临了。 这样子不管是什么原因,终归,不用再去辩驳福临了,反正啊,也落了一个清静,这会子,准备一肚子的话也不用说了,那么也好,反正,她是不想要见到福临了,见到了和没有见是一样的,福临是许多女人的丈夫,更重要的是,福临还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不见也许是好的。 反正,现在,就算是自己想要知道大阿哥或者鄂硕的事情,福临都是不会说的,既是不说,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去问,这个时候,她该好好静静,想一想其他的办法了,这会子,和福临,她无话可说,于是,她看着福临,淡淡的说道,“很晚了,皇上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奴婢告退了,皇上也早些休息。” 说着,宛如朝着后面走去,这会子,晚凉想来还没有回来,现在回去也好,静一静吧,今晚很是意外,本来想要的步骤,这会子都乱了,她只能从其他的办法入手,也许,该找一找多尔衮了,毕竟,现在,能够救鄂硕的人只有多尔衮了,现在,最大的可能不过就是鄂硕是多尔衮的人,想来,还是要见一见多尔衮的。 “哼,董鄂宛如,你给朕站住。”看着宛如离去的影子,福临又冲上了前去,没有像之前那样阻止,快步的走了上去,一把将宛如脱了回来,狠狠的推倒在了地上,气的喘了一口气,看着宛如,“你的把戏什么时候可以变一变,在朕面前,你永远都是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啊。” “皇上错了,奴婢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如果有什么惹皇上不高兴的,奴婢向皇上认错,既然皇上不喜欢奴婢离开,奴婢回来便是了。”宛如自己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福临这个样子,她已经不是见弟一次了,也习惯了,弗了弗身上的土,很是规矩的站在那里,小声的回答,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 “按规矩办事,董鄂宛如,《宫女守则》上有写着宫女眼里面可以没有朕这个皇上,可以任意的指挥着朕,董鄂宛如还真是按照规矩办事,真的很规矩啊。”福临冷笑一声,讽刺的说道,满是愤怒的看着宛如,董鄂宛如这次真的让福临很生气。 要说之前的劝说也是为了宛如好,可是,宛如偏偏是什么都听不见去,非要一意孤行,那好吧,反正很多的事情没有什么对于错,随着宛如的性子也就是了,他退一步,谁让他喜欢的人是宛如呢,自己受了委屈就是了么,可是,董鄂宛如倒是好了,自己都忍让成这个样子,宛如偏偏什么都不在乎,竟然就这样淡淡的打算离开,这样子,眼里面那里还有一个他这个皇帝。 要说宛如对待自己的态度福临不是不知道,之前不管宛如怎么任性也好,可是,看着他的时候,他还是可以看到宛如眼睛里面的光亮,可是,今晚,不管自己站的是宛如的对立面还是一致面,宛如竟然都是这样的冷漠,眼里面没有任何的爱意,更是没有任何的真情,对着他,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这样子的眼神,福临怎么可能不生气呢,要说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啊,怎么,宛如对待自己和佟玉函的差别就那么大呢。 刚才宛如面对佟玉函,感情是那样的真切,那样的痴情,可是,怎么到了自己的面前,宛如就这么冷漠了呢,莫非,宛如对着佟玉函还是有些什么的,要说之前,宛如对着佟玉函没有男女之情,福临是相信的,可是,这会子,他要怎么相信,当然,福临也知道佟玉函已经是一个太监了,就算是有什么都不碍事的,可是,偏偏,福临还是发怒了,宛如的冷漠是他没有办法忍受的。 “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宛如冷冷的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头去,不想和福临争执什么,现在,她想要的,只是快些离开福临的眼前,现在,她必须麻木着自己的心,要说之前这样,她是做不到的,但是,现在,宛如尽量在容忍着,也许,她是成长了一些吧,可是,她毕竟还是有心的,没有办法忍受过久。 “哼,你给朕闭嘴。”福临气急,终究还是拿宛如没有办法,难道说自己真的要惩罚宛如吗,不行,当然不行,于是,终于无奈,福临冲上前去,一把拖着宛如,将宛如拉到最里面的软榻上,狠狠的扔了下去,淡淡的说道,“你给朕待在这里。” 然后,福临转身,朝着门外大喊,“紫鸢,把东西拿起来,其他人一个都不要进来。”然后,又转身,看着宛如,气腾腾的,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干瞪着眼,宛如不知道福临到底要做什么,紫鸢,刚才紫鸢并不在外面啊,想来还在新冬宫啊,可是,福临叫的就是紫鸢没有错。 “皇上,东西准备好了,皇上是打算提前了么?”不一会,紫鸢就拖着一个托盘见来了,看了一眼宛如,脸上却没有变,似乎对于宛如在这里压根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宛如想,怕是紫鸢进来之前,就早已经知道宛如在这里了,毕竟,今晚也算是一件大事了。 “皇上,皇上圣母皇太后传来懿旨,让皇上过去呢。”门外传来德海着急的声音,似乎就在门口,可是,碍于福临刚才说的那句话,德海终归还是站在门外,很是着急的说道,圣母皇太后懿旨,终究,还是惊动了圣母皇太后。 “进来。”福临没有回答紫鸢的话,对着门外冷冷的说道,福临可以什么都不顾及,可是,对于圣母皇太后的懿旨,还是做不的置之不理,看到德海进来跪在那里,福临还是冷冷的说道,“怎么回事?” “皇上,圣母皇太后让奴才传旨过来,情皇上和宛如姑娘过去慈宁宫。”德海跪了下来,偷偷的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还坐在软榻上的宛如,眼神里面带着一股子厌恶的神情,终究吗,还是将目光转向了福临,小声的说道。 “哼,又是你去给皇额娘打的小报道,李德海,你还真是,还真是一个”福临指着德海,很是气急,终归,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指着德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皇上,今天的事情和老奴没有关系,今个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怕是整个后宫都知道了,慈宁宫那里当然也是少不了的。”德海委屈的回答,低着头。 是啊,后宫这个地方,对于皇上的事情怎么可能错过,一件小事情窦可能传的沸沸扬扬,更不要是今晚这样的事情了,怕是现在没有人不知道吧,那里还用得着德海去告诉大玉儿,大玉儿肯定是被那些的流言蜚语在已经灌输的差不多了。 “好了,朕知道了,起来吧。”福临点了点头,收了收脸上的怒色,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宛如,冷冷的说道,“准备一下,穿着这太监服终是不好的,穿上这件衣服。” 说着,福临从紫鸢的托盘里面拉出一件很漂亮的普通服饰,却是和宫服不一样的,很是漂亮,扔给了宛如,然后,对着紫鸢说道,“提前不了了,给她重新准备一件衣服,这件衣服被人见过了,不是很合适,到时候在准备一张面纱,今晚怕是有麻烦了。” “是,奴婢遵旨。”紫鸢说完,就带着东西出去了。 “朕在外面等着你。快一些,不要让太后等久了。”福临没有说其他的话,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宛如,看到宛如拿着衣服端详,什么也没说,也吗,没有等着宛如说话,拉着德海走了出去。 “什么明天,明天要干什么么?”看着福临走了出去,宛如端详着衣服,小声的说道,要说明天是什么大日子好像并不是啊,可是,听着福临的意思和紫鸢的话,似乎明天真的有什么事情一样。 而且,刚才紫鸢说“行动要提前么?”也就说福临刚才是想要带着自己去哪里的,却没有想到被德海带来的懿旨给打断了,要不,刚才福临肯定是要带着自己去哪里的,可是,会是哪里呢? 想到这里。宛如有些恼火,要说这个德海,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来这么一招,要说来的在一点,宛如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就什么都不想了,来晚一些,他们都已经走了,她也知道了,那还有什么好让宛如揪心的,不过,宛如转念又一想,还真的是庆幸德海没有来晚,要不,圣母皇太后的懿旨传过来来,这里没有人理会,那还真的不知道怎么为好了。 想到这里,宛如的心里面又舒服了一些,也有些庆幸,幸好,德海来到及时,于是,宛如什么都不去想了,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要说有什么事情等着问福临既是了,这会子费着脑子去想。还真是浪费时间,也浪费精力,没有一点用的。 “没有什么事情,就走吧。”看着宛如走了出来,福临忘了一眼宛如,眼前一亮,要说这么久以来,见到的宛如一直都是宫女的服饰,今晚看着宛如这样子一穿,还真真的是漂亮了不少,不禁,目光一怔,但还是反应了过来,转过脸,淡淡的一笑,朝着前面走去,不理会宛如了。 “皇上,请告诉奴婢,刚才紫鸢说的事情是?”宛如快步跟了上去,不去管德海狠狠的眼神,径直的跟在福临的身后。也不去想宫女是不是应该这样子对着皇上说话,就跟了上去,反正,在福临的面前,她触犯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也不差这一两件啊。 “哼,你还敢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会,朕没有心情告诉你。”福临滞了一下步子,转过了头去,饶有兴趣的说道,不怀好意的一笑,大步的朝着前面走去,这个时候,福临也要让她董鄂宛如揪心一次了,往常都是自己揪心,这才,也该惩罚一下董鄂宛如了。 “可是,”她还想问,话到了嘴边,却看到福临已经和自己差了一段距离了,要说福临肯定是因为她要问,这才快步的朝前走去了。 “董鄂姑娘,还是快些跟上吧。”德海还站在原地,看着宛如,看到宛如看着自己,德海也只是淡淡的说道,然后。朝着福临走了过去。 “又不是不会走路,真是的。”看着德海的背影,宛如恨不乐意的说道,有什么么,这个时候,德海倒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走到慈宁宫的门口,就看到苏麻喇姑门口等着,似乎等的有些时候了,想来,必然是大玉儿等不住了这才派遣苏麻喇姑出来看一看,看着皇上没有踪影,苏麻喇姑也就没有回去,毕竟,这样子的事情,做奴婢能阻挡就挡了,免得主子难堪。 “苏嬷嬷,麻烦您给禀告一声,告诉皇额娘就说朕来了。”看到苏麻喇姑站在那里,福临就明白了过来,要是以往,福临是会直接走进去的,可是,现在。福临倒是愿意让苏麻喇姑传一下,毕竟,有苏麻喇姑在,什么事情都不是问题。 “好好,奴婢这就去,你皇额娘可是等了好久了,你啊,都这么大了还调皮捣蛋,要说今个你皇额娘还真的是生气了呢,一会好好的给你皇额娘认个错。”苏麻喇姑微微一笑,很是慈祥的说道。并没有朝着福临行礼,倒像是一个长辈对待孩子一样,很是温和,说的话,让人很是温暖。 福临也笑着,朝着苏麻喇姑淡淡一笑,真的像是面对一个亲近的人一样,倒是朝着苏麻喇姑求起了清了,“苏嬷嬷是福临错了,来晚啦,嬷嬷可要在皇额娘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啊,不然,皇额娘又要发火了” “好了,奴婢不说了,走了,可不能再让你皇额娘久等了。”苏麻喇姑笑着朝着慈宁宫走了进去,不一会,就出来了,“皇上快进去吧,可要好好的给你皇额娘认个错了,这么久,都去了哪了?” “恩呢,朕知道了,那是自然了,朕谢过苏嬷嬷了。”福临淡淡一笑,朝着苏麻喇姑办了一个鬼脸,就拉着宛如走了进去,到了大玉儿的卧室门口,宛如犹豫了一下,停了一下,毕竟是大玉儿的错卧房,还是不适合她一个宫女进去,却被福临一把拖了进去。 “皇额娘?”他们走进大玉儿的闺房,大玉儿坐在那里插着花束,不一会,就走到房间的另一边念起了佛经,倒好像没有看见他们连个人一样。福临终于没有忍住,走上前去,小声的说道。 “去哪了,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大玉儿没有转过身来,还是对着佛像,背对着面对福临,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态度很是冷淡,没有去看宛如,倒好像这个房间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人一样。 “哦,儿臣想起来还有一些奏折没有整理,这才回去了乾清宫,这不,刚巧皇额娘的懿旨都来了,不过,额娘要是有什么事情,找人传一声也就是了,还劳烦皇额娘操心,真是儿臣的罪过,还望皇额娘见谅。”听到大玉儿的的话,福临只是淡淡一笑,往前走了几步,笑着说道,既然圣母皇太后没有问起,那么,福临大可不用去承认。 “哀家现在找你还真的很困难,不传懿旨,只怕哀家是找不到你的影子了,这几日,你的眼里面还有哀家这个皇额娘?”大玉儿睁开了眼睛,转过了头来,看着福临,不等福临开口,眼神就转移到了宛如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宛如。 “奴婢董鄂宛如参见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万福金安。”看到大玉儿看着自己,宛如赶紧上前行礼,刚才就准备行礼,可是,看着福临和大玉儿之间的交谈,她是没有办法插嘴的,本来还正在犹豫什么时候行礼来着,看着大玉儿打量着自己,宛如赶紧跪了下来,行了一个跪拜礼。 要说宫女见到皇太后只要行了礼就是了,没有特别的要求,毕竟,皇宫的礼节太过于冗长,能省也就省了,但是,这会子,深思了良久,宛如还是觉得行跪拜礼比较好一些,要说圣母皇太后这会子定然是生气着呢,要说事情也是和自己有些联系的,自己首先承担了吧。 “何必行这么大的礼呢,哀家受不起。”大玉儿狠狠的说道,站了起来,继续去刚才的地方插话,没有叫宛如起来,也没有理会福临,自顾的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皇额娘,这么晚了,您”福临看了一眼宛如,也不要让宛如起来,赶紧追上大玉儿,走到大玉儿的身边,戏谑的说道,“这么晚了,皇额娘也该休息了,要是找儿臣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儿臣就先告退了。” 宛如抬起头来看着福临,这一招好像是自己常用的,自己一直都福临用的都是这一招,怎么现在福临将这一招用在了大玉儿的身上,着福临还真是活学活用,于是,宛如只是低下头来淡淡的一笑,要说福临有的时候真的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么傻,有时候倒也是挺可爱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5名字 “皇帝是以为哀家一纸懿旨为的就是见皇上一面?”大玉儿没有抬头,像是故意一样,低着头,继续插着手里面的花,很是专注,从语气上听不出来大玉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不是了,皇额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儿臣只是担心皇额娘的身子,想来儿臣来了这么久了,却不见皇额娘说什么,这颗不是换个皇额娘的作风,所以,儿臣这才以为皇额娘并未有事。”福临倒也是实话实说,不过,却还是有所保留。 “皇帝的心思怕不再哀家身上吧,什么担心哀家的身子,皇帝还有心了,都说有了妻子忘了娘,皇帝现在果真是长大了啊。”大玉儿还是淡淡的说道,并不抬头,语气里面却带着一丝的不满,不过,听这话的语气,倒是有些嫉妒的含义。 真想不来,堂堂的圣母皇太后,竟也有这样的一面,宛如不由的抬起了头来,却刚巧对上福临微笑的脸,宛如吓了一跳,赶忙又低下了了头去,认真的跪在那里,却一直感觉,福临看着自己在笑,可是,到底在笑什么,宛如却不得而知了。 福临看了宛如一眼。淡淡一笑,宛如的神情倒是有些可笑,一副意外的样子,不过想想,宛如是没有见过圣母皇太后这个样子的时候,要说大玉儿这样的妒忌,福临见过的也不止是这一次,自己的母亲有些性子也是好了,其实,皇家和普通的人家没有什么差别,都是有亲情的。 只不过,皇家的人更善于掩藏自己,更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普通的老百姓,却不会像皇家活的这么累,大玉儿是在已经厌倦了皇家的生活,一心向佛,于是,渐渐的,对于亲情也越发的表露了出来,兴许。只是想要过一种简单的生活吧,这样的心态,福临却是懂得。 知母莫若子,于是,福临走上了前去,看着大玉儿手里面插得花束笑着说道,“皇额娘怎也这般的小孩子气,儿臣怎么可能忘记了皇额娘呢,要说后宫的妃嫔那是多了去了,可是,儿臣可只有一个皇额娘啊。” 福临知道大玉儿的“妻子”指的是谁,可是,偏偏就是不往那话上接,要说现在,宛如可还是跪在那里呢,福临要做的是让大玉儿原谅宛如,可不是惩罚宛如,要说,大玉儿惩罚宛如也没有什么,今个,福临也想好好惩罚宛如一番,只是,福临还有这自己的计划呢,今个这个打算,也只好作罢了。 “也罢了,哀家是说不过你了,你啊。还是老样子,也不知道她是有多好,竟让你入情这么深,也罢了,之前哀家是不明白,现在,或许是可以看得明白了,哀家给不了你什么,或者,也就只有这可以给你了。”大玉儿拿起了一根月季的枝叶放进了插花的瓶子里,转向董鄂宛如,得了,你也起来吧,倒也没有你什么事情,以后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了,哀家不喜欢这样的礼节。” “奴婢谢过圣母皇太后,皇太后说的话奴婢记住了。”宛如站了起来,小心的回话,要说大玉儿的转变还是有些大的,可是,宛如看得出来。大玉儿对于福临的爱,总也不知道大玉儿和福临的感情是怎么样,现在,宛如觉得自己可以猜到一些,宠爱源于对福临追求的忍让。 “福临啊,你知道额娘所插得这束花叫什么么?”大玉儿指着自己还剩下一笔就要完成的作品,看着福临问道,眼神里面带着一种花禅意。 “儿子不知,如果儿臣说了,倒是亵渎了皇额娘的这捧插花,还是请皇额娘告诉儿臣吧,想来,皇额娘的每一件艺术品都是有很深的禅意的,儿臣不懂佛,还望皇额娘指点。”福临看了一眼插花,淡淡的一笑,摇了摇头。 “它叫心,人称佛祖释心,无非一个释,一个心,人生在世,不管是做什么,无非就是释怀,让心清明。”大玉儿没有看着福临,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最后一支月季放进了瓶子里,然后,拿起插花放到福临的手中,“哀家今天将这这‘心’仁者有心,还望皇帝能够明白哀家的用意。” “所谓帝王。心医天下,智者有心,圣者忧心,儿臣明白,儿臣谢过皇额娘。”福临接过插花,朝着大玉儿行了一个礼,看着插花淡淡的说道,似乎已经明白了大玉儿的话。 可是,他们在说些什么,宛如却不是很明白,这母子两个人,说话倒有些高深,不过,这也不是她想理睬的,毕竟,天下家国,宛如管不了,她只是后宫的一个宫女,没哟任何的心思去理解这些。 “宛如,哀家的话,你可懂?”宛如一直站在那里,听着这母子两的话,却不想。大玉儿早已经注意到了宛如,目光转移到宛如的身上,淡淡的问道,脸上带着一丝宛如猜不到的微笑。 “回圣母皇太后的话,宛如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书念的并不是很多,圣母皇太后的话说的有些很大的禅理,对于佛理,宛如不懂皮毛,奴婢不明白。”宛如微笑,看着巨额大玉儿。很是镇定的回答。 “哀家从来都没有看错,宛如一只都是聪明的女子。”大玉儿一笑,没有将目光移开,还是看着宛如,依旧是温和的,“宛如但说无妨,哀家想要听听宛如的理解?” “皇太后,奴婢”刚才那样回答,就是告诉大玉儿自己什么都不懂了,可是,大玉儿却没有罢休的意思,宛如本想再次告诉大玉儿自己不知道的,可是,看着大玉儿的眼神,惹得宛如将这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变化了话题,“佛祖释心,想来就是放下心来的意思吧,奴婢不懂,说错的地方,还望皇太后原谅。” 说完宛如抬起头来看着大玉儿,有些话,就算是理解,却也是不能说的,在福临面前,宛如可以不去顾及什么,可是,在圣母皇太后面前,却不行,宛如必须保持十二分的精神,是的,皇太后让宛如说,她是不能不说的,否则就是抗旨,可是,说出来是一回事,怎么说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宛如还是硬着皮头说了出来,却看不出来大玉儿的反应是什么,因为,宛如只是低着头,不敢抬头,一直以来,宛如都是害怕看到大玉儿的眼睛的。 大玉儿的那一双眼睛,像是一个谎言鉴别器一样,容不得人说一点假话,加之,在大玉儿的面前,宛如总是觉得自己肤浅,毕竟,大玉儿可是辅佐三朝皇帝的女子,要说到心机和城府,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吧,就她董鄂宛如更是不要说什么,她怕一抬头就被大玉儿看透。 “呵呵,放下,说的好,宛如啊,哀家知道你不会正面回答哀家的问题,准备好给你惩罚的,不过,就算是心口乱说,宛如这句放下,说的倒也极为恰当,果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还真是让哀家不忍心惩罚。”原来,她的心里面怎么样,大玉儿都是知道的,可是,大玉儿却放过了她。 听着大玉儿的话,越听越觉的不对劲,感情自己的哪一些小心思大玉儿都是明白的,可是,大玉儿偏偏还要让她说出来,这大玉儿的心思宛如还真是想不通,好歹宛如什么也都不想了,赶紧跪下来,“是奴婢欺骗圣母皇太后,还望太后娘娘赎罪。” “哀家都已经说过了,来到哀家这里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起来吧。”说着大玉儿走到宛如的跟前,扶起了宛如,看着宛如微笑。 这样的微笑,看的宛如心里面发毛,刚才可是圣母皇太后说要惩罚自己的,可是,这会子,皇太后有转变成这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宛如不是很明白,要说大玉儿的心思,宛如可是一点都猜不到,站在那里,很是不安,对着大玉儿的微笑,宛如竟也不知道是该笑着,还是严肃着自己的表情,站在那里很是为难。 “自然些,哀家也就那样说一说,对于聪明的女子,哀家从来都有耐心忍让的。”大玉儿看着宛如,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朝着一面的桌子边上走了过去,一边淡淡的说道,“来,坐到这里来,哀家倒很像和宛如好好的聊一聊。” “是,奴婢遵命。”也无奈,在大玉儿的面前,宛如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按照大玉儿的说法做,顺从的朝着大玉儿走去,经过福临身边的时候,听到大玉儿也对着福临说道,“皇帝也坐吧,好好听听哀家和宛如的聊天。” “是,儿臣遵命。”福临说着,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 宛如不懂,什么叫“皇上好好听听哀家和宛如的聊天”,大玉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聊天的话,让好好听,可是,听这个做什么,莫非,大玉儿有设下了什么计谋,想到这里,宛如觉得心里面有些发寒,要说到别人会做什么,宛如是可以猜测到一些的,可是,大玉儿的行为和言辞,是宛如一点都没有办法掌握的,心里面很是不安,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来,宛如坐到哀家当初身边来,让哀家好好瞧瞧你。”看到宛如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大玉儿只是淡淡的笑笑,将宛如叫了过来,看到宛如坐了下来,这才说道,“刚才宛如的回答,哀家当做没有听见,哀家想听听宛如对‘心’的理解?” 大玉儿看着宛如笑着,就近看着大玉儿,宛如这才发现,原来,大玉儿还是那么年青,脸上压根是看不见皱纹的,倒像是一个妙龄女子,有着一张稚气的脸,看着很是娇媚,和老成的衣着和头饰很不相称,却是极为美丽和端庄的,宛如怎么也想不通,像是大玉儿这般美丽的女子,是如何将兴趣转移到朝政上来的。 这样的女子,像是从天而降,美的让人瞠舌,怎么也没有办法让人和冰冷冷的政治联系到一起,可是,这个女子却就是和政治联系在了一起,而且是那么的紧密,心思更是缜密的让人害怕,想来这样的女子,也不过是三十几岁吧,就这样将自己的岁月放在了政治生涯上,可是,这样子的生活,大玉儿开心吗? 多尔衮到现在都没有放弃对大玉儿的爱,想来和大玉儿的智慧和外貌有很大的关系吧,要说到宛如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是极美的,可是,到了大玉儿的面前,宛如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小家碧玉了,真正的大气和美丽是只能属于大玉儿,可是,这样的女子,却得不到最幸福的生活,想到这里,宛如竟是有些不忍。 听了大玉儿的话,宛如愣了一下,看着大玉儿,良久,这才说道,“圣母皇太后的意思宛如不是很明白,但是,宛如却又着自己另一番的见解,要是说的不对,还望皇太后和皇上,宛如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说无妨,哀家让你说,想要听到就是你的心里话。”在那张极美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笑容,笑魇如花,美丽更增,这样子美丽的脸,怎么可能让人忘记,想来,十几岁二十多岁的大玉儿应该是更美吧,那个时候,大玉儿是怎么样经历了自己的少女妙龄呢? “皇太后说的心,宛如认为是‘仁心’、‘忍心’和‘弃心’,从古至今,天下已经有了数千年,作为帝王,文韬武略是必备的,但是,自古以来,帝王少不了的却依旧是‘仁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仁而礼心,则礼天下,继而得民心,这是仁心。”宛如说道这里,停了下来,说道‘忍心’,宛如竟有些犹豫。 “宛如说说忍心?”大玉儿笑着,似乎很是满意,却似乎并未意识到宛如是故意停了下来,要求着宛如说下去。 宛如犹豫着,看了一眼福临,福临也是微笑着,似乎也和大玉儿一样,在等待着宛如的‘忍心’,想了片刻,宛如狠下心来,反正这里并未有人,说出来,是生是死,要的只是大玉儿的一句话,她顾不上许多了,这个时候,说出来是死,不说出来,无非也是死。 说与不说,实则一样,可是,宛如倒是愿意说出来,“皇上登基年少,恰逢大清入关,是运也是祸,运的是大清得到了天下,祸的是天下的权利并不集中在皇上的手中,现如今,皇上刚刚大婚,势必是想要得到权利的,却必须等待时机,所谓,皇太后赐予皇上一个‘心’,必是想要皇上学会忍。” 了解历史,就是有这个好处,知道一切事情,倒像是什么都知道的,不过,只是知识充分吧了,说完,宛如看着大玉儿,却看到大玉儿的笑容收了起来,再将目光转向福临,福临却还设计一副冷漠的样子,看不出来情绪,宛如只好小心的说道,“如果宛如误会了圣母皇太后的意思,还望太后赎罪。” “呵呵。罢了罢了,说的是极好的,忍,说的很好,何罪之有,既是哀家让你说的,就算是错了,又能怎样。”大玉儿冷冷的是说完,却又笑了,看着宛如胆怯的脸,接着微笑,“难怪多尔衮赐你一个宛硕格格,想来,这份的聪慧真的配的上这个宛硕啊。” “皇太后的意思是?”宛如不明白,这和多尔衮有什么关系,想当初多尔衮不过是随便给了宛如一个赐号,怎么听着大玉儿现在的意思,倒不是这么个样子的。 “宛如可知‘宛硕’二字来源于何处?”看着宛如疑惑的眼神,大玉儿微笑的问道。宛如却看到福临也很有兴趣的看着大玉儿,似乎对于这两个字,福临也不是很清楚。 “奴婢不知。也未从书上得知。”宛如想了一会,实在是想不出来出自何处,想可那么多关系顺治年间的记录,历史上似乎并没有对‘宛硕’二字做一个解释,宛如只是摇了摇头,想要听听大玉儿说一说。 “儿臣也未听过,还望皇额娘指点。”福临也摇了摇头,看着大玉儿。 “没听过倒也是正确的,这件事情怕没有人会比我和多尔衮来了解了,想来那还是二十对年前的事情了,福临,哀家希望你原谅哀家,毕竟,你十四叔对于哀家都是”大玉儿的话说到这里终究是听了下来,也许,很多时候,大玉儿不是对多尔衮没有感情,更多的怕是顾及到自己这个皇帝儿子吧。 要说女人的初恋,怎么可能忘记呢,看着大玉儿的神情,就算是相隔了这么多年,说到多尔衮,大玉儿的眼神里面依旧是少不了那一丝丝的忧伤,或许,和多尔衮的相恋未果,一直都是大玉儿心里面抹不去的伤痛,这。却也一直是大玉儿没有办法说出口的,毕竟,有些感情已经过了二十年了,就算是存在,胁迫这段感情的因素,却是太多太多了。 都说人越是成长,就越是会受到束缚,顾及的事情多了,越发的也就没有原来那么自由了,是的,大玉儿的心机和智慧是深不可测的,可是,大玉儿也是最不自由的,就算是到了现在,明明知道自己对不起自己的恋人,可是,这样的事情,大玉儿却还是只能藏在自己的肚子里面,因为不自由,大玉儿顾及的太多,于是。也是越发的想要藏住自己的这份情。 福临,一直是大玉儿没有办法面对的,就算是当初大玉儿为了福临放弃了多尔衮,更是背弃了多尔衮,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在大玉儿的心里面,最放不下心的那个人依旧是的福临,那个她心心守护了多年的儿子,所以,就算大玉儿对于过去的那份情满是内疚,可是,到了自己的儿子面前,大玉儿还是没有办法做到畅所无阻的回忆,因为,大玉儿没有办法不去顾及儿子的感受。 “皇额娘但说无妨,和十四叔的事情是皇额娘的过去,过去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过往是一种轨迹,逃又能逃多久呢,儿子希望皇额娘幸福,也许,那些年是儿子错了,等到真的爱了,儿子才知道,终是儿子错怪了皇额娘。”福临苦笑一声,多尔衮和大玉儿的情,福临小时候是见过的,更是明白的。 这会子。看到大玉儿眼里面的苦涩,福临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要说大玉儿顾及的无非是自己,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作为儿子的却从来都不愿意去听大玉儿讲述她和多尔衮的事情,可是,感情的事情,到底有多少是对,多少是错呢? “恩,哀家明白。”大玉儿看着福临,淡淡一笑,眼神里面却满是苦涩,宛如想,那一丝的苦涩有对自己的,有对福临的,更多的也许是对于多尔衮的,“那时候,我和多尔衮认识了已经有两年了,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知道我和多尔衮的感情,那一次,多尔衮就要行军去打仗了。生怕再也见不到我了,于是,我们出逃了,而宛硕,是我们在民间的那段时间里,多尔衮为我取的名字。” “宛硕?意思是?”宛如看着大玉儿,怎么也想不到原来两个字的来历竟是如此,也想不到那个冷冰冰的多尔衮,原来,心里面也曾经这样的狂热过,只是。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意外呢,多尔衮的感情,宛如是见到了,这样事情听着似乎是匪夷所思,可是,想想,却有什么意外呢。 “宛,多尔衮那个时候说我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明月,故而,他想到了宛,意喻清明之意,硕,不过是对我们那次出逃取下的一个吉利的意思。”大玉儿笑着,眼神里面却是对过往的回忆,又不甘,有幸福,更是有后悔,可是,终究,大玉儿还是回转了过来,笑着说道,“所以说,宛硕一词,多尔衮早已尽花告诉了哀家,宛如是不一样的女子。” “太后”听了大玉儿这么说,宛如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的好了,想来,大玉儿心里面一直应该都是遗憾的吧,毕竟,大玉儿说起来的是和自己心爱的人之间的事情,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大玉儿还是记得这么清楚,那得是回想了多少次才能像到的,那得是刻在心里面多深才能够了解的啊。 不过,宛如意外之中的却是多尔衮赐予自己“宛硕”这个词,想来多尔衮见到自己不过就那一两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6安心 却给了自己这个称号,这是什么原因,想着,宛如却是苦笑一声,听说当年多尔衮爱上宛清,不过就是因为宛清和大玉儿长的有几分的相似,而自己是宛清的妹妹,想来,也是因为自己和大玉儿有了一丝的相似之处,这才让多尔衮想到了当年的大玉儿吧,这才给了自己这个称号。 那个时候,宛如想到了一层意思,却不断曾想到,多尔衮做事情,从来从不是冲动而为,很多的事情,多尔衮是早已经预算好了的,从来不是一箭双雕就是一箭三雕,从来都不是宛如想的那么简单,后来,宛如想到这里,总是微笑,如果,这个时候,她能够猜到多尔衮的用意,那么,多尔衮就不是多尔衮了。 “哀家没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说说,哀家也只是想要告诉宛如,你和哀家很多地方很像,很是聪明,但是,哀家同时也想要你记住,哀家就是你的教训,很多的事情从来都不曾有时间让人去思考。”大玉儿拉着宛如的手,笑着说道。 “太后对摄政王多尔衮还有感情么?”看着大玉儿,宛如脱口而出了这句话,说完脸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就这样问了出来,赶紧说道,“是宛如的错,还望皇太后赎罪。” “不碍事,宛如倒是一个诚实的女子,这一点倒是很让哀家喜欢,聪明是女子该有的智慧,只是,率真才会让女子显得可爱,哀家喜欢你这样的心直口快。”大玉儿笑着拍了拍宛如的手,还是微笑,只是,笑容里面,更是带着一丝的韧性,大玉儿实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谢太后,不过,这话倒是塔尔撒说过的。”听了大玉儿的这句话,宛如突然间想到了塔尔撒,想来那时候塔尔撒还是大阿哥的嫡福晋,那是弟一次见塔尔撒,塔尔撒当着宛清的面也告诉宛清,自己喜欢宛如的率真,却怎么也想不到,再次听到这样的话时,塔尔撒已经和大阿哥 “塔尔撒,倒是和哀家极像的闺女,只是,去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大玉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面闪过一丝的忧伤,许是想到了大阿哥的事情吧,但是,大玉儿还是将话题拉了过去,“宛如不是问哀家对多尔衮还有感情么?” 宛如点了点头,却看到大玉儿将目光落到了福临的身上,这才缓缓的说道,“福临你也好好听着,这么多年,哀家从来都没有骗过你,现在,哀家也一样,不会骗你们,只是,哀家说的话,希望福临你记住。” “皇额娘但说,儿臣尊重皇额娘的意思。”福临眼神里面闪过了一丝的不自然,但还是笑笑,对着大玉儿说道。 “要说到多尔衮,哀家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感情,要说到感情,或许,哀家是有的吧,只是,对于多尔衮,哀家已经爱不起了,哀家对不起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哀家再也面对不了他的爱了,而哀家,早已经忘记了爱的感觉,要说到哀家心里面关系的人,福临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可是,多尔衮却是哀家最放不下的心。” 说着,大玉儿苦笑一声,看着福临接着说道,“现在,福临,哀家想要请求你一件事情?” “皇额娘严重了,有什么话,皇额娘直接告诉儿臣就是了。”福临很是意外的看着大玉儿,很不明白大玉儿这是要做什么,要说这么多年来,大玉儿还没有这样对着自己说过话呢,福临有些心虚。 “嗯宛如不想看着你那么累,这才换我我”说道这里,宛如有开始害羞了,行动上却没有含羞,将福临拖住,然后,将福林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径直的趴在了福临的身上,配合着福临之前的节奏笨拙的开始了拉近她和福临之间的距离。 “还是你对我好,我认识了这么多的女子,就不最不在乎朕,却也是最在乎朕的,所以,你是最独特的,连着朕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好,每次见到你,却都是情不自禁的被你吸引,你说,你到底是谁?”看着宛如笨拙的坐在自己的身上,退缠绕在自己的身上,像是一条雪白的蛇缠绕着自己一样。福临终是不忍看到宛如脸上的香汗,拉着宛如靠近到自己的胸膛,小声的说道。 “我是谁?也许连我也不知道,宛如,既是当宛如,就当做是宛如吧。”宛如靠在福临厚实的肩膀上,心里面竟是那样的踏实,想来今夜她想的还是和福临做一个陌生人,这个时候,却又和福临到了这个地步,事事变化太快,连着宛如自己都开始有些不知道究竟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 “不管你是谁,总之,今日我才真的感觉到你是属于我的,感受着你的温度,让我的心里面安心,这么多年已经没有这么安心过了。”福临抱紧了宛如,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失去宛如一样,看到宛如惊异的看着自己,福临不解,“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胡说了,我当然要揭穿你啊,你不是已经。”宛如放开了福临的手臂,用胳膊撑着自己的脸,看着福临,偷笑的说道,话到了嘴边。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干嘛不说话,快些说出来,不然我可是要惩罚你的。”福临看到宛如笑着却又不说出来,心里面有些着急,本来心里面是一本正经的,被宛如这也难怪一弄,福临倒也严肃用不起来了。 “我说了你可不能笑话我啊。”宛如红着脸搂住了福临的脖子,然后,贴到福临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说今夜我才是你的女人,但是,你别忘了,在进宫的那一晚,我已经我已经是你是你的女人了。” 本来打算好不害羞的,可是,话刚一说完,宛如就放开了搂着福临的脖子,红着脸转过了身去,想到那一夜自己是那样的排斥,想到这里,宛如也暗暗地笑话起了自己来。“是么,宛如的记性还真好,是啊,那个时候宛如已经给了朕你的身子,可是,那个时候,你是秀女,朕是朕,现在,你是你,我是我。” 福临在说什么,宛如不知道,但是听了这话心里面还是温暖的,又转过了身来,小声的说道,却像是抱怨,“哼,那个时候啊,你还说呢,你要是不强迫我,今夜给你的可就是我的处子之身了,都怪你,可是,现在可好,完好的身子都给了那个皇帝了。” “小丫头片子,什么处子之身给了皇帝,那个皇帝是谁啊,可是朕,说出这样的话。你是该当何罪啊。”福临笑着,用手指刮了刮宛如的鼻子。 “哎,不对,幸好我的第一夜给了皇帝了,不然就不公平了。”宛如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诡异的一笑,决心捉弄下福临。 “什么不公平,说出来,看看能不能挽回的?”福临笑着,心想,真是一个傻丫头。 “挽回不了了,你说啊,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凭什么要我给你处子之身呢,我才不要吃这个亏呢,幸好啊,给了那个皇上,当然了,人家是皇上,做奴婢的也就不好要求什么了。”宛如没好气的说完,嘟着嘴看着福临,倒想要看看福临怎么说。 “哦?是么,是啊。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公平啊,不过,之前也很公平啊,你都不吃亏的,你知道吗,那个皇帝,对你,也是第一夜啊。”福临淡淡的一笑,咬了一口宛如的耳垂,小声的说道,“皇后和后宫妃嫔可都是在你之后呢” “骗人!”本来只是玩笑。听了福临这么说,宛如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赶紧转过了头去,却不想,身子被福临固定住了,福临又压上了她的身子,“想跑,那里有这么容易,是啊,你的第一夜没有给我,那么,我要你好好偿还朕。” “啊,不要,累了。”宛如开始撒娇,可是,福临那里顾得上宛如的反抗,顺手就扳开了宛如紧靠的双腿,趁着宛如不备,快速的进入到了宛如身子的最深处,一点点,节奏快捷的索取着。 “嗯嗯你真的是个大色鬼。”宛如绯红着脸颊,将头藏在了福临的胸前。 “为了你这个美人,朕就算是当了色鬼也值。”福临搂着宛如,心里面很是满意,淡淡的一笑,将宛如抱得更加的紧了。 红烛燃烧的更加的夺目,似乎想要趁着最后的那点光亮,诠释殿阁里的春色和幸福,一切,归于复杂的心情,终结,却是最简单的一次敞开心扉,很是简单。 当宛如再次等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痛得的厉害,挣扎着,还是觉得应该起来了,刚一动。。就听到有人在身边小声的问道,“姑娘醒了?”却是紫鸢的声音,宛如吓了一跳,赶紧坐了起来,顿时觉得身子越发的乏力。 “姑娘不用紧张,这里依旧只有紫鸢一个人,姑娘还是放松一些好了。”看着宛如反应这么强烈,紫鸢笑着走了过来,。带来了一家嘛;绿色的衣服,放在了宛如的身边,笑着说道,脸上依旧是一幅处若不惊的神情。 宛如看了一眼放在身边绿色的衣裳,脸上还是泛着一丝的红,不明白,看着紫鸢心里有些担心,福临这是做什么,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不管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她还是要按照自己的身份做事情啊,紫鸢这件衣服这是什么意思,宛如有些为难,“紫鸢姐姐,这衣服是?” “哦,今个皇上要带着姑娘出宫去,很早之前就让紫鸢准备好了,姑娘既然起身了也快些准备一下吧,皇上一会就回派遣人来接姑娘过去。”紫鸢说着,走了过来,帮着宛如放下了身后的青丝,这是宫里面对每一个女人侍寝完之后都有的动作。 宛如任着紫鸢帮着自己,心里面却是为难的,毕竟,自己和紫鸢都是乾清宫的宫女,是一样的身份要说起来,紫鸢还是大宫女呢,这会子,让紫鸢伺候着自己,宛如还是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虽说已经被人伺候习惯了,可是,终究,让紫鸢照顾自己,宛如还是觉得有些心虚的。 只是,紫鸢已经行动了,必然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的,这会子,宛如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让紫鸢不要管自己,深怕紫鸢突然间说道昨晚的事情,那样的话,宛如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好了,只是,就这样沉默着也不是办法,“皇上什么时候离开的?” 宛如终是想出了一句话,却也是自己想问的,福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竟是一点的感觉都没有的,要说真的是后宫的妃嫔,在皇上早朝之时必然是需要起身伺候在侧的,可她董鄂宛如倒是好了,只是一名侍寝的宫女,想来所有的人都认为让她侍寝已经是福气了,可董鄂宛如倒是好了,睡得竟然不知道皇上是何时离开的? 想到这里,宛如有些脸红,不管福临在自己面前是谁,但是,终究,福临也是皇帝啊,在这个皇宫里面,处处都是有眼睛在看着的,在福临面前她是福临喜爱的女子不管做什么都是好的,没有一点的过错,可是,在皇宫里面就不一样,终究,现在,她只是一个宫女,凡是干什么都是要有规矩的,可是,她倒好了,皇帝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竟是一点的影响都没有。 好在身边现在只有紫鸢一个人,想来福临将紫鸢放在这里,必然还是信任紫鸢的,于是,宛如也就顾不上许多了,可是,话出了口,还是觉得很不对劲,于是,赶紧取过衣服,换在身上。 “皇上辰时就起了,生怕打搅了姑娘,特别嘱咐我们一定要让姑娘睡到自然醒,才能告诉姑娘今个出宫的事情,说是姑娘的身子不好,要注意休息。”紫鸢看着宛如纤瘦的什么,知道宛如想要说什么,淡淡的说道,像是安慰宛如一样。 “哦!”宛如看着紫鸢,淡淡的答道,心里面却怎么都不能平静,这么说福临是完全顾及到了自己,说什么身子不好,不就是昨晚,想到这里,宛如越发的脸红,想到昨晚的事情,宛如越来越感觉到噪,低下了头去,赶忙打断了话题,“恩,我知道了,皇上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宫?” “哦,这个不一定,皇上一定要让姑娘醒了才会走,这会子,皇上怕还不知道姑娘醒了呢,要说什么时候走,紫鸢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昨晚好像是想去的,不过是被皇太后的懿旨阻止了。”紫鸢趁着宛如起来了,走了过去整理起了床铺。 看到紫鸢的动作,宛如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起来,要说紫鸢这样还真的让宛如没有办法适应,要说自己还要交紫鸢一声姐姐呢,不管她和福临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宛如都没有办法任着紫鸢来照顾着自己,赶紧走上前去,笑着说道,“这个还是宛如来吧,紫鸢姐姐还是歇会吧,这样子宛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紫鸢转过头来,淡淡的一笑,想来,宛如还真是一个谦虚内敛的姑娘,姚氏其他的宫女得到皇上这样的恩宠,弟一次可能是慎重的不外露,可是,弟二次,绝对是有了娘娘的架子,可是,董鄂宛如倒是不一样,那次很是低调,这一次竟还是脸红了起来,倒是有着几分的真诚。 看着宛如的样子,紫鸢到有些搞笑,笑着说道,“姑娘和皇上的关系,这乾清宫没哟用人不知道,姑娘虽说是个宫女,但是,始终是和我们这些宫女不一样,将来必然是要当娘娘的,还是让紫鸢来吧,姑娘这个宫女身份持续不了多久。” “姐姐,你这是和宛如开玩笑呢,宛如在这个皇宫终究只是一个宫女,没有什么特殊,宛如和皇上的关系终究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没有联系的,还望姐姐像之前那样对待宛如,这样子,宛如倒也安心了。” 说着,宛如拉过了紫鸢手里面的被子,红着脸,自己整理了起来,却被紫鸢推开了,紫鸢笑着说道,“宛如,没事,反正这些活是我们宫女应该做的,你啊,还是好好打扮一下吧,一会还要出宫呢。” “紫鸢姐姐,实话告诉你吧,宛如虽是一个宫女,却也是非常注重和福临之间的感情,这样的活还是我来吧,在民间,作为妻子的不就是这样么。”看着紫鸢,宛如想到周围反正只有紫鸢一个人,索性,就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话,正要阻止紫鸢的行为。 紫鸢看着宛如淡淡一笑,“是这样,不过啊,这里可不是在民间,你啊,还是好好将你打扮一下,紫鸢倒是觉得皇上想要见到的定然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你说呢?”说着,紫鸢又开始动手了,说实在的,紫鸢是不敢让宛如去做这些事情,想来宛如进宫的时候,福临就交代过了,是不让宛如动手的,这会子这样的情形,紫鸢更是不敢让宛如作什么。 听着紫鸢这么说,宛如已然明白了一些什么,拉开紫鸢的手笑着说道,“漂亮的女子?不,要说到这个后宫的女子漂亮的可不再少数,宛如只是想要和皇上做一对平凡的夫妻,皇上昨夜说喜欢看宛如整理床铺的样子,说这是夫妻之间必不可少的生活,宛如只是想要亲自感受一下。” 紫鸢笑笑。明白了过来,放开了手,“怪不得皇上喜欢姑娘,姑娘果然是和这皇宫的女子不一样的,要说的姑娘美貌不一般,连着性格也是这样不一般,宫里面的女子不是太过于娇气,就是太过于造作,很少有像是姑娘这样真的。” 宛如心满意足的接过紫鸢手里面的活,整理的床铺,昨晚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子干起来,才感觉到了福临所说的那种幸福,宛如一只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一种生活,原来就是这样,哪怕是简单单调的,只是,终究,却是幸福的,简单的生活才是生活的真谛,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宛如微笑着忙着手里面的活,感受着属于心里面的幸福,进宫这么久了,爱上福临也这么久了,从来没有那一刻像是现在这般让宛如感觉安心,现在,什么都不用想,是,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宛如去做呢,可是,自从和福临在一起之后,那些事情,尽管还是让宛如感觉到烦恼,可是,却好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让宛如感觉到安心,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有福临在身边,似乎都不是什么大事,哪怕,他们即将面对的是千难万险。 “皇上其实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在别人的面前他可能是天子,可是,在宛如的眼里,皇上却也是一个凡人,也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有着自己想法的人,许这样说是不对的。可是,宛如想要的只是一个丈夫,不管福临是谁,在宛如的眼里面,福临始终始终只是一个丈夫,一个普通的爱人,而我,想做的,只是一个平凡的妻子。”宛如笑着对着身后的紫鸢说道。 这个时候,宛如也顾不上是不是应该说这些,可是,这些都是此刻宛如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其实,是想要对着福临说的,既然福临不再这里,宛如就想要说给紫鸢听,只是想要说给一个人听听,忙着手里面的活,让宛如感觉到充实和满足。 “这”紫鸢刚想要说话,感觉到身后有人,忙转过身来。却看到福临站在身后示意紫鸢不要出声,紫鸢淡淡一笑,明白了过来,转身离开了宫殿。 “其实人很多时候很奇怪,心里面想一套做的却是另一套,要说吧,每一个人嫁给皇帝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可是,宛如想要的只是一个男子完美的爱,想要的只是像现在过着简单的生活,哪怕,在福临额眼里面我只是一个”宛如正说着,感觉到有人在身子身后紧紧搂住了自己,吓了一大跳,想要推来来人。 “怎么,你是害怕了,这乾清宫除了朕之外还有谁敢进来。”福临不去理会宛如的挣扎,紧紧的抱着宛如,然后,在宛如的耳垂身后小声的说道,“董鄂宛如,朕想要的可不是一个只会干粗活的妇人,紫鸢说得可没有错,朕喜欢的就是美女,像是你这样的美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0错了 “快到十一阿哥府了,宛如毕竟是个贴身的婢女,要是被人看到和皇上坐在一起那还了得,我还是站在一边吧,反正也没有多少的路了。”宛如笑着解释道,可是,福临却不听她的解释,拉着宛如死活不放,宛如着急了,“皇上,你这是?” “坐在这里,到了十一阿哥府里面再说,反正是在御撵里面,外面的人看不到,做到这里。”福临淡淡一笑,看着宛如脸上为难的神情,越发的笑了,现在啊,福临是越发的喜欢逗宛如了,看着宛如害羞的表情,却是极为好玩的,有一种别样的趣味。 “这”宛如想要拒绝,可是,看着福临脸上的神情那么期待,话到了嘴边,却再也开不了口了,只是坐在那里,心里面却是很煎熬,却听到福临问道,“这什么?” 被福临这样一问,宛如倒也不知道说什么,现在在福临的面前,宛如还是不能做到完全的放开和无拘无束,良久,宛如思考了一会,看着福临,问道,“皇上自从大婚之后就没有传召博果儿是因为宛如还是” 话到了这里,宛如也说不出来了,宛如不敢想其他的,只是静静的看着福临,却发现福临的脸色突然间一变很是难看,似乎很不愿意说道这个话题,宛如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补充道,“要是皇上不愿意问道,就当做宛如没有问好了,宛如也只是顺口一问,没有其他的意思。” 手却被福临拉着,却听到福临淡淡的抬起头看着宛如,脸上的神情也恢复了平静,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的笑容,“这个问题朕可以回答你,有你的原因,却不是全部。” 说完,福临的脸就赚了过去,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宛如坐在福的身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坐着,可是,却是如坐针撵,也不知道福临这是怎么了,只是突然之间脸色就变了,宛如记得之前福临压根不是这样的,现在,却 宛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害怕福临了,似乎连着自己心里面也有着一种的奴性,看着福临,就算是和福临坦白了自己心里面的感情,可是,终究,在福临的面前,宛如还是会害怕的,还是会有担心,就像是现在,要是在别人的面前,本就是一件小事,可以大可玩笑过去算了。 可就是因为在福临的面前,宛如没有办法做到完全的敞开心怀去笑,看着福临脸上的神情,宛如会担心,自己的这句话到底是哪里不对,到底是自己错了,不该惹得福临生气的,哪怕宛如感觉到自己的这句话是没有什么的,本来么,就是随口一问,怎么也没有想到福临的反应竟是这么大。 御撵里面很安静,福临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宛如也只是笑笑,静静的坐在旁边,不管怎样,终归宛如是不能说什么,许是皇帝心里面真的有太多的避讳吧,只是,宛如却也没有说什么认错的话,终究,宛如是感觉到自己是没有错的,于是,宛如只是坐在旁边,直等到到了博果儿府。 一路的沉默让宛如很是不快,可是,就算是如此,宛如亦是不会开口抱怨一句,也许,从她开始选择的那一刻开始,宛如就明白,自己是没有退路的。 “微臣、奴婢、奴才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还没有反应过来,宛如就听到外面传来这样的呼声,然后,就听到德海在御撵之外小声的说道,“皇上,王爷以及家眷都出来迎接皇上了。” 宛如赶紧站了起来,生怕有人进来看到,这样子坐在御撵上,是不合规定的,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宫女,这样子是大逆不道,刚一站起来,就听到福临在耳边冷冷的说道,“下撵。”宛如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作为御前的宫女是该先下去的,赶紧掀开了御帘走下了御撵。 下了御撵,宛如来不及抬起头看看底下跪的人都有什么,就听到德海在自己耳边说道,“扶驾。”宛如赶紧转过身去,却看到福临已经出了御撵,压根没有等到她去扶,就已经自个儿跳下了御撵,抬起头来,却看到德海蹬着自己的眼神,心里面一惊,觉得也是自己做的不太对,于是,抬起眼眸,偷偷的看了一眼福临。 刚一看到福临,就听到福临对着自己说道,“一会自己找机会离开,这个地方你算是很熟了,自己见见宛心就早早的回来,到时候,真会派遣德海却接你。”说完。福临转过了头去,没有多说一句话,然后,宛如就听到福临对着跪在下面的人说道,“起来吧,十一弟何必这么客气。” “博果儿谢过皇上。”地上的人冷冷的回答,然后,站了起来,顺着声音看下去,宛如这才发现地下除了博果儿,还有宛心、钟离,还有钟离的小妹了然,以及各个家眷,看来博果儿是协同着整个十一阿哥府里面的人来迎接皇上的。 “好了,我们进去吧。”福临笑着说道,没有顾忌身边的宛如,朝着博果儿走了过去,宛如赶紧跟上,却听到福临对博果儿说道,“十一大婚以来还好么,想来朕都许久不见十一了,前不久朕才听说十一有赢娶了一位侧福晋和一位姬妾,十一的日子过得到很是让朕羡慕啊。” “皇上这句话就折煞微臣了,只是凑合度日罢了。”博果儿话说到这里,却是没有说完,换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微臣算是比较幸运吧,皇上日理万机,当然没有微臣这么奢靡了。” “也是,十一啊,生活要幸福也不易,看着十一进来都瘦了,可要好好保重自个的身子啊,真可等着你给朕的小阿哥多要几个弟弟呢。”福临笑着朝着博果儿的府邸走了进去,博果儿并肩走着,身后是众位家眷。 “哦?微臣真是恭喜皇上,不知是哪位妃嫔竟是有这样的运气?”博果儿一愣,看着的福临笑着问道,听到博果儿这话,宛如不禁的朝着博果儿看去,想不到这样的大事,博果儿竟是不知道,这倒有些意外,却发现博果儿也正在看着自己,吓了一大跳,赶紧转移了目光。心里面很是忐忑,但是想到自己是戴着面纱的,博果儿不一定认的出来,想到这里宛如就安心了。 幸好,出宫的时候,福临为自己准备了面纱,本来,宫女是不该有面纱的,但是,福临说因为她是要去见宛心的,被人看出来不好,于是,为了省心,福临给了宛如一块面纱,现在,倒是好了,就算是博果儿有所怀疑,但是,终究,博果儿只会知道跟在福临身后的是一位宫女,而不是她董鄂宛如。 “十一竟是不知?”福临笑笑,却看到博果儿看着宛如的眼眸出神,不禁眼角微微一笑,看着博果儿笑着问答,“十一还真是,看来十一这些的内人很是不让十一满意啊,不然十一也不会看着朕的御前宫女发呆,怎么,十一对朕的宫女感兴趣?” “微臣不敢。”听到福临这么说。博果儿赶紧跪了下来,身后的家眷也跟着跪了下来,宛如纳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博果儿和福临之间竟是这样的生分,似乎在进宫之前,博果儿和福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一个“十一弟”,一个“九哥”,那样的称呼听着总是顺耳一些,那里像是现在这样,一口一个“朕,一口一个”微臣“,听着多少是有些别扭的,可是,现在倒好,还给跪上了。 宛如至今还记得弟一次见到福临和博果儿的情形,那个时候,博果儿还是一个放浪不羁的少年,那个时候,刚见到她的弟一眼,博果儿就开始夸奖宛如长的美丽,那语气却是很有一股子纨绔子弟的味道。和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比起来,那可是太过分了,那个时候,博果儿的行为连专业宛如都感觉到难看,福临却也是笑笑,也并不怪罪。 那里像是现在,博果儿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惹得福临这样,就惹得博果儿府里面的人集体跪在了福临的面前,感觉像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一样,似乎只要福临一个不开心。就可以要了博果儿府里面任何一个人的头颅,当然,这其中包括博果儿自己的。 宛如看着福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感觉到了一种凄凉,两个兄弟之间的凄凉,要说弟一次见到福临和博果儿的时候,那还是半年前的事情,可是,现在呢,完全不一样了,难道世间真的可以改变人么?宛如不知道了。 “都起来吧,十一这是何必呢。”说着,福临走了过去,亲自将博果儿扶了起来,眼神漂过宛如,有缓缓的往前走去,“本来么,朕看着十一喜欢,朕还想着将这宫女赏赐给十一,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朕还是随着十一去看看太妃吧?” 什么?福临说了什么,宛如不知道,走着的步子微微的滞了一下,终归是静了下来,福临这是怎么了,说的话竟是这样的莫名其妙,让宛如不知道怎么的好,要说福临这话真的是很过分,可是,宛如却不能说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宛如也是没有办法的,之前见到宛心神情黯淡,似乎很不开心,这会子,宛如也不想要再去计较了。只是苦着脸淡淡一笑。 “恩,微臣带着皇上去见太妃吧。”博果儿只是一笑,没有去接福临之前的话,对于这样的话题,还是躲避的好,博果儿不想生事,当然,博果儿更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怎么样的懂得分寸。 “十一,烟儿至今还在慈宁宫,对于这件事情,太妃她老人家还介意吗?”走了一步,福临突然间转过了头来,问道。 “哦,皇上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烟儿在哪里都一样,只要看着烟儿开开心心的,我们这些做哥哥的酒开心了,哪里还有生气之说,要说太妃和圣母皇太后之间是有矛盾的,不过那都是前朝时候的事情了,这些,我们这些后辈是管不了的,但是,烟儿的事情,太妃也不会介意,毕竟,那是烟儿的选择,不怨任何人,只要烟儿开心就好。”博果儿笑笑,淡淡的说道。 很聪明的回答,福临虽是说了一句,但是,博果儿很快就明白了福临想要问什么,所以,博果儿给了福临一颗定心丸,告诉福临:太妃和圣母皇太后的矛盾是上一辈的事情,都是因为后宫之间的争宠,现在,先皇已经驾驭先去,那么,太妃和太后之间的矛盾就不是矛盾,就算现在因为蒙古烟的事情有不开心,可是,要求去慈宁宫的是蒙古烟自己和太后是没有关系的,就算是太妃心里面有气,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但凡是为了蒙古烟好,太妃就算是介意,也是会忍耐的。 说的多好,宛如看着博果儿,从认识博果儿的那一天开始,宛如就觉得博果儿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到上次醉乡楼见到博果儿去找找钟离,宛如更是确定了这一点,可是,直到自己进宫前一天,直到博果儿过来和自己做交易,直到那个时候,宛如才知道原来博果儿一直都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个样子,可是,那个时候,也只是觉得博果儿卑鄙无耻并没有觉的什么,现在,听了博果儿的一番言辞,宛如知道,自己错了。 是的,她是打错而特错,博果儿不是一个纨绔子弟,一直以来,博果儿都是聪明的,宛如甚至觉得,在整个大清,博果儿才是那个深藏不漏的人,大阿哥豪格,摄政王博果儿,是的,他们是阻碍了福临的权利和帝位,可是,他们都是因为各个不同的目的,像是大阿哥是为了帮助福临,像是多尔衮那也不过是因为和大玉儿之间的感情,但是,他们都有些自己的党羽和势。 偏偏博果儿不是这样,这么多年来,博果儿表面上合福临的关系很好,似乎是福临最要好的兄弟,一副纨绔子弟的摸样,实际上却是一个政治高手,一直潜伏在福临的身边,像是一个针一样,深深的扎进到福临肋骨的最深处,直到现在才初露锋芒,却依旧是深不可测的。因为直到现在,宛如直到,福临还是分不清博果儿到底有多少党羽,不知道博果儿的势力到底有多大,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是,直到现在,对于深藏不漏的博果儿,福临依旧是一无所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1警觉 想到这里,宛如感觉到自己的背上都已经冒出了层层的冷汗,要说博果儿这个人,虽是一直认识,但是,宛如却是不甚了解的。 宛如突然间感觉,自己是有些无知了,只是一瞬间,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刚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毕竟,她是有着现代人的智慧,可是,现在,宛如发现,这个大清王室,任何人似乎都是深不可测的,是她所不了解的,一直以来,最笨的那个人都是她自己,从来都没有变过。 她的聪明只能是自以为是的聪明和理解力,只要智慧和权谋,是她没有的,同样,在这个大清,她是看不懂的。 “若真是如十一所说那是再好不过了。朕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代替两宫皇太后前来探望太妃,听说进来太妃抱恙,皇太后很是着急,我们快些去吧。”福临走了几步,却又转过脸来,指了指身后的一大群人,“至于这些家眷都散了吧,今个我们两兄弟去探望太妃,其他人都各自去忙吧。” “是,微臣明白。”博果儿低下了头去小声的说道,然后,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宛心淡淡的说道,“吩咐下去,都散了,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都各自去忙吧,太妃那里,你们今个都不要去打搅了,那里有皇上和本王就好了。” “是,臣妾知道。”宛心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来神情,宛如有些着急,多想要问问宛心进来过的可好,宛心的脸上很明显是消瘦脸了不少,看着很是让人心疼,却听到宛心对着身后的人说道,“都散了吧。” “奴才、奴婢恭送皇上。”众人又是跪成了一地。 “皇上,我们走吧。”吩咐完宛心,博果儿朝着福临走了过来,宛如知道这是自己离开的唯一时间,要是错过了这个时间,想要见到宛心,那是比登天还难,赶紧跪了下来,“皇上,奴婢想” 话到了嘴边,却是忘记了自己想要找一个什么借口了,跪在地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来自己还真是够笨的,心里面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出话来,却听到福临说道,“今个就朕和十一去探望太妃,你们就留在这里吧。”说完,福临带着博果儿往前走去。 宛如淡淡一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聪明了,自己却总是在最危急的关头掉链子。看来,到了关键的时刻,还是需要福临帮衬自己一把,就像是现在,福临明明给了自己机会离开,可是,却是她自己不争气,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要福临来帮助自己。 想到这里,宛如淡淡的一笑,心里面很是温暖,然后,朝着刚才离开的大队伍走起,那里,还有她要见到的人,还有她想要问的事情,还有她想要说的事情,这一切,她连福临也没有告诉,也并不打算告诉福临。 “出来吧,在本妃面前就不要再藏了。”宛如跟着宛心走了许久。本想要早些相见的,却总也找不到借口出来,越是,便一直跟着,想要看看宛心过的是否完好,毕竟,就算是好,也是好不到那里去的,但还是跟在了后面看着,却不行,宛心摒退了所有的人,站住了脚步淡淡的说道。 宛如一愣,想不到自己是如此的小心还是让宛心感觉到了,只好笑着走了出来,“王妃果然是好眼力,想不到连奴婢这样轻巧的举动都能感觉的到?” “呵呵,为什么跟着我呢,找我有什么事情么?”宛心的语气很冷,似乎知道宛如要干什么,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奴婢只是凑巧路过,仅此而已,奴婢是想要出了这王府的,却不想给迷了路,看着前面有人就跟了过来,想不到竟是王妃,是奴婢冒昧了。”宛如笑笑,这个时候,看着宛心恬淡的性子,宛如倒是不想要说什么了。竟是不想要宛心参与进来,既然自己是蒙着面纱的,远远的看一眼也是好的。 难道真的要董鄂府里面的三个女子都遭受厄运才好么,现在,宛心竟是什么都知道,那么,宛如想要自私一次,想要宛心好好的生活早博果儿的府邸,好好的当她的福晋,亦或者说是王妃,至于大阿哥的事情就留给她和宛清好了。 “宛如,你站住,既然来了,又何必这么早走呢。”宛心看着蒙着白色面纱的宛如,笑着说道,表情上带了一丝的微笑,很是自信,似乎早就知道来着是宛如一样。 宛如吓了一跳,不由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纱,完好的,可是,宛心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有人透漏不行。自己的身份除了福临之外是没有人知道的,宛心是没有道理知道的啊,可是,宛心的眼神分明是很确定,还很自信,宛如无奈,不由的掀开了自己的面纱,笑着看着宛心。 “二姐怎么知道是我,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可是我的***,要知道。你在董鄂府里面的时候,还是和我很要好的。”说道这里,宛心淡淡一笑,“不过那都是你失忆之前的事情了,想来你也想不来了,这样也好,免得痛苦。” “二姐,你说什么,痛苦,之前我是痛苦的么?”听到宛心的话似乎很不对劲,宛如赶紧追问道,之前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自己宛如有什么痛苦,一直以来,宛如都认为之前的董鄂宛如是开开心心的,可是,现在听着宛心的意思,宛如的生活过的似乎必不如意,似乎对于宛心来说,现在的宛如才是开心的。 可是,会吗?之前的宛如不是无忧无虑的么,怎么宛心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不是的,一定不是的,宛如看着宛心,等待着宛心的回答。 “哦,倒也没有什么,之前也不知道你和福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忘记了就忘记了,现在,看着你和福临很是要好也是好的,之前的是事情,忘记了就忘记了。”宛心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道。 宛如却是越听越不明白了,要说宛如之前和福临认识?就算是认识,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等到了十几岁按理说是不认识的,怎么宛如会这样说,“二姐的意思是之前宛如和皇上是认识的?” “怎么,你不知道?”宛心问完,脸色一变,接着又说道,“哦,想开时间久了,我也是忘记了,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看看我,记性是越发的不好了。” “不对,二姐,你告诉我,失忆之前的我和福临是认识的?”宛如怎么也听不进去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之前的董鄂宛如虽说不是自己,可是,终究,在别人看来是一回事,怎么大家都会瞒着自己,要说到就算是认识,福临也该告诉她的啊,可是,宛如却从来都没有听到福临说过,好像她们真的像是在那次弟一次见面一样。 为什么,宛如越发的想不明白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为什么福临和所有的人都会瞒着自己说至期满她们是不认识的呢,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宛如不懂了。 “哦,小妹啊,这事情皇上既是没有说,作为姐姐的我也不好多嘴,你说是吗?”宛心淡淡的一笑,滞了一下,紧接着就开始恢复了笑脸,摸了摸宛如的脸笑着说道,“近来你倒是瘦了,想不到皇宫里面的荣华富贵却是让你瘦了。” “二姐,之前我和皇上是认识的,对吗,你告诉我,宛如不会告诉认识人说是你说的,二姐,算是宛如求你了。”宛如没有办法理会宛心的关系,现在,宛如感觉自己的心里面很是矛盾,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宛如迫切的想要知道。 “宛如,我累了,有时间去看看母亲吧,听说她的身子并不是很好,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她该是想念你了,去看看吧。”宛心淡淡的说道,然后,朝着背后的宫殿走去,似乎并不打算和宛心多聊。 宛如看着宛心,有着着急,上前拦在了宛心的面前,“告诉我,当初将我推下池塘的那个人是不是你?”之前宛如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了,但是现在宛如想要问问,宛心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从一开始宛如就觉得宛心是一个谜直到现在,宛如依旧是这么感觉的,却是怎么也说不上来对宛心的感觉却是好的。 “你说的没有错,宛清对你说的话是真的,当初是我推你下去的,现在,你满意了吧。”宛心没有停下脚步,经过宛心的身边继续朝着前面走去,表情依旧是冷冷的,却一点都没有厌恶。 宛如不懂,总以为不是她,可是,却真的会是她,从宛心的最里面说出来,宛如不得不信,可是,为什么会是宛心,笨从一开始宛如就不希望是宛心,一直以来都告诉自己不会是宛心,可是,等待了半年,从宛心的最里面亲口说出来,竟然真的是宛心,宛如怎么也不敢相信。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是宛如那里做的不对么,宛心姐姐不是说和宛如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好的么,怎么会是你推我下去,告诉我你是欺骗我的对吗?”宛如不可置信的看着宛心,怎么现在的宛心又恢复到了自己醒过来的时候,怎么会这样,难道从一开始就注定宛如和宛心是没有办法深交的。 如果真是这样,在佟玉函的比试上,宛心又是为了什么要帮助自己,而且,宛如也实在想不出来到底自己是哪里做错了,要说自己和宛心之间,似乎是没有任何的矛盾的,要说到是因为父母宠爱自己,可是,依着宛心的性子,似乎宛心不是那种介意的人,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真的是宛心将她推了下去,原因是什么? “做了就是做了,很多的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推下去了就是推下去了,没有什么原因,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告诉你就是了,其他的,我没有什么话要说。”宛心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小,冷冷的说道,脸上依旧不带一点的表情。 “二姐,你是我二姐啊,为什么?”宛如不懂,宛心怎么又恢复了自己的冰冷,像是故意一样,深深的将自己藏了起来,不愿意被任何的人看到,可是,宛心这是为了什么,宛如感觉宛心绝对是有原因的,不然,宛心在此刻不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宛如,很多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决定,曾今,我也以为命运是可以让我们自己做主的,可是,尝试了,却不行,我们谁都不是圣人,很多事情都只是顺应天命,只是如何,宛如,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也曾经错过,只是,现在我屈服了,现在,问那么多做什么,到了你想要知道的时候,你只会知道,现在,好好幸福的生活下去吧。”宛心说着,又朝着前面走去。 “二姐,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才是宛如该知道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宛如不懂,宛如真的不懂”宛如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宛心压根就没有理会她,只是一二个劲的朝前走去,慢慢消失在宛如的视野里面。 “既是不懂,就是注定不能让你知道的事情,很多时候很无奈,生下来就有了一个使命,只为这个使命活着,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宛心有着她的使命,宛如你也是,不管是失忆之前的董鄂宛如还是现在的你,都有着自己的使命,是不允许人多问的,既是如此,宛如,何必问这么多呢?”随着声音,宛如转过了脸去,却看到了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脸上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伤感。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了了然,宛如不由的警觉了起来,钟离的身份是扑朔迷离的,了然的却是那么清晰,可是,有的时候,却是清晰的女子,来历就更是可疑,因为她会让人消除戒备心,可是,对于了然,宛如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更是不愿意和了然说什么。 “看来你是没有想到会是我,不错,我只是十一王爷的一个小妾,有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呢,可是,我还是来了,因为你,董鄂宛如?”了然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衣裳,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却很是靓丽,看着倒是别有一番的意思,只是,宛如是个女子,对于了然,宛如没有什么耐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2凑巧 今天的了然看着倒是和半年前在醉乡楼看到的那个刻薄的女子不像是一个人。多了一分的稳重,或者是是多了一份的成熟,像是刚才的话,半年前的了然断然是说不出来的,更是不会现身,可是,眼前的了然却现身了,倒也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倒是让宛如很是意外,只是,宛如也并不打算去理会,只是很好奇了然在这里是做什么,说是找她,可是,宛如不知道了然找自己做什么? “找我,呵呵,这倒是奇了,宛如只是一个宫女,你找我会是什么事情,宛如是真的不明白了。”宛如笑笑,看着了然冷冷的说道。 本以为面对着自己的冷脸。了然会有所生气,可是,了然却并没有像宛如想的那么做,只是淡淡的一笑,只是看着宛如,微笑着,似乎对于宛如的言辞压根就不在乎,这倒不是了然的风格,记得在醉乡楼的时候了然可不是这样的。 “你怎么不说话,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宛如更是不明白了,竟然一句话不说,明明是说了在这里找自己的,可是,现在她问了,了然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倒是什么意思,宛如不明白。 “宛如消气了没有,了然在等待宛如消消气,了然不知道原来了然在宛如的心目当中是这样的不堪,也罢,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以前确实是了然的不对,这会子只能等着宛如你来原谅了。”原来如此,了然的沉默竟是因为这个,了然的变化还真是大,这是让宛如没有想到的。 “想来倒是宛如任性了,之前的事情都发生了半年了。倒是宛如小家子气了,让了然见笑了,好了,现在你说吧,找宛如有什么事情,宛如愿意洗耳恭听。”宛如微笑,不知道了然是真的变了,还是在假装,就算是假装,这些和宛如也是没有关系的,宛如更是不太愿意去细管。 反正啊,现在了然这样子彬彬有礼的样子,宛如却是很是喜欢,真也好,假也好,都只是一个外面,人与人相处,见到的人无非是自己展现给别人的样子,是什么?真实的是什么?从来都不会有人知道。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记得有一句话是说人带着面具久了是会卸不下来的。渐渐的,连着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到了至高的境界连着自己原来的样子都会忘记,那么,现在,宛如倒是相信了然是戴上了稳重的面具,再也不会卸下来了,这样,也许会是更好,于她,董鄂宛如亦是没有一点的关系。 “无碍的。”了然笑着说道,看了看宛如,“宛如想知道了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看着宛如,了然突然间这样说道。 宛如被了然突然间的一句话给问呆了,不知道了然这话是什么意思,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子似地反应不上来,看着了然很不明白,却知道了然能问必然是没有那么简单,却还是笑一笑说道,“不就是因为钟离失踪了段时日,是了然代替钟离嫁到了这里。” “真是会是这么简单么,宛如,难道真的相信只是因为这样,难道宛如不想要知道了然是谁?”了然看着宛如冷冷的一笑,似乎想要引导宛如,却是不愿意自己说出来,偏偏是要等着宛如来问自己。 宛如一笑,明白了了然的意思,“了然的这话宛如就不懂了。既不是那么简单,莫不是有人暗中帮助,或者说了然是什么人派遣到了这里不是,这一点宛如不明白,宛如只是生活在皇上身边的宫女,对于很多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很好,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是皇上派遣到醉乡楼的。”了然没有多话,淡淡的说道,“这次了然在你的面前现身也只是需要你向皇上传递一件事情,毕竟,现在我是王爷的小妾和皇上接触是不容易的,所以,了然只有靠宛如姑娘了。” 宛如震惊了,了然这是在说什么,她是福临的人?真的假的,她需要相信了然么,如果是这样,那么,福临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的面前说过呢,如果你是真的,了然这是又在做什么。要说了然,那是自己半年前在醉乡楼见到的人啊,现在,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告诉宛如,自己是福临的人,这让宛如接受起来,终归是有些困难的。 “姑娘别不相信,时间有限,了然能解释的就是这些了,了然说过,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使命。因为钟离是十一阿哥的人,所以,了然被皇上派遣到了醉乡楼,目的就是为了监视十一阿哥的一举一动。”看着宛如的眼神,了然笑着解释道,似乎很是能明白宛如的心情。 不过,宛如倒是不懂了,似乎在大清的每一个人都很能轻易的懂得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可是,别人是什么样子,宛如从来都不知道,都夸奖宛如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可是,自己真的聪明吗,宛如不知道了,如果她是聪明的,那么,为什么别人都可以轻易的看到她在想什么,可是,对已别人,宛如从来都是一无所知的,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辗转在其中,就这样被每一个紧紧的握在手心。 “你是说派遣你倒十一阿哥这里,嫁给十一阿哥也是皇上的安排。”想到蒙古烟的话,宛如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说劫走蒙古烟的那个人会是福临,为的就是让钟离消失,然后,就是为了让了然代替钟离嫁给十一阿哥? “宛如错了,了然嫁过来只是一个意外,是开始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谁都不知道在皇上大婚的那一天太妃会要求给十一赐婚,更是没有想到会让钟离来当侧福晋,更是让了然想不到的是钟离会消失,一切都只是阴差阳错,了然的用途只是跟着钟离罢了。”了然笑着说道。解释着,似乎对于一切事情,了然知道的并不少。 宛如看着了然,说的似乎是有一些的道理,按照道理,直到钟离嫁给十一,钟离都是不知道的,这个决定是太妃突然间心血来潮的说法,是皇上和了然钟离都没有想到的,不可能是福临安排好的,想到这里,宛如倒是有心安了,看着了然不明白的问道,“你是皇上的人,钟离是十一的人,可是,你们是姐妹?” “呵呵,你错了,真的了然早就死了,我只是一个替身,也许和宛如小姐一样,和之前的那个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了然微笑的看着宛如。 “你说什么?”听到了然说道替身,宛如的心里面衣襟,什么和之前的那个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了然是怎么知道的,话说了了出来,宛如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也对啊,了然怎么知道,不过是想要说自己失忆之后和之前的不一样罢了,想到这里,宛如这才安心了下来。 “宛如姑娘这是想到了那里去了,好了,很多的事情了然现在也说不明白,了然只是希望宛如姑娘转告皇上。”说道这里,了然上前走进了几步。对着宛如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请姑娘转告皇上,十一阿哥已经完全的准备好了,皇上不能再等了,十一阿哥是一定会要了大阿哥的命。” “你说什么,他真的要”宛如小声的说道,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快,竟是这样的快,十一阿哥到底是要做什么,按照道理,大阿哥和十一是没有什么冲突的啊,难道说十一已经和多尔衮变成了一伙人,可是,会吗? 说完,了然离开了宛如的耳边,然后,大声的说道,“姑娘还是忙吧,了然告辞了,了然能做的只是这些。”接着,了然朝着刚才走过来的小路走了过去,似乎很想要快速的消失在宛如的面前。 “怎么会这样,了然,告诉我,这是什么回事?”看着了然离开,话出了口,看到了几个人过来,宛如戴上了自己的面纱,生怕别人认出来,这个时候,是要分外的小心,毕竟,这里是十一阿哥府,四周都可能是眼线,十一阿哥,从来都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对于十一,宛如不得不防了。 “哦。宛如啊,我也只是喜欢你面纱上的花色,你既是不懂,了然也就不多的打搅了,这没有想到你不懂花色,是了然打搅了。”听着了然的话不对,随着了然的目光看了过去,宛如发现十一阿哥朕独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身边并没有带任何的人,只是一个人。 可是,十一不是因该陪同着福临在太妃那里么,来到这里做什么,宛如又开始紧张了,但是想到自己带着面纱,于是,等到福临走进了,这才行礼道,“奴婢拜见王爷。” “你怎么会在这里?”博果儿淡淡的看了一眼宛如,问道,眼神里面带着一丝的狐疑,却很是吓人,似乎又在极度的隐忍着。 “是这样的。奴婢本是想着在园子里面转转等着皇上出来,没有想到十一阿哥府实在是有些大,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竟是来到了这里,奴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刚巧,遇见了了然夫人,就顺道问了一句,没想到了然夫人喜欢奴婢衣裳上的花色。”宛如低着头不敢去看博果儿,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博果儿认了出来。 “哦。是这样么?”博果儿没有看宛如,只是淡淡的说道。 “恩,是的,是奴婢错了,还望王爷原谅。”宛如一时间也听不出来博果儿用的是肯定句还是疑问句,可是,感觉到博果儿没有看着自己,想着必然也是没有怀疑的,只好大着担心小声的说道,等着身边了然附和,可是,了然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站在一边,紧紧的站着。 “了然,这里没有你的什么事情了,你下去吧,本王想要和这位姑娘淡淡。”博果儿抬起头来,微微的一笑,博果儿倒是想要看到这个董鄂宛如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去,到了这个份上,竟是以为自己不知道她是谁,真真的是太过于可笑了。 看着宛如,博果儿竟是有些生气,要说刚才自己是想尽了办法出来,为的就是单独的见宛如一面,可是,她董鄂宛如倒是好了,到了现在这个份上,竟是将自己当成了陌生人了,那么好吧,博果儿倒是要看看这个董鄂宛如要装到什么时候去。 “是,臣妾告退。”了然心里面有些担心,可现在这样的情形还是不适合她在场的,于是,了然点了点头,潜伏了这么久,可不能就这样被博果儿发现了,那样的话,就太不划算了。 说完。了然快速的离开了,没有看宛如一眼,宛如让她放心,现在,想来宛如对博果儿是不会再信任了吧,这样也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了然今天的目的是达到了,而且很顺利。 “你跟我过来。”博果儿不等宛如开口说话,就拉着宛如朝着假山后面的小道走了过去,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似乎很是不乐意见到宛如,宛如抬头,心里面也很不高兴,既是不愿意见到,又何必来到她的身边呢。 就算是不小心,大可离开就是了,拉着自己,偏偏还掉这一张脸,再说了。自己有没有欠他的什么,等到了地方,宛如甩开博果儿的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这样子拉拉扯扯,被人看见了怕是要说不清了吧?” “原来你也会怕,原来你也是害怕和本王有牵连,呵呵。”博果儿冷笑,眼神里面带着一丝的黯然,似乎很不开心,或者说并不是不开心,而是失望,比起刚才的神情,这会子,博果儿有的更多的是一种黯然的神伤。 宛如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博果儿,“奴婢是皇上的丫鬟,这样子和王爷在一起,免得会让人多想,奴婢不是怕,奴婢只是不想要牵连到了王爷,奴婢贱命一跳,没有办法和王爷相比。” 这个时候,宛如不管博果儿知道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反正她是要装着不认识博果儿,之前就和福临说过了,不会来见博果儿的,可是,凑巧遇见了。那么,就算是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身份,那么,宛如也要当做自己不是董鄂宛如,因为,现在,博果儿对于自己而言只能是陌生人。 “哼,到了现在你还是这个德行,再怎么说董鄂宛如,我们也许久没有见面了吧,就算是老朋友也该叙叙旧你说是不是?”博果儿大怒,一把掀下宛如脸上的面纱,干瞪着眼睛,“别以为这样的面纱就可以欺骗到我,小孩子的把戏,你也太小看我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3面对 “你干什么?”宛如想要阻止,却还是晚了,面纱被博果儿掀了下来,宛如不得不以阵容面对博果儿,“什么小看,宛如可不敢,只是,宛如确实是皇上跟前的宫女。和王爷单独在这里,难免被人非议,王爷说是么?” “好一个厉害的丫头,别给本王来这一套,还王爷,你少来了,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倒是本王小瞧了你。”博果儿抬起宛如的下巴,看着宛如的眼眸,狠狠的说道,眼神里面带着不甘。 宛如有些怕。从进宫的前一晚见到博果儿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现在,博果儿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宛如不知道,总之,宛如知道自己是不能小看博果儿的,现在的十一已经不是半年前那个傻傻的孩子了,不能放松,“王爷的话严重了,奴婢没有打什么主意,奴婢只是一个宫女,是不该见到王爷这样的大人物的。” “你给本王闭嘴,等了这么久,你见到本王真的就只有这样的一句话么,难道说本王在你的心里米看真的就这么不堪,呵呵,告诉我,是这样么?”博果儿捏着的手加重了力气,宛如的脸一紧,却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被博果儿捏着。 “呵呵,这样子,你满意了么?”宛如冷冷的说道,突然间感觉博果儿松开了手,顿时,宛如感觉下巴上松了很多,舒服了一些,“你没有不堪,你很聪明,真的,只是,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博果儿了,你很让我失望。” “失望,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博果儿。”博果儿失笑一声,看着宛如,眼神是那样的陌生。似乎不认识了眼前的这个人,“失望,不认识,宛如,我想问你,你有没有真的了解过我吗?” “认识,了解,我想我知道的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多了解了,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心里面清楚,我想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宛如冷冷的说道,看着博果儿眼神里面的失神,一时间有些恍惚,宛如心一狠还是冷冷的说了出来。 博果儿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宛如不了解,可是,至今宛如还是清晰的记得自己进宫的那一晚博果儿的卑鄙,是的,很卑鄙,这样人是不需要多了解的,这样的人,深不可测,看着玩世不恭很是可爱,实际上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钟离是他的手下,也就是说当初掠走自己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博果儿。 “花痴粉”?想到这里,宛如笑了,那个时候,博果儿该是还不喜欢她的吧,为的就是将她当成福临的女人,目的是为了抓藏在现场,多少卑鄙的一种行为啊,多少可笑,就是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让她去了解,这样的人,她只是想要远远的躲离,见到已经够厌恶了,了解,开什么玩笑。 宛如想到这里,连着心里面的一丝愧疚都没有了,看着博果儿冷冷的说道,“了解,何必了解,你,我并不想了解。” “你说什么,董鄂宛如,你在说什么?”博果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宛如,“你变得,你还是变了,不愿了解,是吗,没有了解,你怎么就知道你认识的那个我就是真的我呢,不了解一个人,你凭什么说他卑鄙?” “也许你说的有理,可是,我累了,博果儿,也许你是一个好人,会是一个好人,但是,你和福临是仇人,那么,你也就是我的仇人。”宛如哑言,博果儿说的有理,从来,宛如都没有了解过博果儿,更是没有关系过博果儿,真实的博果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宛如不清楚,可是,现在,宛如什么都不想要去想。 就是自己说的那个理由,因为他是福临的对手,从来,只有统一对立,既是对立的,就算是自己误会了博果儿那又怎么样,面对对立的人没有必要心软,更是没有必要深入了解,那样,只有让自己变得心软,这次,她是想要帮助福临的,对于博果儿,她只有憎恨,不会有任何的情感。 “仇人?仇人?”博果儿大笑,像是遭受了刺激一样,看着宛如,“你选择了和他在一起,他是怎么样的人你真的知道么,宛如,你真的了解么,九哥,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九哥了,你知道吗?” “十一阿哥,你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十一了,我更不是当初的那个董鄂宛如,时间在变,我们都在变,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变,是不变的永恒,才是正常。”宛如淡淡一笑,连着宛如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冷漠的话来。 愣了一下,可还是微笑,面对自己对立的人,从来只能是狠心不是么,否则,胜利的那个人永远只会是对手,在博弈场上,只有狠心的那个人才会是最后的赢家,现在,董鄂宛如要狠心一次,面对博果儿她要狠心一次。 博果儿站在那里,看着宛如,玩味的看了许久,退后了一步,淡淡的说道,“是的,你不是当初的宛如,你不是,你比不上她,宛如是聪明的,警醒的,更是专一的,如果,你是我的宛如,你不会去了九哥那边,不会去。” “你的宛如?”宛如失言,博果儿再说什么,宛如不懂,什么叫“我的宛如”,一直以来,自己和博果儿都只是一个陌生人,不是么,博果儿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宛如看着博果儿,越发的不明白了。 “是的,我的宛如,失忆之前的宛如,她是我的,你不是,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博果儿低着头,小声的嘀咕,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整个人像是消失了灵魂一样,没有了一点的精神,“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失忆,如果没有掉下水去,你是不是也会偏向于九哥那一边,可是,九哥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我要走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宛如有些害怕,博果儿再说什么,宛如大概是猜到了,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要怎么办,如果说失忆之前的董鄂宛如喜欢的那个人真的是博果儿,不,或者说之前和宛如相恋的那个人是博果儿,她该怎么办? 宛如不敢去想,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说是福临抢走了博果儿的恋人,那么,也就是说是自己变心了,是她和福临伤害了博果儿,如果是那样,宛如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明明知道是真的不会有错,可是,宛如不敢去相信,不想要去谈这和话题,宛如想要离开,想要离开这里,不想要再谈下去。 宛如快走了几步,想要离开这里,照着宛心刚才的说法,自己和福临博果儿之前就是认识的,也就是说博果儿说的话可能是真的,可是,之前却没有人来告诉她,让她爱上了福临,现在,她要怎么面对博果儿。 “你在躲什么,不想要面对曾经的那段感情是么?”博果儿一把拉住宛如,直直的看着宛如的眼睛,笑着说道,“你该有些影响的吧,曾经和我怎么样,你该是知道的吧,现在,你还要躲避么?” “躲避,我为什么要躲避,就算是曾今我和你有什么,但是,那也是在我失忆之前的事情了,想不起来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承认,就算是真的,我也没有办法,毕竟,那些都过去,而现在,我爱的那个人是福临,不会变。”宛如心里明明在害怕,可却还在嘴硬,这个时候,宛如也只能当做自己不在乎了。 在乎又怎么样,反正,自己不是那个真正的董鄂宛如,和博果儿有什么,也是别人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那些记忆,她是没有的,既是没有,那么,她绝对可以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当博果儿是一个陌生人。 “说的很轻松,只是曾经,董鄂宛如,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难道不是这样么?”博果儿追上宛如,拉着宛如的手臂,等待着宛如的回答。 “那又怎么样,这能怪我么,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什么都不记得了,见到你们,你们也像是看到一个陌生女子一样看着我,让我以为是弟一次见到你们,就算是之后,你们也没有人告诉我我和你们是相识的,这些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能怎么办?”宛如大声的朝着博果儿喊道。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弟一次见面,博果儿会将她当做一个陌生人一样,玩世不恭的调戏着她,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如果真的曾今和博果儿有什么,博果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说此刻有错,那么,她倒是有多少错呢,过往的事情不是她所愿意的,忘记,字数因为她是穿越的女子,并不是那个真的董鄂宛如,如果真的有错,那也不该是她,面对这份感情,博果儿没有做到坦诚,那么,又与她何干? “是我的错,知道你为什么会跳水么,因为和我在一起之后。你渐渐的发现自己也爱上了九哥,因为你不知道怎么选择,所以,你选择在池塘跳水,我装作不认识你,这时候因为不想要你想起之前的痛苦事情?”博果儿本是不愿意说的,可是,话到了这里没有办法不说出来。 “爱上了福临,怎么会,不是爱的那个人是你么,为什么?”宛如一头雾水,博果儿到底在说什么,宛如不明白,如果之前宛如和博果儿相互喜欢,又与福临有什么关系呢,爱上了福临,怎么会这样? 如果说是爱上了福临,那么,爱就爱了,宛如又何必自杀,亏得宛心还说是自己将宛如推下了水去,现在看来,是宛心在骗她,只是骗她,真相到底是什么,宛如迫切的想要知道,尽管这些在现在都不重要了。可是,宛如想要知道。 “也许是我不够好吧,之前你爱上了九哥,到了现在,你喜欢的那个人还是九哥,也许,在你的心里面从来都没有我吧,你的心里面一直都只有九哥一个人,从开都没有变过,是我自己太傻了,以为你会和我在一起,一直在等待。”博果儿苦笑,这样的事情,博果儿是多少不想要说出来啊,可是,为了宛如,博果儿愿意说出来,只因为,博果儿想要将宛如解救出来。 “是么,那么,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自杀,是你不愿意我和福临在一起的吧?”宛如苦笑,就说么,见到福临的弟一眼就觉得是那么的熟悉,原来,只是因为自己处在的这个躯体之前喜欢的一直都是福临,所以,连着她觉得熟悉,直到她慢慢的爱上了福临,总以为自己是一见钟情,却没有想到,原因竟然在这里。 “不是,你知道我的宛如的感情很好,但凡是宛如喜欢,我都不会阻止,我想要的只是宛如过的幸福,可是,宛如过的并不幸福,宛如并不离开我,却一直郁郁寡欢,她总说,自己爱上的那个人是福临,可是,福临终究不是她想要找到的那个人,她说因为知道福临的太多事情太过于痛苦了,所以,她要离开。” 博果儿笑了,那个时候的宛如,是最聪明的。因为聪明,所以,宛如过的痛苦,因为知道的事情太多,所以,宛如选择了离开,现在的董鄂宛如是傻傻的,看着聪明,却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宛如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如果知道了,宛如会怎么样,博果儿不敢去想,所以,他要阻止宛如和福临在一起。 真相,总是太过于残忍,博果儿想要做的,就是带着宛如远离这样的真相,就算是躲不掉,那么,博果儿只是希望能够让宛如不后悔,不会恨自己。可是,现在,看着宛如,博果儿只是感觉很难过,到了这样的地步,不是博果儿想要看到的,更不是博果儿想要面对的,可是,博果儿去恶必须面对。 只是因为博果儿深深的爱着宛如,尽管,这个女子并不爱自己。可是,源于自己对爱的那一份责任,所以,博果儿痛苦着,却不知道该如何说给宛如去听。 “是吗?你说的我如何相信,如果不是这样,我为什么会自杀,我不懂,一个女子面对自己喜欢的男子,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去选择自杀,这不是太可笑了么?”宛如冷冷的一笑,看着博果儿,满是狐疑,如果推自己下水的那个人不是宛心,那么,宛如到底是因为什么自杀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4伤悲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自杀,除非有一个理由,可是,这个理由到底是什么,宛如不知道,宛如相信,博果儿知道,宛心更知道,可是,宛心不愿意说出来,那么,就只能问博果儿了。 “之前我是不知道,可是,之后我知道了,宛如自杀是因为福临,因为九哥?”博果儿看着宛如,冷冷的说道,眼神里面带着空前的绝望,眼神却是清澈的,不像是撒谎,可是,宛如却这是谎言。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样的现实?是真的么?宛如才不要相信,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怎么可能呢,除非是因为福临并不爱着宛如,可是,按着福临的说法,这么多年来,福临喜欢的那个人也是宛如啊,不可能是为情所困,如果不是这样,就不可能和福临有关系,宛如感觉自己的头脑是清醒的,分得清一切事情。 博果儿的话有真有假,宛如知道,她必须保质十分的清醒,这样子,才不至于被博果儿迷惑,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话最是迷惑人,就是半真半假,现在,博果儿用的该是这一招吧,宛如冷笑,博果儿真的是将她当成了傻子。 “皇上?怎么可能呢,请你给我一个解释?”宛如淡淡一笑,看着博果儿,她倒是要看看博果儿能说个什么出来,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她没有办法原谅博果儿这样子的当着她的面解释清楚,否则,她是不愿意的。 “解释,因为宛如知道了九哥的秘密,所以,宛如必须死,只有死路,这才会成为永远的秘密。”博果儿冷冷的说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博果儿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博果儿知道,现在的福临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皇帝了,他的心智是别人猜不到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宛如却了解了,所以,宛如必须死,现在,宛如失去了记忆,才能以和福临在一起,可是,总有一天,那些掩藏的秘密还是会被宛如发现,不管福临潜藏的有多深,宛如都会知道,那么,与其这样,不如,趁早的带走宛如,给宛如一条生路。 可是,看着宛如的神情,博果儿知道很难,因为宛如早已经不相信了自己,那么,不管自己说什么,宛如都不会相信的,留给博果儿的只有无限的伤感,这样的伤感,依旧是宛如没有办法了解的。 “你若是说不出个真相,我没有办法相信你,十一,你变了你知道吗,你的九哥一直都在那里,可是,你呢,皇位真的有那么重要么,说实话我不懂你,也懂不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福临么,只是因为福临从来都没有陷害自己兄弟和亲人,而你”宛如冷笑,这样的话,宛如本是不想说的,可是,看着博果儿眼神里面的一丝真情,宛如还是不忍的说不出口。 “不会残害自己的兄弟,是么,宛如你还是那个你,那么单纯。”博果儿冷笑,明白了自己在宛如心里面的地位,不管自己说什么,宛如都不会相信的,那么,他还能说什么呢,博果儿能做的,就是阻止一些的事情。 希望等到真相掀开的那一刻,宛如不会失望,不会再像当初那样没有犹豫的跳下了水去,为了逃避那样的现实,可是,这一切,真的逃得掉么,博果儿不知道了,命运,总是喜欢这样捉弄人。 走过了一遭,还是又回到了,宛如,就算是死过了一回,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作弄,回到了福临的身边,现在的宛如该是幸福的吧,可是,等到真相出现的那一刻,还会是这样么? “你走吧,本王累了,有的事,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也许,这样子傻傻的也好,最起码你是幸福的。”博果儿抬起了头,淡淡的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苍白的,更是无济于事的。 “也好,真相是什么,博果儿我想我是知道的,我希望你不要执迷太深,皇位没有那么重要,如果可以选择。我相信福临是愿意放弃皇位的,这个皇位留给他的是太多的残忍,也包括你,博果儿的兄弟之情。”宛如无奈,面对博果儿,她不能说什么,她所能做的就是去安慰博果儿,至于博果儿到底听得进去还是,这已经不是宛如可以顾及的了。 “好了,博果儿,我走了,我想去看看宛心,之前我一直以为是宛心将我推下了水,现在看来并不是,我想去看看他,皇上该是等待着你吧,去吧。”宛如心情沉重的说道,不管怎样,都是宛如负了他的情,那么,她还是内疚的。 “福临?”宛如抬头,刚要转身,却发现福临站在那里,表情很是冰冷。 宛如愕然。怎么也想不到福临会出现在这里,按照道理,福临这会子也该是在太妃的宫殿,竟是来了这里,那么,刚才她和博果儿的话,福临又是听到了多少,宛如有些担心,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她并没有和博果儿说道什么涉及到感情的话题。 虽说自己是巧遇到了博果儿,自己也答应了福临不见博果儿的,可是,终归,有的时候是有意外发生的,这不是谁都能够预料之中的,反正,她这次可不是专门来找的博果儿,只是巧遇,如果说脸巧遇都不行。那这个皇帝福临也忒小家子气了一些,如若是这样,福临要生气宛如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更是管不着的。 “哦,福临,你怎么也早这里,我和博果儿只是巧遇,不想,在这里也会遇见你。”虽说是和自己没有关系,宛如压根不感觉到自己有什么错,终归,还是有些心虚,低着头,小声的对着福临说道,一边还不放心的抬起头来,想要看看福临的脸色,现在,福临变化莫测,宛如还真的是有些担心,更是害怕见到福临生气,再着说了,来的时候,她还得罪了福临呢。 “既是巧遇,多聊一会也无妨,看现在这样子,宛如怎么像是要走的样子?”福临脸上没有申请,只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宛如感觉不到福临到底是什么意思,按理说要生气也不是这个样子啊,可是,不生气吧,福临这个样子,倒也不像是不介意,那么,福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宛如不懂了。 “我们真的是偶然遇见的,我没有骗你,我不是来专门间博果儿的,只是凑巧遇见了,不信,你可以问问博果儿。”宛如也懒得去说那么多,更是不想要去猜测福临的心,反正博果儿在这里,一切都好商量,既是不信,最起码自己还有博果儿这样的一个认证呢,宛如倒也让不害怕福临抓着自己的把柄。 方正现在宛如是不敢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过。解释给福临也是懒得凭空的出了一层阻碍,要说这件事情宛如也生气,可是,毕竟才和福临有点好的兆头,宛如可不行再次因为一个博果儿给搅黄了去,都说生活在皇帝身边是要提着脑袋的,不过,现在宛如倒是感觉,和皇帝谈恋爱,是要揪着一颗心的。 不管这颗心欢喜也好,开心也罢,反正是要时时刻刻揪着走,并不好受,不过,宛如也忍了。谁让她爱上的是大清朝的皇帝呢,谁让她喜欢的那个人是个小肚鸡肠子的人呢,也罢,这样子,福临算是吃醋吧,就算是宛如生气,心里倒也是甜的。 “你自是不必解释,如若不是巧遇,也是我博果儿自作主张和宛如你没有关系,何必将自己的请撇的那个清楚呢。”博果儿站在背后,冷笑一声,继而,将眼眸转向了福临,“我们是不是巧遇,九哥的心里自当是清楚的。想来我和她的巧遇和在这里偶遇九哥是一回事吧?” “十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并不是九哥不让你间宛如,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你还有脸见到宛如么?”福临皱了皱眉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博果儿,忽而,笑着说道,似乎很是心痛。 博果儿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宛如,哈哈大笑,“我是什么样子,九哥,难道你还不清楚么,这么多年来,九哥难道不了解十一么,九哥说十一没有见到宛如,十一倒是想问九哥,我到底是怎么样没脸见到宛如了?” 博果儿的眼神像是含着霜,直直的打向了福临,博果儿眼神甚至是带着一种愤怒的恨意。这样强扭过的恨,却并不仅仅只是个人之间的恩怨,至于是什么,宛如看不清楚,此刻,宛如看到的,只有博果儿眼神里的一丝伤悲和憎恨。 “十一,你还是这般的执迷不悟,你说你不知道为什么两次了,宛如爱上的那个人都会是我,你可曾想过。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你都得不到宛如的心么?”福临站在那里,眼睛里投射出一股子冷光,射向了博果儿,甚至是带着几丝的得意,不过,这样的神情,宛如却是看不到的。 爱情?宛如之前原来真的和博果儿有过一段情,只是,之后,宛如变心了? 刚才听到博果儿的话,宛如还是半信半疑,现在,听到福临这么说,宛如彻底的明白,博果儿说的都是真的,博果儿并没有骗自己,可是,听到福临的这句话,宛如也明白,也许,福临站在他们身后的时间并不短,因为听到了博果儿的话,现在的福临并不避讳宛如曾今和博果儿之间的一段情。 只是,现在,福临在博果儿的面前说这句话,是在挑衅呢? 宛如站在那里不愿意去想,印象里面,自己认识的那个福临,一直都是对博果儿有着兄弟之情的,就算是现在他们之间的道路背道而驰,亦是从来都没有变过,可是,福临现在的话,那里像是对着自己的兄弟,如果他们说的话是真的,也是福临横刀夺爱,虽是爱情没有对错。亦是自私的,终是福临愧对于博果儿。 可是,现在,福临对着博果儿说出这样的话,宛如只能理解成是对自己手下败将的挑衅,这样的事情,既是自己有错,又何以对着失恋的那个人刺伤一刀呢,宛如不懂了,她虽不是真的宛如,可是,听到了这样的事情,依旧是感觉有愧于博果儿,福临,又何苦这样子狠心呢? “九哥从来都又骄傲的资本不是么?”博果儿冷笑。,对于福临这样的话,博果儿并不感觉到意外,听到了这样的话,却是自顾的笑笑,转过头来看着宛如,“我从来都没有骗你,现在九哥也在这里,证实了宛如曾今是我的恋人,是他横刀夺爱,宛如,从以前到现在,我都不曾骗过你。” 博果儿的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微笑,尽管是凄苦的,可是,那样的笑容似乎很是满足,信任?来自宛如的信任真的那么重要么? 宛如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博果儿的眼神是那样的真诚,让宛如狠不下心来,是的,这个时候,宛如是该毅然决然的给博果儿当头棒喝断了博果儿的任何念头,终究,宛如看着博果儿的眼神,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宛如的信任?宛如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博果儿的感情竟是如此的深,竟是自己负了博果儿,之间的宛如最后爱上的那个人是福临,可是,直到死,真正的董鄂宛如都不曾背叛了博果儿,可是,自己呢,却是自己带着宛如的身躯走向了福临,虽是不知道实情,可是,最终,却是她残忍的断了博果儿最后的念头。 之前得宛如,尽管真心已经不再博果儿的身上了,可是,宛如还是决定留守在博果儿的身边,不离亦是不弃,守护着,哪怕自己过得并不开心,就算是死,亦是没有将自己交到福临的手中。 却是她,一个接着宛如躯体生存的人,带着躯体的心,连同着身子,彻底的走向了福临的那一边,彻底的抛弃了博果儿,断了博果儿最后的念头,这么久以来,竟是未曾正眼瞧一瞧博果儿。 终究,是她对不起博果儿,是她负了博果儿。 此刻,纵然自己在心里面是多么的维护着福临,纵然自己对博果儿的误会有多深,这个时候,看着博果儿饱含真情的眼眸,宛如终是狠不下心肠去的,只是沉默的,身子,宛如竟不敢看向博果儿,看着博果儿眼神,宛如莫名的感觉到了伤悲,想要去流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5任性 宛如低下了头去,不再去看着博果儿,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伤感,宛如想,许是自己借宿的这个躯体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熟悉的,一直以来,宛如都认为是自己掌握着真个躯体,但是,现在,宛如感觉,是躯体在流泪,按着自己的作风,除非是自己很重要的,可是,博果儿对于自己来说,从来都不曾走进的。 那么,现在,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躯体在作祟,因为躯体感知到了博果儿对宛如的爱,躯体带着她感觉到难过,因为感觉到了这个男子的爱,宛如总也想不来,博果儿对于宛如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呢。 却原来是这样,多情却被无情恼,只是,博果儿从来都不曾灰心,更是没有“此恨绵绵无绝期”的仇恨,有的依旧是深情的爱,只是,对于博果儿的情,宛如不能要,更是要不起,对于这个男子,她没有一丝的情感。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情到底是什么?一直以来,宛如都觉得自己很清楚,可是,看着博果儿,宛如突然间又不懂了,情,原来并不止她的理解,在情的世界里,每一个的诠释都不一样,只是,博果儿对于宛如的这一份,她不懂。 “对不起,你的情,我不懂,或许之前的宛如是懂得,可是,之前的记忆我都忘记了,忘记了,就只是一片空白,对不起。”良久,宛如看着博果儿,满怀歉意的说道,这个时候,宛如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只是,她并不是董鄂宛如,所以,她能够做的,就只能是如实禀告,对于博果儿,不管博果儿对也好,错也好,现在,宛如的天平是能够倒下去的,现在,。宛如所能够做的,就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只是希望博果儿明白,宛如,终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知道,宛如从来都不属于我,我尊重她的选择,像是之前一样,她的任何决定我都会支持,只是,我不想要她过的太苦,现在,不管你是谁,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希望你记住,我从来都不会骗你,更没有骗过你。”博果儿看着宛如,向前走了几步,淡淡的说道,眼神恢复到了平静。 宛如不知道该怎么办?要说欺骗,都已经无所谓了,她不是真的董鄂宛如,宛如信任也好,不信任也罢,从来都已经不重要的,真的董鄂宛如已经死了,现在,有的只是霸占着宛如躯体的女子,只是这样,只是,这样的话,宛如却是不能说的,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至于博果儿深意,宛如并不明白。 这样的点头,注定只能是一场面子上的敷衍,注定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博果儿并不知道,博果儿看到宛如点头,苍白的脸颊上终是有了一丝丝的红润,淡淡一笑,像是苦笑,却终是满意的微笑。 宛如无奈,心里面不停的咒骂着自己,不管怎样,不管自己对博果儿成见有多深,恨这个人也好,喜欢这个人也罢,宛如知道,对于任何人的情感,她本是不能欺骗的,可是,现在,她却骗了博果儿的,明明做不到信任,可是,她却还是在点头,带着不动神色的微笑,似乎很能理解博果儿的心情。 是的,这样的微笑,给人会有一种安慰,可是,这样的安慰注定只能是短暂的,欺骗,却是长久的,突然间,宛如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可耻,竟是当着福临的面这样的去欺骗博果儿,就在刚才自己还在怀疑福临的狠心,可是,现在呢,自己还不是一样,想到这里,宛如却是有些鄙视自己的。 说真的,此刻点头,却也并不是同情博果儿,只是因为自己借宿在宛如的确躯体呢,这样的真实不能告诉博果儿,所以,她就只能冒充真的董鄂宛如了,这样的点头,这样的安慰,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因为自己的谎言。 “不管你是出于真意还是虚假,我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记住我告诉你的。”博果儿说完,对着福临淡淡一笑,“九哥,我没有事情了,我们是该去看看我额娘了,如果九哥还有事,十一就先去了。” 博果儿既是如此的说。也就是证明对于宛如的点头是带着怀疑的,想到这里,宛如心里面微微宽慰了一些,既是如此,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博果儿是了解的,这样一来,倒也是减轻了自己些许的压力,宛如抬起头来,看了看博果儿离开的身影,终是有些安心的。 不经意,却发现福临出神的看着自己,宛如赶紧收回了目光,疑惑的看着福临,不知道福临还要说些什么,毕竟,刚才福临的话可是很少的,大多的时间都是看着自己和博果儿,宛如却也不知道福临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会子,看到福临。心里面卡兹的一声响,之前的担心又回来了,福临有的时候,是有些小家子气,到没有男子汉的风范,很是不理解的,可是,这就是福临啊。 宛如看着福临,却发现福临并不开心,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竟是没有打算开口说话的意思,终是忍不住了,小声道,“皇上,还没有去看太妃么?” “自然如此,刚才朕有些事情离开了一会,这不,可巧是遇见了你们,又给耽误了去,这不,正要去。”听到宛如的话,福临这才像是回过了身来,支支吾吾的解释着,语气很是平常,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宛如这才是放下了心来。 “哦。是这样,其实,我也是凑巧遇见博果儿,却不想还被皇上发现了。”宛如小声的解释,也不知道刚才自己的解释福临有没有听进去,这会子,还是再解释一遍比较好,反正自己也不多那么几句话。 “哦,这个,朕知道,你不用解释了,朕相信你。”福临淡淡一笑,看着宛如,接着说道,“朕该去看太妃了,宛如要不要和朕一起。” “哦,。不要不要。”宛如慌张的说道,博果儿刚离开,这会子又要去见,除非自己是疯了,话到了这里。宛如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稳了稳情绪,笑着说道,“我来到这里,本想是看看宛心的,求她的原谅,太妃那里我就不去了。” “既是如此,也好,宛如啊,听说你额娘最近抱恙,今日啊,就不要再来博果儿府了,看完了你姐姐,还是早早的去看看你额娘吧,你也有许久没有回家了。”福临犹豫了一笑,终是担忧的对着宛如说道。 “我额娘,抱恙,怎么了,病了么?”宛如想到这宛心似乎也说过母亲身子近来很不好,可是,刚才忙着问其他的事情,竟是没有在乎,这会子福临提到,宛如不禁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莫非是什么大病,否则,皇上是不会知道的。 “朕也不知,不过是那日听到你阿玛说起,朕本也顺道趁着这件事情免了你阿玛的牢狱之灾。但终是觉得不妥,今日,方正是出宫了,放你回去看看。”福临叹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终是忍住了。 “恩恩,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的,额娘应该不会有事情的,不会的。”宛如的心已经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姚氏到底怎么样了,宛如不知道,可是,却总能这样子的安慰自己,毕竟,现在姚氏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状况,宛如是不知道的。 “恩,真走了,有时间的话,朕会去看你的,让你回家一趟也是好的。”临了,福临苦笑一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 “额娘?”等到福临离开,宛如赶紧奔向了宛心的住处,一路上到底是怎么样过去的,宛如不知道,总之,到了宛心的住处,宛如也顾不上礼节让人进去通传了,一个劲的朝着里面跑了过去。 “姑娘这是找谁?”看着宛如急的满头大汗的到处乱找,也也并不招人询问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拉着宛如问道。 “我找你们的王妃,怎么。她不在?”宛如一边说着,一边还是往里面闯着,压根不顾及丫鬟在场,现在,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找到宛心拉着会董鄂府,说不准,宛心会知道母亲到底生了怎么样的病。 “姑娘不要急,跟着我来吧,刚才王妃娘家的人来了,说是有正经的事情,好像说是那边的福临这么了,这会子,王妃正在后院会客呢?”丫鬟看着宛如这般着急,也不顾及什么礼节了,想来必定是什么大事情,刚才来的丫鬟就是这样子急匆匆的,说不准,董鄂府还真的是出了什么大的事情呢,这会子,丫鬟也不敢怠慢。 “没有说什么么,董鄂府的人,有没有说我额娘怎么样?”宛如听到丫鬟这般说,心里面越发的没有底了,按照道理,宛心和姚氏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要是没有个什么大的事情,姚氏断然是不会找到宛心的,这会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宛如越发的着急了,拉着丫鬟的手几乎要哭了出来。 “姑娘别急,奴婢我也不知道,还是跟着奴婢去见见王妃吧,说不准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听到宛如一口一个额娘,丫鬟也大概了解了宛如到底是谁了。更是不敢怠慢,赶忙领着宛如朝着后院走去。 “二小姐,赶快回去看看吧,夫人这回怕是怕是”刚一走到后院,宛如就隐约听到有女子的哭泣声,不等丫鬟领路,宛如就朝着有声音的地方跑了过去,去发现是翠兰站在那里,哭着说着什么,话到了最后,终于是呜咽的说不出来了。 “翠兰,告诉我,我额娘到底怎么了?”宛如大了一个咧呛,心里面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却还是睁大了眼睛站在那里,看着宛心和翠兰问道,只是,眼泪却在眼眶里面打转,终是忍着,不愿意流下来,等着翠兰的回答。 “小小姐,夫人夫人夫人这回怕是”翠兰抬起了头看到了宛如,眼眸中带着眼泪,接上了宛如的话,之后的话,终是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开始哭,跪在宛如的面前,不再说话,只是哭着。 “我额娘她怎么了,翠兰,你不要哭,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宛如强忍着眼里面的眼泪,在翠兰没有说出之前,宛如终是不愿意流下眼泪的,只是看着翠兰,等着一个希望,可是,翠兰只是跪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宛如,你别问了,跟着我回去吧,这会子,赶着回去,说不的定”宛心看了一眼宛如,走了过来,拉着宛如的手,就慌张的朝前走去,却不想背宛如甩开了,宛心不解的转过头来看着宛如,“怎么,没有皇上的同意走不了么?” “二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这么冷静,皇上同意了,不过”宛如抬起头来看着宛心,“你告诉我额娘到底怎么了,如若你不告诉我,我不会跟着你回去。” “你在干什么,亏得额娘这么宠着你,你竟是这样一个不懂事的丫头。”宛心一时间心急,想要拉着宛如走,却还是被宛如甩开了,宛心一个着急,狠狠的给了宛如一个巴掌,等到反应过来,连着宛心也愣住了,怎的也没有想到自己竟有这么大的火气。 “二小姐”翠兰睁大了眼睛看着宛心,终是喊出了声来。 也是,这么多年来,董鄂宛如在董鄂府里面一直都像是一个宝贝一样,那里被人这样子打过,翠兰是姚氏培育的是大丫鬟之一,当然从小对宛如都是宠溺有加的,那里见过人这样子对待宛如,惊得说不出话来。 “额娘都已经成这样了,你不回去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么多年来,额娘最爱的那个人都是你,这个点上,你竟是这般任性”宛心抖着身子,竟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般的冲动,这么多年来,对于自己的这个妹妹。宛心一直都是尽心照顾着,哪怕为了这个妹妹失去了最爱的人,宛心也只是将宛如当做陌生人,却从来未像今天这样。 “二姐,告诉我额娘怎么了,如果你不告诉我额娘到底怎么了,我不会回去,我不回去,额娘就会没事的,是吗?”宛如捂着自己的脸,看着宛心,眼泪终于是掉了下来,却是哭的更加的伤心了一些。 “宛如,走吧,再不回去,恐怕,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额娘了。”宛心本来是强忍着的,这会子,看到宛如的眼泪,竟也是不顾及什么的哭了起来,宛心大声的哭出了声来,这么多年来,宛心以为自己对于姚氏是没有感情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6魔鬼 可是,到了现在,听到姚氏的噩耗,宛心还是在抖动,不管怎样,不管这么多年来,姚氏是怎么样对待自己,可是,在宛心的心里面,一直以来,最放不下的那个人都是姚氏,自己的额娘,从未改变。 “二姐”宛如抱住了宛心,感觉到宛心的身子在抖动着,这是悲伤过度和害怕的行为,宛如明白,宛心是在害怕,是在害怕姚氏就这样去了,原来,在宛心的心里面,母亲终究是母亲,不管姚氏怎样,在宛心的心里面,姚氏的地位从来都没有变过。 宛如知道,她们姐妹的心态是一样的。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该在皇宫的么?”刚一走进董鄂府的院子,远远就看到铃兰跑了过来,一张脸很是惊喜,看着宛如,几乎说不出话来。 “哦,是皇上允许的,今天我刚巧在二姐那里,听到翠兰的报到就跟着过来了,怎么样,铃兰,我额娘怎么样了?”宛如看见铃兰,心里面也有着千言万语,只是,到了这个当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还有一个病人在里面,不允许宛如和铃兰叙旧。 “小姐,真好,铃兰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真是上天怜悯,幸好小姐出宫了,是上天的安排,小姐,夫人就在东院,你们跟着我过来吧。”铃兰说俺,朝着宛如看了过来,眼神很是担忧,“小姐,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夫人怕就在这几天了。” “我知道,铃兰,我母亲这是怎么了,我走的时候要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就”宛如跟在后面,担心的说道,虽然刚才在路上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这个当下,还是一时间难以承受,问着的话,到了嘴边,还是一句话也出不了口。 “哦,铃兰也不知道,这病也突然,那几天佟大人被捕了。听说老爷也在那几天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在佟大人被捕的那一晚,夫人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就这样一病不起,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也自以为是担心老爷,却不想,到如今,竟是这样的一种状况,想来好真真的让人”说着,铃兰抹起眼泪,却还在极力的忍着。 “突然间病的?”宛如愕然,还想着是什么长年积累的病根子这才会要了命,怎的都没有想到,这病来的竟是这般的奇。 “恩,宛如,不要问了,额娘的院子到了,我们进去吧。把脸上的眼泪擦了,额娘不想看到这个,你也知道,额娘是最宠你了,不想看到你难过。”宛心走了过来,拿出丝帕抹去了宛如脸上的眼泪,转身对着铃兰说道,“小姐刚回来,可不要惹着她哭了。” “是,二小姐。”自从宛心嫁出去之后,府里的人对宛心都很是尊重,再怎么说宛心现如今也是十一的王妃,还是一个正牌的,要说爷比当初的宛清高出了许多,自然是得到了大家的尊重。 这个世界从来不是看人说话,看的一直都是身份,现如今宛心的身份不同了,在董鄂府里面,说话自然是有些分量的,这是后话。 “好了,宛如我们进去吧,晚了怕是”宛心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这样的话,即使是不说,大家也都是明白的,宛如点了点有,牵着宛心的手走了进去。 东院的人还是很少,比不过当初的箫凉。姚氏都病成了这样,东院竟是没有加派人手,还是当初的那几个丫鬟,零零落落的,院子里落了好些树叶,越发的显得东院凄凉了一些,看到这样的情形,宛如心里越发的填着堵了。 要说这鄂硕虽是宠溺着宛如的,可是,看到东院这样的情形,宛如还是气不打一出来,到了这个地步,鄂硕竟还是这般的狠心,不管怎么说,姚氏都是鄂硕的结发妻子啊,就算是真的没有了感情,这么多年来,总该是有些亲情的吧,可是,到了如今,姚氏都快要去了,东院,竟还是这般的光景。 “香兰。你给我过来,这里是怎么回事,夫人都成这样了,怎么还没有多少人照顾?”远远的看到香兰捧着药罐子走了过来,宛如走上前去,也顾不上别的礼节了,恶狠狠的问道,要怎么说,香兰也是这个董鄂府里姚氏最贴近的丫鬟,怎么的一点为主子操心的心都没有。 “小小姐?”看到宛如,香兰显然是很意外。愣在了那里。 “宛如,不是这么回事,本来么,阿玛是要加派人手的,是额娘阻止了,你也知道,这么些年额娘都是喜欢清静的人,虽是和那张氏争着抢着,却也是一个恬淡的性子,这会子病了,那里还愿意被吵着啊。”宛心苦笑着解释的,知道宛如的心态,宛心弟一次回来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吵嚷着。 “是么,可是,这样子未免也太凄凉了。”宛如淡淡的说道,看着香兰,不安的问道,“阿玛有过来么?” “回宛如小姐的话,老爷昨个早晨来过,今天还没有过来,说是忙完了就来。”香兰小心的回答,本是不想要告诉宛如的,终是迫于宛如身份的原因,老实交代着。 “昨个早上?”宛如震惊,今个姚氏即将仙逝的消息都已经传到了博果儿府里面,鄂硕竟然从未来过,宛如苦笑一声,想来着鄂硕的心未免是太过于恨了一些,就算是连着感情都没有,是否该做个面子呢。 “是谁在外面大声的说话,这是一点分寸都没有,不知道夫人身子骨不好么?”说话人的口气并不好,似乎脾气很烂,听着声音却很是熟悉,宛如不禁的抬起头朝着里面望了过去,却看到宛清朝着外面走了过来。 “大姐?”宛如端详了宛清好一会,就发现宛清早已经大腹便便。身子有些臃肿,只是,人看着却是抖擞着,和上次在宗人府的监狱里看到的人是截然不停的,此刻的宛清周身都彰显着贵气,和之前在大阿哥府当嫡福晋的样子又是不同的。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宛如和宛心啊,得了,快些进去吧,额娘可等着你们呢。”宛清说着,朝着屋子外面走了过去,压根没有打算和她们较深的说话,一副子贵妇人的样子,似乎在里面待这么久,本就是宛清所不愿意的。 “大姐,你不跟着我们进去了?”宛如也顾不上许多,看着宛清似乎是要朝外走去,并不打算进去,宛如小声的问道,如果是姚氏真的有什么问题,这会子,宛清不是该在里面待着么,怎么看着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宛清停了一下,退了回来,看了宛如一眼,淡淡的说道,“哦,我是要离开的,再怎么说我这也有九个月的身孕了,孩子虽是都有可能降生,待着这样的地方是很晦气的,很抱歉了,我也只能看额娘这一眼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么,我想,我的孝心已经到了。” “大姐你,这是我们的额娘啊。”宛如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话竟然是出自于宛清的口中,姚氏还在里面躺着,如果被听到了,姚氏该有多伤心啊,或许,有了身孕忌讳一些没什么,可是,这样子被宛清说了出来,听着还是有些刺耳的。 “哼,我有说过不是么,宛如,你还真是天真,这个时候说什么额娘,额娘即将仙逝了,之后,就什么都没了,抱歉,在这里待上一秒钟我都感觉渗得慌,孩子更不要说了,得了,既然你们喜欢,快些进去吧。”宛清笑着说道,眼神撇向宛心,淡淡的问道,“怎么,看着妹妹的神情似乎很不乐意看到我怀孕,是啊,怎么说呢,都是大阿哥的孩子,你心里怎么能舒服呢?” “大姐,这个时候我不想跟你吵,不管你是个什么样子,我只希望你好好的生下这个孩子,是的,我是嫉妒,但是,我也希望这个孩子好,毕竟,这是豪格唯一的孩子,我希望你好生照顾着他。”宛心一直没有说话,等到宛清的挑衅,亦是这般平淡的说,只是希望宛清能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哦,是么,怎么说呢,二妹现在的身份应该是十一的王妃吧,我怎么记得,十一是要杀了豪格呢,按理说夫妻不是该同心的么,怎么看着二妹这意思和十一倒是截然相反啊。”宛清冷冷的看着宛心,似乎是故意激着宛心。 “你”宛心气急,终是没有说完,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不想要和宛清一般见识,要说这个时候也不差这一口气,反正,宛心的初衷是希望孩子好,既然宛清可以照顾好孩子,那宛心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大小姐,你快别这样了,二小姐也是关心您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一片好心,大家都是姐妹,这样又何必呢,再说夫人还病着呢。“香兰在一边看着,看到宛心脸憋得绯红,可还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赶紧上前打着圆场。 “我说她得势了,连着你们都跟着欺负起我来了,哼,也不看看她那样子,都是别人的王妃了,还这样的不守本分,心心念念着大阿哥,这样子是不是想要给十一王爷戴上一顶绿帽子啊。”宛清听了香兰的话,越发的口无遮拦,似乎,更是浇了油,竟没有打算离开,杵在哪里,脸色分外的难看。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歹豪格也是你的丈夫,这样的话你都说的出来,看来,此刻,你还真是本性难易?”宛心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看着宛清,终是没有办法忍耐了,回了过去,却还是有着分寸的。 宛清冷笑一声,斜着眼看着宛心,干笑两声,“也就只有你将豪格当个宝一样了,什么丈夫,我怎么不知道,你也不出去大厅一番,现在我可是住在摄政王府的人,不准,那一天可就是摄政王的福晋了,丈夫,开什么玩笑。” “你说什么,你要嫁给多尔衮,豪格的仇人,那孩子怎么办?”宛清和嫁给谁自然不是宛心关心的范围,宛心瞅着宛清的肚子,不安的看着宛清,不着调宛清到底想要做什么,紧要嫁给多尔衮,再怎么说,多尔衮是容不下这个孩子的,那么,这个孩子到底该怎么办,宛心分外的揪心。 “孩子?怎么,我有说过也留着这个孩子么,是啊,孩子是我的,如果有用,我自然会留着,好歹我也怀胎十月呢,若是孩子阻拦了我的路,哼,很抱歉,既是没有用的东西,留着作何用啊。”宛清冷笑一声,看着宛心淡淡的说道,嘴角划过一丝的微笑,宛心,终究是她胜了宛心。 宛心的脸色发白,看着宛清,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这么多年了,宛心一直以为自己跟了解宛清,不管宛清到底是怎么样的,终究,宛清是真心对待豪格的啊,可是,宛清刚才说了什么,宛心只感觉到锥心的疼,只缓缓挤出了两个字,“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个孩子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情,董鄂宛心,怎么,看着你的样子很不服气,不服气你可以替着豪格生一个啊,哦,我怎么忘记了,你现在是十一的王妃啊,怎么可能和豪格在一起呢,哎呀,弟妹啊,是我疏忽了,还望你见谅。”宛清微笑着看着宛心,更加的得意了。 “大姐,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告诉我说你不会嫁给多尔衮的么,还说你一定会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可是大阿哥唯一的血脉啊?”宛如看着陌生的宛清,此刻的宛清像是一个魔鬼一样,完全没有了人性,看来,多尔衮说的一点都不假。 只是,怎么一下子宛清竟变成了这样子,大阿哥府里面那个善良的宛清那里去了,宛如不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宛清会突然间疯掉,以至于到了现在这样变得没有了人性,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嘴脸。 “哼,我只说过我会生下来,但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会留下他,宛如,你真的很天真。”宛清冷冷的说道,看了一眼旁边脸色苍白的宛心笑着说道,“好了,王妃,看来董鄂府里面不受欢迎的是我,再见了,不,是不见了。” “大姐?”看着宛清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宛如愣了一下,喊出了声来,现在宛清的做事风格,完全出乎宛如的意料,这样子的态度,让宛如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7真情 “小小姐,算了,大小姐这样也不是一两次了,你们快些进去吧,夫人听说你们来了,可等着呢,快些进去吧。”香兰苦笑一声,看着着局势,再看看宛心的脸色也并好看不到哪里去,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去安慰道。 “不是一两次了。哼,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变成这样。”宛如朝着屋子走去,小声的说道,心里面却感觉到事事难料,当初来到董鄂府的时候,大家都宛心是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现在可好,宛心正常了,却不想,宛清倒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呵呵,都是好强惹得祸,大阿哥出事之后,宛清小姐就已经不得势了,巧了,二小姐出嫁了,竟是嫁给了最得意的十一王爷,怎么说也是正牌的王妃,大小姐心里面也不好受,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事情啊。都是一样的。”香兰淡淡的说道,她看得到是明白,只是,这明白,又有着几分的真,几分的假呢。 “宛如,是宛如么?”刚一踏进房门,就听到姚氏虚弱的喊着,似乎是喊着宛如的名字,宛如一个快步,朝着姚氏跑了过去,“额娘,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竟是病成了这样?” 眼泪虽是在眼眶里打着转,终是不敢掉下来,也不知道姚氏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对于病情有了解多少,宛如也不知道,却也不敢再姚氏面前哭,只好将所有的苦涩全都烟到肚子里面。 “无碍的,只是病了,没什么大不了,宛如担心了,不碍事的,看看,都说了不是什么大的病,偏偏啊。你们都一个个眼巴巴的回来,倒像真的有了什么大病一样,别担心了,告诉娘,你怎么在这里?”姚氏笑笑,起身坐了起来,朝着宛如微笑。 自己的身子怎么呀,姚氏不会不知道,早上的时候是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了,差不多都已经忘记怎么说话了,姚氏笨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的走了,却奇迹般的,过了晌午却又醒了过来,人也精神了一些,这会子,看到宛如过来,更是觉得自己身子上有了力气,快速的坐了起来。 当然,姚氏不是傻子,知道这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对于生死。这么久了,姚氏也看明白了,不就是那么回事了,都不在乎,可是,孩子们会担心,难得宛如回来一趟,本想着再也见不到宛如了,却不想自己睁开了眼睛就发现宛如回来了,只是为了宛如担心,姚氏任着身上的伤,坐了起来,摸了摸宛如的头,笑笑,“都瘦了。” “额娘,哪里有,是你心疼了,娘,二姐也来了,是二姐带着我过来的,二姐很是担心额娘呢?”宛如苦笑,看到一边宛心站在那里,像是不敢前进一样,只是站到一边小心的看着,知道宛心是在犹豫,毕竟,宛心和姚氏的关系并不好,索性,拉着宛心的手。笑着对着姚氏说道。 “你是从十一阿哥府过来的。”姚氏看着宛如,吃了一惊,本以为自己的宛清都已经那般的对待自己了,更不要说自己从小就不喜欢的宛心了,却不想,听了宛如这么一说,竟是这样的一回事,抬起头来,看着巨额宛心,“王妃也来了?” 言语却甚是客气,虽是看着宛心,却没有母女之间的真情,一句“王妃”倒是显得越发的生分了,宛心站在那里,一时间更加的尴尬,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平日里有个不开心,宛心会了,你身子不好,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呢?”鄂硕闯了进来,看着姚氏,小声的劝阻着,脸上带着一丝的颓靡。像是刚喝完酒的样子,神情似乎不是很清醒。 “阿玛,你喝酒了?”宛如看着鄂硕,闻着鄂硕身上的酒气很是不高兴,走上前去找到一块湿毛巾递到鄂硕的手里面,心里面带着一丝的厌烦,姚氏都已经成这样了,鄂硕竟然还喝酒,想来必然还在灵梦那里过来吧。 “阿玛,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不行你快些休息吧,额娘这里有我和宛心呢,你快些休息吧?”宛如说着,结果香兰端上来的药罐子,倒了一碗,准备给姚氏喂药,却驱赶着鄂硕,生怕姚氏看到了难过。 “你这孩子,算了,还是我来吧,许久没有给你额娘喂过药了,想来,也都好多年了,竟想不到,我和你额娘的矛盾事情一晃都快二十年了。”鄂硕嘀咕着,说着,结果宛如手里面的药。宛如也不好说什么,将药递到了鄂硕的手里。 竟是不知道鄂硕也做什么,这么些年了,鄂硕从来都没有宠爱过姚氏,今个说出这样的话,都是有些奇怪,宛如不满,赶紧补上一句,“阿玛,原来你还记着额娘啊,什么二十年,你这真是有了新欢就忘了额娘了。” 听到宛如的抱怨,鄂硕淡淡的一笑,转过脸去看了姚氏一眼,“是啊,竟也是阿玛小肚鸡肠了,这么多年来,就算小荷不愿意原谅我,我也该坚持的,我竟,这样任着她和我生了二十多年的气。总想着日子还长着呢,怎的不想,一晃眼都二十年了。” 宛如听着眉头紧锁,要说都是鄂硕的错,这会子鄂硕倒是说是姚氏不理会自己,宛如有着雾水,赶忙没好气的补上,“什么叫额娘不愿意理会你啊,阿玛,这么多年来,你可先是有了二娘,接着,就有了那个灵梦姑娘,怎么说你也太糊涂了,就算是要宠信新人,对额娘你也不该这样冷淡啊。” 鄂硕意外的抬起头来看着宛如,目光一滞,接着苦笑一声,拉过宛如的手,笑着说道,“我们的宛如倒真的是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宛如从小就喜欢你,小荷,这么些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分外的疼惜宛如。” “你说的我都明白,不要说了,当年是我任性了。却不愿意听你的解释。”姚氏躺在床上,也是苦笑一声,看着鄂硕,眼睛里竟然有眼泪,似乎很是伤心,却是饱含真情的,这样的神情是宛如从来都没有见到的,平日的姚氏都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就算是和张氏争吵,亦是没有表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8猜测 可是,今天的姚氏眼神却是闪亮的,这样的神情,却是在姚氏身上不多见的,宛如一只以为,姚氏早已经没有年轻人所有的感情,可是,此刻,姚氏的感情分明包含着真情,似乎爱的是那样的深,可是,如果真的爱的那么深,这么久了,为什么姚氏都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一句也不愿意说出来呢。 这么长时间,姚氏都是当做自己是一个局外人,对于鄂硕的寻花问柳都是正一眼闭一只眼,似乎压根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索性,都不愿意见到鄂硕,娃能如曾今以为姚氏对鄂硕是没有感情的,可是,今天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情形,似乎,那情。真的很深很深,却也潜藏的深。 “小荷,不是你的错,都是我,都怪我没有解释清楚,是我的错。”鄂硕不愿意看到姚氏说话,却也只能是苦笑一声,姚氏的痛苦,鄂硕没有办法承受,只好拉过宛如的手淡淡的说道,“孩子,你说的不错,是阿玛负了你额娘,这么些年来,是阿玛错了啊。” “老爷,你何必这样呢,你和夫人的感情,怎的也不见得是你的错。”灵梦走了进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之前的灵梦都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今天也不例外,今天的灵梦穿着一件莫黄色的一群看着更加年青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宛心警惕的抬起头来看着灵梦,不知道灵梦来到这里做什么,虽说灵梦并不让人讨厌,可是,终归,灵梦是鄂硕的新宠,来到这里,未免是有些不合时宜的,宛心还是不希望姚氏在临死之前见到丈夫的变心。 “二小姐想必是误会了,灵梦来到这里只为解释一些事情,至于其他的,灵梦都不关心,今天,灵梦只是想要帮助老爷告知你们一些真相。”灵梦走了进来,看到众人警惕的眼神,并不退缩。还是笑着走了进来。 “你要说什么,快些,这里是东院,灵梦姑娘不该出现在这里。”宛心迎上了前去,挡住了灵梦还打算往前走的步子,淡淡的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我们这里还有事,不欢迎一个外人。” “终究,在董鄂府里,灵梦都还是一个外人,不管灵梦做什么,想什么,终究,灵梦都是一个局外人。”灵梦看着宛心笑着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的不甘心,只是这样的不甘心却没有任何的邪念,仅仅只是的单纯的不甘心。 想想也是,不管是谁,嫁进来这么久了,竟然得不到任何人的认可,都是很可怜的,不管这个女子得到老爷多大的关怀,但是,最终,这个女子都是孤单的,注定是没有依靠的,在家族生活,远远不能像是一个人生活那么简单。 “灵梦?”看到灵梦的不甘,鄂硕喊出了声来,声线中带着内疚,只是,鄂硕并没有放下姚氏,子时朝着灵梦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了姚氏,“她还是一个孩子。” “哦,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还望灵梦姑娘不要多想,毕竟,东院现在都是我们这一家子,灵梦姑娘来到这里,终究是不方便的。”看到灵梦的失神,宛心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似乎是过分了一些,再怎么说灵梦已经嫁给了鄂硕,都是鄂硕的小妾,不管她们这些做孩子愿意不愿意,灵梦终究是鄂硕的小妾,不是她们不承认就可以否认的了灵梦的存在的。 “没关系,宛心也是心急了,灵梦并不在乎,想着你们介意也是应该的,是灵梦不该求着佟大人嫁到董鄂府里来,本来就知道老爷喜欢的是夫人,但灵梦还是不安分的跟了老爷,是灵梦错了。”灵梦看了一眼宛心,苦笑一声,目光转移到了姚氏身上,“想来,灵梦也是夫人心里的一个心结吧?” “灵梦,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小荷不会介意的。”鄂硕无奈,还是站了起来,想要阻拦住灵梦接下去的话,却并不像,现在的局势压根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住的。 “灵梦不用解释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也知道老爷为什么会娶了你进来,想来你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终归,当别人的替身是不舒服的,这么久以来,倒是苦了你了,不过以后你不是了,你可以堂堂正正的照顾老爷,老爷我也就交给你了。”姚氏看着灵梦,淡淡的一笑,这样的笑容却是及其友好的。 “夫人直到灵梦的存在?”灵梦显然很是意外,瞪大了眼睛看着姚氏,良久,这才笑着说道,“灵梦竟是忘记了,夫人当年也是消息遍天下的人,灵梦的事情夫人必然是打听过了,灵梦还还望夫人不要怪罪灵梦。” “灵梦这是说的那里的话,想来能有个人这般的对待老爷,我自是求职不得,怎么会怪罪呢,想着,我也快要去了,还指望着灵梦姑娘照顾老爷呢,我走了之后,老爷也就交给了灵梦姑娘了。”姚氏笑着,微微潺潺的坐了起来。 “额娘?”看到姚氏打算坐起来,宛心和宛如都着急的赶忙过来搀扶姚氏,却被姚氏拒绝了,姚氏伸出手去,努力的拉过灵梦的手,“灵梦,如若你不嫌弃,老爷,就交给你了,我的女儿虽是个个出息,却是顾不得家的。” “夫人?”灵梦更是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姚氏知道真相竟还这般的对待自己,灵梦实在意外,不禁又开始感慨姚氏的大度,“夫人,是灵梦接着长的和夫人相似,这次要求老爷纳了灵梦作妾,夫人真的不怪罪灵梦?” “真是个傻孩子,还缺心眼呢,其实啊,当年老爷和我也就是救了了,子时顺路,却不想,你这孩子,偏生的想要还债,这下好了,大好的年华非要嫁给老爷,这还不是委屈了你,怪你,我怎么会怪你呢,看着老爷宠着你,我也就知道,早老爷的心里,是有我的一些位子的。”姚氏拉过灵梦的手,放到鄂硕的手中。 “小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会好的,不会有事情的。”鄂硕也不好放开手,灵梦,终究是自己为了让姚氏嫉妒纳了进来,明明知道自己对灵梦没有感情,子时为了刺激姚氏,而自己却偏偏利用了灵梦的报恩之心将灵梦娶了进来,想到这里,鄂硕竟也有着内疚,这个时候,看着灵梦的神情,鄂硕更是不好挣脱了。 “老爷,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的兴致我该是知道的,张氏的事情,是我错了,跟了你那么久,竟是我误会了你,不相信你,现在,临到了最后的关头,什么都看清了,指望老爷今后生活的幸福。”姚氏握着灵梦和鄂硕的手,淡淡的说道,之后,放开了手,倒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小荷,你的伤?”鄂硕看到姚氏躺下子时,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脸色刹那间苍白,赶忙放下灵梦的手,握着姚氏的手内疚的说,“终究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也不至于变成现在的样子,小荷,我这就传大夫,说不定还有救。” 姚氏一把拉住鄂硕,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一笑,“来不及了,我的身子我知道,活不了了,何必浪费了那个时间,老爷,我累了,你带着孩子们和灵梦离开吧,我想睡一会,突然间,我困的很。” 说着,姚氏闭上了眼睛,腰部受伤的地方像是火烧一样,可姚氏还在尽力的容忍着,姚氏知道,自己的大限就要到了,可是,看着满屋子的人,姚氏心里面竟有一丝的不舍,本来么,生死早已经参悟了,可是,现在姚氏却是不忍了。 “小荷,是累了么,累了,你休息会,我在旁边陪着。”姚氏的作风,鄂硕不是不知道,姚氏此刻这样说必然是忍不了了,鄂硕本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随了姚氏的意思,可是,鄂硕也在害怕,生怕自己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姚氏了。 “老爷,去吧,你在这里我反倒是睡的不安心了,我想好好睡会,你也累了,为了我的病你也有好些日子没有休息了,这会子,还是去睡会吧,我没事。”姚氏忍着疼,使出浑身的力气说出了这一番话,却早已经被汗浸湿了被褥。 “也好,我也累了,你好生休息。”鄂硕强忍着眼泪,站了起来,鄂硕知道姚氏在尽力的忍着,终是不忍心看着姚氏这样,索性,趁了姚氏的意思,这样子,就算是姚氏走了,也走得安心一些。 “宛心,宛如,灵梦我们出去,让她好生休息,香兰,你好生照顾着。”鄂硕说着,带着一干人等走出了房子,还没有走出东院,鄂硕早已经蹲在了地上开始小声的哭泣,这样的一个大男人蹲在了院子里,尽力的容忍着心里面的伤痛,却还是忍不住。 “阿玛?”宛如愕然。怎么也想不到,鄂硕对于姚氏的感情竟是如此的深,看到鄂硕强忍着的痛苦,宛如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一样,鄂硕对于姚氏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宛如不懂。 月娑传位女子,则,月娑万世而立。国小则大,享世千年,女则世承统一天下,成大国“宛如,宛心,你们跟着我过来,让老爷好好的静一静吧,这些天,老爷的心里也不好受。”灵梦看了一眼鄂硕,却并不走上前去,子时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宛心宛如说道,既然,带着她们走出了东院。 “灵梦,你找我们出来做什么?”出了东院。隔着和鄂硕有了些距离,宛心还是禁不住好奇,想要知道灵梦想要做什么,却不想,灵梦递给她们一个荷包,一个上面绣着彼岸花的荷包。 “这是什么?”宛如接了过去,却想到姚氏似乎也有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却没有这个旧,宛如记得姚氏的哪一个荷包一直都放在柜子里,还是有一次她不小心偷着走进去看到的,姚氏似乎从来都没有戴过,想到这里,宛如脱口而出,“我额娘的荷包?” “不错,这个和你额娘的一样,却并不是你额娘手里的哪一个,这一个荷包是老爷找外面的人绣的,子时因为你额娘有一个,一个一模一样的,老爷说但凡是看到这个荷包,就当做是你额娘送的,就感觉到你额娘一直都在身边。”灵梦看着远处,淡淡的说道,像是说一个极美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极为熟悉。 “你想说什么?”宛如看着灵梦更是不明白了。这个灵梦,这会子,倒是怪的很。 “我想要解释帮着老爷解释,这么多年来,老爷都爱着夫人,这样的感情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这个荷包,老爷留在了身边许多年,只是因为当年夫人答应老爷送一个这样的荷包,但是,这个礼物,迟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到老爷的手中。”灵梦看着自己拿在手里的荷包,淡淡的说道,脸上竟带着莫名的伤感。 “这个我刚才已经看明白了,我想知道阿玛和额娘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冷战了这么多年?”宛心看着灵梦,淡淡的问道,带着好奇,脸上也消除了刚才的警觉,似乎等待着灵梦告诉自己。 这么多年来,宛心都知道本从自己一出生开心。姚氏和鄂硕的关系就不好,至于世纪为什么宛心就不知道了,这么多年来,宛心也不知道姚氏究竟是因为什么将对鄂硕的误会牵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总之,姚氏对自己很厌倦,不管宛心做的多好,好像都入不了姚氏的眼。 本以为鄂硕会对自己好些,可是,似乎对于自己,鄂硕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似乎,姚氏喜欢谁,鄂硕也同样喜欢谁,这些年来,鄂硕虽然和姚氏没有说上几句正儿八经的话,可是,似乎,鄂硕的一言一行,府里面的一些安排,也都是尽量按照姚氏的喜好来的,于是,很早之前,宛心就发现自己的阿玛对姚氏有情,本想要说出来的,却一直没有机会。 慢慢的,宛心发现,姚氏似乎躲着鄂硕,似乎潜藏了自己的情感。特别是在鄂硕面前,或者说是在自己面前,姚氏的脾气会变的非常不好,宛心猜测必然是鄂硕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宛心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 “想来你会猜到一些?”灵梦转过脸去看着宛心,笑着说道,“宛心一直都是蕙质兰芝,老爷常说,董鄂府最能拿得出手的小姐就数宛心了,果然不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9挑拨 宛心看着灵梦,似乎有所悟,脱口而出,“你是说张氏?” “不错,是我,二小姐猜测的真的不错,二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宛如看到从身后走过来一群人,张氏笑着走了我过来,得意的说道。 “果然是你,真是一个无耻的女人。”宛如走上前去,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氏,这个时候宛如恨不得给张氏一个巴掌。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是这么的嚣张跋扈,却不忘补充一句,“我说二娘,现在二姐可是王妃了,你不是该行个礼节么?” “你”张氏蹬着宛如,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几个月没见,宛如竟变的这般伶牙俐齿。 “怎么,我什么我。不该行礼么,很好哦,那我改天可要好好的告诉十一王爷一声,再怎么说我二姐也是正牌的王妃娘娘,你这个样子,似乎很没有礼貌,哎呀,你说,这个王爷万一是怒了,可不准是要砍人的脑袋的。”宛如笑着看了一眼张氏,要说这个张氏,保不住还会害怕。 “哼,不就是行礼么,谁不会啊。”张氏给了宛如一个白眼,终是害怕了,屈着身子朝着宛心行了一个礼,“是草民唐突了,还望王妃娘娘见谅。” 话虽是这么说的,宛如却听得出来,张氏可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有等到宛心说话,张氏也是不敢起来,半弓着身子低着头站在那里,半天也没有说话,宛如很是得意,看到不远处一个小不点,定睛一看,却是费扬古。 “阿古,阿古,快过来。”看到费扬古,宛如一个开心,大声的喊了起来,就看到费扬古小组各朝着自己跑了过来,一跑过来,就搂着自己的腿,笑着说道,“是宛如姐姐。呵呵,阿古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额娘说宛如姐姐进宫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说是姐姐得罪了什么太妃,姐姐,你没事么?” 看到费扬古担忧的脸,我微微一眼,看了一眼张氏,这个张氏倒是好了,当着费扬古的面竟然这样的说我,说是我不会回来了,我冷哼一声,对上张氏的脸,却也并不生气,这个时候,张氏也是行着礼节呢,我才不要打搅着,走过去,牵着费扬古的小手说道,“这不是回来么,阿古,有没有想念姐姐啊。” “有啊,有啊,阿古可想念了。老师问额娘,可是,阿古问的急了,额娘就说姐姐死掉了,阿古便不敢问了。”费扬古嘟囔着嘴小声呢个的说道,眼神却还时不时的朝着张氏一瞥,生怕张氏打搅了自己。 “哎呀,也是,姐姐是差点死掉了。”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姚氏,又笑着转过了头去看着费扬古,故意加大了分贝,笑着说道,“不过啊,你宛如姐姐我福大命大,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也算是吉人自有夭相吧。嘿嘿。” 说着,朝着费扬古干笑了两声,要说当初也是因为为了骗取鄂硕的喜爱接近费扬古的,但是,现在却对这个孩子很感兴趣,要说这个孩子真的很可爱,不由的讨我的欢喜,虽说我是极其讨厌张氏的,对费扬古确实喜欢的不得了。 “宛如姐姐,你这才回来就不走了吧?”看到我低着头想着事情,费扬古嘟着小嘴小声的问道,眼神里面带着期待,似乎很希望我能够留下来。 “这个么,姐姐也说不准,要看阿古听不听话了。”本想直接告诉费扬古势必是要离开的,可是,看着小家伙期待的眼神,终究是不忍心打击孩子的积极性,随意的撒了一个谎,为了圆谎,我笑着摸了摸费扬古的头,“怎么,刚才阿古是要干什么去。” “阿古要去练习骑射,阿玛说了,我们董鄂家的男孩子一定要文武双全,阿古正在努力呢,阿古将来想要当一个大将军,现在,一定要好好练习,不过,看到宛如姐姐回来了,阿古就不想去了。”费扬古抬起头来看着我,也微微的笑着,那笑容甜的啊,让我的心都给碎了。 “恩,这样啊。”我故意若有所思的说道,“这样,阿古,你先去骑射,姐姐还要去看看额娘,晚上有时间我们再聊聊,怎么样?”我随意的撒了一个谎,按照现在的情况,费扬古在这里实在是不方便,他还是一个孩子,当然不好参与到大人之间的事情当中,我随意的想要打发掉费扬古。 “哦,好的,宛如姐姐你要去看大娘,可是,宛如姐姐,额娘说大娘这次中的是毒箭,压根活不了,大娘没有事情么?”费扬古担忧的抬起脸来看着我。 “你说什么,毒箭?”我拉着费扬古,吃了一惊,很明显,宛心也愣住了,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张氏,神情很是紧张。 “是啊,是这么回事,那晚人很多,大娘就中了毒箭了。”费扬古小声的再说了一遍,看到我的神情,费扬古小心的拉着我的手,幽幽的说了句,“怎么了,宛如姐姐,阿古说错话了么,阿古是不是可以回去练习骑射了。” “哦。你去吧。”我失神的放开费扬古的手,放他离去,毒箭?姚氏不是生病么,怎么会是毒箭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转过头去,看着张氏,拉着她起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氏冷冷的看着费扬古离开之后。这才站了起来,对上宛如的眼眸,弓着的身子完全的站了起来,似乎就等着看好戏呢,宛如本想要阻止张氏站起来,却还是住了口,毕竟,现在这个当口,宛如想要知道的事情太多,张氏是一个关口,“还能是怎么回事,阿古说的没错,她是中了毒箭啊。” 张氏冷笑一声,并不打算多做解释,一脸邪恶的笑容,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和很有兴致,但是,偏偏,张氏就是不愿意继续说下去,站在那里,得意的微笑着。宛如一个着急,“中毒箭,为什么会这样?” “哎呀,这是求人的态度么,宛如啊,要二娘我说,你进宫一趟,这宫女当得是越发的没有礼节了,按说若果是当了主子忘了规矩还有的一说,如今,你只是一个下溅的宫女,竟也这么不知道分寸,求人,有这样的态度么?”张氏抬起头,对上宛如的脸,冷笑一声,似乎就等着看笑话。 “哼,宫女,那又怎么样,规矩是给皇上的,别忘记了,你也子时一个二夫人,说到礼节,想来我这个御前的大宫女没有必要给你什么面子吧?”宛如蹬着眼睛,这张氏,说话着实是没有分寸,说的虽是实话。可这话听着让宛如难免觉得刺耳,本来,当个宫女就没有什么,什么身份,宛如压根不介意,今个,听着张氏这么一说,宛如还真真的不高兴了起来。 再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到了皇宫,有了福临的庇护,这皇宫也没有多少人敢惹这宛如,现如今倒是好了,回到自己的家里,竟然被家里人欺负了,这话说出去还真是可笑,也让宛如想不通,按理说,家里应该是温暖的,现在倒好,一回来,一大推的事情。还倒是巧了,外面人不敢欺负的宛如,到如今,竟然被这张氏嘲笑着,这宛如听着,多少是不乐意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顶了过去。 “你,二夫人怎么了,也好是一个主子,哼,要说也比那下溅的灵梦好上一些。”张氏说不过宛如,转过身子倒是嘲笑起来了灵梦,也对,这里的人,宛如虽是子时一个宫女,好歹还有人宠着,宛心,张氏更是不敢惹了,这灵梦从嫁给鄂硕开始,就开始不争世事,虽有鄂硕宠着,但事事都很谦让,倒也好欺负。 听到张氏的话,宛如看着灵梦,本也是无心身份直说,刚才也着实被张氏逼得气疯了,才随口说到张氏只是一个二夫人,现在,听着张氏这么一说。想到灵梦还只是一个小妾,连张氏都不如,不由的让宛如觉得自己刚才连着灵梦都骂了过去,不好意外的看着灵梦,淡淡的回了一句,“和灵梦有什么关系,我们说我们的。” “哼,怎么没关系,我说错了么,要说我也是老爷的二夫人,可不比有的人,只是一个小妾,去还这样的嚣张跋扈。”张氏加大了自己的声调,转向了灵梦,似乎是认准了欺负的就是灵梦。 “姐姐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想来灵梦也是官家的小姐,也是那佟家老爷的干妹子,也是有身份的人,出门在外,好歹还有一个娘家人靠着,就算是一个小妾,却也比姐姐强些,再说了。灵梦有着老爷的的宠爱,不管怎么说,也该是比姐姐有福气一些的。”灵梦淡淡的一笑,看着张氏,不动神色的说道。 这一说还好,张氏顿时变了脸,憋红了脸站在那里,这张氏怎么的不生气,要说这张氏嫁给了鄂硕压根可是没有什么关系可靠的,宛如听说,张氏也不是什么官家的小姐。却也只是一个粗鄙的小丫头,当初也不知怎么的,就被鄂硕看中了,纳进来了董鄂府,这些年来,董鄂府的大权基本上都是张氏把守,却也因为身份的原因,张氏始终被人看不起。 都说出嫁了是看夫家,可是,人言可畏,下人们每每说道姚氏和张氏,总是要做一个比较,当然了,张氏从来都不是什么上风,要说这董鄂府里面的丫头,身份都比张氏的尊贵一些,张氏当然会被看不起。 那些年,趁着姚氏不得宠,鄂硕也许久没有去姚氏的东院了,灵梦也没有嫁进来,张氏很是讨得鄂硕的欢心,张氏本想着鄂硕该是忘记了姚氏了。索性,想要坐上大夫人的位子,姚氏的大夫人,可是张氏觊觎很久了,幸好的了机会,张氏就召集来下人们,找到了董鄂府里几个可以说的上话的,给了他们好些的银两,希望他们能够在鄂硕的面前美言两句。 可是,张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项视财如命的小人在她的金钱*之下,压根就不动神色的回绝了,借口就是姚氏为大家闺秀是个大家小姐的典范,而她张氏只是一个粗鄙的村妇,若是张氏当了董鄂府的大夫人,着实会被人看了笑话。由此,这件事不了了之。 但身份一直都是萦绕在张氏心头上面挥之不去的阴隐,现在可好,这样的软肋竟然被灵梦揭发了出来,张氏怎么能够不生气,看着灵梦的眼睛开始发红,上前走了几步,一个巴掌落在了灵梦的脸上,“下溅的胚子,什么身份,就你好敢和我相提并论,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巴掌,宛如和宛心都愣住了,万万没有想到张氏竟然如此胆大,瞪大了眼睛,却看到张氏挥起大手准备再给灵梦一个巴掌,手却被灵梦一把抓住了,“灵梦怎么不能和姐姐相比较了,最起码灵梦比姐姐干净,这些年,姐姐都干了些什么,别以为没有人知道,亏得夫人对你那么好,你倒是干了些什么?” 灵梦抓住张氏的胳膊,摔了下来,蹬着眼睛看着张氏,一字一句的对着宛心和宛如说道,“你们问她说毒箭是怎么回事,何不来问我?” “灵梦,你也知道?”宛如反应了上来,盯着灵梦,许久才说出了一句话,眼前的灵梦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先前的软肉和温柔,看着张氏的眼眸,俨然是看到了自己的仇人一样。 “不错,我知道,前几天佟府出事,晚上的时候,董鄂府就遇袭了,听到动静老爷奋不顾身的跑到了东院,生怕夫人出了事情,都说了夫人不会有事,老爷偏偏要赶着过去,他说他不放心,可是,刚一到东院的门口,有一支冷箭朝着老爷射了过来,灵梦跟在身后,想要跑上前去,可苦于距离老爷太远,我眼睁睁的看着毒箭射了过去,却看到一个身影替着老爷挡下了那支箭,却是夫人。”灵梦幽幽的说着,似乎这一幕还发生在刚才一样,灵梦的眼里带着眼泪,却没有哭出来。 “是她挡了下来,说不定啊,还是自编自导的一幕戏呢,灵梦啊,你也太傻了,可别被骗了,你看看,老爷多久没有去你的院子了,你还真的相信她是中了毒箭,姚氏真的中了毒箭,这会子,怎么一件事情都没有,还把着老爷,你说这个女人怎么就”张氏的语气里得着幸灾乐祸的意外,却还在挑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0嫉妒 宛如一个气急,想要阻止张氏,这个女人着实令人厌恶,却不想,还不等她开口,灵梦却已经走了过来,给了张氏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是替夫人给你的,你对夫人做了什么,别以为我和老爷不知道,当年在宫里的事情我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把有怎么样,她还能怎么样,宫里的事情,都过去了多少年了,有用么,你敢打我,灵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张氏错愕的看着灵梦,似乎没有料到灵梦竟是这么的胆大,却也没有还手。 只是指着灵梦大声的呵斥着,宛如宛心看到这一幕,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是灵梦占了上风,她们也乐得悠闲看看戏,也看看张氏的窘态,着实,这个女人真的很让人厌恶。 “怎么样,哼,要不是夫人,你连皇宫的门都进不了,你可好,害的夫人被赶出皇宫,紧接着,你倒是好了,勾引老爷,破坏夫人和老爷之间的关系,你很好,张氏,你真的很好。”灵梦说着,举起了一只手,“说我不能打你,怎么就不能,这一巴掌是替我死去的娘给你的。” “灵梦,住手。”一个声音想要阻拦住灵梦的举动,灵梦迟疑了一下,还是狠狠的抽了下去,现在这个情形,谁都没有办法阻止,却听到张氏紧张的说道,“你是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出来?” “我是谁,哼,到了现在你还”灵梦刚要说下去,却被一个粗暴的手臂拉了过去,那个男子恶狠狠的说道,“你疯了,告诉她做什么?” “芗青?哥哥?”宛心和宛如同时回头,竟看到董鄂芗青站在那里,像是刚刚从外面进来,还是一副出门的打扮,这样子,还真是风尘仆仆,宛如不由的想到了董鄂芗青在多尔衮面前的情形,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他回来做什么? “芗青,到现在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当年,要不是她,我们,我们爷不至于分开那么久,我是你姐姐,可是,哪有怎么样,还不是要分开。”灵梦冷笑一声,对于董鄂芗青似乎很是熟悉。 姐姐?灵梦在说什么,宛如不明白了,不管怎么样,董鄂芗青该是叫灵梦一声小娘的,可是,灵梦都倒是好了,竟然口口当中说着什么姐姐弟弟之说,宛如转过去看了一眼宛心,却发现,宛心也同样是一头的雾水看着眼前的人,并不说话,于是,宛如也没有说话,等待着,反正,今个这个情形,什么都会明白。 “是你,你是绢子的孩子,当年的那个女婴?”张氏瞪大了双眼看着灵梦,眼神里面满是惊惧,似乎,对于灵梦突然间怕到了极点,长了张口,终于,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却极力的在掩饰着什么。 “不错,是我,绢子,也是你叫的。”灵梦离开了董鄂芗青的身边,走到张氏的面前,,“怎么,怕了?怕什么,如果当年不是你害死了我娘,你现在何必怕成这样?” “你开什么玩笑,我害死她,怎么可能,当年你们两个才刚出生,怎么会是我害死她呢,你们知道什么啊,哦,我知道了,必然是哪个女人这么告诉你们的吧,对吗?”张氏看着灵梦,冷笑一声,口中,对于姚氏竟还是哪个女人。 “哪个女人?”董鄂芗青本是站在一边,这会子,却也走上前来,指着张氏的鼻子说道,“你曾今的救命恩人,怎么,现在你称呼她那个女人,张氏,哦,不,我好歹叫你一声二娘呢,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你还有心么?” “别叫我二娘,你压根不是她的孩子,没有资格叫我二娘。”张氏脸色一变,不看董鄂芗青,接着说道,“我才不会叫她一声姐姐,我也没有抢走她什么,是她,抢了我的东西,本来就是我先看见老爷的,偏偏,出了宫,她要嫁给老爷,你说这是什么天理。” 张氏苦笑一声,想起了那些年的事情,却是不懂了,在宫里面的时候,张氏和姚氏的关系很好,当初是姚氏救了张氏的命,并将她带进来皇宫,她们约好了,等到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出宫,出了宫还当好姐妹,却不想,意外出现在出宫前一年。 那一年,还是在盛京的时候,姚氏和张氏奉命照顾努尔哈赤最喜欢的福晋,也就是多尔衮的母亲,那一天,刚好是努尔哈赤去了,四大贝勒来到了大福晋住的地方,要求大福晋讲出皇权,不久,大福晋就在四大贝勒的逼迫下自尽了。 等到黄昏,多尔衮和多铎才得到大福晋去世的消息,哭着来到了大福晋住的地方,也就是在那一天,张氏和姚氏看到了站在多铎身后的鄂硕,那个时候的鄂硕很是年青,从看到鄂硕的弟一眼开始,张氏就喜欢上了鄂硕,并决定嫁给这个男子。 在接下来的日子。张氏时常见到鄂硕的身影,心里越发的欢喜,却不想,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那是一个黄昏,张氏记得很清楚,她以嬷嬷的身份前去探望如今刚刚登位的皇后哲哲,回到宫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却发现姚氏正在和一个男子手牵着手,似乎是在依依惜别。 张氏吓了一大跳,心想,这姚氏也真的是太过胆大了,竟然昭然的和男子在宫里幽会,却也不敢声张,一时间好奇,却也想看看那个男子到底是谁,是否好过了多铎身后的那个男子,却不想,一走进这才发现,和姚氏在一起的那个男子就是鄂硕。 那个张氏一直都心心念念的美男子。可是,姚氏竟然和他手牵着手,张氏像是被雷击倒了一样,浑身都没有了知觉,站在柱子的背后,却也忘记了去离开,一字一字的听到鄂硕对着姚氏说道,“就剩下一个月了,我已经请求了皇上,等到你出宫了,我就迎娶你进门,董鄂家媳妇的位子一直为你留着。” “可是,我只是一个汉家的女子,真的可以进你们家门么?”姚氏担心的问道。 张氏苦笑一声,装什么装,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想来还真是好笑,怎么自己什么都没干,姚氏就已经和鄂硕到了这个地步呢,张氏冷静回想,似乎也没有那么快啊,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打着这样的目的,张氏悄悄的退回到了宫里,一直等到姚氏回来,张氏走上前去,笑着说道。“姐姐,今天跟在多铎身后的那位将军似乎是叫个鄂硕的,姐姐可曾认识?” “他,鄂硕?”姚氏默念了一遍,淡淡的一笑,转过身子对着张氏说道,“不认识啊,你也不想想,我和你可是一起进宫的,怎么的会认识他呢,怎么,妹妹是对那将军,有些什么?” 张氏的脸僵在了脸上,刚刚认识,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只认识了不久,可是,姚氏为什么要骗自己,按理说她们就要出宫了,姚氏这有是何苦呢,突然间。张氏想到了一句话“在皇宫,没有朋友,特别是在争抢男人的方面。” 那么,是不是就说,自己那天的眼神被姚氏看到了,姚氏生怕被自己抢了去,这才撒谎骗她的,张氏冷笑一声,想不到这姚氏心计还真重,亏得自己还将她当朋友,张氏冷冷一笑,“姐姐说笑了,妹妹没有那个福气。” 说完,张氏离开了姚氏的视线,之后,姚氏也时常和鄂硕约会,张氏只当做是没看见,直到她们出宫,二十五岁出宫,如预测的一样,姚氏嫁进了鄂硕家里,而张氏,没有任何的选择,张氏进了最红的院。 由此,张氏也开始了自己的计划,既然姚氏这么有心计,那么,张氏倒是要看看姚氏是不是可以稳住自己的丈夫? “是么,姐姐。你真的以为夫人和老爷是在你认识了老爷之后才在一起的?”灵梦冷笑一声,仰天长啸,“你错了,你错的离谱,你不知道吧,夫人和老爷从小就认识,也定了娃娃亲,清军开始入关,踏平了大明的土地,官家的小姐也被强制带到了宫里当宫女,却是一个意外,夫人和老爷活活被分开,十年,他们等了十年。” “你骗人,她当时说了,他们是不认识的?”张氏不信,张氏直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姚氏的话,不认识,怎么会认识呢,她们是一起进得宫,十年了,怎么可能认识,那句话。张氏当年是深信不疑的,可是,现在倒是好了,灵梦的一句话,打翻了酝酿在张氏心里面多年的伤疤。 “骗你,我是何苦呢,这是老爷亲口告诉我的,怎么会有错,夫人抢你的人,开什么玩笑,你是抢走了老爷。”灵梦看着张氏。一把拉了过来,“你可知这么多年来老爷为什么会将大权交到你的手里?” 张氏抬头,冷冷的对上灵梦的眼睛,“什么为什么,还不是老爷早已经不喜欢她了,老爷爱上的那个人是我,所以,老爷这才将大权交给我,是因为她他不可理喻了,她是一个复杂的女人。” “是吗?你跟了夫人那么久,你真的相信老爷喜欢的那个人是你?”灵梦冷笑一声,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直到现在还是那样的执迷不悟,什么爱,什么喜欢,一个男人等待了一个女人十年,十年啊,大好的青春十年,怎么会一时冲动,喜欢上一个青楼女子,一个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女子。 张氏?她到底是看不明白,还是不愿意去相信,或者说,张氏只是在自欺欺人,不愿意去相信,老爷的爱,灵梦看的是那么清楚,可是,张氏倒是好了,跟了老爷这么多年,竟是一点的都不明白么。 都说这个女人是愚蠢的,可是,一个人到底要愚钝到什么地步才会像是张氏这样的呢,这个女人一点才学都没有,肚子里有的只有坏水,可是,就算是这样。老爷的心,张氏该是看的明白吧,可是,到如今,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张氏竟然还是这样的执迷不悟,灵梦却真的是不懂了。 “不可能,不”张氏不想要去相信,可是,往事历历在目,那时候,老爷手里总是拿着一个荷包,总是看着那荷包发呆,刚开始,张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偶尔,却在姚氏那里看到了,那个时候张氏就该明白的,可是,张氏宁愿相信鄂硕现在爱的那个人是自己。 因为,张氏一直都认为,自己并不比姚氏差多少,当年,鄂硕娶了姚氏,只是姚氏耍了心眼,先一步抢走了鄂硕,却并不是姚氏真的有多好,直到现在,张氏还是愿意去相信自己当年的认为。 “什么不,老爷宠着你,只是因为夫人说,你虽是对不起她,可是,终究,你手机爱着老爷的,当年,只是因为怕不能和鄂硕共结连理这才骗了你,可是,夫人说,终究是她骗了你,夫人说,你的本性很善良,老爷这才”灵梦的话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了,想到张氏竟是如此执迷,却让灵梦替姚氏感觉到悲哀。 “是因为她,老爷的爱,竟是因为她的一句她骗了我,只是因为她觉得有欠于我,所以,老爷才真的娶了我,才将府里面的大小事务交到我的手里,这一切,竟是因为她,争了这么久,我的一切,竟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张氏站在那里,冷冷的微笑,竟不想自己竟然可怜到了这种地步。 这么多年来,张氏一直以为是自己赢了,争了这么久,只是觉得自己和姚氏相差一截,只是为了赢了她,所以,张氏一直都在努力着,认为只有得到了鄂硕的爱才会赢了姚氏,却不想,这么多年来,斗到底,还是自己输了。 爱情,从来都没有降临到自己的头上,鄂硕,一直都是当年那个牵着姚氏手的人,尽管,跟了鄂硕这么多年,本以为得到了鄂硕的爱,本以为自己赢了姚氏,却不想,自己从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像是当年看到姚氏和鄂硕在一起时一样,张氏有的,只有嫉妒,无上的嫉妒。 可是,当年,张氏只有二十五岁,是一个输的起的人,可是,偏偏,张氏恨了,恨了姚氏,于是,她想要报复,想要赢了自己的姐姐,可是,现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张氏早已经从当年那个如花的少女变成了现如今的半老徐娘,可是,她还是想当年一样,什么都没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1错了 她输了,比当年还惨,当年,张氏还是一个少女,还有一张俊美的脸,甚至,还是有希望的,现如今呢,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争什么呢?还怎么去争抢? 鄂硕等了她十年,直到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可是呢,鄂硕还是爱着她,那爱,从来都没有转移过,从来都在她的身上,尽管,曾今,张氏以为鄂硕的爱已经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现在,一切都明白了,爱,张氏从来都没有得到。 “你呢,灵梦,你年轻貌美,你得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可是,你呢,年纪轻轻,可是,老爷的爱,只在姐姐的身上,从来,都没有转移。”张氏抬起头来,看着灵梦,淡淡一笑,如果要输,眼前这个女人,更惨。 灵梦,这个女子还只有张氏的孩子那么大,可是,她的命运却并不比自己好,她那么年轻,却也将自己的一生搭了进来,她亦是得不到鄂硕的爱。 “你错了,老爷的爱,我从来都知道,因为懂,所以,我爱上了老爷,只是因为老爷对夫人的执着,我喜欢老爷爱着夫人,这是一种美,这样的爱,我懂,因为懂,所以,我愿意帮着夫人守护着老爷,我”灵梦淡淡一笑,华美说完竟被一声喊声阻止了。 “小姐,小姐,快,快夫人,夫人去了” “额娘。额娘”宛如喊着睁开了眼睛,却看到自己躺在床上,铃兰坐在一边打着盹,一切都好像当初自己来到这里的情形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不远处的香炉还是烧着檀香,整个房间很香。 宛如坐了起来,看到一切的摆设还都如同当初刚来董鄂家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似乎之前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宛如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之前的事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一时间,宛如感觉自己头很晕,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小姐你醒了?”看到宛如坐了起来,铃兰这才打起了精神,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从旁边端来一杯清茶放到宛如的手中。“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刚刚你晕了过去,可真的是吓死了我们了,真害怕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哦,也没有什么事情。”宛如笑着说道,结果茶喝了一口,淡淡的问道,“铃兰,我额娘呢,我都晕了,她怎么不来看我。” “小姐”本来铃兰的脸上还是有笑容的,这会子听了宛如的话,又开始哭了起来,走过来,摸了摸宛如的头,不安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你忘记了,夫人已经走了,听到夫人走了,您这才晕了过去。” 看着宛如的表情,铃兰有些担心,这个小姐上次起来也是这样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刚才看那神情。似乎之前的一切也都想不起来了,不会是有失忆了吧,铃兰有些害怕,推了推身边的惠意,“你说,小姐不会又失忆了吧?” “不会吧,看样子也不像啊。”惠意不明白;铃兰这是干什么,疑惑的回到,却看到宛如突然间走下了床去,并不理睬她们,“小姐,你身子弱,才起来就下床,这样不好。” “我要去看额娘,她走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在她身边,我要过去守着她。”宛如不是忘记了,听到铃兰的话,宛如明白,自己不是失忆了,而是压根就不想要想起来,只是希望回到当初自己刚刚来的时候。那个时候,一睁开眼睛就有着姚氏的宠爱,可是,现如今什么都没有变,可是,姚氏却去了。 当初听到有人喊着夫人去了,宛如很是着急的跟了过去,只希望一切都是假的,却不想,走到姚氏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姚氏苍白的连躺在那里,雪白的脸上也跟没有一点的血色,俨然很是吓人,当即,宛如就晕了过去。 “小姐,不要去了,你见到夫人了,你都晕迷了三天了,夫人已经下葬了,老爷说你身子弱,怕是经受不了打击,这才匆忙下葬了夫人,这也好掩人耳目,毕竟,夫人是中毒箭身亡的。”铃兰抹了抹眼睛,却也不敢真的哭出来,宛如的身子,铃兰是知道的,生怕又引起了宛如的伤心来。 夫人刚一去,宛如就晕了过去。这一躺就是三天,这会子,铃兰可不敢引着宛如去哭,这小姐的身子本来就弱,要是再出了什么意外,铃兰可担负不起,再者说了,宛如很快是要回皇宫的,铃兰也不想宛如多伤心,毕竟,夫人人都去了,宛如要是再出个什么好歹,那还了得。 “三天?”宛如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趟竟是这么久,自己真的有那么伤心么,似乎是有的,虽说姚氏并不是自己的亲娘和自己或许一点关系都没有吧,可是,跟着董鄂宛如的躯体,也全然的将姚氏当成了自己的娘亲,看到姚氏去了,宛如可真的是伤心了。 却不想,宛如的身子是这么的弱。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倒是好了,一躺就是三天,还真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是的,想想也是,若是真的董鄂宛如还活着的话,怕是和自己一样的,这会子,她也算是替着真的宛如尽孝了。 “恩,小姐。你现在身子可好,要去吃些东西吧,这几天,我和惠意只给你喂了一些营养液,其他的,你也是什么都没有吃啊。”铃兰说着示意惠意出去取吃的东西。 看这个阵势,宛如忙摆着手,阻止了惠意,想到自己回到家里三天,终究不是办法,当初在十一阿哥府里的时候,福临虽说是让自己回家一趟,却也没有说是多久,本想着弟二天早上就走的,却不想,就这样白白的耽误了三天,要是这人可没见多久,葬礼也没有参加,现在倒是好了,竟有三天没有回宫。 本说自己是陪着皇上出来的,好歹也是一个御前的宫女,这会子好了,什么宫女啊,压根就是出宫逍遥来了,本来宫里面看着自己的人就多,这会子好了,也不知道皇上在哪里,她这哪里是一个负责人的宫女,简直就是一无是处么,想到这里,宛如赶忙问道,“铃兰,近来皇上没有来过么?” “哦,小姐回来的那晚就来了,看到小姐晕倒了,本想着带着小姐回宫的,却终是没带着小姐。自个回去了。”铃兰反应了上来,夫人虽是去了,这会子小姐担心的那个人还是皇上,赶紧回答道。 只是这铃兰那里回到到了点子上,这宛如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福临肯定是回宫了,那里有皇上为了一个宫女在宫外面登上三天的,再者说了,近来朝堂上事情多的很,就算福临想出宫溜达几天,那也得有哪个时间啊,肯定是回宫去了。 这宛如本来是想问皇上有没有说什么让她什么时候回宫的话,可是,这铃兰倒是好了,一点都回到不到点子上,宛如心里面怒的很,亏得在宫里面的时候觉的铃兰出息了呢,可却不想,才和铃兰分开了多久,这铃兰就又成了老样子。 “我是想问,皇上有没有说我该怎么办,终归,我总不能老师待在共外面吧?”宛如看着铃兰,没好气的说道,就不懂了,这铃兰非得要让自己问出来才能回答,真是一个十足的笨丫头,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哦,小姐想问的是这个啊。”;铃兰笑着说道,看到宛如笑着点了点头,铃兰犹豫了,不是自己不知道宛如想问什么,只是这皇上确实什么都没有说啊,看到宛如期待的眼神,铃兰耸了耸肩膀,“这个,奴婢也不知道,皇上什么都没说。” “什么,没说?”宛如等了半天,却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面很是失落,没说,怎么可能呢,本想再问的,却也没有了那个耐性,看着铃兰的样子,不管自己问什么,怕也是问不出来的,只好叹了一口气,穿好鞋袜,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小姐,你这是”听到铃兰的声音,宛如竟有着厌烦,脚步更快了一些,和这样的笨丫头在一起,还真的很是要命,宛如现在只想要找到一个聪明的人问一问,好解了自己心里的心结。 “宛如姐姐,看到你真好,真害怕你都走了呢。”一个小鬼探出了半个头,拉着宛如的裙摆笑着说道,宛如抬头,却看到费扬古笑着紧抱着自己,一副很是欣喜的样子,似乎就是等着宛如来呢。 宛如皱了一下眉头,这费扬古,还真是无处不在,这个时候,宛如那里有时间理会费扬古,只想要快些离开,却也子时笑着说道,“阿古啊,姐姐怎么会走呢,不过,你乖啊,姐姐现在还有事情,要离开一会,有时间了,姐姐陪着你玩。” 说完,宛如就打算离开,可是,步子却也迈不开,费扬古紧紧的拉着宛如的裙摆,让宛如压根就动不了,宛如有些气恼,却还是笑着看着费扬古说道,“阿古,你这是做什么,解决诶还有事情,你乖啊。”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宛如姐姐不就是想要问皇上让你什么时候回宫么,不是么,这府里啊,是没有人知道的,姐姐问了也白问,那么着急做什么?”费扬古松开了宛如,宛如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费扬古这样说道,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你说什么?”宛如停下了脚步,这个小鬼,竟然知道这么多,竟然知道福临和自己的事情,那么,是否也说明了这个小鬼知道什么呢,宛如转过脸来,笑着看着费扬古说道,“阿古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姐姐好不好?” “现在知道我的用处了,怎么样,宛如姐姐不急着走了?”费扬古坏坏的一笑,却是没有好气的说道,似乎这会子宛如留下啦费扬古还不乐意呢,却还加上了一句,“姐姐。你不是说你有事情么,你忙吧,有时间了,记得找阿古玩。” 说完,费扬古笑着转身,却要离开,宛如赶紧上前拉住费扬古,笑着说道,“阿古啊,姐姐那里有什么事情啊,姐姐时间多的很,现在,现在姐姐就有时间,告诉姐姐,皇上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哼,我问我问题才和我说话,一点都不好玩,姐姐还是忙吧。”费扬古确实不嘴软,一点都没有妥协的意思,宛如暗暗叫苦,本以为从这个孩子最里面套不来一些话是很简单的事情,可现在倒是好了,死死地被费扬古稳住了。 都说小孩子人小鬼大,之前,宛如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对管教孩子是有一套本事的,现在啊,宛如可没有了那样的自信,看着费扬古,宛如有些反头大,这孩子,什么啊,明明是等着自己和他玩,现在可好了,不管自己怎么的求他,费扬古就是不吃那一套,完全是知道自己抓住了宛如的软肋,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宛如苦笑,“好吧,你说怎么办吧,是我错了,你倒是说说看,要我怎么办你才能告诉我,算是我求你了还不行。” 宛心里面暗自叫苦,平日里也不怎么被人欺负,就算是有人要欺负她,宛如也尽量的会还回去,现在倒是好了,自己还要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非要在一个十岁孩子的面前承认自己办错了事情,。想来,就算真的自己做错了,宛如还没有承认过了,现在好了,对着一个孩子,宛如只有吃了这个亏了。 不过宛如倒是想了,好歹是自己的弟弟,吃亏就吃亏吧,反正这会子身边没有人,没有人知道,那也就是一点都不丢人了,这样子想着,宛如倒也是觉得心安了一些,笑着看着费扬古,却也没有了刚才的憋屈。 “看你那样,完全一副不认错的样子,真是没诚意,这样子我都不想接受。”费扬古小嘴一撇,那样子还是很不满的样子,看到这样子,宛如也火了,好歹自己都这样子了,这小鬼倒是好了,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不由的站了起来,手插着腰上,“怎么,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哎呀,宛如姐姐真的好吓人啊。”费扬古一副害怕的样子,接着,便是一笑,“既然宛如姐姐这个样子,阿古也没有办法了,得了,阿古累了,姐姐还是找别人吧。”说着,费扬古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费扬古,你到底要怎么样?”宛如气急,看到费扬古转过脸来愤怒的样子,本来紧绷的脸上立刻消失了愤怒的神情,赶紧又笑着说道,“阿古,是姐姐的错,是,姐姐错了,姐姐不该忽视了阿古,姐姐不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2欣慰 宛如胡乱的把自己贬低了一番,尽量的压住心里的火气,笑着拉着费扬古,这才看到费扬古一副神气的样子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认识的还算可以,不过,宛如姐姐,你倒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不然阿古和你在一起不是很掉架子。” 看到费扬古笑着转过来脸来看着自己,宛如一个气急,“你”话到了一半,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忍下去,毕竟,都被嘲弄了这么久了,要是发火了,之前的忍气吞声不是白白浪费了么,却又笑着,“那是了,阿古说的是。” “宛如姐姐你这个样子我还真的受不来。走吧。”费扬古转过来没好气的说道,说完朝着前面走去,宛如赶忙跟着,手却在后面准备要打人的姿势,宛如真的很想打人,这费扬古还真是过分自己卑躬屈膝到了这种地步,他竟然说什么受不来。 不过,宛如想想也是,自己的这行为,连宛如自己都感觉到要吐了,自己这个样子还真是宛如都没有见到过的,这的是破天荒的弟一次,但是,宛如发誓,这也绝对是最后一次,宛如可不想再有这样的行为了,她也受不来,这会子是没有人见到,要是真的出现个人,宛如还真的是想要找个地缝钻了。 可巧了,宛如正想着呢。却看到书芷走了过来,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宛如赶忙躲起来,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书芷已经看到了他们,笑着朝着费扬古说道,“阿古,这是要做什么去啊?” 说完,似乎是看到了身后的宛如,没好气的说道,“我说费扬古啊,你还真的是没出息,怎么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她是谁你知道么,竟然和她一起,说,她要带你去哪里。” 宛如本来是不想和书芷有什么计较的,深怕刚才书芷看到了自己刚才的样子,却不想这书芷倒是好了,好久不见,当然,平日里也不怎么见到,今个当一见到自己就这样出口伤人,本来心里面就憋着一肚子火呢,听到书芷这话,宛如却也忍不了了,“你说什么呢。你说谁是这样的人,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要我说么,不要脸的家伙。”书芷都不愿意看一眼宛如,想到外面的那些的留言,书芷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要怎么说自己还好好的一个小姐,却也因为董鄂宛如的原因被推了婚,书芷心里当然不开心了。 要说这书芷啊,本来前不久,鄂硕刚刚给定了一门亲事的,可是,好巧赶上了宛如和宛心进宫的日子,婚期也就一直拖延着,本来不拖着还好,一拖倒是好了,宛如当没有选妃子,竟然当起了辛者库的女奴,多丢脸的一件事情,后来,又听说了佟玉函因为宛如的原因进宫当了太监。书芷的婚约就这样被取消了。 本来,取消了也就罢了,反正当初书芷钟情的那个人是佟玉函,退婚了也就罢了,可是一直到佟玉函的事情,这书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刚好,赶着这个当巧,宛如回来了,竟然在这里蹦上了,书芷当然不打算打退堂鼓,从小,张氏可就没有教过书芷要让着别人的,当然,东院的女孩更是不能让了,一见到宛如,这书芷就一股脑的冷嘲热讽,这都是轻的,书芷可真真的是想给宛如一个巴掌呢。 “你”无端的被人这样骂了一顿,宛如心里面愈发的火大了,无缘无故的,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竟然被书芷这样子糟蹋了一顿,宛如的心里着实是不怎么好受的,等着书芷,大声的喊道,“你到底想什么,你今天说不出来个子午寅丑来,我和你没完。” “书芷姐姐。我们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我们还有事情,你快去忙你的吧。”费扬古也想不到书芷会在这里,这书芷的个性费扬古清楚,压根是不敢惹的,看到宛如一脸的怒火,费扬古生怕书芷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赶忙小声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书芷冷眼看了一眼费扬古,淡淡的说道,“这里那里轮得到你来说话了,再说了和这么一个没脸的人在一起,你也不嫌丢人,好歹你也是董鄂家的独子,这样的没出息。” “你骂谁没脸呢,我到底做什么了?”宛如一个前身过去,拉扯着书芷,想要问个究竟,却不想这书芷以为宛如这是要打她,一把就揪住了宛如的头发,宛如当然更是不能忍让了,也揪着书芷的头发狠狠的拽着,死命的不放手,于是乎。她们两个就这样一直的揪着对方,谁也不愿意忍让。 “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呢,快放开,阿玛来了?”却是董鄂芗青的生硬,宛如才不会理会董鄂芗青呢,本来从一开始,宛如就对董鄂芗青没有什么好的印象,这会子,管他董鄂芗青说什么,宛如才不理会呢。 这书芷却也是,本来西院的孩子和东院的孩子就么有什么感情。更是连话东圃不愿意说上一句,加上董鄂芗青也是常年跟着多尔衮并不在家,和书芷更是谈不上什么交情了,书芷那里是个理会董鄂芗青的主啊,只和宛如就这样揪着。 “你们两个到底想怎么样,连着我这个阿玛都不放到眼里了。”听到鄂硕的声音,宛如和书芷都是一惊,本想着是董鄂芗青咋她们的,只是为了让她们放手,却不想鄂硕竟然真的来了,虽说她们两个一个比一个胆大,也是谁也不敢不将鄂硕放到眼里,听到鄂硕的声音,两人却都是一愣,赶忙放开了手。 “阿玛”宛如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尴尬的看着鄂硕,只看到鄂硕站在那里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没有她们这两个女儿,也难怪,两个女儿都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了,也都是大人了,可是,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互相揪着打架,完全没有了大家小姐的风范。 “你们这像是什么样子,打架,多大的人了,简直就和乡野村妇没有什么两样,你们还是我董鄂府的小姐么,不愿意当了,趁早都给我混蛋,我也懒得要你们这样的女儿”鄂硕显然被气疯了,也顾不上旁边还有下人在场,指着宛如和书芷的鼻子就开口大骂,自个却被气的直喘气。 “阿玛,是宛如先打我的”从小,书芷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这会子。完全没有惧色,指着董鄂宛如告状,似乎刚才的那场打架还没有结束,现在,书芷可就等着鄂硕给自已一个帮衬着。 “你,没脑子的畜生。”鄂硕气急,指着书芷的鼻子就是一顿骂,竟也开口说起了粗话,本来么,姚氏刚走,鄂硕的心里本就不怎么的好受,这会子,看着孩子打架,更是生气,只想骂上两句也就算了,这个这个书芷倒是好了,竟然胆子大的什么呢,怎么这样子和阿玛说话。”看着鄂硕的眼色,宛如赶忙想要阻止书芷,现在,宛如可不想和书芷吵架。有什么事情还是私下里解决比较好,这会在在鄂硕面前这算什么啊。 却不想,宛如这么想,书芷可没有这个意思,一把推开宛如,插定将宛如推到在地上指着宛如的鼻子大声的说道,“你得了,少在阿玛面前装好人,刚才的那股子劲那里去了,怎么,这会子装什么装,真虚伪。” 书芷可不想其他人那么能忍,这女孩,从小都是受到了张氏的教诲,一点都没有含蓄的意思,或者说,这样子是率真吧,反正心里想什么也就说了什么,管不了那么多,可这样子,却很是不吃香啊,只见鄂硕瞪大了眼睛,“真是一个刁妇,你要是再是这个样子,就给我滚出董鄂府,我鄂硕没有你这个女儿。” 当然了,鄂硕也只是在气头上。本来意思也是减下书芷的锐气,却也不想,现在书芷也是在气头上,依着书芷的脾气,现在可什么都听不进去,听着鄂硕的话,更是浇了一把火,书芷瞪大了眼睛,“走就走,以你为我喜欢待着啊,这是的,我走,你满意了吧。” 说着,书芷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口走去,鄂硕顿时气得不深,“别追她,好,你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鄂硕气得不深,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的女儿都还行。好歹,都很听话,现在,看着书芷的样子,鄂硕一时间也没有了台阶下,竟也想不到自己家也有这样难缠的孩子,气得差点倒了下去,宛如吓了一跳,赶忙问道,“阿玛,你没事吧?” “我没事,宛如,阿玛累了,先走了,芗青,你来扶着阿玛,让宛如和阿古玩吧,难得她们两个人能玩到一起。”鄂硕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费扬古,很是欣慰的说道,难得,费扬古喜欢和宛如在一起,这一点,让鄂硕很是欣慰。 “阿玛,你多虑了,书芷不会有事情的。”宛如苦笑一声,看到鄂硕颓靡的神情,心里竟然很是不忍,抬起头来,看着鄂硕还是说道。“阿玛,我想和阿古去看看额娘,我该去看看她了。” “也好,让阿古带着你去看看吧,你额娘也该想你了,不过,宛如啊,不要太伤心了,你额娘喜欢看到一个幸福的宛如,不要因为你额娘”鄂硕虽说是劝说着宛如,可是,话说到这里,竟然也说不下去了,一把抓住董鄂芗青,“芗青我们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3远嫁 看着鄂硕蹒跚的背影,宛如突然间觉得鄂硕老了,虽说鄂硕只有四十来岁,算是比较年轻的了,可是,此刻,看着鄂硕,宛如只是感觉到心疼,这样子的鄂硕是之前宛如一直都没有见到过的。想说些什么,终是话到了嘴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看着鄂硕的背影,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宛如姐姐,我们走吧。”费扬古上前来拉着宛如的手,小心的说道,宛如转过脸来,看着费扬古苦笑一声,也许。在这个家里,现在,也只有费扬古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单纯的了,“阿古,跟着姐姐去看看大娘好不好?” “当然可以啊,本来,福临哥哥就让我带着宛如姐姐过去看大娘呢,不过,现在却是宛如姐姐自己要去的。”费扬古走上来拉着宛如的手笑着超前走去,宛如只感觉到费扬古的手很暖,很暖。 费扬古虽然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可是,此刻,宛如感觉,就算是这个孩子,也能够温暖到自己的心,这个孩子单纯的眼神让宛如没有办法悲伤下去,她看到了费扬古眼神当中的担心,却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苦笑一声,牵着费扬古的手,任着费扬古这样牵着。 走出了董鄂府不远,在府后面的小山上,姚氏就葬在那里,宛如记得那里本来是一片林子的,现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铲除掉了,只留下姚氏一个孤单的孤坟葬在那里,完全是一幅冷清的画面。 看到此情此景,宛如放开了费扬古的手,快走了几步,到了姚氏的墓前,终于看到墓碑上写着“董鄂姚氏之墓”,却没有落款,宛如再也忍不住了,跪倒在了姚氏的墓前。眼泪婆娑的掉了下来,“额娘,宛如来看你了。” 宛如一只在哪里跪着,费扬古站在身后,却也是一句话不说,几只乌鸦从不远处飞过,是想来这墓碑跟前,却也因为这里有人久久在旁边等待着,终于,乌鸦再也等不了了,结伴着飞到了其他的地方。 “宛如,别难过了,跟着朕回宫吧。”宛如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跪了多久,总之,跪在那里,宛如就会想到姚氏的音容笑貌,等到宛如感觉自己快要没有知觉的时候,突然间听到有人说话,却像是福临的声音。 宛如转过脸去,看到费扬古站在身边,却也只是一笑,福临怎么回来这种地方呢,不管怎么说,福临都是皇上,是九五之尊的身份,眼看着天就要黑了,皇上怎么回来到这里呢,只好苦笑一声,淡淡的说道,“大白天的,我竟也有了幻觉。” 说完,宛如站了起来,看到费扬古睁着眼睛,却也已经困到了一定的地步,宛如苦笑,也真的是为难了这个孩子,只有十岁,却还是苦撑着,宛如一笑,“阿古,走了,我们回家去。” “宛如姐姐,我们要走了么,可是,福临哥哥说让我带你来这里啊。”费扬古困到了极点,却还是站住不愿意离开,转过身子看了看周围,“怎么,福临哥还不见过来,都快要天黑了。” 看到费扬古着急的小脸,宛如笑了,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福临作为皇上那里来得了这种地方,怕也只是怕自己醒过来太难过,顺道找了一个人来陪着自己,费扬古就是最好的陪伴者。 可是这孩子,还真的是以为福临约了宛如来到这里呢,就跟着在旁边冷着,天虽是不冷,可是,这孩子老是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宛如笑笑,“阿古啊,今个天晚了,姐姐带着你回去好么。” “恩,宛如姐姐我”费扬古话说到了一半,却到了下去,宛如着急的扑上前去,生怕出了什么事情,抱起费扬古却发现费扬古是累了,睡了过去,听到费扬古均匀的呼吸声,宛如笑了,抱着费扬古超前走去,“你啊,还真是一个孩子,这样都可以睡着。” 虽是这样说着,宛如心里却很是心疼,这孩子,真是苦了他了,抱着费扬古,宛如抬起头来,正准备抱着费扬古离开,却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穿着白色的衣裳站在那里,面具是黑色的,宛如看不到男子的样子,只觉得一股冷气朝着自己吹了过来。 宛如吸了一口凉气,看了看周围,却也没看到一个人,抬起头来,看着男子,“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等你。”一个及其好听的男声传了过来,却是极冷的。 宛如不解,等她,可是,这个男子她压根就不认识,怎么就是找她的呢,这个男子是谁,宛如竟也有些慌张,看着男子,冷冷的说道,“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还有事情,你也看到了,孩子睡着了,我要抱着他休息。” “他不是累了,只是吸食了我的香粉睡了过去,我们的会面是不该让他看到的,他太小了。”男子冷冷的说道,黑色的面具突然间闪过一缕光,一个女子从树的后面走了过来,女子穿着黑色的衣裳,完全眉宇表情,脸上有一个梅花的胎记,却和钟离是一样的,那样子的眼眸,却比钟离冷漠的多。 “钟离?”宛如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俨然和钟离就是一个样子,只是,这个女子的眼神里更多的是一种冷漠,像是寒到了人的心底,眼神当中是一种冷凉,这个女子走过男子的面前,宛如看到,女子的眼中,只有男子,似乎,男子是这个女子的全部。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钟离。”女子冷冷的说道,走到宛如的面前,“把孩子给我。” “你们要干什么,阿古是我弟弟,我不会给你们的。”宛如警觉起来,想要紧抱着费扬古,女子却一把抢过费扬古,冷冷的说道,“王爷想要的人从来都没有失手。更不要说是个孩子。”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宛如蹬着女子,看着费扬古,就是不放手。 “宛如姑娘,还是放手吧,了然只是帮你抱着孩子,没有什么大事,一会孩子会还给你,本王只是找你淡淡,说一些事情。”男子的声音很是温和,像是刮过一股子的凉风,宛如不由的放开了手。 等到宛如放手,女子抱着费扬古朝着刚才来的树后面走去,“王爷,了然告退了。” 男子点了点头,看着宛如,却并不说话,只是看着,黑色的面具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很是漆黑,却也带着一种别样的温柔,宛如看得有些痴了,竟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子。 “你是”宛如的话还没有出口,却听到不远处传来蒙古烟的声音,“是你,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做梦,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你这样的人,我调查过了,你不是我阿玛的人,你到底是谁。” 蒙古烟从不远处的小路上走了出来,盯着男子,很是肯定的说道,似乎和男子认识,只是,却并不相熟,听着蒙古烟的话,似乎见过男子,却也不知道男子是谁,宛如瞪着眼,却看到男子转过了身去,淡淡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当中带着一种的惊异,似乎压根就没有想到蒙古烟会在这里,却并不看着蒙古烟,转过脸,看着其他的地方,白色的衣裳在微风的吹拂下扬起了一道靓丽的舞姿,很是美丽,男子却始终转过脸,没有看蒙古烟。 “我怎么会在这,你该是知道我来这里两天了,又回宫了吧,这是你知道的信息,也许你并不知道,我去了一趟董鄂府,董鄂大人告诉我说宛如在这里,我就跟着过来了,却不想,你竟然在这里,怎么,我在这里,你很意外?”蒙古烟冷笑一声,明白了,这个男子必然是知道她的行踪的。 蒙古烟暗笑,幸好自己不放心宛如,又回来这里一趟,想来男子是看到自己离开了,以为这里就再也没有人了吧,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蒙古烟竟然杀了一个回马枪,又来到了这里,甚至是看到男子和宛如在一起。 “哼,你不该来。”男子淡淡的说道,声音波澜不惊,像是对河一个外人说一句很平常的户,不带一点的情感,还是看着远处,没有转过脸来。 看到男子这样,蒙古烟倒是急了,上前了两步,却被刚才的女子阻拦住了,无奈,蒙古烟站在那里,看着男子苦笑一声,“这么久以来,你一直都跟着我对不对,告诉,是不是?” “不,我并不认识你。”男子冷冷的说道,却朝着黑衣女子使着眼色,蒙古烟急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找了这个男子这么久了,甚至,为了这个男子放下了林朗,压根不愿意看林朗一样,而这个男子,却只当她是一个陌生人。 蒙古烟苦一声。或许,自己对于这个男子来说,只是一个棋子吧,“怎么不说话,逆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上次,你掠走我,为的又是什么,我,不过是你的棋子。对吗?” “了然。”男子没有搭理蒙古烟,转过脸来,只朝着黑衣女子喊道,很快,宛如就看到蒙古烟倒在了地方,黑衣女子扶起了蒙古烟,宛如大惊,看着黑衣女子,女子倒很是冷静,只是淡淡的说道,“只是睡了过去,一会就会醒。” 黑衣女子没有说完。男子就走上前来,一把抱起蒙古烟,眼神里带着如水的温柔,站了起来,“王爷,你”黑衣女子看着男子,欲言又止,男子只是淡淡的说道,“她睡了,我只是抱她休息一下。” 说着,男子抱着蒙古烟去了大树的后面,想来也是和费扬古放到了一起,很快,男子就从树的后面走了过来,看到宛如惊异的目光,淡淡的说道,“不用担心,他们两个都没事,只是吸食了嗜睡的药粉,到了时间,她们自然会醒过来。” 宛如点了点头,看着男子,却想到蒙古烟曾今说道的一句话,自己被人掠走了,在坤宁宫的时候,蒙古烟不停的问着蒙古娴是不是吴克善让人掠走了她,现在看来。蒙古烟想要找个那个男子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了,虽说,一直以来,宛如都觉蒙古烟说话不清楚,现在看来,却是另一回事。 宛如淡淡的看了男子一眼,“告诉我,你是谁?当初,是你掠走烟儿的对吗?我不知道你是谁,但看着你刚才看烟儿的眼神,我明白,你对烟儿没有坏心,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是吴克善派来抓烟儿远嫁的人么?” 男子的眼里掠过一丝不忍,似乎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难过,但是,很快,男子就转过了身去,并不看着宛如,宛如一直看着男子。也不知道男子是谁,现在,宛如也是云里雾里的,看着男子和蒙古烟的交情,宛如担心,这个男子真的是吴克善派来抓蒙古烟的,那样的话,宛如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好了。 良久,男子转过了头来,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宛如问道,“远嫁,她是这么说的么,她说我是抓她的人。”男子不等宛如回答,“也是,她应该是这么认为的,是啊,她只能远嫁,这是她作为蒙古公主的命运。” “不是,她不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宛如不知道男子是谁,但就是想要告诉男子一些事情,宛如看得出来,男子是在心疼蒙古烟,那么,也就是说男子是为了烟儿好,宛如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男子只是微笑,“你不用骗我。她,我自然是清楚不过了,只是一个傻丫头,总想着别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如果可以不用远嫁。那该多好。” “你不是抓烟儿的人?”看到男子点了点头,宛如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对着男子说道,“烟儿也只是猜测,她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可知道,烟儿为了把你给找出来,所有的人都以为她疯了呢?” “她该害怕我是转她的人吧?”男子苦笑,看了一眼大树,默默的说道,声音里面竟然带着一种落寞,似乎很是失望。 “不是,你错了。”宛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虽是不知道男子的身份,可是就是想告诉男子真实情况,“她只为了见你一面,远嫁,烟儿已经准备好了出嫁了。她不要任何人的帮助,她说她愿意,但是,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见你一面,只是如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4贪心 “见我?”男子更是惊异了,黑色的面具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突然间,转过了头来,看着宛如,眼神里面似乎带着光亮,望着宛如。冷冷的问道,“见我做什么,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什么坏人吧,想着抓我出来好也为了她的皇帝哥哥的哥宫,她还真是一个傻丫头,见我?” 男子苦笑一声,看着大树的后面,淡淡的说了一句,“她唯一的希望该是嫁给林朗吧,她虽是傻,却很在乎感情,远嫁,对她来说该是一种折磨,她爱的人,终究,只能在大清,乌里雅苏台,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男子望着大树的后面出神,许是看着蒙古烟,可是,宛如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压根看不到大树后面有什么,要是不知道那里还有三个人,还真的是什么都看不到呢,但是,宛如却知道,男子的眼神必然是落寞的,男子的那句话,像是说给宛如听,却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是给自己。 或许,男子压根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吧,但是,宛如知道,男子对蒙古烟是有神情的,至于这样的感情到底来自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宛如不知道,更是不知道这个男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但,宛如知道,男子对蒙古烟是有情的,从见到蒙古烟的那一次,宛如断定,蒙古烟对男子也有情,只是,蒙古烟一直都是一个傻丫头,像是男子说的,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压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错了,现在,蒙古烟爱的那个人,不是林朗,而是你,所以,见你,不是为了给皇上立功,更不是为了其他目的,只为了见你一面,你说了,远嫁之前,只为了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一面,不错,是这样,而她,相见的那个人,是你?”宛如淡淡的说道,看着男子,她想要告诉男子。 “你说什么?”男子上前了几步,一把捏着宛如的下巴,喊了出来,突然间,男子觉得自己有些冲动,这才放开了宛如,转过身去,“对不起,我冲动了,本王不喜欢被人骗,蒙古烟,我再了解不过了,她爱的那个人,一直就只有林朗一个人。” “我何必骗你,是的,你是谁,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烟儿我更不知道,也许,你是很了解烟儿,但是,你不了解感情,一个女人的感情,你随时爱了,但是,对于女人,你终是不了解的。”宛如看着男子的背影,淡淡的说道,走到了男子的面前,这个时候,宛如已经消除了所有的胆怯。 宛如已经知道了男子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男子是什么身份,到底是哪一个国家的王爷,宛如不知道,但是,宛如知道,这个男子这次找自己,不是为了别的,只因为,男子忘不了蒙古烟,只为了前来了解蒙古烟的情况,当然。宛如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但是,若是因为蒙古烟的爱情,这个时候,宛如愿意说出一切。 从蒙古烟刚才的情况来看,宛如知道,蒙古烟是想要见到男子的,这一点不会错,看到男子这样,宛如更是明白了,宛如当然不会棒打鸳鸯了。 “什么意思,本王不懂。”黑色面具下,男子的双眸很是明亮,像是夜空当中的星辰,宛如记得有人说过,当一个男子爱着一个女子的时候,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不管这个男子掩藏的有多深,终究,是骗不了人的,人的眼神会出卖自己。 男子虽是极力的在隐忍着,但是,终究,男子的眼眸出卖了她,宛如一笑,这样的情感,她愿意成全,“你总是告诉自己烟儿喜欢的那个人是林朗,你怎么就知道,蒙古烟不会爱上你呢?” “开什么玩笑,她从未见过本王,何以为爱上本王呢?”男子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眼眸离开了宛如的脸,朝着其他的地方看去,或许,男子是想要相信的,但,终究,理智占了上风,男子没有那么自恋,终究,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但是,感情的事情,男子还是看的不太清。 或许,不是看不清,只因为,女子的心,男子终究,是不怎么明白的,也于是,男子始终看不明白,既是看不明白,那又何必轻易的去相信别人,男子都是自负的,他们宁愿伤心,也会自以为是的相信自己。 “见过吧,也许,未见你的真面,但,许是见到的,例如,你身上的薄荷味,那一晚,在大阿哥府里,你该是在附近吧,但你未现身,可是,烟儿见到了你的薄荷香。”宛如淡笑,这个男子到底想要知道什么,自己说的就是真话,可这个男人还就是不相信,宛如暗笑,这个人还真的很有风格,宛如很是喜欢。 “是么,烟儿,本王不懂,就算如何,那又如何,谁知道她的心,女子的初恋是最难摆脱的,林朗,终是她心里放不开的吧,这个,你该知道。”男子说着,朝着大树走去,男子走的很慢,到了大树的跟前,却又停了下来。 宛如不知道说些什么,林朗在蒙古烟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位子,宛如也不知道,也许,一个人真的可以爱上两个人吧,宛如不懂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男子,却突然间想到男子的身份,“告诉我,你是谁?” “你似乎没有必要知道?”男子冷冷的说道。语气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冰冷,听不出一点的情感。 “你既是爱着烟儿,是否有能力阻止她远嫁,你知道,远嫁对她意味着什么?”宛如追上前去一步,男子她看不懂,但有一点宛如知道,男子可以帮助蒙古烟。 “不,远嫁,我没有办法阻止,也只有两个月了,不久了。”男子说话的时候,似乎松了一口气,宛如愕然,既是爱着蒙古烟的,为什么不去阻止呢,这个男子,宛如终是看不懂的,他是谁,又是怎么样的想法,宛如不知道了。 “你既是喜欢烟儿。又何必看着她受苦呢?”宛如不解,看着男子的样子,明明是有能力阻止的,为什么男子却轻易的放手呢,看着这个男子的样子,他绝对是有能力的啊,宛如有些照顾,想也没有想,就问出了口来。 “受苦,呵呵,远嫁是受苦。”男子苦笑一声,笑出了声来,却带着落寞和凄苦,男子还想说什么,终是忍住了,朝着大树的后面喊道,“了然,我们走。” “王爷,她都说了么?”了然口中的她当然是我,至于男子到底想要我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了一些蒙古烟的事情,莫不是,男子想知道的事情,就是有关烟儿的吧,并没有其他。 “我们走。”男子说完。朝着远处走去,一袭白衣漂过,宛如闻到了淡淡的薄荷香,这更是确认了宛如了想法,蒙古烟见到的就是他,可男子为何要这样走了,一时间着急,宛如大喊一声,“你不能走。” “不用担心,他们很快就会醒过来,你放心。”男子并未转过身来,黑衣女子淡淡的说完,跟上了男子,不管宛如怎么努力,都无法转移黑衣女子的注意力,宛如猜测,女子的严重该只有她口中的王爷吧,只是,宛如却知道,那王爷眼里面却也只有蒙古烟一人,既是如此。女子有何至于跟着男子来探寻蒙古烟的下落呢。 黑衣女子却是一个奇女子,像是她这样可以容忍自己心爱的人找寻自己的爱人,这样的举动却真的很奇特,宛如淡笑,却发现,男子早已经没有了踪迹,连着黑衣女子也很快消失在了后山之中。 “你不要走,告诉我,你是谁?”宛如还在思考着,却听到了蒙古烟的声音,等到宛如转过身去,蒙古烟已经走出了树后,跑了出来,拉着宛如的衣角问道,“宛如告诉我,他去了哪里,他人在哪里?” “烟儿,他走了,已经离开了。”宛如无奈,竟是这样的巧,一个刚走,一个刚醒,是不是说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呢,明明知道烟儿要远嫁,而他,却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并不阻止,这世间的感情还真的是很奇特。 “走了,不可能。我闻到了薄荷香,你闻闻看,空气里还有他的味道,不会的,我知道,他已经在附近,不骗我的是不是,宛如。”蒙古烟看着宛如,睁大了双眼,想要证实男子还在,却看到宛如摇了摇头。 “你在哪里,你出来好不好,我只是想要见见你,没有其他的,我会按照我阿玛说的去远嫁的,不会纠缠你,我只想要见你一面,仅是如此。”蒙古烟朝着前面跑了起步,终是看不到什么,只好蹲在地上哭着起来。 宛如追上蒙古烟,抱着蒙古烟说道,“烟儿,走吧。他走了,既是相见一面,刚才你已经见到了,这还不够么,走吧,他走了。” “宛如,你闻闻看,空气里还有薄荷香呢,这样的香味是只有他才有的,他还在附近,一定是的。宛如。”蒙古烟哭着,却还是睁大了双眼看着宛如,只想要宛如给自己肯定,蒙古烟只是想要一个希望,一个希望就好。 宛如摇头,这样的要求,宛如没有办法满足,明明知道不可能,宛如不想骗蒙古烟,扶起蒙古烟,“烟儿,他走了,空气里的香味只能证明他来过,其他的什么都证明不了。” 蒙古烟淡淡一笑,站了起来,擦干了眼泪,既是知道自己要出嫁了,又何必在找寻着什么呢,蒙古烟苦笑,对着宛如说道,“宛如,你说我是不是很贪心,明明知道要远嫁的,却还是会有所留恋,林朗是一个,他是一个,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太贪心了。” “不,烟儿,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是么,你没有错,如果有错,只能是命运给我们开了一场玩笑,遇见了是个缘分,但终归。这样的缘分太伤人了。”宛如不知道说什么,但宛如明白,兴许也就只有自己会对着宛如掏心了,不管这话是不是有让蒙古烟伤心,宛如都会说出来。 “其实我知道我们没可能,可我就是忍不住,也许是因为我太贪心了,也太喜欢折磨人了,老天在惩罚我,明明知道要远嫁,却还要纠缠林朗,到了准备放手的时候,老天找出了一个他来惩罚我,直到现在,我只认识他的面具和香味,却连他是谁,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傻。”蒙古烟苦笑,只觉得一切太滑稽,自己的这两场爱恋太可笑了。 蒙古烟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坏,先是喜欢林朗,不停地折磨着林朗,等到现在,却还是不死心的爱上一个脸面都没见过的男子,;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却还是爱上了,蒙古烟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滥情,直到现在,蒙古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爱的是林朗还是这个神秘的男子? “烟儿”宛如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却也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要让烟儿受这样的苦,自古以来,远嫁的女子都是苦命的,可是,到了烟儿身上,老天却还是要这样的折磨她,让她在远嫁之前肝肠寸断。 “宛如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也该像是那些远嫁的女子一样,什么都不要求,那样的话,就不会苦了,就算是离开了,也像是一缕清风一样,什么都不留下,不牵动一点的情绪。”蒙古烟放开了宛如,望着远处,淡淡的说道。 “不是的,烟儿”宛如走上了前去,想要安慰蒙古烟,本以为蒙古烟会哭,却不想,蒙古烟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没事的,宛如,我想通了,是我太贪心了,我不该这么贪心的,他是谁和我有什么想干,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陌生人,都说了,陌生的陌生人不伤心,最怕的就是相熟的人,只在一夜间变成了不相识。” “烟儿”宛如上前来一步,不知道怎么说什么,也许,蒙古烟说的没有错,既是已经决定远嫁了,留恋那么多做什么呢,无非是给自己增添了一些的烦恼,徒增了几分的伤心,可这样话,宛如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希望蒙古烟可以相通。 “我没事的,宛如,走吧,回董鄂府吧,天也黑了。”蒙古烟说着,朝着前面走去,董鄂府就在前面,只需要从后院进去就到了,这个时候,蒙古烟却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要一个人呆一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5哭泣 终究,他是不愿意见她的,只和他殊途陌路,终是不知道是谁的好,也许,这样最好了,蒙古烟苦笑,这样想着。 “烟儿,你等一下,我去叫阿古。”宛如朝着蒙古烟说道,转身,跑到大树的后面拉起来费扬古,不等和费扬古说什么,只赶紧朝着外面喊道,“烟儿,我好了,我们走吧。” 等到宛如抬起头来的时候,前面早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影,蒙古烟终是没有等她,走了,该是会董鄂府了吧,宛如想,也并不急着去追,宛如知道,这个时候是该让蒙古烟静一静了,蒙古烟的个性太过于刚烈了,这样子的打击已经不是弟一次了,当然,蒙古烟的性子也变了不少,是会想要呆一会。 “宛如姐姐,你找谁,这里还有什么人么?”费扬古听到宛如喊着蒙古烟的名字,很不明白的问道,却看到宛如苦笑一声,淡淡的说道,“没有,没有什么人,阿古,走了,我们回家吧,阿玛该是等着急了。” “恩,不过宛如姐姐,你看这是什么东西,我醒来的时候就在我的手里,是不丢的东西么?”费扬古拿出一个带着坠子的玉佩递到宛如的手里,宛如看到玉佩的色泽很不错,倒像是皇族的东西,只可惜,这样的黄玉,是大清所没有的,那是一块昆仑玉,所谓昆仑玉是昆仑山上菜产的,大清是没有的。 只是,这样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费扬古的手中,莫不是黑衣女子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神秘男子的身份和黑衣女子的身份就很可疑,他们竟然都不是大清的人,会是蒙古的么? “阿古,这玉佩你确定是刚才到了你的手中?”宛如还是想要确认一遍,拿着玉佩很是严肃的问着费扬古,宛如觉得很是蹊跷,现在,宛如必须要确定这个玉佩到底是不是来自那个神秘的男子,如果是了,那么,说不定会有什么用处。 “阿古不知道啊,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刚才阿古睡觉的时候就只见到了一个你,现在,睁开眼睛,也只看到了一个你啊,怎么,这里还有其他的什么人么?”费扬古说着,朝着四处看看,在找着什么人,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感兴趣。 “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看着费扬古的样子,宛如知道不管她问什么,费扬古都不会知道,就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宛如也懒得和费扬古纠缠什么,拉着费扬古的手朝着家里走去。 ============================================================= 到了弟二天早上,宛如睁开眼睛,铃兰就告诉宛如说蒙古烟一早就回去了,说是去了太妃那里,并给了宛如一个令牌,说是进宫的必备物品,说什么让宛如今个一大早就回去,宛如惊愕,昨晚回来,蒙古烟就睡了,说是不想有人打搅,现在倒是好了,一大早就不见人了。 由此可见,蒙古烟真的受伤不轻,想来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宛如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心里明白,自己是该回宫去了,现在不管怎么样,她还都是一个御前的宫女,出来四天了,就算是有着皇上的恩宠,也该回宫了,就算是皇宫里的娘娘省亲也不过就几日,福临这算是给她天大的恩惠了,就算再不舍也改回去了。 “铃兰,我阿玛在么,我该是去告别了。”宛如整理好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要整理的东西,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在家里这几日还是原来的旧衣服,这会在走了,宫里也什么都有,自然是不必带什么的,看来看去,宛如也没找到什么该带走的,也懒得带,只是收拾好了自己,就朝着铃兰问道。 “小姐,老爷一早就在客厅等着呢,皇上说让小姐回去,老爷纵然是不愿意,终究,还是一早就等着了,就等着小姐准备好了,告别呢。”铃兰小声的回答,脸上尽量维持着笑脸,却也不知道怎么的,见到了宛如,还是忍不住多加了一句,“小姐,听说你现在很得皇上的宠爱,你看,能不能叫铃兰去伺候你,再说了,放小姐一个人在宫里,铃兰终是不放心的。” 宛如一笑,虽是有这样的想法,却还是不妥,现在宛如虽是有福临的荣幸,可是,总归,也只是个宫女,宫女若是配备了丫鬟,那还不是制造把柄让别人来抓么,索性,宛如只是一笑,“铃兰,你的想法我知道,可现在,我还是一个宫女,等等吧,到时候有机会,我一定会接你和惠意去的。” “真的,小姐,你不要骗我,从小铃兰就跟着你,现在,你突然间和我们分开了,铃兰真的很舍不得。”宛如的顾虑铃兰自然是知道,可宛如说以后了,似乎又让铃兰看到了希望,赶忙接口。 宛如一笑。“恩,我知道,不过,铃兰,现在我额娘刚去,家里面也实在是乱的不成样子,大姐二姐都已经出嫁,今个我也不得不离开,别人我也靠不上,只希望你好生照顾着我阿玛,额娘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我真的很担心他。” “小姐,你放心吧,老爷铃兰自然是会好好照顾的,别的不说,就是夫人的那一份恩情,铃兰自然是不会忘记,一定好生照顾着老爷。”铃兰苦笑,宛如说的没错,她这一走。这家里还真的就不像一个家了,什么人都没有了,似乎连着东院都空了出来,什么都没有留下。 “恩,我知道,铃兰,我走了,你和惠意不要送了,就这样别了吧。”说完,宛如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自己的错闺房,宛如明白,这次怕真的是告别了,也许,了此一声都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了,那么,宛如不想要看到离别的落寞,还是留下一些温馨的回忆比较好。 心里本来是悲痛的,走到了大厅,见到鄂硕和灵梦坐在那里,宛如挤出了一丝的微笑,像是没有什么事情一样,走进了大厅,“阿玛,宛如来和你告别了。” “阿玛知道,宛如啊,你知道的,阿玛舍不得你。只可惜皇命难违啊,阿玛也没有别的要求,和你额娘一样,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幸福生活下去,哪怕,为了你的幸福,要了阿玛的这一条老命阿玛也算是值得了。”鄂硕说着,却早已经老泪纵横了,也许,鄂硕这一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希望自己的这个女儿能够幸福。 只可惜,鄂硕明白,自己的这个愿望会很难实现,只因为他的女儿爱上的那个人是当今的圣上,于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女儿都很难得到幸福,可怜生在帝王家,就是这个道理,可是。现在鄂硕却没有力气去阻止,既是阻止不了,鄂硕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过的幸福,只希望看到宛如幸福。 “阿玛,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说的好像再也见不到我一样,我只是进宫了,还会回来看望阿玛的,阿玛别担心。”本来尽量的忍着心里的难过,这一会,见到鄂硕这么说,宛如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再也停不下来。 “老爷,你看看你,都这会了,宛如也不是弟一次进宫了,又不是见不到了,您看您,还见呢,这样子,宛如更是舍不得离开了。”灵梦的眼睛也红着,但灵梦却不能当那个催泪的导弹,现在这个情况,只能阻止,再也不敢催泪的,父女两个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似地,再也不敢再说什么伤心话了。 “阿玛。灵梦说的对。”宛如苦笑一声,竟想不到自己也会这样,本来还想着早些回宫去的,这会子,见到鄂硕竟然还真的有些不舍得了,要说自己和鄂硕的感情却也没有多深,可是当了这个当下,宛如竟然也眼泪婆娑了起来。 要说真的当了董鄂宛如,却也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宛如,入戏太深了,却也将这生活当中的假象的父女之情当成了真的,但回过头来想想,却也是这么一回事,其实,都说血浓于水,却也不见是那么回事,只要人和人之间抛开了情感,不管是不是有血脉,都会牵着心的,就像现在,哪怕本就没有多少情感,也会以为真的有许多的情。 “要是你额娘还在”鄂硕看着宛如,又开始想到了姚氏。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鄂硕满心满脑子都是姚氏,似乎哪怕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鄂硕也总是可以从不同的地方找到姚氏的影子。 “阿玛,我额娘”宛如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打算问出口,却是这间事情说不出来,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宛如知道,就算是到了皇宫自己的那颗心也是得不到安宁的。毕竟,姚氏的死,始终是一个谜,“阿玛能不能告诉我,额娘的那支毒箭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毒箭的事情?”鄂硕站了起来,望着宛如,眼睛里面带着一丝的担忧,似乎很害怕宛如知道这件事情,一边转过脸去看着灵梦,“谁告诉了宛如毒箭的事情,说,到底是谁?” “阿玛?”宛如吓了一跳,看到鄂硕脸色发白,样子很是吓人,宛如的心里很不不安,叫了一声的阿玛,鄂硕却也没有理会,只看着灵梦,等待着灵梦的回答。 原来,灵梦也没有当回事,这会子,看到鄂硕铁青的脸,灵梦也害怕了,这么久了,还没有见到鄂硕这个样子,看来,鄂硕还真是爱女情深,灵梦赶忙站了起来,笑着看着鄂硕说道,“老爷别急,这宛如啊也是那天听说夫人是中毒箭的,其他的,也如灵梦知道的一样,就这么多了。” 这灵梦原本是很聪明的,看到鄂硕的样子,就知道鄂硕担心宛如知道了姚氏死亡的真相,赶忙站起来。想要让鄂硕放心,可若是说宛如还什么都不知道,这宛如必然是要问的,可是,若是连着说自己不知道,那么,宛如自然也不会怀疑,至于毒箭的事情不管鄂硕怎么说,宛如都不会怀疑了。 “一个个都是混账东西,没事干老是乱说话做什么?”鄂硕蹬着眼睛,终是送个一口气,姚氏的死亡,怎么可以告诉宛如呢,姚氏早就交代了,如果自己死了,可以换的宛如的幸福,那么,她也是甘愿了,可是,如果宛如知道了,那么,还有什么幸福,宛如的这一生,也注定会是一个悲剧,这一切必须瞒着宛如。 “阿玛,怎么了,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么?”宛如望着鄂硕,走上了前去,按着目前的形势看,真的是有什么蹊跷,宛如赶忙拉着鄂硕问道,“阿玛,你告诉我额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好不好,不然,宛如怎么也安心不了。” “宛如啊,阿玛不告诉你,原本也是害怕你担心,这会子啊,眼见着瞒不住你了,你既是问了,阿玛还是告诉你得了,省得看着你难受。”鄂硕故意装作想要说出来的样子,望着宛如,“原本也怪阿玛,跟着什么追缴大阿哥啊,这不,连着你佟伯伯也进了监狱,当晚,董鄂府里就出了事情,来人是要你阿玛的命啊。” “阿玛,你是说是大阿哥的人来刺杀你?”宛如惊愕的看着鄂硕,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这些的事情,竟然都和自家人的命运相关。 宛心、宛清和大阿哥沾了边,芗青和鄂硕却和多尔衮沾了边,当如今,连着宛心都嫁给了博果儿,和亲王也沾了边,可是这三个人,大阿哥豪格,摄政王多尔衮和博果儿,这就是朝堂上的这股子势力啊,这三股子势必彼此之间都是相互不容的。 可现在好了,不管那一边的出事,牵连到的都会是自己家里的人,一个个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宛如突然间想到小时候听到的一个故意,说是一个老太太有两个女儿,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了补鞋的和卖伞的,自从两个女儿出嫁后,老太太整日的哭泣。 不管是晴天还是雨天,老太太都会哭个不停,人们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问到了老奶奶,老太太哭着说,雨天的时候,她担心补鞋的女婿找不到活干,晴天的时候,自己又担心卖伞的女婿没有钱赚,所以,她只能哭泣。 现在,宛如感觉自己和那个老太太一个样,不管怎么做,牵连到的都是和自己有关的人,这些的人,不是父亲就是姐妹兄弟,真的让宛如很难抉择,宛如现在总在想,那个故事没有告诉说老太太最后到底怎么办了,如若说了,说不定这个时候,自己的心会痛快一些,不会这么的难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6不安 “是不是大阿哥阿玛不知道,阿玛只知道是因为阿玛和佟大人弹劾大阿哥豪格的事情,这件事情是最重要的源头,至于来刺杀我的到底是谁,阿玛就不知道,如是大阿哥似乎不可能,大阿哥现在在宗人府,根本不可能,可如果是其他的人,阿玛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了,只可惜你额娘”说着,鄂硕低下了头去,不愿意再说什么。 “阿玛的意思是压根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刺杀你的?”宛如更是睁大了眼睛,这件事情还真的是见难缠的事情,会是谁呢,若是一般人,不可能不知道,可见,这个人的身份还真的是不一般,宛如实在想不出来是谁。 “宛如啊,你不要再问了,阿玛已经报官了,想来,官府会查出来的,你啊,还是快些回宫吧,说道这个事情,阿玛就会想到你额娘,如不是我,你额娘也不会死,你额娘也”鄂硕一边是真的伤心,一边却是为了让宛如早些回去,不要再问下去了,知道的越多,对宛如是没有好处的。 “可”宛如话到了嘴边,终是没有说出来被灵梦打断了,“宛如还是回宫吧,你阿玛累了,让他好生歇着吧。” 宛如无奈,只能如此了,宛如点了点头,也只能回宫了。 今天。本从一大早开始,天气就有些阴郁,灰蒙蒙的,像是压着什么一样,让人透不过气来,乾清宫却还是像往常一样,除了皇上回来的时候忙一些之外,其他的时候,大家都还比较清闲,不过,这个清闲也并不意味着是可以偷懒,就算是没有什么事情干,可还是要站在那里。 宛如倒是很希望能够干些什么,却也总也找不到事情干,实在无聊,宛如便打发了小丫鬟守在那里,独自的一个人回到了屋子里面,宛如想到了俄姚氏曾今送给鄂硕的一个紫色的荷包,这个当下,宛如却有了兴趣,很是羡慕鄂硕和姚氏。也想要绣上一个荷包,到时候偷偷的交到福临的手中,去也是不错的。 做到了东西,宛如却又开始犯难了,不知道该怎么绣,要说这绣花的活计,古代的大家小姐怕是没有谁不会的,可是,宛如可没有接触过,要是晚凉在的话,还能找找晚凉,可是,总从那一晚在佟诺溪那里遇见了晚凉之后,福临就将晚凉留在了淑妃那里,说是让晚凉照顾佟玉函,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宛如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一个人住着确实方便了许多,可是,到了这些活计的面前,宛如还是比较犯难,想找紫鸢,可是,终究,紫鸢那么忙,那里有这个时间了,无奈。宛如拿着东西出了房门,想要找到一个宫女,就算是会一点点,回绣上一点点也是不错,反正,看着这个架势,宛如也并不觉得有多难。 找了好久,这才看到一个穿着绿白衣服的宫女在哪里浇花,宛如淡淡一笑,赶忙走上前去,笑着说道,“你还么,能帮我看看这个花色么?” 宫女转头,宛如一看,差点晕了过去,这不是那天的雪鸢是谁,宛如还说呢,怎么这么久了,也没有见到这个雪鸢,却不想,今个竟然又给她遇上了。见到雪鸢,宛如差点儿吐血了,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哦,对不起,你忙吧。” 说完,宛如转身正准备要走,总觉得像是雪鸢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接触的好,一想到这个宫女那天的话,宛如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心里面很是不舒服,心想自己还真的是很倒霉,只想快些离开,却不想,宛如刚一转身,就被雪鸢叫住了。 “宛如姐姐,是您啊?”却不想雪鸢突然间转变了态度,对着宛如倒是热心了起来,看到宛如转身正准备离开,雪鸢刚忙放下手里的活,走到宛如的面前笑着说道,“奴婢也没有什么事情,怎么,姐姐是有事情么?” 突然间被雪鸢这样子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的有着不自在,宛如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的笑容,还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张笑脸上次是怎么样的凶神恶煞,想到这里,宛如倒吸了一口气,最害怕的就是这样子两面的人了。可是,就算是不喜欢,宛如也不好直说,笑着说道,“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这不,你忙着,我找其他人就好了,你继续吧。” 宛如刚要走开,却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了,宛如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却看到被雪鸢拖着,看到宛如看着自己,雪鸢赶忙放下手,很是着急的说道,“姐姐,奴婢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干什么您就说吧,是奴婢上次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姐姐和皇上的关系这才得罪了姐姐,还望姐姐谅解。” 雪鸢满是微笑,这样的一口一个姐姐,可是叫的宛如浑身的不自在。想要离开,可看到雪鸢这个样子,宛如真的是害怕看到这样子的谄媚样子,不想再和雪鸢纠缠,“是这样的,我想要绣上一只荷包,你帮我看看吧。”说着,便将绣荷包的东西递到了雪鸢的手里,淡淡的说道。 “是这样啊,这样的活何必劳烦姐姐呢,这样的活。姐姐还是交给雪鸢吧,明日绝对送给姐姐一个好的荷包。”雪鸢接过荷包笑着说道,并不知道宛如的意思,赶忙将活往自己的身上揽,只希望能够巴结到宛如,但却并不知道宛如的想法。 “既是如此,那麻烦你了。”宛如莞尔一笑,却也并不多话,将东西塞到了雪鸢的手里,她既是想要,给她就是了,宛如也不想和她多说什么,自己要绣,重新找东西就是了,宛如说完,就朝着房间走去。 “宛如姐姐放心,明天雪鸢定然会交给您一个最美的荷包。”雪鸢笑着朝着宛如说道,满脸微笑,却和上次的趾高气昂是不一样,和上次简直是天壤之别。 “好真是会巴结人啊,是啊,她现在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你当然是眼睁睁的跟着巴结了,真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下溅东西,怎么本宫昨个还听你说愿意为了本妃干什么呢?”身后传来一声的冷笑。 “奴婢奴婢拜见皇后娘娘。”看到皇后站在自己的身后,雪鸢吓了一大跳,赶忙跪在了地上,唯唯诺诺的说道,生怕得罪了皇后。 “皇后吉祥,宛如不知皇后在这里,有失远迎”听到皇后的声音,正在往回走的宛如赶忙回过身来,朝着皇后行礼,低着头,却并不看着蒙古娴,不用想,宛如也知道皇后此刻来到这里是没有什么好事的。 “哦。本宫也是凑巧经过,却不想有惊扰了你,倒是不好意思的很,宛如啊,遇见了,本宫也就不得不说了,对于这个宫女,你可要小心了,本宫做个可是听说这个宫女在淑妃那里得到了好些的赏赐,怎的,今个又在你这里”蒙古娴笑着看着宛如,却也是话中有话,本不打算离开,这哪里是凑巧经过,摆明了就是故意来到了这里。 “皇后娘娘”听到皇后的话,雪鸢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有想到来到这里揭穿自己的人竟然是皇后,赶忙跪在对上,小声的说道,“皇后,奴婢也是为了找一条活路,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还望皇后娘娘明察。” “好了,雪鸢,你也不要再本宫的面前说什么,你干了什么,本宫之只怕是比你清楚,不要等着本宫收拾你了,自己再去辛者库坐坐吧,这次可不要像上次一样,去了几日就回来,本宫说不定过上个三五年会过去看看你。”蒙古娴淡淡一说,表情却是冰冷的,看的人害怕。 “皇后娘娘,奴婢”雪鸢还想解释求情,却被皇后厉声阻止了,指着雪鸢说道,“好了,本宫的话你是想违逆是么,本宫不想说第二遍。” “是,娘娘。”雪鸢不敢多话,只好哭着站了起来,“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自己去,还望娘娘留奴婢一条命。” 看到雪鸢离去,宛如疑惑的看着皇后,当然,蒙古娴是有权利处罚一个低等的宫女的,可是,蒙古娴这样无端的处罚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宫女,是有着多此一举的,要说蒙古娴说的是真的,皇后这也是在帮着宛如啊,可是,宛如确实是不明白蒙古娴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做。 “宛如是想要问本宫为什么帮你?”蒙古娴看了一眼宛如笑着说道,似乎并不着急,宛如明白,皇后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必然是有事情的,说不定是有什么要求,否则的话,蒙古娴无缘无故不会来到这里,蒙古娴是个什么人,宛如感觉,她现在是了解一些的。 “你知道本宫找你什么事情?”蒙古娴抬起头来看着宛如,淡淡的微笑。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呢,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你说吧,反正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来找我的。”宛如淡淡的说道,既然来了,她倒是想要知道皇后做什么呢? “不错,找你的人也就只有皇上了,呵呵,皇上还真的是很聪明,知道将你放到乾清宫是最安全的,若是放到辛者库,怕是到现在,本宫也已经见不到你了吧。”皇后说的不错,皇后更明白福临的心思一些,自是早就明白了。 宛如一笑,蒙古娴是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就算是知道是这样,也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也许,这皇宫里面的女人也就只有皇后敢说了,也就只有蒙古娴有这样的胆子,只是,此刻,宛如却并不愿意听,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蒙古娴,“皇后要是再不说的话,宛如可就要告辞了,皇上改回来了,宛如也该准备一下了。” “你不用忙活了,这会子,皇上和其他人都不会来这里。”蒙古娴淡淡一笑,看到宛如惊愕的眼神,却也只是一笑,解释道,“今早摄政王就带着一干人等去要求皇上下令杀死大阿哥豪格,这会子连着皇太后都牵扯到了,这一时半会的,皇上和皇太后都没有什么空闲,我们当然有时间了。” “什么,你是说他们要求杀了大阿哥豪格?”宛如瞪大了眼睛看着蒙古娴,这么大的事情,皇后说的竟然这么清闲,似乎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宛如已经做好了准备去看一看,她可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豪格被杀死。 宛如正准备离开,却被皇后拉住了,“你去做什么,那里现在可是对峙着呢,你去了有人也没有什么用,何必呢,摄政王的目的是为了迎娶皇太后,至于你么,反正是没有什么作用的,豪格一时半会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宛如更迷惑了,好像一切的事情蒙古娴都是了如指掌。倒好像是看一场好戏,这里面的人压根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你不用管了,反正本宫是知道的,你也不用怀疑,本宫今天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佟诺溪和本宫宫里的颦儿那丫头都已经有了皇上的孩子,加上于黛色的孩子,这皇宫里面即将可有三个孩子,宛如难道不着急么?”蒙古娴终究是忍不住了,说明了来意。 原来,近来,皇后发现,不管是新进宫的秀女还是自己宫里的贴身丫鬟竟然都有了皇上的孩子,可是,自己的肚子压根就没有半点的动静,当然,宛如更是明白,不管怎么样,她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因为,她压根和福临就没有夫妻之实,看着皇后和皇上似乎表面上很是恩爱,实际上,皇后却压根得不到皇上的半点宠爱。 本来,蒙古娴倒是不介意的,本来么,来到大清的时候,已经和皇上做好了交易,她只要皇后的位子,只要一个面子,其他的,都不重要,当然,蒙古娴也答应了皇上,会有自己皇后的位置来帮助皇上的,可是,现在,看到皇上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之后,皇上那股子高兴的劲,皇后的心里面很是不安。 没有孩子,终究是没有靠山的,现在看着后宫的权势都在蒙古那边,可是,到现在,皇上压根没有宠幸过任何来自蒙古的妃子,照着目前的形势看,也不可能宠幸,这样子下去,皇后终究是感觉到不安了,佟诺溪和于黛色是个怎么样的主,皇后自然是知道的,至于自己后宫的颦儿,只从那次知道皇上宠幸了她之后,皇后就赶走了颦儿,这会子若是自己去拉扯颦儿,定然是会被人看了笑话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7瞒着 这个蒙古娴原本就是个极度好面子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为了皇后的位子和福临做什么交易,当然不会理财颦儿了,再说了,都说孩子是母以子贵,颦儿本就是个丫鬟,就算是生了孩子,那孩子也必然不受重视,皇后才不愿意去接近颦儿呢,可是,眼下,这淑妃和贵妃的气势那么盛,更是不会将蒙古娴这个没有孩子的皇后放在眼中。 于是,出于无奈,蒙古娴想到了宛如,要说现在皇上可是对这个宛如可是宠幸有加,后宫早就传开了,照这样的形势下去,宛如迟早是有孩子的。 蒙古娴才不害怕宛如不答应。现在,宛如也只是一个宫女,不管之前身份是什么,终究只是一个宫女,就算将来是要立为妃子的,却也还没有信息,那么,蒙古娴就想到要下宛如的孩子,这样一来,母以子贵,孩子有个靠山,自己也好有个后路。 所以,这会子,蒙古娴才会过来找宛如,当然了,对于这个宛如,皇后也不见得喜欢,只是,现在,权衡了一下利弊,蒙古娴还是觉得可以容忍宛如的。为了自己,蒙古娴知道,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就算是面对自己讨厌的人,她一样也可以安之若素,蒙古娴一直以来都很容易做到这一点。 “你是说佟诺溪也有孩子了?”宛如苦笑一声,竟是这么的快,昨晚,福临还是笑着对着自己说,想要和自己生下一个孩子,想来,那个时候,福临就知道佟诺溪有孩子了吧,也知道自己有三个孩子了吧,可是,福临却什么也都没有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对着宛如满是甜言蜜语。 宛如记得那个时候,她就问福临说,“福临,于贵妃不是有了孩子么,怎么,你还想要一个?” 本也只是说笑,却不想福临却突然变脸,样子很不高兴,却还是忍住了,抱着宛如说道。“一个孩子怎么够,朕要的是宛如的孩子,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都说皇上的孩子是不嫌多的,是啊,朕可能将来会有许多孩子,可是,属于宛如你为朕生的孩子就那么一个,也是独一无二的,不是么。” 听到福临说到这里,宛如笑了,宛如想到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的男子何其多,可是,偏偏,自己喜欢的人就是福临一个,是啊,好的男子很多,可是,喜欢的人就只有一个,福临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呢。那个时候,宛如感觉自己真的很幸福,仿佛,只是在那一瞬间,就算是于黛色和福临的孩子,宛如也可以忍得下来。 可是,现在,听到皇后的话,宛如却愣住了,宛如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这样大的事情,怕是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吧,可是,偏偏,自己却像是一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到了现在,还是要蒙古娴来告诉自己,宛如想知道,若不是蒙古娴今天来找自己,那么,福临是不是还打算瞒着自己下去呢。 宛如苦笑,她多么希望这件事情是福临来告诉自己啊,那样的话,就算是伤心,那么,心里面也是甜蜜的,作为帝王,有自己的孩子很正常。虽然自己很难接受,但是,她会忍着,只要福临告诉她,可是,福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以至于,宛如知道,这样子的事情,怕也是福临封锁了消息不愿意让自己知道吧,至于为什么,宛如不知道,可是宛如还是感觉到难过,心像是被刀隔开了一样,里面留着滚烫的热血,生疼,生疼的。 “怎么,看着你的样子,似乎不知道这件事情?”蒙古娴看着宛如的神情愣住了,本等着宛如的回答呢,却不想宛如愣在了那里,竟然是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傻了一样。顿时,蒙古娴明白,宛如压根就不知道她们有孕的事情,又一想,不可能啊,只好问了出来。 “这不重要,说吧,皇后想要做什么,就算是她们有了身孕,宛如也没有办法,难不成皇后是想要宛如去了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宛如苦笑一声。却还是冷冷的对着蒙古娴说道,她还真是想不到,蒙古娴说这件事情给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如果是要来嘲笑自己的话,那倒是不至于,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宛如着实不明白。 “董鄂宛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去了皇上的孩子,你想要杀头啊。”听了宛如的话,蒙古娴一把拉住了宛如,脸色铁青,大声的呵斥着宛如,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宛如怎么这样子直白,要是为了去掉孩子,她那里用的好费这么大的,。 去了这些个孩子,皇后不是没有想过,但是,那样子也实在是太危险了,皇后可不杀,如果出了意外,她这个皇后的位子是一点也保不住了,她才不要干了,她要做的是更好,最好是宛如的孩子,皇上喜欢,说不准,将来就是太子了,去掉后宫妃子的孩子,那也只有嫉妒心强的女人才会干的事情。 蒙古娴是生气,可是,终究是理智大一些,她要的是巩固自己的位子,其他的,皇后才不愿意干呢,她又不傻。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她要的可是万无一失。 蒙古娴看到了宛如严重的不快,明白了一些,却还是上前拉住宛如的手说道,“其实啊,你也不用担心,你迟早是有孩子的,像你这么得宠的女子不多,只要好好把住皇上的心,孩子会有的,只要你听本宫的话,将来让孩子认本宫做了母后,这孩子不一定比她们差,宛如不用担心。” 宛如苦笑,孩子的未来,还有什么孩子,那么久远的事情,宛如没有时间去想,至于孩子能不能当上太子,宛如才不介意呢,她心里面介意的,蒙古娴怕是不知道的,也是,这宫里面,还有谁能理解她此刻的心呢,也许,也就她自己还是这么傻傻的把守着自己心里面的爱情,其他的人,早已经如皇后这般,早已经为了权势再为自己今后做打算。 皇后的话宛如是听明白了,虽说自己现在是没有孩子的,却也迟早会有,皇后这是在拉扯她宛如自然是明白不过了,淡淡一笑,“皇后一直以来都和宛如的关系不好,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皇后不是一直都当宛如是敌人的么?” “这宫里,从来都没有绝对的朋友和敌人,大家走在一起不都是为了一个自己的利益,道不相同不为谋,以前,你我的道路是不同的,但是,现在,我们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人,就是走的相同的道路,怎么当不了朋友。”皇后搬过宛如的身子,看着宛如的眼睛,笑着说道,“再说了,本宫可不介意你之前对本宫的” “皇后您是不介意,但是,宛如介意,宛如没有这个福气,至于孩子,现在宛如的孩子还没有影子,皇后这话说得太早了。”不等皇后说完,宛如就推开了蒙古娴的手,她着实讨厌这样子谋划着自己的未来,或者说孩子的未来。 是的,现在孩子好没有一个影子,蒙古娴就开始谋划了,但是,宛如不一样,她不愿意,若是有一个孩子,宛如想要的是一个简单幸福的家庭,什么权利啊,什么地位啊,宛如根本不去介意,就算将来宛如真的会介意,但是宛如也不愿意到了这个时候来谋划一个孩子的未来。 一个生命还没有影子,就已经开始谋划了,这样子,对待孩子真的是很不公平,宛如不愿意这样的交易,更是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宛如感觉,这样子说话,是对自己未来孩子的诅咒和亵渎。 “何必这么早的拒绝呢,本宫知道你再想什么,你想到你是皇上宠爱的女人,说不定将来的地位是不可和现在同日而语的,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万千宠爱于一生,却也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孤独,不一定对你的孩子有好处。”蒙古娴冷笑一声,本就知道宛如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宛如这样子的反应蒙古娴早就料到了。 “皇后还是另找他人吧,宛如想要的只是一个安静的生活,皇后说的这些,宛如从来都没有想过,更是不敢想,什么权利,什么地位,宛如只是一个宫女,这些宛如不懂,后宫的纷争和宛如没有关系,还望皇后明白。”宛如低着头,小声的说道,语气很不高兴。 “和后宫的纷争没关系,一个宫女,是,你是一个宫女,但是,董鄂宛如你不要忘记了,就算是个宫女,一旦当了皇上的女人,就必然是和后宫有联系的,你想摆脱,可以吗?你敢说,直到现在,你还不是皇上的女人?”蒙古烟冷笑一声,皇上和宛如的关系发展到了什么地步,皇后清楚的很,这个宛如这个时候在这里装什么清高,很是让蒙古娴看不起,女人么,说不为了自己打算。 “皇上的女人?”宛如默念一声,皇后的话,宛如自然是明白不过了,是啊,就算是自己想要和后宫没有关系可能么,也许,本从在宫外和福临相识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她这一生都是要和后宫牵扯到联系的,不是她不想就可以不想的。, 宛如虽然不是后妃,可是,却和后宫的妃子没有任何的差别,进到皇宫就注定了和后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没有办法分割开来,她竟然这么不明白,竟然忘记了,宛如苦笑,自己竟然是这么的傻。 看到宛如苦笑,蒙古娴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情并不着急,本宫会给你时间考虑,反正你有时间,你好好想清楚了,这件事情对你没有任何的坏处,何必这么早拒绝?” 蒙古娴说完,没有等宛如开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宛如默默的走回到乾清宫。苦笑一声,此刻,福临还没有回来,宫女们见到宛如,都小心的行礼,然后,匆匆的又忙着她们的事情去了,宛如平日里虽是很温和的,可这会子却掉这一张脸,样子可不是很好,本想照着几个小宫女问一问的,可大家见到宛如似乎都是躲着走一样。 “归心,你过来。”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站在那里忙着收拾的,没有离开,宛如站在那里,冷着一张脸问道,却看到归心却脸色发白,转过脸来看着宛如小心的说道,“宛如姑娘,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您不要问奴婢。” 宛如冷笑。自己还没有开口,这丫头倒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一样,这个样子,很明显是有人事先交代过了,不然告诉自己,宛如看着归心,脸色沉了下来,“叫你过来你听到没有,敢情在这乾清宫里,你们压根没有讲到董鄂宛如放到眼里。” “姑娘这话错了,我们不敢,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很尊敬姑娘的,还望姑娘明察。”听到宛如这么说,归心倒是吓了一大跳,这个宛如,要说身份吧,不过是个宫女,可是,在这个乾清宫里大家都明白,宛如迟早是要当娘娘的人。 大家平日里虽是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心里早就当宛如是娘娘了,可不敢怠慢,这会子,看到宛如发火,归心可是慌了神了,要说这个宛如啊。平日里可是平易近人了一些,今个突然间这样,倒是让归心有些害怕,更是将头低的更深了一些,归心也是宫里的老人儿,可是知道有些人不般情况下不发火,可是若真的被惹急了,那发作起来是吓死人的,一时间,归心心里也没有地了。 “哼,归心啊,说出来吧,告诉我,紫鸢让你们瞒着我什么,说出来今天这里没有你的事情,若是你骗了我,我想,你是知道后果的,虽说我只是一个宫女,但是,若是我想要做什么。我怕,也没有人敢阻止吧。”宛如冷冷的看着归心,平日里,她倒是没有什么架子,可今天真的被气坏了,她倒是想要看看,福临到底是怎么样瞒着自己的,还要瞒上多久。 “姑娘想多了,没有什么,还望姑娘明察。”归心还是一副铁鸭子嘴,压根没有打算说出来,当然了,那话是紫鸢交代的,紫鸢的话想来是皇上吩咐的,若是自己说出来,那可真的是被认为对皇上不忠,归心不傻,今天就算是得罪了宛如,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只当做是自己倒霉了,至于话么,归心认准了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8乱想 “哦,看来你眼中好真的没有我董鄂宛如,很好,归心,你是个忠诚的丫头,但是,很抱歉,我讨厌你这样的。今天,我的话既然说出来,我是一定要你给我一个交代的,你信么,现在我站在这个台阶上,摔了下去,大家会说是你将我推下去的。”说着,宛如站在了台阶的边上,笑着看着归心。 “姑娘这是做什么,姑娘知道,归心只有一条贱命,远远没有办法和姑娘相比较,姑娘这又是何必呢?”看到宛如站在那里,归心着急了,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慰,反倒是关心宛如,这会子,万一宛如出了什么事情,归心可实在不知道怎么的好了。 “哼,你很好”宛如淡淡一笑,从台阶上倒了下去,台阶不高,摔下去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这样一摔,怕是会惊动一些人,宛如一倒下去,就朝着归心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要陷害我?” “姑娘快起来吧,好让太医看看到底有没有事情?”归心明白自己的处境,可看宛如倒坐在地方。赶忙上前搀扶着,想要拉着宛如起来,可是,宛如偏偏就是不起来。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若不说,今天,我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起来。”宛如当然看到了归心眼睛里面的担心,但是,现在,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她要的只是一个对着自己说实话的人,关心自己的人多的是,可是,若要有一个说实话的人,那还真的很难,宛如讨厌别人骗她。 归心是她弟一个要整治的人,这个乾清宫安全是安全,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到自己,可是,有一点,宛如知道,那就是,这里的人虽是关心自己,无非都是因为一个福临,若是失去了福临的爱,那么,这些人的关心都是假的,现在,她所要的,是一个可以帮助到自己的人,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人,铃兰和惠意一时半会来不了宫里,那么,现在。她要的是一个忠诚自己的人而不是一个忠心福临的人。 她知道她这是在逼迫归心,可是,她没有选择了,是的,宛如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坏人,这样子陷害归心,她心里也很难受,但是,她也知道,在宫里面该怎么样的生存,今天,蒙古娴无疑是给她上了一堂课,是的,她想要的是简单的平民生活,可是,既然当了皇上的女人,就已经注定不可能走这样一条道路,那么,接下来,她该有的,不失为了自己谋划,但是,她知道,最起码,她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人。 “姑娘”归心低着头,还是不愿意回答。 “来人啊,来人啊”宛如也不等了,朝着乾清宫的门口大声的喊道,不一会,就一群宫女太监跑了进来,小心的想要扶起宛如,宛如却并不着急,坐在地上,只等着一个人,不管宫女太监们怎么劝说,她就是不起来。 “怎么回事,这么乱,出了什么事情?”紫鸢终于来了,走到门口,紫鸢就喊了起来,走了进来,看到宛如倒在地上,赶忙着急的问道,“宛如,怎么了,怎么坐到了地上。” “紫鸢姐姐看看是怎么回事?”宛如冷冷的回答,想来紫鸢不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紫鸢的眼线遍布皇宫的每一个角落,怎么会少得了这里呢,紫鸢进来无非也是一个虚张声势,紫鸢的处世作风,宛如已经完全的了解了,毕竟,跟着紫鸢在这个乾清宫已经有段日子了,宛如清楚的很。 “哦,归心?”紫鸢看了归心一眼,淡淡一笑,明白宛如的意思,朝着归心淡淡的说道,“归心,你知道该怎么办,得了,看在你在乾清宫当差的份上,少了你的死罪,这样吧,辛者库,你该知道吧,宛如姑娘,这个决定怎么样。” “完全按照紫鸢姐姐的说法办,紫鸢姐姐是乾清宫的大宫女,不管说什么,宛如也只有遵循的份了,就随了姐姐吧,宛如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啊,宛如好歹也叫紫鸢一声姐姐。”宛如故意说话带刺,想来紫鸢是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紫鸢不是傻子,当然了,宛如也讨厌紫鸢将自己当傻子,偌大的事情,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可好了,紫鸢就偏偏瞒着自己,想来,紫鸢的本事还真的是打着呢。 “就按着宛如姑娘的意思,归心你去吧。”听了宛如的话,紫鸢只是一笑,明白宛如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火,今个皇后找她的时候,紫鸢就料到宛如会知道,本想安排一下的,可这倒是好了,没想到宛如的脾气变得还真快,紫鸢倒是没来的及交代下去,这下好了,归心是个倒霉蛋。 但是,紫鸢也并不生气,宛如的秉性是个什么样子,紫鸢在清楚不过了,这宛如心软,想着归心过两日便也就可以回来了,所以,紫鸢并不在意,想来也是自己帮着皇上瞒着宛如,宛如的心里必然也是不好受的,想与不想,紫鸢就照着宫女们说道,“一个个站着做什么,没看到宛如姑娘还在地上么,快些扶姑娘进屋子。” “是。”宛如也不推促,任着宫女们将她搬进了自己的屋子,很快,宫女们也都撤了,只留下紫鸢一个人站在那里,朝着宛如微笑,像是故意这样微笑一样。 “怎么,紫鸢姐姐是想看看宛如是不是在装病,或者说宛如在偷懒,怎么的姐姐还在这里,乾清宫这么大,姐姐真的就没有事情干了么?”宛如当然知道紫鸢不会离开,这会子,也就是逞口舌,看到紫鸢微笑着,宛如心里面着实还并不怎么的舒服。 “宛如今天还真的是好大的火气,这不,归心就是个倒霉蛋,要说啊,有的时候人还真的是要看运气呢,你说,怎么的乾清宫这么大,就归心将姑娘你给得罪了呢,要说啊,还只能说归心倒霉,别的,紫鸢我也不好说什么。”紫鸢淡淡的微笑,走到宛如的床边,倒是坐了下来。 “紫鸢姐姐这话错了,今天不是她倒霉,而是我倒霉,姐姐不要忘记了,今个被人退下来的,可是我,董鄂宛如。”宛如看了紫鸢一眼,笑着说道,她们两个都是明白人,可是,这会子,宛如偏偏就是不好好说,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紫鸢到底眼中有没有她。 “这个紫鸢当然是明白了,紫鸢当然也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姑娘是想看看紫鸢到底有多重视姑娘吧,要说啊,今个打扫的小丫头沁心可是看到是姑娘自己摔下台阶的,要说和归心是一点的关系也没有,紫鸢已经惩罚了归心,也是帮着姑娘了。”紫鸢也并不拐弯抹角,对着宛如淡淡的说道,倒好像是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虽然在宛如看来这件事已经够大了,但,紫鸢就是这样的不温不淡。 “哦。既然姐姐知道,何不揭穿了宛如,要说啊,姐姐说的是实话,宛如我啊,就是讨厌欺骗我的人,要说吧,今个我已经给了归心机会,可是,她倒是好了,既然眼中没有我,这样的人,我就看的不舒服,这样的欺骗宛如的人,姐姐倒是说一说,宛如对她的惩罚重吗?”宛如一笑,倒是不愿意坐到床上,走了下来。 本来摔得就不是很重,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刚才让人扶着进来,也是为了消除宫女们的闲言闲语,这会子,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紫鸢是个明白人,当谈知道她到底摔得怎么样,反正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何不打开窗户说亮化。 紫鸢也并不拦着,直等到宛如站到了地上,这才笑着说道,“其实啊,宛如倒也真的是误会了,也不是归心不听你的话,而是紫鸢吩咐了,在乾清宫隐瞒淑妃和臻儿丫头怀孕的消息,原本也是为了姑娘好。”紫鸢一笑,知道宛如想问的是什么,那么,紫鸢也就直说了,这会子,皇上是回不来的,紫鸢倒是想看看这个董鄂宛如想要干个什么事情。 “哦,姐姐吩咐的,看来,还是宛如误会了归心了,若是姐姐吩咐的,宛如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有一点,宛如就不明白了,按照规定,你我都是乾清宫的大宫女,宛如体谅姐姐进宫比我早,喊你一声姐姐,算是尊重,何以,姐姐要这样对待宛如呢,想来,宛如也并没有做什么得罪姐姐的事情。”宛如的话,尽量说得很温婉,只是,这样的温婉当中是带着刺的,紫鸢听的出来。 “姑娘还是误会了,虽是同一级别,姑娘还是比紫鸢强一些,紫鸢好歹要称呼你一声姑娘不是么,真是因为这声的姑娘,为了皇上,紫鸢这才瞒着你,若是紫鸢错了,姑娘想要给紫鸢一个什么惩罚呢?”紫鸢的话说的也很含蓄,只是,这个含蓄里面没有谦卑,更是带着一种刺。 宛如走了过来,拉着紫鸢的手,笑了,“姐姐说的是那一家的笑话,姐姐是皇后也动不了的人,宛如可没有那个担心,宛如只想知道,姐姐这样做的目的,要说来到乾清宫,宛如可真的是将姐姐当自家的亲姐姐,姐姐这样做,着实伤了宛如的心。”宛如这话说得倒是真的,这么久,不管宛如怎么样,都是很尊重紫鸢的,只可惜,紫鸢对于自己从来都没有真心。 听到宛如这话。紫鸢一笑,明白宛如也只是在气头上,也干不了什么事情,转过头来看着宛如笑着说道,“皇上吩咐的,要说啊,皇上也是担心宛如姑娘在意淑妃的孩子啊,要说上次于贵妃有了孩子,姑娘不高兴这件事情可是被皇上看在眼里了。” “哼,孩子都有了,还害怕我知道,这件事情瞒得住么?”宛如冷笑一声,真是这样么,还真的是很可笑,怕她知道,可是,福临是不是也该知道,这样子瞒着她,比告诉她更是她难过,生平,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欺骗她。 “姑娘这话紫鸢不是不知道。只是啊,皇上说了,和姑娘才刚刚和好,若是姑娘知道了,指不定心里有多难受呢,还是瞒着的好,要说,皇上也是一片好心,皇上对姑娘心,这乾清宫的每一个人可都是看着呢,还望姑娘消消火,要说真的生气的话,就朝着紫鸢发吧,紫鸢只是一个奴婢,无所谓。”紫鸢淡淡的一笑,说的话道都是很中听的,只想要安抚下来宛如,朝堂上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会子,宛如可不要出了什么乱子。 “呵呵,紫鸢姐姐,还真的是很忠心,既是我和皇上的事情,自然是怪不得姐姐了,姐姐可佛普告诉宛如,皇上呢?”宛如一笑,倒是被紫鸢的话给逗乐了。是担她,想来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么。 想到这里,宛如倒有一些的害羞了起来。要说还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也许紫鸢说得对,福临本就是一片好心,可是,她自己偏偏乱想了。 “皇上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吧,在慈宁宫呢,今个摄政王多尔衮逼宫了,提出了两个条件,一个是要皇上杀死大阿哥豪格,另一个就是择日迎娶圣母皇太后,只怕这会子,皇上心里面也并不好受呢。”紫鸢小声的说道。 “逼皇太后下嫁,这个,紫鸢姐姐,你看着乾清宫,我去一趟慈宁宫。”宛如听到这个消息慌了神了,多尔衮下手竟然这么快,太后下嫁,才多久之前提出来的。这会子就要实行,实在是有些 “姑娘还是好生休息吧,只怕这会子那里乱的,其他人去不了,连着皇后娘娘都进不去,更不要说姑娘你了,姑娘好是好好休息吧,说不准啊,今个深夜事情都谈不妥呢,摄政王的脾气姑娘是知道的。”紫鸢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是么,但愿不会有事。”宛如回想了一下,紫鸢既是这么说,皇后来找自己的事情,紫鸢必然是一清二楚的,脸上一阵发白,却再也不说话了,苦笑一声,淡淡的说道,她只希望慈宁宫那里不要有事的好。 “恩,姑娘好生休息着吧,归心想来紫鸢是可以接回来了。”紫鸢笑着看着宛如,却也并不所别的,转身离开了宛如的闺房,方才的那句话也并不是在询问宛如的意见,只是在告诉宛如,归心是可以接回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9顺利 宛如一笑,还是很佩服紫鸢的办事能力,要说这会子事情都明白了。何必牵连到一个人呢,再者说了,宛如惩罚归心也是给紫鸢看一个样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回来就回来吧,好歹,紫鸢定然会说是自己大发了善心放归心出来的,也落了一个人情,这样子也好,这宫里啊,还是不要得罪人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宛如知道。 一直等到天都黑了,也不见得福临回来,知道宫里都没有亮灯了,只有一些昏黄的灯光亮着,是为了方便守卫用的,其他的人都已经休息了,宛如还坐在那里等着,却怎么也见不到半点的消息,近来,宛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很累。坐在凳子上不一会就觉得有些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在凳子上睡着了,摇了摇头。 看了看天色,想来福临今个怕是回不来了,这样的情形,一时半会是抽不了身的,宛如站起来,大了一个哈欠,就朝着床上走了过去,吹了灯。刚一躺到床上,宛如就吓了一大跳,“啊”了一声,站了起来,刚忙点起了灯。 着急的朝着床上看了过去,刚才一趟下来,就觉得身边有人,倒不像是晚凉,似乎是个男子,吓了宛如一跳,这会子点着灯也不敢靠前,只是小心的挪着步子,很是害怕,却也不敢喊,这三更半夜的,怎么的,喊出声来,万一真有个男子那可怎么是好,这个时候,宛如只是小心的拿着灯,准备了一块镜子,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越走越近,宛如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上,心里很是害怕,突然间,灯熄灭了,没有一点的征兆,宛如吓了一跳,准备转身去点灯,却发现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宛如刚一回头,对方就已经紧紧的抱着宛如,手朝着宛如的脖颈塞了下去,宛如心里一怕,拿起手里的镜子就朝着那人打了过去。 “啊”听到声音很是熟悉,宛如吓了一跳,刚忙挣脱了男子。跑去拿了火折子点燃了灯,这才看到是福临站在那里,蹬着眼睛看着自己。 “皇上,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吓了我一跳,还”后半句当然是想说“打了你”,这话到了嘴边,宛如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福临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要是这个福临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宛如还真的是一点的影响都没有,还想着福临不会回来呢,却不想,竟然来到自己这里,想到这里,宛如又觉得有些好些,可是,看着福临的样子,自个儿也不好笑出了声来。 “你还笑,你还真是大胆,朕可是皇上,你竟然就这样的打了朕,知道有多疼么?”福临看着宛如,皱着眉头,那样子似乎真的很疼,宛如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镜子,不好意思的扔掉了手里的镜子。 看到镜子掉落到地上清脆的声音,宛如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看着福临,这才反应了过来,应该会很疼,“皇上,没事吧,很疼么?” “让朕打你一下你说疼不疼?”说着,福临捡起地上的镜子就要朝着宛如的头上敲过去,宛如吓的赶忙躲开了。 站的距离的福临有些距离,这才转过头来埋怨道,“亏得我等了皇上这么久,皇上来了也不说一声,就这样来到我这里,我还真的以为是别人呢,吓了我一跳,我这亿铜镜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你说,你好好的皇帝不当,非得要干那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还上来就摸人家的” 看到宛如红着脸说不下去了,福临“呵呵”一笑,看着宛如笑着说道,“怎么,你倒是说说看,朕怎么了,朕可什么都没干啊。” “你,你,好,好,你什么都没干,这里是奴婢休息的地方,还望皇上不要屈尊。”宛如看着福临坏坏的微笑,想到了自己刚才的担惊受怕,一个气不打一处来,就耍起了小脾气,近来,宛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是喜欢耍脾气,要说,近来的火气也是莫名其妙的大,一个不留神,就心里不舒服,平常那一份子随意的性格,倒是没有了踪影,还真的是怪的很。 “怎么,生气了?”福临偏着头看着宛如,笑着问道,看到宛如不说话,倒是笑着对着宛如说道,“朕刚才也是为了你好,听着那些个丫鬟们说,你今个发火了,朕害怕一进来你这里就是一个火药罐子,看着你睡了,这不,累的很,就躺下了,谁想到朕刚一躺下,你就过来了,还以为你知道是朕呢,这可好,就是一顿打,早知道,朕宁愿要你的火药罐子,也比这顿的打好。” “我,我本来是等你的,谁知道你竟然”宛如笨想要解释的,看到福临委屈的样子,想想,也确实是自己缺心眼了一些,能来到这里的男人还能有谁,除了一个福临,别人那里有这份的胆子,可是,自己倒是好了,想也没有想,就是一顿打,还真的是个火爆的脾气。 “怎么了?”看到宛如不说话了,福临倒是有些着急了,本想着只是和宛如玩一玩,本来,福临是打算抱着宛如去休息的,可是,刚要去抱,就发现宛如快要醒了,一时间心里着急,也没有地方躲着,福临就径直的走到床边躺了下来,想着和宛如去玩一玩,却不想,竟然 要说宛如这样子模糊的样子自己还真的挺喜欢,本来打算玩下去的,可是,看到宛如一时间不说话了,眼睛也开始发红,福临倒是急了,傻了眼,要说后宫的妃子这么多,福临还真的是没有哄过哪一个呢,看着宛如这样,福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了。 “怎么样,今天累着呢,摄政王又逼着你了,太后那里怎么样?”本来心里很难过,看到福临着急的样子,宛如还是忍住了,想到福临从早上出去到现在可是一直都在忙着,好不容易回来了,自己要是再惹点事情,还真的是不应该,赶忙换了笑脸问道。 看到宛如的微笑,福临一时间有些感动,在听到她关怀的语气,福临也感动了,走上前去,抱着宛如说道,“你都知道了?” 宛如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却听到福临说道,“大阿哥的事情推迟再议,只是,一个礼拜后,皇太后就要出嫁了?” “太后出嫁。怎么会这样?”宛如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太后出嫁,这可是天下的奇观,先帝的女人嫁给别人,这还了得。 虽说宛如是知道大玉儿和多尔衮之间的事情的,可是,听到这样的话,宛如还是吃惊了不少,毕竟,历史上对这件事情一直都没有一个定论,而大玉儿和多尔衮,虽说是相恋的,自己可亿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是,天下人怎么说,那还不真的给天下人笑话,小叔子娶了自己的皇嫂,这是天下人怎么也都没有办法忍受的话。 话说人言可畏,难道说多尔衮真的就不在乎了吗?宛如想想,似乎这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还有什么言辞比和自己心爱的人分开还要让人难受的呢,想到这里,宛如突然间觉得多尔衮也是很可爱的,最起码在情感这一块,是一个痴情的人,也是一个让人敬佩的人,可是,宛如还是很好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惊奇,就是这样,就在一周之后,到时候,十四叔也是皇父摄政王了,到时候,朕会称呼他一生皇父,呵呵,太后的丈夫,当然应该称呼皇父了,这没有什么错,朕照办就是了。”宛如看到,福临虽是这么说着,可是,眼神里面却是带着一丝的冷意,说这句话的时候,福临虽然是笑着的,可是,那样的笑容让宛如感觉到有些可怕,那种笑。带着一种仇恨。 对,是仇恨,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宛如看着福临,挣脱开了福临,摸了摸福临的眉心,担心的问道,“怎么?对于这件事情皇上不高兴么,皇上是担心有人说闲话么?” “不,宛如,你多想了,皇额娘愿意出嫁,朕当然为她高兴了,怎么会不开心呢,十四叔和皇额娘的事情朕早就知道,怎么会不开心呢,皇额娘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朕作为儿子会祝福她。”福临笑着推开了宛如的手,翻过身去抱住宛如,淡淡的说道,似乎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 福临虽是这么说着。宛如却还在担心,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今晚的福临一直都在微笑,样子似乎真的很开心,可是,福临她是了解的,怎么可能会开心呢,宛如认识的那个福临,就算是开心的时候,也会有担心,不会像是今晚这样,微笑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宛如却知道,这样子的背后,是一个更加让人心疼的福临,她知道,福临一定是在忍受着。 可是,福临竟然不愿意在自己的面前显露,宛如多么想福临什么都说出来,哪怕是不开心的事情,只要愿意说出来,就算是没有办法解决也比现在好啊,可是,福临却还是微笑着,什么都不说,宛如突然间不忍的问道,“作为儿子你为太后高兴。可是,作为皇上呢,自己的额娘出嫁,皇上心里真的就没有想法么?” “宛如,你到底要说什么?”福临突然间放开了宛如,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愿意听到的话,突然的放开了手,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宛如,似乎不认识宛如了一样,冷冷的问道,宛如感觉福临的眼神是那么的遥远,像是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怎么了,我只是担心你不开心,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就是你微笑的样子,你这样子皱着眉头真的让人好难受。”宛如被福临的样子吓了一跳,可还是鼓了鼓劲小声的说道,不管怎么样,她想要的只是福临开心,这样就够了。 “朕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太后出嫁,朕开心的很哪。就这样了,一个礼拜后和朕一起参加皇太后的大婚,到时候应该很热闹。”福临没有打算说下去的意思,拉着宛如朝着床边走去,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下去。 “可是”宛如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抬起头来看到福临的脸色,似乎很不耐烦继续说这个话题,话到了一半就有打住了,只是默默的看着福临没有再说下去。 “好了,朕很累了。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福临没有问宛如要说什么,像是在故意躲避着什么,说完话就朝着床上躺了下去,没有再说什么。 看着福临躺下了,宛如苦笑一声,知道福临心里肯定不会好受,是不想多说什么,福临的性子还是不愿意对着别人说什么,总以为福临会对着自己说的,可是,却没有,宛如心里有了一丝的小伤感,却还是理解福临的。 看了一眼窗外,确实很晚了,宛如站起身来,帮着福临盖了盖被子,然后,走到不远处,出熄灭了灯,也躺了下去,心里却还藏着事情,怎么也睡不着,大玉儿就要出嫁了,可是,真的可以一帆风顺么? 如果可以的话,大玉儿和多尔衮也不用等那么久了,可是,刚才福临也说了,是可能的,毕竟,福临作为皇帝的这一关已经过了,就算是福临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总归,是同意了的,福临也说了,最为儿子他是很希望见到皇太后开心的。毕竟,只有多尔衮才是大玉儿心里面唯一的那个人,但是,真的会顺利么? 宛如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一切,真的会像是自己想的那样么,太后出嫁,让她看来是多么简单的一件小事啊,可是,总归,这是要大玉儿和多尔衮付出一生来等待的,如今,大玉儿和多尔衮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这个时期,人到底是有几个三十岁,又有多少情呢。 宛如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福临,突然间开始羡慕起来大玉儿了,大玉儿虽是等待了这么久,可是,总归,大玉儿是有一个爱自己如生命的男人,多尔衮,这个男人何其智慧,何其理智,终究,却只愿意拜倒在大玉儿的石榴裙下,世间有多少女人会如大玉儿这般的幸福呢? 如果可以,宛如希望大玉儿可以得到幸福,毕竟,情感这种事情到底能够经受住多少的考验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0下嫁 是的,开始的时候,人和人是有感情的,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又有多少感情可以保留住呢,突然间,宛如想到了姚氏和鄂硕,他们两个人爱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虽是夫妻,却终于是错过了相互理解的机会。 两个相爱的人,终其一生都是挨着彼此,却也在相互的折磨,虽是爱着,却始终是活在误解里,等到误解可以解开的时候,姚氏却还是去了,鄂硕等待了一辈子,等到的只是姚氏为了自己去牺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因为自己而牺牲,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宛如想,自己是可以感受到姚氏和鄂硕的那一种疼的。 真是因为见到了这样的感情,宛如愿意去看到大玉儿和多尔衮两个人得到幸福,哪怕他们之间的爱情没有一个人可以理解,终究,宛如希望他们两个幸福,爱情,还可以维持多久,只有在一起了才是最幸福的,不是么? 宛如想要看到别人幸福,哪怕,这样的幸福是带着众人的不理解,可是,爱情,又有多少是能够被别人理解的呢,什么是爱情,宛如觉得,真是因为冲破了种种难关终于心还是在一起,这才是幸福。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皇宫每一个地方都很平静,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宫女太监婆子们时常也说说笑,但却死活不会提出嫁、大婚这样的话题,这样的话,虽是没有人规定什么,但却也成为了宫里的紧闭,没有人说,太后出嫁,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说。 当然了,太后出嫁迫在眉睫,大伙儿还都是很忙的,忙里忙外的,准备的倒是很充分,就是决口不提太后出嫁的事情,但是,宫里倒也开始了张灯结彩,毕竟,太后出嫁是一件喜事,不管大家愿意不愿意,太后的身份是在哪里摆着的,没有人敢违逆。 今个一大早,宛如也被皇上指派到了太后那里,说是太后贴身的宫女也就只有苏麻喇姑一个人,今个是出嫁的日子,怕是有的事情忙不过来,别的人福临不信任,只好派了宛如过去帮忙,其实,要说忙啊,倒也没有多少,就算是有事情要干,宫女太监们也都做了,宛如什么事情也没得做,宛如的工作就是陪着大玉儿。 今早宛如过来的时候,太后的话语也不多,苏麻喇姑忙着让人准备东西,没有多少时间陪着太后,大玉儿也只是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倒是心思重重的,宛如有些意外,按照道理来说,大玉儿应该很开心才是,毕竟是要嫁给自己心爱的人了,可是,在大玉儿的脸上,宛如完全没有看到这样的神情。 “太后,让宛如来帮着您装扮头饰吧?”走进了慈宁宫,大玉儿坐在铜镜的面前,几个丫鬟正在忙着收拾着东西,大玉儿一个人坐在那里忙着装扮自己,却也并不着急,动了几下,却也坐在那里不愿意东西去了。 听到宛如的话,大玉儿淡淡一笑,丫鬟们本是要求给大玉儿装扮的,都被大玉儿给回绝了,这会子,大玉儿只想要一个人待会,这个宫里的丫头啊,各个都是鬼机灵,聪明着呢,却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这会子,看到宛如来了,大玉儿阴霾的心才有了一丝的开心,笑着说道,“也好。” 宛如笑着走了过来,想来大玉儿虽是三十多岁了,也是二婚了,可是,毕竟是弟一次嫁给自己心爱的人,要是按照二婚的装扮必然是不好的,宛如笑着问道,“太后,您想要怎么样的头饰?” “随便看着办吧,都是老人了,那里还顾得上这个,收拾的简单一些就好了,也没有什么要求,今个这个婚啊”说着,大玉儿却也不愿意说下去了,大玉儿知道若是结了婚对于多尔衮意味着什么,可是,多尔衮既然已经同意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但终究心里面是不安的。 “这哪里行啊,毕竟今个是太后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别人不知道,宛如还不知道太后和摄政王的感情么,不管别人怎么说,太后终究是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还是收拾的简单精巧些好了。”宛如笑着说道,看到了大玉儿脸上的愁容,宛如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希望大玉儿不要顾虑的太多。 “宛如啊,你说,哀家是不是很自私,到了这个年龄还要将自己嫁出去,要是,哀家是后宫之主,却起不到一个好的模范”大玉儿叹了一口气,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自己心里的话,虽是开心,但是,毕竟,自己身为皇太后,率先将自己嫁出去,这样的坏风气,终究是不好的。 “太后多想了,什么模范,不管在别人严重口碑有多好,幸福与否,从来都只有自己知道,太后这么多年苦着自己了,好不容易和摄政王在一起,太后已经开心才是,既然已经说好的事情了,太后不要想太多了,今个毕竟是太后大喜的日子,开心最重要。”宛如笑笑,却也不知道说什么,随口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却也不知道说的合适不合适。 大玉儿看了宛如一眼,终是知道宛如来到这里做什么,抬起头来,望着宛如笑着说道,“你今个来的时候,福临有没有说什么,今个,受伤害最大的,还要数福临那孩子了,是哀家对不起他啊。” “太后错了,今个宛如来到这里也是听了皇上的安排,皇上说,今个在朝堂上要下旨册封摄政王为皇父摄政王不能过来看您,怕就怕您心里面不开心,这才让宛如过来给您安安心,要说啊,皇上都说了,希望太后幸福呢。”宛如一笑,说了福临的意思,虽不知道福临心里是不是这么想,但是,来的时候,福临确实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而且,宛如也想过了,福临既然愿意派着自己过来,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也是希望太后安心的,就算福临心里不舒服,毕竟,大玉儿和多尔衮之间是有感情的,交易也好,还是其他,嫁给多尔衮,大玉儿心里一定是高兴的,福临也是希望大玉儿开心,这一点,没有一点让人质疑。 “真的。福临真的那么说?”大玉儿眼中含着泪,自己的儿子,大玉儿不会不清楚,自己和多尔衮的那段感情也有这么多年了,福临的态度是什么,大玉儿清楚的很,昨个在朝堂上,福临突然间答应了自己和多尔衮的婚事,大玉儿始终没有相通,今个,看到宛如来到这里,大玉儿已经猜到了福临想要告诉自己的意思。 这会子,看到宛如点了点头,大玉儿才终于确定,福临是同意了这门婚事的,可是,开心的同时,大玉儿又有些担心了起来,福临是因为什么突然间同意了,莫非是多尔衮提出了什么新的交易,想到这里。大玉儿有些不安了起来,转念一想,似乎又不至于,一直以来,但凡有什么交易,多尔衮都会告诉自己,这么多年来,多尔衮从来都没有隐瞒过大玉儿。 所以,大玉儿认为,应该不是多尔衮怎么样了,可是,难道是福临自己么?大玉儿有些迷糊,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玉儿不清楚,可是,大玉儿心里还是不安,这样的事情,太难,可是,却还是办到了,太后大婚,想起来,大玉儿就会觉得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是,是什么,大玉儿不清楚。 “宛如,你知道那天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现在,哀家还是被瞒着,朝堂上的事情好像被故意隐瞒了一样,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大玉儿看着宛如,希望从宛如那里得到一些的希望,可是,看到宛如摇了摇头,大玉儿知道,宛如知道的不一定比自己多,福临,现在,已经让大玉儿看不清楚了,越发的不明白了。 “宛如这孩子刚才说的对,玉儿啊,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好不容易嫁给了多尔衮,你该高兴才是,想这么多,那里有新娘子像是你这样的。”母后皇太后哲哲笑着走了进来,却是为了大玉儿着想,只从听了那一晚大玉儿对着福临和宛如说的那一番话之后。哲哲像是想通了什么,也知道自己是误会了大玉儿,一下子对着大玉儿的态度好转了许多。 “姑姑,您怎么来了?”大玉儿转过身去朝着哲哲行礼,宛如也跟着行礼。 “好了,不用行礼了,今个你是新娘子还顾及这么多,要哀家说啊,玉儿你就是想得太多了,福临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怎么样,玉儿你还能不知道,让你嫁给多尔衮也是为了你好,是福临那孩子孝顺,看你想得,真是让哀家头大。”哲哲看了大玉儿一眼,然后,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来一个手镯戴到大玉儿的手上。 “姑姑这是做什么,使不得,这个手镯是当初蒙古的太爷爷恭贺姑姑当上大清皇后的贺礼,玉儿怎么能收呢。”大玉儿赶忙想要卸下手上的玉镯,要是这么珍贵的礼物大玉儿还真的是不敢收,却不想,哲哲一把拉住了大玉儿,不让大玉儿卸下手镯,大玉儿急了,望着哲哲说道,“姑姑,这” “玉儿啊。你什么也都别说了,当年要说你和多尔衮的事情要怪哀家,要不是哀家当初顾忌得多你说,你大婚的那一晚,要是哀家愿意帮忙,你也就和多尔衮逃了,可是,当初哀家就是一根的死脑筋,心里只有蒙古的天下,却从来都没有想过玉儿你的幸福,这玉镯算是哀家迟到的礼物了,恭贺你和多尔衮的。”哲哲笑着说道。 “姑姑”大玉儿一时间语塞,声音有些沙哑。 “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哀家过来就是接你过去的,多尔衮有些事情,毕竟这里是皇宫,还是哀家送你去摄政王府好一些。”哲哲勉强的一笑,拉着大玉儿的手说道,眼神里却有些担忧。 很快,宛如就随着大玉儿一干人等,排场浩大的朝着宫外走去,大玉儿的婚撵很大。全用的是大红的颜色,在这个冷清的皇宫里很是扎眼,却也喜庆,宛如觉得,像是皇宫这样的地方,本该是有些这样的喜庆的,不然,皇宫真的太冷冰冰了。 “臣等请两宫皇太后等一等,毕竟,出嫁也不在于这一时半会?”宛如正想着呢,就听到太后的撵外传来这样的声音。声音很是冰冷,完全没有一点祝贺的意思。 “太后稍等,宛如看一看。”宛如吓了一跳,朝着大玉儿说道,然后,趴在窗户的边上朝着外面看去,这一看,宛如更是吓了一身的冷汗,赶忙放下了帷布,收回了头,什么话也不说,宛如真的是被外面的场景吓坏了。 外面的大臣跪倒了一地,一个个都是威严很大的跪在那里,岿然不动,手中拿着万名书,在不远处树立着很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太后下嫁,有辱国体”八个大字,不远处的侍卫,也全都穿着白色的衣裳,完全没有一点的喜气,相反的,宛如看到,他们的衣饰都是孝服,白色镐步,像是在举行国殇一样,那气势很是吓人。 那样的白色和太后婚撵有着很大的差别,气势却一点都不比太后的红色弱,完全是来逼着太后退回去到慈宁宫,他们是来阻止太后下嫁的,宛如眼睛发直,早知道太后下嫁不会这么简单,却不想,竟然会是这样。 “宛如,怎么了?”看到宛如脸上的细汗,大玉儿已经明白了许多,刚才走时。看到哲哲脸上犹豫的神情,大玉儿已经猜到了一些,知道又有什么事情,却不想,现在看到宛如的脸色,听到外面大臣的声音,大玉儿明白,是群臣来阻止太后下嫁了。 不等宛如开口,大玉儿站了起来,准备下撵,却被哲哲叫住了,“玉儿,你坐着,哀家去看看,宛如,你跟着哀家出来,哀家倒是要看看这些大臣想要干什么,还真的是想造反了不成?” 哲哲的口气不是很好,似乎很恼怒,宛如明白,哲哲是很像看到大玉儿出嫁的,刚才的玉镯就能证明,宛如默默的看了一眼冷坐在那里的大玉儿,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跟着哲哲吓了婚撵,到了地面,宛如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看到的远远不够,不远处,还有被放进来的老百姓,一个个都席地而跪,看来是事先早就安排好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1微笑 看到这样的情形,哲哲倒是不慌不忙,朝着最近的一个大臣走了过去,似乎,刚才喊话的就是他,哲哲一笑,看着那大臣,冷冷的说道,“林大人,你在这里做什么,按理说,这会子,你应该是在朝堂上吧?” “母后皇太后明知故问,微臣等来是阻止太后下嫁的,太后下嫁,太不容忍,这是奇耻大辱啊,母后皇太后,先帝若是看到这样的事情,如何荣惹得了啊,太后您也是先帝的皇后,该是明白先帝的心啊。”大臣说的倒是义正言辞,却完全是一幅老古板的样子,迂腐不化,冥顽不灵。 “林大人既然说了哀家是先帝的皇后,想来林大人该是知道,在这个皇宫里没有人比哀家更了解先帝的了,先帝的心是怎么样的,哀家自然明白,难道,林大人的意思是哀家不懂先帝的心么,林大人,您倒是说说看,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哲哲大声的说道,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软弱。 宛如记得,历史上记载的哲哲一直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样子,自己见到的哲哲也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可是,今天,哲哲的一番话倒是让宛如大开眼见,这哲哲不说话是不说到,说起话来,还真的是有着母后皇太后的气势,当初,不愧是党皇后的人。 “母后皇太后误解了微臣的意思,微臣不敢。”林大人朝着哲哲磕了两个响头,却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抬起了自己的头,对着哲哲说道,“当然,在这里的大臣没有人不知道先帝对圣母皇太后没有感情,也没有人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和摄政王的事情,但是,母后皇太后不要忘记了,圣母皇太后是有命格的,这也是当初先帝娶圣母皇太后的原因。” “哼,什么命格,你们真是胡说八道,林大人,亏得你还是朝中重臣,什么命格,真是胡言乱语,来人啊”哲哲一听林大人的这话,心里却是有些着急了,这件事情哲哲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事情,却一直都瞒着大玉儿。 “母后皇太后请慢,容微臣将话说完,这话说完了,母后皇太后要打要杀,全凭着母后皇太后的意思,只是,这圣母皇太后是万万不可出嫁的,都说了,圣母皇太后的丈夫会是真命天子,难道,母后皇太后是想要将先帝的江山拱手给摄政王么?”林大人站了起来,看着哲哲,倒是一副气势凌人的阵势。 “林大人,你眼中还有没有哀家这个母后皇太后”哲哲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这样的事情,这样的罪名,哲哲是承担不起来的。 “林大人口中的命格,哀家倒是很有兴趣。”宛如听到身后有一个声音,装过头去,却看到大玉儿走下了婚撵,终究,大玉儿还是下来了。 皇太后虽是一身的新婚打扮。走下婚撵的气势却一点也不比母后皇太后弱,宛如福抬起头来,看到大玉儿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冷静的站在那里,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却还是正襟站立,俨然似乎早就料到了有人阻止,一点紧张的样子也没有。 宛如站在那里,暗暗羡慕起了大玉儿的气度,要说若不是宛如知道大玉儿刚才心里面的担心,这会子,大玉儿的样子真的会让宛如觉得大玉儿对于此事早已经胸有成竹,可是,想到大玉儿刚才的问题,宛如知道,事情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刚忙走到大玉儿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圣母皇太后,您怎么下来了?” “宛如啊,不用担心,哀家没事。“说完。大玉儿从宛如的身边走过,朝着母后皇太后的身边走去,到了哲哲那里,大玉儿若无其事的看着刚才还气势凌人的林大人,用一种很是平缓的语气说道,“林大人,哀家没有挺清楚你刚才说的是什么,现在,哀家命令你再说一遍,什么命格,哀家不是很清楚?” “圣母皇太后似乎是忘记了年轻时候的时期,如果微臣记得没有错的话,圣母皇太后小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喇嘛,是他告诉太厚您说,您是母仪天下的命,怎么,这样的事情圣母皇太后也会忘记,微臣不知道太后是贵人多忘事,还是不愿意想起来。”林大人淡淡一笑,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锋芒,完全没有被大玉儿的气势吓到。 “林大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今天,哀家要是说个明白,命格?什么笑话,有没有哀家难道不清楚么?”大玉儿又前进了一步,站在了跪在那里的林大人面前,却并没有打算停下来。而是朝着后面走去,对着林大人身后的一个人说道,“洪承畴洪大人,原来你们汉官都有这样的兴趣?” “太后此言差矣,太后出嫁实属不妥,还望太后慎重考虑啊。”被大玉儿喊作洪承畴的人微微的抬起头来,看了大玉儿一样,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压低了声音说道,那样子,倒像是一片衷心,只是,缺少了灵气。 宛如看了一眼大玉儿,却看到大玉儿脸色更加的难看,也是,按说当年洪承畴也是大玉儿劝说降服的,按照道理,洪承畴和大玉儿的关系不会差到那里去,都说洪承畴当年事看上了大玉儿的美色,是被大玉儿所*了,可是。今天看到洪承畴的眼眸,对于大玉儿却满是敬意没有一点的亵渎。 宛如看着洪承畴,相信那些的谣传是有些道理的,毕竟,在下跪的官员当中,除了洪承畴对着大玉儿还有这几分的尊重之外,其他的人可都是一脸的鄙夷,似乎很是不耻与大玉儿的这种行为,满脸的都是厌倦的神色。 宛如想,如果洪承畴对于大玉儿真的有那么一些喜欢的意思,这么多年了,大玉儿毕竟是皇太后,那感情洪承畴也只能是藏在心里,也是,按照一般的逻辑推断,洪承畴是该帮着大玉儿的,可是,洪承畴今天确是站到了大玉儿的对立面,还真的是不按照常理出牌,至于当年的洪承畴的那一段独恋庄妃的风流韵事,也只能是让人去猜测了。 “洪承畴,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你最好还是给哀家闭嘴,你们这些个汉官就是迂腐,什么太后出嫁不妥,什么命格,你们一个个都是胡言乱语,唯恐天下不乱。”大玉儿加大了分贝,虽是对着这么多的人。眼睛看着的却是洪承畴,眼神里面带着一种失望。 是,是失望,宛如确定,大玉儿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气势虽是很足,但是,眼神里面带着失望,似乎不是对洪承畴的,可是,那眼神看着的真的是洪承畴,宛如不解,大玉儿何以这样,这个时候,宛如是不明白的,想要问,可是,这样的情形之下,宛如什么也没有办法问出来。 “太后,微臣恳请您回宫,太后出嫁,实属不妥啊。”洪承畴跪在大玉儿的面前,不时的朝着大玉儿磕头。一声声的声响在石板上发出来,很是清脆,那洪承畴却一点也不虚假,看样子倒是真心。 宛如苦笑,心想,这样子的人很是衷心,可是,这个衷心却让大玉儿有压力,宛如甚至希望,洪承畴是真的喜欢大玉儿,真的有当年的那些风流韵事。毕竟,只有这样,真的让洪承畴爱上了大玉儿,洪承畴才会知道大玉儿是多么想要嫁给多尔衮,也就不会跟着这些的汉官胡乱的搅合了。 “好了,洪承畴,带着你们这些汉官离开吧,朝廷虽是满汉同治,毕竟,满人的习俗你们是不理解的,今天,这些事情是我们满人的事,你们走吧,不要让哀家在看到你们。”大玉儿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婚撵走去,宛如知道,今天的这个婚事一定会结的,宛如也希望会成功。 “太后请留步。”不远处原来一个官员的声音,宛如随着大玉儿的眼神看了过去,却发现一个官员带着一个喇嘛走了过来,越来越近,宛如一看,那喇嘛不就是皇觉寺为自己算命的那人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宛如一想,不妙,他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来阻止太后外嫁的,顿时,宛如也开始着急了,本以为会相安无事的,这个喇嘛过来,却是一个大的难题。 “范文臣,你这是做什么?”宛如真想着,就听到母后皇太后哲哲的声音,宛如这才知道,来人是传言中的投降的汉官范文臣,可是。这人来做什么,还带着喇嘛,传言就说这个人有些本事,也说这人和福临的关系甚好,只是,今天他来做什么。 福临不是说愿意太后出嫁的么,范文臣和福临的关系那么好,一定会支持福临的安排,可是,范文臣明明就是来阻止圣母皇太后的,莫不是福临压根就不打算让太后出嫁。 宛如不敢想下去,她认识的福临不是这个样子的,不会是这样,宛如苦笑一声,心想,范文臣毕竟是个汉官,对于太后出嫁的事情肯定是很难接受,误听了别人的怂恿也是很有可能的,不可能是福临,这样想了,宛如也想继续看下去。 “微臣不是来做什么的,只是来阻止太后出嫁,太后应该知道,圣母皇太后是先帝的人,是不能出嫁的,自古以来,都只有男人三宫六院,至于女人,就应该安守本分。”范文臣扔过来了几分《女则》、《烈女传》、《贞妇》,冷笑一声,大声的说道,完全没有打算朝着太后行礼,气势比大玉儿更甚。 “范文臣你这是做什么,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当今的圣母皇太后,你真的目无法纪,你可知道你这样子时死罪一条,你这是亵渎当今的圣母皇太后啊。”宛如再也受不了的,这个范文臣眼中压根就没有太后的地位,根本没有将太后放到眼里,看到大玉儿气的脸色发白,宛如心里一着急也不管这个时候该不改自己说话,就朝着范文臣大喊道。 “怎么,宛如姑娘还没有晋级到了后妃就已经这样子嚣张跋扈了?”范文臣看了宛如一眼,讽刺道,宛如一惊,范文臣竟然知道她,心里却还在咒骂,这个老东西,果然没有一句话不是带刺的,完全是个长牙的狗,见到了谁咬谁。 范文臣一句话说的宛如更加生气,也不管这里到底有没有她说话的份,站了出来,对着范文臣说道,“范大人说的不错,宛如只是一个低等的宫女,可是,范大人还不是一样,你是个什么地位,太后是什么地位,和范文臣达人相比较,宛如还真的是自愧不如呢。” “你”范文臣气急,却也不愿意和宛如打口舌之战,转过身去看着大玉儿,指着自己身边的喇嘛,笑着说道,“太后刚才说不记得小时候的命格,那么,这个喇嘛太后是不是记得,太后可是潜了人将他从盛京带到了北京啊。” “范文臣想说什么,直说?”大玉儿也不愿意拐弯抹角,没有看范文臣,只是淡淡的说道,眼神里满是黯淡,似乎对于这样的结局已经预测到了,眼神里也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只是,宛如看到,太后的眼神里面更加多了失望,脸色更加苍白。 “微臣只是恳请圣母皇太后亲自退了这桩婚事,太后不要忘了,只要太后不愿意出嫁,那里有什么皇父摄政王,太后请记住,皇上的江山市要太后您来保住的,如若连太后都背叛了皇上,太后您说说,皇上是不是很孤单。”范文臣没有了刚才的锋芒,却还是笑着说道。 “福临长大了,却再也不是哀家认识的那个福临了,范文臣你倒是说说看,福临让你告诉哀家什么?”大玉儿苦笑一声,转过身来,看着范文臣淡淡的说道,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皇上说,既然众位大臣阻止太后下嫁,让太后随了大家的意思,皇上说了,今天的这一切,靠的全都是太后您,记住,皇上的江山一直都是太后您在撑着。”范文臣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却还是心情气和的说了出来。 “你胡说,皇上说了允许太后下嫁的。”宛如摇了摇头,怎么也不相信范文臣的话,她还记得福临说过,让她来照顾太后的,说是怕太后心里不舒服。 “宛如姑娘错了,皇上不是这个意思。”范文臣没有多说话,只是淡淡的说道,脸上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微笑,却也没有了先前的讽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2解释 “不是的,太后我们走,别听范文臣胡说,我记得皇上不是这么说的,范文臣是骗人的。”宛如走过去搀扶着大玉儿,刚要走,却看到了大月份看着远处,眼神里带着一种凄凉,宛如随着看了过去,却看到了福临站在那里,也望着这边,眼神很是严肃。 看到福临,宛如笑了,忙着朝着福临大声的说道,“皇上,您来的正好,刚才那个范文臣他胡说八道,他说” “没有错,范文臣说的就是朕的意思。”不等宛如说完,福临就冷冷的说道,然后,从偶那个宛如的身边走过,冷漠的走到大玉儿的身边,淡淡的一笑,缓缓的说道,“既然满朝的文武大将都不愿意让皇额娘出嫁,那么,额娘不如随了大家的意思。” “福临,你说什么?”宛如急了,好不等大玉儿开口,就已经冲上了前来,看着福临,是那么不可置信,怎么也想不到这话竟然是福临说出来的。 是的,宛如一直都知道福临不愿意太后下嫁,可是,福临一字一句的告诉自己,作为儿子他是愿意看到大玉儿幸福的啊,福临也说过,他是见到过大玉儿和多尔衮的爱情的,他希望大玉儿得到幸福的啊,可是,福临这个时候在说什么,宛如不知道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福临,宛如迷糊了,什么样的福临才是真的? “没有听清楚么,朕说了,请圣母皇太后取消下嫁?”福利女淡淡一笑,并没有理会宛如,对着大玉儿淡淡的说道,眼神是那样的冷漠,完全不是平日里德那个福临,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宛如的身子颤了一下,太后正要开口,宛如走过来拉住了大玉儿,笑着看着福临,“照着皇上这么说,奴婢倒是想要请问皇上了,奴婢可清楚的记得皇上对着奴婢说过,最为儿子,您愿意看到太后出嫁,您也说了,您希望您的皇额娘幸福,都说天子是一言九鼎,皇上难道是要反悔了么?” “御前宫女说的没有错,朕是这么说过,但是,董鄂宛如,你给朕挺清楚了,朕说的是作为儿子,可是,朕作为皇上是不愿意见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朕是天子,就注定没有办法按照一个儿子的意愿办事。”福临冷冷的说道,宛如即使和自己撇清了关系,那么,福临此刻比宛如的话更狠。 说完。福临转过了身来,看了看众位大臣,淡淡的问道,“众位爱卿是否愿意太后出嫁呢,今个,这里没有太后的儿子,只有皇上,朕会听从你们的意见,如若愿意,太后即刻下嫁,如果你们反对,朕也绝对不会支持,说吧,说出你们的想法。” “臣等恳请圣母皇太后回宫,下嫁万万不可。”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样,大臣们全都跪了下来,连着范文臣也跪了下来,和一干大臣全都开始阻止太后下嫁。 宛如苦笑,原来,福临这一切都是假的,什么允许太后下嫁。不过时一个幌子,福临,宛如还真的是看不明白了,什么样的福临是真的,什么样的又是假的,宛如分不清,却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无力回天的,只听到福临对着圣母皇太后说道,“太后,您听到了群臣的意见,那么,太后是否还要下嫁呢?” “皇帝,你真的长大了,很好,很好,哀家就知道,你不是当初的那个你了,从你调遣宛如去了你那里,哀家就明白了,罢了,皇上长大了,哀家听你的就是了。”大玉儿叹了一口气,却是微笑着,苦笑一声,没有走向婚撵,一个人朝着婚撵刚才过来的地方走了过去。红色的衣裳在冰冷的红墙绿瓦下格外的孤单。 一时间,宛如不忍心,朝着大玉儿跑了过去,“太后” “宛如啊,跟着哀家回宫吧,嫁给他,终究是哀家的一个梦,梦醒了,也就醒了,只是,哀家心疼啊,是哀家的孩子给了哀家一个巴掌。”大玉儿转过身来,拉着宛如的走朝前走去,眼神里却已经完全消息了光芒。 “玉儿,不要急,这一切还都没有结束。”身后传来母后皇太后哲哲的声音。 “姑姑,玉儿放弃了,真的放弃了,我和多尔衮注定是对苦命的鸳鸯,这一辈子没有办法在一起,是我对不起多尔衮。一辈子都对不起,嫁给他,等到下辈子吧。”大玉儿没有转身,淡淡的说道,声音里面一带一点的感情,似乎真是是安全的放弃了。 “大玉儿你给我站住,我努力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长时间,难道,难道你就要这么轻易的放弃,大玉儿,你若是放弃了,你这一生都对不起我。”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宛如知道这个声音,那么熟悉,不错,不是别人,是多尔衮。 “多尔衮。”突然间,大玉儿转过了身来,深情的望着多尔衮,却只是苦笑,淡淡的说道,“多尔衮,回去吧,太后下嫁注定不可能,回去吧,在今天之后,你还是你的摄政王,而我。还是高高在上的圣母皇太后,我们之间,注定是隔着一层冰冷的身份。” “太后,摄政王,身份,这些阻隔了我们这么久,二十多年了,难道你还想不开么,什么事身份,不过是一些迂腐到可以忽视的东西,你到底在怕什么,今天,今天是你嫁给我的日子,我们就要在一起了,你到底怕什么?”多尔衮朝着大玉儿走了过来,大声的喊道,眼神里满是失望。 “怕什么,都说人言可畏,今天嫁给你,会有多少人来骂你,多尔衮,玉儿已经欠你很多了,玉儿不想要再欠你什么了。你看看,那洪承畴,他本是你的人,可是,今天你看到了,他也背叛了你,他和这些反对你的人站在了一起,他只是一个代表,今天,玉儿要是嫁给了你,你知道会有多少人反对么?”大玉儿的眼中含着眼泪。看着多尔衮,竟是再也忍不住了,却还是看着站在多尔衮身后的人,强忍着。 这是宛如弟一次见到大玉儿这样,总以为像是大玉儿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流泪的,总以为聪明的女人都该是坚强的,可是,今天,看到了大玉儿,宛如明白,不管大玉儿是一个怎么样聪明的女人,终究,大玉儿也是一个女人,上帝创造了男人和女人,就注定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女人,终究是有着柔弱的一面。 大玉儿没有流泪,宛如到是哭了,看着多尔衮,这个时候,宛如已经完全的没有了先前的厌恶,反倒是同情起来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言辞是多么的感人,此刻,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多尔衮也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眼神里有担心的害怕,总以为,像是多尔衮这样驰骋沙场的人是没有什么会害怕的,可是,现在,宛如在多尔衮的眼里看到了担心,看到了害怕,那是一种溢于言表的情在左右着。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多尔衮真的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不怕死。不怕受伤,不怕杀戮,不怕流血,不怕一切的阴谋诡计,但是,他又怕的,从一开始就害怕的东西,一直都是多尔衮的软肋,那就是大玉儿,大玉儿是多尔给你唯一害怕的就是失去了的人,可是,这么多年来,多尔衮总是在害怕,因为,对于大玉儿,多尔衮总是在失去。 今天,本来是可以得到大玉儿的,可是,到了出嫁的时候,却还是出了意外,宛如知道,这个时候,也许是多尔衮最害怕的时刻了,之前,他一直和大玉儿有些一段的距离,今天,好不容易走进了,可是,刚近了一点点,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大玉儿却还退出了,那么近了,突然间又远了,试问,多尔衮怎么能够不害怕。 宛如哭了,此刻,看着大玉儿和多尔衮,她多么想要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啊,可是,宛如转过身去看了一眼福临,却看到福临冷冷的看着这边,似乎并不着急,也许,福临自信,大玉儿不会同意嫁给多尔衮了,大玉儿的心思,福临自然是明白。 宛如也懂,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刻,看重的就是大玉儿,可是,大玉儿推脱了,要朝着后宫的方向走去,那个关了她二十多年的地方,“宛如,我们走吧。”大玉儿淡淡的说完,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去,步子却很是蹒跚,是啊,怎么能不艰难呢? 自己心爱的人就在身后,大玉儿是一身新娘的嫁衣,却还是走不到多尔衮的面前,自己的美梦,从年轻时候就开始的梦,直到了现在,却还是实现不了,怎么能不艰难,宛如犹豫着,想要拉住大玉儿,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干爹,你快劝劝太后,只要你劝服了太后,今天,她就是你的新娘了,等了这么久了,你还要等多久。”宛如急了,什么都不管了,朝着多尔衮大声的喊道。 “玉儿,你站住,今天,不管怎么样,你都会是我的新娘?”多尔衮突然大喊了一声,快步的上前,一把拉住了大玉儿的手,搂住了大玉儿小声的说道,“就算今天娶了你,明天我就会死去,我也愿意,这么长多年来,驰骋朝野,我为的只是你,什么江山,什么声望,我统统不要,玉儿,你要记住,多尔衮从来都没变,如果当年你愿意,多尔衮会放下一切跟着你离开。” “多尔衮你”大玉儿眼中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是掉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我从来都没变过,江山,我从来都不去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什么事事争抢么,只是因为,我想要玉儿多看我一眼。”多尔衮仅仅的抱住了大玉儿,饱含真情的说道,眼神是那样的明亮,完全没有一点的造作,是那样的真诚,像是天上的明月一样清澄。 “可是,多尔衮,玉儿没有办法嫁给你,你看到了,皇上不会让他的母后出嫁的,我是你的爱人,但我同样是皇上的额娘,是太后,我什么都可以不顾,但是,我不能伤害我的儿子,多尔衮。”大玉儿含着眼泪说道,终究,大玉儿放不开的还是福临。 突然,多尔衮一把放开了大玉儿,大声的喊道,“福临,福临,你眼中只有一个福临,是的,皇上是带着福气降临的,因为他有你这样的额娘,可是,玉儿,你看到了,你的儿子都做了什么,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是,他呢,今天,你看到了,为了绊倒我,他在利用你,利用他的额娘。” “多尔衮,不要说了,今天,我也是为了你,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让你被天下的人骂,终究,是玉儿对不起你,福临,长大了,是不该让我管了,从明天开始,慈宁宫被封,哀家要在哪里出家。”大玉儿看了一眼福临,眼神里带着伤心,淡淡的说道。 “额娘你,儿子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看到大玉儿眼中的失望之色,福临也抬起头来赶忙解释。 “玉儿,本王说过了,今天一定会娶你进门,哪怕身败名裂,你眼中不是只有你儿子么,那好,你们今天都给本王听到了,太后不出嫁,江山今天就会易主,很快,十一阿哥博果儿会登上皇位。”多尔衮站在那里,脸上满是冰冷的神色。 看到这里。宛如看到了福临的脸色抽动着,本来,宛如应该担心的,可是,这个时候,宛如却是开心的,心站在了多尔衮的这一边,霸气的男人,是啊,多尔衮应该这样,等待太后下嫁,真的很难,多尔衮不是那种被人控制的人。 “多尔衮,你要做什么?”大玉儿脸色苍白,看着多尔衮,眼中满是不解。 “没有怎样,只是要求太后出嫁,就是这么简单,这么多年来本王的要求从来都没有变过,只要你,玉儿。今天,你不是一直为的都是你儿子么,好,今天本王给你一个理由,为了你儿子,嫁给本王。”多尔衮冷冷的说道,脸上不带一点的颜色。 “多尔衮,你疯了,你难道要让天下人耻笑你不成?”大玉儿抬起头来看着多尔衮,眼神是那样的心痛,宛如看到,大玉儿的眼中完全没有失望,相反的是一种怜惜,宛如猜测,这当中应该是有感情的成分吧,是在被多尔衮感动吧,或者说,此刻,大玉儿最关心的那个人也是多尔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3决定 听到大玉儿的话,多尔衮一点都没有动容,只是微微的一笑,看了看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大手一挥,很快,宛如就听到了一声声的声响,夹杂着兵器相撞所发出清脆的声音。宛如一惊,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过去,这才看到已经有无数的人马包围了这里,全都穿着白色的衣裳,宛如知道,这些人一定是多尔衮的镶白旗。 那么,也就是说,今天,就算是逼宫,多尔衮也是要讲大玉儿娶进去到摄政王府去了,哪怕,因此多尔衮背负上不好的声名,多尔衮也是在所不惜的,只是,这个时候,宛如却在替多尔衮着急,多尔衮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顾么,如果不成功,那该怎么办? 只是,这个时候的情形压根是不允许宛如多想的,很快。宛如就听到多尔衮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冰冷,让在场的所有人听了都为之汗颜,只是,这样的话,独独推让宛如听了觉得感动,因为,那是一个男子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付出的真心,是的,多尔衮是在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换取大玉儿,哪怕,像是多尔衮说的,只要得到了大玉儿,就算是明天死去了,多尔衮也是在所不惜的。 “镶白旗听命了,今个是你们心目当中的女主人出阁的日子,你们愿意看到她退回去么?”原本空荡荡的大道此刻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但是,却没有一点的声响,在白色石板的映衬下,整个大道有的只有多尔衮冷漠的声音,那是一个男人爱的呼喊,一个男人的不妥协,也是一个男人的执着。 “请太后下嫁,请太后下嫁皇父摄政王”很快,穿着白衣的镶白旗的将士们开始呼喊,一遍又一遍,那样的气势像是连着天空的苍鹰都会被吓到,什么声音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声声太后下嫁的欢呼声,一点都不允许质疑。 不多久,多尔衮摆了摆手,将士们停止了呼喊,宛如抬起头来,想要看看下一步的转变,却听到多尔衮对着福临说道,“皇上说过,是否下嫁全靠的是太后的一句话,这样的话现在是不是还算数?” 多尔衮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只是淡淡的中年男子的声调,却惊扰了在场的所有人,下跪的大臣们此刻都和宛如一样,抬起了头,等到着福临的回答,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福临的话是一个关键,决定着太后的命运,当然更是决定着整个大清的命运,因为。这涉及到的是一种权利的争夺。 “十四叔眼中还有朕这个皇帝么,难道说,十四叔这是在逼宫么?”宛如看到福临的脸色苍白,看着周围白色的镶白旗的将士,福临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憎恨,但是,很明显,宛如看得出来,福临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听到福临的话,多尔衮冷笑一声,看了看周围的将士朝着前面抖了几步。“本王在做什么,皇上难道会不清楚,这样的结果不是皇上想要的么,现在,本王不过是满足皇上而已,怎么,皇上难道不高兴?” 多尔衮在说什么,宛如听不懂,但是,宛如知道,今天,不管是福临愿意还是不愿意,今天,圣母皇太后是一定要出嫁的,看着福临的眼神,宛如知道,对于多尔衮此刻的举动,福临是没有做任何的准备的,虽说现在大阿哥豪格的兵符在福临的手中,但是,镶黄旗的人却斌更不一定会听福临的,更何况,现在这种形势,宛如猜,怕是福临也没有预测到的吧,想到这里,宛如倒是有些开心。 “十四叔,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是叛国,是死罪,难道你不怕。”福临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多尔衮,宛如看到,福临的眼中没有一点的柔和,完全是一幅冰冷的神色,看的宛如都觉得有些可怕,毕竟。这个时候的福临一直都是宛如不熟悉,更是不了解。 但是,宛如知道,福临说的没有错,这个时候,多尔衮这样做是死路一条,宛如已经看到了大玉儿眼睛里面的担忧,但是,大玉儿却还是无奈的看着,毕竟,这个时候,是男子之间的较量,不管大玉儿是否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任何转还的余地。 这个时候,宛如只想知道多尔衮到底要怎么办?毕竟,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自己的嫂子,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真的值得多尔衮牺牲这么多么? 宛如以为多尔衮会放弃,没有想到,却听到多尔衮冷冷的一笑,然后,仰天长啸,然后,冷静了下来,对着福临冷冷的说道,“本王是什么人,现在,一切的权利都在本王手中,皇上要想杀了本王,还要到等些日子,至少今天,本王是一定会娶了圣母皇太后为妻,这一个本王已经等了一辈子,不会后悔。” 宛如看到在多尔衮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大玉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差点没有站住,宛如吓了一大跳,赶忙走上前去扶住了大玉儿,却看到大玉儿只是摆了摆了站直了身子,对着多尔衮说道,“多尔衮,何必呢,不要让我毁了你。” 听到大玉儿的话,宛如着急了,生怕多尔衮听从了大玉儿的话,那么,多尔衮努力了这么久就真的白费了,宛如怎么也没有想到大玉儿会这么说话,按照道理,大玉儿也该是和自己一样会被多尔衮的这些话感动的,毕竟,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放弃一切,江山,甚至是生命是多么让人想不到的事情,这样的爱有是怎么样的深刻,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可是,大玉儿偏偏,偏偏就这样的压根一点感动的意思都没有,似乎对多尔衮更多的是一种不解,为什么,宛如真的感觉自己是看不懂大玉儿了,难道说高高在上的女人注定是心冷的么,竟然可以放下一切,直到在一个男子的爱面前无动于衷,又或者说,权利对于大玉儿真的有那么重要,可以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弃多尔衮? “毁了我,玉儿,如果今天娶不到你才真的会毁了我,你知道吗?”多尔衮冷笑一声,不再多话,转身朝着福临问道,“皇上说过,但凡是圣母皇太后同意,皇上是不会反对的,对吗?” “对,朕是说过这样的话,十四叔的记性很好,不过,朕也说过,只要皇太后不愿意朕也不会同意,今天,朕完全尊重皇太后的意思。”福临淡淡一笑,嘴角划过一丝的笑意,这时候的福临对于眼前的情形倒是一点都不慌张,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并不意外。 又或者说,福临是觉得圣母皇太后一定不会同意多尔衮的话,这才会这么说,总之,宛如看到此刻的福临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这倒是让宛如看不懂了,莫不是说,福临还有什么杀手锏还没有使不出来,又或者说,福临也是希望太后出嫁,今天来到这里,只是因为群臣的意见,可是,刚才福临的表现似乎也不像是被权臣胁迫的啊。 如果不是被胁迫,那么,此刻,福临嘴角的微笑到底意味着什么?宛如看不明白了,依着福临的性子,这个时候,是不该微笑的,一直以来,福临都是一个善于潜藏自己内心的人,这个宛如一只都知道,可是,今天,福临的表现,似乎是在故意外漏着自己的情绪。 “本王的身子虽是老了,但是,心并不老,皇上的话,本王还是会记得,其他不用说,现在,本王可是,清楚的听到了皇上的话,只要是圣母皇太后愿意,今天,本王一定会大婚的,是么?”多尔衮嘴角也带着微笑,是开心,却也带着淡淡的凄苦,宛如看得出来,多尔衮的心里面藏着很多的事情,可是,都是些什么,自己却并不能知道。 “十四叔说的没错。今个的婚,完全靠的是圣母皇太后自己,朕一直都是站在局外的。”福临看着多尔衮,一副看戏的样子,似乎并不觉得失落。 “皇上,万万不可啊皇上”群臣在地上开始下跪,想要阻止福临的行为,在他们看来,这个时候的福临是在向多尔衮妥协,是在为了皇位向自己的十四叔妥协,用自己的母后来做代价,只因为,皇位一直都只有一个。 “很好,本王要的就是皇上这句话,很好。”多尔衮冷笑一声,放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镶白旗,转过身来看着大玉儿,“玉儿,告诉本王,今天,你是否愿意跟着本王去摄政王府。嫁予本王为妻,本王希望你考虑清楚,低下的千万镶白旗的将士可是看着的。” 宛如已经明白了,多尔衮这是在逼迫大玉儿,如果大玉儿不同意,那么,今天,福临的皇位就有可能不保,只有大玉儿答应了嫁给多尔衮,这才能让福临过的安稳,而大玉儿的选择只有一种,那就是嫁给多尔衮,可是,宛如看到,大玉儿却犹豫了。 “多尔衮,你到底要做什么,你闹够了没有,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今天你娶了我,是会失去民心的,也许,明天,你就会成为群臣弹劾的对象,你疯了是不是?”大玉儿没有回答多尔衮的话,指着多尔衮大声的说道,声音有些颤抖,却还是冷静的站着。但是,宛如看到,大玉儿说话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这个时候,大玉儿怎么样都是没有办法平静下来的。 “闹够了没有,玉儿,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呵呵。”多尔衮冷笑一声,不再说其他的话,冷冷的看着大玉儿继续说道,“太后,请您考虑清楚,本王的时间不多了,就算本王愿意等你,只怕是太妃和博果儿那边会等不及吧,所以,还请您快些回答。” 多尔衮没有再叫大玉儿的名字“玉儿”,而是将称呼改成了太后,似乎是在故意刁难,但是,仔细想想。每一个人都明白,多尔衮不过是在逼迫大玉儿下决心,要说这个世界上了解大玉儿的人,怕也就只有多尔衮了,也许,只有多尔衮知道,大玉儿心里在乎的是什么,怎么样才能让大玉儿放下一切,办法只能是逼迫,否则,大玉儿和多尔衮之间永远隔着一条鸿沟。 听了多尔衮的话,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大玉儿的身上,宛如也是,宛如看到,大玉儿紧缩着眉头,想要寻求多尔衮的眼神,却看到多尔衮将头转向了其他的地方,并不看着大玉儿,只是远远地瞧着身后的镶白旗,似乎是在告诉大玉儿,她考虑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因为,镶白旗的将士是没有多杀时间等待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升得越来越高,这个时候,站在空无树枝的大道上,太阳火辣辣的照了进来,这里不像是大殿放着并盆子,每一个人都是直站立在大太阳低下。大玉儿将头转过去看着福临,眼神却没有任何的温暖,望着福临问道,“福临,你希望额娘的决定是什么?” “皇额娘,儿臣说过,今天的决定却在于皇额娘,至于选择之后的后果是什么,皇额娘就不要管了,现在,儿臣也等着皇额娘做决定呢?”福临冷笑,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大玉儿的选择和自己压根一点的关系都没有。 听了福临的话,大玉儿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这一生都活在选择里面,当初,姑姑让我选择留在蒙古还是去盛京,为了多尔衮我去了盛京,可是,到后来,多尔衮被谣言杀死,我又要做选择。是继续守护着还是嫁给先帝,我选择了嫁给先帝,到了先帝驾崩,我也是在多尔衮和福临之间选择了福临,到如今,我又要开始做选择了,是儿子,还是心里的丈夫,为什么永远都没有终止。” “玉儿,你到底在为难什么,你说过。你的一生,都在选择,可是,你忘记了,你的选择一直都是为了别人,你想过没有,人这一生真的很短暂,你该为一次自己了,选择是一直都在继续,可是,人的心态应该改变的啊。”良久没有说话的哲哲突然间开口了,走过来,摆了摆大玉儿的肩膀。 “姑姑,你说什么,为了自己?”大玉儿睁大了眼睛,望着哲哲,似乎是有很多的话,但是,终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似乎这个选择真的很难,只是,到底大玉儿在为难什么,宛如还是不明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4敬佩 哲哲苦笑,走到大玉儿的身边,趴在大玉儿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玉儿,哀家知道你在为难什么,今天的局势不管怎么样都是对多尔衮不利,哀家知道,你是为了多尔衮,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拒绝是可以挽救多尔衮的威望,但是,你也忘记了,失去你,也就是要了多尔衮的命了。” 宛如感觉到大玉儿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却并不知道大玉儿因为什么这样,只听到大玉儿对着哲哲说道,“姑姑是最了解玉儿的,终究,是玉儿毁了多尔衮的一生,而现在,却是我的儿子在谋划着多尔衮,可是,他明明知道是陷阱,却还要掉进来,姑姑你说,他是不是很傻?” 宛如看到哲哲也苦笑一声,“陷阱?”宛如听的并不真切,却还是被这两个字惊动了,会是什么陷阱,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让宛如觉得明明是多尔衮取胜,但是,大玉儿和哲哲会说是多尔衮明知是陷阱还要进来呢,宛如朝着福临看去,却看到福临冷冷的站在那里,似乎完全不担心大玉儿的选择,或者说大玉儿的选择对于福临来说压根就不重要。 宛如顺道带着好奇朝着多尔衮望去,却看到多尔衮一脸的苦笑,虽是紧绷着脸,但是,脸上的神情却还是开心的,一直在等待着大玉儿的回答,终于,宛如听到了大玉儿的回答,“多尔衮,好,我答应你,今天,我嫁给你。” “哈哈,既是如今,那是最好不过了,玉儿,你的选择没有错,今天,你选择的是你的儿子,你心里该是安心的吧,但凡你是开心的,本王就开心,好了,有请太后上婚撵,本王带着本王的妻子回家。”多尔衮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满是欣喜,那是等待了二十多年的甘涩,毕竟,终于,他得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今天,大玉儿会是他的妻子。 “好,哀家跟着你,既是你想要的,哀家满足你,至于后果,哀家顾不上了。”大玉儿朝着多尔衮微笑,可是,站在大玉儿身边的宛如分明看到大玉儿眼里面的担忧,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害怕,那是在担心多尔衮么?可是,多尔衮是如此厉害的人,大玉儿到底在害怕什么? “玉儿放心,本王会安排好一切。”多尔衮哈哈一笑,转过身去朝着福临说道,“皇上还是恭贺本王大婚吧,今天这个喜酒,皇上是该喝了。” “既是如此,朕愿意喝到十四叔的喜酒,众爱卿,还是随着朕去摄政王府看看吧。”说着,福临走到了一边的御撵上坐下,朝着多尔衮淡淡一笑,然后,朝着宫门口走了过去,群臣也跟着过去了,并不理会身后的大玉儿还没有上婚撵,怕是他们前去摄政王府了吧。 看着福临离开,宛如有些着急,想要跟着福临,可是,福临却未叫一声宛如,宛如只好站在大玉儿的身边,听到大玉儿对哲哲说道,“姑姑,玉儿今天出宫了,宫里的一切还是要靠着姑姑你了,多尔衮既是来了,姑姑还是回宫吧,这会子,宫里怕是安静不下来吧。” “玉儿放心吧,哀家自然是省得的。”哲哲淡淡一笑,却还是不忘嘱咐道,“玉儿,此次出宫,群臣怕是不会放过多尔衮的,今天多尔衮虽是胜利了,但是,现在朝廷的局势却是对他不利的,福临那孩子是真的长大了,却也是让哀家看不懂了。” “四嫂放心,本王既然敢进来这个陷阱,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不过是失去了名望罢了,和得到玉儿比起来,本王压根不在乎,名利,声望,本王从来都不屑于得到这些,今天,玉儿已经是本王的人了,四嫂也该替多尔衮开心,至于福临,那孩子是长大了,那做事风格是帝王该有的。”多尔衮笑着拉着大玉儿的手,现在,多尔衮说话倒是平和了许多。 “你们是说今天的这一场是皇上所设计的?”宛如听着众人的话,脑子里面像是被灌上了铅一样,那么沉,一直一瞬间明白了,一切都是福临,什么群臣阻止,什么太后外嫁,不过都是福临为了对付多尔衮所想的计谋,今天,不管多尔衮是否迎娶太后成功,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摄政王大逆不道强逼太后下嫁。而这样的行为是被天下人所不耻的。 而今,天下的大半个部分都是摄政王多尔衮夺下来的,多尔衮在百姓和群臣之间的威望一点都不比福临差,曾今还出现了一种状况,那就是,天下百姓知道摄政王是多尔衮,知道夺下天下的人是谁,但是,却独独不知道皇上到底是谁,是何许人也的地步? 今天,福临就是想要借着这样的机会告诉天下人,或者说是迷惑天下人说,他们眼中完美的摄政王一直都是一个戴着羊皮的狼,是告诉天下的百姓,摄政王多尔衮是有着一颗的狼子野心,就算是在朝堂上叱咤风云,但是,还是要抢占了自己的皇嫂。 至于多尔衮和大玉儿之间的感情,宛如是知道的,但是,这个时代,皇家的事情一直都是一个秘密,百姓怎么会知道大玉儿和多尔衮之间倒是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权力,当然,更多的人愿意相信是权力,毕竟,人的心理都是有黑暗的一面的,喜欢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或者说,人在心里的深处,是喜欢知道别人不好的,特别是那些著名的人。 而福临借用的就是宣传这一效果,首先做到的就是让多尔衮失去民心,都说得民心者的天下,现在,福临是在借用自己母后下嫁的事情丑化多尔衮的形象,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也许是在明天,或者说实在后天,多尔衮的权利就会失去很多,会有很多的人因为多尔衮抢占皇嫂的行为诬告多尔衮,很快,多尔衮的名字会成为百姓唾骂的对象。 宣传,不是只有现代的人会用,在古代,宛如觉得,或者说是在大清,在福临的手中,这种宣传就做的很好,为了铲除一个人,不是夺取他的财富,不是夺取他的兵权,而是夺取他的社会威望,或者说是他的个人魅力,特别是对于多尔衮这样的领袖人物,夺取他的社会地位就是关键,而福临正是利用自己的母后夺去了多尔衮的社会威望。 这也就是大玉儿迟迟不肯下嫁给多尔衮的原意,只是因为,在看到福临来到这里的一刻,大玉儿就明白,福临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也是在那一刻,大玉儿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的儿子,自己一心想要袒护的儿子。 宛如苦笑,也许,也正是大玉儿被逼上了绝路,因为,今天,不管太后是否下嫁,多尔衮的威望已经受到了损害,所以,大玉儿最后还是决定嫁给多尔衮,毕竟,多尔衮已经放弃了所有,终其一生,都只是为了得到大玉儿,这样的真心,让大玉儿原意陪伴着多尔衮。 “宛如。走吧,这几天你跟着哀家。”大玉儿拉着宛如的手朝着婚撵走去。 宛如点了点头,却还是苦笑,终究,不管怎样,今天,大玉儿终于嫁给了多尔衮,终究,不管是经历了多少的磨难,他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接下来,福临会怎么办,宛如有些担心 临上婚撵的时候,宛如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皇宫,那里,红墙高耸,象征着权力,宛如却不懂了,到底,在红墙绿瓦下的福临究竟是怎么样的。为什么,越是接近福临,会让宛如越发的害怕,宛如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将会面对的那个福临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利用自己的额娘,这样的事情对于福临来说,也许,并不算什么吧? “看什么呢,走吧”婚撵里传来大玉儿的声音,却是带着幸福的意味。 “哦,我就来。”宛如应了一声,上了婚撵。 “你们听说了没有,听说那皇上可是圣母皇太后和摄政王的亲儿子,要不,怎么现在人了摄政王为皇父呢,要说啊,还真的是苦了一些,都这么多年了才敢相认,也不容易。”送大玉儿进了婚房,宛如走了出来,刚一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小声的说道。 宛如刚想说话,就听到有人随后开始应和,“怎么不是呢,要说啊,这个圣母皇太后也不容易。等了这么多年,临了,到了现在啊,皇上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生生父亲就是多尔衮,到现在可是将多尔衮当成了仇人,要说这个皇太后还真是可怜。” “你们一个个都在乱说什么呢,真是一点的分寸都没有,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却也带着几分的严厉,宛如随之看了过去,却看到了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样子很是雍容华贵,穿着艳服,色彩很是绚丽,却是一点也不比宫里的女人差。 宛如正在猜测那个女人是谁,就听到了太妃的声音,“我说妹妹啊,今个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你身子不好么,怎么的又出来了?” 来人竟然是摄政王的福晋,传言当中太妃的妹妹小玉儿。那个和圣母皇太后叫一个名字的女人,也是多尔衮及其宠爱的福晋,据说直到大玉儿进府之前,这个摄政王府可一直都只有小玉儿一个人,因为说是什么多尔衮自认为愧对小玉儿,因为小玉儿当年因为多尔衮和一个女人的事情,弄得小玉儿流产。 现在宛如想想,而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大玉儿,于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承诺了小玉儿什么,好像是说这一生都只有小玉儿一个福晋,这个摄政王府一直都不会有第二个女主人,到现在看来,这个小玉儿应该还算是不错的女子吧,要不然,若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那多尔衮压根就不会理睬。 宛如现在瞧着那个小玉儿,那样子华贵的打扮,却也不像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要说是个善类,那倒是未必,不过,宛如还是想要看看这个小玉儿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站在一边小心的听着,反正宛如知道,今天的太妃,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姐姐,你说圣母皇太后都进来摄政王府了。我怎么能不出来呢,要说我推脱说是我病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玉儿小气不愿意王爷和太后的婚事呢,毕竟他们也这么多年了,不容易。”小玉儿笑着说道,那小玉儿虽然长得并不是一个善类,可是,说起话来,还真的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像是一个知情达理的小姐。 当然了,自己的丈夫娶一个别的女人回来,搁了谁都不会开心,小玉儿必然也是这样,只是像是小玉儿这样顾及这么多的女人毕竟是在少数,宛如自问若是自己是小玉儿也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可是,小玉儿的那话说得倒是很有风度,体现了一个女人的大度。 “可是,玉儿,你不要忘记了,多尔衮是你的丈夫,而且他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你说。今后。你还怎么在这个家里待下去,当初要不是你也叫玉儿,多尔衮也不会要你啊,我想提醒你不要忘记了,是大玉儿造成了你一生的悲剧,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还在为了别人着想,你说你傻不傻啊。”太妃娜木钟终于是忍不住了,拉着小玉儿到了一边小声的说道。 但是,小玉儿却只是一笑。“姐,你知道么,正是因为王爷娶得那个人是大玉儿,我才愿意去接受,像是你说的,王爷喜欢的那个人是大玉儿,现在,他们终于在一起了,我该为王爷高兴,王爷等了大玉儿这么久该是得到幸福的时候了。”小玉儿苦笑一声,朝着不远处正在敬酒的多尔衮望去,笑着说道,眼神里带着一种的光亮,宛如看到了那是一种关于爱的亲昵。 小玉儿是真的爱上了多尔衮,正是因为爱了,直到现在,小玉儿甚至愿意看到多尔衮幸福,哪怕,多尔衮以此而抛弃了自己在,只要多尔衮得到了幸福,那么,小玉儿自己也是愿意的,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爱,宛如到现在还是不能很理解,如果让自己放弃了福临,宛如自认为是做不到的,听到这里,宛如不禁的有些开始敬佩小玉儿了。 “这个小玉儿值得摄政王和她相守了这么多年,这样的女子,就算是没有爱,却是值得尊重的,一生相守一人,也许,小玉儿是幸福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5和气 宛如看着小玉儿淡淡的说道,看到这个女人,虽说还是打扮的很艳丽,像是一个过着奢靡生活的贵妇人。像是骄奢惯了,可是,现实却是相反的,这个时候,宛如看着小玉儿,竟然也觉得这样的打扮可爱了起来。 但是,宛如却也担心了,因为宛如看到,太妃娜木钟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只听到太妃对着小玉儿说道,“玉儿,你还真是傻,什么王爷得到幸福,你难道忘记了,当然,在先帝逝世之后,要不是大玉儿准备和王爷私奔,你也不至于为了寻找多尔衮失去了孩子啊,你忘记了,是大玉儿害死你的孩子。” 太妃的声音带着阴冷,说道小玉儿当年孩子身亡的时候,娜木钟的声音甚至是带着仇恨的,似乎是在告诉小玉儿,若不是大玉儿,小玉儿本来是可以得到幸福的,而小玉儿这一生没有孩子,所有的不是都是因为大玉儿造成的,都是因为大玉儿,现在,娜木钟不过是在勾起小玉儿对大玉儿的仇恨。 听到这里,宛如气的有些牙痒痒,真是想不通,娜木钟这个姐姐到底是怎么当得,要是放了别人,自己的妹妹面对这种状况,要是为了妹妹着想,别人一定会劝告妹妹小心为好,或者说是忍着一些的委屈好好活下去,可是,这个太妃娜木钟倒是好了,不全说好,反倒是为了让小玉儿发火,火上浇油,还真的是一个没有心的姐姐。 幸好,这个时候的小玉儿已经和娜木钟不一样了,宛如很是欣慰的听到小鱼儿说道,“姐姐,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时候是玉儿不懂事,本来一直都知道王爷喜欢的人是大玉儿,可是,我偏偏还是痴心妄想,想要得到王爷,但是,姐姐,你知道我喜欢的是王爷的什么吗,就是王爷对待感情的认真,要是王爷这的为了我放弃了自己和大玉儿的那段感情,我想,我想要的那个多尔衮就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了。”小玉儿淡淡的一笑,接着说道,“姐姐,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看到多尔衮和大玉儿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你知道啊,现在的我,却是比大玉儿还要开心的。” “你说什么,你真是疯了,为了别人开心,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太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小玉儿,真的是以为自己的这个妹妹疯了,到了现在,竟然连着自己的丈夫都要让出去,娜木钟真的是不知道这个多尔衮到底是给小玉儿吃了什么迷汤竟然让小玉儿变成了这样。 “姐姐,我想,不是我疯了,而是我看开了,佛说心是由仁爱组成的,幸福就建立在仁爱之上,之前是我看不明白,所以我活的痛苦,折磨的多尔衮也痛苦,但是想在我想通了,对多尔衮和大玉儿多一份仁爱,我很开心,原来,仁爱,是会比别人更开心的。”小玉儿笑着拉着太妃的手说道,笑的很开心。 “开心,有什么好开心的,你给了别人爱,人家不一定给你,就像你给了多尔衮这么多的爱,可是,直到现在,多尔衮的心里面也就只有一个大玉儿。”太妃似乎压根就没有在乎过小玉儿的感受,冷冷的说道,说的话是那样的残忍。 小玉儿却还是一小,笑着说道,“爱不是需要得到,幸福是在于给了多尔衮爱的时候,我的心里很开心,不是要他的回报,给了他,让我得到了满足,只是这样。” “哼。懒得和你说。”听了小玉儿的话,太妃娜木钟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不愿意和小玉儿说下去,回过头来却看到了宛如,也只是没好气的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偷听我们讲话,是要告诉福临对吗?” “不是这样的太妃娘娘,我也只是凑巧经过这里,不是有意的,本来宛如也是为了找太妃,看看宛如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到太妃娘娘。”看到太妃,宛如刚忙跪了下来,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太妃发火,不还怎么说在名义上,她似乎是说过和太妃是同盟,只是,却一直都没有帮助过太妃。 “哼,要你帮忙,董鄂宛如。哀家却也是担不起的,你知道么,你的轨迹太多了,哀家不敢受用,如不是你,哀家的贴身婢女也不会死,在和你有什么联系,只怕是下一个死的人会是哀家自己。”太妃斜睨着宛如,冷冷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不等宛如有反应。 贴身婢女身亡,可是,宛如从来都没有和太妃联系过啊,怎么的就会有人身亡,宛如还想着呢,怎么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太妃的消息,可是,听了太妃的话,宛如倒是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太妃必然是找过自己,可是,为什么宛如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难道说是福临?”想到这里,宛如也吓了一跳,脱口而出,想来若是太妃联系了自己,会有所行动也就只有福临了。想到这里,宛如有些冒汗,难道说福临早就知道了自己和太妃的关系,福临一直都没有说,想到这里,宛如再也不敢往下想了,只当做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你就是宛如?”宛如正在想着,就听到了小玉儿问自己,赶忙抬起头来笑着福了福身子说道,“王妃你好,我就是宛如,刚才没有行礼还望王妃能够原谅。” “到了这个地方还有什么礼啊,再说了,我可早就听说了你是王爷的干女儿,要是这么说的话你还得叫我一声额娘呢,自己人还说什么礼节啊,我也是听了王爷说了你不少的好话呢,见到人果然不错,是个美人胚子。”小玉儿笑着走到了宛如的跟前,却是一脸的和善没有太妃的冷言冷语。 “宛如不敢,不管怎么说宛如现在也只是一个宫女。不敢高攀王妃,再说了,王妃这么年轻,宛如可不敢叫额娘,怕是将王妃给叫老了。”宛如一边站了以来,看着小玉儿,笑着说道,刚才听到了小玉儿的话,这个时候宛如倒也没有了在太妃跟前的拘谨,也放开了不少,却还是不忘记说些好话,毕竟,年轻一直都是女人追寻的东西,小玉儿再怎么样看的开,终究,女人的天性还是少不来的。 “呵呵,听王爷说你嘴甜了,好了,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我倒是很喜欢别人说我年轻,岁月不饶人,。哪怕是多听听假话,每天笑一笑还是很受用的。”小玉儿相比较之前大阿哥的嫡福晋塔尔撒还要和善,果真是一个贤惠的王妃,多尔衮真是幸福,宛如这样想到。 这样想着,宛如也笑着,突然间,却听到了小玉儿说道。“宛如,难得你来了一趟摄政王府,去看看你姐姐吧,她快要生了,却也只能一个人待着后院的小房子里,要说啊,也不是我不让她进门,王爷虽然说过,这一生除了大玉儿之外,不会再让我担心,他也不会招惹任何女人,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只是,你那姐姐怕真的是很难进来摄政王府,毕竟,王爷爱的人只有大玉儿。” “王妃的意思是,宛如可以去看看宛清姐姐?”宛如看着小玉儿惊喜的说道,要不是小玉儿说,宛如一时间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宛清呢,想来,宛清怀孕都快要九个多月了,应该是个危险期,这个时候。她是该看看了,却不想自己还没有要求,小玉儿就开始建议自己去看。 “是啊,反正王爷今个大婚,摄政王府倒也简单,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去看看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我当初也是有过孩子的人,知道为娘的倒了现在是最难挨的时期,宛清该是找个人看看了。”小玉儿一笑,眼神里带着个一丝的失落。 该是想到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了吧。宛如想,却赶紧说道,“王妃是想到自己的孩子了么,是宛如的错,不该说道姐姐的。”宛如有些内疚,面对这么贤惠的小玉儿,宛如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面对一个心善的人,宛如总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安慰。 “和你没有关系,想孩子是想了,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那里还会伤心,要说难过啊,早就过去了,只是,作为女人,难免是想要一个孩子,只是,我却”小玉儿话到了这里,眼神里面带着一些的失落,宛如很快会意,听说小玉儿自从那次流产之后,由于身子弱就再也怀不了孩子了,这一直都是个遗憾。 “宛如不该说的,对不起?”看到小玉儿这样,宛如越发的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 “好了,不要内疚了,我也没说什么,就是觉得没有为王爷诞下一儿半女,终是我的错,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遗憾,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不是我,想来王爷也不会到了现在还没有孩子。”小玉儿苦笑一声,反倒是怪罪起了自己。 “王妃快别这么说了。这个和您是没有关系的,王爷宠爱你,大家都知道,王爷都没说什么,王妃自己倒是先怪罪起自己来了,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该不高兴了,要说啊,宛如一只觉得,王爷是疼爱王妃的,从来都没有变过。”宛如肯定的说道,要是这个多尔衮虽然喜欢的只有大玉儿一个人,但是,宛如想了,像是王妃这样一个贤惠的女人,毕竟是和多尔衮生活了那么多年,就算是没有爱,但是,他们之间终究是有感情的,多尔衮是一个至亲之人,一定不会冷酷到对小玉儿一点的感情都没有。 宛如说完这话,小玉儿却是笑了起来,“还是你这个干女儿了解你干爹,要说啊,天下每一个人都知道王爷喜欢的人是圣母皇太后,觉得是我受了委屈,可是,也就只有我知道,这么多年来,多尔衮却从来都没有亏待过我,虽说他不爱我,但是,他还是尽量用一个丈夫的角色来疼爱说,宛如,你知道么,做到这一点对于一个王爷来说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可是,多尔衮却做到了。” “所以,王妃愿意看到王爷迎娶太后,哪怕王爷因为太后而忽略了您,您都不会介意?”宛如突然间明白了小玉儿,要说之前对小玉儿还有怀疑,这个时候,是一点都没有了,像是小玉儿说的,如果多尔衮真的这样对待小玉儿,那么,小玉儿不可能不知道报恩,而小玉儿愿意接受多尔衮和大玉儿的爱,也是完全被多尔衮这么多年来的爱感动了。 “呵呵,宛如啊,你还小,我是想要看到王爷幸福,也许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来,王爷虽然是最风光的,心却是苦的,可是,只有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王爷想要的,王爷想要的只是待在皇宫里的大玉儿,只有得到心爱的人,王爷才会幸福,跟了王爷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但是,我心里最遗憾的只有王爷,今天,看到王爷脸上的笑,我的心也就安了。”小玉儿笑着说道,嘴角微微上扬,满脸都带着幸福。 “恩,但是,宛如想说,王爷得到王妃也是一种幸福,最起码,王爷是比大阿哥豪格幸福的太多了。”宛如也微笑,说的却全都是实话,要是大阿哥豪格也能如多尔衮一样娶到这样的一名女子,或者说,如果当初多尔衮能够将宛心如愿的娶回家,只怕,大阿哥此刻的下场也不会如此了。 “说道豪格,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王爷说他是谋反,那么,豪格一定是做了这样的事情,否则,像是王爷这样的脾气不会要逼死豪格的。”小玉儿突然间看着宛如说道,说完,倒也像是反应了什么一样,“哦,我该是去看看圣母皇太后了,毕竟,以后我们要生活在一起,我也不想让她有什么误会的地方,我该是去解释清楚了。” 说完,小玉儿指派了一个小丫鬟带着宛如去后院,然后,自己就离开了,朝着大玉儿待得新房走了过去,但是,看到小玉儿的身影,宛如却一点都不担心,她知道,此刻,小玉儿过去也还是会谦让的,毕竟,小玉儿也是一个贤惠的人,而今后,大玉儿嫁给了多尔衮,府里虽有两个女人,可是,摄政王府依旧会一团和气的,毕竟,摄政王得到了天下最好的两个女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6劝导 她们是大小玉儿,一个是天下最聪明的女人,一个是也许是天下最贤惠的女人,她们在一起,都是为了摄政王多尔衮,她们会让多尔衮的日子过得很舒畅。 离开了摄政王府的大宅子,到了后院,丫鬟离开了,宛如远远就看到了一个大房子,似乎还有女人的咒骂声,看样子,宛清似乎在发火,可是,怀孕期间的女人该是要心平气和的,像是宛心这样子是不行的,我想到这里,宛如有些着急,忙向着房子跑了过去。 “你是说太后嫁进来了,我还没有进去,她怎么就进去了,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廉耻,都当了太后了,竟然还不愿意放过多尔衮。”是宛清的声音,却带着蛮不讲理的意味。 “夫人,您消消气吧,不要再说了,这会子王爷正在和太后举行婚礼呢,你这样子万一被他们知道了不好。”里面传来丫鬟小声劝告的声音,可是,宛清却一点都听不进去,不等丫鬟说完,宛清就开始骂了,“怎么,你是怕了他们了,怕是怕了,你快些给我滚,你以为他们是谁,不就是有个身份么,要是没了太后的身份,多尔衮太不要那大玉儿呢。” “夫人,太后的名讳不是您可以叫的,夫人还是小心点好了,再说了,奴婢听说王爷和太后可是真心相爱,今个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也算是有情人众人眷属了。” “你懂个什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有情人,我和王爷才是有情人,王爷喜欢的那个人是我,不是她大玉儿,王爷喜欢的那个人是我” 里面还时不时的传来宛清吵闹的声音,宛如突然间觉得很是厌烦,像是这样子的宛清,宛如真的不愿意见到了,特别是在见到了小玉儿之后,宛如觉得,像是晚清这样的女人压根是配不上多尔衮的,连着大阿哥她都不配,像是多尔衮这样的男子,喜欢的是大玉儿这样的女人,而需要的是像小玉儿这样子贤惠的妻子,而宛清,也许,永远,多尔衮都不会喜欢上她。 宛如突然间不明白了起来,之前的宛清一直都是贤惠和理智的,怎么一见到了多尔衮就会失去理智呢,想来想去,宛如还是觉得因为爱,有人说,爱会让人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对于多尔衮的爱,宛清的心里种上了魔的种子,而小玉儿却成有了佛的仁心。 果真是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么?宛如不懂,情为何物,谁能解释的清楚。 突然,一种淡淡的薄荷香味传到了宛如的鼻子,很熟悉的味道,莫非是他,又来看蒙古烟? 可是,来到这里,宛如还没有见到蒙古烟,不知道蒙古烟来了没有,闻到这样的薄荷香,宛如确定,蒙古烟一定来了,而且,一定在这附近。 听着宛清的声音。一时间,连着宛如都比较厌恶,本想要亲自去看看的,远远的就听到宛清和霸道的声音,不用去宛如都知道,宛清健康的很而且,这个时候去,宛如也感觉到不知道该和宛清说些什么,上次在董鄂府见到宛清,那样子宛如都不敢想。 宛如确定,现在宛清变的让自己都快要不认识了,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本来就没有进去的冲动,却闻见薄荷的香味越来越浓郁,一时间竟然将宛如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宛如不经意的朝着带有香味的地方寻去。 远远的还没有找到人,就听到有人喊着,“是你对吗?你又来了,你出来好不好?”那声音却是蒙古烟的声音,宛如顺着声音找了过去,不远处竟然看到一个黑衣女子躲在花丛的后面。不远处站着白衣的男子,男子依旧带着黑色的面具,只是远远的望着蒙古烟走过来的方向,却没有在剖上前去的意思。 “王爷,她来了,我们也该走了。”看到蒙古烟的身影越来越近,黑衣女子在白衣男子的声音小声的提醒,眼中似乎只有男子,却是带着担心的。 “你说他们不会伤害烟儿的,对吗?”男子没有转过脸来,依旧看着蒙古烟着急的身影,冷冷的说道。,声音里却带着一丝的愤怒。 “王爷放心,了然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少主了,她不会出事的,王爷尽管放心,到时候了然一定让王爷看到一个健健康康活波可爱的少主。”了然站走到男子的身后小心的回答,眼神里对男子满是恭维,宛如却看的出来,这个黑衣女子虽然对男子有情,却总在掩藏着自己,不愿意外漏。 或者说,黑衣女子明白自己和白衣男子压根就不可能,而了然只要能够守护在男子的身边那就足够了,其他的,黑衣女子都不会在乎,哪怕白衣男子喜欢的那个人是蒙古烟。哪怕男子的眼中只有蒙古烟,可是,但凡是男子想要做的事情,黑衣女子都会去拼命的。 “既然来了,何不见上一面,你知道烟儿知道你来了。”宛如走了过去,此刻,蒙古烟走到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宛如却并未叫住蒙古烟,反倒是走了过来站在男子的不远处笑着问道,对于这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宛如还是充满了好奇。 黑衣女子警觉的转过身来正准备放暗器,看到是宛如,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男子说道,“王爷,了然在那边等你。”说完,黑衣女子看了一眼宛如,然后,就朝着远处走了过去,并不打搅宛如和男子的谈话。这个女子还是一个识大体的人。 上次说黑衣女子名叫了然,这个黑衣女子又长得很像钟离,脸上还带着梅花形状的胎记,宛如倒是很好奇这个女子和十一阿哥府里面的钟离和了然到底是什么关系,要说没关系,宛如定然是不信的,这个了然和那姐妹两个人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男子转过身来看着宛如,冷冷的问道,却并没有任何的恶意。 宛如一笑,望着男子,笑着反问道,“这个问题该是我问你才是,今个是圣母皇太后和摄政王大婚的日子,我当然在这里了,只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烟儿的么?” “本王说过,蒙古烟是要远嫁的,和本王没有关系,本王当然不会是来找她的,更何况,本王是不会见她的。”男子冷冷的说着,却还是转过身去,透着花丛望着远处正在往这边找寻的蒙古烟,眼神里带着一丝的诡异,说不上来的神秘。 “不是来找烟儿的,可是,我却看到你在烟儿身后鬼鬼祟祟。若然不是不知道是你,还真以为是心怀不轨之人呢?”宛如本就没有打算等这个男子说出点什么,要说这个男子就算有事情也不会告诉宛如的,但是,宛如似乎刚才听到了然说什么安全之类的东西,难道是和蒙古烟有关,宛如赶忙问道,以防万一,“刚才听到了然说少主没有危险,宛如想知道,这当中和烟儿有关系么?” “本王提醒你,进来好生照顾着蒙古烟,只怕近来真的有心怀不轨的人,你们还是小心为好。”男子冷冷的说道,看着蒙古烟越走越近,男子有些着急的说道,“不要告诉她见过我。” “为什么?”宛如看着男子朝着后面的院子走去,赶忙追上两步问道。 “总之,本王是为了她好,不要告诉任何人见到过我,否则,烟儿会有危险。”男子说完,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 宛如站在那里。看着男子消失在眼前,想着男子刚才的话,却完全不懂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要说蒙古烟会有危险,可是,蒙古烟和谁都没有联系,会有什么危险,要说蒙古烟虽是不幸,可是,置于危险么,倒是没有。没有人会注意到蒙古烟的。 可是,转念一想,男子既然会这么是说,再加上刚才黑衣女子了然的回答,宛如感觉男子不会胡说,可是,蒙古烟会有什么危险,若是有危险,也只能是和男子有了牵连,蒙古烟会因为这个男子有危险,会是这样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男子到底是谁,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连累到蒙古烟呢?望着远处空荡荡的空地,宛如越来越不懂了,这个男子人神秘,身份神秘,就连所带来的危险都是这么神秘,让宛如恨难捉摸,百思不得其解。 “你在这里,对吗?”蒙古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宛如转过头去,蒙古烟却是苦笑一声,“是你在这里,宛如,是你一直在这里么?” “是啊,怎么了,烟儿再找什么人么?”明明知道,宛如却还在反问,要说到那个男子,宛如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和蒙古烟说,加上刚才白衣男子也说了,不要告诉蒙古烟见到她,否则烟儿会有危险,想到这里,宛如只好撒谎,想来也是,没有见到。总比说自己见到了要好的多,没有希望,总比给烟儿带来失望也好的多了。 “没有啊,我也是顺便走走,闻到了一种香味就跟了过来,本以为是他,却还是我想多了,你看我,近来总是这样,说好了不理睬他的,却总也忘不掉,也不知道怎么会是,最近我老是闻到一股子薄荷的香味,兴许啊,是我的错觉。”蒙古烟苦笑一声,淡淡的微笑,脸上带着失落。 “没事的,不要想那么多,怎么样,近来好么?”宛如一笑,却并不去接话题,只对着蒙古烟问道,本想着问问林朗的,话到了嘴边却还是卡住了。 “还是老样子”不等蒙古烟回来,宛如就看到站在蒙古烟身后的人,福临。 “奴婢参见皇上。”本是不乐意见到的,可是,毕竟福临是皇上,宛如不想少了那么一层的君臣关系,毕竟,如若见到皇上不行礼那就是亵渎圣上的威严,虽是不乐意,宛如还是冷冷的福了福身子,脸上却也不带任何的表情。 “怎么突然见到朕突然间这么冷淡?”看了宛如的样子,福临倒也没有介意,走上前去拉着宛如的手笑着问道,像是之前压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奴婢不敢。”宛如冷冷的回答,依旧是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宛如一看到福临的那张脸,想到的首先就是皇太后出嫁之时福临哪一张冷峻的脸,似乎像是陌生人一样,让宛如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认识,完全是一个陌生的脸庞。 想到这样的福临,宛如就感觉到害怕,当然,并不是害怕福临,而是宛如担心,见到了这样的福临,连同着自己心里面那个温和的福临都失去了,宛如害怕,连着福临对自己仅仅存在的哪一点美好都没有了踪迹,宛如害怕,不愿意面对那样的福临,索性,只是低下头去,并不望着福临。 “怎么了,是在生朕的气么,你啊,还是一个小孩子的脾气。”福临一笑,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蒙古烟,苦笑一声,拉着宛如的手笑着说道,却不想,宛如一把甩开了福临。 见到这样的情形,蒙古烟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蒙古烟没有了那样的心境却管福临和宛如的事情,总之,在蒙古烟看来福临和宛如之间不过是小吵不闹罢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并不值得担心,这会子,看着福临的样子,压根还是很受用的,蒙古烟一笑,对着福临说道,“九哥,烟儿还有事情,先走了。” “恩,去吧,林朗在院子里等着你,听说你也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福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蒙古烟,现如今的蒙古烟瘦多了,俨然没有了先前的活泼,脸上也失去了颜色,看不到一点的生气,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可这个当下,福临却也没有空闲的机会劝导蒙古烟。 “我不想见他,九哥,我去看看姑妈。”蒙古烟冷冷的说道,却并不愿意去见林朗,连着蒙古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最近林朗老是来找蒙古烟,可是,每一次,蒙古烟都是闭门不出,总之,无缘无故的,除了那个人,蒙古烟不想见到任何的人,只一心想着那个有些薄荷的淡淡清香。 看到蒙古烟朝着后院走去,福临也是苦笑一声,也顾不上了,现在,福临要担心的人是宛如,看到没有人,福临走过去拉着宛如的手笑着说道,“好了,还在生气,还不原谅朕,朕也是没有办法,都是大臣逼迫的,要说,朕这个皇上也不好受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7计谋 “皇上也会不少受,那也是皇上自己让自己如此。”宛如看着福临,并不想理睬,可是,毕竟,福临是皇上,自己若是再这样不理不睬也是不好的。 但是,看着福临,宛如还是没有把办法安下心来和福临说话,总之看到福临,宛如就会想到福临用自己的亲娘为筹码来换取利益,这样冷冰冰的人情,宛如怎么都没有接受,虽然宛如知道,作为帝王,有些必要的权谋还是要有的,但是,宛如还是接受不了。 毕竟,宛如不是一个生活在古代的人,就算是在古代生活的再久,有些心绪还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例如生长在北方的人,到了南方不论多少年,他的胃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像现在,虽是在皇宫,虽是知道福临的无奈,可是,宛如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你跟着朕回去,回到宫里面朕会给你解释清楚的,现在不管怎么样,圣母皇太后都已经出嫁了,朕说过的事情也已经办到了,你若是对朕还有什么误会,朕也是没有办法的。”福临一把揪过宛如,将宛如拖到自己的跟前,冷冷的说道。 宛如冷笑一声,看着福临笑着说道,“听着皇上的意思是说你自己是被逼无奈的,似乎你为了圣母皇太后办了一件好事情啊,呵呵,皇上,你口口声声的说你是为了自己皇额娘的幸福着想,可是,你知道你对圣母皇太后的伤害有多大,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有多伤她的心,这么多年来,皇太后一切都是为了你,可还是,你呢?” “朕,朕怎么了,朕不过是做了一个皇帝改做的事情,要说到今天的事情,皇额娘应该感谢朕,要不是朕这个儿子,只怕是皇额娘一辈子都不可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福临冷笑一声,似乎很陶醉于自己的计谋,压根就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是么,你认为你做的对么,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有多卑鄙,为了得到你想要的利益,你竟然有皇太后做筹码,我知道你想到让多尔衮身败名裂,可是,你这样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你可知道,利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情,这样的行为到底有多残忍。”宛如瞪大了眼睛,一想到多尔衮为了大玉儿甚至放下了一切,宛如就要觉得心在颤动。 这样的爱情是多么值得可歌可泣。可是,福临倒是好了,利用这样的情感,用一个人的优点,用一个人至真的感情去打败一个人,这样的人让宛如觉得,压根就不懂感情,福临的行为更是让宛如觉得,实在亵渎感情,让宛如感觉到害怕,一个不懂爱的男子,到底对自己会有多少真心。 “残忍,宛如你在说什么,十四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必然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一味的得到是不可能的,十四叔感动你,是因为他为了皇额娘放弃了自己的名望和身份,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见到的十四叔感动。是朕让他展现出来的,朕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他们着想。”福临冷笑一声,完全已经陶醉在自己设计的圈套里。 用真爱换的权利,这是多少男子都会干的事情,自古以来,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事例都在上演,福临一边是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边不过也是向大玉儿证明了自己嫁给的这个男子有多少好,也让人看一看,大玉儿是多么值得一个人付出,再说了,在福临看来,得到了当今的圣母皇太后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现如今,多尔衮的权利正在快速的膨胀,到了今天,多尔衮的身份已经从摄政王上升到了皇父摄政王,在今天,多尔衮都敢在自己这个皇上的面前逼迫着太后下嫁,用皇位作为威胁,福临也不敢想,如若自己不加以限制,在多尔衮得到了圣母皇太后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控制,自己这个皇上的位子还能保证多久,没有人知道,福临也不敢打这个赌注。 要说福临觉得。自己这样做简直是一举两得,多尔衮既然说了,自己这么做就是为了得到大玉儿,什么权利,什么威望都是为了大玉儿,当然了,福临也知道多尔衮对大玉儿的真心,那么,福临满足多尔衮,给多尔衮想要的人,但是,也同时收回多尔衮不想要的权利和威望,这个世界上,好的东西永远只能给一样。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得到了一样东西,必须放弃一样,自古以来这都是规矩,改变不了,此刻,福临不过是让多尔衮做一个选择。至于到底选择什么,福临没有干预,放弃什么,得到什么,都是多尔衮自愿的,福临不过是让多尔衮自己选择,自己做一个调配的人员,所以,福临并不觉得自己做错,至于宛如为什么要生气,福临想自己是明白一些的。 宛如还是一个傻女孩,这个权利的争夺她怎么会懂呢,而且,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宛如应该懂得,知道这些的女人,实在是太不可爱了,像是蒙古娴,虽是聪明伶俐,却少了天真散漫的童真,更是少了一些的个性,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皇上做的没有错,连干爹都说皇上长大了,计谋多了,没有错,只是做了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事情,奴婢又能说什么呢。”宛如苦笑一声,望着福临,总也放不下心去。要说此刻福临的反应让宛如怎么能不生气呢,更是可气,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 就算真的像是多尔衮说的,皇上大了,是该有计谋了,而且,朝堂上的事情,宛如作为一个女子也是不该管的,可是,面对眼前的福临,宛如还是不开心,要说宛如总觉得福临对自己不真诚,从佟诺溪怀孕,到现在的太后下嫁,每一件事情,福临都不愿意和自己说真话,俨然好像将自己当成了傻子一样,要说宛如一直都是觉得自己很聪明的,也希望福临能够让自己帮上一些的忙,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宛如还是觉得福临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局外人,似乎压根自己就没有走进去到福临的心里一样。 现如今。很多的事情,皇后蒙古娴都是知道的,福临甚至是愿意说一些事情给蒙古娴也不愿意告诉自己,不说就不说吧,福临却还是老在骗宛如,这个让宛如感觉很不踏实,这样子的福临,让宛如感觉似乎他们的心相隔的原来越远了。 “怎么还一口一个奴婢的,真是小孩子气,好了,算是朕错了。朕不该这样做的,好了么?”福临笑着搂住了宛如,一脸没诚意的笑容,似乎很乐意看到宛如这个样子,脸上的笑容和宛如的愁容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对比。 “我哪里敢生气,不过,皇上终究是皇上,什么事情想要告诉宛如,您就说了,不愿意说的,宛如也不好多问,是啊,宛如不过是一个宫女,是比不上宫里的妃嫔,怎么能指望皇上说真话呢。”说出这话,宛如就后悔了,怎么自己现在想是一个没有心眼的娇小姐,似乎是受不了半天的委屈,孩子这里说着尖酸的风凉话。 宛如也开始震惊,到底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的这么爱撒娇和生气了起来,似乎,她现在越来越不怕福临了,在福临的面前也越来越没有一个样子了,不过,宛如想,或许这就是因为爱吧,因为敞开了自己的心扉,越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就越是受不了什么委屈,慢慢的,就是连着对方身上一个微小的瑕疵也都没有办法容忍。 “好了,原来是因为朕不告诉你真话的原因啊,真是个傻丫头,好了,说说看吧,到底想听什么,朕告诉你就是了。”福临放开了宛如。只望着宛如的眼睛,笑着说道,今天,福临的心情似乎很好,要是放在往常,福临压根是没有这样的耐性的。 不过想想也是,今天是摄政王大婚的日子,按照朝堂上的事情来区分的话,福临现在是没有事情的,大阿哥豪格在宗人府的监狱里面,多尔衮忙着,虽说那十一阿哥是个重要的角色,可是,十一阿哥终究是没有任何的战功,和多尔衮和大阿哥豪格相比较起来,现在还是成不了什么大的气候的。 “不要,我不想听,皇上还是请回吧,宛如现在在干爹这里,我想呆上几天,至于其他的,或许过上几天,心情会好些。”宛如本来没打算好好说话,可是想想自己刚才的行为,是有些过分,以前虽和福临有矛盾,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回答,虽然呕着气,却也没有像是刚才那样指责皇上的啊,这一会,宛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说话也没有那么没有规矩了。 “本来今天朕来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的,现在看来,是没有用了?”福临说着,淡淡的一笑,转过了身去,朝着小路走了过去。 “惊喜?”宛如不解的看着福临,跟上了福临的脚步,要说惊喜,这么久以来,福临可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今个还真是头一遭,宛如所说也不是很有兴趣,但是,听到了福临的这话,还是觉得福临定然是付出了一些的艰辛的,不想让福临白白的走一趟,于是,就自顾自的凑了上去。 不管喜不喜欢,还是先看看是什么好了,终究是个惊喜。 “怎么,你现在有兴趣了。”福临一笑,说着搂着宛如的腰身,在宛如的脸上轻轻一点,顿时,宛如红着脸,推开了福临,虽说是福临的女人,什么样出格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可是,现在可是在外面,也是在摄政王府,宛如可是放不开自己的,赶忙转过了头去。 看到宛如的行为,福临一乐,“说说看,你老是一口一个奴婢的,想不想当朕的妃子,跟了朕有些日子了,可朕却还没有给你一个名分呢,朕打算给你一个贤妃的称号,怎么样,喜欢么?” 宛如一愣,忘记了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福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福临竟然说要立她为妃子,贤妃,可是,宛如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贤妃了,当妃子,一直以来都是宛如所不愿意的,想来还是当宫女好一些。 看着福临的眼神,宛如狠了狠心,对着福临说道,“皇上,贤妃的事情还是过段日子吧,宛如还是觉得在乾清宫好一些,当妃子,后宫的尔虞我诈实在太多了,宛如只想在乾清宫里,这样的日子宛如就满足了,只求皇上成全。” “你是说,直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当朕的妃子?”福临放开了拉着宛如的手,转过了身去,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语气很是不开心。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太早了,现在,宛如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和妃嫔没有差别,宛如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现在并不是时候,等到一切安排好了,宛如还想要个大些的官衔了。”生怕惹到了福临,宛如赶忙说道,“再说了,宛如一只都在乾清宫照顾皇上,这样的日子倒是挺好的。” “你真的这么觉得?”福临又转过身来看着宛如,看到宛如点了点头,福临终是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和那些人不一样,只是,朕害怕委屈了你。” “怎么会委屈吗,等到将来宛如为皇上诞下了一儿半女,到时候皇上再给宛如名分也不迟。”宛如一笑,也搂住了福临的腰。 “到时候恐怕你就不会满足一个贤妃了,到时候,朕会给你皇贵妃的称号。”福临一笑,将宛如搂的更紧来一些。 圣母皇太后下嫁。一时间成为了民众关心的对象,而摄政王多尔衮虽然全力有所增加,由于逼迫太后下嫁,在民众当中的口碑只想下降,连着许多忠诚的部下都秘密的开始弹劾摄政王多尔衮,在婚姻里,多尔衮娶到了大玉儿得到了满足,但在政治生涯当中,摄政王中了皇帝福临的计谋,在朝廷当中的权威直线下降,成为了群臣攻击的焦点。 此刻,在多尔衮迎娶了圣母皇太后之后,摄政王府虽是没有收到任何的牵连,但是,下场却和在宗人府的大阿哥豪格一样,手中虽是有权,但是,却也是一个得不到人拥戴的空架子,而群臣当中,最多的拥立对象则是皇帝和十一阿哥博果儿,他们两人虽是只有十六七岁。但是,已经成为了群臣下一步投靠的不二人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58倒霉 福临由于深居深宫,而且作为皇帝,群臣巴结起来比较困难,而博果儿的亲王府则位于前门之中,成为了群臣瞩目的焦点,连着博果儿的亲王府的门庭如市。 而这几日,皇宫却相对安静了许多,贵妃于黛色和淑妃佟诺溪都有了身孕,很难侍寝,而其余的地方出了皇后那里,就是剩下的几个蒙古妃子了,却也都得不到福临的喜欢,福临除了偶尔去贵妃的新冬宫和淑妃的掬慧殿看看之外,平日里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呆在乾清宫当中,由于宛如并没有被封为妃子,所以,也只能是一次次用宫女的身份侍寝,但是,皇宫没有人不知道宛如姑娘已经汇集后宫三秦宠爱于一身,更是成为了后妃极度的对象。 今个,下了早朝福临有到了乾清宫,又是叫了宛如过来添茶倒水,自从太后下嫁之后,福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并不要乾清宫的其他宫女过来伺候,只是单单叫了宛如。说是这样子想要和宛如多说说话,宛如也想了,必然是皇上心里不开心了,也就没有介意,可是,一脸七日,福临天天如此,表面看起来福临对宛如宠爱有加,可是,福临这样,不但将宛如推上了后妃嫉妒的高点,更是连乾清宫的宫女都看宛如不顺眼了起来。 宛如倒了茶水过来给了福临,看到福临正在看书,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应该和福临商量一下,那站在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并不好受,宛如看了福临一眼,小声的说了声,“福临?”,福临并没有抬头,只是微微的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宛如。继而,又继续低下了头去看书,样子很是随性。 福临这样,宛如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毕竟,被皇上宠爱是一种荣幸,如若自己说了让福临找其他的人,或者说看看其他的妃子,倒是显得宛如对福临无心了,之前宛如还是很任性的希望福临时时刻刻都守在自己的身边,若是突然间自己这样对着福临说了,难保会让福临多想,一时间宛如倒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的好了,只抬起头来呆呆的望着福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了。 “怎么了,有事?”福临拉着宛如的手问道,刚才就一直觉得宛如看着自己,福临都已经端详了宛如好久了,可宛如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只是一味的望着福临,要说是望着福临吧,福临都已经关注到了宛如了,可宛如的心还指不定是想哪里看呢,福临觉得宛如也不是看自己,可是,到底在干什么,福临也不知道,只看着这个傻姑娘一直在发呆。 听到福临的话,宛如回过了神来。赶忙笑着说道,“没什么,可能是站的久了,有些发困了。”宛如不知道怎么对福临说,赶忙撒谎,自从摄政王大婚之后,很多的事情摄政王爷放下了权利,并不愿意亲自去处理了,全部都压倒了福临这里,这几日,福临也是很忙的,虽是在乾清宫带着,却是整日整日的批阅奏折,那样子,可是,没有一点时间休息。 想到这里,宛如去也不忍心打搅福临了,自己身处危机到底算是什么,和福临想比起来不算什么,更何况,那里有后宫没有事端的,后宫本来就是一个是非之地,每个皇帝也要是一一处理的话。那还真的要给累死了,受宠爱是要被嫉妒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别的什么么,倒也是无所谓的,反正还是可以和福临在一起的,想到这里,宛如心里倒也是舒服了一些。 “既是累了,去休息一下吧。”福临淡淡的一笑,示意宛如回去休息。 “可是,皇上这里”本来也没有睡意。刚才也不过是顺口说了一个借口,本以为福临不会在意什么的去,却不想,福临还真的以为宛如困了,让她休息,这个时候,虽是没有睡意的,可总不能再次的告诉福临自己不困吧,宛如也只好说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伺候,走不开身。 看到了宛如心里的担忧,福临淡淡的一笑,这个宛如还真是将福临当成了孩子,福临苦笑一声,拍了拍宛如的手,笑着说道,“没事的,你还当朕是小孩子啊,朕要看会书,不想让人打搅,你去睡吧,这里朕一个人不会有事。” “哦,我知道了。”宛如无奈,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宛如还能说什么,只好离开,反正按照之前的习惯,这个点上,福临还要看很长时间的书,就算自己去睡一会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离开一会也没有什么,于是,宛如领命朝着门口走去。 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了福临的声音,“这几日让你受累了,回去好生休息着,养好了,一会跟着朕出去走走。自从皇额娘下嫁之后,这宫里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朕待得安心了,也就只有这个乾清宫还是属于自己的地方。” 说完,福临叹了一口气,却继续低下了头去,出去走走,是要去什么地方,这宫里算是出去走走么,宛如站在那里,也没有问出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见到福临低着头继续看书,无奈,又往出走,却又听到福临的声音,“大阿哥自从入狱之后,朕还没有见过呢,该是去看看他了,朕的这个哥哥,还真的是让他受苦了。” 宛如没有停下来,已经明白了福临的意思,在朝堂上,之前是分为了大阿哥和多尔衮两个党派,现在,一个深居大牢之中,一个在娶了圣母皇太后之后也不太过问朝堂上的事情,可是,朝堂上的群臣是该有一个比较的,他们随时不再了,可是,他们的部下却还存在,还有就是,一个臣子看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而是他身后的将士,领头的人虽是不再,可是,那些随从可时刻在蠢蠢欲动呢。 福临这一次,除了去见见大阿哥之外,最重要的该是过问一些朝廷的事情吧,大阿哥的兵符现在虽在福临的手中,可是,将士们到底谁是忠臣,谁是奸佞,一时间福临是很难分辨的,必须找到大阿哥问个清楚。 想到这里,宛如淡淡一笑,她是要去的,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她需要问问大阿哥,当然,宛如关心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什么朝堂,关于大阿哥府里的疑惑,宛如还有很多的疑问,这些疑问可能别人并不在乎,更是不会在意,可是,宛如却想知道,大阿哥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大阿哥府里面的人,不管是如辛悠这样早已经有了恋人的嫡福晋,还是像塔尔撒这样打算前来复仇的继福晋,加上宛清这样喜欢大阿哥的对手多尔衮,却误嫁给大阿哥的侧福晋,还是后院里疯疯癫癫的丫头,还有一直没有入得了大阿哥府大门的宛心,她们这些女子都是和大阿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们接近大阿哥都有自己理由,有人是被迫无奈,有人是被人利用,有人是为了自己的家族,有人是别无选择,有人是真心相爱,可是,这些人的下场都不好,但是,她们却也有一个共同特点,最终,她们都认为大阿哥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子,深深的吸引着她们。 虽然在扳倒大阿哥这件事情里,这些女人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甚至可以说,大阿哥就是毁在了这些女人的手中,可是,这些女子却都对大阿哥的影响极具的美好,可是,宛如倒是想不通了,一个男子毁灭在了女子的手中,这样的男子倒地具有怎么样的魅力呢? 要说大阿哥和多尔衮相比较,宛如更是觉得摄政王多尔衮的睿智,不仅仅是因为多尔衮的真情,更多的是宛如羡慕多尔衮现在又两个贤惠的妻子,大玉儿,小玉儿,据说她们之间没有大小之分,更是没有冲突,一个为尊,一个为贤,都说女人在一起,是会尔虞我诈的,可是,多尔衮却可以让这两个女人为了自己放弃了女人之间的战争,让摄政王府一片祥和,而这样的男子,想想是多么的睿智,是多么的独具慧眼,又是多么的幸福。 但是,大阿哥豪格,却是相反,因为,扳倒大阿哥的都是女人,成也女人,败也女人,大阿哥是毁在了女人的手中,虽然大阿哥是为了保全住福临,可是,最终,大阿哥难以逃脱被女人控制的局面,若干年前年前是大阿哥的嫡福晋辛悠,若干前后,却是大阿哥的继福晋塔尔撒和辛悠的丫头静素,终其一生,大阿哥都难以拖得掉女人的摆布,想到这里,宛如也不懂了,这样的男子,到底具有什么样的魅力? 宛如正想着出神,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出了乾清宫,走到了一个院子里,意识到这一点,宛如也是一笑,反正也不困,出来走走也好,反正这几天闷在乾清宫里也够累的,是应该出来透透气了,反正可以离开乾清宫一会,也是好的,宛如正欲往前,远远的酒看到了佟诺溪在前面,样子似乎很开心,肚子虽然还没有显出了,可是,佟诺溪还是抱着肚子,支撑着自己的腰身,似乎身子很沉的样子,想来也是迫切希望自己能够早早一举得男,毕竟,在这个宫里,有了孩子,就有了一切,这是后宫女人的命运。 宛如一笑,却并不打算走上前去,想到自己和佟诺溪之间的隔阂,想着还是躲着点好一些,不是她害怕佟诺溪,现在,毕竟,佟诺溪是有身孕的人,怀孕的女子,终究是最脆弱的,见到自己,佟诺溪肯定是要生气的,这样子对胎儿不好,当然了,宛如也懒得理睬佟诺溪的身子到底怎么样,但是想想,孩子总是无辜的,反正,那孩子还有福临的一半呢,自己还是躲着点好了,再说了,一想到那孩子是福临和其他的女子生得,宛如心里更是不痛快了起来。 越是这样想着,宛如就越发的不想要靠前了,赶忙转身,看到了旁边有一条小路,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另一个有人说话了,却不失佟诺溪,“那个宫女,对,就是你,你过来,本妃的脚有些扭了,你过来帮着本妃揉揉脚。” 却是于黛色的声音,宛如本想逃开的,转念一想,那于黛色必然是早就看到了自己了,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老远的叫喊,要说于黛色身边的婢女多的是,那里需要宛如自己去照顾,必然是早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玩弄一下宛如罢了,自己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要逃开,怕也是不可能了吧,于是,宛如去恶特不逃了,转过脸来对着于黛色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子,“贵妃娘娘好,奴婢给娘娘请安了。” “哦,本妃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御前的宛如姑娘啊,怎么,见了本妃你逃什么?”于黛色缓缓的走了过来,淡淡的说道。 宛如怎么可能不知道于黛色这是在给自己找事。要说啊,这个于黛色可要比那佟诺溪聪明许多,更是有眼色,于黛色心里虽是不喜欢宛如,但是,却也从来不正面和宛如交锋,虽是心里一惊恨得牙痒痒了,言语里也有气愤,但是,于黛色不会给宛如难看,只会让宛如心里面咯拧。 “娘娘误会了,奴婢并未看到娘娘,奴婢也只是在园子里走走。”宛如低着头,并不打算深交,既然是遇见了,也算是自己倒霉,本来待在乾清宫里多好,虽说是闷了一些,可终归是遇不见这些个难伺候的主,无端的这些人是要给自己找麻烦的。 宛如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后宫瞩目的焦点,即使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前都说后妃得到荣宠是有多么的得意,要宛如说啊,压根是得意不起来的,好端端的一个人,非得要被上千的女人恨着,本来自己和这些女人压根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可是,一旦和皇帝牵扯上,和这些女人自然就成了仇人,不管怎么样,你好还是不好,终究,人家会说你占了她的位子,既是如此想了,宛如也不想多做计较,只想早早的离开这里也就万事大吉了。 “哦,既是如此,可见宛如是躲着佟淑妃喽,刚才本妃可是看着你从那边过来的,宛如可不要告诉本妃你连淑妃娘娘都没有看到,这个说出来本妃也不信,不过,宛如这样,本妃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淑妃对你怎么样。本妃也是有所耳闻,即使你躲淑妃像是躲瘟神一样,本妃也是理解。”于黛色压根没有打算放宛如离开的样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59惹火 “于黛色,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瘟神?”于黛色话音刚一落,宛如就听到了佟诺溪的声音,要说这一点,宛如也想到了,否则,于黛色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道淑妃,宫里的人都知道,于贵妃和佟淑妃两个人虽然都受到了皇上的宠爱,但是,她们两个人却也是水火不容的。 刚才宛如看到了佟诺溪,想要躲开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佟诺溪正看着这边,想来是看到了自己,佟诺溪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见到了宛如还能相安无事,宛如本想着她们相距还有段距离的,自己可以逃开。这会子,被于黛色一打搅,还不是给了佟诺溪过来的时间,要说那佟诺溪若是打算放了宛如,那还真的不是佟诺溪自己了。 听到佟诺溪的声音,宛如暗叫不好,却还是转过身去朝着佟诺溪福了福身子,微微的行礼,算是让佟诺溪找不到把柄,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佟诺溪恶狠狠的看着自己,要说刚才说佟诺溪是瘟神的可是于黛色又不是宛如自己,这会子,看着佟诺溪这个眼神,还真的像是宛如得罪了她一样,宛如暗想自己还真是够倒霉的,遇见一个于黛色还不够,偏偏又来了一个佟诺溪,可巧了,这个佟诺溪还是一个容易被挑起事端的主,刚才于黛色那样,很明显是不打算自己来,而是要假借佟诺溪的手来收拾宛如,可是,这个佟诺溪倒是好了,一点脑子也没有,就是要这样被人利用。 但是,宛如更是觉得,这个佟诺溪也不是自己脑子不好。有的时候,脑子好使的很,这会子,怕是又是新仇叫旧恨,自己倒了这里,可给了佟诺溪打击报复的机会了,要说这个佟诺溪怎么会愿意,佟诺溪不会不知道于黛色在干什么,不过,佟诺溪也乐得有人帮着自己找了一个出气的借口,要说其他的时候,佟诺溪和于黛色是对手,可是,倒了宛如这里,她们两个人还真的变成了盟友呢。 “淑妃娘娘,奴婢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无非是出来走走,乾清宫里还有事情,如若娘娘没事的话,奴婢告退了。”看到佟诺溪的脸色,宛如只好让自己吃些亏。 “哦,怎么,见到了本妃。你是急着离开,是不是真以为本妃是那什么瘟神啊。”佟诺溪又不是傻子,那里能轻易的放过宛如,听了宛如的话,佟诺溪身后的宫女早已经将宛如包围了起来,那里还有缝隙让宛如离开呢。 看到这样的情形,宛如一笑,这个佟诺溪还真的是见缝就插针啊,一点点的机会也不错过,但是,宛如还在忍让。“回淑妃娘娘的话,奴婢不是躲着娘娘,而是乾清宫真的有事情,近来皇上忙着朝堂上的事情,奴婢还要赶着过去照顾,如若宛如有什么得罪娘娘的地方,还望淑妃娘娘海涵。” “海涵?”佟诺溪冷笑一声,看着宛如,指着宛如的鼻子大声的说道,“海涵,你是说本妃小肚鸡肠了,你倒是说说看,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娘娘,莫须有的罪名,奴婢承担不起。”宛如冷冷的说道,虽是自己一步步在忍让,可是,如果佟诺溪一味的鸡蛋里面挑骨头,反正,这里只有宛如一张嘴,不管宛如怎么说,佟诺溪总会有自己的借口,要说宛如是真的不想惹事,但是,却也并不意味着宛如不能说句实话。 “董鄂宛如,你”佟诺溪指着宛如气的说不出话来。 于黛色站在一边却像是看戏一样,等到了大家都冷场了,于黛色却也开始了,拉着宛如的手,笑着说道,“要说宛如妹妹啊,反正啊,你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本妃虽是和佟淑妃有了身孕,可是在皇上的心目当中,你却也是第一位,本妃今个看着你受人欺负。心里也难过的很啊,你看你,都说了是皇上找你,可是,有人啊,偏偏没有眼色,非要和皇上抢妹妹,要说,她也真是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妹妹虽是宫女,可皇上却是一步也离不开妹妹的,你说是么?” 于黛色的话很明显是给佟诺溪指条明路,刚才宛如说要去照顾皇上,本也没有那么一层的意思,现在,于黛色这样一说,倒是显得宛如是在佟诺溪跟前炫耀福临对自己的荣宠,更是在佟诺溪的火上浇上了一层油,要说这个火怎么可能燃烧的不旺呢。 听了于黛色的话,宛如也明白了许多,赶忙说道,“贵妃娘娘,奴婢实在没有那一层的意思,奴婢是乾清宫的宫女,理所应当去照顾皇上,至于其他的,奴婢只是一个宫女,没有办法和尊贵的妃子相比较,还望娘娘理解。” “乾清宫的宫女,理应照顾皇上,哼,董鄂宛如,照着你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本妃和贵妃娘娘是连你一个宫女都不如了,你是在嘲弄本妃么,今天,本妃倒是要告诉你了,你虽然有皇上的宠爱,可是,充其量不过是个宫女,本妃肚子里可是帝裔,任是你多么狐媚,也是没有办法和本妃肚子里的帝裔相比较的。”于黛色的这把火浇的很是时候,佟诺溪果然是气晕了头。 本来么,让佟诺溪觉得得意洋洋的帝裔,反倒是被于黛色说成了就算是如此,也得不到福临的青睐,纵然是佟诺溪有孩子支撑着,可是,终究比不上宛如这个在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儿,女人都是嫉妒的,若是说成这样,不管是那个女人心里都是不好受的,再加上佟诺溪这样子偏激的人,后果当然可想而知了,此刻,佟诺溪还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那样子恨不得将宛如投放到湖水离去。 “淑妃娘娘多虑了,奴婢没有那层意思,再者说了,淑妃也没有必要为奴婢这样一个下溅的宫女气坏了身子,像是淑妃娘娘说的,奴婢纵然在皇上心里有一些的位子,可也终究是没有办法和娘娘肚子里的帝裔相比较的,这一点,奴婢清楚,还望娘娘小心着身子,为了奴婢一个小小的宫女,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宛如只想要早些平息风波,此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只想让这个佟诺溪微微长一点点的脑子。 有火要发,这个谁都可以理解,可是,若是过了头,任是谁也都没有办法原谅了,一个怀着身孕的淑妃刁难一个宫女,还被气的不清,这样的话说出去对谁都不好,有的事情私下里解决也就可以了,可是,谁知道这个佟诺溪偏偏就没有那个心。 “气坏了身子,董鄂宛如,你还真的是很关心本妃。”佟诺溪淡淡一笑,对着身边的宫女笑着说到,“来人啊,给本妃掌嘴,这样的下溅东西,也是可以这样和本妃说话的。” “是,淑妃娘娘。”一干本来围着宛如的宫女听了佟诺溪的话,一把的架住了宛如。 “佟诺溪你想做什么,不管怎么样,我也是皇上御前的大宫女,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过了,你知道的,御前宫女只有皇上一个人才能指派。”宛如急了,看着这些宫女的架势,那佟诺溪压根就没有打算放过宛如,只怕今天这一顿的掌嘴,是势在必行了,可宛如还是打算争一争,谁愿意无缘无故的被人大嘴巴子,宛如也不傻啊。 “哼,还敢顶嘴,不能指派,没有说不能打,给本妃狠狠的打。”随着佟诺溪的一声指令,宫女们很快给了宛如一个响亮的巴掌。 顿时,宛如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烫,却看见宫女的巴掌又下来了,突然间,耳边传来一个声响,“住手,佟诺溪,你想干什么?” “佟玉函,你来做什么?”佟诺溪转过脸去狠狠的看着身后身着太监服饰的佟玉函。 宛如转过身去。看到了佟玉函穿着太监的服饰站在那里,还是像往常一样,玉树临风,只不过,此刻的佟玉函多了几分的颓靡,加上生了一场病之后,佟玉函瘦了很多,原本白皙的肌肤也变得黑了许多,少了曾今的书生义气,添加了几分的文弱,看到这里,想到佟玉函此刻的身份,宛如的心越发的难受了起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宛如的眼神,佟玉函已经明白了几分,看着宛如也只是苦笑一声,现在佟玉函的这个样子其实是不愿意见到宛如的,当然了,佟玉函会在背后偷偷的关注着宛如,却不会让宛如看到自己,可是。今天的情景让佟玉函没有办法继续站在背后,佟玉函可是知道佟诺溪的性格,今天要是没有人来帮助,佟诺溪必然是不会放过宛如的。 见着宛如,佟玉函也说不上来要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转过了脸去,面对着佟诺溪大声的说道,“诺溪,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还嫌你添得乱子不够多么?” “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佟公公啊,怎么,连佟公公跟着董鄂宛如学的都没有分寸了么,怎么本妃也是尊贵的淑妃娘娘,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本妃的名讳也是你叫的,也不知道进宫的时候别人是怎么教的,做奴才都没个奴才的样子。”佟诺溪冷冷的看了一眼佟玉函,却也是苦笑一声,并没有打算放手,连同着佟玉函也讥笑了起来。 还不等佟玉函说话,宛如倒是急了,怎么说佟玉函都是佟诺溪的哥哥,不管当初佟玉函到底是因为什么愿意进宫当了太监,可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进宫当了太监都是一件很伤尊严的事情,像是佟玉函这样的公子哥更是如此,别人说说倒是无所谓,可是,被自己亲生妹妹这样嘲笑,这是谁都没有办法接受的,佟玉函肯定接受不了。 宛如想,佟玉函的心里更是不好受的,怎么说佟玉函也是一个男人,被人这样说,未免是太过分了,宛如蹬着眼睛指着佟诺溪大声的说道,“佟诺溪,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佟公公,我请你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佟玉函是你的亲生哥哥,你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 “呵呵,你是说本妃过分,本妃怎么过分了。本妃可不愿意去管佟玉函到底是谁,和本妃是什么关系,总之,到了这宫里,奴婢就是奴婢,主子就是主子,叫一声佟公公怎么了,难道本妃不能叫么,本妃是尊贵的淑妃,那里轮得到你们这些奴才说话。”佟诺溪很快接上了话,给了宛如狠狠的一击,似乎宛如的话完全的激怒了佟诺溪,致使佟诺溪开始有些发狂了。 “你是妃子不过,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佟玉函再怎么样都是你哥哥,不管你是谁,是尊贵的妃子,还是小姐,你却改变不了佟玉函是你哥哥这个现实,连自己的哥哥都不尊重,这样的人,还指望别人怎么尊重。”宛如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 佟诺溪可是将宛如惹火了,要怎么说,宛如也没有办法看着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说佟玉函的不好,虽然宛如自问和佟玉函之间不存在儿女私情,但是,宛如却是觉得像是佟玉函这样的人值的自己去尊重。再说了,加上宛如和佟玉函这么多年的交情,宛如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忍得下这口气,本来,宛如是不打算和佟诺溪争执的,毕竟,现在佟诺溪也是有身孕的人,可是,这个佟诺溪是在是没有一点的礼教,宛如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忍得下这口气。 “来人啊,给本妃掌嘴,这个奴才还真的是无法无天了,看本妃今天不要了你的命。”佟诺溪气急,一把过来拉着宛如的手,恶狠狠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佟诺溪你到底想怎么样,可是,今天你若是对宛如怎么样,后果你自己担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只要我将你的事情告诉了皇上,别说是你了,只怕是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会被你连累,你给我记清楚了。”佟玉函大喊一声。一把拉过了宛如,抓着佟诺溪大声的呵斥道。 “你放开我,好疼啊。”佟诺溪的手背佟玉函握在了手里,已经开始有些发红了,可是,佟玉函还没有打算放开,佟诺溪有些急了,想要甩来却怎么也甩不来,忙着对着身边的人喊道,“你们都死在那里了,没看见有人侵犯本妃么。还不快来帮忙。” “是,娘娘。”听了佟诺溪的话,宫女们忙上前去,可是,看到了佟玉函的眼神,却一个个都不敢动,大家都知道佟玉函是什么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0感谢 再怎么说这都是他们兄妹之间的事情,他们当然不好参与了,再说了,就算这个时候佟玉函和佟诺溪像是仇人,可是,宫女们难免会担心,佟玉函毕竟是佟诺溪的哥哥,万一事后佟玉函说她们的坏话,难保佟诺溪会将自己怎么样。 所以此刻,虽然大伙都停了佟诺溪的话,却也是没有人敢动佟玉函的,站在一边,又不敢不停佟诺溪的话,帮忙吧,却也不好下手,只好站在一边无足无措干望着,却不想,佟诺溪急了,大声的呵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啊,你们这么多人还阻止不了他,都是饭桶。” 听了佟诺溪的话,佟玉函冷笑一声,一把甩开了佟诺溪,却没想到佟诺溪走过去就给所有的婢女一人一个巴掌,指着他们的鼻子大声的骂道,“本妃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都是废物,看本妃回去怎么收拾你们,还不嫌丢人啊。走了。” 说着,佟诺溪转身朝着来的地方走了过去,满脸气的涨红,走到宛如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加上一句,“今天若不是佟玉函,本妃一定要了你的命,你记住了,若是下次,可没有这么简单,你给本妃等着,你可不是次次都能遇见佟玉函的,只怕之后,脸佟玉函自己都自身难保吧。” “娘娘放心,宛如心里有数,还望娘娘只求多福。”宛如冷笑一声,看着佟诺溪的背影淡淡的说道,脸上不带一点的颜色,怎么也没有想到佟诺溪竟然会这样轻易的放手,要说这倒不是佟诺溪的风格,要说还真是佟玉函有办法。 “很好,很好,很精彩。”听到了有人鼓掌,宛如转过脸去,却看到于黛色站在那里,淡淡的微笑,然后,走到佟玉函的面前,笑着说道,“都说家贼难防,淑妃怕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趁着这样的机会,拖自己后腿的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哥哥,要说还是你有办法啊,佟玉函。” 于黛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寒意,脸上却满是微笑,靠近到佟玉函的耳边吗,没有用公公的名讳来称呼佟玉函,算是比较尊重了,这也算是于黛色一直比较聪明的一点,要说于黛色的身份为什么之比皇后低了一些,还有了身孕,这和于黛色的心眼是分不开的,这会子,于黛色不会做那么绝,但是,于黛色也会将自己要说的话全部都说出来,这是于黛色的办事风格。 “贵妃娘娘如此看待奴才,高抬奴才了。”佟玉函并不看着于黛色,只是淡淡的说道。 “是佟玉函公子谦虚了,宫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佟玉函在进宫之前的名讳,公子是出了名的美公子,今日见到了果然是名不虚传,竟然是比那些的女子还要多一份的妩媚,要说还真是我这个宛如妹子有福气了,不仅有皇上这个靠山,还有像公子这样风度翩翩的花花使者,让本妃好生羡慕。”于黛色并没有打算离开,看了宛如一眼笑着说道,只是,宛如无论怎么听这话都觉得里面有其他的意思。 要说于黛色是管家的大小姐,自然是有些文化的,对于讽刺人的事情,于黛色也是技高一筹,和那佟诺溪可是一点都不一样,此刻,表面上于黛色虽是在表扬佟玉函的翩翩风度,可是,暗地也是在笑话无论佟玉函曾今有多好,到现在,不过是一个太监,而说佟玉函护着宛如,却有了宛如和其他男子有染的嫌疑,要说这个于黛色,说话可从来都不含糊。 “贵妃更是技高一筹,言语句句带着谦虚,只是这话说得却带着更多的深意,美男子算不上,更何况,男子要的是本事,美貌,是对一个男子的侮辱,贵妃说道护花使者,是寒颤了奴才了,奴才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诺溪不懂事,我这个兄长不过是害怕她惹祸,再怎么说宛如姑娘也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不管怎么说,都是诺溪惹不起的。”佟玉函淡淡一笑,言辞也是在告诉于黛色,自己和宛如是一点的关系也没有,今天,佟玉函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佟诺溪,不过是害怕自己的妹妹闯祸。 “佟公子果然是巧舌如簧,一句为了妹妹可以扭转缜哥哥局面,让本妃佩服,不过,佟公子到底是为了谁,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管现在问问宫里的人,不管是那个人谁不知道佟玉函公子是为了我这个宛如妹妹进得宫,不知道本妃听到的消息是不是有误呢,本妃还要请教佟公子。”于黛色淡淡的一笑,却还是不愿意谦让,非得要将佟玉函逼到绝路上去。 听到了于黛色的话,宛如冷笑一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个于黛色的关系边的这么好了,反正,董鄂宛如可是不知道的,这会子听着于黛色一口一个妹妹的,听着宛如心虚,这个于黛色就算是嘲笑人都要找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心里发慌,要说别的宛如倒是不怕,只可惜,于黛色这个一口一个“宛如妹子”、“宛如妹妹”听的宛如感觉到牙疼,是酸的。 “哦,宫里竟然会有这样的谣言,奴才倒是不知道的,不过,又一代呢奴才倒是不明白了,像是于贵妃这样聪明的女子,万万是不可能相信这样的谣言的,要说到奴才吧,只是一介草民,怎么会认识皇上喜欢的女子呢,你说是么,贵妃娘娘。”于黛色厉害,可是,佟玉函也不傻,就是来个死不承认,不管宫里的人怎么说,不管谣言怎么样,终究,佟玉函就是不承认,于黛色也没有办法。 “佟公子这样说,本妃自然是相信的,不过本妃听到这样的风声,也是从淑妃那里得到的,要是是谣言吧,这其他的人说说也就是了,本妃就想不通了,怎么连公子的妹妹都会相信呢?”于黛色淡淡的一笑,看着佟玉函,接着说道,“淑妃会这么说,除非,这样的事情是真的,要说那淑妃可不傻。” “奴才的妹妹到底傻不傻贵妃娘娘还不知道么,如若佟诺溪如娘娘一样聪明的话,今个可就不会被娘娘您耍的团团转了,贵妃娘娘,您倒是说说看,对不对?”攻击心里,于黛色会,佟玉函不可能不会,不管于黛色说什么,佟玉函都可以很快的给予还击。 “哦?”于黛色的脸色微微一变,或许是没有想到自己会遇见这样的对手,一时间脸色有些苍白,要说像是佟玉函这样的人,是没有人敢这样和于黛色说话的。 今个,佟玉函虽然表面上对于黛色这个贵妃很是尊重,不住的夸奖于黛色聪明,可是,在言辞上却是得理不饶人的,一点都不输给于黛色,于黛色本以为在自己这个贵妃的面前佟玉函会有些收敛,最起码不会像是在自己的妹妹面前那样的嚣张跋扈,却不想,佟玉函却是一点都没有将她于黛色放到眼里。 这一点,怎么能让于黛色不生气,要说从进宫当上贵妃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在自己的面前像是佟玉函这样子对待自己呢,要说福临有时候因为宛如的原意也会对着自己发火,可是,终究,福临是皇上,是真龙天子,于黛色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 面对福临。就算心里不甘心,于黛色也是不好说什么的,也自认为自己倒霉,这样的哑巴亏自己是必须要去吃的,谁让自己是福临的妃子呢,身份的悬殊在哪里,于黛色也奈何不了什么,可是,今天,在这个皇宫里,这个佟玉函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官衔的小公公,竟然也没有将于黛色这个贵妃放在眼里,还是句句针对,这一点,倒是让于黛色没有想到,更重要的是,佟玉函还是为了一个宫女董鄂宛如,这一点让于黛色怎么也都不愿意的。 “本妃倒是很想提醒佟公子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个皇宫,你的一举一动都是逃不过皇上的眼睛的,你到底和董鄂宛如怎么样。本妃不想过问,但是,本妃只想提醒你,就算公子的妹妹是淑妃,终到底,也还是一个妃子,如若公子和宫女有点什么,怕是这个皇宫里面,谁也保不住你,还望公子小心了。”虽然已经很生气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于黛色还是面不改色的笑着说道。 看着于黛色,宛如不由的竟然有些佩服,于黛色就是于黛色,城府果然没很深,却是一个可以在深宫里生存下去的好手,也难怪于黛色会弟一个有了福临的孩子,只怕除了于黛色的聪明和幸运之外,还有她的心机了,要说在这个宫里面,能够忍受小太监气的妃子并不多,但是,于黛色却算得上一个。但是,宛如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两种人最可怕,一种是干什么都是闷不作声的人,一种就是可以忍受一切侮辱的人。而于黛色属于第二种,而由此,可证明了,于黛色是一个可怕的人。 “谢谢贵妃娘娘的提醒,奴才自然会注意的,不过,奴才倒也想提醒贵妃娘娘,就算奴才和宛如认识,那也是皇上和奴才之间的事情,娘娘该是知道的,在皇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做多错,多说多错。”佟玉函望着于黛色,更是毫不顾忌,这是在告诉于黛色,就算自己和宛如有些什么,那也是不管她于黛色什么事情,皇帝不急太监急,他们之间的事情和于黛色一点的关系都没有,让于黛色安守本分。 “你”于黛色本来笑着的脸突然间一沉。指着佟诺溪正要发火,突然间又止住了,对着佟玉函只是淡淡的一笑,“佟公子说的不错,很是让本妃欣赏,不过,佟公子不要忘记了,这个宫里最害怕的就是和后宫的女子有染,和宫女有染,自然有本妃的份,还望佟公子好自为之。” 说完,不等佟玉函说话,于黛色也转身准备离开,朝着佟诺溪刚才离开的方向走去,佟玉函望着于黛色,冷冷一笑,大声的说道,“奴才多谢贵妃娘娘提醒,不过,奴才受不起,还望娘娘安守自己作为妃子的本分,其他的,和娘娘没有关系。” 等到于黛色离开了,宛如笑着朝着佟玉函竖起了大拇指,一边赞不绝口的说道,“玉哥哥,之前宛如倒是没有发现你竟然有这样好的口才,之前还真是浪费了,你今天真的骂得很精彩。嘿嘿,你看看,你骂的那个于黛色也是说不出话呢,还有,还有,还有你妹妹呢。” “好了,好了,你以为我胆子大啊,我也担了很大的心呢,宛如,你以为可得小心了,只怕我今天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会让她们迁怒到你的头上,我倒是没有什么的。”佟玉函也是淡淡的一笑,朝着宛如解释道,眼神里却满是担忧,今天这样的事情是一件平常事情,只怕之后,宛如的路会更加难走了。 “哎,我才不怕她们呢,再怎么说了,我人都在乾清宫,不会常来这个园子的。今天只是意外让她们有了机会,以后不会有了,就算她们想找我的什么事情,我身后还有皇上呢,要是皇上不再的话,我的身后还有一个玉哥哥呢,我才不怕她们呢,我可胆子不小的。”宛如一笑,拉着佟玉函的胳膊,要说这个时候,宛如的心里面也没有了那些的男女之分。只想好好的感谢佟玉函呢。 之前宛如一直都觉得佟玉函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有着一张很好看的面孔,却也是一个窝囊废,当然了,在宛如见到佟玉函的那几次,都是福临这个皇上和十一阿哥博果儿跟前,要不就是在长辈的面前,当然了,还有一次是在摄政王多尔衮的面前,想想,这些人不是真空天子,就是皇亲国戚,要不就是长辈,佟玉函是一个官家的公子,当然是有些礼仪了,到了这些人的面前,当然是不会讲全面的自己展现了出来,今天倒是好了,给了佟玉函一个机会,想来这个机会还真的是很难的。 “总之啊,今后你还是小心点为好,再怎么说,这里都是后宫,自从你跟了皇上,后面有多少人看着你,你这样一个傻丫头那里对付的了这些人,就算是有皇上和我在身后,可是,皇上那里能够时时刻刻都在你的身边,再说了,我只是一个小太监,没有一点的权利,能帮到你的时候很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1逗我? 当然了,我现在是在皇宫里,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能帮助你的机会很少。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佟玉函望着宛如,还是不忘记提醒,总之,本来在没有见到宛如的时候,佟玉函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对着宛如说,更是想念宛如的不得了了。 可是,今天见到了宛如,此刻,面对着宛如,佟玉函却也一句话都没有了,唯一想要说的就是提醒宛如要小心了,这个皇宫看着死气沉沉,平安无事,但是,却随时都潜伏着危机,宛如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被打击的惨不忍睹,更可怕的是会被人报复,现在宛如可是皇宫里每一个女人的宿敌,怕的不是那些女人的报复,就怕那些女人组成联盟对付宛如。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男子对权力和天下的**,而是女人之间的嫉妒心理,要说女人需要的可能很少,当然了,女人之间的斗争,从古到今,一直都是围绕着一个物件在进行,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这个物件就是男人,不管这个男人,女人到底喜不欢喜,只要你比别人好,得到了这个男子的好,引起来别人的嫉妒,那么,你就是最危险的。 都说女人的心肠比过了毒蝎子,可是,真正可怕的是女人的心计,面表上看着一片平静,实际上却是惊涛骇浪,是黎明之前的暴风雨,你永远看不到明天是晴天还是雨天。 “好了,你看你你,这样子罗里罗嗦的,简直像是一个上了年龄的中年妇女,不,简直是一个老太太,哦,还不是,简直是比那些老太太还要嗦,简直就是王大**缠脚布,真的是又臭又长。”宛如一笑,看着佟玉函认真的样子,只想要发笑,这个佟玉函之间见到的时候是个书呆子的样子,这会子又变成了老太太,想来,这个佟玉函的变化还真是大,真是有意思极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总之你注意就是了,今天我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该走了,你也早早的回去吧,免得又遇见了她们那样就不好了。”佟玉函苦笑一声,自己的心情怎么样,那里是宛如能够理解的啊,只不过听了宛如这么说,佟玉函也感觉到自己的话多了,却也住了口。 只是,这样子住了口,停下来看着宛如,佟玉函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样子面对着宛如,倒是有一些的尴尬,只好转移了滑梯,总从自己当了宫里的太监,一直以来,佟玉函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来面对宛如,虽然当初是自己自愿进宫当太监的,可是,总归,只是为了活下去,进宫见到宛如,保护着宛如,也是佟玉函最后无奈的选择,本来想着就算是自己当了太监,只要是能够见到宛如也是没有什么的,可是,原来当自己已经不是一个男人的时候,站在宛如的面前,佟玉函是会感觉到不知所措。 现在,既然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佟玉函只好告辞,反正现在佟玉函不想要这样子面对着宛如,更重要的是,自己变成了这样,佟玉函也没有什么话和宛如说话,只好躲避了,既然有些事情并不想去面对,佟玉函唯一的选择就是躲开。 “那好吧,不过,玉哥哥,你现在在哪里当差,有时间我想念你的话,我会找时间去看你的,今天就到这里吧。”宛如苦笑一声,这个时候,看着佟玉函,宛如也不知道说什么,本来是想要说句谢谢的,可是,佟玉函是什么人,毕竟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玉哥哥,若是自己的那一句谢谢除了口,只怕连佟玉函都会感觉到难过,所以,转念一想,宛如还是住了口,不愿意说出这样一句生分的话。 “有时间我会找你的” “宛如姑娘,皇上到处找你呢,等着你回去呢?”不等佟玉函的话出来,一个丫鬟在身后淡淡说道。 “玉哥哥我走了,有时间我会看你的。”本来还想要说的,可是,想到福临说要带着自己出宫的,宛如也没有了心情再问下去了,说完,就朝着身后跑了过去。 站在那里,看着宛如的背影,佟玉函也只是苦笑,在宛如的心里,福临始终是第一位的,不管自己对她的付出到底有多少,终究,早宛如的心里,只有福临一个人。 很快。跟着来人进了乾清宫,福临已经准备好了一件极普通的衣服,样子算是普通。但是,料子却还是好的出奇,在宫里,这样的衣料算不上什么。但是,在宫外,这衣服就是天价了。看了衣服一眼,宛如就已经明白,还是和上次一样,乔装打扮的。 心里虽是欢喜的,可却也很意外,这一次,福临没有让很多的人跟着。福临自己也换上了一件很普通的衣服,只有林朗一个人跟着,在侍卫的掩护下出宫,那派头,一看就知道是要秘密出宫。 “走吧!”见到宛如的时候福临并没有多少表情。 “这样出宫不会怎么样么,你是皇上,这样子很危险的,只有我们三个?”宛如自己倒是不担心。但福临可是皇上。这样子出宫,万一有个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宛如觉得不管怎么办自己都是没有办法面对的。 “放心吧,不是有一个林朗么?”福临淡淡一笑。 “是啊,宛如,放心好了,上次我我们也是这样的。再说了,谁真的见过皇上呢,出去这个紫禁城,没有人知道我们是谁,都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林朗也笑着说道。 看着林朗,宛如点了点头,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是,宛如还是有些担心。要说到不担心是假的,可福临和林朗已经这么说了,宛如也不好说别的。既是如此,宛如只希望没有什么事情的好,要说有林朗跟着,兴许或许会好些。 再也没有说话,宛如跟着林朗和福临的身后出了宫。本以为福临和林朗是要去宗人府,可是,除了皇宫宛如才知道压根就不是这样的。一出了皇宫的门,福临和林朗就拉着宛如入朝着集市走去,样子一点都不急。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说是去看大阿,哦,不是说去看大哥么?”话说到了一半宛如意识到这里是大街上。大阿哥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大哥。想来福临和林朗该是可以理解的。 “晚上再去,现在不是时机,多逛逛不好么?”福临笑着说道。 接下来,也没有说别的,拉着宛如就朝着集市上走去。到了集市,福临倒好像是熟人一样,径直的朝着一家馄饨馆走去,进了门就大喊,“王大娘给我们三碗馄饨,还是老样子。” “好嘞,还是多加醋,没问题。”一个老婆婆在身后答应着,很快就端来了三碗热腾腾的馄饨。见到馄饨,福临一句话也不说,放了一碗到了宛如的面前,另一碗给了林朗,端过剩下的一碗就喜滋滋的吃了起来。 看到福临的状态,宛如却发疑问了,只是看着福临的吃相,被宛如看得不好意思。福临蹬着宛如,“怎么不吃,看着我做什么?” “买馄饨的大娘你怎么会认识,好像还很熟,这里的食物你也不检测一下”宛如想也没想就开始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怎么,你担心我啊?”福临一把拉过宛如笑着问道,然后接着说道,“我可是这里的老主顾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放心吧。” 说话的当下,福临和林朗已经吃完了馄饨,都在哪里等着她了。可是宛如却还是没有吃一口,自个儿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被福临那样莫名其妙的看着,在半信半疑之下,宛如端起了馄饨吃了一口。怎么也没有想到,味道还真的不错。 赶忙喜滋滋的往嘴里吃。也不知道怎么的,现在虽是夏天,馄饨虽是热的,可是一下肚却很是舒服。要说走了这么久,宛如也觉得饿了。本来觉得街上的东西不好吃,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可是,福临毕竟是皇上,吃这样的东西,难免有些 可福临都已经吃下去了,自个再去吃,还真的觉得不错。可直到吃完馄饨,宛如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却发现福临是一直盯着自己的。感觉到福临这一点,宛如还是硬着皮头抬起了头来,没想到,自己刚一抬头,福临就冲上来问道,“怎么样,好吃吧?” 福临的样子倒是有些不怀好意,宛如更是不高兴了。只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还可以,这个大街上的馄饨都一样,都是老北京特有的味道,很正常。” “是吗?”福临将这两个字的语气拖得很长很长,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听了这样的话,林朗只是淡淡的一笑,林朗当然知道宛如和福临之间那一点为妙的关系了。于是,林朗也不说什么,只是抿着嘴淡淡的一笑,可还是出了声。听到了林朗的笑声,福临倒是不乐意了起来,“林朗,你倒是好好说一说笑什么?” “咳咳”林朗平日里像是一个老实的人,这会子倒是有些不老实了起来。看着宛如却也不多说别的,“我觉得宛如还是很喜欢吃我们找的这一家馄饨的。你看,她的碗都见地了。” 听了林朗的话,宛如恨不得打死林朗。但眼见着福临已经顺着自己的碗看了下去,还不时的微笑,似乎此刻倒是乐得看到这样的状况。见到这种形势宛如的脸一红,林朗说的是实话。宛如吃的确实是更干净了一些。 可宛如还是不甘心,赌气的说上了一句,“怎么了,我珍惜粮食不行么?”说完了话,宛如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可到了门口却不知道要去那里了,福临还没有说接下来去什么地方呢。 走出了们口,一时间也不好返回去,只好站在门口等着林朗付了钱个福临走来了,宛如才没好气的说上一句,“我们要去哪里,这样子在大街上都快要热死了,赶紧找个地方歇一歇得了。” “哦,林朗啊,今个我们出来说是去干什么的?”福临出了门并没有理睬宛如,和林朗两个人从宛如的面前走了过去,那样子,似乎就不认识宛如一样。 “哦,出去逛逛街喽,难得出来,不是说去散散心的么?”林朗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跟着福临的身后。 两个人说这话,就从宛如的面前过去了。没有一个人理睬宛如,径直的朝着前面走了过去,一看到这种情况,宛如倒是有些急了,想着是不是自己太过于小家子气了,赶忙追了上去,拉着福临叫了一声,“福临?” 没人理睬,顾自的走路,宛如气急,却也不好发火。只好淡淡的一笑,转过身去对着林朗说道,“林朗,你说今天的天气还真的有些热啊。” 看到这样的形势,林朗也不知道怎么办,那林朗可是典型的忠臣的,想要跟在福临的身后做不理不睬状。可看着宛如的样子,林朗竟有些不忍心,刚想要开口,就听到福临对着自己说道。“哎,我说林朗啊,你说这里有人刚才说话么。” “没有啊,我没有听到。”一听到福临的话,林朗已经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了。 “你们”宛如气急,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站在那里平复了一下心绪,苦笑一声,看着林朗淡淡的说道,“好吧,你们走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分开好了,林朗,给我一些碎银子。” 说着,宛如伸出了手来,本想要自己离开的,可却想到自己离宫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带。每次都是福临找人准备好了银子,压根不用自己花什么钱。可现在这样的形势,宛如不得不给自己一个借口,当然了,宛如也不是真的打算离开,现在她只是在逼迫林朗。 “这个”林朗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看了看福临,有看了看宛如,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的好了,却还是替着福临解释道,“宛如姑娘,何必生气呢,我们也是和你玩着呢,刚才皇刚才公子还说要逗逗你呢?” “逗逗我?”宛如的脸一沉,就说这,怎么无缘无故的福临这个样子,说着顺道转过了脸去看着福临,淡淡一笑,“你还真有意思,逗逗我,很好玩么?” 福临也不回答宛如,一把拉住林朗大声的说道,“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非得要给我搅局,要说你没办法管理烟儿,你代表我就没有办法管她,你无端的参合什么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2给谁 “什么,你管我?”宛如大声的朝着福临望过去,福临这是在说什么啊,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皇上说出来的。要怎么说管着一个女人,都是民间的丈夫该说的话,福临这样说,还真的让宛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好了。 “我也随口说说,看你们这样其实很有意思。”林朗淡淡的说道,脸上却带着一丝的落寞。 “得了,不说了。”福临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林朗的反应,说完朝着一个小地毯走了过去,并没有理会这边的人。 宛如正想要跟着过去看看福临去干什么,不轻易间看到了林朗失落的表情,突然间明白了过来,走过去小声的问道,“怎么,直到现在烟儿还没有理会你?” 林朗苦笑一声,点了点头,“兴许她再也不会理会我了,都已经这么久了,本以为她只是耍一耍小性子,却没有想到,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说着,林零却转过了头去,眼神里面满是落寞,近来林朗的话很少,人也似乎一下子没有了先前的古板,似乎故意让人看到他开心的一面,可是,眼神里面却还是落寞。看到这样的情况,宛如只能苦笑一声,当初宛如就觉得林朗是会喜欢蒙古烟的,也很看好蒙古烟和林朗。 但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事情会变成这样,到了这个当下,倒是蒙古烟不愿意了起来,当初,如果知道蒙古烟回遇见别人,林朗早早的接受了蒙古烟的感情,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宛如不知道,想到那个神秘的男子,宛如警觉的看着林朗问道,“林朗,你知道烟儿为什么突然间对你这样么,找到原因了么?” 说道神秘的白衣男子,想来也就只有宛如和蒙古烟两个人知道,若是被林朗知道还有另一个人存在,是因为另一个人蒙古烟才对林朗这样,不知道林朗会作何感想?当然了,宛如是不敢告诉林朗的,但是,这个时候,宛如倒是很想试一试林朗到底知道多少。 原因,但凡是一种状况,总有这样活着那样的原因,看着林朗是一个忠诚老实的人,对于蒙古烟和神秘男子的事情林朗到底知道多少,对于林朗和蒙古烟之间的问题,林朗有知道多少,只是突然之间,宛如担心了起来,眼见着距离蒙古烟所说的远嫁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林朗到底意识到多少,宛如想要问问。 一直以来,宛如都觉得,自己一直都在关心着别人,可是,对于蒙古烟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也许,自己和蒙古烟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但是,宛如却也说不上来自己对蒙古烟的那一种感情,好像是由心眼里喜欢,哪怕,见到的那个蒙古烟是不欢不喜的,可看着蒙古烟,宛如就觉得舒服。 至于林朗和蒙古烟之间的问题,宛如之前还很关心,可是自从宛如进了宫以后,距离蒙古烟的距离并没有远到多少,可是,自己却还是忽视了蒙古烟,总觉得自己无暇顾及。但是,宛如到底在忙些什么,这些日子以来,连着宛如自己都不清楚,总说自己在忙,可是,过了这么些日子,到底自己干了些什么,似乎什么都没有,而去实实在在的忽视了蒙古烟。 “原因,我不知道,烟儿有她的原因,或许,我根本就不是她喜欢的人,曾经的那些,不过是她作为女孩子的痴迷,一见钟情会有这样的感情么,到现在,我是不信的,也许,烟儿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林朗苦笑一声,虽是迷糊的人,但是,心却是明白的。 “怎么会呢。我们都知道,烟儿的心里是有你的,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你变成这样子?”看着林朗似乎看懂了,宛如倒是不敢说什么了,赶紧安慰,生怕林朗看出了什么。 “你不要骗我了,爱情的事情,当事人是最明白不过了,我相信烟儿是爱国我的,真的爱过,我感受的到,可是,现在却没有了,其实,爱情就是这样,不是不存在,而在于存在的时候,我不知道珍惜,到了现在,却也只能白白的感慨,但是我必须承认。现在,烟儿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了,我看的出来。”林朗淡淡一笑,林朗怎么会不清楚,一个人对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他怎么会不清楚呢? “林朗”突然间,宛如感觉到林朗很可怜。 但,爱情的事情谁有说的清楚呢,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那是一种惆怅,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那是一种无奈,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那该是一种幸运,可是,很遗憾,什么都对,人对,时间对,可是,却还是遗憾的错过了,时间永远是不等人的,爱情亦是如此,这到底能够怪谁呢? “我没事的,其实到现在,我看到烟儿的眼中是有爱的,只是那样的感情却已经不是我了,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我想要看到的烟儿是开开心心的,毕竟,之前曾的烟儿是最率真的,现在,我却看不到了。”林朗的脸上带着无奈。 “你是说只要看到烟儿开心,哪怕现在烟儿爱上的那个人不是你?”宛如试探的问道。 “对,现在想想,之前那个开朗的烟儿是最迷人的,可我让她变成了这样,我已经很久没有在烟儿的脸上看到笑容了,只要看到她开心,让我干什么都行,但我却找不到烟儿喜欢的人,我看到了烟儿眼睛里的爱,可是,却找不到那个人?”蒙古烟林朗当然是明白的,想要知道蒙古烟喜欢的人,可是,林朗努力的找过了,却没有找到。 “喜欢的那个人。你找过?”宛如抬起了头,这个时候却发现,林朗其实是个明白人,什么都清楚,只不过,林朗并没有见到白衣的男子,压根就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林朗已经看到了烟儿的眼中对他已经没有了爱。 “找过,我不用找,但凡看到烟儿的眼神就明白了,烟儿不适宜掩藏自己的情感,是个率真的女孩子,我怎么会看不明白呢,我看到了她眼里的爱意,可是,到底那个人是谁,我却没有找到。”林朗无奈的望着宛如,到了宛如的面前,他总是能够轻易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但是,宛如想到蒙古烟说过,直到现在,连蒙古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是谁?林朗还是白衣男子?蒙古烟很费力的想要知道,但是,却还是自己看不明白,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蒙古烟就是这样,兴许,林朗的感觉是对的。只有当事人感觉的到蒙古烟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 但宛如倒是希望蒙古烟喜欢的那个人是林朗,白衣男子虽然好。但是,直到现在,蒙古烟连这个男子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却深深的爱了,这样的爱是牢不可破的。可是,这样的爱情注定是最苦的,蒙古烟已经受了这么多的苦,如果这段感情还没有结果,对蒙古烟的打击到底会有多深,宛如是想都不敢想的。 只是,有的时候,感情的事情,是谁又能够说的明白的呢,又是谁可以控制的呢? 白衣男子到底是谁?宛如迫切的想要知道,可是,怎么知道呢?突然间,一个不好的预感到了宛如的脑海里,想到了白衣男子,宛如就想到了白衣男子那天在圣母皇太后下嫁那一天说的话,让注意保护烟儿,好像是说烟儿会有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宛如有些着急了,忙问道,“林朗,你最近有没有找过烟儿,她有没有出门?” “有去过,但是我不知道烟儿到底有没有在十一阿哥府里,你知道现在十一阿哥和皇上的关系,他们总是防着我,我去见烟儿,她也拒绝了,我根本就见不到她。更是不知道她都在干些什么,怎么,有什么问题?”看到宛如脸色有些发白,福临有些警觉的问道,别看林朗平日里傻傻的,可是,到了职业面前,林朗可是很警觉的。 看到林朗的反应,宛如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明显了,白衣男子的话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怎么就能这样确定呢,于是,宛如一笑,“没什么,我也只是说说,近来烟儿的状态不是很好,你多多照顾着,可别让她出事?” “宛如,我知道你是知道的,烟儿的秘密你一定知道,你告诉我,烟儿是不是有危险,是不是和烟儿喜欢的男人有关系?”宛如刚想要去找福临,却看到林朗突然间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副看明白了一切的样子,但是,说实话,林朗猜的很对。 “怎么会呢,烟儿就要出嫁了,我也是担心她阿玛有什么行动,所以,让你照顾着,你知道近来烟儿的状态不是很好。”宛如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赶忙自己为自己圆谎。 “是么?”林朗直直的看着宛如,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那眼神像是充满了不信任,或许。一直以来都是宛如太小看林朗了,像是林朗这样子的人,虽是傻傻的,但是,却可以看明白人心里的想法,特别是林朗关系的人。 “我”宛如不知道要说什么,突然间看到了福临走了过来,忙笑着走了过去,“福临,你干什么去了,等了你很久呢?” “唠,这个,送给你的,要说皇宫里的物件也没有这街上的小摆饰好看,这只簪子怎么样,像是一朵云,银白色的,倒是一朵奇葩,和你再合适不过了。”福临笑着说道,一边将手里拿着的簪子递了过来,脸上的神情很是幸福。 宛如结果簪子的时候,突然间想到自己不是还生气着么,可刚才被林朗那样一逼,只想要找到一个人解救,可巧福临走了过来,当了自己的挡风盾。可是,这会子,手里拿着福临递过来的簪子,却来能上挂不住,刚才还生气呢,这会子却有眼巴巴的追着什么过去,这叫个什么事情啊。 “怎么了,不喜欢,不好看?”看到宛如看着自己尴尬的站在那里,福临心里明白,却还是笑着问道,压根不说刚才的事情,让宛如也没有办法。 “没有啊,很好看,我是看到你手里还有一支簪子,怎么给了我一支?”这回要是再算刚才的帐,还真的是自己小气了,再说了,福临已经给了自己一支簪子,而且这样的祥云还真的很好看,宛如也不好说什么,抬起头来却看到了福临呢手里的另一只一摸一样的簪子,赶忙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看着自己手里的另一朵祥云,福临却是一笑,“当然是给另一个女人的,怎么,你还这么贪心,想要一对,可不可能,刚才的摊主可是说了,这个祥云是意外出现的,世界上可只有这么两支。” “给另一个女人?”宛如的脑海里迅速的闪过了皇后,佟诺溪,于黛色等人,可是,这样的簪子只有一支,给他们当中的谁呢,要说福临卖给后妃东西,那也没有什么,谁让福临是皇上呢,现在,宛如也想明白了,但是,福临会给谁,宛如还是比较关心。 “你吃醋了,是在想我要给谁么?”福临冷冷的一笑,转过脸去看着林朗,本来想问什么,还是没说,对着宛如说道,“当然是给烟儿了,刚才我想到之前出宫那丫头是一定要跟着的,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去十一阿哥府看看,带上烟儿一起逛逛,今晚据说还有灯会呢。” “哦!是么,那很好啊,那我们快去接烟儿出来吧,我好想她的,刚才我们还说道烟儿呢,林朗还说”说到这里,宛如想到了林朗刚才的问题,却也不看着林朗,止住了话,只是尴尬的一笑。 “哦,是么,怎么,你们谈了些什么,刚才我可是看见你们谈的很起劲,林朗,说说看,你说烟儿什么了?”福临一笑,看着林朗,刚才就看到林朗挡着宛如,像是有什么事情,所以,福临这才早早的付了钱过来,但是,却并没有说出口,福临知道,像是宛如这样子的人是藏不住话的。 “也没有什么,都是说我和烟儿的事情,不过,现在都过去,说了也无济于事,烟儿是公主,倒是我有了非分之想了。”林朗淡淡的一笑,对于福临,林朗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倒也是不隐瞒,但是今天的回答倒是很含糊。 “哦,是么,不碍事的,事情是怎么样,接了烟儿出来就知道了,你啊,还是不要丧气。”福临笑着,拉着宛如朝着十一阿哥府的方向走了过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3心虚 走向十一阿哥府的路上。林朗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闷闷不乐的。却也并未说不愿意去,宛如只当做是什么都不知道,也跟着沉默。要说林朗的心里还是愿意去见见蒙古烟的,只不过这个林朗是个呆木头,就算是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却还是拿不出手。再加上刚才说道的话题,宛如知道,林朗的心里是有底的,只不过,在这个当中,林朗却更多的将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 当然了,对于这样的状况,福临也是了解的。可偏偏一路上,福临就是当做自己是一个不知情的人。指着街上好玩的东西给宛如看。虽然彼此都是心不在焉,却也还算是其乐融融,只不过林朗就没有那份闲心了。一路上,林朗都是低沉着脸,像是有人欠他什么似地。 林朗的样子,倒是看的福临和宛如好生难受。好不容易到了十一阿哥府里。刚巧了,遇见了博果儿,就带着他们来到了蒙古烟住的地方。可到了跟前,博果儿却不愿意去敲门叫,似乎有些什么事情。 看到这样的情形,宛如着急了,走上前去笑着问道,“怎么了?烟儿不在么?” “哦,倒也不是,只是近来烟儿已经很久都没笑过了。人到还是算很神经,可就是不愿意说话,见了人也是苦笑一声,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呆呆的傻笑,我是担心我们这样一进去吓着了她。”博果儿苦笑一声说道,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 “烟儿怎么回事?上次见面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样?”这一下福临不明白了。一直以来,福临只知道蒙古烟和林朗的关系近来不是很好。看到林朗比较失落,所以这才来找蒙古烟出去玩一玩。可是到了这个当下,突然间得到蒙古烟的状况,福临有些纳闷。 “很早之前就这样了,倒也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博果儿淡淡的说道。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却惹恼了福临,福临一把拉过博果儿的衣襟。将博果儿逼到了墙角,恶狠狠的看着博果儿,满脸的气愤,“你说什么,很早就这样。还不用担心,当初是你们死活要将烟儿弄到这里的,可是,现在好了,我活泼的妹妹成了这样,你倒是好,说什么不值得担心,那么,朕还真的是要问问你了,什么才值得担心,是朕的江山么?” “微臣不敢。”博果儿也并不反抗,只是淡淡的说道。 “不敢,朕看你的担心大得很啊,你还有不敢的,这个朕倒是没有发现。”福临冷冷的一笑,声音里带着几分的诡异。这个时候,福临压根,没有打算听博果儿解释,也根本不愿意给博果儿这个机会。似乎这个机会,福临已经等待了很久很久。 “皇上,你到底是在干什么。你快些放开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宛如着急了,可是福临压根不愿意等待宛如将话说完,就大声的呵斥道,“你给朕闭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怎么,看到朕这样对待你的老情人,心疼了?” “福临你”宛如一时间滞在了那里。 “都是微臣的错,皇上有什么事情就对着微臣吧,是魏晨疏漏了,要说烟儿的事情也怪微臣,否则,烟儿也不会再皇上和微臣大婚的那天出事。”趁着福临松开了自己,博果儿跪在了地上,态度却很是虔诚。打算将这件事情全权的揽到自己的身上。 “哼,朕的女人还要十一弟来求情,不必了,管好你自己吧。”福临斜睨了一眼博果儿,脸色变得更加的阴冷。那样的一股子,让宛如突然间觉得,像是隔阂已久了一样,之前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眼前,可是,当下,却已经没有了一点的影子。 “求皇上赐罪,都是微臣的错,是微臣照顾不周。”博果儿跪在地上,等待着福临的处罚。 “很好。既然你请求了,那么,朕就满足你,林朗” “九哥,不是十一哥哥的错,我没事的,何必为了我去怪罪别人呢。”不等福临说完,蒙古烟走了出来,淡淡的说道,看到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蒙古烟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福了福身子向福临行礼,“不知皇上来临,是烟儿出来的晚了。” “烟儿快起来吧,怎么好好的行礼做什么,我们兄妹之间不应该这么生分的,再说了,这里也是宫外,你不该这样的,怎么样,近来没有什么事情吧?”福临走过去扶起蒙古烟,看到蒙古烟憔悴的脸。不禁一阵心疼,赶忙关切的问道。 “九哥,我没事的,好好的一个人,那里会有什么事情啊。其实十一哥哥照顾的很好,请九哥不要怪罪十一哥哥。都是烟儿的错,是烟儿让两位哥哥担心了。”蒙古烟淡淡的说着,脸上尽量想要挤出一些的笑容,可是,终究,却是一丝表情都没有的。 听了蒙古烟的话。博果儿的心里揪了一下。很明显,今天的蒙古烟很是知道礼数,像是一个大家的闺秀一样。只可惜,这样的蒙古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蒙古烟。博果儿着急的说了一句,“烟儿,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你。” “十一哥哥,其实之前烟儿总是误会你,终到底,烟儿知道,你都是为了烟儿。”蒙古烟苦笑一声,淡淡的一笑,加上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此刻的蒙古烟倒是添加了一份淡淡的清雅。这样的美丽,是在贵族小姐身上很少见到的。 “烟儿,我”十一阿哥语塞,声音里带着一些的感动。 “好了,该结束了,烟儿,走,今个九哥带着你出去走走,也去散散心吧。”福临走到蒙古烟的跟前笑着说道,“木兰围场,怎么样?” “好啊,很久也没有出去走走了,我们兄妹已经很久没有出去了,十一哥哥,走吧,我们一起去吧,现在想想之前的日子就羡慕,只怕是这样的机会不多了,宛如你说是不是?”蒙古烟苦笑着,却还是满脸的幸福,似乎是期待了很久了一样。 看着蒙古烟的样子,宛如感觉到心里有些苦涩,明明心里不开心。却还尽量的笑出来。其实,宛如知道,蒙古烟是不适合演戏的,她这样勉强着自己,以为可以瞒着住大家,可是,却让看到的人心里更加的难受。 宛如看着蒙古烟,又看了看福临,宛如知道福临必然是不乐意带着博果儿的。其实,宛如的想法和蒙古烟一样,可是,到了这个当下,宛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自己刚才就说了一句话,就惹得福临的反应那么大,现在她要是在说话的话,还指不准福临会怎么想呢?要说福临怎么想倒是不重要的,可是,怕就怕这样一来反倒是适得其反。索性,宛如站在那里,一种犹豫着,等待着福临开口。 “烟儿,十一哥哥还有事情,等到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吧。”博果儿看着宛如的表情,苦笑一声淡淡的说道。却还是跪在地上,福临没有让他起来,博果儿是不能起来的。 “十一哥,一个月之后我就要远嫁了,到时候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和你们一起了,你满足烟儿这个要求好么?”看着博果儿的苦涩,蒙古烟走过去,带着伤感的语调对这个博果儿。 可博果儿那里是不愿意,可是,福临这个皇上在场,如是自己擅自绝对了,那该是当福临这个皇上置于何地呢?博果儿转过脸去看了一眼福临,看到福临却并没有看着自己,冷笑一声,博果儿虽然知道可能自己会伤害到蒙古烟,可还是笑着说道,“烟儿,我真的有事情。” “可是,十一哥”蒙古烟还想说话,看到了博果儿一直看着福临,顿时明白了过来,走到福临的身边哀求道,“九哥,你要求十一哥哥跟着我们一起去好么,这是烟儿最后一次求你。” “烟儿,你十一哥哥已经说了,他是有事情的,朕也没有办法。”福临拉着蒙古烟淡淡的说道,却还是没有看着博果儿。 博果儿却还是苦笑一声,有的事情,终究是没有办法再回到以前的,这里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明白。蒙古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蒙古烟心里却还有一个美好的期望。那是一个即将远嫁的女子,完全的放弃之后的一点心愿。哪怕,蒙古烟明明知道,有的事情发生了,就真的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可是,蒙古烟还是期待能够改变这一切。 “九哥,如果十一哥哥不去的话,请恕烟儿的罪,恐怕烟儿也没有办法出去,最近十一哥哥府上有许多的事情,烟儿愿意和十一哥一起。”蒙古烟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博果儿,突然间觉得博果儿那么可怜,只可惜,自己却没有办法帮到他。 “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宛如赶忙问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到了蒙古烟的话,宛如首先想到的就是钟离和了然。话说她们是一对姐妹,可是,终究,她们衷心的一个是博果儿,一个是福临,这样的一对姐妹,怎么可能不生出一些事情呢? “哦,不过是侧福晋钟离发现了她的小妾了然原来是别人派来的奸细,这不,怎么问,那个了然就是不说自己是谁派来的,你说气人不气人。”蒙古烟淡淡的说道,好像是一件很习以为常的事情。 可是,宛如却没有那么冷静了,看着蒙古烟连着脸色都变了,看着蒙古烟担心的问道,“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派来的,那么,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按照对待奸细的方式啊。这样的奸细那里都有,但是,大概的下场都是一样的,满清十大酷刑处理啊,否则,她是不会说真话的。”蒙古烟淡淡的说道,眼神却是看着福临的。 “可是” “好了,宛如,不要问了,这是十一阿哥的家事,不管怎么样,十一弟,发现这样的奸细严加逼问就是了,不过,这样的事情却也不值得你发愁,有的是时间,今天,久跟着我们出去吧。”福临好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走过去拉起博果儿笑着说道,仿若这样的事情压根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 “是,微臣遵旨。”博果儿站了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可是,了然是谁的人?就算是了然不说,想来博果儿也是知道的,按照一般的方式。只要博果儿拿出证据,就一定给皇上一个难看的,可是。博果儿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倒好像是一个无事人一样。 宛如想,莫非博果儿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却是不可能的。像是博果儿这样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什么,此刻。唯一的可能只能是博果儿并不像理睬福临指派了然这件事情。或者说,很早之前,博果儿就已经知道了,而且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可是,那个了然是个奸细,你没有想过要怎么办么,在说了,她是你的小妾,如果实行满清十大酷刑的话,你忍心么?”宛如也不知道怎么该说什么,可是,这个当下,宛如就是想要知道博果儿到底要怎么做? “怎么。宛如姑娘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敢兴趣,你认识么?”博果儿看着宛如,冷笑一声。 看到博果儿看着自己,宛如一时间紧张,生怕博果儿看出了什么,万一博果儿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当下要是自己外漏了什么,难保博果儿会怀疑。想到这里,宛如刚忙一笑,赶紧说道,“你也知道之前我在醉乡楼待过,和了然和钟离都是认识的,这个时候当然紧张了。” “哦,就算如此,宛如也太过激动了,我可听说那时候了然和你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啊?”博果儿还是微笑着,却没有看着宛如,似乎尽量的在忍着什么。 “哦,不是的,当然了,我和了然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是,和钟离的关系还是可以的,再怎么说钟离也放我一马过,我知道了然是钟离的妹妹,好歹钟离现在是你的侧福晋,你这样子怕是对钟离没办法交代吧?”宛如龇牙咧嘴了一会,赶忙笑着说道。 想要给自己一个解释,只希望博果儿不要再会怀疑了。但是,越是这样说宛如就越觉的心虚,无端的,自己解释这么多,倒好像是心里有鬼一样,只希望博果儿不要想那么多久好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4缺点 宛如一直看着博果儿,心里很是担心,却没有想到博果儿只是一笑,淡淡的说道,“宛如姑娘放心好了,了然并不是钟离的亲妹妹,不过是个冒牌货。” “冒牌货?”宛如一时间着急说出了嘴,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那个有着梅花胎记的黑衣女子,钟离的脸上也有一块,而且,那个女子和钟离长的那么相似,也叫了然,莫非是?想到这里,宛如也开始怀疑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个白衣的男子倒是是谁? “不错,钟离告诉本王说她的妹妹脸上也有一块和她很是相似的胎记,可是。那个冒牌的了然却没有,兴许是不知道吧,也是,钟离一直都是以假的面目示人,没有人知道她脸上的胎记倒是很可能的。”博果儿解释道,眼神里却也没有怀疑,这让宛如长长的舒了一口去。 “可是,这个了然在这里这么久你都没有发现么?”宛如还是禁不住好奇还问。 “好了,宛如,你到底还有多少问题,朕已经说过了。这是十一的家事,和你的关系并不大。按照你这样的问法,今天,我们是不要去木兰围场了。”福临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起来,看着宛如冷冷的说道,脸上带着不快,说完,带着一干人等朝着门口走去。 宛如转过头来看着福临,怎么也想不到福临是怎么样做到这样的冷静,再怎么说了然也是福临派遣过去的人,福临怎么可能当做和自己没有关系呢? 如是说了然有什么错,那也是惹了博果儿,一直以来,了然都是忠臣于皇上的啊,可是,福临这样的反应未免是太过于冷淡了一些,难道真的就这样牺牲了了然? 弟一次见到了然的时候,宛如真的感觉了然很讨厌,一个任性的小姐,却还是个下溅的女,可是,到了之后,在博果儿这里见到了了然。知道了了然是福临派遣过来的人,一时间,宛如还是有些佩服里了然的,再怎么说那个了然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可是,却已经作者因为那个高级机密的事情,算是很了不起了,可是,自己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丫头,想到这里,宛如还有些自惭形秽。 可到了现在,再次说的了然的时候,宛如感觉到心疼。这样一个花季的少女,只是因为各司其主,竟然有这样悲惨的命运。满清十大酷刑,这样的刑罚出来,了然怕是早已经没有命了。可是,就算是如此,了然忠心的主人,到了这个当下,对于了然却是不理不睬,似乎和自己一点的关系都没有。完全做到了绝情,想到这里,宛如也觉得一阵心冷。 如果了然知道福临这样的反应,是否会感觉到心冷呢? “宛如,快些走吧,九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蒙古烟走了过来,走过来拉着宛如的手笑着说道,脸上却也带着淡淡的凄苦,看到宛如的反应,却解释说道,“很多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改变,那么,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接受,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烟儿?”宛如看着蒙古烟,不知道蒙古烟突然间说上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宛如,我知道你是心疼了然,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然是九哥的人,十一哥哥早就知道了,我刚才说出来不过是希望九哥能够考虑到这一层因素,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许是再也不回去的,但是,今天,让它变成一个例外好么,不要想了,这些是他们两个人该想的。”蒙古烟拉着宛如的手,笑着说道,却是带着成熟。 “你一直都知道?”宛如看着蒙古烟,意外的问道,像是蒙古烟这样的迷糊的人,原来也是看的清的。 “当然了,我整日就在九哥和十一哥哥之间跑,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就算是不想知道,可是,到了自己的耳根子跟前,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是我没有办法选择。”蒙古烟拉着宛如朝着前面走去,边笑边说。 也是,蒙古烟看着很是迷糊,但是,像是蒙古烟这样子家事和背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再加上蒙古烟整日住在这个博果儿府里面,什么事情又能瞒得住蒙古烟呢?蒙古烟不是傻子,更不是聋子,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还真是傻了。 宛如想,也许,更多的时候,蒙古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想要知道。就像面对爱情,其实蒙古烟怎么可能不理智呢,要是不理智的,蒙古烟也就不会选择远嫁了。只是,更多的时候,蒙古烟愿意去发呆,去装傻,只有在这个时候,兴许会幸福一些。 “走吧,!”宛如苦笑一声,或许,蒙古烟说的对,这些事情都是福临和博果儿之间的事情,就算是自己再难过,也是无济于事的,还不如像是蒙古烟说的一样,开开心心的过了这一天,晚上还要去看望大阿哥。 但是,宛如想,只怕这样子安生的日子,也就只有这么一天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谁都没有办法预测,还是开开心心的过了这一天再说。 这样想着,宛如拉着蒙古烟的手快速的朝着门外走去,那里还有那些人的待着呢。 到了大门外,林朗已经叫道了马车,宛如和蒙古烟二话没说就笑着朝着福临和博果儿打招呼,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到了最后,林朗扶着每一个进马车。到了蒙古烟的给跟前,当林朗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蒙古烟却当做没有看见一样,笑着对着马车里的宛如说道,“宛如,拉我一把。这马车还挺高的。” “哦。”宛如也不知道怎么办,看到了林朗冷着脸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宛如这才勉强的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而蒙古烟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笑着拉着宛如的手上了马车,到了马车里就紧贴着宛如坐了下来,到了林朗上了马车,蒙古烟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只笑着对着宛如说道,“宛如,听说宫里的妃子都已经有小宝宝了,你什么时候给九哥生一个。” 听了这话,宛如差点吓死,睁大了眼睛看着蒙古烟,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赶忙朝着车厢里看去,看到了林朗尴尬的不知道要做到哪里,宛如赶忙笑着对着林朗说道,“林朗啊,你往里一些,这里地方很大,你网皇上和博果儿那里坐坐。” “恩,是啊,林朗,来,跟朕坐一起。”见到宛如这么说,福临冷着的一张脸也有了笑容,淡淡的笑着,似乎也忘记了自己还在和博果儿冷战,兴许,此刻,福临是愿意放开这些吧? “微臣不敢。”林朗看了一眼转过脸的蒙古烟,淡淡的说道,脸上满是失落。 “有什么不敢的,过来吧。”福临说着,拉着林朗过来坐下,却像是故意似的,笑着说道,“听说近来你和烟儿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怎么,现在还不好么?” 听了这话,林朗也睁大了眼睛,连着蒙古烟那边也不敢看了,只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敢说。福临却似乎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望着蒙古烟笑着说道,“烟儿啊,今天出来也是林朗的意思,听说你近来的别扭可是很大啊,怎么了,是不是林朗欺负你了,说出来,九哥为你做主。” “九哥多想了,我和林朗很好了,一直都是如此,怎么,有人说我和他怎么样么?”蒙古烟笑着转过了头来,却是一脸轻松的样子哦,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话里却是带着刺,直戳向林朗那里,似乎,对于林朗,蒙古烟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说。”听到蒙古烟这么说,林朗赶忙解释。 “这里有人刚才说话么?我怎么似乎听到有人说胡,宛如,是你么?”蒙古烟像是一个无事人一样望着宛如。 宛如刚忙拉了拉蒙古烟,这样子终究是不好的,近来烟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宛如没有办法说什么,只能希望蒙古烟不要太过于明显了,却听到蒙古烟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似乎我在和九哥说话,九哥刚才有人说话是么?” “烟儿。不要任性了,你看看你这样子还怎么让林朗待下去。”福临看到林朗脸上尴尬的神色,赶忙过来打哈哈,希望缓和一下气氛。 只不过蒙古烟却是一笑,“照着九哥的意思,他待不下去了,那我离开总是可以的吧。” “公主不必如此,微臣离开就是了。”林朗站了起来,幸好,马车的地方足够大,可以站下很多的人,才让博果儿拉住了林朗。也幸好马车是在行使当中,否则林朗早就下去了。 “林朗你这是做什么,烟儿也没有说什么。”看到林朗还站在那里,并没有坐下,宛如又转过身去对着蒙古烟笑着说道,“烟儿,你看看你,刚才还说今天要过个快乐的一天呢,怎么到了马车上就开始这样了,这可不是你的初衷哦?” “谁让他离开了。又是一个开不起玩笑的,我看马车里、气氛不好。逗逗他呗,怎么,还不让人逗了,真是我玩不起,动不动就吵着要离开,要是玩不起的话,赶紧离开吧。如若不然,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歹我就顺口说说。” 看着蒙古烟的样子,也根本不想让林朗离开。在刚才林朗要离开的时候蒙古烟酒有着着急了。本来是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林朗,却没有想到到了要紧的关头,还是自己逼走了林朗。这样一来,蒙古烟也着急了,可是,自己却也不好出口挽留,幸好宛如说了这么一句。 蒙古烟赶忙跟上说服林朗,嘴上虽然还是得理不饶人,但是,心里早已经害怕了。蒙古烟看来,本来就是自己对不起人家,到了这个关口,还要耍小性子。想到这里,蒙古烟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终究,却也不知道怎么的好了。林朗接下来要怎么办她是管不了了。但是,首要的蒙古烟知道,自己绝对是不会像刚才那个样子了。 蒙古烟的话说完,却没有一个人吭声,都是愣在那里,等待着林朗的反应,可是,到了,林朗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看到这样的形势,蒙古烟也生气了,最讨厌的就是林朗这个样子了,有什么事情却从来都不会说出来。就算是到了这个当下,还是如此,难道真的要等到蒙古烟去安慰林朗么? 想到这里,蒙古烟越来越气,看着林朗,淡淡的说了一句,“怎么,莫非是真的让我给你认错,那好吧,算是我错了。还望林侍卫原谅。” “我”看着蒙古烟的样子,林朗也着急了,再怎么说,林朗都不愿意看到蒙古烟对着自己认错。但是,现在却也来不及了,竟更加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看着蒙古烟发愣,干着急,就是没有一句话。 “怎么,还不满意么?”蒙古烟苦笑,明明知道林朗的意思。这么久了,蒙古烟怎么可能不了解林朗呢,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看到林朗这样,蒙古烟还是生气,压根不想化解刚才的矛盾。 “烟儿,看你着急的,要说林朗沉默了就是原谅了,林朗可吗,没有那么小家子气。”宛如笑着拉着蒙古烟,帮助着林朗化解,心里竟然也在生气这个林朗倒了关键时候就是会掉链子,让人没办法忍受。所以,也就怪不的蒙古烟要离开他了,想来一辈子跟着这样一个男人,依着蒙古烟的性格,怕是很难适应吧,还真的会被气死。 “是啊,烟儿。刚刚才开始,怎么又开始闹别扭了。”福临也笑着说道,要说自己这个妹子,福临清楚的很,不过就是爱揪着一点的小别扭,自己和自己过意不去。 “是么,都无所谓了,既是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从始到终,蒙古烟始终是看着林朗。可林朗却像是一个哑巴一样,好像什么话都不会说一样,只是站在那里,直到福临拉着林朗坐了下来,林朗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车厢里一阵沉默,安静的让人可以感受到窗外的风。 一时间,连着蒙古烟都觉得好笑了,到底自己曾今喜欢这个男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 但是,蒙古烟却又这么想了。林朗确实有自己的魅力,像是做事认真啊,什么的,但是,到了关键的关头掉链子却是一个致命的缺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5确定 或许,自己是喜欢林朗的,但是,刨除了掉链子这一茬子事情。但是,就是这一点的缺点让她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人。或许其他的方面都很好,但是,蒙古烟就是没有办法忍受这一点。 恋人在一起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喜欢你身上的优点,不是也喜欢你的缺点,而是可以接受和忍受,可是,林朗的这个缺点蒙古烟却没有办法接受。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是有很多的理由,只要他有自己的优点就可以了,可是,爱上一个人,首要的条件却是可以忍受这个人的一点缺点,但是,蒙古烟却做不到。 要说林朗这个缺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人和人是不同,一个缺点对于自己来说或许子时一点,可是,到了别人的眼中,到了没有办法忍受这个缺点的人眼中,缺点是会被无限放大的,而且,也会是致命的。 而蒙古烟和林朗的矛盾恰恰是纠结在这一点,会是他们爱情的埋葬点。爱情介意的不是你这个人到底有多好,而是你缺失的那一部分,她是不是可以接受,这是关键。 “垮塌”一声的巨响,众人都感觉到马车凹陷到了一个大坑里面,车厢晃动的厉害,博果儿大声的问道,“车夫,怎么回事,怎么了?” “公子”车夫只叫了一声就不敢往下说了,林朗感觉到部队,赶忙站了起来,挑开了帷帘,却看到一些蒙着黑布的人将马车团团包围住了。林朗有些着急,大声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哼,少和我们废话,这里和你没有关系,离开了,放下车厢里的人这是关键,至于你么,或许我会放你一跳生路。”蒙着黑布的领头大声的笑道,对于林朗的询问嗤之以鼻,然后,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主子说了,如若抓不到活人,就要了死人过来。” “你们要抓的是我么?”福临说着,想要从马车里走出来,不想,却被博果儿一把抓住了,博果儿站起来走了出去。适才,福临也不甘心落后从车厢里走了出来,看到这样的情形,蒙古烟和宛如也跟着出来了,却不想,车夫已经被领头的人一刀砍死了。 “啊,他死了?”看到了死人,蒙古烟大喊了一声,差点晕倒了过去,幸好被蛙鸣能如扶着。但是,说实话,宛如也很害怕,却也没有别的法子,这个时候总不能胆怯吧,这里有福临这个皇上和博果儿这个王爷,不管怎么说都是朝廷当中最道。 “烟儿?”不等大家开口,林朗已经大声的喊道,可此刻,林朗是过不来,林朗是御前侍卫,首要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刚才大乱,依着林朗的性子,是一步都没有离开福临的身边,紧靠着福临,生怕皇上出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更是一步都不能离开,看着蒙古烟,却也只能干着急。 蒙古烟转头看了一眼林朗,淡淡的一笑,然后,转过头去看着黑衣男子。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和他们都无关,你们要找的人该是叫蒙古烟吧,不错,我就是蒙古的公主蒙古烟,也是即将远嫁的人,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黑衣男子一愣,疑惑的看了一眼宛如,有看着蒙古烟,冷笑一声,“你就是蒙古烟,你可别骗我,若是骗了我,你会死的很惨的,那个车夫看到了么,下场和他是一样的,你可想清楚了。” “怎么会想不清楚,我清楚的很,不就是一个身份么,我就是,当然了。我也怕死的很,怎么会骗你呢,想要见我的人,见到我了也就明白了。”蒙古烟淡淡一笑,没有刚才的惧色,依旧只是淡淡的一笑,“好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我跟你们走。” 说着,蒙古烟跟在了黑衣男子的身后,却和福临等一伙人隔开了距离。看到这个情况,宛如着急了,“你这是做什么,你走了,你以为我们会安心么?” “宛如,你快走吧,你知道么,如果我出了意外,他一定会来救我的,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我的左右,但是,却并不愿意让我见到他,可是,如果我出了意外,他一定会出现的,你成全我吧,这一次,我一定可以见到他。”蒙古烟淡淡的一笑。却是那样的坦然。 “你疯了,你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宛如睁大了眼睛,突然间明白了蒙古烟的想法,蒙古烟这是要逼迫白衣男子现身,可是,这样子值得么? “没有,宛如,也许只有我出事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他是谁我都不知道,可是,我就是想要见到他,这一次,如果我赌赢了,那么,之后我也满足了,如果我输了,也没有什么,反正一个月后就要远嫁了,到时候,恐怕是和死了没什么区别。”蒙古烟一笑,对着身边的蒙面人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不行。带上她,我可没办法保证你们谁的话是真的。”蒙面的男子冷冷一笑,指着宛如。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找的人不是我么?”蒙古烟蹬着眼睛看着蒙面的男子,脸色不是很好看,担心的又转身看着宛如,心里隐隐担心了起来。 “哼,带走你,若是你骗我我,这个损失我可担不起,以防万一。带着两个人我比较安心。”蒙面的男子笑着说道,脸上的神情一点都不变,很快,其余的部下就已经重重包围了福临和宛如,林朗和博果儿一个人对抗这么多人压根是不可能的。 “以防万一,哼,但是,我并没有骗你。”蒙古烟冷冷的说道,却和蒙面的歹徒做起了交易。 “烟儿,不要和他多话,我跟着一起走就是了。”宛如说着超前了一步,却被博果儿挡住了,却见博果儿走上前去,笑着对着歹徒说道,“我刚才似乎听你说如果带错了人,是会杀了她的,现在” 不等博果儿说完,蒙面的男子挥手一拦笑着说道,“这就是我个人的问题了,刚才我说的是骗我的人,如若这位姑娘并不是我要找的人,那么,我会放了她,这是我哥承诺。” “你还有什么承诺,我们怎么可能相信你?”林朗却着急了,冷不防的来了这么一句。 很快,蒙面男子的脸色一变,一把拉过宛如到自己的身后,冷冷的说道,“我说话不算数,开什么玩笑,哼,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今天,她们我是要带走的。” “你”林朗说着想要追过来,却被福临拦住了。福临冷冷的一笑,走上前来,“我希望你说话算话,你可知道,你若是敢伤着两个姑娘一只汗毛,我会” “好了,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我不过是奉了别人的命前来带人,至于她们的死活我是管不了的,应该是不会要了她的命吧,哼,我没时间和你们闲聊,至于你们怎么就他们我是管不到了。”蒙面人淡淡一笑,朝着后面推过去,然后,大声的说道,“兄弟们,人带到了,可以走了。” 很快,宛如和蒙古烟就看到了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宛如和人蒙古烟被人推上了马车,很快,就感觉到马车行驶的声音,怕是要离开了,却还可以听到外面林朗的声音,“你们不要着急,不管怎么样,都要活下去,记住,活下去是首要的。” 听到外面的声音,宛如淡淡的一笑,却看到蒙古烟一脸凝重,似乎在深思着的什么,宛如笑着问道,“烟儿,怎么了,害怕么?” “怎么会害怕呢,说真的,我很开心,我知道他一定会出现,不过,很抱歉,宛如,你被我连累了,我却没有办法救你,记住,有机会了,你一定要逃走,到时候你不要管我。”蒙古烟转过头来淡淡的一笑,说到连累了宛如,脸上却是一脸的歉意。 看到蒙古烟这样,宛如却也笑了,摸了摸蒙古烟的头,淡淡的说道,“怎么叫你连累我呢,这是一场**是谁都改变不了的,再说了,你不是说过了么,他回来救你的,怎么我会先走一步,那样岂不是很危险,我才不要呢,我要和你一起离开,顺道看看那张黑色面具下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 “呵呵,我也就是说说,他到底来不来我也不确定,怎么你也就跟着起哄了呢。”蒙古烟淡淡的一笑,转头朝着窗外,突然很是凝重的看着宛如,问道,“宛如,你说,这才带走我们的人到底是谁,他们想要做什么?” “我说了,指不准你会很开心。”宛如看到蒙古烟脸上惊异的表情,继续说道,“记得圣母皇太后大婚的那一天么,其实我是见到了他,当时,他就告诉我让你注意安全,说是你会有危险,当时我也并没有在意,却不想,是真的,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么?” “怎么能这么说呢,当时我那么着急,想来是他不想要见到我吧,也不怪你。”蒙古烟笑着拉着宛如的手,眼神却也有了光亮,然后,看着窗外,笑着说道,“要说啊,你这么说还是一件好事,现在,我可以确定,今天他一定会救我们的,你说呢?” “这倒也是,不过,烟儿,怎么你会确定他回来呢,你也没有见到他啊,再说了,他也并没有给你什么承诺?”宛如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要说蒙古烟见到白衣男子,或许就一面吧,可是,蒙古烟对待这个人却有着极高的依耐性,竟然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只愿见到白衣男子,可是,蒙古烟又凭什么认定一定会如此呢,很多的事情,其实,蒙古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6承诺 “一种自觉吧,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很奇怪,见到林朗的时候,我自以为那是一种美好,我喜欢一个人对我不再尊重,那样才是平等,我以为那就是爱了,可是,见到他,不,应该说接近他那次,虽然相隔着白色的纱帐,可是,却让我感觉到了我的心跳,一种美好的感觉,要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那种感觉很特别,让我想要见到他,或许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蒙古烟笑着说道。 “一句话?什么话?”蒙古烟的说法,宛如怎么能不理解呢,见到福临也是如此,自己是来自现代的人,可是,见到了福临都会有那种感觉,更不要说蒙古烟这个两千年前的人了。 在大清,不,或者说是在古代,女子都是养在深闺里面的,见到生人的机会并不多,这一生见到的男子不是自己的阿玛就是兄长之类的人。在大清这个地方,满洲的女子相比较还好一些,还是可以见到生人的。可是,自古以来都说人以群分,女子见到的不过都是向邻近的几个人,见到其他人的机会是很好的,一见钟情是很难得的,可是,像是蒙古烟这样,一见钟情两个男子的女子还是很少的。 对于蒙古烟,宛如没有反感,反倒是很好奇,这个时候,有这样的女子确是一件罕有的事情,宛如恨感兴趣这个女子的感情。 “是啊,当时我清醒了,看到了他的面具,我很想要见他一面,可是,他却说见到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他的妻子,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记得了,总之,我记得我很想见到他的样子。”蒙古烟笑着说道,似乎是想到了那个时候的他,笑着对着宛如说道,“之前我没有那样的好奇心的,可是,对于他却充满了兴趣。” “我理解,或许正是因为他的神秘才会让你如此,可是,那是爱么,烟儿,或许你自己比较清楚。”宛如看着蒙古烟,确是笑了,这样的一种感情,很是纯净,像是不受尘世的纷扰,却也像是一个谎言一样,但是,宛如知道,蒙古烟是不会撒谎的,她感觉像是谎言,是因为她感觉太过于美好了。 带着贵族气息的人,往往距离这种凡尘事外的恋情很遥远的,可是,蒙古烟却遇见到了,像是一个传奇,更像是一段神话,其中的滋味只有当事人知道,很是美好,但是,宛如还是不自觉的想到了林朗,却也只是淡淡的问道,“那么,现在你感觉,是林朗美好一些,还是他么?” “我不知道,或许我是人们口中所说的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到底喜欢谁,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蒙古烟苦笑一声,脸色突然间变得很是苍白,淡淡的说道,“宛如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到了现在,明明知道只剩下一个月就要远嫁了,可是到了现在,我连自己喜欢谁都不知道,想我这样的人,或许,是该下地狱的。” “烟儿,不要乱说,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更何况,爱桑一个人从来都是没有错的,爱这个东西是很难确定的,要的只是一个感觉,这怎么能够怪你呢。”宛如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蒙古烟,像是蒙古烟的这种行为在现代是很正常,可是,在这个大清朝,怕是很难接受的,像是蒙古烟这样的大家公主,更是没有办法接受。 “爱上一个人没有错,可是,你知道的,我现在爱着的是两个人,到底爱着的人是谁,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林朗还是他,我分不清。”蒙古烟说着抱着宛如哭了起来,其实,说到底,最近以来,见不到白衣男子让蒙古烟难受是一回事,另一方面,让蒙古烟难以接受的确是自己分不清爱上的人到底是谁? “垮塌”一声的巨响。众人都感觉到马车凹陷到了一个大坑里面,车厢晃动的厉害,博果儿大声的问道,“车夫,怎么回事,怎么了?” “公子”车夫只叫了一声就不敢往下说了,林朗感觉到部队,赶忙站了起来,挑开了帷帘,却看到一些蒙着黑布的人将马车团团包围住了,林朗有些着急,大声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哼,少和我们废话,这里和你没有关系,离开了,放下车厢里的人这是关键,至于你么,或许我会放你一跳生路。”蒙着黑布的领头大声的笑道,对于林朗的询问嗤之以鼻。然后,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主子说了,如若抓不到活人,就要了死人过来。” “你们要抓的是我么?”福临说着,想要从马车里走出来,不想,却被博果儿一把抓住了,博果儿站起来走了出去。适才,福临也不甘心落后从车厢里走了出来,看到这样的情形,蒙古烟和宛如也跟着出来了,却不想,车夫已经被领头的人一刀砍死了。 “啊,他死了?”看到了死人,蒙古烟大喊了一声,差点晕倒了过去,幸好被蛙鸣能如扶着。但是,说实话,宛如也很害怕,却也没有别的法子,这个时候总不能胆怯吧,这里有福临这个皇上和博果儿这个王爷,不管怎么说都是朝廷当中最道。 “烟儿?”不等大家开口,林朗已经大声的喊道,可此刻。林朗是过不来,林朗是御前侍卫,首要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刚才大乱,依着林朗的性子,是一步都没有离开福临的身边,紧靠着福临,生怕皇上出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更是一步都不能离开,看着蒙古烟,却也只能干着急。 蒙古烟转头看了一眼林朗,淡淡的一笑,然后,转过头去看着黑衣男子,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和他们都无关,你们要找的人该是叫蒙古烟吧,不错,我就是蒙古的公主蒙古烟,也是即将远嫁的人,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黑衣男子一愣,疑惑的看了一眼宛如,有看着蒙古烟,冷笑一声,“你就是蒙古烟,你可别骗我,若是骗了我,你会死的很惨的,那个车夫看到了么,下场和他是一样的,你可想清楚了。” “怎么会想不清楚,我清楚的很,不就是一个身份么,我就是,当然了,我也怕死的很。怎么会骗你呢,想要见我的人,见到我了也就明白了。”蒙古烟淡淡一笑,没有刚才的惧色,依旧只是淡淡的一笑,“好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我跟你们走。” 说着,蒙古烟跟在了黑衣男子的身后,却和福临等一伙人隔开了距离。看到这个情况,宛如着急了,“你这是做什么,你走了,你以为我们会安心么?” “宛如,你快走吧,你知道么,如果我出了意外,他一定会来救我的,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我的左右,但是,却并不愿意让我见到他,可是,如果我出了意外,他一定会出现的,你成全我吧,这一次,我一定可以见到他。”蒙古烟淡淡的一笑,却是那样的坦然。 “你疯了,你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宛如睁大了眼睛,突然间明白了蒙古烟的想法,蒙古烟这是要逼迫白衣男子现身,可是,这样子值得么? “没有,宛如,也许只有我出事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他是谁我都不知道,可是,我就是想要见到他,这一次,如果我赌赢了,那么,之后我也满足了,如果我输了,也没有什么,反正一个月后就要远嫁了,到时候,恐怕是和死了没什么区别。”蒙古烟一笑,对着身边的蒙面人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不行,带上她,我可没办法保证你们谁的话是真的。”蒙面的男子冷冷一笑,指着宛如。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找的人不是我么?”蒙古烟蹬着眼睛看着蒙面的男子,脸色不是很好看,担心的又转身看着宛如,心里隐隐担心了起来。 “哼,带走你,若是你骗我我,这个损失我可担不起,以防万一,带着两个人我比较安心。”蒙面的男子笑着说道,脸上的神情一点都不变,很快,其余的部下就已经重重包围了福临和宛如,林朗和博果儿一个人对抗这么多人压根是不可能的。 “以防万一,哼,但是,我并没有骗你。”蒙古烟冷冷的说道,却和蒙面的歹徒做起了交易。 “烟儿,不要和他多话,我跟着一起走就是了。”宛如说着超前了一步,却被博果儿挡住了,却见博果儿走上前去,笑着对着歹徒说道,“我刚才似乎听你说如果带错了人,是会杀了她的,现在” 不等博果儿说完,蒙面的男子挥手一拦笑着说道,“这就是我个人的问题了,刚才我说的是骗我的人,如若这位姑娘并不是我要找的人,那么,我会放了她,这是我哥承诺。” “你还有什么承诺,我们怎么可能相信你?”林朗却着急了,冷不防的来了这么一句。 很快,蒙面男子的脸色一变,一把拉过宛如到自己的身后,冷冷的说道,“我说话不算数,开什么玩笑,哼,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今天,她们我是要带走的。” “你”林朗说着想要追过来,却被福临拦住了,福临冷冷的一笑,走上前来,“我希望你说话算话,你可知道,你若是敢伤着两个姑娘一只汗毛,我会” “好了,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我不过是奉了别人的命前来带人,至于她们的死活我是管不了的,应该是不会要了她的命吧,哼,我没时间和你们闲聊,至于你们怎么就他们我是管不到了。”蒙面人淡淡一笑,朝着后面推过去,然后,大声的说道,“兄弟们,人带到了,可以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7机会 很快,宛如和蒙古烟就看到了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宛如和人蒙古烟被人推上了马车,很快,就感觉到马车行驶的声音,怕是要离开了,却还可以听到外面林朗的声音,“你们不要着急,不管怎么样,都要活下去,记住,活下去是首要的。” 听到外面的声音,宛如淡淡的一笑,却看到蒙古烟一脸凝重,似乎在深思着的什么,宛如笑着问道,“烟儿,怎么了,害怕么?” “怎么会害怕呢,说真的,我很开心,我知道他一定会出现,不过,很抱歉,宛如,你被我连累了,我却没有办法救你,记住,有机会了,你一定要逃走,到时候你不要管我。”蒙古烟转过头来淡淡的一笑,说到连累了宛如,脸上却是一脸的歉意。 看到蒙古烟这样,宛如却也笑了,摸了摸蒙古烟的头,淡淡的说道,“怎么叫你连累我呢,这是一场**是谁都改变不了的,再说了,你不是说过了么,他回来救你的,怎么我会先走一步,那样岂不是很危险,我才不要呢,我要和你一起离开,顺道看看那张黑色面具下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 “呵呵,我也就是说说,他到底来不来我也不确定,怎么你也就跟着起哄了呢。”蒙古烟淡淡的一笑,转头朝着窗外,突然很是凝重的看着宛如,问道,“宛如,你说,这才带走我们的人到底是谁,他们想要做什么?” “我说了,指不准你会很开心。”宛如看到蒙古烟脸上惊异的表情,继续说道,“记得圣母皇太后大婚的那一天么,其实我是见到了他,当时,他就告诉我让你注意安全,说是你会有危险,当时我也并没有在意,却不想,是真的,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么?” “怎么能这么说呢,当时我那么着急,想来是他不想要见到我吧,也不怪你。”蒙古烟笑着拉着宛如的手,眼神却也有了光亮,然后,看着窗外,笑着说道,“要说啊,你这么说还是一件好事,现在,我可以确定,今天他一定会救我们的,你说呢?” “这倒也是,不过,烟儿,怎么你会确定他回来呢,你也没有见到他啊,再说了,他也并没有给你什么承诺?”宛如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要说蒙古烟见到白衣男子,或许就一面吧,可是,蒙古烟对待这个人却有着极高的依耐性,竟然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只愿见到白衣男子,可是,蒙古烟又凭什么认定一定会如此呢,很多的事情,其实,蒙古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一种自觉吧,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很奇怪,见到林朗的时候,我自以为那是一种美好,我喜欢一个人对我不再尊重,那样才是平等,我以为那就是爱了,可是,见到他,不,应该说接近他那次,虽然相隔着白色的纱帐,可是,却让我感觉到了我的心跳,一种美好的感觉,要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那种感觉很特别,让我想要见到他,或许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蒙古烟笑着说道。 “一句话?什么话?”蒙古烟的说法,宛如怎么能不理解呢,见到福临也是如此,自己是来自现代的人,可是,见到了福临都会有那种感觉,更不要说蒙古烟这个两千年前的人了。 在大清,不,或者说是在古代,女子都是养在深闺里面的,见到生人的机会并不多,这一生见到的男子不是自己的阿玛就是兄长之类的人。在大清这个地方,满洲的女子相比较还好一些,还是可以见到生人的。可是,自古以来都说人以群分,女子见到的不过都是向邻近的几个人,见到其他人的机会是很好的,一见钟情是很难得的,可是,像是蒙古烟这样,一见钟情两个男子的女子还是很少的。 对于蒙古烟,宛如没有反感,反倒是很好奇,这个时候,有这样的女子确是一件罕有的事情,宛如恨感兴趣这个女子的感情。 “是啊,当时我清醒了,看到了他的面具,我很想要见他一面,可是,他却说见到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他的妻子,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记得了,总之,我记得我很想见到他的样子。”蒙古烟笑着说道,似乎是想到了那个时候的他,笑着对着宛如说道,“之前我没有那样的好奇心的,可是,对于他却充满了兴趣。” “我理解,或许正是因为他的神秘才会让你如此,可是,那是爱么,烟儿,或许你自己比较清楚。”宛如看着蒙古烟,确是笑了,这样的一种感情,很是纯净,像是不受尘世的纷扰,却也像是一个谎言一样,但是,宛如知道,蒙古烟是不会撒谎的,她感觉像是谎言,是因为她感觉太过于美好了。 带着贵族气息的人,往往距离这种凡尘事外的恋情很遥远的,可是,蒙古烟却遇见到了,像是一个传奇,更像是一段神话,其中的滋味只有当事人知道,很是美好,但是,宛如还是不自觉的想到了林朗,却也只是淡淡的问道,“那么,现在你感觉,是林朗美好一些,还是他么?” “我不知道,或许我是人们口中所说的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到底喜欢谁,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蒙古烟苦笑一声,脸色突然间变得很是苍白,淡淡的说道,“宛如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到了现在,明明知道只剩下一个月就要远嫁了,可是到了现在,我连自己喜欢谁都不知道,想我这样的人,或许,是该下地狱的。” “烟儿,不要乱说,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更何况,爱桑一个人从来都是没有错的,爱这个东西是很难确定的,要的只是一个感觉,这怎么能够怪你呢。”宛如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蒙古烟,像是蒙古烟的这种行为在现代是很正常,可是,在这个大清朝,怕是很难接受的,像是蒙古烟这样的大家公主,更是没有办法接受。 “爱上一个人没有错,可是,你知道的,我现在爱着的是两个人,到底爱着的人是谁,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林朗还是他,我分不清。”蒙古烟说着抱着宛如哭了起来,其实,说到底,最近以来,见不到白衣男子让蒙古烟难受是一回事,另一方面,让蒙古烟难以接受的确是自己分不清爱上的人到底是谁? 听了蒙古烟的话。宛如也只能是苦笑一声,并不能说什么,抬头望着蒙古烟,理解蒙古烟的心情。或许,她是没有错的,可是,终究,在蒙古烟的心里,始终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到底别人的眼光有多重要,主要取决的还是个人,“很多的事情” “停车”宛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叫喊声,宛如和蒙古烟正欲往窗外看,刚才蒙面的男子走了进来。给了宛如和蒙古烟一人一块蒙脸的黑布,大声的嚷嚷道,“接下来就快要到了,你们戴上它,跟着我下车。” “这个,未免她要难看了吧,还有别的选择么?”宛如淡淡的一笑。试探的问道。 “快,还有你选择的机会么,再不听话就别想活着离开。”蒙面男子很是暴躁的将黑衣递到了宛如的面前,虽是看不到脸,但是,露出来的衍眼神,却是凶神恶煞的,宛如吐了吐舌头,朝着蒙古烟点了点头。看来,想要自己离开是不可能了。 “哦,知道了。”方正反抗也是不起作用的,聪明的人是立即就照办,这样才有好果子吃。这个时候还是听话比较好一些,这样才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拖延,如实不听话,恐怕在这个男子的手中,是很难逃脱出去了。 蒙古烟和宛如一句话也没有说,接过蒙面男子给的黑布就往脸上罩,接着,就被人拖着拉下了马车。宛如和蒙古烟也不知道她们到了什么地方,凭借着脚下的感觉,有草的存在,似乎还是在郊外,他们并没有进城。至于是在哪里,她们没有办法确认。 沿路走着,宛如将身上的香袋撕破,里面装有白色的小米。本来米粒就不是很多,宛如只好省着点用,这里面有福临专门为宛如研制的百花香味,是很特有的那种,想来福临是会闻到的。有了这些的印记,到时候让福临找到她们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宛如可没有蒙古烟那么自信的等待那个白衣男子的到来,虽说宛如猜测那人是会来的。但是,终究,直到现在,那白衣男子到底是谁他们还不知道呢,怎么就确定他回来救她们呢,就算是人会来的话,那么,也不能确定一定有这个能力,看着那白衣男子较弱的样子,不像是有功夫底子的人,那个黑衣女子还算是可以,一个大男人让女人来保护,说到底,还是没有本事。 那白衣男子,宛如可并不看好。还是留着一手的比较好,毕竟,救人这个事情可比救火要着急的多,一个意外,是会出状况的。 “你看看,她扔下的东西都是一些什么东西?”不知道走了多久,宛如傍边的黑衣男子突然间站住对着身边的随从说道,听着语调,似乎很不开心。 宛如暗想,“不好。”本来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还是被发现了,宛如只能低着头,希望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可是,不想,却听到了后面的随从大声的说道,“回大哥,都是一些香米,数量不是很多,但是这种味道却很奇特,恐怕”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的香囊坏了。”宛如吓了一跳,赶忙解释道,心里面却没有地。这人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就这样相信了自己呢,要说信了自己还能的是太阳就从南边出来了。可是宛如还是解释了,索性。死马当做活马,都是一个机会。 “这个丫头很聪明么,是个干好事的主。”蒙面人笑着说道,语气却是不怀好意的,宛如吓了一跳,却还是不知道怎么办,突然间就听到了蒙面人接着说道,“何必这么紧张呢,我也没有说什么,人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想到自救是很了不起的。” “是么?”宛如尴尬的一笑,不知道那人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宛如是不敢多话的。 “大哥,这些香米该怎么办,要是被那些人追过来就不好了,他们不是皇帝就是王爷,我们很难惹的起,这个丫头真是太”随从的话说的有些恶狠狠。 “你说什么,你是知道我们是谁,还知道刚才里面的人当中有皇上和王爷?”本来宛如还在担心呢,现在听到了随从的话,反倒是不怎么紧张了。虽是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宛如还是面朝着蒙面男子的方向,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要说一般的人若是知道这些人当中有皇上,必然是害怕的不得了,或者说,这些人会冒着大险挟持皇上的,想要狠狠的打捞一笔,或者说听到是皇上,就已经吓的屁滚尿流了,可是,这些人倒是好了。什么也不怕,还这样大着胆子,连皇上都不怕,在太岁头上动土,要说还真是头一回啊。 “这有什么奇怪,你们都是谁我也轻轻楚楚,是不是,董鄂宛如?”蒙面的男子笑着说道,似乎一点都害怕她们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谁是蒙古烟么,怎么现在知道了?”蒙古烟突然间冒出来了这么一句,想来说的也对,既然他们说认识当中的每一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连着宛如都略来了,这样子倒不是这些人的办事风格啊,蒙古烟有些可气。 “呵呵,刚才看到宛如姑娘这样仗义,想来我这一生最喜欢的就是仗义的人了,所以,我愿意帮助董鄂宛如一把,既然她想要跟着来,就来呗,反正啊,多带着一个人,我也不吃亏。”蒙面的男子哈哈大笑,然后,对着身后的随从说道,“不用管那些香米,我们的任务只是带人,至于他们到底怎么救人,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和我们兄弟无关,我们只负责带人。” “是,大哥。”随从答应道。 “你这是做什么。不是应该惩罚我们的么?”宛如不解,这些人的办事风格还真的让人很难理解。 “呵呵,做什么就是我的事情了,谅你们在我的手里是逃不出去的,所以,给你们一个被人救的机会。”男子淡淡的一笑,并不打算多话,接着说道,“走快一些,前面不远处就到了,你们最好不要再玩花样,在那个地方,可不是在我手里这么简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8见谅 宛如和蒙古烟都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朝着前面走,走了大概有半个多钟头,提到有人说,“到了。”然后,就有人帮着宛如和蒙古烟解开了蒙在脸上的黑布。可当宛如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人压根不是刚才的蒙面人,却是一帮子陌生的面孔,而她们所在的地方则是一大群的蒙古包。 “这里是什么地方?”宛如看着解下她们脸上黑布的侍卫问道。可是,却没有人回答,侍卫们像是一个哑巴一样,只是推着蒙古烟和宛如朝着前面的蒙古包走了进去,宛如着急的问道,“我问你们话呢,怎么,都是哑巴呢?” “宛如,先不要着急,等进去到那几个蒙古包里再说,都是蒙古的装饰,说不准是我阿玛?”蒙古烟看着前面的打扮,这里虽还是在京城的郊外。可是,这里的装扮真的和蒙古没有什么区别,倒是让蒙古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她住了很久的地方,只不过却少了那种家乡的味道。 “你是说这些人都是蒙古人?”宛如睁大了俄眼睛,要说这个时候,蒙古人在大清是不该这么猖獗的啊。在怎么说现在大清都是最强大的国家,蒙古不管怎么有心眼,也都是一个依附着大清生存的小国啊,而且,基本已经融为了一起,可是,这些人在京城的校外这样嚣张跋扈,未免是不符合常规的。 但宛如还是担心了起来,常规是一回事。可是,今天她们遇见的人可都不按照常规出发啊,这些人姚氏蒙古人倒还好了,最起码,蒙古烟是蒙古的公主,蒙古人不会乱来的。可是,宛如怕就怕万一,万一这些人并不是蒙古人,只是装扮蒙古人的人,那么,宛如好蒙古烟又该怎么办,宛如一时间却不敢想下去了,只看着蒙古烟,希望蒙古烟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复。 “看这里的装扮,是想要营造一种蒙古的样子,可是,没去过蒙古的人会以为这里全都是蒙古人,可是现实却并不是这样的,蒙古人不仅仅住的蒙古包,除了一般的乡民和皇族住的穹庐大帐之外,蒙古人住的都是和房屋。和大清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蒙古烟解释道。 “这么说他们不是蒙古人,只是在装扮蒙古人,为的是让我们认为是在蒙古?”宛如惊呀的看着蒙古烟,果然,还是不按照常规出发,看来她们今天是真的有些危险了。 “这也不是,这是他们的本色打扮,蒙古的西边有一些国家,他们就是这样的装扮,也是蒙古包。”蒙古烟淡淡的说道,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蒙古包。 “你说的很不错,这里都是乌里雅苏台的人,怎么样,蒙古烟公主,看到这里的装扮感觉还熟悉么?”一个打扮的很是俊朗的男子走了出来,走到蒙古烟的面前笑着说道,样子带着一丝的玩味。 “你就是苏里雅苏台的王子?”蒙古烟睁大了眼睛,突然间明白了过来。 “怎么,看着本王子你似乎有一点点的失落,不错,果然是我的未婚新娘,很聪明,怎么样,对本王子还满意么?”男子笑着说道,瞳明的眼神带着一丝的笑意,却让俊朗的脸更加的英俊了一些,这个男子没有书生的意气,却带着北方人特有的豪迈,是个顶呱呱的纯爷们。 “哼。你说呢,你见我们这样子带过来,你说,我会满意么?”蒙古烟的眼眸里掠过一阵的失落,但是,还是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卑不亢,虽然宛如看到蒙古烟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可是,蒙古烟却还像是一个无事人一样和那男子对话。 “哦,看来本王子的未婚妻是有些生气了,也难怪,这样子不管是谁有会生气的,不过,还望娘子见谅,为夫也是太过于想念娘子了,一时间情急,只能出此下策了。”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冰冷的短剑,却递到了蒙古烟的面前,笑着说道,“给,这是本王子送你的金刀,你。本王子很满意。” “哼,既是如此,见也见到了,是不是该放我们离开了?”蒙古烟虽是不甘心,可还是接过了男子手里的短剑,没好气的看着男子。 “哦,娘子这么着急干什么呢,不管怎么说为夫都是弟一次见到你,怎么的也该让我们好好培养一下感情的,至于回去么,过两天再说吧。”男子淡淡一笑。转过身去,朝着蒙古包里面走了进去,淡蓝色的下摆晃动在宛如和蒙古烟的眼前。 蒙古烟和宛如想要转身离开的,可是,看到了身后的侍卫,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既是如此,反正现在也安全着,不会有生命危险。与其这样,还不如先进去和这个王子周旋一下。毕竟,这个时候,不管蒙古烟云一还是不愿意,都是没有办法离开的,倒不如好好听话。 虽是不高兴,蒙古烟还是拉着宛如的手跟在男子的身后走了进去,进去了才发现这个蒙古包还真的很大,虽是蒙古烟,却不是单间的,里面却有着几个隔离间,像是普通的房子一样,到还是很不错的。而这一件,很明显是一间女子的闺房,到不像是这个王子住的地方。 “我说王子啊,这里不会是你的闺房吧?”蒙古烟本来就没有打算好好和王子说话,语气里面带着一种嘲弄,既然离不开,那么,很好了,反正是要待下去的,那也很好,总要找些事情做,说不准王子会放她们离开。 “不要叫为夫王子,为夫的名字叫云翳。”男子转过身来笑着说道,语气却是温和的,和男子坚毅的外面却不是很对称,宛如本以为这样子的男子该是有些武将的那一股子的霸气,可是,这个云翳却极其温柔。对待蒙古烟却也有些一种说不上来的情愫,想来,毕竟是对待自己的未婚妻么。 “云翳,那好,你既是乌里雅苏台的王子,想来是该知道的,倘若你将我这样努来,我九哥和十一哥是会担心的,你也不想他们找到这个地方来吧,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早早的将我送回去比较好。”一时间蒙古烟也懒得和云翳多说话,只盯着男子质问似地说道,语气却是不怀好意的。 “烟儿。”看到蒙古烟这个样子,宛如却有些着急了,再怎么说,一个月后,蒙古烟是要嫁给这个人的,这个时候蒙古烟这样子凶神恶煞怕是会影响什么的吧。再说了,据着宛如看来,这古代男子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是个不错的选择,是比那个林朗要好上许多,一边有转过脸来对着男子笑着说道,“我们烟儿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还望王子不要见谅。” 没想到云翳却是一笑,看着宛如,淡淡的一笑,“没有关系的,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娘子么,不管她是什么样,本王子都会喜欢,谁让她和本王子有这样子的缘分呢。”一边,云翳又转过脸去对着蒙古烟笑着说道,“你说是不是啊,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本王子都会喜欢你的,娘子,哦” “你说什么呢,谁是你母亲子啊,少给我胡说。”蒙古烟蹬着眼睛,心里竟然有些厌烦。 蒙古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说这个人倒也没有多么的讨厌,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很是厌烦,如若这个男子令人讨厌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这个男子偏偏还是这样的一个样子,越发的让蒙古烟的心里不舒服。 “娘子既然不乐意那么,为夫”云翳微笑。 “你,还叫。”蒙古烟瞪大了眼睛瞪着云翳。 “哦,本王子知道了,呵呵,至于大清皇帝那边,在你们离开之后,本王子已经派人解释过了,你们不用担心。”看到蒙古烟的气海不是很顺,云翳笑着继续说道,“既然你们累了,这里就是你的闺房了,你们好生休息着,娘子,要是想念为夫只要告诉侍卫一声也就是了。” “你再说一声娘子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蒙古烟大声的喊道。 而趁着这个当下,云翳已经走出了蒙古包压根就没有给蒙古烟发泄的机会。眼见着蒙古烟的脸色不是很好,宛如赶忙走过去安慰道,“烟儿,这样又是何必呢,你说了你是要出嫁的,可是,到了这个当下,你怎么又” “我是这么说过,可是,宛如,还有一个月,我想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去遗忘过去,我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个苏里雅苏台的王子,你知道的,这一切太突然了,太突然了,我还”蒙古烟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宛如解释自己此刻的心情,怎么样解释自己心里的失落。 说她花心也好吗,不管怎么样,现在,面对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云翳,蒙古烟都没有心理准备去接受,虽然蒙古烟知道自己是随着命运的安排走的,可是,到了这个当下,蒙古烟还是接受不了。心里面强烈的排斥着,怎么也没有办法平静下来面对眼前的这个王子。 “烟儿,这个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你会跟着这个人过一辈子的,这个时候,不管喜不喜欢,你都该好好对待他的,否则,将来受苦的就是你了。”宛如好心的提醒。 当然,蒙古烟的心情她不是不理解,可是,为了更好的未来,宛如只能理智的去帮助蒙古烟该朝着什么地方走才是最好,既然改变不了命运,那么,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怎么样在既定的命运里面活的最好。蒙古烟远嫁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既然现在见到了云翳,还是不错的一个人,那么,宛如就希望蒙古烟可以活到最好。 “如果有一天,突然间出现了一个人,喊着你母亲子,是一个陌生的人,可是,你心里明明已经有了别人,那么,你该怎么办,即使这个人很不错,可是,又能怎么样,不过是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罢了,勉强的幸福,永远不是幸福。”蒙古烟淡淡的说道。 “不错,这话很好啊,勉强的幸福不是幸福,精辟的见解,看来也只有真的爱过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愧是本王子的娘子。”云翳带着两个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蒙古烟淡淡的一笑,却并没有不悦,似乎还很欣赏蒙古烟呢。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离开了么?”蒙古烟脸色顿时一白,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刚才还觉得这个男子不错,只是却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良人,可是,现在看到云翳走了进来,还接上自己的话,蒙古烟真的恨不得去撕了云翳脸上的皮,开始讨厌起来这个人。 “唠,我也是为了你好,害怕你们走了这么久的路不适应,找来两个丫鬟啊,怎么,我错了么?”云翳还是一脸的微笑,脸上的笑容却是带着坏坏的嘲弄。 而身边的两个丫鬟听到云翳这么说,刚忙朝着蒙古烟行礼,笑着说道,“奴婢见过王妃,奴婢就在身边,王妃有什么需要随时叫奴婢就好。” “谁是你们的王妃,都给我下去,我不需要你们,不要让我看见你们。”听到丫鬟称呼自己王妃,蒙古烟更是没有好气,大声的训斥着,把对待云翳的火气全都发泄到了两个丫鬟的头上,自己倒是被气的发抖,站在那里,身子在微微的发颤。看到这个情况,宛如刚忙走上前去扶住了蒙古烟。 “你们就在门口等着吧。既然娘子不喜欢见到你们,你们就在蒙古包的外面等吧,若是照顾不好娘子,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好了,出去吧。”云翳看了一眼蒙古烟,转身朝着两个丫鬟招手,似乎对丫鬟很不满意,那情形,只要丫鬟不受罚就好了,还别说好脸色了。 “是你惹了我,和她们没关系,好了,你们留着吧。”蒙古烟看着丫鬟一脸的委屈,心里竟然也有些不忍心,只是淡淡的说道,然后,继续说道,“真的没有想到你作为一个王子,竟然也有站在背后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不管你是谁。今天我想告诉你,这个习惯是很没有礼貌的。” “哦,原来娘子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啊,为夫也不是故意的,无非也是因为为夫要为娘子送来丫鬟么,也是不小心,如果为夫错了,还望娘子见谅啊。”云翳又开始油腔滑调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69条件 “哼,好了,我累了,你忙你的吧,这里有你派来恩恩两个人,想来我是逃不出去的,你总可以放心了吧。”蒙古烟不想再多说什么,没有看云翳就朝着床上走了过去,连着鞋子也不脱就躺下了。 “那好,院子里你们也可以走走的,至于其他的地方么,最好还是不要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敢担保你们会没事的,我还有事情,你们安心在这里待上几天吧。”云翳看着躺在哪里的蒙古烟,却还是一小,并未觉得没有礼节。 “恩,我知道了,今个烟儿也是心情不太好。还望王子见谅,王子的话,我会告诉她的,王子放心好了。”宛如淡淡的一笑,对于这个王子影响还可以,只可惜,蒙古烟却非要钻那个牛角尖,不过,现在,也只有宛如来打着圆场了,希望这个云翳不要介意。 “没事的,我知道了,这里麻烦你了,宛如姑娘。”云翳淡淡的一笑,转身离开了这里。 “云翳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我是谁?”宛如望着云翳的背影小声的说道,心里面竟然有些微微的不安,不管怎么样,云翳也不该这么了解大清的人啊,可是,云翳似乎是信手拈来就知道谁是谁。好像还很轻易就区分呢。 这样子倒不是这个乌里雅苏台王子该知道的范畴啊,宛如转身看着还站在那里的两个宫女,淡淡的问道,“你们来到京城多长时间了?” “我们”两个宫女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上一句话,这样一来,宛如越发的怀疑了,可是,却也没有办法知道什么,毕竟,这里的人若是不说,她什么都不会知道,可是,就算是这样的一件事情,小丫鬟都不愿意说,可见,她和蒙古烟不知道的事情还有许多。 “好了,你们下去吧,有事情的话,我会找你们的。”宛如也不勉强两个丫鬟,她们只是个下人,为难他们是不对的。 索性,宛如也不多话,看着丫鬟离开,也觉得有些累了,躺在了一边的床上打算休息一会,很快就眯着了,走了一天了,也该是要累了。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被丫鬟叫醒的时候。反正天已经大黑了,宛如张开眼睛看到丫鬟已经准备好了吃的东西,而蒙古烟也坐在那里开始吃东西,到很是平静,压根一点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宛如起来洗了脸之后,就坐了下来开始和蒙古烟一起吃东西。 “穗子,这里晚上这么安静,该是很美丽吧?”蒙古烟放下手里的奶茶,望着其中一个算是比较小一点的丫鬟,笑着问道,问的倒是没有头没有尾,那个叫穗子的丫鬟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蒙古烟却是一笑,不再吃东西了,看着门帘的外面笑着说道,“都说夏天在郊外是很凉快的,怎么这个蒙古包里这么的热,外面看着挺安静的,要不我们出去乘个凉可好?” “是啊,怪热的,在宫里虽是不用出门,可是。不管走到那里都有冰盆子啊,这里我也快要透不过气了。”宛如恨快就明白蒙古烟想要干什么,赶忙打着话茬,接着说道,“这里是郊外,应该会很凉快的吧,不行的话,我们出去走走好了?” “不错的建议,穗子,你跟着我们去吧?”蒙古烟一笑,对着那个小丫鬟说道。 “可是。王妃”大点的丫鬟开始答话。 “好了,说了多少遍了,叫我姑娘就可以了,若是再叫错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蒙古烟没好气的瞪着说话的宫女,脸色很是不好,好像从进来来到这里之后,蒙古烟就很容易发火,脾气很是不好,的确,一直以来,蒙古烟的脾气都不是特别的好,可是,像是今天这样子多变的,可还真的是个意外。 宛如明白,蒙古烟从来都不是一个恃宠而骄的公主,这个时候,不过也是在营造气氛,要说没有一点的威严,这两个丫鬟可是要将蒙古烟和宛如控制的牢牢地,只要发点威,这两个人才会害怕,那么,出去的机会就会大一些,所以,宛如也不说话,只在一边默默的看着。 “是,姑娘,王子说了,让姑娘好生的休息着,姑娘若是出去了奴婢也不好交代。”大一些的丫鬟,压根没有将蒙古烟放在眼里,将云翳拿了出来镇压。 可是却也想不到,她的这个镇压宝贝就是蒙古烟一直等待的,只见蒙古烟淡淡的一笑,看着那丫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你要是说道王子殿下的话,我还真的给记起来了,他似乎说过要让我出去转转,他说了,可以在院子里转转的,怎么,作为丫鬟你这么不小心,连这个都没听到,也不知道是怎么当差的。”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姑娘。”丫鬟还试图阻止。 却见到蒙古烟和宛如已经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蒙古烟临走之前却还是淡淡的说道,“晚上了又怎么样,王子似乎并没有说要在什么时候啊,你说是么?” “但是,晚上太危险了” “好了,穗子,你跟着我吧,有她跟着你该是放心了吧?”蒙古烟淡淡的一笑,拉着宛如的手朝着门外走了过去也不等着那个丫鬟说话。 跑出了蒙古包,蒙古烟和宛如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为他们的默契击掌,却听到不远处好生热闹,大家都点着火,在哪里跳着舞,那样子好像是在举行篝火晚会,那里,好生的热闹。 看到这个情形,蒙古烟拉着宛如朝着有火光的地方跑了过去,见到了许多人,然后,看着身后的穗子淡淡的问道,“穗子,你告诉我,这里除了你们王子之外,还有些什么人啊,看着好想还挺热闹的啊?” “回姑娘,都是乌里雅苏台的随从还有三王子,怎么了?”那个叫穗子的丫鬟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蒙古烟,看到了蒙古烟神色里的不正常。 “没事,那么你们云翳王子是几王子?” “姑娘,云翳王子当然是大王子了,否则的话,和姑娘有婚约的可就是别人了,要说我们云翳王子算是王子当中最优秀的了,也是姑娘有福气。”穗子那丫鬟却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话多了起来,似乎很乐意对着蒙古烟多说一些云翳的事情。 可是,蒙古烟却是不厌烦了起来,笑着看着远处,“穗子,告诉我,那些人当中,谁是你们三王子?” “没有人,要说三王子今晚还真的没在这里,平日里,三皇子就是很少出来的,这样的篝火晚会他断然是不喜欢参加的,怎么,姑娘认识三王子?”兴许是穗子被蒙古烟问的有些迷糊了,看着蒙古烟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穗子也好奇的看着蒙古烟。 “没什么,怎么会认识呢,好了,我没有问题了,这么好玩的晚会你也不叫上我来参加,宛如,我们去看看晚会吧。”蒙古烟笑着说道,然后,拉着宛如的手朝着有篝火的地方走了过去,那样子,像是一个凑热闹的人一样,只是,宛如想自己或许是明白一些的。 蒙古烟今天出来无非是为了找那个救自己的人,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到底是谁,想来蒙古烟不是没有怀疑,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蒙古烟是没有办法确定的。 可是,今天,或者说这个时候,蒙古烟的心里是有着一个小的期望,希望能够见到那个白衣男子,不管是谁,终归,蒙古烟知道,今天她会见到那个人,所以,蒙古烟在寻找着每一可能,虽然明明知道机会是那么的渺茫,可是,蒙古烟却没有放弃。 可是,白衣男子到底是谁,他到底会不会出现,宛如的心里也没有一点的底,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在哪里,如果今天见不到那个人,蒙古烟和云翳到底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宛如不知道,但是,宛如期待的是,希望蒙古烟能够得到最好的结局。 希望终究是希望。好的机会永远都是渺茫的,人到底是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的,这一点都都没有办法改变,也是改变不了的。 今晚,蒙古烟失望的机会会更多的,可是,宛如却没有办法阻止蒙古烟,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宛如就知道,有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那么,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适应,去顺从,毕竟,现实,总是有那么多的无奈,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不管是谁,都必须要适应,这是宿命。 虽是这么想,终究,宛如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地跟在蒙古烟的后面走了过去。篝火玩火的地方有很多的人,都是一副少数民族的打扮,在篝火之下,大家手拉着手,看着好不热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好不开心,其中,云翳竟然也在里面。 云翳远远的机遇看到了她们走了过来,早就迎了过来,一脸的微笑,“怎么,终于愿意出来了,怎么样,这样的篝火晚会喜欢么,这可是我们的特色,要不要一起玩” “既是出来了,当然乐意了,怎么,听说有三皇子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蒙古烟一笑,探寻的看了一下周围,看着都是一些平民老板姓,对云翳都很尊重,却没有一个人像是皇子王子的,只有云翳一个人看着身份高贵。 “你是说三弟啊,呵呵。看来娘子对他很感兴趣,他还不是太贪玩了,出去逛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云翳顺着蒙古烟的目光看了过去,接着说道,“走了,既然来了,今天我可不会放过你的,走吧,听说蒙古的公主都特别能够能歌善舞,今个,趁着这个机会让本王子看看娘子的舞姿怎么样?” “谁说了要给你跳舞唱歌了,我可没有那个爱好。”蒙古烟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就后悔了。只见所有的人都看着蒙古烟,连着刚才善舞的姑娘和少年们都停了下来看着蒙古烟,脸上都带着笑容,却是善意的,但是,所有的人,没有人说话,都这样呆呆的看着蒙古烟。似乎都等待着蒙古烟一样。 看的蒙古烟有些不自在了起来,转过身对着云翳问道,“怎么,是我说话声音太大打搅他们了么?怎么大家都停下来看着我做什么?” “是啊,说话的声音是很大啊,你不知道?”云翳淡淡的一笑,望着蒙古烟认真的说道,脸色也很严肃,突然间,连着脸上最后一点的笑容都没有了,这样子认真的云翳倒是吓住了蒙古烟。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大家继续。”蒙古烟尴尬的说着,可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看着蒙古烟像是看着一个稀罕的玩意一样,久久的都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这一下,蒙古烟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办的好了,拉了拉云翳的袖子小声的说道,“你是王子,你告诉他们让他们继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哦,是么,这是你惹的祸,我可管不了,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一点的关系。”云翳耸耸肩,完全的尽自己置身之外了。并不愿意搭理蒙古烟,只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子淡淡的一笑,眼神却并没有在蒙古烟的身上,似乎很不在乎蒙古烟。 “是么,那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办?”蒙古烟的脸色一变,也不再祈求了,冷冷的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云翳还是一笑,转过了身去,蒙古烟本以为云翳要离开,却听到云翳说,“除非,除非你答应大家一个条件,或许大家会原谅你的。” “什么?”蒙古烟认真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云翳。 “恩,就是给大家唱歌跳舞啊,我们乌里雅苏台的人很好说话的,只要你唱首歌跳支舞的话,说不准大家会原谅你的,你们说是不是?”云翳坏坏的笑着站过头来,脸上满是一脸灿烂的笑容,似乎刚才的云翳和现在的人压根不是一个人。 “是啊,跳舞,唱歌”百姓们都簇拥了上来。大声的喊着。 “真的要唱,我”看到大家的这股子热情,一时间蒙古烟也不知道要怎么办的好了,犹豫了一小,还是笑着看着众人,陪着笑脸说道,“我不是很擅长跳舞,这样吧,我为大家唱一支歌好了,虽然不是很好,但是。我会尽力的。” “好,好”民众当中大家开始欢呼了起来,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这个火堆,看着蒙古烟开始欢呼,而云翳则站在一边冷冷的微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0认真 “恩,很好,这样吧,你要是唱的好的话,今天我烤的这只兔子就是你和宛如的了,刚才没有吃好吧。”云翳笑着蹲下身去,拿起还在烘烤的兔子放到了蒙古烟的面前,顿时一股的清香都飘了上来。蒙古烟不由的开始咽口水,要说这样的野味已经很久都没有迟到了,这会子,肚子也饿了,刚才一心想着要跑出来,也没有怎么吃东西,这个当下,看着被烤的黄灿灿的兔子肉,蒙古烟怎么能不馋呢。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这只兔子我是势在必得,要是不给我,我的肚子都不会答应的。”蒙古烟看着兔子,望着云翳很不客气的说道,那股子的劲还真是当仁不让呢。 “到时候可不是我说了算,只要大家说了给你,我自然是不会反悔的。”云翳淡淡的一笑,突然间站了起来,趴在蒙古烟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最好好好表现,这是兔子是小,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娘子,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你”蒙古烟一天到“娘子”这个词就开始反感,这个时候却还是没有办法大声的说话,只好忍着一口气,对着云翳淡淡的说道。“你最好不要再我面前胡说,否则,到时候我毁了你的脸,你可不要怪我,我什么都不会负责的。” “你不会,因为你的蒙古烟。”云翳淡淡的一笑,在蒙古烟的耳边轻轻说道,不等蒙古烟反应,就转过头来大声的说道,“你们的王妃刚才说了,今天可要好好的表现,好给你们一个好印象,怎么样,对于王妃的表演期待么,还不快些催催王妃?” “唱歌,唱歌”大家开始跟着云翳起哄,很明显,这是云翳早就预谋好的,只等着蒙古烟往里面钻呢。说不准,这个丫鬟穗子都是都安排好的,只不过,对于一个小丫头,蒙古烟和宛如都放松了警惕,这样子一来,压根不给蒙古烟一点反抗的余地。 蒙古烟虽是不乐意,可是,被人推到了这个高点,却也没有办法拒绝,只好勉强的一笑,狠狠的瞪了一眼云翳,看到大家已经开始翩翩起舞,接着笑着唱到了柳永的哪一首《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待与何人说!” 大家都随着蒙古烟的歌声起舞,一首完了,大家都很流连忘返的继续跳着,那一股子劲压根就没有满足,可是,蒙古烟却没有准备继续唱下去,走到云翳的跟前,“怎么样,满意了吧,这只兔子是我和宛如的了,宛如快一些,来,吃兔子了。” 说着,蒙古烟已经从云翳的手里取兔子,云翳却站了起来,一脸的不乐意,看着蒙古烟,用一种很陌生的语气说道,“这就想要我的兔子,你可知道,这只兔子多少人想要,你就一首歌,这个就算我答应,只怕我的兔子也不答应吧?” “胡说,你想耍赖啊,刚才可是你说的要将这只兔子给我的。”看到云翳耍赖,蒙古烟一乐意了起来,朝着云翳的脚就是狠狠的一角,趁着云翳吃痛的时候一把抢过了云翳手里的兔子,很心满意足的递到了宛如的手里,“宛如,拿着,我们过去吃。” “怎么,这就走了?”看到蒙古烟和宛如拿着兔子打算离开,云翳却有些着急了,赶忙站了起来,一把拉着蒙古烟疑惑的问道。 “怎么,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已经有吃的了,至于其他的么,我想,应该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吧。”蒙古烟看了一眼被云翳拉着的袖子,冷冷的示意云翳放开自己。 “哦,是这样么,我可不这么觉得,要说你的歌唱得确实不错,只不过,唱这么凄苦的歌曲,这不是在打发我们么,我云翳可不是被人敷衍的主啊。”云翳才不愿意放手呢,拉着蒙古烟的袖子,没有松开,反倒是更加的紧了一些,就是不放松。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蒙古烟不耐烦了,说话声音微微的大了一些,却发现,所有的人也都全部停了下来,看着蒙古烟和云翳。一时间,蒙古烟也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要说蒙古烟也真是的,本来他们在这个地方就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可是,偏偏她还是没有忍住,只看着大家的眼光,尴尬的一笑,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 “我没有想怎么样啊,就是觉得刚才的那首歌我不满意啊,想来大家也都不满意,你们说是不是?”要说这个云翳还真的还是一个调动大家情绪的高手,就是不私下里和蒙古烟说话,只是单单的找人多的地方,让一伙的人帮忙。 也好了,这一伙子人还真的是群众演员啊,一个劲的跟在云翳的身后,开始陆续大声的呼喊,“重新唱,不满意,重新唱” 那呼喊声搅得蒙古烟开始有些发头疼,想要阻止大家,可是,那云翳不发话,大家是没有人听她蒙古烟的,一个无奈,很快,蒙古烟就明白了过来。只好没好气的看着云翳,却也没有一个好的脸色,“那好吧,你说说看,到底要怎么样你才满意?” “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这首词是柳永的《雨霖铃》,据说是在柳永离汴京、前往浙江时“留别所欢”的作品。词以悲秋景色为衬托,抒写与所欢难以割舍的离情。上片写送别的情景,深刻而细致地。表现话别的场面。下片写设想中的别后情景,表现了双方深挚的感情。”云翳看着蒙古烟笑着说道。 “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呢?”蒙古烟蹬着眼睛一点都不害怕,看着云翳比云翳更凶。 “没什么,曲由心生,特别是你这样子善于歌唱的人,你说你是我的娘子,马上就要嫁给我了,可到了这个时候,你却和唱出这样的歌,是不喜欢本王子还是更喜欢你心里的那个人呢?”云翳还是一脸温和的看着蒙古烟,语言却并不放过蒙古烟。 “你”蒙古烟心里发虚,蒙古烟承认云翳说的没错,可是,一看四处的人,就算是如此,她怎么能够承认呢,要说刚才还真的有这样的一种心绪,不由的也就脱口而出了,却不想,就算是这样,还是被云翳抓到了把柄。 也难怪,是自己粗心了,蒙古烟心里虽是恼火,可是,也是自己的错,又能说什么呢。刚才自己也是,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偏偏给忘记了,自己身处在哪里,要说也是自己粗心。当然了,也是自己低估了这个云翳,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错,能怎么办? 蒙古烟看了看四周的人,都在等待着她的回答,而那个云翳同学也站在那里,得意的等待着蒙古烟,倒是没有生气,当然了,云翳个蒙古烟一点都没有感情,若是有气才怪了。 蒙古呀也不等着这个云翳能怎么样,没好气的抬起头,只好恶狠狠的看着云翳,嘴里却还是说道,“那么,你说,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满意?不要太过分啊?” “没有过分。就是要求你重新唱,否则可对不起你手里这只兔子,今天我可只有这一只的猎物。”说着,云翳将烤兔子抢了过来,一边得意的说,“重新唱,我满意了,它就是你的,更何况,现在它还没有熟呢,你取得不是时候。” 说完,云翳有拿着兔子在火堆上烤了起来,完全没有看着蒙古烟,倒也不像是耍赖。蒙古烟无奈,哭丧着脸转过身来,对着大家,“好吧,那么,接下来我唱一首柳永的《采莲令》可好?” “你很喜欢柳永啊?”云翳没有抬起头来,却还是不忘记追问道,那样子真的很欠打。 可蒙古烟还是忍住了。淡淡的一笑,“柳永是一位很有名的词人,是汉人的代表,我来自蒙古,对于汉人的文化不是很熟悉,但是,柳永的词却知道一些,所以,呵呵,当然了,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可以改成蒙古的歌曲,不过,想来和你们的没有什么区别。” “不用了,就那首《采莲令》吧,看来你很喜欢离别此,这首比刚才那首好一些,就他吧,反正你也要离开了,是该伤离别的,我谅解。”云翳一边烤着兔子,一边淡淡的说道,全然不去顾及身边人的目光,像是一个人在哪里一样,很是随意。 蒙古烟已经厌烦这个人厌烦到了极点,真相摔下所有的事情离开,可看到众人的眼神。蒙古烟还是忍住了,苦笑一声,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唱了起来: “月华收、云淡霜天曙。 西征客、此时情苦。 翠娥执手,送临歧、轧轧开朱户。 千娇面、盈盈伫立, 无言有泪,断肠争忍回顾。 一叶兰舟,便恁急桨凌波去。 贪行色、岂知离绪。 万般方寸,但饮恨、脉脉同谁语。 更回首、重城不见, 寒江天外,隐隐两三烟树。” “唱得好,唱得好。”不等众人反应,云翳站了起来,将兔子送到了蒙古烟的手里,看到众人都愣住了,大声的问着众人,“你们说未来的王妃唱得好不好,这只兔子是不是应该给她?” “王妃王妃”众人开始欢呼,并没有尴尬的站在一边,而是绕着火堆翩翩起舞,将云翳和蒙古烟围在了中间,口中喊着。“王子,王妃王子王妃” “现在,你满意了?”被围在众人的中间,蒙古烟看到被搁在外面的宛如,有些担心,却看到宛如淡淡的一笑,蒙古烟回了宛如一个微笑,却看到云翳看着自己,对着蒙古烟微笑,蒙古烟顿时脸一沉,质问着云翳,却没有一点的好脸色。 “怎么,这样子你还不满意,你看看,大家多认可你,怎么,你还不高兴,这都是我的功劳,你要知道,这些人很是麻烦的,这么快认可你,是你的福气。”云翳却是一笑,靠近蒙古烟淡淡的在蒙古烟的耳边说道,一边有离开,和众人一起跳舞。 “哼,那我该谢谢你了,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在这里跳舞,我还有事情。”蒙古烟说着放开了被云翳牵着的手。推开了人群,走到宛如的面前,将兔子给了宛如,拉着宛如的手,“宛如,我们走吧,这里现在没有我们的事情了。” “怎么没有?”云翳也跟在出来了,拦着蒙古烟。 “你还想干什么?”现在,蒙古烟一心想要快些离开,本来今天晚上出来就不是为了和这里的人一起玩乐,是想要找人,或者说想办法逃出去的,可是,现在好了,到了这个当下,还被云翳这样的玩弄了一番,蒙古烟的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呢。 “怎么,不愿意出去走走,现在时间还很早,你可是弟一次见到为夫,不愿意多了解为夫么?”云翳笑着看着蒙古烟,又是满嘴的油腔滑调。 “对不起,我和你的认识应该是在一个月之后。现在,我没有兴趣,我还有事情。”蒙古烟一把推来了云翳,朝着前面走去,心里一点都不好受,看到云翳,蒙古烟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总在回想那个白衣的男子,那个带着薄荷香的男子,可是,偏偏。云翳的身上没有这样的味道,更是没有那黑色的面具。 看着云翳的眼睛,蒙古烟竟然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却是在这样,蒙古烟心里就越发的难过。越是感觉到云翳相似白衣的男子,蒙古烟就越是想念那个她等待的人,可是,看着周围的一切,那里有半点影子,蒙古烟满心的期望,却知道,只是自己遥不可及的梦。 与其这样,蒙古烟只想要快些逃离开来,也许,自己会想要办法逃出去,也许,那个白衣的男子只是话自己远远的相逢一场,在那个男子的眼中,她蒙古烟压根就不算是什么?可蒙古烟不知道到底自己是怎么了,想到了那个人,心里就莫名的感觉到难过,还是带着期望,总也灭不了那样的想法。 可,心里越是期待,就越是难过,仿若一下子心态掏空了一样,再也回不去了。 “没兴趣,还是不愿意,怎么,本王子难道就比不上你心里的那个人?”云翳突然间很是严肃的说道,眼神里完全是一种认真,没有了刚才的油腔滑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1胆识 被云翳这样子看着,蒙古烟突然间不安了起来,赶忙躲开了云翳的眼神,这样的黑眸,像是在哪里见过。那么相似,可是,就是哪里不对,是啊,这个人身上没有他具有的特点,怎么可能事呢,蒙古烟苦笑一声,转过脸去,对着云翳说道,“王子想多了,想来王子心里也该有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吧,只不过,苦于和蒙古烟的婚约,王子放心,我们之间,除了有婚约,什么都不是。” “你真的这么觉得?”云翳看着蒙古烟,却将蒙古烟的下巴托了起来,望着蒙古烟问道,蒙古烟只感觉到云翳的眼神很是坚韧,让她没有办法看下去,眼睛开始发疼,蒙古烟想要躲闪,却被云翳板着脸,压根就动不了。 眼见着躲不了,蒙古烟还是直视云翳的脸,淡淡的一笑,“怎么,王子难道觉得你会爱上蒙古烟,如若不是只有婚约的关系,王子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爱情,还是亲情,我想,这当中什么都不会有吧,蒙古烟没有那样的魅力赢得王子的心。” “你是没有这样的魅力,你说的很好。”云翳放开了蒙古烟的下巴,松开了蒙古烟淡淡的说道,“不错,本王子和你只有婚约,你是自由的,不过,刚才听你说到了三弟,那么,本王子倒是很有兴趣和你聊聊他,走吧,这只兔子还是热的,你可有兴趣?” “三王子?”蒙古烟转过头来看着云翳,满眼的疑惑,不知道这个云翳到底要做什么。 要说这个云翳为什么会提到三王子,要说刚才蒙古烟也是猜测,三王子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蒙古烟是没有兴趣的,只感觉这个人应该会是白衣的男子。可是,特别是感觉到云翳和白衣男子眼神的相似之处,蒙古烟更是有这样的预感,可是,这个时候,云翳突然间说到了三王子,却让蒙古烟觉得不可信了起来。 心里虽是心虚,可是,蒙古烟还是转过了脸来看着云翳,“怎么,你愿意说说三王子的事情给我听?” “不错,既然你是我娘子,你也说了,你和我一个月后一定会结婚,那么,本王子觉得有这个必要告诉你我们家族的事情,既然你这么有兴趣,早早的知道也是一件好事,你说是么?”云翳一笑,拉着蒙古烟的手朝着前面走去,看到这样的情形,宛如淡淡的一笑,却并没有打算跟上去。 “宛如,你过来,我们一起去。”走了两步,蒙古烟突然甩开了云翳的手,倒退了两步,走到宛如的跟前拉上了宛如,朝着云翳走了过去。 “你们还是”宛如不知道怎么办,当然了,宛如也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很关系蒙古烟的事情,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压根就不适合宛如出场,这个时候宛如要是跟了过去,反倒不是很好,可看着蒙古烟,宛如却也不知道要怎么的拒绝。 “你来吧,你若是不跟着过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蒙古烟拉着宛如小声的说道。 蒙古烟当然害怕了,现在,蒙古烟倒是不担心三王子不是白衣的男子,而是如果三皇子真的是哪个薄荷香的白衣男子,那该怎么办?再怎么说,一个月之后,蒙古烟是要嫁给云翳的,万一到时候蒙古烟控制不住,那么,一切都会让蒙古烟毁掉的,这一切,蒙古烟都不敢去想。 但凡有宛如在,蒙古烟感觉自己说不准还会控制一切,反正到时候是要认命的,这个云翳自己是非嫁不可的,万一自己控制不住了,那可就不好了。如果三王子真的是哪个白衣男子,又宛如在,蒙古烟想,自己或许会控制住当做不认识吧,这样子,最起码,云翳是不会怀疑的。 “宛如姑娘,你跟着过来吧,说不准,三弟你还认识呢?”云翳淡淡的一笑,却也并不介意。 云翳和蒙古烟选择的是距离篝火不远的一块地方。哪里虽然和蒙古包相距不远,但是,因为人们都汇聚到了篝火的跟前,这里还是显得很是安静,加上晚风细细的吹来,倒很是舒服,也减少了这个夏日的热气,很是清凉。 宛如偕同着蒙古烟和云翳坐在那里的湖边,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句话都不说,宛如也只是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不远处的湖面,心里竟然也踏实,坐在那里甚至可以听到虫子的叫喊声,越发的显得四处的安静和舒心。 “好了,现在是不是该说说三王子的事情了,你”蒙古烟抬起头来并不看着云翳,可是,话说了一半,却看着远处停了下来,接着站了起来。朝着远处跑了几步,大声的喊道,“我知道是你,你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你还要躲着我么?” 宛如一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赶忙站了起来,追上蒙古烟的步子,拉着蒙古烟不明就里的问道,“怎么了,烟儿,你看到了什么?” “宛如,是他,我刚才看到了他就在不远处,他现在一定在附近的,一定是,宛如,你帮我找找好不好?”蒙古烟挣脱了宛如的手朝着前面走了过去,可是,不管蒙古烟怎么努力就是看不到刚才的身影,那白色的衣裳,只是,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薄荷香味。 宛如顺着蒙古烟寻找的地方的看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禁失落的望着蒙古烟,不知道蒙古烟到底怎么了。但是。有一点,宛如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蒙古烟说的那个人,可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宛如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能追上蒙古烟的步伐,看到了蒙古烟呆呆的站在那里,宛如走上前去,只是心疼的说道,“走吧,什么都没有。” “可是,宛如,你知道的,我不会说谎,刚才我是真的看到他了,你闻到了么,空气里还有薄荷香味呢,他来了,一定是他来了。”蒙古烟死死的抓住宛如的手,只拉着宛如的手大声的说道。像是看到了宛如就找到了生命里的最后一根稻草,只希望快些抓住,否则,蒙古烟感觉自己是站不稳的。 “没有,烟儿,我什么都没有闻到,你看看,云翳在哪里看你呢,你知道的,一个月后你要嫁的人是他,你想要让他知道什么吗?”宛如朝着身后望了一眼,云翳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蒙古烟,却并没有追上前来,脸上却带着一种苦笑,但是,这样的表情却并不明显,只是深深浅浅的隐藏着。 “没闻到,怎么会呢,怎么会呢?”蒙古烟放开了宛如的手,她明明闻到了啊,可是,宛如却说没有,怎么可能呢?莫非是自己的嗅觉出来问题,可是,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闻到了,怎么会没有了?蒙古烟是相信宛如的,知道宛如是不会说谎的。 “走吧,烟儿。你现在要稳住自己,不要说到他,知道么?”宛如拉着蒙古烟朝着云翳走了过去,一边小声的提醒。 薄荷香味宛如怎么可能没有闻到呢,可是这个时候,宛如是什么都不能说的。蒙古烟对那个白衣男子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宛如不是不知道,万一在云翳的面前露出什么蛛丝马迹,那么,将来蒙古烟的日子还怎么过啊,所以,这个时候,不管怎么样,宛如断然是什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是宛如的圆滑世故,也是一种最好的办法,若是那个男子真的来了,那么,蒙古烟和宛如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只要等待着,那么,谁说就见不到了白衣男子呢? “烟儿,什么都不要说,就算刚才是看到了小时候的哥哥。不要说别的。”一边走着,宛如一边小声的提醒,到了云翳的面前,宛如露出笑脸,对着云翳淡淡的一笑,“刚才烟儿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下没事了,烟儿还是个孩子。” “哦,孩子?”云翳淡淡的一笑,转身头找到了一块地方坐了下来,淡淡的说道。“这一点,本王子倒不是这么觉得的,你说你么,蒙古烟?” “啊,你说什么?”蒙古呀吗像是刚晃过劲来一样,看着云翳发愣。 云翳只是淡淡的一笑,却没有继续问下去,一把拉着蒙古烟坐了下来,“怎么,娘子,刚才为夫不管你为了什么变成那样,现在,为夫是否可以给你讲讲三弟的事情呢?” 云翳看着蒙古烟,到没有追问,这也是云翳聪明的地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重复刚才的话,像是刚才的那一幕压根没有在眼前一样。云翳看着蒙古烟,等待着蒙古烟的下文,那样子,像是故意看着蒙古烟出丑一样,明明知道蒙古烟没有心情,可云翳偏偏的说到了三弟,像是故意一样。 “好啊,我很乐意,只要你愿意说。”蒙古烟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心里本是没有兴趣的,可是,既然以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就只能硬着皮头听下去。 “哦,烟儿啊,你看看,那就是三弟?”云翳淡淡的一笑,指着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笑着对着蒙古烟说道,“我这个三弟啊。就是太调皮了,总是喜欢异化自己,看看,还特别喜欢你们中原人的打扮,这不,永远都是这个份样子,总喜欢戴着面具。” 蒙古烟和宛如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远处带着迎面走来的男子,看着那黑色的面具,还有那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不可置信的看着,什么话都没有说,“你过来,三弟,让你未来的嫂子好好的看看你。” 白衣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而云翳则是笑着说道,“怎么样,娘子,这就是我三弟,看到了没有,又是一个调皮捣蛋的主,你将来嫁给我之后啊,可一定要好好的帮着为夫管教一下,这孩子我都管不了了。” 蒙古烟和宛如半天都没有反应,看到这种情况,云翳只是淡淡的一笑,拉了一下蒙古烟的手,“怎么了,娘子,莫非是被我这个三弟吓着呢,怎么好端端的发什么愣呢?” “没,没有啊,我”蒙古烟转过脸来,脸色开始发白,长了长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看着云翳眼神里面带着惊恐和不安,却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也不敢看着对面的白衣男子,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发冷。 “哦,不是的,见到你们都是这样的打扮,看到三王子,我们只是有些意外。”宛如笑着说道,要说这个三王子也真是奇怪,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宛如开始有些不明白了,只闻着男子身上薄荷的清香有些恼火。 “哦,既是如此,本王子明白了,每次见到云灏本王子也不习惯,这样吧,云灏,别吓着你未来的嫂嫂,你忙你的吧。”云翳倒也什么都不介意,只是淡淡的说道,看到云灏点了点头,很是放心的准备拉着蒙古烟准备坐下来,却被蒙古烟一把帅来了。 “你叫云灏是么,你给我站住。”蒙古烟一个快步跑到了云灏的面前,一把掀开了云灏脸上的面具,却也是惊呆了,看着面具下的人大声的喊道,“你” “怎么,烟儿?”宛如走了过去,看到云灏的脸也吓了一跳,指着云灏,却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也是,我这个弟弟是不愿意让人见到他的,就算是本王子”云翳走了过来,看到了面具下林朗的脸,显然也很意外,睁大了眼睛指着林朗说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啊” “不要,他我认识,我是九哥跟前的贴身侍卫,你不要叫人。”蒙古烟赶忙拉着云翳的手笔,担心的祈求道,心里很是害怕,若是云翳叫来了人,恐怕不是林朗到底是何身份,都会被杀死了,毕竟,这样子公然的挑衅是对云翳这个王子的不尊重。 “哦,这一下,本王子倒是明白了,怪不得不刚才急急的寻找呢,原来这个人就是你的情郎,本王子猜的对么,蒙古烟?”云翳远远的示意侍卫不要过来,看着蒙古烟淡淡的一笑,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林朗,“来到这里救本王子的娘子,你也算是有些胆识了。” “少给我废话,要杀就杀,你饶了烟儿。”林朗冷冷的看着云翳,脸上没有一点的惧色,“我来到这里就没有打算离开,既然被你抓住也是我能力有限,要杀你就杀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2醒了 “你说什么呢,你是九哥的人,就算是要死也不能是在这里?”蒙古烟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朗,走了过来,“不错,林朗是我的情郎,之前我喜欢的就是他,现在被你发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杀的话就带着我一起杀好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哦,你承认了啊,很好,很有勇气啊。”云翳淡淡的一笑,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心里虽很是不痛快,却还是不动神色,也并没有打算要治林朗的罪。 “勇气,你说说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看着云翳的表情,蒙古烟也不知道这个云翳到底想要干什么了,看着这个神情,似乎没有打算要了自己和林朗的命,可是,云翳的眼中没有笑意,恐怕也是不能放过他们的吧。 “没什么,告诉本王子你们是真的相恋么,如果是,本王子会杀了他,如果不是,本王子会放了他,蒙古烟,你自己选择。”云翳坐了下来,看着林朗,淡淡的说道,倒像是在打算看一场好戏,只不过,出演的这个人,是要有代价的。 “你什么意思?”蒙古烟看着云翳,不知道云翳到底要做什么,心里却已经有些警觉了,可是,终到底,这个时候,蒙古烟想要问的更清楚一些。 “你是本王子的娘子,你知道的,但凡是和你有牵连的人,本王子是不会放过了,本王子现在可不知道你是不是爱着眼前的这个人,如果是,你为了救他,是会抛弃他的,在本王子的面前抛弃。但,若不是的话,你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来,这样子的话,本王子也不会杀了他,他既不是你爱的人,本王子没有必要杀他。可是,若果你承认了,本王子是一定会杀了他的。”云翳没有抬头,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只会杀了我心爱的那个人,对吗?”蒙古烟抬起头来看着云翳,坚定的问道。 “不错。”云翳很快回答。 “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我和林朗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么,你是不是可以放他离开了。”蒙古烟转过了头去,快速的做出了回答,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烟儿,你说什么?”林朗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蒙古烟,虽然之前已经知道了,可是,到了这个当下,林朗还是不愿意接受。 “我说,我爱的那个人压根就不是你。”蒙古烟转过脸来,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淡淡的说道,像是说给一个陌生人一样,完全的没有情感,然后,转过脸去,看着云翳,“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人了,我已经回答了,你该满意了吧?” “没有这么简单?”云翳淡淡的一笑,看着蒙古烟,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然后,挥了挥手,所有的士兵都冲了上来,包围了这里的人,似乎这些的士兵一早就在这里准备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看到士兵围了上来,蒙古烟拉着宛如后退了一步,但还是恶狠狠的看着云翳,想要问清楚,这个云翳变脸的速度太快了,让蒙古烟没有办法控制。 “很简单,找出你心爱的那个人?”云翳冷笑,脸上没有一点的情感,和刚才那个嬉皮笑脸的人判若是两个人。 “你说什么?”蒙古烟看着云翳。脸色顿时开始发白,指着云翳问道,“很好,那么,你倒是说说看,我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不是眼前的这个林朗,就是本王子的三弟了,来人啊,去,将云灏给本王子拖过来。”云翳的脸色一变,很是冰冷的犀利,很让人害怕,那样子,似乎恨不得杀了云灏一样,手下没有人敢说话,只看着云翳,却也不动。 “和你三弟没有关系,我不认识云灏,真的。”蒙古烟着急了,拉着云翳却也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只想要保住那个白衣的男子。据算那个人是云翳的弟弟,这个时候,蒙古烟只一心的想要保住他。 “哦,不是他,那么,本王子倒是很意外的,不是云灏,不是眼前的林朗,蒙古烟啊,你到底喜欢了多少人,莫不是你想要告诉本王子你喜欢的那人人是我,不好意思,我不会相信的,再说了,我对你也没有那个兴趣。”云翳冷笑一声,挥手让侍卫推下,“那么,现在你倒是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蒙古烟看了一眼林朗,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云翳上前了一步,一把将蒙古烟拉了过来,小声的在蒙古烟的耳边说道,“现在,他们两人人的生死可是在你的手中,当然了,他们当中只能活一个,本来本王子是打算过段时间处理的,既然今天林朗参合了进来。本王子就一定要断个干净。” “对着你的兄弟你都可以下的了狠心?”蒙古烟冷冷的看着云翳,淡淡的说道,脸上却也没有表情,只不过,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的绝望,那是比厌倦更可怕的一种眼神。 “你知道么,在苏里雅苏台,他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在皇权的争夺当中,从来都没有亲情的,这一点,你该知道,也是,你是蒙古的公主怎么可能不知道,要知道你阿玛也是将你当作了和乌里雅苏台协议的筹码。”云翳还是淡淡的一笑,只是,蒙古烟看到的却没有了先前的温和,有的,只有无尽的冷漠,那是一种冰冷的感觉。 “哼,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蒙古烟甩了云翳的手,转过了身来,眼神里满是一种绝望,看着不远处的林朗又看了看宛如,只好苦笑一声,却是不知道要怎么抉择了,这个时候,蒙古烟知道,这个云翳一定会说到做到,云灏,还是林郎,他们的生死斗在自己的手中。 “烟儿,你告诉我,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对吗?”林朗远远的看着蒙古烟,心里面再明白不过了,不过,这个时候,林朗愿意为蒙古烟奉献自己的生命,云灏在蒙古烟的心里意味着什么,林朗已经清楚了,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是想要听到蒙古烟说出那句“我爱你”,哪怕这只是一句假话。 可是,就算是这样,林朗还是愿意听到蒙古烟说出来,那么,就算是那样,林朗也觉得自己是值得了。因为,蒙古烟已经很久没有在林朗面前有过笑脸了,现在,林朗看到的,依旧是一张苦涩的脸,蒙古烟到底有多久没有真心的笑了,林朗记不清了。 “我”蒙古烟看着林朗,到底选择谁?蒙古烟不知道了。 可是,蒙古烟突然间想到,何必将云灏牵扯进来呢,现在自己和云灏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连着蒙古烟自己都不清楚,再加上了,云灏压根就不知道蒙古烟对自己有那份的真心,难道说要因为自己的一个想法,就将别人害死么,不能,不能,这是绝对不能的。 再者说了,云灏到底是谁?蒙古烟都不清楚,凭空的陷害了一个人的性命,那是很罪过的,蒙古烟也不想这么做。现在,既然真的要死上一个人,那么,蒙古烟愿意牺牲的那个人是林朗,只因为自己和林朗还有着一段美好的回忆,可是,和云灏之间,出了隔着那些纱帐之外,什么都没有了,甚至到现在,蒙古烟连那张黑色面具下的脸到底是谁都记不清了。那么,何来的相识呢。 可是,就这样的牺牲了林朗么?蒙古烟看着云翳,“不错,我喜欢的那个人是林朗,不过在林朗临死之前,我有话也对着林朗说,还望你允许?” “当然,这个本王子会允许的,怎么会不愿意呢。”云翳的脸色一僵,看着蒙古烟,却还是淡淡的一笑,什么也不愿意说了,只转过了身去。 “很好。”蒙古烟淡淡的一笑,走过去,拉着林朗倒了湖边,笑着说道,“林朗,这一次是我对不起你,不是我放弃了你,而是他我都没有见过,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喜欢呢,那么,今天我只能喜欢你的,你知道的,我喜欢着你。” “这个我知道,烟儿,我都知道。”林朗淡淡的一笑,抬起头来看着蒙古烟继续说道,“烟儿,你知道么,你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今天,在临死之前,我想看到你的笑脸。” “林朗,我说过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我会陪着你。原谅我。”蒙古烟苦笑一声,不等林朗反应过来,转身就跳到了身后的湖泊当中,这是蒙古烟所说的陪伴着林朗。 “烟儿”云翳一个转身跳到了水里面,所有的人都在大喊,包括林朗在内,只不过,林朗却并没有跟着跳下去,而是着急的大喊,想起来的时候,云翳已经跳了下去,而林朗则被众人拉住了。 “烟儿”宛如站在湖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祈求着云翳可以讲蒙古烟救上来,可是,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一点的音讯,那汪湖边在蒙古烟和云翳跳下去之后就恢复了平静,压根脸一点的涟漪都没有,要不是亲眼看到蒙古烟和云翳跳了了进去,宛如真的会以为压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呢。 “烟儿,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情啊,你怎么会想到这么做呢。”宛如一边哭着,一边大声的喊着,一时间压根反应不过来,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一会,听到有人说道,“王子,是王子回来了。”很快,人群当中就是一阵的欢呼。 宛如也挤着人群冲了上去,看到了云翳抱着蒙古烟被众人拉上了岸,云翳和蒙古烟的身上都湿透了,不过,云翳却仅仅的抱着蒙古烟,似乎像是珍宝一样,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失去一样,到了岸上,将蒙古烟放了下来,可是蒙古烟却早已经昏迷了。 “快去,叫大夫,叫大夫过来。”云翳大喊着侍卫,不久,就见又人跑着离开了。 “烟儿,烟儿,你怎么样了?”林朗哭着冲了上来,大喊着拉着蒙古烟的手,想要抱着蒙古烟,却被云翳一把给推开了,大声的呵斥到,“挂不得烟儿不喜欢你,真是一个懦夫。” 水滴顺着云翳长发流了下来,可是,云翳压根就顾不上,只是按着蒙古烟的胸口,只希望将蒙古烟吞进肚子里的水挤压出来,可是,水都已经差不多都吐出来了,可是,蒙古烟却还是没有一点醒过来的意思,云翳急的脸色都开始发白了,“你醒醒啊,你这是在干什么?” “让我来。”宛如挤开了人群,冲了上来,然后,对着云翳说道,“清理一下烟儿的鼻腔,这是缺乏呼吸的体现,你将她的嘴敞开,往她的嘴里吐着气就可以了。”救人似乎就是要这样的,宛如想应该是错不了的,索性,云翳代劳更好一些。 “哦,我知道了。”云翳点了点头,就开始拉开了蒙古烟的嘴唇,想要印上去的时候,突然间犹豫了一下,可看着蒙古烟的样子,还是闭上了眼睛压了下去,朝着往蒙古烟的嘴里吐气。 终于这样来来回回有十几次之后,蒙古烟终于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就推开了云翳,然后,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落到了云翳的脸上,大声的说道,“你放肆。”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云翳压根就顾不上蒙古烟的反应,冲上去抱着蒙古烟笑着说道,脸上满是欣喜,一颗压在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地了,看着蒙古烟睁大了眼睛,脸色很是红瑞,连着脸上也露出了笑脸,转过脸去看着宛如笑着说道,“你的办法真的很有效,她真的醒了。” “你放开我,我不想和你说话。”蒙古烟推开了云翳,脸色开始发红,可云翳还是紧紧的抱着蒙古烟就是不愿意放开。 “烟儿,刚才可是云翳救了你呢,要不然你这条小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该谢谢他才是。”宛如笑着看着蒙古烟,脸色也开始正常了,刚才宛如也是提着一颗心呢,本来这个人工呼吸可以让宛如自己来的,可是,宛如也紧张的只能指派着云翳去。 “王子,大夫来了。”听到这个声音,云翳这才松开了蒙古烟。 “大夫,快来看看吧。”随之,云翳抱起刚刚松开的蒙古烟到了大夫的面前,到了跟前,却并没有将蒙古烟放下来,而大夫的脸上却出现了难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3不屈 蒙古烟被悬在了半空当中,大夫压根没有办法给蒙古烟把脉。大夫正在犹豫着要怎么样给这心急如撩的王子说,蒙古烟淡淡的一笑,挥了挥手,“我没事了,你看看,健健康康的一个人,那里有什么问题啊,真是的,好了,你放开我吧。” “胡说,还是让大夫看看比较好。”云翳压根就不信,抬起头来看着大夫。 “王子,这位姑娘已经没事了,还是快换掉这件湿衣服吧,不然,怕是感染风寒的。”大夫没有走进,恭维的对着云翳说道,头低的更低了一些。 “没事,你看清楚了没有?”云翳显然不信,样子带着一点的温怒。 “怎么不清楚,好了,你放我下来,这衣服穿得我难受,我要换件衣服了。”蒙古烟一个起身,想要下来,却没有想到云翳一个劲的压了下来,笑着说道,“既是这样,我送你回去。”一边云翳又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丫鬟说道,“穗子,快回去准备王妃要换洗的衣服。”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蒙古烟挣扎着,想要自己走下来,可是,云翳就是不放手,不管蒙古烟怎么捣乱,云翳就是不放手,反倒是将蒙古烟抱得很紧了。 无奈,眼见着挣扎是没有用的,蒙古烟也不管什么了,只能任着云翳抱着。心里却还在着急的寻找着林朗,也不知大林朗到底怎么样了?看到了林朗就在一边,这才放心了下来,反正刚才的溺水也不好受,这会子,蒙古烟也感觉到累了,只拉着云翳的袖子就开始闭上了眼睛睡了。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朦胧当中听到有人说话,蒙古烟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人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站在床边,正打算掀开自己的被子,蒙古烟吓了一大跳,刚忙坐了起来,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子,“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做什么呢,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真是一个狐媚子。”女子俊俏的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脸的狰狞,蹬着眼睛,对蒙古烟充满了恨意,说着,就掀开了蒙古烟盖在身上的被子。 顿时,一股子的凉意袭上了心头,蒙古烟呢一低头,原来衣服早就被人换掉了,只穿着睡衣,衣服该是宛如换的,可是,现在房间倒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这样的一个女子,一脸的凶神恶煞,蒙古烟也不理会女子,大声的喊着,“宛如,宛如,你在哪里?” “别喊了,她不再这里,应该是去为你熬药了吧,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怎么样?”女子穿着水蓝色的衣裳,看样子,倒不像是一个丫鬟,都是有官衔的人,可是,会是谁? 那装扮,好像是已经结过婚的,可是,女子很是年轻,应该是个王子的王妃,可是,会是谁?蒙古烟脑海里犯过一种不好的预感,莫非是云翳的妃子?可是,云翳不是和蒙古烟有婚约么,怎么会有王妃呢?一时间,蒙古烟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看着女子,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找我做什么?” “我是谁,呵呵,真是可笑,我就是云翳的妃子,怎么,没有想到吧。”女子说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的杀意,一边说着,目光落到了蒙古烟放到了床头的小刀,那是一把半月牙形状的小刀,是蒙古烟刚进来的时候,被云翳塞到手里的,当时,蒙古烟并没有在意,随手将刀子就放在了床头,压根就没有想要,可是,别人送出来的东西,总不能退回去吧,索性,蒙古烟随后就扔在了那里。 可是,蒙古烟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把刀子会吸引这个女子的目光,心里一紧,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要做什么?莫非女子是要杀了她?蒙古烟心里一害怕,赶忙上前去拿那把弯刀,却不想,突然间,女子苦笑一声,一把推开了蒙古烟,快速的从蒙古烟的手里抢过那把小刀,拿着刀子对着蒙古烟,“说,这把弯刀是哪里来的?” 看到蓝衣女子凶神恶煞的脸,蒙古烟睁大了眼睛,要说一定优势一个争风吃醋的女子了,想来像是云翳这样的男子,怎么可能没有妃子,想着页数不可能的,不过,此刻,蒙古烟可没有害怕的份。看了女子一眼,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告诉我你是谁,说不准我会告诉你这把弯刀是怎么来的。” “说,不说的话小心我杀了你?”女子靠近了一步,一把抓住了蒙古烟,将弯刀的刀尖放到了蒙古烟的脖子。蒙古烟已经可以感觉到弯刀所带着的那一股子的冰冷。 蒙古烟一笑,接过女子手中的弯刀,“真没想到,我不在意的一把弯刀,竟然是把上好的宝刀啊,若是能够牺牲在这把弯刀之下,也算是我蒙古烟的荣幸了,不过,你可就惨喽。” “你说什么?”女子显然被蒙古烟激怒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蒙古烟竟然不害怕,感觉到蒙古烟将刀子往前拉了一下,女子竟然有些害怕的王后退了一步,只看着蒙古烟,眼神里充满了不理解,却还是一脸的厌烦。 “什么说什么啊,放下你的刀子说不准我会告诉你,不就是一个吃醋的女子么,这样的女子我见的多了,保不准被你杀了,也没有什么,反正我也不愿意嫁给云翳王子。”蒙古烟淡淡的一笑,看着女子,推开了女子的刀。 女子迟疑了一下,也不知道蒙古烟说的是真是假,却还是放下了刀,用刀指着蒙古烟又问了一遍,“你说你压根不想嫁给云翳王子?” “对啊,有什么不对么?”蒙古烟起身,走下了床来,看着站在那里发呆的女子笑着说道,“这个世界上可不止只有云翳一个男人吧,要不是北坡无奈,我才不愿意嫁给他呢,你放心吧,就算是我嫁给了他也和你没有什么冲突,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我叫蓝朵,是云翳的侧王妃。”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近到了蒙古烟的跟前,“这么说你还要嫁给云翳是么?” “那是自然了,我可没有那个那本事退了这桩婚事。”蒙古烟淡淡的一笑,觉得有些口渴,走到不远处的桌子上端起了一杯的凉茶慢慢的喝了起来,终于觉得好了一些,继续说道,“蓝朵,算是个不错的名字,好了,以后你叫我姐姐就是了,至于其他的我不会和你争的,云翳的爱我不要,我要的只是王妃的位子,这对于我就够了。” “哼,我说呢,原来是一个贪图荣华的女子,真是下溅。”蓝朵突然间端起桌子上茶壶,给另一只被子里倒满了水,端起来就泼到了蒙古烟的脸上。 蓝朵泼上去之后就开始有些害怕了,那眼神很是惊恐的看着蒙古烟,只见蒙古烟却是一笑,看了看身上的茶叶,顾自的一笑,找到了一块干着的毛巾擦了擦脸,将身上的茶叶清理干净之后,这才转过了头来。却已经是笑脸,这宫廷生活的本领蒙古烟是有的,“下溅的另一层意思有被迫无奈,蓝朵姑娘看着像是一个大家出来的小姐,应该是个幸福的小姐吧?” “这不用你管,我告诉你,最好离云翳远一点,这把弯刀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蓝朵没有理睬蒙古烟,拿起手里的弯刀,恶狠狠的看着蒙古烟,似乎那弯刀真的是什么稀罕的玩意一样。看到那把弯刀,蓝朵的眼里除了恨意还是恨意。 “你们王子送的,不就是一把弯刀呢,你要是喜欢的话,送给你好了,我不要,谁让他非要放到我这里的,真是的,还惹上了你这么一个醋坛子。”蒙古烟没好气的说道,既然她喜欢,送给她得了,看着这个蓝朵的样子,也不是那种能够说的了道理的人。 “你说什么,不就是一把弯刀,看来云翳真的是将你这个女人宠到了极点,你是一点都不知道珍惜,你知道多少人想要这把弯刀么,你说的还真是轻巧啊,蒙古烟,不要以为你是谁,云翳的尊严是不允许你来践踏的。”蒙古烟本来是一片的好心,却没有想到,这个蓝朵更加的生气了。 “怎么了,难不成这把刀还是个什么稀奇的宝物不成?”蒙古烟的脸上带着不屑,要说世面蒙古烟也是见到的,这把刀是把极好的刀,可是,也不至于像是蓝朵说的那样,好像真的很值钱一样,看着这刀,无非是把新刀,没有十年的年龄,绝对不是什么传世的珍宝。 听了蒙古烟的话,蓝朵淡淡的一笑,“虽不是稀释的珍宝,但却是苏里雅苏台每一个女子都想要得到的弯刀,真想不通,云翳怎么会将这样的东西轻易的送给你这么个什么都不珍惜的女子。” “哦,那你是说云翳瞎了眼睛了?”蒙古烟接上了口。 “你说什么,你竟然诅咒云翳,你”蓝朵走过来,想要给蒙古烟一个巴掌,云翳在这个女子眼中,还真的是没有含一点的沙子。 不过,女子举起的手背蒙古烟拉住了,蒙古烟不屑的看着蓝朵,“别想打我,刚才的泼茶事件可是极限,我没有那么多的耐性的,再说了,是你说云翳不该送给我这把弯刀的,要说也是你自己说他瞎了眼睛,和我可没有一点的关系啊。” “你这是油腔滑调。”蓝朵气急,可是,手被蒙古烟捏着,压根就动不了。 蒙古烟一笑,看着蓝朵手中的弯刀,心里寻思的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把刀,莫非真的有什么不寻常的来历,不由的问道,“你倒是说说,这把刀到底有什么稀罕?” “你捏着我,我怎么说话,你松开我。”蓝朵瞪大了眼睛瞪着蒙古烟。 “说话好像和手没有一点的关系啊。”蒙古烟笑着说道,可是,终究还是松开了蓝朵。可是这个蓝朵倒是好了,一被松开就想要打蒙古烟,蒙古烟一把抓住,“你别想在我跟前耍花样啊,我松开你是不想和你计较,你惹我,赶紧说。” “哼。”蓝朵甩开了蒙古烟拉着的手,气红了脸,可却奈何不了蒙古烟什么,只好松开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直了身子,没好气的看着手里的弯刀,“这把弯刀是云翳十岁的时候在一次骑射当中被皇帝赏的,当然了,这把刀是由中魁的人轮流保管的,可是,云翳在十岁那年之后年年中魁,已经十年了,这把弯刀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云翳,可是,这把弯刀却成为了每一个女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却没有想到,这样的弯刀却到了你的手里。” “哦,我说呢,那就是和我们蒙古一样,金刀么,我知道,呵呵,既然你想要,送给你好了,我没兴趣。”蒙古烟说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没有兴趣和蓝朵继续下去了,想要回到床上去,这会子,虽是夏天,可还是感觉有些冷。 “你”蓝朵一个快步从身后将弯刀放到了蒙古烟的腰际,只要微微一用力就刺进了蒙古烟的腰,“我本来是想来看看云翳找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竟然让迷得团团转,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你这样的人,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可以替云翳要了你的命。” “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弯刀给你了,也告诉你了,我不会和你争抢云翳的,你还想怎么样?”蒙古烟有些不耐烦,想要躲开,可是,这才蓝朵是从背后袭击,蒙古烟压根就没有办法躲开。 可蒙古烟就想不通了,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不要弯刀,不要爱情的人在一个吃醋的面前,应该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啊,可是,今天却奇迹般的失灵了,莫非你自己什么地方弄错了。 可是,转念,蒙古烟想了想,想想也没有错啊,什么都给你,莫非这个蓝朵是连着正王妃的那个位子也想要,这个可不能,蒙古烟代表的是蒙古,如是被吴克善知道了,那还了得。 这样一来,蒙古烟也不多话了,想要看看这个蓝朵到底想干什么,反正,今天就算是蓝朵杀了她,蒙古烟也不可能让出王妃的位子的,这就叫做宁死不屈。 “呵呵,蒙古烟,不要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我恨的不是有人和我争抢云翳,我恨的是云翳对你这么好,你竟然不懂的珍惜,我都听说了,云翳为了让众人接受你,竟然让你为大家唱歌,只为你将来嫁过来铺路,可是,你倒是好,你将他当做什么?”蓝朵满脸的不解,脸上更是带着一种的恨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4结束? 听了蓝朵的话,蒙古烟突然间有些内疚,说的也是,还说自己没有错,要说是真的错了,压根就没有对症下药,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种人,蒙古烟不知道,可是,她却还是自以为是的将蓝朵归结到了争风吃醋的女子当中去。 按照蓝朵的说法,蓝朵今天过来是想要看看云翳这个王妃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当然了,也是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值不值云翳付出真心?可是,蒙古烟去理解反了,只朝着自己理解的方向去表现,自己还以为是完美的呢,却不想是差到了极点。 一时间,蒙古烟倒是有些紧张了,感知着背后的人,错了,终究是已经错了,若是现在改正,倒是显得自己这个人虚伪了,索性,还是真心表现算了,一边小声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云翳我只见了这么一次,就让我喜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了,你若是清楚今天的事情,你该是知道的,我有自己喜欢的人。” “哦,你是说那个林朗啊,呵呵,我当然知道了,但这不能是借口,你说了,蒙古烟,你说一定会嫁给云翳的对吗,那好,现在我就在你的脸上留下印记,算是对你的惩罚。”蓝朵笑着,抓着蒙古烟,从腰间拿出另一把的刀子,将自己都到蒙古烟的面前,将刀子放到了蒙古烟的脸上,很快,蒙古烟就感觉到脸上发凉,那刀子随时会滑倒自己的脸。 蒙古烟急了,“你要干什么,你也说了,云翳是喜欢我的,你划伤了我,云翳一定不会饶了你的,你” “你住口,放不过有怎么样,云翳本来就没有爱国我,今天,我不过是来替他惩罚你。”蓝朵说着,手上开始发力,顿时,蒙古烟感觉到脸上一凉,刀子似乎朝着脸下去了。 “你干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蒙古烟就感觉到脖子上一疼,手摸了上去,脖子上全都是血,而蓝朵已经被人推倒在了地上,蒙古烟觉得刚才似乎刚才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抬起头来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蓝朵和宛如都倒在了地上,一边有打碎的碗。 感情是刚才宛如救了自己,否则的话,自己的这张脸,想到这里,蒙古烟感觉刚才那个蓝朵似乎有将刀子刺到自己的脸上,手摸了上去,似乎还有黏黏的血腥味,蒙古烟着急的跑了镜子的面前,却看到脸上划了一道淡淡的印痕,还和着淡淡的红色,压根就看不清楚,只感觉到满脸都是血。 “啊”蒙古烟吓的扔掉了镜子,站在那里,瑟瑟发抖,莫非自己就这么毁容了?蒙古烟不敢相信,只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想要哭,却感觉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毁容了?就这么毁容了? “烟儿,你不要着急,一会就没事了,现在看不清楚,你不要着急,先给脖子止血。”宛如来到了蒙古烟的身边,四处的看了看,压根就没有一块能够止血的东西,也顾不上什么,从蒙古烟刚才睡着的床上就撕下了一些布片,缠绕着蒙古烟的脖子上,一边说着,“希望这些可以止血。” “宛如,你看看,我毁容了,是么?”蒙古烟一动都没有动,直愣愣的看着宛如,小声的问道,说着,眼泪却也下来了,身子还在发抖。 “没事的,烟儿,没事的,不要担心,没事的,我”宛如也着急了,刚才只看到蓝朵用刀子往蒙古烟的脸上划,想要没有想救冲了过来,到底划了多少,宛如不清楚,看着蒙古烟的样子也不敢说什么,看到蒙古烟脖子上有血往外渗,只希望快些止血,其他的,宛如还顾不上。 “呵呵,蒙古烟,你已经毁了,这是我替云翳对你的惩罚。”蓝朵站了起来,走到蒙古烟的面前,冷笑着,另一只手还轻轻的划过蒙古烟的另一张脸,“要说一个女人这一辈子,最值钱的就是这张脸了,你已经毁了,没有人会要一个丑八怪,云翳是不会要你的。” “你疯了是不是,走开。”宛如一把推开蓝朵,只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讨厌。 “呵呵,我给你们嚣张的时间,不过,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就算是云翳要大家认可了你,可是,你想过没有,王子的王妃是个丑八怪,不管是谁都不会愿意的,呵呵。”蓝朵还是哈哈大笑,突然间止住了笑声,看着蒙古烟,“哦,我忘记了,你还有一副的好嗓子,可那有怎么样,能歌善舞的女子多的是,一张脸就毁了你。” “宛如,你说,我是不是很难过。”蒙古烟一把拉住正在为自己收拾的宛如,拖着宛如不让动,只是直直的看着宛如,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难道真的就这样毁容了,直到现在,蒙古烟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她要宛如给自己一个答案。 “烟儿”宛如哭着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在古代一张脸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宛如不是不知道,可是,现在,宛如要怎么样安慰蒙古烟啊,宛如一时间口塞,说不出话来,只抱着蒙古烟,希望蒙古烟可以得到一些的安慰。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乱?”蒙古包的外面传来了云翳的声音,站在这里的人是可以听到云翳进来的脚步声的。 “告诉云翳,我配不上她,让他找别人吧。”一 “烟儿” 一个情急,蒙古烟心里没有了主意,一把推开了宛如,找到了一个帐子的后面躲了起来,这个时候,蒙古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怎么见别人,只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只希望自己可以躲起来,什么人都不要见。 至于云翳,蒙古烟自认为自己对云翳是没有一点的好感的,可,就算是这样,云翳也是自己将来要嫁的人,说到底都是自己将来的丈夫,如果被云翳见到了自己这个样子,蒙古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是,蒙古烟现在知道,嫁给云翳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想想倒也是好的,不是自己不愿意远嫁,而是现在这个样子,让蒙古烟压根没有办法嫁给云翳,没有哪一个王子愿意要一个丑八怪的王妃的。就算是愿意,可是,蒙古烟自己也知道不行,云翳将来不是王爷就是皇帝,那么,怎么可能要一个丑八怪当王妃或者说皇后呢? 就算云翳愿意要自己当个小妾或者说是侧王妃,蒙古烟也是没有办法向蒙古交代的,吴克善是不会接受的?蒙古烟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很乱,不想见到任何的人,只想要躲起来,至于云翳,就这样了解了吧?云灏?既是没有见到真面,还不如不见,蒙古烟苦笑,心里一惊完全的没有了主意,只想要快快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或许一切会好很多。 没有见到云翳,不认识云灏,或者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蒙古烟”云翳一边笑着走了进来,叫着蒙古烟的名字,去没有看到蒙古烟,看到了站在里面的蓝朵,看到地上打碎的碗,顿时明白了一些,二话不说,只指着蓝朵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找她做了什么?” “蓝朵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检验一下这个女人对王子的真心,蓝朵记得王子对着蓝朵说过,你找到了一个你爱的人,而且也深深爱着你的人,可是,依着蓝朵看来却不是这样子的?”蓝朵一点惧色都没有,冷冷的回到云翳的话,要说完全没有一个侧王妃的样子。 “这是你的妃子?云翳,你该管管了”宛如本来不想说什么的,看到蓝朵的样子,心里越发的厌恶,想到蒙古烟刚才受的苦,心里更是不痛快了起来。 “本王子的妃子,是啊,本王子的王妃在哪里,蒙古烟,你出来,快出来。”听了宛如一说,云翳倒也没有心情和蓝朵多说什么,环视着房间,寻找着蒙古烟的身影,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蒙古烟的身影,正打算说着什么,蓝朵却说话了,“是啊,王妃只有一个,你心里只有蒙古烟一个是么?” 云翳懒得看蓝朵一眼,转过头来看着宛如问道,“蒙古烟呢?” “这个你要问问你的蓝朵了,她比谁都清楚。”宛如看了一眼蓝朵,不愿意多说什么,然后接着说道,“烟儿说了,她配不上你,还是让她侍候你吧,我们没有这个福气。” “怎么回事?”云翳看着蓝朵,一把揪气蓝朵的领口,“你把她怎么了?” “是她要躲着你,我哪里知道。”这个蓝朵是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 “哼!”云翳突然眼睛看到了地方的血渍,一把放开了蓝朵,看着地上的血渍大声的问道,“蒙古烟在哪里,快说,小心本王杀了你,本王看你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我不知道。”蓝朵还在嘴硬,一脸的厌恶之情,扭过了头去不愿意说话。 “宛如,她在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云翳有着着急的望着宛如,眼神里吗,满是焦急。却不想,宛如也别过了头去,不愿意说,既然蒙古烟已经躲起来,宛如是断然不会说出来的。看到宛如是这种态度,云翳也不等了,在房间里打转,“蒙古烟你在哪,你给我出来。” 喊了半天,蒙古烟就是没有吭一声。云翳急了,一把将蓝朵揪了过来。正打算问的时候,却看到了地上的血渍,然后,放开了蓝朵。顺着血渍找了过去,却发现蒙古烟蹲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脸已经被蒙古烟挡着呢,云翳看到蒙古烟的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快,叫大夫。” “不要,求你不要叫大夫,我不想这个样子见人。”蒙古烟哭着说道,却还是没有转过脸来,还是背对着云翳,淡淡的说道,“云翳王子,你走吧,我和宛如明天就会离开了,至于我们的婚约,恐怕是我要反悔了,对不起。” “什么,你说什么?”云翳愣了一下,看着蒙古烟久久没有说话,想要走上前来,终究是没有敢过来,蒙古烟不愿意转过来,云翳并不像勉强蒙古烟。想了一会,云翳转过脸去,一把掐着蓝朵的脖子,“你对她说什么了,你对她说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是她自认为貌丑配不上你,和我没有关系。”蓝朵挣扎着,可还是挣脱不了云翳紧紧掐着的手,说完,就开始拳打脚踢的挣扎,一边大声的喊着,“你放开我,一会我会被你掐死的,求你放开我。” “怎么回事?”云翳看着蓝朵,蓝朵却转过了头去。云翳顿时明白了一些,一把的甩来了蓝朵,快步到了蒙古烟的跟前,一把将蒙古烟板了过来,一边喊着,“你到底子担心什么?” 看到蒙古烟脸色的血渍,像是已经凝固了,开始不流血了,可是,任是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是有问题的,云翳愣了一下。蒙古烟赶忙挣脱了云翳的手往蒙古包的外面跑了过去,快要到门外的时候,蒙古烟还是站住了脚,这个样子出去,是见不到人的,可是 想到这里,蒙古烟只站在了门口,等到云翳追上来的时候,蒙古烟也只是背对的云翳淡淡的说道,“你看到了,也该满意了吧,那么,我们的婚约是不是取消了,你要是不想见到我的话,我现在就和宛如离开这里。” “你就是因为这样要和我取消婚约?”云翳苦笑一声,看着蒙古烟的样子有满是心疼。 “这难道还不够么?”蒙古烟苦笑,到了这个时候,这个云翳还在扮演什么啊,索性,转过身去,意识到云翳注意到了自己的脸,又赶忙转了过去。却被云翳一把板了过来,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蒙古烟推开了云翳,“云翳王子,你不用扮演了,我们之间到此结束了,明天你就开始向我阿玛提出退婚的要求,我想,我阿玛是不会反对的。” “结束了?退婚?就因为你的脸上划伤了,如果我说不愿意呢?”云翳看着蒙古烟,想要知道蒙古烟到底在打什么鼓。 “呵呵,云翳王子啊,我想现在你是不必在我的面前演戏的,我们见面的时间还不到一天,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喜欢我或者说舍不得我,趁着现在大家还不是很熟,有些话我们还是说明白的比较好,不是么?”蒙古烟强忍着站在那里,现在,她已经顾不上什么,只想要快些结束这一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5不要 “是啊,我可没有说我舍不得你,你不用自作多情,不过,你是本王的王妃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云翳有些生气,眼神里面有愤怒,但还是尽量的平稳着语气说道。看到蒙古烟脸上还有一点的血丝,云翳想要却帮着蒙古烟拭擦,却不想蒙古烟后退了一步,“你不要过来。” “好,我不会过去,但是,我想告诉你,婚礼如期举行。”云翳坚定的说道。 听了云翳的话,蒙古烟有一些的感动,可是,自己在做什么,蒙古烟很清楚,一个没有爱情,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突然间告诉你愿意娶一个丑八怪为妻,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蒙古烟自认为自己还有些自知之明。 看着云翳认真的眼神,蒙古烟,一笑,却是认真的笑,要说云翳的好心,蒙古烟是理解的,“举行,云翳王子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过蒙古烟清楚,你未来不是当皇帝就是当王爷,一个丑八怪的皇后,或者说王妃,倘若是如此,你还会要我么,所以,云翳王子不要天真了,蓝朵其实很好,她是真心爱你的。” “云翳,你听到了,是她说了我和你合适的,也是她自己提出来退婚的,你看,她现在都成了丑八怪了,你还要她做什么?”蓝朵刚才就来了,可是,碍于云翳在这里,一直都不敢说话。这会子,听到了蒙古烟这么说,赶忙插上了一句话。 “你给我闭嘴,蓝朵今个本王就告诉你,就算是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娶你的。”云翳心里本来就着急着,听了蓝朵的话,更是气愤,转过脸来满是气愤的说道,“若你不是看在你是个女儿身,今个本王真的想杀了你。” 蒙古烟愣了一下,听到云翳的话,愣了一下,刚才蓝朵不是说自己是侧王妃么,怎么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是了,正想着就听到宛如说道,“哦,我说呢,还以为是云翳王子的一个侧王妃还是个什么小妾呢,原来什么都不是啊,这样子胡乱出来认别人做丈夫,也不知道你们那里的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 “要你管。”蓝朵的脸色一红,本来刚才也是骗骗蒙古烟的,却想不到了这个关键时刻自己会被人揭穿,却又可气的蹬着蒙古烟,然后,从蒙古烟的身边穿过到了云翳的跟前,“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就不信你还会喜欢他,就算是你愿意,恐怕群臣没有人会答应的。” “是么,那你看好了,我要的就是她,蒙古烟,永远不会是你。”云翳说着,上前去搂着蒙古烟,恶狠狠的看着蓝朵,那眼神代表的是一种威严,不容抗拒。 蒙古烟想要睁开云翳,可是当抬起头来的时候,还是放弃了,蒙古烟知道,这个时候是云翳在帮着她出头,她不是不识好歹,于是,只是笑着看着蓝朵,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哼,你会后悔的。”蓝朵蹬着眼,意外的得到了云翳这样的反应,恼怒的转身离开了,远远的却可以听到蓝朵的哭腔。 “好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这就叫大夫给你看看,这伤口是要清洗一下的。”看到蓝朵离开了,云翳松开了蒙古烟,担心的端详着蒙古烟的伤口。 云翳刚要伸过手去看,却不想,蒙古烟轻轻推开了云翳的手,淡淡的一笑,“不用了,这点小伤不用大夫来的,你走吧,我自己会处理这个伤口的,云翳王子放心。” “你怎么了,我是认真的,放心吧,我不会取消婚约的。”云翳淡淡的说道,脸上带着波澜不惊的表情,似乎一切都不是问题,像是习惯性的话语,却很少亲切。也许,云翳是想要给蒙古烟一种亲切的感觉,或许是不想让蒙古烟想的太多,只可惜,这一些都不能温暖蒙古烟已经失望的心。 “你不要再演戏了,这里没有任何人,我不会怪你的,我们之间也该到此结束了,云翳王子,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不过,现在不用了,我没事,许是上天惩罚我吧,是我太过于自私了。”蒙古烟淡淡的一笑,望着云翳想到了林朗,问道,“林朗呢,你不会真的将他杀了吧?” “没有,刚才云翳王子和林朗出去聊天,应该是刚回来,林朗应该还在外面吧,烟儿。”宛如答道,刚才看到蒙古烟睡着了,云翳叫着林朗出去了,宛如还担心云翳会对林朗不利想要出手阻拦,却听到云翳笑着说道,“宛如姑娘放心,我只是想要和林朗聊一聊,很早就听到了他的名字,今天难得相见,只是见见面,他不会有事的。” “你是说你知道林朗?”当时宛如是有些震惊的,云翳和林朗能有什么事情啊? “当然了,和我娘子有点关系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若是不知道他,我这个丈夫是否太不尽职了,你说呢,宛如。”云翳笑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蒙古烟笑着说道,然后,转过脸去对着站在那里的林朗说道,“怎么,你愿意和我聊聊么?” 林朗也是一笑,“当然,我也很有兴趣知道烟儿将药嫁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确实比我优秀,但是,我还不服气。” “很好,你也不差,走吧。”云翳一笑,朝着蒙古包的外面走了出去。 “好啊,我也很乐意。”林朗一笑,看了一眼躺在那里已经睡熟的蒙古烟,然后,转身,随之也跟着云翳走了出去。 “你们”宛如想要阻拦的,可是,话到了一般却觉得他们是该谈一谈了。既然云翳说了林朗不会有事情的,宛如是相信的,虽然见到云翳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宛如看得出来,云翳倒是一个男子汉,不是那种变卦的人。所以说,林朗的性命安全的很,兴许,刚才要杀人也是云翳的一个缓兵之计。 看着门口,宛如随之一笑,看了看手里的药,房间里空荡荡的,刚才云翳进来的时候,已经让伺候的宫女离开了,这个时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这个时候若是找了别人来熬药,那不是弄得很乱,索性,看到蒙古烟睡了,宛如走过去,帮着蒙古烟盖了被子,就走到蒙古包的后面去熬药了。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蓝朵到了这里,刀朝着蒙古烟的脸,宛如吓了一跳,赶忙就扑了过去,直到云翳进来,宛如也不知道云翳和林朗谈的怎么样了?但是,又一想,宛如知道,林朗必然是没有事情的,云翳的话,宛如还是相信的,这个时候回答蒙古烟只希望蒙古烟不要担心了。说实话,这个时候,宛如比较担心的那个人倒是蒙古烟。 “他人呢?”蒙古烟看着云翳,眼神有些发冷,不等云翳说话,蒙古烟就走过去拉着宛如的手说道,“宛如,他没事最好,我们收拾东西,带着他离开这里,天虽是黑了,可有林朗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烟儿,你要做什么啊?你的伤?”宛如想要劝阻蒙古烟却不想蒙古烟拉着自己就朝着蒙古包外面走去,压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宛如想要拉住蒙古烟,可是蒙古烟压根就不给宛如反抗的余地,眼神很是坚定。宛如想要说话,看着蒙古烟带着眼泪的双眼,突然间明白,这个时候,蒙古烟是受到了伤害,她只有陪伴着蒙古烟,该陪同蒙古烟离开。 不管蒙古烟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理智告诉宛如已经留下,但是,凭着自己和蒙古烟的感情,宛如知道,她不能阻止蒙古烟,不能阻止这个受伤害的女子。 “你不用去了,他离开了。”云翳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他离开了?”蒙古烟装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云翳,眼神透漏着不信任,会走了两步,看着云翳淡淡一笑,“不可能,林朗不会离开的,他不可能留下我和宛如在这里,这不是他的为人,云翳王子,你太不了解林朗了。” “是么?我看是你太不了解他了。”云翳淡淡的一笑,望着蒙古烟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他,可是,你压根就不喜欢他,对么,在你的心里,林朗是比不上云灏的,否则,你不会让我杀了林朗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云灏我压根就不认识,不信你可以问宛如。”蒙古烟有些着急了,拉着宛如解释道。 蒙古烟也不知道云翳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有一点蒙古烟可以承认,那就是,蒙古烟压根就不想要相信云翳说的事情是真的。在骨子里,蒙古烟强迫自己去认为自己不认识云灏,不了解那个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子,所以,蒙古烟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 “哦,答案到底是什么本王子就不清楚了,但是,有一点本王子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是本王子的娘子,这一点不会改变,而林朗已经认可了本王,所以,他回去了,你还是好好的待在这里吧,婚约本王是万万都不会取消的。”云翳淡淡的说道,脸上满是严肃,压根看不出来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也看不到云翳说的话到底那是真,那里是假? “为什么?”听到云翳说不愿意放弃婚约,蒙古烟很是意外,到了这个时候,云翳已经没有必要演戏了,可是,云翳还是说不会取消婚约,这倒是让蒙古烟很意外,“我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你也愿意么?你是知道的,我嫁给你会是你的正妻,这一点,你改变不了。” “呵呵,本王子当然知道,本王不会取消的,为了两个国家的利益,本王愿意牺牲的,你放心好了。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本王都会要你做我的王妃。”云翳淡淡的一笑,解释道。 “也好。”蒙古烟细想了一下,婚约还是不能取消,眼见着蒙古适合出嫁的公主只有她一个人,难道还要祸害别人么,反正这个样子也没哟人愿意要了,她也不会祸害了林朗,索性,云翳既然愿意,那么,也好,反正远嫁是改变不了的,作为她来说她是不会自己取消的,“不过,你娶我的时候,可以当做是正妻,到时候,你若是想要将我立为侧王妃,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我阿玛也不会知道,你放心吧。” “哦,看来娘子对自己很没有信心啊?”云翳一笑。 听了云翳的话,蒙古烟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的伤疤已经凝固住了,摸上去还有生硬的感觉,只是,蒙古烟却也没有了刚才的反应,只是苦笑一声,“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是不想连累你,反正我们之间是没有感情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我何必委屈了你呢。” “这倒也是,也好,你能够这样想也是好的,像是这样的倒是一个例外啊。”云翳轻轻一笑,有抬起头来看着蒙古烟,“你是觉得委屈了本王?” “是,你知道的,如果你不愿意娶我,我不会说什么的,我阿玛也不会反对的,蒙古不会对不起你的。”蒙古烟抬头,还是给云翳解释清楚比较好,现在这种情况是不用云翳负责的,还望云翳不是因为蒙古烟是在这里受的伤还非得要云翳负责任的。 “呵呵,你还在担心什么,除非是你不愿意,否则,本王子是不会取消婚约的,除非你不愿意?”云翳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蒙古烟,眼睛里透着清澄,像是能够看到蒙古烟的眼睛里去一样。 看的蒙古烟有些害怕,却还是一笑,“为了我的国家,我不会取消的,永远不会,若是要取消婚约,我早就取消了。” “很好,那就是,现在是你情我愿了,本王不会勉强你的,既是无事了,那么,本王的王妃,是不是该叫大夫来帮你看一看,难看是不要紧的,本王可以不介意,可是,若是感染了,那可就不好了。”云翳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看着蒙古烟的脸,眼神里却有着些许的心疼。 “不要。”听到云翳的话,蒙古烟赶忙挡住了脸,这个时候,蒙古烟是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的。看到云翳看着我自己,蒙古烟又松开了手,她不能被云翳看出来自己还是这么在乎自己的容貌,于是,笑了笑,放下了自己挡着脸的手,笑着说道,“不要叫大夫,我担心被人知道,这样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6伺候 “这倒也是,还是王妃想的周到,不过,这样的伤疤总不能不清理的。”说着,云翳走到蒙古包的里面拿出了一块白色的纱布,然后,对着宛如说道,“宛如,麻烦你了,去大夫的帐子里面要一瓶清理的药水过来,王妃的脸是该清理一下的。” “我知道了。”说着,宛如淡淡一笑,就出去了,心里只担心蒙古烟的伤,还好,云翳劝动了蒙古烟,否则,万一蒙古烟就这样出去了,还指不准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好了,你将纱布给我吧,宛如回来了,我自己会清理,这么晚了,你该休息了,而且,现在,我们还没有大婚,你这样子三更半夜的在这里,会又不好的话的,你快些离开吧。”蒙古烟虽说不担心,可是,心里还是很在乎自己脸上的伤疤的。 也不知道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看着云翳的意思,压根就没有打算离开,蒙古烟有些着急,想要快些催着云翳离开,却不想云翳只是一笑,“想什么呢,这么快就想到了大婚,你还真是不单纯呢,管别人说什么呢?” “呵呵,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不想自未婚之前被人这么说三道四。”蒙古烟一笑,想要云翳快些离开,这个样子云翳是见到了,可是,一会清洗之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蒙古烟还是有些担心的,万一,万一很吓人,蒙古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云翳的。 “好了,我不会离开的,你好歹也是我未来的娘子,我要看看你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不要管了,我一定要留下。”云翳笑着说道,还是满脸的不怀好意,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云翳是真的担心蒙古烟。虽然嘴上是那样的放荡不羁,但是,说实在的话,云翳还是一个很好的人。 看着云翳的眼神,蒙古烟没有说什么,云翳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让云翳这样离开,云翳怎么会放心呢?蒙古烟当然知道,云翳也是关心自己,可是,若是硬是让云翳离开了,那么,云翳万万是不安心的,看着云翳是这样的一个样子,但是,云翳却是一个善良的人。 特别是刚才云翳说道不管蒙古烟变成了什么样子,都会娶了蒙古烟做王妃的时候,蒙古烟确实感动了。哪怕是在这句话之前有一个为了两个国家的利益,但是,蒙古烟还是感动了,这个男子自己只见到了一面,没有那种男女的爱情,但是,蒙古烟却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很好的人,这一点,是不允许质疑的。 “哎,蒙古烟,你想什么呢?”看到蒙古烟在发愣,云翳偷偷的趴到了蒙古烟的耳边,大声的喊道。 蒙古烟被吓了一大跳,赶忙抬起头来,对着云翳一笑,“没有啊,怎么了?” “得了得了,不愿意说就算了,又开始敷衍我了。”看到蒙古烟的反应,云翳明显是不怎么的高兴,脸上的神情很是不满,但是,很快,云翳就恢复了笑脸,“不过,你刚才说愿意当本王的侧福晋,你真的愿意,不会介意本王在外面寻花问柳?” “哦,那是当然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蒙古烟赶忙解释道,虽然听到云翳这样问,心里还是有些许的失落,虽是没有爱情,但是,毕竟是自己将来的丈夫,被人问出这样的话,蒙古烟的心里还是很不好受的,但是,蒙古烟还是微微的一笑。 “是么,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云翳突然苦笑一声,找到了一边的凳子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快,悠悠的说道,“你也是一个庸人,本以为你会不一样,嫁给本王是委屈了你,也许,你该嫁给你喜欢的人,这样,你也不用用自己来交换吧?” 看着云翳的样子,蒙古烟云里雾里,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得罪了云翳,要说一个男子喜欢的还不是一个女子的美貌,既然自己给不了,那么,不阻止云翳在外面招别人,也很公平啊,要说蒙古烟已经觉得自己很大方了,可是,云翳还不知道,蒙古烟还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得罪了云翳了。 想到刚才云翳问的话,似乎云翳说了蒙古烟是敷衍自己,再看看云翳的样子,蒙古烟走过去笑着说道,“其实作为一个女人,谁没有婚姻梦想呢,不过那些都太虚了,我的的确是个俗人,只想要听天由命。” “你说你也有自己的婚姻梦想,说说看?”听了蒙古烟的话,云翳倒是提起了兴趣。 “我以前喜欢汉学,是喜欢这样的一句诗句‘一生一世一双人,直教两处**’,总感觉很美,一个女子和自己喜爱的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就是一种幸福,我也有这样的梦想,所以,我总在追求着真爱,可是,本从我出生开始,这样的生活就不属于我。”蒙古烟笑笑,淡淡的说道。 蒙古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着云翳说这些,只是到了这里,蒙古烟突然间就想要说一说,愿意说给云翳听,或者说是因为云翳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吧,真是因为这样,蒙古烟愿意说出来。 “一生一世一双人?很美,却也难得,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么,或许,你可以不嫁给本王的,如果你愿意,本王会成全你。”云翳苦笑一声,望着蒙古烟笑着说道,“反正,你有了自己的真爱不是么,而在本王这里,本王或许给不了你什么。” “呵呵,真爱,我已经忘记了,梦想终归是梦想,这样的梦我已经不会做了。”蒙古烟一笑,转过头来看着云翳,“我不会悔婚的,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宿命。” “哦,那你可曾想过,或许,本王可以做那个和你一生一世的人,没有尝试,怎么知道会是梦想呢?”云翳看着蒙古烟淡淡的说道,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的光亮,看着蒙古烟,等待着蒙古烟的回答。 云翳的目光看得蒙古烟有些慌神,一个瞬间,蒙古烟只感觉到那个目光是那么的熟悉,不过,很快,蒙古烟就回过了神来,淡淡的一笑,“我现在的样子,我清楚,我并不奢望,蒙古烟不想因为我的梦想毁了云翳王子一辈子,你还有自己的生活,如果你找到你喜欢的人,我愿意做你的侧王妃,只愿你找到你的真爱。” “你还在为被人着想么?”云翳突然间走了过来,一把将蒙古烟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眼神里却有些晶莹的类似于眼泪的东西,却并没有留下来。 一时间,蒙古烟倒也不自在了起来,想要推开,却发现了云翳的不对劲,只笑着说道,“怎么,是我将云翳王子感动了么,呵呵,不要这样,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 “其实,我”云翳刚要开口,却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却发现,蒙古烟一个着急,一把推开了云翳。云翳抬头,这才看到宛如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边大喊着:“快,我带来了清洗的药水” “哦,宛如啊,我”眼见着宛如进来了,蒙古烟红着脸,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却忘记了云翳的一只手还拉着自己,只是呆呆的看着宛如。 “你们这是?”宛如看着云翳和蒙古烟的手,惊讶的问道。却是不知道就自己离开的这么一小会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睁大了眼睛,还没有恢复理智。 “哦,我刚刚看了看她的伤口,没什么,洗涤的药既然带来了,我们快给她清洗一下吧。”云翳放开了蒙古烟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哦,好的。”宛如呆呆的回答,却还是看着一直低着头的蒙古烟。 直到云翳接过了药水,看了看,又看了看蒙古烟的脸,还是不明白似地问道,“大夫没有说要怎么用?” 宛如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蒙古烟的伤口,赶忙回答,“哦,大夫说了,这个药按照一比一百熔化在温水里,到时候,用纱布在伤口处轻轻拭擦就好了,然后,将这些消炎药抹上去,包扎好,每天换一次药就可以了,说这样的伤不用担心。” “恩,我知道了,宛如你帮着我去里面那些的温水吧。”说着云翳就开始忙活开了,又是看药,又是准备要用的盆子,样子很是忙碌。 看刚才云翳的样子,蒙古烟还以为云翳压根就不知道这些药品的用处呢,可是,现在看来却好像很熟悉的样子。那云翳忙碌的动作,一点都不慌乱,很是娴熟,倒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子,俨然像是照顾人的随从。 蒙古烟将目光转移到了云翳的手上,看到那双手上已经慢慢的都是茧子,倒好像是长期握剑的缘故,只不过,蒙古烟倒是没有见过云翳佩剑的样子,见到的云翳一直都是一副正儿八经王子的样子。一时间,蒙古烟倒是好笑了起来,还真不知道,这个云翳佩剑的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看着云翳的样子,蒙古烟站在那里,竟然傻傻的乐和开了,总觉得云翳身上的一些都是那么熟悉,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蒙古烟想,或许是云灏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太过于高了,连着云灏的哥哥云翳都让她感觉到熟悉。 一直忙活的云翳听到了蒙古烟的笑声,抬起了头来,却看到蒙古烟看着自己痴痴的发呆,那样子很是可爱。一时间云翳也有了兴趣,笑着问道,“怎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被迷住了?” “少来了。”蒙古烟赶忙转过了头去,看着别的地方,笑声的回答,脸却在发烫。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心里又羞又噪的,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肯定被这个云翳拿去笑话了。 “什么少来,你是不知道,我可是迷倒众生,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云翳王子,多少少女被我迷倒了,我可不是自夸,说的不过是些实话而已,你现在是不知道,不过,很快你就知道了。”云翳笑着说道,又低着头忙着往盆子里面倒药水。 “是么,我才不信呢,不过,我可不急,一个月后,我可是要验证下的,别把牛皮吹破了,到时候可就丢人了。”蒙古烟不屑的一笑,心里本来是有些紧张的,听了云翳的话倒是有些放松,看到云翳又开始忙了,不禁的全然的放松了起来。 “呵呵,好,我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不急,反正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说不准,到时候你也会成为那些人的一部分呢?”云翳一笑,转过脸来,意味深长的一笑。 这一笑,似乎是有着很多的意味,蒙古烟不明白,笑着说道,“佛祖有拈花一笑的风流,你的笑可没有这个魅力啊,少在我跟前使唤。” “哦,我不是佛祖,但是,我还是可以当当拈花的,我可不介意。”云翳淡淡的一笑,却并没有回答蒙古烟的问题,有笑着问道,“对了,说正经的,你刚才在想什么呢,不会真的被我迷住了吧,要是你这么说,我还真的不相信啊?” “少来了,看到你手上这么多的茧子,一时间比较好奇喽!”连着蒙古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云翳的面前会这么放松,倒是没有了其他的感觉,在云翳的面前,像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一样,不自觉的让蒙古烟放松,没有任何的缘由。 听了蒙古烟的话,云翳先是一愣,没有直接回答,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蒙古烟看着云翳的样子,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当做是自己没有问。却不想,过了一会,云翳倒是开始说了起来,“小时候为了争个第一,可能太过刻苦了,毕竟,我是个军人。” “哦,那你”蒙古烟想要问问云翳之前的事情,可是,还没有问出来,就看到宛如进来了,蒙古烟刚忙走过去,一脸内疚说道,“宛如真的对不起,让你来到这里,倒好像让你伺候我一样。” “没事,这算个什么啊,你这不是病着么,有什么伺候不伺候的,大家都一样。”宛如笑着说道,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淡淡的一笑,说实话宛如还真的没有感觉这是在伺候人,大家在一起,必然是要相互帮助的么,不过,蒙古烟这么一说,还让宛如不好意思了起来。 不过宛如是是谁啊,看到云翳在忙活着,赶忙端着温水过去,帮着云翳的忙。眼见着云翳将调好的药水放在了盆子里,倒上了水,宛如不解的问道,“现在要怎么办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7纠结 “宛如,麻烦你将蒙古烟给我扶住,这个有些疼,我怕她受不了。”然后,云翳端起了药水放到了床边,然后,走过去,一把拉过蒙古烟,“好了,不是说宛如姑娘辛苦么,现在该你做些事情了?” “干什么啊?”蒙古烟惊诧的看着云翳,心里老大不情愿了。 “还能干什么,我和宛如可都是为了,你的任务就是躺下,否则,我和宛如今天的任务是完成不了了,快躺下吧,这药水一会凉了。”开始的时候,云翳还有些蛮横,但是,到了最后,云翳却还有些关怀,只不过,这样的关怀还是很生硬的。 “哦,就样啊,那简单了。”蒙古烟一笑,明白了过来,赶忙躺在了床上,嬉皮笑脸的说道,“哎呀,云翳王子啊,好歹我也是病人,你可好生照顾着啊,当病人还是很好的。” 看到蒙古烟躺在那里微笑,云翳苦笑一声,真是有些不明白这个蒙古烟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一会天真的像是一个孩子,一会又像是一个懂事的**,一会又那么善良,一会又那么蛮横,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蒙古烟呢?不过,有一点云翳知道,这些都是蒙古烟,最起码,蒙古烟演绎的那个人是真实的自己,没有半点的矫揉造作,也真是因为此,蒙古烟才会让人觉得分外的可爱。 云翳一笑,从旁边拿起一块大片的纱布递到了宛如的手中,“宛如,麻烦你了,用这个纱布帮着她抱着头发,还有,就是按着她。” “恩,我知道的。”这些包扎的药理,说不准蒙古烟没接触过,但是,宛如可是知道了。说那是药水,无非是些酒精啊什么的,刚才宛如闻了一下,好像有很深的酒味,那味道还真的不好闻。而用这个酒精清洗,必然是很疼的,也不知道蒙古烟是不是可亿忍受。 “哎呀,疼”宛如正想着,就听到了蒙古烟的声音,想要坐起来,宛如赶忙使劲的按着蒙古烟,眼见着蒙古烟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看的宛如还是有些不忍心,却还是狠下了心肠转过了头去,长痛不如短痛,宛如明白这个道理。 “疼,我不想抹这个药水了”蒙古烟挣扎着,本来是不想哭的,可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蒙古烟想要伸手去摸眼泪,毕竟,这样子是很丢人的,正要伸手,却不想,一只温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那是一只很温暖,很暖的手,像是白日的阳光一样,是云翳的手。云翳认真的望着蒙古烟,一边帮着蒙古烟擦去眼泪,一边说道,“忍着点,一会就过去了,这个伤口一定要清洗的,否则可能会留下疤痕的。” “我”蒙古烟还想要挣扎,可是,看到了云翳认真的眼神,还是忍住了,只不过,眼泪却还是不停的往下掉。而云翳一边帮着蒙古烟清洗着脸上和脖子上的上伤口,一边小心的帮着蒙古烟清理留下来的眼泪,却没有半天的轻视。 “怎么了,还很疼么?”云翳的手离开了蒙古烟的脸,却还是温柔的问道。这个时候的云翳,不再是那个喜欢和蒙古烟拌嘴的蛮横王子了,倒好像是一个大哥哥在照顾着***一样,那眼神里满是一种关心和疼爱,那样子,倒不像是云翳了,倒好像是一个深恋的恋人。 看着云翳的样子,蒙古烟突然间感觉很是温暖。 蒙古烟记得,在小的时候,她也是像这样害怕疼,那时候,为的只不过是吴克善多看自己一眼,就是这么简单,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实现过。 从小到大,蒙古烟也说不上来,自己在其他的事情上都可以忍受。可独独在这疼上面就是害怕,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安慰自己的人,可是,小时候,蒙古烟等待的那个人是吴克善。可是,吴克善的眼中只有蒙古烟,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蒙古烟一次。 就算是这样,蒙古烟每次都会喊疼,只希望,自己的阿玛能够过来观望自己一次。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蒙古烟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从来没有人给过半分的关爱。可是,到了今天,蒙古烟却在云翳的脸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种温暖。 “有一点,不过还可以忍受。”蒙古烟不再哭了,也不再喊疼了,看着云翳的脸,那认真的脸倒是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蒙古烟突然间心血来潮的说道,“云翳,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好么?” “什么?”云翳拿在手里的纱布差一点掉了下来。 “我想要听听你小时候的事情,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不然真的很疼。”看到云翳眼中的闪躲,蒙古烟聪明的没有逼迫,只是一笑,“我不过是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要不,你讲个笑话给我听好么?” “不用,既然你想听,我可以讲给你听。”云翳淡淡的一笑,没有看着蒙古烟,只一心的点着药水清洗蒙古烟的脸,一边淡淡的说道,“我小时候就在军营里生活,所以,你看到了,我手上长满了茧子,不过,那时候,我的野心很大,不过,到了现在,我却并不喜欢那样的杀戮了。” “哦,怪不得你这么熟悉这些药品呢,不过,刚才你为什么要问大夫是怎么说的,这些你该是懂的啊?”宛如看着云翳,好奇的问道。 这个宛如别的什么都没有,倒是好奇心重的很,像是她说的,她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好奇的观望着这个世界,看看这个大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和历史书的记载,到底相差多少,只不过,真的见到了,这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不一样的? “你们毕竟是个女孩子,那里和我们能比啊,男人么,不管有个什么伤害,撑着过去也就过去了,女孩子就不一样,更何况这个伤口还是在脸上。”云翳一笑,收拾了水盆,然后,将伤口擦干,看了看伤口,淡淡的一笑,接着又将消炎的药品涂在了蒙古烟的脸上和脖子上,就包扎了起来。 “你等等,我要看看伤口到底怎么样?”蒙古烟看到云翳已经拿着纱布了,心里有些着急了,本来就打算清洗之后看看伤口的,却没有想到云翳这么快就收拾了,心里有些着急,想要坐起来。 刚一起身,就被云翳一把推下去了,云翳淡淡的说道,“没有办法了,药我已经涂到了脸上,你看不到了,等到伤口好了你再看吧,反正时间也不会很长。” “那怎么样,伤口严重么?”蒙古烟睁大了眼睛,看着云翳,眼神力带着一丝的期待。但是,却看到了云翳失落的眼神,一瞬间,蒙古烟突然间明白了过来,看着云翳默默地念叨着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本来也没有什么期待,我明白。” 看着蒙古烟的样子,云翳坏坏的一笑,帮着蒙古烟包扎上了伤口,笑着问道,“你明白什么啊,你又没有讲到伤口知道什么啊,好了,被瞎操心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等什么到时候,我已经明白了,你放系你吧,你不用安慰我,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做你的新娘的,反正这个样子”蒙古烟说到这里,突然的一笑,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又望着云翳笑着说都,“好了,我没事的,你走吧,都这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我也困了。” “也对啊,你这个样子,反正也没有人要,好了,放心吧,本王子一定会要你的,大不了到时候给你一个侧王妃就是了,放心吧,反正啊,本王子是不贪图你的美貌,我已经够美了。”云翳一笑,看着蒙古烟的样子,倒是有些逗,却并不说明白。 “哼,你够美了,你少臭美了,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害臊啊?”本来蒙古烟心情是很不好的,可是,到了这个当下,听了云翳这么一说,蒙古烟倒是乐和了,笑出了声来,说实话,蒙古烟还真的将云翳没有办法。 “那怎么了,你问问宛如姑娘,看看我到底帅不帅?”云翳瞪大了眼睛,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望着蒙古烟,不服气的说道,脸上满是孩子气。 “你啊,还真是个孩子。”蒙古烟一笑,心里却有些温暖了。 “好了,既然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云翳望着蒙古烟脸上的笑脸,淡淡的一笑,转过了身去,收拾了一下清洗所用的东西,端走了刚才的水盆就出了蒙古包。 “你啊,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看看吧,这个云翳还真的很不错,什么林朗啊,什么云灏啊,你赶快忘记吧,好好的和云翳相处。”看着云翳出去了,宛如赶忙坐到了蒙古烟的身边,偷偷的笑着,宛如是真的为蒙古烟高兴,云翳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连着宛如都被感动了。 “什么啊,说说看,宛如,快老实交代,这个云翳到底给你混了什么**汤,怎么你全都帮着他说话了,倒不像是你了?”蒙古烟淡淡的一笑,说实话,蒙古烟也被云翳感动了,心里有着点点的暖意。 “那里有啊,说吧,这个云翳怎么样,比你那个云灏好很多吧,云灏是不错,可是,你感觉到了没有,云灏但是有些半半的沉稳,和你可不是很适合,想想看吧,可不要再和那个云灏纠缠不清,以后,你可是他的嫂子。”宛如笑着,说着,便脱了鞋子,躺在了蒙古烟的身边,一边念叨着,“哎呀,我也累了。” “谁和云灏纠缠不清了,我没有,我”蒙古烟想要解释,可是,话到了跟前,却还是放不开。 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怎么可能说忘记就能忘记呢?云翳是不错,蒙古烟也打算嫁给云翳的,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再想着云灏的,可是,这样的一个人,那里是能忘记的,这不,这个时候,静下心来的时候,蒙古烟还是会想到了云灏,那个人是她怎么也没有办法忘记的。 看着蒙古烟迷惘的眼神,宛如有些着急了,拉着蒙古烟转了过来,“不是吧,看着你的眼神,对着云灏还没有死心啊,蒙古烟,我可提醒你,之前在云灏和林朗之间这样跳跃,我可以理解,可是,这个时候,你也见到了云翳,云灏可是云翳的弟弟,你若是再放不开,那就真的是不可救药了。” “我知道,这些我知道,我既然说了要借给云翳,就一定不会反悔的。”蒙古烟赶忙解释,当然了,蒙古烟的心里怎么能不明白,要是这个时候,自己还放不开的话,那么,蒙古烟还真的是没有办法理喻了,可是,蒙古烟还是为难的看着宛如,“我什么都知道,可是,一个人那里是忘记了,就能忘记的。” “我知道啊,但是,我提醒你,你是知道,云灏一定回来救你的,我可是知道云灏对你也有感情,她会救你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了,你可做好心理准备啊。”宛如怎么能不理解,可是,这个时候,宛如想要提醒蒙古烟,不管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万万的不能动摇的。 “我知道的,我知道,哦已经决定嫁给云翳了,所以,不管云灏怎么样,我都会稳住自己的,也许,云灏不适合和我在一起,但是,云翳是哪个可以让我过的舒服的人,而云翳可是,命中注定我的丈夫,我不会动摇的。”蒙古烟说着,竟然有些难过,但还是狠着心说道。 “做好是这样,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宛如自认为自己是个世俗的人,没有那么的离经叛道,一切都是朝着最好的方向发现,但凡是有利的地方,那么,她一定会支持的,虽然,宛如有的时候有些一根筋,不过,对于一个女人的幸福,宛如还是有自己的见解,也会帮助蒙古烟的。 “恩,我知道,好了,宛如你也累了一天了,好好睡吧,我也累了。”蒙古烟点了点头,越发的觉得心里沉重。 云翳?云灏?他们是那么相似的一个人,但是,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这两个人都让蒙古烟感觉到熟悉,可是,蒙古烟却先爱上了云灏,但是,自己的丈夫确是云翳,到底该怎么办? 蒙古烟正在纠结,突然间感觉到了宛如温暖的手拉着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间暖了一下,想到了云翳的手,那双手很暖很暖,像是一个火炉子一样,温暖着自己的心,蒙古烟淡淡的一笑,想到了小时候的期待,却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办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8佩服 也许,有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但是,人有一个权力,那就是选择自己顺命而行。这样的人,会是幸福的。 阳光明媚,蒙古包里一片祥和,云翳一早就找人来给蒙古包里面安放了冰块,虽说大夏天的,却也不怎么的热。加上蒙古烟本来就位于北京城不远的万寿山上,树荫茂盛,倒也是个凉快的地,这会在更是有了春秋季节的舒服。 可外面终归是有大太阳晒着的,蒙古烟看了眼外面的天气,终是不忍心丫鬟们站在门外,都让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帐子里面去了。反正从那天出事之后,云翳就放出话来说了,蒙古烟这个蒙古包是不允许其他人进来的,当然了,除了云翳自己。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几天,蒙古烟这里的日子过得还算是顺畅,也乐得个逍遥自在。 这会子,遣散了丫鬟们,偌大的蒙古包里只剩下了蒙古烟和宛如烟两个人,更是显得清净了一些。加上蒙古烟的脸上有伤,当然也是出不了蒙古包了,偶尔也就只有云翳活过来,这会子眼看着都快黄昏了,云翳却没有一点要过来的意思。 “烟儿,该换药了。”眼见着不换药不行了,宛如端来了换药用的东西。这几日都是云翳过来亲自来帮着蒙古烟来换药的,可是,这会子,也不知道云翳去了哪里,找人问吧,到好像也不是很合适,加上蒙古烟有嘴硬,明明感觉云翳不错,可就是说自己没有那一层的意思。 “现在就换,可是”蒙古烟看了一眼蒙古包的外面,本想说换药都是云翳的事情,却终究是说不口的,自己在期待什么,莫非 想了一会,蒙古烟淡淡的一笑,心想,许是这几日都是习惯了云翳在身边,倒也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正是因为自己和云翳即将成为夫妻,自己心里上有一种暗示,索性,倒成了习惯了。倒也不是对云翳的留恋,他们?终究是不可能有什么的? “好了,大夏天的,要是太不换药,将来回到宫里,你的皇帝哥哥找我的事情那可怎么办的好,我可承受不了的,今天就让我来给你换药吧。”宛如的手晃动在蒙古烟的面前,笑着说道,心里是再明白不过了。只不过,宛如却并不打算揭穿蒙古烟,顺其自然比较好。 “九哥那里还敢怪你,疼你都来不及呢。”蒙古烟笑着说道,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蒙古包的门口。可门口始终是没有一个人,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个时候云翳早就来了,可今天却很奇怪,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蒙古烟心里还有些的着急。 宛如顺着蒙古烟看着的方向看了过去,什么都没有啊,又回头看着蒙古烟痴痴的样子,诚心想要逗逗蒙古烟,“好了他今天不会来了,你别等了,今后就是我给你换药了。” “什么,为什么?”蒙古烟很是紧张的装过头来看着宛如,心里寻思着莫非宛如真的知道什么?心里却像是被烧得滚烫的蚂蚁,很是不舒服。 “因为什么,因为你们本来就没有感情吗。你也知道,男人么,终究是离不开女人,还能是因为什么啊。”宛如很是轻巧的耸了耸肩膀,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样子很是轻松。 “为了女人,有么?”蒙古烟有些怀疑,云翳的样子,可不像是宛如说的这样。 虽然宛如说的是实话,蒙古烟和云翳一点感情都没有,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喜欢上蒙古烟这样的人呢?当然蒙古烟有这个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还没有那一种让人家见了一面就喜欢上的魅力,所以,宛如说的很正确。 可是这么久以来,云翳也没有表现出喜欢谁啊,这几天还是很平静的。蒙古烟还在想,若是大婚之后,他们之间是这个样子,还是不错的,就算是没有爱情,那么,也可以当个朋友,彼此之间相敬如宾。谁说男女之间就只能是男女之情呢,其他的感情也是可以的。所以说,这几日蒙古烟觉得日子过得还不错,就算是脸被毁了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怎么好端端的从今天开始就不一样了呢?平日里云翳是一早就会过来,却也不常待在这里,只是过来看一眼,和蒙古烟贫嘴上几句,到了时候一定会离开。虽是如此,一天倒也来个好几趟,可是,今天都一天了,就是没有见到云翳的半点影子。 这里能有事情要做啊?莫非是真的?蒙古烟不感想,但是却还是担心。看着宛如,眼神很是怀疑,但是却有些着急。 看到了蒙古烟的样子,宛如淡淡的一笑,蒙古烟果然是着急了,那么,这出戏还有的一演,反正闲着无聊,逗逗蒙古烟也好的。蒙古烟这么着急,想来是在乎的,宛如淡淡的一笑,“怎么没有,你那天有见到蓝朵么,知道她怎么回事么?” “不就是个大臣的女儿么?对了,还冒充云翳的侧王妃。”蒙古烟还在嘴硬,明明听到蓝朵,心里颤了一下,知道蓝朵的一切都是为了云翳,可是,却还是不愿意承认。 “是么,一个大臣的女儿,可是你知道么,蓝朵的哥哥是云翳的好朋友,当时征战沙场的时候,还救过云翳一命呢,蓝朵也是从小就喜欢云翳,他们可是,亲梅竹马”宛如故意将后面的几个字拖得很长,看着蒙古烟的反应,蓝朵的事情,还是宛如专门去打听的呢。 “是么,那也挺好,反正我也是打算当他的侧王妃的,他是该着个更好的。”蒙古烟一笑,蓝朵,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一笑,转过了头去,“如果是这样,我会很高兴,我知道蓝朵是真心喜欢云翳的,既然我给不了他爱情,或许,蓝朵可以。” “什么,你不生气,不吃醋?”宛如瞪大了眼睛看着蒙古烟,本来只想要逗一逗蒙古烟,看看她到底找不着急,却不想,蒙古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宛如着实吃了一惊。 “这有什么,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在一起我们都是因为使命,至于其他的,我是真心的将他当个好朋友,希望他过的好,至于蓝朵么,你知道她那天为什么会用刀子逼着我,却并不是因为争风吃醋,因为我亵渎了她心里的云翳王子。”蒙古烟一笑,想到了蓝朵那天的行为,却是是一个痴情的女人,一个人一生能够遇见这样的女人,实在是不容易。 “可是,你是云翳的王妃,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云翳可是你的丈夫?”宛如不解,蒙古烟到底在说什么,这几天,宛如明明感觉蒙古烟对云翳的好感有所上升,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这样了?莫非是自己看错了,可是,不会啊? “王妃又怎么样,我们之间终究是没有感情的,我该公平的,他应该有一个喜欢自己的王妃。”蒙古烟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既是她先对不起云翳,那么,就算是做了云翳的王妃,她甘愿当一个支持云翳的人,却不是一个争风吃醋的妻子。 “你在说什么啊,你疯了,还没嫁呢,怎么就把你自己给抛弃了,烟儿,不喜欢你可以不嫁,何必这样的折磨自己呢?”宛如急了。 “怎么会是折磨我呢,宛如,其实我很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了云翳这样的人,其实现在我是自愿嫁给他的,我很喜欢他的为人,他也很阳光,能够嫁给他我真的很开心,不过,我对他的喜欢只限于好朋友,所以,我希望他幸福。”蒙古烟一笑,看了一眼外面的蒙古包。 “可是,你这是折磨你啊,你的一生就这么毁了?”宛如看着蒙古烟,不知道蒙古烟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若是如此,宛如宁愿看到蒙古烟逃离了,就算是云翳再好,可是,若果大婚之后,蒙古烟的幸福只是如此,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折磨?怎么会,云翳会好好照顾我的,我相信。”蒙古烟淡淡的一笑,目光收了回来,看着宛如放在一边的药水,“好了,不说这个了,麻烦你给我换药吧,不然真的像是你说的,发炎了可就不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不想说了。” “好吧,不过我希望你想清楚?”宛如无奈,取了药来给蒙古烟上药,这一次,蒙古烟很乖,再也没有害怕疼,只是一直的忍着,没有像是在云翳面前那样的楚楚可怜。但是,宛如看得出来,蒙古烟一直都在忍着,很是痛苦,看得宛如有些不忍心,“烟儿,若是疼了,你就喊出来吧?” “没事的,我该学会长大了,以前是等着阿玛来安慰我,却没有想到安慰我的那个人会是云翳,只不过,从今以后,云翳会是被人的人,我呢,还是该学会自己忍受着,不会喊,也就不会疼了。”看到宛如收拾了东西,蒙古烟站了起来,淡淡的一笑。 “别动,让我检查下包扎好了没有,我”宛如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话到了一半,却站在那里不动了,直直的看着蒙古包的外面,嘴里默默喊着,“云灏” 看到宛如的异常,蒙古烟一笑,“怎么了?” 蒙古烟转过脸去的时候,却愣住了,黑色的面具,淡淡的薄荷香味从外面飘散了进来,很是好闻,不过,蒙古烟却愣住了。 他来了,终于来了,蒙古烟已经等他等他很久了。 他怎么会在来,这么久了,他一直都没有出现,到了受伤的那天晚上,蒙古烟一直都在等待着他,她却一直都没有出现,直到蒙古烟都放弃了,可是,今天,他竟然出现了? “你是谁?”蒙古烟看着带着黑色面具,穿着白衣的男子,冷冷的问道,声音却有些发抖。 “我是谁,你该知道的,三王子,云灏。”男子淡淡的一笑,走了进来,手里还带着一瓶药。 “是么?三王子来到这里,所谓何事?”蒙古烟冷冷的一笑,他说他是云灏,那么,她来到这里,或者说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也是直到蒙古烟是谁了,那么,他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故人生病了,我来看看。”云灏走了进来,收过去,拉去蒙古烟的手,蒙古烟挣扎着,云灏,却是一笑,并没有放开,然后,将手里的药放到了蒙古烟,接着,缓缓的放开了蒙古烟的手,“既然受伤了,就干收下我的药。” “是么,三王子既是来送药的,那么,嫂嫂我也就收下了,谢谢。”蒙古烟一笑,将药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淡淡的说道,“药我收下了,你可以离开了,你是三王子,你就该知道云翳有命令说任何人都不允许来这里。” “云翳?”云灏玩味了一会,接着说道,“这样的命令云灏桑然会比嫂嫂清楚,既是来了,已经触犯了哥哥的命令,我又何必着急的离开?”云灏说着做找了一边的椅子上,却还是未卸下脸上黑色的面具,直到现在,那面具还是一团漆黑。 蒙古烟看着男子的面具,却怎么也看不到男子的脸。只能透过面具看到男子的眼眸,还是那样的漆黑,却和云翳的其为相似,但是,蒙古烟知道,此刻,在面具低下的人,只会是云灏。云翳,云灏,就是一字之差,却将自己这般的折磨。 心下突然间一沉,转移开了目光,“三弟来到嫂嫂这里还用的照带着面具么,莫非三弟真的如云翳说的那样,很是顽皮?” “嫂嫂忘记了,云灏说过,见到我的人不是我的妻子,就是死人。”云灏冷笑一声,却寻思的环视着整个蒙古烟,接着说道,“哥哥果然很疼嫂嫂,连着这里最好的蒙古包都给了嫂嫂,嫂嫂还真是好福气,让三弟佩服。” “哦,都说夫妻要相敬如宾,想来你哥哥是这么想的。”蒙古烟脸一红,却不知道怎么去接上云灏的话,心里却是苦笑。莫不是,到了现在,云灏还要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对待自己么,可是,为什么?既是没有感情,那么,他来这里做什么。 “哦,看来嫂嫂对哥哥还真是了解?”云灏似乎并不着急,故意想要激怒蒙古烟,样子倒是很悠闲,这个小叔子的角色似乎扮演的很好。 看着云灏的样子,虽是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蒙古烟大概也是可以猜测到云灏的表情的,却是苦笑一声,“我是他未来的娘子,对他有所了解那是应该的,不过,嫂嫂倒是没有发现,三弟原来对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这么感兴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79苦涩 “哦,当然不是,三弟不过是希望哥哥能够得到幸福,若是娶了一个”云灏的话说了一半,却并不打算说下去,只是淡淡的一笑,接着说道,“嫂嫂觉得会给哥哥带来幸福么?” “三弟应该看到了,我们过得很幸福,这下你该满意了,三弟是不是可以离开了。”蒙古烟站在那里,眼神里都开始冒烟了,恶狠狠的瞪着云灏在,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云灏竟然变成了这样,莫非真的是自己对云灏不够了解。 云灏站了起来,看着蒙古烟,“哦,嫂嫂何必动怒呢,了然,你进来。” “是,王爷。”了然还是一身黑衣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样子,恭敬的说道,“不知道王爷有何吩咐。”了然并不抬头看宛如和蒙古烟,还是像往常一样,眼睛里只有一个云灏,其他的人,似乎都当做没有看到一样。 “告诉嫂嫂,我们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什么?”云灏饶有兴趣的看着蒙古烟,站在那里,蒙古烟虽然已经要求云灏离开的,可是,云灏绝对没有半点药离开的意思。 蒙古烟站在那里,只是觉得心冷,也不想多话,倒是想要看看这个云灏到底要做什么,却听到了然说道,“是,王爷,刚才了然和王爷在外面听到王妃说和云翳王子并没有任何的感情。”了然说完,就直直的站在那里,只看着云灏。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云灏一笑,转过脸来看着蒙古烟,“三弟想要知道,既然嫂嫂和哥哥没有感情,怎么这般心甘情愿的嫁给哥哥,据说嫂嫂可是有心上人的?” “云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做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我说过我一定会出嫁的,不管那个人是谁,既然是云翳,他很好,我为什么不嫁,莫非还有更好的人让我有所选择么?”蒙古烟冷笑一声,朝着云灏走了一步,淡淡的说道。 “有,怎么没有。”云灏说着,突然间看着蒙古烟,直直的说到,“如果你愿意,今天我就会带着你离开,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们在哪里安家?” 他承认了,他终于还是承认了,只是,方式却是这样,莫非云灏的真的和一般人不一样? “三弟这是说的什么话,对着自己的嫂嫂说出这样的话,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吗?”蒙古烟冷笑一声,躲开了云灏,朝着宛如走了几步,并不打算理睬云灏。 “到了现在你还要和我这样演戏下去么,你说了你不喜欢哥哥的,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离开?”云灏走过去,一把抓着蒙古烟的手,将蒙古烟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不可置信的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的着急,但是,蒙古烟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到在黑色面具的下面,自己看到了一个微笑的眼睛,那双眼睛很是清澈,和云翳的一摸一样。 突然间,蒙古烟想到了那个时候帮着自己擦眼泪的云翳,一摸一样的眼睛,感觉却是那么的不一样?但是,蒙古烟确定,自己是喜欢眼前这个人的,但是,同样的,她却不能对不起云翳,蒙古烟一笑,甩来了云灏的手,“是,我喜欢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你,但是,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会嫁给云翳,这是我和他的缘分,可是宿命注定好的。” “是么,你可以选择,只要你愿意,我会带和你离开的,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哥哥是不会找你的。”云灏看着蒙古烟,突然间很是坚定的说道。 “是么,云翳不会找我,你怎么知道?”蒙古烟一笑,云灏说的那么坚定,莫不是云翳早就知道云灏会过来,可是,云翳真的愿意让她出逃么,不会的,不会的。 “因为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哥哥找我过来的,哥哥告诉我说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真是确定了这一点,我才会带着你离开,之前我一直害怕伤害了哥哥,但是,现在不会的,我们的行为是哥哥允许的。”云灏拉着蒙古烟的手,笑着说,“这样一来,我们没有对不起哥哥。”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和你离开?”蒙古烟冷冷的说道,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心如止水,连着蒙古烟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等了这么久,等到云灏真的对自己这样说的时候,自己竟然会这么冷静,像是很平静的说出来心里竟然是不起来一点的波澜。 “你说什么?”云灏滞了一下,望着蒙古烟不可置信的站在那里。 “烟儿,你做什么啊,你说了你不喜欢云翳的,那么,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云翳都同意了,不会和蒙古有牵连的。”宛如也着急了,想到了刚才蒙古烟说的话,宛如心里也害怕,与其让蒙古烟那样活着,还不如让她跟着云灏离开呢。 却不想,蒙古烟只是一笑,“不要说了,我不会离开云翳的,既然答应了嫁给他,那么,我一定会嫁给他,我可以对的起人任何的人,对他,也一样。” “你说什么?”云灏紧紧的拉着蒙古烟的手,“你在胡说什么啊,你对的起哥哥,哥哥说了,愿意给你自由的,我们离开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再说了,哥哥和你并没有感情。” “这些我都知道,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离开他,云灏,对不起。”蒙古烟放开了云灏的手,朝着蒙古包的最里面走了过去,并不想再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蒙古烟奇迹般的感觉自己的心里是那么的平静,似乎整个夏天也不那么炎热了,好像只是突然之间,将所有的心都放开了,心结打开了,身子也豁然开朗了许多。 “为什么,因为你爱上了云翳是么?”云灏并不曾离开,站在后面,冷冷的问道,声音里面带着一丝的不甘心,更是带着一种恨意。 “不,是喜欢,不是爱,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云灏,我爱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但是,我喜欢云翳,我不会离开他的。你和我只能说是没有缘分,而我和云翳却不一样,我这一生都会是他的人,照顾他一辈子,哪怕我们之间并没有感情,只要在他的身边,我也会很开心。”蒙古烟淡淡的说道,突然之间明白了自己的真心。 “什么?”云灏疑惑的看着蒙古烟。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只能说云翳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记得从我出生开始,我就一直在等待那个疼我的人,等了很久很久,我以为是我阿玛,却不是,直到云翳的出现,我才知道,原来,本从一出生开始,我想要的那种疼爱,是只有云翳才会给我的。”蒙古烟想到了那日云翳的眼神,想到了那温柔的眼神,没有男女之爱,但是,却还是关怀。 一直到了现在想起来,蒙古烟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当时心里的温暖,好像一瞬间,将心里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驱散去了,什么残渣都眉头留下,只感觉到温暖,蒙古烟笑着继续说道,“那是我一直等待的感觉,我喜欢他为我敷药,喜欢看到他和我贫嘴,只有他,才会让我开心。” “你说什么,但是,你知道的,哥哥所做的一切,我也可以做到,只要你愿意跟着我离开,一切都会好的,之前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可是,现在可以了。”云灏有些着急了,站在蒙古烟的身后补充着,只希望能够挽回蒙古烟。 “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云灏,你走吧,那种感觉是只有在云翳身上才有的,你,我没有感受到,或许回有的,但是,却晚了。”蒙古烟淡淡的一笑,温暖的感觉,感受到一次就够了,蒙古烟并不贪心,只为了云翳身上的那一层温暖,她愿意留下来。 “为了这样,你愿意留下来,可是,你知道的,哥哥并不爱你。”云灏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我不需要他的爱,因为对他我没有爱,只有喜欢,所以,我愿意看到他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只要能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看到他幸福的生活,哪怕是一个侧王妃,或者说是一个小妾,我也愿意,这一辈子,我会守护着他。”蒙古烟笑着说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云灏看着蒙古烟不解的问道。 “何苦?不是的,我感觉到很幸福,云灏,你知道么,在这里的这几天,是我这一辈子过的最安心的几天,在这里,我可以很开心的微笑,没有一点的估计,这都是云翳给我的,所以,我愿意守护着他,为了他,也是为了我自己。”蒙古烟淡淡的一笑,满脸是微笑,却没有苦涩,全都是一脸的幸福。 “呵呵,好一个侧王妃,好一个嫂嫂,三弟明白了,既是如此,希望嫂嫂过的幸福。”云灏淡淡的说道,转身,却还是不忘问上一句,“那么,我呢,嫂嫂将我置于何地?” “你?”蒙古烟一笑,“既是没有开始,我又何须负责?” “在你的心里是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相识的?”云灏冷笑一声,眼眸里带着淡淡的悲伤,看的蒙古烟有些不忍,可是,就算如此,蒙古烟知道,她也必须狠下心来。 于是,蒙古烟一笑,“人不应该贪心,就当做是我自私好了,云灏,现在,我觉得很幸福,人不一定是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才会幸福的,只要在那个人的身边觉得安心,这就够了。” “很好,我明白了。”云灏说完,头也不回的往蒙古包的外面走去,蒙古烟着急的喊道,“对不起,云灏,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只是,至始至终,云灏始终没有回头的离开了。 “你终是会明白,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是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在一起。”看着云灏离开的背影,蒙古烟默默的只能在那里,脸上带着微笑说道,然后转过脸来对着宛如,“宛如,你看到了,我做到了,你知道我可以做到的,这一下,我不会对不起云翳了。” “可是,现在你对不起的那个人是云灏。”宛如看着蒙古烟,眼神里满是不忍,或许,这样的结局总是最好的,可是,受伤最深的那个人是蒙古烟,“烟儿,你说出来,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忍着。” 蒙古烟只是一笑,转过脸来看着宛如,淡淡的一笑,“没事的,我没事,有什么好伤心的,只不过是说清楚了而已,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哭呢?” “可是”宛如看着蒙古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的好。蒙古烟脸上满是微笑,只不过,却还是带着笑脸,在宛如看来却满是苦涩。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真的没事。”蒙古烟苦笑,看着宛如笑着说道,“你也来这边坐一坐吧,不过,宛如,你帮我看看伤口,今天的药涂上去怎么烫烫的,有些难受。 “是么,我看看。”宛如一听也着急了,赶忙过去拿药,着急的转过来,却看到一人,那人熟练的将药接了过去,冲着宛如淡淡的一笑,就转过身去,朝着蒙古烟端了过去,小心的帮着蒙古烟上药,而蒙古烟则比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压根就不知道在给自己上药的那人就是云翳。 “要说不伤心那是假的,不过,我却也知足了,云灏必将是云翳的弟弟,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蒙古烟闭着眼睛继续说道,脸上却是带着苦涩的微笑。宛如有些着急,想要上前去告诉蒙古烟,却被云翳拦住了。 云翳在哪里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的为蒙古烟换药,动作很是轻柔,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是,云翳还是那么的小心,似乎生怕弄疼了蒙古烟一样,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只不过在宛如看来却没油了先前那样的阳光,似乎带着一丝丝的哀愁。 突然间宛如明白,像是云翳这样的人,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也不是永远的开心果,只不过云翳是一个懂得生活的人,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心,什么时候可以正经。就好像在面对蒙古烟的时候,无事的时候,云翳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守护在蒙古烟的跟前,但是,云翳却知道,蒙古烟心里深爱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云灏。 所以,今天一天云翳都没有来。想来是在劝服云灏吧,只不过,云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蒙古烟竟然没有答应,只是一心的想要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不想要对不起云翳。此刻,宛如知道,云翳脸上的表情是心疼,也是不甘,更熟有些感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0美色? 望着蒙古烟白皙的脸,云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蒙古烟。突然间看到脸动了动,云翳正在担心是不是弄疼了蒙古烟,却听到蒙古烟闭着眼睛笑着说道,“宛如,真的没有想到你的手艺也是这么的好,我还真的以为是云翳呢,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不过,以后还是你来给我换药吧,他太忙了。” “不,我一点都不忙。”听到声音,蒙古烟吓了一大跳,本来微笑的脸,突然间很是尴尬的面对着云翳,满是惊恐,却听到云翳说道,“这么久了,你还是习惯本王子给你上药,以后啊,本王子委屈一下,就继续干吧,免得累了宛如姑娘。” “是啊,不要累着我,我又不是你的小丫鬟。”宛如在一边赶忙补充道,脸上带着微笑。 “我”蒙古烟赶忙坐了起来,却一把被云翳拉住了,“别急,将纱布还没粘上呢?” “哦。”一直等到云翳贴好了纱布,蒙古烟这才红着脸坐了起来,看着云翳很不好意思的淡淡一笑,却朝着宛如瞪了瞪眼,嫌弃宛如怎么也不告诉她。 云翳却是一笑,“好了,不要怪宛如了,是我自己不让说的。”然后,微笑的看着蒙古烟,这一看,却让蒙古烟不好意思了起来,值得赶忙站起来,笑着说道,“哈哈,麻烦你了,我我谢谢。” “跟我说什么谢谢,我都习惯了。”云翳一笑,却并不打算结束,突然间也站了起来,“是我该谢谢你,我以为你会和云灏走的,却没有想到,你竟然选择留下来?” “呵呵,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佛说无欲无求才是幸福,之前这句话我一直都不懂,现在明白了,有的东西,正是因为放开了手,才会觉得幸福,就像是我和云灏,就那么简单的相识,要的只是一个感觉,所以觉得美好。”蒙古烟笑着说道,“既然是美好的,又何必去占有呢?” “你说无欲无求,却是用了两个国家的**牺牲了你?”云翳苦笑一声。 “怎么会呢,和你在一起感觉很好,真的,所以,我于愿意嫁给你。”蒙古烟一笑,转过脸去看了一眼宛如,“这么多年来,我要的只是一个安心,现在真的是做到了。” “哦,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若是后悔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心上人都上门了,也不跟着走,我真的怀疑你是垂涎我的美色呢,哎,不说了,说了让你还认为我骄傲呢?”云翳淡淡的一笑,脸上又出现了坏坏的笑。 “什么,美色?”蒙古烟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啊,你真的是上天入地都没有办法找到的美男子,真是受不了。” “有什么好受不了的,本来就是,不信你问宛如。”宛如赶忙转过了身去,要说自己是什么啊,总是当成了蒙古烟和云翳之间发生口角的中间人,要知道众人个可是很难的,不容易。 看着宛如的神色,蒙古烟一笑,“好了,不要欺负宛如了,不过,云翳,我想明天离开这里,我们来这里已经很久了。” “什么,不是说了嫁给我的么,你还要走?”云翳不解的看着蒙古烟,脸上的脸色一变,似乎很是担心蒙古烟离开,那神情可是紧张的要命,这是蒙古烟一直没有见到过的表情。 蒙古烟看着云翳的神情,“噗嗤”的一笑,很是搞笑的说道,“还说呢,我看是你垂涎我的美色,我就说要离开这里,你看你紧张的那个样子,要不是知道你心里有别人,我还真的以为你是喜欢我呢。” “你少来,才不是呢?”云翳开始学习蒙古烟之前的话,那样子可爱到了极点。 “真是个孩子,好好好,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蒙古烟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不是远嫁不到一个月了么,我待在这里可不好,我们蒙古可没有在出嫁之前待在娘家的道理,再说了,我回去也要好好的告别一下的吧,总是住在这里怎么行?” “是啊,云翳王子,我们是该回去了,烟儿这次必然是在大清出嫁,可是,你知道的,我们这边时新的是女儿在出嫁之前不能见夫家的,否则会被认为是这个女人不守妇道。”宛如帮着腔,说实在的,拉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宛如也想回去了。 整日里都待在蒙古包里,当然了,这里的异域风情看的也多了,刚开始还有个新鲜感,慢慢的也懒得出去了,只一心的回去看看福临,说实在的话,这么久没有回去了,心里确实想念,特别是看到蒙古烟和云翳在一起的时候,宛如总是想到自己。 “可是,你脸上的伤?”云翳看着蒙古烟,为难的说道。本来只是看看蒙古烟,他自己忙着的事情也有很多,可是,蒙古烟的脸上受伤了,到现在还贴着纱布,回去了只怕会被人误会,想到这里,云翳还有些担心。 当然,云翳不忍心说出来,但是,心里还是会担心。 云翳在哪里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的为蒙古烟换药,动作很是轻柔,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是,云翳还是那么的小心,似乎生怕弄疼了蒙古烟一样,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只不过在宛如看来却没油了先前那样的阳光,似乎带着一丝丝的哀愁。 突然间宛如明白,像是云翳这样的人,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也不是永远的开心果,只不过云翳是一个懂得生活的人,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心,什么时候可以正经。就好像在面对蒙古烟的时候,无事的时候,云翳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守护在蒙古烟的跟前,但是,云翳却知道,蒙古烟心里深爱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云灏。 所以,今天一天云翳都没有来。想来是在劝服云灏吧,只不过,云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蒙古烟竟然没有答应,只是一心的想要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不想要对不起云翳。此刻,宛如知道,云翳脸上的表情是心疼,也是不甘,更熟有些感动。 望着蒙古烟白皙的脸,云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蒙古烟。突然间看到脸动了动,云翳正在担心是不是弄疼了蒙古烟,却听到蒙古烟闭着眼睛笑着说道,“宛如,真的没有想到你的手艺也是这么的好,我还真的以为是云翳呢,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不过,以后还是你来给我换药吧,他太忙了。” “不,我一点都不忙。”听到声音,蒙古烟吓了一大跳,本来微笑的脸,突然间很是尴尬的面对着云翳,满是惊恐,却听到云翳说道,“这么久了,你还是习惯本王子给你上药,以后啊,本王子委屈一下,就继续干吧,免得累了宛如姑娘。” “是啊,不要累着我,我又不是你的小丫鬟。”宛如在一边赶忙补充道,脸上带着微笑。 “我”蒙古烟赶忙坐了起来,却一把被云翳拉住了,“别急,将纱布还没粘上呢?” “哦。”一直等到云翳贴好了纱布,蒙古烟这才红着脸坐了起来,看着云翳很不好意思的淡淡一笑,却朝着宛如瞪了瞪眼,嫌弃宛如怎么也不告诉她。 云翳却是一笑,“好了,不要怪宛如了,是我自己不让说的。”然后,微笑的看着蒙古烟,这一看,却让蒙古烟不好意思了起来,值得赶忙站起来,笑着说道,“哈哈,麻烦你了,我我谢谢。” “跟我说什么谢谢,我都习惯了。”云翳一笑,却并不打算结束,突然间也站了起来,“是我该谢谢你,我以为你会和云灏走的,却没有想到,你竟然选择留下来?” “呵呵,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佛说无欲无求才是幸福,之前这句话我一直都不懂,现在明白了,有的东西,正是因为放开了手,才会觉得幸福,就像是我和云灏,就那么简单的相识,要的只是一个感觉,所以觉得美好。”蒙古烟笑着说道,“既然是美好的,又何必去占有呢?” “你说无欲无求,却是用了两个国家的**牺牲了你?”云翳苦笑一声。 “怎么会呢,和你在一起感觉很好,真的,所以,我于愿意嫁给你。”蒙古烟一笑,转过脸去看了一眼宛如,“这么多年来,我要的只是一个安心,现在真的是做到了。” “哦,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若是后悔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心上人都上门了,也不跟着走,我真的怀疑你是垂涎我的美色呢,哎,不说了,说了让你还认为我骄傲呢?”云翳淡淡的一笑,脸上又出现了坏坏的笑。 “什么,美色?”蒙古烟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啊,你真的是上天入地都没有办法找到的美男子,真是受不了。” “有什么好受不了的,本来就是,不信你问宛如。”宛如赶忙转过了身去,要说自己是什么啊,总是当成了蒙古烟和云翳之间发生口角的中间人,要知道众人个可是很难的,不容易。 看着宛如的神色,蒙古烟一笑,“好了,不要欺负宛如了,不过,云翳,我想明天离开这里,我们来这里已经很久了。” “什么,不是说了嫁给我的么,你还要走?”云翳不解的看着蒙古烟,脸上的脸色一变,似乎很是担心蒙古烟离开,那神情可是紧张的要命,这是蒙古烟一直没有见到过的表情。 蒙古烟看着云翳的神情,“噗嗤”的一笑,很是搞笑的说道,“还说呢,我看是你垂涎我的美色,我就说要离开这里,你看你紧张的那个样子,要不是知道你心里有别人,我还真的以为你是喜欢我呢。” “你少来,才不是呢?”云翳开始学习蒙古烟之前的话,那样子可爱到了极点。 “真是个孩子,好好好,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蒙古烟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不是远嫁不到一个月了么,我待在这里可不好,我们蒙古可没有在出嫁之前待在娘家的道理,再说了,我回去也要好好的告别一下的吧,总是住在这里怎么行?” “是啊,云翳王子,我们是该回去了,烟儿这次必然是在大清出嫁,可是,你知道的,我们这边时新的是女儿在出嫁之前不能见夫家的,否则会被认为是这个女人不守妇道。”宛如帮着腔,说实在的,拉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宛如也想回去了。 整日里都待在蒙古包里,当然了,这里的异域风情看的也多了,刚开始还有个新鲜感,慢慢的也懒得出去了,只一心的回去看看福临,说实在的话,这么久没有回去了,心里确实想念,特别是看到蒙古烟和云翳在一起的时候,宛如总是想到自己。 “可是,你脸上的伤?”云翳看着蒙古烟,为难的说道。本来只是看看蒙古烟,他自己忙着的事情也有很多,可是,蒙古烟的脸上受伤了,到现在还贴着纱布,回去了只怕会被人误会,想到这里,云翳还有些担心。 当然,云翳不忍心说出来,但是,心里还是会担心。 “好了,你不会是嫌弃我吧,我可告诉你,我可是赖上你了,别打算反悔。”蒙古烟一笑,任性的说道,要说不介意怎么可能呢,不过现在蒙古烟已经可以慢慢的适应了。至于看到云翳的样子,蒙古烟知道云翳在担心,于是,也只是笑着说道。 “你别反悔才好,本王子怎么会抛弃娘子呢,开玩笑。”云翳一笑,故作轻松。 “那就是了,我未来的丈夫都不介意,别人管那么多干什么?”蒙古烟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好吧,就明天一早吧,若是不让你回去,倒好像是我的不是了,就这么办吧。” 弟二天一大早宛如就和蒙古烟出发回到了京城,云翳将她们送到了北京城的城门外,却并没有进去,只说自己有事。并且和蒙古烟相约结婚的时候再见,然后就离开了。 一路上顺着京城繁华的街道往十一阿哥府上走,宛如打算送蒙古烟回去之后,自己就回去的。可是,等到了十一阿哥府上的时候,就看见宛心着急的朝着外面走去,看到这样的情形,宛如赶忙拉着宛心,“二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哦,宛如啊,我要去推让宗人府,听说大阿哥已经有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担心,在这样下去”宛心说着竟然掉下了眼泪。宛如明白,不管宛心嫁给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宛心心里唯一有的那个人却是大阿哥豪格,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1吸引 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怕宛心想要忍住也忍不住了,宛如拉着宛心问道,“二姐的意思是说你要去看大阿哥豪格,可是,你知道的,博果儿不会同意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他死了一切都完了,嫁给博果儿也是为了能够阻止这一切,却不想,什么都不行,我已近顾不上那么多了,宛如,这一次,就算是死,我也要去,我不能不去见大阿哥最后一面。”宛心说着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落了下来。 “好,二姐,我陪着你去。”虽然是很累了,可是,就这样放着宛心一个人过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宛如也没有办法放心。 “我也跟你们去,大阿哥出事,我也该去看看。”蒙古烟看着宛心说道,眼神也很是着急。 “不行,烟儿,你还有事情要办。”宛如镇定的说道,现在要的是当机立断,宛如转过去对着蒙古烟说道,“烟儿,你先进去,尽量的拖着博果儿,若是说瞒不住了,你就告诉下人们说是我带走了宛心,这一切和二姐没有关系。” “宛如,你这是做什么,这一切和你没关系。”宛心急了。 “不碍事的,二姐,不管怎么样,我也是皇上的女人,就算是博果儿生气了,也拿我没有办法。”宛如一笑,抓住了宛心的手,然后,对着蒙古烟说道,“烟儿,摆脱你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快去吧,我在府里等着,想来我刚回来,他们不会怀疑什么的。”蒙古烟淡淡的一笑,看着宛如和宛心,“也不要太担心了,赶紧去吧,对了,告诉大阿哥,不管怎么样,活下去最重要,一定要活下去。” “我知道了,烟儿。”宛如说着,拉着宛心的手推着宛心上了门口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然后,对着蒙古烟说道,“一切小心。” “我知道了。”蒙古烟一笑,朝着博果儿的府邸走了进去。 “夫人小姐做好了。”说着,车夫记忆驾着马车开始前行。 看着一只哭泣的宛心,宛如好奇的问道,“二姐,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大阿哥就变成了那样,之前还都好好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朝廷上一再有人弹劾大阿哥,说大阿哥有谋反的罪名,而宗人府也老是有人监视着大阿哥,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你知道的,之前也有人弹劾他的,可也是好端端的。”宛心哭的更加的厉害,心里却越发的着急了。 “二姐,不要担心。”可是,说不担心是假的,如果宛如的历史知识没有错的话,也就是说大阿哥的死期也就在这段时日了,可是,这样的现实宛如不敢说出来,更是不能说,否则,所有的一切就都完了。突然,宛如想到了自己和福临的对话,问着宛心说道,“最近皇上有没有找过大阿哥?” “就是你来十一阿哥府的那天,晚上的时候,博果儿和皇上都去了,之后就没有什么消息了,应该没有去吧。”宛心老实的回答,说实在的,宛心在宗人府里也安插了人手让人好生看管着大阿哥,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大阿哥就成了这个样子。 “哪知道是什么人在弹劾大阿哥,是多尔衮,还是博果儿?”宛如问道,心里却疑惑了。 按照道理说现在应该是风平浪静的啊,摄政王多尔衮只从和大玉儿成亲之后,就一直很安静,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不至于逼大阿哥于死地,博果儿的那边,有宛心在看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是,朝堂上就这么点的人,难道说还会是别人? 宛如这样想着,可是,想想,似乎也没有别人了啊,那么,到底是什么愿意呢?“莫非是皇上?”宛如也被着自己突然的想法吓住了,按照道理说不可能是福临啊。 宛如也听着福临说了,是要挽救大阿哥的啊,怎么好生生的就要要了大阿哥的命呢,不会的,不会的。福临不会骗她的,这一点,宛如确定,宛如否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知道必然还有其他的人。可是,到底是谁,宛如到现在心里却没有底了,只感觉的很不平静。 圣母皇太后下嫁,一时间成为了民众关心的对象,而摄政王多尔衮虽然全力有所增加,由于逼迫太后下嫁,在民众当中的口碑只想下降,连着许多忠诚的部下都秘密的开始弹劾摄政王多尔衮,在婚姻里,多尔衮娶到了大玉儿得到了满足,但在政治生涯当中,摄政王中了皇帝福临的计谋,在朝廷当中的权威直线下降,成为了群臣攻击的焦点。 此刻,在多尔衮迎娶了圣母皇太后之后,摄政王府虽是没有收到任何的牵连,但是,下场却和在宗人府的大阿哥豪格一样,手中虽是有权,但是,却也是一个得不到人拥戴的空架子,而群臣当中,最多的拥立对象则是皇帝和十一阿哥博果儿,他们两人虽是只有十六七岁,但是,已经成为了群臣下一步投靠的不二人选。 福临由于深居深宫,而且作为皇帝,群臣巴结起来比较困难,而博果儿的亲王府则位于前门之中,成为了群臣瞩目的焦点,连着博果儿的亲王府的门庭如市。 而这几日,皇宫却相对安静了许多,贵妃于黛色和淑妃佟诺溪都有了身孕,很难侍寝,而其余的地方出了皇后那里,就是剩下的几个蒙古妃子了,却也都得不到福临的喜欢,福临除了偶尔去贵妃的新冬宫和淑妃的掬慧殿看看之外,平日里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呆在乾清宫当中,由于宛如并没有被封为妃子,所以,也只能是一次次用宫女的身份侍寝,但是,皇宫没有人不知道宛如姑娘已经汇集后宫三秦宠爱于一身,更是成为了后妃极度的对象。 今个,下了早朝福临有到了乾清宫,又是叫了宛如过来添茶倒水,自从太后下嫁之后,福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并不要乾清宫的其他宫女过来伺候,只是单单叫了宛如,说是这样子想要和宛如多说说话,宛如也想了,必然是皇上心里不开心了,也就没有介意,可是,一脸七日,福临天天如此,表面看起来福临对宛如宠爱有加,可是,福临这样,不但将宛如推上了后妃嫉妒的高点,更是连乾清宫的宫女都看宛如不顺眼了起来。 宛如倒了茶水过来给了福临,看到福临正在看书,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应该和福临商量一下,那站在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并不好受,宛如看了福临一眼,小声的说了声,“福临?”,福临并没有抬头,只是微微的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宛如,继而,又继续低下了头去看书,样子很是随性。 福临这样,宛如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毕竟,被皇上宠爱是一种荣幸,如若自己说了让福临找其他的人,或者说看看其他的妃子,倒是显得宛如对福临无心了,之前宛如还是很任性的希望福临时时刻刻都守在自己的身边,若是突然间自己这样对着福临说了,难保会让福临多想,一时间宛如倒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的好了,只抬起头来呆呆的望着福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了。 “怎么了,有事?”福临拉着宛如的手问道,刚才就一直觉得宛如看着自己,福临都已经端详了宛如好久了,可宛如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只是一味的望着福临,要说是望着福临吧,福临都已经关注到了宛如了,可宛如的心还指不定是想哪里看呢,福临觉得宛如也不是看自己,可是,到底在干什么,福临也不知道,只看着这个傻姑娘一直在发呆。 听到福临的话,宛如回过了神来,赶忙笑着说道,“没什么,可能是站的久了,有些发困了。”宛如不知道怎么对福临说,赶忙撒谎,自从摄政王大婚之后,很多的事情摄政王爷放下了权利,并不愿意亲自去处理了,全部都压倒了福临这里,这几日,福临也是很忙的,虽是在乾清宫带着,却是整日整日的批阅奏折,那样子,可是,没有一点时间休息。 想到这里,宛如去也不忍心打搅福临了,自己身处危机到底算是什么,和福临想比起来不算什么,更何况,那里有后宫没有事端的,后宫本来就是一个是非之地,每个皇帝也要是一一处理的话,那还真的要给累死了,受宠爱是要被嫉妒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别的什么么,倒也是无所谓的,反正还是可以和福临在一起的,想到这里,宛如心里倒也是舒服了一些。 “既是累了,去休息一下吧。”福临淡淡的一笑,示意宛如回去休息。 “可是,皇上这里”本来也没有睡意,刚才也不过是顺口说了一个借口,本以为福临不会在意什么的去,却不想,福临还真的以为宛如困了,让她休息,这个时候,虽是没有睡意的,可总不能再次的告诉福临自己不困吧,宛如也只好说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伺候,走不开身。 看到了宛如心里的担忧,福临淡淡的一笑,这个宛如还真是将福临当成了孩子,福临苦笑一声,拍了拍宛如的手,笑着说道,“没事的,你还当朕是小孩子啊,朕要看会书,不想让人打搅,你去睡吧,这里朕一个人不会有事。” “哦,我知道了。”宛如无奈,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宛如还能说什么,只好离开,反正按照之前的习惯,这个点上,福临还要看很长时间的书,就算自己去睡一会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离开一会也没有什么,于是,宛如领命朝着门口走去。 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了福临的声音,“这几日让你受累了,回去好生休息着,养好了,一会跟着朕出去走走,自从皇额娘下嫁之后,这宫里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朕待得安心了,也就只有这个乾清宫还是属于自己的地方。” 说完,福临叹了一口气,却继续低下了头去,出去走走,是要去什么地方,这宫里算是出去走走么,宛如站在那里,也没有问出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见到福临低着头继续看书,无奈,又往出走,却又听到福临的声音,“大阿哥自从入狱之后,朕还没有见过呢,该是去看看他了,朕的这个哥哥,还真的是让他受苦了。” 宛如没有停下来,已经明白了福临的意思,在朝堂上,之前是分为了大阿哥和多尔衮两个党派,现在,一个深居大牢之中,一个在娶了圣母皇太后之后也不太过问朝堂上的事情,可是,朝堂上的群臣是该有一个比较的,他们随时不再了,可是,他们的部下却还存在,还有就是,一个臣子看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而是他身后的将士,领头的人虽是不再,可是,那些随从可时刻在蠢蠢欲动呢。 福临这一次,除了去见见大阿哥之外,最重要的该是过问一些朝廷的事情吧,大阿哥的兵符现在虽在福临的手中,可是,将士们到底谁是忠臣,谁是奸佞,一时间福临是很难分辨的,必须找到大阿哥问个清楚。 想到这里,宛如淡淡一笑,她是要去的,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她需要问问大阿哥,当然,宛如关心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什么朝堂,关于大阿哥府里的疑惑,宛如还有很多的疑问,这些疑问可能别人并不在乎,更是不会在意,可是,宛如却想知道,大阿哥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大阿哥府里面的人,不管是如辛悠这样早已经有了恋人的嫡福晋,还是像塔尔撒这样打算前来复仇的继福晋,加上宛清这样喜欢大阿哥的对手多尔衮,却误嫁给大阿哥的侧福晋,还是后院里疯疯癫癫的丫头,还有一直没有入得了大阿哥府大门的宛心,她们这些女子都是和大阿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们接近大阿哥都有自己理由,有人是被迫无奈,有人是被人利用,有人是为了自己的家族,有人是别无选择,有人是真心相爱,可是,这些人的下场都不好,但是,她们却也有一个共同特点,最终,她们都认为大阿哥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子,深深的吸引着她们。 虽然在扳倒大阿哥这件事情里,这些女人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甚至可以说,大阿哥就是毁在了这些女人的手中,可是,这些女子却都对大阿哥的影响极具的美好,可是,宛如倒是想不通了,一个男子毁灭在了女子的手中,这样的男子倒地具有怎么样的魅力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2是谁? 要说大阿哥和多尔衮相比较,宛如更是觉得摄政王多尔衮的睿智,不仅仅是因为多尔衮的真情,更多的是宛如羡慕多尔衮现在又两个贤惠的妻子,大玉儿,小玉儿,据说她们之间没有大小之分,更是没有冲突,一个为尊,一个为贤,都说女人在一起,是会尔虞我诈的,可是,多尔衮却可以让这两个女人为了自己放弃了女人之间的战争,让摄政王府一片祥和,而这样的男子,想想是多么的睿智,是多么的独具慧眼,又是多么的幸福。 但是,大阿哥豪格,却是相反,因为,扳倒大阿哥的都是女人,成也女人,败也女人,大阿哥是毁在了女人的手中,虽然大阿哥是为了保全住福临,可是,最终,大阿哥难以逃脱被女人控制的局面,若干年前年前是大阿哥的嫡福晋辛悠,若干前后,却是大阿哥的继福晋塔尔撒和辛悠的丫头静素,终其一生,大阿哥都难以拖得掉女人的摆布,想到这里,宛如也不懂了,这样的男子,到底具有什么样的魅力? 宛如正想着出神,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出了乾清宫,走到了一个院子里,意识到这一点,宛如也是一笑,反正也不困,出来走走也好,反正这几天闷在乾清宫里也够累的,是应该出来透透气了,反正可以离开乾清宫一会,也是好的,宛如正欲往前,远远的酒看到了佟诺溪在前面,样子似乎很开心,肚子虽然还没有显出了,可是,佟诺溪还是抱着肚子,支撑着自己的腰身,似乎身子很沉的样子,想来也是迫切希望自己能够早早一举得男,毕竟,在这个宫里,有了孩子,就有了一切,这是后宫女人的命运。 宛如一笑,却并不打算走上前去,想到自己和佟诺溪之间的隔阂,想着还是躲着点好一些,不是她害怕佟诺溪,现在,毕竟,佟诺溪是有身孕的人,怀孕的女子,终究是最脆弱的,见到自己,佟诺溪肯定是要生气的,这样子对胎儿不好,当然了,宛如也懒得理睬佟诺溪的身子到底怎么样,但是想想,孩子总是无辜的,反正,那孩子还有福临的一半呢,自己还是躲着点好了,再说了,一想到那孩子是福临和其他的女子生得,宛如心里更是不痛快了起来。 越是这样想着,宛如就越发的不想要靠前了,赶忙转身,看到了旁边有一条小路,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另一个有人说话了,却不失佟诺溪,“那个宫女,对,就是你,你过来,本妃的脚有些扭了,你过来帮着本妃揉揉脚。” 却是于黛色的声音,宛如本想逃开的,转念一想,那于黛色必然是早就看到了自己了,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老远的叫喊,要说于黛色身边的婢女多的是,那里需要宛如自己去照顾,必然是早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玩弄一下宛如罢了,自己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要逃开,怕也是不可能了吧,于是,宛如去恶特不逃了,转过脸来对着于黛色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子,“贵妃娘娘好,奴婢给娘娘请安了。” “哦,本妃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御前的宛如姑娘啊,怎么,见了本妃你逃什么?”于黛色缓缓的走了过来,淡淡的说道。 “宛如,这一次很奇怪,还没有风声说是谁在弹劾,但是,据我所知,这一次并不是博果儿,博果儿那里我每天都看着,不可能出错,至于多尔衮那边,谁都知道多尔衮好久没有管过朝堂上的事情了。”宛心担忧的说道,眼神里带着几丝的怀疑。 那样的眼神是一种个深思,也是一种迷惘。宛如心里也着急,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不着急呢,自己可惜,这个时候,就算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历史的结局就是入如此,宛如应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 很快,在车夫的一声“吁”当中,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问道,“小姐,夫人,宗人府已经到了,你们是否下车。” 宛如答应了一声,正准备朝下走,却发现,宛心坐在那里,压根就没有动,只是呆呆的看着宛如,身子却还在发抖,宛如心里一阵着急,赶忙走过去,将手放在了宛心的肩膀上,问道“二姐,走吧,见到了大阿哥人就知道了,现在不要太担心。” “宛如,你知道吗,如果见不到豪格,我会死的,等待了这么多年,都是一场空。”宛心苦涩的一笑,手扶在了宛如的手上,然后,淡淡的一笑,“走吧,你说的对,见不到人,说这么多都是徒劳。” 宛如眼见着宛心走下了车,自己也跟着下了车,正欲和宛如进宗人府,一杆子的人却走了过来,似乎是在清道,侍卫看到了宛心和宛如,恶狠狠的呵斥道,“什么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宗人府?” 宛如虽是有一些的紧张,还是笑着走上了前去,“这位小哥,我们是来探望人的,还望小哥性格方便。”说着,宛如将宛心递过来的银子偷偷的塞到了侍卫的手中。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次没有福临早早的大招呼,宛如和宛心进去是比较困难,有钱了,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果然,在给了钱之后,侍卫就让开了地方,脸上的神色都变了,“呵呵,说吧,见什么人,还是快一点的好,否则,上头怪下来,我们可没有办法负责。”侍卫脸上带着一丝的微笑,和他们坚毅的表情是极为不相称的。 听了侍卫这么说,宛如赶忙笑着说道,“我们想去看看大阿哥豪格,不知小哥可否行个方便?”却看到侍卫的脸顿时一边,那神情没有了刚才的殷勤,宛如知道不对,赶忙又递给侍卫一块银子,带着微笑说道,“我们听到大阿哥最近身子不好,还望小哥性格方便。” 听到宛如说大阿哥抱恙,侍卫明白了,这才舒了一口气,“大阿哥身子确实不好,还望姑娘进去劝说下,否则,真的死在这总人府的牢狱当中还真是划不来。” “他怎么样了?”良久,宛心站在那里,眼睛里满是担忧,却还是故作镇定的问道。只不过,脸上惊惧的表情是将谁都没有办法欺骗的。侍卫只是尴尬的一笑,“看两位姑娘的神情,必然也是大阿哥的旧相识,也是官家的小姐,不过,还是快一些的好,上头有规定,是不能探望大阿哥,今天给你们像个方便。” “谢谢小哥,谢谢谢谢。”宛如满脸微笑的答谢。然后,拉着宛心就往里面走,却听到宛心一边走一边说道,“怪不得呢,怪不得呢,如不是这么轻易的进来,大阿哥也不会这么快的酒想不通,怪不得呢。” 是啊,按照今天宛心和宛如进来宗人府的情况来看,很明显,宗人府这个地方,上头虽说不让看,可是,只要有了银子,什么人都可以进来。那么,到底这段时间,大阿哥遇见了谁,有听到了什么样的话,宛如和人宛心更是不得而知了。 很快,顺着一条道进去,看到最里面的那一层的贴墙,在狱卒的提示下,宛心和宛如明白,最里面的那层贴墙后面就是大阿哥豪格的监狱。“还真是铜墙铁壁?”宛如不由的说道,看到狱卒并不打算进去,顿时明白,那里也是狱卒都不愿意进去的。 “二姐?”宛如看着宛心,却听到宛心很快的回应道,“我们进去。”然后,宛心就朝着里面走去,宛如的心里面却也是战战兢兢的,要说这样的地方,平日里看着就觉得有些可怕,更不要说是知道大阿哥豪格就住在这里了,更是难以接受,宛如小心的看着宛心的背影,却看到宛心并没有退缩。 只不过,宛心的身子始终都在颤抖。是啊,任是谁见到了这样的地方,都会如此。很快,宛如走上前去推开了紧紧闭着的大铁门,看到里面还是如同监狱一样的铁栅栏,而大阿哥豪格就被关在里面,远远的就看到大阿哥豪格躺在污秽的地上,脸朝着最里面。 看到这样的情形,宛如心里有些着急,生怕宛心看到,却发现,宛心已经进来的了。却也不哭了,只是默默的朝着大阿哥走了过去,眼神里满是惊恐。只不过看,宛如看到,宛心的眼中更多的是对大阿哥的神情,这样的真情,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是掩藏不了的。因为,眼睛欺骗不了人,而在这里,宛心也并不大算隐瞒自己的真情。 听到了朝着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大阿哥并没有起来,也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怎么,你还来做什么,我说过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大阿哥豪格的声音很是虚弱,可是,就算是如此,宛如还是可以听到大阿哥话里的讽刺和不屑。也于是,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大阿哥也是不愿意转过脸来。大阿哥再说什么?说“你想要的?”是在对着谁说话,那么,那个人想要的是什么?大阿哥的生命么? 宛如想是了,一定是了,否则,听到有人进来,大阿哥豪格吧可能还躺着。不管豪格的身子到底有多虚弱,可是,毕竟,都是有过武功的人,就算是再虚弱,也都可以听到来人,可是,大阿哥甚至都不愿意转过脸来,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又或者,想要的并不是大阿哥豪格的生命,只可惜,到了如今,让大阿哥豪格失望的连同自己的生命都不想要了,那么,那个人必然是不简单的,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会是谁让大阿哥豪格这么失望。 宛如朝着铁栅栏的里面望了过去,豪格已经没有转过脸来的意思。豪格那样子很是虚弱,白色的囚衣早已经变成了灰黑色,里面还有一股很难闻的湿气,这个监狱,在外面看起来是很保密,很坚固的,可是,想来,里面的生活,可能是最不自由的,甚至可能连如厕的地方都没有。 宛如明白,这样的宗人府,这小小的监狱,是包括了吃喝拉撒睡的,加上监狱本来就在地下室,湿气很重,肯定不好问,可是,这么久以来,大阿哥豪格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宛如转过脸去很是担心的看着宛心,却在宛心的脸上看到了悲伤,看着豪格的背影,宛心在哪里默默的站了一会,本来柔和的脸上顿时变得坚韧了起来,这才淡淡的说道,“什么人要你的命?” “谁,你是谁?”说着,大阿哥豪格大了一个咧呛坐了起来,甚至甚至都开始抖动了,不安的看着宛心和宛如的方向,“谁,你是谁?” “我是谁?”宛心苦笑一声,眼神里面的悲伤有增添了一份。宛如本是很镇定的看着,却突然感觉到宛心的眼睛里面带着一点的不安,上前走了两步,却看到大阿哥豪格后退了一步。 宛如也着急了,大阿哥的状态不对啊。现在是大白天,虽说光线是比较昏暗的,可是,豪格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自己和宛心呢,认不出来自己倒是正常,可是,连着宛心都忘记了?不可能,莫非大阿哥豪格是假,又或者是瞎子? 宛如的心里不安了起来,很明显,宛心也意识到了,只是忘了宛如一眼,朝着里面望去,淡淡的说道,“宛清,怎么,这么久爷就不记得我了?” “宛清?”听到宛心的话,豪格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只不过,很快,豪格就稳住了自己,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不说话。 豪格站在里面也玩味了一会,眼睛虽然已经没有生气,可表情告诉宛如,豪格是不相信的,只不过,豪格却还是加上了一句,“皇上不是说放了你出去么,听说你已经到了摄政王府,怎么样,摄政王府的生活还好吧?” “你不怪我么?”宛心上前,继续扮演着宛清的角色,并没有打算告诉豪格事实。或者说,宛心已经明白,大阿哥已经知道了是自己谁了。只不过,在这个当口,谁都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就算是欺骗着,她们也知道对方是谁。 “怪,怎么不怪?”豪格淡淡的一笑,样子很是凄苦,只不过,很快,却还是带着笑脸。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如果知道事情是这样,我也不会这么做。”宛心站在那里,望着豪格,眼神里满是后悔的神情,只不过,却还是苦笑一声,“可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该这么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3叮咛 “是啊,为了孩子。”豪格重复来一遍,望着宛心的眼神满是不甘心,只不过,那样的神情很快就过去了,豪格又坐了下来,淡淡的说道,“为了孩子,好好活下去,你知道的,如果我死了,孩子是唯一的希望,好好照顾孩子。” “到现在你还是这么自私么,孩子,孩子,让我照顾孩子,可是,你为什么不自己出来照顾孩子呢?”宛心望着豪格,突然间生气了。是啊,怎么可能不生气呢,豪格明明知道站在面前的人是谁,可是,他偏偏还是要这么说,知道现在,豪格还在躲避一个重要的问题。 豪格是已经决定好了离开这这个人世么,否则的话,豪格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让宛心帮助着照顾孩子,那么,豪格自己,必然是要离开了,是啊,最近以来,豪格每天都在绝食,压根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俨然是已经决定好了离开的,可是,这样的决定,宛心怎么可以同意。 “对不起,到了最后,对不起你的那个人始终是我。其实,你知道他,我这一生都想要和你在一起,却没有想到,到头来,结果却是这样。”豪格淡淡的一笑,脸色有些发白,坐在那里,似乎一点的力气都使不上,但是,终究,豪格还是故意笑着,只不过,那样的笑容在豪格虚弱的脸上却发的让人感觉到苍凉。 “活着就有希望,可是,你要放弃了对么?”宛心看着豪格,苦笑一声。 “呵呵,我以前最害怕的就是突然间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这样战战兢兢的快过了半辈子,到了现在,我突然假案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是永远都不会变心的,哪怕是嫁给了别人,但是,心却不会变,但是,终究,我还是明白了什么是最痛苦。”豪格坐在那里,额头上渗上层层的汗珠,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最痛苦?”宛心看着豪格,等待着大阿哥的下文。 “是,最痛苦,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当你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才开始明白,原来,我宁愿你爱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这样的话,我们彼此就不会痛苦了,最痛苦的莫过于明明相爱的对方,都头来,却再也回不去了。”豪格坐在那里,宛如虽是见到了豪格脸上满是痛苦,豪格还是忍住说道,“宛心,你知道么,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当年了。” 宛心也是苦笑的看着豪格,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泪珠,只不过,始终宛心都忍住了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只是用着自己的手帕捂着自己的嘴巴,小声的呜咽的,却还是害怕豪格听到,一个劲的望着豪格,只不过,眼神里满是和豪格一样的悲伤。 是啊,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豪格已为人夫,而宛心,也已经成为了**,哪怕,双方的婚姻里都没有爱情,可是,终究是回不去了,只是含着眼泪望着对方,却又无可奈何? 看到这一切,宛如的心里也平白的徒添了几分的伤感,突然想到了张爱玲《半生缘》里顾曼桢对世钧的一句话,曼帧说,“世钧,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那时,在宛如看来,倒是没有什么,却比不上一场昏昏咧咧的爱情,可是,到了此刻,宛如想到这句话之后,心里却平白的更加沉重。 缘分已过,爱情依旧,只不过,你以为**,我以为人夫。虽是相爱,却也过了可以肆无忌惮的年龄,他们彼此都有了自己身上的那一份责任。“再也回不去了。”多么极尽朴素,却也质朴的话语,到了如今,却是世间最凄凉的无奈。人世间的无奈和苍凉,全都概括在其中。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一句话,短短的八个人,却组已经可以到处人世间的万千辛苦,任凭是肝肠寸断都说不出来的酸楚。回不去了,一句简单的话,到了如今,却包含了多少层意思,光阴似水,世事难料,纵然真情依旧,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等待,已经算是及其悲伤。 可如今,早已经尘埃落定,可试问:到底有多少的光阴等待着重头开始呢? 回不去,还有什么比这样酸更让人心酸和悲痛呢? 宛如站在那里,看着豪格宛心,只是默默的看着,是啊,到了如今,纵然有千万的话语,他又能说什么呢?突然间,宛如想到了为自己测定命格的喇嘛,是啊,这样的悲剧是可以避免的,就算不能,也一定要努力,否则,只会是一张悲剧。 宛如上前,拍了拍宛心的肩膀,抬起了头来,看着里面已经极尽虚弱豪格,犹豫了一番,还是说道,“悲剧可以改变,只不过,大阿哥,如果你放弃了,那么,一切只会是一场空,既然已经等待了这么久,那么,为什么不好好活着,继续等待下去呢?” “你是谁?你说什么?”豪格突然间转过了脸来,宛如看到,豪格的嘴唇已经干裂,像是重病的病人一样,或者说就是重病人,现在看着大阿哥豪格的样子,宛如清楚,自己必须先忍着,只要让豪格活下去,那就是希望,没有试过,为什么要说不可能呢。 宛如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调不那么严肃,望着豪格说道,“董鄂宛如,你该知道的,蒙古烟也让我转告大阿哥,我们都希望你活下去。” “宛如,你来这里做什么?”豪格突然间坐了起来,很是警觉的朝着宛如的方向,厉声问道,“出了你们,还有什么人在,告诉我,还有什么人在?” 看到豪格慌张的样子,宛如和宛如也顿时没有了分寸,宛心赶忙说道,“没有别人,只有我和宛如,只有我们两个,听说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我这才打算过来看看你,走到门口的时候遇见了宛如,你不要着急。” “你来做什么,董鄂宛如,你不是该在皇宫的么?”豪格眉宇理睬宛如,径直的朝着宛如问道,脸上已经有青筋凸现,那样子,很是吓人。 宛如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还是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看着豪格说道,“我老不为别的,只为了我姐姐,也为了大阿哥你,所以,我今天才来看看你,是因为,我也和所有的人一样,希望大阿哥豪格活下去,你知道的,你的生命里,还牵扯着我两个姐姐的生活和幸福。” “你希望我活下来,可惜了。”豪格又坐了下来,淡淡的一笑,“告诉他,好好的照顾你两个姐姐,本王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这个世道不允许本王活着。” “不允许你活着,还是你不想活下去,我看是你不想吧,豪格,你还真是一个自私的人啊,我姐姐说的不错,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人,死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你死了,让我的两个姐姐怎么办,你是解脱了,可是,我姐姐呢,你想过没有?”宛如一时间有些生气,怎么好端端的,豪格怎么这样的懦弱。 如果宛如记得没错,到了最后,豪格不是被人所杀的,而是自己自杀在了宗人府的大牢里,那么,只要宛如劝服了豪格,那么,一切说不准是可以改变的。想到这里,宛如抬起了头来,“怎么,你不敢活下去?”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豪格淡淡的说道,突然间呕出了一口血来,宛心惊叫着着,却听到豪格淡淡的对宛心说道,“不要担心,我没事,现在还死不了。” “不能,为什么?”宛如不解,这个豪格说话还真是费劲,或者可以说和皇家的人说话真的很费劲,没有人愿意全部的告诉宛如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只是单单的说出了结果,至于其他的,皇家的人倒好像是守着一份好秘密似地,什么都不愿意说出来。 “不能就是不能,大阿哥豪格造反是天下共知的事情,纵然是有人想要放过我,却也是不可能的。大阿哥没有办法苟活于世,而且,豪格已经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之前我最担心的就是宛心,现在她嫁给了多尔衮,我也放心了。”豪格淡淡的一笑,但,宛心脸上却极尽是悲伤。 “放心了,我姐姐过的并不好,你以为将她嫁给了博果儿就没有事情了,你以为你死了,宛心就幸福了,你错了,不可能,就算是博果儿,他的寿命也不会长到那里,宛心是没有幸福的。”宛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脱口而出了。 “你说什么,你说十一弟不可能活很久?”豪格大声的问答,满脸的不解。此刻,就算是宛心,显然也被宛如的这句话吓住了,望着宛如。 宛如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过分了,按照历史上的记载,这个十一阿哥博果儿是因为忍受不了董鄂妃和自己的哥哥福临在一起最后跳崖生活的,也是自杀,想到这里,宛如突然间发现,原来这一家的男子还真的是很懦弱,出奇的相似,豪格是自杀,博果儿也是自杀。 想到懦弱,宛如不禁也想到了福临的结局。出天花,还是出家?宛如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宛如知道,那就是福临也是因情所困,为了一个叫做董鄂妃的女子,只可惜,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之前的时候,宛如以为是自己,可是,自己却并没有嫁个博果儿啊,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是不可能的。 按照历史记载上的推算的话,可能是宛心,可是,怎么可能,完全不肯能。那么,现在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历史出现了偏差。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历史上博果儿却是是早逝的。可能原因啊,其他的因素都可能出现误差,但是,一个人的死亡时间是不会改变的。 也就是说,博果儿确实是一个断命的人,也就是说,就算是宛心嫁给了博果儿,也不会得到多少的幸福,可是,这样的历史,宛如不能告诉豪格和宛心,就算是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但是,这个当下,宛如也想不到好的理由,就说到,“我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解释。” “你不用说到了,我明白了,皇上也打算向博果儿进攻了吧,是啊,若是这样,十一弟也会和我一样,和我一样。”豪格淡淡的说道,眼神里多了一份的疼痛。 宛如听到豪格说的是“也打算”,可是,福临是对谁进攻了,豪格说的是谁,莫非指的是多尔衮,想想也是,谁让多尔衮之前有那种野心呢,虽然是为了圣母皇太后大玉儿,但是,终究是对皇权有害,所以,对多尔衮下手是很正常的,接下来对付的人是博果儿也是合情合理啊。 只不过,听到豪格说道那一句“和我一样”,宛如的心里却很是难过,宛如知道,大阿哥豪格是无辜的,是为了福临的皇位才如此,想到这里,宛如更是觉得难受,接着说道,“所以,就算是如此,你也应该活下去,还有,你还有宛清姐姐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你唯一的孩子,你应该活下去啊,否则,他们你怎么放得开啊。” “你说的很对,但是,我活不了了,宛如,谢谢你,但是我活不了了,等待我的只能是死亡,没有人愿意看到一个蓄意谋反的人被放出来的,我只有死路一条,纵然是天子也没有办法。”豪格淡淡的一笑,话里却还是凄凉,没有了先前的决绝,更多的是带着一种不舍。 是因为宛心和宛清肚子里的孩子么?宛如想是的,但是,死亡,豪格却没有办法改变。 宛如一笑,看到豪格的表情,宛如知道,这个时候,豪格是有想要活下去的意志的,不害怕被杀,害怕的就是豪格没有了活下去的意志力,宛如淡淡的说道,“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了,现在没有人要杀你,只要你活下去,一切都有希望,不管被人是怎么想的,我会帮你,但是,现在的前提是你要活下去。” “只怕会很难。”豪格一笑,没有抬头。 “就算是再难,我也会努力的,等着,到了烟儿远嫁的那天,说不定会有机会,我会尽力的。”宛如笑了,想到了一个时机,是啊,到如今,不管大阿哥的意志力有多强,只要是在这个监狱里,总还是有危机的,救大阿哥,越快越好。 “宛如,记住,不要告诉皇上,我会活下来去,但是,如果不行,我会放弃,我愿意你帮助我,但是,记住,不要告诉福临。”大阿哥突然间叮咛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4可笑 “什么?”宛如怎么也没有想到豪格会这么说,为什么瞒着福临,但是,想想,也是合情合理的,一个皇上帮助谋反的人逃跑,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传出去的话,会对皇上的皇位有影响的,想到这里,宛如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恩,如果不能,不用强求,替我好好照顾宛心。”豪格说着,转过了脸去,再也没有转过来。宛心着急了,“你怎么样,没有事情么,不行,我要找个大夫。”说着,宛心就朝着门外喊道,“来人啊,嫁个大夫,给大阿哥看看身子。” “宛心,算了,这里是宗人府,那里有那么多的大夫,更何况,我现在是个重型的犯人,让他们来给我看病不是给他们杀了我的机会么?”听的宛心一滞,豪格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想看到大阿哥豪格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若是找个大夫,不过是给人杀死豪格的机会。 可是,看着豪格的样子,宛心真的很担心,她害怕豪格真的撑不下去了。宛如说登上一个月,可是,万一,万一豪格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又该怎么办呢? “可是,你的身子”宛心说着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满眼的泪痕。 “不碍事的,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只要是我想要活着,就一定可以的,宛心,不要担心,宛清的孩子怎么样了?”直到现在,豪格还是不能忘记宛清,是啊,不管喝宛清到底有没有感情,可是,终到底,宛清肚子里的孩子是豪格的,也是豪格唯一的孩子,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办法改变。 “孩子?”宛心默默的念叨了一会,却是一笑,“孩子应该很好,我有人在那边看着宛清姐姐,眼下,也快要出生了吧,孩子会平安的,你放心好了,但凡有我在,孩子一定不会有事。” 宛心说在宛清那里她有人,也就是说,宛心从来都是很在乎宛清肚子里的孩子的,就算是宛心嘴上不说,但终究是放不下心来的,所以,宛心才会找人去看着宛清。宛如突然间有些感动,更是觉得宛心的不容易。 宛如一时间突然间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那些的阴差阳错,没有了塔尔撒的远嫁,没有宛清的错嫁,如果从一开始,宛心就如愿的嫁给了豪格。那么,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不会发生的,而豪格,也必然会和多尔衮一样幸福。只可惜,一切的一切,都是没有办法改变了。 “两位小姐,快走吧,摄政王和圣母皇太后来了,要是见到你们在这里,小的必死无疑了。”宛如正想着,突然间看到狱卒慌忙的跑了进来,满脸的惊慌,看来确实被吓的不轻啊,只不过,这样子就离开了吗?宛如一笑,走过去拉着宛心说道,“二姐,我们先离开吧,等到有机会了一定过来。” “可是”宛心看着坐在里面的豪格,一脸的不甘心,犹犹豫豫的,死于压根就不想离开。是啊,看到豪格的样子,任是自己心爱的人在这里,谁会舍得离开呢。 “二姐,走吧,要是不被摄政王看到我们在这里,那还了得,如若你想要大阿哥豪格活下来,我们就快点离开。”宛如的心一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拉着宛心就往出走。 “等一下,我还有话对他说。”走到了一般半,宛心甩来了宛如的走,跑到豪格的牢狱前,一边听到狱卒说道,“快点,真的是来不及了。”宛心着急的只说了一句,“豪格,记住你说的话,一定要活下去,我永远都会是你的人,至于博果儿,我们从来都只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 “你说什么?”豪格突然间惊异的看着宛心,虽然眼睛是看不到了,但是,豪格还是朝着宛心这边看了过来,而宛心却再也没有停留,走过去,对着宛如说道,“我们走吧,这一次,他会更又希望。” 宛如也惊异的望着宛心,宛心是博果儿的嫡王妃,莫不是,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越想越乱,宛如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颤抖的不行。但是,宛如还是一笑,点了点头,宛如知道,宛心说的话不管是真是假,不过都是为了让豪格活下去,不过是给了豪格一个希望。 宛如拉着宛心正在焦急的往外走,就看到另一个狱卒过来了,“快些,让她们两个人躲起来,出不去了,圣母皇太后和摄政王已经到了门口,出不去了。” “那怎么办?”宛如也慌张了。若是被大玉儿和多尔衮发现,的确是不会杀头的,但是,无疑,别人是会怀疑宛心的,宛心毕竟是博果儿的王妃,来到这里,必然是不妥当的,说不准被博果儿知道了,宛心今后的日子是会很难过的。 却见狱卒不慌不忙的说道,“姑娘不要着急,你们跟着我过来。”于是,带着宛心和宛如朝着闹房的一个角落走了过去,指着一个黑色的屏风之后的房间对宛如和宛心说道,“姑娘进去吧,只要你们不出声,他们是不会发现的,等到他们离开了,我再放你们出去。” “谢谢,我知道了。”说着,宛如和宛心就走进去了那房间里。狱卒在再次在外面讲黑色的屏风放在了门口。这个闹房本来就很是阴暗,加上被紧紧的封锁着,更是昏暗,角落里一个黑色德尔屏风若是不留意看的话,还真的以为是一面墙壁呢。现在,将黑色的屏风放在外面,没有人会发现他们的。 走进了黑色的房间,宛如顿时觉得什么都看不见了,周围是一团的漆黑,心里不由的有些慌张,感觉到身边的宛心似乎也有些不安了起来,紧紧的抓着宛如的手,不敢放开。宛如一笑,小声的安慰道,“没事的,二姐,你想啊,大阿哥还在外面呢,有什么好害怕的。” 虽是这么说,宛如还是觉得有些害怕,要说黑就黑啊,这个里面还有一股子的发霉的气味,很是不好闻。闻着这样的气味,宛如不由的想到了死人的味道,心里越发的害怕,正想要说话,却听到宛心说道,“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感觉,他瞎了,真的瞎了。” “二姐”宛如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刚才听到宛心没有问道,还以为宛心不知道呢,宛如也不好戳穿,可是,到了如今,听到宛心说话,宛如才知道,原来,宛心早就知道了,拉着宛心的手,担心的说道,“二姐,你都知道了。”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只不过是不想要问他,我知道他心里很苦,他不会想要我知道的,既然不愿意说,我又何必问呢,若是问了他的眼睛很好”宛心说着颓然的站在那里,满眼的落寞。宛如知道,这个时候,宛心的心里必然是不好受的。 大阿哥豪格瞎了,可是,到底后来会好么?宛如也不知道,她所知道的历史只是豪格自杀在了宗人府,至于死的时候,眼睛是个什么情况她不知道。一时间,宛如也有些后悔了起来,若是书上记载了那该有多好,这样一来,宛如就可以准确的告诉宛心,安慰宛心的。 可是,现在,却不行。宛如能做的只能是紧紧的拉着宛心的手,默默的站在哪里,小声的说道,“二姐,你若是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不,他就在附近,听说眼睛看不见的人耳边回非常的灵敏,那么,我不能哭,否则,他一定会听到,我不想让他难过,我”宛心正在说着,突然间停了下来,走过去,紧紧的贴着屏风,小声的对着宛如说道,“他们来了” 是啊,他们来了,可是,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莫非在多尔衮大婚后,并不是什么都不管? “微臣参见皇父摄政王圣母黄台太后。”见到大玉儿和多尔衮走了过来,豪格强忍着站了起来,倒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一样,若无其事的跪在地上,额头上虽是有着一点点的汗珠,但是,豪格还是当做没事似的,压根让大玉儿和多尔衮看不出来自己身子的虚弱。 见到豪格跪在那里,多尔衮显然很是意外,看着豪格说道,“大阿哥,十四叔听说你最近在绝食,身子不是很好,但是,现在看来,是本王的消息有误了。”多尔衮说话的口气还是没有变,依旧带着摄政王该有的威严,带着一种威严的皇家风范。 听到多尔衮的话,豪格淡淡的一笑,站了起来,尽管脸色苍白,但是,却还是尽力的站在那里一笑,“十四叔说笑了,那两日豪格不过肠胃不好,并没有什么大事,谢过十四叔关心。” “好了,豪格,哀家过来看看你,听说你最近过的不是很好,哀家特地过来看看,见到你没事了,哀家也放心了,你知道的,哀家答应过先皇,一定要保住你。”大玉儿望着里面的豪格,转过脸去,对着门外的狱卒说道,“去,将牢门打开,哀家想看看大阿哥,哀家也好久没有见到大阿哥了。” “可是,圣母皇太后,这,皇上说”狱卒跪在那里,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你是说皇上说不准哀家探望大阿哥,是么?”大玉儿厉声说道,脸上带着不悦,更是带着一种的担心,却还是没有等到狱卒说话,继续说道,“打开吧,皇上不会知道的,哀家是皇上的皇额娘,不会有事的,开门吧?” “可是,圣母皇太后”狱卒跪在那里,为难的看着大玉儿,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好了,别说了,到现在,你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么?”大玉儿淡淡的说道,上前走了两步,依旧是淡淡的说道,“皇上说让人进去会要了你的命是么,那哀家现在告诉你,你若是不开门,哀家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听到了没有,快些开门。”苏麻喇姑站在大玉儿的身边,命令着狱卒开门。狱卒犹豫了一会,还是站了起来,将牢门打开了,苏麻喇姑转过身去对着站在那里的大玉儿说道,“格格,门开了,进去看看大阿哥吧?” “恩。”大玉儿望了一眼苏麻喇姑,还是走了进去,看着面色苍白的豪格,心里突然间很是难受。上前去拉着豪格的手说道,“哀家真的想不到短短的数日,你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豪格,是皇家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皇太后”豪格抬起头来看着大玉儿淡淡的一笑,“皇太后眼中了,这是微臣该受的惩罚,谋反本来就是死罪,微臣能够活到现在,也算是不容易了。” 听了豪格的话,大玉儿后退了一步,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更是带着内疚的神色,“不要这么说,豪格,哀家知道你没有罪,你是被人冤枉的,从开始到现在,你就没有错过,什么谋反,莫须有的罪名,何患无辞啊。” “被人冤枉,皇太后是这么认为的么?”豪格冷笑一声,脸上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然后,突然间转身对着还站在牢狱外的多尔衮,“圣母皇太后这么说,难道说皇父摄政王也是这么认为的,是么?” “不错,本王是这么认为的。”多尔衮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只不过,本王也是最近才得知,之前,本王一直以为你真的谋反了,想不到,却种了别人的计谋,今天,本王来到这里,就是想要问你一句,豪格,是真的是冤枉的,对吗?” 听了多尔衮的话,豪格哈哈大圩笑,过了一会,这才说道,“真是可笑,本王真是想不到,直到如今,抓我进来的人,竟然站在哪里问我是不是冤枉的,十四叔,你不觉得可笑么,命运还真是会折磨人?” “本王也觉得可笑,可是,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本王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本王一直都是秉公办事。当初抓你是因为硕脱说有证据证明你谋反,一方面还是因为玉儿的事情,本王才会联合朝臣弹劾你,但是,如果你是无罪的,本王定然也会放你出去。”多尔衮站在那里,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神里带着坚毅,那话说出来,更是一种不可置疑的去安慰。 但是,就算如此,豪格还是一笑,之转过脸去对着多尔衮说道,“十四叔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可是,对于十四叔,本王还是无话可说,十四叔和圣母皇太后还是请回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5悲痛 “你不信本王?”多尔衮瞪大了眼睛,望着豪格,眼神里带着一种犀利的光,简直是想要将豪格吞到肚子里去,只不过,多尔衮还是尽量的容忍着,走到豪格的跟前,揪着豪格的领子,恶狠狠的问道。 豪格只感觉,被多尔衮这样揪着,只要微微一动手,自己就会倒下去,可是,豪格还是强撑着,推开了多尔衮的手,淡淡的一笑,“十四叔这是做什么,这样就想要让豪格相信么,告诉你,本王不是不信你,而是不愿意说,就是这样。” “你”多尔衮转身出了牢房,站在外面背对着豪格,气的喘着粗气。 沉默,所有的人都不说话,大玉儿站在那里,嘴张了张,终究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站在哪里,一脸的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这个时候,大玉儿不管说什么似乎都是不对。 眼见着这样的形势,站在门口的苏麻喇姑走了进去,笑着将手中的汤药送到豪格的手中,笑着说道,“你瞧瞧,格格在家一直都在担心大阿哥,这不,来的时候,还特地的让奴婢准备了这碗汤药给大阿哥,还带着一些吃的东西,听说这几日大阿哥的身子不好,见着也没什么事情,不过,还是补补的好。” 说着,苏麻喇姑就将篮子里的汤药和吃食取了出来,放到了地上,一边将汤药倒在了一个碗里面,递给豪格说道,“还热着呢,大阿哥还是趁热喝了吧,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豪格一笑,指望着苏麻喇姑却并不接过药去。见到豪格这个样子,苏麻喇姑只是一笑,淡淡的说道,“大阿哥是害怕奴婢在里面下药吧,好,奴婢会让你放心的。” 苏麻喇姑笑着说道,说着,用勺子舀了一勺子汤药放到了嘴里,喝了下去,然后,将药送到大阿哥的手,见到大阿哥还是不接,苏麻喇姑一笑,“怎么,大阿哥还是担心?” 豪格一笑,转过身去望着大玉儿,“不是害怕,想要就算是要杀我,太后也不会亲自出马,本王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只不过,圣母皇太后的好意我心领了,这药,我受不起,你们还是端回去吧。” “豪格,直到现在,你还放不开么,只因为我是福临的母亲,对么?”大玉儿上前走了两步,眼神里带着一种失落,但是,很快,还是恢复脸过来,笑着说道,“看大阿哥脸色这么白,还是喝了吧,不敢你是恨多尔衮也好,还是哀家的儿子,这碗药,终究是哀家想要补偿你,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皇太后还是将药带回去吧,微臣受不起。”豪格转过身去,背对着大玉儿,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你恨他,对吗?”多尔衮站在外面,依旧是背对着身子,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恨,微臣没有恨,古话说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微臣没有很,只有悲痛。”豪格淡淡的说道,只不过声音却带着一丝的嘶哑。而站在一边的大玉儿的身子却是颤动了一下。 “既是如此,那么,大阿哥为什么不愿喝下那一碗汤药,你知道么,那是一个愧疚的母亲,对你的内疚,你这样做,很上伤人。”多尔衮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的温柔,却也有着无奈。 “皇父摄政王是害怕伤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吧?”豪格淡淡的一笑,咳嗽了几声,却还是一小,继续说道,“你知道么,本王从来都没有羡慕过十四叔什么,但是,又一点是本王羡慕的,那就是十四叔对待感情的认真。” 豪格说的没有错。或许,一直以来,多尔衮在谁的面前都是冷漠的,更是威严的。可是,唯独是为了大玉儿,多尔衮会放下自己身上所有的架子,不愿意去顾及别人的看法,去帮助着大玉儿。只因为,大玉儿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一直都没有变。 “是么?那么不知道大阿哥豪格是不是可以因为这个愿意将汤药喝下去,你知道的,玉儿希望你好下去。”多尔衮一小,一向冷漠的眼睛望着大玉儿,却有一点点幸福的笑意。甚是让人羡慕。 “可是,如果本王不愿意呢?”豪格淡淡的一笑,眼中带着一种嘲笑,“看来你为了她还真的是放下了一切,只不过,十四叔,你以为这样了,他就真的可以放过你么,你知道的,但凡有皇权的地方,是不能存在感情的。” “看来,你是真的恨他,可是,这一切和玉儿没有关系。”多尔衮看着豪格,脸上带着一种耐人寻问的表情,这当中,有无奈,有辛酸,更是有些不能言说的苦楚,只不过,这一切,到了此刻,却是不能说。 听到外面人的对方,宛如的心揪了一下,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了不安。豪格和多尔衮所说的那个“他”是谁?宛如不敢想下去,除了福临,宛如想不到第二个人了,可是,福临到底做了什么?宛如越是这样,就越是不安。 本来,豪格和多尔衮是一组对手的啊,按照福临的说法。将豪格囚禁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多尔衮的逼迫,可是,刚参赛宛如明明听到了。多尔衮说调查清楚了,说了豪格是无罪的,也是冤枉的,刚才多尔衮也说了,只要豪格是无罪的,那么,他一定会给豪格一个公道。 但是,到底是谁想要豪格的命?除了多尔衮,唯一可以对抗的人,除了福临么有别人了,再加上大玉儿刚才的话,为了自己的儿子,那么,他们口中的他,只能是福临,也只会是皇上?可是,福临并不是这么说的啊,到底他们说的,谁的是真,谁的是假。 宛如靠在屏风上,听着外面清晰的对话,只觉得心跳加速,仿若只是一瞬间,心都快要爆炸了?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一切都是福临策划的,也只会是福临策划的? 福临是要除去大阿哥和多尔衮,先借用多尔衮手里硕脱的手帮助多尔衮除去大阿哥豪格,亲自占去豪格的正蓝旗和镶蓝旗的军队。然后,再通过自己的皇额娘,也就是大玉儿牵制住摄政王多二姑,虽然给多尔衮一个皇父摄政王的名号,时机上是在夺取多尔衮的势力,为了自己养病而已。 怪不得在太后下嫁的那一天,大玉儿会那么难过,母后皇太后哲哲会说多尔衮为了大玉儿放下了一切。当时,宛如自以为多尔衮放弃的是一些的名望和身份,但是,现在,宛如知道了,除了这些,或许,还有这多尔衮的性命。所以,在那个时候,大玉儿还会那么难过。 所以,那个时候,大玉儿才会那么失望,竟然按在最后的阶段放弃了自己一直都非常钟爱的儿子,只因为大玉儿已经看清楚自己的儿子,看到了一切,所以,她下嫁给了多尔衮,为的是不仅仅是自己欠多尔衮,更有她的儿子所亏欠多尔衮的。 福临要的,除了多尔衮身上的军权,名望,和身份,或许,会和豪格一样,通过一种方式,要了多尔衮的命。只因为,在福临的心里,一直以来,心里从来都没有多尔衮这个十四叔,一直以来,在福临看来,多尔衮都是自己敌人。夺取自己额娘的敌人,更是在朝堂上压制自己的敌人。 所以,无论如何,福临要的都是多尔衮的命。所以,豪格才会对着多尔衮说道,福临不会放过他的,就算是多尔衮迎娶了大玉儿,福临已经回赶尽杀绝的。 想到这里,宛如打了一个寒颤,将过往的一切都展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突然间,宛如感觉到福临是那么的可怕,似乎从来都不认识这样的一个人。 福临,在宛如的心里,一直都是文弱的,都是让人心疼的。可是,听着外面的话,宛如知道。自己错了,一直以来都是她错了,福临从来都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样子,在福临的心底里,有着一种邪恶的力量,那是对权力的渴望。 所谓历史上顺治帝不愿做皇帝的传言都是假话,都是历史学家编造出来的假话。 宛如苦笑,是啊,纵观中国的历史,到底有那个皇帝是不喜欢当皇上的,人人都在渴望那个最高的位子,怎么会有意外呢,福临,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脑海里设想的那样,却从来都不是真实的。宛如以为福临不想要皇位,以为他身在帝王家是可怜的。 可到头来,终究是宛如错了,一直都是错了,只因为那历史误导了宛如。 可是,终究,一切都明白的太晚了,太晚了。 站在屏风的后面,宛如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知觉,之后,到底是怎么样站立在哪里的,宛如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突然间,感觉世界都变成了空白,一瞬间,像是什么都失去了。至于多尔衮和大玉儿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宛如也不知道,直到宛心推着宛如说道,“宛如,他们已经走了,我们出去吧?” “啊,什么?”宛如回过神来,看到宛心望着自己,一脸的迷惘,赶忙笑着说道,“怎么样,他们还在谈话么,那我们再等等。” “宛如,你怎么了?他们都走了啊,早就走了。”宛心重复了一边,接着推开屏风,拉着宛如走了出来,一边问道,“原来皇上的事情你是一点都不知道,怎么,看你的样子很失落。” “皇上的事情,什么事情?”宛如还在装傻。当然,宛如知道,宛心看的出来,但是,宛如就是不想要承认,这样的现实,实在是太残忍了,宛如真的没办法接受,或者说,只是在这一瞬间,宛如什么都不想说。 “好了,我知道你知道的,我们过去吧。”宛心没有心情去理睬宛如,径直的朝着豪格走去,到了牢狱的跟前,淡淡的一笑,“你刚才说了,你要好好的活着,记住,这是你说的。” “我会尽力的,宛心。”豪格说着,走了过来,覆着宛心的脸,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疼痛。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只是,终到底,豪格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担心的,放心吧。” 然后,豪格放开了宛心,看着宛如,脸上的神情带着内疚,说道,“你都听到了,对不起,这些事情本来和你没有关系的。” 本想要躲避的,可是,看着豪格的眼神,宛如知道,今个自己是怎么都没有办法躲开的了,于是,苦笑一声,对着豪格说道,“呵呵,大阿哥干嘛对我说没关系,要说对不起你的那个人该是福临才是,我竟不知道会是这样。” “其实,我并不怪他,身处那样的位子就是如此,他不过是为了保住皇位,任是谁处在那样的位子,都会如此。”豪格淡淡的一笑,黑山的眼眸,刹那间像是夜空里的星辰一样,分外的明亮,似乎只是在这一瞬间,宛如感觉豪格是那样的迷人。 只可惜,到了如今,宛如却没有办法更是没有心情,只是淡淡的一笑。宛如的心里比谁都明白,纵然如此,可是,如果连同着自己的亲兄弟都要谋划的话,她不知道这样的人在他的心里面还有什么?只是一笑说道,“皇上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有一点我知道,那就是我一定会帮助你的,我和福临是分开的。” 宛如的眼神很是坚毅,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一蹶不振,要不然的话,大阿哥豪格真的就这样的冤死了。所以,她一定要鼓足精神帮助豪格,不为任何人,只为福临亏欠豪格的那一份,当然,宛如更多的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姐姐幸福。 一直以来都以为是大阿哥豪格为了帮助福临甘愿被人陷害,却没有想到,那个陷害豪格的人竟然就是福临。大阿哥豪格的自我牺牲精神依旧在哪里,只不过,十四的真相却是变了质的。 宛如苦笑一声,继续说道,“大阿哥,你一定要活下去,否则,你真的就枉死了。”是啊,如果再稍不留意,那么,豪格有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福临欺骗豪格之后,手中已经有了豪格的两旗军队,已经拥有了军权。到如今,豪格深处宗人府的大牢,无疑只能是案板上的鱼,接下来,等待他的命运只能是任人宰割。 “呵呵,尽力就够了,本王现在什么都不求了,活或者死,本王都不在意,只不过,本王却还有放不下的”说着,豪格看着宛心,满眼悲痛,淡淡的一笑,将脸转过身去说道,“这一次,只能靠你了,我终是放不下宛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6安慰 是啊,怎么可能放得下呢,等待了这么久,眼见着到了此刻,却一点的希望都没有了。都说人之将死是要完成所有的心愿的。这么多年来,豪格一直都觉得对于宛心心知有愧,怎么也放不开,到如今,那里是能挣脱的了的。 “豪格,你要这样,你记住,我会一直陪着你,一定会的。”宛心走过去握住豪格的手,早已经眼泪婆娑。现如今,宛心也早已经明白,只可惜,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宛心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豪格就这样子被人陷害,所以,她唯一能够做的,只能是陪伴着豪格。 良久,宛心淡淡的说道,“当初想要进宫就是为了帮助你,希望能够在傍边救你一命,可是,谁知道,阴差阳错嫁给了博果儿,现如今,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终到底吗,我还是没有办法。” 就说当初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进宫,原来目的是这样。当初宛如还不解,既然那样的喜欢豪格,都已经等待了那么久,可是,到了如今,为何突然间就不愿意了呢,原来竟是因为这件事情。宛如一笑,原来,一直以来,宛心也是聪明的,讲什么都看清了,只可惜,到头来,就算是这样的女子,依旧只能站在一边等待的,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有一点,宛如知道,那就是宛心一定会等待下去,这是必然。一个人爱一个人,一定可以等待很久,很久,哪怕,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也依旧可以等。 宛如突然间想到了豪格的嫡福晋塔尔撒,说到底,塔尔撒不也是这样的女子么?一个聪慧的,睿智的女子,只可惜,到头来,也只能是被人利用,只能被人欺骗,然后,孤苦的过完自己的一生。想来塔尔撒现在,也早已经和死了没有区别吧。 宛如一笑,眼神里满是悲凉,看着豪格,下定了决心,“你说你放不下我二姐,那么,我问你,你愿意为了我二姐放下你所有的权利、身份还有地位么,你知道的,就算是出去了,你只能是隐性瞒名,躲着过一辈子。” “呵呵,有什么放不开的,这些,本王从来都不在乎。曾今追求了一辈子,可是,到了如今,我明白,在高的权利和地位都比不上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权利,都是些虚妄的东西,没有什么放不下。”豪格一笑,看着宛心,心里面也满意了。 其实从很早的时候开始,豪格就可以放开这一切的,当初辛悠死去之后,豪格就已经放下了一切。直到遇见了宛心,从那时候开始,豪格就打算放下一切的,只可惜,很多的事情并不随人愿。到头来,人只能被命运左右。 “好,既然如今,大阿哥好好活着吧,宛心姐姐就交给我吧,登上一个月,到时候,我必然给你一个完整的宛心,大阿哥保重。”宛如一笑,拉过宛心笑着说道看。 “宛如,你是要用什么办法?”豪格看着宛心,心里终究是放不开,不免是有些担心的。 “这个就不用大阿哥操心了,放心好了,既然今天你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我会如你所愿,记住,只要你活下来,那么,我就一定会帮助到你。”宛如拉着宛心,坚定的说道,就算是被杀头,这一次,宛如也一定会帮助到宛心的。 进宫这么久以来,宛如一直都用一种自保的手段保护着自己,除非是涉及到福临,宛如才会插上一脚,可是,现如今,宛如不能再这么做了。这一次,是忤逆福临却也是在帮助福临。宛如知道,自己不能让福临再这样错下去了。 从宗人府回来,虽是一路平静,可宛如只感觉到一阵发昏,好样天地在瞬间都变化了一样。自己心目当中的那个福临,似乎早已经在不经意间变了质。她对福临的感情依旧,只是,心里的感觉却没有了开始的温馨,一个瞬间,像是天都塌下来了。 宛如跟着宛心回到博果儿府上的时候,蒙古烟过来说,福临今天白天里有来过,本来是接宛如回去的,却不想宛如并不在,最后实在等不及了,好像说是宫里的于贵妃病了,福临这才着急的赶了回去。福临还说若是宛如回来了,让人通知一声,他立刻派遣人来接。 听了蒙古烟的话,宛如只是淡淡的一笑。可怜最是帝王爱,宛如以为自己会失望,却不想,听到了蒙古烟这么说,宛如倒是尝尝的舒了一口气,淡淡的一笑,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不过,我现在不想回去,我想在这里住上几天,让十一阿哥禀告皇上一声吧。” 说完,宛如就朝着蒙古烟给自己准备好的意见厢房里住下了。蒙古烟本来想要问为什么的,只可惜,看到宛如脸上的表情,蒙古烟却还是没问什么,只笑着说道,“恩,我知道了,让我给皇兄说想和你住一段时间吧,九哥是知道的,我就要出嫁了,以后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久少了。” 蒙古烟这是为了宛如着想,宛如只是一笑,随便什么理由吧,反正现在,宛如什么都不想说,更是不想见到福临,不管是什么原因吧,宛如反正是不想见到福临了,不管蒙古烟怎么说都无所谓了。只要能不回宫,宛如就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否则的话,宛如还真的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面对福临。 反正,宛如现在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轻松的面对福临,但是,宛如更是知道,自己是不能得罪福临的。现在的福临在已经不是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所以,如果自己反叛了,福临会做出什么,宛如心里没有底。 所以,现在她必须做好十足的准备。还好,蒙古烟只问了几句大阿哥豪格的事情就去了。看到宛如的脸色不好,蒙古烟还以为宛如感觉到身体不适呢,所以,也没有多问什么,就走了。 在蒙古烟走后,宛如望着厢房里陌生的样子突然间有些失落。她想到了塔尔撒,想到了辛悠,想到了宛清宛心,更是想到了大玉儿还有蒙古烟,甚至连着钟离都想到了。本来一开始的时候,宛如是可怜这些人的,更是被她们的爱情感动着,可是,到头了,到了这个时候,宛如心里却很是难受。只是一瞬间,宛如觉得原来最可怜的那个人一直都是自己。 她之前所羡慕的那些人,不管怎么样,她们喜欢的那个人都是值得她们付出真心的。就像是大玉儿和自己的额娘姚氏,虽说是等待了一辈子,可是,她们却有着这个世间很少的爱情,那样的爱情是刻骨铭心的。至于宛清和塔尔,她们虽是来到了豪格的身边,但是,在她们的心里,始终是有些一个自己心爱的人,那样爱的感觉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就拿蒙古烟来说吧,就算到头来,蒙古烟离开了自己喜欢的云灏,可是,云翳依旧是优秀的,让人感觉到幸福。可是,自己呢,宛如总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哪一个,可是,却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为自己编造的假象,原来,她才是最可怜的哪一个。 从头到尾,她从来都没有看清楚福临,却就是那么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什么都不了解,只见了一面,被他的表面欺骗了。现在,宛如只感觉到凄凉,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月光,只觉得连着自己的心都已经沉寂了,只觉得冷。 虽是夏日,宛如只感觉到了冷,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 “当当当”有人来敲门,宛如警觉的做好了,听见外面的人问道,“宛如,可以进来么,看到你的灯还亮着,所以想进来和你说说话。” 是博果儿?宛如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博果儿会来,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呢?心里一下子没有了主意,却还是听到外面的人问道,“宛如,可以进来么?” “恩,可以。”宛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间这句话就脱口而出,像是灵魂深处的呼喊一样,让宛如想要知道,博果儿这个时候过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虽是满脸的悲伤,但是,宛如还是挤出了一丝的笑脸,打开了门。 “进来吧,我还没有睡呢?”宛如一笑,却还是独自走了进来,坐在了刚才坐的椅子上。却还是苦笑一声,蜷缩着腿,很是无助。宛如本来想要装作坚强一些,可是,见到了博果儿,她还是没有什么话说,只觉得心里越发的难受。 “你都知道了?”看着宛如的样子,博果儿看出了异样,加上听到宛心说了一些事情。再加上本来今天宛如本来是可以回到皇宫里去的。可是,宛如还是没有回宫。聪明如博果儿,已经明白了几分,猜的一点都不错。 听到博果儿的话,宛如抬起了头,看着博果儿,明白了几分,“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恩,当然,你知道么,当初你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情,到了最后才会想不开,才会掉到湖里,没有想到,失忆之后的你,还是毅然而然的爱上了福临,可是,到了如今,你还是知道了?”博果儿望着宛如,满眼的心疼,要说到宛如和福临的事情,博果儿很是心疼。 当初宛如本来是和博果儿在一起,可是,之后当宛如遇见了福临之后,却不可救药的爱上了福临,那样的不可救药,让博果儿都感觉到意外。可是,既然如此,博果儿也没有办法,只希望宛如能够幸福。只是,到头来,没有想到,宛如还是发现了福临掩藏之下的面目,所以才会失望。 只是,博果儿怎么都没有想到,到最后,宛如会想不开,竟然会跳进湖里面去寻死。到如今,博果儿只知道宛如当初是知道了福临的一些事情感觉到失望,但是,到底万福发现了什么,博果儿不是很清楚。但是,竟然会让宛如想到自杀,博果儿是万万想不到的。 但是,博果儿知道,必然是什么重大的秘密,否则依照着宛如的性格,是万万不能寻死的,所以,在宛如失去记忆之后,博果儿想尽办法的想要发现福临的一些事情,却怎么也不知道,最终,宛如还是难以逃过福临到身边。 失忆之后的宛如还是不可救药的爱上福临,竟然在博果儿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样的再次爱上了福临,就像是弟一次一样,爱的那么深,以至于博果儿每次站在福临的身边,从宛如的眼睛里甚至是看不到一点分瑕疵。 就那样,像是弟一次一样,宛如爱的是那么的深,或者说毕弟一次更加的浓郁,因为弟一次的时候,首先和宛如在一起的是博果儿,宛如的眼睛里还有一个博果儿。可是,这次呢,宛如的眼中什么都没有。博果儿甚至是看不到任何一点的爱意,或者说,看不到宛如严重给别人的任何关注。 从弟一次见到失忆之后的宛如那次,博果儿就知道。竞争还没有开始,自己就已经输了,叔的彻彻底底,这一次,上天竟然没有给博果儿任何的机会,就那样,突然间的一演,就让宛如的眼中只有福临,只有哪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文质彬彬的男子,当今的圣上。 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预知,一切似乎有是那样的巧合,倒好像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一样,像是缘分,又好像是注定,任是博果儿则呢吗改变就是改变不了。可是,到头来,宛如还是知道了,知道了这一切,从宛如的眼神里博果儿看的出来,可是,博果儿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好。虽是有心,却早已经无力为力,在宛如的眼中,博果尔甚至是找不见自己的影子。 见到博果儿眼中的担心,宛如坐在那里,淡淡的一笑,想到了失忆之前的宛如,宛如苦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你说,这一切像不像是一种轮回呢,重复着往日的故意,那么讽刺,可是,任是谁却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我只希望你没事就好,我不想看到当初的悲剧再次上演,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他是皇帝,依旧是有着自己的理由,宛如。”博果儿不知道怎么安慰宛如,但是,博果儿知道,他希望看到宛如快乐。不管宛如是和谁在一起,他想要做的,就是看到宛如幸福,这就够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7忠诚 “博果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傻到被人骗了一次有一次,可是,到了如今,我已经是放不开,我曾今以为我很聪明,可是,原来在这里,我一直都是最傻的一个。”看着博果儿样子,宛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间,心里是那么的难过。 宛如只是在想,如果当初自己爱上的那个人不是福临,如果当初没有那个突然心动的感觉,那么,是不是就是说,一切都不会发生。宛如突然想到纳兰性德的那首《木兰辞》,“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却倒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说的是多么的清楚,和人相处的美好之处就在于,不管是多久了,能够如果初见时候一样,保持着心里那一份完美。宛如不知道当初纳兰容若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感情还是友情,或者是其他,宛如都已经顾不上了,但是,现在宛如知道,反正,初见时候的那一份美好,早已经像是秋日里的黄叶,翩翩然的早已经没有了影子。 如果宛如和福临的相逢是一颗老树,那么,此刻早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满树枝桠,有的只留下冬日里“枯藤”的悲哀,仿若完美的春天,没有了过度,转瞬即逝的酒进入到了冬日里,什么都没有留下。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站在老叔的地下,徒想着当初的那一份美好。 博果儿走了过来,拍了拍宛如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从来都没有错,爱情本来就是如此。宛如,何必伤心呢,你知道吗,九哥不管是怎么样子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不管他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有一点我知道,那就是九哥是真的喜欢你的。” “喜欢?”宛如冷冷的一笑,是真的么?想到蒙古烟说福临因为于黛色的身子竟是不愿意多等一会,就这样离开了。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哟见到了,这样的福临,真的就是那个喜欢自己的人么?又或许,福临是从来都没有过真心。 一直以来,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爱,到了明白的刹那,原来一直都是苍白无力的。 “或许是吧,但是,真是有爱么,我怎么已经感觉不到了,博果儿,如果可以,我宁愿当初自己选择的那个人是你,可是,世界上终究是没有后悔药的,也许,这一切不过都是对我的惩罚。”宛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总之,她感觉到自己很累很累。 博果儿滞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宛如会这样说道,只是一笑,“你记住,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你愿意,博果儿都在那里等着你,不管任何时候?” 宛如看着博果儿,凄苦的一笑,“可是,到如今,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你真的不介意么?” “介意?”博果儿一笑,淡淡的笑了,自己对宛如的感情到底怎么样?原来,直到如今,宛如还是不清楚的。是啊,怎么会清楚呢,一直以来,她的眼中只有福临,怎么可能会清楚,博果儿一笑,“我喜欢的一只都是宛如这个人,其他的,博果儿从来都不在乎。” 宛如一愣,看着博果儿,那眼神像是星星一样,却满是真诚,一时间亿感动,脱口而出,“原来,最爱宛如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 “是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声音却是冰冷的,像是能够有寒到人的骨子里去一样。宛如赶忙转过头去,却看到了福临站在门后,却是一身的夜行衣,脸色拉了二丈长。宛如吓了一跳,赶忙从椅子上下来,站在了地上。 而博果儿赶忙跪在了地上,口中高呼,“微臣不知皇上驾到” “好了,你看朕的这仨神打扮是想要是你知道么?”福临收起了刚才飞刀子的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博果儿,有将头转到了宛如的那边,见这样的情况,宛如心一横,也跪在了地上。 宛如却是这样,福临反倒是越生气,一步步的朝着宛如走了过去。到了宛如的跟前,福临等下了自己的脚步,看着宛如,冷笑一声,冷冷的说道,“怎么,原来不愿意回宫就是为了见到他,是么?” 冷漠的话语像是冬日里的冰柱子一样刺了过来,宛如只感觉心里寒冷。原来,原来在福临的心里面她竟然是这样的人,原来,在他的心里,她竟然是这样的形象。心只是很痛,但是,她却不想被福临看出来,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于是,只是笑笑,“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今天宛如受了一些风寒,十一阿哥不过是过来看看。” “是么,可是,朕听到的却不是这样,朕听到的却是另一回事。”福临冷笑一声,并没有让宛如和博果儿起来,或者说,福临压根没有打算让他们起来,就是想要折磨他们,就是要看看他们的惨样。 一瞬间,宛如明白了。福临并不是老早就来了,只是恰巧,巧合的听到了自己和博果儿最后的对话。宛如转过脸去看了一眼博果儿,看到博果儿跪在那里刚要说些什么。 宛如明白,博果儿必然是不会撒谎的,那么,依着福临对博果儿的误会,福临绝对不会轻饶了博果儿,宛如等不及了,一把拉着博果儿,赶忙开口说道,“奴婢还当是什么事情呢,不过是因为刚才奴婢说道之前的事情,一时间有感而发罢了,奴婢只是想不到,奴婢之前竟然和博果儿有那么深厚的感情。” “是这样么?”福临怀疑的看着宛如,一把将宛如的下巴托了起来,眼神里面有些愤怒。见到这样的情况,宛如还是不慌不忙的淡淡的一笑,回答道,“是的,皇上,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听了宛如的话,福临虽是不信,可还是放下了手来,背对着站在那里,淡淡的说道,“好了,起来吧,你们都起来吧,朕不过是来看看,也没有什么事情。” 看着福临,宛如缓缓的起身,恍然间,只觉得头有些发昏,但还是站在了那里。看着福临站在那里,不说话,背对着身子,宛如知道,此刻,她的话福临必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就算是这样,福临也没有办法,毕竟,宛如咬死了这么说,福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就算福临生着闷气,但是,却还是不能够怎么样的。 宛如一笑,松了一口,最起码,今晚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将博果儿牵扯进来。但是,若是自己这样干站着,倒好像是心虚了一样。宛如突然间想到蒙古烟说过,福临今晚离开是因为于黛色的身子,于是,心里有了主意,走上前去问道,“皇上,于贵妃的身子怎么样了,不要紧么?” “怎么?连你也关心起了她的身子,朕倒是很好奇。”福临转过脸来,脸上更加深了几分的不好看,但是,福临还是忍住了,于黛色的事情,毕竟是福临亏欠宛如的。 “于黛色的身子奴婢当然不关心,可是,宛如关心的是皇上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于贵妃现在都是有身子的人,奴婢当然会多问上几分。”宛如解释道。当然了,姚氏以往宛如是不会解释的,可是,今晚,宛如没有办法做到任性,说实在的,宛如今天还真的不知道用怎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福临,更是做不到任性。 但是,宛如知道,自己是万万不能生气的,今晚的她,要做一个沉稳的人。接下来,如果被福临知道了,她已经知道福临的一些秘密。那么,宛如若是想要帮助大阿哥豪格和宛心就很难了,福临一定会防备的,所以,不论如何,宛如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不动神色,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良久,看到福临都没有坑声,宛如上前走了一步,拉着福临的手问道,“怎么?不好么?”眼神却满是关怀。这个时候的状态不是伪装,在宛如的心里,其实还是很担心福临的,虽是伤心,却依旧爱的那么深,改变不了了。 “她很好,很好。”福临默默的说道,却还是冷冷的一笑。连着福临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一瞬间,看到宛如的眼神,福临只感觉到心里难受。就像是今晚,本来自己是不用来的,可是,坐在乾清宫就是不安心,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情,所里不安的。 福临虽是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皇帝是不该如此的,可还是忍不住出来了。因为今晚那种不安的感觉却是那么强烈,那么不安,所以福临来了。 本以为来了就没有事情了,却不想,听着宛如的话,他还是不安,总觉的那里不对劲。看着福临半天不说话,宛如心里也举得尴尬,站起来说道,“皇上,天色这么晚了,您还是早早的回宫吧,面的让人担心,您是皇上,一举一动都被许多人看着呢?” “呵呵,照着爱妃的说法,爱妃是不打算跟着朕回宫去了?”福临盯着宛如,突然间用到了“爱妃”这个词,像是故意一样,让宛如感觉到紧张。 宛如后退了一步,笑着说道,“皇上怎么忘记了,蒙古烟说了,让奴婢陪陪她,眼见着她就要远嫁了,我也不舍得,所以,想要在十一阿哥的府上多待会。” “是么?”福临的回头望了一眼博果儿,冷冷的继续说道,“依着朕看,你不是为了陪伴烟儿吧,而是另有人居心不良。”很明显福临这是在说是博果儿心怀不轨。 顿时,宛如一阵的尴尬,更是有些内疚,想想也是啊。本来是自己的事情,可是,偏偏的就是要将博果儿家进来,宛如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很是抱歉的看了一眼博果儿,博果儿却回了一休哥笑脸,示意自己并不介意,但是,宛如的心里还是不好受的。 淡淡的一笑,拉着福临的手笑着说道,“皇上说这个话,奴婢倒是不明白了,怎么,皇上是不信宛如的话了,你也不想想,奴婢的心都在皇上的身上,那里是谁可以左右的。” “朕也希望你说的话是真的。”福临还是冷冷的说道,对于宛如的这句话,心里却是很开心的。 “那是了,不信的话,皇上可以问烟儿啊?”宛如当然知道福临不会这么做,这么说不过是想要福临相信自己,看到福临没有怀疑。宛如赶忙说道,“皇上还是快些回宫吧,这段日子奴婢会在十一阿哥的府上陪着烟儿,皇上知道奴婢和烟儿的关系好。” “哼,陪烟儿,那么,朕现在就告诉你,朕不会让烟儿远嫁的,你也不必留在这里了,远嫁的事情,朕自然有主意,你放心好了,跟着朕才是你该做的。”福临的那个语气,完全就是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么,反正,今天索性宛如不管怎么说,福临就是要将宛如带回宫的。 “皇上,依着微臣的意思,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不如皇上和宛如姑娘今晚就留宿在微臣的府邸吧?”博果儿突然间跪了下来说道,刚才看着宛如的意思,博果儿知道,宛如必然是不愿意跟着他回宫的,于是,博果儿想要帮助宛如一回。 只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形,福临却也看的清清楚楚,那里是博果儿这么说了就可以同意的,福临冷笑一声,“十一弟,依着朕的意思就不必了,皇宫里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朕也不愿意打扰十一弟。” “皇上,天色已晚,微臣恳请皇上留宿在这里。”博果儿压根就没有打算同意,虽是跪在地上的,只不过,言辞却有些强制的意思。 看着博果儿样子,福临更加的生气,“怎么?十一弟是想要强迫朕留下了,如果朕告诉你,朕不同意呢,朕和爱妃现在就要离开。” “皇上,微臣不能让皇上回去,外面实在太危险了,微臣也是为皇上的安全着想,还望皇上三思。”博果儿跪在那里,就是不起来,就是不起来,满嘴都是忠诚的话语,但是,却没有一点放行的意思。 “博果儿,你想要干什么,你这是要违抗朕的意思么?”福临厉声呵斥道,脸色却有些杀意。 “微臣不敢,今晚皇上就算是要了微臣的命,微臣还是会这么说,微臣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着想。”博果儿跪在地上,挡在那里,压根就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坚毅。虽是跪着,可是,依旧带着不卑不亢的意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8幸好 “博果儿,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福临指着博果儿,现在连着“朕”字都不说了,眼神里都开始冒着火花,那样子,真的很是吓人。 宛如看了看福临,有看了看博果儿,他们是亲生的恋歌兄弟,行为和脾气都是那么的相似,可是,终是到头来,他们只能是对手,两个人都没有退让的意思。一个虽是君,却带着恨,一个虽是臣,但依旧不能代表意志上的卑微。 宛如站在那里,刚想要劝说,就听到博果儿说道,“皇上离开可以,但是,宛如不行。” “呵呵,博果儿,终于说实话了,那里是关心朕的安全,你不过是为了朕的爱妃。不过,你当朕是什么人,留下爱妃,那不是朕的风格。”福临说着,搂着宛如的腰,搂的宛如更近了一些,在宛如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为的就是给博果儿看,甚至是一句一个“爱妃”,完全就是在挑衅。宛如的心里很是不舒服,但是,却还是不能说什么,只是担心的看着博果儿脸。这才看到博果儿的脸色苍白,想要杀人,但是,博果儿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一笑,“皇上不用激微臣,微臣早就放弃了,今晚,微臣不过是想要按照宛如的意思去做,她的心,终究是只有皇上一个人。” “你知道就好,十一弟也算是个明白人。”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着博果儿跪在那里。宛如只感觉突然之间,心里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难受,不想要看到博果儿这样。虽是对那个人没有爱,但是,宛如还是可以感受到躯体的痛苦,那么深,那么深。 还是身体所散发的感觉么,又或者说,是自己对博果儿感情呢?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但,却还是有情的。宛如想,之前的宛如必然也是这样吧,虽是不爱博果儿,却还是会为了这个男人心疼,心疼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还是会感动,还是会心疼。 宛如终是不忍心,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对着跪在地上的博果儿说道,“十一阿哥的好意宛如心领了,不过,宛如终究是皇上的女人,皇上让宛如做什么,宛如自然是不会忤逆的。” “你的意思是说?”博果儿看着宛如,瞪大了眼睛,那样子,似乎很伤心,很伤心。 宛如看着也难受,可是,看着博果儿的样子,宛如还是不得不忍心的说道,“博果儿,你毕竟是一个臣子,皇上的话,了你理所应该去听从的,这一点,你应该明白,我是说,我要跟着皇上回宫,至于你,当然了,你可以扣留宛如在这里威胁皇上。” 宛如在福临的眼中看到了满意,只可惜,宛如却还是笑不出来。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博果儿,宛如就是笑不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皇上,不要生气了,这样子也不值得,再者说了,十一阿哥也是为了宛如好,今晚的事情?” 宛如当然是想要为博果儿求情,但是,那句话,还是必须让福临自己说出老。宛如知道,福临是自负的人,那样的话,如果是出自宛如之后,福临必然是会多想的。宛如不想亚奥惹事,只希望不要因为自己连累了博果儿。 自己之前,终究是忽视了博果儿。那么久,半年的时间,看着博果儿饱含真情的眼眸,宛如终究是没有一点的动容,终究是没有正眼看上一眼。现在,想想,似乎每次有博果儿在的地上,自己的四周似乎都有些博果儿炙热的眼神,可是,终究,自己却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因为每次,在宛如眼里心里的,一直只有福临一个人。宛如不知道,当博果儿那样真情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可是,那个自己心爱的女人眼中,始终只有一个福临的时候,博果儿的心里到底做个感想。宛如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宛如是知道的,那就是心疼。 所以,今晚,宛如要挽救博果儿一次,为的是博果儿的那一份真情,也为的是自己亏欠博果儿。虽说感情是没有亏欠的,可是,终究,宛如还是亏欠了博果儿。因为心里终究是没有感情的,那么,终到底,宛如始终是欠了博果儿一份带着真心的情感。 福临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博果儿,淡淡的一笑,“爱妃说的这是那里的话,朕当然不会介意,十一弟都是为了爱妃,朕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现在,爱妃是否要跟着朕回宫了。” “当然。”宛如一笑,拉着福临的手,从博果儿的身边走过。明明看到了博果儿悲伤的脸,可是,从博果儿身边走过的时候,宛如终于是忍住了,只是一心的往前走去,不去看着博果儿。 她知道,今晚自己这么说对博果儿的伤害到底有多大,但是,她只能这么说。只能在心里面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她不能再那么问任性了,她要的是挽救博果儿的性命,否则,今晚博果儿的顶撞,福临只会给博果儿按上一个目无圣上,或者说是欺君之罪,那么,等待博果儿只有死路一条。 比起此刻博果儿的伤心,宛如要的,是让博果儿好好的活下去。既然,在半年前博果儿就已经失去了宛如,那么,就让失去吧。毕竟,自己是已经没有了退路可走了,不管自己怎么办,都回不到过去了,唯一能够做的,只能是保住博果儿的性命,只能是离开博果儿的视线。 是的,宛如现在是看明白了福临,可是,那只能是宛如自己的事情,和博果儿,早已经过去了。而且,自己和福临的事情,是不该让博果儿卷进来的,不该进来。 除了十一阿哥的府邸,直到回到乾清宫,一路上,福临始终是没又说上一句话。当然,宛如也不会没事找事的找话说,而且,宛如本来就是心事重重,更是不会说上一句话了,也是沉默了。本来这个样子是有些尴尬,可是,终到底,因为心里有事,宛如也不觉得怎么样。 到了乾清宫,回到福临的寝宫,福临驱散了所有的婢女,只是一个人坐在软榻上默默的生着气,还是不说一句话。看着福临的这个样子,宛如想,福临也没有让自己留下来的意思,当然了,她也没有那么个意思。 反正大家都心情不好,那好了,分开就是好了。索性,宛如也不想说什么,福了福身子,“皇上若是无事,奴婢下去了,天色也不早了,皇上还是早些休息吧,近来朝堂上的事情还有很多,还望皇上注意身子。”心里虽是不愿意,可是,宛如毕竟是乾清宫的宫女,有些面子上的话还是要说的。 说完了,也没有像是以往那样直接的离开,而是站在那里,等到着福临说话,等了半天,福临却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宛如有些着急,望着福临的发现,却发现福临早已经躺在了软榻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皇上?”宛如再次的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响应。宛如想,该是睡着了,想来也是,都这么晚了,但凡是个人都会累的,自己也累了,正要走,却看到福临只是躺在那里,身上却并没有盖上什么东西。不免有些担心。 虽说是夏天,可是,身上还是盖上些东西比较好,福临可是皇上,该是好好照顾。作为御前的宫女,自己也该有个责任却管一管,不然的话,自己的这个一品的宫女还真的是浪得虚名了。这样想着,宛如走上前去,从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条锦被,轻轻的盖在了福临的身上。 盖完了被子,宛如刚逍遥离开,却看到福临的靴子还没有脱掉,这样睡觉也太过于不好了吧。笨不想去的,可是,想到福临将宫女们都打发了,今晚这里怕是也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这样想着,宛如还是觉得该给皇上脱了靴子之后再离开。 于是,宛如蹲下了身子,却发现,福临的靴子怎么都脱不掉。也是啊,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给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呢,怎么会呢?正在着急,想着能够用什么办法,却听到有人说,“你还会关心我么,我以为在你的心里,我早已经不堪到了极点。” 宛如一惊,是福临么?可是,他不是睡着了么?在一抬头,却发现福临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望着自己,那样子还真叫个认真啊。看的宛如也一阵恼火,明明没有睡着还在这里装傻,什么啊。不会是想要看到自己为他脱靴子吧,这也太过分了。 本来是要发火的,可宛如还是忍住了,也是,人家是皇帝,自己能怎么办?来御前当宫女,本来就是要伺候人的呢,福临是皇上,更是应该好好的伺候呀。算了,也不和他计较了,再说了,宛如也没有心情。于是,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皇上不是睡了么,怎么又起来了,皇上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着,宛如继续脱靴子,本来是想要逃避的,趁着脱靴子挡着自己。可是,好想上天就是故意要个自己作对一样,刚一触及到靴子,本来也没有使劲,可是,这一下倒是好了,刚才怎么也脱不下来的靴子,这一会,好像是很顺其自然的脱了下来。 宛如提着靴子,不得不放下。正准备站起来,却发现,福临躺在那里,就是直直的看着宛如,那眼神脸闪躲一下都不,就是盯着宛如看。一时间,让宛如很是不自然,赶忙说道,“好了,皇上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吧,没有事情的话,奴婢就告退了。” “你真的要这样躲着朕是么?”福临看着宛如,淡淡的说道,突然间,转过了脸去。 宛如一笑,心里虽是难受,却还是故作轻松的说道,“皇上这是说的那里的话,怎么会呢,这不是好久没有见了,听说皇上最近很忙,宛如也不好打搅,只希望皇上好好休息,反正宛如已经回来了。宛如怎么会躲着皇上呢?” “是么?董鄂宛如,朕不是傻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视线里,你骗不了朕。”福临还是淡淡的说道,只不过,这样的话,听着却让宛如心里很是不安。 莫非莫非莫非福临是知道了什么?可是,怎么会呢? 说不准,福临是想要炸自己,就算说福临有眼线,可是,自己心里的事情,福临也不会知道的。福临本来就是老谋深算,这一次,必然是想要套取自己的话吧? 宛如一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是啊,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了,宛如一笑,“皇上想多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告诉朕,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福临坐了起来,看着宛如,眼里满是担心。 想起来什么?可是,宛如会想到什么呢?宛如苦笑,她也希望自己能够想起来些什么,想要知道,那个真的宛如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跳水。这样一来的话,心里的所有迷惘都解开了,只可惜,她不是,当然什么都不会记起来。只能是知道了什么。 如果有可能,宛如还真的想知道,到底当初的那个宛如和福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以至于宛如会牺牲自己的性命却寻死,这一切,宛如太想要知道了。可是,当她爱上福临的那一刻开始,这个秘密,注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瞒着自己的。 宛如苦笑,她还能想到什么,对着福临说道,“之前的一切,宛如一点记忆都没有,皇上,您能告诉宛如,到底当初是怎么回事么,为什么宛如会失去记忆。”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原来,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原来,终究还是自己想多了。 这么久以来都在谋划,总是将所有的人复杂化,但是,福临却忘记了。宛如,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简单的女子,见到到让人感觉到心疼,简单到当真的认识他的时候,竟然会选择了自尽。她的简单是福临所喜欢的,只可惜,到头来,正是因为她的这一份简单,却整日的让福临提心吊胆。 他怕一个万一,宛如知道了一切。上一次,她就那样突然的离开了,一点预兆都没有。这一次,他怎么能放得下心来呢!幸好,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清澈的双眸告诉福临,她依旧那么简单和单纯,不允许一点点的杂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89冷漠 福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既是不知道,那么,他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福临一笑,对着宛如说道,“朕也不知道到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宛如,能看到你再次回到朕的身边,真的是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感谢上苍让你回来。” 福临没哟正面回答,那就是说福临有意隐瞒了。宛如不是傻子,他既然不说,那么,宛如自然是不会过问了,心里已经明白了,几日内是他不想说,那么,不管她怎么问,福临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可是,也正是因为福临的不说,让宛如突然间意识到,还有很多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但是,就算如此,她可以等,她不愿意再做一个傻子。于是,宛如淡淡的一笑,对着福临说道,“天色已经很晚了,皇上还是早些休息吧?” “告诉朕,今天,十一弟都对你说了什么?”刚走了几步,就听到福临这样问道,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终究在博果儿那里,福临还是嫉妒了,只不过,连带着这样的嫉妒,他都不知道。 原来,原来,他终是放不开,那么也好,证明他还是有心的,只不过,宛如感觉自己似乎已经麻木。宛如一笑,“什么都没有发生,只不过是说说以前的事情,而且,我们还未开始,皇上已经进来了,怎么,皇上认为我们会说些什么呢?” “宛如,告诉你,你要欺骗朕,也不要考研朕对你的耐性”福临冷冷的说道,脸上不带一点的表情。宛如不是一个可以撒谎的人,此刻,福临看的出来,她在撒谎,那样**的谎言。 “皇上说的话,宛如不是很明白,宛如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果皇上要怀疑,宛如也没有办法,莫须有的指责,很抱歉,宛如没有办法承受。”虽是说了自己不介意,虽说了自己可以忍受,可是,终到底,还是不能,在他的面前,她终是忍不住的。 莫非,她真的将他当成了傻子?她以为她这样就可以欺骗到了他么?董鄂宛如,还是太简单,太淡出了。她不知道,在他眼中,她俨然就是一个透明的人,她的谎言不需要他耗费一点点的智商就能够看透的。 他喜欢的,就是她的这种简单和单纯,可惜,终到底,她什么都不知道。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福临没有接话,而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那么,皇上认为宛如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当然,以前的宛如,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真实的董鄂宛如的想法,她也不会了解,她只是她,爱的很纯粹,于是,恨的也很纯粹。 突然间,心里面有了比较。宛如苦笑一声,他说他爱的那个人是宛如。那么,终到底,他的心里深爱的人,终是她么?从开始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替身,莫非,她一直都是一个替身,一个董鄂宛如的影子,连带着躯壳都是董鄂宛如的,所以,他,才会像爱着一样深爱着自己么? 以前的宛如?这么久,终是她自作多情了?原来,在他心里的那个人终到底,只有那个早已经消失的董鄂宛如。那么,她呢?终到底,她只是一个冒牌的董鄂宛如,从来什么都不是。 听到福临这么说,宛如突然间苦笑一声,心里突然间徒添了几分的伤感,笨不想说什么的,但是,终到底,还是忍不住的问道,“皇上,您喜欢的是之前的宛如,还是现在的宛如,这一点,宛如很想知道?” “这个不重要,董鄂宛如始终只有一个,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终究还是你?”是啊,在福临的心里,董鄂宛如从来都没有改变,哪怕是行为举止有些奇怪,可是,到底,她还是不变的一个人,一个活活生生的人,一个失去记忆的宛如。 也于是,在所有人的脑海里,董鄂宛如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在他们的眼中,她还是当初那个他们认识知道的女子。想到这里,宛如苦笑一声,本以为自己多么能耐,本以为自己本事有多大。 却原来,一直的一直,她都是在借用着别人的身份。原来,一直以来,她所得到的所以的幸福都不是自己的,不会是自己的,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冒牌货。 “重要。”宛如还是忍不住的回过头来问道,是啊,这个问题很重要,对她很重要,她苦笑一声,继续说道,“对皇上来说并不重要,但是,对我来说很重要,以前的董鄂宛如早已经死了,之前的我是什么样子,我早已经忘记了,我在乎的是现在,请皇上告诉我,皇上喜欢的是以前的人,还是现在的我?” 宛如盯着福临的脸,竟然看到福临眼神里的闪躲。是么,他不用回答,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其实是心里早已经明白了的,怎么会改变呢?多问一遍,是给了自己一个希望,但是,同时,也带去了心里那唯一的眷恋。 终到底,她明白,在他的心里,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他不过是将她人错为了她,仅是这样。 良久,福临都没有说话,她的心也在那一刻沉寂了。原来,心还是会疼,她淡淡的一笑,朝着福临说道,“皇上早些休息,奴婢先行告退了。”满是官腔,是啊,这个时候还能让他说什么,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逃离开这里,毕竟,在他的面前,她只会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可怜。 终到底,在他的心里,她什么都不是,不是么? “告诉朕,你想到了博果儿,你对博果儿动情了是么?”福临没有回答她的话,在福临看来,那从来都不是重点,福临自己,自己的心一直都在她的心上,这一点,不允许怀疑,但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说,他关心的一直都是他关心的问题。 听到宛如对博果儿说的那一句,“原来,最爱宛如的那个人是你?”福临不知道用怎么样的文字来形容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感受,总之,心在那一瞬间,只是感觉像是被撕裂了一样,让福临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皇上以为呢,如果皇上怀疑了,奴婢解释也是枉然,不是么?”宛如冷笑,他会在乎么?是啊,他在乎,却不是因为她,只是因为她是原来的那个董鄂宛如,可是,既然她什么都不是,那么,她做什么,心在谁的身上,由于他何干? “只要你说了,朕就相信,但是,朕要你亲口告诉朕,看着朕,告诉我。”终到底,到了最后一刻,福临还是忍不住用了一个“我”字,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的将自己隔绝开来,虽然一直以来,他不断的给自己带上面具,不断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问世事,可是,涉及到了宛如,他还是做不到如此。 他以为他可以,可是,慢慢的他却发现,原来,董鄂宛如,也正在一步步的影响着他,而且,那么深。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让他的思绪没有办法完全的静下心来工作。 看着福临的眼睛,那样子很是深情。只是一瞬间,宛如就要感动了,可是,她依旧是清醒的。他眼中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他看到的的确是自己,可是,他想的那个人一直都是董鄂宛如,自己身体的主人,却不是她。她没有办法做到不在乎。 宛如一笑,福临的话那么感动,可是,终到底不是给她的,索性,还要什么期盼,她站在那里,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抬起双眸,冷漠的说道,“皇上怎么看宛如,宛如想要知道皇上的想法,皇上以为呢?” “你可知道,在你为了博果儿欺骗朕的时候,朕的心里有多么痛,你可知道?”福临突然间站了起来,大步的走了够来,站在了宛如的面前,望着宛如,冷笑一声,“之前的你一直都不会对任何一个人求情,可是,今晚,你却当着我的面不止撒谎,还要求我放过他,宛如,你真的让我看不明白。” “过不他,不过是我不想欠他的,仅此而已,可皇上放过博果儿,恐怕不是因为宛如的原因吧。”宛如撞过脸去看着福临,脸上竟然没有惧色,只是一瞬间,阻隔和福临之间的感情,原来,一切会看的那么清明。 若说是因为自己福临才放过了博果儿,这样的话,之前宛如还相信,但是,现在,宛如一点都不信。福临是连着自己的额娘都算计到其中的人,怎么会对宛如手下留情呢?一直以来,宛如都不曾感觉自己会比大玉儿在福临的心里分量大,一直都这么认为。 所以,宛如确定,福临不会因为她放过博果儿,唯一的可能就是,福临压根不想在这个时候惩治博果儿。可这也就意味着,福临是有些更大更深的谋划,而这一切,会在宛如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 现在,宛如不傻了,可是,至于福临要干什么,宛如也关不上了,现在,她只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在蒙古烟出嫁的时候,放过大阿哥豪格和宛心,这是她现在唯一想要干的事情,其他的,她已经无力了。一直以来,她都在追求真相,可是,当真相真的到了自己眼前的时候,宛如这才知道。原来,真相,会让人伤的很深很深。 看着宛如不信的样子,福临一笑。原来,她心里还是有疑惑着,所以,只是因为这样就选择了博果儿是么?福临看着宛如,走上前一步,狠狠的捏着宛如的上腭,脸靠近到宛如的跟前,“告诉你也无妨,但凡是阻碍朕的人,朕绝对不会放过,朕警告你,你最好距离博果儿远一些,否则,后果你自己担负。” 上腭吃痛,可是,宛如还必须忍着。福临的话是什么意思,宛如不懂,可她却明白,福临说道做到,宛如一笑,“如果奴婢不同意呢,皇上该知道,奴婢是死过一次的人,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皇上倒是说说看,奴婢还有什么还害怕的呢?” “你很好很好。”福临的手上微微一用劲,紧捏着宛如的下颚,红着眼说道,“你当然可以不怕,朕也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是,你知道的,十一阿哥的王妃可是你的亲生姐姐,如果你连她的安危都不顾及,那么,朕自然是无话可说。” “你到底要做什么?”听到宛心的名字,宛如着急了,真的没有想到,在自己的面前,福临会变成这样。原来,一个人的形象变了,紧接着,连感觉都会变质。 宛如瞪大了眼睛,望着福临,看着福临的唇轻轻的一张,淡淡的说道,“只要你远离博果儿,一切都不会有问题,宛心,自然会好好的,不知道爱妃可否能够做到?”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放过宛心。”宛如的眼中留过了一滴眼泪,心还是会痛,那么疼,那么痛。可是,为了宛心,她必须要忍受。 “好了,侍寝吧?”福临说完,放开了宛如,伸开了胳膊,让宛如为自己宽衣。 “是,奴婢遵命。”之前宽衣,宛如都是带着感情的,可是,这一次,完全的没有,只是任务似的帮着福临脱下衣服。之前为福临宽衣,虽然有很多次了,但是,每次还是会脸红心跳,可是,这一次,对着福临像是对着衣服架子一样,完全的没有了任何的感觉。 心疼了,连感觉都会变,没有了温暖,有的只有冰冷。 “请皇上好好休息。”宛如为福临脱完衣服,像是宫女一样,跪在了地上淡淡的说道,脸上不带一点的颜色,更是带着一种难以接近的冷漠。 那样的冷,突然间让福临很不安,很是生气。福临一个生气,一把将宛如拉了起来,拖起来,就扔到了软榻之上,狠狠的撕扯开了宛如的衣裳。 “磁啦”一声,丝绸的衣裳段成两半,雪白的肌肤显露在了外面,那么白雪。只可惜,拥有那雪白肌肤的主人,却好似一尊雪白的塑像一样,淡淡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着宛如的样子,福临越发的生气,狠狠的将身子压了上去。 只以为,宛如会反抗,而宛如却好像是死了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着福临怎么样的折磨她,宛如都是强忍着,像是当初一样。本来不打算怎么样的,可是,却是看着宛如这样,福临就越是生气,狠狠的说道,“朕倒是要看看你能忍受到什么时候,朕最讨厌看到的就是你的冷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0凄凉 眼看着福临压了下来,完全没有一点的温柔,宛如只是淡淡的一笑,并不理睬,这副躯壳本来就不属于她。一番**之后,福临终于累了,躺在了身边,睁大了眼睛,看着宛如,看到了宛如眼角的眼泪,突然间心里那么痛。 这样的一切不是福临想要的,可是,终到底,看到宛如的抗拒,看到宛如的冷漠,他还是会害怕。于是,越是害怕,他就越想要得到,可是,等到得到了,看到了宛如,他心里还是会疼。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不仅仅是董鄂宛如吧? 因为,她不单单的可以影响着福临,更是能够左右着福临。从小到大,在任何人的面前,只要是福临想要伪装,总是可以伪装到很好。但是,独独的在宛如的面前,他不行,一点都不行。宛如像是被上天指派来的妖孽一样,不动神色的影响着福临的情绪。 一会,她能够让他很开心,可是,却也让他不安,让他焦躁,让他生气,直到发火。 可是,每次发火过后,看到伤心的宛如,他还是会不忍。一直以来,对于别人,福临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母后,哪怕对上当着他的面求情,福临从来都没有不忍过,可是,淡淡对着宛如,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那么难受。 看到福临看着自己,宛如冷笑一声,都已经如此了,他还想做什么? 本来是可以忍受的,可是,宛如还是不自觉的生气,不愿意福临这样看着自己。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宛如的心里只有恨,本来已经躲避了,可是,却看到福临眼睛里面的不忍,宛如更加的生气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伪装什么? “皇上想要得到了,都已经得到了,皇上还想要什么,如果皇上刚才不满意,奴婢就在身边。”宛如对上福临不忍的双眸,冷冷的说道,只感觉到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都是疼的。 “你明明知道,朕不想这样,朕如果要女人,身边的人多的是,不少你一个。”福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但是,福临知道,她必然是伤心了,一时间不忍,想要解释,可是,出口的话只能是这样,其他的,作为帝王,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的骄傲。 是啊,他是皇帝,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这样左右了自己呢,他只能这么说,也是他的极限。 看到福临的话,宛如的理解又出现了误会,是啊,他想要的女人多的是,怎么可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呢?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冒牌的董鄂宛如,一时间,宛如更加觉得是个讽刺,“皇上是想要折磨奴婢吧,那么,也好,该结束了吧,如果结束了,请皇上好好休息。” 明明知道是句赌气的话,可是,福临的心还是揪了一下。原来,她竟是这样看着他的。她说他是在折磨他,是这样理解的,福临苦笑,她果真还是那个傻宛如,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一瞬间,他有讨厌起来了这样的宛如,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像是一个玩偶一样,可是,却还是分外的心疼。 “李德全,替朕宽衣,朕还有事。”福临突然间坐了起来,径直的走下床去,自个儿拿起衣服准备穿衣。 他是要离开了么?虽是不想管,可是,终到底,她只是伺候皇上的一个宫女,其他的,什么都不是,这样子躺着终究不是办法,她不想再靠着他生存了,她坐了起来,准备穿衣,却发现自己的衣裳早已经被撕扯的满地都是,那里还能传到身上。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双腿之间,还在隐隐的发疼,那么难受,看了看身上,青青紫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刑罚了,本来雪白的肌肤,早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这样子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可是,躺着也不是办法。 幸好,她看到了软榻上一块雪白的锦被,真是刚才她想要为福临盖上的那一块,那锦被很是软薄,披在身上不会成问题,她正在那里披锦被。突然间感觉到身子被一只大手压着,那只手很是冰冷,紧挨着她柔软雪白的背部,紧接着,一个声音传来,“不用你管,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宛如转头,终是看到了那漆黑的双眸,还是如同弟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美丽的异常,只可惜,一切都不再回去了。宛如一笑,淡淡的说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伺候皇上本来就是奴婢的责任。” “说了不用了。”福临有些恼火,真想将这个女人扔下床去,可是,看到宛如背上的青紫,终是心里一疼。竟不想,她的身子竟然是这么柔弱,可是,自己刚刚却还 心里莫名的席上一层的内疚,但是,终于还是没有外露,只是强迫的将宛如塞到了被子里面,转身对着北外喊道,“李德全,你是死了还是怎么回事,朕的话你没有听到是么?” “奴婢只是个奴婢,伺候皇上是应该的。”宛如还想要起来,却被他压住了,然后,就听到了李德全的脚步声,宛如吓了一跳,终到底,李德全虽是一个太监。可是,她来自现代,还是不习惯这样子赤着身子被人见到,赶忙用锦被盖住了自己,连着脸都埋了进去。 很快,就听到李德全的声音,“皇上,怎么了,时间还早着呢,就要起来了,宛如姑娘刚回来,皇上不多待一会?”李德全也在纳闷,要说现在可是午夜,这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喜爱的人回来,不是应该多陪一会的,刚才明明遣散了所有的人,怎么这会子却又叫回来了呢。 “朕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移驾御书房。”福临说着已经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看着静静蒙着头的宛如,突然间想到了她的那一句,“终到底,我子时一个奴婢,伺候皇上是应该的。”心里一颤,原来,她还是介意。 想想也是,作为一个女人,怎么会不介意呢,于是,转过身子对李德全说道,“从明天开始,宛如就是宛嫔了,住在玉姝殿,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主子了,明天让她不用去哪里,只搬到玉姝殿就是了。” “是,是,皇上,奴才遵旨。”李德全赶忙接应到。 临走之前,福临还是忘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她是那么瘦,如果不是知道她就躺在那里,俨然间还以为她压根就不在呢。心里突然间一阵疼,有了一个疑问?今晚的她那么怪,是不是,她的所谓的爱,只是那么一瞬间呢?她和博果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总是堵得慌,想要说什么,看到李德全的等待的样子,福临还是狠下心来说道,“走了,玉姝殿多加强防护。” “是,是,奴才知道。” 只感觉脚步声原来越远,到最后,没有了任何的声响。 宛如这才放下了锦被,发现,房间的灯早已经灭了,房间里很黑,但是,却很让人安宁。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说她是宛嫔了,是么?一个嫔妾,到底是什么意思? 兴许,不过是他认为,只有将她分为了宛嫔,甚至不是一个妃子,她就会安分,终到底,他还是怀疑了自己和博果儿。 宛如一笑,只是,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宛嫔,一个嫔就可以关的住她么?不过,也好,最起码,今后,不用再住在这个乾清宫了,再也不用看到他,也是好了。 入宫为妃我,终究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她却还是得到了,可是,连着心也都死了。 玉姝殿,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罢了,不管是什么地方,俨然是座冷宫也无妨,不用住在这里了,就是好了。宛如这样想着,终是落泪了,可是,她却不想哭,这一切都是最好的不是么? 想到这里,宛如背对着身子,朝着墙的里面谁去,身子很疼,她累了。 睁开眼睛已经接近中午了,宛如抬起眼眸看了看四周,还是什么人都没有。刚要起身,就听到有人进来了,一群陌生的女子,端着华丽的服饰,站在那里,“奴婢参见宛嫔娘娘,请问娘娘可否要起身了?” “哦,你们是?”宛如吓了一跳,刚要起身,这才想到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赶忙缩到了被窝里,是啊,他现在是宛嫔了,不再是乾清宫的宫女了,苦笑一声,挥着手说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先出去吧,有事情的话我会叫你们的。” “可是,娘娘,皇上让奴婢们前来伺候你。”一个领头的宫女说道。 看着这个女子,穿着水粉色的衣裳,站在那里,却是一个美人胚子,宛如望着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的话,奴婢佳儿,是娘娘玉姝殿的姑姑。”穿着水粉色的女子说道。 “恩,我知道了,你让她们放下东西先出去吧,只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好了。”宛如淡淡的说道,却看着满地的碎衣服,想到昨晚的一幕,更是觉得脸上难看,不禁更是瑟瑟发抖,但是,在宫女们的面前,宛如还是装作很是镇定,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是,娘娘。”佳儿转过身去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对着身后的宫女说道,“娘娘的你们也都听到了,东西放下来,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 “是,姑姑。”宫女们刚要转身离开,佳儿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对着宫女们说道,“对了,你们快点赶回到玉姝殿,给娘娘准备一些贵妃粥,这个点娘娘必然是饿了。” 等到宫女们都离开了,佳儿知道宛如是不习惯,于是,将准备好的衣服放到了宛如的身边,就忙着其他的事情去了,顺道拣起来地上的碎衣服收拾了一会。等了一会,看到宛如也起身了,端来了洗漱的东西,笑着说道,“奴婢恭贺娘娘,这些东西都是皇上赏赐给娘娘的。” “是么?皇上有没有说让本妃什么时候搬去玉姝殿?”在佳儿的面前,宛如也没有打算内敛,既然已经是宛嫔了,那么,在这些的丫鬟们的面前,她就一定要有一个身份的区别,所以,宛如也很快将对自己的称呼改成了“本妃”,虽说是听着别扭,但是,终究,这是必须的。 “回娘娘,皇上的意思是听娘娘的。”佳儿看到宛如脸上的不快,却也不多话,对于这些的主子,佳儿早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 宛如没有说话,而是站起来说道,“好,既然这里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去玉姝殿吧?”既然要离开这里,宛如一刻都不想要多待,说不准,自己多等这么一会,就又会见到福临。而她,此刻,对福临的感觉只有厌恶,当然,更是有些痛心。 “娘娘,这个”佳儿看着宛如的打扮,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脸上的表情也不自然。 宛如不明白,抬起头来说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在本妃的面前不用如此。” “是,娘娘,皇上赏赐的这些东西,都是尚宫局昨夜连夜赶造的,说是娘娘今个要用,娘娘现在头饰的打扮,要还是像是一个宫女,奴婢担心” 听了佳儿这么说,宛如这才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身上虽是穿着佳儿准备好的宛嫔礼服,但是,刚才收拾的时候,因为赶得着急,也就没有想那么多,还是按照之前自己在乾清宫当差时候的打扮弄的,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这会子佳儿这么一说,宛如也意识到是自己忽视了。现在,毕竟自己是宛嫔娘娘,也是后宫的主子了,虽是心里不愿,但是,终归要想被人没有话柄,还是注意一些的好。宛如只是一笑,坐到了铜镜的面前,“既然如此,你来为本妃梳妆打扮吧?” “是,娘娘。”佳儿说着,取来了福临赏赐的东西,一件件的取了过来,仔细耐心的帮着宛如收拾,一边笑着说道,“娘娘天生就美丽,现在加上这些华丽的东西,更是像是那天上的仙女一样,美到了极点,恐怕是宫里的其他人难以比较的吧。” “佳儿,这些话不要宫里说,毕竟,现在,本妃在六宫当中级别是最小的一个。本妃不想被人抓到把柄你可记住了。”听了佳儿话,要是以前的宛如,必然是会笑着回应,但是,这一次,宛如的心里却没有欣喜的感觉,只是觉得凄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1放肆? 女为悦己者容,现在,她又是为了谁在梳妆打扮呢? 不对啊,她是现代的人?什么誉为悦己者容,那都是古代女子所想的。宛如一笑,怎么好端端的连着她也这般的迂腐了呢,想来必然是在这里待得时间太长了。 “是,是奴婢多嘴了。”一听到宛如的话,佳儿赶紧跪倒在了地上,脸色开始苍白。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想要巴结一下这位新主子,当然了,若是在别的主子面前,佳儿断然是不会这么说的。 都听了宫里面的人说了,这位董鄂宛如可是一个单纯的主子,本来这么说宛如会开心,当然自己说的也是真话。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主子竟然会这么谨慎,想来,怪不得宫里都传言说这位主子之前虽然只是一个宫女,却得到了皇上所有的爱,不由的,佳儿也害怕了起来。 “好了,起来吧,这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妃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要以后小心点就是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吓一吓这个丫头也是好的,让她长个心眼,之后毕竟是后宫的主子,做事情可没有在乾清宫那么安全,现在,没有一个福临能够护着了,只能靠自己了,所以,宛如必须得谨慎。 看着佳儿站起来,脸色还是很苍白,为自己梳妆的手也不时的在抖动。宛如一笑,想来自己也并没有这么害怕吧,想想刚才自己的样子,也是,确实是吓到这个丫头了。这样可不好,毕竟,将来这个佳儿是要伺候自己的人,也是最最近接自己的人,一切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宛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说道,“你确实有一手巧手,很是得本妃的欢心。” “是么?谢谢娘娘夸奖。”听了宛如这么一说,佳儿也放开了心,笑着说道,“之前奴婢在慈宁宫伺候过一阵,那时候整日都在苏麻喇姑姑姑的身边,跟着她也学了不少,比起姑姑可差的远了。” “你说你在慈宁宫当过差?”听了佳儿的哈,宛如一愣。本以为自己的这个丫头是一般的宫女,却没有想到佳儿竟然也是在慈宁宫里伺候的。但是,随后宛如的心里一紧,慈宁宫的?也就是说伺候过大玉儿的,那么 感觉到不安,宛如笑着问道,“怎么的就将你调配了过来,来我这里,倒是委屈了你。” “娘娘这是说的那里的话,奴婢们当差都是皇上的一句话,再说了,圣母皇太后现在去了摄政王的府邸,奴婢能够来到娘娘身边也是万幸,宫里的人可都说了,娘娘现在可是宫里最得宠的妃子了。”佳儿笑着说道,被宛如的话也冲昏了头。 听到“宠妃”,宛如只是一笑,并不多言,想到了福临。心里还是隐隐的感觉到难受。等等,刚才佳儿说都是靠皇上的调配,也就是说是福临的安排,宛如一笑,看着佳儿问道,“你说你皇上安排了你过来的,是么?” “是啊,娘娘,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佳儿看着宛如,不知所措了起来。 宛如一笑,看了看自己,笑着说道,“没什么事情,差不多了,我们去玉姝殿,本妃想去哪里看看。” “是,娘娘,玉姝殿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佳儿笑着说道。 出了乾清宫,就看到有一座凤撵在哪里,宛如一看,转过头去看着佳儿,却见佳儿一笑,直到必然也是福临安排好了。想想也是,不管福临对自己到底有没有爱,说到头,在福临看来自己还是那个原来的董鄂宛如,这一点,不会改变。 于是,宛如也不拒绝,在这个皇宫里,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如今,宛如也不想惹事,只想要安静的待在玉姝殿,到了那里,再想想自己的计划。 而这个佳儿?之前是在慈宁宫当差的,很有可能就是福临安排在慈宁宫的探子,这一次,福临想要在她这里打探什么?想到这里,宛如感觉自己的心里一寒。 无论如何,这一次,她不会再像原来那么软弱。 下了凤撵,到了一处坐落在水上的楼阁走去,看到上面赫然的写着“玉姝殿”三个大字。宛如明白,这里便是了,本以为嫔妃住的地方也不过如此,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玉姝殿倒是有着一番的韵味。 正打算往里走去,就看到于黛色迎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微笑,“妹妹啊,怎么好端端的现在才过来,姐姐我在这里也是等了好久了。 既然于黛色想要演戏,那么,宛如决定陪同到底。也淡淡的一笑,上面福了福身子,“不知道姐姐在这里,妹妹来的晚了,还望姐姐原谅,姐姐也知道,妹妹对这个宫里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怎么的,走了大半个时辰,不想,到了这里都到了中午了。” 于黛色不会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宛如所要做的不过是给个理由,就算是假,于黛色也不会说什么。 “哦,看来妹妹还真的要熟悉熟悉这宫里面了,现在,妹妹是个妃嫔了,想来妹妹有皇上的宠爱,很快就可以登上高位了。”于黛色笑着说道,本以为宛如自个儿会起来,却不想,宛如还是半弓着身子站在那里,赶忙走了上去,扶着宛如,“你看看,妹妹想这么大的礼做什么。” “毕竟在这个后宫,姐姐为贵妃,妹妹不过是个嫔妃,按照规格,妹妹是该行礼的。”宛如一笑,该做的都做了,只想要于黛色不找自己的麻烦就好。可是,这个于黛色这个时候来到这里是做什么,莫非是她还有什么好奇的地方么? “好了,妹妹,今个是你为妃的日子里,姐姐我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我的这支凤凰钗就送给妹妹了,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还是皇上在姐姐怀孕当日赏赐给姐姐的。”于黛色说着从头上取下一只华丽的凤凰钗,很是漂亮。 于黛色这是要最什么?是在炫耀? 可拿到不至于啊,莫非是想要来拉拢自己? 宛如可是知道,在这个后宫当中,后妃们都是拉帮结派的,就好比这个宫里的妃子,皇后和那两个蒙古的妃子是一派,而于黛色和佟诺溪这两个汉家的妃子也都是暗地里有联系的。 莫非于黛色今日前来是要拉拢自己么? 宛如抬起头来,看到于黛色脸上的笑容,却带着干净,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没有错的,定然是这样。只可惜,宛如没有那样的心情,在这个玉姝殿,宛如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安静的日子,至于其他的么,宛如觉得,自己都不在乎。 “既是皇上赏赐的,妹妹也不好夺姐姐多爱,姐姐还是好生收着吧。” “妹妹哎呀”于黛色差点摔倒。 “姐姐小心。”宛如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扶。而于黛色也趁着这个当下将凤凰钗塞到了宛如的手里。 “姐姐,我真的不能要,妹妹不过是个嫔,不敢要姐姐这么贵重的东西。”宛如拿着凤凰钗,想要将钗放回去,却不想,于黛色一把拉住了宛如的手,笑着说道,“本妃说可以救可以,你收着便是了,你也知道,本妃现在是有身孕的人,来一趟不容易。” 宛如本想要塞回去的,可是,看着于黛色的身子,自己也不好强行的塞回去,万一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会落下一个谋害皇子的罪名,正在犹豫,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 “本宫还真不知道,原来贵妃娘娘来的这么早,看来宛嫔妹妹还真是好福气。”正在这个时候,皇后带着两个蒙古的妃子走了过来,看着于黛色笑着说道,言语当中,却带着一种的讽刺,任是谁都可以听得出来。 看来,后宫里面传言的皇后一派的蒙古妃子和汉家妃子不合的消息是真的。这个时候,看着于黛色的表情,顿时僵到了脸上,由此可见,火药味还真的很是浓郁。 不过这些可都和宛如没有任何的关系,宛如只是扶了扶身子,朝着蒙古娴行礼,“姐姐万福。”只是希望于黛色和皇后之间的争执不要将自己牵扯进去就好。 见到宛如如此,蒙古娴赶忙过来扶着宛如,笑着说道,“贵妃都说了不让妹妹想这么大的礼,妹妹这是干什么啊。” “姐姐毕竟是皇后,坐镇中宫,就算是宛嫔妹妹真的累了,见到了娘娘也不敢懈怠啊。幸好啊,本妃有了身孕,母后皇太后下了懿旨不用行礼,否则啊,妹妹我这个礼节是万万少不了的。”于黛色看着皇后,淡淡的一笑。 “哦,妹妹这话说道倒是了。”皇后淡淡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宛如,拉着宛如的手,接过了宛如手里的凤凰钗,淡淡的一笑,“就是这么一件东西就把宛嫔妹妹给收买了。” “皇后娘娘,不是您想的那样的,于贵妃只是说给本妃的礼物,并不是如娘娘所想的那样,只是一件礼物,妹妹很感谢贵妃娘娘的礼物,至于其他的,本妃万万是不敢想的。”宛如的口中不带任何的利益关系,就算说自己不要,也晚了,凤凰钗可是在自己手里,那么,直说好了,反正于黛色就是这么说的。 “是啊,听说宛如妹妹晋升了宛嫔,本妃当然要过来恭贺一番了,毕竟,本妃和宛如也是一起进的宫,终究是有一些的感情的。”于黛色淡淡的一笑,也没有打算反驳宛如的意思。当然,在宫里,于黛色也只能这么说,别无选择。 “哦,倒是本宫说错话了,对不起,是本宫的口误了,呵呵,可巧了,本宫还和贵妃想到一起去了。”皇后淡淡的一笑,对着身后说过,“娴妃,将本宫为宛嫔妹妹准备的礼物拿上来。” “是。皇后娘娘。”娴妃说着,拿着一副字画递到了皇后的手中。 “这是一幅王羲之的模本《兰亭集序》,宛嫔妹妹是有文化的人,该是知道,就算是《兰亭集序》的模本,这个世界上恐怕也不多,是非常值钱的,今个本宫就将这幅字送给妹妹当做是恭贺妹妹的礼物了。”皇后说着,将字画递给宛如。 看着字画,虽是心里很是想要,但是,终究,都说那人家手段,吃人家嘴短,这东西她不能要。于是,宛如并没有去接,淡淡的说道,“皇后,这样贵重的礼物,本妃确实不敢要,本妃刚刚来到这个玉姝殿,没有什么好送给姐姐们的,所以,这样的礼物,本妃还是” “怎么,妹妹是嫌弃本宫的东西了,贵妃娘娘的礼物你可都收到了手,怎么本宫的东西你就要不得了。妹妹这样,难免会让本宫多想啊,贵妃妹妹你说是么?”蒙古娴倒是不慌不忙,站在那里,望着宛如,然后,将脸转过去看着于黛色,淡淡的一笑。 “姐姐这话是不对的。”于黛色也是一笑,看到皇后“喔?”的一声,继续说道,“妹妹不过是一支凤凰钗子,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姐妹之间相互赠送的东西,不是什么稀罕物品,宛嫔妹妹当然要的,可是,皇后这件东西就不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后想要收买宛嫔妹妹。” “放肆?”皇后看着于黛色,脸色不是很好看。 “姐姐,本妃还真的不知道是哪里放肆了,当然了,当着中宫主子的面,就算本妃没有罪,也该受罚的。毕竟,今个是本妃激怒了姐姐,可是,姐姐也知道,本妃肚子里可有帝裔,是没有办法向姐姐认错的,所以,抱歉了,姐姐。”于黛色虽然是句句婉言,但是,却也无不是带着刺的。 “呵呵,好好,娴妃啊,你说说,在这个宫里面,本宫里什么没有,古董字画,那还不是多的是,王羲之的这《兰亭集序》对本宫而言不过是见不值钱的东西,也不像是有些人,穷到脸皇上赏赐的东西都往外送,不知道的是以为贵妃胆大,知道的才只明白,那是因为某些人太寒碜了。”说着,皇后顾自的笑了起来。 “皇后说的句句属实,要说某些人啊,自以为有了子赐就很了不起,殊不知到,真是恬不知耻。”娴妃跟在身后参合着,言语却还是咄咄逼人。 “哎,娴妃这话错了,好歹啊,贵妃还有个子赐的,那是救命的稻草。”皇后望着于黛色,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眼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2苦笑 这一眼,却将于黛色激怒了,于黛色看着皇后,却也只是一笑,“姐姐妹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是啊。好歹本妃还有个孩子呢,更不像是有些人,自以为家里面多么了不起,可是,却怎么也下不下一个蛋,本妃是没有指望,可是,孩子就是指望。” 是啊,在深宫当中。没有子赐可是大忌,眼看着于黛色是怒了,所以,说话也没有个分寸。 “是么,这倒也是,本宫虽然现在还没有子赐,但是,终归是中宫娘娘,不像是有些人,就算是有了帝裔又能怎么样,下溅的身份是没有改变的。”皇后看了于黛色一眼,脸上一会青一会子紫的,但是,皇后还是在尽力的容忍。本来对于自己一直都没有侍寝这件事情,心里很是不快,这会子,听到了于黛色的话,怎么能够不生气呢。 “你说谁是下溅的人?”于黛色说着,想要朝着冲了过去,却被皇后身后的娴妃挡住了,很快,于黛色就和娴妃扭打了起来。 一看到这个情况,宛如也着急了,于黛色毕竟是头身孕的人,还真是为了面子不要命了,赶忙跪了下来,“两位姐姐不要吵了,本妃要了你们的礼物就是了,本妃谢谢你们了。” “听到了没有,还不快点住手。”随着皇后的一声令下,于黛色和娴妃也都住了手。 这一边,皇后却走了过来,笑着拉起来宛如笑着说道,“妹妹啊,你要是早些要了也不久没有事情了么,好端端的竟然让贵妃和娴妃如此,还真的是不应该。” 宛如一笑,抬起头来,却被于黛色和娴妃的样子吓了一跳,本来还没有怎么样呢?在宛如的印象里,也没有开始打架呢,怎么好端端的两个人的发饰都乱到了极点,压根就像是两个没有身份的村妇一样,一点样子都没有。 “皇后说的是,是宛嫔的错。”宛如笑着说道,赶忙转过脸去,对着于黛色和娴妃说道,“两位姐姐,还是跟着妹妹进去梳洗一下吧,这样子被人看到终究是不好的。” “本妃才不要和她一起呢,本妃害怕” 不等于黛色的话说完,远远的就听到了李德全的喊唱声,“皇上驾到” 皇上?福临来了?他来做什么? 看着眼前的形势,似乎并不适合福临的出现,眼看着一抹的明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越来越近,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宫女太监,于黛色和娴妃是没有办法躲得。 眼看着没有办法躲起来,毕竟是在玉姝殿的门外,还没有进去呢,一干人等赶忙跪倒在了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妃平身了,不比如此大礼。”福临笑着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此刻福临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语气很是轻松,宛如虽是跪着,头低着,可是,从福临走过来的气势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大挎着步子。宛如冷笑,却也不知道见到于黛色和娴妃的样子,福临又会作何处理? 正在想着,就听到有人在哭泣。不用问了,必然是哪个于黛色没有错了。 可是,她哭什么?想来必然是想要皇上可怜吧,毕竟,于黛色可是有身孕的人,恐怕又会起来一番波折,这样想着,却还真的实现了。 “怎么回事,爱妃哭什么?”本来福临只是看着宛如的,听到哭声,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却见到于黛色低着头,禁不住好奇,福临问道,“怎么了,贵妃,低着头做什么,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皇上?”于黛色哭着抬起了头来,顿时那一副样子脸福临都吓了一跳。 “贵妃为何是这样的打扮,怎么回事?”本以为是和宛如起了冲突,可是,用余光看了一眼宛如,宛如却像是一个无事人一样,站在那里,冷若冰霜。福临看到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娴妃的装扮,福临顿时明白了一些,望着蒙古娴问道,“今这个玉姝殿还真是热闹,大家都来凑热闹?” “听说皇上封了宛如妹妹为宛嫔,恰巧了,在门口就遇到了于贵妃,想来于贵妃也是和臣妾一样,是来看望宛嫔妹妹的吧。”听了福临的话,蒙古娴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 “皇后,朕很想你告诉朕,娴妃和贵妃这是怎么回事?”福临看到皇后,就明白了一切,却还是要问一问,谁都知道娴妃是皇后的人,到了这个当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福临清楚的很。 “回皇上的话,倒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为了送给宛嫔妹妹东西的当下,娴妃和贵妃起了冲突,这会子也没有事情了。”皇后一笑,继续说道,“后宫本来如此,依着臣妾看来,皇上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万一被人传了出去,还以为后宫出了什么大事,想来宛嫔妹妹晋升是件好事。” “皇后说的有理,今个这个事情就当什么也没发生,皇后贵妃你们也都散了吧。” “是,皇上。”皇后说着,正欲带着蒙古的两个妃子离开,看到于黛色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索性,也站在旁边等着。蒙古烟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自然不可能给了被人什么机会高自己一状。 “皇上”于黛色显然是很不满意,站在哪里嘟囔着嘴,慢悠悠的朝着福临的跟前晃动。 福临正欲朝着朝着宛如走去,本来就没有算管这件事情,既然皇后说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福临也落了一个清闲,那么多的事情,那里管的过来啊。可是,听到于黛色的话,却还是不得不转过头来问道,“怎么,贵妃还有事情?”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于黛色说着跪了下来,悠悠的哭了起来,那样样子还真的很像是受了委屈的娇小姐,也于是,宛如知道,为什么于黛色的位子会那么稳固了,于黛色的心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重。这个女人却对不简单。 “好了,本以为贵妃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却不想今天贵妃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贵妃好要朕做什么,今天的事情贵妃还不嫌丢人么?”福临突然大声的呵斥着说道,心里一阵厌烦,本想就这么了结了,可是,于黛色倒是好了,还来个没完没了。 要说今个福临过来的时候,心里也觉得悬了一些。毕竟给了宛如一个妃嫔的位子,是低了一些,但是,从宫女道宛嫔,这样跳跃了级别的事情还是头一次。算算自己也尽力了。可终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总觉得亏欠了宛如什么。 今个急急的刚过来就是为了看看宛如,再加上昨天的不开心,这样子也确实是不好。可于黛色倒是好了,心里这样想着,也就发作了,之前在后妃那里,福临是断然不会如此的。 “是,臣妾知道了。”于黛色小声的答应着,要说福临这个样子,于黛色不是没有见过,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平日里皇上都很温柔,可是,到了宛如的面前,对,上次也是如此,在宛如的面前,皇上对于黛色总是无端的厌烦。 看着皇上,于黛色的心里很是不舒服,再看看宛如那冷漠的样子,于黛色更是生气,就这么离开,也不是于黛色的本色啊,索性,于黛色计上心头。 突然间,于黛色大喊了一声。宛如转过脸去却看到于黛色捂着肚子,痛苦的蹲在地上大声的喊道,“皇上,皇上,臣妾肚子疼,臣妾” “贵妃”福临本来心里正在烦着,可是,眼见着于黛色这样,又不能不敢,望了一眼宛如,却还是赶忙走了过去,抱起于黛色就上了刚才的御撵,对着身边的李德全说道,“李德全,快,招太医,新冬宫。” “皇上”皇后见到这样的情况,对着身后的娴妃说道,“我们也去看看” 皇后脸上的神色很是不悦,看来,很不高兴。说完,一溜烟小跑的跟在后面,朝着新冬宫的方向跑了过去,那速度倒是快的惊人。 “娘娘,我们要不要也过去看看?”佳儿站在哪里,看着站在那里不动的宛如,很是小心的问道。 “不用了。”宛如说着,淡淡的一笑,然后,朝着玉姝殿里面走去,之后,她就会生存在这里了。 “可是,娘娘,如果我们不去的话”佳儿看着宛如,心里却是不明白了起来,要说这位宛嫔,现在是最受皇上的宠爱,可是,从来后妃的宠爱时间都是不长的,可这位倒是好了,眼看着别人在自己家的门口抢人,却还是不慌不忙。 “你是想说贵妃毕竟是在玉姝殿出的事情,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进去看看的,可是,若是我们去了,倒是惹了那贵妃生气了。”宛如一笑,淡淡的说道,于黛色的事情可和她没有半点的关系。 “娘娘?”佳儿还是不很理解,话都说道这个份上,怎么这个宛嫔娘年就是不开窍呢。 “贵妃娘娘没事,不过是后妃留下皇上的手段罢了,贵妃现在还指不准是怎么乐和呢,我们要是去了,反倒是坏了她的好事。”宛如虽是不想说,却还是解释道,只希望有些事情,这个要丫头明白一些。当然,宛如这么说,还有一层原因,若是她真的是福临的人,让福临也清楚。 “娘娘不担心皇上留在哪里么,毕竟,今天是娘娘晋升为嫔的日子?”佳儿看着宛如,心里却在感慨着。要说这个贵妃也真是的,自己还有身孕呢,可是,偏偏她倒是好了,这个样子,还要过来抢皇上,一点都不安分。 “这有什么,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宛如笑着朝里面走去,心里却不是滋味。 今天是她当上宛嫔的日子,可是,这一切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么? 本从一开始,她就不明白,自己是不愿意和其他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的,可是,之后,由于种种的原因,她还是进宫来了,好歹是个宫女,慢慢的还是禁不住爱情的诱惑,和福临在一起。本来很想安分的当一个宫女,守着自己心爱的人,这样的过一辈子也就是了。 不管是怎么样的生活环境,终究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啊,可是,现在呢? 宛如苦笑一声,自己心爱的人,不仅是拥抱着其他的女人,心里装的那个人,却并不是自己,却是另一个女子,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在他的心里,对她的眷恋,不过是因为那个女子。 不愿为妃,终究是做了妃子,这一切,真的是自己愿意的么?宛如不知道了? 到如今,她连自己的爱人都失去了,那么,她还有什么呢? 佳儿说,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可是,真的会是这样么?皇宫里女人的命运是什么,宛如不是不清楚,只可惜,在这个深宫大院里面,徒留的不过是一幅躯壳而已。 想到这里,宛如还是苦笑一声。最起码,现在她不能失望,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守好自己的秘密,等待一个月,等到一个月后,所有的事情也都该结束了,而自己,到了那个时候,也该考虑自己的归宿问题。现在,她只觉得心里很乱,没有办法思考。 “奴婢参见宛嫔娘娘”刚一走进玉姝殿的大门,就看到四个宫女和连个太监跪倒在了地上,朝着宛如行礼,一个个的头全部都下垂到了地上,宛如压根就看不到他们的脸。 宛如看着众人,淡淡的一笑,知道他们就是这个玉姝殿的小人,也一笑,“都起来吧,本妃也刚来,没有东西打赏给你们,起来吧,到时候到后房每个人领十两银子。” “奴才谢过娘娘。”一根人等都起来了,佳儿则在身边笑着说到,“娘娘,在外面站了这么久早就累了吧,还是坐一会吧,霜儿,去将我给娘娘准备的贵妃粥端上来。” “是,姑姑。”将霜儿的丫头说完就朝着里屋走了。 听着佳儿这么一说,宛如也确实是觉得自己累了,赶忙找到一块软榻坐了下来,看到大家还都站在那里,端详着自己,缓缓的一笑,对着佳儿说道,“佳儿,本妃还不认识他们呢,你倒是给本妃介绍一下,省的本妃忘记了他们的名字。” “娘娘,奴才大福,是咱们玉姝殿的管事公公,保障咱们玉姝殿的所有事情。” “奴才福全,是管理外物的” 最后,宛如终于知道,宫里出这两个公公,之后,是个宫女的名字分别为琪轩,琪雪,琪敏和琪灵,她们都是负责照顾自己的,都是这个玉姝殿的人物,而重要的人物,还是要数佳儿了,她可是管理整个玉姝殿,除了自己之外,最重要的人可就是佳儿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3难过 回到玉姝殿,吃了贵妃粥,熟悉了一下整个宫殿,很快就到了晚上。宛如这才发现,时间过得还真的很快,逛了一天,也觉得有些累了,毕竟,留着,我没有什么事情可干,正要打样睡觉。一看时间还早着呢,苦笑一声,还真是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其他的人是进不来自己的屋子的,宛如闲着瞎转悠的时候,却看到了佳儿手里拿着针线在忙碌的绣着什么。看到那精细的刺绣功夫,宛如一时间倒是有了兴趣,走上前去问道,“真不知道,原来你还会做这些东西,看着很是精巧。” “娘娘,奴婢也是闲着无聊自己绣绣活。”佳儿一笑,放下手里的活。 宛如也一笑,并不打算去打搅,看到佳儿的举动,赶忙笑着说道,“不要停下来,你忙着吧,本妃也累了,想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 听了宛如的话,佳儿倒是站了起来,“娘娘,你不等皇上了么,现在还早,说不准啊,皇上今天晚上是要过来的,要是皇上过来了,看到娘娘已经就寝了,这样子不是太好吧。” “今个于贵妃都成了那个样子,看样子,皇上是不会过来的,毕竟,于贵妃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不顾着大人,皇上也该照顾好小的。”宛如一笑,心里本来就没有打算等着福临,也也跟就没有想到福临回来,听了佳儿的话,宛如心里倒是起了一些的涟漪。 “拿到不一定的,娘娘,之前你母亲娘在宫外的时候,于贵妃也总是找理由说因为孩子的原因挽留皇上,可皇上却也从来都没有在哪里过夜,不过都是例行公事的过去看看,依着奴婢看啊,娘娘还是等会吧。”佳儿站了起来,准备了晚装,笑着说道,“娘娘,您看看您,一点都不收拾,这样子怎么可能吸引皇上呢。” 宛如一笑,“等会吧,这衣服就算了,本妃觉得身上这一件就很挺好。” 虽是不愿意等着,可这心里也还是惦记着,打发了一个叫大福的太监去看看,也好省去了自己的担心。只希望时间过的快一些儿,坐了没有一会,大福就急冲冲的在外面禀告。听到大福的脚步声,宛如一笑,“怎么样,皇上留宿新冬宫了。” “怎么,爱妃很希望朕留宿在哪里是么?”一声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本来听到大福的脚步声急缓,到好像没有人进来一样。心里想也没有想,就问道,压根没有想到院子里面还会有人在,等到看到那一抹明黄的时候,已经晚了。 福临早已经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宛如了,院子倒是没有被人,只有福临一个人。意识到不对劲,宛如赶忙跪倒在了地上,脸色很是不好,却不忘说上一句,“臣妾参见皇上,臣妾问管事的太监也并不是那样的意思。” “那爱妃倒是说说看,你倒是个什么意思?”福临斜睨着眼睛望着宛如,压根没有打算就只打住的意思。那语气那是如刚才一样冰冷。 宛如暗暗叫苦,也是的,刚才也不看看清楚,干嘛这样子冲动么,现在倒是好了。 一时间,正在想应该怎么说呢,突然间感觉到肚子疼。身上顿时有了那种黏黏的感觉,算算日子,似乎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正要回答,可是,看着房里的奴才们,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说,看到福临看着自己,似乎是在等待着,宛如尴尬的回道,“回皇上的话,臣妾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呵呵,爱妃还真真的是有意思,到了朕的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说。”福临的表情依旧是冷峻的。 心里虽不是很愿意,可是,现在也不是得罪这位皇上的时候。心里一横,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索性直说好了,免得被人误会了去,“是,回皇上的话,臣妾今日葵水刚来,是担心来到玉姝殿臣妾不能好好服侍,所以” 后面的话,当然是不用说了。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因为身子不适,不能够侍寝,是以,这才要求大福去看看,免得让皇上失望。可是,宛如说话的时候,却还是疏忽了,这样说,却是没有带一点的感情,也就是在告诉福临,今晚的玉姝殿是不欢迎福临来的。 “照爱妃这么说,爱妃今晚是不打算让朕留宿了?”福临的脸色更冷。 宛如跪在地上,一时间只感觉到肚子很是难受,也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有这样的一层意识,赶忙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没有这个意思,臣妾实属为皇上着想,还望皇上明白。” “董鄂宛如?”福临更是生气了,一把将佳儿准备的茶水破在了宛如的脸上。 谁不是很烫,幸好佳儿每次沏茶,总是要等到温度合适的时候才会送到福临的手中,可是,这样子当着奴才们的面酱茶水泼到嫔妃的脸上,这在后宫还是弟一次。不管是宫里的那个娘娘,福临多多少少都会给各位主子一些面子的,可是,今晚却全然没有顾忌到宛如。 宛如却是一笑,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也并不愿意说一句话。 只在茶水泼到脸上的时候,由于没有防备,闪躲了一下。可是,不躲倒是好了,这样子躲了一下,所有的茶水全都倒在了身上,一点也没有浪费。而宛如却连身上看也不看,只是笑着看着福临,保持着一个妃嫔该有的微笑。 “皇上,求皇上饶了娘娘吧,其实,娘娘刚才一直都在等着皇上,这一点,奴婢可以作证的。”佳儿赶忙跪在地上求情。总以为福临最宠爱的就是眼前的这一位了,可是,看了刚才的一幕,佳儿也突然间明白,却是爱,就越是祸的道理。 就算是得宠能怎么样,伴君如伴虎,从来都是这个道理,就算是眼前的这一位也一样。一时间得宠了就可以上天,可是,一句话不对劲,很快,就是有地域在等待着。生死也全然由皇帝决定着,自己却左右不了本分。 “好了,你们都给朕走开,朕倒是很有兴趣和眼前这位宛嫔娘娘多聊一会。”看了一眼宛如,福临却只是淡淡的一笑,冷冷的对着跪在地上的佳儿说道。 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形,佳儿那里干离开了,刚才娘娘说葵水来了,必然是错不了的,这样子被茶水婆还这样跪在冰冷的地上,任是谁看了,都觉得可怜,她那里干离开啊,赶忙说道,“皇上” “朕说的话,你是听不到,还是聋了,若是聋了,明天就去辛者库。”不等佳儿说完,福临就指着佳儿的鼻子骂道,那意思再是明白不过。 宛如一笑,对自己的气竟然撒到了佳儿的身上,自己不能置之不理,淡淡的说道,“佳儿,你下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当然,并不是可怜佳儿,佳儿到底是谁的人,宛如还不能确定呢,只不过,宛如不想要亏欠任何人。 不求别人怎么样,宛如从来都不想亏欠任何人的,这样子,也就没有人情需要还了。 “娘娘,可是”看到宛如脸色已经开始有些发白了,佳儿犹豫了。 “下去”宛如突然间觉得不对,只感觉到肚子疼得厉害,却还是用力的说道。 等到佳儿离开了,福临走了进来,在玉树殿转悠了一圈,却又回到了宛如跪着的地方,终究是没有忍住,问道,“董鄂宛如,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么?” “回皇上的话,臣妾并不感觉到有错,臣妾是为了皇上着想,这一点,没有错。”明明知道福临是在等待着自己给他一个台阶下,可是,宛如还是不能如愿,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得罪福临,可是,若是要为了自己的想法认错,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你你你很好。”福临看着宛如气的不欠,被憋的一句话也没有,半天,却还是挤出来一句,“那爱妃就给朕好好的跪着,好好的想一想你到底是哪里错了。” “是,臣妾遵旨。”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葵水来了,竟是这样的疼,可是,宛如还是忍着了,什么也说,望着福临,却还是一笑。 连宛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怄气,要说自己认个错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可是,宛如就是忍不住这样的气,要说吧,本来是打算忍着的,可是,见到了福临,宛如就想到了福临的那一句,“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心里就隐隐的觉得不舒服。 她从开都不觉得自己完美,可是,到了如今,抛弃了这么多,跟着福临到了深宫,却原来,连福临的爱都没有,只是一个替身,想到这里,宛如的心里就觉得难受,怎么能呢?怎么可以呢? 她董鄂宛如不追求完美,但是,她需要的是一个男人的爱,可是,却还是没有。 沉默,一直都是沉默。 宛如跪在地上并不起来,而福临呢,站在院子里也并不进去,就站在那里看着宛如,心情也不好。谁都知道,两个人都是不好受的,可是,偏偏两个人都是一个牛脾气,谁也不愿意让步半步,直到听到了佟淑妃的声音,这才算是打破了这样的尴尬。 “哎皇上,宛嫔妹妹好端端的怎么跪在地上干什么?”明知故问,谁看不出来啊? “诺溪,好端端的你怎么来了?”福临看着佟诺溪,那神情显然是不欢迎,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对于后宫的后妃,福临从来都有着一股的好脾气,但是,这样的脾气对于董鄂宛如却是除外的。 看着佟诺溪的样子,宛如一笑。明天里还纳闷怎么好端端的今日的热闹不见佟诺溪参合呢,却想不到,到了晚上佟诺溪就来了,好真的时候布点都不耽搁,也好,一次性的都来了,也省事,也省的宛如想办法明天怎么应付了。 “回皇上的话,刚刚皇上明明说好了和臣妾玩追迷藏的,谁知道好端端的皇上就来了宛嫔的玉姝殿,还问臣妾怎么回事,臣妾当然是在找皇上了。”佟诺溪委屈的回答。 但是,这样的回答也透漏着一个消息,那就是福临是偷偷的溜过来的,可是,为什么呢?怪不得福临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带,却不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来了就来了,却还在这里和自己发火,眼下佟诺溪该是来看笑话的吧,都说了,是找到这里来的,佟诺溪自然是早就来了,怕是一直在外面等着呢? 看到宛如看着自己,福临也生了气了,看了一眼董鄂宛如,走上了一步,笑着对着佟诺溪说道,“爱妃,是朕错了,既然爱妃都已经找了过来,朕现在就送你回去。” “臣妾谢过皇上。”佟诺溪笑着说道,望着福临满眼的都是笑意。 “走吧。”说着,福临将佟诺溪打横着抱了起来,朝着玉姝殿的门外走了过去。 “皇上,宛嫔妹妹还跪着呢?”佟诺溪看着董鄂宛如眼眸当中有着一种胜利的样子,却还是在为自己求情。只不过,宛如却明白,是在恶意的讽刺,这样也就是在要福临不让自己起来。 果然听了佟诺溪的话,福临冷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让她跪着,算是惩罚。” 宛如冷笑一声,他以为自己会在乎么? 其实,她一点都不在乎。 等了好一会,佳儿意识到大殿上已经没有人了,想来皇上已经走了吧,走了出来,却看到宛如还跪在地上,赶忙走过去扶着宛如,“娘娘,您快些起来吧,皇上都离开了,你还是离家吧。” “不用了,佳儿,皇上并未叫我起来,你快些休息吧,本妃没事。”宛如一笑,苍白的脸更加的白了。 宛如的意思,佳儿是再明白不过了,赶紧说道,“娘娘,你的身子受的了么,不是说葵水来了么,这样子恐怕不行。”说着,佳儿就将宛如往起来扶,一边说道,“娘娘快起来吧,皇上离开了,也就告诉娘娘可以自行起来。” “他说让本妃跪着。”宛如冷冷的说道,既然是他这么说,那么,她就跪着。 “可是,娘娘”、 “本妃没事,你去休息吧。”宛如冷冷的说道。说完却看到佳儿也跪在了一边,一边说道,“那里有娘娘受罚,奴婢休息的道理,既然如此,奴婢跟着娘娘一起跪。” “佳儿,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又何必”说道这,宛如突然间有些难过,只不过,眼泪终究还是被她忍在眼里,没有掉下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4期待 “娘娘,让奴婢陪着你吧。” 听了佳儿的话,宛如再也没有说什么,任凭着佳儿跪在身边,就那样跪着。既然佳儿要跪,她也没有办法,佳儿的话没有错,当佳儿来到玉姝殿伺候宛如的那一刻开始,佳儿的命运也就和宛如牵连到了一起。从这一点上看,佳儿倒是一个明白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宫里的许多宫灯都已经熄灭了,福临这才出现在了玉姝殿。 好不容易从佟诺溪那里出来,福临本来也是好奇过来看看,却不想,等到到了玉姝殿门口的时候,竟然看到还有两个人跪倒在院子里。福临的心里一惊,“她竟然还跪着?”怀着不安的心走了进去,却看到两个人都趴在地上睡着了,那睡觉的样子还真的很难看。 福临突然想到自己的那一句,“让她跪着”,很是心疼,可是,不免又觉得生气了起来。董鄂宛如她这是在做什么?是在和自己怄气呢,偏偏拿自己的身子和自己作对?福临真的不知道是恨这个女子还是心疼了。 脸上虽是不高兴,可是,整个玉姝殿安静的异常,就算是心里不高兴还能怎么办?难道说要将董鄂宛如扔在这里不管?说实在的,福临真的很想这么干。好你个董鄂宛如,说让你跪着,你还真的给跪着了。平日里倒是没有见到董鄂宛如多么听话,平日里,不是扭的很么,怎么今日变得这么听话。 心里虽是气着,却还是将地上的董鄂宛如抱了起来,抱她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整个身子都是凉的。心里越是心疼,福临就越是生气。抱着董鄂宛如朝着里面走的时候,还是不住的说道,“哼,你还真的很听话,和自己的身子作对,是在和我作对是么?如果是这样,这次算是你赢了。” 听到动静,佳儿一个恍惚醒了,看到福临抱着董鄂宛如,赶忙跪着说道,“奴婢参加皇上,不知” “好了,小声点,不要吵醒了她。”听到佳儿的话,福临也吓了一跳,生怕将董鄂宛如给弄醒了,看着宛如脸色那么苍白,心里更是心疼,又看到她说的那么安恬,心里也不想要打搅。于是,将董鄂宛如抱更紧了一下,小声的对着佳儿说道,“叫醒宫里的其他人,娘娘在外面跪着,他们倒是好了,睡的很好啊。” “是,皇上。”佳儿也吓了一跳,看看天,可是半夜,还真的不知道皇上这个时候回来到玉姝殿,本来不是已经跟着佟淑妃去了,怎么好端端的又过来了。本来佳儿跟着跪在那里,也只是想要劝劝宛嫔的,却不想,这个娘娘,脾气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倔强,死活就是不肯起来。 福临叹了一口气,抱着宛如走进了卧室,小心的放下宛如,轻轻的为宛如盖上被子。本来也没有主意,可是,在看到宛如脸的那一刻,连着福临自己也吓了一跳,那脸色真的白的像是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一点的血色。陌上那张脸,冷的像是冰块一样。 福临本来想着,大夏天的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是,看到宛如的脸色,自己也不安了起来。想到这个董鄂宛如本来身子就不是很好,本来无故的都可以生病,这样子在外面跪了那么久,恐怕真的病的不轻。想到这里,福临刚忙大声的朝着外面大喊,“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皇上,奴婢在这里?”佳儿赶忙跪在了福临的面前,心里也在担心,宛如的脸色她不是没有看到,心里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竟不想,自己的这位主子,身子骨竟然这么差。 “叫御医。”福临也顾不上发火了,赶忙说道。 “是,皇上,刚才佳儿已经遣了大福去请御医了,皇上不要担心,娘娘不过是在葵水时期。”佳儿心里虽是不安,可是,看到福临的样子,却还是小声的安慰道,心里却也是害怕的非常。 “葵水时期,怎么回事?”听了佳儿这么一说,福临那火急火燎的心也放下来了不少,可是,摸着宛如的脸,那简直就想是死掉了一样。 “回皇上的话,娘娘这个样子也算是正常,奴婢已经叫人去端红糖水和开水,娘娘喝了红糖水,再让奴婢用温水给擦了身子就没有事情了,皇上不用担心。”佳儿心里那里不会害怕,可是,她是这个玉姝殿的总管事,这个时候是懈怠不了的。 “那还等着做什么。”看到佳儿还愣着,福临有些着急了。 “是,是,她们都在外面等着。”佳儿赶忙站了起来,对着门外喊道,“将开水和红糖水端进来。” 等到两个宫女进来吗,佳儿一把端过来红糖水,朕准备叫醒宛如,却看到福临冷冷的走到她的身边,淡淡的说了一声,“把碗给朕,你去交响宛嫔。” “是,皇上。”佳儿将红糖水递到福临的手中,轻轻的走到宛如的身边,小声的叫道,“娘娘,娘娘,醒一醒,喝点红糖水会舒服一些。” “哦,是佳儿啊,我没事,都这么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朦胧当中听到有人叫自己,宛如挣扎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佳儿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很累。却也不能不理睬,还是忍着困,对着佳儿说道,脸上却带着一贯的苍白。 “娘娘,奴婢不困,娘娘先醒醒,喝了红糖水再睡吧?”佳儿温柔的说道,看到宛嫔干裂的嘴唇,连着佳儿的心都揪着了,可是,对于这个宛嫔,她是一点的办法都没有。 “不用,我我不渴,你快睡吧,我不想喝,你” “起来,将水喝了。”听到福临的声音,宛如的心打了一个寒颤,心里突然清醒了,转过头去,这才看到福临冷冷的双眸,心里一惊,赶忙想要坐起来,却一把被福临压住,“身子都成了这样,还起来做什么?” “臣妾不知道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虽是不能起来,可是,该有的礼节,宛如还是一件不少。既然是当了福临的妃子,那么,该有的礼节,宛如是一件都不会少的。最起码,现在,是这样,就算是身子已经难受到了极点,宛如也绝对不会在福临的面前装较弱,这不是她的个性。 “你,这个时候你还要这样对不对?”福临更是生气了,还真的想将手里的汤碗泼到宛如的脸上,可是,看到宛如苍白的脸,他有不忍心。可是,福临却没有办法忍住不生气,要说这个时候的宛如是让人心疼的,可是,同样,也是让福临生气的。 “臣妾不敢。”宛如冷着脸说道。心里却还在寻思着自己怎么会在床上,要说自己现在不是因该在院子里跪着的,还有,福临不是去了佟诺溪那里么,怎么又过来了? 心里虽是疑惑着,但是,宛如却并不想要去细想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宛如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现在福临在这里,想来爷不会计较她为什么进来了,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和福临之间,她心里总是有着一种解不开的结,只感觉,现在的福临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了,看到福临,只会感觉到心里发凉,只是如此。 “呵呵,董鄂宛如,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要朕说,你担心还是大的很,大的”福临的话说到了这里,想到了手里的红糖水,加上看到宛如的脸色更加的白了,将药碗递给宛如说道,“现在不管你怎么样,先将这碗红糖水喝了,其他的事情,我们事后再算。” 听福临这么一说,宛如也意识到自己身子的不适。喝就喝,现在她要的是将自己的身子保养好,正要去端药丸,却看到福临又将碗收了回去,自个儿坐在床边,细细的搅拌着药丸?他这是要做什么?宛如心里突然间觉得不对,难道他不让她自己喝么? “皇上,臣妾还是自己来吧,臣妾可以。”宛如说着,坐了起来,打算接过福临手里的药碗。若是被福临这样子伺候着,她可承担不起,更是无福消受。 “你身子差成这样,还怎么喝,朕喂你就好了。”福临压根就没有打算将红糖水给宛如,自个拿着勺子舀起了一勺子,轻轻的吹了吹就往宛如的嘴里去。可是,宛如那里肯喝啊,硬是撑在那里,淡淡的一笑,“皇上,臣妾的身子没有那么差,臣妾自己可以。” “你还真是得寸进尺。”福临怎么也想不到,在宛如的心里竟然和自己的隔阂这么深。 “皇上,让臣妾自己来吧。”宛如索性起来跪在床上,就是硬撑着。就算是福临要生气宛如也没有办法。反正,现在她是不愿意和福临有一点的接近的。哪怕是一点点,宛如都不愿意,只感觉到心里很是厌恶。 “董鄂宛如你要做什么?”福临终于是忍不住了。都说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是可以感受到对上的爱的。可是,现在,福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在宛如的态度里,福临只感觉到了距离。那一种说不来的感觉,却让福临的心里莫名的感觉到害怕。 “臣妾谢谢皇上关心,臣妾没事。”宛如还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淡淡的说道,脸上不带一点的颜色,那样子很是镇定,只不过,心里却并非如此。 “好好,你很好” 看到皇上和宛嫔的脸色都不对,佳儿站在哪里,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心里正在着急,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心里一喜。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赶忙笑着对着福临说道,“皇上,御医来了,可否让他进来给娘娘诊断?” “”心里虽是着急,可是,看着宛如的样子,福临真的很气。说实在的,还没有一个人像是宛如这样惹福临生这么大的气。 半天,看到福临都没有反应,佳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加了一声,“皇上,御医来了,是否让御医进来给宛嫔娘娘诊治?” “宣”良久,福临这才淡淡的说道,将碗塞到宛如的手中,自个儿做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去了。看到宛如端起碗来将红糖水喝了下去,一直到御医进来诊治,福临坐在那里都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心里却憋得慌。 御医诊断了半天,终于结束了。起身,跪在地上说道,“皇上,宛嫔娘娘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体寒所致,好好休息就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请皇上放心。” “就这样?”福临望着御医,看着宛如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个没事人啊。 “会皇上,微臣给娘娘开上几幅汤药就好了,葵水之期的女子多是如此,进来不要让娘娘吃微凉的东西,喝了微臣的药,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微臣还请皇上放心。”御医跪着,本来是不想开药方子的,可是,到了如今,总是觉得还是弄些补药比较好,御医可不是不知道这位新晋升的宛嫔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分量。 “既然如此,开了药,就下去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福临站起来,淡淡的说道。 “是,皇上,微臣告退。”御医刚起身,就听到佳儿说道,“御医,请跟我来。” 眼见着佳儿和御医出去了,房间里又剩下了福临和宛如两个人。房间里安静到了极点,任是谁站在这里都会觉得有这几分的尴尬,只不过,到头来,房间里的两个人谁都不愿意说话。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长夜漫漫,却是谁都不愿意说上一句话。 终于,宛如还是忍不住了,感觉到有些困了,加上今天已经很晚了。想到昨晚福临就没有怎么休息,要是今晚再坐到这里,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福临的好坏,她当然不关系,可是,同时,府里你也是大清朝的皇上,不管是不行的,宛如坐了起来,对着福临说道,“皇上,臣妾已经没有事情了,请皇上早些回乾清宫休息吧。” “你这是在关心朕么?”福临站了起来,小声的问道。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理应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宛如没有直接的回答,不过,这样的手法无疑是在告诉福临,并不是关系,不过是臣民对皇帝的尊重,任是任何一个百姓都会如此的。这样话,不带有一点点的感情。 “很好,爱妃还是早早的休息吧?”福临冷笑一声,本来就知道,可是,心里还是带着一丝的期待,只不过,期待的越多,得到的失望就越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5没事 福临淡淡的一笑,“朕想要告诉你,明天晚上,宫里会为你荣登宛嫔庆贺,到时候除了宫里的妃嫔,连着王公大臣的家眷也会过来,爱妃还是好好的养着身子比较好。” “皇上这又是做什么,皇上该知道的,臣妾不需要?”宛如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福临,小声的说道。本来就是,宛嫔就不是她心里所要的位子,又何须劳师动众的要庆贺呢? “朕知道你不需要,你本来就无心进宫,不是么?”福临一笑,淡淡的说道,脸上却带着一丝的失落。继而又说道,“不需要,但是,作为皇宫里的妃嫔,这样的庆贺却是必须的,朕需要和王公大臣们接近,就是这样。” “臣妾明白了,皇上放心,不管明晚怎么样,臣妾都会准时来参加的,断然是不会让皇上失望的。”躺在那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带一点点的味道。断然不会让皇上失望,看似多么相敬如宾的一句话,只可惜,却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感情。 “既是如此,最好不过了。”福临冷冷的一笑,脸上亦是不带一点的表情。 心里却带着点点的失落,作为皇帝,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做不了什么。作为帝王,有着太多的条件约束着他,作为皇帝,福临能够做的,就是给一个女人权利和名望,这些是他能给的,至于其他。是他给不了的,也是一个帝王给不起的。 可是,能给的东西,她从来都不需要,亦不是她想要的。而她想要的,亦是他作为帝王给不了的。一个瞬间,福临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董鄂宛如,眼前的宛如不再像是失忆之前的哪一个,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躯壳,现在的宛如,虽是时常会惹自己生气,有和自己闹些笑的脾气,可是,这样的宛如,却是鲜火的让福临看到了一种生命力的存在。 这一点是在失忆之前的宛如身上锁看不到的。可是,渐渐的,到如今,福临突然间发现,眼前的宛如正在一步步的朝着死气沉沉转化,一步步在靠拢这之前的宛如。一时间,福临疑惑道,想到自己大婚之前宛如的话,她说不愿意进宫,可是,任着自己的私心,带着她进宫了,本以为可以给她一个幸福的生活,可是,于是到现在,福临越是疑惑了。 他给予宛如的东西,都是他想要给宛如的,却从来都没有问过宛如是否愿意接受。 带着她进宫,直到现在给她妃位,他做的到底对不对呢?福临疑惑了。 明明知道福临并没有离去,宛如还是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太累了。但有一点宛如却是知道的,只有自己睡着了,他才会离去,那么,她只想要早些的休息。朦胧里,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肚子上抚摸,那只手很是温暖,连着肚子上的冰凉也不快被带走了。 那只手很温暖,很暖很暖 “终是让你距离我再近,你终是距离我更远。在你的心里,终到底,却没有了我一点的位子?”听到有人在说话,宛如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那声音带着点点的凄凉,似乎更是带着绝望一样。 是谁在说话,是谁在说话?宛如想要知道是谁在说话? 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就是感觉到好累好累,像是整个世界都昏天暗地了一般。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有睡了多久,感觉到外面有吵闹声,宛如这才终于睁开了眼睛,却看到外面的天色似乎不是很亮。而佳儿则在房间里准备着东西。 宛如缓缓的起身,问道,“佳儿,怎么起的这么早,昨晚你睡得那么晚,怎么” “娘娘,这哪里是早上的,现在都下午了,是黄昏。”佳儿尴尬的一笑,要说这个宛嫔娘娘说话倒还是挺逗的,睡了一整天了,起来却还是这么迷迷糊糊的。 “黄昏了?”宛如惊坐了起来,就说怎么一点都不累了,按照道理,应该很累的才是。看着佳儿,赶忙问道,“昨晚,皇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回娘娘的话,昨晚皇上看娘娘一直在发抖,所以一个晚上都没有离开,在今天早上的时候才离开的,走的时候还叫奴婢不要叫醒娘娘,可是,眼下,天都快要黑了,奴婢担心晚上的宴会我们赶不上,所以就早早的进来收拾东西,却不想吵醒了娘娘,奴婢罪该万死。”佳儿说着赶紧跪倒了地上。 要说这个宫里的人动不动就跪在地上说自己万死,一个个谁倒是真的想要死啊,宛如没好气的说道,“好了,那里是你的错,都这个点了,我也该起来收拾收拾了。” “奴婢谢谢娘娘,不过,娘娘。您还是先将药喝了吧,从今天早上开始,御医来的汤药奴婢就已经熬好了,大概一个时辰熬一次,算算时辰,这个时候刚好,娘娘还是喝了药再起来吧?”佳儿说着,打发着宫女端来了汤药递到了宛如手里。 宛如端起药来一口气就喝了个精光,药还真的是苦啊。要说中国古代的药没有一样是好喝的,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宛如也不好介意什么了,昨晚肚子难受的厉害,只怕真的如太医所言,自己的身子太差了。想也没想,端起来药碗就喝,放下碗正感觉到苦的时候,却看到佳儿准备了蜜枣放到了宛如的嘴里。 顿时,口里的那股子苦涩味全都散去了。宛如咀嚼着口中的蜜枣,心里却在感慨佳儿这丫头的细心,还说从早上开始就已经熬好了药,看来还真的是用心了。吃完蜜枣,宛如看了一眼身边的佳儿,笑着说道,“佳儿,今个辛苦你了,随后到账房领取一百两银子,这是本妃奖赏给你的。” 既是不想要亏欠于人,那么,在这个功力,妃嫔对宫女最好的赏赐莫过于黄金白银了。自己当然不可能归还给佳儿什么,但是有一点,宛如知道,银子可以办到。有钱能使鬼推磨,宫里的人最不缺少的就是银子,可是,最好用的也是银子。 “奴婢谢过娘娘的赏赐,不过,娘娘,奴婢伺候娘娘是奴婢的职责,这银子奴婢不能要。”佳儿说着便跪在了地上,样子倒很是认真。 “哦,既是如此,那银子就放在那里,随你自己的遍吧,到时候缺银子了,自己去领就是了,伺候本妃更衣吧,今晚的宴会我们还是去早一些比较好。”宛如淡淡的一笑,走下了床,也不知道穿什么,那就随着佳儿的安排吧。 当然,对于服饰,宛如还是有些研究,但是,这里是在宫里,宛如可不想那么的杂眼,还是和别人一样比较好,该穿什么就是什么。 “回娘娘,今晚参见宴会的衣服,皇上早早的已经遣了尚宫局的女官松了过来。”佳儿笑着回道,一边取来了一件华丽的服饰,笑着说道,“听送衣服的姑姑说啊,娘娘这一件衣服可是尚宫局里最新研制的花样呢,虽说比不上皇后的贵重,却是唯一的一种花样。” 宛如一笑,接过佳儿手里的衣服,仔细的端详。说实在的,的确是与众不同,这样的花样,还真的是自己在宫里面没有见到的,这样的花样,看着很是美丽,但是,衣服的材质却是柔软到了极点,还真真不普通。 一边有听着佳儿说道,“咱们这些宫里的衣服,贵重的衣服多的是,但是啊,宫里都是以稀为贵的,娘娘的这件衣裳,今晚绝对是会让别家宫里的娘娘羡慕的。”佳儿喜滋滋的说道,俨然那件衣服好像真的奇特到了一定的地步。 “哦?”宛如一笑,想不到,对于自己,他还是那么尽心。 可是,这样的尽心,对于别人来说是一种感动,可是,这些却从来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要的只是属于来自于他的一份真情,可是,在他的那里却没有。因为,他的情,早已经给了死去的董鄂宛如,于她,在他的心里,永远不过是哪个宛如而已。 对于服饰,宛如并没有拒绝,就穿上了哪一件福临准备好的衣裳来到了晚宴的地上。晚宴被安排在了御花园,本来也是夏天,到了晚上,加上虫鸟的叫声,倒是别有一番的风味。再加上为宴会准备的戏台本来就在池塘上,这个时节,真是莲花开放的日子,更是加了一番的自然风味。 还没有到晚上,宛如就个佳儿到了御花园,看到人来人往的,宫女太监们都忙得很呢,索性,也就不过去了,凉亭里有准备好的茶点,宛如索性就坐了过去。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的早,想来也是因为毕竟今个这个宴会是为了自己准备的,来早了,也少了别人来叫个舌根什么的。 看到宛如坐在那里,头上冒着虚汗。石凳上倒是有宫女们摆放的西瓜之类的东西,可是,昨晚御医就嘱咐说了,宛如的身子最近是不能吃生凉的东西的。虽是有好的东西,但是,却是吃不了的,佳儿看着宛如的样子,也着急啊。 要说现在宛如的脸色看着还很是苍白了,虽然是花了妆的,可是,越是加上身上华丽的衣服,脸上的苍白之色就越是不自然,佳儿担心的问道,“娘娘,热吧,奴婢给您扇扇吧。” 宛如一笑,确实是有些热的,身上的衣服虽然很是宽松,当然了,也很是轻巧,可是,却还是觉得热。头上冒着冷汗,可是,看看周围,大家都那么忙,加上这个凉亭那里有东西啊,宛如摆摆手决绝了。正要说话,却感觉到自己的身边一凉,正在纳闷佳儿是在哪里取了扇子,转过头去却看到佟玉函拿着一把扇子为自己扇风。 “你是谁?”佳儿显然也意识到了,转过脸去,很是惊奇的看着这个有着太监打扮的男子,转过脸去的时候,却发现是这样一个帅气的人,不禁又愣住了。可是,很快有回过神来,“走开,走开,你是那一家的啊,我们宛嫔娘娘还没有” “佳儿,他是本妃的朋友”当然,平白的冒出这么一个人来到宛嫔的身边,佳儿当然会感觉到意外了,而且还是一个太监,可是吗,宛如还是挥了挥手说道,“佳儿,你先下去吧,本妃想要和他说会话。” “可是,娘娘,这个人”佳儿犹豫了,这个人没见过,也从来都没有听过宛嫔有这样一个朋友的啊。 “好了,先下去吧,他是本妃入宫之前的朋友,不会有事情的。”看到佳儿眼里的担心,宛如有了一些恼怒,好不容易见到佟玉函一次,她不想错过。 “是,奴婢知道了,有什么事情娘娘就喊奴婢,奴婢不会走远的。”佳儿很是怀疑的看了一眼佟玉函,那表情明明就是你要是动了娘娘,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佟玉函却一直没有反应,直到佳儿离开了,佟玉函这才放下手里的扇子问道,“昨天是你封为宛嫔的日子,怎么听说你病了,没有事情么?” 看到佟玉函眼里的担心,宛如的心里一紧。明白了,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佟玉函对于自己还是关心,尽管她并不赞同佟玉函为了他进宫来,更是看不起这样没出息的人。但是,有一点,宛如却知道,佟玉函对宛如的感情是真心的,更是单纯的,只是希望宛如过的好。 “玉哥哥,我没事。”宛如只是一笑,淡淡的说道。心里似乎是有些千言万语,可是,每次见到佟玉函的时候,却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酝酿了许久,这才说道,“玉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不会有人问起么?” “我在戏台那边帮忙,刚才看到你过来,不过是过来问问你,看看你怎么样了?”佟玉函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终究是心理一颤,淡淡的一笑,这样说完,心里突然间难看的很,很快便说道,“现在看你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我走了。” “玉哥哥”看到佟玉函要离开,宛如赶忙站起了身来,却听到不远处有几个贵妇人的声音,那样子似乎是在问佳儿宛嫔是不是在此,听到声响,佟玉函淡淡的说道,“被人看到了我在这里,对你,终究是不好了,我们还会见到的。” “可是”不等宛如说话,佟玉函就已经从凉亭一边的小路上串走了。很快,就听到佳儿在外面大声的说道,“我说几位夫人,我家娘娘真的不方便,还请几位夫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6马甲 “我说佳儿姑娘,难得今天在这里见到宛嫔,你好歹让我们渐渐宛嫔娘娘,要说宫里的什么人我们没有见过,不过,却还真的少了宛嫔了,你” “不是佳儿不愿意,我们娘娘确实是身体不舒服,几位夫人还是一会再见吧?”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要说我们也是宫里一品的诰命夫人,见皇后都很容易,更是别说一个宛嫔了。” “不是我们娘娘不愿意间,确实是不方便。” “哎呀,还有什么不方便的,这里可是在外面,宛嫔娘娘,宛嫔娘娘” 听到声音,宛如已经明白那一声是佳儿在提醒自己,这样的几个人,那里是佳儿这样一个小丫头可以阻止的了。宛如心里有气,好端端的这些人来做什么,但是她却也是不能说什么的,走回去做到凉亭石凳上,那个凳子上有佳儿准备好的坐垫,还并不是很凉。 做好了之后,这才缓缓的对着外面说道,“佳儿,本妃没有事情,你请几位夫人过来吧。”心里虽是不乐意,但是,还是尽量的保持着微笑,看到了几位陌生的面孔走了进来,一个个身着都很华贵,看来非富即贵了,怪不得这么嚣张跋扈的。 见到几位进来,宛如也并不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直等到几个人行了礼,宛如这才缓缓的说道,“几位夫人不用客气,都起来吧,本妃也不过是个低等的妃嫔,几位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宛嫔受不起。” 话虽是这么说,可宛如终究是娘娘,不管是多大的官,管你是什么身份,见到了皇上宛嫔,还是要行礼的,只不过,话是由人来说的,话里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显然,宛如是在告诉她们,刚才她们的话自己是听见了的。是啊,她不过是宛嫔,可比不得是皇后那样尊贵的身份。 几位夫人面面相觑,对望了一下,满脸的尴尬,却还是站起来,恭敬的说,“宛嫔娘娘说笑了,不管怎么样,娘娘就是娘娘,这些礼节是万万少不了的。”说完之后,几个人站在那里,还是有些尴尬。 见到这样的情形,宛如却是一笑,“几位夫人请坐吧,这里有些切好的水果,天气怪热的,夫人们还是吃些东西消消暑吧。” “臣妇谢谢宛嫔娘娘。”几个人笑着坐了下来,到如今,却没有了刚才的唧唧咋咋。 心里有气,是有气,可是,作为后妃,王公贵族的夫人们,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刚才那么一说,想来各位夫人心里面都明白了,宛如心里的火叶儿消了一些,。看到众人坐在那里很是尴尬的样子,宛如也只是一笑,对自己刚才的行为解释道,“刚才本妃确实不适,你们也知道本妃昨晚就身子不好,刚才不让众位夫人进来,实属是身子不适。” “宛嫔娘娘这是说的那里的话,臣妇自然是明白的,是臣妇唐突了。”一个夫人带头说道,其他的人倒也开始附和,微微少了刚才的尴尬。 “众位夫人能够明白就好。”宛如一笑,推着桌子上的瓜果对着众位夫人说道,“夫人们多吃些吧,要说今个夫人们的打扮还真的很不错,看着很是清爽。” 本来这样的话,也是顺口一说,可是,说完,宛如就后悔了,几个夫人开始将目光转移到了宛如的身上,一个个赞不绝口说这件衣服的花样什么的,那赞誉简直是可以讲宛如捧上天去。一时间,宛如倒是有些尴尬了起来,赶忙说道,“几位夫人严重了,本妃不过是” “话都说成了这样,自然是让人注意你身上的衣裳,宛嫔妹妹这个时候谦虚似乎并不合时宜吧?”佟诺溪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冷冷刺入到了和谐的氛围当中。 见到佟淑妃被宫女们扶着站在那里,肌肤夫人赶忙站起来行礼,全都跪在了地上。宛如也缓缓的站了起来,朝着佟淑妃福了福身子算是行礼了,却听到佟诺溪淡淡的说道,“既然宛嫔妹妹的身子不适礼节就免了吧,皇上都守了一夜,本妃自然对妹妹是不该有多怠慢。” “即使如此,宛嫔谢过淑妃姐姐了。”宛如机会是咬着牙说出那身的“姐姐”的,不过,没有办法,按照宫里面的规矩,妃嫔之间是要以姐妹相称呼的这样才能彰显后宫的和气。那佟诺溪是比宛如小了一些,可是,按照规矩,佟诺溪这个淑妃毕竟是要比宛嫔打上两个级别的。 “好了,本妃也是过来看看,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看到大伙都来了,本妃也是闲的无聊,过来凑凑热闹,不要让本妃打搅了大家的兴趣,都坐吧。”佟诺溪说着,走了过去,绕过宛如的身子,坐到了宛如刚才坐着的石凳上,那上面有佳儿为宛嫔准备的垫子。 等到大家都坐了,看到宛如还站着,佟诺溪淡淡的一笑,“怎么,莫非宛嫔妹妹是嫌弃本妃过来了,怎么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不坐啊,来,宛嫔妹妹,坐下吧。” “宛嫔谢过淑妃娘娘的厚爱,宛嫔不累,站着就好了。”宛如看了一眼佟诺溪,两个人的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是,难道说宛如要为了一个垫子和佟淑妃去吵架么,这里还有其他人呢,宛如不想这样。本来也已经想好了,当了宛嫔,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也就是了。 可是,那佟诺溪也不打算就此打住,看着宛如,露出了一副很是无辜的大眼睛问道,“怎么回事,宛嫔妹妹是真的嫌弃本妃么,这样好了,本妃离开就是了。” “淑妃娘娘不必如此,宛嫔不是这个意思。”明知道佟诺溪是假意,但宛如还是出口挽留了。 佟诺溪一笑,并没有起身,“妹妹说并不嫌弃本妃,那到底是何原因不坐呢?这个本妃可真的不明白。” “回娘娘的话,我家娘娘的身子不好,不能坐凉的石凳,所以,娘娘只能站着。”佳儿站在一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口说道。要说自家的这个主子在皇上面前也没有收到这样的委屈吧,怎么好端端的佟诺溪也就是一个淑妃,竟然如此,真的是太过分了。 “大胆奴才,主子说话,那里要你来插话。”站在淑妃身边的一个嬷嬷大声的呵斥道,那声音还真是很尖刻,要比起那佟诺溪来可是一点都不逊色。 “王妈妈,你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的姐妹,你看看,这样子,让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是本妃在欺负宛嫔妹妹呢,要说皇上对宛嫔妹妹的宠爱着宫里面谁人不知啊,你真的是想要本妃惹大祸啊,宛嫔的丫头,也是你可以呵斥的。”佟诺溪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去,对着自己身后的王嬷嬷说道。 ”是,娘娘教训的是,是奴婢错了。“王嬷嬷小声的说道,脸上有些笑意。 不管是谁都会知道,这样的一对主仆不过是在演双簧罢了,可是,那佟诺溪偏偏就是要将戏份演足了,呵斥完了王嬷嬷,一边却还是笑着转过头来,“怎么,妹妹的身子还没有好么,可是,刚才妹妹坐在石凳也不也是好好的?” “回娘娘的话,刚才石凳上有奴婢准备的垫子,可现在却被娘娘占了?”佳儿补充道,心里却明白的很,要说这个佟诺溪还真的是很能装啊,不知道要做什么。 “大胆奴才,淑妃娘娘岂是容得你来说的,真是一个” 佳儿也不在乎了,看着淑妃身后的王嬷嬷就生气,再看看那淑妃,压根就是一个好的怂恿这么,这一点,佳儿可忍不了。“我怎么了,我看你才是大胆呢,我们家宛嫔娘娘官位是比淑妃娘娘少了一些,却不是让你们来欺负的,皇上对待我家宛嫔还没怎么样呢,你们倒是好了” “佳儿,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给本妃闭嘴。”宛如站在那里,不说是不行了,在这样下去,佳儿的小命怕是难保了。 “哦,原来是这样,本妃现在可是明白了,原来是本妃站了宛嫔妹妹的位子,倒是本妃的不对了,得了,本妃给宛嫔妹妹让开,本妃”佟诺溪虽是这么说,却是一点没有动,坐在那里,压根就是鬼然不动啊。 “娘娘,您怎么能坐凉的石凳呢,你可是有身孕的身子?”听了佟诺溪的话,王嬷嬷赶忙在身边说道,那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 宛如可不是傻子,站在那里只是一笑,淡淡的说道,“淑妃姐姐还是安心坐吧,宛嫔没事,站着就是了。” “哎呀,这个可怎么的好,妹妹这样可让本妃过意不去了,得了,本妃也没有什么,反正再好的身子也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也是白白的浪费,妹妹来坐吧。”佟诺溪刚要起身,却突然间大叫了一声,说是自己肚子疼,王嬷嬷有赶忙扶着佟诺溪坐了下来。 做到凳子上的佟诺溪却也不说别的了,只是一笑,“妹妹你看,不是姐姐存心要坐在这里,确实是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妹妹这样站着终究不是办法。” “没事,宛嫔叫人再取一块垫子就是了。”宛如一笑,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佳儿说道,“佳儿,让宫女再取一条垫子。” “娘娘,给你”佳儿倒是个有意思的丫头,看到这样的情形,却还是不愿意多跑一趟,脱下最上面的一条马甲放到凳子上,对着宛如说道,“娘娘,夜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回去了,奴婢担心娘娘一个人不安全,娘娘坐在这里就好了。” 扶着宛如坐了下来,走回去的时候,却还是瞪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王嬷嬷。佳儿可是要告诉王嬷嬷,他们家的宛嫔娘娘可是不好惹的。 看到佳儿的一举一动,佟诺溪也并不生气,淡淡的一笑,然后,转身看着坐在石凳上的宛如,笑着说道,“还不是这几位夫人说,宛嫔今个这服饰,还真的是很独特,呵呵,得到圣上的宠爱就是不错,不但可以特例得到意外的赏赐,就是连本妃也留不住圣上啊。” “娘娘说笑了,娘娘有皇上的孩子,妃位也在宛嫔之上,自然是比宛嫔有前途的多。”就知道佟诺溪接下来是不会有什么好话的,果然,一坐下来就开始冒荤话了。什么自己留不住皇上,皇上要去那个宫里,那里是后妃可以左右的事情啊。 能否留得住皇上的心,靠的还不全都是本事。再说了,宛如现在要的可不是留住皇上,要说今个佟诺溪这样子酸溜溜的,还真的不是很和适宜。 “哦,宛嫔这话倒是实话,只不过啊” “娘娘,奴婢看人来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走吧,可不要让大家久等了,毕竟,今天是皇上为娘娘准备的晚宴,我们可不能失了分寸。”不等佟诺溪说完,佳儿站在一边说话,眼睛却是望着佟诺溪的。看到佟诺溪气的瞪大了眼睛,却还是收住了自己的话。 佟诺溪看了一眼佳儿,心里有火,但是,终究这个时候不是时机,本来想要显摆一下的,却不想被佳儿插上了一句话,佟诺溪心里断然是不舒服的。不过,看着周围王公大臣的夫人,佟诺溪也不好说什么,望着宛如淡淡的一笑,轻轻的说道,“宛嫔还是早早的去吧,可别让人等久了。” “怎么,淑妃娘娘不和宛嫔一起去么?”宛如看着佟诺溪,明知道佟诺溪气的不欠,却还是问道,既然佟诺溪可以演戏,那么,她也可以。 “不可,本宫突然间觉得身子不适,在这里歇一会,一会就过去,妹妹先去吧。”佟诺溪那里有心情和宛如一起去啊,心里的那口气不发出来是不行的。 “即使如此,淑妃娘娘好好休息,宛嫔告辞了。”说完,带着佳儿离开了凉亭。出了凉亭走了不远处,就可以听到佟诺溪扔东西的声音,佳儿和宛如一笑,赶忙加快了脚步。 小跑有一会,宛如停下了脚步,看到佳儿,很是赞许的说,“佳儿啊,今天你做的很好,真是一个聪明的丫头,给,快将这个马甲穿上,不然见到人,好丢人的。”说着,宛如将自己的马甲脱下来给了佳儿。 望着宛如递过来的马甲,佳儿犹豫了一下,望着宛如说道,“娘娘,这可是你的东西,奴婢万万步敢” “怎么,刚才还聪明伶俐的呢,这会子就又开始迂腐了,给你你就敢快穿上吧,你这个样子我可没有办法带着你见人,若是你会玉姝殿去拿衣服,这里可是和玉姝殿有一段距离,万一在这个时候我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担当不起,赶紧穿上。”说着,宛如将马甲递到了佳儿的手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7衣服 佳儿拿着马甲,望着宛如,小声的问道,“可是,娘娘,奴婢穿上了这间衣服,你怎么办啊?” “我还能怎么办,你看看我现在,不要那件马甲不是很好的么,来,将这个围脖也去了。”说着,宛如将脖子上的那一块白色的点缀都去掉了,刚才在屋子里穿衣服的时候,就觉得这样子好看一些,本来很有特色的衣服,非要加上马甲和围脖,弄的倒是怪了一些。 刚才是不想哗众取宠,总觉别人怎么穿自己就怎么穿,现在有了这个特殊情况,宛如还是喜欢按照自己的穿衣风格来打扮,将衣服收拾了一下,望着佳儿说道,“看看,现在又没有觉得好看了一些呢?” “是比刚才好看,可是,娘娘,这衣服现在倒是不像宫里的衣服了,看着很是稀奇,娘娘穿成这样子出席晚上的晚宴会不会?” “什么会不会啊,都说了是给我的晚宴,我当然要和别人不一样了,要是都和被人一个样子,那还有什么意思啊,走了,就这样吧。”宛如一乐,也忘记了要称呼自己为“本妃”了,话出了口才想到,看了看身边,似乎没有人看到,赶忙说道,“咳咳,佳儿啊,刚才本妃说的话,本妃可不想被第三个人听到啊。”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谢过娘娘。”佳儿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心里却还没有缓过神来呢,要说自己的这个主子吧,刚才的那一面还真的很是奇怪,像是一个鬼精灵一样,可是,到了重要的时候,却又不是那个样子,就像那一句,“本妃可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这样的话就和前面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一样。 “恩,好了,我们走吧。”宛如一乐,就朝着池塘的方向走了过去。 眼看着人来的已经差不多了,大伙见到了宛嫔都在行礼,远远的,宛如看到了宛心和博果儿已经来了,正坐在偏位上,宛如朕想要过去和宛心打招呼,就听到不远处蒙古烟的声音,“宛如,恭喜你终于当上宛嫔了,怎么样,宫里的日子过得很自在吧?” “什么啊,那里比的上你的云翳王子。”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云翳,本来还以为云翳会来呢,可是,找了半天,还是没有个人影,疑惑的问道,“怎么,云翳没有跟着你过来。” “看你说的,我们才刚回来不久好不好,云翳王子现在怎么可能来,不是说了在远嫁的时候才能见到的么?”蒙古烟赶忙扯着宛如过去,小声的说道,似乎生怕被被人听到了一样。 “哎呀哦,是这样么,我才不相信最近你们没有联系呢?”宛如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哎呀,宛如,你不要说了好不好,我可没有告诉任何人呢,你可不要给我说漏了嘴。”蒙古烟赶忙过来想要捂住宛如的嘴,一边担心的看着身边的人,生怕她们听去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可什么人都没有说,放心好了。”说着,宛如拉过来蒙古烟,看到蒙古烟的脸上依旧抱着纱布,心疼的问道,“大夫没有是这伤口什么时候好么?” “不要担心啦,大不了就是留个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在乎了,这两个我想了想,反正脸感情都没有,有好的容貌做什么,前两天,我看了《三国志》上面说诸葛亮的妻子是个丑八怪,但是,她同样帮助着诸葛亮成就了一番事业啊。”蒙古烟一笑,继续说道,“我的愿望就是可以帮助到云翳,这就够了。” “是么,对他,你真的没有感情了?”宛如可不信,云翳那么优秀,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呵呵,你真以为我花心啊,爱了两个人,现在,我可不敢继续下去了,我要当个贤妻良母呢?”蒙古烟笑着说道,脸上却灿烂的像是一朵花一样。 “是么,烟儿,你看,林朗啊。”宛如一笑,笑着指着后面的空地说道,看到蒙古烟立即躲到了自己的身后笑着说道,“我说你躲什么啊,不是说了不害怕的么,怎么躲起来了?” “才没有呢?”正在说着,没有看到人,蒙古烟生气的一把推开了宛如,气鼓鼓的说道,“哎呀,你真讨厌啊,叫你骗我。在这样,我告诉九哥去,别看你现在宛嫔了。” 听到蒙古烟的话,宛如的脸色突然一变,脑海里闪现出福临的那张脸,却是极为冰冷的。那张脸,像是和自己相隔了好远,好远,让宛如只感觉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心里突然间一颤,难道现在不是么?想着,却是苦笑一声,那个人,终究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他了。 他在哪里,宛如已经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寻找了,只感觉到心里不安。听到蒙古烟问道,“宛如,你怎么了?”的时候,宛如这才回过神来,只是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有的事情,那里是可以对蒙古烟说的呢? 宛如这样,蒙古烟可不信,要是其他的人,说不准还是可以蒙混过关的,可是,到了蒙古烟这里,却很悬。蒙古烟靠近宛如小声的问道,“告诉我,是不是九哥欺负你了,说出来,我替你出气?” “没有,你想的多了,那里有的事情,我没事。”宛如一笑,要说蒙古烟的小脑袋不知道一天都在想些什么,竟是瞎猜测。 “才不信呢,快说快说” “皇上驾到”正在瞎闹的时候,听到太监的传唱。所有在场的人全都跪倒在地上,宛如和蒙古烟也赶忙跪倒在地。 “大家都起来吧,上座吧。”宛如抬起头来的时候,真好看到福临。但是,她看的却并不是福临,而是福临身后的一干人等。所有的后宫妃嫔都跟在了福临的身后,而独独她自己站在这里。正在发愣的当下,所有的人都坐到了准备好的位置上。 “宛如,我们也去坐下吧?”看到宛如还站在那里发愣,蒙古烟推了推宛如,也不知道今天的宛如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让蒙古烟总是觉得宛如心事重重地。按照道理说宛如晋升了宛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啊,怎么好端端的宛如一脸的不开心呢。 “恩,好的,我知道了。”宛如一笑,正要去坐,可是,却没有人对她说过她应该坐到那里啊,看到福临身边的妃位都已经坐满了人。独独只有福临的身边还有一个位子,可是,皇后都在旁边坐着,她怎么可以坐到皇上的身边呢,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回头看了看佳儿,却看到佳儿站在人群当中,压根就过不来。心里正在犹豫要怎么办,看到蒙古烟朝着王公大臣的席位走了过去,宛如犹豫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坐到那里,毕竟,后妃的席位上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位子。 “宛嫔,过来坐吧,今个是朕为你举行的晚宴,朕身边女主人的位子定然是你的。”看到宛如的样,福临淡淡的一笑,本想要看看她到底要怎么办,可是,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到她出丑。说着,走了下啦,走到宛如的跟前,伸出了一只手。 看着福临伸出来的手,宛如确实不想要将自己的手放进去的。首先不说自己对福临感觉宛如不愿意了,再说,宛如本来就不是一个高调的人,当着这么多的人福临走下来拉着自己,那不是将自己推向那凉薄之地么,之后再后妃眼中,还指不准将自己当成什么样子呢。 宛如站在那里,一动都没有动,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汇聚到了这里,宛如却站在那里,一直徘徊着自己该怎么办?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真的要让朕下不了台阶是么?”福临看着宛如,冷冷的说道。 面子,宛如一笑,原来他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宠爱,只因为帝王那可怜的面子?一切只因为今晚是宛嫔的晚宴,所以他才走了下来,才伸出了自己的手是么? 一时间,宛如只感觉那么可笑。终到底,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要的不过是帝王可怜的面子。 好,这一切既然是他想要的,那么,她作为宛嫔满足他。谁让此刻的她是他的妃。 心里一沉,终究是将手放到了福临的手里,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既然是你的妃,但凡是你想要的,我满足你。”然后,跟着福临,在众人的瞩目当中往那最高的位子走了过去,脸上稀疏的带着笑容。然而,却没有人知道,宛如内心的挣扎。 微笑的看着众人的目光,远远的看过去,别人都以为是董鄂宛如和皇上之间亲密的低语。后妃以及皇后的脸上带着是咬牙的嫉妒,而在蒙古烟的脸上带着的却是祝福。可是,谁也不知道,牵着手的两个人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有的只有凄凉。 牵着宛如手的福临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冷冷的带着宛如到了座位上。一直等到戏台上的戏开始了好一会,福临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本来朕以为爱妃不喜欢这样的宴会,却不想,爱妃来的分外的早,连衣裳都穿的这么独具风味。” 那语气里分明是带着讽刺的,宛如这才想到刚才后妃都是和福临一起来的,可是,独独自己是来的那么早?想到哪佟诺溪必然是知道的,所以才不愿意和自己一起过来,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添了一份的堵。抬起头朝着佟诺溪的方向望去,却看到佟诺溪也看着自己,正在端起一杯酒,饶有兴趣的喝着,嘴角却带着嘲笑的意味。 想到自己就这样被人算计了,宛如的心里很是不舒服。她可咽不下这口气,收回目光,正想要说什么,却看到福临一直盯着自己的衣裳看,不由的低着头也端详起来自己的衣服。本来还以为有什么不对劲呢,却不想好好的,没有什么不对啊,抬起头来,不由的问道,“怎么了,衣服没有什么问题啊。” “爱妃的胆子可真大,连朕赏赐的衣裳也敢不穿,你真的很好。”福临说着,将头转向了戏台,不愿意多看宛如一眼,心里却在气恼,也不知道这个董鄂宛如是故意还是怎么的,好端端的妃要将自己弄的与众不同。 一直以来福临都认为宛如不是那种喜欢和别人攀比的人,却不想,到了现在,看到宛如别出新裁的衣裳,心里却填了一份的堵。福临从小就是生长在宫闱之中的,女人之间的嫉妒心理福临不是不知道,也知道被后宫的女人嫉妒意味着什么,可是,偏偏,这个董鄂宛如妃要和自己作对。 那么,很好,可能自己今天做的很对吧。为了一个宛嫔娘娘宴请王公贵族,让他们看到宛嫔的风光,想来董鄂宛如该是很幸福的吧,更是开心的吧。按照道理,满足了宛如的虚荣心,福临应该感觉到满意。举办这样的晚宴本来就是为了让宛如开心,可是,福临的心里却平白的加了一份难过。 这样的董鄂宛如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个,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作为帝王,他能够给董鄂宛如的,只能是这样无上的荣宠,那一份的虚荣。 看到福临的脸,宛如只是一笑,怎么,他是在嫌弃她的这身衣服么? 可是,为什么呢?宛如却也不懂了,他要的不是他帝王的面子么?今天是福临为她的宛嫔特地准备的晚宴,那么,她标新立异的衣裳有什么问题。她并不感觉到这样的衣服有什么不对,相反的很是漂亮,宛如坐在那里,甚至打死可以感觉到,王公大臣所带来的女眷所发出的赞叹声,那是羡慕,也是嫉妒。 宛如知道,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王公大臣所带的女眷欣赏她的衣服。这样的衣服,大清国只有着一件,该是够标新的了。像是佳儿说的,物以稀为贵,皇宫不缺少贵重的衣裳,但是,有一点却是少得,那就是标新立异,只有标新立异了,才能吸引帝王的目光。现在,宛如穿上这样的一件衣服,就是为了福临那可怜的面子,可是,福临这样的神情又是什么意思。 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对,福临说道宛如大胆,说的是她竟敢忤逆皇帝的意思,换了衣服,不是觉得衣服不好看,而是因为见到这样的衣服,福临觉得宛如没有尊重自己。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宛如确定。于是,淡淡的一笑,“皇上的话错了,臣妾穿的就是皇上赏赐的衣服,皇上的赏赐的衣服臣妾从来都不该擅自变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8宴会 “朕却看不到衣服的样子,你敢擅自变化,可是,衣裳终究是变了?”福临的语气更冷。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是觉得自己厌恶她忤逆了他作为皇帝的意思么?原来,她竟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臣妾有话要说,皇上只是说了让臣妾穿上皇上赏赐的衣裳,却并没有说怎么穿,所以,臣妾并没有改变什么,皇上的赏赐,臣妾稀疏的都穿在了身上。”宛如冷冷的一笑,心里一惊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能犯错,让福临抓不大把柄。 “皇上,臣妾为皇上献上一支舞,也算是恭祝宛嫔妹妹晋升了。”在宛如和福临说话的不经意间,戏台上突然间多了一个人,而其他的戏子都已经全数的散去了。 听到声响,宛如和福临同时转过了头去,却看到娴妃娘娘站在了戏台上,身着一身白色的纱裙,那样子,却好像是九天的仙女一样美丽,而在娴妃的身后,则站着一群拿着鸟笼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形,宛如的心里不解,本来是请了人来唱歌跳舞的,好端端的娴妃上去做什么。 这个娴妃本来在后妃当中是不显眼的,今天怎么好端端的上去做什么,平日里不都是跟着皇后的么?心里突然略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莫非娴妃的举动是皇后暗自授意的,正在想着的时候,却看到皇后嘴角的笑容。宛如也一乐,福临本来就不是很喜欢这些蒙古的后妃,此刻断然不会怎么样的。 正在想着,却突然间看到福临的嘴角荡起了一丝的笑容,那样子到还真的很是陶醉。宛如不由地将头转到了戏台上,却看到娴妃已经开始翩翩起舞了,随着优美的舞姿开始,白色的鸽子全数的都已经子娴妃的身边打转。 而娴妃也正是因为在鸽子的引导下,朝着一个方向开始旋转,速度原来越快,直到最后,那速度已经让人看不清楚了,连着鸽子似乎和人都已经衔接成了一起,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终于,速度也原来越慢,等到娴妃停了下来,鸽子在半空当中,朝着天上飞了过去,组成了美丽的图案,却恰似一朵祥云。 “皇上,这些祥云是臣妾对皇上和宛嫔妹妹的祝愿,以此,也是臣妾对我们大清的祝愿。”等到鸽子都飞远了,娴妃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缓缓的走到了福临的面前,跪在了宛如和福临的座子之前,深情款款的说道。 “如此,甚好,爱妃起身。”说着,福临已经站了起来,扶起了娴妃,而那娴妃却一个不留神倒在了福临的怀里,小声的说道,“皇上,臣妾头晕。” 宛如冷笑一声,没有想到娴妃竟然也玩这样的花样,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娴妃这是故意的。刚才的舞是动作幅度大了一些,可是,要晕也是在刚才,现在,好端端的晕什么晕,福临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 宛如冷冷的看着福临,淡淡的一笑,端起了手里的一倍清酒,缓缓的饮下。此刻,宛如的心里一点都不着急,她坐在那里,只等待着福临对娴妃的敷衍。最多,福临只会对着娴妃说一句,爱妃身子不适,早早的回去休息吧。 “爱妃,受苦了,来跟着朕坐一起。”顺势,福临搂住了娴妃的腰身,而娴妃也顺势倒在了福临的怀里,小声的说道,“皇上,可能臣妾刚才旋转的过于激烈,这个当下怕是走不了了。” 而福临却是一笑,“无碍,朕抱着你过去。”说着,福临将娴妃抱在了话里,回到了娴妃的席位,对着怀里的娴妃说道,“如此,娴妃既然在此,朕就坐在这里。”而那娴妃淡淡的一笑,更紧的搂着福临,那本来就浅瘦的身型在福临的怀里越发的显得柔弱了一些,更是增加了几分的媚态。 “咳咳,咳咳”可是,福临的话,却让宛如将刚刚喝进到嘴里的酒水全数的都吐了出来,宛如吓了一跳,赶忙放下手里的酒杯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衣裳。 “怎么,宛嫔妹妹的身子还没有好啊,霜儿,你过去看看,怎么好端端的宛嫔会被酒呛到。”于黛色说着指挥了自己身边的霜儿来替宛如擦去减到身上的酒水。一边继续说道,“哎呀,我说宛嫔妹妹,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身边也没有带着宫女,要说皇上可不是一直都陪伴在你身边的。” “哎,贵妃妹妹是怎么说话呢,今晚可是宛嫔的晚宴,要说皇上陪在身边那是当然了。”蒙古娴插话了,淡淡的一笑,转头对着宛如说道,“不过,宛嫔妹妹啊,皇上可是后宫所有女人的皇帝,从来不是某一人的,妹妹也该知道才是,否则啊,平添就是几分的伤心了。” “不用了,谢谢。”宛如结果霜儿手里的手绢,拿着手帕自己擦了擦身子,这才抬起头来说道,“宛嫔谢过两位姐姐的提醒,宛嫔明白。” 心里终是不好受,但是,宛如还是笑着说道,脸上不带一点的颜色,这样的言语,怕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又或者,真是借着这样的时机在寒颤自己,哼,不生气就是不生气,不过是有些鄙视福临的这种行为,还以为多君子呢,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间的忍耐心都没有。 心平气和的坐到了位子上,他倒是要看看福临和这些后宫的妃嫔都想要干些什么啊,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她才不生气呢。如果今天福临真的被娴妃所吸引了,那到还真的好了呢。果然,皇后一点都不省事,等到晚宴结束之后,王公大臣的家眷都离开了,皇后竟然建议后妃在这里多乐和一会。 皇后的言辞竟然还是这样的,“皇上,看着今个姐妹们玩的这么开心,臣妾想到宫里好久也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今个趁着皇上和大家的兴致都这么高,臣妾的意思是让大家多乐和一会。” 福临一笑,笑着接过娴妃递过来的葡萄吃到了嘴里,淡淡的说道,“好啊,就按照皇后的意思吧。” 于是乎,莺莺燕燕的舞蹈一下子都开始多了起来,皇后还建议说,因为于贵妃和佟淑妃有了身孕不方便,宫里的宫女但凡是有才艺的,或者自认为有才华的人都可以参加。这下倒是好了,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汇集了过来。也是,这对谁也都是一个机会,宫里的妃子本来就不多,加上谁都想要攀一攀高枝,福临的身边倒是人多的很。 宛嫔看着这些人的样子,心里倒也没有什么不满意,只想要快些离开。这是,这样的宴会美其名曰是对自己晋升的庆贺,像是她这样离开倒也是不好的。反正后妃和宫女的目的也不是庆贺宛如什么,一大群的都是冲着宛如去的,宛如也只是一笑,对着眼前的荔枝倒是吃了不少。 一边正在寻思着怎么样才能让宴会结束,至于舞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宛如倒还真的是没有一点的意识。突然,一个宫女的声音吵醒了宛如,“娘娘,这是皇上赏赐给娘娘的荔枝,皇上说看来今晚的荔枝宛嫔娘娘很是爱吃,特地的让奴婢送了过来。” “什么?”宛如说着看了一下自己桌子之前的果盘,果然荔枝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当然了,其他的东西好事满满的,不过因为听太医说不能吃生凉的东西,西瓜啊、葡萄啊什么都吃不得,看到荔枝,反正从小就喜欢吃,不由的多吃了几个,不过,果盘里的荔枝也并不是很多,虽然忙没有吃多少,果盘里的荔枝却也没剩下几个。 “娘娘,皇上赏赐给你的荔枝。”宫女倒是什么也不说,只是将荔枝放到了宛如的桌子上就离开了。 这一盘的荔枝倒是看得宛如心里堵得慌,真的没有想到连自己吃个荔枝都被人监视的。不由的将目光朝着福临的方向看了过去,这才看到那一边好几个穿着很是单薄的女子正在福临的眼前跳舞。不过,那里是跳舞啊,分明是在勾引福临,一个个的全都快要蹭到福临的身上去了,有一个恨不得用自己光滑的手臂勾住福临的脖子。 那福临倒是好了,笑的像是一朵话一样,完全是个色胚子么。本来还以为是福临在看着自己呢,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心了。心里更是堵得慌了,眼前的荔枝也不愿意吃了。看到宫女上来给自己添酒,心里突然间倒是有了主意。 赶忙端起了手里的酒杯喝了下去,要说本来是清酒,刚才喝倒是好好的,这会子倒是感觉到了一股子的辣味。喝完了,看了一眼那宫女,却看到是佳儿,佳儿正在拿着酒杯对着自己笑着。宛如一乐,不由的多要了几杯,不过,放到自己跟前的是烈酒,可是,佳儿倒入自己酒杯的却是清酒。 不多一会,那清酒已经被喝的差不多了,看到福临还在被人包围着。宛如一笑,站了起来,手抚上了自己的头,正要往宛如的怀里倒去,却听到皇后的声音,“皇上,看来今晚宛嫔妹妹倒也是忍不住了,想要为皇上显舞呢,以前臣妾就听说宛嫔是个能歌善舞的好手,今个臣妾和各位娘娘可要大开眼界了。” 一听到蒙古娴的话,宛如的身子颤了一下。她那里是要起来献舞啊。心想既然有人注意到她,那么,看到她喝了那么多的酒,定然会以为自己是醉了。这一会,她明明是想要借着说自己醉了的当下离开这里,这里的莺莺燕燕的歌舞看的她实在是没有兴趣。加上刚才喝了酒的缘分,倒还真的有些醉了。 可是,这个皇后倒是好了,像是要和自己最对一样,宛如赶忙站直了身子,正打算说,自己不是要来献舞,而是因为身子不适呀离开。就听到福临说道,“皇后说的很对,朕也有这个兴趣,如此,宛嫔,你就为众位娘娘献歌一首吧。” 宛如的心里一紧,好你个福临,赶忙说道,“皇上,臣妾” “哎,宛嫔啊,现在你不会是想要对朕说你身子不适吧,宛嫔啊,这么多的人看着呢,今晚后宫可是因为你热闹了起来,莫非,宛嫔是真的想要让大家失望。”福临一笑,对着众人说道。 “是啊,宛嫔妹妹,我们也是等了好久了” 听了福临的话,众人那里有示弱的,全都和福临站到了同一个立场。看着众人,一时间宛如倒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装醉吧,可是,刚才福临已经将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如果自己再那样做的话,还真的有待你太过于胆大了。 正在踟蹰的时候,却听到于黛色笑着说道,“好了,我们爷不要太为难宛嫔妹妹了,大伙们都准备好了,可独独没有给宛嫔妹妹打好招呼,让她突然间这样,确实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这样吧,就按照本妃的来,让宛嫔妹妹唱首歌好了。” “如此,倒是很好的,我可听说宛嫔娘娘唱歌课好听了。”果然有一个附和的。 宛如只是一笑,看到这皇宫里的假附和,一点都不比世纪差。心里冷笑一声,还是不甘的站上了太子,想到了蒙古烟唱得柳永的《雨霖铃》,心里倒是有了黄裳的哪一首《雨霖铃》就唱她把? “天南游客。甚而今、却送君南国。薰风万里无限,吟蝉暗续,离情如织。秣马脂车,去即去、多少人惜。为惠爱、烟惨云山,送两城愁作行色。飞帆过、浙西封域。到秋深、且舣菏花泽。就船买得鲈鳜。新谷破、雪堆香粒。此兴谁同,须记东秦,有客相忆。愿听了、一阕歌声,醉倒拚今日。‘ 宛如到底是怎么样将这首和唱完了,宛如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唱得是什么曲调,宛如也已经不知道。反正那抑扬顿挫什么的一概都没有用到,那首词,却倒像是完全念出来的。念出来倒是好了,可是,分明又是用曲调唱出来。 唱完了,宛如站在那里,看到众人都尴尬的望着她,一个个的脸色都僵在哪里了,没有一点的神色。本来刚才这个宴会上还是一片其乐融融,可是,她的这首词唱完了,像是将场合冻住了一样。 “好好,好一句‘愿听了、一阕歌声,醉倒拚今日’确实是好词,宛嫔果真是个才女,词真的很不错,只可惜,这歌唱的却有些不不堪入耳啊。”中间停顿了一下,福临还是将这样的话说了出来,笑着望着宛如,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199惩罚 “哈哈”人群当中常来一声声的笑声,宛如不是傻子,任是谁都知道这是在嘲笑宛如。只不过,宛如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嘲笑却是福临带的头,当然了,宛嫔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如若没有福临的带头,恐怕是不会有人如此的,更是没有人敢这样。宛如治感觉到很讽刺,看了看身边那些嘲弄的嘴脸,宛如只感觉到很是可笑。本来心里对他的好感已经没有剩下多少,这个时候,看到福临这样,更是觉得可笑,站在那里,却听到皇后笑着说道,“今个可能宛嫔妹妹真的身子不适,我们大家还是包涵一下吧。” “依着本妃看来,只怕不是不适,而是今天才原形毕露了吧。”佟诺溪端起桌子上的杯酒淡淡的说完,看了一眼宛如,然后,扭过头来,轻轻的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很多的事情越是接近就越是看的明白,你说是么,宛嫔妹妹。” 宛如没有理会佟诺溪,想要离开的打算也打消了,扭着头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她现在可是有着性子看下去呢,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福临倒是要干些什么,还有什么比起刚才的讽刺更加的屈辱呢?怕是没有了吧,那么,她还有什么还怕的。 “皇上,臣妾好累啊,皇上送臣妾回去好不好?”终究,所有的人也就只有娴妃抓住了福临的心,从始到终,娴妃的头都是靠在福临的肩膀上,一点都没有离开。 “好,朕陪着你回去,想来,朕也好就没有去娴妃那里住住了,好了,今晚过去看看。”福临笑着搂着娴妃的腰身,那样子还真的是很陶醉啊。 “皇上,皇上,还有我呢”站在福临身边的那些宫女倒是不乐意了,一个劲的缠着福临,压根绕把那个福临就没有办法离开。福临却也不恼怒,一个劲的望着这些人微笑,一边带着醉色笑着说道,“爱妃,你看看,看看她们怎么办呢?” “这个好办啊,这些宫女无非是缠着皇上想要一个名分罢了,今晚趁着所有的人都这么高兴,不如皇上就给她们位子好了,你怎么样啊皇上?”娴妃搂着福临的脖子柔声的说道,那声音还真的是爹到了家,听着倒是让人感觉到身子发毛。可是,那福临就是吃这一套,起身,抱起来娴妃,大声的说道,“传令下去,她她她,对,还有她,都是朕分为嫔妃,宛嫔管,之后宛嫔就是九嫔之首了,记住了,你们今后可都是归宛嫔管的。”说着,福临抱着娴妃乘坐着圣撵离开了。, 宛如却还是坐在那里,眼看着那些被分为了嫔的宫女乐和的朝着宛如行完了礼就飞一样的跑开了,回到了归属她们的主子身边,却全然都是皇后和贵妃淑妃的人。放眼看去,座位上剩下的人也就是这三个人了。不过,宛如倒是看明白了,她们三个怕是为了今晚的宴会做了不少的准备吧。 这些宫女只怕都是早早的安排好的,于黛色和佟诺溪是因为有了身孕不能争宠,所以才挑选了美人来为自己服务。而皇后作为中宫之主,恐怕是为了顾及到自己的面子问题所以这才派遣了娴妃出场,目的就是为了打散皇上对宛如的荣宠。想到这里,宛如还是一笑,也许,她们并不知道,此时,她和福临的感情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甜蜜。 对于一份变了质的感情,她还有什么可眷恋的。 但是,也许,她们真的很合适宜,毕竟,只有在两个人的感情出现裂痕的时候,这样的见缝插针来的会分外的凶猛,却也是最成功的,对于宛如的杀伤力可能不是特别的大,但是,无疑,她们却也是最成功的,因为她们选择了一个最佳的时机。 “各位姐姐,天色也不早了,宛嫔告辞了。佳儿,会玉姝殿。”明知道她们心怀不轨,但是,宛如不想要计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好了。 “哎,顽皮你妹妹这么着急做什么,多待一会也是好了,怎么,莫不是皇上和娴妃离开了,宛嫔心里不舒服么?”皇后挡在了宛如的面前,嘴角流过一抹很冷,却没有让宛如离开的意思。 看到蒙古娴的样子,宛如心里突然间一沉,本来还以为这些人只是要给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却不想,到了如今,她们却这样大胆的在自己的面前嚣张跋扈。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心头,听到蒙古娴淡淡的说道,“要说妹妹现在得宠是必然的,不过啊,宛嫔妹妹,本宫是想要提醒你,就算是得到了皇上的心又能怎么样,没有孩子作为保证还是一无所有。” 孩子?宛如猛然间抬头,看到了蒙古娴嘴角的轻蔑微笑。 就说么,蒙古娴为什么突然间会会变成了这样,竟然是因为一个孩子?宛如猛然间想到了那一次在乾清宫的时候,蒙古娴特地找到了自己,说是要和自己练成占线。条件就是要宛如将自己的孩子转送到皇后的手里,当时宛如想到自己并没有孩子,却也不想用孩子来做赌注,很是干脆的拒绝了,却不想,到了如今,却是因为这样的一件事情将蒙古娴给得罪了。 莫不是因为一个孩子,蒙古娴这样恨自己?宛如突然想到了在蒙古娴和福临大婚不久自己和蒙古娴的一场谈话,那时候蒙古娴好像说过自己是个福临有交易的,却并没有感情。那时候蒙古娴说是为了自己的蒙古草原,可以没有感情,什么都不在乎。 莫不是现在真的爱上了福临,或者说是因为权力想要一个孩子?也正是因为此,她得罪了蒙古娴。 要说在皇宫里面得罪人真的很容易。 看着蒙古娴,宛如一笑,“皇后娘娘,妹妹并没有这么想,妹妹只是因为累了,这才像早些离开。” “是么?妹妹这话本宫倒是不信了,听宫女们说,昨晚宛嫔的身子不太好,可是躺了一整天的,说自己累了,恐怕也只是借口吧?宛嫔啊,在宫里做女人,但凡还是大度一些的比较好。” “皇后娘娘的话,宛如自是会记住,还希望皇后放心。”今晚的蒙古娴无疑是最大的赢家,可是,却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此刻蒙古娴的趾高气昂吧,要说这人有的时候真的还很奇怪。本来一向低调的人,到了得意的时候,眼里却也是没有任何人的。 “但是,本宫还希望宛嫔妹妹记住,在这个宫里,你只是一个宛嫔,美其名曰是九嫔之首,但是,本宫希望你记住,你也只能是个宛嫔,注定和今晚那些宫女的身份是一样的,还不是妃子,得到皇上的宠爱不怎么样,记住了?”蒙古娴走进到了宛如的跟前,却突然间捏起了宛如的下巴,笑着说道。 皇宫是可以忍,可是,到了这古代地步,人家都骑到了自己的头上来了,若是还一味的忍让,那不是贤惠,不是不谙世事,而是懦弱了,一直以来,宛如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望着蒙古娴冷笑的问道吗,“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宛嫔听不明白?” “平日里看宛嫔倒是一个聪明人,怎么到了今晚却什么都不懂了呢,皇后姐姐的话宛嫔还不明白么,皇后姐姐这是在告诉宛嫔,不管你现在是个什么地位,你的身份和那些后宫里的宫女一样,只是是个宫女出生,不会高到那里去,都是低贱的货色。”没有等到蒙古娴开口,佟诺溪走了过来看,朝着蒙古娴一笑,却是淡淡的说道,眼神却是凶狠的。 “低贱?淑妃的这话,本妃倒是不明白了,都是通过选秀女进宫的,淑妃这么说,是不是也可以说您也是低贱的呢,要知道,宛如和淑妃可是一日进的宫?”蹬着佟诺溪,竟然不知道,这些人到了这个时候,终究是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淑妃妹妹啊,你瞧瞧,她可是说和你的身份是一样的啊?”于黛色坐在那里,淡淡的微笑,嘴角轻轻的上扬,倒是有了一副看戏的意思。 “贵妃姐姐,这样低贱的下等货还真是没有一点的颜色,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出身,一个低贱的宫女,那里和本妃能有什么关联,要说有些人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啊,你们说是不是?”佟诺溪淡淡的一笑,望着于黛色却并不恼怒。 人群里传来一声声的笑声,这个时候,宛如可算是明白了,她们在已经练成了一伙。 只怕今晚的一切都是她们早就设计好的,不,或者说,从自己被选了宛嫔的那一日开始,她们就已经开始演戏了。先是于黛色和皇后来,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是佟诺溪了。她们这是给福临造成一副的假象,还以为他们是不合的呢,所以,今晚福临才会放心的离开。 而自己,也终于这样子落在了他们的手里,想到这里,宛如只觉得可笑,望着众人淡淡的说道,“宛如竟然不知道,你们竟然是连成了一伙,到现在,宛如也算是明白了。” “宛嫔错了,不是连成一伙,皇宫里面没有永远的敌人,但凡是目的相同,我们都可以走到一起,不过你么,从你进宫的那一日开始,你就注定是我们大家的敌人。”蒙古娴一笑,望着宛如,突然间很是高兴,笑着说道,“也难怪,宛嫔到了如今,可算是做了一会明白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本妃和皇后姐姐也并没有打算瞒着你,不错,我们是故意这样的,如果不是如此,皇上如何会放心的将你放在这里。是,你是个下溅的奴才,但是,下溅的人就是会狐媚人,皇上就是中了你的狐媚,只有我们不和,皇上才会以为我们不会联合一起的对付你,怎么样,宛嫔啊,你觉得我们的计谋怎么样啊?”佟诺溪一笑,望着宛如,很是得意的说道。 “好了,佟妹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有什么帐就快些和她算吧?”于黛色看了看周围,时间确实是是不早了,她们的时间是真的很有限。 “你要干什么,我家娘娘好歹是皇上最宠爱的人,你们不要命了?”看到佟诺溪朝着宛如走来,蒙古娴也放来了宛如的下巴朝着一边走了过去,佳儿赶忙走了过来,挡在了宛如的面前,恶狠狠的看着佟诺溪。 “你不出来,本妃倒是将你忘记了,宴会之前的帐本妃还没有和你算呢?”佟诺溪一把揪着佳儿的胳膊,一把拉了过来,对着身后的宫女说道,“来人啊,给本妃将这个下溅的丫头拉下去掌嘴,好一张没有家教的嘴脸。” 很快,佳儿就被几个宫女拉了过去要开始掌嘴,响亮的声音使得这个御花园的水池边很是热闹,可是,这样的热闹却也是带着几分的凄苦。 “你们要干什么?”看到佳儿被人打,宛如那里站的住啊,就像过去阻止,却被佟诺溪给了一个巴掌,“好一个不要脸的家伙,魅惑了皇上,还在本妃的跟前装可怜,这个丫头该死,竟敢顶撞本妃,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佟诺溪有什么仇你朝着我来,你欺负一个丫头算是个什么本事,有什么不满,你朝着我来就好了。”看到一边的佳儿已经被人打的最都肿了,宛如突然间跪了下来,嘴里却还是在求饶。毕竟,她是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婢女受这样的苦的。 “宛嫔妹妹这么着急做什么,这么急着受罚啊,着急做什么,呵呵,有你的份。”佟诺溪哈哈大笑,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宫女大声的说道,“给本妃狠狠的打,若是打的轻了,她的惩罚就是你们的。” “是,娘娘。”宫女们领命大的更狠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佟诺溪?”宛如望着佟诺溪,抽回去了一个巴掌,蹬着眼睛望着佟诺溪。 看到佟诺溪抬起了手,还以为佟诺溪会还给自己一个巴掌,宛如已经做好了准备,却不想,佟诺溪的巴掌有下去了。很是耐性的一笑,望着宛如淡淡的说道,“本妃还以为宛嫔真的很贤惠呢,却不想,除了会在深更半夜抢男人之外,还有这样的一面,看看,都哭了,本妃看的真的好心疼啊。” 说着,佟诺溪却笑着摸着宛如的脸,、摸着上面的眼泪,冷冷的笑。宛如扭开了头,大声的说道,“拿来你的脏手,本妃的脸岂是不来摸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0巴掌 “哎呀”明明推开的是佟诺溪的手,佟诺溪却捂着自己的肚子大声的说道,“皇后娘娘,你可看到了,宛嫔意欲谋害臣妾肚子里的帝裔,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宛嫔,别以为有了皇上的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淑妃的孩子岂是你可以谋害的?”在蒙古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宛如已经明白了佟诺溪和蒙古娴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为什么蒙古娴会这么帮着佟诺溪,只怕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佟诺溪肚子里的孩子吧。 看着蒙古娴,宛如淡淡的一笑,“宛嫔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对佟淑妃肚子里的孩子这么看重,怎么,突然间让臣妾想到了娘娘曾今和臣妾说的一个协议,不知道贵妃姐姐可否有兴趣听一听。” “贵妃,不要听她胡说。”皇后的脸色一变,着急的说道,一边转过脸来对着宫女们说道,“宛嫔谋害皇子,还不给本宫好好的惩罚。” “皇后姐姐,这么着急做什么,妹妹倒是很有兴趣听听她说些什么?”于黛色站了起来,看着蒙古娴淡淡的一笑,眼神却带着怀疑,要说这个时候,于黛色不警觉起来才怪呢,若是皇后和佟诺溪联系在了一起,那么,她不是完了么。 于黛色可不是个傻子,惊醒的很呢。 “妹妹,你这是不信本宫了么?”皇后一笑,心里虽然觉得可气,可是,面对这个时候的于黛色,蒙古娴还是一副的没事人样子。 “不是不信,今晚我们对抗的就是宛嫔妹妹不是么,本妃也只是想要看看她能够玩出什么花样,姐姐,我们何不听听她能说出什么出来呢,你说呢?”于黛色走到皇后的身边,淡淡的说道,然后,缓缓的走了几步,到了宛如的跟前,“宛嫔妹妹,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否则的话,怕是今晚本妃也是没有办法保住你了。” “贵妃姐姐放心,宛嫔自然明白。”宛如说着看了一眼远处还在受罚的佳儿,“如果贵妃让人放了佳儿的话,本妃想,本妃会说的更加的清楚。” “贵妃,不要听这个丫头在这里胡言乱语,要求还真多。”佟诺溪也着急,望着宛如眼神里满是威胁,却还是笑着看着于黛色,要说联盟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一方突然间倒戈,这个时候,佟诺溪当然要防着这一点。 “淑妃妹妹,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看她的样子,打的也差不多了,再者说了,她也是皇上的人,留下她的性命我们才安全。”于黛色淡淡的说道,看到佟诺溪挥手让宫女们听了下来,这才对着宛如说道,“这下宛嫔妹妹可以说了吧?” “本妃记得在本妃还是个宫女的时候,皇后娘娘有一次找到了我,说是贵妃和淑妃都已经有了孩子,说是愿意和本妃合作,只要本妃有了孩子,过继给中宫皇后自然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宛如淡淡的一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站在哪里的蒙古娴,继续说道,“今晚淑妃和皇后娘娘合作的这么默契,莫非贵妃娘娘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么?” “这个”于黛色的眼珠子一转,转过脸去看着蒙古娴,却并不将话说完。 “你放肆,宛嫔,你真是胆大包天了,连着本妃的清誉都想诋毁,真是不想活了,来人啊,给本宫狠狠的打,有什么事情本宫担着呢”蒙古娴望着宛如,那眼神恨不得将宛如吃了下去。 “我看你们谁敢打皇上的宛嫔娘娘”蒙古烟突然间出现在了宛如的面前。说完,就跑到了蒙古娴的面前,“大姐,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嚣张跋扈,你难道真的不要命了么?” “蒙古烟,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最好快些离开这里。”蒙古娴显然也没有料到蒙古烟回出现在这里,望着蒙古烟的眼神都带着火光。 “姐姐,你小时候欺负我是这样,却不想,这么多年了你的花样一点都没有改变,你忘记了,你的阴谋小时候就被我识破了,你是真的想要我说出你的秘密么?”蒙古烟望着蒙古娴眼睛里也没有了什么畏惧,冷冷的说道。 “你”蒙古娴看着蒙古烟,终究是心虚,转身做到了后面的座位上。 “你没事吧,宛如。”看到蒙古娴不再管了,蒙古烟赶忙走过去扶着宛如,看到宛如脸上的伤,很是心疼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我没事的,烟儿,你怎么来了,刚才不是已经离开了么?”宛如心里开心,拉着蒙古烟的手微笑,却还是不忘问问蒙古烟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说蒙古烟刚才可是和博果儿宛心一起离开的啊,怎么好端端的又回来了。只怕这样回来也是这里的人没有意料到的吧? 看着宛如蒙古烟一笑,“好说呢,幸好我没有离开。刚才看到九哥和那个娴妃那样子子亲亲我我,我就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走了一半的时候就和十一哥哥告辞了,说是想来你这里,十一哥哥定然也是担心你就放我过来了,在你的玉姝殿等了很久都不见你回来,实在没有办法,我才来到这里,却不想,却看到你被人欺负人这样。” 说着,蒙古烟拉着宛如的手说道,“好了,现在终于没事了,我们走吧。” “哼,你们想去哪里?”蒙古娴本来就靠近宛如,这一会,堵在了宛如和蒙蒙古烟的面前,狠狠的说道,“皇后姐姐,等待这个样的几乎,我们等了那么久,怎么能这么放了这个贱人离家呢?” “什么,你说谁是贱人?”蒙古烟一听到佟诺溪的话,一把揪住了佟诺溪的胳膊大声的问道。 “本妃说的就是董鄂宛如怎么了,蒙古烟,别以为皇后娘娘估计着你,告诉你,本妃可不害怕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蒙古的公主么,有什么了不起,本妃才不害怕么?”看到蒙古烟这样,佟诺溪更是咽不下心里的那一口气。 “佟淑妃,放他们离开。”蒙古娴坐在那里,淡淡的说道,而于黛色坐在一边一只都一句话也没有说。 “可是,皇后姐姐,孩子”到了这个时候,佟诺溪还是不死心。 “放开她们,让她们走”蒙古娴大声的说道。 “不要,我一定要让董鄂宛如受到惩罚,今天,她就是谋害我孩儿的凶手。”说着,佟诺溪就将本来就站在池塘边的宛如往下推,幸好蒙古烟在一边一把拉住了宛如,看到佟诺溪压根就没有泄气的样子,淡淡的说道,“佟诺溪,难道你不害怕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么?” “怕,怎么不怕,本妃可是怕的很呢,皇后姐姐你记住,董鄂宛如,会是谋杀我孩儿的凶手。”说着,佟诺溪就一头栽进了池塘里,宛如伸出手来想要拉住,却怎么也拉不住,在跳下去的当下,佟诺溪狠狠的退了宛如一把,而蒙古烟还以为佟诺溪吧死心想要推倒宛如呢,只顾着拉着宛如了。 “来人啊,快,快将佟淑妃救上来,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皇后朝着岸边的侍卫大叫,很快,侍卫们都跳进到了水里,而皇后则站在岸边着急的等待着。 “姐姐,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还不快些治董鄂宛如的罪,姐姐不感觉到现在的时机很好么,宛嫔谋害佟妃的帝裔,皇后为了帝裔清除宛嫔,这个理由不是很好的么?”于黛色淡淡的一笑,走到了皇后的身边说道,那眼神带着一种玩味的样子,更有着得意。 “你们敢”蒙古烟退后着,心里却在害怕。 “贵妃忘记了,佟淑妃肚子里还有皇上的孩子,救人当然是最重要的了。”皇后还在望着水里,心里想的却是佟诺溪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她作为皇后的希望。 “姐姐关心的无非是佟淑妃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皇后姐姐忘记了,本妃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不是么?姐姐既然可以和佟淑妃合作,为什么不能和本妃呢,更何况,现在除去来佟淑妃的孩子,皇上的嫡出就是本妃的孩子了,皇后还在担心什么?”于黛色淡淡的说到,嘴角的微笑让人感觉到寒冷。 “原来心计最重的人一直是你,你竟然想要除去佟诺溪肚子里的孩子,于黛色你真狠?”蒙古烟睁大了眼睛,望着于黛色,竟想不到这个女人的心计浆染如此狠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然后,将头转向了蒙古娴,眼神里还带着一丝的期待。 “贵妃妹妹果然是个聪明人,来人啊,将董鄂宛如和蒙古烟这两个谋害帝裔的叛逆给本宫拿下。”蒙古娴的眼神从于黛色的嘴角略过,淡淡的一笑,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冷冷的看着蒙古烟,之后有加上了一句,“杀无赦” 杀无赦?像是一声惊雷,击倒了蒙古烟,身子打了一个咧呛,心里一沉。自己的亲身姐姐竟然在对着别的人说“杀无赦”,杀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不过,很快,蒙古烟就缓过了身来。是啊,她是谁呢?她是蒙古娴,她从小便是如此,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心里虽然是寒冷的,头脑却还是理智的,看了一眼蒙古娴,很快,扫过来了所有人一眼,不能宛如反应过来,蒙古烟拉着宛如赶忙朝着身后跑去,“快,我们离开这里。” 眼见着蒙古烟和宛如转身就跑,蒙古娴也着急的,大声的喊道,“将她们给本妃抓起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随着蒙古娴的一声命令,所有的人都在追击着蒙古烟和宛如,身边竟然还有弩箭发出。从池塘的出来,绕过假山,却见到了另一座假山赫然的展现在眼前,有路的地方都是追兵。 “怎么办,怎么办,宛如,前面没有路了?”走到了一座假山的跟前,却被另一座假山挡住了去路,而身后就是追击的侍卫,蒙古烟拉着宛如,着急的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跑。 宛如和蒙古烟站在哪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都说宫里要是抓一个人,那是及其容易的事情。而谁要是想逃走,那简直是痴人做梦,是不可能的事情。 站在那里,宛如一笑,轻轻的一笑,对着蒙古烟说道,“烟儿,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快些离开,她们要的只是我的性命,出宫吧,到时候好好的出嫁吧。”说着,宛如松开了推了蒙古烟的手,一把推开了蒙古烟,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皇后等人说道,“你们要的人是本妃,和烟儿没有关系。” “宛如,你疯了。”蒙古烟站在那里,看着宛如,又跑回来拉着宛如着急的说道,“要死一起死,让我一个人,你真是小看了我蒙古烟了。” “烟儿,你不要闹了,宫里的事情你还不清楚么,杀人是见血的,你难道想要跟着我枉死?”宛如看着蒙古烟,心里越发的着急,眼看着侍卫已经将她和蒙古烟包围了,可是,她并不想要连累蒙古烟。 “不要,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才不害怕呢?”蒙古烟一笑,走过来拉着宛如的手淡淡的一笑,“你当我蒙古烟是什么人,贪生怕死的人么?” “好了,蒙古烟,你还想怎么样,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么,告诉你,在本妃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将你当一回事,你快些走。”宛如一下子恼了,想来也只有这样蒙古烟才会离开吧。 看着瓦努愤怒的脸色,蒙古烟也莫名其妙的站在了那里,口中只叫道,“宛如?” “董鄂宛如,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让蒙古烟逃过一命么,别做梦了,今个你们两个谁都逃不了。”蒙古娴淡淡的一笑,从侍卫的包围当中走了出来,站在不远处淡淡的一笑,接着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你看看,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你还想放走什么人?” “蒙古娴,我想你是忘记了,蒙古烟可是你亲身的妹妹,难道你真的是嗜血成狂么?”宛如望着蒙古娴,脑海里还是弟一次在行苑见到蒙古娴的形象,只不过,想不到只是短短的几个月,这个女人的本性就全然的裸露在外,更让宛如感觉到意外的是,这个女子给她的感觉,变化竟然是如此之大。 “你给本宫住嘴,本宫的事情那里要你在这样的下溅货色来评价的。”蒙古娴走过去就给了宛如一个巴掌,看到这里,蒙古烟也瞪大了眼睛大喊道,“蒙古娴,你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来,对着宛如这样你是个什么意思,你放在宛如,蒙古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1不嫁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个都眼巴巴的跟着她。”蒙古娴突然间转过了脸去,面色有些狰狞,望着蒙古烟,走过去,摸着蒙古烟的脸。蒙古烟想要转过脸去,却被蒙古娴紧紧的捏住了,笑着淡淡的说道,“小妹啊,你说,也不是姐姐而我心狠,而是你太不识实物了,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注定你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哼,到了这个时候,你想杀就杀吧,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虚伪。”蒙古烟直到现在依旧是心直口快,冷笑一声,看到这样的蒙古娴她还是感觉到厌倦,虽然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姐姐,可是,蒙古烟还是感觉到厌倦。 “烟儿,你还真是不识好歹,可是,到了现在,本宫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这样吧,本宫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只要你离开这个女人,本宫给你自由,放你出宫,就当你已经死了,就连远嫁你也不用去了,本宫自然会安排人” “你做梦,我才不会离开宛如了,再说了远嫁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现在我就告诉你,蒙古烟,我是心甘情愿远嫁的,谢谢你的好意。”蒙古烟不等蒙古娴说完,就淡淡到说道,嘴角带着一抹微笑。 “哎,烟儿,这么着急做什么,听本宫把话说完么。你是心甘情愿远嫁的不错,但是,有一点本宫还没有说,今晚你若是选择跟着董鄂宛如,有的,就只有和她一样。”蒙古娴突然间转过了脸去,朝着身后的侍卫走去,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死” “皇后姐姐,我们不能留活口,不能留下任何人,必须杀无赦。”于黛色突然间靠近到蒙古娴的身边,小声的说道,脸上竟然还有担心。 “贵妃原来胆子这么小。”蒙古娴淡淡的说道,冷冷的看了一眼于黛色,“本宫心里自有主意,好了,蒙古烟,你可以回答本宫了?” “哼,蒙古娴,要杀就杀吧?”蒙古烟淡淡的一笑,冷冷的说道。 听到蒙古烟的话,宛如着急的喊道,“烟儿,你疯了”心里竟然有了淡淡的失落,今晚,恐怕是真的逃不掉了,可是,却加上了蒙古烟的性命。 “要死一起死,我才不会抛弃你呢。”蒙古烟一笑,拉着宛如的手笑道,“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好,很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烟儿,那就不要怪本宫。”蒙古娴一笑,朝着身后走去,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杀” “皇后和贵妃果然是好计谋,一石二鸟。不过,杀她们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随着半空中传来这样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像了半空中,蒙古娴也大声的喊道,“大胆,谁?” 宛如和蒙古烟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突然听到声响,还不等到反应过来,就看到周围满是烟雾。看到这样的情况,宛如着急的问道,“烟儿,烟儿,你没事吧?” 蒙古烟正要回答,感觉到身子被人一揪,心里一沉,大喊道,“谁?宛如,宛如” “跟着我们来。”突然间,揪着蒙古烟身子的人淡淡的说道,那声音却很是熟悉。 很快,蒙古烟和宛如就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揪了起来,到了半空里,像是做梦一样,吓的不敢说话。在来人的怀里,蒙古烟还是可以听到低下的混乱和蒙古娴大喊道,“快,抓住他们,本宫要他们的性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就没有了那种混乱的声响,很快,就甩开了追兵。而蒙古烟也被安全的放到了地上。一到地上,蒙古烟就着急的找寻着宛如的身影,可是,来来回回的,就是没有看到其他人的影子,心里一沉,莫非宛如还在哪里,心里着急着,却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衣的身影。蒙古烟赶忙朝着来人喊道,“宛如呢?” “我救的是你,怎么,你不感谢我,却在找寻其他的人,蒙古烟,你心里果真是这么单纯么?”男子穿着黑衣,背对着蒙古烟站着,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背对着蒙古烟。 “我”蒙古烟正要说话,却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只感觉到来人的声音那么熟悉,心里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却还是不确定,怀着忐忑的心不解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呵,我是谁,蒙古烟,莫非你真的猜不出来?”来人的声音很是沉稳,长发在夜风中飘拂,背影很是洒脱,俨然像是一个人,可是,会是他么? “云灏”突然间,一阵风吹过,空气里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道,心里一喜,朝着背影喊道。 “呵呵,看来你心里还真的只有他?”黑衣男子突然间转过身来,脸上被蒙着,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眸,那眼眸像是深海里的明珠一样明亮,在这个夜晚更是清澈无瑕,完美到了极点。 看到这样的眼眸,蒙古烟一时间开始疑惑了?莫非来人不是云灏? 可是,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薄荷香味,除了云灏,难道还会有别人? 会是云翳么?可是,不会啊,那双眼睛的确很像是云翳,可是,云灏的眼眸也是这样,莫非真的是云翳?可是,不会啊,这薄荷的味道怎么解释,望着男子的眼眸,那美如星辰的男子,“你是谁?” “哈哈,娘子,士别三日,你竟然连本王子都不认识了,还说要嫁给本王子,莫不是,你的心里真的只有本王子的那弟弟云灏不是?”说着,云翳卸下了自己脸上的黑布,笑着望着蒙古烟。脸上带着笑容,可是,眼眸里却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意味。 “是你?”蒙古烟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他? “怎么?看到你相公,娘子似乎不是很开心啊,是失望么?”云翳看着蒙古烟,脸上还是一脸玩世不恭的微笑,笑着看着蒙古烟,却还是坏坏的笑。 蒙古烟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毕竟,这样的转变还是有些太快,脸上虽是笑着,但是,看到了是云翳,心里也是有欢喜的,可是,却还是不自觉的问道,“为什么你身上会是薄荷的味道,可是,这个味道” “怎么,本王子就不能有薄荷的味道了,再说了,这个薄荷的味道可是我们王室王子专用香料。娘子不会是以为只有你的小叔子云灏有吧?”云翳淡淡的一笑,走了过来,突然间拉着蒙古烟的手说道,“不过,娘子可不要失望啊,要不是事情突然,本王才不会救你呢,还让你误会?” 听到了云翳的话,蒙古烟这才反应了过来,看了看周围,可是在,周围很是安静,压根就没有游人过来的意思,着急的问道,“宛如呢?”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也不关系下你未来的相公,眼里怎么净是些别人啊,不是宛如就是本王子的三弟,我说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本王啊,要说本王可是和你有婚约的,你这样可让本王很伤心啊?”云翳突然间脸色一沉,望着蒙古烟,那神情分明写满了我不开心。 “哎呀,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和我贫嘴,我没有时间,我问你,到底宛如在哪里,她要是被我大姐抓住就完蛋了,你快些告诉我?”心里虽是感激云翳救了自己,可是,心里装的只有宛如,心里乱的和一锅粥似地,蒙古烟也懒得和云翳在这里贫嘴。 “我说你这人还真是,本王可救了你?”云翳可不满意了,要说这个蒙古烟的脾气可真是坏了一些吧? “好好好,我知道,我谢谢你,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问一问宛如到底怎么样了吧?”一脸的不耐烦,要说那天看云翳还是很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一点正经都没有了。蒙古烟哪里有时间和云翳在这里贫嘴啊,涉及的可是宛如的安危。 “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告诉你吧啊,本王今天可就只有一个人,只能救你一个人,你说到了人这个当下,本王还能怎么办,宛如虽是可怜,可是,好歹你是本王子未来的王妃,当然是舍鱼而取熊掌了啊。”云翳耸了耸肩膀,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什么,你说宛如还在我姐姐手里?”蒙古烟瞪大了眼睛,转身就往身后跑去。本以为云翳会救宛如的,却不想,云翳真的什么都没干。正想要返回去,却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正在犹豫,却听到云翳问道,“这么乱,你要到哪里去?” “你还好意思问我,当然是宛如了,难道让我看着她被蒙古娴杀死啊?”蒙古烟没好气的说道,突然间又抬起头来,“告诉我,怎么去哪里?” “不好意思,本王子可不能看着本王的王妃白白的去送死,恕难从命了?”云翳很是不以为然,可没有打算理会蒙古烟,这个时候,云翳倒是很想逗一逗蒙古烟。 “你,好你不去我自己去”蒙古烟说着就要往后走去,虽然不知道路,但是,她一定要离开,一边走却一边说道,“你救了我,我很是感激,当然了,我也没有打算找你算账,我自己去就是了,告辞。” 云翳快走了一步,一把拉住了蒙古烟的胳膊,“你疯了,哼,这么说你还真的不想要做本王的王妃了,是么,这才是真实的想法吧,蒙古烟?” “什么,你这个人好好,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想和你探讨这样的问题,现在涉及到的是宛如的性命,对不起,现在我不能回到这个问题。”蒙古烟转过脸去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想要走,却被云翳拉住了胳膊,力气很大,压根就动不了,蒙古烟一起,“你快些放开了我,我要去救宛如。” “你认为你去了有用么,如果刚才本王没有听错的话,你的姐姐可是要连着你一起杀了,不是么?”云翳一笑,看着蒙古烟淡淡的说道,似乎眼下压根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笑一笑接着说道,“既然你去了没有什么用,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不如回答了本王子这个问题。” “你这个人脑子”蒙古烟真的很想骂人,可是,看着云翳,却还是忍住了,努力的笑一笑,“这是我的事情,我愿意和宛如一起死,不行么?” “哦?那也就是说,你压根就不想要嫁给本王子是么?”云翳还没完没了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蒙古烟尽力的在容忍,可是,毕竟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你只要回答本王子你到底是不是不想嫁给本王子,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云灏一个人?”云翳一笑,嬉皮笑脸的问道,似乎对于云翳来说,这就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了。 “我没有心情和你说了,你放开我?”蒙古烟一生气,瞪着眼望着云翳,心里却是分外的着急的。 “不回答,本王很难”话说了一半,却看到了,蒙古烟突然间哭了,没有任何征兆的哭了?在云翳的印象里,蒙古烟可是从来都没有哭的,吓了一跳,却还是问道,“你哭什么,不嫁就算了,本王子也没有打算强求,再说了,你脸上的伤疤还没有好呢,本王子也不喜欢丑八怪。” “你”摸到自己的脸,想到宛如现在可能已经被蒙古娴杀掉了,蒙古烟一时间厌恶起来了眼前的这个人,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在我的心里宛如是最重要的,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是侮辱我,如果宛如死了,我也不会苟活,你说你不喜欢丑八怪是么?好,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蒙古会给你一个绝色的女子。” 蒙古烟一本正经的说道,脸上却是带着恨意的,挣扎着,云翳就是不肯放开自己,越是着急,蒙古烟就越是哭的厉害。这样子的蒙古烟,倒是将云翳吓了一大跳,赶忙微微放松了一点,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突然很不忍心的说道,“其实,本王啊” 正想要告诉蒙古烟宛如的下落,脚上却被手上却被蒙古烟用头上的簪子狠狠的扎了一下,顿时,鲜血横流,听到蒙古烟说道,“你虽然救了我,可是,我不会感谢你的,你这样的人不配让我嫁给你,虽然我毁容了,但是,我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看着蒙古烟站在那里并没有离开,脸上全部都是泪痕,云翳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心里突然间很是生气,要说女人生气起来还真是害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2不解 “听,那边刚才似乎有动静,大家跟着我来,她们一定在哪里”不远处传来了侍卫的声音,那声音已经很近了。而很快,云翳和蒙古烟就已经看到了朝着他们这边走来的火光,火把很多,看来人数不再少数。 蒙古烟站在哪里,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躲在了云翳的身后,“看来都怪我,要不是我,你该是安全的,怎么办?” “你也知道错了,还说呢,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话大了一半,云翳突然靠近了蒙古烟,打横了将蒙古烟抱在了怀里。被这样一报,蒙古烟也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本王子还能做什么,带着你离开啊,难不成将你送给你姐姐么,好歹你也是本王未来的王妃,虽是丑了一些,可好歹也是本王名义上的王妃,本王不会让你死了的,放心吧。”虽然这样说,嘴上带着恶狠狠的意思,可是,那表情却是极其温柔的。 云翳抱起来蒙古烟正要走,却看到了云翳的脸色一变,手在微微的发抖,鲜血流的满地都是,心里一下子着急了。要知道,刚才蒙古烟心里可是气急了,用自己的簪子狠狠的扎了下去,压根就没有一点的心疼。现在云翳的手肯定是使不上劲的,可是,云翳还是紧紧的抱着他,用那只手上的手。 蒙古烟心里很是不好受,望着云翳头上的汗,还是担心的说道,“可是,你的手?” 正说着,就感觉到云翳抱着她飞到了半空当中,耳边传来云翳淡淡的声音,“你知道就好,记住了,你今天可欠着本王两个大大的人情呢?” “怎么会是两个?”心里虽是担心,可是,意识可是明白的很呢?要说救了自己,也只有一个人情罢了,怎么好端端的会是两个,蒙古烟才不要吃这样的哑巴亏呢?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算得这么清楚”云翳苦笑,要说蒙古烟的单纯,还真的是在这里。 云翳一笑,头上渗着层层的汗,虽然是手上的伤,并没有伤害到元气,可是,这只手却刚好是抱着蒙古烟主要的支撑,要担负着很大的重量。要说蒙古烟也不是很重,可是,这只手现在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算是再轻的女子抱着都很困难,但是,谁让怀里的人是蒙古烟呢? 现在,云翳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尽快的离开这里才是正事。 “本来就是,我可不能吃亏,不然将来要是嫁给了你,我还怎么活啊?”蒙古烟苦笑,那里是自己计较的多。只是,这个时候看着云翳脸上的汗,蒙古烟甚至都可以感觉到云翳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她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呢?这个时候,蒙古烟这样只不过是想要分散云翳的注意力。 “这么说你是想要嫁给我的了?”云翳一笑,淡淡的问道。 “那里有,才没有呢,宛如要是死了,我可坚决不会嫁给你的。”听到云翳这么说,蒙古烟一笑,脸一红,却还是这么说道。 “放箭,他们在天上”低下传来这样的声音,很快,就有无数支冷箭朝着天上射了过来。 “小心点”听到了低下的声音,蒙古烟还是担心的说道,要说现在云翳因为自己受了伤,蒙古烟的心里很是内疚。 “放心好了,这么高,他们是射不到的。”云翳淡淡的一笑,眼眸里都带着笑容,神情很是轻松。 很快,蒙古烟酒感觉听不到这样的声音了,心里不禁的感慨云翳的轻功还真是好,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望着云翳那俊朗的面庞,心里突然间竟然有了幸福的感觉,像是那次云翳为自己擦眼泪的时候是一样的。那种感觉很是微妙,心里一喜,傻傻的开始笑。 意识到蒙古烟看着自己在傻笑,云翳脸色一沉,“你看着我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本王子太过英俊了,不是说了么,本王子曾今可是迷倒万千少女的美男子的,不过,说句实话,你笑的样子还真不好看,像个傻妞。” 听到云翳这么说,蒙古烟还是不由的将脸转了过去,却带着不情愿。不过,听到“傻妞”这个词心里却不乐意了,但是,想到自己刚才的笑容,脸上还是一红。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解释的说道,“那里有,我是在想你说我欠你两个人情,一个是你救了我,另一个是什么?” “这么想知道?”云翳一笑,心里倒是乐了,笑着低着头问道,“告诉本王,你是不是喜欢上本王子了,我哼” 话到了一半的时候,云翳的身子突然的一紧,转了个身子,像是在挡着什么,嗓子里微微的发出了一声的低哼,脸上的汗水却更加的多了。虽然在尽力的人手着,却还是忍不住的底呼了一声,隐隐感觉到胳膊发疼,却还是忍住,生怕被蒙古烟知道。 虽然云翳尽量的在容忍,但是,蒙古烟还是感觉到了云翳的反应。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意识到不对,宛如心里一紧,赶忙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样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云翳淡淡的一笑,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淡淡的一笑,嘴都已由于失血有了泛着青色了,可是,云翳还在忍着, “那就好。”心里微微一疼,明明知道是哪里不对,可是,看着云翳极度的在忍受着。蒙古烟还是不忍心揭穿云翳,只是苦笑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很是难受。明明知道云翳是不对的,可是,蒙古烟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云翳是不愿意她知道什么的,蒙古烟宁愿当个傻子,只当做是是什么都不知道。 良久,云翳都没有说话,看着云翳吃力的样子,蒙古烟也安静的被云翳抱着,一句话也不说,只害怕加重了云翳的负担。在空中有了一会,云翳终于朝着低下飞了过去,慢慢的着陆了,放下了蒙古烟。蒙古烟赶忙走了过去,“云翳你没事吧?” 云翳淡淡的一笑,看着蒙古烟,小声的说道,“小声点,不要说话,敌人就在附近。” “什么?”听了云翳的话,蒙古烟转过了身去,这才发现原来云翳带着自己又来到了御花园,还是刚才的地上。朝着不远处看去,还是可以看到于黛色和皇后坐在那里等待着。皇后和于黛色指挥着侍卫们,要他们一个不留。 本以为云翳带着自己出宫了,或者已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里。如果这样的话。和没有逃走有什么区别啊,这个云翳蒙古烟还真的看不懂了,这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感受着不远处的动静,心里很乱。 很快,有人从不远处的地方走过,蒙古烟吓了一跳,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又赶紧将脖子缩了回来,转过身去看着云翳,小声的说道,“你不想要命了,怎么又回到了这里,莫不是你真的疯了?你没有看大么,皇后和贵妃可都在哪里呢?” 说着,蒙古烟拉着云翳朝着蒙古娴和于黛色那边望了过去,脸上带着为难的神情,心里虽是不满意云翳的行为,但是,终究还是不忍心批评云翳的。却见云翳一笑,在蒙古烟的耳边很是轻狂的说道,“娘子难道忘记了什么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什么什么什么?”蒙古烟的脸一红,不由的多说了几遍为什么,当然了,云翳的话她是理解了的。 “真是笨啊,怎么本王子会有你这样的笨王妃啊。”说着,云翳生气的捏了捏蒙古烟的脸,却耐着性子说道,“刚才我们是从这里离开的,你姐姐定然是认为咱们已经离开了,就算是搜查了宫里大大小小的地方,但是,这里却会是个意外。” “我又不是不知道,真是的。”蒙古烟没好气的说道,嘴上很是不满意。但是,心里却还是福气的,可是,在云翳的面前,蒙古烟终是有一种争强好胜的心理,就是不想要认输。虽然心里早就屈服了,可是,嘴上就是不愿意。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云翳捏着蒙古烟的脸,让蒙古烟不知道怎么办的好?趁着好云翳斗嘴的当下,蒙古烟也巧妙的躲开了云翳捏着自己的笑脸。蒙古烟毕竟是个封建皇族的女子,在未出嫁之前被人这样捏着脸还是会脸红的。虽说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可是,到底,蒙古烟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捏过,心里很是不好意思。 想要推开云翳吧,可是,毕竟,人家也救了自己,手上还受着伤呢?这个让蒙古烟怎么好意思啊,也就借故这样躲开了,说完,赶忙的低下头去,脸上却满是绯红,带着女儿专有的羞赧。这样的蒙古烟是不多见的,在这个当下,却散发着女人特有的,魅力。 “死鸭子嘴硬。”云翳一笑,看到蒙古烟脸上的绯红,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毕竟是有些过了。现在蒙古烟还没有嫁给自己呢?再说了,蒙古烟可没有苏里雅苏台女子那样的豪放,毕竟是在大清这样的地方长大的,多多少少是带了一些女孩子的娇羞。只是一笑,放下了自己的手,坏坏的望着蒙古烟,趁着这样的当下。云翳只感觉到蒙古烟脸上不一样的味道。 原来,除了蒙古烟所专有的义气,那带着男孩子气的义气之外,蒙古烟还是有着很女人的一面。而且,这个羞赧还是那样的迷人。云翳一笑,却没有说什么。 突然,云翳很是神秘的说道靠近到蒙古烟的跟前,看到蒙古烟不自觉的往后退,却也没有往前,笑着说道,“你只猜到了一点,但是,你可知道我带你来到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 “另一个原因,不知道啊。”蒙古烟很是疑惑的看着云翳,睁大了眼睛,老实的说道。很快意识到云翳的眼中带着一抹的笑意,感觉到自己又被云翳嘲弄了,感情是在嘲笑她啊,心里很是不开心的问道,“快点说,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野蛮,我还是喜欢那个温柔的你,要说啊,早知道你是个母老虎我就不要你当王妃了,真是的。”云翳看着蒙古烟的样子,装作很是不满意的说道,脸上带着更多的嘲弄,眼眸当中的那层意思更多了。 “你”蒙古烟刚要说话,就被云翳捂住来嘴巴,躲在了一边。 “皇后,什么都没有发现,她们四个人好像凭空从宫里消失了,也不知道救走宛嫔娘娘和蒙古烟公主的两个人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熟悉皇宫。”一个高级一点的侍卫跪倒在地上像蒙古烟禀告,脸上的神色却有些惧怕。 “你说什么,凭空消失?”蒙古娴大怒,看着地上的侍卫,“你们一个个都是草包,本宫养你们干什么,连这样两个人都抓不住,要你们是混饭吃么?” “娘娘赎罪,实在是救走她们的那两个黑衣人功夫实在了得,那功夫是我们满族功夫没有办法相比的,还望娘娘赎罪。”侍卫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饭桶,你们一个个都”蒙古娴气的不轻,站在那里,半天有些喘不过起来。 这个时候,于黛色笑着走了过来,对着蒙古娴淡淡的说道,“皇后娘娘何必这么激动,不至于。” “不说什么?”蒙古娴抬起头来看着于黛色,眼眸当中带着不解。 “皇后娘娘莫不是忘记了,佟诺溪已经落日池中,只恐怕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反正这样的罪名总是要找一个人来背的,就找董鄂宛如和蒙古烟来背好了,我们需要这样的替死鬼。有了这件事情,她们是活不了了。”于黛色笑着说道,眼眸里满是微笑。 “你说什么,活不了能怎么样,现在他们两个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蒙古娴没好气的说道。 “皇后姐姐稍安勿躁,这么着急做什么,听妹妹一言。”于黛色淡淡的一笑,不慌不忙的朝着蒙古娴走了过来,很是缓慢的说道,“姐姐,。既然她们是死罪,而且也已经没有了踪迹,我们和不告诉皇上她们两个人是畏罪潜逃,我们让她们活的像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于黛色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这个时候,最开心的人,只怕就是她了。 “恩,妹妹的话有道理。”蒙古娴一笑,看着于黛色笑着说道,“本宫明白了,你,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3厌烦 “谢谢娘娘不杀之恩。”侍卫跪在地上刚忙磕头。 “哎,这么着急干什么,本宫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蒙古娴笑着望着侍卫,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有一种很是缓和的语气说道,“要想活命就按照本宫说的做,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放心好了。” “是,请娘娘说,奴才就是娘娘样的一条狗。”侍卫跪在地上,很是认真的说道。 “很好,本宫要的就是你的这句话。”蒙古烟一笑,看了一眼于黛色,转过身去,淡淡的说道,“本宫要你告诉皇上,你看见董鄂宛如将佟淑妃推下了水,事后,你们顾及到她是皇上的宠妃不敢擅自处理,却不想,宛嫔勾结男子前逃出宫。” “是,奴才遵命。”侍卫点头答道。 “很好,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本宫让她们逃出皇宫,一辈子都回不来。”蒙古娴淡淡的一笑,嘴角划过一丝的微笑,然后,朝着身后的于黛色说道,“贵妃妹妹,你觉得本宫做的这项决定怎么样?” “皇后姐姐果然是好办法,这样一来,不仅消除了董鄂宛如这个祸患,有了一条人命案之后只怕皇上依旧喜欢着她,她也没有办法在进到宫里来,我们也就拔去了一根刺。”于黛色淡淡的一笑,走上了前去,紧紧的握住了蒙古娴的手。 “还有一点,只要我们不杀董鄂宛如,皇上也不会怪罪到我们的头上,是佟诺溪自己说的,就算是要了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命也要陷害董鄂宛如,现在,佟诺溪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之后,你的孩子就是嫡出,就是嫡长子。”蒙古娴淡淡的一笑,补充道。 “你这个姐姐还真是恶毒,你的皇帝哥哥还真是本事大,竟然娶了这样两个人,真是太可怕了。”听到蒙古娴和于黛色的对话,云翳不由的对着蒙古烟说道,那神情看似也很意外。竟然想不到皇宫里竟然有这样的女人。 话说最毒妇人心,看来还真的一点都不为过。 “想不到姐姐和于贵妃还真的是狼狈为奸,难道他们不害怕这件事情暴漏了么,她们两个人还真是心狠手辣。”蒙古烟看着远处的蒙古娴和于黛色,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继续说道,“姐姐从小就是生存在蒙古皇宫的,只怕对宫闱当中的权术很是熟悉了,这没有什么,我还见过比这个更厉害的,可是,于贵妃这样的小姐竟然也有这样的心肠,我竟想不到。” 于贵妃的深沉,是谁都没有想到了,于黛色在宫里面一直都是一个两边排,扮演的一直都是老好人的形象。所以才会得到福临更多的宠爱,可是,到了其他的地方,却又是另一个样子,这一直以来不算是秘密,但是,对蒙古烟来说,却是个秘密。 蒙古烟见到的于贵妃一直都是一个贤惠体贴的人,却不想,背后却这么狠毒。 “呵呵,后宫是个培养‘人才’的地方,听说那于贵妃可是个大家闺秀,从小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熟悉,而这皇宫里,最害怕的就是有知识的女人,所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恐怕,就是来形容这样的女子的。”云翳在耳边小声的说道。 “也许她们说得对,宛如是该出宫了,待在这里太危险了?”蒙古烟突然间默默的说道,叹了一口气。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转过身来对着云翳说道,“是你救了宛如么?刚才我听到他们说有两个黑衣人,怎么,那个黑衣人是你么?” “哦,这个么?”云翳突然间犹豫了一下,望着蒙古烟却不愿意说下去,“我刚才听到有人说如果宛如死了,自己不想活了,你说是么?” “是啊,这是我说的,怎么了,莫不是你想要我死掉啊,可是,现在宛如没事啊,我当然不用要死了。恩,怎么,你想要我死掉啊,美得你,我才不呢?”蒙古烟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指着云翳问道,那眼神带着点霸道,更是带着一些的小孩子气。 “我才没有呢,我可舍不得,蒙古烟,本王子现在告诉你,现在本王子是有些喜欢你了,可不舍得不死了。”云翳突然走上前了一步,一把拉住了蒙古烟的手,望着蒙古烟,笑着说道,那么直白,一点的收敛都没有,那样子看着还挺可爱。 可是,一听到这话,宛如的身子一紧,不由的想要后退,却被云翳拉住了手腕,没有办法退。只站在那里,僵硬的看着云翳,羞赧的说道,“你说什么?”这样的云翳可是吓着蒙古烟了,要说之前云翳是有些放荡不羁,可是,这样直白的却还是弟一次见到,蒙古烟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云翳可气的说道,“本王子这样的话可只会说一遍的啊,对了,回归正题,既然你为了宛如姑娘连命都不想要了,那如果本王子要是救了宛如的话,是不是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的,快,快点说,是还是不是?” “我是啊,我是这么说的。”蒙古烟说道,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犹豫了一下,赶忙补充道,“可是,我还有要求,我的要求就是” “好了,你答应好了就好,可不准反悔啊。”云翳压根就不给蒙古烟任何考虑的机会,一把拉着蒙古烟的手将蒙古烟往前拉了一步,笑着说道,“本王子的要求就是,嘿嘿,本王子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给本王子一个亲吻就好。” “什么?”蒙古烟睁大了眼睛,看到云翳的眼睛笑着望着自己,对着她说道,“对,你听的没有错,主动的给本王子一个吻,怎么样,这比你那烂性命简单的多吧?”,挺清楚了,蒙古烟赶忙扭过了了头去,不愿意看着云翳,“不,不可能,我” “哎呀,我说你还犹豫什么啊,难道我说的不清楚么,还有,你刚才可是答应了本王子的,莫不是你真的不想要那董鄂宛如姑娘的性命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好了,本王子现在可没有办法了,宛如姑娘的死活和本王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怎么这样,宛如的”蒙古烟看到云翳的神情,可一点都不像是在看玩笑,望着云翳,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那能不能换个条件,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是” “哦,是害羞是么?”云翳不等蒙古烟说完,笑着补充道,接着说道,“可以啊,条件就是亲本王一次,当然了,是你自己主动的。” “你,不是说”蒙古烟看着云翳,却不想云翳竟然这么赖皮。 “好了,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亲两次吧,反正我可是一点都不着急啊,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云翳像是一个无事人一样,看到不远处皇后和于贵妃已经离开了,宫里面的侍卫也散去了一些,很是随意的准备离家。 “好了,好了,我”到了跟前,蒙古烟的那句话终究是说不出来的,自己又气又急,可是,云翳却还在那里笑着,心里一横,忘了云翳一眼,“好了,你站过来吧!” “着还差不多。”云翳说这,靠近了蒙古烟一步,笑着看着蒙古烟,“你可快点啊,本王子的时间可是有限的,本王子” 不等云翳说完,蒙古烟看着云翳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好,我知道了,快点,将你的眼睛闭上,否则,我没有办法” “哎呀,我说你这个人到底麻烦不麻烦,我可告诉你,商量的余地是一点都没有,现在你是有求于我,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云翳的话没有说完,蒙古烟已经靠了上来,将自己的唇放到了云翳的唇上,后面的话,云翳愣是没有说出来。 本来还以为蒙古烟不敢,却不想,蒙古烟的胆子竟然真的这么大,就这样吻上了上来。要说蒙古烟还真是一个老实的姑娘,要是别人,大不了在脸上轻轻的点一下也就过去了,反正云翳一没有要求要怎么吻。可蒙古烟这个马大哈,在她的理解力,亲吻就是这样,所以,没有一点水分的吻了过去。 这一吻,立马让云翳像是坠入了云端一样,感受到唇上软软的,像是一处香甜一样,唇中满是芳香。那样轻轻的放在了云翳的唇上,那样干净。那样的唇是不带一点的口脂的,纯天然的未来,来自蒙古烟自身的味道,不含一点的咋治。 当然了,本来只是一个玩笑,想要捉弄下蒙古烟,让蒙古烟在自己面前也卸一泄气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一直以来,云翳对于女人都是没有多少的需求,对于蒙古烟,反正迟早都是自己的,他反正才不着急呢,本来只要蒙古烟主动一次,让自己的心里平衡一次的。可是,等到蒙古烟真的印上了他的唇,云翳竟然做不到完全的淡定。 不由的,感受到那一份的香唇,不由的云翳控制,不由的就想要去深入。感觉到蒙古烟想要收回自己的吻,云翳一把拉着蒙古烟,手按住到了蒙古烟的头,虽然感觉到了手臂上的的剑伤还有些疼痛,不,应该说现在还很疼。但是,到了此刻,云翳全然的都顾不上了,只抱着蒙古烟,手插进蒙古烟的头发里,想要深入。 感觉到了蒙古烟的抗拒,但是,云翳却没有打算退缩,轻轻的撕咬着蒙古烟的唇,让她感觉到疼,不由的张开了自己的唇。感觉到蒙古烟的吃痛,云翳顾不上许多,将自己的舌尖叹了进去,轻轻的撬开来蒙古烟的贝齿,直到和她的唇舌纠缠到了一起。 慢慢的深入,一直到缠绕。蒙古烟刚开始的时候还在抗拒,本来也只是打算轻轻的亲吻一下就完事的。却不想这个云翳突然间变卦了,按住了她,吻得越来越深,竟是她控制不了的。想要推开,可是,云翳的气力真的很大,压根就推不动,那身躯还真的是岿然不动。 抗拒着,心里是这趟想的,还生着气呢。可是,慢慢的,蒙古烟只感觉对方口中的滋味原来也是那么的美好,那样的深,那样的吸允着自己,心里知道是该抗拒的,可是,却是不由的回应着云翳,直到主动回应上云翳蒙古烟都浑然不知,只感觉这个的时刻,原来也可以很美好。 感觉到蒙古烟的回应,云翳淡淡的一笑。只是一笑,知道这是蒙古烟的弟一次亲吻,毕竟,那回吻真的很笨拙,但是,真是这样的笨拙,让云翳感觉到了美好,一发不可收拾的亲吻了下去。心里却在微笑,蒙古烟,原来只有在霸王硬上钩的时候才会如此。 蒙古烟,其实还是有着自己个性的一面的,只可惜,现在这样的蒙古烟云翳才发现。 而蒙古烟呢,越是觉得不对,越是觉得这个云翳的过分,可是,心里不由的越来越是喜欢。慢慢的,蒙古烟突然间明白,或许,云翳真的是上天指派给自己的那个人,那个和自己度过一生的人。因为云翳身上的那种霸道却让她喜欢。一直以来,蒙古烟都喜欢这样的男人,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让蒙古烟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有依靠的保证。 而林朗呢?却也真是因为身上没有这样的霸气,让蒙古烟厌烦。 想到这里,蒙古烟心里也笑了,竟然在感谢上苍的安排。突然间,蒙古烟想到了那个男子,云灏?如果她觉得安全是因为云翳身上的霸气,讨厌林朗是因为林朗的那一种优柔寡断,那么,对于云灏呢?对于云灏为什么自己的心里竟然也有不一样的感觉?可是,她喜欢的到底是云灏的什么呢?蒙古烟不懂了? “我说你做事情能不能细心点,现在可是在补偿我的亲吻,你怎么可以这么三心二意呢,你这个女人”感觉大蒙古烟的不对劲,以为是呼吸不上来,云翳还是放开了蒙古烟。看到蒙古烟大口的喘着粗气,却还是可气的说道。 其实,是自己心里发虚,赶忙自己先找了个借口让蒙古烟无力回击。但是,蒙古烟的却是个笨家伙,就算是云翳这样,她还是一点的办法都没有。云翳简直就可以很是随意的玩弄蒙古烟呢,不过,云翳这样的,的确还是蒙古烟遇见的弟一个可以这样控制自己的人。 “你说什么,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只是说让我给你一个亲吻,可是,你刚才把我”蒙古烟将话说到了一半,却还是红着脸说不下去了,望着云翳,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可是,本来没有的事情,倒是让蒙古烟说的有些暧昧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4寂静 意识到了这一点,蒙古烟才不愿意将话说下去呢?脸更是羞红了一些,却还是不愿意表现出现。本来转过脸去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可是这个时候的蒙古烟倒是好了,脸都已经很红了,却还是强撑在哪里。 “呵呵,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了?”云翳反倒是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样子,那样子还真是趾高气昂,真是像个小混混,一点都没有个王子的样子。蒙古烟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这样的人到底是不是王子,要说她见到的王子,可没有几个是这个样子的。 “你偷偷亲我做什么?”终是心里不高兴,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这个云翳还敢这样,云翳真的是有些过分的说。现在蒙古烟可不管好不好意思了,反正这一场口角之争她是不能输的。好歹蒙古烟还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被人占了便宜,还被人这么说,这个不管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么? “怎么了,刚才本王的确是让你给本王子一个吻的,但是,本王子可没有说本王子不能回亲你,再说了,你也没有说不准什么的,对不对?”云翳一笑,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看着蒙古烟脸上的不满,云翳继续笑着说道,“再说了,刚才你还回应我了呢,我只说让你亲本王一下,可没说你可以回吻的啊。” 看到云翳脸上那玩世不恭的态度,那样子也太过于嚣张跋扈了吧,简直像是一个流氓一样。但是,越是遇见这样的人,蒙古烟就越是没有办法。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蒙古的公主,哪里遇见过这样的人啊,这一会,窘迫的站在那里,红着脸可气的看着云翳,“你”终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怎么了,莫不是,你还想要继续亲吻本王子啊,本王可以满足你的。赶紧的,机会可是有限的哦!”说着,云翳就朝着蒙古烟走了过来,蒙古烟吓的赶忙朝着后面退去,大声大喊道,“你,你少过来,你” 正在蒙古烟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后面的假山里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笑着说道,“好了,云翳王子,我们要是再不出来,我这个烟儿妹子可就被你欺负惨了?” 朝着发啊出声音的地方一看,蒙古烟看到了博果儿和宛如。宛如只是微笑的看着这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而博果儿那眼神和神情俨然就是嘲弄么。想到刚才的一幕,蒙古烟的脸上满是羞赧,望着博果儿,很是可气的说,“你们怎么在这里,你说什么啊?” “哎呀,我说蒙古烟原来也是会害羞的啊,这个我可不知道。”博果儿一笑,淡淡的说道,不再理睬蒙古烟径直的朝着云翳走过去,“云兄啊,还是你有办法,要说本王这个妹子也就能被你治住了。” “博果儿,你到底哦想怎么样?”蒙古烟一听博果儿的这话,很快就恼了。 “还是不要这么说啦,这样让本王子都不好意思了,谁让她是我娘子呢?”云翳一笑,看着像是在平息这样的风波,可是,这样一来,却将话说的更加的暧昧。 “云翳,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刚才可是你占了我便宜,你还”蒙古烟说着看到云翳和博果儿的眼神再也说不下去了,赶忙朝着宛如跟前躲了过去,转移了话题,“宛如,我刚才还以为你没了呢,吓死了了,幸好你没有事情。” “那是当然了,不是有你未来的相公在这里救我的命呢,我哪里会那么容易死啊。”宛如一笑,看着蒙古烟更是觉得搞笑,存心想要逗一逗蒙古烟,掩着嘴偷偷的笑了。 “宛如,怎么连你都”看到宛如这样,蒙古烟气的转过了脸去,自己心里却生着闷气。 看到蒙古烟转过了身去,宛如赶忙上来拉着蒙古烟笑着说道,“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啦,烟儿对我的好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嘿嘿,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好还不好么?” “哼,这还差不多。”蒙古烟笑着点了点头,本来就没有打算生气。要知道九死一生的活下来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哪里是这样的玩笑可以激怒蒙古烟的。看到这样的一个完整的宛如,蒙古烟还是担心的问道,“怎么,你们刚才去了哪里,怎么也回到这里了。” “哼,傻妹子,我们那里有离开这里,你十一哥哥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轻功就只够飞刀半空当中,还带着一个人,我可没有这个本事,所以啊,我们一直都在假山的背后没有离开啊。”博果儿一笑,很是轻蔑的望着蒙古烟。 “一直在这里?”听到这里,蒙古烟脸一红,想到刚才自己的云翳的举动。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都看到了,这个?有不好问出口,看着博果儿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看到蒙古烟窘迫,宛如一笑,赶忙插话说道,“当时不是云翳王子弄了烟雾么,趁着混乱我们就躲到了这里啊,他们只看到你们离开了,以为我们也离开了。一直在四处寻找,却忽略了这里。所以,我们待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宛如,你岔什么话,我自己的命妹子我还不了了,蒙古烟这哪会不知道啊,她是担心刚才她和云翳王子的那个啥啥被我们看到了,她是害羞啊。”博果儿坏坏的说出了蒙古烟的担心。 “那里有,我可是担心宛如,再说了,你不是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既然不愿意提到刚才的事情,蒙古烟这一回也变得聪明了一些,反倒是变得凶神恶煞的拷问起来博果儿来了。 “你少来了,还掩盖个什么啊,我们早就看到了,不过是躲在后面偷笑罢了。我怎么不能回来,好歹你也叫了我一声哥哥,我这不是担心你么,当然回来看看了,谁知道遇见了云翳王子啊。”博果儿其实有些心虚的,所以,这一会说话也就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了。 “我看你是想要救宛如吧,你才没有那么关心我呢,只有宛如才让你担心呢。”这话说得博果儿和宛如都低下了头去,没有人说话。一阵沉默,说万了话,蒙古烟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去狠狠的望着云翳。 这眼神看的云翳有些不自在,很是惊恐的眼神望着蒙古烟说道,“你干什么,这么望着我是什么意思。” “云翳,要说刚才救宛如的可是博果儿,和你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吧,你还让我”蒙古烟越是这样想就越是觉得自己被云翳欺骗了,心里很是不自在,可是,却还是一点的办法也没有。 “哦。是啊,我忘记了。”云翳像是刚刚想到了什么一样,很是抱歉的说道,好一句“我忘记了”啊,看到蒙古烟瞪大了眼睛,云翳赶忙补充道,“哎呀,那怎么办啊,我要补偿你,要怎么办呢?哦,这样吧刚才是你亲吻了我一次,我还给你就是了。” 看到博果儿和宛如脸上的微笑,蒙古烟的脸更红了,着急的说道,“你,你这个人,你真是卑鄙无耻,你这个人还真是” “好了,算是我错了好不好,赶紧的,想办法出宫吧,待在宫里还不安全了。”云翳不等蒙古烟说完,很是认真的说道,蒙古烟细腻虽是不乐意,可是,看到了云翳脸上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是不忍心打搅的。的确,现在首要的问题是离开这里。 “我们该去找皇上,只要皇帝哥哥在,我们什么都不怕。”蒙古烟淡淡的说道。 “不行,烟儿,皇后和于黛色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们是万万不能留在皇宫里面了,现在去找皇上,恐怕会更危险,你知道的,皇上不能将你们留下来的。”博果儿出面阻止了,对于福临,博果儿有着自己的担心。毕竟,宛如和烟儿的性命让博果儿没有办法放心。 “可是,如果我们不找九哥的话,这皇宫我们是没有办法出去的,我们可没有出宫的腰牌。”蒙古烟很是为难的看着博果儿,正在说着,不经意看到了云翳身后胳膊上的箭伤。那根箭直到现在还在云翳的肩膀上,周边还有鲜血往下流呢? 看到鲜血,蒙古烟想打了刚才云翳抱着自己在半空当中的样子。当时,蒙古烟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可是,云翳却像是一个无事人一样,只是淡淡的一笑,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现在看来,这伤口就是在刚才弄伤的。心里一疼,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手绢,走上了前去,轻轻的拭擦着云翳流血的肩膀。 感觉到胳膊上一疼,云翳不由的转过了头来,真好对上了蒙古烟泪眼婆娑的眼眸。看到了蒙古烟眼中的伤心,却还是当做没有什么发生一样,只是一笑,淡淡的说道,“呵呵,你发现了,没事了,就这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会是小伤呢?血都流成这个样子,怎么会是小伤呢?”蒙古烟仔细的走过去,继续帮着云翳包扎着伤口,可是,那小小的帕子压根就没有办法包扎住那伤口啊。心里一着急,蒙古烟不由的眼泪往下掉,一边埋怨着自己一边说道,“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都怪我。” “好了,这样的小伤对本王子算什么啊,要是你真的内疚的话,你就再回吻本王子一回吧,反正啊,这样的亲吻本王子一点都不嫌多。”云翳一笑,又开始不正经了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蒙古烟看着云翳,还是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可是和你说正经的呢,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对待自己的伤口都这么马虎,若是出事了可怎么办啊,都这么久了,你还真能忍得住啊。” “我本来就是很认真的啊,呵呵,当然了,说让你亲吻我一回,这个是分外认真的,怎么样,蒙古烟你意下如何,愿不愿意啊?”说着,云翳凑到了蒙古烟的耳边笑着说道,那神情还真的像是调戏良家妇女一样,很不正经。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个”蒙古烟狠狠的给了云翳一拳,然后,转身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帮着云翳绑在了胳膊上,而云翳这个时候倒是很配合,没有推三阻四,也没有不正经。直到包扎好了,这才站了起来,“好了,都包扎好了,我们走吧,博果儿,你说,我们怎么出去?” “云翳王子,你的伤口不要紧么?”宛如担心的站在一边,可自己却怎么也帮不了忙,心里很是着急,看到云翳流的血,只感觉到心里发栗,很是不舒服。 “我没事。”云翳一笑,拉着蒙古烟的手转过什么对着博果儿说道,“你们的皇帝今晚必然是在那一宫娘娘的那里,你们想想还有什么人和你们亲近,可以轻易的出去?” “你是说林朗?”蒙古烟望着云翳说道,说道“林朗”这个名字的时候,连着云翳都愣了一下,直到博果儿也说,“是啊,就林朗了,他一定可以送我们出去的。”直到这个时候,云翳这才淡淡的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找到他就是了。” “哦。”说着,众人就朝着去找林朗,林朗这个时候一定是在御林军里面,只要找到林朗,一切都可以解决了。 只可惜,跟着众人的步伐,蒙古烟的心里却有了一丝的沉重。林朗,终是她在危机关头想到的弟一个人,可是,这也就意味着林朗在她的心里终究是有一些的位子的,只可惜,大了如今,只有到了逃命的时候,她才能正儿八经的想到林朗。 而蒙古烟也知道,这一次见到林朗,很可能就是自己好林朗的最后一次会面了。因为,从今以后,很可能,蒙古烟可能再也回不了皇宫了,再加上自己马上就要远嫁了。这一次,将会是最后一次的会面。 御林军是宫里的重地,按照道理是该有重兵把守的,可是,到了这里,周围却安静的异常。 “这里不对,按照我对林朗的了解,这里不该是这么安静的,更何况皇宫今晚有夜宴,就算林朗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可是,却也会加强防范的。”博果儿看着异常寂静的周围,很是警觉的说道,心里倒是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是说皇后调动了御林军来捉拿我们?”宛如疑惑的看着博果儿,按照道理,林朗不是那种可以被皇后收买的人啊,可是,现在的寂静宛如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5令牌 “不会,不会的,我相信林朗不会这么做。”蒙古烟很是坚定的说道,对于林朗,就算是心里没有了那点的爱,可是,欣赏却一直都是存在的。存在在自己心里的好感还是存在的,所以蒙古烟相信林朗不会和蒙古娴合作,这是她对林朗的相信。 云翳看着蒙古烟,明明知道是没有什么的,可是,心里终究是绝倒有一些的不是滋味。云翳淡淡的一笑,不明白自己这样到底算不算是嫉妒呢?要说从小到大,云翳都是没有这只能个感觉的,从小不管是哪个方面,云翳都是最优秀的,从来没有尝到过嫉妒的感觉。 可是,这一次,云翳还是感觉到了不好受,尽量心里明白蒙古烟对于林朗的信任,但是,终究,心里不是怎么好受的。这一刻,云翳突然间很想知道,自己在蒙古烟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样子呢?要说蒙古烟看到的自己,一直都是那样的吊儿郎当,可是,蒙古烟又是哪里真的了解过他呢? 虽是不好受,但是,云翳终究是云翳,淡淡的一笑,对着蒙古烟说道,“既然你信他,我们就进去吧,林朗应该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说完,准备朝着里面走去,蒙古烟却还是一把拉住了云翳。看着寂静的夜空,蒙古烟的心里还有些担心。 信任林朗是一回事,但是,至于让云翳冒这个险,蒙古烟还不想。 “没事的,有你这样就够了,娘子,我信你。”云翳淡淡的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的暧昧,让周围本来紧张的空气到了这个时候却温暖了不好,更是缓和了一下气氛。 “云翳,还是等等吧,我们再看看,来这里,谨慎一些还是好的。”博果儿建议,拉住了蒙古烟和云翳,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么多年的经验,让博果儿有了更多的谨慎。毕竟,今晚若是错了,那么,就不是简单的错了,而是牵涉到好几个人的性命。 到了御林军的总部,一干人等正在犹豫着怎么进去,就听到有御林军前来问道,“请问你们当中是不是有个叫蒙古烟的姑娘?”看到蒙古烟点头,御林军接着说道,“这样吧,你们其他人先留在这里,至于蒙古烟姑娘,请跟我过来,林总领要见你?” “为什么让我们在这里等,难道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博果儿还是不能很能相信林朗,很是警惕的看着这个御林军,对于蒙古烟还是很担心。 看到博果儿反应,侍卫只是一笑,“这位公子不要冲动,想来今个宫里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林总领也是担心你们人多进去了惹了麻烦,于是,只请了蒙古烟姑娘一个人进来,想来你们会理解的吧?” 听着御林军侍卫的意思,想来宫里的人都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情,而林朗也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这才叫蒙古烟一个人进去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虽然是明白的,可是,博果儿心里还是不放心,对着侍卫说道,“是,想来你心里也清楚,我们是万万不能放蒙古烟一个人进去的,要进去,我们一起进去。” “这位公子不要为难小的,公子知道,小的也是听人办事?”侍卫当然知道博果儿的身份,只不过,在这个时候是不便于说明白吧了。侍卫也是聪明人,今晚的事情,侍卫可没有听到有十一阿哥的参与,所以这个时候,侍卫断然是不会向博果儿行礼的。 这一点,博果儿也明白,只可惜,博果儿还是放不下心来让蒙古烟一个人进去,很是怀疑的说道,“那么,我怎么知道见蒙古烟的人就一定是林朗呢,你应该知道,现在想要蒙古烟性命的人多了去了?” “当然,这个公子自然可以放心,想来公子该是知道本官的,看到了没有,这是本官的官印,当然了,本官也会在你们手里,如果等不到蒙古烟姑娘你们自然可以杀了我,我知道你们现在可是什么都不怕,不怕多杀一个人的。”侍卫淡淡的说道,样子倒很是真诚。 “你认识他是么?”云翳没有叫博果儿名字,问道,看到博果儿点了点头,对着蒙古烟说道,“既然是他想要见到你,你就去吧,也许,今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可是,你不担心么?”蒙古烟担心的看着云翳,总以为他会介意的,可是,云翳却是一脸漠然的神色,在云翳抱着自己的那一瞬间,蒙古烟是有一个感觉的。说不准,云翳是会喜欢上她的,而且,刚才云翳也说了,“蒙古烟,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是,那么云翳怎么可能不担心,怎么可能不介意。不管怎么说,林朗和自己曾经是有着一段的感情的,云翳没有理由不介意的,可是,云翳刚刚却对着自己说道,“去吧?” 带着一丝的期待,转过脸去看着云翳,本来以为他会介意,本来以为他回忆失落。可是,云翳却是淡淡的一笑,轻轻淡淡的,一脸云淡风轻的神情,对着她说道,“介意什么,他本来就是你喜欢的人,你该去叙叙旧了。” 那样轻易的一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脸的漠然,没有半刻的紧张。 一个恍惚,蒙古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竟然有了点点失落的感觉,为什么呢?他说他不介意。 可是,他刚才是说了,他说,蒙古烟,我想,我或许是喜欢你的。 但是,为什么突然之间,到了这个时候,云翳竟然可以说的这么轻巧,不介意?如果喜欢一个人,不是该介意的么,而且见到的还是以前的恋人,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么大度的。 云翳,这个云翳王子真的可以这么大度么? 蒙古烟淡淡的一笑,心里明白,或许,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度。云翳做的不过是他该做的。云翳说了,我想,或许我是喜欢你的。心里一顿,是有一个“或许”存在的,那么,也有一种可能,云翳多自己只是觉得人还不坏。仅此而已。 而云翳出面来救她,也不过是因为,很快,她就要跟着他嫁到了遥远的苏里雅苏台去的。最为云翳的王妃远嫁的。所以,按照义务,但凡是不讨厌,云翳都会出手相救的,加上之前的交情,不过是做一个人之常情的事情罢了,从来都没有什么的。 刚才,不过是自己会错了情罢了。嘴上淡淡的一笑,脸上掠过一些笑容,她不能让云翳看出来自己心里的不快,笑着说道,“这样就好,我们本来就不存在感情,我们之间,不过是场交易,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蒙古烟就跟着侍卫走了进去,心里却明白了,她和他,不过是场交易,只是朋友,其他的什么都不是。之前他说过,云翳该有自己的爱情的,是的,她不能自私,开始是她错了,她不能继续错下去。 对着云翳说出那样的话,不过是想要给云翳自由,是啊,她怎么能够因为自己的幸福毁掉了云翳。 像是云翳这样的人,不是高有属于自己的爱情和幸福么》?但是,能给云翳带来幸福的那个人,一直都不是她蒙古烟。 在蒙古烟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那一刻,云翳转过了头来,嘴角带着一种说不上来诡异的笑容。 也许,这样的笑容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不介意的笑容,对于蒙古烟来说更是带着一种风轻云淡,但是,自由当事人明白自己心里的哪一点的感觉。那是带着不安的悸动,更是带着作为他这样男子该有的容忍,可是,更是,有着对于心里那说不出来的感情的一种凌乱。 作为男子,他知道自己是该这样的。自由这样才是正确的,可是,心里难免还是会难受的。直到听到蒙古烟问道自己说道,“你真的要去去么?”那时候蒙古烟的眼神是带着一些的期待,那么一瞬间,云翳真的很想要拦住蒙古烟摇头。 但是,云翳还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挽留,只因为,云翳知道,蒙古烟的是该见到他的。不管蒙古烟和林朗到如今是什么关系,他都是没有办法去阻止什么的。 可是,心里却还在担心。云翳是见到过林朗的,那一晚的夜谈让云翳更是知道林朗对蒙古烟的感情。所以,他在担心,这不毕竟可能是蒙古烟和林朗最后一次见面了,见面之后,林朗和蒙古烟会说些什么呢?到了那里,又会发生什么呢?云翳不会不在乎。 可是,在乎又能怎么样,最为一个大度的男子,云翳所受的教育让他没有办法强制蒙古烟不去。 更何况,真是因为深爱着那个女子,所以,云翳知道,必须让她去。 那是云翳对于蒙古烟的宠爱和尊重,可惜,心里还是少不了担心。 蒙古烟此去,是林朗的要求,也是最后的告别。 蒙古烟跟着侍卫走了不远,就被侍卫留在了一个弄堂里,说是林总领就在里面,再里面等着她。蒙古烟其实是不想要单独见到林朗的。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侍卫已经走了。无奈,蒙古烟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见到林朗。林朗,一个刹那,蒙古烟想要逃跑不知熬怎么面对这个人。 站在那里,思忖了良久,想到今晚必须只有林朗的帮助才能出宫,还有,可能也是自己最后一次见林朗了,她和林朗之间,终究是该有个交代的。心下一横,缓缓的朝着里面走了过去,不管里面等待自己是什么,蒙古烟知道,她必须要进去。 “你终于来了?”一路上走了进来,着个弄堂都是很黑暗,直到听到这样一个声音,蒙古烟才看到不远处的林朗站在一盏灯的下面,冷冷的望着自己,眼神里面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凝重。对,是凝重,那样的眼眸是蒙古烟所看不懂的。 怎么林朗突然间变得这么深邃了?心里虽然有很多的疑惑,但是,蒙古烟还是很快的微笑,望着林朗笑着说道,“呵呵,那当然了,不是你让我进来的么,我就来了,算是和你告别了。” “告别?”林朗没有往前,站在那里,嘴角淡淡的一笑,抬起头来,望着蒙古烟问道,“我很想知道,你是为了来和我告别,还是来拿你想要的东西?” 那样直白的一句话,说的那么没有商量的余地。一个问题,竟然带着些许的干净利索。 这样的问题,一直都不是林朗的性格,让蒙古烟不由的睁大了双眼,望着眼前的林朗。 该怎么回答呢?蒙古烟次来,两个目的都有的,想来想去,还是老实的回答,“你知道的,两者都有,既是和你告别,也是拿出宫的令牌。” “如果只能让你选择一个呢,是和我告别,还是令牌?”林朗突然问到了这么奇怪的问题,不带一点的预兆,可是,这个时候,林朗就是想要问。 “一个,你想要我怎么回答。”蒙古烟想要知道林朗到底怎么了,她说了实话,可是,他不信。 “今晚,我只能满足你一个问题,当然了,我也只能满足你此次前来的一个目的,所以,你的选择只有你个,你可想清楚了?”林朗淡淡的说道,眼眸里面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伤,想要隐去,却面对着对面的人,终究还是不忍。 “只能一个,只要我说你就答应是么?”蒙古烟一笑,已经知道了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看到林朗点了点头,蒙古烟微微的一笑,接着说道,“林总领,你知道的,皇后诬蔑我和宛嫔娘娘谋反,所以,为了保住皇上的妃子,麻烦你给我出宫的令牌。” 她竟然没有一个犹豫,那样直白的回答?林朗苦笑,本以为她的心里还会有不舍,以后自己在她的心里终是有些分量的,却不想,知道现在,就连这样的最后一面,她都吝啬的不想要给他一点点的时间考虑一下。终究,在她的心里,早已经忘记了他是么? 冷笑一声,林朗向前走去,直到到了蒙古烟的身边,一把将蒙古烟的眼神搂到了自己的怀里。终是望着蒙古烟,“原来,直到现在,我都不曾在你的心里,你竟没有任何的犹豫是么?” “林总领,我想,你现在该给我令牌了吧,你说过了,只要我选择了,你就会满足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6高手 看着林朗的眼眸虽是不忍,却还是狠下心来说道。既然要分别,那么,就给林朗一个干净,让林朗死心,林朗这样的人是该遇见自己喜欢的人的。 眼眸闪过一丝的失望,放开了蒙古烟的腰,轻轻的放手了,转过身去说道,“我明白了,你只有一个目的,要的只有令牌,我懂了。”之后,林朗却还是幽幽的加上了一句,“你终究是找到了你爱的人,也许,我该为你感到开心。” “我爱的人?”蒙古烟望着林朗,突然间不明白了起来。林朗是在说云翳吗?可是,云翳是她心里的爱人么?蒙古烟苦笑一声,淡淡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有的只有缘分,对于自己爱的人,或许,我永远都没有那个缘分和他在一起,但是,云翳是个不错的选择,我感谢上天的安排。” “怎么?你爱的人不是云翳?”林朗望着蒙古烟,突然间不明白了起来。难道她想骗他,她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守护着她呢,可是,她却还是说和自己心爱的人没有缘分?林朗可不会傻到以为蒙古烟说爱的那个人是自己。 “呵呵,算了,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关系,或许我这个人真的很坏,和你在一起,爱上的人是云翳的弟弟云灏,可是,到如今,却还是拒绝了云灏要嫁给云灏。”蒙古烟淡淡的一笑,心里幽幽的说道。之前一直没有和林朗说过真心话,或许是因为要分别了,所以,相应的,话也多了一些吧。 “云翳?云灏?”林朗淡淡的一笑,他们不是一个人么?心里突然间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这样的事实蒙古烟压根就不知道,云翳压根就没有说。 “你知道什么么?”蒙古烟看着林朗,淡淡的说道。 “呵呵,没有,不管怎么样,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而我和你,注定是”林朗的话没有说完,也没有打算告诉蒙古烟云灏就是云翳的事实。也许,云翳不愿意说是有着自己的目的,这些都已经是蒙古烟和云翳之间的事情了,终究,蒙古烟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淡淡的一笑,蒙古烟此次和云翳离开,也注定,他们之间成为了永别。 “呵呵,总领是否可以给我令牌了?”冷笑了两声,转移了话题。站在这里,真的很折磨,饱受着心里的不甘心,还有伤心,蒙古烟真的不想要在这里待下去了,只想要离开这里。 “你的性子还真是着急。”林朗冷笑一声,从腰间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令牌,扔到了蒙古烟的手中,冷冷的说道,“给,这是你想要的东西,我满足你,也是最后一次帮你。” “恩,很好,再见,不,是不见了,可能,告辞了,以后就不见了。”蒙古烟结果令牌淡淡的说道,接着说道,“至于宛嫔的事情,还请林总领告诉皇上,这一切都是皇后和于贵妃的策划,而宛嫔娘娘,我会好好照顾的。” “微臣遵旨,告辞,公主。”林朗没有转过什么来,淡淡的说道。 “那就好,林朗,再见了,希望你幸福。”犹豫了一下,在转身离开的瞬间,蒙古烟还是不忍心的说道。这是一句实话,她想要林朗幸福,既然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了,那么,何不干净利索的走掉,对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林朗是不会留恋的。蒙古烟想要的是走的干净。 “没有你的日子,我要怎么幸福。”林朗冷笑一声,望着蒙古烟离去的背影淡淡的说道,只可惜,这样的话却永远都不会传到蒙古烟的耳朵里。这样的话,注定一直以来,只能是留在蒙古烟肚子里的秘密,这一点没有办法改变。 蒙古烟,终究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林朗想,或许,自己该为蒙古烟感觉到幸福。 可是,心却还是会疼。 看到蒙古烟出来的身影,竟然这么快?云翳很是意外,却还是笑着说道,“你没事吧?” 一句简单的话,却包含了多少的牵挂,然后,只是一个简单的微笑,没有多余的话语。见到蒙古烟摇了摇头,悬着的心终究是放了下来。 “既然事情这么顺利,我们就走吧。”博果儿淡淡的说道,望了一眼旁边得宛如,却发现宛如是有些走神的,听到了博果儿话,这才回过了一点的神来,笑着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好啊,是时候出去了,出去了我要好好的睡一会。” 话语很是简单和轻松,可是,心里却是沉重的。 莫非,就真的这样离开了? 宫里的那个人,真的就这样洒脱的告别了,可是,她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的啊。可是,这么突然地就要离开了。也许,她和他的缘分就是这么浅,浅到让她没有一点的心理准备。 对他,有了误会,可是,真的就没有感情么?宛如知道,不是这样的。 跟着众人的脚步,一步步的朝着宫外走了出去,心里却像是针扎一样的难受。那样的疼,像是折磨着她一样,就这样离他越来越远了,是么? “董鄂宛如,但凡是不完美的东西,你都不会强求的,感情也是如此,不是么?”嘴角轻轻的扬起淡淡的微笑,心里虽然是难熬的,可是,终究是一步步的朝着宫门口走了过去,忍着,没有回头。 这一次,离开了,便真的就不会再回来。福临,只能是她脑海里的一个遥远的梦,这个梦,再也不会重复。 突然间,身子一晃,只感觉到肚子很是难受,走着,走着,却一点的力气都没有,宛如感觉到自己很累,一个咧呛,倒了下去,在倒下去之前,宛如似乎听到了蒙古烟和博果儿担心的声音。宛如知道,现在是要出宫的,现在能够做的,就是站起来勇敢的走出去。 可是,头却原来越沉,一点点的,让她没有办法醒过来。 远远的看到不远的地方,董鄂宛如被博果儿抱了起来,打横着抱着了,然后,那些身影,慢慢的,越来越近。最后,成为了一个小点,彻底的消失在了视野里,再也没有任何有限的身影。晚风徐徐的吹过,再也没有了那个女人的气息。 那个女人,就这样的离开了,注定了,消失在了皇宫里面,再也不会出现。 抬起头来,看着身边的一抹明黄,娴妃淡淡的说道,“皇上,他们已经走了,外面风大,我们可以回宫了,宛嫔妹妹已经离开了。” “可是,空气里还有她的气息,过了今晚,这里再也不会有她存在了。”穿着明黄衣裳的男子沉沉的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的沉稳,却没有任何的感情,话语虽然伤感。可是,娴妃看到的却没有一点的失落,在他的眼中,娴妃看到的只有冷漠。 可是,在董鄂宛如刚才倒下的时候,虽然是相隔很远的,娴妃还是感觉到身边那一抹明黄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甚至是有一些的冲动,想要冲上前去抱住那个倒下去的人。可是,很快,那个人有开始恢复了自己的神情,冷冷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俨然,那个倒下的女人,从来不是自己认识的人,更不是自己心爱的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虽然看不懂身边的这个人,可是,娴妃知道,他不过的掩藏的过深罢了,那个女人已经深深的住进到了他的心里,而他的心里,终究是,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可是,这个人,直到现在了,还在伪装着自己,一点都不外露。 “既然心里不舍,为何不留下她,还让皇后和贵妃将她赶出宫呢?既然不舍,皇上不是该挽留住她么?”娴妃还是迷惑着,带着心里的疑惑问道。虽然知道这样和皇上说话很可能冒着杀头的危险的,可是,终究,还是禁不住问了出来。 “很多的事情就是这样,明明很想要,可是,却还是得不到,而她,就是这样。”皇上的声音很轻,像是抵不过今晚的夜风,可是,娴妃却听的轻轻楚楚。他是皇上,但是,他却说有的东西注定是得不到的,得不到一个女人,是么?“ 一个瞬间,娴妃望着远处的身影,突然间很是嫉妒董鄂宛如? 作为一个女人,生存在蒙古的女人来说,身来就是被人送来做交易的,所以,在娴妃的心里,一直都很是膜拜蒙古娴的,只因为她将来会是嫁给大清最高的皇帝,当他的皇后,而她,只能是个妃子。于此,娴妃的心里有嫉妒,也有不甘,可是,终究,也是满足的。 蒙古娴是吴克善的女儿,是蒙古的大公主,是该有着这样的命运的。就算是这样,可是,蒙古娴还是摆脱不了自己是石女的命运,所以,这么多年来,娴妃的心里始终是没有怨言的,只因在她看来,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命运都一样,只不过演绎出来的效果却不一样。 可是,在这个瞬间,娴妃嫉妒那个女人。 她看着什么都没有,可是,她却得到了一个帝王的心,虽然到头来,她不过是被皇上抛弃的人,可是,娴妃还是嫉妒她,只因为她得到了福临的心。 “皇上是一国之君,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还不容易,大不了带着她回来就是了?”娴妃想要知道福临内心真实的想法,对于这个男子,她一直都是陌生的,一直都觉得他很傻。可是,直到今晚,直到她将他灌醉了。娴妃这才发现,他一直都是睿智的。 对于这个男人,娴妃突然间很有兴趣,想要知道这个男子的想法。 “一国之君又如何,到了该舍弃的时候,必须舍弃。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不离开,留下来,只会坏朕的好事,那么,朕为了江山考虑一定会杀了她。朕,要她,活着。”皇上突然间,转过身来,望着娴妃淡淡的说道,眼神又恢复了原来的冰冷。 “可是,皇上,皇后和贵妃那里,不是说了宛嫔逃了,并没有死,就算是宛嫔出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条啊。”心里突然间有些感动,可怜帝王爱,为了江山,他要牺牲她,可是,为了爱,他却舍弃了她。这就是帝王的爱,从来都不会圆满,可是,娴妃却感动了。 “放心,朕会下令宛嫔已经死了,尸体,朕已经找好了。”福临淡淡的说道,从夜空中看,福临的眼眸那样的深邃,如同宛如初见时的深沉,带着一丝的阳刚之气,没有了一点的软弱。 “只有让她死了,她才能活着,朕想要看到她活着。”福临望着宛如离家的大门,淡淡的说道。是啊,只要她还活着就有希望不是么? 今晚要不是自己长了一个心眼,那董鄂宛如就真的就这样没有了,不是么?皇后和于黛色已经打算好了让董鄂宛如死掉的不是么?如果是不是自己装醉,如果不是自己早就打听到皇后和佟诺溪于黛色等人的计划,福临也不会将计就计的啊。 所以,福临才会同意皇后提议的为宛如举行一场晚宴。所以,在事发之前,福临才会早早的通知蒙古烟说今晚宛如有微笑,早早的告诉让佳儿说一些危险的话,只为能够触怒佟诺溪,福临需要的是佟诺溪和皇后的愤怒早早的发泄出来,否则,很快,后宫就不会受到自己的控制。 夜宴上娴妃的那一场舞很明显是有人在后面安排的,于是,福临故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和娴妃亲亲我我,在宛嫔的夜宴和娴妃亲亲我我,这样的举动一定会被蒙古烟和博果儿看到眼里的。而福临是最了解这两个人了,他们必然是不会甘心的,会救下宛如的。 可是,为了以防万一,福临还是早早的安排了林朗准备在左右,但是,要求是不在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出来。可是,他对林朗的要求是,就算是要了皇后的命,也要保住董鄂宛如,这是他唯一的要求。所以,哪怕今晚佟诺溪掉进了湖里溜掉了孩子,林朗的人始终都没有出现。 只因为林朗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定要时刻关系着宛嫔娘娘的性命,所以,他们只能在暗地。 但是,福临却没有想到,博果儿身边竟然有这个厉害的人,他的功夫还真的很是了得,竟然在皇宫这样游刃有余。这一点,福临没有想到的,只是幸好,到了最后,宛如和蒙古烟的性命都保住了。可是,那个穿着黑衣受伤的男子却让福临疑惑? 他是谁,会是博果儿请来的高手么?可惜了,这样的高手竟然不能为自己所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7下流 看到那个男子,福临知道,未来,博果儿将会是自己的老大难。但是,幸好现在,他们救了宛如。 只可惜,就算是算到了宛如活着,可是,终究,福临还是不能挽留宛如留下来。只能留下宛如的性命,却让她永远的从皇宫消失了。一个瞬间,福临突然间想到当初宛如对自己说过,如果有选择,她是不会选择进宫的,可是,如今,她进来了,却还是出去了。 “传令下去,宛嫔已死,佟淑妃因伤禁足在掬慧殿修养半年。”这句话虽然是帮着说佟诺溪说话,可是,终到底,谁都明白,禁足妃子的足,无疑是和打进冷宫没有什么区别的。半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妃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皇上可能永远都不会想到这个人了。 “可是,皇后和贵妃那里?”心里一惊,娴妃担心的说道,娴妃当然知道皇后和于黛色的计划,本来晚上是要整一整宛嫔的,也是,到了最后,事情演变成了这样,在宫女探子的禀告中,娴妃也吓了一跳。真的想不到,皇后和于黛色竟然这么狠。 “放心,她们不过是希望皇宫里没有宛嫔,现在,她们还安心了。”福临淡淡的说完,突然间转过身来,看着娴妃,淡淡的一笑,“怎么,娴妃是在替宛嫔担心么,如果朕记得不错的话,今晚娴妃似乎是和皇后她们是一起的。” “皇上赎罪,这件事情臣妾开始确实是不知道的。”娴妃吓的赶忙跪倒在了地上,身子微微发抖。她说了实话,在宫女禀告之后,娴妃就害怕了,在皇上的追问下,就全部都交代了。 “爱妃起来吧,朕自然是信你的,放系吧,之后你还有用,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朕会留着你。”福临淡淡的一笑,朝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今晚的事情,只有你和朕两个人知道,否则,后果自负,朕的娴贵妃。” “娴贵妃?”娴妃望着远处离开的明黄,跪在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本来以为福临是会降罪给自己的,却不想,福临什么都没有做,还叫自己一身“娴贵妃”?娴妃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福临是要晋升她的妃位,可是,为什么? 想到自己刚才话,没有了恶毒,相反的是带着一点的关怀,想来,皇上定然是看到了宛嫔的影子。一直以来,说这样话的人只有宛嫔一个人,想到这里,娴妃动了动情,朝着皇上离开的方向磕了一个响头,“臣妾谢过皇上。” 一个有真爱的男子,一定是坏不到那里去的。因为福临的真情,娴妃感动着,也崇敬着这个男子那个一直以来只能让她膜拜的男子。 很快,宫里传出消息,宛嫔娘娘因病去世,而佟淑妃也因病被禁足在掬慧殿。很多人对于这样的传言很有异议,很是自然的将两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可是,终究,只能是私下里议论。皇家的事情有是谁能够说的清楚的呢? 至此,皇宫不再有一个宛嫔,对于这样一个只存在了两天的宛嫔娘娘,史书上是不会有记载的。但是,深处皇宫的每一个人却都记得那个受到皇上宠幸一时的女子,永远都不会忘。 “宛如,你醒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宛如的眉毛动了动,蒙古烟赶紧着急的问道,言语里满是关心。 宛如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很是不好意思的望着蒙古烟说道,“烟儿,我真的很抱歉,竟然拖累了你们,我也不想这样的,谁知道身子真的很沉。” 看到宛如很是内敛的神情,蒙古烟偷偷的一笑,想到了昨晚大夫的话,心里很是高兴,可是,宛如也没有问,自己要不好说出口来。毕竟,蒙古烟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若是直白的说出来,总是感觉到有一些不好的。 可是,这样忍着也不是办法,蒙古烟看着宛如,忍不住“噗嗤”的笑着,就是忍不住,看着宛如,那个心里着急啊。宛如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看着蒙古烟好奇的问道,“烟儿啊,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了,不就是你要嫁给云翳了吗,有这么高兴吗?” “额,要是嫁给我她才没有那么开心呢,要是嫁给云灏她才开心。”云翳淡淡的一笑,很是轻蔑的看了一眼蒙古烟,淡淡的一笑,他也什么都不说,就是要急死这个蒙古烟。 “你胡说什么啊,你可别胡说啊,要是在这样的话,我可真的不嫁给你了啊。”蒙古烟半带着威胁的说道,那样子还真的是一点不含蓄。宛如正这样想着,突然间看到云翳站了起来,“我看算了吧,你啊,这个性子还真的有些怕人,我看啊,你还是不要嫁给我好了。” “哼,你这么说了,我怎么能辜负你呢,我一会嫁给你的,纠缠你一辈子的。”蒙古烟顾自的一笑,当然知道云翳再和自己开玩笑,要说现在这个云翳啊,动不动就将嫁娶这样的事情挂在嘴上,似乎害怕蒙古烟不嫁给他似地。 “是么?呵呵,看吧,本王子就说本王子魅力大吧,看吧,现在某女子也要拜倒在本王子的脚下了。”云翳笑着说道,然后,很是不要脸的说道,“这样吧,蒙古烟,你真的要嫁给我的话,不如就今天吧,今晚我们” “你下流”一听到云翳说带着话,蒙古烟不由的朝着不好的方面想了过去,脸色一红,望着云翳就是一个狠狠的眼神,那眼神真的是可以杀死人的,只不过啊,这样的眼神却并不凶狠。甚至是带着一些的羞赧的。要说最近蒙古烟还真的很容易害羞的。 “我下流?我怎么下流了,你倒是说说看?”蒙古烟这么一说,云翳可不干了,好端端的在宛如面前被人说自己下流,那还了得,他可是一个谈堂堂正正的王爷,当然了,更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怎么能容忍一个小女子这么污蔑他呢? “你,你还想和我生小宝宝,我才不要呢?”不知道怎么的,一听到云翳的话,蒙古烟想到的就是宛如肚子里的孩子,不由的朝着哪一方面想了。脸上一红,要说自己也挺喜欢小孩子的,可是,这个云翳也太直白了吧,这让她怎么接受的了得。 “哎哎,蒙古烟,你可说清楚了,宛如也在这里,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生小宝宝了?”云翳一看这个蒙古烟,一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真的是迷迷糊糊的,用傻里傻气的,不过了,这个样子还真的是挺开的,很讨人喜欢。 时不时的,蒙古烟还冒出一两句很是狗血的话,将大家娱乐一下,弄的人真的有些苦笑不得。这会子,宛如听了云翳的话,却也不愿意了,争辩道,“可是,你明明刚才说了要和我,要和我今天结婚,那结婚之后肯定是有小宝宝的么?” “得了,宛如,你倒是说说看,我有这么说么?”云翳无辜的站过脸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宛如问道,那样子很是天真无邪和认真的,去也是一脸的无辜样。 宛如一笑,这一下,就算是自己想要帮助蒙古烟,也不能说什么了,但是,却也没有直接的说道,转过头来,看着蒙古烟问道,“烟儿啊,人家云翳只是说了和你结婚,可没有说要和你生小宝宝吧,你怎么会这么想啊?” “那里不会,你看看你,嫁给了九哥就有了小宝宝,我嫁给了他肯定也会有的,不然,你倒是说说看,他让我嫁给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蒙古烟也很无辜的说道,睁大了自己的那一双大眼睛把眨巴眨的,很是无辜样。 “哈哈”听了蒙古烟的话,云翳早在一边笑趴在地上了。这个蒙古烟有的时候看着很是机灵的,可是,到了如今,还真的是傻到了家,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哎呀,我今天可算是明白了,原来结婚就是想要小宝宝啊,我可算长了见识了,哈哈” “那里有啊,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要不然你是什么意思,结婚不就是要生小宝宝么?”蒙古烟很是不高兴的说道,要说自己也没有误会什么了,话明明就是云翳说的,可不是她多想呢。所以,她才没有什么好怕的。 “哎呀,看你的样子很想和我生个小宝宝是不,好啊好啊,走吧。”云翳坏坏的一笑,对于蒙古烟现在的样子倒是有些感兴趣,总感觉蒙古烟的身上有一种没有丧失的童真,很是甜美。 “你说什么啊,你说什么?”蒙古烟很是不乐意的转过头去看着宛如,“宛如,你倒是说说看,我说的有错么?” 只可惜,宛如压根没有心情去听,愣在立刻那里。看到宛如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句话也不说,蒙古烟有叫了一句,“宛如,你怎么了,难道不舒服么?” 却不想,宛如一把抓住了蒙古烟的手,很是不安的问道,“烟儿,你说什么,你刚才是是说我肚子里有了孩子是么,你说我怀孕了?”宛如睁大了眼睛,压根就没有听到蒙古烟和云翳说什么,只拉着蒙古烟的说担心的问道。 “是啊,怎么了,宛如?”蒙古烟看到了宛如的反应,真的是吓了一大跳,要说做母亲的人该是幸福的才是,可是,宛如倒是好了,这样的惊异,似乎压根不想要这个孩子是的。 可是,没有道理啊,宛如一直都是很喜欢福临的啊,怎么可能不想要福临的孩子呢。 心里想到那一晚发生的一幕,望着宛如担忧的说道,“宛如,你是不是还在生九哥的气,要不是他和娴妃在一起的话,你也就不可能在这里了,所以,你才不想要这个孩子对么?” “没有的事情,烟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事情不是那样的。”宛如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到了这个时候,宛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总之,心里面很乱。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似乎也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但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什么,看你很喜欢阿古,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小孩子呢,怎么,你却不想要这个孩子呢?”蒙古烟怎么可能不担心,好歹这个孩子将来是要叫自己一生姑姑的,怎么可能不管呢? 看到蒙古烟,宛如一笑,摸着自己的肚子,淡淡的一笑,“这个孩子我怎么困扰可能不想要呢,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来的这么不是时候,以后,跟着我,他就是没有父亲的孩子了。” “孩子不会没有父亲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只要你开口,不管这个孩子是谁啊,他都可以叫我一声阿玛。”这个时候,博果儿带了一些的换洗的衣服和安胎药站在了门口笑着说道,“宛如,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当这个孩子的父亲,孩子不会没有父亲的。” “可是”看到博果儿这么说,蒙古烟有着冲动,这样做是不错,可是,也该给宛如一个考虑的时间啊,正要说话,却被云翳捂住了嘴巴,在蒙古烟的耳边对着蒙古烟说道,“烟儿,我想为夫应该带你出去给你普及一下生小宝宝的知识了。” 身子被云翳拉着,蒙古烟却死活都不愿意离开,当然了,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少得了蒙古烟呢。索性才不理睬呢,虽然蒙古烟对生小宝宝的事情真的很感兴趣。但是,现在可不是时候啊,很是抗拒的说道,“不要,我要在这里陪着宛如,我还要” “跟我来。”云翳那里允许蒙古烟反抗吧,死死的拉着蒙古烟就往外面拖。蒙古烟倒是好了,这次倒是挺执拗的,死活拉着一边的床就是不愿意走。收拾蒙古烟云翳还是有办法的。看了蒙古烟一眼,放开了蒙古烟的手。 蒙古烟还以为云翳是放开她了呢,刚一松心,就被云翳截腰的打横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叫你一点都不听话,你说说看,以后我要是娶了你那还怎么了得,真是一点都不贤惠,一点都不听话。”那话语轻盈的像是在教育自己的孩子。 “不要,我不要出去,你放在我”蒙古烟挣扎着,可是,她那里是云翳这样懂得功夫的人的对手,很快,就算她不愿意还是被云翳拖着出了屋子,强制性的带着离开了宛如的房间。 于是乎,房间里只剩下了宛如和博果儿,两个人彼此那样望着对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看到云翳和蒙古烟离开了,博果儿放下手里的衣服和药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8回去 对着宛如说道,“今天早上我去上朝的时候听到宫里的流传,说是宛嫔娘娘已死,所以,宛如,暂时你们是安全的,你就在这里安心的养胎吧?” 不用宛如问,博果儿就知道宛如想要知道什么?所以,博果儿并不想要等到宛如开口了才说,看到宛如的眼神,博果儿就已经明白了。在宛如的眼中,永远都只有一个福临,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博果儿一直都知道。所以,他不想说什么,他只要告诉宛如想要知道,看到宛如踏实了,他也就放心了。 “谢谢你,博果儿,谢谢你,真的,可是,这些我已经不需要了,我想要带着孩子离开,京城也许不是我该待的地方,既然宛嫔已经死了,宛如也该在这个京城里消失才是。”宛如淡淡的说道,苦笑一声,博果儿的好意她心领了,已经对不起博果儿一次了,现在,宛如不想要继续拖累博果儿。 他说宛嫔死了,可是,他真的相信么?这些,直到现在,宛如还没有足够的心情去关系。 听了宛如的话,博果儿已经明白了,宛如的这些话是在回答自己刚刚告诉的事情,也是在说自己从刚才的建议。终究,宛如是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叫博果儿一身爹的,只因为宛如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博果儿的吧?博果儿一生苦笑,解释说道,“我只是想要帮助你,宛如,如果可以,让我照顾孩子,让我做孩子和你的依靠,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和我在一起的。” “博果儿,你说的我懂,可是,我不能拖累你了,天下这么大,总有我的安生立命的地方吧?”宛如一笑,回眸的一瞬间,蹙了一下眉。天地真的很大,可是,终究,是没有她的安生之处的,她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董鄂府,可是,那里,她回不去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的想法我知道了,但是,宛如你记住了,只要你愿意,博果儿永远都在等着你。”博果儿苦笑一声,终究到了现在,她还是不能相信她,只是因为他是博果儿,而不是福临,对么?可是,这样的话,博果儿从来都不会在宛如的面前说出来。 看到博果儿眼眸当中的失落,宛如突然间一笑,接着说道,“当然了,我现在不会离开,在烟儿远嫁之前是不会的,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照顾我了,谢谢。”终究,可以帮助到自己的人也就只有蒙古烟和博果儿了,这是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豪格和宛心还在等待着她。 想到了宛心,心里还是颤了一下,不管怎么样,宛心都是博果儿的嫡王妃,如果她带着宛心逃开了,那么,博果儿该怎么办?可宛心是她终不能够抛弃的,至于博果儿,难道她还要对不起他一次? 心里一颤,望着眼前的人,心里终究是有些内疚的。从来,宛如都不是一个特别在乎别人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博果儿,只觉得心里一颤,终究是不能平静下来。虽然宛如知道,不管未来到底怎么样?在宛心和博果儿之间,她只会选择宛心。 就如同大玉儿在多尔衮和福临之间永远只能选择福临一样,尽管心里是有内疚,但是,终究是没有办法为了这个人放下一切。大玉儿徘徊在亲情和爱情当中,在爱人和儿子之间,大玉儿用一个母亲的情怀去守护则着自己的儿子。 可是,她呢?宛如不知道了,一个是爱她的人,一个是她爱的人,终究,她只会选择她爱着的人。对于博果儿,终其一生,她只能是内疚和抱歉。再无其他,这是她和博果儿的缘分。 尽量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心里终究是不愿意再一次的让博果儿失望的,看着博果儿,徘徊了良久,还是很是严肃的问到,“博果儿,我知道我二姐是你的嫡王妃,如果有可能,你愿意放过她么,你知道的,她” “只要她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放她离开,她终究是姐姐,所以,我不会为难,而且,我们终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作为一个好友,我也希望宛心能够得到幸福,只要她找到了她爱的人,我会放着她离开。”不等宛如说道,博果儿笑着说道。顺道整理了一下刚才的药交给了小二哥去煎药。 “可是,她是你的王妃,你真的忍得下这口气?”宛如尝试的问道,心里却越发的没有底了,这个博果儿和宛心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呢? “这口气,宛如,从你离开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忘记了什么叫生气了,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失败了吧,所以,越发的没办法接受被人的不圆满,而我,更是不想要做那个破坏别人的人,宛心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以为那天会嫁给我的人是你,却不想,会是你姐姐?”博果儿苦笑一声,博果儿说的都是实话,宛心是博果儿想不到的。 毕竟,宛心比博果儿大了整整七岁,一个女人比一个男子大上七岁,在这个时代,有时候都是可以称呼这样的女子为自己的二娘的。可是,偏偏的,宛心成了博果儿的王妃,让博果儿没有任何的办法来选择。而博果儿也知道,宛心和豪格本来就是一对。 博果儿和宛心的缘分是博果儿意想不到的,也同样不是博果儿想要的。有时候博果儿感觉到很是可笑,他喜欢的人,明明是妹妹,可是,娶到的人却只能是姐姐。他想要的,他始终都得不到,他不想要的,终其一生,都得不到,就像是宛如的爱一样。 看着博果儿,宛如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对不起博果儿,我也没有选择,从清醒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已经没有了退路。”宛如望着窗外,窗外下着微微的细雨,像是想要掩埋主一切一样。宛如瞪着空洞木然的眼睛懒懒地注视着眼前铺天盖地的雨雾,心里刹那间想要沉寂。 “不要这么说,只要你愿意,你有很多路在走。”看着宛如那落寞的眼神,博果儿淡淡的说道,还想要继续说话的时候,宛如突然间转过了身来,轻轻的说道,“博果儿,时候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府吧,我也累了,我这里,终究不适合你来。” “你还是用这样的借口,宛如,我知道你的感受,当初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将你带出了宫,本来就不合适,终究是我没有尊重你的意思。”博果儿的眼神带着一些的暗淡,心里有着太多的话,可是,面前那一张冷漠的面孔,终究,是说不出来什么的。 宛如的嘴角闪现过一些的微笑,看着窗外的霉雨,手轻轻的覆上了自己的肚子。虽然感觉不到肚子里小生命的存在,可是,宛如知道,他是存在的,在不经意间,这个小家伙将自己和福临永远的牵连在了一起。可是,她和福临的未来到底在哪里,他们还否能够见面,这一些,都是一个未知。 福临,和他的缘分,真的那么浅薄么,为什么,到了最后,他们都没有好好的交谈一次。 看着窗外,心里突然又感觉到苍凉,心里很是难受,转过来看着博果儿,淡淡的说道,“博果儿,你说,他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啊,到如今,我竟然都有些开始不记得他的样子了,只有短短的一天,可是,他的容貌一定在我的脑海里模糊了。” “我知道,你心里终究是只有一个他。”博果儿一笑,心里也开始矛盾了。明明知道她放不开的是什么,明明知道她心里只有那一个人,可是,心里还是有着期待,哪怕,是她看上自己一眼。心里是期待着她说说心里话给自己的,可是,真的听到她说了,心里,却还是不是滋味。 可是,博果儿知道,这才是她知道的那个宛如啊,一个永远不会欺骗人的宛如,一个善良天真的女子,可是,这样的女子却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对着自己说一些福临的事情。刚才看到她空洞的眼神,博果儿想要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可是,真的知道了,心里却再也打不起来精神来。 也许,博果儿早就该知道了,从一开始,他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宛如,永远。 可是,听到她对着自己说到福临,博果儿又是开心的,因为,只有这样的宛如才是他知道的,他所熟悉的那个宛如。还记得那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宛如也是深爱着福临,每到了痛苦的时候,她总是会来找博果儿,对着她诉说一些自己的想法。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有了。 但是,现在,这样得宛如终于又出现了,博果儿知道,他是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里感觉到的只有干涸的不甘和苦笑呢? 只不过,终究,他是没有带着多少的期望的,淡淡的对着宛如一笑,抹去宛如脸上的泪水,淡淡的说道,“放心吧,很快你就会见到他的,林朗知道你活着,他回来见你的。” “可是,多有的人都知道我杀了他的孩子,虽然我什么事情都没干,但是,他一定是信了,否则,他不会告诉天下的人,说宛嫔已死,他是信了的,一定是信了。”口中默默的说道,脸上带着无望的表情。 她是不想要在博果儿的面前这样的,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想到这一次离开他就真的是离开了,再也没有回路可走了。本来,离开的时候就没有做好准备,这个时候,知道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终究还是放不下。 摸着自己的肚子,想到这个孩子的来临,心里就带着无尽的伤悲,再也没有办法强撑下去,虽然她知道自己是该坚强的,可是,她已经做不到了,只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累。 “宛如,不要这样,你该相信我的,相信我,我说了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你该信我的。”博果儿搂着已经哭的像是一个泪人的宛如,心里像是有针刺过一样。可是,他什么都做不到,他知道,自己能够做的,只能是安慰宛如。 可是,宛如并不需要他的安慰,宛如需要的那个人一直只有福临一个人,一直以来只有福临一个人。于他,在宛如看来,永远都是一个接近不了的陌生人,一个陌生人,存在着距离。 这样的现实,是他没有办法改变的,但是,博果儿只能告诉她,她一定可以见到福临的。福临对于宛如是有感情的,这一点,博果儿比谁都清楚,不然的话,当初在宛如落水之后,福临也不会和自己那样遥远的,只为见到宛如一面。可是,为什么福临会告诉天下人,宛嫔已死,博果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福临对宛如是有感情的。 那么,对于一个自己深爱的人,福临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很快,宛如就又睡着了,眼睛还是红的。可能是心理藏了太多的事情吧,在昨晚晕了之后,宛如的身子就一直不好,大夫给开了一些安胎和保养的药。刚才宛如喝了药之后,就感觉到累了,在博果儿的照顾下,宛如很快就睡着了,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并不安然。 “不要,不要”宛如口中小声的念叨着,脸上的表情很是惊恐。 博果儿轻轻的拉着宛如的手,安抚着,等到宛如睡着了,终于有了均匀的呼吸声,博果儿这才放下了心来。许久,听到外面的雨声,博果儿走到了床前,看到外面的烟雨,看到不远处的皇城,轻轻的说道,“我说过,如果你对不起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希望你说话算话。” 烟雨连续的下了还几天,像是连着心里那最不愿意的情绪都牵扯了出来,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从黄觉寺的高楼上往外看去,依旧可以看到绵绵细雨周密而仔细地覆盖住这座精致皇家小院中的每一个角落。那通往禁闭着房门的主厅的砖红通道两侧,两排卫士纵向一字排开,雨水沿着他们铁灰色的冰冷头盔亮晶晶地滑下。透过雨雾,檐下横向站着一队神色黯淡的侍从,显得毫无精神。 那皇城看着是那样的凄凉,却牵动着她的心,那个地方,终究,是她再也不回去的地,当然,如果有选择,她不愿意回去。 可是,站在这里,她有想要回去,只因为他在里面,而此刻,他在做什么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09祈福 离别了这么久,他可曾想到过她。站在那里,她苦笑,就让心认为他是想过的吧。这样,自己还能笑得出来,最起码,只有这样了,还有些一丝的勇气想要活下去。 “宛如,尽说今天皇宫里的妃嫔都到了这个黄觉寺,应该就在寺院的高级禅房吧,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看着站在那里得宛如,蒙古烟还是担心的问道。要说在黄觉寺里面已经待了有些日子,为的就是找到那个喇嘛和尚,可是,到了如今,那个和尚都没有出现,而宛如恰似一点都不着急一样。 这几天,云翳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为了他们的婚礼在贵宾馆里做准备,而蒙古烟和宛如就住到了黄觉寺这个地方。本来日子过儿很是平静,可是,今个早上的时候,刚一出寺院的大门,就看到声势浩大的皇家军队来到这个地方。 蒙古烟出去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皇上带着宫里面的妃子来到了这个黄觉寺里祈祷,说是为了驱走灾难,说是皇宫里最近不安全的事情实在太多,为的是天下和皇家的安全。而宛如和蒙古烟也刚好在黄觉寺里面,因为住了有些日子,所以,寺院里的和尚并没有驱赶她们离开,随便她们住在了后院的禅房里,和皇宫里的人相隔了有一道门的距离。 宛如关上了窗户,关掉了那窗户外明黄的景观,转过脸来,淡淡的一笑,“不用了,烟儿,记住我们已经死了,现在重要的是见到那个和尚,还有就是准备你和云翳王子的婚礼,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说完,宛如坐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端起了已经放的有些稳了的安胎药。 “可是,那和尚压根就不见我们,那和尚分明就是一个势利眼么?”蒙古烟生气的打开了窗户,望着那皇城之下的福临和喇嘛没好气的说道,“你看看,一听到是皇家的人就眼巴巴的贴了上去,可是,我们对于我们倒是好了,都来了快有两个礼拜了,他压根就不见我们么?” “放心吧,烟儿,晚上我们一定可以见到他的,现在我们好好休息就好了。”宛如放下手里的药碗,径直的上了床,躺了下来,那性质倒还真是恬淡的很。 “是么,你怎么知道?”蒙古烟睁大了眼睛很是意外的问道,要说宛如一直可没有出过这个房子,她怎么就知道和尚晚上会见到她们呢? “和尚一直都不见我们,不过是在等着他来,现在他来了,想来,和尚也该来见我们了,否则的话,他不会收留我们在这个寺庙里。”宛如一早就知道是福临的安排,要说这个黄觉寺可是一家的皇家寺院,一般情况下除了皇家的人,其他的人都是不接待的,更不要说是两个女子了。 但是,这个黄觉寺在她们到达的那一天却奇迹般的对他们说让她们等着,和尚一直有事情,所以,她们这才留在了这里,一直等着。宛如问过博果儿,可博果儿也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现在来看来,除了福临交代不会有其他的人。 “是么,可是,你怎么知道?”蒙古烟更不明白了,就算是这样,宛如也不能猜到和尚晚上就要见他们啊,收留他们可以是福临的意思,可是,不能说连见她们都要听从福临的安排吧。 “当当当”有人在敲门,是一个小和尚,“女施主,师父让贫僧给施主送来晚上祈福的入场卷和衣服,麻烦施主开下门。” 蒙古烟拉开了们,望着小和尚,接过了和尚口中的入场卷和衣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宛如,又将头转过去看着小和尚问道,“入场卷,什么入场卷?” “回女施主,今晚皇上会带着众位嫔妃在我寺最高台上祈福,到时候整个黄觉寺的人都会参见,所有有情两位姑娘扮演一下今天的圣女为皇上祈福。”小和尚笑着说道,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蒙古烟转身正要离开,就被蒙古烟拉住了,“哎哎,你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圣女啊?” “哦,是这样的施主,师父有个习惯在祈福的时候需要两个圣女作为引导,二这个圣女是要享受黄觉寺香火一个礼拜的,真巧了,刚好两位在黄觉寺待了两个礼拜,附和这个标准,所以,师父的意思是让两位施主帮帮忙。”小和尚一笑,不慌不忙的回答。 “你师父请我们帮忙,可是,我们有说过要帮忙的么?”蒙古烟故意较劲了,当然了,她还是很有兴趣的,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都是带着宛如接近福临的好机会,蒙古烟才不会错过呢,可是,蒙古烟还是要问清楚。 “施主,师父说了你们一定会同意的,还说了让贫僧将这些衣服送过来就好了,其他的师傅倒也没有说什么。”小和尚看着蒙古烟老实的回答。 “呵呵,你师父说我们会同意我们就同意啊,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没有见到他呢,要说他的面子还真大啊,我们可不是那么饿哦你故意受到他控制的。”蒙古烟可气的看着小和尚。 “施主开玩笑了,作为圣女,福泽是最大的,这是天下女子都乐意却做得事情,两位施主不会不愿意的,对了,贫僧忘记了,师父还说了,两位施主要是想要见到师父的话,只有请今晚到了本寺最高的塔那里就知道,说那里有两位施主想要的东西。”小和尚还是不忙不忙,就算是蒙古烟再怎么着急,小和尚都是一脸的恬淡。 还真的是出家人一点都不慌张啊。看了小和尚的样子,蒙古烟忍不住的说道,“哎呀,宛如,你还真的给猜对了,那老和尚还真的要在晚上见到我们呢?” 听到蒙古烟将自己的师父称呼为“老和尚”,小和尚惊异的看着蒙古烟,还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女施主,寺院地区,还望施主注定自己的言行,还有,师父不交老和尚,还望女施主明白。” “哼,好了我知道了,你这个出家人还真的是唠叨啊。”蒙古烟很不耐烦的说道,现在满脑子就是宛如怎么知道今晚的事情,心里可好奇的很呢,可不想和小和尚争执个什么。 “是,施主好生休息,贫僧告退了。”不等小和尚说完,蒙古烟就朝着房间里面跑了过去,“宛如,晚上不但可以见到九哥,就是连那个老和尚就可以见到了,大阿哥和宛心姐姐有希望了,我说,你还真神啊,真聪明。” “这没有什么,我不过是远远地看到了小和尚带着一副过来,你打开看看,这些到底是些什么衣服。”宛如坐了起来,淡淡的说道,心里竟然没有激动,也没有其他的感觉。现在,宛如想要的就是见到老和尚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福临,她只感觉,就算是远远的见到了福临,心里的感觉还是那么的遥远。 已经离开皇宫有两个多礼拜了,终究,她也已经逐渐的适应了,对于在没有福临的日子里,虽然少了一些精神上的寄托,可是,终究,宛如还是放下了所有。 “哦!”蒙古烟打开了衣服,看到了两件很是素淡的白色衣裳,倒也没有什么特色,但是,却多了两份面纱,手里拿着面纱,蒙古烟淡淡的一笑,“这个老和尚还真的想得挺周到,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连这个都准备了,你说,这个老和尚既然那么神算,他会不会已经猜到了什么?” “很有可能,这个老和尚不是个一般人,想来是已经知道了。不过,到底是敌是友,我的西欧那里没有一个低,我们小心点为好。”想到了弟一次见到老和尚是在有多尔衮和董鄂芗青,而这次,这个老和尚又和福临在一起,想来不会那么简单,而这一切,让宛如压根就看不懂这个老和尚了。 “恩,可是,宛如,你倒是说说看,他让我们去当那个什么圣女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是我们,可不要说是随便拉着两个人过来啊。”蒙古烟喋喋不休的说道,心里越想越不懂了。无端的被人拉着做了圣女,要是不奇怪才怪呢。 宛如摇了摇头,看着蒙古烟手里的衣服,眼神有些迷离,“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这个老和尚是和神人,想来我们是什么人,他清楚的很,至于他让我们去干什么,我想,只能去了再说了,只要能见到他,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恩,我知道了,我会留心的,你放心吧,三天后我就要出嫁了,时间确实很紧。”蒙古烟点了点头,拿出了衣服,接着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早些准备吧,到时候不要理亏了就是了。” 跟在老和尚的后面参加完了祈福仪式,因为是蒙着面纱的,所以没有热卖呢认出蒙古烟和宛如两个人,所以,她们虽然是在众位妃嫔的面前,但是,终究,还是很安全的。距离福临和老和尚的距离那么近,宛如只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索性,一切都很顺利。 “现在有情圣女为皇上准备焚香。”老和尚说着,将两根一米多长的香递给了宛如,让宛如送到福临的手里。只有在福临点完这些香料之后,所有的祈福才能算是正式完成。 “是。”结果老和尚手里的香,一步步的朝着福临走了过去,宛如和福临的距离并不遥远,但是,那段路却让宛如走的分外的艰难。一步一步,心跳再也一步步的在加快,心里终究是有些一些的担心的。抬起头来,隔着白色的纱帐望着站在那里的福临,在纱帐低下看来,那长脸还像是初次见到的时候一样,没有一点的表情,保持和一个帝王的严肃。 突然间,宛如也不着调为什么,就是那么想要见到福临的笑容。似乎很久很久了,宛如都不曾见到福临的笑脸。一个恍惚间,宛如已经忘记了,到底福临有没有效果,似乎是笑过的,可是,那样的微笑却那么短暂,那么的短暂。 稳了稳心情,终究,在最后的时候,宛如还是走到了福临的跟前。福临的神情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宛如知道,福临是严肃的,看到福临并没有看着自己,宛如将香举了起来,“皇上,请焚香。” 只是淡淡的几个字,说起来,却是那么的艰难,像是永远都不再说了一样。虽然只分开了短短的两个礼拜,可是,直到现在见到福临的脸,让宛如觉得,像是相隔了一辈子那么遥远,好像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样,那么的远,那么的远。 望着他的脸,发现他突然间转过脸来看着她,宛如心里一紧张,还是不由的低下了头去,虽然是隔着白色的面纱,可是,终究,宛如还是害怕他认出了她。心里是那么殷切的希望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她,可是,真的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宛如却有害怕了起来,害怕他知道是她。 “给朕。”说着,福临接过了宛如手中的香,朝着香台走了过去,没有多看宛如一眼,仿佛站在眼前的人,就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原来他压根不知道是她。 心里苦苦的一笑,原来,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或组是她多想了,他压根就不知道是他。当圣女,不过是老和尚的一厢情愿,不过是老和尚让她帮助的一个忙而已,压根就没有其他的意思。又或许,就算是住在这个黄觉寺不过都是老和尚自己的意思。 “礼毕。”随着老和尚的一声命令,最后一项结束了。这也就意味着祈福仪式彻底的结束了。 站在那里,看着所有的妃嫔还有宫女们全都离开,直到福临都离开了,宛如和蒙古烟还是蒙着白色的面纱站在那里。蒙古烟看了走在走远的福临看了一眼,拍了拍宛如的肩膀。“我们带着面纱,九哥肯定是没有认出我们,不要多想了。” “也许吧。”宛如淡淡的说道,心里一阵失望,想到了那一次在十一阿哥那里,也和现在一样,可是,博果儿都能认出她。隔着那么高的高台,低下的妃嫔认不出她来很正常,可是,福临和她相隔那么近,那么,连他也认不出来么? 两个礼拜的时间到底有多长,宛如不知道,似乎很长,似乎又很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0怀疑 可是,就是这样短短的两个礼拜的时间,福临竟然那么的沉默,到底是没有注意,还是压根就没有往心里去呢?宛如苦笑一声,糊涂了,莫非她在福临心里的地位都不及在博果儿那里么? 良久,望着不远处的烟雨,本来不想要多话,只是淡淡的说道,“到底是没有认出来,还是不想认出来,他,终究和我是回不到原来,有些事情发生了,也就注定了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宛如以为自己会哭,可是,奇迹般的,她说的时候勉强是那样的平淡,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那样的恬淡,什么都不曾发生。 “宛如,不要想太多了。”蒙古烟能够说什么呢?自己是经历过感情的,知道感情的事情被人是没有办法参与的。宛如和福临的感情到底要朝着什么地方发展,蒙古烟不知道。可是,有一点,蒙古烟确定,福临是认出来宛如的,可是,却没有揭穿宛如。 蒙古烟不知道为什么福临会这么做?不知道原因。但是,既然福临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做,那么,蒙古烟也不会去说什么,毕竟,感情的事情,是两个当事人的事情,别人是没有办法参与的。但是,蒙古烟却清晰的记得在宛如低下头去的瞬间,福临眼眸里的呆滞和忧郁。可是,终到底,在宛如抬起头来之前,福临还是转过了身去,没有正眼看上宛如一眼。 甚至在那个时候,福临的眼神里是带着躲闪的,也带着一些的内疚,可是,终究,福临还是拖着自己沉重的背影离开了,没有对宛如说上一句话。蒙古烟多想冲上前去对着福临说道,“九哥,宛如有了你的孩子。”可是,看着地下的人,蒙古烟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也许有句话说得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蒙古烟作为旁观者,却也不是很清楚。 “我没事,烟儿,我们来这里是来见老和尚的,而不是来见他的不是么?”宛如突然间一笑,淡淡的说道,看到身边的老和尚淡淡的说道,“师父,想来您该知道我们会来找你吧?” “呵呵,女施主,老衲不知,请女施主来当圣女也只是一个巧合,怎么,女施主找老衲有事情么?”老和尚淡淡的一笑,那一笑,突然间让宛如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梦,那个笑容和梦里的一模一样,可是,这个老和尚却在说不知道,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 “师父,宛如说您是个神人,师父就不要再谦虚了。”看到宛如的笑脸,蒙古烟知道宛如是在强颜欢笑,可是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到老和尚,找到宛如说道的那个不死药。 “呵呵,这位女施主说话真有意思,老衲是不是神人,老衲自然清楚,作为出家人,老衲追求的就是升天,被女施主说成是神人,是老衲的荣幸,阿弥陀佛。”老和尚又露出来了上次的那种微笑,带着一点点的禅意,更是带着一点的迷茫。 看着老和尚,宛如一笑,“师父何必这样,我想,师父既然请了我们前来当圣女,更是愿意间我们,想来师父是同意了帮助我们的,否则师父也不会见我们的,不是么?”宛如不想要再纠缠下去,这样的闲话让宛如等不起。 “呵呵,阿弥陀佛,女施主是抬高了老衲了,你们要的东西已经在你们的厢房里了。”老和尚淡淡的一笑,塞给宛如一个纸条之后,转身淡淡的说道,“老衲必须提醒施主,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时间的事情本来如此,既然已成事实又何必强求呢。” 说完,老和尚很快消失在了阁楼里,宛如望着手里的纸条,出神的看着远处的烟雨。老和尚的话她是不懂,可是,宛如知道,老和尚这是在暗示着她什么。 “宛如你说这个老和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蒙古烟看着宛如好奇的说道,现在的形势蒙古烟是看不清了,“你说那个和尚说我们要的东西就在房间里,可是,他难道知道我们要什么么?” “或许他是知道的,回厢房看看。”宛如确定,老和尚必然是知道她们要的是什么。 回到厢房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个瓶子,蒙古烟赶忙拿起药瓶,打开一看,果然有东西,可是,却只有一丸,蒙古烟将药瓶递到宛如的手中,没好气的说道,“你说这个老和尚也太小气了吧,怎么才给一丸啊,真是小气到家了。” “一丸已经算是不容易了。”眼神落到药瓶低下的纸包里,看着蒙古烟说道,“烟儿,打开那个纸包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令牌,宛如,老和尚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这个令牌不管在哪里都是能用的,这个老和尚也太神通广大了吧?”蒙古烟打开了纸包,却看到里面的令牌,惊得眼睛都快要出来,这样的令牌看似是皇太极时期的,可是,到如今却是神奇的,却不想老和尚这里会有。 宛如看了一眼那品牌,淡淡的说道,“或许,这就是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吧,他果然是个奇人。” “奇人,也是啊。”蒙古烟看着这个令牌,心里喜滋滋的,却不想这个地方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突然想到了老和尚给宛如的一个纸条,一时间很有兴趣的问道,“宛如,刚才老和尚不是给了你一个纸条么,打开看看上面写了什么,不会是什么更神奇的东西吧?” “这个?”宛如低着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纸条,将纸条捏的更紧了,这里面是什么,宛如不知道。但是,隐隐的有一种预感,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甚至是关乎着她的来历和其他的。可是,这样的东西适合和蒙古烟一起看么? 如果里面写什么世纪的事情,那么,自己的来历会不会吓着蒙古烟?想到这里,宛如转过了头去,担忧的看着蒙古烟,望着蒙古烟那一双满是期待的眼? 到底她是该告诉蒙古烟真想,还是让蒙古烟此刻的期待落空呢? “既然你想看,就给你吧,让你遇见,或许这就是注定。”宛如淡淡的一笑,连纸条都没有打开,径直的将纸条递到了蒙古烟的手里。心里却明白,这样的事情瞒是瞒不住,既然蒙古烟向知道,那么,也就当做是注定吧,索性,给她就是了。 很多的事情都是一种注定,任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索性,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蒙古烟本是无心看看上面是什么,听到宛如说老和尚很是神奇,心里充满了好奇心,倒是想要看看这个老和尚还知道些什么?看到宛如将纸条递了过来,所想,想也没有想,就将纸条打开了。可是,上面的纸却让蒙古烟愣住了。 睁大了眼睛望着宛如,奇怪的说道,“宛如,你倒是看看,这上面都是些什么字啊,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懂,似乎就是汉字啊?” “看不懂?”宛如朝着蒙古烟看了一眼,接过了蒙古烟手中的纸条,却看到上面用简体的汉字写着,“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如果想要离开,尽管来找我,我会将你送到你想要去的地方。”心里一沉,这样的字蒙古烟当然是看不懂的,可是,这也就意味着老和尚的神通广大。 怪不得老和尚会当着蒙古烟的将纸条给宛如呢,感情用的是现代的汉字,一种简化的字体,蒙古烟当然看不懂了。淡淡的一笑,回去?可是,这样的结局真的回得去么? 宛如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要怎么回去?现如今,肚子里已经有了福临的孩子,要怎么回去?正想得出神,却听到蒙古烟在耳边轻轻地说道,“宛如,你看看上面到底写的什么啊,急死我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想来,老和尚是知道我和你九哥的事情了吧,或许,他是只想要劝劝我。”宛如淡淡的一笑,只说了纸条一半的内容,要说既然蒙古烟看不懂,又何必说那么多,说出来兴许是不会有些人信的,不如蒙混过去。 反正,这一切,一直都是宛如自己的事情,和别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是这样么,就这么点,可是,我看着上面的字好多啊?”蒙古烟很是怀疑的看着宛如,要说只有那么几个字,蒙古烟断然是不信的。当然不是担心宛如欺骗自己,而是害怕宛如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个人承担。 “就这么多,怎么你不信?”宛如一笑,装作若无其事,现在,是不该给蒙古烟添加一些烦心事的。 “是么,我怎么有些怀疑。”蒙古烟望着宛如,很明显瓦努现在瘦了好多啊,自己却无能为力。 要说宛如现在可是两个人的身子,虽然还看不出来,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可是,蒙古烟是记得,怀孕的人心里是不能有事情的,这对孩子的健康不是很好。可是,宛如的性子又不是那种可以讲心事说出来的人,心里更加的担心了。 眼看着没有几天自己就要出嫁了,可是,到了如今,宛如却和福临弄成了这样。 要说谁不想看到大家都幸福快乐啊,可是,眼见着福临和宛如已经走到了一起。偏偏到了这个时候又变成了这样,心里越发的着急,想到宛如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的姐姐蒙古娴,心里更加的内疚。不由的开始抱怨道,“都怪我姐姐啦,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好了,烟儿,很多事情我们没有办法预测,既然发生了,我们就该勇敢的面对不是么?”宛如一笑,看到蒙古烟脸上的内疚,心里却在疑惑,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不开心了。可是,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明明自己不想很多事情了,可是,偏偏,偏偏心里的那个结就是打不开,怎么也打不开。 福临,终究,是她心里挥之不去的人。脑海里突然间浮现出福临刚才祈福是冷漠的表情,心里一疼。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福临认不出她的,她知道,福临一定是故意的。可是,福临为什么这样,是因为相信她杀了他的孩子是么?在福临的心里,她终是不可信的。 “宛如?”看到宛如愣神,蒙古烟知道宛如一定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心里越发的内疚了起来。心里一横,对着宛如说道,“宛如,你知道为什么姐姐一定要杀我们灭口么?” “怎么了,不是因为我么?”宛如一笑,不知道蒙古烟这个时候为什么突然间问道这样的问题,要说这些事情不是该早就过去了。 “不是,宛如,不是这样,她是害怕我说出来她的秘密。”蒙古烟一把拉着宛如坐了下来,然后,起身,去关上大门,然后,小声的说道,“也许,只有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你才会平安,希望它你那个保住你的平安,你知道皇后为什么那么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孩子么?” 宛如看着蒙古烟,心里一颤?本来对蒙古娴是没有什么怀疑的,现在听着蒙古烟这么一说,心里倒是多了一些的怀疑。神情有些凝重,之前宛如一直以为蒙古娴是因为和福临没有多少感情,他们之间终究只是表兄妹的关系,看到宫里的嫔妃都已经开始有了身孕,心里着急。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宛如从来没有想过。 盯着蒙古烟的眼睛,小声的说道,“莫非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对,是这样,这件事情是从我姐姐出生那一天就注定的,只不过,这件事情除了我额娘之外,没有人知道,当初,我额娘也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在生下我不久就被阿玛杀了。可是,额娘却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塔尔撒姐姐的母亲,希望她能够阻止阿玛带着姐姐去残害大清,可是,到底,塔尔撒姐姐的母亲,终究是没能阻止,在一次谈话里,被我偷偷的听到了,所以,我才会要逃开蒙古。”蒙古烟的眼眸里显现出了一丝的伤感。 “你是害怕你阿玛杀你灭口?”宛如瞪大了眼睛,心里猜测这件事情必然是很重要的,否则蒙古烟的额娘不会死,现在这样看来,蒙古烟逃离开蒙古也没有那么简单。 “对,我阿玛号召了所有的人找我,为的就是将我带回去,她害怕我告诉九哥这件事情,所以,他才着急的将我嫁出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1逃避 而且,是特别遥远的乌里雅苏台,只因为我的姐姐她,她是个石女,注定一生不能为大清做出任何的贡献。”蒙古烟的嘴角轻轻上扬,望着窗外的烟雨继续说道,“别人都知道姐姐是辉煌的,却从来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怪不得你姐姐说过,嫁到大清来不过是为了蒙古,她说但凡是为了蒙古,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都可以,想不到,想不到她竟然是”石女两个字宛如终究是说不出来的,看着蒙古烟,竟想不到蒙古娴嫁给福临的背后还有这么大的阴谋。 一国之母竟然是个石女,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在哪朝哪代都是无法容忍的,所以,这样的秘密害死了蒙古烟的母亲,也连带着蒙古烟的命运都改变了。看到蒙古烟转过身去的背影,宛如走了过来,轻轻的说道,“烟儿,这样的事情藏在心里很久了吧,说出来就没事了,你放心,我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宛如,可是,如果你不说,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不碍事情的,除了皇宫,我还有很多的地方,比如可以跟着你离开去乌里雅苏台,没有你想的那么艰难,如果我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对于蒙古将会是灭道,“可是,姑娘,您这样,依着小的看,那公子确实是有急事,否则也不会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姑娘还是见见吧。” “好啊,你很好,我的主你都可以做了,小二,你这个小二做的还真是到位,听不懂我的话是么,好,现在就给我结账,京城住的地方多了去了,既然你这么偏袒路上的人,你做他们的生意算了。”说着,蒙古烟朝着柜台走了过去,“老板,给我结账,退房。” 看到蒙古烟的样子,小二也着急了,本来也只是好心,却不想,这姑娘压根就不领他的情。那里有为了小事耽误了生意的事情,赶忙跑上前去,好生的安慰道,“姑娘,姑娘,您别,您别啊,小的这就让他们离开,小的这就告诉他们你们早就走了” “哼,来不及了,我要退房,住在这里没有一点的秘密了,这家店没办法住”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一个声音从楼梯上传了下来,不用问蒙古烟都已经知道是谁。 “宛如,我们走。”没有理睬说话的人,放了一块银子拉着宛如就往外走,全然不顾及正在下楼的人,那样子却好像没有听到云灏的话一样。 “你给我站住,你还要躲着我,哼,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多久么,你竟然都不愿意上来问问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云灏一个快步的走下了楼来,挡在了蒙古烟和宛如的面前,黑色的面具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朦胧。 “你找我还能是什么事情,对不起,我并不关心了,我关心的只是云翳的事情,很快,我就是他的王妃了,和三弟这样,恐怕是不太好吧?”蒙古烟没有抬头,冷冷的说道,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只是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呵呵,和我没有关系,如果我告诉你,今天我找你过来,就是关于云翳的事情呢?”云灏淡淡的一笑,空气里弥漫着薄荷的香味,使得人更加的清醒了许多。 蒙古烟一笑,“是么,对不起,我和云翳的事情我和云翳可以解决,不劳烦三弟代劳。” “你还是在乎我的不是么?云灏突然间淡淡的一笑,望着蒙古烟很是轻蔑的硕大。 “在乎你,三弟,你会错意了吧。”蒙古烟冷冷的一笑,突然间转过了脸去面对着云灏哪一张带着面具的脸,对上云灏的眼睛,对上那一双和云翳一模一样的眼神。本以为心里会不在乎,可是,看到那眼眸,却还是不自觉的会恍惚。 蒙古烟似乎都有些迷茫了,那双眼睛,到底是云翳还是云灏? 两双一模一样的人,一个恍惚间让蒙古烟以为那是同一个人的眼眸,可是,理智却告诉蒙古烟了,不是的,一个是云翳,一个是云灏。只因为是两兄弟,所以,他们长着一模一样的眼睛。但是,看到这一双眼睛,蒙古烟感觉到自己开始迷失。 迷失只是因为这样的一双眼睛,可是,心里到底是因为这双眼睛是谁的而迷失呢? 是云翳,还是云灏?蒙古烟迷茫了。 突然间,心里想到了云翳那天为自己擦眼泪的样子,那样子温柔的眼神,是她最幸福的时候,心里最满足的时候。想到自己很快就是云翳的妻子,索性,还想着云灏做什么。蒙古烟一直来都是知道自己方向的人,淡淡的一笑,看着云灏说道,“三弟,还有事情么,没事的话,我想我们该走了。” “你还在逃避我么,你说你喜欢的是云翳,可是,今天你这样躲着我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还在乎我?”云灏盯着蒙古烟,认真的说道,倒没有云翳那样玩味的玩笑,一直以来,云灏干什么事情都是很严肃的。 这样的云灏,让蒙古烟很不舒服,不知道怎么的,想到的终究是云翳那一张吊儿郎当的脸,微微的一笑,“何以见得,我想,我没有必要躲着你,好,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不躲着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你说是云翳的事情,我想,我没有什么停不了的,是么,三弟。” 听到一声“三弟”,云灏愣了一下,然后,紧接着笑着说道,“即使如此,最好不过了,那有请嫂子楼上说话,有些话毕竟不适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好,没什么问题,又什么好怕的,走吧。”说着,蒙古烟拉着宛如朝着楼上走了过去,一脸的无所谓。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但是,终究,心里还是挺介意的,可是,自己话都说道那个份上了,不上去也说不过去,索性,就当做什么事情都买内衣哦发生吧。 到了客栈,看到了然已经在里面了,看到蒙古烟显然像是一惊,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淡淡的一笑,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对着蒙古烟说道,“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未来的王妃。” “哼?”蒙古烟看了了然一眼,本来是该伸出手去的,可是,听到了然那样一句敷衍的话,竟然还带着讽刺,心里一个不舒服,只看到了了然一样,就从了然的身边走了过去,没有打算理睬了然。要说这个了然,蒙古烟心里本来也没有什么课讨厌的,可是,一想到她和云灏是一伙的,就是不想有一个好的态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2伤心 拉着宛如坐下来之后,对着身后的小二说道,“小二哥,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先走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没有事情的话,麻烦你以后不要打搅我,好么?” “姑娘说的是,说的是,小的记住了,不过姑娘,没有什么说不通的道理,和自己的相公好好谈谈,其实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二笑着说道,看到蒙古烟就知道是在发小姐的脾气,好心的说道。 “你再胡说小心我缝上你的嘴,下去。”本来还想好好说话,可是,一听到小二这样的话,心里更是不舒服了起来,望了小二一眼,冷冷的说道。 等到了小二离开了,蒙古烟一个生气的快速走到门口,狠狠的将门关上,气鼓鼓的回到座位了。看到云灏的脸上带着笑容,心里更是不满意了,冷冷看了云灏一眼,淡淡的说道,“今天我和你只谈云翳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好,蒙古烟你听好了。”云灏看了蒙古烟一眼,似乎是有些犹豫,却还是说了狠下心来告诉了蒙古烟事实,云灏看着蒙古烟,冷冷的说道,“蒙古取消了你和云翳的婚事,因为他们说你死了,所以” “远嫁取消了?”看着云灏,蒙古烟瞪大了眼睛,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取消了婚约?为什么?剩下了三天,竟然取消了? “不,远嫁继续举行,可是,出嫁的却另有其人,但,不是你?”云灏淡淡的说道,像是在说一件无关风月的事情。 “是为什么,那云翳怎么说?”蒙古烟装作若无其事的淡淡一笑,望着云灏说道,“是大清朝的意思还是我阿玛,或者是皇后吧,想不到她传达消息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不错,是皇后,你阿玛将你的婚事全权的叫给了大清来举办,你姐姐的消息当然是第一手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和宛嫔去世了,出嫁是注定不可能的事情。”云灏看着蒙古烟,淡淡的说道,带着一丝的冷峻,没有半点的疑问。 或许,这样的事情本从一开始,所有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结局。 心里像是堵着什么一样,站起了起来,看着云灏,还是问道,“那云翳怎么说?”其实,心里还是带着期待的,不是么?只要云翳坚持要娶了蒙古烟,那么,别人也奈何不了什么啊。可是,云翳会怎么做,这场婚事难道就这样取消了? “他说,婚礼照常举行。”云灏望着蒙古烟,冷冷的说道。 那声响很是清晰,一点都含糊。只可惜,这样的话,在蒙古烟听来却像是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一样,身子晃动了一下。他同意大婚,同意大婚,那么,也就说,云翳完全的抛弃了她要娶别人是么? 嘴角轻扬淡淡的微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顿时一片澄明,是啊,不管娶了谁都好过她了吧?云翳不是傻瓜,她有什么好怨恨的。 淡淡的一笑,走到窗户的跟前,望着窗外,远望着窗外的烟雨,抛开了众人的眼光,没有再问为什么,淡淡的说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心里突然间有了淡淡的悲伤,一种说不上来的辛酸,厌恶起来窗外的烟雨来。要说之前蒙古烟是很喜欢烟雨的,可是,现在看来,却多了几分的哀愁。是因为那个人么?可是,在她的心里,他从来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可是,心里却难受的非常,是因为窗外的烟雨么? 心里苦笑一声,按照道理说,远嫁不过是无端多出来的使命,现在她释放了,该开心才是。可是,心里却没有一点开心。她的心里疑惑了,莫非她是想要出嫁的么? 淡淡的一笑,怎么会呢?此刻,心里的悲伤,该是喜极而泣吧?自己的使命结束了,在她选择为了宛如“死亡”的那一刻就注定是这样了结局,就注定再和使命没有关联了。 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难受,那么的伤,像是一瞬间丢掉了什么似地,整个人一下子被掏空了。灵魂全然都失去了,只留下了一个空落落的躯壳,什么都没有。 可是,悲伤有什么用呢?是啊,蒙古烟已经死了,是不能远嫁的。云翳能够怎么选择?和自己成亲,本来就是为了两个国家的命运,而不是因为她,所以,既然她不能出嫁,那么,亲娘是别人,也都是一样的,从来都是如此,不是么? 她和云翳的婚礼,一直以来都是存在交易的,从来没有那么单纯。 许该是这样解脱了吧,嘴角再次轻轻上扬,兴许,她和云翳之间,不该是有这样的交易的。这样一想,心里终究是舒服了一些,转过身去,望着身后的云灏等人担忧的眼神,淡淡的一笑,“这样也好,告诉云翳,到时候我们会参加他的婚礼的,对了,新娘是谁?” 看到蒙古烟脸上的微笑,云灏的心里一沉,戴在脸上的面具,终究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她竟然笑了,那么也就是说之前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心里一沉,原来,远嫁一直都是她心里的负担,她是觉得自己解脱了么? 心里一阵疼,云翳在她的心里,终究,什么都不是吧?远嫁,从来都是她的使命,都是她为了别人而活,不是么,否则,此刻的她不该是这么轻松的。 心里一阵难受,却还是忍住了心里的不甘,淡淡的一笑,“恭喜你解脱了,云翳让我告诉你,从今之后,你就是一个自由人了,如果愿意当朋友,他会很开心,因为,他想要看到你幸福。”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么?也好,也好,告诉他,这也是我想要说的,在我的心里,他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也许,今生当不成夫妻,但是,我愿意和他当最好的朋友。”蒙古烟一笑,云翳,他真的是这样想的,他真的这么想?也好,只要他幸福。 “呵呵,我想,他会很乐意。”云灏淡淡的一笑,蓦然间,转过了身去。倒退了一步,一个没留神,差点摔倒,幸好被蒙古烟拉住了。转身,对上蒙古烟的眼眸,看到了蒙古烟眼神里的黯淡,终是淡淡的一笑,放开了蒙古烟拉着自己的手,朝着了然的方向走了过去。 心里苦笑一声,终究,云翳在她的心里,只能是个朋友,一生的朋友。 可是,这是云翳所要的么?云灏知道不是的,那么冲动,多想告诉蒙古烟自己就是云翳啊,多想告诉蒙古烟,其实云灏和云翳本来就是一个人,可是,终是忍住了。 缓缓的回到了然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挺到了然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当然没事?望着不远处的女子,她是那般的单纯和善良,只可惜,她又是那么的残忍。她的美好,只能让人远远的看着,却没有办法可以接近。都说有些事物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可是,这个女子是么? 云灏,和云翳,在她的心里,终究是两个不同的幻影,就算是同一个人,可是,在她心里的界定是不变的。她心里住下来的,只能是一个人。 “你既然已经同意了,我的事情也就结束了,我可以回去给云翳复命了。”云灏站了起来,淡淡的一笑,心里,终究是不甘心的,转过脸来,看着蒙古烟,“你现在是自由的了,如果可以,我永远在原地等你,只要你愿意回头。” 心里一颤,他说他愿意,可是,她此刻心里想的那个人却并不是云灏。心里喜欢的那个人一直以来都是云灏啊,可是,偏偏的,心里此刻自由一个云翳,那个人的名字像是刻在了心里一样,堵着自己心里难受。 淡淡的一笑,转过脸来,望着云灏,“我永远不会做对不起云翳的事情,虽然不能嫁给他,可是,我亦是不能跟着你。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就结束了,那就让它结束吧,对你,云灏,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该相识。” “呵呵,但是,现在,我有一个疑问,云灏和云翳都被你拒绝了,但是,临走之前,我想知道,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云灏,还是云翳呢?”云灏看着蒙古烟,淡淡的一笑,心里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这个女子,对自己的事情永远是那么的迷糊,让人伤心。 对于别人,像是宛如,蒙古烟从来都不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可是,对于自己心爱的人,却不一样。蒙古烟对待爱情,终是那么拖泥带水,本是一片好心,可是,伤害的,终究是在乎她的人。所以,蒙古烟终究是一个心狠的女子,伤的他那么深。 而现在,不管接下来怎么样,云灏都想要一个答案。 其实,本来是不必介意的,蒙古烟喜欢的那个人,始终都是一个,可是,云灏,却想要知道。只因为云翳是本来的自我,而云灏,终究是一个迷幻的人。云灏的出现,是带着自己的使命,可是,最终,云灏是会消失的,所以,他在乎。 转身看了云灏一眼,对上他的眸子,终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能我真的是一个迷糊的人吧,现在,我都开始分不清了,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现在我告诉你,我心里想到的人只有云翳。” 望着蒙古烟,淡淡的一笑,问她,终是不明智的,可能从来,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不是不爱,知道为什么此刻,你心里只有云翳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此刻,我只知道脑海里慢慢的都是云翳的脸,让你,到底,我连你的面都没见过。”苦笑一声,是啊,到底是谁,她也不清楚,但是,最起码脑海里有云翳微笑的样子,那样慵懒的一笑,可是,却看不到云灏的脸,是因为没有见过么,蒙古烟不知道。 “不,不是这样的。你是一个迷失自己的人,从来都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想到云翳,不是因为你心里只有他,只因为失去了,所以,你感觉到失落,是你的贪婪在作祟。”轻轻一笑,云翳在她心里是什么样?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定然是没有她所说的那么重要。 “呵呵,看来你自认为很了解我,云灏,我告诉你,我想念的既是他,并不是因为失去,这一点,我清楚。云翳在我心里的位子一直都很高大,不是你说的这样的,不是的。”蒙古烟突然间有些生气,明明心里很在乎的,可是,云灏却这么说,怎让她不生气呢? 她是看不懂自己,但是,她知道定然不是这样的。 当然了,就算是如此,此刻她也不会承认的,只因为想到云翳的时候,心里就开始莫名的难过。蒙古烟不会相信云翳在她心里的位子,终是只有这么一点。 云灏淡淡的一笑,看到这个女子觉得好笑。观察了她那么久,她到底是怎样的人,他的心里还不明白么?可是,到了此刻,她却不愿意承认,是内疚么?还是因为? 望着蒙古烟,轻轻的一笑,从来都不曾感觉到蒙古烟是一个复杂的人,可是,现在,看到蒙古烟的样子,云灏却感觉到了迷惘?她为什么要否认,难道不是如此么? 他也想不是这样,可是,会是么?终是带着淡淡的期望,望着眼前的女子,“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告诉我,为什么听到取消了你们的婚礼,你这么高兴,竟然不关心嫁给他到人是谁?心里是开心的吧,毕竟,你解脱了,说你留恋云翳,不过是因为她抛弃了你,而你,心里始终是内疚的,不是么?” “云灏,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你认为你说的都是事实么,你到底了解我多少?”蒙古烟气氛的打断了云灏的话,望着云灏,终是不愿意听到云灏这么在自己的面前说道云翳,望着云灏,一个劲的重复,“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是这样的。” “呵呵,那你倒是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你敢告诉我,在听到取消婚礼的时候,你心里没有欢喜?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云翳,嫁给他,不过是因为你自己那所谓的使命,是么?”云灏望着蒙古烟,也开始凶了起来,压根不去管蒙古烟生气的脸。 “你”蒙古烟望着云灏,想到了云翳的脸,终究是泣不成声,想要解释,可是,到底,说不出来话了,只有伤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3苦笑 “王爷,您”了然看到两个人开始交锋,心里也着急,赶忙走过来,看到了蒙古烟眼中的眼泪,递给蒙古烟一块手帕,“姑娘,没事的,不要伤心了,不要” “了然,这里没有你的事,回到你的座位上。”云灏冷冷的说道,望着了然的眼神,是那么的冷峻,压根不带一点的情感,可怕的吓人。 看到云灏的眼眸,了然终究是没敢说什么,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哭的已经泣不成声的蒙古烟,轻轻的摇了摇头,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了然的心里不明白云灏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一个人,却还是要这样彼此折磨,到底是因为什么? 虽说是看不懂,可是,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了然明白云灏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再说了,这必将是云灏和蒙古烟两个人的事情,和其他人没有关系。还有一点,了然明白,像是云灏这样的人,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火,只恐怕是真的深陷其中了,而他这样,必然也是万不得已的。 索性,什么都没有说,终究,这件事情,了然只能当一个旁观者。看到一边的宛如想要起身去帮着蒙古烟擦眼泪,了然还是朝着宛如摇了摇头。宛如会意,坐在那里,终究是没有过去,只是心疼的看着这两个人,却说不上一句话。 在这里,了然和宛如都不是当事人,只能是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能说。 或许,蒙古烟和云翳云灏的事情,到了这里,是该有一个了结了。 云灏望着蒙古烟哭泣的脸,终是有些不忍心的,可是,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就算心疼,却必须做一个了解,这个了解早就应该了,不是么?蒙古烟,她会难过么?心里苦笑一声,默默地在心里念叨,就算是难过,那就让她难过一次么? “怎么,承认了,所以难过么?”云灏看着蒙古烟,终究是没有走过去,冷冷的望着蒙古烟。 终究,看到蒙古烟泪眼婆娑的样子,终是不忍心的,快速的转过了身去,幸好带着面具,蒙古烟看不到他的神情。原来,心里还是有不忍,见不到她难过,可是,今天,他必须忍着。 本来很是伤心,但是,听到云灏的那句话,终是擦去了自己的眼泪。他竟是这么想的?真是不懂,这个男子竟然是如此的自大,缓缓的抬起了头来,望着男子的背影,“你真的这么认为,可是,我告诉你,不是的,我哭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倒是说说看,是因为什么,可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云翳啊,你的脸虽然是有了瑕疵,可是,云翳说过不介意,我想,你还没有那么高大吧?”云灏背对着蒙古烟,冷冷的说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何不狠心到底。 “好,我告诉你,我开心,只因为我不想要我和云翳之间,只有交易。他是一个善良的人,至今我依旧可以想到他的笑容,这样人,我不想要带着交易的目的嫁给他,所以我开心,只因为我不想我和云翳之间,只能是交易。”想也没有想,对着云灏的背影说道,本不想说,终究是心理不甘。 云翳,在她的面前,她不想要听到云灏说云翳的一点不是,不允许。 “你说什么?”身子微微的一颤,神情一动,终究是转了过来,望着蒙古烟问道,“你说的可是真?” 云灏的眼神,蒙古烟已经看不懂了,更不想要细想,总觉的这样的说法带着一些的讽刺,冷笑一声,冷冷的回答,“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说的就是我的想法,至于你到底怎么想,我没有办法左右,但是,今天,我告诉你真相。” “呵呵,竟是如此。”那声音里带着欣喜,却终究是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望着蒙古烟,眼眸里带着点点的欢喜,刚想要说话,却还是被蒙古烟打断了。 “所以,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说的话,你不必告诉云翳,我不想亏欠任何人的东西,云翳的也是。希望他能娶到一个好新娘,也希望他幸福,我回去看望他的。”蒙古烟淡淡的一笑,没有再看云灏一眼,朝着宛如走了过去,继续说道,“云灏,我和你也结束了,在云翳大婚之后,我会和宛如一起离开,和她一直照顾她肚子里的孩子。” “烟儿,你”宛如看着蒙古烟,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蒙古烟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可是,终究,蒙古烟是改变了,却依旧那么善良。 “我已经决定了,宛如,最起码,我现在已经解脱了,我是一个自由人。”蒙古烟淡淡的一笑,那笑容,却是灿烂的,如夏花的开放一样,绚丽多彩。 “那么着急做什么,或许,是有奇迹的。”云灏,淡淡的一笑,示意了然过来,望着蒙古烟疑惑的眼眸,继续说道,“知道三天后大婚的人是谁么,就是你的堂姐塔尔撒。” “什么,塔尔撒,她不是在宗人府么?”蒙古烟再一次站了起来,本来以为会是蒙古那个贵族的女儿,却不想,是塔尔塔,豪格的嫡福晋,一个比他们年龄大的人,怎么可能呢?这都是在做什么? “没有什么,是蒙古亏欠我们,我们说什么,他们当然是尽可能的满足了,塔尔撒就是云翳要求远嫁的人,对于一个弃妇,他们当然很很快答应了,反正塔尔撒对于他们而言,早已经不重要了。”云灏淡淡的一笑,笑着说道,看到蒙古烟睁大了眼睛,继续问道,“怎么,你没有兴趣知道为什么是她么?” “为为什么?”蒙古烟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开始发颤,塔尔撒,如果不是云灏说到这个女子,她早已经忘记了。虽然这么女子在她的心里曾经那么重要,但是,大阿哥已经落难了,谁也没有办法挽救塔尔撒。 对于塔尔撒,蒙古烟满是同情,但是,终究是无能为力的。 看着云灏,心里始终是想不通云翳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塔尔撒远嫁,按照道理,云翳是不认识塔尔撒,可是,为什么会是塔尔撒呢,盯着云灏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 “呵呵,你想过没有,这个世界上和你最亲近的人是谁?呵呵,我想,除了塔尔撒该不会有其他人了吧。所以,只有让塔尔撒出嫁,云翳最后才会和你在一起,我想,这是云翳的想法,至于是否属实,我也不明白。”云灏,淡淡的一笑,解释道。 “远嫁之后,塔尔撒要怎么办,我想,一个王子,该不会放过自己的王妃吧?”蒙古烟一笑,心里想的却是塔尔撒怎么办?就算是离开了大清,可是,这个世界上终究是剩下了塔尔撒一个人,到时候带着塔尔撒离开了,塔尔撒又该怎么办? 这样做的确是可以解决到自己的问题,可是,塔尔撒怎么办呢?蒙古烟一直都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对于别人,蒙古烟从来都不是将自己的利益放在别人的利益至上的,特别是对自己亲近的人。如果这样子毁了塔尔撒的一生,那么,蒙古烟宁愿牺牲了自己。 看到蒙古烟担心的眼神,云灏知道,蒙古烟又开始犯傻了,心里倒是一恼,都什么时候,还在想着别人?这个傻丫头到底什么时候可以为自己想一想啊?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让她活下来还不好么,她怎么办,活着,就这么简单。” “你说什么,活着?可是,你知道么?对于有的女人来说,死亡也许是一种解脱,硬生生的活着就是在折磨她,不行,我不能这么残忍,塔尔撒姐姐我绝对不会为了我自己伤害她。哼,我宁愿她死在宗人府。”蒙古烟心里一横,望着云灏,冷冷的说道。 为了自己,伤害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活着已经没有了什么价值,可是,蒙古烟还是做不到这样。 不能,不是假善良,也不是烂好人。只是因为,面对自己亲近的人,蒙古烟永远不回去伤害。 “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我告诉你她是自愿的呢?” “自愿,为什么?”蒙古烟又开始将自己纠结进去了。 “这个问题,我想,你该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蒙古烟,我不是神仙,不知道云翳和塔尔撒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所以,请不要将我当成神仙一样来问好么?”云灏冷冷的说道,转过身去,继续说道,“今天我来只是传达这件事情,至于其他的,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蒙古烟望着云灏,心里一颤,顿时觉得自己是过分了一些。这些事情,从来和云灏都没有关系的,或许,到底发生了什么,云灏都不知道,可是,她却为了云灏那么多的问题。 望着云灏,面青严肃的说道,“我不问了,总之,我不会让塔尔撒代替我出嫁的。” “蒙古烟,你忘记了,只剩下三天了,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左右的。” 云灏和了然是怎么离开这里的,蒙古烟都忘记了,只知道三天后就是塔尔撒远嫁。让一个被弃的的福晋远嫁,这样的事情说出去还真的是一件可笑到事情。但是,确实是真实的,既定的事情,又是谁可以改变呢? 瘫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窗外的雨水似乎更大了一些,使人的哀愁似乎也增加了许多。如果窗外的雨水代表的是人的哀愁,那么,此刻,蒙古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悲伤是种哀愁,从来都不感觉自己是个忧愁的人。 可是,今天,望着窗外,只感觉到心里难受。 “烟儿,没事吧,有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改变,适应就好了,或许,这就是命运,不是么?”宛如走了过来,拉着蒙古烟的手,苦笑一声,只能这么说。怎么都没有想到,到了如今,他们进竟然都变成了这样? 都说命运是不可预测,之前宛如是当然么呢不相信的,可是,现如今,就算不想要详细你,却有一点的办法都没有了。前几天还以为蒙古烟可以幸福的嫁给云翳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本以为蒙古烟的苦日子就要过出来了,可是,到了现在,偏偏,又出了这样的岔子。 搂着蒙古烟,心里一阵难过,怎么都想不到,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每一个人的命运竟然都这么悲惨。心里苦笑一声,想来大情女人的命运都该是如此吧?从皇太极时候就开始了吧?都说可怜生在帝王家,这话一点都不错,但凡是皇家有半点联系的都不会有好的命运,一直以来都如此。 “我没事的,早就想到这些了,宛如,幸好还有你在身边,只要知道身边有一个你,我就放心了。”蒙古烟淡淡的一笑,看着宛如,搂着宛如的腰身更紧了一些,苦笑着。 “还有我,还有我在身边。”看着怀里的蒙古烟,心想,蒙古烟说的话何尝不是她向亚奥说的呢?除了蒙古烟之外,她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终究,到了最后。宛如和蒙古烟都是一个孤独的人,都是一个没有后路的人,想来只能苦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的话,古来就是用来说明姐妹兄弟之情的,现在,宛如倒是觉得,这句话再适合不过自己和蒙古烟了。 也许,从今之后,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不,或者说,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抬起头来,望着窗外,凄苦的一笑,终到底,她们谁都没有办法选择,可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宛如希望蒙古烟可以有一个好的生活,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 窗外的烟雨更大了一些,像是连着整个大清朝都笼罩在了这样的烟雨当中,没有了望日的明媚。这样的雨水已经下了好久了,整个大清似乎是发霉了一样,看不到一点的生气,如同人的心情一样,一旦受了伤,就再也难以愈合了。 烟雨不知道还要下到什么时候,可是,日子终究是要过的。虽然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终究,每一天都在继续,时间永远不可能因为一个人,一件事情所发生改变。逝者如斯夫,时间像是窗外的雨水一样,一点都不会停歇,更是不会跟着屋子人的情绪而改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4做错 不管是开心也罢,还是悲伤也好,生活终究是要继续的。可是,此刻,宛如和蒙古烟都希望时间可以停滞。三天,似乎还有戏时日,可是,时间却一点都不会多。如果到了那一天,放走了豪格和宛心,看着云翳带着自己的新娘离开,蒙古烟和宛如又该何去何从? 终究,这个大清是没有办法待下去了?天下之大,竟然找不到一块的地方可以安生。想到这里,宛如苦笑一声,难道不是如此么?不管是古往今来的任何时候,我们都不是一个自由人,不管在任何时候,我们都多多少少受到这样活着那样的束缚。 看似自己是融合在这个世界当中的一个,但是,到底,我们都是一个孤单者,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寸土地,从来都不适于任何的一个人。到底,世界那么大,到了绝路的时候,找不到一片的土地。 时间如果可以停滞,她们都希望,一切都停留在这个时候。 可惜,一切都只能是美好的梦想,很快,门外就传来了急速的脚步声,打搅了这个房间里安静的一切、在沉默的静寂当中,她们或许可以当做一切是停滞的,可是,当听到声响的时候,房间里的两个人心里都明白,一切都在继续,时间一样都在流逝。 哭笑一声,蒙古烟放开了宛如的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既然是停不下来的,那么,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适应,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在适应任何一个人,要想融合进来这个社会,唯一可以做的,只能是主动适应。虽然无奈,虽然不愿,但是,有能有什么办法呢? 终到底,看似人是强大的,可是,在庞大的体系和自然规律当中,人是那么的渺小。能做到的,只能是不断的适应,不断的改变,改变自己的个性,让自己变得麻木。 想想,人不就是麻木的么?人不都是软弱的么?终到底,不是一直都在屈服么? 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问道,“什么人?” “姑娘,有以为姑娘来找您,说是有重要的东西?”又是小二的声音,要说这个小二还真是一个勤快的人,到了现在,都已经跑了好几趟了。 “姑娘?”蒙古烟自言自语的问道,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对着小二问道,“那姑娘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的,姑娘是关于孩子的事情,说是姑娘不论如何一定要见到她。”小二认真的回答,说完了之后,心里终究是不放心的,想到了刚才云灏的事情,生怕有得罪了里面这位姑娘。赶忙解释道,“姑娘,不要嫌弃小的多事,小的也是担心,若是姑娘不想见的话,小的现在就去回了她。” “不用了,让她上来吧。”心里已经明白到底是谁了,站了起来,望着宛如说道,“看来计划很成功,她去了董鄂府,那么,孩子的事情就解决了。” “不要着急,等到铃兰上来了再说,现在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宛如抬起眼眸,对上了蒙古烟的脸,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蒙古烟明白,现在的宛如和自己一样,都是在努力的调节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着在适应这些变化。她们不会一直被打败,真正强大的人,不是一直幸运,不会一直成功,而是这些人在失败的时候,可以从原地站起来,哪怕,重新再次的倒下去。 只有不断的适应了,不断的改变着自己的心态,事情才会朝好的方向发展。蒙古烟看了宛如一眼,淡淡的一笑,“是该从长计议,终究,到现在,还不是最差的时候,不是么,我们还有机会。” 宛如也一笑,果然,蒙古烟和自己都是同一类人。 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说法,也许,从一开始喜欢蒙古烟就是因为蒙古烟和自己是同一类人吧。她们都是那些从来都不会放弃的人。也许,可以说她们是那一种很笨的人,因为她们不知道怎么样杜绝自己的危机。 但是,她们最大的优点,却是顽强的活下去,适应这样的世界。 很快,铃兰就被小二带了上来,必然是过来给她们报道宛清和孩子的问题了。想来宛清必然是回到了董鄂府,不然铃兰不会这么着急。等到铃兰上来的时候,蒙古烟和宛如已经准备好了出发的准备,早早的穿好了自己的衣裳,准备离开。 看到铃兰上来,宛如没有等待铃兰说什么,只是抬起眼眸,淡淡的看了铃兰一眼,看到铃兰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一切都如同计划的一样,没有一点的偏差。 转过脸去,看了一眼蒙古烟,“我们走吧,时间有限。”说着,拉着蒙古烟就已经走了下去。一切都开始了,不是么? 让铃兰上来,不过是再次的确认一次,这一切都不能有半点的纰漏的,一点的疏忽都不可以有,否则,牺牲的不仅仅是豪格和宛心那两个人,而是一大*的人。毕竟,现在她要斗的人,不是任何人,那个人是福临,那个心计最深的人。 福临的心计,她们没有人可以猜到,虽然福临是她们最熟悉的人。 可是,福临的心计,却是没有人可以看的明白。 他,终究是一个谁都看不明白的人,他太深不可测了。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终究,面对的对手,虽然大家的心里都明白,可是,终究是没有人愿意说出来什么的。对望了一眼,都都没有说什么,走出了客栈。 在不远的董鄂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们,至于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只能让它变成脑海里故意潜藏的遗忘。 到了董鄂府那条路上的时候,宛如让马车调转了马车头,朝着后门的方向走了过去,虽然董鄂府里的人都知道宛如还活着,大家都见过的。可是,碍于其他的原意,没有人愿意说出来那就是小姐,只是说长的像而已。 至于宛如和蒙古烟,虽然没有人检举她们,可是,终究,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不应该这样大摇大摆,如果真的有哪些好事的人出来,那还真的不好交代。到了董鄂府的后门,宛如和蒙古烟都带上了面纱,还是避免让人认出来的好。 付了钱就跟着铃兰进了董鄂府,一路上都打听清楚了,宛清这一次前来就是打算将孩子送到董鄂府的,不愿意被这个孩子拖累着自己。当然了,宛如和蒙古烟早就打听好了,一个礼拜前宛清替豪格生下了一个儿子,那孩子一直是宛心暗中找的奶妈照顾着,为宛清自己,则压根没有我那个孩子跟前去。 “阿玛,这个孩子我不能要,你知道的,我还有自己的事情,我还不到三十岁,大阿哥已经沦陷了,肯定是我一个人照顾这个孩子,可是,我怎么能被他拖累呢,你知道的,我还有自己的生活。”还没有走进去,就听到了宛清的声音,声音还带着分娩期女子特有的虚弱,可是,听着宛清的底气却足得很,一点都没有忍让的意思。 鄂硕望着自己这个依旧貌美的女儿,神情还有着几分像姚氏,可是,那性格和姚氏却是一点的相似之处都没有。 鄂硕叹了一口去,望了一眼还睡在那边小床上的孩子,鄂硕终究还是说话了,“孩子,不是阿玛不愿意管你,你是董鄂家的人,就永远是,你想要多少钱,阿玛都不会吭气,可是,你看看,孩子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啊?” “哼,不忍心,没有什么不忍心的,不是还有您和灵梦么,灵梦那么年轻,我想她该是有这个精力吧,交给你们,我放心得很。”宛清冷笑一声,今天既然敢来到这里,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孩子放下,那里是鄂硕说上一句就可以妥协的。 “灵梦再细心,终究不是孩子的亲娘,你忘了,当初你额娘也是将你们带在身边的。难道你要这个孩子刚一出生就没有亲娘么?”鄂硕不知道怎么样劝服自己的这个女儿,亲娘对于一个还不到一个月的孩子意味着什么,已经当了父亲的鄂硕心里当然明白的很,只可惜,他的这个女儿却不懂。 坐在床上的宛清,淡淡的一笑,望着鄂硕冷冷的说道,“孩子?呵呵,我是孩子的额娘,我该会比阿玛更清楚吧?不过,阿玛,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为了这个孩子,还是为了你自己?” “你说什么,我为了我自己,你想说什么?”看着宛清轻蔑的眼神,鄂硕望着宛清已经气得不轻,要不是看在宛清还在坐月子,鄂硕真的想要将宛清赶出去。可每每到额一想到宛清和姚氏那相似的脸,还是不忍心。 宛清轻轻的抬起了眼眸,没有看鄂硕,带着讽刺的说道,“我说什么,我再说阿玛心里的小算盘,阿玛,我知道你喜欢灵梦,是啊,灵梦还年轻,不愿意要我这个孩子,您不就是想要和灵梦要一个老来子么,阿玛,要说你还真的会大小算盘。” “混账,我心里的小算盘,宛清,就这么短短的几日,你还真是没个样子,阿玛岂是容你这么说的,你脑子里还有我这个阿玛么?”鄂硕瞪着眼睛望着宛清,气的瞪胡子。听到宛清这么说,又想到了姚氏,原来,他在她们的心里竟还是如此。 心里一凉,终究,是他对不起姚氏,可是,他要怎么面对这个咄咄逼人的女儿。 “阿玛您息怒,我也就是说说,你还真的当真了。”宛清淡淡的一笑,说着就走下了床,穿上了自己的外套,望着鄂硕继续微笑,不过,那样的微笑却没有一点的善意,带着一些的邪恶,“阿玛,你别动怒,这个孩子,我就留在这里了,我还有事,要走了。” 说着,宛清就准备往门外走去,却被走上来的鄂硕狠狠的掌了一个耳光。抱着自己的脸,宛清转过脸去望着鄂硕,不可思议的望着鄂硕,“阿玛,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今天你竟然打我?” “这么多年,我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母亲,却不想,这样的母亲,竟然还是我的女儿,今天我就带你额娘打醒你,教你怎么做一个孩子的娘。”鄂硕气的身子发抖,终究是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冷冷的望着宛清,只不过,眼里全都是失望。 “呵呵,你带我额娘,你有这个资格么,要不是你,我额娘怎么会死,不要将你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你,我额娘也不会收了二十年的活寡。”宛清捂着自己的脸,望着鄂硕,眼神里面竟然全都是怨恨的目光。 “你你你说什么,你再给我,给我说一遍。”听到姚氏,鄂硕的身子抖动着,差一点就倒在了地上,却终究,还是扶着一遍的椅子站住了,望着宛清蹬着烟问道。 这么久了,鄂硕终究是放不开姚氏的,尽管这么久以来,鄂硕像是一个无事人一样,可是,终究,姚氏的死,都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疼痛。听着宛清这么说,鄂硕怎么可能不动容呢?可是,就算是在自己女儿的面前,鄂硕还是不能忍耐下来。 宛清看了鄂硕一眼,淡淡的说道,“我说什么,难道阿玛不清楚么,我想不用我细说了吧,当然了,对于阿玛的行为我也理解,毕竟是男人么,我还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不喜欢美女的,更何况像是灵梦这样年轻的。但是,我还是想要提醒阿玛,我们之间是互不干涉,你没有资格批评我没有资格做母亲。” 看到鄂硕气得站在那里发抖,宛清继续上前了一步,继续说道,“当然了,阿玛您也别生气,大家都是彼此彼此,我从来没有说我是个好人,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从来都没哟想过要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是别人的。” “你,真是个畜生,你这个孩子,你这个”鄂硕看着宛清,一把推倒了眼前的椅子。 “阿玛,我都说了让你不要动怒,万一气坏了那可怎么是好,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是该注意注意了。”这么多年来宛清在大阿哥府养成的那种深沉的城府,到了现在却全都用到了鄂硕的身上,看着鄂硕生气,她就是不动怒,相反的,正是因为这样,宛清一直是处于上风的,虽然做错的是宛清。 可是,很多的事情往往都是如此,越是做错的那个人,她的辩词永远都是不可辩驳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5不孝 因为,像是这样人,压根就不会讲一点的道理,所以,鄂硕注定是个输者。这么的多年来,宛清早已经变成了一个老油条,没有办法改变了。 也于是,宛清再也不是当年哪一个单纯,高贵,典雅的大家闺秀了,只是一个被侯门毒害的心计女子,在她的心里,早已经没有了半点的是非价值观念,她的心里,只有她自己,只有她一个人。 良久,都没有等到鄂硕说话,宛清一笑,望着鄂硕,转过了身去,“孩子,我就留在这里,若是你想要的话,尽管可以扔到大街上去,从今以后,这个孩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宛清就朝着门外走去,意识到宛清要离开,鄂硕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你还在坐月子,你这是要去哪里,你不要命了么?” 宛清愣了一下,本以为已经全然的上了鄂硕的心,却不想,就算是到了现在,鄂硕竟然还在关心她。心里苦笑一声,终究,她是没有办法回头了,停下了,淡淡的说道,“这个,我想,和阿玛没有任何关系,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现在你还能去哪里,如果今天你不说个地方,我不会让你出去的,这样子出去,你只有死路一条。”鄂硕站直了身子,就算是这个女儿变成了这样,不是自己心里所愿的哪一个。可是,终究,宛清一直都是他的女儿,鄂硕做不到置之不理。 坐月子期间的女子身子最弱了,而且现在外面还下着雨,要是感染了风寒,也是会要了命了。 “呵呵,怎么,阿玛这是在关心我么?”宛清冷笑一声,虽然没有动容,心里终究是有些感觉的。这么久了,已经很久了,没有听到有人会关心自己了,差一点心就麻木了。 可是,自己的阿玛,鄂硕却还是在自己伤害他最深的时候,关心着她,要说宛清怎么可能不动容。 缓缓的往前走了几步,走了过去,拿起一件披风给了宛清,“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和你额娘的孩子,你终究是你额娘的女儿,是她花了心血的,现在你额娘不再了,我怎么能不顾及你的安慰,说到底,你都是我的孩子啊。” 心里一沉,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风,终究是狠下了心,“孩子,你这是要用亲情感化我么,阿玛,晚了,太晚了。” “宛清,你”鄂硕没有想到宛清会是这样的反应,愣在了那里。 “我不会死的,我会活着,阿玛放心好了,我没有那么容易死掉。”心里一沉,淡淡的说完,终究是头也不会的朝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看到了蒙着面纱的宛如和蒙古烟,愣了一下,本以为她们已经死了,却不想,还活着,心里终究是一暖,忘了宛如一眼,就听到宛如说道,“大姐,你这是” “谁是你大姐,认错人了吧?”心里虽然知道是宛如,、却终究是没有打算认她。 “大姐,我是宛如啊,你忘记了,你怎么可能不认得我?”说着,宛如取下来了自己的面纱,望着宛清。只希望能够让宛清留下来,毕竟,鄂硕说的对,像是宛清这样子正在坐月子的人,这样子淋雨,终究是不好的。 “宛如?”宛清冷笑一声,甩来了宛如拉着自己的手,淡淡的说道,“我想你是痴人说梦话吧,我的妹妹宛如早已经在两个礼拜之前死掉了,病死了,你当我是啥子。” 说完,宛清终究是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朝着董鄂府的大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一切都来不及了,我要为自己活,所以,对不起了。” “你果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么,宛清,至今我依旧记得你笑的样子,那样子真的很美。知道么,你是我见到弟一个华贵的女子,也是我的仰望,可是,如今,你终于让我不认识了。”宛如淡淡的说道,心理一阵难受,还是补充说道,“如果今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恨我么?” 宛如望着宛清离去的身影,终究是心理一阵难受,留下了眼泪。这样子的宛清,她早就该想到了,只可惜,到了真的遇见的时候,原来还是会心软。毕竟,那个人是她的大姐啊,和自己生生相惜的大姐,到了如今,却好像是陌生人一样。 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宛如没有告诉宛清,这一次,宛清就是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了?如果宛清知道,宛如将要将这个孩子送给大阿哥豪格和宛心带走,会不会这么狠心的离开。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终究是带着她们心里最隐忍的一根线啊,谁都会不舍得。 可是,而今,宛如要帮助宛心和豪格带走这个孩子。 如过宛清知道了,还会这么做么?今日的行为,终究,是让宛清没有回头的。 宛清还是会恨她的吧?可是,她没有选择,宛心和宛清,只能选择一个,宛如知道,宛清是会活下去的哪一个,而宛心,却不是,所以,她选择了帮助宛心。 看了一眼宛清的背影,宛如还愣在那里。却见到蒙古烟已经朝着房间里面跑了过去,一边着急的喊道,“宛如,宛如你快进啦,快来看看你阿玛到底怎么样子。” 还不等宛如放映过来,蒙古烟赶忙扶着鄂硕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倒了一杯茶送到了鄂硕的手里,一边关心的问道,“您没事吧,怎么样,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呵呵,我没事,没事。”说着,鄂硕端着手里的茶杯多喝了两口的茶,端详着手里的茶杯,心里却还是缓不过叫你过来。平复了一会,看到宛如也着急的进来,望着自己,鄂硕淡淡的一笑,“我没事的,就是一时间喘不上来气,现在好了许多。” “阿玛,是我对不起,要不是我的话,宛清姐姐也不会将孩子送过来,你也就不会”终到底,看到鄂硕这样,宛如心里还是分外的内疚。说着,心里一阵难过,想到宛清,总觉得到底是自己对不起宛清,如果没有她设计,恐怕也不会有刚才的那一招。 听到宛如这么说,鄂硕缓缓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想到刚才宛清的心情,心里已经完全的凉透,淡淡的说道,“我自己的女儿,没有谁比我更明白了,就算宛清知道这个孩子是健康的,她也会抛弃这个孩子,为了多尔衮,她可以放下一切。” 宛如心里一揪,摇了摇头,“不会的,阿玛,宛清她本性善良,不会的,她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阿玛,不要生气了,要怪的话您就怪我吧,要不是想帮助宛心,事情也不会这样。” “傻孩子,你是不信阿玛的话么,阿玛说了,这个孩子对她就是一个包袱,她已经说了,只因为她要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抛弃孩子,和这个孩子是不是健康一点的关系都没有。”鄂硕叹了一口气,望着宛如,“孩子啊,你总是和你额娘一样,总把别人想的太好,可是,很多的事情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 “阿玛”宛如看着鄂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来到董鄂府这么久了,不管她做什么,从来都没有被鄂硕责备过,要说鄂硕最宠爱的只可能是她了吧?整个大清,到底有几个父亲是这样的呢?恐怕没有了吧,对于一个女子如此这般,只能是鄂硕一个人。 可是,听到鄂硕说到姚氏,宛如有能说什么,多说了话来,只会平白的增添鄂硕的伤感。说实在的,到了这个时候,宛如真的很想要知道一切鄂硕和姚氏的事情。但是,宛如知道,从今之后,她不会再次在鄂硕的面前说道姚氏了,只因为她不想要让鄂硕伤心。 姚氏已经去了,那么,宛如只想要姚氏安心地去。至于鄂硕,宛如想,,如果自己的阿玛和额娘是真心相爱的,那么,姚氏一定和自己想的一样,都希望鄂硕能够好好的度过自己的余生。否则,老是让鄂硕活在失去姚氏的阴影里,那将会是一种残忍。 “好了,宛如,阿玛没事,你快点去看看那个孩子吧,既然是宛清将孩子送过来,你就带走吧。”鄂硕一笑,强忍着脸上的苍白望着宛如,不管怎么样,鄂硕只希望自己的这个女儿开心。 现如今,宛如的情况鄂硕是再清楚不过了,可是,鄂硕没有办法做?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一直的帮助和支持自己的这个女儿,不管是自己理解的还是不理解,鄂硕都在尽力的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他用他最博大的父爱,包容和宛如的一切。 “阿玛,宛心就要离开了,宛清这样,今天我离开之后,可能也就”说道这里,宛如再也说不下去了。是啊,这样一个残忍的现实,宛如怎么可能说下去被? 要说鄂硕最在乎的孩子就是姚氏的三个孩子,姚氏去了,只留下来三个和自己长得相似的孩子,可是,就算是这样,连这样的三个女儿,鄂硕也要失去了? 宛心是留不住了,而宛如,也没有办法留下来,世人都知道宛嫔已经死了,宛如是没有办法生存在京城的。本来还以为有一个宛清,可是,看到今日的情形,宛如知道,就算是宛清,鄂硕也是留不住的,那么,自己的这个阿玛到底要怎么办? 眼看着,在姚氏离开之后,鄂硕已经苍老了许多,头发已经开始发白了。接下来,要鄂硕怎么样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啊?即将,可能是很短的时间,所有的人都会离开鄂硕而去,可能现在鄂硕还没有意识,可是,宛如的心里终究是明白的。 “宛如,不用说了,你想要说的,阿玛都知道,不要说了。”鄂硕颤抖着手拉着宛如的手,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了,带着一些的呜咽,轻轻的拍了拍宛如的头,“孩子,只要你们过得好,阿玛就满足了,你们虽然是离开了京城,但是,阿玛知道你们还活着,这就够了。” “你知道么,当初让你进宫,阿玛本来就不愿意,生活在宫闱生活里的女人是最苦的,可是,偏偏你爱上的那个人却是当今的皇上。皇上到底是怎么样人,你一点都不清楚,可是,你却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为了他,你病了好多次,让你进宫,只因为阿玛觉得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幸福的。毕竟,阿玛是爱国的人,知道不能在一起那种伤。”鄂硕说着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有的人只有一个姚氏。 仿佛时间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姚氏刚刚出宫,她带着姚氏游走在京城的各个会所,迫不及待的介绍这个女子给自己认识的人,只想要快快的拥有这个女子。那时候,在姚氏的脸上,他看到了他想要的笑容,那么的灿烂,像是春日的阳光一样,似乎一下子就照亮了自己的世界。 那时候,姚氏微笑的样子,还在自己的脑海里。却不想,时光荏苒,这么快,仿若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连着姚氏也都不存在了。姚氏的笑脸,就那样,再也不复存在了,只能在鄂硕想到的时候,心里叹着气,感慨着时光的流逝。 想到姚氏,仿若就想到了自己的爱情一样,鄂硕一笑,眼睛里有泪,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宛如,还是淡淡的一笑,“本以为你会幸福,却不想,当了宛嫔,这么快你就被人陷害,那一晚听到你死了消息,你知道阿玛是怎么撑过来的么,幸好,后来知道你没事,你知道么,宛如,阿玛只要你活着,只要人活着就有一切,不像你额娘,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阿玛,对不起,是女儿不孝。”宛如也哭了,望着老泪纵横的鄂硕,呜咽着。心里有的只是无限的内疚。总之,鄂硕的话是将宛如震惊了,这样的父亲,让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之前,宛如一直感觉到自己很是可悲,可是,这一刻,宛如感觉到了幸福,那是来源一直亲情的温暖,很暖很暖,让她想要哭。终到底,她知道,自己是该微笑的,因为,她感受到了人间至亲至纯的爱,该是幸福的,该是开心的。 “好了,孩子,快走吧,天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快些走吧,阿玛知道你还有很多的事情,耽误不得。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横下来心来,望着宛如,狠狠的说出了那句话。心像是针扎一样的疼,可是,终到底,还是很了心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6愧疚 鄂硕明白,这个世界上看和宛如的眼睛多的是,谁都希望看到宛如倒霉,谁都在诅咒着自己这个女儿。所以,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活着,那么,宛如必然是活不得的。如果在心疼和失去之间想选择,鄂硕愿意狠下心来看着宛如离开。他要自己的女儿活着,要让她活着。 站了起来,心里终究是亿痛,这一次,离开了,就真的是离开了。可是,站了起来的时候,想到的却全都是这个家里的好。怎么忍不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巴拉巴拉的往下掉。感觉到蒙古烟在拉着自己,宛如知道,就算是难过,终究还是要离开的。 眼看着蒙古烟将熟睡的孩子抱了起来,已经带上了面纱,准备好了。临到了转身的那一刻,宛如还是转过了脸去,跪倒在了地上,朝着鄂硕磕了三个响头,看到鄂硕要来扶自己,宛如心里不忍,“你让我磕头吧,女儿没有办法孝顺您,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你了。” “好了,好了,快点起来吧,够了够了。”鄂硕尽量的让自己坐在那里,这样一来,自己还可以沉稳起来。此刻的宛如看起来,多么像是姚氏了,那眼神那神态,像是姚氏在自己的面前。 要说自己的三个女儿,鄂硕最细化的就是这个孩子了,可是,到底,还是留不住。 “阿玛,您方心,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找机会来看您的,一定。”说着,宛如站了起来,哭着说道。刚一站起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裙摆被人狠狠的揪着,那力气一点都不小。好奇的抬起了头来,却看到费扬古站在那里,一脸的委屈。 “怎么了?阿古?”心里不忍,问了出来,却忘记了,费扬古压根就不知道她活着,当然更不知道是谁,她的脸上还带着面纱,心里一笑,这样也好,继续说道,“你是谁,怎么拉着我?” “宛如姐姐,宛如姐姐,是你么?”费扬古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如同之前的一演,拉着宛如的裙摆就是不放手,半天,看到宛如都没有说话,心里着急了,“你不要骗我了,你刚才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一直都在门外等着呢,实在等不到了,就进来了,我知道是你?” 看着费扬古,心里不忍,苦笑一声。心里本来是最爱自己的这个弟弟,这个时候,看到费扬古,心里还是不忍,本来是不打算认的,可是,看到了费扬古,宛如还是一笑,掀下了自己的面纱,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阿古,我是你宛如,但是,你记住了,你的姐姐已经死了,今天就算是见到我,今天之后,就算是见到了我,你也要当做不认识,知道么?” “恩,我知道,我知道宛如姐姐已经死了,否则,你会有危险的。”费扬古幼小的脸庞看着宛如,使劲的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在努力的忍着,不愿意将眼泪掉下来,“今天,我也和你一样,只想要见你一面,阿玛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阿玛的。” 听到费扬古这样说,宛如的心也震惊了。费扬古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可是,此刻却说出了这样的话,要说之前的时候,宛如总是当费扬古是一个小孩子,可是,现在,宛如去不这么认为。这个十岁大的孩子,现在倒像是一个小男子汉一样,已经开始成熟了起来。 突然间,宛如想到了自己曾经在世纪看到的大清的历史,好像是说董鄂家有一个费扬古,之后是很有成就了,心里一颤,莫不是就是眼前这一个?想到这里,不由的睁大了眼睛,之前和这个孩子在一起这么久,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有这么一天。 在宛如的眼中,费扬古一直都是个孩子,从来都没有激昂费扬古和那些的历史人物联系到一切。现在看来,却是自己错了,都说“一岁看百年”,本来以为是一句玩笑的话,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的。 心里一笑,莫非自己这个弟弟真的可以依赖,现在,她倒是要四十这个孩子了,笑着问道,“阿古,你知道么,要照顾好阿玛可不是用嘴说的?” 今天是阿紫的生日,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哦,爱你们,么么 听了宛如的话,费扬古的笑脸微微的上扬,很是不以为然的神情,却还是转过来,认真的说道,“谁说我只是说说的,你可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将来我是要当大将军的,和阿玛一样,不。不,是比阿玛更强大,我将来要当大将军,让你们都依赖着我。” 说着,费扬古却不在继续了,看了宛如一眼,抬起头来,眼眸里却带着几分的伤感,“这样的话,宛如姐姐也就不会离开我了。” “我不会离开你了?”费扬古的话,宛如倒是有了几分不明白了,这个孩子说话没有头没有脑,宛如有些云里雾里,却还是笑着看着费扬古问道,一直都很喜欢费扬古,所以,愿意多听到费扬古说话。 听了宛如话,费扬古更加的认真了,“我知道宛如姐姐离开我,离开这个家是因为我们家没有势力,没有人给姐姐撑腰,所以姐姐才会被人欺负,只要我当上了大将军,姐姐就不会被欺负了,这样一来,宛如姐姐就不用走了么?” “阿古?”心里一阵感动,搂着费扬古的头拉到自己的怀里,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要说之前和鄂硕那一场父女之情是一种感动,那么,现在费扬古的话就是感动了,是一种心理的悸动。本来只是想要试试,现在看来,真的是被感动了。 这个孩子,是真的长大了,搂着费扬古,轻轻的一笑,“我就知道,阿古是最出息的孩子,我相信阿古一定会成功的,阿古,我相信你。” 听到了宛如话,费扬古一笑,挣脱出来宛如的怀抱,望着宛如,心里更是欢喜,很是认真的问道,“之前对着额娘和连个姐姐说,她们都笑话我,说我什么都做不了,你真的相信我能做到么?” “信,怎么会不相信,只要是阿古说的,我都会相信,而且,我还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宛如望着费扬古,轻轻一笑,很是认真的说道,“阿古,不要去管别人说什么,只要是你想做的,就去做,我相信你会成功的,我相信你就是我们董鄂家的男子汉。” “恩,好的,还是宛如姐姐最好了。”费扬古一笑,看了一眼鄂硕,终究还是狠下心来,重新望着宛如,笑着说道,“宛如姐姐,你走吧,我刚才听到阿玛说你还有事情,我不想打搅了你,不是说了么,你会回来的,阿古等着你回来。” “恩,真是一个好孩子,姐姐相信你。”本来看到蒙古烟朝着自己使眼色催促着自己,宛如还在想要对着自己这个小说呢,现在却听到费扬古这么说,一笑,心里不免的感慨,自己这个弟弟是真的长大了,真的长大了,那么,鄂硕这一次该放系你了吧。 一笑,对着身后的鄂硕行了行礼,笑着说道,“阿玛,女儿去了,今后,还望阿玛保重。”说完了,看着费扬古,淡淡的一笑,“阿古,阿玛将姐姐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的照顾阿玛知道么,等到我回来的时候,你” “放心吧。”费扬古一笑,朝着蒙古烟使了一个颜色。就见到蒙古烟拉着宛如朝着么门口走去。 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董鄂府了,是真的要离开了。 看了一眼蒙古烟怀里抱着的孩子,宛如知道,接下来的人物很重,她们不能够掉以轻心。 走出董鄂府的时候,宛如的心里很沉重,望着蒙古烟手里抱着的孩子,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了。至于鄂硕,至于宛清,至于费扬古,也许是很久都见不到了吧。 心里带着不甘,更是带着愧疚,终到底,在这个家里,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宛清了,可是,到底她是没有办法,望着这个院落所熟悉的一切,到了如今,它再也不会是自己所熟悉的了。 淡淡的一笑,迈出了一大步,这片土地,再也不熟悉了。 终究,直到走出去,都没有回过头来,隐忍着,心里终究还是掉下了一滴清泪。 外面的烟雨又大了一些,像是连着心都开始朦胧了,怎么都澄明不了。 接下来的两天,宛如和蒙古烟都待在客栈里面照顾孩子,偶尔的时候,博果儿会来一趟,说是宛心那边没有问题,正在装病,家里人没有人敢去宛心的闺房,因为博果儿告诉所有的人说宛心得了麻风病,是很严重的传染病。 人人都是精明的,当然没有人愿意去宛心那里了,虽说宛心是嫡王妃,但是,碍于这样,没有人再敢来了。至于太妃那里,因为宛如的事情,太妃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宛心。宛心嫁过来这么久了,太妃也没有见过宛心几面,太妃整日里就喜欢钟离,据说太妃甚至还有意图让钟离当上嫡王妃呢? 碍于宛心这个孩子比较贤惠和大方,一直也找不到把柄,索性,在博果儿的府邸里,太妃最不喜欢的就是宛心了,当然了,更是不会理睬宛心。真好,宛心现在病了,太妃才巴不得呢。太妃一直都是一个强势的女人,当初也是为了怄气要了宛心,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太妃自然是不怎么在乎宛心了。 只是碍于自己儿子的面子,太妃什么都不管罢了。所以说太妃那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而钟离么,本来就是博果儿的人,自然是将太妃哄的团团转。到了后面离开的时候,一点问题都没有。要说博果儿么这么久了,宛心和博果儿本来就没有感情,都是相敬如宾的。 而宛如这里,早已经开始信任博果儿了,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博果儿,而博果儿则表示完全的原意帮助。当然了,这么久以来,宛如也发现,其实,博果儿个自己曾经想象的那个一点都不一样,甚至有些可爱。当然了,博果儿更是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人。 所以,现在,蒙古烟和宛如其实是多了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当然了,这么久了,她们跟更是知道,这个人不会出卖自己。可是,云翳那边,在那天云灏来过之后,就没有了消息了,想来也是在忙碌的准备着大婚的事情,毕竟,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几日日子过得很是平静,只不过,偶尔在闲暇的时候,宛如和蒙古烟还总是要叹气一番,毕竟,很快的,她们将都会离开自己心爱的人了,远走天涯,似乎很久远,却没有的选择。不过,伤感的时间毕竟是很少的,除了要安排一切的事情,更多的时候,她们两个人是要照顾房间里这个小孩子的。 本来以为孩子很好照顾,加上这个孩子出生还不到两个礼拜,可是,现在倒是好了,这个小鬼一天个小时好像总是不能够安生,隔了一刀一会就要哭泣。宛如和蒙古烟两个人轮流着照顾,可是,还是忙不过来,弄得两个人这两天时刻都是困得。 这个孩子像是诚心一样,非等要等到晚上整人,就是不睡觉,让每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于此,博果儿还帮助宛如和蒙古烟请来了两个奶妈,可是,就算是这样,有的时候,宛如和蒙古烟还是要亲力亲为。这才知道,原来就算是这样一个小鬼,也是够折磨人的。 “姑娘,这是孩子的衣服,这是孩子的牛奶,记住了,孩子还笑,记住了,千万要不敢让孩子受了风寒,还有”看到宛如和蒙古烟收屋子里的狼狈,奶妈犹豫着,却还是不安的交待。 要说眼前这两个小姐吧,平日里倒是很善良的人,可是,独独就是不会照顾孩子。就说在奶妈刚才来的时候吧,本来奶妈只是来给孩子喂奶,可是,到了之后,吓了一大跳,好家伙,那连个姑奶奶将孩子放在床上,任着孩子哭着,不住的给孩子糖果,说是为了让孩子不要哭了。 好家伙呢,糖果放在孩子的身边,可是,一个两个礼拜大的孩子那里知道糖果是什么啊?奶妈走进一看,孩子都已经哭红了脸了,看那样子,哭了有好一会了,可是,连个姑娘倒是好了,忙忙碌碌的,可就是对这个孩子没有丝毫的办法。 抱起孩子,看到孩子涨红着脸,奶妈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孩子哭了多久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7迷醉 “有一会了,奶妈啊,你倒是看看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饿了,可是,它饿的也太快了一些吧,一刻钟之前才给他喂了奶,可是,现在倒是好了,又饿了。可是,给他喂奶,他又不喝,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蒙古烟皱着眉头望着那孩子,可好了,这孩子到现在还哭着呢。 “孩子肯定不是饿了?”你奶妈放下孩子,准备看看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蒙古烟倒是好了,看到奶**样子,赶忙取经来了,着急的说道,“奶妈啊,你说我容易么,都说小孩子喜欢吃糖果,我都准备了这么多了,可是,你看看,你看看,都给了他这么多,他还哭,我真的是很头大,我小时候可没有这么爱哭。” “我的好姑娘啊。”奶妈很是无奈的说道,淡淡一笑。解开抱着孩子的包袱,掏出来了孩子的尿布,上面完全都湿透了。多打点孩子,都尿成这样了,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照顾孩子的。可是,却还是不好直说,若是人家会照顾孩子,当然是不会找她来了。 看了看茫然的两个,却还是淡淡的一笑,一边拿出被孩子尿湿的尿布,换上了干的尿布,展示到两个姑娘的面前,一边给孩子换上干净的尿布,笑着说到,“你们看看,孩子还这么小,你们没有照顾到孩子情绪,他当然哭啦,以后可要注意啦。” “你说什么,他是尿床啦。”蒙古烟挣扎了一下,看着奶妈手里的尿布,脸部抽搐着,难为情的说道。一边却有补充,抱怨道,“他怎么这么爱尿床啊,我早上才给他换的尿布,你说他才那么小,怎么就这么能尿呢?” “我的好姑娘,你让你以为,小孩子就是这样,一看啊,你就是个没照顾过孩子的人。”奶妈看着蒙古烟单纯的笑脸,笑着说道。一边有嘱咐了一些照顾孩子的技巧,就开始忙着给孩子喂奶,等到好不容易孩子睡了过去,蒙古烟笑着朝着奶妈走过来,笑着说道,“他睡着了,那让我抱抱,这两天快累死我了,可还没有抱过他呢。” “小心点。”奶妈一笑,看到蒙古烟灿烂的微笑,就将孩子轻轻的递给了蒙古烟。 “没想到这孩子睡着了还挺乖的,很可爱呢。”蒙古烟笑着说道,望着孩子吸允着自己的小手,笑着对着宛如说道,“宛如,你看看,你看,他吃自己的手呢,快看啊。” 看到蒙古烟乐呵的像是一个孩子,宛如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笑着对着蒙古烟说道,“你可别着急啊,你要出嫁了,很快也就有孩子了。” “我才不要呢,孩子多麻烦了,我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可以了。”蒙古呀望着宛如狡辩道,笑容却甜到了心里去了,脑海里有的满是自己的未来有了孩子的样子。却是这样想着,就越是感觉到幸福,笑的也更加的甜了。 蒙古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喜欢孩子,虽然这几天,宛清的这个孩子忙坏了宛如和蒙古烟。因为宛如是有身孕的,所以,大多数的时间,孩子都是由蒙古烟来照顾的,蒙古烟更是忙了。可是,就算是这样,蒙古烟还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加上宛如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更是期待自己将来有一个孩子。 想着想着,脑海里满满的全都是云翳的样子,心里一颤,却开始不乐意起来了。本来就是么,人家云翳都要结婚了,不管他和塔尔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但是,终究,云翳之后都是有王妃的人了,和她只能是陌生人,想到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看到孩子睡得那么甜,心里还是很温暖。可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部热热的,似乎有什么热的洪流在动,皱了皱眉头,望了一眼怀里的孩子,有看了看奶妈,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奶妈一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问道,“怎么了,抱着不舒服么?” “没有,就是感觉到腰上乖乖的,似乎有”脑海里闪过不好的念头,不由的将孩子抱了起来,探寻着腰部的热量,这一看,倒是好了,一把将孩子送到奶**手里,大声的嚷嚷道,“哎呀,他尿啦,他又尿了。” “哇”被蒙古烟这么一吓,孩子被吵醒了,在你奶**怀里哇哇的开始哭了起来,那声音完全将蒙古烟的声音淹没了。吓的奶妈赶紧抱着孩子吵着里屋里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孩子还小,就是这样,赶紧收拾一下你身上的尿吧。” 说着,奶妈就朝着里面走了过去,只留下蒙古烟在哪里,望着自己身上的东西,一脸的委屈。听着孩子的哭声,好像还是她错了呢。这样子,蒙古烟怎么可能不委屈呢,望着身上的东西,转过脸去看着宛如。可宛如倒是好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宛如坐在一边,拿着一本《大清律法》,细细的品味着,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到这样的情况,蒙古烟可不愿意呢,怎么能让她就这么一直委屈下去了,走了过去,望着宛如,解释道,“孩子刚刚才撒了尿,怎么这会子又,你看看,他还哭,他还哭,好像所有的错都在我呢,你说他这么小,怎么那么能尿啊。” “呵呵,好了,烟儿。”宛如站了起来,看到蒙古烟身上被尿湿的地方,淡淡的一笑,“好了,赶紧去换衣服吧。” 看到宛如嫌弃的样子,蒙古烟更是不乐意了,很明显能够感觉到宛如很是嫌弃自己,脸上更是不悦了,“你们,你们,好像是我错了,我” “孩子小就不会尿床了,蒙古烟,你到底是什么歪理啊。”正在蒙古烟诉苦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进来,一听到这个声音,蒙古烟像是触电了一样,愣在了那里,望着来人,愣住了。 似乎刚才的委屈全部都没有了,心里还带着淡淡的小欢喜。看到哪一张带着刚毅的脸,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眼中只有那个男子,只有那个微笑着走了进来的人。 心里欢喜的同时,又是一沉,这个时候,他原本是不该来的。 他来了,不是要准备自己的大婚么,他来做什么?莫非是不舍得么?可是,会么? 看到云翳来了,宛如恨自觉的指了指里面,笑着对着云翳说道,“里面孩子还哭着呢,我去看看,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说着,不等蒙古烟说什么,宛如已经朝着里屋子里走了过去,完全是将蒙古烟和云翳放到了这里。 从看到云翳那一刻开始,蒙古烟一直都站在那里,直到云翳走进来站到蒙古烟的眼前,蒙古烟还站在那里。看到蒙古烟的样子,云翳一笑,“怎么了,看到本王子你似乎很不开心啊,要说也是你前任未婚夫呢?” 蒙古烟赶忙转移了自己一直盯着云翳的眼神,很明显,云翳压根就没将那大婚的事情放在心上,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却还是微笑着,很快改变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啊,我看是你计较吧,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现在不用嫁给你了,你该开心了吧。” “哎呀和,我怎么听着这样的话,酸溜溜的,是不是嫉妒我的未婚妻啊,反正我是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醋味啊。”云翳又靠近了蒙古烟一步,但是,却没有往前,可声音却带着一种讽刺的意思。 “才没有呢,你胡说,终于摆脱你了,我才高兴呢?”蒙古烟嘴硬的说道,狠狠的瞪了一眼云翳,要说这个云翳还真是莫名其妙,感情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嘲笑自己啊,可是,不至于吧?这样子也有点太无聊了吧。 没等云翳说话,蒙古烟接着说,“你来这里干嘛,摆脱了我这个丑八怪,你心里该乐开了花了吧,你就美吧。” “吆喝,本王子给娘子保证了,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要说你的脸吧,确实是丑了点。”云翳笑着皱了一下眉头,望着蒙古烟发怒的脸,笑着接着说道,“不过啊,如果从现在的新娘和你之间选择,我还是会选择娘子你的,起码,你还年轻,不是么?” “哼,你少叫我娘子,我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心里狠狠的瞪着云翳,听到云翳说道“娘子”这个词语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淡淡的开心,可是,到底还是怪罪起来了。 要说这个云翳到底要干什么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这样,真是个痞子的样子,没个正经。可是,看到这样子的云翳,蒙古烟终究是感觉到心安的,毕竟,这样子的云翳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本来推出就是想要这个人开心,现在看到云翳一切正常,心里也替云翳开心。 可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难受的,到底,这样的云翳,在后天之后,就再也不是自己的了。至于她和云翳,本来他们两个之间,是有着一根线连接着的,可是,到了如今,随着那婚约的取缔,到底,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一点的瓜葛了。 心里猛然间很是矛盾,到底,他们之间,在这两天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瓜葛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云翳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开心么? 抬起头来,仰望着云翳的脸,看着微笑的云翳,蒙古烟突然间又有些伤感,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们之间的缘分么?心里渴望了一会,看到云翳玩味的微笑,蒙古烟也是一笑,“怎么了,今天还来这里,是不是想看看被你抛弃的人现在怎么样啊?” 一脸的微笑,也是带着玩味的微笑,既然他不当真,那么,她又何必在他的面前多情呢,就算是那样,想来云翳也会觉得她虚伪吧,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这样呢?不知道为什么,在云翳的面前,她是那样在乎自己可怜的尊严。 就算是他抛弃了她,在她的面前,她还是要保持着自己的尊严。 “哎呀,娘子,要说现在我比你惨好不,本来想要换个漂亮的新娘,却不想,塔尔撒还不如你呢,哎,不行这样吧,你继续嫁个我得了?”云翳一笑,望着蒙古烟,还是一脸的坏笑,没有一点的正经。 “你说什么,让我当小?”蒙古烟睁大了眼睛望着云翳,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啊?当初还说不会委屈了她呢,现在倒是好了,现在竟然有这样说。 “怎么,你不愿意啊,额,我可记得在不久前有人可是说了,只要我过的幸福了,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还说了,只要我过的好,就算是侧王妃也不介意的,怎么,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么?”云翳笑着上前一步,搂着蒙古烟的腰,拉着蒙古烟贴到自己的胸前,笑着说道。 被猛烈的一幢,蒙古烟吃痛的抬起了头来,真好对上云翳的眼眸,那双明媚的眸子,在那一刻,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特别的清明,让蒙古烟的心里一颤。一刹那,心里又有了些许了羞赧,赶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想要站起来,却被云翳拖住了。 被云翳这么一揪,心里所有的坚强在一刹那似乎都被感化了?甚至在那一刻钟开始想,云翳让她继续当他的娘子,虽然不是正王妃,但是,是不是心里真的不舍得,所以,才这样挽留她呢? 心里一暖,想到自己退了这样的婚姻,只是希望自己和云翳不再是什么交易的关系。只是因为在她看来,如果存在着一种交易的关系,那么,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就再也不会那么单纯的了?是不是当了他的侧王妃,他们之间就不存在那样的交易? 可是,云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许,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吧。 抬起头来,对上云翳的脸,很是认真的说道,“告诉我,为什么让我当你的侧王妃,按照道理,蒙古的公主已经死了,就算你娶了我,被人也不会承认的。” “哦,如果我说喜欢你呢,没有其他的理由呢?”云翳望着蒙古烟淡淡的一笑,笑容很是温柔,像是窗外的阳光一样,那么灿烂。 隐隐的,似乎还是闻到了云翳身上的薄荷香味,那是蒙古烟熟悉的味道,那是她曾经喜欢的味道,直到现在闻到了,还是会感觉到温馨。使劲的吸吮着空气里淡淡的香味,心里竟然有了一种迷醉,仿若自己爱上的那个男子,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只想要得到这个男子的怀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8寒冷 手不自觉的放到了云翳的背上,很明显的,蒙古烟感觉到了云翳的身子一僵,似乎是愣在了那里。蒙古烟不解,抬起头来,依旧淡淡的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告诉我为什么,好了?” “原因?”云翳一笑,心里有了猜测,看到了刚才蒙古烟对自己身上味道的迷恋,心里一时间很是不好受,心里原来有的哪一点信任,顿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其实,他多想搂着蒙古烟的腰告诉蒙古烟,是因为想要和她在一起。 可是,意识好想不受到自己的控制一样,带着自己一直存在的骄傲,淡淡的说道,“娘子想要什么愿意,本王子只是觉得和你有缘分,像是你现在的样子,如果我抛弃了你,还有谁敢要你,既然你说过愿意帮助我一辈子,多一个帮助我的人,未尝不好,再说了,我也不想伤害了你。” “你说什么?”一把推开了眼前的云翳,失望的望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那么的难过,像是连着整个的心都掏空了一样。一瞬间,像是整个世界都塌了下来,房间里海游阳光的照射,云翳的脸上,依旧是带着不经意的微笑,可是,蒙古烟却感觉不到温暖,身上只有寒冷,只有寒冷。 抬起头来,望着云翳,不顾阳光直射到自己的眼眸上,苦笑一声,问道,“这就是你的想法,也是你要我当你侧王妃的原意,是么?” “是,不然娘子以为呢?”看到她的失望,心里像是被冰刀刺进心里一样,到底,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这样说道,到底,他要的是这个女子完整的爱情,可是,他却不确定这个女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不允许存在那样的不完美。 这么多年来,云翳都是最骄傲的人,在任何人的面前,他都是一个绝对自信的。,可是,到了蒙古烟的跟前,云翳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走在黑暗里的孩子,完全看不到前面的方向。安全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那么的担心,那么的不安,只因为,云翳不能确定这个女子对自己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 本来要说,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子多的是了,迷倒在云翳脚下的女子,何止成千上万,可是,两年前,在去蒙古烟的路上,遇到刚刚从蒙古王庭掏出来的蒙古烟,在那一刻,云翳完全被眼前这个女子迷住了,对她,带着那么多的好奇。 直到慢慢的接近这个女子,躲着暗处看着这个女子,深深的让自己陷了进去,再也逃不出来了。 现在,眼看着这个女子就要成为自己的女人了,可是,云翳却还是犹豫了。他还在徘徊,还在试探,只因为他想要的是这个女子完美的感情。 从小到大,不完美的东西,云翳从来不要。可是,面对蒙古烟,在不久前,当他知道蒙古烟喜欢的那个人是林朗的时候,心里是那么的不甘心。若是按照云翳以往的风格,云翳定然是会退了这桩婚事的,可是,正是因为对方是蒙古烟,所以,云翳不忍心。 就算是不完美的东西,云翳还是义无反顾的想要将这个女子得到手中,哪怕,牺牲一切的代价。所以,在暗中,云翳一次次换名为云灏接近蒙古烟,那样的任性的坐一会自己。就算是说自己自私也好,还是什么也罢,终究,云翳告诉自己,一定要得到这个女子。 终于,终于,这个女子就要成为自己的王妃了,可是,到了跟前,云翳突然间发现自己又开始贪心了。在得到了她的同时,云翳寻找的还是那一份的完美。 或许,是出于爱吧,对于自己和蒙古烟的这份感情,云翳更想要的是一份的最完美。一份属于他和蒙古烟之间的完美,比过了他从小到大的完美。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但凡是不确定蒙古烟对自己的爱,云翳终究是排斥的。 “我以为,我能以为什么,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但是,我没有想到,到底,你不是这么看的。”蒙古烟多想告诉云翳,自己以为自己在云翳心里的位子是不一样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换了话语,只因为她想要有尊严。 “呵呵,怎么,当本王子的娘子还比不上一个朋友么?”云翳继续笑着,今天,就算是伤害到了蒙古烟,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这个做。 “呵呵,很好,我明白了,告诉我,你真的那么想要娶我么?”蒙古烟望着云翳,心里一颤。云翳的表情到现在还是一脸的无所谓。或许,在云翳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将她当做什么吧? 云翳是乌里雅苏台的王子,心里想到的只有乌里雅苏台的国民,和她之间,只有义务。从来都是这样,只有她傻傻的以为,云翳会和她存在其他的不同意交易的东西,可是,终究是她错了。 就算是她拒绝了远嫁,到底,在云翳的心里,只是将她当成了一件换取和平交易的物件,一直不改变。 看着蒙古烟绝望的眼神,云翳有一个刹那想要放弃了,终究还是转过了身去,淡淡的说道,“呵呵,不是本王子想要娶你,相处这么久了,看到你对本王子还有用,娶过来,未尝不好,再说了,你还活着的消息,我想蒙古不会不知道,所以说,娶了你,对本王子还是有用的。” 心里一下子全部都明白了,原来,他今天来的目的是这样。身子颤了一下,不由的后退了一步,感觉到蒙古烟的异常,云翳本来是想要转过身来的,终究,还是狠下了心来。一直以来,云翳都是可以狠心的人,因为想要完美,所以,必须有所狠心。 “我知道了,很好,你果然是乌里雅苏台的好王爷,真的很好。”看着云翳冷峻的背影,直直的站在那里,没有一点的犹豫。转过身去的时候,甚至是没有一点的顾忌,到底,到最后,云翳都是一个实际的人,到底,他心里是没有她的。 “呵呵,从一开始我们就有自己的目的,不要怪我说话直白,你知道的,我们都是被命运左右的人,这一点,谁都没有办法改变。”云翳背对着身子,表情却是痛苦的。对着自己心爱的人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对于云翳来说,未尝不是心疼的呢。 她说不想和他的关系只是交易的关系,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要说在伪装成云灏听到蒙古烟那一番话之后,云翳是那么的感动,那么一个瞬间,多想告诉蒙古烟,其实,自己一直都是云灏,云灏和云翳本来就是一个人,可是,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可是,现在,站在云翳身份的角度上,他却在强迫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完成那一场的交易关系。说的那么轻易,似乎一点犹豫都没有,甚至是那样的决绝。可是,谁有知道云翳心里的痛苦呢? “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一开始,我和你是一样的,不是么,所以,你的想法我很理解,很是很认可,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蒙古烟一笑,淡淡的说道,忍着心里的难过,强忍着快要到眼眶的眼泪,努力的挤出了一些的笑容。 “谢谢理解。”云翳一笑,转过了身去,望着蒙古烟,故意忽略了蒙古烟眼中的眼泪,狠着心问道,“那么,现在请你回答我,你愿意嫁给我做侧王妃么?” “愿意,为什么不愿意,这话是我说的,我自然是愿意的,我蒙古烟说话从来都是说话算话,既然这话是我说的,我就会认,你放心,等到你大婚之后,我会跟着你走。”蒙古烟努力的将眼睛里的眼泪挤回去,抬起头来,对着云翳的眼眸。 却不想,云翳却转移了目光,“哦,是么,那么,本王子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愿意了,要说你没有目的,或者说是爱上了我,我可不信。” 听了这个男子的话,蒙古烟心已经寒了。这样一来,心里满满的都是恨,没有了一点的委屈了伤心,淡淡的说道,“你忘记了,你是乌里雅苏台最尊贵的王子,未来是可能当上皇上的,像是你知道的,我活着的事情不会瞒过人的,只要我嫁给了你,那么,蒙古和乌里雅苏台就还有关系,我也是为了蒙古,和你的目的一样。” “很好,很好,这样是最好不过了,既然如此,我们谁都不欠谁了,扯平了。”云翳坏坏的一笑,还是一脸的无所谓,嘴角划过一抹的慵懒的微笑。 “何必说的这么严肃呢,云翳王子,我们还是轻松一点吧,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忘记吧,后天,我会跟着你一起走,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跟着你,不管是身份。”蒙古烟一笑,很是无所谓的说道,轻轻的一笑,坐到了一边椅子上开始喝茶。 “哦,你忘了,你要跟着我去蒙古包的,这样一来,我才放心。”云翳冷冷的望着蒙古烟。 “你说什么?跟你回去?”蒙古烟转过脸来,望着云翳,脸上带着怀疑。 但是,云翳本人则是呵呵的一笑,玩味的看着蒙古烟,顿了顿,一脸的无所谓,压根就吧理睬蒙古烟的愤怒,淡淡的说道,“这样子保险一些,毕竟,只有你在我身边了,我才会放心。” “你是是不相信我,对么?”蒙古烟的脸上带着一些的温怒,但是,还在尽量的容忍着。尽量的克制着自己的脸上带着微笑,望着云翳,只是,那眼神却犀利的吓人。 看到蒙古烟的样子,云翳转过了身去,却被蒙古烟揪过来,淡淡的说道,“躲着我做什么,请你看着我说话,好么,我想要看着你的眼神。” “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既然如此,满足你好了。”云翳漠然的转过脸,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丝的慵懒,更是带着无关风月,淡淡的回答,“不是不信,而是为了防备,信你是一回事,但是,防备是另一回事。” “我懂了,什么时候走?”蒙古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的问道。 云翳一愣,没有想到她回答的这么干脆,但是,有一点,云翳断定,这一次定然是伤了蒙古烟的心了,可是,云翳没有办法。当最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坏坏的笑着,“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马车还在外面等着呢,毕竟,时间也不多了。” “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等着吧,反正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去通知宛如,很快就出来。”说着,蒙古烟没有看云翳一眼,朝着里面的里面的屋子走了进去,留下云翳在外面。 心里苦笑一阵,望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还是拖着缓缓的步子朝着门外走去。心里是矛盾的,欣喜的是,到现在,他将是完完全全拥有蒙古烟的,悲伤的是,直到现在,蒙古烟和他之间,永远是相隔那么长一道的鸿沟,怎么都没有零越。 带了客栈的外面,看到云翳脸上的不悦,了然赶忙走过来,担心的问道,“王爷,您没事吧,都快急死我了,蒙古烟那里怎么样?” 说着,朝着里面忘了过去,却还是没有看到人,正想要说话,就听到云翳说道,“没事的,她一会就会出来的。” 听到云翳的这句话,心里微微有了一些的欣慰,不管怎么样,云翳得到了幸福就是最好的了。既然蒙古烟是云翳心里的最爱,那么,了然愿意一辈子守着云翳和蒙古烟。 “了然,你回去吧,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现在不想让她知道,所以,你现在离开吧。”云翳淡淡的说着,眼神却是望着客栈的里面,完了,再也不多话了,只是站在那里,眼神很是迷离,那么让人看不清楚,看不明白。 了然瞪大了眼睛,也开始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了,“王爷,您现在还没有告诉姑娘您是?” “了然,这里没有你的事情,本王让你离开。”云翳刚毅的表情压根就没有看着蒙古烟,眼神里只有客栈里走出来的人影,似乎,在云翳的心里,只有那么一个人。 好像,只要有那个女子的地方,就是整个的天下了,至于其他的人,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了然还没有准备,就被云翳这样的话噎住了,他让她回去?那么,他是让她去哪里? 凝望着云翳,眼神里带着不甘,“王爷,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就为了她,您让我离开,我跟了你十一年了,从小到大,就跟着你,您,现在让我离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19瞒着 云翳轻轻的准过脸去,在了然看来,他依旧是那般的帅气,是这个天下男子难以比拟的,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让她离开。了然从来都没有什么奢望,只希望好好的照顾着云翳,待在云翳的身边就好了,可是,难道就连这样的要求,云翳都不能满足她么? 心里一阵伤感,眼神里全都是黯淡。果然,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女子一个人,淡淡的一笑,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云翳说道,“你想多了,让你回到蒙古包里去,这几天不要当着我的面见到她就好,本王只是不想要她怀疑我的身份,本王不会赶你走。” “王爷,你说的是真的?”本来伤心的心,在一个刹那全都复活了,望着云翳,脸上满是欣喜。 “你跟着本王十一年了,一直都恪尽职守,怎么会赶你走了,就算是本王舍得,你又能去哪里。”云翳微微的一笑,真的不明白这个丫头在想些什么。都说女人是敏感的,之前云翳一直都没有察觉,到了今天,才突然的意识到了。 “是,王爷,了然知道了,但凡是王爷让奴婢做的,奴婢一定完成。”了然淡淡的一笑,回答道,心里却在想,或许,近来,真的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 “这就好,了然,本王希望你明白,本王一直都当你是本王的妹妹。”云翳说着,看到里面走出来的人,淡淡的对着眼前的人说道,“好了,她出来了,你可以走了。” “是,了然明白。”听到那声的“妹妹”心里是不舒服的,可好,自己还能留在他的身边。了然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到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了然要求的不是很多。 从客栈里面出来,就看到一个黑衣女子和云翳在交谈着什么,可是,心里已经无心估计这些了,心里淡淡的一笑,抱着手里的孩子,朝着云翳走了过去。 “一切都准备好了么?”云翳心里其实在犹豫蒙古烟刚才到底有没有看到了然,可是,若是蒙古烟不问,他自然是不会说的,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是最好的了。 “本来就是暂时居住,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到现在,依旧是孑然一身轻。”蒙古烟淡淡的一笑,望着云翳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看到蒙古烟表情那么严肃,云翳迟疑的想到了了然的事情。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光明磊落的人,还是笑着说道,“说吧,娘子说什么,做相公的都会满足你,放心吧。” “好,在离开之前,我要将这个孩子送到豪格的手上,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做到的,而现在,我需要和宛如带着孩子一起跟着你去。”蒙古烟看了宛如一眼,继续说道,“本来我是打算在你大婚之后跟着宛如云游四海的,现在看来不行的,但是,我会照顾到宛如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不知道你可否满足我。” “都说乌里雅苏台的人好客,这话从来都没有说错,宛如我当然是很欢迎。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宛如是娘子邀请的朋友,本王子当然不会怠慢了。”云翳一笑,既然不是了然的事情,心就放松了一大半,本来就打算带着宛如一起走的。蒙古烟说的事情有何难的呢。 “好,最好这样,我会感激你的。”说完,蒙古烟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马车到了云翳所住的苏里雅苏台驿站,蒙古烟始终都没有说上一句话,跟着云翳的后面,听着云翳想大家介绍说她是自己的娘子,蒙古烟也一句话都没有说,既然一切都注定了,那么,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终于到了休息的地方,云翳安顿蒙古烟和宛如住在这里之后,就离开了。说是自己还有事情,这个不用问,蒙古烟当然知道是关于大婚的事情了,现在,云翳只不过是不愿意在自己的面前说罢了。心里顿明,也就不关心什么了。 待在房间一天,除了几个贵妇人样子的人来拜访松了一些吃的用的东西之外,来了几个丫鬟,说是云翳派遣来照顾她们的,都被蒙古烟打发走了。除了这些,一个下午在这里都相安无事。 蒙古烟和奶妈给手里的孩子喂了奶之后,天已经开始黑了。蒙古烟感觉到自己有些困了,照顾了孩子和宛如睡了之后,就朝着云翳为自己准备的房间走去。来了一个下午,蒙古烟都待在了孩子的房子,丫鬟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到现在还没有进去过呢。 伸了一个懒腰,推开了们,淡淡的说道,“哎呀,终于可以休息了,孩子还真是折磨人。” 推开门的瞬间,蒙古烟完全的愣在了那里,心里打着问号,这是自己的房间么? 或许是没有华丽的装扮,可是,每一件东西似乎都是精心准备的,俨然像是这个驿站女主人的地方,和孩子宛如的房间压根就不在一个档次上。望着房子里的一切,大就不说了,房子里面竟然还带着温泉,看样子规格还很高。 而里面竟然全部都是大婚要用的东西,喜床,喜帕,就是里面的摆设还是什么,都是宫里结婚的规格,完全就是一个华丽丽的喜房么?莫不是自己到了大家为远嫁的人准备的喜房不是? “丫鬟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心里埋怨,蒙古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反退了一步,很不高兴的退了出来,这里,终究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 这个地方,蒙古烟一刻都不想呆,这里不是自己的新房,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看着这个房间里的摆设,蒙古烟只感觉到心里难过。本来这个地方是自己的,可是,到现在,后天,她只能看着别人住进来这里。 心里一阵难过,再也不愿意站在这里,哭泣着跑出了屋子。出了屋子,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来来回回的在驿站里转了几个圈,走着走着,却不知道地方了,自己到底在哪里,蒙古烟迷惑了,本来就是一个路痴,再加上刚才只想要离开那个地方,压根就没有看路。 这里,看着周围的一切,那么陌生,心里有一些的害怕。 毕竟,依着她现在的身份,她是不该四处乱跑的,这个地方,是她不该来的,可是,她却还是跟着云翳来了。 一切都像是一个讽刺一样,俨然没有预料的出现在了蒙古烟的眼前,让她一点的防备都没有。 听到周边似乎有脚步声,迎着呕望去,看到几个穿着粉丝衣裳的丫鬟,蒙古烟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朝着那几个宫女走去,没有抬头问道,“对不起,麻烦您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要去什么地方?”一个女子的声音,很是柔和,似乎有些熟悉,蒙古烟却没有抬头。 自己去什么地方?可是,今天是跟着云翳进去了的,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住的是什么地方。 心里有些犯晕,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绕了绕头,为难的低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是今天跟着人进去的,好像是这里住客人的地方,请问你知道么?” “这里从来都没有客人,对于大清的人来说,我们就是客人,这里只有主人住的地。”女子淡淡的说道,遵循着脚步看去,那一群丫鬟似乎有了微微的骚动,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听到那女子说道,“低着头做什么,抬起头来,说不准,我们还是熟人呢?” 蒙古烟皱了皱眉,这个丫鬟说话这般的刁蛮,完全没有一点的礼节。心里有些发怒,但是,还是尽量容忍着,现在自己身份不明,和这里的人闹别扭,终究是不好的。但是,心里对说话的女子印象不是很好,好端端的一个丫头说话这么没有分寸,不由的抬起了头来,想要看看这丫鬟的容貌。 还有一点,蒙古烟也想让这个丫鬟看清楚自己,说不准可以带着自己回去,毕竟,没有人知道自己来到了这里,现在这个时候,蒙古烟不想给云翳惹事,更是不想要见到云翳。 缓缓的抬起头来,从脚往上看去,心里觉得不对,这个女子穿着蓝色的衣裳,和那些的丫鬟穿的不一样,莫非,他不是丫鬟? 有了这个疑惑,猛然的抬起头来,却看到女子微笑着看着她,脸上满是讽刺。蒙古烟心里一惊,惊异的说道,“蓝朵?” “不错,王妃果然是好记性,还记得我啊。”蓝朵淡淡的一笑,望着面前的蒙古烟,淡淡的一笑,只不过,这句话里却暗含了玄机。 之前蓝朵是不想要蒙古烟当云翳的王妃的,可是,现在却主动称呼蒙古烟一句王妃,那讽刺的意味可谓是很**了。 “蓝朵姑娘记错了,蒙古烟从来都不是什么王妃。今天不是,将来恐怕也不是吧。”蒙古烟也淡淡的一笑,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和蓝朵还有什么好争的。或许,在云翳的心里,蒙古烟甚至连蓝朵都不如,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资格去争呢。 “哦,姑娘怎么现在这般的谦虚,若是蓝朵记得不错的话,蒙古烟姑娘可不是这个样的啊。”蓝朵的嘴角划过一抹的微笑,看着蒙古烟继续笑着,那份讽刺的意味更加的明显。 “是么,那么,我现在就谦虚一次,你可否满意。”看着蓝朵,蒙古烟的心里更加不开心,却也不好说什么。本来么,在云翳的面前倒是没有什么的,可是,到了蓝朵的面前,蒙古烟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人抛弃掉了一样,心里很是不舒服。 但是,这样的不舒服是不能说出口的,只能忍着,可是,现在,蒙古烟一点都不想要忍受。 “谦虚,我看不至于吧,被人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蒙古烟,想不到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嚣张,不要以为你是谁,在云翳的眼中,你什么都不是。”蓝朵恶毒的看着蒙古烟,本来会看到蒙古烟低落的情绪,却不想,就算是到了现在,蒙古烟还是这样,心里怎么可能不恨呢。 望着蓝朵咬牙的样子,蒙古烟淡淡的一笑,“不错,我是被人抛弃,可是,抛弃我是另有原因,而不像你,什么都不干,云翳却从来不正眼看你,不忘记了,你入不了云翳的眼。”蒙古烟从来都不是好惹的,上次是不愿意和蓝朵做什么,是不想惹事,可是,现在,蒙古烟是什么都不用顾忌了。 “我入不了云翳的眼,呵呵,那又怎么样,蒙古烟,你别忘了,现在你可是一个丑八怪,你以为云翳不在乎是么,你错了,如果他不在乎就不可能退了和你的婚事娶了别人,说到底,你都是一个丑八怪,我倒要看看,云翳不要你了,这个天下还有那个男子想要娶你。”蓝朵望着蒙古烟脸上的伤疤,笑着说道。 “不错,只有云翳可以娶我,天下的男人都不要我,可是,你忘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蒙古烟一笑,心里就是想要争一口气,在蓝朵的面前,就算自己是一个侧王妃,她都感觉到是荣耀的。 虽然,在这之前,对于蒙古烟来说,侧王妃意味着无限的耻辱和不甘,可是,现在对于蒙古烟来说,至少自己还和云翳有一些的联系,而蓝朵呢,什么都不是?在云翳的心里,完全没有一点地位是给蓝朵的,那么说来,她是不是逼蓝朵好一些呢? “你说什么,你是说云翳带着你过来,还要娶你,不可能。”蓝朵望着蒙古烟微笑的脸,很是怀疑,却还是不安的问着后面的丫鬟,“你们倒是说说,王子带这个丫头过来做什么?” “回大小姐的话,似乎是说要娶她当侧王妃,不过,奴婢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今天下午王子带着她回来的时候,还对人说她是他的娘子呢。”丫鬟唯唯诺诺的小声说道。 听了丫鬟的话,蒙古烟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笑着看着蓝朵,“你听到了没有,到底,虽然不是嫡王妃,但是,我是侧王妃,以后,在大家的面前,你还是要叫我一声王妃,不是么,蓝朵?” “你,你给我闭嘴。”蓝朵快速的制止了蒙古烟,怒目望着身后的一群宫女,“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姐,我们爷不确定,再加上王子说了,这件事情要瞒着你,不让我们伸张,所以我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0难过 “你们给我住口,到底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都给我听着,回去每个人都给我领上三十大板,我养你们一个个都是白样了。”蓝朵指着身后的丫鬟大声的喊道,那神情恨不得杀了后面的人。 “小姐赎罪,小姐,我们再也不敢了”丫鬟们全部都跪倒了一地,很是小心的求情着。 看到这样的架势,蒙古烟心里明白,这个蓝朵想来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听着这些丫鬟叫蓝朵小姐,加上蓝朵的嚣张跋扈,蒙古烟断定这个蓝朵的身份肯定不低,能跟着云翳来到这里,身份是一定的。加上上次的事情,云翳也没有惩罚蓝朵,想来,这个蓝朵必然是有大用处的。 “这些事情都是云翳交代的,你处罚她们也无济于事,不是么?”看了一下众人,蒙古烟淡淡的说道。 “呵呵,蒙古烟你是在为这些人求情么?”蓝朵不可置信的望着蒙古烟。 “求情,我想,这些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吧,求情,对不起我没有那个偏好,不过,这事情是由我而起,我不过是不愿意牵连无辜罢了。”蒙古烟淡淡的说道,本来也是,这些人和蒙古烟又不认识,蒙古烟是没有必要的。 “呵呵,你不想牵连无辜,那么,好,我今天就打死她们,让你内疚一辈子。”蓝朵恶狠狠的说道。 也对,蒙古烟差一点忘记了,这个蓝朵的脾气,不就是和自己作对么。耸了耸肩膀,“你随意,打死她们最好不过了,反正她们是帮助你的人,打死了,也少了一个监视我的人,你随意。” “你”看着蒙古烟朝着不远处走去,蓝朵气的说不出话来。本以为蒙古烟会为这些丫鬟们求情,却不想,蒙古烟还是这样一个角色。 “好,蒙古烟你给我等着,我阿玛是乌里雅苏台的丞相,我就不信了,云翳会娶了你。”蓝朵远远的朝着蒙古烟喊道,说完,对着众人说道,“都杵着做什么,都给我起来,我们去找王子。” “怪不得是这样呢,原来是丞相的女儿。”蒙古烟淡淡的一笑,心里却有些沉重。 很明显,今天加上上一次的事情,她是将这位丞相的女儿得罪完了。今后,就算是嫁给了云翳,她的日子也暴怒会好过,本来还以为有云翳帮衬着自己,现在心里也明白了,云翳和她结婚不过是因为一桩交易,至于其他的,只能靠她自己了。 不由的摸着自己的脸,心里开始担心?自己的这张脸,云翳真的不介意么? 本来对于蒙古烟来说,争取云翳是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可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就算是争了,有用么?心里有些微微的小烦恼,望着蓝朵刚才待着的地方,心里竟然有些恐慌。 若是以前,蒙古烟断然是不会和蓝朵争夺什么的,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是今天,明明猜到蓝朵的身份一点都不低,可是,偏偏的,她就是咽不下蓝朵在自己面前的嚣张,似乎云翳是蓝朵自己的一样。 蒙古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样了,可是,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阻止不了,但是,她却可以在蓝朵年前,为了云翳,为自己争一口气,虽然是无所谓的,可是,心里终究是开心的。 不管云翳娶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至少现在,在蓝朵的面前,她是一个胜利者。 “哎呀,姑娘,你怎么来这里了。王子找不见你,都快着急死了,快些跟着我回去。”一个穿着绿衣服的丫鬟走了过来,却是小穗。 蒙古烟一笑,看着小穗问道,“小穗,怎么是你。” “姑娘,你快别问了,快些跟着我走吧,你不知道,王子带着人马正在四处找你呢?”小穗拉着蒙古烟就往前走去。 “什么,找我?”蒙古烟震惊的看着小穗,这个时候,云翳找她做什么。 跟着小穗又到了来的时候的地方,只不过,让蒙古烟惊讶的是,现在,小穗带着自己来的地方,竟然还是刚才的那个新房,可是,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啊? “小穗,这里不是我的闺房,你带着我来这里做什么?”蒙古烟有些恼怒,这个小穗,带着自己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是云翳大婚的新房。 “不知道,姑娘小穗只是听王子的话,王子吩咐了,让带着你来这里。”小穗说着,就将蒙古烟推进到了刚才蒙古烟看到的新房里,反锁了们,不管蒙古烟怎么说,就是不开门。 “小穗。你放我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这里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我不想待在这里。”可是,不管蒙古烟怎么喊,外面就是一点的动静都没有。 莫非,他真的是要看自己的笑话不行? 实在喊不动了,蒙古烟冷笑一声,朝着里面走去。 房间里有些昏暗,除了一盏昏暗的蜡烛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黑的。就算是透着这样昏暗的光线,蒙古烟还是可以看到新房的打扮,却是很漂亮,也很华丽,算是很不错的。 心里虽然别扭,可门都被那小穗在外面锁着了,就算是想要出去,心里有一千的不情愿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乖乖的往里走。越走心里越不舒服,不由的小声嘀咕,“到底什么意思啊,你们的新房让我来这里做什么,看笑话啊。” 瞪了远处的红烛一眼,打量了房间的装扮一番,心里憋屈的很,刚好,前面有一把椅子,狠狠的踹了椅子一脚,却不由的抱着脚大喊,“哎呀,人要倒霉了,就算是椅子也欺负人。” 本想要借着椅子出气的,那里想得到,被一只搁了脚,坐在地上,心里越发的委屈了起来,望着房间里的一切,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心里越发的难过了起来,脚疼得难受,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蒙古烟心里难受的很,就是想要哭。 索性,这里也没有什么人,蒙古烟也不顾什么了,坐在地方开始哭了起来,将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的委屈都想起来了。不哭倒是好了,这一哭,竟然停不下来了,好像在她的身上全都是伤心事一样,越哭越伤心,大声的骂道,“就“怎么,感觉你被人欺负了,是么?” 听到身后的声音,蒙古烟不由的朝着椅子的身后躲了过来,慌忙的擦着脸上的眼泪,本来还以为这里没人呢,却不想,里面藏着这么一个人,警惕的看着来人。 慢慢的,等到来人走进了,哪一张清晰的脸,蒙古烟越大的觉得自己委屈了,抽泣了一声,“你来这里干什么,想看我笑话么,好啊,现在你看到了,你该满意了吧?” “怎么,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男子脸上少了惯有的不正经,严肃了起来,样子很是认真。 “少给我装正经,让我来你的新房不就是为了嘲笑我么,现在我的惨样被你看到了,你很高兴吧。”虽然是这么说着,蒙古烟却哭得更厉害了,本来是不想哭得,可就是觉得心里委屈,再加上刚才被云翳看到自己的惨样,顿时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不信我?”云翳的眼眸有了些许的黯淡。 “信,怎么不信,你是我未来的相公,不信你,我还能相信什么人?”蒙古烟坐在地上,压根就没有打算起来,这样子算是什么,却还是极尽讽刺的回答。 看了蒙古烟一眼,云翳没有说话,走进到蒙古烟的跟前,屈下身子扶着蒙古烟起来,一边小声的说道,“起来吧,地上太凉了。” “你干什么?”站了起来,警觉的看着云翳,那么一瞬间,看到云翳温柔的眼神,似乎有了一点的感动,可是,蒙古烟清楚,这个时候,她不能被迷惑了,云翳带着她来这里,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没有干什么,看看新房,怎么样,喜欢么?”云翳看了蒙古烟一眼,淡淡一笑,走过去,拿着火折子将房间里其他的蜡烛都点亮了,一盏一盏,像是明亮的萤火虫一样,将整个房间照耀的很是明亮,比起刚才看到的新房,更是增添了几分的精致。 “看新房。”蒙古烟很讽刺的反问,然后,缓缓的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没有怎么细看,淡淡的说道,“好了,现在我也看过了,很不错,恭喜王子和王妃大婚之喜,这间新房很漂亮。” “你一定要这样么?”云翳突然间扔掉了手里的火折子看着蒙古烟,冷冷的问道,脸上竟然带着愤怒。 蒙古烟冷冷的一笑,不这么说,她让她说什么?看着新房里明亮的灯光,蒙古烟一笑,“那么,臣妾想要问王子一句,王子想要臣妾说什么呢,王子难道不是为了给臣妾展示您和王妃的新房么?” “臣妾?”探寻着蒙古烟口中的自称,云翳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走过去,捏着蒙古烟的下巴,“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么,和我之间,除了冷漠,你还有什么,像是你说的,来到这里,你就是本王子的臣妾,本王命令你,不准这样和本王子说话。” “是,臣妾明白。”听了云翳的话,心里像是滴血一样,却还是完美的展示给云翳一个微笑,“回王子的话,新房臣妾已经看过了,很不错,这样可以么?” “你”云翳放开了蒙古烟的小巴,松开了蒙古烟,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新房的红烛,“你以为本王子带你过来,是讽刺你么?” “臣妾不敢。”蒙古烟冷笑一声,小声的说道,他已经说了,作为他的妻子应该满守本分,那么,她什么都不在乎就是了,既然他让她看新房,那么,她看就是了。 “我要你说实话。”云翳望着蒙古烟,那样子,像是要杀人一样。 “是,这是你说的,不要怪我说实话。”蒙古烟冷冷的说道,在他的面前,蒙古烟还真难做人,一会要她安守本分,一会让她谁实话,还真是空难。可是,他是王子,按照他说的做就是了,抬起头来,对上云翳的眼,“那么,请问王子,不是讽刺,您认为会是什么呢?” “你到底是不懂我的心。”云翳突然间转过了脸去,淡淡的说道。 蒙古烟的心里一沉,“不懂他的心。”怎么样才算是懂得他的心呢?她是就看不懂云翳,只是因为这个男子从来都没有让她看懂过,她想要去懂,可是吗,这个人,终究是她看不明白的。轻轻一笑,启齿小声回道,“懂,谈何容易,谁又能懂谁多少呢,王子殿下。” “呵呵。”云翳干笑了两声,望着蒙古烟,盯着蒙古烟的眼睛,“你真的觉得我在讽刺你是么?” “是,是这样的。”蒙古烟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对上了云翳的脸,继续说道,“不然还能干什么,谁人都知道,蒙古烟是你云翳王子抛弃的人,现在你让丫环带着我来你的新房,不是讽刺我是什么,莫不是,你要告诉我,这是我住的地方么?” 心里万分的委屈,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感觉心里难过,他一定要将她逼到这样的地步么? “是我让你误会了,对不起。”云翳看着泪眼婆娑的蒙古烟,突然间轻轻的说道。 蒙古烟睁大了眼睛,他在说“对不起”,这个人对自己说“对不起,”可能么,心里一笑,他是那么骄傲一个人,怎么可能?想要确认,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看到云翳已经转过了身去,刚才的那一声”对不起”,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一样,蒙古烟感觉自己一定是恍惚了,才会以为云翳对自己道歉。 淡淡的一笑,望着云翳的背影,顾自的一笑,“房子看完了,是不是可以让我离开了,既然你说不是为了讽刺我,我信你,让我离开吧,求你。” 她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这里是云翳要和别人拜堂的新婚房间,她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看着这里的一切,蒙古烟会难过,她不想要虐待自己,所以,她要离开。 “求我,你真的不想待在这里,不问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么?”云翳淡淡的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沧桑,一瞬间,那么相似云灏? “问了又能怎么样,注定是改变不了什么的我只想要离开这里”淡淡的说道,她不想再说这个问题,再说下去,她害怕自己会难过。 “你真的只这么想,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云翳的语气有些沉重,真的害怕自己一开口蒙古烟就拒绝了,这个女人,是他永远都不可触碰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1相信 “放心吧,我会安心的当你的侧王妃,一定安分守己。”蒙古烟一笑,他在担心她会离开么?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在他的心里还是在乎她的。 望着蒙古烟嘴角划过的一丝微笑,那么一瞬间,云翳似乎是心安的,可是,看到蒙古烟眼神里闪烁的眼泪,心里一沉,明白了,她终究还是勉强的,在她的心里,他的肩膀永远都不是她的归宿吧。心里一笑,却还是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新房就是给你准备的,你信么?” “你说什么?”蒙古烟惊异的抬起头来看着云翳,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子,“怎么可能,这是你和王妃的新房,怎么会是给我准备的呢?” “你不信我?”一个的淡淡的声音,声音有些浑厚,却有着一些的失望。 望着云翳认真的眼神,那么一瞬间蒙古烟感觉到云翳的话是真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断定云翳说的是实话,总之,那么一瞬间蒙古烟相信眼前这个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我信你,可是,我不懂,我不是你的王妃,我们之间是交易。” “如果我说我和你一样,不希望我之间只能是交易呢?”云翳望着蒙古烟,淡淡的一笑,下定了勇气,却还是笑着说道,一脸的认真。 “你说什么,你说不要和是交易?”蒙古烟一笑,望着眼前的男子,心里突然很是温暖,他说的是真的,她宁愿去相信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对,怎么,到现在,你还不信我么?”云翳一笑,走过去,拉着蒙古烟的手说道 “为什么?”明知故问,突如其来的幸福,开的那么猝不及防,让蒙古烟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在前一刻,还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可怜的人,可是到了现在,蒙古烟仿若置身于云端一样,那么不可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么,望着云翳问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乎我。” “你说呢,我的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不信么?”云翳一笑,搂着蒙古烟在自己的怀里,笑着说道。 蒙古烟眉头一皱,疑惑的望着云翳,他说的明白么?可是,他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啊,听着云翳的话,好像云翳已经表白了一样,可是,蒙古烟什么都不知道啊,望着云翳,还想要确定,“可是,你什么都没有说啊,我信你,但是,我不明白。” “还不明白么,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在大婚之前,娶你蒙古烟做我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的交易关系,这个答案满意么?”望着蒙古烟,云翳笑着说道,那眼神是那样的真诚,此刻,该是真情流露了吧。 “成亲,现在么?”蒙古烟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在你大婚之前,可是,我只是侧王妃啊,这样不合礼仪吧,再说了,我不介意的,只要在你的身边,我的身份是什么,我都不在乎。” “一生一世一双人,直教两处**,我一直都信奉这一句,你放心,这一辈子,只有你是我的娘子,我不要其他任何的人。”云翳搂着蒙古烟的腰身,在蒙古烟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像是低语,却也像是一种承诺。 蒙古烟蒙古烟猛然间惊醒,可是,他后天就要和别人大婚了,他的承诺,她能信么? 感动是一回事,理智却还在,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不在乎。” “在担心后天的大婚。”云翳笑着问道,看到蒙古烟脸上不自然的微笑,云翳淡淡的一笑,那蹙眉是担心么,或者,是吃醋么,心里美滋滋的,望着怀里的人,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娶任何人,后天结婚的人只会是你。” “我,不是塔尔撒么,怎么回事,云灏是你要娶的那个人是塔尔撒,怎么会是我,再说了,大家都传言说你娶的人是塔尔撒,怎么会是我?”心里着急,也顾不上许多,望着云翳着急的问道,就连说道了云灏,蒙古烟都没有注意到。 “你见过云灏?”云翳望着蒙古烟,故意问道。 “我不是你叫他来见我的么。”望着云翳脸上严肃的神色,蒙古烟有些慌张,“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我,可是,我不知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会犯了。” 看到蒙古烟一张天真的笑脸,完全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云翳心里却乐开了,不过,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也不在乎你和他在一起,毕竟,你们曾经是有” “没有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要相信我,我到现在连他的长相都没有见过,我怎么可能和她有什么,你要相信我,我”蒙古烟心里乱了神了,本来见了一面的确是没有什么的,可是,听到云翳问起,心里还是慌了神,不安的很。 “没见过,你确定?”说道这里话题,云翳有些心虚,那一次蒙古烟看了他一眼,但是,他不知道蒙古烟记不记得了,可是,按照这么久老看,蒙古烟怕早就忘记了吧。 “我”还想狡辩,想到自己弟一次见到云灏的那个梦,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过云灏了,好像偷偷看了一眼,可是,那长相,却在自己的脑海里,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要老实的交代,“好像是见过,好像还是在梦里,可是,我记不起云灏的样子。” “幸好没有见过,想来你是知道的,见到云灏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他的妻子,另一种就是死人。”看到蒙古烟不说话,云翳接着说道,“若是你见过了他,本王子断然是会将你送给云灏的。” “真的?”蒙古烟望着云翳,判断这句话是真是假。 “怎么,你不信,好啊,只要你现在愿意,我马上就将你嫁给云灏,反正你们是情投意合,是我挡在中间阻挡了你们,不是么?”看着蒙古烟,云翳存心要逗逗蒙古烟,一脸严肃的说道,要说这个云翳,确定是演戏的好手,蒙古烟可不是他的对手。 “好了好了,我错了。”蒙古烟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拉着云翳小声的问道,“那么,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后面远嫁的是我,你不是我说和我不是交易关系么?” “当然了,所以我现在娶了你,你嫁给了我,再嫁的话,就不牵扯任何的关系啊。”云翳坏坏的一笑,用唇在蒙古烟的额头上轻轻的一点,笑着说道。 “是么?”蒙古烟皱着没有,望着云翳,一脸的不解,轻轻的说道,“我不是很懂。” “真是个笨瓜,今晚是我们两个大婚,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本来就是夫妻,后面你代替塔尔撒嫁给我就是这样,存在什么交易么?”云翳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思路,反正云翳感觉,只要在大婚之前娶了蒙古烟,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的交易了。 “啊,这是什么逻辑啊。”蒙古烟看着云翳,心里越发的迷糊了,是这样么? “好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云翳也不想再解释,感觉到蒙古烟还要说话,赶忙用自己的唇压了上去,压着蒙古烟的唇不让蒙古烟说话。 不一会,感觉到蒙古烟的反应不对,松开了蒙古烟,看到蒙古烟已经有些发肿的嘴唇,忍着心里的坏笑,严肃的问道,“你怎么了,你舒服么?” “没事,我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说?”蒙古烟吐了吐舌头,望着云翳的脸开始发红,绯红的样子,很是惹人眼馋,娇弱欲滴,美到了极点。 云翳一笑,很是认真的看着蒙古烟,也不知道这么着急的,蒙古烟想要问什么,一笑,还是忍着性子问道,“你说吧,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的。” “这可是你说的。”蒙古烟笑着说道,心里一沉,望了一眼云翳,羞赧的问道,“我想知道,你吻我为什么将舌头放到我的嘴里,这样多不卫生啊,这都不说了,可是,我的舌头好疼啊。” “舌头?”云翳睁大眼睛望着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的蒙古烟,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是他云翳的王妃么?简直就是傻丫头一个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还是捂着肚子问道,“蒙古烟,我想摘掉,你问的这个到底是什么问题,你” “我怎么了?是你说的,你说我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了,我现在问了,你却这样,你这个人”蒙古烟有些生气,这个云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正经了一会会,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子了,还在嘲笑她,可是,这个问题是云翳自己让她问的啊。 瞪了云翳一眼,早知道就不问了,看看,云翳站在那里笑成什么样子,没好气的看着云翳,生气的说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笑够了没有,早知道我就不问了,还被你笑话。” “哈哈,哈哈,我我哈哈,娘子不要生气,为夫完全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哈哈哈”捂着肚子,云翳没有办法将肚子里的话说出来,这个蒙古烟,还真是可爱到了极点了。以前只知道蒙古烟的可爱,却不想,蒙古烟原来这么可爱的。 还真是一个傻丫头呢,好好的,像是个小孩子,平日里看着倒是挺正经的,怎么这个时候,像是一个傻妞,不过,这样子的蒙古烟,更是加了一份的真实性,这样子的女孩子,云翳还是弟一次见到了。本来不想笑的,可是,就是忍不住啊。 没办法,或许是开心吧,云翳这个小娘子还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你别笑了,我不问了就是了,你这个人真没意思。”蒙古烟蹬着眼睛望着云翳,心里很是不乐意,还说今天是他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呢,现在好了,成了云翳嘲笑她的夜晚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过,娘子啊,你的问题是问完了,但是,为夫现在又问题要问你了?”云翳看着蒙古烟还是想要,但是,终究,云翳是忍住了,这点的自制力还是有的,望着蒙古烟,眼神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有什么吗,你问吧?”蒙古烟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打算嘲笑云翳一番的,要说这个云翳今晚还真的是太过分的,这口气,蒙古烟可咽不下去。 “是这样,为夫想要问你,你真的喜欢过别人么,或者说,你和别人”云翳看着蒙古烟,想到蒙古烟刚才的问题,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却看到蒙古烟一瞪眼,靠近在蒙古烟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为夫是想要为问你,你喜欢过别人,但是,没有没有吻过?” 虽然难以启齿,但是,云翳还是问出了口。 “你说什么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混账话?”听到云翳的话,蒙古烟的脸刷的就红了,望着云翳,后退了一步,想到刚才云翳已经吻过她了,再说了,她们现在是夫妻了,要说这样的话应该也算是正常吧,却还是憋着说不出来。 “这怎么算是混账话了,赶紧的,为夫在问你呢?”云翳一笑,却没有打算放弃。 “你还好意思说,除了你刚才那个那个”说不出来,转过脸去,猜到云翳在怀疑她,心里顿时委屈了,生气的说道,“你不相信我,虽然我是喜欢过林朗和云灏的,但是,我们之间都是干干净净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连手都没有拉过呢,你竟然怀疑我。” “那里啊,那里啊,为夫怎么会怀疑你呢,为夫当然相信啦,不然的话,你怎么会”云翳话到了一半,又不愿意说下去了,望着蒙古烟还是微笑,不,应该是哈哈大笑。 “你说,我怎么会什么啊?”也不知道云翳要说什么,但是,今晚,蒙古烟可打算给云翳解释清楚,她虽然喜欢的人是多了一些,可是,她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在大清待得久了,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汉文化的熏陶,对于女孩子的名节,蒙古烟还是看的很重的。 “你真的让我说?”云翳斜睨着眼睛看着蒙古烟,轻轻的问道。 “说”蒙古烟是真的有些发怒了,大声的说道。 “你不要后悔啊。”云翳说着,靠在蒙古烟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信你,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连接吻都不会呢?” “你”不等蒙古烟说话,云翳就打横着抱起来蒙古烟朝着里屋走去,将蒙古烟放在床铺上,顺之自己也躺了下来,搂着蒙古烟的腰身,轻轻的说道,“夜深了,睡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2等待 “哦,知道了。”心里还有万千话语要说,可是,看着云翳已经闭上了眼睛,蒙古烟也不好说什么,随之,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既然云翳说他信她,那么,蒙古烟就相信云翳。 嘴角淡淡一笑,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对于这个男子,她是那么的信任,说不上来的信任。从小到大,还没有对人这般信任过,可是,对于云翳,却有了这样的信任。 大婚的前一天,驿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安静当中度过,非常的安静,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氛围是一片的喜庆。蒙古烟在云翳为自己准备的新房里静静的待了一天,没有见到云翳的面。 蒙古烟坐在新房里,想到云翳那晚对自己说的话,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直教两处**”,他说他这一生,只有蒙古烟一个妻子。蒙古烟是信他的,没有理由,就是想要相信。 “王妃,王子一天都没有过来了,您不担心么?”小穗端来了玫瑰清露,望了一眼已经有些昏暗的天空忍不住的问道,这个驿站也就小穗最熟悉最晚发生的事情,所以对于蒙古烟,小穗感觉分外的亲切,一多了一份的关心。 蒙古烟轻轻一笑,望了一眼窗外,心里明白,云翳定然是在准备明天大婚的事情,云翳说了,她就是明天出嫁的新娘。她相信,云翳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在忙碌着,所以,她断然是不会去搅合的。 只是朝着小穗淡淡的一笑,“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 “可是,王妃,明天王子就要” “好了,小穗,没事的,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让丫鬟准备一些玫瑰清露,晚上王子回来的话,给王子送过去,其他的,你不要管了。”蒙古烟淡淡的一笑,知道小穗是为了她好,可是,现在,她不想要解释。她和云翳之间是个秘密,她不想要其他的人参合进来。 望了蒙古烟,小穗还真的是想不懂,这个主子是怎么了,眼见着王子明天就要大婚了,她倒是好了,一点都不着急,小穗可是听说丞相的女儿蓝朵都大闹了好几回了,可是,这个主子倒是好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可是一点都不着急啊。 自己是称呼蒙古烟一声王妃,可是,这个驿站除了自己之外,恐怕没有其他的人知道有蒙古烟这个王妃存在吧?晚上王子虽然和蒙古烟算是结婚了,可是,压根连一个证婚人都没有,恐怕,也子时王子的权益之计。 望了蒙古烟一眼,始终弄不明白。要说这个蒙古烟看着倒不像不喜欢王子啊,可是,她怎么就是不着急呢,善妒一直都是女人的特点,可是,这个主子倒是好了,平日里很娇柔的一个人,到了这个时候,却没有了那份闲心了。 “小穗,站在那里做什么呢,你怎么还不去?”看到小穗直直的看着自己,蒙古烟知道小丫鬟心里想什么,笑着问道,要说这个小丫鬟的所有心事可都全部写在脸上。 “是,王妃。”心里虽然不着急,可是,小穗着急,蒙古烟不着急,小穗也没有办法啊,望了蒙古烟一眼,却还是转身去准备东西了。 “这个丫头倒是个单纯的人。”蒙古烟一笑,要说小穗这个样子的女孩子,她是很喜欢的,可是,也许是这个女子抬过于单纯了吧,心里纵然是有些话,却是不愿意给小穗说的。 心里虽然明白云翳忙碌,心里却一直期待云翳的到来,望穿了门槛,都不见云翳的身影。已经早早的打发了小穗去休息,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点着红烛等待着,突然听到门口有人的声音,蒙古烟心里一喜,迎了上去,却看到一个黑衣的女子站在门口。 女子背对着她,却不说一句话,也未转过身来,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蒙古烟犹豫着,感觉到这个女子有些面熟,等了一会,不见女子说话,轻轻的问道,“请问你是” “王妃还真是健忘,这么快连了然都不记得了。”女子说着,转过了身来,脸上带着冷冰,像是极寒的冰块冻在了脸上一眼,让蒙古烟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只感觉到心里发寒。 不知道怎么的,见到这个女子,不由的就想到了云灏,心里一沉,是云灏让她来的么?不,万万不能见云灏,这样对云翳没有办法交代,心里一横,却还是抬起头来问道,“这么晚了,了然姑娘来这里有事情么,姑娘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好,一会王子万一回来了,恐怕蒙古烟不要解释,请姑娘” “呵呵,王妃在躲避什么,莫非姑娘和云翳王子结婚之后,就忘了云灏王子了么?”了然本来不是来惹事的,可是,听到蒙古烟这样说,心里却有了一丝的厌烦。 “你错了,不是忘记了,而是不能联系,现在我是云翳的王妃。”蒙古烟冷静了下来,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了然解释清楚的,一边却还在四处看着,生怕云翳一个不留神回来了,这样一来,她是怎么都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了。 “是么,那也好,不过云灏王子让我带一个消息给姑娘,不知姑娘可愿意听了然一言?”了然一笑,望着蒙古烟,心里却在暗暗说道,“云翳,现在我为你检验蒙古烟对你的感情,看看她面对自己的老情人,到底能不能自制。” 心里微微一颤,终究还是忘不了那黑色面具下冷峻的脸,那白色的衣裳,抬起头来,点着头,“既是他让你带来的消息,必然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说吧?” “云灏让我告诉王妃,大清的使者来了,来人正是大清的皇帝和御前侍卫林朗,不知道姑娘可有兴趣。”了然淡淡的说道,晚风从脸颊刮过,牵动了了然吹顺的青丝,在晚风下,了然的样子是极美的,却也是冷峻的,没有一丝的柔情,却像是夜班的一个杀手,像是一个黑色使者。 “他来了。”蒙古烟心里一沉,福临来了,宛如该是高兴的,这是宛如和福临最后的机会了,心里一喜,转身对着了然一笑,“告诉云灏,谢谢他告诉我这件事情,我这就去看看。” “哼!”了然冷笑一声,看着蒙古烟着急的神情,微微一笑,伸出手,放下手里的人皮面具和丫鬟的衣裳,淡淡的说道,“这是云灏让我准备的,有两份,这样才不会有意外。” “帮我谢谢云灏。”蒙古烟接过了然手里东西,说完就朝着宛如的房间跑了过去,心里却在暗自感慨,云灏的心思果然细腻,这次算是帮了她们大忙了,压根没有顾得上站在夜风里的了然。 “蒙古烟,你还是这般三心二意,你对不起王子对你的爱,到现在,听到旧情人的名字,你还是这么激动,我会让你后悔的。”站在夜风里,看着蒙古烟逃离的身影,了然的心里一沉,竟然有些悲伤,为云翳悲伤。 就是这样一个三心二意的女子,云翳王子竟然为了她付出了一切,甚至想要冒险让蒙古烟代替塔尔撒出嫁。更过分的是,竟然为了补偿这样的一个女子,在他们大婚的前夕,还为这个女子准备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了然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温柔的云翳,可是,就是这样温柔的云翳将一切都给了蒙古烟。给就给了吧,了然只想要看着云翳幸福,只要云翳找到自己的幸福,了然也是开心的。可是,在了然看来,这个女子压根就不值得。 “你看看她兴奋的样子吧,她难道是忘记了她是云翳的王妃么?了然,你不要忘记,我是她的姐姐,没有比我更了解她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女子的声音。 了然转身,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蒙古烟,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朝着不远处的蒙古娴走了过去,仰望着蒙古烟房间里的红烛,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没有错,王爷不该娶了这样一个女子,放心吧,我会帮你,明天大婚之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蒙古烟也董鄂宛如。” “这样最好不过。”冷冷的声音从夜风里传了过来,冷撤了心底。 “不要怪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了然终究还是回过了头来,望着远处的红烛,淡淡的说道。了然还记得,那一年是云翳将自己从难民当中捡了回来,告诉她说,“我给你两个选择,弟一个,我给你足够的钱财,你离开这里” “不要,只要让我跟着你就好,这是我的要求。”不等云翳说完,了然就已经简洁的说道,朝着云翳淡淡的一笑,“是你葬了我的家人,从今以后,了然的命就是你的,了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从那之后,了然就一直跟着云翳,直到现在,已经快有十一年了。这么多年来,了然从来都没有什么非分只想,只一心的跟着云翳,虽然早已经对云翳芳心暗许,却从来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从来没有妄想,只等着看到云翳幸福。 可是,蒙古烟无意的闯入,成为了了然所有的噩梦,自从见到了蒙古烟,一向理智的云翳王子,一下子变得许多。云翳是那么一个有原则的人,可是,为了蒙古烟,一次次不顾生命危险去间蒙古烟,只为远远的看蒙古烟一眼。 更让了然生气的是,就在几礼拜之前,云翳回来的时候,竟然带着满身的伤,告诉她说,“了然,如今烟儿出事了,你要想尽办法保护烟儿,我不想她有任何的事情,我不想看到她伤心。” “王爷,她害你病成这样,你还担心她,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啊。”了然泪眼婆娑的望着云翳,满眼都是眼泪,那是心疼啊。从下到大,在了然的眼中,云翳都是那样不可一世,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更是没有被人伤成这个样子。 可是,今天却为了一个女人,伤成了这样,眼见着意识都快要没有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还是蒙古烟。可是,蒙古烟现在在哪里,王爷因为她受了重伤,可是,她倒是好了,连面都没有露。她不是出宫了么,住在客栈,该是自由的吧,可是,蒙古烟从来都没有来过。 “了然,我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你要保护烟儿。”云翳的嘴唇都已经干裂,还是抓着了然的手,用尽自己全身所有的力气说道。 “王爷,你的伤,我这就去叫大夫,我这就叫大夫”说着,了然就打算离开,却被云翳一把拉住了,“了然,我要你答应我,一定要保住烟儿。” 那是云翳弟一次拉着了然的手,唯一的一次,可是,却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压根就没有心的女人。了然冷笑一声,转身看着云翳,感受着云翳手心里的温度,点了点头,只要是云翳让她做的,她从来都不会马虎的。 站在夜风里,了然轻轻的摸着自己的手,那一双被云翳曾今抓住的手。那只手,直到现在似乎还有云翳的温度,那么温暖,那么温暖。如同云翳将她从难民里揪出来那一次一样,他的手永远都是那么暖,从来都那么暖。 那温暖温暖着她的心,让她感觉到心安。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云翳是那么一个无私奉献的人,蒙古烟却从来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从来没有。那个蒙古的女子,虽然是有着美丽的外貌,却一次次的伤害着云翳的心,就算昨天她和云翳成亲,她竟然都没有成为云翳的女人。 蒙古烟是不愿意么?为什么,只因为她爱的那个人压根就不是云翳么? 了然到现在还记的,昨晚她在蒙古烟的新房门口站了一晚上,眼看着云翳早早上离开了蒙古烟的房间,那远离的身影很是疲惫,云翳的步子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缓慢。望着那身影,了然轻轻的问道,“王爷,终于娶到你心爱的女人了,为什么你还不开心?” 云翳表情严肃的离开了,了然一直站在那里等待着,一直站在那里,望着云翳离开的那天路,望着那曾经出现云翳的地方,一直站着。 云翳,终究是没有回头,没有看一眼他那新房里的王妃,亦是看不到站在那里的了然,看不到那哭成泪人的了然。 “云翳”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来自不远的地方。 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了然将目光转移到了蒙古烟的新房,看到蒙古烟似乎是拿着什么东西追了出去,了然朝着蒙古烟的方向看去,该是去找云翳了吧,她找云翳做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3不懂 “王妃,冷,穿上披肩。”小穗担心蒙古烟着凉,找了一间披肩跟着出去了。出很快,两个人的身影都随着云翳的身影消失了,走廊上脸脚步声都没有,静悄悄的。 一阵风吹过,门发出“磁啦”的声响。将头转了过来,了然淡淡一笑,直到这时,新房是一个人都没有的,静悄悄的,还有红烛微弱的光亮。 不知道是好奇心作祟,还是心里不甘,趁着没人了然溜进去了蒙古烟的新房。 房间里华丽的摆设让了然感觉到讽刺,一步步的走在当中,感受着云翳曾经在这里面的温度,那该是一种温暖吧。突然,了然的目光落到了有些凌乱的床上,一个冲动,走过去解开了被子,“什么都没有,蒙古烟还不是王爷的女人么,为什么,她不喜欢王爷不愿意么?” 瞪着眼睛望着空空如也的床铺,一个刹那她是恨蒙古烟的。到了这个时候,蒙古烟还是不愿意么,可是,为什么?难道蒙古烟是感觉到云翳王子不配她么,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蒙古烟竟然还不愿意成为云翳王子的王妃。 一个冲动,了然扯断了床上的锦被,愤怒的喊道,“莫非她心里念着的还是那个林朗么?” 心里只感觉到讽刺,这个女人实在太不知足了,到了这个时候,蒙古烟还不满意。蒙古烟还要云翳王子怎么办,是将心掏出来给她看么? 怎么从新房里面走出来的,了然不知道,仿若心都被掏空了一样,迎面,蓝朵撞了了然一下,朝着蒙古烟的新房跑了过去,了然都没有感觉到,神经似乎快要崩溃了一样,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蒙古烟再一次的伤害了云翳。 那个女人伤害了云翳,一次又一次,就算是嫁给云翳当王妃,还是要将云翳伤害的那么深。 一想到那个红烛,一想到云翳,了然脑海里就是蒙古烟的微笑,那微笑像是要将了然逼疯了一样,怎么都摆脱不了,心里痛苦到了极点。 虽然了然知道,对于云翳来说,娶到了蒙古烟就是幸福,因为云翳说过,“了然,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会这么爱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像是来自天外一样,不受一点的陈染,让我着迷,她像是上天安排的礼物一样,无意间闯进来到了我的时间,像是一件上次一样,这一辈子,只要得到她我就满足了。” “可是,王爷,如果那个女子压根就不爱你,你还要得到她么?”那时候了然还不了解云翳爱蒙古烟到底有多深,只是淡淡的一笑问道,只因为就在刚才,云翳远远的看到蒙古烟当着宛如的面哭着说着林朗的事情。 从哪个时候开始,了然和云翳就知道,在蒙古烟心里面已经住了一个男人,那个男子是蒙古烟的初恋,是根深蒂固的,永远都不可以掠夺,因为了然也是女子,初恋对于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了然不会不清楚,只因为云翳就是了然弟一个爱上的男子,爱的那么深,那么深。 了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已经哭着跑远的蒙古烟,转过头来,看着云翳,等待着云翳的回答。那个时候,了然是自信的,只因为了然知道,云翳王子是骄傲的,对于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子,云翳是绝对不会强求的。 从了然记事开始,云翳就是万众瞩目的对象,对于云翳来说,天下的女子成千上万,压根就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而蒙古烟只是万千当中的一个,压根是入不了云翳的眼的。就算是云翳感觉到了蒙古烟的好,凭借着云翳的骄傲,了然断定,对于这撞婚约,云翳是断然不会强求的。 “了然,你错了,就算蒙古烟有了心爱的人,她也会是我的女人,她是和我有婚约的,我不会让她成为任何人的妻子,她只能是云翳的妻子,只有我才能称呼她一身娘子,别人,妄想。”云翳的声音很冷,望着远处的早已经逃离的身影,淡淡的说道。 “可是,王爷,你看到了,那个女子她已经有了心爱的人,你难道不介意么?”了然睁大了自己的演讲,怎么都想不到,一向万人瞩目云翳王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介意,她是和我有婚约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得到她。” “可是,王爷,她不爱你?”了然不解,为什么,因为一个王子的威严,云翳不愿意让自己的未婚王妃嫁给别人,是担心的自己的面子么,对啊,云翳是那样骄傲的人,怎么能允许呢? 可云翳的回答,却让了然震惊,不敢相信那是云翳说的话,只听到云翳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会让她爱上我,在她爱上我之前,得到她,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一辈子的幸福,她是上帝赏赐给云翳的礼物,一份完美。” 一直朝着驿站的外面奔跑,一句句的想着云翳的话,“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上帝赏赐的礼物”、“完美”,了然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终于,终于再也跑不动了,四周没有一个人,了然再也忍不住了,朝着湖面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蒙古烟到底有多好,她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为什么王爷会说她是最好的女子,为什么她是王爷这一生最大的幸福,为什么” 了然的声音那么大,像是连着自己的耳膜都要震裂了一样。良久,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了然在湖边站了一个下午,知道天黑了,了然还站在那里,想着曾今自己和云翳的一点一滴,想着云翳重重好。 在了然看来,云翳就是最好的男子了,可是,为什么蒙古烟不喜欢王子?那雪白的床铺一再的凸显在了然的眼前,那么白,那么的讽刺。云翳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可是,蒙古烟为什么不喜欢云翳,为什么,为什么一再的伤云翳的心。 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对着湖面,了然再也想不通了,对着湖面淡淡的问道,“云翳,你告诉我,蒙古烟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告诉我,你说她是上帝赏赐的礼物,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我不是嫉妒,我只要看到你幸福,只是这样。” 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往下掉,再也止不住了,远处,几只鹧鸪听到了渔民的声音,朝着更远的地方游了过去,渐渐的消失在了然的眼前,擦去脸上的眼泪,“云翳,在我看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你那么完美,可是,为什么你喜欢的那个人会是蒙古烟,她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难道你不知道么,你告诉我,蒙古烟到底有什么好?” “我真的没有她好么,可是,你知道么,我是真的爱你的,可是,你知道么,蒙古烟是没有心的,就算你将心掏出来给她,她也不会看你一眼,可是,为什么你心里只有她一个,你告诉我,到底我哪里比不上他,你告诉我” “你没有不好,只有蒙古烟这个女人太攻于心计了,你注定不是她的对手?”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了然惊异的转过了身去,却看到了一个雍荣华贵的女子,看那样子不过是二十出头,却异常的华丽,却不是一般的富贾之人可以比拟的。 端详着眼前的女子,了然感觉到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想不到在哪里见过,总之,看着很是眼熟。那女子的装扮是大清的样式,而且像是皇族的东西,猛然间想到,今晚大清的使者会派遣人来谈恰蒙古和亲的事情,抬起头,警觉的看着来人,“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知道我是来帮助你的。”女子一笑,华贵的脸上掠过淡淡的微笑,一时间看来更是加了几分的美丽。 早就听说美丽最害怕,了然拔出身上的佩刀,快速的将佩刀放在了女子的脖颈之处,厉声问道,“说,你到底是谁,来到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你知道蒙古烟?” “我是大清的皇后,蒙古烟的亲生姐姐,自然清楚了,我说过了,我是来帮助你的,蒙古烟这个死丫头,早就该死了。”女子轻轻的推开了了然的佩刀,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也恨她,我会帮你的,不是想要她离开云翳王子么,我有办法。” “你?为什么?”了然抬起头来,在女子的脸上隐约看到了蒙古烟的影子,于是,了然断定她就是大情的皇后,而她,也是今晚的使者,当然,她是再合适不过,毕竟,她也是蒙古的公主。 哦喔,接下来会怎么样呢?了然要干什么呢? “各取所需罢了,你该知道的,所有的人都传言蒙古烟死了,我现在不过是给世人一个完美的真相,得到我的目的,我们合作,而你,拯救你的云翳王子,怎么样?”女子还是微笑,走过来拉着了然的手。 “合作?你想要我杀了蒙古烟?”了然心里一阵胆怯,蒙古烟的命,了然从来未想过。 “不,只要你按照我的说法做,我会帮助到你的,蒙古烟我最了解,和云翳王子在一起,她只会害死云翳王子,只要我们合作,云翳王子就可以活命。” “我凭什么信你?”心已经开始动摇,就算蒙古娴不说,了然早就断定,蒙古烟害了云翳。本来心里对蒙古烟充满了厌恶,这会子,听着蒙古娴这么一说,像是满足了心里的某一种需求。 虽然了然知道,对于这个蒙古娴,她是不得不防着点的,可是,对于这个女人的话,多多少少她还是听了进去,并且,在心里上接受了一些。 “你可以不信,如果云翳王子出事,我可不负责。”蹙眉看了了然一眼,胡杏状的凤眼轻轻一挑,女子淡淡的一笑,不再多言,莲足轻启,朝着远处走去。 看着女子的背影,带着一种的自信,了然却没有办法安然若素的看着她离开,心里一慌张,了然鬼使神差的喊道,“我信你,我们合作。” “这样最好不过了,你按照我说的做,我担保你成功” 之后,驿站里的人都传言是蓝朵冲进来到了蒙古烟的新房里,撕烂了锦被,还大吵大闹,被当成了一个笑话被人看,而了然则躲在了一边,等待着时机。心里虽然有着担心,却怎么都没有办法不去听蒙古娴的话。 只因为,蒙古娴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目的,而她,等待这个时机,似乎已经很久了。望着茫然的夜色,了然抬起了脚步,一点犹豫都没有,离开了自己站立的地方。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了然要从蒙古烟的手里,救下云翳,那个她用生命守护的男子。 而现在,她要去前殿,看一场好戏,这一戏份和她无关,可是,了然想看到。 蒙古烟快速的跑到了宛如住的地方,宛如已经休息,这还了得,将了然的一番话转告了宛如,不等宛如说话,就拉着宛如朝着前殿跑去,只因为她想要宛如见到等待在哪里许久的福临,当然,在此之前,蒙古烟和宛如早早的已经将人皮面具和衣服换上了。 晚上很黑,接待贵宾的地方却有着重重的把守人员,蒙古烟和玩去徘徊在外面,犹豫不知道进去。这个地方是有大清的皇帝在里面的,哪里是谁人都可以进去的。正着担心的时候,有两个丫鬟打扮的人端着差点过来了。 蒙古烟一笑,和着宛如打晕了两个丫鬟,端上了他们准备的东西,顺利的进入到了贵宾接待的地方。远远的,宛如就看到一抹的明黄,正要抬头,却看到四周还有人在,一双眸子冷冷的盯着她,似乎是想要将她吞下去似地。 宛如缓缓的抬起眼眸,找到那一双冰冷的眼眸,却看到是蒙古娴。此刻的蒙古烟正穿着皇后的朝服,那还真的是雍容华贵的含着微笑,像是宛如弟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端庄大方美丽地体,倒是个美丽的大家小姐。 “皇上,明天就是我那妹子出嫁的日子了,作为此次主事的大清,我们是要尽到地主之谊,这样,大清、蒙古、苏里雅苏台才会永远的缔结交好。”蒙古娴转移了自己的目光,神情款款的将目光注视到了福临的眼眸,朱唇含笑,却不失风雅。 若不是知道蒙古娴的为人,宛如还真的会相信了蒙古娴的话。冷笑一声,只怕这个女人暗含杀机吧,否则,何以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女人从来都不简单。只不过,宛如不懂,福临此次前来,为何会带上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4浸湿 目光终于还是不由的落到了福临的身上,猛然间看到福临的手,心里一惊,竟带着几分的失笑。望着那双被福临紧紧握着的手,是那样纤细洁白,像是不受尘世的亵渎,如若那双手不是蒙古娴的话,只怕,在此刻看来,该是和福临相配的吧。 盯着那双手,款款的听到福临说道,“皇后果然贤惠,就找皇后的意思,赏赐远嫁的公主黄金一万两,算是朕给她的嫁妆了。” “即使如此,本王子代替未来的王妃谢过皇帝陛下了。”云翳轻轻的抬头,看到了走进来的蒙古烟和宛如,看到的却是两张陌生的脸,心里虽是有些怀疑,却还是笑着说道,“你们两个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给皇上斟茶。” “是,奴婢知道了。”看到宛如正在发愣,蒙古烟率先回答道,正要走,却见宛如还站在那里发愣,用身子撞了撞宛如,本来想要提醒宛如的,却不想,一个不留神,将手里的茶杯扔上了天,朝着福临和蒙古娴的方向扔了过去。 宛如站在那里也愣住了,眼睁睁的看着蒙古烟手里的茶杯飞了出去,朝着蒙古娴的方向跑了过去。心里竟然是有些窃喜。最起码,在那危险的关头,宛如看到,福临紧紧拉着蒙古娴的手放开了。在她的眼前放开了,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这样的情况,宛如心里竟然是高兴的,完全就没有想到这个茶杯会不会伤到别人。 “皇后小心。”一个转身,福临将自己挡在了蒙古娴的面前,一把推开了飞过来的茶杯,不去管茶水泼在自己的身上茶水,一把搂着蒙古娴的腰身,担心的问道,“皇后有没有伤着,你若是伤着呢,朕可如何是好。” “皇上,臣妾不曾有事,皇上您可好?”蒙古娴也站了起来,拉着福临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眼眸里满是对福临的担心,眼神竟是有些慌张的。 “朕无事,只要皇后无事就好。”福临拉着蒙古娴的手,扶着蒙古娴坐了下来,眼神里面满是担忧,似乎只有心疼,然后,转过了头来,瞪着眼睛望着蒙古烟和宛如,大声的喊道,“说,怎么回事,你们是谁派来的?” 望着福临,蒙古烟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福临,慌张的看了宛如一眼,想要解释,“九” “如果皇上要怪罪的话,就怪罪奴婢好了,不管她的事情。”不等蒙古烟开口,宛如就插口,快速的将蒙古烟了拉到自己的身后,冷静的说道,眼神里满是失落,他为了蒙古娴? “你?”福临望着眼前的宛如,狠狠的给了宛如一个巴掌,恶狠狠的说道,“你可知道,你这样会伤着朕的皇后,若是皇后有个三长两短,朕株了你的九族。” “皇上错了,奴婢从小是个孤儿,没有九族,如果皇上非要找个人来出气的话,就将奴婢的命拿去吧。”宛如也不害怕,站在那里,看着福临,一瞬间,已经失望到了极点。轻轻的摸上自己的肚子,苦笑一声,转过了身去。 望着眼前的女子,福临一时间却说不上话,看着眼前的女子,正要追上去,“你” 蒙古烟一看,冲了上去,想要阻止,却被另一只手拉住了,耳边传来来人的话,“皇上赎罪,他们是本王身边的奴婢,想来也是无心的,幸好皇后娘娘没事,今个这样的日子,本是大喜之日,想来她们也是泰国激动了,所以才会犯下这样的错,本王歹徒一他们向皇后娘娘认罪了。” 云翳说着,将蒙古烟推到了身后,然后,缓缓的朝着蒙古娴跪了下来,“还望皇后娘娘赎罪,云翳确实没有什么恶意,至于这两个丫头,云翳自然会处罚她们的。” “呵呵,云翳王子似乎很关心这两个丫鬟啊,依着本宫看,这似乎不是很正常,要说和云翳王子没有关系,本宫实在是有些怀疑。”蒙古娴厌烦的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男子,冷冷的说道。本来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惩戒蒙古烟和宛如的,却不想,就算是这样,这个云翳还是不放过。 “皇后错了,本王不过不想再大婚之际有什么岔子,驿站里丫鬟本来就少,像是她们这样的大丫鬟就更少了,明天的大婚是少不了她们的,本王只不过是不想惹事罢了。”云翳云淡风轻的说道,压根不理睬皇后故意的诬赖。 “是么,你若是想要丫鬟,本宫那里多的事,怎么会少了她们两个,照着本宫看,恐怕云翳王子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吧?”蒙古娴可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对于蒙古烟和宛如,蒙古娴是着实有些后悔放了她们。都说留着一条命就是留下一个隐患,那一晚,她竟然犯了那样的错误。 “呵呵,皇后这话本王不明白,皇后的意思是大清不信任云翳了?”云翳淡淡的一笑,抬起头来望着蒙古娴,然后将头转向福临,“皇上,皇后这么看,那么您呢?” 望着福临,福临似乎也在犹豫,蒙古娴心里不甘,莫非计划就这样被破坏了?不要,可是,望着福临的神情,分明是在徘徊。 再看云翳,那表情压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冷静的跪在地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却在告诉蒙古娴,今晚这两个丫鬟,他是一定要救下来的。 蒙古娴的心里一沉,莫非云翳知道这两个是谁?可是,不可能啊,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了然两个人知道,了然是断然不会知道的,那是为何? 指尖一颤,莫非,是有什么猫腻不行,不行,她不能等待了。抬起头来,对着福临怀疑的眼神,蒙古娴上前一步款款的说道,“皇上,依着您看,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云翳王子快快请气,不过是件小事,王子何必如此挂心,索性,朕的皇后无事,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许,真的是意外。”福临一笑,走了过来扶起了云翳,笑着说道,然后,看了一眼身侧的宛如和蒙古烟,“好了,没什么事情,去通知林侍卫,为朕重新准备一间衣裳。” “是,奴婢知道了。”蒙古烟看了蒙古娴一眼,朝着门外走去。 看到蒙古烟眼中得意的微笑,蒙古娴怎么可能甘心啊,望着福临撒娇道,“皇上,你就这么放了这两个奴婢了,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呢,你看看,您都弄湿了。” “好了,皇后,依着朕看就是一个意外,本也无事,朕知道皇后受了委屈,回去朕会好好的补偿你的,皇后放心好了。”福临一笑,拉着蒙古娴的手做了下来,一边对着身边的云翳说道,“让云翳王子见笑了,只因朕平日里太过宠皇后了,这才” “皇上,不是皇后的错,是云翳教导奴婢不善,皇上不怪罪,云翳已经万分感激了。” “云翳王子严重了,此次王子前来大清和蒙古公主大婚,是希望和大清用接连好,朕怎么会不明白,是皇后太敏感了,如有得罪,还望云翳王子海涵,至于这两个奴婢么,怕也受了惊吓,朕会给她们以补偿的。”福临说着,瞧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宛如,却只是一眼,很快的转了过去。 “皇上说的是,是本宫冲动了。”蒙古娴淡淡的一笑,心里一惊完全的明白,要想惩罚宛如和蒙古烟是不可能的了。皇上和云翳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都已经涉及到了国家之间的友好关系蒙古娴怎么可能还说什么呢? 再说了,蒙古娴可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要是自己还不懂得分寸的话,那大清国母的位子,还真的是坐不稳了。这个时候,大清的朝廷还不是很稳定,要的就是和邻国之间的友好,若是真的得罪了眼前的云翳王子,只怕之后自己会有麻烦。 想到这里,蒙古娴淡淡的一笑,朝着云翳走了过去,“本宫刚才也是被吓着了,说话有些过了,还望云翳王子见谅。” “呵呵,皇后严重了,皇后本来也是无心,云亦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云翳说着,看到了正在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的蒙古烟和林朗,心里一沉,却还是不动神色的说道,“皇上,丫鬟已经将衣服带过来了,快换上衣服吧?” 听了云翳的话,蒙古烟将衣服放到了宛如的手里,本来是打算自己拿进去的,可是,现在,让她进去算是什么啊。压根不理会宛如的拒绝,死活将衣服放到了宛如的手里。一看到这个情况,蒙古娴倒是不愿意了,走了过去,淡淡的说道,“皇上,让臣妾服侍您进去换洗衣服吧?” “这样的粗活岂是皇后能做的,朕舍不得,还是让这个丫头来伺候朕吧,算是一种惩罚了。”福临淡淡一笑,覆上蒙古娴的手,笑着说道,然后,朝着宛如看了一眼,笑着说道,“你跟着朕来,为朕换洗衣服。” “皇上,还是让皇后娘娘来吧,奴婢粗鄙伺候不了皇上。”说着,宛如跪到了地上,跪拜着说道。声音很是决绝,到了这个时候,宛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想要再见到福临了。 只感觉到心狠疼,像是已经失去了知觉。她笑,他是早就忘记了自己吧?或许,他是信了皇后的话,否则,他不可能和皇后如此,当然了,可能作假,但是,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还是视而不见,他是真的忘记了她吧。 刚才被他赏了巴掌的脸还疼着,像是连着心里的每一寸地方,生疼生疼的,感觉不到一点的知觉,只是疼,只有疼。她当然知道抗拒皇上的命令意味着什么,可是,一个瞬间,她真的想要救这样死了算了,死在福临的手下,她也就安心了。 “你还真是不知好歹,皇上的话你也敢违抗。”蒙古娴冷冷的看了一眼宛如,她当然知道宛如在顾及什么,但是,她就是要宛如难受,笑着说道,“皇上,就让这个丫头伺候你吧。” “你不愿意伺候朕,是么?”声音冷漠到了极点,衬托的这个大殿更加的空旷。 “是,奴婢不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让人害怕,可是,这样的话,的确是宛如说的,甚至是不带一点的感情,让人感觉到了一阵绝望。抬头望着福临,福临脸上的表情好看不到哪里去,宛如只是一笑,只怕他是受不了一个奴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抗拒自己吧。 他是生气么?那么,她等着他将自己拖下去砍头,她就是要逼她。 “你” 蒙古烟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看到蒙古娴脸上的微笑和宛如脸上的冷漠,敢忙说道,“皇上,让奴婢劝劝她,她可能是受了惊吓,不敢再伺候皇上了,从小到大,她的胆子就小,是被吓着了。” 望着福临,生怕福临不愿意,可是,等待了一会,福临却并没有开口,蒙古烟赶忙朝着宛如说道,“你不要怕,皇上不会要了我们的命的,而我们也要保住自己的命,到了这个时候,我们死了倒是无所谓,可是,我们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 “不仅仅为了自己而活”宛如当然明白蒙古烟在说什么,不由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是啊,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一个属于她和福临的孩子。现在失去了福临,可是,孩子还在啊,就算是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毕竟,还是是无罪的啊,她不能剥夺了孩子生存的权利。 蒙古烟说完话,就站在了那里。她知道自己是不用多说什么,宛如都会明白,于是,也只是拉着宛如的手,在傍边等待着。 一时间,大殿里安静到了极点,云翳坐在那里,一副无关自己的样子。林朗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站在那里,说不了话;而福临呢,背对着身子站在那里,终究,是没有说话的。 看了周围的人,蒙古娴的脸都要气绿了,心里虽然是生气。可到了这个时候,她是也不能说什么的。这个地方,最有权力的人是福临,福临都没有看口,蒙古娴能够说什么,只能陪着福临站着,心里着急没用,说话了就是没有将福临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看到了福临身上浸湿的衣服,此刻都已经湿了好大的一片,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蒙古烟小声的提醒,“皇上,快让奴婢伺候你换衣吧,不然是会感冒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5太烫 福临一句话也没有说,朝着里面走去,蒙古烟看着宛如,见她抓紧了手里的衣服,一句话都没有说,跟着福临走了进去,脸上的神色却好不到哪里去。 到了内室,宛如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心里已经打好了主意,现在就将他当成是一个衣服架子,反正脸上是有人人皮的,福临也不会认出来她是谁。而且,心里依然断定福临是将她忘记了的,那么,现在她就以一个奴婢的身份给福临皇上衣服就是了,其他的,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一句话没说,默默的为福临换了衣服,收拾了换下的衣服,就打算离开,却不想,手却被福临抓住了。心里苦笑,抬起头来,冷冷的说道,“皇上这是做什么,奴婢是云翳王子的奴婢,皇上这样怕是不妥吧,再说了,奴婢相貌平平,也不认为皇上会喜欢上奴婢。” “告诉朕,你是谁?”嘴角抹过细微的微笑,却是一闪而逝的,很快,表情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奴婢是谁并不重要,奴婢的事情做完了,奴婢告退了。”说着,就想要从福临的手里挣脱掉,却不想,不管自己怎么努力,福临就是不放,死活死死的拉着她的手,盯着她,索性,她也不多说什么,抬起双眸,对上福临的眼,“皇上这是做什么?” “你没有回答朕的问题,朕不会让你走,刚才那女子说你是胆小,被朕吓着呢,照着朕看,却不想,朕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到害怕。”福临紧紧捏着宛如的手,冷冷的说道。 “哦?皇上是不信奴婢了,还认为奴婢是别人指派来刺杀皇上的么?”嘴上还是微笑,心里觉在流泪,到了这个时候,福临竟然怀疑她。 “给朕一个相信你的理由?”嘴角流过一抹的笑容,却并不多言。 “奴婢没有理由,如果皇上不信的话,尽管可以杀了奴婢,奴婢是”正说着,突然间泛起了恶心,使了最大的劲推来了福临,找到了一个墙角干呕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缓过了劲来。心里苦笑一声,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个妊娠的反应,是自己的孩子在反抗么? 还是不想死,还没有出生,还是还不想死,是么? 缓缓的站起来,望着福临,不知道怎么的,却似乎是看到了福临眼眸里的不忍,心里一个怀疑,仔细看的时候,却完全没有看到那样的神色,福临的脸上依旧是带着冰霜,冷冷的望着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怀孕了?” “没有,奴婢只是身子不舒服。”冷冷的回答。 他竟然再问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就算是怀了,有怎么样,对于福临来说,站在他眼前的女子完全是一个陌生人,就算知道了她怀孕又能怎么样。而且,她压根就不想要告诉福临自己怀孕的事情,孩子是她的。和福临一点的关系都没有。 “告诉朕,你怀孕了?”这次不是疑问,简直是带着肯定,是不允许人说不的。 “哪有怎么样,皇上不是已经确定了么,怎么还要问?”抬起头来,他要将她怎么样?心里不免的担心了起来,他在怀疑她?他会要了自己孩子的命么?心里越发的害怕了起来,手放在小腹上,一时间却害怕了起来。 她要保住她的孩子,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这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她不能让他出事。 看到对方惊惧的眼神,福临的心像是被抽搐了一样,心里一遍遍的念叨着“她怀孕了,她怀孕了,我就要当父皇了,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神里全都是惊惧,她在害怕什么?” “你要干什么,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说着,几乎是本能的朝着深后退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总之,她是害怕的,害怕他伤害这个孩子,现在,对于福临,她心里只有不安,只有惊惧。 “你认为朕会伤害你的孩子?”心里猛然间揪着了,她不信他,她竟然在害怕他伤害了他们之间唯一的孩子,她不信他,心里苦笑一声,原来,此刻,他竟然是如此的看他。 她不信他,她信过他么?苦笑,在她心里,他竟是如此一个人? “不然皇上认为你会放过他么,皇上在怀疑奴婢,只怕今日也不会让奴婢走出这间房子吧?”宛如在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想要这么说。 望着眼前的福临,宛如心里唯一的意识就是,要保住自己的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 “你认为朕会杀了你?” “皇上是万民之主,要谁的的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奴婢不敢胡乱揣测。” 望着眼前的宛如,福临的眼眸黯淡了下去,转过了身去,不再看着宛如,心里却像是在滴血一样。为什么,为什么能如会认为自己会杀了她,莫非在宛如的心里,他真的是那么的不堪么? 当初放宛如离宫,除了方便行事之外,更多的是想要给宛如想要自由。福临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候宛如告诉自己,她是不愿意出宫,可是,福临却偏偏带着她进宫,本来就是自己的私心,这一次,福临只想要给她想要的生活,可怎么却也没有想到宛如竟然怀孕了,这是福临万万没有想到的。 可是,宛如真的这么恨他么?这是福临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更是不敢想的。只有短短的两个礼拜的时间,她竟然这么恨他。 对,福临绝对可以确定,宛如这一次是恨,不会有错,可是,为什么恨她。 “到底,你这么恨朕?”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心里却满是悲伤。 宛如轻轻抬起眼眸,福临说了什么。睁大了眼睛,福临刚才说“你这么恨朕?”,这样的话,不像是对这样一个普通的宫女说的,可是,为什么?轻轻摸着自己带着人皮面具的脸,很保险啊,可是,福临认出来是自己了么? 宛如的心里终究是不方心,淡淡的一笑,“皇上说什么,奴婢不懂,对皇上奴婢没有恨,只有害怕,只因为奴婢想要活着,仅此而已。” “害怕朕?”福临苦笑一声,到底,宛如还是不愿意在自己的面前,坦诚自己是谁? “对,奴婢子时一个促使的丫头,想要做的,就是坚强的活下去,至于皇上,如果不涉及到奴婢的性命,想来奴婢和皇上是不会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奴婢恳请皇上饶恕奴婢一命。”说着,宛如跪在了地上,抬头仰望着福临,眼神是空洞的。 眼看着宛如跪在了自己的面前,福临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冲动,什么都顾不上了赶忙去扶跪在地方的宛如。只知道,现在宛如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大声的喊道,“宛如,不要” “你”抬起头来,对上了福临的眼睛,缓缓的起身。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很烦躁,却不想,宛如却很镇定,只知道福临知道她是谁了,淡淡的一笑,“哦,皇上认错人了,宛如是谁,奴婢不知道。” “你到现在还不愿意在朕的面前坦诚自己是宛如么?”福临的心里一凉,苦笑一声。 宛如竟然以为他看不出来她是谁?怎么会,不要说是换了一张脸,纵然是换了身型,福临也会一眼认出宛如的。更何况,刚才一见到宛如的眼神,福临就立刻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是宛如和蒙古烟。可是,纵然是知道,福临还是不能认她,就像是在黄觉寺的那一次一样,有其他的人在福临是万万必能认宛如的。 纵然心里那样焦急,可是,福临是一晃君主,他是不能在外人的面前显露自己的表情的。纵然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宛如,也只能装作不认识,只因为大清的宛嫔已经死了。福临要保住宛如,相比较于情感,福临要宛如活着。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只要活着,就有一切。一个人若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抬头看着福临,纵然他认出了她又能怎么样?宛如还能回头么?不能,到了这个地步,宛如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刚才看着福临和蒙古娴之间神情款款的样子,宛如就已经明白了:帝王是万千女子的天,失去了一个女人。 福临对她而言,就是一切,可是,自己对于君王的福临来说,只是万千后妃当中的一个。纵然是得到了福临的宠爱又能怎么样,宛如不过是和后宫受宠的女子一样,她终究不是福临的全部。宛如的存在和消失,对于福临来说,从来都不是所有。 心在那一瞬间已经全然的明白了,相识了福临快一年了,却像是隔了好几个世纪一样,让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姑娘到了如今这样满目沧桑,也看明白了一切。 “皇上错了,如果奴婢没有记错,皇上的宛嫔已经去了,或许皇上是太想念宛嫔了,这才会将奴婢当成了宛嫔的影子。”淡淡的一笑,走过去,捡起刚才被福临扶起时掉落在地上的衣裳,继续说道,“皇上,时间不早了,外面还有人等着呢,该出去了。” “到底,你是不信朕,朕会让你相信的。”说着,福临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起。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算自己的计划全都打破,这一次,他也要宛如相信自己。福临要重新得到这个女子的心,他不会再让她难过。 外面的大殿里,蒙古娴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心里不安的很,一个劲的来回走路。林朗站在那里,望着站在一边的蒙古烟,早在刚才蒙古烟去叫他的时候,林朗就已经宛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可是,谁都没有说破。林朗知道自己已经完全的失去蒙古烟了,现在,他只想要时间过的慢一点,林朗只希望自己多看蒙古烟一眼,这样就够了。 蒙古烟也站在一边,因为现在是丫鬟的身份,是万万不能坐下的。感觉到了林朗注意到了她,也知道林朗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可是却不敢抬头看林朗一眼。只因为蒙古烟心里已经了然了,云翳是知道她是谁的,所以,刚才云翳才会为了自己对着蒙古娴下跪。 蒙古烟可知道刚才云翳那个跪是多大的礼节,对于两国的邦交,一般王子只用给这个国家的皇帝和皇后、礼节上低着头就是了,可是,云翳却为了两个丫鬟对着蒙古娴下跪,这是多大的礼节啊,这其中的含义,蒙古烟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刚才她是多么的感动,甚至是有些难过的。 当然,有这样,蒙古烟也确定,云翳看出来了她是谁。所以现在,心里就算是对林朗抱有内疚的情绪,也是不会看着林朗的,只想要快些摆脱,而在表情上,只当做自己是个无事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而云翳则安静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房间里的三个人,他们都在想些什么,云翳心里自然是了然的。只怕现在,之哟哟云翳一个人坐在那里是最安静和悠闲的。可是,云翳却也没有放松,他看了一会蒙古娴,却又将头扭过来看着蒙古烟,倒是很有兴趣知道,蒙古烟和宛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感觉到云翳的目光也朝着自己这边看来,心里更加的慌了起来,心里打定主意,这样不行,必须要打破这样的沉静。用余光偷偷的注意云翳,看到云翳似乎去拿水杯,刚忙在傍边找到茶壶笑着走了过去,“王子,奴婢为您添茶。” 冷眼看着蒙古烟给自己倒了茶,云翳也不说话,就端了起来,正准备喝的时候,又放了下来,看到蒙古烟惊异的表情,云淡风轻的声音,“茶凉了。” “凉了,哦,奴婢给王子重新准备。”说着,蒙古烟就端着茶壶走了出去,一溜烟的功夫就回来了,倒了热茶到云翳的杯子里,笑着说,“现在好了,王子请喝吧。” “太烫了。”云翳端起茶杯的手,再一次的放了下来。 本来微笑的脸顿时僵了下来,心里暗自骂道:这个云翳到底要做什么,莫非真的要在林朗的面前给自己难堪么。心里虽然不好受,却还是笑了,想到云翳刚才为了自己收的委屈,还是打算忍了。反正现在自己和林朗已经没有关系了,再说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云翳的王妃,也没有什么。 端起云翳的茶杯正打算出去,却被云翳拉住了,“你倒是个标致的丫头,不用换了,给本王将茶吹一吹就好了,会凉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6欺骗 “吹?”抬起头对上云翳微笑的脸,想要说话,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看了一眼手里的茶杯,瞪了云翳一眼,开始吹,好不容易等到茶差不多,云翳这才接走了蒙古烟手里的茶杯,微笑的喝了起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蒙古烟很不情愿的正打算回到刚才自己站的地方,不经意间看到了林朗苦笑的眼眸。拍了拍脑袋,是啊,林朗还在身边的,蒙古烟竟然忘记了,现在林朗心里还指不准怎么想自己和云翳呢。很不甘心的望了一眼云翳,却看到云翳正在对着他微笑。 云翳是故意的,一定是的,看那笑容笑的多灿烂啊。 蒙古烟断定,云翳绝对是故意的,心里一时间有些气愤,这是做什么么?都这个时候,还要吃醋,这个云翳也有点太过分吧。可是,面对云翳这个样子,自己还是没有办法,知道林朗看着自己,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对上林朗的眼眸。 正在为难的时候,看到了一抹明黄,心里一喜,朝着来人说道,“皇上,奴婢这就为您准备茶。”说着,一溜烟就跑着去泡茶,才不管身后的云翳和福临呢。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很尴尬,直到一个女子的出现才改变了这里的状况,而那个人就是了然。了然进来的时候,看到所有的人都在发愣,发生了什么,了然已经猜到了一些,却并不理睬,当做没有事情一样。告诉云翳说是塔尔撒已经到了驿站,希望云翳过去准备明天的大婚。 云翳知会了一声,朝着福临和蒙古娴行过礼之后,就打算离去,正要离开,无意间看到了蒙古烟,却有停住了脚步,对着福临说道,“皇上,微臣还有一件事情希望林侍卫帮个忙,驿站里能够帮忙的人毕竟有限。” “王子既然开口了,朕没有话说,林朗你就跟着云翳王子去吧。”等到林朗和云翳离开了,福临看了房间里的几个人一眼,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冷冷的对着宛如和蒙古烟说道,“已经晚了,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本来就没有打算多待,听了福临的话,宛如和蒙古烟才巴不得呢,赶忙走了这个房子。出了门之后,宛如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打算回去休息,却被蒙古烟拉住了,哀求道,“宛如,帮帮好么,我们去看看塔尔撒,我想去见见她。” “见她?”本来已经很累了,加上又有了身孕,本来就容易累,这个时候,听了蒙古烟的话,宛如本来是打算拒绝的。可是,听到了塔尔撒的话,心里却还是有些动摇的,毕竟,现在在计划里多了一个人,了解一下情况的好。 点了点头,跟着蒙古烟问了下人未来王妃的住处,就悄悄的朝着那边跑了过去。可是,到了门口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个地方还真的是把守森严,比起来刚才福临那个皇帝住的地方还要森严。蒙古烟正在好奇,就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吓了一跳,赶忙拉着宛如在一边躲了起来。 躲在暗处看,却看到蓝朵穿着蓝色的衣裙出现在了这里,侍卫没有阻拦,就朝这里里面走了过去。这一看,蒙古烟倒是不高兴了,蓝朵这样子也太肆无忌惮了吧。要说早上蓝朵可是跑到了自己的房子将自己的锦被全都剪烂了,还哭哭闹闹的说是自己陷害了她,可是,就算是这样云翳也没有处罚蓝朵。 好吧好吧,就算是要顾忌到蓝朵父亲是丞相的缘故不予理睬,蒙古烟也算理解,可是,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啊。这个地方守卫这么森严,可是,蓝朵就可以很轻易的进去,自己呢?要说自己现在也是侧王妃吧,可是,蒙古烟却是没有权限进去的。 要说云翳该是了解的,自己有多么想要见到自己的塔尔撒表姐的,可是,云翳倒是好了,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倒是让这个蓝朵进去了。越是这样想着,心里就越是不高兴了起来。 眼看到蓝朵进去了,从暗处走了出来,瞪着眼望着远处,不甘心的说道,“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都可以出入自由,可我却没有,要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我还真的不相信。” “胡说什么呢,你现在的身份可不能被人知道。”听到蒙古烟的声音那么大,宛如赶紧去阻拦,要说现在他们可是悄悄来到这里的,那里能被人发现啊。 站在那里,望着蓝朵蓝色的衣裳已经进去了,蒙古烟心里倒是有些不安了起来。刚才本来是随口说说,可是,想到了了然刚才的话,云翳也在这里,那么,蓝朵来这里做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哼,你看到了没有,依着我看啊,云翳和那个蓝朵之间肯定是有些什么的。” “既然王妃怀疑,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呢?”身后传来了然的声音,好像进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我可以进去么?”看着了然,蒙古烟问道。 “当然,如果王妃想要进去,了然自然会想尽办法带着您进去,王妃也会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起。”了然淡淡的一笑,朝着蒙古烟一笑,话里却是有话的。 “我想看的一切,你说什么?”蒙古烟当然明白了然指的是什么,可是,刚才蒙古烟也过是随口说说,压根就没有想到云翳和蓝朵会有些什么的,这个时候了然这么说,倒是让蒙古烟有些怀疑了。 “呵呵,王妃聪明至此,何必问我呢,进去见到了就知道了,想看到什么,跟着我来吧。”了然说着,朝着一条小路走了过去。 心里虽然是有些犹豫,可是蒙古烟和宛如还是跟了上去。却不想,还真的给进去了,站在黑暗里,了然淡淡的一笑,“了然还有事情,进去吧,你想要知道的,都在里面。” “可”蒙古烟还没有开口,了然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心里也打着疑问,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望着远处有光亮的地方望了过去,远远的就看到塔尔撒坐在房间里似乎在做什么。 也不管是哪里不对劲,就打算朝着塔尔撒的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耳边的窗户里面似乎是有人说话,隐隐似乎有云翳的声音,禁不住好奇心,蒙古烟靠近了窗户。 “王子,那个蒙古烟就那么好么?难道你真的觉得我蓝朵比不上她么?”、 “怎么会,蓝朵,你想到那里去了,本王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记住了,你是本王最心疼的女子,蒙古烟,本王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心里开始发凉,这个声音蒙古烟是再清楚不过了,望了一眼身后的宛如,苦笑一声,就打算要走。却听到宛如说道,“等一等,今天这事情出的奇怪,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宛如就用手指捅破了窗户纸,不看倒是好了,一看蒙古烟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在做什么 宛如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眼见着云翳搂着怀里的蓝衣女子,似乎正在接吻,那样子似乎很是着迷。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转过身去安慰蒙古烟,却不想,还不等自己开口,蒙古烟就已经推开了那房间的大门,站在那里,望着里面的人,苦笑一声,“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王子”说着,蓝衣女子就朝着云翳的怀里倒了下去,那样子还真是娇呢呢。 看到那样子,蒙古烟也不恼怒,冷静的走了进去,蹬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看到云翳躲避担心的眼神,苦笑一声,直到现在,他好要掩护么?望着云翳怀里的女子,指着蓝朵问道,“王子殿下,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么?” “王子有什么好解释的,就像是看到的,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至于你么,不过是我们云翳王子的一颗棋子,你真的以为你不可一世是么?”蓝衣女子嘴角微动,看着蒙古烟得意的一笑,站在了云翳的前面,恶狠狠的说道。 “你闪开,我在问他,不是你?”心里带着怀疑,这个时候,按照云翳的风格是不该沉默的,望着男子,却不见男子说话,而蓝朵却站在了那里,指着蒙古烟的脸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们云翳王子这么说话。” “啪”蒙古烟举起手来就是给蓝朵一个巴掌,冷冷的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情,我不想和你说话,你给我闪开。”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蓝朵说着,就回给了蒙古烟两个巴掌,那样子,可不是好惹的。 “你”蒙古烟的手又举起起来,准备给眼前的女子一个巴掌,手却被人拉住了。瞪着眼睛,望着眼前的男子,心里仅仅存在的哪一点希望彻底的熄灭了。 之间云翳拉着蒙古烟的手淡淡的说道,“你来做什么,本王三妻四妾很正常,你在发什么疯,莫非王妃不允许本王纳妾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蒙古烟瞪着眼睛望着眼前的云翳,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这是云翳的话么?至今,眼前有的还是那一晚云翳抱着自己说,“红烛为铄,诺为媒。” 那时候,云翳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直教两处**。”难道云翳都忘记了么,莫非那些都是欺骗自己的么,他说什么,蒙古烟听不懂,她真的听不懂。这个人是云翳么,不是的,不是的,蒙古烟记得,自己的云翳不是这个样子的。 “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必须听本王的。”云翳厉声呵斥道,压根就没有打算安慰蒙古烟。 “好,这是你说的,你记住了。”狠狠的甩给云翳一个巴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听到远处有宛如的声音,蒙古烟也懒得理会,跑了出去这个地方。到了外面,蒙古烟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到了那里,正打算继续跑,反正她是不想要听下来的,却听到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是烟儿么,你是烟儿对么?” “堂姐。”蒙古烟低下了脚步,望着远处哪一处的光亮,此刻的塔尔撒穿着白色的衣裳,站在有光亮的地方,晚风吹上了塔尔撒的脸颊,很明显,塔尔撒瘦了很多,像是不问世事的仙女出现在了这里一样。看着塔尔撒,蒙古烟却难过了起来,“堂姐,你怎么在这里,我刚才看到你在” 话到了这里,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蒙古烟不想要去回忆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那一幕实在太污秽了,蒙古烟不想要回想起来,想起来只会难过,只是一笑,不想要看到塔尔撒看到自己哭泣,只是哭着说道,“堂姐,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丫头,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我就是跟着你过来的,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不难受了。”塔尔撒缓缓的一笑,表情在一瞬间甚至是有些僵持的,多么的冲动想要说出来些什么,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塔尔撒却什么都不能说。 “堂姐,我回不了头了,真的,我已经嫁给他了,我回不了头了。”蒙古烟也不知道自己对塔尔撒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哭的很难过很难过,也哭了很久很久,像是在那瞬间,将心里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抱着塔尔撒只是哭泣,什么都说不出来。 走在回住处的路上,蒙古烟只是苦笑。也许塔尔撒说的对,女人这一辈是最苦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认命,可是,蒙古烟却不想。抬起头来,天色完全的黑了,周围已经看不到了人影,苦笑一声。罢了,就当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明天过后,就不再伤心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踏进了属于自己的新房,看着已经被点燃的红烛,蒙古烟一直苦笑,只是苦笑。红烛是恩爱的象征,是一个男子对她的承诺,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云翳给她的只有欺骗,只有欺骗,只有欺骗。 看着那红烛,此刻燃烧的的正盛,像是想要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献出来一样,分外的耀眼。可是,此刻在蒙古烟看来却是那么的讽刺,一个不满,将那红硕的红烛狠狠摔在了地上,苦笑一声,“什么红烛为天喏为媒,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你还是回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蒙古烟抬起头来,望着男子,悠悠的喊道,“林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7伤害 来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见到塔尔撒了,怎么,不准备离开么?” “离开,为什么?”蒙古烟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林朗,不明白林朗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按照常理,此刻,林朗应该来祝福她的不是吗,可是,偏偏林朗却不是来祝福她的。 心情虽然差到了极点,可是,此刻万万不能被林朗看出来,就让林朗以为她是幸福的吧,最起码,这样的话,林朗会感觉到安心,而她亦是如此。她和林朗之间,虽然不存在爱情,可是,对于林朗当初的那份好感还在,没有爱情,可友情依旧。 望着林朗有些深邃的眼睛,淡淡一笑,若无其事的说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离开呢,可能你不知道吧,我现在已经是云翳的王妃的,我不会离开他的。”嘴角扬,说起来这样话,心里却感觉到辛酸感觉不到一点的甜蜜。 终究,蒙古烟在撒谎的时候,是没有办法望着林朗的,因为心里会难过。但是,她万万不能哭,万万不能,因为是她首先离开林朗,现在,她不想让林朗看到自己在哭,那样,让她回感觉对不起林朗。对于一个自己抛弃的人,转过脸来又对着他对,这算是什么? 不能,万万不能,这不是她蒙古烟能做的,就算是心里再委屈,她都要吞到肚子里去。现在,所以的一切都不一样了,明天,明天云翳大婚过后,她就真的再和林朗没有一点的纠葛了。站在那里,苦笑着,以为林朗会相信,却不想,身后传来一个声响,“你不信我么,我都看到了。” 蒙古烟惊异的转过脸去,他说他看到了,今晚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个人看到?先是塔尔撒,现在是林朗,是不是早就已经人尽皆知了,罢了,现在,蒙古烟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好丢人的,淡淡一笑,“看到了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懂,蒙古烟,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之前的你,若是想哭了,绝对不会藏着,可是,现在”林朗的话没有说完,只是苦笑了一声,再也没有说下去,望着眼前的女子,她还如同当初一样单纯和善良。可是,现在的心态却再也不如当初了,她心里有苦,林朗看的出来,苦笑着,走近到女子的跟前,“,如果你想哭,我会给你一个肩膀,记住,这个肩膀只有今晚存在。” “肩膀?”蒙古烟抬起双眸,此刻,双眼竟然被水务模糊了,她已经不知道眼里的是泪水还是湿气了,总之,突然很想哭。这个肩膀,从她见到林朗弟一面的时候就已经想要靠上去了,之前的考不上去,随后,是自己不要,到了如今,林朗说借给她,可,她能要么? 看到蒙古烟眼中的迟疑,林朗一笑,“怎么,不敢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如果不要,我可要收回去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要还是不要。” 蒙古烟苦笑一声,怎么会不要。从认识林朗到现在,此刻的林朗是最感动她的,特别是在她伤心的时候。林朗说的没有错,此刻,她需要的就是一个肩膀,既然一个人将肩膀借给了自己,她又何必抗拒,心里很难过不是么,为什么要苦着自己。 缓缓的手上前去,紧紧的抱着林朗,不知道为什么,在抱上去的那一刻,蒙古烟只感觉那个肩膀很温暖。无形当中似乎是有一种力量促使一样,让她难过,紧紧的抱着眼前的人,大哭了起来,“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骗我,为什么?” “好了,不要哭了,烟儿,很多的事情没有为什么,特别是皇族的人行使,你永远都不会懂。”看着扑在自己的怀里,哭的像是个泪人一样的蒙古烟,心里很是心疼。此刻的蒙古烟,是他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但是,林朗知道,蒙古烟此刻是多么的脆弱。只因为,对于云翳,蒙古烟是真的爱了。 “不会懂,为什么,我认识的云翳不是这样的,他不是这样的,可为什么,他会和蓝朵在一起,他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为什么,他会对不起我,他骗我,为什么?”蒙古烟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无助,在看到云翳和蓝朵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可以撑下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原来不行,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那个地方,针扎一样的疼,似乎是失去了什么一样,空落落的。还记得当初林朗拒绝她的时候,蒙古烟也是很难过,可是,却没有那样钻心的疼,只是不甘心,可是,此刻,心像是在滴血,似乎一下子,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一样。 蒙古烟说不出话来,只有呜咽着,酸甜苦辣只有自己心里明白。对着林朗,她不知道说什么,可是,似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的,想要去抓住林朗这颗稻草,好像只有这一颗稻草是救命的一样,只有抓住了,才会感觉到安心。 “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没事的。”林朗犹豫着,终究是用手覆上了她的背,轻轻的拍着,像是对待一个孩子。可是,她对于林朗而言何尝不是一个孩子呢,也许,正是蒙古烟与生具有的那种孩子天性让林朗着迷,一下子,被她的率真吸引了。 搂着蒙古烟的背,那一瞬间,像是在做梦一样,让林朗感觉到幸福,哪怕,此刻,林朗对于蒙古烟来说,只能是一个依靠,不带一点的感情,可林朗还是感觉到幸福。如果此刻就结束了一切,那该多好,拥着自己心爱的女子离开,不是该幸福么? 如果可以,只望时间再长一切,时间再长一些 “你们在做什么?”背后传来阴冷的声音,心里一惊,蒙古烟本能的想要推开林朗,却被林朗紧紧的箍住了。很自然的,林朗将蒙古烟搂到了自己的手臂之下,望着来人,眼神里都是不满,“你来做什么,这里你不该来?” “呵呵,这是王妃的寝室,林侍卫倒是说说看,本王子何以来不了。”冷冷的回答,眼睛却始终落在蒙古烟肩膀上的那只手,眼睛像是看到了刺一样,生疼生疼的,终究是忍住了,却还是盯着那个地方,那个林朗搂在怀里的女子。 蒙古烟被看得难受,虽然心里也在生气,并不觉得有什么?本来么,这个拥抱林朗说是借给自己的,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再说了,他云翳可以左拥右抱,为什么,她和林朗很纯真的拥抱都不允许?可是,这样被云翳看着,心里终究是不安的。 想要挣脱,可身子却被林朗死死的箍着,心里很着急,可林朗就是不放手。不由的,蒙古烟抬起了双眸,却看到了林朗冷峻的眼眸正看着自己,低着的说道,“你怕什么,我不会吃了你,不过给你出口气罢了,你不准动,现在,你尽量听我的便是。 “可”本想要抗拒,这样的事情不该是林朗来的。可话还没有出口,看到林朗冷意的目光,蒙古烟还是住了口,乖乖的站在那里。这样的林朗是自己之前都没有见到过的,之前林朗总是在这一方面缺少勇气,今日,却奇迹般的霸道了起来。 蒙古烟苦笑着,本来离开林朗就是这样一件无心的小事,以为在林朗的身上是看不到的。却不想,原来林朗有这样的一面,只可惜却从来不在她的面前如此。此刻,心里竟然有些失落了起来,却听到耳边有人低语,“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样子么,只可惜,是最后一次了。” 心里顿时一睹,望了一眼不远处那白色衣裳的男子。此刻,他也正朝着这个方向望了过来,眼神里似乎有心疼,那双眸子,还是当初自己喜欢的那个样子。可是,到如今,蒙古烟清楚,那不过是个假象罢了,那个男子长着一双欺骗人的眼神,真是用那样的眸子欺骗骗了自己。 唇瓣轻启,自嘲的说道,“如果当初我没有放弃你,会怎样,可惜,到了如今,我爱的那个人,还是他。林朗,你说,这是不是很讽刺,真的很讽刺,就算知道他骗我,可我的心还是会疼。” “我知道,这,我都知道,今晚,听我一次好么?”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女子,眼神里满是心痛,纵然是不舍,又能怎样,现在,他要的是这个女子幸福,不是么? 望着林朗神情的目光,蒙古烟又能说什么呢?轻轻的点了点头,冲着林朗微微一笑,这一次,听林朗的话,是弟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低语道:“不管怎么样,不管云翳对我是好是坏,明天,我都要离开了,于你,我们只是一个路人,如果有下辈子,林朗你记住,我会跟着你,今生,我却爱上了他。” 心里却在流泪,明天她要走,不过,不是跟着云翳。她要离开了,离开林朗,离开云翳,他们两个人,他谁都不跟。于林朗,这辈子已经深深的伤害了他,那么,她不会再伤害他了,与云翳,蒙古烟明白,自己是爱上了他,可无奈,他骗了她。 总以为良人会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却不想,到头来,不管是林朗还是云翳,到底,谁都和她无关,至于云灏,早已经忘记了,在决定跟着云翳的那一次,就已经忘记了。 “下辈子,好遥远,但,我会等着。”男子微微一笑,望着怀里深思的女子,纵然她在骗自己,可林朗想要相信,轻轻在蒙古烟的耳畔说道,“你记住了,下辈子,我会等着你。” “你们说够了没有,当着本王的面,你们不要命了么?”本就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的,可是,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这样,那样子真像是卿卿我我啊,还是会生气,冷着脸,缓缓的朝着跟前走去。 “她,你还有在意么,今晚,我要带着她走。”蒙古烟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子,他在说什么,怎么蒙古烟不懂了?按照自己对林朗的理解,这样的话不该是林朗说出来的,可是,林朗的的确确是说了。 蒙古烟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敢去看云翳的目光,虽然对云翳还有怨气,可是,若说到跟着林朗离开,蒙古烟还是不愿意这样做的。就算要离开,蒙古烟只会悄悄的离开,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跟着任何人离开,这是她对云翳的尊重。 虽然是云翳首先对不起蒙古烟的,可蒙古烟没有办法做到不去顾及云翳的感受,张了张口,刚说出一个“我”字就被云翳打断了。“带走她,开什么玩笑,她是本王子的王妃,就算是死,尸体也要归还本王,林侍卫,本王看,你是不想要命了吧?” 抬起眼眸,看着云翳冷漠的眼眸?云翳再说什么?这样的话竟然是出自云翳之口,蒙古烟简直是不敢相信。可根本没有错,云翳说就算她死了,尸体也要留下来,是么? 苦笑一声,却听到林朗的话,“带着她,就算是为了她死了,林朗也甘愿,只要看到她的微笑,林朗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不,你走吧,我是云翳的王妃,我定然不会离开他的。”挣脱了林朗搂着自己的肩膀,凄楚的一笑,朝着云翳走去。蒙古烟相信,林朗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是,她怎么可能让林朗为了自己死掉呢?她没有那么自私,如果伤害了林朗,可以救下林朗的命,那么,此刻,蒙古烟选择上海林朗。 因为不甘,因为不愿,所以,她选择再次伤害林朗。 “他已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什么你还要回去,蒙古烟这样的你,还是你么?”听着身后传来林朗的声音,蒙古烟苦笑,若无其事的说道,“因为我爱他,就算是他对不起我,我也不想离开他,林朗,你知道的,就算他不爱我,我也会跟着他,只因为我爱他。” “爱他,爱”林朗苦笑一声,对啊,他怎么会忘记呢?云翳就是云灏啊,在还没有见到云灏的面之前,蒙古烟早就已经陷了进去,早已经死去活来了。这一会,蒙古烟该是知道云翳就是云灏了吧,那么,试问蒙古烟怎么会跟着自己走呢? 云灏?云翳?本就是一个人,是蒙古烟心爱的人,蒙古烟怎么会离开,她是那么一个感性的女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8新娘 可是,终究是不甘心。林朗不是为了得到蒙古烟,只因为他不能看到有人伤害蒙古烟,所以,他不能让她回去,冲着渐行走远的背影喊道,“你说你爱他,为了他离开,那么我呢?”就让她以为自己是放不开的吧,最起码,这样,还有希望。 “你?”蒙古烟的脚步微微的缓了下来,终究是加快了脚步,淡淡的说道,“你,从一开始是你先拒绝我的,所以,不管如何,我们都回不去了,我现在爱的人是云翳,这一点我清楚,所以,林朗对不起了,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加快了脚步,冲着冷冷望着他的男子笑道,“云翳王子,我和林侍卫没有什么,刚才是我不小心扭到了脚,是以,林侍卫才会上前扶着我,还望云翳王子不要误会,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话说的很冷漠,不带一点的感情,借口很牵强。心里缓缓一笑,爱?在此刻说起来,多么苍白。 可是,蒙古烟知道,云翳定然是要给她一个台阶下的,是以,才会带着她走。果然,云翳微微一笑,启唇,“哦,那本王要谢谢林侍卫了。”转过脸去,看了一眼不远处林朗黯淡的眼神,又转了头来。 既是蒙古烟找到这样的借口,那么,云翳自然是要跟着演下去的。上前了一步,关系的问道,“王妃扭到了脚,怎么样,没事吧?” 蒙古烟望着云翳冷漠的眼神,谁都知道是在演戏。本以为自己也为会冷漠的应对,却不想,听了云翳的话,突然有些辛酸。眼前又出现了那一次蓝朵划破了她的脸,云翳担心的样子?蓝朵,心里一顿,莫非连着那一次也是演戏么? 心里苦笑着,只是轻轻的嘀咕,“我怕真傻,竟会信你,王子这个时候不用演戏了。” “王妃还能走么,本王抱着你回去。”云翳的嘴角抹过一丝的微笑,不等蒙古烟开口,就已经抱起来了蒙古烟。蒙古烟心里一惊,正要挣扎,却听到一个声音冰冷的说道,“你若是挣扎,今晚你看到的将会是林朗的尸首,怎么办,王妃自己斟酌。” 林朗的尸首?心里一沉?再也不敢挣扎了,望了云翳一眼,眼神里带着怨恨,却还是主动环住了云翳的脖子,轻轻启动唇瓣,“这才是真的云翳吧?真实的云翳么?”嘴角扬着讽刺的微笑,这句话不用问,自然心里明白。 “是又如何。”冷冷的说完,就抱着蒙古烟朝着那件有红烛的房间走去,却大声的说道,“放心,本王不会怪罪王妃的,本王子还会如以前一样宠幸王妃。” “你”话到了嘴边终于是没有说出来,斜睨着眼睛朝着林朗的方向望了过去。此刻,林朗还站在那里,脸色铁青,似乎是在尽量的容忍着,却终究是站在那里,朝着蒙古烟和云翳的方向看过来,眼神里满是失望。 望着林朗失望的眼神,终究,蒙古烟是转过了脸去,也眼泪却从眼角掉了下来。小声的默默的着:林朗,忘了蒙古烟吧,我不值得你这样。欠你那么问多,这一次,只为保住你的性命,我不能还给你一份爱,终究是归还了一些,只希望你幸福。” 猛然间被人放到了地上,没有留神,就被丢在了地上。一个站不稳,身子不稳,蒙古烟想要站起,本能的想要去拉住身边的人,伸出手去,终究是没有去抓对方的手,选择了狠狠的摔倒了在地上。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蒙古烟淡淡的笑了,对着地板,却没有起身。 想要起身,却发现脚真的被扭到了,不敢动,一动就感觉到疼。抬起头来对上眼前人的眸,终究是没有开口,嘴角抹过一丝的冷笑,只趴在这里,并不起来。 “怎么,王妃这样趴着,你希望本王去扶你一把么?”冷眼望着地方的人,云翳选择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冷漠的看着,压根就没有打算去扶。 “不用。”说着,忍着疼坐了起来,想要站起来,却怎么都起不来。脚上使不上一点的力气,挣扎了一会,还是起不来,也不挣扎了,只坐在了地方,“王爷,天色已经晚了,蓝朵姑娘还等着你呢,怎的还不走?” 看到她挣扎着,心里猜测必然是扭到了脚,嘴角一抽,正欲起身,就听到对方的话,心里一赌气,也不起来了,只冷冷的道,“你很想赶本王子走?那好,本王就偏不离开,倒要看看王妃想干什么,怎么,还想要私会你那小情人” “你闭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本来还想和云翳周旋的,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怒了。 “呵呵,和本王一样,难道不是么,发怒了,是本王子刺痛你的心了吧,看看,还为了那人流泪,不想,他在你心里还真的很重要。”声音里带着讽刺的说道,可心里却是有些嫉妒的,本以为林朗在她心里没有地位。 刚才的一幕,还历历在目,他们就能够然抱在一起。虽是不信,心里还是有了怀疑,如果没有感情,为何他会流泪,为什么,为什么云翳从来没有看到蒙古烟为自己流泪,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为什么他们会抱在一起,是安慰么? 若是安慰,该早就过了吧,距离刚才有段时间了。心里一笑,望着地方的人笑道,“怎么,不承认么,若不是本王路过,被王妃呆了绿帽子,本王子还被蒙着鼓里呢?当然了,本王也很想相信王妃什么都没做,可你们抱在一起,本王不得不信?” 蒙古烟望着男子。他在吃醋么?摇了摇头,怎么会呢?刚才他可是听的真真切切,云翳对着蓝朵说,他是在利用她,是在利用她。那么,所有的感情其实都是假的,不是么?何来的感情?既是没有感情,又何来的嫉妒之说呢? 本不想解释的,可看到云翳脸上的神色很不好看,想要若是自己不解释,林朗只怕会有危险,蒙古烟相信云翳敢去杀了林朗。既然他是担心自己为他戴了绿帽子,那么她解释便是了,哭笑道,“我只能说借用林朗的肩膀靠一靠,只是如此,你” “莫不是本王没有肩膀,不能给你靠?”不能蒙古烟说完,云翳就尖酸刻薄的问道。 “你”看云翳的神情,那神情俨然是不信,冷冷的道,“不信算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要说王爷的肩膀,只怕没有我的份,刚才我可是看到有人靠着,我就算是想靠,只怕是没有吧,故而,借了林侍卫的,这样的解释,王子满意么?” 云翳自知是自己理亏,虽然还想听到更多的解释,可终究不是时候。淡淡的看了蒙古烟一眼,“既是如此,今个算是你运气好,本王信你,如若有下次,本王定然不会放过林朗。” “呵呵,哪里还有下次,明天就要离开了,不是么?”这话不用云翳来说,明天一切都结束了。不止不用见到林朗,以后,连云翳她也不会见到,什么下不为例,还会有么。 看到她眼里的冷漠,顾自的也冷笑一声,愤怒的说道,“最好这样,王妃最好安分一些,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 说着,云翳站起起来,就往外面走去,蒙古烟一看,脱口问出,“王子这是要去哪里?” “莫不是王妃想要留住本王?会么”淡淡的微笑,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蒙古烟,却见蒙古烟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淡淡的说道,“恭送王爷?”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这才是蒙古烟,不是么?本是不想离开,可眼下,还有事情,必须离开。 “哼”那白色的衣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脚步很是沉重似乎是故意如此。 没有抬头去看离开的人,本来就不想看到他,他离开了,也是好的。这样的情况,见到了,还不如不见的好。云翳离开了也好,时候也不早了,是时候收拾离开的东西了。 挣扎着,不去管额头上的汗水,用手撑着地。正欲站起来,只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淅淅碎碎的,心里一沉,收起了自己撑在地上的手。 这里不会有别人,莫非是云翳回来了?,没有转过头去,冷冷的说道,“时候不早了,王爷不走么?” “跟我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是云翳,那是谁?心里一惊,蒙古烟正欲转身,就被很捂住了嘴巴,很快,便没有了意识,狠狠的再次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猛然,身子一晃动,蒙古烟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头上蒙着什么东西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厌烦的将头上的东西扯了下来扔在一边。 感心里迷迷糊糊的,觉到自己还是有些晃动,身子下的东西似乎还在动。缓了缓身,蒙古烟这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轿子上,不由的掀开轿子的帷帘朝着轿子的外面看去,这一看,还了得,蒙古烟不由的长大了嘴巴。 外面的锣鼓阵阵,好不喜庆,却像是在嫁娶,轿子的旁边还有一个穿的很是喜庆的夫人笑着跟在轿子的身后,笑的早就合不拢嘴了。 那夫人俨然像是一个媒婆,看到蒙古烟探出了头来,媒婆赶忙朝着轿子靠近了一步,低声说道,“新娘子,快收回头去,这样子多不吉利,快。” “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望着媒婆,蒙古烟皱了皱眉,她是新娘子,怎么会? “哎呀,小姐,快进去吧,你看看多少人看着呢,进去。”媒婆说着将轿子的帘子掀了下来。 被挡住了视线,蒙古烟不由的朝着轿子的离开看去,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红红的布,一时间好气息作祟,将布取了过来,这才看明白,哪里是红布啊,明明就是新娘用的盖头么? 细细一想,这才想到这布是自己刚才随意从头上取下来扔过去了。心里一慌,顿时清醒了一些,朝着自己的身上望去,哪里还是她昨晚穿的衣服,满身都是喜庆的红色。瞪大了眼睛,她竟然穿着新娘的衣服,心里顿时明白,怪不得刚才媒婆会叫她新娘子呢? 可她那里是新娘子啊。闭上眼睛细细回想昨晚的事情:昨晚在云翳走了之后,她听到了身后有人的脚步声,本以为是云翳这才没有转过身去,当她意识到不对劲不是云翳的时候,正要转身,就被人打昏了。是的,蒙古烟确定自己是被人大昏了。 可看看轿子里的环境,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媒婆说她是新娘子,那么,她到底是谁的新娘子。按照道理,被人打晕了,蒙古烟才是被人绑走才是啊,可手腕压根就没有被绑着,现如今还倒是好了,她成了一个新娘子。 “新娘子来喽,新娘子来喽”正在蒙古烟想的出神的时候,就听到轿子停了下来,不远处还有孩子的叫喊声。 心里一紧,这就到了?她是嫁给了谁?心里有些害怕,赶忙掀开帷帘,想要找媒婆问问,却见外面人山人海,那里能看到任何的人啊,更不要说是媒婆了。 “嘿,新娘子耐不住寂寞喽”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蒙古烟吓了一跳,赶忙将手放了下来。感觉到轿子一紧着地,心里顿时没有了没事,这个时候,却听到媒婆在喊,“有情新郎官踢轿门,迎娶新娘子下轿。” 听到这里,蒙古烟也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这个时候,就算她是想要逃,可是万万逃不了的,可,难道就这么出去么?正在想着,就听到有脚步声朝着轿子走了过来,一时间慌了神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慌忙的将刚才的红布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没有办法了,现在唯一的好办法就是先假扮新娘子,等到出了轿子再想办法逃走。心里打定了主意,只坐在轿子里面,听到有人将轿子的门踢了三下,正在纳闷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到媒婆在外面喊道,“新娘子是害羞不好意思出来。” 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就听到媒婆又喊了,“新娘子,快出来吧,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蒙古烟朝着门外的人轻轻说道,可她那里是什么新娘子啊,她蒙古烟倒是哪门子的新娘啊,心里正在着急的时候,就听到媒婆喊道,“锣鼓都敲起来,新娘子也出来了。” 压着唇,也不去想其他,蒙古烟狠了狠心的推开了门,头上有布盖着,并不看清外面的人。心里暗自一喜,这样倒也好了,若是被人知道新娘被人掉了包,那她蒙古烟可是怎么都逃不了了,万一人家找她要新娘,她可上哪里去找新娘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29婚礼 蒙古烟可是连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都不知道?想着,心里终究是有些心虚的,不由的又将头往下低了低,就感觉到有人来扶她。 知道是前来扶新娘的丫头,蒙古烟也说话,拉着丫鬟的手就走下了轿子。到了外面,耳边顿时传来阵阵的礼炮声,那样子还真是热闹,不由的又低下了头去,只跟着丫头朝前走去,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那脚上还穿着新娘子的喜鞋呢? 一步步的朝着前面走去,望着自己脚上的那喜鞋,终究是有些心虚,不由的低着头将眼眸朝着旁边看去,却看到一双穿着黑靴子的脚。心里澄明,那定然是今日的新郎官了吧,可若是新郎知道自己的新娘被人掉了包,是否,新郎还会像现在这般镇定自若? 一步步的跟着那黑色的靴子,心里却总在想那男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是否,是嬉笑连开的呢?想着想着,却没有听到媒婆的声音,直到那黑色的靴子停了下来,蒙古烟还在往前走,直到撞到了男子,蒙古烟这才惊慌的站住了脚步。 可一个不稳,差点摔倒,正在担心,身子被人搂在了怀里,男子并未说话,只将蒙古烟扶好了,这才松开了手,站到了一边。 直到男子松了手,蒙古烟还是木木的站在那里,不时的回味着。总觉得刚才那男子抱着自己的怀抱好生熟悉,像是那个人的?心里苦笑一声,怎么会呢? 今个云翳要娶的那个人是塔尔撒,又和她有什么关系。本来是以为今天代替塔尔撒出嫁的是自己,可是,在听到云翳对蓝朵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心里所有的希望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再说了,昨晚她是被人掠走的,怎的会是和云翳结婚呢?只怕现在云翳也像是眼前的这个新郎一眼,幸福的和自己的新娘拜堂呢吧?可是,自己不见了,云翳知道么?如若知道了,云翳会着急么? 心里苦笑一声,却听到身边媒婆笑着说道,“新娘子,愣着做什么呢,拜堂了。” “哦?”正要上前,蒙古烟却有踟蹰了,怎的能和别人拜堂呢?她不是这个人的新娘啊,当然,自己在拜堂之后,大可逃掉,可是,新郎怎么办?新婚之日丢了新娘,新郎可如何是好。心里终究是有些不忍心,可却没有办法。 “新娘子,新娘子”媒婆小声的在耳边喊着,催促着。 “我知道了。”说着,蒙古烟走了过去,牵起新郎的手。心里一狠,这一次,就让她蒙古烟狠心一次吧,不要在为了别人着想了,至于新郎官?反正蒙古烟是没有见到新郎官的面,此番就算是离开了,她也不欠新郎什么? 如果新郎要怪她,她也没有办法,这一次,蒙古烟要自私一切了。新郎只是丢了自己的新娘子,可是,自己呢?现在,她可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在做赌注啊,现在,只能先救自己的命了。 想着,牵着新郎的手,却感觉到新郎的手微微一颤。蒙古烟只是一笑,也并没有在意,拜了天,拜了地,行了夫妻之礼之后,蒙古烟就被丫头扶到了后院的新房里。一路上反正也看不见,就跟着丫鬟们的步伐走,到了新房,丫鬟们都退了出去。 坐在床边等待了一会,不见有人进来,蒙古烟这才将头上的盖头取了下来。本来就是要逃走的,所以,万万是不能被人看到她的样子的。丢了盖头到一边,环顾了那房间一眼,看样子,这个家还算有些家底,房子收拾的还真的是有模有样的。 在房间里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件可以换的衣服,正在丧气的时候,这才看到一个大的衣柜矗立在哪里。心里一喜,蒙古烟走了过去,本来也是带着侥幸的心理的,却不想,打开了柜子,那里面的东西还着实让自己吃了一惊呢。 慢慢一柜子都是新衣服,都是给新娘子的衣服,心里一喜,要说这个新郎对新娘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鬼鬼祟祟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在这里,像是新郎,只怕要等上晚上才会回来吧。快速的找到了一件淡蓝色的普通衣裳穿在了身上。 正欲要出去,就看到外面有人在晃动。心里一惊,这里竟然还有人把守? 心里一恼,自知现在是没有办法出去的。正想着的时候,看到一边的窗户,却距离那门口近的很,这会若是出去,必然是被人抓个正着。坐了下来,知道现在她只能等着了,等到天色暗一点的时候走是最好不过了。 当然,蒙古烟也不害怕新郎回来,按照一般人家的习俗,新郎是要陪酒到大半夜才会回来。所以,蒙古烟才不担心呢。索性,就坐着等,可看看外面的天气,距离天黑只怕还早着呢吧。 看了一眼那床铺,倒是柔软的很呢,顿时觉得身子很累。心里一笑,坐着等不如躺着等,更何况,昨晚也不知道被人安排到了那里,浑身都晕着呢,这会,躺一躺也是好的。想着,很快就做了,直接躺了下来,连连的打着哈欠。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蒙古烟心里一慌,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慌张的坐了起来,终究是放下了心来。天虽是黑了一些,可房间里很安静,压根不像是有人进来过。即使如此,现在还来的及,反正新郎官还没有回来。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下衣服,冲着门外看去,门口却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索性,也不用翻窗子了,轻轻打开了门,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没看到有人。嘿嘿的干笑了两声,这才走了出来,轻轻的关上了门,正欲要走,却撞到了一个东西,不,具体来说,压根就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黑暗里也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但是,蒙古烟闻到一股子很浓郁的酒味,不用问,自然是知道来人是新郎了。 皱了皱眉,低着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穿衣服,反正自己穿的可不是新娘装。心里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微微一笑,也不看那人,一把扶住来人,笑着说道,“少爷,您喝多了,新娘子在这里面等着呢,您快些进去吧。” 说完,松开了那人,正欲要走,却被那人拉住了胳膊,本来想要挣脱的,可是,那人的力气好大啊,不管蒙古烟怎么努力就是挣脱不了。索性,也不挣脱,反正现在没有人知道她就是今天拜堂的新娘,那人不过以为自己是家里的丫鬟,那她蒙古烟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少爷,你没事吧,这样吧,我扶着你进去吧?”说着,扶着那人朝着房间走去,反正现在她在外面,就算是新郎认出了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还有,就算是找不到新娘,也懒不到她蒙古烟的头上。她可不信那人能够认出压力的丫头。 看这里的家室,只怕也是个有钱的主子,就算那人问起来,只要说自己是新来的也就是了。所以,蒙古烟也大着胆子将人扶到房间里,正欲要走,却见那人被撞了一下。微微一怔,毕竟,自己现在是个丫头,自然是该点亮这间新房的。 很是麻利的点燃了房间里的红烛,可当红烛燃烧的时候,蒙古烟突然间却想到哪一日云翳对自己的话“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如今,蒙古烟也还记得,云翳和自己的红烛也如这里的一般大,一般的亮,不,是比这里的更大更亮。 心里一沉,望着红烛发愣,只怕现在云翳是搂着自己的新娘吧?一不小心,被红烛掉出的蜡液烫到,蒙古烟也算是清醒了。摇了摇头,现在还想云翳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自己,不该是死心了么? 微微一笑,低着头说道,“少爷一切都准备好了,您早些安歇吧?” “你未看怎知我就是少爷?”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耳畔,蒙古烟一惊,不由的抬起了头来,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对着自己微笑。 “你说让本少爷安歇?可你看到了,没有新娘,本少年如何安歇?”男子微微一笑,坐在床边,斜睨着看着蒙古烟,只是微笑,那笑容,像是盛开的奚爱华一般灿烂。 看到那笑容,蒙古烟这才反应了上来,望着男子,指着房间里的一切,轻轻启动唇瓣,“云翳,怎么会是你?” “呵呵,你舍得抬头了,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倒是要问你了,你怎么会在本王子的轿子里,要知道本王子昨晚找了你多久,还以为你跑了呢?”说着,云翳倒是有些生气了,本来昨晚也是因为安排今日的婚事离开了,可等到云翳再次回来的时候却早就不见了蒙古烟的身影。 找遍了整个驿站都不见有蒙古烟的影子,云翳本来还以为蒙古烟走了呢?心里一阵失落,本来是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弟二天蒙古烟嫁给他了,却不想,蒙古烟竟然无故的消失了。本来今早的时候是要取消婚礼的,却受到一个陌生人送来的信,上面说结婚当天会给云翳个一个惊喜。 带着怀疑的态度,云翳早早的就潜伏在人群里,倒是要看看会有什么事情?本来只是也是怀疑,可是,花轿到了中途的时候,云翳看到媒婆不停的朝着轿子里看,心里不免有些怀疑,莫不是这个轿子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一直都盯着轿子看,却不想,新娘在中途的时候,掀开了帷帘,露出了自己的脸。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云翳一笑,转身离开了,这才准备了这一场婚礼。 “我跑了,你会在乎么?”蒙古烟冷冷的一笑,本来微笑的脸顿时僵住了,想到昨晚云翳和蓝朵的样子,怎么都没有办法忘记。扭过脸去,淡淡的说道,“王子,我也是无心闯入你的婚礼,对不起,我该走了,祝您大婚快乐。” “你就是我的王妃,你想要往哪里跑?”云翳一把抓住了蒙古烟,紧紧的将蒙古烟搂在了怀里,笑着说道,只想要将蒙古烟抱在怀里,只有这样,云翳才会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 “王妃?”蒙古烟挣扎着,却不见云翳放手,淡淡的一笑,“王子这是做什么,对于一个你利用的人,你何至于这样?” “你不信我,昨晚你见到的是个误会,我知道有人想要破坏这场婚礼,这才故意接近蓝朵,谁想到竟然会被你看到,我这才知道,我是被人陷害了。”将蒙古烟搂的更紧了一些,只怕一松手,蒙古烟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云翳不想再一次的失去蒙古烟了,昨晚,当看到蒙古烟消失之后,云翳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整个人一下子像是将所有的东西都丢失了一样。今天,在看到蒙古烟的那一刻,云翳的心里是那么的开心,似乎只是一刹那,整个人都精神了一样。 现在,虽是知道蒙古烟误会着他,可云翳都不在乎,只希望不要再失去眼前的这个人,只因他不想再次让自己的心死一次。紧紧的搂着蒙古烟,问道,“告诉我,昨晚,你谁带着你去见我和蓝朵的?” “这个”本想要说了然,可蒙古烟怎么可能说出口呢?要说了然是云灏的人,莫不是这一切都是云灏安排的?纵然是如此,蒙古烟也是万万说不得的,她不能害了云灏,只是一笑,说道,“我听到有动静,救自己进去了,却不想会看到” 听到云翳解释说是假的,蒙古烟是信的,可是,想到那一幕,心里还是会难过,怎么也说不下去了。眼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原来,她还是会在乎的,真的会心疼。昨晚,哭了那么多次,可将身体的眼泪都没有流尽,现在,站在云翳的面前,听到云翳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却原来还是会难过。 只因,她本以为她将永远的失去了云翳了,却不想,一切都是假的。转过身,紧紧的抱着云翳,只想要将云翳抱得更紧一切,再紧一切。如果说什么是真实的,让云翳真的感觉到蒙古烟还存在的话,那么,就是此刻了,只有搂着怀里的人儿,云翳才感觉到真实,才感觉到蒙古烟的存在。 良久,望着怀里哭着的人儿,云翳还是问道,“烟儿,告诉我,昨晚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花轿里,告诉我,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在轿子里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抱着云翳,只感觉到心里很是踏实,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突然间,身子一颤,想到了宛如,赶忙问道,“大阿哥和宛心的事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0不怪 “放心吧,他们已经安全了,一会我带着你去见见他们,外面只知道大阿哥豪格自尽在宗人府的大牢里了,放心吧,一切都过去了。”云翳一笑,她还是没变,到了这么危机的关头,蒙古烟竟然关心的还是大阿哥和宛心,看来,蒙古烟的心是一刻都没有闲着。 良久,松开了云翳的怀抱,蒙古烟感觉到这一切都像是传奇一样,刚才自己还想着逃走了,却不想,这一会,就到了云翳的怀抱里。望着整个屋子,心里一时好奇,问道,“对了,云翳,按说和王妃的婚礼不该是普通人家的啊,怎的今个” 云翳一笑,笑道,“你不是说要和我没有任何的交易么,就算是先娶了你,我还是不想带着任何政治的色彩,这才请求大清的皇帝允许我在这个地方举办婚礼,我只想和你过普通人的生活,当一对平凡的夫妻,这就够了。” “昨晚你离开,就是为了准备这个?”蒙古烟抬起眼眸,看到云翳点头,心里一颤,眼眸里满是眼泪。虽是问云翳,心里却早已经就有了答案,云翳昨晚离开,必然是因为准备这个了。亏得昨晚自己还那么难过,以为云翳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却不想,到底,还是自己误会了云翳。 望着眼前的男子,蒙古烟微微一笑,低下了头去,对着眼前的人说道,“对不起,昨晚我还不信你,以为你在骗我,还跟林朗” “傻丫头,我都知道。”云翳笑着,帮着蒙古烟擦去眼角的眼泪,要说这个傻丫头永远都是这样。昨晚本来是想要告诉她的,来到蒙古烟的新房就是为了给蒙古烟解释,却不想,见到蒙古烟和林朗抱在一起。而蒙古烟正在哭泣。 虽是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的,可云翳还是生气,骄傲的性格让云翳没有办法忍着,索性,就想要惩罚蒙古烟,这才什么都不说。就是想要看到蒙古烟伤心,因为只有这样,云翳才会感觉眼前的女子是在乎他的,才能让他满足。 “恩,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你。”蒙古烟甜甜的一笑,当然也不再多问昨晚云翳和蓝朵到底是怎么回事?蒙古烟明白,和云翳在一起,很多的事情其实是不用问那么多的。 既是云翳说了,他和蓝朵之间没有什么,那自然是没有什么的。至于昨晚的亲吻,蒙古烟当然介意,试问哪一个女子看到这样的一幕会无动于衷?有,除非那个女子压根就对云翳无心,才会不介意,可蒙古烟介意啊,心里深深的介意。 可纵然是介意,蒙古烟亦是不会说什么的,只当做是不介意吧?想来云翳如此,必然也有自己的目的。按说那一个男子没有了三妻四妾,就算是云翳和蓝朵真的有什么,蒙古烟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个社会就是如此。一辈子守着一个人,那不是神仙眷侣了,可又怎么可能呢? 再者说了,云翳还说和蓝朵没有什么,那么,蒙古烟自然是更不会说什么了。蒙古烟平日里看上去的确是傻乎乎的,可是,心里却清楚的很,对于男子三妻四妾的事情,早就已经习惯了。更何况,蒙古烟还知道蓝朵可是一心为了云翳,自然更是不会说什么了。 转身,对着身边的男子微微一笑。正在微笑之时,却见云翳突然一把推开了蒙古烟,蒙古烟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要躲着,却还是被云翳推到了。在身子快要落到之时,蒙古烟本能的想要用手撑着地,却已经来不及了,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蒙古烟吃痛的朝着云翳看去,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却看到云翳的背上已经中了一箭。长大了嘴巴,眼看着血已经将云翳的背染红了,血红血红的,这才反应上来,刚才的那支箭是朝着她射来的,而云翳是为了她挡住了。 “云翳,你怎么样,你怎么样?”顾不上脚上的伤,蒙古烟慌张的站了起来,酿呛的跑到云翳的跟前,紧紧的抱着云翳,却也哭不出来,大声的喊着,“不要急,我这就是找大夫,我这就去” “烟儿,不不要出去。”云翳紧紧的拉着蒙古烟的手,虽是知道自己这个样子需要立刻叫大夫。云翳明白,刚才那只箭摆明了就是朝着蒙古烟射过去的,只怕蒙古烟一走,定然是必死无疑了,虽是已经很虚弱了,却还是紧紧的拉着蒙古烟的手,死活都不放。 想要推开云翳的手,可云翳就是死活不放,看着云翳的伤口,蒙古烟又不忍一把推开云翳,只哭着喊道,“云翳,你放开我,我这就去大夫,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没事,你留下,陪着我。”云翳苍白的嘴角抹过一丝淡淡的微笑,拉着蒙古烟的手继续说道,“烟儿,不要走,你在,我才能安心。” “可是,你”覆上云翳的背,用手帕擦着,可那血那里是一块手帕可以止住的,手帕早就被血染成了一片殷红,俨然手帕就是血红色。 眼看着血留着,云翳死死的不放,蒙古烟只是哭着,求着云翳放她走,她一定要找大夫,可云翳就是死死的拉着她,死活都不放手。眼泪再也止不住了,顺着脸颊流着,像是眼里的泪水,永远都不会流干净一样。蒙古烟何尝不知道云翳是出于什么目的拉着她,可就算是她死了,她也要救云翳啊。 猛然间一个起身,推开了云翳的手,站了起来,却和迎头进来的女子撞了一个正着,看着女子,蒙古烟愣住了,怎么会是她? “云翳”女子没有看蒙古烟,径直的朝着云翳跑去,紧紧的抱着云翳,大声的喊道,“那个女人真的就那么重要么,为了她,你竟然连姓名都不要了,这还是你么” “了然,放了她,我知道是你,放了她”云翳强撑着身子,望着眼前的女子,这个女子的心云翳何尝不明白。可云翳早就说清楚了,只当了然是自己的妹妹,紧紧是如此。本以为如女子所说,见到他幸福就好了,怎么都未想到,了然真的是不放过蒙古烟。 “到了现在你还要护着她么,快将药吃了。”说着,了然颤抖着双手从怀里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喂到了云翳的嘴里,哭着喊道,“这是护心丸,你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望着站在门口瞠目结舌的蒙古烟,云翳紧紧的拉着了然的手,虚弱道,“了然,放了她,她是我的王妃,她” “哼,你心里只有她么,不,我不要。”说着,了然站了起来,抽出一把刀就朝着蒙古烟而去,一脸的愤怒,像是一只刚放出来的狮子。 眼看着了然的刀朝着蒙古烟刺去,可蒙古烟还愣在那里,云翳只感觉到心疼,朝着了然大喊,“不要,不要” 望着了然,云翳一心只想要保住蒙古烟的性命,可自己却无力过去,一个着急,也顾不上许多,从袖子里找出一个飞镖就朝着了然扔了过去,可却已经来不及了,了然的刀子已经朝着蒙古烟挥舞了过去,眼见着了然的刀就要下去了,云翳一着急,急血攻心,呕出了一口血。 血吐在地方,满地都是,和身上的血相映成红色,分外的醒目。 “林朗,林朗你怎么样,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听到蒙古烟的哭喊声,云翳这才抬起头来,却看到蒙古烟抱着一个男子,早已经哭的死去活来,而那怀里的男子,似乎也早已经奄奄一息。而了然,也早已经倒在了地上。 看到眼前的一幕,云翳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站了起来,却无力走过去,只看着那边早已经哭的不像样子的蒙古烟。索性,是放下了心来,幸好,她无事?只要她没事,一切就都还好,只要她在,那么,云翳就安心了。 刚才看着了然手里的刀,一个瞬间,云翳感觉自己已经朝着鬼门关走了一遭,心痛的要死,现在,看到蒙古眼无事,只感觉上苍的怜悯。 看到躺在那里的林郎,云翳早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竟然是他,竟然是他救了蒙古烟的性命。可是,昨晚,昨晚他竟然只因那男子搂着蒙古烟的肩膀生气,故意在他的面前和蒙古烟亲热,只为了气林郎。可现在,救下蒙古烟性命的,不是他云翳,而是那个曾经一度让他厌恶的男子。 竟是他救下了蒙古烟的命,云翳哑然。 此刻,他该狠还是该感动呢?该是狠这个男子对蒙古烟的爱,还是该感动这个男子对蒙古烟所做的一切。爱一个人至此,爱蒙古烟至此,这个男子让云翳感动。 说实在的,一直以来,云翳从来没有觉得林郎到底哪里有过人之处,从来都没有想清楚,当初,蒙古烟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爱上了这个男子,现在云翳懂了。她深深的尊敬这个男子,为这个男子的爱致敬,只因,这个男子的爱,让云翳感动。 看着倒在血泊里德林郎,云翳忍受着身上的疼,缓缓的走了过来,朝着林郎说道,“林郎,你要活下去,只要你活着,一切都会好的。” 听到耳边的声响,林朗微微一笑,回过头来看着云翳,淡淡的一笑,用虚弱的声音问道,“云翳王子,我知道你爱蒙古烟,可是,如果我活着,你会让她跟着我走么?” 云翳一怔,怎的没有想到林朗会如此问。转头看着早已经泪眼婆娑的蒙古烟,苦笑着,这才转过头来,缓缓的说道,“我不能,蒙古烟不是货物,我不会将她当货物一样送给你,可是,林朗你记住,只要你活着,你和蒙古烟就还有机会,只要蒙古烟愿意,我会放她跟着你走。” “如此,便足够了,有你这话,我我也安心了。”林朗一笑,苍白的嘴唇微微启动,转过脸去,笑着说道,“你如此说,我便是信你,可我知道,蒙古烟喜欢的那个人只是你,永远只是你。有你在她的身边,我便放心了。” “不,林朗,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我跟你,我跟着你走,我只要你活着,你不要死。”蒙古烟哭着喊道,现在,蒙古烟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让林朗活着,只要林朗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不是么? 只要林朗活着,她可以抛下一切,只要林朗活着便好。 “不,蒙古烟,你该知道,就算活着,我也不会要了你,我喜欢的那个人一直没有变,一直都是宛如,只因曾今对不起你,所以,我骗了你,今天我快死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告诉你真相,就算我死了,你要没有什么好内疚的,欠你的我都还了,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要说云翳刚才是吃惊,现在真的是愣住了。林朗对蒙古烟有没有感情,云翳怎么会不知道,蒙古烟自然也清楚,可是,林朗现在说的,却是两不相欠,可是,真的那么容易么? 蒙古烟从来不是傻子,望着林朗只是摇头,抓着林朗的手大喊着,“你不要死,不要,你说两不相欠,可是,终究是我欠了你的,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不要让我再亏欠你了,林朗,算我求你,求你撑着活下去。” “不,蒙古烟,你不欠我,不欠我。”林朗苦笑,明知骗不了蒙古烟,却还是想要尝试,只因,他想要蒙古烟过的幸福。 突然间,林朗猛然间起身,身上的血快速的往外涌着。蒙古烟慌忙拦住林朗,大声的喊道,“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么,你不要动,不要动。” “不,我有话要对云翳说。”说着,林朗猛然间推开了蒙古烟,坐了起来,拉上云翳的手,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道,“云翳,我知道你是爱蒙古烟的,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对待蒙古烟,我知道昨晚你和蓝朵的事情是假的,可我还是没有告诉蒙古烟真相,只因我自私的想要带着她走” 听着林朗的话,蒙古烟瞪大了眼睛。林朗竟然知道真相,竟然明白,昨晚却还是骗了她。 可是,不论如何,此刻,蒙古烟是没有办法恨林朗的,看着林朗抽搐的表情。蒙古烟什么也不顾了,朝着林郎一笑,淡淡的说道,“没关系的,林朗,没关系的,我不怪你,真的。” “我知道,烟儿,这些我都知道,你永远都不会怪任何人,可让我将话说完好么?”林朗推开了蒙古烟的手,继续拉着云翳的手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1冷笑 “我知道皇后和你的婢女了然合作,利用蓝朵将你引入那个驿站,然后带着蒙古烟到现场,她们只为破坏今日的婚事可” 话没有说完,林朗就低着头去干呕了起来,不久,便呕出了一滩的黑血。望着地上的血,云翳已然明白,这是中毒了,在一看那中刀的地方,早就已经开始溃烂。 “林朗,你撑着点,你若是死了,蒙古烟会内疚一辈子的,你要活着。”云翳顾不上身上的伤,虽然刚才的冷箭上亦是有毒,可吃了了然送来的药,云翳已然好了许多。可云翳明白,林朗是活不了的,扭过头去,对着了然喊道,“了然,护心丸” “王子,你的情敌死了,你不该高兴么,再也不会有人和你争夺蒙古烟了,你不是该高兴呢,你该感谢了然为你扫清了障碍。”了然也中了刀,却并不碍事,刚才林朗的刀虽是快,却不是要她的命。是以,了然的外伤虽然很重,却没有什么大碍。 “了然,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护心丸。”云翳瞪着眼,已经红了眼,大声的喊道。 了然不住的微笑,却带着苦笑,可一直在笑,望着云翳的眼眸,笑着说道,“没用了,王子,护心丸我就带了一粒,已经被你吃了,就算有,那林朗也保不住了,哈哈,保不住了” “为什么,了然,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你是云灏的人,为什么要来这里,难道是云灏派你来的?”蒙古烟已经清醒了,从刚才这些人的话里面蒙古烟已经有些明白过来,了然是这次行为的主角。可了然和云翳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然是云灏的人,那么,也就是说,了然很可能是云灏派来的。 虽是不信,那样不争世事的云灏会参与进来,可是,看着了然,蒙古烟不得不信。 “云灏?”了然笑着,望着眼前紧张的蒙古烟笑着说道,“要我说什么好呢,蒙古烟,你还真是傻,云灏,哪里来的什么” “了然,你闭嘴。”云翳果断的打断了了然的话,朝着蒙古烟喊道,“蒙古烟,快过来,帮我扶着林朗,我要帮他将体内的毒吸出来,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我,我知道了。”蒙古烟也不知道这样是否有用,可现在,单反是有用的办法,她都愿意试试。 “你不要过来。”看到蒙古烟过来,林朗冲着蒙古烟喊道,“我自己的性命我自己知道,不要你们来救,蒙古烟好好的跟着云翳离开这里。” “不要,林朗,我一定要救你,我不能看着你死了” “不能看着我死了,可你难道也要害死云翳是么?”林朗为兵多年,对于毒药他怎么会不了解。刚才了然的话,林朗已然明白,就算是毒吸了出来,他也是活不了的。可若云翳为他吸毒,很可能,脸云翳都回不了。 “林朗,你不要任性了,你真的要让蒙古烟内疚么?”云翳也不管,拉着林朗的手,就对着蒙古烟喊道,“快过来,拉着他的手。” 很快,林朗的手就被蒙古烟拉住了,林朗冲着蒙古烟大喊,“你真是疯了,莫非你要害死云翳,为我吸毒,会要了他的命,你疯了。” “你说什么?”蒙古烟心里一惊,松开了手,震惊的转过头去看着云翳,“他说的是真的么,你会死掉,是么,云翳?” “不要听林朗胡说,救人要紧。”云翳没有正面回答,只低着头说道,“快些,再不吸毒,就真的来不及了,你若想要救他,就按住他。” “你告诉我,你不会有危险?”蒙古烟心里依然清楚,可心里却在挣扎,望着云翳,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去阻止。 “蒙古烟,你不要傻了,毒已经攻入我的心脉,我活不了,你还要云翳搭上一条性命么?”林朗望着愣在那里的蒙古烟,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的挣扎,既然如此,他愿意帮着蒙古烟做一个了结。、 “蒙古烟,按住他。”云翳本不打算为难蒙古烟的,可因为受了伤,自个压根就使不上一点的力气,林朗压根不配合,他压根没有办法帮助林朗吸毒血。 “我”蒙古烟站在哪里,两难了,到底要怎么办,蒙古烟不知道。 不管是林朗还是云翳,蒙古烟都不想要看到他们出事,可是,到了这个关头,连蒙古烟都为难了,到底自己应该怎么办,难道她真要杀死一个人么? 她不杀任何人,却要她做一个选择。可,她改如何选择。 望着蒙古烟无助的表情,林朗苍白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趁着蒙古烟和云翳不备,林朗猛然间拔出了身上的刀,朝着自己的脖颈刺了过去,顿时,鲜血淋漓 “林朗” 所有的人都惊了,蒙古烟已然倒在了地上,而云翳也因为看到这一幕吐下一口鲜血。 “烟儿,不要内疚,好好爱云翳。为你,我是心甘情愿的,记住记住,你说过,下辈子,下辈子你会爱上我,你会跟着我走,你记得,下辈子下辈子我们”说着,林朗已然倒地,再也没有了声响。 “林朗,你起来,不要下辈子,你起来啊”蒙古烟趴在地上大声的哭着,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林朗会选择这样做,终是他自己选择了结束自己的性命。 看到蒙古烟哭的肝肠寸断,云翳想要起身去安慰,却不想,一个着急,再次的呕出一滩的血 “云翳,你怎么样,云翳”看到云翳倒在了地上,了然疯了一样的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云翳的身子,大哭着。 云翳一笑,推开了了然的手,眼看着蒙古烟,小声的说道,“烟儿,不要难过,林朗的选择是对的,那毒药是会如五脏六腑的,直到身体完全溃烂,现在他去了,该是幸福的” 扭过头来,看着云翳痛苦的神情,蒙古烟已经没有了力气过来。她不知道怎么样面对这一切,只知道,林朗就这么死了,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永远回不来了。 一个瞬间,蒙古烟突然间想到林朗昨晚的话。那时候林朗问她,问她愿意跟着自己走么,她不愿。本来是为了林朗好,只希望林朗好好的活着,恨着心伤害了林朗,却不想,那句话,终究是成了最后的告别。在最后一次,她竟全然的伤害了林朗的心。 蒙古烟瘫坐在地上,悠悠的说,“云翳,你说,如果昨天我没有跟着你回去,而是跟着林朗走了,他还会死么,不会不会的,是我害了他,终究是我害死了他,不是么?” “烟儿,不是你,不是你,这一切都和你无关,不是你,不管你的事情。”云翳坐在那里,颓然的坐着。眼看着蒙古烟倒在地上,却没有办法过去安慰。 这样的安慰,是他给不了的,给不了的。 “不,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林朗。”蒙古烟哭着喊着,趴着抱着林朗的身体,哭着喊道,“林朗,你起来,我求你,你起来,只要你活着,我现在就跟着你走,我什么不要了,我跟着你走,你起来,你起来啊,不要走,不要走” “烟儿”云翳只看着,却不说话,他无话可说。 “林朗,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我等到下辈子,你醒来啊,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你恨我抛弃了你是么,我告诉你,我跟着你,我跟着你”蒙古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看到林朗离开,只是突然间就将林朗的好全都想了起来。 还记得那是她弟一次见到林朗。那时候,所有的人都怕她,可独独林朗不害怕,对着她,没有一点的畏惧,像是一个高大的强者一样,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 那时候的林朗是那么得迷人,那么的迷人,像是世间所有的男子和林朗比起来,都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在蒙古烟看来,只有林朗才是这个世界的重心,只有林朗一个人。只有他。 可是,之后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什么让她厌恶了林朗,更是因为什么让她离开了林朗。脑海里默然出现一个人的身影,那男子白衣翩翩,戴着黑色的面具,用薄荷的清香将她所有的目光全然都吸引了去。只这样,她竟然就忘记了林朗,忘记了林朗。 蒙古烟哭着哭着,突然间又笑了起来,大声的笑着。 她感觉一切是那么的讽刺,认识林朗,林朗本事不爱她的,她却偏偏纠缠着林朗,到了最后,等到林朗爱上她的时候,她却无情的抽身,给了林朗一个背影。到底是老天的不公还是自己的无情,只是她不懂,当初自己为什么要离开林朗。 摸上林朗尚且还有些温度的尸体,蒙古烟感觉那么讽刺,突然间想到了一句话,“你喜欢我的时候我讨厌你,你爱上我的时候,我喜欢你,你厌恶我的时候,我爱上了你。”她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可以形容她和林朗之间的感情,可他觉得讽刺。 颓然的搂着林朗的尸体,蒙古烟不再哭了,“林朗,我爱上你的时候,你不爱我,等到你爱上我的时候,我爱上了云灏,等到我爱上云翳的时候,你代替了我离开,你说,到底是我的无情,还是老天的刻意安排” “烟儿”云翳只望着 “哼,蒙古烟,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装什么,什么老天的无情,什么刻意安排,让我告诉你答案,是因为你的花心,是因为你的无情,是你,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林朗。”了然突然间站了起来,大声的朝着蒙古烟喊道。 “了然,你干什么?”云翳站不起来,却只能大喊。 可了然哪里是云翳可以阻止的,站了起来,就冲着蒙古烟大喊,“我要说,蒙古烟,你还在装什么,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恬不知耻,爱上的林朗就罢了,非要来纠缠云翳王子,爱上云翳王子也就罢了,你现在还要守着那林朗,你这个女人真是” “我怎么样,和你无关,云翳的事情更是和你无关。”蒙古烟望着了然,知道就是这个女人杀了林朗,就是她,蒙古烟咬着唇,大声的说道。 “和我没有关系,那和谁有关,云翳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然瞪大了眼睛,蒙古烟竟说出这样的话,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云翳,她为什么不能管云翳的事情。 “你到底在说什么疯话,你的主人是云灏,你是云翳,现在,请你离开这里。”蒙古烟望着了然,大声的喊道,蒙古烟真的很想杀了这个女人,可是,她现在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了然冷笑,她真的不明白蒙古烟到底在说什么?这个世界上和自己关系最近的那个人就是云翳了。可蒙古烟却说自己和云翳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样的污蔑对了然来说都不重要,可偏偏了然就是不允许有人将自己和云翳分开。 是的,了然不允许,自己和云翳是那样深切的主仆关系。云翳是她的生命力那么重要的一个人,怎么的,云翳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呢,她不要,她不要和云翳没关系。 奋力的站起来,哈哈大笑,望着远处的蒙古烟,此刻,蒙古烟的眼神依旧是迷茫。了然已经清楚,直到现在,蒙古烟依旧不知道云翳和云灏同属于一个人,为了不伤害蒙古烟,云翳竟然到了现在还没有告诉蒙古烟。 了然冷笑,那么,现在,就让她来告诉蒙古烟真相,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时候,蒙古烟是不是还厚颜无耻的留在云翳的身边。 “云灏?蒙古烟,你真是个单纯的傻子,不知道云翳王子到底喜欢你什么,云翳就是” “了然”云翳大喊。 “不要阻止我,我要说。”了然奋力的转过身去对着云翳大喊,然后,转过头来,对着蒙古烟喊道,“告诉你,云灏就是云翳,云翳就是云灏,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云灏这个人,你倒是说说看,我是不是和云翳没有关系?” “你说什么?”蒙古烟猛然间站了起来,吃惊的望着了然身后的云翳。 “烟儿,你听我说,是这样的” “不,我不要听你的,我要听着她说完。”蒙古烟身子一颤,降头扭到了了然的一边,大声的问道,“你说,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云灏不存在,云翳和云灏是一个人?”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了然冷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2毁掉 蒙古烟颓然,早已经哭的没有了声音,声音带着嘶哑,可还在哭着。突然,蒙古烟捡起刚才被林朗扔在地上的刀子,站了起来,朝着了然走了过去。 蒙古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只知道是这个女人杀了林朗。所以,现在,她要找到这个女子,要找到这个女人。蒙古烟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朝着了然走了过去,缓缓的道,“你不要怪我,是你害死了林朗,我要替他报仇,我要” “我杀了他,不错,是我,可蒙古烟,你记住了,是你害死了他,是你,是你,若不是你,我不会杀了她,所以,不是我杀了林朗,是你。”了然突然间也站了起来,朝着蒙古烟笑道。 明知道蒙古烟受了打击,可是,现在了然就是要打击她。了然恨蒙古烟,说不上来的恨。 “我杀了他,你说我杀了他。”蒙古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了然说的似乎很对。挥舞着手里的刀子,继续朝着了然走了过来,刀尖却是对着自己。 蒙古烟只感觉到自己很恍惚,她恨她自己。如果不是她,林朗是断然不会死的。可是,蒙古烟终究还是抬起头来,朝着了然大喊,“不,不是我,林朗是你杀的,林朗是被你杀死的,我要为他报仇,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他是你杀的,你看看,刀还在你的手里呢?”了然一把推来了蒙古烟,望着蒙古烟手里的刀,笑着说道,冲着蒙古烟谄媚的一笑。 “你给本王闭嘴。”云翳说着,猛然间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了然,将了然推到在地。 “是我杀了他,我要为他报仇,我该杀了我。”蒙古烟说着,站住了脚步,拿着刀子朝着自己刺了过去。 “不要”云翳吓了一跳,慌忙的冲了过去,打翻了蒙古烟手里的刀子。看到倒在地上的蒙古烟,云翳使出自己全部的力气,使劲的摇晃着蒙古烟,大声的喊道,“蒙古烟,你给我清醒些,林朗不是你杀的,不是你。” “不是我。”蒙古烟猛然间清醒了,睁大了眼睛望着云翳,小声的说道。 “对,不是你,林朗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云翳不顾自己身上的血已然将地染的血红,只一心朝着蒙古烟喊道。这个时候,云翳知道,自己是死不了的,那么,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蒙古烟清醒。 林朗的死对于蒙古烟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加上蒙古烟本来就很一根筋,这会子只怕会想不开。云翳是那般了解蒙古烟的一个人,所以,此番,不管是花费了什么代价,定然是要将蒙古烟唤醒的。否则,云翳知道,他再也没有办法忍受蒙古烟再次离开自己了。 而这次,就算是拿自己的健康作为代价,那么,他亦是愿意。 只要蒙古烟一切完好,那么,云翳就是开心,只要她好,云翳定然是放心的。 眼看着蒙古烟被云翳推倒在地,而蒙古烟手上的刀子在已经就云翳收了起来。了然又气又恨,真的很想冲上去给蒙古烟一刀,可是,刚才林朗那一刀刺刀了她的肚子上,让她没有办法移动。是以,了然虽然生气,却没有一点力气去抓住蒙古烟。 只皱着某头坐在地上看着,突然,目光落到了地上。 地上殷红的鲜血早已经到了目不能视的地步,转移目光到了云翳的身上,却见鲜血还在使劲的往外流。而云翳的脸早已经开始苍白,白的让人害怕。 了然一惊,大声的冲着云翳喊道,“云翳,你” 听到了然的声音,蒙古烟这才缓缓的回过神来,看到地上的云翳。之突然间觉得心好疼,眼看着地上的鲜血,这才反应上来,冲着云翳跑了过来,紧紧的抱着云翳,又开始哭了,“云翳,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 “傻丫头,我没事,我没事。“云翳抬起头来,望着哭的一塌糊涂的蒙古烟,嘴角抹过一丝的微笑。只因云翳知道,此番,蒙古烟终究是清醒了,她没事了。 但凡是蒙古烟没事了,那么,他也就安心了,只要她好,那么,一切便都是好的。 “云翳,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啊。”蒙古烟哭着,懊恼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忽视了云翳。看着云翳身上的鲜血,蒙古烟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活生生的取走了一样。林朗已经离开了她,现在,她不能看着云翳离开了。 “我没事。放心。”云翳的嘴角带着笑,小心的安慰道。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这么照顾着她,云翳,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爱上了这个女人什么?”了然站在一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指着蒙古烟大声的问道。 “这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给我走,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云翳回眸,厌恶的看了那边的女子一眼,终是狠下心来说道。 当然,说出这话的时候,云翳的心也是痛的。毕竟,了然跟了他快有十一年头了,这十一年来,云翳也一直将了然当做自己的***一般的呵护的。可了然今天做的事情,实在让云翳生气。不,不是生气,该是愤怒。 若是放了是别人,云翳早就一刀杀了那人,可是,对于了然,云翳却不忍心。毕竟,这是跟了他十一年的妹妹。对于这个人,试问云翳怎么忍心。 现在,如此说,只想要看着了然离开。而这个结局,对于了然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只因,离开了,了然还有一条活路,而若是了然留在这里,纵然是自己不愿,了然也只有死路一条。心里虽然难受,可云翳还是愿意放了然一条生路。 只因,他从来都未曾料到,了然竟会因为自己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你让我走,让我走,为什么?就因为这个女人么,我跟了你十一年,竟然比不上这个女人在你心里的位子,对么?”了然蹬着眼睛望着云翳。连着了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个冲动,为什么非要和蒙古烟做一个比较。 明明知道云翳心里的答案,可是,了然还是不甘心的如此说。只因,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是萦绕在她心里的疑惑,一直以来,了然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比不上蒙古烟在云翳心里那般有地位。 “你该知道,我一直将你当妹妹,这一点,我早就告诉过你。”云翳冷着脸说道。 “呵呵,是么,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了然淡淡的说着,脸上带着苦笑。是啊,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真的不甘心,为什么,她是妹妹,而蒙古烟却是恋人,为什么。 冷笑一声,了然将目光落在了蒙古烟的身上,缓缓的朝着蒙古烟走了过来。意识到了然走了过来,蒙古烟猛然间抬起了头,本能的朝着后面躲着,却终是站在了云翳的面前,不安的问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伤害云翳的?” “伤害?”了然苦笑一声,蒙古烟竟然说她会伤害云翳的性命。可是,谁人又知道,对于云翳,她了然宁愿牺牲了自己的性命,都万万不会伤害云翳的。可是,蒙古烟竟然说她会伤害了云翳。这真是她听到最大的笑话了。 莫非,她蒙古烟真的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么?莫不以为,只有她才能给云翳想要的爱情么?了然越发的觉得可笑了起来,指着蒙古烟的鼻子大声的说道,“蒙古烟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云翳爱你,你就是最好的了,对云翳也是做好的人了。” 蒙古烟被了然问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了然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可是,不回答终是不对的,转过头去,冷冷的说道,“我从来都不认为我是对云翳做好的人,可我会尽量做到最他最好,这一切我心里清楚,不用你来质疑。” “烟儿,谢谢你。”不知怎的,云翳听到蒙古烟说出这句话竟有些感动。没有错,是感动,一直以来,都以为蒙古烟并不在乎自己,可是,今天,听了蒙古烟的话,云翳感觉到自己很安心。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曾今他也感觉到蒙古烟这个女人压根就没有心,曾今也心疼过。可是,现在,听到蒙古烟这么说,云翳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也终于明白,对于蒙古烟这样的女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悠悠的望着不远处林朗的尸体,知道林朗的牺牲是值得的。 这个女人,值得他们用生命去呵护,去保护。 望着云翳感动的表情,了然感觉那么讽刺。只是一句话,为什么蒙古烟就可以让云翳如此。而自己呢,做了那么多,压根从来都不如云翳的眼,她要比蒙古烟做的多,可为什么在云翳眼中,却是那么一文不值呢。 转过头来,望着蒙古烟大喊道,“你还真是幸运,竟然遇见两个男子为你如此,你真的很幸运。弟一次是云翳帮你挡箭,这一次,还有她,蒙古烟,注定你这一生都要背负对他们的罪责。可为什么,我会羡慕你,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从来都没有什么值得你羡慕的,了然,我和你一样,很平凡很平凡,真的,我也曾经和你一样,深爱着一个人,可是,却得不到那个人的心,我和你一样。”蒙古烟望着了然,淡淡的说道。看着了然,她像是看到了曾经纠缠着林朗的自己一样,那么像,那么像。 曾经,她也是如同了然一般,为了爱情义无反顾。可是,后来,她反悔了,于是,她离开了林朗,却不想,到如今,却永远的失去了林朗。 望着了然,蒙古烟淡淡的说道,“其实了然,你和我很想,真的很像,说实在的,现在的我有些羡慕你,羡慕你还能这样义无反顾的去爱,而我,早已经不能了,爱一个人很幸苦,但,却也很幸福。” “幸福,羡慕我?”了然苦笑,真真的感觉像是在听笑话,感觉是那么讽刺。堂堂的蒙古烟竟然说羡慕她。呵呵!要说她蒙古烟还真的很会做人,这是在收拢她的心么。只可惜,她不傻,收买她,从来不是那么容易。 “对,我羡慕你。”蒙古烟望着了然说道,转过脸去,看了一眼云翳,又看了一眼远处的林朗,继续说道,“在林朗离开的时候,我就开始想,如果我没有变,如果当初我也能如你这般什么都不顾,是不是林朗就不会死了,为了爱情义无反顾,这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呵呵,义无反顾,纵然如此,又能如何,一样是得不到云翳的爱情。蒙古烟,你少给我说这样的话,你这是在向我炫耀么,炫耀林朗可以为了你去死,而我,纵然是十一年,也是没有办法得到云翳的爱,是么,你像我炫耀。”了然望着蒙古烟开始大笑。 “炫耀,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本炫耀,当看到一个人死在你的面前的时候,你会觉得,不管是什么,你都不值的炫耀。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林朗从来都没有爱上我,如果没有爱上我,那林朗也就不会死了。”蒙古烟淡淡的说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何,就是想要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似乎,在这个时候,说出一句话也是一种释放,放在心里,实在太沉重,太沉重了。 蒙古烟说着,从自己的衣裳上撕下一大片不,帮着云翳将伤口重新绑了起来。继而,才说道,“了然,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做,你可知道我羡慕你还有一层愿意,那就是你可以呆在云翳身边十一年,而这十一年对我来说却是空白的。有了和云翳相处的十一年,你该感觉到幸福才是。” “十一年?”了然突然间如梦初醒,想到自己曾今的想法。那时候,跟着云翳,了然本来是没有什么**的,只希望一直留在云翳的身边,看着云翳幸福就好。可是,连了然都忘记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野心,想要守护着云翳了。 转过脸去看着云翳,了然像是刚醒一样,恍然间明白了。原来,自己也曾经很幸福。可是,她却将这样的幸福全部都毁掉了,亲手毁掉了。 “你说羡慕我,可我压根不知道你到底羡慕我什么,你知道么了然,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羡慕别人,只因为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慢慢的我想通了,幸福,其实不是非要得到。”蒙古烟望着了然失落的表情继续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3死了 “幸福是什么?蒙古烟你知道么,到现在我还是羡慕你,你可知道一个女人的实现价值是什么,就是她在自己心爱的那个男人心里的位子,而你有了。也许,很多的事情,对你而言很容易,可我却要穷其一生来来努力,却依旧得不到,亦如云翳的感情。”了然苦笑,现在她清楚她拥有什么,可是,了然依旧羡慕蒙古烟,很羡慕很羡慕。 “你还是太傻了,太傻了。”蒙古烟望着了然,对于这个女子,蒙古烟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是,现在,蒙古烟可怜这个女子,真的可怜她。只因这个女子,为了感情,早已经将自己伤害的遍体鲮伤,她早已经体无完肤了。 “皇上,人就在里面,刚才有人看到她进去了。”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还有很多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蒙古烟吓了一大跳,站了起来,已然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只对了然喊道,“了然,你快走。” 了然苦笑,只看着蒙古烟,淡淡的一笑,站了起来,对着蒙古烟说道,“蒙古烟,不得不说,之前是我错看了你,你这样的女子,的确值得云翳王子去爱。” “将这房子都给朕围起来,弓箭手准备。”门外传来福临的声音,却也带着焦虑,然后,蒙古烟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着,“烟儿,你没事吧,烟儿” “九哥,我没事,我没事。”蒙古烟震惊的站了起来,朝着门外喊道,一边转过脸来对着了然说道,“了然,你快走,你快些走,若是被九哥知道你杀了林朗,必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杀了你,你却要放过,为什么?”了然怀疑的看着蒙古烟,真的不明白这个女子到底是傻还是怎么的,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要放了她离开。 蒙古烟苦笑,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放了然走,只因,蒙古烟知道,云翳定然是想要放走了然的。当然,更重要的是,蒙古烟知道,了然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都是为了云翳。所以,她要放过了然,只有这样,云翳才会安心。 只要云翳安心了,那么她蒙古烟,也就安心了。 “没有理由,我知道云翳会放你走,现在,我也放你走。”蒙古烟低着头,望了云翳一眼,握紧了云翳的手,小声的说道。 “烟儿,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你没事吧,要不要朕进去。”福临还站在门外喊着,这个时候,不确定蒙古烟是不是安全,福临断然是不会放箭的。 “不要,九哥,你不要进来,你进来她会杀了我的。”蒙古烟警觉的喊道,冲着了然说道,“这个门后面有个小门,你从哪里出去,定然不会有事情的,你走吧。” “蒙古烟,你记住了,好好爱护云翳王子,他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好好对他,你值得她去爱。“了然没有正面回答蒙古烟的话,淡淡的说道,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你回来。”眼看着了然去看门,蒙古烟着急的想要站起来拉住了然,却被云翳一把拖住,压在了地上。 “放箭”只听到一声响,门口的那个人就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了然”蒙古烟抬头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然赫然的倒在了地上,慌忙站了起来,朝着了然跑了过去,大声的问道,“你做什么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真的不要命了么” “呵呵,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也该是我的下场。这一次,是我做错的,我真的错了,这该是我我的下场。”了然微笑着看着蒙古烟,拉紧了蒙古烟的手说道,“蒙古烟,你答应我,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爱护云翳,一定要” “云翳,我”蒙古烟扭过身去,已然看到云翳倒在那里,压根已经站不起来了。 “蒙古烟你答应我,这一生得不到云翳王子的爱,可是,终究,我是深深爱过了,虽然云翳王子从来都不曾爱过我,但是,终究,我是爱了,这就够了,现在现在我将将云翳交给你我也放心了”了然说着,再也是不下去了,只留着眼泪。 “了然”云翳张着干裂的嘴唇望着眼前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的了然,终是眼眶也红了。 “云翳王子在叫我,他在叫我,我我就知道,在在他的心里,还有我我的地位我我”了然没有说完,已然倒了下去,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临死之前,了然看到云翳,终是笑了,以为她终于可以放心了。拉着蒙古烟的手,了然感觉很是安心,只因了然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比她更好的女子将会永远深爱着云翳。就算没有了她,云翳也会过的很好,很好 只要云翳过的好,那么,了然就放心了。了然直到现在,终于知道,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滋味了。之前,了然一直都不明白云翳到底是因为什么那般的喜欢蒙古烟,甚至为了蒙古烟宁可牺牲了自己。现在,了然明白了,因为爱了,所以,宁愿牺牲自己。 只因,了然知道,她其实和云翳一样,爱上了一个人,就真的再也没有办法脱身了。这才是爱,但可惜,她爱的那个人是云翳,而云翳爱上的那个人是蒙古烟,不过是场爱的错过,仅此而已。 手缓缓的垂下,临死之前,了然终是不愿看着云翳,只因,了然知道,这一生,她亏欠云翳的太多太多了 那一年是云翳将自己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让她知道被人疼,被人呵护的感觉,给了她无尽的爱。可是,今天,到头来,她终是伤害了云翳最疼爱的那个人,终是伤害了云翳的心。是她刺疼了云翳,是她伤害了云翳。 于是,了然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当然知道云翳不舍,可是,只有这样,她才安心。只因,她再也没有脸面对云翳。既然当初是云翳将她救了回来,那么,现在,她就将自己的性命归还给云翳,这样,是不是自己就不亏欠云翳什么了。 垂下手去的时候,了然在想。如果,当初云翳没有救下自己,如果当初自己压根就没有遇见云翳,那么,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那么,现在,她的心就不会疼。 如果,本从一开始就没有遇见云翳,那该多好,这是了然最后的疑问。 “了然”蒙古烟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了然就这样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和云翳说上一句话,就这样离开了。 可是,了然甘心么?为了云翳,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到底,到了生命的最后,了然竟然都没有和云翳说上一胡话,或者说,了然甚至不愿意和云翳说一句话,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翳抬眸,看到了然已然闭上了眼睛。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挣扎的往门口走,却到底,刚走两步,已然的倒了下去 “云翳”一个蓝衣女子真好进来,看到这一幕,慌忙的冲了过去 “蓝朵,你去看看,了然怎么样?”云翳挣扎着,依旧望着门口的方向。眼睛慢慢的模糊了起来,直到现在,云翳依稀记得,那一年,也是在这个季节,一个小女孩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望着自己,眼睛里没有屈服,没有一丝的畏惧。 只是那样直直的望着她,她说,她要死了,她说她不想亏欠任何人的东西。 她说,她不要任何人的帮助。 望着女孩,云翳被女孩的坚强感动,带着挣扎的女孩回到了军营里 等到福临带着众位侍卫进来的时候,已然发现林朗和了然都已经离开了。而蒙古烟趴在那里像是一个泪人一般,而蓝朵则紧紧的抱着云翳,眼神带着涣散,似乎很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见到这样的情形,福临二话不说,叫来的太医,为云翳诊断。 而另一方面,则安排了人手将林朗和了然的尸体带下去,并且交代了要厚葬。同时,福临已然了解到这一次的事情和自己的皇后蒙古娴是万万分不开的,也借此,废黜后妃,将中宫皇后废为静妃,搬离坤宁宫。至于理由么,当然不会说是和这次的事情有关系,借口为谋害了佟淑妃肚子里的孩子,挂上了一个女子善妒的借口废黜。 当然,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外人是不会了解的。至于蒙古娴自知自己这次事情败露,也未加反抗,要说这样的罪行。按照道理是该置于死地的,可加上蒙古娴是蒙古公主的身份,只废黜为静妃,自然是减轻了罪行,蒙古娴自然是不会说什么的。 而大清的宛嫔娘娘,也借此这样的机会被追立为了贤妃,用正一品的妃子地位来厚葬。由此,宛嫔陷害佟淑妃肚子里的帝裔之事也算是澄清了。 这一年,史官大清朝的历史上记载,中宫皇后善妒,被废为静妃打入冷宫。只寥寥几个字将这件事情早早盖过中宫皇后蒙古娴的罪行。至于另一方面,在亲王的传记当中,史官同样用了,“先帝大阿哥,肃亲王豪格畏罪自尽宗人府”,一笔而盖过。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本来一干人等都守护着云翳的床边,等待着太医的诊断。当听到太医说云翳只是失血过多,而心脉幸得早早被护心丸护住,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大碍,只要好生的休养便可无事。听了这话,蒙古烟这才常常的舒了一口气,看到蓝朵一个劲的拉着云翳的手,坐在床边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蒙古烟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站在一边看着。 “烟儿,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会吧。”看到蒙古烟满脸的疲惫,福临走了过来,拍了拍蒙古烟的肩膀关心的问道。福临怎么也没有想到,短短的几日不见,蒙古烟竟然瘦弱至此。不由的有些心疼,可终究,却希望蒙古烟好好的休息。 从宛如离开的那日开始,蒙古烟就没有好好的休息。当然了,身体劳累是一方面,可是,加上最近激烈的事情变化,更是让蒙古烟没有一个好的心情。身体和心里的双重折磨,早早的已经让蒙古烟快要垮了下来。若是以往,蒙古烟怕是早就垮下了。 可这次却奇迹般的,蒙古烟一直都在苦苦的撑着,虽然累着,虽然折磨着,蒙古烟却始终在苦撑着。 “我没事的,九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和云翳。”说着,蒙古烟就想到了林朗,想到早已经倒下去的林朗,眼泪早已经盈满了眼眶。 情到深处,不由的转身意欲再看林朗一眼。可刚一转身,却看侍卫正在移动林朗尸体。蒙古烟这才反应了上来他们这是要带走林朗。蒙古烟只感觉到眼前一阵眩晕,却也不顾什么,疯了一般的朝着冲了过去,紧紧的抱着林朗的尸体,大声的喊着,“你们都给我走开,不要动他,我不允许你们动他。” 看着蒙古烟的样子,侍卫们也不敢动,只转过头来望着福临。看到福临点了点头,侍卫这才一声不吭的站在一边,只带着了然的尸体离开了。其余的一部分人站在一边待命,只因,这林朗的尸体是定然要带走了,不是现在,但一定要带走。 看着蒙古烟抱着林朗坐在那里,福临叹了口气。终究是走了过去,拉着蒙古烟小声的安慰道,“烟儿,让侍卫带林朗走吧,他已经死了。” 福临知道,这样说必然是会打击到蒙古烟的,可是,这话,他必须说。 蒙古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她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林朗被带走,那么,她就再也见不到林朗了,林朗就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再也不会有一个叫林朗的人了。 蒙古烟微怔,许久,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很是认真的对着福临说道,“九哥,他们带走了林朗,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林朗了,林朗就真的消息了。” “他已经走了,烟儿,是该让林朗入土为安了。”福临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说道。 看到蒙古烟愣在了那里,复又轻轻的说道,“九哥知道你不舍得,可是,烟儿,人死了是不能复生的,如果林朗活着,是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九哥知道你舍不得林朗,可是,人只有入了土才会安心,不是么,为了他好,让他走吧?” 看到蒙古烟直直的望着自己,许久才点了点头,福临这才对着一边的侍卫说道,“带林侍卫下去,准备干净的衣服为他换洗,好好安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4心疼 “是,皇上。”侍卫领命,眼看着蒙古烟松开了手,这才抬着林朗的尸体走了出去。 蒙古烟转过头去,看着门口,一直看了很久很久,直到侍卫带着林朗的尸体完全的消失了。蒙古烟这才转过了头来,可是,眼神却依旧是迷离的,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可是,却始终都没有留下眼泪,虽然心里很难过,但是,蒙古烟还是苦撑着,望着地上的血。 那些血,是林朗留下来的,直到现在,还是一片殷红。 那血,提醒着蒙古烟这里刚才发生的一幕,提醒着她林朗是真的离开了。可是,闭上眼睛的时候,蒙古烟又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昨晚林朗还搂着她的肩膀说愿意借给她一个肩膀,那时候,林朗说那是自己最后一次借给她肩膀,蒙古烟自以为是自己要离开了,却不想,竟然真的成了最后一次。 直到现在,蒙古烟依旧可以感觉到昨晚林朗搂着自己的时候快速的心跳,那时候,她是感觉到了。可是,终究,蒙古烟都在装傻,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因为自己不想要和林朗有一点的瓜葛,不想要给林朗带来不幸。 可是,现在蒙古烟却在想了,如果昨晚自己知道今天的事情,那么,那个时候,她还会不会那般冷漠的对待林朗。如果她知道今天的一切,她会义无反顾的给林朗一个温暖的拥抱,那个拥抱无关乎任何,只因为,她想要给林朗。 而今生,她永远都亏欠林朗一个拥抱。 林朗想要的那一份感情,她是给不了了,可是,林朗想要给的拥抱,她是可以给的。可是,她却亏欠了林朗一个拥抱,就这样错过了。 想到这里,蒙古烟疯了一般的朝着门外跑去。 “烟儿”福临也吓了一跳,不知道蒙古烟这是做什么,赶忙追了出去。直到追出去很远,福临这才看到,在黑暗里,侍卫们站成了一排,手中带着火把。而蒙古烟站在那里,只看着早已经被停放在木材之上的林朗,只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只站着。 侍卫们站在一边,心里虽然着急,本来想要阻止蒙古烟的,可看到皇上站在身后,亦是不说什么,只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幕,而他们手中的火把正在冉冉的燃烧着。 站在那里许久,蒙古烟这才缓缓的说道,“九哥,你知道么,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从知道自己要远嫁的那个时候,我心里就不甘心,明明知道自己要远嫁,却依旧纠缠着林朗,直到他爱上了我,可我却选择离开了她,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福临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走了过来,小声的回答,“烟儿,何必如此,很多的事情没有办法勉强的,特别是感情,很多时候,人和人的感情不是没有,也许真的存在过,可是,感情是最短暂的东西,一旦错过了时间,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所以,在感情面前,没有谁对不起谁。” “是,我没有对不起林朗,你说的没有错,我不欠林朗,在感情的面前,我不配亏欠林朗什么。但是,九哥,你知道么,我还欠了他一样东西,你可知道,是什么?”蒙古烟款款的上前走了两步,直到走到了林朗的跟前,这才停下了脚步。 望着蒙古烟,福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等待着蒙古烟的下文。 “九哥,我亏欠林朗一个拥抱,林朗身前的时候,我不能给他,可我现在过来了,我将这个拥抱还给林朗。我想,只有这样,林朗才会安心,而我,也会安心。”蒙古烟轻轻的启齿,眼前却满是昨晚林朗抱着自己的情形,那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烟儿” 蒙古烟一笑,并不说话,掏出自己随身的一块手绢,那手绢上早就已经染上了鲜血,缓缓的说道,“林朗,这是染着你和云翳的鲜血,现在它的上面也会有我的。” 说着,蒙古烟将手指转过身去,从侍卫的身上抽了一把长刀,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割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等到那鲜血滴落在了那血红的手绢上之后,蒙古烟这才微笑的扔掉了手里的刀。然后,带着手绢,缓缓的朝着林朗走去,到了跟前,这才将手绢放到了林朗的手里。 做完了这些,蒙古烟只站在那里微笑,望着林朗微笑。许久,这才缓缓的俯下身去,紧紧的抱着林朗。只感觉到冷,可蒙古烟一点都不理睬。 等了有一会,在起身的时候,在林朗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属于她的吻,这才起身,对着那躺着的人说道,“我亏欠你一个拥抱,现在我还给你了,只希望你能安心,这辈子是烟儿对不起你。下辈子,烟儿做牛做马,都会偿还给你,没有真的有天神,请记住我这个吻,下辈子,你一定要带着这个吻来找我。” 说完,蒙古烟落下了一滴眼泪在林朗早已经冰冷的脸颊上,终究,这才转过了身去,紧闭着眼睛,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好了,点火吧,不要让林朗就等了。” 侍卫看到福临点头,这才拿着火把走了过去,小声的对着蒙古烟说道,“公主,属下要点火了,请公主去旁边暂避。” “恩。”蒙古烟擦干了眼泪,这才缓缓的朝着福临走了过去,站在福临的一边,眼看着侍卫点燃了火把。 木材本来就是极为好燃烧的东西,虽然之前这是是下了好久的雨,可今天天气良好,在加上木材上浇了油,一触到火就快速的燃烧了起来。大火像等待了许久一般,很快,就席上了天,顿时,火光撩人,像是要点亮整个夜空一般,明亮到了极点。 而至始至终,蒙古烟始终站在那里,看着火燃烧,直到火光已然下去,只剩下了零星的几个点,蒙古烟都站在一边,一句话也未说。直等到火终于小了一些,那火中,早就见不到林朗的身影了,蒙古烟这才闭上了眼,等了许久,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等到火熄了,记得将林侍卫的骨灰留给我。” 说完,蒙古烟再也没有说一句话,缓缓的朝着远处走去,只一步步的奏折,没有再回头。 而福临自然不可能让蒙古烟一人离去,一直跟着蒙古烟的身后,直到了看不到火光的地方,蒙古烟这才停下了脚步。自找了一块地方,没有说任何的话,就坐了下来,似乎压根就没有打算离开,只坐在那里,望着夜空。 此刻,夜静的出奇,而天上,却是繁星点点。 福临走了过去,坐在了蒙古身边,也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这才问道,“都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早前听人说,刚刚死去的人就是天上最亮的那一颗星星,烟儿,若是想念林朗了,抬头看看星星,说不定现在林朗就在天上看着你。” 当然,福临这样说也只是为了安慰蒙古烟,只希望蒙古烟能够好受一些。 蒙古烟听了却只是笑笑,抬头仰望着天,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蒙古烟却还是地下了头来,望着福临,苦笑道,“九哥,我知道你是骗我的,星星的故事从来都是讲给小孩子听的,可是,突然间,我很想要相信,我想要看到林朗,我想要看到他好好的,可” 福临伸出一只手却,搂着蒙古烟的肩膀,苦笑着。本来就没有打算让蒙古烟相信。蒙古烟长大了,是不会相信这些的。可是,他还是想要试图去说服他,只希望蒙古烟不用那么伤心。小声的安慰道,“既然想要相信,为什么不信,抬头看看天,你看,天上的那一颗,可是最亮的啊。” 说着,福临抬起了头来,指着天上的启明星笑着说道,许久,却不见蒙古烟说话,福临这才低下头来,苦笑着看着蒙古烟,却也只能是苦笑。 蒙古烟望着福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感觉那么难过,许久,这才小声的说道,“我想要相信,可是,九哥我骗不了自己,我真的骗不了自己。林朗死了,他是真的死了,不管我怎么努力的想要去忘记,可是,就是忘不了,忘不掉。” 福临回头,回望着蒙古烟,淡淡的说道,“既然骗不了自己,就不要勉强,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了,放心好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突然有一天,望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曾今自己那么熟悉的一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一样,让人没有办法接受,有的时候,我想,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最起码,心不会难受。”蒙古烟拉着福临,虽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终究,是没有掉下来眼泪,只是一个劲的忍着。 “烟儿,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这里只有九哥一个人,你难受了,你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九哥知道你心里难受,哭出来吧”福临轻拍着蒙古烟的肩膀,像是照顾***一样。 “九哥”蒙古烟转过身去,搂着福临大哭了起来。 望着哭成泪人的人儿,福临感觉自己的心也要揪出来了一样。蒙古烟虽然已经长大了,可在福临看来,永远都是一个***,永远让他心疼。 可不是***么?要说从小到大,福临最喜欢的就是蒙古烟了。纵然是自己的亲生妹妹,福临也从来没有像是对待蒙古烟这般疼爱过,只因,在福临的心里,一直心疼蒙古烟。福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蒙古烟这样,似乎蒙古烟与生俱来带着一种让人心疼气质。 本从看到蒙古烟的那一刻开始,福临就莫名的想要对自己这个妹妹好。似乎是没有任何的理由,看到她,福临近乎于出于本能的想要去保护自己的这个妹妹。那个时候,福临本来是不愿意林朗和蒙古烟在一起的,可是,正是因为蒙古烟细化,福临也就随之发展。 直到到了最后,当福临知道林朗竟然压根就自己这个妹妹不感兴趣的时候,一度,福临甚至是有些生气的,将林朗叫了过来想要斥责一番。可是,等到林朗真的到了自己眼前的时候,福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感情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勉强的。纵然是自己心疼这个妹妹,亦是没有办法左右她的人生。 所以,福临选择了放手,既然远嫁是蒙古烟自己的选择,不管是对是错,福临都愿意去支持这个妹妹,只要她愿意,福临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办到的。而一直以来,让福临有了这样冲动的,除了宛如一个人之外,再就是蒙古烟了。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两个自己最疼爱的人,却始终到不了自己的身边,莫不是就是因为自己是帝王么? 想到这里,福临不由的想到了宛如。在大婚的时候,就没有见到宛如的身影了,直到了这个时候,宛如依旧是躲避着他,躲着他实现自己的计划。可是,宛如真的能够成功么?福临承认,宛如真的很有想法吗,可是,就算是有想法,也不代表宛如就真的可以胜利。 福临从来都知道,宛如不会知道,她的一言一行无不是在自己的视野之内的,纵然是她到了天涯海角,若是没有他的帮助,宛如是逃不掉的。至于宛如想要帮助大阿哥豪格,本来宛如以为会瞒天过海,可是,福临知道,宛如亦是不会知道,那黄觉寺的和尚一直都是自己的人。 试问,如此,宛如如何在他的眼皮底下带走人? 他自己是怎么样的人,连着福临自己也不知道了,福临只知道,最为一个帝王,从来都是有的丧失,有的放矢,更是要有的弃之。可是,却独独,到了宛如的跟前,他想要弃之,可是,就算是自己下定了决心,亦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从来都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可是,到了宛如的跟前,他却像是一个孩子,永远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是做好?而这次,他希望他没有做错。 “九哥,我们回去吧。”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 直到听到耳边的声响,福临这才拉回了自己的思绪,望着蒙古烟问道,“什么,烟儿,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回去吧,九哥,云翳那里我还不放心,我要去看看,林朗已经走了,我不能再让云翳出事了,我要看看他。”哭了好一会,蒙古烟这才擦了眼泪,松了耸肩,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5内疚 坐在那里,蒙古烟想了许多。知道自己对于林朗纵然是不舍,可到底,林朗是离开了,再也回不来了,想到林朗最后对自己说的话,林朗拉着她的手说道,“烟儿,好好和云翳生活下去,他是真心爱你的,我希望你们在一起。” 蓦然间,蒙古烟这才想到了云翳,想到云翳依旧是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虽然太医说云翳没有生命危险,可是,毕竟,云翳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呢?想到这里,蒙古烟再也坐不住了,林朗已经去了,她不能在看着云翳出事。 说着,蒙古烟已然站了起来,朝着前面走去。 福临虽然想着宛如的事情,也担心的,可是,看着蒙古烟的样子,终究是不放心的。加之,想打了云翳的伤势,福临终究也是不放心的,只好将自己的事情压了压,这才跟了过来。 到了云翳养伤的地方,云翳早就已经睡熟了。蓝朵还在一边守着,刚巧,端着药出来。 要说云翳刚才一直都在担心蒙古烟,终是不愿意睡觉。可终究,是身子是挨不过,这才睡了,蓝朵这才放了心去取药,心里却也在担心着蒙古烟呢。要说论私心蓝朵当然是不愿意见到蒙古烟的,可是,到现在,蓝朵已然知道了蒙古烟在云翳心里的位子,自然知道蒙古烟是不能有事的,心里不由的也在帮着云翳祈祷蒙古烟不会有事。 可这会,蓝朵刚一回来,赫然间看到蒙古烟和福临,却是一惊。许久,这才缓缓的笑了,也舒了一口气,终是明白,蒙古烟没事了。而蒙古烟来到这里,也是放心不下云翳的伤,这才舒心的笑了。 说实话,看到蓝朵对着自己微笑,蒙古烟的心里是不好受的。要说昨晚还见到了蓝朵和云翳亲密呢,这一会见到一只视自己为仇人的人对着自己笑,心里本能的还是感觉到有些寒冷。可是,一想到这么久了一直都是蓝朵在照顾着云翳,心里纵然是想要恨,却也恨不起来。 许久,望着蓝朵,这才缓缓的一笑,问道,“云翳怎么样,好些了么?” “你就放心吧,太医都说了,没什么事情,就是缺血,可咱们这里什么没有,鲜血还是多的是,这不,刚刚饮了血,这才睡下。”蓝朵一笑,却也不再往前奏,径直将端在手里的药往蒙古烟的手里一塞,只道,“快去吧,这不,时间刚好,又到了吃药的时间了。” 低着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药丸,蒙古烟倒是不明白。要说这么久以来,都是蓝朵在照顾着,这会子,蓝朵却将药碗塞到了自己的手,这倒是个什么意思啊。要说刚才云翳可一直都迷糊着,当然是不清楚是谁在照顾着他了,可现在,若是要喝药,断然是要叫醒云翳的。见到了自己,云翳必然还以为是自己在照顾,她若是接了这药,这不是摆明了要抢了人家蓝朵的功劳么。 蒙古烟可不是那种愿意抢了别人功劳的人,加上和蓝朵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蒙古烟倒是有些迟疑。 看了蓝朵好一会,蒙古烟一笑,只将碗送回到蓝朵的手里,缓缓说道,“我也只是来看看,一直都是你在照顾,还是你来吧。” 看了蒙古烟的反应,蓝朵已然知道蒙古烟是害怕抢了自己的功劳。要说她蓝朵那里是害怕这个啊,要说她喜欢云翳倒是真的,可是,她和了然不一样,她早就知道,自己断然是不会嫁个云翳的。只消的想要给云翳找到一个疼爱他王妃,这不,眼前就是一个,蓝朵也放心了。 蓝朵一笑,径直再次将药碗塞到蒙古烟手里,推了蒙古烟一把,这才说道,“你快些去吧,他这会可需要你呢,要说刚才看着你跑了,恨不得自个出去将你寻了回来,就算是睡着了,可不,隔着几分钟就醒来一次,问你都问了你好几遍了,眼见着你回来,他还不高兴死了。” “可是”蒙古烟还是踟蹰着,要说眼前的蓝朵似乎是有些不一样,要说之前自己对蓝朵的印象可不是现在这样子的。要说那时候的蓝朵可是一个娇蛮的大小姐的样子,就这样,还狠着心在自己的脸上下了一刀呢,现在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好了,之前在你脸上给了一刀,也是我不懂事,这不,听到你说那些话,不是生气么,这才没了个轻重,可那次,云翳早就斥责过我了,我也早就反省了,对于云翳,我也是希望他找个好王妃,倒也没有嫁给他的那份奢望,我这功劳你是抢不走的,这次,算是我还了上次欠你的。”蓝朵一笑,站在蒙古烟的身后小声的说道。 可看到蒙古烟朝着云翳走去,心里却也笑开了花。 要说蓝朵的确是个娇蛮的小姐,要说那次本来是去看看云翳的王妃的。要说云翳整日将自个那王妃夸的像是上了天一样,似乎真的没有那个女子能够比上了自己的王妃一样。可蓝朵偏偏的就是不信,趁着夜深,故意将自己扮演成一个善妒的女子,倒是要看看这个王妃到底怎么样? 本来是想要审查一番,顺道验收一下,也是一时好玩。可是,蒙古烟的反应着实是让蓝朵生气,加上蒙古烟似乎那般不屑于云翳的那把刀,倒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看的蓝朵还真是生气,要说云翳一天天的在自己的跟前将自己的这个王妃夸上了天,可人家这个王妃倒是好了,还真的不讲云翳这个王子放在心上呢? 一时间,蓝朵可有些为云翳抱不平了。要说云翳在乌里雅苏台可是个抢手货,可蒙古烟倒是好了,那么不屑一顾。蓝朵一时间心里不舒服,就想要和蒙古烟玩玩,本来到真的没有想要将蒙古烟怎么样,本来也是吓吓她,可是,偏的倒是好了,蓝朵怎的也没有想到后面会来一个宛如。这倒好了,本来是吓一吓,却被宛如搅合了。 之后,蓝朵可被云翳可好好的骂了一顿,当然,她也解释了。可是,却还是凭空的让云翳生了一肚子的气。这一次在驿站见到蒙古烟,蓝朵本来想要扮演回去的,可云翳却主动找上了自己,说是这次婚礼有阴谋,让她将那善妒的女子角色继续扮演下去。 无奈,谁让她蓝朵亏欠云翳一个人情,好端端的伤害了人家的王妃呢。倒是好了,好端端的在蒙古烟的面前自己真的成了那样一个恶毒善妒的女子了。现在蓝朵也不好解释,只等着以后吧。可心里却着实感觉有些委屈。 不过看到蒙古烟脸上那若隐若现的刀痕,想来也是她蓝朵自己活该。凭空的欠了人家一个人情,要说女子队容貌可是最在乎的,她倒是好了,凭着一时的贪玩,倒是误了人家的前程。想到这里,蓝朵倒还真的是忍了,心里对蒙古烟却满是亏欠。 可现在,那里是解释的时候啊。得了,谁让她做错了事情呢,要说被误会,也是她自个活该。这样想着,蓝朵倒也心里平衡了一些。 要说这边,蒙古烟端着药碗就到了云翳的床边,看到云翳睡的正香,一时间站在那里,倒是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看到云翳脸色苍白,蒙古烟倒是不忍心打搅云翳了,再加上刚才蓝朵说云翳一直在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才睡着,心里更加不忍心将云翳叫醒。 杵在哪里,心里很是难受,心里也越发的着急,可是,越是这样,蒙古烟于是六神无主了。 看到蒙古烟站在那里为难的神情,蓝朵倒是有些好奇了,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拿不出手了呢?走上了几步,小声的提醒道,“将药趁热给云翳喝了吧,凉了药效可就过了,别站着了。” “可是,我”蒙古支支吾吾的,却也不知道怎么对蓝朵说。要说蒙古烟也是那种害羞的女孩子,要是对着蓝朵说什么自己不忍心,倒是让蓝朵觉得她有些做作了,可是,她倒是真的不忍心啊,可又羞于开口,想解释,却一着急,连话都不会说了。 “好了,快去吧”蓝朵正说着,看到云翳似乎动了一下,不由的转过了头去,正欲说话,却看到云翳已然是闭上了眼睛。蓝朵是多聪明的一人啊,顿时明白了云翳意欲为何,也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一笑,对着蒙古烟说道,“好了,我还有些事情,你快些叫醒云翳吧,若是不按时吃药,有个什么好歹,我可不敢啊。” 说完,蓝朵就走了出去,而福临见到这样的情况,也终究是放下了心,跟着蓝朵一起出去了。要说福临的事情可还多着呢,眼见着蓝朵如此,已然猜到云翳自然是没有什么大事的。福临也放了心,只将空间留给了蒙古烟和云翳两个人。 这边蓝朵和福临刚走,蒙古烟还在迟疑。终究是不知道怎么叫醒云翳的,可想到蓝朵的话,心里还是担心,不由的将手放到了药碗上,感觉到药已经有些温了,终是不安的,上前了一步,喊了一声,“云翳” 可半天都没有人说话,蒙古烟站在那里正要离开,想来还是让云翳多睡会。药若是凉了,重新煎上一副药也就是了,反正药有的事,蒙古烟才不担心没药了。想来还是让云翳好好休息好一切,正要离开,却见床上的人蓦然间睁开了眼睛。 蒙古烟一个欣喜的走了过去,笑着说道,“云翳,你醒了,这可好了,正好肝肾吃药。”说着蒙古烟将药送到了云翳的手中。 眼看着云翳一口气喝完了药,自己都觉得有些苦,要说那药黑漆漆的一团,一看就不怎么好喝,可是,云翳倒是好了,连眼睛都没有扎一下,径直的一股脑的全都喝完了。蒙古烟正在吃惊的时候,却见云翳已然将喝完的药碗送到了她的手上,赶忙接了过去,笑着将碗放在了一边。 这才屁颠屁颠,像是一个照顾人的小媳妇的样子,笑着走了过来,正欲扶着云翳躺下,却见云翳直直的盯着自己看,一时间,看的蒙古烟倒是有些好好意思了。想要躲避,可是,终究是不放心云翳的身子,笑着说道,“好了,我还正想着要叫你呢,你就醒了,要说我们还真心有灵犀。” “心有灵犀,你的声音像是蚊子一样,叫我,我看你可没这个打算,我是死是活你王妃可不在乎。”云翳看了蒙古烟一眼,这才淡淡的说。 要说现在云翳却是是有些生气的,本来刚才就醒了,可就是想要看看蒙古烟到底有多在乎他。可是,她蒙古烟倒是好了,可一直站在哪里,一句话也不说,要说是担心自己,云翳可不信。要说每次,对着别人的时候,蒙古烟倒是一副的菩萨心肠,可是,在他的面前倒是好了,完全是一副莫不在乎的样子。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个蒙古烟到底是不在乎他呢,还是压根就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你早就醒了。”蒙古烟虽然是问,可是,心里早就肯定了。 要说刚才自己是的确声音很小,按说是叫不醒来云翳的。若不是云翳早就醒了,自然是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了。蒙古烟也明白他是在气什么,可是,要她当着云翳的面说自己是不忍心,她那里会愿意啊。就算是心里这么想了,她也定然不会这么做的。 转过头去的时候,正要对上了云翳杀死人的眼神,蒙古烟也心虚。眼看着云翳已然伤成了这样,却又不想解释,只是笑着说道,“我刚才很担心你,幸好你没事,你若是有事,我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对了,刚才我来的时候,蓝朵在这里,她一直都在照顾着你。” 望着蒙古烟,云翳可还真的不知道她蒙古烟到底要说什么,这话说得还真是很含糊。一会说是自己但担心,一会又说蓝朵照顾着他,要说连个层次都没有。不过,看着蒙古烟的样子,云翳也明白,像是她蒙古烟这样的人,定然是心理有内疚这吧。 要说刚才蓝朵在照顾着自己,云翳也不是不知道。只怕这会子,那蒙古烟是担心自己抢了人家蓝朵的功劳了吧。想到这里,云翳也有气了,按说现在自己和蓝朵的关系还没有澄清,蒙古烟该是在乎才是,若是不解释谁刚才在这里,只当着是她来照顾也就是。可蒙古烟偏是好了,就是要解释个清楚,似乎真的害怕云翳误会了是她来照顾了自己一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6讽刺 云翳本来是要生气的,可看到蒙古烟的眼神,倒真的是有些担心。再加上看到蒙古烟眼红红的,知道刚才定然是哭的不少,一时间也觉得心疼。看到这里,云翳也恨自己,好端端的,本来早就知道了了然和蒙古娴的阴谋,可偏生的,还是让林朗卷了进来。想到林朗,云翳也生气,要说平白的让自己亏欠了林朗这么一条,心里也着实愤恨不少。 “好了,我知道了,怎么样,你没事吧,刚才看到你出去,我也很担心,现在没事了吧?”看着蒙古烟,云翳终是问出了口。要说之前和蒙古烟在一起,倒也很是平常,小吵小闹倒是好的,可现在倒是好了,偏生的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也着实让云翳难受了一把。 蒙古烟焕然一笑,摇了摇头,“没事了,我已经将林朗送走了,现在只剩下照顾你了。” “呵呵,看你说的,倒好像我是一个累赘一样,我才不要你照顾呢,坐在一边,陪着我说会话就好了,本王子暂时可好的很呢。”云翳一笑,再次露出了自己的痞子样子,笑的没心没肺。 “恩,你怎么样了?”蒙古烟还是不安,其实,看到了云翳的笑脸,心里也赫然的安心了许多。可是,看着云翳的脸色很是不对,还是不安。 “哎呀,不行,伤口疼的很。”云翳低着头一笑,扭过了头去,坏坏的说道。 本就是玩笑,可蒙古烟那傻丫头倒是好了,还真的是信了,刚才站了起来,朝着云翳的伤口看去,一边还着急的问道,“怎么样,是感染了么,我现在就去找太医” 说着,蒙古烟就准备往外跑,却被云翳一把拉住了。云翳一边坏笑着,一边笑着说道,“呵呵,骗你的,早就没事了,好好的待着就是了,太医的药那里有你好,你在我身边,可那里可还真有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发生,而这一切,那人的离开,岂是福临愿意看到的。 骑着马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福临撇下马吹了一声哨子,就有人从暗处跑了出来,跪在了福临的眼前。福临也不看那人,直着急的问道,“怎么样,她们还在么?” “会皇上,她们已然倒了一里之外的长亭,董鄂姑娘正在送别,不过,看着董鄂姑娘那架势,只怕意欲离开,若是去晚了,恐怕”跪在地上的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眼前的人早就没了耐性听了他讲话说完,只骑着马就朝着远处走去。 侍卫吓了一大跳,要说皇上现在身边可没有一个人,赶忙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快,追上去,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说着,所有的人已然骑上了马,追着福临而去。 紧追着福临的背影,侍卫也还真的是纳闷,要说他们可是皇帝的贴身死士。要说他们的责任便是在暗处保护着皇上的安全,可是,皇上倒是好了。从在宛嫔娘娘宴会的那天晚上就指派了他们去跟着宛嫔娘娘了,还特别交待了,只准远远的跟着,若是没有什么大的危险,断然是不能现身的,然后,将宛嫔的消息随时的报告给自己听。 可当他们发现被报告已经自杀的大阿哥豪格竟然活着还活着,竟然还和十一阿哥和十一王妃都有关系的时候,皇上可倒是好了,只当做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就再也没有说任何的话,全然似乎没有要追击的意思。 可今个倒是好了,人家大阿哥豪格已然都要走了,皇上可倒是好了,一个人都不带,却只是单枪匹马的自个来了,要说不阻止大阿哥也就算了。皇上好歹也算上是九五之躯,怎么的能够在一个罪臣面前独自的出现了,万一那大阿哥豪格真的有什么谋反之心,连着皇上都挟持在手了,那可改如何是好。 可皇上的事情,终究不是他们这些侍卫能够管的。要说皇上不管是对是错,他们只跟着皇上身后就是了。但是,今个他们可都是提着一百二十个心,不管其他,只消的保住了皇上是最重要的,只因皇上才是今个中心,他们定然是会尽力的。 当然无事是最好的了,但,他们是断然都不会让皇上出了任何的意外的。 “驭”随着一身的呼喊,马儿顺服的停了下来。 而马上的人,则是一脸凝重的下了马来,远远的就看到不远处站着四个人,分别是大阿哥豪格,十一阿哥博果儿,十一王妃宛心,当然,更有他自个的宛嫔娘娘。这会子,他们可全然都是一副农人的装扮,若是他不知道就是他们,他们的样子,俨然是让他忍不住出来的。 “你们不用跟着过来了,朕一个人过去。”远望着还有两百多米的人儿,福临冷冷的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这个时候,他可不想被侍卫们打搅了去。 “可是,皇上的安全” “好了,朕无事,让你们等着你们等着便是了。”福临冷冷的说道,再也不愿意多说一句,径直朝着前面走了过去,看着远处那四个人,再在大风里,俨然是在说着什么,会是什么呢? “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些走吧,到了天津的时候,会有人来接应你们的,到时候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过日子,过了这个风头,再也不会有人找你们的麻烦了。”宛如将怀里的孩子送到了宛心的手中,笑着说道,眼见着都到了这个时候,宛如也放下了心来。 宛心哭着抱着孩子,泪眼婆娑,“宛如,谢谢,我真的以为这一辈子早就完了,却不想,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和豪格相守终身,谢谢你,可姐姐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只希望你一切保重,皇上那边” “放心吧,在他心里,宛嫔已经死了,在你们走后我也会离开,放心吧。”宛如淡淡的一笑,望着宛心怀里的孩子,微微一笑,摸着自己的肚子,继续说道,“你放心好了,到时候会有人陪着我的,我不会有事情的,时候不早了,你们快些走吧,天亮了就不好走了。” “宛如,跟着我们一起走吧,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都会帮着你照顾的。”宛心终究是放心不下,只拉着宛如的手,不安的说道。要说现在宛如的状况,她怎么可能放系的下。她这个妹妹倒是好了,帮着别人都安排好了,可却将自己弃之一边不理睬了。 宛如一笑,不想多说什么,只送个宛心到了马车上,淡淡的说道,“好了,我没事,快走吧。” 等到宛心坐好了,宛如这才舒了一口去,正欲对着豪格说什么,却看到了不远处一个身影,正在缓缓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宛如只觉得心里不安的很,朝着那边来看过去的时候,顿时愣住了,真好对上了福临冷冷的笑脸。 宛如差一点都要僵在那里,听到宛心在马车上哄着孩子,这才反应了过来。也不顾及那么多了,一把拉着豪格就往马车上推,一边大声的喊道,“快走,快走,有人来了,你们快走” 感觉不对,豪格也将头转了过去,这才看到福临已经不到十步的身影,却是淡淡的一笑,却并不着急着离开。宛如看了却着急了,赶忙的喊道,“你疯了,快走,皇上已经来了,你不要走了是么?” “不是不要走了,他来了,若是想要逃,也是逃不掉的。”豪格淡淡的说道,说着,将马车上的宛心扶了下来,紧紧的搂着宛心的肩膀,等待着那人的走进。等到那人真的走近了,这才跪在地上,“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宛如和博果儿见了,也赶忙跪在了地上,心却依然提到了嗓子眼上,奈何,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宛如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快速的跳着,怎的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会出现在这里,跪在那里,只一心的想着,福临到底来做什么。 福临缓缓的走近了,淡淡的瞥了一眼宛如,看着地上的人,这才缓缓的说道,“这个时候还行什么礼,都起来吧。” “谢皇上”虽然都很是毕恭毕敬的站着,可终究,大家也都只是站着,却不见一个人说话。 看着众人的样子,福临早就想到了。嘴角轻轻上扬,望着宛心手里的孩子,这才缓缓的启唇,“今个这里的人都很齐全啊,不管是活着的,还是依然死去的人,可都在这里啊。” 听了福临这话,宛如倒是觉得生气了。要说大阿哥豪格的确是自己找了那不死药弄出来的,算是死了一回了。可她自个可是个大活人,她可从来没有说自己依然死掉了,是他福临自己对外面的人说宛嫔已经死了,可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一点干系都没有。 可听着他福临现在的意思倒好像是她宛如自己的错似地。要说救下豪格的确是自己做的,可是,她这也是为了帮助宛心,更何况,宛如压根就没有感觉到自己到底有哪里做错了。古话可都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了豪格,她可没感觉到自己错了。 可福临这话里的意思,完全是带着讽刺的意思么。莫不是针对她的?感觉到福临已然望着自己,宛如就已经知道福临的确是针对她了,心里也觉得可气,生怕福临一个不留神,就对着大阿哥豪格下手,不由的朝着福临的身后看去,见到无人,这才放下心里。 可想来福临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之抬着头,对上了福临的眼眸,淡淡的说道,“大阿哥是我放的,他事先也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若是要怪罪的话,就怪我好了,这一切和大阿哥和宛心博果儿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我的主意,皇上要是想杀的话,就找我好了。” “宛如,不可胡说。”豪格本来正要开口,却见宛如如此说,看到皇上眼中已然全都是愤怒,刚忙跪了下来,“皇上,这一切都和宛如姑娘没有一点的关系,皇上如果要治罪,就找微臣好了,和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皇上,是我的错,和其他人没有干系。”豪格的话刚一落下,那宛心、宛如、博果儿,全都跪了下来,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一个个越说越厉害,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福临的脸色。 要说福临要想降罪,还能等到现在,可现在一看到众人的样子,不由的更加的生气了。望着地上的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对着众人冷冷的喊道,“感情你们都是好人,可就朕一个里外不是人了,呵呵,你们很好,真的很好。” “皇上,大阿哥豪格本来就没有什么罪,我们不过是做了自己改做的,仅此而已。”一时间宛如心里也没有了主意。面对福临的如如其来,大家一个个都慌了神,宛如更是一样,低着头,就开始冷冷的说道,却始终不愿意抬起头来。 “你们可都很好啊,如此一来,你们倒是没有错了,可都是朕错了。”福临幽然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冷冷的说道。这一来,更加的气了,要说还没有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面子呢?也就她董鄂宛如有这个胆子了。可他又能怎么办么,难不成还能杀了董鄂宛如不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7何必 心里越发的气了,感情是董鄂宛如捏住了自己的软,反倒是得寸进尺了起来。终究,福临是忍着了,可眼里却带着杀死人的眼神,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见到众人不语,这才缓缓的说道,“都起来,朕可懒得和你们较劲,董鄂宛如,你给朕起来。” “臣女有罪,请皇上降罪。”注意到福临将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似乎隐隐的还瞥了一眼那边的宛心和孩子,宛如着急的说道。要说也不知道怎么的,宛如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福临是不会将她怎么样的,可是,对于宛心和豪格,却不一定了。 宛如这个时候,只担心宛心和豪格被降罪,当然是不愿意起来了。只希望能够保住宛心和豪格,要说这两个可是她筹划了这么久才救出来的。要说世人都依然知道大阿哥豪格已然在牢狱当中自杀,更是不会惹事了,只要福临放了他们,自然不会有任何的事情。 “你有罪,你不仅仅有罪,罪责还大的很呢,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了”见宛如如此,福临更是火大了,指着宛如的鼻子就大骂。气得身子却有些微颤,要说这么时候,他可真的很想揪起来宛如好好的打一顿,可是,他又不能。 虽是不能发作,可看着宛如,却早已经咬牙切齿了起来。 “哇哇”一个婴孩的啼哭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时刻,像是打雷一样,声音大的吓人。 “乖,不要哭,不怕。不怕。”被福临这么一吓,宛心怀里的孩子,却突然间大声的哭了起来。宛心一个着急,跪着,却也不敢去哄孩子,可看着孩子这样子哭着,也不是个办法,只望着孩子,眼泪巴拉巴拉的往下掉着。 “你起来,哄哄孩子。”见到这样的情况,福临变缓了语气,对着宛心说道。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有些过于火爆了一些,要说对于这个孩子,福临还是软了几分的。 “是,谢皇上。”宛心点了点头,就站了起来,到一边去哄那孩子去了。而这一边,被孩子刚才的哭声打断之后,气他的人都全然没有了话,而福临的气也因为孩子的哭声,稍减了一些。 “都起来吧?”望着孩子的声音减弱了几分,福临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地上的人说道。舒自的转过了身去,不愿意去看宛如一眼。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见了宛如就感觉到心里堵得慌,可是,偏生的,却带着心疼和不忍。 “谢皇上。”说着,豪格和博果儿舒了一口气,这才站了起来。 博果儿才起身,见到宛如还跪在那里,以为宛如身子不适,正打算去扶,却见宛如推开了自己,跪在地上,对着福临的背影说道,“臣女恳请皇上放过豪格和宛心,如果皇上不放过他们,臣女就不起来,求皇上成全。” 说着,宛如朝着福临狠狠的磕着头,头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显得格外的刺耳。 “宛如,你”博果儿站在那里,看到宛如白皙的额头上已然有了一些青色的瘀伤,想要阻拦。可宛如毕竟是皇上的妃子,皇上还站在那里,没有说什么,那里有他一个王爷说话的份啊。虽是心疼的,可还是不看着。 许久,见福临没有撞过头来,而宛如还对着地上在磕头,博果儿实在是忍不住的。径直的跪在了地上,对着福临说道,“皇上,如果您要处罚一个人的话,就处罚微臣好了,宛嫔娘娘现如今有了身孕,不适合如此,还望皇上放过宛嫔娘娘。” “博果儿,你走开,这件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宛如冷冷的对上博果儿的眼睛,冷冷的说道。继而,对着福临说道,“皇上,这件事情都是臣女一人所为,和十一阿哥一点关系都没有,皇上要怪罪的话,就怪臣女一人好了。” 博果儿跪在地上,望着宛如,心里又是着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只想要安抚住宛如,着急的说道,“宛如,你说什么呢,你肚子里还有” “好了,你们两个到底有完没有,要打情骂俏去一边,少在朕的面前如此,朕没有这个耐性和你们耗着。”不等博果儿说完,福临突然间转过了脸来,脸已经黑到了极点,望着博果儿和宛如,那样子简直比之前更加难看了几分。 “皇上,这件事情和宛嫔娘娘没有关系,都是微臣一手所为,是微臣的错,皇上就看在宛嫔娘娘怀了皇上孩子的份上,放过娘娘吧。”博果儿一口一个娘娘,只希望福临能够放过宛如,博果儿知道,这个时候,福临讨厌的那个人是他,和宛如一点的关系都没有。 要说福临一定要找一个替死鬼的话,那么,就找他自己吧。如果自己牺牲了,能够让宛如幸福的话,那么,博果儿感觉到自己也值了。毕竟,在博果儿的心里,只要宛如好了,那么,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这么久以来,博果儿都知道,福临恨的那个人是自己,那么,现在他甘愿被福临所杀。 “博果儿,你胡说什么啊”宛如也顾不上磕头了,顾自的站了起来,到了博果儿的身边,就开始说道,“这间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起来吧,这是我和皇上之间的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走吧,这件事情你本来就不知道。” 要说博果儿也是在昨天才来到这里的,当然了,是松了宛心过来的。之前的事情,博果儿的确是没有参与进来。只因博果儿每日是要上朝去的,若是和宛如和蒙古烟他们混在一起,难保是会被人怀疑的。于是,这些天,博果儿只一心的安心上朝,直到昨晚的时候,这才去接了宛如过来,将孩子松了过来。顺道带了宛心过来,只为了和逃出来的豪格会和。 可在福临来的时候,却见到了博果儿。宛如想,福临必然是想当然的以为博果儿也参与了这件事情。加上宛如本来就知道福临和博果儿的关系好不到哪里去。这一次,若是再加上这样的一件事情,只怕,博果儿性命都会有所危险。要说私自勾结谋反的大阿哥,那可真的是死路一条啊。 要说,现在宛如也不知道福临对待自己到底有几分的真情,可是,宛如知道,这个时候,福临是万万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的,只因,她的肚子里早已经有了一个保命符。也正是因为这个孩子,纵然福临的心里有恨,那么,一切也都必须在孩子出生之后处置,那么,她还有时间。 于是,宛如这才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可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博果儿还真是一根筋啊。到了这么个危险的关头,可倒是好了,非得往里面参合。要说博果儿平日里也算是一个精明的人,遇见一些事情,精明的跟个什么似地,这会子可还真的不要命了。 看到博果儿压根不看着她,只看着博果儿说道,“博果儿,我告诉你,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就算你为了我,我也不会领你的情的,你那份情最好还是收回去吧。” 博果儿,抬起头来,冷冷的对上宛如的眸。要说这会子宛如是为了他好他知道,也定然知道,福临是不会要了宛如的命的。可是,博果儿知道,宛如心里只有福临一个人,这种事情,福临断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博果儿是了解福临的,福临一直都是一个以大局外重的人,到了这会子,断然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大事的。 那么,也就是说福临定然是会伤害到宛如的,可是,这些,都是博果儿不愿意看到的。就算是拿自己的一条性命去换,博果儿也只希望宛如好好的。可是,宛如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这个时候,他也断然是不能说别的。毕竟宛如不管怎么样,都是福临的后妃,若是自己说了一点不着调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博果儿不是不知道。 踟蹰了许久,博果儿这才望着宛如,冷冷的说道,“和你没有关系,我为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那毕竟是帝裔,身为爱新觉罗的后代,我是万万不能看着那孩子就这样没了,你别臭美了,和你无关。” “朕的孩子,呵呵,开什么玩笑,你们这般卿卿我我,莫不是真的将朕当成了傻子不成,孩子,呵呵”福临冷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冷冷的笑着。许久,这才很是讽刺的说道,“十一弟,要说为了朕的孩子,朕可不信,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朕可是有些不清楚了。” “你说什么?”听了福临的话,宛如不由的将头抬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个人,要说之前是对这个男子有误会,可是,爱情是存在的,期待也是存在的。可她万万是没有想到,就算是倒了现在,他们的感情依然到了这个份上,福临竟然在怀疑这个孩子是谁的? “呵呵”宛如干笑了两声,望着眼前的男子,只是冷笑着,要说这话出自福临之口,之前宛如断然是不会相信的。可现在,她是亲耳听到了,一时间,宛如都在怀疑,曾经,到底福临对自己有没有感情。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来,朝着对面的男子走了过来,缓缓的说道,“皇上刚才说了什么,臣女请求皇上再说一次,刚才臣女听的不是很清楚。” “朕没有必要重复一遍,到底是怎么样子,你心里最清楚。”福临冷冷的说道,却至始至终都不曾看宛如一眼,只是冷冷的说道。 要说福临的心里也痛苦的很,可就是不由自己的这么说道。要说福临当然知道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了,可是,看到刚才和博果儿如此,福临感觉自己像是憋着一口胀气一样,心里憋屈的很。要说他可是一朝天子,若是真的对博果儿和宛如发火,还真的像是自己在吃醋了。于是,一时间逞了口舌之快,当时也只为了揶揄一下博果儿,可现在倒是好了,连着伤害了宛如。 当然,这么时候,福临也是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给宛如承认一下是自己说错了,也就过去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最为一个帝王,福临知道,自己断然不能这么做的。自古以来,帝王的话就不会有错,若是现在承认了,他作为皇上的面子还往哪里隔啊。 自古以来,帝王都是骄傲和自负的。对于福临这样一个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的帝王来说,此刻面子,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事情。而他,也终将成为一个自负的人。纵然如此,会伤害到他最心爱的人,那么,也毫无办法。 要说,皇帝的话,从来都是,错的也是对的,对的也是对的。那么,现在即便是错了,那么,福临也断然是不会承认的,只能当做自己是对的。虽然看到宛如失落的眼神,自己也心疼,可是,相比较于江山在他心里的地位来说,福临看重的更是帝王的面子。 而现在,福临在乎的只能是一个帝王的面子,其他,就算是自己也难受了,那么,自己也只能难受着。 宛如这边,眼看着福临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心里已然明白了过来。或许,在福临的心里,压根就从来都没有她的位子,一点都没有。要说之前,宛如对于福临对自己的感情,那是一点都不会怀疑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刚才听了福临的那些话,心里俨然像是死了一样,再也不会跳动了。 之前的宛如,就算是离开了皇宫,就算是无家可归,就算是离开了福临,就算是知道了福临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失落是有的,但是,却不至于万念俱灰。只因为,不管怎么样,在宛如的心里面,都始终相信,福临是爱着自己的,这一点,从来都不会变。纵然是天塌了下来,宛如也知道,福临对自己的感情是雷打的不动。 可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连着宛如都在怀疑他们曾今的那一段感情。福临真的爱过她么?宛如不知道了,更是怀疑了。 许久,这才缓缓的说道,“我的孩子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和你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关系,他没有父亲,只有母亲,这样子,你该满意了吧?” “宛如,你这又是何必,你该知道”望着宛如,博果儿一时间说不下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8爱护 眼看着宛如早已经身子颤抖,博果儿知道,这件事情对宛如的打击到底有多大,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到了现在,就连宛如肚子里的孩子,都被人怀疑了,宛如怎么会不难过。 现在,早已经不是爱不爱的问题了。现在,首要的前提是无人来认养宛如肚子里的孩子。是以,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连自己孩子的父亲都不承认自己的孩子,那还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情啊。越是如此想着,博果儿的心里却也是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突然,博果儿站了起来,望着已经欲哭无泪的宛如,缓缓的笑着,淡淡的说道,“没关系的,宛如,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就是他的父亲。” “你说什么?”宛如猛然间抬头,怎么也想不到博果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赶忙将头转过去看着福临,却见福临压根没有一点的反应,宛如只是笑笑,对着博果儿说道,“可是,你明知道,你明明知道这个孩子是” “没关系,只要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我只当这个孩子是自己亲生的。”博果儿缓缓的一笑,继续说道,“而且,当这个孩子的父亲,我很荣幸,只要你愿意,宛如,你愿意么?” 宛如望着博果儿,心里突然间一暖,那是一直以来都不曾有的温度,那么暖,那么暖。只是突然之间,宛如的眼泪就来了,望着博果儿,微微的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我求之不得,怎么会不愿意,博果儿谢谢你,孩子有你这个父亲,会感觉到很幸福。” 这个时候,宛如已经完全顾不上福临在场了。都说女子的母性思想是最严重的,这个时候的宛如证明,的确是这样。之前若是博果儿如此说,宛如断然是不会同意的,可是,今天,宛如点头了,不是因为福临在场,不是因为什么,只因为宛如知道,到现在为止,她的孩子,终于有了自己的父亲。 那么,也就是书,在不远的将来,在孩子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孩子不会是一个人的。 “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你们两个什么都不用说了,两个人全都给朕关到宗人府,今个朕可看到了,但凡今个在场的人都有罪,谁都逃不掉。”福临望着眼前的人,冷冷的说道,看到不远处跟上来的侍卫,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过去,将他们两个人都给朕抓起来,三日后问斩。” “皇上”博果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福临会如此,望着福临说道,“皇上,宛如肚子里还有孩子,皇上杀了微臣吧,求皇上放过宛如和那孩子一命。” “哼,十一弟,你还真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啊,这一点倒是让朕很是敬佩啊。”福临冷笑一声,望着眼前的人,语气更加的冰冷。继而,将目光转移到了宛如的身上,再然后,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都等着做什么,将他们两个人都给朕抓起来。” “是。”侍卫本来还有些踟蹰,毕竟,那眼前的女子,有一个可是皇上的妃子。想来,皇上也是生气,这才如此说,本来也没有当真。要说皇上若是真的想要将她抓起来的话,早就在两个礼拜前都抓起来了,那里还用等得到现在啊。 可现在,看着福临的样子,他们不动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赶忙去讲博果儿和宛如抓了起来。 “皇上,求皇上开恩,微臣愿意领死,求皇上放了宛如姑娘和十一弟,微臣甘愿领死。“说着,豪格跪了下来。眼睛睁得老大,要说现在豪格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连累了别人。 要说之前号豪格也是觉得,既然能够和宛心长相厮守,那么,为什么不呢?所以,在宛如提出来要救他出来的时候,豪格虽然是有着担心的,但是,最终,豪格好事同意了。要说不管是谁,他的骨子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侥幸和活下去的希望的。 本来就不是自己的错,当然是想要活下去的了。这不,有了宛如帮助自己,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是豪格依旧带着希望。可是,这会子,眼看着都要危及到宛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了。豪格也只是一笑,要说死就死了,和宛心虽然不能想守护在一切,可是,如果能够死在一起的话,那也是一种幸福了。 这一辈子,豪格的许多奢求都很难实现,可是,这一次,虽然是死了,可是,最起码,身边还有一个宛心,那么,这一切,豪格也就满足了。到如今,虽然不成功,可豪格很感谢宛如,真的很感谢,要说虽然不蹦生还,可是,豪格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很满足了。 “皇上,宛心愿意和豪格一起死,只希望皇上放了宛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听到这边的动静,宛心也过来跪在了福临的面前。眼望着怀里的孩子,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这个孩子是我姐姐宛清的,是我自私的将她带到了这里,我死了之后,请你将这个孩子送回去,让宛清好好照顾她。” “呵呵,很好啊,全都来求死了,别着急,不用着急,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一个个全都给朕去死。”福临可被气的不轻,这个时候子,倒是自己例外不是人了。福临可这的想不通了,自己真的就那么不受待见的么,怎么到了这么多人的面前,自己就那么不近人情。 “皇上”博果儿挣脱了福临的手,跪在地上,对着福临说道,“皇上,真的那么不顾兄弟和父子之情么,之前,微臣一直认为皇上不管怎么样,都是为了大清国,都是帝王的风采,可是,皇上莫不是真的要因为帝王的风采,断了和宛如肚子里孩子的父子之情么?” 要说博果儿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福临会说出来连着宛如都一起关起来的话来,只怕这次福临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福临这么做呢,不能,是万万不能的。 博果儿跪在地上,一再的朝着皇上磕头,只要能够保住宛如,这个时候,不管怎么让自己怎么办,博果儿都愿意,能够保住宛如,是最重要的。 “好了,博果儿,你还这是称职啊。”福临突然间转了过来,看着博果儿,笑着说道。要说本来也是吓吓他们,福临还能真的要了自己喜爱的女子的性命。 “博果儿,你住嘴,现在,你是孩子的父亲,和他一点的关系都没有,你这么说,是不想要做这个孩子的父亲了,是么?”宛如冷冷的站在那里,压根不愿意看福临一眼,只是冷冷的说道。 一个瞬间,宛如再也不想看这个男人一眼,再也不想了,这个男子的狠,让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也许,在有的女人看来,福临一个有特点的男子,可是,宛如不这么认为。一直以来,宛如需要的都是一个安安分分对自己好的男子,哪怕那个男子一事无成,宛如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偏偏,福临不是。他在她的面前是那般高高在上的一个人,那样的高度,让她盖头仰望的同时,却折了腰,怎么都好不了。心里疼着,却再也好不了了。 听到宛如的话,福临没有转过头来,心里却在那一瞬间颤动了。他是知道,宛如是真的伤心了。只怕这次之后,他们之间是再也不会愈合了,可是,就算如此,福临也只能疼着,就算是疼着,也一点的办法都没有。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从八岁那一年当上皇帝的那一刻开始,福临就知道,这一切,在他的一声已然是注定好的,是再也没有办法改变了。一点都没有办法改变了。 虽是如此,福临却还是笑着说道,“都起来,不用跪着呢,都起来。”说着,福临走上了前去,将宛心扶了起来,看到宛心还在迟疑,福临淡淡的说道,“你还抱着孩子呢,快起来吧,孩子一会醒了,又要苦闹了。” “是,皇上。”宛如站了起来,望着福临,倒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要说之前宛心还以为皇上是要杀了他们几个人的,可是,现在,平白无故的,竟然亲自扶了她自己起来,这也太难说的过去了吧。可是,作为一个局外的人,宛心有能说什么呢。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起来,是因为皇上心里有了主意么?”博果儿站了起来,顺道将宛如扶了起来,很是怀疑的望着福临,不知道府里到底要怎么办的好了。 “呵呵,你给朕闭嘴,不说话没有人将你当哑巴。”福临冷冷的转过了头去。本来,看着博果儿扶着宛如,福临的心里就有火气。现在,加上博果儿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直逼得福临心里难受,可是,却奈何博果儿还要如此,要说福临怎么忍受的了啊。 博果儿松开了宛如,望着福临缓缓的一笑,继续说道,“按着皇上现在的语气,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微臣,微臣知道皇上对微臣有气,那么,皇上何不杀了微臣的好,这样也算是解了气不是么,微臣可是知道皇上早就看微臣不顺眼了,不是么?” “呵呵,十一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朕倒是不明白了?”福临抬起了自己的头,望着博果儿,眼神里面带着更加冷淡的色彩。 “皇上不明白,那么,就让微臣提醒一下皇上好了,钟离是怎么回事,想来,皇上自己不会不清楚吧?皇上看似先是将了然派到微臣的身边,然后,让钟离发现,可是,殊不知到,了然只是一个幌子,而那个背后真正的细作真是钟离,不是么?”博果儿淡淡的一笑,也不害怕,抬起了头来,对着福临。 要说这个时候,博果儿就是要将福临激怒,就是要让福临杀了自己。因为,博果儿知道,只有自己死了,皇上才有可能真的放了宛如,只有如此,才能真的激怒福临。而钟离,要说博果儿早就发现了,可是,一直碍于太妃喜欢钟离,所以,这么久以来,博果儿一直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而现在,只要博果儿将这一切说出来,必然是会激怒福临的。所以,也只能通过这个办法让福临杀了,只有如此,博果儿才能挽救宛如。 “钟离,你是说你的侧福晋,十一弟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钟离姑娘,可是太妃亲手为你挑选的侧福晋,怎么,十一弟对她不满意么?”福临冷笑一声,嘴角虽是有些僵硬,却还是微笑着。要说钟离竟然会被发现,这一点是福临怎么也都没有想到的。 福临自认为在钟离这件事情上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那么,博果儿说这样的话就是毫无来由的了。所以,现在,福临不管到底有多心虚,都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更是当做什么都不清楚。作为一个帝王,福临那点深藏不漏的本领可是高的很呢。 望着福临,博果儿也只是冷笑,笑着说道,“何必呢,九哥,博果儿都是将死之人,莫不是您还害怕臣弟将钟离姑娘怎么样么?不错,钟离的确是太妃为臣弟找的,可是,只怕这各种的缘由,只有九哥最清楚吧,利用钟离对臣弟的爱,九哥的棋艺果然是更高一筹,不是么,九哥?” “博果儿,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钟离,朕压根不认识这个人?”福临大声的呵斥着博果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要说这个时候,福临不是不敢承认,而是想到那一次钟离给宛如和自己下了那“花痴粉”,想来这样的事情宛如还没有忘记。 此刻,若是自己承认了和钟离的关系,那么,宛如会怎么想,他又能怎么解释?只怕,这些都是福临没有办法解释的。所以,这个时候,就算心里再怎么的动怒,福临都是不能承认的,哪怕,这件事情危及到的是自己帝王的面子,福临也断然不会承认的。 博果儿抬起头来看着福临,笑着说道,“怎么,九哥似乎是有些动怒了,那么,可倒是好了,真好赶着这个借口九哥可以杀了我,不是更好么?” “皇上,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一听到博果儿的这话,豪格着急了,这个时候,豪格是断然不能看到自己两个小在这里自相残杀的,更何况,还是因为自己。到现在,豪格还记得皇太极死之前的事情,那时候,皇太极就对自己说过,“豪格,好好的爱护两个弟弟,他们还小,一定要好好的爱护他们,一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39放心 那时候,豪格狠狠的点头,答应了皇太极的要求。要说那时候自己这两个弟弟都还是个小孩子,整日的哭哭闹闹的,可是,两个人可都友好的很啊。可是,一转眼,几年过去了,两个弟弟已然都这么大了,一个为帝,一个为亲王,都是不能窥伺的身份,可是,他们之间,却再也没有当初的单纯和纯真了。 要说豪格有的时候真的很怀念小时候的他们,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左右。作为豪格,只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虽然知道自己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但是,豪格希望,这个时候,能够缓和他们之间的矛盾。更不要是因为了自己让他们两个成了死都头。 所以,这个时候,豪格纵然是死,也不愿意看着他的两个小自相残杀。 而福临本来就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弄僵的,听到豪格这么一说,福临也是笑笑,“大哥还是起来吧,天下的人不知道大哥是什么样子,莫不是朕还不清楚么,大哥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朕好,如今,大阿哥豪格已然死去了,这个天下,再也没有一个好了。” “皇上,您”豪格抬头看着福临,竟然有些哑然。 福临这话的意思,无非是在告诉豪格,大阿哥豪格已然在宗人府自杀了,那么,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就再也不是什么大阿哥豪格,当然,就更是不会追究豪格的什么责任了。可是,豪格却不明白,为何,福临会放了自己,从一个帝王的角度出发,福临断然是不会如此的。 “大哥不要高兴的太早,朕说豪格死去了,也就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豪格,至于你是谁,朕不知道,以后,你无论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和朕没有一点关系,今日让你走,一来,是不想让天下的人耻笑了朕连一个囚犯都看不住,二来,也是因为朕自己。当初是你为了朕认下了这谋反的罪名,这一次,算是朕还给你的。”福临望着豪格,冷冷的说道。 “可是,皇上,那宛如姑娘和十一弟?”福临虽然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可是,豪格也不能任着博果儿和宛如不管啊。若是只为了自己,豪格还真的就不值得宛如为了他们冒这么大的险了。 “既然豪格都依然死了,那么,他们又何来之罪,至于他们两个,死罪可免,可,活罪难逃。”福临说着,冷冷的望着站在那里的宛如。 “呵呵,皇上竟然放了臣弟,臣弟是不是该感谢皇上呢?”不知道怎么的,博果儿的心里并不感觉到高兴,与其这样的亏欠福临一个人情,倒不如死了痛快。所以,纵然是福临说了不杀他,豪格也是没有办法开心的起来的。 “呵呵,你少得意,朕不是那么没自信的人,博果儿,既然你一心求死,朕就偏不让你死。你不是说了,你看不起朕么,很好,朕很喜欢你这个对手,这一次饶了你,接下来,你该拿出你的实力了,朕可等待着你的挑战,这个皇位,最后是谁的,还不一定呢?”冷冷的将目光落到可博果儿的身上,福临冷冷的说道。 见到这种情况,宛如也不傻,非要去求死,只不过,宛如可一直都站在一边看着,等到博果儿站了起来,对着博果儿说道,“之前的事情谢谢你了,不要再求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没了父亲,等着叫你一声爹呢?” “呵呵,不会,宛如,我会好好的活着,不为了任何人,也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博果儿笑着说道。要说这么时候,听了宛如这句话,博果儿的心里,竟然平白的萌生了一种生的希望。 福临冷冷的听着眼前人的话,始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远处轻轻的扬起了一层的灰,看到宛心站在一边小心的护着怀里的孩子,福临终是忍不住,转过身去对着豪格说道,“时候也不早了,眼看着这天气,就要下雨了,你们该走了,孩子可不能淋雨。” “是,草民遵旨,草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想请问皇上?”要说豪格站在那里,没有皇上的命令是断然不会也不敢离开的,这会子有了福临的话,自然是可以一走了之的。可是,到了跟前,豪格还是有一件事情不放心,望着福临问道。 “还有什么事情,你说吧?”福临还是淡淡的说道。 “请问皇上,您是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微臣要逃走,所以,这才在大牢里派了微臣的亲信放了微臣,否则,就算是宗人府那样的地方,微臣断然是活不了的。”要说豪格的心里早就有了这个疑惑。要说当初宛如给自己带来音讯的时候,豪格就觉得不放心,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可是,纵然是如此,豪格还是像试一试的。 反正,就算不逃,自己还是一个死。横竖都是死,那么,何不选择一条活路呢?本来就带着这样的思想答应了宛如。可是,接下来顺利的让豪格感觉到纳闷,要说宗人府这样的地方,不该是如此啊。再者说了,皇上的心智,豪格也是领教过的。要说他们这般平白无故的就骗了过去,要说这样,豪格可不信,是断然不信的。 在最后一刻逃走的时候,宗人府里面竟然还有自己的亲信帮助自己?那个时候,豪格就更加的感觉到不对劲了,可是,到底是那里不对劲呢,豪格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心里觉得那里不妥当。后来,就是宛如和博果儿来送自己,顺利的过了头。 直到福临的到来,似乎是带着一点的真实的。哦,总算计划也是有百密一疏的时候,皇上自个的都追了过来了。可是,福临却是单枪匹马的,只带着保护自己的死士来了。到了最后,还要放过自己,这个时候,豪格突然间惊醒了,那么,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福临在暗中帮助着自己。 至于福临为什么要帮助自己,豪格说不上来。但是,直到现在,豪格基本上是可以确定了,那个暗中左右一切的人,只有福临一个人,要说也只有福临作为皇上才有这样的能耐。当然,也只有福临这样心智的人,才有这样沉稳而不动声色的举动。再加上豪格刚才听到昨晚福临带着皇后蒙古娴来到云翳的驿站里,豪格就更加的确定这个人是福临了。 只有福临能办到,其他人,只怕就算是有哪个心智,也没有那个能力。 当然,豪格当然可以这样什么都不说,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转身离开。可是,这么多年行军打仗的风格让豪格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虽然心里面已然是确定了,可是,他还是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只有这样,豪格才会感觉到心安,只有如此,豪格才会感觉到自己这一番什么都没有白费。 如果这一切都是福临所做的,那么,豪格也就安心了。最起码,福临和宛如还有可能,最起码,豪格也能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好好的生活着。不至于在自己和宛心幸福的时候,一想到宛如,还想到宛如一个人带着孩子,一个孤单的生活着。 豪格抬起头来,对上福临的眼眸,问道,“皇上,是你在左右这一切,对么?” 福临淡淡的一笑,望着豪格,哑然失笑,“什么都瞒不过大哥,都说朕心智缜密,却没有想到,那是被大哥看出了破绽,大哥果然是军事奇才,这一点,恐怕是朕永远都没有办法比拟的,不是么?” “皇上缪赞了,但凡是君家行事,都有百密一疏的时候,皇上的心智让草民佩服。”说着,豪格跪在了地上,朝着福临磕了三个响头,继而,抬起头来,对上福临的眼眸,认真的说道,“如此,微臣也心安了,是微臣之前对皇上误会了,如此,微臣做的一切,都是值得了。” “罢了罢了,如此,也是朕归还了亏欠你的,这样一来,我们再也两不相欠了。”福临淡淡的挥了挥手,一时间,连着表情都有些僵硬,只因为他感觉到宛如将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虽然只是不经意间的落了过来,但是,福临感受的到,感受到了。 再说宛如这边,虽然早已经对福临失望透顶了,可是,一听到豪格如此说,宛如这才想到,那时候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似乎对福临谈过自己的计划,那个时候,她是那么的信任福临,只一心的想要帮助福临。 本以为福临也是想要留下大阿哥,所以,这才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福临。可是,后来,在自己真的这么做的时候,没有福临的帮衬,她也毅然决定这么做,只因为宛如知道,那个喇嘛是知道她的,喇嘛不会出卖她。可是,直到现在,宛如突然间恍惚了,或许,自己笨从一开始就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忘记福临从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 而那个喇嘛是在黄觉寺的,而皇觉寺是目前比较重要的皇家寺庙,那么,喇嘛和皇上的关系断然不会差。想来是有这个可能的,喇嘛当初预测了圣母皇太后的命运,圣母皇太后和喇嘛的关系应该不差,那么,福临和喇嘛的关系是 想到这里,宛如心里实在觉得有些心虚。想不到自己当初很是随意的提了一下,差点就铸成大错了,要说幸好福临没有将豪格绳之以法,否则的话,她这么久的努力,就真的白费了。听到豪格说是福临在暗中帮助他们,一时间宛如竟然有些感动。 可是,这件事情是归于这件事情,感动也是感动于他和豪格之间的兄弟之情,至于其他的,宛如一笑,一切都没有办法回去了。那么,接下来,她和福临之间,是什么还是什么,什么都不会改变,但这件事情,却让她意外。 想来,福临倒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差,这样一来,也好。 宛如抬起头来,对上豪格的眼眸,再看看宛心,一笑,说道,“如此,你们快些走吧,这一次,不用担心是通缉犯了,放心吧,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早些走吧。” “恩,宛心,走吧。”说着,豪格朝着宛心望去,眼中竟然都是柔情。要说现在,豪格也是真的放心了。开始的时候,豪格还在担心若是就这样逃离了,不能给宛心一个安生的日子,那又该如此?于豪格的心里,终究,对着宛心是有些一份的歉意的,现在可好了,这一切都不用担心了。 大风过后,就是平静,到如今,他们也该算是苦尽甘来了吧。 “恩,我们走吧。”说着,宛心待着孩子已然坐上了马车,临别还是对着宛如交待道,“宛如,告诉阿玛,如果我有时间的话,一定会去看望他的,让他放心,我一切都好。” “我知道,我知道,宛心,你放心吧,阿玛会放心的,只要你一切安好,阿玛是会心安的,走吧。”宛如一笑,有意回避了照顾阿玛这个问题。接下来,她会如何安置,连着宛如自己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对着宛心承诺什么呢? 既然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那么,承诺了又能有什么用。索性,宛如只是苦笑,故意回避了这个话题,只希望宛心能够安心的好。 “既是如此,我也放心了。”宛心叹了叹气,其实要说宛如故意回避,宛心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要说刚才宛心那般的问,无非是想要告诉宛如,一定要和皇上好好的生活下去,只有和皇上在一起了,宛心才会放心。毕竟,宛如最爱的那个人始终是福临啊。 可是,当着福临的面,宛心断然是不会问出口的。所以,宛心这才相出了这个办法,想来宛如是听得明白的。可是,宛如却如此回来,那也就是意味着,宛如这是在告诉她,宛如是断然不会跟着福临回到那宫里面去的。 一时间,听到这个回答,宛心的心里有些失落。竟是半天回不过神来,要说自己这个妹妹帮了在自己这么大的一个忙,可是,到头来,宛如却连一丁点的幸福都没有得到,这到底要如何是好呢?到头来,宛心的心里到底是没有了主意。 要说宛如也是一个精灵的丫头,可是,偏偏,这个丫头和自己一样,太一根筋了。宛心是好了,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不顾一切,明明知道豪格已然娶亲了,可是,偏生的就是不愿意将自己嫁出去,要说当初嫁给豪格吧,心里却也不愿意,她可不愿意和自己的姐姐供事一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0解释 而宛如倒是好了,一味的追求完美的爱情,一再的想要得到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 可福临是皇帝啊,自古以来,上天赋予了皇帝的特权就是可以三宫六院,就是要得到天下的女子,这是无可后非的事情。可是,宛如倒是好了,偏生的就是不愿意。其实,当初知道宛如和福临的事情,宛心是想要阻止的,可是,宛心也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妹妹为了心爱的人肝肠寸断吧。于是,明知道宛如会被折磨,却还在帮助宛如。 但现在好了,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一直以来都是宛如在帮着自己。可她对于宛如的事情却无能为力,皇家的事情,本来也不是她宛心可以管的。那么,这个时候,宛心想要自私一把,明知道宛如不会和福临在一起,明知道宛如接下来会是一个人,可是,宛心还是笑着拉着宛如的手说道,“既是如此,我也放心了,今后,你多保重。” 其实,宛心是想加上一句,如果实在没有地方可去,那么就来找她。可是,当着皇上的面,这样的话是如何可以说的了啊。要说皇上对宛如的感情宛心不是看不出来。今个,宛心心里可清楚的很呢,若不是宛如在帮助他们皇上是断然不会放了她和豪格的。 只因,今个的事情是牵扯到了宛如,福临这才改变了以往的风格,放了豪格和自己一条生路。所以,现在,她断然是不会说出让宛如跟着自己走的话的,若是说了,那可是摆明了怂恿宛如离开皇上呢。这样的罪名宛心可担不起。 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能够和豪格长相厮守了,现在,她是断然不会毁了这一切的。看到宛如点了点头,宛心这才坐进了马车。可是,一进到马车里,眼泪就下来了。她知道,这一次,她是帮不了宛如了,一旦和皇家牵扯上联系,她是无能无力的。 “皇上,微臣告退。”看到福临点头,豪格挥动了马鞭,驾驶着马车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帘当中。这一次,豪格知道,他将永远的离开这里。 今天,将是他和这里最后的告别,虽然不舍,可豪格还是不自觉的加快了马鞭,让马儿跑得更快一些。接下来,豪格知道,这一生,他都将和自己心爱的人走到最后,不敢是天涯海角,还是什么,他们都将幸福的生活下去。 接下来,不管是哪里,只要能够和马车里的那个人守护在一起,豪格就满足了。 清尘微扬,有几个颗粒到了宛如的眼睛里,宛如不由的收回了自己的眼帘。转过脸来,正要看到福临和博果儿站在那里,彼此相望着,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宛如什么话也没说,走到博果儿的身边,淡淡的说道,“十一阿哥,能让我在你府里暂住几日么,到了时间,我自然会离开。” “只要你愿意,十一阿哥府的大门永远都会为你敞开着。”博果儿一笑,点了点头,竟有些意外。 宛如抬起双眸,一时间,竟然有些感动。要说这样的博果儿宛如还是弟一次见到,之前见到的博果儿都是一副哭样子,可是,今天的博果儿却带着几分的霸气和英勇。要知道,在皇上的面前对着一个妃子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可此刻,这样的博果儿却让万恶如感觉到安心。 当所有的人都抛弃了她之后,她感觉,原来还有一个人在身后默默的支持着她。让宛如感觉,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坚实的后盾。博果儿给宛如的感觉是和福临完全不一样的,那是一种安心。是的,宛如喜欢的是福临,可是,对于宛如来说,福临太过于遥不可及了,她只能站在远处仰望,却永远都没有办法靠近。可博果儿却不一样。 博果儿给了宛如一种亲近的感觉,那虽然不是爱,但是,却是一种踏实。突然间,宛如感觉到自己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似地,对着博果儿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是么,长久的却不必,这几日就先麻烦你了,最近,我想看看烟儿,从昨晚开始就没有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和云翳王子怎么样了?” “我陪你去看看。”博果儿淡淡的一笑,似乎是有话说,但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笑。朝着福临走了过去,对着皇上说道,“皇上,宛如姑娘近来会住在我哪里,您不必担心,臣弟会好好照顾她的,还望皇上放心。” 等了许久,都不见福临说话,博果儿不由的上前了一步,淡淡的说道,“皇上,微臣” “好了,你不必说了,你先回去,朕和她说会话,到时候,朕会将她送回到你那里的,你先回去吧。”福临冷着脸,却一直望着宛如,脸色铁青,冷冷的对着宛如说道,脸色很是吓人。 博果儿微微的抬了抬头,只是一笑。纵然是心里不愿意,可是,福临是皇上,博果儿又能奈何呢,于是,终是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是,微臣告退。” “博果儿,你等等,我和你一起走。”看到博果儿正欲离开,宛如却着急了。赶上了博果儿脚步,跟在了博果儿的后面,准备一起离开。压根就不理会福临的表情,只是望着博果儿,这个时候,她是在故意忽视福临。 宛如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将博果儿彻底的忘干净,只有这样,她才能安然的离开。所以,纵然是知道这样不合时宜,但是,她还是这么做,这个时候,她不想要和福临说一句话。因为,她害怕自己会更加的伤心。 听到宛如的声音,博果儿还是停住了脚步,站住了,望着宛如,淡淡的一笑,看大盘福临的表情,终是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在这里的,我在那边等着你,放系你吧。” 博果儿说完,就朝着前面走去。博果儿知道,对于宛如来说,和福临这次会面是必须的,更是一定的。这一点是专属于宛如和福临两个人的,至于他,只能做一个局外人。一边走着,博果儿的嘴角抹过一丝淡淡的微笑,要说自己这个局外人,一直只能是这样的身份。 博果儿从来都不傻,博果儿知道,在宛如的心里,早已经放不下一个他了。可是,就算是如此,他宁愿这样守护着,要说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博果儿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博果儿清楚,那就是在面对宛如的感情的时候,只要看到宛如一切安好,他便安心了。 止住了脚步,终是看着博果儿朝着前面走去。突然间一滞,宛如知道,这一切,她都是没有办法逃脱的。可是,身体机会是带着一种本能的想要去追上博果儿。可刚踏出一步,手臂就被一个强有力的手紧紧的拉着,那只手拉的那么紧,那么紧,让宛如竟然感觉到不安心了。 好像要挣扎,却听到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看来你真的很恨朕,真的就这么不想见到朕么,爱妃?” 那冷冷的“爱妃”,像是一根刺一样刺到了宛如的心里。那么的讽刺,宛如微微的停了下来,推来了福临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这才缓缓的转过了身来,嘴角带着一丝的嘲弄,笑着说道,“爱妃,皇上,您该是弄错了吧,宛嫔娘娘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死了,这里不曾有您的妃子。” 既然福临可以刺得她那么深,那么,宛如要还回去,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彻底的绝望。 听到宛如这么说,福临明显的愣了一下,被激的半天没有一句话。许久,这才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抬,对上宛如的眼,苦笑的说道,“你真的可以忘了朕么,你要跟着博果儿离开,是这样么?” “对,你说的没有错,之前是我的错,也许,本来从一开始,我就因该明白,只有和博果儿在一起,我才会安心,也许,从一开始跟着你就是一个错误。既然是个错误,既然我已经认识到了错误,那么,现在我放手了,不行么?”宛如冷冷的对上福临的眸,淡淡的说道。 “你真的要离开朕,告诉朕,到底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是博果儿么,是他么?”宛如的话,一个瞬间将福临激怒了,福临瞪大了眼睛,盯着宛如,恶狠狠指着博果儿早已经走远的身影,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样子,简直恨不得将博果儿吃掉。 “皇上何必于如此,何必将自己的罪责怪罪到博果儿的身上,和他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自己这么做的,是皇上给了我这样的担心,和他没有关系。”宛如轻轻的回眸,看着远处已然已经有些走远的博果儿,淡淡的说道。 “是么,为什么,你是感觉到朕对你不好么,是么?”福临一时间也着急了,顾不上了什么,突然间捏着宛如的下颚,咬着牙说道。 “好,好的很,真的太好了,可是,这样的好,不是我要的。经历了这么多,我想要的只是一种平淡,只是如此,还望皇上让宛如离开,这是皇上对宛如最大的恩惠了,也是宛如最后的祈求。”突然间,宛如说着跪了下来,不去理会府里还紧紧捏着她的下颚。 “你要离开,你真的要离开。”听到宛如的话,福临不由的放开了宛如的下颚。本能的后退了两步,望着宛如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可置信,这就是宛如的要求,可是,为什么?莫非宛如真的已然不爱他了么?可是会么? 福临不敢相信之前的一切,后退着,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和宛如已经都到这个地步。 宛如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福临的眼神,只是冷冷的一笑,眼眸里却带着伤痛。是啊,她看到了福临眼中的伤痛,可是,她不能回去了,不能回去了,自古以来,都说可怜生在帝王家,现在,她要离开,一定要离开。 可是,心里却分外的难过,莫名的难过。若不是看到福临就在自己的眼前,一个瞬间,宛如感觉自己是会倒下去的,可是,现在不能,不能在福临的面前垮掉,不能。自己就要离开了,那么,她要给福临一个完美的背影,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为什么,宛如,你告诉朕,为什么我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当初的种种,难道你都忘记了么,你真的要离开朕,你知道的,朕爱你。”许久,福临还是缓缓的开口了,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福临愿意在最后一刻再闯一次,就一次。 “一切的一切,宛如都没有忘记,可是,也正是因为忘不掉,所以,我必须离开。”宛如说着,竟然还是哭了,要说这个时候,宛如是真的没有办法忍住了,望着福临,终是说奥,“正是因为过去的一切我没有办法忘记,所以,我要离开你,因为和你在一起,会让我想到之前的一切,想到了,我会更痛苦。” “是么,看来,现在的我,真的很不招你的待见,是我没有自知之明了。”福临冷冷的笑着,本来心里还带着一丝的希望,可是,现在,连那微弱的希望,也连着一点都不剩,什么都没有了。 宛如一笑,接着说道,“福临放过我吧,我真的累了,真的,这一切都是我不想要看到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进宫,那么,一切的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你,是不是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你。” 看到宛如苦笑着,福临的心突然间那么疼,那么疼。本来心里只是难过,可是,现在是心疼,是真的心疼,望着宛如说道,“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求我,求我放了你,看到,我在你的心里真的很不堪,很不堪,你要和博果儿在一起是么?到底,是还是选择了博果儿,是么?” 望着福临,宛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那里是要和博果儿在一起啊。在她的心里,她压根没有打算和谁在一起,她要离开,一定离开,可是,怎么说呢?终究,是狠着心,既是福临这么认为,那么,她只能当做是这样了,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是,只有博果儿才能我想要的生活,都说待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不如跟着爱自己的人。” “好,很好,那好,朕这就下旨,将你赐给博果儿,择日完婚。”福临不等宛如说完,就狠狠的说道,转过了身去,终是落下了一滴的眼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1可怜 只是,在眼泪落下去的时刻,福临转过了身去,用自己恶狠狠的言语掩饰了这一切。 听到福临的话,宛如吓了一大跳,要说本来也是搪塞一下,现在倒是好了,竟然让她嫁给博果儿。莫不是福临是真的疯了还是怎么的。一瞬间,宛如只强撑着望着福临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什么,你说让我嫁给博果儿是么?” “既是他怂恿的你离开,现在,你不是该开心才是么?”福临依旧背对着什么,不看宛如。 “这一切,和博果儿无关,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博果儿无关,你不用这样将他牵扯进来。”宛如心里一颤,想到更多的竟然是福临想要陷害博果儿。不能,绝对不能,他坚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能,一定不可以的。 “呵呵,这么着急的就为自己的未婚夫辩解了,不用了,朕不想看到。”福临冷冷的说道,转身朝着远处走去,不再去理睬宛如。 福临一步步的离开,竟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影是那么的长,那么的长。步子是那么的沉重,像是连载着这一生一样,沉重的让他喘不过气来,但是,福临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这样做。 在刚才看到宛如说出那些话的一瞬间,他的心竟然是那么疼,那么的疼。也许宛如说的对,离开自己该是对的,只有这样,宛如才会真的幸福。一直以来,的确是自己太过于自私了,从来都没有想过宛如的感觉,只是一味的追求着自己的感觉。 而现在,宛如已然都有了身孕,也许,他是该给宛如一个安生的生活了。是的,他知道宛如压根就不爱博果儿,可是,也许宛如说的没有错,跟着博果儿是安心的。他心里虽然是不喜欢博果儿,但是,福临却不得不承认,博果儿确实可以给宛如一个踏实安稳的生活,这一点,福临从来都不会去质疑。 当然,福临怎么会不知道,宛如压根没有打算和博果儿在一起。在死士的调查下,福临已经知道了,宛如是要离开的。但是,福临却选择了讲宛如嫁给博果儿,因为,只有这样,福临才会放心。任着宛如一个人离开,还带着一个孩子,福临不忍,一点都不忍心。 既然宛如想要得到一个稳定的生活,福临自问自己是给不了的,那么,现在福临选择放手,只有这样,宛如才会过的安稳吧。嫁给博果儿,最起码,但凡是他想要见到宛如的时候,他还可以见到。只要是这样,福临就放心了,是真的放心了。 强撑着站在那里,等到福临走远了,宛如这才放松了警惕。可是,刚一送下心来,宛如就感觉到身子不适,只感觉到头很沉很沉。望着福临远去的背影,宛如感觉到一切都这样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里那么难受,那么难受。 “人生若只如初见”宛如强忍着挤出一丝的微笑,却再也站不住,再也站不住,顺着地上倒了下去。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趴在地上,看着福临的背影越来越远,慢慢的消失不见了。终究,在晕倒之前,宛如掉下了眼泪。 原来,心里虽然打定了主意,可是,看着那个人离开,原来,心里还是会疼的。那么疼,那么疼,像是心就那样被生生的撕裂了一样,再也不会愈合 夏日的午后,本来该是很闷热的,可是,唯独这个房间凉快的出奇。 站在不远处,都可以感觉到从这个房间里冒出来的凉气。远远的吹在身上,是那么的舒服,可是,没有几个人敢走进这里,只有几个丫鬟除外。其他的人,没有了王爷的吩咐,是万万不能上前的,只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房间里住着一个特殊的女子。 他们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子是谁,只知道这个女子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每天王爷都会抽出一些的时间过来陪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丫鬟们才能见到王爷脸上难得笑容。 丫鬟们可都知道,在那宛心王妃突然间离世之后,他们在王爷的脸上许久都没有见到笑容了。可是,在这个女子这里,却不一样,王爷只有来这间房间的时候,才会露出难得的笑容。其实,丫鬟们都知道,其实,王爷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浅浅的两个酒窝很是吸引人。 可是,她们这个王爷,平日里却总是板着一张脸,不怎么笑,可是,近来,王爷脸上的笑容却多了一些。所以,丫鬟们知道,这个女子,在王爷的心里定然是不一般的,于是,在照顾起来那女子,丫鬟们可是分外的卖力。 可是,丫鬟们有一点倒是不明白了,这个女子从进来府里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怀了身孕。可是,那孩子是谁的?不可能是王爷的啊,她们可知道,他们这个王爷平日里可完全是个正人君子,对府里的王妃和侧王妃可是分外的好的,自然是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可是,要说王爷对那女子的好坏程度,丫鬟们也有些怀疑。要说像是大清的王爷们,谁愿意带着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子啊,要说他可不是傻子,这样的事情,丫鬟们断定,王爷只怕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要说这个十一王爷,在先帝心里,也是心尖的人,要没有皇上这个第九子,只怕当今皇位的继承人就是十一了。 所以,王爷的骄傲那是必须的,也是不用怀疑的。 但,女子是谁?丫鬟们始终不明白了。丫鬟们可听到了风声,说是前一位王妃没了,现在这一位来了可就是正王妃了,虽然没有那侧王妃钟离进来的早,可是,人家可是正王妃。要说丫鬟们也觉得钟离是没有办法当正王妃的,毕竟,钟离再好,在美,也是一个青楼的女子,怎么也都不能当了人家王爷的王妃啊,要说王爷续弦该是重新找一个。 可是,里面的女子行么?丫鬟们可不看好,要说对于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当王妃,丫鬟们甚至感觉还不如让钟离侧王妃来当王妃呢?丫鬟们私下里克说了,这个女子虽然是个清白人间的女子,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可难保是谁的呢,要说,谁知道这里面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如此想着,也是私下里议论下。毕竟,这里是十一的王府,都是王爷说了算,那里是他们这些的丫鬟们可以说上话的。再说了,这女子来了王府也有段时间了,可是,整日里就是坐在房子里,从来都没有出门过。 要说开始的时候,是病着,大家也能想通。可慢慢的,明明都已经痊愈了,可是,女子还是整日里待在屋子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有在王爷偶尔来的时候,说上一两句话,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丫鬟们才能见到女子脸上难得的表情。那女子很少有笑容,但是,丫鬟们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女子还是有笑容的,似乎是笑了一回。 丫鬟们可记得那女子的笑容是美极了,可是,就那么一次。之后,他们可是压根什么都没有见到。 也许是因为女子的柔弱,许是因为王爷的特殊对待,又或许是丫鬟们感觉女子迷人吧?总之,丫鬟们对女子虽然猜测万分,但是,对待女子就是极好的。像是一般的,添置一个冰盆子,再不敢怎么的,丫鬟们也要克扣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丫鬟们全都是兢兢业业的。 “哎,你说,这一次怎么不见有人克扣东西啊,是怕了王爷吧?”一个绿衣的女子撞着身边的女子问道,轻轻的望了一眼房间里,却也不多说。 “那里是啊,昨个可听翠兰说了,见姑娘身子太弱,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里是我们几个人可以承担的起来的,要说她虽是这样,可是王爷心尖的人,出了问题,王爷还不得要了我们的命,再说了,那女子看着也好生面善,为了那几个碎银子,也实在是不得当。”女子笑着说道,看到里面的人还坐在窗边,不由的问道,“你说她在想什么呢?” 绿衣女子朝着里面望了一眼,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知道啊,来了这么久了,还是这么个样子,要说爷有两个月了吧,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真是让人不明白。” “可不是么,我想啊,她肯定是受了什么伤害,你说啊,这么年纪轻轻的,谁不见的爱说上两句话,可是,她倒是好了,来了这么久,我可没见她说几句话,还以为是个哑巴呢。那次,还是沾了王爷的光呢,不然啊,恐怕,我是见不到了。”丫鬟耸耸肩,眼神压根不曾离开里面女子的身影。 “谁说不是呢,想来啊,必然是受了什么伤害了,哎,要说” “你们干什么呢,里面的人怎么样?”钟离不合时机的出现在了丫鬟的身后。要说钟离可来了好一会了,可是,一直却也找不到借口过来。这会子啊,实在的是忍不住了。 可钟离一来,本来很是随意闲谈的恋歌丫鬟吓了一大跳,赶忙朝着钟离跪了下来,小声的说道,“奴婢不知道侧王妃来这里,还望王妃赎罪。” “好了,没你们什么事情,问你们呢,她怎么样了?”钟离眼眉轻轻一瞧,那里愿意和丫鬟们计较什么啊。 要说现在她可是比较关心那宛如的,要说宛如来这里也两个月了,钟离一直想过来,可是,如今,钟离也知道博果儿知道她是什么人,处处防着她呢,这不,今个借着太妃的光,溜了过来,那里愿意丫鬟们这般伸张。 “王妃,她还是老样子,一起来就坐在那里,要说那姑娘现在也是个孕妇,该是运动下了,可是,连个月了,她老是如此,只怕”丫鬟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要说在王府行事,还是处处小心的好。都说祸从口入,丫鬟也是精明的主,不管是在谁的面前,都不愿意显露半分的。 “恩,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我去看看。”听到丫鬟们这么说,钟离心里也着急啊。要说之前钟离也是很喜欢那宛如的,可是,一直因为身份的原因,必须和宛如保持着距离,现如今,可好了,皇上说钟离的作用已经不是很大了,让她在十一这里,好生的照顾着宛如姑娘。 现如今,钟离倒是可以好好的照顾宛如了。可是,问题又来了,虽然现在她的作用如此,可博果儿可是处处都防着她呢,今个听说博果儿进宫去了,这不,钟离这才打着担心过来了。说完,看到丫鬟们压根眉宇离开,站在那里踟蹰着,钟离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走。” “回侧王妃的话,王爷说了,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那姑娘,特别是太妃和”丫鬟们唯唯诺诺的,不敢再说下去。 “王爷不准太妃和我是么?”钟离轻轻的一笑,要说钟离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钟离的心里可清楚的像是个明镜一样,博果儿在害怕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怎么会那么做呢?不说自己对博果儿的感情了,就说她钟离亏欠皇上的那一条命,钟离也是万万不敢讲宛如怎么样的。 相反的,钟离会对宛如很好,很好。既是如此,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斜睨了丫鬟一眼,钟离抬起自己的双眸,“要说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王妃么,王爷不在,这个王爷府就是我说了算,让你们下去,就快些给我下去,这里不会有事情的。” “是,王妃。”丫鬟小声的回到,这才离开了门口。 要说钟离说的没有错,钟离是王妃,他们能怎么办的好呢?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听话了,就算是王爷问起来,也是王妃承担责任。至于他们么,他们还是不要得罪眼前这个人的好。要说王爷的脾气他们是知道一切,可是,这个侧王妃的脾气,他们可摸不准。 眼看着丫鬟们离开,钟离这才望了里面的女子,缓缓的走了近去。 到了里面,看到女子只是死死的盯着窗外的那莲池,望着那莲池的莲花,久久都在发愣。看着甚是让人可怜,突然间,钟离竟然感觉辛酸。要说宛如的心思钟离怎么会不知道呢? 都是被爱深深缠绕的人,宛如的心思,钟离可清楚的很。宛如对皇上是如此,可是,钟离对博果儿,又何曾不是如此呢?要说不同之处吧,那就是宛如和皇上彼此相爱着,可是,她钟离呢?就算是自己付出了所有的一切,可是,到底,她钟离是得不到博果儿心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2忍着 许久,钟离这才缓缓的启唇,“宛如,做什么呢,干嘛干坐着啊?” 钟离的话说的很是轻松,可是,当宛如转过来面无表情的时候,钟离这才越发的尴尬。本来钟离是想要将气氛调节的轻松一些的,可是,见到宛如冷冷的转过了身来,脸上带着陌生的神情。钟离一时间倒是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只干看着宛如,不知道说什么了。 许久,钟离这才尴尬的说道,“前几天就听说你来了,一直想要过来看看的,可巧了,老每个时间,今个趁着间隙,过来看看,宛如,你还好么?” “好么?谢谢侧王妃关系,我自然是好的很,不用王妃挂心了。”宛如淡淡的说完,又将头转了过去,继续着自己之前的动作,压根没有打算理睬钟离。要说钟离现在的身份,宛如已然已经知道了,自然是远离着钟离,只不过,宛如心里更多的是一种介意。 “宛如,到了我跟前你还要这样么,你知道的,博果儿爱的那个人压根不是我,王妃?呵呵。”钟离苦笑两声,想到自己在王妃的处境。 要说钟离在王妃,在外人看来,王爷每个星期都会去看她一次,自然是很手宠爱的。但是,其中是苦还是甜,这恐怕只有钟离一个人知道了。要说在外人看来,侧王妃那地位还真是雷打的不动,可是,至于各种滋味,只有钟离自己知道。 其实,从一开始博果儿就开始怀疑她了。所以,这才按照计划娶了她,娶了她,却始终是将她干凉在一边,从来没有重视过。要说钟离当初愿意嫁给博果儿,也是因为她是真的爱上了博果儿,从知己到夫妻,本来该是很幸福。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确实如此。 可是,真的是这样么?这当中的所有,只有钟离最明白。当初接近博果儿本来就是为了皇上的计划,本来就是一场阴谋,那么,他们之间何来爱恋呢?可是,偏偏,她却爱上了十一阿哥,而且,陷得那么深,让她没有办法自拔。可是,偏生的,她又是一名细作,从其职业道德来说,她是不会背叛福临的,所以。尽管爱着,却还是不时的向皇上报告着博果儿的所有信息。 这么久以来,钟离何尝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更是饱受着职业和感情的双重打击呢? 到现在,宛如一句“王妃”,深深的刺痛了钟离的心。要说钟离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偏生的,里面相隔了那么多的隔阂,只怕这一生都没有办法缓和。也只怕,再也缓和不了了。想到这里,钟离苦笑一声,“你知道我的处境的,你又何必如此。” “呵呵,我何必如此,那你呢?钟离,大家都是明白人,今个我的话说的明白一些,既然你感觉自己不像是个王妃那最好不过了。可巧了,过几日我便嫁给了博果儿,到时候,不叫我一声姐姐也罢了,只望你想得通就好。”宛如依旧没有转过脸来,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将脸转到门口,而是端起身边的一杯花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听到宛如如此说,钟离不由的后退了一步,怎的也没有想到这会是宛如说出来的。钟离不免皱了皱眉头,这才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你真的要嫁给博果儿?” “怎么,不相信,还是不愿意,不管你作何反应,我都会嫁给博果儿,怎么,看你的反应,很是不愿意啊。宛心刚走,又来了一个宛如,你心里着急了,不甘心了是么?”宛如淡淡的一笑,这才转过脸来,脸上带着微笑,冷冷的说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宛如,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这样的你不像你?”钟离摇了摇头,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短短的这段日子不见,宛如竟然可以变的这么尖刻。要说之前的那个宛如可真是温文尔雅,让人看了就好生喜欢的,可今个倒是好了。眼前的这个人,压根让钟离看不到宛如曾今的影子。 “我不像我还能像谁,钟离,你告诉我,我该是什么样子,我该像谁呢?”宛如突然间站了起来,眼神满是尖刻的望着钟离,冷冷的问道。 钟离拼命的摇头,怎么也不该相信,这就是宛如。望着眼前的女子,终究,还是缓言道,“宛如,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不要这样好么,你这个样子,我看着真的好生难受,你该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宛如,不是么,那样才是你啊。” “单纯,笑话,你当我是傻子么,钟离。”宛如冷笑一声,突然间转过了身去,冷冷的说道,“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我的面前提到之前的宛如,以前的董鄂宛如,早就在两个月前死掉了,现在的我是另一个我,麻烦你弄清楚。” “宛如,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你不是不说话,就是如此,你知道么,这样对你的孩子不好,你不该如此的啊?”钟离还想安慰,天知道她心里还有另一个目的,只可惜,那些话,钟离现在是没有办法说出来。就算是她想要说,想来,宛如也不愿意听的。 宛如冷冷的一笑,“你说什么,我怎么了,我没怎么,我只是在告诉侧王妃,你不用在我的面前讨好我,没有这个必要,想来,我嫁给王爷之后,你若是喜欢了,叫我一声姐姐倒了罢了,若是不愿,我们还是少见为好,所以,至于你的好意,我奉劝你,还是收起来吧。” 说完,宛如又坐了下来,看到丫鬟们端着茶杯过来了,这才缓缓的对着丫鬟说道,“你们给王妃添茶,想来侧王妃说了这么久的话,也该是渴了。” “是,姑娘。”丫鬟小声的答道,声音确实颤抖的。 要说今个宛如的话,丫鬟们可都全部听去了。要说宛如这个样子,还是连个月来的头一次,之前丫鬟还以为宛如会是个柔弱的女子,却不想,听了宛如刚才的一番话,这才对着宛如另眼相看。看到侧王妃气的发抖,丫鬟心里倒是有了猜想。 想来心来的姑娘敢如此对着侧王妃说话,还处处带着讽刺,要说丫鬟们还是没有想到。但是,看到侧王妃这般的不说话,想来必然是那侧王妃做了什么对不起这姑娘的事情。可看到宛如姑娘这般的呵斥着侧王妃,丫鬟们心里倒是有些敬畏的。可要说在宛如的面前,丫鬟们更多的是多了一份的胆怯。 要说厉害的人丫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今个看到宛如姑娘和侧王妃吵成了这样,丫鬟只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的好。要说丫鬟们也知道你侧王妃不是好惹的主,若是今个她们两个真的起了冲突,只怕她们也避免不了。刚才本来已经走远了,可是,听到声音,丫鬟还是不安心的过来了。 捎带着倒茶水的间歇,过来看看,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好,见到侧王妃压根拿宛如没有什么办法,丫鬟心里倒是有些高兴的。 “侧王妃,请喝茶。”看着钟离的脸色都开始发青的,丫鬟也只当做没有看到,将茶送到了钟离的手里面,然后,却站在一边看着。 “好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我还有话和宛如姑娘说,你下去吧。”接了茶水,钟离等了一会,却不见丫鬟下去,心里不免有些生气。 宛如抬头,看可一眼钟离,这才缓缓的说道,“侧王妃有两点错了,一来,我没有什么话和你说,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离开了。二来,我不是宛如姑娘,你记住了,我今后就是博果儿的王妃,是正王妃,至于你么,该是叫我一声王妃,不是么?” “你”钟离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会这么说,脸上一抽,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好一会,见到那丫鬟还站着,对着丫鬟喊道,“说你呢,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下去。” “是,侧王妃,奴婢告退。”丫鬟谨小慎微的回答,这才退了下去。 要说丫鬟虽是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依然明白。钟离这是气煤地撒了,找到了自己的身上。要说丫鬟这样的事情可是见的多了,要说指着你骂的人那也不一定是最凶悍的。要说丫鬟可一直都是伺候人的,随意的被打被骂也早已经成了习惯。 可是,习惯归习惯,要说丫鬟的心里还是不喜欢自己被主人这样的呵斥。要说一般人倒也是罢了,这个钟离可是院出生的,虽说卖身不卖艺,可是,话都是由人说的,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反正啊,院出生的女子,在丫鬟的心里是没有什么好的印象的。 这会子,钟离这么一呵斥,丫鬟更是心里不服了。可是,丫鬟毕竟是弱者,心里虽是不愿,但,嘴上亦是不说,只带着自己的东西就下去了。 眼见着丫鬟离开了,宛如这才缓缓的启齿道,“真不知道,钟离妹妹还真是好大的火气,要说丫鬟也是爹妈生的,妹妹如此,只怕是不应该。要我说啊,妹妹心里若是不愿意,大可朝着我发泄。十一王爷虽说是要娶了我,可到底,我还是没有进门的,要说侧王妃现在还是有权利的,不是么?” “妹妹,发泄?董鄂宛如,你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钟离突然间抬起了自己的头,望着宛如,大声的说道。今个钟离倒是要看看,这个宛如到底要做什么,钟离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宛如的事情,可宛如今天这样,只怕是太不应该了吧? “我在说什么,哦,侧王妃不明白么?”宛如一笑,玩味的看着手里的茶杯,淡淡的说道。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王妃,我什么都不是,你这样说,不是太讽刺了么,你已然说了,你会是王妃,你这样,不是在折煞我么?”钟离也懒的再说什么,只挑了自己心里最想要说的说了出来。 “哦?”宛如淡淡抬眸,望着钟离,依旧说道,“侧王妃这么说,我倒是不明白了,要说我可听说王爷对侧王妃好的很,怎么,听着侧王妃这话里的意思,似乎不太愿意当王爷的王妃啊?” “你到底要说什么,宛如,我不明白你这么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该是知道我的身份的,这个时候,你又何必如此,你这是在故意羞辱我么,我告诉你,你若是想要羞辱我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博果儿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我在他的心里始终是个局外人?”钟离这一次可被气的不轻,望着宛如,愤怒的说道。 当然,钟离自然知道宛如想要说什么,既是如此,她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个钟离倒是要看看,宛如的心里到底是打着什么鼓。 宛如还是一笑,并不着急回答,只是换换的喝了一口茶。许久,这才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认真的说道,“侧王妃,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似乎隐隐记得,你曾今很喜欢王爷,是么,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的另一层身份,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作何想的?” 宛如一笑,终是问出了口。要说钟离和博果儿的感情,宛如自然是不感兴趣的,但是,宛如倒是很有兴趣知道,钟离,到底是如何被福临派遣来的。宛如没有记错,钟离说过,她爱的那个人是博果儿,可是却为了福临来监视博果儿。宛如真的很想知道,钟离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望着宛如,钟离许久没有说话。之后,这才坐了下来,望着宛如,淡淡的说道,“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爱他,是真的他。说真的,我也很想我是博果儿的王妃,可是,不是的,一点都不是,博果儿从来没有爱过我,从来都没有,从来都没有” 钟离喃喃的说着,眼泪却顺着脸颊掉了下来。这么久了,在博果儿的身边,钟离一直都强撑着,可是,这一次,钟离却再也忍不住了。要说,在宛如的面前,钟离总是感觉她会放下自己所有的面具,但凡是自己一直坚持的,到了宛如的面前全部都会崩溃。 要说一直以来,不管是多么的委屈,钟离一直都在隐忍着。要说在面对博果儿的冷淡时,钟离也是叹一口气,背着人偷偷哭一哭。毕竟,这条路,从一开始钟离就没有的选择,所以,注定是她对不起博果儿,所以,不管心里到底有多苦,钟离都在忍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3汤药 因为带着心里的那一份内疚,纵然是感觉到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钟离还是会微笑。只因为钟离见到博果儿的机会本来就不多。好不容易见到了博果儿,钟离不想要给博果儿看到自己哭丧着一张脸。能够在博果儿的面前微笑,那么,钟离是绝对不会在博果儿的面前显露一点的不满。 在博果儿的面前,钟离永远都是一副的笑脸,但是,今天,在宛如的面前,钟离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心里承载了这么久,终究,终究是再也承受不下去了。眼泪,顺着脸颊一点点流了下来,那些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 “哦?这个我倒是很有兴趣了,那么,皇上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为他效命,竟然公然背叛了自己心爱的人,钟离,你还真是一个传奇,我真的很想知道。”宛如淡淡的一笑,心里虽然有些沉重,但是,到底还是冷冷的说道。 “好处?你认为为了好处,我真的会背叛王爷么,不会的,不会的。为了皇上效命,我从来不是为了我自己,如果是为了我,我宁愿死了,也绝对不会背叛王爷的。可是,我却没有选择,我没有,从一开始,我就注定没有选择。”钟离摇着头,淡淡的说道,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掉落了下来。 “哦,我倒是不信,皇上到底有什么办法让你这么忠心,要我说,你该是没有那么忠心吧,钟离?”宛如淡淡的笑着,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要说现在不是宛如心狠,经历了这么多,宛如知道,可怜之人,必然是有可恨之处的,对于钟离,是的,也许她是很可怜,可是,宛如已经没有了那可怜的心。 如果说,她董鄂宛如来可怜钟离,那么,到底有谁来可怜她呢,谁来可怜她?要说这么世界就是这样,没有谁可以可怜谁,更是没有谁为了谁而活。经历了这么多,宛如知道,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所能依靠的,就只能是自己,只能是自己。 所以,对于钟离,她没有可怜。只因,钟离自有自己的一种活法,谁也左右不了。 “为了我妹妹,你该知道的,我妹妹的名字叫了然,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和她散了,那时候,战争四起,家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那时候,本是守在一起的,可是,那一日,去要饭,回来的时候,听说发生了争抢,妹妹就再也” 钟离至今都不会忘记,或许应该说是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候,该是十一年前吧,自己和妹妹好不容易找到了生路,可是,就那样活生生的被分开了。最后,他遇见了当今的皇上,之后,就为了皇上效命,只因为,她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自己的妹妹。 福临是万万人之上的天子,那么,也就只有福临有那个能力,让钟离安心。也就只有福临有最大的权利,帮着她找到自己的妹妹。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妹妹却一点的音讯都没有。但是,钟离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希望,只因为,她知道,她的妹妹还活着,一定还活着,所以,她一定要为了皇上效命,只有这样,才能找到自己的妹妹 听到钟离的话,宛如先是一愣,之后,遍很快的明白了过来,但是,脑子里很快想到了那黑衣的女子。错愕的抬起头来,问道,“你妹妹叫了然,十一年前走散的?” 钟离抬起头来,很是不了思意的望着宛如,脸上带着惊喜,“你怎么知道是十一年前,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我妹妹的消息,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没有,我不认识什么了然,只不过之前听到说过一次。”宛如冷冷的说道,转过了脸去。 这个时候,宛如当然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钟离了然的下落。毕竟,这个时候,了然已经在两个月前死了,这个时候,告诉钟离是全然没有必要的。那还是在大阿哥豪格离开的那一天,本来是跟着博果儿离开的,可是,等到宛如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云翳和蒙古烟。 在蒙古烟的告知下,宛如这才知道了在那一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更是没有想到原来跟在云灏身边的了然竟然对着云翳王子有着那样的一份情,更是没有想到,了然会和蒙古娴合作去陷害蒙古烟。但是,更是让宛如没有想到的,竟然是林朗和了然双双都去了。 就那么一瞬间,了然和林朗都去了。那一刻,宛如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些麻木,但是,终究宛如没有多问,生怕看到蒙古烟难过。只有,听说蒙古烟和云翳去了蒙古,听云翳说,毕竟蒙古是蒙古烟的假象,该是去看看的。想来,到如今,都已经有了两个月了,却至今没有一点音讯。 想来,蒙古烟和云翳在蒙古该是过的不错的。想来,云翳也如愿的和蒙古烟在一起了,而蒙古烟,也终于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虽然这个幸福是牺牲了林朗和了然的性命,但是,毕竟,到了最后,云翳和蒙古烟都是幸福的,因为,他们都找到了彼此。 在见到蒙古烟和云翳的那一刻,宛如笑了。那是宛如这么久以来,笑的最开心的一次。一直以来,宛如都害怕蒙古烟过的不好。要说像是蒙古烟那样天真烂漫的女孩子,真是那么讨人喜欢,是不该不幸的,幸好,到如今,蒙古烟终于找到了幸福,宛如也终于安心了。 只可惜,在想到林朗和了然的时候,宛如不禁有些叹息。毕竟,那也是两个被陷入爱情的人,只可惜,到底,他们两个成为了蒙古烟和云翳爱请的牺牲品。但是,了然和林朗却不同,林朗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献出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像是了然呢,却是因爱生恨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讲过我妹妹,宛如,你告诉我?”突然间,钟离很是激动的站了起来,拉着宛如的肩膀大声的说道,“宛如,你告诉我,我妹妹在哪里,我记得很清楚,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我妹妹的事情,我没有,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见到了我妹妹?” “你放开我,我说了,我没有见到,来人啊,来人啊”宛如站了起来,朝着门口喊道,看到丫鬟进来了,宛如赶忙朝着丫鬟喊道,“你们都站着做什么,带着侧王妃下去,我累了。” “是,姑娘。”丫鬟走了上来,就拉着钟离往外走。 “宛如,你告诉我”说着,钟离的眼泪又来了。现在宛如是她唯一的希望,她认定宛如必然是见到了自己的妹妹,一定是这样的,挣脱了丫鬟的手。走了过来,就对着宛如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宛如冷眼看着地上下跪的女子,皱了皱眉。 “宛如,我什么都不会和你争,真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告诉我我妹妹的下落,这一辈子,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只要你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放手的。你要嫁给王爷是么,我不会阻止的,你要王妃的位子,我更是会给你,只要你告诉我了然的下落。”钟离跪在地上,早已经哭的死去活来了。 这一次,钟离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问出自己妹妹的下落,她知道,宛如一定是知道的。 宛如站了起来,看着地上的女子,这才缓缓的说道,“你起来吧,也不用问我了,你妹妹已经死了,就在两个月前,我来这里之前,她已经死了,是自杀的。” “死了,自杀,为什么?她死了?”钟离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望着宛如,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 “对,你说的没错,她死了。”宛如冷冷的说道。在话出口的当即,连着宛如自己也开始震惊,竟想不到,就算是自己,竟也可以做到如此的绝情。 可此番,宛如知道,她只能如此。她不绝情,只怕,钟离永远都没有办法回头。 “你告诉我,我妹妹是谁,为什么这么久,我竟然一次都没有见到?”钟离整到了眼睛,回味着宛如认识的人,却想不到一个人。但凡是宛如认识的人,钟离自认为自己都知道,可是,现如今,宛如突然间说自己的妹妹死了,可她的妹妹是谁,到了这个时候,钟离还是一无所知。 望着钟离,宛如淡淡的抬起眼眸,继续说道,“既是未曾见到,到如今,你有何必如此,兴许,她死了,会是一种幸福,钟离,不知道你是否想过,你这般为了你的妹妹,竟是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会出卖,若是被你的妹妹知道,你可想过,她是否会开心?” 听了宛如的话,钟离只是一笑,突然间清醒了,要说宛如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一点,她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了找到了然,她付出了这么多,就算是博果儿她也可以背叛,那么,若是她的妹妹知道了,了然会作何感性。 可虽是这样,钟离还是不甘心,抬起眼眸问道,“虽是如此,到如今,了然都已经去了,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你告诉我,了然到底是哪个?” “了然,你该是见过的,就是云翳王子身边的了然,如果烟儿说的没有错的话,在王爷大婚的那一天,你和蒙古烟同时被人掠走了,而掠走你们的那个人,就是了然,我想,这一点,你不会忘记。”宛如当然不会狠心的不告诉钟离任何了然的下落。 那次蒙古烟被掠走,宛如是知道一些的。那一次,开始的时候,她和蒙古烟都还以为是钟离,之后,只感觉到了然和钟离长的相似,却不想,到头来,了然和钟离还有这样的一段渊源。要说此刻,宛如是确信,那个时候,了然已然知道了钟离就是自己的大姐了,所以,在掠走蒙古烟的同时,连同着钟离一起带走了。 可是,到底了然是为什么不认钟离,这一点,宛如自是不会知道。 钟离站在那里,端在手里的茶杯掉落在了地上。经过宛如这么一提点,钟离倒是有了一点的印象,那一次,自己还在朦胧的时候,确实是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叫着“姐姐”,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到是一个黑衣的女子蒙着面纱望着她。当时,钟离对那女子是带着警惕的,自是不会认为是那黑衣女子呼喊着自己。 可那一声的“姐姐”却让钟离清楚的印在脑海里。钟离坐起身来,环视着四周,却不见一个人。这才缓缓的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做了梦,梦见了自己的妹妹。当时,钟离也只是一笑,继而,严肃的望着眼前的女子,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几日,你会呆在这里。”那黑衣女子冷冷的说道,继而,转过身去,端来了一碗汤药,对着钟离说道,“听大夫说你的身子很差,这是一碗乌鸡汤,你喝了吧。” “给我乌鸡汤。”钟离苦笑一声,轻轻瞥过那黑衣女子一眼,冷笑着。看到女子手中的汤药,她可不觉得那是什么补品,可黑衣女子却将药碗递到了她的面前。钟离狠狠一笑,一把掀翻了那药碗,冷冷的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我可不信你能安什么好心,这汤药到底是什么,只怕只有你知道了。” 说完,看着那黑衣女子,本以为那女子会给自己一个巴掌。却不想,那女子只是望着地上的汤药,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你既是不喝,我也没有办法,我也尽力了。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这一碗的确是乌鸡汤,不管你信不信。” 说着,黑衣女子便端着药碗离开了。可过了一会,黑衣女子又端来了一碗汤药,对着她说道,“你身子很弱,喝了这汤药会好些。” “你当我是傻子,这汤药,我断然是不会喝的。”钟离轻扬着自己的脸,冷冷的说道。要说这女子会为了自己,钟离可不信。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之外,钟离可是谁也不信,眼前的女子,不管她演的有多想,可钟离,断然是不会信的。 可黑衣女子却并不理睬钟离,径直的端着汤药到了钟离的面前。一个生气,钟离正欲打翻那汤药,却被女子点住了穴道,钟离虽是蹬着眼睛,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女子将那黑漆漆的汤药送到自己的嘴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4慌张 就这样,一连几日,黑衣女子每日都会过来,只不过,和弟一次相同,黑衣女子必然是会带着面纱过来。而这几日,每到了晚上的时候,或者在钟离朦胧的时候,总是会听到有人在耳边叫着自己“姐姐”。那时候,钟离也总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可现在回想起来,钟离突然间明白了过来。那个黑衣女子就是自己的妹妹,那个黑衣女子就是了然,而了然亦是早就知道,她就是钟离,可是,到底,相处了那么久,了然竟然都不曾认她。 想到这里,钟离苦笑一声,瘫倒在了地上,苦笑的说道,“我竟然不知道,她就是了然,早就见到了,可是,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当初我知道,她就是了然,我定然不会那样,定然不会那样的,当时,了然看到我如此,该是多难受啊。” “难受,你可曾想过,她是因为不敢见到你?”宛如淡淡的一笑,继续说道,“她喜欢的人是乌里雅苏台云翳王子,她那里敢认你,或许,你那样的表现才是她想要见到的。” “你说什么,了然喜欢云翳王子,可为什么,了然会死,为什么?”钟离突然间镇定了下来,望着宛如。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了然既是爱上了别国的王子,亦是和被人没有什么瓜葛,可是,为何,了然会在云翳王子大婚的时候死掉。 要说,钟离在心里一惊猜到了一些,可是,她亦是不信。钟离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妹妹想象的那么坏,没有办法。记得那时候,当钟离还不知道那黑衣女子就是了然的时候,亦是没有感觉到了然到底有多坏。所以,到如今,钟离亦是没有办法将无端的坏名挂在了然的身上。 “为什么,你该是清楚才是,当今皇后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废黜,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而这其中,你妹妹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宛如淡淡的说道,像是和自己没有一点的关系一般。 当宛如说道蒙古娴的时候,脸上亦是没有一点的表情,好像,那蒙古娴和福临,和自己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亦是没有任何的关联。而她宛如,不过是个局外人,对于这一切,都是一个傍观者的角色,一个冷眼的观看者。 “不会的,你不要骗我,不会的,我不要相信,我不相信你,你可别指望着将那坏名扣在我妹妹的头上,不会的”钟离指着宛如大声的说道,到如今,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相信的,不会相信的。她是福临派遣来的细作,而她的妹妹了然亦是和蒙古娴勾结在了一起。 要说这样的事实,钟离怎么敢相信。她错了,她是清楚的,可是,到头来,连着她的妹妹,亦是投入到了那万劫不复之地,这些,钟离无论如何都是接受不了的。 宛如轻轻一笑,冷冷的看了一眼那钟离,亦是淡淡的说道,“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亦是没有什么话好说,不想信也可以,皇上身边的侍卫林朗牺牲了,这一点,你该是知道的,而林朗为什么会死,自是不用我来告诉你吧。” “不会的,不会的”钟离努力的摇着头,她终是不愿意相信,但是,已经是相信了。蒙然见,钟离站起了身来,便朝着门外跑了出去,很快,便没有了声响。 见钟离出去,宛如亦是不说话,亦是静坐在桌前,望着窗外的莲花。她自是知道,自己没有做错,钟离作为当事人,该是知道真相的。她作为一个细作,亦是有责任知道这一切。当然,对于钟离来说,细作的身份是她一辈子都逃不开的,而她更是不愿意相信,除了她,连同着她的妹妹,亦是背上了那恶毒的骂名。 这一切,当然很难接受。可是,现如今,了然都已经死了,就算是告诉钟离这些,亦是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宛如只感觉到有些可笑,感觉到这人生的可靠。 要说钟离其实很可怜,干了这么多的事情,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可是,到头来,钟离为了了然付出了这么多。可是,到底,到头来,却是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不能相认,就算是见到了,亦是不知,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就是了然,就是自己的亲生妹妹。 见到侧福晋哭着跑了进去,见到屋子里许久没有声音,丫鬟虽是有些担心,但是,亦是不敢进来。只远远的看着宛如坐在桌子的面前,亦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丫鬟心里虽是着急,想要进去看看,可宛如那里,压根没有叫她进去,丫鬟亦是不好进去的。作为奴婢的,听从主子的命令,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可这个时候,丫鬟断定,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可是,如此这般不管的话,若是宛如出了什么事情,丫鬟亦是逃不掉罪责的。 可是,这样子唐突的进去,亦是不合适。 远远地就看到太妃身边的贴身奴婢韵儿走了过来,丫鬟一笑,赶忙笑着迎了上去,“韵儿姐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怎么,找姑娘有事情。” “哦,是这样的,太妃娘娘让我接宛如姑娘过去一趟,可巧了,我刚才可听说那侧福晋哭着从里面跑了出来,是出了什么事情么?”韵儿看着丫鬟,一脸的不解。要说之前韵儿也是见过宛如的,自然是知道宛如的性格,可是,今个听说宛如竟然将侧福晋气的哭着跑了出来,这当场惹得韵儿不解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闲聊了几句罢了,好像聊到了侧王妃的伤心事情,女人么,难免如此。”丫鬟可是个激灵的主,自然不会四处招摇,看着韵儿的样子,今个是打算来接走宛如了。 要说今个可是巧了,王爷刚一走,先是侧王妃来了,现在倒是好了,她们像是约好的一样。这不,侧王妃才刚走,太妃倒是派遣了人过来,要说这还真的是奇了。要说王爷的确是交待了不让侧王妃和太妃见到宛如,可现在,丫鬟是连一个侧王妃都拦不住,更不要说是太妃娘娘了。 既是如此,丫鬟也不多言。本来就想着进去看看,现在韵儿来了,她也有了进去看看的借口,便对着韵儿说道,“韵儿姐姐,太妃交待的事情,您还是快些办吧,眼看着王爷就要回来了,我们还是不要闲聊的好。” “恩,你说的对,快些,带着我进去见宛如姑娘,太妃可等着紧呢?”韵儿说着,就跟着丫鬟的身后进去了。到了里面,这才见到宛如亦是对着窗户,望着窗外的一切,似乎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这些,不是他们作为下人的可以管的,韵儿只是一笑,对着宛如说道,“姑娘,太妃娘娘说了,让韵儿接着您过去渐渐她。” “见她,我若是不见么?”宛如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说道。要说太妃见她,还能有什么事情,她自然是清楚的很。 宛如这么一说,韵儿倒是噎住了。要说韵儿还从来没有见过宛如这个样子。在韵儿的脑海里,宛如亦是那个有些温柔的娇小姐,所以,韵儿在过来的时候,亦是没有作其他的准备。可突然间,被宛如这么一噎,反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还是站在一边的丫鬟比较聪明,见到这样的情形,赶忙端起一边的茶壶,对着宛如说道,“姑娘,坐了这么久渴了吧,大热的天,多喝些水可以避暑。”见宛如没有说话,丫鬟亦是不介意,只端了茶壶给宛如的杯子里添了水。 之后,丫鬟便取了一个新的被子,也给韵儿倒了一杯水,笑着说道,“韵儿姐姐,走了这么老远的路,累了吧,喝些水解解渴。” 韵儿自知是丫鬟在帮助自己,也是一笑,接过了额丫鬟送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终是心里不安,对着宛如说道,“姑娘,您也是马上要嫁给王爷的人,不管怎么说,太妃娘娘都是您未来的婆婆,您看看,你来这里都有两个月有余了,亦是未见太妃一眼,这样恐怕” “你是想说,我这么做,没有孝心是么?”宛如失笑一声,转过了脸来望着韵儿淡淡的说道。 韵儿一听,可吓了一跳,要说现在宛如说话,还真的是很犀利。不由的让韵儿感觉到有些寒冷,连着韵儿也不知道,那寒冷的感觉是来自宛如,还是来自房间里的冰盆子。但韵儿终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笑着说道,“话不是这么说,都说人言可畏,韵儿这也是为了姑娘好。” “既是为了我好,我跟着你去,便是了,这样你可满意。”说着,宛如站了起来,淡淡的一笑,径直的朝着门外走去,不再去理睬傻愣在哪里的韵儿。 要说这么久了,宛如真巧也是想要去见见太妃的。今个虽是被太妃叫过去,她不愿意,可是,今个博果儿亦是不再府里,思量着,也是个机会。开始的时候,只给了丫鬟一个下马威,到如今,这才自行去见太妃,也算是她给太妃的颜色。 见着宛如已然走出了院子,韵儿还是愣在那里,间丫鬟在她的耳边叫道,“韵儿姐姐,你还不快跟着过去。” “哦,哦,她说她去找太妃,是么?”韵儿亦是不知道该是怎么应对眼前的状况了。要说宛如现在的性格,还真的是边的很是乖戾,让韵儿有些不明白了起来。 “恩,韵儿姐姐快去吧,哦等等。”丫鬟说着,从墙角找到一把伞交到韵儿的手里,交代道,“姑娘的身子不好,这两个月可都是待在屋子里没有出过门的,今个太阳挺大,韵儿姐姐带上这个,说不准,姑娘有用。” “恩,好,这里交给你了,我走了。”带着伞,韵儿一路小跑,赶忙去追宛如。 出了自家院子的门,到了外面,宛如这才感觉到身子有些发热。想来自己许久不出门,身子还真的是受不了,再加上有身孕的缘故,宛如更是感觉到身子越发的沉重了一些。眼见着太阳这么大,宛如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朝着太妃的院子走去。 眼看着就到了太妃的院子,宛如正欲进去,就感觉到头开始发沉。一个不留意,差点摔倒在地,却听到身边似乎有人再喊,“姑娘,小心,姑娘” 宛如没有听到是谁在说话,似乎是韵儿,又似乎不是。宛如没有意识去分辨,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头很沉,很沉,便倒了下去,只是,宛如却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倒在了地上,却一点都不疼。 太妃的寝宫门窗紧闭,房间里亦是放了大大小小八个冰盆子,可太妃却并不感觉到凉爽。眼看着病床上的人,太妃只是来来回回的打着转。房间里丫鬟们亦是乱了阵脚,慌乱的递毛巾的递毛巾,换水的换水,亦是忙的手忙脚乱。 太妃站在那里等了许久,亦是不见太医出来。心里一个着急,只叫了韵儿过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倒了我这里就晕了呢?” “回太妃的话,奴婢不知,许是宛如姑娘许久不出门,身子越发的孱弱,再加上如今宛如姑娘有了身孕,所以,这才”韵儿说不下去了,腿脚早就开始发软,话说不完,已经全然的跪倒在了地上,对着太妃说道,“是奴婢照顾不周,还望太妃责罚。” 眼看了那韵儿一眼,太妃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好了,快起来吧,那里能够怪得了你,今个若不是你及时出现,只怕情况会更遭,起来吧,也是挨着哀家倒霉,这大热天的,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得叫她过来做什么,万一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这可叫哀家” 要说太妃怎么能够不慌张呢,要说今个若是宛如不好了。首先和自己反目成仇的恐怕就是她的儿子,要说博果儿对宛如的感情,太妃怎么会不清楚,自是清楚的很。太妃当然是要顾及着和博果儿之间的母子关系了。当然,若不是顾着这一天,太妃还能容忍宛如来到了博果儿的府上两个月来不见她一面。 若说她这个太妃还是很顾及到自家的面子的,可既是博果儿在太妃这里告假说是宛如的身子不好。太妃这才作罢,也正是赶着今个博果儿进了宫,这才找了韵儿去叫宛如过来,却不想,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宛如万一有个好歹,那博果儿必然是恨死了自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5得罪 想到这里,太妃竟是有些难过。再一想宛如肚子里的那孩子,这王府的人不知道孩子是从何而来,她太妃娜木钟可是清楚的很呢。那孩子自然是皇上的不会有错,若是如此,那孩子也算是帝裔了。好生的在她王府里出了意外,那皇上还会饶了自己和博果儿不可。 要说太妃恨着当今的圣母皇太后是一回事,可太妃也是一个明白人,自然是不会害了皇上的孩子。这样没有脑子的事情,太妃亦是不会做的。再者说了,现如今,圣母皇太后已经嫁给了摄政王多尔衮,自然是和她太妃没有了什么大的交集,太妃自然是不用顾着了。 可眼见着自己和太后的关系缓和了一些,现在倒是好了,若是宛如的孩子出了什么意外,还是在她太妃的院子里出了事情,天下人必然是认为是她太妃一手所为了。当然,在这里的人自然是清楚她什么都没干,可天下人不知。太妃当然知道子清者自清,可是,她一个人,那里管的上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这祸太妃自然是惹不起的。 当然,还有一点,太妃更是明白。纵然她不为了自己太妃的面子,亦是要顾着自己儿子的脑袋。要说博果儿和皇上的关系如何,太妃只打清楚的很,而皇上如今的城府,太妃亦是看到眼中。这朝堂内外,眼见着大阿哥豪格倒下去了,而摄政王多尔衮亦是开始不问世事,只和太妃云游山水间。那接下来,皇上要对付的人自然是博果儿了。 太妃自问自己的儿子是个十分优秀的人,短时间内是不会被皇上抓到把柄的。可今个若是宛如出了事情,皇上亦是可以用谋害皇子的罪名处死博果儿,那么,太妃的儿子可真的是要保不住了。若说这么多年来,太妃沉浮在皇宫这么多年为的到底是什么? 说到底,太妃还不是为了自个的儿子好。那些年,是希望博果儿能够当上皇帝,可如今,看到皇上一步步的强大,太妃自知压根不是皇上的对手,自然是死了那份让博果儿为帝的冲动。到如今,太妃所追求的不过是让自个的儿子过上一个安生荣华的日子。 本一切已然安排妥当,可若是今个宛如出了事情,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是化为了泡影,再也没有生还的余地了。太妃正想着,眼看着太医走了出来,太妃慌忙的朝着太医走去,着急的问道,“太医,宛如这孩子怎么样,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呢?” “回太妃的话,姑娘无事。”太妃淡淡一笑,继而回答道。 听到无事,太妃悬着的一颗心终是放了下来。却亦是不解的问道,“若是无事,为什么她好生的就晕倒了,还有,孩子无事吧?” “太妃放心,一切都安好,姑娘之所以会晕倒,不过是因为悲伤过度,加上几个天气异常燥热,这才会晕倒,接下来,只要好生的补养着,便会无事。不过,太妃娘娘,那姑娘身子真的是太弱,孩子么,还是好生照顾着为好。”太医小声的提醒之后,便离开了太妃的院子。 “韵儿,去招呼厨房,好生的熬些鸡汤,给宛如好好补着。”太妃终是安了心,之后便朝着房间里走去。见到宛如已经醒了,正欲起身,太妃慌忙对着宛如说道,“你身子不好,还是多躺会休息会,万一有个好歹,那可不好。” 宛如抬眸,看了太妃一眼,嘴角轻轻扬着笑意,她可不信太妃会有这么好心,径直的坐起了身子,对着太妃冷冷的说道,“太医已经说了无事,便是无事了,宛如谢过太妃娘娘的好意了。” “这大热天的,出门也不知道找把伞挡着,你可知,你是怀有身孕的人。今个幸好无事,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还了得,都是做母亲的人,还是这么没有个顾及。”听了宛如的话,太妃不由的皱着眉头,也每个顾头,便顾自的说起了宛如。 要说今个太妃可真是着急了。要说当初在后宫的时候,太妃那可是被人仰望的主,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担心。之后有了自己的儿子博果儿,更是没有遭受这份担心的罪过。到最后,皇太极去了,太妃的身份更是尊贵,自然更是不会有了刚才那般害怕的心境。可今个倒是好了,太妃可是将自己这二十多年来未曾经过的担心,遭受了一遍。 刚看着宛如晕倒了,太妃还真是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可是,她宛如倒是好了,刚看可太医,便又开始没有了顾头。要说宛如现在可是处在博果儿的王爷府里,若是这个孩子有了什么好歹,自然是和这王爷府脱不了干系的。 要说太妃现在也没有个什么好求的,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有个好的下半辈子,或者说,太妃只希望今后的日子,博果儿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宛如这样完全没有个顾及,万一有了好歹,势必是会牵扯到自个的。要说太妃不生气才怪呢。 听了太妃的话,宛如亦是淡淡的一笑,半含着讽刺的说道,“太妃这话宛如不明白,要说身体是我自个的,似乎和太妃未曾有任何的关系,再者说了,今个若不是太妃自个召唤了我过来,只怕,只怕就算等到我嫁过来,亦是不会出门。” “呵呵,照着你这么说,你是说今个倒是哀家的不是么?”太妃一听顿时瞪大了自己的眼眸,冷笑一声。她可算是听明白了,照着宛如的意思,今个宛如晕倒,倒是她太妃的不是了。要说太妃害怕的就是有人将这个屎盆子扣到自个的头上。 到如今,可倒是好了,倒是人家当事人自个将这个罪名扣到了她的身上,要说太妃怎么的会不生气。直指着宛如就骂道,“你倒是算个什么东西,按着你这么说,倒是哀家故意害了你了,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啊,还没进了十一的门,倒是在哀家的头上摆起了架子啊。” “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若是太妃如此认为的话,宛如也是没有办法,太妃是先皇的妃子,宛如自然是惹不起了,太妃说什么,宛如自然是不敢反驳的。”宛如望着已经蹬着眼眸,快要翘墙的太妃,冷冷的说道。 要说今个宛如可是明白太妃的意思,亦是知道太妃刚才的提醒是为了她好。可偏生的,见到了太妃,宛如脑海里总是冒出那么些不好的东西,但凡是见到了太妃,宛如总是不自觉的会想到皇宫,亦是会想到福临。这样的想法很是让宛如痛苦,到了这个当下,宛如鼓足了勇气,索性,一次将太妃得罪个够,这样一来,到了今后,便是再也不用见到太妃了。 如此,她便真的和皇后撇清了关系。此刻,纵然是太妃恨她,宛如亦是没有办法。 “好好好,哀家可倒是明白,到如今你还没有嫁给博果儿,倒是给哀家下马威了。很好,很好,你很好啊,董鄂宛如,哀家自是不管是什么人,也不顾是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你可倒是好了,今个你来哀家这里,就是为了给哀家扣上谋害你孩子的罪名是么?”太妃指着宛如脸色都已经开始苍白了。 要说二十多年了,就算是当今的圣母皇太后亦是要给太妃三分的薄面,今个倒是好了,宛如可压根没有将她太妃放在眼中。若说这口恶气,太妃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咽下去的。这么多年了,太妃处处都得到了别人的尊重,今个反倒是被宛如这样的一个黄毛丫头给不放在眼里了。 宛如轻轻的看着太妃,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气,这才缓缓的对着太妃说道,“宛如没有这个意思,太妃娘娘对不起,时候不在了,眼看着王爷就要回来了。太妃该是知道,王爷是不让宛如见您的,宛如也该回去了,否则,王爷自然是要怪罪了。” “董鄂宛如,你给哀家站住,今个没哀家的吩咐,你休想离开这里一步。”眼看着宛如正欲离家,太妃大声的呵斥着。 太妃自然是不会放了宛如这样离开。要说宛如刚才的话,无非是在告诉太妃。博果儿是不许太妃间宛如的,这句话博果儿可是当着太妃的面说过,太妃自然清楚的很。此刻,宛如虽是如此说,但也无非是在告诉太妃,若是她将今个太妃叫她来这里的事情告诉了博果儿,博果儿势必是不会就此罢休。 若说太妃怎么能够忍受了这股子的恶气。要说本来今个找宛如过来,本来就是为了修复自个和宛如的关系,好好的谈论一番宛如嫁到十一王爷府的事情,顺道的也是太妃和自个的儿子修复一下关系。现在倒是好了,什么都没干,倒是无端的被人扣上了这样的一顶帽子。 太妃那里能够救这般了事,若是如此了事了,只怕太妃也不再是太妃了。 宛如也并不着急,停了脚步,只是淡淡的一笑,扭过了头来,微微一笑,“怎么,太后今个是不打算放宛如回去了么,太妃莫不是忘记了,就算宛如回去了,亦是在这王爷府,很快,宛如可就是您的儿媳妇了,您忘记了。” “哼,儿媳妇,你休想,当哀家的儿媳妇,就你这样的品行,你也配。”太妃恶狠狠的说道,若说之前太妃对宛如还有一丝的好感和期待的话,到了此刻,给太妃对宛如的感觉可谓真的是消失殆尽了。一个刹那,太妃竟然都开始怀疑,到底让博果儿娶了这个女子是对是错? 若说为了自己的儿子,太妃怎么样的委屈都能得了,就算是接受了皇上的妃子,太妃亦是没有什么怨言,只要博果儿一切安好,太妃便也放心了。可看着宛如刚才的样子,太妃却突然间怀疑了,到底自己同意博果儿娶了宛如,这样的绝对到底是对是错?宛如的品行让太妃失望,简直是失望到了极点。 宛如缓缓一笑,已然看到抬起额头上暴起的青筋,由此可推断太妃定然是气的不清,到了如今,在听到太妃如此说,宛如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是达到了。这才缓缓的一笑,“哦,太妃的话,宛如自是记住了,可是,若是王爷没有说不娶宛如,无论太妃如何,宛如毅然会嫁进来,这是太妃阻止不了的。” “哦,那你就等着,你休想进王爷府的门,哀家让你记住了” 太妃的话,让宛如的心里一喜。若是本来宛如嫁给博果儿就是皇上的安排,要说宛如真的是不愿意连累了博果儿。可既是皇上发话了,博果儿更是有了那份心,宛如纵然是不愿意,可又能奈何,这才无奈的住进了博果儿这里,等待着出嫁。 到了如今,宛如是真的不愿意连累了博果儿。要说刚才太妃的担忧,宛如不是不知道,要说现在宛如在博果儿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连累了博果儿,可宛如不愿意如此。说实在的,宛如的确是觉得博果儿是一个字的托付终身的人,可是吗,到如今,自个已然成了这般,早已经配不上和博果儿在一起。 要说博果儿是该有着自己的幸福的,到了此刻,宛如只想要离开,远远的躲开,只要不连累了博果儿就好。今个如此得罪太妃,本也不是宛如愿意的,她只希望能够通过这件事情,让太妃打消了让博果儿娶了她的打算。 宛如知道,依着太妃的心气和精明,自然是有办法说服皇上取消了这么一门婚事。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可真的是摆脱了,更是让博果儿摆脱了她的连累。此番,看到太妃的态度,宛如已经明白,太妃是不会让她进了王爷府的大门,那么,如此,便也知足了。 想到这里,宛如缓缓的一笑,只朝着太妃淡淡的说道,“太妃如此说,宛如只等着太妃的本领了,宛如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宛如在王爷的心里的分量重一些,还是太妃您的分量重一些。若果太妃说服了王爷,宛如自然是无话可说,若是不能,宛如只能抱歉的叫太妃一声额娘了。” 说着,宛如微微的福了福身子,耳边传来太妃冷冷的声音,“哼,纵然是哀家没了博果儿这个儿子,也定然是不会让你见了王爷府的大门,不嫩个让你丢了祖宗的脸。” 太妃的话刚一说完,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很明显那脚步声在听到太妃那句话的时候,突然间滞了下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6执着 “额娘,你真的”博果儿只站在门口,望着太妃,那眼神是那么的陌生。见到宛如亦是站在一边,话没有说完,只是缓缓的走到宛如的身边,虽是呵斥,声音却极尽温柔的说道,“不是说过了么,不用你来这里,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该如何是好?” “那里会出了事情,你看看,我来这里这么久了,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么?”宛如缓缓的一笑,拉着博果儿笑着说道,“你被担心了,太妃对我好的很,自然不会有事情的,你和太妃是母子,我也是她老人家未来的儿媳妇,太妃自然是不会为难我的。” “好了,董鄂宛如,你少在哀家的面前演戏了,你是个什么样子,哀家还不清楚,哀家可告诉你,没有哀家的同意,你休想进王爷府一步。儿媳妇,你休想。”太妃一听宛如的话,更是生气了,要说这个宛如刚才还是那样一副样子,如今倒是好了,在博果儿的面前却是衣服楚楚可怜的样子。 “额娘,你”听了太妃的话,博果儿眼神黯淡了下来,只将宛如挡在了自个的身后,对上太妃的眼,眼神里满是痛苦,“额娘,你到底要怎么样,宛如已然说的是您的好,刚才儿子在门外可是见到了太医,据说宛如晕倒了,这才着急的过来,宛如已经想要息事宁人了,你怎么偏生的还不放过她,额娘,你到底” “你给哀家闭嘴。”不等博果儿说完话,太妃便呵斥的打断了博果儿的话。款款的朝着博果儿走了过来,指着博果儿身后的宛如大声的说道,“你就这样对着自己的额娘说话,你可知道,这个女子的真实面目,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怀疑你的额娘,是不是,你说,到底是不是?” “额娘,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已经说过了,若是您不喜欢宛如,在我娶了她之后,您大可不用见到她。她过她的,您过您的,互不干扰,为什么,纵然是这样,你还是不肯放过宛如呢,莫不是,你真的是为了曾经的那份私心,就这么放不开么?”博果儿一把将宛如藏在了自己的身后,为难的解释着。 “好好好,哀家可算是明白了,哀家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心里压根就没有哀家。呵呵,为了一个女人,竟是不信哀家”太妃苦笑一声,缓缓的朝着座位走去,想到宛如刚才的所作所为,心里虽是伤心,可还是,太妃知道,为了博果儿纵然是和自己的儿子翻脸,她也不能见这个女子进门。 款款的朝着座位走去,太妃的声音不大,却是带着威严,“哀家告诉你,哀家绝对不会让她进门,若是你要了她,你就将哀家赶走这王爷府。” “额娘。”博果儿终是摇了摇头,再也不看太妃,只一把抱起宛如,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希望太妃今后不要找宛如的麻烦,而儿子,亦是会娶了她,太妃您阻止不了。” “你”太妃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着博果儿抱着宛如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亦是没有一点的犹豫。太妃只感觉到自己的头疼,只想要坐回到椅子上,却不想,一个不留神,差点摔倒。幸好一边的韵儿扶着,否则,那一摔真的会摔得不轻。 “太妃您没事吧,不行的话,奴婢去请王爷回来。”韵儿伺候了太妃这么久,从来不曾见到太妃变成见今天这个样子,更是没有见过太妃如今天这般无助。 由此可见,太妃对王爷的付出非同一般。想到刚才王爷的态度,韵儿知道太妃必然是伤心了,这才倡议自个去请王爷回来,想来也就只有王爷回来了,太妃才不会如此伤心。 “韵儿,你回来,不必了,叫他回来,亦是心不再这里。”太妃强撑着坐了下去,心里终是感觉到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要说这个宛如太妃总是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太妃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只对着韵儿问道,“韵儿,你去请宛如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宛如有什么不对劲?” “恩,太后,有的。”韵儿使劲的点头,要说今个见到宛如这样,韵儿也是感觉到奇怪的很,突然想到今个见到宛如的情形,韵儿赶忙说道,“是有些奇怪,今个我去找宛如姑娘的时候,可是见到她将侧福晋都给气哭了跑了出来,她倒是好了,自个坐在那里像是无事人一样。” 许久,太妃都未曾说道,看着韵儿,想了一会,这才说道,“你是说那宛如连钟离都给得罪了,是么?” “恩,是这样的,太妃,当时我还好奇来着,要说宛如是要嫁过来王府的,可是,她这样得罪了侧王妃对她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到现在,她有得罪了您,不过,想好您没有同意她进门,若是她进了门,那王府之后便真的没有什么安生的日子过了。”韵儿点了点头,想到刚才宛如的样子,韵儿还是心有余悸,宛如那般样子,韵儿可从未见过。 太妃微微的愣了一下,听了韵儿这么说,太妃也是感觉到不对,刚才是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可是,这会子,太妃倒是感觉到了。要说太妃认识宛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说这宛如虽说不是那种特别有心计的女子,但着实是个聪慧的女子,如何和人相处,宛如不会不知道。 可到如今,宛如如此这般什么都不顾,除了博果儿之外,连着王府的人都给得罪完了,这可不是一个聪明的做法。要说宛如也不笨,但凡是大家的闺秀,自然是知道如何和家里人相处,纵然不至于相亲相爱,但是,最起码和平共处宛如还是知道的。 像是如今这样,实在是说不过去,这样的做法,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宛如不想当王府的王妃,如此得罪了家里所有的人,包括了太妃。想到这里,太妃突然间将这一切都想明白了,心里淡笑,对着韵儿说道,“韵儿,你去宛如那里看看,记住,不要被她们发现了,去看看王爷和宛如说了些什么?” “是,奴婢遵旨。”经过太妃如此说,韵儿顿时澄明,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这一边,博果儿抱着宛如回到了宛如的地方,打发了丫鬟们出去,这才将宛如放到了床上,担心的问道,“宛如,你没事吧,太医今个怎么说,孩子没事吧?” 看到博果儿眼中的担忧,我宛如淡淡的一笑,坐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一块手绢,帮着博果儿擦去脸上的汗水。见到博果儿如此,宛如其实很是心疼,到底还是做起来说道,“我没事,许久没有出去了,稍微一出口,就感觉晕,也没什么大事。” “你无事便好,天挺热的,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听说怀孕的人,都是嗜睡的,你好生休息着。”说着,博果儿就欲将宛如扶上床,却被宛如制止了,博果儿一惊,虽是不愿开口,却还是一笑,说道,“太妃那里没事的,和你无关,你好生休息吧。” “博果儿,答应我,去看看太妃,我刚才看到她的脸色很不好,你今天这样,她定然是十分生气的。你也知道,太妃努力了这么多年,可都一直将你放在心尖上,今个你如此,她怕是承受不了。”宛如终是不安的说道,见博果儿未动,立即说道,“其实,你是误会了太妃,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叫我过去,之后,更是遣了丫鬟去帮我熬鸡汤。” “你不用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忍受,她不愿让你进门的事实。”博果儿望着宛如,终是抬起了双眸,缓缓的说道。 “呵呵,你这又是何必呢,太妃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宛如看着博果儿,看到博果儿眼中那一抹的担心,继续说道,“其实你用担心我,我没事的,本来就是想要来这里住上一阵子,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也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怎么,你介意太妃不愿你进门么?”博果儿心里纵是清楚一切,可到了这个时候,既然宛如愿意这样演下去,那么,他也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博果儿的话,宛如缓缓的一笑,继而笑道,“那里是太妃的意思,你也知道,我本来是打算离开的。却没有想到,皇上却偏生的让你娶了我,本来嫁给你就不是我的初衷,到如今,有了太妃的加入,不过是让一切归于平静,就当之前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我会感谢你照顾了我两个月。” “到底,你是不愿意嫁给我?”博果儿冷笑一声,这才缓缓的启唇,眼神里面带着悲伤,望着宛如说道,“我知道你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福临,也知道,你压根就瞧不上我,可是,宛如,我只是想要照顾你,娶你,不是因为皇上,只是因为我想要娶了你。” “呵呵,博果儿,你不要这么说,你很好,真的很好。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听了你的劝告没有进宫,嫁给了你该是多好。也许,之前在我的心里,你总是比不上福临,可是,如果现在我不是福临的妃子,我亦是会选择嫁给你,可是,命运却没有办法让人选择。到如今,我们只能是一对好朋友。”宛如一笑,见到博果儿眼中的那一抹的哀伤,宛如尽是莫名的心疼了起来。 若是此刻,宛如真的很想要就这样嫁给了博果儿,那么,如此一生,便也是值了。可是,却不能,宛如知道,她是不能这么自私的。如果在没有遇见蒙古烟之前,宛如或许会自私的选择嫁给博果儿,可是,现在不能,绝对不能。 有了蒙古烟和林朗的前车之鉴,宛如知道,纵然是心理感觉到了博果儿的好,到了此刻,她亦是不能嫁给博果儿。更是不能让博果儿当了第二个林朗,对于博果儿来说,博果儿的命运和人生是不该如此的。作为她,董鄂宛如,更是没有什么资格来连累博果儿。 是的,她没有。博果儿有权利拥有自己的幸福,而这样的幸福,在宛如进宫嫁给福临的那一刻,已然已经注定,博果儿的幸福是和宛如无关的。 “呵呵,到底是你不愿意嫁给我,还是不能嫁给我,这些,我都不知道,宛如。我知道你在骗我,到底,你是不愿意嫁给我的,对么?”博果儿望着宛如苦笑一声,博果儿不知道宛如在害怕什么,他已经说过了,她不介意宛如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更是不介意宛如爱的是谁? 到如今,幸福对他而言,只要守着宛如就好,只要宛如一切安好,那么,博果儿亦是放心了。可是,博果儿不知道宛如到底在担心什么。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他知道,到底,宛如是不愿意嫁给他的,到底在宛如的心里,他并不是那个可以守护宛如一生的人。 “望着博果儿,宛如有些为难。要是现在,对着任何人,宛如都是可以狠下心来的,可是,独独对于博果儿,宛如不能。若说这一生,有人亏欠宛如什么的话,那么,这些亦是比不上宛如亏欠博果儿,所以,到了如今,宛如是不能伤害博果儿的,可是,她亦是不能连累了博果儿。 望着博果儿许久,宛如这才缓缓的说道,“你是知道,太妃不会愿意我进门的,我不想连累了你和太妃之间的母子感情,你该是知道,太妃为你付出了一生,你不该辜负她的。” “呵呵,是这样么,太妃阻止你嫁给我,不是你计划好的么,到如今,反倒成了你拒绝我的借口。”要说宛如所做的这一切,怎么会瞒得过博果儿的眼睛。不会,当然不会,博果儿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智,岂是宛如这样轻易的可以骗过的。 “你知道,你”宛如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煞费苦心准备的一切,亦是躲不过博果儿眼睛。 “不错,如此,你该是没有借口了吧,我说过,嫁给我是一回事,如果你愿意,只要让我照顾着你就好,至于其他的,还是和现在一样,你一样是自由的。”博果儿望着宛如,缓缓的说道,那眼神里却包含着真情。 “可是,可是,博果儿,我不能连累你,我不能,再说,现在太妃的确是不会让你娶了我的,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宛如望着博果儿,怎么也没有想到博果儿会如此。但转念一想,反正现在太妃已然是阻止了,自己的计划也算是成功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7冷寂 那么,接下来,不管博果儿是不是愿意,她亦是不用嫁给博果儿。 不论用什么办法,只要可以阻止博果儿娶了自己,那么,她就是胜利的。只因,她不能够再连累博果儿,不能,绝对不能。 “连累我,宛如,我从来都不曾感觉你是在连累我,你知道么,只要能够守着你,这一生,我亦是知足了。”望了宛如许久,博果儿这才缓缓的说道。 “是的,你不介意,可是,有人介意。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要连累你,也不能连累了你,你可懂,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宛如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对博果儿解释,总之,此刻的她只知道他不能嫁,绝对不能嫁。 看着已经有些绝望的宛如,博果儿使劲的摇晃着宛如的身子,大声的喊道,“你告诉我,告诉我,你到底在顾及什么,到底,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不怕连累,而我,更是不会被你连累。” “博果儿,你不要这样,我们已经不能在一起了,这一点,你知道么?”宛如也有些着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博果儿这样。宛如的心里真的很伤心,很伤心,对着博果儿,宛如说不出来狠话,可是,看着博果儿这样,她亦是那般的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的?”博果儿望着宛如更加的不解。 “你知道的,太妃不会让我嫁给你,若是如此,我不会让你违抗太妃的意思,这一点,你还不清楚么?”宛如挣脱了博果儿手,站了起来,望着博果儿冷冷的说道。 “你是说额娘?”博果儿突然间想到了太妃,继而说道,“不会的,额娘不会阻止的,之前她说过,她会同意你嫁给我的。” “那是之前,发生了今天的事情,她不会同意我进你们家的大门的,你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宛如淡淡的一笑,见到博果儿的没有紧缩,继而,接着说道,“你若是不知道,现在我就来告诉你,说完之后,你认为太妃还会让我进门么?” “你是故意的对么,今个你是故意在额娘的面前那样的对吗,你就是为了让额娘阻止你进门,是么?”宛如没有打算听下去。本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在博果儿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偷偷的告诉了博果儿,所以,博果儿这才会去太妃那里领取宛如。 见博果儿没有追问,宛如已然知道博果儿什么都知道了,只是缓缓的一笑,“对,今天我是故意的,那个时候,我只是不想要连累了你。可到如今,就算是我想要嫁给你,亦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今个我不但得罪了太妃,更是连着你的侧王妃也一起得罪了,到现在,你认为,这个王府还有人愿意看得到我嫁给你么,博果儿?” “你”望着宛如,博果儿自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宛如的话没有错。若是太妃阻止了,博果儿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打小,博果儿就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就算是挡住娶了钟离,亦是因为太妃的意思。可如今,若是让博果儿为了宛如放弃了自个的额娘,这一点,博果儿是万万做不到的。 为了一个女子,忘记了自己的生身母亲,这一点,博果儿是做不到的。 可是,若是这样就放了宛如离开,博果儿怎么可能愿意。宛如和太妃一样,都是博果儿心里永远都割舍不了的人儿。可到了如今,偏生的,非得让博果儿从他们的中间选择一个人。这样的选择简直就是在为难博果儿。 可是,面对这样的境遇,博果儿亦是没有一点的法子。 突然间,房门口出现了一阵的脚步声。韵儿紧追着快速进屋的太妃,小声的说道,“太妃,有台阶,您慢点,还来得及。” “哀家没事,先看看他们比较重要。”太妃也顾不上理睬韵儿,径直的朝着屋里里面走了进来。见到宛如和博果儿都站在那里,太妃也只是紧绷着脸,朝着里面走了过来,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见太妃的脸上依旧是带着苍白,博果儿一时间有些内疚。要说刚才,他明明已经知道了是宛如的错,可还是当着太妃的面,毅然决然的带走了宛如。要说他如此做,太妃定然是伤心的。这一点,博果儿心里清楚的很。 这会子,见太妃突然间来了这里。博果儿也不知太妃来这里是做什么,只朝着太妃行了礼,便对着太妃说道,“额娘,您怎么来了,我知道你是关心宛如,可她这会子没事,这大热天的,你也顾着点自个的身子。” “哼,你还记得哀家啊。”太妃冷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 许久,见博果儿不说话,太妃这才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边站着的宛如,这才缓缓的启唇,“怎么,如今,你是越发的长进了,见了哀家,倒是连礼节都忘记了?” “太妃错了,只是宛如知道,在宛如离开的那一瞬间,宛如的处境,亦是和太妃没有一点的关系,太妃和宛如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这会子突然行了那么大的礼,倒是显得宛如造作了。”宛如冷冷的说道,却并不看着太妃。 要说太妃进来的时候,宛如就在犹豫该怎么应对。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行礼,可是,转念,想到自己已然将事情做到了这一步,不如继续下去。所性,抬起头来,对上太妃的眼眸,只是冷冷的一笑,却没有过多的言语。 “你还是和当初一样有趣,董鄂宛如。”太妃没有去接宛如的话茬,说完,不慌不忙的朝着里面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却也并不恼怒,看着宛如,只是淡淡的微笑着。见宛如眼眸中多了几分的疑虑,这才笑着说道,“怎么,你不是不害怕哀家么,为何如此不安啊?” “太妃说笑了,对于我不想见到的人,我从来都是这样的眼神,没有什么害怕不害怕,想来太妃是误会可宛如的意思了。”宛如淡淡的一笑,看到一边的博果儿脸色很是难看,终究,还是不缓不忙的说道。要说这一次,她真的是将自个置之死地了。 “呵呵,你变化倒是挺大,不过,哀家并不介意。”太妃看了一眼宛如,淡淡一笑。转过了头去,轻轻了瞥了博果儿一眼,这才不缓不慢的说道,“哀家纵横后宫二十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行为,哀家见的多了,你不想嫁给博果儿是么,那好,哀家现在就告诉你,哀家同意你入了王爷府的大门。” 说完,太妃缓缓的端起丫鬟早已经送到手边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继而,这才抬起头来,看到宛如惊愕的望着自己,笑道,“怎么,看着你的眼神,你似乎很是意外,对么,想要问哀家为什么转变了主意,是么?” “为为什么?”宛如有了一丝的紧张,眼神里带着不安。要说宛如本以为太妃来到这里是为了呵斥她的,想来,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如今倒是好了,太妃竟然突然间转变了主意,这对于宛如来说,倒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要说太妃怎么就突然间改变了主意了呢?莫非太妃还有什么打算?要说自己刚才的样子已经很不像话了,可是太妃竟然毫不介意。这样的性格和办事风格,倒是和一向雷厉风行的太妃不想。 宛如虽是紧张,却依旧是隐瞒着自己所有的表情,只看着太妃,缓缓的说道,“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想不到太妃还是害怕失去自己的儿子,太妃如此,是害怕王爷跟着宛如走了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哀家会害怕你?”太妃皱了皱眉头,冷眼看着宛如,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宛如还要玩什么花样。 “宛如说的没有错,宛如可记得,就是刚刚,太妃说王爷只能在宛如和太妃之间选取一人。到如今,太妃突然不介意宛如进门,这似乎不是太妃的风格。除非,呵呵,除非太妃是害怕输给了宛如,是认输了,不是么?”宛如抬起自个的眼眸,望着太妃,缓缓的说道。 要说宛如心里也不安的很,太妃突然间的转变,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可到如今,宛如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不论如何,都不能让太妃看到她的心虚。 虽是心惊胆颤,却依旧是强撑着,面不改色。 太妃坐在那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望着宛如只是淡淡的一笑,压根并不着急,等到了宛如一停了下来,太妃这才不慌不忙的抬起眼眸。看着宛如,这才淡淡的说道,“宛如,如果哀家告诉你,你说的这些哀家都不在乎呢?” 见太妃一笑,宛如倒是有些六神无主了起来,看着太妃,想也没想,就问道,“为什么,难道说你不在乎这么,还是你压根就输不起?” “呵呵,哀家会输不起,董鄂宛如,哀家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什么委屈没受过,什么苦没吃过。委屈,委屈对哀家来说算什么,这些哀家早就不在意,在先帝怀着对辰妃的爱离开的时候,哀家就不在意了。”太妃一笑,望着宛如,抿了一口茶,这才继续说道,“现在,哀家都告诉你,哀家愿意看着你嫁给博果儿。” “你说什么?”这一次,宛如是彻底的震惊了,望着太妃,一时间倒是说不出话来。 “你没有听错,哀家要你嫁给博果儿。”太妃倒是不慌不忙的,慢慢的说道,眼中含着笑容,望着一边也有些愣住的博果儿,笑着说道,“博果儿,你还愣着作什么,还不快些扶着王妃坐下。” “哦,是,额娘。”博果儿这才回过神来,朝着宛如走了过来,对着宛如说道,“现在,连额娘都同意,这下子,你没有什么借口了吧,就安心的嫁给我吧?” “博果儿,我”宛如虽是不愿,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宛如亦是不能说什么。 本来,她的借口就是太妃的反对,可是,现在倒是好了,太妃突然间有转变了主意。这让宛如倒是没有法子再拒绝博果儿,一点的法子也没有。 见宛如没有说话,太妃缓缓的转过脸去,对着身后的韵儿说道,“韵儿,让小莲将鸡汤端进来,王妃身子本来就弱,让她喝了,好好的养着,一周之后,就是大婚了。到时候,哀家可要看着王妃漂漂亮亮的,你们也都好生伺候着王妃。” “是,奴婢知道了,太妃娘娘。”韵儿应声之后,就叫了丫鬟端着药碗进来了。 丫鬟端了药碗进来,看到宛如并不看着这边,到有有些尴尬,不敢向前。 看到丫鬟这样,太妃冷冷的道,“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给王妃端过去,鸡汤要热着喝太有疗效。” “王妃,请你喝汤。”丫鬟虽是害怕,却还是端着鸡汤到了宛如的面前,没有听到宛如说放下,丫鬟也不敢动,只端着药碗站在那里,等待着。 宛如端详着丫鬟手里的鸡汤,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转过头去,见到太妃正朝着她微笑,宛如想也不想,冲了过去,就将丫鬟手里的碗翻了。 “啪”药碗掉在地上的声音很是清脆,使得本来就安静的房间,凸显的更加的安静了一些。而丫鬟也吓了一跳,看着药碗打碎了,也只赶忙跪在了地上,唯唯诺诺的小声说道,“是奴婢的错,情太妃王妃赎罪,奴婢甘愿领罚。” “没关系,不就是一碗汤药么,是我故意打翻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宛如淡淡的一笑,看着丫鬟,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表面上冷静的很呢。 太妃也是一笑,看到丫鬟跪在那里,也不敢动。只冲着丫鬟说道,“汤碗打翻了,重新为王妃熬一碗,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下去吧。” “奴婢谢过太妃,谢过王妃,奴婢告退。”丫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忙朝着门口走去。似乎是生怕自己走的慢了一些,房间里的人就会后悔了一样,很快,便离开了。 在丫鬟离开之后,房间里又再次恢复了沉寂般的冷寂,死一般的安静。 看着太妃和宛如,博果儿想要打破这样的尴尬,笑着对着太妃说道,“额娘,天色不早了,您不是有午睡的习惯么,您还是好生休息着吧,宛如这里您不必担心,有儿子在这里守着,不会有事情的。” “呵呵,哀家自然是知道你会将她照顾的很好。”太妃冷冷的看了一眼博果儿,要说现在太妃虽是为了自个的儿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8厌烦 可是,见到博果儿,太妃的脑海里还是会想到在自己的院子博果儿的行为。想到这里,太妃总是有些伤心的,也懒得理睬博果儿。 太妃这会子虽然是不介意宛如如此,可是,也并不是说明她就原谅了博果儿。 要说博果儿今个的行为,可真的是惹得太妃伤心了,还不是一点的伤心。 太妃虽说没有打算怎么的计较,可是,这会子,太妃也绝对没有说原谅了博果儿的意思。就算是要原谅,也没有这么容易。 这个时候,太妃也要为自己树立一点的威严,好歹要给博果儿一个下马威的。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将太妃气成今天的样子,可是,博果儿偏生的是做到了。太妃心里当然是不高兴了,要是太妃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博果儿,可是,他博果儿倒是好了,偏生的伤了太妃的心。 就算是现在,太妃看到博果儿,还是满肚子的气。 见太妃这般,博果儿自然是清楚太妃为了什么这样,顾自的一笑,朝着太妃走了过去,帮着太妃捏着肩膀,笑着说道,“儿子知道是儿子刚才鲁莽了,伤了额娘的心,可是,儿子心里明白的很,再说了,刚才宛如也说了,是她不好,和额娘没有什么关系,儿子正打算向您认个错呢。” 太妃舒服的享受着博果儿的按摩,本来是想要生气的。可是,这会子,看着博果儿这样,就算是满肚子的火气,也顿时是消了一半。在听到博果儿说道宛如说不是自个的错,太妃也觉得自己这样不顾自个的面子为了两个孩子的做法,也算是值了。 太妃暗暗一笑,抬起眼眸,望着博果儿,依旧是带着怒色,终是忍不住的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别骗哀家,你就知道在哀家的面前卖乖。” 见太妃没有动怒,博果儿一喜,刚才走了过来,跪在了太妃的面前,朝着太妃磕了三个响头,冲着太妃笑着说道,“儿子说的当然是真话了,这三个响头,算是儿子对您老人家的歉意了,还望额娘见谅,是儿子唐突了,以后儿子再也不会如此了。” “哼,算你说了一句良心话,好了,就知道卖乖,快起来吧。”太妃不由的倒是笑了,接着便将博果儿扶了起来。见到博果儿起来了,太妃这才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宛如,脸上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问道,“你说说看,那董鄂宛如真的对你说是她对错,和哀家没有关系?” “当然了,宛如刚才是这么说的。”博果儿赶忙解释道,生怕太妃不信,还吵着宛如的身边走了几步,拉了宛如过来,刚忙问道,“宛如,你告诉额娘,你刚才是不是这么说的?” 宛如本来只站在一边并不打算说话,见到博果儿如此。宛如还是不由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可是,宛如却并没有去接博果儿的话。见到太妃抬起眼眸望着自己,只朝着太妃问道,“太妃是真的要我当王爷的王妃,我的样子,太妃可是都看到了,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你是什么样子,哀家自然是清楚的很。”太妃一笑,淡淡的说道,见到博果儿站在一边着急。这才缓缓的对着宛如说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哀家清楚的很,不要以为哀家是个傻子,哀家还没有你想的那么笨。” “你说什么?”宛如抬起头来望着太妃,眼神里带着不解。 “你刚才和博果儿说的话,韵儿都告诉哀家了,你是个什么样子,哀家也清楚的很。”见到宛如的眼眸里带着担忧,太妃只是一笑,接着说道,“要说我这个儿子啊,平日里倒也没有这么认真过,难得她对你有心,如今,你也愿意为了他的前途放弃,冲着这一点,哀家自然是不会防着你离开的。” “额娘?”博果儿抬起头来,望着太妃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的感激。 从小到大,博果儿都知道,太妃一直都是为了自个好。所以,这么多年来,不管太妃是蛮横也好,还是不讲理了吧,博果儿都是尽量的去听从太妃的安排。为的只是太妃能够开开心心的,纵然博果儿知道钟离是皇上派遣来的细作。可为了太妃,博果儿依旧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宛如的事情,博果儿从来都没有奢望太妃能够同意。可是,到了如今,听到太妃这么说,博果儿竟然有着的感动。博果儿感知到了来自太妃的那一份的母爱,就如同小时候一样,太妃对她,一直以来都是无微不至的爱。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想说的哀家都知道,谁让我么是母子呢,这么多年来,哀家从来没有什么课担心的,可是,哀家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一直以来,哀家总是害怕你被人利用了,不管做什么,都想着对你好,宛如这丫头,本来哀家是如论如何都不会愿意的,可现在哀家也看到了,她是为了你好,所以,哀家同意了。” “儿臣谢过额娘。”博果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竟然带着呜咽。要说此刻博果儿怎么可能不敢动。 对于一个人来说,到底什么才是幸福。博果儿想,现在他是知道。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幸福,无疑就是在得到了爱情的时候,同时拥有了亲情。要说亲情和爱情似乎从来都不是矛盾的,可是,偏偏,人总是喜欢将亲情和爱情放在对立的两面。可到如今,博果儿再也不会纠结在这两端了。 如此,博果儿感觉到了幸福,无比的幸福。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准备一下,下个礼拜好好做你的新郎官吧。都说新婚是男人最幸福的时候,前两次大婚,额娘没有看到你的脸上的幸福,这一次,可不要让哀家失望了。”太妃缓缓的笑着,说着,站了起来,就朝着往门外走去,“时候也不早了,哀家该去午睡了。” 眼看着太妃就要离开了,宛如着急的朝着太妃喊道,“太妃,我”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的担心,哀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哀家要你好好的待在博果儿的身边。你是博果儿的幸运还是祸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哀家要看到博果儿幸福。”说着,太妃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 “我”望着太妃的背影,宛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时候,她亦是没有一句话可以说。 明天就是宛如出嫁的日子了,按照大清的习俗,出嫁的女子是不该住在夫家的,这一晚,宛如如约的往自个的家里走。 要说这些日子一来,宛如也着实是想家了,坐在马车里,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激动。这次出嫁,总是不愿,可是,为了自个肚子里的孩子,宛如还是绝定嫁给博果儿。当然,还有另外一层的关系,那就是不想伤害了博果儿。 有了蒙古烟和林朗的例子,宛如知道,离开了博果儿才是伤害了博果儿。那么,他们在一起,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之前早宛如学习到的历史知识当中,宛如知道,福临定然是不会放过博果儿的,那么,就此,宛如愿意嫁给博果儿,只因,她想要改变这一切。 这边董鄂府这边,早就听说了宛如黄昏的时候会回来,一大家子,早早的就在府门口等。可是,等了许久,依旧未见到宛如的影子。 突然间,一抹带着明黄的轿子出现在了董鄂府的门口,缓缓的朝着这边走来,却没有几个下人。 铃兰眼尖,眼见着轿子朝着这边走来,就拉着一边的惠意大声的喊道,“是小姐,是小姐,是小姐回来了,一定是的。” “宛如”听到铃兰如此,鄂硕也顾不上了什么,赶忙下了台阶,不去理睬扶着自个的灵梦,就朝着那轿子走去。 很快,明黄的轿子就到了董鄂府的门口,停了下来,里面的人却没有走下来。 “老爷,你慢点,我去扶着小姐下来。”铃兰扶了差点摔倒的鄂硕一把,赶忙朝着停下来的轿子走去,却不敢掀开轿帘。要说宛如虽是自家的小姐,可到底是小姐,没有宛如说话,铃兰定然是不会掀开那轿帘的。只站在轿子的边上问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让铃兰扶着您下来吧?” 轿子里是死一般的沉寂,许久,里面的人这才缓缓的问道,“宛如还没有回来是么?” “老爷,里面的人是?”听到轿子里面是同一个男子的声音,灵梦也吓了一跳,转过脸去望着鄂硕,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问道,“里面的人不是宛如?” “是的,不是。”鄂硕也是一惊,听着里面的人,怎么也不觉得像是一个熟人啊。眼看着眼前明黄的轿子,鄂硕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地,望着眼前的轿子突然间跪在了地上。 “老爷,你做什么?”灵梦惊愕的望着跪在地上的鄂硕,突然间有些云里雾里。一时间倒也是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见到鄂硕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突然间像是明白了过来了一样,赶忙也跟着跪了下来,只低着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 众位丫鬟和小人们看到了,也都赶忙跟着跪了下来。顿时,董鄂府门口的人跪倒了一地,那阵势,倒是很吓人。 “都干什么,鄂硕,让他们都起来。”福临坐在轿子里不愿意下来,就是不想要人知道是他。却不想,鄂硕也是一个没颜色的,到了这个时候,好像也是生怕人家不知道是皇帝来到了这里一样,想到这里,福临不免是有些生气的。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福临自然是不想说什么的。好歹鄂硕什么都没说,下人们虽是跪倒了一地,可是,却没有几个人是知道福临的身份的。所以,好来的及补救,福临坐在轿子里亦是不说话,小声的对着鄂硕说道,“鄂硕,让她们都起来,大伙也不用再这里等着了,回去吧。” “是,微臣知道。”见到福临如此,鄂硕顿时也明白了过来。 要说这个时候,朝堂还是动荡不安,要说昨天真巧摄政王多尔衮从马上摔了下来,到如今,还生死未知。到如今,朝堂是人心惶惶,一个个可都不安的很呢。这个时候,大伙若是知道了福临就在这里,知道了皇上出宫了,那还了得。 想到了这里,鄂硕自然也明白了当中的厉害关系,赶忙站了起来。见到身后跪倒了一地的人,只朝着地上的人说道,“好了,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小姐一时半会还不会回来,大家都先回去吧,各忙各的,少在这里逗留。” “是,老爷。”说着,小人们都起了身,朝着府里面走去。 要说这个时候,小姐要回来了,小人们手里的活计是更加多了一些。刚才出去迎接宛如,是出于和小姐的情分。要说可都是看在了宛如的面子上了,可是,若是实事求是而言,下人们都谁不愿意出来。今个在外面等待小姐,到了晚上,手里的活还是要干的,没有人会在身边帮衬。下人们时间来不及怎么办啊,没法子,自然是要加班了。 所以,这会子,听了鄂硕的话,大伙也都是松了一口气,巴不得快些离开呢。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鄂硕这才小声的对着里面的人说道,“皇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外面只有贱内和铃兰惠意,皇上要不要进到府里坐坐。” “不用了,朕再这里等等宛如,她回来了,朕便离开,朝堂上离不开朕。”里面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对着鄂硕冷冷的说道。 见福临如此,鄂硕倒是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要说福临可是皇上,让鄂硕将福临留在这里等待着宛如,这不管怎么样都说不过去啊。再者说了,这宛如什么时候回来,鄂硕心里可没有一个底,可是,让皇上再这里等着,那可真的是罪大恶极了。 权衡一下利弊,鄂硕终是觉得不妥,赶忙屈着身子对着轿子里的人小声的说道,“皇上还是进去小坐一会吧,小女孩不知何时回府,让皇上在门口等着,终究是不合礼节的” “好了,朕的事情不要你管,你想要进去,你自个进去就好,朕不要你管。”福临倒是有些恼怒了,对着鄂硕呵斥的说道。之前倒也没有感觉到鄂硕这么迂腐,这会子,听着鄂硕在自个的耳边叨叨,福临竟然感觉到了厌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49失望 要说宛如这就要嫁人了,他不过是想来看看。要知道,他可是忍受着多大的煎熬了,可是,这个鄂硕倒是好了,还是不合时机的来烦他,让福临再也没有忍受。 听到福临这么说,鄂硕也吓了一跳,不由的腿下一软,朝着福临跪了下来,“皇上赎罪,微臣斗胆有请皇上进府一趟,这个时候,朝堂正在危急十分,皇上孤身一人在此,终究是不安全,求皇上进府一趟,微臣感激不尽。” “你这是做什么?”福临有些气恼,却终是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道。 鄂硕只低着头,这个时候,鄂硕知道,纵然是皇上要了他的身家性命,他要是要保着皇上的安全。哪怕因此惹怒了皇上,可是,自个的性命和皇上的比起来,那简直是微不足道,于此,鄂硕将头埋的更低了一切,只冲着皇上说道,“微臣也是为了皇上的安全,求皇上” “好了,朕知道了,真是一个老迂腐。”说着,福临一把扯开了轿帘从里面走了出来。心里纵然不愿,可是,无疑,鄂硕说的是有些道理的。福临不是那些昏君,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还是知道一些。见到鄂硕铁青的脸还跪在那里,只冲着鄂硕说说道,“还跪着做什么,走了。” 说着,福临头也不回的朝着董鄂府里走了进去。 鄂硕抬起头来,见着福临穿着蓝色以上的身影依然朝着董鄂府里走去,这才起身,望着福临的身影终究是摇了摇头。要说鄂硕也在纳闷,要说宛如要嫁给博果儿,也是皇上亲自赐婚的,可如今倒是好了,皇上自个却来到这里发火。 要说鄂硕也是知道,皇上定然是对着自家的女儿有感情的,可是,到底,现如今,宛如已然和皇上成了这幅的样子。皇上纵然是不愿意,却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既是如此,随着天意来就是了,可是,皇上今个却来到这里等待宛如,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鄂硕还真的是想不到福临此番前来董鄂府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也着实想不通。 可是,皇上的事情,那里是鄂硕能够管的了的啊,只叹了一口气,便朝着董鄂府里走去。到了大厅,刚坐了一会子,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宛如回来了。 “可算是回来了,我们等够久的了,”鄂硕很是惊喜的站了起来,想要出去接宛如。可是,见到了福临坐在那里,喝着茶,压根没有一点的反应。一时间,鄂硕也不好起身,只对着小人说道,“快些将小姐迎进来,就说我在大厅。” “是,老爷。”小人虽是惊奇这皇上怎么的没有一点的反应,却到底,还是退了下去。 鄂硕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刚才宛如没有回来的时候。鄂硕是担心让皇上久等了,可是,这会子,宛如回来了,鄂硕倒是好了,眼见着皇上没有一点点反应,更是心里没个底了,望着福临一眼,终究是忍不住问道,“皇上,宛如回来了?” 福临的眼眸里略过一丝微笑,却并没有显露。轻轻的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对着鄂硕说道,“鄂硕这里的茶可都是上等的好茶,听说贵妇人之前是南方的,这茶和贵妇人有关系吧?” “是,是,宛如的额娘是南方的人,家乡就是生产茶叶的,是以,在她在世的时候,就贮藏了许多的茶叶。微臣一直不舍得喝,今个拿出来给皇上尝尝,皇上若是喜欢,微臣一会就为皇上准备一些。”鄂硕的神情有些尴尬。 要说都这个时候了,倒是皇上不着急了,刚才还问着宛如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是,现在可倒是好了,这茶都喝了这么久了,这个时候倒是问起来这茶的好坏来了。鄂硕是真的不知道福临到底是在打着什么鼓。虽是不知道,可是,到底人家福临是皇帝,他又能如何呢,只能陪着福临了在这里打着哈哈了。 一边却在担心,宛如到底到了那里。更是不知道下人们到底有没有告诉宛如皇上来了的消息?更是不知道,到底,宛如是自个一个人回来的,还是由着十一王爷送回来的? 正想着呢,就听到铃兰的声音,像是在对着宛如说些什么,“小姐,老爷就在里面等着您呢,您还是快些的进去吧,老爷可是等了你一天呢?” “我知道了,铃兰,你去告诉博果儿,哦,不,你去告诉王爷,让他不必等着我了,早些回去吧,太妃还等着他呢,我这里一切安全,没有什么事情。”宛如说着,将身上的披肩解了下来,放到了铃兰的手里,就朝着里面走去。 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去对着铃兰说道,“对了,铃兰你告诉王爷,就说明天的大婚自是不用请太多的宾客,找到媒婆和证婚人就是了,简单些还是好的。” “哎呀,我的小姐,这哪里简单的了啊,你毕竟是要嫁给王爷当王妃的,简单的婚礼,纵然你愿意自个的委屈了自个,可是,王爷太妃那边还能答应,怎么的也要顾着十一王爷的面子问题啊,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的准备一下,当你的新娘子吧?”铃兰接过宛如手里的披肩,笑着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告诉王爷,天色有些晚了,让他路上小心点。” “哎呀哦,我的小姐,你倒是也学会体贴人了,不错,我会告诉王爷的,指不准王爷怎么高兴呢?”铃兰一笑,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这丫头,越发的每个规矩了。”宛如笑着说道,自是觉得现在自个就是个话唠了。可是,好歹是博果儿送自个回来的,到如今,只怕还在董鄂府的门口等着她的回复吧。 要说宛如也苦笑不得,本来博果儿不放心松了自个回来的,到了门口,宛如让博果儿进来。可那博果儿去死活都不愿意进来,说是什么大婚的前一天本是不该见新娘的他是因为担心宛如,这才将宛如松了回来。到现在,眼见着宛如没事,自个也不用回去了。 博果儿可说了,习俗还是要遵守的,这样才是一个好兆头。 只是突然间,宛如感觉博果儿像是一个可爱的大小孩,让人有些心疼,更是让人感觉到安心。 眼见着铃兰走了,宛如这才转过头来朝着大厅走去,一进门,也没有抬头,只对着鄂硕说道,“阿玛,女儿回来了,女儿给您请安了。” “恩,回来就好。”鄂硕笑着点了点头,看到自个的女儿如今这一身桃儿的衣裳,却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做过妃子的人,俨然像是一只活泼的百灵鸟的。真想要站来,这才看到一边还在喝着茶的福临,这才想起来什么似地,赶忙对着宛如说道,“还不快些向皇上行礼。” “皇上?”听到福临,宛如先是一惊,抬起头来,看到福临专注喝茶的神情,像是没看见她一样。宛如一笑,怎么也不想,他回来这里,什么也没有说,径直的跪倒在了地上,对着福临说道,“臣女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呵呵你眼中还有朕这个皇帝么,若不是鄂硕提点,你是打算将朕当个透明人,是么?”福临这才放下手里的茶杯,冷眼看着地上的董鄂宛如冷冷的说道。 一看这个架势,鄂硕已然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要说刚才听到宛如和铃兰说的那一番的话,皇上的脸色铁青,简直恨不得杀了人一样。可福临到底是皇帝,还是不慌不忙的喝着茶,眼见着宛如进来了,皇上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切,却是没有一点的神情。 而这会子,只怕皇上也是因为刚才的是由,没来头的自个找个借口出气吧。要说皇上那点的小心思,鄂硕怎么能不明白呢,他也年轻过,可眼见着眼前的情景,鄂硕也没有法子,只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脸上却带着担忧。 要说此番皇上前来干什么,是祝福还是捣乱,鄂硕心里可没有一个底。 见福临如此,宛如知道,福临定然是在找自个的不是了。既是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跪在那里,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淡淡的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女刚才的确是不知道皇上在这里,这才没有向皇上行礼,还望皇上明察。” “明察,照着你的意思,你是说朕无礼误会你了,是朕错了,是么?”福临冷眼看着宛如,冷冷的一笑。 “回皇上的,臣女不敢。”宛如跪在地上,还是没有抬头。 “你胡诌。”说着,福临一个气恼,就将桌子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指着地上的宛如大声的呵斥道,“朕倒是不相信了,下人会没有告诉你朕在这里的消息,你告诉朕,你到底是不想见到朕,还是故意如此,说啊?” 听到福临扔了茶杯,鄂硕赶忙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只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赎罪,小女应该是不知,否则,她是万万不会忽视圣驾的。” “你和朕在一起,你知道个什么,你给朕闭嘴。”福临懒得理睬鄂硕。 “皇上如若要怪罪的话,就怪臣女一个就好了,和我阿玛一点关系都没有。”宛如跪在地上,冷眼看着福临一副要杀人的嘴脸,冷冷的说道。 到底,宛如是怜惜自个的阿玛,她可不想看到鄂硕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为了自个的事情受了委屈。 “宛如,你不要说了。”鄂硕拉着宛如,赶忙对着皇上说道,“皇上,小女现在还是有身孕的人,肚里是帝裔,还望皇上赎罪,地上这般的凉,求皇上饶了小女。” “呵呵。照着你这么说,你是在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朕了?”福临冷笑一声,对着鄂硕冷笑道。 其实,要说福临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可是,刚才听到宛如对着铃兰说的话,福临也着实生气,可是,这会子倒是好了。他鄂硕倒是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宛如肚子里的孩子问题。要说福临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来威胁他了。 纵然是他心爱的那个女子,亦是不可以。可是,到底,想到宛如肚子里的孩子,福临到底还是不忍心的。可福临却还在强忍着,恨着心,不去理睬宛如。 “皇上,微臣不敢。”鄂硕望着福临,到底是不知道福临心里到底有几分的明白。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下去吧。”福临看了鄂硕一眼,冷冷的说道。这个时候,福临可不愿意在自己和宛如之间多了一个人。 “是,微臣遵旨。”鄂硕虽是担心,但是,却也理解皇上的心情,起身,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朝着门外走去。却也走得提心吊胆,到如今,鄂硕的全部心思可都在宛如的身上。 见鄂硕离开了,宛如这才抬起头来,对上福临的眼眸,“皇上如若要治罪的话,宛如一人足矣,还望皇上饶恕了臣女的阿玛。” 听了宛如的话,福临即刻走下了椅子,朝着宛如走过来。不顾宛如的反抗,一把将宛如揪了起来,靠近宛如的耳边,尽力的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真的以为朕要治你们家人的罪么,你倒是告诉朕,朕再你心里真的这么不堪么?” “皇上没有不堪,可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君主,纵然皇上是清明廉洁的君王,哪有如何?皇上的一句话,照样可以置人于死地,更是可以左右一个人的命运,皇上难道不知道么?”宛如被揪了起来,倒也很快的适应了过来。 在福临的面前,宛如从来都不曾有害怕。更多的时候,面对福临,宛如的情绪里只有失望,无尽的失望。那是任何东西都弥补不了的缺憾,纵然是连接着生命,那失望亦是镶嵌在宛如的脑海里,永远都挥之不去,成为一种阴霾。 “好好好,你很好,到现在,朕不想和你争。”福临生气的一把放开了宛如,要说他本来是想要推开宛如的。可顾忌到了宛如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轻巧的将宛如松开了。终究是缓和了自个的情绪,这才抬眸对着宛如问道,“最近好么,朕很像你?” 宛如一惊,怎么也没有料到福临会这么说。 只是突然间,心头一暖,可到底,宛如还是倔强的转过了头去,恢复了一副冰冷的模样。这才缓缓的朝着福临走去,冷笑一声,对上福临的眼眸,问道,“皇上到如今说的这是什么话,宛如明天就是十一王爷的王妃了,皇上这个时候说这句话该是不符合道德吧,宛如当做没听到,皇上还是早些回宫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0吸引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在生气朕将你许配给博果儿是么?”福临一个着急一把揪住了宛如的手臂,深深的揪着,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一份。 感觉到手臂的疼痛,宛如想要挣脱。可福临却是死死的揪着不放,无奈,宛如也不挣扎,只冷眼抬起眼眸望着福临,冷冷的问道,“臣女该是感谢皇上才对,十一王爷是个很好的人,宛如甘愿嫁给他。至于皇上你的赐婚,宛如该是感谢皇上才是,不是么?” “你,你”福临一个着急,再次将宛如揪住到自个的怀里,紧紧的箍在怀里。眼睛依然有些发红,只望着宛如问道,“你说什么,你是想说你找到了喜欢的人是么?你这是在告诉朕,你爱上了博果儿是么?你是在告诉朕,你不爱朕了,是么?” “皇上,臣女明天就要出嫁了,皇上认为此刻说这些还有意义么?”心里虽是紧张,可宛如依旧是面不改色的质问道。 要说这个时候,宛如也不知道福临想要做什么。要说她既然已经答应了博果儿嫁给他,那么,此番,宛如是绝对不会和福临有任何的瓜葛的。纵然,在宛如的心里,她爱的那个人依旧是福临,可到如今,她愿意用自己所有的生命去守护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就是博果儿,虽是不爱,却是喜欢。 “呵呵,呵呵,这就是你对朕的回答,朕不顾朝堂上的任何,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见你一面。呵呵,你很好,董鄂宛如,你很好。”福临冷笑着,突然间,却将宛如紧紧的抱住,将宛如翻转了一个身子,唇狠狠的压在了宛如的唇上。 “唔”这一举动是宛如始料未及的,想要极力的推开福临,却死活使不上劲。宛如着急的想要说话,却不想。刚一开口,贝齿已然被福临撬开,舌尖缠绕着她的,极力的在找寻宛如唇间的精华,似乎是想要将宛如吸进自个的体内一样。 纵然如此糅砺着宛如,福临依旧是不甘心,唇慢慢往下游离,到了宛如的脖颈之处,没来由的,狠狠的吸了下去。 “啊”宛如本能的惨叫一声,极力的在退阻着福临,可福临却是丝毫未动。 眼看着福临还在极力的在寻找着宛如的馨香,自个却无力去阻挡。突然间,宛如的脑海里满是博果儿哪一张忧郁的脸,也不挣扎了,只如此被福临拦着,却早已经泪流满面。她已知,嫁给博果儿,是个拖累,可到如今,福临如此,更是让她对不起博果儿。 感觉到宛如的异样,福临突然间放来了宛如,冷冷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宛如问道,“你不愿意?” “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你真的要看着我难受么?”宛如说出这话,却早已经泪流满面。 看着宛如流泪的双眼,福临只感觉到心疼。大手缓缓地去覆上宛如的脸,轻轻的为她拭擦着眼泪,看到宛如眼中的闪烁和躲避,福临突然间澄明,只冷冷的说道,“为了博果儿,你竟然拒绝朕,看来,他在你心里的分量真的很重。” 不由的,福临想打了刚才宛如对铃兰说的话。那些话语,满是柔情,却从来不曾对他讲述一份一点。 “皇上,臣女即将成为博果儿的妻子,请皇上自重。”说着,宛如跪倒在了地上,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个不停。 “看来,他在你心里的分量真的很重,很重,超过了朕再你心里的位子?”福临虽是提问,但是,在福临的心里,却早已经笃定这样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福临不过是在自嘲罢了,说到底,宛如的心再也不似之前那样,再也不是仅仅只装下他一个人了,再也不是了。到如今,却多了一个人。 “皇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样的话,臣女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皇上是在吃醋?”宛如一笑,看着福临冷冷的说道。 可纵然是福临在吃醋又能如此,到如今,福临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福临了。而她,董鄂宛如,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少不经事的女子,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董鄂宛如了。 福临抬眸,望着宛如,问道,“如果朕告诉你,是么,你打算如何回应朕?” 宛如的心尖一颤,怎么也没有想到,像是福临这样骄傲的人,到如今,却说出了这样的话。到底,她知道,福临是在乎她的。可是,到如今,她再也不会回头了,再也不能了。 沉思了许久,宛如尽量克制着自个的情绪,狠下所有的心,望着福临,淡淡的说道,“皇上,臣女现在是您的弟媳妇,还望您说话自重,被人听到了,不管是对皇上,还是对臣女都不好。臣女不想让博果儿听到这样的话,还望皇上自重。” “是么?”福临冷笑着,本就不打算宛如会说出什么可以安慰自个的话。宛如的回答,福临早已经猜到了一些,可是,到如今,真的听到宛如这么说,福临还是会感觉到黯然神伤。却不想,他们之间,到了如今,却只能如此了。 冷笑着,福临终究心疼的问道,“宛如,你告诉朕,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我们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你可知道,朕很累,朕真的很累,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属于朕的一切都要到手了,可是,你却不在朕的身边。” “自古帝王多寂寞,皇上既然身为皇帝,理应忍受这样的一切,不是么?”宛如抬了头来,冷冷的笑着,望着福临,她却没有同情。 要说福临所说的这一切,不正是福临一直以来都苦苦追寻的么?既是如此,到了如今,他福临还在纠结什么?这个世界向来如此,给了你一部分东西,定然是夺取另外一些,作为帝王,在福临下定决心将一切的人都赶尽杀绝的时候,已然证明,他福临是接受了这一切,不是么? “你真的这么觉得,可是,宛如,你可知道,只要你愿意等待,到了朕清除一切的时候,你还是朕的爱妃,只要你愿意,朕保证,这一生,都只会对你一个人好。”福临走上前去扶起宛如,将宛如扶起来到椅子上,突然间说道,“只要你离开博果儿,朕担保,这一辈都不会亏待了你们母子。” “呵呵,皇上似乎是忘记了,当初可是您一手将臣女指婚给了博果儿不是么?到如今,明个就是臣女大婚的日子,皇上不觉的这个时候这么说很是讽刺么?”宛如一笑,抬起头来,望着福临。有些不敢置信,到了如今,福临竟然还是这般的执迷不悟。 “是朕指婚将你给了博果儿,可是,朕现在反悔了,不行么,告诉你,朕反悔了,朕今个就要带着你进宫,到了宫里,你就是朕的贤妃,如果不愿意,你就是朕的皇贵妃,这趟,你可否满意,只要你离开博果儿,你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你?”福临突然间对着宛如大声的呵斥道,那样子像是快要崩溃了一样,很是吓人。 “皇上,你到如今还是不懂感情,在你眼中,难道就只有权力么?”宛如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真的不知道,这个时候福临到底要做什么,要说这样子可不是福临的风格。可是,她是看到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福临。 而,那一番话的确是出自福临之口,没有一点的误差。 也是在这样的蓦然间,宛如明白,到底自个为什么一定要离开福临了、 到底,福临作为帝王,他是有爱的,可是,到底,他是不懂的爱的。在福临的眼中,只有无尽的权利,真是因为他脑海里这样的价值观,所以,在福临看来,她也一样。 可是,感情若是权利可以衡量的话,那么,到如今,宛如也不会心疼了。 可到底,在福临的心里,竟然是用这样的标准来衡量他们之间的感情的。一瞬间,宛如只感到那么的可笑,可是,在突然间,宛如明白,原来,一直以来,不是她不懂福临,而是,她从来都没有真的了解过福临,从来都没有。 到如今,见到福临如此,她有心伤,但是更多的时候,宛如是恨她自己。如果当初自个没有义无反顾的爱上福临的话,那么,到如今,她是不是也就不会难过了呢? 看着福临良久,宛如只是哈哈大笑,许久,这才对着福临说道,“你爱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你爱的人,只是你自己,不是么,福临,到如今,我愿意叫你一声福临,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从来未曾真的爱过我。” “没有爱过你,你在说什么疯话,若是不爱你,今个我会扔下满朝的文武大臣前来找你,想来你也听说了,昨个皇父摄政王从马上摔了下来,到如今生死未卜,满朝动荡,纵然是如此,朕还是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来见你,可你倒是好了,你说朕从来都没有爱过你?”福临冷笑着,却也不明白宛如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到如今,宛如还在怀疑他对她的爱。 “是,你是为了我不顾一切,可是,这就是爱了么?”宛如突然间站了起来,缓缓的朝着福临走去,继续说道,“你是爱宛如,可是,你的爱只给了你需要的那个宛如,你爱宛如,只是因为你自个需要宛如的爱,但至于,宛如是否过得快乐,你从来都没有想过。” “你说什么?”福临瞪大了眼睛,真的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子。 “怎么,很意外吧,不可置信吧,可是,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压根不懂什么叫爱人,你爱的那个人只是你自己,从来都不是我,从来都不是。”宛如望着福临,终究是横着心说道,“你以为给了我至高无上的妃位就能够吸引我了是么,可是,你错了,这一切,都不是我要的,都不是。” “不是,可是,一旦有了权力,什么都可以得到,只要你成为了至高无上的妃子,没有人敢欺负你,这个世界,只要你的一句话,没有人敢不听你的,而这些权力,只有朕可以给你。”望着宛如的眼中,带着几分的不甘心。 “是,是这样,可是,这一切不是我要的,我要的生活很简单,就是找一个我爱的人,和他生生世世不相离,我要的是一份完整的爱,可是,你呢,你能给我么?”宛如倒也什么都不顾了,这个时候,她是真的绝望了。 在福临将自己个那些庸俗的权利地位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宛如就知道,他的福临已经死了。完完全全的死了,死在了她的心里,永远都不会复活了。 她心疼,她不忍,可到底,她知道,那个福临,真是再也不复存在了。 “你明知道,这些朕给不了。”福临眼中那一丝光亮,终究是暗了下去,冷冷的说道。 “那不就结了,既是如此,皇上还在强求什么呢,臣女和皇上许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缘分,强求只能导致悲剧,皇上还是放臣女一条生路吧,臣女感激不尽。”宛如低着头淡淡的说道,不管自个在心里对福临的感觉如何,可到底,福临都是皇上,她只能匍匐在地。 “你难道就认为博果儿可以给你这一切么?“福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儿,他终是不懂,到底,宛如看重了博果儿什么。 说到底,在福临的心里,从来都没有看得起博果儿过。要说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将自个和博果儿连在一起,可到底,在福临的心里,却从来都没有看的起博果儿过。不是嫉妒或者什么,而是在福临看来,所有的男子,都该有男子的气概的,可博果儿却多了几分的女子柔情。 打小,在宫里,因为庄妃并不能得到皇太极的宠爱,皇太极对于庄妃有的更多的是一种厌恶。一直都是子凭母贵,连着福临也不能惹得皇太极的注意。所以,为了引起皇太极的注意,福临在上学期间,总是比其他的人努力,在骑射和武术方面,更是兄弟当中的佼佼者,可是,纵然如此,还是得不到皇太极的宠爱。 从小,福临就知道,大清是在马背上夺得天下的,所以,他最大的理想就是要当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可是,博果儿倒好,念书的成绩是很好,可是,在骑射和武术方面却差到了极点,也正是因为这样,博果儿逐渐步入皇太极的眼,相反的,倒是福临,却吸引了皇太极的注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1喘息 虽然,皇太极依旧对福临不冷不热,可是,到底是因为福临的注意,使得皇太极落在福临身上的目光多了一些。相反的,博果儿得到的宠爱却是越来越少了,也正是因为这样,福临越发的看不起博果儿。在自个得到赏赐的时候,博果儿只会坐在地上哭泣。 还是他作为一个九哥,将自个受到的赏赐分给博果儿一些。 所以,从小,在福临的眼中压根是看不起博果儿的。可是,福临万万没有想到,到了如今,宛如却会为了这样一个博果儿决绝了自己,这样的打击对于福临而言,却是致命的。 抬起头来看着福临,宛如一笑,“从皇上的语气里,臣女可以看得出来,皇上很是不喜欢十一王爷是么?臣女想,皇上定然是感觉到十一王爷处处不如人是么?” 听到宛如如此说,福临一喜,望着宛如说道,“你既是知道,有何必” “皇上错了,这是您眼中的博果儿,却不是臣女眼中的博果儿。也许,在皇上看来,博果儿是懦弱的,更是成不来了大气候的,可是,皇上难道就认为自个的看法一定是正确的么?在臣女看来,博果儿却是一个温柔的人,可是给我想要的一切。” “朕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对他自然是了解的很,倒是你,宛如,你认为你的看法就一定是正确的么?对于博果儿,你又了解多少,他的懦弱你不是看不到,你何必这样糟践了自个?”福临抬起头来,竟是有些恼怒,宛如竟然说博果儿是一个温柔的,更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他真的不知道宛如在想什么。他更是不知道,博果儿到底给宛如灌了什么**让她如此。 要说博果儿是有些能耐的,否则,也不会从自个的身边将宛如从皇宫带走,更是不会将自个为宛如行成对博果儿影响彻底的改变? 福临已知博果儿并不简单,可是,他依旧是看不起博果儿,一点都看不起。或者说,从来未曾看的起。 “是,臣女是不了解,但是,他的所做所为让臣女感动,所以,臣女愿意嫁给他,不管了解与否,臣女愿意相信,他就是可以给臣女幸福的人。”宛如对上福临的眸,冷冷的说道。 “是么,到底他给你灌了什么**,会让你如此?”福临竟然有些恼怒,朝着宛如吼道。 “**,皇上错了,他没有给臣女**,倒是皇上,是不是该改正下对博果儿偏见,对于他,皇上难道真的认为他一无是处么?如此,臣女是不是可以说皇上是太过于自大,或者说目中无人了一些了?”不知道怎么的,宛如就是不想听到福临说博果儿的坏话。 到底,博果儿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不能被亵渎的。她这一生,已然不能给博果儿什么真情,但是,最起码,她可以保住了博果儿名誉,这一点,宛如不容任何人亵渎,纵然那个人是自己喜爱的男人,是当今的皇上,依旧是不行。 福临已然让她失望,她不能在看着他亵渎博果儿。 只因,宛如不想要看到福临继续错下去,这个时候,宛如多么想要化解福临和博果儿之间的间隙啊,可是,她却不能,永远都不能。 “到了现在,你好要帮着博果儿说话么?”福临大声的喊着,再也无法忍受。 “怎么不敢,皇上,臣女是博果儿的妻子,难道作为妻子的不应该帮着自己的丈夫说话么?”宛如转过脸去,冷冷的对上福临的话。 “妻子,很好,很好,现在朕就告诉你,你妄想嫁给博果儿,现在就跟着朕会宫去,你可记住了,你肚子里还有朕的孩子,跟着朕回宫去,回去了,你依旧是朕的贤妃。”说着,福临一把拖过宛如,就见宛如朝着门外拽去,拉着宛如死活都不放手。 “皇上难道真的要这么做么?”宛如也不挣扎,只这样被福临拉着,冷冷的说道,“纵然皇上带着宛如回宫,又能如何,你可知道,带着宛如离开,带走的只是宛如的躯壳,而宛如的心,再也不会回到皇上的心上,永远。” “连你的人都失去了,还要你的心做什么?”福临大声的喊着,说着,就将宛如拉住了门外。 “皇上”到了门外却见门外跪了一地的人,各个都哭丧着脸。 “你们一个个都在做什么,朕还没有死呢,不用你们来给朕叫丧,真不过是带着宛如回宫,你们都给朕让开。”看到眼前的阵势,福临更加的恼怒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鄂硕可真是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召集了全府的人来阻挡自个。不管如何,他都是皇帝,在他的面前,虽有的人只有服从,也唯有服从,至于其他的,从来不在考虑范围。 “皇上,快快回宫吧?”鄂硕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些发颤。 感觉到了鄂硕的异常,再看了远处一眼,大门口似乎还有接自己的御撵。福临皱了皱眉头,望着鄂硕的眼眸多了一份的担忧,却还是冷冷的问道,“怎么回事,说?” “皇上,皇父摄政王在刚才在刚才不幸逝世,圣母皇太后召集了人来接皇上回宫,求皇上快些回宫吧,朝堂上早已经乱了套了。”鄂硕跪在地上,声音已经带着沙哑了,要说鄂硕曾今也是多铎的部下,和多尔衮是有很多的接触的。 刚才在得知多尔衮逝世的那一瞬间,鄂硕险些晕倒,到如今,面对皇上,虽是还能感觉到不适。可到底,鄂硕还是撑住了,这个时候,一定要召集皇上快快回宫。 “你说什么?”福临瞪大了眼睛,转头望了宛如一眼。终究,福临放下了宛如的手,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口走去。 “微臣恭送皇上” 里面的人远远的就听到一声,“回宫。”很快,门口的人全然没有了踪影。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宛如这才恍惚的站稳了身子,在丫鬟的扶持下回到了自个的房间里面。到如今,她房间的装扮依旧是没有改变,还是存在着淡淡的香味,很是熟悉,更是让宛如感觉到心安。 可是,想到多尔衮的事情,宛如的心里到底是有些难受。 好不容易看到大玉儿嫁给了多尔衮,到底,多尔衮是娶了大玉儿。本以为可以这样幸福的度过一生,却不想,到了这万分幸福的时刻,多尔衮竟然会坠马身亡。 都说天妒英才,对于多尔衮,该是如此吧?可是,此番,皇太后又该如何呢? “宛如,你没事吧?”正在宛如想的出神的时候,门口有一串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就听到了博果儿在门外的声音。 宛如心里一惊,不是说博果儿离开了,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宛如想也没有想,便打开了门,望着博果儿就问道,“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我担心你,听说他来了,我一直都在后院等着你,也在等着你的绝定,谢谢你,宛如,谢谢你没有失去分寸在他的面前抛弃了我。”走进了屋子,见到宛如脸上的担忧,博果儿一笑,那笑容倒是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既是答应嫁给你,我就不会反悔,我不会再作对不起的事情了。”宛如一笑,淡淡的说道,突然间想到多尔衮,赶忙问道,“皇父摄政王出了事情,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皇上着急着离开,不过是害怕我躲了他的政权。可是,皇上也许不知道,在皇权和你比较起来,我会选择了你。如果明天不是你要嫁给我,或许,今个我会去抢了那皇位,可是,现在,我不会。皇位他想要便给他就是了。”博果儿缓缓的一笑,冲着宛如的笑颜更是展开了几分。 “皇权?”宛如默默的念叨着,要说博果儿这样很是让她感动。 可是,这无疑可是在告诉宛如另一个现实,那就是在皇权和她当中,福临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皇权。为了皇权,福临是会抛弃一切的,纵然是她,福临毅然是会抛弃。 而眼前的博果儿,她虽是不爱,可是,这个男人却将全部的爱都给了自己。 是否,这样子,她就该满足了呢? 想到这里,宛如不由的有些感动,走过去,紧紧的抱着博果儿的身子,紧紧的抱着,幽幽的问道,“你告诉我,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为了我,你真的可以放下这一切?” “我什么时候骗过去,纵然皇位一直都是我想要的。可是,我现在让给他,我已经得到了他最珍贵的东西,这些毅然足够了。”博果儿的身子有些僵硬,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会过来抱着自己。一时间,倒是有些紧张,却还是感觉到了幸福。 皇权在他看来一直都太过于冰冷。今个,不是博果儿不要,而是因为博果儿知道,在宫变的争夺当中,总是有所牺牲,而如今,相对抗的人,除了自己,就是福临了。而他们两个人,不管是谁死了,宛如都会会伤心,都会为难。 与其这样,不如相携着宛如,好好的度过一生。这样,对于他来说,早已经足够了。 抱着博果儿许久,宛如的脑海里却满是博果儿和大玉儿之间的感情,不由的开口问道,“博果儿,你说,皇太后现在会怎么样,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皇太后还会选择下嫁么?” “会的,一定会的,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从来不会在乎时间的长久,只要在一起,就是幸福的。”博果儿将宛如搂的更紧了一切,笑着说道,“而且,我也知道,纵然是十四叔离去的时候,他也是幸福的,从娶了皇太后的那一刻,十四叔就知道,这一天是迟早要来了,现在,不过是变成现实而已。” “你说什么,你是说是”后面的话,宛如不敢往下说,但是,心里早已经澄明了。皇父摄政王的死,定然是和福临脱离不了干系。心尖猛然间一疼,到底,宛如是摇了摇头,纵然是心里早已经明白,可是,到底,她是不愿意去相信的。 福临,到底,他是连自己母亲的幸福都不放过的人。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好了,这些我们都不要说得,我只想说十四叔是幸福的,等了一辈子,到底是实现了曾经对皇太后的承诺,纵然是搭上了自个的性命,可到底,他是死在了自个心爱人的怀里,死了,却依旧是幸福的。”博果儿望着远处,淡淡的说道。 说完,顾自的一笑。他是在说多尔衮,可是,何曾不是在说自个呢? 为了宛如,他放弃了今个争夺皇位的最好机会,也意味着,他放弃了自个的生命。 对宛如说的话,全然都落入了博果儿的耳朵当中,他何曾不知,在自己娶了宛如之后,福临依旧是不会放过自个。纵然如此,又能如何。 这一生,只要能和宛如度过一段时间,他早已经知足了,满足了。 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献出了生命,是多尔衮的选择,却也同样,是他博果儿的选择。 不同的爱情,拥有了共同的结局,只因,导致悲剧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当今的皇上。 他们无力反抗,可是,到底,他们有选择自个幸福的权利。 这一点,纵然是皇上也奈何不了。所以,到底,他们是幸福的,不是么? 因为皇父摄政王多尔衮的葬礼,博果儿和宛如的婚事只能延迟低调举行。可博果儿不愿意多等,婚礼也终于是在一个月之后如期举行。宛如和博果儿一直奉行低调的风格,婚礼的招待各个方面一点都没有浪费,只是找了一些亲朋好友前来参加。 在其他的方面,宛如和博果儿尽量处处保持着低调。毕竟,皇甫摄政王的事实对于整个大清国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真个朝堂更是人心惶惶。在此期间,圣母皇太后再次回归宫中,居住在慈宁宫,二母后皇太后据说也因身子不适,生命危在旦夕。 皇上方面,为了巩固大清的皇权,皇上迎娶了另外一位蒙古科尔沁草原的格格为后,以此来达到和蒙古友好的关系。至此,大清朝这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平日里,整个偌大的皇宫,都是一片清冷,可私下里,后宫女眷却依旧生活在尔虞我诈当中。 纵然朝堂一片动荡,而后宫,却是永远的战场,女人的场地。 虽然这个女子亦是得不到福林的爱,可是,她们需要的是福林手中的权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2捣鬼 她们渴望的是一位帝王能够给予她们无上的权利。虽是虚荣,却是那些后宫女人心中永远的眷恋。后宫,最是缺乏的是男子,可那唯一的男子,却早已丧失了爱怜。 后宫的女人,成千上万,既是得不到爱情。可她们到底是需要一个信念来支持着她们生存下去,二那个信念,就是权力,无上的权利,一位帝王可以给予她们的权利。 宛如从来不会去笑话这些女人,作为皇帝的女人,这些权利本来就是皇帝可以给予她们的。既然皇上不能给予她们其他的,最起码,这无上的权利,本该是属于她们的。所以,她们争取权利本事没有错误的,亦是唯一生存的途径。 可是,如果,为了寻求权利,她们争得头破血流,活着是搭上了自个的性命,那也只能说这些女人真的很可怜。可,却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够去改变什么。后宫历来如此,任凭是谁,深陷其中,都将难以自拔,唯一的途径只能是让自个变得强大。 宛如很是庆幸,她到底是选择了博果儿,终究,在十一王爷府里,一切都是安然的。 嫁给博果儿七个月后,宛如生下了一位男婴,宛如为其取名“焕儿”,只因她希望她的孩子中期一生都能够远离那些苦恼的事情,一辈子开开心心,这一切,就够了。 至于功名,至于其他,都是虚无飘渺的东西,压根是不可能带来欢乐的。宛如记得,层级能有人说过,人之所以不开心,是因为人的**实在是太多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作为人才会感觉到痛苦。可如果,当我们放下一切的**,放下太多的顾忌,我们会发现,生活原来不过如此,并没有什么特别。 宛如这一生,她知道,她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她并不开心,可是,她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开开心心的度过这一生。 焕儿,不过是欢欢乐乐,只望她这一生,能有焕儿承欢于她的膝下。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博果儿走进屋子见宛如正望着刚出生的小男孩出神,只是一笑,快速的走到床边,坐到了宛如的身边,也逗着那孩子玩。 见到是博果儿,宛如也一笑,再看看周围,前来伺候的丫头早就叫博果儿遣散了。到如今,房间里除了博果儿还有孩子,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宛如知道博果儿来自个这里是不太愿意有别人打搅的,微微的坐起了身子,笑着说道,“我刚才为他取了名字,就叫他焕儿吧,你觉得呢,王爷?” 博果儿笑着望了那孩子一眼,取了抱枕放到了宛如的身后有,这才笑着说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喜欢。” “哪里要你奉承我啊,我是说真的呢,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宛如一笑,假装生气的说道。 要说宛如可知道,不管自个是干什么,博果儿都是支持她的。现在倒是好了,整个的王爷府,在外人看来倒是博果儿说了算,可是,若是宛如作了社么决定,博果儿是断然不会反对的。要说这样挺好的,可是,现在这个社会要的就是男人说了算。 现在可到好了,博果儿可没有一点的主见了。当然了,在外面,博果儿还是很精明的一人,可是,到了宛如的跟前,博果儿倒是像是一个小孩子了。处处都宠着宛如,要说这七个月来,博果儿可是处处都袒护着宛如,那简直真的是害怕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可宛如倒是觉得,很多的事情还是尊重一下博果儿的好。要说博果儿宠着自个是一个方面,可是,宛如也是有自知之名的。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是博果儿的王妃,在这个十一王爷府里,总归是王爷为大。要说孩子的名字,宛如虽是有着自个的想法,可是,还是希望孩子的名字能够由博果儿来取。 要说博果儿虽不是孩子的父亲,可好歹,孩子是要叫博果儿一声爹的。这七个月来,宛如也愿意博果儿能够多多关怀孩子。 望着宛如期待的眼神,博果儿一笑,接着说道,“我本来是想要叫他澄儿的,现如今,叫了焕儿也不错,。想来你也是取了承欢膝下之意,可巧了,我也是,所以,孩子的名字我不介意啊,觉得挺好的。” “是么?孩子还是叫澄儿好了,男孩子的名字还是比较阳刚些比较好。再说了,你是孩子的父亲,孩子的名字理应你你来取的,不是么?”宛如笑着说道,顺手抚摸着孩子。 “你啊,和我还计较这么多,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了,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宛如,你不用处处都迁就这我,毕竟,你是孩子的母亲。”博果儿笑着,在他的心底是一直当孩子为亲生,可是,毕竟,他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是他的母亲,可你还是父亲了。”宛如一笑,将已经醒了的孩子抱在了怀里,继续笑着说道,“澄儿乖,我们还是听从你阿玛的,你说对不对?” 看着宛如的申请那么认真,再听到宛如对着孩子说话。博果儿的心里顿时一喜,他知道宛如是故意如此,可是,他却感受到了温暖,要说有时候温暖很是简单,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今个,纵然是宛如搂着孩子的一个眼神,也是让博果儿心动。 博果儿笑着拉着宛如的手说道,“宛如,谢谢你,谢谢你将孩子当成我的亲生孩子。” 宛如一怔,怎的要没有想到博果儿会如此说。哪里是博果儿该感谢她啊,这话是该它宛如来说的,到如今,博果儿却在说。一时间,宛如突然间鼻子一酸,顿时感觉到了来自博果儿那一份柔情,可还是笑着说道,“呵呵,我不管,谁让你是他的阿玛啊,这一辈子你可躲不了了。” “是么?”博果儿笑着拉着宛如靠道自个的身上,笑着说道,“我干嘛要躲啊,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如果说对你和孩子负责,是我这一生的责任,我愿意这个责任再太一些。” “呵呵,会的。”宛如莞尔一笑,望着博果儿的眼神,满是柔情。 博果儿搂着宛如,缓缓的摩擦着宛如的肩膀,看着宛如怀里的孩子正在微笑,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笑着说道,“小时候,我以为幸福就是得到皇阿玛的宠爱,到了后来,我以为幸福就是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到现在,我才知道,幸福其实很简单,简单到只要一份平淡就好。” 宛如笑着望着怀里的孩子,突然间有些想要哭泣,张了张嘴,到底只说,“博果儿,我” 一阵急缓的脚步从外面传来,打断了房间里但咱的幸福,也打断了宛如即将开口的话语。听到脚步,宛如只是已经,慌忙的抬起头来,望着跪在地上的铃兰,问道,“铃兰,怎么回事,这般慌慌张张的?” 铃兰是在宛如出嫁的时候带过来的。那会子,宛如本想留着铃兰好生照顾自个的阿玛的,可终究还是将铃兰带了过来,只留了惠意在家里 “小姐,皇上传下圣旨,说的是让王爷去行苑,即刻前行,宣旨的公公可都在院子里等着呢。”铃兰跪在了地上,脸上的神情很是不对。 要说从五个月之前,博果儿早就已经辞去了在朝堂上的一切职位,只因那一阵子福林老是找他的麻烦。辞去官职,以来是为了减免麻烦,二者,则是因为宛如有了身孕,博果儿老是忙在朝堂上顾不上宛如。辞去官职,想来是可以照顾怀孕的宛如。 要说宛如自小身子就弱,到了怀孕期间,那妊娠的反应,更是快要了宛如的命。博果儿总也不放心,虽是皇上不愿他辞去官职,但是,他依旧是强制的辞去了官职,在家里照顾着宛如。本以为皇上不会善罢甘休,却不想,一连着五个月以来,福林都未曾找过博果儿的麻烦。 也正是因为此,宛如和博果儿这才有了片刻道清净,过上了独属于她们的小日子。 可今个皇上突然传旨让博果儿前去,只怕并没有什么好意。 看着地上的铃兰,宛如很是担心,拉着博果儿手小声的说道,“博果儿,不要去,不要去,他不会放过你的,不要去。” “没事的,宛如,皇上的圣旨都到了,如果我不去,承担罪名的会是整个府。到如今,我没有任何的官衔,如果不会,遭殃的会是一大片的人,我不能那么自私。”博果儿搂着宛如有些颤抖的身子,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安心的等着我回来。” “可是,博果儿,我担心” 宛如正欲开口,就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儿子,儿子” “额娘,你怎么也来了?”看着扶着韵儿的手进来,已经有些微微颤颤的太妃,博果儿的心里是那么难受。看着太妃的神情,他已然知道,太妃是已经听说了刚才的事情,赶忙一笑,“额娘,我没事的,行苑不就是去行猎么,没事的,您别担心了。” “宛如才刚刚分娩一个礼拜,他就忍不住了,他是要行动了么,是么?”太妃看着博果儿,很是坚定的说道。太妃一直都知道,福林是绝对不会放过博果儿的,本以为还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毕竟,宛如才刚刚生了孩子。 却不想,福林竟然这么着急,自个的孩子刚一落地,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行动了。 他是真的要将博果儿置于死地么? “额娘,看你说的,不就是一次简单的行猎么,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您就放心好了,儿子不会有事情的,您放心吧,我会很快回来的。”博果儿一笑,心里明白的很,可是,眼下,却只能如此安慰眼前的人儿。 很多的事情,他不能选择去躲避,那么,接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应对和面对了。 太妃望着眼前的儿子,老泪纵横,却还是强忍着,“去吧,早去早回,额娘会在家里等着你的,主意安全,宛如也会等着你。” “儿子知道,额娘放心吧,我走了。”临走之前,博果儿看了一眼宛如和太妃,终究,转过了头去。 “博果儿”看着博果儿的背影,宛如的心里很是慌张,可看到博果儿转过头来的那一瞬间。宛如明白,此刻,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办法阻止博果儿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冲着博果儿微微一笑,笑着说道,“博果儿,我和澄儿都会等着你,早点回来。” “放心吧。”博果儿强忍着,终究是转过了头去,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 “本王已经出来了,我们即刻出发吧。” “王爷请。” 外面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但是,很快,早就没有了一点的声响。宛如心里一惊,转过头去,望着早已经泣不成声的太妃,着急的问道,“额娘,怎么办,我们一定要救博果儿。” “哀家知道,哀家心里有底,哀家这就前往宫里,不管是跪也好,求也好,一定要找到圣母皇太后救了他,哀家这条命可以不要,可博果儿,哀家一定要救。”太妃艰难的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泪眼婆娑。 要说太妃心里怎么会没有底呢,此刻,涉及的是她儿子的命啊。 “额娘,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皇上也不会找王爷的麻烦,都是我的错。”宛如也泪流满面,心里满是自责,要说,她怎么会不知道,福林提前的报复行动。只是因为她,只因为她选择嫁给了博果儿,这口气,福林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忍受的。 望着宛如,太妃一笑,“哪里是你的错了,要说还是你救了博果儿呢,这七个月以来,若不是你,博果儿只怕早就没有了性命。你以为皇上强忍着博果儿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嫁给了他,而且,你还有了身孕,到如今,孩子已经落地,皇上,是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太妃的心如明镜,这么多年的后宫生活,一切的一切,她怎么会看不明白呢?当初皇太极有了海明珠亦是如此。 那一阵子,大阿哥豪格在狱中自杀,摄政王多尔衮又突然间暴毙,太妃心里清楚的很,不过都是皇上在暗中捣鬼。 历来人们男人们追寻皇权都是如此,只有心狠才能办成大事。所以,太妃心里明白的很,这一切,不过是福林在捣鬼,不过是为了取回属于皇上的东西罢了。所以,不论如何,皇上是不会放过任何威胁到他权利的人,至于博果儿,制造有一天,福林会解决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3眼泪 可福林却等待了七个月,这七个月对于福林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将是致命的煎熬,可是,因为宛如,福林将这一切全都忍受了,不管甘与甜,福林都在等待着。或者说是迫不及待的等待着。 “韵儿,跟着哀家进宫,至于宛如,你好生养着,在在这里等着博果儿回来。”不等宛如说话,太妃已然带着韵儿离开了这里。 直到太妃离开了许久,宛如的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着。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福林还是不放过博果儿呢?到如今,博果儿已经放弃了任何的权利,可为什么,福林还是不死心,一定要置博果儿于死地呢? 难道说福林的心,真的那般的狠毒么? 为什么,到了现在,福林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们呢? 到如今,宛如满脑子都是博果儿刚才对着自个所说的话,博果儿说和她在一起很幸福。可是,真的幸福么?宛如不知道了,如果跟她在一起,意味着要夺取博果儿的性命,那么,宛如宁愿这一生都远离博果儿,只要博果儿好好的。 宛如总以为自己对于博果儿是没有感情的,可是,到了如今,想到自个和博果儿经历过的种种,想到了博果儿一颦一笑,想到了博果儿的真心。宛如依旧是会感觉到心疼,心口像是堵着某一样的东西,那么难受,那么难受。 突然间,宛如不懂了,难道说一个女人这一生当中真的只能爱上一个男人么?她知道她爱的那个人是福林,可到底是因为社么,为什么面对博果儿的时候,她依旧是感觉到心疼呢?那么疼,那么疼,那是一种不同于面对福林的撕心裂肺。 在想到博果儿的时候,心在疼的同时,是有一丝丝的甜蜜的。 那丝甜蜜,温暖着心房里德某一刻神经,让她痛得同时,深深的感受到了温暖。 许久,宛如回过神来,对着铃兰说道,“铃兰,准备一下东西,跟着我去行苑看看,我一定要保住博果儿的安全。” “可是,小姐,你现在还在坐月子,这样子出去是很危险的。”铃兰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会这么做。 要说宛如到如今还在做月子,分娩才一个礼拜。一直以来宛如的身子就比较娇弱,加上难产,大夫可是交代了,别人是养在房里一个月。对于宛如的话,是要关着两个月的。可如今,还不到连个礼拜,这宛如就要出去,这样子是很危险的。 想到这里,铃兰再也忍不住了,跪倒在地上说道,“小姐,如今王爷有了危险,您还是好生的待在房间里吧,王爷说了,让您安心等着,太妃也说,她会去求太后的,王爷定然是不会有任何的事情的,小姐,你安心养着吧,不要再让王爷担心了。” “你给我闭嘴,我说的话,你不听了是么?”宛如有些愤怒,要说这个时候,她可是清楚的很。福林连多尔衮都不放过,哪里会听从大玉儿的话啊。只怕,她不去的话,博果儿就真的保不住了,再也保不住了。 “小姐,算是奴婢求您了,你可要保住自个的身子啊。”铃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可宛如哪里理睬啊,说着,便叫来了奶娘抱走了孩子,自个穿上了外出的衣裳,特地多了一条头巾,包住了自个的头,准备妥当了,便朝着外面走去。 “小姐,您”铃兰慌忙的抱住了宛如的腿,但已知,这一次,她是阻止不了了。 宛如停住了脚步,没有低头,只是冷冷的对着铃兰说道,“若是王爷没有了,保住我这一条性命又能如何。铃兰,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博果儿,可是,他现在是我的丈夫,我不能坐在这里,看着他死去,不论如何,我一定要救他。” “没有,没有,铃兰没有不喜欢王爷,小姐,这么久以来,王爷对小姐的好,铃兰都是看在眼中的,哪里会嫌弃王爷。”铃兰哭着解释道,突然间站了起来,跟着宛如说道,“既是如此,铃兰愿意陪着小姐,为了王爷,铃兰一定要保护好小姐。” “既是如此,那最好不过了,铃兰,我们走。”宛如说着,带着铃兰走出了王府。 到了行苑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 宛如本来是很着急的赶着车的,可毕竟,宛如是坐月子的,马车上的颠簸让她承受不了。加上身子不好,马车一开始颠簸,宛如就开始呕吐,那样子,像是连肚子里德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一样。让铃兰看的很是心疼,无奈,只赶忙让车夫放慢了速度。 要说,宛如本来是不愿意马车这么慢的,可是,身子是实在受不了。 她自个倒是无事,就是担心到了行苑,连着自个的性命都保不住了,那还怎么救博果儿。越是这样想,宛如就越是不敢加速了这就导致到了行苑,已经是很长时间了。 一下了马车,宛如也顾不上那么多,径直就朝着行苑的行宫跑去。不知怎么回事,行苑零星的就那么几个侍卫。宛如也顾不上多想,只朝着自个的目的地跑去。眼看着就要到了皇上的住处,侍卫却是阻拦住了宛如,不让她进去。 宛如有些恼怒,冲着那些人就喊道,“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人,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 “王妃实在对不起,您现在不能见皇上,因为”侍卫看着宛如的样子,也不敢惹。要说之前宛如可是来过这行苑的,侍卫可都知道宛如在皇上心里的位子。要说宛如现在虽然是王妃,可是,纵然如此,侍卫也是不敢得罪的。 宛如冷眼看着侍卫,冷冷问道,“你倒是说说看,是因为什么?” 眼看着是瞒不住了,侍卫只好老实交代说,“王妃,实不相瞒,皇上和十一王爷双双坠下了悬崖,大伙都在四处寻找” “你说什么?”宛如一惊,一个不留神,差点摔倒在地。 “小姐。”铃兰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扶住了宛如的身子。本来刚才的颠簸一让狗让宛如承受的了,这会子,再加上这样一个打击,宛如哪里还承受的了啊。 “我没事,我没事。”宛如稳下了自个的情绪,松开了铃兰扶着自个的手。屏住了呼吸,望着侍卫问道,“怎么回事,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王妃的话,今个下午的时候,王爷和皇上另个人为了追赶一只狐狸都下了马,到了围场就不见了人影,等奴才们找到他们的时候,刚好看到王爷摔下了悬崖,而皇上此刻正带着人去寻找”侍卫一再的对着宛如讲述当时的情形,眼神里满是担忧。 没有听完侍卫的话,宛如已然倒在了地上,口中念念不忘的念叨着,“博果儿摔下去了,博果儿没了,怎么会,不会的,他说过,要我等着他会家的,他不会没有的,不会的” 望着眼神已经有些空洞的宛如,铃兰有些吓傻了,望着宛如,一遍遍的呼喊着,“小姐,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你没事吧?” 坐在地上许久,宛如这才缓缓的起身,对着铃兰说道,“我没事,我没事的,铃兰,我们去看看,我们去看看” 说着,宛如也顾不上许多,头也不回的朝着行苑的门口跑去。她怎么都没有办法相信博果儿会坠崖。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怎么也不会相信刚刚还对着她说“宛如,你安心的等着我回来,我不会有事情的”那个人,突然间就这么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宛如的心里很难过,可是,她却哭不出来。这个时候,宛如知道,她是不能哭的,哭了就代表着她相信了博果儿已经死了,所以,她不能哭。只要没有亲眼看到博果儿死去,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除非亲眼看到博果儿,否则,宛如绝对不会相信博果儿就这么去了。 坠崖?多么可笑的一个字眼,怎么可能呢,她绝对不会相信博果儿就这么去了,绝对不会相信。 博果儿,今天不论他是死是活,宛如知道,她一定要见到博果儿,一定要。 到了围场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周围满是找人的火把和侍卫的呼喊声,那样子很是惊奇。山上的风很大,有侍卫劝说宛如在帐篷里等着,可是,宛如死活都不同意。她说,她一定要看着博果儿活着,一定要找到博果儿,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去休息。 大概子时的时候,侍卫们说在悬崖的下面发现了一束火把,像是有人来过哪里。可是,等到侍卫到了的时候,却不见一个人影。宛如赶到的时候,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四处的打探了一番,也断定这里是有人的。宛如更是确信,博果儿一定就在附近。 “夜里悬崖底下危险,还望王妃在这里等待着,奴婢一定会好好寻找皇上和王爷的,情王妃放心。”环视一下周围,侍卫们很是担心宛如的身子。本来这样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个女人出入在这里就很是危险,更何况,宛如还是一个坐月子的女人,侍卫们就更是不放心了。 “你们放心吧,我没事的,快去找王爷和皇上吧,我就在这里等着。”宛如笑着回到道,见到侍卫们留下了两把火把安心的走了,宛如这才对着身边的铃兰说道,“带上火把,我们也去找找” “可是,小姐,你不是说我们在这里等着么?”铃兰吃了一惊,刚才听到宛如那般说,很是安心,怎么也没有想到,到了如今,宛如竟然要求自个去寻找王爷和皇上。 “让我站在这里,我怎么会安心呢,走吧。”宛如叹了一口气,亲自拿着一束火把就朝着不远处走去。到了一个分叉的路口,眼见着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宛如交给了铃兰一个火把,就和铃兰分开了,说是现在找人要紧。 铃兰无奈,知道宛如很是执着,就算是自个不愿意,宛如也定然是不会同意的,只能答应。 宛如一个人拿着火把走了很久的夜路,只感觉道身子都有些发颤了,可是,到底,还是不见有任何的身影。一个人在黑暗里走了很久,天都已经快要亮了,天麻麻的有了一些的亮光。可是,宛如却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到了这个时候,宛如更是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了。 宛如扶着一棵树停了下来,微微颤颤的,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正在宛如打算要放弃的时候,却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人的声音,宛如的心里一惊,赶忙竖着耳朵仔细的听。 “博果儿,你可以解脱了。” “是,我解脱了,替我,替我替我好好照顾宛如,我就知足了。” 听到是博果儿和福林的声音,宛如的心里一惊,赶忙朝着有声音的地方望了过去。可不巧,宛如看到的正好是福林拿起手里剑朝着博果儿的胸口,狠狠的刺了过去。宛如吓的差点晕了过去,眼看着那一把明晃晃的剑刺到了博果儿的胸口。 “不要”宛如奋力的大声呼喊着,却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剑依然刺进了博果儿额胸腔。 顿时,鲜血直流。宛如吓傻了,像是疯了一样,朝着博果儿的方向抱了过去,见到福林站在哪里,宛如哭着一把推开了福林,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博果儿抱在怀里,口中一直念叨着,“你撑住,你撑住啊,博果儿,不会有事的,你说过了,你说过要我家里等着你回来的,你说过的。” 博果儿缓缓的真开眼睛,望着眼前哭的像是泪人一样的宛如,嘴角缓缓的露出一丝的微笑,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双手,帮着宛如擦去眼角的眼泪,用最后一点的力气朝着宛如说道,“宛如,我不行了,不要哭,我不要看你流眼泪,不要眼泪。” “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你说过的,和我在一起很幸福,你说过的,你要我等着你的。”宛如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博果儿了,望着眼前的人,宛如只有眼泪,只有无尽的眼泪。 “傻姑娘,没有我你也可以很幸福,记住了,我死了之后,好好的和皇上在一起,好好的活下去,还有澄儿虽然虽然我不能听到澄儿叫我一声阿玛,但是,我我很很开心。”说完,博果儿已然松开了宛如的手,再也没有了一丝的气息。 在博果儿松手的那一刹那,宛如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一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4去找 眼睁睁的看着博果儿闭上了眼睛,身子还有温度,却没有一点的气息。一时间,宛如怎么都不敢相信,轻轻叫着博果儿名字,试探性的叫着,却听不到一点的回应。 宛如再也不敢相信了,轻轻了摇了摇头,望着怀里的人儿,对着博果儿喊道,“博果儿,博果儿,我知道你是故意吓唬我的,对不对,你说过要和我幸福的生活下去的,是不是,我知道你故意不理睬我,是在吓唬我,是不是,你回答我啊。” 宛如强忍着眼眶里德眼泪,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怎么也不愿意去相信。对着怀里的人小声的说道,“你告诉我,我们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过日子,你说过,让我安心的照顾着我们的澄儿,你你说过的,让我和孩子安心的等着你回来,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博果儿,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宛如,博果儿已经死了,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看着宛如失神的抱着怀里的博果儿,福林站在一边再也忍受不了了,冲着宛如喊道。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的事,你给我离开这里,你滚”宛如说着,却哭了起来,抱着怀里的人儿,失神的喊道,“博果儿,你醒来啦,你说过的,你让我等着你,你说你不会有事情的,你说过让我等着你的,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醒过来啊,醒过来啊” 看着宛如的样子,福林再也不能容忍了,走了过去,拉了宛如起来,冲着宛如大声的说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醒过来,我说过了,他死了,他死了。” “你给我滚,是你,是你”宛如使出所有的力气一把推开了福林,狠狠的甩给福林一个巴掌,瞪着眼睛望着福林,“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你是一个魔鬼,你是一个可怕的魔鬼” 说完,宛如有再此的跪在了地上,望着似然倒在地上的博果儿。 躺在地上的博果儿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的微笑,宛如突然间想到了七个月前。那时候,宛如和博果儿是没有结婚,博果儿说多尔衮到最后娶了大玉儿就一定是知足的离开,只因为在选择和大玉儿在一起的时候,多尔衮就已经预测到了自己必然是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的。 所以,注定的牺牲,本从一开始,多尔衮的心里就是清清楚楚的。可是,博果儿呢? 宛如知道,在博果儿要求娶她的那一刻,博果儿就已经知道福林必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可是,博果儿的想法是不是也和多尔衮一样。博果儿到底是幸福的么?宛如不知道,可是,宛如希望博果儿是幸福的,因为在她的心里,却是是希望博果儿能够幸福。 “他已经死了,如果你是个聪明的人,你就该知道,朕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福林看着早已经泪流满面的宛如,怎么也不想宛如会是这样,去还是狠心说道,“他已经死了,接下里,你该跟着朕回宫了,朕说过,只要孩子生出来,你就是皇贵妃,只要你跟着朕回去,你还是朕的皇贵妃,虽然,孩子是生在外面,但是,朕相信你。” “你信我,呵呵真是可笑。”宛如抬起眼眸望着眼前的人,很是不可思议的说道,“皇上说的话,弟妹我不懂,什么皇贵妃,弟妹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你,是你杀了博果儿,是你杀了王爷,你是我的杀夫仇人。” 宛如瞪着眼睛,望着福林,那样子像是千年的吸血鬼一样,想到吸食掉这个男子所有的气息。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是他杀了博果儿。是他杀了自己的丈夫,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把明晃晃的剑刺进了博果儿的胸膛。 总以为福林会有莫须有的罪名定博果儿一个死罪,却不想,却是这般无耻的行为。他竟然那么狠心,那般狠心的亲自将剑刺进博果儿的胸膛。她总以为福林是作为一个帝王才会那般的狠毒,却不行,原来不是的,福林的恨,早已经到了骨子里,深入骨髓。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福林恨博果儿。可是,再不管怎么说,博果儿都是福林的弟弟,可纵然如此,福林依旧不会顾及到兄弟之情。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福林,到底是狠心的,对于博果儿,福林早已经丧失了人性。 宛如狠狠的望着眼前的男子,一把夺起地上的剑,将剑紧紧地我再了手里。眼看着福林,望着福林,手上一用力,将建刺进了福林的小腹,眼看着鲜血直流。宛如还是心里已经,将剑仍在了地上,紧抱着头大声的哭了起来,“博果儿,我恨他,可是,我还是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 是的,她恨他,她恨福林,她恨福林夺取了博果儿的性命。她恨福林到了如今还是不愿意放过博果儿,她恨他,只因,他杀了她的丈夫,所以,她只有很,无尽的恨。 福林抱着自己的小腹,望着抱着自个的头,蜷缩在地上的宛如,依旧是不可置信刚才那狠狠的一剑会是宛如次进来的。要说宛如的力气不大,刺在身上的剑压根就不疼,可是,福林却感觉到疼。心疼,只因那一剑,不是刺在她的身上,而是刺在了他的心里。 久久,望着眼前的女子,福林抬起自己的头,终是启齿问道,“仇人,你真的这么看?你真的认为我是你的仇人,到底,到现在,我只能是你的仇人,是么?” 她不信他,他知道,她不会相信他了。 可,他要如何解释?是的,是他将那把剑刺进博果儿的胸腔。这一切,都是她亲眼看到的,她不会信他。他知道,她绝对不会相信。 宛如终是从地上站了起来,此刻,她不想让人看了笑话去。是以,福临作为一位帝王,纵然是杀了博果儿,她有能奈何。福林是万万人之上的天子,纵然是杀了人又能如何?她只是生气,她生气自己不能挽救了博果儿的性命。 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从古至今,又有哪个天子因为杀人二入罪的呢? 到如今,既然救不了,那么,她选择让博果儿有尊严的离开。 在福林的面前,她不会哭闹。作为博果儿的妻子,她知道,此刻,她该是让博果儿安心的了。只缓缓的朝着福林说道,“对,你是我的仇人,这层关系永远都不会冲破,我不会将你怎么样。到如今,我只想要带着我的丈夫离开。” “丈夫?哼,你已经没有丈夫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朕的皇贵妃。”说着,福林走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宛如的手臂,继续说道,“现在,你是朕的爱妃,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跟着朕回宫。” 宛如一怔,想要甩开福林的手臂,可福林却死死的拽着,生生的让宛如毫无办法。宛如一笑,望着眼前的男子,恶狠狠的说道,“皇上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皇上要抢占了自己的弟媳,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难道皇上也不管不顾了么?” “你本来就是朕的妃子,朕现在不过是从他的手里取回自己的东西罢了,什么大逆不道,这样的屎盆子不要给朕的头上倒。”说着,狠狠的将宛如揪到自己的怀里,继续说道,“纵然在世人看来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朕也要了你。” “你疯了,你杀了我的丈夫,你认为我还会跟了你吗?”此刻的宛如是那样的无助,挣扎着,这一切,却早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改变了,她只能自救,只希望福林能够良心发现。 可是,会么?会么? 听了宛如的话,福林一怔,继而,大笑一声,对着宛如笑着说道,“跟不跟着我,早已经由不得你了,跟朕回去,皇宫会有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我们的儿子。” “你休想,我不会,我不会跟着你的,我绝对”宛如极力的哭着,大声的喊着,身子一个咧呛,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宛如”福林大喊一声,着急的一把拉住宛如。继而,打横着抱起来已经昏迷不醒的宛如,大声的朝着远处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皇上”一大簇的侍卫听到有人喊,赶忙朝着这边干了过来 宛如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又是一个天亮。 望着陌生的房间,宛如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房间很是陌生,不是博果儿的王府,也不会自家的房子,一切都很是陌生,但是,房间却很是华丽。 宛如使劲的摇了摇头,想要记起来一些事情了,可是,头很疼,让她没有办法去想。身子亦是不敢动,只感觉到针扎一样的疼。口有些干渴,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看着房间里的装扮,应该是有人才是,宛如使出说有的力气大声的喊道,“有人在么?” 很快,一连串的脚步声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宛如抬起头来,却见到几个宫女打扮的人朝着自己下跪,口中呼着,“奴婢拜见皇贵妃,我们是皇贵妃的奴婢。” “皇贵妃?”宛如心里一惊,赫然间想到了那一晚的事情。福林说,会带着她进宫,会让她当上皇贵妃,她却晕倒了,却不想,竟成了真的。 想到哪一晚的事情,宛如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就开始强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见宛如如入,宫女赶忙走了前去,扶着宛如的身子一再的问道,“皇贵妃,你没事吧,皇贵妃” “你们都给我滚,我不要你们管我,我不要你们,我要找铃兰,我要找铃兰”宛如一把推开了宫女,大声的喊着。 她才不要什么皇贵妃的身份,她是博果儿的妻子,她才不要是什么皇贵妃呢,她不要,什么都不要。到如今,她只想要恢复到博果儿的妻子,其他的一切,她都不想要,她什么都不要。竟然又再次的成为了福林的后妃,莫不是,这一切她真的改办不了么? “咳咳”宛如不住的咳嗽,指着地上的人大声的喊道,“让皇上过来,让皇上过来,我不是什么皇贵妃,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 “皇贵妃息怒,皇上刚刚去早朝,这会子还没有回来,请娘娘等一会,皇上回来奴婢定然去禀告皇上,这会子,娘娘还是安心待会,吃些东西吧?”宫女们跪在地上,小声的说道。 要说宛如在床上已经躺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一直都昏迷不醒,皇上每日都来在其的耳边说这话,可到底,她一直都没有醒过来。今个倒数好了,皇上刚一离开,她倒是好不容易醒了,却不想,新来的这位皇贵妃的脾气竟然是这么坏。 要说身体虚弱的人,定然是没有什么力气发火的,可是,这位倒是好了。刚一醒过来就像是被人亏欠她一样,二话不说,倒是现将人往出赶了,要说当今得宠的妃子可没有一个像是她这样的啊。再说了,在这个宫里,不管是那一宫的娘娘,和自个配备的丫鬟都是极好的。 可这位倒是好了,青红皂白都不问,迎头就是一顿骂。一时半会,丫鬟也都摸不到宛如的脾气到底是怎么样的。要说丫鬟们眼看着这位皇贵妃和当初的那位宛嫔简直是一模一样,可是,这个性子是一点都不一样,以至于也不敢确定,只小心的照顾着。 要说这位皇贵妃身子可着实不好,皇上也是交代过的,要她们好生照顾着皇贵妃。所以,这会子不管宛如怎么样,她们都必须谨小慎微,若是宛如出了一点事情,她们可知道,就算是搭上了自个的性命也是难辞其咎的。 宛如环视了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冷冷的坐起身来,淡淡的说道,“宫里的东西我不会吃,你们都给我下去,我不想看见你们,我就在这里等着皇上回来,你们都出去。” 宫女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眼看着宛如这样,她们也不敢说什么,只低着头。暂且也只能如此了。小心的退了下去,一个有心眼的突然间想到公主带着乌里雅苏台的王子殿下来了,这会子就在皇后的坤宁宫里。 听说公主还想来看看皇贵妃的,却一直都没有时间。宫女灵机一动,便想到找蒙古烟前来探望宛如,说不准宛如的状况会好一切。这样想着,就派遣了人赶忙去找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5理解 房间里,宛如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一切,想着博果儿的种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博果儿去了,那么,她一定要送博果儿入殓,这样子,她的心里才能安宁。只可惜,她更是没脸去见博果儿,到如今,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他竟然再次进宫成了皇上的贵妃。 这贵妃想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这些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现如今,嫁给了博果儿之后,没等博果儿入土为安,她竟然再次的嫁给杀夫仇人。这样的事实真的很是讽刺,让她没有办法接受。 是啊,她爱的哪个是是福林,可到底,她想要真心对待的那个人是博果儿。在孩子生下来之后,她是真的想要和博果儿安心的度过这一生,可是,事实却从来都不允许,什么都不允许,就这样的带走了博果儿,没有一点的预兆。 想到这里,宛如突然间哭了,望着窗外的一切,望着陌生的房间,一切都不会再回到过去了。一切都在博果儿生亡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幸福都结束了。也是于那一颗,她和博果儿所有的缘分都告别了,再也回不去了,什么都回不去了。 “宛如”正在宛如哭的很是伤心的时候,蒙古烟走了进来,本是微笑着,见到宛如泪流满面一时间却愣住了,赶忙跑了上去,紧紧地抱着宛如,“宛如,不要哭,你不要哭,你哭了看的我难受。” “烟儿”本是想要微笑的,看着蒙古烟,宛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越发的伤心了。 蒙古烟搂着宛如颤抖的身子,怎么也不想,宛如刚刚清醒就哭成这样。宛如的处境她是知道的,可是,蒙古烟也一直都知道宛如爱的那个人是福林,想来嫁给福林她该是开心的吧。却不想,宛如竟然如此伤心,想来是真的伤心了。 轻轻地拉着宛如哭着说道,“宛如,不要哭,不要哭了。” “烟儿,博果儿去了,他去了,是我害死了他,是我,是我害死了他。要是我没有嫁给他,皇上不会杀了他,是我害死了他,都怪我。”宛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好像在见到蒙古烟的那一刻,将所有的记忆都找了回来。 见到蒙古烟的那一刻,宛如是那般的自责。 宛如从来不是将罪责推到别人身上的人,到如今,见到蒙古烟,她定然不会将杀死博果儿罪责推到福临的身上,那么,此刻,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责备自己。 见到宛如如此,蒙古烟自然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对于真相,蒙古烟一点都不清楚,那一晚到了的时候,福临已然派遣了人收拾了博果儿的尸体。外面的人都说博果儿是自杀,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众说纷纭,可是,谁的真,谁的假?蒙古烟已经分不清了。 有的真相,不是她想要知道就能知道的。 可蒙古烟知道,这一切,都不会和宛如有一点的联系,不会有任何的联系。看着哭泣的宛如,蒙古烟只能安慰到,“宛如,不要哭了,你身子刚好,要是再这样伤了身子,你叫我如何是好,你知道,纵然是我十一哥哥在天之灵看到了也定然不会好受。” 听了蒙古烟的话,宛如一把抓住蒙古烟的手说到,“烟儿,你带着我出去,我想要去见见博果儿,在她入殓之前,我要见见他。” “宛如,十一哥哥早就在半个月前下葬了,你知道么,你昏迷了半个月。”蒙古烟抓着宛如的手说道,看到宛如脸上的迷惘继续说道,“那晚你晕了过来,叫来大夫说是你收了重伤,本来你身子就弱,坐着月子你还出来,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不能看着博果儿死,我不能。”宛如说着也哭了起来,想到博果儿,她真的很难过,望着蒙古烟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一晚就是我生命的终结,这一辈子,我没有办法偿还博果儿什么,我只希望能够陪着博果儿一起死。” “你在说什么傻话,宛如你可知道,在你昏迷的这半个月里,九哥是衣不解带的在身边陪着你,你若是死了,你叫九哥怎么办啊?”宛如的话着实将蒙古烟吓了一跳,要说她从来未曾见到宛如这么没有活下去的意识。 这样子的宛如,让蒙古烟害怕。到现在,蒙古烟可知道,宛如的身子可弱的很,那一日大夫也说了,像是宛如这样的身子,只能等着天意了。 好歹,谢天谢地,宛如到底是醒过来了,虽是躺了半个月,可到底是醒了过了。可此番,听到宛如的话,却又让蒙古烟心惊,这样没有活下去的意志,纵然是醒了,定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现在,不论如何,她一定要恢复宛如生存的意志,一定要。 蒙古烟可没有办法想象,若是宛如去了,她该如何应对。 见到宛如不语,蒙古烟继续说道,“宛如,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九哥,现在,十一哥哥已经死了,他定然是希望你幸福的,既是可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你又何必这样作践自己,你可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日子,九哥变成了什么样子吗?” “他变成什么样子,又与我何干?”宛如突然间冷冷的对上蒙古烟的眼眸,眼神冷漠到了一定的极点。 蒙古烟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宛如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好一会,这才对着宛如说道,“宛如你怎么了,你知道的,十一哥哥摔下悬崖也不是他愿意的,这和九哥没有关系?” “和他没有关系,是他告诉你的么,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是我亲眼看见他将剑刺进博果儿的胸口,是我亲眼看到皇上杀了博果儿,是我亲眼看到的。”直到现在,那一幕依旧闪现在宛如的眼前。那一幕,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把冷冰冰的剑是如何刺进了博果儿的胸腔。宛如永远都不会忘记,是她最爱的那个男子,亲手杀了她最在乎的男子。 可到底,她难以改变一切,这一切,发生在她的眼前,她到底还是没有任何一点的办法。 望着眼前的蒙古烟,宛如留着眼泪说道,“没有人知道真相,可我亲眼看到了,你没有听错,是福临杀了博果儿,我亲眼看到他杀了博果儿?” “不会的,不会的,九哥不会这么做的,十一哥哥是他的弟弟,他不会的,不会的,我那天还看到九哥流泪,他说他没有办法保护十一哥哥,不会的,我不会相信的。”蒙古烟使劲的摇头,这样的现实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蒙古烟一直相信,在福临和博果儿之间是存在兄弟之情的。纵然皇位的争夺那般的激烈,可是,在蒙古烟看来,福临和博果儿的感情都是极好的。毕竟,他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纵然是深爱着一个女子。这些也并不妨碍博果儿和福临之间的感情。 若是有人告诉蒙古烟,说是福临杀了博果儿,蒙古烟是定然不信的。她使劲的摇头,不想要去相信,可是,如果这个人是宛如呢?她一直相信的宛如,蒙古烟又该如何? 蒙古烟知道宛如定然不会撒谎骗了她,更是不相信宛如会说对福临的话。可是,此刻,却是宛如再说是福临杀了博果儿?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相信,她不想要相信,但是,要她如何不信,宛如不会说谎,从来不会。 在宛如的心里,福临是至高无上的,更是没有人可以比拟的。 如果不知真的,那么,宛如绝对不会胡说?可是,这一切,要她蒙古烟如何相信。 可是,她要怎么相信,到底,蒙古烟还是转过了头去,对着宛如说道,“宛如不会的,我那天看到九哥在吊唁十一哥哥的时候哭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九哥哭过,这一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有苦衷的,你要相信她。” 到底,蒙古烟还是没有办法相信宛如的话。纵然她是那么相信宛如,可是,到底,这样的罪名,蒙古烟绝对不能相信是福临杀了了博果儿,这一点,她绝对不会相信。 纵然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怀疑福临,蒙古烟也绝对不会相信,绝对不会相信。 望着宛如良久,蒙古烟这才继续说道,“我知道对于十一哥哥得死你有怀疑,可是,宛如,我绝对不会相信是九哥杀了十一哥哥,九哥没有那么残忍,这一点,我给你担保。” “你给我担保,你要如何担保,蒙古烟,你到底对皇上了解多少。我真的不懂,福临是你的哥哥,可博果儿也是你的哥哥,我从来都不知道,在你的心里对他们两个的认识差别这么大,都是你的哥哥,难道只因为福临是皇帝,你就如此偏袒他么?”宛如望着蒙古烟,竟然有些生气。 到底,博果儿死的那么惨,可是,到如今,蒙古烟竟然不信。宛如一直都知道蒙古烟比较在乎福临,可到底,宛如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蒙古烟的心里,博果儿竟然这般一文不值。 望着蒙古烟,宛如淡淡的说道,“你既是不信,我也不能强求,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你说什么?”蒙古烟睁大了眼睛,望着宛如也有些生气,“你说我偏袒九哥,可是,你呢?我真的不懂,你爱的人是九哥,可为什么对九哥的芥蒂这么大,我知道十一哥哥是个好人,可是,宛如,不能因为这样,你就诬陷九哥?” “呵呵,我诬陷他,你说我诬陷他,是,我是诬陷他,现在你满意了吗?”宛如冷冷的抬起头来,突然间转过了头去,冷冷的说道,“如果满意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想见到你,博果儿也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蒙古烟,我羞于认识你?” “你说什么,你是想说你很清醒么?”蒙古烟坐到了床边,望着宛如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觉得博果儿可怜,可是,九哥也很可怜,到如今,十一哥哥已经去了,你该是清醒了。你一直觉得博果儿对你好,可是,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九哥为了你都做了什么?” “呵呵,他做了什么和我无关,我只知道,他害死了我的丈夫。”宛如冷冷的说道,已然不想要继续解释。此刻,对于蒙古烟说什么,蒙古烟都是不会相信的,那么,宛如愿意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宛如,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清醒,我说了,不是九哥,不会是九哥,你到底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在,你是九哥的皇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你到底好要什么?”蒙古烟使劲的摇晃着宛如,她依然不知,为何宛如对福临的成见会如此深。 到底,要福临如何做,宛如才不会如此? “好了,我不想和你争了,我们并不是站在一条战线上,不管怎么说,都是无济于事的。你走吧,回去你的乌里雅苏台吧,我不想见到你,博果儿也没有你这个妹妹。”宛如生气的站了起来,冷冷冷的望着蒙古烟,眼神里满是冷漠。 与此同时,宛如冷笑一声,怎么也不想,几个月不见,蒙古烟竟然变成了这样?她怎么也不懂,到底她要如何做才能让蒙古烟相信自己。 对于世人,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能力去让她们相信,可是,她需要蒙古烟的信任。只怕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人相信博果儿的死亡,那么这个人就是蒙古烟了,可是,到底,到如今,连蒙古烟都不相信了。那么,她想要知道,到底谁可以给博果儿一个公道。 这个世界上最害怕的就是公道这件事情了,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澄清的就是公道了。 许久,宛如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希望你保留住博果儿在你心里的位子。我知道,皇上是每一个人都得罪不起的,就算是你,也是不能免俗。杀了博果儿这样的罪名,你不愿意让他承担,我也理解,但是,烟儿,我希望你记住,对于博果儿,你应该存在一个公道的。” 望着蒙古烟许久,宛如这才转过了脸去。 蒙古烟不相信她,她理解。毕竟,福临是当今的皇帝,而她,充其量也不过是皇帝的妃子而已。在自己和福临之间,蒙古烟选择相信福临,这一点,她也理解,对于权力的威慑,人人都会选择自保,蒙古烟自然不会例外。可宛如心疼,心疼博果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6吓人 是真的心疼,到了如今,博果儿已经去了,可蒙古烟还是不能给博果儿一个公道。 只不过,到如今,宛如突然间在想。如果当初在多尔衮逝世的的那一天,博果儿没有选择守护着自己,而是选择了当上皇帝,那么,此刻,蒙古烟还会像是今天这样么? 兴许,会是另外的一副模样吧? 说完,宛如不再去看蒙古烟,径直的再次上了床,“你走吧,你的坚持我理解,我不会怪你,刚才是我唐突了,烟儿,好好过你的生活。” “宛如?”蒙古烟站在那里许久,望着宛如,心明如镜。她知道,宛如是以为她畏惧的是福临的皇位。 可是,是么?她知道,她蒙古烟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她从来都不是。博果儿去了,她也心疼,可是,终究,她渴望过上幸福生活的人是宛如啊?不管福临和博果儿的事情到底如何,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不管谁生存了下来,都可以给宛如好的生活。可她不希望宛如活在仇恨里。 大夫的话还历历在目,宛如不能再活在悲伤里了,如果不调节心绪,宛如恨可能就再也不痊愈了。她只想要宛如幸福。可是,眼下,宛如却误会了她。 看着宛如的神情,蒙古烟知道,宛如还是伤心了,是真的伤心了。 一时间,蒙古烟开始怀疑自己的立场了?难道说,自己为宛如选择了福临,宛如就真的会幸福了么?她不知道,蒙古烟真的不知道的。 看着宛如的样子,蒙古烟只感觉到难受,心里像是针刺了一样。 许久,这才缓缓的走了过去,紧紧的拉着宛如的手说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人么?宛如,我们认识了那么久,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 “我清楚,正是因为我清楚,所以,我伤心。”宛如望着蒙古烟,眼神里带着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黯淡。如果不信自己的人是别人,宛如真的会不介意的,可是,偏偏,是她最信任的蒙古烟。 蒙古烟不信她,这对她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蒙古烟一笑,从宛如的话里,她依然知道了答案,笑着说道,“我怎么会因为九哥是皇帝就相信他呢,宛如,我只希望你过得幸福,我不希望你因为十一哥哥仇恨九哥,你知道的,纵然是十一哥哥在这里,他也希望你可以幸福。在我看来,只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幸福啊。” 蒙古烟终究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只因,她知道,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会是一种无上的幸福。 之前,蒙古烟从来不这么认为,可还是,在和云翳在一起的这几个月里,蒙古烟是真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幸福的生活。只因她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她感觉到了幸福,所以,她也希望,这样他的幸福,宛如也可以得到。 蒙古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当中,宛如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会是那么的高。 纵然在得知十一哥哥死去之后,她那般难受。可是,她愿意忘记这一切,只因为,她希望,只希望宛如能够幸福,如她一样,守护在心爱的人身边。 可是,她这样的选择,到底是错了么? 宛如看着蒙古烟微微一笑,宛如终究是相信蒙古烟的。从蒙古烟真诚的眼神里,宛如也可以看得出来,蒙古烟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可是,她知道,蒙古烟为她选择的终究是错了。 只因,她不是蒙古烟,所以,她不会拥有蒙古烟所持有的幸福。 望着蒙古烟,宛如一笑,许久,这才淡淡的说道,“烟儿,你错了,对于我来说,幸福从来不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会认为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会是幸福的,可是,我却并不这般认为,在我看来,幸福的含义就是心安。” 见蒙古烟的眼神很是迷惑,宛如接着说道,“这个世界上情投意合的人真的太少了,并不是人人都会有惊天动地的爱情,所以,幸福并不是只存在于爱情之上,纵然是简单的生活,亦是存在着幸福,对我而言,和博果儿在一起的这七个月我是幸福的,比以往的每一天都幸福。” “你是说你喜欢和十一哥哥在一起?”蒙古烟看着宛如,眼神里满是不解。她不知道,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真的可以那么幸福么?如果是那样,那为什么,人人都在寻找一种至纯至真的爱情呢?如果没有爱情,那么幸福存在的价值又在哪里? “对,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之前我总是对人说我不爱他,但是,在他死去的那一刻,我想,或许我是爱他的。”宛如淡淡的说着,想着以往的种种,想到博果儿搂着自己,趴在她的肚子上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笑着说道,“他动了,他动了。” 那样子多么单纯,又是多么的真诚。 在接触博果儿之前,宛如一直都认为博果儿是一个致阴至寒的人,可是,真的和博果儿相处的那一刻,宛如知道,之前都是自己错了。 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可爱,博果儿也不例外,而之前,是她忽略了博果儿。 可博果儿身上的那种孩子的本性却是她喜欢的。那时候,宛如就常常在想,要是当初没有一见钟情于福临,那么,她会不会就真的爱上了博果儿。 那么久以来,她总觉得她喜欢博果儿,却不是爱,可是,真的这样么? 在见到蒙古烟的这一刻,宛如突然间感觉到自己想通了,她想,她或许是爱着博果儿的。是啊,也许她是一个花心的人,可是,她敢承认自己爱上了博果儿,也爱着福临。博果儿和福临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可是,却同时得到了她的心。 想到这里,宛如微微的一笑,继续说道,“你们都说我爱着福临,我想,对于福临,我是真的爱了,可是,同时,我也爱着博果儿,那感情,如同对于福临一样。”宛如笑着望着蒙古烟,淡淡的一笑。似乎在一瞬间相通的同时,也是有幸福存在的。 “你说你爱十一哥哥?”蒙古烟有些吃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会这么说。 “对,我爱着他,福临的爱让我太痛苦了,可博果儿的爱却让我感觉到幸福。”宛如淡淡的一笑,继续说道,“有时候我想,一个女人或许是有着两颗心的,心里不甘的藏着一个男人,可是,在生活上却需要另外一种幸福。” “也许你说的对?”蒙古烟微微一笑,终究是安心了。 连着蒙古烟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听到宛如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竟然会涌向出云灏的脸。似乎那一张脸很久都没有存在在她的脑海里了,可是,哪一张带着黑色面具的脸,却在那一瞬间突然间涌向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跟着云翳的这几个月里,每一日都很幸福,可蒙古烟却总感觉到生活似乎缺少了些什么? 到了这一刻,蒙古烟知道,或许,他感觉到缺失的那一部分就是云灏,那么她一见就难忘的男子。 云翳和云灏,到底她是选择了云翳,可到底,她终其一生,都不能遗忘云灏。 看到蒙古烟有些迷惘的神情,宛如有些意外,望着蒙古烟的脸说道,“你理解?难道你不感觉到我是一个花心的女子么,一个女子爱着两个男子,那就是不忠?” “不会,不会的,宛如,只因为我也和你一样。”蒙古烟苦笑一声,靠近了宛如一些,突然间心里却难过了起来,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云灏么,嫁给了云翳,可到底,我是对不起云灏的,我想你说的对,不管是不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每一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男人的,而藏在我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云灏。” “云灏?”宛如一惊,望着蒙古烟的脸上突然间一抽,怎么也不想,原来蒙古烟的心里,还有 “对,是他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云灏的,可是,跟了云翳这么久,虽是幸福的,可到底,我忘不掉云灏,我忘不掉那张黑色的面具,我” “烟儿”不等蒙古烟说完,有人在身后叫蒙古烟。蒙古烟心里一惊,赶忙站了起来,朝着身后看去,却见福临和云翳站在那里,云翳脸上的神情很是不好。 蒙古烟暗想不好,只怕,自己刚才的话已然被云翳听去了。顿时,心里很是发虚,可是,抬起头来,对上云翳的眼眸,却看不到任何的怒色,可那一双的眼睛,却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冷漠。云翳到底有没有听到,一时间蒙古烟也弄不清楚了。 她很想上去解释一下,可是,万一云翳什么都没有听到。这个时候,她上去解释,岂不是有平白的加了一份的误会。可若是不去,云翳真的误会了又该怎么办? 正在犹豫的时候,听到福临笑着说道,“你们聊什么呢,说的这么开心?”说着,福临笑着朝着里面走了进来,将目光转移到了宛如的脸上,看到宛如突然间将脸沉了下去,并不看着自己。 福临的心里一沉,却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见到蒙古烟站了起来,这才走了过去,拉着宛如的手,却被宛如一把甩开了。见到宛如如此,福临也不生气,只坐在一边,笑着说道,“你醒了,你可知道,在你和昏迷的这段时间,朕有多担心么?” “我恨我醒过来,我希望我死在你的面前。”冷眼对上福临的脸,宛如狠狠的说道。 “你说什么?”福临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会这么说。可很快,还是静下心来继续说道,“朕知道你心情不好,朕不和你生气,只要你好起来就好。” “我要出宫?”见福临并不生气,宛如抬起头来,冷冷的说道,“我是十一王爷的王妃,我要回十一王府,我要回家。” “你不用回去了,从你住进来这里那一刻,你就是朕的皇贵妃。”福临冷冷的说道,说到这里,他也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继续说道,“至于十一王府一惊被查封了,十一王妃只是你的过去,你该忘记了,现在你是朕的皇贵妃,最尊贵的皇贵妃。” “你说什么,十一王府被查封?”宛如已经听不清楚福临还说了什么,她只知道,福林说十一王府被查封了。纵然博果儿去了,可太妃还在啊,就这样将十一王府查封了,那太妃怎么办。想到这里,宛如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问道,“你把太妃怎么了?” “朕能将太妃怎么样,她是先皇的妃子,你倒是说说看,朕能将她怎么了?”福临愤怒的站了起来,望着宛如的眼神带着灼热的火苗,气的握紧了拳头。 要说他福临虽是皇帝,可他能将太妃怎么样?不管他心里是否愿意,太妃都是先皇的妃子。在清朝,和先帝相关联的一切都是最要紧的,纵然太妃有了什么错,他福临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可偏偏,到了如今,宛如却怀疑起了他。 此番,福临真的是猜不透自己的形象在宛如的心底,到底是有多差劲。 许久,站在哪里,福临终究是松开了自己的拳头。这才走了过来,对着宛如说道,“太妃没什么事情,你放心吧,好好养你的伤,孩子还等着你去照顾呢,至于其他的,都和你没有关系。你记着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朕的皇贵妃了,和博果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皇上在开什么玩笑,告诉我,太妃在哪里,我要去看她。”说着,宛如已经下了床,穿好了靴子就打算往外面走。 福临一看,吓了一跳,赶忙拉住了宛如,大声的说道,“你身子刚好,就这样出去吹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那天你还坐着月子,你就赶往外面跑,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命了,这会子,你还想怎么样,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是不想要命了,我要去见太妃。”宛如抬起头来,对上福临的眼眸,大声的说道。 “死,你以为那么容易么,告诉你,在这个宫里你就算是要死,也要经过我的同意。没有我点头一切都是妄想。”福临一把拉着宛如竟宛如摔倒在床上,狠狠的丢下一句话之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外面走去,那样子倒是有些吓人。 “九哥”见福临如此,蒙古烟吓了一跳,赶忙拉住了福临。继而,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宛如,继续对着福临说道,“九哥,宛如现在身子不好,你何必和她计较,她要是担心太妃,这才会这样的,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7难过 “好了,烟儿,朕没有动怒,你放心好了。”听了蒙古烟的话,福临这才想到太医的话。目光朝着宛如望去,却见宛如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其实,他多么想要走过去扶起来宛如,问问宛如到底怎么样了? 要说这半个月来,宛如病着,福临的心里也不好受。这么久以来,福临每一日都守在宛如的床边,生怕自己的一个不留神,宛如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纵然是这样,此刻,在宛如的面前,他还是会动怒。 在宛如的面前,他总是如此,要说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能隐忍的人,可是,到了宛如的面前就真的忍不住了,见到宛如,他总是那么生气。 今个听到宛如醒了的时候,福临是那么的高兴,不顾和外臣的商谈,慌忙的就跑了过来。本是关心宛如,想要诉说自己这么久以来的衷肠,可是,宛如的态度实在让他生气。 他总以为,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理解他,那么,总有一个人会懂他。而那个人,就是董鄂宛如,却不想,在有了博果儿之后,他和宛如之间竟然变成了这样。现在,福临真的很怀疑,到底,宛如是否真的爱着他。 于是有了这样的疑问,福临就越是着急,越是着急,见到宛如的态度,他就越是想要动怒。 终究,福临是静下了心来,缓缓的走到宛如的面前,坐到了宛如的跟前,这才缓缓的说道,“我知道现在我不管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想要说。一直以来我是皇上,只要我说一句话,谁都会相信的,所以,我从来不会向任何一个人解释我的什么。可是,你却是一个例外,宛如,今天,我要向你解释一回。” 见宛如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压根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福临只是缓缓的一笑,也许,有的事情,是该到了说出来的时候。也许,这些事情,他永远都不想要别人知道,可是,此刻,他想要说出来,因为只有这样,宛如才可能回心转意。 “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天,我都会说给你听,当着烟儿和云翳的面,我会告诉你一切。”福临淡淡的说道,看了蒙古烟和云翳一眼,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了宛如这边,“我知道你看到了我将剑刺进了博果儿的胸膛,你认为是我杀了博果儿,但是,今天我要告诉你,我没有杀他,博果儿不是我杀的。” “是么?”宛如突然间坐了起来,望着福临,她倒是要看看福临到底要怎么解释。 “对,我没有杀他,但是,却是我害死了他。”福临说着,眼眶竟然有些发红了,有些不想要面对现实,可是,纵然他不想要面对。很多的事情,还是要有个解决的,缓了缓语调,继续说道,“你知道么,本来是我掉下悬崖的,可是,博果儿去替我挡下了。” “宛如,在你见到我们的时候,博果儿说他已经受了重伤,就算是太医来了,也没有办法救活了他了,所以,是他请求我杀了他,他说,他不想让你看到他痛苦,所以,他让我杀了他。”那一幕幕的事情,像是重新展现一样,展现在了福临的脑海。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本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管我是不是喜欢博果儿,到底,他都是我的弟弟。都说帝王无情,是的,我是一个无情的人,为了夺下这一切,我亲手害死了我的十四叔,逼死了大阿哥,对于这一切来说,我的确是个无恶不作的罪人。可是,为了让天下稳定,我必须这么做。至于博果儿我从来没有杀他的心,在我得知他为了你放弃了夺取帝位的时候,我依然绝对放了他。” “你当我是傻瓜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你,是你叫他去的行苑?”宛如想要相信,可是,这一切,让她没有办法相信。 福临,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不懂了,真的不懂了。 “是的,是我叫他去的行苑,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行苑么?”福临抬起头来,看着宛如,那样子带着几分的不甘心,更是带着心疼。见到宛如摇了摇头,福临继续说道,“他会来是因为他知道,朕会答应他让他带着你离开,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宛如一惊,不可思议的望着福临,那样子是信了,却也是在怀疑。 “对,他已经辞去了所有的官职,可是,前不久,在你生下焕儿的那一刻,他上书给朕,说让朕允许他带着你离开。他说,他想要你过上简单的生活,而朕同意了,行苑之行,不过是为了饯别。”福临望着宛如,淡淡的说道。 到如今,福临已经不记得到底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了,是心疼,更是辛酸。 “告别?”宛如的嘴中默默的念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应对。 但是,她信了,不是她愿意相信福临,而是这样的解释,也只有博果儿做的出来,只有博果儿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而福临说的一切,也只有博果儿会这么做。 “朕答应了,却不想,竟然会有刺客突然间出现在行苑里,这一切,太意外了,更是朕没有想到了。以至于博果儿为了救朕,纵身跃下了悬崖。”福临冷静了一会,继续说道,“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有人在牺牲,你知道你额娘是怎么去的么,就是有人要杀了你阿玛,只因你阿玛支持朕。” “你说什么?”宛如一惊,竟然呕出了一口血,痴痴的望着福临。 她的额娘,姚氏?要就是说姚氏也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到底是谁,是谁会这么做? “我知道你挺清楚了,你知道博果儿为什么要救了朕么,不是因为朕是皇帝,更不是因为什么兄弟情分。原因有二,第一是因为你,因为他不想要你误会他言而无信,第二却是因为太妃,只因前来刺杀朕的刺客,就是太妃派遣的。”福临望着宛如,终究是一个字都不落的全部说出了口。 “太妃,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太妃说了,为了博果儿,她愿意放弃一切,包括那属于博果儿皇位,不会是她,不会是太妃,你知道的,太妃对博果儿是无微不至的。”宛如摇了摇头,什么她都相信,可是,唯独说最后的幕后黑手是太妃这个事实,她怎么都没有办法解释。 不能,她什么都不能接受。在博果儿府上的那段日子,她见到了太妃对博果儿的关怀,所以,她不会相信。 “你相信所有的人,什么人你都会相信,可是,宛如,你独独不相信朕。”福临苦笑一声,看着宛如如此,心里竟然感觉那般的苦涩。 太妃是什么人,宛如到底了解多少?太妃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没有人比他福临更清楚了。可是,她董鄂宛如倒是好了,相识了短短的几日,她竟然将太妃认的那么真。这份的真宛如都不会给他,可是,到底,宛如是信了太妃却不相信他。 福临真的很想不通,到底宛如的心思是怎么样的?相信了一切所有的人,唯独,对他,没了信任。这样的行为,怎么不让福临感觉到伤心呢? 要说宛如相信别人,用真心对待别人,这一点很好。可是,让福临可气的是,宛如却偏偏不信他,对他,只有无尽的怀疑? 那么,福临不知道,到底,在宛如的心里,是将他归于何地? 福临缓缓的走到宛如的身边,淡淡的继续说道,“对太妃怒了解了多少,你只知道太妃宠爱儿子,你只知道朕心狠手辣,可是,你知道太妃都做了什么,而朕,到底又受了什么样的委屈?这些,你从来不过问,我真的不懂,宛如,到底,在你的心里,将朕归到了何处地步?” “你委屈,你收了什么委屈,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太妃到底怎么样了?”宛如抬起头来,却不看着福临,将头转到了一边的蒙古烟身上,望着蒙古烟大声的问道,“烟儿,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太妃怎么样了,你告诉我,皇上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宛如,九哥说的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太妃已经疯了。”蒙古烟走了过来,扶着宛如小声的说道,“九哥没有欺骗你,这一切都是太妃所为,正是因为是太妃,所以,在得知博果儿去世之后,太妃疯了,像是你说的,太妃太过于宠爱十一哥哥了,在得知自己亲手害死了十一哥哥之后,她就疯了。” 宛如使劲的摇头,使劲的摇头,可到底,她是信了。流着眼泪,望着蒙古烟哭着说道,“烟儿,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太妃说了,只要博果儿过简单幸福的的生活的啊。” 宛如不懂,她记得那一日,太妃说了,是要求圣母皇太后挽救博果儿的啊,怎么好端端的太妃就成了这个最后的凶手了呢?太妃看似不愿争夺一碗清汤的样子,为何,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却成就了一种别样的手段呢? 太妃说了,只要博果儿幸福,她这一生就知足了,可为何,到底,她还是不甘心呢? 看到宛如心里的犹豫,福临终是继续说道,“太妃是放弃了,可是,太妃也如你一样,她认为朕要害死博果儿,她害怕朕害死了博果儿,所以,她才会派遣来刺客前来打探消息,只因为她知道,只有朕死了,博果儿才能活着。” 福临看着宛如,一个瞬间,看着宛如眼中对博果儿的眷恋,福临甚至是有着一种冲动。哪一个瞬间,福临多么希望这个眼神是宛如给自己的啊。可是,终究,福临从来是一个清醒人,更是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他知道,宛如的眼泪,到底只属于博果儿一个人。 那时候,他问博果儿为什么要救他,博果儿说,“九哥,因为我知道,在宛如的心里只有一个你。我知道,不管我对宛如付出了多少,到头来,宛如的心里只有一个你,所以,我选择了替你去死,只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死了,宛如会记住我。” 福临不害怕和别人比较,帝王的自信让我知道,不管身处在何地?他都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成就感,那种感觉不管是谁都难以超越的。可是,现在,福临却害怕了,那时候他不知道博果儿为什么这么说。可现在他懂了。 博果儿挽救了他的性命,可是,却夺取了属于他在宛如心里的眷恋。 那一丝丝的眷恋,在今后的生活里,不管他怎么弥补,到底,是再也难以超越。人害怕的从来不是活人,而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身影。 而现在,福临知道,他输了,彻底的输给了博果儿。 此刻,纵然是他得到了宛如的人,可到底,是他输了宛如的心。 到如今,在宛如的眼神里,福临看不到一点的信任。纵然现在,宛如是信了不是他害死了博果儿,可到底,在宛如的眼中,他再也看不到之前所拥有的爱恋。哪些属于他的,让福临引以为豪的东西,只在一个瞬间,就再也没有了。 望着眼前的宛如,她还是那般的年轻,还是如同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美丽动人。 可到底,在宛如的眼中心里,他是再也看不到她开心和纯真,有的只有无尽岁月的痕迹。似乎,只在一刹那,在宛如那长年轻的脸上,早已经长满了沧桑的痕迹。 都说岁月使人老,可是,或许,使人老的从来不是岁月,而是人心。 宛如呆坐在那里,望着眼前的人,突然间,宛如对着蒙古烟说道,“烟儿,塔尔撒在哪里,我现在很想要进到她,真的很想见到她,我突然间很是怀念弟一次见到她的情形。那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在刚刚发生的一样。” “宛如”蒙古烟看着宛如,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安慰这个受伤的人儿。 “我没事的,烟儿,我不过是想念塔尔撒了。”宛如微微一笑,望着蒙古烟淡淡的一笑,继续说道,“我记得那个时候,见到塔尔撒的时候,塔尔撒说,使人老的是人心,从来不是岁月。那时候,我不懂,可现在,却突然间明白了。相识博果儿不过一年多,可仿佛我已经度过了一生。” “宛如,你不要这样,现在朝堂终于稳定了,你该放心了,这一切和我们没有关系。你现在是九哥的皇贵妃,到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和九哥生活下去,好好的照顾焕儿。”蒙古烟说着竟然有些难过,要说宛如说的何尝不是她的感觉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8纳妾 可到底,在命运的面前,人都是无力的。虽是不甘心,可到底,人人都是渺小的,在命运面前,谁都无能为力,唯一能够适从的只能是适应,笑着活下去,就是如此。 蒙古烟望着宛如,眼前想到的亦是所有的人,那些人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往。不管是博果儿,还是多尔衮,亦或者是林朗蒙古娴等人,曾今都是那般鲜活的人儿,可到如今,全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貌。 去世的去世,出家的出家,到底,偌大的记性里,再也难留一人。 想到这里,蒙古烟竟然感觉到辛酸,紧紧的搂住宛如的肩膀,小声的说道,“宛如,过去了,一切都过去的,我们都还有很长的道路要走。未来的道路不管是甘还是甜,我们都该永远的走下去不是么,你记住,你还有一个儿子,你该为了她好好保重。” “烟儿,告诉我,告诉我塔尔撒在哪里?”终究,印在宛如脑海里的东西,竟是那一片干花,被折干的彼岸花。想来,马上又是一个春天,彼岸花也该开了吧,可是,物是人非,到如今,花依旧存在,而花的主人,她去了哪里? 见宛如如此,蒙古烟终究是一笑,继续说道,“还记得我出嫁之后去了蒙古么,不是去见我阿玛,我不过是去送塔尔撒回去蒙古。不管她在蒙古发生了什么,可到底,蒙古是塔尔撒的故乡,人人都有落叶归根的思想,塔尔撒也不例外。” “可是,她的恋人已经死了。”宛如抬起头来,望着蒙古烟。 “是,她的恋人是死了,可是,宛如你还记得么,塔尔撒所种的那一大片的彼岸花。在蒙古,有更大的土地让她种上这样的花束,而这花束里,有塔尔撒的记性,在记性里,更是有她爱着的人。回去,到底,她是放下了所有的仇恨。”蒙古烟一笑,亦是想到了蒙古烟草原上那漫山遍野的彼岸花,似乎,只在一个瞬间,蒙古烟看到塔尔撒微笑的采集着花束。 “是么,也许,她该是安心的吧,彼岸花生,生生世世不相离,守着那一方花草,也许,也是美丽的。”宛如淡淡的一笑,盯着眼前的一切,笑着对着蒙古烟说道,“烟儿,听说蒙古草原很是广阔,可是调节人的心,你告诉我,那里是不是这样?” “对,宛如,蒙古草原的确是这样,到了季节,遍地都是牛羊带着一种天然的气息。塔尔撒在哪里,会很幸福的,你放心吧。”蒙古烟望着宛如,哭笑一声。 “是么,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不想要待在宫里,我想去看看草原,听说,见到草原的人就会见到蓝蓝的天,据说,在蓝天下,就是人和天最接近的距离,你带我去,我想去看看。”宛如站起来,望着窗外,此刻,门窗外的云也在快速的流动着,永不停歇。 如果可以,她感觉自己就是云,永远的颠簸,却终是没有歇脚的地方。 到如今,她愿意随着云,到哪一方草原,跟着心里最原始的呼唤,却接近那最原始的梦。 在现代的时候,宛如经常想到的就是驰骋在草原碧蓝的天空之下,像是如云一般,只有的驰骋,可到底,从来没有实现过。那么,如今,到了这大清的天下,在伤痕累累的情况之下,她想要放纵自己一把,放弃掉所有的束缚。 如今,在这个皇宫里,宛如已然没有了任何的眷恋,她,只想要离开。 望着蒙古烟,宛如淡淡的一笑,这才说道,“烟儿,你知道么,长这么大,我从来不曾离家过家。但,这一次,我想要离开,想要追寻一次自己的梦想。” “宛如,我懂你,我懂。”蒙古烟也回头一笑,转过脸去看着福临。随之,转过了脸来,对着宛如说道,“放心吧,我带着你走,我们明天就走,不管你怎么选择,烟儿只想要你开心。” 宛如微笑的点了点头,转过脸去看着蒙古烟。继而,扭过了脸,看到福临满脸的愁容。到底,宛如只是轻轻地一笑,望着福临,松开了蒙古烟的手,走到了福临的跟前,这才启唇,缓缓的说道,“福临,到现在我还是叫你一声福临,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我要走了。”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福临望着宛如,亦是不转动眼珠,只死死的望着宛如。 “不,或许,我还要告诉你一句话,对不起。”宛如望着福临,终究是笑不出来了。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此刻他的形象和她弟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完全的不用。 至今,宛如还清晰的记得,那个时候的福临带着一丝的儒生气息,透着几分的书生气。却没有一点的阳刚之气,在她看来,反倒是很沉得住气,让人心疼。 但是,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份福临了。现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在他的身上,宛如看不到一丝的懦弱,有的只有男子的阳刚。更是带着一股子她怎么也看不懂的深沉,那是她看不懂的,更是她不明白的。 可就算是如此,在心底的深处,她依旧是深爱着这个男子,一丝都未曾改变。 只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早已经回不到之前去了。 是她对不起他,只因,这么久以来,她从未相信过他,更是从来不曾从他帝王的角度出发。 或许,她是想的,可到底,如此的结局是她不想要看到的。所以,她对不起他,纵然,她理解福临,可到底,她不会支持,永远不会支持。 最为恋人,她是不称职的,所以,她对不起他。 看着福临眼眸里的不解,宛如继续说道,“我知道,作为我应该是站在你的角度的,可是,到底,我没有那样的胸怀。我知道,博果儿的死和你无关,可到底,多尔衮、大阿哥,还有朝堂上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容。福临,我理解你,可是,我不支持你,永远都不会。” “这就是你说对不起的原因?”福临淡淡的一笑,望着眼前的女子,继续笑着。却终究是启唇说道,“宛如,你说你理解我,但是,你不支持我。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对于你的选择,我不理解,但是,我会支持你,永远的支持你,只因,你是我最爱的女子。所以,我放你走。” “你说什么?”心尖一阵,宛如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福临,怎的就突然之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 突然之间,心尖是那般的温暖。 他说,宛如,我不理解你的选择,但是,我支持你,永远的支持你,只因,你是我最爱的女子。他说,因为爱她,所以,他说他要放着她离开。 这样的话,像是冬日里的不顾暖流,静谧的流淌在心底,那么暖,那么暖。 这句话,她等了那么久,可,到底,是等到了,却不想,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可到底,她是不能回头了。 她是一个认定了事情,就绝对不会回头的人。是的,在这一刹那,她感动了,更是不舍得离开了,可到底,她不会留下,永远不会留下来。 终究,宛如是抬起头来,望着福临淡淡的一笑,“谢谢你的成全,到现在,我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你的心里,到底是有我的位子的。” “你在我心里,从来不用任何人怀疑,只因,这一生,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福临苦笑一声,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走路的身影,没有一丝的犹豫。 可到底,心里是不甘的。他在等待她留下来,可是,从她的眼眸里,他看的出来,她一定会走,一定。 对于宛如,他早已经了解。 或者,刚才的话,对于其他的任何女子来说,都会义无反顾的留下来,可是,独独她董鄂宛如不会。 他是那么的了解她,知她不会,那么,他给她自由。 只因,他也同蒙古烟一样,他希望她幸福。 见到福临出去了,蒙古烟走了过来,拉着宛如的手说道,“宛如,九哥是爱你的,你该是相信,在九哥的心里,一直只有一个你。现在,他说,他放你离开。” “我知道,我知道。”宛如喃喃的说道,苦笑一声,对着蒙古烟说道,“你们在这里坐一会,我去收拾东西,一会,我就跟着你们离开。” 说完,宛如头也不回的朝着偏殿走去,她知道,她一定会离开。 皇宫,终究不是她该待得地方,不管舍得与否,她一定会离开,一定。 “云翳,我们”见宛如离开,蒙古烟转过了脸去,却看到云翳看着她出神,眼神里竟是带着一丝的怀疑。心下一惊,不安的问道,“云翳,你怎么了?” “烟儿,告诉我,在你的心里,是将云灏放在了什么位子?”云翳看着蒙古烟的脸,很是认真的说道,那眼眸里多了几分的担忧,可到底,还是挤出了一丝的微笑。 “云翳,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问到这个?”蒙古烟没有直接回来,还在试探。她不知道,刚才自己个宛如的对话,云翳到底听到了多少。如果云翳没有听到她说话,那么,此刻,她若是说出来,不是有着贼打自招么? 所以,她只会试探的问,如果云翳什么都不知,那么,她亦是会将云灏放在心里一辈子。那个心里位子是谁也抢占不了,却也是谁都没有办法夺取的。 “呵呵,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相信我么,云灏是我的弟弟?”云翳淡淡的一笑,看到蒙古烟眼中的心思。他不想去嘲笑蒙古烟,可到底,看了宛如和福临之间的事情,云翳知道,他和蒙古烟是该做到坦诚的,这是相处的两个人最起码的信任。 本来,云翳云灏是一个人,这样的秘密他会藏在心里一辈子,可现在,他想要说出来。 看到蒙古烟装过头来,满眼的犹豫,云翳淡淡的一笑,继续说道,“烟儿,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压根就不存在云灏这样的人,你会作何感想?” “你说什么?”蒙古烟本来正在犹豫该如何告诉云翳自己心里的事情,突然听到云翳这般说,睁大了眼睛。可到底,还是淡淡的一笑,纠正的说道,“云翳,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云灏是你的弟弟,怎么可能不存在。” “我是说真的,如果是这样,烟儿,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办?”云翳盯着蒙古烟的脸,认真的问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怎么可能呢,云翳?”蒙古烟解释道,可在说出来这话的时候,见到云翳的脸色,已然有了怀疑,盯着云翳许久这才问道,“云翳,告诉我,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云灏。云灏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二产生,在你放弃云灏的那一刻,云灏也就消失了。”云翳望着蒙古烟冷冷的说道。此刻,云翳也不知道该如何给蒙古烟解释,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告诉蒙古烟真相。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蒙古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一个瞬间,她什么都不想听。可到底,蒙古烟知道,此刻,她没有的选择。只睁大了眼睛望着云翳,“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云灏就是云翳,云翳就是云灏,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云翳终是狠下心来大声的说道。 “我不信,我不信,你骗我?”蒙古烟使劲的摇头,她怎么愿意相信,她不能相信。 云灏,那般神秘的一人,怎会是一个虚无的存在,不会的。她才不要相信,摇着头,大声的喊道,“你骗我,你骗我,我才不要相信你。”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说的都是真的。”云翳冷冷的说道。 “不,不,不会的,不会的”蒙古烟盯着云翳的眼睛,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摇着头。转了身去就跑出了宛如住的地方。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会是真的,只因,她蒙古烟才不要相信。 两个月后 “她怎么样了?”刚刚回府的云翳站立在蒙古烟的门外,问着门外的丫鬟。 丫鬟们抬头,见到是云翳,亦是将头下垂的更低了一些,这才缓缓的说道,“王子殿下,王妃说如果您来了,让我们告诉你,您的纳妾仪式她会如期参见,说是不用您担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59湿润 丫鬟小声的回答,心里却在猜测着近来府里的事情。想来这王爷和王妃也不知是为何,从大清回来之后,在表面上两个人是恩爱的夫妻,可回到家里,王妃就变成了一个冷美人。 要说这个王妃还真是奇怪,对丫鬟们可都好的很,可独独,对王爷,却冷若冰霜。 到如今,可倒是好了,都两个月了,王爷天天来,王妃都不假理睬。 近来可好了,王爷两个礼拜都未曾到王妃这里一步,早上的时候,王妃还问起来王爷呢。可这会子,王爷真的来了,王妃反倒是躲了起来。 见丫鬟们如此说,云翳淡淡的一笑,望了那里面一眼。许久,这才淡淡的说道,“如此便是好的,你们可曾告诉王妃,本王子要娶的那人真是当今丞相的女儿蓝朵?” “奴婢未曾告知王妃。”丫鬟们低着头,小声回答。 “好,那本王子让你们告诉王妃这件事情。”云翳淡淡一笑,说完,并未多加逗留,已然走出去了王妃的住处。 门前冷寂了一会,突然,门“嘎吱”一声的打开了。 一身蓝色衣裳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冲着门口望去,不见一个人影。顺手拿起手里的茶杯就往地上扔去,大声的问着门口的丫鬟,“你们告诉我,王爷是不是要娶了那蓝朵为侧王妃?” “是,王妃。”丫鬟们低着头,小声的回答。 “你们你们”蒙古烟嘟囔着嘴,怎么也不想会是如此。当初是自己接受不了云翳和云灏本是一个人,她恨云翳骗了他。 是以,是她先离开了云翳,可如今,却到了云翳离开她自己的时候。 站在那里,身子瑟瑟发抖,好像一瞬间,云翳所有的好她都记起了起来,更是想到了云翳对她的话。云翳说,他这一生只爱她蒙古烟一个人,可如此倒是好了。真的要娶了那蓝朵,想到这里,蒙古烟朝着空旷的走廊大声的喊道,“你个大骗子,你要娶亲了是么,你要娶了别人是么?” “如果你不想我娶亲,为何不告诉本王子呢?”云翳一笑,从一边的门框背后走了出来。 “你”蒙古烟怎也不想云翳会出现在这里,脸上带着惊异的表情,一时间倒是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你啊你的,告诉本王子,你想要本王子娶亲么。此刻,本王子给你一个机会,不管你说什么,本王子都会听你的。”云翳款款的走到蒙古烟的跟前,笑着望着蒙古烟,继续说道,“告诉我,你要不要我娶亲。” “我”蒙古烟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 许久,这才快速的走上前去,紧紧的抱着云翳的身子,大声的喊道,“不要,不要,你说过的,你这一辈子只会娶了我蒙古烟。” “如此便,娘子。”云翳一笑,紧搂着蒙古烟的身子。这个答案,他等了许久。 两年后 天气依然接近了深冬,苏里雅苏台的天气亦如往昔一样,风很大,偶尔吹起来的时候,像是连着这样的一块天气都想要掀下来一般,远露着一种阴森的冷。 这一夜,风,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像是连着一方天地,在突然之间,却都归于了宁静似地。整个草原的气息,竟也安静的异常。只这一切,却让宛如安心。 世界归于一种平静,从来,都是一种安详的平坦。 是夜,风突然间刮得很大,像是骤然兴起的风尘一般,像是连着那一方的静谧都要刮走一番。听到风声,宛如不安的起身,见到窗户已然开着,这才想起风大了,该是关上窗户了。 起身,没有披上衣服,就翻身走下了床铺。 深夜里,一个孤寂的身影,来来回回的游荡在这间简陋的屋舍里 如今,是一人独居这样的简陋屋舍,更是自个要多操些心了。宛如知道,在不远的地方,还有豪格和宛心,可她不想打搅他们两个,于是,独独选择了这里。 离开福临,是想要一方安静,如此,这样的一方天气,便是整个世界。 整理好了一切,宛如刚刚躺下,微微的一笑,却感觉外面依旧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听了许久,已然不像是风的声音。 宛如起身,朝着外面问道,“外面有人吗?” 沉寂,没有人回答,可声音依旧存在。 “请问,是谁在外面?”宛如起身,正欲开门,却透过窗户,看到外面俨然站立着一个影子。 等待了许久,亦是不见那人回答,宛如不安的继续说道,“请问,你找谁?” “你?”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继而,那男子继续回答,“你,我找的就是你。” 心尖一颤,竟是他。 本是胆怯,却亦是快速的打开了门,继而,朝着门外的人大声的喊道,“福临?” 男子转身,冲着里面的女子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你说朕只爱江山,现在,朕给你一个答案。江山,是一份责任,除却这一份江山,朕的心里,只有一个你。” 宛如一愣,漠然间。眼泪已湿润了衣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61新地图(1) 既然让她重来一世,她便不能再是那个受人宰割的小白兔,她要将前世所受的一切的苦难,都一点一点的报复回来,她要让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惨烈的代价。 前世,自己落入水中醒来时也曾经怀疑过自己是被人故意推下水的,但因为是在长公主府上这件事不宜闹大,只好不了了之,如今得了答案苏陶陶又怎么会轻易罢休! 她伸出手,看着自己显得弱小的身体,心里却满是感激,感谢老天让她重活一世,让一切的错误都可以弥补。 “你来做什么?”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让苏陶陶忍不住的红了眼眶,那是娘亲的声音,她在皇宫中日夜思念的声音。 “夫人,我就是来看看妹妹好些了没有,妹妹在长公主府落水,爹爹有些生气,今天才准我过来看看妹妹,我可是来的迟了惹得夫人不高兴?”苏零露的声音传来,让苏陶陶恨得咬牙切齿。 “你这是在嘲讽陶陶不知礼数在长公主府丢脸不成?”张氏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望着苏零露的眼神一副鄙夷。 “不……我不敢。”苏零露连忙掩饰,但她刚才话里所要表达的意思也的确如此。 她这一趟本来就是来看笑话的,苏陶陶落水竟然没死,这真的让她很不甘心,但一想到父亲勃然大怒的神色,她便也觉得很开心。 “哼,有没有那般的心思你自己知道,但我奉劝你一句,嫡庶有别,你永远也别想爬到陶陶的头上去。” 听了这话,苏零露握紧了拳头,但面上却还是一副谦卑的模样,说了声:“是,女儿自然晓得。” “咳咳。”苏陶陶的身子因为落水的缘故还很是虚弱,她方才与女鬼的对话已经让她耗费了力气,此时有些体力不支。 张氏一听见苏陶陶的咳嗽声,便立马推开门走了进来,也不管门外还站着的苏零露。 直奔床前,看着苏陶陶苍白的脸色,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娘的好陶陶,你可算是醒了,可是担心死为娘了。”张氏一边用手探着苏陶陶额头的温度,一边说道,哽咽的声音让苏陶陶也忍不住的难过起来。 “娘亲……陶陶好害怕……”苏陶陶哭道。 张氏连忙抱住了苏陶陶,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陶陶莫怕,娘亲在呢,娘亲会保护陶陶!” “娘亲,有人要推我下水,我不会水,好难受好难受……”苏陶陶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委屈,因为是十一岁的缘故,还有一些的童音,听在张氏耳朵里更是犹如刀绞。 站在门外的苏零露原本正要跨进,听到苏陶陶这话立马就缩回了脚,转身飞快的朝着院外走去。 而这一切,都被苏陶陶身边的贴身丫鬟香玉看在了眼里。 “谁人推你下水的?你告诉娘,娘一定扒了她的皮!”张氏的声音里透着狠意,她本不是这般喜爱与人为恶,但事关宝贝女儿,她不得不强硬起来! 苏陶陶哭的有些狠了,鼻子一抽一抽的说道:“当时我正在赏荷,见到了大姐姐身边的丫鬟香怜,她从后面推了我一下,还拔走了我头上的金钗。” 听完苏陶陶的话,张氏立刻就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怒火看样子要去找苏零露算账,被苏陶陶一把拉住道:“母亲这是要去哪!” “自然是帮你讨回公道!”张氏怒气冲冲,脸上早已是被气红了。 “母亲此时不能去,在这个节骨眼上母亲去了一定是气愤难当,只怕反而会显得无理。” 张氏看着女儿,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女儿的性格沉稳了不少,相比之下自己反而关心则乱了。 她轻轻握住苏陶陶的手,温和道:“陶陶可是有了什么打算?快与为娘说说。” 苏陶陶忍着眼睛微红,眼看又是要哭了,硬是强忍下鼻中的酸涩说道:“母亲也知道苏零露母女一直仗着父亲的宠爱,您若是这样去了势必要和父亲争论伤了夫妻和气,而且那丫鬟虽然偷了我的金钗可是我却不知她藏在何处,你若是贸贸然去找她们只会是打草惊蛇。” 张氏听着女儿分析有理,也连连点头,心知苏陶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便继续听她说下去。 “家中虽然是母亲执掌中馈,可是父亲也是一家之主,他断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加上那晴姨娘和苏陶陶都不是好相与的,平日里没有少往父亲耳边吹枕边风,只怕还没有替我伸冤就被父亲的偏心给压了下去得不偿失。” 说起晴姨娘,张氏的眼中立刻有了别的情绪,原本这晴姨娘也和香玉她们一样是她从小带在身边的丫鬟,出阁时也当做陪嫁丫鬟侍候在一旁。张氏从来都是把她当做好姐妹一般护着,只是没想到她的心如此的大,趁着老爷喝醉爬上了床,成了姨娘生了苏零露,硬是比苏陶陶早生了一个月,占了长女的名头,而在那之前,张氏也是怀过一胎的,可惜没有保住,让她难过了许久。 张氏是个心善的,在士族大家之中长大,耳濡目染都是圣贤之道,心知晴姨娘自小孤苦便也没有多为难,知道她是想要依靠女儿长女的名分傍身,不常与她计较,除了几处过分的事情之外,都没有红过脸, 可如今真真是应了那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俗语,没有良心的人就是没有良心!你就是给她塑上金身也改变不了那泥胎,成不了真菩萨! 既然这晴姨娘母女把手都伸向了她的女儿,她岂能还这样忍气吞声,这次非要给这晴姨娘一个教训不可! “陶陶有了什么打算只管放心的说,不必担心什么,母亲自会帮你!”张氏抓紧了女儿的手,眼中写满了坚定,她一定要为女儿找回公道,不然,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凶险呢! 松柏院乃是将军府老太君的屋子,因松柏乃是长青之物暗喻长寿,老太君自五十岁时便住在了这里,平日里养花喂鱼过得逍遥自在。 “母亲!”张氏从院外进来,看见老太君杵着龙头拐杖正往鱼池里撒着鱼食,脸上虽然皱纹密布但精神饱满忙满脸带着笑容迎上去。 “你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我这朽木一般的人儿?”老太君笑眯眯的坐在院子里的老松树下,一阵风吹来仿佛传来涛声听着格外磅礴。 张氏连忙苦道:“母亲这是要怪罪媳妇了?您老人家在这里闲情逸致,我却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恨不能多出那么两双手来。” 老太君听了张氏的话也不恼,用手戳了戳蹲下身子的张氏眉心道“我听明白了,你这是在怪我!” “母亲……”张氏乃是老太君从小就看中的儿媳,多年来深得老太君宠爱,两人早已感情深厚,所以在老太君面前张氏依旧保持着小女儿般的模样,偶尔也说些混话撒撒娇。 “说吧,你这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定然是有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解决不了吧?”老太君是何人?乃是一品诰命夫人,大风大浪都已经经历了不少,还曾经与丈夫一同上过战场,从张氏进门便看出了端倪。 张氏脸上一红,说道:“果然是瞒不过您的法眼,如今媳妇正有一件事情拿不定主意,还希望母亲帮我一把。” 老太君看着张氏,她相中的媳妇品行自然是没得说的,就是读了许多圣贤书,性格太软,说好听点那叫豁达,说难听了那叫懦弱不争,今日她主动寻到这里来,只怕是又遇见刺头了。 所谓刺头,何尝不是老太君心里的刺,那晴姨娘她早已看不顺眼,偏偏自己那个儿子却偏喜欢那柔柔弱弱的模样,放着自己正经的发妻不疼,偏偏被那妖精狐媚了去。 早年间老太君还是姑娘的时候就被家中的庶女庶兄赶出了家门,流落街头衣不蔽体多亏了老将军收留,两个人跟着太祖南征北战,这才有了今日的家业,对于庶出是特别的反感,可是碍着面子也不能多说什么。 一来是怕家中的人丁凋零,二来若是自己定了不能纳妾的规矩生怕别人说自己的儿媳度量狭小,只得默不作声当她的闲散老人。 “对了,陶陶如何了?”老太君不等张氏开口,忽然想起自己那孙女来,因前几日发着高烧怕过了病气给她,下人们拦着不让她去瞧,忙开口询问。 “托母亲的福,这孩子已经快大好了,等她能下地了我便叫她给来给您请安。今儿要说的事情也和陶陶有关。”张氏就坡下驴,忙开口往正事上引。 “陶陶又出什么事情了?”老太君的心刚刚放下,一下子又悬了起来,这苏家嫡出的就只有苏陶陶和她弟弟两个人,都是她的心头肉。 张氏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陶陶那丫头是个大大咧咧没心眼的,我这几日在她房中守着,无意中瞧了瞧屋子里的东西,发现自己给她的好几件首饰都不翼而飞,问她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心里便起了疑惑。 等我回了房便留了心眼暗中把家里的东西暗暗的清查了一遍,发现少了不少的小东西,虽然看着不值多大点钱,可媳妇怀疑这家里有人的手脚不干净。”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动手?还等着我帮你收拾不成?”老太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让张氏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这事情若是追究下来,府里恐怕要闹出大的动静,母亲也知道锦堂他最不喜欢我……”张氏低着头,不再多言老太君已经心知肚明。 “糊涂!这样的事情岂能压的?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真是读傻了!忘了姑息养奸这话的由来?”老太君说完,也不等张氏表态立刻就叫了身旁的大丫鬟吩咐下去,叫了人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搜屋子。 转眼间,整个将军府被弄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从中午一直搜查到了傍晚时分,苏锦堂刚好从外面回来,看见后院的光景皱了皱眉头,转身去了晴姨娘的房中。 “晴儿,这院子里是在弄什么?”苏锦堂一边让晴姨娘伺候他更衣,一边沉声开口,明显听出有些不高兴。 “听说是夫人的房里丢了东西,正到处搜查找东西呢!”晴姨娘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看见苏锦堂脸色又黑了几分心里暗暗得意。 “这个女人每天在这内院里是安生不了了,尽做些讨嫌事!”苏锦堂冷哼一声,刚准备坐下来好生休息忽然就听院子里吵嚷起来。 “这里不能搜!老爷在里面呢!”晴姨娘身边的丫鬟婆子们拦在门口,脸上正义凛然的拦住了张氏带来的人。 话音刚落还不等张氏开口,屋子里便走出了苏锦堂来。 听他黑着脸吼道:“你闹够了没有!” “老爷,家里出了手脚不干净的人,我这是办正事呢。”张氏心中憋闷,可是脸上却不显山不露水依旧是平静模样,可在苏锦堂眼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正事?你能干出什么正事!不过就是仗着读了几本书就觉得自己比别人酸腐罢了,少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糊弄我,这里没有你说的贼人,滚!”苏锦堂一辈子都在军中出生,说话不似那些贵族老爷们文雅,听着格外伤人。 “你堂堂一个骠骑将军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让老身我大开眼界!”还不等张氏开口,老太君便已经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进了院子,晴姨娘忙跪下来给老太君行礼,让苏锦堂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怜惜之色。 老太君和张氏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都堵得慌,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一个有了小妾忘了妻,都是苦涩滋味上心头。 “母亲,您怎么过来了,外面天凉您进屋好生歇着。”苏锦堂见母亲在这里,也不敢再为难张氏,忙上前去搀扶,被老太君一把推开。 “我若是不过来,还看不见你呢,你自己说说你有多久没有去松柏院看过我了?”老太君坐在婆子们端来的椅子上面色严肃。 苏锦堂面色微红,不做声了…… 有了老太君的一声令下,晴姨娘的屋子照样被搜了一下遍,至始至终老太君都没有让跪在地上的晴姨娘起身。 苏锦堂心知母亲的脾气,也不敢贸贸然的开口,院子里一下子显得格外的沉闷。 搜了晴姨娘的院子,丫鬟婆子们又往苏零露的院子去了,一番搜索之后没找到什么东西,不由让人悬心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62新地图(2) “张妈,你给我再仔细找找,若是没有什么今天的事情便就这么了了。”老太君见大家都是两手空空的来,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 张妈得了令立刻便又把晴姨娘的屋子和苏零露的屋子都又查了一遍,这会儿倒是翻出了一些东西,无非就是一些妾室不能穿戴的物件,还是没有找到苏陶陶的首饰。 此时,苏陶陶在自己的屋子里躺着,一旁站着女鬼,两个人都默默的等待着。 “你确定香怜那东西藏在她屋子的地砖底下没有动过?”苏陶陶心里隐隐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免又多问了一句。 “我确定!”女鬼心里坚定,可是性子却是个心急的,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决定自己去看看。 女鬼到时,张妈正在搜查香怜的屋子,眼看一无所获就要离开,女鬼一急身上的怨气带起一阵狂风趁机踹了张妈一脚让张妈摔倒在地上。 “张妈妈你没事吧!”一同搜查的丫鬟们忙把张妈扶起来,张妈却忽然打住,盯着地上的地砖眯了眯眼从头上拔下银簪插进砖缝撬开了地下的暗格。 “找到了!老太君夫人东西找到了!”张妈因为太激动,走路时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看起来颇为滑稽。 见到张妈手里捧着的东西,苏零露和晴姨娘都是一惊,香怜更是惨白了脸色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夫人老爷,奴婢冤枉啊!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听了这话,老太君冷哼了一声,张氏开口说道:“我们还没问着东西是从哪里找到的,你这丫头怎么就跪下喊冤了?” “我……”香怜这才发现自己莽撞了,可是骑虎难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父亲,香怜这丫头平日里待我极好,刚才看见张妈妈来的地方是我的院子想来是护主心切。” “父亲和祖母莫要怪罪!”苏零露脑筋转得快,立刻也跪了下来。 “露儿,你调教丫头倒是不错!”老太君说话的语调不温不火,听起来却让人心头一紧。 “夫人,这就是小姐丢失的金钗,是从香怜房间里面的地砖下面找到的,藏得格外的隐秘!”张妈把东西呈上,心里暗暗觉得冥冥之中只有天定,若不是那一阵狂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摔在地上也发现不了暗格。 “母亲……”晴姨娘刚开口,就被老太君呵斥道:“谁是你母亲!” 晴姨娘忙改了口道:“老太君,这东西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您可不能听一面之词啊!” “我就是听一面之词又怎么了?这家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了!”老太君年纪大了,性子也越发的捉摸不定,活脱脱像个孩子一般任性,一时间让人哑口无言。 “二小姐,外面风大,你怎么来了?”就在这时,门口的丫鬟忽然说了一句,大家的目光立刻都看了过去。 苏陶陶的身上披着披风,脸色苍白的对着众人行礼,被老太君身边的丫鬟扶了起来坐下,方才开口说道:“刚才我在自己的屋子里听得有下人来说从零露姐姐的院子里找到了我丢的东西,生怕有人故意陷害冤枉了姐姐,特地过来看看。” 苏零露忙上前握住苏陶陶的手说道:“妹妹来的正好,我正百口莫辩呢,如今那张妈妈一口咬定那金钗是你的,你来瞧瞧是也不是?” 苏陶陶不着痕迹的抽出苏零露的手,感觉心里无比的恶心,可是面上不得不赔笑道:“拿来我瞧瞧。” 张妈把东西拿到了苏陶陶的面前,里面除了苏陶陶的金钗之外还有些手镯禁步之类的配饰,虽然东西小但都值些钱,想来这香怜的眼光倒是不错。 “小姐,这金钗不就是您去荷花宴那天戴的那根吗?原本是一对,您回来的时候只有一支了我还以为沉进荷花池里面了呢!”香玉是个机灵的,根本不用苏陶陶多言就把火给点燃了。 “你说这金钗是你落水那天戴的?怎么会在香怜的屋子里!”不等别人开口,老太君已经脸色难看质问出声。 ;“奴婢冤枉啊,奴婢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在我的屋子里,明明是有人陷害奴婢!”香怜咬死了不松口,在地上使劲的磕头,转眼地上就沾了血。 苏陶陶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心知如果香怜咬死了不松口自己也拿她没有办法,便说道:“祖母,我看香怜这丫头估计是真的被冤枉了,不如今日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这人证物证确凿,你这丫头是被猪油蒙了心吗!”老太君瞪了苏陶陶一眼,心想着这母女俩都是太心善了,才被这晴姨娘这对母女这般欺负。 “母亲,能否容孩儿说一句!”一直不说话的苏锦堂开口了,用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母亲的脸色。 “你想说什么?”老太君心里对自己的儿子这几年的作为早已失望透五皇子身子弱应该去战场上力量一番强健体魄,下旨让五皇子明日就启程去军营呢!” 苏陶陶心里一慌,手里的针线动作也快了许多,自从醒来苏陶陶一直忘不了雍亲王在自己坟前说的那些话,叫香玉给她准备了针线,想着雍亲王就快要去军营紧赶慢赶的绣了荷包想在他离开前送去。 “小姐,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听门房说香怜被老太君发话给发卖了。”香玉一边说,一边咬了咬牙,心里对买了香怜这件事情上还有些不过瘾,按理乱棍打死了才好。 苏陶陶歪歪的躺在软榻上,鼻子里也就淡淡的“嗯”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看样子没有人知道香怜已经被黑白无常给带走了呢。”女鬼就站在苏陶陶软榻边,看着香玉走出去方才开口和苏陶陶说话。 “老太君眼里自然是容不得这样的下人的。”苏陶陶淡淡的语调,闭上眼不禁想起昨天女鬼半夜回来给她说的情景来…… 因老太君负气回了院落,大家都以为这事情就这么了了,香怜更是松了一口气一个人缩在苏零露身后不敢说话。 女鬼看见苏零露和香怜心里愤恨伸出手想去抓他们一脸,可惜踹倒张妈时她用了自己太多的阴气,如今已经没办法把这俩人怎么样了,便死死的盯着他们,看他们准备耍什么花样。 “小姐现在怎么办?我看老太君的样子根本就不相信那金钗是被人栽赃的!”香怜话没有说完,苏零露已经一个耳光给她甩了过来,打得香怜立刻脸肿了半边。 苏零露吹了吹自己也被打痛的手冷冷道:“你这小贱人,手脚这般的不干净,还好意思跟我说?” “小姐,我错了小姐!我以为不会被人发现的!” 香怜忙跪下来不停的打自己的耳光,生怕自己慢了会被苏零露立刻拖出去埋了不可。 苏零露斜睨了香怜一眼,心里早已有了盘算,这香怜很明显的是被老太君他们给盯上了,加上今日苏陶陶只不过三言两语好似很大度的样子摆明了是给她下了绊子,这个丫头断然是留不得了。 “起来吧,这次你也算是得了一个教训,下次可给我小心点!”苏零露冷哼了一声,随即让香怜去给她端水洗脸,看着香怜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谁知香怜去了半晌也不见回来,苏零露忙叫了另外一个丫鬟香兰进来让她去瞧瞧,没多久便见香兰急冲冲的回来了。 “大小姐,刚才门房那边来了个牙婆,把香怜给带走了!说是老太君的吩咐要把香怜发卖到窑子里面去!”香兰一边说,一边气喘吁吁。 苏零露脸色不变,挥了挥手让香兰退下,手轻轻敲了敲桌面似乎在盘算什么,嘴角露出一抹狠戾神色来。 夜里,香怜正蜷缩在牙婆给她安排的房间里,蒙着被子低低哭泣,忽然就听见房间门被推开来了两个打着灯笼的老妈子。 “你们是谁?”香怜往床角缩了缩,眼睛里写满了惊恐,今日牙婆的话她可是听得分明,老太君发了话要把她卖进妓院去,她此刻浑身都在颤抖,来的时候因为反抗被打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 “姑娘莫怕,是苏大小姐叫我来赎你出去的,姑娘放心的跟我走吧。”两个婆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和蔼可亲的就把香怜带出了屋子。 香怜一听是大小姐派来的人,不疑有他直接就跟着出了院子上了马车,一路颠簸不知道要去哪里。 “姑娘,到地方了!” 香怜听了信,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借着头顶月朗星稀看见这是一处荒地,心里立刻就咯噔一下拔腿就要跑,被两个老妈子按在地上挣扎一人拽着头发一人拖着双脚就往树林深处走去。 “你们放开我,救命啊~”香怜不停地喊,可是半夜里又是荒郊野外哪里会有人帮她?只见抓着自己头发的老妈子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往她头上招呼,弄得香怜头破血流。 “姑娘,你就别喊了,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大小姐可是发了话说你是不能留的,也别怪我们心狠。”一个老妈子说完就把奄奄一息的香怜推进了事先挖好的坑里,和另外一个老妈子一起往里面填土。 “其实,你也别觉得自己苦命,若是我们今日不带你出来,明天你就要被卖进窑子里面去了,那可是千人骑万人枕的行当,哪里比得上这清清白白的上路好?”另外一个老妈子一边说,一边还加快了动作,半晌后,香怜就被黄土掩埋。 两个人坐在地上歇了口气,拿出旱烟抽了两口,回头看了看埋好的位置不放心又压了一块大石头上去,心想着以香怜的力气是爬不出来了,这才放心的离开。 至始至终这两个老妈子都不知道在他们周围有一个鬼魂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然后回府禀告了苏陶陶。 “香玉,你觉得香怜被卖了可怜吗?”苏陶陶伸了一个懒腰,从软榻上坐起来,看着外面的天色转眼就要到午膳的时辰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香怜也是自食恶果,若不是她手脚不干净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这命啊真是自己闹的。”香玉一边说,一边帮苏陶陶沁穿上了外衣,扶着她到了桌前给她布菜。 “你去帮我办件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63新地图(3) 苏陶陶也不多言,心知这个丫头一直是个心思通透的。 老太君用过午膳便听昨日带走香怜的牙婆过来回话,说香怜昨日里半夜跑了,气得老太君叫人出去务必把人抓回来。牙婆得了苏零露的钱也不敢多言只得乖乖遵命,心里却是暗暗叫苦。 原以为将军府丢了一个丫鬟不会在意,谁知这老太君竟然如此上心,自己可如何是好? 牙婆一路走一路心里想着对策,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忙道歉道:“是小的瞎了眼,撞到了姑娘,莫要怪罪!” 香玉笑眯眯的说道:“没事,不知道妈妈有碍否?” 牙婆一看这丫头是个好说话的,便笑嘻嘻的攀谈起来,这才知道这是将军府嫡女二小姐的大丫鬟,忙又亲热了几分。 “妈妈。这里是五两银子,是我家小姐体恤香怜那丫头希望您好生的照顾她。”香玉把银子塞进牙婆手雷,眼睛里依旧笑眯眯的。 “姑娘还是把这钱拿回去吧,您不知道,昨天这丫鬟趁着我睡着跑了!”牙婆虽然是把钱袋往香玉手里推,可是手却死死不愿意松开。 其实昨日苏零露是给了牙婆不少银子的,足够让这老婆子对外说已经把香怜卖出去了,卖到妓院以香怜的姿色最多也就三十两银子,苏零露足足给了三十六两。 若是牙婆今天过来回话说人已经卖了,且给账房交上三十两银子这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偏偏这牙婆是个贪心的要说香怜跑了,惹来了老太君紧咬着不放。 “香怜跑了?”香玉脸上有些吃惊,然后想起小姐的交代,忙又把银子塞回了牙婆手里继续说道:“那妈妈如果去衙门报案定然需要钱周转,这银子您拿着也方便些,赶紧把那丫鬟给找回来,免得您也落不得好。” “是,姑娘说的是!”牙婆早就瞄上了这银子,顺水推舟就把银子收进囊中,笑眯眯的就走了! 出了将军府的门,牙婆掂量着手里的银子,想着这将军府里的老太君可不是好忽悠的,加上自己拿了将军府二小姐的钱,自己如果不去衙门报案只怕自己又要惹麻烦,忙转身去了衙门。 “小姐,您让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不过奴婢不明白您怎么知道牙婆今天会过来呀?”香玉知道但凡府里有丫鬟小厮被发卖牙婆把人领走拿了银子之后交到账房即可,根本不会到内院来。 可是今日自家小姐仿佛好像知道香怜跑了似的,真让自己遇见了给老太君回话的牙婆,心里不免好奇了起来。 “我猜的,以香怜那样的性子怎么会乖乖的呢?”苏陶陶面色如常,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顺手拿起杏仁酥放进嘴里,举手投足之间颇为慵懒。 “对了,我这几日忽然想要吃野兔,你叫南边庄子上给我送两只过来,嘱咐他们我要现抓的!”苏陶陶见香玉走了,看了一眼躲在暗处的鬼魂,两个人相视一笑。 第二日,苏陶陶没有等来野兔,反倒是等来了老太君的传话,忙收拾了一番去了老太君的松柏院。 苏陶陶到的时候,晴姨娘苏零露,还有母亲和父亲都已经到了,忙给他们一一行礼方才坐下。 “母亲,今日这是怎么了?”苏陶陶一脸迷茫,低声问了问自己身旁的张氏,见张氏责怪的看着她。 “陶陶,你若是缺了什么就和为娘说,下次不要自己去吩咐了,你看现在惹得一身不是。”张氏暗暗叹气,自那次落水之后,女儿的身子就不如以前那般好了,现在又再次被卷入风波当中,她实在是心疼。 “陶陶,你昨日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吃野兔?”苏陶陶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太君忽然开口询问。 “回祖母,自从落水之后我这身子就莫名的发抖,便看了翻了些医书看,见到上面说兔肉温补,对我这种情况有疗养效果,这才叫香玉吩咐了庄子上。”苏陶陶面色不改,一副平常模样,却被苏零露狠狠的瞪了一眼。 苏陶陶说完,喝了一口刚刚沏好的热茶,一脸无辜的问道:“不过祖母因何会如此问?” “陶陶你不知道,今日一早庄子上就来了人,说是昨天下午猎狗出去山上抓野兔的时候发现了香怜的尸体。”老太君话音刚落,苏陶陶就把手里的茶杯吓得落在地上,忙叫人过来收拾。 “祖母,我什么都不知道!”苏陶陶一副惊吓的模样,眼泪汪汪的看着格外无辜。 老太君看了苏陶陶的神色,心知怕是真的被吓到了,对苏陶陶的疑虑也就少了几分,忙安慰了几句道:“没事,我只是问问。” 苏陶陶忙抓住母亲的手,一副受惊的模样闭口不言。没一会儿便看见小厮把牙婆给带了来,那牙婆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看这阵仗立刻愣住了。 “老太君安,将军大人安……”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老太君狠狠一拍桌子。 “你这老东西还不从实招来,我给你发卖的丫鬟香怜去了何处?” 牙婆扑通一声跪下,脸色发白道:“回老太君,香怜那丫头当天夜里就跑了呀,小的昨日不是给您回话了吗?” “混账,你当我这老太婆好糊弄不成?你是这京城有名的人贩子,那院子里养了好几条狼狗,加上看门的小厮日夜巡视,香怜又不是会武功的如何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 “我,小的真的不知道啊!”牙婆一脸慌张,目光不自觉的就看向苏零露,可是对方却直接装作不认识。 老太君冷哼一声说道:“你不知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先拖下去给我打二十大板,看她说不说实话!” 眨眼间,便冲上来两个小厮,拖了牙婆出去就是二十大板,那惨叫声不绝于耳,等牙婆回来屁股上早已是鲜血淋漓。 “老东西,我实话告诉你,我给你发卖的丫鬟香怜今日一早被人从我南面庄子的山上挖出来了,衙门的仵作验过了,说是被活埋的,死亡的时辰就是前天的半夜,若你还不说实话我立刻就叫人绑了你去衙门告你谋杀!” 一听老太君说这话,牙婆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忙连滚带爬的跑去抓住苏陶陶的衣裙说道:“大小姐,你那日给了小的三十六两银子说是给香怜赎身,您怎么就把她给杀了呀!” 苏零露忙一脚踢开了牙婆连退几步,慌张道:“你这老婆子血口喷人,我何时去赎香怜了?那丫头手脚不干净我为什么要怜悯她?” 牙婆一见苏零露不承认,加上一旁晴姨娘和将军对她都是怒目而视恨不得吃了她一般,忙又爬到老太君面前说道:“老太君,小的说的都是实话,那天半夜里大小姐亲自登门给了我三十六两银子,那银子现在就在我家屋子里的炕桌底下,若是您派人取来我有证据证明那是大小姐的!” 老太君看了众人一眼,吩咐了自己身边的张妈亲自去取,没多久就带了好几袋银子过来,都是整整齐齐放在一起的。 牙婆从一堆银子里取了两包银子出来,说道:“这红色钱袋的是二小姐给我的五两银子,这白色钱袋是大小姐给我的三十六两,请老太君查验。” “陶陶怎么也给你银子?”老太君听见苏陶陶也给了牙婆银子,立刻皱了皱眉。 苏陶陶刚准备站起来解释,香玉忙跪下来回道:“回老太君的话,那是我家小姐让奴婢送去给牙婆的,就是昨日晌午的时候。小姐说香怜虽然可恶,但也是命苦的,被卖到那样的地方着实可怜,便让奴婢给牙婆些银子打点免得让她吃了苦头。谁知道如今竟会这样。” “老太君,二小姐怎么会这么好心?那丫头可是刚刚偷了她的金钗呀!”晴姨娘一听香玉的话,立刻就跳了出来,顿时老太君看苏陶陶的脸色就变了。 如果不是苏陶陶蠢,那么苏陶陶叫丫头给牙婆送银子就有可能是因为愧疚,那么说不定香怜就是被冤枉的。若是这样,在老太君的眼中苏陶陶的心机就当真是可怕。 “母亲,妹妹不是那样的人,或许她就是可怜香怜那丫头而已。”苏零露也趁机插了一句嘴,希望这脏水全往苏陶陶的身上泼。 老太君不搭话,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苏陶陶,见她跪了下来回道:“祖母,香玉只说了一半,昨日香玉回话说香怜跑了,我便想着寻回香怜衙门势必需要打点,这才叫香玉硬塞给了牙婆这些银子,心里想着那丫头偷了我的金钗断不能这么便宜的就跑了,一定要把她抓回来好生的打一顿。” 苏陶陶说完,老太君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香玉却有些摸不着头脑,等老太君叫她们起来了方才归位。 “你说你有证据证明这钱是大小姐给的,你拿出来给我瞧瞧!” 老太君眼睛一眯,顿时让牙婆心下一凉,慌慌张张的说道:“老太君请看那白色钱袋是用上好的雪缎做的,这东西是特供的,京城也就锦绣庄才有,且据我所知这雪缎去年就只卖给了将军府一家,而且这钱袋的右下角还绣着一个苏字,是锦绣庄特意用来标注方便送货的。” 钱袋这样的东西,本身就是用下脚料制作的,加上锦绣庄的绸缎都是按照各家的要求单独织布印染,所以都会标上购买人家的姓氏,这证据倒是还说得过去。 “你胡说!这雪缎即使是将军府的那也不能证明是我的!”苏零露眼看自己要掉进坑里,立刻出来反驳,却瞧见苏陶陶嘴角不着痕迹的微微弯了弯,心里顿时一惊。 “老太君,我家小姐的雪缎自去年领了之后就收进库房尚未使用,奴婢这就取了来证明我家小姐清白!”香玉虽然机灵,但是性子却是一个急躁的,立刻就跳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冲出院子去了。 苏陶陶见状也不好阻拦,等香玉回来时果然捧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雪缎,并且当着众人的面撕开了包裹在外面的牛皮纸,雪缎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苏家能有资格用雪缎的也就老太君张氏还有苏陶陶和晴姨娘这几个主子,但张氏因为是当家主母,所以都是穿深色的衣裳居多,老太君更是如此,所以有雪缎的便只剩下苏零露母女和苏陶陶他们三个人。 苏陶陶已经率先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剩下有嫌疑的就只有晴姨娘他们了,这下苏锦堂坐不住了,忙开口说道:“母亲,我看这事不宜闹大!” 老太君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自己这儿子打仗是一把好手,怎么这内院的事情就糊涂成这个样子?让人憋屈! “是吗?那依照你的意思这事情该如何办?”老太君的声音冷飕飕的,让所有人心里都紧张起来。 苏锦堂硬着头皮说道:“我看这事情分明就是这牙婆血口喷人,直接把这牙婆送去衙门结案,然后好生安葬了香怜便是了。” “很好,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糊涂儿子!”老太君狠狠一拍桌子,心里强压着一口气想着还有外人在场只得依了儿子把牙婆绑去了衙门。 “母亲息怒,晴儿是个柔弱女子断然没有这蛇蝎心肠,至于零露也是在晴儿的教养下心思纯净,所以这些事情不会于她们有关!”苏锦堂极力维护晴姨娘母女,苏陶陶和张氏不由的互相握紧了手,心里都不是滋味。 “既然心思纯净善良,那就让晴姨娘给老身去佛堂抄录三百篇《地藏菩萨心经》帮忙超度香怜的亡魂,至于零露就好生回去把《女则》好生的抄一遍。” 别看那地藏菩萨心经只是一本书,可是三百遍没有两天一夜是绝对写不完的,而且在佛堂里只有蒲团只能跪着写,这是老太君折磨人不见血的厉害之处。 至于女则,那全篇就有八卷,每卷就有十本,合起来苏零露也要抄写一天一夜,这苦头可是大了去了,可苏锦堂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还连连的点头见苏零露母女哭丧着脸谢恩。 夜幕降临,苏陶陶房间里的女鬼也活跃起来,因为香怜的死她身上的怨气消散了不少,忙对着苏陶陶磕头谢恩。 “你不必谢我,冤有头债有主,虽然香怜诬告总管害你被杖责伤重不治,可是这背后真正的黑手却是苏零露。如今你怨气已经消散不少想来那幽冥河的船应该能够载得动你了,还是赶紧去你的尸体边等着黑白无常来寻你去投胎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64新地图(4) 女鬼听了苏陶陶的话,点了点头飘离出去,心里想着苏陶陶最后的话不甘心的又跑去苏零露的屋子看了一眼,见苏零露正拿着笔埋头写《女则》一副痛苦的样子,而她旁边围了好几个丫鬟模样的鬼对她张牙舞爪。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不投胎?”女鬼很好奇,想不到苏零露的屋子里居然有三个鬼魂,忙上前打招呼。 “我们都是被这个女人给害死的,因为尸体没有被人发现无法入土为安所以没办法投胎!”三个鬼哭了起来,眼睛里流出了血泪。 “真是可怜,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你们愿意不?”女鬼看着其他三个鬼,眨了眨眼睛。 三个鬼顿时就不哭了,立刻围了过来,女鬼把自己如何被苏陶陶收留,然后去除怨气的事情说了,大家都纷纷表示要去找苏陶陶。 女鬼说完看家大家还不去找苏陶陶不禁皱了皱眉,奇怪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我们不甘心,我们想要给她一点教训,可惜我们的力量根本不能对她做什么。”三个鬼垂头丧气,让即将离开的女鬼心里不忍,忽然灵光一闪在他们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灯火如豆,苏零露正抄书抄的迷迷糊糊,忽然一阵冷风吹开了窗户,把屋子里的灯都弄灭了,让苏零露吓了一跳。 “真是的,这灯怎么忽然就灭了!”苏零露没好气的吼了一声,喊了几声香兰的名字,才想起香兰去厨房给她弄宵夜去了,两个丫鬟也不见了踪影。 庶女只有一个一等丫鬟个一个二等丫鬟以及两个粗使丫鬟,以前香怜是大丫鬟,自从香怜被发卖香兰便被提了一等丫鬟,二等丫鬟还没有重新找人,这屋子里便一下子冷清下来,想到这里苏零露对苏陶陶的恨意就又多了几分,恨不得从来都没有她这么一个人。 只因为苏陶陶是嫡女,丫鬟比她多了一倍不止,穿戴首饰更是不必多说,心里的怨恨日积月累已经到了爆发的边沿。 就在灯被点亮的一瞬间,苏零露看见自己桌子前面站着一个面容扭曲七窍流血的鬼,吓得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鬼缓缓的分成了四个,彼此看了一眼,心道女鬼的法子真是好用,一个鬼的阴气不足,可是四个鬼和在一起刚好可以显出形貌,这次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苏陶陶闭上眼沉思着,香玉伺候在一旁脸上流露出颇为担忧的神色,心里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了主子不高兴。 苏陶陶眼角的余光看向角落阴暗的某处,那里正漂浮着三个鬼魂,让她头疼不已。原本以为送走了长公主府的那个侍女鬼魂自己就可以清净了,谁知那女鬼却是个爱管闲事的不知道从哪里又给自己招惹了三个鬼魂过来,眼巴巴的盯着她。 苏陶陶还记得,自己早晨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床道:“我只是困了,没有什么事情,你出去吧。” 香玉只好乖乖退了出去,替苏陶陶关好门,不过也不敢走远就在门廊下面拿出针线篮子绣起花来。 “你们几个吃饱了就赶紧去你们尸体的地方等着黑白无常,不要在这里缠着我!”苏陶陶对于这几个陌生的女鬼可不像长公主府的那个女鬼客气,直接就是下逐客令的。 “二小姐,求求您给我们伸冤啊!” “二小姐,不是我们不走,是我们的尸骨无人收敛怨气难消这才去不了阴间啊,求二小姐给我们做主!” 两个鬼听了苏陶陶的话就跪在她面前,眼睛里流出血来,立刻就是一副恐怖的模样,让苏陶陶暗暗皱眉。 角落里还有一个鬼,她虽然吃了些香可是却没有主动上前求苏陶陶,这让苏陶陶不免多看了她几眼说道:“你呢?为什么不走!” 也怪不得苏陶陶注意她,这鬼虽然来了可是一直以长发遮面不让苏陶陶看见她的脸,举动实在是可疑。 两个鬼见苏陶陶不管他们,忙立刻殷勤的拍马屁道:“她是我们这里最老的鬼了,有十年了名字叫霜风,二姑娘可记得她?” “霜风?”苏陶陶把这个名字暗自读了出来,眼睛里忽然一抹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披头散发的女鬼道:“你是我母亲的另外一个陪嫁侍女霜风?” 听见苏陶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至还记得自己,霜风的魂魄立刻抖了一下,连连躲进了角落,消失在苏陶陶的视线内。 霜风与晴姨娘一样都是张氏从张家带来的陪嫁侍女,当年晴姨娘趁着张氏和霜风去庙里烧香爬上了父亲的床,回来不久就失踪了,原来早已死了十年。 按理说霜风是母亲的陪嫁侍女对自己应该格外亲近才对,为什么会如此的害怕自己? 苏陶陶刨根问底的性子上来了,便对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女鬼说道:“你们的事情先暂时不论,去把霜风给我找回来,若是她愿意说出她为什么逗留在阳间我便听你们的故事帮你们投胎转世,不然我就找一个道士通通把你们弄得灰飞烟灭!” 两个鬼生前都是溜须拍马的好手,可遇见苏陶陶这种软硬不吃的主只好缩了缩鬼影连连点头,转眼也消失在角落里,不知道去了何处。 连着两日,苏陶陶的屋子里都清静的很,也不知道这三个鬼是不是放弃了。这日苏陶陶正歪躺在榻上看着一本医书,忽听见外面嘈杂起来,便推开窗户去看,见是母亲身边的二等丫鬟珍珠,便让香玉领了进来。 “珍珠来这里是母亲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小姐,我就是要给您说这个事情呢,前几日京城里来了一个灵婆说是可以包治百病辟邪驱鬼,夫人想着三少爷的病一直没有起色便请了那人来看。那灵婆只瞧了三少爷一眼便说三少爷是被鬼魅纠缠阳气不足,如果想要根治就得用母亲的两碗血配上她的香灰给少爷喝,如今夫人正拿着刀子要割腕放血呢,珍宝,珍琴正拉着夫人,我这是来请小姐您过去劝劝夫人的!” 珍珠一口气说完,便见苏陶陶榻上跳了起来,扔了手里的医书责怪她道:“你怎么现在才说,不知道人命关天吗!” 虽然责备珍珠,可是苏陶陶却是脚下不停匆匆整理了一下就往张氏的院子去,因为弟弟常年体弱所以母亲没有另外给她安排院子,母子俩一直住在一起,苏陶陶片刻的功夫便到了 苏陶陶一进屋子,便闻见了一股血腥味,屋子里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碗,张氏正往里面滴着血,神情格外坚定。 “母亲这是做什么!若是真的用人血就能救弟弟性命那要那些药草大夫做什么!”苏陶陶一把拽过张氏的手用自己是手绢给张氏扎紧了手腕止血,然后叫人立刻叫了府里的大夫来给张氏包扎。 张氏身体并不强壮,放了小半碗血力气便有些虚脱,也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只得乖乖的把伤口处理了,这才颤声开口道:“继堂他身体从小就弱,自打出娘胎开始便药不离口,若是我这血真的有效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做的。 “母亲,我知道您的心意,女儿何尝不希望弟弟好?可是那灵婆的话如何信得?不如把那灵婆叫来我单独试一试,然后再做打算,如何?”苏陶陶心知自己若是直接说灵婆是个骗人的张氏定然不信,便心中已然有了计策。 张氏觉得苏陶陶的话并无不妥,便叫人请了灵婆过来,那灵婆被苏陶陶带进了一处阴暗的耳房,是一处常年没有人住的地方,淡淡道:“婆婆既然说能断生死晓阴阳,那就帮我看看这屋子里有几个鬼?” 灵婆煞有其事的左右看了看闻了闻,说道:“这屋子虽然阴暗,但是却并无鬼!” 苏陶陶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说道:“不!这个屋子里有鬼,而且还是一个厉鬼!” 灵婆被苏陶陶的话说的一愣,目光却平静无波,依旧坚持道:“小姐并非阴阳眼,根本就看不见鬼,切莫胡乱开口触犯了禁忌!” “看样子,婆婆是不信了?”苏陶陶叫了香玉进来,让她拿了香烛和火折子,随后当着灵婆的面点燃,嘴里低低念叨着什么,转眼便召唤来了两个鬼来。 因为一直说服不了霜风,这两个鬼便不敢出现在苏陶陶的面前,如今听了苏陶陶召唤而且还有香可吃立刻就屁颠屁颠的出现了,眼睛若是有眼仁恐怕都要冒出星星来了。 “二小姐召唤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两个鬼殷勤的很,一边吃着香,一边开口询问,听苏陶陶低低呢喃了原委立刻互相望了一眼,两个鬼重叠在一起按照当初离去的长公主府女鬼的办法将阴气聚集显出了形状来,七窍流血好不吓人。 “啊!”一声尖叫,苏陶陶忙捂住了灵婆的嘴巴,让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鬼晃啊晃,双腿发颤就这么瘫坐在地板上,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今婆婆还敢说自己是阴阳眼,晓阴阳吗?”苏陶陶明摆着是给了灵婆一个下马威,顿时让灵婆跪下来磕了好几个头。 “小姐饶命,小的不知小姐乃是阴差多有冒犯,求小姐网开一面饶了小的!”灵婆不敢停下磕头的动作,生怕自己稍有懈怠就被苏陶陶下令夺了魂魄。 苏陶陶吩咐了两个鬼退下,这才让灵婆停了动作,问道:“如今你已经知晓了我的本事,那么你就把事情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这人血补阳的法子是谁给你出的!” 也怪不得苏陶陶怀疑,这事情从苏陶陶来的路上她便觉得透着蹊跷,如今见到灵婆这般模样,立刻就又坚定了几分,只等灵婆说出实话来,便水落石出了。 “是有人找到了小的,让小的在将军府看诊的时候这么说的。”灵婆不敢隐瞒,还把自己身上带着的信拿给了苏陶陶看。 苏陶陶看着信纸上的字迹,一眼就认出是晴姨娘的手笔,眼睛里顿时一股冷意涌来,恨不能立刻就把晴姨娘给撕碎了不可。 只是如今只是凭着灵婆一面之词加上这一封书信根本就不能坐实晴姨娘的罪名,苏陶陶只好把自己的怒意强压了下来,说道:“今日的事情我暂且饶了你,现在你出去给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的母亲,若是有半句虚言我立刻叫厉鬼取了你性命!” 灵婆连连点头,连滚带爬的就跑到了张氏的面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但半句不敢提苏陶陶在屋子里给她看见鬼的事情,还把书信和银票一并交给了张氏。 苏陶陶冷看出信上的字迹乃是晴姨娘的笔迹,张氏更是不用说了,只是因为虚弱加上急火攻心张氏晕了过去,这件事情等张氏醒来苏陶陶已经打发了灵婆离开了。 “陶陶,这晴氏欺人太甚!”张氏眼睛里满是怒火,胸口剧烈的起伏,被苏陶陶安抚了好一会儿方才冷静下来。 “母亲,如今证据不足,我们还得稍安勿躁才行,父亲出门前再三叮嘱让您莫要为难晴姨娘,若是把这事情给捅出来又像上次我落水那般不了了之我们得不偿失,倒不如慢慢蓄积一朝爆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65新地图(5) “道理我都省得,可是这口气你让我如何咽下去!”张氏狠狠的锤着床沿,想着自己直出娘胎就体弱多病的儿子,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掉。 “母亲莫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晴姨娘对我们下手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定有把她人赃并获的时候!”苏陶陶的目光坚定,让张氏也充满了力量,母女俩在屋子里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方才放了苏陶陶离开。 苏陶陶离开母亲的院子前特意去了弟弟的屋子,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弟弟,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前世,这个和苏陶陶一母同胞的弟弟一直就这么从一岁昏睡到了十五岁,从苏陶陶嫁进东宫不久便死了,两个人没有什么感情,总共也就说过五句话,母亲在弟弟死了之后万念俱灰不久后又被父亲以善妒为名而休弃,上吊自杀,谈起感情真是半点也没有的。 可是这一世,苏陶陶既然决定悔过自新,心里对这个弟弟便生出了怜爱之心,如今弟弟已经十岁也在床上躺了十年,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弟弟这么下去,她作为姐姐一定要保护他! 回到陶然居苏陶陶把两个鬼都叫了过来,得知一个叫做清水,一个叫做清泉,是父亲从外面买回来的姐妹花,原本是准备做通房丫头的,可是到了府上还不到三天就被人半夜丢进了水井淹死了,如今尸骨还被绑着石头泡在北院的水井里无人知晓。 清水清泉两个女鬼因为呆的太久加上又没有人祭奠魂魄虚弱不知道自己死了多久,自从遇见了霜风之后才靠着路祭之类的和饿鬼抢着供品活到现在,说起来也是命苦的鬼。 苏陶陶叹息了一声,说道:“既然你们也不知道害死你们的是谁,我如何帮你们?” 清水清泉互相望了望说道:“我们虽然现在不知道,可是您如果每日给我们足够的香烛还有纸钱我们就可以去找阴差查一查我们究竟是被谁给害死的,这样也可以了了我们的心愿!” “那既然如此,你们怕是要在我这里待上好一段时间了,我这人可不养吃白食的鬼,你们吃了我的香烛供品,就要替我办事。”苏陶陶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慵懒的眯起眼睛活脱脱就是一副奸商的模样。 清水清泉连连点头,一副哈巴狗的模样,接到了苏陶陶布置的第一个任务…… 苏零露自从前段时间被老太君罚抄《女则》受了惊吓之后便疑神疑鬼,身体也一下子虚弱起来,已经躺了快大半个月。 夜里,苏零露又听见了窗户被吹开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叫人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床边站了两个鬼,七窍流血好不恐怖。 苏零露想要尖叫,偏偏清水掐住了苏零露的脖子,让她叫不出来,清泉又把自己的脸贴近,硬是又把苏零露吓得昏了过去。 因为苏陶陶好香好烛的招待,加上晚上阴气重,两个鬼已经不用合体就能显出鬼影来,三天两头时不时就吓唬苏零露一把,眼看着把她吓得躺在床上卧床不起。 转眼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苏锦堂因为在战场上中毒被提前送回了京城,虽然在御医的调理下解了毒可是身体却虚弱了许多,显出了几分苍老的姿态来。 晴姨娘虽然依旧得宠,可是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天天的消瘦下去,精神也一天一天的萎靡,求医问药都没有半点效果,也无奈的动了灵婆的心思,请了灵婆上门看鬼。 灵婆看了苏零露的情况,叹息了一声说道:“给你家姑娘准备后事把,这是被厉鬼给缠上了!” 晴姨娘本就心里忐忑,如今听了灵婆的话顿时就瘫软下来,死死的抓住灵婆的衣袖说道:“大仙,求您救救我女儿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啊!” 灵婆的眼睛珠子转了转,故意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家小姐,可是只怕你不敢做。” 一听自己的女儿还有一线生机,晴姨娘立刻就来了精神,说道:“什么办法!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去!” “这……”灵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晴姨娘立刻会意让下人都退了出去,方才听她继续说道:“如今能够救大小姐一命只有以命换命一个办法。” “以命换命?”晴姨娘心里一听这个办法,立刻接着说道:“那我们现在就以命换命,外面的丫头随便谁只要你说我立刻就去办!” “平常人不行,一定要有血亲关系的才可以,比如父母兄弟或者姐妹。”灵婆看见晴姨娘脸上的神色渐渐暗淡下来,转瞬间忽然又一抹亮光抓住了她的手,心里吓了一跳。 “异母兄弟的命可以吗?”晴姨娘虽然口口声声说愿意为苏零露豁出命去,可是真的到了这节骨眼她却不愿意了,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灵婆。 “可以,我可以做法现在就给你配以命换命的药,你只要让她的兄弟把这药给吃了那大小姐的命就保住了!”灵婆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做法,只见她振振有词火光闪耀片刻取了符纸烧成的香灰混合物用黄纸包好递给晴姨娘继续说道:“我这个以命换命的神药要服用三日之后方才会有效,到时候鬼魂只会去缠住换命的人,大小姐这边就平安了。” “好,多谢大仙!”晴姨娘把神药小心翼翼的收好,脱下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给了灵婆,让人好生伺候了酒菜方才送了灵婆离开。 陶然居中,香玉从外面走了进来,在苏陶陶身边回道:“外面来消息了,说是东西已经交给晴姨娘了。” 苏陶陶目光冷厉,点了点头便没有再有多余的动作,身旁原本一直躲着她的霜风已经露出了脸乖巧的站在她的身旁。 “半年了,晴姨娘这次终于要为十年前的事情付出代价了。”苏陶陶看似自言自语,可是一旁的霜风却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半年前,她把十年前发生的事情鼓足勇气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苏陶陶,把心里的愧疚全部说了出来,原本她已经可以投胎了,却还是在苏陶陶身边留了半年,就是希望看见晴姨娘的下场。 十年前,张氏刚刚嫁到苏家一年就已经怀孕七个月了,眼看还有三个月就要临盆,心里不安的张氏害怕自己这第一胎初产不顺利,忙去了京城最灵验的金龙寺烧香,只带了霜风一个丫鬟住在寺庙之中。 霜风在庙里的厨房里捏着一包药粉犹豫着是否放进面团里,眉心看着都纠结在了一起,看起来颇为为难。 一面是自己一同长大的姐妹摆脱奴才命做半个主子给她一个好前途,一个是自己伺候了十几年的主子,这让霜风犹豫不决。 晴柔和霜风是一同被安排在张氏身边服侍的丫鬟,又一起陪着张氏到了将军府,眼看着将军大人风流倜傥容貌清俊,这让晴柔动了凡心,求了霜风拖延张氏回府的时间,临行前给了她一包药粉。 霜风知道晴柔的计划,想着自己的好姐妹咬了咬牙还是把药粉混在了面团里做成了点心送去给了张氏,看着张氏吃了点心犯困睡下之后这才休息。 一夜无事,第二日张氏除了觉得身体乏力不想动弹决定多在庙里待一天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常,霜风这才安心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等霜风和张氏回府,因为晴柔成功的和将军有了夫妻之实,将军给晴柔提了姨娘的身份,让刚刚回府的张氏深受打击,当天夜里就早产生下一个死胎,并且还是一个男孩。 原本对这一胎就战战兢兢生怕出问题的张氏知道自己的孩子生下来便没了生气,心中一边恼怒丈夫和霜风,一边悔恨自己的无能,又急又气之下大病一场。 而霜风得知自己忠心侍奉的小姐因为自己的一包药粉,还有对晴柔的一片友谊而胎死腹中,心中也是怒火难平,想不到晴柔连自己都骗。 几日后…… “小风,这是一包补药,你放在夫人的汤里让夫人喝了吧。”成为姨娘的晴柔递给了霜风一包药粉,眼睛里带着柔媚。 霜风把药粉还给了晴姨娘,说道:“雪儿,我已经帮了你一次,现在我是不会再帮你了,如今你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别把我当傻子!” 晴姨娘笑了笑,硬是把霜风逼到了墙角,说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忘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吗?” “我没忘!可是我已经背叛了夫人一次了,我不想再让夫人受苦!你敢摸着你的良心对天发誓说你给我的真的是补药吗?如果真的是你为什么不敢当面给夫人,要我悄悄放进汤里?”霜风目光坚定,让晴姨娘的神色怔了一下。 “看样子你是不愿意帮我了?”晴姨娘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让人害怕,鼻子里哼出一个冷冷的音节,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是!我不愿意帮你,如果不是我帮你,也不会因为夫人激动而早产,而变成如今这般的模样!”霜风咬了咬牙,手捏成了拳头。 “你去哪?”晴姨娘看着霜风和自己擦肩而过,忽然叫住了她! 霜风头也不回刚想说话,忽然脖子上一紧,窒息的感觉立刻涌来,摸着脖子上被勒紧的绳子使劲的挣扎。 她的身后,晴姨娘的裙子滑落在地上,原本束缚裙子的腰带勒住了霜风的脖子,直到背后的人不再挣扎方才放松下来。 重新绑好腰带,晴姨娘把霜风的尸体藏在了草丛里,夜里又去而复返掩埋在了花园的牡丹底下,一切看起来和平日没有什么两样。 “小风,你可别怪我!你既然要背叛我,那么就别怪我不让你活下去了,我给你的药粉原本是要让夫人一尸两命的毒药,谁知你下的计量少了没有毒死她,若是被你捅出来我的命可就没了!”晴姨娘不知道自己在牡丹花丛中说的话被已经化作鬼魂的霜风听见,这个秘密十年后被她告诉了苏陶陶。 苏陶陶懒懒的在榻上看着自己新染的指甲,眸光带着淡淡的冷意,虽然是霜风给母亲下了毒,可是如今她只剩下一律孤魂在世,自己还能再向她索要什么呢。 “你不必怕我,那天她吓唬了灵婆之后叫清泉清水把你给硬抓过来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我实在是太好奇你是谁了,为什么见了我要用长发遮面。”苏陶陶还记得,清泉清水把霜风硬拽过来的时候,在长发下面隐藏的面容出现的一瞬间霜风的反抗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而她那张脸给苏陶陶带来的却是惊讶。 说起霜风,苏陶陶并没有什么印象,霜风去的时候苏陶陶还未出生,她之所以认识霜风全源于一副母亲手绘的画像。 画像中,母亲还是少女的打扮,左右伴着两个侍女正在荡秋千,是一个是霜风,一个便是晴姨娘,画面上紫藤花开得艳丽,给苏陶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幼年时苏陶陶曾经听母亲感慨霜风的失踪,说霜风虽然是主仆但更像是亲姐妹,比起晴姨娘母亲和霜风更是无话不谈,如果母亲知道霜风曾经帮助下药害了她和素未谋面的哥哥,会是个什么心情? “我自知罪孽深重本就不打算投胎,这几年我一直陪伴在现在的小少爷身旁,每次晴姨娘让府里的大夫下药谋害少爷时我也拼尽全力保护少爷,只希望我这一缕残魂可以护得小少爷成年。”霜风说完神情平静安详,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撼动她的内心一般。 苏陶陶冷冷低吼道:“糊涂!如果只一力招架不主动铲除毒瘤病就永远在那里,我弟弟照样随时会见阎王。你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晴姨娘是顾念这你们童年时的那点感情吧,哪怕把你杀了你还是忘不了那情谊。” 暗暗的,苏陶陶只觉得霜风就是一朵奇葩,这不是以德报怨,这压根就是蠢,这世上怕是难找到这么蠢的人和鬼了。 “我自幼便没有父母,若不是晴柔一直照顾我,小姐一直体恤我……” “所以,你就左右为难,觉得自己的死和我母亲的冤屈都不值一提了?”苏陶陶冷冷瞪了霜风一眼,目光如刀吓得霜风缩了缩脖子,躲进了角落。 和愚蠢的鬼真是说不清楚,苏陶陶呼出一口气,目光落在窗外,前世她为人做嫁衣,今世她要活得潇洒,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小姐,晴雪院有动静了!”香玉从外面回来,刚听了自己派出去的丫鬟禀报,忙低声告诉了苏陶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66就依你 “不急,等药起了作用再说!”苏陶陶没有把事情告诉母亲,这戏要等母亲不知情的情况下演起来才好看。 晴姨娘按照灵婆的要求让自己的丫鬟暖阳悄悄的在小少爷的药里面下了香灰,然后跪在佛堂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女儿早早的康复。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张氏的院子里就骚动起来,口中喊着:“不好了,小少爷吐血了!” 苏继堂是将军府嫡出独子,虽然体弱多病可是却依旧是将军这么多年来的独苗,加上自从将军这一次从战场回来之后以前对这个儿子漠不关心的他也关注起苏继堂来,这让苏陶陶的计划如虎添翼。 怎么可能,灵婆不是说这药要三天才发作吗?晴姨娘一听张氏的院子里出了事,立刻伸着脖子去听外面嘈杂的动静,可是心里有鬼不敢出去询问原委,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这时晴雪院里面的一个三等丫鬟匆匆的跑进来说道:“姨娘太太你快去夫人的院子里吧,暖阳与府里的张大夫合谋下药毒害小少爷当场就被抓住了!” “什么!”晴姨娘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难怪暖阳这个时候都还没回来,原来是被人抓住了。 等等,算时辰苏继堂喝药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暖阳应该早就走了才对怎么会和张大夫同时被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晴姨娘镇定下来,隐隐觉得这就是一个阴谋。 “暖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张大夫好上了,有人报告了总管,总管就在张大夫的屋子里抓了一个现行,原本准备回了夫人就把暖阳发卖然后把张大夫打一顿送官,谁知小少爷在喝了张大夫熬的药之后就开始吐血 眼看就要不行了,这才捅出了张大夫下毒这事。”丫鬟把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说了,却见晴姨娘吐了一口唾沫开始骂了起来。 “胡说八道,张大夫怎么会在今天下毒,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是哪个个杀千刀的敢冤枉老娘……” “是不是胡说八道还请姨太太跟我们走一趟。”晴姨娘正骂的起劲,院门口张妈已经风风火火奉了老太君的命令来拿人了。 一进入张氏的院子,便闻见了一股血腥味,晴姨娘顿时觉得一股恶心涌来,强压下去给老太君和张氏施礼。 “跪下!”一声令下晴姨娘不得不跪在冰凉的石板上,面色苍白可怜巴巴的看向苏锦堂,想要从老爷哪里得到点帮助。 可是今日老爷的面色也不好看,根本直接无视了晴姨娘的目光,冷着脸坐在老太君身侧。 这时被打断了双腿双脚的暖阳以及张大夫也被拖了进来,地上留下几条长长的血痕。 张氏看见张大夫那张脸,心里的恨就更甚,当初就是因为张大夫与自己同姓所以张氏才特意给了这位大夫许多方便,想不到却是养虎为患被人算计了孩儿性命。 “晴氏你可知罪?”老太君狠狠跺了跺自己手中是龙头拐杖,目光冷厉的看着晴姨娘。 苏陶陶静静的站在张氏身后,看着晴姨娘仰着头一副不服的样子说道:“老太君要我认什么罪?” “晴氏,你不要欺人太甚!”张氏立刻站了起来,若不是苏陶陶拉着只怕就要把晴姨娘撕碎了不可。 老太君冷笑一声说道:“死到临头你还嘴硬,这两个人都招了,这几年你让暖阳买通了张大夫给继堂下药,试图置将军府的嫡子于死地,按家法应该把你浸猪笼!” “老太君,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我是冤枉的您信吗!”晴姨娘低眉顺目,看起来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让原本生气的苏锦堂也忽然心软了。 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曾经在自己怀里千依百顺如何能做出这种蛇蝎心肠的事情?恐怕真的是被冤枉的呢,这些都是这大夫和丫鬟的一面之词,难免不会是被张氏买通了冤枉晴柔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老太君冷笑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我信了这两个垂死罪奴的话!” “母亲,我看这事情有蹊跷……”苏锦堂刚说了半句话,老太君的龙头拐杖就忍无可忍的往儿子身上招呼了一下怒道:“你当真要糊涂至此把整个将军府败落了你才安逸吗!” “母亲息怒,孩儿的意思是让这两个人拿出晴姨娘谋害继堂的证据来,并不是要包庇晴柔!”老太君那一下打的力道十足,如今苏锦堂身体大不如前险些就是一踉跄,幸亏一旁的下人扶了一把方才稳住身子。 “老太君,奴婢有证据!奴婢有证据!”暖阳心知如果自己不咬死了晴姨娘自己就会被当成主犯受凌迟之刑,毫不犹豫的就开口申辩。 “你有什么证据?若是你的证据属实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老太君的话如同圣旨,暖阳立刻把自己贴身的肚兜取了下来撕开夹层取出了几张纸,上面是晴姨娘典当首饰的当票,以及药店购买毒药写的回执单。 大夏对药品的管理十分严格,特别是毒药更是需要拿本人的身份名牌去购买,像暖阳这样的卖身丫头是不能购买毒药的,只有平民才可以,以免丫鬟购买毒药谋杀主人的事情发生。 晴姨娘做事一向隐秘,但现在心下也有些不安。 她每次用自己的身份牌去购买毒药都让暖阳把回执单拿回来亲自烧掉,至于药店的回执只要没有官方的令牌是不能随意查看的,所以晴姨娘以为自己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却想不到暖阳生怕晴姨娘杀人灭口所以用假的回执单换了真的回执单,还把晴姨娘让她偷偷典当的首饰当票都留在了手里。 面对暖阳手里的证据晴姨娘是措手不及,而苏陶陶却是心中有数,自从开始谋划以来,苏陶陶就叫清水清泉两个鬼盯着晴姨娘屋子里的人,便发现了暖阳留的后手,如今刚好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好你个蛇蝎晴氏,居然谋杀嫡子,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老太君见人证物证皆在立刻发了话,让张氏和苏陶陶心里的石头方才落地。 张氏跪在地上低头用手绢拭干眼角的泪水说道:“谢母亲给我们母子做主……” 就在张氏的话音刚落,外面婆子拉着晴姨娘往外走的时候晴姨娘却忽然站了起来说道:“我看你们谁敢!” “反了!简直反了!一个姨娘居然敢耀武扬威至此!”老太君也站了起来,苍老的脸颊气得通红,狠狠跺着自己手里的龙头拐杖。 “老太君,将军府人丁单薄,我肚子里可是怀着将军的孩子,您是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孙子吗!”晴姨娘摸着自己的肚子,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氏。 “你说你怀孕了?”此时,老太君顿时怒气消去一半,眼睛里难掩喜色,而一旁苏锦堂更是把晴姨娘的手拉住叫人立刻去请大夫。 “回老太君,妾身的月信已经推迟了两个月,这几日又身子乏力头晕恶心……”晴姨娘又一下子柔弱起来,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把身体靠在了苏锦堂怀里小鸟依人。 老太君原本还想发怒,可是一想到自己苏家这单薄的人丁,暗暗决定还是以大局为重,如今苏继堂虽然是嫡子可是半死不活,如果晴姨娘生了儿子到时候只要把孩子过继到张氏名下这孩子便是嫡子,至于晴氏自己到时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在漫长的等待中大家的心里都是各怀心事。苏陶陶看着众人的神色,心里也算明白了这是天不遂人愿,这晴姨娘今日恐怕是逃过了一劫,有孩子傍身自己还拿她没有办法了? 虽然苏陶陶恨极了晴姨娘和苏零露,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如果自己要动手杀了这同父异母的弟弟她是下不去手的,若是那样她和苏零露又有什么差别。 大夫的诊断印证了晴姨娘的话,她的确是怀孕了刚好两个月,这让老太君和苏锦堂都喜出望外,张氏也只能强颜欢笑。 “晴氏你虽然怀孕,但你谋杀嫡子的事情我可不能饶了你,等你生下孩子这账还是要算的!”老太君打发了众人离开,独独和晴姨娘开口警告。 “老太君,妾身知道嫡庶又别,所以一直不敢有什么不敢有的心思,虽然这话您如今恐怕不信,但是我相信日久见人心,您会看见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蛇蝎之人。”晴姨娘话里有话,心中暗暗已经盘算着自己的反击之路。 有了肚子里的孩子,晴姨娘就有了喘息的机会,暖阳手里的证据,张大夫的供词她就有时间谋划,再不会被算计得措手不及! 老太君发了话,众人便一哄而散,原本苏陶陶算好的一局棋硬是被这突入起来的孩子给打乱了,扶着张氏回了屋子,两人看着昏迷中的苏继堂,眼睛里的神色都带着酸涩。 因为晴姨娘有了身孕的缘故,原本还犹豫不决的苏锦堂又做回了好丈夫的模样,扶着晴姨娘回了院子,等晴姨娘坐定了,方才温柔开口道:“安心养胎,今日你受委屈了。” “老爷,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对不对?”晴姨娘双眸含泪,声音哽咽但就是不大声哭出来,看着更是让人心生不忍,何况是苏锦堂这个打心眼里喜欢晴姨娘这副做派的男人。 苏锦堂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疑虑,可是一想到晴姨娘这几年来的温柔可人,加上她肚子里的孩子,所有的疑虑都烟消云散了,安慰道:“你别多想,我知道的。” 晴姨娘倚靠在苏锦堂的怀里,眼睛里的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他的前襟,然后哽咽道:“老爷,其实我的确是给小少爷吃了一些药,不过那是我从以为灵婆那里得到的灵药,虽然现在看起来小少爷的病是加重了,可是您要相信我过几天小少爷就可以转危为安了。” “你真给他下了药?”苏锦堂有些吃惊,不过转瞬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看着晴姨娘那一副无辜的神情,他是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气来。 “这事情还是因为琳琅的病而起,最近琳琅总是恍恍惚惚,躺在床上也有两个月了,您去边疆的这段时日家里就一直不太平。前几日,我特意请了这京城里名气不小的灵婆来瞧瞧,这不瞧不要紧,一瞧吓了一跳,那灵婆说我们家阴气太重,有鬼魂在这些府里游荡,所以才让小少爷自幼疾病缠身,琳琅神志不清。”晴姨娘说完,这才嘤嘤哭泣起来,一边用手绢拭泪,一边低着头不让老爷看她的模样。 “琳琅也病了?”苏锦堂是因为受伤才被接回京城疗养的,所以府里的人得了老太君的命令没敢把苏零露见鬼的事情说给苏锦堂听。 “老爷,你可要救救我们可怜的孩子啊!”晴姨娘说完还不忘捂住自己的心口,眉心微蹙,让苏锦堂心里咯噔一下,忙叫了大夫进来。 大夫给晴姨娘把脉,脸色也有些不好的说道:“将军,贵夫人因为受了一些刺激所以导致胎像不稳,若是想要让孩子胎像安稳如今最好卧床静养不要再受刺激为妙。” 这大夫虽然说的委婉,可是苏锦堂还是听出了这其中的凶险,连晴姨娘都苍白了脸色,用手轻轻的护住自己的肚子。 这孩子,可是她的保命符,没有弄死张氏母女之前她是决不能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的差错的。 等大夫一走,晴姨娘便拉着苏锦堂的手说道:“老爷,如今琳琅病成那样我实在是安心不下,还请老爷帮帮妾身。” “雪儿,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便好,为夫一定帮你!”苏锦堂对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十分上心,忙也紧紧握住晴姨娘的手。 “妾身在老爷出外打仗期间曾经去京城郊外的青城山道观为老爷祈福,听人说那里的道士有捉鬼降妖的本事,我想请老爷去哪里请几个道士过来帮忙在这府里看看。”晴姨娘已经止了眼泪,眼睛虽然发红却带着一种娇弱的美,让苏锦堂心神荡漾。 “就依你……”苏锦堂一边说,一边眸光温柔的将晴姨娘抱在怀里。 三日后,苏零露正从张氏那里回来,看着母亲日渐憔悴弟弟依旧昏迷正是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偏偏一进屋就见三个鬼魂眼巴巴的望着苏陶陶,也是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 “你们不去干活,跑来我这里瞎晃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67这是谁啊 苏陶陶把香玉支出去,这才开口看着三个鬼魂。 “不是我们不去吓唬苏零露,而是那女人身边来了一个厉害的人物,手里一把拂尘一根柳条把我们打得没有招架之力,差一点就灰飞烟灭了。”清水嘟囔着,语气里透着无比的委屈。 “那人当真如此厉害?”苏陶陶面色平静,懒懒靠在软榻上,顺手拿起一个抱枕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嗯,那人用红绳布了阵法,我们已经无法进晴姨娘和苏零露的院子中了,如今只能在外面瞎晃,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清泉也紧接着开口,虽然两个鬼的眼睛里没有眼仁,但却一点都不觉得可怕,反而多了几分滑稽。 “你们跟我去瞧瞧!”苏陶陶站起身来,从外面叫回了香玉,拿了一些补品浩浩荡荡的就往苏零露的院子去。 苏陶陶到了院子门口,便看见大门上挂着一个桃符,周围用红线绑着一路延伸到了院里,苏陶陶看着三个鬼十分痛苦的往后退,便和苏零露守在门口的丫鬟说道:“我来瞧瞧大姐的病,不知道可好些了?” “二小姐快请进,奴婢这就去通报。”丫鬟一溜烟的进去了,苏陶陶慢悠悠的跨门而入,看着院子里的风水布置,这才想起自从重生以来还未进过苏零露的院子来。 苏零露虽然是庶出可因为是长女的关系在份利上张氏却从未苛待于她,加上苏锦堂宠爱晴姨娘的缘故,苏零露的院子布置丝毫不逊色于她这个正牌的嫡女。 “妹妹,今日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苏零露斜靠在床上,眉目含笑面色红润,已经没有了前段时间的苍白,精神也好了许多。 “姐姐这时怪我没常来看你了?”苏陶陶微微一笑,拉过苏零露的手,做戏嘛谁不会! “哪里的话,自从你落水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前几次我主动去瞧你时你也是避而不见,真是让我伤心了好久!”苏零露心里料不准苏陶陶打的什么主意,依旧很客气的套近乎。 “哎,姐姐也别怪罪,我自从落水之后就老是做恶梦,所以也就没精神见姐姐了。最近听说姐姐病好了,这才过来瞧瞧姐姐。”苏陶陶也学着晴姨娘的模样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故意揉了揉太阳穴,让苏零露微微皱眉。 “妹妹也爱做恶梦吗?”苏零露看着苏陶陶,心里泛起的嘀咕,莫非苏陶陶的手上也染了血?所以也有冤鬼索命! “是啊,我总是梦见一些鬼啊神啊的,晚上睡不好,白天精神不济已经好久了!”苏陶陶一边说,一边还面露苦涩。 “妹妹这是想多了,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呀怪啊的,都是人吓人罢了,你不必挂在心上。”苏零露一边笑嘻嘻的说,一边在心里骂着“吓死你,吓死你!” 苏陶陶眼中一抹皎洁一闪而过,望了望苏零露的屋子,看着满屋子的红线和铜钱好奇道:“我一进姐姐的院子里就觉得特别奇怪,怎么你这里挂了这么多铜钱和红线?” “是母亲请了一位道士帮我弄的一个风水阵法,说是我身体不好特意用来求平安的。”苏零露可不想让苏陶陶知道这阵法是用来驱鬼的,忙扯了一个谎。 苏陶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两姐妹又闲扯了一些家常,苏陶陶方才从院子里出来,迎面就见三个鬼正眼巴巴的等着她一路回了陶然居。 “小姐,你也瞧见了吧,那里面真的是天罗地网,如今我们是真的没办法进去了。” 清水苦着一张脸,和清泉霜风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等着苏陶陶的指示。 “那阵法我看了,虽然我不懂但我相信你们说的话,这段时间你们反正也近不了苏零露他们的身,这府里时常有一些游魂散鬼出没,你们就去和他们打好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苏陶陶揉了揉太阳穴,心里越发烦躁起来,有时候真是非常想提了一把刀把这母女俩给杀了方才解恨,不过一想到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只得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愤怒陪着这些恶心之人做戏。 用过晚膳,苏陶陶还拿着一本《山鬼经》看着,外面香玉匆匆进来禀报道:“小姐快去夫人的院子里瞧瞧吧,听说少爷又昏迷了!” 苏陶陶忙放下手里的书匆匆披上斗篷去了张氏的院子,一进屋就瞧见张氏一个人默默站在床边拭泪,旁边新请来的大夫正在把脉,一时间尚未知道结果。 “母亲,弟弟怎么样?”苏陶陶上前,轻轻扶了母亲到外间的屋子坐下,握住母亲的手给予她力量。 “早上都还好好地,大夫说病情已经稳定,可是到了下午这孩子忽然又发起高烧来,而且又认不清楚人了。”张氏对儿子的病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准备,她伤心的是自己叫人去通知了老爷,可是苏锦堂却迟迟没有出现,只让人带了一句话说好生照顾,着实让张氏心寒不已。 “母亲莫急,弟弟会好起来的。”苏陶陶不知道张氏真正伤心的原因,回头对着香玉吩咐道:“少爷都病成这样了,怎么没有人通知父亲?快去把父亲请来!” 张氏一把拉住苏陶陶,说道:“陶陶别叫了,我早就叫人去请过了,你父亲公务忙所以带了话来说叫我好生照顾。” 在女儿的面前张氏实在是不能说苏锦堂什么,心里的苦涩委屈只能咬牙往肚子里咽,半点也不愿意自己的儿女为难。 苏陶陶听母亲这般说,心里便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因,借着去给张氏弄点吃的为借口和香玉到了晴姨娘院子,可刚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我父亲在里面吗?”苏陶陶面色温和,并不像是兴师问罪的。 两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回道:“回姑娘的话,早前晴姨娘的胎位不稳,老爷请了大夫过来瞧说是需要静养此刻刚睡下。” “小姐是问老爷在不在,你们怎么回话的!”香玉看着这俩丫鬟打马虎眼,立刻火就上来了。 苏陶陶拉住了香玉,说道:“那么我爹此刻是在陪着晴姨娘了?” 两个丫鬟看苏陶陶眉目含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苏陶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沉默了下来。 “香玉,我们回吧!”苏陶陶也不为难这俩丫鬟,只淡淡的一句话便转身走了,留下守门的丫鬟面面相觑,一个人匆匆跑进了院子。 “太太,二小姐刚才来了!”晴姨娘刚沐浴出来,正让丫鬟给她擦干头发,脸上带着红晕。 “哦,你们告诉老爷了吗?” “没有,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把夫人和二小姐派来的人都给挡在了门外,老爷现在都不知道小少爷病重的消息。” “做的很好,不要让老爷知道那边的情况,若是问起来你们知道怎么说的吧?”晴姨娘头上斜插了一根簪子,站起身来往卧室走去,带着一抹高深的笑容, 苏陶陶无功而返,心中已经对苏锦堂彻底的失望,从丫鬟手里接过刚刚熬好的燕窝粥面色平静的进了屋子里。 此时大夫也刚好施针完毕,正和张氏说话,见到张氏的神情稍稍缓和,便心知弟弟的病情已经稳定了。 可是苏陶陶心中依旧疑惑不已,为什么苏继堂已经吃了解毒药却还是昏迷不醒?未吃解毒药之前弟弟虽然也时常昏迷,但总是有醒来的时候,且还能在院子里偶尔走动,可是自从吃药之后弟弟反而一直卧床不起精神也越发迷糊了。 “母亲,如今继堂无事了您也吃点东西吧。”苏陶陶把晾的刚刚好的燕窝粥递上去,强压着张氏喝光了,方才陪着张氏在弟弟的床边聊天。 “母亲,你若是心里难受便哭出来吧,这里只有我和弟弟,你大可以放心。”苏陶陶两世为人,心中最是能够明白张氏心中的苦涩。 “若是我倒下了,你们俩可要怎么办?”张氏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听见女儿的话眼泪还是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终究是落下泪来。 张氏出生在士族大家,自小便被圣贤之书耳濡目染,家中一团和乐勾心斗角之事少之又少,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她何曾受过在将军府这般的委屈。 因张氏爷爷是一代鸿儒的缘故,张氏也学得豁达开朗,虽然心知晴姨娘贪得无厌,但想着她自小被卖入府中为奴难免孤苦,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的苛责。 何况,即使晴姨娘心比天高,若不是自己的丈夫动了心思,晴姨娘又如何有机可乘?这一切不过都是丈夫不专的缘故罢了,又何必全怪罪于一个女人头上。 一直以来抱着这样的心思,张氏一直对晴姨娘客客气气,霜风失踪之后她依旧把晴姨娘当做自己的朋友看待,虽然不能再如以前那般亲密,可从未真的怨恨过她。 像晴姨娘这样的女人都是依附着男人而活的,对于她争宠谄媚的手段张氏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自从知道她这般狠毒的对待自己的儿女,她便再也不想这样善良下去了。 只是当她准备反击的时候才明白,这几年自己对苏锦堂的怄气以及疏远已经完全把苏锦堂推进了晴姨娘的怀里去了,而争宠谄媚又是她最不屑的事情。 “母亲别怕,如今还有我!”苏陶陶知道母亲心里的苦,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抓紧了母亲的手。 “陶陶,你长大了。”张氏用手绢擦干自己的泪水,告诉自己要坚强起来,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母亲,你可曾想过……”苏陶陶刚想开口,这时床上的苏继堂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让两个人顿时忙乱起来。 等给苏继堂灌了药,外面已经是二更天了,苏陶陶不得不回到陶然居准备歇息。刚爬上床,便见霜风立在床尾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苏陶陶微微皱眉,霜风话少一直都是陪伴在苏继堂身边,这大半夜的跑到自己这里来怕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二小姐,霜风是来告别的,希望二小姐帮助我投胎!”霜风低着头,似乎是在哭泣。 “你的仇尚未得报,你真的要走吗?” 霜风叹息一声说道:“我虽然被人所杀,可是我手上也做了孽,所以我的怨气全是我的执念所致,如今看着少爷的毒已经解了,我也就该离开了。而且,因为我常年陪伴在少爷身边的缘故,我的阴气侵蚀了少爷的身体,这才让他高烧不退一直昏迷。” “原来,继堂发烧昏迷是因为你的缘故……”苏陶陶面色复杂,一时间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以前我以阴气护住少爷的身体是怕毒药攻心,如今少爷身上的毒药已经解了,若我再用阴气留在他体内便会让他命丧黄泉,我不能这么做了。”霜风一边说,一边看着苏陶陶。 “所以,你要让我怎么做?” “明日天亮之后,请小姐把我的尸体从牡丹花下面挖出来,然后找一处坟地做一场法事到时自有鬼差将我引渡回冥界。” “我知道了,一路保重!”苏陶陶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看着霜风是魂魄渐渐消失。 第二日一早,苏陶陶借着散步为名往牡丹花下面倒了一些药水,然后便让香玉陪着她去了郊外的庙里为霜风举办法事超度亡魂。 府里的牡丹只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大片大片的死亡,引来了花匠们的疑惑不解。 “真是奇怪了,这牡丹好好的怎么都死了?” “我哪知道啊,不过我们赶紧把这事情报告总管让总管再弄些花苗来重新栽上,不然主子们见了这牡丹的模样我们还不得挨板子?” “是是是,赶紧的!” 几个花匠一溜烟把事情报告给了总管,总管来瞧了之后也觉得奇怪,便叫人把牡丹连根拔起,又叫人买来了新的牡丹花苗准备叫花匠重新种上。 “啊!死人啊!”就在花匠们一锄头下去的时候,其中一个花匠就扒拉出一只手来,吓得大叫起来,顿时牡丹花从里乱成了一锅粥。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立刻惊动的老太君和张氏,连一直躲在晴姨娘院子里享受到苏锦堂也赶到了现场,此时尸体已经被挖了出来,如同刚死的时候一般。 “这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总管仔细的敲了敲,觉得这并不像是府里的人,可是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68埋骨之恩 张氏原本是害怕的,可是作为当家主母她强忍着恐惧看了一眼,可是当看见死人的容貌时,她顿时有些慌乱。 “霜风!霜风!”张氏没有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伤心,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霜风是出逃了,想不到却被人埋在这牡丹花下。 “母亲节哀,如今我们还是赶紧把衙门里面的人请来吧。”苏陶陶看着霜风的尸体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便知道她的阴气已经很重,忙把母亲拉开。 “真是奇怪了,这霜风失踪已经十几年了,若是一直被埋在这里这么一点都没有腐烂?”老太君旁边的张妈一脸疑惑,给老太君说了自己的看法。 “这事情的确蹊跷,不过死了一个家奴不必去惊动衙门,叫人找块地方埋了就好!”老太君想着这几日府里出事是接二连三,心里实在是堵得慌,不愿意再多生事端。 张氏虽然心中疑虑重重,可是明面上不敢拨了婆婆的意思,只能从自己是私房钱里拿出了十两银子让总管先把霜风的尸体埋葬,等过段时日再找机会通知衙门的人查明死因。 转眼小半个月过去,秋季悄然到来,苏陶陶晚上正准备熄灯睡觉,刚让香玉出去清水清泉却跌跌撞撞的飘进来,两个鬼看起来就像是谁拿了三味真火烧了他们屁股一般。 “小姐快醒醒!你要被替完,就看苏陶陶眼圈一红,咬了咬唇似乎心里憋着委屈。 “怎么了?”听见老太君询问,苏陶陶抬头欲言又止,好半晌方才说道:“孙女不能去……” 老太君的眉心一皱,说道:“为什么不能去?你是嫡女若是你不去将军府岂不是无人跟着你父亲去了!” 苏陶陶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呆着,随后张氏便一脸愁眉紧锁的进来,被老太君冷哼了一声说道:“今日是怎么了?你们母女俩都给我哭丧着脸,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母亲,我……”张氏事先和苏陶陶有过交流,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后也默默垂泪。 “究竟是怎么了?”老太君把龙头拐杖使劲的跺了跺,张氏这才把晴姨娘要把苏零露划入自己名下的这件事说了,让老太君半晌都无话。 “把晴姨娘给我叫来,我倒是要亲自听她说为什么要把苏零露过继给你!”老太君刚发话,张氏立刻就制止住了,跪在老太君面前红着眼忙说道:“母亲可千万别去问她,不然老爷知道了又要说我背后撺掇得家宅不宁。” “我还没有死呢!他们就想把嫡庶尊卑都给乱了不成!”老太君心里的逆鳞苏陶陶和张氏都心知肚明,不过三两下便让老太君生气起来。 “我不要你为难,你们俩都退下吧。”老太君冷静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 “祖母,孙女有话要说!”苏陶陶见张氏离开,去而复返跪在了老太君面前,然后接着说道:“祖母千万不可与父亲有正面冲突,如今家中父亲宠爱姨娘是有目共睹的,切莫为了我和母亲伤了您与父亲的母子情。” “我可怜的孙女,受了这般的委屈还要为我这老骨头考虑,当真是委屈你了。”老太君把苏陶陶搂在怀里,眼睛里也泛着湿润。 “祖母……”此时的苏陶陶不需要说太多,只要依偎在老太君怀里装作委屈的模样便可。 过了半晌老太君方才说道:“陶陶不必担心,这秋闱我这个老骨头必定是要让你去的,至于那苏零露若是你爹有本事那就叫你爹想办法把她弄去,我断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祖母,其实我去不去都没有关系,姐姐前段时间身子一直不好,已经错过了好几次各府夫人举办的聚会,如今……”苏陶陶的话尚未说完,老太君已经喝止了她,苏陶陶乖乖的顺从了老太君的安排。 苏陶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张氏叫人来请她过去吃饭苏陶陶也以身体不适推脱了,此刻她不能去见母亲,以免被老太君怀疑自己今日是和张氏合谋演戏。 同样要请吃饭的不止有张氏一人,老太君在苏陶陶走了之后也向苏锦堂发了话,让他晚上和自己一起用膳,苏锦堂准时出现在了老太君的屋子里。 吃完晚膳,老太君漱口之后方才说道:“马上就是秋闱了,今年你准备带哪个孩子去啊?” 苏锦堂心里“咯噔”一下,心思虽然算不上玲珑的他也觉察到老太君的话里有话。一直以来苏陶陶都是家中唯一的嫡女,苏继堂因为常年卧病不能得去,所以这根本不需要多问。 老太君忽然这般问看样子是应该从别处听见了什么风声,难道是张氏跑到老太君这里告状来了?”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苏锦堂否决了,若是张氏告状老太君怎么可能如此和气的叫自己过来吃饭,只怕早就兴师问罪了。 看样子下人的口风不紧让老太君嗅出什么味道来了,所以才会这般说话,忙回道:“当然是让陶陶去了,难道母亲有什么别的想法?” “哼,我这个老东西哪里敢有别的想法,只是怕你枕边的某些人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老太君一声冷哼,顿时让苏锦堂一个哆嗦,这几年老太君身子骨不似以前那般硬朗,若是换做几年前那样的身体只怕这龙头拐杖又要上身了。 “母亲我……”苏锦堂刚准备说话,老太君便制止住他,说了几句累了的话就把苏锦堂给赶出来了。 苏锦堂一路回了晴雪院,晴姨娘忙迎了过来,伺候着苏锦堂更衣,又是捶背又是捏肩膀的,耳边小心问道:“老爷,老太君请您过去是说了什么了呀?” “晴柔,零露的事情先缓一缓吧。”苏锦堂轻轻拍了拍晴姨娘的手背,眼睛里流露出愧疚之色。 “老爷,我舍不得你为难……”晴姨娘眼里写满了不甘,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表现出无比懂事的模样,苏锦堂的脾性她很清楚,这件事势必会让苏锦堂对她们心存愧疚。 “晴柔,还是你最懂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看见晴姨娘这般懂事,苏锦堂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零露也参加秋闱和自己一起去开阳行宫。 时间转眼到了秋闱前夕,苏陶陶身边的清泉一路飘进来嘴里喊道:“有消息了,有消息了!老爷亲自求了皇上带苏零露去秋闱!” 苏陶陶正在绣花,针尖扎进了肉里,立刻就有血珠出来,苏陶陶用手绢擦干血迹,眼睛微微眯起,叫了香玉进来拿了一些点心就往苏锦堂的书房去。 听见下人通报苏陶陶来了,苏锦堂的眉心跳了跳,自己一直不与这女儿亲近,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陶陶的身体最近好多了?”苏锦堂一脸平常的模样,看着苏陶陶放在一旁的食盒,心里盘算着张氏遣苏陶陶过来是打的什么主意。 “多谢爹爹关心,已经大好了。”苏陶陶恭敬的行礼,方才说道:“听说父亲一大早就被皇上召进宫里未曾用过早膳我特意做了一些点心给您送来。另外……女儿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请父亲同意。” 果然,张氏是让这女儿来给自己添堵来了!苏锦堂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只是苏陶陶此时并不知道父亲此刻心中所想,一直温顺的站着。 “说吧,你来求我什么?”是不是心里不想让你姐姐参加秋闱?苏锦堂心里嘀咕,脸色也不好看语气显得冰冷刺骨。 苏陶陶强忍着自己内心的冲动怒意,依旧垂着眸子说道:“女儿想求爹爹让姐姐代替我去秋闱,姐姐这段日子身子一直在修养,已经错过了几次世家贵女举办的宴会,如今长姐已经是许婚的年纪,父亲应该让姐姐多出去见见世面,好让姐姐有个好归宿。” 苏锦堂原本面色不善,可是听见苏陶陶说第一句话时先是惊讶,后来渐渐的又生出了愧疚,随后又变成慈爱的神情,这才把目光落在了苏陶陶送来的点心上。拿起来尝了一口,觉得点心很是顺口。 “难为你还想着你姐姐,不过你不用这么为你姐姐牺牲,我已经求了圣上允许你姐姐与你同往,希望你们姐妹二人不要让我失望!”苏锦堂慈爱的微笑着,这才让人亲自送了苏陶陶出门。 晚上,当着晴姨娘的面苏锦堂方才把苏零露一起去秋闱的事情说出来,并且好生夸奖了一番苏陶陶为了姐姐甘愿放弃机会的事情,说道:“零露,你妹妹这么为你考虑,你可要好好珍惜。” 苏零露原本满心欢喜,听见父亲说了一堆苏陶陶的好话,感觉自己的这个名额如同苏陶陶施舍的一般,心里憋着一口气,气冲冲的便走了。 苏锦堂虽然脸上不高兴,可是晴姨娘却立刻上前讨好老爷转移了注意力,这件事便定了下来。 出发去开阳行宫的头天早晨,将军府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丫鬟们早早的收拾好东西放上准备好的马车,然后前往京城郊外的集中点准备第二天准时开拔。 夜晚,苏陶陶刚准备睡下,清水清泉却在耳边嘀嘀咕咕,无意中听见了雍亲王从边境回来的消息。 边境大捷,皇帝让雍亲王回京报告如今的边境形势,想着战争眼看就要到收尾阶段便做主让雍亲王参加完秋闱再回去,想来心情是极好的。 苏陶陶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想起前世雍亲王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话,心里充满了浓浓愧疚,今世她就是做牛做马也不能忘了他的埋骨之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69志趣相投 第二日一早,因为规制的缘故,苏陶陶和苏零露不得不同乘一辆马车,一路上苏零露不说话,苏陶陶也不喜啰嗦倒是乐得清静,行了七日方才到了开阳行宫。 开阳行宫依山傍水,皇帝与皇后等贵妃住在行宫之中,而随行的大臣贵女则是依着行宫下方辽阔的草原搭起毛毡帐篷,依照品阶的高低从上到下依次往下。 原本苏零露身为庶女是没有自己的帐篷的,可是苏锦堂还是专门叫人给她装备的一道:“别的姑娘都喜欢弹奏什么《蝶恋花》《相思引》一类亲亲爱爱的缠绵悱恻的琴曲,这个姑娘可是一朵奇葩呀。” 黑衣男子听见白衣公子的话顿时冷冷睨了一眼,说道:“她本来就与众不同!”说完便转身下山,留下白衣公子愣了一下,然后目光停留在黑衣公子腰间的荷包上神秘一笑。 一曲弹奏完了,太阳也露出了大半个头,苏陶陶脱下一件外衣给香玉做了枕头把自己收拾的包袱拿了出来,把裙子绑在腰间露出裤子方便行走,然后从包袱里掏出一把砍菜刀。 白衣公子与黑衣人正下到半山腰,看见苏陶陶提着砍菜刀一蹦一跳的上山来顿时惊道:“这姑娘,度量这么小,不会是我们听了她弹琴,她要上来杀人灭口吧?我可是听见琴声里杀气很浓呢!” 黑衣人面色平静,拉着白衣公子藏进了一旁的草丛之中看着苏陶陶停在他们面前的路上擦了擦汗继续往上走,悄悄的用轻功跟了上去。 来到一处实心竹林前面,苏陶陶露出温柔一笑,面色因为爬山而显得绯红,提起柴刀钻进了实心竹林里面,片刻后便听见砍竹子的声音。 “奇怪,这女人真是奇怪,让丫鬟睡觉,自己跑来砍竹子,是要做什么?”白衣公子嘀嘀咕咕,换来的是旁边黑衣人的一记眼刀,只得乖乖闭嘴。 苏陶陶找了一根合适的实心竹拖出竹林,这种竹子竹心细密,只有大拇指粗细,高不过两米左右,是最好的钓竿,剃干净上面的竹枝苏陶陶把包袱里的鱼线鱼钩饵料都拿了出来,不过片刻功夫就做成了一根钓竿,绑上饵料就丢进溪水中的深潭里。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苏陶陶身边的布袋里面已经钓了不少的鱼,虽然只有手掌大小但是数量可观,收拾好鱼竿拿着鱼到了露风石上,正准备去找柴禾,却见到雍亲王与另外一个白衣公子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吃惊。 “姑娘这样子是准备烤鱼?不知道我和雍亲王殿下可不可以尝一尝?”白衣公子开口,看着苏陶陶和雍亲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终于是忍不住打断。 “自然是可以的,相请不如偶遇。”苏陶陶刚说完,香玉就从露风石上坐起来,自顾自的说道:“要吃东西就要做事,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苏陶陶红了脸,此刻香玉还没睡醒,压根就没看清面前站的两个人是谁。那白衣公子苏陶陶也是认得的,乃是皇商白家的三公子白钰,这次边境的战乱所用的粮草都是由白家提供的,所以皇上特意邀请了白家。 只是这白钰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每天养鸟斗狗花天酒地,除了有副好皮囊之外在外人眼中就是一个废物。 白钰听见香玉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烤鱼要拾柴,柴禾交给我!” 香玉揉揉眼,这才清醒过来,眼看面前的是雍亲王,顿时吓得跪了下来,雍亲王没有发怒的意思,反而脸一红说道:“把鱼交给我吧。”然后弯腰从苏陶陶身后捡起了布袋里面的鱼往溪水 边走。 香玉还跪在石头上,一脸可怜的叫了一声“小姐”,眼睛里满是无辜。苏陶陶叹息一声,说道:“起来吧,他们不会怪你的。” 苏陶陶和香玉也开始拾柴,不一会儿的功夫柴禾就老高了,白钰更是用柴刀砍了好几根实心竹过来做成烤签穿上顾成禛收拾好的鱼慢慢用炭火烘烤,配上苏陶陶准备好的香料,香味顿时让人直流口水。 看着苏陶陶和雍亲王坐在火堆前面沉默不语,白钰这样的话唠可受不了,忽然说道:“咦?你的荷包呢!” 听见“荷包”两个字,两个人的心都狂跳了一下,苏陶陶红了脸显得很尴尬,耳边传来雍亲王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没带!” 心里仿佛一块巨石沉入湖底,苏陶陶眉目低垂,雍亲王的语气这般不好,是不是自己送荷包显得唐突了?她并不喜欢自己做的东西…… 其实,雍亲王面色冰冷,在苏陶陶低头看着鞋面的时候一记眼刀却对准了白钰,浓浓的警告…… 白钰吐了吐舌,心中暗道:闷葫芦,当心你喜欢的女人被人拐走了,可别忘了这次皇后娘娘可是要给太子选妃的。 这些小嘀咕大家都埋在心里,香玉虽然心思活络,可是看着几个人面色不好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惹了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第一条鱼刚烤好白钰就把鱼给了苏陶陶,看见苏陶陶笑着说了一声“多谢”立刻用眼神挑衅顾成禛的冷脸。 吃了鱼,苏陶陶便匆匆回到营地,心脏狂跳的换了衣服,好一会儿都缓不过劲来,香玉更是苦了脸以为自己闯了大祸。 自家小姐送荷包给雍亲王,她是猜到小姐对雍亲王有意的,可是今日估计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雍亲王是记恨上自家小姐了,两个人居然坐了两个时辰一句话都没有说。 两日的光阴转瞬而逝,苏零露因为忙着才艺展示一直没有出现在苏陶陶的视线里,想来一定想要一鸣惊人。 这日苏陶陶穿着平常,不似别家贵女那般精心打扮,往位于行宫顶上的草原前行,草原上已经搭起了棚子,山峰连绵不绝青草绿树掩映还有不知名的野花开放,又是一番别样美景。 棚子团团围成一个圆圈,除了一处临时搭建的高台之外还有一堆篝火,篝火上靠着一只黄羊,正在吱吱冒油,香气扑鼻。 苏陶陶原以为只有自己会穿着这般低调平常,却在一群花团锦簇中找到了以为同道中人,顿时眼前一亮。 “陶姐姐!”就在苏陶陶犹豫要不要去打招呼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叫了自己一声。 苏陶陶回头,见是户部尚书沈家的小姐,名叫沈妙书,立刻热情的迎了上去。 这沈妙书不是别人,正是外公与老太君一起给弟弟苏继堂定下的媳妇,也就是苏陶陶的弟媳,前世她与沈妙书极为投缘,两人一见如故亲如姐妹,后来弟弟病故沈妙书也没有另嫁别人而是削发为尼让苏陶陶感动了好久,亲自请了顾成德给她离了贞节牌坊。 “妙书妹妹,好久不见!”苏陶陶热络上前,两人打了招呼之后她忍不住问沈妙书道:“那个打扮朴素的女子是谁?” 沈妙书顺着苏陶陶的目光看去,说道:“那是杭州知府苏志文的嫡女苏小乔。” “知府之女?这秋闱不是只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才能参加吗?”苏陶陶微微疑惑了一下,求助的看向沈妙书。 “你有所不知,这位苏知府公正廉明两袖清风,还帮皇上在江南筹集了一笔军饷,把江南这几年贪污的几个重案都给挖了出来,皇上对她父亲格外赏识特意邀请了他们父女伴驾。”沈妙书不厌其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苏陶陶听,两人也主动上前与苏小乔打招呼。 三人志趣相投,不过三言两语便感觉一见如故,找了一处偏僻安静的位置坐下交流起来,顿时欢声笑语不断。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70和颜悦色 “咦?那不是你家是庶姐苏零露吗,她怎么也来了!”沈妙书微微皱眉,这里来的都是一些嫡女,庶女在这里是极为不受待见的。 苏陶陶平淡的看了一眼,说道:“是父亲去给皇上求的恩典,所以这次也就跟着来了。” 沈妙书和苏小乔也不好多言,只微微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三人的目光忍不住往苏零露那边瞧去,见苏零露眼巴巴的跟在东林郡主他们几个人身后,时不时的插上一句嘴,狗腿的模样让三个人忍不住相视一笑。 “妹妹,姐姐和你们一起坐吧。”苏陶陶正和妙书小乔聊得开心,苏零露却冒了出来坐在了三人之间,让苏陶陶有些尴尬。 因为清水白天睡觉的原因,清泉跟在了苏零露身后,此时在耳边给苏陶陶说道:“东林郡主和其它几位贵女十分不喜苏零露,故意把苏零露排挤开,她这才跑这边来了。 苏陶陶沉默不语,清泉又隐藏在阴影之中,此时太监一声通报,大家都站了起来,齐齐向皇后行礼。 皇后身边陪着太子顾成德,以及顾成禛和白钰,几个人都落座在皇后身侧,不一会儿皇帝也姗姗来迟,才艺正式开始。 看着各家贵女们跃跃欲试,眼中花痴的看着太子以及雍亲王等人,苏陶陶和沈妙书苏小乔三个人却格外的平静,一旁的苏零露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让三个人都默默翻了翻白眼。 才艺表演对于苏陶陶来说都是司空见惯了的,丝毫没有新意,心中也知道皇后娘娘的心中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便是东林郡主。 前世,东林郡主娇蛮跋扈,自己在东宫之时处处为难,只因她父亲是异姓王并且手握一方兵权,太子才不得不娶她为妻,后来在苏陶陶滑胎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太子便拿东林开刀,说是东林给自己下了滑胎药。 当时的苏陶陶根本就想不到自己不过是顾成德的一颗棋子,自己院子里种满的子息草才是罪魁祸首,东林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也未必是假话。 东林这个女人说起不过就是一个被父母宠坏的孩子,自己嫁进东宫之后太子专宠她一人,作为正妻的她怎么可能咽的这口气,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苏零露跳了一支琵琶舞,动作流畅舞姿如弱柳扶风,眼神含情脉脉倒是难得的上品,苏陶陶也暗暗欣赏的确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表演。 沈妙书和苏小乔一人作画,一人书法,都刻意掩饰了实力,不过平庸之作而已,轮到苏陶陶的时候三人的目光互相交集,微微一笑。 苏陶陶拿出古琴,一曲《蝶恋花》应声而起,琴声婉转虽然悦耳动听却没有点睛之笔,让一直默不作声的白钰在顾成禛耳边说道:“这琴声好像有水分呐?” 雍亲王面上依旧平静,眸光里却隐隐带着笑意,用手揉了揉手里的荷包,看着台上眉目低垂的女子。 回到座位上,苏陶陶的手心里冒出了细汗,喝了一口茶便听苏零露说道:“妹妹的曲子进步不少,真是好听。” 苏陶陶何尝听不出苏零露的幸灾乐祸,只是笑而不语,三个人挨到了宴会结束,相约去沈妙书的帐篷里面下棋。 刚走到半路一匹快马直直的朝着三个人冲来,苏陶陶和苏小乔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撞翻在地,沈妙书吓得尖叫出声。 危急时刻苏陶陶一把推开了苏小乔,原以为自己恐怕要被马彩踩断几根肋骨,却被人一把抱起飞上天空稳稳落在一旁,马儿发出一声嘶鸣这才停下,大家细看之下发现马背上坐着的就是东林郡主。 “走路怎么这么不长眼,不知道让路吗!”苏陶陶和苏小乔还未说话,东林郡主却先声夺人,倒是让原本准备息事宁人的两个人顿时一股火气。 “郡主纵马在营地奔跑不顾他人安危,怎么还敢如此颠倒黑白?”苏陶陶冷冷开口,手心攥成拳头被雍亲王一把拉住。 “我颠倒黑白?你也不看看你们脚下是什么地方,这里本来就是大路,明明听见马蹄声却不躲避,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东林郡主斜睨一眼苏陶陶,冷冷嗤笑 一声。 “郡主,我希望这件事不要闹大才好!”一直不说话的顾成禛这时方才开口,生怕这件事给苏陶陶惹出麻烦来,如今边境正在打仗,皇帝真是笼络蕲州王的时候,是不会这个时候开罪东林郡主的。 苏陶陶也知道其中利害,只是看着东林郡主这般的不讲理,心里还是愤愤难平,这时苏零露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说道:“郡主恕罪,我妹妹不懂事,还请郡主多多包涵,零露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苏大小姐,怎么这般不知是非黑白,难道您的母亲没有教过你吗?连我这样的小户人家都知道的道理,怎么您一位将军府是庶女却不懂!”一直在一旁揉着胳膊的苏小乔开口了,刚才苏陶陶虽然把她推出了马蹄,却让她摔在地上手肘受了一点小伤。 “你!”苏零露气的瞪眼,她是知道苏小乔身份的,不过是一个知府的女儿却这般的道:“深呼吸,别放弃!” 苏小乔的耳边风呼呼刮过,让她睁不开眼睛,马儿眼看就要失去控制,但忽然仿佛有一股力量把她拖拽回了马背,原本还在担心的苏陶陶看见马背上忽然出现的鬼魂顿时一惊。 因为马鞍出现问题,苏小乔不得不退出了比赛,如今获胜的希望就拳落在了 苏陶陶的身上,她不得不一狠手打在马屁上,马儿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眼看着苏陶陶的马儿和自己拉开了距离,东林郡主也扬鞭赶上,她的可是汗血宝马如何能够输给普通的枣红马? 就在大家都以为会是平手的时候,苏陶陶又抽了马儿一下,马儿发疯一般的奔跑起来,而苏陶陶手里的缰绳应声而断,险些把她跌落在地。 一声惊呼,大家发觉了苏陶陶的情况,可当苏陶陶想要把马停下来的时候却来不及了,马已经失去了理智,拼命的往前跑。 此时顾成禛和太子同时看不下去了,都让人牵了马追上去,一左一右把苏陶陶护住,苏陶陶却吼道:“我能赢,前面就是终点了!” 眼看胜利在望,苏陶陶不愿轻易放弃,此刻太子和雍亲王同时向他伸手,不论自己去哪边都会得罪人,倒不如勇往直前。 伸手给太子?让外人以为自己倾心与他,然后扯不断理还乱…… 伸手给雍亲王?自己当着所有人面驳了太子面子,只怕会给雍亲王惹来麻烦…… “你现在很危险,快把手给我!”太子伸出手,眼睛里带着温柔,可是苏陶陶却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客气的拒绝。 “放心,我能接住你!”雍亲王也伸出手,眼睛和苏陶陶对视,却换来苏陶陶微微一笑,差点乱了心神。 苏陶陶躬身用手抚摸着马儿的脖子,然后一手抓紧马鞍,又是一声咔嚓声,自己的马镫也断了…… “加油,我相信你!”千钧一发,苏陶陶对着马儿说着,闭上眼睛不再看周围,呼呼的风声从她耳边穿过,扬起她一头青丝。 清水清泉两个鬼因为日落的原因阴气加强把苏陶陶固定起来,然后冲过了终点。耳边是人们的欢呼声,等苏陶陶睁开眼看见的是东林郡主气呼呼的表情! 苏陶陶除了有些虚脱之外没有大碍,走到东林郡主面前说道:“愿赌服输,郡主请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吧!” 此刻东林已经下不来台,只能硬着头皮给三个人道歉,沈妙书上下检查的一变苏陶陶的身上方才放下心来,而苏陶陶的目光却停留在苏小乔的身后神情复杂。 苏小姐的身后有鬼,而且是一个浑身白衣的男人,面色苍白看得出应该是病死的…… 回到帐篷的东林身后跟了苏零露,顺手拿起一个茶壶就朝着苏零露砸过去,吼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郡主恕罪,零露也不知道我妹妹的骑术会这么好!”苏零露吓得跪了下来,忙给东林郡主赔罪,心里恨极了苏陶陶。 “哼,你们朝夕相处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骑术好?我看你就是他们派来的奸细!”苏零露还来不及解释就被东林郡主叫人赶出了帐篷,灰溜溜的往回走,一路上被人窃窃私语的嘲笑。 她是庶女,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机会可以结识一些身份显赫的贵女,可如今却被苏陶陶给破坏了…… 苏零露越想越是觉得委屈,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索性躲在树丛里蹲着哭了起来,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她耳边传来说道:“苏小姐,给!” 她抬头,看见的是一张手绢和修长的手指,袖口上的龙纹让苏零露惊讶抬头,太子正一脸温和的看着她,让苏零露受宠若惊一时间忘了哭。 “太,太子殿下……”苏零露赶紧止住自己的眼泪,一双眸子微微低垂面颊露出一抹嫣红,如清晨的杜鹃一般绽放,一时间让顾成德愣了神。 “你怎么了?是因为什么事情而伤心吗,可不可以……”顾成德微微停顿,眼眸中一抹紧张说道:“说给你我听。” “我……”苏零露也不敢直接说自己是因为没有让苏陶陶摔下马而被东林郡主责怪,只好咬了咬牙改口道:“我想我娘了。” “你如此孝顺,想必尊上一定会安宁康健的,如果你在此为了思念而哭泣反而让尊上会担心了。”太子平日里高高在上,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哄女人,心中虽然不耐但一想到苏家后面的军权,便依旧和颜悦色。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71一时好奇 “谢谢太子殿下关怀,零露现在好多了,如果殿下不嫌弃不如去我那里小坐一下。”苏零露眉目含笑,微微屈膝动作带着一种弱柳扶风之感,让太子顿时心神荡漾。 这刻意的动作是雪姨从小就培养苏零露的,今日她做的非常到位,立刻让太子心中一股焦躁涌来,这位苏家的嫡女若是娶到又会是何种的销hn? “那就打扰姑娘了,本宫刚好也有些渴了。”太子顺水推舟,和苏零露去了帐篷。 同样是深夜,苏陶陶却用金钗拨弄灯芯,看着灯火一时间有些晃神,身后清水清泉被打得鬼影模糊,看来受伤严重。 自从比赛时看见一个鬼保护苏小乔苏陶陶就让清水清泉去打探一下这个鬼的情况,谁知两个鬼却被打得差点魂飞魄散,看样子这个鬼居然有些道行,并不是普通的鬼。 人间总把一些厉害的鬼与冤鬼混为一谈成为厉鬼,莫非这个也是一个厉鬼?可是当时苏陶陶却从未在他的身上有半分的杀气怨气,也没有身穿红衣,而是一身月白飘飘如仙。 可不论是什么鬼,这鬼的阴气肯定是比一般的人阴气重,若是苏小乔被长期纠缠势必影响阳寿,苏陶陶暗暗咬牙。 知己不在于交往的长久,而是交心的深浅,她与苏小乔虽然自己今日相识,但苏陶陶相信这个女子值得交往,就凭那股不服输的韧劲就不是谁都愿意坚持的。 “你们俩好好找个地方休养生息,我去会会那只鬼。”苏陶陶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让香玉陪着去了苏小乔的帐篷,此时已经是深夜,苏陶陶以为自己可能扑空,但还好苏小乔并没有入睡。 进去时,苏小乔正窝在矮塌上盖着毛毯看书,看见苏陶陶进来忙起身准备迎接,却被苏陶陶拦住问道:“姐姐在看什么书?” “不是什么有名的书籍,是一位故人临别赠予的《风流记》是其家族中是长辈游历各地写的一本杂记,里面记录一些小故事。”虽然苏小乔口口声声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书,但苏陶陶却亲眼看着她小心的收藏在一个桃木书夹中,书夹上还雕刻了一株兰花,格外清新古朴,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 “姐姐的伤可还好?”苏陶陶不止看见了苏小乔的动作,也看见了她身后厉鬼的温柔眼神,由此可判断此人并不是与苏小乔有仇,而且依他看来苏小乔也不会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好多了,就是依旧酸痛,还有些头晕。”苏小乔的眸光黯淡了几分,用手摸着手臂,苏陶陶看见厉鬼用手抚摸苏小乔的手臂似乎正在用阴气给她疗伤。 苏陶陶眉心一皱,用心中意念对厉鬼说道:“你若是长期用阴气侵蚀她的身体非但不会对她有好处还会折损她的阳寿!” 厉鬼明显的僵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烛火摇曳他逆光看着苏小乔,眼中弥漫开浓浓的怨气,这方才让苏陶陶感觉到了这个鬼的强大。 “既然你知道自己身上的阴气对她有什么样的作用,就应该明白我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若是你还要执迷不悟别怪我把你打得灰飞烟灭!”苏陶陶用意念对着厉鬼说着,手静静在袖中攥成拳头,眼神凌厉的看着厉鬼,却让苏小乔心中一跳怀疑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苏陶陶。 “陶陶妹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妥?”苏小乔心知苏陶陶是个敢作敢为的女子,与其自己胡乱猜测,不如直接严明。 “哦……”苏陶陶有些尴尬,然后笑笑道:“我有些失神了,想起了以前一些不高兴的事情。” 苏陶陶也觉察到自己的眼神恐怕有些凌厉,忙开口岔开了话题,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方才散去,约定第二日傍晚到后山的清泉旁煮茶聊天。 一夜无话,中午苏陶陶方才从床上起床,懒洋洋的吩咐了香玉准备厨房,自己亲自下厨按照上的配方准备了几道新花样的点心,放进食盒去沈妙书那里准备一起去找苏小乔。 沈妙书正在翻箱倒柜,丫鬟们忙作一团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苏陶陶跨进帐篷不免微微皱眉,笑道:“妹妹怎么把这里弄得这么 慢?” “姐姐甭提了,我这些丫鬟们真是一个比一个不中用,我临行前知道你一定会来,特意嘱咐了小春小夏两个给我把我最好的春芽映雪茶带上,附带着还有一套羊脂白玉茶具,谁知茶叶是找到了,茶具却不知道被他们放在哪里去了。”沈妙书一边说,一边不满的瞪了一眼低头的丫鬟们,眼睛里带着怒意。 “小姐饶命!”丫鬟们看沈妙书真的气急了,忙跪下来请罪,苏陶陶在一旁劝了一会儿方才让两个丫鬟脱离险境。 “妹妹的春芽映雪也不必一定要用那羊脂白玉的茶具,虽然那东西的确是好,不过却少了几分这山林的灵气,若是我们带上砍柴的刀去,这后山有一片大竹林,我们以新鲜竹筒烧水以那竹中之水泡茶,味道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苏陶陶一边说,一边已经让丫鬟给沈妙书收拾好往外走。 “妹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苏零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给冒了出来,拦住了苏陶陶的去路,让两人微微挑眉心中不悦。 “只是随便走走,姐姐是要去做什么?”苏陶陶淡淡的开口,眸光一闪看见了不远处的另外一人,那人的五官早已刻入她的骨髓,恨之入骨! “太子殿下!”看着那人缓缓走近,苏陶陶的眸光渐渐变得阴冷却在太子站在众人面前时赶紧隐藏下去。 “三位小姐聚在这里是要去做什么?”太子眼中带着微光,扫视所有人一圈,目光落在几人后面丫鬟收拾的东西上。 沈妙书刚准备开口,苏陶陶微微拉了她一下,沈妙书赶紧低头假装很娇羞的样子沉默不言,苏陶陶也闭口不言,对苏零露是乐见其成的,忙接口说道:“她们说想要出去走走!” “哦?”太子微微一笑,刚准备开口苏陶陶却扭了沈妙书一下,听见她“哎哟”一声打断了太子的话。 “妙书妹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陶陶轻轻对苦着脸瞪她的沈妙书眨了眨眼,然后扶了沈妙书一下。 原本苏陶陶是准备自己装病的,可是苏零露在一旁拿不准她会出幺蛾子拆穿自己,只好拿沈妙书当了挡箭牌。 “我忽然肚子有点疼!”沈妙书忽然弯腰,然后皱眉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妹妹既然身体不舒服,那我陪着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苏陶陶一边说,一边扶着沈妙书往回走,让有琳琅主动陪着太子,她就不信太子脸皮会厚到跟过来。 果然,太子不动,苏零露也不会跟过来,苏陶陶和沈妙书只好坐在帐篷里好一会儿,装模作样的叫丫鬟出去假装叫大夫,等了一会儿丫鬟却把苏小乔给请来了。 “我在半路遇见你的丫鬟小夏,还以为你真的病了,谁知道你们居然躲在这里玩双陆!”苏小乔嗔怪的瞪了两人一眼,原本约定的时辰早就过了,不见两个人来找自己,她只好自己上门了。 “苏姐姐快帮我教训教训苏姐姐,她今天把我身上的肉都给拧青了!”说完沈妙书一把拉住苏小乔,眼神可怜巴巴的撒娇。 “没事陶陶妹妹你拧她做什么?”苏小乔迷惑了,这两人不来找自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不是在去你那里的时候遇见了不速之客,无奈之下我只好让沈妹妹使了苦肉计折了回来,免得我们三个人的安逸享受之旅变成自找罪受。”苏陶陶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腰间就被人拧了一下。 沈妙书故意在苏陶陶的腰间嫩肉上报复了一把,让苏陶陶“嘶”了一声,却并未生气,而是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一点亏也吃不得!” “苏姐姐这可是你教我的,若是有人欺负我必要十倍百倍的奉还!”沈妙书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然后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让苏陶陶和苏小乔忍俊不禁。 “那如今我们是不准备去了?”苏小乔疑惑的扫了一眼众人,随后让丫鬟进来把自己准备的东西也拿了进来,居然是一套上好是冷暖玉棋子。 “果然是好东西!白子温暖如女子肌肤,黑子冰冷如夏日水中之 石头,似乎还带着一股天然的水汽一般,对着阳光照去却如同翡翠一般墨绿。”苏陶陶一边拿起黑子把玩,一边凑过去给沈妙书看。 “要去,我们从这边出去,绕点路去后山就可以了!”沈妙书拉着大家饶过帐篷的屏风,原来这后面还有一处小径,特意开了小门,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从帐篷里离开了。 来到那日苏陶陶钓鱼的小河边,众人拾柴生火,砍竹煮茶,对弈赏景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今日是个好天气,不过就是有些热!”苏小乔眼看就要输给苏陶陶了,不免心中有些烦躁,看着棋局擦了擦汗。 苏陶陶正在得意,原本白天不应该现身的厉鬼忽然抱住了苏小乔,虽然阳光炽烈他却丝毫不害怕,苏陶陶明显看见苏小乔似乎舒服了许多。 这个鬼不止可以在白天出现,而且还在用自己身上散发的阴气给苏小乔降温,让苏陶陶微微怔住,不过好在只是片刻的功夫没有人注意到。 苏陶陶敛去自己的神色,专注的盯着期盼,却在心里用意念对着厉鬼说道:“若是你真的为她好就应该离她远点!” 厉鬼不理睬苏陶陶,依旧在苏小乔身边护着,不知道是因为忽然凉爽的原因还是苏陶陶心思不在此处露出了破绽,关键时刻竟然让苏小乔反败为胜。 “我赢了,妹妹快把你头上那朵紫玉珠花给我!”苏小乔伸出白皙细长的手,一副开心的模样让苏陶陶无奈的从头上取下珠花。 大家闺秀原本并不在意这些小小的饰品,只是下棋多多少少都要有一些彩头,原先说好若是谁输了要帮赢的人做一件事情,可是苏小乔嫌弃那些没有实物来得有成就感,当即要了苏陶陶的珠花。 “给你给你!若是旁人不知的,还以为苏姐姐是从那边境来的土匪流寇呢!”苏陶陶一边说,一边把珠花合着一对紫玉耳环放进苏小乔手里,想着这样才搭配,表情里却竟是白眼。 “好你个小妮子,愿赌服输也就罢了,还要用话语来挤兑我!”说着,苏小乔就追着苏陶陶小跑起来,两个人一阵的打闹。 沈妙书在煮茶,此时竹筒中的茶叶飘出幽香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让人肚子里的馋虫也被勾了出来,忙聚在一起吃着苏陶陶做的点心和刚刚煮好的茶水。 远处两个人影走近,苏陶陶心里一沉,刚才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沈妙书更是脸色煞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来人不是别人,就是太子顾成德和苏零露,这里后山本来偏僻,他们是如何寻到此处让苏陶陶不得而知,眼下太子只怕要怪罪她们了。 “沈小姐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这个时候不好好休息跑到这荒郊野地来了?”太子眉头紧锁,想来已经明白过来了,尚未开口苏零露就抢了先。 “沈妹妹请了大夫来瞧说是这几日吃了太多的肉食导致积食,所以我才提议出来走走,想不到太子殿下和姐姐也过来了。”苏陶陶见沈妙书急的头上冒汗半个字也蹦不出来,只好把她护在身后方才开口。 “既然是身子积食,就不应该吃那些点心,应该多喝点水才是正经,沈小姐可要注意保重身体。” 太子将目光落在苏陶陶的身上,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也不至于太过于难看。 “谢谢太子殿下关心,殿下若是渴了也坐下饮一杯茶再走吧。”沈妙书心下松了一口气,目光却依旧不敢看太子的神色。 她自小就和将军府订了亲的,所以太子妃的人选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害怕自己稍微一个不妥当给家里带来灾祸,母亲时常教导宫里虽然是泼天的富贵,却也是无底的深渊,比不得宫外那些贵妇活得安稳自在,所以才给她说了将军府的亲事。 “不用了,本宫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刚才不过是看见这里有烟雾升腾而起一时好奇方才过来,如此便回去了。”太子一边说,一边转身欲走,苏零露刚准备跟上却被太子找了理由拦了下来,只好留在了苏陶陶他们之中。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72急症 等太子消失在视线之中,苏零露便得以的转身看着众人,说道:“太子殿下要我好生的和你们说说话,我便和你们一起坐坐吧。” 看着苏零露高傲的如同孔雀一般,几个人心里不免嗤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却在他们三个嫡女面前摆出这么十足的派头,也不去河边照照自己有几斤几两。 “姐姐快别,我们只带了三个人的糕点茶水,真是容不下您这一尊大佛,虽然太子殿下让您和我们说说话,如今我们也算是和你说了,现在您也该回去了!”苏陶陶冷笑了一声,也没了平日里假装的清静,一副真的“嫉妒”了的模样开口。 “你没听见太子殿下说吗?姐妹之间就应该多多亲近,昨晚太子可是和我说了好些的话……”苏零露原本还想再刺激一下苏陶陶,谁知却被苏陶陶给拦住了话头。 “姐姐昨夜还和太子说话?”她的眼睛眯了眯,露出一抹皎洁一闪而过。 “当然,太子还请我去他的帐篷小坐了一会儿!”苏零露脸色带着一抹绯红,似乎还对昨晚的事情念念不忘,想不打却被苏陶陶一盆冷水泼下来。 “既然姐姐要说道说道,那我也不得不以嫡女的身份提醒一下姐姐分寸,你我都是将军府的千金,虽然嫡庶有别可是父亲给你向皇上请了恩典你就应该珍惜,一个尚未订婚出阁的小姐随意出入男子的帐篷,姐姐怎么还有这个脸往我们几个面前说?难道忘了矜持二字是怎么写的不成?” “你!”苏零露被苏陶陶说的脸色通红,想要理论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反而又让苏陶陶接了话头。 只听苏陶陶冷冷道:“姐姐若是不服大可以去父亲那里问问,若是我说的不对可以由父亲责罚!” “我从小就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反而是妹妹忘了我是长姐了?”苏零露也是气急了,原本刺激苏陶陶不成反被奚落,哪里能眼瞎这口气。 “听苏大小姐说这话我可听不下去了,世人皆说女孩子要自重,不能随意与男子进出。虽然我们不能不算太拘谨,但这样终归不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大小姐今日的言行倒是担得起这身份。”沈妙书一开口,苏陶陶也忍不住笑了,这丫头虽然比自己小了两岁,可是看起大是大非来却是极为通透的。 被沈妙书这一说,苏零露的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她是什么身份?庶女!沈妙书这话明显就是说她的出生低贱,刻意的羞辱她。可偏偏自己又不能拿这位沈妙书如何,瞪了一会儿苏陶陶和沈妙书只得气冲冲的走了。 眼看着苏零露走远了,苏小乔方才走了过来,一直存在的厉鬼跟在一旁,笑道:“原以为沈妹妹是个胆小怯懦的,刚才被太子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不到这会儿忽然就牙尖嘴利起来,倒是让我对你们姑嫂刮目相看!” “苏姐姐刚才不帮忙也就算了,如今还拿我们玩笑,看我不收拾你!”沈妙书一时害羞,啐了一口苏小乔就追着打,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夜里,苏陶陶早早入眠,因为清水清泉被厉鬼打得重伤她帐篷里如今倒是清静,香玉睡在不远处的地铺上并不知道有厉鬼进了苏陶陶的帐篷飘在半空。 苏陶陶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看见了一处典型的江南园林,假山旁的莲池旁边一个身体细弱的女孩由娘亲抱着,哭得格外凄惨手不情愿的想要从老郎中的手里抽出来,却被母亲牢牢按住。 老郎中神情笃定,正在专心切脉,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看着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圆圆的脸颊灵动的大眼睛正忽闪忽闪的看着小女孩,微微瘪了瘪嘴很是瞧不起那哭闹的小丫头。 女孩就是女孩,动不动就哭鼻子,现在只是切脉就哭得这般凄惨,若是爷爷拿了银针出来要施针,她岂不是要当场哭死?娇滴滴的模样,怪不得如此柔弱不堪,换做是他就是再难受也会忍着。 兴许是哭累了,又或许是被男孩不屑的目光看得有些好奇,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在郎中把手从她手腕放开的时候伸出手臂软糯的喊了一声“抱抱~” 因为 女孩还小,只有四五岁的年纪,所以夫人也没有多想就把孩子送进了小男孩的怀里,小男孩心里是抗拒的,可是还是忍不住伸手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别看丫头瘦弱硬是挡住了他是视线,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脸上抓呀抓,咯咯笑了起来。 “我家这丫头轻易不让人抱,她爹爹都得哄着才能抱一会儿,今日见了您家的孙儿反而主动起来,看样子也是有缘分的!”夫人说话无心,只是觉得半大的孩子抱着一个更小的孩子很是滑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明明男孩自己也是一个小孩,偏偏要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面瘫着一张脸被自家的丫头用肉呼呼的小手揉来揉去显得十分无奈,顿时逗笑了夫人。 刚开始小男孩是拒绝的,可是抱着抱着她就感觉女孩的身上带着一股甜甜的奶香格外好闻,身子也不像外表那般骨瘦如柴,反而软软的格外温暖。 画面飞转,男孩渐渐长大,他经常随着作为老郎中的爷爷去为女孩看诊。 “小姐,刚刚立春,外面天凉您还是进屋里等着吧,莫大夫一定会来的。”苏小乔立在廊下,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院门的方向,身旁的丫鬟一脸笑嘻嘻的开口,多年的习惯丫鬟们早已知道她的心思。 梦中的苏陶陶微微皱眉,原来自己梦境中的这对小人儿居然就是苏姐姐,那男子莫非就是那个厉鬼? 由不得她在梦中多想,远处一个背着药箱的白衣少年踏着花瓣款款而来,脚步稳健面容清俊已经不似幼年那般圆圆滚滚的模样。 许是盼望的有些久了,苏小乔心中忽然紧张起来,脸颊上一抹绯红的气色低下头去显得不好意思。 “苏姑娘……”亦如往日那般,莫大夫彬彬有礼没有半分的逾越之举。 苏小乔微微福身也施礼叫了一声“莫大夫。” 进了屋里,丫鬟们为莫大夫准备好了茶水,苏小乔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放在诊脉的小垫子上,手腕上盖着手绢让莫大夫给她切脉。 看着男子清俊的五官浮起严肃的模样,苏小乔有些痴了,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是可爱,当真是一点不假。 “苏小姐?”莫大夫对苏小乔说了好几句话,可是对方仿佛神游天外半句也没听见,只好多叫了几声。 “莫哥哥叫我何事?”苏小乔一时间有些尴尬,见丫鬟们都出去了方才改了称呼。 “小乔,你最近肯定没有按照我的嘱咐喝药,病情又反复了!”莫大夫并没有因为苏小乔的称呼换了而缓和严肃的表情,反而有了责备之意。 “那药好苦……”苏小乔撅了撅嘴,还如同小时候那般的模样,偷偷用眼睛瞄了一眼莫哥哥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进袖子里。 袖中是一个她花了小半个月时间绣的荷包,一直瞒着母亲和嬷嬷,就是想在花朝节这一天送给莫哥哥,可是花朝节马上就快到了,她却越发等不及要表露自己的心思了。 “莫哥哥,这个送给你!”苏小乔拿出荷包递给了对面的莫大夫,眼睛里期盼着什么,或许是苏大夫脸上的惊喜神色吧。 可是莫大夫的脸上只是一抹愁色,垂下了眉眼轻轻推开了荷包,说道:“苏小姐,这个荷包我不能收。” “为什么?”苏小乔的表情里带着吃惊,不甘、迷茫…… “因为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不能娶你,所以不能收你的东西。”莫大夫并不是木讷的人,知道苏小姐对自己的心思,他何尝不曾动心? 只是他是一介白衣,而苏小姐却是官宦之女,莫说自己祖父不会同意,就是知府大人也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低嫁了的,自己何必让心爱的女人徒留伤悲。 “只是一个荷包而已,我……”苏小姐有些委屈,原来落花有意却是流水无情。 “我下去开药方,姑娘一定要听我一言把药喝了,只有身体好了方才有锦绣的未来。”纵然心中万般苦涩,可是莫大夫却是一副冷淡的模 样,严肃的如同一块玄冰。 看着莫大夫出去,苏小乔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掏空了,她不敢想象没有莫大夫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朦胧细雨,让精心打扮的苏小乔显得狼狈,看着他眼看就要离开,苏小乔鼓足勇气站在樱花树下喊道“莫兰德我喜欢你!从我见你第一次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莫大夫的脚步听了下来,微微苦笑,第一次见面她不过是四岁多的幼童如何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 看着莫兰德迈开脚步就要跨国院门,苏小乔几乎是拼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喊道:“我爱你!” 莫大夫的头顶仿佛一记闷雷炸开,让他不得不扶住了门框,他听见了什么?为什么他一次次提醒自己死心的时候心爱的女人却始终不肯放手。 “若是你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许是用尽了力气,又或许是看着莫兰德迟迟没有转身,心里的绝望让她支撑不下去软软的就跌坐在地上眼看就要晕过去。 听见身后不寻常的动静,莫大夫转身顿时慌了手脚,将她抱起进了屋子,也不顾自己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衫沾染了泥水是多么的狼狈。 “莫哥哥,别离开我好不好。”她哽咽着拉着莫兰德的手臂,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任由莫兰德如何推都推不开。 “好……”只是一个看似无奈的字眼,却让莫兰德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让她过上好日子,配得上自己心爱的女人,许她衣食无忧。 外面的天色刚刚露出鱼白肚,苏陶陶便醒了过来,刚开始还有些迷茫,不知道梦境中的那些情景是自己亲身的经历,还是别人的诉说,渐渐地她忽然清醒过来,想来一定是那厉鬼用了什么手段让自己知道了他的过去。 原来,这个厉鬼与苏姐姐是青梅竹马?那如今为什么会变成人鬼殊途的?带着诸多的疑问苏陶陶是再也睡不着了,挨了一个时辰方才让香玉收拾起来沐浴更衣,想着今日是太子和皇帝要去围猎的日子。 来了这么几天,皇帝第一次要狩猎,自然所有的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周围的山林传出轰隆隆的擂鼓之声,惊吓着山林里的飞禽走兽,往既定的方向围拢,一天下来每个人手里都是收获颇丰。 而这一天苏陶陶和众位贵女则是陪着皇后料理着狩猎之后的宴会,其实这也是皇后筛选儿媳的一种手段,苏零露刻意的木讷让皇后自然没有入眼,苏零露百般的奉承讨好也让皇后偶尔皱眉。 六宫之主是何等聪明之人,苏零露的底细别人不知皇后却是一清二楚的,想想前世姐姐让自己代替出嫁,皇后居然一声不吭想来也是有原因的吧? 可是如今她不会再给苏零露这个机会,将她推进火坑的事情再也不会奉陪,既然皇后要选儿媳那就让苏零露可劲的折腾,渣男配渣女天生一对。 苏陶陶的心思并不显露,一天下来皇帝和众位皇子们都已经疲乏不堪,她们也人仰马翻,待舞乐响起苏陶陶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在帐篷围起来的篝火中间一个女子站在高台之上,头顶孔明灯明亮耀眼将她的婀娜姿态尽显无疑,红色的舞衣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演绎得如同烈火一般灼热。 “这女人是谁啊,好漂亮!”偶尔一旁的贵女们正在低语,苏陶陶也不得不竖着耳朵听了进去。 “这是温妃娘娘,是后宫的新宠,是户部左侍郎沈其昌的千金。”话语传进苏陶陶的耳朵里,不禁看了看不远处坐着的沈妙书,这位台上的女子的确是沈妙书的姐姐。 见到沈妙书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苏陶陶的眼中却是一抹惆怅流转。前世,这位后宫宠冠一时的温妃在这次秋闱之后不久便忽然病逝,没有任何的征兆,据说是急症。 苏陶陶想着自己过段时间应该怎么安慰沈妙书好?沈妙书和这位姐姐的关系是极好的,也是这个打击在之后弟弟十四岁去世时沈妙书就看破了红尘出家为尼了。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73警告 想起弟弟,苏陶陶的心里忧愁又多了一层,如今自己十二,弟弟十一岁,再过四年自己及笄父亲和祖母断不会让自己留在家中做一个老姑娘,自己一定要在嫁出去之前让弟弟和沈妙书成亲才行。 想到这里,苏陶陶又自嘲的摇了摇头,如今时日尚早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 今生,她要被嫁给谁?其实一直是抗拒的,根本不想嫁人! 宴会何时结束的苏陶陶已经不记得了,整个宴会她都在自己的心思里谋划着,惆怅着。等香玉扶她回了自己的帐篷方才醒悟过来自己竟然只是认真看了温妃的舞蹈,别人的表演竟然是半点都不记得。 刚躺上床,清水清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虽然鬼的身形还显得模糊,但已经稳定下来不至于灰飞烟灭,两个鬼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在苏陶陶的面前晃了晃,让人忍不住皱了皱眉,索性翻身盖上被子无视她们俩。 后半夜里外面人走动的声音忽然频繁起来,一队队本不该出现的宫女太监身影在火把的映衬下在帐篷外闪过,让苏陶陶惊醒了过来。 一睁眼,先是迷茫然后便是清水清泉没有眼仁的双眼看着自己,如果不是看的鬼多了,真是要被吓出心脏病来。 “你们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苏陶陶用意念让清水清泉去打听,半点没有惊动熟睡在外间地上的香玉。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清水清泉就飘进来了,对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宫里受宠的温妃突然流产了!” “听说是瞒着皇上怀孕的事情,害怕因为怀孕被留在宫里无法固宠,冒险跑来秋闱,今天上场跳舞所以孩子不小心就流产了!” “是啊,此刻太医乱作一团原本给温妃照顾平安脉的太医已经被皇帝交给皇后审问了,温妃被皇帝责怪,虽然是说好好养病,实际上却是被软禁起来了……”苏陶陶打断了两个鬼魂的话,人陷入了沉思。 前世,她并没有参加这次秋闱,对于温妃的暴毙一直都只是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从未细想过有什么别的秘密。 如今,被清水清泉这么一说,她却嗅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 后宫妃子哪一个不是梦想着能够有一个皇嗣护身,一旦怀孕都是上赶着说出来,有了孩子就代表着以后有了养老的后路,不至于在宫里老死,公主也好,皇子也罢都会想方设法把自己的母亲接出宫来,而这个温妃固宠的做法简直就是背道而驰。 再仔细想想,温妃后来暴毙太过突然。温妃是去年才进宫的,如今盛宠正浓,为什么偏偏要闹出如今流产这一出?这让人联想到了许多事情,苏陶陶仿佛抓到了什么重要的线头,顺着这条线下去或许自己可以找到一些秘密,成为自己的筹码。 一夜过去,行宫依旧是风平浪静,苏陶陶特意让香玉去打听温妃那边的动静,得到的是温妃昨天跳舞偶感风寒正在调养,皇帝让皇后好生照顾,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看样子,清水清泉说的不假,温妃的确是被软禁起来了。正在这时,香玉迎了沈妙书进来,见她眼眶发红,顿时心里一沉,忙迎上去说道:“这么早就过来找我了?” “姐姐,你可要帮我想想办法!”沈妙书话未说完,眼睛里面已经包着泪水,紧紧拉住苏陶陶的手。 “出什么事情了吗,瞧你眼睛都红了一圈!”苏陶陶故意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迷茫的看着沈妙书,心里却隐隐带着而一些小小的愧疚情绪。 “我姐姐,我姐姐她……”沈妙书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别的人偷听,这才低声说道:“我姐姐她小产了,皇上震怒不让我去探视苏姐姐给我想想办法让我见一见姐姐吧!” “你说什么!”苏陶陶假装吃惊的看着沈妙书,看着她一脸伤心无助的模样,软了软说道:“皇上下的禁足令,你我如何能够抗旨不尊?何况皇后娘娘如今最见不得我们阳奉阴违,给你姐姐带来祸事那就不好了。” “不行,我姐姐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如今父亲已经急的焦头烂额,偏偏又因为是男人见 不得面,若是我再不能见一家人不得急死!”沈妙书也是一个固执的,狠狠的跺了跺脚,一咬牙也不知道心里是有了什么冲动的想法,眼看就要冲出去。 “你要去哪!”苏陶陶赶紧拉住,如今皇帝正在气头上,皇后也是冷眼旁观,能帮温妃的人根本就寥寥无几。 “我去求求皇后娘娘,实在不行我就去见皇上,姐姐如今刚刚没了孩子,若是身边再没有别的亲人,一定会伤心死的!”沈妙书被苏陶陶拉着也出不去,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眼泪花了妆容看着格外可怜。 苏陶陶无奈的叹气,沈妙书始终是个孩子,对这种事情没有半点应对的经验,想着温妃这次秋闱之后便会死,对沈妙书的打击将是很大,苏陶陶也动了恻隐之心。 一旁,清水站在苏陶陶身边,说道:“温妃的贴身宫女昨晚上被杖毙了,今天温妃的身边宫女都是一些陌生面孔,不如换了宫女的衣服蒙混进去?” 苏陶陶心中思忖着,虽然有些风险,却是如今最值得一试的方法了,一咬牙把清水的主意用自己的语气说了,立刻得到了沈妙书的赞同。 沈妙书动作也快,没多久就弄来了两套宫女的衣裳,苏陶陶在和沈妙书换了衣裳之后将一封信写好装进信封交给香玉说道:“若是我们一个时辰之后没有回来,你就把这封信交到苏小姐手里,切记!” 苏陶陶让沈妙书端了一碗冒充汤药的红糖水,自己端了一盘蜜饯低着头去了温妃的寝宫,一路上畅通无阻守门的太监没有怀疑直接放了他们进入寝宫。 行宫只有帝后以及温妃居住,连皇子们都是沿着山坡搭建帐篷,苏陶陶进入寝宫之后感觉到的就是一种压迫的奢华感。 想来,温妃也是极为受宠的,只是如今躺在他们面前的温妃面色苍白,没有了昨日宴会上的骄阳似火,美艳动人。 苏陶陶不像沈妙书那样直奔姐姐的床边,而是扫视了一眼周围,角落里飘荡着一个虚弱的婴灵,因为月份不足怨气极重冒着黑气,但却没有多大的动静,只是蛰伏在阴暗的角落里。 婴灵这种东西,不能投胎若是被人做成降头小鬼是极厉害的东西,若是没有人管慢慢的就会灰飞烟灭,苏陶陶没有多看又看向了另外一个角落,那里居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鬼影,居然是苏姐姐身边的厉鬼。 他来做什么?难道这个人认识温妃! 苏陶陶怀着满肚子的疑问用意念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厉鬼不答,而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温妃,让苏陶陶心里一沉,这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而答案就在温妃身上。 正在苏陶陶准备开口关心温妃的时候,门外一个宫女端了汤药和蜜饯来到门口,太监立刻拦住了说道:“刚刚才送了药过来,怎么现在又送,里面的还没有出去呢!”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茉莉姐姐!”一个太监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拍了一下守门小太监的脑袋。 “你说里面进去了两个端药的宫女?”茉莉警觉起来,让太监守住门口,决不让里面的人逃走,自己匆匆放下汤药去禀报皇后…… 屋内,温妃看见妹妹穿了一身宫女的衣服跑到自己床前,人先是一愣然后眼圈一红责怪道:“死丫头,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要命了吗!” “我不管,姐姐你如今被关在这里,让我如何能够安心,就凭着小时候您护着我的感情就是死我也不怕!”沈妙书不过是十岁的孩子,眼睛里带着坚定,却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死。 “胡说!” 温妃还准备责怪,苏陶陶忙打断了说道:“如今时间紧迫,还是珍惜眼前要紧!” 因温妃怎么说也是长辈,苏陶陶不能太过直接的阻止,只好婉转了语气,温妃这才紧紧拉住妹妹的手说道:“妙书,姐姐这里有一封信,你想法子帮我送出去!” “姐姐要送给什么人?”沈妙书向来对姐姐言听计从,看着姐姐把一张写着字迹的手绢 塞进自己手里,忙放进袖子听姐姐附在耳边说了人名地址。 “姐姐这次为什么要如此糊涂,太医几乎每三天都会给你请平安脉怎么偏偏就没有给你说有孕?还有,姐姐的葵水未如期而至姐姐身边的贴身宫女就没有察觉吗?让你千里迢迢从皇宫里到这行宫来!”沈妙书前一秒还在如同孩子一般红了眼框,现在却如同一个长辈一般责怪起来,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凌厉的婆婆。 温妃眼神黯淡,眼睛里流转着一股委屈的情绪,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有孕,可是这件事却是不能轻易与人说的…… 看着温妃欲言又止,沈妙书心中焦躁,怒道:“姐姐事到如今还要瞒着我们什么!” 苏陶陶心想着这是姐妹俩的事情,便站在门口望风,也多亏了自己警觉,看着皇后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不好,快躲起来,皇后来了!”苏陶陶拉了沈妙书四处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可是看着屋里的陈设,哪里都不像是安全的地方。 “妹妹别怕,不如你们站在我旁边,反而容易蒙混过去!”温妃刚提出来,便被苏陶陶拒绝。 不行!我们前脚刚进来,后脚皇后就到了,明显是知道我们在这里派人来抓我们的,若是站在这里就是瓮中之鳖!”苏陶陶的话让温妃怔了怔,眼神里对苏陶陶多了几分赞赏,这丫头居然这般的敏锐。 “衣柜,去衣柜里!”温妃咬了咬牙,如今只能孤注一掷了。 苏陶陶正在犹豫时,一旁一直飘荡的厉鬼也开口说道:“去衣柜,里面有个暗道可以通往外面!” 来不及细问,苏陶陶拉着沈妙书就躲了进去,衣柜刚好可以容纳他们两人,彼此从呼吸清晰可闻,还有噗通狂跳的心跳声此起彼伏。 苏陶陶静静拉着沈妙书的手,而外面皇后已经在宫女的陪伴下推门而入,浩浩荡荡声势浩大。 “给我搜!”皇后一声令下,温妃立刻掀翻了刚才妹妹端进来的红糖水,吓得所有人停止了动作。 “谁敢!”温妃一直都是温柔可人的模样,从未在别人面前冷过脸,不然也不会被皇上赐了一个“温”字作为封号。 皇后眼睛眯起,温妃越是这么反常,事情就越是蹊跷,她断不会放过绊倒温妃的机会。如果不是皇上对温妃还有情,如今自己也不用再来这么一趟,原以为没了孩子皇上会龙颜大怒的把她打入冷宫,如今却只是闭门思过而已,让皇后怎么能不恨? 遥想当年自己生了太子之后不小心滑胎了一个孩子,皇帝差一点就废了她准备把另外一个女人封为皇后,那个女人…… 皇后的脑中忽然想起那个曾经被皇帝放在心尖上的女人,虽然自己最后赢了让她命丧黄泉,但那个女人留下的儿子如今却日日在自己面前晃荡,比起她的儿子也丝毫不逊色。 她永远记得那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之后,皇帝赐名一个“离”字,旁人或许不知其中深意,而只有皇后清楚那是取“白首不相离”的意思。 慕容离,那个女人的孩子! “妹妹,刚才有人来报说你的寝宫里进了刺客,皇上把你交给本宫断不能让你有任何的闪失。”皇后稍微软了一下语气,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那般的怒意腾腾。 “姐姐,皇上虽然让臣妾闭门思过,但却没有褫夺我的封号,所以我的寝宫还是由我做主,姐姐怎么可以越俎代庖呢?”既然皇后要和自己将软语,自己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温妃,你如今是戴罪之身,有什么资格和本宫谈条件!”皇后见温妃软硬不吃,心中思量这些人一定还在屋子里,若是拖延的越久就越是给他们逃脱的机会。 “皇后娘娘,这里是臣妾的寝宫,不需要谈什么条件。臣妾还想着皇后娘娘今日怎么没有给臣妾送汤来,昨日晚宴前娘娘的汤十分的美味呢!”温妃话里有话,让皇后双眸迸出冷光。 “温妃,本宫可不曾给你送过补汤!”皇后的语气忽然变低,带着浓浓警告。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74别胡来 “若不是皇后娘娘送的,怎么知道那是补汤!”温妃眼睛里面的烈火咄咄逼人,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带着嘲讽。 “你别得寸进尺!”皇后发觉自己若是越拖延,事情恐怕就越难办,给旁边的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太监忽然上前击晕了温妃,看着她软软的倒下。 温妃一倒下,屋子里的人便开始翻箱倒柜,打开衣柜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人躲藏的痕迹,众人无功而返让皇后冷冷看了一眼旁边的宫女茉莉。 “你不是说温妃的党羽在里面吗?人呢!” 茉莉赶紧跪下说道:“皇后娘娘明鉴,拦住奴婢的太监分明说有两个宫女进来了,奴婢不敢撒谎!” 于此同时,苏陶陶和沈妙书已经猫着腰在一条黑暗的地道里摸索,空气里都是湿润的霉味。耳边传来沈妙书紧张的呼吸声说道:“苏姐姐,这里好黑好可怕!” “别怕,马上我们就可以找到出口了!”苏陶陶咬了咬牙,她有一双阴阳眼,可以在夜间看清事物,所以在漆黑的地道中也是畅通无阻,可是沈妙书不同,她根本看不见周围。 “苏姐姐你怎么发现这衣柜后面有夹层的?”沈妙书紧紧抓住苏陶陶的腰带,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和苏陶陶分开找不到出路了。 “我也是巧合,靠在衣柜后面的时候听着声音有些不对。”苏陶陶胡乱说了一个借口,心里却生怕沈妙书细细推敲。 沈妙书没有多想,只是十分钦佩苏陶陶,两人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看见了亮光,趁现在眼前的是位于行宫后方的一处溪流,洞口就在溪流旁边的草丛之中掩盖的极好。 “这里应该是行宫用来排水的通道,被有心之人打通之后可以通向你姐姐寝宫的房间。”苏陶陶看着自己和沈妙书的一身狼狈不禁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悄悄回了苏陶陶的帐篷,换了衣服方才各自散去,晚上的苏陶陶却故意没有熟睡,今日厉鬼既然好心指了一条生路给他们,那么自然是愿意和自己谈一谈的。 果然,外面香玉呼吸均匀时,厉鬼便翩然而至,血红色的眼仁盯着苏陶陶,看着她从床上慢慢起身披上斗篷走到帐篷外的偏僻角落方才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要帮助温妃?” “我不是帮助她,只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朋友伤心而以。”苏陶陶背对着厉鬼,眼睛看着月色中的树影,微微呼出一口气。 厉鬼似乎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仗义,你可知温妃得罪的可是皇后!” “皇后?”苏陶陶轻轻念了一声,轻轻一笑仿佛写满不屑。 厉鬼微微一怔,这女人的反应倒是有趣,似乎与自己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但却又说不出什么具体的缘故。 “温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帝的,所以她才没有把自己有孕的事情轻易说出来,知道了这样的真相你还会帮着温妃吗?”厉鬼看着苏陶陶的背影,然后恍恍惚惚的飘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神情。 苏陶陶并没有惊讶,不过是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而已,将目光看向了厉鬼笑道:“你的还没有说完呢,她的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温妃进宫之前就倾心太子,所以和太子自然是越走越近。”厉鬼说着用自己的法术往苏陶陶的脑中灌输了影像,如同前日的梦境一般。 温妃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目光里带着作为母亲的慈爱目光,身旁的贴身宫女却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她说道:“娘娘,为什么不让太医把您有孕的事情告诉皇上?” “不可以,如今秋闱在即,我还想陪着皇上去行宫呢!”温妃的心里一阵暖意,去了行宫她就有机会去见太子了,想起太子对自己的种种温柔,脸颊露出一抹绯红。 不过是一时情之所至而云雨的结果,想不到居然有了身孕,真是老天爷给她的一个恩赐,对于她和太子的情感结晶温妃是分外珍惜。 温妃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子,可是前天递出去的消息到今日还没有回复,太子是不是很忙? 苏陶陶仿佛成了温妃,能探知温妃的内心世界,知道了她的心思微微皱 眉,温妃也是和前世的自己一样痴傻,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眼睛。 转瞬间苏陶陶发现时间又到了那日晚宴的时辰,温妃已经换上了火红色的舞衣,身体苗条柔弱在夜晚的风中显得单薄。 “温妃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特意赐给您的补汤,你趁热喝了吧!”一个陌生的宫女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碗热腾腾的肉汤,闻起来香味四溢。 一听是皇后下赐的东西,温妃立刻警觉起来,可是看着宫女咄咄逼人的目光,心中咬了咬牙还是喝了下去,然后为皇帝和众人跳了一曲舞蹈,俘获了无数人的青睐。 “我叫你送的信送到了吗?”温妃下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问身边的宫女太子回应了没有。 “送到了,只是那面似乎很忙……”宫女的神情写满了犹豫之色,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温妃心中又是浓浓失望。 后半夜,温妃在床上辗转反侧,身下一股热流涌出,伴随着的是自己腹中生命的消逝,温妃慌了神这才惊动了太医。 “爱妃,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皇帝得知温妃小产,语气里带着又气又怒。 温妃不敢多言,只得连连告罪,最后看着皇后皇帝离去的背影恍然若失。自己的孩子没了,太子居然到现在也没有给自己回应,难道自己腹中孩子的死太子是预料到的吗? “再去请他来见我!”温妃又一次对着身边的宫女吩咐,可是这一次没有人回应她,宫女在刚才已经被皇后下令与太医一起杖毙了,她如今孤立无援只能独自一人在这偌大的宫殿中。 一阵冷风吹来,让紧闭双眼的苏陶陶猛然睁开眼睛,身旁是厉鬼飘忽的影子,看着她苏陶陶的眼睛里带着湿润。 温妃如同前世的自己,愚蠢而又固执,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却假装自己毫不知情,同样是可怜的女人…… “你哭了?”厉鬼看着苏陶陶的反应,微微有些错愕,她的反应太不寻常了。 “那药方呢?”苏陶陶看着厉鬼,由此来试探厉鬼的诚意。若是他如实相告那么自己自然也就安心结盟,如果没有她便还要考虑一番。 “药方我交给了小乔,便是她时常翻看的那本游记。”厉鬼似乎猜到了苏陶陶的心思,没有犹豫便如实相告。 “你叫什么名字?”苏陶陶依旧是一副平静冷淡的模样,微微扬起嘴角。 厉鬼犹豫了一下,他已经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孤独的久了名字这种用来交流的代号就显得很陌生了,想了想说道:“我叫莫净颜。” “我叫苏陶陶……”两个人相视一笑,已经默认达成了协议。 “你想要杀了太子?”莫净颜仰头看着血月,与苏陶陶一起迎风而立。 “你想要杀了皇后?”苏陶陶不答反问,莫净颜毫不犹豫的点头。 苏陶陶略微沉吟一下,说道:“杀了皇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此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事情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我从你看温妃的眼神我就知道了,我们眼前就有一个强有力的伙伴,未来她将是我们最大的助力!”莫净颜勾起的嘴角衬托着苍白的容颜,红色的眼眸里散发出阵阵的阴气。 十几口人,只有爷爷和他因为有些功德被阎王留下做了小官,而那些虚弱的阴魂却大部分灰飞烟灭,这份灭族之恨就是变为厉鬼他也不敢忘! “所以,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帮温妃重新获得皇后的宠爱,你说对吗?”苏陶陶眼神皎洁,衬托着她一张还显得稚气的小脸,带着一种让人着迷的神秘。 “聪明人的面前,很多事情就不需要明言了,倒是省了我好多的精力。”莫净颜哈哈笑着,比起初见已经开朗了许多,想不到这位苏家小姐倒是一位有趣的朋友。 “对了,你为什么还不肯离开苏姐姐?” “我这一生都在她的身上,如果没有了她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凡尘留恋些什么,爷爷做了冥王身边的小吏,而我只希望可以一辈子陪在小乔的身边,保护她不会因为那本记载着药方的游记而招来灭着沈妙书就作势要往假山地下跳,吓得沈妙言无助的心口。 “妹妹,别胡来!”沈妙书看着自己的妹妹,如今不过才七岁的妹妹真是半点都生气不起来了,更多的是心惊肉跳。 沈妙书瞪了瞪眼睛,然后鼻子一酸哭道:“姐姐若是不带我去,我就从假山上跳下来!” “不要!你别做傻事!”沈妙言声音都开始发颤,偏偏自己的妹妹又是一个任性的,就在她准备强行去把妹妹拉回来的功夫,沈妙书就从她的眼前跳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沈妙言顾不得其它,伸手就去接住自己的妹妹,她不过也才十五岁的年纪,手臂和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妹妹的身体,硬生生被妹妹压在地上,手臂一股剧痛传来。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沈妙书看着自己姐姐的脸色发白,忙从姐姐身上坐了起来,扶起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沈妙言。 沈妙言的手臂经脉被伤到,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担心把妹妹给吓哭,摇了摇头好半晌才吐出“没事”两个字。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75不屑 似乎明白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沈妙书低下头,说道:“姐姐对不起!” 沈妙言只是温柔一笑,挣扎着站起来说道:“你这丫头,下次决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否则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出去了!” “姐姐是说今天你可以带我出去吗?”沈妙书的眼睛里面露出兴奋期待的光芒。 虽然现在还没有求父亲让妹妹出去,沈妙言还是说道:“我去求求父亲,若是他允了我就带你去!” 扶着自己还在疼痛的手臂,沈妙书没有说一句妹妹的坏话,再三恳求之下沈妙书终于和姐姐出了尚书府。 中秋夜晚赏灯游园,是一派热闹景象,贵族大家将狮子园单独包了下来,在其中举办才女评比,每年的这个时候各家的千金都是跃跃欲试。 狮子园乃是京城一处富商修建的园林,其中奇花异草无数,在中秋节更是张灯结彩姹紫嫣红一番美丽景象,他将园林租赁出来给才女比赛的贵族们,自己也大赚了一笔。 沈妙书一进入院子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沈妙言连连嘱咐了许多句却都被妹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毫无效果。 “今日这院子里大都是有身份的人物,你切莫莽撞得罪了别人!”沈妙言正说着,远处一位夫人便将她叫到一边说了一会儿话,等回过神来哪里还有妹妹的影子?只好耐着性子去找。 “你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你把我的天灯给弄坏了,反过来还要我赔钱?”沈妙言老远就听见一阵喧哗之声,顺着人群的方向走去,果然是自己的妹妹正缠着以为紫衣公子不依不饶,手里还拎着一个破了的天灯。 “妙书,这是怎么了?”沈妙言虽然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任性冲动的祸头子,可是在外人面前她却是极为护短的,加上一张美丽的面庞透着冷霜一般的气质,让人觉得不可亲近。 沈妙书看见自家姐姐来了,顿时底气又高了几分,眼睛一红指着紫衣公子就说道:“姐姐,这个人刚才撕烂了我的天灯,还让我赔钱给他!” 听了妹妹的话,沈妙言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紫衣公子,却并未开口说话,对方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一副高贵大气的做派,一看来头就不是一般人物。 “你这妹妹好生没有教养,走路莽撞不说,还把灯油都弄洒在我身上,我让她道歉她居然撒腿就跑!”紫衣公子被沈妙言的美貌所迷惑,虽然面色含怒却极力压制。 “小女的妹妹再没有教养也不需要公子来教训,她不过才七岁而已,懂得了什么?你看着年岁也比我大了些,怎么还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计较?”沈妙言心中虽然责怪自己的妹妹,但面上却是半点不让的。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明明是你妹妹有错在先!”紫衣公子立刻就怒了,顺手就想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 “太子殿下……”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有人从人群中钻了进来,跪在了紫衣男子的面前,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太子原以为沈妙言和沈妙书两姐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吓一跳,谁知除了沈妙书躲到了姐姐身后之外,沈妙言竟然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你不怕我?”因为太子的身份表露,所有人都被驱赶,只留下他们姐妹二人独自面对太子。 沈妙言微微挑眉,笑道:“我为什么要怕你?你贵为太子却和一个七岁女童斤斤计较,传出去不知道是谁没有颜面,何况今日看见这事情的人那般的多,太子殿下应该自求多福才是。” 说完,沈妙言拉着妹妹转身就走了,留下太子错愕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晚上回到家里,沈尚书怒道:“跪下!” 沈妙言和沈妙书被罚跪在祠堂冰凉的地板上,挺直了脊背半点也不敢言语。 “说!今日是谁先得罪了太子殿下的?”沈尚书在外刚回来,立刻就叫来了两姐妹,两个人刚刚做的事情,只是片刻功夫就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沈妙言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妹妹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是我!”沈妙言毫不犹豫的回答,妹妹才七岁,她决不能让她受委屈。 看着自己女儿倔强的模样,沈尚书一愣,怒道:“是你?平日里你是最沉稳的,比起你的那些哥哥们都不逊色,怎么今日会这般的莽撞!” 自己的女儿品性如何沈尚书是最清楚不过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如此袒护妹妹,他也说不清是喜是忧。 “女儿知错,请父亲责罚。”沈妙言清楚,自己不论说什么都无用,倒不如乖乖的认错。 姐妹俩被罚跪在祠堂两个时辰,最后在沈妙言手臂疼痛严重的情况下终止,原以为事情就此过去,谁知第二天太子居然自己找上门来。 沈尚书战战兢兢,以为太子年少气盛是要找沈家姐妹算账,没想到却带了很多礼物负荆请罪来了,让所有人都显得十分意外。 “那一次我真是被吓到了,姐姐为了接住从假山上掉下来的我手臂有些轻微的骨折,加上经脉受伤还强行跳舞,回家后却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我对姐姐真的亏欠很多。”因为感慨,沈妙书说话显得语无伦次,苏陶陶刚准备开口,发现旁边的丫头已经呼吸均匀睡着了。 苏陶陶不禁莞尔一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过了几日,温妃的事情渐渐平息下来,但皇帝好像对她已经冷淡了不少,所以宫里的奴才们也开始就高踩低起来,沈妙书跑到苏陶陶这里哭诉了几次,让苏陶陶出出主意。 “苏姐姐,现在可怎么办?我得到的消息是姐姐已经好几天没有得到炭火了,虽然这是秋天,可是姐姐坐着小月,炭火是不能断的!”眼看沈妙书的眼睛都快成了核桃,苏陶陶无奈的摇头。 孩子小了,遇见事情也就只能掉眼泪,什么主意都想不出来。 “如今你姐姐是触怒皇上,别人是帮不了半点忙让你姐姐复宠,如今之计只有赶紧让你姐姐得到皇上的怜爱方才可以不被人踩在脚下。”苏陶陶也不敢说的太复杂,尽量简单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沈妙书,这丫头性子太过耿直,根本就不懂后宫里面的弯弯绕绕。 “那我现在就去求见皇上,让他去见见我姐姐!”沈妙书擦了眼泪,仿佛是找到了主意一般,眼睛里发出亮光。 “站住!”苏陶陶的声音冷了几分,神情也显得无比的严肃起来。 忽然被苏陶陶这么一吼,沈妙书顿时就愣在原地,眼中生出了三分恐惧,从未见过苏陶陶这种表情。 “胡闹什么,皇上岂是你能够左右的!你肩膀上扛着的是花瓶吗!”苏陶陶虽然嘴巴上严厉,可是心里是真心护着沈妙书的。 “可是,我该怎么办!”沈妙书垂下眸子,眼泪又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从小到大,姐姐都是护着她的人,什么都让着她宠着她,如今姐姐进宫,受了那么多苦自己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自从去了温妃那回来,沈妙书就为自己的无能掉了无数的眼泪,每天眼睛都是红的,出门都不得不带着斗笠遮住脸庞,生怕被人给瞧见。 “冷静下来,别自乱阵脚,你帮你姐姐准备好炭火,晚上我帮你送去!”苏陶陶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忙轻声安慰了几句。 沈妙书只知道温妃没有炭火,却不知道这些都是皇后吩咐人干的。小月里女人的身体最是虚弱,秋闱行宫温妃的屋子下面又有些潮湿,比起别的地方更加寒冷,若是没有炭火身体肯定会有所损伤。 这种损伤虽然现在看不出来,可若是有心之人用什么猛烈的药材激发,取人性命也是有可能的。前世,苏陶陶也用这样的方法取了几个皇妃的性命,其中的阴险自然是不必说了。 后宫,就像是一个华丽的炼狱,哪怕再让人心驰神往,身在其中的人却如同被烈火寒冰不停的煎熬,每个人都是踩着别人的肩膀活下来的。 既然皇后有心把温妃的炭火给禁了,苏陶陶便不能明面上去送炭火,这只不过是苏陶陶借用的一个理由而已。 入夜,苏陶陶看着沈妙书送来的炭火沉默了一阵, 带着香玉披着黑色的斗篷只拿了一个灯笼到了后山上次出来的密道口,让香玉替自己守着,一人独自走了进去。 密道依旧潮湿,因为阴阳眼的缘故她不需要灯笼便可以看见石壁上面的青苔,厉鬼莫净颜也在身旁,因为他是大夫的缘故,苏陶陶便叫他鬼医。 推开夹层,苏陶陶看见了衣柜的背板,得到鬼医确认安全的信号之后方才推开了衣柜的门,出现在温妃的面前。 “你是人是鬼?”自己的屋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温妃明显有些受到惊吓,加上屋子里冰凉的空气,更加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娘娘,还记得我吗?”苏陶陶取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了自己的脸庞,这才让温妃的神色缓和下来。 温妃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本宫还以为你是皇后派来要我命的人,却忘了皇后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让我死的。” “娘娘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呢?”苏陶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颇有些不怀好意。 温妃看着苏陶陶的表情居然笑了,而且眉目舒展,不是虚伪的笑容,说道:“我在想我妹妹那种神经大条的人是如何能与你这种心思细腻的女孩做朋友的,如今我终于知道你们的共同点了。” “娘娘看样子十分自信!”苏陶陶也微微一笑,往温妃的面前走了几步,在她的示意下坐在温妃身旁。 “丫头,谢谢你照顾我妹妹,若是我死了也请你以后好好照顾她!”温妃眼中带着一抹伤感,比起失宠她难过的是太子的负心,这么久了太子居然一个回信都没有。 她沈妙言不是傻子,如今明白太子的虚情假意已经无用,虽然恨但是她却更多的是失望,已经没有了斗志。 “我照顾不了,娘娘在这里估计还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虽然妙书妹妹和我家有指腹为婚的婚约,但我的弟弟一直重病在床,随时都有不好的可能,我得到消息说太子殿下准备把她定为侧妃。”苏陶陶太清楚温妃的心境,所以每一个字都刺在了她的心口上。 “不可能,太子怎么可以对我的妹妹……”温妃的眸光先是愤怒,转瞬却忽然冷静下来,她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关窍。 父亲在吏部勤勤恳恳工作了多年,虽然地位不及其它一品的大人,但是人脉却是没得说的,既然太子一开始就是把她当做棋子,如今自己失宠他势必会把目光盯上自己的妹妹。 而且,以皇后深谋远虑的性格,沈妙书比起自己可要好用许多,自己是皇妃有太多的名不正言不顺,可是妹妹不同,只要苏家的少爷一死,自己的妹妹就完全可以嫁给太子。 看着温妃把手捏成拳头,苏陶陶便知道温妃把自己的话听懂了,便开口说道:“娘娘如今可不能气儡,您还年轻要为以后考虑,我今日来就是给娘娘送补药的。” 苏陶陶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药瓶,里面是鬼医给的配方调制的补药,可以让温妃快速的恢复身体,即使没有炭火身体也不会因为寒气入体而受到损伤。 “谢谢你叶小姐,不过本宫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本宫?”温妃把药瓶捏在手里细细把玩,心中还是有七八分的戒备,这世上最不能做的就是轻信别人。 “因为我不想嫁给太子,不想成为皇后娘娘帮助太子登上皇位的棋子。”苏陶陶说的直白,反倒让温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好意,本宫会好好调理身体的。”温妃点头,给了苏陶陶一个肯定的眼神。 苏陶陶站起来微微福身,说道:“既然娘娘已经明白小女的心思,就请娘娘好生保重,只有您好了我才有机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我身体好了又如何?皇上如今已经厌弃了我,复宠已经是不可能了,你帮我无非是想让我替你在皇上面前吹枕头风,让皇上不会因为皇后的话把你立为太子妃。” “我做不了太子妃,以我的身份也最多就是一个太子侧妃而已,但我不屑于这个身份,我要的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76此地不可久留! “好一个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是我们女子都是水缸里的金鱼,金丝笼里面的****,何来自由!”温妃笑着,看着面前挺直了脊梁的苏陶陶,多了几分羡慕的神色。 “不争取怎么就轻言放弃呢?娘娘只管保重身体,时候到了我自会帮娘娘谋划。”苏陶陶莞尔一笑,在清冷的烛火映照下显得冷傲。 就在温妃怔神的空挡,苏陶陶已经消失在了眼前,转瞬间便消失在温妃面前。 沈妙言恍然若失,赤脚在地板上来回走动寻找,却感觉苏陶陶从未来过,不禁自嘲一笑,推开窗户看着头,当年她是肖若寻身边的侍女,亲眼看见柳叶如和肖若寻有书信往来,如此可见真正两情相悦的恰恰是他们两人,我想皇帝有可能是横刀夺爱。” “你说的倒是极有可能,所以如今宫里对德妃讳莫如深,半点当年的事情都大厅出来,知情的人也都差不多都消声灭迹了。”苏陶陶赞同的点头,心中不禁有些惆怅。 这位德妃当年血崩而死,留下了一位皇子,便是当今的雍亲王,是她的恩人。传说德妃是靠了一曲月夜蹁跹舞得到了皇帝的青睐,最后顺利爬上龙床的。 “不过,你为什么要我把德妃的事情调查清楚,还让我把当年她跳的翩跹舞的图谱弄来?”鬼医把德妃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心中满是好奇。 “因为,德妃是皇帝这一生真正爱过的女人……”苏陶陶回想前世,皇帝死前下了一道震惊朝野的圣旨, 要将他的骨灰撒入大海山峦,而不是葬入早已准备好的皇陵。 苏陶陶当时还是太子的宠妃,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件事情背后的秘辛,皇帝死后太子没有按照皇帝的要求火葬,而是依旧把她葬入了皇陵,其中还有皇后的意思。 而皇帝之所以要求火葬,是当年德妃死前给皇帝求了恩典说:“臣妾一生被关在这九重宫阙之中,时候想要自由,不想再入皇家地宫,愿随着清风明月欣赏陛下的大好河山。” 皇后当年知道此事后,心中自然是愤恨的,所以将这遗诏秘而不发,依旧把皇帝葬入了皇陵,自己百年之后也合葬其中。 既然皇帝是真心爱着德妃,迫于某种压力而没有办法和德妃长相厮守,那么如今温妃就可以借着皇帝对德妃的思念复宠也未可知。 从鬼医的手中拿过舞谱的卷轴,苏陶陶送进了温妃的房间,驿馆比起行宫方便许多,转眼时间就过去了五日,还有一日的行程就要到达京城了。 “娘娘,事情可还顺利?”入夜,距离京城的最后一个驿站里,苏陶陶与温妃隐没在假山中轻声低语。 温妃一声黑色的斗篷,将身形掩盖的极好,语气温婉道:“我自己本身就有舞蹈的底子,那舞谱其实是祭祀舞演变而来,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祭祀舞?”苏陶陶的眉心跳了跳,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却又稍纵即逝。 “此舞需穿着一身白衣,动作顿挫之间带着一股悲悯之感,画中女子的眼神也是满含眼泪,应该是怀念亡故之人所作,不过我若是跳这样的舞是否会犯了宫中的忌讳?”温妃虽然这么说,心里却知道这件事是不得不做的,因为这宫里只有权力没有该不该。 没有权利你就是做的再对,也是错的,反之亦然。 “娘娘心中自然已经省得。”苏陶陶淡笑,与温妃各自分开,头道:“茶!” 因为正好口渴,太子顺理成章的伸出手让身旁的茶水宫女敬茶,喝了一口方才对着底下坐着的顾成禛说道:“五弟,对于这次边境察哈尔提出的和亲条件你怎么看?” 苏陶陶进来一直低头,不曾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一听太子称那个人为五弟,顿时抬起头来,刚好和顾成禛四目相对,眼中吃惊不小。 这个时辰,他居然还在这里…… 顾成禛面色平静,原本正准备回答太子的问题,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目光,刚好看见了一身宫女打扮的苏陶陶。若是别人顾成禛或许不会一眼认出,但苏陶陶对他太过特殊,顿时心里一怔。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陶陶生怕顾成禛认出自己,心口扑通扑通狂跳,却见顾成禛就如同没有看见她一般回道:“察哈尔今年夏天草原干旱,听说牛羊死了不少,如今和亲他狮子大开口的要五十万石粮食也是情有可原,不过臣弟认为这件事情我们可以跟进一步,先不和察哈尔联姻,把这五十万石粮食作为本金借给察哈尔,让他们来年以同等价值的牛羊作为补偿,这样我们不必下嫁公主便可以解决察哈尔滋扰边境之事。” “你的想法与父皇一样,不过公主与察哈尔的婚事已经议了两年,若是此时不将公主下嫁恐怕有出尔反尔之嫌,会让别国觉得我大夏没有大国风度吧?”太子的语气咄咄逼人,目光也锐利毒辣。 “察哈尔要的不过就是过冬的粮草,我们已经满足了他们,至于公主和亲不过是让他们感受到大夏的诚意,我们先把粮草送去他们同样能够感受到诚意,自然也就不会计较公主是否真的下嫁与否。” 太子听了顾成禛的话,眼睛里微微露出一抹冷光,笑道:“五弟到底还是年轻,察哈尔那些蛮夷怎么可能有诚信可言,你此刻把五十万石粮草送去,来年他们就一定会把同等价值的牛羊归还?” 虽然心里知道父皇也是同样的想法,但是太子心里对这个五弟却充满了愤怒,为什么他每次都能和父皇想的一样,反而让他这个太子显得如此无能,居然不能与父皇同心同德。 苏陶陶默默退了出去,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此时离开不远处那跟随的太监必然穷追不舍,若是不离开一会儿有人盘问怕是难以脱身。 这不想还好,一想之下苏陶陶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自己这边而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刚才吓唬茶水太监的夏大人,太子身旁最得力的心腹。 不行,此地不可久留! 苏陶陶趁着旁人不注意慢慢的退后,刚转身便听见后面有人喊道:“前面什么人!” 苏陶陶心里暗道不好,缓缓转过身去说道:“奴婢是茶水房的宫女,名唤冬儿。”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77一往而深 夏大人缓缓走到苏陶陶面前,查看了一眼苏陶陶的腰牌,眸光里带着几分打量的神色,还拿灯笼在她的脸上照了照。 “今夜的暗号是什么?”夏大人目光如炬,凭着多年的直觉他认为这个宫女有问题。 苏陶陶咬了咬牙,今夜的暗号她并不知道,这时清水飘到她耳边说道:“忍冬!” “回大人的话,今日是忍冬。”苏陶陶呼出一口气,等着夏大人的反应。 “暗号对了,但我不能放你回去,先和我走一趟吧!”夏大人仔细看着苏陶陶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敏锐的察觉到苏陶陶的紧张。 “冬儿,还不去跟着本王去拿送给殿下的茶叶?”就在苏陶陶跟在夏大人身后无法脱身之时,迎面走来了顾成禛,他神色平静的对着苏陶陶开口。 夏大人面色一怔,低头行礼道:“五殿下!” “夏大人辛苦了,这是要把这宫女带到何处?”顾成禛面不改色,一身描金浑黑袍,容貌气度不容侵犯。 “回殿下,这宫女微臣看着可疑,正准备带回去盘问。”夏大人心中疑心更重,不过是一个茶水宫女,五殿下居然记得她的名字。 “不用了,这个宫女很是和我心意,我刚才已经向太子殿下要了她,还是用两包上好的普洱交换来的。”顾成禛眼含笑意,语气里却透着不容置疑。 “这……”夏大人为难起来,五殿下越是这般做,他越是不想放人。 顾成禛皱起眉来,冷声道:“怎么?本王需要和你去和太子殿下对峙吗!” “不敢!不敢!”夏大人无可奈何的放了人,若是真的闹到了太子跟前,自己只能是吃亏,毕竟自己只是怀疑并没有真凭实据。 苏陶陶跟随在顾成禛身后,眼看就要到太子院子的大门口,说道:“门外有人跟踪我!” 顾成禛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温顺的苏陶陶,嘴角忍不住一抹笑意,遥想起当日第一次在荷花池见她时的模样,心中多了几分探究。 第一次见时,她正独自一人顽皮的脱了鞋袜把脚伸进长公主的荷花池里让锦鲤亲吻她的双脚模样顽皮可爱。后来不知道为何掉进了荷花池,让他不得不跳下去把她救了起来。第二次见时,她的琴声激昂模样独立坚毅,不似闺房之中的弱女子。如今第三次见她,看见的却是她冷静从容的一面,这个女人好像充满了秘密,很新鲜! “不怕,我会安排!”顾成禛只是挥了挥手,暗处便有人引开了门外跟踪的太监,苏陶陶顺利的躲过一劫。 “今日多谢殿下相助,他日一定报答!”苏陶陶屈膝行礼,心中狂跳不已。 顾成禛眸光微微一眯,带着三分冷意说道:“你就这么走了?” “殿下还想让小女做什么?”苏陶陶发现,自重生以来,雍亲王就变得很陌生,根本不像前世在坟前看见的那样孤独悲伤,反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疏离的冷漠。 就是这股冷漠,让苏陶陶心里很忐忑,她想报恩,想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可是却又害怕自己如果太过于热情反而适得其反。埋骨之恩,倾心之爱是苏陶陶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或许,越是在意就越是患得患失吧…… “我帮了你,而你却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若是他日东窗事发,我该如何说?”顾成禛没有用“本王”二字称呼自己,反而用了“我”字,在他心中苏陶陶便是不同寻常的一个人。 “这……”苏陶陶心里犹豫起来,按理说顾成禛这般的帮助自己,又是自己的恩人本不该隐瞒的,可是如果他知道了以后难免会把他陷入危险。 顾成禛微微皱眉,说道:“罢了,你走吧……” 他以为苏陶陶是因为不信任他的缘故,心里多少有些难过,语气闷闷的。看着苏陶陶渐行渐远心也仿佛被压了一块石头。 “殿下,花园有动静!”暗处,暗卫闪身出现,低声的禀报。 顾成禛的神色又恢复了冷漠,与暗卫一起消失在了夜色 之中,他们前往的方向正是驿站的大花园。 驿站虽然看似是个小地方,实际上却是皇帝的行宫设计,占地广阔且园林景观应有尽有,并不是普通的驿站可以匹敌的。因太祖时期崇尚节俭,太祖不允许建造行宫劳民伤财,所以都是按了驿站的规制来沿途设置住宿之地。 可是经历的三代君王,驿站的规模却是越来越大,虽然明面上还是驿站的名头,可是已经和行宫没有差别,其中奢华也是可想而知的。 温妃一身白衣,头了一句话,让皇帝步履踉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是啊,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就如同他不知道是何时何地对柳叶如情根深种时候一样,那份爱一直埋在心里,直到被一滴春雨激发,再也不可收拾。 “朕是大夏的天子,难道做我的宠妃还不如平常百姓家的主母好吗?你放心,朕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朕会让你做皇后!”他的心像是被烈火灼烧,满是不甘的情绪,恨不能掏出自己的心来给柳叶如看。 “皇上,这九重宫阙就像是一个金丝囚笼,比起这珠玉满堂,我更向往宫外的大好河山。”柳叶如的神情充满了向往,眸光带着点点的温柔,嘴角扬起一抹很美的笑容,衬托得她清丽的容颜更加迷人。 皇帝失望的离开,大病了一场,太皇太后知道了其中的原委迟迟没有下赐婚的懿旨,半个月后,皇帝的暗卫送上了一份奏折。 大殿里紧闭着门窗,皇帝遣散了所有的宫人,只留下了肖若寻和他两个人,将奏折扔在了地上,冷声道:“小如祖父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微臣知道!”肖若寻低头,眼睛里充满了坚毅,无论皇帝说什么都无法阻止她爱柳叶如的心。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78学了医术不成? “你知道什么?这奏折里的内容你还没看呢!”皇帝的声音清冷,哪怕只是十八岁的少年天子,那浑然天成的君威也是不容忽视的。 肖若寻捡起了地上的奏折,看着里面一字一句的内容,双手越发颤抖,面容越发苍白,说道:“这!怎么可能?” “朕起初是不信的,可是却不得不信,如果小如知道是你们一家害得她家破人亡入宫廷为奴,她还会愿意嫁给你吗?”皇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他的不甘让他选择了不顾一切。 “皇上,求您不要这么做,微臣是真心爱护小如,我会补偿她的。”肖若寻的目光里带着恳求,声音带着颤抖的情绪。 “你一个人爱有何用?你的家族会放过小如吗?朕不愿意冒险……”皇帝的目光显得黯淡,他是真心的为心爱的女人考虑。 “皇上!”肖若寻激动的喊了一声,暗处忽然闯出了一个刺客,直直的朝着皇帝的后心刺来。 千钧一发时刻,肖若寻顾不得其它一把将皇帝推开,自己挡在了刺客的剑下,心口刺入了长剑,顿时口吐鲜血。 “肖若寻!”侍卫们将刺客团团围住,皇帝则是抱起了躺在地上的肖若寻,心中满是愧疚。 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这位自小长大的兄弟依旧义无反顾的保护自己,而他却想着如何抢夺心爱的女人,何等卑鄙! “皇上莫哭,天子有泪不可落,太皇太后的教导莫要忘了。”肖若寻吐出一口鲜血,眼中是对这个弟弟的眷恋不舍,还有对恋人的无限愧疚。 “你会好起来的,朕会让太医把你治好的。”皇帝看着肖若寻心口的鲜血喷涌而出,自己的心仿佛也在绞痛。 肖若寻抓住了皇帝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头说道:“皇上,答应微臣照顾好小如,这辈子我欠她太多!” “不!”皇帝看着自己的手足就这么死去,发出了一声嘶吼。 肖若寻护驾而死,时年十七岁…… 梦境飞逝,皇帝又看见了蹁跹舞,柳叶如的手中拿着一壶酒,动作温柔的把酒洒落在脚下的土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沁人的酒香。 “小如,上面危险,快下来!”看着高处独自起舞的女子,皇帝伸出手臂轻声哄着。 “陛下,你来了……”柳叶如缓缓走下来,浑身也是一股刺鼻的酒味,她终究成了皇帝的德妃,成了这后宫里面的女人之一。 皇帝看着这个自己藏在心底却不敢轻易触碰的女人,眼中满是愧疚之情。 肖若寻死了,虽然皇祖母还是把柳叶如赐给了她,小如也顺从的住进了自己为她准备的宫殿,但她的心却已经死了,不过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小如,你喝醉了,朕送你回去!”皇帝打横抱起德妃,看着怀里温柔熟睡的女人,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将柳叶如放在寝宫的床上,皇帝正准备离开,手却被拉住,熟睡的女人睁开了朦胧的醉眼说道:“皇上不留下吗?” 皇帝愣住了,他以为这辈子都不能拥有这个女人了。 “你希望我留下?”皇帝的声音有些发颤,却看着面前的女人缓缓坐起来轻吻了一下自己的唇, 如同一颗落进干枯草原的火星,烧起了燎原的烈火。 一夜春风化雨,德妃成了名副其实的皇妃,也是大夏皇帝最宠爱的女人。 在睡梦中的皇帝冒出了冷汗,脑中的情景不再温馨,柳叶如拿着一柄长剑正对准了他的心口说道:“皇上,你为了得到我不惜杀了我的若寻,今日我也要你尝一尝被利剑穿心的滋味!” 皇帝闭上了眼睛,苦涩的一笑说道:“小如,动手吧!” “别以为你用这样一幅表情就可以骗的了我,贵妃已经给我说了,当初在大殿里是你安排的刺客把若寻给杀了!”柳叶如的剑锋刺入了皇帝心口两分,立刻有血流出来浸染了龙袍。 “你若是这么说,那便是吧。”皇帝没有反驳,这是他对肖若寻的亏欠,是对柳叶如的亏欠。他早就该知道一心一意爱着肖若寻的小如不会没有目的的投怀送抱,原来是为了复仇。 “原先我以为若寻的死只是一场意外,而你仍然是当初那个皇上,你可以三年都不会碰我,只因为我不愿,可你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你亲手杀害了一同成长的兄弟!你几时变的如此心狠手辣!”柳叶如的手在颤抖,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肮脏的女人,见异思迁的爱上了仇人。 “德妃,你还不住手!”宫殿的大门忽然被打开,太皇太后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皇帝忙抓住了柳叶如的剑,将她拉进怀里护住。 太皇太后的身旁紧随在侧的是贵妃,她虽然一脸的吃惊,可是眼睛里却是得逞的笑意,一切都不言自明。 ================================================================================================================================================================================================================================================================================================================================================================================================================================================================================第五十一章无终 “皇祖母,德妃只是一时激动,求皇祖母不要计较!”皇帝把柳叶如牢牢的护在怀里,生怕上前的侍卫伤了她分毫。 柳叶如吃惊的抬头看着皇帝的侧脸,他眼中的真挚让人晃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她恨杀了她心爱之人的皇帝,但她也感动于皇帝在这个时候还对她这般的袒护,心中的愧疚更加浓烈。 “来人,把德妃打入冷宫,赐死!”太皇太后雷厉风行,皇帝却在此时捡起地上的宝剑与众人对峙。 “若是谁敢动德妃一下,朕便诛他九族!” 太皇太后的眼睛眯了起来,冷声道:“哀家的九族,皇上也要诛吗?” “皇祖母,德妃是无辜的!”皇帝跪在地上,紧紧的抓住德妃的手不愿意放开。 “哼,无辜?身为罪臣之女,她本应该更加尽心的侍奉在你身边,可是却为了一个杀了她全家的仇人而手弑君王,这样的女人留着就是一个祸害!”太皇太后失望的看着德妃,当年柳家的消亡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所以她才对柳叶如网开一面,可是想不到这个女子居然会伤害自己心爱的孙子。 “什么仇人?”柳叶如迷茫了,似乎触碰到了某件更加惊天的秘密,面前飞来了一封奏折,里面散开的字迹让柳叶如崩溃。 肖若寻的祖父竟然就是诬陷了她柳氏一族的仇人,而自己爱上的居然是仇人的孙子,真是无比的讽刺! “皇祖母,我爱德妃,若是皇祖母要杀了德妃就请您取了孙儿的命去。”皇帝看着身旁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已经魔怔了的柳叶如赶紧将她护在怀里,用尽自己的全力去护她周全。 “痴儿,为什么到了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太皇太后的眼中满是失望,屏退了众人只留下皇帝。 “皇祖母,小如是我的命,是我的所有!”皇帝捂着心口,仿佛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消失。 “你要留着德妃也不是不可,但你要付出代价,你知道皇祖母的意思……”太皇太后叹息了一声,与皇帝促膝长谈了好长的时间。 “孙儿会立贵妃为皇后,只要她不碰德妃,孙儿终身都不会废后!”皇帝的不得不屈服,原本这个后位他是想要留给柳叶如的。 雷雨夜,大殿,太监匆匆的跑进来禀报:“皇上,德妃娘娘难产,出现了血崩征兆,太医来问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皇帝毫不犹豫,眼睛焦急的看着内室紧闭的门扉。 “皇上,你可在外面?”屋里,传来了德妃的声音,虚弱而无力。 皇帝大步上前,想要推门而去却被宫人们拉住了双腿动掸不得,说道:“我在,小如我就在外面!” “皇上,答应臣妾,保住我们的孩子!” “小如……” “我这一生都过着身不由己的日子,向往自由却被困在这九重宫阙之中,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能留给你的就只有这个孩子了。” “你别说了!”皇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 “皇上,放了我吧,让我去欣赏你大好的河山,让我自由的翱翔在天空上,随着清风环游四海。” “你怎么舍得弃我而去?”皇帝瘫坐在地上,他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跨过面前这道门。 “我的心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给了肖若寻,一半给了你。如今我只希望这躯壳可以得到自由,等我死后请皇上把我的骨灰撒在山峦河流之中。”德妃的意识已经模糊,但却拼尽了所有的力气生出了孩子。 在弥留之时,德妃自言自语的说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是这句话最后是说给皇帝的还是说给肖若寻的却没有人知道。 “小如!小如!”皇帝在睡梦中惊醒,周围灯火朦胧,身旁躺着的温妃坐了起来,为皇帝安抚呼吸。 “陛下做噩梦了吗?”温妃服侍皇帝喝了一口温水,方才开口。 皇帝紧闭双眼,抓紧了温妃的手,说道:“睡吧……”眼角却带着湿润,心口还残留着剜心的疼痛感。 苏陶陶和众人回府,家里老祖母以及母亲并晴姨娘早早的就在二门候着了,苏陶陶和苏零露在叶锦堂的带领下赶紧向老太君行礼,一番嘘寒问暖之下方才进了大厅坐了下来。 “母亲,这是陛下赏赐的一些野味,我已经叫人送去大 厨房给您做成佳肴,都是温补的母亲多吃些。”叶锦堂一边说,一边又把目光看向了张氏,然后给了张氏一个紫檀木的盒子说道:“这是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紫玉佛珠,你收好……” 苏陶陶心中一冷,父亲这语气里分明只是让母亲保管,并不是给母亲看样子还有别的打算…… 紧接着叶锦堂又拿过一个更大一些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柄玉如意,笑着递给老太君说道:“这次秋闱的才艺评比,琳琅得了乙等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 一听苏零露得了第二名,老太君的脸上笑出了褶皱,对苏零露和蔼的说道:“大丫头辛苦了,我已经叫厨房熬了人参汤,你们都多喝点。” 因女儿得了赏赐的缘故,晴姨娘的脸上也是得意洋洋,和苏零露一起谢恩,让张氏的神情更加黯淡起来,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比起苏零露并不逊色,为什么却没有拿到名次。 “兰儿,这次你去可得了什么赏赐?”老太君抚摸着如意,忽然抬头问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苏陶陶。 此时苏陶陶正在用意念同鬼医说话,被老太君忽然叫了一声,有些晃神忙说道:“孙女无能,并没有得什么赏赐!” 老太君的脸色有些难看,眸子里也透着浓浓的失望,自然也就把不满发泄向了张氏,说道:“虽然继堂是我们苏家暂时的独苗,但女儿的课业也不能耽误了,你多多上心才对!” 暂时是独苗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张氏,自从生下苏继堂之后她的身体便被诊断很难再孕,老太君这话分明就是暗示晴姨娘的肚子里是个男孩。 就在苏陶陶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老太君就曾经找过张氏,说等晴姨娘的孩子一出生就记到张氏名下,这样一落地便是嫡子,这让张氏心里一直有疙瘩。 奈何自己是只生了一儿一女,不得不忍气吞声,含泪答应下来。 “是,媳妇知道了。”张氏一边回答,一边忍不住看向晴姨娘已经隆起的肚子,心里就如同被什么哽住一般。 苏陶陶自始至终都知道皇后的办宴会的目的是给太子选妃,对于没有得到赏赐并不在意,只默默站在一旁等老太君说累了方才扶着张氏回了院子。 苏陶陶的身后,一直跟着鬼医,两人一进到院里就直奔苏继堂的屋子,此时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药味,但床上的苏继堂已经能够坐起来了,面色也比往日好了许多。 “母亲,姐姐。”苏继堂想下床,却被两个人给拦住,硬是让他继续躺在床上。 他的病总是反反复复,一年里有大半年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药就像茶水一样从未断过,看着同龄的孩子或是骑马或是蹴鞠他总是羡慕不已。 “身子好些了吗?让姐姐给你把脉。”苏陶陶抓住弟弟的手,像模像样的帮弟弟诊脉,面色倒真有那么几下子。 张氏先有些吃惊,然后嗔怪的笑道:“你不过离家两个月,怎么还学了医术不成?” 苏陶陶先是一本正经的将弟弟的手放进被子,然后方才撒娇一般的说道:“母亲不知,前些日子沈府的妙书妹妹寻到了一本医书,而我又刚好认识了苏州知府的千金苏小乔姐姐,她略通了医术,教了我一些皮毛。那本医书上有许多奇方,我刚才正在把脉看看方子适不适合弟弟的病症。”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79血灵芝 “医术博大精深,岂是你一朝一夕就学得会的?”张氏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感动姐姐对弟弟的情分,眼中不免有些湿润。 “母亲信我,我离去这段时间一直潜心钻研,弟弟的身体交给我来调理。”苏陶陶微微顿了顿说道:“自从上次晴姨娘对弟弟的那些事情露了出来,我是半点都不信外面的大夫,还是我自己才能安心些。” 张氏忙用手绢蒙住眼睛,拿开时方才红着眼说道:“真是难为你了孩子……” 苏陶陶鼻子一酸,将母亲抱在怀里,一旁的苏继堂出声安慰方才平静下来,母女俩大致说了一下分别之后府中发生的事情,说到老太君想要将晴姨娘生下的孩子直接记到张氏底下时,苏陶陶也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禁看向了一直沉默寡言但格外懂事的弟弟。 原以为老太君是向着母亲这边的,但果然还是家族的兴衰比起她和母亲的荣辱重要,老太君这么做情有可原,但苏陶陶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苏继堂身体孱弱,如今根本无法光耀门楣,虽然这几年在病床上依旧没有放下课业,但对老太君来说一个连门都出不了的孙子和没有又有什么两样呢? 只是,要让晴姨娘的孩子成为嫡子,苏陶陶是决不允许的,对于晴姨娘和苏零露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情她苏陶陶绝不能容忍。 苏陶陶抓住弟弟的手,温柔道:“继堂放心,姐姐决不让你受委屈。” “陶陶快别说这话,老太君待我们不薄,这谈不上委屈……”张氏微微哽咽了一下说道:“是为娘的肚子不争气罢了。” 晴姨娘下毒害了母亲和弟弟的事情,张氏并不知情,还以为是自己福薄才会如此,更是让苏陶陶难过不已,不再多言。 回了自己的陶然居,苏陶陶对香玉说自己想要小睡片刻,屏退了众人独自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用意念对着紧随而至的鬼医说道:“我弟弟的病如何了?” “你弟弟是胎中便带了毒素,当年虽然没有致命,但始终是伤了身体的根基,加上这几年那张大夫对你弟弟的药物都做了一些手脚,若不是你发现及时,就是华佗医仙来了也无法回天。”鬼医一边说,一边已经行至书案前面,用念力研磨提笔写下药方,轻飘飘的落在了苏陶陶的手里。 苏陶陶看了看药方,大致看了一眼上面的药材,她的确读过一些医书,虽然看不出药方的奥妙,但知道都是些对症的好药,只是其中有一味药材却是从未听过的,叫做“火炎散”。 “这火炎散是何物?”苏陶陶探知的抬头,眼眸明亮如星辰。 鬼医微微一笑,说道:“这火炎散是这副药的关键所在,其中的主料便是传说中可遇不可求的火灵芝,辅以雄黄等多味药材用炉火淬炼而成,成品鲜红如火,带着一种神秘的光泽。” “火灵芝只是传说中的圣药,据说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是难得的世间珍奇灵药,不是普通药方可以买到的。”苏陶陶皱了皱眉,这东西曾经在前世太子宫中见过,据说是皇帝赐给一位妃嫔的赏赐,后来妃嫔失宠被打入冷宫这味灵芝才落进了太子手中。 “这东西并不难寻,你这次帮了温妃这么一个大忙,我想温妃自然是愿意把这东西给你的。”鬼医胸有成竹,眼中满是笑意,但那双猩红的眼眸却透着一股精明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如此,看样子我得亲自向温妃娘娘开口了。”苏陶陶心中有数,入夜之后便用飞鸽传书将自己的请求递给了温妃,静静等待着温妃的答复。 另一头,晴姨娘的屋子里,苏零露正看着父亲送来的一堆补品羡慕不已,只可惜都是给她母亲的,她是半点也没有得到。 “零露,你瞧瞧这是上好的血燕,以前娘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你爹整整给我送来了一大盒,真是太好了!”晴姨娘看着一桌子的补品,眼中发出了亮光,脸颊上满是红晕,透着女子幸福的娇羞,微微隆起的肚子看起来也格外的刺眼。 苏零露的眼睛盯着母亲的肚子,心里却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以前父母的目光全部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如今自己却半点引不起父母的注意,他们见面谈的都是这个肚子里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 虽然上次母亲是靠着这肚子里的孩子活了下来,但苏零露心里却没有对这孩子的半点好感,反而越发的厌恶。只是敷衍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母亲,这次我拿了第二名,您不高兴吗?” 苏零露早就看上了父亲这次回来给母亲带红宝石头面,可是又不好贸贸然开口,只好一副乖巧模样的开口。 “好孩子,母亲当然高兴,今日我肚子里的孩儿也多动了动,想来也是为你这个姐姐高兴。零露可要继续再接再厉,等你弟弟出生了你也好帮助他一把,到时候这家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晴姨娘正在沉浸在幸福的氛围里,哪里注意到自己女儿越来越黑的脸色,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苏零露气冲冲的走了,回到屋子里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索性坐起来掌灯绣了荷包,一大早就给晴姨娘送了过去,得了晴姨娘的好一番感动,立刻把苏锦堂给她的红宝石头面送给了女儿。 温妃的动作也是极快,苏陶陶的飞鸽传书过去了三日,温妃就差人将火灵芝给送了来,赐给了苏陶陶,原本一直好心情的苏零露和晴姨娘顿时眼睛发红羡慕嫉妒恨。 而一直有些失望的老太君终于露出了笑脸,对着苏陶陶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恋恋不舍的把苏陶陶给放回了陶然居。 “我看你祖母那字里行间的意思是要你把火灵芝孝敬给她,你怎么这么没有眼色?”鬼医飘荡在苏陶陶身边,一身白衣衬托着他清俊的面庞,脸上却带着几分调笑的神情。 “那火灵芝的用处你比我还要清楚三分,说这话不是故意给我吃苍蝇吗!”苏陶陶忍不住白了鬼医一眼,用一脸在心中嘟囔着,惹来鬼医哈哈大笑了两声。 老太君的意图苏陶陶怎么会没有看出来,这火灵芝可是传说中的灵药,谁不想得一杯羹?但苏陶陶自从知道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要过继给张氏的主意是老太君出的之后,心里已经有了疙瘩,而且这东西是弟弟的救命药她是断不能给的,老太君没有明言她也正好装死。 只是,这火灵芝迎到苏陶陶的小库房不过三天的光景,那边的老太君便病了,张氏和晴姨娘并着苏陶陶等人不得不轮流侍疾。 “二丫头啊……”老太君懒懒的躺在榻上,头上包着头巾,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这几天给苏陶陶改了称呼,越发亲近起来,继续说道:“我看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不行喽。” “祖母说的这是什么话,祖母的身体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悉心调理定是很快就好的。”苏陶陶赶紧把燕窝送到老太君嘴边,哄着她吃了两口。 “我这身体如今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不过是一点风寒而已如今却连床也下不了了,真是让我伤心呐。”老太君耷拉着眼皮,一副无奈的模样,用手握住了苏陶陶的手,摇头不再吃燕窝。 苏陶陶故意眼圈一红,说道:“祖母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这就去佛堂跪着,宁愿减寿十年也要换您身体康健长命百岁!”苏陶陶说着,直接不顾众人的阻拦去了佛堂,任由谁叫就是不起来。 她心知,只要自己在老太君的面前出现,这老太太肯定是要不停的哼哼唧唧,就是盼着自己把火灵芝主动拿出来孝敬她,苏陶陶只能用一用苦肉计断了老人家的话头。 剩下的几味做火炎散的药材鬼医已经去寻了,等弄齐全之后苏陶陶便把火灵芝变作火炎散,配着方子上的汤药送给弟弟服下调理身体,断不会让人夺走。 苏陶陶一跪便是三天,除了喝点稀粥之外再不进其它饮食,眼看着自己的孙女这般的坚定不移,老太君也不好再继续死皮赖脸的瘫在床上,第四日总算是大好了,还拿不到苏陶陶半点不是。 一波未平,晴姨娘的院子却是一波又起,一大早起来晴姨娘送了老爷去上 朝就慌慌张张的叫到:“秋月,快去给我找道长过来!” 秋月是晴姨娘从外面刚刚买回来的丫鬟,因为害怕府里的人里有张氏的耳目,自从怀孕之后便找了这么一个相貌丑陋寡言少语的丫鬟照顾自己,免得自己怀孕期间被别的漂亮丫头钻了空子。 秋月得了吩咐,忙去把住在外院的道长给请了来。自从这道长治好了苏零露的病就被苏锦堂奉为座上宾,加上晴姨娘怀孕之后据说梦魇不断,是上次老太君处理暖阳和张大夫事情给吓的,这道长又会些医术,便又顺理成章的给晴姨娘做了安胎的大夫,小住了下来。 “道长你快来帮我瞧瞧,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可还安好,今日一醒来我便有些见红!”晴姨娘已经着急的六神无主,原本安稳的孩子忽然见了红,让她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老太君对上次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但是碍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老爷对自己的宠爱方才松口说只要自己愿意把自己的孩子过继到张氏的底下便让她继续留在府里,她虽然舍不得孩子但为了求存也只能含泪答应。 可如果孩子没了,她的小命自然也保不住,不动声色的送了老爷刚走,便忙把青城山的道长给请了来。 “你的孩子胎位不稳,若是再不想点办法三五日内就可能小产!”道士面色凝重,看着晴姨娘的表情颇有些复杂。 这青城山的道士名叫出尘子,是青城山长老凌空的坐下弟子,年轻时候长得灵秀挺拔,如今三十岁的年纪更是显得成熟潇洒,颇有一些道骨仙风的感觉。 “怎么会!你一定要想办法,我想要这个孩子,毕竟……”晴姨娘的话还未说完,就硬生生咽了下去,眼中含泪忙别过脸去。 出尘子低头不语,沉默了好半晌方才说道:“夫人莫慌,我立刻去开方子熬药,拼尽毕生所学也要替您保住这个孩子。” “道长,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达我此刻心中所想,谢道长成全!”晴姨娘双眸微红,脸上苦涩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道长忙匆匆去了。 也是两日的光景,晴姨娘的身体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在出尘子用艾灸的凶险法子保胎的情况下,如今只能卧床半点都不能动了,这下终于是瞒不住苏锦堂,晴姨娘说了实话。 听见孩子不保,苏锦堂也同样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敢惊动老太君那边,只说是怀孕导致的身体不适休息几日便好。 “道长,这孩子还能够保多久?可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苏锦堂自从战场回来,心中就期盼着这个孩子早点出生,这几乎寄托了他全部的希望。 “有倒是有,但这样的机缘是可遇不可求的。”出尘子和晴姨娘对视了一眼,方才开口说道。 “什么方法,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去求来!”苏锦堂对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格外珍视,让晴姨娘心里七分感动三分愧疚,忙悄悄拭泪。 “听说贵府前几日得了一味叫做火灵芝的药材,此物传言有起死回生之效,是人间难得的大补之物,可以让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起死回生转危为安。” “血灵芝……”听到这三个字,苏锦堂心里却有些为难,这血灵芝如果放在张氏的手里那还好说,偏偏是放在了二女儿苏陶陶那里,这丫头自从上次落水之后便有些沉默寡言,且对自己独宠晴柔的事情颇有些疏远自己,如今仔细想来这孩子这几个月来和自己说的话还不超过十句。 老太君觊觎血灵芝也是许久,可是也是忌惮着这是温妃点名赐给苏陶陶的,若是没有苏陶陶的首肯谁也不敢贸贸然抢过来,这才让苏锦堂有些为难。 温妃如今正是得宠之时,听说宫里的皇后娘娘为此都气病了,苏陶陶又得了温妃的赏赐,自己是断不能与她硬碰硬的,传出去这事情可大可小。 “老爷,我们的孩子……”晴姨娘哽咽了一声,低头拭泪方才说道:“他是个福薄的,妾身不愿为难老爷,这事情就算了吧。”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80有事说事 “晴柔,你莫哭,事情还有余地,我这就去陶然居。”苏锦堂安慰了晴姨娘几句,便匆匆的往苏陶陶的院子走,心中盘算着用什么理由把这血灵芝给要过来。 晴姨娘胎儿不保这件事情是断不能让苏陶陶知道的,老太君那边也不能说是给晴姨娘吃,看样子这血灵芝也只能是说自己的身体不好讨来用了。 苏陶陶正拿着鬼医弄来的药材在厨房里现搭了一个专门炼制火炎散的炉灶,此时正把药材一件一件的往青铜炉子里面送,按照一旁鬼医的吩咐把火灵芝取了出来,等药材化得差不多了,才将此物送进炉子里。 就在等待的这个空档,香玉手底下的二等丫鬟过来给香玉说老爷来了,让香玉十分意外忙匆匆到厨房告知了苏陶陶,令苏陶陶也是奇怪。 从记事以来,父亲就从未有过来自己的院落,就是在前世也没有过,今日是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 “父亲。”苏陶陶给苏锦堂请安,见他正端坐在小厅里面,手里端着一碗茶却一口未动。 苏锦堂仔细的看了一眼苏陶陶,想不到十几年的光景,当年那个小小的婴孩已经出落成这么一个大姑娘了,再过几年就要出嫁了,当真是时光飞逝。 “陶陶,父亲有件事想要与你说。”苏锦堂垂下眸子,屏退了众人。 “父亲有什么吩咐,女儿自当听着。”苏陶陶刚准备开口答应的空挡鬼医却从暗处对苏陶陶说晴姨娘的孩子有了滑胎的迹象,苏陶陶这才留了心眼。 “前几日温妃娘娘送了一株火灵芝给你,为父想要拿去一用。”苏锦堂是武夫,学不会那些弯弯绕绕的话语,索性直来直去的开口讨要。 “父亲,不是女儿不给,实在是那药女儿已经用了!”苏陶陶心中一冷,心中猜到这苏锦堂是要把火灵芝给晴姨娘保胎。 苏锦堂几乎是跳了起来,说道:“那么珍贵的药材你怎么说用就用了!”大有恼怒的味道在其中。 苏陶陶微微一怔,心中虽然冷笑但面上却是一副受惊的模样说道:“父亲为何如此大的火气?女儿的火灵芝是温妃娘娘赐给小女给弟弟治病的,并未自己独享。” “你拿来给继堂治病了?”苏锦堂的表情有些难看,心里像是被一块石头给堵住了一般。 说起这苏继堂的名字,苏锦堂心里就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彼时他不顾母亲的反对强行纳了晴姨娘为妾,差一点就准备进为平妻,老太君和他好一顿的争吵,张氏刚好生了继堂,老太君一火便说自己没有生他这个不孝的儿子,要把继堂这个孙子当儿子来教养,这才取了继堂这个名字。 虽说后来母子关系有所缓和,但苏继堂却是苏锦堂心里最不开心的存在,哪怕这时他自己的儿子…… “是,女儿已经将火灵芝变成了给弟弟治病的药粉,如今正准备给他服下。”苏陶陶谎称药已经炼化,生怕苏锦堂知道火灵芝还在厨房里没有进炼炉要生出强抢的心思。 若是别人,苏陶陶恐怕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但是自己的父亲苏陶陶却很了解,遥想前世母亲被父亲休弃自杀之前,所有的嫁妆都被父亲给扣下,自己出嫁之后但凡太子有什么好的赏赐,父亲也会死皮赖脸的来求,当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终究是一个孝字而已,如今她断不会这么做了。 别人对她不仁,她也不会对他有义! “那药粉也可,你拿了来给我!”苏锦堂心中只想着拿到火灵芝即可,管它是粉还是整株。 “父亲,难道弟弟的性命在你的眼中就这般的轻贱吗!”苏陶陶火了,索性也不和苏锦堂打哑谜,直接质问道。 苏锦堂一愣,冷下脸来说道:“百行孝为先,为父拿火灵芝有急用,你弟弟的身体横竖也就那样子,即使不用这火灵芝也是可以的。” 这句话顿时彻底惹恼了苏陶陶,只听她从嘴里冷冷吐出两个字“休想!”她就是把火灵芝给毁了,也断不能留给不相干的人,而苏锦堂的这句话彻底断了她对父亲的最后一丝念想。 原来,在他的眼中弟弟居然是这么无关紧要的 存在,再想想自己掉进荷花池之后父亲也是半点也没有来关心过自己,心顿时冷得如同寒铁一般,眼睛怒目而视。 “你!”苏锦堂也彻底的被激怒了,扬起手来就准备打在苏陶陶的脸上,一旁的香玉见了忙护在苏陶陶面前,那一耳光狠狠打在香玉的身上。 这一声脆响直接让三个人都愣住了,想不到一向不打女人的苏锦堂居然动手打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苏锦堂!”被这一声脆响震撼的还有刚刚跨进院子里来的张氏,她远远就瞧见了那震惊的一幕,彻底激起了她的母性。 嫁入苏家十几年,她纵然有千般委屈,万般苦楚只要见到一双儿女便都咬牙忍了下来,而苏锦堂今日的一巴掌是彻底的踩到了他的底线,让她愤怒失望。 苏锦堂也想不到张氏会这个时候出现,多年来他从未见过张氏这般如同吃人的模样,双目猩红几乎是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以为张氏伸手是要打自己的耳光,忙用手挡住。 “母亲!” 苏陶陶在关键时候叫了张氏一声,这才让她有了片刻的理智,忙过来抓住女儿的手说道:“没事吧?有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苏陶陶忙去看了一眼香玉,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明显的红肿起来,可见苏锦堂的力道是十成的,若是打在苏陶陶的脸上可想而知。 “苏锦堂,我嫁入你苏家十三年,想不到你居然是这般狼心狗肺的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张氏也被香玉脸上的红痕刺激,直接把自己觉得最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说的苏锦堂青一阵白一阵,顿时落了下风。 此时,院门外一直陪着苏锦堂来的丫鬟看见情形不对,立刻去了晴姨娘的院子通风报信,晴姨娘忙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让秋月给她收拾穿戴,匆匆的往老太君的院子里赶。 晴姨娘知道这件事闹到这样的程度定然是瞒不住老太君了,倒不如主动把事情说出来,给自己留个好印象…… 老太君刚准备小睡一个午觉,听闻晴姨娘来了便说道:“让她回去,我这会儿困得很!” “老太君,出大事了!”晴姨娘也顾不得老太君没有允许就冲了进来,忙跪在她老人家的脚下。 老太君刚准备小睡一个午觉,听闻晴姨娘来了便说道:“让她回去,我这会儿困得很!” “老太君,出大事了!”晴姨娘也顾不得老太君没有允许就冲了进来,忙跪在她老人家的脚下。 见到晴姨娘这般模样,老太君拧着眉毛,怒道:“我还没死呢,能出什么大事!” 这晴氏越发的不知道规矩了,本来老太君就看她不顺眼,从前她做的许多事情老太君或多或少都清楚一点,只是从前没时间过问,现在有空闲了,这晴氏又坏了锦堂的孩子,虽不能断定晴氏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个男孩,但按照府中请来的青城山出尘子所说,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她这才默许了这晴氏,没想到这晴氏今天竟然这般没有规矩,来她这里大喊大叫,让她气愤难当,奴才出来的永远都是奴才,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想想当年,她与老太爷征战之时,也有像晴氏这样的女子来百般勾搭老太爷,若不是她那时尚还年轻,并且帮助了老太爷在战场上厮杀许多,恐怕这苏府如今要多出几个姨奶奶了,这么大的家业,她怎么可能容得其他人来争抢。 那年中秋,锦堂感染风寒,夜半,暴雨如注,她一时没了主心骨,去医馆中请医师下人也许久没有回来,是她自己,抱着孩子跪在蒲团上有一句一句的求,求佛祖保佑,求菩萨保佑,求所有仙家保佑,一定要让她的孩子平安无事。 那一夜她都不知道如何过来的,只记得那连绵了一夜的雨水,还有第二日老太君带回的的那个女人。 她站在前面口,质问了老太爷许多,从年少初识到战场上的血雨腥风,再到成婚以来他们渡过的种种。 那女子也和这晴氏一样,长着一幅娇娇弱弱的狐狸模样,她还没说几句重话那女人就躲在了老太爷的怀中,怎么都不要抬头。 这可惹得老太爷怜惜极了,一个 健步冲上来就给了她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她被打的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爷,眼前的这个男人变得陌生极了,根本就不像是从前她认识的那人。 她想要撕开他的面皮看一看,她的夫君是不是被这狐狸一样的女人变幻成了另外一个脾性,就连胸膛中跳动的心,是不是也被掉了包! 但还没等她上前,老太爷就踢开她,将那女人带进了府。 那住处就安排在他的书房边上,离得极近,她就这样每日看着他们共处一室,看着府中的下人望向她的眼神越发的可怜,再到锦堂也要被那女人笼络过去,她终于忍不了了! 这是她的孩子,她的夫君,她尝遍了许多的苦才得来的家,怎么能就此被别人夺了去。 她这才想起来反击,好在为时不晚。 那女人的心机不深,她只是主动示好,就得到了她推心置腹的信任,那时候她们每天都要相互嘘寒问暖,而她也会时不时的给那女人送去一些精致的糕点,只是那糕点中所藏的药物,可不是她能够保证的了。 她看着那狐狸一样的女人一天天的憔悴,再时不时的灌输给她一些老太爷在外面的事情,她虽没有明说到底都是些什么事情,但女人显然是明白了她话语中想要透露的意思。 那女人对待老太爷越发的失望,没过几日就惹得老太爷厌烦,再没有往日的宠爱了。 一连几日,老太爷都回了正房,她改掉从前的毛病,换上了一幅温婉的面孔,让老太爷觉得新奇无比,后来,老太爷再也没有去过那女人的院落。 但是这个,绝对不是她要的结果,她要的,是要让那个女人永远的死去。 她不可能给那女人哪怕是一丝的翻身机会。 腊月的时候,老太爷去燕城练兵,府中再没有什么阻碍,老太君带着一群嬷嬷就去了那女子的院落。 女子的容颜早已不再,整个人都像是一个乡下村妇一般粗鄙,她看着高兴极了。 关上门与那女人说了许多,那日老太爷给她的巴掌,她全数都还了回去,那女子最后是被她活活的打死在房里。 老太爷回来,倒也没有过问什么,不过是个已经失了宠的女人,没见到尸体,也就再没什么可以想的了,就当做死了一只蚂蚁一般无关紧要。 那女子至死都没有一个位分,丢到荒郊野外去,早不知道被野狼吃了多少回了。 解决好一切,来年春天,老太君就将苏府里所有的奴仆都打发了,重新换了一批,这苏府中曾经有的那个狐狸一样的女人,再也没有人知道。 而张氏不是她,锦堂也不是老太爷,张氏只有一个儿子,而且是个体质虚的,为了苏家的血脉,她不可能费劲心思的去帮她,这几年晴氏也一直没有动静,她早已想要了来年要为锦堂挑选几个小妾,让他能够延续子嗣。 这才是她最为注重的地方。 现在这晴氏有孕,她一向身子骨还不错,这孩子一定不会像继堂一般病恹恹的,这也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 等到这孩子出来了,她一定要发落了晴氏,去母留子的事情多着呢,她不是做不出来。 只要她乖乖的好好将这孩子生出来,那这孩子,未来就可以前途无量,但是这孩子也绝对不可以是一个妾氏所生,不然以后出去了总是会低人一头。 她苏家未来的当家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取笑! 老太君看向晴姨娘的眼神又冷了几分,这一觉,她想起的往事还真的不少了。 晴姨娘被吓得一愣,原以为自己说的夸张一些可以让老太君紧张一番,谁知刚开口就碰了钉子,一时间居然哑口无言。 “你既然进来了,杵在这里做什么!有事说事!”老太君让丫鬟扶了坐正身子,脸色是极为不好看的。 “老太君,夫人和老爷动起手来了!”晴姨娘小心的低头,生怕看见老太君的目光,那眼神看得她心惊肉跳。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81冷淡 “好好地,怎么可能动起手来!”老太君刚开始不信的,忙看了一旁的大丫鬟,丫鬟立刻出去打听了。 晴姨娘忙红了眼睛,跪在地上哽咽道:“这事情怪妾身,我着肚子里的孩子眼看就要四个月了,原本是大安的,可是前几日忽然有些来红,大夫说有滑胎的迹象,老爷和我四处寻找保胎的法子,终于听说前几日温妃赐给二姑娘的火灵芝可以保这胎无虞,我这才求了老爷去拿来给妾身保胎。 可是刚才陪着老爷去的丫鬟却匆匆来说,二姑娘不愿意把火灵芝交出来,刚好夫人又听了二姑娘的话一番争吵后就打了起来,老爷的脸上听说都出了血印子,是夫人抓的!” 晴姨娘一番的添油加醋,有的没的都说了出来,老太君先是吃惊,然后听见自己儿子脸上居然被抓出了血印子立刻就怒了,狠狠拍了桌子说道:“她怎么敢?” “老太君莫生气,妾身入府多年只生了零露一个女儿本就有愧,如今好不容易可以给苏家开枝散苏偏偏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娇气的,前几日因为零露得了皇后娘娘青睐的缘故夫人对我就有些微词,如今恐怕是把对我的不满都发泄在了老爷的身上……”晴姨娘正说得唾沫横飞,恨不能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张氏的身上。 “胡说!”老太君打断道:“她是大家出生,虽然如今母家没落,但绝不会如你说的那般狭隘!” 这时,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也回来了,将自己听说的事情悄悄的在老太君耳畔回了,老太君这才往苏陶陶的陶然居去。 陶然居中空气凝滞,苏陶陶将母亲护着,地上是一地的狼藉,原本刚开始还好好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已经成了碎片,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闹够了没有!”老太君威严的话传进来,让三人都看向了门外,只见她老人家杵着拐杖正一步一步的朝着屋子里进来。 三个人忙站在一旁,等老太君入座了方才行礼。 苏陶陶原以为老太君是准备来帮他们的,可是看见晴姨娘也跟在一旁顿时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母亲,我要和离!”张氏抢先跪了下来,眼神决绝面若冷霜。 一旁的苏陶陶和苏锦堂怔了怔,刚才争吵的的确是激烈了一些,可是他们却从未想过和离。 母亲娘家曾经也是官宦世家,只可惜后来人丁凋零,如今只有老祖母并着一个孙子支撑着门庭,若是旁人又有谁会放着如日中天的将军府不待,跑到孱弱的母家过活? 苏锦堂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刚才各种强硬,但可惜低估了张氏的倔强,居然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思,顿时心里有些虚了。 胡闹,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两个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也不怕自己的孩子闹了笑话!”老太君呵斥了两人好几句,眼睛里带着浓浓怒意。 张氏心中难过,不禁看了一眼一旁侍立的女儿,心肠顿时就软了下来,眼泪无声的滑落。刚才,纵然两人吵得如此激烈,张氏都未曾落泪,可是提到孩子张氏心中就满是酸楚。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以后能够找一个好人家,她何必忍气吞声?父母和离这件事对女儿的姻缘也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张氏一直在忍耐。再加上儿子继堂身体病弱,若是自己离开了谁又能真正的尽心照顾他? “行了,夫妻吵架不记仇,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俩今日就别闹了,听我来说句公道话吧?”老太君刚说完,苏零露就匆匆捧了一个盒子进来,给老太君行礼。 “你来做什么?”老太君微微皱眉,眼睛里带着不悦,这种事情苏零露应该躲得远远地,怎么还上赶着凑热闹! “祖母息怒,零露是来找姨娘的。”苏零露将自己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个琉璃药瓶,透明的瓶子里放着红色的药碗,看着格外的醒目。 药丸居然用如此精致的琉璃瓶子装,想来一定十分名贵,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望了过去,听苏零露说道:“我听说母亲的身子不适,便四处寻找与母亲有用的补品药材,太子和皇后娘娘知道后便给零露送了这个来。” & ;一听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恩赐的,晴姨娘的眼睛里顿时放出亮光,而老太君也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苏零露,心中原本的盘算临时改变了主意,说道:“皇后娘娘也亲自过问姨娘的事情了?” “是!”苏零露微微点头,却不敢多言,这药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只是刚才听说了丫鬟的禀报临时起意让老太君多重视母亲一些。 虽然苏零露不喜欢晴姨娘肚子的孩子,可是她却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老太君平日里就偏袒苏陶陶母女,若不是老太君自己早已成为了嫡女,何苦这般的委曲求全。 所以,她不得不把太子给自己的养颜丹药给拿了出来,这东西还是她千方百计给太子要来的,如今拿出来当真是肉疼不已…… “你身子不适,先让零露带你下去休息吧!火灵芝一会儿我让老爷给你送来!”老太君对着晴姨娘挥了挥手,苏零露立刻扶着晴姨娘退出了屋子。 “火灵芝我不给!”苏陶陶立刻站了出来,接着说道:“这火灵芝是温妃娘娘赐给我救治弟弟的药,我没有同意绝不给别人!” “放肆!你现在连长幼尊卑都给忘了吗?你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老太君一边说,一边叫人去请来了家法。 张氏一见老太君居然要动藤条,立刻跪下来说道:“母亲,一切都是媳妇的错,是媳妇没有教导好陶陶,求母亲网开一面,火灵芝我立刻就叫人送来!” “母亲……”苏陶陶还准备说什么,被张氏蒙住了嘴巴,双眸带着眼泪,一切都不需要多言。 苏陶陶感觉心口一阵钝痛,看着母亲受的委屈,终究是听从的闭口不言,默默的跪在地上看着藤条被丫鬟请了进来。 “陶陶,你知错了吗?”老太君看着张氏的模样,心终究是有些软了下来,只要苏陶陶说一句软话,她也可以饶了苏陶陶。 可是苏陶陶却闭口不言,顿时惹恼了老太君,怒道:“给我打二十下,然后关在房里不准出来!” “母亲,息怒!”张氏立刻跪在了老太君的脚下,被训斥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把二十下藤条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母女俩一人挨了十下藤条。 与此同时,老太君已经叫人在苏陶陶的屋子里寻找着火灵芝,最后老太君身边的老嬷嬷在苏陶陶的厨房看见了还没有放进炼炉的火灵芝。 苏陶陶用意念寻找着鬼医,希望鬼医能够阻止火灵芝被拿走。鬼医姗姗来迟说道:“你弟弟刚才听说你们起了冲突身子急转直下,我便过去照顾他了,如今我看木已成舟你也不应该意气用事。” “我辛辛苦苦求来的东西,凭什么要给那对母女!”苏陶陶咬着牙,身上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愤怒,用意念和鬼医交流。 “火灵芝是皇家供品,并不是只此一颗,你今日不可闹得太僵,不如退一步忍一忍再作打算,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时不与我的道理!”鬼医叹息一声,轻声开口之后便飘去了厨房,此时厨房已经两拨人打作一团。 “我只听我家小姐的吩咐,小姐让我守着这药材,我就绝不会把它交给你!”苏陶陶身边的丫鬟香云将;灵芝护在怀里,脸上不知被谁抓了几条红痕,看着触目惊心。 “这府里真正当家做主的是老太君,你们小姐也只能是俯首听命的份,我劝你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快快把东西给我!”老太君身边的老嬷嬷眼中带着威胁,一步一步的逼近香云。 香云咬了咬牙,半点不松口,老嬷嬷见这丫头不停话,几个人就去抢了起来,一群人直接打成了一团。 鬼医微微皱了皱眉,手心微微使力聚了一团阴气往老嬷嬷身上砸了一下,然后就见到老嬷嬷倒在地上哎哟哎唷的叫了起来。 “李嬷嬷您怎么了?”原本正打得正酣的一群人立刻分开来,又是一阵慌乱。 “这是怎么了?”老太君听了丫鬟的禀报站在厨房外面,众人鱼贯而出,跪在老太君的面前。 “太太,这丫头使用暗器,这会儿李嬷嬷也不知道是中毒了还是怎么了,正 疼得难受哩!”一直跟在李嬷嬷身边的是一个粗使嬷嬷,一直都是为李嬷嬷是从,如今李嬷嬷倒下了立刻就殷勤的对着老太君说了事情的原委。 香云此时也被苏陶陶这边赶来的人扶着,怀里护着火灵芝,脸上也是血痕一片,看着也不比李嬷嬷好到哪里去。 苏陶陶忍着藤条的疼痛,一双眸子恨不能把人吃了一半,上前就给了这嬷嬷一脚,说道:“你说我丫鬟下毒,有什么证据!我作为他们的主子那么我岂不是也是随意下毒之人了?”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二小姐息怒!”这嬷嬷只想一心想要给老太君留印象,却忘了苏陶陶却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忙低下头去。 “陶陶,你这是拿我的下人出气吗?”老太君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满脸的不悦。 苏陶陶微微垂眸,说道:“祖母您多虑了,刚才祖母教导上下尊卑,陶陶得了教训自然是要好生反省的,。” “伶牙俐齿,看样子你还是没有得到教训!”老太君给一旁的丫鬟一个眼色,立刻又有准备把苏陶陶给抓进屋子里关着的动作。 “母亲息怒,陶陶只是年少气盛,并不是有意顶撞母亲的,这火灵芝还是赶紧拿去给雪柔她保胎吧!”张氏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看又要吃亏,立刻就跑过来拉住,恳求着高高在上的老太君。 鬼医立在一旁,忽然眉心微微动了一下,说道:“如今这火灵芝你是保不住了,赶紧放手才是。” “放手?我咽不下这口气!”苏陶陶暗自咬牙,今日她就是把这火灵芝给烧了也不想让旁人得了便宜。 “小不忍则乱大谋!”鬼医的话还未说完,外面忽然有丫鬟匆匆跑来禀报道:“老太君,晴姨娘肚子忽然疼痛不止!” 一听这话,老太君立刻指着苏陶陶的鼻子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那晴姨娘肚子里的也是你的骨肉兄弟,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岂不是也要背负一个弑杀血亲的罪名,以后如何能够寻到好婆家?” 此话一出,苏陶陶顿时冷笑了一声,可是鬼医却阻止她开口,苏陶陶的嘴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灵芝被人抢走匆匆的往晴姨娘的院子送去。 苏陶陶咬着牙,用意念对着鬼医说道:“你什么意思!” “你如今太冲动,在让你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石破天惊的话语之前,我用阴气封住了你的喉咙,你还是冷静冷静吧。”鬼医说完,苏陶陶就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等醒过来时都已经彻底天黑了。 清水清泉守在床边,哭哭啼啼的说了晴姨娘服用了血灵芝后保住胎儿的事情,然后说道:“小姐,如果我们能靠近晴姨娘,一定帮你把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给你踢出来!” “不用,小不忍则乱大谋……”苏陶陶冷静下来,眼角有些湿润,今日她的确是太冲动了,若不是鬼医及时阻止恐怕今日自己就很难善后了。 “你醒了?”鬼医一出现,清水清泉两个鬼就吓得跑跑个没影,只留下苏陶陶和他两个在屋子里。 “今日,多谢……”苏陶陶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心,就如同我盼着皇后死一样,只是越是这样你越不能迷失了自己。”鬼医叹息了一声。 “嗯。”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之后,苏陶陶便不再多言。 两日后,苏陶陶独自在院子里晒太阳,耳边传来苏零露的声音说道:“妹妹,身体可好些了?” “你来做什么?”苏陶陶看了一眼苏零露丫鬟手里捧着的盒子,语气格外冷淡。 “听说你身体最近不好,我特意拿了一根人参给你,这可是皇后娘娘赐给我的,我一直舍不得用,想着你把火灵芝这么好的东西都给姨娘了,我自然是感激不尽的。”苏零露眼中带着得意,故意刺激苏陶陶。 苏陶陶心中冷笑,面上却半点不显,说道:“那如此就谢谢姐姐的好意了,香玉把人参收起来吧。”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82失望 苏零露看着苏陶陶的反应这般平静,手心捏了捏手绢,说道:“妹妹,我娘得了你的火灵芝身体已经好多了,真是很感谢你那天忍痛割爱啊。” “母亲身体不好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苏陶陶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反问苏零露,让她愣了三秒方才脸上一红要发作的样子。 “姐姐,你的好意妹妹很清楚,但嫡庶有别,你虽然是晴姨娘生的,但她始终就是一个奴婢,你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苏陶陶微微撑起身子,然后喝了一口放在一旁的茶水,显得格外慵懒。 苏零露被苏陶陶激怒了,说道:“你一个被祖母惩罚的人凭什么在这里教训我?别忘了你前几天可是格外的丢脸呢!” “我的事关你什么事呢?”苏陶陶睨了苏零露一眼,忽然露出一抹笑容,让对方咬牙切齿。 此时,老太君的屋子里,她身边的大丫鬟正伺候着老太君漱口,说道:“老太太,晴姨娘身上的红已经止了,想来已经无事了,这二小姐您准备还这么拘着吗?” “二丫头原本心思通透,只是这一次太过了,纵然她有千般的不待见这晴姨娘,也不能拿她腹中我苏家的子孙开玩笑,这件事也让这丫头得个教训,免得以后惹出什么祸端来!” “二小姐这次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只是我听说这二小姐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躺着,只怕也是被吓到了。”老太君身边的丫鬟是十分了解老太君的脾气的,试探性的开口。 “二丫头病了?”老太君一副迷茫的样子,似乎并不知情。 “老太君您忘了吗?那日您叫人把火灵芝拿走之后,这二小姐就当场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加上您动了家法晚上还有些发热呢。” “你这丫头跟我打什么哑谜?直接说想问什么……”老太君睨了一旁的大丫鬟一眼,然后戳了戳她的眉心。 大丫鬟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老太太,是夫人那边求了我给二小姐求情,我这才开口就被您给发现了。奴婢就是奇怪你原本就是向着夫人和二小姐的,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 老太君抿了一口茶,叹了一声说道:“我幼年时被姨娘庶女欺负,自从嫁给老太爷也是出生入死没有过过安稳日子,人到中年才勉强得了这一个儿子。年轻时我并不觉有什么,只是如今年纪越来越大看着大户人家但凡是子孙单薄的都是越来越没落这才慌了神,这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我肯定是想方设法都要留下的,加上琳琅马上就要及笄,皇后和太子对她又格外垂青,我自然就多注意一些。” “老太君,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看着您辛苦为了这个家也是感动不已,只是如今二小姐却不懂您的难处,毕竟还是个孩子,您看是不是先放了她?”大丫鬟帮老太君捏肩,一副讨好的模样。 “夫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尽心的帮着他们?我可警告你,我身边可容不得三心二意的奴才!”老太君嗔怪了一声,却最后也答应了大丫鬟的请求,解除了苏陶陶的禁足,但要求苏陶陶去给老爷道歉。 传信的嬷嬷刚进到院子里,就瞧见苏零露和苏陶陶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一个脸色平静,一个面色发红,忙开口说道:“大小姐也来看二小姐呀?” “嬷嬷好,您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苏陶陶坐正身子,懒洋洋的开口,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一旁的苏零露瞪了瞪眼。 苏陶陶不过是三两句话就让苏零露吃瘪,看见她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反倒是显得自己欺负了她,让苏零露更是气愤。 “老太君让老奴给二小姐带话,让您去给老爷认个错,然后这禁足就免了。”嬷嬷笑呵呵的说着,一旁的苏零露立刻也露出了笑容。 那日,苏陶陶和父亲了那样的话,如今你瞧二小姐这般的诚心,您就别计较了。”晴姨娘从里屋出来,忙准备把苏陶陶扶起来,却暗中在袖子里藏了一根针扎在苏陶陶的身上。 苏陶陶皱了皱眉,本能的一把推开了晴姨娘,晴姨娘顺势惊呼一声向后一倒,幸亏被眼疾手快的苏锦堂给接住。 “孽障!”苏锦堂将晴姨娘扶稳之后几乎是想都不想就一脚踢在苏陶陶的身上,鬼医忙用法术护住了苏陶陶,这才没有伤及内脏。 “老爷,二小姐她不是故意的。”晴姨娘看着苏陶陶有苦难言的样子,心里是十分的畅快,面上却一副善良的模样。 “我亲眼看着她把你推倒,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要帮着她,若是她有琳琅一半懂事我也不会这般的生气!”苏锦堂狠狠的瞪了苏陶陶一眼,刚好这时苏零露又从门外进来。 “父亲别生气,妹妹她只是年纪小,多几年之后就懂事了。”苏零露上前微微拉起苏陶陶,趁机又往苏陶陶的身上扎了一针,只是这一针比起刚才那一下来有些发麻,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鬼医立在一旁,眼睛看见了晴姨娘母女的动作,立刻用自己的阴气探了探,眉心微微一跳,对苏陶陶说道:“你中毒了,他们给你的弄的针头上面有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针是黑色的,让我给你诊脉。 苏陶陶微微心凉,晴姨娘他们也太明目张胆了,是笃定父亲不会听自己的话,所以才这般的肆无忌惮! “苏零露……”苏陶陶刚准备撕破苏陶陶的虚伪一面,鬼医忙提醒道:“别上当,他们现在巴不得你和他们撕破脸,到时候刚好让你爹对你更加失望。” 苏陶陶微微垂眸,眼中酝酿了一下水雾,对着苏锦堂微微抬头,说道:“父亲,女儿自知做了让您生气的事情,所以也不敢求父亲原谅我,只是母亲和我这么多年一直被父亲疏远,父亲可曾想过母亲夜夜对着烛火叹息的夜晚,前几日母亲做针线,眼睛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哼!”苏锦堂微微冷哼了一声,可是心里却如同被人投下一块石头,激起心中的涟漪。 苏陶陶默默擦泪,说道:“父亲要责罚就请责罚吧,一切都是陶陶的错,只要父亲多多关心一下母亲和弟弟,陶陶不介意被父亲责罚。” 晴姨娘和苏零露看着苏陶陶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却没有半点获胜的快感,反而看见了苏锦堂眼睛里的怜惜目光,不是要让苏锦堂对苏陶陶越来越反感吗,情况却没有向她们想的那个方向去发展。 看见苏陶陶的表现,晴姨娘一时间也做不出温柔善良的模样来了,如果这时候她再帮着苏陶陶说话,只怕老爷也就真的心软了。 苏零露见得不到好处,忽然心中又有了主意,对苏锦堂说道:“父亲,妹妹跪在地上这么可怜,我们还是让她起 来吧,若是您消气了让妹妹给你倒杯茶可好?刚好前几天皇后娘娘给了太子殿下一些上好的茶叶,也给我送了一些来。” “太子殿下给你送了茶叶?”苏锦堂的眼睛里发出光亮,丝毫没有觉得太子与苏零露私相授受有什么不妥,反而心里还带着得意。 苏零露娇羞的一笑,说道:“我原本不想要的,可是太子和皇后娘娘盛情难却,还说过几日让我进宫去请安,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原本还对苏陶陶有着些许怜悯之心的苏锦堂想到苏陶陶居然在秋闱的时候表现平平,皇后都没有看中她,心中就一肚子火气。此次秋闱很多人都十分清楚皇后随行的目的是为了给太子物色太子妃的人选,苏陶陶发挥失常让她与太子妃失之交臂让苏锦堂心中格外郁闷。 因为苏零露是庶女的缘故,肯定是做不成太子的正妃的,只可能是侧妃,但苏陶陶不一样,若是直接入了皇后的眼,以她嫡女的身份做太子正妃也不无可能。 “你这般懂事,以后可要好生的保重。”苏锦堂对苏零露闻言软语,转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陶陶冷声说道:“起来吧,别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苏陶陶此时神情开始恍惚起来,若不是鬼医暗中帮助,此时的她胸中的一股无名怒火就要爆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沉不住气,浑身的经脉仿佛被人撕扯一般难过。 微微直起身,苏零露已经叫了丫鬟端上了茶水,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一股茶香飘荡在空气中,只是此刻苏陶陶的鼻子嗅觉有些迟钝,根本感觉不到,眼前的人影显得有些模糊。 鬼医用意念对着苏陶陶说道:“苏零露母女是想让你和你爹的矛盾激化,只要你坚持到你爹喝了茶原谅你,这件事他们就翻不起风浪来了。” 苏陶陶暗暗点头,一步一步的朝着苏锦堂走去,苏零露将茶杯递给她,目光看似温柔,眼中却是一抹邪恶的目光。 “爹……”苏陶陶的话还没有说完,手里的茶水便因为她身体的不由自主而倾倒下来,淋在了苏锦堂的身上,滚烫的茶水顿时让他跳了起来。 苏陶陶的反应有些慢,只是木木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耳边传来苏锦堂的吼声说道:“你是想要烫死我吗!你这个不孝女,如果不是真心悔过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滚回去!” 看着这一幕的鬼医叹息了一声,想起苏陶陶昨晚和自己商量的事情,这丫头果然是有些先见之明,今日的事情苏零露母女是不准备善了了。 “老爷!老爷!”外面小厮匆匆的跑进了内院来,肯定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内院森严外男是不得轻易入内的。 苏锦堂敛去怒意,沉声说道:“外面出了什么事了?” “老爷,宫里……宫里来人了!”小厮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珠子不停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他们平日里都是在门房里面呆着,很少可以到内院的地方来,自然是想要开眼界的。 苏锦堂微微一怔,忙把目光看向了苏零露,见大女儿也是面露惊喜之色,忙出去迎接宫里的人进来,晴姨娘和苏零露也收拾了一下,匆匆的站在二门候着,都顾不得苏陶陶的存在。 “你坚持一下,救兵来了!”鬼医在苏陶陶耳边说着,又用阴气刺激了一下苏陶陶的穴位,让她能够暂时清醒。 “公公大驾光临,本将军有失远迎,不知公公来此有何公干?”苏锦堂微微做了一个虚礼,太监本是奴才,只是承了宫里贵人的命令所以要客气一些罢了。 “请问贵府的二小姐可在府上?我是温妃娘娘身边的李德福,今日沈家小姐进宫看望温妃娘娘,说起二小姐的针线是极好的,所以让我接进宫去交流一二。”太监客客气气,扫了一眼苏锦堂身后的二门口站着一对母女,眼睛微微眯了眯。 “这……”苏锦堂一时间有些失望,原来并不是皇后派来的人,可是转念一想温妃如今盛宠不断,二女儿攀上了温妃也不是坏事,忙叫人去叫了苏陶陶。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83秋菊宴会 苏陶陶强撑着身体走出门来,太监一看苏陶陶的脸色,疑惑道:“二小姐是身子不适吗?” “是,小女最近几日身体有些微恙,怕是不能进宫面见娘娘了……”苏陶陶眼神涣散,强忍着喉咙里面难受的感觉应付着面前的公公。 “这可是为难奴才了,奴才得到的命令是带您进宫去。”李德福眼睛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苏陶陶,心中想着温妃的嘱咐,方才开口。 “那我还是陪着公公走一趟吧。”苏陶陶强忍着自己胸口的憋闷,压着喉头那股难言的感觉,上了太监准备的马车。 鬼医在一旁,有些暗暗着急,却半点都使不上力气,正在无奈之时,暗处一直不敢出现的清水清泉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身上的怨气越发的浓重。 “你们在做什么!”清水清泉看着苏陶陶的模样这般萎靡,又见到晴姨娘和苏零露两人眼中的目光如此怨毒,不顾一切的去撞晴姨娘的肚子,单纯的想要给苏陶陶“报仇”,可是却怎么都能靠近晴姨娘。 鬼医本是无意的看着这一幕,可是却无意中发现晴姨娘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禁制,顿时疑惑更甚,却强压着好奇阻止了清水清泉两个鬼继续做无用的事情,让她们去看着张氏和苏继堂,自己跟着苏陶陶的马车去了宫里。 “莫大哥,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身上的毒素不扩散?”苏陶陶虽然恍惚,但却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在,客气的称呼了鬼医的姓氏。 鬼医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后来想到苏陶陶神志不清,用阴气刺激她的穴位,说道:“我已经在阻止毒素扩散了,原以为你爹只是不让你轻易的解除禁足,想不到这苏零露母女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弄得现在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帮你调药解毒。” “无妨,温妃娘娘及时赶到,计划虽然有些疏漏,但这次回去我爹肯定是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了。”苏陶陶叹息一声,歪头靠在软垫上,心思越发的迟钝。 “姑娘,前面是宫门了,按照规矩是不能坐马车进入了,您下来和奴才走两步吧。”李德福说着,已经掀开了帘子,亲自叫人扶了苏陶陶下车。 苏陶陶脚步虚晃,如同踩着棉花一般难受,可是依旧强忍着埋头往前走,长长的宫道就像是一条无尽的黄泉路一般。 迎面而来的宫道上,白钰和顾成禛也正在出宫的路上,两个人正在有说有笑,抬头看见一个粉色的身影正朝着他们走过来,前面还有几个领路的太监宫女伺候着。 “嘿,大白天的,是谁还敢喝了酒进宫来?”白钰调皮的一笑,那一张倾城绝色的脸仔细看向了对面来的人。 顾成禛也被他的话吸引,微微皱眉看去,心中先入为主自然是不悦的,但又有三分的好奇。 如今苏陶陶身体中毒,身体不受控制,看起来的确像是醉酒了一般,等两拨人走近立刻认出了彼此的存在,顾成禛和白钰自然是有些吃惊。 沉默文静的苏陶陶居然喝醉了?真是千古奇闻! 就在他们刚刚擦身而过的时候,苏陶陶终于是抑制不住喉咙的难受,一股腥甜吐了出来,居然是一口黑血在宫道上格外醒目。 “哎呀,这是怎么了,叶小姐您这是哪里不舒服呀!”李德福忽然见到苏陶陶吐血顿时就慌了,若是别人不知道肯定以为是他对苏家小姐做了什么,他一个跑腿的奴才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雍亲王原本已经和苏陶陶他们错开了五六步的距离,忽然听见后面乱作一团立刻转身过去,看见了苏陶陶正被人扶着,一旁的递上是鲜红的血迹,顿时大步冲了过来抱起了苏陶陶往宫里走。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把太医请来!”看李德福还在六神无主的模样,白钰立刻出声提醒。 “奴才请了太医是往哪里领啊?这里离锦绣宫还有好长的一段路,我是不是该去告诉温妃娘娘……” 白钰不等李德福说完就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怒道:“你叫人跟着雍亲王殿下,看他去哪就把太医往哪里领就好了啊!” 李德福得了白钰的提点,立刻派了身边的小太监跟上,然后又抓了跟来的宫女去拿着自己的令牌请太医,自己匆匆的跑去温妃的宫里报信,一时间做了鸟兽散,宫道上只留下一片血迹。 “苏陶陶,你醒醒!”顾成禛眉心紧皱,怀里的女人十分痛苦,用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此时正死活都不愿意松手。 “别离开我……”苏陶陶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生怕自己一松手就要变成游离的孤魂,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只等着灰飞烟灭。 李德福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太医匆匆的走了进来,看见雍亲王把苏陶陶抱在怀里一时间有些尴尬。原本在太医院的他听说要来玉秀宫顿时就愣住了,玉秀宫空置多年自从德妃时候就没有主子住在这里,今日忽然得了传召心里就惴惴不安的,现在又见到五殿下抱着一个女子坐在床上,顿时更是冷汗淋漓,生怕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你快来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雍亲王眉心紧皱,心脏也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在太医的帮助下总算是把苏陶陶安稳的放在了床上,一番诊治之后,太医方才说苏陶陶是中毒了。 “中毒!好好地,是谁敢在宫里的地方下毒,赶紧派人去查!”顾成禛面色冷肃,一身黑色长袍更是把他衬托得格外阴沉。 “这毒名叫迷魂曼陀罗,中毒之后会控制人的神智让人暴躁易怒,但是却不会让人昏迷,微臣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位姑娘身上的曼陀罗毒素没有引起暴躁,反而淤积在小姐的肺里关键时候吐了出来躲过了一劫。” “你是说这吐血反而是好事?”顾成禛心口的紧张终于稍微松了松,看着苏陶陶的睡颜心口的柔软仿佛被人给触碰了一般。 “是,这迷魂曼陀罗格外伤身,若是稍有不慎就会让人疯癫,姑娘虽然吐血,但是却为伤及她的身体根本,只要悉心调理便不会有大事。”太医说完,擦了擦汗水,又解释了这毒潜伏的时辰,这才洗脱了李德福的嫌疑,刚好温妃和沈妙书也闻讯赶来,又是一番询问。 “好好地,苏姐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沈妙书看着苏陶陶的模样,拉着姐姐的手满是担心的开口。 温妃坐在一旁,看着顾成禛看苏陶陶的眼神,忙咳嗽了两声说道:“多谢雍亲王殿下帮忙照顾苏小姐,今日进宫来也正是巧合缘分。” 顾成禛听了温妃的话,说道:“父皇让我带了白家公子过来陪他下棋,谁知在路上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苏小姐中毒这件事只怕还要深究一下,我还有事情,就不宜久留了。” 温妃的言语中带着提醒的成分,雍亲王也是一个明白通透的人,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找了台阶退出了内殿出了宫。 “可惜了,这苏家小姐都没醒过来给你说声谢谢,你就这么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了……”白钰跟在一旁,在顾成禛的身边叹息了一声。 顾成禛不语,只是眉心从离开苏陶陶之后就没有舒展过,等离得宫门越来越远方才在马车上说道:“你的能力应该能够弄清楚苏家小姐为什么中毒吧?” “喂,我的人脉是为了做大事的,不是帮你去调查这深宅内院的勾心斗角的……”白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成禛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只好悻悻然的继续说道:“你喜欢就好!”干笑了两声。 “我要尽快知道原因,如果你的那些人脉连这种事情都弄不清楚,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顾成禛面色阴沉,手心捏着一串佛珠,浓眉似剑锋入鬓,眼如猎鹰之眸透着一股凌厉肃杀之气。 苏陶陶幽幽转醒之时已经是半夜了,周围的一切都格外陌生,一旁只有一个陌生的小宫女在陪着,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措,幸好关键时候鬼医飘了出来说道:“幸亏你把毒血给吐出来了,五皇子又及时请了太医,不然以我之力还不知道如何 是好。” “谢谢你,不过雍亲王怎么会救了我?”苏陶陶用意念询问时,忍不住看向外面的天色,这么晚了自己没有出宫母亲和弟弟恐怕都很担心吧? “依我看雍亲王只是出宫的路上碰巧遇见了你,然后因为你的毒发作的急直接把你送到最近的锦绣宫来了,这里就是德妃生前的住处,一直空置着。”鬼医话里有话,让苏陶陶眼睛里微微带着一点酸涩,德妃的事情对于雍亲王或许是永远不能弥补的遗憾吧…… “苏姐姐,你可算是醒了!”就在苏陶陶愣神的时候,沈妙书已经跨进屋子里,真是未见人先闻声。 苏陶陶忙起身想要起来,却被沈妙书给拦住,先是摸了摸额头看看还发不发烧,然后颇有些孩子气的伸出两个手指说道:“这是几?” “哎呀,我头晕不知道这是几呢!”苏陶陶故意装晕,立刻把沈妙书吓得花容失色,要把太医给请来,苏陶陶赶紧拦住道:“傻丫头,我逗你玩呢,你怎么就当真了!” 沈妙书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也好意思说,不知是谁前天给我送信,让我想办法进宫和我姐姐一起把你也弄进来好好游览一番,谁知我和姐姐左盼不来,右盼还是不来,等好不容易等你来了,你却是口吐鲜血的被抬进来的,吓得我和姐姐两个人三魂没了七魄!” “哪有那么夸张……”苏陶陶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 “哪里没有!你可把我姐姐宫里的李公公给吓惨了,听说……”沈妙书把嘴巴凑到苏陶陶耳边悄悄说道:“他都尿了裤子!” “啊!”苏陶陶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心里对李公公有些愧疚。 鬼医在一旁也用意念对苏陶陶说道:“苏零露母女给你下的毒的确是凶险,那迷魂曼陀罗是让人产生幻觉变得暴躁不安精神失常的虎狼之药,若不是我强行用阴气逼迫毒素全部汇集到喉咙处让你吐了出来,又有雍亲王即使请了太医给你熬制解毒的药汤,恐怕你此刻已经精神失常了。” 苏陶陶抓紧了被子,一时间有些失神,苏零露今日做的事情,他日她定要百倍奉还! “苏姐姐,苏姐姐!”沈妙书连叫了好几声,苏陶陶方才回过神来,一脸的歉意。 “我还有些头晕,所以反应有点慢……”苏陶陶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太阳穴,耳边立刻传来沈妙书老妈子一般的念叨。 “你也真是的,中毒这么大的事情你也还要强撑着入宫,为什么不赶紧找个大夫救命?而且你这毒中的也忒蹊跷了些,是什么人下毒你可心里有数?虽然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可你怎么连防人之心都没有,真是让我给你操碎了心。”沈妙书说完,还不忘叹息的摇了摇头,就差血老太太咳嗽几声了。 苏陶陶刚开始还认真的听,可是到了后来看见这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丫头这般唾沫横飞,面颊潮红的模样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感激还有真正关心自己的朋友。 “笑?你居然还给我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和姐姐还有小乔姐姐有多担心你!若不是此时已经宫禁,小乔姐姐也是会想办法进宫来的!”沈妙书忍不住戳了一下苏陶陶的额头,两个长幼顺序仿佛掉了个各。 “这宫禁森严,若是没有皇上皇后的首肯,苏姐姐如何能够进来?你别匡骗我了,自从回了京城,我也是好长一段时间没瞧见她了,怪想念的!”苏陶陶眼神有些暗淡,一入侯门深似海,哪里见得墙外春? 沈妙书俏皮一笑,拉着苏陶陶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说道:“若是平时肯定是不会那么容易的,但也是赶巧皇后娘娘今日下午下了旨意,让几位贵女进宫陪她赏花,三日后要举行一个秋菊宴,这才让苏姐姐有了进宫的资格,如果不是你病了,现在在家里也应该收到了请柬了。” 苏陶陶眼神黯淡,秋菊宴?是了,前世自己就是在这场秋菊宴会上遇见了太子,从此一见倾心再也容不下旁人,最后落得那般可怜的下场。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84如何渡化? 也是这一次,皇后下旨让苏零露做了太子的侧妃,林家的千金做了太子妃,然后好像皇后还顺便也给雍亲王指了一个女子为妻,年纪似乎和自己一样大,还有一个女子失足落水而亡,只是名字苏陶陶记不得了,那时候自己一心扑在太子身上,所有旁的事情都为在意过,如今加上中毒更是想不起来。 宴会的一切好像都是未知的,让苏陶陶心中没有底。 “天这么晚了,我留在宫里是不是有些不妥?”苏陶陶和沈妙书又聊了几句,这才想起这件关键的事情来,一脸的担忧。 “不会,因为你身体太医说不宜挪动,所以姐姐求了皇上格外开恩让你小住几日,你不必担心了。”沈妙书笑容甜甜,又强迫苏陶陶喝了一碗银耳燕窝粥方才让苏陶陶休息歇下。 另一头,苏家的内院却依旧是灯火通明,自苏陶陶进宫之后,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了消息,眼看已经亥时还是不见苏陶陶回来的马车,一家人一个个聚集在大厅里显得焦急。 苏锦堂按耐不住,遣了小厮前去宫门打听消息,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方才见管家领着小厮回来了,忙上前询问道:“如何了?二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傍晚时,苏家曾经接到皇后娘娘下的请柬,让苏家的千金与三日后进宫参加秋菊宴,之后就再无别的消息,也不知道这秋菊宴和苏陶陶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小的去宫门打听了好一会儿,塞了三十两银子方才问出了一些端倪,原来二小姐进宫和温妃娘娘聊得甚是投缘,所以温妃娘娘向皇上请旨让二小姐小住几日,因为时间晚了,又有宫禁所以消息就没有信使来告诉老爷和老太君。”小厮一边擦汗,一边喝了一口老太君叫丫鬟递上来的热茶,方才喘过气来把自己打听的零零碎碎给揉起来说了。 虽然与事实有些误差,但也算是八九不离十,只是苏零露母女心里却泛起了嘀咕,难道自己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药没有效果?这实在是太让她们想不通了,莫非那苏陶陶有贵人相救? “太好了!如今二丫头这么得温妃喜欢,以后我们也就该放心了,赶紧让陶然居的丫鬟给二小姐准备几件换洗的衣服,明日天亮了之后就送进宫里,免得二小姐失了体面……”老太君想了想又接着吩咐自己身边的大丫鬟说道:“去把我年轻时候戴的那一套紫水晶的金钗头面找出来,一并给二小姐送去,宫里不比别处都是先看衣装再敬人的!” 不过是老太君三两句话,却勾得在场的人各自的不同心情来,苏零露和晴姨娘一脸愤恨,眼中布满血丝用手紧紧绞着手帕,恨不能手里的手帕就是那苏陶陶,直接撕碎了才好。 只不过被温妃留宿小住几日,老太君就把自己做姑娘时候的头面送了出去,同样是受到皇后娘娘器重的她们为什么就没有得到这么好的东西? 苏锦堂听了母亲的话,心中也有了掂量,虽然琳琅懂事喜人,但苏陶陶毕竟才是正经嫡出的女儿,虽然不懂事一些但得了温妃的赏识自然也有了一些筹码。 自从温妃自行宫回来之后盛宠一日比一日更甚,若是能够攀上温妃和皇后两棵大树他何乐不为?立刻笑着附和道:“母亲的头面首饰都是上好的东西,若是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来配就可惜了,我立刻叫管家如库房挑两匹绸缎给二丫头的房里送过去,让她的丫鬟们赶紧赶出来几套像样的冬衣,到时候才能相得益彰。” 老太君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就再好不过了,陶陶在宫里自然还会牵挂她母亲弟弟,你也应该多照拂一些!” 等老太君说完,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角落里一直默不作声的张氏,只见她眼圈微红,正独自黯然发呆。 苏锦堂微微皱眉,可是明面上却不敢驳了母亲的意思,忙说道:“孩儿记住了,母亲放心!” 得了消息,大家各自散去,张氏回到屋子,想着今日所见种种,也明白他们母子三人在这苏家是个什么作用,不过是任人摆布利用的棋子罢了,心里顿时更加失望悲凉。 “夫人,老爷来了!”这时,张氏的丫鬟走了进来,笑盈盈的跟张氏禀报,张氏忙起身迎接。 一进门,苏锦堂就看见张氏在擦眼泪,眼中顿时一股厌恶说道:“二丫头今日是遇见了喜事,你平白无故的哭什么!” 张氏不语,看着苏锦堂身后的丫鬟们拿进来一个盒子,放在了桌面上,苏锦堂当着她的面打开说道:“这些珍珠是我让管家从库房里面找出来的,都是上好的东西,拿去首饰铺子叫她们给你做几件首饰,毕竟是一家的主母,若是以后见了温妃娘娘也有些体面,别给我苏家丢人!” “是,我记住了!”张氏语气清冷,对苏锦堂也不用敬语,顿时让对方眉心皱起。 苏锦堂看着张氏,越看越是觉得不顺眼,比起晴姨娘温柔酥骨,平日里对自己都是笑盈盈的模样,这个张氏简直就是一个哭丧的。左右想了想,越看越是烦心,后半夜还是去了晴姨娘的房里。 张氏把自己裹在棉被里,心里却没有半点失落,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同床异梦已经不能形容张氏的心情,若是今夜苏锦堂要与她欢好,只怕她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把这人给踹下床去。 三日的光景稍纵即逝,苏陶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而秋菊宴也在今日开始,早早起来沈妙书就来帮苏陶陶梳妆打扮,苏小乔也是早早进宫和苏陶陶她们见面。 “小乔姐姐,我好想你!”苏陶陶抱着苏小乔,三个人顿时亲昵的问候起来,苏陶陶用眼睛扫了扫周围,却不见鬼医的身影。 这个时候他去哪了? “这丫头,我来了怎么还魂不守舍的,莫非是有了心上人不成!”苏小乔看着苏陶陶的目光在自己身后寻找,忍不住揶揄了她一句。 “没!才没有!”苏陶陶急了忙解释,却惹来两个人的哄堂大笑,顿时脸色有些发红。 沈妙书忙故意往苏小乔身边凑近,说道:“我看小乔姐姐怕是说中了,你看苏姐姐明明就是害羞了,我可是听说前几日是雍亲王殿下把苏姐姐给抱进来的,这里也是雍亲王殿下母妃当年住过的地方呢!” 面对沈妙书的口无遮拦,苏陶陶皱起眉头斥责道:“死丫头,有些话说得,有些话千万说不得,这里是宫里你怎么可以这般信口开河!” 苏小乔也附和着提醒沈妙书,只见对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心中自然是知错的。 “这么久不见,我都快对你们生了相思病了,如今见面我们可要好好的聚一聚,出宫后也时常走动才是。我家刚搬到京城来,前段时间实在是太忙,过几日你们可要去我那里给我热闹热闹屋子!”苏小乔一边说,一边笑着拉着两个人坐在桌子旁边,喝了一口茶。 “姐姐若是害了相思病,也不会是我们这些女人呐,要害也是那翩翩公子的人物,与我们这些何干?”沈妙书故意撅了撅嘴,自从分别之后,他爹娘就把她困在闺阁上面绣女红,说是苏家的公子如今身体一日比一日见好,等她的嫁妆绣好就可以嫁到苏家了,这些沈妙书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说起相思病,苏小乔的眼神却莫名黯淡下来,笑容也隐隐带了几分苦涩,沈妙书看不出,苏陶陶却是知道其中的缘由的。 “小乔姐姐,有一件事我有些困惑,想要看看姐姐的想法。”苏陶陶顿了顿,看了看周围,依旧没有见到鬼医的存在,顿时心里越发疑惑起来。 “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小乔忙把自己的情绪从执念之中抽离出来,笑着应了。 “若是有一个人骗了你,你会恨他吗?”苏陶陶怔怔的开口,这句话是她替鬼医问的,她不敢想象苏小乔知道鬼医已经死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苏小乔愣了一下,然后苦涩一笑说道:“这世上能够真正被骗的人,都是那些真正信任的人,若是她不信任你了,你就是再完美的谎言都是无用的。所以愿不愿意被骗都是那个被骗之人的心是不是真的在乎他,真的爱他罢了……” 原本,苏陶陶以为鬼医是不在这里的,可是在苏小乔说出这句话之后,鬼医是影子渐渐显出原形来, 原来是用了隐身术一直默默是躲在角落中,此时听了苏小乔的话方才情不自禁破了法术。 苏陶陶看着鬼医猩红的眼眸一片悲伤,缓缓靠近苏小乔的身边,用手抚摸她的脸庞,若是鬼有眼泪只怕已经哭了吧? “叶妹妹,你怎么哭了?”苏陶陶毫不知觉自己竟然在看见这一幕之后落泪,对面的苏小乔被吓到了。 “没,就是忽然有些感动!”苏陶陶忙用手绢拭泪,掩饰自己内心的感动,原本是一对有情人,却偏偏要阴阳相隔。 苏陶陶他们几个人正聊得开心,温妃那边就派了人过来,说皇上召见苏陶陶,忙急匆匆的和太监走了,一路上多多少少有些忐忑。 “臣女苏陶陶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陶陶恭敬的行礼,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皇帝和温妃坐在高处叫人赐了座。 “你调养了三日,身体可大好了?”皇帝喝了一口茶,此时午膳刚过,他略显得有些疲惫。 苏陶陶低头,不敢去看皇帝天颜,忙回道:“回陛下,小女的病已经无碍了,今日参加完秋菊宴后,小女就准备请旨出宫。” “哦?这三天都在病榻之上,未曾见过这宫苑之内的景色,如何就这般要离宫去,难道你没有觉得不甘心吗?”皇帝的目光锐利,心中原想着这苏陶陶中毒蹊跷怕是在这宫里有别的目的,特意叫人时刻盯着她,可是三日来她足不出户并未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回圣上,小女逗留宫中实属意外的无奈之举,如今身子已经无恙,自然是应该遵守宫规速速退宫才是。” 只是又有皇后娘娘的秋菊宴还要参加,这才拖延了时间。”苏陶陶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再加上臣女家中母亲身体不好,弟弟常年缠绵病榻,我自然是要多多帮衬一点母亲,在这宫中偷闲实在是不孝之举。” “伶牙俐齿!”皇帝只淡淡的几句话,让所有人都是心头一惊,皇帝难道是动怒了? 苏陶陶忙跪在地上说道:“臣女知罪,求皇上饶恕!” “皇上,你瞧你把这丫头吓的!”温妃见势不妙,忙开口在皇帝耳边温柔说道。 皇帝轻轻拍了拍温妃的手背,对着苏陶陶说道:“无事了,你先退下吧。” 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这话是半分没错的,苏陶陶出了殿门忙用手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水,皇帝忽然召见是什么意图?就在她惶惑不已的时候,苏陶陶回头敲了一眼走出的殿门,发现了一团漆黑的阴气正在温妃的身边晃荡,顿时让她心下又是一惊。 那阴气应该是温妃滑落的孩子的婴灵,如今已经只是一团阴气,濒临灰飞烟灭的边沿,让苏陶陶有些不忍心…… 遥想前世,自己何尝不是这般孤单的等待着灰飞烟灭,那种孤寂的痛苦是别人不能体会的。 回到锦绣宫,苏陶陶看着屋中已经空无一人,忙用意念寻找鬼医的身影,问道:“他们人呢?” “他们临时被皇后娘娘召见去了御花园,应该是菊花宴要开始了,你也准备准备吧。”鬼医有些恍惚,似乎还未从刚才的伤感走出来。 “刚才我去温妃那里,看见温妃的孩子婴灵已经到了灰飞烟灭的边沿,你可有办法将它重新送入轮回?”苏陶陶怔了半晌,方才想起来自己要问鬼医的事情。 “婴灵的怨气比起一般的冤鬼还要怨气深重,忘川河畔的摆渡人的船载不动它们的怨气,所以只能让他们在阳间慢慢消散,若是想要让这些孩子重新进入轮回,那必须要渡化才行。” “如何渡化?”苏陶陶一听可以有救,立刻就兴奋起来,期盼的看着鬼医,却见鬼医眼神有些复杂。 “要用冥界的忘川河水将婴灵的魂魄彻底的净化,然后给它喝下孟婆汤,最后最最重要的一步,便是要有人舍出十年的寿命给它,让它可以在人间逗留十年,然后投胎转世。”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85莫名其妙 诡异微微皱眉,前几项都是很容易的,回去找爷爷就可以,但是最后的一件事情,谁愿意用十年的寿命换这个孩子的投胎之路呢? 苏陶陶陷入了沉默,十年的寿命不是儿戏,多少都会让人舍不得,但想想上一世的总总,她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家破人亡,十年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咬了咬牙说道:“用我的吧,我用十年的寿命换这个孩子转世投胎!” 鬼医听了苏陶陶的话,却紧皱眉头怒道:“你以为这是施舍别人一碗白粥那般的容易吗?十年寿命意味着什么恐怕你还不明白吧!” “我知道,十年的时间或许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我可以尽量把自己复仇的时间缩短!”苏陶陶的眸光忽然变得暗淡,除了复仇这一生她还能够奢求什么呢? “若是你只有二十五岁的寿命呢?”鬼医复杂的看向苏陶陶的双眸,想看到有一分半点的犹豫。 苏陶陶却苦涩一笑说道:“若真是如此,那么只能说我的命该如此,做了鬼之后再去找苏零露母女算账!” “若是你死了之后的代价是灰飞烟灭,你也愿意吗!”鬼医的表情流露出复杂,心中似乎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沉默在周围蔓延,苏陶陶和鬼医久久无语,最后还是门外领她去御花园参加秋菊宴的小太监打断了这沉默。 鬼医在宫道上用意念对苏陶陶说道:“婴灵是跟随着母亲的,若是你想让我救她就要把他从她母亲那里带过来,若是他愿意跟你走,我也会帮你帮到底,只是希望你别后悔!” 苏陶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目光直视前方那长长的宫道,红墙琉璃瓦前世走过无数次的地方,有着她的寂寞和悲凉,也有着镜花水月的爱情悲歌。 今世,她总是需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的,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上一世的心狠手辣?想到此处苏陶陶居然自嘲的笑了起来,扬起清秀的小脸一步一步的跨入御花园的锦绣芳华。 秋日的御花园原本是看不见什么花卉的,枫叶换上了红妆,盆景中的松柏也是依旧青翠,只有那一夜之间从各地送来的菊花姹紫嫣红好一番美景,只可惜用鼻子深吸一口气,原本清新的菊花香味里却夹杂了太多的脂粉味。 苏陶陶寻找着苏小乔和沈妙书的身影,却不巧撞见了苏零露正与几个千金说话,因说的太大声,让苏陶陶不得不停下脚步皱了皱眉。 “你这头面当真是好看,废了不少的银子吧?”一个穿着嫩黄色褙子的少女看着苏零露头上的簪花,目光里带着喜欢的神色。 “哎,我还有一套更好的紫水晶头面,只可惜我妹妹实在是喜欢,求了我祖母赏给了她,若是戴在我身上自然是比这个更加的漂亮。”苏零露用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珠花,一副伤心的样子。 “你的头面怎么你祖母要给你妹妹?是你谦让她的吗?若是如此又何苦做出如此伤心不舍的模样?”其它贵女看家苏零露的模样,自然心中是透着好奇的。 “那头面原本是我祖母年轻时候用的,因为我是长女的关系祖母原本是想着给我用,可是我那妹妹自小就任性刁蛮惯了,前几日见了头面之后寻死觅活的要那头面,我作为姐姐自然只能谦让一些,请祖母将头面给了她。”苏零露可没有放过任何给苏陶陶泼脏水的机会,果然见到那些贵女们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苏陶陶任性刁蛮?动不动就寻死觅活?不远处站着的苏陶陶忽然笑了,这样泼她的脏水当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自己前世那祸国妖妃的名声只怕也是出自于她的口中吧! 就在苏陶陶准备上前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竟然是苏小乔和沈妙书两个人结伴而来,想来也是听见了刚才的那番话,苏陶陶忙躲到了暗处,免得被他们看见。 她且要看看小乔姐姐和沈妙书会如何对待苏零露,竖着耳朵静静的听起来,全然不觉自己的这些小动作在远处的观景楼上是一清二楚。 gt; “父皇……”顾成禛担忧的看了一眼苏陶陶,身边皇帝的神情格外的复杂。 皇帝并不言语,只是示意顾成禛侍立一旁,与诸位皇子一样等着皇后的到来,周围的气氛宁静祥和,倒是难得的和谐。 “不知道老太君送这套头面给苏家二小姐是何时?”苏小乔微微一笑,对着苏零露微微行了平辈间的礼仪。 苏零露自然也马上回礼,说道:“也不久,就是三天前的事情,苏小姐可曾见过那紫水晶头面了?” 苏小乔点了点头,轻轻拉住了要质问苏零露的沈妙书,面带微笑道:“的确是很漂亮,不过我有一件事格外不明,还希望零露妹妹给我解惑。” “小乔姐姐有什么不懂的,妹妹愿意答疑解惑,姐姐请问吧。”苏零露举手投足之间透着彬彬有礼,半点抓不到错处,倒是像极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三日前苏家二小姐身体抱恙,至此之后便一直住在宫里未曾出宫,我就不懂她是如何看见了那紫水晶头面,隔着厚厚宫墙寻死觅活的给抢了过来?” “姐姐有所不知,那紫水晶的头面在她进宫之前便见到了,为此还自己当着老太君的面喝了一瓶毒药呢,谁知温妃娘娘召见,家里不敢耽搁就让她进了宫里,若是说抱恙还不如说是自作孽,还连累了娘娘劳累。”苏零露这一套说辞,顿时让沈妙书和苏小乔都给愣住了,连苏陶陶也眯起了眼睛,这苏零露泼脏水的本事当真是炉火纯青呢。 “小乔姐姐,她胡说八道!那紫水晶头面分明是苏姐姐的祖母临时找出来送给她的,那日送东西进来的丫鬟可是说的分明,今日居然被这苏零露歪曲至此!”沈妙书沉不住气,立刻跳了出来想要给苏陶陶辩解。 苏小乔拉住沈妙书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关乎一个人的声誉,不如今日宴会散了之后我们去苏家坐坐不就分明了吗?。”苏小乔心知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原则,若是再争论下去只会是越描越黑,倒不如到了苏家找了当家的主母方才理论。 苏零露心中冷笑,说道:“我祖母被我妹妹这么一闹有些身体不适,只怕是招待不了苏小姐了,何况苏小姐还不知道我苏家的规矩,除了三品以上世家的千金,也祖母别的旁人是不见的!” 苏小乔身形一僵,这苏零露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嘲笑她是五品知府的女儿,却不知道父亲这五品知府比起那朝廷的一品大员来一样举足轻重,当真是鼠目寸光! 就在沈妙书和苏小乔都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苏陶陶心中却忽然灵光一闪,觉得这是彻底断了自己和太子姻缘的好机会,几步从暗处走出来上前就给了苏零露两个耳光。 “你!你居然打我!”苏零露想不到苏陶陶忽然跑出来不由分说就给了她两个耳光,顿时又气又急指着苏陶陶的鼻子,若不是在宫里她只怕都要扑上去了,此时只能装作楚楚可怜。 “是啊,我打你了!你不是说我任性刁蛮吗?我就刁蛮任性给你来看!既然祖母那么疼我,我打了你这么一个庶女祖母是不会阻拦的,不然她怎么会因为我稍微的寻死觅活一下就把那么珍贵的紫水晶头面给了我?”苏陶陶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加上只有十二岁的模样当真是如同苏零露说的那般任性了。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苏小乔看见苏陶陶如此冲动,自己非但不辩解,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实了苏零露泼给她的脏水,顿时有些着急了。 沈妙书看不透这其中的关窍,还是在一旁说道:“苏姐姐打得好,这女人在背后这么抹黑你,何必跟他客气!” “妙书!”苏小乔忍不住斥责了一声,沈妙书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躲到了苏陶陶的身后。 苏陶陶御花园打了苏零露这两巴掌当真是一鸣惊人,虽然当时只有两三个贵女在场,可是这事情传播的速度却是极快的,很快大家都知道了苏陶陶是个刁蛮任性的女孩,大家都绕着她走。 苏零露因为要维持自己楚楚可怜大家闺秀 的形象也不能和苏陶陶过多的纠缠,这下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苏陶陶好看! 苏小乔拉着苏陶陶和沈妙书到了僻静的地方,立刻发怒道:“你们两个以后再不能像今天这样了?一个冲动易怒,把自己的闺誉都给毁了,一个胡乱帮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姐姐,我错了,你别生气了!”苏陶陶的心思此时并不方便与苏小乔他们说,只得赶紧道歉一副后悔不跌的模样。 两个人大约被苏小乔训斥了一盏茶的功夫,远处便传来了锣声,那是菊花宴开始的声音。 九月初九重阳节,登高赏菊遍插茱萸喝美酒,众位贵女们依次登上了观景楼,楼上的宴会已经准备妥当,御花园的美景一览无余。 苏陶陶坐在沈妙书旁边,苏小乔坐在他们下首不远处,皇帝身旁跟随着太子和众位皇子,皇后也在温妃等各位嫔妃的簇拥下落座,席间作诗饮酒自然是一派风雅气象,大家都沉浸其中。 酒至半酣,有人三五离席,苏陶陶便也出来散散酒气,听见了几个宫女的窃窃私语。 “刚才我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张公公那里得了一个消息,听说这一次除了给太子殿下定下太子妃和侧妃之外,还要给雍亲王殿下选一位皇子妃。” 苏陶陶的酒意微醺,听见这话微微怔了怔,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了起来,便听那边继续说道:“太子妃的人选是东林郡主皇后娘娘已经让张公公去通知拟旨了,是皇上首肯的!两位侧妃听说一个是承恩将军府上的小姐,另外一位就不知道了,而雍亲王殿下的王妃也有两个人选,一个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侄女,名叫方雅的贵女,另外一个好像是这次皇上特地召回京城的江南知府苏大人的千金,尚未可知花落谁家!” “哦,这几位我记住了,等会儿我们俩可要小心伺候,他们的前途可都是不可限量呢!” 两个小宫女的话落进苏陶陶耳中,却激起了她内心的涟漪,那位叫做方雅的女子她刚才是见了的,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傲气,是翰林院学士方同的女儿,是皇后的姑母婆家的表兄,也是世代的官宦之家,只是气质上却和雍亲王不怎么相配。倒是小乔姐姐虽然比雍亲王大了六岁,但却是不错的人选,自己是不是应该暗示一下雍亲王选小乔姐姐好? “苏姐姐,你在做什么呢,还不快进来看小乔姐姐抚琴!”沈妙书从身后轻轻拍了拍苏陶陶,拉着她进了大厅之中,此时苏小乔正在弹奏《凤求凰》歌声婉转琴声悠扬。 苏陶陶听得有些痴了,眼角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忙起身往偏僻处去拭泪,一个脚步声紧随而来,回头看时居然是顾成禛。 “五殿下。”苏陶陶行礼,顾成禛递给了她一张手绢,也不多言语转身便走了。 “小乔姐姐是个不错的女人!”苏陶陶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么风,忍不住口开口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见对方的脚步不曾停下心中忐忑他可曾听见? 苏小乔一曲完毕感觉后背有些出汗,便退出了观景楼让丫鬟给她换了一套衣服,刚准备回去却听身后有人叫她,女子看着十六岁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印象。 “请问,这位妹妹是在叫我吗?”苏小乔十分客气,对她微微行了一个平礼。 “是我叫你,趁着这会儿我想警告你一句,一会儿若是雍亲王殿下选了你的话你一定要拒绝,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宫女嘴里说的方雅,她刚才一直在关注雍亲王殿下的动向,无意中听说了五殿下对一旁随从的话,提到了苏小乔的名字,立刻就警觉起来。 她喜欢了五殿下四年,如今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松口要把她许给五殿下,她决不允许有人抢了去,趁着苏小乔出来更衣的空挡这才跟了出来。 苏小乔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心中除了莫净颜之外是容不下别人了,若是皇上强行赐婚她会不怕违抗圣旨,父亲对皇上十分重要,自己的婚事皇上是不会勉强的。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86冤枉 不过这叫方雅的女子这般倨傲,居然说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话,却是让她很不悦,便笑道:“我答不答应是我的事,若是五殿下真的垂青与我,与你何干?” “你!”方雅想不到这一个小小的五品知府之女居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两个人就争吵起来,进而又变成了推搡,一旁一直跟随着苏小乔的鬼医忍不住帮了苏小乔一把,把方雅推进一旁的水潭里。 方雅感觉有一股怪力,情急之下忙拉住了最近的苏小乔,连带着苏小乔也跌落进去,两个人顿时在水中挣扎。 方雅习得水性,一直把不会水的苏小乔往水里拖,然后自己在丫鬟的帮助下爬上了岸,还不忘把苏小乔的丫鬟也推进水里,然后才往更衣室走,想把自己这一身狼狈给换了,别让人发现才好。 鬼医眼睁睁的看着苏小乔落水,可是却因为鬼差的禁锢不得干涉人间之事,情急之下只得去了观景楼找到了苏陶陶。 “快去救救小乔,她被一个女人推进了水里!”苏陶陶正在和沈妙书应酬几位贵女敬的菊花酒,听见鬼医在耳边的话放下酒杯就冲了出去,让周围的几个人都有些愕然。 这是怎么了? 大家忍不住都追了出去,见苏陶陶一路跌跌撞撞,在鬼医的带领下来到了水潭边,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顿时吓得几个紧随而来的贵女尖叫起来说道:“不好了,有人跳水自尽了!” 苏陶陶在水中摸索着,虽然看似水潭不大,却格外的深,此时的苏陶陶已经想起来前世那个落水而亡的贵女就是小乔姐姐,她不可以让这个悲剧重演,不可以! 终于,她捞到了一只手臂,不顾一切的往水面上扯,可是扯出来的不是小乔姐姐,而是小乔姐姐的丫鬟,苏陶陶顾不得岸上围满了人,又是一个猛子扎进去,终于握住了一双冰凉的手臂。 拖出水面时,苏陶陶却看见苏小乔的魂魄正在从百汇穴中飘荡出来,立刻用意念喊道:“小乔姐姐,不可以!你不可以死!” 苏小乔原本被困在水中一片混沌,后来感觉身体越来越轻,忽然听见了苏陶陶的声音便睁开眼睛四处寻找。 岸边,已经有人救治了苏小乔的丫鬟,还残留着一口气,不过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而苏小乔被救上来之后却直接没了气息,苏陶陶忙给她做起了人工呼吸,将她肚子里的水全部压了出来。 “苏妹妹,我怎么了?”苏小乔看着苏陶陶正在按压着自己的胸口,而自己却仿佛是看着别人一般,顿时颤抖起来,她死了! “小乔!快回到你的身体里面去,不然你就会死!”鬼医也同样看见了苏小乔是魂魄,却忘记了苏小乔看见她的震惊。 “莫哥哥,是你!真的是你!”苏小乔一把抱住了鬼医,入手却是一片虚无,恐惧感更甚。 “小乔听我说,你不能死,你答应等我回来的,你现在赶紧回到身体里去!”鬼医的红色眼眸带着悲伤的暗色,拉着苏小乔的手指了指地上苏陶陶正在不停按压的身体。 “莫哥哥,你骗我!”苏小乔甩开了鬼医,魂魄周围浮起一层怨气,这是要变怨鬼的表现,一旦魂魄变成了鬼,就不可能再回到身体。 苏陶陶自然也是看见了这一幕,情急之下也假装晕倒,用意念对着苏小乔说道:“小乔姐姐,你忘了你对我说的话吗?只有真心的信任一个人才会被骗,你爱着莫大哥,那你就应该理解他为什么要骗你,你现在先回到你的身体好吗?若是你再不回去你让我和莫大哥怎么办?” “你,看得见我?”苏小乔很吃惊听见苏陶陶的声音,身上的怨气渐渐消散,又变成了魂魄的模样。 “我看得见,我有一双阴阳眼,可以看见死去的鬼魂,莫大哥这么多年一直陪在你身边,他很爱你,真的很爱你!”苏陶陶很着急,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劝说苏小乔回到身体里去。 “想不到,连你也骗我!”苏小乔冷笑了一声,语气里透着失望。 gt; 此时,太医也匆匆而来,检查了一下苏小乔的身体,拿出了银针对苏小乔进行了抢救。千钧一发之际,鬼医一把抱住了苏小乔的魂魄,说道:“小乔,我爱你,你不是答应等我的吗?” 苏小乔愣了,就在这个空挡,鬼医用自己的所有的阴气强行把苏小乔的魂魄灌进了身体来,只见苏小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坐起来吐了一口水,不停的咳嗽起来。 鬼医的身形显得无比虚弱,却依旧又凝结了一团阴气强行抽出了一缕白雾,说道:“我把她刚才的记忆给抽出来了,别让她知道我死了!” 苏陶陶答应了一声,在沈妙书的摇晃下假装醒了过来,说道:“小乔姐姐如何了?” “你自己都只剩下半条命了,你还只顾着别人!”沈妙书抹着眼泪,看着苏小乔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又被人七手八脚的抬走,忍不住骂了怀里的苏陶陶一句。 苏陶陶松了一口气,说道:“小乔姐姐没事就好……” 观景楼上,皇帝和雍亲王将这一幕幕都看在眼里,眼神里都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一个刁蛮任性寻死觅活的女人会奋不顾身的救人? 苏陶陶被送回了锦绣宫,苏小乔也被同时送了进去,太医七手八脚的忙活了好一阵,方才把苏小乔的病情给稳定下来,只可惜人一直处在昏迷之中。 “小乔姐姐的病如何了?”夜深人静时,苏陶陶坐在苏小乔床头,用意念问一旁的鬼医。 鬼医的身形比起往日模糊了不少,似乎是虚弱的表现,苏陶陶却不知造成这情况的原因是不是和小乔姐姐的昏迷又直接的关系。 “她很好,只是她的身体不愿意醒来罢了,我强行用阴气抽走了她的一部分生魂,所以她的元神正在闹脾气。”鬼医捏着拳头,手心里是熟悉的气息,如果他不把这段记忆给剥离出来,他不知道小乔醒来会如何的疯狂。 明明鬼是没有心的,为什么心脏的位置却那么的疼?当听见苏小乔说恨他的时候,他仿佛被地狱的烈火灼烧成了灰烬,痛苦得难以言喻。 “那承载了姐姐一部分记忆的生魂你准备怎么办?姐姐的身体本就虚弱,被这场落水一弄更是犹如风中柳絮,况且人的生魂残缺恐怕也很严重吧?”苏陶陶看着鬼医模糊的表情,忍不住用手握住了苏小乔的的手,虽然对方的身体很温暖可脸颊却格外的苍白,与死人相差不远。 “我知道,但是我更害怕失去她!若是她知道我已经死了,做出什么傻事来……”自杀的人是不可能的进入轮回,都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想想苏小乔偏激的性格,他担不起半点的风险。 “你怕姐姐会自杀?或者你是怕她恨你之后永远忘了你!”苏陶陶的话如同一把匕首,无情的刺入了鬼医的胸膛。 作为一个与凡尘无缘的鬼,比起十八层地狱恐怕最大的恐惧是人们的遗忘吧?忘了他们是谁,忘了他们的存在,消散在天地之间无人牵挂,无人在意。 鬼医的身形有些晃荡,他倾尽自己所有的阴气才强行把苏小乔的魂魄送回身体,又用了禁术强行抽出一缕生魂,若是被冥界发现他也会受到惩罚。只是比起那周而复始的痛苦比起来,他最不能忍受的是苏小乔恨他,忘记他…… 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不论是人或是鬼。 “彼岸花可以收纳一个人的灵魂,我这里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她的生魂不必回到身体也能正常生活,不过需要你帮忙,我的阴气现在只能把彼岸花弄来,剩下的事情要交给你来做了。” “你要让我做什么就直接说吧,只要是为了姐姐好,我是不会拒绝的。”苏陶陶的表情很复杂,内心如同一团乱麻,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此时是对还是不对。 前世,她也曾真心的爱过,可是换来的不过是兔死狗烹而已。看着莫净颜和苏小乔两个人相爱而不得,心里只能叹息一声造化弄人,若是换做自己又会如何? 鬼医给苏陶陶送来了一朵彼岸花,让苏陶陶将它 泡在了一个小巧的琉璃瓶子里,用苏小乔的眼泪滋养着,做成配饰的模样挂在苏小乔的心口,一夜之后苏小乔醒了过来。 “妹妹,我这是怎么了?”苏小乔迷茫的睁开眼睛,床榻边苏陶陶正朦胧转醒。 “姐姐落水了,都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苏陶陶微笑着给苏小乔喝了一口水,看着她迷茫的双眸慢慢恢复了生机。 苏小乔想起了方雅将她推下水的一幕,猛地抓住了苏陶陶的手腕,说道:“快!带我去见皇后娘娘!” 苏陶陶能猜到苏小乔的想法,让苏小乔吃了一点稀粥方才给她换上衣服,匆匆的到了皇后的坤宁宫。 “臣女苏小乔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坐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两个贵女,菊花宴一事宫中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原本宫外的女眷不宜住在宫里,皇帝却准了温妃的请求硬是让这两个人留了下来,她皇后的威严往哪搁! 她恨的是温妃专宠,可是却拿温妃没有办法,但凡和温妃沾边的人,如今皇后都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态度自然也就冷淡一些。 “苏小姐的病既然无大碍了,那就应该早早出宫才是,怎么还来叨扰本宫?”皇后也不问苏小乔所来为何,毫不犹豫的就下了逐客令。 苏陶陶和苏小乔跪在地上,只能盯着地毯上精致的花纹,看不见皇后的神色,旁边传来苏小乔的声音说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女此来是为了求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哦?你在这宫里受了什么委屈。”皇后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却掩藏在茶盏之后,轻轻的抿了一口清茶。 “回禀皇后娘娘,臣女并非失足落水,而是有人将小女给推进了水里!”苏小乔垂下眸子,这次她听出了皇后语气中的异常,不过依旧镇定了心神。 “那是谁胆大包天的要把你推进水里,立刻说出那人的名字,本宫这就把人给找来对峙!”皇后眸光微冷,其实心中早已有数,那日过后方雅已经主动向她坦诚了一切。 “是翰林院士方大人的女儿方雅,她和臣女起了争执把臣女故意拉进水里!”苏小乔心中一股怒火,虽然她并不准备做雍亲王的王妃,但也容不得别人这般的欺负。 “来人,去把方小姐带来。”皇后平淡的开口,这才叫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站了起来,但并不赐坐。 苏陶陶低头顺目,苏小乔心中莫名的忐忑,彼此各怀心事等待显得无比的漫长。 “臣女方雅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方雅姗姗来迟,苏陶陶看着她高傲的挺直着脊背,立刻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可惜此时鬼医虚弱不能在龙气环绕的宫中久留,而清水清泉又在府中保护着母亲和弟弟,她无法得知方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方雅,苏小乔说你把她推入水中,可是事实?”皇后和方雅四目相对,语气清冷的询问,十足的威严。 听了这话,方雅忽然面色一红,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只是片刻功夫便双眼通红的落下泪来,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小女原本想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不到却被人颠倒黑白,看来是臣女妄做好人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苏小乔冤枉你了?”皇后语气平静,目光看向了苏小乔,只见对方也跪了下来。 苏陶陶不能独自站着,也只好跪了下来,若不是担心小乔姐姐她根本不想跟来,竖着耳朵听见方雅说道:“回娘娘,前日秋菊小女听了苏小乔姐姐的琴声之后有些崇拜,便接着酒醉的托词出去跟随小乔姐姐更衣,到了水潭边我说明了想要小乔姐姐把修改的《凤求凰》琴谱作为交换, 谁知小乔姐姐不给反而推了小女一把,把小女给推进了水里。还好小女早年间和父亲游历的时候习得水性,幸免于难爬上岸边。可是苏小姐一看小女居然大难不死又是一脚想要把我给推进水里,小女自然是要躲避的,她自己却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如今反而还来冤枉臣女!”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87证据 苏小乔一听方雅的言辞立刻皱了皱眉,怒道:“你含血喷人,明明是你警告我不要对五殿下动不该有的心思,然后和我争执起来将我故意拉进水里,若单独是我也就罢了,偏偏你上岸之后还不忘把我的丫鬟一并推进水里杀人灭口,其心可诛!” “好一句其心可诛!你一个堂堂的知府千金却恬不知耻的说爱慕五皇子,苏小乔你该当何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不分青红皂白偏袒方雅之心已经是昭然若揭,苏陶陶吃惊不已。 “皇后娘娘,臣女当时虽然是在小乔姐姐落水之后到场,但小女却深知若是方小姐无心推人下水应该会上岸之后第一时间呼救,为何扬长而去?”苏陶陶胸中一股怒火,奈何皇后身处高位,自己不得不忍气吞声放低姿态。 “说起你苏陶陶,你可知与人同流合污颠倒黑白该当何罪?”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她对苏陶陶是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 苏陶陶怔了怔,迷惑道:“请问皇后娘娘此话何意,兰沁不明白!” “你怎么可能不明白,你和苏小乔二人合谋,意图将与方雅置于死地,然后帮助苏小乔取而代之!本宫早在秋菊宴举办之前就已经和方家和苏府传过消息,有意将你们其中一人赐给五皇子为妻,想不到你苏小乔没有正大光明的比,反而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似乎暗害方家小姐,其心歹毒,哪里有良家女儿的乖巧!” “臣女冤枉!皇后娘娘怎么可以听信片面之词就给臣女妄加定罪!”苏小乔原本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此时身形踉跄若不是苏陶陶即使扶住只怕就要晕过去。 “大胆苏小乔,竟敢下去,所有人都明白苏零露的话是在暗示苏陶陶才是幕后黑手,设了一石二鸟之计。 & ;苏小乔懵了,看了看苏陶陶,又看了看苏零露等人,她自然是不信苏零露的话的,可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虽然直接的证据指向她可是这黑锅当真要背上了吗? 就在这时,外面的宫女走了进来,对着皇后恭敬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温妃娘娘和五殿下求见!” 皇后的眉头微微一跳,温妃这么快就来了,这顾成禛来做什么?面上却半点不显,只冷声说道:“请他们进来!” 温妃和顾成禛进门而入,一个一身橘色宫裙,一个一身黑色衣袍,一个温暖如玉,一个冷硬如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朝他们看去。 温妃受宠,顾成禛又是皇子,行礼之后皇后也不好让她们站着,给他们赐坐,这才开口说道:“如今人证物证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 如今温妃和顾成禛在这里,皇后要的就是速战速决,将这两个人赶出宫去,让温妃也尝尝受气的滋味。 “皇后娘娘,不知道这俩丫头是做错了什么,让您这么生气?”温妃起身,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 “前几日这苏小乔落水,本宫一直在调查其中原因,得知真相之后原本是想放过他们的,想不到这俩丫头居心叵测,居然诬告他人。”皇后秀眉一拧,语气颇有些清冷。 温妃心中有数,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好奇的模样说道:“哦,原来是那日落水的苏姑娘啊,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自己跑去寻死?” “温妃娘娘,臣女没有!”苏小乔胸中一口怨气上涌,剧烈咳嗽了几声。 “若你没有,难道还是皇后娘娘冤枉了你不成?娘娘是六宫表率,如何会冤枉了你这个小小的知府之女!”温妃的脸上露出一抹嗔怒,似乎是站在皇后那边的。 苏陶陶心里泛起了嘀咕,正当她一头雾水的时候,顾成禛忽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眼看就要到她的面前。 这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陶陶心中正七上八下,顾成禛却和她擦身而过,拿起苏零露送上来的证据打开来看了看,照着信上的诗句念了起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如隔一世,日日落泪香尘满地,夜夜思君总不见君……” 苏陶陶听得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可写不出这么酸溜溜的情诗来,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偏偏顾成禛还拿眼睛看了过来,眼角带着笑意。 “如此不知廉耻的诗句五皇子怎么可以念出来!”温妃呵斥了一声,皇后却一时弄不清她的目的了。 顾成禛收起信纸,说道:“娘娘息怒,儿臣只是觉得这宫里上好的雪纸写这样的诗句真是可惜了,忍不住读出来让大家发表一下意见。” “雪纸?”温妃的眉头皱了起来,怒道:“大胆苏陶陶,你们苏家私自用皇家贡品,该当何罪!” 苏陶陶一愣,忙低头不语,眼中一抹冷笑。 苏零露看见苏陶陶也不辩驳,以为她是认罪了,正在你得意的时候,却见皇后脸色一变,温妃又指着她说道:“苏零露,你可知罪?” “臣女不知,我犯了什么错?”苏零露有些迷茫,看见温妃对她怒目而视,旁边的宫女将她压着强行跪下更是挣扎了几下。 “本宫的话你没听清吗?你们苏家不过就是一个承恩将军,竟然用之后宫里才能用的雪纸,乃是大不敬之罪,还不拖下去先杖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苏零露彻底慌了,说道:“没有,臣女没有用雪纸,这只是普通的白纸,这是我妹妹写给五殿下的情书,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皇后冷哼一声,说道:“大胆苏零露,竟敢胡说八道,宫里都是按照品级分配东西,难道你苏家苏陶陶要例外一些自己单独就能得了雪纸不成?” 温妃走到这步,皇后终于弄明白她的目的了,就是以雪纸为引帮苏陶陶他们开脱,她可不能如此坐以待毙, 心中也是暗怒这个苏零露怎么如此不小心,居然偏偏用了雪纸。 此刻皇后希望苏零露能够明白自己的用意,把罪责揽下来,哪怕苏家和她受点惩罚也比供出她好! 苏陶陶此时也明白了温妃和皇后各自的用意,立刻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说道:“臣女逾越,臣女甘愿受罚,请皇后娘娘赐罪。” 这一切转变的太快,苏零露根本就弄不清情况,看着苏陶陶主动认罪,她忙说道:“这一切都是苏陶陶的错,皇后娘娘要责罚就惩罚她一个人好了,和苏家没有半点关系!” 顾成禛看着这一幕,眉心微微皱了起来,而温妃和皇后心中自然也是有了计较。 “苏零露,你说这事情全是苏陶陶一个人的错,那本宫问你这雪纸她是从何处得来?”皇后的目光微微一冷,希望苏零露能够聪明一点把雪纸的来历推到温妃身上,这苏陶陶不是和温妃走得很近吗? “这是……”苏零露为难了,这纸是自己在宫里呆着的时候随手拿来用的,根本就不知道这是雪纸,只是看着比一般的纸张要白一些柔软一些,原来竟然是如此金贵的玩意。 “大胆,事到如今你还要吞吞吐吐!”温妃一怒,顿时让苏零露打了个一哆嗦,瘫软到地上。 “本宫问你话你为何吞吞吐吐,还不从实招来!”皇后也急了,这苏零露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苏陶陶看着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立刻跪下说道:“皇后娘娘息怒,这些情诗若是出自臣女的手下,那就应该是臣女姐姐送给我的那一叠,只是臣女记得臣女从未写过什么情诗给五殿下!” “你没有写过情书,但你给五殿下绣过荷包,现在五殿下身上带着的荷包不就是你做的吗!”苏零露急了,她此时也是被温妃一吓慌了神,完全忘了自己是哪边的人了。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皇后揉了揉眉心,原本天衣无缝的一件事,硬是被苏陶陶一搅弄显得漏洞百出,她越是这般的语无伦次,越是让苏零露口不择言,一切原委已经昭然若揭。 “这荷包的确是陶陶小姐送给儿臣的,上次陶陶小姐落入长公主府荷花池,是儿臣救了她所以她为了表达感激之情特意在儿臣的要求下绣了一个荷包,想不到却被苏家大小姐知道了。”顾成禛只是轻描淡写的冷笑了一声,其中寓意让人很难猜透。 “皇后娘娘,臣女有冤,明明是方雅推我下水……”苏小乔也看出了其中玄机,也和苏陶陶一起搅弄起来,顿时苏零露和方雅立刻辩驳,双方也是激烈,皇后的眉心就是皱的越紧。 “住口!”皇后终于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之后怒喝出来,顿时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只见她揉了揉眉心,说道:“今日本宫乏了,此事明日再议,苏零露提出的证据不足,若是你拿不出别的证据证明苏小乔和苏陶陶事先计划,本宫要治你欺上之罪。” 苏零露心里咯噔一下,大喊了几声“冤枉!”皇后已经把她给拉了出去,再不愿意听她言语。 苏陶陶和苏小乔出了皇后的宫殿,此时的苏小乔因为身体虚弱又连带着大起大落的情绪反应,人整个都瘫软下来,苏陶陶只好让人先把她送回了锦绣宫。 顾成禛缓缓走近,苏陶陶躬身行礼,说道:“今日多谢殿下相助,小女感激不尽。” 苏陶陶很清楚,今日太过凶险,自己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证据,雪纸一事不过是搅乱了皇后的视听,让这件事看起来逻辑不和,这样皇后碍于中宫的威严不敢妄下定论,否则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就脱险了。 “若是口头上的感激本殿并不稀罕,你还是想想用什么方法可以报答我吧。”顾成禛定定的看了苏陶陶两秒,继续说道:“你还要赶紧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本王就不打扰了。” 苏陶陶目送顾成禛离去,目光久久难以收回,自己能用什么报答呢?不免苦笑一声也转身进了锦绣宫。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88雪纸的由来 眼看就要到晚膳时分,温妃宫里来了人让苏陶陶过去用膳,苏陶陶用意念寻找了鬼医很久,却依旧没有办法找到她,只好跟着宫女来到了温妃的宫殿。 宫殿里婴灵的魂魄依旧飘荡在温妃周围,苏陶陶实在是难以忽视它的存在,用意念说道:“孩子,我知道你舍不得你母亲,可是若是你这样再待下去你就会灰飞烟灭的,你跟姐姐走好不好?” 一团黑气的婴灵微微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苏陶陶的话,继续又开始转悠在温妃的身边。 “今日你们太过于莽撞了,若是本宫晚去一步,你和小乔姑娘都要被赶出宫去。”温妃用完了膳,这才开口对魂不守舍的苏陶陶开口,她以为苏陶陶是因为在皇后宫里的事情而缓不过神来。 “都是我的错,当时小乔姐姐醒来一心想要报仇,我没有阻止。等我发现皇后和方雅的目的时事情都已经晚了,都怪我没有准备!”苏陶陶也是一脸歉意,鬼医的事情给了她太多的感触,她的心思当时只停留在那上面,加上清水清泉有没有跟来身边没有得力的耳目,这才着了道。 “其它都无须说了,你那个姐姐看样子是一心想要治你于死地,你最好赶紧拿出证据证明那些情书是伪造的,虽然我和五皇子用了雪纸作为突破口,但是若是皇后咬定了雪纸是你家私用,你们一家人都得遭殃。”温妃叹气了一声,然后抿了一口茶水,动作间显得很温柔。 “娘娘用雪纸一事让臣女有了喘息的机会,已经足够了臣女一定会找到办法把这些事情解决掉的。”苏陶陶一边说,一边又用意念和婴灵交流起来,只是却不知婴灵是否能够听懂自己的话。 “行了,你赶紧想办法吧,明日下午皇后娘娘势必还要找你们的,本宫会想办法把皇上引过去,到时候我希望你可以拿出证据证明你的清白,本宫的身份在这里,不好太明显的插手你的事情,以免皇后娘娘看出了端倪,你好自为之。”温妃叫了人来带苏陶陶回锦绣宫,却见苏陶陶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心里虽然疑惑但面上却没有多问。 苏陶陶走出温妃寝宫的宫门,叹了一口气,那婴灵还是不愿意跟自己走,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孩子灰飞烟灭吗?若是那婴灵会说话,此时此刻会对温妃说些什么? 就在苏陶陶打发了宫女,自己一个人打着灯笼走在宫道上的时候,身后忽然刮来一阵阴风,她打了一个哆嗦,看见了一团黑气,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温妃身边的婴灵。 “小家伙,你终于愿意跟我走了吗?”苏陶陶喜出望外,伸出手想要捧住那团阴气,可是婴灵却是个调皮的孩子,跳开了苏陶陶的手掌,在前面带起路来。 因为苏陶陶太专注于婴灵,迎面走来了一个太监也未察觉,刚好和那人撞了一下,太监忙跪了下来请罪,苏陶陶并未责怪便离开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太监飞快的往皇后的宫里去,将刚刚用晚膳的皇后给打扰了,先给打了两个耳光方才得见了皇后。 “你这风急火燎的样子成何体统,坤宁宫的规矩忘了吗?”皇后冷冷斥责了一声,方才听了太监的话,顿时脸色变得有些吃惊。 “你说那苏陶陶便是那个跟丢的女子?”皇后的手紧紧的捏着凤椅的把手,眼中露出的杀意。 原来如此,怪不得温妃会把火灵芝给了苏陶陶,怪不得今日温妃要带着五皇子来搅局,原来帮她复宠的就是这苏陶陶! “皇后娘娘,如今该怎么办?”小德子悄悄的瞄了一眼皇后的表情,顿时吓得再不敢出声。 “来人呐。”皇后忽然温柔一笑,对来的宫女吩咐道:“这几日天气干燥,给各宫送一碗银耳莲子羹过去,记得给锦绣宫的两位多加一点红枣。” 宫女应声退下,将皇后的旨意传达六宫,一个时辰后银耳汤就端到了各位主子们的面前,按理说苏陶陶和苏小乔并不是宫中的妃子不应该有,但他们偏偏就有了这碗银耳汤。 “小乔姑娘,陶陶姑娘你们赶紧把这银耳汤给喝了吧,奴婢还要回去复命呢。”宫女一边说,一边把银耳汤往苏陶陶的面前推了推。 & ;苏小乔咳嗽了几声,倒是没有拒绝的喝了,苏陶陶犹豫了一下,也喝了一口,谁知拿婴灵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打翻了苏陶陶的汤碗。 苏陶陶没有料到已经濒临灰飞烟灭的婴灵居然倾注了自己所有的阴气孤注一掷,让她顿时愣住了。 “真是该死,臣女不小心洒了皇后娘娘的赏赐!”苏陶陶一脸愧疚的看着宫女,宫女的脸色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退下了。 苏陶陶看着可怜的婴灵又开始用意念寻找着鬼医,直到后半夜鬼医才出现在苏陶陶的床头。 “你若是再不出现,我可能明日就去阴间找你了!”苏陶陶从床上坐起来,轻轻捧起已经只有一缕阴气的婴灵,眼中全是心疼。 “我耗费了太多阴气,若是不回阴间会灰飞烟灭的,如今已经无碍了,看你面色难看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鬼医看着苏陶陶的脸色,用阴气给她把脉,感觉到了苏陶陶身体里的异常。 “皇后娘娘似乎是发觉了什么,今日忽然让人送了银耳汤来,我喝了一口就被这小家伙给打翻了,到现在肚子都有点疼。”苏陶陶又将方雅的事情给鬼医说了,只见鬼医忽的一下就没了踪影。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天都快亮了,鬼医才又拿来了一株彼岸花,递给苏陶陶说道:“你把这株彼岸花种在水里,然后滴入你的三滴血进去,让婴灵的魂魄就住在这彼岸花心里。” 苏陶陶照着鬼医的话做了之后,鬼医又用阴气给苏陶陶逼出体内的毒素,忙活到了中午方才好些。 “锦绣宫那边如何了?”皇后的面色有些冷意,听见苏陶陶昨日打翻了银耳汤时,她就恨不能立刻结果了那丫头,果然是想心思通透,居然能看出其中有毒。 皇后原本计划让苏陶陶被人毒杀,然后全部栽赃在方雅身上,反正方雅推苏小乔下水是不争的事实,多一条罪状也没什么,只要对她有力就是亲戚又如何? 偏偏这苏陶陶只喝了一口就把银耳汤给打翻了,虽然早上的时候传过太医,但是太医却回禀没有大碍,真是气死她了。 此时,皇后并不知道暗处鬼医已经盯了他很久,把她的计划全部看在眼里,然后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苏陶陶,晚膳过后苏陶陶和方雅他们一起又来到了坤宁宫,相比起昨日的措手不及,今日的两边都是胸有成竹。 “皇后娘娘,这里的几位都是那日看着苏零露姐姐被打的人,苏陶陶任性妄为并且不识礼教,当着众人掌掴长姐,我们都可以作证。”方雅指了指身后的几位贵女,都是那日苏陶陶打苏零露时围观的人。 “皇后娘娘,这里这几个丫头都是叶府的看门丫鬟,平日里都是跑腿送信的,臣女就是从他们手里截获了妹妹写给五殿下的情书。”此时苏零露也同时发难。 苏陶陶此时站起一旁,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丫鬟,淡淡的说道:“皇后娘娘,请容臣女问这几个丫鬟几句话可行?” “你问吧。”皇后的目光带着冷意,面上却不能对苏陶陶真的发火,昨日雪纸这件事已经让事情漏洞百出,若是她一开始就说出偏颇的话一旁的皇帝可不是吃素的。 “你叫什么名字?”苏陶陶看着这几个丫鬟,都是些生面孔。 “二小姐怎么忘了奴婢了,我是角门的丫鬟小翠啊。”丫鬟还没说完,苏陶陶就是一个耳光当着皇后的面打了下去,吓得丫鬟眼睛通红满眼是泪。 “苏家的家规森严,你这个丫鬟居然不知道自称奴婢?”苏陶陶只是微微挑眉,轻轻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掌,似乎嫌弃这丫鬟脏。 既然几位贵女都说他任性妄为不识礼数,那现在她这么做也就无可厚非了。此时的苏零露又一次有些吃惊了,当着皇后的面她也看打这些丫头,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奴婢知错了,求二小姐息怒!”小翠忙在地上磕头,耳边传来苏陶陶冷冷声音说道:“我一共让你送了几封信?” “回二小姐的话,一共八封信!” “分别是哪几天送的?” “是从今年春天开始的,我亲自送到五皇子殿下的府上。” 小翠说完这句,苏陶陶跪在了皇后和皇帝的面前说道:“臣女请求皇上把五殿下找来,臣女要和五殿下对峙。” “传吧!”此时,皇帝先开了口,皇后也只能点头。 苏陶陶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一片平静无波,身边坐着温妃端正着身体。 顾成禛正在门外,听了苏陶陶的话便迈步走了进来,和苏陶陶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听苏陶陶说道:“请问五殿下今年春天可曾收到过臣女的书信?” “不曾。”顾成禛惜字如金,站在皇后下首的位置,傲然独立。 “你的书信都被我扣下了,如何能够到了五殿下的手里!”苏零露立刻出来反驳,生怕苏陶陶又狡辩什么。 苏陶陶并不搭理苏零露,对着顾成禛又问道:“那请问五殿下可曾收到了臣女送给殿下的荷包?” “腰上这个便是。”顾成禛说的坦荡,昨日荷包之事他就已经解释过了。 “那殿下还记得这荷包是如何到了您的手里吗?”苏陶陶不慌不忙的神色看得一旁的苏零露有些发虚,眼眸里透着一股紧张。 顾成禛想了想,方才说道:“那日父皇正准备让我去边疆,我行至城门口,一个穿青色衣裳的丫鬟拦住了我的马,自称是苏家二小姐的丫鬟香玉,然后给了我这个荷包。” 因为皇帝在场的缘故,顾成禛不可自称“本殿”语气也就显得平易近人了一些,只是那一身冷傲还是让人忍不住保持距离。 “那臣女请问殿下,若是臣女要和您通信是让一个从未见面的守门丫鬟好,还是用一个我身边的大丫鬟好呢?”苏陶陶莞尔一笑,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苏陶陶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将军府等级森严,苏陶陶若是和人暗同款曲怎么会让一个下等丫鬟传话?苏零露这个很明显的漏洞简直是不堪一击。 “你就是害怕你的大丫鬟被人发现,所以才会让这小翠给你送信,只是你不知道这小翠一直是个胆小怕事的,将信件全部给了我。”苏零露跳了出来,此时的她就如同一只跳梁小丑一般。 “我没弄明白,为什么她得了信件不去向夫人或者老太君告状,偏偏要告诉你?若是老太君得知了或者是我母亲得知了说不定她还有赏钱,给你她有什么好处?而且……”苏陶陶的声音忽然冷了起来,怒目而视说道:“如今皇上和皇后都在场,这丫头没有半点慌张之色,反而镇定如此,刚才我故意打了她,见她也没有说错一个字,可见姐姐说的胆小怕事都是假话!” “你!”苏零露瞪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辩驳。 “由此可见,送信一事是子虚乌有了?”皇帝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与皇后对视了一眼,苏陶陶低着头暂时不语。 此时苏小乔走了出来,说道:“不止是子虚乌有,栽赃之人还居心叵测,昨日皇后娘娘已经和温妃娘娘验明这书写情书的纸张乃是宫中专用的雪纸,平常人家都是不能用的,臣女特意让家父去了苏家把苏家老太君给请了来,让她来说说这雪纸是怎么回事。” 皇后的眼中灵光一闪,老太君昨日她已经送了信去,只要她承认雪纸是她们私用的,那么苏陶陶就摆脱不了嫌疑,这样自己照样可以让苏陶陶受罚。 老太君颤颤巍巍的进来,对皇帝皇后都行礼之后看了在场的人一眼,才说道:“陛下明鉴,皇后娘娘明鉴,先夫早年间承蒙先帝厚爱才得了承恩将军的名位,如今已经四十载,一介武夫之家何来雪纸这样金贵的玩意儿?昨日听了苏知府登门说了个中原因,方才想起这雪纸的由来。”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咳嗽着扫了一眼在场人的神色,方才缓缓又接着说道:“只秋闱之后,我家长女零露便多受太子殿下照顾,那雪纸是零露从太子殿下那处得来的,若是皇后娘娘不信可以让太子殿下来对峙。” chaptere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89过眼云烟 “太子乃是一国储君,怎么会和一个未出阁的庶女私相授受,诰命夫人是糊涂了吗?”皇后声音带着怒意,可是因为皇帝在一旁便强压了几分下来,一张脸显得通红。 “臣妇愚昧,臣妇实在是想不出除了太子殿下相赠臣妇的府上为什么会出现雪纸,臣妇只能大呼冤枉了!”老太君历经风雨,此时跪在地上却半点不显害怕,反而大有咄咄逼人之态。 皇后不愿意太子也牵涉其中,此时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一旁的皇帝倒是面色从容和温妃大有看好戏的意思。 “皇上,您看这……”皇后一脸为难的看向了皇帝。 “皇后,这事情该闹够了吧!”皇帝先是久久不语,然后眸光忽然盯着皇后,接着说道:“雪纸一事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栽赃,若是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这皇后之位你岂不是居之有愧?” “皇上恕罪,臣妾知罪!”皇后低着头,忙跪了下来,在场的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雪纸的事情交给刑部去查,至于苏小乔状告方雅推她落水一事你们两边可有什么证据?”皇帝示意皇后平身,似乎并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对着下面的众人开口。 方雅除了大呼冤枉之外也没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清白,而苏陶陶却在鬼医的帮助下找到了三个人证,一时间事情终于往一边倒,方雅被杖责三十大板赶出宫去,其父也被连累逐出翰林院永不录用。 夜深人静,苏陶陶已经和苏小乔出宫各自回府,而宫里的乾阳宫内却是灯火通明,皇帝肚子一人正仰望着头,一边用柚子叶拍打苏陶陶身上的灰尘,又让苏陶陶洗了手方才将她扶到里间更衣。 “母亲和大少爷呢?为什么不见他们?”苏陶陶自己从香玉手里接过腰带自己系上,疑惑的询问香玉。 香玉先是咬牙,然后眼圈一红说道:“小姐不在的这段时间老爷听信了晴姨娘身边那个道士的话,说少爷是旧病之躯对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压了贵气。又说这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大富大贵的吉星,是文曲星转世,让老太君也乐开了花,二话不说就说要让大少爷搬出去住。” “大富大贵?文曲星?”苏陶陶冷笑了一声,这晴姨娘身边的老道说大话也不怕咬了舌头。 转念一想,苏陶陶不禁又有些寒心,老太君居然也信了,都是武将,如今边境还时有战事所以皇帝不曾亏待,可若是战事平息武将必然束之高阁,到时若是没有一个文臣支撑只怕老太君会担心没落。 苏陶陶也不是不能理解老太君的心思,只是这厚此薄彼却让人心寒,以前原以为老太君是真心疼爱他们的,如今看看这接二连三发生的几件事,老太君不过是维持着这个家的荣辱罢了,毕竟小妾骑在正室头上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丑闻笑话,老太君那么好面子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母亲也跟着弟弟去了庄子上了?你可知道是哪个庄子?可是城北的燕尾庄?”苏陶陶想着既然一家的主母去了,自然是要去城北最好的庄子上去,那里一向是避暑的好地方,所以装修也要精致许多,母亲和弟弟去了也不会委屈,也好避开晴姨娘的算计。 “不是,是去了城西的小柳庄!”香玉眼眸垂下,还依旧记得张氏和少爷离开的情景。 好一个城西小柳庄,原本是丫鬟小厮犯了事打发过去的庄子,条件简陋不说,周围还时常有小偷出没,只有五六间茅草房遮风避雨,她爹还真是下的了手! “为什么偏偏是小柳庄?”苏陶陶的眉心已经皱成一团,看起来浑身都带着一股怒意。 耳边传来香玉的声音说道:“那道士在小姐你走了之后也给少爷看过病,说少爷是富贵病,要到条件简陋的地方生活,吃点粗茶淡饭方能康复,若是一味的用山珍海味供着只会越来越严重,所以老爷求了老太君这才把少爷打发到了小柳庄养病。夫人知道了这事和老爷理论,也不知怎么的就在老爷的脸上抓出了血痕,老太君顿时就怒了,将夫人一道打发了出去。” “我娘和老爷动手了?”苏陶陶十分吃惊,母亲那般柔弱的一个女人,如何能够和老爷这种习武之人动手,哪怕近身都很难。 “有晴姨娘作证,夫人百口莫辩,老太君知道后格外生气,吩咐下来说是让夫人好好反省。”香玉看着苏陶陶的脸色如同乌云一般,忙让外面的丫鬟给她沏了一杯菊花茶。 “小姐,外面的丫鬟还没走,说是老爷请您过去用膳呢!”粗使丫鬟小思在门口喊了一声,苏陶陶将手中的茶杯一砸,怒道:“不去!若是再敢用这事情烦我当心你们挨一顿板子!” 香玉和院子里的丫鬟都吓住了,从未见过小姐如此发怒,不敢出声只能悄悄的埋头做事,苏陶陶揉了揉眉心,用意念寻找着清水清泉,却还是半点踪迹也无,看了看丫鬟从马车上拿下来的彼岸花,忙对着彼岸花里面的婴灵说道:“小家伙,你帮姐姐找一找两个鬼可好?” 婴灵的阴气慢慢凝聚,浮在彼岸花上头,也不知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一溜烟跑了没影。 另外一头,苏锦堂正和老太君说话,当得知苏陶陶险些被皇后娘娘惩罚辛得五皇子和温妃出面才躲过一劫立刻对苏陶陶的分量又重了几分。 “二丫头平日里虽然忤逆了些,但是如今温妃得宠且沈家的二小姐也和她要好你还是忍一忍,毕竟血浓于水,这孩子还小,等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你的苦心。我还看见五皇子腰上挂着二丫头绣的荷包,想来这俩人估计也是有那么一点点苗头,虽然他只是一个皇子,但早晚都要封王,若是这二丫头能做个王妃我也不亏。” 听了老太君的话,苏锦堂忙点头说道:“孩儿知道了,以后定善待陶陶。” 老太君嗯了一声,转眼看了一眼从外面进来苏零露,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冷声说道:“大丫头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居然敢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往你妹妹身上泼脏水!” 苏零露见老太君发难,忙跪了下来,眼泪汪汪的说道:“老太君明鉴,孙女也是迫不得已,四天前皇后娘娘忽然召见我,要我按照她说的做,若是……” 她故意把话只说了一半,咬了咬牙又嘤嘤哭了起来,看得一旁的苏锦堂也忍不住皱了皱眉有心疼。 “母亲,大丫头虽然比陶陶大了些,但毕竟是孩子,所以也不知道其中的厉害,皇后娘娘发难她也只能照做,母亲就饶了她吧。” 老太君睨了苏锦堂一眼,没有发作,只是让苏零露去祠堂罚跪,她的心中也是知道其中的一些关窍,皇后若是让苏零露做了这样的事情,势必是因为温妃的缘故,证明皇后已经把苏零露当做了自己人,这大丫头是皇后的人也不能轻易的处置了。 “二丫头怎么还没来?再叫人去催一催!”老太君看了看时辰,忍不住吩咐了一声外面的丫鬟。 晴姨娘刚好进屋来,自告奋勇的说道:“不如我去吧,道长说我现在要多走动一下,这样有助于孩子吸收天地的灵气。” “那你就去瞧瞧吧。”老太君也没多在意,便打发了晴姨娘去苏陶陶的那边。 苏陶陶正在屋子里,鬼医去了苏继堂的屋子见屋里没人便来找了苏陶陶,疑惑道:“我送了小乔回去,去你弟弟的房中无人,你可知去了何处?” “我弟弟被我爹打发去了城西的小柳庄,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清水清泉是出不去这府里的,我遍寻不到踪影,你帮我找找看!”苏陶陶见了鬼医,忙把自己的要求说了,恨不能立刻就把清水清泉给找出来。一面又担心母亲和弟弟,一个头两个大。 鬼医转眼便消失了,不过片刻便回来说道:“那两只鬼被困在了东院的一口水井里,水井里有阵法我进不去,得靠你才行!” 苏陶陶听了他的话立刻就出门去了东苑,鬼医因为担心苏继堂的病便没有跟去,直接去了城西的小柳庄。 东院一直荒废着,只有一口水井在角落里,以前是下人们住的地方,苏陶陶看着井口绑着的红线,二话不说直接扯断,清水清泉才显出身影来。 “呜呜呜,小姐你可来了,我们在下面好害怕!”清水清泉围着苏陶陶转了两圈,虽然脸上没有眼泪,但哭起来依旧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是一口水井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苏陶陶叹了一声,心中如今惦念的是母亲为什么会抓伤了父亲,想来也只有清水清泉知道了。 清水清泉两个鬼止住了哭声,指了指水井说道:“这里面有我们的尸体!都泡绿了,长满了青苔还没腐烂呢!” 苏陶陶打了一个哆嗦,被清水清泉一说也不敢去看,连尸体的原主人都害怕了,自己更加不敢看了。 原来清水清泉的尸体在这里,苏陶陶心中已经有了,清水清泉的身世只要弄清水里尸体的身份就可以搞明白了。 “现在先别说这些,给我说说我母亲为什么会抓伤了老爷?”苏陶陶带着清水清泉回了屋子,迫不及待的就开问。 清水立刻激动起来,说道:“根本不是夫人抓的,是老爷推了夫人不小心自己弄伤的!” “哎呀,清水说不清楚,还是我来说!”清泉把清水挤开,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你要把继堂送到城西去!”张氏一听苏锦堂的话,眼神冰冷的瞪着他。 苏锦堂清了清嗓子,说道:“道长说了,晴柔的这一胎是文曲星下凡,以后是大富大贵的命,继堂的身体孱弱常年都在病榻上积攒了太多的晦气,所以不宜在晴柔怀孕期间住在府里。另外,道长也瞧了瞧这孩子的病,说他是富贵病,要到条件艰苦的地方养病方才会大好,让他搬到城西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张氏冷笑了一声,说道:“那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骨肉,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继堂就不是你的骨肉了?苏锦堂你好狠的心,继堂从小就身体弱,让他去拿下人们呆着都难过的地方你是盼着他早点死吗!” “胡说!他好好的如何会死,不过是让他去避一避罢了,他的例银一分不少,你就放心吧!”苏锦堂面色不耐,对于这位正妻他是半点感情也没有了,每天哭哭啼啼对自己冷言冷语,哪有晴姨娘温柔多情。 “苏锦堂,你既然把我儿子都赶走了,何不把我也一并赶走?”张氏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恨意,当年初嫁时的海誓山盟如今已经是过眼云烟,只有浓浓失望在心底经久不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90悲惨 “懒得和你说!”苏锦堂拂袖欲走,他可不愿意因为张氏惹怒母亲,对这个媳妇母亲可是极力护着的。 “你别走!”张氏顺势拉了苏锦堂一把,谁知被他一推手里一空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不小心就在苏锦堂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红痕。 “哎呀,老爷你没事吧!”晴姨娘正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幕立刻就冲了过来,故意用手去查看伤口,苏锦堂只感觉一股刺痛,伸手一摸已经满是血来。 “你是要杀了我不成!”苏锦堂怒了,想不到张氏这么一抓,竟然就让自己留了那么多血。 苏锦堂却不知张氏只是在她脖子上抓了一道红痕,这血是晴姨娘趁着查看伤口的时候用锋利的刀片给割出来的,原本是想用刀片给老爷刮胡子,想不到却临时用到了这处。 “我……我没有!”张氏怔了,自己不过是着急的一抓,想不到居然抓出血来,顿时就慌了手脚。 “夫人,这血还在流呢,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晴姨娘心疼的给苏锦堂把伤口捂住,然后乘机给外面的秋蝉使了眼色,转眼秋蝉便往老太君的院子去了。 “紧接着,老太君就赶到了,先是要准备打夫人,我们拼命的护住不让夫人受伤,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就被一股怪力给拉进了水井,然后就是见到了你!”清泉说完,清水也在一旁点头,一双没有眼仁的大眼睛似乎还想做出无辜的模样。 欺人太甚!苏陶陶狠狠一拍桌子眼中全是怒火,恨不能马上去城西看看母亲的状况,偏巧这时外面一阵嘈杂之声传来…… “小姐,老爷闯进来了,正在发火呢!”香玉从外面冲了进来,看见苏陶陶正坐在一边不知道想些什么,便轻轻推了苏陶陶一把,让她回过神来。 苏陶陶顿时站了起来,冷笑道:“他来的正好!” 此时,苏锦堂刚好跨进里屋,听见苏陶陶的话顿时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怒道:“你个孽障,还敢这般对我说话!” “敢问我是做了什么,惹得父亲要专程过来打我一顿!”苏陶陶彻底怒了,自己没有去找他算账,如今这没有半点慈爱之心的父亲反倒主动找上门来。 “我打的就是你孽障,我怎么就教养出你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儿出来!”苏锦堂气急了,一想到刚才在老太君院子里看见的丫鬟,心里就恨不能撕了面前的苏陶陶。 而不远处,晴姨娘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却很是得意,自己的计划果然是天衣无缝,如今正合了她心意。 半个时辰前…… “清月,叫你去请二小姐用膳,你怎么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晴姨娘走到了苏陶陶院外小道上,正见到清月在左右为难的原地打转,立刻冷声开口吓了这丫头一跳。 “夫……姨娘太太。”清月一个哆嗦,低垂着双目,一张好看的脸庞露出了些许恐惧之意。 晴姨娘看着清月的容貌,心内的无名火冒的越发厉害,这丫头前几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还是矮矮胖胖的一个丫头,自己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让她在自己的身边伺候,可是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不知不觉间这丫头居然如同抽条的柳枝一般婀娜起来,连带着一张圆脸也变成了瓜子脸的模样,眼神灵动更是显得不染尘埃。 老爷曾经暗示过几次,晴姨娘都装傻,前段时间老爷直接就把这丫头要到了身边伺候,随时都有可能抬了通房丫头或者姨娘的身份,就是个狐媚子。 “我问你话呢,你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晴姨娘冷哼一声,然后领着清月到了僻静的地方。 “二小姐她不愿意去,我怕……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清泉慌张的看了一眼晴姨娘,早年间在姨娘身边伺候的时候她就动不动就挨打,见到姨娘如今就有阴影。 “所以你就逗留在这里?我看你是皮痒了,老爷这时候正在大发雷霆呢!”晴姨娘又问了清月几句,顺手戳了戳这丫头的脑袋,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清月一慌,说道:“那,那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直接去老爷那里求老爷饶了你,若是好点挨一顿板子,若是坏一点就被发卖出去卖到窑子里,以你的姿色窑子里的妈妈定然是喜欢的很。”晴姨娘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摸了摸清月的脸蛋,眼中带着笑意。 清月一听窑子,顿时就浑身哆嗦瘫软下来,跪在地上求饶道:“姨娘太太,求您救救我吧,奴婢不想被卖到窑子里去!” 晴姨娘沉吟了一下,说道:“这……可就有些难了,你也知道二小姐和老爷最近的关系有些紧张,你这个时候去触霉头我也爱莫能助。” “太太,求求您救救我,奴婢对您的大恩大德感激不尽,来生给你做牛做马也愿意!”清月抱住了晴姨娘的双腿,浑身颤抖着求饶,换来的是晴姨娘厌恶的白眼。 “行了行了,别这里哭哭啼啼的,要是被别人看见我可想帮你都不能了。”晴姨娘推了推清月,然后看她抬起泪目继续说道:“你吃得了苦?” “吃得了,只要不被卖到窑子里面去,什么苦都吃得了!”清月没有细想,点头犹如鸡啄米,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晴姨娘已经给了她两个耳光,伸手一摸就是满脸的血。 晴姨娘收起刀片,用手绢擦了擦藏进袖子里,说道:“现在你脸上有这两道伤痕,到时候你就说是小姐弄的,老爷非但不会怪你还会为你主持公道,你到时候只要哭得要多惨有多惨就对了。” “我……”因为疼,清月眼中已经满是泪水,捂着脸一副可怜的模样。 晴姨娘皱了皱眉又接着说道:“但你若是把我说出去,到时候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还把你扔进水井里溺死,还记得前段时间死在半山坡上的香怜吧?别步了她的后尘。” 清月整个人都被吓得愣住了,被晴姨娘强行揪着头发站了起来,然后被晴姨娘给扶着到了老太君的院子里,此时老太君和苏锦堂正眼巴巴的等着苏陶陶过来,远远的就听见晴姨娘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说道:“老爷,你快出来瞧瞧吧。” 苏锦堂眉心一跳,走到门外一看,顿时眼中怒火中烧,指着清月的脸说道:“谁弄的!” 晴姨娘摸了摸眼泪,悄悄用警告的眼神看了清月一眼,对着老爷心疼的说道:“我在半道上就遇见了清月,看她这模样实在是可怜,就领了她来请老爷主持公道。” 看着清月的脸苏锦堂心里是一阵的心疼,自己多年来除了张氏之外就晴姨娘一个妾室,不是他不想找,而是老太君实在是反感自己纳妾,当年要了晴姨娘老太君就一怒之下把继堂的名字订了下来,还一年多没有理睬他,所以这次他看中了清月也没有敢贸然下手,心想着等这丫头满十六岁了就赶出去另外辟一处院子养起来,想不到居然被毁了容,白算计了一场。 苏锦堂顿觉的怒火中烧! “倒底是谁弄的!”苏锦堂浑身气的发抖,吓得清月往后躲了躲跌倒在地上,眼泪汪汪更显得可怜。 晴姨娘忙蹲下身子去扶清月,却故意在清月的身上拧了一下,痛得清月哭了出来,看了一眼晴姨娘的眼睛说道:“是二小姐发火把我……” 清月心思单纯,本不想冤枉苏陶陶,可是奈何晴姨娘太过于可怕,她话说到一半再也不敢吭声,反而让苏锦堂怒火中烧,也不管旁人如何看直接就冲到了苏陶陶的院子。 一进院子就听见苏陶陶在屋里说道:“来得正好!”顿时更是失去了理智,伸手就给苏陶陶的脸上来了一巴掌。 苏陶陶的眼睛里全是血丝,也顾不得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父亲,顺手拿起手边的花瓶就要向苏锦堂砸过去,却被苏锦堂一脚踢在地上,花瓶碎了一地的碎片,她刚好跌在上面,衣服破了手上也有一道口子。 “你这个畜生,还要和我动手不成!”苏锦堂想不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拎起花瓶打他,恨不得立刻掐死了苏陶陶,可是旁边又有丫鬟将他拉住,左右甩不开。 清水清泉两个鬼看见苏陶陶手上,忙用自己的阴气护住苏陶陶,免得又被其他的瓷片刮伤,着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比起你这个畜生不如的,我不知道好了多少!畜生还知道舐犊情深,畜生还知道疼爱妻女,你呢?你除了赖在女人的怀里,听着狐媚的话语你还会做什么!”苏陶陶冷笑了一声,目光里没有半点伤心,反而全是嘲笑。 “你!”苏锦堂气急,刚准备伸手再给苏陶陶一个耳光,香玉已经护在前头抓住了他的手,硬是被苏锦堂甩了出去。 “香玉!”苏陶陶看着香玉的头撞在了门框上人整个倒在地上,忙冲了过去抱起她,眼中满是愧疚。 这丫头一直护着她,如今又因为自己变成了这般模样,顿时恨意袭来,冷厉的双眸看着苏锦堂。 此时苏陶陶的眼神太过可怕,连带着多年征战的苏锦堂都被吓住了,竟然半天都没有动掸,和苏陶陶对视了一眼。 “十二年来,我和母亲相依为命,自从弟弟出生你可曾真正的问过他的病情?真正的关心过他?而我今年多少岁了,我的生辰又是什么年月你可记得?母亲嫁入苏家十三年整,你又见过她几次?作为父亲你凉薄寡恩,作为丈夫你无情冷漠,你说你比起我这个畜生来有好到哪里去了?” 苏陶陶怒极反笑,让丫鬟们先把香玉给带了下去休息,自己站直了身体,脊梁听得笔直高傲的看着面前这个越发陌生的父亲。 前世,她对父亲的印象只停留在阿谀奉承之上,经历了一世她如今总算是看透了其中的虚伪,这个父亲从未真正的爱过他们,只不过是把她当做了这个苏家光明前途的棋子罢了。 “你就这样对我这个父亲说话吗?”苏锦堂被苏陶陶的话说得有些伤心,用手扶着胸口,眼圈有些发红。 苏陶陶不过冷哼一声,说道:“别在这里跟我假惺惺的,你可知母亲和弟弟心里的委屈,又可曾明白我心里的愤怒?晴姨娘很好吧?那你去找她好了,何必来我这里撒泼!还有,你的大女儿不是和太子殿下关系好吗?你可以去宠爱她,我不稀罕你踏入我这里。” “苏陶陶,你忘了是谁让你来到这个世上的吗,我可是你爹!”苏锦堂身上的旧伤忽然发作,脸色变得有些青紫,看着格外可怕。 “我爹?”苏陶陶呵呵笑了两声,眼睛冷冷一睨继续说道:“我何曾有过爹,你摸着自己心口的良心问问有过为父的自觉吗?” “你……你这孽障!”苏锦堂挣扎着站起来,顺手拿起手边的玉如意朝着苏陶陶扔了过来,刚好打在苏陶陶的额头上。 “打得好,你今日打在我身上的伤痕也算是报答了你生我之恩,以后你我便是互不相欠。”苏陶陶的声音显得清冷,现如今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事到如今你这丫头为什么就不知道悔改?你打了人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说我没有做好一个父亲,你又何尝做好一个主子!”苏锦堂的眼中带着浓浓失望,垂下了眼眸显得疲累。 “别在我的面前装可怜。”苏陶陶眉心一皱心中其实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朝父亲动手实在是有违礼教。但一想到这位所谓的父亲两世以来做的种种事情,越发的心寒。 苏锦堂旧伤正发作的厉害,重新跌坐回了椅子上,此时晴姨娘方才进来,温柔的拿出了药碗喂给苏锦堂说道:“老爷息怒,这丫头还小不懂事,妾身可以慢慢教育,总是会好的。” “晴姨娘,我一个嫡女何须你一个奴婢教育?”苏陶陶索性今日直接就全撕破脸皮,冷冷的盯着晴姨娘。 “哎哟,我的肚子!”晴姨娘看见苏陶陶眼神实在是可怕,又想着一会儿清月的事情万一漏了马脚可不好办,立刻哆嗦的一声摸着自己肚子。 “晴柔你怎么样!”苏锦堂一听晴姨娘呻吟,立刻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抱着晴姨娘就叫来了门外的丫鬟,簇拥着晴姨娘往外面走。 苏陶陶看着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一帮人,心里顿时难过到了极点,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空荡荡的没了人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91要学会矜持 除了清水清泉还在自己的旁边安慰自己之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被关在偌大的宫殿中做人彘的日子,那么悲惨,她不敢再回忆。 “我好想娘亲……”苏陶陶难过的流出了眼泪,刚才的坚强瞬间崩塌,一步一晃的出了院子,清水清泉被困在府中,眼睁睁的看着苏陶陶从小角门出了府却无能为力。 夜晚的街道人影冷清,偶尔只有几个收摊的小贩匆匆而过,她的一身狼狈虽然吸引了人们的目光,可是却没有人上前关心,如同一只漂浮的幽魂往城西的方向走去。 身后,马蹄之声整整,苏陶陶却丝毫没有知觉,眼看马儿就要从她身边撞过来所幸马上的人及时拉住了缰绳。 “你不要命了吗!”看着纤弱的背影,还有狼狈的模样,顾成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可看见那一张哭花的小脸时,顾成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抓住了面前女人的手腕。 苏陶陶木讷的抬头,双眸缓缓的聚焦,终于看见了顾成那一张冷硬的面庞,勉强牵出一抹笑容说道:“王爷。”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几分,顾成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就将她扛上马背一路疾驰过街道,到了一处偏僻一点的草地方才把她放了下来。 “告诉我,你出了什么事情了?”顾成心疼的捧着苏陶陶的脸庞,看着她失神的双眸。 苏陶陶缓缓将眼睛与他对视,忽然一把抱住他哭了起来,哭声震耳欲聋让他冷硬的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尴尬,对女孩的哭泣顾成实在是没有半点的办法,只能无奈的轻哄道:“别哭了,乖快别哭了!” 等苏陶陶哭累了,渐渐的冷静下来,又把脑袋埋在顾成的胸口上蹭了蹭,才不管鼻涕眼泪给这位以冷漠著称的皇子带来了多大的困扰,这才闷闷的说道:“冒犯殿下了,臣女不是故意的。 顾成的眉心跳了跳,又跳了跳,硬是被苏陶陶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那么冷冷的盯着她,希望她有那么一点点的自觉。 见顾成不语,苏陶陶迷茫的看了一眼周围,说道:“能请殿下把我送到城西的小柳庄吗?” “你确定你要这样去吗?”顾成上下打量了苏陶陶一眼,皱了皱眉。这时的苏陶陶才发觉自己是何等的狼狈,若是这样过去母亲肯定会比自己还要难过。 “殿下把我送到街上吧,我去找一家成衣店换一套衣服,另外……”苏陶陶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请殿下借我一点银子,出来的时候有些匆忙忘带了。” 顾成翻身上马,伸出手说道:“上来!” 苏陶陶也伸出手,只感觉耳边一股冷风,转眼已经坐在了顾成身前,马儿一路驰骋片刻功夫就到了一家已经打样的成衣店前面。 “谁呀!大半夜的要不要人睡觉了!”店家被敲门声吵醒,愤怒的把店铺门开了一条缝,还未看清来人的面目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就晃了他的眼,顿时瞌睡没了一半。 “给这位小姐找一套最好的衣裳,这银子就是你的了!”顾成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店家立刻点头哈腰的去库房翻找起来,一会儿的功夫拿出一套绯色的衣裙。 苏陶陶换好衣服,店家又贴心的叫醒了自己的夫人,帮苏陶陶挽好了头发,洗净了脸颊方才把两人送出殿外,看着一锭五十两的白银乐开了花。 虽然月色朦胧清冷,可是苏陶陶脸上的红肿依旧格外明显,刚才若不是店家的灯光,顾成都未发觉苏陶陶手臂上的斑斑血迹,用自己的手绢给她绑在伤口上,送她到了小柳庄。 她不说,他也不问,只是默默的看着苏陶陶头也不回的进了庄子,然后翻身上马消失在夜色之中,暗处黑衣人正蠢蠢欲动…… “母亲!”苏陶陶黑夜里敲响了母亲的房门,等张氏开门直接扑在她的怀里。 张氏先是一怔,随后抱着苏陶陶也是低声哭泣,夜里的风声也如同他们一样悲伤,带着凉意席卷在他们心头。 就在夜深人静时,母女俩终于相拥而眠,丝毫没有觉察到这围墙外面的杀戮正在无声的展开,三个黑影跳入了墙内,而高处的大树上也蛰伏着另外一个人。 顾成去而复返,一种多年练就的本能察觉到了周围异常的杀气,他隐匿在树上,看着三个黑衣人翻入围墙,足下不过轻轻一点如飞燕一般滑入院中,一身黑袍衬托他冷硬面庞,早已脱掉同龄人的稚气,多了几分肃杀。 “来者何人!”三个黑衣人皆是愣住,黑夜之下他们根本看不清来人的容貌,只感觉周围一股寒气莫名涌来,却不知鬼医也被惊动,用阴气隔绝了他们的声音不至于惊扰了刚刚入睡的苏陶陶母女。 顾成手中轻轻翻动,三人只觉得冷光一闪,喉头一股刺痛,等用手摸时鲜血已经喷涌而出,然当即倒下毙命,连杀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他们的魂魄飘离出身体,看见的却是顾成离去的背影,想要追上看看杀了他们的是谁,脚下却被人用了缩地术半分也挪动不得,耳边阴风阵阵,夹杂着一个清冷的男声说道:“既然到了我莫净颜的地盘,你们又想要去哪里?” 莫净颜一身白衣似雪,阴风吹起他披散的发丝,一双红瞳摄人心魄,吓得三个鬼魂登时大喊:“鬼啊!” “呵呵……”莫净颜冷冷一笑,将其中一个鬼抓了起来,捏住脖子凑近他的眼前,说道:“一身的臭味,生前没少做过缺德事吧!” “你滚开!滚开!我可是大内的总管,你若是敢对我不利,我立刻就请道士收了你!”此时的鬼魂还没有明白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还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妄图有人还能给它撑腰。 鬼医又是呵呵的一笑,手中的阴气变成了黑色的绳索,将三只鬼困在了院落中,眼中血红色的阴冷气息弥漫开来。 就在鬼医转身的时候,又有几个黑衣人跳墙而入,却不是冲着苏陶陶而来,而是将地上的三具尸体处理干净,背出了墙外,鬼医一时好奇便尾随其后,看着黑衣人把尸体处理妥当之后;来到了顾成身后。 “主上,尸体已经处理干净。”黑衣人说完便隐没在周围的阴影中,若不细看根本难以寻觅其踪迹,顾成仰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色,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原来是他……鬼医的神色略显复杂,随后翩然回到了庄子。 第二日一早,苏陶陶将脸上的红肿上了药,鬼医飘进来说道:“你现在可以去院子里瞧一瞧,那里昨晚可来了好东西。” “好东西?”苏陶陶微微一怔,大晚上的怎么会有好东西,鬼医嘴里的好东西让苏陶陶见了只是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此时正是早晨,天地间的阳气正在渐渐增长,院子里的三个鬼就暴露在太阳底下,炙热的阳光在他们身上发出了烤肉的声音,并且还冒着热气,苏陶陶用眼睛睨了鬼医一眼,用意念说道:“你这一大早的是要让我吃炙烤鬼肉?” 鬼医大笑了起来,说道:“想不到认识你这么久居然没发现你说冷笑话的本事,你就不关心这三个鬼为什么在这里?” “若是你想要我知道你自己自然会说。”苏陶陶围着鬼转了一圈,看了看他们的面目,脖子上被割断的痕迹还没有隐藏掉,一看就是新鬼身上的阴气也不是很重,此时正在痛苦的呻吟。 “他们昨晚想来杀你,最后可是被人所杀,你也不问问救命恩人是谁!”鬼医双手环胸,一副慵懒模样,因为他是鬼差的缘故并不惧怕外面的阳光,那一身冥界的官服便是他的护身。 “你们昨晚来杀我?”苏陶陶的眉心微微一皱,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三个鬼,他们的气息已经越发微弱,无奈之下只能给鬼医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把三个鬼拖到了房间里。 恰好这个是时候张氏叫苏陶陶用膳,苏陶陶只得先去了饭厅,鬼医则去了苏继堂的房中,用阴气施针调理苏继堂的身体,脸上的神色并不怎么好。 三个鬼有了喘息的机会,此时才把目光聚焦到了苏陶陶的身上,此时的他们也才明白自己已经死了,如今只是一个鬼,忍不住的三个都哭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苏陶陶跨门而入,三只鬼怔了怔一脸吃惊的看着她。 “德公公,她居然看得见我们!”其中一只鬼兴奋起来。 “哦,原来是宫里来的,这么一说我倒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这时的鬼医不知道从何处飘来,惹得三个鬼一阵哆嗦。 “怎么了?”苏陶陶疑惑的看着鬼医,听他一脸玩味的看着那个叫德公公的鬼。 “太监的身体上天生缺了一件物件,若是不能合葬便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就不能投胎,我若是把他送到阴间去也只能投胎做一只蚌壳,且年岁要过个百年方能转世,这日子可不是一般的难熬啊。”鬼医绕着德公公转了两圈,继续说道:“你想想,一只蚌壳不能说话不能动,随时都还可能被鸟啄一块肉下来,若是被养珍珠的人抓住不停的种珍珠取珍珠,哎呀呀想想都疼。” 苏陶陶听了鬼医的话忍俊不禁,估计是苏姐姐的病情有所好转,所以鬼医才稍稍放松了些,今日说话明显有趣多了。 “苏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啊,我不想做蚌壳,我不要做蚌壳!”德公公哭了起来,看来鬼医的吓唬着实有用。 “你若是好好回答我的话,我自然帮你去把你的宝贝赎回来,到时候让它和你一起安葬,让你转世投胎即使不能做人也可以做能动的畜生。”苏陶陶抽了抽嘴角,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一眼一旁的鬼医。 只是越是听了德公公的供述,鬼医和苏陶陶的脸色就越发的凝重。这鬼医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当日自己和温妃见面时跟踪的那个太监,后来自己护送婴灵的时候又无意中撞见了他,如今皇后已经知道自己就是暗中帮助温妃的人。 “皇后已经暗杀了我两次,看样子是已经恨我入骨了,若是我没有什么可以傍身的筹码,只能任人鱼肉了。”苏陶陶眉心微蹙,鬼医也是沉默不语。 待过了一会儿,鬼医才说道:“如今还有件事情我要与你说,火灵芝的事情我在阴间打听到了,原来这火灵芝不止温妃有,当年的德妃也有一株,不过德妃死去多年早已投胎转世,如今这火灵芝应该是在五皇子的手里。” “雍亲王殿下!”苏陶陶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她如何去向雍亲王开这个口。 “你弟弟的病在搬来这里的这段时间有些加重了,火灵芝是越早吃越好,不然你弟弟以后即使康复身体也很难支撑走路,毕竟如今他才十一岁正是骨骼发育的时候。” 鬼医的话让苏陶陶心里发凉,正在恍惚时外面有丫鬟进来禀报道:“小姐,五皇子的府上来人了!” 顾成派人来了?苏陶陶有些慌忙,到了前院看见来人是一个小厮顿时更是莫名其妙,忙蒙了面纱上前询问。 “二小姐,这里面是殿下昨日穿的衣服,他吩咐说您弄脏了就应该洗干净,到时候亲自送到府上去,另外还请二小姐把昨晚用的手绢一并也洗干净带去。”这小厮不苟言笑,只一字一句的学着顾成的模样说了之后便告辞离去。 “陶陶,你怎么和五殿下有了瓜葛?”张氏一脸的迷茫,昨日女儿双眼红肿,脸上更是带着伤痕她心里本就疑惑,偏偏女儿又咬紧牙关不愿多言,如今雍亲王派来的人又说了这么奇奇怪怪的话张氏心里更是敲锣打鼓不得安生。 “娘,我昨天无意中遇见了五皇子,他送我过来的。”苏陶陶有些尴尬,雍亲王的话旁人或许听不懂,但是她却是明白其中的含义,看样子自己昨天弄脏了这人的衣服,他是生气了。 张氏叹气了一声,握住了女儿的手,说道:“陶陶,如今虽然你还小,母亲的这些话本来想再过两年再和你说的,不过现在怕是不能等了。女儿家不比男人可以抛头露面,要学会矜持,若是你这个时候和五殿下走的太近以后传进别人耳中该如何看你?如今苏零露便是活生生的例子,晴姨娘虽然口口声声炫耀着她是太子看中的女人,但是只要旨意一天没下,苏零露就不可能是太子的女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92小柳庄 “母亲,您的意思女儿明白!”苏陶陶点头,却见张氏还是摇头。 你不明白!女子的清白比你的命重要,我们女人不能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甜言蜜语有时候就是杀人的毒药,断送的就是我们女人的一辈子!当年我嫁入苏家你爹对我也是温言软语,可是不过一年多的光景就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我不想你被骗也害怕你看错了人!” “母亲,五殿下不是那样的人!”苏陶陶有些急了,几乎是脱口而出,而张氏的脸色顿时有些苍白。 她叹息了一声说道:“我果然是猜对了,你对五殿下有意对不对?” “没有!绝对没有!我对五皇子只是感激,没有别的心思!”苏陶陶忙跪在地上发誓,脸上的认真让张氏微微怔了怔,最后还是把女儿扶了起来。 苏陶陶在母亲的帮助下亲自把顾成的衣服洗好晒干,然后连带着手绢一起打包送到了顾成的府上。按理说顾成依顾成的年纪是不能自己开府的,但是因为十四岁时在战场上立下战功皇帝格外赐了他一座宅子,便是苏陶陶如今在宫外看见的这一座。 在小厮的带领之下,苏陶陶来到了顾成的书房,房中顾成正在埋头处理着什么文件,头也不抬的说道:“先坐下。” 苏陶陶乖乖的坐在一边,看着远处正一脸认真的顾成,那干净冷硬的面庞在阳光的照耀下带着一种让人沉迷的气质,头上的玉冠让他头完,就被顾成严厉的阻止,说道:“叫我阿!” “阿殿下,我现在实在是想不出可以用什么报答你,而且我还有求殿下一件事。”苏陶陶很心虚,可是为了弟弟她不得不开口。 顾成眸子深沉,语气也变得平静无波,说道:“你想要求我什么?” “我希望殿下把火灵芝卖给我,多少钱都行,若是钱不够我写张欠条慢慢还!”苏陶陶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可爱又无辜还带了三分的急迫感。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顾成强压下自己的后半句,面色有些发红,带着可以的红晕。 “啊?”苏陶陶有些懵了,顾成却走到了书桌前重新坐了下来,不再看她。 “殿下应该听说我向温妃娘娘求取火灵芝的事情,那是给我弟弟治病用的,可是被我的父亲给抢了去救了姨娘,我……” “自己没出息,给我说什么!有本事你去把它再抢回来!”顾成的语气冷冰冰的,让苏陶陶顿时语塞。 顾成虽然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可是却半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感觉头道:“上次让你训练的丫头办的如何了?” “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派上用场!”近卫低头,脸上带着严肃。 “把她们送到小柳庄苏陶陶的身边,但是不要让人知道是我送的,明白吗?” “是!” 七天后,顾成终于送来了火灵芝,苏陶陶由鬼医陪着,亲手在厨房中给弟弟炼药,因为香玉受伤被困在苏家的缘故,其它的丫鬟也被老爷扣了下来,苏陶陶一时没了帮手。 “陶陶,你来瞧瞧这俩丫头你可中意?”张氏刚好从外面回来,在门口遇见两个饿得面黄肌瘦的丫头,看着可怜,又想起苏陶陶正愁没有帮手便问她们可愿意卖身为奴,没想到两人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还跟张氏签了卖身契。 苏陶陶存着疑虑,生怕是晴姨娘那边派来的人,不敢轻易松口,鬼医知道这两人是顾成的人,且是为了保护苏陶陶才来,可是一想到苏陶陶这几日把顾成骂了千万遍也不敢说出真相,只好用意念给苏陶陶说道:“她们身世是干净的,而且两个人都有一些武功底子对你只有好处!” 听了鬼医的话苏陶陶真这才放下心来,将两个丫头收拾干净之后取名香红香尘,寓意马踏红尘香十里,落花飞渡秋千架的意境。 另一头,苏陶陶又得了火灵芝的事情传到了晴姨娘的耳朵里,连带着还知道了苏陶陶半夜里经常给顾成写情书,这下急坏了苏零露和晴姨娘。 “母亲,不能眼看着那丫头和为五殿下在一起,这五殿下虽然才十八岁但却在军中格外有威望,若是苏陶陶嫁给他我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苏零露跺了跺脚,看着母亲肚子里安然无恙的孩子,心里一股愤恨,但又不能表现出厌恶还得极力的讨好。 自从上一次孩子险些掉了之后,晴姨娘连熏香都免了,一心一意的保着肚子里的孩子,入口的东西更是小心翼翼,苏零露一时间没有一点机会。 “当然不能!为了你……”晴姨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睛里带着作为母亲的慈爱目光接着说道:“还有我肚子里的儿子,苏陶陶绝对不可以嫁给五殿下。” 苏零露看着母亲的眼神,还有那温柔抚摸自己肚子的动作,心里的妒火正在愈演愈烈,面上是却强忍着咬牙说道:“那母亲有什么打算?” 晴姨娘自从得了火灵芝之后,发现这灵物当真是好用,不止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给保住了,还让她的容貌越发的娇艳。 清月毁容之后,晴姨娘更是把自己身边的丫鬟全部都换成了又胖又丑的样子,衬托着她更加动人,让苏锦堂越发的神魂颠倒。 如今得知苏零露又得来了火灵芝,她心里的想法又是把这东西给抢过来,说不定她就能回到十六岁,那时候老爷还不乖乖的把张氏给休了,让她做夫人? 到时候自己的儿子是嫡子,苏陶陶和苏继堂是生是死还不是她说了算……晴姨娘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眸光里带着残忍。 “还记得我们前年收留的那个屠夫吗?逃荒的那个!”晴姨娘的目光里带着笑意,握住女儿的手。 苏零露想了想,说道:“是那个脸上全是疤痕,面相丑陋,您随意打发到厨房做事的那个丑八怪?” 一想到那个男人,苏零露就作呕,前年众目睽睽之下那个男人冒然拦在她们的马车前面,跪着求她收留自己,苏零露原本不想管闲事的,偏巧当时的状元郎路过,还多看了她几眼。母亲想着这或许是给自己留下一个善良温婉的好名声的机会,就当着众人的面让苏零露给了这壮汉些银子,后来这人居然还死皮赖脸的黏上自己了,无奈之下就安排到了厨房工作,母亲不说她早就忘了这人的存在。 “就是他,你不觉得当时的无心插柳如今是派上了大用场了吗?”晴姨娘的眼睛里带着一抹诡异,让苏零露怔了怔。 “母亲是想让那男人做什么?丑不拉几的看一眼就让人作呕……”苏零露厌恶的睨了一眼,然后扶着晴姨娘坐下来剥了一个橘子递过去。 晴姨娘吃了一瓣女儿递过来的橘子,一脸笑意的说道:“就是因为丑我才想让他做苏陶陶的夫婿,这两人不是正相配吗。” 苏零露怔了怔,明白了母亲的用意立刻也高兴的说道:“母亲可是有了什么想法?那男人可是在下人房那边的,我们这些千金小姐轻易不能出二门如何过去?还有,如今那苏陶陶可是在小柳庄,庄子上的人都是她们熟悉的我们硬塞了那人过去人家也不会愿意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93奇耻大辱 “小柳庄我们自然是没办法,可是若是我们让苏陶陶回来了,她可就是我手里的蚂蚱,想跑而都跑不了!”晴姨娘用手捏了一下手里的橘子,橘子的汁水顺着指缝溜出来,带着带着一股酸味。 “不要!我好不容易把这个女人给撵走了,如今爹爹最是宠爱我,她回来了我可怎么办!”苏零露一想到苏陶陶如今居然勾搭上了五殿下,心里就是一股妒火。 晴姨娘安慰了苏零露两句,然后方才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苏陶陶在小柳庄上我们手够不到,若是让她在这么自由自在的下去,我们可就控制不住了。何况,你爹可从未放弃这个女儿,我们只有让她彻底没了后路,以后你想怎么折腾我都由着你!” “可是,如今我们有什么理由可以让苏陶陶回来?”苏零露咬了咬牙,心知母亲说的有道理便也开始谋划起来。 “此事我只有办法,你且这几日好好的和太子殿下那边保持好关系,我瞧着皇后娘娘不日就该下旨让你做太子妃了呢!”晴姨娘脑中仿佛想象着自己女儿穿上太子妃翟衣的模样,眼中带着兴奋。 “母亲……”苏零露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带着红晕,最近太子的确是越发的和她通信频繁了,若不是碍着这内宅的重重禁制,苏零露恨不得马上就扑进太子的怀里。 小柳庄内,因为已经进入冬日的缘故,天气越发寒冷,庄子上又没有银丝炭母子三人只好挤在一个屋子里,烧一笼普通的火炭取暖,张氏正在给苏陶陶和苏继堂做新年要穿的衣裳,手上的针线因为寒冷的缘故显得有些笨拙。 此时的苏陶陶在里间的小方格子里盘腿坐着,面前的小几上摆着笔墨纸砚,身旁的炭火散发出热浪,烤的她额头全是汗水,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好看。只是苏陶陶的眼睛里似乎有一团火,盯着面前的一封信件手里的毛笔怎么都下不去笔。 淫词艳曲!淫词艳曲!看着苏零露当初栽赃自己的那些信件里面的字眼,苏陶陶恨得牙痒痒,偏偏自己的弟弟要火灵芝治病,她不得不妥协在五殿下的淫威之下,着实可恶。 什么暗香浮动染香闺?什么夜夜思君梦不回!这都是些什么!苏零露半夜里是做了春,梦吗,连带着自己也要写这么恶心的东西。一滴墨迹滴落在微黄的信纸之上,苏陶陶蹙眉将她揉成一团顺手就扔进了炭火里,屋子里升腾出一股呛人的烟味,让人更加皱眉。 张氏看着女儿焦躁的模样,只是宠溺的摇了摇头,这五殿下倒是真为她女儿考虑,还特意送了字帖让苏陶陶临摹,只是女儿一向安静的性子自从开始临帖之后就越发暴躁了?原本她也想瞧瞧的,偏偏女儿说五殿下不许旁人看,无奈之下也只好放弃了。 “有人吗?”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的一个破锣嗓子一般的男人声音,将众人都听得一愣,香尘香红忙出去,见到外面的院子里站着一个男人,肩膀上扛着一只已经杀好了的羊,血水顺着他的衣裳滴落在地上,脸上的疤痕伴着他的笑容看着格外狰狞。 香红香尘见过些世面,对面前的莽汉只是皱了皱眉,说道:“你是谁,怎么跑到这内院来了!” “小的是府上的屠夫,名叫焦二是特意给夫人和少爷小姐送这几天的肉食的,因为天气冷了所以要进补一些羊肉御寒,这才过来了。刚进来庄子的时候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我又不认路就误闯进来了,真是对不起!”焦二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好奇的看着香红身后的门帘,帘子绣的虽然不是很精致,但可以想象里面的春色一定很美。 传说被赶出府来的二小姐虽然才十二岁却已经是个小美人胚子,夫人张氏虽然徐娘半老但也是别有风情,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光棍汉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幻想,若是能瞧上一眼那美人这次也不枉此行了。 深宅内院的,他可是没有半点机会可以见到府里的夫人小姐,上次只微微瞧见一眼大小姐就让他兴奋的好几天睡不着觉,心里想着如果长久的跟着她定然就能欣赏到大小姐的美色了。 可昨日听晴姨娘身边的丫鬟秋蝉说二小姐的美貌远在大小姐之上,他心里就如同猫抓一般,如今越发好奇这二小姐是何等的天姿国色。 “哦,外面的奴婢们应该都去地里干活去了,你把这羊肉放在厨房里走吧。”香红上前来,领了焦二往厨房走,一进去就闻见一股药香,不禁深吸了两口。 焦二把整羊放在案板上,然后扫了一眼周围,见到了一个独特的炉子,里面似乎正在炼制什么东西,便说道:“大妹子,这羊我干脆给你们砍好吧,这样到时候你们做起菜来也方便些。” 香红用眼神扫了扫焦二,哪有这么主动的奴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便笑道:“好啊,我们都是些女人,挥刀弄棒这种事情本就不在行,大哥帮忙就再好不过了。” “哦,那大妹子给我找个盆来吧,要大点的那种!”焦二一边说,眼神却不时的往炼炉里面瞄,香红只作没看见答应一声便出去了,用轻功隐匿在暗处敲着焦二的动作。 焦二砍了两刀羊肉,蹑手蹑脚的就到了炼炉边上,用火钳把炼炉从火里取出来,拿开盖子看见其中用一层细砂包裹着一个瓷瓶还封的严严实实,忙不顾滚烫塞进怀里,然后把炼炉里面的东西恢复原样,又继续肢解起羊肉来。 香红将一切看在眼里,从身边拿了木盆进来,自装作毫不知情,等焦二把药瓶拿走了离开之后才把自己看见的回禀了苏陶陶。 苏陶陶只安静的坐着,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同样的跟头她苏陶陶可不会摔第二次,用眼神瞟了一眼角落里正逍遥的鬼医,用意念问道:“你那个药效果没问题吧?” “放心,我的医术你还要怀疑吗?你看你弟弟这几天可都能下地了!”鬼医弯起嘴角,火灵芝早已给苏继堂用了,炼炉里面的东西不过是专门给晴姨娘准备的罢了。 他和苏陶陶早就商量好了,若是这晴姨娘安分一点就罢了,若是不安分还想要这火灵芝,这一次可不会像上次那么便宜了。 晴姨娘大白天的却紧闭着房门,丫鬟秋蝉守在门口,别人也不得进去,此时却没有人知道晴姨娘并未在屋里,而是在下人房的一个偏僻角落。 “东西可拿到了?”晴姨娘穿着嬷嬷是衣服,宽大的衣服遮住了她的肚子,看不出怀孕的样子,一脸的迫不及待。 焦二从怀里拿出了瓷瓶,说道:“奴才去的时候这东西就在火上封的严严实实,我想着就是夫人您说的灵药。” “干得好!”晴姨娘两眼放光,打开瓶盖闻了闻,的确是火灵芝的味道,立刻塞给了焦二二十两银子。 焦二拿了银子似乎并不高兴,犹豫了一下说道:“夫人能不能给我别的赏赐,这银子焦二不想要!” “你要什么?”晴姨娘皱了皱眉,奴才就是奴才,贪得无厌! 焦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想请夫人给大小姐说一声帮我绣个荷包,平日里我也好装点东西什么的。” 晴姨娘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只是片刻就露出了笑容,说道:“我那里刚好有现成的,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来!” 这个焦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也好……晴姨娘心里已经有了下一步的算计,回到院落后在秋蝉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秋蝉便一溜烟的悄悄进了苏陶陶的院落。 院子里静悄悄的,因为苏陶陶不在的缘故,冬天里又冷丫鬟们都挤在一起做针线,想着新年里可以有新衣服穿,秋蝉偷偷摸摸的进了苏陶陶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 虽然屋子里没人,可是秋蝉却并不知道屋子里有鬼,清水清泉默默的盯着秋蝉,看着这丫鬟要搞什么鬼! 只见秋蝉找到一个苏陶陶做的荷包塞进怀里,然后又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清水清泉立刻就跟在后面,可惜在晴姨娘的院子门口不得不停下来,门口加了符咒禁制,他们进不去。 “怎么办?我们出不去府,不能告诉小姐这件事,莫大人又在小姐身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清水懊恼的跺脚,只可惜是鬼魂都激不起半点灰尘。 清泉却冷静许多,说道:“别急,我们就守在门口,说不一定可以把事情弄清楚呢!” 刚说完,秋蝉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个鬼立刻跟上随着秋蝉来到了下人房,焦二正在拿自己的脏衣服出来洗,见到秋蝉立刻笑嘻嘻的用衣裳擦了擦手。 “姐姐!”焦二笑嘻嘻的凑到秋蝉面前,眼中带着讨好的神色。 秋蝉睨了一眼,扔了荷包进焦二怀里,怒道:“谁是你姐姐!以后说话注意点。”转身就走了,还让焦二愣了一下。 看着手里的荷包还带着一股香味,焦二深吸了一口,想象着和大小姐**的场景,嘴角流出了口水。 “啧啧啧,这个屠夫是谁啊,为什么要把小姐的荷包给他?”清水上下打量了一眼焦二,眼中写满的厌恶。 “不管这人是谁,鬼医大人回来了一定要告诉他,这晴姨娘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哩!”清水清泉日夜不停的盯着焦二,此后也没见什么异常,晴姨娘的院子里却出了事。 晴姨娘拿着从焦二手里拿来的火灵芝粉小心的关上房门用开水化开来吃了,顿时感觉肚子里如同有一团火正在翻滚,和上次吃火灵芝的效果一样,肚子里的孩子还不安分的动了动。 “儿子乖,母亲马上就让你尝尝火灵芝。”晴姨娘的眼中带着柔和,脸上浮出一抹红晕,手中的药水一口喝进嘴里,比起当初吃的火灵芝这一次的味道有些辛辣让晴姨娘皱眉。 到了傍晚,苏锦堂应酬回来,身上带着一身酒气,因为酒中有鹿血的缘故,今日显得格外的焦躁,忙进了晴姨娘的院子心想着**一番泄泻火。 “晴柔!晴柔!”苏锦堂跨进院里,秋蝉忙迎上来请老爷进了屋里,晴姨娘的胎依旧五个月也算是安稳了,行房只要小心一些并没有大碍,所以苏锦堂有些急切。 “老爷,夫人早前刚躺下。”秋蝉一边说,一边让人进来给他更衣,然后才把苏锦堂领进了内屋。 床榻上帐幔低垂,朦胧轻纱勾勒出晴姨娘的背影,起伏的曲线让苏锦堂小腹越发咆哮膨胀,忙上前钻进了床上,用手摊入晴姨娘的衣襟,撩拨雪团暖玉。 因未屋子里昏暗的缘故,苏锦堂觉得今日的晴姨娘体温比起往日更加高些,用手解开她的衣衫将晴姨娘压在身下,奈何肚子已经微微凸起只能稍稍躬身,正准备攻城略地时感觉身下女人发出一声嘤咛。 “渴……”晴姨娘用手攀附着苏锦堂的脖子,嘴中微微发出不满的声音,更是撩拨得苏锦堂毫不犹豫的冲入,一番香汗淋漓自然不在话下。 “来人,掌灯!”苏锦堂亲吻晴姨娘的唇时,感觉唇瓣与平时的小巧完全不同,如同香肠一般的口感,忙叫了丫鬟在外掌灯看个究竟。 这一看,顿时苏锦堂一声惊叫,哪怕阅人无数杀人如麻的他也被吓了一跳,面前的女人哪里是他的美娇娘?分明就是一个满脸恶疮一张香肠嘴的丑八怪,身上的皮肤也是一层红疙瘩看起来如同天花病人一般可怖。 苏锦堂叫嚣的小腹顿时疲软下来,身心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裤子都来不及穿上,哆哆嗦嗦的指着床上的晴姨娘说道:“把这个丑八怪给我拖出去!” 秋蝉不明所以,忙上前去看,却见床上的晴姨娘比起睡前完全变了样子,狰狞恐怕满身红疹让人作呕。 “姨太太,太太!”秋蝉慌了,使劲的摇晃着晴姨娘,苏锦堂却已经叫了门外的粗使婆子将晴姨娘拖到了院子里,衣衫凌乱的躺在寒风中。 因为寒冷的缘故,晴姨娘这才醒了过来,看见苏锦堂怒目而视的站在屋门口,自己则是在院子里忙故意做出娇柔的样子说道:“老爷,我这是怎么了?” “大胆,你究竟是谁!”苏锦堂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瞪着晴姨娘恨不得将她剁成肉酱,和一个丑八怪上床对于苏锦堂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94陪着您 “我是晴柔啊老爷!”晴姨娘眼泪汪汪,正准备找手绢拭泪,才瞧见自己的手肿的如同充气了一般,上面还有无数的小红疙瘩看起来格外恐怖。 她吓得尖叫了一声,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你胡说,晴柔怎么会是你这般模样,来人啊!给我把这个丑八怪乱棍打死!”苏锦堂半句都不信,想着一定是那个粗使婆子想要勾引她,所以才假装是晴姨娘。 “老爷,你瞧瞧我,你仔细瞧瞧我!还有我的肚子,早餐你出去的时候还给跟我说晚上给我带桂花糕来呢!”晴姨娘慌了,跌跌撞撞的抱住苏锦堂,扬起她自以为可怜无辜的脸眼泪汪汪的看着苏锦堂。 苏锦堂怔了怔,说带桂花糕的事情是他和晴姨娘在床上说的,旁人并不会知道,让他不得不仔细看了看。 “晴柔,你怎么成了这样了?”苏锦堂忍着恶心把晴姨娘扶起来,立刻闻到她臃肿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的一股恶臭,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我也不知道,老爷赶紧去请道长过来给我瞧瞧吧!”晴姨娘拉住苏锦堂的手,两个人进了屋里,片刻后道长清虚子就到了。 道长看了晴姨娘的症状,询问道:“太太吃了什么东西?” “我只是吃了一些平日里常用的补品,并未用其它的东西。”晴姨娘不敢当着苏锦堂的面说自己偷了苏陶陶的火灵芝,只好闪烁其词。 清虚子微微垂眸思考了半晌说道:“老爷,太太的病估计是因为屋里炭火的缘故导致的水土不服,让丫鬟把屋子里的炭火换一换再吃上小半个月的药应该就没事了。” “那就好,那请道长赶紧开药,我书房还有一些事情就请道长辛苦一下治疗我夫人了!”苏锦堂此时看着晴姨娘就觉得反胃,忙找了理由一股脑的没了影子,清虚子方才和晴姨娘单独在屋里谈话。 “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吃了什么!”清虚子没有了外人在场时候的客气,反而透着一股严厉的气势。 晴姨娘小心翼翼的从梳妆台的暗格里拿出了小瓷瓶递给清虚子说道:“是这个,我从小柳庄那里弄来的火灵芝粉。” 清虚子那瓶子在鼻子口闻了闻,眼中立刻一股冷意说道:“这不是什么火灵芝,这是蛤蟆粉,食用后会让人皮肤溃烂如同蛤蟆皮一般。” “啊,那怎么办!我是不是毁容了!我不要毁容!”晴姨娘忽然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说道:“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怎么办,有没有事情啊!” “这明摆着是苏陶陶母女知道你要去偷火灵芝给你设下的陷阱,虽然让你毁容但是却对你的孩子没有大碍,你且暂时放心。”清虚子冷哼了一声,眼中带着一股怒意,这个苏陶陶他真是小看了,先是府中有鬼和这个苏陶陶有关系,如今居然敢下毒到晴姨娘的身上。 “我不要毁容,你一定要帮帮我!”晴姨娘拉住了清虚子的衣袖,眼睛里带着委屈和着急。 清虚子的目光盯着晴姨娘拉着自己衣袖的手,眼中带着警告说道:“成何体统!” 晴姨娘吓得缩回手,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不时瞄一眼清虚子的侧颜,这个男人真的很和她心意…… “我会帮你把身上的毒清理干净,不过也需要大半年的时间,恢复以前的容貌是不可能了,但是不至于吓人!”清虚子冷静的开口,晴姨娘却一听这话哭得越发伤心,直到清虚子拂袖而去。 鬼医到了苏家听见了晴姨娘的下场,又听清水清泉把自己看见的事情说了,回到小柳庄便说给了苏陶陶听。 “我看晴姨娘在你这里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一定会报复,只是我如今只能猜出个一二来,不能完全洞悉他们的计划。”鬼医飘荡在空中,神色里透着沉思。 “我们静观其变就好,最近几日继堂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我想着带他去街上走走,困在这屋子里实在是不怎么好。”苏陶陶此时一心把自己的精力扑在弟弟身上,想要弥补前世的愧疚。 “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三日后,苏继堂已经可以下床随意行走,身体虽然还显得消瘦但是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好,苏陶陶求了母亲带着低低准备去京城逛逛,再过半月就是冬至,乃是一个大日子她想要为弟弟亲自做一件衣服,刚好带着弟弟继堂去街上逛逛买几匹布料。 “继堂,身体还受得住吗?”苏陶陶虽然看着弟弟气色不错,但走了一段还是有些担心起来。 “姐姐,你看看我!”苏继堂故意把手抬高秀了秀自己的手臂,搞得似乎真能挤出肌肉来一般,让苏陶陶忍俊不禁,耳边传来苏继堂嘟着嘴的声音不满道:“你这出门以来已经第三次这么问我了,我哪里看着受不了了?” “你呀!”苏陶陶嗔怪的看了弟弟一眼,领着他进了一家绸缎庄,开始认真的挑选起来。 “陶陶姐姐!”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让苏陶陶有些惊喜的抬头。 沈妙书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苏陶陶的手,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苏继堂笑道:“我说姐姐怎么都不去我府上找我,原来是有了心上人啊!” “休得胡说,这个是我弟弟!”苏陶陶一听这话立刻警告了一声,却没有半点怒意。 “啊!”沈妙书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忽的红了,低下头去不敢去看苏继堂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的往苏陶陶身边躲了躲。 按理,苏继堂乃是沈妙书的未婚夫,虽然两人都才十一岁,但是毕竟已经知道了一些,立刻都显得有些尴尬。 “刚才说话的时候不见你害羞,如今怎么害羞了?”苏陶陶看着沈妙书害羞的模样,忍不住玩笑着开口,顿时让沈妙书的脸更加红了。 “姐姐……”沈妙书心中如同小鹿乱撞,一想着苏陶陶身后的男人就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心里就又好奇又忐忑。 “既然见面了就大大方方的,反正……”苏陶陶在沈妙书耳边凑近了些继续说道:“你早晚是我家的人!” “哼,你坏!”沈妙书羞得一跺脚啐了苏陶陶一口一溜烟跑出了绸缎庄,惹得苏陶陶捂嘴偷笑,一旁的苏继堂似乎也听见了这话,脸上也浮出了可疑的红晕却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出了绸缎庄苏陶陶的带着弟弟到了一家茶楼坐下休息,顺带点了一些茶点一边吃着一边欣赏窗下的街景,目光却在一家药店门口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晴姨娘的贴身丫鬟秋蝉。 鬼医说清水清泉看见秋蝉把自己绣的荷包给了一个厨房的屠夫,如今她又鬼鬼祟祟的跑到这府外的药店来,而不是在家中的药房抓药,这实在是太过于蹊跷。 叶府人口众多,在外看诊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老太爷在世心疼府中的下人特意在府里设了药房,后来又请了一个大夫在府里长期养着,上次的张大夫便是其中之一,如今换做了青城山的清虚子,如何用得着跑到外面买药? 苏陶陶让苏继堂在茶楼等她,自己一个人进了药房,面色冷静走到柜台前面看着掌柜正在忙碌便轻轻敲了敲桌子。 “这位姑娘需要点什么药?可有药方?若是没有,隔壁的屋子有大夫可以看诊抓药!”掌柜热络的走过来,招呼着苏陶陶。 “我是刚刚离开姑娘叫回来跑腿的,她身上的药丢了,刚好主子又叫她有事,所以叫我过来再买一份。”苏陶陶今日穿得普通,看不出什么身份,掌柜打量了一下也没有多想就又从身后的药柜里面给了苏陶陶一包药粉。 苏陶陶也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直接拿了五两的银子递过去,然后就看掌柜退多少。 “姑娘啊,这药你那姐妹没告诉你价格吧?还是你想要私吞了那银子!”掌柜不悦的看了苏陶陶一眼,见她微微蹙眉忙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 “这药多少钱?”苏陶陶也不慌张,只是继续冷声询问。 “三十两,保证药效!姑娘不必害怕,这东西你不用借着别人的名头要,直接开口我们就卖。”掌柜看得出苏陶陶根本就不自己买的是什么,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苏陶陶心中忽然有点发虚,扔下了三十两银子拿了药回到了茶楼,和弟弟一起回家到了小柳庄。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苏陶陶打开粉末,让鬼医自己的鉴定了一下,见鬼医先是眉心一皱,随后又舒展开来。 “这是合欢散,俗称媚药!” 苏陶陶一听鬼医的话,心中顿时已经明白晴姨娘肚子里到底打了什么主意,嘴角弯起一抹冷笑,目光也透着阴冷气息…… 冬至前夜,晴姨娘总算是把苏锦堂给请了来,她身上的红疹已经消退,可是脸上还是红一块白一块的,看起来格外丑陋,只好用面纱遮住脸,又让苏零露在旁边陪着方才放苏锦堂留下。 “老爷,明天就是冬至家宴了,夫人和大少爷二小姐他们也应该接回来才对,不然若是旁人听了去不好。”晴姨娘给苏锦堂倒了一杯酒,如今自己这个模样想让苏锦堂碰她怕是不能了。 “哼,他们死了最好,叫她们回来做什么!”苏锦堂冷哼了一声,若不是身旁苏零露给他揉肩,他真相站起来立刻走掉的,这是晴姨娘第三次要求她把张氏给接回来了。 “老爷,如今可不是您该生气的时候,二小姐虽然忤逆,夫人虽然对您不尽心,但是二小姐如今可是温妃娘娘看中的人,虽说零露很得皇后娘娘青睐,但是二小姐和温妃的关系也不差。听说最近皇后娘娘入冬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温妃娘娘的宠爱有如日中天,您这时候可千万别得罪了她呀。”晴姨娘一边说,一边给苏零露使眼色。 “爹~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在外面呆着知道的不说什么,不知道的可要说我们苛待主母了,前日皇后娘娘还问我这件事情呢,似乎有什么想法……”苏零露欲言又止,一副委屈的模样。 “什么想法?”苏锦堂皱了皱眉,看向了苏零露。 “我听太子殿下说立我为妃的事情皇后娘娘早就有了旨意,可是迟迟不下来的原因就是我是庶女的缘故,说若是我能够过继到夫人的名下,我就可以做……太子妃了。”苏零露为了让苏陶陶顺利的回来,心中虽然忐忑但还是撒谎,果然见到苏锦堂的眼神变得晦暗。 “老爷,如今小不忍则乱大谋,即使你还在生夫人的气,这一次你也应该把大少爷和二小姐接回来,这样也就没人说你苛待子女了!”晴姨娘也在一旁添了一把火,让苏锦堂心里犹豫起来。 “我考虑考虑……”苏锦堂喝了一杯酒,站起身来走了,晴姨娘和苏零露不甘心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 自从晴姨娘的脸毁容之后,她说的话苏锦堂是一句也不愿意听了,果然要赶紧恢复容貌才行。 冬至这日一早,院子里的就来了府里的人,一脸殷勤的进了夫人的屋子,苏陶陶在小隔间里的被窝里半点也不愿意挪动动一下,竖着耳朵听了一个大概,心中不禁冷笑。 原以为苏锦堂因为和自己撕破脸断不会再理睬他们母女了,想不到居然今日又叫了人来请他们晚上回去参加家宴。 送信的人走后,张氏把苏继堂和苏陶陶叫到了跟前,把苏锦堂传达的意思给他们说了,说道:“你爹的意思是我们想去就去,若是不想去就别去了。” 张氏的眼神中带着伤感,低垂着眸子叹息了一声,想来心里是很伤心的。苏陶陶不忍心,便问道:“母亲希望我们去吗?” “你们毕竟是苏家的子孙,你和你爹闹成这样实在不是我所愿。”张氏把苏陶陶拉到一旁坐下,又让苏继堂坐在自己另外一边,拉着她手说道:“陶陶啊,这女人若是想要找个好人家是要看背景的,你和你爹闹成这样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就会认为你没有家教不顺父母,加上若是你爹不给你撑腰你哪里能够找到如意郎君?女人这辈子嫁的好不好比起性命还要重要几分!” “母亲,陶陶不嫁人,陶陶想一直陪着您!”前世的种种涌上心头,苏陶陶抓紧了母亲的手,眼底泛着泪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95不知道 张氏眼圈一红,带着些许无奈的神色笑道:“傻孩子,哪有女人不嫁人的道理?以后母亲老了死了,你一个人过着妻不可怜?你弟弟到时候成年了之后也要娶沈家的小姐,你若是一直不出嫁让沈家的人如何看待,也会影响你弟弟的姻缘。” 苏陶陶沉默了,看了一旁的苏继堂一眼,听见他说道:“母亲我可以终身不娶,我可以照顾姐姐一辈子!” “胡闹!你们俩都要气死我吗!”张氏眼圈有些发红,声音显得沙哑道:“我已经够苦了,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苦,所以你们一定要争气啊!” 苏陶陶垂下眸子,心中明白母亲的苦心,这个时代若是女子娘家没有好的背景,婆家肯定会看不起,母亲早年间外婆家还繁荣,父亲对她也是温柔以待,可是自从两位舅舅去世,连带着外公也去了之后,张家人丁凋零只剩下了一个表哥今年才十六岁,外婆家一直靠着外婆撑着眼看就是穷途末路了。 “母亲,您的话我们懂,不过父亲这番叫我们回去如此冷淡,我不想让你和弟弟受气,加上弟弟的身体刚刚有些好转,那晴姨娘若是做出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情来不好防范,倒不如我这次一个人去悄悄老太君他们的态度,若是温和我们过年再一道回去,若是不行我们就住在这里单独过年!”苏陶陶想得比较长远,张氏沉吟了一番细想了想也答应了下来。 傍晚,苏陶陶收拾了一番雇了马车回到了苏家,一下车忙去松柏院给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坐在屋子里,天气冷了人也越发懒得动掸,看见苏陶陶进来也是不冷不热的,心里对苏陶陶负气跑出家门的事情很是不满,但又因为温妃的缘故不敢深究。 “祖母,这是庄子今年收成的南瓜做成的点心,让您尝尝鲜。”苏陶陶面对老太君的冷淡并未在意,只是把事先准备好的点心送了上去。 “你这丫头,出去了也不知道回家,如今越发的野了,这次回来了就别跑出去了,好好在家呆着学学规矩,等开春了我准备送你去白鹿书院读书。”老太君话音刚落苏零露就走了进来,明显是愣了一下。 白鹿书院是皇家设立的学府,本朝的皇后都去过白鹿书院,据说去了白鹿书院就如同得了皇后的候选资格,即使不能做皇后王爷正妃也是跑不掉的。苏零露一听老太君要把苏陶陶送去白鹿书院,顿时心中不满了起来。 “祖母,家宴准备好了,爹爹叫我请您过去呢。”苏零露强压着怒意,亲自笑着扶起了在罗汉床上懒洋洋的老太君,伴着寒风来到了大饭厅。 饭桌上一锅鹿肉冒着热气,周围还有羊肉片等肉食放着,大家等老太君入座之后方才都坐了下来,席间显得格外的和谐。 苏零露亲自拿了一壶酒倒进苏陶陶的杯子里说道:“妹妹,你在庄子上肯定受苦了,这是才先得到的青梅酒,你尝尝好不好喝!” 苏陶陶拿起杯子,暗处的鬼医轻轻说道:“这里面下了合欢散。” 看着苏陶陶一口喝了下去,晴姨娘和苏零露的脸上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又连着给苏陶陶添了几杯,看着苏陶陶脸色微微开始发红这才继续吃饭。 此时的苏陶陶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还好鬼医一直在她身边,且在来之前服用了解药,身体的燥热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消散了。 晚饭过后,苏陶陶假装有些累一步一步的往门外走,也不顾苏锦堂一脸不满的表情,虽然是苏锦堂让她回来的,但在席间苏锦堂却一句话也没有与她多言,苏陶陶很庆幸苏锦堂的行为,若是他后悔了自己还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妹妹,等等!”苏零露跟在身后,看着苏陶陶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院子走,身边又只有香红一个人,立刻上来亲自扶了苏陶陶,又对香红说道:“你家小姐现在在出汗,你赶紧再去拿一件披风来,不然这么冷的天气要着凉。” 香红原本不想去,却被苏陶陶暗中捏了一下手指,忙应声退下,只留下苏零露和苏陶陶在小径上走着。 眼看就要到二门口,苏零露见苏陶陶还没有要晕过去的样子心里一横准备将她打晕过去,谁知刚刚抬手自己脖子就感觉一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香红看见躺在地上的苏零露说道:“小姐现在怎么办?” “就让她在这里呆着,其它的事情不用管,我们回去吧!”苏陶陶一边说一边已经把目光看向了鬼医,香红瞧不见其实周围你还有清水和婴灵他们。 等苏陶陶和香红一走鬼医只是勾了勾手指清水就眼巴巴的凑了过去,十分狗腿的说道:“莫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上她身!”鬼医指了指苏零露,清水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大人,不是我不想,我身上的阴气不够重,上不了!”清水耸了耸肩,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你只管上,我自有办法。”鬼医嘴角一弯,看向了小小一团的婴灵。 清水自然是不敢怀疑阴差大人的能力,只好躺在了苏零露的身体上面,可是因为阴气不够重的缘故,清水只是浮在上面,并没有完全附身,更别说行动自如了。 “接下来交给你了!”鬼医对婴灵柔和许多,婴灵一团黑黑的阴气如同一个球一般压在了清水的肚子上,硬是让清水瞪大了眼睛,凸出了眼珠子然后进了苏零露的身体里。 苏零露猛然睁开了眼睛,奇奇怪怪的站了起来,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脸惊喜的叫到:“我进来了!我进来了!” 鬼医冷声警告道:“闭嘴!” 苏零露小心翼翼的低头“哦”了一声,悄悄的吐了吐舌头。这时清泉从下人房的方向飘了过来,说道:“秋蝉往那屠夫的饭菜里加了药,此时正等在下人房门口呢。” 鬼医看了一眼苏零露,说道:“听见了?” 苏零露点头如同鸡啄米,说道:“听见了,听见了!我立刻就去!” 说着,苏零露就大摇大摆的扭动着屁股往下人房走,和平日大小姐的做派完全不同,就像是一个勾栏女一般。 “你看大小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你看她的……”因为苏零露大摇大摆的他除了二门的缘故,遇见了几个小厮还抛了媚眼,顿时惹来了他们的小声议论。 秋蝉看见苏零露是一个人来的,顿时奇怪道:“大小姐,是有什么差错吗?” “不该问的别问,赶紧回去,给我母亲说一切顺利!”苏零露冷了脸说了一句,然后看着秋蝉离开方才捂着嘴巴偷笑起来。 鬼医和清泉在暗处无奈的扶额,清水这样子哪里像一个大家小姐?还不如让清泉上身呢…… “焦二,你在做什么呢?”苏零露走进屋里关上门,看着脸上一道疤痕面色通红的焦二柔声开口,听得焦二一个哆嗦的转身,骨头都酥了。 “大……大小姐!”焦二以为自己眼花了,只是自己做梦呢,不禁揉了揉眼睛。 “别叫我大小姐,叫我的名字零露。”苏零露媚眼如丝,用手蒙住了焦二的嘴巴,脸上带着笑容。 幸福来得太突然,焦二有点措手不及,颤声叫了一句:“零……露。” “讨厌!”苏零露轻轻的锤了几下焦二的胸口,顿时被焦二拉进怀里啃了一口一脸的口水。 因为被下了药的缘故,焦二焦躁不安,神智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扛着苏零露到了床上,撕开了苏零露的衣裳,一室春色溢出。 因为太过于疯狂,焦二并未发觉身下的苏零露已经晕了过去,暗处的清水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恶心死了,弄得我一脸口水。” 鬼医和清水抽搐了一下嘴角,听见里面传来苏零露的一声痛呼然后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喘时方才互相对视了一眼。 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秋蝉事先安排好的人便过来了,一股脑的冲进了屋子里,为首的老婆子拉开了还在苏零露身上喘着粗气的焦二,看见床上不是躺着苏陶陶而是苏零露时顿时就吓傻了。 “快,快去告诉姨太太!”老婆子慌慌张张的叫了一旁的另外一个人,又赶紧给苏零露穿上衣服。 原本老太君刚准备睡下,她的大丫鬟却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凑到老太君的耳边说了几句,老太君顿时神色大变,说道:“快!快去把所有人都给我扣下来!” 晴姨娘正等着自己人传过来的消息,却见秋蝉从门外跌跌撞撞的闯进来,门口还站着通风报信的婆子,眼中微微带着不满的神色,不就是苏陶陶受辱吗,她的人干嘛做出这么一副慌张的样子。 “太太,不好了……” 秋蝉还未说完,晴姨娘就冷声打断道:“慢点说,一点规矩也没有!” 此时的秋蝉看着晴姨娘的脸色,心想着她平日里的做派只好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速说道:“婆子刚才来说在焦二房间发现的不是二小姐,而是大小姐。” 晴姨娘反手就给秋蝉一个耳光,怒道:“胡说八道!我的零露此刻正在屋子里绣花,怎么可能在那边,这些老婆子们眼瞎吗!” 门外的报信婆子听完一个哆嗦,弯腰进来唯唯诺诺的说道:“太太息怒,恐怕真是弄错了,还请太太过去拿主意。” 晴姨娘睨了秋蝉一眼,还不忘出门时一脚踢在秋蝉的身上,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风风火火的往下人房那边走,路上刚好遇见了同样行色匆匆的老太君。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这些奴才不往我这边报,跑去跟一个奴婢报什么!”老太君瞧见晴姨娘,又听了身旁大丫鬟的回报顿时就让人给那晴姨娘身边的老婆子两个巴掌,狠狠的瞪了晴姨娘一眼。 这当家主母不在家,这晴姨娘还妄图做夫人不成?真是肚子里怀了一个金疙瘩就把自己当贵人了,说到底还是一个贱人。老太君不满的表情写满了一脸,晴姨娘心想着一会儿老太君瞧见苏陶陶那浪荡的的样子,心想着她一心一意的疼爱的孙女变成那样时候痛苦的表情,顿时就低下头去假装谦卑亦步亦趋的跟着老太君的步伐。 清水清泉飘到了苏陶陶的院子里,把屋子里被人闯入的情景大概说了,苏陶陶嘴角微微一弯,心想着鬼医还在那里盯着以免苏零露清醒太早,便也慢吞吞的走出了屋子。 屋子里苏零露还在昏睡不醒,焦二被人五花大绑但人还没有清醒,就等着老太君过来之后方才处置,一地的衣衫散落,床上还残留着苏零露的处子落红,这夫妻之实是已经板上钉钉了。 老太君和晴姨娘鱼贯而入,顿时被屋子里的景象给弄得慌了神,老太君虽然盛怒,但是还带着六分清醒立刻说道:“把人都隔绝在外面,叫下人们管好嘴巴,若是胡说出去半个字立刻杖毙!”这样的话出口,顿时让所有的下人都是一个哆嗦,晴姨娘原先还很开心,忙想去瞧瞧苏陶陶的狼狈样,可是好心好意去整理床上女人的衣服时看见的却是女儿苏零露潮红的小脸。 “啊!”晴姨娘是一声尖叫,哆哆嗦嗦的向后退了三步,双腿发软一样倒在了地上,吓得丫鬟婆子忙把她扶起来,生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把她带走,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老太君一句话说完,顿时就要有人拖了晴姨娘出去,谁知晴姨娘力此刻不知怎的力气极大根本就没办法动弹她分毫,旁人又怕伤了她半点也拿她无法。 “老太君这弄错了,这是陷害!**裸的陷害!零露这个时候应该在自己的闺房里,不可能在这里!”晴姨娘拼命的摇头,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不是陷害问问别人就清楚了,你们都瞧见了什么,最好如实说来,若是敢隐瞒我定然不饶了你们!”老太君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除了丫鬟婆子之外还有管家也在场。 管家从角落里带出两个家丁,原来就是刚才窃窃私语的几个人,来时管家特意问了几句,听他们说道:“我们看着二小姐来找焦二,并且当时秋蝉姑娘也刚从里面出来。” 老太君冷眼看了一眼晴姨娘,说道:“你的贴身丫鬟为什么也在这里?” “我……我不知道!”晴姨娘心中入赘冰窖,浑身开始哆嗦起来,耳边传来老太君一声冷哼笑道:“不知道?很好!把秋蝉给我抓起来好好的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96口谕 晴姨娘眼看着秋蝉被带走,可是自己却半点办法都没有,此时此刻她是多说多错,应该早点撇清干系才行,只希望秋蝉的嘴硬不要把自己的计划给供出来。 “来人,去把焦二和大小姐弄醒,其它人在外面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许进来!”老太君只带了大丫鬟进了屋里,晴姨娘等众人都只能默默呆在门外。 焦二先醒过来,眼神稍微有些涣散,等看见老太君正端坐在凳子上的时候顿时愣了一下,又看了看一旁已经被人穿好了衣服的二小姐顿时明白过来,忙磕头说道:“求老太君成全,我和大小姐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老太君的青筋跳了跳,胸口一股怒气,她的孙女她是最清楚不过的,苏零露虽然是庶女可是心比天高,一心想要嫁给太子做正妃,怎么可能和一个屠夫真心相爱。 鬼医将阴气收回,苏零露也悠悠转醒,看见自己所在的地方,又瞧见屠夫丑陋的脸上一抹柔情的目光,顿时有些恍然失措说道:“这里是哪?” “你还好意思问这里是哪?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不记得了吗?”老太君怒道,不用多言语,身旁大丫鬟抬起手来就要给苏零露两个耳光,却被屠夫给挡住挨了,身上只挨了半下却已然让苏零露懵了。 她记得自己正准备把苏陶陶弄晕,谁知自己脖子一晕了过去,迷迷糊糊感觉下,体被什么东西刺入,一股从未享受过的**蔓延开来,然后就是现在的情景。 “我苏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来!和一个下人苟合,坏了我苏家的名声!”老太君怒意膨胀,指着苏零露的鼻子骂了起来。 “我没有!我是被人陷害的,老祖宗我冤枉!”苏零露使劲的摇头,然后抓住了老太君的裙角死命的抱住,看起来格外楚楚可怜。 “你冤枉?外面那么多人证明你是自己走进来的,你凭什么说你冤枉!”老太局冷哼一声,恨不得把苏零露溺死就当这个人从未存在。 “我是被人下药的,一定是这样的!老太君让大夫来给我瞧瞧,看看是不是!”苏零露一边手,一边伸出手腕一副坚定的模样。 老太君瞧了大丫鬟一眼然后见丫鬟找来的清虚子,隔着帘幕让他给苏零露把脉,事先并不让清虚子知道这帘幕后面的是谁,也不让人告诉他这屋子里究竟之前发生了什么,晴姨娘等人就被关在隔壁的屋子里等着消息。 “这位夫人并没有大碍,只是刚刚动了**身体有些燥热吃点清火的东西滋润一下就好。”清虚子照实说了,里面的苏零露刚想开口就被老太君给叫人蒙住了嘴巴。 “那她身上可有被人下了蒙汗药或是别的其它药物?”老太君脸色有些异样,带着尴尬的情绪。 “没有!”清虚子低头回话之后,就被老太君给请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未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被请到这下人房里来,心中还疑惑不解为什么那夫人身上会有阴气侵体的迹象,却并未对老太君言明,怕引起不必要麻烦。 “祖母,我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个样貌比猪狗都不如的东西?一定是这个人把我给敲晕然后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苏零露心中带着一股恨意,盯着一旁的焦二恨不能杀了他。 焦二神色一怔,刚才还风情万种的大小姐此刻却说他是猪狗都不如的东西,顿时寒心到了极致说道:“老太君,我的手里有大小姐给我绣的荷包作为证物!” 在焦二的示意下,大丫鬟从他的枕头里找到了荷包老太君眼睛里带着冷光盯着苏零露,却听苏零露说道:“这荷包不是我绣的,是二妹妹的!” “陶陶的?”老太君的眉心皱的更加紧了,心中带着一股怒意,又叫了丫鬟把苏陶陶给请了过来。 苏陶陶原本是想要去凑热闹的,可是走到半路想着自己如果去的早了只怕会引起怀疑,索性又半路折了回来继续呆在屋子里和丫鬟赏月,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果然,没多久老太君手底下的粗使丫鬟就来报信,让她跟着走到了下人房的地方,屋子里除了苏零露和焦二之外就只有老太君和她身边的大丫鬟了。 “这荷包可是你的?”老太君把一个荷包扔给苏陶陶,苏陶陶心中原本还未想过荷包如何处理,可一见到荷包心里顿时就笑了。 秋蝉啊秋蝉,你是害死了你的主子了,偷了半天最后还是拿了苏零露的荷包…… “祖母这荷包不是我的呀,的针线您是知道的,我可从来不锈孔雀这一类的,倒是大姐才爱这东西,还有这针脚分明就是大姐的。”苏陶陶把荷包特意凑近了些,生怕老太君分不出来。 这下,苏零露的顿时就怒了,说道:“苏陶陶,你冤枉我,明明是你把我在院子里面打晕,然后让焦二把我扛了来玷污了我,你不得好死!” 苏陶陶怔了一下,然后说道:“姐姐休要胡说,我自己一个人困了便回到院子里小睡了一会儿,刚才起来和丫鬟在赏月呢,如何和这从未见面的焦二陷害你!何况,我今日刚刚从庄子上过来,哪里有时间和府里的人谋划?” 老太君听苏陶陶分析的头头是道,又加上荷包和外面的人证,顿时就对苏零露十分的失望,说道:“罢了,如今你自己轻贱自己,何苦还要赖在你妹妹身上?你们既然已经是夫妻选个日子把事情给办了吧!” 老太君失望的起身,然后对府里的人下了封口令,这才把事情给压了下去,因为今夜苏锦堂喝醉了的缘故,所以这件事他还未知晓,老太君想着明日再和苏锦堂说一说! “不!”苏零露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失去了作为大小姐最后的形象,等晴姨娘叫人将她扶回房间人已经气的晕了过去。 苏零露第二日方才醒来,抱着晴姨娘痛苦道:“母亲你要相信我,我根本没有去下人房,一定是苏陶陶,是她把我拖去的!” “我的儿啊,我知道,我知道!”晴姨娘也心疼的安慰苏零露,母女俩想着自己昨晚的憋屈硬是哭了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晴姨娘先擦干了眼泪,说道:“儿啊,如今我们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可不能白吃了,今日你爹还在睡着,尚未知道我们的事情,我们要在你爹这里扳回一局才行,老太君她摆明了是护着苏陶陶,可是你爹不同啊,他现在可是讨厌苏陶陶的。” 苏零露也止住了哭声,用手绢拭干自己红肿眼眶旁边的泪痕哽咽道:“母亲说要怎么办?昨日那几个下人都口口声声说是我自己走进去的,我又不能找出他们冤枉我的证据,就连那道长也说我没有被下药,可是若我没有被下药我为什么会自己进去,而且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啊!” “女儿莫慌,那几个下人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总是会解决的,翻供而已只是一点威逼利诱就行了,那些下人都是家生的奴才卖身契都在老爷的手里,如果你爹偏向你害怕拿捏不住他们?再有那道长昨日看病并不知道里面是你,今日叫醒你爹之前我们先去跟道长通个气,到时候道长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再说昨日的那番话。”晴姨娘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苏零露又因为昨夜的亏今日也没有主见便按照母亲的话说了,收拾了一下衣裳故意没有化妆显得格外憔悴的见了苏锦堂。 苏锦堂因昨日苏陶陶在家宴上一句话都不与他说,想着她背后还有温妃做靠山又不忍抛弃这枚升官发财的棋子,郁闷之下就多喝了几杯,今日一醒来这脑袋就有些疼。 “老爷,老爷你可要为我们母女俩做主啊!”晴姨娘得了丫鬟给她的暗号,立刻拉着早就准备好的苏零露冲进了屋子里,挺着个大肚子和苏零露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动静大的吓人足足把苏锦堂给吓了一跳。 “怎么……这是怎么了?”苏锦堂一看晴姨娘那一脸认真视死如归的架势,又看苏零露眼睛红肿成了核桃一般,顿时慌了神心疼的想要把母女俩扶起来,偏偏两人都固执的很就忙着哭。 “老爷,我们零露委屈啊,被人玷污了清白不说,还被人冤枉成了不知廉耻的荡妇!”晴姨娘一边哭,一边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苏零露的也埋头哭的悲切,让苏锦堂足足愣了三秒 “你们说什么?什么玷污了清白,昨日零露怎么了!”苏锦堂睁着一双大眼睛,右眼皮跳了跳,心中忽然紧张起来,希望自己听错了。 “老爷要给我们做主啊,昨晚零露好心好意的送二小姐回去,谁知半道上被人给打晕了,还被人下了药带到了下人房里面,让一个厨房的屠夫给……”晴姨娘说道此处哽咽了一下,苏锦堂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给怎么了?”苏锦堂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可是太害怕自己的想法成真,还残留着那么一丝的希望,哪怕已经十分渺茫。 “给玷污了!”晴姨娘和苏零露抱在一起哭了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而苏锦堂更是青筋凸起,狠狠的拍在了床头上,硬是把床头给拍断了两根雕花木头,吓得晴姨娘和苏零露愣了一下继续哭。 “别哭了!”苏锦堂被吵得烦心,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忽然停下来问道:“这事情老太君知道吗?” “祖母听信了谗言,又有两个奴才诬赖我说是亲眼看着我进去的,所以祖母要把我嫁给那屠夫,父亲女儿真的是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你要为我做主啊!”苏零露擦了一下眼泪,可是眼泪还在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你说你被下药,为什么昨日老太君没有查出来,你就不知道反驳吗?”苏锦堂皱着眉头,母亲的手段他是一清二楚的,当年跟着父亲在沙场上滚打什么阴谋诡计没有见过,怎么会轻易就冤枉了苏零露。 “昨日或许是因为药效隐秘的缘故还未发散出来,所以今日我们特意当着几个丫鬟的面又叫清虚子道长查验了一遍,果然找到了一种迷药,名叫十里香。这药刚开始发挥效果的时候是查不出半点踪迹的,可是若是过了一夜之后如果用银针扎虎口穴然后放在碱水里面那么一泡银针就会发红,可见这下毒之人的居心何其毒辣。”晴姨娘已经和清虚子事先商量好了,苏零露也吃了十里香,一切都已经在算计之内。 “去把清虚子道长给请来!”苏锦堂还是心存疑虑,如今苏零露没了清白太子是定然不会要了,自己想要靠拢太子的心思怕是没戏了,就只能想着法子往温妃那边拉拉关系,至少也要把承恩将军换成承恩候才行。 自从在战场上回来,苏锦堂身上的伤就越发的让他身体虚弱,已经不能再上战场了,他提过几次想要卸下将军的头衔换一个文官当当偏偏圣上却并不表态。 做了侯爷他可以拿到比承恩将军多上两倍的俸禄,而且还不用劳神费力只需要例朝的时候报个到就行了,简直是比神仙还风流快活。 清虚子不消片刻便来了,按照苏锦堂的要求当着他的面把苏零露身体里的毒给又验了一遍,果然是中了十里香,这一次苏锦堂的眉心却是越发的皱了。 苏零露虽然没有明面上指正是苏陶陶害她可是字里行间却处处透着痕迹,就希望自己把苏陶陶给拉出来问问,偏偏如今苏零露已经不中用了,苏陶陶和自己的关系又不好,自己没必要为了无用的大女儿再去得罪二女儿。可是又瞧了瞧晴姨娘那大起来的肚子,若是自己不给苏零露出头晴姨娘势必不会罢休,到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意外自己岂不是更加难过? 思前想后,苏锦堂便决定求老太君不要把苏零露许配给那莽夫,毕竟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屠夫,苏零露再不是黄花闺女按照她叶家大小姐的身份也可以找一个寒门子弟,只要把这个丑遮过去以后待那女婿好一点给他纳妾弥补一下,也比这一无是处的屠夫好了千万倍。 苏锦堂心中打定了注意,正准备往老太君的院子去,偏巧这时外面的小厮过来禀报道:“老爷,前面来了皇上的口谕,请您进宫一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97有了什么想法? 既然是圣上口谕,苏锦堂自然没有拖延的道理,只好转身安慰晴姨娘母女说道:“我去去就回,你们好生等着我回来!” 说罢,苏锦堂便换了朝服匆匆骑了马往宫里去,晴姨娘和苏零露两个忙收了眼泪用事先准备好的鸡蛋把眼睛敷了敷,以免眼睛太红肿不好看。 “儿啊,莫怕!你爹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晴姨娘心疼的抓着苏零露的手,眼中全是慈爱之色,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还希望她找一个好人家哩。 “嗯……”苏零露点了点头,眼睛却不时的看向了母亲的肚子,若是没有这个孩子,该有多好? 可是,苏锦堂这一去便是三天都未归,只往老太君那边传了话,说是皇上让他出去办差,至于是做什么却半个字未提,晴姨娘和苏零露也只能等待着。 苏零露刚开始还在屋子里不愿意多走动,可是终究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这日就走出闺阁想要去书香楼翻看几本书打发时间。 “你先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静。”苏零露对自己身边的丫鬟吩咐了一句,目光远远的看向了窗外,眼神极为忧郁。 丫鬟不敢多言,只得乖乖退下,苏零露根本无心去看什么书,只是自己一个人闷在屋里难受的厉害,加上老太君不愿意见她,周围的人又暗地里眼光都不怎么友善,苏零露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恨。 忽然,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肩膀,苏零露颤了一下,忙回头去看,顿时有些惊吓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内院来!” “回大小姐的话,小的是这书香楼的管事,想不到今日小姐也在啊!”这男人上下打量了苏零露一眼,神色中带了一股不怀好意。 苏零露知道这眼神,自从那日下人说她是自己走进焦二的房间并且还搔首弄姿的时候起,这些下人的目光就都对她这般了,是轻贱是嘲笑。 “出去!”苏零露气的红了脸,冷冷的一声呵斥。 “大小姐不记得小的了?”这男人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把脸故意往苏零露的面前凑了凑,一股口臭味扑面而来。 “你,是你!”苏零露终于想起这张脸为什么那么熟悉了,就是这个人那日作证说是她自己走进焦二的房里的。 “是我,想不到我还在这里吧。”男人发出阴森森的笑容,扬起了手腕上的一条刀疤接着说道:“你瞧,我可没死!” 苏零露心脏狂跳起来,母亲这几日一直帮她收拾这些作证的下人,其中有好几个都已经乖乖反口,可是只有一个家丁是油盐不进的主,开口就要三百两银子,让她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所以,晴姨娘和苏零露心里一盘算,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暗地里想要用“意外”解决了他,反正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你要做什么,有话好好说!”苏零露只觉得自己今天不应该出来,可是后悔却已经晚了。 “好好说?你们这对蛇蝎心肠的母女什么时候可以好好说话了?”男人的眼中露出了愤怒的神情,一只手捏住了苏零露的脖子,不让她呼喊。 苏零露急了,忙用手去抓这男人的脸,谁知对方早有防备把苏零露的手压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求……求求你放了……”苏零露眼中含泪,断断续续的说出祈求的语言,真的让男人怔了怔。 “果然是个尤物,你对我那么狠,我多少也要讨点利息来,你说你准备怎么补偿我?”男人慢慢松开了苏零露的脖子,却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匕首,继续威胁道:“若是你敢叫我就一刀子捅死你,一起死!” 苏零露点了点头,眼睛里滚出黄豆粒大小的泪珠,看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只见她从自己的腰间取下玉佩,又从脖子上取下项链,连带着头上的金钗也一并取了下来送到男人面前,怯生生的求饶目光。 “就这些?”男人估计心中生出的玩弄猎物的心思,不悦的挑了挑眉毛,口臭的味道蔓延开来。 “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求你放了我!”苏零露的声音带着颤抖,一双眸子里偷着恐惧的神色,看着男人把匕首放在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颊。 “你这点银子我根本看不上,若是想让我放过你把我伺候的舒服了!”男人一边说,一边将匕首移到了苏零露的衣襟,挑开绑着的丝带露出她的里衣来。 苏零露知道这个男人的意思,心中一股耻辱感涌来,她已经不是清白的身子,做一次是做,做两次也是做,她要活命就必须妥协。 手换换的伸向了自己的腰带主动解开了外衣,看着面前的男人露出了淫邪的笑容,说道:“果然是个荡,妇,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冰清玉洁?” 男人在她的身上啃噬,苏零露的眼中弥漫开一股浓烈恨意,可是却犹如死鱼一般任人蹂躏,直到身上的男人满足的拍了拍她的脸,取下了她的护身符在手里扬了扬。 “这东西不像肚兜你还会交给下人,肯定是随身携带的,若是你今日敢把这件事给说出去,或者再对我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男人说完,提起裤子将苏零露的护身符拴在裤腰带上,静静的欣赏着苏零露一件一件拾起自己的衣服穿戴的场景。 屈辱,愤怒,怨恨,妥协……苏零露的心境再不停的转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焦二,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害她受了如今的侮辱! 苏零露若无其事的出了书香楼,不敢回头多看一眼,见丫鬟匆匆跑了过来,心中的愤恨顿起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骂道:“贱人!” 丫鬟心中虽然不明所以,但却半点不敢反驳,只能低下头跟在苏零露的身后,看着她双腿走路的动作有些异样。 苏锦堂回来已经是七天后了,做了什么一概不透露,晴姨娘忙将叶景堂伺候的舒服了,方才开始吹起枕边风来,他这才领了晴姨娘和苏零露去了老太君的松柏院。 院中寒风刺骨,却是正午时分,老太君在用膳硬是让苏锦堂在院子里和晴姨娘他们一起站了大半个时辰方才放人进来。 “你不赶紧出去应酬,跑到我这老婆子的院子做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要在这内宅的院子里团团转!”老太君话里有话,对于苏锦堂被晴姨娘哭诉几句撒撒娇就被牵着走的作为是在是愤怒,话里总是带了刺。 “母亲,昨日的事情我刚才听说,孩儿觉得母亲对这件事做的有些过了。”苏锦堂恭敬的站着,老太君不发话他是不敢坐的,连带着晴姨娘挺着个大肚子也得乖乖的站在身后。 若是换在往日,晴姨娘一进门老太君就会给她一把椅子,哪怕不能太舒服也是极好的待遇,如今因为苏零露的事情老太君对晴姨娘更是没了好感,如果不是晴姨娘出生卑贱想着法儿的爬上了儿子的床,又怎么会有苏零露这个不知廉耻和下人私通的女儿,真是丢了她苏家的脸。 “原来你一起床不是忙着奔前程,而是忙着找我这个老太婆的麻烦来了,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做的过分了?你你那不知廉耻的女儿自己主动爬到下人的床上,还好意思跟我说我做的过了?”老太君冷笑起来,然后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一放,茶杯盖子翻了一个个晃晃荡荡的茶点掉地上,如同晴姨娘悬着的心一般。 “母亲,孩儿的意思是纵然零露被那屠夫给玷污了,我们也不应让零露这个大家小姐去下嫁给一个下人,我看下嫁这个事情就此作罢吧!”苏锦堂看着母亲要发怒,又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母亲一直强势心里就窝着一股怨气。 “哼,你以为我很想把她嫁给那莽夫?这可是零露自己挑的夫婿,之前还送了荷包呢,我这不是成全他们这对痴男怨女吗!”老太君说着还不忘扫了苏零露母女一眼,果然就见苏零露跳了起来。 “不是的,那个荷包不是我送的!”苏零露抓住父亲的衣角,一脸委屈的模样,苏锦堂原本想问究竟如今也不忍心起来。 这时老太君又冷笑了一声,说道:“是啊,那荷包并不是你送的,而是你准备栽赃给陶陶的!你让丫鬟秋蝉去二丫头的房间里偷了这个荷包,偏巧这荷包是你当年无意中送给她的,这才成就了昨日那番光景,你们母女俩当真是下的一盘好棋,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坑了你们自己!” “不,祖母我们是冤枉的,是秋蝉冤枉我们!”苏零露一听这话,顿时和晴姨娘吓得脸色惨白,看样子昨晚秋蝉挨不住老太君的酷刑招供了,如今可要如何是好? “母亲,您说的可是真的?”苏锦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盯着地上跪着的母女俩。 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真是假我都不想计较了,如今那秋蝉已经被我给处理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家最容不得的就是吃里扒外算计家人的事情,若是你们还有下次就别怪我不顾这骨肉亲情!” 晴姨娘和苏零露顿时一个哆嗦,瘫软在地上,苏锦堂也沉默了一阵,不过一想到苏零露嫁给那屠夫对自己没有益处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老太君这才松口说道:“如今摆在你们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条便是乖乖的和那屠夫拜堂成亲, 然后在军营里面给他找个差事,说出去以后也体面一些。还有一条路就是让这屠夫从此在我苏家消失,如果人没了这亲也就不用结了。” 苏零露怔了怔,看了看老太君的神情,这话明明白白是说给她听的,如今她没有别的选择,除了嫁就是死! 苏锦堂还想说什么,被老太君说了一句“乏了”而不了了之,只好一脸不悦的出了松柏院,直接出去应酬去了。到了年尾是一年最为繁忙的时候外放的官员陆陆续续的回来述职,外放的王爷们也要到京城来请安,各国的使节也是这个时候要来朝见苏锦堂正准备利用这个时期扩大自己的人脉,便也顾不得苏零露母女的这些闲事了。 “母亲,如今可怎么办?”苏零露一想到自己要嫁给那满脸疤痕的丑陋屠夫,心里就一阵的恶心,从早上到现在都感觉自己身上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味道。 还能怎么办?你爹听见我们算计了苏陶陶如今都生气了,我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晴姨娘叹气的一声,心中想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杀了那屠夫。 苏零露听了母亲这般消极的话语,又看了看母亲的肚子,心中恨意升腾,若是换做以前,母亲肯定二话不说就帮自己处理了那男人,如今肚子里有了孩子母亲就唯唯诺诺把重心都放到了这孽种的身上,哪里还顾得上她的死活? 要让她嫁给那恶心的男人,做梦!她母亲不帮她,她自己动手! 松柏院里老太君正在让大丫鬟给她按摩额头,昨日折腾了一夜她也没睡好,今日叶锦堂和晴姨娘又这么一闹她的脑袋是越发的疼,听见耳边大丫鬟说道:“老太太您真的准备让大小姐去嫁给那下人?依奴婢的看法这对苏家可没有好处呢。” 大丫鬟在老太君身边服侍了多年,最是了解老太君的心思和脾气,加上和老太君亲厚如同半个女儿一般,比起叶锦堂说话还有些份量。也正是因为如此上次张氏求了这大丫鬟,这才让苏陶陶顺利的免了惩罚。 “你这丫头鬼精灵的,可是有了什么想法?”老太君笑着睨了丫鬟一眼,对于大丫鬟的话是半点没有生气。 “我看这事情大小姐已经吃了亏,我们不能让那下人白捡了便宜,虽然说秋蝉受不了钉板咬舌自尽之前交代了,也难免不会是二小姐那边的算计。我看我们的二小姐平时话少,但心机可也不差,前段时间和老爷闹得那么僵还依旧能够得到温妃娘娘的关心,让老爷也不敢轻易动她,也是有能耐的。要是我们让大小姐嫁了反而和了她心意,这样子大小姐岂不憋屈?我们苏家也蒙上了污点于老爷的仕途也是不利的。再有,我觉得那屠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没有觊觎大小姐的心思,一个下人怎么可能轻易的以下犯上?”大丫鬟把自己的想法头头是道的给老太君分析了一下,老太君陷入了一阵沉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98无奈之举 隔了一会儿,老太君方才说道:“其实这件事我是早有打算,让大丫头嫁给那下人不过是我故意吓唬那丫头的,这样以后自己给她找婆家的时候也好拿捏,那个屠夫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就把他打发到庄子上去,找两个靠得住的人解决了,到时候就说是干活不小心意外死的,也就过去了。” “我就说您老人家是菩萨心肠,怎么可能忍心看着大小姐受这般的委屈呢!”大丫鬟又帮老太君揉了揉肩膀,哄得老太君开心起来。 深夜,焦二刚刚从厨房回来,一脸疲惫的推开了房间的门,点亮了油灯看见桌子上摆着几盘点心愣了愣,又听有脚步声一抬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大……大小姐!”自从听见昨晚苏零露骂自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他对大小姐便没了往日那般的热情,心里也明白这大小姐是绝不会嫁给他的,也就断了念想,忽然见到苏零露又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焦二有些不知所措。 “焦哥哥,快坐下尝尝我亲自做的点心好不好?”苏零露用手拉了焦二布满老茧的手,强压着他坐下,然后递了一块糕点在他的嘴边,眼中柔情似水。 “大小姐,焦二承受不起,还请大小姐自重!”焦二推开了糕点,如今自己在苏零露眼中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了,他作为一个男人是有骨气的。 苏零露见焦二不吃,心中暗暗恼恨,面上却强行挤出两滴泪水泪哭道:“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如今你说这样的话气我做什么?你若是看不上我大可以明说,我现在就跳花园的水池里去淹死,也省得被你轻贱!” 她一边说,一边作势就要冲出去,焦二生怕苏零露真的做了傻事,忙一把拉住她,谁知苏零露顺势就抱住了焦二,这温香软玉在怀再硬的心也顿时软了。 “大小姐……”焦二的话还没有说完,苏零露已经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并且用手蒙住了他的嘴巴说道:“叫我的名字零露。” “零露!”焦二的喉咙动了动,身下的某物已经有了反应,心中一股欲火难耐。 苏零露拉了焦二坐下,然后重新把糕点送到焦二嘴边,说道:“快尝尝,我亲手给你做的,我祖母可是说过段时间就让我们成亲的,你可别反悔。” “不悔,不悔!”焦二感觉喜从天降,一脸傻乎乎的笑容,张开嘴咬了一口糕点,香甜的味道让他心里暖洋洋的。 苏零露面带温柔笑容,眼底看着焦二吞咽的喉结之后一闪而过的冷光,强压着焦二又吃了好几个点心,生怕药量不够毒不死这头壮汉。 “零露……”吃了糕点焦二有些急不可耐起来,却被苏零露推开了,顿时有些恍然若失。 “我们还没拜堂,你再等等,这会儿天晚了要宵禁了,我得赶紧回去了!”苏零露说完,把桌子上糕点收拾干净,半点也不留些直接跑了出去,焦二只以为苏零露是害羞也没有阻拦,一脸幸福的躺在床上。 苏陶陶在自己的院落里拿着棋谱下棋,自从昨日的事情出了,老太君给她下了禁足令,一时间她也出不了府只能托人给庄子上的母亲和弟弟报了平安,自己和香红香尘还有香玉一起在院子里住着。 因为苏零露和晴姨娘的院子有道士清虚子布下的结界所以清水清泉进不去,苏陶陶便让这两只鬼盯着老太君和焦二那边,果然白天就传来了消息,到了晚上苏零露送了糕点过去等着焦二,一切都不言自明了。 鬼医验了苏零露半路上埋在草丛里面的糕点,鉴定之后说是烈性的毒药,要到后半夜才会发作,此时正熬着夜等着鬼医把那屠夫的鬼魂给带回来呢。 “小姐,你怎么还不睡?”香玉抢了苏陶陶手里的棋谱,一脸生气的看着苏陶陶,头上还有一个刚刚结痂的疤痕,是那日护着苏陶陶时留下的。 “我不困,你先睡吧!”苏陶陶刚才刚打发了香红香尘去睡,如今香玉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 “小姐,你这样子熬夜会熬坏了身子的,就是在浓心这棋局也要按时吃饭睡觉才是!”香玉比起香红香尘的唯命是从多了几分老妈子一般的劝诫,自小是生活在苏陶陶身边的人,对苏陶陶也是实打实的心疼。 “好,我睡!”苏陶陶看了看天色,今夜恐怕也是等不到鬼医了,不如还是先睡下吧,香玉盯着她,她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 第二日中午,因为厨房的人未瞧见焦二来杀鸡这才去屋子里叫他,发现他已经在床上死去多时,马上就禀报了总管,总管又赶紧禀报了老太君,顿时让老太君吃了一惊。 “想不到她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老太君怔怔的放下手里的玉如意,自言自语的一般开口,一旁的大丫鬟也不敢多言,只默默的服侍老太君。 鬼医抓住了焦二的鬼魂,拖着他来到了苏陶陶的面前,只见他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说道:“你放开我,我还没死我要回去!” “你没死?你若没死我如何能够绑了你?我是地府的阴差,如今你属于我管辖!”看着焦二还执迷不悟,鬼医嘲讽了一笑。 “那是你强行把我拉出来的,现在送我回去,我还要和零露成亲呢!”焦二一脸不满的瞪眼,试图挣脱鬼医的锁魂链。 “就是他放你回去,你也回不起去了,你是中毒而死,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你如何能够死而复生?”苏陶陶坐在软榻上,庆幸昨夜自己听了香玉的话去睡了,不然熬到中午才把这鬼给抓来自己的肯定是难受的很。 “你,你也看得见我!”焦二从未见过苏陶陶,看见苏陶陶这样的美人顿时有些惊慌。 “我当然看得见你,因为我有一双阴阳眼!你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你为什么会中毒而死吗?” 苏陶陶扫了焦二的魂魄一眼,他还是一团白雾居然没有半点怨气,尚未成为厉鬼。 “我为什么会中毒?”焦二有些发蒙,一脸憨厚的模样,清水清泉顿时用一副嫌弃的目光看他。 “你是被苏零露给毒死的,笨死了!你也不想想那个女人都骂你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了,怎么可能真心嫁给你!”清水抢了话头,看着面前还懵懵懂懂的焦二魂魄开口。 “不可能!她昨晚明明那么温柔,是那么善良的女人!”焦二的话立刻被清水给打断,清水飘过去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她善良了?哪里又温柔了?” “她……”焦二瞪了清水一眼,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着呢!”清水哼了一声,然后又飘回了清泉身边。 “虽然你还对苏零露存着希望,不过我不得不让你看清事实,苏零露的院子里有结界,清水和清泉进不去,但是鬼医是阴差又会些法术你刚死不久阴气不重应该能去看个究竟,让鬼医带你去吧!”苏陶陶也不想和焦二废话,让鬼医领了焦二去了苏零露的院落。 院落里,苏零露正在焦躁不安的等待着消息,见自己的丫鬟鬼鬼祟祟的回来立刻拉着她说道:“事情如何了?” 丫鬟一大早听说自家小姐让自己去打听焦二本就存了疑惑,如今忽然听见守门的说焦二中午发现死了,心里更是对自家小姐存了畏惧,这明摆着的事实告诉她焦二的死和小姐脱不了干系,忙说道:“因为焦二一直没有去厨房的缘故,所以厨房的管事叫人来寻焦二就发现焦二死在了床上,小姐可是事先知道了?” 苏零露掐了丫鬟一下,怒道:“胡说什么!别以为你是母亲派来照顾我的就可以倚老卖老,你不过就是个奴才而已居然敢怀疑我?” 丫鬟痛得眼中含泪,一想到自己是因为长得标志些就被夫人赶到了小姐身边,心里说不出的委屈,虽说她对老爷并没有存攀附的心思,可是忽然被姨娘太太打发走旁人肯定是要窃窃私语的。 “奴婢不敢……”丫鬟低着头,咬了咬牙不敢落泪,生怕遭到更惨的对待。 “你的名字叫什么来着?”苏零露忽然抬起眸子,上下扫了这丫鬟一眼,母亲折了秋蝉,自己这边也折了香怜,如今的这些丫鬟使起来是非常的不顺手。 “奴婢叫秋香……”丫鬟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被苏零露收拾,浑身上下被掐的地方已经不在少数。 苏零露冷笑了一声,说道:“秋香?你这么丑还用这样的名字,若是旁人听了这名字也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我,从今天起你的名字的叫钝奴!” “钝奴?”秋香咬了咬牙,是叫她蠢钝的奴才吗? “怎么,不喜欢?”苏零露微微挑了挑柳叶眉,手指微微动了动让秋香一个哆嗦。 “奴婢不敢,多谢大小姐赐名!”秋香忙低头跪下,苏零露这才满意的叫她起来。 晴姨娘得了焦二死了的消息,风风火火的就往苏零露这边过来,一进门见秋香跪在地上忙赶了她下去,对着苏零露说道:“那焦二死了你可知道?” “死了就死了呗,母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苏零露不以为意,摸了摸自己刚刚才染了几天的红指甲,眼中带着笑意。 如今心头大患已经除去,看老太君还让她嫁谁,她注定是要做太子妃的,才不要嫁给一个屠夫过猪狗不如的日子。 “看样子真的是你做的了!”晴姨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若不是心里有了最坏的准备,此刻肯定已经晕过去了。 “是又怎么样?”苏零露看了看母亲隆起的肚子,那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已经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什么母亲不能一心一意的把心放在她的身上,偏偏要弄出这么一个孽种! 晴姨娘忙上前捂住了苏零露的嘴巴,如今事情已经做下了她再责怪女儿已经无用,都怪自己昨日没有明言自己的打算,让这傻丫头自己动了手,要是被人发现可怎么得了。 “母亲如今蒙住我嘴巴做什么!”苏零露把母亲的手拿开,一脸冷漠的表情,看得晴姨娘一阵的心惊。 “你可知你做的是什么?是杀人!”晴姨娘声音微颤,自己的手上已经染了鲜血,如今连带着女儿也是如此,心里说不出的后怕。 “杀人?我手里杀的人就只有这一个吗?”苏零露冷冷一笑,将纤纤十指伸出然后缓缓捏成拳头,接着说道:“我手上可不止他这么一条命,那香怜也是出自我的手笔,母亲如今看看我不是如今也是好好地吗?” “你!”晴姨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牙婆对峙说是苏零露叫人带走了香怜她还存了疑惑,以为是苏陶陶设下的陷阱冤枉的女儿,当时多亏了老爷护着方才大事化小,如今忽然听见女儿这般说,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我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母亲难道忘了吗那北院的水井里还有两个……”苏零露的话没有说完,晴姨娘已经一巴掌打在了苏零露的脸上。 “你居然敢打我?”苏零露眼眸全是泪水,吼道:“这么多年你从未打过我!” “你可知你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们俩都活不成!”晴姨娘的指着苏零露的鼻子,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是真的动怒了。 苏零露不言,只能咬了咬牙,她当年只知道母亲让她把两个丫鬟迷晕了给丢进去是因为那些丫鬟听见了不该听的,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这次不过是提醒了一下就被母亲这般的打! “当年这件事太过于敏感,旁人我是信不过的,这才叫了你帮我,想不到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晴姨娘也听出苏零露的话里带了威胁的成分,不免有些失望,女儿才十三岁还不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母亲,女儿知错了!”苏零露见势不对,立刻跪在晴姨娘脚下,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顿时就心软了。 “零露啊,如今你才十三,过了年才能满十四岁,还有一年多你就要及笄了,你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可怎么办?”晴姨娘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这件事若是老太君怪罪下来她就扛下来,如今肚子里有孩子老太君不会拿她如何,自己断不能让女儿吃了亏。 “母亲,我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我不做这家里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苏零露哭得伤心起来,见晴姨娘蹲下身来抱着自己的隆起的肚子让她顿时心里膈应的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299有私交?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母亲所有的爱都在她身上,这些事情何必她动手? “大小姐在吗?”门外,一个老婆子喊了起来,听声音便知道是老太太那边的人。 老太君年纪大了越发的念旧,身边除了一个大丫鬟之外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婆子,虽然干活不怎么麻利,但是机灵和眼力却不是普通丫鬟可比的。 晴姨娘和苏零露忙擦干了眼泪,打开门放了婆子进门,听那婆子说道:“原来姨娘也在呢,正好不必让我跑两趟了,老太君有请。” “劳烦张妈您带路了,这点辛苦钱您拿着!”晴姨娘从袖子里拿出一些碎银子,趁着屋里没有旁人塞进了老婆子手里。 “姨娘太太何必客气,这是老奴分内的事情!”张婆子看着晴姨娘的眼神,就知道这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心中掂量了一下就把手里的银子收了。 行至半路,晴姨娘便小心的问道:“张妈您过来的时候老太君今日精神如何?” 只见张妈眼中精光一闪,笑道:“老太君今日早晨进了一碗小米粥和两个蟹黄小汤包,中午又吃了番茄羊肉汤和一碗香米饭,胃口好精神自然也不错。” 听起来不过是平常的两句话,但是晴姨娘心里却已经有了底,看样子老太君并未动怒,待会过去时她也就有了底气。 老太君端坐在正屋里头,手中拿着一块暖手玉揉搓,紧闭双目似乎正在假眠,实际上耳朵一直听着晴姨娘母女的动静。 此时,屋子里只有晴姨娘母子并着老太君三个人,却不知道鬼医带着焦二的一缕幽魂在暗处。今日的事情老太君心中其实早有答案,但如何处置苏零露她是不愿意让旁人知道的,包括自己最信任的大丫鬟都被安排在了门外,生怕旁人过来偷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太君并没有开口的意思,苏零露和晴姨娘又像上次那般跪着,动也不敢动一下。 或许是老太君觉得和苏零露他们耗着实在是浪费时间,她这才开口懒洋洋的说道:“焦二死了,难道你们就没有谁和我说说吗?” “老太君,这一切都是贱妾的错,请老太君别迁怒于零露!” 晴姨娘立刻上前开口,如今她算是明白了,老太君虽然胃口好看似一脸平静的表情底下其实早就有了怒意,简直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已。 “迁怒?你们母女俩当真以为你们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吗!”蓦地睁开双眼,老太君的目光直刺晴姨娘双眸,让她一个哆嗦。 忽而,老太君难得的露出一抹冷笑,说道:“最好好好的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我立刻就把你们母女俩都赶出府,别以为你肚子里有个孩子就可以威胁我,大不了我明日就叫人找十个八个会生养的女人来做了通房,害怕没人给我儿生孩子不成!” 一听老太君要给苏锦堂纳妾,晴姨娘顿时就犹豫起来,若是为了零露自己的地位被动摇,那岂不是得不偿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时绝不是和老太君硬碰硬的时候。 “怎么样?还想着用什么说法糊弄我这老婆子吗?”老太君扫了一眼母女二人,那威压之势不是旁人学得来的,是一股常年累积的气势让苏零露和晴姨娘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太君,零露只是一时糊涂,求老太君开恩!”晴姨娘忙将头埋在地上,不敢去看老太君的眼睛,心脏是扑通扑通的狂跳。 苏零露心里十分的失望,果然母亲为了自己根本就不愿意保护她,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是我做的,我不要嫁给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苏零露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顿时就把老太君给气乐了。 “我看你才是那猪狗不如的东西!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虽然不喜那人但也不至于要亲自动手毒死他!” “不是您给我的两条路吗?既然我不愿意嫁,自然就选了老太君您给我的另外一条路!说到底这都是您老人家给我的指示。”苏零露心中想着这件事把老太君扯进来方才能够保住自己,索性也不做出一副温顺的模样了。 “很好!不愧是我苏家的女儿,你的这股魄力若是用在别的地方该多好!”老太君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且说说你是如何弄到了毒药,又是如何毒死了焦二,然后把证据给毁了的?” “我知道夹竹桃有毒,家中的院子里刚好又种的有,我便借口说失眠去道长那里要了一包安眠药粉末混着夹竹桃根煮出来的水做了糕点,然后送去给了焦二吃,因为安眠药的缘故那焦二必定是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死去,到时候我已经在内院熟睡谁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后来我又将糕点掰碎了混着泥土埋在了草丛里,就是找到了也是一堆泥土,只要一下雨什么都找不到。”苏零露把自己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心中奇怪老太君是手中已有证据,还是只是诈自己的话出来,但此刻她都无所谓了。 “你倒是心思缜密,只是你却忘了我这老婆子是一直派人盯着你的,既然你承认了,那么这件事你准备好了去衙门投案自首了吗?”老太君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一副看好戏的想法。 苏零露迷茫抬头,说道:“我既然毁了证据为什么要自投罗网?何况家丑不可外扬,难道祖母真的要把我送去衙门让人尽皆知吗?不过就是一个奴才而已,比起猪狗来也没什么差别,您真的要送我去吗?” 一直在暗处的鬼医看着焦二的魂魄从最开始的无助然后吃惊,然后到如今的愤怒,魂魄的眼眸渐渐从雪白变成了血红已经蜕变成了厉鬼,顿时按住了他的肩膀,说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苏零露血债血偿!”焦二原以为自己喜欢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善良的存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动人心魄,他虽然心中怀揣着对苏零露的臆想,但是却心知两人的距离太过遥远。 所以,虽然他和苏零露只是一夜,他已经很满足了,心中暗暗发誓要疼爱这个女人一生一世,哪怕只是永远做个奴才也在所不惜,却想不到死前的那些甜言蜜语不过是让他吃下毒药的虚言,苏零露的心里将他比作了猪狗不如。 因为他是屠夫的缘故,所以周身本就带着煞气,如今怨气凝结他身为厉鬼的能力难以控制,顿时就让屋子里的空气冷如冰室,让人直打哆嗦。 看着焦二朝着苏零露扑过去,鬼医忙用锁魂锁拉住他说道:“冥界有冥界的规矩,你既然已经是鬼就不能左右人间之事,苏零露阳寿未尽你不能杀了她,不然连我都要被你连累!” 焦二的声音变得诡异起来,带着无限的回音嘶吼道:“我不管!这个女人杀了我不算还践踏我的感情,她才是猪狗不如,我要将她的魂魄拖进畜生道,让她一辈子都不得翻身!” “你何苦?这样的女人值得你用灰飞烟灭来报复吗?”鬼医使劲扯住了锁魂链,此时苏零露和老太君三个人也感觉到了空气里的寒冷气流,顿时哆嗦成了一团,但不知发生了什么。 “既然爱没有值不值得,那么我的恨也没有!”焦二的双眸通红,张开了大嘴似乎要把苏零露的整个人吞进去,鬼医念了咒语锁魂链越来越紧,最后被彻底的收进了链子里封印。 “你如今太激动,我不能放你出来,等你冷静之后我们再谈谈。我和苏陶陶的初衷只是让你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死然后超度之后送你回冥界投胎,你如今这样忘川河水也载不动你的怨气,你且冷静冷静吧。”鬼医将锁魂链收进袖子里,屋子里的温度又恢复如常,这才悄然离开。 若是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因为什么而死那么到了阴间判官便无法查询它的生平,若是没有判词就无法上报天庭司命星君为他书写人生一世,所以如今鬼医只觉得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 以焦二的生平他一生杀孽太重,需要在地狱待够十年方能投胎,且投胎之后也是贫苦一生,因想着焦二是冤死的缘故,鬼医这才起了怜悯之心。 “方才是怎么了?”苏零露感觉屋子里重新暖和起来,又看老太君的脸色也不好看,顿时看向了母亲。 三个人面面相觑,老太君信佛自然心中有了自己的想法,默念了忏悔咒这才重新开口说道:“你心中就是笃定我这老婆子不敢用整个苏家的名声来收拾你,所以你才肆无忌惮!但我得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有什么事情犯在我这老婆子手里,就别怪我不念人情。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 老太君虽然心中很想惩治苏零露,但是又看晴姨娘那大着的肚子生怕有个闪失,决定先忍一口气,等晴姨娘生了孩子再一口气收拾了,如今先放着让这母女俩逍遥几天。 捏紧了手里的暖手玉,老太君心想着自己这一辈子从未这般的憋屈过。自从儿子受伤回来她就一直心神不宁,如今只希望苏零露这件事不要闹大才好,如今苏零露已经成了一颗废棋,暂时没了用处。 “谢祖母,请祖母放心,零露不会让您失望的。”苏零露心里有些小得意,果然老太君为了整个苏家的面子不会拿她怎么样,这件事情只要收拾的干净就没有人会知道其中的秘密。 “既然事情就这样了,晴姨娘你也该放心了,你这胎眼看已经五个月了,孩子的衣服做了吗?”老太君先让大丫鬟把苏零露送回了屋子,独留了晴姨娘在屋里。 “因为前段时间一直有些琐事,所以还没来得急做。”晴姨娘看老太君没有放人的意思,心中咯噔一下有一丝惊慌,这事怕是没那么安稳的过去。 “那以后到生产前的五个月你就在屋子里安心养胎吧,我给你安排几个有生养孩子经验的老妈子过去,孩子春夏秋冬的衣裳你要各做一套,记得要绣上和他身份的纹饰才行,自己亲娘做的东西比起外面绣娘做的要安全,这一胎有多重要你比我清楚。”老太君一边说,一边已经叫人把老婆子叫了来,带了晴姨娘回晴雪院。 一路上,晴姨娘想要找个借口去苏零露的屋子都被拦住了,这才明白老太君是变相的软禁了她,看样子老太君的怒气并未平息,反而在以一种旁人看不见的方式愈演愈烈。 苏零露得意的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便忍不住往苏陶陶那边去,想要找苏陶陶的麻烦,谁知路上却撞上了一个丫鬟正急匆匆的往苏陶陶的院子跑,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二小姐,老爷请您过去。”那丫鬟是苏锦堂身边的人,专门在二院门口传达前院苏锦堂传来的消息的,苏零露自然是认得的,便好奇的登载了门口。 苏陶陶正和鬼医说话,听见苏锦堂找她眉心皱了皱,带了几分不悦的情绪,说道:“老爷找我什么事?” 自从和苏锦堂大吵了一架之后,苏陶陶再没有叫苏锦堂一声“爹”而是称呼“老爷”,丫鬟也不敢多问,只回道:“奴婢是二门专门传话的丫鬟,前院发生什么事情奴婢不知,来信的小厮只说是急事,让我务必请小姐去前院。” “我知道了,退下吧。”苏陶陶看了一眼鬼医,然后站起来让香红给她收拾了一下,这才又对香尘说道:“我在这里被困了几日,母亲那边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你先回去照顾好我母亲和弟弟,这边就暂时别来了。” 香尘应了之后忙去收拾了东西往小柳庄去,苏陶陶由香红陪着蒙了面纱往苏锦堂前院的书房去。 书房里,苏锦堂正和一个小厮说话,见苏陶陶来了忙站了起来,热络的说道:“这是雍亲王府派来给你送信的,你和五皇子殿下有私交?” 苏陶陶皱了皱眉,顾成怎么派人到了苏家?难道是出了什么急事? “不过在宫里的时候和五皇子有过一两次交集,并不是很熟悉。”苏陶陶语气平淡,相比起苏锦堂的一脸温和笑容实在是明显。 一旁的小厮看着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奴才,但是心思却格外通透,听见苏陶陶说和殿下不熟顿时皱了皱眉。 苏陶陶转身看着小厮,问道:“不知道五殿下有什么事情找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00真的没有 “姑娘或许是这几日忙了,所以忘了些事情,我家殿下让我问姑娘是不是言而有信的人,怎么该送东西都已经耽误了两日还没送到?”小厮一边说,一边偷瞄苏陶陶的神色,因为蒙着面纱的缘故,只看见苏陶陶的眼神透着迷茫,心知这姑娘果然是忘了自家主子的吩咐了。 “我要送什么?”苏陶陶很迷茫,她的确是忘了自己要送什么给顾成了,也想不起自己欠了他什么。 小厮暗暗叹了一口气,说道:“别的东西姑娘忘得,可是火灵芝的事情姑娘可忘不得,姑娘不记得跟殿下求火灵芝的时候,殿下的条件是什么了吗?” 这话一出,苏陶陶先是一愣,然后就是眼中流露出怒意,随后眼神中带着无奈说道:“那东西我落在小柳庄的屋子里了,等我叫人去取来再给殿下送去。” “这可是姑娘为难小的了,殿下说若是小的今日不能把那东西带回去就要打断小的地腿,求姑娘可怜可怜小的吧!”说着小厮就跪了下来,一副求饶的样子。 一旁的苏锦堂很是迷茫,但一想着是巴结五皇子的好时机,忙说道:“我立刻叫人去小柳庄给你送来,你再去给五殿下送……” “不用了!这东西我自己能处理!”苏陶陶冷声打断了苏锦堂的话,然后对小厮说道:“你且在这里先等一等,我这就去给你准备!” 回了陶然居,苏陶陶叫香红给她研磨,提起笔来苏陶陶却如何都下不去笔。苏零露栽赃她那些淫,词,艳,曲她是一句都记不起来,但是骂人的话她倒是会,可是自己骂他合适吗?会不会报复自己…… “小姐,您还不下笔吗?外面可是在等着呢!”香红看着苏陶陶气鼓鼓又纠结的模样,心里一股憋笑,自家王爷从未这么捉弄过人,当真是有趣。 苏陶陶一咬牙,提笔写道:“京城南边有头狼,半夜窝在房完,还不免叹息了一声,最近宫里太过平静,边疆那边因为入冬的缘故也安静的很,他已经闲得蛋疼了,好不容易在顾成这里找到了乐趣,以他的性格怎么会轻易放弃? 顾成看着手里的半封信一时间有些犹豫,的确他有些闹不明白苏陶陶的心思了,明明宫道再见时她抓住自己的衣襟不让自己离开,可是转眼菊,花。宴时又有意把自己退给苏家的千金,女人心比起这朝堂的形势来更加变化多端。 “怎么样?要不要看啊!若是你不答应我可就把这半封信给吃了!”白钰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把信往嘴边送,顿时就见顾成脸色变了。 “从小到大你就改不了吃纸的毛病吗!”顾成有些无奈,见白钰顿时就笑了。 “哎,你还好意思说,这吃纸的毛病不都是你给逼的,以前宫里来了消息,那教书的先生又是皇后娘娘的人,我为了保护你,哪一次不是关键时候毁尸灭迹的?若是被那先生发现你我的秘密,我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后来为了掩盖这些,我还被人传吃纸成瘾,吓得我母亲哭了好久,我爹更是一顿板子上身,你倒好如今居然敢用这个揶揄我!”白钰白了顾成一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见顾成伸出手要讨要那半封信,直接一巴掌挥开继续说道:“咱俩一起摊开看,你那心眼没有一百也有一千,我可不放心你!” 顾成面无表情,他与白钰武功不相上下,学问方面两人也是各有所长,顾成善于行军布阵兵法演变,白钰善于朝堂局势分析和人脉培植,简直就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信封里面的信纸被整齐摊开,白钰忍不住念出声来,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京城南边有头狼说的说的是你吧?半夜窝在房话最是有权威,她发了话就等于是老太君发了话,那些丫鬟仆役谁敢忤逆? 何况,自从苏零露出了这样的事情,那焦二又莫名其妙的死了之后,大家虽然一个个缄口不言但心里早就把苏零露看得明白,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配做被人尊敬的大家闺秀?既然她把他们这些奴才当做猪狗,那他们自然也不会给苏零露好脸色看。 “小姐,如今夫人正在安胎,我看这事情就算了吧。”秋香看出这些老婆子是不会让苏零露进去了,出于忠心秋香便出言相劝,却换回的是苏零露的两个耳光。 “下贱坯子,连你也要对我指手画脚吗!”苏零露瞪了秋香一眼,肯能是觉得自己的在此处已经无益,转身就往自己的院子走。 与此同时,苏陶陶的屋子里还是灯火通明,她正看着一卷兵书津津有味,香玉被香红赶走先睡了,只有香红一个人陪着苏陶陶。 忽然,院中落下一个人来,香红定睛一看露出惊讶的表情,忙行礼却被顾成给挥手赶了出去,因为苏陶陶看书太过专注,所以并未发觉屋子里的变化。 鬼医去小柳庄看望苏继堂去了,而清水清泉也出去注意苏零露和晴姨娘的动静,屋子里只剩下了苏陶陶和顾成。 “好看吗?”顾成看见苏陶陶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兵法,眼中顿时一亮,沙哑的声音在苏陶陶耳边炸开。 苏陶陶被吓了一跳,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已,顾成那一张好看的脸在自己面前连眉毛都能数清,那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幽深的眼眸正盯着她。 “殿下,你怎么来了!”苏陶陶慌张的站起来,却被顾成给压住了肩膀,耳边又是顾成平稳的呼吸声。 “我今日收到了一封信,信里的内容很有趣,只是我看不懂希望你给我解释解释!”顾成把已经撕成两半的信放在桌上,苏陶陶的心里顿时个咯噔一下。 这信被撕成了两半,可见当时顾成一定很生气,怎么办?苏陶陶脸色露出的尴尬的笑容,说道:“这个不是我写的……” 顾成眉头一挑…… “不是,是我写的,但是不是我写给你的那封,这是香红拿错了,拿错了!”苏陶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顾成的五官这般的好看,偏偏又离她那么近,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又似乎没有半点情绪。 “哦?那你给我的信是哪封。”顾成稍微直起身子,让苏陶陶有了喘息的距离,一脸平静的盯着她。 “因为弄错的缘故,那封信烧了。”感觉到压迫稍微有些缓和,苏陶陶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悔自己一时冲动,惹了头狼。 “原来是弄错了,那么书信已经烧了你就把你原本要写的内容说给我听听。”顾成看着苏陶陶窘迫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但是面上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开口。 苏陶陶抽搐了一下嘴角,无奈的“啊?”了一声,见顾成那张冰块脸一点也没有妥协的意思,只好临时胡诌了一首,说道:“堂前梅花白似雪,一缕暗香入门来。芬芳沁脾不解优,原是离郎无信来。” “你在怪我没给你写信?”顾成很认真的听了苏陶陶的诗,顿时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摸了摸下巴很是可爱,让苏陶陶有些失神。 苏陶陶心里暗苦,这是她临时胡诌的,根本就不是要他回信啊,可是怎么解释都不对,只会越描越黑…… 顾成见苏陶陶不回答,忽然眉头挑了挑,说道:“既然这诗才是给我的,那么你白天给我的那首是什么意思?难道城南有什么人半夜偷窥你吗?” “不是,那个只是我瞎编的,什么意思都没有!”苏陶陶忙摇手,站起身来欲躲开顾成的步步紧逼,谁知却被他逼入了墙角,两个人的呼吸彼此可闻。 “没有?”顾成微微弯起嘴角,看着苏陶陶一脸紧张的模样如同一头小鹿,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轻轻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头,坏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 看见冰块脸居然会笑,苏陶陶也怔了怔,感觉鼻头一凉,顿时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忙点头说道:“真的没有!” “嗯,最好是这样,记住一句话,狼行千里之肉,而它的近亲却只能吃什么你知道吧?,虽然不怎么文雅,但是道理你应该明白,予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懦弱的人就只能什么都没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01激将法 顾成想到苏陶陶居然说出这般教育人的话语,顿时又是眼中一阵笑意。 苏陶陶被顾成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生怕自己说个不字就被顾成给抓住了小辫子,她只是想要泄愤而已,的确是骂了顾成是狼变狗,但是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顾成只呆了一盏茶的功夫,便离开了,香红这才从门外进来,苦道:“小姐,我打不过五殿下!” 苏陶陶的目光变得晦暗,这丫头应该是第一次见顾成居然认得她,看样子是顾成的人吧? “我知道了,我不怪你。”苏陶陶垂着眼眸,继续拿起手边的兵书来瞧,只可惜却一个字都读不进去了,只好放下揉了揉眉心准备上床睡觉。 苏零露在屋子里辗转反侧也不成眠,心中越发是憋闷的厉害,整日里却不敢出门,自从书香楼的事情出来之后,总感觉周围有一双眼睛在正在盯着她。 “小姐,您醒了?”顿奴从外面进来,手中端了从厨房里打来的热水,放在架子上伺候苏零露更衣梳洗。 坐到早膳桌子前面,苏零露看了面前的吃食顿时把面前的碟子打翻在地上,怒道:“怎么又是清粥咸菜,这么素的东西是我这个大小姐该吃的吗!” “小姐,这几日我们分到的只有这个,说是老太君的吩咐,奴婢没有办法……”顿奴心中胆怯,看着苏零露那几乎要吃了她的目光忙低下头去,身上被狠狠踢了一脚。 “没用的东西。连你都要用老太君来压我?我要吃蟹黄汤包,还有水晶马蹄糕,再来一晚小米皮蛋瘦肉粥!”苏零露暗自抹了抹自己这几日饥肠辘辘的肚子,口中忍不住吞咽起口水来。 “是……”顿奴转身略有些一瘸一拐的去了,进了厨房便听见厨房的老妈子正在窃窃私语。 “都是和我们一样的身份出来的,充什么高贵的人物,不过就是会爬床罢了,嘻嘻嘻……”两个老妈子笑得弯腰,顿奴站在她们身后吓了她们一跳。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老妈子瞪了顿奴一眼,心知是苏零露的丫鬟怕她告状给苏零露说她们说了晴姨娘的坏话。 “我……妈妈,您能不能给我家小姐做点蟹黄汤包和水晶马蹄糕,如果有一晚小米皮蛋瘦肉粥就更好了!”顿奴眼巴巴的看着这两个婆子,平日里听见这些闲话她从不乱说,只当是从未听见过,不是她不忠心,是主子就是这样的人自己如何能堵住别人的悠悠之口? “丫头,你还没睡醒吧?”老妈妈见顿奴老实,戳了戳她的额头,继续说道:“大小姐的吃食可是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亲自交代的,说大小姐如今就应该清心寡欲的养着,我们可不敢忤逆了老太君的意思!” “可是……我家小姐已经吃了好几天的清粥咸菜了,能不能换一换?”顿奴心中自然也明白,可是自己小姐那边并不好交代。 “换?不可能!”老妈子见顿奴实在是可怜,转身从蒸笼里面拿出一个鸡蛋,说道:“这是我自己的那一份,给你拿去吧。” “谢谢,谢谢妈妈!”顿奴一见是鸡蛋顿时开心的接了下来,心想着鸡蛋也是好东西便拿到了苏零露面前。 一声响亮的耳光,苏零露将鸡蛋砸在了顿奴的脸上,将她踢翻在地上,一顿没有目的的抓打,顿奴不敢发出声音,心知若是那样会被打的更惨。 “死丫头,我叫你给我拿吃的你就用这个东西糊弄我,你是把我当做叫花子打发了吗?你看你是仗着你长得水灵心里恨不能哪天爬上我爹的床吧?”苏零露看着顿奴护着自己的脸顿时就掐她的手背,让她将脸露了出来,眼中带着愤恨。 “小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冤枉啊小姐!奴婢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苛待小姐啊!” 顿奴能够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用手一摸还有血又看了看苏零露手里不再是赤手空拳而是不知道何时捏了金钗在手里,顿时哭了起来。 “不许哭!”苏零露怕顿奴的哭声引来别人,冷声的卡住她的脖子威胁。 顿奴害怕苏零露那双充满了杀意的眸子,忙咬住牙低低啜泣,身体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苏零露打累了,这才从新收拾起自己的模样,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让顿奴起来给她布菜,清粥咸菜似乎也一下子吃得津津有味起来。 苏陶陶因为昨晚应付顾成耗费了好些心力,今日起得比平时要晚许多,香玉见她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半点没有练字的意思,便说道:“小姐,要不我们出去逛一逛?” “不去,太困!”苏陶陶说完还不忘打了一个哈欠,眼睛里流露出倦色,昨日慕容里离开之后自己就一直在做梦,梦见这家伙一直在她后面追赶她,时而还变身成一头大灰狼扑在她身上,弄得她一起来就感觉浑身酸疼。 “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把清虚子道长请来给你瞧瞧?”香玉实在是担心苏陶陶的状态,轻轻的推了推闭眼的苏陶陶。 “不要,我就这么闭眼一会儿就好,你别吵!”苏陶陶话音刚落,清水就不知从何处飘进来开始叽叽喳喳,大概的说了自己在府里看见的事情。 苏陶陶听得皱了皱眉,都是一些鸡毛蒜皮不重要的小事,平日里清水活泼一点话多一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今日怎么如此烦躁? “挑重点的说!”苏陶陶终于是忍不住用意念呵斥了一声,闭着眼睛皱了皱眉。 清水吐了吐舌头,心中却不知道什么是重点,就心想着自己觉得最讨厌的事情估计就是最重要的吧? “今天苏零露又打丫鬟了,她每天都在打人家,今天那丫头的脸上都有血痕,皮肉都翻开了,看着特别可怜!”清水说了自己觉得最重要的几件事,不免又回头感慨起来。 苏陶陶根本不曾在意清水说了什么,直接睡着了,等醒过来已经是下午的时候,身上披了一条狐裘,屋里烧着暖和的炭火。 “下雪了!下雪了!”外面,丫鬟们开心的笑了起来,香玉冲进屋子时还带了一股寒风,让苏陶陶打了一个哆嗦,人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下雪了?”苏陶陶推开窗户,外面果然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她才仿佛明白冬天真的来了。 遥想前世,自己自从重阳菊花宴之后对太子是念念不忘,时时刻刻都在临摹他的模样影子,何曾真的去欣赏自己周边的风景? 过了年,自己就要十三岁了,而苏零露也要十四岁了,只有两三年开心的日子自己怎么可以轻易的虚度呢。 “小姐,您在想什么?”香玉看着苏陶陶眼中有一种忧郁的神色,轻声询问了一句,见苏陶陶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说话。 苏陶陶穿好了自己身上的狐裘,跨出门外将自己的脚印印在薄薄的雪花上,眼中带着一股暖意,走出了院门。 她记得家里东院那边有一片梅林,这时候应该已经有了花苞,若是折了回去插在花瓶里面在温暖的屋子里一定会开得很美。 香玉虽然不知道苏陶陶要去哪里,也乖乖的跟在后面,手里还又拿了雨伞帮苏陶陶遮挡风雪,一路沿着府中的青石小道行走。 雪越下越大,风雪中已经鲜少有人出来,大都在屋里围着炉火,苏陶陶踩着高高的木屐发出嘎子嘎子的声音,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丫鬟摔倒在雪地里。 “快去瞧瞧。”苏陶陶对香玉说了一句,见香玉匆匆跑过去了自己才慢慢走近,一个丫鬟蹲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另外一条手臂。 “可是受伤了?”苏陶陶关心的询问,对方却是愣了一下,把头埋得更低。 见对方不说话,苏陶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怀疑是不是今日自己穿的有些可怕,或是自己平日里给人一种可怕的模样? “别怕,我家小姐是个好人,她不会伤害你的!”香玉看见那丫头裸露出来的手腕上居然有青紫色的伤痕,立刻有些心疼起来。 苏陶陶抽了抽嘴角,对香玉的话并不同意,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好人,不过还是蹲下身来主动和香玉一起把丫鬟扶了起来,自然也看见了她手腕上的伤痕。 “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就穿了这么一件单衣?不是已经新发了过冬的棉衣吗?即使你的主子不赏赐你衣裳布料也不至于这般单薄啊?”苏陶陶解开自己的狐裘,披在了丫鬟的身上,动作语气都格外的温柔。 顿奴没有料到自己的月钱被小姐克扣,自己的冬衣被小姐典当之后出来给大小姐出府偷偷的买吃的还有人愿意在她摔倒的时候扶她,并且还把身上的衣服给她穿,而这个人就是自己主子天天诅咒的二小姐苏陶陶。 “小姐,她的脸!”顿奴抬起头,还没看清苏陶陶的样貌就被香玉的惊呼给吓得低下了头。 苏陶陶皱眉,用责备的目光看了一眼香玉,心中这才想起清水在早晨的碎碎念来,莫非这就是苏零露的丫鬟? “别怕,香玉唐突了,你别生她的气,这丫头被我给宠得越发没了规矩,不是故意伤害你的,你脸上的伤是我大姐弄的吗?”苏陶陶从检查了一下丫鬟的手臂,发现只是脱臼了而已,帮她复位之后方才温柔开口。 顿奴自从到了晴姨娘和苏零露他们身边伺候,何曾听过主子这般的闻言软语,顿时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你别哭,我家小姐是最心善的,你有什么委屈就给我家小姐说,一定可以帮你!”香玉也认出了顿奴,忙也出言安慰,却见顿奴摇了摇头。 “我没有委屈,奴婢的命是主子的。”顿奴眼睛里带着忧伤,从未想过会有人会如此的关心她,自己无父无母自小就被人贩子卖来卖去,哪里受过如此的待遇?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若是一味的委屈自己只会让欺负你的人变本加厉!”苏陶陶一直知道苏零露心狠手辣,但却想不到她对自己身边的人也是如此,顿时心中怒意横生。 前世,是苏零露隐藏的太好,还是她的眼睛太瞎,居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如今见到顿奴这般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的报复实在是有些轻了。 “我……”顿奴欲言又止,低下头去不敢多言,她是苏零露身边的丫鬟,而苏零露又对二小姐水火不容,自己若是动了背叛主人的心思,那岂不是自掘坟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并不是要让你有多感激我,不需要你去帮我做任何卑鄙的事情,你只需要和我去老太君那里把你如何这般伤痕累累的原因说出来,老太君自会给你公道!”苏陶陶看着丫鬟的模样,原本是个长相清秀的,再过几年容貌应该还会有变化,如今脸上有了伤痕再好的容貌也是废了。 “不是大小姐弄的!”顿奴慌忙摇头,可是眼中的惶恐却暴露了一切,可见其性格何等懦弱。 苏陶陶只是苦笑,说道:“我不论是谁弄的,你的主子不护着你便也是过错,你看看我身边的香玉,何曾如你这般狼狈?” “小姐……”香玉红了眼睛,心中知道自家小姐对自己的好。 “您的丫鬟头上也受过伤……”顿奴自言自语一般,弄得香玉和苏陶陶皆是一怔。 她说的只怕是父亲与自己冲突的那次,这让苏陶陶有些尴尬。 “小姐,你别说了,这丫鬟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人!”香玉回过味来变不高兴了,扶着苏陶陶瞪了顿奴一眼。 顿奴被瞪得心虚,低下头去,苏陶陶确是一脸微笑,目光温和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顿奴。”顿奴小心翼翼的开口,偷偷瞄了一眼苏陶陶的神色。 “顿奴……”苏陶陶的眉心皱了皱,接着说道:“你可知这名字的意思?” 顿奴摇了摇头,眼中带着迷茫说道:“奴婢不知。” 其实她虽然没有读过书不认识字,但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名字,从那些下人婆子们的眼神里就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还不如装作不知。 “你是人,不是猪,说你是猪真是侮辱了这畜生,你既然自轻自贱,那我也不让我们小姐和你在这里吹凉风!”香玉看似一脸的不满,可是心思何等的通透,实际上是用了激将法而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02洞若观火 果然在苏陶陶走了几步之后,身后传来了顿奴的声音喊道:“等等!” “怎么了?想通了吗。”苏陶陶缓缓转身,只是一个淡漠的微笑,让顿奴更是露出了坚定的神情。 苏零露把她当做牲畜一般,而苏陶陶却是来帮助她的,饶是再笨顿奴也知道了这个道理。 “若是我去了老太君那里,可不可以护我周全?”顿奴没有用奴婢自称,眼睛里带着渴望的情绪。 “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再受到非人的对待。”苏陶陶的眼中同样透着坚定的情绪,手心微微捏起。 折了几支梅花,将一半留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另外一半苏陶陶捏在手里,来到了老太君的院落。 “二丫头怎么过来了,快让我好好瞧瞧。”老太君温柔的将苏陶陶的手捏在手心,眼睛里带着慈爱的目光。 苏陶陶心中十分清楚,若不是温妃和顾成的缘故,老太君恐怕也不会如此热情。忙叫丫鬟将自己手里的梅花用花瓶插上,说道:“祖母您是在责怪陶陶没有来天天看您了?” “你这丫头,一跑出去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哪里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如今你都马上十三岁了,也该定下来了,上次我给你说去白鹿书院读书的事情可还记得?” “记得,不过也得等过了年才能啊,祖母就这么想要把我赶出去不成!”苏陶陶温柔的靠在老太君的膝盖上,十分的温顺。 “转眼你们这些孩子都大了,我这把老骨头是不行了,可要争气些……”老太君想起苏零露,眼中难掩怒色,渐渐又转为惆怅。 “祖母,陶陶一定不辜负您的教诲,不过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和祖母说。”苏陶陶看着老太君的神色,将身子坐直了些,一副正经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看见苏陶陶如此神情,老太君也戒备起来,一双精明的眸子偷着亮光打量着苏陶陶的神色。 “今日我折梅花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丫头,浑身都是伤痕累累,且脸上还被毁了容,我心知祖母一直吃斋念佛最是慈悲,肯定是容不得别人虐待下人的,便细问那丫头是谁的人。”苏陶陶看着老太君眉心皱起,目光里带着不悦之色,便知道老太君其实已经知道自己要说的人是谁了。 看样子,老太君对苏零露还有那么一丝幻想,不过这样的幻想难道不是不切实际吗? “那丫头是谁的人?”想到苏零露如今已经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人,老太君就有些头疼,原以为这丫头比起苏陶陶来要漂亮几分,功课也学得不错定然可以找个好人家,而且太子和皇后的动向也是对苏零露很是喜欢,如今成了这样苏陶陶便趁机打压,自己还不能驳了面子只能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苏陶陶猜测老太君的心思明了了五六分,却依旧一副气愤的模样说道:“他是大姐身边的贴身丫鬟顿奴,光听名字祖母心里就有了数了吧。” 老太君先是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先把那丫鬟叫来我瞧瞧。” 苏陶陶枯坐了一会儿,丫鬟才姗姗来迟,脸上的疤痕立刻让老太君也有些错愕,原以为不过是指甲抓的小伤,如今看着却如同一条条红色的蚯蚓一半,让人心惊肉跳。 “混账,我让她闭门思过,她竟然这般折磨这丫鬟!”老太君跺了跺地板,眸子里看似带着浓浓怒意,实际上却对苏零露有那么几分偏袒的心思。 “祖母息怒,这件事姐姐虽然不对,但是终究是因为受了刺激的缘故,等以后好些了就不会这样了,今日让您知道就是想要给这丫鬟求个恩典,把这丫鬟调到我这里来。”苏陶陶一副温柔的样子,心中却想着如何把老太君心里对苏零露剩下的那么一点点犹豫给舍弃掉。 “今日她受了刺激这般做,明日我受了刺激也这般做,那以后这叶家岂不是成了人间炼狱了?你这丫头可是心善了?这种事情姑息不得!”老太君一边说,一边让丫鬟吧苏零露给带来,心里对苏陶陶的戒备少了几分。 原以为苏陶陶会变本加厉描述叶苏零露的过错,却未料到她居然主动替苏零露说话,这丫头是真心善吧。 不一会儿,苏零露出现在老太君的屋子里,看着苏陶陶也在屋里便隐隐透着不满的声音说道:“祖母您有何吩咐?” “跪下!”老太君一声呵斥,让苏零露慌忙跪了下来,那动作有些不协调看着忍俊不禁,若不是含了一口茶在嘴里,苏陶陶便要笑出声来了。 苏零露原本以为老太君是因为自己悄悄送出去给太子的信有了回应转变态度的,看见苏陶陶居然也在,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暗暗愤恨起来。 苏陶陶不过是攀上了一个得宠的妃嫔,自己身后可是六宫之主的皇后娘娘,老太君怎么可以这般的欺辱她,以后她做了太子妃一定要让这些人好看。 “祖母,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琳琅这几日在屋里面壁思过,从未出来闯祸,您可要明鉴。”苏零露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老太君,以前自己的这一招苏锦堂最是心疼,再大的错也不忍心责备了。 “闭门思过?我看你是躲在屋子里虐待丫鬟吧!”老太君冷笑一声,那神情看起来直教人打哆嗦,陈年累计的威严哪怕不是真的怒声呵斥也有泰山压顶之势。 “我没有!一定是有人冤枉我,琳琅一介女流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呢!”苏零露立刻反驳,心中暗暗担心莫不是顿奴的脸被人发现了? 可恶的顿奴,自己已经警告她把脸遮起来,若是别人问起就说是摔倒不小心弄的,居然敢阳奉阴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苏陶陶看着苏零露立刻急得辩驳的模样,心中一阵冷笑,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顿奴虽然懦弱但是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她绝不会反口,若是这时候反口到时候苏零露是会变本加厉的,那顿奴虽然懦弱但不是傻子。 “你没有?那好,我叫那丫鬟和你对质,如何?”老太君的话不怒自威,不过平淡的一句,却让心虚的苏零露心口突突直跳。 “好!就让她来与我对质!”苏零露如今只能是硬着头皮走下去,只希望自己的威势可以让顿奴那丫鬟被吓到。 “去把那丫鬟叫进来!”老太君对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吩咐了一句,早已忘了顿奴的名字。 “奴婢拜见老太君。”顿奴跪下,没有了刚才的怯懦,多了几分背水一战的勇气。 “你说是大小姐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现在你敢和她对质吗?”老太君看得见这丫头神情中的怯懦,眉心微微跳了跳。 “你这贱婢,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的居然敢污蔑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苏零露也不给顿奴立刻说话的机会,一耳光先打上去,愤怒的模样加上威胁的眼神,她料定顿奴不敢再污蔑自己。 可惜,苏零露太小看了苏陶陶和香玉对顿奴的影响,以前没有对比顿奴只是觉得自己委屈,却未想过妄想什么。但今日她看见苏零露对香玉的关爱,和对自己的温柔,她终于明白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同样是长在一个府中的小姐,同样是下人奴才,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这一巴掌下去彻底的把顿奴给打醒了,愤怒的目光涌现,将苏零露狠狠压倒在地上,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和苏零露扭打起来,说道:“老太君,小姐打我的时候是用她头上的金钗划破我的脸的,大可以拿这金钗和我脸上的伤口作对比!” 看着扭作一团的两个人,老太君呵斥旁边的丫鬟将两个人拉开,并且取下顿奴口中的金钗和她脸上的伤痕做对比。 “金钗每个人都有,你凭什么说是我弄的,祖母你别听这贱婢含血喷人!”苏零露被老太君身边是丫鬟压着,可是依旧不忘狡辩。 “我可以证明!”顿奴忽然变得十分坚决,将金钗从丫鬟的手里夺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在自己的脸上,血流下来,一道伤口触目惊心。 苏陶陶和所有人一样都没有料到顿奴居然会这么做,心里有些心疼,也有些惋惜。 顿奴划了伤口之后又把自己结痂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抠开,让人可以清晰的看见伤口的模样。苏零露并不知道,因为她用的金钗曾经划在顿奴的骨头上有了轻微的损坏,所以伤口会有一些独有的印记。 “祖母,您看见了吧,这些伤痕都是她自己弄的,与我无关,一定是有人为了陷害我故意让这丫头毁容诬赖我!”苏零露依旧咬紧牙关不松口,看着苏陶陶的双眸如同要把她吃了一般,若不是苏陶陶凭这顿奴没有依靠和懦弱的性子如何敢这般对她? “祖母,我看这件事并不像大姐说的这样,世人都知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容貌,没有了容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大家都很清楚,如果真的有人让顿奴诬陷大姐,那这个人一定是给了顿奴天大的好处,可是什么样的好处能够让顿奴刚才还不忘再划下一道伤口证明自己呢?” 苏陶陶根本不在意苏零露那要吃了自己的目光,反而带着一股从容淡定,字字在理让老太君心里十分欢喜。 二丫头荣辱不惊,且这般有理有据,若是以后进了宫或是嫁给哪个王爷前途自然是没话说的,相比起苏零露来,这丫头失了身不说,还这般的歇斯底里,只怕以后根本上不了台面,还是赶紧把她的婚事定下来随便找个人嫁了省心。 “苏陶陶你少在这里添油加醋,我知道背后诬赖我的人就是你,一定是你让顿奴诬赖我,你就不怕不得好死吗!”苏零露越说越激动,相反的苏陶陶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住口!身为大家闺秀你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语!看样子今日不好好教训你只怕是不成了!”老太君冷哼一声,立刻叫丫鬟请来了家法,一下下的打在苏零露的身上,让她发出一声声的哀嚎。 渐渐的苏零露没有了声音,原以为是晕了过去,可仔细一看苏零露的双眸正死死的盯着苏陶陶,说道:“老太君,你为什么偏听偏信,我没错!”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好!很好!”老太君曾经上过战场,年老之后也因为掌管内府多年而颇有威信,从未有人这般的顶撞她,顿时也是气极了。 “祖母,你这样打姐姐只怕她的身体受不了,您开恩啊!”苏陶陶见苏零露被打得血肉模糊,心知老太君此时正是盛怒的时候,若是劝说只会是火上浇油,回想上次他们母女不就是这么挑拨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吗,她这样做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 “二丫头你让开,她这样的人值得你为她求情,如今我看她是嘴硬的很,我也让她被打得明白!”老太君给身旁的丫鬟说了一句,丫鬟便出去了,家法暂时停止,苏零露有了喘息的时间。 “祖母……”苏陶陶故意用一副不忍心的模样看着老太君,而苏零露的双眸带着无比的恨意盯着苏陶陶。 贱人,居然火上浇油,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等我过了这一关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苏零露在心中诅咒着,苏陶陶却全然无视。 遥想当日与父亲冲突,苏陶陶心中是一阵苦涩。鬼医说她冲动,可是它却不知道自己是在乎了才不能掩藏自己的情绪,她对苏锦堂还有些念想,希望能够好好对待母亲,可是有晴姨娘和苏零露在,父亲是再难回心转意了。 所以,她寒心了,不再被父亲的言语伤害,不再为不爱自己和母亲的人伤感,既然苏锦堂要护着晴姨娘他们,自己也乐意看着他被这个两个女人拖进地狱。 “老太君,人给带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丫鬟进门来,带起一股冷风灌进屋子,让苏零露打了一个哆嗦。 “让他们进来!”老太君冷声开口,眼睛眯了起来,其实即使苏陶陶不告状这府里的一切她都能洞若观火,只是看她想不想收拾罢了。 苏零露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其实从未脱离过老太君的五指山,老太君之所以没有计较,一来是因为闹腾起来对府中运势不好,二来自己老了越发不想管鸡毛蒜皮的闲事,能少一样就少一样,何苦为难自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03锻炼身体 佛说万般皆空,老太君如今佛经看得多了,也就心中慈悲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却终究是个俗人,最恨别人这事情,张氏原本就担心苏陶陶一个人在府中受欺负,听了老太君派人来说的话立刻就答应了,让香红和苏继堂收拾了东西,母子俩就搬回了苏家。 苏陶陶听说母亲要回来,神色里却并不高兴,反而带着一种愁绪弥漫开来,鬼医看在眼里便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你若强行去拆散只能适得其反。” “嗯,我知道!”苏陶陶不自觉的发出声音让一旁倒水的香尘怔了怔,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苏陶陶。 自家小姐为什么有时候总是神叨叨的,要不要给王爷说一声? 张氏回府这日,苏陶陶特意穿了比较喜庆的颜色站在垂花门,等着母亲和弟弟的轿子回来,见母亲出现她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母亲辛苦了,我已经叫人准备了点心和热水,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吧。”苏陶陶的贴心让张氏十分开心,忙握住了女儿的手。 母女俩进了屋子之后,便让人先领了苏继堂去了北院,两个人关上门说起了悄悄话。 “母亲,你怎么还愿意回来!你难道不知道老太君的心思吗?她就是想让你收拾这府里的烂摊子!”苏陶陶拧着眉毛,没有了刚才的高兴情绪,带着浓浓的抱怨。 “陶陶,你一个人在这里让我如何放心?小柳庄虽然没有什么烦心事,但我一个正室住在那里被外人听了对你和弟弟都不好,深怕别人不知道我不受宠吗?”张氏的头上多了几根白发,明明才三十岁的年纪,却如同四十多岁的妇人,可见这平日里是何等的操劳。 “母亲,我不管旁人说什么,我只希望你和弟弟过的好,小柳庄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和弟弟在那里安全,晴姨娘的爪牙伸不过去,这里却不同!父亲对您没有情意,老太君也不过是让你撑起门面,让我如何不担心你?”苏陶陶看着母亲的白发,心疼的直掉眼泪,忙用手绢擦拭。 “陶陶,我何尝不知道这是个虎狼窝?可是我在小柳庄那边听说你差点没了清白,你可知我心中的难过。这么多年我一直忍气吞声,为的就是让你们俩孩子能够过好日子,不至于风餐露宿。可是晴姨娘母女实在是可恶,竟敢想用这样的毒计害你,我想想都感觉心惊肉跳,让我如何安眠?”张氏捂住胸口,心跳紧张的加速,眼圈微红却不愿意在儿女面前哭出来。 “母亲……”苏陶陶眼圈微红,扑在母亲怀中,感觉着母亲轻轻的抚摸拍打她的后背,如同小时候那般。 “陶陶,我回来之后就有了当家主母的实权,若是晴姨娘敢动你也需要掂量掂量,我绝不容许他们再对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张氏的眼睛里散发出一股凛冽之气,透着无比的坚定目光。 苏陶陶点头,这时外面香红却匆匆敲门道:“小姐,夫人你们快去瞧瞧大少爷吧,奴婢们劝不住啊!” 张氏和苏陶陶对视了一眼,才刚回来继堂就出事了? 两人匆匆走出来,听香红一路走一边说道:“我们带大少爷去北院休息,路上有一株柿子树上结满了果子,吊着金灿灿的实在是惹眼,也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大少爷就把外衣给脱了爬上树要去摘柿子,我们拦不住只好请您过来了。” “爬树?继堂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苏陶陶笑了起来,自己记忆里的弟弟一直是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倒了,一年里下床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居然会爬树了! “你不知道,这孩子病好了之后就跟个猴似地上串下跳,跟庄子上几个奴才家的小子混在一起,一会儿上树,一会儿摸鱼的,前几日还跑去山上不知道从哪里掏了一窝狼崽子来,吓得我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张氏叹息了一声,眼神中带着无奈。 “这是好事,母亲就应该让弟弟多多运动一下,他被困了十年病榻,如今好了自然要活泼些!”苏陶陶笑着,远远就瞧见不远处的柿子树上一个青色的人影,下面人声攒动好不热闹。 “大少爷,你快下来!”下面的人深怕苏继堂掉下来,不知从哪里找来了铺盖和稻草铺在地上,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头顶上的苏继堂,面色或着急凝重,或吃惊慌忙。 “继堂!”张氏看见这一幕,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刚回来苏继堂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老太君那边怕是知道了。 “娘!姐姐!”苏继堂把衣袍扎成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着柿子,袖子里面也沉甸甸的一看就知道采摘了不少,一脸兴奋的对着苏陶陶摇手。 “当心点,别摔了!”苏陶陶眼中带着温柔的目光,比起母亲张氏的嗔怒,苏陶陶更多的是开心。 弟弟不过一段时间不见,就如此的生龙活虎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正是让她深感欣慰。 “姐你放心吧,这棵树棵难不倒我,不信我做给你看!”说完,苏继堂还在树上跳了起来,动作灵活雀跃,如同天上的鸟儿一般,惹得下面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苏继堂,你给我下来!”张氏脸色苍白,吼了一声之后目光如火吓得苏继堂忙麻溜的下树,垂头耷脑的到了张氏的面前。 “香红,却给我折根竹条来!”张氏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眼中难掩怒色,苏继堂立刻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苏陶陶。 只听软软的一声“姐~”让苏陶陶无奈的摇头,拉住母亲的手臂说道:“母亲,这次就算了吧,弟弟刚回来一会儿祖母必然是要见他的,若是打了留下伤痕,只怕祖母不喜。” “陶陶,你不知道这家伙越发的皮实了,根本就不听话,今日敢上树,明日他就敢掀屋顶了你信吗?”张氏被苏陶陶的话哄得稍微消散了些怒气,无奈的睨了苏继堂一眼。 “母亲我这是锻炼身体,大夫可是说了我的病需要多运动!”苏继堂迫不及待的给苏陶陶秀了一下手臂上的肉,一副顽皮的模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04禁制? “还,一边也故意把伤痕露出来给苏零露看。 “你给我滚出去!滚!”苏零露愤怒的吼了一声,老妈子不屑的看了苏零露一眼,然后心中暗喜的走了出去,这回苏零露暂时不会再使唤她了,乐得清闲。 晴姨娘知道苏零露受罚的来龙去脉之后,心中一面是心疼,一面是恨自己不能及时知道外面的消息,张氏一回府自己的好日子便受到了限制,连带着老爷因为上次火灵芝的缘故也不怎么待见她了,她如今可要好好的谋划一番才是。 “去给我把道长请来!”晴姨娘吩咐了自己身边的丫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从回来之后她肚子里的孩子动的越发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清虚子出现在晴姨娘的屋子里,看着晴姨娘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便皱了皱眉,说道:“你还嫌自己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我已经嘱咐过你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你肚子的孩子很不好。” “什么叫很不好?是不是孩子有这么意外?”晴姨娘一把抓住了清虚子的道袍,被他冷漠的抽离。 “你也清楚,最近孩子的胎动越来越少,你若是再这样下去我怕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清虚子的眼中带着一抹不舍,盯着晴姨娘的肚子。 “怎么会!”晴姨娘将肚子护着,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还不是你上次误食的药材,那东西伤到了孩子的胎盘,我虽然极力的去缓解,但你最近的情绪起落造成了对孩子的压迫。”清虚子一边说,一边用手又给晴姨娘把脉,眉头紧锁。 “你可要帮我把孩子保住,这孩子对我很重要,你是知道的!”晴姨娘握住了清虚子的手,眼睛里全是请求,清虚子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了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如今你让我如何能够安心下来?听说零露那边连个顺手的人都没有,给的药膏也是下等货色,若是零露的身上留下了的疤痕那可如何是好?”晴姨娘焦躁不安,在屋子里开始来回踱步。 “坐下!你嫌你自己如今还不够麻烦吗?零露那边我自会多加照顾,你现在应该把精力放在这肚子里的孩子身上!”道士吼了一声,眼眸里带着怒意,吓得晴姨娘敢怒不敢言。 “你答应我的,一定要照顾好零露,如今我更加出不去了,零露那边还需要你多多照顾,你知道我的心思的!”晴姨娘露出一副很可怜的模样,清虚子的眉峰不悦的皱了皱。 “我知道,不过也请夫人自重,如今是非常时期,你且安心的等一等,我已经把苏继堂给安排在了北院,且等待一个时机我定为你们母女报仇雪恨!”清虚子一边说,一边神色里露出了阴冷,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 这日过后,清虚子往晴姨娘的院子跑得越发勤快,可是却闭口不言孩子的异常,这让在张氏回来之后一直盯着的鬼医嗅到了一丝不平常的气味。 苏陶陶正在屋子里绣花,红梅开在桌子上散发出一阵阵香气,鬼医飘飘的在她身旁坐下,说道:“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 “怎么了?”苏陶陶抬头看了一眼鬼医,继续手里的针线,她正在绣一副凤凰牡丹图,要在皇后生辰的时候送上去。 前世,苏零露就是因为这幅画被皇后大加赞赏,这才被皇后和太子定为了太子侧妃,也是因为这幅画,苏陶陶找苏锦堂闹了多次,最后才得以嫁给慕容复。 今生苏陶陶依旧开始绣这幅画,她要让苏零露如愿以偿的嫁给太子,只有这样自己的复仇才更加有趣。 “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少了两个魄,已经岌岌可危。”鬼医红色的眼眸露出一抹不解,按理胎儿的魂魄不会轻易的离散,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怎么办?”苏陶陶微微皱眉,虽然她恨极了晴姨娘和苏零露,但对于晴姨娘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却没有半点的恶意,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弟弟。 “我一直在观察,等我找到了原因再告诉你,如今我有一件事想与你分析一下。”鬼医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晴姨娘和清虚子之间或许老早就认识了!” “为什么这么说?”苏陶陶停下了手里的针线,眼中带了几分不解的神色。 “前日,我发现那清虚子很了解晴姨娘放东西的位置,他每次给晴姨娘看病都不让旁人看,并且最近为了保胎清虚子还在晴姨娘的背上针灸。” “背上!”苏陶陶有些吃惊,在背上扎针的话就要脱去上衣,清虚子是个男人而且是个道士这样的行为太反常了。 “嗯,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查一查,我也正在动手调查中。”鬼医说完,红色眼眸略微转动了一下,轻轻皱了皱眉心。 过了几日,鬼医匆匆而来,叫醒了还在熟睡了苏陶陶,说道:“你猜我在阴间打听到了什么?” 苏陶陶不高兴的揉了揉眼睛,此时正是深夜,鬼医叫她简直就是折磨,当真可恶,用意念说道:“别拐弯抹角!” “你爹今年在战场上受了伤!”鬼医看出了苏陶陶的不耐烦,忙开口回答。 “这个我知道,家里人都知道!”苏陶陶皱着眉,这时候正困实在是没精力和鬼医这家伙打哑谜,他是鬼不睡觉没关系,她可是血肉之躯半点都不能委屈自己。 “你爹受伤之后身上中毒,那毒药猛烈虽然解毒了但副作用便是终生不育!”鬼医也不再卖关子,把自己从战场上亡魂那里得到的消息说给了苏陶陶听,果然见她立刻来了精神。 “你说的可是真的?”苏陶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是苏锦堂真的不育那么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从哪来的?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苏锦堂回来之后怀上的,不可能有误差! “你明日想办法去验证一下吧,我现在要睡觉!”苏陶陶打了一个哈欠,说完蒙上了被子,只是却再也睡不着了。 鬼医皱了皱眉,说道:“这估计需要你帮忙,我需要苏锦堂的一滴血,我告诉你调配验证药水的方法,你只要把血滴进去就可以了!” “你说的容易,我爹可不会乖乖的给我一滴血,何况我用什么理由去要?”苏陶陶翻身想睡,偏偏鬼医一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一股阴气扑面而来。 苏锦堂不育,晴姨娘却有了身孕,这个孩子的父亲如果不是苏锦堂的,又会是谁的?深宅大院,晴姨娘并没有多少机会出去,难道是府里那个家丁的孩子? 回想前世,苏陶陶依旧理不出头绪,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第二日,鬼医还是缠着苏陶陶调配了药水,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弄到苏锦堂的一滴血,这件事便耽误了几天。 这日苏陶陶难得的去集市,想要给弟弟买把剑,心想着这小子这么好动,不如练些武艺也好防身,便带着香尘走进了一家兵器店。 “老板,你们这里最好的剑拿出来给我瞧一瞧!”香尘招呼了一声,伙计立刻就笑容满面的出来招呼,看见苏陶陶是个女儿家,忙介绍了几柄软剑,可以缠在腰间,但重量却不理想。 苏陶陶摇了摇头,说道:“我要男子用的宝剑,你拿些好的出来!” 老板一听,立刻就从屋里取出了几把铁剑,说道:“这是上好的龙泉剑,削铁如泥!别看他看似笨拙,实际上却杀伤力惊人,本店的剑可是将军们都在用的!” 苏陶陶挑了一把顺眼的打包回府,刚好撞见了从内院出来的苏锦堂,忙行礼退让,忽然想起自己手中的宝剑,忙叫住了苏继堂。 “父亲!” 听见苏陶陶的呼唤,苏继堂回头停下脚步,见女儿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喘着粗气。 “慢点,怎么这般莽撞,一点规矩都没有!”苏锦堂难得听见女儿这般温柔的互换自己,心中很是欢喜。 而苏陶陶却假装喘着粗气用意念去召唤鬼医,等鬼医出现之后方才对着苏锦堂说道:“女儿刚才上街买了一把宝剑,希望给弟弟用,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好剑,想请父亲品评一下。” “哦?在哪家买的!”苏锦堂一说是剑,顿时就来了兴趣,让香尘取出来观赏。 “是金鑫阁的东西,花了我三十两银子,也不知道值不值这个数!”苏陶陶一边说,一边用意念把自己的想法给鬼医说了,就在苏锦堂拿起宝剑观赏的时候,鬼医用阴气驱动了宝剑,让宝剑的刃口对准了苏锦堂的皮肉。 “呃!”苏继堂感觉到疼痛,剑掉在地上,苏陶陶早有准备忙用自己的手绢去敷住父亲的伤口。 “爹你没事吧!” 苏锦堂的眼睛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刚才感觉自己手中的宝剑如同有生命一般自己动了,难道这是一把难得的好剑? “没事!”苏锦堂将宝剑拾起,拿在手里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皱了皱眉说道:“陶陶的这把剑先让我再观赏几日如何?” “父亲自便,女儿不敢不从。”苏陶陶一脸微笑,将沾血的手绢收到袖子里,匆匆的回了兰芳院。 血手帕进了药水之中,药水立刻变成了紫色,鬼医有些兴奋的说道:“果然如此!你爹根本就无法生育!” “怎么会这样,那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苏陶陶的神情有些复杂,陷入了愣神之中。 正在迷茫间,清水清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头来,听了鬼医的话之后先是吃惊,而后清泉说道:“你们还记得上次小姐你受欺负的事情吗?” 苏陶陶看向了清泉,听她继续说道:“清水看见晴姨娘那么欺负你忍不住撞了过去,可是怎么都撞不到晴姨娘的身上,她的身上下了禁制!” “禁制?对了,那禁制我要去看一看!”鬼医仿佛一下子醒悟过来一般,一阵风一般的飘走,不一会儿脸上露出了喜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05放手一搏 “晴姨娘身上果然有禁制,怪不得那孩子明明少了两魄却依旧还能呆在肚子里,有人在晴姨娘身上放了一种特殊的符咒,那符咒可以吸取母亲的元气保护胎儿不会受到伤害,但是却会大大缩短母亲的性命。”鬼医的话很明显,晴姨娘恐怕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符咒的作用,所以这肚子里的孩子和放符咒的人有很大的关系。 有人只在意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对于晴姨娘却没有在意,而能够画这个符咒,又能够得到晴姨娘信任的人只有清虚子,那个青城山的道士。 鬼医和苏陶陶对视一眼,彼此也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联想到最近清虚子如此频繁的去晴姨娘的院子,这一切便明朗起来。 只是,没有实质上的证据,她要如何才能让晴姨娘露出马脚呢?她不相信苏锦堂不知道自己不育,恐怕还以为是老天垂怜他的缘故吧? 一切想通之后,苏陶陶却选择了按兵不动,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不能轻易出手,只得默默等待着机会。 时间转眼过去了半个月,苏陶陶找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时候去了老太君院子的下人房,去看顿奴的伤势。 因为苏陶陶给了药膏效果很好的缘故,顿奴的伤口已经脱了血痂,白色的疤痕却永远留在了她的脸上。 “别担心,最近我一直在研究书上那些可以修复疤痕的药方,我会想办法的。”苏陶陶仔细观察了一下顿奴的伤口,脸上露温和的笑容。 顿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怕留下疤痕,小姐对我那么好我无以为报!”说完,顿奴跪在地上给苏陶陶磕头,被她扶了起来。 “快起来,我不需要你这般感激,你那日愿意作证申冤便是帮了我的忙,我还有些愧疚呢。”苏陶陶温和一笑,对面的顿奴却急了起来。 “小姐快别说这样的话,若不是你如今我还在那火坑里,何况小姐在我身上的帮助我是一清二楚的,我的吃食比起别人的要好了许多,管事的已经告诉我是二小姐托她照顾的我!”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苏陶陶喝了一口茶,心想着要如何开口说自己暂时不能来接她回去? “二小姐,奴婢有句话要跟你说!”犹豫了半晌,顿奴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把神游天外苏陶陶给叫了回来。 “怎么了?”苏陶陶微微弯起嘴角,如同天上温暖的阳光一般照进顿奴的心里。 “您要小心姨娘太太和大小姐,他们……”顿奴咬了咬牙,心中想着应不应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苏陶陶。 “我知道。”苏陶陶变得惜字如金,目光看向了天空脑中正在不停的思考着事情。 “二小姐是不是怕我是大小姐的人,且用了苦肉计?”顿奴有些不安的看着苏陶陶,见苏陶陶忙挥了挥手。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一时间抓不住线索罢了。”苏陶陶有些歉意的对顿奴微笑,顿奴忧郁的眉眼这才舒展一些。 “小姐正在为什么烦恼?若是可以就说出来让我试着帮您!”顿奴难得遇见苏陶陶这么好的主子,眼中带着意思急迫,恨不能马上就得到苏陶陶的信任。 “钝奴,你知道晴姨娘和清虚子是什么关系吗?”苏陶陶直言不讳,令顿奴有些不知所措。 她没有证据,且如今还在老太君的手底下住着,若是自己说了主人的坏话,是不是会被晴姨娘报复? “我不知道……”顿奴几乎本能的开口,刚说完忙改口道:“不过我曾经在外间打扫的时候听讲过清虚子道长的对话” “什么对话!”苏陶陶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看着顿奴的眼睛一眨不眨。 “那天我在屋里被派去擦拭姨太太房里的污垢,而我隐约听见他们在里屋说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不能不管,你知道我对你的情谊,而且这孩子……” “就是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进来,姨太太和道长就没有说话了,这是不是小姐想要知道的东西?”顿奴小心翼翼的看着苏陶陶的神情,深怕自己说错了话。 “我知道了,但这件事我没有让你说你千万别说,否则你知道晴姨娘的手段的,”苏陶陶是眼眸里有些发冷,让顿奴颤了颤慌忙点头。 转眼年关将至,苏府上下张灯结彩,就等着迎接新的一年到来,这日正是腊月二十五,晴姨娘却紧闭房门只留了清虚子一个人在房中说话。 “你说什么!我不相信,我已经十分小心了,张氏回府我都没有动手,就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没有什么意外,现在你给我说这孩子已经死了,让我如何能够相信?”晴姨娘哭的梨花带雨,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孩子刚才动了一下,又惊又喜的拉着清虚子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摸,继续说道:“它动了!它刚才明明动了!” 清虚子推开晴姨娘的肚子,一脸怒气的说道:“你别在这里幻想了好吗!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是死胎,若是你不能早点打下来你自己也会死!” “怎么会……我明明很小心了,如今都已经闭门不出,为什么我的孩子还是保不住!”晴姨娘哭的越发厉害,若不是房里的人此时都不在,只怕早已惊动了老太君。 清虚子只是叹息一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苏陶陶和张氏母女交给我了又怎么会海了这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真的只有这一条路了吗?”晴姨娘心中燃起一抹愤恨,如果不是苏陶陶作梗自己又怎么会保不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你认为还有别的法子可行?如今我们还是谋划好让这个孩子死的有意义才行,也不能便宜了那对母女。”清虚子冷笑了一声,随后将目光望向了窗外,虽然没有雪景外面却出奇的寒冷,连鸟笼里面的鸟都蔫头耷脑的。 眼看着晴姨娘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老太君这才叫了苏锦堂道面前说道:“最近怎么都没听说你去晴姨娘那里了?” “母亲以前最讨厌孩儿专宠妾室,如今儿子已经得了教训了。”苏锦堂一副恭顺的模样低着头,丫鬟这时候给他倒了茶水来,他拿起来悄悄看了看母亲的神色,这时候提起晴姨娘是为了什么? 老太君冷哼一声,自己的儿子,她自己最为清楚笑道:“在我面前你何必装得如此懂事,不过是如今晴姨娘的姿色不比从前罢了。” 苏锦堂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晴姨娘来这里告状了? “母亲,以前都是孩儿糊涂,如今已经改过了。”苏锦堂一边说,一边欲要站起身赔罪,被老太君给拦住了。 “行了!那些虚的不必弄了,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了提醒你,这段时间多往晴姨娘那边去,毕竟是要一只脚跨进鬼门关的人,旁的我倒是没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关键,让她有个好心情方能顺利生产。”老太君说完,见苏锦堂一副忽然反应过来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冷笑,自己的这个儿子若是有丈夫的一半细心也不至于让一个小妾闹得家中鸡飞狗跳。 “孩儿知道了,一会儿就去晴雪院瞧瞧去。”苏锦堂心中如释重负,长长松了一口气,深怕母亲又有什么责怪的话出来。 最近皇上正在寻找江浙巡抚的合适人员,因他不能再上战场,所以也是人选之一,若是这时候传出与母亲不和的传言,皇上只怕就会犹豫。 从老太君院子里出来,苏锦堂立刻去了晴雪院,院中因为已经疏于打理,所以显得格外萧条,让苏锦堂都有些愣神,以为走错了地方。 “太太,老爷来了!”张妈妈看见晴姨娘懒洋洋的躺在软踏上,背对着自己,忙笑嘻嘻的喊了一声。 “张妈妈,你不必框我,我知道我如今的地位。”晴姨娘平日里被张妈妈暗地里欺负了不少,可是为了不再遭到老太君的讨厌,如今不能忍的也忍了。 “你如今是什么地位?”苏锦堂原本就因为院中的萧条有些愧疚,如今又听晴姨娘说了这样的话,想起她以前也是尽心尽力服侍自己,顿时就心疼起来。 晴姨娘慌忙翻身,差点从软榻上摔下来,若不是苏继堂及时是抱住,只怕已经在地上了,听她颤声说道:“老……老爷!” “怎么?不过一段时间未见,连夫君都不认识了!”苏锦堂屏退了下人,用嗔怪的语气对着还一脸懵懂的晴姨娘。 晴姨娘的神色黯淡下来,说道:“老爷切莫说这样的话,晴柔不过是个妾室,夫君二字太贵重了喊不得。” “瞧瞧,只不过忙了一段时间,我一回来你就酸溜溜的,身子也瘦了不少。”苏锦堂将手探入晴姨娘的衣襟里,摩挲着柔软温暖的身子,让晴姨娘一阵嘤咛。 “老爷,我以为你再也不来了!”晴姨娘被撩拨的破了功,眼泪包在眼眶里,钻进怀里哭了起来。 苏锦堂轻轻哄了起来,屋子里一时满是春色。待到晴姨娘和苏锦堂出了房门,院子里已经布置一新,珍惜花草也从温室里运来,装点得格外漂亮。 晴姨娘面含红晕,想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保不住,但只要自己努力还会有孩子,到时候又有苏锦堂的宠爱,一切都可以东山再起。 夜里,晴姨娘想起自己和道士的计策,做了一些轻微的更改,对着苏锦堂温柔说道:“老爷,姐姐回来有一段时日了吧?” “嗯。”苏继堂正闭着眼睛养神,听见晴姨娘这么说,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 “姐姐回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去迎接,如今我就要生了,到时候一个半月都出不了门,我想乘着这几日喜庆去给姐姐请安,也给姐姐赔罪!若不是我以前蛮横无理,姐姐也不会在小柳庄受了那么多委屈。”晴姨娘一副愧疚的模样,让苏锦堂忍不住用手勾起了她的下颚,深情的凝望着。 “晴柔什么时候蛮横无理了?一直以来你都是最懂事的。”苏锦堂一边说,一边开始啃噬晴姨娘的唇瓣,让晴姨娘慌忙推了又推。 “老爷,我是说正经的!”晴姨娘娇嗔了一声,带着几分柔弱可爱的模样。 “你身子不便,还是在院子里好生休息就好!”苏锦堂一边说,一边听见晴姨娘冷哼了一声。 “你可知我被关在这院子里多久了?我去请安是假,想出去透透气是真!”晴姨娘撒娇起来,小心的看了苏继堂一眼,深怕自己适得其反。 苏锦堂沉默了一下,心中似乎是在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说道:“那明日我和你一起去!” “这……”晴姨娘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答应下来,深怕苏继堂临时变卦。 苏锦堂入睡后,晴姨娘借着起夜的借口偷偷溜出门来,因身边没有信任的人,只好悄悄溜到了苏零露的院子,敲了敲苏零露的房门。 此时的苏零露身上的伤口才结痂不久,因为面色苍白丑陋几乎都不愿意出门,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忙问道:“谁?” “零露,我是娘!”晴姨娘一边说,一边观望着周围的动静,深怕被人发现。 “娘?”苏零露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双眸子里透着疑惑打开房门,见晴姨娘穿着睡衣,显然是已经入睡了之后才来的,心中一慌说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晴姨娘原本想开口说自己的计划,又想到苏零露是个冲动易怒的性子,若是被苏陶陶他们利用了可不好,便转念说道:“母亲有一件事让你转告给清虚子道长,你可要记住了!” “母亲说吧,孩儿一定记住!”苏零露已经嗅到了阴谋的气味,眼睛里带着兴奋,母亲这般小心分明是有法子对付苏陶陶母女了! “明日你早早的就叫道长过来给你看伤,等没人的时候你就给道长说我明日要和你爹去大夫人房里请安就可以了。”晴姨娘一边说,一边警觉的看着周围。 “我一个女孩儿家,道长怎么会来!”苏零露眼中一抹委屈,自己的伤口一直以来都是那些婆子们去清虚子那里领了药来,若是真的可以看自己何苦像如今这般狼狈? “那你也一定要把这消息给道长说,如今我们在这府里举步维艰,这可是放手一搏了!”晴姨娘欲言又止,只流露出坚定的神色,让苏零露也觉察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我知道了,母亲放心吧!”说完,母女俩迅速分开,晴姨娘装作无事躺在苏锦堂身旁,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带着浓浓伤感和不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06见红了 苏零露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找老妈子的晦气,将一罐药在老婆子底下砸碎道:“这都是些什么!明明叫你们去给我把道长请来,为什么要磨磨蹭蹭,别以为你们可以为所欲为!” “大小姐可千万别这么说,您可是未出嫁的姑娘,如今实在是不适合见道长这样的男人,虽然他也算是出家人,但小姐可要小心人言可畏!”老妈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骂了苏零露无数遍,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苏零露早知道会如此,只好沉默了一阵说道:“那你去给我去清虚子道长那里再要一瓶好一点的伤药来,若是不好我立刻禀明了夫人收拾你!你别忘了我就是再落魄也是这府里的大小姐!” “是,是!”老妈子低头哈腰,心里却冷笑她如今算哪门子的小姐,真当自己还是被捧在手心的千金吗!不过是破鞋罢了。 不一会儿,老妈子拿了一瓶药来,原本她是不想去的,可是听前面的婆子说苏锦堂昨日是睡在晴姨娘的房中,这才心中多了心眼,乖乖的拿了药来。 苏零露装模作样的拿着药瓶闻了闻,眉心皱了皱,将一张纸条塞进药膏里面,然后对着老妈子说道:“我要的不是这种,你给道长说,这药膏他仔细瞧瞧,好像味道有些奇怪。” 老妈子知道苏零露总是爱在鸡蛋里面挑骨头,也没细想只能又去了清虚子那里,把药膏的事情给清虚子说了,便又拿了另外一盒药膏。 清虚子原本并未在意老妈子的话,可是等一会儿回过味来,这才又把还回来的药膏给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看见了纸条。 苏锦堂下了早朝回来,脸上是春风满面,说道:“可准备好了?” 晴姨娘忙给苏继堂更衣,说道:“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老爷您回来我们一起过去呢!” “那便走吧。”苏锦堂整理了一下袖口,将自己衣襟的领子稍微松了松,伸出手来欲拉晴姨娘的手。 晴姨娘故意做出娇羞的样子,却未瞧见苏锦堂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尴尬之色,如今的晴姨娘容貌实在是不似以前那般娇媚了。 两人刚出了院子门,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道童跑了过来,眼睛里带着喜色,说道:“苏老爷留步,我家师傅有情!” 苏锦堂停下脚步,说道:“可有说有什么事?我现在还有事情未办完。” 道童的眼珠子略微转了转,说道:“师傅并未明言,不过我在师傅旁边,似乎是因为苏老爷您的金丹,师傅这才匆匆的找您,似乎很是紧急!” 苏锦堂一听是金丹,眼中立刻一抹精光,自从自己从战场回来,这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体内虽然敌人的毒药已经解了,但也坏了他的根基,如今正求着清虚子给他炼制一颗可以让他恢复青春不老的金丹呢。 “老爷,既然道长这么早就来请您过去,定然是有些急事,您还是先过去吧!”晴姨娘抓住机会,温柔的开口。 “这……”苏锦堂略微沉吟,然后说道:“如此你便先去,我处理完就过去。” “妾身明白!”晴姨娘微微欠身,目送苏锦堂远去,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陶然居里,苏陶陶还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不愿动弹,鬼医从暗处说道:“这会儿晴姨娘可都要到你母亲那里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赖着?” “不急不急,若是我起的太早会让人觉得我早有准备,倒不如迷惑一下,我已经吩咐了香红留心了,香尘一早也被我打发了过去送燕窝粥,出不了乱子。”苏陶陶一副慵懒的模样,哪里是知道晴姨娘要陷害母亲的着急模样? 可是就在晴姨娘的孩子保不住之时,苏陶陶便从鬼医那里知道了晴姨娘和那道士的阴谋,心中早已有了对策。 “你也应该赶紧过去才是,你就一点不担心你母亲?”鬼医看着苏陶陶的模样,心中越发对苏陶陶佩服,如此淡定比起前段时间与她父亲冲突判若两人,果然是心凉的女人最可怕吗? “嗯,你先过去盯着,我随后就到!”苏陶陶叫了一声外面的香玉,沐浴更衣之后方才往母亲张氏的院子来。 “姐姐!”苏继堂从张氏的院子刚出来,刚好撞见了苏陶陶,忙顽皮的上前行礼。 “用过早膳了?”苏陶陶微微一笑,看着弟弟活泼精神的样子一阵欣慰。 苏继堂点头,说道:“用过了,姐姐做的燕窝粥就是别别人做的好吃!” “瞧你这嘴,就像是抹了蜜似的,快去学堂!一会儿迟到了当心师傅的戒尺,我可不帮你!”苏陶陶嗔怪了一声,看着弟弟对着自己一副神秘的样子凑了过来。 “那个老妖婆在院子里站着呢,我和娘在用膳便没叫她进去!”苏继堂说完一溜烟跑了个没影,苏陶陶淡淡一笑。 苏继堂口中的老妖婆不是别人,就是那晴姨娘,因为偷吃了苏陶陶的火林芝,如今晴姨娘的皮肤虽然有清虚子打理却还是一日不日一日,加上浓妆艳抹想要遮盖的心思越发的丑陋。 苏陶陶跨进院门,果然见到晴姨娘站在院子里,眼中稍有不耐之色,但面上却一副恭顺的模样,看不出半点怨气。 “太太,您怀着身孕,如今都已经这么久了,还是回去吧!”老太君身边的张妈妈担心起来,若是晴姨娘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她也别想安身了。 “退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若是姐姐不原谅我,我就一直站在这里!”晴姨娘目光坚定,呵斥了身边的张妈妈。 平日里晴姨娘没有少受张妈妈的气,今日也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说话的声音故意很大,让里面的张氏也能听见。 “姨娘若是要教训下人就去自己的院子,母亲还在房中用膳,听不得这些杂音。”苏陶陶的话让晴姨娘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可是又不能发作。 杂音?是把她当做犬吠了吗! 晴姨娘咬了咬牙,说道:“二小姐教训的是。” “知道就好,你如今虽然是姨娘,但在我母亲这里永远是个奴才。”苏陶陶略微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念在你怀着苏家的骨肉份上就别在这院子里站着了。” 说罢,苏陶陶让香玉给晴姨娘端来了一根凳子,心中防着她因为旧站而滑胎,这才进了屋子。 “母亲。”苏陶陶给张氏行礼,张氏却看了一眼外面,显得有些不悦。 “还没走?” 苏陶陶自然是知道母亲的意思,说道:“还在等着您让她进来呢!” 今日的晴姨娘是已经和张氏耗上了,张氏原本心中存着的是避而不见的心思,免得她生出什么坏心思自己防不慎防。苏陶陶心里却是清楚,晴姨娘是肯定想方设法都要进来的。 张氏心中正在掂量,略微沉默了一阵方才说道:“可用过早膳了?” “用过了,今儿特意带了一个新做的花样子,想让母亲教我新的针法!”苏陶陶让香玉把自己提前画好的绣花图样拿了出来给张氏瞧,两个人聊了起来。 “夫人,晴姨娘正跪在外面呢,现在可是雪天!”张妈妈忽然闯了进来,一脸焦急的模样。 张氏皱了皱眉,起身看了一眼外面,果然不知何时天上又开始飘雪了,便说道:“把晴姨娘请进来吧。” 张氏刚刚落座,晴姨娘就挺着肚子进来了,扑通一下跪在张氏脚下,一点一点试图挪动到张氏的脚下。 “夫人,以前都是妾身的错,求夫人责罚妾身!”晴姨娘一副懊悔的样子,却在知道了晴姨娘真实面目的张氏和苏陶陶心里一阵恶心。 看着这一幕,其实苏陶陶的心中是有私心的,当初自己曾经劝说母亲和父亲和离,可是母亲还残留着那么一丝情意犹豫不决。 如今,晴姨娘和道士用这法子陷害她苏锦堂势必也会如同往日那般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于母亲,她只求母亲能够早早看清,不要再泥足深陷。 “不用了,你起来吧!如今你怀有身孕,我这身子骨可受不起你的折腾!”张氏冷冷一声,香红香尘却早已拦住了晴姨娘往前的动作。 “姐姐,您是不打算原谅我了吗?”晴姨娘双眸含泪,用一种悲伤的模样看着张氏。 一声“姐姐”让张氏身子一颤,遥想起了儿时的岁月。 霜风晴柔都是陪伴她一起长大的姐妹,她犯错了受罚的都是这两个丫头,从小她们就亲如姐妹,可是如今一个已经阴阳相隔,一个反目成仇。 “你是这府里的姨娘,应该知道府里的规矩,别让我提醒你!”张氏的面色依旧冰冷,睨了晴姨娘一眼。 晴姨娘见温和攻势并未有作用,又端正了身子跪着说道:“夫人若是体恤妾身怀有身孕,就请夫人让我敬茶赔礼,这样妾身就回去!” 张氏的眉心皱了皱,这明摆着是威胁她,若是不接受这女人准备在这里一直跪着? 她看了看晴姨娘那挺着的肚子,心中暗暗掂量若是在这里待久了对自己也不利,便说道:“随你吧!” 晴姨娘一听,立刻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让人拿了开水和茶叶来,亲自在张氏的面前沏好这才又想重新跪下奉茶。 “不用跪了,扶她起来!”张氏本就不悦晴姨娘的胡搅蛮缠,吩咐了一声丫鬟,苏陶陶却先给香红香尘使了眼色,抢在张氏丫鬟的前面把晴姨娘左右夹着,不再让她上前。 明面上看苏陶陶是让晴姨娘由丫鬟扶着,可实际上香红香尘却是用了巧劲将晴姨娘牢牢的控制住,以免她做出什么意外的动作。 “你们放开我!”晴姨娘急了,原本她是准备将滚烫的热茶洒在张氏的身上,到时候再趁机往地上那么一摔再偷偷吃药顺理成章的滑胎,可如今她连张氏的边都挨不上。 香玉也是机灵的,从晴姨娘手里接过了茶盏恭敬的送到了张氏面前,张氏象征性的湿了一下唇便说道:“可以了,你可以回去了!” 晴姨娘看见张氏对自己沏的茶是喝都不喝一口,顿时抓住机会说道:“姐姐就这么不待见我吗?不论现在,就论我们以前的情谊你就这么对我?” 张氏站起身,用冷冷的身影说道:“从前?那你倒是说说霜风为什么会在哪牡丹花底下?” “我!”晴姨娘顿时噤声,一副吃瘪的样子。 “说不出来了吧?若是以前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我是半点都不会退让了!”一想起自己的女儿被算计,自己的儿子被常年下毒,温柔的张氏浑身上下都包裹着一股怒火。 “霜风的事情我并不知情,你别胡说!”晴姨娘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香红香尘的束缚。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当心报应!”张氏实在是说不出恶毒的话语,她出生书香门第,从未有过肮脏心思,对她来说此时的话已经很恶毒了。 但苏陶陶却觉得不够,在张氏出门之后,跟上去之前对着晴姨娘说道:“你的报应不是来了吗?大姐的事情你们自食恶果,如今你的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呢!” 苏陶陶的警告只有晴姨娘能够听懂,果然见她愣了一下,然后又挣扎道:“你,什么意思!” 等苏陶陶一走香红和香尘便将晴姨娘松开,只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顿时屋子里冷清下来,晴姨娘一股委屈涌来。 屋子里发出了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晴姨娘的脚下全是发泄之后的碎片,看着满地的碎片晴姨娘哭了起来,忽然感觉手心有些疼。 原来瓷片弹到她的手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口,这让她灵光一闪,苏陶陶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计谋,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只要自己在张氏的屋子里出事,他们就是有理也说不清! 想到这里,晴姨娘立刻拿起了一块陶瓷碎片咬牙割向手腕,鲜血顺着伤口流出,脸上越发的苍白,再还有最后的一份神智的时候晴姨娘吃下了事先准备好的药丸,肚子顿时开始腹痛不止。 “老爷不好了,姨太太那边出事了!”苏锦堂正在为清虚子给他炼好金丹而喜悦,忽然听见门外下人的禀报顿时愣住了。 “出了什么事情了!”苏锦堂还未走到门口,报信的下人已经不顾一切冲进来说道:“姨太太见红了,还受了伤!” “什么!”苏继堂眉心突突跳了起来,忙又问道:“孩子如何?” “尚不知道,要请道长过去把脉方才能知道!”下人又对着一旁的清虚子说话,清虚子心中自然明白晴姨娘已经行动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07把她带走 苏锦堂踉跄了一下,差点站不稳,若不是清虚子虚扶了一把差点就倒下去,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马不停蹄的就往张氏的院子冲。 张氏原本和苏陶陶正在屋子里,鬼医在暗中对苏陶陶说道:“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在屋子里滑胎了,早些应对才是。” 苏陶陶手中的绣花针略微停顿了一下,想不到这晴姨娘胆子还真大,还敢铤而走险看样子是已经被逼急了,对自己的警告毫不在意,那她也会让她今日有来无回! “情况如何?”苏陶陶用意念和鬼医交流。 听鬼医说道:“她用花瓶碎片割破了手腕,想用失血过多来掩饰吃了药之后滑胎的假象,如今人已经昏死过去,是老太君身边的张妈妈发现的,周围没有我们的人。” 苏陶陶心中有数,暗暗点了点头。这时外面已经嘈杂起来,苏锦堂冲进了屋子里,不问青红皂白就先给坐在绣架前面的张氏一脚,怒骂道:“贱人!你如此蛇蝎心肠,就这么容不下我的孩子吗!” 苏锦堂这一脚踢得很重,若不是鬼医暗中护着,张氏非得吐口血不可,但如今人也跌坐在地上,胸口一股钝痛。 “您这是做什么!”苏陶陶虽然心里有数,但是表面上却依旧怒意难消,再不愿喊眼前的男人一声“爹!” “你这个不孝女,平日你不孝敬我也就算了,如今滚回你的房间去!”苏锦堂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指着苏陶陶威胁着。 只听她冷笑一声说道:“我走不走与你何干?你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母亲踢翻在地,在我心中你早已不是我爹,既然不是我为什么要孝顺你!” “混账!”苏锦堂伸手要打苏陶陶,却被一个忽然冲进来的人给拦住,定睛一看竟然是苏继堂不知何时从学堂跑了回来。 门外,香玉也冲了进来,如同上次那般将苏陶陶母女一起护着,让苏锦堂抓不住破绽,再无法靠近她们。 “滚出去!”看见自己如今唯一的儿子也护着张氏,苏锦堂已经急红了眼,对着所有人怒吼着,怕事的下人匆匆而逃,剩下的人便只有香红香玉和香尘几人。 “这是母亲的院子,你凭什么让她滚出去?若要论滚出去的是谁,应该是你才对!”苏继堂不是年前那个病怏怏的孩子,虽然只有十岁但在小柳庄的磨练已经让他渐渐强壮起来,对着比自己高了许多的父亲怒目而视。 “我是你爹,难道连你也不认我了吗?”苏锦堂顿时有些寒心,自己的一双儿女为什么偏偏就向着这个张氏。 “爹?”苏继堂冷笑了一声,虽然声音稚嫩,但依旧不失刚硬之色,说道:“我回来这么久,你可曾问过我身体如何了?你可曾知道我多久入的学堂?你又可曾知道我的先生是谁!” “你!”苏锦堂被问得哑口无言,自己如今太忙,何曾记得这些,顿时涨红了脸。 “答不出来了,对吗?”苏继堂将母亲和姐姐扶起,接着说道:“我和母亲当初狼狈的从这个家离开,你并未帮我们说过一句话,这次若不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你以为我愿意回来?从小你都是在那晴姨娘的屋子里,什么时候记得我和母亲,姐姐为我求了灵芝来你也抢去给那晴姨娘补身子,我虽然病弱,却并不是傻子!” “你哪里知道我的良苦用心!”苏锦堂被儿子说的哑口无言,又想起自己如今只有这一个儿子,顿时心中苦闷起来。 “良苦用心?”一直不说话的苏陶陶冷笑一声,从弟弟背后走了出来,阻止了弟弟护着自己的动作,接着说道:“继堂危在旦夕之时你抢走火灵芝,继堂病弱之时你无关怀之语,继堂无助之时你更是将他赶到那简陋不堪的庄子上自生自灭,这就是你的良苦用心吗?” 苏陶陶略微踱步,又继续说道:“母亲嫁给你十四年,你与她相处的日子屈指可数,宠爱她的陪嫁丫鬟并未有什么,但你却把一个奴婢抬得比主人还高你可有想过这对母亲来说是耻辱?我曾经读过一首词‘今时鲜花美,明日变作花下泥。笑红尘,茫茫无尽春花秋月时时新,却无人哭那花下昨日娇人。今时叹一朝春景新人笑,明日何时听到旧人哭!” 张氏原本还坚强,听苏陶陶咏颂这首词来顿时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别过脸去拭干眼泪,说道:“你一进来便对我施以拳脚,如今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打我?” 听见这话,苏锦堂顿时就蒙了,张氏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一时间有些气结,还是外面这时候匆匆来了人禀报道:“老爷,夫人小姐,老太君来了!” “快去迎接,别让老太君进正堂,哪里太血腥怕刺激了她老人家!”苏锦堂还保留着理智,忙冲了出去。 苏陶陶扶着母亲,弟弟苏继堂这才开口说道:“母亲不知,外面香玉告诉我晴姨娘的孩子在您这里没了,估计是怕您应付不过来这才跑去通知了我,只是估计外面忙乱竟然没人告诉你们这件事!” 这件事让张氏恍然大悟,她把人都带回了自己的屋子,就是防着晴姨娘拿她的人开刀,却忘了将她送回去,真是棋差一招。 等到众人匆忙的进门来,苏锦堂赶紧说道:“母亲,这里还有晦气,您止步!” “孩子呢?孩子如何了!”老太君听了大丫鬟禀报的消息,心中多少还存着希望,这都是九个月的孩子了,怎么的都应该有活着的希望。 “母亲,现在情况还不清楚……”苏锦堂也不敢说实话,此时正瞧见张氏他们出来,马上冲了上去骂道:“毒妇!” “母亲。”张氏面色淡定,一双眸子看向了老太君,既然婆婆将她叫了回来,自然是心里相信她的,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张氏心中对苏家还没有完全寒心。 “谁是你母亲?若是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活不下来,我立刻杀了你!”老太君一脸的冷意,眼中杀气腾腾,竟然是真对张氏动了杀意。 苏陶陶感觉到一股冷意,拦在了母亲面前,说道:“祖母,你怎么就只愿意听一面之言呢?” “二丫头,大人的事情你来参合什么,回房间去!”老太君先是一怔,然后冷笑起来接着对张氏说道:“我只要结果,不需要知道谁对谁错!” 苏陶陶心中冷然,而张氏却如同五雷轰顶,原来婆婆根本就不是真心疼爱她,不过是利用一把罢了。 “老太君,老爷!”外面老婆子匆匆而来,身上还带着血迹,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去,恰巧这时外面有又是一阵哭声,伴着“母亲,母亲的呼喊!” 苏零露?苏陶陶冷笑了一声,正疑惑这女人怎么没出现呢,这不就来了! “你母亲情况尚未可知,你哭什么丧!”老太君见苏零露还未得到确切消息就哭得这般悲惨,心里一股怒意,这明摆着报丧! “祖母,你可要为我母亲做主啊!”苏零露哭了起来,此时此刻她哪里是真的关心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心里可是欢喜的很。 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母亲一定会把精力全部放在自己的身上,也不至于如今弄得满身伤痕被苏陶陶欺辱成这样。 现在母亲的孩子没了,对于别人或许是很难过的事情,可对于苏零露来说却是最好的契机,她一定要好好利用起来把张氏母女连带着唯一的男丁苏继堂也赶出去,这样她就是这个家里独一无二的大小姐了! “你起来,如今事情未知,你哭给谁看!”老太君震怒,一双眸子带着冷意看相刚才进来的婆子,继续问道:“如何了?” “回老太君,稳婆正在给晴姨娘接生,可是孩子难产,据说失血过多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闷死了,想问还生下来吗?”这老婆子平日里就是个打杂的,今日所有人都知道来报信不是个好差事,这才派了她过来。 “既然是难产,孩子就还没有生下来,是哪个庸医说的孩子死了!别以为我平日里仁慈你们就欺负到我的头上,告诉那帮奴才若是这肚子里的少爷保不住,他们的命也别想保住,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没命!”老太君发了狠话,硬是把老妈子吓得双腿发软,向后摔倒下去。 苏陶陶只默默站在一旁,心知只要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一生下来,母亲就回面临大灾难,不禁手心捏起冷汗。 不一会儿那老婆子又走了进来,眼睛里带着恐惧说道:“老太君……老爷,姨娘太太昏迷不醒,稳婆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求老爷太太让道长进去给太太把脉瞧一瞧了!” “这……”苏锦堂还有些犹豫,老太君却已经站了起来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忌讳什么,告诉道长只要能把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不论什么办法都在所不惜!” 这话一出口,张氏和苏陶陶都对视了一眼,果然,在老太君的眼中孩子是最重要的,这是要剖腹取子么! 得了令,婆子二话不说了跑出去了,立刻听见外面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也不知清虚子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让晴姨娘醒了过来。 苏零露先是跪着,可是实在是膝盖难受悄悄站了起来,然后等老太君一出门看母亲的那个方向的时候就推了一把守门的丫鬟和婆子,急道:“你们放我过去!我母亲如今叫的这么惨,我怎么能不过去瞧瞧!” 这喊声顿时让老太君的心里更加难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苏零露真的就冲了进去,随后就是一声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动作也冲了进去。 因为晴姨娘滑胎意外的缘故,稳婆没敢轻易挪动,只是身子下面垫上了棉被,如今早已是血腥一片,并且伴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原来,孩子在的腹中已经死去多时,却因为清虚子的药物的缘故没有生出来,如今已经在肚子里腐烂了。 苏零露原本就不喜这个肚子里的弟弟,现在更是厌恶到了极致,偏偏为了做戏不得不忍着恶臭扑过去抱着晴姨娘哭道:“母亲,您快醒醒!到底是谁害你成了这个样子啊!” 她哭得太过急促,让老太君皱了皱眉头,又隐约听见了一些话。 “您那么忍让,深怕肚子里的弟弟有个什么闪失,可是您却忘了这最毒妇人心的道理啊!” “如今您生死未卜,那害你的人却还在门口什么事都没有,母亲您一定要坚持活下来啊,呜呜呜!” “平日里为难您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对一个肚子里如此无辜的孩子下黑手?母亲……你一定坚持啊!” 这些断断续续的语句传进本就对事情很生气的老太君耳朵里顿时成了炸弹,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说道:“如今事情都这样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母亲,这些事我也不知道啊!”苏锦堂一脸疑惑不已,不过苏零露的话他也是真的信了,只有张氏心中越发冰凉。 此时此刻她就是有几千张嘴巴也说不清看,如今又看苏锦堂的脸色,顿时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人哪!”苏锦堂大喝一声,顿时就有家丁冲了进来,这些人都是苏锦堂的亲随,从来都在苏锦堂身边伺候,但都是在暗处。 苏陶陶一看,便知道苏锦堂动了真格的,耳边听见苏锦堂对亲随吩咐道:“把大少爷送回去!” “放开我,我自己能走!”苏继堂的性子上来了,心知自己一走姐姐和母亲肯定要受伤,开始使劲的反抗。 可惜,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没有多大力气就被老鹰抓小鸡一般带走了。 刚出了院子门,老太君看向了苏陶陶,说道:“你也回房间去,别在这里碍事!” 苏陶陶冷笑一声,却并未反驳,而是直挺挺的站着。 “你这臭丫头!”老太君心中顿时气愤起来,可是一想到苏陶陶背后还有五皇子和温妃,便又把自己心里的怒意压了下去,没有更难听的话说出来。 此时的苏锦堂已经气得红了眼,让人将苏陶陶压住,说道:“把她带走!” “不许动我家小姐!”香红香尘立刻跳了出来,此时苏陶陶的安全最为重要,他们若是这般还要隐藏功夫的话只怕主子会因为她们保护小姐不利而怪罪她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08刺耳 何况,自从跟了苏陶陶,她们从未吃过苦,反而比起一般的小康之家还要安逸,此时如同炸了毛的母鸡将苏陶陶护着,并且踹开了几个压着苏陶陶的老婆子,动作之流畅如同随手抛物一般让人瞠目结舌。 “这!”苏锦堂也惊讶了,他只知道苏陶陶买了两个丫鬟,却想不到居然是如此武功深厚人物,这样的人怎么会愿意跟随一个普通的文弱小姐? 苏锦堂不是傻子,此时若是强行将苏陶陶带走只怕会吃亏,只得只将她拦在张氏之外,冲到张氏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襟。 “说,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晴柔成了这个样子的?”苏锦堂的语气带着质问,可张氏却一脸淡漠。 既然说不清,那便什么都不说好了…… 苏锦堂把张氏的沉默看成了一种挑衅,一巴掌打在张氏脸上,顿时张氏的脸就肿了一半,紧接着又是好几个巴掌混着拳头就砸在张氏的身上。 “你们护着我干嘛!快去帮我母亲!”苏陶陶看见这一幕顿时就急了,对着香红香尘吼着,自己也率先冲了出去。 可是暗处鬼医忽然用阴气点了苏陶陶的穴位,让她瘫软下来,半步都挪动不得,顿时气的苏陶陶直翻白眼。 “这种时候你阻止我做什么!”苏陶陶用意念骂道。 “别冲动!你不是让你母亲看透你爹和这一家人吗?如今是最好的机会,吃这一次亏让以后不再难过这比买卖划算!”鬼医比起苏陶陶要冷静许多,只是淡淡的一句话。 “若我不出手,要看着我母亲被打死吗!”苏陶陶护母心切,狠狠的瞪着苏锦堂的双眸。 香红香尘此时已经和苏锦堂打了起来,而张氏此时也是头晕眼花的摔倒在地上,母女俩都狼狈不已。 苏锦堂在香红香尘手里的招式下并未占到便宜,反而吃了好几个闷亏,心中恼怒用迂回之法往苏陶陶这边靠拢,一脚踢在苏陶陶背上,骂道:“别家的女儿都知道孝敬父母,而你却这般的欺负我,果然是被这毒妇给教坏了!” “那你就别当我是你女儿好了,反正我从未把你当过父亲!”苏陶陶哈哈一笑,并没有因为背上的疼痛而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觉得这种张扬的笑容才是她轻松的表现。 “你这畜生!”苏锦堂愤怒,几个耳光打过来,香红香尘顿时也打了好几个在苏锦堂脸上,顿时场面变得混乱不已,老太君叫人将所有人都进门来制止住他们。 香红香尘虽然武功高强,可终究寡不敌众最后被压在地上,苏陶陶往母亲的身边靠近,张氏的脸上已经带着血迹,身上的衣裳十分狼狈。 “苏锦堂,我要与你和离!”张氏看着女儿的惨样,又想想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心里那最后的一点希望彻底的破灭,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 老太君此时正在看着苏锦堂的伤势,刚才的香红香尘可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他们留,将苏锦堂也抓了一个大花脸,如今也是鲜血直冒。 这怪不得香红香尘,她们善用短兵器,可是身上因为身份的缘故没有携带,加上平日里的指甲有些长,就巧妙的利用了这一点,指甲也用的如同刀刃一般。 旁人看着以为是小女人的打法,只有行家知道这样功夫的人若是真想杀人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和离?你这个毒妇未免想得天真,若是晴姨娘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不来,我立刻把你的浸猪笼。”老太君冷笑了一声,眼睛里带着阴森。 “我未通奸,你凭什么要浸我猪笼!”张氏先是一惊,然后紧接着是愤怒的吼声。 想不到一直和蔼的婆婆居然如今说了这样的话,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通奸有何难?这世上最难的是把有的说成没的,但最容易的却是把没的说成有的!”老太君似冷笑,似愤怒。 “原来,您老人家的内心如此肮脏!”苏陶陶终于是忍不住了,如今母亲已经下定决心,自己就不能让这些人太舒坦,虽然母亲受伤,但也得到了自己心中所想的结果,接下来的事情她就不会让自己吃亏了。 “老太君,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了!”稳婆这时候跌跌撞撞的从屋子里出来,还带着一股浓烈的臭味,紧接着苏零露也冲了出来,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这是什么味道……”老太君忍不住也干呕起来,蒙住了口鼻让稳婆退出去好远。 稳婆刚开始也吐了,可是如今是实在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这才难受的说道:“老太君,我接生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情况,贵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腐烂了,出来的全是烂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听这话,老太君顿时感觉两眼一黑,若不是身边的大丫鬟扶着,恐怕人整个都要栽倒下去。 “姓张的,我苏家是做了什么孽才让你这般的害我家断子绝孙?”老太君眼睛里带着泪光,忽然想到了苏继堂,忙又改口说道:“别以为你有了一双儿女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我这老婆子活着一天,你的这对儿女就永远不是我苏家的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们是不是苏家的子孙我一点都不在乎,如今我母亲在哪里我便在那里,老太君还想做什么?”苏陶陶抢过话头。 “我要你们还我孙儿的命来!”老太君见苏陶陶这边膈应她,顿时就指着他们怒吼着。 苏陶陶只是淡淡的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都不是你苏家的人了,您老人家怎么就敢断定那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苏家的人?” 众人都将苏陶陶的话听了进去,这分明就是话里有话,老太君先是一愣,苏锦堂先反应过来,怒道:“胡说八道!” 苏陶陶刚想说什么,这时苏零露终于吐完,跌跌撞撞的抓住父亲的手说道:“爹,您快去瞧瞧母亲吧,她的血止不住!” 就在稳婆跑出去之后不久,清虚子就让晴姨娘醒了过来,说道:“如今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出来了,只是这孩子在肚子里死去多时对你的身体极为不好,我要将你腹中的污血全部弄出来,你可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晴姨娘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迷糊,一旁的苏零露却懂了,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我知道怎么做。” 说完,清虚子站起来狠狠在踩在晴姨娘的肚子上,鲜血伴随着恶臭气味让苏零露终于是忍不住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苏锦堂听见孩子是个死胎并且已经开始腐烂就已经吃惊不小,如今又听说晴姨娘的血止不住顿时就慌了神。 “慌什么!”老太君顿时喝住,她的眼睛锐利的盯着苏陶陶,这个丫头刚才的冷笑和淡定目光告诉自己一件事,她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或许老太君刚才对张氏说的话有些过分,但她向来是一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性格,苏陶陶如今不讨她喜欢,可是曾经也是极为喜爱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爱的小孙女像是变了一个人。 单纯任性没有了,多了几分算计,多了几分阴暗。她活了几十年,风雨都曾经经历过,如今眼前这个丫头她却有些迷惑不解。 十二岁的年纪,却字字句句带刺,让她噎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且戳中要害。 “母亲,不是说晴柔的血止不住吗!”苏锦堂慌了,虽然没有了孩子,可是这个女人他曾经真的动心过,特别是昨夜,两个人相互敞开心扉,苏锦堂才发现自己是多么习惯了晴姨娘的存在。 “女人生孩子血一个月才能干净,血这时候多一些并不奇怪!”老太君的冷冷的一句话,让苏锦堂的却终究是站不住了,冲进了屋子里。 此时,清虚子正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手,晴姨娘已经被人换了衣裳,地上除了血水还有被白布包裹的婴儿尸体,露出了暗黑色的小胳膊,仅仅是一角就让人胆战心惊。 “晴柔……”苏锦堂温柔的喊了一声,晴姨娘慢慢睁开眼睛。 她伸出手,温柔说道:“老爷……” “别怕,我送你回去!”苏锦堂看着晴姨娘苍白的脸色,又瞧见孩子的尸体一角,顿时心中悲伤哽咽起来。 “老爷,我们的孩子没了……”晴姨娘看见苏锦堂的眼眶微红,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此时清虚子正在门外,听见他们的话神情显得无比灰暗。 “没关系,孩子以后还会有!”苏锦堂轻轻的吻了一下晴姨娘的额头,温柔的动作配上晴姨娘苍白的脸色,顿时让人心中不忍。 “老爷,如今贵夫人的身体不宜挪动,还是稍微等一等!”清虚子重新走过来,顿时让苏锦堂停下了要把晴姨娘抱起来的动作,显得有些迷茫和慌张。 “道长,孩子究竟是如何没有的?”苏锦堂抱着晴姨娘,坐在地上,此时孩子的尸体被人慢慢拿出去了。 “哎……”清虚子故意叹息了一声,然后又故意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件事老爷问了又有何用?” “怎么没用,如今孩子没了,我要知道那个毒妇是用什么方法害人的,我要十倍奉还!”苏锦堂怒了,忽然想起自己进来的匆忙,张氏还在院子里,顿时叫了人将张氏和苏陶陶关进了屋子封上了门窗。 “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一直由贫道照顾,一直以来胎像平稳本来可以平安生产,可是就在刚才,我进到这屋子里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这肚子里的孩子会变成这样!”清虚子缓缓走到了香炉面前,指着里面燃烧之后的香灰。 苏锦堂不明所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听清虚子继续说道:“这香灰是用一种叫浮生草的东西烧成的,这种东西对普通人没有什么,但对于孕妇肚子里的胎儿来说就是天下剧毒,可以让孩子在半个时辰之内就死去化成黑血腐烂。” “你是说晴柔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在这个屋里闻到了浮生草的缘故才会变成这样的!”苏锦堂是个急性子,顿时就抢过了话头。 清虚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贵夫人在这屋子里独自跪着,随后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刚开始贫道不得进来不知其中原因,又听孩子恶臭不已十分疑惑和吃惊,等我进了屋子之后方才恍然大悟!” 苏锦堂听了这话,眼中浓浓怒意,心中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报复张氏才好,完全不知道这不过是道士临时的诬陷罢了,把普普通通的香灰杜撰出了一个浮生草的东西来,硬是让张氏有口难辩。 道士从张妈妈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细节,又听晴姨娘断断续续说了一些,如今才有了这般的对策。 一来,这可以让张氏哪怕带着所有人离开也脱不开嫌疑,二来,又可以解释了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腐烂,他用了传说中的禁术,是决不能让别人知道。 “爹,你要为母亲做主啊!”苏零露等污物都清理掉了之后方才进来,听见了道士的后半句话,顿时就跪了下来。 “零露,你快些起来!”苏锦堂心疼晴姨娘,如今自己又没了一个孩子,对苏零露又柔和起来。 苏零露抓住机会,说道:“爹爹,女儿以前不懂事,如今母亲出了这样的事情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愚蠢,求爹您以后要好好保护母亲,都是我在外面惹祸,才让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成了这样。” “孩子,别哭了!”苏锦堂也伤心起来,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背,这一切道士都看在眼里,眼睛里的神色更加晦暗。 他看重苏零露的这些心思,若不是苏零露传递消息,自己也不能及时拖住苏锦堂,此时看着苏零露的表现,道士却忽然有了一种隐隐的不安感觉涌来。 当天夜里,晴姨娘被苏锦堂小心翼翼的抱回了晴雪院,苏零露也解除了禁足陪在晴姨娘身边。 而老太君却悄悄的到了关着苏陶陶和张氏的院落,对着被封死的门口说道:“二丫头,你可在?” “当然,祖母觉得我会害怕死在这里吗?”苏陶陶从听见脚步声,又听鬼医说了隔壁苏锦堂和清虚子的对话之后,心里就已经算到了老太君会来。 此时的张氏被鬼医点了睡穴,悄然昏睡过去,只有苏陶陶独自站在窗口的位置对着外面的黑影开口。 “你今日的话是什么意思?”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气,苏陶陶那句话十分的刺耳,让她久久不能忘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09一片祥和 “老太君以为呢?您可是要把我母亲诬赖成通奸要浸猪笼的人!”苏陶陶嘲讽的说了一句,然后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半点囚犯的惶恐。 香红香尘虽然被带走了,但苏陶陶很清楚那两个丫头不是小角色,定然是会搬救兵来的,即使没有只要老太君出现她就有本事安全的走出去。 “你这丫头别以为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就可以忽悠我,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从实招来!”老太君听了苏陶陶的语调顿时就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怀疑起这个来了? 或许是因为这孩子没了,她想要找个让自己不那么伤心的理由吧…… “老太君,我的话是不是忽悠您,你大可去查,何必又跑来这么说!”苏陶陶只需要在老太君的心理种下怀疑的种子,她相信以老太君的手段一定可以抓到蛛丝马迹。 “二丫头,别挑战我的耐心!”老太君冷冷一声,顿时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苏陶陶在屋子里沉默了一阵,随后才说道:“老太君,我并不想挑战你的耐心,只是我没有护身利益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你什么意思?”老太君的眉毛拧了起来,她嗅到了苏陶陶狐狸一般的狡猾气息。 “我母亲今日已经表达了要与苏锦堂和离的事情,若是我拿出真凭实据来你可否就放了我母亲回张家?”苏陶陶深吸一口气,看着母亲的躺在墙角熟睡的模样,一阵的心疼。 前世,母亲被休弃后来含恨自尽,今生她希望母亲自由不再被这无爱的婚姻束缚。 “哼,她杀了我的孙子,我凭什么要放了她!” 老太君的怒意在苏陶陶听来不过是一个笑话,只淡淡说道:“若是您真的没有怀疑过,这时候你不会在这里。” 一时间周围陷入了沉默,又是好半晌才听老太君说道:“你说吧,若是真的我就放了你娘!” “口说无凭,老太君您要拿出点诚意来!”苏陶陶如今是不会相信老太君的话了,既然可以说有办法让母亲浸猪笼,还有什么事情她做不出来? 你和我说诚意?难道你忘了我是你长辈了吗!”老太君就像是被噎住了一半,眼睛瞪得老大,却瞧不见苏陶陶的神色。 “你并不是我的长辈,若是今日你就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我母亲,以前我以为您是真心疼我们的,如今看来您不过是需要一个可以帮你管家的苦力罢了,母亲任劳任怨你表面上对晴姨娘并不好,可是实际呢当年母亲怀着孩子您却在你眼皮底下让晴姨娘可以爬上爹的床,这真的是巧合?不过是当初我和母亲都傻被骗了而已。”苏陶陶冷笑着,老太君沉默着。 这种沉默就像是某种默认的信号,让人越发的觉得压抑。 “你想要什么诚意?”老太君原本想若是晴姨娘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自己还要把张氏留在手里,毕竟她生下了苏继堂和苏陶陶两个孩子,这俩孩子都长大了随时都有可能让苏家有再次复兴的机会。 遥想三十年前,苏家是何等的荣耀,先帝与丈夫是拜把兄弟,虽然名为君臣可是私底下却无话不谈,明面上是皇帝在决定一个人的升迁,而实际上却是自己的丈夫在位皇帝进言。 这是公开的秘密,也是她曾经最为自豪的事情,可如今呢?当今的天子根本不在意他们,一个承恩将军说难听一点就是个吃干饭的,再没有往日的辉煌。 老太君看出苏陶陶和五皇子走的很近,而苏零露和太子也关系暧昧,而最小孙子也聪慧异常,以前以弱多病并未觉得有什么,今日瞧见他的模样顿时心里相信自己的眼光绝不会错。 所以,她总是想要贪心最好的,若是晴姨娘不成了,也要保证自己手里的孙子不会因为张氏而离开苏家。 “我要盖着您印章的白纸!”苏陶陶心里也能猜到老太君的心思几分,所以毫不客气的开口。 “你倒是很会挑东西,盖了我的印章你就可以在这府里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在府外你爷爷的那些旧部都有可能听命,你是为五皇子要的?”老太君看不见苏陶陶,自然不知苏陶陶正一脸迷惑。 “是与不是都没有关系,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何必扯上别人?”苏陶陶心里不高兴,因为顾成,自己可能会给她带来危险。 “丫头,你在乎五皇子,我看得出来!”老太君笑了起来,以为苏陶陶是准备用自己的白条给五皇子铺路,便将印有印章的白纸让大丫鬟准备好之后送进了窗户缝隙里。 苏陶陶查验之后只说道:“祖母可以去给苏锦堂请个大夫,瞧一瞧他的隐疾,您不知道的隐疾!” “你爹?”老太君皱眉,苏陶陶的称呼让她极为不悦。 “她不是我爹,您也从今日起不是我的祖母,等你弄清了真想,我希望您放我们出去!”苏陶陶清冷的语气让老太君半天说不出话,慢慢的便远去了。 一时间,苏陶陶有一种落寞之感,如今虽然自己保护了母亲,可是看起来比起前世也好不了多少。 前世她一心扑在太子的身上,慕容复对她是爱搭不理,让她忘记了去关心自己本应该在乎的人。 今生她看似从头来过照顾了母亲和弟弟,但前世和蔼的祖母和父亲却让她无比的心寒。 回到屋子,老太君静静坐了许久,大丫鬟看不下去了,便说道:“老太太,您喝口水吧!” “丫头啊,这件事你怎么看?”老太君并未瞒着大丫鬟,微微叹了一口气。 “家族的血脉绝对混淆不得,而且我见今日大小姐虽然在场可是隐隐透着沉稳,并不是真的担心夫人,弄不好这一切都是大小姐挑起来的。”大丫鬟将苏陶陶的一些动作神情给老太君细细的分析起来,一双眸子特别灵动。 老太君的神色随着她的动作和语气,也时而恍然大悟,时而深锁眉心。 “看样子得让人来瞧一瞧了,若是老爷真的有问题,我定要让那晴姨娘死无葬身之地!”老太君狠狠的一拍桌子,吓得外面偷听的苏零露一个哆嗦。 爹有什么问题被祖母发现了?动了这么大的怒气,苏陶陶到底是说了些什么! 苏零露站在外面根本听不清楚,只隐隐约约觉得事情越发的不对,天色太晚只能等老太君熄灯之后又溜了出去。 第二日,张氏被带出了屋子,而苏陶陶也被请了出来,苏陶陶知道原因,而张氏却以为是自己的清白得到了证明。 “苏夫人,苏小姐请上轿!”门口一个太监恭敬的迎了上来,那人不是别人,就是上次送苏陶陶进宫的德公公。 温妃派人来了,这自然是顾成的手笔,但此次却并不是进宫,而是去沈家。 沈妙言在宫中不能留苏陶陶他们小住,但妹妹沈妙书去却可以用沈家作为避风港让苏陶陶他们暂时暂时脱离危险,但这也最多能过拖延三日而已。 “陶陶,我们这是去哪里?”张氏惶恐不安起来,老太君亲自目送她离开的场景满含深意,而苏陶陶却一个劲的叫她放心。 “母亲莫急,如今我们已经出来了,他们是断然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您只要静静的等着就好!”苏陶陶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眸子里带着与她年纪完全不同的深沉。 这一次苏陶陶身边没有丫鬟带出来,香红香尘昨日半夜里逃跑了,去了哪里苏陶陶很清楚,至于香玉苏陶陶不能带因为老太君扣住了,她知道自己对香玉的爱护。还有一个便是顿奴如今叫做香梅,这丫头便是苏陶陶留在苏家的一枚钉子…… 家里出了事,苏锦堂特意请假在晴姨娘的屋子里照顾,苏零露捧着食盒进来,刚好瞧见了苏锦堂照顾晴姨娘起床喝水的一幕。 昨日老太君的话她还记得,可是不明白看着很健康的父亲为什么有病,而且和母亲与清虚子有关。 “爹,这是我给您做的吃食,您尝尝!”苏零露将自己准备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不仔细看都是些精致的食物,可是细细研究便会发现都是一些“发物”! 所谓发物就是能刺激身体隐疾病症的食物,而苏零露根本不知道父亲有什么病,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送上了这些东西。 苏锦堂看着面前的菜肴微微皱了皱眉,责备道:“如今你母亲才是最需要照顾的,且你给我的这些东西你母亲都吃不得,不是故意给她难过?” “是我错了,可是爹爹照顾母亲这般辛苦,女儿也心疼!”苏零露见苏锦堂并不喜,只得软下表情做撒娇的样子。 苏锦堂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你去给你娘揉揉手把,这身子都肿起来了!” 说完,苏锦堂就把东西都拿到了外面,让下人准备好了碗筷吃了起来,这些东西虽然他嘴上说不要,可是心里却是格外的想念的,忍不住还是吃了起来。 原来,自从回到京城,军营里的大夫就特意嘱咐苏锦堂不可食用一些特定的食材,说是会让他的身体不好,偏偏很多都是他爱吃的。 刚开始并未觉得有什么,今日被苏零露忽然端来,苏锦堂馋的流口水便决定开开荤。 吃完苏零露送来的东西,苏锦堂满足的擦嘴,喝了一口热茶冲淡自己嘴里的味道方才进了屋里。 此时,晴姨娘正靠在床上抹眼泪,刚好被苏锦堂瞧见,心疼道:“怎么了?” “爹,刚才苏陶陶他们被送走了!”苏零露也红了眼睛,声音里面带了委屈。 “送走?去哪里!”苏锦堂皱眉,今日他原本是想要去将张氏处理掉的,却被母亲给拦了下来,现在怎么又走了。 “不知道,是宫里的德公公来接的,祖母亲自送到了门口!”苏零露低头垂泪,晴姨娘更是一脸委屈的低着头。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我们的孩子白死的!”苏锦堂自然知道晴姨娘的性格,忙温柔安慰起来。 晴姨娘抬起脸,苦笑道:“老爷,没关系的……” “什么叫没关系!晴柔你要相信我!”苏锦堂一脸深情的看着晴姨娘,用坚定的语气开口。 此时的苏零露却目光晦暗的盯着屋子里燃着是熏香,这清虚子真是厉害,让父亲对如此丑陋的母亲都能深情款款。 晴姨娘浑身其实已经肿成了馒头一半,可是因为清虚子点的迷香缘故,苏锦堂的眼前的晴姨娘却是他最想看见的模样。 “老爷,我相信你!”晴姨娘的眼睛里面带着泪光,刚开始她是在做戏,故意做出一副很善良的样子,可是就在刚才她却真的感动了,这个男人曾经也是她喜欢的,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从小晴柔就告诉自己要出人头地,哪怕是丫鬟也要嫁个官老爷才行,跟随张氏到了苏家,晴柔就一直用自己学到的所有办法去引起苏锦堂的注意,才有了如今姨娘的位置。 可是,十几年前是那次邂逅,再到后来的清虚子,晴姨娘的心里早已不止有苏锦堂一个男人了,她现在忽然涌起了一股愧疚感。 丫鬟端来了药,苏锦堂亲手接了过来,并且吹的温度刚刚好给晴姨娘喂下去,每一个动作都格外温柔,看得人都忍不住心生嫉妒。 沈家二门口,沈妙书早已伸长了脖子看着苏陶陶他们下轿子,迎上前来先是给张氏行礼,然后拉着苏陶陶说道:“我听宫里来了消息让你过来住几天我还以为是听错了,现在看见你我才真的信了!” “家里有些事情,所以就跑你这里躲清净了,你可别嫌我烦,不然我就去小乔姐姐那里打扰去。”苏陶陶忙感激的对沈妙书悄悄说了一声谢谢,这才大声的说话。 “快别说了,小乔姐姐这会儿正在我这里呢,听说你来了她也说不想走了!”沈妙书微微一笑,然后拉着苏陶陶的手将她带到沈夫人的面前。 “果然是标志的姑娘,若不是我家没有男孩,定要说了媳妇!”沈夫人上下打量了苏陶陶一眼,这才对着张氏客气的开口。 沈家与苏家的指腹为婚是老太爷在的时候定下的,沈妙书从未出生就被指给了苏家的长孙,所以两家的关系一直要好,只是后来这几年因为老太爷去世的缘故这才渐渐的淡了。 “您家伯颜不是也六岁了吗,不过即使陶陶做不了你家媳妇,你家妙书也是我家的媳妇了!”张氏见到沈夫人,人也开朗了起来,两个人笑着进了屋子,一片祥和自是不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10有人找你 苏陶陶安顿下来,沈妙书因到了练琴的时辰不得不去了先生那里,这才让她有时间和鬼医说话。 “那边如何了?”鬼医刚从苏家回来,脸上带着笑意,一看就知道有好消息。 “那边暂时不提,冥界我祖父那边给我送来了消息,清水清泉的身世我已经查清楚了。” 苏陶陶眼睛一亮,说道:“她们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死的!” “哎,她们俩是冤死的,所以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鬼医颇有些无奈的开口,将一本小札给了苏陶陶,让她自己看。 小札上的时光倒退了五年,那时候的苏陶陶六岁多,苏零露也才七岁多,两个小姑娘都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老太太,西边的表姨太太来了,您可要让他们进来?”管家的婆子进了老太君的屋子,对着正在逗弄苏陶陶和苏零露的老太君说话。 老太君抬起头,笑呵呵的用手绢将苏陶陶脸上的点心渣滓擦了,身旁的苏零露乘着她不注意抢了苏陶陶手里的身下半块点心。 “零露,你都吃了三块了,不准吃了!”老太君嗔怪的看了一眼,又对着管事说道:“请他们进来吧!” 管事出去了一下,再进来时已经带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头,一个灵动,一个活泼。 “你多年未见,想不到越发好看了!”老太君的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自己的容颜不再,老头子也没了,如今也只有逗弄一下这两个孙女了。 表姨太太微微低头,笑道:“虽然我们年纪相当,但你毕竟比我辈分大了,比我老也别伤心。” “你这老婆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老太君一脸嫌弃的等了表姨太太一眼,然后叫人端上了糕点和茶水。 表姨太太看了一眼面前的糕点,心中便有了计较,知道老太君是欢迎她来的。这老太君有一个习惯,便是对喜欢的人才会主动叫人上点心,若是没有那这人便不受欢迎,丫鬟们也会用最次的茶叶招呼。 以前的将军府门庭若市,不像以前这般冷清,自从没了老太爷和先帝,这将军府便是一落千丈,老太君这才高看了表姨太太这边的亲戚几眼,若是以前连面都是很难一见的。 “你可别笑话我,今日我过来可是找你有求的!”表姨太太堆着笑,对老太君微微低头。 老太君这才睨了一眼,满意的说道:“要什么?我如今可是一个寡人,什么都做不了!” “你不必担心我让你去摘星,不过是求您的一句话而已。”表姨太太笑眯眯的开口,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字据递了上去。 那上面是一块地,本不是什么好地方,一块寸草不生的荒地而已,却因为有一种黑色矿石而被人最近争抢起来,而字据便是地契。 “你想让我作证?”老太君看了看地契,是当年老太爷选中之后送人的地方,如今虽然那块的找到了宝石,但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可对于表姨太太这样的中等人家来说却是一笔巨额的财富,如今若是老太太能够帮助自己,到时候他们就不用愁了。 “老太君也清楚,如今我们比不得您家底雄厚,我们不过就是个普通人家,当年分家的时候我们手里的东西本来就少,扣扣索索了这么些年才有了这么点东西,如今也是无可奈何了方才求到您这里。”表姨太太一脸期盼的看着老太君,用手又招呼了身后的两个丫鬟上前接着说道:“如今我府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这两个丫头是很伶俐的,我从小就调教着本想着给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做个通房丫头,如今想着老太君这里恐怕却一两个可信的,就送了过来。” 老太君微微一笑,说道:“你这老货就不怕我怀疑你安插人在我府里?” “老太君是知道我的性格的,做什么事情讲究的都是光明正大,这俩丫头单不单纯您只需要看一眼就心里明镜似的。”表姨太太喝了一口茶,眼睛里带着奉承的微笑。 老太君略微沉吟,心想着自己的确是正在物色给儿子的小妾人选,这俩丫头看着容貌也还过得去,应该能够抢了最近那晴柔姨娘的风头,杀杀她的锐气。 想到苏锦堂老太君就有些头疼,乘着媳妇怀孕和陪嫁丫鬟滚在一起也就算了,还这般的不知道收敛,虽然张氏不说她却是看在眼里。 年轻时候她没少受庶女的气,那些姨娘们一个个都是她心中的刺,可是这风气就是如此,她无力改变只能暗地里给这晴姨娘添点堵。 如今苏锦堂就只听那晴姨娘的话,连她的命令都是阳奉阴违,这让人无比的生气,这俩丫头送到苏锦堂房里看她还如何嚣张! “你说这话我倒是爱听,不过帮你作证的事情我还要想一想,毕竟分地的时候是老太爷操持的,我没怎么参与。”老太君耷拉下眼皮,故意做出一副疲倦的样子,可是却暗地里观察表姨太太的神色。 “好,老太君可以考虑考虑!”表姨太太站了起来,看似失望的走了出去,可是实际上却心里清楚这是老太君在和自己讨价还价呢。 当天夜里,表姨太太又让人送了包袱到老太君的院子里,打开来里面是两个丫头的卖身契,一个叫清水,一个叫清泉,另外就是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这老货可真是下了血本了,留下吧!”老太君高兴的眯起了眼睛,随后便将姨太太的事情顺利的解决了。 苏锦堂进了屋子,心想着母亲有要给自己找什么晦气? “最近你都在晴雪院睡的?”老太君的语气里明显透着不悦,让苏锦堂虽然低着头还是皱了皱眉。 “零露夜里发烧,最近我们俩都没有睡好,母亲莫不是又要怪我吧?”苏锦堂年少气盛,给老太君是半点面子也不留。 “哼,你还记得用女儿做挡箭牌,越发的厉害了!”老太君冷哼了一声,一双眸子里带着愤怒的目光,接着说道:“昨夜继堂也是高烧不退,你又去瞧过吗!” “继堂的身子一向如此,我去了也没大用!”苏锦堂一听继堂两个字顿时就一股无名火冒。 就因为自己不听话,老太君就把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名字相差一个字,旁人听了暗地里不知道笑话了他多少,暗暗对苏继堂这个儿子非常讨厌。 “我告诉你,那狐媚子再怎么给你灌**汤她也只是一个妾,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让她摆脱奴才的命!”老太君狠狠的骂了一句,苏锦堂只站着也不再反驳。 兴许是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老太君慢慢的又从新平静下来,叫了清水清泉进来,说道:“这俩丫鬟是远方的姨婆送来的,都是心思单纯的丫头,留在你身边伺候吧!” 苏锦堂一听,心里顿时就不高兴了,这是要在他的房里安插人了?母亲就这么不放心他! 只听他冷笑了一声说道:“谢谢母亲好意,若是没事我就退下了!” 看着儿子的反应,老太君心里说不出的憋屈,只能无奈的说道:“去吧!” 苏锦堂回了晴雪院,晴姨娘刚迎上来就听他骂道:“气死我了!” 晴姨娘先是一怔,然后忙给苏锦堂更衣,说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晴柔你不知道,母亲就是不把我当成他的亲儿子!”苏锦堂眼中露出了受伤的神情,一双眸子里全是柔情。 “老太君怎么会呢,是你想多了!”晴姨娘微微的用自己的胸脯靠拢苏锦堂,眼睛里露出单纯的神色。 苏锦堂感觉到了胸口贴上的柔软,眼睛里便带着一抹邪恶的**用手抓住了晴姨娘的柔软,说道:“晴柔,你这是做什么!”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老爷坏!”晴姨娘早就知道了松柏院发生的事情,所以此时早就做了准备,身上的香味让苏锦堂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我坏?那晴柔你岂不是可怜了……”苏锦堂将晴姨娘拉进了内室,也不怪外面有没有人先上下其手将晴姨娘推倒在床上。 “老爷,您别……轻点!”晴姨娘一边娇嗔,一边却是半推半就,等一切云收雨尽方才听苏锦堂将老太君说的事情说了出来。 晴姨娘温柔的靠在苏锦堂的怀里,雪白的身子轻轻的贴着苏锦堂的胸膛,用自己的发丝撩拨他的胸口,说道:“老爷不必担心,我们俩不过就是儿女情长,也没有什么旁的秘密,而且我倒是觉得这是让母亲对我改观的好机会,若是这俩丫头真是老太君的心腹我的所作所为一定都会传进她的耳朵里,我无害的事情老太君自然也就慢慢明白了。” 苏锦堂轻轻抬起晴姨娘的下巴,脸上带着温柔笑容,说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无害了?过几天就要去边境,到时一年都不回来,你不是要害得我想死你了!” 晴姨娘娇嗔一声,锤了苏锦堂的胸口一下,说道:“老爷莫要说我,你才是最坏的!” 两个人翻云覆雨,又是好一番的折腾,外面清水清泉两个丫头站在院子里便是一天的光景。 “清泉,你说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入夜后,才有管事的婆子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两个人挤在一起盖着一床被子咬耳朵。 “不知道,夫人只叫我们好好伺候大老爷,可是我们连大老爷的面都没见过,怎么伺候?”清泉也是意念懵懂,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从小,他们就是在夫人跟前长大的,洗衣做饭都是一把好手,刺绣女红也是一样不落,再加上又学了一点琴棋书画,条件也是不差的。 “你没见刚才带我们进来的那个婆娘脸色有多差!你看就给我一条被子!”清水撅了撅嘴,开始想念起以前的屋子来,这地方如今简直就不是人住的! “脸色差有什么办法,如今我们是夫人送给这里老夫人的礼物,只能听天由命了!”清水清泉不过是十三岁的孩子,眼中的想法格外的简单。 只听两人叹气了两声,渐渐的方才没了动静…… 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人叫她们去院子里伺候,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坐在屋子里,俩丫头忙跪下去说道:“拜见夫人!” “夫人?”晴姨娘原本想要给这两个丫头一恶搞下马威,忽然听见这个称呼顿时就乐了,便说道:“起来吧!” “谢夫人!”两个丫头战战兢兢,心里直打鼓,小心翼翼的又瞄了一眼晴姨娘。 晴姨娘将他们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只冷冷说道:“我不是什么夫人,是这府里的姨娘,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人,听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了!”清水清泉只能跪下给晴姨娘敬茶,一副很乖巧的模样,却还是挡不住晴姨娘的下马威足足跪了一个时辰方才得以起来。 长时间的刁难和忙碌让两个丫头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瘦了一圈,这日被风一吹又病倒了,只得求了好心的婆子跟晴姨娘请了病假。 晴姨娘正准备去青城山烧香,心想着带着两个病怏怏的丫鬟也不方便,便骂道:“偷奸耍滑的小贱人,就让他们歇一歇吧。” 因为苏锦堂外放的缘故,苏家一下子冷清起来,老太君总是时不时的为难一下晴姨娘,如此一来她便寻了一个由头经常到青城山躲清净。 清水清泉两个丫头晴姨娘原本是并不在意的,可是日子一天天过下来她这才发觉这俩人都是美人胚子,若是老爷回来之后瞧见可了不得。 坐在青城山的凉亭里头,晴姨娘搅弄着手里的手绢,远远的看着一个干活的道士出神,眼睛里的光芒隐隐透着一股**。 “帮我问问那位道士是谁!”晴姨娘叫了自己的心腹丫鬟过去,不一会儿便得了消息,原来那人道号清虚子。 晴姨娘稍稍心里一合计,对着路过的小道士说道:“去把清虚子道长请过来可好?” “请问您找我们师兄有什么事情吗?”那小道士一脸的懵懂,看着眼前这位衣着华丽,模样妖娆的女人。 “叫你去叫你就去,问那么多做什么!”晴姨娘不耐烦的吼了一声,眼睛睨了面前的小道士一眼。 小道士答应了一声,悄悄对着晴姨娘吐了吐舌头,师傅曾经说过有一位外面来的夫人经常来这里小住,看来就是她了。 “师兄,那边有人找你!”小道士蹦蹦跳跳的跑过去了,眼睛里带着清澈的光芒,让二十多岁的清虚子宠溺的对着他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11不能往外说 “谁?”清虚子的模样俊朗帅气,一身青衣道袍非但没有将他变得难看,还带着一种超脱之感。 “就是那边,那位穿着水红色衣服的女人!”小道士指了指高处的凉亭,却见师兄皱着眉。 “不去!”清虚子冷冷的开口,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这个女人他很讨厌,自从见过之后就再没有好感,总是有意无意的去触碰他的身体,让他觉得格外的恶心。 “哦!”小道士很单纯的答应了一声,也没有打算再回去和晴姨娘说话,转身便去了别处。 晴姨娘在高处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暗暗咬了咬牙,心中骂道:“臭家伙,肯定在背后说了我坏话!” 转眼,夜幕降临,漫长的黑夜寂寞难耐,晴姨娘的眼睛里带着饥渴,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心中想着那清虚子的模样。 多帅气的男人啊,若是在床上肯定让她蚀骨**。想到这里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一连两日,晴姨娘都想尽办法的和清虚子“偶遇”,可是越是如此,这清虚子就越是仙踪难觅,晴姨娘暗地里咬了咬牙,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不可。 若是以前未尝过男人的滋味晴姨娘也不会这般的饥渴,苏锦堂一去就是一年,这深闺寂寞她如何能够忍受? 远处,又是那日瞧见的小道士,晴姨娘忙迎了过去,拦住了他问道:“小家伙,你这手里的食盒是给谁送的?” 小道士瞧了瞧心想着师兄不喜这个女人,可是自己又不能撒谎,只能闭着嘴巴当自己是哑巴。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晴姨娘皱眉,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我不想告诉你!”小道士如实的回答,顿时让晴姨娘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黑。 “你告诉我,我这荷包里面的粽子糖就给你可好?”眼看着面前的小道士一副抗拒的样子,晴姨娘灵机一动拿起自己腰间系着的荷包掏出几颗糖果出来。 “粽子糖?”小道士一听有糖果,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这东西只有过年的时候师傅才会分给他几颗,甜甜的滋味实在是让人无比难忘。 “是呀,你要不要尝一尝?”晴姨娘一边说,一边已经当着小道士的面含了一颗在嘴里,眼睛里带着柔柔的笑意。 小道士的内心挣扎着,咬了咬嘴唇,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最后实在是受不了晴姨娘吃糖果时候发出的声音,说道:“这是我给师兄的送的饭,最近师兄正在闭关,在炼丹洞里面呢。” “哦,是哪个师兄啊?”晴姨娘眼睛微微一眯,其实她早已打听清楚一切,这小道士是给清虚子送东西的。 “是清虚子师兄!”小道士盯着晴姨娘手里的荷包,一副渴望的样子,晴姨娘掏出一颗糖果递给他,还没看清就被小道士含在嘴里。 “你每天都给你师兄送饭?”晴姨娘的眼睛里依旧含着笑意,将手中的糖果轻轻的捏着,让小道士的目光随着自己的而转动。 “是呀,每天我都是这个时候上山去,然后把食盒放在师兄炼丹的洞口,但不能进去!”小道士一脸的兴奋,随后又变成了失望,因为他看不见炼丹的样子。 “哦,那你答应姐姐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等一等我,我给你拿最好吃的粽子糖好不好?”晴姨娘确认了清虚子最近的确在闭关之后,就轻轻的啦着小道士的手笑眯眯的开口。 “只要我在这里等你,你就给我吃粽子糖?”小道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巴巴的看着晴姨娘的一双眸子,那么大那么明亮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还带着某种魔力。 “那是当然,我是大人,是不会骗你这种小孩子的!”晴姨娘说着又将一颗糖果放在了小道士的手里,小道士开心的收进了自己的荷包。 夜里,晴姨娘拿着一包黄色的粉末发呆,眼睛里带着邪恶的笑容,渐渐淹没在寂寞的黑夜之中。 小道士如约的等在半路上,看见晴姨娘出现立刻就兴奋的跑了过去,说道:“你带了糖果了吗?” “自然是带了,不过给你之前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晴姨娘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警觉的看了看周围。 小道士心里开始的打鼓,果然糖果不是那么好拿的。这个女人要让自己做什么?便无奈的开口说道:“你说吧!” “让我瞧一瞧你师兄的饭菜看看好不好吃!”晴姨娘笑眯眯的开口,一脸的无害表情。 小道士先是迷惑,然后问道:“就这么简单吗?” “当然啊,难道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先给你三颗糖果,等你给我看了我就把剩下的全部给你。”晴姨娘说完,脸上就带着笑容真的就将手里的三颗糖果给了小道士。 小道士心里想着只是看一眼饭菜就有那么多糖果拿立刻就给晴姨娘打开了食盒,一个凉拌三丝和一碗白菜豆腐汤以及米饭放在食盒里。 晴姨娘拿着食盒假装仔细的瞧了瞧,乘小道士不注意把藏在指甲里的黄色药粉抖了进去,落进了白菜豆腐汤里面。 等小道士渐渐走远,晴姨娘这才慢吞吞的回了屋子,待到夜幕降临这才往炼丹的山洞走,连丫鬟都没有带。 炼丹的洞口用上好的桃木做成了门,晴姨娘走了进去,里面漆黑的一片,只有不远处隐隐闪现着火光,从炼丹炉中照射出来。 炼丹炉面前的蒲团上已经没有了清虚子的身影,暗处的角落里却隐隐带出一个人影,带着低低的闷哼声。 晴姨娘心中暗喜,悄悄靠近了发出声响的地方,立刻听见一声带着愠怒的声音说道:“谁?” “是我,我来看看你!”晴姨娘放柔了声音,脚步轻缓的走到清虚子面前,蹲下身子轻轻伸出手抚摸面前蜷缩成一团正在发抖的清虚子。 清虚子睁开眼,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自从吃了饭他的身体就像是被烈火炙烤一般难熬,不听使唤的发抖,身下的某处也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出来,听见晴姨娘的声音,清虚子带着怒意说道:“是你干的,对吧!” “干什么?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不舒服,让我帮帮你吧!”晴姨娘故意用自己的手去触碰清虚子的脸颊,让清虚子忙推开她。 “别碰我!”清虚子大喊了一声,可是晴姨娘却无动于衷,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单纯样子着急道:“别这样,让我瞧瞧事情如何了!” “什么事情?你是知道了什么对不对,我的饭菜有问题和你有关对不对!”清虚子抓住晴姨娘的手,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怒意,咬牙切齿的开口。 晴姨娘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弄疼我了,我好害怕!” 说完,晴姨娘将身体往清虚子那边一倒,看似无意的去将自己的身体贴近清虚子。 清虚子本来就****难耐,被柔软的身体触碰心中顿时失去了理智,骂道:“你这个荡妇,为了勾引我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我今天要杀了你!”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可是手上却只是撕烂了晴姨娘的衣裳,粗鲁的趴在晴姨娘的身上,可是因为从未经历过人事,只能着急的寻不到发泄的出口。 晴姨娘感觉身上的男人根本没有经验,心中暗暗一喜,用手轻轻握住送到自己的身体,只听一声闷哼身上的人就卖力的耕耘起来。 洞里炼丹炉的火光隐隐照出两个交缠的身影,**慢慢的被释放…… 天亮,洞里的小洞透进了阳光,将里面照的越发清楚,晴姨娘背对着清虚子轻轻哭泣,将熟睡的男人吵醒。 清虚子揉了揉眉心,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睛里看着面前的晴姨娘只穿了肚兜,脸色一下子就红了。 昨日初尝人事,刚开始他对晴姨娘充满了愤怒,可是后来却是食髓知味,再也放不下来了,如今看见晴姨娘委屈的拭泪,只得闷闷的开口说道:“我会负责的,现在就去自裁!” 晴姨娘一听“自裁”二字,立刻拉住了情绪子的手,说道:“别!别去!” 清虚子被拉住了衣袖,眼中带着柔光,耳边听着晴姨娘说道:“我自小命苦,老早就被牙婆发卖,整日的伺候自家的小姐,好不容易出了府,又被老爷看上收了房,日子虽是好些了,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你若是嫌弃,我去自裁便好,何苦将你逼上绝境。” 清虚子听的略有几分动容,因为自己也是自小没有父母,被师傅收容,顿时有了同命相怜之感,便说道:“你莫哭,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晴姨娘心中顿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自己和这男人睡了,占了便宜还当没发生过?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怎能从未发生过?我对你是真心实意,若是你不信大可以用刀剖开我的心来瞧一瞧,是红的还是黑的!”说着就要拉住清虚子的手去抓自己的柔软,清虚子一慌,无意中触碰到了那柔软之处,顿时脸色一红,两个人先是一愣,半响又都是面色潮红。 清虚子一时激动,两人又是一番翻云覆雨,反正做了一次是做,做了两次也是做。 两三日后,晴姨娘接到要回府的消息,心中实在郁闷烦躁,自己刚满足了几次,这老太君就来找自己的烦心,便和来传话的嬷嬷推脱自己病了,暂时不好回去,以免过了病气。 老太君在院中得了这个消息,冷冷一笑说:“病了是吗?那便叫人去把她给接来吧,我倒是要瞧瞧,她到底是病成了什么样子,一去就不愿意回来了,若是不想回来,我直接替老爷写一封休书,你们将休书送去,若是想去庙里做姑子,我大可以给她找个清静之地。” 此时的清水清泉病也刚刚才好些,因为平时管教的嬷嬷得了晴姨娘的招呼使劲的折腾她们,不准给她们什么清闲的活计。这去青城山原本就是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她们便被安排去给晴姨娘送信。 来到青城山,她们遍寻不到晴姨娘与大丫鬟的踪迹,心中正奇怪,路上遇见一个小道童正在打水,便上前问道:“小师傅,你可知我家姨娘太太在什么地方?” 小道童想了想说:“没有叫姨娘太太的人。” 清水清泉疑惑道:“不可能,我家姨娘太太正在这山上诵经给我家老爷祈福呢!” “你说的是那个夫人呀……她不在观里。”小道士恍然大悟一般反应过来,脸语气上有所隐瞒。 清水清泉疑惑不已,明明才刚刚得了消息,说是晴姨娘身子不爽,怎可能不在青城山里! 她们二人互相望了一眼,一时间竟有些无奈迷茫起来,只能在青城山上住了下来。 夜里二人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小道童又忽然出现说道:“你们要寻找之人我知道在哪里,但你们要给我些糖我才会告诉你们。” 面对这小道童的要求,清水清泉却犯了难,她们何来的糖果可以交换,平日里能够在这苏家吃饱就不错了,活又多!便说道:“我们有急事找我们家姨娘太太,你若是肯帮忙,一定会有无尽的福报。” 小道士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我要糖果!不然就不告诉你们你们要找的人在哪里,世间哪有白得的好处。” 一直不说话的清泉便说道:“那便就这样吧,大不了我们就空手回去,挨一顿罚就好了,我们身上实在没有糖果,瞧这小家伙这么狠心,都想看着我们两个挨打,清水你还多说这些做什么。” 小道士一听这话,心想着师傅平时也常用戒尺打他,顿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味道,想了想才说道:“好吧,看在你们俩也和我一样老是挨打的份上我便告诉你们,在这山上山顶有个山洞,山洞中我的师兄正在炼丹,这几日,那个夫人老是上去找我师兄,还给我很多糖果,嘱咐我不能往外说。” 清水清泉也是半大孩子,微微有点懵懂,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便道了谢,两个人一前一后拉着上了山,山洞口有一个用竹子围出来的门,因为封闭着所以看不见里面。 两人好奇的推开竹门走了进去,只见炉火已经熄灭,留下一堆灰烬,角落的墙壁上点着油灯,隐隐照出了洞中的轮廓,粗重的喘息声正一阵一阵的传来。 清水默默看了清泉一眼,心中念到:“果然是病的挺重的,竟都被带到山顶隔离起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12见者有份 两人刚想上前,忽听得一人喊了一声:“谁!”两人俱是一愣,说道:“姨娘太太,是我们。” 晴姨娘先是一慌,然后吼道:“别过来!” 清水清泉只得站在暗处,并未看到晴姨娘在洞中的情景,只听见衣服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晴姨娘才发声让她们进去。 晴姨娘懒懒的靠在稻草蒲团上,揉了揉眉心说道:“你们怎么过来了”虽然心中很是害怕,但面上却一点都不慌张,还一副冷冷的表情。 两人便把老太君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了出来,晴姨娘脸色微微有些煞白,随后淡淡说道:“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 清水清泉便懵懵懂懂的退了出去,虽然闻见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嘴上并没有多言。 清虚子从暗处走了出来,胸膛微露青色道袍微微拖地,用略微沙哑的语气说道:“你要走?” 晴姨娘脸上露出粉色红晕,神情里带着几分愧疚的情绪说道:“那边的婆婆是个难以相处的,她已说了那些话,我便不能不回去了。” 清虚子并不言语,只是微微叹气道:“以前总是讨厌你,如今你要走了,却开始有些舍不得了。” “我也是,以前是喜欢你,如今我是爱上你了,一想到和你分开我就心里难受。”晴姨娘捂住心口,眼睛里带着娇羞,等两人互相依偎之后又是一番温存,方才各自散去。 回到苏家之前,晴姨娘的心里是非常的忐忑不安的,虽然洞里看不清周围,可是自己和清虚子喘息的声音两个丫头都是听见了的,如果她们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老太君可怎么办? 一开始,晴姨娘还将两个丫鬟牢牢的盯着,仔细观察这俩丫头似乎并不懂自己所做的事情,且老太君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感觉这才放松了下来。便叫了清水清泉到屋子里说道:“那****身子不好,在洞中用山泉水炼丹制药,你们可千万不可说出去,否则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另外这丹药还是皇家的秘方,若是传出去也是杀头的大罪,可要想好了别把洞里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老太君!懂了吗?” 清水清泉从未见过世面,一听沾染上皇家自然不敢多言,连老太君自然也不敢告诉,老太君那里以为风平浪静,只当是那晴姨娘怕了她的话便回来了。 晴姨娘面上说只要清水清泉好生的忠心于她,便不会对他们再苛待,可心内还是不敢放心,那日山洞中的事情,虽然她们看不见,但难保是那两丫头装傻,心中略微盘算了几日这才叫来女儿零露说道:“零露啊,母亲有一点事,要你帮帮母亲可好?” 苏零露有些不懂,说道:“母亲要让零露做什么,说了就是。” 晴姨娘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包糖果来,那颜色微微有些发黑,说道:“这是娘新得的糖果,味道有些苦,你拿去给那两个丫头吃了,就可以了。” 晴姨娘指了指还在院子里干活的清水清泉,眼睛里对苏零露露出柔和的目光,手中的糖果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放在女儿手里。 “这个我也要吃!”苏零露原本还想将一颗糖果放进嘴里,谁知晴姨娘脸色难看的一巴掌将她手里的糖果给打翻出去。 “不可以!这糖果你千万不可以吃,我这里还有更好的糖果,这个是奴才吃的,你千万吃不得!否则你会和门口那些奴才一样被人当成牛马使唤。 苏零露先是吓得脸色一变,随后将糖果包了起来,直接拿着糖果跑到了清水清泉面前。 清水清泉平日里与苏零露很少说话,但见到苏零露依旧恭恭敬敬,见到苏零露蹦蹦跳跳的跑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包糖果,心里便好奇道“大小姐从何处得来的糖果?” 苏零露说道:“这是母亲给我的,拿来给你们吃。” 清水清泉并不知道其中的关窍,还以为是苏零露一时好心将糖果分给了她们,心中十分感激,加上他们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过糖果的滋味也没有推却。 也并未注意到苏零露却未吃,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她们,因母亲再三嘱咐让她不要碰那糖果,她便记在了心里,随后开心的离开了清水清泉的屋子。 后半夜里,苏零露隐隐听着母亲的院子里有些动静,便推开窗户往外面瞧去,只见晴姨娘拖着一个长口袋悄悄的走出门来,苏零露觉得好奇便悄悄的喊了一声“母亲”。 晴姨娘心里咯噔一下,吓的愣在了当场,看见是女儿后,心内才微微安定些,说道:“零露莫闹,等母亲办完这些事立刻就回来陪你。” 苏零露不解道:“母亲要去办什么事?”又看了看母亲手中的长条形麻袋隐隐显出人形来,更加觉得奇怪不已。 “没……没什么。”晴姨娘有些慌张,眼神里面带了躲闪的神色。 “母亲你在做什么好玩的,可要带零露一起去,不然我要告诉爹。” 晴姨娘顿时脸上煞白,心中刚准备说“不”便见到苏零露嘴巴一瘪,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无奈之下只好说道:“那零露只能乖乖跟在我的后面,切莫发出声响,可记得了?”苏零露立刻收了要哭的表情,点了点头说:“一定听母亲的话。” 晴姨娘吃力的拖着麻袋往北院方向,一路悄悄的躲避着,前方忽然出现一队巡夜的家丁,忙对苏零露说道:“零露帮娘一个忙,从中这条路跑过去,给那些家丁说那边有人在翻围墙!” “好,不过母亲你别丢下我!”苏零露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悄悄说了一句。 “我不会的,快去!我们在躲猫猫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了!”晴姨娘的心紧张的怦怦直跳,感觉都快到嗓子眼了。 “是谁?”家丁听见了动静,一看是大小姐,忙上前说道:“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苏零露想了想说道:“我娘说那边有人翻围墙!” 顺着指着的方向,家丁们忙跑了过去,晴姨娘却一副无奈的神色,差一点就暴露了,六岁的孩子始终不靠谱,幸亏这些家丁没回过味来! 随后,晴姨娘在北院中将一块石头绑在麻袋之上,将绳子的另外一头套在清水的脖子上,先将石头扔了下去,清水也被拖了下去,后又按照之前的办法,将清泉也推入了水井中,心中长呼一口气心中默念道:“还好,还好,一切都没有露出半点的马脚。” 晴姨娘若无其事的回了院子,第二日老太君也未发觉清水清泉不见,到了第三天,老太君才问道:“清水清泉呢?”晴姨娘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回老太君的话,这两人已经几日未见,我还以为她们回了老太君这里。” 老太君狠狠一拍桌子说道:“怎么可能,明明是你将那两个丫头要了过去,如今这人不见了你却来问我!” 晴姨娘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说道:“那腿长在她们的身上,我不过是个姨娘,如何能管的了她们,怕是这两个丫头心内有了别的想法,早就跑了没影。”这时,晴姨娘给身旁的女儿悄悄使了个眼色。苏零露便上前说道:“前日我瞧见了那两个丫头从角门出去了,我还以为她们是听了吩咐出去买东西,可是好久都不见她们回来。” 老太君一听这话心里想着,晴姨娘这些天总是折磨她们,那两丫头一定是跑了。又想着姨娘太太那边也知道了这事,又碍着面子不过来报信,便说道:“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也不是自家人。” 苏陶陶听了鬼医的叙述,心内方才明了,怪不得清水清泉并不知情自己为何而死,原来死时正在睡梦之中,醒来已变成了鬼,又见不得杀死自己之人,怎会知道在这期间的变故。 “不过,为何有些奇怪?”苏陶陶对着鬼医说道。 “何处奇怪?”鬼医问道。 “我与清水清泉初见时,她们两个还可以出入苏府,那次围场也是她们和我一同去的,怎么现在反倒出不去了?” 鬼医略微沉思,说道:“那道士估计已经知道清水清泉的存在了。” “你是说那道士有些道行?” 鬼医略微沉吟,说道:“若是他知道,按理说应该看得见我。” “你的道行不高,估计他也就是是半桶水的能力,所以看不见你,只能看见清水清泉,如此的话,我倒不如将清水清泉尸体在北院的事情传出去,给那些人提个醒,你看可好?” 听了这话,鬼医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将清水清泉的尸体暴露于众,自然会引来衙门与老太君的注意。” 苏陶陶心中想着,如今老太君的心里已经存了疑惑,再加上晴姨娘已经流产,没有了保护伞,苏零露心中有愧,自然不敢上前多说半句,自己只需要把清水清泉的事情捅出来,那这事情便顺理成章,苏陶陶心中已有计较,暗暗把自己的消息传达给了留在苏家的香梅。 “香梅,你一个人蹲在这里做什么呢?”寒风萧瑟之中,香梅裹着小棉袄蹲在地上挖东西,一脸兴奋的表情。路过的丫鬟忍不住悄悄走了过来问了一句,吓得香梅一个哆嗦。 “哎哟,你吓死我了!”香梅的脸因为毁了容的缘故本就狰狞,如今用手扶着胸口闭着眼睛大口的喘气,毫无一点美感可言。 路过的丫鬟不屑的憋了憋嘴,说道:“这么胆小,我不过就是叫你了一句而已,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嘛!” 香梅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噤声然后蹲了下来指着地上的坑说道:“我在挖宝贝呢,你别说那么大声!” 丫鬟一听这话,顿时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什么宝贝?这府里的东西都是主人家的,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香梅就是以前的顿奴,她的事情府里的人都一清二楚,如今见她这般神神秘秘,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这府里的东西也有不是主人的,这院落原本是前朝留下来的,这地底下就藏了当时那些人没有带走的宝贝。”香梅压低了声音,还一副生怕别人听见的模样东张西望。 丫鬟的眼睛顿时放出亮光,说道:“真的啊,那你给我瞧瞧!” 如果真有东西为什么早年间没有听说,这丫头心里的想法就是看看香梅吹的牛要如何圆满,兴趣盎然的看着香梅。 “你也知道,我被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姐姐安排到了偏僻的北院那边,我无意中在北院的墙根底下发现了几块刻了字的砖头,然后今天就是按照砖头的指引找到这里的,有没有宝贝马上就知道了!”说完,香梅用手里的工具又继续挖了起来,丫鬟在一旁兴致盎然的看着。 丫鬟看香梅挖的卖力,心中不免嘲笑这个女人毁了容貌不算连带着脸脑袋都坏掉了,如果真的有宝贝最先知道的怎么可能是他们这些下人? “找到了!”香梅感觉手里的东西碰见了硬物,忙用手快速的刨开上面的泥土,果然见到了一个被严严实实包裹的瓦罐。 “切,不过就是个破罐子,瞧你给兴奋的,说不定就是一坛子酒或者是咸菜!”丫鬟心想着若是这香梅真的找到了好东西,自己一定要给老太君报告,肯定有赏赐。 香梅仿佛没有听见丫鬟的话,几下就打开了瓦罐的封泥,里面顿时露出金色的光芒来,抓出来一看都是一些金元宝和珍珠玉器,少说也值个几千两。 “发财了,发财了!”丫鬟看见真的有宝贝,顿时就跪了下来,抱着那些金银珠宝两眼放光。 香梅笑眯眯的说道:“姐姐既然能够与我遇见,就是缘分!如今这东西我们就对半分了吧,见者有份!” 那丫头原本还想着如何让香梅分她一点,想不到香梅居然这么傻还要给自己一半,顿时高兴道:“你真是我的好姐妹,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告诉我!” 其实香梅与这丫头并不熟悉,只是知道这女人嘴巴藏不住话,只要两杯黄汤下肚就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的说出来,如今她得了这些首饰,肯定不会安分的。 而香梅如今要利用的便是她的这一点,忙说道:“姐姐别把这东西如何发现的事情告诉别人就可以了,藏起来自己慢慢的用,而且我得到了另一块砖头说北院的水井底下还有比这个更大的宝贝,你多找几个合心的人,我们到时候再把那里给挖出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13哪位故人? 丫鬟点头如同鸡啄米,各自拿了手里的那份珠宝就散了。等到丫鬟走远,香梅却若无其事的将这些珠宝金银丢进了北院的水井,半点都没有留恋之意。 此时,香红从暗处冒了出来,说道:“你刚才做的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若是这大嘴的丫头把你也说出去,你岂不是也暴露了?” “没关系的,我这条命本就是小姐给的,但是如今我和小姐明面上并没有任何的瓜葛,相反和晴姨娘那边倒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老太君即使抓住了我,也只会怀疑是晴姨娘他们的算计。”香梅笃定的开口,目光中带着坚定。 她的容貌被毁,如今一个个都对她敬而远之,容貌对于女人何等重要,如今她活的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拜晴姨娘母女所赐,她定要让他们万劫不复。 “小姐很是担心你的安危,你别说这么冲动的话,小姐说让你不要放弃你自己!”香红明白香梅此时的心思,但是她不能看着香梅毁了自己两败俱伤。 香梅忙将眼睛里的水汽收回,说道:“我知道的,香红姐姐帮我给小姐问安,这边不用担心!” “我知道,你要多加小心!”香红应了一句,将苏陶陶要交给香梅的东西递给了香梅,随后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果然,第二日下午,府中便渐渐的传出了流言,说是北院的水井里面有宝贝,引来了不少的闲言碎语。 不过大家只当做是一件笑谈罢了,并未有人当真。苏继堂正在北院的屋子里练习书法,听得旁边的小厮嚼舌根说了这事情,笑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若是真有在我爷爷那时候就被人找到了,何苦等到现在?” “大少爷说的对,少爷英明!”小厮连忙拍马普,苏继堂却不以为意淡淡一笑。 又是一日的光景过去,苏继堂还未起床,便听外面的小厮说道:“少爷,水井里真的捞到宝贝了!” 苏继堂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怎么回事?” 此时的苏继堂头发有些乱,身上还穿着寝衣,大步流星的往传说中的水井走,此时的水井已经被人围了起来,大家真的在七手八脚的试图从里面捞东西,一旁摆着一串珍珠链子,和几个金元宝的确都是前朝官银的规制。 苏继堂绝不相信这是前朝留下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晴姨娘又在打坏主意,顿时胸中一团火气,不论晴姨娘要做什么,他都要弄个清楚! “找人来,给我把这个水井里面的水给舀干了,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的宝藏!”苏继堂说话气呼呼的,半点没有发现宝贝的兴奋,让下人们摸不着头脑,但也麻利的开始动手。 忙活了一个早晨,水井却怎么都舀不干净,无奈之下小厮忙回了苏继堂,让他沉思了一会说道:“去找几个水性好的家丁过去,给我仔细吧底下的东西都给我捞出来!” 小厮的动作很快,几个人绑了绳子滑进水里,一个猛子扎进去在底下搜索了一番,不一会儿就听见底下惨叫:“快把我拉上去!拉上去!” 旁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等把两个人拉上来见他们脸色苍白,如同见了鬼一般忙拍了拍他们的脸颊,让他们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鬼!下面有鬼!”其中一个大喊起来,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另一个人稍微冷静一些,说道:“下面有两个绿毛的鬼在跳舞,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围着我们转圈,太可怕了!” 说完,两个人都抱头痛哭起来,让小厮不得不赶紧禀报了苏继堂。 “我就说这谣言传的蹊跷,果然是如此,我倒是要下去瞧瞧是什么样的绿毛鬼!”苏继堂冲动的就要往外面冲,忙被小厮抱住双腿。 “大少爷你千万不能下去啊,你可是金贵的身子,你要是下去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的小命就都没了啊!”小厮说完就顿时哭了起来,苏继堂不耐烦的挣扎了几下。 “哭什么哭,给我找几个胆大的,再去下面瞧瞧,我就不信这大白天的还有鬼能够这么嚣张!” 一听这话,小厮顿时觉得苏继堂说的话有道理,忙叫人找了水性很好的屠夫来,连带着几个壮汉一起将水井的围栏给敲了跳进去查看了一番。 “下面的不是什么鬼,是两具长了苔藓的尸体,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月了,脖子上绑着绳子所以才在水里飘来荡去的。”胆大的人将尸体拖了出来,大家更是惊讶不小。 只见这水里的尸体全是绿色的苔藓,剥开来是两个女子的尸体,却如同睡着一般看不出半点腐烂的样子。 “奇了,真是奇了,这尸体不腐烂一定是有什么千古奇冤吧,且这脖子上还被勒着绳子恐怕是先背勒死才丢进去的,不过这俩人没见过啊!”几个人围着尸体你一言我一语,苏继堂看在眼中,心中却是怒火难抑。 果然,这肯定是晴姨娘母女的手笔,他刚搬来北院才几天?就在他的院子里发下了尸体,而且没有腐烂旁人一猜肯定想着是他谋色害命,真是可恶! “少爷,这尸体怕是要禀报老太君那边,您看派谁去合适?”小厮平日里机灵,忙上前询问苏继堂的意思。 “你去!”苏继堂心中焦躁,就指了指面前说话的小厮,心中想着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得快点让母亲和姐姐知道自己的处境才行,又忙叫了自己从庄子上带回来的小厮去沈家给苏陶陶他们报信。 那大丫头是跟了老太君多年的人,虽然那时候年纪小,却也记得清水清泉,见水里发现的人是清水清泉忙匆匆忙忙的去回了老太君。 老太君一听是清水清泉被找到了,又联想到之前在牡丹花下被发现的霜风,隐隐觉得有一双手正在默默推动着某些事情,眉心紧皱起来,如此心思缜密之人将这府中一切窥探的清清楚楚,这样的人,实在可怕。 老太君心中虽是疑惑,但却不急着报官,吩咐大丫鬟将这传播谣言之人尽快抓获,她非得找出这幕后黑手不可,老太君感觉自己如同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一般。 苏继堂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才得了苏陶陶带回来的消息,不过短短四个字静观其变。 这让苏继堂迷惑不已,但心中也只能相信自己的姐姐,毕竟此时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屋内,茶碗碎裂的声音突然传来,晴姨娘脸色苍白的躺在了床上。 丫鬟匆匆跑进门来,将北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晴姨娘,此时晴姨娘正躺在床上,而苏锦堂也不在,苏零露刚好从屋外进来,说道:“娘,你怎么了?” 晴姨娘有些慌张,对着苏零露说道:“零露,你过来。” 苏零露没有多做言语,只是听话的走了过去,看着晴姨娘的眼睛叫了一声:“娘。”声音听着柔弱无比。 “零露,我的儿,你去查一查,这流言到底是谁散布出来的。” 苏零露冷冷一笑说道:“母亲难道还需要查吗?这流言除了苏陶陶,还有谁能传出来?” 晴姨娘重重的锤了锤床头说道:“我就知道是那苏陶陶,如今她在府外我的手伸不到,这要是被查出清水清泉的死因来,我可脱不了干系!” 苏零露心中突突直跳,想道若是母亲的事情败露,岂不是也要连累自己,苏零露心里暗暗咬了咬牙。 晴姨娘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外面忽然来了丫鬟,并着婆子,鱼贯而入,为首的丫鬟冷冷的说道:“老太君让姨娘等会去陪她叙叙话。” 晴姨娘一听叙叙话三字,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起来,心想着莫非是事情已经败露?拉住一旁的苏零露说:“我的儿,母亲的命实在是苦,你得想办法救救母亲。” 苏零露拉住母亲的手说道:“母亲莫慌,这不是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吗?” 她嘴上虽然这般说,心中却是盘算着若是事情败露她就只能是弃车保帅了,心中暗暗发狠定要以后让苏陶陶不好过。 听了女儿的安慰,晴姨娘忙收拾了一番往老太君的院里去,周围左右都有老妈子陪着,让她如同被人押解一般。 松柏院内,老太君端坐于正堂之上,双目微闭,带着一副泰然之色。虽然晴姨娘尚未出月子,但因为老太君没有发话让她进屋,她也只能站在寒风之中,吹得她瑟瑟发抖。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老太君从屋内传出话来,让晴姨娘回去,此时的晴姨娘已经浑身发抖,脸色更加的苍白。一听老太君让她回去,顿时疑惑不已,老太君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大丫鬟在晴姨娘走后,对着老太君说道:“老太太,我瞧着晴姨娘并不像幕后主使的样子,会不会是有人陷害?” 老太君冷笑一声说道:“是不是陷害她自己心里清楚,如今这件事情也是给她提个醒,等老爷的事情水落石出,我再和她一并算账。” 晴姨娘方才在老太君院子中站的头昏眼花,回到屋里却未见到苏零露出来相迎,而此时的苏零露,正在屋子中如同热锅蚂蚁一般急的团团转。 她想着,那日老太君晚上说的话,自己悄悄听见,并未告诉母亲与清虚子。如今看着这光景,以及老太君的这些举动,看样子老太君是准备动手了。 自己若是把母亲的事情告诉老太君,岂不是能够将功补过确保平安! 想到这里苏零露有一些犹豫,毕竟是自己的母亲…… 就在苏零露犹豫之时,晴姨娘派人来传她过去。 行至半路,苏零露忽然听见两个丫鬟嚼舌根,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尸体,大小姐之类的话语,因断断续续,实在听不清楚,苏零露便忍不住的靠近过去。 可就在这时,前面的丫鬟忽然叫了一声,苏零露怕暴露了自己,忙匆匆的退了,越走心中越是忐忑不安,心中想着:莫不是母亲将所有事情都诬赖在了自己的身上? 想到这里,苏零露心中默默发寒,先是因为母亲肚子里的那个孽种要弃她不顾,现如今又想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若不是自己听到了这两个丫鬟的话,自己岂不是连如何死的都不知了! 苏零露一走远,香梅和香尘便从暗处走了出来,他们神色淡定哪里有刚才受到惊吓的样子?不过是故意让苏零露不敢靠近罢了。 “你说苏零露会信吗?”香尘想着自己刚才那些话明明漏洞百出,香梅怎么就如此笃定? 香梅冷笑,说道:“大小姐的脾气我比你了解,别看她平日里趾高气扬,实际上心里却是虚的很。加上她阴狠多疑的性格,我们的话刻意压低了声音让她听不真切,她肯定是会怀疑的,如今就看晴姨娘那边如何应对了,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还怕不发芽吗!” 此时,晴姨娘心中正在谋划着如何反击,看见苏零露一脸不悦的进来,还以为是关系自己,忙说道:“零露莫急,母亲已经有了对策。” 苏零露心里暗暗冷笑,心想着,肯定是已经设好了圈套让自己快些钻进去吧。脸上面不改色的说道:“母亲快说,女儿一定会尽力帮你。” “零露,事到如今,这件事母亲只能靠你一个人了,如今出了这个事情,你可一定要帮助母亲!” 苏零露微微皱了眉头,握住晴姨娘的手说道:“母亲莫慌,你要我做什么,女儿照做就是了。” 如今就记得自己是唯一的女儿了?怀着肚子里那个孽种的时候不是很专心吗,她那个时候的位置在哪?如今肯定是想方设法的要把罪名都赖在我身上吧?苏零露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晴姨娘从床底拿出一个蒙了灰的盒子,塞到苏零露的手里说道:“这里面的东西,你帮我把它倒进水井里。” 苏零露将盒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根簪子,簪子的质地是纯金的,上面镶嵌的宝石却不是极好的货色,只是普通的二等品而已,但上面篆刻了一个姓氏,让苏零露说道:“母亲,这东西要拿来做什么?” 晴姨娘眼神之中带着闪烁的光芒,不敢去看苏零露的眼睛,说道:“这是以前一位故人的簪子。” 苏零露见晴姨娘心里明显有鬼的表情,立刻假装很好奇的模样说道:“哪位故人?” 母亲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到底是不是已经把她牵涉其中!苏零露心里恨不能立刻就脱口问出来,可是如今她偏偏不能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14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这时,丫鬟端了药汤进来,苏零露心中正是愤怒之时,故意撞了丫鬟一下,顿时药汤就撒在了晴姨娘的身上。 “姨娘太太,奴婢不是故意的!”丫鬟顿时吓得跪在地上,苏零露忙扶了她起来温柔说道:“下去吧,这里由我来处理。” 晴姨娘原本还想发火,却见苏零露已经将人打发了,便没有再多说,又听苏零露又问是哪位故人,不耐烦的说道:“这个你不要多问了。” 一听这话,苏零露心里暗暗留了心眼,母亲越是不说,这里面的猫腻就越大便将簪子收了之后说道:“母亲放心女儿一定办到,扔到水井之后,女儿还需要把盒子送回来吗?” 晴姨娘想了想,觉得苏零露做事情应该知道分寸,便说道:“不用送了,直接连带着盒子一起丢进水井里去。” 苏零露握着盒子,心中越想越是不对劲,母亲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莫非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就是关键? 苏零露回到屋里,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簪子细细打量,这才发现上面的篆字是祖母的姓氏顿时恍然大悟,母亲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想把所有的黑锅都背在了祖母的身上,若是自己拿了这个去向祖母自首,岂不是能够换来一个活命的机会! 可是苏零露心里又想到,祖母早年间和祖父征战沙场,什么腥风血雨没有瞧过?祖母会这般就被母亲算计,母亲故意让她把东西倒进水里的原因只怕是还有后手! 暗暗发狠之后,苏零露心中便拿定了主意。将东西收拾起来,忙往老太君院子里面去。 偏不巧,老太君此时出了府,说是有些事情出去了,苏零露无功而返,将盒子里的簪子取了出来,然后将空盒子拿在手里。 夜色昏暗,她没有点灯笼为的就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她却小心翼翼的听着身后的动静,果然隐约有人跟踪自己。 哼,母亲你果然心狠,连我你都不忘算计! 苏零露以为是晴姨娘暗中派人跟着她,其实这跟踪的人却是香梅。她心知苏零露一定会疑神疑鬼,所以故意弄出一些声响暴露自己。 加上自己白天那些若隐若现的细节,让苏零露心中与晴姨娘上生了隔阂,如今只需要稍稍挑拨,一定会让苏零露彻底的倒戈。 盒子落入水里之后,苏零露便找了晴姨娘复命,说道:“母亲,盒子可连着东西一起扔出去了。” 晴姨娘感激的对着苏零露说道:“零露,母亲如今可只有你一个孩子了,莫要怪母亲之前忽略了你。” 此时的苏零露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一面忍着恶心的感觉,一面强装很乖巧的样子,安慰着母亲说道:“母亲莫要多想,女儿都懂得的。” 此时苏陶陶在暂住的沈家屋子里面,香梅穿着黑色的斗篷走了进来,半点也未惊动除了沈妙书之外的其他人。 沈妙书一进门还不等香梅开口便说道:“你这府里的丫鬟怎么这般的模样,毁了容貌不说,这半夜里可吓死我了!” 苏陶陶忙放下手里的针线,让人给沈妙书与香梅倒了热茶,尴尬的说道:“这丫头是个命苦的,跟了不该跟的主子,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香梅点了点头,对着苏陶陶说道:“小姐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如今苏零露已经进了老太君的院子,因今日府中来了请帖,老太君并未在府中,我想明日便可将那些事情全部揭露出来。” 苏陶陶说道:“辛苦了,不过这件事情之后,你可要吃一番苦头,那苏零露恐怕是能够听得出你的声音的。” 香梅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我故意捏紧了嗓子说话,她听不出半点声音,等她醒悟过来时,也已经拿我没有办法了。” “你且放心,我定会保你安全无虞。”苏陶陶说道,目光里带着平静的光芒。 香梅从未被主子这般的温柔对待过,顿时心里就是一股酸涩的滋味涌上来,却倔强的不愿意掉眼泪。 就在这个空当,她又瞧见苏陶陶从手边拿出一个荷包,上面绣着金色的刺绣,也不知是谁的手笔,递给香梅说道:“这荷包你帮我放到苏零露的房子里去,并且要让苏零露发现。” 香梅接过,眼神中带着坚定说道:“小姐的吩咐我一定办到。” 苏陶陶微微点头,就在香梅转身欲走之际,苏陶陶叫了一声:“等等。” 香梅停住,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问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苏陶陶神色温柔的嘱咐道:“一切小心,若是不能顺利,切莫强求。” 香梅心中一股暖意,何曾见过如此善解人意的主子,鼻中有些酸涩,忙低着头点了点头,消失在夜色之中。 鬼医等房中所有人都走后,方才现出形来说道:“你将那红包明摆着让晴姨娘看见,是何用意?” 苏陶陶笑道:“那荷包是我仿制清泉的针纺所绣出的仿品,但苏零露却不知,若是她瞧见了东西,再加上她心中有对晴姨娘有疑惑,必定会将这荷包的底细查一查。若是苏零露查到荷包是清水清泉的东西,自然这母女俩会窝里斗。老太君的心思你不知我却知道,她是恨不得将晴姨娘碎尸万段的,却因为当初她怀了身孕而无法动手,如今她没了孩子苏零露又落井下石,老太君心中肯定也很憋闷正找不到由头收拾晴姨娘,如今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鬼医冷笑了一声说:“这高门大院的地方,果然是个肮脏之地,一面想着嚷别人生儿育女,一面又容不得小妾通房这样的女人,这深宅大院可真是复杂。” 苏陶陶眼中顿有所思,想着古时有一首诗是这样说的:“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春色满园**。奈何梨花满地春色尽,一生难得一双人。” 鬼医见苏陶陶一副惆怅的模样,又想着自己当中看着苏小乔魂魄离体时的模样,不禁有些伤感。 老太君自府外回来,便听见看守院子的婆子说苏零露来过,心中想到,自己不过是让晴姨娘在院子中站了一个时辰,苏零露便要找自己哭诉不成?便说道:“以后她来没有我的应允不准她进来。” 苏零露一听老太君回来了,便匆匆的赶过来,谁知却被拦在了门外,心中着急却一时不得其法,只得灰溜溜的回到了房间。 她拿着簪子筹措不安,心想着母亲肯定是使了什么绊子不让她接近老太君,如今可如何是好?明天衙门那边来人了,自己可就要暴露了。 苏零露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忽然目光停留在了屋子的一角,那里有一件东西是她平时里没有的。 红色的荷包?什么时候的东西!这根本不是她的! 苏零露立刻叫来了伺候的下人,因为香梅的缘故大家都对苏零露心里发憷,都不愿意伺候她,所以如今在她身边的就是一个粗使的婆子。 “这东西哪里来的?”苏零露将荷包递了过去,让粗使婆子瞧了瞧。 婆子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说道:“小姐,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不过刚才姨娘太太那边来了人,说是给您带了一些糕点,说不定就是那时候放在你这你的。” “我母亲?”苏零露皱着眉,可是自己的心思又不能在一个使唤下人的面前挑破,只好打发了人下去。 母亲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送个荷包过来,这东西一定有什么猫腻!苏零露心中这般想着,便出了院落,这时偏巧遇见了几个匆匆跑过来的丫鬟,其中一人正是她认识的香梅。 “顿奴!你给我站住!”苏零露一想到这丫鬟居然还活的好好地,自己的悲惨日子都因为她而起,顿时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大……大小姐!”顿奴假装很害怕的样子,眼看着苏零露扬起手来,又瞧见她衣袖里掉出了红色荷包的璎珞。 “死丫头,你害我好惨!”苏零露原本是想去针线房那边请几个老妈子瞧瞧这是谁的手艺,偏巧遇见了顿奴这个死丫头,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不可。 “大小姐你不能打我,你怎么还拿着死人的东西!”香梅一边害怕的躲开,一边指着苏零露衣袖里的荷包一角。 “你说什么死人的东西!”苏零露顿时停手,用一种吃惊的表情看着香梅。 “大小姐,你手里的荷包和我们捞出来的尸体身上的针线一模一样,你怎么有死人身上的东西!”香梅一边说,一边还害怕的哆嗦起来,这下让苏零露脸色煞白。 如今她也不用去问针线房的人了,这荷包原来是清水清泉身上的,母亲啊母亲你真是好狠的心! 北院发现了尸体,苏继堂便不能继续住在那里,老太君请了衙门的人过来验尸。便让苏继堂搬到了张氏的院子。 苏继堂看着院子里一片空旷,虽然有丫鬟婆子无数,却怎么都没办法瞧见母亲和姐姐的身影,顿时就觉得无比孤独。 姐姐和母亲走了,去了沈家那边小住,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院子里呆着,在北院还不曾有如今这般强烈的思念,这院落中处处都是母亲以前和自己相处的痕迹。 不行,他不要呆在这里,没有母亲没有姐姐的地方简直就是牢笼! “少爷,您该睡了!”丫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盛着水的木盆。 苏继堂“嗯”了一声,洗了脸洗了脚,躺在床上一切都看起来格外的和谐,可是等丫鬟一将灯吹灭,他便悉悉索索的摸了衣裳穿了起来。 他推开窗户爬了出去,因为害怕惊动外面的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以前母亲养了一只叫雪团的狮子狗,后来没了但狗洞还在。 此时的他才不管狼不狼狈,几下子就溜出了苏家,可是到了沈家的门口,苏继堂却开始犯难起来。 哎,自己家里无比的熟悉,可是这里他真的不熟啊。苏锦堂看着高高的围墙,顿时有些郁闷起来,开始围着沈家的围墙转圈。 还好,沈家是围墙外面有几棵梧桐树,苏继堂学了爬树的功夫,几下子就爬了上去,顺着树干翻过了第一道围墙。 “汪汪汪!”远远的,院落里的狗开始沸腾起来,让苏继堂的心里突突直跳。 这沈家居然养狗!苏继堂心里暗暗叫苦,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一路躲躲闪闪的到了内院的围墙。 这里的围墙虽然矮一些,但上面却全是蔷薇花,这东西浑身带刺,让苏继堂给皱起了眉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不能翻墙,那就找找狗洞好了,反正沈家也有狗的嘛! 打定主意,苏继堂便弯腰寻找狗洞,终于找到了一个钻了过去。 虽说这不是君子所为,但他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呜汪汪汪!”头顶几声狗叫,顿时让苏继堂停下了动作,一抬头一只黑色的大狼狗正盯着他。 “喂,大狗!你好……”苏继堂吞了吞口水与它打招呼。 “汪汪汪!”大狼狗还是对着苏继堂吼。 “那个,我知道我翻围墙不对,爬你的狗洞也不对,但是我姐姐和我娘亲在你这里,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过去?”苏继堂咧嘴露出一个笑脸,不过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小黑,别吓着他了!”此时,不远处一抹亮光散开来,一个粉衣少女正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位妹妹,我叫苏继堂,是来找我姐姐苏陶陶和我母亲的!”苏继堂忙一脸歉意的开口,却见粉衣少女款款而来。 “你说你叫苏继堂?”女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苏姐姐还夸你风流倜傥呢,我看如今就像是一头奔牛。” 苏继堂狼狈的苦笑道:“妹妹可以让这头大狼狗先让开一下吗?” “可以啊,我叫沈妙书,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粉衣少女捂着嘴巴偷笑起来,然后背对着苏继堂。 “你是……”苏继堂的脸色更加尴尬了,他当然知道沈妙书是自己的未婚妻,这下丢人丢到家了。 张氏刚刚起身,苏陶陶便走进房里来,眉心隐隐透着愁云,苏陶陶上前说道:“母亲可是想弟弟了?” 张氏便说道:“是啊,如今继堂一个人待在府里,我有些担心,偏今日又不能出去见他。”正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娘。”张氏回头,刚好瞧见苏继堂歪着脑袋正对着自己傻笑。 张氏又怒又好笑的说道:“你这孩子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15莫要废话 苏陶陶露出一副很无奈的神色说道:“昨日夜里,我听见窗户有响动,心想着莫不是沈妹妹家中糟了贼,等点了灯,叫人来打开窗户一看,竟见到这家伙趴在我窗口时对着我一脸傻笑。” 张氏一听这话:“越发的没规矩了,沈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还不快点跪下!” 一听这话苏继堂顿时慌了神说道:“母亲莫要责怪我,昨日老太君让我搬进了您的院子,可是我思念您心切,这才悄悄翻了围墙来寻你们,因夜色黑暗,沈府的大门早已经关闭,我无奈之下这才翻了墙进来,差一点就被狼狗给叼走了,若不是因为姐姐及时去解救我我可能要受好一番的苦,却见也见不到您呢。” 苏继堂可不敢告诉母亲自己昨天被沈妙书好一番的嘲笑,姐姐虽然护着自己,可是自己在未婚妻面前的形象是彻底的毁了,她在姐姐那里是一夜不得好眠,今日又和姐姐商量好了说辞这才过来。 “你这孩子越发没有规矩,你可知道半夜三更跑到别人家的后院,是多么没有礼法的行为,” “孩儿知错,母亲莫要怪罪我了。”苏继堂吐了吐舌头,还好还好!若是母亲知道自己昨天不止翻墙还爬了狗洞只怕要打断他的腿。 苏陶陶忙上前说道:“既然弟弟已经来了,且还未行弱冠之理,便还只是个孩子,母亲何必与他计较,今日早早的来找母亲,便是想让母亲和我一起将弟弟引荐给沈家老爷,又想着他与沈妹妹是指腹为婚的,今日见一见也是好的。” 苏陶陶虽然知道昨日的事情,但还是决定瞒着母亲,苏继堂这家伙昨日可是在沈妙书面前抬不起头来,今日怎么也得护着弟弟。 张氏心中想了想说道:“沈家小姐倒是一个温柔贤良的姑娘,只是配了这小子,着实是糟蹋了。” 一听这话,苏继堂立刻不满意的吐了吐舌头说道:“哪有这般贬低自己儿子的母亲。” 沈妙书那里就温柔善良了?还让他在大狼狗面前好一会儿的狼狈呢,一点都不善良! 张氏睨了苏继堂一眼说道:“你这般模样,出去谁会觉得你是个好人。” 一听这话,苏继堂立刻牵着苏陶陶的衣角说道:“姐,你瞧母亲把我给说的。” 苏陶陶忙说道:“好了,好了,你莫淘,若是再淘下去,沈妹家小姐可真是看不上你了。” 苏继堂一说这话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忙躲到了一边去。 这时沈妙书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说道:“苏姐姐苏姐姐。” 苏陶陶忙转身回头去看,与张氏到了门口,迎接沈妙书。 只听沈妙书继续说道:“苏姐姐,昨日衙门里有人进了叶府,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苏陶陶和张氏对视一眼,虽然苏陶陶心知肚明,却面上懵懂道:“我并不知,妹妹可清楚?” 沈妙书忙捂着胸口说道:“听说你家的水井里捞上来两具尸体,虽然长满绿毛但尸体却没有腐烂,这等天下奇事,莫不是有奇冤?” 苏陶陶心中想到:的确是有莫大的冤屈,清水清泉这两个丫头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真相大白了,到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沈妙书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对着苏陶陶说道:“前日姐姐从宫中传来消息,说是让我去接你们出来,可是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 苏陶陶沉默不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连忙看向了母亲,张氏说道:“最近家里的确有些琐事,但是均与这件事情无关,不过看样子这事实在出的蹊跷。” 张氏说的模棱两可,但沈妙书却不敢多问,恰巧时沈夫人也刚好进门来笑眯眯的说道:“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几位贵客快些去用膳吧。”忽然见到厅中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长得挺拔却有些消瘦,便问道:‘这位是?” 苏陶陶看了张氏一眼,母亲张氏忙尴尬的说道:“这是犬子继堂,昨日夜里翻墙进来,简直是胡闹。 沈夫人先是一惊,然后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听说继堂身体一直虚弱,怎么还能翻墙?” 张氏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这家伙是越发的淘气了,我已经管不住这混小子了!” 说完,张氏忍不住用手戳了戳苏继堂的脑袋,一副嫌弃却又溺爱的神色,让旁人看了都觉得暖洋洋的。 两人说笑了一阵,一起往餐厅而去,丫鬟们已经准备好了早膳,各自入座,暂且不提。 松柏院里,老太君一早起来便开始梳妆,今日宫中太医院里传来消息,说是宫里的老太医今日有休沐。” 老太君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对一旁的大丫鬟说道:“你且取我的名帖去那林老太医的府上,就说请他过来与我说说话,多年老友许久不见了。” 大丫鬟知道老太君的心事,便答应了一声,取了老太君的名帖前往拜见。 下午时分太医便坐了轿子进了垂花门,老太君亲自在门口迎接说道:“老友虽然多年不见,今日一见你果然是没有多少变化,还是这般的精神,比起我来如同返老还童一般。” 老太医摸着白花花的山羊胡子笑了笑说道:“你也不赖,如今看你这模样,比起那五十岁的老太太还精神呐。” 老太君被老太医的话说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说道:“你这老东西,越发会让人开心了。” 两人进了屋里,屏退了众人,只听那老太医说道:“你怕是有事要求我吧,不妨直说,多年的朋友不需要拐弯抹角。” 老太君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多年未找过你,如今的确是遇见了一件难事。” 老太医抿了一口茶,这才抬头看了老太君说道:“什么事情能够让你为难你可要说来听听,我可是好久没有看见你这样的表情了。” 老太君笑道:“谁家的内院是一定太平的,只是水深水浅罢了,自打我儿子从战场上回来,我便心中存了疑惑,为何皇上再没有派他做过差事?他只推脱身体不好,不宜再参加战事,我这心中隐隐不安,便想请你帮他把把脉,看看到底是如何了。” 老太君自然是不敢讲苏陶陶的话,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没有确定的事情她决不能乱说,这才找了这般的理由。 老太医的眉心微微跳了跳:“锦堂受伤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听说还重了毒箭,但其中的细节我并不知道,如今既然你开口了,我便帮他把把脉就好。” 正在这时,大丫鬟从外面进来说道:“老爷已经回来了,老太太您是否现在就叫老爷过来。” 老太君点了点头,说道:“去请老爷过来吧,就说他林伯父来了,让他过来拜见!” 苏锦堂听了老太君找他,便来不及更衣就去了老太君的松柏院,见屋中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是多年未见的林老太医,便上前微微请了个安:“什么时候把林伯父给请来了。我未提前知道真是失礼。” 老太医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坐下,老夫见你脸色有些差,让老夫给你把脉瞧瞧。” 苏锦堂并不知道其中深意,乖乖按照林老太医的意思坐了下来,见老太医闭目养神一般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时间约莫过去了一炷香的功夫,老太君眼巴巴的看着老太医的神色,等老太医收回手方才问道:“如何了?。” 老太医面色有些难看的收回手说道:“锦堂的身体看似没有大碍,实际却是已经外强中干,特别是那肾气早已虚弱不堪,根本不能孕育孩子,如今要记得好好保养,切莫再行那男女之事。” 苏锦堂一听这话,觉得这林老太医一定是老糊涂了,便哈哈一笑说道:“伯父说的话我可不信,我回来不久家中的姨娘还怀了身孕,怎可能是肾气不足。” 老太医顿时皱着眉头说道:“你是怀疑我的医术不成吗?” 苏锦堂刚准备说话,老太君忙打断道:“您的医术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但可否是有意外,我这孩儿是真的不能生育了吗?” 老太医见老太君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顿时就不悦道:“你们若是不信,大可继续让他纵欲!到时候且看看****的是谁。” “****“何其厉害的字眼,顿时将苏锦堂也给说懵了,先是脸色一白后面竟是涨红了脸说道:“这不可能,若是我真的不能生育,那我小妾肚子里的孩子又会是谁的!” 老太君盯着苏锦堂,苏锦堂也盯着老太君,一时间已经嗅出了一股异样的味道,而老太医却低头说道:“这件事只有你们自己清楚,我便不宜插话了。” 老太君脸色不好,苏锦堂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忙叫人送老太医出门,两个人静静的待在屋子里,周围的空气压抑得落针可闻。 苏锦堂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刚要站起身来冲出去老太君说道:“莫急。” “母亲,如今事情都成这样了,你让我如何不急?那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一定要弄个清楚。”一个男人的愤怒彻底的被林老太医的话给点燃,苏锦堂并不是傻子,既然老太医都这般的说了,加上老太君的行为,苏锦堂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因,眼中是熊熊怒火。 老太君淡淡的开口说道:“你林伯父说了你是绝不可能在育有子嗣,那贱人的奸夫是谁尚未可知,你现在过去若是她的奸夫得了消息,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男人的尊严横在苏锦堂的面前,要让他咽下这口气是绝对不可能的,苏锦堂顺手就将身边的茶杯掀翻在了地上,那声音的响动惊动了外面的一众奴才。 看着茶杯在地上碎裂老太君说道:“你如今且冷静冷静,如今这事情已经出了,我们便要把事情做得干净。” 这时大丫鬟走了进来,对着老太君与苏锦堂禀告道:“衙门里的茶母正在门外求见,老太君可要先让她们进来?” 苏锦堂忙端坐了身子,强压下自己的一团怒气,在外人面前切莫露出了马脚,还叫人将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这个时候的老太君端坐在正位上说道:“请她们进来吧。” 茶母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这才说道:“既然二位都在,那便容小的问两个问题。” 老太君心里突突直跳,自入夏以来这府中便没有一日清净过,此时苏锦堂的脸上并无半点笑意说道:“你们要问便问吧,何必那么嗦。” 茶母见苏锦堂面色不喜,却对他依旧是一副淡定的表情说道:“请问二位可知道这水井中的两具尸体是何人?” 老太君想了想说道:“原是远房亲戚送的一对丫鬟,已经失踪多年了,如今忽然出现在那水井里,我这老婆子也甚是疑惑不解。” “老太君可否还记得这两个丫鬟是哪个远房亲戚送的,又是何时失踪的?”茶母追问。 老太君略微想了想说道:“记不清了,失踪的时间可能要问一下我府中的小妾。” 苏锦堂觉得不耐,带着怒气说道:“那两人本就不是我家的,卖身契虽在我家管着,但却没待多久,失踪了这么久,才被发现,分明就是有心之人栽赃陷害。” 茶母微微低头说道:“此事我们不敢妄加揣测,此事还得禀告府尹大人方才能够定夺。” “那你们还在这里耗着做什么,直接去找你们的府尹大人过来,让他与我到书房里面谈!”苏锦堂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又看着这两个茶母一副冷淡的样子,顿时就把这火气发在这两个无辜的人身上。 苏府在外的名声一直不错,这两个茶母是衙门的人,若是今天的事情传了出去,那对苏家的颜面会有很大的影响,老太君连忙打圆场:“锦堂,若是身体不适便先退下吧。” 苏锦堂吼道:“我身体好的很!”苏锦堂发怒的话让老太君的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一想到如今还有外人在面前儿子就这般没有分寸,以后出去了那还了得!便说道:“我看你应该泄泻火去,我这就叫人给你泡杯菊花茶来。” 茶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暗地想着待会见到了府尹大人,定要把这些细节都告诉府尹大人。 “如今喝什么茶都没有用,母亲莫要废话,快些将这两个茶母打发走了为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16难做人啊 茶母脸色不变,平静说道:“老太君与苏将军切莫生气,如今我们也是公事公办,你且将那最后见过那两丫头的人与我带来,我们问了几句话便会离开。” 老太君心中想着,晴姨娘那女人不守妇道,不知从哪弄来个野种还想冒充我苏府中的人,如今自己腾不出时间见她,待茶母走了之后在与她慢慢算账,让她说出奸夫才是正经,但是如今茶母要见她? 不,不能见! 若是见了那便打草惊蛇?便说道:“那两丫鬟刚丢的时候我也问过,隐约记得最后见到那两丫鬟踪迹的是我的大孙女,零露。你们既然要见,那我就命人将她带来。” 茶母心下正好,便说道:“一切听老太君的安排。” 苏锦堂一听老太君叫人去叫苏零露,便踱步到身后的耳间去,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她与晴柔的女儿。 老太君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转身便嘱咐了大丫鬟,叫了一个婆子将苏零露找来, 苏零露正在房间中坐立不安,身边的丫鬟也早就跑了没边,忽然听到嬷嬷的声音,心中有一丝丝的喜悦,但更多的还是害怕,难道母亲真的把黑锅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一路进了松柏院,茶母站在堂中站着,苏零露一眼就看见了,心内惶恐但面上不显,对着老太君行了个安说道:“祖母找零露何事?” 老太君看着苏零露的神色还算正常便将清水清泉的事情与她说了,后又问道:“你可记得那两个月丫头最后出现是何时?” 苏零露心内一慌,忙说道:“那……那都许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小,并不记得多少了。更何况,那两个丫头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何现在要问我!” 苏零露的表现与平常不同,老太君在上方看着,微微的眯了眯眼,其实她怎会记不得那时的事情?那日明明就是这丫头告诉她那两丫鬟从角门走了再没回来,如今怎有不知的道理,便道:“你是真记不得了?” 苏零露双手都出了汗,听到老太君这话更是有些发抖,但还是尖着嗓子说道:“那时候我还那般的小,怎可能记得清楚,祖母是老糊涂了不成!” 听了这话,老太君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先是苏锦堂对她没有好脸色,现在这丫头也对自己这般忤逆,便对着两位茶母说道:“二位不好意思,如今我这家里有些琐事,还请你们先回去。” 茶母见这苏零露并不好说话,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说道:“那明日我们再过来,还希望到时候苏府的大小姐能够配合我们办案。” “那两具尸体你们也先抬出去吧,留在我这府里白添了晦气。”老太君说道。 茶母连连答应,便出了去。 茶母一走,老太君便将手边的茶杯摔倒苏零露脚下,说道:“你的胆子也越发的大了,在外人面前敢对我这般无理!” 苏零露一慌,原本还一脸倔强,此刻顿时苍白了脸色说道:“祖母莫要生气,零露有一事要与您说。” 老太君冷笑一声说道:“哼,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就你刚才的那副样子,只剩没有指着我的鼻子骂娘了!” 苏零露眼圈一红,带着哽咽声音说道:“祖母,零露冤枉啊!” 老太君微微皱了眉,说道:“你有什么可冤枉的?” 苏零露从怀里掏出母亲给她的簪子,对着老太君说道:“祖母,这是母亲昨日给我的,交代我让我扔进北院的水井里,我当时只觉得有些奇怪,等回去细看,这簪子好像是您的东西。” 老太君“腾”的一下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拿过苏零露手中的簪子,说道:“这原是我多年前丢失的东西,如何会在你母亲那里!” 苏零露对着老太君又磕了一个头,说道:“祖母莫要生气,具体的事情零露也不清楚,母亲一听说北院发现了尸体就坐立不安,还急急给我这根簪子让我扔进水井中去,我看见这簪子上的姓氏和祖母的一样,所以才想要见您,可您昨日出府去了,我没有机会给你。”苏零露没有提到松柏院里的丫鬟不让她进来的事情,她觉得有些蹊跷。 老太君捏着簪子,仔细的瞧了瞧,这东西是她的陪嫁物品,是个老物件,这么多年一直未找到,原来是在晴姨娘那里,这贱人真是这是用心良苦啊。又想到如果苏零露那日听那贱人的话将这簪子扔进了水井里,那她可就有理都说不清了。 苏零露还跪在地上,继续说道:“祖母,零露还有一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如今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有什么事情就如实的告诉我,若是再敢隐瞒,我连着你一并发落了。”老太君怒道。 苏零露哭道:“祖母莫要生气,零露也是被逼的不得已,一面是我的母亲,一面又是您,如今我只能大义灭亲,让老太君消消火气了。” 老太君冷笑道:“有什么可消火气的,你如今先把事情说清楚。” 苏零露微微垂下眼眸说道:“若是我如实说了,祖母您可不可以饶了我的罪过?” “那也要看看你是说了多少。”老太君语气寒冷,缓缓说道。 “说,我什么都说!只要祖母答应饶了我,那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零露一边说,一边点头如鸡啄米一般,老太君脸上的怒意稍稍缓和冷冷说道:“你说吧。” “祖母,其实早在之前我就发现母亲和那道士清虚子之间有些不同。” 老太君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说道:“怪不得那贱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些伤风败俗之事,原来那奸夫就在眼前,你快把你看到的,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其实零露之前也并不知情,母亲滑胎之前,道长就时常去她的房里,我原先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有一次我见到母亲脱光了上衣在床上让他施针,我便觉得这里的事情不太简单,母亲那时还让我不要说出去,现在想想真是奇怪。” 老太君听到这里,眉头顿时皱了老高,那院子里的张妈妈是用来摆设的吗?这种事情怎的一点都未告诉她! 老太君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似是压制着暴雨来临前的怒意,苏零露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君就打断道:“你既然看见了这一幕,为何当时不说。”苏零露脸上惶恐,身子微微往后退了退,看见老太君上前一步,似乎是要拿龙头拐杖打她,连连说道:“那是我的母亲,如果我说了出去,那她不就会小命不保。” 老太君冷笑了一声说道:“哼,你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连那个与你一夜夫妻的焦二都能杀,对你母亲,你又要什么可顾忌的。” 苏零露被老太君说的脸色苍白,心中想到:那也是你逼我的,如今你却这样嘲笑与我,等我和太子成亲,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这个老东西!可是面上她却越发的惶恐不安,忙说道:“老太君切勿生气,零露也是为了自保的无奈之举啊!” 老太君这才放下拐杖说道:“你最好和我说实话,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小聪明!。” 在老太君的眼中,苏零露的每一个小动作都不过是儿戏一般,她看似精明实际上却不过是一些小把戏罢了,老太君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苏零露吞了吞口水,将身子跪的端正些,这才说道:“后来,也就是前几日,母亲早产在夫人院子里,清虚子狠狠的在母亲的肚子上踹了两脚,母亲才又再次流出血来,那胎儿出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散发着恶臭,我想着那道长或许是对父亲的孩子怀着恨意,这才要除掉并且栽赃给夫人。” 老太君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揣测的不错。”老太君面上这般说,心里却早已有了底,要说这孩子是锦堂的,她是如何都不会信,老太医与她是故交,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诓她。难道苏零露不知道这孩子不是锦堂的?便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道长把那孩子给毒死了?” 苏零露说道:“祖母不记得了吗?我刚才便说道母亲这几日老是使用针灸,且经常让那道长在她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夜。” “既然那道士夜夜在她房里,为何没人过来向我禀告!”老太君怒道。 苏零露在心中微微盘算了一番说道:“祖母略有不知,那清虚子善用一种迷香,那香能让人快速入睡,每当他去了,就会将迷香放进丫鬟睡觉的房子中,所以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苏零露心中一横,决定破釜沉舟,将母亲彻底的置于死地,以免母亲与清虚子反过头来咬她一口,得不偿失。 老太君听到这里,眉心已经皱的不能再皱,脸色也气的通红,狠狠地杵了杵手中的拐杖说道:“好!很好!好得很!” “我原以为我请了一位神医,却不想请的却是一个妖道,我苏家的内院从他进来之后就从未清静过,原来这最大的鬼魅,是人呐!” 苏零露听到老太君这番话,忙说道:”祖母不知,那清虚子的确有几分能耐,若不是因为有他,上次我撞了鬼,早就活不成了。” 老太君看着苏零露,忽然弯起了嘴角说道:“就是因为如此,你才这样包庇那清虚子?” 苏零露的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连连摆手说道:“不……不是的……祖母你得理解我!” 老太君将手里的龙头拐杖微微捏紧恨不能将这苏零露活活打死,可是一想到如今家中人丁单薄,这苏零露要是死了,传出去也是不好,便说道;“我要如何理解你,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苏零露暗暗发恨,如今自己横也不是,竖也不是,只有忍下这一口气,活下去方是正理,便说道:“祖母若是恨我,那打我就好,零露只愿留下一条命,其它别无所求。” “你那命贱,如今我打你也没有了意思,你且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从此之后你在这府里小心点便可。” 苏零露得了老太君的定心丸,便接着说道:“那日母亲流产,清虚子踹了母亲之后,便让我出门去诬告夫人,我心中害怕生怕那道士会对我有所举动,我便按照他的说法,将那一切都禀告给您听。” 苏零露的话尚未说完,老太君将手一挡说道:“不必再说下去了,你所要说的我也猜到了七八分,你且在这跪着,等我收拾完了那贱妇,再来收拾你。” 苏零露一听这话,忙上前拉住老太君的腿说道:“祖母……祖母,你且饶了我母亲吧!” 老太君踢了苏零露一脚,恨恨的说道:“你已经自身难保,还想着保你的母亲,少在这里惺惺作态,给我继续跪着,面壁思过。” 此时苏锦堂在耳房已经气得在椅子上站不起来,面色通红,心脏突突的似是要跳出胸口,想着这几年自己宠爱晴柔,如同怀中宝贝一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 却想不到,她是一个这般让自己带了绿帽子的蛇蝎妇人!复而又想起了张氏这么多年委屈求全,没有半点埋怨他的话,如今却是夫妻形同陌路,他真是瞎了眼,怎会爱上像晴柔这样的女人! 苏锦堂心中有悔,有恨,有愤怒,那胸口憋闷的滋味顿时让他喘不过气来,使劲的锤了锤胸口,稍微喘匀了气这才硬撑着站起了身子。可是,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口中一股腥甜涌上来,顿时用手一捂,一股鲜血从掌心化开,且不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他那双眼通红,眼泪包在眼里,却暗暗咬了咬牙,将眼泪忍了下去,缓缓走出耳房。 苏零露瞧见父亲竟然在屋里,顿时吓得愣在当场,颤声说道:“……爹,爹你怎么在这。” “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啊,瞒了我这么久却半点不露出马脚!”苏锦堂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说。 “爹,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那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怎么做都是不对的!我难做人啊!”苏零露哭道。 苏锦堂一耳光打在苏零露的脸上说道:“你难做人,我看你就不是人!” “爹……您别打我了,我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女儿啊!”苏零露一边捂着发烫的脸颊,一边哭着说。 苏锦堂听到这里,顿时停住了挥手下去的动作,他对苏零露一向喜爱,用的心思也比对苏陶陶用的更多,虽然此时他格外的生气,但无论怎么打她也没有什么用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17拖到柴房中 老太君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的儿子,她自己最为清楚他此时在想着什么,心下无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转身欲走,还未跨出门槛,就听见苏锦堂大喊一声:“母亲这是要去哪!”老太君微微停下脚步说道:“我如今还能去哪?当然是找了那一队家兵来,将这对奸夫****处置了才好!若是明日那帮茶母来了,又会是一番折腾。” 苏锦堂愣了一会,说道:“那也是,速战速决方是正道。”说罢,老太君已经径直走了出去,苏锦堂也连忙跟上。 老太君口中的那对家兵,是老太爷还在时便亲自训练的,从小便习得武功,本领高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暗处保卫者苏府,不曾懈怠。 老太君将那一队人马先带到了清虚子的院子,清虚子的院子大门紧闭,老太君命人将那院门撞开,进去搜查,却只见到一个瑟瑟发抖的道童,全无清虚子的半点影子。 早有家兵上前将他按住,老太君俯身看那道童冷冷说道:“那清虚子此刻在何处?” “我……我……不知道,我家师傅早前命我将大门锁上,自那以后我就没见过他的人了!” 道童见往日一向慈祥的老太君这般发狠,心内越发的害怕,出口的话断断续续的,让人听着烦躁。 老太君冷笑道:“你倒是会把自己摘了干净,来人啊,将这道童拉下去,别让我再看见他!” 处置好了道童,老太君便让那一对家兵细细的搜查这屋子。 屋中除了一个灭了火的香炉以及架子上的药草之外空无一物,老太君心中想着:莫不是跑了! 转身对着家兵的头子说道:“去,去把府中所有的大门小门角门通通的堵上,让外面的家丁仆役将眼睛睁开的大大的,若是有人想要乔装出去,拦起来绑住再说!” 家兵得了命令,立刻匆匆去了,不一会儿,府中比起北院发现尸体的地方还要鸡飞狗跳,这消息很快传进了苏陶陶的耳里。 此时的苏陶陶尚还在沈府,听见鬼医带来的消息之后说道:“今日,我们必要赶回去。” 鬼医笑了笑说道:“如今苏家正乱成一锅粥,你这个时候回去岂不自找了麻烦,,依我的意见你还是乖乖的在这里坐着,等老太君亲自来请你不是更好。” 苏陶陶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我此时不回去,那道士在那香炉下面挖出逃生之路,那岂不是糟糕!” 鬼医觉得苏陶陶说的有理,那道士现在正躲在平日里挖的暗室底下,那暗室中还留有工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趁着夜深人静继续挖掘地道逃出去,若不是自己早先暗中观察,此时也不会发现他到底藏身何处。 “你可想过,若是你此时回去会显得过于突兀,难免会让人多想。”鬼医说道。 苏陶陶微微一笑说道:“这个我早有安排,你且莫慌,那边香梅就要动手了,老太君到时候自会来请,且不会太晚。” 鬼医的一双红色眼眸深沉的看了一眼苏陶陶,这女人心中的花花肠子犹如地府的十八层地域一般深不可测,便默默说道:“好吧,我且瞧瞧,你如今能有什么方法让老太君今夜就能够将你请回去。” 此时的老太君在清虚子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找到,屋子中已经一片狼藉面目全非,老太君跺着手里龙头拐杖说道:“你们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这个人给我找到,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苏锦堂匆匆跑了进来,说道:“母亲,那道士可曾抓住了!” 老太君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说道:“来晚了一步,让他给跑了,可是不知这家伙从何处得来的风声,居然跑的这般快。” 苏锦堂微微皱眉,从苏零露进去到出来只不过是用了半个时辰,要说是他提前知道了消息,倒也不像,便说道:“我看他不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是不是只是去了别处的院子?” 老太君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会在别的院子,他一定是跑了,我让人检查过,这屋子中的金子银票全都被他带走,他一定是早有预谋。” 苏锦堂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既然抓不到奸夫,那就将那荡妇绑起来狠狠地打上一顿,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且莫慌,我已经叫人去将那贱人捉了来。”老太君冷冷的说。 此时的晴姨娘正躺在床上,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正眼巴巴的等着厨房给她送鸡汤来,听见外面有嘈杂的脚步声,心中还想到这送个鸡汤怎么有这么大的动静。 “嘭”的一声房门被推开,连带着屏风也被人撞倒,她顿时就怒了,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笨手笨脚的!”谁知话还未说完那领头的竟然是个男人,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说道:“起来!” 晴姨娘先是一愣,后看着自己衣衫凌乱外衣都未披上,便说道:“你们这帮无理的畜生,竟敢这般对我,你们可知我是谁?” 那家兵冷冷一笑说道:“我们不管你是谁,我们只听老太君的命令。” 晴姨娘顿时愣住了,半晌才说出话来,问道:“老太君为何要这般对我?” 那家兵并不告诉晴姨娘其中关窍,只说道:“老太君要传你说话,你便跟我们走吧。” 晴姨娘挣扎道:“等等,让我穿了衣服再走。” 那家丁笑道:“连脸都不要了,还要衣服做什么?” 听了这话,晴姨娘身体一僵,声音颤抖着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的很,直接跟我走吧。”家兵说着便拉住晴姨娘的手臂往外拖,晴姨娘使劲挣扎,衣襟顿时散落开来,露出了里面粉色的肚兜,被寒风一吹整个人都瑟瑟发抖,晴姨娘发起疯来吼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若是老爷来了见到你们这样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家丁微微松手,抓住了晴姨娘的头发说道:“老爷?老爷也在院子中等你过去呢,快些跟我走吧!” 晴姨娘被拉住头发,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外面的婆子张妈妈也被抓了起来,老太君特意吩咐过,张妈妈玩忽职守,竟没有发现晴姨娘与那清虚子的异常,她饶不了她。 那张妈妈在院中正鬼哭狼嚎的打滚,被家丁堵住了嘴巴,见晴姨娘出来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她,恨不能吃了晴姨娘的血肉,方才解恨。 张妈妈被拖在前面,而晴姨娘则在后面也被拖着,越是挣扎越是喊叫越是引来旁人侧目,丫鬟们不敢多言,或是低头走过,或远远观望,府中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盯着她们。 晴姨娘挣扎的厉害,但也敌不过几个壮汉的束缚,此时老太君也按捺不住匆匆往这边敢来,在府中的大院上,两边人马会和。 晴姨娘口中正在骂骂咧咧,老太君先让婆子给了她两个耳光说道:“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居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晴姨娘吼道:“老太君,我的身子还未复原,你就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腹中失去的孩子吗!” 老太君冷笑道:“孩子你还敢说孩子!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那孩子是老爷的吗!” 晴姨娘并不知道其中有诈,竖着三根手指头发誓道:“我敢对天发誓,我那腹中的孩子一定是老爷的,若是有假,我立刻削去这三根手指头。”这话还未说完晴姨娘只感觉手指一阵剧痛,等回过神来自己的三根手指早已不见踪影,手上已经喷出鲜血,那断掉的三根手指头已在地上滚了三滚,沾满了尘土。 此时晴姨娘的身后,苏锦堂不知从何处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把剑。听着晴姨娘说这话,立时就削了她的三根手指头作为愤怒的发泄。 晴姨娘尖叫起来,眼中带着惊恐的神色问道:“老……老爷你为何这样!” “我为何这样?你这毒妇,你现在就是毒誓应验的时候。”苏锦堂愤怒的眼神通红,浑身颤抖的指着晴姨娘那张脸,原本的温柔变成了无尽的厌恶,若不是清虚子还未抓到,此刻就想杀了这个女人。 “老爷……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晴姨娘的声音带着哭腔,用另外一只手捏着自己受伤的手,那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然后慌忙道:“老爷……快叫大夫给我止血。” 苏锦堂冷笑着,一步一步的靠近晴姨娘,那手中的剑刃还往下滴着鲜血,说道:“给你请大夫,给你请哪个大夫?莫非是你那奸夫不成?正好,我也想找他叙谈叙谈,你可知他在何处?” 晴姨娘头摇如同拨浪鼓一般,眼神中带着惶恐和泪光,委屈道:”……我,我不懂老爷您说的是什么!” 此时晴姨娘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事情莫不是被人发现了不成,可是,自己的事情做得那般的隐秘与天衣无缝,到底是谁会知道,又是谁告的秘。 苏锦堂瞧瞧的在晴姨娘耳边说道:“晴柔啊晴柔,你真的以为我是傻子吗?刚才宫里的太医才给我把过脉,说我已经不能生育,若是我无法生育,我从战场上回来之后你便怀孕,这又从何说起?” 他的声音太过阴冷可怕,一个在战场上斩杀过无数敌人的男人怎么可能在盛怒之下还能保持温暖的模样呢?若不是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府里的外人知道,苏锦堂恨不得怒吼出来。 “老爷,我是冤枉的,这怎么可能呢,那孩子肯定是你的呀!”晴姨娘还不想放弃,她心中想着自己只要咬紧牙关,肯定可以让这件事得到转圜。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虽然孩子已经没有了,但是苏锦堂的诊断摆在那里,说什么苏锦堂也不会相信的。 “是吗?那孩子真是我的吗?”苏锦堂的脸上带着笑,心中忽然升起了那一丝丝的希望,看向了母亲。 老太君狠狠地跺了跺龙头拐杖:“你莫要给自己无谓的希望,那太医是我的多年好友他绝不会说半句假话,若是他说人三更死,那阎王就绝不会留人到五更。所以这****分明就是想推脱罪责。” 苏锦堂的眼睛里渐渐涌出寒意,用剑抵着晴姨娘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对我说句实话吗?” 一瞬间的希望又转换成了无尽的绝望,苏锦堂的脸上恨意浓重,老太君早已将周围的下人打发,只有亲卫守在周围。 “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真的是冤枉的!”晴姨娘咬紧了牙关死不承认,此时,老太君已经让人将晴姨娘五花大绑起来,那手上的伤口正在不停的向外流血,脸色更加的苍白。 苏锦堂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竟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笑的眼中含泪,想想这么多年对晴姨娘的宠爱,慢慢地低下头来对着晴姨娘,然后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说道:“你这一张脸,当年是何等的娇美,让我心生怜爱,可是如今我是越看越是肮脏不堪!你在别的男人怀里翻云覆雨时,可曾想过我的心情!” “老爷,我从未对不起你,你说这话真是让我寒心啊。”晴姨娘狡辩道。 “你寒心还是我寒心?”苏锦堂将剑刃摘进晴姨娘的肉里,顿时晴姨娘又是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痛的满地打滚。 苏锦堂冷冷说道:“哭吧,叫吧,你使劲的喊吧,我想那奸夫定是听得见的!” 晴姨娘心中痛苦不已,嘴中却嚷道:“苏锦堂,你这般对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若真的有天打雷劈,也是劈你这****!你快快说出那奸夫的去向,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晴姨娘咬紧了牙关说道:“你听信流言,说什么奸夫,我没有什么奸夫,若真要是有,那不就是你!” 苏锦堂又是一剑刺在晴姨娘的身上说道:“你那奸夫道士我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你还狡辩,是还要让我多戳你几个洞不可吗!” 晴姨娘此时面上已没有血色,人也开始恍惚起来,顿时就晕了过去。 老太君冷冷看着,说道:“且留她一口气,若是奸夫找不出来,她便得一直活着,我要抓到奸夫方才解恨!” 那些家兵一听了老太君的话,忙把晴姨娘的血给止住了,而后将她拖到柴房中。 黑暗之中晴姨娘悠悠转醒,周围是漆黑一片,隐隐还听得见老鼠发出的声音,这……这是哪里?晴姨娘心中顿时惶惑起来,借着隐约的灯光她看见了自己被绑着绷带的伤口,还有那被剑刺出的伤口,晴姨娘浑身上下都痛的非常,就算是一点点轻微的动作,都能让她更加痛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18上轿吧 晴姨娘不明白,自己明明隐藏的天衣无缝,为何会被人知道?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门又被人推开,原来是有人听见她挪动的声音,两个打着灯笼的家丁看了晴姨娘一眼,冷笑道:“终于醒了。” 晴姨娘一脸恐惧的说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老太君从门外缓缓而入,她还穿着白天的衣裳,面色却比白天冷了许多,再没有了白天的怒意:“你告诉我奸夫的所在,我便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我苏家的私刑也不是好受的,到时候若是太过于受苦,可不要怪我!” 晴姨娘冷冷一笑说道:“老太君如果我认了所谓的奸夫,只怕我死的会比现在还惨吧?我就弄不明白,为何您这般笃定我一定有奸夫,而那奸夫定是那道士!” 老太君看见晴姨娘咬死了不松口的样子说道:“这还得要谢你生了个好女儿!” 晴姨娘顿时一愣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事情你还不清楚吗?若不是你的宝贝女儿将你做的事情全盘托出,那我现在可还蒙在鼓里呢!” 晴姨娘听见这话又惊又怒,不停的摇头说道:“不,这不可能,零露怎会害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零露那性子,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只要威胁到她的性命,她自然会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晴姨娘连说了三次得不可能,眼睛里带着悲愤说道:“她是我的女儿,我知道她一定不会害我。” 老太君脸色带着平静的神色似乎是看透了一般说道:“你别在这里咬着牙不松口,若是你乖乖的将那奸夫的所在告诉我,我给你一个痛快。” 晴姨娘笑了起来,如同疯了一般,老太君询问无果,便说道:“将她嘴给堵上,不许给她吃喝,我倒是要看看,她的嘴巴到底是有多硬。”说罢,便走了出去。 柴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周围又陷入了黑漆漆的一片,晴姨娘的笑声渐渐没了,瘫倒在冰凉的地上。 老太君刚回到松柏院,就见到苏锦堂坐在屋子里,眼神呆滞,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一脸疲惫的模样。” 老太君微微叹息一声说道:“锦堂,难受就来为娘怀里哭出来吧,或是回去歇一歇。” 苏锦堂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苏锦堂心中如同死灰一般,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虚无起来,以前与晴姨娘的点点滴滴此时在脑中不停地翻滚,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带了这么长时间的绿帽子还一直傻乎乎的疼爱那贱妇,他是个男人,这个事情对于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莫要把这些事情埋在心里,发泄出来总是好些,如今我还有一事弄不明白,正准备叫人去把二丫头从沈家接回来。 苏锦堂睁开眼睛,看着母亲,奇怪道:“为何要将二丫头接回来?” 老太君神色中带着一丝深沉说道:“正是二丫头提示了我,这孩子不是你的,你可还记得,当时那贱妇滑胎之时,你去找张氏算账,二丫头在院子中说的那番话?” 苏锦堂也开始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莫非二丫头早已经看出了其中的关窍不成?” 老太君点了点头,说道:“二丫头心思深沉,将这事情发现了许久都不曾前来告诉你我,如今想来,直让我后背发凉。” 听了老太君这般说,苏锦堂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若真是如此,那自己这女儿的心思,可真是深不可测。 “若是如母亲所说的那般一样,那我可得防着着二丫头一些。”苏锦堂也开始回忆起苏陶陶平日里的一些细节,温妃如何能够与苏陶陶忽然交好?五皇子为什么也时常送信来给苏陶陶? 老太君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让人看不透的神秘之色说道:“你防着又有何用,她既然如此,便已经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不过才十二岁的年纪,就如此的心思剔透,你是防也防不住的。” 苏锦堂想着母亲说的有理,一时间竟无话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老太君微微叹息说道:“那丫头如今不能留在外面,若是留在外面,不知道又能显出多大的风浪,还是赶紧让她回来的好。” 此时苏锦堂的面上露出苦涩说道:“我倒是想让她回来,可是那****将事情闹得那般大,只怕那母女俩已经寒了心,连我那儿子都已经不认我了。” “这些你不用担心,只要苏陶陶和苏继堂这两个孩子还姓苏,这张氏就舍不得走,你且放心,我这就叫人将她们给接回来。”老太君的神色里带着笃定的目光,心中想着哪个母亲不是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命一般的护着,这要她能够拿捏住两个孩子,自然也就可以让张氏不和离,堂堂承恩将军府居然闹和离?传出去可是天大的笑话。 老太君手下的人动作奇快,不一会便到了沈府,禀报了沈府的主母之后,这才进了二门的内院。 此时张氏正在屋内,看着苏陶陶插花,外面听见丫头来报道:“苏夫人,苏小姐,外面通报说是苏府来了人,要请你们回去。” 一切早已在苏陶陶的预料之内,苏陶陶微微抬眸,看了看母亲的表情。只见母亲的眼神中略微带着些许挣扎,苏陶陶心中顿时一慌,若是母亲在这个时候心软,那她不就是前功尽弃?便问道:“母亲可是心软了?” 张氏先是一愣,心里却是个倔强的,嘴硬道:“我怎么会心软,既然已经说了和离,那我一定要和离到底。” 苏陶陶见母亲依然没有反悔,便笑笑说道:“母亲既然这般说,我便放心了,父亲是怎么样的人您心里头清楚,那日晴姨娘这般的闹腾,还在您的院中做出那样的事情,父亲不问青红道白便要打你,还将你我弄得那样的狼狈,您还不死心吗?” 张氏被女儿猜中了心事,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脸色一红顺手拿起手边的一朵花轻轻放在手里,无意的扯下了上面的花瓣。 “死心,当然死心,我在多年前这心便已经死了。”张氏说完这些话,眉心微微皱了起来,心中想到第一次继堂被晴姨娘下毒,苏锦堂没有帮他们,第二次自己被苏零露冤枉,他也没有帮自己,如今再被晴姨娘冤枉,他依旧如此,事不过三,她已经给了他三次机会,如今算算,又何止是三次那么简单呢? 哀莫大于心死,如今张氏心中犹如死灰,再也不会复燃了,现在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这一双儿女,如果自己和离,便代表着自己只能净身出户,而这一双儿女,只能待在苏府,与自己长期不能相见,想想就让张氏心痛不已。 苏陶陶似乎看出了母亲的想法,轻轻地握住张氏的手说道:“母亲,你莫怕,一切都有我在,还有弟弟,他也会在你身边的。” 恰巧这时,苏继堂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把脸上搞得像花猫一般笑道:“母亲,母亲,你看我给你做了什么。” 张氏和苏陶陶微微一怔,回头看见苏继堂手里端着一碗东西,走近一看黑乎乎一片,二人皆是迷茫的摇了摇头。 苏继堂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脸上带着柴灰,嘿嘿一笑说道:“这是我熬得黑米粥,你们看着是不是没有食欲?” 苏陶陶和张氏相视一笑,却并不言语。 “尝尝吧,味道应该不错。”张氏为了给儿子面子,便这般说道,苏陶陶也点了点头,母女俩一人分了半碗尝了尝,虽然有些咸,但还是微微笑了说道:“很好吃。” 此时外面的丫鬟有些急迫起来,又进来说了一句:“夫人,小姐,老太君还在家里等着呢。” 苏继堂这才发现院子里的丫鬟,虽然是个陌生脸孔,但他也能够认得是老太君院子里的,便说道:“老太君叫你来做什么?” 那丫鬟不敢说谎便说道:“老太君让我来请几位回去。” 苏继堂是个火爆脾气,便笑着说道:“回去?回去挨打吗!” 苏陶陶忙拉住苏继堂说道:“弟弟莫要这般冲动,她不过是个奴婢而已,做不得主的。” 苏继堂想着姐姐说道有道理,便不再言语,目光看向了母亲张氏,他想知道母亲是如何决定的。 苏陶陶自然不会让母亲回去,便说道:“母亲,你这时千万不能回去,既然选择了和离,那便等我消息。这沈府你先暂且住着,只要你不出门,他们是不能奈何你如何的,等我回去,将你的嫁妆与细软都带出来,既然要净身出户,那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张氏微微苦笑道:“你从老太君口里拔牙,可能吗?” 张氏的陪嫁在她嫁入苏家的第二天,便交给了老太君手底下的管家管理,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一分进入了她的荷包,老太君美其名曰替她管理,实际上却是握着财政大权,那些所谓的权利,不过就是老太君将她当枪使罢了,张氏心中明白的很。 张氏出生在书香世家,从未见过什么勾心斗角,且人心思单纯,老太君要什么便依着便是了,这么多年来更是被晴姨娘逼的步步后退,她心中早已对自己的嫁妆没有存希望,见苏陶陶还想着要把自己的嫁妆要回来,便摇了摇头。 “母亲未去做,为什么说不可能,人生在世若是没有做,就先说不可能,那这世上的许多事情,不就都做不成了?像老太爷那般,原本只是一介农夫出身,还不是跟着太祖打了天下下来,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谁会想到他有一天能成为一代将军,又或者是太祖,当初不过也是一个乞丐,受不了前朝的皇帝欺压百姓,一招反抗,这才有了如今的天下,母亲,您莫要软弱,敢想就要敢做,一步一步爬上去,又有如何?” 张氏有些吃惊,她从未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如此之大的野心,忙捂住了她的嘴巴说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准再说了,若是再让我听见我一定打你。” 苏陶陶将母亲放在自己嘴上的手拿了下来说道:“母亲,这是我们私底下的悄悄话,分寸我是晓得的。” 张氏带着些宠溺的眼神说道:“母亲只有你和继堂这两个孩子,你们两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千万不可出任何事情,你懂吗?”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母亲莫要担心,女儿知道的,女儿也懂得。” 张氏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不懂,若是你懂,你便不会说这样的话,野心对于母亲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爱情更是如此,如今母亲只希望能够陪在你和继堂身边,儿孙满堂,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里,苏陶陶心中却有些感触,前世母亲被父亲逼的赶出家门,一纸休书悲愤不已的自杀,今世她再也不能让母亲在踏入那样的悲剧,心中百感交集,不知不觉眼眶就红了起来。 苏继堂在一旁看着母亲和姐姐这般伤心,忙说道:“姐姐,母亲,你们莫哭,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看到你们哭,我就也想哭。” 苏陶陶忙拭了眼泪说道:“你这小家伙若是想哭就哭吧,你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苏继堂一听姐姐说自己是个孩子,便不服气的说道:“你不也是孩子吗,我十一岁,你不也才十二吗,我们两个相差一年,有什么差别,若你是大人那我也是大人。”说着便伸出手臂要把自己的肌肉给秀出来,继续说道:“瞧瞧我的手臂上可都是肌肉吗,昨天我还爬了院子里的树,妙书说,我这身体,可以打死一头牛!” 苏陶陶与张氏正伤心,忽听到苏继堂说他能打死一头牛,顿时笑了起来,揶揄道:“那妙书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着你便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 苏继堂听见这话脸色突然就红了起来,虽然只是十一二岁的年纪但却已经有些懵懂,加上沈妙书自小便被告诉是他未来的媳妇,两个人这几日相处下来,更是感情增进了许多,一时间居然不好意思说话了。 丫鬟正在门口,眼巴巴都等着苏陶陶的消息,因苏继堂将她打发了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门内的三位主子在说些什么。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苏陶陶这才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张氏,丫鬟忙上前说道:“轿子已经准备好了,请夫人和小姐上轿吧,少爷的马也备好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19暗道打开 苏陶陶只淡淡说道:“夫人和少爷都不回去,就我一个人,走吧。” 丫鬟听见这话顿时为难道:“小姐,我得了老太君的吩咐,是要将您三人一同接回去的。” “若是我们三个,只有我一个人回去呢,难道你就不接了吗?” 丫鬟顿时有些为难起来,口中说道:“这……” “你不用这来这去了,我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我自己回去,另外一个,那便是我们都不回去,你自己选吧。” 张氏紧紧握着苏陶陶的手,老太君这次叫她们回去,不知道又是出了什么事情,心里紧张不已,苏陶陶忙拍了拍母亲的手背以示安慰。 丫鬟心中想了想,若是自己空手而回,势必要被老太君责怪,倒不如让苏陶陶先回去,这样也好交差,便说道:“那二小姐请吧,外面的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张氏将苏陶陶扶上轿子,又嘱咐了许多,这才和苏继堂一起目送着苏陶陶出了沈府。 苏家那边老太君得了消息只有苏陶陶一个人回来,心里顿时就猜出是苏陶陶的心思,老太君端坐在松柏院的正堂内,看着苏陶陶跨进屋里,祖孙俩互相对望了许久,却久久没有说话,而苏继堂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知何时,苏陶陶率先打破了沉默,将目光意向了苏锦堂说道:“你叫我回来有何事?”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且先坐着吧。”老太君说道,并没有让苏锦堂开口。 苏陶陶冷笑一声说道:“不敢,你是长辈,我怎敢坐呢。” 老太君便松口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长辈,那你也知道你是苏家的人,你的身子里流的是苏家的血脉。” 苏陶陶微微挑眉,说道:“那又如何?” 老太君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高兴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怒气说道:“如何?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永远都是苏家的血脉,苏家的子孙。” 苏陶陶呵呵一笑说道:“。老太君怕是已经知道晴姨娘肚子里落掉的孩子不是苏家的骨肉,这才想到我和弟弟继堂,还有母亲吧。 苏陶陶的话说的太露骨,让老太君的脸色有些难看,忙看向苏锦堂。 苏锦堂这才沙哑着开口说道:“以前,我委屈了你们母女三个,现在不会了。” 苏陶陶冷冷的看了苏锦堂一眼,说道:“你如今说这些已然无用,我那日已经给了你机会,只不过没有珍惜罢了,如今母亲与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便是你与她和离,并且将她当年的嫁妆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你休想!”老太君猛地一拍桌子,顿时将桌上的茶盏震了三震,险些落在地上。 “老太君你可别忘了,我手中可有一张空白的字据。”苏陶陶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手绢,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沉稳淡定的气质。 这时的老太君顿时反应过来,说道:“你想做什么?” 那盖了她印章的白条可是任由苏陶陶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若是她用来写转移嫁妆的字据…… “做什么?老太君很清楚,若是老太君不答应,我大可以用这张带着带着印章的空白字据,写下和离书,如今母亲与弟弟正在温妃娘娘娘家里,我大可以将这字据送入宫中,您觉得将母亲与父亲合离的事情闹到皇上与温妃那里,合适吗?”老太君的白条对于苏陶陶来说可是有了大用处,只需要三言两语就可以让老太君知道其中的厉害。 一时间老太君与苏锦堂的脸色都是难看到了极点,可越是如此,他们越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苏陶陶将每一步都计算的极为精密,一时间他们又没有准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陶陶继续说道:“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老太君又说我是苏家的骨肉血浓于水,我母亲只求一个自由,而我只希望母亲能够幸福,父亲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想必是个人都能看的清楚,如今好聚好散,不要徒添不必要的枝节,不是更好?” 苏锦堂沙哑着嗓子说道:“不……不行,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不能再失去你母亲。” 他的模样充满了不舍和悔恨,一双眸子里难得对苏陶陶流露出了慈爱目光,就是这样的目光让苏陶陶感觉一阵的恶心。 苏陶陶“笑着说道:“你早已失去了,而且你从未珍惜过母亲,弟弟病了那么多年,你却在关键时候抢走了要给弟弟救命的火灵芝替那晴姨娘养胎,后来晴姨娘在母亲的院子里小产,栽赃母亲,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让母亲给那肚子里的野种赔命,父亲,你从未当母亲当过人,也从未把我和弟弟当成过你的孩子,此刻又何必假惺惺呢。” 苏锦堂摸着胸口说道:“不,我并不是假惺惺,我对你们的爱也是真心实意的,只不过我对你们的苦心,你们不能理解。 听到这里苏陶陶顿时觉得一阵反胃,冷笑道:“你的苦心?你的苦心我早就听了千百遍了,不过我看见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人恶心,而不是苦心。” 苏锦堂听到这里,顿时眼中带着泪光说道:“陶陶,你要如何才能原谅父亲,让你母亲还有弟弟回来。” 苏陶陶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说道:“所有的东西都不是我能由左右的,父亲种了这么多年的因在我们心里,我们不能忘记,而母亲与弟弟,也早已经不会回头了。” 苏锦堂猛锤了几下胸口,感觉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老太君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此时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多说无益,事情已经造成了这般的后果,已经不能再弥补回来了。 老太君失望的抬起眸子,想了想说道:“你是如何知道那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你爹的?” 苏陶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道:“老太君还记得火灵芝吧?” “记得,自然是记得,那时闹得那般大,时隔不久,我又怎会不记得。”老太君不知道苏陶陶这话的意思,点了点头。 “自从弟弟生病,我便一直醉心医术寻医问药更是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就是这个原因让我无意中得了一本孤本,其中说了一些症状,与苏老爷脸色很是相近,再加上爹爹的饮食都有些避讳,我便猜出了一二。”苏陶陶深吸一口气,这些不过都是鬼医给她说的罢了,医药学博大精深,又怎么是她能够一朝一夕学会的。 老太君忙对苏锦堂说道:“瞧瞧,瞧瞧,这才是女儿,这才是对你用心的人,若是她不关心你,怎会去了解你每日的饮食。” 苏陶陶心中冷笑,老太君果然是心思细密之人,这个时候还不忘笼络自己,让自己能够心软,只可惜,她心中清楚的很。 苏锦堂自然明白母亲的用心忙连连点头说道:“以前我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原来孩子你这般的在乎我。” 苏陶陶强忍着自己作呕的冲动冷淡回道:“不过是顺手罢了,因为要照顾弟弟的原因,无意中听到那些婆子说你有些忌讳,这才记在了心里,慢慢的就觉得不对劲,方翻了医书,才知道你可能是中了毒,且那解毒的方法会让您不育。” 苏锦堂的脸上有些尴尬,这样的秘辛连他自己都不曾知道,却让自己的女儿先知道了,又想想晴姨娘和苏零露这些年间的所作所为,苏锦堂心中无比的后悔,恨不得天上能掉下后悔药来,吞进肚子里,将所有的事情都从头来过。 苏陶陶说道这里,老太君心里却存了疑,说道:“即使你知道你父亲不育,但你怎能知道那清虚子是她的奸夫的?” 苏陶陶笑了笑说道:“老太君莫不是忘了我身边还有个香梅吧。” 老太君顿时反应过来那香梅是谁,就是苏零露身边那毁了容貌的丫鬟顿奴,然后说道:“莫不是那香梅对你和盘托出?”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香梅最初时是在晴姨娘的房里,因为容貌太过漂亮才被晴姨娘打发到苏零露的房里,苏零露将她放在身边,却对他极为不好,自我救了她之后,她无意中回想起晴姨娘的一些细节来,我才想到那清虚子就是晴姨娘的奸夫。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老太君看着苏陶陶一点都不避讳便说道:“你果然是心思玲珑通透啊,可与我当年比拟。” 苏陶陶神色淡淡的,说道:“老太君当年的心思我自然是比不上,如今我只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而已。” 苏锦堂忙说道:“如何逼的走投无路了,在这府里,不是生活的好好的吗?” 苏陶陶继续用冷冷的眼神看着苏锦堂说道:“好好的?你哪里看的我们好好的了?弟弟常年被人下毒,自在娘胎里便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十一岁了都没能好好的读过书,如今好不容易能活蹦乱跳,这才叫好好的,至于我,在长公主的荷花宴上,我掉进荷花池,你就半点都没怀疑我是被旁人推下水的?再说母亲,你这么多年可曾在她身边有过一丝温情,你对她当真有感情吗?” 老太君听到这里,顿时也回味起来,难道苏陶陶也不是失足落水?可是耳边又听苏陶陶说道:“不,不是你对她没有感情,而是一个又一个的误会。苏老爷,你心里很清楚,你对母亲是怎么样的情谊,而那晴姨娘,你更是知道她在你面前是如何挑拨你和母亲的。如今真相大白,你后悔又有何用?你所谓的好好的,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若是衣食无忧便是好好的,那你的好好的,也太过廉价了一些。” 苏锦堂一时陷入了无言,老太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陶陶冷冷的扫了他们二人一眼说道:“老太君请我回来,不会是为了听我说这些的吧?” 这时老太君才反应过来,说道:“那清虚子还未抓到,我想问问你是否知道那道士的藏身之处。” 苏陶陶淡淡的一笑说道:“我现在与老太君可是要谈条件的,老太君可答应了我刚才的条件,让母亲与苏老爷和离?” 老太君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先让我把清虚子抓到,我俩再商量。” 苏陶陶只冷冷一笑,说道:“老太君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商量?只怕你到时候会反悔吧,我要的是父亲亲自写的和离书,等到这东西到了母亲的手里,我自然会帮你找到那清虚子。” 如今的情景老太君别无选择,而苏锦堂心中的愤恨更是难以压制,两者取其一,苏锦堂也只得妥协,老太君叫人准备了墨将白纸铺开,只见那苏锦堂拿着毛笔却迟迟不肯下笔,一滴墨汁滴在雪白的纸上,如同眼泪一般刺目。 苏陶陶只平静的盯着他,也不催促,她知道如今父亲越是难以下笔,他的内心就越发的难受,想想母亲这么多年的煎熬和独守空房,他这点难受也算得了什么。 笔终于落下,扬扬洒洒的一封草书带着刚劲硬朗,苏陶陶对其中的内容并不在意,只看见父亲最后的落款两句是“自此别后,夫妻各自安好。” 他们已不是夫妻,何来的夫妻各自安好,苏陶陶心中虽然这样想,但面上却并无反应,当和离书好了之后,便装进信封,让自己的贴身丫鬟香尘带走。 这才说道:“老太君带我去那清虚子的院子里吧,我且要瞧瞧那道士能藏在何处。” “那屋子我已经里里外外搜了三遍,不可能再有别的藏身之处。”老太君说道。 苏陶陶眼中却带着自信的光芒说道:“那可不一定,老太君你虽然搜的仔细,但有些地方您却不知道,俗语说的好,狡兔三窟,这一个屋子里,就不会有别的隐秘之处了吗?” 老太君听了这话,眼睛眯了眯说道:“你这丫头,怎么懂得这么多。” “这也是晴姨娘将我和母亲给磨练出来了,又有何可奇怪的。”苏陶陶神色平静,如今她已经锋芒太露,即使隐藏也已经无用。 苏陶陶这般说,已经率先走出了屋子,老太君连忙让人带路,那屋子中的东西能搬走的都被搬走了,除了那大大的炼丹炉,实在太重,三五个家丁都没有移动分毫。 鬼医就在暗处,对苏陶陶说道:“他便在那炼丹炉底下,那炼丹炉上的八卦是个机关,你用力扭一扭,即可将那暗道打开。 苏陶陶用意念对鬼医说道:“多谢,如今我已拿到我想要的东西,那我便满足他们的要求。”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20记忆犹新 鬼医点了点头,一直默默地跟在苏陶陶的身后,之间苏陶陶装模作样的绕着炼丹炉走了几圈以免老太君怀疑,这才摸了上面的两个八卦,按上了阴阳仪上的两个按钮,顿时感觉这个房子微微的颤抖。 “这是地震了吗?”苏锦堂有些奇怪的仰着头,并不担心这房子会塌下来,老太君面色不改,她知道这是机关启动的声音。 果然在炼丹炉底下慢慢露出一个洞来,黑乎乎的一片里面根本看不清楚,苏锦堂忙叫了家丁守住洞口,不让人出来,若是道士敢出来立刻刺死他。 苏陶陶对着老太君说道:“老太君也不用叫人下去,叫人找些干的柴火进来,这里面没有通风的地方,那道士必会被闷得自己出来。” 老太君觉得苏陶陶说的有理,便叫人拿来了一大捆柴火,点燃放进洞里,不一会儿便浓烟滚滚,那道士受不了,自己爬了出来。 “老太君,苏老爷,你们饶命啊!”道士咳的剧烈,在地上打滚,苏锦堂将他的身上刺了无数道口子,刀刀都是避开要害,最后一剑更是刺到他的下方,将那物件剁了个稀烂。 道士捂着命根子,一脸痛苦的表情蜷缩成一团,连连求饶。 苏锦堂的怒意又何曾能够被消散,说道:“你让我蒙了奇耻大辱还想让我饶了你,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罢老太君已经上家兵将清虚子五花大绑起来,如同抬着牲口一般抬出了院落。 此时的晴姨娘头发凌乱,浑身的衣衫也衣不蔽体,手上的伤口似乎是不痛了,眼神苍凉的盯着房梁发呆。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门被推开,晴姨娘这才缓缓看向了门口,苏锦堂的背影显得格外的高大,晴姨娘用手挡了下眼睛,忽然射进来的光线让她想要流泪。 “老爷,你来做什么?”晴姨娘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平静,这让苏锦堂觉得格外的奇怪,若是以前,依照晴姨娘的性格,此刻只怕是正在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苏锦堂的声音也显得格外的安静,如同平静的海洋。 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其实早已暗流汹涌,说道“我来瞧瞧你这****,过的可曾寂寞。” 晴姨娘苦苦一笑说道:“是呀,我是****,若我不是****,你又何来奸夫。你可知道你一去战场便是一年,甚至是几年不曾回来,我在这府里老太君处处为难与我,夫人也变着法的欺负我!” 这时苏锦堂说道:“放屁!那张氏如此的温柔,怎么会变着法的欺负你,以前我是被你蒙蔽了双眼,才听你胡说八道。” 晴姨娘被苏锦堂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脸色从苍白变得通红,吼道:“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你一直以来都不肯相信我!” 苏锦堂咬牙切齿到:“是啊,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才落得今天这般的结局,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你和那道士到底在一起多久,你给我老实说!” “没在一起多久,真的老爷,我是被那道士给逼的!”晴姨娘忽然转变了语气,哭了起来,匍匐着抱着苏锦堂的大腿却被苏锦堂狠狠地踢开。 “你少在这里和我装可怜,我半点都不会信你的,你只要和我说实话,你到底和他在一起多久了!”苏锦堂的话音里带着浓浓的威胁,晴姨娘却抱住苏锦堂的大腿死活不敢开口。 沉默了好一会,苏锦堂似乎是明白过来了一些便说道:“我懂了,你始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晴姨娘这才抬起头,看着苏锦堂那张冷漠的脸说道:“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如今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你觉得你还有脸活下去吗” “不老爷我不能死……我已生下了零露,我为这苏家付出了许多,我是爱你的,真的……” 苏锦堂看着晴姨娘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却没有办法怜惜,反而更加厌恶她这样的嘴脸,说道:“既然你知道你帮我生下了零露,我便帮你留个全尸,你好好的告诉我,你到底和那道士苟且多久了!” 一个男人的尊严被晴姨娘这般的践踏,苏锦堂心里有千万的愤怒,可是面上他依旧想要刨根问底,这伤口越痛,他就越是想要将这伤口挖出来。 “我也……我真的是被逼的,当初就是因为你……你……” “当初我什么?看样子你是早就和那道士在一起了,难道连零露都不是我的孩子吗?” 晴姨娘连忙摇头说道:“老爷……不是的……不是的,我和这道士在一起,也不过是最近几年而已。”晴姨娘恬不知耻的说道。 苏锦堂不过随口一说,并未怀疑苏零露不是自己的孩子,听见晴姨娘说出这些话来,心内泛起寒冷来说道:“如今,你若是想要你的女儿好好的活着,那你便自行了断吧。” 晴姨娘顿时瘫软在地上,双手一松,苏锦堂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目光里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情谊。 晴姨娘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锦堂先是盯着她,随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得她耳膜有些疼痛,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只听见一声闷响,屋子里仅剩的一件家具也被苏锦堂一脚踹翻在地,随后那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周围再一次的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晴姨娘这才明白过来,她已经再无后路,而造成这一切的,竟是自己疼爱无比的女儿零露,她死也想不明白,零露为什么要背叛她,为什么要置她与死地,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晴姨娘的心里有着许多的疑惑,却不知道该如何的问起,因为自昨日开始,她就没有再见过苏零露,陪伴他的只有这无尽的黑暗,和身上的疼痛。 这么多年来,哪怕苏锦堂上了战场,她夜夜独守空房,也没有这般凄凉无助过。 爆竹声此起彼伏的传来,还有烟火的光亮映照在天空,那光亮照进了关着晴姨娘的屋子里。又是一年了,晴姨娘想,她万念俱灰,再也不会有什么翻身的可能,还有什么能让她继续活下去呢? 就在晴姨娘悲伤之时,忽然听见了轻轻的敲门声,她眼中燃起希望,问道:“谁?” 外面并没有回应,而是听见有人说道:“大小姐,请回吧,老爷吩咐过,谁也不能见这晴姨娘。” 苏零露并没有言语,只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那家丁,转身便走了。 晴姨娘听见外面的人称呼大小姐,便知道是苏零露,大声的喊着:“零露,零露,我的儿!那声音透着凄凉,希望能够冲出这厚厚的大门将她抱在怀里,她不恨她,因为那是她唯一的女儿。 苏零露听见母亲的呼唤,却半点没有回头,匆匆的走了,今日是年三十,可是老太君却并未让她去赴家宴,整个苏府都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中。 那家丁看着自己手里的食盒,又看了看苏零露孤独远去的背影,里面晴姨娘的喊声一声比一声凄凉,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将食盒送了进去,说道:“这是那大小姐留下的,你且吃了吧,今年过年你也只能吃些这个了。” 晴姨娘看着家丁手里的食盒木纳的接了过来,打开来不过是一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糕点,若是换做平常,她是半点都不会动的。只可惜今非昔比,自己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女儿能给自己送点点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晴姨娘先是哭泣,随后就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那笑声越发的凄厉,让外面守岁的家丁头皮发麻。 “唉,大过年的还要守着这么一个疯女人真是晦气!”家丁抱怨了一句,外面的寒风吹着他们缩了缩脖子,天上开始下起了雪花,另外一家丁手里抱着炭炉说道:“有什么办法呢,大过年的,先是那北院发现了两具尸体,后又是这么一档子事,上面也不开心,今年这年过的格外的憋屈。” “是呀,是呀,原本还想好好的玩一玩,如今是没戏了,你瞧瞧,你瞧瞧,今儿是大年三十,我们两还蹲在这雪地里,可不可怜!” “我们才不可怜呢,我们如今哪有里面的女人可怜。” 两个家丁一言一语,眼中带着愤怒,看着里面的晴姨娘,若不是晴姨娘,他们如何要在这里挨饿受冻。 晴姨娘听着外面家丁的话,心中凄凉无比,这么多年的事情犹如回放一般的在她的眼前浮现,她本是善良的,但不知何时她变成了今天的这幅模样,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不耻,她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看着眼前的柱子,一声“嘭”的爆竹巨响,掩盖了晴姨娘头撞上柱子的声音。 外面的家丁并未发觉,而是仰头看着天上的烟火,感叹道:“若是此时能有一壶酒,那该有多好。” 与此同时,苏锦堂和老太君正在松柏院里坐着,原本应该有的年夜饭今年也没有了,因为张氏他们不在,而老太君和苏锦堂此刻都不大想看到苏零露,且谁都吃不下去饭,便叫厨房不必做,连带府里的下人也遭了秧。 “母亲,那个贱人要如何处置?”苏锦堂终于开口了,在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他依旧念念不忘那个被关起来的女人,不过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无尽的恨意。 “还能如何处置,沉潭!”老太君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冷意,这是苏家的耻辱,如果这么轻易的便宜了秦晴柔难消她心头之恨。 “不!不能这样!”苏锦堂站了起来,目光里透着坚定,看着母亲不悦的盯着他方才忙解释道:“北院被杀的清水清泉还没有头绪,我们已经出了这贱人的事情,再不能横生枝节,我的意思是让那贱人承认两个丫鬟是她杀的,我们也好交差。” “那俩丫头的确是她杀的,不用让她招供了,只需要给府尹那边打个招呼就可以结案,但她决不能活着,一来是因为她做的这等丢人的事情,二来苏零露虽然如今不是黄花身子,但毕竟是我苏家的人,若是这秦晴柔熬不住衙门的酷刑说了苏零露来只怕事情会很麻烦,不如让她‘畏罪自杀’就好。”老太君听了儿子的话,其实心里也早有这样的打算,官府的那边只需要稍微打点一下便可以解决,没必要再为了这个贱人让家里鸡飞狗跳。 “母亲说的有道理,我明日就叫人将那贱人处理了,顺便叫衙门的人过来吃顿饭,大过年的还在忙着处理命案人家心里了肯定也是有怨气的。”苏锦堂说完,眼睛里的黑暗仿佛能将一切都吞噬一般。 苏家阴云密布,沈家却是另外的一番景象,苏陶陶坐在张氏身边,而张氏的另一边坐着苏继堂,沈氏夫妇带着女儿坐在一起,沈府的老太君坐在首位,围了满满的一桌,中间是火锅,两边都是精美的配菜,热闹无比。 沈夫人端了一杯酒开口:“苏夫人莫要见怪,我娘家没有姐妹,见了你便觉得没由来的亲切,我年长你几岁,不如我认你做妹妹可好?” 张氏心下感动,她如今这个身份,出去恐怕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沈夫人如此真是令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家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外面鞭炮声声,映衬着沈府热闹无比。 守岁时张氏和苏陶陶单独在屋子里,苏继堂去找了沈妙书,而沈家夫妇则陪着老夫人,张氏对着苏陶陶说道:“陶陶,你带来的那封和离书是真的吗?” 苏陶陶有些迷茫的看着母亲说道:“母亲为何这么问?” 张氏的嘴角略带着一些苦涩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罢了。” 夫妻一起十三年,最后却换来薄薄的一张纸,而那张纸,却是张氏从未想过的结局。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他们两个相爱的日子也不过才一年的光景。她从未奢求过他能有多么的爱她,张氏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可又有哪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的面前对另一个女人好,而那女人还是她曾经的丫鬟! 或许是张氏终于领悟过来,或许是她的后知后觉,越想到这里张氏的心中越是一股怒火,对苏陶陶说道:“女儿,母亲心里不甘啊!” “母亲,如今你已经有了和离书,还有什么不甘的?”苏陶陶握住母亲的手,那种感觉她明白。前世她被砍去手脚放进酒缸之中,挖去双眼割掉鼻子舌头,只留下耳朵听那些人对她说着侮辱的话语,那种感觉记忆犹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21必须回去 况且还听说自己的姐姐和自己的丈夫翻云覆雨,最后做了皇后,那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愤恨,爱之深恨之切…… 张氏的眼睛里带着熊熊的怒火说道:“为什么这世上只有男人可以休女人,却没有女人可以休男人。” 苏陶陶的眼睛一亮,莫非是母亲醒悟过来了,便说道:“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和离太过于便宜你爹,我想休夫!”张氏的咬牙切齿的说着,今日看着沈家夫妇这般的恩爱,更是让她内心的酸涩铺天盖地的涌来。 以前,就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才让自己变得这般的可怜,可她不需要别人的可怜,她要自己变得强大,特别是如今自己还有一双懂事的儿女,对她来说是最最幸福的事情。 为了儿女,也是为了自己,她需要坚强起来,不再让以前的丈夫觉得她好欺负! “母亲若想休夫那女儿便支持你。”苏陶陶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兴奋,母亲终于强硬起来了,女人不能一味的软弱,不然只会让自己变得任人拿捏。 张氏和苏陶陶相视一笑,随后站了起来,一个研墨,一个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休书。 大年初一的一大早,苏锦堂没有收到别人的贺年拜帖,却收到了张氏的休书,恨恨道:“岂有此理!”可尽管如此,苏锦堂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将休书揉碎了扔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了两脚。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晴姨娘造成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晴姨娘那贱人造成的!想到这里,苏锦堂又忍不住想要去将那晴姨娘碎尸万段。 正在这时,家丁从门外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跪在地上说道:“老爷,不好了,那晴姨娘死了!” 一听晴姨娘死了,苏锦堂怅然若失,心中想到,这女人这么便宜就死了?苏锦堂心中恨得不能再恨,但心脏就好像被人挖出来一般的疼痛。 与此同时老太君也知道了晴姨娘撞柱而亡的消息,冷冷说道:“哼,死了好!死了好!如此死了倒是便宜她了,将她的尸体丢进乱葬岗里喂狗去!” 苏零露一夜未眠,正在屋中发呆,一个之前照顾晴姨娘的丫鬟跑了进来,说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苏零露有些木纳的转过头说道:“有什么不好的,如今还有比这更坏的吗?” “姨娘太太她死了……”丫鬟小心翼翼的开口,低着头不敢去看苏零露的眼睛,这女人可是曾经毁了香梅脸的可怕之人。 自从老太君那里回来,苏零露就是这幅失神的模样。 “死了吗?那便死了吧,苏零露微微的一笑,让人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丫鬟吓得不敢说话,只得悄悄的退了出去,没有发现苏零露的双手握成拳头,手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没有知觉。 死了好,死了好,只有这样才没有人去怪她,如今母亲死了,所有的事情便结束了,只要自己能够活下来,什么代价她都愿意承担! 苏零露站起身子,看了看手上的伤口,也不顾其他,将手绢绑在手上将那血止住了之后,走出门口说道:“让我去瞧瞧母亲最后一眼。” 苏零露缓缓地走进晴雪院里,晴姨娘的尸体正在这个时候被人抬了出来,上面蒙着白布,苏零露对着两个抬着尸体的家丁说道:“等一等。” 那两个人停下了脚步,将晴姨娘的尸体停在了院中,前段时间父亲常来时,这院中热闹无比,现如今的萧条模样刺眼极了。 苏零露颤抖着揭开了蒙住母亲的白布,看见了母亲那裂开的脑袋,顿时吓得捂住了口鼻,趴在晴姨娘的身上哭道:“母亲……母亲……”心中念道:“你莫要怪我,如今女儿只有这样才能活命,若是你在天有灵一定要原谅我。” 苏零露正哭着伤心,这时老太君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说道:“怎么这晦气的东西还没走!” 苏零露抬起头,跪在老太君面前说道:“祖母,求您让我母亲好生的安葬吧!” “安葬?”老太君冷冷的说道:“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可安葬的,这样的女人在我苏家就是个耻辱,从此我苏家就没有这个女人,一定要将这女人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去,被野狗分尸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老太君,母亲她已经死了,你为何还不能放过她!”苏零露眼中满是恨意,为什么这位祖母从未怜悯过他们母女,事到如今还要这般的欺辱他们! “这个女人给我苏家带来了这么大的耻辱,我怎嫩放过她?况且,她如今是杀人犯,我们苏家可留不得这样的女人埋葬在我们坟地里,丢进乱葬岗已经算是仁慈的了。”老太君的话字字锥心,苏零露狠狠地捏紧了拳头,指甲全部断裂,那伤口的血水低落在脚下的土地。 老太君看着苏零露的模样冷冷道:“你赶紧给我回房里待着,若是你还想留在我苏家,那便乖乖听话。”老太君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如今这儿子不能生育,这家中只有苏零露苏陶陶苏继堂这三个孩子,她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苏继堂的身上,而苏陶陶和苏零露也是她唯一的孙女,以后更要想方设法的让他们都有一个好的归宿,这才能让这苏家慢慢的恢复向老太爷还在时那般的繁荣景象。 所以此时,老太君并没有在多为难苏零露,而是让人将苏零露送回了院落,看着地上晴姨娘的尸体,让人抬了出去,扔进了乱葬岗中。 一切看似都处理完了之后,老太君又设宴请了京城府尹以及两个负责此案的茶母,将晴姨娘谋害清水清泉的证据都拿了出来,这件案子也因为晴姨娘的自杀终于告一段落,苏零露被隔离在外,困在那四四方方的院落里一时间不见天日。 转眼到了正月初三,张氏再也按耐不住,要带着苏陶陶和苏继堂回到苏家,苏陶陶却拦住了说道:“母亲这个时候切莫回去,倒不如在沈妹妹家先住着,以免的回去老太君再为难与你。” 张氏想了想,既然已经给苏锦堂书写了休书,苏陶陶也送来了和离书,他与苏锦堂再无关系,回到苏家其实也是多此一举,便将自己的陪嫁清单写出来交给苏陶陶说道:“女儿此去定要小心些,实在不行这些东西都不要了。”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母亲莫要着急,你先在沈府先住着,等我将东西取回,我们再去慢慢置办房子。” 其实,苏陶陶此去是有私心的,一想到自己和弟弟还没有脱离苏家,只有母亲一个人回去岂不寂寞,如此这般,她便想要和老太君继续谈条件,让自己和弟弟都能在母亲那里住下来。 张氏不知道苏陶陶的打算,连忙点了点头看着苏陶陶出去,方才回了房间。 马车里看似只有苏陶陶和香红香尘三个人,可实际上鬼医也在其中,他说道:“你这般费尽心思的想要回苏家,是为了再去羞辱你那爹吗?” 苏陶陶淡淡一笑,用意念说道:“并不是,我只是想要看看苏锦堂如今这狼狈的模样。” 鬼医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果然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苏陶陶的眼神变得暗淡起来说道:“不只是有仇必报,如今我就想回去见见清水清泉,这两丫头的禁锢按理说应该是解开了呀,怎么也不见她们来找我?” 鬼医眼神有些深沉,说道:“我去过地府,晴姨娘的死期也就在昨日,她们两个已经报了仇,如今是要去投胎了。” 苏陶陶听见这话顿时有些吃惊,香红香尘在一旁看着苏陶陶的神色忙问道:“小姐可有什么不适?” 苏陶陶这才反应过来,她们是看不见鬼医的,忙慌乱道:“没……没事,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失了神罢了。” 鬼医用一双红色的眼眸看着苏陶陶问道:“你怎么了?” 苏陶陶用意念无奈道:“我倒忘了清水清泉已报了仇,只怕已留不久了吧。” 鬼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今晴姨娘已经死了,那她们便也留不住了,她们该回地府报道转世投胎了。” 苏陶陶的心情越发难过起来,不再与鬼医说话,等到了苏府,便直奔北院而去。 老太君一听苏陶陶回来了,忙叫人去叫了她来说道:“昨日晴姨娘死了,你今日就回来了,是要带走什么?” 苏陶陶淡淡一笑说道:“老太君果然心思敏捷,您自然知道我是来拿母亲的嫁妆吧?” ‘你母亲早已没了嫁妆,她来苏家这么多年,那嫁妆早已经用的一干二净了。” “老太君莫要开什么玩笑,那些嫁妆地契我知道都在您的手里,您可别说没有了。”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老太君吼道:“放肆,你还当我是你的长辈吗!” “您若是不想认我完全可以,我并不惧怕你这么做,另外不如也将我从家谱中剔除如何?”苏陶陶说道。 老太君的眼神顿时锐利起来,笑道:“原来你这丫头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怎么,连你都不想在我苏家待了吗?” “那是自然。”苏陶陶不卑不亢的说道。 “不可能,我是绝不会如你的愿的,你生是我苏家的女儿,死是我苏家的鬼,这是如何都不能磨灭的。” 苏陶陶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休书放在了老太君的面前说道:“我母亲写了几封休书,前日有一封休书送去了苏老爷那里,如今这封,是拿给你看的。” “什么休书,不是已经写了和离书了吗?”老太君心中疑惑不已,将信封打开,发现休妻一条变成了休夫,顿时眼中充满了怒火,将那封信捏成一团砸到苏陶陶的身上吼道:“你们这是做些什么!” 苏陶陶只是看着她说道:“并没有什么,只是这们多年父亲给母亲的气太多了,如今只想让父亲也尝一尝这滋味罢了。” 老太君被气得说不出话,只听见苏陶陶在旁边说道:“老太君莫要逼我,如今这休书若是要传出去,对老太君对苏老爷对苏家都不好,不是吗?” “自古只有男人休妻,何时听过有妻子休丈夫的,如此的天下奇闻,老太君是丢不起这个人的。“苏陶陶只是微笑的看着老太君,对于老太君面子比天大的德行,她是一清二楚。 “你且先下去,容我想一想。”老太君沉默了好久,这才开口对苏陶陶说道。 而此时鬼医已经从清水清泉那边过来,对着苏陶陶在暗处说道:“我已经见过清水清泉了,她俩知道自己要投胎转世,在那里伤心不已呢,你且有空过去瞧瞧他们吧,也算是送她们最后一程,苏陶陶立马用意念说道:“我这就过去。” 苏陶陶点了点头,对着老太君说道:“既然如此老太君就先考虑考虑吧,我先下去休息一番,等着老太君将那些账本送过来。” 老太君不说话,看着苏陶陶离开之后重重的将手中能砸的东西通通砸在地上,大丫鬟忙叫人将东西通通的收拾干净。 兰芳院里,清水清泉两个鬼正孤零零的在屋子里,两个鬼抱在一起伤心的哭着,将室内的温度都降低了许多。 “清水,清泉。”苏陶陶温柔的喊着她们,她们两个都一起抬头看向她,白色的眼眸里没有眼仁,却似乎透着一股子可怜。 “小姐,您回来啦。”她们飘了过来,围着苏陶陶团团转,呜呜的哭泣着。 苏陶陶走上前去想要抱她们,只可惜她们只是一团水汽,并不能摸到实体,便苦笑道:“我回来了,特地回来瞧瞧你们。” 清水清泉互相望了一眼说道:“我们瞧见晴姨娘的魂魄被鬼差拉走了,如今我们已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以前的事情也渐渐记了起来,小姐我们舍不得你。” 苏陶陶眼圈微红,却强忍着不落下泪来,笑道:“我也舍不得你们,但是生死有命,如今你们已经大仇得报,按照冥界的规矩你们就应该投胎转世,否则的话就会渐渐消耗掉阴气灰飞烟灭,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清水听见这话,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舍不得小姐,我舍不得小姐,小姐这么漂亮还这么可爱,还给我们吃那么多好吃的香火和贡品,我们实在舍不得您。” 清泉不善于表达,只在一旁跟着点头说道:“小姐我们想留下。” 此时一旁的鬼医说道:“不能,绝对不能,按照规矩你们必须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22高烧不退 苏陶陶听见鬼医这般说,便回头对着鬼医说道:“你干嘛这么凶,我没有说不让她们走,我会让她们走的!” 鬼医被苏陶陶这么一说,脸上有些不高兴,但只能默默地闭嘴,站到一旁去了。 清水清泉陪着苏陶陶说了好一会的话,才被鬼医给带走。 窗外的天已经渐渐地黑了,看着屋中空荡荡的一切,苏陶陶感觉心被掏空了一般,她忍不住走到彼岸花面前,看着婴灵正在吸食着彼岸花中的灵气,微微笑道:“小家伙,如今也只有你,能够陪着我了。” 婴灵似乎是听懂了一般,变成一个黑色的雾团,在苏陶陶的面前滚了滚,苏陶陶温柔一笑,对着他露出了温柔宠溺的目光。 道士被人五花大绑,听说晴姨娘死了,顿时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若不是那个女人,他又怎会落得今天的这般田地,正在发呆时,苏锦堂走了进来。 “如今那贱人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会想他吧” 道士不懂苏锦堂说这话的意思,刚准备挣扎就被苏锦堂一剑刺在了大腿上。 “我不会让你这般轻易地死的。我请了一个高人,要让你的魂魄活活打散,从此之后要让你再也投不了胎。” 果然苏锦堂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看着应该是有些道行的道士,先是刺破了清虚子的手指滴出了一滴血来装进瓶子里,然后对着苏锦堂说道:“您且动手吧。” 听了这话,道士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若是他没有了魂魄灰飞烟灭,那这一切岂不是代价太大了。 可是苏锦堂没有给道士任何反抗的机会,一件刺在了道士的心口上,道士眼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干,魂魄渐渐从身体里浮了出来,因为那道士手中拿着他的指尖血,他的魂魄便飘进了装着他指尖血的瓶子之中,被老道收了起来。 苏锦堂看着道士的尸体说道:“烧了,尸体别剩,将那骨灰给我扔的远远的,一定要让他灰飞湮灭不可!” 家丁不敢怠慢,拖着道士的尸体走了出去,整个院落顿时安静下来,只不过整个苏府,变得更加的冷清凄凉。 苏锦堂擦干了自己手里的剑锋,将剑收回了剑鞘,这才去了松柏院请安。 老太君的桌上摆着苏陶陶刚刚送去的休书,正在皱着眉头,不知道如何是好,苏锦堂一瞧见那休书,顿时眉头抿了起来,怒道:“怎么又是这个!” 老太君说道:“这是苏陶陶送来的,说是让你签字。” “我不签!”苏锦堂怒道,内心是浓浓的不甘,明明他才是苏陶陶的父亲,为什么他要被一个孩子给摆布。 老太君说道:“既然那张氏无法挽回,倒不如将她的嫁妆扣下来如何?” 苏锦堂的眼睛亮了起来,说道:“母亲这话说的有道理!” 老太君想了想说道:“如今那张氏想要与你分开是不能挽回的了,苏陶陶又想将她母亲的嫁妆要回去,若是按照和离的话,这嫁妆我们留不了,但张氏现如今自己写了休书,那我们就有理由留下那笔嫁妆,这样我们的损失也会小些。” 苏锦堂仔细想了想,觉得母亲说的话字字和他心意,便说道:“好吧我签。”眼神里还是多少带着落寞。 第二日天一亮,苏陶陶便得了老太君的消息,老太君将已经签了字的休书在苏陶陶的面前晃了晃说道:“你想要这封休书可以,但你母亲的所有嫁妆都要留在我苏家,你若是不同意,那我便立刻将这休书烧了。” 苏陶陶知道老太君的德行,便说道:“如此一来您便烧了吧,我大不了去找温妃娘娘说去,老太君笑道:“你去找皇上都没用,你母亲要休夫,这本来就是绝无仅有的,而且你母亲的嫁妆,若是你执意这般弄的话,那么你半点都捞不到好处。” “看样子老太君是不准备妥协了!”苏陶陶盯着老太君的双眸,两个眼睛之间仿佛有一股无名的火花正在闪耀。 “不,我这正是妥协的表现,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俩个正是各取所需吗?你要你母亲的休书,而我只要这嫁妆,我这个要求可并不高。” “不高?老太君,你的胆子可是有些大了!”苏陶陶冷笑了一声,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笃定,前世她也曾经是太子慕容复的宠妃,那份气场从未变过。 “放肆!我可是你祖母!”老太君听见苏陶陶这般没大没小的与她说话,顿时怒道。 苏陶陶呵呵一笑,说道:“您这般作为,像是一个祖母该做的吗?” 老太君看着苏陶陶的模样,心中忽然有些发虚起来,难道自己有什么把柄握在这丫头手里了?不过脸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说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老太君心里很清楚,这么多年来你就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儿?且不说我母亲的嫁妆,本就不是你苏家的东西,就说我母亲这么多年,为这苏家操持劳碌,你有、又何曾对她真正好过!您不过把她当成牛马罢了,如今我母亲已经脱离了你苏家,我便不会让她再受半点苦,您最好把东西乖乖交出来,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老太君冷笑一声说道:“呵,好大的口气!” 苏陶陶只微微耷拉了一下眼皮说道:“不是我口气大,是我有这个底气,老太君,你真的要逼我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吗?” 见苏陶陶这般直接的开口,老太君顿时有些懵了,说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太君,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您老人家且想想吧。” 苏陶陶其实心中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一时间被老太君这样威胁心中不快罢了,转身欲走时留下这般话,让老太君一时乱了阵法,不敢叫人拦她。 苏陶陶回了兰芳院,鬼医正好回来,脸上带着一股笑意说道:“清水清泉走的很快,一切都很顺利。” 苏陶陶的脸上带着些许愁色说道:“这两丫头喝孟婆汤喝的那般麻利,就这样巴不得将我给忘了不曾。” 鬼医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毕竟是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你和她们自然是有感情的,不过既然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前尘往事就都该忘掉,毕竟他们不是寿终正寝,你也要理解他们想要投胎的这心情。”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他们过得挺苦的,希望她们来世能找个好人家。”鬼医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好人家。”眼睛里带着一股深沉的颜色,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苏陶陶将老太君对自己威胁的话说了,然后对着鬼医说道:“我说这些话自然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如今老太君就是笃定我没有别的办法对她,我就想请你帮个忙,带着婴灵去她房里溜达一圈,这个应该不难吧?” 鬼医说道:“的确是不难,我是鬼差自然可以显现出原型,不过你觉得我如此玉树临风,会有可能吓到老太君吗?” 苏陶陶呸了一声说道:“你的确很好看,不过只是在小乔姐姐眼里而已,在我这里你只是一团雾气。” 鬼医顿时有点大受打击说道:“你既要求我办事还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你就不怕我打击报复你。” 苏陶陶哈哈一笑说道:“我们毕竟是朋友,朋友嘛,说话贵在真诚。” “这句话我喜欢。”鬼医点了点头,然后飘到了婴灵的彼岸花面前,此时的婴灵阴气已经由最开始的朦胧变得越来越浓重起来,看样子已经好了许多。 “婴灵毕竟没有法力,只有我在旁边从旁协助,自然是可以帮忙的。”鬼医看了一眼苏陶陶说道。 苏陶陶忙在一旁点头说道:“那就谢谢你了。” 鬼医用红色的眼瞳眯了苏陶陶一眼说道:“你这个时候同我说谢可是有些晚了。” 苏陶陶只是笑而不语,过了一会鬼医就带了婴灵去了老太君的房里。 此时的的丫鬟已经熟睡,老太君一个人趟在床上睡的正香,忽然听见窗户发出的嘎吱嘎吱声,便吩咐丫鬟去关窗户,可是半天都没有人应答她,心中顿时奇怪起来。怎么刚刚才睡下去没多久,这些丫鬟的瞌睡怎么这般的死,就连续喊了好几声,可是已经没有动静,周围的空气也仿佛一下冷了起来。 老太君愤怒的吼了一声,可是依旧没有动静,周围死气沉沉的,就好像掉进了浩瀚的死海一般。 “有人吗?有人吗!”这些丫鬟都死哪去了!老太君对着周围吼,而周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无奈之下她只得从床上做起来,掀开了窗帘却发现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抬头一看,她哪里是在床上,分明是在棺材里! “啊,难道我死了吗?怎么可能,我明明是活着的活着的!老太君在心里这样喊着,嘴上却半点话也说不出来,此时的鬼医已经编织出了一个幻境,而婴灵也在周围发出嘻嘻嘻的笑声,那笑声似女鬼,又像是婴儿,听着叫人胆颤心惊。 老太君吼道:‘谁!谁!快给我出来!别在这里装神弄鬼,我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还怕你!” 老太君这样吼着,心里却早已开始打鼓,特别是周围,什么也看不见就好像掉进了无底洞一般,她不敢轻易的挪动。 鬼医继续用阴气编织着自己手里的世界,老太君的床渐渐从棺材便成了一个缥缈在冰冷海水里面的黑色扁舟,而周围开始飘荡起白色的船帆来。 “我死的好惨呀,我死的好惨!有很多很多的声音同时传来有老的有少的,有男的有女的,周围这些声音交织起来,就如同魔咒一般充斥着老太君的耳膜。 “够了!够了!我根本不怕你们,滚!滚!”老太君不停的喊着,可是心脏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忽然捂住眼睛,不敢去看周围的一切。 当年和老太爷一起上战场,她都没有如此的害怕过,忽然想起苏陶陶说的那句: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如今这一切都是应验了吗?还是这一切都和苏陶陶有关? 老太君猛然睁开眼睛大吼了一声,可是周围的鬼却依旧没有散去,那白色的船帆在周围不停地荡呀荡。 婴灵的笑声渐渐地近了,忽然变成了一个红色的的骷颅头,对着老太君张大了嘴巴,老太君啊的一声惨叫,连忙用手挡住,却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下窜起,咕嘟一下,感觉像是掉进了寒冰里一般。 “救命!救命!我不会水!”老太君正不停地挣扎着,她感觉自己正在被无数双手拽着往更深的水里下坠。 此时的鬼医看着老太君这一幕只是淡淡的一脸笑意,他看见的的却是真实的情景,老太君正裹在被子里面不停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咬着自己的舌头,似乎还想要抠出自己眼睛,不过却被鬼医阻止了。 婴灵将自己的阴气全部灌输在老太君的小脚底心上,让老太君陷入了噩梦之中,忽然一声巨响,老太君从床上滚了下来。 “老太太,老太太您怎么了?”大丫鬟被这动静惊醒,门口的丫鬟早已昏死过去,不知道屋子里发生的这一切。 鬼医见时机成熟便将大丫鬟也一起迷晕了过去,此时大丫鬟也陷入了老太君同样的梦境之中,感觉周围依旧是黑漆漆一片每一步走下去都如同被无数只鬼抓住了双脚,那种寒意彻骨的感觉,让她终生难忘。 大丫鬟忍不住尖叫起来,可是越是尖叫,周围的鬼就越来越多,心中惊惧的同时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老太君看着忽然出现的大丫鬟忙保住了大丫鬟说道:“丫头,快跑,有鬼呀!” “老太君我跑不动了,你看我的脚……” 大丫鬟脚上的骨肉已经被鬼啃了干净,看到这一幕,老太君终于绷断了心中的最后一根弦,惨叫起:“别……别吃我!别吃我!” “你在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你要拿命来……拿命来……”鬼医学着女人不阴不阳的声音这样说着说完便消失了踪迹,而老太君和大丫鬟就这样躺在地上,两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第二日天亮,门外的丫鬟起了床来,看了老太君和大丫鬟身体僵直的躺在地上,顿时愣住了,忙上前去扶起两人,感觉两人四肢冰凉,不知道已经躺了多久,苏锦堂听见消息,忙去请了宫里的太医过来瞧瞧,老太君和大丫鬟高烧不退,顿时急坏了府里的一众人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23一番周折 苏陶陶知道其中原因,只安静的待在自己的兰芳院内,给母亲带了消息,说过两日再去沈府接她,顺道将母亲的衣服也一道送了回去。 两日后,老太君的身体方才好些,苏陶陶走进老太君的松柏院不过几日光景,这空气里弥漫的都是一股浓重的药味,直让她有些恶心,进到老太君的屋子里,老太君的屋子里比平时还要闷热,便说道:“老太君,三日过去了,你可曾想好了?” 老太君的眼睛里带着惊恐,指着苏陶陶的鼻子道:“你!你!一切都是你在作祟是不是!” 苏陶陶微微一笑说道:“老太君既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何又要那么怕鬼呢?”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老太君的眼中带着惊恐的神色,生怕自己再招惹了苏陶陶更可怕的事情出现。 苏陶陶摇了摇头说道:“我自然什么都没有做,老太君说这话可就冤枉我了。” “那你怎么会知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这句话的!” 苏陶陶笑着说道:“老太君不会是老糊涂了吧,这句话不过是一句寻常的民间俗语而已,老太君为何这般问我。” 看着苏陶陶笑的那般无害,老太君顿时迷茫起来,自从那日醒后,她浑身都感觉冰凉无比,脑袋里还想着那日梦中的光景,而大丫鬟也说出了同样的情景,她不相信那只是一个梦。 可是,苏陶陶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她怎么可能会驾驭鬼魂呢?老太君看着苏陶陶那般无害的模样,心里更加疑惑起来。 “老太君,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还想要这样耗下去吗?”苏陶陶不给老太君发呆的机会,开始步步紧逼。 “我没有耗下去,我都说了,只要你不带走你母亲的嫁妆,我那休书便立马给你。”老太君一想到张氏手里的东西是何等的一笔钱财,怎么能够这般就给了别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老太君,您会后悔的。”苏陶陶说完转身就要出门,被老太君叫住,说道:“等等!” 苏陶陶转身说道:“您还想说什么?” “你实话告诉我,我生病被吓是不是因为你?”老太君几乎咬牙切齿的问道,目光如同凌厉的刀锋一般。 苏陶陶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我并未做过任何事情,若是你不信,你大可在这里将我关起来,看看你是否还会见鬼。” “你怎么知道我见鬼!”老太君的眼色眯了起来,因为她见鬼这件事情,没有和任何人说。 苏陶陶微微一怔,而后说道:“你的脸色十分的苍白,而且太医也说你受到了惊吓,我自然会想到你见了鬼啊。” 听着苏陶陶如此勉强的话语,老太君却半点反驳不得,面前这个孙女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哪像以前那般模样,莫非这个苏陶陶就是个鬼?老太君心里顿时有了这想法。 这人生在世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如今老太君心里有了心魔,看苏陶陶的眼神也越发恐怖起来,而苏陶陶并不准备解释而是顺其自然的看着老太君,嘴角扬起了一抹很好看的弧度,这在老太君的眼睛里看起来就是那般诡异可怕。 苏陶陶看着老太君不说话,转身出了院子,忽然听见后面有丫鬟喊道:“不好拉,不好啦,老太君又晕过去了!” 苏陶陶嘴角微微一扬,用意念对着一旁的鬼医说道:“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自己吓自己总归是吓坏了自己,人生最可怕的不是大鬼小鬼,而是人心,你说对吗?” 鬼医眯了眯眼睛说道:“明明是你叫我去吓她,如今你又说她是自己吓自己,岂不矛盾?” 苏陶陶说道::“有何矛盾的,如今这老太君不就是自作自受嘛,我只是让你去和婴灵轻轻的那么吓了一下。”苏陶陶掐着手指,比划道。 “那哪叫轻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笔,肯定是大阵仗。” 苏陶陶不服气的弥了鬼医一眼说道:“切,就会吹牛。” 鬼医也不反驳,只是呵呵一笑,一人一鬼就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回了兰芳院。 又是两日的光景,老太君越发病重起来,无奈之下终于答应了苏陶陶的要求,并且将苏陶陶叫到床前说道:“丫头,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如今我答应你便可,你赶紧让这些鬼都离开吧,” 听见老太君说的如此这般可怜,苏陶陶微微叹息了一口气说道:“老太君,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这般说反倒让我不敢接这嫁妆了,这该怎么办?” “不……不行,你必须得接,昨天在梦里,那鬼对我说,若是你不要这嫁妆,她便一直缠着我!” 苏陶陶皱了皱眉,自己不曾再叫鬼医继续去吓老太君,莫非真的有鬼不成?顿时后背有些发凉。 这时的苏陶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自己从未动手害过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可是自从晴姨娘的孩子变成死胎之后,鬼医说他从未见过那鬼婴的魂魄,莫非这次的事情也和那鬼婴有关? 想到这里,苏陶陶赶紧匆匆的去找鬼医的踪迹,不一会儿鬼医从暗处走进问道:“怎么了?” “有鬼!老太君的屋子里可能真的有鬼!”苏陶陶的表情显得格外的僵硬,身体也格外的笔直是那种紧张的神色。 鬼医先是一愣,然后听苏陶陶将这件事情细细的分析道:“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你从未见过他的魂魄对吧?” 鬼医点了点头,说道:“这正是奇怪的地方,她怀孕到八个月时我就觉得那婴灵气息微弱,等到第九个月时那婴灵已经完全不见了,我到地府去查问册子,也并未见过婴灵回到地府。”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如此,当时我们都顾着去注意苏零露那边的动静,不曾注意晴姨娘这边,如今那婴灵的魂魄去了哪里?” 鬼医和苏陶陶的目光相互对视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答案,默默不语。 苏陶陶说道:“那天叫婴灵去吓唬了老太君,你也是知道的,而且你也是帮了忙, 可这几日吓唬老太君的又是谁?我们俩再未动过手,而老太君却一日比一日被吓得凄惨,若是她自己吓自己,断不能吓得这般模样,而且今天她说,在梦中那人叫她必须将母亲的嫁妆还给母亲,这样的话,绝不是老太君自己吓自己说得出来的。” 鬼医觉得苏陶陶说的有理,可是眉头却皱了起来说道:“是什么样的鬼,道行如此之高,让我都察觉不到?” 苏陶陶摇了摇头说道:“何止是你,连我这个阴阳眼都看不见,看来这鬼来头很大呀。” 苏陶陶和鬼医相看一眼,只希望这鬼是个好鬼,切莫是个恶鬼,不然这事情可就麻烦了。 老太君被吓得够呛,第二日便让人将张氏的嫁妆账册送到了苏陶陶的房里,连带着房屋地契等物全都给搬了过来,那动作麻利的让苏陶陶有些咋舌。 不过苏陶陶面上却不显,心中渐渐存了疑惑,定要将那吓唬老太君的鬼给找出来不可。 将东西原封不动的搬出府后,苏陶陶这才准备离开苏家,此时老太君对着苏陶陶说道:“你还是我苏家的人,若是你跟着你母亲走了不回来你且给我等着!”老太君这话带着浓浓的威胁。 苏陶陶笑道:“老太君且放心,我把母亲安排好了自然会回来。” 不过是几天的光景,老太君已经瘦了一圈,眼睛也凹陷了下去,整个人都仿佛虚脱了一般。 看见苏陶陶这般的模样,她心里没有半点的生气,反而耷拉下眼皮,心中暗暗想到:即使苏陶陶真的有些本事,她也是不怕的,如今苏家只有三个孩子,她所有的希望都存在了苏陶陶和苏继堂的身上,她不能让这两个孩子走,哪怕是赔上了自己的老命,也在所不惜。 沈家给张氏安排的院落里,苏陶陶一跨进小院,就看见苏继堂跪在地上,忙要拉他起来说道:“这地上冰凉,又是大年初六,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张氏的屋里传来声音,只听张氏说道:“让他跪着,这个时候就应该让他跪着!” 苏陶陶有些无奈,对着苏继堂说道:“你又怎么招惹母亲了,让母亲这般生气?”苏继堂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说道:“我不过就去后边的假山上摘了几个柿子,就又被母亲罚在这了。” 苏陶陶只说了两个字:“活该。”便进了屋子。 苏继堂病好了之后就越发的调皮初时还只是爬爬树,后来竟学会了乘人不注意爬到别人家树上偷别人家的果子,他也不过是弄着玩而已,但苏陶陶和母亲是不会让他做这样的事情的,弟弟还小,不能让他走上弯路。 苏继堂发现姐姐也不帮自己,忙软下声音道:“姐姐,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 张氏见苏陶陶进来忙说道:“外面这般冷,你来时怎么不多穿件衣服。”脸上带着微怒的神色说道。 苏陶陶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忙开口说道:“母亲,我不冷,这衣服可是羊毛做的呢。” 张氏看了看苏陶陶身上的衣裳,确定是羊毛做的方才说道:“哎,你去这几日,可是让我担心死了。” 苏陶陶握住母亲的手说道:“母亲不必担心了,您的嫁妆已经送来了,你可点过数了?” 张氏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呢,因为这几日忙,没顾得上继堂,这继堂又闯祸了。 苏陶陶微微一笑说道:“不就是偷了两个柿子吗,母亲这般生气做什么。” “陶陶,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今日小偷,明日就成大偷了,这孩子不能这么惯着,不然以后就会误入歧途的,你弟弟还小,不辨是非,沈家夫人与老爷心善,下了令不准小厮们阻拦你弟弟,如此下去,只怕你弟弟会闯祸啊。”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母亲说的有道理,古有孟母三迁,如今弟弟在这沈家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做什么都不方便,何况我们每日打扰,也怪是不好意思的。不如我们重新找了院子,再搬出去住吧。” 张氏觉得苏陶陶说的有道理,便说道:“如此是最好不过的,沈家的恩情咱们可不能忘记,我们麻烦了这些时日,也多亏了他们。” 原本想着回了苏家,家里的私塾先生可以把苏继堂这两年落下的功课补回来,可如今自己出了苏家,继堂在府里没有人管教着,张氏心中想着如今也只能在外面另外找地方住了。 苏陶陶便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叫人去找外面寻找合适的宅子,母亲请安心的等待,不出半月我一定会让母亲住一个好一点的地方,也一定会帮弟弟找一个好先生。” 苏陶陶和张氏又说了几句闲话,可才回房歇了,此时苏陶陶叫了香红到面前说道:“我和母亲如今已经从苏家离开,住在沈家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弟弟正是学习的时候,不能耽误了功课。你且去城里帮我找一个好一点的宅子,记得周围环境要好,邻里相处和睦的更佳。” 香红点头应了,这就出门办事。 香红一面在各个茶楼发了消息,让他们留意着谁有宅子要出售,另一面去了顾成在宫外的宅子,一进入书房,香红就换上了一副冷漠的神情跪在雍亲王面前说道:“主子。” 雍亲王见香红忽然出现心中有些不安说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殿下,并未出事,只是苏家夫人已经从苏府搬出来了,如今住在沈家,小姐正在给夫人找一处好的住处呢。” 顾成的眼睛微微带着深沉说道::“可找到合适的房子了?” 香红低下头,一副干练的模样说道:“尚未找到房子,不过我已经找了几个合适的地段,其中有一处是王爷您的宅子。” 顾成微微皱了眉说道:“我何时有别的宅子?” 香红忙说道:“那宅子是白钰公子为您置下的,您自己平时并未注意罢了。” 顾成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是要我把宅子给她们住?” 香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殿下直接将房契送过去,只怕以小姐的性格是绝不会接的,且小姐的心思玲珑,也不能这么的送了出去,我看得费一番周折。” 顾成听了香红的话说道:“这事,我知道如何去办,你且退下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24说个清楚 香红不敢多言,忙退了出去,回了苏陶陶身边,一切就当从未发生过一般。 这日,元宵刚过,年味仍旧未散去,顾成邀了白钰到府上小坐,白钰一身青衫白衣,头上绑着红色的发带,说道:“瞧瞧,我今日绑的发带可好看了?” 顾成抬着眼皮懒懒的看了一眼说道:“俗。” 白钰哼了一声说道:“切,你觉得俗,你可知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发带,你瞧瞧上面绣的花,都是金子做的。” 顾成看着白钰将头上的发带解下来,递到自己面前,的确是用上好的金线绣了一朵梅花在上面,说道:“一股铜臭味。” 白钰不服气道:“什么铜臭什么铜臭,明明是金子味,金子味!”顿时有些急了起来。 顾成不言语,而是亲自给白钰倒了一杯普洱茶说道:“喝一口,泄泻火气。” 白钰猛地一拍桌子说道:“顾成,你别以为你长着一张面瘫脸就可以这般欺负我,若不是因为多年的兄弟,我才懒得管你这些闲事!” 顾成依旧不说话,淡定的抿了一口茶,那喉结滚动的样子,配上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看起来格外的美。 外面梅花吹落,一地的花瓣将院子点缀得格外的美丽,而白钰一身青衫白衣更是如同美景美画一般,顾成一身玄黑,比起白钰的温柔,他多了几分沉稳,如同黑曜石一般沉稳。 白钰看顾成依旧不理自己又一拍桌子说道:“哎哎哎,你这个混蛋,怎么不和我说话,是哑巴了吗!” 顾成想了想说道:“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钰一副无语的神色睨了他一眼,说道:“是你叫我来你的府上小坐,说是有事要谈,如今你却这般说,你到底几个意思!” 顾成抬起眼皮说道:“若是你想送一个女人东西,你要怎么送?” 白钰一听这话,顿时双手环胸,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嘿嘿,你又是要送给谁呀?是不是那苏家的小妞?” “她不是小妞,她叫苏陶陶。”顾成和明显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在我眼里,没长大的姑娘就是小妞,而且才十三岁,额……好像还不到十三岁吧,过了年,还有两个月才是她的生日呢。” 顾成听见白钰这般说,眉头皱了起来,冷冷道:“你怎么知道她的生辰?” 白钰不疑有他,直截了当的回道:“我查过呀。” 顾成眼神更加冰冷,说道:“你竟然敢调查我的女人。” 看见顾成这般的眼神,白钰忙护住胸口说道;“别啊别啊,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裸的怪渗人的,我又不是什么美人。” 若是换做旁人听了白钰这话肯定顿时就要把茶水给喷出来,可惜顾成是个油盐不进的,只是耷拉了一下眼皮说道:“你没有我好看。” 白钰伸出手指,指着顾成的脸说道:“啧啧,这世上怎会有你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顾成面色不改说道:“我见过比自己更厚颜无耻的。” 白钰顿时来了兴趣,把脸往顾成的面前贴了贴说道:“谁?还有谁能够如此厚颜无耻,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顾成抬了眼皮,默默地盯了白钰半晌,然后说道:“我这里有那人的小像,你可要瞧瞧,你评判评判这人是不是够厚颜无耻的。” 白钰一听这话,点头如鸡啄米一般,然后伸出手,那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说道:“快,快,拿给我瞧一瞧,我实在是好奇的很。” 只见顾成叫来了不远处的下人,在他面前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白钰也听不清,不一会儿便捧来了金色的盒子。 “哟,这人的小像装在这么精致的盒子里,莫非是个女的?”白钰立刻眼巴巴的打开了盒子,可是里面却空空如也,那盒子的盖子上却欠了一面铜镜,白钰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顾成的用意,原来他说的比他脸皮还厚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嘛。 白钰有些不悦的说道:“你这家伙居然敢这般说我,哼。” 面对白钰的冷哼,顾成却面不改色说道:“苏陶陶最近在找宅子,而我的手底下,你最近置办了一座宅子是吧?” 白钰不满的说道:“我给你置办的可不止一处宅子,你说的是哪一处啊?” 这下顾成可有些犯了难,他手里捏着很多的地契,可香红说的是哪一套,他却不记得了,便说道:“哪一套最好?” 白钰似乎是被顾成气到了,憋闷的说道:“皇宫里的最好。” 顾成说道:“皇宫里的一时现在还满足不了,不如在等一段时间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东宫给拿下来。” “嘿,好大的口气,怎么这么臭啊?”白钰说了一句,然后故意捏住了嘴巴。 顾成这才脸上有些表情,皱着眉说道:“喝茶。” 白钰和顾成自小一起长大看见顾成这般便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便嘿嘿笑道:“开玩笑,开玩笑,这件事,以你那苏家小妞的性格你若是直接赠与她,她是如何都不会要的。我的意思是倒不如请个托,让那人装作宅子的主人,然后苏陶陶看中了哪套,你在让那人与她谈价,以低于市场的价格卖给她,也便好了。至于价钱嘛,我自然从你这里抽点出去的,你也懂得呀。” 顾成微微皱了皱眉,吐了四个字出来:“无奸不商。” 白钰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干了,说道:“我这么辛辛苦苦熬更守夜的是为了谁呀,为了谁?不就是为了能让你多赚点钱嘛,你赚了钱我们才有资本,有了资本我们才能过更好的日子呀!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说着扬声要哭了起来,顾成顿时一股恶寒说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白钰嘿嘿一笑说道:“唉,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呀,以后呀你去找你那苏家小妞吧,别来找我,千万别来找我,我也落得清静,最近我可是喜欢上了那里的一位花魁,她呀和你一样是个面瘫脸,油盐不进的主。” 顾成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而是暗暗记住了白钰提出的主意,第二日便遣了人去给香红递了消息,将自己手底下的宅子全部都给香红说了地址,然后全部报给了苏陶陶。 苏陶陶用了两三天的时间将所有宅子都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终于挑中了一套离沈府不远的一处四合小院落,此处左边离苏府较近,而往西走便是沈府,而他们刚好连接起来形成一个三角形,若是以后自己也搬了出来很方便见苏姐姐和沈妹妹,苏陶陶心中暗暗盘算起来,随后又在周围见到了一处不错诗书草堂,顿时更是满意的很,便对香红说道:“你去问问这房子的主人,这房子多少银子能够卖给我。” 香红心知这是雍亲王殿下的产业,若是一下子把价格报的低了,只怕小姐也会心中生疑,忙去找了白钰安排的假房主,那假房主报了价说道:“小姐真是好眼光,这屋子可是我家里最好的一套,可是如今要出门经商,这房子没有办法只得卖了,也不贵,只需要一百万两银子。” 一听是一百万两,苏陶陶就犯了难,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母亲的的嫁妆折合起来也不过才一百八十万两银子,一百万两的确太贵,若是将这钱全部花出去,以后母亲要靠什么生活,便说道:“老板这价格报太贵了些,且这如今的市场上,这价格报的有些离谱,您不觉得吗?” 那老板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家要出门经商,且这经商的本钱有些大,所以这价格自然是高些,不过小姐要真心喜欢要,那我这价格可以稍微小一些。 苏陶陶立刻笑道:“那,您可以少多少?” 那老板微微的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容我想一想。” 苏陶陶说:“不必想了,八十万两如何?” 老板伸出手比了个八的手势说:“八十万两太少了,至少得给我个八十二万两。” 苏陶陶心中一喜,说道:“好,我给您八十二万两,且是银票结算,可行?” 老板立刻笑着说道:“好好好,就这样,就这样,我这几天正准备动身呢,能遇到像姑娘如此豪爽的顾客也是极开心的。” 两人一说,顿时就签了字据,苏陶陶留了心眼,看了眼地契,那上面的名字写的是:白离立刻让她皱了皱眉。 白离?姓白,莫非是白钰那边的田产?苏陶陶心里有些警觉起来,对着房主说道:“老板贵姓?” 这房主不疑有诈说道:“在下姓白。” 苏陶陶哦了一声,面上却半点不显心中的疑惑,便说道:“多谢,多谢,多谢白老板了。” “姑娘何须这样的客气,连说了三个多谢,我还要多谢姑娘的八十二万两银子呢。” 苏陶陶看着房主这般客气,心中更是断定,这房子有问题。 早在看中这座房子之前苏陶陶就打听了这里房子的价格,八十二万两实际上已经低于了市场价,可是老板居然就这么爽快的卖了,人说便宜无好货,这么容易的买到,倒是让苏陶陶倒是让苏陶陶越发的怀疑起来,她用眼睛仔细的看了看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她顿时就想到了白钰,而白钰和顾成的关系却那般要好,弄不好顾成也参与了进来,可是顾成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苏陶陶心中有些不悦。 前世顾成为了自己居然逼宫,这已经让苏陶陶心中又是感恩,又是愧疚,而今世,顾成似乎也是对自己一见钟情,可她心里却是不敢触碰这个男人的,他对自己太好,好到让她害怕,让她不敢在去触碰这段珍贵的感情。 苏陶陶看着手里的房契,心中顿时有些后悔,到底应不应该将这房子收下来呢,若是不收,如今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房子了,若是收下了,自己明明知道这房子和顾成有关,又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犹豫筹措之间,那老板已欢欢畅畅的离开,苏陶陶心中想着让母亲和弟弟一直住在小柳庄也不好,便让香红将房契收了起来。 沈家听说苏陶陶在外面已经给张氏找到了房子,疑问之下方才知道张氏已经和苏锦堂和离的事情,顿时唏嘘不已。 “想不到苏将军居然是这样的人,想当年苏家的老太爷在的时候这苏家的家风可不是这样的,若是我家男人这般,我定要让那小妾一顿好打!”沈夫人和张氏相处了这段时日已经渐渐有了感情,说话也越发的亲近起来,听见晴姨娘居然冤枉张氏的事情顿时眼中也是怒火难以抑制。 相比起沈夫人的愤怒,张氏却显得淡定了不少,说道:“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只想着好好带大我这一双儿女,然后含饴弄孙便好。” 见到张氏的这般模样,沈夫人神色里若有所思,张氏虽然这几年没有精心保养,可是年纪却并不是很大,算不得人老珠黄,若是悉心打扮也是一个美人。 可是人家刚刚和离,自己就忙着让她再嫁岂不是有些唐突?只得把自己心里的想法按下去不敢多言。 “你一个女人在外面始终是不太安全,你可曾想过通知你娘家那边?何况回了娘家也比在外面住着好些啊!”沈夫人握住张氏的手,眼神里面透着真实的情绪。 张氏无奈的叹气,说道:“早年间我家也是鼎盛一时,父亲大小也是个礼部尚书,虽然比不得别人那般手握大权但也是风光的。可是父亲亡故哥哥嫂嫂也相继去世,只留下母亲拖着唯一的一个孙子中兴过日子,我实在是不像给她老人家添麻烦。” 她略微顿了顿,接着说道:“何况母亲远在南山镇的老宅子里,并未在京城的府中,若是她不知道情况得了我和离的消息,不知道又是怎样的一番打击,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沈夫人虽然理解张氏的心思,但却还是忍不住说道:“话虽然这般说,可是你却未想过母亲为儿操心到老的道理,你越是瞒着只怕她老人家就越是多想,倒不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说个清楚,让你母亲心里有底,不要凭白浪费了心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25不简单啊 “这……”张氏有些犹豫,随后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有想过的,只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对母亲都是报喜不报忧,我哥哥和嫂子死得早,就他们的一个孩子陪在母亲身边,如今母亲把整个张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我不想让母亲被我分散了精力。” “哎,你就是固执,我说了你还不信!”沈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声,恰巧这时苏继堂走了进来,急匆匆的说道:“母亲,我也要和你一起住!” 听见这话,张氏和沈夫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了无奈之色,只听沈夫人说道:“继堂啊,这件事情不是你母亲答应你就可以的,这国家有国家的规矩,你姓苏那你便是苏家的子孙,是不能跟着母亲的,只要你父亲不同意你就不能和你母亲在一起。” “不!他不是我父亲!”苏继堂的倔强脾气也上来了,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一想到父亲对母亲和自己的种种顿时就跳了起来。 “不论你愿不愿意承认他都是你父亲,而你的名字在户籍上也是苏继堂,而非张继堂,所以你别说傻话!”沈夫人一边说,一帮看着张氏别过脸去默默拭泪,心中不满叹息一声。 自古以来女子和离的极少,一来是因为和离的女人离经叛道不被社会所容,而来便是大部分女人都舍不得自己的儿女,和离之后婆家是断不会让他们瞧孩子的,所以有的女人宁可死也不愿意离开婆家。 “这有何难?弟弟尽管和母亲住着,若是父亲和老太君要来找你们的麻烦我自然是有办法对付!”恰巧这时候,苏陶陶从门外进来,身后的香红香尘拿着一摞摞的账本和地契盒子等财物,刚从苏家那边过来。 “陶陶,你这话是……”张氏的眼中仿佛看见了希望,自己的女儿与平常人家的闺阁小姐不同,总是很有谋略的样子,这让张氏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 “母亲尽管放心,虽然名义上继堂还在苏家住着,但如今老太君他们只有我们这一对子孙绝不会强迫我们伤了和气,弟弟想在哪里住便在哪里住,她们是半句话都不敢嗦的。”苏陶陶只是笑笑然后对着沈夫人行了一个礼,恰巧此时沈妙书跑了进来跌跌撞撞的刚好撞到了苏陶陶。 “妙书!你怎么这般的没有规矩!”沈夫人见沈妙书如此这般的失态,顿时就生气的吼了一声,吓得沈妙书缩着脖子躲到了张氏的后面。 “伯娘救我!”沈妙书用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张氏,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如同会说话一般,顿时让张氏软了心,护住了沈妙书。 “妙书还小,姐姐别和她计较了!”张氏笑着对着一脸不悦的沈夫人开口。 沈夫人无奈道:“如今这孩子越发的没了规矩,以后若是嫁了过去还了得!岂不是被人笑话我沈家教育不好孩子?” 张氏和苏陶陶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只听张氏说道:“放心吧,我这个婆婆不是个难以相处的,妙书活泼些很好,继堂就是需要一个活泼一点的,这俩人才登对!” 提到苏继堂,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俩人,顿时一个不好意思的躲在张氏后面,一个低着头红了脸。 苏陶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免也开始蔓延开一股浓浓的暖意,若不是上天让她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自己又怎么可能看见这么温暖的一幕,前世的遗憾慢慢的都弥补过来了,真好…… 一切收拾妥当,苏陶陶和张氏来到了新的宅院门口,一下轿子就看见了一个最不想看见的人苏锦堂。 “苏老爷,您来这里做什么?”苏陶陶本能的将母亲护着,弟弟的更是如临大敌,将开口的苏陶陶也护着。 “我来看看你们,这宅院的钱可付了?”苏锦堂不知道从何处开口,只得温柔的盯着苏陶陶和继堂身后的张氏。 若是换做以前,张氏一定会带着羞怯的目光低下头去,可是如今的张氏居然敢直视苏锦堂的目光,那双眸子清冷的如同此刻的天气透着湿冷。 “这些不需要您操心,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苏陶陶说着,苏继堂在一旁瞪着眼睛,而迟迟不说话的张氏将两个孩子拉到身后,走近了苏锦堂。 “既然来了这里,进去喝杯茶吧。”张氏淡淡的语气,让苏锦堂仿佛看见了希望,她对自己还有感情? 四个人走进了院落,香红香尘手脚麻利的让下人们收拾出来,四个人坐在了花厅里。张氏对着苏陶陶说道:“陶陶,带你弟弟下去见先生吧,明日就要上课了。” 苏陶陶心知这是母亲要打发他们离开,便点了点头,带着不情愿的苏继堂离开了屋子。 “小雅,最近你瘦了!”屋子里苏锦堂深情款款的开口,一双眸子里满是柔情。 张氏转头,冷冷笑道:“你说错了,我没有瘦,我最近还长胖了!” 苏锦堂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比以前瘦了……” “以前?”张氏喝了一口茶,神色依旧是那般的淡漠,继续说道:“以前是多久?十年,五年?还是十三年!” “我……”苏继堂如一块骨头梗在咽喉,不知道如何开口,心口憋闷的厉害。 张氏将自己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下,说道:“你不必在这里假惺惺了,你今日过来究竟是什么目的我很清楚,一日夫妻百日恩,若是放在以前我或许会对你这点温柔感动的痛哭流涕,但自从你在那贱人诬赖我的时候那般待我开始,我对你就已经心寒了!” “小雅,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如今我来给你认错来了,这个是我从外地特意给你带来的夜明珠,我知道你晚上怕黑,这个放在你的床头可以让你安心些。”苏锦堂捧着一粒大拇指大小的珠子,用懊悔的目光看着张氏。 张氏看着夜明珠,半晌都没有说话,只长长叹息了一声伸出手说道:“拿来吧。” 苏锦堂原以为张氏是原谅了自己,将珠子忙送到了张氏的手里,谁知张氏刚刚接到珠子,就毫不犹豫的扔了出去,冷笑道:“你的东西我已经不稀罕了,带着你的珠子滚吧!” “张雅!你不要欺人太甚!”苏锦堂感觉到自己的脸仿佛被人打了两个耳光,愤怒的吼着。 “我欺人太甚?苏锦堂,我今日做的只不过是把你当日做的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而已,若是你在这里还想自取其辱我不介意会用更加让你难堪的方式对待你!”张氏冷笑着,满脸的嘲讽之色。 曾经她把这个男人当宝,如今他把这个男人当成垃圾,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无比,从最开始的爱到最后的恨,张氏的内心都是翻江倒海。 新婚之夜初见,那是风流倜傥的丈夫,战场之上归来,那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可是从小妾的床上下来,他不过是一个猥琐之极的男人!只能靠着小妾的枕边风去了解她,如果这个社会可以选择,她绝不要再嫁给这个男人。 “张雅,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如今你不过是被我休弃的女人罢了,谁会要你这样一双破鞋!我给你机会让你跟着我,想不到你还不知道好歹。”苏锦堂吐了一口唾沫,却被张氏一杯热茶招呼到了脸上。 “你狗嘴里面吐不出好话你就别说话,别恶心了旁人,若是你再在这里大放厥词,别怪我叫人把你扔出去!”张氏冷硬的站着,丝毫不惧怕苏锦堂的模样。 “你当你是谁?凭什么赶我走!”苏锦堂伸出手想要对张氏动手,香红香尘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左右将苏锦堂夹住。 原来苏陶陶早就不放心父亲,特意让香红香尘在暗处守着,让苏锦堂有些措手不及。 “就凭这里是我的院落,这里不是你苏家,和你没有半点的关系,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便算是私闯民宅,如今你若是懂得给自己留脸面就自己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张氏一字一句,让苏锦堂羞红了脸。 “张雅,你别以为你离开了我你就可以安然无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要了你!”苏锦堂愤怒的口不择言,香红香尘听不下去将苏锦堂给拖了出去。 张氏先是一愣,然后倔强的抬起脸庞,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张氏和苏陶陶刚打发走了苏锦堂,宫里温妃便叫了人来传她进宫。 “陶陶,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张氏临上车之前有些忐忑起来,看着女儿虽然弱小却一点不输给大人的模样。 “母亲不必担心,估计就是温妃娘娘想找我聊聊天,你且和弟弟回去,晚上我便回来了!”苏陶陶安慰着母亲,心里却也嘀咕温妃叫自己进宫的目的。 进了温妃的宫殿,只见温妃只穿了一件平常的常服懒懒的靠在贵妃榻上,说道:“快来坐下!” 苏陶陶忙行礼谢恩之后挨着温妃坐了,这才说道:“娘娘叫民女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温妃眉眼弯弯,说道:“傻姑娘,我只有有事的时候才能让你来我这里坐一坐吗?”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娘娘莫生气!”苏陶陶有些慌张,深怕得罪了温妃。 “瞧你紧张的,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听说你母亲已经和你爹和离了,并且搬了出来,我想着你母亲也是孤身一人在外面住着也不安全,倒不如就在我家住着不好吗?”温妃这般说可不是单纯的要让沈家和苏陶陶的关系更进一步,其实温妃还有别的打算。 一直以来温妃得到苏陶陶的帮助是一回事,另外一方面温妃知道五皇子顾成也喜欢苏陶陶,这次苏陶陶母女住在他们家便是顾成找到她的。 既然对于顾成来说苏陶陶这般的重要,而苏陶陶重要的人是母亲和弟弟,她便想着捏住了苏陶陶的母亲和弟弟就是间接的捏住了顾成。 “娘娘的好意民女心领了,只是娘娘如今身在后宫这前朝的权利争斗自然也比我看得清楚,如今我父亲虽然看似是个闲散的职位,却在外人面前因为母亲的缘故误会了和沈大人走的太近,这对于您来说并不是好事。”苏陶陶不知道温妃心中的这层盘算,心里也是真的在为温妃考虑。 温妃看着苏陶陶的神色越发柔和,捏住苏陶陶是手说道:“你这般为我着想让我正是好感动,以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你且告诉我,只要我有能力便一定给你出头!” “娘娘的好意民女是知道的。”苏陶陶微微颌首,也不多言两人便是相视一笑。 和温妃又小坐了半个时辰,苏陶陶起身准备出宫,马车一路换换前行,香红却奇怪道:“小姐,这不是出宫的路!” 原本闭目休息的苏陶陶猛的睁开了眼睛,掀开车帘往外一看,果然是越走越萧条的景致,这是去冷宫的方向! “停车!快停车!”香红喊了起来,可是前面的太监却装作从未听到一般,说道:“两位莫要着急,我只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命令请小姐过去小坐。” 因为是温妃安排的缘故,所以上马车时苏陶陶并未多加注意。温妃如今与苏陶陶的同盟关系十分重要,按理说温妃不会这般不小心才对,苏陶陶陷入了沉思。 “我不管你家主子是谁,都不能强行带走我家小姐!”香红顿时就炸了毛要和那太监打起来,苏陶陶却及时制止住了。 “香红,稍安勿躁!”苏陶陶看似平静的话语里带着一种让人压迫的气息,让赶马车的太监马车速度放缓了不少,但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姐,这里这般萧条,只怕不会是什么好地方!”香红是急红了眼,眼睛里都是血丝。香红虽然是顾成派来保护苏陶陶的,可是在她的心中苏陶陶已经是自己的主子,若是苏陶陶和自己在一起遇见了什么意外,香红内心半点不敢想象。 苏陶陶却沉默了,不再说话,心中想到,若是这太监的主子想要杀自己不会这么愚蠢的在宫里动手,应该是另有目的才对。 过去了半晌之后方才听见了马车停下的声音,外面的太监说道:“苏小姐,地方到了!” 一听这话,香红立刻拉开帘子跳了下去,苏陶陶也缓步而出,只见这是一处独立的院落,一进去就是清新雅致的所在。 院落的周围一片萧条,与进入院中的干净清爽形成了明显的反差,苏陶陶轻轻的扫了一眼周围,这地方可不简单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26松了一口气 皇宫之中萧条之地当属冷宫,冷宫是所有宫人谈之色变的地方,若不是犯了过错是不会被打发到这样的地方的,同样冷宫也隐藏了太多的秘密,是最好的隐蔽之地。 “香红姑娘,您不能进去!”香红还想给苏陶陶探路,却被太监给拦了下来,对香红一副冰冷的态度,顿时让她整个人都横眉冷目起来。 苏陶陶停下脚步,对着要和太监打起来的香红说道:“你在这里等着吧,既然已经到了别人的地方,我们就别徒生事端了。” 太监听了苏陶陶的话立刻低下头去一动不动,香红无奈也只好乖乖的站着,苏陶陶走进了那院落中的主楼,里面一股淡淡檀香味弥漫开来。 这楼看似普通,可是苏陶陶仔细一看发现木料都是上好的檀香木做的,是一种低调的华丽,进了屋子里一股清凉之感顿时扑面而来。 苏陶陶的脚步声很轻,眸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低调的装饰仔细一看却都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如同置身于藏宝阁一般。 原本苏陶陶还想呼唤鬼医帮自己瞧瞧是谁将她弄到了这里来,可是这里太过清明,鬼是难以接近的,这让苏陶陶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难道这人知道自己有阴阳眼?或者说,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道行高深的人物! “这么久未见我,你就一点都不知道挂念的吗?”此时,苏陶陶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猛然回头一看,心跳这才稍稍安定。 “五殿下。”苏陶陶行礼,却见顾成一步一步的靠近,忙向后退去。 “你怕我?”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对他有这样的情绪,顾成心里很憋闷。 他很想见苏陶陶一面,可是偏巧被温妃抢了先,无奈之下只好将计就计将苏陶陶给逮到了这里,可这女人居然半点欣喜之色也没有,反而还有一点恐惧,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我没有做亏心事,怎么会怕您呢?殿下想多了。”苏陶陶的喉咙莫名其妙有些沙哑,一双眸子不敢去看顾成的双眸。 苏陶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莫名其妙的紧张,明明顾成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她觉得自己的周围都充满了这个男人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想要躲避。 前世此人于她有恩,今世此人于她有情,可是不论是恩还是情她苏陶陶都不敢要,也要不起! “手给我!”顾成伸出手,另外一只手里拿着黑色的戒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 苏陶陶先是一愣,然后怒道:“你要干嘛?” 心脏怦怦的跳动着,让苏陶陶吞了吞口水,戒尺?为什么这个人要拿出这样的东西,目的是什么! 见苏陶陶不听话,顾成将她的手一把拉了过来,一戒尺打了下去,顿时手心就红了。 “你作何要打我?”苏陶陶不开心的吼了一句,顿时心里委屈起来,原来他真的是要打自己,可是苏陶陶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真是……难以接受。 这回轮到顾成愣住了,自己明明就是想让这小家伙瞧瞧自己凶起来是什么样子,按理来说以这丫头倔强的性格不会哭才对啊,怎么才一下而已就哭了? “我……”顾成有些愧疚起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松开苏陶陶的手,自己朝自己的手心打了三下,说道:“你别生气。” 这下,苏陶陶整个人都感觉凌乱了,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顾成把自己抓到这里就是打了她手心之后又打自己手心的吗? “你有病!”苏陶陶不满的吼了一声,即使这个男人想要表达同甘共苦也不是这么表达的,苏陶陶垂下了眸子。 “嗯,我有病!”顾成很温柔的开口,见苏陶陶身体微微一僵,接着说道:“你就是我的药。” 一时间,屋子里的温度莫名的高了起来,苏陶陶面色有些微微泛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殿下,时间不多!”门外,不知从何处传来了提醒的声音,让气氛渐渐恢复正常。 苏陶陶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而自己的肩膀被顾成忽然一把抓住,用很正经的语气说道:“苏零露也不是你爹的孩子,在苏家要小心!” “她也是道士的孩子?”苏陶陶有些愣住了,想不到苏零露居然也不是父亲的孩子,那这晴姨娘居然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 “不是道士的,如今有人暗中保护苏零露,我曾经有几次想帮你解决了这个女人都没有成功,所以你一个人在苏家要千万小心!”顾成的神情里面透着担忧,让苏陶陶忍不住想到了前世顾成在坟前的告白。 “你到底喜欢我哪里?”不知是不是想得太过投入,苏陶陶忍不住脱口而出。 顾成一听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说道:“你难道想要改掉吗!” 苏陶陶的这句话顿时让顾成想到了白钰那个家伙,一次有位姑娘向他告白他也是做和么问的,而且后半句还加了一句“你喜欢我哪里,我立刻就改!” 虽然那时候顾成觉得有趣,可是如今出自苏陶陶之口他顿时就不悦起来,这女人是准备拒绝他?可恶! “没,没有这个意思!”苏陶陶看见顾成的模样,顿时有些心慌起来,这个男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没有人知道在人前面不改色且被私底下被说成是面瘫的冷面王爷在苏陶陶的面前会因为一件件小事,一句句话语而发生改变,如同一个长不大的孩童一般。 “苏陶陶,你难道还不明白我对你……”顾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低下了头“喜欢”两个字对他这个在战场上的硬汉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 “你别说!”苏陶陶有些紧张起来,心中已经大概猜到顾成要说什么。 顾成对她的感情她如何不知?只是如今自己一心想要报仇,并且还要帮助顾成登上皇位,她不想让自己以后肮脏的模样被这个在乎的男人看见。 “你明白我的心思?”顾成眼睛一亮,抓住了苏陶陶的手。 苏陶陶挣扎开来,说道:“殿下,我有心上人了。” 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对于顾成来说却像是晴天霹雳一般,他木讷的站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谁,能告诉我吗?”顾成的声音十分沙哑,带着一股悲伤地情绪。 “不能!”苏陶陶毫不犹豫的拒绝,因为这个心上人就是她凭空捏造的罢了。 可是,在顾成的眼里,这句话是苏陶陶对自己心上人无限的庇护,让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嫉妒的情绪。 “万事小心,我希望你过得好。”顾成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再说什么,只能说完这句便匆匆离开。 香红看见是自己的主子把小姐给带来,又进去了那么久一定是有好事才对,却见主子一脸面色不善的出来,到了自己面前只说了一句:“以后你们的主子便是她了,不用再回到阴堂。” 一听这话,香红整个人都愣住了,自己的主子不要自己了,还要让她继续跟随苏陶陶,这是彻底决裂了吗?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主子又要他们脱离阴堂保护小姐? 主人的心思香红不能猜透,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和苏陶陶回到了新买的宅院,苏陶陶拿出了两张银票递给香红说道:“把这个拿给你们殿下,我知道你和香尘都是五殿下的人!以后不必再保护我了。” “小姐!”香红香尘顿时跪了下来,用一种十分难过的神情说道:“我们已经不是五殿下的人了,我们的生死状已经被五殿下送过来了,而且五殿下也说让我们好生照顾你,如今小姐您也不要我们了,我们可怎么办!” 苏陶陶听见香红这般说,顿时有些吃惊,顾成不要这两个丫鬟了吗?为什么…… 张氏原本在屋子里,听见这边香红香尘在哭,忙进来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苏陶陶忙说道:“这俩丫头打烂了我喜欢的一只花瓶,正被我责怪呢。” “小姐,别赶我们走!我们一定乖乖听话!”香红香尘抓住夫人在的机会,忙哭泣着求饶。 苏陶陶的眉心跳了跳,说道:“不过是骂了你们两句,谁说要你们走了?” 香红香尘一愣,脸上带着懵懂,说道:“不用我们走了吗?太好了!” 看着两个丫鬟的模样,张氏和苏陶陶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夜里,用过晚膳,张氏和女儿正在聊天,忽然张氏的声音大了起来,说道:“你说你还要回苏家?” “母亲,苏家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我要回去查一查!”苏陶陶见母亲如此激动,忙上前安抚,被母亲甩开了袖子。 “别和我说,即使有什么不清楚的这和以后的生活又有什么关系?苏家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黑心肠子?我不准你回去!”张氏一想到自己这几年受到的委屈,眼睛立刻泛红起来。 “母亲,你莫要生气,如今晴姨娘已经死了,府里只有苏零露一个,她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对我已经没有了威胁,如果我们都搬出来了,苏家有个风吹草动谁帮弟弟谋划?”苏陶陶并没有因为母亲的生气而有所退缩,反而更加耐心起来。 张氏沉默不言,苏继堂如今虽然才十二岁,可是毕竟是苏家的独子,苏家的财产始终要有人继承,若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原本属于儿子的财产跟了别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如今老太君年事已高,父亲又不能生育,这苏家眼看就是要说倒就倒的,若我再不回去盯着一些,弟弟以后如何能够继承家业!”苏陶陶苦口婆心,将自己的分析细细给母亲道来,看着母亲脸上的怒容,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自己,哪怕有万贯家财也舍不得她去冒险。 “这本来就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做的,你早晚都要嫁人!”张氏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不悦的情绪。 “母亲,正是因为我是女孩,我更加应该为弟弟考虑,以后若是我出嫁了,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做后盾才能在婆家有地位,这个母亲必定比我清楚!”苏陶陶又说了几句,看着女儿这般坚决,张氏一时间却并未松口。 “比你清楚又能如何?那苏家虽然如今没有了晴姨娘,可老太君也不是一个善良之辈,你为了我将我的嫁妆都给抢了过来,老太君岂能轻易的放过你?”张氏一想到此处,心里顿时更加坚决起来。 “母亲……”看着母亲这般的为自己考虑,苏陶陶又是感动又是无奈。 顾成已经说了苏零露的父亲另有其人,遥想前世的种种事情,让她如何能够安然的住在这一方世界? “夫人,小姐,外面有客!”这时候外面忽然香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劳动过后的红晕。 “是谁?”苏陶陶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苏小乔的声音。 “妹妹乔迁新居也不告诉我,让我一番好找,莫非是不欢迎我?” 苏陶陶一听居然是苏小乔,顿时开心起来,忙到了门外迎接,说道:“姐姐来有失远迎真是抱歉。” “你我之间这么客气做什么!爹爹回去上任,我一个人留在京城的宅子里面正无聊的厉害,听说新搬来了邻居,若不是沈妹妹告诉我是你,我还蒙在鼓里呢!”苏小乔不满的戳了戳苏陶陶是额头,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原来是苏大人的千金,快进来坐!”张氏此时也迎了出来,让苏小乔有些尴尬。 “哎呀,我不知道伯母也在这里,真是罪过!”苏小乔忙行礼,张氏阻拦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了。” 苏小乔也不做作,点了点头,三人又继续围坐在一起,苏陶陶又将事情绕到了要回苏家这件事上来。 在这件事上,苏小乔也赞同苏陶陶的想法,便对张氏说道:“伯母关心妹妹我自然也是理解的,只是如今您让继堂弟弟已经留在了这里,老太君必然已经极为的不满意,若是妹妹也不回去只怕老太君会给您为难也未可知。 以我来看,您大可以让懂事一点的妹妹去应付老太君,这样就像是天平一般让两边都平衡,等弟弟大了有些能力了苏妹妹再搬出来也就可以了。” 张氏刚开始还有些坚决,后来被苏陶陶和苏小乔这般说了之后也渐渐的松口,终于答应了苏陶陶是要求。 此时的苏陶陶心中松了一口气,忍不住看向了角落,那里鬼医正用眷恋的目光看着苏小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27何来原谅? “苏姐姐,平日里你最喜欢吃什么?”苏陶陶不忍心让鬼医就这般默默的看着,便心中灵机一动。 “我就爱吃那红豆馅的麻薯……”说道这里,苏小乔的眼睛里带着向往的神色。 鬼医在角落里微微一怔,那东西是他做的,苏小乔最是喜欢。 “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做点尝尝可好?”苏陶陶看着苏小乔的脸上带着笑容,一边又眯着眼睛用意念询问着鬼医说道:“你帮我吧!” “你也会?”苏小乔有些惊喜,可是眸光又黯淡下来,说道:“我喜欢的那个味道没有谁能做得出一模一样的来。” “姐姐耐心等待,我做的好不好吃等吃了姐姐就知道了。”苏陶陶说完请了张氏照顾苏小乔,自己便去了小厨房。 鬼医飘然而至,给苏陶陶讲解了一些制作的步骤,然后指导着苏陶陶制作麻薯。 在熬制红豆的时候,苏陶陶听见鬼医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可惜了,此红豆非彼红豆,你要保重。”苏陶陶叹息一声,已经是话里有话了。 红豆麻薯做好,苏陶陶将它端到了苏小乔是面前,苏小乔刚开始还一脸开心,尝了一口之后竟然眼圈发红落下泪来。 张氏被吓了一跳说道:“陶陶你是不是放错了作料,怎么吧苏小姐难吃成这样?” 苏陶陶有些尴尬不满的喊了一声“娘~” 苏小乔连忙摇头止住眼泪说道:“伯母莫要误会,我只是因为尝到了故人的味道所以才难过的。” “故人?”张氏有些好奇起来,接着说道:“可是因为想家了?” 苏小乔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太多秘密,点头说道:“是啊,这味道和母亲做的一模一样,所以勾起了我的思念之情。” 张氏将苏小乔轻轻抱了抱,说道:“可怜的孩子,你母亲恐怕此时也在想念你。” 暗处,鬼医看着这一幕,眼神中满是落寞,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没有跳动的感觉却有一股莫名的疼痛感传来。 新年过去一个月之后,来京城朝圣的各路使节也都返回了自己的国家,朝廷又开始被另外一件事情给忙碌起来科举。 三年一度的科举在今年开春举办,原本对于苏陶陶来说这和自己并没有关系,但苏陶陶却想起了一个人来。 这个人便是以后最年轻的吏部尚书张中兴,此人也是苏陶陶的表哥,母亲张氏哥哥嫂嫂的独子。 张家一朝没落,张家的老夫人为了能够让唯一留下的孙子可以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不惜搬到了偏远的乡下居住,远离了风起云涌的京城。 苏陶陶算了算时间,今年便是张中兴进京赶考的年份,便在回到苏家之后托人留意着张家老宅的动静。 只可惜,张家老宅静悄悄的,似乎张中兴和张老夫人并未回来…… “小姐,你瞧瞧这首饰如何?”香尘将老太君送来的一套头面摆在苏陶陶面前。 她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说道:“收起来吧,老太君给的便留着,只要是值钱的东西都留着!” “唉!”香尘答应了一声,便将首饰盒子收了起来,让苏陶陶专心的面对自己手中的棋局。 回到苏家的这段时间,老太君和苏锦堂都来的十分勤快,苏陶陶也不能将他们逼得太过紧张,偶尔也让弟弟苏继堂回来打个照面,为的就是让苏家看着风平浪静,好让自己可以专心的调查苏零露生父的事情。 老太君赏赐的东西苏陶陶都不会留在苏家,而是每次都找了机会溜出府去将值钱的东西送到了张氏那里,今日刚好也要出门,便让香尘将东西收拾好出了院落。 “哎哟,哎哟……”就在苏陶陶在马车里打盹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声的呻吟。 “小姐,外面有一个乞丐,拦在我们马车中间呢!”香红下车瞧了一眼,然后对着车内的苏陶陶回报,香尘看着自家小姐淡定的神色忙扶着苏陶陶下了车。 闺阁小姐出门比不得旁人,都是用上好的香车且都挂着府上的姓氏名字以便区分,虽然大夏严谨不轻易让女子出门,但也有例外。 苏陶陶蒙上面纱,站在了那拦路乞丐的面前,说道:“你哪里不舒服?” “哎哟,哎哟,我是哪里都不舒服,小姐行行好让我坐你的马车去找大夫可好?”那乞丐很瘦但却很高,浑身衣衫褴褛脸上也是脏兮兮的看不清容貌,但那双眼睛格外有神采让苏陶陶一见便忘不掉了。 “香红,把这位公子扶到马车上吧,找个医馆给他看病!”苏陶陶看着这人的模样气度心中断定他必定不是一个普通乞丐。 “小姐,男女不能共乘一车这规矩不能忘!”香红忙提醒道,自家的小姐不拘小节,可是自己以前的主子可是最在乎小姐的一言一行的,何况这样的事情很容易被人诟病,香红自然十分的担心。 “我没说要坐车,我走路就好!”苏陶陶只是淡淡的一句,倒是让原本挣扎着上车的乞丐愣住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苏陶陶的双脚,这双小脚想必从未走过远路吧? “你真的要走路?”乞丐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用不相信的语气开口。 香红一听这话顿时就说道:“你这乞丐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家小姐说话,还不掌嘴!” “你家小姐都没发话,你这丫鬟怎么多嘴!”乞丐并不示弱,只淡淡的睨了香红一眼。 苏陶陶微微一笑,说道:“为了礼法我自然走路,既然公子身体不适就赶紧上车去医馆吧。” 那乞丐也不客气,直接就上了车子,说道:“请带我去城北的济世堂!” “济世堂?你这乞丐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香红顿时就怒了,如今他们在城南,往城北是好长的一段路,加上小姐又是一双小脚如何吃得消? 偏偏苏陶陶在这个时候只给了一个眼神,示意所有人都听这个乞丐的,让她无奈的将苏陶陶扶着一路往城北而去。 马车为了迁就苏陶陶的脚步走的很慢,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到了乞丐要求的医馆。 香红已经气得红了眼睛,骂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是个乞丐还要挑最好的医馆,也不怕自己没钱进去被乱棍打死!” “香红,不得无礼!”苏陶陶听这乞丐居然要到城北的济世堂更是断定此人非池中物,偏偏香红不识金镶玉一路上都透露出对乞丐的不满。 乞丐呻吟着下了马车,对香红的话如同从未听见一般,对着苏陶陶说道:“姑娘能不能借我五两银子,以后有机会必定十倍奉还!” “小姐,这人是骗子!”一旁的香尘也看不下去了,这男人肯定是看见了他们马车上的包袱,这才动了谋财的心思。 “好,我就借公子五两银子,不过公子要些借据,并且告诉我你的名字!”苏陶陶阻止了丫鬟们的话语,只是温柔的一笑。 乞丐愣住了,笑道:“我让你走了一个时辰的路,又让你掏五两银子给我这陌生人,你就这般信任我? “人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公子虽然扮作乞丐模样,可是你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大家风范,我相信你不会是池中之物。”苏陶陶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都说了,顿时让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小丫头年纪虽然小,但是眼光不错,既然如此里面请吧!”乞丐直起了腰杆,哪里还有刚才病怏怏的模样,高大是身形虽然略显狼狈却也透出一股不凡的气度。 苏陶陶走了进去,医馆的人看见乞丐都恭敬的低头,一路来到后院方才发现这里另外有一方天地,苏陶陶觉得这地段格外的熟悉,仔细一看发现这里的院落居然是张家老宅的一处。 “这里是张府!”苏陶陶反应过来,可是乞丐领了他们进来却不见了人,香红香尘戒备的看着周围,丫鬟们已经上了点心水果招待。 “我原以为我的表妹眼巴巴的天天在门口守着我等我回京是为了向我哭诉姑妈被赶出苏家的事情,如今瞧见你的气度事情定然不是外间传言那般了。”此时的乞丐已经换上一身白衣青裳,腰间挂了寿山石禁步,手中拿着两个文玩核桃把玩,头发用白色发带束在脑后用玉冠装饰,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 “你可是中兴表哥?”苏陶陶试探性的开口,其实心中已经十足的断定了。 “陶陶妹妹,虽然你我多年未见,但你还是能够记得我真是难得,记得当年离开京城你才四岁,如今都是大姑娘了!”张中兴温柔一笑,对表妹的品行十分满意。 “表哥既然知道我在找你,怎么还要这般大费周折的试探我?”苏陶陶微微皱眉,自己去见母亲从来都不会有规律,这张中兴恐怕也是盯了许久了吧。 “实不相瞒,如今我奶奶……呃就是你外婆可生气的很,让我不准理睬你们母女。”张中兴微微沉吟了一下,方才开口。 “为什么?”苏陶陶皱起的眉头更加没有舒展,心中觉察到一股异样。 “我们在老家时候便听说了姑母离开了苏家的事情,奶奶担心你们便让人到京城来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回去的人说姑母与人通奸,可是因为苏家念及你和表弟的原因这才只是休弃了姑母,奶奶觉得丢了张家的脸面,这次回来特意嘱咐我莫要与你们来往。” 苏陶陶冷冷一笑,这样的传言对于母亲来说势必是极大的伤害,若是母亲知道了恐怕不知道要哭多少次,便说道:“那表哥这才避而不见的?” 张中兴将自己手中的狮子头核桃往空中扔着玩 接着说道:“我虽然不敢忤逆奶奶和你们来往,但我始终担心你们的安危,便叫人暗中观察你们,发现沈家和苏家这两位当朝的新贵都和你们来往,顿时就存了疑惑,再派人一查才知道这事情是有人误传,这才想要试试你的人品。今日表妹的表现让我这个做表哥的实在是很满意,以后你若是想要见我便从医馆这边进来吧,那边的大门为了掩人耳目是不会进出的。” “谢谢表哥你的好意,既然外婆这般的不相信母亲我们还是不要往来了,母亲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了不让外婆担心一个人默默咽下,如今却换来外婆这般的对待,我实在是憋闷的很!”苏陶陶站起身子,说完就往门外走。 “陶陶妹妹,你别着急,过几日奶奶来了我给她解释,我先与你一同去给姑母道歉!”张中兴拦住了苏陶陶是去路,香红香尘虽然有功夫却也一时间有些犹豫。 “表哥说这话就不必了,如今你们既然不待见我们这一家人,那我们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张中兴顿时就慌了,说道:“表妹,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真的是误会啊!你可得理解理解,理解理解!” 他连续说了好几个理解,而苏陶陶只是冷冷睨了她一眼,其实苏陶陶心里并没有怪罪表哥,而是故意做给表哥看而已,她心知,既然表哥能够在京城之中开设一个医馆掩饰自己的行踪,自然背后肯定是有人支持他,至于是谁,苏陶陶心中也猜到了一二。 如今京城里有这样能力的人,且能够让张中兴成为探花的人,无非只有三个,一个是当今的太子,一个是雍亲王,还有一个便就是当今的皇上! 前世自己的表哥虽然做了探花,但在后期却忽然死掉了。苏陶陶心里想了想,那他一定不是太子的人,若是太子的人,表哥那时候会是官位高升才对,为何会死?所以苏陶陶最后将目光集中在了皇帝和雍亲王的身上,不管是哪一方的人,只要不是太子的人,苏陶陶心中都不会反感。 如今这个时候,见张中兴这般的在乎自己,还拦住自己的去路,心里谁然感动但却依旧冷了脸说道:“表哥且在家里好生待着吧,我以后是绝不会再来了,你且放心。” 张中兴拦住苏陶陶的动作没有改变,忙说道:“表妹你可别这么小气,像刚才你愿意给一个陌生人五两银子,怎么现在就不能原谅表哥一次呢!” 苏陶陶只淡淡冷笑,神色中带着几分嘲讽,说道:“何来原谅?你本来就没有错呀。 你从别人的口里去了解我们,你真的了解我们吗?母亲在外婆膝下十几年,嫁到苏家也都无处不在委屈求全,可是你们却从未问过母亲境遇便这般的下了决定,听说母亲在外面偷了人,我能说,这外婆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老糊涂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28引起注意才行 若是真的在乎,大可以亲自修书询问母亲缘由,怎么可以听外人的言论便这般的断定,当真让人心寒。” “表妹,你就不怕这话传道祖母的耳中让祖母不开心?”张中兴眉头皱了起来,苏陶陶这般任性的口吻说话有些过了。 苏陶陶只看了张中兴一眼,说道:“既然我敢说,就不怕你传道外婆的耳朵里,你尽管去说罢,反正你已经断定了不是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香红香尘在一边看着,也不知道帮哪边好。 实际上他们永远都是偏向小姐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小姐如今连个后台都没有,自己的主子也远离了小姐,心中不由得着急起来。 “表妹。”张中兴用软软的声音喊了一声,苏陶陶说道:“表哥既然这么叫我,那就请表哥先让让路吧,我如今实在是不想和你谈。” “那你以后可还来?”张中兴立刻眼睛里带着光,见苏陶陶只是眼皮耷拉着并没有回答,便说道:“好吧好吧,我改日再登门造访。” 苏陶陶说道:“那你最好先准备一块搓衣板,在门口跪上两天再说。” “表妹这话可当真?”张中兴一听这话,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说明这事情还有转弯的余地。 “你且试试吧。”苏陶陶只这样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从张中兴身边擦身而过。’ 马车比来时颠簸的厉害,苏陶陶感觉头有些疼,母亲的这些事情究竟是谁传出去的,按理说沈夫人和苏姐姐都是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必定不会是她们传的,而且苏陶陶是十分信任她们的,无论如何这两位都不会走漏了风声,如今看来,便只有苏零露了。 回到苏家,苏陶陶直接到了苏零露的房间,此时苏零露可乖的很,自从晴姨娘死后,她可真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苏陶陶叫香红香尘直接踹开了她的门,只见她正在房中绣花,看见苏陶陶顿时一阵惊愕,说道:“你怎么来了?” 苏陶陶缓步而进,看到拿绣床绣的寿字,心中便已明了,这恐怕是苏零露想要讨好老太君的方式,便说道:“你如今绣多少都没用,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否则的话我要你好看。” 苏零露看着苏陶陶这么高傲,眼中含着眼泪咬了咬牙说道:“我如今既不出门,也不乱说话,你说这话简直是冤枉了我。” 苏陶陶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冤枉?若真是冤枉你大可以去老太君那里告状,何苦躲在这屋子里。” 苏零露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含着泪光说道:“苏陶陶,我终于明白你的心情了,如今,我就和你当年一般,你这般欺负我,不就是因为我当年这般欺负你吗!” 苏陶陶冷看着她,而后坐了下来,说道:“我没有功夫奚落你,如今你是自讨没趣,你是不是叫人在外面胡乱传我母亲的坏话?”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传了你母亲的坏话,如今你母亲与这苏家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传她的坏话?你也别来招惹我,我只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你连这点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吗!”苏零露觉得自己心里冤枉的很,如今没有了母亲的谋划,没有了父亲做靠山,府里的下人一个个都将她欺压到了极限,若不是自己还是苏家的女儿,父亲的膝下如今又只有他们几个孩子,只怕如今都已经露宿街头了吧? 苏零露说完便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慢慢地有丫鬟围了过来,匆匆的去禀告了老太君。 虽然那苏零露已经不是个黄花闺女了,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但老太君想着苏家如今毕竟子嗣单薄,也不能让苏陶陶把苏零露欺负的太惨,便出现在了苏零露的院子里。 “二丫头,你这又是来找什么晦气,还不赶紧回家去。”老太君杵着拐杖,已经听丫鬟们说了苏陶陶来找苏零露算账的理由,心中顿时明了。 苏陶陶只看了老太君一眼说道:“老太君来的正好,我正好要问问,我母亲当初是如何从这苏家出去的?” 老太君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那,自然是和离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老太君可得好好的帮我澄清一下了,如今外面都在传我母亲是因为在外面偷了汉子,才被父亲休弃和离的,难道这话是老太君院里传出去的?” 老太君眼睛一瞪,怒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去外面辱了苏家的名声。” 苏陶陶淡淡笑了一下,却不说话,如今老太君心里到底有没有说过这话她可是清楚地很。 老太君心里想到她已经丢了张氏的嫁妆,如今张氏也走了,整个家里冷冷清清的,每天她为了忙碌这府里的内务,已是焦头烂额。 想想当年那是怎么样的光景,要说风光那自然是比不上,但至少也不会让她如此的操心,现在倒好,张氏一走,苏陶陶处处与她对着干,自己原想着报复这一下张氏,让张氏在外面不好过,可这丫头的鼻子怎么这般的灵,一下就猜到了她。 而苏陶陶笑而不语的原因,却不是她已经猜到了,而是怀疑而已,如今能传母亲这些话的,除了老太君便是苏零露,苏零露那一副哭天喊地的样子,并不像是装模作样,而老太君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慌张,谁的嫌疑大,一看便知。 老太君:“零露真的是冤枉的,老太君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如今您赶紧劝劝妹妹,让她快点离开吧。如今,零露只想静心拜佛,祈求老太君能够长命百岁。” 苏零露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老太君不悦的说道:“别哭了,哭的还不够丧气吗?” 苏零露立刻止了哭,强压着内心的哽咽,点了点头。 苏陶陶见如今的苏零露实在可怜的很,便笑道:“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 苏零露抬起眼眸说道:“我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何你还要这般说我?”顿时就愤怒了起来。 苏陶陶冷笑一声却再不作答,此时老太君跟在后面也憋闷的很。 两日的光景很快的过去,苏陶陶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香红却从张氏那边回了来,说道:“小姐,表少爷昨日去了夫人那里了。” 苏陶陶趴在床上,懒懒说道:“去了就去了吧,何必和我说。” “夫人将事情听了个大概,此时正伤心呢。”香红一边说,一边伺候着苏陶陶起床,苏陶陶漱了口水,便说道:“让母亲伤心伤心也好,这样啊,也让表哥知道他们打听都这些话,是从谁都嘴巴里出去的,也不去问问母亲就下了这样的定论。 “小姐,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奇怪的人,明明是夫人在伤心,为何你还说让夫人伤心伤心才好?” 苏陶陶笑着擦了擦嘴,说道:“并不是因为母亲伤心我才高兴,而是因为母亲现在终于知道如何伤心如何发怒了,表哥在那里,母亲已伤心,表哥就会慌,表哥一慌,回去自然会告诉外祖母,母亲毕竟是外祖母唯一的女儿,外祖母怎能不关心?怎能不派人去查?如此一查,那这事情不就解决了嘛。” “小姐的想法太复杂,香红不懂,香红啊只知道做些好吃食,让小姐吃了好去夫人那里。” “你不刚从母亲那里回来吗,今日我就不去了,你且在待着,瞧一瞧那边的动静。” 苏陶陶所说的那边便是苏零露,别看苏零露这段时间乖巧的很,但苏陶陶却半点都不放心,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苏零露变得低调是理所当然的,可她知道,狗永远改不了……,她一定会想办法对付她。 果然不出苏陶陶所料,苏零露的确是在蛰伏着。 因为失去了母亲的缘故,苏零露一时间在府中已经没有得力的保护伞以及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渠道,只得乖乖的躲在屋里里,而她躲在屋子里可并没有在绣花,而是悄悄的挖起地道来。 旁人只知道苏零露最近越发的喜爱鲜花,院子里摆着一盆又一盆的鲜花,美其名曰的说是让这院子里多一些生气,实际上却是为了转移地道中的泥土,免得引起人怀疑。 苏零露挖地道做什么,别人不知道,而苏零露心里是这般的盘算的,她如今已经不是完璧的身子,而太子却不知道叶家的事情,她必须想办法出去,和太子见一见面。 地道被顺利的挖通之时,苏零露趁着夜黑风高先爬出了地道,看自己能通过外院的狗洞之后,方才安心的回来。 香红初时并未发现苏零露的异常,只是每天发现那花盆空着进去满着泥土而出,顿时有了疑惑,慢慢地才看出其中门道来,便将此事告诉了苏陶陶。 因苏零露整日躲在屋子里的缘故,苏陶陶也不知道苏零露挖了地道往哪走,只得叫香尘也在外面盯着,等过了两三日,这才发现苏零露地道的另一个出口。 此时已从春季进入了炎炎夏日,苏零露的功夫耗的挺长,张氏和娘家的关系也得到了改善,外祖母终于见了母亲,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番方才各自诉说了这些年来的苦楚,两边这才开始渐渐亲密起来。 苏零露一连几日都悄悄的出门,香红香尘将她的行踪大概的告诉了苏陶陶,苏陶陶便猜出了苏零露的想法,过几日便是太子的生辰,苏零露只怕是想要一鸣惊人吧,所以这才出入了一个叫红玉坊的教坊,而那教坊里有几个漂亮的舞姬,擅长跳西域的肚皮舞。 苏陶陶心中冷冷一笑,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就想找到靠山,让苏锦堂去注意她吗?很好,苏陶陶心中想,自己正愁没有机会呢,若是苏零露安分下来,她苏陶陶就没有了置她与死地的理由。 太子的外宅如今正是灯火辉煌之时,外面的外院忙成一团,此时正是最缺丫头的时候,总管一个头两个大:“这边!这边!这边,那边也赶紧的,那边!那边!那边,那盘花不要这样放!”一边在喊,一边再说,正当忙的不可开交之时,不远处一个丫鬟却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那丫鬟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混进了太子别院的苏零露,她此时正在寻找,歌舞伎换装的地方,可是一时间却在里面找不到出路,此时的管家看见苏零露,顿时“啪”的一个巴掌打下去,说道:“你这个没眼力见的,两手空空的站在这里做什么!” 苏零露被打的有些懵,但自从不受待见以来,她也被打的多了,便说道:“大人别生气,奴婢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知道?你是哪位嬷嬷手下管教的东西,怎么这般没有规矩,滚,赶紧给我去厨房。” 苏零露顿时有些懵,说道:“奴婢不知道厨房在哪里,奴婢是新来的。” 管家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唤来一个嬷嬷吼道:“你是怎么教育这些奴婢的,如今今日这么大的场面,他却连个厨房都找不到,今日你的赏钱不用再想了。” 那嬷嬷瞧了苏零露一眼,觉得苏零露实在是眼生,心中对她又是恨又是怒,自己好不容易讨了个差事,就被这丫头给搞砸了,如今自己没了赏钱,那可是三两白银啊! “小蹄子,不懂事就低头看别人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倒好,你还连累了我这老婆子。”等管家一走,那嬷嬷立刻就掐了苏零露的身上,又是打又是吼的,带她来到了厨房。 厨房里同样也是忙做了一团,雕花师傅正在雕花,将那些萝卜白色雕刻成需要的模样,而打下手的厨娘们手里更是一个个锅盘碗盏忙的飞了起来,苏零露站在一旁愣了起来,她从不知道厨房原来是这般的模样。 管教嬷嬷吼了一声:“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过来把这些东西端到前院去!” 苏零露一听是端到前院,就想到可能是太子那里,立刻点头要答应,端了东西谁知嬷嬷想到若是苏零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冲撞了主子,只怕自己不止是被扣了赏钱那般简单,或许还会被一一顿打,便说道:“别去了,别去了,放下你手里的盘子。” 苏零露听了这话赶紧放下了手指的盘子,心中嘀咕道:“怎么一会让我往东,一会叫我往西,我是来见太子的,我要让太子对我有感觉,引起注意才行。 苏零露心里在怎么说,面上也不敢在多说半句,只好将盘子放了下来,嬷嬷指着地上的一大盘正在活蹦乱跳的鱼说:“给我把这一盆子鱼杀好洗干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29我还没死呢 苏零露脸色一哭说道:“我不会杀鱼……” “不会?那你会吃鱼吗?” 苏零露点了点头,不知道嬷嬷这是讽刺的话,便说道:“会啊,我会吃很多种鱼。” “你既然会吃,那你就得会做,赶紧的,这里是剪刀,这里是刀子,赶紧帮我把鱼收拾干净,不然我就让你吃一顿鞭子。” 一听鞭子,苏零露顿时就一阵害怕,忙点头犹如鸡啄米一般,可是看到盘里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她一时没了办法。 “快点,快点啊!这鱼等着蒸呢!”有个师傅看着苏零露对着盆里的鱼在发呆,忍不住上前说了一句,并且麻利的收拾了一条鱼出来,问苏零露说道:“看清楚了吗?” 苏零露被师傅麻利的动作给震慑了,迷茫的摇了摇头说道:“您能再做一次吗?”那师傅恨得牙痒痒直翻白眼说道:“你这丫头,我帮你把鱼肚子刨开,你把内脏拿出来,动作快些,若是慢了上面怪罪下来,你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这话,苏零露也只好点头,掏出肚子里的内脏,可是弄得一身腥味,等所有事情都做完之后,就听到宴会已经结束的消息,苏零露心里那个恨呐。 可是,越是这般,越是不得闲,大家如同松了口气一般,又将锅瓢碗盏全部放在苏零露身边说道:“快些把这些都洗干净了,若是你敢偷懒,当心你的皮。” 大家都当苏零露是新来的丫鬟,也并未多问,谁知苏零露看着那一堆碗筷,顿时就伤心的哭了起来,自己不是来洗碗的,自己是来见太子的! 她要做太子妃!她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可她现在在做什么?苏零露心里无奈又难过。 苏零露一边默默地抹眼泪,一边在管教嬷嬷的注视下将盘子一个一个的洗干净,此时外面的色天色已经暗的不能再暗,管事嬷嬷肚子有些饿了,便在离开之前警告道:“赶紧给我洗完咯,若是敢偷懒,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苏零露不说话,默默地洗着盘子,等管事嬷嬷一走,她就蹭的一声站起来,逃离了厨房的位置。 因为知道规矩的缘故,苏零露一路低着头走,误打误撞之下,终于来到了太子的主院,此时的院落里面静悄悄的 苏零露看着这里的一切,心中暗暗一喜,就想跑进太子的卧房里,这时一个暗卫从暗处闪了出来,说道:“你是谁?” 苏零露忙慌道:“我是厨房的厨娘,太子说他要喝醒酒汤,我这就要端来。” 那暗卫看苏零露手里两手空空,皱着眉道:“醒酒汤呢?” 苏零露灵机一动,忙跪下来说道:“这位大哥一定要救我,刚在在半路醒酒汤被砸了,你看我这手,就是被嬷嬷打的。” 那暗卫心中动了侧影之心说道:“你且回去吧,再去重新煮一碗回来,否则的话,你也无法交差。” 苏零露忙点头答应了一声,便匆匆的溜回了厨房,四处找了一番才弄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汤来,这才佯装又重新回了去。 暗卫因对苏零露的印象还不错,便看了看说道:“进去吧。” 此时的屋子里,太子已经迷迷糊糊的醉倒在床上,的确是需要醒酒汤的,也叫人吩咐了下去,只是不是苏零露而已,苏零露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殿下,殿下~”苏零露轻轻的喊了两声,可是床上的太子却是一动不动。 苏零露忐忑上前,将碗里的汤喂进了顾成德的嘴巴里,只见太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好臭。” 因苏零露身上有一股鱼腥的味道,太子被熏得醒了过来,开口便是这两个字。 原本一脸认真地苏零露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伤心了起来,说道:“太子殿下,是我呀。” “你是谁?”太子眯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丫鬟,心中顿时奇怪的很。 “是我呀,我是零露呀,您曾经不是还说喜欢我吗?”苏零露这般说,甚至还抓住太子的手,太子厌恶的推了推说道:“滚滚滚,我不知道什么零露零露的,赶紧给我滚出去,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殿下,我真的是零露啊,你仔细瞧一瞧,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苏零露一边说,一边又靠近了太子几分,太子一脚揣上了她的肚子,让她卷缩在地上疼痛起来。 眼见自己不能成功,苏零露便默默地哭了起来,这时外面的人传来声音说道:“我是来给太子送醒酒汤的,赶紧给我开门啊。” 一听这话暗卫顿时奇怪道:“才刚不是送了一碗,怎么还送第二碗?” “什么呀,那厨房送的醒酒汤,怎么能和我的比。”女人的声音十分娇柔,一听便知道不是普通的丫鬟。 暗卫也不敢阻拦,就将人放了进去,此时苏零露赶紧躲到了床底下,不敢和来人打照面,这女子原是太子身边的侍妾,也被太子宠辛过,此刻来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再得到太子的垂青,毕竟太子已经好久没有去过她那里了。 “殿下~殿下~快起来喝点汤吧,这可是奴家亲自煮的呢。”侍妾的声音娇软酥骨,用白嫩的手臂轻轻的推着床上的顾成。 太子原本就不悦,被吵闹的只好坐了起来,看着那晚微微有些发红的汤说道:“这是什么?” 那丫鬟娇羞的说道:“殿下,这汤里呀放了鹿血,最是能让人醒酒的,你且尝尝。” 太子是迷迷糊糊并未听清什么,只听是醒酒汤,想着自己的脑袋难受的恨,便喝了下去,而后冷冷的对着侍妾说道:“滚出去吧。” “殿下,你可是说想我的~”侍妾的脸上带着委屈的表情。 “别给我废话,滚出去。”太子心中不悦,想着今日在宴会上,偏向顾成身边的那些人都在今天的寿宴上暗暗给他添堵,心中气愤的很。 侍妾见太子不悦,心想着今日太子的心情不好,便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此时她并不知道在床底下还藏着苏零露。 苏零露将这一切都听在耳朵里,便慢吞吞的爬了出来,此时刚好是鹿血药效起效的时候,太子身上正是燥热,正好看见一个女人出现在床头,太子一把便拉近了怀里。 一股鱼腥味铺面而来,太子不悦道:“这么臭,太臭了!”一边说一边撕扯这苏零露的衣服。 苏零露先是一慌,后来想着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让太子喜欢上自己吗,便慢慢地顺从起来。因有了经验的缘故,她撩拨得太子越发的情动,两个人一番翻云覆雨。 一夜的癫狂让两人都是坦诚相对,第二日太子只感觉隐隐有些头疼,浑身酸疼的厉害,睁开眼看见一个女人躺在自己的怀里,顿时有些愣住。 有看见床单上有一抹红色,忙回想昨日情景,却隐约有些不记得了,稍微看了女人的面貌,顿时有些不悦道:“你是谁?” “殿下,我是零露啊,你不记得为了吗?秋闱的时候,您可还和我再一起过。”苏零露一边说,一边娇羞起来。 “我秋闱之时何时与你再一起?”太子先是一愣,后来想了起来说道:“你是苏府的大小姐?” 苏零露立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殿下,我的确是苏零露啊,昨晚我们……” 苏零露含羞带怯,带着一副温柔地模样,太子又看看自己和苏零露的身子坦诚相对着,说到:“你怎么如此不知廉耻,敢爬上我的床!” “殿下……昨晚是因为您自己……”苏零露原以为太子会对自己温存愧疚一番,谁知却是这般伤人的话语,有些蒙了。 “哼,我自己?这可是我的屋子,你又是如何进来的?”太子不是傻子,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冷冷的讽刺起来。 苏零露这点小把戏,别的女人早就用烂了,如今叶家因为温妃的缘故往沈家靠近了些,反而打压起了自己的母后,对于苏家,太子如今是没有一丝的情面。 “殿下,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怎么还能这般的说我!”苏零露更是委屈,眼泪往下掉,指着床单上一滴鲜红的血迹说道。 那血迹很少,是苏零露昨夜悄悄地用自己腰间藏起的银针扎出的血,因生怕用牙齿咬会露出端倪来,可是用了好大的一番功夫。 太子瞧了瞧那床单上的一滴滴血,笑道:“那又如何?如今你虽然和我有了夫妻之实,但我绝不会娶你,滚吧。” 听见太子这般说话,苏零露顿时说道:“殿下,你这般说我,你对得起我吗?” 太子冷冷一笑说道:“有什么对不起的,明明是你自己爬上了我的床,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对不起你?快滚,要不然的话我便叫人将你就这样光溜溜的扔在街上,不信你就试试!” 面对太子的威胁,苏零露只好妥协,灰溜溜的穿上了衣服,走出了太子的房间,此时,暗卫知道苏零露是这样的女人,顿时没了好脸色,说道:“滚出去。” 苏零露见自己犹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一路委屈的跑出了太子的别院。 苏陶陶听了鬼医的叙述,顿时笑得直不起腰,说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以为太子那么蠢吗?若是太子蠢,前世又怎么会坐上皇帝的位子。” 鬼医微微皱眉说道:“什么前世?” 苏陶陶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笑道:“我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没有什么啦。” 苏陶陶虽然面色看似很淡定,其实心里却有些紧张,鬼医若是知道自己是重生的,那自己该怎么办? 鬼医假装听不懂苏陶陶说的话,接着说道:“如今也零露正在外面走回来,要不要去迎接一番?” 苏陶陶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说道:“好呀,我正愁着这几日无聊的很,刚好可以和苏零露好生的聊聊呢。” 鬼医一听苏陶陶这话,忙哈哈笑道:“你当真是坏到了骨子里啊。” 苏陶陶看了鬼医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啊。”说完还耸了耸肩膀。 她那一副可爱又敢爱敢恨的模样顿时让鬼医摇了摇头说道:“走吧,走吧,她马上就要到门口了。” 苏陶陶的率直对于鬼医来说是一个难得可以交心的朋友,这份友谊他十分珍惜,加上苏陶陶的性格和苏小乔成为朋友,也让他得以让心爱的女人有一些快乐。 此时的苏零露正准备钻进那狗洞,弯下腰刚走到一半,就看见了一双绣花鞋,抬头一看竟然是苏陶陶站在那里,顿时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姐姐要出门大可以从大门正大光明的出去,为什么要从狗洞里面钻,你又不是狗,对吧?” “苏陶陶你要骂就明着骂吧,不要这么冷嘲热讽的,我受不了!”刚刚被太子抛弃,如今又遇见了苏陶陶,苏零露心里只能咬牙愤恨,面上却什么都不能做。 苏零露这般说,眼泪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苏陶陶只淡淡笑着:“有什么受不了的,你既然能钻的了狗洞,吃的了这样的苦头,什么话你也应该听得,姐姐人不做,偏偏要做那畜生,还要到处咬人,这可就不对了。“ “苏陶陶,我处处忍你,让你,不是让你在这里欺负我的!” 苏零露有些急了,她虽然嘴上说着要苏陶陶随便的骂她,可是心里又怎么会受得了。 “哦,姐姐,原来你如此这般的不经说呀,既然不经说,那你为什么又要钻狗洞呢?”苏陶陶又绕回了狗洞这里来,让苏零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精彩极了。 苏零露怒道:“我不要你管!” 苏陶陶无奈的耸耸肩膀说道:“我没有要管你啊,我只是命人去告诉老太君罢了,我看老太君也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你!你真是!”苏零露顿时就着了急,苏零露刚准备跑,就被香红绊了一脚,整个人摔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一脸怨恨的看着苏零露和香红。 “香红,你的脚怎么能这么不长眼睛,下次可要小心一点。” “是,小姐,奴婢知错了。”香红眉目低垂,一副很听话的样子,心中却想着当日小姐因为这位大小姐所受到的侮辱,恨不能十倍奉还。 苏零露吃了暗亏,也不敢多言,忙匆匆去了老太君的院落,跪在老太君面前说道:“求老太君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老太君此时正在午睡,忽然听见苏零露再外面求饶,而且吵醒了她的瞌睡,顿时有些怒意说道:“那大丫头又在院子里哭个什么丧,我还没死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30如何不能确定? 其实,苏陶陶压根就从来没有告诉过老太君苏零露钻狗洞的事情,而苏零露跌跌撞撞的跑来,先是一番的哭,又是一番的求,实际上却恰恰惹怒了老太君,管事的嬷嬷和大丫鬟听见了动静,忙将她拖了出去,又按照暗示赏了两个耳光,方才让她回去。 苏零露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到屋子里就默默的哭了起来,心想着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的苦,和太子一夜春风,而太子却不点都不念夫妻之情,越想越气,越想越怒,此时苏零露已经是万念俱灰,已动了轻生的念头。 可是苏零露想了想又觉得不甘,自己若是这样死了,岂不是白费了自己的大好青春,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引起太子的注意,她一定要让太子对她青睐有加,不然在这苏家,她便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母亲已经死了,她现在只能靠自己,苏零露再心里暗暗地发誓,要让自己过得比谁都好,而后她在一个一个的报复回来。 苏零露前脚刚走,太子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起来收拾了一番这才想起昨天的种种来,心中想到,这苏零露虽然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实,但却不是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便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计谋,叫了管家过来,说道:“去库房里随意挑一件首饰,给我送到苏府去,给苏家的大小姐苏零露,记住,做的隐秘些。” 管家虽然心中不懂自己主子的用意,但依旧按照要求把一切给做了,不过因为府中忙碌的缘故,这件事还是拖了两日。 苏零露正在心情低沉之时,前院却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人找她,苏零露熬着眼底的黑青,匆匆到了前院,小厮见到苏零露这般的模样,心中更是鄙夷,将东西给了苏零露说道:“这个是门口一个小童送过来的,说是给大小姐您的,您先瞧瞧吧。” 苏零露并未放在心上,将东西揣在怀里回了屋子打开一看,发现是一个样式普通的簪花,下面还有一个太子的印鉴和一封信,苏零露顿时心花怒放,这几日的低落情绪一消而散。 原来,太子并没有忘记她,太子居然给她到了歉!苏零露捧着那封信,一脸的幸福表情。 苏零露的这一切,都被鬼医看在了眼里,告诉了苏陶陶,苏陶陶只是笑而不语,心中想到,以太子的性格,怎么会轻易的对苏零露这般好,恐怕是别有目的吧。 天气进入更炎热的时候,而科举也进入了热火朝天的最后复试,当复试结束,那便是榜眼探花状元都会定下来的时候,苏陶陶知道表哥会中探花,所以心中并不慌张。 这几日京城里的治安可是紧张的很,人也多了起来,书生们的身影随处可见,遍地都是读书声。 科举一过,报喜的官差一次次的进出于个个客栈之间,书生们焦急的等待着消息,而此时,张府的大门不知道何时被打开来了。 路人奇怪的说道:“咦,这张府已经好几年没有打开过大门了吧,莫非是张家的公子和老太太回来了?” 就在大家都眼巴巴望着的时候,那张府不是有人进去,而是有人出来,出来的两人一个穿戴着一品诰命夫人的霞帔,一个一副书生打扮,却依旧显得风光无比。 大家奇怪道:“咦,这张府的老太太和张家的少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是大吃一惊,而此时报喜的官差也匆匆出现在张府的大门口,大喊道:“皇上钦点,张中兴,得第二名,探花郎。” 得了这消息,张中兴立刻跪地谢恩,顿时整个张府都放起了鞭炮热闹起来。 路人顿时惊奇不已,这张家的人什么时候出现的,这老太太怎么穿着一品诰命的衣服,这报信的人也一副恭敬的模样,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吃惊,然后低头议论起来。 “哎呀,这张家啊可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想当年这张家的老太爷可是堂堂的礼部尚书,被当今皇上特别的厚爱,也就是十年多前吧,张家老太君的丈夫和儿子都相继死了,连媳妇也殉情了,就只留下这一个独孙,这么多年他们一直住在老家的宅院,没有别的消息,这回出现竟是如此这般的排场,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 路人你一言我一语,大概的说了些张家以前的秘辛,随后大家心中都大概有了些想法,纷纷开始猜测起来,此时的张中兴已经换上了探花郎的衣裳,进宫谢恩。 承恩殿,大家都在杯盏交错,大臣发现探花郎是当年礼部尚书的孙子时,不免都有些唏嘘不已,有几个一向献媚的,热络的与张中兴套着近乎,张中兴只是客气的应付着,等到宴会中期,便借着微醉的名头退了下去,进入了不远处的一处偏殿。 此时皇帝也刚好找了理由退了出来,让那些所谓的优秀才子各自交流,不再拘束,对着张中兴说道:“如今你的身份已然不同,也已经浮出了水面,朕让你查的东西可有些眉目了?” 张中兴跪在地上说道:“皇上,微臣这几年已经将您吩咐的事情查了个清楚,如今已经写成了奏折呈上,随时请皇上过目。” 皇帝负手而立,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精神,仰望着头道:“表哥忙吗?若是不忙我们慢慢走去苏家吧。” “你确定?”张中兴的眉心微微一挑,心想着苏陶陶自小娇生惯养一阵风吹来好似都能摔倒,张家与苏家的距离又有些远,没有半个多时辰是到不了的。 “如何不能确定?我并没有外表看着那般娇气,且我心中有事情或许走走便能想通透了。”苏陶陶的眉目低垂,眼神中带着一丝惆怅之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31犹豫不决 “你心中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可以说出来我给你参考参考。”张中兴看出了苏陶陶眉目间的一抹愁色,心想着自己的这个表妹也算是心思通透之人,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如此? “不必了,走一走就好……”苏陶陶看着头病的极重已经起不来床了。”耳边,香红香尘时不时的向苏陶陶透露着那边的消息,希望从自家小姐的眼睛里看见哪怕有一丝丝不一样的情绪。 可是苏陶陶的目光依旧是那么的沉静淡然,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手中的针线依旧绣着去年就开始做的那副刺绣,最近更是绣得更加勤快。 “香红,你想要去五皇子那里吗?”苏陶陶今日难得的放下手里的绣花针,抬眸看着香红。 “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香红忙跪下,香尘忙给苏陶陶递上一杯茶一时间也紧张起来。 “这段时间,你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向我透露那边的近况,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但我和你们以前的主子没缘分,若是你们实在是想念的厉害,我可以放你们走。若是你们不走,你们就要清楚的明白我才是你们的主子,不要再给我说我不想听见的话。”苏陶陶的声音很冷漠,若是顾成听见只怕会寒心吧。 “奴婢记住了!”香红香尘忙跪下,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夜深人静,鬼医立在苏陶陶的床头,一双红色的眼眸发出微光,带着一股诡异的寒意。 苏陶陶靠在床上,闭幕用意念问道:“他的病如何?” “的确是病了,是郁结在体内,又不按时吃药所以才把小病变成了大病!”鬼医从顾成的别苑而来,神色深邃的看向了苏陶陶。 “那可有什么好的药方?”苏陶陶微微直起身子,听见顾成身体不好自己也紧张起来。 “没有……”鬼医几乎想也没想,接着说道:“我今日看见他吐血了,若是再这么拖下去只怕活不过今年冬天。” 苏陶陶怒道:“胡说八道!如今才是夏天,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她虽然用意念这么骂着鬼医,可是眼泪却慢慢蓄满了眼眶,强忍着不落泪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俩究竟是怎么了?他这是心病,只有心药能够医。”鬼医是过来人,看着苏陶陶这般激动已经觉察到了事情的所在,悠悠的开口。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苏陶陶的狡辩有些苍白无力,用手绢拭去自己的泪水。 “若是他心里开心,以太医的医术这病好医治,可若是他一直不能宣泄心中的郁结就是医仙来了也是无奈的。”鬼医说完,转瞬间就消失了。 苏陶陶没有阻拦,心知这鬼又去守护小乔姐姐了,一个人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二日的黑夜,苏陶陶穿着黑色的斗篷将自己的身形隐匿在夜色之中,身旁只带了香尘一个压簧从苏家出来。 狂风吹起头道:“怎么回事!” “边境,东阳国金范我边境三个城池,皇上一怒之下宣战了!”香红气喘吁吁的说完,又灌了两口茶说道:“五皇子殿下请求领兵,皇上同意了!” 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苏陶陶站起身来的动作让香红措手不及弄掉了手里的杯子,耳边传来苏陶陶的声音说道:“他的病还没好就要上战场?” “是殿下主动要求的,且如今战事紧张皇上也是不得已让殿下前去。”香红一边说,一边注意苏陶陶的神色。 “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苏陶陶平静的开口,让香红摸不透主子的心思。 苏陶陶召唤了鬼医,问道:“他的病如何了?” “虽然他吃了你给的药,但他的病随时都会发作,我说了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看他就是想要一心求死。”鬼医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他也是难得遇见像顾成这种不听话的病人,看着那些太医一副抓狂的表情,他也同样感同身受。 “他不会自轻自贱的,我心中的那个男人不会这样。”苏陶陶笃定的说着,目光里带着几分犹豫不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32太不要脸了 “是吗?要不我们打个赌!”鬼医的红色眼眸里带着几分狡黠,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 苏陶陶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要!” “你是害怕我的话应验吗?如今顾成的确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若是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活不过今年!”鬼医还没说完,就听苏陶陶咆哮道:“你少骗我!” 只听鬼医冷笑一声,说道:“是不是,你就等着瞧吧!” 鬼医一说这话便让苏陶陶真的心慌了,耳边又听鬼医说道:“他的时间不多,听说今晚就走,若是你还想见他最后一面最好趁早!” 说完,鬼医便没了踪影,苏陶陶呆呆的坐在屋子里一动不动。 别苑,顾成的书房,白钰与顾成正在说话,外面下人禀报道:“殿下,门外苏府的二小姐求见。” “咦?这苏家的小妞可是好久没有来这里了呀,最近看你脸色不对是不是和她吵架了?”白钰不等顾成说话,抢先开了口。 “少管闲事!”顾成不悦的皱眉,恐怕能够让他有明显神色的只有白钰和苏陶陶了。 白钰立刻收了手里的折扇,认真道:“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走了……” “我给你说的事情你记住!”顾成见白钰是真准备走,忙嘱咐道,却瞧见了白钰的白眼。 “我不多管闲事,所以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些啊都是闲事,我不管!”白钰耸了耸肩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顾成的脸色而越来越黑。 一旁的下人不敢多言,只能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等过了好半晌,方才听顾成说道:“请她到偏厅等候。” 苏陶陶独自一人在宽敞的偏厅里,耳朵变得格外的灵敏,偶尔能够听见下人们忙碌来回的声音,看来顾成的行程真的特别的紧张。 “殿下的药怎么办?” “能备多少备多少,最近殿下一天只吃一顿饭,且吃的那么少,补药要多带一些!” “知道了,我立刻去准备……” 外面一阵的忙碌,偏厅里面却是静悄悄的,不一会儿才传来了让她有些紧张的脚步声。 “五殿下……”苏陶陶站起身来行礼,换来的却是无尽的沉默。 “苏小姐来此处有何贵干!”顾成故意做出一副很冷漠的样子,可是双眸从进屋开始就未曾苏陶陶身上移开。 苏陶陶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好半天才沙哑的开口说道:“听说殿下要去战场了……” “所以呢?你是来给我送行的!”顾成抢了苏陶陶的话头,脸上依旧平静无波的模样。 顾成心中想到,若是苏陶陶说“是”,那么一定是在乎他的…… “是,我想着……”苏陶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顾成逼迫到了墙角,一双目光从冰冷变得灼热。 “你想着什么?这个时候了,你心里还会有什么想法?”顾成的话里带着几分负气的情绪,一双眸子微微带着几分灼热。 苏陶陶一时无言以对,顾成为什么每一次都要对自己步步紧逼? 顾成微微又靠近了几分,让苏陶陶和他的距离更加贴近,压抑感更甚说道:“苏陶陶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真的想着我,还是你根本就是想要嘲笑我对你的念念不忘!” 苏陶陶心中有些微微的吃惊,这段时间顾成一直在想着自己吗…… 看着她垂下眸子的模样,顾成终究是忍不住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无奈一声说道:“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终于,苏陶陶鼓足勇气问道:“你的病还未痊愈,你一定要走吗!” “你关心我?”顾成温柔的笑着,摩挲着苏陶陶的脸颊。 苏陶陶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说你病得很重,最近都还在吐血!” 听见这话,顾成的神情微微有一抹冷意划过,转瞬间却笑道:“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这次苏陶陶没有犹豫,说道:“会!所以你不能死,我会帮你得到这江山!” 看着苏陶陶坚定的目光,顾成一时间有些失神,怔怔的看了她许久,方才说道:“回去吧。” 苏陶陶没想到顾成最后不过是说了这么短短的三个字,然后便出了大厅,半点都没有留恋之意,一时间心口感觉空空如也,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了。 催下眸子,苏陶陶是心中如同缠绕上了千千万万的心结,顾成要走了,而他的身体还未痊愈,边境的战事据她前世所知格外的惨烈,顾成还受了伤,今生旧疾新伤让她如何不提心吊胆? 苏陶陶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顾成的别苑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兰芳院了,夜里香红送来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着的是苏陶陶当初送去的荷包。 望着盒子里面的荷包,苏陶陶苦笑了一下,这样也好…… 她拿起荷包细细的摩挲,忍不住放在鼻尖闻了闻,似乎能感受到顾成的味道,一时间有开始失神起来。 院中的大树上顾成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身旁的暗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看着自家主子望着里面的苏陶陶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顾成看了许久,直到苏陶陶屋子的灯火熄灭这才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与东阳国的战争一打转眼便是两个月的光景,此时已经入秋,草木见黄却太阳依旧毒辣,香红往屋子里添放冰块,看着自家小姐不停的飞针走线。 “小姐,这幅画您都绣了快一年了,这是要用来做什么的?”香红看着苏陶陶收好了最后的一根线头,好奇的凑了过来,这是一幅在青锻上绣制的玉兰凤凰图。 “你把这幅图送到老太君的院子里面去,记得要路过苏零露的面前!”苏陶陶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就给老太君说这东西是我准备送进宫里给皇后娘娘的,让她瞧瞧可有不妥,若是没有什么问题便差人送进去。” 香尘刚好在此时进来,听了苏陶陶的话心中顿时有些疑惑起来,皇后与温妃如今势同水火,小姐与温妃又走得近,这刺绣送进去是何意图? 待到香红走后,香尘端了冰镇的银耳莲子汤来,说道:“小姐用一点吧,刚外面传来消息,说是皇后娘娘向皇上进言要选秀了。” 苏陶陶手里搅动汤羹的动作微微停了一下,眉目低垂道:“我知道了,那边什么动静?” 香尘知道苏陶陶说的那边是苏零露,便说道:“也是在刺绣,似乎并未对选秀有多大的兴趣,不过她比您大,又没有婚配只怕这次也是逃不过的。” 苏陶陶冷笑,苏零露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若是选秀必然过不了验身这一道,到时候若是追究起来丢的可是苏家的脸面,为此老太君肯定要好一番头疼才对。 松柏院内,老太君正揉着眉心,一旁的大丫鬟赶紧给她送上了一杯清火茶,说道:“老太太您喝点茶吧。” 只听老太君叹了一声,说道:“苏零露真是让我烦心!” 此时,院子外面的丫鬟进来禀报道:“启禀老太君,兰芳院来人了,说是二小姐有东西给老太君瞧瞧。” 老太君喝了一口茶水,强打精神坐正了身子说道:“让她进来!” 最近几月以来,因苏锦堂不在家中的缘故,所以苏陶陶和老太君也相安无事,见丫鬟捧了一个盖着布的托盘进来,问道:“是什么东西?” “回老太君的话,这是我家小姐用一年的时间绣好的玉兰凤凰图,想请老太君您瞧瞧送给皇后娘娘是否合适。”香红低眉顺眼,掀开了遮盖的刺绣。 清新淡雅的刺绣跃然在托盘之上,老太君眼前一亮忍不住称赞道:“好,绣得真好。” 大丫鬟在一旁也忍不住称赞道:“的确是极好的手工,一定费了二小姐不少的功夫。” “这东西如果送给皇后娘娘一定能够讨得皇后娘娘欢喜,赶紧命人找一个好看的盒子来装好,过几日皇后娘娘的生辰时就送宫里去。”老太君眼睛里面带着亮光,满脸的喜悦之色,只要苏陶陶还记挂着苏家就好,平日里与她对着争执也忍了。 香红完成了苏陶陶交代的任务,又从老太君那里领了赏赐,便原路返回,路上遇见了苏零露正坐在石凳上等着自己,忙上前行礼。 “给大小姐请安。” “免了免了,我如今也算不得什么大小姐了,以前多有得罪你莫要生我的气就好。”苏零露一副谦虚谨慎的模样,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嚣张。 自从晴姨娘死后,苏零露似乎变了一个人,不再对下人严厉苛刻,语气也越发的温柔。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香红虽然知道苏零露的本来面目,但也不能以下人的身份与她对着干。 “奴婢不敢,若是大小姐没有什么吩咐,奴婢就回去伺候我家小姐了!”香红并不接受苏零露伸出手的亲昵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让苏零露无比的尴尬。 “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一问你,刚才你端过去的那副刺绣是二妹绣的吗?”苏零露刚才出门来走动,瞧见了香红不小心打翻的托盘中有一副精美的刺绣,看针脚图案没有个一年多的光景绝对弄不出来,比起自己几个月以来熬更守夜的刺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如今,虽然太子偶尔送点东西过来给她,但却决口不提娶她之事,眼看选秀在即她已经不能再等待了。若是被人查出她不是完璧之身那便是她身败名裂之时,弄不好还有沉潭的危险。 一想到此处,苏零露便想着讨好皇后为自己谋划一条出路,试图用皇后的压力迫使太子迎娶自己,讨好了婆婆加上父亲如今的能力太子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原本苏零露以为自己的刺绣已经足够能够吸引皇后娘娘的注意,可是今日无意中瞧见了苏陶陶的刺绣这才看出了天壤之别。 香红听见苏零露的话,说道:“的确是我家小姐绣的,刚已经拿到了老太君那里,准备在娘娘寿辰的时候送进宫里去呢。” 苏零露的脸色微微一变,转瞬便平静了神色说道:“是这样啊,那肯定是极好的。” 香红不再与苏零露多言,找了一个由头便和苏零露分道扬镳,回到陶然居后将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给了苏陶陶听。 “小姐,我看她是对您的刺绣打主意了。” 苏陶陶淡淡一笑,说道:“知道了。” 香红略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家小姐心里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两三日的过去,苏零露辗转反侧也不成眠,苏陶陶那副刺绣俨然成了她的心头刺,左右思量权衡之后她来到了老太君的松柏院,手中捏着太子给她的礼物和书信。 “祖母,孙女有事与您说,可否屏退左右?”苏零露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话了,一时间让老太君多打量了几眼。 老太君不言语,对着大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顿时屋子里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苏零露一个人面对老太君。 “你要说什么?”老太君懒洋洋的开口,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眸光盯着苏零露的神色。 苏零露并不说话,只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了老太君的面前,然后这才说道:“请祖母过目。” 老太君不明所以的打开了其中一封信件,看见其中的内容之后大吃一惊,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苏零露忙跪了下来,说道:“祖母,我和太子殿下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只是如今不知道如何跟您开口。 如今选秀在即,您知道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若是被查出来丢的可是苏家的脸面,既然太子喜欢我,求您帮我在皇后娘娘面前留个好印象!”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老太君何等人物,心中立刻猜到苏零露已经有了主意。 苏零露压抑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强装镇定说道:“祖母知道我以前仰仗着母亲和父亲的宠爱不知天高地厚,经常与您作对,如今也想明白了,没了母亲的我就是一个庶女,若是祖母不庇佑我的话就是死路一条。我的那点心思祖母一看便知,前日我撞见了陶陶妹妹的丫鬟香红,知道她送了一副刺绣过来准备进献给皇后娘娘,所以我想求祖母帮帮我,就说那刺绣是我绣的可好。” 老太君给了苏零露一个耳光,说道:“你也太不要脸了些,妹妹的东西也要觊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33桀骜不驯 苏零露早料到老太君会这般说,只听她说道:“祖母动怒乃是情理之内,零露不敢辩驳,我是苏家的子孙自然要为苏家考虑,如今父亲的身体老太君是知道的,子嗣单薄只有我和苏陶陶以及继堂三个孩子,祖母难道不想让苏家恢复往日祖父在时那般的风光吗?” 老太君一时无言,倒是要悄悄苏零露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耳边传来苏零露的声音继续说道:“如今这陶陶妹妹虽然住在苏家,可是心思早就不在苏家的身上了,不像我没了苏家就什么都没了,若是苏家倒了我又何处安身?所以我每时每刻都在为苏家考虑。 前几我偷偷溜出去,其实就是想让太子青睐我,如今我只需要给皇后娘娘一个好的印象,在适时的将太子与我的关系捅破来,这样我便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到时候祖母还怕苏家不能风光吗?太子是谁?未来的天子,祖母从信里便可看出太子对我是在意的,只要给我时间我定能让太子殿下对我言听计从。 陶陶妹妹虽然有沈家和温妃撑腰,但那温妃全是仰仗着皇上的宠爱,如今圣上已经暮年还有多少年可以风光无限?我听说就是陶陶妹妹青睐的五殿下如今在战场上身体也是一日不日一日,祖母放着如日中天的太子殿下不靠拢,却要倾向于海市蜃楼的五殿下和温妃是什么道理?” 老太君听苏零露这般说来,顿时心中就有所松动,苏零露的话的确是有几分道理,且她对苏陶陶也不是十分的放心,相比起桀骜不驯的苏陶陶,苏零露她更能好好的把控,到时候想让苏零露往东她怎么敢往西?她可是有大把柄在自己手里的。 “你说的的确是有些让我这老婆子动心,不过那刺绣并不是你绣的,你可知道欺上瞒下是何等的罪过?我值得为你冒险吗!”老太君微微眯着眼睛,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苏零露心中一咬牙,说道:“祖母,常言说道富贵险中求,陶陶妹妹送刺绣的事情只有府里的人知道。 以祖母的能力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祖母若是觉得我不可靠,零露这就回去收拾东西以后搬到庙里去住。” “你在威胁我?”老太君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 此时的苏零露忙说道:“不敢,零露只是觉得如今生无可恋而已。” 老太君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听了这话,苏零露默默退下,屋子里的一切都被鬼医看在眼里,回到了苏陶陶的陶然居说给了苏陶陶听。 “那副刺绣你弄了这么久,你却故意让香红在苏零露的面前晃,看样子你是蓄谋已久啊!”鬼医的话阴阳怪气,神色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苏陶陶轻轻的把玩自己手里的棋子,想着前世是种种说道:“我那副刺绣去年晴姨娘和苏零露曾经见过,并且早就开始打这幅刺绣的主意了,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我果然料的不错,你对苏零露从未放心过。”鬼医看着苏陶陶,见她走到了彼岸花中的婴灵面前,兀自出神。 “我只记得一句话,狗是永远改不了****的,哪怕她隐藏的再好也有包裹不住**的那一天。”苏陶陶轻轻地用手指触碰花瓣,看着婴灵的的黑色雾气微微抖动了一下,忍不住微微一笑。 “现在你准备怎么办?马上就要到皇后的寿辰了,紧接着便是选秀,难道你想要真的进宫吗!”鬼医有些焦躁起来,她希望苏陶陶帮忙不要让苏小乔进宫,可是苏陶陶这几日却从未表态帮还是不帮。 深宫九重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得到皇帝的宠辛,何况苏小乔早已心有所属若是进宫高傲如她又如何能够生存的下来? “我不会进宫的,这次选秀你教我调配一种药水,让我给小乔姐姐也准备一瓶,只要看起来像是得了传染病,这样便可以躲过选秀了。”苏陶陶看着鬼医的焦躁模样,淡定的开口,这才让鬼医松了一口气。 药水很快在鬼医的帮助下调配好了,苏陶陶将药水随身携带,另外一瓶送去给了苏小乔,转眼便是皇后寿辰那日。 苏家的风平浪静之下,是老太君左右权衡之后的决定,苏家的人捧着精致的礼盒,里面其中一件礼物便是苏陶陶的刺绣。 老太君的心思苏陶陶心中明白,所以在老太君面前并未有过多的表露,苏零露也如平常那般看似唯唯诺诺的过日子,但细心的人可以发觉苏零露身上的衣裳已经有了变化,不再是那般的低调了。 皇后端坐在中宫大殿的主位上,身上穿着皇后的翟衣,头戴凤冠显得雍容华贵庄严肃穆,让人不敢直视。 众人齐齐下跪给皇后贺寿,顿时山呼“千岁”的声音不绝于耳,让人耳膜生疼。 太子坐在皇后身旁,皇帝因为早朝的缘故尚未道来,大家都各自按照中宫女官的要求将礼物送上。 果然,当皇后礼貌性的过目苏家送来的礼物时,一眼便看中了那副玉兰凤凰的刺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说道:“这么好的针线和图案是谁绣的?” 老太君忙堆着笑容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臣妇家的大孙女苏零露所绣,希望皇后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皇后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了,赏。” 太监大声的喊了一声:“赏,承恩将军府玉如意一对,黄金五十两,珍珠玛瑙各一斛。” 这让老太君顿时脸上有光,露出得意的神色,苏陶陶眼观鼻,鼻观心荣辱不惊。 因皇后格外喜欢那刺绣的缘故,忍不住拿出来观赏,太子在一旁听说是苏零露的手笔,顿时也忍不住对苏零露投来了赞许的目光,苏零露脸色一红轻轻别过脸去害羞起来。 因今日精心打扮的缘故,早已没有了那日的狼狈不堪,太子眼前一亮觉得这个女人撩拨到了他的心弦,顿时有些心痒难耐。 朝拜送礼过后,皇后在旁边的偏殿安排了宴会,按照品级身份各位小姐夫人们各自坐下,酒宴之中杯盏交错。 因苏陶陶和苏小乔挨的近的缘故,相谈甚欢和沈妙书一起多喝了两杯,脸上都带着好看的红晕。 鬼医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靠近了苏小乔,用自己的手摩挲她的脸颊,深情的凝望着。 苏陶陶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忍不住借着醉意说道:“小乔姐姐,我好羡慕你……”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如今是我羡慕你才对!”苏小乔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一旁的沈妙书已经趴在了她的身上。 苏陶陶见沈妙书倒了,忙推了她一把,说道:“今日可是皇后娘娘的寿宴,比不得我们几个小聚时那般自在,你且长点心吧!” 沈妙书忍不住撑起来不满道:“知道了知道了,这里小乔姐姐比你大都没有你嗦,我知道的!” “你这丫头,好心告诉你还没好报,算了我不说了!”苏陶陶不满的哼了一声,无意中瞧见了苏零露溜出去的身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二位姐姐,我头晕的厉害,想去隔间休息一下。”沈妙书恰巧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刚才还理直气壮的样子,如今已经蔫头耷脑的了。 苏小乔因为担心沈妙书的缘故,忙站了起来,三个人一起将沈妙书扶到了隔间躺下休息,又让宫女去助醒酒的汤水。 苏陶陶和苏小乔看着沈妙书的模样,忍不住相视一笑叹息一声。 “妙书就是没心没肺,今日这样的场合那里敢真的喝醉?若是在皇后娘娘面前失态是会招来无穷祸事的,只有她把‘酒’宴真的当做酒宴了。”苏小乔给沈妙书盖上薄被,眼神中带着几分慈爱的目光。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我看今日皇后娘娘时不时的看向你,只怕是对上次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皇上如今器重你父亲,皇后娘娘定然不会在明面上为难你,今日我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夫人们说话,只言片语之间察觉到皇后娘娘是看准了要你进宫的。小乔姐姐,凡是还要多心些,不然……” 苏小乔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冷硬之色,说道:“这宫廷就像是一个吃人的牢笼,不是死就是疯我是绝不会进来的,若是皇后硬是要逼着我进来,我就一了百了!” “姐姐说的是什么傻话!”苏陶陶看见鬼医整个都变得激动起来,屋子里的空气也变得寒冷,忙生气的对着苏小乔开口。 苏小乔却格外认真的说道:“苏妹妹,我说的是认真的,那天落水之时,我隐约觉得有熟悉的气息在我危在旦夕的时候出现,可是醒来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有一种预感,我喜欢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垂下眼眸,轻轻的继续说道:“若是如此,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早死早些去寻他。 一直以来我唯一的信念就是等着他,若是等不到我便会想方设法的去寻他!”苏小乔忽然紧紧抓住了苏陶陶的手,腰间的彼岸花禁步都因为她的动作轻轻摇晃起来,接着说道:“苏妹妹,女人的自觉是最准的,你说我等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苏陶陶咬了咬唇,眼角的余光看了一样正一脸悲伤深情凝望着苏小乔后背的鬼医,说道:“不会的小乔姐姐,你等的那个人一定会回来的。” “是吗?”苏小乔的目光黯淡下来,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可是我等了好久了,感觉快等不下去了,若是他不来我就去找他。” 苏陶陶清楚的看见了鬼医慌张的模样,天人永隔纵然情深似海也抵不过阴阳轮回,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慰了苏小乔也躺下休息,苏陶陶却独自一人走到屋外,此时院落中的枫叶渐渐红了,一片片的被吹落在地,苏陶陶忍不住用手接住一片抚摸着上面的叶脉。 “红颜未老恩先断,宫人无数尽白头……”苏陶陶将红叶放进旁边的水中,任由它随波漂流,苏陶陶知道这水可以通往宫外的自由之地,忍不住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这一幕被太子看见,他正刚刚和苏零露温存了一番,看见苏陶陶如翠竹一般站立在一片枫叶掩映之下,顿时眼前一亮。 世上尽然有这般出尘的女子,清新淡雅美丽脱俗,忍不住向旁边的随从说道:“查一查,这女子是谁?” 随从看了一眼苏陶陶,回道:“回殿下,这是苏家的二小姐苏陶陶。” 提起苏陶陶,太子顾成德这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又上下打量了一眼,顿时心中一股怒意,就是这个女人让母后当日差点下不来台吗?那正好…… 太子正准备离开,身后又有一个随从赶来,在太子的耳边说了几句,太子忙改变了原本的方向。 “母后您找儿臣?”顾成德在皇后面前请安,被皇后亲昵的拉着坐下。 “今日那些千金们你都见了吧,我说的那几个女子你可还满意?”皇后笑容慈爱,看向自己的儿子,眼角隐约透出了细纹。 “瞧见了,母后的眼光自然是不会错的,不过儿臣还看上了一位姑娘,希望母后到时候选秀之时也给我留下来。” “是哪家的姑娘,会让你这般的青睐!”皇后顿时来了兴趣,对着太子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见太子并没有害羞更是好奇了。 “是今日父皇刚刚提拔的承恩将军苏锦堂的千金……” 太子还未说完,皇后就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是那个叫苏零露的庶女,是吧?” 此时,苏零露正在外面偷听,因和太子**了一番的缘故,她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便找了理由并未离开,恰巧又听见皇后来了,忙躲进了一旁的小隔间里面。 听见皇后说了自己的名字,苏零露顿时两眼放光,如今水到渠成,太子今日对她也是格外的满意,自己的太子妃之位必定势在必得。 “不是,是他家嫡女苏陶陶,儿臣身为太子怎么可以娶一个庶女做侧妃。” 太子的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让苏零露措手不及,双目先是失神错愕,随后便是满眼愤怒之色。 皇后听了太子的话,说道:“你说的的确是有些道理,不过那苏陶陶桀骜不驯,收进你的东宫本宫很不放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34觉察到了 “母后不必过虑,既然做了儿臣的女人,儿臣必然会好好的调教,是老虎便拔牙,是野猫便削爪。以前她对母后的种种不恭敬儿臣都会让她得到教训!”太子的目光透着骄傲,让皇后也被感染,点了点头。 苏零露在隔间里听见这些话,顿时心中愤怒更甚,苏陶陶哪怕不讨好太子依旧可以得到太子的重视,相比起自己用尽心机的讨好更是让她痛苦。 皇后和太子走后,苏零露方才从隔间里面出来,双眼全是血丝,咬了咬牙抬手看了一眼被自己掐破的手心,目光里充满了对苏陶陶的怨恨。 太子既然对她没有娶进门心思,自己便只有拼命一搏了! 皇后和太子的想法苏陶陶全然不知,等出宫时苏陶陶看见苏零露双眼微红的坐在马车里稍微还奇怪了一下。 因为鬼医和小乔姐姐在一起的缘故,苏陶陶并不知道苏零露遇见了什么,只默默无言与老太君一起坐在车子里,一路回了苏家。 选秀的日子很快便来了,苏陶陶身上挂着一枚玉牌,上面写着:“承恩将军府苏锦堂嫡女苏陶陶,年十四岁。” 她身旁站着的时候苏零露身上也挂着一枚玉牌,上面写着:“承恩将军府庶出长女苏零露,年十五岁。” 宫里储秀宫有专门的马车接送苏陶陶和苏零露,两人同坐一辆车但一路都默默无话。因只能带一个丫鬟的缘故,苏陶陶便带了安静稳重的香玉在身边,苏零露身边的丫鬟则是老太君身边的二等丫鬟随行。 进入宫门,迎秀门的门口便热闹起来,储秀宫派出去接秀女的车子都在这里停下,并且让秀女们在此处集合。 大红的宫墙像是一座巍峨的山脉,连绵看不到边,让人心生苍凉。 苏陶陶摸了摸自己随身携带的药水,又四处寻找了一番这才找到了小乔姐姐,两人彼此牵着手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 “我给姐姐的东西可带好了?住进入之后寻了机会记得用。”苏陶陶小声的询问起来,深怕苏小乔忘了自己的嘱咐。 “东西是带了的,妹妹就放心吧,倒是你可要小心些,听说你们俩住一间!”苏小乔看了一眼苏零露,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戒备。 苏陶陶微微一笑,说道:“姐姐不必担心,我自然是省得的!” “各位秀女,请在这边排队站好,奴婢念到名字的便出来答应一声。”远处,传来了宫里嬷嬷们的招呼,苏陶陶和苏小乔忙站了起来。 “张桂芝,罗可卿,许晓月、苏陶陶……”嬷嬷一个一个的叫着名字,秀女们身旁的丫鬟便代为答应。 苏陶陶和苏小乔一前一后在报名之后由嬷嬷带领到了一处宫殿,听她说道:“各位秀女们舟车劳顿,今日就请各位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奴婢便还要过来点名,之后便是统一的沐浴更衣验身进宫,各位秀女要做好准备。” 面对选秀,苏陶陶显得格外的从容,只要喝下了药水,她便会被隔离落选,所以她并不害怕自己会中选。 相比起苏陶陶的从容淡定,苏零露却在内心显得无比的焦躁。 苏零露进了屋子,看见苏陶陶正懒懒的靠在软踏上,也不多说话也径直躺下,彼此间将对方当成了空气。 入夜时分,苏陶陶清晰的听见了苏零露起床的声音,便忍不住说道:“你明知我对你没有好意,这般明目张胆的出去不怕我告诉别人吗?” 苏零露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大可以去说,我必定感谢你的成全!” 苏陶陶微微眯眼,用意念召唤来了鬼医,让鬼医跟着苏零露离开。 “她去干什么了?”苏陶陶见鬼医回来,顿时坐正了身子,警觉的看着对方。 “去见太子了,看样子是要太子给她一个名分,但太子只答应让她顺利通过验身这一关。”鬼医将自己看见的告诉了苏陶陶,却见苏陶陶皱起了眉头。 “自取其辱……”苏陶陶只淡淡的说了四个字,便再不言语。 鬼医不知道苏陶陶的心思,也没有多言去了苏小乔的院落陪伴。 第二日天亮,苏陶陶便起床洗漱,宫里的嬷嬷早已站在了院中,带着一众人来到了另外一个院落,此处比起外面热浪扑面,宫女太监们正在领着一桶一桶的热水进出各个房间。 “请各位秀女们准备好,一会儿一个一个的排队进去沐浴更衣,里面有专门的嬷嬷给各位秀女验身。”嬷嬷面不改色,可是却有个别的秀女脸色一红明显的害羞起来。 验身是什么她们在家中已经听母亲说过,所以心中自然是忐忑不安,而苏零露却出奇的淡定,一双眸子直愣愣的看像前方,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之前的种种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就在排队等候的空挡,不远处传来了吵闹之声,苏陶陶循声望去,看见了苏小乔正在与人争执。 “你一个知府的女儿凭什么先?看清楚我的玉牌,我可是兵部侍郎的千金许晓月,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争!”一个趾高气扬的女子对苏小乔大声的吼了一句,周围的女子们纷纷侧目。 苏陶陶看见小乔姐姐被为难,立刻挡在了她的前面,说道:“你一个兵部侍郎的千金怎么说话这般的没有教养,不过是个侍郎罢了,就这般的耀武扬威,比你父亲官大的大有人在,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呢?” “你谁啊,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许晓月没有想到自己被人呛声,立刻红着脸怒道。 “这里的确轮不到我说话,我也不想与你这种人说话,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里可不是你的家里,若是行差踏错半分被赶出去也是平常的事情!”苏陶陶感觉小乔姐姐正在拉扯她的衣袖,只好忍了一口怒气。 许晓月见占不到便宜,冷哼一声便离开了,苏陶陶转身之时方才踩到了一些碎片,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给的药水瓶子。 苏陶陶脸色一变,说道:“这是……” “刚才她与我起争执便是如此,我并未刻意与她争抢先后,她走路时撞了我一下,将我的药瓶给摔碎了,我一时气急便与她争执而来几句,你便过来帮我了。如今没了这个我该如何是好?”苏小乔的脸上露出了着急的神色,苏陶陶目光却盯住了许晓月。 “你去盯着这个许晓月,她必定不会是偶然摔碎小乔姐姐的药水的!”苏陶陶用意念对着鬼医说道。 鬼医点了点头,又担心的看了一眼苏小乔,见她进了小屋子方才调转了方向,而苏陶陶则是叫人清理了药瓶。 如今自己身上只有一瓶药水了,只有一个人的量该如何是好? 若是小乔姐姐中选那么久代表着她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宫殿之中,可若是自己拿了药水给她,自己便要被困在这宫中。 一面是自己的未来,一面是难得的友谊,苏陶陶显得左右为难。 终于轮到苏陶陶进入了屋子,脱去外衣进入温暖的水中,苏陶陶一步一步的朝着嬷嬷们的指引躺下,验身之后穿上了秀女的统一服饰,宣示着她要在这宫里至少住上半个月的时间。 出了屋子,就在苏陶陶寻找小乔姐姐的时候,耳边传来几个秀女的话语…… “听说前面来了八百里加急,听说五皇子殿下没了!” 苏陶陶听见这话险些一个踉跄,多亏了身边的香玉扶着才没有失态,假装若无其事的从秀女们的身边走过,召唤来了鬼医。 “他们说顾成死了,是真的吗!”苏陶陶的眼中布满血丝,都忘了用意念说话,在屋子里自言自语一般的对着鬼医问道。 苏陶陶的心内时分惶恐,连带着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鬼医身形,生怕鬼医不愿明说, “我不知道,我需要去查证一下!” 鬼医看着苏陶陶激动的模样,忙又说道:“我无权查看生死簿,但若是顾成真的出事了一定在黄泉路上徘徊,我去冥界看看便知道了。” 原本是安慰苏陶陶的话,却让苏陶陶更加的难过起来,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悲伤站起了起来,推开窗户眺望远处的景色,恨不能可以看见千里之外的边疆。 鬼医一去便是三个多时辰,而宫里顾成失踪生死未卜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苏陶陶虽然心里焦躁不安,但是表面上还维持着平静的神色。 她告诉自己,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在刺激她,想让她失态,一定是! 这种近乎于自我安慰的心理很快占据了苏陶陶的内心,她低垂着目光,看似认真的完成嬷嬷教导的每一个动作,一旁的苏小乔却看出了端倪。 乘着休息的空当,苏小乔拉住了苏陶陶到了安静的地方,问道:“你怎么了?” 苏陶陶用一种迷茫的神色微微一笑说道:“我很好啊,小乔姐姐为什么这么问!” 她强装着镇定,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的如此坚强,明明苏陶陶已经在心里向老天祈祷顾成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苏小乔摇了摇头,透着无比认真的神色,说道:“你瞒得了那些不了解的你的人,但你瞒不了我,因为我了解你!” 苏陶陶怔怔的看着苏小乔,鼻尖忽然一股酸涩涌来,眼泪无声的从眼眶之中滑落,却半句也不多言。 “傻姑娘,你究竟怎么了?”苏小乔看见苏陶陶终于不再隐藏,忙轻轻给她抚背一边问道。 “小乔姐姐,我没事……”苏陶陶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从何开口,只得用了一句无关痛痒的回答。 苏小乔见自己也问不出苏陶陶的心结来,只好说道:“既然如此,乘着现在我们出去走走吧,放松一下心情,晚膳过后嬷嬷还要抽查考核呢。” 苏陶陶点了点头,与苏小乔一起出了储秀宫,在长长的宫道上散步,空气中弥漫着花香让人心旷神怡,只可惜却缓解不了苏陶陶内心的那抹焦躁情绪。 “前面的人站住!”苏陶陶和苏小乔安静的行走,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们回头看见的是皇后的銮驾以及领头的宫女用不悦的目光看着他们。 按照规矩,她们并未踏入皇后时常出入的地方,看样子今日的偶遇是个巧合?虽然心中疑惑,但苏陶陶和苏小乔还是跪下来给皇后行礼。 “好久不见了。”皇后面带笑容,不温不火的开口说着,身旁的宫女将她从銮驾上扶了下来,缓步走到了两人面前。 冷硬的鹅卵石小道,苏陶陶和苏小乔是衣衫本就单薄,跪在上面不一会儿便感觉有些难受了,但皇后却并没有让她们起来。 “臣女只是普通女子,不得随意出入宫廷,所以没办法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还请娘娘不要怪罪。”苏小乔本就是个傲气的女子,被皇后这话勾起了那日的诬陷来,顿时说话也没了往日的温和。 皇后面不改色,只说道:“许久不见,依旧是这般的伶牙俐齿,以后进了宫里皇上必定会喜欢你这般的性子,比起宫里那些唯唯诺诺的的确是好多了。” 苏陶陶和苏小乔心里具是一惊,皇后这话明显是有意要将苏小乔留在宫里,顿时心中隐隐有怒火要爆发。 可此时他们只是秀女,皇后想要留下他们是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的,若是这时候与皇后起了冲突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臣女的性格不知进退,且最是没有规矩,只怕皇上不会喜欢。” 娘娘的这话臣女不敢接受。”苏小乔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而苏陶陶在一旁却心中想着别的事情。 小乔姐姐的药水被摔碎了,可是自己的还有,若是自己给了小乔姐姐药水皇后肯定不敢留一个有“传染病”的女人在宫里,可是自己又如何脱身? “你一直不是做的很好吗,只要你继续这样子便好,原本本宫是准备把你赐给五皇子的,毕竟‘女大三抱金砖’只可惜他却是一个福薄的,上了战场如今被敌人逼得掉下而来悬崖,连尸骨都找不到。”皇后这般说,眼睛看着苏陶陶在一旁苍白的脸色。 她并不是对苏陶陶一无所知,顾成对苏陶陶的心思她已经觉察到了,此话不止是说给苏小乔听,也是试探苏陶陶是否对顾成也有心思。 自己的儿子既然看上了苏陶陶这女人,她心里自然要有数,别看苏陶陶平日里不怎么言语,但皇后心中已然明白温妃后面苏小乔身旁出谋划策的最有可能就是这苏陶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35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陶陶依旧低垂着眸子,手心却捏成了拳头,告诉自己要忍耐,皇后就是要让他们激动失态。 “皇后娘娘臣女已经盟誓终身不嫁,请……”苏小乔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宫女只因为皇后的一个眼色便上前给了苏小乔一个耳光作为警告。 “怎么可以这般没有规矩,既然做了秀女,你们便是皇上的女人,终身不嫁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苏姑娘你可给本宫记住了,如今皇上器重你父亲,若是你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情惹了皇上不高兴只怕要殃及池鱼。”皇后对宫女打下的耳光装作未见,只开口责备了几句,随后便叫人扶了她上了銮驾扬长而去。 苏陶陶咬着牙,抬起头来看着皇后远去的方向,一旁的苏小乔却已经挣扎起来说道:“妹妹我该怎么办!” 她从未见过苏小乔这般的慌张,皇后的话是**裸的威胁,苏小乔如果反抗那么连累的就是她的父亲,这招果然是阴毒。 “姐姐忘了吗,我这里还有一瓶药水。”苏陶陶只是淡淡的笑了,心中一股恨意涌了上来。 皇后是故意的,一定是! “可是,你呢?”苏小乔自然知道药水的意义,但只有一瓶药水若是她用了苏陶陶就不能用同样的办法脱身。 “我没有关系,我想留在宫里!” 苏陶陶的目光变得无比的坚定,握紧了苏小乔的手。 将药水瓶子交给了苏小乔之后,苏陶陶如释重负,回到屋子静静的等待着鬼医的归来,鬼医化作一团淡黑色的雾气显现出来,一双红色的眼眸透着诡异的光芒。 “怎么样?他真的死了吗……”苏陶陶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深怕错过一个字眼。 鬼医沉默了一下,这才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苏陶陶终于是忍不住了,愤怒的吼道:“什么叫做你不知道!你是鬼差还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你吗?” “这次我真的不知道,黄泉路上并未有顾成的魂魄纯在,可是阴司那边却已经收到了烧给顾成的祭品,并且已经有人给他做了法事这代表着人间已经确定他已经死了。”鬼医看着苏陶陶跌坐在地上,却无力去将她扶起。 苏陶陶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却冷笑起来说道:“你的意思我懂了,顾成是魂飞魄散了对吧?” 除了魂飞魄散还有什么可以解释鬼医找不到他的魂魄,若是他活着又怎么会有人给他烧祭品,只怕是皇帝为了稳定军心秘不发丧罢了。 他死了……前世有过埋骨之恩的人居然死了,原本应该活下来的人却因为自己对命运的改变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她再也找不到那个曾经对自己一见倾心的男人。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香玉敲打着苏陶陶的房门,片刻之后才传来苏陶陶的声音说道:“我没事!你退下吧。” 苏陶陶的身体在颤抖,强忍着不哭出声音来,刚才自己失态的怒吼已经惊动了外面的香玉,如今自己不能再惊动了旁人。 她对顾成的感情是秘密,以后也会是秘密。苏陶陶抬起头来,看着鬼医说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信你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弄清来龙去脉!” 鬼医知道自己是瞒不住苏陶陶的,便说道:“我去冥界调查了一番,鬼魂中有人便是看着顾成掉进山崖的,顾成在军中的几个月一直疾病缠身,时不时就吐出一口鲜血。在出事之前敌军在城门前叫阵顾成决定迎战,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决定选用诱敌深入的计策再以口袋阵围之歼灭,却在这其中出了内奸将计策告知了敌军,照成顾成被逼入悬崖最后落尽深渊生死不明。” “那内奸是谁的人?”苏陶陶不等鬼医回答,冷笑道:“可是太子和皇后的手笔!” 鬼医不答,已是默认,苏陶陶的眼眸冷如寒冰。果然,皇后的言语那般的得意,那试探的意图这般明显,果然是好算计。 苏陶陶将嘴唇都咬破了,一双眸子里全是血丝,恨不能此时此刻就将皇后和顾成德碎尸万段。 “小乔姐姐今日也受了一些刺激,我已经将药水给了小乔姐姐,你守着她去吧。”苏陶陶冷静了一阵,人如同虚脱了一般无力,双眸平静的让人害怕,如同漆黑的深潭能把一切都吸进去一般。 鬼医默默的离开了,苏陶陶在漆黑的屋子里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香玉不得不翻窗进来将苏陶陶扶到床上躺下。 苏陶陶病了,与苏小乔同时生病,但太医诊断苏小乔得了传染病不宜在宫中久留被送回了苏家隔离。而苏陶陶因为只是风寒的缘故依旧在宫里,只是在择选的时候被扣了下来,却并未放出宫去上面的意思尚不明了。 苏陶陶懒懒的靠在美人靠上,虽然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可是身体却已经瘦了一圈,眼神比起往日更加的冰冷空洞。 “小姐,您再吃点吧。”香玉看着苏陶陶才吃了半碗的燕窝粥焦急的开口劝慰。 苏陶陶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最近的胃口真的小了,吃饱了。” 香玉不说话,只悄悄把自己眼睛里打转的眼泪擦了,然后给苏陶陶递上了漱口水,自家小姐的性格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倔强的很! “小姐,您究竟是心里有什么事情您说出来,香玉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帮你排解,可是你这一病便是大半个月,落选了复试不说还让旁边的那些秀女们笑话您……”香玉一肚子的委屈,她的心里就只有小姐一个最最重要的人,如今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她却半点不知道,让她如何不难受? “我说了我没事!”苏陶陶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眼神中隐隐透着一股怒意,告诉自己千万不能乱了章法。 可是,面对顾成的死讯,苏陶陶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放在她心头的是一把刀,哪怕滴出血都只能是一个“忍”字。 “小姐……”香玉还想开口,却被苏陶陶冷声打断说道:“出去!” 香玉一脸不安的看着苏陶陶,最后还是关上了房门,让苏陶陶独处。 等到香玉一走,苏陶陶感觉喉头一股腥甜味涌上来,忙用手绢捂住,拿开一看已经是一口暗色的血块。 鬼医从暗处出现,说道:“你这急怒攻心如今还连带着有郁结不解,是想要折磨死自己么?” 苏陶陶抬起眸子,说道:“我没事……” “自从顾成出事,你说的最多的三个字便是‘你没事!’若是你真的,没事又何须我每次都帮你瞒着香玉给你治病?苏陶陶你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让我心凉,若是敌人未死,你倒是把自己给折磨死了我帮你还有什么意思!”鬼医一边说,一边脸上带着浓浓的无奈。 苏陶陶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又想说“我没事”但因为鬼医的话只能无奈的苦笑。她何尝不想发泄出来?可是若是自己显露出来,又能有什么用? 皇后如今因为顾成的死让太子如今得到了皇帝器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让太子的实力如虎添翼。 苏陶陶咳嗽了几声,鬼医忙用阴气给她施针这才将心中因为怒气激起的病症给压制了下来。 “请问苏秀女在吗?”门外进来了一个宫女,手中拿着一张帖子,递给了迎上来的香玉。 香玉将帖子递给了苏陶陶,看着苏陶陶打开,耳边传来宫女的声音说道:“这宴会是皇后娘娘亲自准备的,秀女可别推脱不然怪罪下来可不好。” 苏陶陶垂下眸子,并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宫女便退下了。 皇后的宴会如今她不与皇后正面冲突又怎么会不去呢,想到顾成的事情,苏陶陶心中的恨意蔓延开来,皇后俨然已经成了她想要首先要除去的敌人。 宴会很热闹,苏陶陶抬头看了看头道:“太子殿下恕罪臣女只是看见您的脸上有蚊子。” 太子的脸色原本就不好看,如今被苏陶陶这么一说更是白一阵红一阵。他的脸上怎么可能有蚊子,可恶的女人! 在苏陶陶是眼中,此时的顾成德就是一坨屎,有蚊子又有什么稀奇,若是太子硬是要撕破脸,苏陶陶也不惧怕鱼死网破。 顾成德此时看着苏陶陶一副无辜的模样,心肠终究是软了下来。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先哄着这个女人再说,以后进了东宫看我怎么收拾你! “起来吧,本宫不怪罪你!”太子亲自动手去扶起苏陶陶,却被苏陶陶给躲开了。 “殿下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听见苏陶陶说这话,太子的脸色顿时就又有些阴郁起来,不过只是转瞬就隐藏过去,说道:“你大病初愈,本宫看着你在宴会上并未吃什么东西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些清淡的膳食,你用一些吧。” “谢谢殿下的好意,臣女不饿!”苏陶陶的眸子低垂,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顿时让太子心中的****难平。 可恶,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子在心中暗暗骂道。 “你吃一点吧,看着你瘦了一圈,本宫心疼……”太子又想伸手去抓苏陶陶的手,这次苏陶陶明显的推开了他。 “太子殿下自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36迫不及待 太子终于绷不住了,看见苏陶陶这般的不识好歹,冷笑道:“什么自重?苏陶陶你以为你为什么被扣下来?就是因为我给母后要了你,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这个时候只有我们俩你还装什么清高。” 苏陶陶没有想到前世那风流倜傥的太子在此时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当初真是自己眼瞎怎么就半点都没看出来? “殿下,我对你没有兴趣,殿下的好意臣女心领了,这就告辞!”苏陶陶转身欲走,却被太子一把拉住,挣扎之下衣衫被扯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顾成德对苏陶陶本就有色心,如今一见春色暴露,顿时心痒难耐就想要一亲芳泽,苏陶陶挣脱不了刚准备呼救耳边传来了太子的一声闷哼。 太子倒在了地上,苏陶陶看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顿时有些慌神,自己被太子带来这里的事情不知道有几个人清楚,若是自己就这么跑了只怕还有无尽的麻烦。 苏陶陶拖着太子进了假山旁边的屋子,里面有一张床铺,还点着熏香,那香味立刻让苏陶陶蒙住了口鼻。 情迷香,原来太子早就动了别的心思……又或者是底下人揣测到了太子的心思推波助澜? 顾不得许多,苏陶陶迅速的逃出了门外,在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空荡的的并没有别人。刚才太子明明对自己立刻就要成事,怎么可能忽然昏倒,肯定是有人暗中帮助她点了太子的穴位。 看着空荡的周围,苏陶陶恍然若失…… 忽然,头,还被这个男人在言语上这般的挑逗,紧张变成了一种愤怒,咬牙切齿的吼道。 对方将唇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顺着耳畔蔓延道:“怎么,害羞了?” “你可知我是谁的女人?虽然如今他传言已经死了,但说不定就是诈死!”苏陶陶压低了声音,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气,怕自己的失态成就了别人笑料。 “你是谁的女人?”对方低低的笑着,继续说道:“只能是我的。” “我是顾成的女人,若是你再敢对我做什么,我保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顾成留给我了一队暗卫,此时我相信他们已经将这里重重包围了!”苏陶陶冷声开口,只可惜眼中的坚定被红绸所遮盖。 “小傻瓜,若是顾成真的给了你一队人马,如今你在我手里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他们救回的是尸体又有什么用呢?”对方呵呵笑着,让苏陶陶再一次感觉到了对方的讽刺。 苏陶陶一时气结,胸口一股鲜血吐了出来,连带着呼吸却忽然顺畅了许多。 这时,对方将手掌放在苏陶陶的背上,一股温暖的热流蔓延到了全身,苏陶陶心中微微惊诧,这莫非是内功? 迷迷糊糊之中,苏陶陶晕了过去,等被一股阴冷弄醒时,发现已经在她自己的房间里了,身旁鬼医正用焦急的目光看着她。 “你去了哪里?我已经找了你一个时辰了!还有,你的病怎么回事,谁用内功调理好了你的身体!”鬼医围着苏陶陶转圈,心中有千千万万的疑问需要苏陶陶解答。 就在苏陶陶参加中秋宴会之时,鬼医便在守护了苏小乔不久就回来了,等他去寻找苏陶陶气息之时,发现苏陶陶早已没了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等苏陶陶再出现,鬼医发现苏陶陶一直无法治愈的内结却已经被强行打开,身体也几乎得到了内力的修复。 因他是鬼的缘故,所以只能用阴气给苏陶陶治疗,可是阴气是最为损伤人的内体的,治疗的效果微乎其微,全靠着极阳的药物中和阴气。今日苏陶陶回来之后,鬼医发现苏陶陶身上有一股内力在她的奇经八脉之中游走,已经将自己无法消散的阴气去除,并且用深厚的内力打破了苏陶陶在肺部郁结的内结病灶。 “我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我只知道那里很冷,且漆黑一片,我用意念寻找你却未得到你的回应,周围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苏陶陶的心里一抹焦躁涌来,发现自己原来还有很多的东西不懂,即使有了鬼医,今日掳走自己的黑影更加强大。 “结界!一定是道行高深的人物做的结界,我虽然是鬼差但也有我找不到的结界,对方替你治病且只用了两个时辰一定是道行十分高深的人物,如今不知是敌是友。”鬼医细细的开始分析起来,眉宇间带着一丝忧愁。 顾成真的魂飞魄散?若是被人抓走送进了结界自己也有可能找不到他,况且他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难道还活着吗! “结界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编织?”苏陶陶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事情,忙开口询问,一双求知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鬼医。 “能编织出结界的人十分厉害,不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还需要庞大的财力物力,并且还要在特殊的经纬线上才能织成,结界可以让鬼神都不能觉察到他们的存在,这样能力的人本身就是可怕的。”鬼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若是顾成还活着,我又感知不到他的存在,我想估计也有可能在结界之中。” 苏陶陶的眼睛一亮,心中其实期盼的便是鬼医的这句话,她甚至在祈祷这个黑影就是顾成。 可是,顾成真的会那样对她说话吗?自己对这个男人都不了解,又谈何爱他…… 一见钟情不过是一种感觉罢了,且前世她并未注意过这个男人,所以她对顾成不算是一见钟情吧? “那如何能够破解结界!”苏陶陶有些迫不及待,却被鬼医泼了一盆冷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37无法反驳 “结界扭曲了时间和空间,是不会让你轻易的找到的,我既然感知不到他的存在,就更加不知道如何下手了,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想想办法。” 苏陶陶无奈,也只能点了点头,等鬼医走后解开自己的衣襟,对着镜子看着脖颈间那微红的牙印正在一点点消散。 就在苏陶陶被黑影掳走之后,苏零露便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看着苏陶陶消失的方向露出了愤怒目光。 你最好就此消失最好,太子殿下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苏零露坚定的目光移向了太子刺客躺着的房间。不过只是片刻便溜进了太子的屋子。 屋子里点着熏香,让人浑身都有一股燥热的情绪涌来,苏零露慢慢的靠近太子的床榻,坐下来伸出手摩挲着太子的脸庞。 白色衣裳,如玉的面庞,如此秀色可餐风流倜傥的男人为什么对自己就没有那般的专注? 苏零露的内心是痛的,自己倾心相付的男人心里却觊觎的是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偏偏是她最痛恨的人。 苏陶陶,你是嫡女什么都比自己略胜一筹,为什么连我的男人你都要抢走?如今她已经不是什么黄花闺女,焦二的事情成了苏零露身上无法抹去的污点,她没有了母亲的庇佑,没有了父亲的宠爱,她想要的只是风光无限的生活,可是苏陶陶却是她人生的绊脚。 自从听见太子在皇后面前说的话之后,苏零露便一直默默的关注着太子的一举一动,不惜将自己所有的钱财都用在了探听消息上面,母亲在死前积累的财富如今苏零露已经全部掏空了,她若是今日输了便只能如同乞丐一般的活着! 太子手里有个太监叫长满,是最会猜度太子心思的人,苏零露买通了长满身边的小太监,知道了太子今晚要见苏陶陶的事情。 更加知道了长满为了讨好太子特意在这屋子里点了催情的香料,让苏陶陶会对太子投怀送抱。 苏零露的目光变得无比的冷静,原本她是想要杀了苏陶陶的,可是看见苏陶陶被掳走,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如果太子明日醒来看见自己躺在他的身旁,且是众目睽睽之下会不会就给自己一个名分? 想到这里,苏零露解开了自己的外衣,用自己的手解下了太子的腰带,探入了太子的隐秘之处,坐在了太子的身上,让迷糊之中的太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 第二日天亮,整个宫廷还沉浸朝阳之中,早朝刚刚退朝一切都显得无比的祥和,一声女子的尖叫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 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女人挪动了身体,又回味起昨日的热情似火,太子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迷茫的看着苏零露,见身旁的她却哭得梨花带雨,一众人听见苏零露的尖叫冲进来时已经不能退出去,只能尴尬的跪下。 这一声尖叫是苏零露早已计划好的,她早已支会了长满身边的小太监,若是自己嫁入东宫,那小太监就是自己手底下的太监总管,所以此时已经有管事的嬷嬷通知了皇后,安排的宫女也把苏零露的话传进了皇帝的耳中,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苏零露和太子已经跪在了皇帝和皇后的面前。 因为一切都十分的突然,太子还来不及将苏零露打发就被人发现,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跪在了大殿之中。 忽然得了消息的老太君穿着不似往常那般精心打扮,苏锦堂更是连朝服都没有脱掉就站在了殿中。 苏陶陶姗姗来迟,在门口刚好遇见了温妃,两人一同进了大殿,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坐了下来。 此时,苏陶陶感觉到了两道目光朝着自己刺来,顺着望去一个是太子,一个是苏零露,忍不住微微弯起嘴角。 从知道顾成很有可能没有死开始,苏陶陶便越发冷静下来,苏零露在太子的床上?苏陶陶早就猜到是苏零露的计谋,至于太子的目光,恐怕是觉得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却变成了苏零露而疑惑不解吧。 此时,头有贵人请臣女过去。因宫里实在是贵人太多的缘故,臣女也没有细想只得乖乖的跟着,甚至连臣女的贴身侍女也没有带。等臣女到了之后,太子殿下已经在院落中设下一桌酒菜,强行要臣女共饮,臣女不从太子便想要责罚臣女,偏巧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忽然晕了过去,臣女不敢久留就离开了。” 苏陶陶不能对皇帝说自己被太子非礼,不然皇帝定然是不会相信的,倒不如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保留”太子的名声。 皇帝对于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会信任,从前世他去世之前让很多人陪葬就知道,苏陶陶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她不会当面去指证太子任何事情。 “太子,真的是这样吗?”皇帝的目光看向了顾成德,见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是,不是!”太子欲言又止,硬是被苏陶陶说的无法反驳。 有些事若是解释只会是越描越黑,太子此时虽然愤恨和紧张,但他却不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38什么秘密! “是什么?不是又是什么!”皇帝的语气让人惶恐不安,可是字面上却好似只是平常的询问。 “回父皇,昨日我的确是叫了苏陶陶去儿臣那里小坐,但苏陶陶却故意勾引儿臣,后来儿臣拒绝了她,谁知她趁机将儿臣打晕了……”太子看向了苏零露接着说道:“儿臣认为这一定是苏家的两姐妹给儿臣设下的一个陷阱,让儿臣和苏家大小姐发生关系,以玷污儿臣的名声!” “太子殿下!”苏零露想不到太子居然半点都不顾及他,如今她和太子的关系已经浮出水面,太子还不愿意承认她吗? 苏陶陶冷笑了一声,说道:“殿下说我勾引你?既然是勾引那躺在床上的不应该是臣女吗?怎么会变成了我的姐姐?”苏陶陶故意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道:“哦~殿下的意思是我故意李代桃僵让大姐做了你的女人,然后与我有什么好处?” 苏陶陶的话语里十分明显,若是自己帮助了姐姐,太子也知道自己勾引他捅出来苏陶陶的名声没有了,又没有得到什么实际的利益,谁会那么傻呢? 对于她要表达的意思,皇帝心知肚明,说道:“太子,你怎么看?” 不过短短几个字,却已经让顾成德心惊胆战,他该怎么回答?父皇的心思他猜不透,苏陶陶又是一只会咬人的猫,若是稍微有点破绽,一定不会让他轻易蒙混过去。 “父皇,儿臣知错了!”太子心中暗暗咬牙,想着以前自己犯了错总是用这一招博得皇帝的宽容,今日又故技重施。 皇帝的目光稍微有了一些变化,看向了一直在一旁着急的苏零露,说道:“你说说你为什么在太子的床上?” “臣女也不知道,臣女记得臣女在睡觉,然后醒来就在太子殿下身旁了!”苏零露慌了神,若是自己再多说只怕引来更多的怀疑,若是被人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知道了太子的心思之后所做的谋划,到时候就不是让她嫁给太子那么简单了,自己会被沉潭的! “来人!”皇帝一声令下,两个侍卫冲了进来,让三个人的头皮都如同炸开而来一般发麻。 “在!” “将太子送回东宫,苏家长女送回苏家,苏家二女儿好好的管教,让她知道些规矩!”皇帝一口气说完,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转眼便消失了踪影。 太子愣住了,苏零露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苏陶陶,打入冷宫就代表着没有翻身之日了吧? 苏陶陶只是一个被扣留的秀女无名无份,看似已经没有了任何翻身的机会,冷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默默等死的份。 苏陶陶啊苏陶陶,你刚才恬不知耻的说要做皇上的妃子,肯定惹怒了皇上,如今你就等死吧! 苏零露根本不在意自己被侍卫带走出宫回到苏家,如今苏陶陶被打入冷宫,祖母能把她如何?苏继堂已经不在家里住了,如今祖母可以利用的只有她。 苏陶陶阻止了侍卫要过来抓自己的动作,说道:“如今我也算是后宫之中的女子,别动我!我自己会走。” 见苏陶陶慢慢的站起来,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大殿,此时的门外皇后正站在那里,周围簇拥着很多人。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苏陶陶的脸上,这一次温妃没有帮忙,因为苏陶陶刚才的话语同样刺激了她的底线。 她居然想要做皇妃? 温妃不敢想象苏陶陶这样的女人进入宫廷之后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或许比如今的皇后还要可怕。 “不知廉耻,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先打二十大板再扔进冷宫!”皇后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怒火,一来是因为苏陶陶妄想做妃子的,二来是因为她让太子陷入了名声狼藉的危机之中。 苏陶陶不反抗,侍卫将她带到了一处屋子,然后有两个管教嬷嬷打扮的人迅速的掀起苏陶陶的裙子将一个垫子塞在了她的臀部。 苏陶陶先是一愣,随后外衣就被嬷嬷脱了下来,随后被带出了屋外,外面皇后已经在等候着,温妃也在其中与皇后坐着,一张长凳摆在正中她被毫不犹豫的压在长凳之上。 “一!” “二!” 一左一右两个太监使劲的打在苏陶陶的臀部,一桶冷水全部淋在她的身上透心凉,隔着衣服传来啪啪啪的声音。 “啊!”苏陶陶不傻,若是自己此时不叫出声来,皇后定然会怀疑有人放水护着她,一想到刚才两个嬷嬷动作迅速的赛垫子的场景,苏陶陶故意叫的很痛苦。 “贱人!”皇后听见苏陶陶的惨叫,眼中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苏陶陶不去看皇后的目光,以免自己嘲讽的神情被皇后察觉,只低着头惨叫着听的人头皮发麻。 二十大板完了,苏陶陶假装虚脱的倒在地上,耳边传来皇后的吩咐说道:“让她自生自灭!” 转眼,苏陶陶被拖到了一处安静的院落,这里残垣断壁没有半点人声,周围的除了凄凉枯黄的杂草已经找不到别的东西。 苏陶陶因为怕有人还在监视她的缘故,假装依旧昏迷着,脖颈间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一股腥臭的感觉慢慢弥漫开来。 是血腐烂的味道…… 苏陶陶暗暗皱了皱眉,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什么东西扯住,她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暗红色的舌头,上面有很多细碎的伤口,流下了说不出的液体。 鬼?可为什么她身上有这么奇怪的味道! 苏陶陶仔细的瞧了瞧,却假装看不见对方的样子,装作迷茫的样子挣扎着坐起来。 鬼伸出长长的舌头,将自己的鼻子放在苏陶陶的脖子上闻了闻,说道:“好香的血味啊,好想喝血……” 说着,女鬼用手上长长的指甲触碰苏陶陶的肌肤,让苏陶陶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鬼已经可以显出实体并且吸食人血了吗?苏陶陶开始在心中永意念呼唤鬼医,却听女鬼在苏陶陶耳边开口说话。 “小丫头你说你能被我玩多久?”角落里女鬼飘荡在空中,嘴里正在不停的咀嚼着。 女鬼的舌头很长,而她嘴里咀嚼的就是自己的舌尖,此时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苏陶陶。 面对这诡异的表情,苏陶陶却表现的十分淡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见尚未天黑便微微一笑说道:“我都是玩鬼的,您确定是你玩我,不是我玩你?” 其实,苏陶陶也是第一次遇见魂魄能够散发出臭味并且还有类似于血液流出来的女鬼,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最厉害的鬼怪? “你!”鬼往后飘远了几分,吃惊道:“你看得见我!” 女鬼如同见了鬼的表情,让苏陶陶心里原本的忐忑紧张都一扫而空,原来鬼也有怕的时候,顿时底气就有了。 苏陶陶双手环胸,用不可琢磨的笑容看着面前的女鬼说道:“所以,你要和我玩吗?” 只见女鬼扶着自己胸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说道:“小丫头片子,居然敢吓唬本嬷嬷,当心我吃了你!” 苏陶陶挑眉,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女鬼的模样,的确是有些年纪了,但此时的苏陶陶已经能够不再吃惊和害怕,若是这鬼真的可以吃了她早就动手了,有何必做出这样的一副表情?便说道:“你很饿?” 鬼嬷嬷用没有眼仁的眸子看了苏陶陶一眼,说道:“我不饿!” 可是话音刚落,苏陶陶就听见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这下苏陶陶和鬼嬷嬷都愣住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彼此脸上都有些尴尬。 “抱歉,是我饿了。”苏陶陶扯了扯嘴角,看着鬼嬷嬷抹了抹自己的肚子,心中灵机一动用只有鬼医能够感受的意念对鬼医传达了自己的想法。 苏陶陶的能力在不知不觉之中提升,已经可以用类似于千里传音的原理来与鬼医传达信息,只是坚持的时间只有一分钟左右,让她满头大汗肚子更加饿了。 为了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好欺负,苏陶陶又不温不火的问了一句道:“你真的不饿?” “不饿!”鬼嬷嬷根本不知道苏陶陶斤两,坚定的开口,心想着这小丫头在打什么鬼主意。 此时的苏陶陶却已经感知到了鬼医的到来,故意叹气了一声,说道:“那好吧,我还说让你给她带点东西吃,瞧她吃自己舌头解馋不知道都饿了多久了。” 这话说完,苏陶陶懒懒的抬起眼皮,鬼医的身形从暗处显现出来,因鬼医是鬼差的缘故,所以一般的鬼根本不能觉察他的存在。 “啊!鬼啊!”看见显现出来的鬼医,鬼嬷嬷怪叫了一声,拔腿就想开溜,却被鬼医的束魂鞭捆住,使劲挣扎也是徒劳。 “你自己不也是鬼吗?瞧把你吓的!”苏陶陶无奈的摇头,看着鬼嬷嬷和鬼医对视了一眼。 “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他是鬼差是来抓我回地府的,我不要去!”鬼嬷嬷哭了起来,屋子里的温度瞬间降低了许多。 “原来是个怨鬼,刚才被她的外表给蒙蔽了,现在才是你本来的气息吧?”苏陶陶上下扫了一眼浑身穿着灰色雾气的鬼嬷嬷,语气温和了许多。 “别带我走,我还有心事没有了却,我不要离开这里!”鬼嬷嬷依旧哭着,然后索性在地上打起滚来,哪里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鬼? “谁说要你离开这里了?”苏陶陶颇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这鬼嬷嬷比起清水还要让她头疼,简直就是沟通困难。 鬼嬷嬷立刻就不哭了,慢慢飘到了苏陶陶面前,说道:“我不用走吗?那你为什么要让鬼差把我绑起来,这个绑鬼很痛的!” 说着,鬼嬷嬷还不忘扭动几下,一脸哀怨的看着苏陶陶的样子。 这次,不只是苏陶陶打了一个哆嗦,连带着鬼医也觉得浑身真的有鸡皮疙瘩掉了下来,忍不住说道:“请做一个正常的鬼。” 鬼嬷嬷咧嘴一笑,长长的舌头拖在地上,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好久没有和人说话了,那些人都怕我。” “嗯。”苏陶陶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节,然后让鬼医将鬼嬷嬷给放开了,两个鬼一个人这才坐了下来。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鬼嬷嬷笑眯眯的和苏陶陶套近乎,心想着鬼医连苏陶陶的话都听,一定是很厉害的人物。 “我叫苏陶陶,您呢?”虽然鬼嬷嬷已经成了鬼,但年纪始终是比苏陶陶大,所以她对她还带着几分尊敬。 “我生前是专门掌管储秀宫的管教嬷嬷,他们都叫我梅嬷嬷。可是因为我经常被人当替罪羊的缘故,他们后来都叫我‘霉嬷嬷’。”鬼嬷嬷说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看见鬼医居然拿出了阴间的供果顿时眼睛一亮。 “吃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很久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不然舌头怎么这么长……”苏陶陶又给鬼医使了几个眼色,鬼医随身携带的食物都被抢走了。 慢慢的,鬼嬷嬷的舌头在缩短,终于到了她胸口的位置就停下了,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眼睛笑眯眯的说道:“好久没有吃到好吃的了。” “霉嬷嬷,你是怎么死的?”苏陶陶见人家吃饱了,立刻也笑眯眯的开口,她给的食物可不是白给的。 霉嬷嬷睁开白色的眼眸看着苏陶陶,说道:“看我舌头这么长肯定是吊死的啊!” “哦,原来吊死的,那你既然是吊死的就是自杀咯,莫大哥赶紧把她带会冥界去吧!”苏陶陶见鬼嬷嬷给自己装糊涂,就转头对着鬼才开口。 “不是自杀,我是被人勒死给掉在这里的,我有仇人!”鬼嬷嬷不满的反驳着,围着苏陶陶转了起来。 “那嬷嬷应该明白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且说说你的仇人是谁,为什么会死吧!”苏陶陶懒洋洋的靠在硬邦邦的床榻上,周围散发着一股霉味。 “都是因为皇后,那个女人怕我说出她的秘密,所以把我给灭口了!”霉嬷嬷很生气的吐出一口恶气,顿时让屋子里下降了好几度。 苏陶陶因为还穿着湿衣服的缘故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让鬼嬷嬷吓了一跳。 “你知道皇后什么秘密!”这一次鬼医的目光比起苏陶陶还要激动几分,皇后可是鬼医的死敌,若不是他作为鬼差不能直接去找皇后的麻烦,他早就把皇后的魂魄勾走了,何必要等这些年月。 “就是……”鬼嬷嬷刚准备开口,忽然听见一阵风铃声,吓得立刻逃离没了踪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39似笑非笑 苏陶陶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对鬼医戒备的问道:“怎么回事?” “追魂铃,有人在找这老嬷嬷!”鬼医立刻也戒备起来,转眼便消失了。 苏陶陶听见了脚步声,忙趴在床上假装很痛苦的呻吟,很快自己屋子的门就被推开了。 “小姐!”香玉跌跌撞撞的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眼睛都肿成了核桃的模样。 苏陶陶微微睁开眼睛,原本想给香玉说自己没事,发现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太监,便只能低低的哼唧道:“疼……” 香玉一听这话,顿时就更加难过了,哭道:“小姐我给你带了药来,您忍一忍,我给您上药。” “把你家小姐弄醒吧,皇上还等着我复命呢!”太监奸细的声音在苏陶陶耳边传来,苏陶陶靠在香玉的怀里耷拉着眼皮。 “皇上有什么旨意要公公传达吗?”苏陶陶说完咳嗽了几声,像是喘不过气来一般。 “啧啧,这就是贪心的后果,没有这命就别逞强,皇上有旨让你在这里静养,伤好之后去御书房报到。”太监摇了摇头,一副看苏陶陶如朽木的样子,也不等苏陶陶说话转身便走了。 等太监一走,苏陶陶便满血复活的从香玉的怀里坐了起来,吓得香玉整个都愣住了。 “小姐你……”香玉无辜的眨着大眼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傻丫头,我没事!”苏陶陶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平静了三日后…… 夜里,风声依旧,香玉就睡在苏陶陶的床榻边上,此时的苏陶陶还未睡着,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冰冷。 来了! 苏陶陶睁开了眼睛,周围的景象却是让她吓了一跳,她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周围飘荡着和当初在大牢中一样众多的幽魂。 她忙闭上了眼睛,但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稍微调整了呼吸这才睁开了眼睛,这些鬼并不知道苏陶陶有阴阳眼,开始在她和香玉的身边转悠。 有的朝着苏陶陶和香玉吹阴风,有的用手去撩拨苏陶陶的头发,而最过分的是有一个太监鬼居然爬上了苏陶陶的身上,一脸的猥琐。 苏陶陶忍无可忍正准备发火请鬼医出来收拾他们,又是一串银铃的声音传来,这些鬼一哄而散又一次不见了踪影。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上就冲出了屋子,身后的香玉迷迷糊的醒来看见苏陶陶跑了出去忙想要去追,却被鬼医点了睡穴晕了过去。 有人用银铃驱鬼,若是被香玉瞧见必然活不了,鬼医看着香玉躺在地上有些复杂的神情,却来不及多想就追苏陶陶去了。 看着空旷的冷宫广场,苏陶陶光着脚丫跺了跺脚,可恶!她还是没有找到银铃发出的方向和操纵银铃的人。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一次当冷宫之中惨死的冤魂围拢苏陶陶的时候,周围就会传来驱鬼的银铃声音,苏陶陶想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是在保护她还是在利用她…… 找到了吗?”苏陶陶看向了鬼医,见他从远处飘荡了过来。 鬼医摇了摇头,脸上也露出了一抹不耐的情绪,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看透和知道很多事情,但如今才发觉天外有天,高手之外还有高手! “可恶,这个拿着驱鬼银铃的到底是人是鬼!”苏陶陶咬牙切齿,那日鬼嬷嬷正说道关键,却被这银铃吓到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这让苏陶陶心里如同猫抓一般。 转眼时间就到了一个月后,在大家都对苏陶陶的存在都淡忘的时候,苏陶陶重新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她平稳的脚步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正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前进。 “你是谁?敢擅闯御书房?”守门的侍卫拦住了苏陶陶是去路,眉目间带着一股刚硬冷漠。 “我叫苏陶陶,奉旨前来报到。”苏陶陶静静的看着侍卫的双眸,丝毫不被他的冷硬所退缩。 侍卫盯着她看了三秒,随后退开了距离,只说了一个字“请!” 苏陶陶迈步走上玉阶,却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前世她被顾成德宠爱之时,这玉阶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可是今生却不同了,顾成的死,前世的恨让她告诉自己决不能从这玉阶上摔下来,绝不! 御书房内,皇帝正埋头批阅奏折,听见苏陶陶衣裳摩挲发出的声音却不为所动,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一进来苏陶陶并未说话,只是默默的跪下,她知道自己此时不用多说什么,皇帝早已对她有了安排。 “你来了?”皇帝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沙哑,似乎嗓子里面有什么异物。 “臣女苏陶陶叩见陛下,吾皇万岁……”苏陶陶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帝便打断了她。 “到朕的身边来!” 苏陶陶的心里咯噔一下,可是还是咬了咬牙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过去。 高高的楠木台阶发出有节奏的响动,苏陶陶的目光始终盯着自己的脚下,此时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安静无比。 皇帝静静的盯着苏陶陶看了两秒,说道:“现在,你还想要嫁给朕做朕的妃子吗?” 苏陶陶摇了摇头,说道:“启禀皇上,臣女的心思在皇上的面前根本无所遁形,臣女根本谁也不想嫁。”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见了皇帝冷笑了一声,让人忍不住心头轻轻颤。 “小丫头,看样子你是一点都不怕朕!”皇帝的声音刚硬了许多,透着一股让人难以琢磨的情绪在其中。 苏陶陶慌忙跪下,说道:“臣女不敢!” “不敢?”皇帝的话音一变,接着说道:“你当着皇后和温妃的面说要做自己后宫之中的女人,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们难堪吗?而你为了不嫁给太子居然拿朕做挡箭牌,你的胆子也是不小啊!” 苏陶陶听出了皇帝语气中的一丝笑意,缓缓的抬起头来说道:“皇上,您想要听臣女的真话吗?” “不想!”皇帝毫不犹豫的拒绝。 然后又接着说道:“作为一个君王从来不会相信谁会给你说真话,你的真话是有目的的,所以不必说了!” 苏陶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暗暗除了佩服皇帝之外已经没有了别想法。 皇帝接着说道:“不论你之前做了什么,朕都不准备计较了,如今朕交给你做一件事,若是你做的好了朕会满足你一个愿望。” 苏陶陶抬起头,看着皇帝的目光,见到的只有与顾成相似的深邃,甚至更加的让她迷茫。 “臣女谨遵陛下的吩咐!”苏陶陶低下头,将自己内心的迷茫隐藏,静静的开口。 “你去温妃那里做管事宫女。”皇帝淡淡的开口,眼睛里隐隐透出一抹柔和的光亮。 苏陶陶听见这话,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为什么要让她去温妃那里? “臣女遵旨!”苏陶陶并不能开口问什么,皇帝的目光盯得她头皮发麻。 “退下吧。”皇帝说完,便挥了挥手,外面的宫门便打开了,苏陶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走到御书房门外,那日在冷宫之中传旨的太监已经笑眯眯的等在了门口,一改上次的嫌弃模样,奉承道:“姑姑总算是出来了,咱家可是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苏陶陶微微行了一个平礼却被太监给拦住了,只听他说道:“姑姑可别见外,咱家可是受了皇上的吩咐将一件东西交给你。” 说完,苏陶陶的面前已经递上了一个盒子,打开来苏陶陶的脸色有些微变,但迅速的合起了盖子。 “这是什么意思?”苏陶陶微微皱眉,一双眸子充满了戒备的神色。 “皇上说了,姑姑您可以随身携带这块免死金牌走动,除了皇上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对您治罪。”太监笑眯眯的眼神让苏陶陶感觉到了头顶压来一朵乌云,皇帝的心思不能猜,一面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管事宫女,连秀女都算不上,另一边皇帝又让她挂着免死金牌大摇大摆的在宫里晃荡,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劳烦公公在这里等候了,那我就先去温妃娘娘那里报到了。”苏陶陶垂下眸子,和太监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 去温妃宫的路上,苏陶陶要走过长长的永巷,远远的便看见了一乘华丽的肩舆正抬着一个贵人迎面而来。 因为苏陶陶已经是宫女身份的缘故,她只能手里捧着盒子退到一边让肩舆先过去,可肩舆却在自己的面前停下了。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慵懒的声音透着几分妖媚,让苏陶陶有些好奇这肩舆上的女人究竟长得是何等国色。 苏陶陶抬起眼眸,看见的却是许晓月的脸庞,她退去了秀女时候的淡雅,穿上了华丽的衣服,脸上妆容精致红唇烈焰。 “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许晓月冷冷一笑,眼中带着轻蔑让人将她放了下来,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下肩舆站在苏陶陶的面前。 许晓月给旁边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便瞧见一左一右两个宫女把苏陶陶给夹住,不等苏陶陶反应过来就给了苏陶陶两个巴掌。 “本宫是主子,你是奴婢,你凭什么正眼看我?”许晓月冷冷说了一句,接着说道:“我现在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苏陶陶上下打量了许晓月一眼,心想着她这般的嚣张跋扈只怕是后台不小,便说道:“奴婢如今虽然地位不如娘娘您,但娘娘您可听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 许晓月盯着苏陶陶的眸子看了半晌,冷笑一声说道:“少吓唬我,就你?还想做妃子,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你不好好在你的冷宫里面呆着,跑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 苏陶陶的眼睛微微一眯,许晓月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自己若不是有了皇帝的旨意又如何能出得了冷宫,只会呈口舌之快估计是仗着背后依赖的人狐假虎威罢了,愚不可及! “既然娘娘这么认为,那奴婢可以告退了吗?”苏陶陶忽然冷笑了起来,让许晓月生起一丝戒备! 这个苏陶陶怎么会这么听话?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许晓月心里这般想,越是看苏陶陶越是觉得厌恶,忍不住逼近了几分说道:“别在我的面前耍花样,你想要做皇妃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 苏陶陶微微弯起嘴角,一双眸子里透着笑意迎上了许晓月的目光,说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吗?由始至终,我从未想过要做皇妃,这不过是我想要逃避被太子选中的借口罢了。” “哼,你不过就是一个承恩将军家的小姐,有什么资格嫁给太子?如今皇上你是没机会了,有想要勾引太子殿下才是你的心思吧?”许晓月自然是不信,立刻用了一副嘲讽的样子看着苏陶陶。 苏陶陶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在这宫里除了笨死的还有什么人最容易死吗?” 许晓月的脸色有些不悦,却一时间不想说话,只瞪着苏陶陶。 “那便是自作聪明,你自以为看透了我,抓住了我的秘密,可是你却忘了或许我也知道你的秘密呢?”苏陶陶的笑容让人感觉很不自在,似乎真的能把人给看透一般,许晓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我……我能有什么秘密!你这奴婢可别含血喷人,再怎么说我也是皇上敕封的贵人,比起你不知道高贵了多少!”许晓月心里一慌,一股脑的就说了一堆,却看苏陶陶似乎并未有什么大的反应,这让她有些奇怪。 她心中暗暗憋闷,原本是想要好好的奚落苏陶陶一顿的,怎么这个女人半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苏陶陶看时机成熟,便轻轻走上前去,对着许晓月微微一笑,打开手里的盒子给她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见许晓月一脸吃惊的表情,刚准备开口就被苏陶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拦住说道:“娘娘,奴婢也分为好多种的,向你这样不动脑子就往我这种奴婢身上撞最后只能是个不知死活,你懂吗?” “你居然敢假冒……”许晓月的话还没有说完,苏陶陶便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表情。 “若是我手里的这东西是假的,你说我是如何能够出得了冷宫的?”苏陶陶的表情里透着一股似笑非笑,原本应该趾高气扬对着苏陶陶一番挖苦的许晓月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40开心不已 这时,不远处忽然跑出来一个小太监,对着许晓月身边的宫女说了两句话,随后宫女又在许晓月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许晓月的目光顿时又重新恢复了神采。 “不论你刚才给我看的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如今你都只是一个奴婢而已,既然你这么小心翼翼的不让我说出来,那我就当做从未见过好了,你对我言语不逊,本宫就罚你在这里跪两个时辰,不到时间不准起来!”许晓月忽然的底气充足让苏陶陶心中颇为好奇,此时苏陶陶悄悄用意念告诉了鬼医自己的心思,鬼医便尾随着许晓月的肩舆走了。 肩舆上,许晓月长呼出一口气,对着刚才来报信的小太监说道:“小墩子,刚才真是多亏你了,不然我还真被那玩意给吓到了呢。” “许贵人不必在意,皇上虽然给了苏陶陶这东西,可是她却是不敢轻易拿出来的。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事姑姑,翻不起多大的风浪。免死金牌这玩意就是让犯了错的人可以明面上躲过一死,若是主子真的想要她死就是十个那东西也是无用的。”太监一边说,眸子里露出了皎洁的神色,看似谦卑的跟随在肩舆的旁边。 许晓月听了太监的话,立刻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们的背后可是有皇后娘娘撑腰,苏陶陶有免死金牌这件事情都不能瞒住皇后娘娘,这苏陶陶不过就是在如来佛的五指山上戏耍罢了。 永巷的行人渐渐少了,因到了晚膳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宫舍用膳,苏陶陶孤独的跪在青石上,冰凉的感觉越发的明显。 苏陶陶心知许晓月是皇后的人,她故意将免死金牌露出来给许晓月看,可是那忽然出来的太监让许晓月原本慌张的神色忽然改变,可见这女人不过是被皇后当枪使的草包罢了。 这一次,苏陶陶也弄清楚了一件事,皇帝身边的那个太监是皇后的人! 自己得到免死金牌的事情不会有几个人知道,而那太监匆匆的过来给许晓月吃定心丸,可见皇后心中早已料到了些事情。 皇帝和皇后的心思越发的让她难以琢磨了…… 永巷里原本的冷清开始热闹起来,大家吃了晚膳出来,看见的便是苏陶陶乖乖的跪在永巷的地上,有的同情,有的是幸灾乐祸,还有的更多的是不透露自己的情绪。 两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也很长,可说短对于苏陶陶来说也很短,她在此时细细的盘算着自己了解的每一件事,然后又和鬼医用意念交流,在别人眼中她的可怜却让她隐藏了自己很多的秘密。 暗处,一道愤怒的光线看向了苏陶陶的方向,心中骂道:“笨女人!” 苏陶陶打了一个喷嚏,不安的揉了揉鼻子,看了看头要嫁给皇上的话,我恐怕在挨板子的时候就死了。”苏陶陶回想着自己被皇后打水板的时候,那些嬷嬷麻利的动作,又想着在宫里能对自己伸出手的人寥寥无几,除了温妃还能有谁! 一开始,苏陶陶也是担心的,因为对于她来说,温妃毕竟是皇帝的女人,自己那日的冲动虽然给了太子难堪,但同时也给自己断了一条路。 温妃若是爱着皇帝的话,自己那天的行为就是自掘坟墓。可是苏陶陶很快就明白了,温妃爱上的不是皇帝,而是顾成德…… 呵,多可怜的女人,和自己前世一样爱上了世上最无耻的男人!虽然温妃此时对于顾成德的爱已经成了厌恶,但曾经…… 苏陶陶忍不住在心里嘲讽了一下。 女人的心可以很大,大到可以包容一个男人所有的缺点和弥天大谎,可一个女人的心也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个男人住进她心里最珍贵的地方。 温妃付出的感情已经收不回了,同样的她也不能再爱上皇帝,所以苏陶陶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温妃的话。 “挨板子?”温妃想了想说道:“怪不得你能够好的那么快,居然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原来你根本就没有受伤!” 对于温妃的话,苏陶陶显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帮助自己的人不是温妃! “不是你?”苏陶陶皱着眉头,一时间变得迷茫起来,在这宫里还有谁会帮自己? 鬼医?不可能! 苏姐姐?不可能! 沈妙书?不可能! 难道是……顾成! 他还活着么?或者,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算计好的,顾成压根就是诈死! 虽然鬼医说有可能顾成没死,但苏陶陶却不敢相信,因为已经痛过一次,若是再抱有希望痛会更加的难以承受。 “不是我,那时决不能帮你!若是我帮了你我身边有皇后的人,那日就不会是这么轻易的就过去了。”温妃揉了揉眉心,看着苏陶陶陷入思考的模样,自己也陷入了思考。 苏陶陶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那我来你这里呢?皇上给了我一块免死金牌,让我帮他办事,却未明言让我做什么!” 温妃轻轻笑了起来,用颇为戏谑的表情看着苏陶陶说道:“皇上赐给你免死金牌这件事从未对外说过,虽然我与皇后都有眼线知道了,但这金牌你是决不能拿出来的,你懂吗?” “为什么?”苏陶陶一时间有些糊涂了,难道温妃已经看透了皇帝的用意? “皇上颁布免死金牌,必定是要昭告天下的,只有对国家做过很多贡献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殊荣,而你不过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小秀女而已,皇上为什么要给你免死金牌?”温妃微微沉默了一阵说道:“这是皇上给你的陷阱,他要看看你会怎么应对,丫头皇上的心思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般简单。” 苏陶陶忙问道:“那皇上这番的用意是什么?” 话一出口,苏陶陶顿时醒悟了,她成了皇帝用来钓鱼的鱼饵! 温妃看着苏陶陶的表情,心中便明白苏陶陶已经懂了,说道:“五皇子失踪生死未卜的事情想必你比我清楚,皇上却将这件事彻底的给封锁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陶陶摇了摇头,自己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因为顾成掉下山崖是真,但却是他自己跳下去的!”温妃的目光盯着苏陶陶是每一个表情,当看见她露出吃惊的神色时心这才安定下来。 “他不会自杀的,他不会那么蠢!”苏陶陶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混蛋怎么可能会自己想不开。 “是啊,他堂堂一个将军王为什么要自己跳下山崖,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都只有五皇子一个人清楚。”温妃说完,忽然安静下来,默默的盯着苏陶陶看了半晌。 “皇上也不知道五皇子的心思,对吗?”苏陶陶咬了咬牙,看样子皇帝是知道顾成对她有意了。 “是,但皇上也知道一些五皇子的心思,比如说你!五皇子离开之前曾经一直在生病,皇上虽然表面上对这个五皇子不冷不热,但其实我很清楚这个五皇子绝对不会是不受宠的。”温妃的神色里透着一股笃定,顺手拿起了手边的暖手玉细细把玩。 苏陶陶不说话,看着温妃盯着手里的暖手玉接着说道:“我和顾成德在一起的时候,便听从她的吩咐时刻注意着这位看似低调又不受宠的皇子,曾经自以为是的一度对皇上进言五皇子的坏话,可是皇帝每次都故意岔开了话题,那时候我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 温妃的目光忽然盯着苏陶陶,让她感觉很不自在,可是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以前的五皇子从来不与人主动交流,去年的菊花宴会上,你和顾成说话的场景,还有你在宫道上中毒之后晕倒过去的时候,其实皇帝都清楚,他一直默默的关注着五皇子的一举一动,甚至刻意的将某些事情隐瞒了皇后。” 苏陶陶有些忐忑不安起来,这位帝王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存在?前世对于他的记忆,苏陶陶只停留在祭文中的“殚精竭虑,兴国之圣。”八个字上。 如今想来,能担当者八个字的君王,内心恐怕有的不是七窍玲珑那么简单了。 苏陶陶苦笑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五皇子是不是在离开的时候和皇上闹的不愉快?” “是。”温妃只是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 “所以对于五皇子跳下山崖,皇上认为是五皇子故意于他作对的表现!”苏陶陶盯着温妃的神色,得到的是肯定的目光。 “现在皇上觉得五皇子很在意我,所以就让我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并且给了我一块免死金牌,可这块免死金牌却并不是免死的而是催命的!”苏陶陶的语气有一瞬间的凝滞,眼睛看向了别处。 温妃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免死金牌就是逼迫五皇子出现的手段,这块金牌没有被昭告天下,若是你拿了出来说是皇上给的,那么皇上随时都可以收回成命,到时候你认为你还能活着么?只要你犯了错活不了,五皇子若是在乎你就会出现!” 苏陶陶冷笑了一声,看着温妃说道:“皇上若是想杀我,大可以直接动手,何必弄的这般的复杂?” 温妃也笑了笑,只是神色里多了许多同情的情绪在其中,说道:“皇上的手段是一箭双雕,一边是逼迫五皇子出现,另一边是想要让皇后对你动手,如今五皇子失踪,这兵权都捏在了皇后娘家人的手里,皇上要利用你来让皇后出手,所以你的这块免死金牌会有人逼着你拿出来的。” 苏陶陶想起了来时路上的许晓月,忽然反问自己是上当了吗?其实自己才是那自作聪明的人! 看着苏陶陶陷入了沉默,温妃叫了一声外面等候的奴婢,说道:“传我吩咐让陶陶陪你们去给许贵人送一碗刺荆汤。” 苏陶陶微微皱眉,但没有出声阻止,徐晓月一笑些教训也是应当的,但就不知许晓月肯不肯吃这个教训。 许贵人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吃着刚刚进贡来的葡萄,脸上带着一抹女子的娇羞笑容,想起皇帝这几日对她说的话,又看看这赏赐的葡萄,一张脸如同能够掐出水来。 “主子,您的皮肤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真是多亏了皇上对您的宠爱啊。”一旁伺候的宫女忙谄媚的开口,让许晓月更是开心不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41黄粱一梦? “喏!这个赏给你了!”许晓月顺手拿起一串葡萄,递给了面前给自己扇风的丫鬟,一双眸子里透着一股笑意。 皇帝的宠爱让她如今如鱼得水,她怎能不开心。 “许贵人在屋子里吗?”门外,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让许晓月和宫女互相看了一眼,门口的太监呢,怎么这人这般的没有礼貌。 许晓月端正了身子,让宫女过去开门,迎面看见的便是苏陶陶正站在门口,脸上一抹微笑的神色。 “你来做什么!”原本,许晓月还以为是皇帝要叫她今晚侍寝,谁知道却瞧见了苏陶陶这个丧门星。 苏陶陶微微躬身行礼,说道:“奴婢在宫里承蒙温妃娘娘赐名阿兰,以后贵人这般称呼奴婢便好,奴婢这是给您送补汤来的。” “补汤?什么补汤!”许晓月皱着眉,苏陶陶送来的东西能是好东西吗! “自然是温妃娘娘体恤您白日里说话说得多了,给您润润嗓子的好汤。”苏陶陶的神色里露出一抹邪恶的情绪,让人看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苏陶陶并不介许晓月对自己投来的厌恶目光,她从来就不想做好人,所谓好人坏人不过是所站在的立场不同罢了。 “我不喝!”许晓月咬了咬牙冷声开口,用冰冷的目光睨了苏陶陶一眼,心想着自己不喝她又能拿自己怎么办! “许贵人可想好了,若是您不喝,奴婢有的是办法让您喝下去,听说最近许大人正在外派,您说如果她收不到您的消息他会不会着急呢?”苏陶陶弯起嘴角,想起自己来时温妃对自己是说的这些。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许晓月一脸的愤怒,看着那一碗暗绿色的汤汁恶心的摇了摇头。 “奴婢什么意思您很清楚,都说是花无百日红,您觉得您今日不喝后果是什么?若论起宠爱来您侍寝的次数比不了温妃娘娘吧,何况温妃娘娘是一宫的主位,如今她亲自叫奴婢给你送来了补汤您不喝岂不是故意让她下不来台?”苏陶陶依旧笑容和蔼,可是字字句句都带着刺。 许晓月心中愤恨,此刻真的想要将苏陶陶打死方才解恨,可是她不能……若是自己和温妃对着干皇后娘娘估计也不会轻易的帮她。 “贵人,您想好了吗?”苏陶陶嘴角微微扬起的笑容越发邪恶,她就喜欢看许晓月明明不情愿有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苏陶陶,你别欺人太甚!”许晓月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怒意,但是还是端起了丫鬟送来的汤汁喝了一口,但立刻就又吐了出来,喊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良药苦口,何况是上好的补药,贵人不必惊慌这可是有助于怀孕的好东西,虽然入口的感觉不好,但效果肯定是极好的!”苏陶陶许贵人手里的药碗接了过来,有叫人倒了一些,接着说道:“您可别浪费,这一壶全喝了才能领略到温妃娘娘照顾您的心意。”苏陶陶的样子让跟来的几个宫女都微微侧目,看样子这姑姑不好招惹。 苏陶陶对于周围人的目光中的不满完全不在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如今许晓月是皇后的人,一次次的去给她难堪,对于这样的人她是没有半分手软的,刺荆汤而已不过是让她的嗓子疼上几天,要不了人命对许晓月来说也损失不了什么,她不过是给这女人一个教训。 “苏陶陶,你别以为你仗着温妃就可以为非作歹,当心我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去给你好看!”许晓月咳嗽了几声,喉咙此刻无比的难受。 “娘娘,您这话是对您自己说的吧?”苏陶陶说完也不再多言语,只把药碗递了过去,果然许晓月将药碗给打翻到地上,瓷器的碎裂声很是清晰。 “哎呀,这碗可是皇上御赐给娘娘的玉碗您这是欺君之罪啊!”不等苏陶陶开口,早已有身旁温妃的另外一个宫女上前开口,将损坏的汤碗捡了起来,见许晓月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苏陶陶你居然下套给我!”许晓月愤怒的吼了起来,颇有些歇斯底里,见苏陶陶懒懒的耷拉着眼皮一点不在意的样子,更是气急。 “奴婢怎么敢呢?是贵人您自己摔碎的玉碗,又不是奴婢摔碎的,若是贵人乖乖喝了刺荆汤哪里还有现在的这些事情!”苏陶陶一副鬼见愁的样子,一点也不对许晓月的愤怒在意,让许晓月身旁的宫女慌了神,忙想找皇后报信。 可是苏陶陶早已料到了这些,在这些丫鬟想要出门的时候,外面早已有人候着将她们扣住,一切颇显得有些以大欺小。 此时的许贵人被苏陶陶带来的宫女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可是却半点没有主子的风范,与其说是扶着倒不如说是被挟持着,哪壶刺荆汤又一次拜访在了许晓月的面前。 “喝还是不喝?”苏陶陶微微一笑,但却显得越发的邪恶。 面对这情况,许晓月是两难的选择,若是不喝温妃大可以用玉碗的事情把事情闹大,是自己理亏打碎了玉碗,若是喝了这刺荆汤自己的喉咙不知道要痛多久,她怕自己再也说不了话。 为什么去请皇后的人还没来?许晓月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起来…… “你欺人太甚,你不过就是一个奴才,凭什么这么对我!”许晓月愤怒的吼着,动静虽然大却半点也没有惊动别处,这一切苏陶陶早已打了招呼。 从许晓月刻意的告诉苏陶陶顾成的死讯开始,苏陶陶便猜到许晓月有可能是皇后的人,再到后来她刻意的刁难自己,苏陶陶便暗自下定决心绝不会被这女人给欺负了去。 “奴婢虽然如今是,但不代表以后还是。”苏陶陶微微蹲下身,往许晓月的耳畔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看见许晓月还想开口,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面对苏陶陶这般邪恶的目光,许晓月有些愣神,最后咬了咬牙还是把刺荆汤给喝了下去。 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她有一天会让苏陶陶十倍百倍的还回来!许晓月感觉喉咙如同刀割一般的难受,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最后还是全部喝光了才被苏陶陶他们给放开。 “因为贵人身体不适,温妃娘娘已经奏请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最近几日安心在屋子里静养。”苏陶陶微微一笑,看见的是许晓月愤怒的目光。 走出许晓月的屋子,一旁的宫女有些忐忑的往苏陶陶的身边走了几步,说道:“姑姑,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 “狠?”苏陶陶睨了这宫女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说道:“我还有更狠的你没有见过呢!” 看见苏陶陶的神色,丫鬟打了一个哆嗦,忙闭口不言。 回到自己的新房间,苏陶陶已经是一身疲惫,香玉正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睡着了。 苏陶陶轻轻推了一把,说道:“香玉,去床上睡,当心着凉!” 可是,香玉却半点反应也没有,这让苏陶陶立刻警觉了起来,感觉后面一股冷意忙回头去看,见到的还是那个一身黑袍的男人,此时苏陶陶看清了他的脸,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 “你究竟是谁?”苏陶陶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且他每次出现鬼医都会与自己失去联系,莫非这就是每次摇动银铃驱赶鬼混的人? “你希望我是谁?”对方慢慢靠近了苏陶陶,轻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那一双眼睛透过银白色的面具带着一丝熟悉的邪魅。 苏陶陶说不清这股熟悉从何而来,是因为那时对自己的轻薄?还是在别的地方似曾相识。 面对他的调戏,苏陶陶愤怒的别过头去,却被他强行板正了身子,耳边传来一股热流说道:“看着我!” 他的语气里带着七分的霸道,三分的温柔,让苏陶陶经不起诱惑看相了他的双眸。 为什么,会有一种伤心的酸涩感涌上心头?苏陶陶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傻丫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不喜欢我的话!” 顾成终究是投降了,自己对这个女人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的宠爱。 明明战场之上太子想利用东阳国将他置于死地,他便如他们所愿从边境消失,让对方顺利的接手了边境的军队,但千里的思念还是让他忍不住回来看上这个女人一眼。 但,这不是顾成的全部,他是个男人胸中怀抱着家国天下,儿女私情也不过是他内心最隐秘的一角而已。 “顾成,是你对吗!”苏陶陶抬起眸子,眼睛里有一种惶恐的情绪涌来,心脏微微轻颤了几下,害怕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境。 “叫我阿……”顾成忍不住轻轻浅啄了一下苏陶陶的嘴唇,那带着一股兰香的滋味让他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忽然脚背一疼。 “那晚是你!”苏陶陶的脸色微红,冷眼睨着面前不得不弯腰下去缓解疼痛的男人。 顾成无奈的“嗯”了一声,取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绝世的容颜。 这是一个让边境敌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却也是整个大夏容貌俊美的男人之一,有着天下美人羡慕的外貌,却带着一副修罗的心肠。 “你混蛋!”苏陶陶顺手拿起手边的茶盏就往顾成的身边招呼,被对方稳稳的接住,眼中带着无限的宠溺。 “我被你给逼的……”顾成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若不是苏陶陶那么不近人情的拒绝他,他又怎么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苏陶陶气的跺脚,自己为这个男人这段时间伤心伤肺,她一出现就对自己的说是自己逼他的,有没有天理! “我什么时候逼你了,顾成你真是含血喷人!”苏陶陶虽然嘴上还不饶了他,可是眼睛里已经蕴出水雾,最后化作了两滴泪落下。 “你喜欢我,对吗?”顾成一步一步的靠近将她推离的苏陶陶,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颇为认真的开口。 苏陶陶咬了咬牙,恨恨的说道:“不喜欢!” 顾成眼眸里带着一抹皎洁,但故意一副很冷静的模样问道:“那你在知道我死了之后干嘛不吃不喝!” “那是我消化不良!”苏陶陶毫不犹豫的反驳,目光无意中又撞见他的目光,一下子有些心虚起来如同小鹿乱撞。 “真的吗?”这一次,原本很少笑的顾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将苏陶陶一把抱在怀里邪魅的继续说道:“可是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你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虽然前世苏陶陶也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对于顾成这么不要脸的话她还是忍不住脸红的骂道:“你这个混蛋!” “陶陶,陪着我好不好?”顾成的喉咙动了动,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的情绪。 “好……”苏陶陶终究是不忍拒绝,轻轻窝在顾成的怀里。 天色尚未大亮,顾成便坐在了床边看着苏陶陶的睡颜,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谁知苏陶陶却很快的睁开了眼睛。 “我要走了,你再睡会儿。” 昨日两个人哪怕只是静静的抱着,也有了一种让人无比满足的感觉,只是此刻边境的部署已经基本完成,他不得不离开。 “明天你还来吗?”苏陶陶忽然生出了不该有的期待,眼巴巴的望着顾成,手不自觉的捏住了他的拇指。 顾成微微俯下身,用宠溺又无奈的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说道:“这次一去恐怕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你在这里要好好的!” “为什么这么长?”苏陶陶心中带着几分急不可耐是情绪,抓住顾成的手更加的紧了。 顾成并不说话,只是将苏陶陶一把揽进怀里,闻了闻她头发散发的香味,闭上眼睛恨不能见苏陶陶揉进他的身体之中。 怀中的女人渐渐的瘫软下去,顾成点了苏陶陶的睡穴,看着安睡的人儿心中纵然有千般不舍也不得不离开。 香玉伸了一个懒腰,看见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自家的小姐出去了怎么还不回来!顿时站了起来,可回头去看床榻,苏陶陶正安然熟睡,顿时心里有些愧疚。 小姐是何时回来的?自己竟然睡得那么沉,罪过罪过…… 苏陶陶悠悠转醒来,眼角还带着泪水,昨日可是黄粱一梦?苏陶陶苦苦一笑不论真假都已经过去了。 边疆战场,一片尘土飞扬,让过往的行人都睁不开眼睛,着火纷飞的年代,普通百姓都忙着逃亡,是谁反而往边境的方向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42琉璃灯 “殿下!”黑色长袍的侍卫跪在了一身粗布衣裳的一个乞丐面前,他的身后马蹄飞扬,正有一队马队从他身后走过,领头的是一个俊逸的少年。 顾成面不改色示意了侍卫站起身来,尾随在马队的后面,来到了一处山谷之中,这里有一队人马正在驻扎。 “嘿,小子!你就是那夏朝的五皇子顾成?”俊逸的少年故意压低了声线,用不屑的目光看向了顾成。 顾成身边的侍卫听见这话,立刻就要上前与这少年理论,却被顾成拦住了,对着少年说道:“我的确是顾成,请问公子可是南疆的世子嘉业秀吉?” 少年不屑的看了顾成一眼,说道:“正是,我受了我父王的旨意协助你攻打东阳的阵营,可我可有一句丑话要说在前面。” 顾成只淡淡了看了一眼嘉业秀吉的模样,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淡定道:“你说吧。” “你不过是一个诈死的皇子,如今朝廷可是一点都不承认你,若是你这一仗不能有十足的把握,你可别怪我不讲情面!虽说当年你杖着年轻气盛在战乱之时救过我父王一命,但我手底下的兄弟却不是白送死的,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好自为之。”这少年说话说的过分,可顾成却是半点不慌。 倒是他身旁的侍卫有些听不下去了,捏起拳头随时给对方一顿好打,偏偏自家主子没有发话,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好是憋屈,真是难受。 “世子还有什么话说的吗?” 顾成只抬起眼眸轻轻看了对方一眼,那摄魂的深眸就把对方看得一愣,这冰冷刺骨的感觉即使不说话都给人无形的压力。 “没了!”嘉业秀吉避开了对方的眼睛,心脏仿佛漏掉了一拍,这个人的眼睛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 “那就让你的人按照我的要求准备吧,过几日便是那东阳将军的寿诞,他不是要一个琉璃灯吗,现在就可以准备了,我已经叫人放了话过去,很快就有人来找你们。”顾成说完,潇洒的转身不拖泥带水。 “等等!”嘉业秀吉有些慌忙的叫住了顾成,对方的脚步不过只是停留的一瞬,耳边传来了顾成平静无波的话语。 “刚才我已经问过世子了还有没有问题,既然没有只要服从命令就好!”顾成的话对于嘉业秀吉来说简直就是压迫,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鼓着腮帮子。 嘉业秀吉身边的随从忙上前说道:“殿下,切莫生气……” “滚!”嘉业秀吉一脚踢在随从身上,心中骂道:“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感这么对我说话!” 顾成根本不在意这位嘉业秀吉对自己的态度,如今他手中虽然有阴堂,可兵力却十分不足,只有借助邻国南疆的势力方才可以。 “殿下,刚才那位世子明明是……”侍卫见周围没人,这才开口对顾成说自己的发现,可是顾成却打断了。 “不必说了!” 侍卫只好低下头,一双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火焰,这次反击一定要让上次战败诈死的耻辱都洗刷干净。 东阳国的阵营里,左将军丰田于正喝着从大夏边民手中抢来的美酒,左右抱着两个美人,对着太子说道:“太子殿下对本将军可真是慷慨,这两个美人我很喜欢!” 太子微微一笑,抬起酒敬了一杯说道:“左将军你帮了本宫这么大一个忙,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草原上无人陪伴呢。” “哈哈哈哈,我就喜欢太子殿下的诚实,男人嘛无非就是女人与酒肉,在这里我感觉就像是回到了祖国,不!这里就是我的祖国!”左将军的笑声让人听得有些耳膜发疼,这让太子的眉心忍不住皱了起来。 “左将军这话可说的不对,这里是我大夏的领土,怎么会是您的祖国呢?难道左将军的祖籍是大夏的子民?”太子的笑容略微有些牵强,心中有些害怕着左将军莫非是要反悔当初的约定? “是太子殿下糊涂了,如今这边疆三城已经纳入了我东阳的国土,这里自然是我的祖国,怎么可以说本将军说的不对呢!”左将军的目光盯着太子的神色,见他想要发怒却又强忍着的模样,心中颇为冷笑,如今顾成已经死了,这个顾成德的太子算个什么东西,还妄想用两个女人就打发他! “这边境三城本来就是我大夏的领土,当初你出兵之时我们可是达成过协议,我们用五千两黄金和白玉壁作为交换让你帮我除掉顾成。“ “如今你既然拿了黄金和白玉壁怎么可以反悔!”顾成德心中骂着左将军是厚颜无耻之人,但面上却仍然不愿意撕破脸皮。 “白玉壁?什么白玉壁!我们当初可是说好的三座城池作为杀了顾成的筹码,我还特意请了我们的巫师将顾成的魂魄都给打散了,你这样出尔反尔可不是作为大夏太子的行事。”左将军直接装傻,用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看着顾成德,仿佛没理的是顾成德一般。 莫容复心下生气“你……左将军不要欺人太甚,无论如何我们大夏还有五十万雄兵在手,你们小小东阳算什么东西!”太子终究是忍无可忍,一双眸子带着浓浓怒意,却听左将军听了这话狠狠的掀翻了酒桌,动静比他大了几倍。 “你五十万雄兵算个什么,没有领头的狼你们就是一圈绵羊,头狼已经死了你就是再来三个五十万也拿我没有办法,你想要三座城池用你的本事来取,不然就乖乖的滚出我的国家!”左将军的脸上露出的冷冷的目光,这是多年战场杀人所沾染的肃杀之气,太子常年在深宫之中居住,面对左将军的威势居然有些怯懦,但依旧强忍着不敢乱了自己的阵脚。 “这三座城池你绝对拿不走,本殿下这就飞鸽传书回禀我母后,等我舅舅来了希望左将军你别后悔!”顾成德咬了咬牙,他没有带兵的经验,如今真是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出宫时他可是再三给父皇打了保票一定可以让东阳把三座城池给还回来,如今想不到东阳居然这般大的胃口。 左将军一听这话,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堂堂一国太子居然在外面打仗还要依靠后宫里面的一个女人,本将军听说你的舅舅今年已经六十了吧,你觉得他有命回去?” 顾成德被左将军的话刺激得脸色通红,如今真是后悔没有好好学习兵法,他原以为只要学会治国之道自己可以驾驭臣子就可以一统天下,可现在他连一个莽夫都对付不了。 “左将军,今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后悔,本宫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太子一挥衣袖便冲出了帐篷,身后是左将军震耳欲聋的笑声,充满了嘲讽。 两日后,大夏的边城之外,左将军手底下的领头将军正在城门之前叫骂道:“顾成德你个黄毛小儿,快快出来和爷爷决一死战,别躲在你那乌龟壳里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传来的是笑声,一下一下刺激着顾成德的神经,令他捏紧了拳头。 “开城门,本殿下要迎战!”顾成德终于是忍无可忍,对着身旁的几位将军命令道。 “不可!我们实力不足,对方兵强马壮如果此时出去只会是自投罗网!”立刻就有忠心的将军出言反对,却被顾成德给狠狠瞪了一眼。 “你懂什么!本殿下是一国的太子,连一个小小的东阳都对付不了,本殿下如何治理国家!” 太子这话里颇带了几分大逆不道的成分,但此时的将军们却不敢多话,而那刚才开口的将军看见太子的威严也只能默默闭嘴明哲保身。 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也大概有了一个了解,太子的性格是刚愎自用的,半点听不得别人的劝谏,此时若是冒着以后被发落的危险劝谏,那他们可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毕竟,皇后一族的厉害,他们还是尝过一些的。 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大夏的五十万大军就被打得丢盔卸甲,士气跌落谷底,半点都没有了原来的勇猛。 成败已定。 “王爷,太子败了!”侍卫将前方的消息传给了顾成,见他迎风而立衣袂飘飞的看着远方的狼烟四起。 “太子呢?”顾成的目光有了一点小小的波动,十岁之前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是最好的,他从未想过要和这位兄长争夺什么,可是年纪越大两个人的距离就越发的遥远,他们早已不是当年的兄弟手足了,年纪越长,越知道有些事情便再也回不到过去,无论是什么,幼年时总是纯净的,而长大了,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多了几分算计,少了几分真心,这情分,慢慢的也就淡了。 “太子被抓到了左将军丰田的军营里,丰田正想用太子作为筹码来让大夏割让五座城池作为交换。”侍卫说完,明显听见了顾成指节发出的声音,那是主子隐忍的时候惯用的动作。 “南疆那边还没有准备好吗?”顾成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阴冷,目光虽然看着前方,但心思早已不在那狼烟之中。 “已经准备好了,丰田因为俘虏了太子殿下的缘故,所以特意还多加了银子。”侍卫低着头,眼睛里带着一抹愤怒。 “准备好,明日我们要给丰田送一份大礼!”顾成忽然转身,用难以琢磨的目光看向了侍卫,随后消失在浓雾烟尘之中。 东阳的军营喜气洋洋,今日是左将军丰田的生辰,一大早军营就开始忙碌开了,远远的一盏巨大的琉璃莲花宫灯远远的出现在通往大营的道路上,那庞大的身躯足足要用五十匹马才能拉的动。 “哇,这就是西域的琉璃荷花灯吗?”士兵们忍不住远远爬上望台驻足观看,眼中藏着兴奋的光芒。 “是啊,传说这灯在晚上的时候会发出彩虹一样的颜色,花瓣还会慢慢打开十分好看,这些马队可是从西域万里迢迢送来的,今晚我们可要大饱眼福了!” “快点到晚上吧,我都忍不住想要瞧瞧是个什么模样!” 军营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有往日的戒备,只默默的盯着琉璃荷花灯进入军营的中心广场。 “太子殿下,看看我的战利品吧,这可是传说中的琉璃荷花灯呢!”夜幕降临,荷花灯的周围燃起了篝火,左将军为了羞辱太子亲自给他准备了一个位置,五花大绑的让他坐着。 虽然顾成德不情愿,可是面对琉璃莲花灯的体积还是震撼到了,在篝火的映衬之下琉璃灯还反射出了周围的倒影,透出了一股神秘之色。 “夏朝的太子,看看我的战利品吧,这就是我东阳的威严,你这个失败者如果这个时候说一点赞美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有尊严的观看这美丽的景色。”左将军得意的端着酒杯,此时他的周围已经不止一个美人了,莺莺燕燕好不吵闹。 顾成德横眉冷对,说道:“休想!” 他作为大夏的太子,未来的皇帝怎么可以屈服在一个东阳莽夫的脚下,这份奇耻大辱他只要等舅舅的援兵一来就可以报复回来。 左将军丰田看顾成德半点都没有屈服的意思,这才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色很快太子身上绑着的绳子被解开了,身边还多了两个美丽的少女,含羞带却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太子一下子糊涂了,看着左将军丰田喝酒的模样。 丰田擦了擦自己粘在小胡子上的酒水,笑道:“太子殿下虽然是我的俘虏,但你至少还是大夏未来的皇帝,我喜欢你的性格,我们今天先不谈仇恨,先和我好好的过一个寿辰!” 面对丰田的转变,顾成德没有半点的怀疑,还以为是自己的威势终于让丰田明白过来,装作大度的端起了酒杯。 “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负责运送琉璃灯的马队头目上前禀报,此时丰田正在亲吻身边的侍妾,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悠扬的乐声响起,原本黯淡的琉璃灯中心忽然亮了起来,映衬出一个少女婀娜的影子。 “明月照进荷叶间,一支白莲出水来……”女子温柔婉转的嗓音从琉璃灯里传了出来,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蛊惑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43受不了了 大家屏气凝神,看着琉璃莲花灯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打开,期待着其中有着一位倾国倾城的莲花仙子。 渐渐的一个女子的身形露了出来,她头上只有一支白色的簪花,上面也是莲花的造型,身上穿着洁白的长衫,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柄寒光凌厉的宝剑。 “怎么回事?”乐曲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温柔婉转,忽然变得慷慨激昂,女子从莲花之中一跃而出,花瓣也渐渐停止了落下。 落地的女子吸引了左将军丰田的目光,他一双眸子里带着温柔笑意,看着舞剑的女子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忽然,一声血肉被刺破的声音传来,让原本沉静在美丽女子舞姿下的所有人都有些愣神,左将军的胸口插着一柄宝剑,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就被刺死在当场。 “刺杀!是刺杀!快来人……”其中一个人终于反应过来,可是后背已经被人刺了一刀,他的身后不知道何时也站了一个士兵,而那士兵的衣服是南疆的服饰。 于此同时,原本停止打开的莲花花瓣也全部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二十多个黑色服装的男子,他们的身上绣着大夏的国徽。 于此同时,原本停止打开的莲花花瓣也全部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二十多个黑色服装的男子,他们的身上绣着大夏的国徽。 “是夏朝和南疆的敌军袭营了!”不知是谁开口说话,顿时整个军营火光冲天,周围一阵喊杀之声。 因为丰田死去的缘故,原本坚不可摧的东阳军营变成了一盘散沙,丢盔卸甲之人到处可见,顾成坐在枣红色骏马之上,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银色铠甲,手中领着丰田的人头,对着周围喊道:尔等东阳兵卒,顺我者缴械不杀,逆我者挫骨扬灰!” 顿时,头上的城门开始传来了攻城的声音,一切都显得势如破竹。 顾成德看见大夏的士兵出现,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命令道:“本宫是太子,快快护送我回宫参见父皇!” 可是,那些士兵对顾成德根本不予理睬,虽然刻意的保护他不受伤害,但却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 “你们没有听见吗!我是太子!”顾成德感觉自己被当成了空气,抓住了一个大夏士兵的衣襟。 那士兵只淡淡的扫了一眼,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太子,只知道上面有吩咐自称是太子的人就押解回京,听候发落!” 说完,那士兵便转身走了,太子顾成德顿时觉得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押解回京?听候发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面对丰田的转变,顾成德没有半点的怀疑,还以为是自己的威势终于让丰田明白过来,装作大度的端起了酒杯。 “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负责运送琉璃灯的马队头目上前禀报,此时丰田正在亲吻身边的侍妾,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悠扬的乐声响起,原本黯淡的琉璃灯中心忽然亮了起来,映衬出一个少女婀娜的影子。 明月照进荷叶间,一支白莲出水来……”女子温柔婉转的嗓音从琉璃灯里传了出来,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蛊惑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大家屏气凝神,看着琉璃莲花灯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打开,期待着其中有着一位倾国倾城的莲花仙子。 渐渐的一个女子的身形露了出来,她头上只有一支白色的簪花,上面也是莲花的造型,身上穿着洁白的长衫,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柄寒光凌厉的宝剑。 “怎么回事?”乐曲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温柔婉转,忽然变得慷慨激昂,女子从莲花之中一跃而出,花瓣也渐渐停止了落下。 落地的女子吸引了左将军丰田的目光,他一双眸子里带着温柔笑意,看着舞剑的女子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忽然,一声血肉被刺破的声音传来,让原本沉静在美丽女子舞姿下的所有人都有些愣神,左将军的胸口插着一柄宝剑,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就被刺死在当场。 “刺杀!是刺杀!快来人……”其中一个人终于反应过来,可是后背已经被人刺了一刀,他的身后不知道何时也站了一个士兵,而那士兵的衣服是南疆的服饰。 腥风血雨在原本应该充满了歌舞升平的营帐间展开,很多人来不及捡起自己的武器就已经命上黄泉。 原本丰田的军队是训练有素的,却因为抓了太子顾成德之后而开始自得意满,才让东阳国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看着周围掀起的杀戮,一时间顾成德慌了手脚,找了一个角落躲了起来像一只缩头乌龟,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周围。 “殿下所有人都已经被我们控制,现在是否毁了这里?”其中一个头领走到了白衣女人的面前,恭敬的跪下等待指示。 这时,人群中被俘虏的顾成德忽然大喊起来“我是顾国的太子,你们若是把我送回去重重有赏!” 白衣女主转身,她的衣裳没有因为刚才的杀戮沾染到血液,依旧是衣服清丽脱俗的模样,只是一个回眸足以让顾成德失了心魄。 女子微微弯起嘴角,一双眸子透着精明的光线脸上带着些“你是太子?” “本宫就是太子,你若是不信把我送回去,我可以给你很多的奖赏。”顾成德脸上透着兴奋,丝毫感受不到他的身后那些人嘲讽的目光。 白衣女子缓步上前,裙裾如荷叶偏偏走到太子的面前,太子左右的兵卒将太子强压着跪了下来,被女子轻轻捏住下巴。 “堂堂的顾国太子如何会是你这样一个贪生怕死之徒?本殿下是不会相信你的,等着做我的奴隶吧!”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嘴角噙着冷冷的嘲讽。 夜,东阳国的营地帐篷里,白衣女子已经换了一身男子装束,镜子中的女扮男装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嘉业秀吉。 她是东阳国的公主嘉业秀雅,不过是因为东阳对女子都不重视,所以多年来都是罢似乎就要招呼随从送客。 走出营帐的嘉业秀雅如同吃了苍蝇一般脸色难看,脚下的步伐急切而沉重,走了五步不忘回头怒看,吩咐一旁的近卫“给我查这位四皇子的所有细节,一点都不许遗漏!” “殿下,太子殿下送来了该怎么办?” 夜深人静,顾成正在拿着苏陶陶送给自己的荷包愣神,属下的声音传入耳中打断了他的思念之情。 将荷包小心的收进怀中,顾成微微抿唇,将早已写好的信给了属下,说道:“照着上面的安排。” 漫天黄沙,顾成德被吹得睁不开眼睛,他又累又渴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路上他试图逃跑却一次次被抓回来鞭打,此时浑身上下竟然都没有一块好的皮肉。 都怪自己武术不精,以前从未用心学过,如今逃跑被人封住了穴位连传递消息的人都找不到。 母后舅舅,你们究竟在何处?儿臣快要受不了了…… 顾成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耳边呼呼风声之中似乎有马蹄之声传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44松了一口气 押送奴隶的守卫有些慌乱,见周围忽然涌出黑压压的一片人来,忙抽出腰间的佩刀将奴隶团团围在中间。 “本殿乃是顾国四皇子顾成,这些人乃是我国子民,尔等若是乖乖投降放弃抵抗,必留你们一条生路!”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一股威严,让原本萎靡不振的顾成德忽然来了精神。 顾成?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四弟!我在这里!本宫在这里!”顾成德兴奋的想要冲出去,却被其中一名守卫用刀架着脖子,半点不敢再动。 “本殿只数三下,你们放还是不放!”顾成仿似没有听见顾成德的声音一般冷厉开口,如同在这黄沙地中卷起一阵冷风。 “一!” “二!” “三!” 刀剑落地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耳边呼呼而过的弓箭,顾成德闭上了眼睛身下已经一股热流。 “大哥,我来晚了,大哥恕罪!”顾成德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听见了顾成的声音,睁开眼这位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男人正跪在自己的脚下。 他很狼狈,但他依旧是大顾王朝的太子,这是没有谁能够改变的事实…… 大顾的军营之中,顾成德已经换上了体面的衣服,哪怕锦衣之下依旧伤痕累累诉说着古他所经历的耻辱,但对外却是另外一个光鲜亮丽的理由。 太子为守卫家国只身潜入敌营窃取情报,与四皇子里应外合收复城池,诛杀祸乱将领丰田。 “殿下,这四皇子忽然出现救了您,属下看这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啊!”屋子里,太子的心腹目光精明,精瘦的身材像一根弯曲的树枝站立在太子的面前。 太子心想着自己这八天多来所受的痛苦,自己的这些谋臣智囊竟然没有一个人前去解救他,顿时心中烦躁。 “闭嘴!四皇子救了本宫,难道本宫还要恩将仇报不成?你们一个个说着他是何等的阴险狡诈,本宫到是要问问到底是谁把本宫救回来的!” “殿下息怒,殿下有所不知,自从殿下被丰田挟持之后,我与赵将军便开始四处寻找殿下的踪迹,奈何着丰田十分狡猾,几次都被耍的团团转,后来丰田被杀殿下的行踪更是扑所迷离难以追寻。” “少给我来这些借口,母后与舅舅养了你们这些人,临到用时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顾成德半点都不给对方留面子,一双眸子全是血丝,虽然人已经回到了自己在边城的住处,但是依旧每日噩梦连连。 “殿下忠言逆耳,我们这么多人都未曾找到殿下踪迹,为何四皇子在没有惊动我们的情况下找到了您,这十分可疑啊!”谋士苦口婆心,眉心紧皱,那突出的颧骨将他承托得如同瘦皮猴一般。 太子深吸一口气,心想着自己不能如此焦躁,这才平静道:“你且先退下,容本宫想想。” 日落西斜,太子邀约了顾成到他的住处用膳,两人相对而坐,顾成德屏退了下人亲自斟酒给他说:“四弟,这次真是多谢了你,不然为兄只怕有去无回了。” 顾成忙起身,说道:“大哥千万别这么说,守护大哥本就是我的责任,只因我被敌军逼下悬崖又受了伤养了许久,这才没有帮助大哥,让大哥受了这些苦难。” 太子与顾成一饮而尽,大喊一声“好酒!”仿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我这几日忙着回来之后的琐事,一直未曾关心四弟,着实是为兄的罪过,四弟究竟是如何找到为兄又是如何归来的?” 顾成也不急于细说,先是用公筷夹菜到自己碗里,然后送入嘴中细细咀嚼之后又给顾成德倒了一杯酒,这才说道:“那日敌军步步紧逼,一直将我追到了山崖边,我看一边是万丈悬崖一边是几百兵卒,若是我硬拼肯定是抵不过的,仔细观察之后发现山崖下方横出一棵琵琶树便心中一横跳了下去挂在那树上躲过一劫。 只是在树不上不下我被困了许久也未见有人寻来,那树支撑不了我的重量将我摔下山崖,浑身受了几处擦伤且伤到了筋骨难以动弹只好找了一处躲了起来。也是机缘,那日有几个药农上山采药,听见我说了原委便帮我治疗了一番,与他们一起住进了一座与世隔绝的村子安顿下来。 前几日我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我便辞别了乡亲走出了村子,与我的旧部得了联系,方才知道大哥您已经失踪了好几日,我便开始寻找您的下落,多年前我与东阳国国君有过交集,对方听说我在寻找你的消息,便来信说东阳最近和丰田起了小小的冲突,俘获了一些大顾的战俘,其中有一人自称是太子,我便留了心一路追赶,方才与大哥您汇合。” 太子忽然沉默了好一会儿,顾成的话语没有半点疏漏,也未隐瞒自己与东阳国君有交往的事实,竟然找不到半点的疏漏,令太子无言以对。 “大哥是不是怀疑臣弟联合外人陷害……” 顾成的话未说完,太子忙打断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不过是我感慨始终是血脉相连,那些窝囊废根本没有你这骨肉兄弟靠得住。” “大哥切莫多想,其实这一次也是巧合,我也是找了大哥许久,那丰田狡诈埋了许多伏兵,故意布了**阵所以大哥的人摸不着头绪也是情理之中。”顾成一脸恭敬,屋子里弥漫着兄弟和睦的氛围。 “好了,这件事也算是雨过天晴了,本宫被俘这件事……”太子长舒一口气,端起酒杯敬顾成。 顾成怎么会不懂太子的心思,忙说道:“大哥不必担心,那日看见大哥被俘的兵卒都已经不在了,对外大家都知道大哥为了得到情报只身犯险前往敌营归来。” 话不多说,太子已经面露喜色,两人轻碰酒杯发出悦耳的低鸣。 “四弟如此帮了本宫,本宫自然是感激不尽,已经写了奏折启禀父皇你的功劳,四弟就准备晋升吧。”太子一脸笑意,脸上已经有些泛红,说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大了许多。 “大哥万万不可提晋升之意,臣弟领兵出征却被困在死地,导致无辜将士惨死实在是大大的罪过,后又不能及时保护兄长,让您陷入困顿之中,实在是没有任何功绩可言。” 顾成一副沉痛的样子,用手扶额似乎也有了几分醉态,眼角似乎还带着湿润。 “四弟可千万别这么说,大哥知道这件事四弟即使有错也是无心之过,不必太放在心上。”顾成德用手勾住弟弟的肩膀,一副亲密的样子,两人的距离在无意中拉近了许多。 顾成忽然将神色显得格外认真,抓住大哥的手一副抓住救命稻草的模样说道:“大哥,我怀疑我们军营之中有奸细!” 顾成德原本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忽然听顾成这般说顿时没了两分,说道:“四弟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只见顾成神神秘秘的左右看了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手绢包裹的物件,递给顾成德说道:“四个且看看,这是我从追杀我的敌军上寻来的,上面的刻字分明是我大顾的物件,想来那些敌军之中就有我大顾的人里应外合方才泄露了我的计划。” 顾成德将顾成手里的物件仔细的打量,点了点头说道:“四弟的怀疑没错,本宫一定会好好彻查,你先不动神色这几日好生修养,为兄定然给你一个交代!” 两人喝酒转眼喝到深夜,顾成被人扶着跌跌撞撞的回了屋子,当屋子之中已经再无旁人之后,顾成睁开了璀璨如星辰的眸子,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殿下,事情已经安排妥当,您走之后太子的屋子里的确来了那个人。”暗处的房梁上,一个声音轻声禀报。 “盯紧些,明日可是有好戏……”顾成的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翻身睡去。 太子的屋子里,此时并未熄灯,谋士正对着灯火仔细检查顾成给顾成德的“证据”随后说道:“殿下,这东西的确是那人的,不过不知他怎么会如此的不小心!” “这可不是小不小心的事情,若是顾成今日未与我喝酒说了这件事,他直接捅到了父皇那里,只怕我们是吃不了兜着走!”太子眉心紧皱,脸上虽然泛红却也没有半点醉意,喝酒之前便提前吃了解酒药。 “殿下难道不曾怀疑是四皇子故意装醉吗!”谋士多疑,却见顾成德脸色有些发黑。 “你们这些蠢货,就在这些事上计较,今日我给顾成德喝的可是十日醉,除非他事先吃了解药,不然根本无法抵御着十日醉的酒后真言!”太子是何等的自信与谋划,怎么可能愿意被一个瘦皮猴质疑,目光愠怒似乎要把对方撕碎一般。 “微臣口不择言,还望殿下恕罪。”谋士心中有些委屈,但太子可是未来天子半点不甘忤逆,只得赶紧告罪。 “罢了,明日叫那人赶紧离开,莫要被四皇子的人发现了什么端倪。”太子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的样子揉了揉眉心。 谋士退下,顾成德却半点睡意也无,细想着顾成估计从未对他有过怀疑,如果善加利用还是他巩固太子之位的一枚有利的棋子,不禁脸上露出了一抹诡诈的神情。 第二日,顾成宿醉不醒,太子吩咐人喂了顾成醒酒汤之后便处理公文,解决战后重建问题,并且准备班师回朝。 太子暗卫送来一条消息,让太子原本已经平静的心情再起怒火,将那原本昨日叫谋士安顿的内应抓了回来。 黑暗的地牢里,细作被绑在十字架上,浑身的皮肉翻开,向外浸出鲜血,让原本潮湿闷热的地牢霉味之中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说不说!” “啊” “你什么时候投奔南疆的!” “啊” 一声声惨叫让太子忍不住揉了揉耳朵,示意刽子手停手,坐在了属下给他端来的椅子上,正对着十字架上的囚犯。 “阿林,本宫对你苛待了?” “不曾……” “那本宫对你可是做了什么忘恩负义的事情了?” “殿下并未有什么对不起属下,属下是着了奸人的道,受了愿望!请殿下明鉴。” 十字架上的阿林眼睛上翻,用尽自己的力气说着,随时都有可能虚脱过去。 “哼,如今证据确凿,你与南疆人勾结,将本宫的机密泄露给他们,致使本宫被人挟持,你居然敢说本宫冤枉你!”太子只要一想到自己在东阳人手里所受到的屈辱全都是来自丰田的出尔反尔,顿时想要将面前的叛徒千刀万剐。 “殿下,请您相信属下,那书信不知道何时被人放进去的,属下并未出卖殿下,我只给南疆人送了四皇子布防用兵的情报,半点没有透露太子殿下的事情。”阿林还在极力争辩,可是换来的却是鞭子的皮开肉绽。 “阿林啊,你本是本宫放在顾成身边的一根钉子,若不是证据确凿本宫又怎么会轻易的怀疑你?顾成将你属下遗漏的护符交给本宫,都令本宫对你的安危十分担心,想不到却让本宫在你的信件夹层之中找到了证据,既然敢做何不敢当?” “殿下不要被离间了,属下对殿下的心日月可鉴,绝无半点背叛,手下八人个个为殿下鞠躬精粹,殿下可以让属下死,但不可侮辱属下的忠诚!”因为激动,阿林的身上鲜血流的更加快了。 太子还想说什么,忽然地牢之中一股浓烟灌入,耳边传来“不好,有人放火”的声音。 顾成德被侍卫围住护在中间,忙从另一出口离开,片刻之后地牢之中的火被扑灭,地牢的十字架上已经没有了阿林的影子…… 佯装醉酒未醒的顾成看着屋子里出现的亲卫沙哑开口道:“如何了?” “阿林已经被我们解决,如今太子已经完全不信任阿林手底下的人了,成功断了太子的一支爪牙。” “很好,这样总算是未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了,将阿林的尸体剁成肉酱喂狼,祭奠我死去的将士。”顾成的目光里充满了杀戮,太子算计了他,如今总算是让太子付出了代价,太子多疑他不介意把这多疑越来越放大化。 他的这位好哥哥,温文尔雅的皮囊下隐藏着的,从来都是一颗想要除掉他的心。 太阳落下,月光惨白,将世间一切披上一层银霜,顾成终于松了一口气,情不自禁的思念起了远在京城皇宫之中的苏陶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45想要找点麻烦 温妃宫中,苏陶陶正在整理今日浣衣坊送来的衣服,耳边听见了一个嘟嘟囔囔的声音喊着“好饿啊,饿死本宝宝了,宝宝心里苦,宝宝说不出!” 一开始苏陶陶也并未在意这忽然出现的声音,心想着是哪只饿死鬼太过无聊跑来玩耍的,晚上给他们一点香公主也就没事了。 “宝宝心里苦,现在的人好没良心,都不让我吃饱还忙着折衣服,我才不会告诉她这衣服被人洗的时候放了子息花粉呢。” 这一次苏陶陶确定这个声音是在和自己说话,而且还知道自己能听见,索性抖了抖衣服仔细了瞧了一眼周围,用意念说道:“别藏头露尾的,何方的小鬼居然敢在我面前嚼舌根!” 殿中的柱子里忽然探出大半个鬼影出来,长长的的舌头一手被拎着将舌尖送进嘴里,不就真的饿得在嚼舌根吗? “鬼嬷嬷?”苏陶陶的眉心微微跳了跳,有一种很尴尬的感觉涌了上来说道:“您自称自己是宝宝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你这小丫头一点都不懂事,不知道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吗?我是宝宝有什么错?宝宝饿给我弄点吃的。” 鬼嬷嬷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裳,除了那长长的的舌头之外没有半点可怕的模样,反而因为胖胖的身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苏陶陶双手环胸,一双眸子晶亮晶亮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鬼嬷嬷面前的柱子旁,把脑袋一歪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吃啊?” 鬼嬷嬷试着撅了撅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哼了一声“坏丫头,我好心好意提醒你有人给你的主子抹了子息花粉都不感激我,你可知道子息花粉可是避孕的,这可是宫里的好手段。” 苏陶陶看着鬼嬷嬷的样子,终于是笑了,将衣服叠好之后方才取了香炉过来给鬼嬷嬷点了线香,看她贪婪的吃着,舌头一点一点的缩回去。 “丫头啊,为什么你的香就那么好吃,还能填饱肚子,我去吃他们的熏香一点都吃不到,饿了我那么多年。” 鬼嬷嬷眼睛里透着一抹小小的委屈,看起来的确像个老孩子,苏陶陶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起在冷宫时鬼嬷嬷被神秘的力量吓跑,决定慢慢的用供品稳住她以谋后动。 “我的香自然是不同,鬼界阴差是我朋友,他给我的配方自然是你们这些鬼最喜欢的,也是最受用的,以后只要你跟着我,保证吃饱肚子还把舌头能收回去,怎么样?” “你这是利诱!我可不和你混!”鬼嬷嬷在宫里混了那么久,对人可不会那么容易信任,何况生前做了那么久的奴婢,如今好不容易自由了,才不要被抓住继续奴役。 苏陶陶一听这话,也不生气,直接将香拔了放进茶水里熄灭了,鬼嬷嬷还没吃饱就眼巴巴的看着吃的没了……没了! “你!是个坏丫头!”鬼嬷嬷不开心,一双眼睛红红的想要吓唬一下苏陶陶。 苏陶陶耸了耸肩,一脸笑嘻嘻的样子说:“嬷嬷,比你恐怖很多的我都见过,你知道人彘吗?就是把手脚砍了,眼睛挖了鼻子割了然后放在酒坛子里腌着,半死不活的样子。” “那么可怕……” “我,就是人彘变的!”苏陶陶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阴寒,让鬼都退避三舍,鬼嬷嬷试着吞了吞口水,可是她是鬼没有口水,身形颤抖了一下。 “丫头说话好可怕,我不吃了还不行吗!”鬼嬷嬷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苏陶陶也不着急,这才是放长线钓大鬼呢。 苏陶陶将衣服上有子息花粉的事情告诉了温妃,并且暗中派了人去调查,转眼又是小半月的光景。 “听说了吗?五皇子殿下还活着,这次还和太子殿下一起深入敌后刺探了许多情报,联合东阳国破了南疆反叛,杀了大将军丰田,如今已经听说进了正阳门了。” “苏陶陶的脚步稍稍顿了一下,一双眸子写满了期待和彷徨。” 他回来了,平安回来了,真好…… 苏陶陶一低头,发现自己捧着的苹果掉了一个下来,忙追过去准备捡起,这时一双小手将苹果捡了起来,递给了苏陶陶。 “给你。”奶声奶气的小丫头,约莫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公主,只是她的保育嬷嬷去哪了? “乖,公主殿下叫什么名字?”苏陶陶看着孩子实在是可爱,又想着没有仆人跟随,便耐心的蹲了下来,将苹果挑了一个干净的给她。 “母妃说别人的东西不能吃,有毒!”小丫头摇了摇头,眼睛里面清澈而懵懂,她或许并不知道有毒的含义,但大概了解不是什么好事。 苏陶陶点了点头,看着小丫头肉呼呼的小脸蛋,忍不住牵起她的小手,将手里的水果拿好说:“那姐姐带你去找母妃好不好?” “母妃就在里面,我不和你走!”小丫头依旧摇头,把肉呼呼的小手从苏陶陶手里抽离,脸上写着拒绝。 “真是好孩子,但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是不可以的哦,你的保育嬷嬷呢?”苏陶陶并没有因为小公主的戒备心重而生气,反而很开心。 “不知道,她去找太监。”小丫头似懂非懂的指了指前面,然后嘟着嘴巴有点迷茫。 找太监?苏陶陶笑了笑,估计是保育嬷嬷有什么事情要办,小公主追了出来而不知道,这里好像是锦嫔娘娘的住处,莫非这孩子是梦娇公主? “梦娇公主,奴婢不是坏人,奴婢把你送进去找母妃好不好?”苏陶陶左右想想还是不放心,决定引诱一下小公主。 “给我糖我就跟你走,我要吃糖!”小公主伸出肉呼呼的小爪子,一脸写着期待,寻常母妃不愿让她吃糖,每次都只是可以吃一点点而已。 这可爱的模样顿时让苏陶陶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小丫头是看不上苹果,而是喜欢吃糖呢。 苏陶陶左右摸了摸,自己实在是没有糖果这东西带在身上,平日里自己也没有吃甜食的习惯,这可就让人为难了。 小公主的眼睛眨啊眨看见苏陶陶没有掏出她期待的糖果一时间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学着大人的模样叹气了。 “哎,你和我一样母妃不爱吃糖吧?看开点,糖吃多了不好,每天都有一颗,你明天把你的那一颗给我就好,先欠着!”小公主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顿时让苏陶陶忍俊不禁。 “好好好,一言为定,我欠梦娇公主殿下一颗粽子糖。”苏陶陶伸出了自己的手,公主乖乖的牵着和自己走进了锦嫔的主殿。 后宫之中只有嫔妃之位才能住一宫的主殿,贵人答应只能住偏殿和配殿,这锦嫔的祥云宫苏陶陶原本是避而远之的,因为这配殿里面住的就是处处与她不对付的许晓月,瘟神惹不起自然是要躲的。 一进主殿,看见院子里的人都未发觉公主失踪,苏陶陶有些暗地里责怪这些人的马虎,看见几个宫女依靠在回廊柱子边打盹,便知道这位锦嫔怕是一位很好说话的主子。 “有人能够通报一声吗?梦娇公主在外面迷路了,奴婢是温妃宫里的宫女,特意送回来,还请来个管事的回了锦嫔娘娘。”苏陶陶也不去惊动回廊里的宫女,而是直接进了正殿,见一个姑姑正在扫,这才开口。 那打扫的姑姑楞了一下,见到苏陶陶手里牵着的小公主这才吃惊不已,忙进了后殿禀报了锦嫔。 锦嫔匆忙出来,身上穿的是一件日常的常服,并未施脂粉,头发用一根金钗随意的挽起,没有半点娘娘的娇艳,看起来已经三十多岁的模样。 想不到锦嫔居然如此苍老,明明据说才二十五岁的年纪,如何变的这般? “奴婢苏陶陶叩见锦嫔娘娘,娘娘千岁。” “谢谢你将公主送回来,这里有一些银子你拿去吧。”锦嫔话少,一脸微笑的表达了自己的感激,而苏陶陶却没有去接锦嫔的赏银。 “你这奴婢可是嫌弃这钱少了?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锦嫔娘娘再怎么不好也是一宫的主位!”姑姑的脸色不好,率先发作了,让苏陶陶有些无奈。 “娘娘,我送公主回来不是求什么赏赐的,奴婢的性格直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锦嫔依旧是慈爱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尴尬而生气,这个女人展现出来的是一种如同死水一般的气质,没有波澜没有希望。 “奴婢是温妃娘娘宫里的宫女,温妃娘娘待我们仁厚,并不曾亏待什么。我不拿娘娘的赏银不是为了羞辱娘娘,而是知道这宫里没有银子没有权利是要过得何等的艰辛。娘娘留着这些钱以后打发别的奴婢更好,公主年幼,奴婢看见公主时保育嬷嬷不知道去了哪里,娘娘既然贵为一宫的主位就应该明白这责任,若是公主有了什么不测这后果不用奴婢说,娘娘应该懂。” 苏陶陶说完,看着锦嫔的脸色忽然又有些后悔了,都是因为公主太过可爱,自己母性大发这才说了这些话,可是锦嫔可是自己第一次见啊,鲁莽了! 沉默,屋子里陷入了一时的沉默,锦嫔一脸微笑的看着苏陶陶,看着她有些心虚的眨眼睛。 “姑娘,你刚刚进宫不久吧?”锦嫔有些感慨,若是在宫里生活了许久的宫女,怎么会如此的心直口快。 “娘娘,奴婢知道作为宫女需要闭上眼睛,闭上嘴巴,蒙住耳朵……”苏陶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锦嫔打断了。 “我很感激你一个陌生人为我着想,若是不嫌弃以后你可以常来我这里坐一坐交个朋友吧。”锦嫔笑着将女儿抱起,递给一旁的姑姑,让她哄着梦娇哄着睡觉。 朋友……苏陶陶似乎好久都没有在宫里人的嘴里听见这个字眼了,不禁微微一笑说了一个“好”字。 从祥云宫里出来,苏陶陶的心情原本很好,好死不死刚好迎面走来了许晓月,此时她不知是从何处来,手里拿着一把月季,看见苏陶陶顿时就拉长了脸。 “苏陶陶,你来这里做什么!” “奴婢叩见许贵人,回贵人的话奴婢是路过。”苏陶陶现在可不想和许晓月起冲突,低眉顺眼把所有礼节都做全了,让许晓月抓不到错处。 许晓月皱眉,脸上带着不悦的神情,笑道:“这就奇怪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必经之路,是祥云宫的小道,你好一个路过!” “娘娘不信就算了,奴婢还有事情等着回温妃娘娘,还请娘娘放过奴婢。”苏陶陶认输行了吧,她真的没心思和许晓月玩。 “闭嘴,给我跪着,我立刻叫人去问温妃娘娘你怎么跑到这祥云宫来了,若是你撒谎就等着挨板子吧。”许晓月看苏陶陶是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抓住了机会还不好好收拾她一顿。 如果派去的人回禀说不知道苏陶陶为什么出现在祥云宫,那么是事情就好办了,随便都能让苏陶陶来个皮开肉绽。 “苏宫女,您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您赶紧把苹果给温妃娘娘送去吗?”或许是许晓月的吵闹惊动了祥云宫的宫女,锦嫔走了出来一脸的疑惑。 许晓月赶紧给锦嫔行了一礼,对着锦嫔说道:“锦嫔姐姐,这宫女是来苹果的?” “是啊,我平日里不爱苹果,今日苹果的份例来了听说温妃娘娘最近喜欢吃苹果特意让苏宫女将苹果送去给温妃娘娘,求个熟悉关系,妹妹这是在做什么?”锦嫔脸不红气不喘,拿着苏陶陶手里的苹果做了文章,一脸温和的笑着。 “小小的几个苹果,温妃娘娘怎么可能看得上,姐姐别让自己的一腔热情被人泼进了冰窟窿。”许晓月一边说,一遍等着自己的宫女回来,她就不信收拾不了苏陶陶。 苏陶陶跪着,锦嫔想让她起来被许晓月阻止,半柱香之后许晓月的宫女方才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个温妃宫里的姑姑。 “苏宫女,娘娘让我带你回去。”那姑姑也不多话,见许晓月的宫女在许晓月耳边耳语了几句便开口,苏陶陶站起来微微福身表示对锦嫔的感谢,便离开了。 温妃手里捧着一本寻常的书看着,听到动静,抬头看着苏陶陶问道:“你怎么跑到祥云宫了?那许贵人的宫女在我这给管事姑姑添油加醋的说了好些你的坏话,你不解释解释?” 苏陶陶叹了一口气,翻了白眼无奈道:“娘娘就饶了奴婢吧,奴婢是什么性子娘娘应该清楚,今日在路上无意间遇见了梦娇公主,只得将没人照料的公主送回祥云宫,娘娘也知道那许贵人对我可从未友好过,自然是想要找点麻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46真是可恶 温妃叫宫女给苏陶陶递了一杯茶过去,说道:“你呀就是不应该多管闲事,最近你的性格有些莽撞,你在求皇上纳你为妃的事情上还没有得到教训?我可是都对你有些忌惮了。” 苏陶陶自然知道温妃说的这是玩笑话,但她也不免正色了起来:“其实奴婢心中早已经有了倾慕之人,那时若不是皇后与太子紧紧相逼奴婢断不会出此下策。在那个时候,奴婢想不到除了皇上以外太子与皇后还能忌惮些什么。” 温妃看着苏陶陶一脸正色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我自然是懂得你心中所想的,早在我与你接触未深时你就告诉过我一回,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你不是这后宫中可以囚禁住的鸟儿,你要的是外界天高海阔的自由。” 喝了一口茶,温妃又说:“但是这宫中的人心比你在苏家大宅所接触的所有人都要可怕,在宫里你切不可掉以轻心,像今天这回的事情以后可要少一些,侍卫的板子可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你的身上的,你不要忘了那样的疼痛。” 苏陶陶看了一眼温妃,点点头:“自小母妃就夸奴婢记性好,幼年的事情到现在奴婢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奴婢省的这其中的厉害。” 再多的话苏陶陶也不可与温妃多说,前世所受的种种屈辱她一刻都没有忘记,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子,她都绝对不会放过。 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夜色已经深了,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苏陶陶就躺在了床榻上,周围有一股寒意慢慢的涌了过来,哎……阴气真重。 苏陶陶皱了皱眉,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鬼嬷嬷一脸贪婪的在自己的身上嗅来嗅去,那样子活像要把她活活吃掉一般。 苏陶陶心下无语,都已经这么久了,鬼嬷嬷这爱吓唬人的毛病倒是一点都没改。 “你还要吃了我不成?”苏陶陶坐起来,一双眼睛望向别处,鬼嬷嬷的样子在黑夜中更增加了让人害怕的感觉,饶是见惯了鬼魂的苏陶陶,此刻也不愿多看。 鬼嬷嬷在苏陶陶的周围飘来飘去,带来一阵阵的寒意,让苏陶陶忍不住的拿过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可不敢吃我的衣食父母,你这小丫头一副比我这饿鬼还可怕的样子谁敢吃你?”鬼嬷嬷带着玩弄一般的语气说道。 苏陶陶知道这是鬼嬷嬷还记得她前几日所说的话呢:“那你方才在我身上嗅些什么?” 鬼嬷嬷哼了一声:“自然不会是吃你,方才你一进来,我就觉得你身上带着一种熟悉的味道,方才凑近闻了闻,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只是我不知道是谁要这样害你,按理说你身上的这一点味道不足以让你有什么大碍,但这个东西却能让孩童有性命之忧,对大人却没什么伤害。” 苏陶陶皱了皱眉,她想起了前世苏零露与顾成德在她身上所用的子息草,那也是一种在平日里看似对大人无毒的东西,却让她再也没有有过属于自己的孩子。 后宫从来都是一个看是平静和谐却处处是人吃人的地方,一个幼小孩童能够翻起什么风浪?不过是被别人利用来打压他们父母的筹码罢了。 只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苏陶陶的眼神一冷,忙用意念寻找着鬼医,鬼嬷嬷一看苏陶陶这是要召唤阴差的节奏,忙一溜烟跑了个没影,临走还不忘讨价还价道:“我这身衣服穿了许多年了,我今日帮了丫头你,你可要帮我烧件衣服。” 鬼医姗姗来迟,眉眼间透着一股疲累的模样,苏陶陶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乔近日身体不好,许是她身上彼岸花里的生魂闹着脾气,我用了些法术安抚,方才有些困倦,你这般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那鬼嬷嬷最近我又与她有了交集,她受了我一点小恩惠,刚才说我身上有一种味道,我怀疑我沾染了什么东西,特意让你过来给我瞧瞧。”苏陶陶一动不动,看着鬼医围着自己转了几圈,眉心微微跳了跳。 “的确有东西,不过不是对付你的,是对付小孩子的玩意名叫红花粉,听着名字平常但作用却是让年幼体弱的孩子容易生病,慢慢的被病痛折磨致死。” “这做法当真是歹毒,切不会被人看出破绽,到底是谁这般的对一个孩子?这粉末是外用还是内服?”苏陶陶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眉心皱着眼中带着一团火焰,捏紧了拳头。 “这东西是内服之物,应该是混在食物之中给孩童服用的,你近日是去了哪里?见了什么孩子才会沾染此物?”鬼医看着苏陶陶的怒意,心知这女人是不会袖手旁观了。 “我今日巧遇了年幼的梦娇公主,将她送到了锦嫔娘娘的住处,估计就是那时候沾染的,只是不清楚是谁对这孩子动了心思,又有什么目的。锦嫔不受宠,多年来就只有一个公主在身边,按理说应该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女人耗费这般的心思,难道是因为锦嫔的家世?”苏陶陶看向鬼医,鬼医沉默了一阵。 随后鬼医给苏陶陶说了这红花粉的解毒药方之后说道:“这锦嫔的情况我亲自去给你查一查,你明日想办法把这上面的药材弄到调配出来救孩子要紧,只是这如今你是在宫里不像在苏家那般方便,药材一类都是要经过太医院的手才能得到,如今是很难弄到的。” “这个我知道,我只怕要想想办法,温妃娘娘这里只怕是不能惊动,盯着这里的人太多,怕被利用了不妙。”苏陶陶虽然愤怒,却冷静的分析了一番,今日公主出现时没有保育嬷嬷本就可疑,难免不是别人故意设下的圈套。 “你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我这就去查一查这锦嫔的事情,找到症结所有事情方能明了,时候不早了早些安睡。”鬼医说完已经隐没了踪影,苏陶陶闭目而眠转眼便是第二日了。 因挂念着孩子,苏陶陶在温妃宫中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叫送家书的太监给沈妙书送了一封信,期待着妙书能将自己的信转给顾成。 沈妙书虽然可靠,可药品的事情可大可小,如今沈家正是风口浪尖,远没有顾成实力雄厚。 盼了两日,这封书信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音信,苏陶陶有些着急了,不知道顾成何时能进宫。 自从上次一别,眼看已经是两个月的光景了,顾成是一点音讯也无,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一次也未见到,苏陶陶有些怀疑自己绕过沈妙书去让顾成帮自己只怕只是想要找一个去见他的理由…… 苏陶陶没有料到自己没有盼到顾成的出现,却盼来了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一路忐忑在夜深人静之时进了皇帝的书房。 “苏陶陶,知道朕为什么叫你过来吗?”皇帝让苏陶陶跪在冰凉的黑金石地板上,并未有叫她起来的意思。 “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圣意,请陛下明示。”苏陶陶低眉顺目,这周围的气场告诉自己今日的皇帝叫自己绝无好事。 “不敢?朕倒是觉得你很自作聪明!”皇帝的目光冰冷,语气透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让人无形之中透着一股窒息感。 “奴婢知罪,求皇上开恩。”皇帝说你错了,你就是错!没有什么但是!苏陶陶很明白所以心中越发的惶恐起来。 皇帝缓缓走下台阶,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苏陶陶,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陶陶,第一次与龙颜的对视,让苏陶陶领教到了深不见底的双眸和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朕这里有一封信,是你两日多前叫人送出去的,只可惜却没有到你想要送的人手里。”皇帝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一片鹅毛缓缓落下那般轻柔,但却透露这苏陶陶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一股凉意自脊背上面穿过,让苏陶陶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皇上究竟想要表达什么?这位君王是要自己做什么? 她不懂!她不知道…… 比起顾成德是善于利用,比起顾成的邪魅深沉,比起其他皇子的点点滴滴,这位君王就像是一座大山,一片大海一般带着无形的压力,看不透摸不透。 “皇上,求您救救梦娇公主!”只是一瞬,苏陶陶决定坦白,一切的谎言在这位君王的面前都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 皇帝不说话,一步,两步,三步…… 苏陶陶听着君王的步伐走了三十二步之后,终于传来了他的话语声,“梦娇公主怎么了?” “回陛下,奴婢因为弟弟常年体弱,加上家中姨娘狼子野心在我弟弟的汤药之中常年动手脚导致我弟弟病情加重,所以自学医术保护幼弟和母亲,前几日无意中奴婢碰见了在永巷迷路的公主,带她回到锦嫔娘娘身边之时发觉了身上有红花粉的香味,心知那红花粉是让孩子多病慢慢致死的虎狼之药,这才想暗中配制解药救公主殿下。” “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说出来你可以得到赏赐。”皇帝的声音不透露任何的情绪,在他的眼中这宫里的人只有目的没有善良。 “因为奴婢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干的,奴婢势单力孤无法与未知抗衡。”苏陶陶低着头,只能看见皇帝的绣金龙靴,心中除了忐忑已经找不到别的感觉了。 “势单力孤?朕不认为你是势单力孤,你不是有五皇子吗?不是有沈家吗?何况你的背后还有承恩将军府和张家。”皇帝笑了,声音里透着意思戏谑的意味。 苏陶陶终于听出来了,皇帝在嘲笑她的自以为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只是皇上为什么这般的在意她这么一个将军府的嫡女? “皇上,奴婢的背后没有五皇子,也没有您说的那些人,奴婢只是一个奴婢。而奴婢对于五皇子的唯一一个作用,可能只是有一点助力罢了。”苏陶陶语气中透着激动,手心已经有了汗水。 “你说你是儿的助力,但朕看来你是他的拖累,别自作聪明看清楚形势再去行动,否则下一次你见到的不是朕,是阎王!” 皇帝的声音冰冷,在偌大的殿中回响,苏陶陶脖子一疼晕了过去,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温妃宫里的房间里,一切恍然如梦,只是枕边多了一盒东西打开来是一瓶药粉。 原来,这不是梦。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这君王的棋局之中,只是自己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她自己却毫不清楚。 早晨,鬼医出现在苏陶陶的面前,将手中关于锦嫔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并且帮苏陶陶查验了药粉确定是红花粉的解药。 “锦嫔是平民出身,十五岁岁入宫做了宫女,在皇上思念德妃而喝醉之时,爬上了皇上的床榻。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算是好命还是天上司命星君的戏弄,只是一次便让她有了梦娇公主。” “锦嫔既然如此的平庸,那又有谁会对她和孩子不利?这不符合常理,若是锦嫔没有后台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皇后没必要为了一个没有意义的棋子去浪费自己的精力,实在是匪夷所思。”苏陶陶面色疑惑,忍不住喝了一口水,耳边传来鬼医接下来的话。 “锦嫔看似的确没有什么价值,但我知道是谁要对付她,祥云宫内游荡的冤魂过来与我说,自从许贵人去了锦嫔的祥云宫之后,与梦娇公主多有摩擦,这个年纪的孩子饶是女孩也透着一股子皮劲,再加上照顾梦娇公主的嬷嬷不尽心,梦娇公主误入了徐晓月的偏殿,不小心砸碎了徐晓月的一件手镯。” 顿了顿,鬼医又说:“那徐晓月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立时就去找了锦嫔说理,锦嫔提出要给银子了事,但徐晓月不愿,两个人因为这个闹了好久,让不少的宫人看了笑话,皇后听说了之后将她们二人都训斥了一番,说她们没有皇家该有的气度。而自此,徐晓月就对梦娇公主怀恨在心。” 鬼医说到此处不免有些感慨,这人生在世人与鬼都是一样就高踩低,锦嫔失宠连带着公主也一起受苦,身边的下人也都没有拿出对待别的主子那般的尊重。 如若下人对梦娇公主上点心,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情。 “真是可恶,不过就是一件手镯罢了,又有多少银子,尽然这般毒害一个孩子!”苏陶陶格外生气,鬼医却摇了摇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47气质不凡 “这事情不能看表面,这锦嫔就没错?公主年幼,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拿不得,锦嫔若是平日里不纵容,公主也不会惹到许晓月,就说那许晓月要害人性命不对,可也是公主招惹在前。” 苏陶陶有些不赞同鬼医的话,“孩子就是孩子,她哪懂这么多!” 鬼医第一次对苏陶陶露出了冷笑的表情,笑道:“如若一个小孩子害的你失去性命,你也会觉得她没有半点的错误?她那也是懵懂,但懵懂就是犯错的理由了?” “……”苏陶陶意识语塞,竟无言以对。 “我是阴差,在阎王手下看过不少这样的例子,这一次梦娇公主有错,锦嫔也不能独善其身,而许晓月着实也有些过分,但罪不至死你还是救了公主要紧。” “你是要让我息事宁人?”苏陶陶不懂,鬼医忽然向着许晓月是几个意思! “并非息事宁人,这人间谁做了什么,阴间的判官簿子上便会清清楚楚的记着,好事一笔坏事三笔,这加加减减就是这人一辈子的功过荣辱。” 鬼医能够理解苏陶陶的心思,但也隐隐有些担心苏陶陶迷失自己,她没有来生不入轮回…… “我不在乎!我自重生起便只知道一个道理,负我者我必让它万劫不复,恩我者我比倾尽所有。”苏陶陶也不知自己被鬼医触动了哪根神经,显得务必的激动,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窗外,不再愿意与鬼医对视。 “唉,你为何如此固执?你就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能够重生?其实自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变奇怪了,只是一直以来我都找不到原因,但这几日我在阴间得了一些信息,我只能告诉你你只有一世,你死之后便是灰飞烟灭。”鬼医只能窥探这鬼界的一隅,前途未明也不能对苏陶陶多说些什么,只希望她能够多行善说不定有回转的余地。 苏陶陶愣住了,她从未深究过自己为什么能够重生,只记得当年苏凝露为了能够让她万劫不复甚至请了道士作法让她不能被阴差带走,直到顾成逼宫将自己的尸骨安葬,自己灰飞烟灭之时方才回到了这12岁的年纪。 她试图抓住鬼医,却发现什么都抓不住,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鬼医的目光带着殷红看向远处,说道:“近日我回阴间我爷爷那里,无意中听我爷爷说阴间出了异象有人逆天改命,以自己的生生死死换取另一个人的一世,并且两个人都将面临灰飞烟灭,而我知道的就是那其中一人是你。” 苏陶陶跌坐在地上,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结果,鬼医却不得不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固执,我也知道你心中必然有许多的苦楚,但阴间讲求的就是一个公平,你做一件善事,少一件恶事必然会对你有益,记住别让自己的手亲自沾血。” 眼看鬼医要离开,苏陶陶才自言自语的一般说道:“我做不到,既然我已经知道我只有这一辈子,那我不会做我后悔的事情。” 泪无声的滑落脸颊,苏陶陶也不知道鬼医是否听见了自己的话,直到宫女寻来苏陶陶才隐藏自己的情绪装作无事。 “奴婢拜见锦嫔娘娘。”祥云宫中,锦嫔见苏陶陶来了便迎了她进屋很是亲密。 “苏宫女赶紧坐下,这几日梦娇那丫头一直念叨着你差她的粽子糖,本宫听了是哭笑不得,正愁如何去哄她呢。”锦嫔叫人端来了茶水,一脸微笑的看着苏陶陶。 苏陶陶脸上笑的勉强,暗示锦嫔屏退左右,方才开口说道:“公主最近可是很爱生病?” 锦嫔脸色一变,沉声说道:“你也听说了?太医天天来,说是没有大碍只是普通风寒,但反反复复就是不见痊愈。” “娘娘,公主被人下毒了,我那日怀抱公主之时,察觉公主身上有一股奇特药香,回去查阅医书之后确定公主被人用了红花粉。”苏陶陶眉心紧皱,见锦嫔对自己的神色充满了戒备。 见锦嫔不语,苏陶陶继续说道:“红花粉并非吐蕃红花,而是多种毒虫调制出来的药粉,公主的吃食被人加入了红花粉所以公主才开始反复生病,长此以往下去公主有性命之忧。” 锦嫔强压着自己的吃惊,但手上微微颤抖的动作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听她颤声道:“可有解决之法!” 苏陶陶从怀中拿出了药粉亲自递给了锦嫔,说道:“这是解药,娘娘给公主服下之后公主的病加上太医调理应该就能痊愈了。” 锦嫔的脸上写满了感激,将瓶子收进怀里,随后苏陶陶便离开了祥云宫…… 正是晚膳时分,苏陶陶正在伺候温妃用膳,外面宫女匆匆进来禀报,“禀娘娘,外面凤临宫来人了,说是来捉拿苏陶陶去天牢。” “什么?”温妃和苏陶陶都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别急,我出去亲自问问到底为什么要抓我。”苏陶陶内心淡定,一步一步正准备往门外走,温妃追了上来。 “先别急,既然皇后亲自叫人来拿你自然是有了把柄,不过我要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叫他们进来。” 只是片刻,一个太监带着两个身材壮实的太监就走了进来,看见一旁的苏陶陶不等温妃开口已经五花大绑。 “放肆!本宫还在这里,这苏陶陶是本宫的管事宫女,究竟是犯了什么错?” 太监听见温妃呵斥,忙跪了下来,却半点没有要给苏陶陶松绑的意思,接着说道:“娘娘息怒,如今梦娇公主因为服用了苏陶陶给锦嫔娘娘的药昏迷不醒性命垂危,锦嫔娘娘告到了皇后那里,如今证据确凿皇后娘娘下旨让刑部调查。” “梦娇公主昏迷不醒?”苏陶陶也有些意外,药粉她让鬼医验过并未有什么问题,何况是皇上给她的,怎么会这样。 太监看见苏陶陶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说道:“苏宫女装什么可怜,如今梦娇公主生死未卜,你将药粉给锦嫔娘娘的事情千真万确,这事情你是赖不掉的。” “我要见公主,我要看看公主的情况!”苏陶陶此时不关心自己的安危,更加担心的是一个五岁的孩童此刻该有多痛苦,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锦嫔的苦肉计?不可能!母女连心锦嫔就是再想要除掉自己也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冒险,何况自己从未得罪过锦嫔。 许晓月!可是许晓月如何能知道这些?自己忽略了什么让许晓月有机可乘,明明是亲自交给锦嫔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温妃看着苏陶陶的模样,心知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只能让人带走了苏陶陶,叫人送了消息给五皇子。 天牢之中,苏陶陶的周围萦绕着无数的鬼魂,有的嘤嘤哭泣,有的张牙舞爪,而苏陶陶正在用意念寻找着鬼医。 “咦,又是一个宫女耶,看着怪可怜的估计被吓傻了!”一个太监鬼蹲在苏陶陶的面前,七孔流血的盯着她。 苏陶陶因为寻找不到鬼医心中莫名焦躁,忍不住开口吼道:“能换一张好看一点的脸吗!你要是再这样当心我把你打得灰飞烟灭!” “住口!”门外女侍卫吼了一声,把苏陶陶当成了自言自语的疯子。 太监鬼愣住了,牢房里所有的鬼都凑了过来,像看千古奇观一样的看着苏陶陶,不过没有一只鬼说话。 “你们谁愿意帮我,保证他们可以吃饱穿暖!”苏陶陶心思微动,与其等着鬼医出现不如先弄清楚事情才是关键。 “切,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骗鬼。”鬼们一哄而散,该干嘛干嘛,根本就对苏陶陶的话不感兴趣。 苏陶陶第一次有了挫败感,自己以前在苏家鬼都是眼巴巴的跑过来,现在倒好这些鬼都不买账。 太监鬼慢悠悠的重新挪了过来,这次换了一张惨白的面孔,没有眼仁的眼睛看着苏陶陶说:“进到天牢里面来的人十有**就是死,你别想着他们会相信你。” “那你呢?”苏陶陶面上带笑,看着太监鬼透着一股无辜的模样心里生出了两分希望。 太监鬼犹豫了一下“我……”。 苏陶陶也不急,依旧是一副温和表情的模样说,“你是相信我的对吧,因为我有阴阳眼,不是寻常人。” “嗯,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帮我伸冤。”太监鬼身上笼罩着一层怨气,抬眼看着苏陶陶,似乎带着一种期待。 “可以,只要你帮了我,我一定想办法帮你!” 看着苏陶陶坚定的眼神,太监鬼有了动力,飘了起来说,“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你知道祥云宫的偏殿吗?那里有一位许贵人,你帮我看看那许贵人在做什么在说什么。”苏陶陶决定先从许晓月开始。 御书房,皇帝正在与顾成下棋,太监总管走了进来说道:“皇上,祥云宫出事了,梦娇公主病危,锦嫔控告温妃宫里的管事宫女苏陶陶投毒。” 顾成原本专心的动作顿时停下,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不过片刻就隐去了。 “知道了,叫太医好生守着。”皇帝的神色里没有半分的慌乱,落下白字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儿子。 “父皇,儿臣身体不适,想回去休息。”顾成德心中担忧苏陶陶,可自从边疆回来,就被父皇困在这御书房里片刻都未曾离开过,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天了。 “哪也不许去,这几日乖乖的在朕这里待着。”皇帝的神色平静却透着威严,顾成德不敢违逆只得继续下棋,只可惜已经是败局。 皇后宫中,宫女正在给皇后梳头准备沐浴,见皇后的脸上带着笑意,大家心里都轻松了许多。 这苏陶陶当真是愚蠢。皇后只要一想到锦嫔居然哭上门来将苏陶陶送药的事情和盘托出,就觉得这苏陶陶简直是愚蠢到家。 后宫之中最不能做的便是多管闲事,而苏陶陶这么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且不说苏陶陶是不是真的给了解药,但那锦嫔可是见不得自己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 毕竟她能依靠的也只有那个孩子,苏陶陶现在这样子,典型就是自己往她所设想的方向走。 刑部,侍郎班房 刑部侍郎听见下属回来的禀报眉头紧皱,轻轻用手敲击着桌面,下属上前说道:“大人,这案子太完美了,因为完美这案子必有妖啊。” “本官知道,但你也看见了皇上的态度,公主被投毒按理皇上应该下旨亲自叫我督办才是,却只说按照寻常案件办理并且交由皇后监督,这本身就不合常理。何况这事情锦嫔一面之词太过可疑,药粉瓶子上虽然找到了苏陶陶的指纹,但是只能说明这瓶子被苏陶陶接触过,据锦嫔说苏陶陶自称公主被人投了红花粉之毒,据我所知那乃是南疆的毒药,苏陶陶又是如何知晓?事情不简单呐。” “大人,事情的可疑之处不止于此,微臣请过太医查验,太医确定公主的确中毒,以前未曾察觉是因为症状不明显所以不查,苏陶陶的确是看出了病症只是与锦嫔和公主并无过节又为何加害,这与证据链自相矛盾。” “物证,人证都已经明确,只是这动机着实可疑,我们去牢里见见这凶手。”刑部侍郎迈出屋子,身后跟着下属及几个役差。 牢门的锁链被打开,苏陶陶睁开了眼睛,两个狱吏将苏陶陶夹起带到了刑部侍郎的面前跪下。 “下方所跪何人?” “奴婢苏陶陶,在温妃娘娘宫里当差。” “为何谋害梦娇公主。” “奴婢不知。” 听见苏陶陶这般回答,刑部侍郎眉心微跳,换做是别的宫人第一件事就是大呼冤枉,这女子却半句不喊冤,反而还来势汹汹。 惊堂木一拍,刑部侍郎大喊一声“放肆!”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回大人,这里是刑部天牢,入天牢者九死一生。”苏陶陶并未慌乱,反而抬头看着面前高座的刑部侍郎。 “那本官问你,为什么要谋害梦娇公主?” “奴婢并未谋害梦娇公主,大人可否让奴婢看一看物证。”苏陶陶看见鬼医出现,心稍微定了定,用意念给鬼医说了自己的想法,但却没时间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刑部侍郎见苏陶陶的气质不凡,叫人拿来了药瓶,只见苏陶陶拿起药瓶用鼻尖仔细闻了闻,并且用手指沾了一些放在嘴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48恍如隔世 侍郎下属本想阻止,却见长官未动便也耐着性子看苏陶陶到底要做什么。鬼医验证了里面的粉末,对苏陶陶说了几句,苏陶陶便开口说道:“大人,这的确是奴婢给锦嫔娘娘的药,只是这里面却多了一味药材把解药变成了毒药。” “这又能说明什么?你没有证据证明这药是你拿给锦嫔娘娘之后被人加了毒药。”刑部侍郎声音威严,双眸寒冷如冰盯着苏陶陶,却未见到对方有丝毫的退却。 “奴婢的确没有办法让证明自己的清白,奴婢只想请大让让我见锦嫔娘娘一面,若是锦嫔娘娘不愿意见奴婢,奴婢愿意认罪。”苏陶陶的手心全是汗水,刚才鬼医给她说了自己为什么迟迟不来的原因,便知道这次自己是要赌一把了。 侍郎沉默了一阵,让人打了苏陶陶十下板子将她送回了牢里,并未答应苏陶陶什么。 鬼医看着苏陶陶的模样,用阴气为针给她止疼说道:“皇上为什么要将五皇子以及温妃娘娘困住?” 因他去了阴间的缘故,苏陶陶的召唤他才耽误了,不过却无意中从宫中宫女的口中知道顾成已经被皇帝一直留在御书房好几天了,忙在苏陶陶受审时告诉了苏陶陶。 苏陶陶头上冒汗,因为疼痛好和阴气的缘故脸色苍白,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沉重道:“因为这是皇上布的局,皇上在考验我。” 看见苏陶陶咬牙,鬼医将阴气加重了几分,希望能够缓解苏陶陶的疼痛,天牢之中没有药材,如今只能这么做。 “莫大哥,别再给我渡阴气了,小乔姐姐那边你已经耗费了太多的阴气,如今正是应该修养的时候,我能忍。” “真的没事吗?后半夜我怕你会发烧。”鬼医眉头紧皱,见苏陶陶强打精神不免有些担心。 “如今是要想办法让锦嫔来见我,只有锦嫔和我见面我才能从这里出去,不然凶多吉少。”苏陶陶因为疼痛反而前所未有的冷静,忽然明白了哪天夜里皇帝的召见。 皇帝的考验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若是苏陶陶没有猜错皇上是已经开始对顾成德失望了,开始物色新的皇位人选了,而这其中就有顾成。自己与顾成交往过密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是否这是这位君王给自己的儿子物色棋子? 苏陶陶不敢细想,若是如此,这位君王当真是可怕又可敬。顾成是皇帝与心爱之人德妃的儿子,回想前世,皇帝给了顾成兵权,并且给了顾成免死的遗诏,无不透露着这位君王对自己这个孩子的爱护。 那时候顾成德对顾成十分忌惮,却碍于先皇遗诏不敢动手,直到她死顾成都安然无恙,可见皇帝真正在乎的是顾成。 那么,自己有这场灾难就顺理成章了,如果自己熬过去了,那等待她的会是好事,苏陶陶有这个直觉,所以自己不能输! 鬼医听了苏陶陶的话之后来到了苏陶陶的房间,屋子里曼珠沙华上一团白色的雾气漂浮着,却只有鬼才能看见。 “鬼婴,醒醒!”鬼医用阴气戳了戳熟睡在彼岸花上的鬼婴,见到雾气抖了抖似乎透着不悦。 “你的主人有难,而只有你能够帮她。”面对鬼婴的不悦,鬼医很有耐心的解释,顿时见雾气清明了不少。 鬼婴无法言语,但鬼医知道他在聆听,便说道:“我是阴间鬼差,不能插手阳间的事情,但你不同你可以。如今你的恩人需要锦嫔见她一面,你附身道梦娇公主的身体里,让锦嫔去天牢见她,懂吗?” 鬼婴没有给鬼医回应,而是飞快的一闪而过,冲出窗户往外面冲去,鬼医一看方向不对忙追上去喊道:“错了!错了!祥云过在你后面的方向!” 鬼医刚说完,鬼婴那团雾气就撞在了鬼医脸上,弄得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鬼医很清楚这是鬼婴的报复,这家伙怨气太重根本不讲理。 祥云宫里,锦嫔的眼睛已经肿的如同核桃,身上不穿华丽的衣服,头上除了一条发带没有旁的妆饰,此时正在脱簪待罪。 她身边的床上,梦娇公主正在昏迷不醒,脸色发红可是嘴唇却看不见半点血色,呼吸也显得格外微弱。 此时的锦嫔看不见一团雾气正在梦娇公主的头道:“娘娘,让奴婢喂公主喝一些吧,奴婢看着公主这几日一直被太医逼着灌入那又黑又难闻的药,心想着或许吃一点甜的公主就醒过来了呢?” 锦嫔看了一眼宫女,露出苦涩的感激神色,接过宫女手中的碗一点一点的喂在女儿的口中,却见女儿半点都喝不下去,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似乎快要崩溃一般怒喊道:“太医!太医呢!我的孩儿都这样了,他们还如此无动于衷吗!” 太医自门外匆匆进来,看了一眼梦娇公主的脸色,有看着锦嫔这般的激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便说道:“娘娘息怒,微臣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够让公主殿下进食,微臣已经用了上等的金丹为公主殿下续命。” “我不管,本宫只要你救好我的孩子,她如今已经多天不曾醒来,难道你们不怕我到皇上说你们医治不力欺君吗?” “微臣不敢。”太医低耳顺目半点没有反驳的意思,但是眼中也没有半点惶恐。 宫里的太医,都是最会见风使舵的,自公主中毒以来,皇上从未亲自过来看过公主,可见这公主并不受宠,加上锦嫔如今的模样,根本没有一宫之主的气派,太医心中早就有恃无恐了。 “好,你们做的都很好!退下吧……”锦嫔看着这般,心中说不出的悲凉,手握紧了拳头,这一切都怪自己平日太软弱,才会酿成今日的苦果。 十五岁那年,她被父母送进宫中,原本只能等在二十五岁便出宫回家,但她不愿意回去,那样的日子,她不想再去经历一遍了! 没有粮食,没有希望,那样的一辈子啊,怎么望都望不到头。 幸好老天给了她机会,那时皇上喝醉了,身边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嘴里喊着的是德妃娘娘的名讳,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骗醉酒的皇帝说自己就是德妃,那一夜她得了宠辛不用再出宫了。 虽然,皇帝第二日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知道皇上不喜欢她。哪怕自己怀孕了依旧是不喜欢,她不在意只要能够享受这吃饱穿暖的生活她什么都不介意,公主生下来她按照后宫的规矩晋封了嫔位,原以为可以安枕无忧的过日子,只可惜自己却成了整个宫里欺辱的笑话。 那一刻开始她知道她错了,没有那一夜荣宠她可以是千千万万个安分守己的宫女,大家可以抱团取暖,可是她是皇上的女人了,永远都不会是这皇宫中最底层的宫女了,以前的姐妹都避着她。而宫里的妃子呢?呵呵,一个平民出身的泥腿子做了嫔,对她们来说就是一个侮辱,更别想与她们走到一块去了。 五年的孤独,锦嫔靠着女儿熬过来,可是梦娇的这一次中毒才让锦嫔发现自己是何等的自欺欺人。 苏陶陶的计划告诉她一个道理,即使你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看不见听不见,也不能阻止别人对你身上丑陋羽毛的评头论足。 锦嫔是一只鸵鸟,没有华丽的羽毛,没有窈窕的身材,哪怕自己把自己的呼吸放到最低仰人鼻息的活着,她还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 罢了……罢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是个弃子! 她所求的不多,只是想与自己的女儿相依为命而已,可如今谁也不放过她的女儿,也休怪她不放过别人! 锦嫔特意打扮了自己,穿上精致的衣裳,虽然还是几年前的样式,但仍是可以衬托出她可疑隐藏许久的美丽。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锦嫔只觉得恍如隔世,,嘴角微微上扬告诉自己一定要打起精神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49可不客气! 皇帝寝宫中,皇帝正要休息,外面的太监进来禀报,说是锦嫔求见。 听了太监的话,他微微皱皱眉,对着太监说道:“这么晚了,让她回去歇息吧。” 锦嫔听见太监的回话,忙跪下来说道:“请公公回禀,奴婢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求皇上应允,奴婢这么多年从未求过,还望您能成全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一定报答您的恩情!。” 太监立下慌了道:“娘娘真是折煞奴才了,像奴才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奴才,您怎可以自降身份呢!罪过!罪过!” 锦嫔抬头,嘴角微微带着一丝冷笑说道:“公公您也是看我出来的人,您就帮我这一次吧!” 太监心中锦嫔的出身,心内叹息,同是天下沦落人,他此时不由的想起从前来,咬咬牙又回去,不知道回禀了皇帝什么,过了一会皇帝才传话让锦嫔进去。 此时的君王只穿了睡袍坐在龙榻之上,看着打扮精致的锦嫔进来,微微皱眉说道:“你倒还有心思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你女儿的病可好些了?” “皇上,臣妾的女儿不也是皇上您的女儿吗?” 皇帝难得的不语…… 的确,那是他的女儿,女儿出生之时他还梦见了德妃,所以取名叫做梦娇。只可惜这是面前这个女人乘人之危所得来的。 它几乎不是在无时无刻提醒着皇帝自己酒后乱性,违背了对德妃的承诺,玷污了对自己爱情的回忆。 当他还是太子的时候,父皇曾经给他说过,君王要做就要做最无情的,若是动了情被人发现就有了软肋,你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得不到自己喜欢的,被人威胁被人利用。 以前他不懂父皇为什么如此残酷,可是当德妃死了的时候他懂了,随心所欲从来都不是君王的权利。 德妃去了,他终于成为了像先皇那样谋算百步,决胜千里的君王,有血肉却没有心。他一直小心呵护着他与德妃的孩子。 害怕太多的宠爱会让人伤害儿,他不得不从小对他挑剔严厉,让他学会隐忍。为了让他尽可能的远离算计他让孩子与皇位无缘,派到边疆历练远离宫廷的权利旋涡。 可是,自己眼看越来越老了,心中宝贝的儿他还能保护多久?必须给孩子找一门可以保护他的姻缘,让他可以平安的活下去。 可惜这世界上的事情他这个君王又如何能够全部算计的到呢?儿子与自己一样动情了,那个女孩并不受宠,家族背景也不见得能够帮助孩子,反而会在这个时候引起太子与皇后的忌惮。 拆开他们吗?想想自己与德妃的生离死别,他怎么忍心…… 锦嫔不知道皇帝此时内心的千回百转,只跪在柔软的地毯上说道:“皇上,臣妾知道当年是臣妾做错了,所以您一直很生气。只是稚子无辜,她如今被人毒害到这般的境地,还请皇上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救救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孩子朕不是已经吩咐了太医去瞧过了吗,莫非你是在怪朕没有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不是这样的!臣妾知道,当年皇上喝醉,臣妾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方才有了今日的果,臣妾别无所求,只求皇上看在梦娇的份上,答应臣妾一个要求,让臣妾彻查这件事情,找出伤害梦娇的罪魁祸首。”锦嫔重重的在铺着地毯的地上磕了几个头,沉闷的声音让人觉得无比的压抑。 “罪魁祸首已经在天牢之中准备处死了,我会给梦娇一个公道。”皇帝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平静和清冷,双手交握看着跪着的锦嫔一直没有停止磕头。 “不是的,此案臣妾有疑问,宫女杀了梦娇没有任何的好处,而对我却有天大的坏处,臣妾没有了孩子就势必要被责罚,而得利的绝不是那个苏陶陶!” 皇帝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似乎是在思考,冷冷道:“说吧。” “皇上,我想给我的女儿办葬礼,对外只道是我们的女儿已经死了。” “然后呢”皇帝忍不住开口问道。 皇帝心中太明白,眼前的这个锦嫔据他所知并没有多少的心思与谋划,当年的那一夜春风皇帝如今想来都有些气恼,自己喝的迷迷糊糊这宫女便趁机爬上了龙榻,只怪自己思念太深,把她当成了如烟。 锦嫔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皇帝心中想了想觉得甚是可行,便说道:“按你说的办吧,朕会找人配合你的。” 锦嫔没有料到皇帝并没有半句的反驳竟然答应了,忙磕头谢恩。 走出皇帝的寝宫,锦嫔回头看了眼那高大的宫门,当年留在这宫里就是自己的一个错误,而这个错误已经无法挽回,没有权没有势,哪怕她如蝼蚁一般的活着,也没有人能够让她安稳。 锦嫔暗暗发誓,自此过后,自己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一定要让女儿得到皇帝的重视。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皇帝宫中的太监总管忍不住伸出手触摸雨帘,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下雨了啊,这细雨蒙蒙把这里承托得更加神秘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迷路咯……” 第二日夜里,宫中丧钟敲响,虽然只有一声,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公主或是皇族子弟薨逝的征兆,祥云宫内传来哭声一片,梦娇公主没了…… 一声声的哭泣让整个祥云宫愁云惨雾,许晓月闭门不出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哪怕她极力隐藏这愉悦的心情,可是始终还是透露了情绪。如今梦娇公主没了,锦嫔没有了依靠这祥云宫主位的位子怕是也待不了多久了。 不过是一个宫女出身的女人却做了一个宫中的主位,锦嫔着实的配不上。 虽然心中欢喜的紧,但是许晓月前去吊唁的表面功夫是半分也没有马虎。 看着棺材已经被封上,许晓月不免有些疑惑道:“公主尸骨未寒,为何这么早就盖棺了?” 锦嫔对每一个人都是同样的说辞,抹了抹眼泪,“太医说公主死后的尸身有些传染性,所以必须要盖棺,且来超度的大师也说,公主年幼夭折怨气太重,所以这棺木上的花纹都是用上好的朱砂描金,可以很好地镇邪避煞。” 许晓月心中咯噔一下,忙悄悄问道;“莫非公主死的不安宁?” 锦嫔冷冷的看着许晓月说道:“妹妹说的这话,也不怕我不高兴吗?公主死于非命,那凶手如今还在天牢之中,没有受到半点的惩罚,你让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怎么会呢,公主如今没了那宫女势必是要付出代价的,要不要妹妹我去皇后娘娘那里说说?”许晓月脸上一脸激动的表情,看似是在未公主鸣不平,实际上却是给锦嫔挖坑。 刑部办案都有流程,何况皇帝没有御笔朱批皇后也不敢多说,如果自己撺掇着锦嫔去追皇后娘娘求个公道,相信锦嫔会更快的从嫔位上滚下来。 “妹妹,你是故意的吗?”锦嫔忽然目光冰凉,步步紧逼。 许晓月看着锦嫔的模样,心里莫名的一慌说,“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妹妹不懂……” “你真的不懂吗!我不过是一个照管不力自己子女的嫔,却去逼皇后娘娘处置犯人,难道皇后娘娘如何做事是我一个嫔能够左右的?你是想让我以下犯上对吧!” “姐姐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说的是我去皇后娘娘那里给您求个公道,可不是叫你去!”许晓月心中大骇,这锦嫔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思。 锦嫔忽然握住了许晓月的手,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说道:“看样子我误会妹妹了,希望妹妹别在意。” 听见这话,许晓月忽然蹲下来捂着肚子,假装月事来了肚子疼,给旁边自己的宫女使了眼色。 “贵人咱们回去吧,您这几日身子不方便,久站不好。”宫女在许晓月的耳边接着又悄悄说道:“这公主死于非命又是幼年夭折,这身上的怨气想来也是重的,连那高僧都如此说,咱们还是别惹这晦气的好。” 许晓月觉得自家的宫女说的有道理,连忙离开了祥云宫的主殿。 回到自己的屋子连忙用柚子水洗了澡,又跨过火盘去了去晦气。 宫女给许晓月端上糕点说道:“哎,这公主也是个命苦的,自小就不受皇上的宠爱,如今去了,皇上更是连来看一眼都不曾。” 许晓月咬了一口糕点,说道:“你说也怪,皇上如今到现在也未曾出现,你说这锦嫔是做了什么错事,失宠了这么多年,让皇帝连女儿都不看。” 自己虽然在宫里使了一点银子知道锦嫔是如何得了宠爱有了公主,可是关于为什么失宠却一点都不知道其中的关窍,她想透过这些事情多了解皇上一些,毕竟现在她都还未被临幸过,以后见了皇帝也知道逆鳞在哪,自己小心着些。 正在此时,外面便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许晓月眼巴巴的望着,一想到自己刚才可是装着身体不适出来的,如今这会眼巴巴的过去,岂不是自讨没趣还被人笑话,只得蔫蔫的听着那边排山倒海的吾皇万岁。 “都怪你,让我这么早回来,好不容易有见到皇上的机会,被你给搅和了!”她心中懊悔不已,责怪起身旁的宫女,如果刚才自己能够多忍一会就好了,不像如今这样,皇上来了却见也见不得。 虽然封了贵人皇上却没有一次翻过她的牌子,眼巴巴的等着侍寝却看着皇上每次都去温妃宫里。 许晓月不甘心,自己是堂堂兵部侍郎的千金,要姿色有姿色,皇上却为何不肯看自己一眼,只给自己一个贵人的身份也就罢了,还让自己和锦嫔这样不受宠之人住在一起。 许晓月心里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让皇上把锦嫔打入冷宫,那才是锦嫔该待的地方。 “贵人息怒,奴婢不知道皇上要过来,奴婢知错了,要不奴婢去个给皇上禀报说您不舒服?”宫女忙灵机一动,希望许晓月不要为难她,这位主子的脾气可不是好惹的。 “蠢货,皇上现在估计连我是谁都记不得,你过去是找死还是希望我也和那锦嫔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我滚远点!”许晓月看着宫女巴结的样子,心里忽然一阵的恶心,横竖怎么看都是不顺眼。 宫女在地上滚了出去,深怕许晓月一个不高兴用宫里那隐秘的法子惩罚她,那可是比内管院还可怕的刑法。 内管院是惩罚宫女错误的地方,若是宫女犯了宫女守则上罪不至死的错误,就得去内管院领罚,轻的是鞭子,而重的就是砍断手脚扔出宫外。 可是比起许晓月的私刑,那种绵绵无尽的痛才是最可怕的…… 没多久宫里就传来了皇帝的圣旨,锦嫔因为看护公主不力,被废为答应,并迁入冷宫,但需要在公主的葬礼之后方才搬走。 许晓月听了这个旨意心中高兴的不得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的目的达到了,终于再也不用看到锦嫔那张丧门犬一样的脸。 天牢之中,鬼医带着几个孩童鬼出现在苏陶陶的面前,苏陶陶看着几个孩子,和鬼医对视了许久,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夜里,许晓月睡得迷迷糊糊,隐隐约约却听到了孩童的哭声,她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喊了一声外面的宫女,但外面的宫女却半点没有回应。 此时鬼医正在她的边上站着,身后有一个小小的影子,是鬼医从别处招来的一个女童的鬼魂,声音就着阴风一阵一阵的传入许晓月的耳朵,听得她毛骨悚然。 许晓月也无可奈何,吼了几声那宫女才算是醒来,那哭声立刻没了,便吼道:“你这没有规矩的东西本宫在这里被那声音吵的烦躁,你在这里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宫女跪在地上并未听见什么哭声,忙磕头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都怪最近几日奴婢没有伺候好娘娘。” 许晓月从枕头底下找出盒子,抓了一把长长的细针扎在宫女的身上,若是宫女干出声就会被扎的更加重更加深,宫女只能忍着直到许晓月累了才挺她说道:“滚到门外站着去,今日不许睡觉!” 鬼医看着这一幕,眉头皱了起来,看样子一个小童鬼根本对这个许晓月没有多少威慑,这女人这般的心狠手辣,他可不客气! 教训过宫女以后,许晓月轻松了下来感觉自己的睡意慢慢袭来,又睡了过去。 鬼医就在这个空档,有把其他几个孩童的鬼魂招了过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50没有再追问 单一个鬼魂无法在人面前现出人形,如今三四个鬼魂合在一起阴气甚重,终于能让许晓月这等肉眼凡胎见到鬼魅了。 “嘤嘤嘤……嘤嘤嘤……”空气里面传来的女孩的哭声。 又来了又来了!自己是幻听了不成? 许晓月不满的坐了起来,却听见外面冷风嗖嗖,发出呼呼的声音刮过窗户,许晓月这时瞌睡已经全没了顿时害怕无比,正想叫外面的宫女进来,将屋子里的烛火点亮,却一看正对着自己的床前出现了一个小孩的鬼影,看着正如梦娇公主那般。 “啊鬼呀!”许晓月被吓得够呛,一声尖叫,惊动了外面的宫女匆匆进来。 “娘娘,您是怎么了?” “鬼……有鬼!”许晓月指着自己床前,一双眸子睁得老大,手指颤抖的对着宫女说话。 宫人将屋子里的烛火全部点亮,却没有见到半分的鬼影,此时的许晓月受惊不小,头上满是冷汗。 “娘娘,这屋子干净的很,怎么会有鬼呢?是不是睡得迷糊梦魇了?”宫女在外面被风穿的身体僵硬,说话的声音也显得粗嘎沙哑,听起来像是木头腐朽发出的声音,吓得许晓月汗毛倒竖。 “我真的看见了!刚刚明明有鬼,一个小孩站在这里!”许晓月怕了,而且宫女触碰自己的手很冰冷,屋子里其他的人却一点都不相信自己。 宫女顺着许晓月指的方向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此时后背上却莫名其妙窜出一股凉意,鸡皮疙瘩全部立了起来。 许晓月推开了离她最近的宫女,用被子蒙着头大喊:“你别过来,你就是鬼,你就是鬼!” 风声呼呼的响着和许晓月的哭声夹杂在一起,还伴随着的是祥云宫中忽然奏响的哀乐。 “都大半夜了,锦嫔是不让人睡觉吗!”许晓月渐渐冷静下来,揭开了被子双眼红肿的吼道,又叫宫女给她梳妆直接冲到了祥云宫,心中怒火中烧。 锦嫔此时正跪坐在梦娇公主的棺木前见许晓月进来忙说道:“这么晚了,妹妹怎么会过来?” 许晓月双眸圆瞪说道:“锦嫔娘娘,这大半夜的怎么还在超度?” 锦嫔面露愧色说道:“这也是无奈,高僧说梦娇是晚上去的,加上死于非命怨气极重,这时辰实在耽误不得,我已经禀报过皇上与皇后娘娘了。” 许晓月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可是再有难听的话她也不敢说,此时她自己再也不能去惹这样的忌讳,只能悻悻然的走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许晓月总觉得自己的屋子里不干净,忙叫人去祥云宫的正殿请了个僧侣进来,看看这屋子里有如何不妥。 “娘娘,这大半夜的叫一个和尚过来不好吧,和尚也是男的啊……”宫女担忧的开口,却换来了许晓月的一记眼刀。 “本宫叫你去你就去,磨蹭什么!是不是希望我死?”此时她已经慌了神哪里记得这些忌讳。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来不怕鬼叫门,锦嫔打点了祥云宫里的丫鬟奴才,许晓月那边的任何动静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许晓月忽然要请僧侣锦嫔的疑惑骤然升起。 僧人随意看了看说道:“这屋中除了有些许阴气之外并没有脏的东西。”给了许晓月一张符画就退下了。 宫女忙说道:“这僧人随意出入后宫可着实不妥,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大事不妙。” 许晓月听宫女这般说,此时才知道害怕,说道:“我刚才也是一时慌了神,你怎么不早一点提醒我!” “如今娘娘这般,奴婢实在不敢惹……” 许晓月一巴掌打在宫女的脸上说道:“什么叫不敢惹?” “奴婢口不择言,还请娘娘恕罪!” “万一被发现了,你对外就说我担心公主的葬礼做得不好,特意请了一个僧人过来问问话。谁若是随意说出去,当心你们的皮!” 宫女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见许晓月又重新睡下,方才都松了一口气,可是此时天已经朦朦亮了。 大白天的,整个祥云宫却像死一般的寂静,昨夜的吵闹一去不复回。 许晓月因昨夜受了惊吓,所以格外的没有精神,在皇后那里请安也显得有些懈怠,皇后隐隐有些不悦。 “你今日是怎么了,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吗?” 许晓月连连告罪,生怕自己惹了皇后不快,父亲虽是兵部侍郎,可在这宫里还是需要皇后的指点。 “娘娘,这世上有鬼吗?”许晓月筹措了半晌,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水,斜睨了许晓月一眼,笑道:“怎么,心虚了?” “没,没有!” 皇后看着许晓月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天牢里的那个要早日动手,免得翻了供可就不好了。” 许晓月点了点头,觉得皇后说的有理便说道:“娘娘的意思是?” “你,去把这个事情办了吧。” 许晓月心中没多想,便匆匆的去了,而皇后的眼眸里便写满了算计。 她身为皇后,按理处死宫女必须有她的旨意,可是她却要许晓月去办,万一有人查出苏陶陶是被冤枉的,以后这事情就全往许晓月的身上推,让这许晓月刚好是她的替罪羔羊。 天牢中,鬼医匆匆而来见了苏陶陶,说道:“那阴童我已经安排好了,许晓月昨日受了惊吓,现在已经有点承受不住了。不过有件事,我要和你说,皇后似乎示意了许晓月,要置你死地。”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皇后肯定会按耐不住的。今日再加一把火,我想许晓月要将这里买通还需要一些时间,天牢毕竟是皇上的地盘。” “你为何如此笃定?” 苏陶陶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笃定,只是走投无路罢了。” 满是消极的言语却透露着苏陶陶不愿放弃的希望,若是换做旁人恐怕只会喊冤,只会哭泣,而苏陶陶冷静的可怕。 虽然说着走投无路,但她的每一步都处处算计的,鬼医看着苏陶陶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心:“这几日你要小心牢里的饮食,不知道许晓月会在哪个方面对你下手。” 苏陶陶点了点头看着鬼医飘忽的身影,想起鬼医上次给自己说的事情,嘴角露出苦涩的情绪说道:“不知道顾成如何了……” “他……”鬼医犹豫了一下,抬头对着苏陶陶说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 “是让我开心的,还是让我难过的?”苏陶陶面带笑意,看了看那洞口透进来的光亮。 “我不知道你是会高兴还是会难过,你这次出事顾成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在皇帝的御书房里陪着皇帝。”鬼医说完,却没有看见苏陶陶有多大的表情变化。 耳边,传来了苏陶陶清冷的声音,透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冷静,“他不参与进来是好的,我很高兴。” 高兴吗?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失望? 又是寂静的夜晚,天刚刚才黑下去不久,许晓月因为昨晚没有睡好早早便安歇。宫女们也如释重负,在安排了值夜之后也早早的安睡,深夜又是呜呜的哭声让许晓月忽然惊醒过来。 “谁!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许晓月忽然坐了起来,白天皇后的话就是嘲笑,让她的胆子大了几分。 鬼医暗地里对宫内的宫女全部点了睡穴,此时任由许晓月怎么喊,都没有人回答她。 “来人!来人!外面的人都死了吗?” 这时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嘤嘤的哭声显得更加清楚,一个女孩的声音说道:“我死的好惨……我死的好惨……” 许晓月终于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吼道:“你死的惨关我什么事!” 女孩哭着说道:“我不过是不小心打碎了你的镯子你却要这样的对我!许晓月你还我命来!” “你!你胡说八道!你是谁?你究竟是谁!”这句话仿佛触动了许晓月那根敏感的神经,其实心中早已清楚这鬼是谁了。 她将自己缩在床角,感觉阴风一阵阵的吹着她的床畔,黑暗之中仿佛有一个鬼影慢慢的升腾起来,在那帐幔上显出了一个小孩的轮廓。 “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此时偌大的屋子里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只有呜呜的哭声。 孩童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气,吹拂在许晓月的脸上,“许娘娘我和你有什么冤有什么仇,你要下毒害死我?”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下毒害你,害你的是苏陶陶不是我!”许晓月不停的摇头,希望那可怕的感觉可以远离自己,后背一股凉意仿佛是有一双冰冷的手正在抚摸她的脊背。 “你骗得了人,骗不了鬼,冤有头债有主,我梦娇知道是你对我下了红花粉。” 女孩的哭声越发的凄厉,似乎是要把许晓月掐死一般。 “我求求你别过来!别过来!你已经死了,怎么样都不能挽回!我多给你买一些香烛纸钱,给你多烧一点衣服,好不好!好不好!”许晓月双手挥舞着,一直驱赶着那吓人的鬼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感觉到恐怖。 忽然,那鬼声笑了一声说道:“你要让我原谅你吗?那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许晓月听见有救,忙跪下说道:“你说!你说!” “明晚子时,你趁着祥云宫的后花园无人,一边给我烧纸,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个清楚,不然我在阎王那里投不了胎,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生不如死!” “是是,我知道了!只要你绕我一命,我一定给你买上好的香烛供奉你!” 鬼魂的笑声越来越远。 慢慢的,许晓月感觉自己满手是汗,一摸额头也是汗水淋漓将头发都给浸湿了,她坐了起来,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场噩梦。 她摸索着找出了桌面上的火折子,点燃了烛火,却看到了自己满手的鲜血。 一声尖叫惊破了整个祥云宫的偏殿,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许晓月晕了过去,鬼医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摸摸几个小鬼的头说道:“你们做的很好,如今她已经产生了幻觉,自己吓自己才是最可怕的。” 第二天,许晓月病了,烧的迷迷糊糊的,所有人都奇怪这许贵人的身体一向都好怎么忽然就这般昏迷不醒呢?太医把脉只说是惊吓过度便再不多语。 喝了药之后的许晓月陷入了昏睡,但是到了晚上精神却忽然转好居然可以自己翻身下床了,她小心翼翼地没有惊动任何的宫女下人,悄悄地收拾些东西往祥云宫的后花园而去。 一处偏僻的角落,许晓月将自己悄悄叫人准备好的纸钱拿出来点燃,说道:“梦娇公主,我给你烧纸钱了,我给你摆贡品了,求求你了,不要再缠着我……” “如果不是那天你打碎我的镯子,让我心里不高兴,我不会给你下红花粉,我知道我错了,真的知道了!” “那天我见到苏陶陶走入锦嫔的宫里,因为有宫女早就被我买通,所以我知道她是去给锦嫔送解药,我不甘心,便让那宫女在那解药了多加了一味药材……我爹是兵部侍郎常年与南疆的将军打交道,手里多少有南疆的那些毒药,红花粉还有我手里的药材都是我爹给我的……我把事情给你说了,来龙去脉也给你说清楚了,求求你,不要缠着我!一定不要再缠着我!”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火光通明,皇帝皇后锦嫔都出现在了许晓月的面前,许晓月措手不及,看见眼前忽然出现了这么多人让她吃惊不小,瘫坐在地上手掌也不小心放进了烧着纸钱的火焰里,烫的她发出一声惨叫。 “许晓月意图谋害公主并且还大呼小叫,来人啊,给我抓起来堵住她的嘴巴!”皇后冷冷的说着,并且示意侍卫将许晓月的嘴巴堵住,不让她说出半个字。 皇后绝对不会让她说出对她不利的事情,忙跪在皇上面前说道:“皇上,臣妾不查让鱼目混珠冤枉了旁人,请皇上责罚。” 皇帝看向了皇后说道:“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皇后就把事情办好,亡羊补牢尤未晚也。” “是,臣妾遵命!”当着皇上的面对着身旁的管事说道:“去把苏陶陶放出来好生送到温妃那里去。” 管事得了旨意便退下了,皇后叫人将许晓月关进了冷宫,送走了皇帝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皇上没有再追问许晓月什么,真的是谢天谢地,要是刚才不是及时堵住许晓月的嘴巴,这事情怕是要暴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51酸痛不已 苏陶陶看见了刑部侍郎匆匆而来,带来了皇后的懿旨,便知道自己得救了。在侍郎宣读完旨意之后,许晓月听见他说道:“你真是运气好,能从这天牢里九死一生的走出去。” “谢谢大人的夸奖……”苏陶陶只是淡淡的一笑,目光里带着一抹难言的情绪。 走出天牢的大门,苏陶陶看见了漫天的星辰,知道自己是真的活下来了,深吸一口气看着前面停着马车。 “姑娘上车吧,我是温妃娘娘叫我来接你的。”一个太监满脸带笑,苏陶陶却没有上车。 “我想走走,就不用了!”苏陶陶拒绝了,因为那太监根本就不是温妃宫里的人,而是皇后的人! 前世,他见过这个太监,是皇后和顾成德在宫里的杀手。 走了一段路,真正温妃派来的人出现了,苏陶陶这才真的放松下来,到了温妃宫中,皇上身边的太监已经在屋子里等候了,说道:“姑娘,这是皇上给你的养伤药丸。” 看着盒子里的药丸苏陶陶点了点头,拿在手里看了看,太监说道:“快吃吧,奴才还得回去复命呢。” 苏陶陶看了看出现的鬼医,见他点头说道:“的确是补药。”苏陶陶这才吃了下去,喉咙中立马被酸涩感包围。 太监离开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她一人,多日来的疲惫终于将苏陶陶压垮,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苏陶陶这一睡便是三日的光景,仿佛自已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回到了冷宫的日子,听着门口的婆子们嘲笑着自己从皇贵妃变成了人彘,又好像自己附身在了被顾成捏在手里的尸骨,能够感受到他的柔情,他的怀抱。 “顾成,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苏陶陶迷迷糊糊的呢喃着,用手去抓住梦境里那黑袍的男子,看着顾成眉眼间那浓浓的悲伤。 “别难过,我……”苏陶陶开始哽咽,喉咙像火烧一样难受,想要喝一口水缓解自己的痛苦,“水水……” 梦中的画面突然变成了苏零落拿着一碗毒药出现,她不要死!紧闭着嘴巴被苏零落捏住了下巴。 “苏零落,我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苏陶陶挣扎着,感觉药碗离自己越来越近,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只有一股温暖的甘甜涌入喉头。 现实中,顾成像呵护一件瓷娃娃一般小心的将苏陶陶抱在怀里,用嘴一次一次的给她灌入水和药。 迷糊的人儿根本是一会温柔的抓着他摸来摸去,一会儿又像是河里的鱼儿一般挣扎,一会儿怕弄疼了她,一会儿有埋怨这个坏丫头在玩火,那火热的身体让他一个男人如何受得了。 ““你骗得了人,骗不了鬼,冤有头债有主,我梦娇知道是你对我下了红花粉。” 女孩的哭声越发的凄厉,似乎是要把许晓月掐死一般。 “我求求你别过来!别过来!你已经死了,怎么样都不能挽回!我多给你买一些香烛纸钱,给你多烧一点衣服,好不好!好不好!”许晓月双手挥舞着,一直驱赶着那吓人的鬼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感觉到恐怖。 忽然,那鬼声笑了一声说道:“你要让我原谅你吗?那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许晓月听见有救,忙跪下说道:“你说!你说!” “明晚子时,你趁着祥云宫的后花园无人,一边给我烧纸,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个清楚,不然我在阎王那里投不了胎,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生不如死!” “是是,我知道了!只要你绕我一命,我一定给你买上好的香烛供奉你!” 鬼魂的笑声越来越远。 慢慢的,许晓月感觉自己满手是汗,一摸额头也是汗水淋漓将头发都给浸湿了,她坐了起来,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场噩梦。 她摸索着找出了桌面上的火折子,点燃了烛火,却看到了自己满手的鲜血。 一声尖叫惊破了整个祥云宫的偏殿,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许晓月晕了过去,鬼医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摸摸几个小鬼的头说道:“你们做的很好,如今她已经产生了幻觉,自己吓自己才是最可怕的。” 第二天,许晓月病了,烧的迷迷糊糊的,所有人都奇怪这许贵人的身体一向都好怎么忽然就这般昏迷不醒呢?太医把脉只说是惊吓过度便再不多语。 喝了药之后的许晓月陷入了昏睡,但是到了晚上精神却忽然转好居然可以自己翻身下床了,她小心翼翼地没有惊动任何的宫女下人,悄悄地收拾些东西往祥云宫的后花园而去。 一处偏僻的角落,许晓月将自己悄悄叫人准备好的纸钱拿出来点燃,说道:“梦娇公主,我给你烧纸钱了,我给你摆贡品了,求求你了,不要再缠着我……” “如果不是那天你打碎我的镯子,让我心里不高兴,我不会给你下红花粉,我知道我错了,真的知道了错了!梦娇公主你快点去投胎吧,不要再这里流连了!” “那天我见到苏陶陶走入锦嫔的宫里,因为有宫女早就被我买通,所以我知道她是去给锦嫔送解药,我不甘心,便让那宫女在那解药了多加了一味药材……我爹是兵部侍郎常年与南疆的将军打交道,手里多少有南疆的那些毒药,红花粉还有我手里的药材都是我爹给我的……我把事情给你说了,来龙去脉也给你说清楚了,求求你,不要缠着我!一定不要再缠着我!”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火光通明,皇帝皇后锦嫔都出现在了许晓月的面前,许晓月措手不及,看见眼前忽然出现了这么多人让她吃惊不小,瘫坐在地上手掌也不小心放进了烧着纸钱的火焰里,烫的她发出一声惨叫。 “许晓月意图谋害公主并且还大呼小叫,来人啊,给我抓起来堵住她的嘴巴!”皇后冷冷的说着,并且示意侍卫将许晓月的嘴巴堵住,不让她说出半个字。 皇后绝对不会让她说出对她不利的事情,忙跪在皇上面前说道:“皇上,臣妾不查让鱼目混珠冤枉了旁人,请皇上责罚。” 皇帝看向了皇后说道:“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皇后就把事情办好,亡羊补牢尤未晚也。” “是,臣妾遵命!”当着皇上的面对着身旁的管事说道:“去把苏陶陶放出来好生送到温妃那里去。” 管事得了旨意便退下了,皇后叫人将许晓月关进了冷宫,送走了皇帝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皇上没有再追问许晓月什么,真的是谢天谢地,要是刚才不是及时堵住许晓月的嘴巴,这事情怕是要暴露。 苏陶陶看见了刑部侍郎匆匆而来,带来了皇后的懿旨,便知道自己得救了。在侍郎宣读完旨意之后,许晓月听见他说道:“你真是运气好,能从这天牢里九死一生的走出去。” “谢谢大人的夸奖……”苏陶陶只是淡淡的一笑,目光里带着一抹难言的情绪。 走出天牢的大门,苏陶陶看见了漫天的星辰,知道自己是真的活下来了,深吸一口气看着前面停着马车。 “姑娘上车吧,我是温妃娘娘叫我来接你的。”一个太监满脸带笑,苏陶陶却没有上车。 “我想走走,就不用了!”苏陶陶拒绝了,因为那太监根本就不是温妃宫里的人,而是皇后的人! 前世,他见过这个太监,是皇后和顾成德在宫里的杀手。 走了一段路,真正温妃派来的人出现了,苏陶陶这才真的放松下来,到了温妃宫中,皇上身边的太监已经在屋子里等候了,说道:“姑娘,这是皇上给你的养伤药丸。” 看着盒子里的药丸苏陶陶点了点头,拿在手里看了看,太监说道:“快吃吧,奴才还得回去复命呢。” 苏陶陶看了看出现的鬼医,见他点头说道:“的确是补药。”苏陶陶这才吃了下去,喉咙中立马被酸涩感包围。 太监离开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她一人,多日来的疲惫终于将苏陶陶压垮,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苏陶陶这一睡便是三日的光景,仿佛自已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回到了冷宫的日子,停着门口的婆子们嘲笑着自己从皇贵妃变成了人彘,有好像自己附身在了被顾成捏在手里的尸骨,能够感受到他的柔情,他的怀抱。 “顾成,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苏陶陶迷迷糊糊的呢喃着,用手去抓住梦境里那黑袍的男子,看着顾成眉眼间那浓浓的悲伤。 “别难过,我……”苏陶陶开始哽咽,喉咙像火烧一样难受,想要喝一口水缓解自己的痛苦,“水水……” 梦中的画面突然变成了苏零落拿着一碗毒药出现,她不要死!紧闭着嘴巴被苏零落捏住了下巴。 “苏零落,我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苏陶陶挣扎着,感觉药碗离自己越来越近,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只有一股温暖的甘甜涌入喉头。 现实中,顾成像呵护一件瓷娃娃一般小心的将苏陶陶抱在怀里,用嘴一次一次的给她灌入水和药。 迷糊的人儿根本是一会温柔的抓着他摸来摸去,一会儿又像是河里的鱼儿一般挣扎,一会儿怕弄疼了她,一会儿有埋怨这个坏丫头在玩火,那火热的身体让他一个男人如何受得了。 “陶陶,我来了。”那温热柔软的唇瓣让顾成有些上瘾,明明是喂水喂药而已,可是顾成仿佛已经不能满足了一般,希望得到怀里的人儿一点幸福的回应。 只可惜,苏陶陶脸色发红,此时正是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大牢里刑部侍郎打的板子可一点都没有掺杂水分,加上延误的治疗伤口发炎感染,人儿已经烧糊涂了。 安静的屋子里,影卫出现了,在暗处对着顾成回道:“刑部侍郎已经被罢免官职,并且全家流放。” “知道了,退下吧。”顾成眼眸里深得不见底,用手轻轻将苏陶陶脸颊上的发丝顺到耳后,看着她越发美丽的容颜。 还有五年,你应该会越来越漂亮吧,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霸道的目光,紧紧的将女人抱在怀里,深怕别人夺走一般抱着她入眠。 “疼啊……”苏陶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脑袋又晕又疼,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都酸痛不已。 “苏姐姐醒了呀,你都睡了好几天了,今天算算都第四天了,娘娘看你病成这样赶紧叫人宣了太医,你既然醒了赶紧洗把脸吃点东西吧。”温妃宫里的宫女小桃走了过来,递给苏陶陶一张热毛巾擦脸。 “我尽然睡了这么久啊!”苏陶陶有些吃惊,看看自己的手仿佛都细长苍白了不少。 小桃将毛巾收了,又给她端了一碗鸡丝粥来,用小几放在床上递上勺子说道,“你这病来得可真是凶险,又是风寒着凉又是身上的伤一起发了,太医说若是多拖上两日恐怕你的命不保。” “那我真的得谢天谢地了。”苏陶陶笑了笑,几日没有吃东西肚子实在是饿得厉害,加上鸡丝粥鲜美顺口几下子就被她吃了干净。 “是呀,这次姐姐运气是真的好,想不到那许贵人居然做贼心虚跑去自投罗网,不然姐姐可不就成了冤死鬼了吗!”小桃将这几日听来的小道消息都给苏陶陶讲了来,脸上写满了兴奋。 见到小桃的模样,看着又是看似和自己是一样的年级,心智却没有自己这般苍老的丫头,苏陶陶忍不住泼了冷水说道:“小桃,不记得管教嬷嬷在我们成为宫女时说过的话了吗?” 小桃原本兴奋的表情因为苏陶陶而顿时垮了下来,蔫蔫的说道:“记得” ”那温热柔软的唇瓣让顾成有些上瘾,明明是喂水喂药而已,可是顾成仿佛已经不能满足了一般,希望得到怀里的人儿一点回应。 只可惜,苏陶陶脸色发红,此时正是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大牢里刑部侍郎打的板子可一点都没有掺杂水分,加上延误的治疗伤口发炎感染,人儿已经烧糊涂了。 安静的屋子里,影卫出现了,在暗处对着顾成回道:“刑部侍郎已经被罢免官职,并且全家流放。” “知道了,退下吧。”顾成眼眸里深得不见底,用手轻轻将苏陶陶脸颊上的发丝顺到耳后,看着她的容颜。 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霸道的目光,紧紧的将女人抱在怀里,深怕别人夺走一般抱着她入眠。 “疼啊……”苏陶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脑袋又晕又疼,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都酸痛不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52不可以有事 “苏姐姐醒了呀,你都睡了好几天了,今天算算都第四天了,娘娘看你病成这样赶紧叫人宣了太医,你既然醒了赶紧洗把脸吃点东西吧。”温妃宫里的宫女小桃走了过来,递给苏陶陶一张热毛巾擦脸。 “我尽然睡了这么久啊!”苏陶陶有些吃惊,看看自己的手仿佛都细长苍白了不少。 小桃将毛巾收了,又给她端了一碗鸡丝粥来,用小几放在床上递上勺子说道,“你这病来得可真是凶险,又是风寒着凉又是身上的伤一起发了,太医说若是多拖上两日恐怕你的命不保。” “那我真的得谢天谢地了。”苏陶陶笑了笑,几日没有吃东西肚子实在是饿得厉害,加上鸡丝粥鲜美顺口几下子就被她吃了干净。 “是呀,这次姐姐运气是真的好,想不到那许贵人居然做贼心虚跑去自投罗网,不然姐姐可不就成了冤死鬼了吗!”小桃将这几日听来的小道消息都给苏陶陶讲了来,脸上写满了兴奋。 见到小桃的模样,看着又是看似和自己是一样的年级,心智却没有自己这般苍老的丫头,苏陶陶忍不住泼了冷水说道:“小桃,不记得管教嬷嬷在我们成为宫女时说过的话了吗?” 小桃原本兴奋的表情因为苏陶陶而顿时垮了下来,蔫蔫的说道:“记得” “那说的是什么?”苏陶陶擦了擦嘴,一双眸子里面带着精光,心思显然很通透。 “宫女是木偶,听不见!看不见!说不出!”小桃忽然觉得平时和自己相处的很好的苏陶陶姐姐就是嬷嬷派来的奸细,净是给她耳提面命。 “小桃,宫女要做哑巴才能活的长长久久,今日是我就罢了,若是换做那些心思歹毒的人拉了你出去做替罪羔羊可这么好?许贵人的事情本来就是皇家的污点,别人传我管不了,可是我和你是一起在娘娘这里共事的,我不能看着你自己给自己挖坑跳下去。”苏陶陶握住小桃的手,心中满是善意。 小桃,一个单纯的小丫头,是这宫里无数宫女中的其中一个,苏陶陶旁人是不敢信的,可是这个小桃她却不多防备,这丫头做事有些迷糊,又有一颗乐于助人的心,就是太没心眼反而让她担忧。 “苏姐姐,你都快成一个老妈子了,我知道了。”小桃撅了撅嘴,将粥碗收拾好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只留下苏陶陶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屋子里的温度忽然下降了几分,苏陶陶看见了很多鬼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些鬼她有些是认识的,就是天牢里那些对自己爱答不理还看热闹的鬼们。 “这里是皇宫不是天牢,要去天牢出门左边一直飘就到了!”苏陶陶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那些鬼却全跪了下来哭得凄凄惨惨的。 “求姑娘给我们伸冤,我们都是冤死的啊,呜呜呜呜……”鬼的哭声此起彼伏,吵得苏陶陶耳朵疼,忍不住蒙上了耳朵盖上被子,可是这些鬼连被窝都不放过,一个宫女鬼直接钻进被窝来了。 “可恶!闭嘴!”苏陶陶怒了,一双眸子盯着钻进自己被子的鬼。 宫女鬼被吓得一缩,一回头看见阴差站在她的身后,吓得“嗷”的一声怪叫,这一叫所有的鬼都安静了。 阴差在此,他们谁敢放肆,被打得灰飞烟灭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见鬼医来了之后所有鬼都噤若寒蝉,苏陶陶忍不住感慨道:“早知道就叫你过来的,这些鬼吵死了。” “他们都有冤情,摆渡人的渡船载不动他们的怨气,如今留在人间也是一桩祸患,要是被邪恶之人抓去练了禁术就不好了,今日我爷爷还在跟我说阎王正在忧心此事呢。”鬼医看了看这些鬼,用意念对苏陶陶说着,红色的双眸透着威慑。 苏陶陶睨了鬼医一眼,心中有了计较冷淡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鬼医笑了,那张好看的面庞透着一种魅力,顿时让几个宫女鬼心思荡漾。 聪慧如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苏陶陶这种人心思敏捷,已经知道自己想要她做什么了。 “我不知道。”她故意耸了耸肩膀,一副很迷茫的样子,嘴角一弯笑的格外好看。 “我是阴差不能插手阳间的事情,你不同你可以想办法给他们伸冤,只要他们的怨气解除就可以渡过忘川投胎转世了。”鬼医见苏陶陶装傻,只得点破。 鬼们一听阴差说了这话,顿时就来劲了,一窝蜂的涌到了苏陶陶的面前,各种溜须拍马,让苏陶陶很尴尬。 她用意念对鬼医骂道:“你是故意的,明明可以用意念,你偏偏要说给他们听见!” “你装无辜我只好来直接的了。”这次轮到鬼医做无奈状,苏陶陶咬牙切齿。 “都给我闭嘴!”苏陶陶怒了,这些鬼吓得一个个乖乖站好,没有眼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陶陶。 苏陶陶清了清嗓子,用清冷的声音说道:“你们要我给你们伸冤也可以,但是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一次只能来一只鬼,在我没有送走上一只鬼之前其他鬼不许打扰,否则我就请阴差把你们打得灰飞烟灭,明白吗!” “是,奴婢们知道了。” “还有,在我给你们伸冤的这段时间,你们要为我做事,我叫你们做什么你们都要遵命,否则她的冤情我也不会帮它的。”苏陶陶看着鬼群里有些躁动,随后又传来了他们的同意,这才打发了鬼们离开只留下了上次帮了自己的太监鬼。 苏陶陶露出了温和的模样,对着太监柔声说道:“这次真的是谢谢你帮我。” 太监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鬼影,尴尬道:“我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心想着你或许因为看得到我们所以会不同,还真的被我给蒙对了。” 看着太监鬼不好意思的模样,苏陶陶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苏陶陶。” “我生前叫吉祥4岁就净身了,是宫里的师傅把我带大的,我死的时候才十七。”吉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苏陶陶的眼神中有些暗淡,接着问,“那你是有什么冤情?” “我是被人冤枉偷窃被乱棍打死的,冤枉我的人是一个叫夏青的宫女,大概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她偷了林答应从娘家带来的一粒红宝石,然后被发现就塞在了我的身上,我被当成小偷人赃俱获。”吉祥自己的回想着,因为时间久了,有些迷糊了。 “我知道了,我会找到那个叫夏青的宫女的,不过你说的林答应我好像没有听过了。”苏陶陶说着,看向了鬼医。 鬼医在吉祥走后说道:“那个林答应早就死了,已经投胎转世,因为一直没有得到皇帝的宠辛所以抑郁成疾。” “好吧,那我只能去找找那夏青了。”苏陶陶的目光深邃而平静,靠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苏陶陶这一病就病了一个多月,等她好了也刚好迎来了宫里最忙的时候,东阳国派来使节来访,皇帝对这次征战南疆时东阳国的帮助十分感激,特意吩咐了要好生的接待,东阳国的公主都没有住驿馆而是直接住在了宫里皇后娘娘的配殿。 夜里的,苏陶陶正在整理温妃交给她的事物,感觉背后有脚步声忙转身,看见了许久未见到的顾成。 “奴婢叩见五殿下。”苏陶陶欲要跪下,却被顾成抢先拦住说道:“你的病刚好,别跪在地上沾了寒气。” “奴婢每日都跪好几次,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五皇子多虑了。”苏陶陶平静的垂眸,俨然把几个月未见的顾成当成了陌生人。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以为的几个月未见,对顾成德来说不过是十天的光景而已,她每次都是用了迷香静静的将苏陶陶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抱着…… “你这几天又瘦了。”顾成也不理睬苏陶陶带刺的言语,既温柔又心疼的想要摸一摸苏陶陶的脸颊,却被对方躲开了。 真是一只顽皮的小猫,只要一醒着,就不会这么乖乖的让自己触碰,要是能够回到他以为自己死了的时候那般亲密该多好? 而此时,苏陶陶却对顾成的几天有了误会,以为分开的几个月在顾成的眼中不过是几天而已,心里更加难受了,那滋味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奴婢的身子与殿下没关系!”苏陶陶说话的语气有些气恼,胸口不自觉的开始剧烈的起伏。 顾成一把将她霸道的揉进怀里,让她正在发育的胸撞得很疼,发出了“斯”的一声。 “你是我的,你瘦了和我当然有关系……”顾成还想说话,看见苏陶陶痛苦的护着心口以为是中毒了,有些慌张道:“是身子不舒服吗!” “你!”苏陶陶看见顾成忙乱的要扒开她的胸口看,顿时就怒了脸红红的推开了他。 顾成愣了楞,看着苏陶陶把自己胸口护得严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闷闷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我才不是你的,皇上没赐婚,我也没答应!”苏陶陶生气的瞪着顾成,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年龄女人的胸最是碰不得一碰就疼,偏偏刚才还这么用力的将她往自己怀里撞。 “你哪里不舒服,我立刻给你找太医,我这里也有解百毒的玉露丸要不先吃一颗有利无害!”顾成看着苏陶陶生气,一时间有些无措,加上苏陶陶皱着眉似乎很难受让他更心疼了。 “我看着你就不舒服,你能不能走?要是温妃娘娘交代我做的事情没做完我今晚得熬夜了!”苏陶陶见顾成似乎真的对自己有些着急了,只得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 “做什么,我帮你!”顾成快步上前,看见的是一摞账本,记载着温妃宫中的开销用度,正在要苏陶陶对账销账。 顾成一看居然是这种小事,嘴角弯了起来,说道:“这种事情不用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找人帮你弄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喂,这些都是要弄清楚的,弄错了我可是要被惩罚的。”苏陶陶的抗议被顾成直接无视了,她被顾成拦腰抱起窜上了屋着,一遍用手绢擦眼泪,苏陶陶听了这话已经忙跑去皇后宫的方向。 小桃不可以,小桃千万不可以死,她是自己在宫里难得遇见的朋友,她不可以有事。 秀春苑的花园里传来了小桃一声声是惨叫,刺痛着苏陶陶的内心,她看见被绑在柱子上的小桃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跪在了小桃的前面,拦住了秀雅公主的鞭子。 “求公主饶命!”苏陶陶匍匐着,等待着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53销赃 秀雅公主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你是谁?” “奴婢是苏陶陶,是温妃娘娘宫里的管事宫女,这个宫女是温妃娘娘宫里的二等宫女,冲撞了公主是无心之过,还请公主饶了她。”她如今不是苏家的贵女,只是宫里一个宫女,没有资格和秀雅公主平起平坐,只能跪下求她饶过自己朋友的性命。 “你是什么东西,公主是金枝玉叶,这死丫头不知天高地冲撞了公主是死有余辜,你这么做是要给公主没脸吗?”秀雅公主的身旁是皇后特意派在身边伺候的宫女,此时正是抓住了苏陶陶的把柄趾高气扬的时候。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公主宅心仁厚能够原谅这宫女的莽撞,看在她是无心之失的份上。”苏陶陶说的时候听见了宫女正在给秀雅公主耳语,只能暗暗咬牙。 “你想要救她?”秀雅公主听了宫女的话,眉头微微的挑了一下,轻轻用鞭子抬起了苏陶陶的下巴,将她的容貌仔细端详。 苏陶陶不知道宫女给秀雅公主说了什么,但她能够感受到秀雅公主的玩味神色,就像是猫玩弄老鼠时发出的光芒。 “是,奴婢求公主开恩。”苏陶陶跪着磕头,声音沉闷头上一会儿已经有了一个包,而此时的小桃已经昏了过去,根本不知道此时的情况。 “虽然我是在你们顾国,但是我是东阳的公主,我们宫里宫人犯了错误就要挨一百下鞭子,刚才这丫头已经挨了六十下,剩下的四十下你来挨打吗?”秀雅公主看着苏陶陶的神情,心想着刚才宫人说这个女人受到太子和五皇子青睐,倒要看看是有什么样的本事。 苏陶陶只沉默了两秒,咬牙道:“奴婢愿意。” “很好,那我就开始了!”秀雅公主扬起鞭子,苏陶陶忙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但呼唤的却不是她。 “公主!”顾成清冷的声音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大家的目光都朝着这位五皇子看去,他的身后还跟着很少进宫的三皇子,两人看似路过一般的走了进来。 “顾成,你怎么来了?”秀雅公主颇为玩味的看向了地上跪着的苏陶陶,却见顾成根本就没有看苏陶陶一眼,而是盯着她。 “我和我三哥正准备去玩锤丸,听说公主在这里便过来问问公主有没有兴趣。”顾成虽然语气清冷,不过面上还算温和,并不像平日里那般与秀雅针锋相对。 秀雅公主也不回答,指了指地上跪着的苏陶陶问道:“这个宫女你认识吗?” “认识。”顾成看了一眼,很平淡的回答。 “那你不为她求情吗?”秀雅公主一脸好奇的表情,却换来了顾成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 “我为什么要给她求情?”冷漠的话语,让秀雅公主有些奇怪,看向了一旁的宫女,见她低着头,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给耍了,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 “算了,我们去玩锤丸吧!”秀雅公主跟着顾成和三皇子走了,只留下苏陶陶和小桃几个人在远处。 等确认她们走远,苏陶陶忙将小桃背在身上回了温妃宫里,告诉了温妃之后请了太医看伤。 “苏姐姐……”小桃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身上犹如千万条虫子撕咬一般疼痛。 “我在呢,来喝点水。”苏陶陶端了温水一勺一勺的喂给小桃,动作格外的温柔。 “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个夏青故意为难我,是她叫人把我绊倒我才把盒子不小心砸在公主头上的。”小桃眼睛里全是泪水,一想起当时就觉得无比的委屈。 苏陶陶还未开口,一旁的宫女忙说道:“这个夏青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一直以来都颇为受到皇后娘娘身边总管的重用,加上她有一手孝敬上头的好手段,我们可半点在她那里得不到便宜。” 看着宫女气鼓鼓的模样,又看看小桃如今的遍体鳞伤,苏陶陶心中已经将这笔账全部记在了这个夏青身上。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夏青自己还未去打听下落,如今自动的送上门来,加上她是皇后的爪牙自己刚好将她剔除。 苏陶陶叫人先给小桃清洗伤口,又将自己上次用的伤药先拿了出来叫人给小桃涂上,自己去了温妃身边,将小桃被打是原因说了,接着道:“娘娘,我看这一次皇后娘娘是想要利用这位不知内情的东阳公主给您一个下马威。” 温妃自然是清楚的,便说道:“这事情我也明白,皇上除了初一十五固定要去皇后那边就寝之外,其余的时间不是在我这里就是在他自己的宫里,皇后娘娘将矛头指向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将手上的指甲丹寇细细的摩挲,一双眸子看向了苏陶陶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奴婢听娘娘的意思。”苏陶陶很清楚,温妃玩弄手指的动作分明是心中已经有了算计,此时自己若是自作聪明反而不好,自己现在只是宫女,太露出锋芒并不好,喧宾夺主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 “陶陶,有人总是在背后骂我是狐狸精,你怎么看?”温妃和苏陶陶对视了两秒,忽然有些惆怅的开口。 “娘娘见过真正的狐狸吗?”苏陶陶微笑着,为温妃放松因为练舞而酸痛的身子。 “没有,我及笄那年就刚好是选秀,进了宫里便没有再好好的出去过了。”一抹惆怅在温妃的心中蔓延开来。 苏陶陶想起前世自己顶着狐狸精的名头帮着顾成德铲除异己,那时候自己特意让人弄了一只狐狸到宫里来观察,才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实。 “奴婢小时候家父曾经抓到过一只活的狐狸,奴婢不忍心杀害就求了父亲让我养了一段时日后来放生了。狐狸这动物一开始我养着的时候对我又害羞又戒备,和我熟悉之后我对它好它也知道,是个极为有灵性的动物,不过这也紧紧是对它好的人,我父亲因为伤害过它,每次我父亲出现它总是呲牙咧嘴,后来又一次竟然乘着我父亲不注意不知从那里叼了鸟粪来丢进我父亲的茶里,我这才没有敢让它在家里待着。”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看样子这狐狸还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啊。”温妃听了顿时笑了起来,用手轻轻遮住口鼻,显得格外优雅。 苏陶陶正色道:“娘娘,狐狸其实并不是天生就狡猾的,在这个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世界里,狐狸慢慢的被逼迫着摒弃天真学会欺骗对手,用自己美丽的外貌获取同情这是聪明。也因为它有了这一份聪明它活下来了,而那些没有适应这个世界的动物没有人会记得,狐狸也好,狐狸精也罢,我们大可以把这些当做是赞扬” 温妃笑而不语,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深吸一口气可见心情已经好了不少,苏陶陶见势也不打扰,悄悄退了出去。 只不过过去了一日是光景,苏陶陶便帮温妃收到了皇后的帖子说要为秀雅公主嘉业秀雅举行宴会,让温妃准时出席。 苏陶陶帮温妃收了帖子,送去给温妃过目时看见温妃对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说道:“娘娘,可是帖子里面有什么不妥?” “你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吗?”温妃的神色又仿佛浓重了几分。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宫女,不可逾越。” “你我年纪本就相差不大,只是这辈分有些悬殊罢了,没有外人的时候还是像以前吧。”温妃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帖子里说了这次举行宴会的理由,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是什么?”苏陶陶看着温妃的神色,知道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皇后这次的目的是要庆祝东阳国公主嘉业秀雅和五皇子顾成的订婚。” 苏陶陶脸色忽然变得苍白,险些栽倒在地上,不过只是一瞬便冷静下来,笑道:“是吗,那是好事。” “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温妃虽然明白,但也不能多说什么。 “嗯,估计是这身体还没养好,这忽然又闹脾气了。”苏陶陶有些尴尬,脸色稍微好了些。 退出温妃的主殿,苏陶陶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显得有些虚浮,前世顾成在荷花宴之后就一直在边疆,一直都未娶妻。今生因为自己没有和顾成德“情投意合”的缘故,原本的历史轨迹已经有了改变,顾成为了自己回来了,所以连带着很多人和事都有了改变,但这个改变让她措手不及。 “怎么办……”苏陶陶第一次从心里涌起一股焦躁的情绪,眼睛忽然有些酸胀,用手一抹居然有眼泪? 苏陶陶笑了,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湿润泪水,又哭又笑。 “喂!顾成,苏陶陶是不是……有病?”白和顾成刚好过来想悄悄的瞧瞧苏陶陶就看见了这一幕。 顾成给了白一记眼刀,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他说道:“补脑丸,吃了对你有好处!” “哇,真有这好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白信以为真,忙拿过瓶子拧开塞子要把药丸倒出来,可是抖了半天不过就是个空瓶子。 “顾成,你特么骗我!”白一副我很生气你需要哄我的表情瞪着顾成,可顾成的目光只是盯着慢慢平静下来看似无事的苏陶陶。 “你的脑子估计只有拇指那么大,别和我说话拉低了我的智慧。”顾成又是一脸嫌弃的看过来,这让白彻底的暴躁了。 “嘿,你这家伙还真是不要脸啊,你在边疆打仗的时候钱都是冲老子这里掏的,现在仗打完了你要和我分道扬镳?”白想用手抓住顾成,却和他缠斗起来。 “不过是几个月不见,你这满嘴的粗俗语言又是冲哪里学来的,当心我告诉你爹让他陪你好好的学习学习礼节。”顾成想要上前和苏陶陶说话,却被白给拉住了。 “可别忘了我没有提醒你,皇上可不喜欢你这样哦。”白脸上一脸笑嘻嘻,可明明就是幸灾乐祸,看着顾成的脸是越来越黑。 望而却步,顾成第一次明白了这四个字的含义,他不能去,若是去了父皇不知道会再对苏陶陶做什么。 上次梦娇公主的事情顾成还心有余悸,父皇不让自己帮她,更不让自己见她,他知道父皇看不上苏陶陶。 “白,我们走吧。”顾成如同一下子被人抽干了精神一般,显得格外的疲惫。 白把自己的折扇打开,俨然一副风度翩翩公子哥的模样,说道:“这就对了嘛,要知道你越是喜欢什么,就得越要忍耐,等到你有能力的时候再抢过来!” 顾成看着白的模样,忽然冷漠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弧度,让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要算计自己。 “你看着我干嘛?” “没干嘛!” “没干嘛是准备干嘛?” “你自去猜!” 顾成脚步加快,一看就是要出宫的方向,白紧追不舍骂道:“顾成,你要是敢告诉我爹,我和你没完……” 苏陶陶故意将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让自己不再去多想,鬼医看见苏陶陶的模样,说道:“看样子你知道了?”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苏陶陶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来显示自己的无事。 “明日小乔他们也会来,女孩子只见应该可以倾述一下。”鬼医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苏陶陶,只能这般的开口却见对方只是笑了笑。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难过,你是说五皇子要和东阳国公主订婚的事情吗?”看着鬼医的眸子,苏陶陶看似很坦然,哪怕自己内心此刻已经翻江倒海。 “好,当我没说,咱们说说明日的事情吧,我已经查过那个夏青了,手脚一直都不干净,因为皇后宫里的东西比较多的缘故,现在那个夏青已经学会用假的换取真的,并且手底下还有许多人帮她销赃作假。” “具体她是如何做的,你可查的明白?”苏陶陶坐了下来,显得颇为认真。 “因为她是皇后宫总管的心腹,又监管着一个皇后宫的一个小库房,每个月皇后宫里都会有一次库房盘点,她在盘点的时候就悄悄的临摹了物品的样式,然后交给自己手里常出去采买的太监拿到黑市去做赝品悄悄带进宫里,等到下一次盘点之时以假换真达到目的,随后又交给另外一个运夜香的太监将宝物淹没在夜香里乘着夜香的恶臭掩盖出宫,以此来达到销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54专心致志 听了这些,苏陶陶有些佩服起这个夏青来了,果然是有些小聪明,知道谁都嫌弃夜香臭侍卫不会搅动夜香抽查可以顺利过关。 “最近她偷了什么东西吗?” “最近一次我让宫里的鬼注意了一下,夏青将皇后库房里的修月剑给偷了。”鬼医说完,就看见苏陶陶的脸上带着一抹浓浓笑意。 “这可是好东西,这次我有十足的把握让夏青付出代价。”此时的苏陶陶双眸阴沉,如同地狱的鬼魅一般,让鬼医隐隐有些担心。 第二日,沈妙书和苏小乔提前进宫,先来了温妃宫里给温妃请安,顺带也见了苏陶陶。 “陶陶姐你准备给我们玩什么新花样?”苏陶陶拉着沈妙书和小乔二人进了自己屋子,关起门来。 “妙书,你就知道玩,我看陶陶妹妹是有事情要和们商量吧?”苏苏小乔已经看出了苏陶陶的几分心思,试探的开口见苏陶陶的确点了点头。 “长话短说,小乔姐姐和妙书,今日我有事情要你们帮我。”苏陶陶拉了他们坐下,将小桃以及夏青为难的事情说了来,然后接着说道:“这明显是皇后想借着秀雅公主来打压温妃娘娘,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除掉夏青。” “夏青不过是一个宫女,我设计一下让她完,大家忍不住低头窃窃私语,身后带来的侍女宫女们却显得有些慌张起来。 鬼医站在苏陶陶身后,对着苏陶陶说道:“那盒子是个抓阄的盒子,里面有机关只有一个阄在另一半,看来是有人故意想要谁被选中。” 苏陶陶听了鬼医的话,心中便已经有了防备,看着宫女们一个一个的在抓阄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苏陶陶的心思看是在盒子上游移。 如何才能将盒子里那个给自己的阄拿给夏青呢,苏陶陶看了一眼鬼医,说道:“焦二在么?” 因为刚好看见了苏零露对自己投来了挑衅的目光,苏陶陶心知鬼医不能插手这阳间的事情,但焦二不同他是恶鬼对可以在白天短暂的出现,只要自己让焦大动一动里面的机关…… “苏零露在这里,焦二肯定是会来的,只是我怕他激动所以用锁链锁着呢,你需要他我立刻就能放出来。” “一会儿等我抓阄之后,轮到那个夏青时就让焦大动一动那盒子里的机关,我想以焦二的煞气应该可以成功。” 两人用意念交流,旁边的人丝毫没有察觉,耳边已经传来了皇后接着传出的游戏规则。 “公主,这抓阄是第一步,一会儿还要请公主为我们一展身手,本宫一会儿会将抓中的那个奴婢绑在戏台子上,头道:“沈妹妹,我听说皇上前几日赏了温妃娘娘一套珍珠镶嵌的马鞍?” “是啊,我见过了,的确是很漂亮,但是又有点美中不足。”沈妙书知道小乔姐姐是想要做什么,立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哦?这是什么原因!”苏小乔装作很好奇的样子,声音压低了许多。 沈妙书在苏小乔耳边轻轻耳语道:“那珍珠马鞍看似好看,可是真的坐上去没多久就会感觉屁股被珍珠硌得慌,虚有其表根本就没有实用价值,我想陛下是想到我姐姐不骑马,所以拿来给我姐姐用来做装饰用的。” “若是那样,这马鞍也没什么稀奇的了,原本我还想着一会儿让你带我去求温妃娘娘给我瞧上一眼呢。”苏小乔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却被沈妙书拉住了手继续说。 “姐姐别为那马鞍叹气了,这东西根本不算是顶尖的宝物,我知道皇后娘娘宫里有一件至宝修月剑,据说那修月剑剑气霸道若是在月下挥舞剑气可以让天空的月亮形成一空二月的奇景,当真才是极好的宝物。”沈妙书的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也没有刻意的压到最低,让天生习武的嘉业秀雅很容易的就听到了,而此时第三支剑已经射出去了,这一次又是一阵怪风袭来,剑落在了夏青的另外一只脚。 “这阴风来的古怪……”苏陶陶用意念对鬼医开口,鬼医只笑了笑却不说原因,这冤有头债有主鬼医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吉祥发泄发泄怨气。 “这大白天这风怎么凉飕飕的,当真是奇怪。”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此时的嘉业秀雅已经有些恼怒了,她一想自信自己的射箭可以百步穿杨,却想不到今日尽然连续失误两次,该死的怪风! 修月剑,一听就知道是比珍珠马鞍还要好的东西,着皇后想利用自己给温妃难看她可以不计较,可是却拿不出点诚意,就不怪她不客气了。 就在嘉业秀雅准备射出第三箭的时候,顾成顾成德以及其它皇子也姗姗来迟,找了皇后安排的位置落座,顿时将贵女们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在公共场合,顾成的目光只淡淡的在苏陶陶的身上扫了一眼,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而顾成德不同,从开始就一直将目光停留在苏陶陶身上,恨不能在这个女人身上盯出两个窟窿,已解他心中说不出来的感受。 都是这个女人,自己被父皇责罚,被母后数落,而且还成为了别人的笑柄,而苏零露那个女人也像是一个阴魂不散的女鬼一般缠着自己,让他无时无刻不得不想起那日的耻辱。 这一次嘉业秀雅专心致志不再被外界影响,箭从她手中冲出,这时怪风又一次莫名而起,但却刚好成就了箭落入夏青头顶的瓶子之中,只听见叮当一声,宣示着秀雅公主的胜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55付出代价 “公主这次真是赢得有惊无险,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皇后首先鼓掌,大家也跟着称赞了嘉业秀雅一番。 秀雅公主付皇后施了一礼,然后说道:“谢谢皇后娘娘的称赞,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讨要奖赏了呢?” “那是自然,公主有什么想要的且说出来吧,本宫一定满足。”皇后的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温妃的东西被抢走的时候,心里那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那本公主就不客气了,我听说皇后娘娘的宫里有一把修月剑,是一件极好的兵器,我希望娘娘可以忍痛割爱把修月剑给我。” “你说什么?”皇后没有听见期待的珍珠马鞍,而是听到了修月剑,顿时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她本是妇道人家对兵器并不热衷,只是这秀雅公主没有去找温妃要,而是朝自己的口袋里掏让皇后很不高兴,原本的算计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说,本公主要娘娘的修月剑,难道娘娘想要反悔吗?”秀雅公主丝毫不对皇后忽然垮下来的脸色害怕,反而更加确定这修月剑是皇后的好东西,她舍不得。 “放肆!”皇后狠狠一拍桌子,脸上已经难以掩饰怒意。 温妃站了起来,上前行礼说道:“请皇后娘娘饶过公主言语无状。” “温妃娘娘这话可就错了,我是东阳国公主,大顾的皇后娘娘既然已经允诺我,如今去却出尔反尔实在是丢人!” “公主,本宫何时说过不给你修月剑?”皇后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忙冷声开口。 秀雅公主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后笑道:“看样子娘娘并没有这样的日子,本公主道歉。” 嘉业秀雅给了皇后台阶下,皇后自然也就就坡下驴叫人取了修月剑来,此时夏青刚才被从十字架上解下来,看见修月剑顿时眼睛睁得老大。 秀雅公主将修月剑捏在手里,抽出三分仔细的看了看剑锋,随后宝剑出鞘,寒光让剑身显得格外刺眼。 此时,在寒光刺目下的嘉业秀雅眼睛一眯,身上内力催动集中于剑锋之上,只听剑锋发出嗡嗡的声音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 一声金属忽然断裂落地的声音,原本大家一脸期待的表情变作了吃惊,而秀雅公主更是一脸怒意道:“皇后娘娘你若是不愿意给大可以拒绝,何必用假货蒙骗本公主,实在是过分!” 嘉业秀雅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脸上的表情格外难看,正准备离开却被顾成给叫住了。 “公主……” “公主且慢,我看事情不是公主想的那样。” 顾成先站了起来,可是开口说话的却是太子顾成德。自己的母亲被一个公主这般说作为太子怎么可能让顾成出头,只见他缓步走下自己的位置,来到公主面前继续说道:“本宫希望公主稍安勿躁,我大顾是绝不会拿假货来蒙骗公主的,这事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对,本宫既然有心想要给公主剑,又怎么会用一把假的蒙骗公主,我乃是堂堂大顾皇后这么做有失本宫身份。”皇后也从凤椅上站了起来,所有人顿时都不敢坐着了,主子们站着奴婢们跪着。 秀雅公主一看这光景,便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好,那本公主就看看皇后娘娘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嘉业秀雅从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此时的皇后叫自己的管事总管出来,仔细的查验了断成两节的修月剑。 “娘娘,这把宝剑并非真正的修月剑,铸造时间还新不是一件古物……”总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后给冷声打断。 “本宫不知叫你来给我鉴定这把宝剑,而是要问你这把剑呢?”皇后的目光咄咄逼人,如同腊月深潭中凝结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总管跪了下来说道:“皇后娘娘恕罪,奴才每月都有盘点库房,但是奴才都是每月交给了夏青处理。” 看见皇后的怒意,总管知道这一次可不会那么容易的善了,必须赶紧找出这件事的主谋,否则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夏青,这事情是怎么回事?”夏青此时已经脸色苍白,戏台上都残留着她的血,她双脚疼痛却已经顾不得许多忙跳下戏台匍匐着朝着皇后磕头道:“皇后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啊,修月剑奴婢并不识得,只能看见库房里面有便点了数报回给总管,并不知道这修月剑是假的。” “不知道?这修月剑一直在本宫的库房里呆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从真的变成假的!看样子你们还是不愿意说实话,来人先给本宫打二十大板再来问。”皇后怒不可遏,此时所有人都在场,这两个奴才真是丢人丢到了家,特别是温妃那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让她看着更是火气上涌。 她绝对不能就这么样忍了,一定要好好的处置一番。 “慢着!娘娘何必要拖下去,在这里本公主可以效劳,这不正好可以杀鸡儆猴吗?”秀雅公主面带笑容,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鞭子,这一鞭子下去总管的身上就是血淋淋的一道口子,并且伴随着一声惨叫。 “太血腥了……”大家被吓得捂住了眼睛,可是那惨叫却一直不绝于耳。 “不能让公主一个人受累,也给本宫拿一条鞭子过来。”太子顾成德吩咐了一声自己的奴才,不过一会儿功夫也送来了一根马鞭,那手起鞭落,一声一声的叫声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温妃终究是有些受不了了,将脸别了过去,苏陶陶只低着头为温妃倒了一杯茶水冲淡空气中的血腥味。 “别打了,奴才说!”总管率先求饶,他虽然是奴才,可是因为是总管的缘故也算是享受了半个主子的待遇,细皮嫩肉的根本承受不了多少,何况夏青给他的孝敬也不值得他换一条命来赔。 “说,到底是谁拿了这把假的剑。”太子收起鞭子,秀雅公主用在夏青身上的鞭子却并未停下。 夏青一看总管受不了是要准备把自己给供出来忙抢了一步开口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饶命,奴婢都是受了总管大人的指使在宫外先做好了假的修月剑然后再在盘点之时库门打开以假换真。” 总管想不到夏青居然先发制人,顿时红了双眼怒道:“皇后娘娘不要信这个丫头,这丫头平日里就有小偷小摸的习惯,这库房里一定还有很多的东西被换了,娘娘立刻开库房去查,奴才知道她手里的人是谁负责拿了真的修月剑去卖并且手里还有其它东西,只要把那人抓来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 此时的总管才不管什么了,夏青不义那么他就不能让自己白白冤死,不过是收了些银子而已,夏青才是罪魁祸首。 “够了,去打开库房,给本宫看看到底被调包了多少东西。”皇后听见这俩人狗咬狗,顿时怒火中烧。 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皇后便拿到了呈上来的失物单子,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 夏青的胃口着实太大,几年间偷了皇后上百件东西,小到戒指大到字画金器。 “来人,给我先把这两个人的手给砍了!”皇后彻底的怒了,不等侍卫上前,太子已经从侍卫手中抢过大刀一刀砍了下去,可惜太子没有其中窍门这两人的双手都没有完全砍断,筋骨都还连着,两人的双手都在抽动,发出痛苦的惨叫。 “你们说是不说,不说本宫就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皇后的话语冰冷刺骨,太子的狠戾让人胆战心惊,苏陶陶忍不住抬起头第一次看清这对母子的真正面目,都是何等的嗜血。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忽然出现,此时已经有不少贵女晕血呕吐,对皇帝的到来显得慌张忙乱,已经没了端庄的形象。 看着满地鲜血,空气里处处透着血腥,皇帝的眉头皱了起来,抬眼看着皇后和太子。 皇后忙跪下行礼,顾成德也忙丢下手里的刀,在场的人除了秀雅公主之外,全都跪下不敢窥视龙颜。 “把这两个人带下去严加审问,查出修月剑的下落之后立刻追回送去给秀雅公主,公主与朕到别处说话。”皇帝根本不问原因,只绕过血泊往另一处院落而去。 约莫过了一茶经的时间,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了,皇帝看了一眼温妃说道:“温妃手里的宫女苏陶陶暂时从今日起伺候秀雅公主的起居,今日之事就此结束。” 皇帝说完,大家都是如释重负,皇后听见苏陶陶要去伺候秀雅公主心中更是愤怒,如今公主身边是温妃的人,自己的计划全部都夭折了,而且还让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 苏陶陶没有料到自己居然被派到了嘉业秀雅的身边,圣命难为她只能领旨谢恩。 众人散去之后,苏陶陶本想送温妃回宫,谁知顾成却拦住了她的去路,面对顾成苏陶陶有些想要逃避。 “陶陶,我……”顾成的话还没出口,苏陶陶已经将她打断。 “殿下,我不管你想要说什么,我只想给你说一句我相信你,其他的希望殿下不必再说了。”苏陶陶的眼中透着一种决绝,让顾成忽然感到有些害怕。 “你相信我吗?”顾成心里有些甜有些酸,就像是吃了这个季节尚未成熟的杨梅一般难过,定亲本不是他所愿,可是父皇却要拿苏陶陶的生命做威胁,他不得不为了保护他而暂时妥协。 “殿下,奴婢的命是您救的,奴婢承认对殿下有那么一点点的非分之想,但是奴婢知道殿下是龙子我不过是一个承恩将军家的女儿如今又是宫女这样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殿下。”苏陶陶垂眸,将心中那难以解开的心结说出来,似乎好了许多。 “并不是这样的,我不需要你的感恩,我只希望你真的相信我,我心悦你,绝不会辜负你的。”顾成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殊不知却如同一根根的针刺痛了她的心。 “殿下,没有拥有过就不存在辜负,奴婢当不起。”苏陶陶忽然越发抗拒,她想要躲开,躲得远一点。 “陶陶,其实你并不信我,对吗?”顾成有些着急,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心那恨不能将她揉进骨子里的情感。 苏陶陶笑而不语,只摇了摇头,然后匆忙的逃离。顾成没有追,他知道追上了也没有什么用。 她跑了一段,看见顾成没有追来这才放慢了脚步,而刚好抬头迎面看见了苏零露出现在自己面前。 “妹妹,最近你过得可好?”苏零露一脸的笑容温和,今日的衣服也是用了极大的心思,不显眼也不平庸,看来家中的祖母对她还是很上心。 “我过得很好,多谢姐姐关心了。”苏陶陶不想和苏零露纠缠,此时她要做的是回去温妃宫里交接事物。 苏零露拦住了苏陶陶的去路,笑道:“妹妹就这么走了吗?你好像忘了什么。” 苏陶陶抬头,一脸冷意的说道:“让开!” “大胆,你一个奴婢居然干对我说让开?”苏零露想要动手,却被苏陶陶捏住了手腕。 “我是奴婢,但你别忘了我还是苏家的嫡女,你一个贵女不早早退宫却在这里逗留就不怕宫禁吗?”苏陶陶甩开苏零露的手,眼神冷厉。 苏零露扭着自己的手腕,看看自己的手是否被苏陶陶弄伤,笑道:“皇后娘娘特意准我在宫里住几日,你可别太在意,如今你是奴婢我是主子,别忘了你的身份。” 听了苏零露的话,苏陶陶忍不住笑了,说道:“看样子皇后娘娘很喜欢你呢。” “是啊,我可是皇后娘娘的媳妇,这个你无法改变。”苏零露以为苏陶陶是羡慕,可是听了接下来的话脸上却是红一阵白一阵。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太子殿下还没有将你去娶进东宫呢?”苏陶陶笑着,看着苏零露那越发扭曲的表情,然后擦身而过。 苏零露看着苏陶陶走远,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发誓这一次她一定要让苏陶陶付出代价。 夜悄然替换了天空上的白昼,一轮明月此时正像弯钩不知勾住了多少人的内心。 顾成坐在自己府邸的花园里,抱着一个酒坛子任由烈酒灌入自己的口中,那洒出来的酒水将他的一身白衣打湿,露出强壮的肌肉轮廓。 风莎莎吹动着树叶,一点一点的将顾成内心的烦躁撩拨起来,面对一池湖光,看着水中倒影的月影如钩顾成的内心如同有一团烈火在炙烤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56装傻 冷厉的眼眸斜睨了一眼挂在房中墙上的宝剑,足下轻功点地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剑柄抽出那寒光凌厉的剑锋。 月光剑光相互照耀,银光流转舞出凌厉剑花,白衣飘动挥剑动作刚硬如松。 嗡嗡剑锋之声伴随着风吹草木的莎莎声,似乎在劝慰着面前舞剑者的压抑。 汗水浸湿了衣裳,顾成又拿起一坛酒往喉咙里灌,可是这今日的酒就像是假的一样半点都没有醉意。 陶陶,陶陶……我该如何解释你才能懂我? 可是,我不能解释,我怕你太懂我会让父皇伤害你,想要含在嘴里怕化了,想要捧在手里怕飞了。 “喂,大半夜的,你这剑法有些乱啊,是不是欲求不满?”白不知何时倚靠在墙头,双手环胸一脸欣赏的样子。 顾成只斜睨一眼,声音有些沙哑,说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天哪,你居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到的,这可是你的一大失误啊,看样子我知道你的软肋了。”白话音刚落,顾成的剑锋已经朝着他刺了过来,无奈之下白只得接招。 顾成虽然已经有了六分醉意,可是人却清醒的很,白的招式每一处都被他破解,让白只能守不能攻。 “嘿,你这不公平啊,你有剑我可没剑,你这样对我撒气可不对。”白站在树梢,顾成剑锋正快要抵住他的喉咙站在另一棵树梢僵持。 “切磋不存在公平,陪我练剑!”顾成声音沙哑,一个翻身将手里的剑扔个了白,自己拿起一根枝条当做武器。 看着手里的青锋剑,白掂量了一番,这从小到大自己就没有赢过顾成,今天明显自己占了优势,可不能轻易放过啊。 两个白影衣袂飘飞,上下起舞之间如同白鸽起飞欢腾,一个身影灵动如灵蛇游移,一个如白鹰亮翅果断英勇。 此时,园中夜虫奏起协奏曲,让两个人的打斗陷入了**。 累了,两个人仰面躺在草地上,地上躺着好几个酒坛子,白脸色泛红,醉醺醺的笑道:“顾成,这么多年老子终于赢了你。” “这次不算,平手!”顾成双眸似星辰,带着微光。 “屁,刚才我明明把你的树枝给削断了。”白不服,用手戳了戳顾成的身体。 “别碰!”顾成跳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拒绝。 白挣扎着,呵呵笑了起来,“不就是碰了你一下吗,你至于这么大反应?来来来,快来把小爷我的衣服脱了,你看我眼睛眨不眨一下,都是男人搞不懂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正因为都是男人,所以我不让你碰。”顾成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屋里走,随后又说道:“你该回去了,我府里没有给你暖床的侍妾。” 白也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说道:“走就走,你留我,我还不稀罕呢!” 说完,他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走过空无一人的大街,月光隐隐约约勾勒出他的影子,王府忙叫人拉了马车追来,将白扶上了马车送他到了宅院。 白进了自己的屋子眼中一丝精明忽然闪过,喊了一声,“白秋!白秋在哪呢?” “公子,你回来了啊!”白秋从床上爬起来,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忙把白扶道床上。 “本公子喝醉了,快把我的香给点上,要点最好的!在左边第二个柜子里那一盒,快点!”白醉醺醺的命令着,白秋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精明。 “是是是,公子喝醉了都还记得解救香在哪,我这就给公子你点上。”白秋动作麻利,香很快就在屋子里弥漫开来,白也倒头睡了过去。 白秋给公子脱了外衣和靴子盖上被子便退了下去,关上房门似乎已经回去睡觉,白已经传来了呼噜声。 房梁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看着下面的一切,看着冉冉升起的烟雾,轻轻落到了地上,一双黑色的眸子看着在床上熟睡的男人。 要不要现在就结果了他的性命?黑衣人心中盘算着,一步一步的靠近床榻。 忽然,还未等她反应,床上的人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她赶紧反抗,却被对方轻易制服。 “嘿,一个姑娘家家的还和我斗,让我瞧瞧是不是个美人,若是就先奸后杀!”白扯下黑衣人的面罩,点燃烛火看清的女人的容貌。 “哟,果然是个美人,既然上了哥哥我的床,我就不客气了。”白一副轻薄模样,用手勾住美人下巴。 “住手,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杀你九族!”女人眼中全是怒意,可是身体却疲软无力。 听了这话,白故意做出很怕的样子说道:“哎呀,这句话是我第一次除了在皇上那里听见过啊。” “放了我,我可以饶你一命。”女人目光冰冷,可是呼吸却显得有些急促。 “丫头,知道我这屋子里点的是什么香吗?”白弯起嘴角,一双眸子里透着浓浓玩味,一副大灰狼的表情。 “我不是丫头,我是秀雅公主!”嘉业秀雅受不了了,她能感觉到这是催情香,此时自己的身体快要不受控制。 白的神色顿时变的正经起来,说道:“堂堂秀雅公主为什么要来我一个小小纨绔子弟的屋子?” “你先给我解药,我就告诉你!”秀雅公主的眼睛转了转,心中正在想应对之法。 “你先说,我再给。”白双手环胸,看着躺着的秀雅公主脸色泛红,浑身受不了的扭动起来。 “白你是个混蛋,我死也不告诉你。”嘉业秀雅被惹怒了,咬牙切齿的说着,可是喉咙里却溢出了让人浮想联翩的嘤咛。 “哦,那公主你死吧,等你死了我就把你扔出去就好。”白眉头挑了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你!”嘉业秀雅看着白的模样,胸口一阵燥热,几乎不受控制的用手去抓住这个男人的身体,想要寻求一种解脱,可是她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去解脱。 “公主,你这样可不对,我还是有底线的,你是公主我可不敢轻薄。”白推开了公主,看着嘉业秀雅痛苦的样子。 “救我,我不要……”嘉业秀雅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头上慢慢的出了一层细汗。 “公主只要说出为什么来我的房间我就给公主解药,这公主你并不吃亏啊。”白看着公主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了,用手摸着她滚烫的脸颊,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的恻隐之心是错误的因为,他被强吻了。 “我的初吻!”白几乎跳了起来,他平日里是看似拈花惹草到处有风流债,但是那只是他不想被父亲逼着考取功名装的,白这个人有洁癖,这么多年一直不愿意碰女人,今日倒好被秀雅公主给强吻了。 “给我!给我,我要……”嘉业秀雅已经有些迷糊了,根本不知道白的暴怒。 “不给!渴死你……”白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唇,一双眸子里透着愤怒。 “给我药,我要救秀吉,求你给我药……”原本还坚强得要寻死的女人,却忽然哭了起来,白一时间有些懵了。 这什么情况?少迷糊了! 白开口问道:“什么药?” “解药,白家祖传的秘制解毒药。”嘉业秀雅已经完全迷糊了,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 “为什么要?” “我弟弟秀吉被湘妃下毒,胎中就带的毒,我母亲生下弟弟就死了,我要救我弟弟,只有你们白家有解药。”秀雅公主一边哭着,一遍求着,白听了只得从暗格之中拿出了一粒药丸给她吃了下去。 “白秋进来。”白吩咐了一声,早已在门外等候的白秋走了进来。 “少爷有何吩咐。” 白将一个瓶子塞进了公主的怀里,然后乘着公主昏睡说道:“将她扔到街上去。” “少爷,就这么放了她?”白秋一脸不解,却在见到公子的表情之后不敢再多言。 第二日,秀雅公主从昏睡中醒来,一旁的侍女一脸焦急,说道:“公主殿下你总算是醒了。” 秀雅公主想起昏迷前的种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衣裳,发现已经被侍女换过了。 “公主,这是从您怀里拿出来的,是白家秘药。”侍女知道公主在找什么,将瓶子递了过去。 而此时,秀雅公主的神色却说不出的复杂…… “公主,那苏陶陶已经来了,公主看给她安排什么?”侍女的话语意有所指,在给公主梳妆时盯着公主镜子里的容颜。 “此时她在做什么?”秀雅公主脸上带着一抹玩味,扫了一眼身旁的侍女。 侍女笑道:“现在正在前面院子里站着呢。” “那就让她站着,本公主还忙。”秀雅公主开口,用手轻轻的轻轻整理头上的发簪,眼中透着光芒如同一只要恶作剧的猫。 苏陶陶在门外等着嘉业秀雅的传见安排,可是宫女却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客气说道:“今日公主有好多事情要忙,苏姑娘多等等吧,等公主叫你了我再来给你说,站在这里等着就好。” 人家侍女笑眯眯很客气的样子,苏陶陶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一个人站在冉冉升起的阳光底下,看着别人来来去去的忙碌,然后双脚发麻,头顶的烈日越来越火辣似乎要将她烤干。 临近中午的时候,苏零露登门求见秀雅公主,看见院子里站着的苏陶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在路过时笑道:“呀,这天气火辣辣的,我这傻妹妹怎么在这里干站着?” 没有人理睬苏零露,但是苏零露却故意在苏陶陶的面前擦了擦汗水,用手里的扇子扇了扇。 原本就已经燥热难耐的空气因为那一瞬的清凉更加加重了周围的火气,苏陶陶咬了咬牙,嘴唇已经干渴开裂,满头都是汗水衣衫已经有了一股汗味。 “苏零露小姐,我家公主请你进去。”侍女从屋内走了出来,招呼了一声趾高气扬的苏零露,然后视若无睹的将苏陶陶继续扔在院子里。 “你是?”秀雅公主对这个苏零露并不熟悉,坐在主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打扮精致的女子,见她头上带着紫玉钗,身上穿着上好的冰丝薄纱对襟襦裙,应该身份不凡。 “公主安康,小女是承恩将军苏锦堂的长女名叫苏零露,今日是奉了我家祖母的意思特意过来拜见公主,给公主问安的。” “哦,你是那个被南疆的丰田打得不能传宗接代的苏将军的女儿!”秀雅公主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却看见了苏零露脸上那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 “家父是为国捐躯,公主这样侮辱家父是何用意!”苏零露的表情十分愤怒,似乎真的要为苏锦堂讨回公道一般。 “是本公主说错话了,苏姑娘别生气。”秀雅公主忙道歉,眼睛里带着一抹精明的光线。 苏锦堂与自己从未交手过,更加谈不上什么交情,这莫名其妙的拜访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公主既然是无心之失小女也不会和公主计较,今日过来是想要给公主请安,并且希望公主腾出时间和小女三日后一起去宫外的醉仙楼走走,小女已经准备好了宴席,想让公主常常京城地道的风味,这些东西是在宫里吃不到的。”苏零露眼中写满了算计,面带笑容期待的看着嘉业秀雅。 “好啊,我正愁这宫里实在是无聊,你既然这么说了,本公主一定到。”嘉业秀雅脸上很开心的样子,显得格外的单纯,却未发觉公主身边的随行侍女却是一个个都写满了戒备。 “既然如此,公主我们就说定了,不过公主小女有一件事情希望公主能够开恩。”苏零露一脸担忧的将目光看向了外面,不用说秀雅公主也懂了。 秀雅公主继续装傻,说道:“怎么了?” 苏零露忽然跪了下来,然后眼圈泛红说道:“公主小女的性格直爽,不喜欢弯弯绕绕的,索性就直接给公主明说了吧。着门外站着的是我的妹妹苏陶陶,从小被母亲溺爱没有规矩,后来又在长公主的外府假装跌进湖里被五皇子殿下所救。以此为机会一心想要勾引五皇子飞上枝头,后来更是害得我母亲因为她吓得胎死腹中不治身亡,嫡母因为她被赶出家门,如今进了宫里,我这妹妹却一点都没有收敛脾气,经常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公主若是留了这样的人在身边只怕不好,哪怕她是我妹妹,小女还是懂得什么是大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57高烧 秀雅公主愣了楞,这苏零露可真是厉害呢,别人都是家丑不可外扬,她倒是把这苏陶陶的老底全都给抖落出来,是深怕自己的妹妹名声不够臭,且不说这话有多少的可信,这心思可真是够歹毒的。 苏零露小看的秀雅公主,她并不知道秀雅公主是在什么样的一个环境里长大。 母亲原本被东阳皇帝宠爱至极,之前也是被父王捧在手心长大的掌上明珠,只是因为母亲荣宠太盛被人陷害且下了毒,父亲对她们母女的宠爱一落千丈,弟弟嘉业秀吉更是一生下来就是身体虚弱,她为了弟弟的前途不惜求了父王用弟弟的名字建立军工,只求母亲与弟弟在宫中过得好些,而苏零露这样的伎俩在宫里这么多年,她没有少被中伤过。 她最恨的就是这种人! “想不到这苏陶陶居然是这种人!”秀雅公主一脸吃惊的样子,忙叫人把苏零露给扶了起来,上了点心想听她继续说的样子。 苏零露见秀雅公主上当,眼圈一红透着委屈说道:“公主不知,我这妹妹对我这个姐姐也是各种的为难,我与太子殿下情投意合,她竟然勾引太子殿下,秀女大选之时她乘着我不在假借我的名义去见了殿下,幸亏殿下意志坚定没有被她所迷,她反过来诬陷殿下意图对她不轨,让殿下如今都很苦恼。” 秀雅公主猛拍桌子怒道:“既然这苏陶陶是这样的人,怎么还可以留在这宫里?” 苏零露叹息了一声,眼中透出了无奈,“我这个妹妹不知道使出了所迷狐媚的手段,让五皇子殿下对她有些着迷……” 她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秀雅公主的脸色,见嘉业秀雅的脸色依旧难看,心中反而安心了。 昨日,皇后给苏零露示意要让苏陶陶在秀雅公主身边没有信任,若是能够赶出去是最好不过,所以今日才有了这么一出。 “你是说五皇子对苏陶陶有意?”秀雅公主的目光一直盯着苏零露,一双眸子里带着冷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公主殿下,我相信五皇子殿下只是没有看清我妹妹的正面目,只要公主殿下能够让五殿下看清我妹妹的面目,我相信以公主的魅力,一定可以和五皇子琴瑟和鸣的。” “我和五殿下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评头论足。”秀雅公主睨了苏零露一眼,一双眸子里带着冷意。 “小女知错,公主恕罪。”苏零落脸上一脸惶恐,见秀雅公主一副已经不想说话的样子对她挥了挥手,她只能悻悻然的退了出来。 院子里,苏陶陶的精神已经开始有些恍惚,苏零露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到极限,但依旧强撑着不愿倒下。 等苏零露走了之后,嘉业秀雅这才交了苏陶陶进门,看着她蹒跚的步伐,眼神里却没有幸灾乐祸。 “本公主很忙,平日里你的工作叫交给我的侍女吩咐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退下吧。”嘉业秀雅看见苏陶陶已经明明支撑不住了,却还是一副倔强的骨头,心里也多少有些心软了。 苏陶陶行了礼之后退了出来,自己是如何回到屋子里的自己也记不清了。 秀雅公主的侍女从门外进来,递给嘉业秀雅一个竹筒,说道:“公主,边疆那边来了消息,另外给殿下的药我们已经送出去了。” 嘉业秀雅把手里竹筒里的绢布拿出来,里面是晦涩难懂的特殊符号,可是在她的眼中这些符号却十分容易读懂,里面透露的信息让嘉业秀雅眉心紧皱。 “顾成,你真是过分!”秀雅公主微微咬牙,随后露出一抹冷笑,目光看向了门口,似乎这屋子里还残留着苏陶陶的味道。 下午,夕阳开始西斜,苏陶陶迷迷糊糊开始发烧,一盆冷水却泼在了苏陶陶的身上,将她惊醒过来,身体感觉头重脚轻眼前一片迷茫。 “休息了一个时辰应该够了吧,你看看其他人都在忙碌,你一个人赖在床上好吗?”秀雅公主身边的侍女手中拎着水桶,一副冰冷的样子,上下大量着如同落汤鸡一般的苏陶陶。 苏陶陶不能反驳,只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浑身都在颤抖,让对方投来了白眼,说道:“少在这里装可怜,你是宫女是奴隶,不要一副娇小姐的模样,我们公主是金枝玉叶也不像你这么弱不禁风。” “是,奴婢明白!”苏陶陶咬了咬牙,自己站了起来,抬眸看着侍女的模样随后跟着她除了屋子。 “去吧你这一身汗臭味洗干净,然后去公主的屋子里伺候,别磨蹭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侍女给一个宫女使了眼神示意对方盯着苏陶陶,随后便走了,苏陶陶呼吸显得有些粗重,一步一步走到井边打水进屋洗澡。 收拾赶紧的苏陶陶进了秀雅公主的屋子,秀雅公主正在画画,抬眸看了苏陶陶一眼说道:“过来给本公主研磨。” “是。”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头疼欲裂,脚步像踩在棉花上一般,将桌上的墨条加水细细研磨,耳边传来了侍女的声音。 “磨墨要跪着,你站着比公主的姿态还高是要欺上吗?” 苏陶陶缓缓的跪下,地板冰凉而坚硬,膝盖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刺骨疼痛,苏陶陶动不得,一动就如同针扎一般难过。 “够了,去给我端热水壶过来。”公主看了苏陶陶一眼,然后吩咐着。看着苏陶陶扶着桌腿站起来,缓慢的走出屋子。 “快点,公主还要热水壶熨平宣纸呢!”侍女到门外吼了一声,苏陶陶不得不加快步伐。 水壶很烫,连带着托盘都能感觉到这股热量,她进门跪在秀雅公主面前说道:“公主,熨壶到了。” 秀雅公主并没有理睬苏陶陶,仿佛正在专心致志的画画,入迷了一般每一笔都流畅自然。 水壶本身就重,加上苏陶陶的体力不支,稍微一歪托盘上的水壶就烫了苏陶陶的手,滚烫的水洒在了苏陶陶身上。 看见热水撒了出来,秀雅公主这才看了苏陶陶一眼,让侍女把水壶接了过去,侍女说道:“你这奴婢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有没有长眼睛!” “算了,去太医院拿点药,让你们的大夫给你瞧瞧。”秀雅公主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的好脾气,只温和的摆手示意侍女不要再说话。 “是,奴婢遵命。”苏陶陶走出了屋子,秀雅公主让她做什么,她必须要照做,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皇后宫,朝着太医院的方向去。 “公主,每日这个时候五皇子必定会进宫来。”侍女帮嘉业秀雅熨平宣纸,脸上十分的平静,一看就是一个心思算计的。 嘉业秀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依旧是很认真的作画,似乎并没有听见自己侍女的话。 常常的宫道上,大理石的地面,红墙配上金色的琉璃瓦,时不时一群宫人太监从自己身边走过,苏陶陶恍惚着,用一只手扶住了红色的宫墙。 这里,重来都是一个吃人的地方,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她的身体由不得自己,她的感情也由不得自己。 苏陶陶咬了咬牙,一直告诉自己要坚持,要必须活下去,此时鬼医不在身旁,苏陶陶前所未有的孤独。 远远的,她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影子,真的好像是顾成啊。不过苏陶陶却苦笑了起来,或许是自己太想他了,看谁都像是他。 顾成原本目光直视这前方,昨日喝醉所以一直有些头疼,远远见一个宫女步履蹒跚扶着宫墙,看着身影像是苏陶陶,顾成也在嘲笑自己自欺欺人。 可是当两个人走近发现真的是对方时,顾成忙扶住了苏陶陶说道:“陶陶,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五皇子殿下,请你放手,男女授受不亲!”苏陶陶挣扎了起来,却无意间露出了手上那被开水烫出的水泡。 “谁干的!”顾成眼中布满血丝,捏住了她的手腕,看着苏陶陶的眉心紧皱,又不得不松开一些却被她乘机挣脱。 “五殿下,奴婢是宫女,请殿下自重!”苏陶陶跪在地上,哪怕膝盖已经如针扎一般的疼痛,哪怕她知道这跪下去或许一时半会自己的膝盖会因为疼痛站不起来,但依旧跪了下去。 她怕,怕自己会因为和顾成走得太近给顾成惹来麻烦。她怕,怕自己的心会因为顾成的触碰而变得不甘心,想要拥有这个男人。 上一世,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埋骨之恩,这一世这个男人处处庇护着她,人都是贪心的有一就想有二,她怕自己会越来越贪婪。 “别这样,跟我走!”顾成根本不和苏陶陶在这个时候嗦,直接点了她的穴位抱在了怀里,跃上屋顶在上面跳跃行走,躲过下面人的注意。 风声在耳边呼呼的穿过,在男人坚实的胸膛里苏陶陶终究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她不知道顾成心疼的看着大夫将她的水泡挑开上药时顾成的心疼,她不知道顾成一脸愤怒的冲进了秀雅公主的屋子。 “嘉业秀雅,你想要威胁我?”屋子里,顾成浑身散发着杀意,一双眸子冷如寒冰。 嘉业秀雅一双眸子带着无辜的模样眨了眨,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懂!” “你少装蒜,是你把苏陶陶弄成这样的吧!”顾成一手拍在了桌子上,瞬间桌子四分五裂。 面对顾成的愤怒,嘉业秀雅只淡定的坐着,一脸笑意的说道:“殿下故意把我设在景县的驿馆给端了,我给殿下的这个回礼很小了。” “景县?”顾成的眉目见透着一丝意外,随后说道:“并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是谁!我的人可是亲眼看着你的人出现在驿馆,然后他们就都死了,若不是有漏网之鱼,殿下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卑鄙呢!” “我说不是我就不是,若是你不信我现在就把这个名给坐实了,到时候你别怪我!”顾成冷厉的一眼,蕴含着浓浓的杀意。 这次,秀雅公主沉默了,顾成这般说了,弄不好真的不是顾成干的,那究竟是谁在边境搞了这小动作。 “既然你说不是你的人做的,那就请殿下找出这些人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殿下的心上人如今在我的手里,您知道我的手段。” 看着秀雅公主露出了笑容,顾成忽然也笑了,带着一种如狼一般的狡诈目光,说道:“公主今日的帐可要记好了,东阳皇宫那边我想我也可以给公主一个很好的礼物。” “顾成,你要是敢动我弟弟,我就让你的女人死!”东阳的怒意被成功的挑起,两个人的屋子里剑拔弩张。 “若是我的女人死了,你们整个东阳国将要为她陪葬。”顾成一脸冷意,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你还太嫩!”东阳有些嘲讽的看着顾成,可是转瞬神色就变了。 “我可以先让你尝一尝失去弟弟的滋味,只要你再敢做对她不利的事情。” 眼看顾成转身要走,秀雅公主语气忽然软了下来,说道:“五皇子,我们合作吧!” 顾成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嘉业秀雅,说道:“凭什么?” “凭我在你们大顾的这段时间我可以让你的女人变得更加强大,我可以教她防身武功。” “你要什么条件?”顾成有些心动了,他和苏陶陶因为父皇的缘故不能经常见面,但秀雅公主不同,如今若是可以把嘉业秀雅化敌为友,对她是一件好事。 “帮我保护我弟弟,保护我母妃!”秀雅公主太知道自己的处境了,自己被父王派过来和亲,本来就是东阳那边的势力想要夺走她的兵权,没有了兵权远在东阳王宫的母妃和弟弟就陷入了危险之中,父王就不会再庇佑他们。 “如果你早拿出这个态度,或许我们可以很好的合作,可是现在我还需要你为你今日的事情付出代价。”顾成目光上下打量着嘉业秀雅和她旁边的侍女,身上的煞气越发浓了。 “我劝殿下稍安勿躁,今日我若是不对你的女人这么做,她活不过明日早晨,你可以去她在这皇后宫里的屋子里瞧一瞧那床单被褥,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让她滚去太医院了。” 顾成的眼睛如深不见底的湖水,仿佛能将一切都吸进去一般…… 苏陶陶发起了高烧,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二次在鬼门关徘徊,旧伤未愈新伤又至。顾成摸着苏陶陶滚烫的脸颊,一双眸子里满是心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58谁在屋顶 暗处一个声音传来:“殿下,苏姑娘屋子里的床单被褥都被人撒了致命的药粉,若是连续睡上三日必死无疑。” “知道了,去给秀雅公主传话,让秀雅公主给凶手一个教训,合作就可以生效!”顾成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情感,用手捏紧了苏陶陶的手。 “是!”暗处的影子消失,苏陶陶依旧陷入在沉睡当中。 皇帝的御书房,顾成姗姗来迟,批阅奏章的君王头也不抬的说道:“你迟到了。” “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顾成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她死了吗?”皇帝的声音清冷,让顾成僵硬了脊背。 “没有,只是中暑加上中毒昏迷不醒。”顾成的声音很低沉,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 皇帝冷哼了一声,说道:“没用的丫头,以为这皇宫是深宅大院那些小打小闹就可以明哲保身的吗?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让你来保护!” “父皇,儿臣是真心喜欢她!”顾成将头埋得更低,但语气却更加的坚定不移。 “喜欢?喜欢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好处,你身为一个男人无法时时刻刻的保护她,而且你的保护只会让更多的人关注她,秀雅公主不就是已经应验了吗。”皇帝并没有因为自己儿子的坚定就有任何的心软,相反还要让自己孩子看清这个残酷的事实。 顾成听见了父皇的脚步声慢慢的朝自己走来,看着父亲在自己的面前伸出了手,扶着父亲的手站了起来,但语气依旧坚定的说道:“我会倾其所有的保护她,就像父皇当初保护母后那样。” “住口!就是因为父皇的例子摆在这里,你更加不能再去靠近这个女人,你对她最大的保护就是放弃她忘了她!”皇帝说到这里,自己的心却莫名的痛了。 “不,父皇,儿臣不会放弃的,求父皇成全!”顾成想要再度跪下去,却被皇帝给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若是你不放弃,皇后他们也不会放弃,东阳国也不会放弃,你别忘了你和东阳国公主已经订婚了。”对于皇帝来说,东阳国公主也并不是辅佐儿子的最好人选,但是比起苏陶陶却又好了太多,如今的形势顾成与东阳国公主成亲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父皇,您爱母后吗?”顾成知道,自己不能与皇上再这么了,那本公主也不勉强,把银票收起来吧。”嘉业秀雅吩咐了侍女,随后让苏零露站了起来落座。 “公主,今日还有一道菜没有上来。”苏零露拍了拍手掌,外面立刻传来了敲门声,一个侍女手中端着一个陶锅走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苏零露在侍女揭开锅盖之后介绍道:“这是用山里的香狸以及难得的白蛇熬制的白龙都白虎,最是大补公主要多喝几碗,特别是对有伤病的人更好。” “看样子苏姑娘知道本公主以前受过伤啊。”秀雅公主脸上带笑,看着苏陶陶喝了之后方才开口。 “公主常年在边疆,刀剑无眼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小女是想和公主做个朋友,希望公主的身体越发的康健。” “不过本公主有一点不明白……”秀雅公主的语气忽然变的有些冷。 “公主请说。”嘉业秀雅低头垂眸,等待着秀雅公主开口,可是脖子上却多了一把冰冷的匕首。 “公主!”苏零露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抬头看着嘉业秀雅。 “本公主受过伤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呢?” “这是小女在东阳的商人那里打听来的,公主您的勇猛人人皆知……” “你要是再说假话我立刻杀了你!”侍女的匕首又加重了几分,苏零露的脖子上立刻有了一条血痕,吓得她闭上了眼睛求饶。 “本公主上战场都是用的我弟弟嘉业秀吉的名字,外人根本没有几个知道我是女扮男装,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到醉仙楼!” “公主殿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要对公主做什么,公主您是想多了!”苏零露暗暗咬牙,如今自己打死也不能承认,反正秀雅公主还没有喝汤,没有证据证明什么。 “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了!”秀雅公主眼睛一眯已经有了杀意,这时苏陶陶却跪了下来。 “公主息怒,请公主饶了我姐姐。”苏陶陶的忽然开口,让苏零露和秀雅公主有些措手不及。 苏零露没想到这时候苏陶陶会给她求情,秀雅公主没想到明明是她暗示自己香炉里面有毒的,这个时候却忽然又帮着苏零露了? “本公主为什么要饶了她?”秀雅公主脸上带着笑意,用匕首抬起苏陶陶的下巴,和她的眼睛对视。 “公主,您并没有证据证明我姐姐对公主做了什么不利的事情不是吗?您虽然贵为公主,但我姐姐也是承恩将军府的贵女,一个贵女死了您认为大顾会放过公主吗?” “没关系,只要本公主在这里制造一点证据就好了!”秀雅公主的眼睛带着精光,狡猾的弯着嘴角。 “啧啧啧,听不下去了,堂堂东阳国公主,居然要用下三滥的手段栽赃陷害,真是闻所未闻啊!”屋顶忽然传来了一声男子的轻笑声,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谁在屋顶!”嘉业秀雅的侍女将她护住。戒备的看着屋顶,只见一个白影翻窗而入。 “风流倜傥白公子是也。”白展开折扇,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是你!”嘉业秀雅有些吃惊,随后脸上莫名的红了起来。 “我说是谁抢了本公子原本预定好的最好厢房,没想到居然是苏家的小姐请东阳国公主吃饭,要被杀人灭口啊!” “别胡说八道,本公主还没杀她!”秀雅公主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说话的声音显得底气不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59规矩礼教 “天哪,你脸皮可不可以不那么厚,你看看刀都还在人家脖子上呢!”白走近侍女,轻轻用扇子敲了一下侍女的手腕,匕首应声而落。 秀雅公主刚想说话,白却忽然冲到秀雅公主面前和她缠斗起来,用只有秀雅公主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顾成要我告诉你,杀了她就不能知道这后面的人是谁了,而且驿站的事情和这个也有关。” 白的动作让侍女们立刻要来解救自家公主,却被白轻松的躲开,公主忙示意侍女别动,就见白笑嘻嘻的从公主身边离开,笑道:“公主的身手不错,我好像没多少胜算。” “公主!让我杀了这个好色之徒!”侍女被惹怒了,要和白打起来。 “住手!”嘉业秀雅冷声阻止,然后冷笑道:“看样子白公子是要保护这苏家的小姐了!” “是,我可不能看你滥杀无辜,这么美丽的小姐怎么能被你给杀了呢,多可惜啊。”白眉眼弯弯,魅惑的脸庞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可是说你没有多少胜算可以赢得了我!”东阳公主微笑着看着白,见白似乎陷入了思考中。 “没关系啊,我有迷香啊,只要我把瓶子打开吹那么一口,你们都得倒下!”白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用一种玩味的表情看着嘉业秀雅。 “好吧,既然这样,本公主就当这事情没发生过。” 嘉业秀雅必须接下顾成丢来的橄榄枝,何况的确如白玉所说苏零露背后的人还不知道是谁,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既然已经打草惊蛇告诉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伎俩,目的也就达到了。 只是,这苏陶陶是如何知道苏零露要刺杀自己的呢,连自己的人都没有察觉到。 秀雅公主的目光看向了苏陶陶,此时的她一双眸子带着对苏陶陶探究的打量,心中已经涌出了别的想法…… “这就对了嘛,你堂堂的一国公主,居然对我国的一个贵女咄咄相逼一定要人家认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罪状真是很不合理,现在好了嘛我们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多好?”白当了一把和事佬,亲自去把苏零露给扶了起来,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所有人。 苏陶陶此时却有些暗暗恼火,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蠢?原本应该好好利用一番的,却因为自己如今苏零露逃过一劫。 果然,自己的心越来越不能平静了,这样下去自己终究会让自己越发的被动的。 蠢!蠢!蠢!她暗暗连骂了自己三次,然后依旧保持着低头顺目的样子。 “苏宫女,今日就先到这里吧,给你两天假好好和你母亲他们聚聚。”等苏陶陶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走到了醉仙楼的楼下,秀雅公主站在马车前对她说完便上了马车。 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她一时间有些茫然,这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沈妙书冒出了头来笑道:“我等你好久了,快走我们一起放河灯去!” “你怎么在这里啊,妙书?”苏陶陶还没从吃惊里回过神来,沈妙书已经拉着她到了河灯摊子的面前,仔细的挑选着河灯的样式。 “我跟我姐姐求的放你出来玩两天,当然知道您今天要和公主来醉仙楼吃饭啦。”沈妙书买了一个兔子的河灯,又跟老板要了许愿用的红纸写上自己的愿望,塞进了灯笼里面的蜡烛芯里,这才喜滋滋的开口。 “原来是你啊,真是谢谢你。”苏陶陶笑着,可是心里却说不出的滋味,人出来了可是她的心却仿佛还关在牢笼之中。 “谢我做什么,你啊你自从进了宫都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了,一天蔫巴巴的看着一点精神都没有,而且我还听说你就这几个月都大病了两场了,若是这样下去这宫里的日子你可怎么过下去,还不如求了皇上给你许一个人家让你早点嫁人好些呢!” “我不要!”苏陶陶激动的开口,话音刚落马上捂住了嘴巴,自己失言了。 “别捂着嘴巴了,这里就我们俩认识,谁也不知道你是谁,陶陶姐姐不要多想了,今日小乔姐姐身体不好,不然她也是要陪你出来的,你们总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其实我明白你心里一定是有了心上人了。” “妙书……”苏陶陶欲言又止,妙书却根本不听她说拉着她在一个又一个摊位上挑选河灯。 “快选一个,把自己的愿望写进去就能实现了!”沈妙书指着河灯,逼着苏陶陶做出选择。 苏陶陶无奈,只好选了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荷花灯,然后在老板递上来的许愿纸上却什么都没有写下就塞进了蜡烛芯里。 “苏姐姐,当蜡烛燃尽的时候,烛芯里面的许愿纸也会被烧尽带着你的愿望飞向天上的司命星君,你一定要想好你的愿望哦。”沈妙书看苏陶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替她干着急。 “我知道了,我已经写好了。”苏陶陶笑了笑,一双眸子里带着温暖,至少现在她不能让妙书感受到自己的压抑。 点燃河灯里面的烛火,看着河灯慢慢的飘远,苏陶陶的心仿佛也飘远了,沈妙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陶陶姐姐,你饿不饿?” “前面有酒酿丸子,要不要尝一尝?”苏陶陶看了看不远处的摊位笑着问,沈妙书的想法她懂得。 “好啊好啊,我正有这个意思呢。”沈妙书和苏陶陶手牵着手,来到了摊子前面要了两碗酒酿圆子。 “听说了吗,前面又一个摊子在卖琉璃河灯呢,那东西那么金贵居然拿来做河灯,真是奢侈,也不知道哪个傻子才回去买来放河里浪费钱。”隔壁桌子的人议论起来,脸上还带着嘲笑。 “是啊,琉璃这东西做起来特别的哪,若是重量重了在河面上根本飘不起来,那老板倒好不知道脑袋里面是不是进了水,居然用琉璃来做河灯,先看的人多买的人可一个都没有,哈哈哈……” “陶陶姐姐,听见没有,居然有琉璃河灯呢,想不到醉仙楼举行的这个活动还吸引了这么多人呢。” 苏陶陶看着沈妙书的嘴角还带着酒酿,忍不住用手绢给她擦拭,笑道:“是呢,一个小小的活动却让人如此兴奋,这一次出来当真是不错的。” “那我们吃完了就去看看那琉璃河灯怎么样?”沈妙书一脸期待的看着苏陶陶,深怕对方拒绝。 面对沈妙书又圆又大的眼睛,苏陶陶实在是不能拒绝,只能“嗯”了一声,立刻引来了沈妙书的欢呼。 来道琉璃灯的摊位前,的确聚集了许多人看热闹,那河灯每一盏都十分的精致,只有三盏河灯,且颜色都不同。 “红色,粉色,还有绿色,姐姐你说哪一盏好看?”沈妙书开始陷入了选择困难,不得不征求苏陶陶的意见。 “妙书,你不会是想要买一盏吧?”苏陶陶抽了抽嘴角,看着沈妙书的表情,答案其实已经不言自明了。 “是啊,你看这个多漂亮,我看就要红色的好了,生活红红火火多好!”沈妙书说着已经指着河灯准备叫老板包起来了。 “老板,我要这一盏!”几乎是同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也指向了红色的琉璃宫灯,这时苏陶陶抬头,看见的是顾成。 “姐姐!”沈妙书抬头,看见的不是顾成,而是秀雅公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苏陶陶从慌乱中回神,这才看见了秀雅公主,微微颌首表示尊敬,看着公主身边除了顾成之外还有白,心想着公主估计压根就砸附近没有走远。 “既然那位姑娘要,你就另外选一盏吧。”苏陶陶拍了拍沈妙书的手,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 “不行,这河灯是我先看上的!”沈妙书的倔脾气来了,死活不愿意选另外两盏灯,这时候有人买走了绿色的琉璃灯。 沈妙书眼巴巴的看着一盏琉璃灯被拿走,这时候苏陶陶也忍不住提醒道:“你如果再争粉红色这盏你估计也得不到了。” “不行,我就是要红色的,凡事都有一个先来后到,明明是我先选中的!”沈妙书瞪着眼睛,反正现在秀雅公主是一副平民女子的打扮,而且跟来的五皇子也没有表明要帮忙的样子,自己大可以装死说不认识公主。 苏陶陶看见沈妙书这么倔强,真的很想拿一块砖头敲开她的脑袋看看这脑子里是不是装的豆腐渣,在这个时候和公主对着干,真的是…… 智商感人,勇气可嘉。 “两位姑娘,我看你们都喜欢这灯不如用猜谜来决定谁要这盏红色的吧,若是输了就要粉红色这一盏好了。”摊主看两个姑娘争得不相上下,脸上忙露出的笑容。 “老板,我不喜欢猜谜,你说这个河灯多少钱我出三倍的价钱买下来!”秀雅公主才不和一个小丫头争呢,能用钱解决的都用钱解决。 “哎呀,原来是没文化啊,怪不得只能仗势欺人!”沈妙书呵呵冷笑了一声,随后“哎哟”了一声委屈巴巴的看着苏陶陶。 苏陶陶掐了一下沈妙书腰上的软肉,看着沈妙书眼泪汪汪的样子半点不为所动,笨丫头和公主这么说话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面对苏陶陶的爪子,沈妙书很委屈,这一次苏姐姐不帮着自己也就算了,还一直打击自己,真是的…… “你说我仗势欺人?”秀雅公主正准备抽出自己腰间的鞭子,这时被顾成给拦住了,抢先一步说道:“我来替这位姑娘猜谜,老板出题吧。” 这一次,沈妙书沉默了,眼巴巴的看着苏陶陶,而苏陶陶直接想要装作不认识她。 “好,看样子两位都已经同意了,那我出题了,几位请听好‘格外大方’四个字打一个字。” 苏陶陶已经猜到了谜底,可是她并没有提示沈妙书,而此时对面顾成已经给出了答案,“是个‘回’字。” “这位公子答对了,那这盏红色琉璃灯就是这位小姐的了,这盏粉红色的琉璃灯就是另外一位小姐的了。”老板笑眯眯的接过了顾成拿出的银子,然后看向了沈妙书这边,苏陶陶也帮沈妙书付了钱。 拿着粉色的琉璃河灯,沈妙书却是一脸的闷闷不乐,苏陶陶忍不住叹气,说道:“妙书,你今日争输赢有意义吗?” “苏姐姐,连你也不懂我了吗?”沈妙书听见苏陶陶说这话,脸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让苏陶陶有些不明所以。 “你在宫里被这个公主欺负,在外面你还要让着她,可我不一样,我说什么也比你方便些,我就不信这个公主能拿我怎么样,一个堂堂公主和我一个小丫头计较她也不怕丢人!” “原来,你是为了帮我出气?”苏陶陶拍了拍沈妙书的后背,安慰道:“妙书,以后别做这种意气用事的事情了,那秀雅公主可不是好相与的,背后有整个东阳国,看事情总是不能看表面的。” “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记得。”沈妙书擦了擦眼泪,一双眸子里带着淡淡的暖意来到河边把琉璃河灯放进水里,引来了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看着天色渐渐已经很晚了,苏陶陶先送了沈妙书回家,然后自己走在街上,此时街上的行人已经渐渐少了,一个摊位上有个老人家还在摆摊放着各种葫芦,上面烙画着各种图案,苏陶陶忍不住拿了一个画着《双燕桃花》的葫芦出神。 “姑娘买一个吧,我马上就要收摊了。”摊主是个老者,留着白胡子,笑眯眯的看着苏陶陶。 苏陶陶看着葫芦上的图案,心中想着自己又如何能期待自己的姻缘呢,只淡淡的笑道:“不了,老人家我不喜欢这葫芦。” 说完,苏陶陶放下了葫芦径直回到了张府,看着高大的张府孤零零的悬挂着两个灯笼,似乎是照亮了她回家的路程,苏陶陶心里这才感觉有一股暖意。 敲了敲门,门房里传来了守门家丁的喊话“谁啊?” 因为母亲和祖母和好的缘故,母亲来信到宫里说已经搬到了张府,苏陶陶对着门房喊道:“我是苏府的二小姐苏陶陶,特地来拜访外祖母和看望母亲。” 虽然,苏陶陶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苏家的小姐,但是规矩礼教在这里,她不得不这样告诉门房自己的身份,不过是片刻大门就开了。 “哎呀是表小姐您回来了啊,怎么都不给我们打个招呼,还您在外面等了这么久,您等等我立刻就去告诉少爷和老祖宗。”门房一溜烟的进了院子,不一会儿张中兴就过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60听我说 “陶陶,你这么晚了怎么来了!”张中兴一脸的紧张,深怕是苏陶陶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就是宫里温妃娘娘放了我两日的假期,我特意回来看看母亲和弟弟。”苏陶陶被表哥带进了内院,此时院子里都点了灯,香红香尘也早早的迎了过来。 “小姐,你可来了,夫人在屋子里等着您呢!”香红挑开帘子,香尘给苏陶陶引路,耳边已经传来了张氏的咳嗽声。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看着母亲脸色不好,嘴唇有些干裂,苏陶陶顿时心疼起来。 “没什么,就是着凉了,不是什么大事休息几日就好了。”张氏又咳嗽了几下,苏陶陶忙亲自倒了水给母亲润喉咙。 “母亲,弟弟呢?”苏陶陶看着屋子里除了外祖母没有在就只有苏继堂没出现了。 这时张中兴说道:“自从你母亲搬了过来,表弟也闹腾着要住在一起,苏家的老太君听说了,上门来大闹了一通把表弟给带走了,姑妈的身体本身就不好加上又听说你在宫里出了点事情就病了。” “我在宫里出事情,是谁给你们说的!”苏陶陶已经嘱咐国温妃和苏姐姐,心想着不会让母亲知道,表哥最是明白她又怎么会说? “小姐,这都怪香尘,那日和老太君过来的还有苏零露,她说小姐在宫里下毒害死了梦娇公主,已经被抓进天牢准备处死了,夫人听见了顿时就吐了血……”香尘还没说完,就被张氏呵斥…… “香尘!”张氏剧烈咳嗽了几声,苏陶陶忙给母亲顺气。 “母亲,女儿如今不是好好的吗?您千万不要为我担心,您现在这样让我如何能够在宫里安心。”苏陶陶眼中全是眼泪,原本以为母亲离开了那苏家的虎狼窝就可以平安喜乐,却不想母亲却为自己操碎了心。 “傻孩子,我很好,可别哭!”张氏用手绢给女儿拭泪,母女俩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张中兴看着不忍心打扰让人都退了下去,母女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到了天亮。 “小姐,您瞧不知道是谁在屋子门口放了一个葫芦,上面的图案活灵活现的呢。”香红把葫芦放在了苏陶陶面前,却换来苏陶陶一个斜睨的目光,吓得她吞了吞口水。 “什么葫芦?让我来瞧瞧!”张氏在床上坐起来,因为苏陶陶回来的缘故身体仿佛也一下子好了许多,挣扎着要下床来被苏陶陶给拦住了。 香红将葫芦递了过去,张氏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笑道:“上面画的是桃花双燕呢,一看就是求姻缘的,倒是有心人送的好寓意。我家陶陶马上十三了,再过两年就及笄了。” 张氏说到这里却忽然有些伤感,按理说十五岁才可以进宫选秀,就因为苏零露不是完璧之身的缘故,害了女儿不得不提前选秀,而进宫却当了宫女再不是贵女的待遇了。 看着母亲眼中露出了伤感的情绪,苏陶陶忙上前握住了母亲的手,说道:“母亲,这好好的怎么又不开心了?这葫芦啊我看就是给你添堵的,我立刻叫人拿去烧了。” “别!这葫芦是个好寓意,留着在我这里放着免得我总是做噩梦。”张氏立刻拦住了苏陶陶,让香红把葫芦收了起来。 “好吧,既然母亲这么说了,那就留着。”苏陶陶陪着张氏吃了早饭,心想着自己出宫的消息应该苏家已经知道了,与其让苏零露添油加醋的说自己,不如主动去拜见老太君,毕竟苏家以后对自己还有些用处,让苏零露一个人在苏家耀武扬威可不是她苏陶陶想要看见的。 张氏听说苏陶陶要去看望弟弟,忙叫香尘拿出了一双鞋来,说道:“这是我给你弟弟做的,你的我还没做好。” “母亲你费心做这些干什么,我在宫里都是有统一的衣裳鞋袜,弟弟的我一会儿就给他带过去。”苏陶陶心疼的看着母亲的手,母亲却笑着摇头。 “做多做少都是我的心意,你拿去了顺便帮我替老太君请安,虽然如今我和苏锦堂没有关系了,但当年老太君对我是挺好的。”张氏不免感慨了几句,苏陶陶点头答应下来。 苏陶陶告别母亲,却并没有立刻往苏家去,而是去了外祖母的屋子,特意去请安。 “哎哟,我的外孙女,快给外祖母瞧瞧。”张老夫人看着苏陶陶那张酷似母亲的面庞,笑眯眯的捧在手里,亲了又亲。 “外祖母,孙女不能在您身边尽孝,您身体还好吗?”苏陶陶恭恭敬敬的给张老夫人磕了三个头,这才开口。 “好,好得很。要是你表哥不那么气我的话更好!”老妇人看着张中兴进来了,这话故意大了几个音调,让张中兴刚好听见。 “祖母,我什么时候不听您的话了!”张中兴颇为无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张老夫人。 “就是不听话,自从当了官每天都在外面跑,一点都没听我话去物色物色孙媳妇。”老夫人睨了张中兴一眼,越看越是觉得自己的外孙女比孙子顺眼。 苏陶陶听见老夫人的话,顿时忍不住窃笑起来,果然被张中兴投来了一记白眼。 “祖母,我如今不还在物色吗?您多等等,很快我就给您找个媳妇回来!”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骗我这个老人家!” “是是是!”张中兴连忙鸡啄米一般的点头,然后对着苏陶陶说道:“去苏家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走吗?” 苏陶陶点了点头,正准备起身,却被老太君给抓住说道:“你就这幅打扮去?” “怎么……不好吗?”苏陶陶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显得有些迷茫。 老夫人看似很生气的瞪了苏陶陶一眼,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丫头真是个缺心眼的,不知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吗?你若是这样去那苏家的人不一个个都想着你是一个宫女而看不起你,等着让我好生帮你打扮打扮!” 说完,老夫人就拉着苏陶陶进了里间,约莫就过去了办个时辰,等再次出现在张中兴的面前时,完全就变了一个人。 上好的羊脂白玉掐丝金花头面,配上粉色牡丹绢花朝云近香髻,身穿粉色白牡丹绣花对襟襦裙,配上蓝色披帛,腰间蓝色穗子羊脂白玉双鱼禁步,清新脱俗又低调奢华。 “祖母的眼光真是不错,表妹现在可真是仙女下凡呢。”张中兴看着眼睛都直了,忍不住称赞起来。 张老夫人立刻得意道:“那是自然,我的眼光怎么会错!” 告别了老夫人,苏陶陶在香红香尘的陪同下上了马车,往苏府前进。 马车里,苏陶陶盯着香红和香尘,却一言不发,直到两个人心虚的跪在自己的面前。 “小姐!” “小姐!” 苏陶陶深吸一口气方才开口说道:“葫芦的事情你们别当我是傻子,你们既然跟了我就应该懂得我的规矩,若是你们三心二意那我希望你们还是回到你们原来的主子那里去。” “小姐,我们知错了,我们只是希望小姐能开心一点,五皇子殿下他是真心的对小姐好的。”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苏陶陶紧皱着眉心,香红香尘忙低头认错。 “小姐,苏府到了!”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苏陶陶收敛了自己的心情下了马车,香红香尘跟在身后进入了苏府。 因为张府提前打了招呼的缘故,丫鬟直接把苏陶陶引到了老太君的松柏院,正屋里除了老太君还有苏锦堂和苏零露,苏继堂眼巴巴的在门口就迎了过来。 “姐姐!”苏继堂根本不顾旁人的目光,一把就把姐姐给抱住了,苏陶陶挣脱不开只好说道:“一会儿我们屋里说,现在老太君他们在呢。” 苏继堂点了点头,扶着自己姐姐进了正屋,苏锦堂和老太君看见苏陶陶的打扮都是眼前一亮,心里自然没有再小看苏陶陶,只有苏零露露出了愤恨的目光。 “多久出宫的?”老太君在苏陶陶行礼弯了之后方才开口,却没有叫苏陶陶起来。 “昨日晚上和公主殿下一路出来的。”苏陶陶脊背挺直,虽然跪着却一点都不显得卑微。 “那为什么昨日不回家呢?”老太君心里颇为不满,明明是苏家的人,却先去了张家。 “祖母恕罪,因我母亲生病不适的缘故,我就先去看了母亲,还有就是……”苏陶陶欲言又止,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苏零露。 老太君看见苏陶陶的目光,心中猜出了一二,便对苏零露说道:“零露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准进来!” “祖母!”苏零露顿时有些生气,可是看见老太君的目光,只能强压着退了出去。 “她已经出去了,你有什么你就说吧。”老太君叫人关了门,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老太君和苏锦堂。 苏陶陶从袖子里拿出了皇帝赐给的金牌,说道:“皇上正在让我表哥办一些事情,因为十分隐秘所以是让我传递消息的。” “天哪,居然是……”苏锦堂看着女儿手里的金牌,几乎是和老太君一样吃惊,他们太清楚这金牌的权利有多大,互相对视了一眼。 “原来是这样,陶陶快起来。”老太君的态度一下子有了很大的转变,亲自把苏陶陶扶了起来,这苏陶陶有了皇帝的金牌还对自己这般的谦卑,真是让她心里受用的很。 “祖母,不是陶陶不想回来,只是有些事情皇上吩咐了我去做,我不敢不从,这是十分机密的事情,我冒险给祖母和父亲说都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的缘故,祖母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 “你放心吧,我和你父亲有分寸。”老太君越看越是觉得这个孙女很好,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许多。 “陶陶,你母亲的病要紧吗?”苏锦堂也想和女儿缓和关系,忙也开口问道。 苏陶陶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爹,以前是女儿不懂事,这次进宫女儿才知道家人是多么重要。” “好孩子,只要你懂事了就好。”苏锦堂眼圈发红,心想着自己就只剩下了这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说不出的苦涩。 “爹爹……”苏陶陶见目的达到,忙擦了眼泪正色道:“祖母和爹爹可知道昨日大姐宴请东阳国公主的事情?” “自然是知道的,和公主打好关系让你在宫里也好过些。”苏锦堂忙开口,苏陶陶却一把抓住了祖母和苏锦堂的手。 “父亲祖母,你们二位可知道昨日大姐差点投毒杀了公主!”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两人对于苏陶陶的话一脸的不可置信,觉得苏陶陶肯定是对苏零露有成见。 “祖母和父亲一定会以为陶陶是冤枉了姐姐,陶陶也不解释,只是陶陶希望父亲和祖母多多盯着大姐一些,醉仙楼的事情公主昨日差点杀了姐姐,若不是我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老太君陷入了沉思,片刻道:“陶陶若说的是真的,那零露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陶陶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姐姐怕是被利用了。祖母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最是明白这借刀杀人的手段,我想是有人想要借着姐姐的手除掉公主,然后连带着把我们苏家都给杀了……” 苏锦堂看着苏陶陶的目光,忽然有些害怕起来,说道:“陶陶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父亲,如今女儿深得皇上信任,有些事我不能给二位名言,我只希望祖母和父亲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家。”苏陶陶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得了老太君和苏锦堂的信任。 捏着金牌,苏陶陶从松柏院里走了出来,嘴角带着笑意。多亏了皇帝给她的金牌,虽然这金牌在宫里对她来说可能是杀她的利刃,但对于苏家的人来说却是迷惑他们最好的武器。 既然不知道苏零露的背后到底是谁,那苏陶陶就只能放点烟雾弹让苏家对苏零露有了戒备,只有这样才能间接保证弟弟的安全。 “姐姐!”苏继堂蹦蹦跳跳的就朝着苏陶陶走来了,而他的旁边还站着苏零露。 面对苏零露苏陶陶对她直接选择了无视,直接拉着弟弟的手说道:“母亲让我给你带了东西,走去你屋里看去。” “好啊好啊,快点姐姐我都等不及了!”苏继堂眼睛亮晶晶的,自从身体好了身材也高了不少。 关上屋子的门,苏陶陶把母亲给苏继堂的鞋子,还有自己准备的一些银子给了弟弟,说道:“继堂,现在你要仔细的听我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61俗套啊 看见姐姐正经的表情,苏继堂也立刻收敛了笑容,“嗯,姐姐你说。” “如今你是苏家的独子,老太君和父亲必定对你寄予厚望,肯定会防着苏零露害你,但是你并不能掉意轻心,下半年祖母定然会想办法让你去白鹿书院读书,若不是我被选秀给耽误了,肯定是要和你一路去的。如今你要利用去白鹿书院的机会结识更多的权贵,给你以后打下基础,并且记得想办法认识一下白家的小公子白。” “姐姐说的白可是那个纨绔得不学无术的白?那个不愿意出仕到处游手好闲的白?”苏继堂的眉心跳了跳,似乎不理解姐姐的用意。 “不要小看白,人不可貌相,若是你能够得到白的信任即使没有了苏家你也可以平安。还有你要十分小心苏零露,若是抓住机会帮我监视苏零露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若是发现了什么就去张家告诉表哥,他会把消息带给我,但记住不要以身犯险!” “姐姐放心吧,你不在这段时间,我也在培养我的心腹,我绝不会让姐姐一个人孤军奋战的。”苏继堂虽然只有十二岁的年级,但似乎已经成了小大人。 “那就好,你一定记住不要冒险,我如今在宫中有诸多不便,所以不得不让你帮我,但我担心有出事,你懂吗?”苏陶陶的内心忐忑的很,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姐姐,我都懂,自从你和母亲想办法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我就一定会坚强的活下去,即使姐姐不说我也会想办法帮助姐姐的。”苏继堂的眼睛透着光芒,让人看了莫名的安心,苏陶陶抓住弟弟的手,给予彼此力量。 “二小姐,老太君叫奴婢过来请您用膳。”门外,松柏院的丫鬟敲了敲门,苏陶陶和苏继堂互相看了一眼。 “知道了,这就出来!”苏陶陶对门外喊了一句,随后对着弟弟小声嘱咐道:“记住一定要想办法讨老太君和苏锦堂的欢心。” “嗯,姐姐我省得!”苏继堂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门,姐妹俩在丫鬟的带领下往松柏院走。 “来,陶陶这鱼胶鸡汤你要多喝点,对皮肤最好了,我看你这皮肤有些黑,怕是受了不少苦刚好回来补一补。”老太君亲自端了鸡汤给苏陶陶,样子疼爱的很。 一旁的苏零露手中拿着筷子,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但面上却维持着平静,笑嘻嘻的给老太君夹了一块闷烧牛肉说道,“奶奶,您尝尝这个,味道真的很好呢。” “我老了牙口不好,吃不下你自己吃吧。”老太君看了一眼自己碗里的肉,只是淡淡的一句话,随后身后的丫鬟就把肉夹回给了苏零露的碗里。 苏陶陶看着这一幕,心知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不过是自己几个月没回来,苏零露居然都改口叫老太君奶奶了,真是厉害…… “谢谢老太君,陶陶给您夹菜,您想吃什么?”苏陶陶笑眯眯的接过了老太君手里的汤,喝了几口方才开口。 “傻孩子,你该叫我奶奶!以前我对你们太严厉了,让你们都没有好好的享受亲情,自从你走了我这心里像割了一块肉一样,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以后就别叫那么生疏的称呼了。” “是,奶奶……”苏陶陶的心里涌起一股恶心感,若是放在以前她会有多么感激涕零的感觉,可是如今自己不过是可以利用罢了,除了心寒还能说什么呢。 苏继堂看见姐姐的表现,心中想着姐姐的嘱咐,立刻也用公筷给苏锦堂夹了一块鱼肉,说道:“爹,你也尝尝这松鼠鱼,你平日里最爱吃鱼了。” “是啊爹,我都好久没见你了,最近您都消瘦了不少,以前女儿不懂事让你生气了。”苏陶陶趁热打铁,赶紧也夹了一块鱼肉,这下惹得苏锦堂老泪纵横。 “哼,明明就是装模作样,爹你可别被骗了!”被老太君冷落也就算了,如今苏零露眼看着自己的爹也要往苏陶陶这边倒,立刻有些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暴躁了。 苏锦堂原本眼泪都要打转了,忽然听见苏零露的话,一拍桌子怒道:“你什么意思?不想吃就给我滚出去!” “爹~”苏零露露出委屈的表情,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心想着自己这招对父亲最是管用了。 可是,若是换做平时,苏锦堂的确是会心软,偏巧今日苏继堂看准的时机要踩上那么一脚,讨好的对苏锦堂说道:“爹别生气了,你看大姐的样子多可怜啊,你看那眉眼越看越让我心里不忍,不过是吃顿饭父亲动气对自己身子不好。” 苏锦堂听见儿子的话,目光不自觉的又看向了苏零露,越看越觉得像晴姨娘给自己撒娇的样子,心中怒火中烧怒道:“不吃就给我滚出去!” “爹,别这样,今天我好不容易回府呢!”苏陶陶也赶紧添把火,给了弟弟一个赞赏的眼神。 男人,最在乎的是面子,而晴姨娘给苏锦堂带了一大道:“姐姐有秘密!” “哈哈哈……” 这一句话顿时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苏陶陶上前摸了摸弟弟的脑袋,难得的露出顽皮的表情,一歪头说道:“你敢说你没有秘密?” “没!”苏继堂斩钉截铁的开口。 苏陶陶的眉毛跳了跳,露出一丝皎洁的神色,又问“真的?” “比真金还真!”苏继堂一副打鸣的大公鸡一般,红着脸梗着脖子坚定的开口。 “哦,那我听说有人约人家妙书小姐去看花海,估计是另有其人……”苏继堂忙蒙住了苏陶陶的嘴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红,猴屁股一般的红…… 这下又一次苏继堂娱乐了大家,看着他羞红的脸颊,大家颇有些看好戏的味道在里面。 “外面风大,我们还是进屋说吧。”张氏开口,大家都进了屋,这时才发现张老夫人也在屋子里。 “外祖母~”苏陶陶忙上前亲昵的行礼,老夫人赶紧将她拉住,笑道:“你在外面笑话你弟弟,我可是亲耳听到的,想不到你这么调皮。 “外祖母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啊!”苏陶陶立刻装无辜,顺势往外祖母腿边一蹲,抱着外祖母撒娇起来。 外祖母假装严厉的戳了戳苏陶陶的额头,笑骂道:“你不敢?我看呀你这丫头除了上房揭瓦,没有什么不敢的!” “外祖母~你这么可以这么说人家,人家好委屈……”苏陶陶嘴巴一厥,眼巴巴的看着老夫人,让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老夫人忽然正色起来,让张中兴带着张氏等人出去,自己和苏陶陶单独在了屋子里。 “陶陶,外祖母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老夫人的脸上露出正经神色,透着一丝丝严厉。 苏陶陶挺直的脊背,在老太君身旁坐下,认真的竖起耳朵。 “陶陶认为你为什么可以一次次的死里逃生?”老夫人的目光冷静,犹如一只老鹰可以洞悉周围的一切。 苏陶陶一时答不上来,只能摇了摇头。 “我们人最恨的莫过于被人利用,但一个人能够活下来就是她有被利用的价值,一个人有了价值才有了活下去的资本,陶陶你如今能活着,全依赖于你有价值。不过你知道你的价值在哪里吗?” “孙女不知,孙女其实一直很迷茫,在宫中孙女一直不能安眠。”苏陶陶的神色里露出了迷茫,但心里却清楚自己要什么! “你迷茫是你这个年纪应该的,若是你不迷茫了,我可能就不会与你这么亲近了。孩子啊好好的辅佐你表哥,让你变得更加有价值,懂吗?”老太君捏紧了苏陶陶的手,一双眸子里带着期待。 苏陶陶点了点头,心里却又是一阵苦涩,原来连外祖母也落不了这俗套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62深怕有人偷听 人生在世,为的不过是一点利益罢了,估计外祖母是得知了什么,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苏陶陶不会表露自己的失望,而是微笑的回应着。 月亮慢慢的升起来了,老夫人和张氏他们一起围坐在院落里的炭火旁,张中兴和苏继堂正在烤着鹿肉,苏陶陶正在动手将水果分好放到大家面前。 “烧烤这东西,就得要自己动手才有意思,想当年我和中兴俩从这京城回乡下,有一天碰上下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在一个破屋子里面用柴火烤了馒头吃,焦黄的满头配上门外的大雨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祖母,一切都过去了,孙儿不会再让你受苦了。”张中兴顿了顿手里的动作,将手里的鹿肉用铁签扎得松软,这才给老人家递了过去。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只是今日忽然有些感触,别多想我们吃东西!”老夫人忙把自己的情绪给收敛起来,将鹿肉放进嘴里好一番的夸赞。 大家吃得有说有笑,这时苏继堂却一脸正经的开口说道:“姐,别动!你脸上有脏东西我给你擦擦。” 大家的目光都朝着苏陶陶看去,显得不明所以,陶陶的脸上很赶紧啊。可是就在苏继堂一本真经的用手绢擦过之后…… 苏陶陶的脸上全是木炭黑乎乎的痕迹,而她很认真的问“还有吗?” 苏继堂憋着笑说道,“没……没有了!哈哈哈哈。” 终于,一阵爆笑声让苏陶陶看向了香尘,一会儿拿来了镜子,苏继堂就被姐姐追着满院子跑。 “苏继堂,你给我站住,不然我要把你是头发一根一根拔下来!” “我才不傻,不跑等你拔毛吗!”苏继堂做着鬼脸,然后一会儿躲在老夫人身后,一会儿躲在表哥身后,笑嘻嘻的就是让苏陶陶着急。 忽然,因为苏陶陶走得急了,裙角被踩了一下,脚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这时张中兴大喊了一声“小心!” 没有感觉到疼痛,苏陶陶跌落到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里,睁开眼表哥笑眯眯的问道:“没事吧?” 因为尴尬,苏陶陶红了脸庞,忙从表哥身上离开,说道:“没事没事!” 原本馨香的主人从自己的怀里离开,让张中兴有一种恍然若失的感觉,如同蝴蝶停留在花瓣上,不过片刻却让花朵为之轻颤。 张氏和老夫人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苏继堂忙跑过来道歉,大家又陷入了其乐融融之中。 远处的房道:“小姐这是冤枉奴才了,奴才尚未开口,您就扑过来了,就是奴才想说话也来不及啊。” “你这是在怪我?”苏零露眼中带着怒意,随后就是一巴掌打在太监脸上,她一个贵女怎么连一个阉人都可以这般的说话了,“我告诉你,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别忘了你的身份!” 太监原本的好脸色顿时变的阴冷,不过因为斗篷遮盖的缘故所以并未显露出来,此时的苏零露听见的对方谦卑的说了一句“是,您说的对!”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殿下为什么没来?”苏零露忽然想起自己的正事来冷声询问。 对方勾着身子,用压低的声音说道:“殿下此时被皇后娘娘绊住了脚,一时出不来所以特意叫了奴才过来问问姑娘有什么事情。” “哼,我和太子殿下的事情是你一个阉人能知道的?”苏零露一脸的嫌弃,不过转念又说道:“你帮我给殿下带话,就说苏陶陶让我不痛快,请殿下在宫里帮我出一口气。” “是,奴才一定带到!”太监的眼底是一片阴冷,语气却依旧谦卑。 “行了,没你的事情了,退下吧!”苏陶陶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东宫的女主人,却并未细想一个东宫的太监却会来这隐秘之处见她必然是太子的心腹,有着过人之处。 不然,顾成德又怎么会这么相信他呢?而苏零露得罪的人,偏偏是她最不应该得罪的…… 太子听见脚步声,便知道是太监回来了,不一会儿就见太监给他换了一根蜡烛。 “她说什么了?”太子乘着这个空挡开口询问,太监不慌不忙的将手里的残烛吹灭方才开口。 “那人说家里苏姑娘来了,让她在家里的地位不好过,希望太子殿下帮帮忙将她早日娶回东宫。”太监的音调虽然平和却点起了太子的无名火。 “哼!这个贱人!”顾成德一脸的怒意,一想到自己那日被逼着承认自己睡了苏零露,他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包裹着耻辱。 原本,睡了一个庶女并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纳妾罢了。偏偏那苏零露就是和苏陶陶算计好了的,想要逼着他给一个侧妃之位,他偏不! 就因为她的一声尖叫,让父皇对他失望,如今越发的亲近老五,自己因为这事情被母亲责备了一次又一次。 现在,就是让她去给秀雅公主下点毒都做不到,这样的女人凭什么站在她的身边! “殿下息怒,她已经回去了,殿下不必为这个动气。”太监看着自己的目的达到,也赶紧给主子消火。 苏零露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辰,瞧瞧回到苏家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她匆匆进屋关上门点燃烛火却被吓了一跳。 屋子里已经有一个人端坐在椅子上了,一双眸子正在直勾勾的盯着她说道:“去哪了?” “我没去哪,就是在府里走了走。”苏零露看着苏锦堂那张冷着的脸,心里紧张起来。 又是一拍桌子,桌子上赫然放着一根马鞭,吓得苏零露忙跪了下来说道:“爹,我真的什么地方都没去。” 鞭子一下落在苏零露的身上,苏锦堂怒道:“再不说实话我打死你,免得你去给我丢人现眼!” “爹,我什么都没做,我发誓!”苏零露抱着身子,因为疼眼泪鼻涕一把下来,还带着对鞭子的恐惧。 “没做?你嫌你给我们还不够丢人吗?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你夜不归宿,你还能嫁入东宫?”苏锦堂又是一鞭子下去,让苏零露发出一声惨叫。 苏零露受不了了,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心想着找老太君救命,父亲这般打红了眼怕是会让自己体无完肤。 “你还敢跑!”苏锦堂没有料到苏零露居然敢跑,赶紧追了出去用轻功拦住了她的去路,在外院将她鞭打在地上,吼道:“我看你跑!让你跑!” 苏零露被打得受不了,哭着抱着苏锦堂的双腿喊道,“爹,我是您女儿啊,您别打我了,别打我了!” 苏锦堂停了手,看着她那哭着的脸庞,越看越是像极了晴姨娘,那种恨到了骨子里,鞭子反而越发的疯狂…… 苏零露不明白,为什么苏陶陶回来了一趟,自己的噩梦就又来了,为什么!这辈子就不能让自己随心所欲的过日子。 “你醒着吗?”张家,苏陶陶正在看着葫芦发呆,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把葫芦从母亲那里拿过来了,耳边传来了鬼医的声音忙抬头看去。 “你不看着吗?”苏陶陶给了鬼医一个白眼。 “我看你正在神游天外。”鬼医嘴角微微一弯,笑得满是深意。 苏陶陶忙扔开自己手里的葫芦,在鬼医眼中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听她说道:“忽然过来有何贵干?” “苏零露被打了,原本苏零露的屋子有结界我进不去,谁知苏锦堂打得太狠苏零露受不了跑了出来,我刚好看见她被打得满身伤痕。 “哦,就这事?”苏陶陶看似满不在乎,其实心里可是畅快的很。 “她半夜跑出去见了太子的人,我想这幕后让她对付秀雅公主的就是太子。”鬼医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苏陶陶,却见对方一脸的不解。 “若是秀雅公主死了,两国必定会发生战争,这对顾成德没有好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苏陶陶颇为不解。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去地府查一查,看看有没有知道这原因的鬼,时候不早了不就走了。”鬼医说完,便要离开苏陶陶也没拦,恰巧香红进来伺候她洗漱便上床休息了。 美好的日子总是转眼就过去了,苏陶陶回了宫先到了温妃娘娘的宫里请安,温妃见她来了忙招呼她给自己梳头。 “怎么样?家里还好吗。”温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正在选一会口脂的颜色。 “母亲因为我在宫里的事情有些微恙,其它的都还好。奴婢谢谢娘娘的恩典,若不是娘娘奴婢也不能让母亲解除心结。” 苏陶陶跪了下来,温妃忙拉了她起来,笑道:“傻丫头,你我本应该姐妹相称,怎么能说这么见外的话。” “娘娘,您的恩德奴婢没齿难忘。”苏陶陶眼神坚定,将最后一缕发丝给温妃盘好。 “其实,这件事不止是我的想法,五皇子殿下也有参与,若是你想要谢就去谢谢他吧。”温妃看见苏陶陶眼中的纠结,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是”苏陶陶答应的并不干脆。 从温妃屋子里出来,苏陶陶刚好迎面撞上了小桃,此时这丫头虽然伤痛没有全好,但人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瞧你,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苏陶陶忍不住责怪她,想到前几日命差点没了。 “我都这样了,姐姐别嫌弃我了。”小桃也自知理亏,做出了讨好的表情。 苏陶陶看见她这模样,心里自然是不忍心再责怪了,便说道:“伤好些了吗?” “你看我现在都结痂了,我身体皮实着呢,我娘小时候就说我好养活!”小桃试着蹦了几下,扯着伤口脸有点扭曲却还依旧带着笑,就是不想让苏陶陶担心自己。 “傻丫头,自己的身体一定要自己爱惜,这宫里能够爱护自己的就只有自己了。”苏陶陶说不出的心疼,也是说不出的凄凉感。 小桃左右看了一眼,拉着苏陶陶往一处偏僻的角落,“姐姐,你这几日都在哪呢?” “我出宫了一趟,今日刚回来,怎么了?”苏陶陶看见小桃神秘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这丫头,做出这幅表情,深怕别人不知道她要说什么秘密吗。 “姐姐,我这几天听说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想姐姐还是留个心眼。”小桃想了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第六感。 “是什么事情,让你这般的紧张?”看着小桃难得的正经表情,苏陶陶也莫名的有些紧张了。 “是锦嫔娘娘。”小桃说完,又四处看了看,深怕有人偷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63游戏 “她怎么了?”苏陶陶想起梦娇公主应该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忽然听见提起锦嫔也有些担心起来。 “皇上以锦嫔娘娘抚育公主不力为由将梦娇公主交给了皇后娘娘抚养,如今锦嫔娘娘虽然抱住了自己的位置,可是已经没有了梦娇公主。”小桃说道这里不免有些唏嘘,接着说道:“这几日帮着给冷宫送饭的姐妹说,许晓月哑巴了而且身上还伤痕累累,我无意中瞧见锦嫔娘娘常常一个人悄悄的往冷宫方向去,我怀疑……” “你怀疑许贵人是被锦嫔毒哑的?”苏陶陶帮小桃说了出来,看见小桃点了点头。 “那又如何,许贵人这样害了梦娇公主,就是她想要报复也是情有可原的。”苏陶陶希望小桃放宽心,只好这么说。 小桃去却有些紧张起来,抓住了苏陶陶的手说道:“姐姐,你不知道锦嫔的性格,她在宫里一直是个不争不抢的,若是我的想法是真的,我怕锦嫔这性情大变会反过来伤害你。” 苏陶陶听了小桃的话,心里也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忙安慰道:“别怕,我自己知道分寸的,倒是你要自己小心一些,祸从口出我已经不是一次这么说了。”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和别人不一样,我才话多的嘛……”小桃不满的摇了摇苏陶陶的手臂撒娇着。 苏陶陶来到了皇后宫中,直接去给秀雅公主报到,秀雅公主并未说什么她便按照公主随身侍女的吩咐做事,路过花园时刚好看见了躲在假山后面的锦嫔。 “锦嫔娘娘,您怎么不出去?”苏陶陶看着而不远处的秀雅公主,去假山后面跟锦嫔打招呼。 “不可以,皇上如今不希望我见到秀雅,怕秀雅不适应。”锦嫔的眼睛里含着泪,眼圈都黑了一圈,想来最近一直都没有睡好。 母子分离的苦痛只有锦嫔自己知道,因为自己不查,害得女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皇上的惩罚是理所应当的。 “娘娘,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苏陶陶有些不忍,想想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爱,她何尝不能理解锦嫔的苦楚? 锦嫔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什么都帮不了我,我和你没什么差别。” 苏陶陶不说话了,微微福身便退下了,只留下锦嫔一个人在假山后面默默的观望。 高处,皇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一旁的宫人说道:“娘娘,您看要不要把锦嫔娘娘请上来?” 皇后摆了摆手,“不急,先熬着她,要她主动来找我这才有意义。”皇后的眼神里带着精明的算计,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欣赏着这宫中的风景,微风吹过格外的凉爽。 夜幕渐渐笼罩在皇宫的天空,今日的月亮被浓云遮盖,灰蒙蒙的一片已经看不清周围,侍卫巡逻的火把像火龙在宫中穿行。 锦嫔打着灯笼像一只孤独的萤火虫从侍卫的火龙边慢慢走过,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显得格外温婉。 侍卫们目不斜视,此时尚未是宵禁时间,对于锦嫔的外出他们并不能干预,锦嫔一路走着一直到了人迹罕至的冷宫。 冷宫之所以称为冷宫不是因为它冷,而是因为它太过荒凉,杂草丛生的花园,念旧失修的殿宇,以及空荡得仿佛没有人烟的氛围。 锦嫔的脚步一深一浅的走在杂草上,神情从一开始的微笑变的木讷冰冷,双眸盯着前方目不转睛。 天空的浓云裂出了一丝缝隙,一缕月光刚好射在了锦嫔的脸上,衬托着她苍白的脸色,身后的影子被无限的拉长,就像是一只跳舞的鬼魅。 来到一座宫殿前,锦嫔吹灭了自己手中的灯笼,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可是锦嫔却仿佛能视物一般走进去畅通无阻。 “咿呀!啊”断断续续沙哑的喊叫,让锦嫔抓住了许晓月的头发,看着她惊恐的眼睛盯着自己时那种慌张情绪在闪烁。 “你怕吗?”锦嫔呵呵的笑了起来,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扭曲。 许晓月的双眼因为已经习惯了黑暗,能看清锦嫔的表情,这几天的夜里,锦嫔总是出现,抓着她一次次的虐待她。 锦嫔抓着许晓月的脑袋敲打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忽然停下来对着她耳边说,“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女儿这样。” 许晓月说不出话,就在她被关进来的当天,她的喉咙就因为吃了饭而哑了,她知道这是皇后给她的警告,现在只是哑巴了,若是敢透露一丝半点就是死。 她不能死,她是兵部侍郎的女儿,她是贵人!皇上还需要她跌得为他做事,所以她还有价值。 “不肯说吗?你还是不肯说!”锦嫔的脸上越发的扭曲,一巴掌打在了许晓月的脸上,手痛的麻木了她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许晓月摇头,她说不出话来,及时说得出她也不能说,只要自己守住了皇后娘娘,她就有可能出去,若是她出卖了皇后娘娘,后果就只有死。 “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什么?我欠你吗!还是我那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对我!”锦嫔疯了一般的怒吼,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如今在别人的怀中安睡,叫着别人母亲锦嫔就感觉心痛的不能呼吸。 孩子是她的心头肉,而许晓月却让她的心头肉被人抢走,她没有权利去夺回来,只能希望在许晓月这里得到发泄。 她恨啊,恨一切夺走她幸福的人,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一把火烧了这皇宫! “呜呜呜……” 许晓月的哭声让锦嫔木讷的看了过来,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说,“我女儿现在一定也在哭,来我抱抱你!” 听了锦嫔的话许晓月却拼命的想要躲避,这时锦嫔掏出了刀子,笑嘻嘻的说道:“你想去哪?你不要娘亲了吗?” 刀子割在了许晓月的脚筋上,一声声的惨叫却没有唤回失去理智的锦嫔,反而让锦嫔更加的兴奋。 终于,许晓月挣扎不了了,她的手筋脚筋都被割断,就像是一个布娃娃一般躺在地上。 锦嫔的手上满是鲜血,锦嫔忽然愣住了,然后就是惊讶惶恐的表情在脸上定格,她仓皇的逃离…… 因为小桃的话,苏陶陶这一夜怎么都睡不着,心想着鬼医和顾成德的敌人都是皇后,可是这皇后如今就像是铁板一块,自己如何才能找到突破的证据证明皇后才是幕后的人呢。 她莫名有些焦躁,真的很想一口气去把苏零露还有顾成德都杀了做成人彘,可是一想到母亲和弟弟,她不能这么做。 苏陶陶有了牵挂,有了在乎的东西,她必须步步为营才能保得住自己在乎的珍惜的。她挣扎着坐了起来,脑袋里不停的思考着,心想应该从何处找到突破口呢。 鬼嬷嬷已经好久没出现了,太监鬼已经去投胎了,近日鬼魂好像都没出现了,这也让苏陶陶发觉了异常,他们去哪了! 带着这个疑问,苏陶陶特意找来了鬼医,而鬼医的神情也显示着有事情没有告诉她。 “这宫里有一个厉害的人物,会法术将冤魂抓走要练某种禁术,只是如今我还没有找到这人是谁。”鬼医见苏陶陶已经发现了事情的古怪,索性也没有隐瞒。 “是啊,顾成诈死的那段时日,我被他带走连你也找不到,后来鬼嬷嬷听见了那铃铛声音也匆忙逃走,你说我们遗漏了什么?”苏陶陶从床上站了起来,眼睛里带着光芒,思考着一步一步走向了彼岸花。 彼岸花的婴灵为了救苏陶陶受了很大的伤害,如今好不容易气团才看着有些精神,此时的婴灵还在沉睡着,似乎对苏陶陶他们的对话不感兴趣。 “陶陶,如今我们必须弄清楚这个人是谁了,那边对此事很重视,于你于我,这事情都必须解决,要用禁术就必须有阵法,你必须在这几日把阵法的位置找出来。”鬼医双眸带着血红色,透着一种如同地狱岩浆的光芒,有些地方他作为鬼差进不去,只有人才能有可能闯入结界。 “我知道了,你给我说说法阵大概都长什么样子。”苏陶陶按照鬼医的描述将阵法大概的画了下来,这才有了些许困意。 一连三日,苏陶陶都没有什么结果,因为秀雅公主身边的侍女刁难的缘故,她一时间也不敢走远,只能在附近寻找。 宫殿里能够设阵法的只能是花园这些地方,要集齐金木水火土的要素,而这些还要有一个不被人打扰的环境,宫里人多到底会是哪里呢。 “苏陶陶,公主叫你每日端着水在这里扎马步,你偷懒?”侍女的声音忽然传来,让正在思考的苏陶陶吓了一跳。 “是,我马上就做。”这几日,苏陶陶已经被折腾着天天变着花样的扎马步和跑来跑去,几乎就没有坐下来过,双腿的酸疼让苏陶陶感觉就不像是自己的脚,走起路来也显得一瘸一拐。 “别给我装可怜,要是我一会儿再看见你偷懒,仔细你的皮!”侍女睨了苏陶陶一眼,然后冷哼一声便走了。 苏陶陶知道,在秀雅公主在的这段时间,自己只能这么忍耐着,皇后利用秀雅公主和顾成的关系借刀杀人,不过这位公主并没有要暗地里杀了她的意思,最多就是折磨一下搬了。 “谁?”入夜苏陶陶在忙碌完所有的工作之后准备宽衣就寝却听见了敲门声,房门打开时秀雅公主的侍女也走了进来。 “哟,这么早就要睡了?”公主侍女左右打量了一下苏陶陶的屋子,让后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苏陶陶微微福身,问道:“姐姐这么晚了,有什么吩咐?” “我可不是你姐姐,这大顾的皇宫可不是我东阳的皇宫,跟我走少跟我套近乎。”侍女睨了苏陶陶一眼,然后便率先走出门去了。 苏陶陶走在夜晚凄凉的风里,裙摆被风吹拂着,发丝微微显得有些凌乱。秀雅公主坐在院子里的软榻上,懒洋洋对方看着对面的苏陶陶。 “奴婢参见公主!”苏陶陶跪了下来,周围宫女围了她一圈,一种不好的预感已经蔓延开了。 秀雅公主微微眯起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道:“苏陶陶,我们来玩个游戏,这里我叫他们捡了许多石子,他们用这个石头砸你,你要负责躲开。如果你躲不开那么你就要被打,很疼的……但如果你全部躲开了你会让我很高兴。” 秀雅公主的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让苏陶陶愉悦她,作为奴婢这或许就是他们的宿命。苏陶陶本是贵女,进宫选秀阴差阳错成了奴婢,这份苦她只能忍耐。 石头并没有想象中的密集,但苏陶陶要躲开还是需要足够的灵活,黑夜里除了秀雅公主旁点了灯火之外,她无法用眼睛去辨别石头的方向,能用的是本能和耳朵。 一开始,她没少吃亏,身上的疼痛让她身上都有些发麻,但是渐渐地苏陶陶已经掌握了门道,很快就能应对自如。 秀雅公主看着苏陶陶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随后笑道:“太简单了,换箭来!” 苏陶陶的目光朝着公主看去,见她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一脸的玩味。 箭带着寒光,哪怕在黑夜里也显得那么刺目,苏陶陶知道一旦被投中自己的身上肯定会受伤,不得不咬着牙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一场游戏上。 亥时,公主终于是看累了,打了一个哈欠打发人伺候她就寝。此时的苏陶陶衣服上显得有些破烂,有几处地方渗出了血来,不过还好都是一些皮外伤。 回到屋子,苏陶陶显得疲累不堪,处理了伤口涂了药膏之后便沉沉睡去,再睁眼时都已经是天亮了,她不得不爬起来继续干活。 端着秀雅公主洗脸水的苏陶陶被侍女给叫住了,回身恭谨的询问道,“您有何吩咐?” “公主说,你今日不用做什么粗活了,在公主身边伺候!”侍女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苏陶陶接着说道:“把你这身洗干净点,别穿得这么寒碜。” 苏陶陶退下,回到屋子对着自己的另外一套衣裳有些为难,因为昨夜的缘故她的一身衣裳已经坏了穿不得了,而身上的这一套也是因为洗了之后没有干透而湿润的,宫女的衣服一季只有两套,如今自己的衣服都没了,该怎么办? 正在苏陶陶正在打算去寻温妃娘娘的时候,一个宫女敲了敲门,苏陶陶打开来见是一同服侍秀雅公主的宫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64忽然僵住了 “陶陶姐姐这是公主吩咐给你的,快换上吧。”宫女递上了衣服便离开了,苏陶陶赶紧梳洗好换上衣服进了秀雅公主的屋子,静静的侍立在一旁。 “你,过来!”秀雅公主用吃着早膳,抬头看了一眼苏陶陶,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公主有何吩咐?”苏陶陶低着头,不能去看公主的脸,无法判断她的表情。 只见公主把自己手里的汤随意晃了晃,加了一味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下去,让人把汤放在了苏陶陶面前说道:“喝了她,这味道不好给你喝。” 虽然是显而易见的侮辱,但是苏陶陶依旧端起来喝了下去,汤里有一股中药的味道,微微苦涩但回味却很鲜美,应该是补汤。 “味道怎么样?”秀雅公主眼巴巴的看着苏陶陶,接着又说道:“赏你了” “公主的味觉很灵敏,这汤的确如公主所说的一样。”苏陶陶低眉顺眼,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模样。 秀雅公主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又让苏陶陶站在一旁,只不过这一次苏陶陶的左右手上面都捧着一个茶杯,里面装着茶水不能洒出来一滴。 时光很快的流逝了,转眼苏陶陶在这样的日子里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秀雅公主的折磨总是一直在换花样,苏陶陶居然没有瘦反而面色越发的红润,这让大家都有些意外。 “本公主要回东阳去了,过段时间就回来,你被我折磨的日子到头了。”秀雅公主的脸上带着笑意,意味深长的开口。 “奴婢不敢。”此时,苏陶陶赶紧跪了下来,她知道公主只怕又想了什么折磨她的法子。 “苏陶陶,你知道刀为什么会锋利吗?”秀雅公主没有叫苏陶陶起来,看着地上跪着的她。 “因为它经过了锻造和打磨,所以坚硬而锋利。”苏陶陶回答之后,耳边传来了秀雅公主的笑声。 “是啊,刀之所以可以隔开皮肉,削切水果,就是因为它够坚硬够锋利,人也是一样需要磨炼才能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区别于鱼肉,很多事情在这宫里很容易一叶障目,你必须了解对方的目的才能不被对方的圈套给迷惑,你看见的听见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明白吗?” “公主今日为什么要给奴婢说这些,公主不是年底就回来了吗?”苏陶陶抬头,看着秀雅公主的双眸,这是她第一次未经允许去看她。 “哼,我若是嫁过来我的母亲和弟弟就如同大海里飘零的孤舟,只能被暴风雨吞噬,你认为我会抛下他们放弃我的权利吗?”秀雅公主一步一步走到苏陶陶的面前,微微的捏住她的下巴,两个女人对视着。 “公主,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苏陶陶有些糊涂了,秀雅公主的话大有深意,而且这话里泄露了太多她的秘密。 “你有母亲和弟弟,我也有就这么简单!”秀雅公主笑着松开手,背对着她忽然睨了苏陶陶一眼,随后一脚踢在了她身上,吼道:“大胆的贱婢,居然敢忤逆我,我立刻禀报了大顾的皇后娘娘,把你扔进冷宫里饿几天!” 忽然的转变带着茶杯碎裂的声音,在苏陶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有宫女把她拖了出去,扔进了荒芜的冷宫。 荒草萋萋,白天这里显得冷清而萧条,厚重的大门被关闭,门的两边一面是繁华,一面是落寞。 苏陶陶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这冷宫的荒草再也没有别人给她答案。 皇后一直以来都在监视着秀雅公主对苏陶陶做的一切,今日尚未听见眼线的禀报,秀雅公主倒是主动的寻上门来了。 “皇后娘娘,那个叫苏陶陶的宫女被我吩咐人扔进冷宫里面自身自灭了,你可不许把她放出来!”秀雅公主开门见山,半点不给皇后迂回的余地。 “公主,这后宫是我大顾国的后宫,而本宫身为后宫的当家人,宫女的去留惩罚应该由本宫说了算吧?”皇后很不喜欢苏陶陶,所以很想接着公主的手弄死她,但是公主问都不问她就把人扔进了冷宫,其实更像是对她权利的藐视。 “本公主没说皇后娘娘不是这大顾的皇后啊,不过这个苏陶陶一直以来都是伺候我的宫女,本公主觉得我能够有权利处理一个宫女吧?” 两个女人的眼睛对视了许久,带着浓浓的火气,可是皇后却笑了道:“苏陶陶不是公主自己带来的侍女,而是这宫里的宫女,既然是我大顾国的宫女就是我管辖的人,她惹怒了公主按照宫里的规矩是要被杖毙的。 秀雅公主笑了起来,“杖毙她就严重了,不过是和本公主的阵法,开始四处寻找着蛛丝马迹,在天黑之前转悠了无数地方之后,苏陶陶终于有了发现。 可是,她出不去,也不能叫来鬼医,要怎么去破坏这阵法,而且如今天眼看就要黑了,到底秀雅公主想要自己做什么? 因为被秀雅公主长期磨炼的缘故,苏陶陶如今已经能在黑夜之中不靠眼睛视物了,可以通过耳朵观察周围的一切,朦胧的铃声让她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阵法的中心地带。 这依旧是一座清冷的宫殿,门破败的歪倒在一旁,风灌进了屋子,发出了如同鬼魅哭泣的声音,苏陶陶凭着自己的听觉知道这屋子里有活物。 “呜呜啊啊……”沙哑的声音,像是哭泣像是低吟,让苏陶陶忍不住去一步一步靠近,看见的是摊在地上爬行的长发女人。 这是谁?苏陶陶忍不住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拨开长发看见的是许晓月已经瘦得如同骷髅一般的脸,差一点连她也认不出来了。 “许晓月,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苏陶陶有些吃惊,许晓月不过是被打入了冷宫,因为她爹是兵部侍郎的缘故所以一直以来皇后都没有敢要了她的性命,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她的手脚已经不能动了,和一个尸体只差了心跳的距离,怎么会弄成这样? 皇后怕许晓月开口,毒哑了她是可能的,但许晓月一直都是皇后身边的棋子,皇后应该不会这么做才对。这时许晓月想起了小桃的话。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让苏陶陶忙躲了起来,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出现了另外一个人锦嫔。 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许晓月痛苦的想要挣扎躲避,可是没有却丝毫没有办法躲开,她只能挺着脚步看着黑色的人影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呵呵,今天是低四十九天了,你要解脱了!”锦嫔的目光透着阴冷,语气里带着戏谑让地上的许晓月瑟瑟发抖。 苏陶陶看见许晓月恐惧的摇头,而锦嫔步步逼近,从自己的背上取下来一个包袱。 “我知道你怕死,你不想死……但是你认为你能够出的去吗?你爹可是早就把你抛弃了,在你被关入冷宫的时候就给皇上写了告罪的折子,还宣称和你断绝了父女关系,你现在比起一只臭虫都好不了哪里去。”锦嫔笑嘻嘻的露出洁白的牙齿,用针一针一针的扎在许晓月的后背上,似乎是在篆刻着什么图案,而且已经显露出来了,如今只剩下眼睛还没有扎出来。 血珠子在许晓月的背上慢慢的侵染开来,图案越发的显得鲜红,许晓月的眼睛看着苏陶陶躲藏的方向沙哑的呻吟着,似乎是在求助。 “今天的你很爱叫啊,平时可是没那么大声的,可惜了没有谁听得到,你只知道是皇后娘娘毒哑你的,但是我告诉你这哑药可是你爹送给皇后娘娘的呢。”锦嫔的话让许晓月的眼睛里充满了吃惊的神色,她的声音越发显得歇斯底里,但却阻止不了锦嫔的动作。 不相信又如何,她的确被抛弃了。一个多月以来,根本没有人来关注过她,连送饭的宫女对她的情况都视若无睹,她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锦嫔用针扎好了背后图案的眼睛,那是一头奇怪的兽,当眼睛刺好的时候,感觉兽好像活了一般,透着诡异的眼光打量着周围,苏陶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怨气,是从还活着的许晓月身上散发出来的,让周围都变的很冷。 “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么?因为啊……我要让你怨恨,我告诉你的这些真相会让你很怨恨吧?我需要的就是你的怨恨心血!”在锦嫔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一根铁管已经扎进了许晓月的心脏,血顺着管子流了出来,被锦嫔装进了一个琉璃瓶子里。 苏陶陶看着许晓月的身体慢慢的飘出了魂魄,不!不是魂魄而是红色雾气的厉鬼,这是苏陶陶从未见过如此之快就能变成厉鬼的魂魄。 “许晓月!”苏陶陶用意念试图去和许晓月沟通,果然看见了许晓月转过身来,眼睛里带着对苏陶陶的怨恨。 “苏陶陶,我要你死!”许晓月扑了过来,而苏陶陶却并不惊慌,而是用意念说道:“别被别人当了棋子,你活着是棋子,死了你还要被人利用吗!” 许晓月的动作稍微有些停下,在苏陶陶的面前用一双鲜红的双眼看着她,嘴里露出了尖利的獠牙,说道:“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说完,她立刻就要往苏陶陶的脖子上咬过来,这时的苏陶陶接着说道:“你若是杀了我你永远都不能投胎转世,只能灰飞烟灭,一旦你真的成了厉鬼将永生永世被折磨!” “我不相信!你能看见我……”许晓月忽然发现了什么,看着苏陶陶的眼睛里有了迟疑,那是她作为人最后的理智。 此时的锦嫔正在点燃一根蜡烛,在许晓月的下巴上炙烤,一滴一滴的尸油滴进了另外的一只琉璃瓶子里,泛出金黄的色泽。 “尸油和你的心头血都是为了控制你为她杀人,你被做成厉鬼只有你听我的,你才能投胎!”苏陶陶看见了锦嫔的动作,忙提醒着许晓月。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死都得不到自由,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死我!”许晓月的怨念开始越来越浓,红色的影子也越来越明显,她已经可以在空气中显现原型。 锦嫔看见了许晓月,眼中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将尸油封好,眼看着许晓月向着她扑过来却怎么都无法靠近。 “呵呵呵,许晓月你现在是我的厉鬼,这琉璃瓶子都是加了经文封印的你杀不了我,现在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去做什么,给我跪下!”锦嫔看着许晓月挣扎着下跪,眼睛里越发的双眼通红。 “锦嫔,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许晓月嘶喊着,锦嫔却半点都不害怕,反而笑得更加开心。 “我用了七七四十九天,让你化为厉鬼我是你的主人,现在你要去帮我把皇后杀了,快去!”锦嫔的眼睛里带着笑,仿佛已经看见了胜利。 苏陶陶心中咯噔一下,不行!若是用厉鬼杀了皇后势必会让整个皇宫都笼罩上许晓月的怨气,皇后是国母影响着一国的国运,许晓月杀了皇后怨气会让她变的更加强大,到时候整个皇宫的人都不能幸免,到时候紫禁城将变成鬼城! “锦嫔娘娘,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这样!”苏陶陶忽然出现在锦嫔的面前,让原本接近癫狂的锦嫔忽然僵住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65郡主的头衔 “你!你怎么在这里。”锦嫔有些惊慌,可是片刻便平静下来,将血和尸油藏在怀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没有想到一想与人为善的锦嫔娘娘居然变的如此可怕,居然为了制作厉鬼而不惜折磨许贵人四十九天。” 苏陶陶一步一步的逼近,让锦嫔一步一步的退后,终于锦嫔下达了命令让许晓月杀了苏陶陶。 许晓月扑向了苏陶陶,可是却一次次的被弹回来,锦嫔有些慌了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 厉鬼是是最可怕的鬼,不论白天黑夜都能在人前现形,他们的怨气可以杀死一个人,而现在厉鬼居然不能近苏陶陶的身。 苏陶陶的身上有着鬼医给的护身符,但这护身符对付厉鬼也持续不了多久,苏陶陶冷静道:“锦嫔娘娘,你可知道你要是用厉鬼杀了皇后,这整个皇宫将不会再有人活着!” “你胡说!不可能,皇后死有余辜,没有人会死,除了皇后和她的那些爪牙!”锦嫔的双眸带着血丝,根本不相信苏陶陶的话。 “那万一我说的话是真的呢,梦娇公主也会死!”苏陶陶的眼睛里带着冷意,笑着开口让锦嫔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不可能,梦娇不会死,皇后从我这里抢走了梦娇!我不要我的梦娇死。”锦嫔不爱皇帝,不爱这宫里的任何人,但是她爱着女儿,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从十月怀胎开始孩子就是一个母亲的全部。 “没有什么不可能,叫你这个法术的人根本没有告诉过你这个法术的可怕之处,你是在帮他杀人,而你也是被杀的那个!”苏陶陶冷冷的开口,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已经陷入自我怀疑的锦嫔。 忽然,苏陶陶敏捷的出手,抓住了锦嫔然后扭打起来,若是放在以前苏陶陶不一定能够打得赢锦嫔可是因为秀雅公主长期折磨她的缘故,苏陶陶的身手和体力都好了许多,锦嫔根本不是苏陶陶的对手。 苏陶陶将琉璃瓶子抢到手里,朝着地上摔碎,瓶子碎裂之后许晓月的魂魄也随之得到了解放。 “你干了什么!你放走了一只厉鬼!”锦嫔吃惊而恐惧的看着苏陶陶。 而苏陶陶对于即将要扑向锦嫔的许晓月开口了,“如果你杀了锦嫔,你将永远无法投胎做人,直到灰飞烟灭!” 许晓月停下了,一双眼睛鲜红而怨恨的看着苏陶陶说,“她杀了我!” “你差点害死了她的女儿,她杀了你自然会在阎王那里有记录,但如果你作为厉鬼杀了她你将永远得不到投胎,这样做你值得吗?”苏陶陶的话让许晓月犹豫了,她不想做厉鬼,她想要活着。 “我想活着,我要做人!”许晓月哭了,红色的怨气稍微消散了一些。 “只要你还没杀人,我想我有办法让你投胎,你愿意吗?”苏陶陶看着许晓月,等待着她的回答。 锦嫔紧张的看着苏陶陶,恐惧着害怕许晓月扑过来杀了她,此刻她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害怕这一切。 “你要让我这么做?”许晓月终于开口了,这也让苏陶陶松了一口气。 “以你的能力是可以离开这个冷宫的,现在这整个冷宫是一个结界,我要破坏这里而你先去我的屋子躲避起来,我会帮你!“苏陶陶坚定的开口,希望许晓月能够感受到真诚。 许晓月点了点头,随后消失在空气之中,而地上许晓月的尸体死不瞑目,苏陶陶为她合上了双眼,将锦嫔扶了起来。 “我知道娘娘现在还想着刚才的事情,但我希望娘娘把这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你杀了许晓月不论你是死是活都需要付出代价,我理解你但你如今做的事情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苏陶陶的话让锦嫔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但一切的确是已经于事无补。 “娘娘回去吧,你杀了许晓月的事情明天就会被人发现。”苏陶陶极为平静的开口,但她也很清楚明天也有可能会被陷害杀死许晓月的是她。 原来秀雅公主早就知道了许晓月的事情?所以现在是要借着许晓月的死来杀了自己,或者秀雅公主就是那个善于布阵的人! 不对,冷宫的阵法不像是秀雅公主来了之后才布置好的,而且秀雅公主为了杀她设计这些也太过复杂了,明日秀雅公主就要离开京城,这件事不像是秀雅公主做的。 她要出去,只有出去了才能知道真相,她必须找到这个布置阵法的人,才能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锦嫔失魂落魄的离开,冷宫里只剩下了苏陶陶,而她正在拿着手里的金牌摩挲,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就在苏陶陶决定天亮之后去找皇帝的时候,许晓月出现了,她去而复返看着苏陶陶怨气淡了不少。 “这里很危险,是结界!你现在必须离开这里才有可能不被控制。”苏陶陶看着许晓月,提醒着她。 “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我爹对我不仁,我这里有证据证明我爹他贪污了许多的银子!”许晓月的怨气忽然又变的浓烈鲜红起来,一双眼睛似乎流出了血泪,哪怕鬼明明没有眼泪。 “是什么证据!”苏陶陶想起表哥来,知道皇上一直在让表哥查案,或许许晓月这里的东西就是表哥所需要的。 “是一个名单,上面记录着我爹的有些朋友和银子,虽然只有两页纸但我知道那是我爹的把柄。”许晓月呵呵呵的笑着,却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 周围刮起了冷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许晓月怨气的缘故。 “名单你藏在哪里了?我知道你一定是觉得你有了这个东西可以让你爹对你有所保障,如今你死了名单对你没用了。” “是啊,的确是没用了,但我要他死啊,这样我就可以在阴曹地府见到他了!”许晓月依旧笑着,可是这时候的她笑声里带着一股凄凉。 豪门贵府看似的光鲜亮丽,可是内里却是血腥腐臭。越是富贵的人家,争斗越是血腥可怖,而许晓月不过就是一个牺牲品罢了。 “那么你告诉我东西在哪里,我去拿。”苏陶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许晓月飘忽的身影。 “在我住的祥云宫偏殿寝屋的床下地砖里,有一个盒子装着这个。”许晓月终于平静了,飘忽着消失了。 苏陶陶靠在冷宫大门口挨到了天亮,然后对着看守冷宫大门的人亮出了金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皇帝的御书房。 跪在书房里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外面吵杂的脚步声传来,苏陶陶知道皇帝散朝了。 “苏陶陶,你来做什么?”皇帝坐上龙椅,早就听太监说了她从冷宫一路用金牌来了这里。 “来找一条活路!奴婢知道皇上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而奴婢想要活着就需要皇上的恩准。”苏陶陶匍匐着,深怕自己的样子还显得不够真诚。 “人活着要有价值,你要让朕帮你那么你的价值是什么?”皇帝看着苏陶陶,许久不见这丫头的确是有了一些变化。 “昨日,许贵人在冷宫里被人杀了,而冷宫里只有奴婢一个人,许贵人告诉了奴婢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是皇上需要的,我想这就是奴婢活下来的价值。”苏陶陶抬起头,看向了君王的脸,毫不避讳皇帝的目光。 这是一场赌博,两个人的目光交汇,都在试探着对方的心思。 “朕不喜欢被人谈条件。”皇帝笑了,胡子抖了抖。 “皇上,这对您来说是条件,但对于奴婢来说是活下来的希望,若是奴婢从这里出去,等待奴婢的就只有死。我总要背水一战,向死而生!” “好一个向死而生,说吧!朕想要验证一下你说的价值到底值不值你的命。”皇帝喝了一口参茶,随后吃了两口点心。 苏陶陶将许晓月说的东西交给了皇帝,见到皇帝一脸复杂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说道:“你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无数人的脑袋!” 面对皇帝的话,苏陶陶显得无比的淡定,一双眸子此时深邃得如同湖水,让人看不透。 “这东西若是许晓月早一点交出来,她根本不会死!”皇帝看的透彻,接着道:“她怎么会信任你到这样的程度,这可是她的底牌!” “她不是信任我,而是她没有机会用了,既然她已经被家族抛弃,许晓月想的是要让人给她陪葬。”苏陶陶说得太过明白,让皇帝沉默了。 不论是皇家还是豪门,永远躲不开的就是利用和背叛,而当苏陶陶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她知道她活下来了。 苏陶陶回到了温妃的宫里,她无比的疲惫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而她送上的账本带来了一场腥风血雨,让皇后和太子的羽翼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可恶!苏陶陶必须得死。”皇后摔碎了茶杯,浑身都被气的颤抖,太子顾成德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一次他们的损失太大了,连带着连私库的财物都受到了严重的缩水,政治资金已经出现了漏底很有可能崩盘。 “母后,如今苏陶陶被父皇封了早昭平郡主,若是想要无声无息的杀了她只怕不容易。”太子心里还是对苏陶陶有些不舍,换来的是皇后的一记眼刀。 “不过是一个郡主,这宫里杀人的手段还少吗?心想着她不过就是一个蝼蚁翻不起风浪,想不到却是一只蝎子小瞧了这丫头了。”皇后的眼睛里隐隐的有一团火,咬牙切齿的咀嚼着苏陶陶的名字,甚至比对温妃还要多恨上几分。 “母后,如今您若是立刻出手,只怕会让父皇生疑,儿臣以为还是等这场风雨过了之后再动手。”太子给皇后重新送上一杯热茶,以缓解皇后的怒意。 苏陶陶醒来,屋子里忽然多出了许多人,将她吓了一跳。 “你们进来做什么?” 她刚说完,温妃便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恭喜你成了郡主了,以后再也不用做宫女了。” “郡主?”苏陶陶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迷茫的时候太监已经捧了圣旨进来宣读,苏陶陶只能赶紧沐浴更衣接旨。 昭平郡主,一个苏陶陶新的身份,她的确可以不再做宫女了,而且还有了可以从宫外把香玉还有香红香尘接进来的权利,皇宫成了她的“家”。 苏陶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改变而有多高兴,相反她知道这是皇上对她又有了别的想法,此时的她不再是默默无闻的宫女,而是被所有人盯着的对象,从一粒沙变成了风口浪尖的船。 夜笼罩下来,苏陶陶呼唤着鬼医,终于等来了。鬼医看着苏陶陶的装扮笑道:“不过是几日不见,你变的越发富贵了。” “现在不是和你闲磕牙的时候,许晓月被人做成了厉鬼,你快想想办法把她带回阴间去!”苏陶陶让许晓月出现在了鬼医的面前,看见了鬼医吃惊的表情。 “用活人炼制的厉鬼,这人的能力当真是可怕!”鬼医没有想到,对方的能力如此神通,竟然已经到了这般的程度,围着许晓月的魂魄看了一圈继续说道,“我必须立刻把许晓月带走,她在阳间多停留一刻,身上的怨气就越重。” “我知道,但许晓月这样,忘川河的船根本承受不了她的怨念。”苏陶陶担忧的看着许晓月,鬼医也点了点头。 “我必须去请阎王借太上老君的葫芦一用了,你且让许晓月进彼岸花里去,这样她的怨念才会被净化一些。”鬼医说完便匆匆消失了,苏陶陶立刻按照鬼医的吩咐给许晓月准备了一株彼岸花。 原本盛放的彼岸花因为许晓月的依附变得蔫蔫的,已经没有了精神,可见许晓月怨念的可怕,让苏陶陶深吸了一口气眉心紧缩。 鬼医这一去,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时间竟然没了消息,虽然被册封为了昭平郡主,但是苏陶陶却依旧没能出宫,不过三日之后总算盼来了表哥张中兴。 “表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就成了郡主,你可知这郡主的名头是何等的风头!”苏陶陶看见表哥,立刻屏退了众人,连香玉也不曾留下,眉头紧锁无半点喜悦。 “妹妹别急,我也知道这郡主的头衔会让你有诸多压力,但我的初衷却并不是如此。”张中兴何尝不是有些后悔,心想着只怕自己是好心给妹妹办了坏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66不必多说了 “表哥,我听温妃娘娘说,这件事是你跟皇上求的,可是温妃娘娘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具体细节,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陶陶在这三天里一直得不到完整的前因后果,加上皇帝本就如同一只老狐狸,更加让她有些胆战心惊。 她苏陶陶不怕死,但她怕失去。母亲、弟弟、顾成……还有一切对她好的人,如果她只有一世,她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爱一场活一场,至少要在她让自己的仇人都死了之后再死! “你这次给的东西让我顺藤摸瓜解决了皇上的心病,皇上那日叫我去了前殿……”张中兴用话语将时间带到了三天多前的夜里。 “皇上,二十多人,一百多名从犯,三千万两黄金及财物皆已经清点完毕,造册登记请皇上御览。”张中兴将奏本举过头顶,太监接过将折子送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不过是粗粗看了几眼,便放在了一边。 “张爱卿这一次办事得力,你表妹也功劳不小,朕想知道爱卿可有什么所求?”皇帝的居高临下,语气看是轻松但处处让人听着惶恐,皇帝的话太直白,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微臣并无所求,只希望大顾的基业永远坚固,微臣的表妹是这件事的最大功臣,若是皇上要让臣说实话,臣希望能够请皇上让臣的妹妹不必做奴婢了,她长在深闺之中,又是贵女这宫女的粗活其实并不适合她。” 皇帝笑道:“爱卿的意思是朕让苏陶陶做宫女是错的?” “微臣不敢,微臣想皇上让她做宫女必定另有深意,不过如今她似乎已经完成了皇上的想法,这赏赐理所应当。”张中兴低头,他心里清楚自己若是给自己谋求高升必定会让皇帝有所忌惮,但自己若是一心考虑妹妹,皇上就不会对他太多的戒备了。 “爱卿果然深得朕心,那你说这苏陶陶给个什么名分合适?”皇帝的目光看着张中兴身上的禽纹官袍,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苏陶陶在这宫中若是有一个县主的身份,臣想应该更加能够显示皇上的恩德。”张中兴心里的想法是经过了掂量的,你若是要的名头小了于苏陶陶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可是要的大了皇帝就会认为是贪心得不偿失。只有县主的身份最合适不过。 “爱卿果然是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皇帝忽然笑了起来,张中兴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上,微臣对您如您的赐名一样忠心不二,所以微臣的心对皇上不敢有所隐瞒,微臣很珍视这个妹妹。”张中兴低头,知道自己并未惹怒皇帝,松了一口气。 “朕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爱卿好好干朕不会负你。”皇帝指着张中兴,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的神情看着愉悦,但双眸深邃如同黑洞能将一切都吸进去看不见底。 张中兴把记忆抽回,看着苏陶陶说道:“当日我便只和皇上说了这些,你被奉为了昭平郡主是我意料之外。” 郡主,王爷之女,比起一个县主地位不止大了多少,苏陶陶心中越发的惴惴不安起来,皇上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表哥,我想出宫去见见母亲,可是皇上不见我。”苏陶陶眉心微微皱着,看着这宫廷越发觉得压抑。 “姑妈有我照顾,身边又有你留下的香红香尘,不过我奇怪的是香红香尘两个丫头都有功夫,你怎么偏偏只要了香玉在身边?”张中兴被苏陶陶一说,方才想起自己的疑问来。 苏陶陶垂下眼眸说道;“不瞒表哥,那香红香尘背后都是有人的,是五殿下派过来的。” 想起顾成,苏陶陶心口一下子有些发闷,已经许久未见到他了。 “五皇子为什么要派人在你身边?莫非你牵涉了什么……” “表哥多想了,以前在苏家的时候我常被苏零露欺负,那时候和五皇子有些交集,他便给了我两个丫鬟自保。 “那你和五皇子?”张中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普通朋友,我和他没什么。”苏陶陶笑着,将目光看向别处,不敢去看表哥的眼睛。 “那就好,如今五皇子是与东阳国公主订婚的人,只等明年东阳国公主嫁过来了,这个时候莫要多做纠缠,表哥不想你嫁入皇家,希望你明白。”张中兴隐隐有些担忧,表妹的神色分明就是有所隐瞒。 苏陶陶笑道:“这些我明白的,表哥无需多提醒,倒是我这里有些东西想请表哥带回去给母亲。” 等表哥一走,苏陶陶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如今她作为皇上亲自册封的郡主,并未出宫反而安排住在了温妃的偏殿里,不是嫔妃却住在嫔妃的屋子,让外面早已议论纷纷。 “香玉。”苏陶陶见香玉进来,“去准备一份礼物,听说锦贵人娘娘病了我们去探视。” “是,小姐!”香玉脸上带着笑,因为是从宫外直接进来的,没有受过宫女的训练,香玉还是没有改掉对苏陶陶的称呼。 锦嫔宫中依旧冷清萧条,如今她被降了位份已经是贵人了,但是苏陶陶还是习惯叫她一声锦嫔,推开屋子一股很久没仔细打扫的霉味便扑面而来。 “这宫里的下人呢,怎么您病成这样都不来伺候!”苏陶陶看着屋子里的凄凉,顿时四下扫了一眼未见宫人的影子。 “是我打发他们去别处了,我想一个人待着。”锦嫔不过是几日不见,身体明显消瘦了不少,脸色苍白眼窝凹陷。 “锦嫔娘娘,皇上将许贵人的死拖延未办,你怎么反而自己作践自己?” “在这宫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如今梦娇在皇后娘娘那里,而我又杀不了她把孩子夺回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锦嫔咳嗽了几声,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却始终仰着头不愿意流出来。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这么做只是被人利用根本要不回梦娇公主,我上次见你在假山的时候心里便知道你的苦,但你前段时间做的事情却愚蠢的很。” 锦嫔笑了起来,眼睛里布满血丝,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是郡主,你来这里是要告诉我你的成功吗?若不是你,现在皇后已经死了!” “若不是我,梦娇公主也已经死了!锦嫔娘娘,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叫你这么对许晓月的人是谁?”苏陶陶露出了在前世的高傲神色,眼中有着压迫。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可以立刻去告诉皇上你不正常,你知道的太多了!”锦嫔瞪着苏陶陶,都怪自己听信了苏陶陶的话。 “我不正常?”苏陶陶微微扬起了嘴角的弧度,接着说道:“但我可以帮你把梦娇公主要过来,条件就是你要告诉我谁教你的那个法子,怎么样?” 锦嫔沉默了,没有了刚才威胁的坚强模样,靠在床上显得有些虚弱,看着苏陶陶的眼睛半晌都不曾移开。 “我知道,那日我说服你没有让许晓月去帮你杀了皇后,甚至让许晓月脱离了你的控制让你有些后悔,你没有了别的可以夺回公主的砝码,你很懊恼所以在这里自怨自艾。但娘娘忘了一件事,我既然答应了你要帮你,我自然会帮,只是要你付出一些代价罢了。这几日我一直没有告诉过皇上是谁杀了许晓月,可见我的诚意。” 苏陶陶告诉自己,不可以心软,这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交易罢了…… 锦嫔抓紧了被子,心里正在掂量着,如今那个叫她法术的人是她最后的砝码,如果自己答应了苏陶陶一切就变得退无可退了。 可是,即使他不告诉苏陶陶,最后苏陶陶还是可以去告诉皇帝或者皇后自己杀了许晓月的事情,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左右为难,锦嫔其实并没有别的选择,除了苏陶陶谁还能够帮她呢?苏陶陶如今因为立功的缘故已经有了不同的身份,而自己没了女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早已没有了说不的权利。 锦嫔抬眼,说道:“只要我得到了女儿,我就告诉你。” “好,既然如此,那娘娘就按照我的要求做就好。”苏陶陶目光沉稳,窗外的阳光正好撒了进来,照亮了这屋子里的光明。 时间转眼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两个月,此时的大顾已经进入了深秋,马上就要到中秋节了,苏陶陶站在高楼之上眺望着宫外的方向,这时间过得真快想不到自己都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了。 回想去年,秋菊宴的时候,苏姐姐落水自己和顾成的种种…… “小姐,要中秋了,五王爷应该要回来了吧?”香玉看着苏陶陶的神情,以为苏陶陶思念的是顾成。 “他回不回来与我没有关系,香玉你进宫已经几个月了,你要明白你现在是在宫里管好自己的嘴巴。”苏陶陶冷冷的看了香玉一眼,让她缩了缩脖。 香玉一直是苏陶陶最贴心的丫鬟,前世这个丫鬟最后是被苏零露给弄死了,如今香玉好好的站在身旁苏陶陶却担心这丫头的口无遮拦会害了她。 “小姐……郡主奴婢知道了!”香玉忙改口,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苏陶陶的神色,见她还是一副冰块脸的表情,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越来越冷漠了呢,仿佛她的脸上就像是戴上了一张面具,没有了喜怒哀乐像一根木头,这样的小姐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郡主,温妃娘娘邀您过去喝茶。”身后,温妃身边的宫女出现,打乱了这楼上安静的氛围。 苏陶陶迈着细碎的莲步,目光直视着前方,身上穿着华美的衣裳走在汉白玉的台阶上,一步一步的朝着这后宫中炙手可热的中心迈进。 “这是上好的碧潭飘雪,在这个季节喝是最好不过了,你尝尝我烹的如何?”温妃招呼了苏陶陶坐下,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的优美,眉眼弯弯带着别样风情。 苏陶陶浅尝了一口,茉莉花的香味弥漫在口齿之间,绿茶的鲜甜口感也充分的在舌头上跳跃,的确是难得的好茶,杯子里飘荡着一朵茉莉花,茶汤黄中透绿如同碧绿湖水之中一朵雪花飘入。 “的确是好茶,有了这个皇上今晚必定是挪不动步子了。”苏陶陶笑着,自己又将被子斟满。 “你这丫头,在我这里还敢这般说,若是旁人听见了你妄议君王,小心你的脑袋。”温妃嗔怪的说完,又看了一眼周围方才安心下来。 “娘娘这里如今还算是安全的,皇后如今元气大伤,只怕顾不上你这里,我们要想的是如何找到事关皇后的关键证据。” 温妃的神色陷入了冷漠,将茶送入嘴里缓缓咽下,方才开口说道:“皇后这些时日都在培养锦贵人你可知道?” “我知道,锦贵人如今已经和德妃有些相似了,甚至我听说皇后不惜在锦贵人的脸上动了刀子。”苏陶陶的目光里带着一抹冰冷,手心却是慢慢渗出了汗水。 “皇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江湖术士,让锦贵人真的能够像当年的德妃?”温妃将自己好不容易打听来的消息和苏陶陶分享,换来的是苏陶陶的一个微笑。 “谁知道呢?两个月了,我们谁也没见过锦贵人,皇后的心思我想皇上也是知道的,皇上都没有过问,我们就只能等。” “陶陶,本宫不相等了。”温妃用手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流露出了惶恐的情绪,苏陶陶的目光不自觉的定在了她的肚子上。 “您是不是有了?”苏陶陶的神色更为复杂,若是温妃有了只怕温妃会沉不住气。 “是,我有了!”温妃接着又缓缓说道:“因为皇后上一次的补药,这个孩子太医说在我肚子里活不过三个月,如今已经两个月了,而我现在已经有了见红,只能靠着药稳着。” “我懂你的意思了,既然你有了又为什么要喝茶?”苏陶陶不解,将目光盯在茶杯的汤色中。 “皇后送来的,能不喝吗?”温妃冷笑,皇后如今可是没有忘了她这边的。 “我知道了,您有什么想法我也懂了,不必多说了。”苏陶陶点了点头,两个人笑而不语。 回到自己的屋子,一盆曼珠沙华依旧在屋子里盛开,从未见这话有枯萎的迹象,许晓月的魂魄早已被鬼医带走,如今鬼婴的魂魄已经慢慢凝结为白色,越发的活泼了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67计划 看见苏陶陶站在自己面前,鬼婴在她身边像一个小雪球转呀转,显得格外亲昵。 “小家伙,你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你知道吗?”苏陶陶知道鬼婴已经能够听得懂一些话,看见雪球慢慢的停了下来,在自己的眼前一动不动。 “它和你一样,在母亲的肚子里呆不了三个月,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而我无能为力不能再救她了。 苏陶陶的心情有些复杂,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由不得人自己,早产夭折的婴灵她可以救一个,却不能救第二个。 婴灵似乎有些失落,跑进了彼岸花里面一动不动,苏陶陶叹了一口气,心情也是无比的复杂。皇后的毒药对温妃的伤害很大,鬼医便早已提醒过苏陶陶,而她也告诉过温妃,但温妃还是没有避孕,或许每一个母亲都有着一份侥幸心理,希望会有那么一个孩子能够平安的生下来,但带来的是新的伤害,保不住的依旧是保不住。 转眼,到了中秋宴会的那日,前朝皇帝带着文武百官设下宴会,后宫皇帝带着贵妇贵女设下菊花宴与中秋宴会安排在了同一天。 “去年这个时候,本宫还在为太子殿下和雍亲王的妃子人选,拖了一年这中间种种变故让这人选到现在都没有定下来,真是让本宫有些对不起太子和雍亲王了。” 就在一个月前,皇帝将五皇子正式封为了雍亲王,而雍亲王妃的人选也定下是东阳国的公主嘉业秀雅。但太子…… “皇后娘娘,臣女听说承恩将军的长女苏零露是太子殿下的侧妃?”一位贵女开口,将目光投向了刚进来的苏零露身上。 苏零露这几个月以来并未消停,接着各种方式参加宴会,对外宣称已经是侧妃的人选,太子和皇后没有出面澄清,加上宫中也时不时的传出风言风语,有人已经按耐不住好奇了。 皇后的目光忽然变的有些冷意,看向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贵女,笑道:“本宫只是看中了这个苏零露,可没有说要给她什么名分!” 皇后的一句话,让刚进门来的苏零露一脸的尴尬进退不得,大家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都停留在了她的身上,低头窃笑交头接耳。 “原来是这样,臣女们还不知道呢。”女子一脸笑意,还以为自己羞辱了苏零露自己就能得到赞许似的,这时大家的目光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昭平郡主到!”太监的通报让大家的关注点立刻到了别的地方,而此时的苏陶陶已经站在了门口,微微一笑扫视周围。 “臣女拜见皇后娘娘。”苏陶陶微微福礼,皇后立刻叫她平身,此时的苏零露眼中露出嫉妒的光芒,咬着牙将手中的手绢攥紧。 苏陶陶一身郡主规制的衣裳,头上插着五尾的凤钗,脚步移动之间带起别样的气质,此时的她侧头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贵女,笑道:“刚才本郡主进门时听见里面隐隐约约有人说我姐姐,不知道说了什么?” 皇后虽然再怎么不喜苏陶陶,可是面上人家可是郡主,一听她的话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没什么,就是苏贵女说自己是太子殿下的侧妃罢了。”那女子还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让苏陶陶不悦,只笑着回了。 “哦?是啊,我姐姐的确不是什么侧妃,但这嫁入东宫是肯定的,皇后娘娘您说是吗?”苏陶陶笑着,但却让皇后觉得无比的刺眼。 这个苏陶陶一直以来都和苏零露格格不入,今日怎么忽然会为她说话?这不得不让皇后的笑容显得有些尴尬。 偏巧这时候,太子从前朝过来了,送来了皇帝赏赐下来的梅子酒,一进门看见大家的表情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什么。 “殿下!”苏零露见太子马上又要走,忍不住叫了一声,太子只好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顿时让苏零露的脸色红润了不少。 苏陶陶走了过去,拉着苏零露的手,笑道:“姐姐,和我一起坐吧。”她笑得无害,一双眸子透着晶亮的光芒,手上的珍珠掐丝金手镯把苏零露的目光不得不吸引了过去。 真是个漂亮精致的东西,和她的玉镯子比起来真是耀眼了不少,这让苏零露心里又深深的被刺痛了。 姐妹情深的戏码说什么也要演下去不是?忙也点头一起和苏陶陶落了坐,对于皇后的那番话,让苏零露心里难过不少。 太子看见光彩照人的苏陶陶,对苏零露更是厌恶了起来,若是这个女人能够像苏陶陶这般的有手段,自己也可以拿她多一些用处。 偏偏这个女人,哼!比起她这个嫡出的妹妹没有半点的用处,让她刺杀东阳国公主没有成功不说,还厚颜无耻! 太子只淡淡的看了一眼苏零露,最后不甘的又瞧了一眼苏陶陶,方才又匆匆去了前朝。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真是越来越秀逸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王者是气质。”一位贵妇忍不住在这个时候给皇后拍马屁,以缓解苏陶陶一进门那两句话给带来的不快。 皇后看了贵妇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是吗?”弄得贵妇有些尴尬,这时苏陶陶笑着走近了皇后几分,立刻就被宫女给拦了下来。 “娘娘,今日臣女准备了礼物,希望您笑纳。”苏陶陶挥了挥手,身后的香玉捧出一个盒子来,恭敬的交给了来接的宫女。 “想不到郡主居然还能给我这个老人家送礼物,真是难得呢。”皇后见苏陶陶一会儿给她难堪,一会儿又是一副讨好的样子,实在是觉得恶心,忍不住斜睨了一眼,顿时屋子里面的氛围就更加沉默了。 可是,当盒子在皇后面前打开的时候,皇后的脸色却忽然变了,一双眸子带着惊喜,笑道:“这东西不错,本宫喜欢。” “娘娘喜欢就好,臣女花了许多功夫,就是想要娘娘开心。”苏陶陶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苏零露有些好奇她到底送了什么东西让皇后这么高兴。 “姐姐,我想我们以前有太多的误会了,自从进宫以来我也想通了不少,我知道若是单独约你的话你恐怕是不会与我见面的,今日你看这人那么多你也别怕我陷害你什么的,我们索性在这里把事情说开了。”苏陶陶忽然抓住了苏零露的手,一双眸子全然没有半点算计的痕迹,让苏零露顿时僵硬了身体。 苏陶陶这话什么意思?示好……不可能,这个女人恨不能把自己给弄死,又怎么会这么好的和自己和好。 “妹妹,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苏零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挣脱开苏陶陶的手,只能看着她的脸想要寻找什么破绽。 “姐姐,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以前我对你那样都是因为晴姨娘做了许多破坏我们家庭和谐的事情,姐姐身为她的女儿我们自然也有些偏颇对待了,在这里我给你道歉。”苏陶陶说着,似乎真的要站起来给苏零露行礼,忙被她给拉住了。 这么多人,虽然大家都各自聊天说笑,但眼睛耳朵就不一定不看着这边。苏陶陶如今的身份是郡主,王爷之女位份她不过是庶出的长女,父亲自从回京之后便没了兵权,不过就是一个闲职罢了,苏陶陶要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行礼,就是害她。 “妹妹,咱们俩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姐姐咱们可以让你给我认错,以前晴姨娘在的时候我也是受了她的蛊惑,如今我也明白妹妹才是我的靠山,以后妹妹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就好,我一定帮你。” 苏零露趁机拍了拍苏陶陶的手,然后把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此时皇后在赏月宴会上致词,大家全神贯注的聆听起来。 赏月宴是与中秋宴会一起举行的,所以当下午的赏月宴结束,大家却没有忙着退宫回家团圆,而是要等待晚上的灯会,这才是今年赏月宴和中秋宴合并的重头戏。 所以大家对今年赏月宴的兴趣并不浓厚,反而很期待晚上的灯会,宫里中秋佳节的确是会悬挂彩灯,但今年有所不同皇后跟皇上进言说宫中的女子也应该感受一下民间的氛围,这才有了赏月宴提前到了中秋节。 走在花园的石子路上,苏零露把自己和苏陶陶亲昵的距离拉开,说道:“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在宴会上难堪,怎么样没有如你意吧!” 面对苏零露的忽然变脸,苏陶陶似乎全然在意料之内,笑道:“原来姐姐依旧不相信我呢。” “苏陶陶,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所有苦难都是你造成的,我母亲的死,我的悲苦全都是因为你!”苏零露有些激动,红了眼眶。 而苏陶陶脚步沉稳,一步一步的逼近了苏零露,那双眸子清澈见底,然后在苏零露退无可退的时候拿起手绢为她拭干嘴角的泪水。 “姐姐,以前的事情你我都是情有可原,可是现在不同了,你想想我们现在的位置是什么?” 苏陶陶显得格外的有耐心,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一字一句缓缓地犹如涓涓细流。 苏零露慢慢蹲下了身子,但苏陶陶却扶住了她,不让她逃避而是让她看着而自己的眼睛接着说道:“我现在身为郡主,原本是可以为苏家带来荣誉的,但姐姐宫里的生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锦嫔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有所耳闻吧,所以有一个强大的母家比什么都重要。而我们的母家如今孱弱不堪自相残杀,我在宫里举步维艰是郡主有什么用?可以让我想要的都得到吗!” “你现在说这些,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告诉皇后娘娘!”苏零露以为自己抓住了苏陶陶的把柄,忽然笑了起来。 “姐姐大可以去,你去了我这个郡主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还认为你可以就这样嫁入太子宫吗?” 苏陶陶没有阻拦苏零露的步伐,反而说完之后静静的看着她走远,在原地等待着……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天色越发黯淡了,周围宫女开始一盏一盏的点亮花灯,若隐若现和天上灰蒙蒙的天色形成了一种朦胧的美感,苏陶陶站在凭栏处修长的身影寂寞而坚韧。 苏零露回来了,身后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看着苏陶陶,“你说得对,我去找皇后娘娘告状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姐姐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如今我们只有彼此照应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苏陶陶莞尔一笑,苏零露也微笑的靠近了她。 “作为诚意,你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苏零露可不会放过可以捏住苏陶陶的把柄的机会。 “我想要嫁给皇上!” “什么!”苏零露一脸的不相信,随后嘲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相信这个说辞吧!” “对,正是因为你不相信,所以皇上也不相信我,她一直封我为郡主,把我贬去做宫女你以为是什么?就是因为我勾引皇上不成,雍亲王和太子都对我纠缠不清。”苏陶陶编织着一个看似漏洞百出,却又细想起来很有道理的谎言。 问天下间又多少女子不是梦想着嫁给皇帝呢?后宫之中荣宠不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呼风唤雨,想想就让人深陷其中。 “可是,如今皇上已经是不惑……”苏零露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有些相信了。 “那样有什么不好吗?我只要怀孕生了孩子我就是太妃,对皇后娘娘没有威胁对所有人都没有威胁,可以顺利的把孩子养大,一生安稳有什么不好?难道要嫁给太子?嫁给雍亲王?妻妾争斗不死不休!”苏陶陶的表情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狰狞,让苏零露反而放心了。 苏陶陶就是要这样才真实,那一副事不关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根本就不是苏陶陶,在苏家她歇斯底里质问着苏锦堂的模样才是真实的,人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谁敢说她没有七情六欲,那才是最大的谎言。 “那我要怎么帮你?我现在可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比起你我就像是尘埃。”苏零露转过身忍不住看向了东边升起的月亮,果然很圆。 “姐姐,不要急很快你就会是太子侧妃了,我保证姐姐今晚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做就可以涅重生!”苏陶陶凑近了苏零露的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68突破口 苏零露的脸色从吃惊,到愤怒然后又变得慢慢的平静,苏陶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姐姐,你可以考虑一下,这是我最大的诚意,若是你死了对我没有什么好处,我不会这么蠢的。” 廊桥上,苏零露望向远方,那是灼灼灯影摇曳,天空月色正圆歌舞之声徐徐飘荡而来,这灯会开始了。 皇后特意在畅春园的广场上搭起了三米高的台子,用红色地毯铺好,周围摆上各色菊花,秋风吹过满城尽是黄金甲。 皇帝带着众位皇子姗姗来迟,坐在与皇后一起的高位之上,苏陶陶带着苏零露和众位贵女落座,因为位份苏陶陶和温妃对面而坐,是靠近最近的位置。 聚光灯笼照射着高台,月光洒下银霜,白衣女子缓缓的自身后的高楼之上飘下,如同仙女一般落在高台之上。 底下,乐师演奏着悠远的音乐,风吹起女子的裙摆,女子的手在空中挥舞,她蒙着面纱只有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欲说还休。 皇帝的神色变了,捏紧了扶手才阻止了自己要冲过去解开女子面纱的冲动,看着女子的舞蹈灵动如白鸽。 “她是谁?”皇帝轻轻呢喃,皇后微微一笑只回了一句,“故人。” 台上,那白衣飘飞舞步轻盈的女子,随着音乐的**将手中的白色丝带随风放飞,丝带随风飘到了皇帝的面前,此时的帝王失神的捡起了面前的白色丝巾,颤抖着手指。 苏陶陶看见皇后的神情十分的高兴,是啊这场表演皇后整整策划了一个多月,要的就是锦嫔听从她的摆布从温妃的手中夺回皇帝的宠爱。 锦嫔如今不过是个贵人,她的软肋就是梦娇公主,只要锦贵人得了皇帝的宠爱,那么温妃就没有了庇佑,而她呢?在失去了兵部侍郎和一堆连带着一群人的倒台后,皇后可以利用君王对死去德妃的情感重新东山再起。 温妃不过是靠着那酷似德妃的舞蹈都可以让皇帝对她神魂颠倒,那她就可以把锦贵人变成音容姿态都九分像的女人,皇帝就是她手心里的男人! “你是谁!”皇帝沙哑的开口,仿佛这一曲音乐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比起台上的舞蹈更加让人精疲力尽。 “臣妾叩见皇上,臣妾是……”锦贵人没有开口立刻解释,而是轻轻的揭开了面纱,德妃的容貌出现顿时让当年见过德妃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像!实在是太像了,几乎是一模一样,声音姿态容貌无一不像。 “是你吗?”皇帝的眼中带着泪水,而此时有一个人却把苏陶陶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顾成。 他回来了,苏陶陶看见的是一身黑色衣袍的顾成,原本他应该完美的隐藏在灯火朦胧之中的,可是苏陶陶太熟悉这个人的气息了,几乎是本能就看见了他。 此时,皇帝与锦贵人深情对望,皇帝桌子上的酒杯倒了也浑然不觉,激动的往高台而去嘴里喊着:“我来了,柳儿我来了……” “父皇!她不是母妃!”就在这时,顾成开口了,让皇帝的脚步忽然停住,而皇后也忽然站了起来。 “五皇子,她当然不是德妃。”皇后看见顾成忽然开口坏事,但她笃定皇帝看见了锦贵人的容颜已经无法自拔,自己没必要欺骗以免惹来欺君之罪。 皇后太了解皇帝对德妃的癫狂情深,当年德妃死了皇帝整整五天不吃不喝,而她也深深的明白了即使德妃死了但她比活着还要可怕。 “你是谁?”皇帝的目光不像刚才那般的激动,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锦贵人,勾起她的下巴专注的问。 “我是柳絮,皇后娘娘给我新起的名字。”她抬起那双练了一个多月才酷似德妃双眸的眼睛,接着说道:“也是锦贵人。” “是你!”皇帝的瞳孔忽然缩了缩,一把将她推开!脸上带着怒意说道:“你几年前还不够吗?现在还想欺骗朕!” 皇后没有料到皇帝的神情居然如此可怕,根本没有因为锦贵人和德妃长得一模一样而迷失心智,不对是顾成出现才这样的! “皇上,锦贵人为了能够让您龙颜一悦才这般的煞费苦心……”皇后不甘心,刚准备继续说下去,换来的是皇帝的一记眼刀。 “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拖下去!”皇帝指着锦贵人转身刚准备离开,这时苏零露忽然大喊一声“皇上小心!” 此时原本跪在地上的锦贵人忽然抽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朝着皇帝扎去一切都显得十分突然。 此时的苏零露是第一个不顾一切冲过去挡在皇帝面前的,而这时匕首已经插进了她的肩胛上,疼痛让她倒了下去。 “杀了她!”皇帝一脚踢开了锦贵人,侍卫很快的将锦贵人制服,而这时候另一个锦贵人冲后台出来了,用微弱的声音喊道:“那是假的!” 现场变的一团混乱,只有苏陶陶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苏陶陶看着真假锦嫔都被抓了起来,皇帝愤怒的看向了皇后匆匆离开,让皇后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鬼医出现在苏陶陶的身后,此时顾成已经拉着苏陶陶到了角落,问她:“还好吗?” “雍亲王,臣女很好。”苏陶陶挣脱了顾成的手,用一双清冷无比的眸子看着她。 “是你对吗?”顾成感觉自己的手里一空,仿佛心都被掏走了。 “殿下的话臣女不懂,殿下是准备抓着臣女去皇上那里吗?”苏陶陶转身,此时的顾成不过只是离她有三步的距离,但苏陶陶觉感觉如同三十里那么遥远。 她有王妃了,一国的公主,多好…… “陶陶,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么的危险吗!”顾成试图抓住这个已经从自己身边逃离的女人,自己的隐忍她不懂。 “我知道,但如果殿下想要去皇上那里揭穿我的话尽管去,殿下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什么吗?”外面依旧吵杂着,侍卫看见是苏陶陶和雍亲王都主动拉开了距离。 “我说过,我会倾其所有帮你……”苏陶陶的眼睛里写着坚定,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风吹进了沙子吗?苏陶陶回到自己的屋子时发现自己的脸上全是眼泪,身后鬼医跟着让这屋子里不是她一个人那么孤独。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心中所想?”鬼医开口,换来了苏陶陶的嘲笑。 “那你为什么不敢让苏姐姐打碎她脖子上的彼岸花吊坠?” 鬼医沉默了,在爱情的面前他们都是胆小鬼,爱着却害怕对方因为自己的爱而愧疚而受伤。 “鬼嬷嬷你藏好了吗?别让那个人找到了”苏陶陶洗了一把脸,脸上没有表情,她精心策划了一个月,这次势必要扳倒皇后! “放心吧,所有的鬼魂能送走的我都送走了,像鬼嬷嬷这种要等着皇后被诛灭才能消除怨气的我也把他们放在了安全的地方。”鬼医伸出手,放在苏陶陶的肩膀上接着说:“是输是赢就看今晚了!” 皇帝的宫中,一地的狼藉,他的双眼鲜红,地上跪着锦嫔,只不过这个锦嫔是真正的锦嫔,取下了人皮面具依旧是那张普通的容颜。 “你说的都是真的?”锦嫔跪在地上,一双眸子里带着视死如归,坚定的开口,而皇帝已经让人去了锦嫔所说的地方。 “大胆,本宫是皇后!你们敢拦着本宫!”皇后宫被团团包围,皇后愤怒的看着包围的侍卫,即使出现了刺客也没有证据限制了她的自由,她必须和皇帝解释清楚这一切她并不知情。 她只是训练锦嫔像德妃而已,刺客的事情她压根一点都不知道,她根本不明白那个刺客是怎么出现的,如果现在不解释不知道温妃又会说什么。 “皇后娘娘,皇上有旨除非水落石出,否者娘娘不能出去。”侍卫丝毫不留情面,那一张脸面无表情。 “混账,本宫是一国的国母,你这是以下犯上!”皇后出不去,愤怒的给了侍卫一个巴掌,可是侍卫拿出了圣旨身边的侍卫抽出了刀剑。 皇后无奈的回到了凤椅之上坐下,用手揉着太阳穴,此时的她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光倒回到了一个多月前,许贵人死后的第三天…… 皇后宫中香烟袅袅,她轻轻拨弄着茶杯,面前的地上跪着锦贵人,她的脸都快贴到地面上了。 “皇后娘娘,求您把梦娇还给臣妾,不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回去做的。”锦贵人一下一下的磕着头,眼睛里全是泪水乞求着。 “快去把锦贵人扶起来,人家大小也是一个主子,你们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皇后不为所动,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锦贵人不愿意起来,挣扎着跪走到了皇后的脚下,用很低的语气说道:“娘娘我知道温妃有一个秘密……” 皇后睨了锦贵人一眼,笑道:“哦?什么秘密让你要靠着本宫这么近。”说完她用脚踢了踢锦贵人。 “许晓月的背上那奇特的图案是对您的诅咒,是温妃叫苏陶陶干的,皇上偏袒温妃所以把苏陶陶的身份也提高了,娘娘臣妾真的是愿意为您效忠的!”锦贵人哭了起来,多余的话再不多说,皇后多疑此时将茶杯放到了一边,真的陷入了沉思…… “证据呢?”皇后捏住锦贵人的下巴,微微眯着眼睛。 “臣妾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才不能让娘娘您相信我,但是娘娘臣妾真的想要和梦娇在一起,如果臣妾说的是假话,娘娘很快就会发现,娘娘大可以去让人查一查温妃娘娘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 皇后不再说话,而是强行让人把锦贵人给送了回去,自己一个人想了许久。 苏陶陶站在月光下,手中拿着一面镜子,按照鬼医给她的方法开始到冷宫的阵法中一个一个的破坏结界。 很快,周围的阴气忽然加重,许久没有出现的鬼魂慢慢的出现了几个,其中就有鬼嬷嬷。 “哎呀,饿死我了,小丫头你要是再不出现,我们就要被人练丹了!”鬼嬷嬷抱住了苏陶陶,虽然没有重量却让她浑身凉飕飕的。 “鬼嬷嬷,我都救了你,你现在还不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苏陶陶带着鬼嬷嬷回了自己的屋子,方才开门见山。 鬼嬷嬷摸着自己长长的舌头,“你想让我吃饱了,我才告诉你!” 苏陶陶点燃了香,见鬼嬷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又给她上了一些供品,这才默默的坐在一旁。 鬼嬷嬷吃饱了,舌头也收回去不少,打着嗝才开口说道:“我被这宫里的一个巫师抓住了,对方把我封在你救我的那个阵法里,似乎是要拿我们炼丹……” “打住!”苏陶陶微微歪着脑袋,嘴角一弯似笑非笑说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给我说了,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死的,为什么还不去投胎。” 她有一种直觉,自己一直找不到的答案鬼嬷嬷一定知道什么。 “我是被人冤枉饿死的,不过也不算是冤枉吧,我也是害人的人。”鬼嬷嬷叹了一口气,她之所以每一次见到苏陶陶都欲言又止逃跑,都是因为自己并不仅仅是有冤情。 “那就说一说,我且听听。”苏陶陶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外面香玉把守着门口,让她安心不少。 “我是德妃娘娘身边的管事,当年收了皇后娘娘的恩惠每天在德妃娘娘的香炉里面放一种我不知道的香料,后来德妃娘娘血崩生下了五殿下,我心里害怕皇上怪罪觉得是香有问题,我赶紧把香炉打包埋在了娘娘寝宫后面的花园里,就在一棵海棠树的底下。然后果然皇上因为德妃的死把我们都关在了冷宫,我求皇后娘娘把我弄出去,皇后娘娘却让人不给我吃饭,我就饿死了。”鬼嬷嬷说到这里还不忘叹气,“我其实也没想那么多,我当时在宫外有一个相好,可是犯了事被皇后娘娘抓住了把柄,我无奈之下才做了那些事,我知道我死有余辜,可是明明这一切的主使都是皇后,我不甘心所以我留了下来!” “你是说你留着皇后谋害德妃的证据是吗?”苏陶陶的直觉是对的,鬼嬷嬷就是她要找的突破口,虽然兜兜转转,但似乎老天都在帮她。 鬼嬷嬷点了点头,那没有眼白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后的宫中,宫女悄悄地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皇后的神色有了改变,说道:“去给本宫把锦贵人给请过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69达成了协议 锦贵人依旧跪在昨天的位置,皇后开口道:“起来和本宫说话。” “谢皇后娘娘,娘娘现在是相信臣妾了吗?”锦贵人抬起头,看着皇后亲自将一片香片放进香炉,用手带动香烟飘到自己的鼻尖。 “本宫的身边有梦娇公主,所以锦贵人的诚意本宫心里有数,既然锦贵人想要帮本宫,本宫这里有一个事情需要你去做,不过你愿意牺牲你自己的这张脸吗?”皇后盯着锦贵人的脸庞,希望从的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只要皇后娘娘能让我重新要回梦娇,我什么都可以牺牲。”锦嫔暗暗咬了咬牙,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只有勇往直前了。 在锦嫔的面前,落下一把匕首,皇后的声音清冷而残酷,“你用这把刀子在你的脸上划一刀。” “娘娘?”锦嫔有些惊讶,但还是蹲下身把匕首捡了起来,耳边传来了皇后不悦的声音,“怎么?不愿意。” 皇后的话音刚落,锦嫔就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她的脸颊低落在地摊上,皇后立刻让人给锦嫔止血。 “很好,以后你就是本宫真正的妹妹了,有本宫在你想要的本宫都可以满足你。”皇后胸有成竹,看着锦贵人的脸,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时光回到了此时,皇帝的书房中锦贵人还跪在地上,等待着去的人找到苏陶陶说的香炉,终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托盘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 那是一个红山玉雕刻的香炉,打开盖子里面的香灰和烟垢都还在,似乎过去的十九年根本就像是在昨日一般。 皇帝用手触摸着香炉,仿佛又回到了和德妃朝夕相处的日子,叫来了太医验证锦贵人所说的话。 “皇上,这香灰之中残留的香片是可以让孕妇血崩的蛇藤,没有香味却可以舒筋活血让子宫兴奋,如果长期闻会让孕妇流产血崩。”太医的话证实了锦贵人的说辞,皇帝的目光却落在了锦贵人的身上。 “德妃去的那年你还未入宫,你怎么知道这些?”皇帝高座在龙椅上,那双眸阴冷浑身散发着让人压迫的气息。 “皇上,今日刺杀您的那个刺客是当年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她被皇后娘娘险些灭口,是臣妾无意中藏了她许多年。”锦嫔低着头,回想着苏陶陶给她说的话。 “皇后的宫女怎么可能在你那里!”皇帝自然是不信的,但却依旧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臣妾给皇上说一个故事吧,臣妾是平民家进宫的女儿,刚入宫时总是被人欺负,那时候皇后娘娘身边有一位宫女姐姐时常关照我,后来那位姐姐失踪了我找到了她,并且让她陪着我慢慢长大,后来臣妾成了您的妃子,她依旧在我的身边,一直以来臣妾都不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情,直到今日她把我迷晕只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便什么都没有说了。” 皇帝没有说话,听着锦贵人漏洞百出的话语却不拆穿。 “她既然是皇后的人,为什么要杀皇上呢?其实臣妾也不知道,但臣妾从她的口中直到了香炉,这是她告诉臣妾的。”锦嫔闭着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相信苏陶陶有没有相信错,这些话明明漏洞百出逻辑不和,但她走到了这一步就必须说。 “是谁教你这么说的?”许久,皇帝开口了,不是恼怒的声音,带着一种奇怪的平静。 他是一位聪慧的君王,也是一位狡猾的君王,他明白过来这一切锦嫔都是一颗棋子。 “苏陶陶。”锦嫔磕了三个头,心中舒了一口气,似乎一切都在往苏陶陶说的方式发展。 苏陶陶站在屋子门口,看着那一排排的灯笼,对着身后的鬼医说道:“他们来了。” 鬼医开口问,“怕吗?”随后看着满天星辰。 “有什么好怕的,这是我第一次说出我的秘密。”苏陶陶笑了,迎上了那一队人,伴随着他们的簇拥来到了这大顾王朝君王的面前。 “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皇帝将铺天盖地的奏折向着苏陶陶砸过来,如同雪片纷飞。 一进屋,殿里除了皇帝再无别人,身后的们重重的关上,苏陶陶跪在地上感受着那奏折劈头盖脸的朝着她飞来的感觉。 “皇上,我只是给了您一个真相!”苏陶陶站了起来,在没有君王允许的情况下一步一步的靠近这位帝王。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伴随着皇帝的一句“自作聪明!” 苏陶陶抬起眼眸,脸庞带着疼痛,此时的君王怒目而视,却才是最真实的,以前的皇上把一切都藏得太好了让她害怕,而此刻皇帝的模样没有让她感到丝毫的害怕。 “我的确是自作聪明,但我也不是自作聪明!皇上你知道臣女为什么会策划了今天这一场戏吗?就是想让皇上看见我的能力。”苏陶陶昂首挺胸,她想如果她需要一个盟友,皇上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的能力朕看见了,朕差一点就上当了!”皇帝看着苏陶陶,不喜不怒双眸深邃。 “二十年前,雍亲王的生母德妃娘娘怀孕了,当时的皇后娘娘因为得不到皇上的宠爱虽然生下了太子却担心德妃的恩宠会让她的孩子失去以后的权力巅峰,所以皇后娘娘抓住了德妃宫里一位管事宫女的情人作为威胁,每天都在德妃的熏香里加入无味的滑胎药。 或许,是雍亲王福大命大,十月怀胎殿下活了下来,可是德妃娘娘的身体却因为熏香的缘故再也得不到修复血崩而死。那犯了错的嬷嬷悄悄的把香炉掩埋,被皇后饿死在了冷宫之中。二十年后臣女听见了那嬷嬷的口述,利用皇后要锦贵人扮成德妃娘娘的机会让这一切浮出水面。” 皇帝忽然转身,站在云台高处问道:“那刺客呢,你为什么要让刺客杀朕。” “刺客不是我的计划,但却是在计划之内,皇上那位刺客的身份臣女并不清楚,只能让锦贵人胡乱变了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欺骗您,至于你那刺客为什么要杀你我倒是可以等您杀了她之后问问她。”苏陶陶一步一步蹲下身把地上的奏折捡了起来。 “你刚才说知道真相的嬷嬷已经饿死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皇帝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却没有说出口。 “臣女有一双阴阳眼,可以看见鬼!”苏陶陶直言不讳,看着皇帝那张似乎永远不会透露情绪的脸。 “你能见鬼?”皇帝的眼睛里有着探究。 苏陶陶点了点头…… 转眼,东方的太阳升起来了,新的一天来临,皇后的宫中迎来了一杯毒酒。 “不!这不可能,皇上什么都没有问我,本宫犯了什么罪!”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明晃晃的圣旨,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没有一丝防备。 “皇后娘娘,皇上让娘娘看看这东西,若是娘娘看了还不愿意喝下这酒,皇上说东宫那边还会有一道圣旨。”太监揭开了盖着白布的另外一个托盘,里面是香炉。 皇后看着香炉先是愤怒,然后就是大笑,随后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毒酒面前,一口喝了下去。 鲜血顺着皇后的嘴角流出来,皇后愤恨的盯着来宣旨的太监,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德妃,我杀了你,可是你从来没有死去过…… “皇后娘娘殁了!” 宫里丧钟敲响,让刚刚起床的太子措手不及,当她奔向皇后宫的时候,宫中皇后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正殿之中,宫女哭着为皇后穿上凤袍,太子跪在了皇后的尸体前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母后” 苏陶陶站在高处,听着皇后宫中传来的哭泣,听见了顾成德的哀嚎,她的嘴角露出了笑。 顾成德,难过吗?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后宫,明黄琉璃瓦红色宫墙掩映处一片白茫茫,来往之人身上穿着白色的丧服,皇后宫中哭声传来,让几人听了心痛,让几人听了心悦? 太子双眼通红的跪在地上,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觉得跪下是那么的难熬,没有了母后的庇佑他这个太子就必须独自面对风雨,他不傻很明白。 “殿下,虽然守孝需要断食,但您一点水都不喝这身体会熬不住的。”太子的眼睛看着棺木,对身旁太监的话置若罔闻。 “圣旨到,太子顾成接旨。” 宫殿里停止了哭声,太子转过身依旧跪着听圣旨的内容,随后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愤怒。 “本宫母后尸骨未寒,父皇为什么让我立刻娶苏家的女儿!” 太监将圣旨交到了太子的手中,脸上露出的神情不卑不亢,没有因为太子的愤怒有任何的退缩,说道:“太子殿下,圣旨里面说的很清楚,苏家大小姐救驾有功,加上圣上感念皇后临终之前都还在操心太子殿下的婚事,此时迎娶苏家小姐正是完成了皇后的心愿,是您的孝道。” 听了太监的话,太子捏紧了拳头。他不是不想成亲,而是不想迎娶苏零露那个残花败柳,苏零露在家不过是个庶女,母家又没有什么地位就是个早死的小妾,苏将军如今又没有兵权,娶了这么一个女人有什么用。 “殿下,接了这圣旨就好生准备吧,苏家大小姐受的是皮外伤,修养个一个月也就大好了,皇上已经让礼部准备了,先在这里恭喜太子殿下了。”太监一边说,一遍带着身后的宫人给太子行礼,原本应该悲伤的灵堂却莫名透着一股讽刺的喜感。 太子目送着太监远去,捏紧了手中的圣旨看着灵堂上母亲的灵位,质问着自己,“母后,儿臣就要这么窝囊的活这么!母后” 皇后的葬礼让整个朝廷陷入了一种混乱的状态,谁都没有料到死掉的不是锦贵人而是皇后,而且锦贵人还重新将梦娇公主接了回去,一切都看起来显得不正常。 皇后的母族林氏一族更是首先查出了异样,一直嚷嚷着是阴谋,跪在皇帝的大殿前面大呼冤枉。他们的大树倒了,现在他们只剩下了太子,如果能够在皇后的死上面为太子谋求更多的利益,对她们来说是最首要的。 可是,他们低估了这位君王的心思,皇后为什么只是一夜之间就死了呢?林氏一族支系庞大,涵盖了商业和官场很多势力,虽然此次用许侍郎的事情将其中一些棋子给拔掉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帝依旧不能直接公开废后。 一旦废后的圣旨发出去,这些氏族就会反抗,到时候皇后死不了,他心爱女人的仇就不能报,所以如今躺在皇后宫的皇后遗体是皇帝最想要鞭尸的对象。 而这些氏族呢,根本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听着他们的哭诉半点无动于衷,还认为皇帝也是悲伤过度不愿意见他们。 “皇上有旨,殿前喧哗形同谋反,若再不退下杀无赦!” 忽然,整个广场都安静了,那些一身白衣的氏族们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侍卫真的抽出了刀。 殿内,苏陶陶和皇帝在下棋,太监自门外进来,说道:“皇上,他们走了!” 皇帝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苏陶陶,笑道:“你的这一招挺管用的。” “是皇上太谨慎了,其实那些氏族都是贪生怕死的,大部分都是国舅爷强行拉来的,谁不知道明哲保身,不过是您没有表明一个态度罢了。”苏陶陶落下一子,丝毫没有要谦让皇帝的意思,已经叫吃了。 皇帝看见被围困的棋盘一角,落下白子说道:“有时候做事不能因小失大,你不过得了一角,朕却得了半壁江山,算起来还是朕赢了。” “天下本身就是圣上的,臣女只要一角生存就够了,贪多嚼不烂岂不更惨?”苏陶陶落子提掉了那一角的白棋,放入棋盒之中。 “人不贪心是好的,但你看见你前段时间所过的吗?狼狈的可怜,别跟朕说你是韬光养晦。”皇帝的眼睛白了她一眼,其实棋盘上胜负已分。 “臣女的确是在韬光养晦啊,如今臣女的身体很好,都是东阳国公主的功劳,而且也是因为如此臣女才能发现宫里有那么多的秘密,是站在高位看不见的。” “苏零露已经嫁给太子了,接下来你又想打什么主意,朕可不是傻子。”皇帝将棋子放进了棋盒,苏陶陶收了棋盘,两个人的阵势似乎还要再来一盘。 “皇上,只要您相信我会保护雍亲王就够了,只要太子不出手,臣女也不会伤害任何人。”早在苏陶陶向皇上坦白自己能够看见鬼开始,她们就已经达成了协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70太子娶侧妃 “朕乏了,退下吧。”皇帝没有多言什么,叫人送了苏陶陶出来,而此时天空湛蓝飘着朵朵白云。 时光转眼过去了二十多日,皇后的灵柩已经抬去了皇陵,太子除去了丧服只腰上绑着黑色的带子,身上穿着朴素。 “太子殿下,最近可还安好?”苏陶陶见太子迎面而来,主动上前行礼。 “我好得很,没有死!”太子睨了一眼苏陶陶,心中充满了厌恶,但更多的是嫉妒。 苏陶陶抬起头,也不等太子让她平身对身后的丫鬟说道:“退下吧,等我跟太子说两句话。” 香玉退了下去,太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随从示意他也远一些,但还在视线范围之内,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殿下,不应该叫做姐夫,过几天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您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呢?” 苏陶陶故意装作很可怜的样子,稍微又靠近了顾成德几步,那身体散发出来的香味自然而然的飘进了太子的鼻子里,让他心神有些荡漾。 “我娶了你姐姐你很高兴?如你所愿,本宫被你算计了。”太子身边的人也不都是饭桶,对苏陶陶进言给皇帝求赐婚的事情太子已经知道了,再结合之前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太子心里早已有数。 “殿下可别这么说,其实我是心悦太子殿下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考虑,前面有凉亭若是太子殿下对我的话有兴趣我们去那边坐着说。”苏陶陶笑得明媚,身上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宫装,头上只斜插着一支金步摇,显得慵懒却又不失贵重。 苏陶陶先迈出了步子,朝着凉亭走去,太子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跟在了后面,两个人坐在放着瓜果的凉亭里,风轻轻的吹过,让苏陶陶头上的发丝在脸庞上轻抚,她很自然的顺到耳后,那阳光下唇红肤白的模样撩动了太子的心。 苏陶陶一直是一个让他另眼相看的女子,顾成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着魔了一般喜欢这个女人,明明她就是一个刺头,每次一触碰都会满身是伤。 “你要说什么快说吧。”太子吞了吞口水,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塞进嘴里,掩饰自己此时内心的躁动。 “殿下可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会死?若是殿下清楚的话,应该可以看出皇后娘娘七孔流血指甲发黑是中毒身亡,根本不是什么病死吧。” 苏陶陶见太子不说话,又接着说道:“皇后娘娘是被皇帝赐死的,当年的德妃娘娘血崩而死并不是意外,而是皇后娘娘动了手脚,近日机缘巧合皇上知道了真相,所以一怒之下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赐死了娘娘。” “是锦贵人高密的对吧?”太子的目光里压抑着怒意,他早就派人查过了,正准备这几日杀了锦贵人。 “并不是,而是牢里刺杀皇上的那个刺客所说的,并且已经畏罪自杀了,皇上之所以没有牵连您舅舅那边都是因为我向皇上求旨赐婚,保存了您的势力。” “你们苏家的女儿有什么优势,凭什么能够让本宫娶回去!”太子将手里的苹果砸在地上,越发的暴躁。 “就是因为现在看着没有任何的优势啊,没有势力就是对太子殿下您最好的保护,如果这个时候太子殿下不成亲您的舅舅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你和别的权贵联姻,到时候皇上的盛怒还没有消散您却因为舅舅的急切想要另立山头,你想皇上会容得下您吗?”苏陶陶一双眸子里带着冷意,让太子也冷静了不少。 “还有,太子殿下可不要小看了我父亲,苏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但我奶奶的手里可是有着龙头拐杖的,当年太祖皇帝和我爷爷是生死之交,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都要对我们苏家礼让几分,那龙头拐杖其实就是兵符,你可知道?” 太子的眼睛里明显的出现了亮光,阳光底下苏陶陶的影子被拉长,遮住了太子的身形,身上散发出别样的光彩。 “龙头拐杖是兵符,这怎么可能!”太子笑了,随后也想起了一些陈年的旧事来,已经相信了苏陶陶的话。 “殿下可以回去查一查档案,那龙头拐杖的当时先皇的圣旨是怎么说的,而且我还要跟殿下您说一些心里话。这次陶陶之所以这么帮助太子殿下也是想跟殿下道歉,其实陶陶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太子殿下对陶陶一番真心,我却这般的辜负,若是以后殿下不嫌弃,陶陶一定为太子殿下倾心相付。” 顾成德听见苏陶陶的表白有些措手不及,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根本不敢相信苏陶陶的话,声音变的而有些沙哑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殿下,如今您先韬光养晦,先娶了我姐姐,等时机成熟我母亲已经与苏家和离我表哥张家如今是皇上的新宠,而我作为昭平郡主对太子殿下是有利的,等我表哥和六大氏族其中一个氏族联姻了,殿下的手里就拥有了更多的权利,陶陶会帮助殿下的因为殿下是陶陶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重要的敌人…… “你是说你以后也会嫁给我吗?”太子抓住了苏陶陶的手,苏陶陶并没有挣脱,而是顺势靠在了太子的肩膀上,被太子拥入怀里没有反抗。 还是前世熟悉的味道,那时觉得幸福,此时觉得无比的恶心,苏陶陶压抑着自己内心作呕的感觉,告诉自己要忍耐。 “殿下……”苏陶陶不需要说太多,她的动作已经暗示了太子一切,看见太子兴奋的样子,苏陶陶故意露出了娇羞的模样。 此时的顾成德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戒备,而是沉浸在了喜悦中,松开了苏陶陶说道:“想不到陶陶会为我着想,不过你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原来,太子还是存着疑问的,并没有完全信任苏陶陶。 “太子殿下也清楚,陶陶以前是喜欢雍亲王的,可是东阳国公主已经和雍亲王订婚了,并且在前段时间让我吃了许多苦头,与其永远被公主压在脚下,不如我和姐姐一起伺候太子殿下。在这宫里活下来,殿下很清楚爱情对于我们这种女子来说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要嫁给的男人,太子殿下只要不嫌弃我,以后我的荣华富贵都是太子给予的。” “你若是早这么想,我们又怎么会走了这么多弯路。”太子的看着苏陶陶,眼睛里再没有存着多疑的心思,而是一脸的陶醉。 苏陶陶看着太子走远,终于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恶心的干呕起来,用手绢擦了擦嘴角,然后不停的在水边洗手。 在她往温妃宫里走的路上,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将她拉入了偏僻的阴暗角落,苏陶陶没有叫而是闻到了顾成熟悉的味道。 “你还好吗?”顾成的声音很低沉,让苏陶陶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声音还是那么迷人,若是能够随时随地听见该多好。 想到这里,苏陶陶感觉鼻子有些酸,不过强忍着抬起双眸脸上露出了浅笑说道:“雍亲王,您这样做于礼不和还请殿下保持礼节。” “苏陶陶,你要这样和我说话吗?”顾成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眼睛直视苏陶陶的双眸,隐隐有些怒意。 “殿下,男女有别还请殿下放尊重一点!”苏陶陶咬了咬牙,虽然她很喜欢顾成的怀抱,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如今的位置。 “刚才你怎么没有叫太子对你放尊重一点呢!”顾成的语气终于发怒了,神色也不像刚才那般平静。 苏陶陶笑容更加开了,说道:“您看见了?” 那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还有那眼眸里淡淡的湿润感觉…… 苏陶陶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出息,这个男人就吼了一句而已,你怎么可以想哭!别那么懦弱,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她这么默默的提醒着自己,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悲伤笑着看着顾成。 顾成用手捧着苏陶陶的脸颊,用大拇指抹去她眼角湿润的痕迹,说道:“你现在的笑比哭还难看。” 苏陶陶真的从心里笑了,“真的吗?那是臣女让殿下觉得不顺眼了吧,所以很丑。” “陶陶,在我心里不管你是美丽的还是丑陋的,我都喜欢!刚才为什么要让他抱你?”顾成知道面前的女人有点不讲理,自己还是哄为上策。 “殿下真会说话,但我和太子殿下的事情您还是不要管的好,如今我是昭平郡主,您是雍亲王,应该井水不犯河水才对。”苏陶陶冷漠的开口,想用这世上最难听的话去打击顾成,但她做不到。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顾成的眉毛仿佛都要拧在一起了,那深邃的眼眸里面倒影出苏陶陶的模样,已经刻在了心里,所以此刻她的模样让她很心疼。 “殿下,以前的事情还请你忘了吧,我们俩没有以后。”苏陶陶忍着痛开口说出了这句话,心仿佛在滴血。 “为什么要忽然这么说?”顾成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几个月不见,苏陶陶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苏陶陶抬起眸子,这一次她的眼泪没有忍住,说道:“我以前有想过和殿下在一起,可是现在我不想了,就这么简单。” 她不敢说,也不愿意说自己内心的结…… “苏陶陶,一切不是你开始的,所以我们俩也不是由你来结束!”顾成抱紧了挣扎而出想要逃走的苏陶陶,一个炙热而又带着侵略性的吻落在了苏陶陶的唇瓣上。 顾成霸道的撬开苏陶陶的嘴,在她的口中搅弄着自己的气息,他想要她的身上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向所有人宣示苏陶陶是他的。 原本苏陶陶是片刻的愣神,然后紧接着是本能的沉沦,到后来苏陶陶的理智让他咬了顾成的舌头,血腥味在口腔之中弥漫,而顾成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顾成你不痛吗?为什么不放过我! 苏陶陶的眼角带着泪,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应顾成的吻,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个人越发的激烈。 “顾成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彼此的呼吸还在粗重,苏陶陶却还是那么冷言冷语。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放了你,那你为什么要回应我?”顾成将自己唇边的血迹擦了擦,眼眸里带着戏谑。 “我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只要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我可以和任何男人这么做。”苏陶陶下定了决心,说出了让她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语。 顾成捏住了苏陶陶的下巴,眼中的怒意太过明显,咬牙切齿道:“你敢再说一次吗?” “只要能够得到这世上我想要的东西,我这半点朱唇谁都可以品尝。”苏陶陶心痛的用一副无所谓的笑容开口,被顾成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顾成离开了,苏陶陶没有敢去看他的背影,她害怕自己会舍不得,会去抱住那个人,那自己的决绝就没有了任何用处。 顾成,对不起!比起我,秀雅公主更加适合你,我要为你铺平登上帝位的路,哪怕是牺牲我的身体也在所不惜,请你原谅我…… 苏陶陶将自己蜷缩起来,在这僻静的角落哭泣着,身边不知道何时站着鬼医,正默默的看着她。 “你原本可以得到幸福,你这又是何苦?”鬼医在苏陶陶抹干了眼泪之后开口,一双鲜红的眼眸不解的看着苏陶陶,在他的眼中苏陶陶简直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我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丈夫,前世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我不想过了,而且我不知道我能够活多久,为什么要让这个男人为了我而失去比我好的姻缘呢。”苏陶陶笑了,但鬼医却感受到了浓浓的苦涩。 为了鬼婴,苏陶陶舍去了自己十年的寿命,对别人她可以那么慷慨,对自己这苏陶陶却显得如此吝啬,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鬼医更随在苏陶陶的身边,一步一步的看着她走回了温妃宫,此时阳光正好香玉为她熬了冰镇的银耳雪梨,逼着她一定要喝完。 香玉知道自家的小姐心里很苦,她想让小姐的胃里面至少有点甜的东西。人的一辈子总是会有很多的苦难,当你难受的时候试着吃一颗糖吧,哪怕心里是苦的但嘴巴里还能知道甜的滋味。 太子娶侧妃按理应该是十里红妆,可是因为皇后刚刚仙逝皇帝下令一切从简,只用了平时一半的规格是迎娶苏零露,宫里举行了宴会,大家都前往东宫庆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71私奔…… 酒席中,苏陶陶和温妃都喝了不少的酒,两个人笑着心里却是不同的滋味,顾成和顾成德都时不时的目光朝着她们看去,但是她们却将一切都视而不见。 晕晕沉沉的苏陶陶觉得宴会的地方沉闷的很,端着一壶酒就自己走了出来,香玉要跟出来被苏陶陶给阻止了。 “我只想一个人走走,谁也不许跟着我。”苏陶陶说完,一步一步的朝着花园的深处走去,她记得太子宫有一处荷塘,此时应该很是清凉。 苏陶陶看着枯败的荷叶间有着一个个成熟的莲蓬,伸手摘了一个剥开,去掉外面的皮一口房间嘴里甘甜的莲子肉带着苦涩的莲心让苏陶陶皱了皱眉。 真是心苦,连莲蓬都和自己过不去!苏陶陶又剥了一颗,将莲心去掉这次才有了鲜甜的感觉,满意的笑了笑,抬头看着天上弯弯的月亮,头越发的沉重了。 她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仰面就要往身后倒去,这时一个有力的臂膀扶住了他,她以为是顾成,可是那朦胧的夜里是顾成德。 苏陶陶晕了,看见的是顾成的脸,忍不住失神的摩挲着顾成德的脸颊,温柔的喊了一声:“殿下” “陶陶,你喝醉了。”顾成德的喉咙动了动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慢慢的俯下身。 这时苏陶陶一阵恶心,忽然推开了顾成德吐了起来,让顾成德所有的兴趣被那呕吐的秽物一扫而空。 “陶陶,你还好吗?”眼看着苏陶陶又要倒下,顾成德忙又扶住了她。此时的苏陶陶接着月光看见了顾成德身上红色的嫁衣,眼眸里全是泪水。 顾成要和嘉业秀雅结婚了,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拥有他了,哭道:“殿下,你要原谅我,对不起……” 顾成德感受着苏陶陶使劲抱着自己的哭泣声,心疼的给她拍了拍后背,安慰着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她。 “陶陶别哭,我答应你我不碰她,我会爱你会等你嫁给我的那一天。”顾成德坚定的开口,此时他对苏陶陶已经深深的动了心。 “真的吗?殿下不用为我这样……”苏陶陶抬起眸子,看见的是顾成德的脸,不再是顾成随后醒悟过来推开他跑远了。 头道:“现在还不是和她撕破脸的时候,先让她开心一阵不是很好吗?” “郡主在吗?”外面,传来了温妃娘娘身边宫女的声音,苏陶陶忙叫人给请了进来。 “不知道温妃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苏陶陶和温妃的关系一直不错,但因为有些计划苏陶陶并没有向温妃全部说出自己的想法。 宫女对着苏陶陶行礼之后,方才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娘娘忽然嘴馋香玉姑娘做的点心,所以想让我请郡主叫香玉姑娘做点送过去。” “好,我一会儿叫香玉给娘娘送过去。”苏陶陶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宫女笑着接着说道:“娘娘说,想和郡主说会儿话,一会儿还请郡主亲自送糕点过去。” 苏陶陶点了点头,见宫女走了自己头还疼得厉害,就吩咐了香玉之后回到屋子里倒头睡了。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苏陶陶这才醒了过来,香玉已经准备好了糕点放在了食盒里,苏陶陶洗了脸梳洗了一番,带着食盒就来了温妃的宫里。 温妃此时正懒懒的靠在软榻上,看见苏陶陶来了一脸是笑容,招呼她坐下迫不及待的就把糕点放在了口中。 “嗯,就是这个味道,我想了一天了你这会儿才给我送过来!”温妃嗔怪的说完,脸上还带着笑容。 “昨晚喝的太多了,头疼的厉害,娘娘没有感觉吗?”苏陶陶看着温妃的神色,似乎没有自己的严重。 “昨夜饮多了以后宫女给我端来了醒酒汤,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所以头疼的没有你厉害。”温妃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双眸子里带着笑容。 “娘娘,虽然你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昨日也不应该喝酒的,下次别喝了。”苏陶陶失神的看着温妃的肚子,她知道温妃到现在都没有告诉皇帝自己怀孕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今日也在后悔呢……”温妃刚说完,手里的糕点就落在了地上,用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娘娘你怎么了?”苏陶陶看着温妃痛苦的样子,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此时温妃痛苦得直冒冷汗。 “你这糕点里面有毒!”温妃一脸痛苦的开口,推开了苏陶陶大声喊了起来。 苏陶陶面对忽然发生的情况有些懵,在太医匆匆跑进来之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屋子里温妃的喊声一声比一声凄厉痛苦。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坐在正殿之中,一双眸子扫视着地上跪着的所有人。 太医跪在苏陶陶的前面说道:“皇上,温妃娘娘已经有了身孕了,刚才吃了打胎的药物如今胎儿已经保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皇帝的眼神里充满了吃惊,他一直不知道温妃怀孕。 “皇上,奴才按照温妃娘娘所说去检查了她最后吃过的糕点,发现点心里面有打胎药。”太医说完便将糕点送到了皇帝面前御览。 “这点心是谁送的?”皇帝看了一眼点心的样式不是宫里的花样,顿时就看向了管事宫女。 管事宫女忙开口说道:“温妃娘娘今日忽然想吃昭平郡主丫鬟做的点心,特意让奴婢去求了郡主,这点心是郡主送来的。” 苏陶陶明白过来了,这矛头是指向她的,忙说道:“皇上,点心里面有打胎药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害温妃娘娘的,这是诬陷!” “来人,去郡主的屋子和厨房搜一搜!”皇帝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吩咐了身边的人去了苏陶陶住的偏殿,过了不久便有人回来了。 “皇上,我们在郡主的厨房里找到了打胎药的药渣,还有做点心剩下的东西。”太监说完,看了一眼苏陶陶。 “皇上,不可能,我没有伤害温妃娘娘,温妃娘娘一直与我交好,我怎么会害她!”苏陶陶一脸的吃惊,心想着是谁这个时候害她? 皇后已经死了,苏零露忙着讨好太子,而太子对自己还没哟疑心,到底是谁? 这时,温妃冲屋子里走了出来,脸色苍白一脸憔悴的跪在皇帝的面前,苏陶陶的眼睛一直在温妃的身上停留。 “皇上,因为上次臣妾小产的缘故,臣妾一直不信任身边的人,深怕被皇后娘娘知道我怀有身孕,所以一直隐瞒想要保护这个孩子。后来又因为皇后娘娘忽然仙逝宫中琐事繁多臣妾一直没有机会向皇上禀报臣妾怀孕的事情,臣妾将此事一直小心的封锁着,但只有昭平郡主知道我有了身孕,如今孩子没了,臣妾也想问郡主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温妃哭着用一双怨恨的眼睛看着苏陶陶,那种眼神似乎要把她吃了一般,让苏陶陶有些措手不及。 “娘娘说这话什么意思,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您说过本来就保不住三个月,所以才没有让皇上知道您怀孕的事情……”苏陶陶突然没有说话了,她明白过来了,这一切都是温妃自己策划的。 药渣应该是今天自己上午喝的醒酒汤的药渣,然后又借口要吃香玉做的糕点作为证据,最后再由自己送来作为发作的契机,温妃算计的真是完美。 “若真的是如此,昭平郡主为什么要这么对爱妃?”皇帝的眉心跳了跳,看向了苏陶陶那忽然沉默的神情。 温妃还未开口,这时另一个宫女大胆的开口了,“皇上,奴婢知道!那日菊花眼奴婢给温妃娘娘回宫里拿东西的时候遇见了郡主和苏侧妃在说话,郡主给苏侧妃说她喜欢皇上,以后想做太妃!” 皇帝的脸色没有多少变化,但目光落在了苏陶陶的身上,问道:“是这样吗?” “是,臣女是这样和苏侧妃说过。”苏陶陶闭上眼睛,这一次是自己栽在了温妃的手上。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就先去天牢待着吧。”皇帝也不多说什么,看着苏陶陶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一切都是证据确凿无懈可击,苏陶陶大意了,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温妃倒戈相向,她们俩还没到了兔死狗烹的地步啊? 漆黑的天牢里,苏陶陶已经是第二次进来了,看着头顶不停上吊的吊死鬼,苏陶陶不上了眼睛显得无比的平静。 “陶陶姐!”一声呼唤让苏陶陶睁开了眼睛,沈妙书拿着食盒蹲在了牢门面前。 “妙书,你怎么来了!”苏陶陶没有想到在温妃出事之后沈妙书会来看自己。 妙书的眼圈有些发红,一把抓住苏陶陶的手,哭道:“陶陶姐姐你没有害我姐姐对不对?你一定是被冤枉的对不对?” “妙书……”苏陶陶不知道要怎么给妙书说,她不敢告诉妙书真相。 “陶陶姐姐,我母亲和父亲要向苏家解除婚约,你一定要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不然我和继堂……”沈妙书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自从知道了自己要和苏继堂解除婚约开始她的眼泪就不知道流了多少。 沈妙书反抗过,甚至以死相逼但父母根本不停她的,如今她最后的希望就是苏陶陶是被冤枉的。 “妙书,如果我告诉你是你姐姐要我死呢?”苏陶陶抓进了沈妙书的手,眼中的光芒带着冰冷。 沈妙书愣住了,让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不可能,不会的!我姐姐为什么要陷害你?” “这也是我奇怪的,所以你去找你姐姐来见我一面吧,替我问她既然要我死,希望我能够死得明白!”苏陶陶平静的语气让沈妙书清楚这不是在开玩笑。 她浑身颤抖的抓着苏陶陶的手问道:“那我和继堂怎么办?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啊!” 苏陶陶看着沈妙书的模样,想起前世自己的弟弟死了沈妙书遁入空门的决绝,知道如果真的解除婚约以她的性格真的会钻牛角尖,反手握住了沈妙书的手。 “妙书,你为了继堂什么都愿意牺牲吗?”苏陶陶无比认真的表情,让沈妙书停止了哭泣。 “只要能让我和继堂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沈妙书坚定的开口,没有半分的犹豫。 “那妙书,你和继堂离开京城吧,去找我表哥让她帮你!” “私奔……”妙书的眼睛里有着些许迷茫,随后就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72很无能 “苏陶陶,最近过得好吗?”苏陶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天牢里度过了多久的时光,耳边穿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空气的冰冷让她忍不住抱紧了自己面前的稻草,希望找到一丝温暖。 一个穿着狐裘斗篷的女人打着红色的灯笼站在苏陶陶的面前,苏陶陶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温妃的脸庞从斗篷下面露了出来。 “温妃娘娘您总算是来了,皇上了处置下来了吗?”苏陶陶慢慢站了起来,虽然在天牢的这段日子狱卒有些为难过她,但是苏陶陶自从被东阳公主锻炼出来之后,在牢里就没有懈怠过经常锻炼自己的身体,不把自己变的那么柔弱。 “你真的要谢谢你的表哥,若不是他求情皇上不会把这件事搁置不谈,但苏陶陶我听说你想见我?”温妃原本想要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陶陶,却见对方根本没有因为这段时日的折磨有丝毫的虚弱模样,反而那一双眸子熠熠生光。 “是啊,我很想问娘娘一句为什么?”苏陶陶走近了温妃,看着温妃那一张美艳的容颜,经过了调理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 温妃没有流露出厌恶,而是垂下了眸子,看着苏陶陶那一身囚服透着狼狈的模样,微微弯着嘴角,笑道:“世上有一种人最是喜欢强别人不要的东西,而我不过是看不惯罢了。” “我抢了娘娘的什么?”苏陶陶不解,温妃明明就是意有所指。 “你没有抢我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你算计你的姐姐,勾引你的姐夫!”温妃的脸上终于有了怒意,盯着苏陶陶的眼睛,希望能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一丝慌乱。 可是温妃失望了,苏陶陶显然淡定的很,没有一丝愧疚和慌乱,反而用手轻轻的顺了顺自己脸上的发丝。 “一直以来我都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苏陶陶负手而立,随后又说道:“娘娘其实我一直知道你的第一个孩子是太子殿下的,但我却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温妃显然有些吃惊,但脸上只是片刻就恢复了平静,用一种高傲的语调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不需要证据,你知我知就好,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害你,太子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不是你的错,怪就怪你太傻!”苏陶陶平静的说完,然后坐回了稻草堆里,外面真是太冷了还是草堆里面暖和。 “哼,苏陶陶你不傻吗?你不是现在也对着太子投怀送抱?”温妃讥笑着,可是苏陶陶却没有了反应。 “苏陶陶!” 面对苏陶陶的不回应,温妃显然有些愤怒,她想要看见苏陶陶求她,希望她给自己认错,可是苏陶陶却淡定的闭着眼睛,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似地。 “娘娘走吧,我既然知道了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就没有遗憾了,如今娘娘还是保重身体。”苏陶陶也不想多说了,直接闭着眼睛假寐。 “苏陶陶,别妄想着谁能够救你出去,我就是弄不死你也会让你在这天牢过一辈子!”温妃的恨意终于有些明显起来,随后冷笑道:“太子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如今他根本不想救你。” “我从没希望谁救我。”苏陶陶依旧淡定的很,温妃离去时显然脚步比来事沉重。 苏陶陶睁开眼,带着一丝叹息的情绪,身旁鬼医正坐在一旁,和苏陶陶的目光一起看着外面透进来的一丝光亮。 “女人就是傻,为了爱情也就罢了,为了一坨臭狗屎也要争一个头破血流。”苏陶陶嘲讽的笑着,然后心里却说不出的滋味。 这一次是她失误了,她必须承受失误的代价,原以为温妃是自己的朋友,她并未多加防备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后果。 三日后,苏陶陶听见了牢门打开的声音,她有些不敢相信,而狱卒已经开口说道:“郡主出来吧,您的丫鬟已经认罪,承认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做的,现在您可以走了。” “我的丫鬟?谁!”苏陶陶一脸的吃惊,她正在请鬼医在外寻找可以出去的证据,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提前出来了。 “你的那个从小的陪嫁丫鬟香玉,原来是罪臣后人,如今郡主的清白已经明确,郡主请回家好生休息。”狱卒不愿意再透露什么,只是恭敬的将苏陶陶请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罪臣后人,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苏陶陶出了天牢的门口,看见的张中兴和顾成都站在门口,两边都准备了马车。 苏陶陶对顾成熟视无睹,直接朝着表哥走去,说道:“表哥究竟是怎么回事,香玉究竟说了什么!” 张中兴看了一旁的顾成一眼,“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是雍亲王给的消息。” 苏陶陶用冷冷的眼刀朝着顾成看了过去,终于开口问道:“殿下究竟是用了什么刑讯逼供的手段,才让我的丫鬟屈打成招!” 顾成难得的冷笑了一声,抬起那双漆黑的眸子,那剑眉微蹙的模样不是是怒还是恨。 “我对你的丫鬟没有半点的刑讯逼供,你的丫鬟现在就在刑部的大牢里面,并不在这天牢你若是想要见她就跟我走!”顾成伸出手,意思很明显是让苏陶陶上她的马车。 苏陶陶看了表哥一眼,还是放心不下香玉,抓住顾成的手上了马车,顾成没有骑马,也上了车。 原本宽敞的车子因为顾成的出现让苏陶陶感觉无比的狭窄,空气少的能让人窒息的地步,脸庞也开始发烫。 顾成的眸子一直盯着苏陶陶,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试探她的体温,却被苏陶陶拒绝。 “你不舒服吗?” “我很好!”苏陶陶拒绝顾成的好意,面对这个男人的话语,她强忍着自己忽然而来的不适。 “你坐的位置风大,你穿的单薄如今已经是冬天了,坐过来!”顾成让出了自己身边的一个位置,那里的确是比较暖和一些,但是苏陶陶却是一动不动。 表哥在她一出天牢就给她披上了一件披风,但是却依旧有冷风灌入自己的身体,让苏陶陶有些难受。 看着脸色越来越红的苏陶陶,顾成伸出手将她拉近了自己的怀里,女人不停的挣扎,换来的是顾成的冷言。 “你最好别动,不然的话我立刻把你扒光,只要你叫出声我就掀开帘子让所有人看见你在我的身下!到时候你的名节不保可不要怪我!” 苏陶陶果然不动了,只是一双眸子里满是怒火,咬牙切齿的看着顾成说道:“我重来不知道你是这么厚颜无耻。” 顾成看见她如同发怒小猫的模样,可是又迫于自己的淫威一点都不敢动的模样,笑了起来:“拜你所赐,你逼我的。” 苏陶陶不再说话,索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哪怕鼻翼间充斥着这个男人的气息,感受着这个男人的心跳,身体渐渐的暖和了。 “王爷,到了!”外面,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顾成却没有忙着让苏陶陶下车,而是开口吩咐了外面的人给苏陶陶买一套女装。 “换上!”顾成将衣服塞进苏陶陶的怀里,一双眸子带着光。 “我不!”苏陶陶和顾成杠上了,一脸的不服气活脱脱像个孩子闹脾气。 “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我把你扒光给你换上,然后送你回去,一个你自己换上我送你去看香玉,你自选!” 苏陶陶咬了咬牙,看着顾成的样子,又想起哪天霸道的吻,她相信顾成被自己惹毛了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从战场上回来的男人,都有一种霸道的血性,如今的顾成此时就散发着这种霸道,苏陶陶最终还是妥协了,犹豫道:“你出去!” 顾成下了马车,将帘子蒙的严严实实,静静的等在马车外面。 苏陶陶换下了不知道穿了多久的囚服,换上温暖柔软的衣裳,一切仿佛恍如隔世的感觉,苏陶陶刚刚进天牢的时候还能计算日子,可是后来慢慢的她连问时间都不问了,鬼医即使告诉她,苏陶陶也没有放在心上。 为什么呢?因为苏陶陶知道只有这件事情慢慢的被人们所遗忘,自己才有机会出去,不然前朝的那些大臣们恨不能让她立刻死。 这并不是因为苏陶陶身居高位,不过是因为这些人都喜欢就高踩低罢了,何况表哥洗涤了一次官场,自己与表哥的关系他们正愁没有机会报仇呢。 不过,苏陶陶只是被关了两个月而已,今年大顾早早就仿佛进入了冬天,外面出奇的冷,皇上的搁置不发还没让苏陶陶找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香玉却忽然插了进来。 “为什么香玉是在刑部,而不是天牢?”苏陶陶在见到香玉之前开口问跟随进来的顾成。 “刑部我有朋友,她在这里少受点苦。”顾成亲自跟狱卒要了牢门的钥匙,打开了关着香玉房间的牢门。 “小姐!”香玉穿着干净的囚服,身上也没有用刑的痕迹,床榻上还有一床干净的就棉被,的确是没有受什么苦。 苏陶陶抓住香玉的手,拉着香玉坐了下来,顾成已经走了出去,为他们把风。 “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罪臣之女!”苏陶陶有太多的疑问,前世香玉是被苏零露母子给害死了,香玉的身世她并不是很了解。 “小姐,只要你没事,什么都不重要,我的身份是我求王爷帮我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彻底的脱去干系。”香玉的眸子坚定,以前苏陶陶从未仔细的看过香玉的容貌,如今却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香玉有一张瓜子脸,柳叶眉下是一双杏仁眼,鼻子挺拔,嘴唇也显得小巧,是一个小家碧玉的模样,她虽然身陷囹圄头发却不毛躁,整齐的梳成辫子绑在脑后,用一根灰色的发带打成一个蝴蝶结。 “为什么要这么傻!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死的!”苏陶陶很愤怒,也很懊恼! 如果不是她没有防备温妃,自己又怎么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怪就怪她太信任人了,前世吃了亏,今生还是没有记住。 “小姐,你不知道香玉以前受的苦,小姐对我那么好我这一命也值得了,反正这世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香玉的脸上带着惆怅,思绪里夹杂着幼年的悲苦情绪,说道:“我爹娘都不怎么喜欢我,嫌我是个丫头所以一直希望生一个儿子,可是一连生了几个都是妹妹,去找了算命先生,说我的八字只能让一家人生女儿是个赔钱货。我爹很生气把我卖给了牙婆,牙婆看我长得还不错就像把我卖给老鸨子,当时我才七岁,小姐你在我被老鸨子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时候叫夫人拿钱买了我,我才有命活着。这么多年小姐一直待我那么好,我一条换小姐平安值得。” 苏陶陶已经是满脸泪水,抓住了香玉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此时已经有些冰凉了,忙把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给她披上。 “香玉,我们不能选择我们的出生,但我们可以努力过好我们活着的日子,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不是真的,你还没有成亲你不能为了我去被冤枉,你告诉我你罪臣之女的证据是谁做的的,是顾成吗?” 香玉有些紧张苏陶陶要找顾成发火的模样。 “小姐别去找王爷的麻烦,在小姐被关起来的两个月里面,我求了能想到的所有人,最后是在王爷的门口跪了三天才求到了这个机会,罪臣之女又如何?至少在外人面前我还是一个千金小姐。” “香玉,即使你再对我忠心,你也不能为我去死!”苏陶陶抓紧了香玉的肩膀,摇晃着她试图让她清醒。 “小姐,除了这个办法你还有别的法子吗?温妃娘娘的计谋无懈可击,环环相扣早已没有翻盘的机会,我替小姐是死得其所,我是您的奴婢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不是我的奴婢,你是我的姐姐,你不能这么做!”我会心痛,我会愧疚! 香玉的话十分残酷,这两个月来鬼医不是没有帮苏陶陶想过办法,正是因为人证物证俱在无法证明清白,苏陶陶才求了表哥想办法让皇上搁置这件事情。 若是有余地,她又怎么会待在牢里两个月?苏陶陶觉得自己很无能,抓狂的想要撞墙,却被香玉拦住抱在怀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73礼物 “小姐,谢谢你把我当做姐姐,既然小姐这么说了,就听姐姐一句话。”香玉擦干苏陶陶脸上的泪水,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次教训小姐要永远记住,以后身边再无可以信任的人,对待对你不好的人不要心软,对你好的人也要留着三分戒备,你如今还是郡主可以为自己的未来去多努力,苏家也好张家也罢都有着自己的主意,但小姐你自己要有自己的想法,以前我看见你和雍亲王的感情,原以为会长相厮守如今有了东阳国公主你心里的苦我明白,只希望小姐要好好活下去。” 苏陶陶抱着香玉,哭了起来,“香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无能……” “傻瓜,知错能改就好,人永远不是完美的,只要小姐活着一切都有机会。不要为我伤心,我能活下去的相信我。”香玉拍了拍苏陶陶的背,在苏陶陶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真的吗?真的可以……”偷梁换柱? 香玉点了点头,一脸的平静道:“小姐信不过雍亲王吗?” 苏陶陶点了点头,香玉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自己的眼睛却又流出了泪水,喊了一句“傻瓜!” 看着苏陶陶走出来,顾成将牢门关上,扶着她上了马车,此时马蹄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车里安静的压抑。 “香玉的事情我先谢谢你。”苏陶陶低下头,用温柔的语气开口,声音显得十分沙哑。 “你发烧了!”顾成摸了摸苏陶陶的额头,看着她的精神越发的萎靡,抱着她进了张府交给了张氏他们。 眼睁睁看着而自己怀里的女人落入了表哥的怀抱,顾成的心空落落的,像是被人也抢走了一般,他如今是东阳公主的未婚夫,带着苏陶陶回府诸多不便,只能这般看着心爱的女人进了垂花门。 苏陶陶已经好久没有病过了,这一病就是八天,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等她好多了的时候,她却看见了香玉的魂魄。 “香玉!”苏陶陶手中的药碗摔在了地上,香红忙打扫收拾。 香玉的鬼魂明显愣住了,她有些吃惊苏陶陶能够看见自己。 “香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苏陶陶想要下床伸手去抓香玉的魂魄,却摔下的床跪在了药碗碎片上。” “小姐!”香红看见苏陶陶这样失魂一般的反应,忙去想要把她扶起来,却被苏陶陶一把推开,膝盖上已经有了鲜血渗出。 “你们都出去!”苏陶陶显得歇斯底里,香玉的魂魄想要去扶苏陶陶起来,却无能为力。 香红看见苏陶陶的模样有些错愕,随后忙匆匆跑了出去,苏陶陶再一次用意念喊了香玉的名字,这一次香玉确定苏陶陶能够看见她。 “小姐,今天是我的头七,想不到你居然能够看见我。”香玉没有眼泪,却似乎在哭。 “香玉你不是说顾成会用别的死囚换你远走高飞吗?为什么……为什么你成了这样!”苏陶陶的心口一阵绞痛,随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小姐,我骗你的,对不起!”香玉看着苏陶陶吐出的血,脸上也显得愧疚。 此时张氏和苏继堂都冲了进来,看见苏陶陶吐血立刻将她扶到了床上。 “陶陶,你可不能有事情,香玉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这么作践自己可怎么对得起她!”张氏一边哭,一遍抱着女儿,而此时苏陶陶的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香玉离开。 “香玉你别走!”苏陶陶呼唤着香玉,根本不管母亲如何是制住她的动作,苏继堂将地上的药碗扫到一边,也抓住了姐姐的手。 “姐,香玉早在七天前就被验明正身拉到菜市口处斩了,我知道姐姐和香玉姐姐的感情好,但是姐姐你也要为娘亲和我考虑,你要坚强。”苏陶陶回神,看着苏继堂和哭泣的张氏,忽然变的安静下来。 “娘,我求您一件事。” 张氏见女儿没有再发疯,立刻擦了眼泪点了点头说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求你别这样了。” “我想让香玉做我的姐姐,入张家的家庙。”苏陶陶知道自己不是张家的人,这件事需要母亲去和外婆说。 “好,母亲这就去求你外婆,只要你好好的就是让我下火海我也去!”张氏擦了眼角的泪水,安抚着苏陶陶,而此时的苏陶陶却是如同丢了魂一般愣愣的躺着。 鬼医来了,是受了苏陶陶的召唤,这几日苏陶陶一直病着他也可以躲避,今日香玉说她见到了小姐,鬼医便知道躲不过了。 夜深人静,鬼医就飘在苏陶陶床边,看着苏陶陶那双直勾勾的眼睛盯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香玉已经死了,我不想怪你什么都是我的无能才把事情变成这样,我只想知道香玉究竟是如何话,而是伸出手却接住那落下的雪花,雪花在手里变成水慢慢的打湿了她的手掌。 “小姐,你的身体还没好,还是来烤火吧。”香红将苏陶陶扶到了屋里,然后关上了窗户,这么多天了苏陶陶就这么安静的不说话。 屋子里的炭火噼啪作响,苏陶陶沙哑的开口说道:“香红,雍亲王走了吗?” 一阵茶杯翻到的声音,伴随着香红惊喜的神情,说道:“小姐,你终于肯说话了!” 苏陶陶抬头,露出一个微笑,却透着木讷的感觉,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明年开春殿下就要大婚,所以殿下一直会留在京城暂时不回边关。”香红忙回答了苏陶陶的问题。 而苏陶陶走到了书案旁,拿出红色的请柬递给了香红说道:“帮我把这个请柬送到雍亲王府上吧。” “是!”香红看着苏陶陶的模样,立刻就去了。 雍亲王府中,顾成看见请柬时眸色微微有些深沉,拿着请柬一动不动地看了许久,然后对着香红问道:“你家小姐最近可好?” 香红说道:“小姐这几日说话极少,或许是今日忽然见了下雪心情好了些,这才写了请柬,邀请王爷过府一叙。” 顾成将请柬小心的收好,方才对着香红说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张府之中,一处暖阁燃烧着炙热的炭火烘得人脸颊微烫,苏陶陶身上穿着红色的夹袄,下身穿着白色的襦裙,手中抱着一个景泰蓝掐丝的暖炉,眼光怔怔的看着外面,红梅掩映之下,雪已经停了下来。 风轻轻地吹过帐幔,将远处慢慢过来的人影映衬的若隐若现,苏桃桃的目光立刻盯在那个人的身上。 “小姐雍亲王到了。”香尘掀开帘子,顾成从外面走了进来,带着一身的风雪。 苏陶陶微微站起身福礼,“雍亲王安。” 两个人四目相对,却见对方久久无话。一旁的丫鬟看着尴尬,忙开口说话道:“小姐酒已经温好了,鹿肉也已经准备好;奴婢先跟两位烤上可好?” 苏陶陶看了一眼碳火上的鹿肉说道,“我自己来吧。” 香红香尘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便退了下去。暖阁之中,一时只剩下了顾成和苏陶陶两人。 苏陶陶用火钳轻轻的掏了掏碳火,火光顿时明亮了许多,如同她此时慢慢涌起来的怨恨。 面上的她却用很平静的语调说道:“本不应该在殿下备婚之时邀请殿下来的,但心想着若是殿下成了亲,以后相见可就更是尴尬了。” 顾成淡淡的“嗯”了一声,一言不发地坐在苏陶陶的对面。 炭火上的鹿肉慢慢的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一股香味弥漫在室内。她拿着手中的刀子将鹿肉一片一片地割了下来。 “殿下请用吧!”苏陶陶将肉放在了盘子里,轻轻的送到了顾成珍的面前。 顾成夹起肉送进嘴里,鹿肉的确烤的不错,但他的心思并未在这美味的鹿肉上。 吃了两口,顾成才装作不经意的开口,“你今天只是请我吃一顿鹿肉而已吗?” 苏陶陶抬眸看了一眼顾成,“殿下以为是什么?不过就赏个雪景,吃个东西而已……” 苏陶陶嘴边带着笑,可是这笑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他知道苏陶陶心里有怨气,恨他。 “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大可明说。如果不是这样,何苦弄得这般冷漠。”顾成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苏陶陶,两个人一高一低互相望着对方,氛围又显得无比的压抑。 “我能有什么心事,不过是恨我自己罢了。”苏陶陶嘴角依旧带着笑容,在人悲伤的时候忽然发现笑其实比哭更加容易。 “若你是真的恨你自己,你就应该把害死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付出带价,一个人躲在这里橡根木头算什么本事!”顾成并不是真的想让苏陶陶去做什么,因为他会保护她哪怕牺牲自己的一切。 但如今苏陶陶的模样显得这般半死不活,让顾成很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忽然,割鹿肉的刀子放在了顾成的脖子上,只要苏陶陶稍微那么一用力,顾成便血流当场。 “那若是算起来,殿下就应该是第一个!”苏陶陶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恨意,随后便将刀子拿开了。 顾成看着苏陶陶淡定的坐了下来,亲自割了一块肉送进自己的嘴里,耳边接着传来她的话,“如今,估计很多人都想知道我苏陶陶要怎么做,可是我偏偏要让他们看不懂。” 顾成不说话,又在苏陶陶的对面坐下,这样一个不哭不闹也不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的女人,让顾成既担心又害怕。 “殿下,我今天真的是请你来看雪的,你瞧瞧张府是梅园多漂亮。”苏陶陶掀开了帘子,那红梅掩映之下的美景落入两人的眼中。 “殿下”远处,香红带着一个侍卫走了进来,跪在了顾成的面前。 “出什么事了?”顾成看见了自己的侍卫一身的烟火味道,皱了皱眉。 侍卫跪下身,庆幸自己的主子没有在王府之中,说道:“殿下,王府着火了,烧毁房屋不下三十间,您的书房……” “什么!”顾成的脸色顿时一变,看向了依旧若无其事的苏陶陶。 前世,也有这么一场大火,起火的原因并不清楚,但那一次顾成受了伤,所以今日苏陶陶忽然想到了这件事罢了。 “你知道要着火?”顾成忽然拉住了苏陶陶的手,迫使她的双眸和自己对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苏陶陶面无表情,就像是一根木头一般。 “你可知道我书房里的东西很重要!”顾成眉头紧皱,误会俨然已经产生。 苏陶陶非但没有跟顾成解释,反而还故意越描越黑,“你的东西重要,我失去的东西一样重要,现在我们扯平了!” “苏陶陶!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吗?”顾成甩开了苏陶陶的手,一转身匆匆的离去,脚步比起来时沉重了不少。 苏陶陶看着而地上雪地里他留下的脚印,终于眼角有些湿润,香红看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转眼,已经到了一年的岁末,腊月的天气越发的寒冷,宫中皇上已经封印放起了年假,张中兴终于有了天天在家的日子。 苏陶陶的生日也快要到了,只是今年的生日却意料之内的冷清,一大早张氏亲自下厨给苏陶陶煮了一碗长寿面,张老夫人也给了苏陶陶一些礼物。 但苏陶陶却没有收到另外一个人的礼物苏继堂。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74算计之中 “继堂这孩子不知道到了哪里了?这寒冬腊月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地方落脚。”张氏抬头看了看雾蒙蒙的天气,忍不住用手绢擦了擦眼角。 “母亲放心吧,我想继堂和妙书一定过得很好。”苏陶陶拉着母亲坐下,当着母亲的面将长寿面吃完。 “我们和沈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受苦的却是那两个孩子。”张氏欲言又止,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能够怪谁呢? “母亲放心吧,我一定会让弟弟回来的。”苏陶陶的目光坚定,期盼着赶紧开春。 “小姐,苏小姐过来瞧您了。”就在这时候,香尘领了苏小乔进门来,先是给张氏行礼随后才解了披风和苏陶陶坐到了一处,招呼丫鬟将自己的礼物拿了过来。 “我知道今日是你生辰,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生日快乐。”苏小乔将礼物放在苏陶陶手里,眼睛里面带着心疼,许久不见苏陶陶瘦了不少。 “谢谢姐姐,最近你的病可好些了?”苏陶陶抓住苏小乔的手,感觉手冰凉的厉害,忙将自己身边的手炉塞进了她的手里。 “都是陈年旧疾了,也就是那样了。”苏小乔笑了笑,对着张氏问道:“伯母您的病可好些了?” 张氏见苏小乔还特意过来看苏陶陶,心中满是感激,点头说道:“早已好了,只是这几日天气冷有些疲倦,开春了多出去走走也就更精神了。” “是啊,在屋子里待着久了的确会倦怠,还是出去走走最好。”苏小乔和张氏寒暄了两句。 “小姐,前面有人送了礼物来,但是没有署名,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外面一个侍女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送礼过来的人呢?”苏陶陶看了看盒子,心中多少有些戒备。 “没见到人,就留了一张纸条。”侍女将纸条也递了过去,上面写着:送给苏家二小姐的生辰贺礼。 “拿出去放在远处,谁捡走都没关系。”苏陶陶看见上面的字迹,认出是顾成德的。 苏小乔拦住了苏陶陶,说道:“别人送的礼物你扔出去到时候传出去对你不好。” “苏姐姐,这不知道是谁送的,我不能接。”苏陶陶的眉心皱着,眼睛盯着那盒子却又没有动作。 “你这么做简直就是掩耳盗铃,若是一开始不接就应该一早嘱咐下人别乱拿进来,如今你已经拿进来了,在拿出去根本无法避嫌,陶陶你丫鬟的事情我也大概听说了一些,但就因为这样的事情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实在是不像你。”苏小乔盯着苏陶陶的模样颇有些咄咄逼人。 “我……”苏陶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娘娘,您的补药熬好了。”这时一个嬷嬷进了殿里来,手中捧着一碗黑色的药汁,闻起来一股清香味。 温妃看见汤药,脸上的神色就好了许多,笑道:“以前本宫喝的那些补药都是又酸又苦,不似这次太医开的药材,带着一股香甜的果香味,顺口的很。” 老嬷嬷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皇后娘娘以前一直靠着这个补药驻颜,她吃了之后身体会越发的窈窕轻盈,如同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一般,娘娘刚刚小产不久,服了这药我今日听太医说或许以后怀胎就会稳固许多。” 温妃听了这话,心里自然是欢喜的,那甘甜的药汁就像是一种令人上瘾的饮料,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娘娘,这个老嬷嬷可是皇后宫里那边出来的,奴婢觉得您的饮食还是不要她触碰的好。”这已经是管事第二次进言了,对于这个忽然投诚到温妃宫里的嬷嬷,管事显然比温妃谨慎许多。 “怕什么,这人的底细本宫一清二楚,一个没有依靠的人还能翻出个什么风浪?何况如今皇后已经仙逝了,这宫里还有谁和本宫抗衡?”温妃因为喝了汤药有些昏昏欲睡,带着笑容的脸上带着绯色。 管事看着温妃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话温妃是听不进去了,如今温妃娘娘在宫中是独一份的独宠,的确是这宫里独一无二的存在,但太子那边…… “娘娘,东宫那边也需要小心呢。”管事的话说完,温妃的表情就没了笑意,一双眸子冷了许多。 “本宫知道,不需要你来提醒,退下吧!”温妃隐隐有些不耐烦,眉心微蹙了一下便闭目养神。 温妃的心里清楚,自己如今并没有子嗣,如今的富贵不过就是过眼云烟,要真的能在这宫里站住脚,必须要又子嗣,否则太子一旦登机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何况她和太子曾经还有那种关系…… 太子放不过她,温妃自然也不会放过太子,在皇后下药害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开始,在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开始,这一辈子顾成德都只能成为她的敌人。 苏陶陶如今懦弱的如同一个废人,她不开心是因为苏陶陶染指了她不要的男人,自己用过的东西怎么可以让自己的朋友去触碰,她说不清自己的感受。 就像是小时候并不喜欢的玩偶,被下面的人捡回去用着,她看到了总归是不开心的,凭什么我不要的东西你却能再次拥有,还一幅求之不得的样子,瞧着真是不知该做如何好。 温妃想到自己的这个比喻,情不自禁的笑了,但笑着笑着却隐隐透着后悔。 但要是让她认错?那是绝不可能的,是苏陶陶明知道太子是她以前的男人时还要这么做,恶心了她! 现在她凭什么要去给苏陶陶安慰? 温妃将揉着眉心的手放了下来,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怕是要下雨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要下雨了,不知道御花园里又有多少花要被打落在泥地里。” 宫女看了一眼窗外,感觉温妃的话意有所指,但她似懂非懂只得将窗户给关上,免得凉道了娘娘。 张府之中,苏陶陶和张中兴两人坐在书房,张中兴的模样平静,心里却不似表面那般淡定。 “今日,沈家发难于太子了,陶陶我看你这么简单的示弱只怕太子和沈家都不会放过你,需要猛药才行。” 苏陶陶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自己受到丫鬟之死的打击一蹶不振不过就是一时的,只要苏陶陶还是一个正常人,她还有用的女人就需要特别的宠爱。 “殿下,你笑话妾身。”苏零露娇羞的侧头,亲自取了衣服来给顾成德穿上。 “本宫这是在夸你,你看看你的模样将我的心都快勾出来了。”顾成德将苏零露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微微倾身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殿下,你坏!”苏零露一遍撒娇,一遍给宫女使了眼色,不一会儿早膳便端了上来。 “今日是本宫和爱妃去岳父家小柱面对日子,你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或是给岳父准备些什么礼物?” 太子想着自己要在老太君的面前留下个好印象,那龙头拐杖是个好东西。 “殿下不用特别的破费,该准备的妾身已经叫人准备好了,只要殿下好生的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苏零露心里想着自己可要快点怀孕才是,不然这地位始终是不稳固的。 “好,你既然这般说了,本宫肯定好好的满足你。”太子一边说,一边勾起了苏零露的下巴在脸颊上亲了一口,方才一脸愉悦走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太子的脸色就显得不那么高兴了,看着就是谁惹了他似的,但苏零露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麻痹敌人的手段。 在苏家欢迎太子和苏零露之前,苏陶陶已经回到了苏家,此时的她性格收敛了不少,没有少被老太君和苏锦堂给嫌弃,但心想着苏陶陶还有郡主的名位在身,也不想过早的就把她给嫁出去,何况陷害温妃的事情还没有过去,沈家如今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苏陶陶即使订了亲也不会是什么最好的人家,索性准备观望观望。 苏陶陶心中自然是清楚老太君和苏锦堂的想法,女儿家最好的利用便是联姻,这也是她们最后的归宿。 “妹妹,你也回来了?”苏零露一下车就见到了苏陶陶,心里那可是很不高兴,可是面上却依旧要保持风度,接着说道:“姐姐那天有些失态,打疼你了对不起。” “姐姐说的什么话,都是妹妹不好。”苏陶陶低头,看着模样乖得很,让苏零露心里生出了许多疑惑,但面上却依旧笑着,将心思都藏了起来。 老太君早已让人在饭厅摆了一桌丰盛的家宴,看着太子对苏零露百般照顾,心里高兴的很,想不到最不看好的却如今成了家里最有用的,相比之下苏陶陶今日的装扮就暗淡了许多。 “妹妹,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愁眉不展的,要多吃些才能身体好。”苏零露亲自夹了一块肉放在苏陶陶碗里,笑眯眯的开口。 “谢谢姐姐。”苏陶陶低着头,老太君却冷哼了一声,“不过是死了一个丫鬟,好不容易活下来,如今摆着一张脸给谁看?” “祖母我没有!”苏陶陶立刻抬头反驳,却见到太子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又垂下了眸子。 苏锦堂看不下去,只开口冷淡的说道:“母亲,她如今这样好多了,换做是以前这桌子菜只怕都要被掀翻了。” 在苏家人的眼中,又价值的便是要捧在手心的,没有价值的就丢弃在一边,如今苏零露才是她们的大树,她苏陶陶不过是一个侥幸活下来的人罢了,郡主的名位如今也不过是个摆设,名声在外面不知道被人嘲笑了多少。 苏零露看着苏陶陶懦弱的模样,心里可是很高兴的,人都说人言可畏,想不到一个丫鬟的死加上流言蜚语就高踩低能让苏陶陶变的如此怯懦,这简直不敢让人相信呢。 不过,细想起来这也是有理的,自古这人的嘴巴就是一把刀子,好话就像是抹了蜜的刀子,割了人还让人难以忘却,坏话就像是沾了盐的刀子,让人流血又疼又难受。想想自己被焦大破了身子的那段时日,啧啧…… “岳父,本宫敬你一杯。”太子有意要苏陶陶解围,端了一杯酒面向了苏锦堂,一杯酒下肚这饭桌上的氛围便好了许多。 “多谢太子殿下。”苏锦堂忙端起杯子,对这声岳父他心里可是受用的很。 “砰”的一声,苏陶陶的碗摔碎了,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 这下,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老太君开了口说道:“陶陶要是身体不适就先退下吧。” 苏陶陶看似不情愿的起身告辞,落寞的背影成功的吸引了顾成德的关注,这一切都在苏陶陶的算计之中。 虽然面上苏陶陶还是一副失落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早已算计到了下一步的计划。 夜深人静,偏巧又没有什么月亮,黑灯瞎火的最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苏陶陶的屋子今夜并没有熄灯,而是故意留了一盏灯火,发出低低的哭泣声。 “陶陶,这么晚了怎么还未休息,可是还为今日岳父和主母的话难过?”太子推门而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75你帮帮我 夜深人静时分这样的闯入按理说会显得突兀,但看见苏陶陶毫不惊慌反而面露喜色,顾成德便知道今日是来对了。 “殿下,你怎么来了……”苏陶陶面露羞涩模样,心中一阵恶心但面上还得强忍着难受。 “陶陶,本宫知道你受委屈了,来让我抱一抱。”太子面色有些红,一看就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但陶陶心中冷笑。 一个男人若是真的喝醉了酒只怕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哄了自己的侧妃,再找到路独自一个人来小姨子的房间?呵呵,真是骗鬼呢…… 苏陶陶心里清楚,但她更加清楚是表哥安排在太子身边的人起了作用,不然太子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殿下,你喝醉了,我先给你点些熏香……”苏陶陶刚准备伸手去拿火折子,就被太子用手握住了双手,被带进了怀里。 此时鬼医正看着这一幕,在苏陶陶的身边指出了太子的穴位,看着苏陶陶用银针扎入了太子的睡穴。 “太子上次吃了迷香的亏,这次倒是聪明。”看着而躺在地上的顾成德,苏陶陶忍不住真想在他的裤裆上踩上一脚,不过还是强压了自己的情绪下来。 将太子扶上了床,苏陶陶和鬼医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鬼医担忧的说道:“这么做你的名声就彻底的毁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如今若不这么做温妃和太子都放不过我!”苏陶陶的眼睛里全是冷意,但神情却是无比的坚定。 翌日一早,苏零露摸了摸自己的身边,没有感觉到太子的身子,睁开了眼睛枕边空无一人。 “殿下!殿下?”苏零露掀开帘子喊了几声,惊动了外面的宫女进来。 “你们可曾看见了太子殿下?”苏零露右眼皮跳了跳,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叫人给她穿衣梳洗。 “侧妃娘娘,陶然居出事了。”府里的老妈子遇见了来寻太子的苏零露,忙上前讨好的传说自己的第一手消息。 苏零露停下了脚步,眉头紧皱,“陶然居出什么事情了?” “太子殿下如今昏睡在陶然居,而二小姐却失踪了!”老妈子小声的在苏零露耳边说了两句,还没等到苏零露的赏银就看着苏零露匆匆的往苏陶陶的陶然居去。 陶然居中老太君已经和苏锦堂叫了大夫给太子诊治,耳边传来了苏零露焦急的声音“殿下,太子殿下。” 苏零露坐在太子的身旁,大夫已经开了醒酒的药方,说道:“太子殿下喝多了,醒来必定会头疼,赶紧熬药等太子殿下醒来第一时间喝下去。” 老太君听说太子殿下无碍,心里稍微放心了一些,可是一想到这是苏陶陶的院子,如今苏陶陶不知所踪,一问这府里的丫鬟竟然没有一个知道的。 “爹爹,太子殿下怎么会在苏陶陶的房间,她呢?”苏零露见太子昏迷,自然也不需要隐藏什么了,此刻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只是没有证实而已。 “我们也不知道,还是今日陶然居的丫头们发现太子殿下在陶陶的床上,苏陶陶现在还没有找到。”苏锦堂也知道这事情有些棘手,太子睡在了小姨子的房间,而郡主小姨子不知所踪,传出去可不得了。 一定要找到,如今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苏零露的眉心跳了跳,一双眼睛带着血丝,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气。 “太子妃娘娘,奴婢知道二小姐在哪里。”就在这时,屋子外面站了一个人,清楚的听见了苏零露刚才的话。 “香梅,你知道二小姐在哪?”老太君和苏零露走了出来,看见的是毁去容貌的香梅。 “什么香梅,还是叫顿奴比较好听,再怎么样她也没有梅花的姿态。”苏零露睨了一眼香梅,自己和香梅的恩怨她还没忘呢,这个香梅居然还敢送上门来。 “娘娘,奴婢知道二小姐在哪,要奴婢带路吗?”香梅低着头,看似恭敬的模样,可是心里从未把苏零露当过主子,自己这脸上身上的疤痕拜谁所赐她可还清楚的记得。 苏零露还不想和这个香梅计较,如今弄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才最重要,跟着香梅来到了晴姨娘的院落。 此时的苏陶陶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双眼睛呆滞的看着地面,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 “郡主,你怎么了?”苏零露故意换了称呼,却见苏陶陶没有半点反应。 “苏陶陶,你坐在地上做什么,给我起来!”老太君可没有苏零露那么有耐心,用手里拐杖戳了一下地上坐着的苏陶陶,见苏陶陶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陶陶,你怎么了?”苏锦堂伸手去扶苏陶陶,见她就像是一个玩偶一般的站了起来,目光依旧呆滞却对着苏锦堂傻笑。 苏零露看着苏陶陶的模样,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冷笑道:“苏陶陶别给我装疯卖傻,你以为你装傻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 “哇”的一声,苏陶陶居然大哭起来,随后便是在满地打滚,大家看着这一幕顿时都懵了,赶紧叫人把苏陶陶绑了起来送到了陶然居叫了大夫。 大夫仔细的检查了苏陶陶的身体,最后用一种很严肃的神情开口说道:“二小姐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现在已经精神错乱了。” “怎么可能,她昨天还好好的!”老太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又叫人准备再去找一个大夫。 “二小姐之前郁结不开本就心思沉重,昨日估计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才压垮了她的精神,老太君若是不信再找个人来看也是一样的。”大夫心中笃定的很,根本不怕老太君再去找人验证砸了自己的招牌。 这时,昏迷在床上的顾成德醒了过来,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挣扎着坐了起来,一睁眼就听见了隔壁的吵闹。 “出什么事了?”太子不悦的开口,立刻有宫女为他穿靴更衣,并且送上了大夫开的醒酒汤。 “殿下,昨日你为什么会道苏陶陶的房间里面来了?”苏零露匆匆的进门来,声音变得温柔了许多,一双眼睛透着无辜,看着就让人心神一颤。 顾成德揉了揉自己的头,头疼的感觉还没有消散,看样子昨天自己喝了不少,细想想自己好像乘着苏零露睡着悄悄来找苏陶陶来着,后来…… 顾成德看着房间,又回过味来苏零露的话,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忙假装头疼更严重了。 “我不知道,昨晚本宫头疼迷迷糊糊就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再醒来就听见你们在吵闹。”太子索性就将事情推卸的干干净净,扫了一眼众人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殿下,我妹妹她好像疯了!”苏零露看太子是不准备承认昨天干了什么了,心里很憋闷。 “什么!”太子从床上跳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他依稀记得自己想要和苏陶陶欢好来着,后面的事情就记不清了,也不敢去细想。 “今日我们在我母亲的院落里找到了衣衫不整的妹妹,她眼神呆滞大夫说是昨晚受了惊吓,而殿下又躺在我妹妹的房间,所以……” “你是在怀疑本宫对苏陶陶做了什么?”太子一脸的不悦,心里却开始打鼓,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苏陶陶…… “不是,不是!只是想让殿下找个合理的解释……”苏零露清楚,没有谁能够比太子的话最有权利,只要太子开口将这件事压下去,苏陶陶疯了就疯了,她巴不得呢。 “有什么好解释的,本宫昨晚喝醉了闯入了另外一个院子睡着了,苏郡主夜里赏月受了惊吓,撞鬼疯了这个还需要本宫提醒几位吗?” “是,我们记住了。”苏零露点了点头,苏锦堂和老太君也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但他们心里已经对太子充满了失望,这样一个人如何能做一国之君。 这一切的现象都告诉他们,昨夜太子肯定是乘着醉意对苏陶陶做了什么,苏陶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跑了出去,然后才精神失常的,但苏陶陶如今已经是个无用的棋子,不能为了棋子而害了苏零露。 太子见大家都同意了自己的话,便让人准备了午膳,随后又看了一眼苏陶陶呆滞的坐在床上的模样,心里十分的复杂。 回想起来,这两年来苏陶陶是一个多么心思剔透的人儿,她的魅力相比起苏零露丝毫不逊色,只是如今不过就是死了一个丫鬟,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模样,真是太把情谊看重的傻子。 三日的光景很快就过去了,苏陶陶疯了的事情不胫而走,但却就像是片刻的阵雨没有持续多久,更大的一场震动让大家措手不及。 刚刚小产三个月的温妃忽然在宫中暴毙,死状安详让沈家措手不及,匆匆去宫里见了最后一面,沈崇文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大女儿就这么死了。 “老爷,您节哀啊!”沈夫人一边摸着泪,一遍端上了一碗粥,想要劝自己的丈夫吃点。 不过是三日的光景,沈崇文的头发就全白了,身体也消瘦了不少,二女儿和苏家大公子私奔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多久,如今大女儿又去了,让他们两个老人心力交瘁。 “我一定会查清楚的,锦书是那么一个健康的孩子,在宫里如今也是如日中天,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肯定是有人搞鬼,我一定要查出来。”沈崇文像是魔怔了一般,自言自语的说着,端起夫人递上来的粥吃着,目光阴冷又透着邪气。 看着丈夫的模样,沈夫人只能悄悄的抹眼泪,她何尝愿意相信女儿去了的事实,但是宫里验尸却说并无问题,丈夫这般她却不知道如何劝慰。 黑暗的夜里,苏陶陶一个人睡在冷清的院落,这里除了香梅已经没有了旁的下人,香红香尘依旧留在张府照顾母亲,而她在府中只有香梅一个真心的丫鬟。 如今她已经是一个装疯卖傻的无用之人,一个人在冷清的屋子里在外人出现时就痴痴傻傻,无人时便拿起一卷书打发时光。 一股冷风灌进了苏陶陶的房间,早已习以为常的她知道这是冤魂身上自带的怨气,一抬头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温妃。 “娘娘既然已经死了,何必留在人间受罪,还是赶紧跟着阴差去报到才好。”苏陶陶放下书,用意念对着温妃的魂魄开口,此时的温妃脸色苍白,双目之中没有眼仁却一直盯着苏陶陶,显然对苏陶陶对她说话的行为愣住了。 “你,能够看得见本宫?” 这样的对话开头苏陶陶已经经历了无数次,早已见怪不怪了,她站起身点燃了一根祭祀用的香插在香炉里,然后才说道:“娘娘来了这边,是忽然想见一见我?” “嗯,因为我死了才发现除了我爹娘,我最想见到的是你。”温妃的神色显得格外的复杂,看着苏陶陶那句对不起却如何都说不出口。 她知道,自己是被太子给害死的,而且就是用了最简单的方法下毒,温妃太自负了,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见我做什么?我可是被娘娘抛弃的人,娘娘从未当面问过我为什么去勾引太子,从未真的信任我,相比起妙书娘娘真的是让我错付了,而且娘娘还害死了我姐妹的一条命,虽然她不过是个丫鬟,但她对我却是真心实意的,如今娘娘居然在死后说想我,真是让我觉得好笑。” 苏陶陶嘲讽着,她清楚的知道太子叫人给温妃下了毒,但她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直扮演着被温妃打压到失去斗志的模样。 “陶陶,对不起……”终于,温妃说了出来,低低的哭泣起来,屋子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 “娘娘无需再哭了,你如今哭多久都没用,你已经死了不如早早去了地府喝了孟婆汤投胎转世吧。” “不!我不去,顾成德没有死,我就不去投胎,我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温妃的身体开始变成了黑色,苏陶陶知道这是要变成怨鬼的模样,忙叫来了鬼医。 “你若是想要留在人间劝你别变成怨鬼,否则我身边的这位阴差可不是摆设。”苏陶陶的身边站了鬼医,让温妃冷静了不少。 “陶陶,你帮帮我,我要找顾成德报仇,可是顾成德的身边又高手,就是那个毒死我的嬷嬷,我好不容易才从她的手里逃出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76打草惊蛇 温妃忽然跪了下来,眼睛里流出了血泪,苏陶陶看了一眼鬼医,却半晌没有说话。 “陶陶,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可是我真的求求你,让我杀了顾成德,她害死了我,我不甘心啊!” 温妃哭得凄惨,但是害怕苏陶陶身边的鬼医也不敢做别的举动,就在地上跪着看着越发的可怜。 “不论你求不求我,我都不会帮你,但顾成德和苏零露是必须要死的,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 苏陶陶的话如同在温妃的绝望中点燃了一根蜡烛,让她立刻开口说道:“我有价值,我可以帮你做事,我知道皇上得了石胃已经越来越严重,太医说他活不了多久了。” 苏陶陶的目光显得有些暗淡,皇帝还有一年就要死了,就像前世那样她一直记得。 “皇上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皇上会在十四个月之后去世,这一点我比你清楚!”苏陶陶又接着说道:“若不是我,你早在一年前就被皇后给弄死了,我改了你的命数而你却浑然不知。” 温妃错愕的瘫坐在地上,那一团烟雾一般的魂魄显得格外的混沌,缓缓的抬起头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苏陶陶问道:“你是谁?” 苏陶陶微微一笑,“我是复仇的恶鬼,比起你我的怨恨更深。” “可你是人!”温妃不甘心的开口,看着苏陶陶的的确确是个人。 “我是一个重生回来的人,前世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的命格……”就在苏陶陶要继续说的时候,鬼医阻止了苏陶陶。 “温妃的魂魄不对!”鬼医说完就用手中的法器对着温妃打了过去,温妃痛苦的叫了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分魂术!”鬼医拧着眉毛,对苏陶陶解释道:“人有三魂七魄,天魂地魂会被带入地府,人魂会在头七之后回归地府,然后气魄会随着人死而消散,刚才的是温妃的地魂被人强行的剥离出来送到了你这里,看样子温妃的其它魂魄还在那个巫师的手中。” “温妃刚才说了,那个给她送药的嬷嬷就是杀她的巫师,现在我们只要按图索骥就可以了。”苏陶陶眉心跳了跳,心里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 “那巫师知道了你的来历,必然是想要把你的魂魄带走的,你没有生生世世的轮回,但浑身上下的怨气戾气却是最重的,算起来也是一个宝物,我想那巫师只怕从温妃的魂魄这里知道了你会来夺走你的魂魄。” 鬼医皱紧了眉头,这时温妃的魂魄又出现了,她跪在苏陶陶的面前哭泣着,“苏陶陶救救我吧,我不想被关起来,我要找顾成德报仇!” “别哭了,我已经跳出了这场争斗,在别人眼中我已经是个疯子了,告诉那个困着你的巫师,若是想要来挑战我随时欢迎。”苏陶陶的神情冷漠而淡定,丝毫没有因为巫师的强大而感到害怕,她只有一辈子不能后退只能前进。 温妃的魂魄消失了,苏陶陶忍不住推开了窗户,冷风灌进了屋子里让她打了一个哆嗦。 “鬼医,你去照顾苏姐姐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苏陶陶落寞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明明已经立春了可是天气还是如同冬天一样寒冷。 还有两个月,顾成就要大婚了呢,前世并没有这场婚礼,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一些事情都改变了吧,顾成你要幸福啊。 阳春三月大地回暖,原本死气沉沉的大顾王朝终于迎来了一件喜事,东阳国的三公主嘉业秀雅与大顾王朝的雍亲王喜结连理,十里红妆自东阳国出发,缓缓的朝着大顾的京城而来。 “哎,真是无聊,为了陪你这个东阳国的公主,我连十五都没在家里过就被赶出来接你回大顾。”白坐在马上,身上穿着狐裘,风呼呼的吹在他的脸上,撩起了他头上的发丝,一道:“奈何你再显得像个男人,但你还是个女人嘛。” “本公主叫你滚!”秀雅公主咬牙切齿,恨不能现在把白剁成肉酱喂狼。 白耸了耸肩膀,用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公主我是长的,不是圆的,看样子不能满足公主的要求了。” “我现在就把你给削成圆的!”秀雅公主是真的被这个不要脸的白被惹毛了,挥起鞭子就要朝着白劈过来,白赶紧扬起马鞭跑了老远,秀雅公主立刻穷追不舍。 因迎亲的队伍带着嫁妆及宫女陪嫁,所以公主他们将常常的队伍落在后面老远,见后面有侍卫追过来,公主将他们打发了回去,免得让他们看见自己打了顾国的迎亲使者不好。 “白,你有本事给我站住!”秀雅公主在自己枣红马的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一鞭子,马儿吃痛跑得飞快眼看就要追上白了。 “我没本事才站住给你打!有本事你追我啊!”白眼看秀雅公主气鼓鼓的越来越近,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上面粉红粉红的,嘴角微微笑着让自己的白马加快了速度。 两个人终于平行的奔跑,秀雅公主扬起手中的鞭子要把白给拉下来,忽然白一闪身抓进了秀雅公主的鞭子,秀雅失去了平衡摔下了马背。 白见状也跳下了马背,将秀雅公主抱在怀里,在草地的斜坡上翻滚了一圈又一圈。 两个人在草坡下终于停了下来,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都能感觉得到,四目相对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没事吧……”白没有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秀雅公主被白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安,鼻尖感受着白的呼吸,脸上有点烫,忙说道:“没事!” “那你为什么脸红了?是不是被我的美貌给迷惑了?”白忽然裂开嘴笑了,又是那么一副痞痞的模样。 “你!”秀雅公主的脸更红了,伸出手推开了白,冷冷的哼了一声。 “哎呀,我们的马都跑不见了,你的那头是母的,我的那头是公的,两匹马估计谈情说爱去了,我们在这里等一等让它们相处相处。”白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身子往草地上一趟,看样子是准备耍赖了。 秀雅公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回身看着躺在地上一身白衣的白,大步的走了过去踢了踢说道:“快起来,我们离开有一会儿了,等会儿侍卫该找来了。” “别急,这条路是迎亲队伍必经的地方,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着他们就追上来了。”白依旧悠闲的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见公主似乎是要呼唤坐骑,忙拉住了她躺在了草地上。 “你就不能享受一下片刻的自由?”白不悦的开口,声音里没有了戏谑。 秀雅公主看了身边的白一眼,才发觉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她们俩。她贵为一国的公主,从小却没有享受过一天的自由,为了活着她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孤独和残忍,十四岁就跟着将军一起上战场,砍下的头颅,满地的鲜血充斥着她的记忆。 而宽阔的草地蔚蓝的天空都是她从未安静享受过的存在,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好安静能听见鸟的叫声。 “嘉业秀雅,我喜欢你!” 原本宁静的气氛被白给打破了,他看着一言不发的秀雅公主,眼神里是认真的情绪。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秀雅公主冷淡的开口,一双眸子望着天空心却已经剧烈的加快的跳动。 白苦笑了一下,依旧用玩世不恭的模样笑道:“原来你知道啊!” 秀雅公主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天空,迎来了迎亲队伍那鲜红的人马,她要嫁人了,嫁的人不是白是顾成。 她是国家的公主,不是一个平民女子,她的身后背负着太多的责任,没有选择爱情的权利。 翻身上马,两个人依旧一个是公主,一个依旧是白衣。 来到驿馆,大家都因为疲累而早早的睡下了,秀雅公主换上了睡衣,打发了侍女退下,忽然外面传来了刀剑搏斗之声。 长期在战场的训练让她知道有刺客,第一时间拿起了自己身边的鞭子,推开后窗跳了出去,很快就有两个刺客追上了她。 “你们是谁,竟敢刺杀本公主!”秀雅公主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应付着刺客一招招杀气十足的招数。 “求阎王殿问吧!”刺客冷冷的开口,又有三个刺客加入了进来。 “南疆人!”秀雅公主听出了对方的口音,迅速的先杀了两个缓解自己的压力,但是对方一心将她置于死地,显然越发的应付不来。 这时白影飘飞,流畅的剑锋将刺客的优势很快破解,白与秀雅公主合力杀了围困的刺客。 “你没事吧?”白看着秀雅公主一身睡衣,身上沾了一些血迹,流露出了紧张。 “没事,都是这些南疆人的血!”秀雅公主扫视了周围,确认没有人再追来之后方才放心。 “驿馆里都是刺客,现在不能回去,我们躲起来以免……”白的话还没说完,眼看秀雅公主的身后已经有一支冷箭射了过来,他来不及挥剑去阻挡,只能猛地抓住秀雅公主的肩膀旋转了位置,自己用后背接下了冷箭。 “白。”秀雅公主捡起一把匕首扔了出去,刺中了暗处的弓箭手,冲忙的带着白逃往树林深处。 远远的她们听见了越来越多的追兵,这些南疆人见不到他们死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必须用什么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前面是悬崖,不能再往前面走了。”白在去东阳的路上曾经在这里停留,他知道这附近的地形。 “我知道,我必须要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死了!”秀雅公主脱下了白的一只鞋子,和自己的鞋子,然后丢在了悬崖边上,用自己的鞭子缠住了一根大树,躲到了悬崖旁边的一处凹陷中。 “白,忍一忍,别出声!”秀雅把白身上的冷箭折断,让两人紧贴着悬崖,又用茂密的树枝遮住身体,以免两人的白衣露出破绽。 火把的光亮在他们头顶的不远处晃动,他们连呼吸都要放得很轻,对方停留了一会儿便朝着别处搜寻,两人总算是暂时逃过了一劫。 秀雅公主将白拉上了悬崖,两个人回到了驿馆躲了起来,越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此时的驿馆已经血流成河,空气的腥臭以及周围死一般的寂静让人无比的压抑。 “白,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药!”秀雅公主原本随身都会携带急救药以备不时之需,可是今日南疆的刺客袭击时自己刚换好衣服准备就寝,身上没有带着药瓶,这也是她为什么还要冒险回来的原因。 将白靠在床边,秀雅公主翻找着自己放的药瓶,正准备高兴的时候,忽然外面又传来了动静。 此时,若是逃出去反而会打草惊蛇,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脚步声越来越近,公主看着浴桶,顿时一咬牙将白和自己都沉入了水中,靠着花瓣隐藏自己和白的身形。 看着白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是要挣扎而出的迹象,秀雅顾不得许多直接将自己的唇对上了白的嘴巴为他渡气。 渐渐的,外面没有了动静,秀雅公主才将白和自己的的脑袋从浴桶之中露出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77不准喝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白已经瘫软在自己的怀里,似乎已经没有了呼吸。 秀雅顾不上别的,将白房子放在地上,用匕首割开了伤口取出了箭头又用药粉止血,一切动作麻利快速一气呵成。 可是,至始至终白都没有哼过一声,此时依旧是软软的躺在地上,秀雅公主慌了将耳朵放在白的心口,感受到他微弱的心跳,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白,白!你醒醒,你别吓我!”对于秀雅公主的呼唤白,没有半点反应依旧睡着,秀雅公主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在白的脸上。 “白你不能死,我也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是公主我不能选择自己的爱情,可是我已经情不自禁的爱上你了啊,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管她们谁打仗我都不在乎了,我只在乎你!” 白依旧没有反应,秀雅公主越哭越伤心,趴在白的身上抽泣着。 “白,求求你活下来如果你活下来你就是说再贱的话我都不生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白……” 秀雅公主正伤心得厉害,耳边听到白用很冷淡的语气开口了,“公主说话可要算话,你对我一直都是说话不算话的。” “白你没事了!”秀雅公主的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感激。 “被你给哭回来了,原本阎王爷的小鬼都把我抓走了,我听见你说你喜欢我,后来又想想我还没娶媳妇呢,这么走划不来又和小鬼打了一架,刚回来就听你说以后都听我的,我就活过来了。” 白虽然身上中箭,但还好自己的身体一直不错,刚才的确有一会儿晕了过去,不过公主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原来并不是他一个人单相思。 想到这里,白的眼睛看着黑暗中公主的容颜,哪怕那么的不清晰却依旧在他眼中是最美的。 “我只说以后你犯贱的时候不打你,但没说什么都听你的!”公主这时候回过味来了,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哎哟,我好疼……”白一听这话,立刻就哼哼唧唧起来,秀雅慌了准备查看他的伤口是不是又流血了,可是脸上忽然被白亲了一下。 “你!”秀雅公主愣住了,脸上有些热。 “你刚才在水里吻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白又是一副痞子的表情,让秀雅公主恨也不是打也不是。 想到驿馆暂时安全了,秀雅和白两个人就在地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天没亮便朝京城出发。 因为害怕追杀的缘故,秀雅和白都换上了平民的装束,乔装成一对老夫妻,一路上小心翼翼深怕被南疆的奸细发现。 “还有一天就要到京城了,进了城里我们就安全了。”白侍弄着面前的篝火,火中烧着两个红薯。 因郊外的客栈不安全的缘故,他们选择了在山上过夜,两人越是接近京城心情就越是沉重,回京是他们没有选择的路。 一个是世家的公子,身后有着大顾三分之一的财产,有着许多人靠着他过日子,一个是一国的公主,身后有着两国百姓的安居乐业。 他们不是普通人,有着太多的责任和无奈,一走了之带来的就是生灵涂炭,带来的就是身边的人会死去。 不能任性,也没有任性的权利,只能一步一步压抑的往京城走,哪怕再抗拒双腿也不会后退。 “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 秀雅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看着白依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就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恨有什么用呢,她不能拉着白走,只能看着白没心没肺的一路上试图逗自己开心,所以她越来越压抑,越来越暴躁。 “哎呀,红薯真烫,快来尝尝!”白把红薯的皮小心的剥干净,用一片树叶包着送到了秀雅面前。 看着干干净净金黄金黄的红薯,秀雅终究是忍不住了,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哎,公主你可别哭了,你可是上过战场的,杀敌人你都没哭,我就是烤的红薯不好吃你也别这样啊!” 白何尝不知道秀雅的压抑,他也压抑着,可是他宁可让公主以为他没心没肺,也不愿意哭丧着一张脸让她难受。 忽然,白感觉手里一空,红薯被公主就这么扔了出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被公主压在的身下。 他刚准备反抗,就被公主点了不能动弹,脸上再没有嬉皮笑脸的情绪了,因为……公主正在脱他的衣服。 “公主,你这是要干什么,如果你冷你说一声我就把衣服给你了。” 白看着公主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丢在一边,心真的有些慌了。 “白,我想做一回自己,如果以后顾成要怪你你就告诉他是我强迫你的,我点了你的身子你动不了只能任由我欺负。” 秀雅公主解开了自己的发丝,披散在她的身后,一件一件的解开自己的衣服,那玲珑的身材和以前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痕都清晰的在白的面前呈现。 “公主别这样,你不可以!”白钰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也只能盯着不能闭上,看着公主的吻一点一点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公主很温柔,他的身体对公主太过诚实,当公主忍者痛苦的神情合二为一的时候,白知道自己再做什么都徒劳无功了,公主的身子已经给了他。 秀雅公主解开了白的,如今她已经是他的人了,清白的身子交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真好…… “公主……”白沙哑的声音被秀雅公主蒙住,火光映衬着她好看的容颜,和身上的伤痕累累。 “叫我的名字秀雅,我叫嘉业秀雅!哪怕这一辈子我只能做你一夜的妻子,我也甘之如饴。” 秀雅公主又吻了上去,眼角带着泪水,不知道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内心的疼痛。 白不再是被动的那个,一个翻身将秀雅压在的身下,让她感受着作为女人愉悦和刺激,头顶是茂密的树林,身下是厚厚的落叶,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两个相爱却不能相守的人结合在一起。 失踪了一个多月的秀雅公主踏入了京城,白完成了任务回到了白府,而秀雅公主被安排进了驿站,只等到三月初三嫁入雍亲王府。 苏陶陶在苏家呆了两个月,张中兴终于说动了苏家将她放了出来回了张家。 马车里看着许久没有看过的街景,苏陶陶感慨良多,“表哥答应了老太君什么,让她终于舍得放我出来了?” “没什么,就是我答应了你爹给他谋一个职位罢了。”张中兴说得云淡风轻,可是苏陶陶知道苏锦堂和老太君都不会是好相与的人。 “怕不是什么普通的位置吧?”苏陶陶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的内心的情绪。 为了让自己在温妃的事情中置之事外,她必须把自己压缩的有多渺小就有多渺小。如今风头已经过了,太子和苏零露几次想要杀了她都被她躲过去了,现在也是她开始反击的时候了,顾成的大婚就是她送给给顾成德的第一个礼物。 “兵部侍郎,你爹要做兵部侍郎了。”张中兴看着苏陶陶那一副淡漠的神情,知道她有心事。 “很好,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等顾成的婚礼一过去,我们就让苏家和我们彻底的断绝关系吧。” 张中兴“嗯”了一声,看着她的侧脸,心情复杂。 三月初三,京城里大街小巷里的人都期待着东阳国公主的花轿出现在雍亲王府的门口。 一大早大家就在街道两边找了位置。想要看看这一场盛世婚礼。苏陶陶精心打扮,这是她装疯之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太子顾成德带着苏零露已经到了雍亲王府准备观礼,看见张中兴身后跟着傻乎乎笑的苏陶陶,顿时皱了皱眉。 苏陶陶不是在苏家关着吗,怎么会跟张中兴一起来?太子盯着苏陶陶傻乎乎的样子,心里有些紧张。 他虽然记不起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依旧记得自己是要和苏陶陶欢好来着,若是被人发现苏陶陶不是完璧之身…… 苏陶陶好奇的四处张望,看见太子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挣脱了身边丫鬟束缚就跑了过去,“太子殿下,陶陶好想你!” “郡主,你身体不适怎么来了?还是叫人送你回去吧。”太子忙推开了苏陶陶抓住自己的手,深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殿下,你不是说你喜欢陶陶的吗?那天晚上你还说陶陶最漂亮来着!” 花厅里虽然人不多,但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苏陶陶三两句话,就把顾成德的形象彻底的给毁了。 “苏陶陶你胡说什么?”苏零露将苏陶陶推在地上,这时张中兴忙把苏陶陶扶了起来,眼中带着怒意。 “苏侧妃您这是什么意思,将郡主推在地上!” 苏零露冷笑了一声,“本宫才要问张大人是什么意思,带一个疯子来雍亲王府,是要准备搅局雍亲王的婚礼吗?” 张中兴还没说话,一身红衣的顾成走了进来,“是本王叫张大人带郡主来的,郡主说什么也是我的好友,苏侧妃要怪就怪我好了。” 苏零露楞了一下,忙赔笑道:“不敢怪王爷,既然是王爷请的零露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还是请张大人把人看紧点,如今妹妹神志不清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 “我会的,苏侧妃不用担心!”张中兴不卑不亢的说完,一双眸子里带着冷意,他看得清楚苏零露的那一下下手极重,苏陶陶的身上肯定已经淤青了。 “太子殿下,你不要陶陶了吗?你不是说陶陶是你的女人吗!”苏陶陶看见顾成的一身喜服,心被刺痛了眼中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她只好把目光看向了顾成德。 “郡主你糊涂了,还是请张大人把郡主带远一点吧。”太子感觉自己很是尴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京城里便已经有了流言蜚语,说苏陶陶已经被太子强暴而精神失常,苏家为了隐藏真相谎称苏陶陶撞鬼神志不清,可是实际上就是太子始乱终弃。 苏陶陶被带离了花厅,张中兴将她安顿在了偏厅,婚礼开始的时候属苏陶陶就一个人傻乎乎笑着,看着顾成和秀雅公主拜堂,仿佛就像一个会笑的木偶。 当新娘被送入洞房的时候,苏陶陶的身后出现了白,他的眼眶通,身上已经酒气熏天,自己的爱人嫁人了,新郎不是他。 “你喝的什么东西,我也要!”苏陶陶抢过了白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水,那种感觉让她眼眶里都是泪水。 “哈哈哈哈哈……”白大笑了起来,看着苏陶陶红了眼眶的样子。 苏陶陶也大笑起来,打扰了在场的人,不过大家看见是苏陶陶和纨绔的白公子随后便视若无睹了。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感觉就像是两个疯子,但谁也没有阻止。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苏陶陶密切注意着苏零露的动静,鬼医已经告诉过苏零露太子东宫近日购买了一只剧毒的蝎子。 因为东宫被设了结界的缘故,周围的已经没有了鬼魂可以作为眼线,而鬼医一旦出现在东宫又会被巫师发现,她只能借用外围的手段探查太子的意图。 还好,她保留着前世的记忆,虽然有些事情已经被她的行为改变了结局,但有的事情却还未改变。 因为温妃身亡的缘故,沈家和太子斗得十分厉害,顾成和沈家结成了联盟,太子最不愿见到的便是顾成帮助沈家,所以太子肯定会对顾成下手。 平时的雍亲王府管理森严,顾成又因为边疆无战事的缘故一直赋闲在家,太子找不到机会,就只能乘着顾成大婚下手了。 太子能够想到的,苏陶陶也能够想到,她在别人眼中已经成了一个精神失常的傻子,反而能看见许多隐秘的事情,苏零露以为没有人注视她,却想不到苏陶陶和鬼医一直在暗处。 苏零露拿了一个酒杯,往里面小心的滴进去了一滴东西,鬼医看在一旁,立刻通知了苏陶陶。 “殿下,今日是你新婚之喜,太子殿下不在我就替太子殿下祝贺您了。” 苏零露将毒酒递给了顾成,看着顾成接过,这时苏陶陶想要上前阻止,却被苏零露的宫女给拦住了。 苏陶陶挣扎不开,眼看着顾成就要喝下去,她大喊了一声:“不准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78交给我吧 听见苏陶陶的声音,顾成回头,此时宫女只能将苏陶陶放开,免得惹了顾成不快。 苏陶陶顾不得其它,走近了顾成一手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将毒酒喝了下去。 “嘿嘿,这里所有的好喝的都是我的!”苏陶陶无比认真的开口,众人只当她再说疯话,只有苏零露和顾成怀疑了苏陶陶。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表露情绪,而是四目相对笑了笑,重新倒了一杯酒。 苏陶陶笑眯眯的抢走了顾成手里的酒,感觉心口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心知自己撑不了多久,必须赶紧找到表哥回去,就假装疯癫的冲出了大厅。 “昭平郡主都疯了,怎么还带出来丢人现眼,可惜啊可惜!” 大家看着苏陶陶是疯癫姿态,暗自交头接耳小声嘀咕,都在惋惜苏陶陶的命运。 心口的剧痛越来越强烈,苏陶陶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鬼医为她把脉,脸上的神情不容乐观,“你刚才喝了许多酒,加快了蝎子毒的发作,现在你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按照我给你说的方法解毒,不能再走了,若是再走你就无力回天了!” 鬼医的话让苏陶陶咬了咬牙,在自己即将倒下之前推门进入了一间屋子,屋子里的红烛让她眉头紧皱,糟糕这里是洞房。 苏陶陶已经没了力气,脚下一软已经摔倒在地上,丫鬟一见到苏陶陶就准备将她抬出去,这时秀雅公主掀开了盖头,看见苏陶陶双唇发乌是中毒的迹象阻止了丫鬟。 “你们都退下!” 秀雅公主将苏陶陶放在了床上,解开了她的衣裳,果然身上的血管也变成了乌黑色,像一张网一样覆盖在苏陶陶的身上。 “你中了什么毒?我有针但你必须告诉我是什么毒我才能叫人给你找解药。” 看着秀雅公主一身红妆,却十分的关心自己,苏陶陶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还是不相信。 鬼医就在一旁,反复的提醒着苏陶陶她的毒必须快一点施针把毒素逼出来,不然必死无疑。 “你是谁?”苏陶陶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苏陶陶,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疯子,别给我装了!顾成喜欢的是你,而我喜欢的也另有其人,你若是死了顾成也不会独活。” 苏陶陶愣住了,她假装听不懂秀雅公主在说什么,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 “苏陶陶,你以为你在宫里的时候我为什么要锻炼你,就是因为顾成求我让我教你一些保命是技巧,可是宫里到处都有皇后的眼线,我不能明着教你什么,就让我的侍女变着法子锻炼你的体能和的反应能力,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吗!” 看着苏陶陶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秀雅公主拿出了银针却无从下手。 “左手手臂三寸位置扎进一寸。”苏陶陶开口了,身旁的鬼医给她说着施针的位置。 听见了苏陶陶的回答,秀雅公主没有片刻的迟疑,立刻下针给苏陶陶逼出毒素。 施针的过程是痛苦的,苏陶陶能够感受到蝎子毒在自己体内嗜血的感觉,她不能挣扎只能咬着牙忍耐,直到顾成推门而入,一切都变得安静了。 红烛发出了噼啪的声音,秀雅公主按照苏陶陶的指使拔出了最后一根银针,她的整个手臂都变成了黑色,毒素全部集中在了这条手臂上。 “拿一把刀在我的手腕上隔开一条伤口,拿一个盆接住毒血。”苏陶陶的头上全是汗水,用尽了自己是最后的力气晕了过去。 顾成听完立刻拿来了盆,看着苏陶陶的血一滴一滴的从身体里流逝。 “她是为了我中毒的。”顾成和秀雅公主一直是盟友,如今秀雅公主又救了苏陶陶,顾成是感激的。 “看得出来她为了你什么都愿意。”秀雅公主作为一个女人看得明白苏陶陶的心思。 就在顾成推门而入的时候,秀雅公主看见了苏陶陶的逃避,她不敢去看顾成。 那是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就像自己在和白来京城的路上一样,明明很爱对方,却告诉自己不可以。 一夜无眠,苏陶陶醒了过来,手腕的疼痛和浑身的酸软让她难以挪动,她感觉到了手上的温度,发现顾成正握着她的手。 这种彼此交握是感觉真好…… 苏陶陶笑了,哪怕只能是暂时的将顾成的手放在手里,她也很满足了,一抬头笑容就凝固了。 原本睡在自己身旁的顾成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看着她的笑容。 “你醒了,饿了吗?”顾成很温柔的给她顺开脸上的发丝,宠溺的看着她。 苏陶陶不说话,她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这么沉默着躲藏着。 “你明明是在乎我的,为什么要拒绝我!”顾成捧着苏陶陶的手,轻轻的吻了吻她的手背,伤口被包扎得很仔细,苏陶垂下了眼眸。 秀雅公主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药碗,将碗放在了床头,看着两个人沉默的模样,冷冷的说道:“很多事情根本就不会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但是要学会把握今天,我心中另有所爱,我想王爷也是一样,你们若是相爱就别这么扭扭捏捏的,请你们一个像个男人,一个像个女人,别像两只畏畏缩缩的蜗牛。” 说完,秀雅公主转身就走了出去,昨日在苏陶陶昏迷的时候,秀雅公主就把自己心有所属的事情告诉的顾成,两个人真正的坦诚相见,彼此也理解了对方的心情,有了更加坚固的联盟意识。 他们不必牺牲自己的爱情来维护国家的稳固,只需要时机成熟两人就和离,回到自己所爱之人的身边,而这一段时间他们就在外面面前做一对假鸳鸯。 原本顾成以为秀雅公主会不愿意的,想不到却在回去之后改变了心意,如今看着苏陶陶甘愿为自己去死,他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陶陶,如果你想一辈子不讲话都没关系,从今以后你别想从我身边离开了,你表哥已经答应我把你留下来了。” “不可能!我表哥知道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苏陶陶终于开口了,以表哥的脾气怎么可能会让顾成将她留在府里。 顾成笑了,将苏陶陶搂在怀里,一双眸子笑得格外好看。 “看样子你很了解你的表哥,你怎么不试着了解我呢,我好爱你啊,你感觉不到吗?” 顾成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奈,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要怎么办才好,像一只小刺猬,捧在手里又疼,又舍不得放下。 苏陶陶当然感觉得到,可是她好害怕自己告诉顾成自己也爱他之后会让顾成不得牺牲她,上一世她欠了顾成太多,这一世顾成德还没死,苏零露还没死她不能让顾成德发现顾成的软肋是她。 “顾成,放了我好不好?”苏陶陶的这句话就像是老生常谈,已经让顾成一次次的抓狂了,如今苏陶陶又说这句话。 “不好,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了,等你伤好一点我就把你吃了!”顾成轻轻的在苏陶陶的耳边吹着热气,看着苏陶陶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 “我们没有拜堂!”苏陶陶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顾成吞了吞口水,秀色可餐…… “我等不到拜堂了,你如果还想跑我就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让你生好几个孩子绑住你,等我把事情解决了,我就再给你补一场婚礼,我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夫君,既然知道了这个结局我何不及时行使我的权利?” “……” 苏陶陶无话可说了,脸已经红的成了苹果,被顾成亲了一口,她知道这次顾成是认真的,他真的会把自己给吃了。 可是她不想反抗怎么办?就像公主说的,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把握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人总是活的糊涂,永远都在算计着么明天,可是很多人都可能没有明天,当做了鬼一切都来不及了。 苏陶陶似乎想通了什么,前世自己错过的,如果因为自己这一世的犹豫而再也无法实现,你她重生除了复仇还有什么意义,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幸福也好,至少她灰飞烟灭的时候不会那么遗憾。 “顾成……”苏陶陶吞了吞口水,沙哑的开口说道:“我想好了我要在上面!” 这次,轮到顾成沉默了,他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苏陶陶,耳朵仿佛出现了幻听。 陶陶刚才说了什么?她是在告诉自己现在就要吗?不可能!她是女孩子什么都不懂,她哪里知道什么是上面。 “你是要出恭吗?”顾成给自己找了一个最合理的理由,最纯洁的借口。 苏陶陶抬起自己的手臂,慢慢的勾住顾成的脖子,顾成将她扶了起来,真的准备抱她去出恭,却被苏陶陶拦住了。 她在他的耳边温柔的说,“我说,我才是做主的那一个,霸道也是我霸道!” 顾成这次真的没有幻听,苏陶陶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耳畔,撩拨得他的耳朵好痒,让他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吃了她!吃了她! “陶陶,你先休息,等你好些了我再来看你!”顾成落荒而逃了,苏陶陶的身体太过虚弱,根本在这时候经不起他摧残,自己要忍耐爱她就要等她身体好了再吃了她! “顾成!夫君……”苏陶陶看着顾成的背影,喊了两声,对方跑得早就没影了,苏陶陶却躲在被子里笑得开怀。 原来,叫顾成夫君这么好…… 一连几天,顾成都没有出现,秀雅公主看见苏陶陶的时候总是皱着眉。 “你到底是跟顾成说了什么,我怎么看见他这几天走路都带着风,却一点都不敢进这间屋子?” “走路带风是他高兴还是不高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来。”苏陶陶装傻,大口大口的吃饭,脸色是越来越好。 秀雅公主想了想,说道:“走路带风应该是心情很好吧,不过每次我说叫他来看你,他就像是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让我搞不懂你们俩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什么时候都没出。”苏陶陶几下子吃完了饭,脸上带着可疑的笑容,秀雅公主早就看出来了。 “你说的话我可不信,你现在可是我在照顾,再怎么说我也救了你有什么事情不是应该跟我分享分享吗?” 秀雅公主一副黄鼠狼的样子,让苏陶陶莫名的抖了一抖。 “没什么可以分享的,你看我现在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王爷也没进来过,能有什么和你分享的。” 苏陶陶在秀雅的影响下心情好了许多,不似以前那般阴沉,笑容也多了起来,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孩子心性。 “哦,那我先出去了,今天你应该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别躺在床上了,这几天我都能感觉到你胖了。” 看见套不出什么话,秀雅公主也不和苏陶陶纠缠,如今外面可是热闹的很,太子和皇后滥杀无辜致使太医莫家满门抄斩的事情正闹得沸沸扬扬。 等秀雅公主走了,苏陶陶才对一旁的鬼医问道:“事情怎么样了,如今皇上是将这件事如何处置的。” 鬼医的眉心皱着,显然事情不是很顺利,说道:“皇上虽然看了沈家从小乔那里得到的账本,但却只是将太子软禁在东宫,并没有别的动作。” 苏陶陶垂下了眸子,看样子皇上还不想废太子,皇后的娘家势力太大,皇上怕太子倒了会有动乱,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必须让皇上下定决心。 皇帝已经得了石胃时日不多了,最多也就是今年一年的时间了,如果不趁早解决了太子,到时候顾成德登基自己要杀了他就困难了。 “莫大哥,我们想办法抓住那个巫师吧,若是让皇帝知道温妃也是太子杀的,我想也是一剂猛药。” “巫师的结界我进不去,除非你去东宫把她给找出来才行。”鬼医何尝不想抓住那巫师,只可惜自己一个鬼干涉不了人的事情。 “交给我吧,我现在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等我办完一件事情我就去太子宫把那个人抓出来。” 苏陶陶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诡异的光,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鬼医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神色也变得奇怪起来。 从苏陶陶的屋子里出来,鬼医又来到了苏小乔的屋子,此时的苏小乔刚刚沐浴完,头发还是湿润的正在用毛巾擦拭。 彼岸花吊坠放在梳妆台上,苏小乔拿了起来,看着绑着的红线有些旧了,便拿起剪刀剪断准备换一条新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79我愿意! “头发都还没干就忙着穿那个做什么,当心着凉!”哪怕鬼医知道苏小乔听不见,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嗦着,这已经成了他留在阳间最快乐事情,虽然抱不到她,但他一直在心爱的女人身边陪伴。 就在苏小乔将手中的线准备传进彼岸花的时候,外面的丫鬟忽然叫了一声“小姐!”,小乔手中的彼岸花吓得手一松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碎成了两半。 几丝人眼看不见的红色物体渐渐散开来,寻找着主人的气息。苏小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怪道:“小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我的坠子。” 苏小乔心疼的捡起坠子的碎片,想起这是苏陶陶送给她的,神情变得有些失落,忍不住放在手里摩挲。 忽然,指尖一抹刺痛,苏陶陶的指尖冒出一粒血珠子,那看不见是雾气钻进了苏陶陶的身体里。 “啊!我的头好疼!”苏小乔忽然抱紧脑袋,疼痛得满地打滚,吓坏了在场的丫鬟,忙把她抱住放在床上,立刻又吩咐人叫了大夫。 鬼医回来,刚好见到苏小乔在床上痛苦的挣扎,又看见地上的彼岸花碎片,脸上的神色变的紧张起来。 落水、欺骗、悲伤…… 菊花宴那天在水里发生的事情,莫哥哥已经死了的事实全都在苏小乔的记忆里回来了,她感觉仿佛自己又坠入了那水里,挣扎着窒息着。 “小乔,醒一醒这一切都是梦,你要坚强!”莫哥哥的声音透着焦急,苏小乔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 是梦,这一切都是梦!她要醒过来…… 忽然,一直挣扎的苏小乔睁开了眼睛,大夫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苏小乔呆愣的样子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苏小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夫的身后,那里站着莫哥哥,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相较于两年前菊花宴时初见,如今的苏小乔已经不再那么激动了,她的莫哥哥已经死了而且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这么多年。 “小姐,你还好吗?你能说话吗!” 大夫有些紧张,深怕自己刚才用的银针下手太狠伤到了她的神经,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心里是七上八下。 “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们都出去。”苏小乔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不等丫鬟们拒绝就强行要将他们赶出去。 丫鬟们也不知道苏小乔是怎么了,但若是和小姐对着干只怕病情加重,只能退出了门外,小心的关上门听着里面的动静,却听着小姐似乎在自言自语。 “莫哥哥,我能看见你了。”苏小乔坐在床上,伸手想要抓住鬼医,可是手心里却是空空如也。 人鬼殊途,她抓不住自己的心爱的男人…… 苏小乔伤心的哭了起来,说道:“莫哥哥,莫哥哥!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爱你啊,好爱好爱!” “小乔别这样,我对不起你,没有守住我们的约定,别哭好吗,别哭……” 鬼医试图用手擦干苏小乔的泪水,可是却触碰不到,他咬了咬牙往自己的身上灌输了浓重的阴气,渐渐的在苏小乔的面前变成了实体。 “莫哥哥!”苏小乔看着鬼医的变化,终于可以保住自己心爱的男人了,真的很开心。 “小乔,别哭了,我一直都在。” 千言万语,他们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一直以来都是鬼医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而苏小乔一直思念着,明明彼此就在身边,却因为阴阳不想见。 “我不哭,你回来了我很高兴。”苏小乔还记得自己那时候的悲伤与愤怒,菊花宴时苏陶陶和鬼医的劝慰,她不能让他难过。 “好,不哭。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鬼医摸索着苏小乔的脸颊,身上的阴气维持不了多久,渐渐的他又变成了只有苏小乔看见的鬼影。 经过了几日的休养,苏陶陶总算是能够出门了,她走在花园里看着竞相开放的花朵,心情也莫名的好,今晚她就去找顾成。 “苏小姐,后门有人找你。”一个侍女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在苏陶陶耳边开口。 “是谁找我?”看着侍女并不是去过自己的房里的人,苏陶陶多了几分戒备。 “自小姐婚宴那天失踪,张大人就一直在寻找小姐,小姐还是赶紧去后面吧。”侍女也不明言,只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深怕被人发现。 一说表哥,苏陶陶才警觉起来,自己那日身中蝎子毒表哥并未在身边,后来又因为自己的昏迷躺在王府一直未与表哥取得联系,顾成虽说已经告知了表哥自己的没事,不过两个人似乎并不对付,只怕顾成应该有所隐瞒,表哥小心的寻来也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了,带我去吧。”苏陶陶跟在侍女的身后,将路边的一朵杜鹃花吞进了肚子里。 侍女把后门打开,里面是一条小巷,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里,马车上悬挂着张字,苏陶陶忙跑了过去喊了一声“表哥?”。 “苏陶陶好久不见,今日你是装不了傻了!”帘子掀开赫然是苏零露和一个嬷嬷坐在车里,苏陶陶刚准备后退脖子上就被人敲了一下昏了过去。 马车颠簸的进了一个隐秘的院子,苏零露叫人将苏陶陶绑在了十字架上,院子里已经摆上了奇怪的阵法。 苏零露坐在椅子上,看着苏陶陶醒了过来,一双眸子里带着笑意,得意的看着狼狈的苏陶陶。 “苏零露,你想我死?”苏陶陶并没有惊慌,从看见苏零露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会怎么样的。 “当然,不过这个嬷嬷告诉我你有所不同,听说你的魂魄和血水可以让我青春永驻,所以我决定让你慢一点死,等嬷嬷完成了这一场法事,我就送你灰飞烟灭。” 苏零露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不到苏陶陶最后还是斗不赢自己,如今就要被放干血一点一点的死去,想想就很过瘾。 “那你就试一试,看是你死还是我亡。”苏陶陶笑了起来,一双眸子带着光亮。 苏零露冷哼了一声,“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这院子里已经设下了结界,你的那些鬼找不到你,以前你在苏家的时候吓我的那些鬼现在可都近不了我的身了,是吧嬷嬷?” 嬷嬷点了点头,恭敬的回道:“娘娘放心,这里的结界很安全,她到死都不会被鬼察觉,会永远困在这个阵法里。” “如此甚好,那这里就交给你了,七天后我来取你炼成的丹药。”苏零露站了起来,最后看了一眼绑在十字架上的苏陶陶,嘴角笑意犹在。 苏陶陶仿佛看见了当年自己被灌下毒药死去的场景,那种不甘那种愤怒让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戾气。 苏零露走远了,院子里只留下来嬷嬷好苏陶陶两个人。嬷嬷拿出了穿着红线的针,一根一根的刺破苏陶陶的手指,让针留在了苏陶陶的手指里,血顺着红线缓缓的流出身体。 手指和脚趾布满了红线,她的百汇、印堂和太阳穴也都扎入了红线,血缓慢的流出苏陶陶人还保持着清醒。 “我都要死了,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什么一定要是我!”苏陶陶脸上的肌肉在抽动,不由自主的颤抖,仿佛有无数的恶鬼在啃噬自己的身体。 “我是南疆圣女,因为你是逆天改命的人,所以必须是你才能推动我的阵法。” 嬷嬷静静的将红线的另外一头连接在一个一个的木偶身上,看着木偶被苏陶陶的鲜血染红,然后又吸收进去。 “你是怎么和苏零露认识的,是在宫里吗?”在木偶和自己的血脉连在一起的那一刻,苏陶陶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恐惧,身体的颤抖又加重了。 “呵呵,你杀死的道士是我的师兄,我肯定是要帮我师兄的女儿杀了你的,不过想不到你的魂魄居然是逆天改命而来的,倒是让我有了意外的收获。” 嬷嬷笑了起来,听起来不像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轻灵。 苏陶陶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了,笑着昏了过去,二十四个木偶还在吸取着她的血液。 模糊之中,苏陶陶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出了身体,回到了顾成埋葬自己的坟边,看着顾成将自己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放进棺木穿上衣服。 “夫君……”苏陶陶开口,试图去抚摸顾成的脸颊,可是除了看见顾成在脸颊上的泪痕,什么都做不了。 终于,顾成要走了,苏陶陶追了上去,她发现自己居然可以离开坟墓,不用再像前世那样慢慢的失去意识消亡。 她一直跟在顾成身边,看着顾成不停的在喝酒,眼圈通红的在睡着之后都在喊着自己的名字,她的心很疼让她无法呼吸,想要紧紧的抱住自己心爱的男人。 “王爷,外面有一个道士求见。” 侍从带进了一个道骨仙风的道士,白衣白发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子,笑眯眯的看着从椅子上挣扎站起来的顾成。 “我要你给我心爱的人做一场法事,让她早日投胎。”顾成的声音因为多日的宿醉而变得沙哑,眼睛也没有神采透着颓废的情绪,脸上的胡茬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刮过了。 “王爷,你心里所爱的人已经被人打得灰飞烟灭了,老道无能为力。”道长掐指一算,脸上露出惋惜之色,摇了摇头。 顾成一听这话,立刻抓住了老道的肩膀,使劲的摇晃道:“不可能,她怎么能灰飞烟灭,是谁!连死了都不放过她?” “一切都是冤孽,王爷还是不要太过伤心了,这人生在世都是在苦海中轮回,生老病死贪嗔痴恶恨都要一世一世的经历,除非顿悟人生大道方能跳出苦海得道成仙。” 老道对于顾成的激动丝毫都不在意,他的心中只有苏陶陶,他一直喜欢的也是苏陶陶。 “不可以,我不能让她灰飞烟灭,不论用什么办法我都不可以让她灰飞烟灭,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她,有什么办法我可以和她在一起!” 顾成入了魔,歇斯底里的摇晃着老道的身体,眼看着就要把老道的骨头给摇散架了。 “王爷别晃我了,老夫腾云三百里都不曾这般晕过,快住手老夫有一个办法帮你。”白胡子老道终于是受不了了,用拂尘打开了顾成的手。 “什么方法,只要我能做到,什么我都愿意!”顾成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苏陶陶看着她的脸,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顾成,我有什么好能让你这般的疯魔,我对不起你……” 老道将目光看向了苏陶陶哭泣的地方,却面无表情的又转过头对顾成说道:“你那心上人被人下了咒语,困在结界之中灰飞烟灭,若是你想救他第一就需要用你的命去换取她的魂魄,你愿意吗?” “我愿意,但我可以在来生和她在一起吗?”顾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随后忐忑的看着老道。 老道捋了一把自己的白胡子,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可以,你与她是生生世世都要错过的缘分,你们一个注定要单相思,一个注定要被抛弃,永永远远都不能在一起。” 苏陶陶听见这话,心又抽痛了一下,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听见的,顾成跌坐在地上,眼睛里早已没了泪水。 “如果我想和他在一起怎么办?哪怕只有一世,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愿意用我的生生世世去交换。”顾成坚定的抓住了道士的道袍坚定的站直了身子。 “当然可以,你可以用你今生的性命去换取她被困在结界之中的灵魂,然后用你的生生世世换取和她是一生一世,但必须是她愿意嫁给你,不然你们依旧没有缘分。” “那请让她记得我。”顾成看着道士,乞求着能够得到老道的点头。 老道看了一眼顾成的身旁,笑了两声说道:“这个得看她愿不愿意记得你,随缘吧……” 说完,老道走出了屋子,顾成也紧随其后。苏陶陶跟在后面,不停的说着,“夫君,我记得你!我一直都记得你!” 泰山的山顶,一片雷云正在聚集,顾成绑在十字架上,老道手中拿着一柄水晶剑,最后问道:“顾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真的愿意用你的性命你的生生世世换取一个女人的魂魄和她一生一世吗?” 顾成被雷电一下一下的劈中,身上的皮肤已经焦黑,嘴角带着血迹,眼神却依旧坚定。 “我愿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80心中满是愤怒 当他的话音落下,道士用剑刺穿了他的心口,取出了他还在跳动的心脏,然后念动了咒语,雷云散去天上五色光芒照耀着那颗跳动的心脏。 苏陶陶跪在顾成的尸体前面,哭泣着呐喊着可是没有人能够听得见,这都是前世的幻影,顾成为了她用生生世世的性命换取和她在一起是一世的时光。 “陶陶,醒一醒!”苏陶陶感觉耳边有人在呼唤她,慢慢是陷入了黑暗之中。 睁开眼,苏陶陶看见了苏小乔正在拍打自己的脸颊。她苦笑着抱怨道:“苏姐姐你们终于来了。” “你别怕,莫哥哥在我身边,她说这个阵法和那个巫师的血脉连在一起,我必须按照步骤才能把你们俩的牵连解开,你要忍一忍。”苏小乔庆幸自己如今能够看见鬼医,不然也不能这么快的找到苏陶陶。 苏陶陶看见了顾成站在阵法外面,焦急而又无法踏入阵法而暴躁的眉眼。 “夫君,我没事……”虽然顾成还没有与她拜堂,但苏陶陶认定了这一辈子她都会在顾成的身边,所有的一切她此刻都不去考虑了。 听见苏陶陶在大庭广众之下都在叫她夫君,已经不顾礼教的去爱他,顾成如何不激动,若不是苏小乔一再的提醒,他早已将绑在十字架上的她护在怀中。 “别怕,我在!”千言万语,顾成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世界上没有一个字眼可以让他表达此刻的心情,他甚至不忍心看着苏陶陶那一根根扎进皮肉的血针。 苏陶陶笑着,假装自己一点都不疼,“还好,有你在。” 一旁的南疆圣女被人用朱砂浸泡过是绳子绑着,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仿佛她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一般。 鬼医提示着苏小乔将苏陶陶身体里的血针拔出来,然后用火焚烧连接的木偶,那些木偶仿佛有生命一般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而南疆圣女的脸上也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当苏陶陶百汇穴上的最后一根针被拔出来的时候,忽然阵法外面的人都一动不动了。 鬼医大喊一声,“不好,结界又启动了!”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一动不动的南疆圣女忽然挣脱了朱砂绳子,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着苏陶陶的心口刺过去。 “不能让她杀了陶陶,不然一切一切就功亏一篑了!”鬼医挡在了苏陶陶的前面,可是他是鬼魂根本无法抵挡,此时只有阵法里面的苏小乔还能移动,她不顾一切的挡在了苏陶陶的面前,匕首扎进了她的心脏,鲜血喷涌而出。 “苏姐姐!”苏陶陶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让结界破碎了,随后南疆圣女忽然消失了,只留下躺在地上的苏小乔。 顾成和所有人根本没有看清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仿佛只是一秒的时间苏小乔就躺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苏陶陶被顾成解开了绳子,抱着苏小乔是身体不停的给她止血,一旁的鬼医痛苦的喊道:“别动她了,她没有办法活下来了。” 痛苦,懊恼,无奈和悲伤充斥着空气,苏陶陶眼睁睁的看着苏小乔的魂魄离开的身体。 “苏姐姐……”苏陶陶想要去抓住苏小乔,可是手中除了鲜血再也抓不住什么。 她看着苏小乔走到了鬼医的身边,用身体抱住了鬼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莫哥哥,我终于又可以摸到你了。” 苏陶陶原本哭泣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她们俩分开了这么多年,终于又在一起了。 “陶陶,别为我哭,能和莫哥哥在一起才是我的愿望,我不后悔。”苏小乔拉着鬼医的手,很认真的安慰着苏陶陶,一双眸子里带着温和的笑容,哪怕她变成了鬼,也是笑得最开心的鬼。 “姐姐,你要幸福。”苏陶陶模糊的眼睛,被顾成抱在了怀里,因为失血过多终于是晕了过去。 当苏陶陶再次醒来,顾成的脸上满是胡茬,就像是前世颓废的模样,令她心疼不已。 抬起手摩挲着顾成的脸颊,她开口喊了一声“夫君。” “我在,陶陶我在!”顾成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个白天黑夜,才换来了苏陶陶睁开眼睛跟自己说话。 “夫君,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苏陶陶抓紧了顾成的手,看着他亲吻自己的手背,心里是幸福的。 顾成的身后,苏陶陶看见了鬼医和苏小乔,他们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 “幸亏你把追踪结界的符纸吞进了肚子里,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找到你。”鬼医用阴气给苏陶陶把脉,确定她已经度过了危险方才松了一口气。 “当时我只是怀疑,不过还好我用杜鹃花作为掩饰没有让人发觉。”苏陶陶用意念跟鬼医交流,如今南疆圣女已经被通缉,东宫苏零露那边暂时没有动静,苏陶陶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因为依旧疲累的缘故,苏陶陶又睡着了,顾成一直陪在她的身旁。 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半年的光景悄然过去,空气炎热得厉害,苏陶陶在刚刚被救回来的两个月体重一下子下降到了三十斤,只剩下了皮包骨头,如同一个年老的妇人。随着这大半年是调养,她的身体才重新恢复了正常,只是依旧看起来很清瘦。 “陶陶,你要多吃一些,你现在的体重都才八十斤!”顾成不停的往苏陶陶的碗里夹肉,深怕她又瘦下去。 “夫君,我已经胖了许多了了,现在的身量刚合适,我能不能不吃那么多。”看着自己碗里堆积如山的肉,苏陶陶苦着一张脸。 “不行,你必须吃完,不然我可是要走了。”顾成霸道的将一块肉送到了苏陶陶的嘴边,那好看是剑眉一挑,眼神带着不容辩驳。 秀雅公主和白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都带着笑容,一看苏陶陶苦着一张脸大口大口的吃肉,便知道顾成又在逼她了。 “人家外面的人巴不得天天有肉吃,陶陶你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搞得好像顾成虐待了你似的。”白一边扶着秀雅公主坐下,一边揶揄起来。 此时秀雅公主的肚子已经大了,一副孕妇的姿态,众人都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顾成的,只有他们几个清楚这雍王府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你试试天天吃肉,连白菜都带着一股鸡肉味试试?”苏陶陶如今已经有了精神,又看见秀雅公主的肚子大了受了刺激,眼睛瞪着白恨不能将他剁了。 “哟呵,现在会和我吵架了啊,不错不错看样子再过不久你就可以追着我打了。”白哈哈笑了起来,和秀雅公主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幸福的笑。 “你们俩要是秀恩爱就去别的地方,别打扰我和夫人吃饭。”顾成给了白一记眼刀,警告着他不要欺负自己的媳妇,不然他的秀雅也不会太好过。 白清了清嗓子,脸上才露出了正经的神色,说道:“我过来可是要和你说正经的,我已经找到了太子和南疆送信的人,再给我几天时间就可以将他带到皇上的面前,你那边可要准备好,别让太子发觉了。” 顾成看着苏陶陶喝完了一碗汤,这才开口说道:“放心吧,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他还记得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半年来受的苦,顾成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既然伤了他的女人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王爷,宫里来人了。”就在这时,侍从从门外进来禀报。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今日怎么忽然皇上在这个时候召见? “皇上叫你进宫,你还是赶紧去吧。”白一边说,一遍扶了秀雅公主起身,让苏陶陶伺候顾成更衣。 “嗯,我立刻更衣进宫。”顾成说完,看了一眼苏陶陶,拉着她的手十分的舍不得放开。 苏陶陶看见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说道:“不过是进宫一趟,瞧你搞得好像好分开很久似地,晚上我还等着你回来呢。” 今日苏陶陶特意看了日历,是个适宜嫁娶的好日子,她想要给顾成一个惊喜。 “和你分开哪怕一个时辰,我也觉得像过了一年那么长,陶陶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把你时时刻刻留在身边。” 顾成很认真的表情看着苏陶陶,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深情,随后看着苏陶陶给他系上腰带,送上佩剑。 “去吧,我等你回家!”苏陶陶轻轻的在顾成的脸上落下一个吻,笑得可爱。 有人问,如何看一个女人是否真的幸福,答案就是看她是否还纯真得像个孩子。 男人若是真的爱护一个女人,总是会让她变的越来越小,脾气越来越大,所谓宠爱先宠再爱。 苏陶陶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早已是石头做的,不会又任何的波澜,一这一辈子只能和仇恨为伍,直到和顾成在一起,她的心总是暖暖的,会耍赖会哭泣更加会撒娇,仿佛她失去的另外一半灵魂回来了。 夜幕渐渐的笼罩下来,鬼医忽然出现在了屋子里,他的身形显得有些模糊,似乎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莫大哥,你怎么了!”苏陶陶焦急的看着鬼医,但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陶陶,快离开这里,顾成被皇上连夜送出城了,太子对皇上下了毒,现在生命垂危你若是在这里坐以待毙会被抓住的。” 鬼医说完,身影便消失了,想来是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能力。苏陶陶顾不得其它,赶紧冲去了秀雅的房间。 “快走,皇上病危顾成德要出手了!”苏陶陶来不及解释太多,冲进了秀雅的屋子,拉着秀雅就要逃。 “怎么回事,午时的时候不是皇上还召见顾成进宫吗!”白的脸色忽然一变,拉起秀雅和苏陶陶就从后门离开了。 来到一处客栈,白让秀雅和苏陶陶换了衣服,出门去打听情况,可是也是一去不回。 苏陶陶用意念问了一个鬼魂,但对方所知道的很少,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秀雅,你怀着身孕现在不能冒险,白找的这屋子很安全,你先待在这里,我去找顾成和白。” 苏陶陶刚说完就被秀雅拉住说道:“不可以,你不会武功出去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现在皇上病危宫里是个什么情况根本不清楚,你若是贸贸然的出去凶多吉少。 “你被担心,我有阴阳眼,我可以让鬼魂帮我,若是我们俩都待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我必须确定顾成是安全的,还要帮你把白找回来,你记住千万别出去!” 苏陶陶挣脱开了秀雅的手,眼中带着坚定,秀雅知道自己就是如何阻止都是无用的,便塞给了苏陶陶一个烟花信号弹。 “这是我隐藏在京城的暗卫,你遇见危险时就把这个放出去,他们会救你。” “放心吧我没事的,我一定帮你把白带回来。”苏陶陶咬了咬牙,她不敢告诉秀雅自己真正的想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宫门,侍卫严阵以待,看着一身宫衣的女子缓缓而来,顿时有些愣住了。 “站住,来者何人?” 虽然苏陶陶穿着一身郡主的装束,却没有乘坐马车,没有带着侍女,实在是反常。 “我乃昭平郡主,进宫面见圣上。” “无召闲杂人等不得入宫!”侍卫强硬的开口,他们虽然是侍卫啊,但知道昭平郡主已经疯傻,眼前的女子若真的是也不会让她入宫。 “你们若是不让我入宫,就去告诉太子殿下一声,就说我要见他。” 苏陶陶冷冷的看了一眼侍卫,那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侍卫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没过多久侍卫放行,还为苏陶陶准备了马车,一路到了皇上的御书房。 书房里灯光昏暗,大门被重重的关上,龙椅上坐着的已经不是皇帝,而是顾成德。 “太子殿下,我如今是不是该叫您一声皇上了?”苏陶陶没有惊慌,也没有愤怒,而是一脸平静的神色。 顾成德抬起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苏陶陶,然后慢慢的走下台阶捏住了苏陶陶的下巴。 “你失踪了这么久,怎么忽然出现了?”顾成德已经从苏零露的那里知道了苏陶陶和顾成是一伙的,心中满是愤怒。 他当初就奇怪,为什么一直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苏陶陶忽然对自己投怀送抱,原来是为了做顾成的棋子,如今顾成逃了又要来投奔自己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81试一试 “我被顾成给软禁起来了,殿下若是不信就去问雍王府的人,那天我参加婚宴的时候差点被苏零露给毒死。” 苏陶陶双眸含泪,一副委屈的表情,然后直勾勾的盯着顾成德,想要谋取他的信任。 顾成德一巴掌打在了苏陶陶的脸上,用阴冷的表情看着苏陶陶说道:“你少骗我,你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吗!” “殿下当然不愿意相信我,我和苏零露自小在府里就水火不容,她又先在殿下的身边陪伴,殿下相信她也是正常的。但请殿下想想,若我不是殿下的人,我如今早就应该跑了,还进宫里做什么!” 苏陶陶瘫坐在地上,一双眸子里写满了委屈,看见顾成德没有再发怒,又接着说道:“我被顾成软禁在府里,他想要我的身子一直未能如愿,昨日顾成忽然逃了,我在他的书房找到了顾成的印鉴和密信,殿下看都不看一眼吗?” 太子转过了身,看着苏陶陶从袖子里拿出来的东西,眼中带着兴奋之色,这可是苏陶陶给他送上的大礼。 有了顾成的印鉴,他便可以伪造顾成毒害皇帝的证据,等自己一登机就可以下旨杀了顾成,真是天助我也。 “陶陶,本宫误会你了,快起来!”顾成德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随后神情又变得谨慎起来说道:“为什么你要装疯?” “这是陶陶无奈之举,苏零露和臣女一直不和,那日殿下来寻我时苏零露暗中叫了人来将殿下给弄晕了,把我丢进了水井差点淹死我,我害怕我若是清醒她定饶不了我,我变假装受了惊吓变的痴傻疯癫,以躲过她的耳目。后来她又把我给帮了用作巫术,我又被顾成给发现带走,这才躲过一劫。这几个月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殿下。” 顾成德听了苏陶陶的话,暂时相信了苏陶陶,叫人安排苏陶陶下去休息。 顾成德把苏陶陶安排在了关雎宫,一座最远离皇帝宫殿的所在,看样子并未对苏陶陶有完全的信任。 苏陶陶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之所以要重新出现在顾成德是面前,就是要第一时间知道皇帝的安危,还有一去不回的白究竟怎么样了。 若是在暗处躲藏她根本进不了宫,如今皇帝病危宫中又有南疆圣女的纯在,鬼医明显受了伤自己只能孤军奋战。 她不禁冷静分析起来,究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方才让自己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境地,咬了咬牙默默坚持着。 “郡主,苏娘娘来了。”外面一个宫女进门通报,苏陶陶抬起头已经看见苏零露走了进来。 “姐姐,许久不见你变漂亮了。”苏陶陶笑眯眯的看着苏零露,换来的是苏零露的厌恶。 “苏陶陶你来这里是找死的吗?”当苏零露听说苏陶陶进宫来见太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此刻苏陶陶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好笑的话,更是让她吃惊苏陶陶的脸皮。 苏陶陶慢慢的靠近苏零露,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说道:“谁找死还不一定呢,你别忘了你这个侧妃的位置还是我给你弄来的,现在太子殿下的正妃就会是我了。” “苏陶陶你要不要脸!”苏零露扬起手要打苏陶陶,却被她一把抓住皱着眉。 “这句话我该问你吧,你为了不让我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居然要杀了我,这份狠心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如今我已经把事情告诉了殿下,殿下会保护我的。” 苏零露不明所以,随后方才吼道:“你敢冤枉本宫!” “我冤枉你了吗?殿下手里可是有眼线的,你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不难查到。”苏陶陶笑着,手心里却全是汗水,眼睛里带着坚定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她不能输,如今白生死未卜,顾成没有消息,而秀雅又还在危险中漂流。 “苏侧妃,太子殿下请您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来了一个太监,一脸恭敬的打乱了两个人的对话。 苏陶陶睨了一眼苏零露,那眉眼间带着一抹不屑一顾,说道:“姐姐快去吧,殿下可是等着你呢,你还可以去殿下那边说一说我是如何一个可怕而狡猾的女人。” 苏零露不甘心的转身,随后说道:“苏陶陶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死得很快!” “我等着!”苏陶陶毫不客气的回敬了回去,神色透露出了咬牙切齿,让旁人见了都有些害怕。 看样子苏家两姐妹的仇是解不开了…… 三日后的傍晚,天边笼罩着烟霞,苏陶陶站在阁楼的高处看着这美丽的景致,顾成德将她软禁在这关雎宫中,她只能等待着机会。 远远的,她看见了顾成德身边的总管太监领着一堆宫女走进了关雎宫,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郡主,这是太子殿下为您准备的衣裳,还请郡主沐浴更衣之后随咱家去面见殿下。” 苏陶陶点了点头,任由宫女们精心的打扮,上了软轿来到了东宫,如今的皇宫被太子暗中控制,苏陶陶想不明白为什么顾成和皇帝都未曾察觉,后来感觉到宫中的怨气时便想通了。 宫里的人除了顾成德的人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没有神采,头上都隐隐有一团黑色怨气笼罩,苏陶陶明白了为什么宫中的鬼魂在那一段时间频繁消失,如今已经被南疆圣女变成了可以控制人心智的怨鬼。 这些怨鬼附身在没有带着符咒的人身上,暗地里控制了整个皇宫,所以没有人察觉这些。 苏陶陶跨进东宫,苏零露的嬉笑声传来,她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衣正在顾成德的怀里撒娇调笑,看着苏陶陶进来立刻媚眼如丝的勾住了顾成德是脖子。 “殿下,妹妹来了,我们让妹妹也加入吧。”苏零露轻轻的用舌头舔了一下太子的耳垂,让太子着迷的盯着她,捏住苏零露的下巴说了一声“好!” 苏陶陶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苏零露是想玩双凤戏龙的游戏,来考验自己的真的是否真心喜欢顾成德。 “妹妹,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的!”苏零露心中暗暗得意,你苏陶陶真的会愿意躺在太子的身下承欢?苏陶陶的心里明明就喜欢的是顾成,怎么会乖乖的送上自己的身体。 苏陶陶一步一步的走近,脸上带着一脸的平静,没有半分的退缩,然后在床榻边停下了脚步。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苏零露的脸上,用一种很冷淡的语气开口说道:“以色侍君怎能长久?你明知如今还是多事之秋,你居然让殿下玩物尚志,你是何居心。” “苏陶陶你居然敢打本宫,我现在就杀了你!”苏零露挣扎着站了起来,就要冲过去卡住苏陶陶的脖子,一双眼睛显得通红。 “住手!”太子呵斥了一声,苏零露停了下来,眼泪里带着委屈。 “殿下,您看见了,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喜欢殿下,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肯定是想要帮助雍亲王造反。” 苏零露就像一条美女蛇,试图缠绕在顾成德身上,被顾成德推开了一些距离。 “陶陶,她说的是真的吗?”顾成德的双眸像一只猎鹰,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苏陶陶,只要她说出反抗的话立刻就会万劫不复。 “殿下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如今顾成外逃,皇上又缠绵病榻不能临朝,你这个时候和一个侧妃在东宫玩乐而不在陛下身边侍疾,外面的那些大臣们可不是好打发的。” 苏陶陶坐在了太子的旁边,用十分冷静的话语说道:“如今逃出去的顾成就是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火球,朝中还有不少支持他的人在,而且这些人只要在民间散播一点对殿下不利的消息,殿下的登基就会受到影响。” 苏陶陶用手抓住了顾成德的手,用担忧却又深情默默的眼睛看着顾成德继续说道:“殿下再想想那纣王,不就是被妲己蛊惑才亡国了吗?姐姐如今的样子和妲己有什么不同,让殿下耽误了最好的时机,我看殿下应该赶紧把姐姐处置了才是。” 太子的目光漆黑深邃,只默默的盯着苏陶陶,此时的苏零露沉不住气了,抓住了太子的另外一只手,强迫太子看着她。 “殿下,您真的觉得臣妾会害了您吗?你想想温妃的事情,想想皇上的事情,我为您付出了多少,她苏陶陶凭什么这么污蔑臣妾!” 苏陶陶在心中笑了,苏零露犯了一个错误,她不该跟顾成德提付出了多少邀功,这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果然,顾成德的神色变了,用冷冷的声音说道:“露儿是想要本宫感激你吗?” 看见太子的脸色忽然一变,苏零露忙跪了下来,说道:“殿下,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只是口不择言冒犯了殿下。” 苏陶陶一双眸子透着清澈,捏紧了顾成德的手说道:“殿下,如今我们可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如今朝廷里还要沈家一流还对殿下虎视眈眈呢。 顾成德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零露,叫人将她打发了出去,随后方才对苏陶陶说道:“无须担心,如今沈家的女儿在本宫的手上,那沈崇文不敢轻举妄动。” 苏陶陶的心揪紧了一下,妙书在顾成德的手里,那继堂呢是不是也被抓住了。 “原来是如此,不过那沈小姐是和我家继堂一起私奔的,不知道殿下抓住了我的弟弟没有?“ 苏陶陶的神色显得很紧张,反而让顾成德放松了警惕,若是苏陶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顾成德才会怀疑苏陶陶是在演戏。 “苏继堂没有抓住,不过若是抓住了本宫会为了你给他一条活路,我知道他是你的弟弟。” 顾成德说完,嘴巴就想要亲吻苏陶陶,这时外面的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殿下,皇上驾崩了!” 顾成德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衣衫不整却满面红光,眼睛里写满了兴奋。 苏陶陶跪了下来,一双眸子里带着泪水,“求殿下恩准让臣妾伺候皇上入殓。” 太子本来就在兴头上,一听苏陶陶自称臣妾,更加高兴了,立刻答应了下来。 苏陶陶来到了皇帝的寝宫,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宫女们跪在地上哭泣,外面已经敲响了丧钟。 钟声一下下敲击着苏陶陶的灵魂,她向老天祈求自己能够见到皇帝的魂魄,不要让南疆圣女给抓住。 皇帝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了龙床上,黄色的睡衣上还残留这干掉的血迹,想来自从中毒就未曾有人好好的照顾过。 这一世皇帝的死期提前了半年,命运已经有了改变,苏陶陶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她只是乞求着能够看见皇帝的魂魄。 慢慢的,皇帝的魂魄浮现了出来,看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没有一点表情,只有当看见苏陶陶的时候有了一瞬间的错愕。 “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可以告诉我,快点!南疆的圣女就要来了,您必须乘早离开!” 苏陶陶试图呼唤鬼医,可是那边却没有回应。苏陶陶的头上冒出了焦急的汗水,皇帝犹豫了一下开口指着自己的衣服。 “衣服里有朕的遗诏,送去给儿!”皇帝说完,便消失了,苏陶陶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她亲自给皇帝换上了龙袍,将他放在棺椁之中,整个大顾都沉浸在悲伤的氛围里。 苏陶陶将龙袍藏在了自己的身上,如今必须尽快将龙袍送去给顾成才行,可是顾成在哪?苏陶陶不得而知。 皇帝死了,太子自然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帝,苏陶陶自从进了宫,如今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身边总是有人监视着不能让她顺利的出宫。 “郡主,皇上有请。”因皇帝大殇新皇帝必须斋戒沐浴祈祷三个月之后举行登基大典,所以苏陶陶还有一个月是安全的。 这几日,顾成德经常让她去书房陪伴,让苏陶陶给他出一些主意和策略,为了能够得到顾成德的信任苏陶陶每一次都让他很满意,今日太监来请她也没有做他想。 “陶陶,过来!”顾成德站在高处苏陶陶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站在顾成德身边时,她在发现了下方正绑着一个男人,一身白衣上染了血透着狼狈。 苏陶陶是眼睛中带着吃惊,随后尽量让自己的神色显得淡定,“恭喜皇上抓住了顾成的死党,可是有了顾成的下落?” “还没有,这人嘴硬的很,朕正在想让陶陶试一试。”顾成德神情很淡定,心中打算用这个机会彻底的试一试苏陶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82鸿门宴 这个女人反复无常,心里究竟是偏向于哪一边根本不得而知,狡猾如狐狸的女人为他所用最好,若是不能为他所用那便杀了,以绝后患。 苏陶陶知道,今日顾成德是不会让自己轻易的蒙混过去的,上次苏零露的测试她只是勉强蒙混了过去,这一次只怕不会那么容易了。 “白,好久不见!”苏陶陶慢慢的踱步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受刑之后浑身是伤的身子,心中只能强忍着。 白吐了一口口水在苏陶陶的裙子上,那华丽的衣袍蒙上了污点,却依旧不能掩盖她此刻被顾成德宠爱的荣耀。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怎么样?在顾成德身下承欢是不是很爽!”白并不知道真相,当他从秀雅那里得知苏陶陶离开之后心里就着急起来,可是当他终于知道苏陶陶的去处的时候,心中满是愤怒。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白你作为一个商人应该更加懂得这个道理,我苏陶陶要的是荣华富贵是利益,如今顾成已经成了强弩之末你又何必这么咬紧牙关呢。只要你松口,告诉我们顾成在哪里,我立刻求了皇上放了你,让你依旧享受着富贵,不好吗?” 苏陶陶看着白那双对自己充满了厌恶的眼睛,希望他越是恨自己越好,这样顾成德才会越相信自己。 “一个身子伺候了两个男人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本公子说话!你比那青楼的妓女都不如,人家都懂的忠义之心,在你这里被狗吃了,呵呵呵!”白冷笑着,一双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 “陶陶,过来!”就在苏陶陶还想说话的时候,顾成德叫了她,让苏陶陶不得不回到了顾成德的身边。 太监送上来了一把匕首,放在了苏陶陶的面前,顾成德拿了起来放在了苏陶陶的手里。 “一个无用的棋子留着也是无用,陶陶亲自去把他解决了吧。”顾成德的语气带着宠溺,苏陶陶的手却在握住匕首的一瞬间抖了一下,让他的目光看向了苏陶陶的手。 “皇上……”苏陶陶抬起眸子,还想找个借口为白谋取生机,却被顾成德用手指蒙住了嘴巴。 “乖,若是你杀了她,以后你就是朕的皇后。”顾成德摩挲着苏陶陶的脸颊,眼神里带着冰冷的气息那是杀意。 苏陶陶僵硬的转身,一步一步的朝着白缓慢的走过去,心中还在思考着如何救他。 白的身旁隐隐的出现了一团白雾,苏陶陶先是等了一等,看见了许久未见的鬼医。 “你终于出现了,你还好吗?”苏陶陶用意念与鬼医交流。 “上次被南疆圣女用巫术打成了重伤,回到阴间多亏爷爷和阎王相救,用了天庭太上老君的丹药方才痊愈,如今刚刚出关就来找你了,这是怎么回事。”鬼医将自己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便看着苏陶陶手中拿着匕首对着白的模样,那一身龙袍的太子让他一时间尚未适应。 “顾成德要我杀了白,你快帮我想想办法。”苏陶陶心中焦急,脸上却对白带着笑容。 “白,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听了苏陶陶的话,白嘲讽的冷笑道:“你快动手吧,我做了鬼第一个先杀了你!” 苏陶陶捏紧了手里的匕首顾成德和白都盯着她,而苏陶陶暗暗咬牙。 “你按照我教你的在白的身上捅刀,我用阴气将白的心脉护住让他假死。”鬼医快速的陷入了思考之后指示着苏陶陶下刀的位置,匕首快速的扎入了白的身体。 在场的很多人眼睛都瞪得老大,包括顾成德都没有料到苏陶陶真的敢捅下去,白的鲜血喷在了苏陶陶的衣裳上带着斑驳。 白的眼睛抬起来看了苏陶陶一眼,然后裂开嘴笑了起来,“苏陶陶你再捅得狠一点啊,我还没死!” 苏陶陶扬起了一抹让人害怕的笑容,让人如同看见厉鬼一般,在鬼医的指点下捅入了第二刀,鲜血流了出来却并不多。 “如你所愿,没有用的棋子如今只能死!”苏陶陶说这话的时候,顾成德眼神很是复杂,但是不过是片刻之后便露出了笑容。 当苏陶陶的第三刀捅下去白闭上了眼睛,苏陶陶的脸上也沾满了鲜血,握着匕首的手顺着刀刃留下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如红梅绽开。 鬼医护住了白的心脉,让白假死,太监验证之后证明白死了,苏陶陶跪在了顾成德的面前。 “皇上,你现在相信我是真心的了吧?”苏陶陶的眼中写满了惶恐,跪在地上抬着脑袋看着顾成德,显得那么不安。 顾成德将她扶了起来,拿来手绢给她擦干手上的鲜血,说道:“朕相信你,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那皇上可不可以再答应臣妾一个要求?”苏陶陶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衣裳,说道:“白弄脏了臣妾衣服,臣妾想让他的尸体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啃噬,骨头被太阳灼烧。” 顾成德捏住了苏陶陶的下巴,将自己的脸与她拉近了几分,用一种邪恶的神色对苏陶陶说道:“陶陶,朕现在才发现你和朕真的是绝配。” 苏陶陶露出一抹笑容,眼中带着温柔的神色,低下头说道:“谢皇上赞赏。” 苏陶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关雎宫,她的耳边依旧回响着白的声音,身上弥漫的血腥味用多少香料都无法抹去,只希望鬼医能够通知到秀雅公主救白一命。 顾成德要立苏陶陶为后的传言很快传入了苏零露的耳朵里,此时的苏零露已经怀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听见这话顿时将手边顺手的东西砸向了说话的宫女。 “混账,本宫怀有皇上的长子,谁敢传这样的谣言!” 苏零露已经换上了贵妃的装束,如今她因为怀孕已经被晋封为苏贵妃,头上的金凤因为她的愤怒而颤抖着,仿佛真的要振翅而飞。 “贵妃娘娘息怒,不过皇上在苏郡主杀了白时的确是这么说了,在场有很多的人听见了。”宫女的头上渗出了血,但一点都不敢去擦拭挪动。 “她苏陶陶有什么资格和本宫抢,你退下吧!”苏零露慢慢的冷静下来,然后招来了自己的心腹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夜幕降临,苏零露的宫里迎来了一位美丽的女子,她穿着黑色的斗篷,将自己的身形完美的隐藏在黑暗中。 “圣女,如今本宫已经怀上了皇子,为什么还不让本宫坐上皇后之位!” 苏零露对站着的南疆圣女十分恭敬,丝毫没有平日里的跋扈模样,看着圣女慢慢的走近自己。 圣女取下了自己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好看的脸庞,用手轻轻是搭在苏零露的脉搏上,说道:“你怀的是一个女儿,不是皇子。而且你还没有把苏陶陶交给我!” “不是我不想交,是皇上将她保护的周密,我还在想办法。”苏零露焦躁的皱着眉头,摸着自己的肚子后知后觉的发现圣女说她怀的是女儿。 “怎么会呢,我明明要儿子!”苏零露抓住了圣女的衣袖,用乞求是目光看着圣女。 “我是说过让你尽快的怀孕,可没有说你怀的一定是儿子。”南疆圣女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将自己的衣服从苏零露的手里扯了出来。 如今顾成德已经登记,他们南疆有自己的下一步计划,需要这个苏零露继续做好自己的角色。 “可是圣女我需要一个儿子,只有儿子才能让我得到皇上更多的宠爱,让我更加能够帮到你!” 苏零露看着圣女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虽然愤恨,可是脸上却半点都不敢显露。 她的命在圣女的手里,虽然苏零露不知道南疆圣女是什么时候给自己的下的蛊毒,但她知道若是自己有半点的反抗之心就活不了。 “不用了,我看你现在有没有怀孕都赢不了那个苏陶陶,你说你空有美貌,怎么就比不上那个还没和皇帝上过床的女人有用呢?” 南疆圣女捏住了苏零露的脸颊,眼睛里写满了不解,最后用一种邪魅的笑容笑了起来。 “我会想到办法的,我一定会的,圣女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够让苏陶陶从这里消失,我会让皇上按照你们的要求做。” 苏零露仿佛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存在,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一双眸子里带着恐惧,颤抖的求饶着。 “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若是苏陶陶不能落到我的手里,你知道事情会是什么结果。”在南疆圣女的眼中,苏零露就是一条听话的狮子狗,她披上了黑色的斗篷重新消失在皇宫的黑夜之中。 苏零露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中带着一抹狠戾的情绪。 既然肚子里的是个女儿,生下来也是无用,还不如成为自己的武器。 苏陶陶终于找了机会能够和鬼医单独说话,假装自己是疲累让宫女都在外面守候,用意念和鬼医交流。 “莫大哥,如今我需要出宫,我必须知道顾成在哪里,我手里有先皇的遗诏必须交给他。” “如今顾成已经回到了边疆,但因为是没有兵符不能调动军队,我已经查过了那日顾成根本没有进宫,是皇上发觉太子下毒之前感觉到了危险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把他送走的,因为太过突然所以来不及带走你。” 苏陶陶点了点头,眼睛里带着柔和的光,她并没有怪顾成,而是小心的捏紧了手里的被子隐忍着。 如今她在顾成德的眼皮子底下,虽然现在她已经得到了顾成德的信任,但却还是出不了宫,想要去边城就必须有万全的准备。 “不知道白怎么样了,你不能现身秀雅公主只怕也不知她在何处。” 苏陶陶的眉心纠结起来,咬了咬牙暗恨自己无能,竟然在这宫中半点办法都没有。 “白我已经让几个小鬼看护着了,暂时不会有危险,秀雅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找到白的。如今你若是想要离开还需要尽快,南疆的巫女想要用你炼蛊的事还没有完,那日我便是受了她的攻击才不能帮你。” 鬼医皱着眉,虽然如今他已经因为仙丹的原因功力提升了不少,但是南疆圣女还是人他不能杀人。 “难道南疆的这个女巫就没有什么软肋吗,如今我这般的坐以待毙不是办法。” 苏陶陶咬着牙,心中那股焦躁的怒火涌了上来,自己在这宫中多待一天,顾成在外面便多危险一分。 “她有软肋,你就是她的软肋,这南疆的巫女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你就是因为你身上的命格与旁人不同。你的命格不是普通人给你改的,而是一位仙人。” 鬼医看着苏陶陶的神情,见她并没有多少惊讶的情绪,微微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在上次被巫女绑在木偶血阵里面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我回到了前世被苏零露困在结界灰飞烟灭的时光里,我看见了一个老者答应了顾成用生生世世换取与我的一生一世,你所说的仙人大概就是他,因为那时候我总感觉他看得见我。”苏陶陶的神情陷入了沉思,好半晌都不说话。 “天上的那些神仙的心思我这个鬼差并不能明白,我掌控的是凡人生死轮回的事情,而仙人掌控的是天地万物的灵力。” “我的命格进不同,她又想拿我练成蛊之后做什么?”苏陶陶似懂非懂,但若是不了解自己的敌人,又如何能够找到御敌之法? “她要你的身体作为寄生的宿主,然后将你的魂魄和自己的血脉融合在一起,你的身体和魂魄有神仙的灵力,对她来说是绝佳是驻颜之物,可以逃脱生老病死的束缚,如此就不用被阴间的我们抓住。” 苏陶陶从床上走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那我要怎样杀了她?” “她腰椎上的第三节骨头的位置是她的死xue,你只要能够接近她将东西刺入她的身体就可以了。”鬼医将从阴间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苏陶陶,两个人开始为逃出皇宫做准备。 两日后天气晴朗,顾成德的圣旨下了下来,册封苏陶陶为皇后,已经命令礼部准备封后大典。 因为圣旨的缘故,苏零露自然找到了机会与苏陶陶吃饭,明知是鸿门宴她也悻然前往。 “今日,你又想要做什么呢?”苏陶陶看着屋子里的人,扫视了一圈落在了苏零露的身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83会引起怀疑 苏零露呵呵笑了起来,眼睛里带着讽刺的光芒,“既然知道我有陷阱等着你,你怎么还敢来?” “躲就能躲得掉吗?你这一辈子都想要皇后之位,如今皇上却册封了我做皇后,你是不是很愤怒和很失望?” 苏陶陶想起前世,自己费尽心机的为顾成德扫平障碍,最后却落得被苏零露做成人彘的下场,如今的境地苏零露仿佛就走了自己的老路。 “苏陶陶,你高兴不了多久了,皇上要来了,我会当着他的面让你的真面目露出来。”苏零露和苏陶陶不和的事情在宫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即便是如此却还是没有人看懂这两姐妹只见的相处方式。 明明厌恶对方到了极点,恨不能将对方碎尸万段,却又好像拿对方无能为力,只能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苏陶陶,你猜得到我要对你做什么吗?”苏零露站了起来,忽然拉住了苏陶陶的手。 “除了想让我死,你还能对我做什么!”苏陶陶刚说完,顾成德就走了进来。 就在这时苏零露往后一倒,拉着苏陶陶躺在了地上,这演技十分的拙劣。 可是苏陶陶来不及嘲笑苏零露,就看见她脸色苍白的痛苦起来,身下鲜血流了出来。 苏陶陶当然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她双手沾上了苏零露的血,顾成德看着这一切,却又没有看清楚全过程。 “皇后,这就是你送给朕的礼物?”顾成德皱了皱眉,脚下苏零露已经抓住了她的衣摆。 “皇上,皇后娘娘她和我吵起来把我推在地上,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苏零露哭得凄惨,肚子正在一阵一阵的绞痛,咬着牙满脸泪水的吸引着顾成德的注意。 “把皇后先关入关雎宫,等一切查明之后在做定夺。”顾成德不是傻子,他能够看出这里面的蹊跷。 苏陶陶走了几步,发现这并不是往关雎宫的路,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娘娘请吧,到了就知道了!”前面的宫女回过身来,那邪恶的笑容让苏陶陶一眼就认出了那眼神。 “你是谁!”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宫女很有可能就是南疆的巫女。 没有人听她的话,而是将苏陶陶抓住往冷宫的方向走去,然后将将身后的大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我还奇怪苏零露的演技如此拙劣你们居然一点都不提醒她,原来你们的目的不过是要让顾成德暂时把我关起来,不去见我?” 苏陶陶看了一眼围着自己的三个人,对着对面的南疆圣女开口。 “是啊,就是这样,顾成德不见你我就有了机会带你出来,你看看我对你多好!”南疆圣女的脸上带着放肆的笑容,这一次她的法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挺好的,这一次你还带了帮手。”苏陶陶也笑了,双手环胸的看着圣女。 圣女的目光在苏陶陶的身上打量,这个女人居然一点都不慌张,而是饶有兴致的模样,这不对劲。 “你是不是有什么后手!”因为第一次失败的缘故,圣女显然有些多疑了。 苏陶陶将手中藏着的瓶子摔在地上,一股烟雾弥漫在空气之中,用行动告诉了圣女她要做什么。 慢慢的,三个宫人倒在的地上,只留下了圣女和苏陶陶。圣女明白了苏陶陶的意图,知道苏陶陶想要逃便冲向了苏陶陶。 可是,苏陶陶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圣女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 “你做什么!”出乎圣女的意料,苏陶陶保住了她,让她一时间挣扎不开。 她的袖子里藏着一根金钗,是刚才烟雾之中乘机从头上拿下来的,此时准确无误的扎进了圣女的腰上。 圣女变得一动不动了,她不敢动!那是她的死穴,是身体最薄弱的位置,若是她反抗魂魄就会离开身体。 苏陶陶慢慢松开了手,看着圣女一动不动愤恨看着自己的目光微微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的死穴?”圣女是口中每说一句话,鲜血就涌出来一些。 “你的敌人太多了,据说你已经活了一百多年,违背了阴间的法则,我曾经想过很多种要如何杀了你的方法,但想不到居然如此的简单。” 苏陶陶清楚,圣女今日会被自己这么容易的就杀了,完全是因为她的自负,而自己把自己陷入如今的地步也是因为自己的自负。 她以为自己可以看见鬼就可以万事大吉,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是因为自己的轻敌才让自己陷入了如今的窘境。 前几日鬼医便告诉苏陶陶苏零露暗中要了打胎的药材,她便明白只怕是要用和温妃一样的招数对付自己,索性就将计就计让巫女对自己的丧失了戒心出其不意。 “呵呵,想不到我活了一百多年,居然被你一个小丫头杀了!”南疆圣女的眼睛里流露出复杂是情绪,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身体已经虚脱的向后倒去。 “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要掌控就可以随行所欲的,谢谢你让我可以顺利的从这里离开,因为你顾成德应该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发觉我已经跑了。” 苏陶陶脱掉了昏迷的宫人衣服,拿走了巫女身上的腰牌,将遗诏穿在最里面,走入了冷宫的深处,来到了一处院落。 这里在冷宫的深处,是顾成诈死时隐秘的躲藏地点,若不是鬼医冲破了结界,他们一直都找不到此处。 苏陶陶掀开书柜,墙后面露出了一个小门,这是一条通往宫外的暗道,让她顺利的走出了宫外。 路过张家的门口,苏陶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虽然里面有母亲和表哥,但她不敢去惊动。 快速的从张家门口走过,苏陶陶并未察觉远处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她,正在身后尾随。 来到城门口,苏陶陶出示了令牌,顺利的走出了城外,用身上的金饰换来的银子买了一套男装要了一匹快马,飞快的往边城赶。 夜幕很快的降临,苏陶陶却根本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夹着灰尘扑面而来。 忽然,她的身体不稳,马儿发出一声嘶鸣摔倒在地上,冰冷的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间。 苏陶陶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他们将自己绑了,她身上带着鬼医教自己配制的迷药但数量有限,在弄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的情况下她不能贸然出手。 她被逮到了一处山间,七万八绕之后她见到了已经肚子很大的嘉业秀雅,眼中露出了兴奋之色。 “秀雅……”苏陶陶的话还没有说完,秀雅已经一鞭子打在了她的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忍着疼痛,苏陶陶抬眼看着秀雅愤怒的目光,那双眸子里全是血丝,想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想不到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的人看错了,皇后娘娘!”秀雅公主的眼中写满了讽刺,她不能忘记自己在乱葬岗找到奄奄一息的白时的心情,更加不能形容当密探告诉她是苏陶陶刺了白这么多刀的愤怒。 “我不是皇后,秀雅我刺伤白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知道我必须得到顾成德信任。”一鞭子又落在了苏陶陶的身上,如今秀雅根本不想听苏陶陶的解释。 “你不用做一个两面派,你在顾成和顾成德之间左右逢源,让我很佩服你。若不是你苏陶陶那日跑出去,白回来之后又去找你,怎么会被顾成德给抓住,苏陶陶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秀雅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了母亲的愤怒,不安的踢了踢肚子,秀雅用手抚摸着有了片刻母亲的慈爱神情。 “孩子,伤害你父亲的仇人在这里,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苏陶陶闭上了眼睛,用意念呼唤着鬼医,心想着鬼医应该有办法让秀雅相信自己。 在听了鬼医的话之后,苏陶陶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说道:“现在白还没有醒来,我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秀雅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苏陶陶的身上,她是怎么知道白没有醒来的事情的? “你还想骗我!”秀雅用鞭子勒住了苏陶陶的脖子,看着她痛苦的睁大了眼睛。 “白的身子……是我封住的,我能让他醒过来。”苏陶陶艰难的说完,脖子上才稍微一松,让她呼吸到了一点空气。 秀雅犹豫了,苏陶陶的话说的是真的吗?大夫给白看过,白受伤但并未伤到重要的内脏,失血也并不多,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秀雅,你就信我一次,我如今没有反抗的能力,若是我要对白不利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苏陶陶试图说服秀雅,一双眸子里带着祈求。 秀雅站了起来,用鞭子缠住了苏陶陶的脖子拖行在地上,为了避免身上的遗诏收到损伤,苏陶陶只能尽量避免自己的背上受到摩擦。 “若是她死了,我会把你千刀万剐!”秀雅不知道自己赌的这一把到底是错还是对,心里忐忑着。 苏陶陶要来了银针,按照了鬼医的吩咐一点一点的逼出了白身上的阴气,渐渐的白醒了过来。 “我这里有一副药方,去把药抓来给他熬好喝下,很快白就能恢复了。” 苏陶陶提笔写下了药方,看着秀雅双眸含泪的摩挲着白的脸颊,白喊了一声秀雅的名字。 当白看见苏陶陶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秀雅。 “白,我不知道该跟你如何解释,但我现在必须尽快将遗诏送去顾成的手里,这样她才能起兵回京城。” 苏陶陶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自己的外衣,秀雅和白一脸吃惊的看着她的动作。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带着血和鞭痕的黄色绸衣,上面是龙纹告诉着他们这是皇帝的内衫。 “皇上的遗诏就在这衣服上,我那天进宫就是为了见先皇一面,当时的宫里有南疆的巫女,能够控制人的魂魄,我怕我去完了见不到先皇所以就没有告诉秀雅姐姐真相。” 苏陶陶将自己的在宫中的事情告诉了白和秀雅,两个人并没有立刻就答应放苏陶陶离开,依旧将她关了起来,这让苏陶陶十分无奈和愤怒。 “莫大哥,现在怎么办,他们不相信我!”苏陶陶抱着脑袋,心中思考着解决的办法,她只恨自己没有功夫,不能从这里杀出去。 “我去想办法,你等我!”鬼医消失在苏陶陶面前,不知道去做什么去了。 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苏陶陶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看见了张中兴。 “表哥!”苏陶陶站了起来,因为没有吃东西的缘故头有些晕,险些摔倒在地上。 “快走,我送你去边城!”张中兴将披风披在苏陶陶的身上,然后走出了山洞。 秀雅公主站在洞口,旁边牵着一匹马,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苏陶陶,一路平安。” 苏陶陶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和张中兴快马加鞭往边城的方向而去。 “表哥,你是如何说服他们的!”苏陶陶和张中兴并排而行,耳边风声呼呼而过。 “我并没有说服他们,是家中你母亲忽然被鬼上身告诉了我你的情况,我追过来之后他们就放了你。”张中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苏陶陶,他的这位表妹到底有多少的秘密。 “表哥,你有继堂的消息吗?妙书被顾成德给抓住了,张家还好吗?”苏陶陶一遍挥动马鞭,一遍看着前方,来不及看张中兴的神情。 “没有,如今继堂生死未卜,沈家的小姐被囚禁在宫里,听说顾成德要纳她为妃。”张中兴听见苏陶陶的马发出了一声嘶鸣,心知她的心情不好受。 苏陶陶没有说话,而是更加疯狂的加快动作,只希望能够早一天到达变成。 他们马不停蹄了跑了三天,累死了三匹马,总算是到了接近边城的孟县,这里是顾成德设立的一个关卡,过了关卡就可以进入边城驻扎军队的腹地。 苏陶陶握着手里的金牌,她不知道圣女的腰牌是否有用,若是无用自己亮出金牌无异于打草惊蛇,对方的检查太过于仔细,自己身上的明黄绸衣就是一个明显的破绽。 “今天是出不了关了,晚上再来想办法。”张中兴观察了一会儿,拉着苏陶陶进了一家客栈。 “表哥怎么办?我不会武功无法闯关,必须想办法混过去才行。”苏陶陶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手捏成了拳头眉头紧锁。 “你手上的金牌或许能够用一用,但你不能穿成这样过去,不然会引起怀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84在前线 张中兴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告诉了苏陶陶,两个人合计了一下着手准备。 第二天下午,关口上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张中兴化作车夫的模样,驱赶马车被士兵拦住。 “来者何人,前方军事重地,不得随意闯入。”士兵的矛头对准了张中兴,见他不慌不忙的从马车里拿出来金牌,递给了士兵查看。 “我们是奉了上谕过来的,查验之后早些放行。” 张中兴为了让对方信服,故意做出了一副高傲的样子,语气也显得高傲。 守着关口的卫兵看着手上的金牌,又将目光看向了马车,“里面还有谁,出来检查一下。 苏陶陶掀开了帘子,眼中带着一股怒意,说道:“本小姐也是你能够检查的?” 士兵一看苏陶陶的模样,顿时吓得低下头,放开关卡让苏陶陶出了关,离关卡远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鬼医在马车里,脸上一脸平静,说道:“再走一天你就能到顾成在的位置了,地府之中还有事我先回去,有事用意念找我。” 苏陶陶点了点头,将帘子掀开一些缝隙,看见的是辽阔的草原景色,成群的黄羊正在奔跑,牧民的帐篷冒着炊烟。 “过了这片草原我们就要进山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因为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张中兴的心情也慢慢的放松下来,到了一个帐篷的人家,付了银子要了一些羊肉和饭菜。 边城靠近东阳国,可是中间却有一条宽阔的草原地带,过了草原就会看见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随后便是东阳国的国境。 苏陶陶将自己的目光落在的一望无垠的草原上,若不是时间紧迫真的很想在这里多停留几日。 “两位这是还要走吗?”牧民给苏陶陶他们端来了热汤,很热情的询问。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要往边城送个消息,家中的老爷病了,请少爷回家主持大局。” “看着姑娘穿着不凡,这马车也格外的华丽,这前面有山贼出没,我看你们还是等明天一早的好,现在若是继续走晚上可就要在山里过夜了。” 牧民好心的话俗苏陶陶只是笑笑并不回答,她已经没有了喘息的机会,必须一鼓作气赶紧找到顾成。 因为牧民的话,给苏陶陶提了一个醒,他们把马车解了下来,然后请牧民保管,两个人骑着马继续赶路。 天色渐渐的黑了,虽然有一条小路,但道路蜿蜒行动的步调还是慢了许多,打着的灯笼只能照亮周围,远处黑漆漆的看不见五指。 “陶陶跟紧我,莫要走丢了。”张中兴紧张的看着周围,他总是听见林子里有响动。 苏陶陶刚要说话,忽然周围火光燃了起来,一群山匪朝着他们围了过来。 “不好,快走!”张中兴加快了马鞭,越过了套马绳,苏陶陶咬牙也跳了过去,不过身后的土匪却紧追不舍。 “陶陶,这么下去他们会把我们拖垮,这里是他们的地界,地形他们比我们熟悉,我们必须分开,我负责拖住他们,你要赶紧冲出去。”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能让表哥你一个人在这里。”苏陶陶拒绝,可是张中兴已经将马停了下来。 “陶陶,别忘了你身上背负着什么,你必须走!你相信我,我会想办法去找你!” 张中兴的目光坚定,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挥动了马鞭在苏陶陶的马上,马儿嘶鸣着跑了起来。 苏陶陶不得不往前看,眼看着身后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音,眼泪在眼中打转,强忍着不落下。 她一定要把东西送过去,一定要!空气中传来破空之声,一根冷箭刺在了她的手臂上,苏陶陶差一点摔在地。 咬着牙她抓稳了缰绳,感觉到手臂已经有了一种温热的湿黏感觉,手臂上的疼痛越来越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鬼医赶来,看见苏陶陶的状态,忙用阴气护住了苏陶陶的心脉,找了一个认识路的山鬼,带着苏陶陶逃脱了追捕。 “你必须休息,若是再这么颠簸你有生命危险。”鬼医查看了苏陶陶的伤势,此时的她因为马儿疲累已经放慢了脚步。 “不行,我必须把东西交给顾成,我离他还有多远?”苏陶陶的头上带着汗水,脸色已经苍白,却依旧倔强的不肯停下。 “还有五里路,见到帐篷的地方就是了。”鬼医知道苏陶陶的心思,只能继续用自己身上的阴气给她维持。 最后的五里路走得异常的缓慢,看着天空慢慢的从黑暗变的明亮,远远的一轮红日冒出了头,苏陶陶终于看见了鬼医所说的帐篷。 “顾成!顾成!”苏陶陶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去呼唤,看着帐篷静静的在朝阳下镀上一层金色。 帐篷里顾成猛地睁开了眼睛,外面传来了侍卫们的声音,是他的幻觉吗?听见了陶陶的声音。 就在顾成走出帐篷的时候,侍卫也将受了伤的苏陶陶扶了下来,人已经虚脱的晕了过去。 “陶陶,陶陶!”顾成飞快的跑到了苏陶陶的面前,将她抱在怀里,后背上的血迹触目惊心,箭还插在她是身上。 “快叫大夫!”一遍吩咐着身边的侍卫,一边将苏陶陶搬进了帐篷。 因为灌了一些水的缘故,苏陶陶醒了过来,看见顾成的第一秒便抓住了他的手,轻轻的喊了一声“夫君。” 顾成的眼眶有些红,若不会苏陶陶身上的箭,顾成恨不能将他抱在怀中融为一体。 “陶陶别怕,大夫已经来了。”顾成看着苏陶陶紧皱的眉头,心中心疼的不能自己,却又不想苏陶陶看见自己的神情会难过,只能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先让大夫出去,我有事情和你说。”苏陶陶要去解开自己的衣服,给顾成一个坚定的眼神。 顾成将人退了出去,看着苏陶陶挣扎着要起来,只得帮她坐正了身子。 “相公,把我的衣服脱了,里面有遗诏。”苏陶陶的手臂此时已经麻木得抬不起来,只能咬牙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一半,露出了里面黄色的绸衣。 顾成的瞳孔缩了缩,用微微颤抖的手帮苏陶陶脱下了衣服,那书写在皇帝绸衣上的遗诏盖着玉玺。 “你就是为了这个连命都不要了吗?”在顾成的眼中,苏陶陶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没有她一切都没有意义。 他本就无心皇位,父皇当日匆匆将他送走顾成毫无准备,一路被截杀只能躲到了暗处。 “夫君,我说过我要给你这江山。”苏陶陶笑了笑,用手抚摸着顾成的容颜。 “我这一辈子从不在乎江山,我的江山就是你!”顾成抓紧了苏陶陶的手,眼眶虽然红了却未流泪。 “夫君,你拥有江山,我拥有你,这一辈子就值了,我希望和你生生世世,所以我们要好好的。” 苏陶陶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耳边隐约传来了顾成的吼声,她陷入了混沌的黑暗之中。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陶陶醒了过来,看见身边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小丫鬟正在一旁做事,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过是半年的时间,她过得实在窝囊,三番五次的受伤,一路上危险重重,还好一切都雨过天晴了。 “夫人,您醒了?”小丫头显得很机灵,将苏陶陶慢慢扶起来坐着,给她的背上靠了两个柔软的枕头,将药和鸡汤一并端了过来。 “殿下呢?”苏陶陶喝完了药和鸡汤方才询问丫鬟,这时外面已经传来了顾成的脚步声。 “陶陶,你总算是醒了!”顾成看着苏陶陶,坐在了苏陶陶的身旁,眼睛里带着光脸上却消瘦了不少。 苏陶陶用手摸了摸顾成满是胡茬的脸庞,笑道:“夫君,你瘦了。” 她的手被抓住,顾成捏在手里轻轻的吻了一下手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这几天一直在打仗,顾成德的军队因为先皇遗诏溃不成军,我们已经收复了一半的失地了。” 苏陶陶这才仔细看了一下屋子里的格局,原来早已不是帐篷了,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帐篷之中。 “太好了,要尽快回去,皇宫里顾成德已经不是那个顾成德了。”苏陶陶的神色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顾成皱了皱眉,一双眸子里带着不解,“怎么这么说,顾成德怎么了?” “我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做了一个梦,或许不是梦!而是我的魂魄回了皇宫,我发现苏零露和南疆的人勾结,已经给顾成德下了罂粟散。” 罂粟散,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毒药,长期服用会让人产生很大的依赖性,若是停止服用就会死去,但若是不停的吃,人也会慢慢的精神萎靡消瘦而死。 “怎么会,宫里怎么会又南疆的人!”这一点让顾成格外的意外,南疆的奸细居然这么厉害,已经渗透的如此之深了吗! “夫君别自责,这些南疆人有通鬼神的能力,可以设置结界和手收集消息,对皇宫比你我都要了解,这里面有一个厉害的,来的时候我已经杀了她,只要我们尽快回到京城,我相信事情会很快解决的。” 刚醒来的苏陶陶就说了这许多的话,头又开始晕了起来,忍不住揉了一下太阳穴,却被顾成看在眼里。 “别说了,你还需要休息,一切交给我!”看着苏陶陶依旧苍白的脸色,顾成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心疼。强迫的让苏陶陶重新躺下,自己握着她的手让她慢慢入睡。 京城,皇宫之中! “可恶,顾成的军队怎么可能那么快!”顾成德将手中的奏折砸在了苏锦堂的脸上,此时的苏锦堂穿了一身大将军的衣服,却目光惶恐没有半分威严。 “启禀陛下,逆贼顾成手上假传有先皇的遗诏,一路上又有不少兵士临阵倒戈,才让逆贼长驱直入,还请陛下明断,是否要准备迁都。” 苏锦堂低着头,他小心翼翼的竖着耳朵,深怕错过了顾成德的话,耳边是顾成德的脚步声。 “不能迁都,若是朕迁都天下定会以为朕怕了他顾成,不过是一个妃嫔所声生的庶子,居然敢给予皇位,你立刻去前线领兵,一定要给朕拿到顾成的人头!” 太子的目光里带着愤怒和阴狠,他并不擅长打仗,如今自己手上能用的人除了舅舅就只有苏锦堂,可是顾成常年在战场磨炼,用兵之道十分熟练,常常出其不意打得舅舅和苏锦堂的军队溃不成军。 想到这里,顾成德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疼了起来,暴躁的情绪让他想杀人。 “来人!”顾成德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愤怒的冲了出去,看见太监们正站在门口,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顾成德顺手抽出一旁侍卫的刀,一刀劈在了太监的身上,鲜血喷到了顾成德的脸上。 一旁的宫女下得尖叫出声,被反手过来的顾成德劈中了脑袋一分为二。 “敢不停朕的命令,朕是天子!”死去的太监宫女到最后也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顾成德为什么冲出来就直接劈了他们,顾成德的幻觉害死了他们。 “皇上饶命!”顾成德的举动让剩下的太监宫女大惊失色,忙跪在地上求饶,顾成德明黄的龙袍上是可怕的血迹双眼通红的扫视着地上的人。 “皇上,是什么让你这么生气,该喝补汤了。”苏零露温柔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来,头上带着的是皇后的凤冠,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凤袍。 “皇后,你总算是来了,这些奴才都欺负朕,把朕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一听说补汤,顾成德的脸上就带着兴奋的神情,还没有等坐下就捧着碗一饮而尽,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种愉悦感涌了上来。 苏零露和顾成德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跪着的奴才,脸上带着一抹阴冷的笑容。 “他们居然敢欺君,那就拖出去砍了!”苏零露的一声令下,耳边传来的是一阵阵的哀嚎之声,她心中的压抑在杀人的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苏陶陶从睡梦之中惊醒,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看着外面明亮的天色,呼了一口气。 “夫人,您起了?”侍女忙过来给苏陶陶擦汗,一双眸子里带着认真,苏陶陶却推开了她的手。 “殿下在哪里,我要见殿下!”苏陶陶挣扎着要下床,却被丫鬟死死的拦住了。 “夫人,殿下如今在前线,这几日都不会回来,您若是有事告诉奴婢,我给你送信过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85谋害 苏陶陶听了丫鬟的话停止了挣扎,让丫鬟拿来了纸笔,将张中兴的事情在心中详细了说了,希望顾成能够尽快的找到表哥。 信送出去之后,苏陶陶等了三日也未见回复,越发的焦躁起来,如今表哥生死未卜,自己喝了药又晕晕沉沉的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终于在第五日,顾成的信来了,上面只是说让苏陶陶放心,旁的没有再提。 休息了两日,苏陶陶终于是按耐不住了,叫人收拾了一番往前线的地方赶去。 顾成正在屋子里和将军们商议事情,忽然看见苏陶陶出现先是意外然后是高兴。 “陶陶你等一等,我和阄将军们开完会就来陪你。”顾成让苏陶陶坐在一旁,士兵端来了茶水和一些点心,虽然看着粗超但却能果腹。 “殿下,如今这运城四面环水,城中又是回字形的格局,强攻只怕很苦难,微臣已经围困了对方七日,但看来他们还能坚持更久。” 其中一个将军指着桌子上的地形图眉头紧锁,大家都仔细的研究着破解之法。 苏陶陶原本只是无意的听着,但是他们争论的多了,也忍不住听了起来。 她走了过去,看着地图上的地形,眼睛眯了起来用清冷的语调说道:“不要用强攻,用软攻。” 将军们的目光在苏陶陶的身上打量,他们并不认识苏陶陶,但心中猜测应该是王爷的女眷。 “陶陶,你有什么想法?”顾成知道苏陶陶不会信口开河,给她端了一张凳子,免得她久站虚弱。 苏陶陶指着地图上面的河流说道:“这运城四面环水,第一步就是掐断源头的水,然后再挖一个缺口让护城河的水排出去……” “馊主意!那护城河的水体积庞大,水渠是能工巧匠用了三年才修建完成的,我们就是有几十万的精兵去挖,也要用一个多月,如今的情况可不能让我们这么做!”左将军不屑的看了苏陶陶一眼,妇人之见贻误军机。 “我尚未说完,将军就着急了,请几位耐心的听我说完。”苏陶陶并不恼怒,只是客气的行了一个礼,然后接着说道:“我们只需要动用三千人去挖这些就好,其余的人去这几个地方挖开暗处的水路,将让人浑身无力的药物投进其中,城中的人一旦发现水有毒时间久了就会出现内乱,这时我们再用火炮攻城必定事半功倍。” 苏陶陶的手在地图上标记出了地下水脉的位置,因为没有人看见鬼医的缘故,他们并不清楚苏陶陶是如何知道地下水脉的。 在场的将军们思考了许久,最后商议试一试苏陶陶的方法,连夜就开始了动作。 夜晚的运城外火光通明,顾成带着苏陶陶散步查看情况,一手牵着她,一边的担心的询问是不是有不适。 “夫君,我表哥的事情如何了?还没有消息吗!”苏陶陶还记得自己与表哥分开时,表哥眼中的坚决,还有那身后不绝于耳的兵器碰撞之声,如今她都夜夜噩梦,希望表哥能够平安。 “那些山贼因为我起兵的缘故,在路上已经被剿灭了,尚未找到这些人当中的知情者,我已经叫人去办了,你别太担心。”顾成看着苏陶陶担心的模样,眼中的神色复杂。 “若不是表哥,我根本无法来到你的面前,过了运城我们就能和白联系上了,希望透过白的情报我们可以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苏陶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天上的星辰祈祷着。 城楼上,运城的守城将领正在查看着顾成军队的动静,看着顾成正在挖水沟,忍不住嘲笑了起来。 “毛头小儿异想天开,这护城河中的水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排干的,不自量力!” 一旁的副将也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写满了对顾成的嘲讽,觉得顾成这位皇子一路上能够这般顺利的来到运城全屏的是运气。 一夜的功夫,沟渠已经挖了一大半,守城的士兵却一点都不紧张,一如既往的吃喝。到了下午慢慢的都感觉浑身无力倦怠非常。 “将军,城中的百姓都中毒了,有人在水里投毒!”小兵匆忙来报,将军的神色显得有些严肃起来。 “传令下去,让士兵不许再喝水,全部戒严查看敌人动向。”时间又过去了一日,坚持不住的人喝了水晕了过去,没有喝水的人因为口渴也晕了过去,城中一片愁云惨雾。这时竟有的几个保持清醒的士兵看见了城门外的火炮整齐的排列,一颗一颗的火球投到了他们的城中。 城中火光冲天,但士兵们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无奈之下只好开了城门投降。 将军们想不到不过是两天半的时间,他们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解决了运城这块难啃的骨头,一时间军心鼓舞一路上势如破竹直逼京城脚下。 城墙上,苏锦堂看着顾成的五十万大军压境,头上冒出了汗水,他很清楚京城这个弹丸之地根本守不了多久,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可是他要如何才能逃过一死呢? “你们给我守好,本将离开一会儿。”苏锦堂吩咐了身边的副将,急冲冲的回了苏家,此时老太君正跪在佛像前念经,听见儿子的脚步声皱了皱眉。 老太君见苏锦堂进了屋子来,身上穿着铠甲一瞬间还以为是老太爷回来了,眼神之中有些恍惚。 “如今城外的情形如何?”老太君刚开口,苏锦堂的脸色便显得有些郁郁,叫人给自己的倒了一杯茶来,眼中带着疲惫。 “不好,我看雍亲王是势在必得,如今宫中零露虽然做了皇后,但皇宫已然是一座孤岛,如此下去我看顶不住了。” 老太君听了苏锦堂的话,跺了跺手里的龙头拐杖,眼中带着怒火说道:“你这是要准备背主投降不成?” 苏锦堂见母亲只一眼便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但若是这么下去破城不过是早晚之事,如何能够让自己的以卵击石,还不如早早开了城门跟顾成投诚免了罪过。 “我怎么就生养了你这么一个不济的儿子,我苏家跟太祖打天下,一门忠烈只侍奉君王,当今皇上乃是皇上亲自的上禀太庙的太子所继位,你却要背叛君王做那辱没门楣之事……” 老太君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苏锦堂拦腰截断,一双眸子里罕见的带了几分强硬。 “今日我来见母亲不是为了和母亲商量的,而是希望母亲将手中的龙头拐杖交给儿。” 一听苏锦堂竟然打起自己龙头拐杖的主意,老太君忙把自己的拐杖牢牢护住,却见儿子越发逼近。 “你干嘛!你真的想要忤逆我,坐那不忠不义之人!”苏锦堂和老太君只不过争执了几下,便将拐杖抢在手中,眼中难得的神情严肃。 “母亲,事关苏家生死,原谅孩儿忤逆母亲!”苏锦堂跪下来磕了三个头,老太君眼中含泪,却半句话也不再多说,待到苏锦堂站起身来回头向外走,却赫然发现苏继堂站在院中,身旁跟着好几个陌生人,那一身的装扮赫然是南疆服饰。 京城之中,这般明目张胆的穿着南疆人的衣服,毫不避讳这些人必然底气十足。苏锦堂还未开口,就看见那人中走出一个头领一样的人物拦在了苏继堂面前,对着苏锦堂说道:“国丈大人这是要拿着龙头拐杖去往何处?莫非是要去城外与雍亲王议和?” “你们是谁,为何闯入我府邸,继堂你带这些人进来做什么?”苏锦堂一开口,就见其中一人将刀子放在苏继堂的脖子上,一条血痕明显。 “京城苏氏国丈一家,本来就认定凋零,如今只有这苏继堂一个独子,将军想要和雍亲王投诚无非是为了保护这苏家的香火血脉。可是我听闻苏大人已经不能生育子嗣,若是这独子今日没了,即使您求了雍亲王平安,两位无用之人又能做什么?” 听这南疆人说了这话,苏锦堂心中一冷,心知是要那苏继堂的性命做要挟了,苏继堂自与沈家小姐私奔之后便音信全无,如今出现却是被人威胁做棋子,苏锦堂心里恼恨,却也不得不问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大人也看见我的衣裳样式了,与我南疆有利的自然是希望大人死守京城,断绝不能放了雍亲王的军队进来,不然无论大人如何都是要断子绝孙的。” 苏锦堂听了这话,胸口闷出一口鲜血,但强压着不让人看出来,硬生生吞了回去,脸色苍白双眸带着血红。 “哼,老夫就是死也不会……”苏锦堂还想说硬气话,却见对方真的要在苏继堂脖子上割开血管,又不得不妥协下来。 苏陶陶到了京城,便想着法子的给城中传递消息,希望能够帮顾成兵不血刃就将京城拿下。 听说是苏锦堂的镇守京城,苏陶陶心中还有些高兴,只要给苏锦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必然手到擒来。 盼了两日送出去的信件终于得到了回复,却见信纸之上赫然写着“宁死不降”四个字,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苏锦堂何时这般的硬气,竟然说出了这番的话?苏陶陶在屋中踱步,这时鬼医却出现了。 “京城如何?我娘可还安好?”苏陶陶心中担心,外婆和母亲是两个女眷,如今在京城之中就如同两个靶子一般,随时都有被威胁的可能。 鬼医神色紧缩,却并不担心张氏他们,而是自己的得了小鬼的禀报,“苏继堂被南疆的人抓住了,如今京城之中四处是南疆人的细作。” “南疆人!”苏陶陶颇为意外,京城之中是顾成德的地盘,顾成德就是再糊涂也不会让南疆人这般的是无忌惮。 苏陶陶眸中一亮,“是不是宫里也有南疆人?”南疆圣女不过就是无数个南疆人中的一个罢了,这局棋她如今方才想明白。 一个南疆圣女在京城隐藏这么多年,目的是什么如今她才懂得,要让整个大顾乱起来。 好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南疆人在京城经营多年,暗中离间顾成和顾成德的关系,让兄弟二人自相残杀,如此才能掠夺大顾的土地,无论是顾成德赢了,还是顾成赢了 势必两边都是两败俱伤,国中内战边境必然薄弱,乘机攻城略地之后侵吞大顾,虽然不能让顾国灭国也能让其元气大伤不能收复失地。 “我来便是给你说一说这宫里的事情的,如今顾成德被苏零露喂下了幻药神志不清,实际上掌权的是苏零露。她的身后是南疆人,虽不知道她是如何跟南疆扯上关系的,但如今苏零露这么做就是自掘坟墓。” “何止是自掘坟墓,苏零露为了得了皇后之位居然不惜通敌卖国,这已经是疯了。顾成德如今根本就是个废物一般的傀儡罢了,继堂被南疆人捏在手中,苏锦堂自然为了这继堂不敢求和,若是求和必然继堂性命不保,难怪他的回信会如此决绝。” 苏陶陶的眼中是精明算计,弄清形势自然知道如何应对,对鬼医说道:“既然他们以继堂作为要挟,我为了保护继堂就请莫大哥你帮一个忙了。” 她用意念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鬼医,见鬼医也很满意自己的计策两人笑意渐浓。 深夜,苏继堂被关在苏家的的屋子里,外面南疆人牢牢看守,旁人不能接近,只要城破他们便在之前用密道逃走,两位皇子争夺皇位让大顾的军队两败俱伤,为边境将领拖延时间掠夺更多土地便是这次行动的目的。 十五年的蛰伏,如今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心中高兴便轮番站着换岗小酌几杯,也不怕屋子里的苏继堂能够出什么幺蛾子。 苏继堂心知自己逃不掉,只盼望着与自己的失散是沈妙书能够安然无恙就好,思绪不自觉的回到了那日沈妙书来找自己的私奔的情形来…… “继堂,我爹爹要和你们家退亲,我该怎么办!”沈妙书双眸含泪,一双眼睛红肿,显然已经哭了几次,脸上脸色有些憔悴更是让私自出来的苏继堂心疼不已。 “妙书,我姐姐是不会害你姐姐的,一定是被冤枉的,你耐心等一等,只要水落石出我相信岳父不会让我们俩分开的。”苏继堂自从在沈家第一次见了沈妙书之后,心中边对妙书爱慕不已,又知妙书注定是自己的妻子就从未去收敛自己的这份爱意,如今忽然传出宫中身为郡主的姐姐谋害温妃肚子里的皇嗣,让苏继堂很是吃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86会报复回来的 姐姐一直心思聪明,却也爱恒分明,若是对她好的人她半点都不会去伤害,别人若是不招惹她,姐姐断不会去招惹别人。温妃和姐姐一直在宫中互相扶持,皇后刚死就倒戈相向着实奇怪,若是两人有必争的利益还好说,一个是郡主一个是皇妃为什么会如此他如何都想不通。 “没用的,我姐姐接连没了两个孩子,宫中证据确凿已经押了陶陶姐姐去了天牢,我几番想要进去都被拦住了,根本不知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父亲自从宫里回来,脸色便没有好过,明令禁止我再和你往来,我闹过一场被父亲关了起来,好不容易寻了机会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沈妙书抓紧了苏继堂的手,原本一心想着等到了岁数就可以嫁入苏家和苏继堂白头偕老,为何要闹出这般的事端。 “妙书,你在这里哭闹成何体统?”沈妙书正哭得上心,苏继堂一时正在无声安慰,忽然身后传来了沈崇文的声音,吓得两个人都是一愣。 苏锦堂和沈崇文站在一处,两个人将沈妙书和苏继堂的模样全数落在眼中,脸上神色格外复杂。 “爹,我求求你让我和继堂在一起……”沈妙书见父亲居然追到了苏家来,顾不得其它便跪在地上,话未说完便被沈崇文打了一巴掌。 “丢人现眼!还不与我快些回府。”沈崇伟让丫鬟将沈妙书扶了起来,一双眸子里带着冷厉之色,转过身看向了苏锦堂。 “苏将军,小女无状跑到府上打扰了,我今日与苏将军说的事情,还请将军尽快办理,莫要耽误了两个孩子的姻缘,苏家我们沈家是高攀不起了。” 一字一句,让在场的人都听的心凉,苏锦堂并不糊涂,如今苏陶陶背上了谋害皇嗣的污名而且还是温妃的母家,这门婚事根本是不可能了。 “无妨,沈大人慢走。”苏锦堂不是不想发火,不过明面上是苏家理亏,若是沈家不罢休再在皇上那边告上几句,苏家也不能轻易的独善其身,如今只是发落了苏陶陶一个人,已经是万幸了。 见沈妙书和沈崇文走了,苏锦堂才走到儿子面前拍了怕他的肩膀,“大丈夫何患无妻,忘了吧。” 苏继堂如何能够忘得了,听了父亲的话只咬牙不说话,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匆匆找了机会出府,径直来到表哥府上,询问表哥张中兴可有什么解决之法。 张中兴眉头紧皱,如今他正头疼于如何将牢里的苏陶陶给救出来,因事出突然他们都措手不及,苏陶陶对温妃格外信任没有留下后手,如今才被温妃这般的算计。 “表哥!”见表哥摇头,苏继堂如何甘心,却见母亲已经在内院得了消息寻了过来,只好随着母亲回了屋子。 转眼过了两月的光景,苏继堂学了喝酒来掩盖心中的苦闷遗憾,忽然听闻表哥寻他,也不上心只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不出去。 张中兴见表弟还未从苏家出来,只得让沈妙书写了一张纸条,又让人送去了苏府,才如愿见到了苏继堂。 “妙书!”苏继堂看见字条时,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又听送信的小厮承认的确是沈妙书亲自所写方才到了张家。 “继堂,陶陶姐姐说让我们私奔!”沈妙书也顾不得自己的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自在天牢看见苏陶陶的神色之后,便知道如今只有这一条了。 “你想好了吗?若是我们走了,这一切都不再是属于我们的了。”苏继堂并不在乎荣华富贵,这十几年一直都是在姨娘的刻薄之下长大的,虽然是锦衣玉食却也过得十分压抑窝囊,缠绵病榻多年若不是姐姐帮助哪有今日的光景。 “你便是我的全部,若是没有你我不知道我如何活下去。”沈妙书一想到自己父亲关着自己的这段时日是何等是煎熬痛苦,心中就喘过起来。 苏继堂将沈妙书抱在怀里,心中何尝不是同样的感受,两人相拥倒是让一旁的张中兴有些尴尬。 张中兴得了沈妙书的传话,起初以为是沈妙书诓骗他的,直到后来方才从苏陶陶那边得了确认,只得给两人安排户牌银两,又嘱咐了这以后在外面的生存法则,方才使了障眼法让两人离开京城。 马车行了五日,沈妙书和苏继堂方才放慢了脚步,寻了一处村落安家,对外只谎称是家中是庶子不受待见,便带着妻子换个地方生活。 乡民淳朴并未多疑,只叫两人寻了村长报了自己的户牌,买了一块地先请人盖了一间茅屋安顿。 苏继堂虽然涉世未深,却也知道钱财才是笼络人心的手段,经常去镇上买些鱼肉和酒水在村长家叨扰,又用自己是被家中嫡子迫害的故事让村长给自己保密身世,这才安心下来。 沈妙书见苏继堂出去了,这段时日都是苏继堂拜托了村里的嫂子帮忙做饭,长此以往下去终究是不妥,今日特意打发了人准备自己做一顿饭给苏继堂尝尝。 她先是学着李嫂的样子将米淘洗干净放进铁锅加水,又用火石点燃柴火,可是火刚刚点燃一会儿又自己熄灭了,让她好一通折腾却如何都将火点不起来。 “妙书,妙书?”苏继堂从村长那处回来,手里拎着街上买的吃食,见屋子里没人,顿时就慌了起来。 “我在这呢!”沈妙书走出厨房,见苏继堂一看见自己就愣住了,好半晌都没有明白过来。 在苏继堂的眼中,此刻的沈妙书根本不是以往的模样,除去了珠钗粉黛,沈妙书的头上只绑着头巾,身上也是粗布衣裳没有别的配饰。脸上黑乎乎的一片,双手更是看着惨不忍睹。 “妙书,你这是做什么了?”苏继堂看沈妙书如同在灰里滚了一圈的模样,心疼的放了东西过来拉她坐下。 “我想给你做顿饭,我们这么一直劳烦别人终究是不妥,这日子还是得我俩过的。”沈妙书见苏继堂从水缸里舀水给你端来,又亲自拧了帕子给自己擦脸擦手,心里更是感动自己没有喜欢错人。 “以后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你跟着我受苦我怎么还能让你受累。”苏继堂知道沈妙书的心思,心中也是十分的感动,只是沈妙书一直是闺阁千金,如何能这般的伺候自己。 “我不累,这洗衣做饭本就是女人的事情,你以后负责挣钱,我以后负责洗衣做饭,彼此依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沈妙书心中发甜,一双眸子里带着温暖笑容,轻轻的靠在苏继堂的怀里。 “好,我们一起过我们的小日子。”苏继堂心中满是宠爱,看着天空祈求老天不要让他们的生活被打乱才好。 夜里,苏继堂为沈妙书整理的床铺,自己的抱了铺盖在地上铺了准备就寝,却被沈妙书将铺盖卷给收了扔在床上。 “地上睡多了着凉,风湿骨痛老了更是厉害,我们俩一起睡在床上就好。”沈妙书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去看苏继堂的眼睛。 若是苏继堂嫌弃自己怎么办?这般的不知廉耻,会不会被他以为自己是不知检点的女人? 怀着一心的忐忑,沈妙书竖着耳朵听苏继堂的反应,可是半晌却毫无动静,让她有些慌了忙抬头去看。却见苏继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深邃却没有表情。 糟了,是不是自己惹恼了他,都怪自己这么直白,她真的嫌弃自己了。 “继堂,我……”沈妙书刚准备认错解释,却被苏继堂用手指蒙住了嘴巴,神色中透着认真。 “妙书,我对你发乎于情,但止于礼。如今你还未到及笄的年级,我是不会碰你的。”苏继堂虽然不知道男女之事是何等的滋味,但却知道自己的越是喜欢越是珍贵的就要小心的呵护。 沈妙书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感动,这一段时日苏继堂一直恪守礼节,一路上虽然用心呵护也偶尔说一些情话,却从围做过逾矩之事。 “我知道,我也明白。”沈妙书将苏继堂的手拿了下来,眼睛里带着清澈说道:“但我决不允许你再躺在地上,我们毕竟是要做夫妻的,你珍惜我自然我也要珍惜你,以后我们同床而眠彼此取暖。” 沈妙书的脸上越发的热起来,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了苏继堂的怀里,声音越来越小的抱住了苏继堂,顿时让人心中一暖。 思绪渐渐抽离,苏继堂忽然感觉身体一痛,来不及呼喊人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夜过后南疆人将房门打开发现苏继堂躺在地上已然没有了气息。 “什么!”苏继堂的死在苏家根本是瞒不住,若是南疆人一开始不那么自负将苏继堂关在别处还好,如今老太君得了消息自然苏锦堂也就得了消息。 看见母亲的飞鸽传书,苏锦堂的眼睛里带着深深的绝望,如今苏家注定是无后了。他这一生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妻离子绝与女儿反目成仇孤苦一人。 “将军!”大家忽然见到苏锦堂面如死灰,身子像是被抽离了魂魄一般,一时间弄不清情况,又见苏锦堂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再一探鼻息气绝身亡。 京城主帅忽然没了,顿时军心大乱,加上城外顾成开始攻城,内外夹击之下京城根本不堪一击,士兵打开城门让顾成进了外城,只留下皇城被重重包围。 “皇上,叛军已经到了皇城脚下了!”还在沉浸在幻觉之中的顾成德正躺在龙椅傻笑,忽然听见太监总管的急呼顿时恼怒。 “胡说,顾成已经被朕砍了脑袋暴尸三日,何来叛军!”因为幻药的缘故,顾成德早已分不清幻觉和现实,浑身无力的躺着。 总管本是一直跟着顾成德的老人,见如今的顾成德已经不是自己当年尽心的太子,全然已经是个废物,脸上再无慌张神色,而是缓缓站了起来一转身寻找自己的出路去了。 皇宫的另一头,苏零露忽然听见外城已经被顾成打了进来,顿时慌了手脚,前去寻找南疆的头领。 “大人,城门破了,你给我说让我爹爹守城必定会反败为胜,怎么会变成这样!”苏零露南疆头正在叫人掳掠宫中宝物,一双眼睛充满了惊讶。 南疆头领见事情已经败露,也不再隐藏目的,“你那爹真是无用,不过是死了一个儿子便气急攻心死了,原以为他还能撑一段时日,如今居然连三日都不到。” “你们根本就不是来帮本宫的是不是!”苏零露如今才后知后觉,头领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停下将宝物装进怀里的动作,她伸手去抢却被人掀翻在地上,脖子上赫然一把冷剑架着。 “别乱动,否则杀了你!”头领冷笑的看着苏零露,接着说道:“真是个愚蠢的女人,我们南疆如何会帮你守着江山,如今大顾已经乱了,你的那个狗屁皇帝还在梦里,你女帝的梦也该醒醒了,想想如何才能痛快的死去,免得被雍亲王千刀万剐。” “不!不会的……”苏零露一边说,一遍却连自己的都不相信,看见头领对自己的眼神,她忽然抱住了他的双腿,也顾不上脖子上的剑,只眼巴巴的求着:“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伺候你!” 头领低头看了苏零露一眼,心中皇帝女人的滋味他倒是的确没有尝过,这苏零露怎么的也是做了皇后的女人,不知道这滋味当是如何? “伺候我,伺候我舒服了我便带你走。”头领的眼中淫邪的目光丝毫没有避讳,嘴角带着笑容,那络腮胡子一动一动的看着脚下跪着的女人听了自己的话眼眸眼泪一副委屈的模样。 她要伺候这个男人,不!绝对不要!苏零露的心里满是抗拒,高傲如她,堂堂一国的皇后不能这么自轻自贱。 “怎么?不愿意。”头领也不和苏零露嗦,一双眸子带着冷意,这女人不愿意他也不纠缠,直接抬腿就走。 “不!大人别走!”求生的本能让苏零露抓住了对方的裤子,让对方停了脚步。 此时的苏零露依旧是一身凤袍,屋子里透着昏暗的光线,她跪在头领的面前,伸手解开他的腰带。 今日的仇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但如今她要活下去,不就是身子吗,她不是没有伺候过男人…… 苏零露的眼睛里带着冷光,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尽显温柔,脸上带着媚笑将男人推倒在床榻上,慢慢的爬上床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87眼不见为净 “大人,奴家伺候你!”苏零露将衣衫解开,露出女子春色,头领的眼睛立刻就一步移不开了,那各种滋味只能用**一刻来形容了。 等头领得了满足,苏零露将自己的身子用被子盖住,这一身男子留下的痕迹就像是烙印在身上的耻辱,由不得她毁去。 “你把爷伺候的很好,赶紧收拾东西跟爷走吧,如今城破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头领轻轻捏了苏零露的下巴,看着这女子在床上的媚态,心中正想着一会儿要和兄弟们好生的分享。 苏零露并不知道这头领心中的想法,还以为自己已经有了活路,立刻穿了衣裳和东西收拾一下,跟着头领自密道出了宫。 苏陶陶和顾成踏入京城,这一次也算是伤亡很小就解决了京城的叛乱,她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张家寻找母亲和外婆的下落。 张家此时依旧门庭大开,顾成不放心特意安排了兵士和侍卫前往。 “夫人,府中并没有人!” 苏陶陶的心顿时悬了起来,鬼医说母亲和外婆在家中平安,为何此时却不见人?只好呼唤了鬼医四处寻找。 “在你表哥的书房暗格里面,怕是害怕有人乘乱打劫杀人,所以躲了起来。”鬼医领着苏陶陶到了表哥书房,她按照提示果然发现了暗格,此时外婆和母亲正和几个丫鬟一起一脸的惊慌。 “母亲外婆,我是陶陶!” 苏陶陶听见尖叫,忙从卫兵身后闪身出来,跪在了张氏和外婆的面前,眼中带着泪声音哽咽。 “陶陶,我的儿!”张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将苏陶陶搂在怀里,在这隔层里面呆了数日,也不知道外边是光景,忽然看见苏陶陶顿时将心里的委屈和害怕都给宣泄了出来。 苏陶陶和张氏哭成一团,老夫人看着也不好受,虽然也是经历了风雨的人,但这次在顾成德的眼皮底下活命着实不容易。 张中兴为先帝办事,得罪了太子顾成德,太子一登基便是先将张中兴的官帽给摘了,若不是顾忌着苏陶陶,这个家早就不存在了。 “母亲,快别哭了,您和外婆现在这里休息,我还要去苏家一趟,弟弟还在那里。” 苏陶陶听得一旁的鬼医提醒,方才想起苏继堂如今还躺在苏家的棺材里,若是在里面闷得久了只怕真的要出事。 “好,你且去把你弟弟给带来,你表哥在何处?”老夫人左右看了看这些人,发现其中并未有张中兴的影子,立刻便关心起来。 苏陶陶一时不敢说了真话,怕外婆受不了刺激,只得假装匆忙先走了出去。 苏家,老太君正端坐在松柏院,如今整个苏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连丫鬟也打发了出去,只一个凄凉孤独可以形容。 老太君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便知道是有兵士进来了,那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她忍不住回忆起与老太公在一起的日子。 金戈铁马人声鼎沸,她手中拿着长枪对着敌人的心口刺去,眼神之中带着的是肃杀之气,建立的军功便是那一颗颗敌人的头颅,踏着鲜血走上了这条富贵之路。 可是如今呢?呵呵,只有一片是落寞罢了。没有了金戈铁马陪伴她的都是一些女人们的下作伎俩,没有了明面上的撕杀,只有暗地里的互掐,换来的是这自己经营了多年的家道中落。 老太君端坐着,看着士兵整齐的两边队列,一个女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那浑身上下带着一种沉稳之感。 “陶陶?”老太君看清了进门的女子,眼中又是惊喜又是愧疚,原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士兵的刀刃。 “老太君,继堂在哪里?”苏陶陶看着老太君,眼中透着焦急,在继堂的院落并未找到苏继堂的棺木。 “在我身后的屋子里,你是来瞧继堂最后一面的吗?”老太君的眼神暗淡,苏家绝后了,即使有苏陶陶这么一个外姓的女人又有何用。 苏陶陶不和老太君多言,只赶紧进了内屋,见苏继堂的棺木果然是盖着的,忙叫人立刻撬开。 她拿出已经事先准备好的银针,按照一旁鬼医的提示扎入了苏继堂的身体,慢慢的感觉苏继堂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快将他抬出来送回屋子里,按照我开的方子抓药调养。”苏陶陶吩咐了士兵,几下子便安顿了苏继堂。 老太君看着苏继堂居然起死回生,眼睛里立刻有了希望,抓了苏陶陶的手一把将她抱住,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陶陶,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们苏家留了后!”老太君刚说完,苏陶陶便挣脱开了老太君的束缚,隔了一些距离对着老太君行了一礼。 “祖母,这是孙女最后一次这么叫您了,还请主母写一份断绝关系的证明,让我和继堂都去了苏家的姓氏。”苏陶陶的语气冰冷,神色也带着决绝,让老太君站不稳跌坐在地上,好半晌才自己重新站了起来。 她虽然是吃惊难过,但立刻就明白了苏陶陶的意思,苏零露和苏锦堂都已经是顾成德的附逆,如今顾成德已经输了,苏家便是谋反之罪,诛灭九族是理所当然的。但可以因为苏陶陶救驾有功的缘故,加上她的郡主之名求了顾成保住继堂一脉,也算是最好的结局。 “我写,陶陶帮老身研磨吧。” 老太君语气中在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如一潭死水静静的盯着眼前的白纸,事已至此早已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祖母,好生保重。”苏陶陶跪下来磕了一个头,算是还了这十几年来对苏家的恩情,站起身带着已经缓过来的苏继堂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门口,苏陶陶的脚步楞了一下,看见了苏锦堂的魂魄,那落寞的背影正慢慢的转身盯着自己神情复杂。 “我最后叫你一声爹,好生的和阴差回去吧,生前种种已经与你无关了。”苏陶陶的话让原本迷茫的苏锦堂的神情有了变化,他发现苏陶陶居然能够看见自己,忙用手想要抓住,可是如今不过是一缕魂魄,根本手中无法抓住任何一物。 “人生在世,所有东西都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便是那一身皮肉也化作了泥土百年之后并无不同。父亲既然已经到了时辰便不要在人间留恋,早早去了才好。” 苏陶陶的话说完,苏锦堂终于开口说了话,也不过短短三个字“对不起”。 苏陶陶冷笑,这对不起三个字有何用?母亲和自己在这个家中所受的又岂止是三个字可以弥补的,不过既然人已经死了便是为一切划了句号,没有什么计较了的了。 看见女儿并无回应,苏锦堂显得落寞非常,身边忽然就站了一个阴差将他绑了,任由他呼唤也是无用。 苏陶陶带着苏继堂回了张府,原本被遣散的下人也找了一些回来,府里总算是有了一些生气。 如今只剩下表哥的事情尚未说出来,这么久没有表哥的消息,苏陶陶的心里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看着苏陶陶沉着脸进门,原本露出笑颜看着儿子的张氏立刻觉得事情不妙,就见苏陶陶跪在了张老夫人的面前。 “外婆,孙女不孝连累了表哥失踪,至今还没有消息。” 老夫人的目光晦暗不明,只静静的盯着苏陶陶一言不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屋子里的人一句话也不说。 气氛的凝重让人压抑,地上跪着的苏陶陶后背依旧挺得笔直,若是外婆此时就是杀了她也不会让她有半分的怨言。 “陶陶,告诉外婆你表哥与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又是如何分开的。” 老夫人终于开了口,神情平静不带丝毫旁的情绪,一切都看起来十分的平常,可是在这个时候的平常不过是强压着内心的难过罢了。 几个月的时间,张中兴毫无消息,这其实已经意味着张中兴已经没了。 “我进宫取了皇上的遗诏,知道雍亲王在边城,便往那边赶,路上遇见了秀雅公主的截杀,表哥及时的赶到化解了误会,我们便一路赶往边城。在路上,表哥与我遇见了山贼,她为了保我平安便只身一人和山贼搏斗,等我和雍亲王殿下去找的时候,表哥和山贼都已经没了踪迹,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人,却说表哥掉进了深谷尸骨无存。 时光倒流,回到了苏陶陶和表哥分开的那夜…… 眼看着表妹越来越远,张中兴手中的剑柄捏紧,看着火把之下的山贼慢慢的朝着自己聚拢过来。 “若是要追,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张中兴的话顿时让其中一个山贼怒了,上来便与张中兴搏斗,其余的人便冷眼旁观。 山贼受了伤,眼中带着凶狠,要将还在坚持的张中兴斩杀,远处一个弓箭手走了过来,“那女人被我射了一箭但跑远了,这人身上看着也没有什么银子,还是算了吧。” 听见表妹受伤,张中兴立刻急了,身上虽然也带着伤痕,但就想要去追,却被人团团围住。 “慢着!若是这么玩这男人如何能够打得赢?不是没有意思了吗,不如乘着他还能反抗让我们玩一场可好!”这弓箭手的话立刻得了大家的响应,张中兴这才仔细看去这弓箭手居然是个女子。 “大当家的,你说这游戏这么玩!”既然已经有了提议,大家自然是要等着老大拿主意的。 弓箭手盯着张中兴,见他骑的是一匹好马,眼中眸光流动,“公子,你若是将这马给我们,那么我们便让你先跑一炷香的时辰,一炷香之后我们便来追你,到时候你的结局便是死,敢不敢赌?” 张中兴知道自己若是现在不答应便也是死路一条,若是答应了这个女子的建议还有活命的机会,立刻翻身下马将马交给了山贼,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密林之中。 黑暗之中张中兴没有火把,也不能用别的东西照亮,以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只能摸黑前行格外的艰难。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中兴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地方,周围除了树林已经没有辨别方向的东西了。 忽然,周围有火光慢慢过来,心知自己已经被慢慢包围,张中兴只得向那没有火光的方向前进。 慢慢的,张中兴明白了此处为什么没有火光,这里原来是一处悬崖,底下漆黑的不见底,隐隐有水声传来。 “你跑不掉了,想好怎么死了吗?”见山贼已经近在咫尺,张中兴再不犹豫跳了下去,感觉耳边呼呼风声带着树叶的响动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后背被重重的撞在东西上,一时间痛的晕了过去,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再次醒来,张中兴闻见了一股药味,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一个女主正在自己面前晃动的身影。 “醒了?”当张中兴的目光聚焦在女子的脸上时,立刻被她的容貌给吓到,居然就是追杀自己的山贼头子。 看着张中兴脸上吃惊的表情,女子并未有丝毫的意外,安慰道:“别害怕,昨日我不过是在山贼面前做戏救你一命而已。” “你不是山贼的头目吗?”张中兴被女子强灌了一碗药,眼中带着太多不解。 “是啊,我的确是山贼的老大,不过我却不杀书生和弱女子,昨日你们受惊过度伤了我的人,我自然也是要讨回来的,不过看你性子也算是刚烈跳了悬崖,还真是让我佩服。”女子呵呵一小,对于张中兴那一脸的惊怒并不放在眼里。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眼前的女子已经换了那一套劲装,而是一身大顾寻常女子的打扮,看起来没有了昨日的刚硬之感,但那双眸子对张中兴来说似乎流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心思。 “很是聪明,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救你,我看你在崖底伤的不重,便把你带回来做我的压寨夫君,可好?” 张中兴听了这女子的话,生生就是对他的侮辱,这般不知廉耻真是世上少见。 看张中兴脸色涨红,女子却呵呵直笑,“别这一副要死的样子,不过是让你卖身而已,比起要了你的性命,这不是挺好吗?” “妖女,你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我大顾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张中兴自问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却从未遇见这种女人,奈何他动不了,只能瞪着这女人。 “你还是女人吗!为什么这么不要脸皮!”张中兴是真的被挑拨的怒了,索性闭眼不去看女人,来个眼不见为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88 只可惜,越是闭上眼睛,越是能够感受到女人身上的气息,以及那越发明显的触感。女人不安分的在她周围,让他觉得厌烦。 张中兴忍无可忍,睁开眼睛看着女人,吼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羞辱我还不够吗?” “我只是想要照顾你而已,这样你也不开心?。”湿润的帕子触碰在张中兴的身上,那种让人战栗和愤怒的感觉让他的呼吸剧烈的起伏,最终也不能做什么,只能乖乖的被这个秋雅侍弄。 时间转眼过去了一个月,秋雅看着已经伤势好得差不多的张中兴,慢慢的坐到了他的床边,看着他闭着眼一动不动身上绑着布条的样子。 “人家都说熬鹰是最难的,我看熬你也是这样,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想着逃跑呢?如今你吃了我的药武功尽失,与平常人身子还弱些,最好是乖乖的从了我,以后过着小日子别想着逃了。” 张中兴躺在床上不语,他已经逃过了两次,但这村子里的人如同眼线,只要一出去必然会被发现,然后又因为体力和武功尽失的缘故半点都讨不到好处,被绑回来又是一番被秋雅凌辱的折磨。 “哟,不说话?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既然如此我看你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今晚就洞房吧。” 这一句话终于是把张中兴一直以来没有说话的嘴巴给撬开了,只见他怒目而视,声音却因为长久没有说话而变得沙哑道:“你妄想!我就死也不和你这妖女!” 刚说完,女子的手就抚摸的在他的脸上,一双眸子好看的眯了起来,秋雅并不是很丑陋,不过相貌平平在加上是一个土匪一般的性格所以显得更加粗狂了些,却让张中兴这样中规中矩活着的男人难以接受。 “别急,我会让你如意的!”秋雅的目光虽然带着邪恶的挑衅,可是内心却暗暗叹了一口气,这般一个顺眼的男子,却硬是骨气很硬,死活都不愿意从了自己。 都说女追男隔层纸,我看和这男人是隔了一块铁板,半点都找不到突破口。 “妖女,我们能否正常的说话!” 张中兴吞了一口唾沫,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已经过了如此之久,女人明明没有半点要放了他的意思,用正常人的思维已经不能让她能够明白自己的坚定了,如今表妹也不知如何了,再这么耗下去根本于事无补。 “我一直和你说话很正常啊,倒是你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人生艰难何必做出这么一副模样,百年之后自然是如了你的意思,让你死得痛快。”见张中兴忽然变了神色,秋雅也微笑的看他,这男人不歇斯底里的时候更加好看。 “姑娘,首先我张中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在下一马,中兴一定感激不尽。”张中兴是这醒来后第一次这般冷静的和女子说话,却见对方一愣一愣的看着自己,像入了魔一般。 半晌,秋雅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却让张中兴的脸色再次变得黑如锅底。 “我就说我的眼光不错,夫君果然是一表人才,虽然像个大姑娘一样做出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可是还是好可爱。” 张中兴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恨不能现在立刻把这个女人掐死了逃出去,却只能无奈的蹦出一句话,“你还是人吗?” “我保证我是人,我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差错,你看看胳膊腿什么的都很好,人也很正常!”秋雅眼睛笑得弯弯,一脸讨好的看着张中兴,让他一时间半点火都再发不出来。 张中兴心中暗暗叹气,罢了罢了,自己如今需要和这个妖女沟通已经很困难了,如今硬的不行,只能是来软的了,希望这个女子能够被自己的给感动放自己离开。 “姑娘,如今我也跑不了,不如你放了在下可好,在下只是在屋子里走动一下。” 张中兴尽量平静的用自己的目光看着女子那双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一双眸子里带着无奈。 “好说好说,只要你答应我今晚和我洞房,我保证就让你起床活动活动。”秋雅一想到男人的样子,眼中露出了笑眯眯的光亮,让张中兴看了莫名的胆寒。 究竟是到底恶魔到了如何的程度,才这般的恨不能将他拆吃入腹? “若是姑娘还有一点良知的话,求姑娘不要为难再下。”张中兴的话语里已经是祈求的滋味了,心中的怨气无从化解。 “这么久了,就算是石头心肠也该化了,你就不能依我一次?至于还像是一块冰山一样。” 秋雅的眸子转了转,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自己一定要好生的利用这次机会,这么俊美的男子,若是逼急了自尽可真是可惜,要好生的哄着才好,等真的生米煮成熟饭再笼络了他的心,何愁以后不能长长久久。 看着张中兴一副便秘一般的挣扎模样,秋雅的眉头挑了挑又跳了跳,这是还要纠结犹豫? “若是你不答应,我立刻就扒了你的衣服,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 一句话出,张中兴只能咬牙答应,只希望慢慢让这个女子放弃自己,若是在这段时间自己再出不去,他可真的要交代在此地了。 秋雅见张中兴答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立刻把自己的嘴给凑了过去,一双眸子里直勾勾的带着期待的。 终于解开自己束缚的张中兴动了动自己的关节,感觉长期的躺卧让他的身体已经麻木得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刚睁开眼就看见秋雅端来了鸡汤放在自己的面前。 “姑娘不用了!”张中兴刚开口拒绝,勺子已经送进了他的嘴里,鲜美的鸡汤在嘴里弥漫,温度刚刚好。 “别跟我客气,我们可是一家人!”秋雅笑眯眯的将勺子拿出来有舀了一口送到张中兴的嘴边,一脸的幸福样子,却让对方抽了抽嘴角。 秋雅看着张中兴心里开心的冒泡,白胡子的老头说的不错,自己的姻缘果然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啊。 想想自己因为得了白血病三十年的光棍生涯,临死都没享受过男人的滋味,原以为自己就这么翘辫子了,谁知灵魂出窍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白胡子的道士,对自己笑眯眯的说话。 “小丫头,还认识老道我吗?”道士摸着胡须,看着空气中漂浮的魂魄,慈眉善目的模样。 “不认识,老伯是来带我去阴曹地府的?”秋雅一双眸子上下扫了一眼老头,是觉得有几分面熟。 “阴曹地府有什么意思,去年小丫头扶了一个受伤的老头,丫头你可还记得?” 道士一说完,秋雅就摇了摇手,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我秋雅活了三十年从六岁开始就就不停的做善事,到如今已经却连个男人都没有,男朋友过分到一听我得了白血病就抛弃我,你说做善事还有什么用!” “非也非也,丫头你的福泽是一场奇遇,不是平常人那般的境遇可能言说的,去年你扶了老道一把,让老道免于车祸让我对你另眼相看,又从阎王那里得知你一直做善事,竟然没有一件恶事着实让人钦佩,刚准备与司命星君说渡你成仙,奈何司命说你前世得罪了天上的几个神仙今生怕是无缘了,所以老道想着丫头你没有好姻缘是一个遗憾特别给丫头准备了一段,只要丫头按时在醒来的地方等着,自然有一你满意的男子出现在你的身边。” 秋雅回过神来的时候,张中兴已经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一副要准备练拳脚的样子,让她摇了摇头,“你别白费力气了,我给你下了软筋散,你没有力气走多远的,只有服了我的解药你才能走。” 张中兴的目光落在秋雅手中的瓶子上,若是现在自己动手去抢根本无法到手,如今只能智取了。 “我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姑娘不必在意。”张中兴假装继续动作,看着秋雅把药瓶放在自己的胸口小心的保存着。 “别姑娘姑娘的叫了,还是叫我的名字秋雅吧,你叫中兴我就叫你小兴好了。”秋雅自来熟的开口,看着张中兴的脸色又是一变,僵硬的棱角透着一股子阳刚感。 张中兴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自己真是无法与这个女人好好的说话了,到底老天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疯女人折磨自己。 “秋雅姑娘,若是你不喜欢叫在下的名字,可以叫的小字静轩,不要叫什么奇怪的名字。” 听了张中兴的话,秋雅高兴的过去挽起了他的胳膊点了点头,这件事方才尘埃落定下来。 转眼,十日的光景便过去了,秋雅已经不仅仅满足与张中兴的亲吻,这日两人正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秋雅,今日我们出去走走吧。” “不行!” “为什么?” “你没有答应我的条件!” 秋雅清清楚楚的给张中兴提了一个要求,便是他要主动吻她,若是不答应就不准他出门。 “秋雅姑娘,你何必强人所难!” 张中兴虽然已经习惯了每日的那一个亲吻,但再更进一步的他一点都不敢再想下去。 “你便是我抢来的,有何难的!你别给我文绉绉的了,实实在在的答应了我,出去不是难事。” 秋雅已经弄清楚这男人的性格,不过就是别扭的些她相信自己这么温柔如水就是一块石头也能够焐热了。 张中兴暗暗算着日子,自己若是这么拖延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既然自己也主动亲了,就是再要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所幸心一横。 “我答应你!” 谁知话说完,秋雅却没有半点的兴奋之色,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行动呢?” 张中兴迈步走了过去,捞起在凳子上坐着的秋雅闭上眼睛以埋头就亲了上去,这一次秋雅的眼睛睁得老大,学着张中兴的动作张开了嘴伸出舌头与他交融。 “满意了吗!” 两个人的呼吸都带着急促,秋雅的脸庞带着绯红,张中兴的脸上也是一片红晕,说出这话的时候带了几分霸气。 秋雅捧着张中兴的脸颊,那双眸子灵动可爱,红肿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诱惑着眼前的男子。 “静轩,你真好!” 不知是谁的心泛起了涟漪,又不知是谁心里的感受慢慢有了变化,当张中兴的双腿跨出门的时候,外面的稻田正绿油油的一片,农人们正在田间劳作。 “秋姑娘,您好呀!” 一路上总是有人不断的更秋雅打招呼,大家对她都是格外的客气,更是有人从田里捞出了几条鱼出来硬塞到她的手里。 “秋姑娘,您的相公如今身子还弱,多吃些补一补。” 农人都是实在人,也不知道如城中那些人一般避讳,只在张中兴的身上上下扫了几眼。 张中兴被人这般看着,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只好将一双眸子看向了别处,发现这里四面都是陡峭的崖壁,不知道从何处能够出去。 “这里与世隔绝,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往外面,你若是想跑是自己跑不掉的,可别打了歪主意。” 秋雅似乎是看出了张中兴的想法,拎着鱼与他一边走一遍看。 “我知道,若是我不从了你,你是不会放了我的。” 张中兴的语气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的抗拒,看着秋雅在阳光下的脸也不感觉那么面目可憎了,只是他尚未察觉自己的变化罢了。 两人走得累了,便坐在树下乘凉,张中兴看着秋雅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一定是我?” “什么?” 秋雅没弄明白她的意思,一双眸子里带着迷茫,过了片刻似乎懂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你相信这世上又命中注定吗?其实我多年前得了高人指点,知道你会出现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你了。” 秋雅现在可不会告诉他自己是被老道将魂魄带到这个世界来的,虽然没有了自己那个世界熟悉的东西,但老道给予她的希望却让她无比的满足。 前世,她没有健康,没有爱情,生活也不像现在这般快乐美好,总是为了房子车子钱而烦恼。每天过得浑浑噩噩到最后病死也没有好好的想过自己需要什么,若不是老道一语点破,她也没明白自己其实就是太空虚了。 “相信,若是不信如今我被你关在这里又算个什么。”张中兴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却让秋雅看得呆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89 “哇,你居然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让我毫无招架之力,太帅了!” 秋雅的话让张中兴的脸上有些害羞,不过笑容却没有散去,手被秋雅抓住,有些慌张。 “我给你说,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若是要走也必须带上我,不然你别想从这里离开。” 张中兴盯着她半晌,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眸子里透着一股认真。 “若是我带着你走,你便跟着我不再拦着我吗?” “只要你和我洞房,我就和你一起走!” 秋雅何曾不想离开?只是老道说了只有遇见自己的真爱她方能离开,不然始终是离不开这里的。 “好,我答应娶你!” 在一瞬间,看着女人的笑颜,张中兴觉得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屋子里燃着红烛,张中兴看着床上的女子,虽然没有盖头但依旧做了一些打扮。 “你今晚很美。” 为了缓解气氛,张中兴先开了口,对面的女人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也是……” 秋雅虽然知道洞房是怎么一回事,但却真的前世今生都没有实战过啊,只能吞了吞口水,又吞了吞口水两只手捏紧了衣服,看着这个男人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那我们……” 张中兴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不知道是应该先脱了自己的还是她的? “我来吧!”秋雅主动出手,脱了张中兴的衣服,动作行云流水轻车熟路,俨然已经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熟练了。 看着被自己剥光的张中兴,秋雅放下了帐幔,也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拿起一个小巧的药瓶喝了一口在嘴里对着张中兴吻了下去。 缠绵的吻过后,秋雅抬起了带着媚态的眸子,“这是你身上软筋散的解药,过了今夜若是你不想要我跟着,我也想通了。” 听着秋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娇柔,张中兴崩断了自己最后的那一分不情愿,只主动将秋雅压在了身下。 吻如雨点一般在秋雅的身上留下痕迹,她没有经历过男女情爱的滋味,只感觉如同自己的身体要被掏空一般,带着一股燥热带着一股难言的快意。 在最后一刻张中兴强压着自己心内的想法,用一双深沉的眸子盯着身下已经软成水一般的女子,“后悔吗?” “别废话,我要你!”秋雅用手勾住了张中兴的脖子,用自己的吻告诉了他自己是多么恨不得将他吃了。 只可惜,当张中兴真正占有了她的身子时,放在明白你若是打开了一个男人的**,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一夜的巫山**,秋雅已经无力的躺在了张中兴的怀中,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外面传来了几声鸡鸣之声,显然天已经快亮了。张中兴给秋雅盖好被子,拥着怀里的娇人入睡。 时光飞逝,张府内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苏陶陶,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陶陶,外婆知道江山为重,既然中兴没有消息那便是最好的消息,你也不必自责了。” “外婆,这一切都是陶陶的错,陶陶就是你的孙女,以后陶陶便姓张!” 这时苏继堂的也站了出来,跪在了老夫人的脚下,“外婆,继堂以后也姓张,如今我和姐姐都与苏家没了关系,我们便是您的孙儿。” “好孩子,都是我的好孩子!” 张老夫人将两个人抱在怀里,眼泪终于是流了出来,张氏也在一旁默默拭泪。 皇宫之中,顾成德浑浑噩噩的醒来,他看着空荡的宫室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头疼得厉害看着天上刺目的阳光,用手遮住了光线。 “站住,你们跑什么!” 终于,顾成德看见了一个活着的太监,拉住了太监吼了起来。 太监跪在地上,一双眸子小心的看着这位亡国的君王,“皇上,雍亲王的人马已经到了昭和殿了,皇上还是赶紧逃吧!” “住口!不可能,朕记得他已经死了!” “皇上,是真的!” 太监还未说完后面的话,便已经被顾成德捏住脖子杀了,一双眸子带着惊恐死不瞑目。 炙热的阳光下,顾成德的一身龙袍发出耀眼的光芒,只可惜身边空无一人显得无比凄凉,远远的已经看见了顾成的军旗,便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身后的大殿,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等待着顾成的出现。 “二哥。”看着依旧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的顾成德,顾成还是喊了一声。 顾成德笑了一声,眼中是一片猩红,“你赢了!” “我们谁也没有赢过,这江山已经千疮百孔,这皇宫已经物是人非,我们俩都失去了太多,谁敢说谁赢了?” “若不是你要抢走我的皇位,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对你!”顾成德指着顾成,愤怒的狠狠地拍向了面前的桌案。 “我从未想过要抢,我只想和我心爱的女人共度一生罢了,是你一直咄咄相逼,甚至对父皇用毒!” 顾成的眼中带着愤怒,手中的剑抽出冲向了高处龙椅上的顾成德。 顾成德没有躲开,而是看着他的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抬起头露出了一抹笑容:“我死也要坐在这龙椅上!” 看着顾成德闭上眼睛,顾成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这张龙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自己的大哥却如此的执着。 正德四十二年,正德皇帝薨,当年五月太子顾成德继位不过四个月雍亲王携正德皇帝遗诏讨伐,最后死于朝阳宫大殿,同年十月雍亲王继位改国号宁平。 因南疆国奸计,大顾损失城池十座因军队疲乏国库空虚而一时无招架之力,只能让顾成先稳定国内,安抚国民为先。 “皇上,昭平郡主来了。” 埋在奏折之中的顾成抬起了头,眼中疲惫之色,看见了苏陶陶立刻露出了笑容。 “陶陶……”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浓浓的疲惫,苏陶陶将食盒里带的粥和小菜拿了出来。 “想着你一定没日没夜的在忙,特意做了点东西给你送来,适当的休息一下,别累坏的自己的身子。” “无妨,只要有你在,再累也无妨的。”顾成露出一抹笑容,心中却沉重得很。 皇宫中许多珍宝被盗走,苏零露也随着南疆的奸细一路潜逃,他派出去的人正在一路追击,国内因为顾成德而弄得民不聊生,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你的这些话是骗不了我的,你在宫里的一切我都知道,莫要框我。”苏陶陶被顾成拉着坐在了身旁,用手摩挲着他一脸胡茬的脸颊,心疼自然是不言而喻。 “陶陶,你别管我这么紧,若是大臣们以后知道了怕是要参你一本。”顾成看着苏陶陶的模样,露出了微笑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若是不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子,我便嫁了别人,反正不与你一处你也就不嫌我管着你了。” 苏陶陶冷眼睨了顾成一眼,然后将手中的粥塞进他的手里,一副真真生气的模样。 顾成乖乖的喝了粥,这才开口哄道:“陶陶莫恼,朕知错了,这就去休息。” 苏陶陶见顾成服软,便拉着他到了卧室梳洗,给顾成解开了外衣,看着他躺下。 “陶陶与我一处吧,有你在我睡着踏实。”顾成将自己的床挪出了位置,轻轻的拍了拍。 看着顾成的模样,苏陶陶慢慢的躺了下来,任由顾成将她抱在怀里,一会儿便感觉到他沉稳的呼吸声,慢慢的也进入了梦乡。 两个月后,大顾朝廷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运作,因苏零露的缘故,苏老太君被入狱流放,苏陶陶与苏继堂因为与苏家断了关系加上苏陶陶传递先皇遗诏有功免于责罚。 当一切尘埃落定,沈家为首的文臣便开始了对顾成后宫的干预,上书选秀之事。 顾成欲立苏陶陶为皇后,被一众老臣反对,一时间朝堂之上火药味甚浓。 “皇上,万万不可!苏家二小姐曾被废帝立为皇后,虽然最后未能成礼但在宫中与废帝朝夕相处数月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虽然是为先皇传召,也不可污了皇室礼法。” “启禀皇上,苏家二小姐行为放荡不拘礼法,甚至在未出阁之时就与男子私相授受,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够为一国之母!此事万万不可!” “混账!朕的女人如何能让你们这般欺辱,若不是她在宫中与废帝周旋,哪里有今日!” “皇上,功是功过是过,功过如何相抵?苏家二小姐纵然是有功于大顾也不可担任这一国之母,国母若又污点如何能够正妇德……” 大臣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成已经愤怒的拂袖而去,留下一众朝臣大眼瞪小眼最后无奈退朝。 张府之中,苏陶陶与张氏以及张继堂坐在一处,神色也是有些凝重。 “母亲,沈家依旧不愿意松口,让我见妙书。”张继堂的脸上带着愁色,自从沈妙书被找到送到沈家之后,两人已经半年未曾相见。 “我送去的礼品也被退了回来,沈家这样子是不准备松口了。”苏陶陶的眸光带着深沉,何尝不知道弟弟的相思之苦,但若是沈家不松口,必然是强迫不得的。 如何才能让沈大人答应呢…… 夜里,苏小乔和鬼医来了苏陶陶的屋子,因为事情暂时尘埃落定的缘故,他们便去了别处游玩,因阎王感动于两个人的真情,已经赐了冥婚,二人总算是能够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陶陶是为了什么而这般一脸愁色?如今皇上已经登基,你入宫之事也不过是早晚,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如何还是这般模样? “姐姐有所不知,继堂与沈家二小姐沈妙书有婚约,因我与温妃的纠葛坏了这一门亲事,虽然二人在我的撺掇之下私奔过,但沈家依旧不愿意联姻,我看弟弟如今越发消瘦便也是着急。” 苏陶陶眉心紧皱,一双眸子满是愁色,沈家不松口她也不好求了顾成强下圣旨赐婚,免得沈崇文一个想不开抗旨不尊让沈家和顾成都下不来台。 鬼医和苏小乔二人商量了一番,方才对苏陶陶说道,“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和温妃方才是他们磨难的起因,刚好温妃如今还在地狱。我让莫哥哥将她带到沈家,然后让温妃在沈家二老面前现身,你和她把一切因果说清楚了为好。” “若是这样应该是行得通的,那便劳烦苏姐姐和莫大哥了。”苏陶陶想了想,的确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如此了。 三日之后,苏陶陶亲自到了沈家,因苏陶陶身份的缘故,沈崇文也不好闭门不见,只得将她按照礼节迎到了正厅。 “不知昭平郡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沈崇文一脸冷色,语气上也并不温和,虽然和沈夫人行礼,但动作显得格外敷衍。 “沈大人对我就无需客气了,两位请坐吧,我今日来自然是有事情和两位说的。” 苏陶陶平静而端庄的坐在了沈家的主位上,不论沈崇文高不高兴,苏陶陶的头上还有一个郡主的头衔,虽然废帝的给她安上的皇后头衔已经不在,但昭平郡主却是先皇赐给她的。 “不知道郡主有什么事情要亲自光临寒舍。”沈崇文心里清楚,苏陶陶来肯定是为了张继堂的婚事,但自己的女儿死在了苏陶陶的手上,这姻缘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自然是为了先皇温太妃的事情,当时温太妃去得突然,两位必然也是措手不及来不及道别,今日我过来便是想要帮沈大人和夫人了却这个心愿。”苏陶陶说完,看见了沈崇文一脸吃惊的看着她,片刻之后又露出了冷厉之色。 “太妃仙逝已经很久,郡主拿温太妃的在天之灵与臣开玩笑是大不敬!” 沈崇文的脸色十分难看,而沈夫人听见提到了自己的大女儿也眼眶微红,却因为仪态的缘故强忍着。 “死者为大的道理大人不用提醒我,不过我今日的确是来让沈大人和温太妃见一面的,你看看我身后人手里准备的东西,难道就不能信一次吗?” “臣不知道郡主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沈崇文冷哼了一声,捏着拳头恨不能立刻就将苏陶陶给撵出去。 “我的意思很简单,请温太妃亲自给大人解释一下当初的事情,将一切的因果解开让一对鸳鸯有一个好的生活。” 苏陶陶看着沈崇文的神色并没有什么松动,便把目光对准了沈夫人,见她轻轻的拉了拉沈崇文的袖子,沈崇文的脸上才有了那么一丝动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90 “郡主若是费尽心思就是来欺骗臣的,我希望郡主想好这事情之后的代价。”苏陶陶对于沈崇文言语中刺果果的威胁不过是淡淡的一笑,在鬼医在暗处的指导之下已经结出了一个阵法。 阵法的中间,温妃的魂魄站在其中,因为要见家人的缘故特意换了一身衣裳,免得父母看见了她的狼狈心疼。 “沈大人,您若是准备好了,就请你点燃您面前的烛火,只有这血脉的牵绊才能让温太妃现出来。” 沈崇文的手有些抖,虽然他不敢相信苏陶陶的话,但还是将烛火给点亮了。 就在烛火将面前所有的红线都烧尽的时候,红线的中间就凝结出了一个人形的身影,面容也依稀可见。 “锦儿!”沈崇文将手中的火折子滑落,用手想要去抓住女儿的手,可是却两手空空。 “父亲,母亲……”温妃先是看了一眼已经泣不成声的母亲,又将目光停留在了父亲的身上,跪下来磕了一个头。 “锦儿,你还好吗?”沈崇文已经不知道如何去开口,心里又千万句话要问,可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只是一缕魂魄,心仿佛已经碎成了无数瓣。 “爹,我很好,我希望爹能够原谅女儿的不孝,今日我受了陶陶所托特意来跟爹解释一些事情的原委,只希望爹能够静心听我说完。” 温妃看了一眼鬼医,又看了一眼苏陶陶,这才将自己的目的给父母亲说清楚。按理她应该一直待在地狱里赎罪之后直接投胎,但因为苏陶陶的缘故,她才能再见父母一面,心中是十分感激的。 “我的儿,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便跟母亲说吧,我和你爹都听着呢。” 沈夫人终于是平静了自己的情绪,心知这是这辈子和女儿的最后一面,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这番的浪费时间了。 “几位好生先聊,一炷香后我再进来!”苏陶陶没等温妃说话,先开了口走了出去。 看着苏陶陶的举动,沈崇文刚还反感的内心,如今却充满了感激,只对苏陶陶点了点头。 “爹,您不要怪陶陶,其实我生前说陶陶谋害我的事情她是冤枉的。我与太子在进宫之前便已经有了情愫,我为了她情不自禁无意中怀了身子,后被皇后察觉便没了第一个孩子。后来陶陶救我于绝望之地,我本是心存感激的,只是误会了陶陶与太子有染便存了恨意,利用腹中保不住的孩子陷害了她,我心知陶陶定然不会原谅我,但如今我听鬼差说父亲因为我的事情要拆散妹妹和继堂的婚事,所以特意上来跟二老解释清楚。” 温妃的魂魄说完,又是对着沈崇文夫妇行礼,虽然在哭泣却没有眼泪落下,一双眼睛只有眼白再也看不见那漆黑的眸子。 “我的儿,你如何那般的糊涂!”沈夫人得知了这事情的元原委更加伤心了起来,被沈崇文扶住才没有瘫坐在地上。 一家三口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想起被关在院子里的沈妙书,匆忙让沈妙书和温妃见了一面,一炷香的时间便没了。 看着渐渐消失的女儿,一家人哭成了一团,苏陶陶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情却是格外的复杂。 “莫大哥,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对的呢,这死别再经历一次是何等的痛苦,怪不得孟婆要熬那碗忘记这世间一切的汤。” 苏陶陶感慨的叹息了一声,浑身上下带着一股落寞的情绪,鬼医走在一旁,对苏陶陶说道:“陶陶你可知道孟婆为什么要熬汤?” “这其中有什么典故吗?”苏陶陶侧头,看着鬼医的红色眼眸,此时月色慢慢的从云里面照出来,让她的身上有了一层银霜。 鬼医用一种很平静的情绪给苏陶陶讲起了故事,“天上的月老和孟婆本是一对情侣,在凡间相守了三生三世。月老无意中得了一本修炼仙法的书籍,便痴迷于修道成仙,渐渐的夫妻的感情便淡了。 月老修道成仙得意位列仙班,忽然想起自己还在凡间的夫人,便想要劝夫人修炼仙法早日成仙,但此时的孟婆已经两鬓斑白身子佝偻,不愿意用仙法留住自己的容颜和生命。 她说‘人这一辈子要有了经历才能明白酸甜苦辣的滋味,若是停留在某一刻你便会失去更多,贪恋便是一种痴,抱着这种痴修仙又有什么意思?不如自然的生老病死享受着人生的悲欢离合,这才是人最好的感受。’ 月老不理解,认为得道成仙便是与天地同寿,跳出轮回看世间沧海桑田,与其享受那痛苦的生老病死七情六欲,不如静静的看着云卷云舒岂不快哉? 孟婆没有与月老争辩,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寿终正寝之时月老问孟婆后悔吗?孟婆她却告诉月老不悔,至少她与月老是爱过的,这世上的情感就如同五味让她很开心活着。 孟婆后来到了地府,看着很多人对前世的执着放不下,不能好好的开始下一段人生,便将人生的五味熬成汤给他们喝。而月老在天上因为得不到与妻子的长相厮守便开始给凡间的人牵红线,希望能够将自己对孟婆的爱情延续下去。 在孟婆的眼中一碗五味汤是人生的结束也是新生的开始,如同她对月老的感情,看似结束了却一直都被月老延续着,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倔强,有自己守护爱情的方式。” 鬼医说完,看着苏陶陶的表情,见她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只是嘴角带着一抹微笑。 “是啊,月老的爱情是爱,孟婆的爱情也是爱,只是付出的不同,在意的不同,牺牲的不同,这内心的那点牵扯便是最原始的爱。” 风吹来,地上的灰尘被带起,苏陶陶的目光看着脚下,一步一步的走着自己的人生。 三日后,沈家派了人来答应了张家的提亲,约定两年后迎娶沈妙书。 “陶陶!”苏陶陶正在用针线刺绣一个荷包,想着自己给顾成的那一个已经旧了,忽然听见了张中兴的声音,针扎破了她的手指,让她皱着眉回头一看,发现竟然不是幻觉。 “表哥!”苏陶陶看着依旧俊朗的表哥,眼睛里含着泪水,终于等到了表哥归来,心总算是放下了。 “陶陶,我回来了,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张中兴看着苏陶陶的神情,心疼的为她擦干泪水。 “我很好,表哥你这几个月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因为长久的压抑,苏陶陶终于大哭出来,丝毫没有察觉她的身后站了一个双手环胸的女子。 “我夫君和我一直在一起游山玩水,所以回来的有些晚了。”秋雅的声音冷不丁的在苏陶陶的身后响起,让她措手不及。 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苏陶陶看清了身后女子相貌平平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 “请问姑娘是……”苏陶陶的话还没有说完,秋雅已经一手捞起张中兴的胳膊,眉头一挑颇有一副挑衅的意味。 “我是他的娘子,你就是表妹?”秋雅想着在这古代表妹表哥最容易产生感情了,要是自己好不容易抢过来的男人对自己的表妹…… “你是表嫂?”看着女子粗鲁的动作,苏陶陶的眉心皱了皱,这样一个女子如何能够做表哥的内人。 “是啊,我们洞房都入了,你还不信?”秋雅越看越觉得苏陶陶对自己的男人感兴趣,语气越发的带着火药味。 “陶陶,她是秋雅,是我的……娘子。”张中兴有点尴尬,灵敏如他怎么会没有感觉到这两个女人对对方都很有敌意。 “表哥,你成亲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你还是朝廷命官,这般就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岂不是儿戏!”苏陶陶的眉心紧皱,看着女人对自己投来的厌恶目光更是愤怒。 “这件事我已经跟外婆解释过了,等我明日见了皇上便和秋雅补办一场婚礼。”张中兴看着秋雅的目光带着温柔,两个人四目相对竟然让苏陶陶有些嫉妒。 她和顾成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 夜色漆黑,苏陶陶正躺在被窝里辗转难眠,窗户发出的声音让她机警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陶陶!” 掀开帐幔,顾成看见了正睁着大眼睛盯着自己的苏陶陶,迫不及待的将她抱在怀里吻了吻。 “夫君……”苏陶陶的手抱在顾成的腰上,如今他已经是一国之君,很多时候有太多的人盯着,已经不能随意的见她,而她因为被顾成德册封过皇后的缘故,两个人的姻缘遇到了阻力。 “你又瘦了,是不是我不在你又没有好好吃饭?”顾成摩挲着苏陶陶的脸颊,眼中那恍若星辰的眸子看着她。 “我吃的,我一直很听话天天都吃很多,你派来的嬷嬷每天都盯着我。”苏陶陶用手揉开顾成眉心的紧蹙,脸上一副温柔讨好的样子。 顾成的内心包裹着一团火,在怀中女人的触碰之下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一直以来顾成都不敢轻易要了她,因为太过珍惜苏陶陶,他想着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她。 可是,朝中的那些门阀大臣却想尽了办法阻止他,如今大顾元气大伤,禁不起再次发生动乱,夺位之争已经让大顾失去了十座城池,而国内也需要二十年的休养生息才能回复元气,这样的环境下顾成为了天下不得不忍着门阀们的挑衅。 “陶陶,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现在都不能给你皇后的位置。”顾成的话说完,神情中那浓浓的愧色溢于言表,见苏陶陶抓住了他的手,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吻缠绵而漫长,直到两个人的呼吸渐渐急促,顾成强迫自己停了下来,看着满眼雾水的苏陶陶。 “夫君,为什么不继续下去,你知道我愿意的!”苏陶陶抓住了顾成的衣裳,要去解开他的腰带,却被顾成给拦住。 “陶陶不可以,若是没有给你一场真正的婚礼,我是不会碰你的,你是我的珍宝,我要用最好的东西来衬托你。”顾成倔强的开口,将苏陶陶揉进身体里,无数次想要将她拆吃入腹合二为一。 可是,他不愿意让心爱的女人受半分的委屈,那朝阳下浑身是血的她策马而来,那荷花池边她顽皮的回眸一笑,在生死一线时候的决绝坚定,都是他不可辜负的提醒。 这样一个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女人,就应该拥有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夫君,只要有你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名分也好地位也罢,对我来说都没有你珍贵,不要和那些世家门阀们争了,我愿意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便够了。” 苏陶陶深情的摩挲着顾成的脸庞,那刀削一般的冷硬线条因为她的话变得柔和,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着。 “陶陶,我舍不得你委屈。”顾成的目光深沉,在苏陶陶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要了她,所以一直小心的隐忍着。 “夫君,其实我有一个办法,你愿意听我的吗?”苏陶陶对如今的情况早已想了对策,如今便是让顾成答应她。 “陶陶有什么办法?”顾成将她抱在怀里坐下,外面的月光倒映出窗户上花儿的影子,透着一抹柔和感。 “皇上,下旨充实后宫吧,这样我也可以作为你的一个后宫进宫,门阀们之所以不让我成为皇后无非就是让他们的女儿有机会而入主中宫,你不愿意退让,他们也不愿意退让,我们就用一个折中的法子。” “不行,我不想你和一群女人勾心斗角,我的后宫我只想你一个人!” 顾成眉头皱起,想起母亲的死,想起这后宫女人是争斗,他害怕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而唯一杜绝这种情况的方法便是后宫只有她一人。 “皇上,不许犯傻!如今形势你不可再坚持这样,我进了宫自然有我生存之道,你相信我好吗?”苏陶陶很想告诉她前世自己是如何在六宫腥风血雨,如何成为了世人口中的妖妃,可是话到嘴边她硬生生咽了下去,那样的自己他会不喜欢吧。 “陶陶,我……”苏陶陶用唇堵住了顾成的嘴巴,用自己的方式让顾成忍耐不了苏陶陶的撩拨,只能答应了下来。 正德元年腊月,皇帝封印之前,终于下了一道圣旨选秀充实后宫,苏陶陶顺利的进入了顾成德的后宫。 下了朝,顾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太监刘德海看见顾成是笑容,亲自端上了一杯红枣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91 “皇上,这是玉嫔娘娘亲自煮的,您尝尝合不合口味。”太监刘德海看着皇帝目光落在精致的杯子上,便知道自己的马屁是拍对了。 “的确很好,摆驾玉娇宫。”顾成站起身,眼睛里带着柔和的光芒,离天黑还有些时候,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了。 苏陶陶看着自己头上宫门的匾额,嘴角抽了抽,这名字改的是深怕不知道顾成准备金屋藏娇吗! “玉嫔,皇上的御驾已经往您这边来了,您收拾一下准备接驾吧。” 太监打断了苏陶陶的思绪,看着苏陶陶一身宫妃的装扮,小心的低下头。 “本宫知道了,退下吧!”苏陶陶说完,内心有些莫名的紧张,终于顺利的进宫了,她可以不再被流言蜚语而困扰,名正言顺的和顾成在一起了。 “皇上驾到!”一声太监的唱和,让苏陶陶跪在了地上,顾成看见苏陶陶快速的走了过去扶了起来。 “以后见到朕都不要跪了,要是跪疼了怎么办。”顾成小心的将苏陶陶拉进怀里抱着,众人都悄悄退了下去,只留下他们两人在屋子里。 “夫君,我没有那么娇贵,你看我已经是你的妃子了。”苏陶陶抱紧了顾成,直到此刻她都仿佛有一种不真实感。 “我知道,但你不是我的妃子,你是我的妻,一辈子只有你一个人!”顾成纠正她,吻霸道的落下,不给苏陶陶喋喋不休的机会。 “我是说,我们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圆房了……”苏陶陶看着顾成又在关键时候停止了动作,终于咬着牙去解开顾成是腰带。 “陶陶,你看现在还是白天,你真的确定?”明明顾成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隐忍着身体因为女人撩拨的而散发的燥热。 “皇上,您真的要这样折磨臣妾吗?”苏陶陶的眼神里带着皎洁,用手勾住了顾成的脖子,终于崩断了顾成最后的一线理智。 顾成将苏陶陶抱在了怀里,大步朝着内室走去,帐幔放下遮住了屋子里的春色,却让那情迷的声音传出了屋外。 香梅和香红香尘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转眼都三年了,二位主子终于得偿所愿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苏陶陶躺在顾成的怀里,浑身的酸软让她显得有些疲惫,但依旧用手指勾勒着男人的睡颜。 “陶陶,你若是再淘气,我可就不放过你了!”顾成睁开了明亮的眸子,声音沙哑却又霸道。不知道是哪个小女人一遍挑起他的燥热,一边又可怜巴巴的求饶,让他进退两难。 “皇上夫君,我错了!”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又压了上来,苏陶陶抓住了他的手臂,看着男人那好看的五官。 “知道错了?那就得好好的受罚。”顾成一口咬在苏陶陶的身上,惹得女人一声娇呼,紧接着又是一整羞人的求饶声。 顾成满足的为苏陶陶穿上了衣服,伺候她一起用膳,外面刘德海走了进来。 “皇上,淑妃的身子不爽,求皇上过去瞧一瞧。”刘德海看着皇上的神色,心想着千万不要让皇帝迁怒于他才好。 “若是病了,就叫太医,朕又不是太医!”顾成冷冷的开口,让刘德海身上都紧绷起来。 苏陶陶看着顾成,亲自夹了一口水晶卷塞进他的嘴里,这才温柔的说道:“皇上夫君,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吗?” “陶陶,今日才是我们的第一夜,你就要把我给赶出去吗?”顾成有些不满的看着苏陶陶,一双眸子里在这委屈。 “皇上,淑妃如今的位份最高,人家现在可没有犯事,做戏就要好好做,我会很快帮夫君分忧的。”苏陶陶捧着顾成的脸,温柔的亲了一下表示安慰。 顾成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神色带着无奈的情绪,眼睛里是对她无尽的宠爱,“调皮,朕拿你真是没办法!” 听见顾成嘴里的自称已经变了,苏陶陶便知道顾成已经做好了准备,赖进顾成的怀里娇嗔了一声,“皇上~” 用完膳,看着顾成消失在视线里,苏陶陶一脸平静的叫人收拾了屋子早早的便睡了,这刚进宫她并没有记急着去出手,却让这些世家的贵女们多蹦一段时间吧。 顾成踏入淑妃的宫殿,屋子里那股香味立刻让他皱起了眉头,吩咐一旁的宫女立刻去灭掉,全然不顾淑妃尴尬的脸色。 “皇上,这香味您不喜欢吗?” 淑妃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顾成这位君王浑身上下都仿佛散发着一股冷气,但却让她更加崇拜这男人,只要自己能够入了顾成的眼,皇后之位唾手可得。 “朕不喜欢这些浓烈的味道,淑妃不是身子不适吗?为何没有去躺着还在这里吹风!” 顾成闻见了那香味之中的催情物质,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心中只是觉得可笑。 “听闻皇上来了,臣妾这才好些,皇上臣妾的心口现在都还有些疼呢,皇上若是不信就摸摸看。”淑妃拿起顾成的手,准备放在她的胸口,却被顾成给抽了回来。 “不必了,爱妃身子不适朕立刻叫太医过来。”顾成的眸子里忽然带起一抹算计的神色,亲自将淑妃给扶了起来坐到身边。 看见顾成居然主动伸手,淑妃自然的就靠在了顾成的身上,眉头微蹙一副可怜的样子。 “皇上,臣妾这里越发的难受了,求皇上陪着臣妾。” 淑妃心里清楚,如今这宫里地位最高的就是她,若是能够得到宠爱加上自己娘家的势力,顾成一定是会立她为后的。 “既然爱妃不舒服,朕自然陪着。”顾成的眸子里是冰冷的,可是嘴角却带着笑容,迷了淑妃的心神,一时间还沉沦在其中。 太医走了进来,看着顾成和淑妃的情形,忙出声跪了下来,“微臣叩见皇上万岁,淑妃娘娘千岁。” “爱卿平身,听说爱卿是治疗心悸的能手,淑妃这心悸的毛病就有劳郭太医了。” 顾成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淑妃的脸蛋,顿时让淑妃脸红起来。 “皇上……” 看着娇柔的淑妃模样,顾成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感情,只冷淡的对太医吩咐道:“郭太医还不赶紧拿出你的独门阵法为淑妃治疗,还在等什么!” “这!”郭太医原本还想诊脉,却被顾成的一个眼神吓得一个哆嗦,忙立刻答应了下来,吩咐人准备好了一张铺了软垫的台子。 “皇上,臣妾不想针灸……” 淑妃看着太医那一根根的银针金针,浑身忍不住颤抖,拉住了顾成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爱妃患有心悸,如今都已经这么难受了,这么可以拖延病情,朕在这里陪着爱妃,快躺上去。” 顾成的眼睛里带着温和笑意,既然要装病将他留下,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皇上,臣妾好多了,真的臣妾现在的难受好多了!”淑妃不敢去看那些针,不敢去想那些针扎在身上的感觉。 “嗯?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莫非爱妃是在骗朕?”顾成根本不给淑妃推脱的机会,一双眸子带着压迫,若是淑妃承认那么事情就刚好办了,欺君之罪可不是轻易就能饶了她的。 “不敢,臣妾不敢!”淑妃怎么会听不出顾成话里的意思,只能摇着头躺在了那台子上,每一根针扎下去那种痛都让她攥紧了被子。 “皇上,臣妾好疼……”淑妃被扎的哭了起来,郭太医却在这个时候提醒道:“娘娘情绪不可激动也别乱动,若是稍有不慎娘娘会有性命之忧。 淑妃一听这话,顿时不敢说话了,只能咬着牙眼泪汪汪的看着对面喝茶看书的顾成。 太医中途出去了一趟,刘德海特意给他了一些提示,这下郭太医的动作就更加的慢了,最后让淑妃直接晕了过去。 “郭太医治疗淑妃有功,赏!”原本郭太医还以为自己下手太狠而担忧,谁知顾成却大手一挥让刘德海端了赏赐进来,顿时让他受宠若惊。 “谢皇上!” 等太医退下,顾成见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子时了,一双眸子带着冷意看着淑妃。 荣国公府既然将你硬塞了进来,以后你的命运便由不得你自己了。 淑妃从疼痛中清醒,挣扎着坐了起来,宫女们听了动静忙给她梳洗。 “皇上呢?”淑妃还记得自己昨日晕过去之前的情形,一双眸子看着一眼周围,没有了顾成的影子。 “回禀娘娘,皇上已经上朝去了。”宫女答完便继续为淑妃梳洗,一会儿淑妃就一身的宫服端坐在主位上。 “娘娘如今是这宫里位份最高的人,一会儿别的小主都会过来给您请安。” “知道了,她们人来了吗?”淑妃自然是知道这宫里的规矩,如今没有皇后和皇贵妃,她便是这后宫里面位份最高的女人,管理六宫的权利自然落在了她的头上。 “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宫女机灵的开口,外面已经有三个女子缓缓的走了进来。 “给淑妃娘娘请安。”三个妙龄的女子整齐的行礼,一动不动的等着淑妃叫他们平身。 过去了很久,淑妃居然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顿时让他们的脸色有些难看。 “娘娘,底下的小主们还在福礼呢。”宫里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在淑妃的耳边提醒。 “哎呀,瞧我这记性,昨日和皇上睡得有些晚,刚才不小心睡着了。”淑妃一脸得意的看着下面女人们的神色,最后落在了苏陶陶是身上。 “娘娘得了皇上恩宠身子倦怠也是正常的,妾身们不敢有怨言。”文嫔先开了口,脸上透着恭敬,本来就是想拍一拍淑妃的马屁,谁知道淑妃的脸色并不好看。 “你的意思是你很有怨言?”淑妃的眸子冷冷的盯着文嫔,吓得文嫔立刻跪了下来。 按理说文嫔只比淑妃低了一个品阶根本用不着下跪,但对于淑妃的威视她心里早已害怕极了。 “淑妃娘娘息怒,文姐姐不过是关心娘娘罢了,应该没有旁的心思。”苏陶陶主动站了出来,对着淑妃福礼,眼中带着平和看着淑妃。 “玉嫔这话是本宫刻意针对文嫔了?”淑妃早已对苏陶陶有所了解,这个女人是顾成一心想要立为皇后的女人,如今的位份虽然比她低了一头,但却是顾成唯一给了封号的那个“玉”字足以让她嫉妒。 玉,手中至宝。 “娘娘今日只怕是没有睡好,有些多思了,嫔妾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苏陶陶看着淑妃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心里暗叹这样一个女人也要和她斗吗? “混账!你竟敢和本宫顶嘴,给本宫掌嘴!”淑妃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几案,眼中那浓浓的怒意已经无法掩盖,正好乘着这个机会给这苏陶陶好看。 只是,还没有等到淑妃的奴婢近前,身后便进来了顾成身边的大太监刘德海。 “淑妃娘娘,众位小主,皇上让奴才请玉嫔娘娘过去。”刘德海来的格外是时候,苏陶陶怀疑顾成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皇上请玉嫔过去,那玉嫔妹妹就快去吧,别让皇上久等了。”一见刘德海,淑妃的态度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一时间让苏陶陶有些错愕。 走出淑妃的宫殿,苏陶陶看了一眼一旁跟着的刘德海,“皇上是不是一直注意着这边?” “回娘娘的话,皇上说其它几位娘娘骄纵怕娘娘您吃了亏,所以一大早就让奴才注意这边的动静。”刘德海虽然是宫里的新任大总管,却和顾成已经有了许多年的交情,顾成的想法他很明白。 “怪不得!”苏陶陶微微一笑,眸光看向了远处正站在阁楼上等自己的男人。 “被欺负了?”顾成将她拉进怀里轻轻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嗓音浑厚带着蛊惑。 “他们来不及欺负我,就被你安排的人带到你这里来了。”苏陶陶的眸光带着暖意,亲了一下在顾成的脸上。 “陶陶,若是你想我现在就可以废了她们。”顾成的手捏成了拳头,不想让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因为江山而处处都得防备算计。 “不可以,若是你现在废了他们又有何用?我们让他们进宫无非就是要让那些世家安分一些,给予他们希望,让她们彼此牵制对付荣国公府。”苏陶陶在顾成的胸口画着圈圈思考,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正在撩拨得顾成心想难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392 “陶陶,你又调皮了!”顾成的声音变得沙哑,一口采撷上了苏陶陶的唇瓣,香甜的丁香在口中搅弄。 “夫君,你怎么这般的坏!”苏陶陶眼中带着雾气,被顾成吻得呼吸急促,只得在他的胸口锤了一下。 顾成抓住苏陶陶不安分的手,眼睛里染了爱意,在苏陶陶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便见到小女人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别~”苏陶陶还来不及反抗,已经被怀里的男人压在身下吃干抹净,远处的风景和飞鸟刚好都看见这香艳的一幕。 等顾成满足的放开苏陶陶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传膳之后顾成亲自喂了东西进苏陶陶的嘴里,神色颇为不满,“好不容易将你养肥了一些,这几个月一折腾你又瘦了。” 苏陶陶嘴里嚼着东西,脑中还在思考着事情,回过神来看着顾成的时候带着迷茫。 顾成无奈,又塞了一口东西到苏陶陶的嘴里,“吃个东西你都能走神。” “皇上,如今荣国府,文家和赵家都已经有了人在宫里,你说若是文家的铁矿落在了荣国府的手上,效果会是什么样的?”苏陶陶想起今日文嫔被淑妃为难的事情,眼中的算计格外的明显。 “陶陶,你调皮起来越发的没规矩了。”顾成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他的想法恰好和苏陶陶的想法一样,让文家先和荣国公府掐起来。 用膳之后苏陶陶便回到了玉娇宫,拿起针线给顾成又做起了衣裳,想着和荷包一起给顾成作为生辰礼物。 一个月后,苏陶陶正在专心的做着自己的针线,外面的宫女便来禀报说文嫔来了。 “姐姐快坐,今日怎么想着到我这里来了。”苏陶陶一脸笑容,叫人给文嫔上茶上点心,半点都没有错处给文嫔。 “玉妹妹,今日过来是为了感激你上次在淑妃面前帮我说话,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还请你不要拒绝。”文嫔拿出了一个香包,送到了苏陶陶的面前。 苏陶陶接了过来,仔细的瞧了瞧这香包的样式,上面缀满了漂亮的宝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闻起来特别清爽。 苏陶陶暗中让鬼医验了一下,鬼医说道:“这里面的花有毒,闻久了会让人心脏麻痹而死。” 听了鬼医的话,苏陶陶拿起一旁的剪刀,当着文嫔的面就把香包给剪开了,让文嫔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玉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文嫔站了起来,情绪颇为激动,她好心好意的绣了一个香包送人,却被人几下给撕成了碎片,心中如何能不恼火。 “姐姐瞧瞧这香包里面的东西真的是姐姐塞进去的吗?”苏陶陶对于文嫔的激动并不在意,而是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展现在文嫔的面前接着拿出一片粉色的花瓣说道:“这是宫里没有的夹竹桃,只有西域才会有,人若是长期闻了这花的味道就会心悸而亡。” 听了苏陶陶的话,文嫔的脸色顿时变的苍白,她根本没有想过要谋害苏陶陶,只是一番好意而已。 “不是我,这香包是我绣的,可是这里面的东西不是我塞进去的。”文嫔有些慌了,这香包如今在玉嫔的手里就像是递给了玉嫔杀她的刀子。 “姐姐不必慌张,我既然是当着姐姐的面把这东西给拆开了,自然是相信姐姐的,不过姐姐你可别忘了比我更怕这花的还有宫里的淑妃娘娘,她可是从小就有心悸的毛病。” 苏陶陶的这一提醒,文嫔立刻就冷静了下来,一双眸子盯着苏陶陶,久久不语。 “看样子是有人想要透过姐姐的手一石三鸟,我若是接受了姐姐的好意将这香包佩戴在身上,只要去淑妃的宫里多走动那么几次淑妃必然小命难保,然后顺藤摸瓜我跑不了姐姐你也跑不了,这么好的计策最后得意的又是谁就很明显了。”苏陶陶说完,脑中想起了那个平日里温和低调的女子,这一个月来她从不主动争宠也不和淑妃对着干,看着就像是一个软柿子。 “赵嫔!是她,若是我们三个都死了,宫里就剩下赵嫔了!”苏陶陶能想到的,文嫔自然也想得到,对上苏陶陶的目光时她的眼里充满了愤怒。 “现在姐姐可别生气,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您重新绣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来,我每日都在淑妃的面前晃一晃,若是淑妃没有反应再看看赵嫔会如何做。” 苏陶陶说完,文嫔便点了点头,又说了一些闲话方才离去,桌子上还留着被剪烂的香包。 鬼医站在暗处,看着苏陶陶脸上带着的笑容,问道:“你真的觉得这事情是这么明显吗?” “你也看出来了?”苏陶陶的目光落在的门外,接着说道:“这一石三鸟之计的确是太明显了,但究竟是那三鸟还不知道呢,真正出手的那个人不一定是赵嫔。” “是啊,这件事情只要稍微一推敲便能把赵嫔给抓出来,若真的是赵嫔这计策就太幼稚了一些。”鬼医看着苏陶陶淡淡的一笑。 文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睡不着,自己决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赵嫔这个女人居然敢算计自己,她绝对不能放了她! 五日之后的深夜,文嫔的宫里打破了整个皇宫的宁静。 “翠喜在外面吗?”文嫔叫了一声自己陪嫁进宫来的丫鬟,不一会儿屋子里的灯便亮了。 “娘娘是怎么了?”看着自家小姐忽然捂住心口,一脸痛苦的样子,翠西顿时心慌起来。 “快传太医,我心口疼!”文嫔一边说,一遍已经额头冒汗,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一时间文嫔宫里炸开了锅,自然是惊动了顾成和淑妃他们,大家都聚在了文嫔宫里。 苏陶陶来的晚,一听是文嫔忽然心绞痛,便知道是文嫔没有听自己的法子按兵不动,是要准备跟赵嫔发难了。 “皇上,文姐姐怎么样了?”看见苏陶陶进来,顾成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全然不顾及淑妃此时的脸色很难看。 “还不知道,等太医出来方才知晓。”顾成捏了捏苏陶陶的手十分冰凉,眉心皱了起来责备道:“这冬天天冷怎么出来都不知道带一个手炉。” “听见文嫔姐姐不好,所以出来的时候有些急。”苏陶陶知道顾成是关心自己,忙露出了讨好的神色。 赵嫔和淑妃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愤恨更加深入骨髓,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顾成只去了她们俩的宫里一次,而且还并未宠辛,只是坐一坐便走了,而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停留在玉娇宫里。 “下次不论多着急都不许这么出来,你瞧瞧你的身子这么凉,若是生病了怎么办!”顾成一边责备,一边已经脱下了自己的狐裘披风给她穿上,眼神里的宠溺自然是不用说的。 太医匆匆走了出来,跪下来说道:“皇上,文嫔娘娘中了锥心散之毒,如今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锥心散是何物?为何会出现在宫里!”顾成的眉头紧锁,冷冽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竟然比这冬日还要寒冷。 “这锥心散是西域传过来的毒药,其中有一味药材是夹竹桃,微臣认为娘娘是被人投毒了。” “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朕的后宫投毒,立刻给朕查!”顾成的目光落在了淑妃的身上,那火气分明就是要落在她的头上。 淑妃吓得立刻跪在了顾成的面前,浑身颤抖道:“皇上,臣妾管理后宫不利,请皇上责罚!” “的确是管理不利,文嫔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投毒,你这管理六宫的能力实在是不敢恭维。”顾成冷哼了一声。 “臣妾知罪,请皇上责罚。” 淑妃不敢在这个时候给自己辩驳,事情来得突然且还是深夜,她不能给家里传递消息,只能咬牙忍者。 “淑妃管理后宫不善,今日起废去妃位降为淑嫔。”顾成原本想要连封号也褫夺的,却被身边的女人轻轻扯了一下衣服这才忍了下来。 苏陶陶看着淑嫔脸上的惨白,又将目光看向了一直安静的赵嫔,这样一个安静的女子才让人觉得可怕呢,因为苏陶陶赫然看见一个鬼影正趴在赵嫔的身上。 “皇上……”内室,文嫔的声音忽然传来,顾成看了一眼苏陶陶便走了进去。 “爱妃身子可好些了?朕已经叫人去查了。”顾成捏住了文嫔的手,脸上带着温柔。 文嫔想不到自己的苦肉计居然能够得到顾成的怜惜,立刻眼中含了泪水抓紧了顾成的手。 “皇上,制作这锥心散一定少不了夹竹桃的花,皇上立刻叫人在这宫里搜查,看看谁的宫里有夹竹桃。” 文嫔面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身子因为刚刚施针之后有些颤抖,头上的汗水将头发都打湿了。 “朕知道了。”顾成没有多言,只吩咐了下去便坐在一旁安慰文嫔,苏陶陶和赵嫔两人坐着大眼瞪小眼。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立刻就有人传来了消息,手中捧着托盘将一个瓶子和一个盒子送到了顾成的面前。 “这些都是从哪个宫里搜出来的?”顾成看着太医验证了瓶子里的东西就是锥心散,盒子里的花便是夹竹桃。 “锥心散是从淑嫔娘娘的宫里搜出来的,夹竹桃的花也是。” 刘德海说完,内室的文嫔以为自己的听错了,明明她把锥心散放在了赵嫔的屋子里,怎么会…… “皇上,臣妾是被人栽赃了,这些东西都不是臣妾的。”淑嫔听见了刘德海的话,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刻激动的辩解。 “住口!你若是真的被陷害,朕自然会证明你清白!”顾成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眼神颇为凌厉。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终于,一直沉默的赵嫔开口了,一双眸子看向了顾成凌厉是双眸,却丝毫没有一点害怕。 “爱妃有什么话便说吧。”顾成的神情不变,见这女子的眼神心中便已经猜到了三分她的意图。 “臣妾又人证能够证明这夹竹桃的花是淑嫔带进宫来的,荣福堂的宫女亲自见过。”赵嫔的话说,苏陶陶的目光便变得复杂起来。 荣福堂就是锦太嫔的地方,自从先皇去世锦太嫔就和梦娇公主搬去了慈宁宫的荣福堂生活,若是赵嫔不提苏陶陶都快忘了这个故人。 “找人把赵嫔说的那个宫女给找来。”顾成听赵嫔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立刻吩咐了刘德海一声。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宫女便出现在了顾成的面前,看着不过是十二岁的年纪还稚气未脱。 “奴婢叩见皇上。”小宫女是第一次见到顾成,难免有些恐惧,磕头的动作显得有些慌张。 顾成上下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宫女,“朕问你,七日前你是否撞到了淑妃宫里的宫女,打翻了什么东西?” “回皇上,奴婢的确是无意中撞到了淑妃娘娘的宫女,打翻了一个装着花瓣的盒子。”宫女因为害怕声音有些颤抖,但却没有犹豫。 “你看看可是现在你面前的这一个?”顾成给刘德海使了一个眼色,盒子便被送到了宫女的面前。 “的确就是这个,奴婢当时因为要去给公主殿下拿洗好的披风走得急了没有注意脚下的凝冻,滑倒时不小心就撞了淑妃娘娘的宫女。”宫女低着头,暗暗的捏紧了自己的衣服。 “你胡说,你凭什么认定你撞上的是本宫的宫女,我宫里的宫女那么多难免不会有假冒的!”淑嫔在一旁听得有些急了,立刻出口辩驳,吓得宫女跪着退后了几步。 “淑嫔,你这是做什么?”顾成冷冷的警告了一声,淑嫔虽然不甘也只能迫于顾成的威严闭了嘴。 进宫以来淑嫔已经了解了顾成的脾气,若是自己和顾成对着干后果都不会是好的,所以如今她就是再不甘也只能咬牙闭嘴。 “你凭什么认定那宫女是淑妃宫里的?”顾成重复了淑嫔的话,故意将淑嫔的称呼换了。 “回皇上,宫女的身上都有各宫的腰牌,那日奴婢除了弄翻了盒子,还把宫女的腰牌不小心扯了下来,那位宫女还给了奴婢一个耳光,所以奴婢记得她。” 淑嫔的脸色有些变了,想不到夹竹桃花进来的时候遇见了这个变故,身边半夏居然一点都没有给她说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50 “姨娘太太,奴婢不是故意的!”丫鬟顿时吓得跪在地上,苏零露忙扶了她起来温柔说道:“下去吧,这里由我来处理。” 晴姨娘原本还想发火,却见苏零露已经将人打发了,便没有再多说,又听苏零露又问是哪位故人,不耐烦的说道:“这个你不要多问了。” 一听这话,苏零露心里暗暗留了心眼,母亲越是不说,这里面的猫腻就越大便将簪子收了之后说道:“母亲放心女儿一定办到,扔到水井之后,女儿还需要把盒子送回来吗?” 晴姨娘想了想,觉得苏零露做事情应该知道分寸,便说道:“不用送了,直接连带着盒子一起丢进水井里去。” 苏零露握着盒子,心中越想越是不对劲,母亲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莫非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就是关键? 苏零露回到屋里,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簪子细细打量,这才发现上面的篆字是祖母的姓氏顿时恍然大悟,母亲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想把所有的黑锅都背在了祖母的身上,若是自己拿了这个去向祖母自首,岂不是能够换来一个活命的机会! 可是苏零露心里又想到,祖母早年间和祖父征战沙场,什么腥风血雨没有瞧过?祖母会这般就被母亲算计,母亲故意让她把东西倒进水里的原因只怕是还有后手! 暗暗发狠之后,苏零露心中便拿定了主意。将东西收拾起来,忙往老太君院子里面去。 偏不巧,老太君此时出了府,说是有些事情出去了,苏零露无功而返,将盒子里的簪子取了出来,然后将空盒子拿在手里。 夜色昏暗,她没有点灯笼为的就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她却小心翼翼的听着身后的动静,果然隐约有人跟踪自己。 哼,母亲你果然心狠,连我你都不忘算计! 苏零露以为是晴姨娘暗中派人跟着她,其实这跟踪的人却是香梅。她心知苏零露一定会疑神疑鬼,所以故意弄出一些声响暴露自己。 加上自己白天那些若隐若现的细节,让苏零露心中与晴姨娘上生了隔阂,如今只需要稍稍挑拨,一定会让苏零露彻底的倒戈。 盒子落入水里之后,苏零露便找了晴姨娘复命,说道:“母亲,盒子可连着东西一起扔出去了。” 晴姨娘感激的对着苏零露说道:“零露,母亲如今可只有你一个孩子了,莫要怪母亲之前忽略了你。” 此时的苏零露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一面忍着恶心的感觉,一面强装很乖巧的样子,安慰着母亲说道:“母亲莫要多想,女儿都懂得的。” 此时苏陶陶在暂住的沈家屋子里面,香梅穿着黑色的斗篷走了进来,半点也未惊动除了沈妙书之外的其他人。 沈妙书一进门还不等香梅开口便说道:“你这府里的丫鬟怎么这般的模样,毁了容貌不说,这半夜里可吓死我了!” 苏陶陶忙放下手里的针线,让人给沈妙书与香梅倒了热茶,尴尬的说道:“这丫头是个命苦的,跟了不该跟的主子,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香梅点了点头,对着苏陶陶说道:“小姐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如今苏零露已经进了老太君的院子,因今日府中来了请帖,老太君并未在府中,我想明日便可将那些事情全部揭露出来。” 苏陶陶说道:“辛苦了,不过这件事情之后,你可要吃一番苦头,那苏零露恐怕是能够听得出你的声音的。” 香梅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我故意捏紧了嗓子说话,她听不出半点声音,等她醒悟过来时,也已经拿我没有办法了。” “你且放心,我定会保你安全无虞。”苏陶陶说道,目光里带着平静的光芒。 香梅从未被主子这般的温柔对待过,顿时心里就是一股酸涩的滋味涌上来,却倔强的不愿意掉眼泪。 就在这个空当,她又瞧见苏陶陶从手边拿出一个荷包,上面绣着金色的刺绣,也不知是谁的手笔,递给香梅说道:“这荷包你帮我放到苏零露的房子里去,并且要让苏零露发现。” 香梅接过,眼神中带着坚定说道:“小姐的吩咐我一定办到。” 苏陶陶微微点头,就在香梅转身欲走之际,苏陶陶叫了一声:“等等。” 香梅停住,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问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苏陶陶神色温柔的嘱咐道:“一切小心,若是不能顺利,切莫强求。” 香梅心中一股暖意,何曾见过如此善解人意的主子,鼻中有些酸涩,忙低着头点了点头,消失在夜色之中。 鬼医等房中所有人都走后,方才现出形来说道:“你将那红包明摆着让晴姨娘看见,是何用意?” 苏陶陶笑道:“那荷包是我仿制清泉的针纺所绣出的仿品,但苏零露却不知,若是她瞧见了东西,再加上她心中有对晴姨娘有疑惑,必定会将这荷包的底细查一查。若是苏零露查到荷包是清水清泉的东西,自然这母女俩会窝里斗。老太君的心思你不知我却知道,她是恨不得将晴姨娘碎尸万段的,却因为当初她怀了身孕而无法动手,如今她没了孩子苏零露又落井下石,老太君心中肯定也很憋闷正找不到由头收拾晴姨娘,如今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鬼医冷笑了一声说:“这高门大院的地方,果然是个肮脏之地,一面想着嚷别人生儿育女,一面又容不得小妾通房这样的女人,这深宅大院可真是复杂。” 苏陶陶眼中顿有所思,想着古时有一首诗是这样说的:“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春色满园销魂。奈何梨花满地春色尽,一生难得一双人。” 鬼医见苏陶陶一副惆怅的模样,又想着自己当中看着苏小乔魂魄离体时的模样,不禁有些伤感。 老太君自府外回来,便听见看守院子的婆子说苏零露来过,心中想到,自己不过是让晴姨娘在院子中站了一个时辰,苏零露便要找自己哭诉不成?便说道:“以后她来没有我的应允不准她进来。” 苏零露一听老太君回来了,便匆匆的赶过来,谁知却被拦在了门外,心中着急却一时不得其法,只得灰溜溜的回到了房间。 她拿着簪子筹措不安,心想着母亲肯定是使了什么绊子不让她接近老太君,如今可如何是好?明天衙门那边来人了,自己可就要暴露了。 苏零露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忽然目光停留在了屋子的一角,那里有一件东西是她平时里没有的。 红色的荷包?什么时候的东西!这根本不是她的! 苏零露立刻叫来了伺候的下人,因为香梅的缘故大家都对苏零露心里发憷,都不愿意伺候她,所以如今在她身边的就是一个粗使的婆子。 “这东西哪里来的?”苏零露将荷包递了过去,让粗使婆子瞧了瞧。 婆子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说道:“小姐,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不过刚才姨娘太太那边来了人,说是给您带了一些糕点,说不定就是那时候放在你这你的。” “我母亲?”苏零露皱着眉,可是自己的心思又不能在一个使唤下人的面前挑破,只好打发了人下去。 母亲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送个荷包过来,这东西一定有什么猫腻!苏零露心中这般想着,便出了院落,这时偏巧遇见了几个匆匆跑过来的丫鬟,其中一人正是她认识的香梅。 “顿奴!你给我站住!”苏零露一想到这丫鬟居然还活的好好地,自己的悲惨日子都因为她而起,顿时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大……大小姐!”顿奴假装很害怕的样子,眼看着苏零露扬起手来,又瞧见她衣袖里掉出了红色荷包的璎珞。 “死丫头,你害我好惨!”苏零露原本是想去针线房那边请几个老妈子瞧瞧这是谁的手艺,偏巧遇见了顿奴这个死丫头,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不可。 “大小姐你不能打我,你怎么还拿着死人的东西!”香梅一边害怕的躲开,一边指着苏零露衣袖里的荷包一角。 “你说什么死人的东西!”苏零露顿时停手,用一种吃惊的表情看着香梅。 “大小姐,你手里的荷包和我们捞出来的尸体身上的针线一模一样,你怎么有死人身上的东西!”香梅一边说,一边还害怕的哆嗦起来,这下让苏零露脸色煞白。 如今她也不用去问针线房的人了,这荷包原来是清水清泉身上的,母亲啊母亲你真是好狠的心! 北院发现了尸体,苏继堂便不能继续住在那里,老太君请了衙门的人过来验尸。便让苏继堂搬到了张氏的院子。 苏继堂看着院子里一片空旷,虽然有丫鬟婆子无数,却怎么都没办法瞧见母亲和姐姐的身影,顿时就觉得无比孤独。 姐姐和母亲走了,去了沈家那边小住,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院子里呆着,在北院还不曾有如今这般强烈的思念,这院落中处处都是母亲以前和自己相处的痕迹。 不行,他不要呆在这里,没有母亲没有姐姐的地方简直就是牢笼! “少爷,您该睡了!”丫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盛着水的木盆。 苏继堂“嗯”了一声,洗了脸洗了脚,躺在床上一切都看起来格外的和谐,可是等丫鬟一将灯吹灭,他便悉悉索索的摸了衣裳穿了起来。 他推开窗户爬了出去,因为害怕惊动外面的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以前母亲养了一只叫雪团的狮子狗,后来没了但狗洞还在。 此时的他才不管狼不狼狈,几下子就溜出了苏家,可是到了沈家的门口,苏继堂却开始犯难起来。 哎,自己家里无比的熟悉,可是这里他真的不熟啊。苏锦堂看着高高的围墙,顿时有些郁闷起来,开始围着沈家的围墙转圈。 还好,沈家是围墙外面有几棵梧桐树,苏继堂学了爬树的功夫,几下子就爬了上去,顺着树干翻过了第一道围墙。 “汪汪汪!”远远的,院落里的狗开始沸腾起来,让苏继堂的心里突突直跳。 这沈家居然养狗!苏继堂心里暗暗叫苦,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一路躲躲闪闪的到了内院的围墙。 这里的围墙虽然矮一些,但上面却全是蔷薇花,这东西浑身带刺,让苏继堂给皱起了眉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不能翻墙,那就找找狗洞好了,反正沈家也有狗的嘛! 打定主意,苏继堂便弯腰寻找狗洞,终于找到了一个钻了过去。 虽说这不是君子所为,但他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呜汪汪汪!”头顶几声狗叫,顿时让苏继堂停下了动作,一抬头一只黑色的大狼狗正盯着他。 “喂,大狗!你好……”苏继堂吞了吞口水与它打招呼。 “汪汪汪!”大狼狗还是对着苏继堂吼。 “那个,我知道我翻围墙不对,爬你的狗洞也不对,但是我姐姐和我娘亲在你这里,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过去?”苏继堂咧嘴露出一个笑脸,不过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小黑,别吓着他了!”此时,不远处一抹亮光散开来,一个粉衣少女正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位妹妹,我叫苏继堂,是来找我姐姐苏陶陶和我母亲的!”苏继堂忙一脸歉意的开口,却见粉衣少女款款而来。 “你说你叫苏继堂?”女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苏姐姐还夸你风流倜傥呢,我看如今就像是一头奔牛。” 苏继堂狼狈的苦笑道:“妹妹可以让这头大狼狗先让开一下吗?” “可以啊,我叫沈妙书,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粉衣少女捂着嘴巴偷笑起来,然后背对着苏继堂。 “你是……”苏继堂的脸色更加尴尬了,他当然知道沈妙书是自己的未婚妻,这下丢人丢到家了。 张氏刚刚起身,苏陶陶便走进房里来,眉心隐隐透着愁云,苏陶陶上前说道:“母亲可是想弟弟了?” 张氏便说道:“是啊,如今继堂一个人待在府里,我有些担心,偏今日又不能出去见他。”正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娘。”张氏回头,刚好瞧见苏继堂歪着脑袋正对着自己傻笑。 张氏又怒又好笑的说道:“你这孩子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苏陶陶露出一副很无奈的神色说道:“昨日夜里,我听见窗户有响动,心想着莫不是沈妹妹家中糟了贼,等点了灯,叫人来打开窗户一看,竟见到这家伙趴在我窗口时对着我一脸傻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51 张氏一听这话:“越发的没规矩了,沈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还不快点跪下!” 一听这话苏继堂顿时慌了神说道:“母亲莫要责怪我,昨日老太君让我搬进了您的院子,可是我思念您心切,这才悄悄翻了围墙来寻你们,因夜色黑暗,沈府的大门早已经关闭,我无奈之下这才翻了墙进来,差一点就被狼狗给叼走了,若不是因为姐姐及时去解救我我可能要受好一番的苦,却见也见不到您呢。” 苏继堂可不敢告诉母亲自己昨天被沈妙书好一番的嘲笑,姐姐虽然护着自己,可是自己在未婚妻面前的形象是彻底的毁了,她在姐姐那里是一夜不得好眠,今日又和姐姐商量好了说辞这才过来。 “你这孩子越发没有规矩,你可知道半夜三更跑到别人家的后院,是多么没有礼法的行为,” “孩儿知错,母亲莫要怪罪我了。”苏继堂吐了吐舌头,还好还好!若是母亲知道自己昨天不止翻墙还爬了狗洞只怕要打断他的腿。 苏陶陶忙上前说道:“既然弟弟已经来了,且还未行弱冠之理,便还只是个孩子,母亲何必与他计较,今日早早的来找母亲,便是想让母亲和我一起将弟弟引荐给沈家老爷,又想着他与沈妹妹是指腹为婚的,今日见一见也是好的。” 苏陶陶虽然知道昨日的事情,但还是决定瞒着母亲,苏继堂这家伙昨日可是在沈妙书面前抬不起头来,今日怎么也得护着弟弟。 张氏心中想了想说道:“沈家小姐倒是一个温柔贤良的姑娘,只是配了这小子,着实是糟蹋了。” 一听这话,苏继堂立刻不满意的吐了吐舌头说道:“哪有这般贬低自己儿子的母亲。” 沈妙书那里就温柔善良了?还让他在大狼狗面前好一会儿的狼狈呢,一点都不善良! 张氏睨了苏继堂一眼说道:“你这般模样,出去谁会觉得你是个好人。” 一听这话,苏继堂立刻牵着苏陶陶的衣角说道:“姐,你瞧母亲把我给说的。” 苏陶陶忙说道:“好了,好了,你莫淘,若是再淘下去,沈妹家小姐可真是看不上你了。” 苏继堂一说这话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忙躲到了一边去。 这时沈妙书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说道:“苏姐姐苏姐姐。” 苏陶陶忙转身回头去看,与张氏到了门口,迎接沈妙书。 只听沈妙书继续说道:“苏姐姐,昨日衙门里有人进了叶府,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苏陶陶和张氏对视一眼,虽然苏陶陶心知肚明,却面上懵懂道:“我并不知,妹妹可清楚?” 沈妙书忙捂着胸口说道:“听说你家的水井里捞上来两具尸体,虽然长满绿毛但尸体却没有腐烂,这等天下奇事,莫不是有奇冤?” 苏陶陶心中想到:的确是有莫大的冤屈,清水清泉这两个丫头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真相大白了,到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沈妙书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对着苏陶陶说道:“前日姐姐从宫中传来消息,说是让我去接你们出来,可是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 苏陶陶沉默不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连忙看向了母亲,张氏说道:“最近家里的确有些琐事,但是均与这件事情无关,不过看样子这事实在出的蹊跷。” 张氏说的模棱两可,但沈妙书却不敢多问,恰巧时沈夫人也刚好进门来笑眯眯的说道:“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几位贵客快些去用膳吧。”忽然见到厅中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长得挺拔却有些消瘦,便问道:‘这位是?” 苏陶陶看了张氏一眼,母亲张氏忙尴尬的说道:“这是犬子继堂,昨日夜里翻墙进来,简直是胡闹。 沈夫人先是一惊,然后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听说继堂身体一直虚弱,怎么还能翻墙?” 张氏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这家伙是越发的淘气了,我已经管不住这混小子了!” 说完,张氏忍不住用手戳了戳苏继堂的脑袋,一副嫌弃却又溺爱的神色,让旁人看了都觉得暖洋洋的。 两人说笑了一阵,一起往餐厅而去,丫鬟们已经准备好了早膳,各自入座,暂且不提。 松柏院里,老太君一早起来便开始梳妆,今日宫中太医院里传来消息,说是宫里的老太医今日有休沐。” 老太君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对一旁的大丫鬟说道:“你且取我的名帖去那林老太医的府上,就说请他过来与我说说话,多年老友许久不见了。” 大丫鬟知道老太君的心事,便答应了一声,取了老太君的名帖前往拜见。 下午时分太医便坐了轿子进了垂花门,老太君亲自在门口迎接说道:“老友虽然多年不见,今日一见你果然是没有多少变化,还是这般的精神,比起我来如同返老还童一般。” 老太医摸着白花花的山羊胡子笑了笑说道:“你也不赖,如今看你这模样,比起那五十岁的老太太还精神呐。” 老太君被老太医的话说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说道:“你这老东西,越发会让人开心了。” 两人进了屋里,屏退了众人,只听那老太医说道:“你怕是有事要求我吧,不妨直说,多年的朋友不需要拐弯抹角。” 老太君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多年未找过你,如今的确是遇见了一件难事。” 老太医抿了一口茶,这才抬头看了老太君说道:“什么事情能够让你为难你可要说来听听,我可是好久没有看见你这样的表情了。” 老太君笑道:“谁家的内院是一定太平的,只是水深水浅罢了,自打我儿子从战场上回来,我便心中存了疑惑,为何皇上再没有派他做过差事?他只推脱身体不好,不宜再参加战事,我这心中隐隐不安,便想请你帮他把把脉,看看到底是如何了。” 老太君自然是不敢讲苏陶陶的话,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没有确定的事情她决不能乱说,这才找了这般的理由。 老太医的眉心微微跳了跳:“锦堂受伤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听说还重了毒箭,但其中的细节我并不知道,如今既然你开口了,我便帮他把把脉就好。” 正在这时,大丫鬟从外面进来说道:“老爷已经回来了,老太太您是否现在就叫老爷过来。” 老太君点了点头,说道:“去请老爷过来吧,就说他林伯父来了,让他过来拜见!” 苏锦堂听了老太君找他,便来不及更衣就去了老太君的松柏院,见屋中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是多年未见的林老太医,便上前微微请了个安:“什么时候把林伯父给请来了。我未提前知道真是失礼。” 老太医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坐下,老夫见你脸色有些差,让老夫给你把脉瞧瞧。” 苏锦堂并不知道其中深意,乖乖按照林老太医的意思坐了下来,见老太医闭目养神一般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时间约莫过去了一炷香的功夫,老太君眼巴巴的看着老太医的神色,等老太医收回手方才问道:“如何了?。” 老太医面色有些难看的收回手说道:“锦堂的身体看似没有大碍,实际却是已经外强中干,特别是那肾气早已虚弱不堪,根本不能孕育孩子,如今要记得好好保养,切莫再行那男女之事。” 苏锦堂一听这话,觉得这林老太医一定是老糊涂了,便哈哈一笑说道:“伯父说的话我可不信,我回来不久家中的姨娘还怀了身孕,怎可能是肾气不足。” 老太医顿时皱着眉头说道:“你是怀疑我的医术不成吗?” 苏锦堂刚准备说话,老太君忙打断道:“您的医术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但可否是有意外,我这孩儿是真的不能生育了吗?” 老太医见老太君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顿时就不悦道:“你们若是不信,大可继续让他纵欲!到时候且看看****的是谁。” “****“何其厉害的字眼,顿时将苏锦堂也给说懵了,先是脸色一白后面竟是涨红了脸说道:“这不可能,若是我真的不能生育,那我小妾肚子里的孩子又会是谁的!” 老太君盯着苏锦堂,苏锦堂也盯着老太君,一时间已经嗅出了一股异样的味道,而老太医却低头说道:“这件事只有你们自己清楚,我便不宜插话了。” 老太君脸色不好,苏锦堂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忙叫人送老太医出门,两个人静静的待在屋子里,周围的空气压抑得落针可闻。 苏锦堂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刚要站起身来冲出去老太君说道:“莫急。” “母亲,如今事情都成这样了,你让我如何不急?那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一定要弄个清楚。”一个男人的愤怒彻底的被林老太医的话给点燃,苏锦堂并不是傻子,既然老太医都这般的说了,加上老太君的行为,苏锦堂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因,眼中是熊熊怒火。 老太君淡淡的开口说道:“你林伯父说了你是绝不可能在育有子嗣,那贱人的奸夫是谁尚未可知,你现在过去若是她的奸夫得了消息,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男人的尊严横在苏锦堂的面前,要让他咽下这口气是绝对不可能的,苏锦堂顺手就将身边的茶杯掀翻在了地上,那声音的响动惊动了外面的一众奴才。 看着茶杯在地上碎裂老太君说道:“你如今且冷静冷静,如今这事情已经出了,我们便要把事情做得干净。” 这时大丫鬟走了进来,对着老太君与苏锦堂禀告道:“衙门里的茶母正在门外求见,老太君可要先让她们进来?” 苏锦堂忙端坐了身子,强压下自己的一团怒气,在外人面前切莫露出了马脚,还叫人将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这个时候的老太君端坐在正位上说道:“请她们进来吧。” 茶母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这才说道:“既然二位都在,那便容小的问两个问题。” 老太君心里突突直跳,自入夏以来这府中便没有一日清净过,此时苏锦堂的脸上并无半点笑意说道:“你们要问便问吧,何必那么啰嗦。” 茶母见苏锦堂面色不喜,却对他依旧是一副淡定的表情说道:“请问二位可知道这水井中的两具尸体是何人?” 老太君想了想说道:“原是远房亲戚送的一对丫鬟,已经失踪多年了,如今忽然出现在那水井里,我这老婆子也甚是疑惑不解。” “老太君可否还记得这两个丫鬟是哪个远房亲戚送的,又是何时失踪的?”茶母追问。 老太君略微想了想说道:“记不清了,失踪的时间可能要问一下我府中的小妾。” 苏锦堂觉得不耐,带着怒气说道:“那两人本就不是我家的,卖身契虽在我家管着,但却没待多久,失踪了这么久,才被发现,分明就是有心之人栽赃陷害。” 茶母微微低头说道:“此事我们不敢妄加揣测,此事还得禀告府尹大人方才能够定夺。” “那你们还在这里耗着做什么,直接去找你们的府尹大人过来,让他与我到书房里面谈!”苏锦堂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又看着这两个茶母一副冷淡的样子,顿时就把这火气发在这两个无辜的人身上。 苏府在外的名声一直不错,这两个茶母是衙门的人,若是今天的事情传了出去,那对苏家的颜面会有很大的影响,老太君连忙打圆场:“锦堂,若是身体不适便先退下吧。” 苏锦堂吼道:“我身体好的很!”苏锦堂发怒的话让老太君的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一想到如今还有外人在面前儿子就这般没有分寸,以后出去了那还了得!便说道:“我看你应该泄泻火去,我这就叫人给你泡杯菊花茶来。” 茶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暗地想着待会见到了府尹大人,定要把这些细节都告诉府尹大人。 “如今喝什么茶都没有用,母亲莫要废话,快些将这两个茶母打发走了为好!” 茶母脸色不变,平静说道:“老太君与苏将军切莫生气,如今我们也是公事公办,你且将那最后见过那两丫头的人与我带来,我们问了几句话便会离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52 老太君心中想着,晴姨娘那女人不守妇道,不知从哪弄来个野种还想冒充我苏府中的人,如今自己腾不出时间见她,待茶母走了之后在与她慢慢算账,让她说出奸夫才是正经,但是如今茶母要见她? 不,不能见! 若是见了那便打草惊蛇?便说道:“那两丫鬟刚丢的时候我也问过,隐约记得最后见到那两丫鬟踪迹的是我的大孙女,零露。你们既然要见,那我就命人将她带来。” 茶母心下正好,便说道:“一切听老太君的安排。” 苏锦堂一听老太君叫人去叫苏零露,便踱步到身后的耳间去,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她与晴柔的女儿。 老太君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转身便嘱咐了大丫鬟,叫了一个婆子将苏零露找来, 苏零露正在房间中坐立不安,身边的丫鬟也早就跑了没边,忽然听到嬷嬷的声音,心中有一丝丝的喜悦,但更多的还是害怕,难道母亲真的把黑锅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一路进了松柏院,茶母站在堂中站着,苏零露一眼就看见了,心内惶恐但面上不显,对着老太君行了个安说道:“祖母找零露何事?” 老太君看着苏零露的神色还算正常便将清水清泉的事情与她说了,后又问道:“你可记得那两个月丫头最后出现是何时?” 苏零露心内一慌,忙说道:“那……那都许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小,并不记得多少了。更何况,那两个丫头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何现在要问我!” 苏零露的表现与平常不同,老太君在上方看着,微微的眯了眯眼,其实她怎会记不得那时的事情?那日明明就是这丫头告诉她那两丫鬟从角门走了再没回来,如今怎有不知的道理,便道:“你是真记不得了?” 苏零露双手都出了汗,听到老太君这话更是有些发抖,但还是尖着嗓子说道:“那时候我还那般的小,怎可能记得清楚,祖母是老糊涂了不成!” 听了这话,老太君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先是苏锦堂对她没有好脸色,现在这丫头也对自己这般忤逆,便对着两位茶母说道:“二位不好意思,如今我这家里有些琐事,还请你们先回去。” 茶母见这苏零露并不好说话,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说道:“那明日我们再过来,还希望到时候苏府的大小姐能够配合我们办案。” “那两具尸体你们也先抬出去吧,留在我这府里白添了晦气。”老太君说道。 茶母连连答应,便出了去。 茶母一走,老太君便将手边的茶杯摔倒苏零露脚下,说道:“你的胆子也越发的大了,在外人面前敢对我这般无理!” 苏零露一慌,原本还一脸倔强,此刻顿时苍白了脸色说道:“祖母莫要生气,零露有一事要与您说。” 老太君冷笑一声说道:“哼,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就你刚才的那副样子,只剩没有指着我的鼻子骂娘了!” 苏零露眼圈一红,带着哽咽声音说道:“祖母,零露冤枉啊!” 老太君微微皱了眉,说道:“你有什么可冤枉的?” 苏零露从怀里掏出母亲给她的簪子,对着老太君说道:“祖母,这是母亲昨日给我的,交代我让我扔进北院的水井里,我当时只觉得有些奇怪,等回去细看,这簪子好像是您的东西。” 老太君“腾”的一下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拿过苏零露手中的簪子,说道:“这原是我多年前丢失的东西,如何会在你母亲那里!” 苏零露对着老太君又磕了一个头,说道:“祖母莫要生气,具体的事情零露也不清楚,母亲一听说北院发现了尸体就坐立不安,还急急给我这根簪子让我扔进水井中去,我看见这簪子上的姓氏和祖母的一样,所以才想要见您,可您昨日出府去了,我没有机会给你。”苏零露没有提到松柏院里的丫鬟不让她进来的事情,她觉得有些蹊跷。 老太君捏着簪子,仔细的瞧了瞧,这东西是她的陪嫁物品,是个老物件,这么多年一直未找到,原来是在晴姨娘那里,这贱人真是这是用心良苦啊。又想到如果苏零露那日听那贱人的话将这簪子扔进了水井里,那她可就有理都说不清了。 苏零露还跪在地上,继续说道:“祖母,零露还有一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如今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有什么事情就如实的告诉我,若是再敢隐瞒,我连着你一并发落了。”老太君怒道。 苏零露哭道:“祖母莫要生气,零露也是被逼的不得已,一面是我的母亲,一面又是您,如今我只能大义灭亲,让老太君消消火气了。” 老太君冷笑道:“有什么可消火气的,你如今先把事情说清楚。” 苏零露微微垂下眼眸说道:“若是我如实说了,祖母您可不可以饶了我的罪过?” “那也要看看你是说了多少。”老太君语气寒冷,缓缓说道。 “说,我什么都说!只要祖母答应饶了我,那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零露一边说,一边点头如鸡啄米一般,老太君脸上的怒意稍稍缓和冷冷说道:“你说吧。” “祖母,其实早在之前我就发现母亲和那道士清虚子之间有些不同。” 老太君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说道:“怪不得那贱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些伤风败俗之事,原来那奸夫就在眼前,你快把你看到的,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其实零露之前也并不知情,母亲滑胎之前,道长就时常去她的房里,我原先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有一次我见到母亲脱光了上衣在床上让他施针,我便觉得这里的事情不太简单,母亲那时还让我不要说出去,现在想想真是奇怪。” 老太君听到这里,眉头顿时皱了老高,那院子里的张妈妈是用来摆设的吗?这种事情怎的一点都未告诉她! 老太君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似是压制着暴雨来临前的怒意,苏零露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君就打断道:“你既然看见了这一幕,为何当时不说。”苏零露脸上惶恐,身子微微往后退了退,看见老太君上前一步,似乎是要拿龙头拐杖打她,连连说道:“那是我的母亲,如果我说了出去,那她不就会小命不保。” 老太君冷笑了一声说道:“哼,你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连那个与你一夜夫妻的焦二都能杀,对你母亲,你又要什么可顾忌的。” 苏零露被老太君说的脸色苍白,心中想到:那也是你逼我的,如今你却这样嘲笑与我,等我和太子成亲,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这个老东西!可是面上她却越发的惶恐不安,忙说道:“老太君切勿生气,零露也是为了自保的无奈之举啊!” 老太君这才放下拐杖说道:“你最好和我说实话,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小聪明!。” 在老太君的眼中,苏零露的每一个小动作都不过是儿戏一般,她看似精明实际上却不过是一些小把戏罢了,老太君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苏零露吞了吞口水,将身子跪的端正些,这才说道:“后来,也就是前几日,母亲早产在夫人院子里,清虚子狠狠的在母亲的肚子上踹了两脚,母亲才又再次流出血来,那胎儿出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散发着恶臭,我想着那道长或许是对父亲的孩子怀着恨意,这才要除掉并且栽赃给夫人。” 老太君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揣测的不错。”老太君面上这般说,心里却早已有了底,要说这孩子是锦堂的,她是如何都不会信,老太医与她是故交,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诓她。难道苏零露不知道这孩子不是锦堂的?便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道长把那孩子给毒死了?” 苏零露说道:“祖母不记得了吗?我刚才便说道母亲这几日老是使用针灸,且经常让那道长在她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夜。” “既然那道士夜夜在她房里,为何没人过来向我禀告!”老太君怒道。 苏零露在心中微微盘算了一番说道:“祖母略有不知,那清虚子善用一种迷香,那香能让人快速入睡,每当他去了,就会将迷香放进丫鬟睡觉的房子中,所以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苏零露心中一横,决定破釜沉舟,将母亲彻底的置于死地,以免母亲与清虚子反过头来咬她一口,得不偿失。 老太君听到这里,眉心已经皱的不能再皱,脸色也气的通红,狠狠地杵了杵手中的拐杖说道:“好!很好!好得很!” “我原以为我请了一位神医,却不想请的却是一个妖道,我苏家的内院从他进来之后就从未清静过,原来这最大的鬼魅,是人呐!” 苏零露听到老太君这番话,忙说道:”祖母不知,那清虚子的确有几分能耐,若不是因为有他,上次我撞了鬼,早就活不成了。” 老太君看着苏零露,忽然弯起了嘴角说道:“就是因为如此,你才这样包庇那清虚子?” 苏零露的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连连摆手说道:“不……不是的……祖母你得理解我!” 老太君将手里的龙头拐杖微微捏紧恨不能将这苏零露活活打死,可是一想到如今家中人丁单薄,这苏零露要是死了,传出去也是不好,便说道;“我要如何理解你,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苏零露暗暗发恨,如今自己横也不是,竖也不是,只有忍下这一口气,活下去方是正理,便说道:“祖母若是恨我,那打我就好,零露只愿留下一条命,其它别无所求。” “你那命贱,如今我打你也没有了意思,你且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从此之后你在这府里小心点便可。” 苏零露得了老太君的定心丸,便接着说道:“那日母亲流产,清虚子踹了母亲之后,便让我出门去诬告夫人,我心中害怕生怕那道士会对我有所举动,我便按照他的说法,将那一切都禀告给您听。” 苏零露的话尚未说完,老太君将手一挡说道:“不必再说下去了,你所要说的我也猜到了七八分,你且在这跪着,等我收拾完了那贱妇,再来收拾你。” 苏零露一听这话,忙上前拉住老太君的腿说道:“祖母……祖母,你且饶了我母亲吧!” 老太君踢了苏零露一脚,恨恨的说道:“你已经自身难保,还想着保你的母亲,少在这里惺惺作态,给我继续跪着,面壁思过。” 此时苏锦堂在耳房已经气得在椅子上站不起来,面色通红,心脏突突的似是要跳出胸口,想着这几年自己宠爱晴柔,如同怀中宝贝一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 却想不到,她是一个这般让自己带了绿帽子的蛇蝎妇人!复而又想起了张氏这么多年委屈求全,没有半点埋怨他的话,如今却是夫妻形同陌路,他真是瞎了眼,怎会爱上像晴柔这样的女人! 苏锦堂心中有悔,有恨,有愤怒,那胸口憋闷的滋味顿时让他喘不过气来,使劲的锤了锤胸口,稍微喘匀了气这才硬撑着站起了身子。可是,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口中一股腥甜涌上来,顿时用手一捂,一股鲜血从掌心化开,且不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他那双眼通红,眼泪包在眼里,却暗暗咬了咬牙,将眼泪忍了下去,缓缓走出耳房。 苏零露瞧见父亲竟然在屋里,顿时吓得愣在当场,颤声说道:“……爹,爹你怎么在这。” “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啊,瞒了我这么久却半点不露出马脚!”苏锦堂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说。 “爹,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那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怎么做都是不对的!我难做人啊!”苏零露哭道。 苏锦堂一耳光打在苏零露的脸上说道:“你难做人,我看你就不是人!” “爹……您别打我了,我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女儿啊!”苏零露一边捂着发烫的脸颊,一边哭着说。 苏锦堂听到这里,顿时停住了挥手下去的动作,他对苏零露一向喜爱,用的心思也比对苏陶陶用的更多,虽然此时他格外的生气,但无论怎么打她也没有什么用处。 老太君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的儿子,她自己最为清楚他此时在想着什么,心下无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53 转身欲走,还未跨出门槛,就听见苏锦堂大喊一声:“母亲这是要去哪!”老太君微微停下脚步说道:“我如今还能去哪?当然是找了那一队家兵来,将这对奸夫****处置了才好!若是明日那帮茶母来了,又会是一番折腾。” 苏锦堂愣了一会,说道:“那也是,速战速决方是正道。”说罢,老太君已经径直走了出去,苏锦堂也连忙跟上。 老太君口中的那对家兵,是老太爷还在时便亲自训练的,从小便习得武功,本领高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暗处保卫者苏府,不曾懈怠。 老太君将那一队人马先带到了清虚子的院子,清虚子的院子大门紧闭,老太君命人将那院门撞开,进去搜查,却只见到一个瑟瑟发抖的道童,全无清虚子的半点影子。 早有家兵上前将他按住,老太君俯身看那道童冷冷说道:“那清虚子此刻在何处?” “我……我……不知道,我家师傅早前命我将大门锁上,自那以后我就没见过他的人了!” 道童见往日一向慈祥的老太君这般发狠,心内越发的害怕,出口的话断断续续的,让人听着烦躁。 老太君冷笑道:“你倒是会把自己摘了干净,来人啊,将这道童拉下去,别让我再看见他!” 处置好了道童,老太君便让那一对家兵细细的搜查这屋子。 屋中除了一个灭了火的香炉以及架子上的药草之外空无一物,老太君心中想着:莫不是跑了! 转身对着家兵的头子说道:“去,去把府中所有的大门小门角门通通的堵上,让外面的家丁仆役将眼睛睁开的大大的,若是有人想要乔装出去,拦起来绑住再说!” 家兵得了命令,立刻匆匆去了,不一会儿,府中比起北院发现尸体的地方还要鸡飞狗跳,这消息很快传进了苏陶陶的耳里。 此时的苏陶陶尚还在沈府,听见鬼医带来的消息之后说道:“今日,我们必要赶回去。” 鬼医笑了笑说道:“如今苏家正乱成一锅粥,你这个时候回去岂不自找了麻烦,,依我的意见你还是乖乖的在这里坐着,等老太君亲自来请你不是更好。” 苏陶陶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我此时不回去,那道士在那香炉下面挖出逃生之路,那岂不是糟糕!” 鬼医觉得苏陶陶说的有理,那道士现在正躲在平日里挖的暗室底下,那暗室中还留有工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趁着夜深人静继续挖掘地道逃出去,若不是自己早先暗中观察,此时也不会发现他到底藏身何处。 “你可想过,若是你此时回去会显得过于突兀,难免会让人多想。”鬼医说道。 苏陶陶微微一笑说道:“这个我早有安排,你且莫慌,那边香梅就要动手了,老太君到时候自会来请,且不会太晚。” 鬼医的一双红色眼眸深沉的看了一眼苏陶陶,这女人心中的花花肠子犹如地府的十八层地域一般深不可测,便默默说道:“好吧,我且瞧瞧,你如今能有什么方法让老太君今夜就能够将你请回去。” 此时的老太君在清虚子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找到,屋子中已经一片狼藉面目全非,老太君跺着手里龙头拐杖说道:“你们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这个人给我找到,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苏锦堂匆匆跑了进来,说道:“母亲,那道士可曾抓住了!” 老太君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说道:“来晚了一步,让他给跑了,可是不知这家伙从何处得来的风声,居然跑的这般快。” 苏锦堂微微皱眉,从苏零露进去到出来只不过是用了半个时辰,要说是他提前知道了消息,倒也不像,便说道:“我看他不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是不是只是去了别处的院子?” 老太君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会在别的院子,他一定是跑了,我让人检查过,这屋子中的金子银票全都被他带走,他一定是早有预谋。” 苏锦堂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既然抓不到奸夫,那就将那荡妇绑起来狠狠地打上一顿,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且莫慌,我已经叫人去将那贱人捉了来。”老太君冷冷的说。 此时的晴姨娘正躺在床上,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正眼巴巴的等着厨房给她送鸡汤来,听见外面有嘈杂的脚步声,心中还想到这送个鸡汤怎么有这么大的动静。 “嘭”的一声房门被推开,连带着屏风也被人撞倒,她顿时就怒了,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笨手笨脚的!”谁知话还未说完那领头的竟然是个男人,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说道:“起来!” 晴姨娘先是一愣,后看着自己衣衫凌乱外衣都未披上,便说道:“你们这帮无理的畜生,竟敢这般对我,你们可知我是谁?” 那家兵冷冷一笑说道:“我们不管你是谁,我们只听老太君的命令。” 晴姨娘顿时愣住了,半晌才说出话来,问道:“老太君为何要这般对我?” 那家兵并不告诉晴姨娘其中关窍,只说道:“老太君要传你说话,你便跟我们走吧。” 晴姨娘挣扎道:“等等,让我穿了衣服再走。” 那家丁笑道:“连脸都不要了,还要衣服做什么?” 听了这话,晴姨娘身体一僵,声音颤抖着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的很,直接跟我走吧。”家兵说着便拉住晴姨娘的手臂往外拖,晴姨娘使劲挣扎,衣襟顿时散落开来,露出了里面粉色的肚兜,被寒风一吹整个人都瑟瑟发抖,晴姨娘发起疯来吼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若是老爷来了见到你们这样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家丁微微松手,抓住了晴姨娘的头发说道:“老爷?老爷也在院子中等你过去呢,快些跟我走吧!” 晴姨娘被拉住头发,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外面的婆子张妈妈也被抓了起来,老太君特意吩咐过,张妈妈玩忽职守,竟没有发现晴姨娘与那清虚子的异常,她饶不了她。 那张妈妈在院中正鬼哭狼嚎的打滚,被家丁堵住了嘴巴,见晴姨娘出来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她,恨不能吃了晴姨娘的血肉,方才解恨。 张妈妈被拖在前面,而晴姨娘则在后面也被拖着,越是挣扎越是喊叫越是引来旁人侧目,丫鬟们不敢多言,或是低头走过,或远远观望,府中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盯着她们。 晴姨娘挣扎的厉害,但也敌不过几个壮汉的束缚,此时老太君也按捺不住匆匆往这边敢来,在府中的大院上,两边人马会和。 晴姨娘口中正在骂骂咧咧,老太君先让婆子给了她两个耳光说道:“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居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晴姨娘吼道:“老太君,我的身子还未复原,你就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腹中失去的孩子吗!” 老太君冷笑道:“孩子你还敢说孩子!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那孩子是老爷的吗!” 晴姨娘并不知道其中有诈,竖着三根手指头发誓道:“我敢对天发誓,我那腹中的孩子一定是老爷的,若是有假,我立刻削去这三根手指头。”这话还未说完晴姨娘只感觉手指一阵剧痛,等回过神来自己的三根手指早已不见踪影,手上已经喷出鲜血,那断掉的三根手指头已在地上滚了三滚,沾满了尘土。 此时晴姨娘的身后,苏锦堂不知从何处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把剑。听着晴姨娘说这话,立时就削了她的三根手指头作为愤怒的发泄。 晴姨娘尖叫起来,眼中带着惊恐的神色问道:“老……老爷你为何这样!” “我为何这样?你这毒妇,你现在就是毒誓应验的时候。”苏锦堂愤怒的眼神通红,浑身颤抖的指着晴姨娘那张脸,原本的温柔变成了无尽的厌恶,若不是清虚子还未抓到,此刻就想杀了这个女人。 “老爷……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晴姨娘的声音带着哭腔,用另外一只手捏着自己受伤的手,那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然后慌忙道:“老爷……快叫大夫给我止血。” 苏锦堂冷笑着,一步一步的靠近晴姨娘,那手中的剑刃还往下滴着鲜血,说道:“给你请大夫,给你请哪个大夫?莫非是你那奸夫不成?正好,我也想找他叙谈叙谈,你可知他在何处?” 晴姨娘头摇如同拨浪鼓一般,眼神中带着惶恐和泪光,委屈道:”……我,我不懂老爷您说的是什么!” 此时晴姨娘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事情莫不是被人发现了不成,可是,自己的事情做得那般的隐秘与天衣无缝,到底是谁会知道,又是谁告的秘。 苏锦堂瞧瞧的在晴姨娘耳边说道:“晴柔啊晴柔,你真的以为我是傻子吗?刚才宫里的太医才给我把过脉,说我已经不能生育,若是我无法生育,我从战场上回来之后你便怀孕,这又从何说起?” 他的声音太过阴冷可怕,一个在战场上斩杀过无数敌人的男人怎么可能在盛怒之下还能保持温暖的模样呢?若不是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府里的外人知道,苏锦堂恨不得怒吼出来。 “老爷,我是冤枉的,这怎么可能呢,那孩子肯定是你的呀!”晴姨娘还不想放弃,她心中想着自己只要咬紧牙关,肯定可以让这件事得到转圜。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虽然孩子已经没有了,但是苏锦堂的诊断摆在那里,说什么苏锦堂也不会相信的。 “是吗?那孩子真是我的吗?”苏锦堂的脸上带着笑,心中忽然升起了那一丝丝的希望,看向了母亲。 老太君狠狠地跺了跺龙头拐杖:“你莫要给自己无谓的希望,那太医是我的多年好友他绝不会说半句假话,若是他说人三更死,那阎王就绝不会留人到五更。所以这****分明就是想推脱罪责。” 苏锦堂的眼睛里渐渐涌出寒意,用剑抵着晴姨娘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对我说句实话吗?” 一瞬间的希望又转换成了无尽的绝望,苏锦堂的脸上恨意浓重,老太君早已将周围的下人打发,只有亲卫守在周围。 “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真的是冤枉的!”晴姨娘咬紧了牙关死不承认,此时,老太君已经让人将晴姨娘五花大绑起来,那手上的伤口正在不停的向外流血,脸色更加的苍白。 苏锦堂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竟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笑的眼中含泪,想想这么多年对晴姨娘的宠爱,慢慢地低下头来对着晴姨娘,然后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说道:“你这一张脸,当年是何等的娇美,让我心生怜爱,可是如今我是越看越是肮脏不堪!你在别的男人怀里翻云覆雨时,可曾想过我的心情!” “老爷,我从未对不起你,你说这话真是让我寒心啊。”晴姨娘狡辩道。 “你寒心还是我寒心?”苏锦堂将剑刃摘进晴姨娘的肉里,顿时晴姨娘又是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痛的满地打滚。 苏锦堂冷冷说道:“哭吧,叫吧,你使劲的喊吧,我想那奸夫定是听得见的!” 晴姨娘心中痛苦不已,嘴中却嚷道:“苏锦堂,你这般对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若真的有天打雷劈,也是劈你这****!你快快说出那奸夫的去向,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晴姨娘咬紧了牙关说道:“你听信流言,说什么奸夫,我没有什么奸夫,若真要是有,那不就是你!” 苏锦堂又是一剑刺在晴姨娘的身上说道:“你那奸夫道士我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你还狡辩,是还要让我多戳你几个洞不可吗!” 晴姨娘此时面上已没有血色,人也开始恍惚起来,顿时就晕了过去。 老太君冷冷看着,说道:“且留她一口气,若是奸夫找不出来,她便得一直活着,我要抓到奸夫方才解恨!” 那些家兵一听了老太君的话,忙把晴姨娘的血给止住了,而后将她拖到柴房中。 黑暗之中晴姨娘悠悠转醒,周围是漆黑一片,隐隐还听得见老鼠发出的声音,这……这是哪里?晴姨娘心中顿时惶惑起来,借着隐约的灯光她看见了自己被绑着绷带的伤口,还有那被剑刺出的伤口,晴姨娘浑身上下都痛的非常,就算是一点点轻微的动作,都能让她更加痛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54 晴姨娘不明白,自己明明隐藏的天衣无缝,为何会被人知道?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门又被人推开,原来是有人听见她挪动的声音,两个打着灯笼的家丁看了晴姨娘一眼,冷笑道:“终于醒了。” 晴姨娘一脸恐惧的说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老太君从门外缓缓而入,她还穿着白天的衣裳,面色却比白天冷了许多,再没有了白天的怒意:“你告诉我奸夫的所在,我便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我苏家的私刑也不是好受的,到时候若是太过于受苦,可不要怪我!” 晴姨娘冷冷一笑说道:“老太君如果我认了所谓的奸夫,只怕我死的会比现在还惨吧?我就弄不明白,为何您这般笃定我一定有奸夫,而那奸夫定是那道士!” 老太君看见晴姨娘咬死了不松口的样子说道:“这还得要谢你生了个好女儿!” 晴姨娘顿时一愣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事情你还不清楚吗?若不是你的宝贝女儿将你做的事情全盘托出,那我现在可还蒙在鼓里呢!” 晴姨娘听见这话又惊又怒,不停的摇头说道:“不,这不可能,零露怎会害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零露那性子,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只要威胁到她的性命,她自然会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晴姨娘连说了三次得不可能,眼睛里带着悲愤说道:“她是我的女儿,我知道她一定不会害我。” 老太君脸色带着平静的神色似乎是看透了一般说道:“你别在这里咬着牙不松口,若是你乖乖的将那奸夫的所在告诉我,我给你一个痛快。” 晴姨娘笑了起来,如同疯了一般,老太君询问无果,便说道:“将她嘴给堵上,不许给她吃喝,我倒是要看看,她的嘴巴到底是有多硬。”说罢,便走了出去。 柴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周围又陷入了黑漆漆的一片,晴姨娘的笑声渐渐没了,瘫倒在冰凉的地上。 老太君刚回到松柏院,就见到苏锦堂坐在屋子里,眼神呆滞,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一脸疲惫的模样。” 老太君微微叹息一声说道:“锦堂,难受就来为娘怀里哭出来吧,或是回去歇一歇。” 苏锦堂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苏锦堂心中如同死灰一般,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虚无起来,以前与晴姨娘的点点滴滴此时在脑中不停地翻滚,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带了这么长时间的绿帽子还一直傻乎乎的疼爱那贱妇,他是个男人,这个事情对于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莫要把这些事情埋在心里,发泄出来总是好些,如今我还有一事弄不明白,正准备叫人去把二丫头从沈家接回来。 苏锦堂睁开眼睛,看着母亲,奇怪道:“为何要将二丫头接回来?” 老太君神色中带着一丝深沉说道:“正是二丫头提示了我,这孩子不是你的,你可还记得,当时那贱妇滑胎之时,你去找张氏算账,二丫头在院子中说的那番话?” 苏锦堂也开始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莫非二丫头早已经看出了其中的关窍不成?” 老太君点了点头,说道:“二丫头心思深沉,将这事情发现了许久都不曾前来告诉你我,如今想来,直让我后背发凉。” 听了老太君这般说,苏锦堂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若真是如此,那自己这女儿的心思,可真是深不可测。 “若是如母亲所说的那般一样,那我可得防着着二丫头一些。”苏锦堂也开始回忆起苏陶陶平日里的一些细节,温妃如何能够与苏陶陶忽然交好?五皇子为什么也时常送信来给苏陶陶? 老太君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让人看不透的神秘之色说道:“你防着又有何用,她既然如此,便已经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不过才十二岁的年纪,就如此的心思剔透,你是防也防不住的。” 苏锦堂想着母亲说的有理,一时间竟无话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老太君微微叹息说道:“那丫头如今不能留在外面,若是留在外面,不知道又能显出多大的风浪,还是赶紧让她回来的好。” 此时苏锦堂的面上露出苦涩说道:“我倒是想让她回来,可是那****将事情闹得那般大,只怕那母女俩已经寒了心,连我那儿子都已经不认我了。” “这些你不用担心,只要苏陶陶和苏继堂这两个孩子还姓苏,这张氏就舍不得走,你且放心,我这就叫人将她们给接回来。”老太君的神色里带着笃定的目光,心中想着哪个母亲不是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命一般的护着,这要她能够拿捏住两个孩子,自然也就可以让张氏不和离,堂堂承恩将军府居然闹和离?传出去可是天大的笑话。 老太君手下的人动作奇快,不一会便到了沈府,禀报了沈府的主母之后,这才进了二门的内院。 此时张氏正在屋内,看着苏陶陶插花,外面听见丫头来报道:“苏夫人,苏小姐,外面通报说是苏府来了人,要请你们回去。” 一切早已在苏陶陶的预料之内,苏陶陶微微抬眸,看了看母亲的表情。只见母亲的眼神中略微带着些许挣扎,苏陶陶心中顿时一慌,若是母亲在这个时候心软,那她不就是前功尽弃?便问道:“母亲可是心软了?” 张氏先是一愣,心里却是个倔强的,嘴硬道:“我怎么会心软,既然已经说了和离,那我一定要和离到底。” 苏陶陶见母亲依然没有反悔,便笑笑说道:“母亲既然这般说,我便放心了,父亲是怎么样的人您心里头清楚,那日晴姨娘这般的闹腾,还在您的院中做出那样的事情,父亲不问青红道白便要打你,还将你我弄得那样的狼狈,您还不死心吗?” 张氏被女儿猜中了心事,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脸色一红顺手拿起手边的一朵花轻轻放在手里,无意的扯下了上面的花瓣。 “死心,当然死心,我在多年前这心便已经死了。”张氏说完这些话,眉心微微皱了起来,心中想到第一次继堂被晴姨娘下毒,苏锦堂没有帮他们,第二次自己被苏零露冤枉,他也没有帮自己,如今再被晴姨娘冤枉,他依旧如此,事不过三,她已经给了他三次机会,如今算算,又何止是三次那么简单呢? 哀莫大于心死,如今张氏心中犹如死灰,再也不会复燃了,现在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这一双儿女,如果自己和离,便代表着自己只能净身出户,而这一双儿女,只能待在苏府,与自己长期不能相见,想想就让张氏心痛不已。 苏陶陶似乎看出了母亲的想法,轻轻地握住张氏的手说道:“母亲,你莫怕,一切都有我在,还有弟弟,他也会在你身边的。” 恰巧这时,苏继堂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把脸上搞得像花猫一般笑道:“母亲,母亲,你看我给你做了什么。” 张氏和苏陶陶微微一怔,回头看见苏继堂手里端着一碗东西,走近一看黑乎乎一片,二人皆是迷茫的摇了摇头。 苏继堂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脸上带着柴灰,嘿嘿一笑说道:“这是我熬得黑米粥,你们看着是不是没有食欲?” 苏陶陶和张氏相视一笑,却并不言语。 “尝尝吧,味道应该不错。”张氏为了给儿子面子,便这般说道,苏陶陶也点了点头,母女俩一人分了半碗尝了尝,虽然有些咸,但还是微微笑了说道:“很好吃。” 此时外面的丫鬟有些急迫起来,又进来说了一句:“夫人,小姐,老太君还在家里等着呢。” 苏继堂这才发现院子里的丫鬟,虽然是个陌生脸孔,但他也能够认得是老太君院子里的,便说道:“老太君叫你来做什么?” 那丫鬟不敢说谎便说道:“老太君让我来请几位回去。” 苏继堂是个火爆脾气,便笑着说道:“回去?回去挨打吗!” 苏陶陶忙拉住苏继堂说道:“弟弟莫要这般冲动,她不过是个奴婢而已,做不得主的。” 苏继堂想着姐姐说道有道理,便不再言语,目光看向了母亲张氏,他想知道母亲是如何决定的。 苏陶陶自然不会让母亲回去,便说道:“母亲,你这时千万不能回去,既然选择了和离,那便等我消息。这沈府你先暂且住着,只要你不出门,他们是不能奈何你如何的,等我回去,将你的嫁妆与细软都带出来,既然要净身出户,那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张氏微微苦笑道:“你从老太君口里拔牙,可能吗?” 张氏的陪嫁在她嫁入苏家的第二天,便交给了老太君手底下的管家管理,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一分进入了她的荷包,老太君美其名曰替她管理,实际上却是握着财政大权,那些所谓的权利,不过就是老太君将她当枪使罢了,张氏心中明白的很。 张氏出生在书香世家,从未见过什么勾心斗角,且人心思单纯,老太君要什么便依着便是了,这么多年来更是被晴姨娘逼的步步后退,她心中早已对自己的嫁妆没有存希望,见苏陶陶还想着要把自己的嫁妆要回来,便摇了摇头。 “母亲未去做,为什么说不可能,人生在世若是没有做,就先说不可能,那这世上的许多事情,不就都做不成了?像老太爷那般,原本只是一介农夫出身,还不是跟着太祖打了天下下来,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谁会想到他有一天能成为一代将军,又或者是太祖,当初不过也是一个乞丐,受不了前朝的皇帝欺压百姓,一招反抗,这才有了如今的天下,母亲,您莫要软弱,敢想就要敢做,一步一步爬上去,又有如何?” 张氏有些吃惊,她从未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如此之大的野心,忙捂住了她的嘴巴说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准再说了,若是再让我听见我一定打你。” 苏陶陶将母亲放在自己嘴上的手拿了下来说道:“母亲,这是我们私底下的悄悄话,分寸我是晓得的。” 张氏带着些宠溺的眼神说道:“母亲只有你和继堂这两个孩子,你们两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千万不可出任何事情,你懂吗?”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母亲莫要担心,女儿知道的,女儿也懂得。” 张氏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不懂,若是你懂,你便不会说这样的话,野心对于母亲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爱情更是如此,如今母亲只希望能够陪在你和继堂身边,儿孙满堂,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里,苏陶陶心中却有些感触,前世母亲被父亲逼的赶出家门,一纸休书悲愤不已的自杀,今世她再也不能让母亲在踏入那样的悲剧,心中百感交集,不知不觉眼眶就红了起来。 苏继堂在一旁看着母亲和姐姐这般伤心,忙说道:“姐姐,母亲,你们莫哭,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看到你们哭,我就也想哭。” 苏陶陶忙拭了眼泪说道:“你这小家伙若是想哭就哭吧,你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苏继堂一听姐姐说自己是个孩子,便不服气的说道:“你不也是孩子吗,我十一岁,你不也才十二吗,我们两个相差一年,有什么差别,若你是大人那我也是大人。”说着便伸出手臂要把自己的肌肉给秀出来,继续说道:“瞧瞧我的手臂上可都是肌肉吗,昨天我还爬了院子里的树,妙书说,我这身体,可以打死一头牛!” 苏陶陶与张氏正伤心,忽听到苏继堂说他能打死一头牛,顿时笑了起来,揶揄道:“那妙书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着你便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 苏继堂听见这话脸色突然就红了起来,虽然只是十一二岁的年纪但却已经有些懵懂,加上沈妙书自小便被告诉是他未来的媳妇,两个人这几日相处下来,更是感情增进了许多,一时间居然不好意思说话了。 丫鬟正在门口,眼巴巴都等着苏陶陶的消息,因苏继堂将她打发了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门内的三位主子在说些什么。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苏陶陶这才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张氏,丫鬟忙上前说道:“轿子已经准备好了,请夫人和小姐上轿吧,少爷的马也备好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55 苏陶陶只淡淡说道:“夫人和少爷都不回去,就我一个人,走吧。” 丫鬟听见这话顿时为难道:“小姐,我得了老太君的吩咐,是要将您三人一同接回去的。” “若是我们三个,只有我一个人回去呢,难道你就不接了吗?” 丫鬟顿时有些为难起来,口中说道:“这……” “你不用这来这去了,我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我自己回去,另外一个,那便是我们都不回去,你自己选吧。” 张氏紧紧握着苏陶陶的手,老太君这次叫她们回去,不知道又是出了什么事情,心里紧张不已,苏陶陶忙拍了拍母亲的手背以示安慰。 丫鬟心中想了想,若是自己空手而回,势必要被老太君责怪,倒不如让苏陶陶先回去,这样也好交差,便说道:“那二小姐请吧,外面的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张氏将苏陶陶扶上轿子,又嘱咐了许多,这才和苏继堂一起目送着苏陶陶出了沈府。 苏家那边老太君得了消息只有苏陶陶一个人回来,心里顿时就猜出是苏陶陶的心思,老太君端坐在松柏院的正堂内,看着苏陶陶跨进屋里,祖孙俩互相对望了许久,却久久没有说话,而苏继堂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知何时,苏陶陶率先打破了沉默,将目光意向了苏锦堂说道:“你叫我回来有何事?”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且先坐着吧。”老太君说道,并没有让苏锦堂开口。 苏陶陶冷笑一声说道:“不敢,你是长辈,我怎敢坐呢。” 老太君便松口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长辈,那你也知道你是苏家的人,你的身子里流的是苏家的血脉。” 苏陶陶微微挑眉,说道:“那又如何?” 老太君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高兴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怒气说道:“如何?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永远都是苏家的血脉,苏家的子孙。” 苏陶陶呵呵一笑说道:“。老太君怕是已经知道晴姨娘肚子里落掉的孩子不是苏家的骨肉,这才想到我和弟弟继堂,还有母亲吧。 苏陶陶的话说的太露骨,让老太君的脸色有些难看,忙看向苏锦堂。 苏锦堂这才沙哑着开口说道:“以前,我委屈了你们母女三个,现在不会了。” 苏陶陶冷冷的看了苏锦堂一眼,说道:“你如今说这些已然无用,我那日已经给了你机会,只不过没有珍惜罢了,如今母亲与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便是你与她和离,并且将她当年的嫁妆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你休想!”老太君猛地一拍桌子,顿时将桌上的茶盏震了三震,险些落在地上。 “老太君你可别忘了,我手中可有一张空白的字据。”苏陶陶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手绢,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沉稳淡定的气质。 这时的老太君顿时反应过来,说道:“你想做什么?” 那盖了她印章的白条可是任由苏陶陶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若是她用来写转移嫁妆的字据…… “做什么?老太君很清楚,若是老太君不答应,我大可以用这张带着带着印章的空白字据,写下和离书,如今母亲与弟弟正在温妃娘娘娘家里,我大可以将这字据送入宫中,您觉得将母亲与父亲合离的事情闹到皇上与温妃那里,合适吗?”老太君的白条对于苏陶陶来说可是有了大用处,只需要三言两语就可以让老太君知道其中的厉害。 一时间老太君与苏锦堂的脸色都是难看到了极点,可越是如此,他们越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苏陶陶将每一步都计算的极为精密,一时间他们又没有准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陶陶继续说道:“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老太君又说我是苏家的骨肉血浓于水,我母亲只求一个自由,而我只希望母亲能够幸福,父亲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想必是个人都能看的清楚,如今好聚好散,不要徒添不必要的枝节,不是更好?” 苏锦堂沙哑着嗓子说道:“不……不行,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不能再失去你母亲。” 他的模样充满了不舍和悔恨,一双眸子里难得对苏陶陶流露出了慈爱目光,就是这样的目光让苏陶陶感觉一阵的恶心。 苏陶陶“笑着说道:“你早已失去了,而且你从未珍惜过母亲,弟弟病了那么多年,你却在关键时候抢走了要给弟弟救命的火灵芝替那晴姨娘养胎,后来晴姨娘在母亲的院子里小产,栽赃母亲,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让母亲给那肚子里的野种赔命,父亲,你从未当母亲当过人,也从未把我和弟弟当成过你的孩子,此刻又何必假惺惺呢。” 苏锦堂摸着胸口说道:“不,我并不是假惺惺,我对你们的爱也是真心实意的,只不过我对你们的苦心,你们不能理解。 听到这里苏陶陶顿时觉得一阵反胃,冷笑道:“你的苦心?你的苦心我早就听了千百遍了,不过我看见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人恶心,而不是苦心。” 苏锦堂听到这里,顿时眼中带着泪光说道:“陶陶,你要如何才能原谅父亲,让你母亲还有弟弟回来。” 苏陶陶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说道:“所有的东西都不是我能由左右的,父亲种了这么多年的因在我们心里,我们不能忘记,而母亲与弟弟,也早已经不会回头了。” 苏锦堂猛锤了几下胸口,感觉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老太君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此时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多说无益,事情已经造成了这般的后果,已经不能再弥补回来了。 老太君失望的抬起眸子,想了想说道:“你是如何知道那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你爹的?” 苏陶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道:“老太君还记得火灵芝吧?” “记得,自然是记得,那时闹得那般大,时隔不久,我又怎会不记得。”老太君不知道苏陶陶这话的意思,点了点头。 “自从弟弟生病,我便一直醉心医术寻医问药更是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就是这个原因让我无意中得了一本孤本,其中说了一些症状,与苏老爷脸色很是相近,再加上爹爹的饮食都有些避讳,我便猜出了一二。”苏陶陶深吸一口气,这些不过都是鬼医给她说的罢了,医药学博大精深,又怎么是她能够一朝一夕学会的。 老太君忙对苏锦堂说道:“瞧瞧,瞧瞧,这才是女儿,这才是对你用心的人,若是她不关心你,怎会去了解你每日的饮食。” 苏陶陶心中冷笑,老太君果然是心思细密之人,这个时候还不忘笼络自己,让自己能够心软,只可惜,她心中清楚的很。 苏锦堂自然明白母亲的用心忙连连点头说道:“以前我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原来孩子你这般的在乎我。” 苏陶陶强忍着自己作呕的冲动冷淡回道:“不过是顺手罢了,因为要照顾弟弟的原因,无意中听到那些婆子说你有些忌讳,这才记在了心里,慢慢的就觉得不对劲,方翻了医书,才知道你可能是中了毒,且那解毒的方法会让您不育。” 苏锦堂的脸上有些尴尬,这样的秘辛连他自己都不曾知道,却让自己的女儿先知道了,又想想晴姨娘和苏零露这些年间的所作所为,苏锦堂心中无比的后悔,恨不得天上能掉下后悔药来,吞进肚子里,将所有的事情都从头来过。 苏陶陶说道这里,老太君心里却存了疑,说道:“即使你知道你父亲不育,但你怎能知道那清虚子是她的奸夫的?” 苏陶陶笑了笑说道:“老太君莫不是忘了我身边还有个香梅吧。” 老太君顿时反应过来那香梅是谁,就是苏零露身边那毁了容貌的丫鬟顿奴,然后说道:“莫不是那香梅对你和盘托出?”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香梅最初时是在晴姨娘的房里,因为容貌太过漂亮才被晴姨娘打发到苏零露的房里,苏零露将她放在身边,却对他极为不好,自我救了她之后,她无意中回想起晴姨娘的一些细节来,我才想到那清虚子就是晴姨娘的奸夫。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老太君看着苏陶陶一点都不避讳便说道:“你果然是心思玲珑通透啊,可与我当年比拟。” 苏陶陶神色淡淡的,说道:“老太君当年的心思我自然是比不上,如今我只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而已。” 苏锦堂忙说道:“如何逼的走投无路了,在这府里,不是生活的好好的吗?” 苏陶陶继续用冷冷的眼神看着苏锦堂说道:“好好的?你哪里看的我们好好的了?弟弟常年被人下毒,自在娘胎里便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十一岁了都没能好好的读过书,如今好不容易能活蹦乱跳,这才叫好好的,至于我,在长公主的荷花宴上,我掉进荷花池,你就半点都没怀疑我是被旁人推下水的?再说母亲,你这么多年可曾在她身边有过一丝温情,你对她当真有感情吗?” 老太君听到这里,顿时也回味起来,难道苏陶陶也不是失足落水?可是耳边又听苏陶陶说道:“不,不是你对她没有感情,而是一个又一个的误会。苏老爷,你心里很清楚,你对母亲是怎么样的情谊,而那晴姨娘,你更是知道她在你面前是如何挑拨你和母亲的。如今真相大白,你后悔又有何用?你所谓的好好的,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若是衣食无忧便是好好的,那你的好好的,也太过廉价了一些。” 苏锦堂一时陷入了无言,老太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陶陶冷冷的扫了他们二人一眼说道:“老太君请我回来,不会是为了听我说这些的吧?” 这时老太君才反应过来,说道:“那清虚子还未抓到,我想问问你是否知道那道士的藏身之处。” 苏陶陶淡淡的一笑说道:“我现在与老太君可是要谈条件的,老太君可答应了我刚才的条件,让母亲与苏老爷和离?” 老太君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先让我把清虚子抓到,我俩再商量。” 苏陶陶只冷冷一笑,说道:“老太君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商量?只怕你到时候会反悔吧,我要的是父亲亲自写的和离书,等到这东西到了母亲的手里,我自然会帮你找到那清虚子。” 如今的情景老太君别无选择,而苏锦堂心中的愤恨更是难以压制,两者取其一,苏锦堂也只得妥协,老太君叫人准备了墨将白纸铺开,只见那苏锦堂拿着毛笔却迟迟不肯下笔,一滴墨汁滴在雪白的纸上,如同眼泪一般刺目。 苏陶陶只平静的盯着他,也不催促,她知道如今父亲越是难以下笔,他的内心就越发的难受,想想母亲这么多年的煎熬和独守空房,他这点难受也算得了什么。 笔终于落下,扬扬洒洒的一封草书带着刚劲硬朗,苏陶陶对其中的内容并不在意,只看见父亲最后的落款两句是“自此别后,夫妻各自安好。” 他们已不是夫妻,何来的夫妻各自安好,苏陶陶心中虽然这样想,但面上却并无反应,当和离书好了之后,便装进信封,让自己的贴身丫鬟香尘带走。 这才说道:“老太君带我去那清虚子的院子里吧,我且要瞧瞧那道士能藏在何处。” “那屋子我已经里里外外搜了三遍,不可能再有别的藏身之处。”老太君说道。 苏陶陶眼中却带着自信的光芒说道:“那可不一定,老太君你虽然搜的仔细,但有些地方您却不知道,俗语说的好,狡兔三窟,这一个屋子里,就不会有别的隐秘之处了吗?” 老太君听了这话,眼睛眯了眯说道:“你这丫头,怎么懂得这么多。” “这也是晴姨娘将我和母亲给磨练出来了,又有何可奇怪的。”苏陶陶神色平静,如今她已经锋芒太露,即使隐藏也已经无用。 苏陶陶这般说,已经率先走出了屋子,老太君连忙让人带路,那屋子中的东西能搬走的都被搬走了,除了那大大的炼丹炉,实在太重,三五个家丁都没有移动分毫。 鬼医就在暗处,对苏陶陶说道:“他便在那炼丹炉底下,那炼丹炉上的八卦是个机关,你用力扭一扭,即可将那暗道打开。 苏陶陶用意念对鬼医说道:“多谢,如今我已拿到我想要的东西,那我便满足他们的要求。”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56 鬼医点了点头,一直默默地跟在苏陶陶的身后,之间苏陶陶装模作样的绕着炼丹炉走了几圈以免老太君怀疑,这才摸了上面的两个八卦,按上了阴阳仪上的两个按钮,顿时感觉这个房子微微的颤抖。 “这是地震了吗?”苏锦堂有些奇怪的仰着头,并不担心这房子会塌下来,老太君面色不改,她知道这是机关启动的声音。 果然在炼丹炉底下慢慢露出一个洞来,黑乎乎的一片里面根本看不清楚,苏锦堂忙叫了家丁守住洞口,不让人出来,若是道士敢出来立刻刺死他。 苏陶陶对着老太君说道:“老太君也不用叫人下去,叫人找些干的柴火进来,这里面没有通风的地方,那道士必会被闷得自己出来。” 老太君觉得苏陶陶说的有理,便叫人拿来了一大捆柴火,点燃放进洞里,不一会儿便浓烟滚滚,那道士受不了,自己爬了出来。 “老太君,苏老爷,你们饶命啊!”道士咳的剧烈,在地上打滚,苏锦堂将他的身上刺了无数道口子,刀刀都是避开要害,最后一剑更是刺到他的下方,将那物件剁了个稀烂。 道士捂着命根子,一脸痛苦的表情蜷缩成一团,连连求饶。 苏锦堂的怒意又何曾能够被消散,说道:“你让我蒙了奇耻大辱还想让我饶了你,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罢老太君已经上家兵将清虚子五花大绑起来,如同抬着牲口一般抬出了院落。 此时的晴姨娘头发凌乱,浑身的衣衫也衣不蔽体,手上的伤口似乎是不痛了,眼神苍凉的盯着房梁发呆。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门被推开,晴姨娘这才缓缓看向了门口,苏锦堂的背影显得格外的高大,晴姨娘用手挡了下眼睛,忽然射进来的光线让她想要流泪。 “老爷,你来做什么?”晴姨娘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平静,这让苏锦堂觉得格外的奇怪,若是以前,依照晴姨娘的性格,此刻只怕是正在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苏锦堂的声音也显得格外的安静,如同平静的海洋。 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其实早已暗流汹涌,说道“我来瞧瞧你这****,过的可曾寂寞。” 晴姨娘苦苦一笑说道:“是呀,我是****,若我不是****,你又何来奸夫。你可知道你一去战场便是一年,甚至是几年不曾回来,我在这府里老太君处处为难与我,夫人也变着法的欺负我!” 这时苏锦堂说道:“放屁!那张氏如此的温柔,怎么会变着法的欺负你,以前我是被你蒙蔽了双眼,才听你胡说八道。” 晴姨娘被苏锦堂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脸色从苍白变得通红,吼道:“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你一直以来都不肯相信我!” 苏锦堂咬牙切齿到:“是啊,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才落得今天这般的结局,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你和那道士到底在一起多久,你给我老实说!” “没在一起多久,真的老爷,我是被那道士给逼的!”晴姨娘忽然转变了语气,哭了起来,匍匐着抱着苏锦堂的大腿却被苏锦堂狠狠地踢开。 “你少在这里和我装可怜,我半点都不会信你的,你只要和我说实话,你到底和他在一起多久了!”苏锦堂的话音里带着浓浓的威胁,晴姨娘却抱住苏锦堂的大腿死活不敢开口。 沉默了好一会,苏锦堂似乎是明白过来了一些便说道:“我懂了,你始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晴姨娘这才抬起头,看着苏锦堂那张冷漠的脸说道:“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如今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你觉得你还有脸活下去吗” “不老爷我不能死……我已生下了零露,我为这苏家付出了许多,我是爱你的,真的……” 苏锦堂看着晴姨娘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却没有办法怜惜,反而更加厌恶她这样的嘴脸,说道:“既然你知道你帮我生下了零露,我便帮你留个全尸,你好好的告诉我,你到底和那道士苟且多久了!” 一个男人的尊严被晴姨娘这般的践踏,苏锦堂心里有千万的愤怒,可是面上他依旧想要刨根问底,这伤口越痛,他就越是想要将这伤口挖出来。 “我也……我真的是被逼的,当初就是因为你……你……” “当初我什么?看样子你是早就和那道士在一起了,难道连零露都不是我的孩子吗?” 晴姨娘连忙摇头说道:“老爷……不是的……不是的,我和这道士在一起,也不过是最近几年而已。”晴姨娘恬不知耻的说道。 苏锦堂不过随口一说,并未怀疑苏零露不是自己的孩子,听见晴姨娘说出这些话来,心内泛起寒冷来说道:“如今,你若是想要你的女儿好好的活着,那你便自行了断吧。” 晴姨娘顿时瘫软在地上,双手一松,苏锦堂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目光里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情谊。 晴姨娘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锦堂先是盯着她,随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得她耳膜有些疼痛,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只听见一声闷响,屋子里仅剩的一件家具也被苏锦堂一脚踹翻在地,随后那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周围再一次的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晴姨娘这才明白过来,她已经再无后路,而造成这一切的,竟是自己疼爱无比的女儿零露,她死也想不明白,零露为什么要背叛她,为什么要置她与死地,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晴姨娘的心里有着许多的疑惑,却不知道该如何的问起,因为自昨日开始,她就没有再见过苏零露,陪伴他的只有这无尽的黑暗,和身上的疼痛。 这么多年来,哪怕苏锦堂上了战场,她夜夜独守空房,也没有这般凄凉无助过。 爆竹声此起彼伏的传来,还有烟火的光亮映照在天空,那光亮照进了关着晴姨娘的屋子里。又是一年了,晴姨娘想,她万念俱灰,再也不会有什么翻身的可能,还有什么能让她继续活下去呢? 就在晴姨娘悲伤之时,忽然听见了轻轻的敲门声,她眼中燃起希望,问道:“谁?” 外面并没有回应,而是听见有人说道:“大小姐,请回吧,老爷吩咐过,谁也不能见这晴姨娘。” 苏零露并没有言语,只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那家丁,转身便走了。 晴姨娘听见外面的人称呼大小姐,便知道是苏零露,大声的喊着:“零露,零露,我的儿!那声音透着凄凉,希望能够冲出这厚厚的大门将她抱在怀里,她不恨她,因为那是她唯一的女儿。 苏零露听见母亲的呼唤,却半点没有回头,匆匆的走了,今日是年三十,可是老太君却并未让她去赴家宴,整个苏府都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中。 那家丁看着自己手里的食盒,又看了看苏零露孤独远去的背影,里面晴姨娘的喊声一声比一声凄凉,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将食盒送了进去,说道:“这是那大小姐留下的,你且吃了吧,今年过年你也只能吃些这个了。” 晴姨娘看着家丁手里的食盒木纳的接了过来,打开来不过是一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糕点,若是换做平常,她是半点都不会动的。只可惜今非昔比,自己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女儿能给自己送点点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晴姨娘先是哭泣,随后就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那笑声越发的凄厉,让外面守岁的家丁头皮发麻。 “唉,大过年的还要守着这么一个疯女人真是晦气!”家丁抱怨了一句,外面的寒风吹着他们缩了缩脖子,天上开始下起了雪花,另外一家丁手里抱着炭炉说道:“有什么办法呢,大过年的,先是那北院发现了两具尸体,后又是这么一档子事,上面也不开心,今年这年过的格外的憋屈。” “是呀,是呀,原本还想好好的玩一玩,如今是没戏了,你瞧瞧,你瞧瞧,今儿是大年三十,我们两还蹲在这雪地里,可不可怜!” “我们才不可怜呢,我们如今哪有里面的女人可怜。” 两个家丁一言一语,眼中带着愤怒,看着里面的晴姨娘,若不是晴姨娘,他们如何要在这里挨饿受冻。 晴姨娘听着外面家丁的话,心中凄凉无比,这么多年的事情犹如回放一般的在她的眼前浮现,她本是善良的,但不知何时她变成了今天的这幅模样,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不耻,她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看着眼前的柱子,一声“嘭”的爆竹巨响,掩盖了晴姨娘头撞上柱子的声音。 外面的家丁并未发觉,而是仰头看着天上的烟火,感叹道:“若是此时能有一壶酒,那该有多好。” 与此同时,苏锦堂和老太君正在松柏院里坐着,原本应该有的年夜饭今年也没有了,因为张氏他们不在,而老太君和苏锦堂此刻都不大想看到苏零露,且谁都吃不下去饭,便叫厨房不必做,连带府里的下人也遭了秧。 “母亲,那个贱人要如何处置?”苏锦堂终于开口了,在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他依旧念念不忘那个被关起来的女人,不过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无尽的恨意。 “还能如何处置,沉潭!”老太君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冷意,这是苏家的耻辱,如果这么轻易的便宜了秦晴柔难消她心头之恨。 “不!不能这样!”苏锦堂站了起来,目光里透着坚定,看着母亲不悦的盯着他方才忙解释道:“北院被杀的清水清泉还没有头绪,我们已经出了这贱人的事情,再不能横生枝节,我的意思是让那贱人承认两个丫鬟是她杀的,我们也好交差。” “那俩丫头的确是她杀的,不用让她招供了,只需要给府尹那边打个招呼就可以结案,但她决不能活着,一来是因为她做的这等丢人的事情,二来苏零露虽然如今不是黄花身子,但毕竟是我苏家的人,若是这秦晴柔熬不住衙门的酷刑说了苏零露来只怕事情会很麻烦,不如让她‘畏罪自杀’就好。”老太君听了儿子的话,其实心里也早有这样的打算,官府的那边只需要稍微打点一下便可以解决,没必要再为了这个贱人让家里鸡飞狗跳。 “母亲说的有道理,我明日就叫人将那贱人处理了,顺便叫衙门的人过来吃顿饭,大过年的还在忙着处理命案人家心里了肯定也是有怨气的。”苏锦堂说完,眼睛里的黑暗仿佛能将一切都吞噬一般。 苏家阴云密布,沈家却是另外的一番景象,苏陶陶坐在张氏身边,而张氏的另一边坐着苏继堂,沈氏夫妇带着女儿坐在一起,沈府的老太君坐在首位,围了满满的一桌,中间是火锅,两边都是精美的配菜,热闹无比。 沈夫人端了一杯酒开口:“苏夫人莫要见怪,我娘家没有姐妹,见了你便觉得没由来的亲切,我年长你几岁,不如我认你做妹妹可好?” 张氏心下感动,她如今这个身份,出去恐怕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沈夫人如此真是令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家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外面鞭炮声声,映衬着沈府热闹无比。 守岁时张氏和苏陶陶单独在屋子里,苏继堂去找了沈妙书,而沈家夫妇则陪着老夫人,张氏对着苏陶陶说道:“陶陶,你带来的那封和离书是真的吗?” 苏陶陶有些迷茫的看着母亲说道:“母亲为何这么问?” 张氏的嘴角略带着一些苦涩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罢了。” 夫妻一起十三年,最后却换来薄薄的一张纸,而那张纸,却是张氏从未想过的结局。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他们两个相爱的日子也不过才一年的光景。她从未奢求过他能有多么的爱她,张氏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可又有哪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的面前对另一个女人好,而那女人还是她曾经的丫鬟! 或许是张氏终于领悟过来,或许是她的后知后觉,越想到这里张氏的心中越是一股怒火,对苏陶陶说道:“女儿,母亲心里不甘啊!” “母亲,如今你已经有了和离书,还有什么不甘的?”苏陶陶握住母亲的手,那种感觉她明白。前世她被砍去手脚放进酒缸之中,挖去双眼割掉鼻子舌头,只留下耳朵听那些人对她说着侮辱的话语,那种感觉记忆犹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57 况且还听说自己的姐姐和自己的丈夫翻云覆雨,最后做了皇后,那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愤恨,爱之深恨之切…… 张氏的眼睛里带着熊熊的怒火说道:“为什么这世上只有男人可以休女人,却没有女人可以休男人。” 苏陶陶的眼睛一亮,莫非是母亲醒悟过来了,便说道:“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和离太过于便宜你爹,我想休夫!”张氏的咬牙切齿的说着,今日看着沈家夫妇这般的恩爱,更是让她内心的酸涩铺天盖地的涌来。 以前,就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才让自己变得这般的可怜,可她不需要别人的可怜,她要自己变得强大,特别是如今自己还有一双懂事的儿女,对她来说是最最幸福的事情。 为了儿女,也是为了自己,她需要坚强起来,不再让以前的丈夫觉得她好欺负! “母亲若想休夫那女儿便支持你。”苏陶陶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兴奋,母亲终于强硬起来了,女人不能一味的软弱,不然只会让自己变得任人拿捏。 张氏和苏陶陶相视一笑,随后站了起来,一个研墨,一个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休书。 大年初一的一大早,苏锦堂没有收到别人的贺年拜帖,却收到了张氏的休书,恨恨道:“岂有此理!”可尽管如此,苏锦堂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将休书揉碎了扔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了两脚。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晴姨娘造成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晴姨娘那贱人造成的!想到这里,苏锦堂又忍不住想要去将那晴姨娘碎尸万段。 正在这时,家丁从门外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跪在地上说道:“老爷,不好了,那晴姨娘死了!” 一听晴姨娘死了,苏锦堂怅然若失,心中想到,这女人这么便宜就死了?苏锦堂心中恨得不能再恨,但心脏就好像被人挖出来一般的疼痛。 与此同时老太君也知道了晴姨娘撞柱而亡的消息,冷冷说道:“哼,死了好!死了好!如此死了倒是便宜她了,将她的尸体丢进乱葬岗里喂狗去!” 苏零露一夜未眠,正在屋中发呆,一个之前照顾晴姨娘的丫鬟跑了进来,说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苏零露有些木纳的转过头说道:“有什么不好的,如今还有比这更坏的吗?” “姨娘太太她死了……”丫鬟小心翼翼的开口,低着头不敢去看苏零露的眼睛,这女人可是曾经毁了香梅脸的可怕之人。 自从老太君那里回来,苏零露就是这幅失神的模样。 “死了吗?那便死了吧,苏零露微微的一笑,让人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丫鬟吓得不敢说话,只得悄悄的退了出去,没有发现苏零露的双手握成拳头,手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没有知觉。 死了好,死了好,只有这样才没有人去怪她,如今母亲死了,所有的事情便结束了,只要自己能够活下来,什么代价她都愿意承担! 苏零露站起身子,看了看手上的伤口,也不顾其他,将手绢绑在手上将那血止住了之后,走出门口说道:“让我去瞧瞧母亲最后一眼。” 苏零露缓缓地走进晴雪院里,晴姨娘的尸体正在这个时候被人抬了出来,上面蒙着白布,苏零露对着两个抬着尸体的家丁说道:“等一等。” 那两个人停下了脚步,将晴姨娘的尸体停在了院中,前段时间父亲常来时,这院中热闹无比,现如今的萧条模样刺眼极了。 苏零露颤抖着揭开了蒙住母亲的白布,看见了母亲那裂开的脑袋,顿时吓得捂住了口鼻,趴在晴姨娘的身上哭道:“母亲……母亲……”心中念道:“你莫要怪我,如今女儿只有这样才能活命,若是你在天有灵一定要原谅我。” 苏零露正哭着伤心,这时老太君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说道:“怎么这晦气的东西还没走!” 苏零露抬起头,跪在老太君面前说道:“祖母,求您让我母亲好生的安葬吧!” “安葬?”老太君冷冷的说道:“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可安葬的,这样的女人在我苏家就是个耻辱,从此我苏家就没有这个女人,一定要将这女人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去,被野狗分尸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老太君,母亲她已经死了,你为何还不能放过她!”苏零露眼中满是恨意,为什么这位祖母从未怜悯过他们母女,事到如今还要这般的欺辱他们! “这个女人给我苏家带来了这么大的耻辱,我怎嫩放过她?况且,她如今是杀人犯,我们苏家可留不得这样的女人埋葬在我们坟地里,丢进乱葬岗已经算是仁慈的了。”老太君的话字字锥心,苏零露狠狠地捏紧了拳头,指甲全部断裂,那伤口的血水低落在脚下的土地。 老太君看着苏零露的模样冷冷道:“你赶紧给我回房里待着,若是你还想留在我苏家,那便乖乖听话。”老太君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如今这儿子不能生育,这家中只有苏零露苏陶陶苏继堂这三个孩子,她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苏继堂的身上,而苏陶陶和苏零露也是她唯一的孙女,以后更要想方设法的让他们都有一个好的归宿,这才能让这苏家慢慢的恢复向老太爷还在时那般的繁荣景象。 所以此时,老太君并没有在多为难苏零露,而是让人将苏零露送回了院落,看着地上晴姨娘的尸体,让人抬了出去,扔进了乱葬岗中。 一切看似都处理完了之后,老太君又设宴请了京城府尹以及两个负责此案的茶母,将晴姨娘谋害清水清泉的证据都拿了出来,这件案子也因为晴姨娘的自杀终于告一段落,苏零露被隔离在外,困在那四四方方的院落里一时间不见天日。 转眼到了正月初三,张氏再也按耐不住,要带着苏陶陶和苏继堂回到苏家,苏陶陶却拦住了说道:“母亲这个时候切莫回去,倒不如在沈妹妹家先住着,以免的回去老太君再为难与你。” 张氏想了想,既然已经给苏锦堂书写了休书,苏陶陶也送来了和离书,他与苏锦堂再无关系,回到苏家其实也是多此一举,便将自己的陪嫁清单写出来交给苏陶陶说道:“女儿此去定要小心些,实在不行这些东西都不要了。”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母亲莫要着急,你先在沈府先住着,等我将东西取回,我们再去慢慢置办房子。” 其实,苏陶陶此去是有私心的,一想到自己和弟弟还没有脱离苏家,只有母亲一个人回去岂不寂寞,如此这般,她便想要和老太君继续谈条件,让自己和弟弟都能在母亲那里住下来。 张氏不知道苏陶陶的打算,连忙点了点头看着苏陶陶出去,方才回了房间。 马车里看似只有苏陶陶和香红香尘三个人,可实际上鬼医也在其中,他说道:“你这般费尽心思的想要回苏家,是为了再去羞辱你那爹吗?” 苏陶陶淡淡一笑,用意念说道:“并不是,我只是想要看看苏锦堂如今这狼狈的模样。” 鬼医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果然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苏陶陶的眼神变得暗淡起来说道:“不只是有仇必报,如今我就想回去见见清水清泉,这两丫头的禁锢按理说应该是解开了呀,怎么也不见她们来找我?” 鬼医眼神有些深沉,说道:“我去过地府,晴姨娘的死期也就在昨日,她们两个已经报了仇,如今是要去投胎了。” 苏陶陶听见这话顿时有些吃惊,香红香尘在一旁看着苏陶陶的神色忙问道:“小姐可有什么不适?” 苏陶陶这才反应过来,她们是看不见鬼医的,忙慌乱道:“没……没事,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失了神罢了。” 鬼医用一双红色的眼眸看着苏陶陶问道:“你怎么了?” 苏陶陶用意念无奈道:“我倒忘了清水清泉已报了仇,只怕已留不久了吧。” 鬼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今晴姨娘已经死了,那她们便也留不住了,她们该回地府报道转世投胎了。” 苏陶陶的心情越发难过起来,不再与鬼医说话,等到了苏府,便直奔北院而去。 老太君一听苏陶陶回来了,忙叫人去叫了她来说道:“昨日晴姨娘死了,你今日就回来了,是要带走什么?” 苏陶陶淡淡一笑说道:“老太君果然心思敏捷,您自然知道我是来拿母亲的嫁妆吧?” ‘你母亲早已没了嫁妆,她来苏家这么多年,那嫁妆早已经用的一干二净了。” “老太君莫要开什么玩笑,那些嫁妆地契我知道都在您的手里,您可别说没有了。”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老太君吼道:“放肆,你还当我是你的长辈吗!” “您若是不想认我完全可以,我并不惧怕你这么做,另外不如也将我从家谱中剔除如何?”苏陶陶说道。 老太君的眼神顿时锐利起来,笑道:“原来你这丫头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怎么,连你都不想在我苏家待了吗?” “那是自然。”苏陶陶不卑不亢的说道。 “不可能,我是绝不会如你的愿的,你生是我苏家的女儿,死是我苏家的鬼,这是如何都不能磨灭的。” 苏陶陶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休书放在了老太君的面前说道:“我母亲写了几封休书,前日有一封休书送去了苏老爷那里,如今这封,是拿给你看的。” “什么休书,不是已经写了和离书了吗?”老太君心中疑惑不已,将信封打开,发现休妻一条变成了休夫,顿时眼中充满了怒火,将那封信捏成一团砸到苏陶陶的身上吼道:“你们这是做些什么!” 苏陶陶只是看着她说道:“并没有什么,只是这们多年父亲给母亲的气太多了,如今只想让父亲也尝一尝这滋味罢了。” 老太君被气得说不出话,只听见苏陶陶在旁边说道:“老太君莫要逼我,如今这休书若是要传出去,对老太君对苏老爷对苏家都不好,不是吗?” “自古只有男人休妻,何时听过有妻子休丈夫的,如此的天下奇闻,老太君是丢不起这个人的。“苏陶陶只是微笑的看着老太君,对于老太君面子比天大的德行,她是一清二楚。 “你且先下去,容我想一想。”老太君沉默了好久,这才开口对苏陶陶说道。 而此时鬼医已经从清水清泉那边过来,对着苏陶陶在暗处说道:“我已经见过清水清泉了,她俩知道自己要投胎转世,在那里伤心不已呢,你且有空过去瞧瞧他们吧,也算是送她们最后一程,苏陶陶立马用意念说道:“我这就过去。” 苏陶陶点了点头,对着老太君说道:“既然如此老太君就先考虑考虑吧,我先下去休息一番,等着老太君将那些账本送过来。” 老太君不说话,看着苏陶陶离开之后重重的将手中能砸的东西通通砸在地上,大丫鬟忙叫人将东西通通的收拾干净。 兰芳院里,清水清泉两个鬼正孤零零的在屋子里,两个鬼抱在一起伤心的哭着,将室内的温度都降低了许多。 “清水,清泉。”苏陶陶温柔的喊着她们,她们两个都一起抬头看向她,白色的眼眸里没有眼仁,却似乎透着一股子可怜。 “小姐,您回来啦。”她们飘了过来,围着苏陶陶团团转,呜呜的哭泣着。 苏陶陶走上前去想要抱她们,只可惜她们只是一团水汽,并不能摸到实体,便苦笑道:“我回来了,特地回来瞧瞧你们。” 清水清泉互相望了一眼说道:“我们瞧见晴姨娘的魂魄被鬼差拉走了,如今我们已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以前的事情也渐渐记了起来,小姐我们舍不得你。” 苏陶陶眼圈微红,却强忍着不落下泪来,笑道:“我也舍不得你们,但是生死有命,如今你们已经大仇得报,按照冥界的规矩你们就应该投胎转世,否则的话就会渐渐消耗掉阴气灰飞烟灭,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清水听见这话,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舍不得小姐,我舍不得小姐,小姐这么漂亮还这么可爱,还给我们吃那么多好吃的香火和贡品,我们实在舍不得您。” 清泉不善于表达,只在一旁跟着点头说道:“小姐我们想留下。” 此时一旁的鬼医说道:“不能,绝对不能,按照规矩你们必须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58 苏陶陶听见鬼医这般说,便回头对着鬼医说道:“你干嘛这么凶,我没有说不让她们走,我会让她们走的!” 鬼医被苏陶陶这么一说,脸上有些不高兴,但只能默默地闭嘴,站到一旁去了。 清水清泉陪着苏陶陶说了好一会的话,才被鬼医给带走。 窗外的天已经渐渐地黑了,看着屋中空荡荡的一切,苏陶陶感觉心被掏空了一般,她忍不住走到彼岸花面前,看着婴灵正在吸食着彼岸花中的灵气,微微笑道:“小家伙,如今也只有你,能够陪着我了。” 婴灵似乎是听懂了一般,变成一个黑色的雾团,在苏陶陶的面前滚了滚,苏陶陶温柔一笑,对着他露出了温柔宠溺的目光。 道士被人五花大绑,听说晴姨娘死了,顿时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若不是那个女人,他又怎会落得今天的这般田地,正在发呆时,苏锦堂走了进来。 “如今那贱人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会想他吧” 道士不懂苏锦堂说这话的意思,刚准备挣扎就被苏锦堂一剑刺在了大腿上。 “我不会让你这般轻易地死的。我请了一个高人,要让你的魂魄活活打散,从此之后要让你再也投不了胎。” 果然苏锦堂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看着应该是有些道行的道士,先是刺破了清虚子的手指滴出了一滴血来装进瓶子里,然后对着苏锦堂说道:“您且动手吧。” 听了这话,道士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若是他没有了魂魄灰飞烟灭,那这一切岂不是代价太大了。 可是苏锦堂没有给道士任何反抗的机会,一件刺在了道士的心口上,道士眼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干,魂魄渐渐从身体里浮了出来,因为那道士手中拿着他的指尖血,他的魂魄便飘进了装着他指尖血的瓶子之中,被老道收了起来。 苏锦堂看着道士的尸体说道:“烧了,尸体别剩,将那骨灰给我扔的远远的,一定要让他灰飞湮灭不可!” 家丁不敢怠慢,拖着道士的尸体走了出去,整个院落顿时安静下来,只不过整个苏府,变得更加的冷清凄凉。 苏锦堂擦干了自己手里的剑锋,将剑收回了剑鞘,这才去了松柏院请安。 老太君的桌上摆着苏陶陶刚刚送去的休书,正在皱着眉头,不知道如何是好,苏锦堂一瞧见那休书,顿时眉头抿了起来,怒道:“怎么又是这个!” 老太君说道:“这是苏陶陶送来的,说是让你签字。” “我不签!”苏锦堂怒道,内心是浓浓的不甘,明明他才是苏陶陶的父亲,为什么他要被一个孩子给摆布。 老太君说道:“既然那张氏无法挽回,倒不如将她的嫁妆扣下来如何?” 苏锦堂的眼睛亮了起来,说道:“母亲这话说的有道理!” 老太君想了想说道:“如今那张氏想要与你分开是不能挽回的了,苏陶陶又想将她母亲的嫁妆要回去,若是按照和离的话,这嫁妆我们留不了,但张氏现如今自己写了休书,那我们就有理由留下那笔嫁妆,这样我们的损失也会小些。” 苏锦堂仔细想了想,觉得母亲说的话字字和他心意,便说道:“好吧我签。”眼神里还是多少带着落寞。 第二日天一亮,苏陶陶便得了老太君的消息,老太君将已经签了字的休书在苏陶陶的面前晃了晃说道:“你想要这封休书可以,但你母亲的所有嫁妆都要留在我苏家,你若是不同意,那我便立刻将这休书烧了。” 苏陶陶知道老太君的德行,便说道:“如此一来您便烧了吧,我大不了去找温妃娘娘说去,老太君笑道:“你去找皇上都没用,你母亲要休夫,这本来就是绝无仅有的,而且你母亲的嫁妆,若是你执意这般弄的话,那么你半点都捞不到好处。” “看样子老太君是不准备妥协了!”苏陶陶盯着老太君的双眸,两个眼睛之间仿佛有一股无名的火花正在闪耀。 “不,我这正是妥协的表现,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俩个正是各取所需吗?你要你母亲的休书,而我只要这嫁妆,我这个要求可并不高。” “不高?老太君,你的胆子可是有些大了!”苏陶陶冷笑了一声,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笃定,前世她也曾经是太子慕容复的宠妃,那份气场从未变过。 “放肆!我可是你祖母!”老太君听见苏陶陶这般没大没小的与她说话,顿时怒道。 苏陶陶呵呵一笑,说道:“您这般作为,像是一个祖母该做的吗?” 老太君看着苏陶陶的模样,心中忽然有些发虚起来,难道自己有什么把柄握在这丫头手里了?不过脸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说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老太君心里很清楚,这么多年来你就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儿?且不说我母亲的嫁妆,本就不是你苏家的东西,就说我母亲这么多年,为这苏家操持劳碌,你有、又何曾对她真正好过!您不过把她当成牛马罢了,如今我母亲已经脱离了你苏家,我便不会让她再受半点苦,您最好把东西乖乖交出来,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老太君冷笑一声说道:“呵,好大的口气!” 苏陶陶只微微耷拉了一下眼皮说道:“不是我口气大,是我有这个底气,老太君,你真的要逼我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吗?” 见苏陶陶这般直接的开口,老太君顿时有些懵了,说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太君,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您老人家且想想吧。” 苏陶陶其实心中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一时间被老太君这样威胁心中不快罢了,转身欲走时留下这般话,让老太君一时乱了阵法,不敢叫人拦她。 苏陶陶回了兰芳院,鬼医正好回来,脸上带着一股笑意说道:“清水清泉走的很快,一切都很顺利。” 苏陶陶的脸上带着些许愁色说道:“这两丫头喝孟婆汤喝的那般麻利,就这样巴不得将我给忘了不曾。” 鬼医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毕竟是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你和她们自然是有感情的,不过既然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前尘往事就都该忘掉,毕竟他们不是寿终正寝,你也要理解他们想要投胎的这心情。”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他们过得挺苦的,希望她们来世能找个好人家。”鬼医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好人家。”眼睛里带着一股深沉的颜色,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苏陶陶将老太君对自己威胁的话说了,然后对着鬼医说道:“我说这些话自然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如今老太君就是笃定我没有别的办法对她,我就想请你帮个忙,带着婴灵去她房里溜达一圈,这个应该不难吧?” 鬼医说道:“的确是不难,我是鬼差自然可以显现出原型,不过你觉得我如此玉树临风,会有可能吓到老太君吗?” 苏陶陶呸了一声说道:“你的确很好看,不过只是在小乔姐姐眼里而已,在我这里你只是一团雾气。” 鬼医顿时有点大受打击说道:“你既要求我办事还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你就不怕我打击报复你。” 苏陶陶哈哈一笑说道:“我们毕竟是朋友,朋友嘛,说话贵在真诚。” “这句话我喜欢。”鬼医点了点头,然后飘到了婴灵的彼岸花面前,此时的婴灵阴气已经由最开始的朦胧变得越来越浓重起来,看样子已经好了许多。 “婴灵毕竟没有法力,只有我在旁边从旁协助,自然是可以帮忙的。”鬼医看了一眼苏陶陶说道。 苏陶陶忙在一旁点头说道:“那就谢谢你了。” 鬼医用红色的眼瞳眯了苏陶陶一眼说道:“你这个时候同我说谢可是有些晚了。” 苏陶陶只是笑而不语,过了一会鬼医就带了婴灵去了老太君的房里。 此时的的丫鬟已经熟睡,老太君一个人趟在床上睡的正香,忽然听见窗户发出的嘎吱嘎吱声,便吩咐丫鬟去关窗户,可是半天都没有人应答她,心中顿时奇怪起来。怎么刚刚才睡下去没多久,这些丫鬟的瞌睡怎么这般的死,就连续喊了好几声,可是已经没有动静,周围的空气也仿佛一下冷了起来。 老太君愤怒的吼了一声,可是依旧没有动静,周围死气沉沉的,就好像掉进了浩瀚的死海一般。 “有人吗?有人吗!”这些丫鬟都死哪去了!老太君对着周围吼,而周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无奈之下她只得从床上做起来,掀开了窗帘却发现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抬头一看,她哪里是在床上,分明是在棺材里! “啊,难道我死了吗?怎么可能,我明明是活着的活着的!老太君在心里这样喊着,嘴上却半点话也说不出来,此时的鬼医已经编织出了一个幻境,而婴灵也在周围发出嘻嘻嘻的笑声,那笑声似女鬼,又像是婴儿,听着叫人胆颤心惊。 老太君吼道:‘谁!谁!快给我出来!别在这里装神弄鬼,我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还怕你!” 老太君这样吼着,心里却早已开始打鼓,特别是周围,什么也看不见就好像掉进了无底洞一般,她不敢轻易的挪动。 鬼医继续用阴气编织着自己手里的世界,老太君的床渐渐从棺材便成了一个缥缈在冰冷海水里面的黑色扁舟,而周围开始飘荡起白色的船帆来。 “我死的好惨呀,我死的好惨!有很多很多的声音同时传来有老的有少的,有男的有女的,周围这些声音交织起来,就如同魔咒一般充斥着老太君的耳膜。 “够了!够了!我根本不怕你们,滚!滚!”老太君不停的喊着,可是心脏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忽然捂住眼睛,不敢去看周围的一切。 当年和老太爷一起上战场,她都没有如此的害怕过,忽然想起苏陶陶说的那句: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如今这一切都是应验了吗?还是这一切都和苏陶陶有关? 老太君猛然睁开眼睛大吼了一声,可是周围的鬼却依旧没有散去,那白色的船帆在周围不停地荡呀荡。 婴灵的笑声渐渐地近了,忽然变成了一个红色的的骷颅头,对着老太君张大了嘴巴,老太君啊的一声惨叫,连忙用手挡住,却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下窜起,咕嘟一下,感觉像是掉进了寒冰里一般。 “救命!救命!我不会水!”老太君正不停地挣扎着,她感觉自己正在被无数双手拽着往更深的水里下坠。 此时的鬼医看着老太君这一幕只是淡淡的一脸笑意,他看见的的却是真实的情景,老太君正裹在被子里面不停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咬着自己的舌头,似乎还想要抠出自己眼睛,不过却被鬼医阻止了。 婴灵将自己的阴气全部灌输在老太君的小脚底心上,让老太君陷入了噩梦之中,忽然一声巨响,老太君从床上滚了下来。 “老太太,老太太您怎么了?”大丫鬟被这动静惊醒,门口的丫鬟早已昏死过去,不知道屋子里发生的这一切。 鬼医见时机成熟便将大丫鬟也一起迷晕了过去,此时大丫鬟也陷入了老太君同样的梦境之中,感觉周围依旧是黑漆漆一片每一步走下去都如同被无数只鬼抓住了双脚,那种寒意彻骨的感觉,让她终生难忘。 大丫鬟忍不住尖叫起来,可是越是尖叫,周围的鬼就越来越多,心中惊惧的同时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老太君看着忽然出现的大丫鬟忙保住了大丫鬟说道:“丫头,快跑,有鬼呀!” “老太君我跑不动了,你看我的脚……” 大丫鬟脚上的骨肉已经被鬼啃了干净,看到这一幕,老太君终于绷断了心中的最后一根弦,惨叫起:“别……别吃我!别吃我!” “你在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你要拿命来……拿命来……”鬼医学着女人不阴不阳的声音这样说着说完便消失了踪迹,而老太君和大丫鬟就这样躺在地上,两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第二日天亮,门外的丫鬟起了床来,看了老太君和大丫鬟身体僵直的躺在地上,顿时愣住了,忙上前去扶起两人,感觉两人四肢冰凉,不知道已经躺了多久,苏锦堂听见消息,忙去请了宫里的太医过来瞧瞧,老太君和大丫鬟高烧不退,顿时急坏了府里的一众人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59 苏陶陶知道其中原因,只安静的待在自己的兰芳院内,给母亲带了消息,说过两日再去沈府接她,顺道将母亲的衣服也一道送了回去。 两日后,老太君的身体方才好些,苏陶陶走进老太君的松柏院不过几日光景,这空气里弥漫的都是一股浓重的药味,直让她有些恶心,进到老太君的屋子里,老太君的屋子里比平时还要闷热,便说道:“老太君,三日过去了,你可曾想好了?” 老太君的眼睛里带着惊恐,指着苏陶陶的鼻子道:“你!你!一切都是你在作祟是不是!” 苏陶陶微微一笑说道:“老太君既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何又要那么怕鬼呢?”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老太君的眼中带着惊恐的神色,生怕自己再招惹了苏陶陶更可怕的事情出现。 苏陶陶摇了摇头说道:“我自然什么都没有做,老太君说这话可就冤枉我了。” “那你怎么会知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这句话的!” 苏陶陶笑着说道:“老太君不会是老糊涂了吧,这句话不过是一句寻常的民间俗语而已,老太君为何这般问我。” 看着苏陶陶笑的那般无害,老太君顿时迷茫起来,自从那日醒后,她浑身都感觉冰凉无比,脑袋里还想着那日梦中的光景,而大丫鬟也说出了同样的情景,她不相信那只是一个梦。 可是,苏陶陶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她怎么可能会驾驭鬼魂呢?老太君看着苏陶陶那般无害的模样,心里更加疑惑起来。 “老太君,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还想要这样耗下去吗?”苏陶陶不给老太君发呆的机会,开始步步紧逼。 “我没有耗下去,我都说了,只要你不带走你母亲的嫁妆,我那休书便立马给你。”老太君一想到张氏手里的东西是何等的一笔钱财,怎么能够这般就给了别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老太君,您会后悔的。”苏陶陶说完转身就要出门,被老太君叫住,说道:“等等!” 苏陶陶转身说道:“您还想说什么?” “你实话告诉我,我生病被吓是不是因为你?”老太君几乎咬牙切齿的问道,目光如同凌厉的刀锋一般。 苏陶陶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我并未做过任何事情,若是你不信,你大可在这里将我关起来,看看你是否还会见鬼。” “你怎么知道我见鬼!”老太君的眼色眯了起来,因为她见鬼这件事情,没有和任何人说。 苏陶陶微微一怔,而后说道:“你的脸色十分的苍白,而且太医也说你受到了惊吓,我自然会想到你见了鬼啊。” 听着苏陶陶如此勉强的话语,老太君却半点反驳不得,面前这个孙女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哪像以前那般模样,莫非这个苏陶陶就是个鬼?老太君心里顿时有了这想法。 这人生在世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如今老太君心里有了心魔,看苏陶陶的眼神也越发恐怖起来,而苏陶陶并不准备解释而是顺其自然的看着老太君,嘴角扬起了一抹很好看的弧度,这在老太君的眼睛里看起来就是那般诡异可怕。 苏陶陶看着老太君不说话,转身出了院子,忽然听见后面有丫鬟喊道:“不好拉,不好啦,老太君又晕过去了!” 苏陶陶嘴角微微一扬,用意念对着一旁的鬼医说道:“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自己吓自己总归是吓坏了自己,人生最可怕的不是大鬼小鬼,而是人心,你说对吗?” 鬼医眯了眯眼睛说道:“明明是你叫我去吓她,如今你又说她是自己吓自己,岂不矛盾?” 苏陶陶说道::“有何矛盾的,如今这老太君不就是自作自受嘛,我只是让你去和婴灵轻轻的那么吓了一下。”苏陶陶掐着手指,比划道。 “那哪叫轻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笔,肯定是大阵仗。” 苏陶陶不服气的弥了鬼医一眼说道:“切,就会吹牛。” 鬼医也不反驳,只是呵呵一笑,一人一鬼就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回了兰芳院。 又是两日的光景,老太君越发病重起来,无奈之下终于答应了苏陶陶的要求,并且将苏陶陶叫到床前说道:“丫头,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如今我答应你便可,你赶紧让这些鬼都离开吧,” 听见老太君说的如此这般可怜,苏陶陶微微叹息了一口气说道:“老太君,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这般说反倒让我不敢接这嫁妆了,这该怎么办?” “不……不行,你必须得接,昨天在梦里,那鬼对我说,若是你不要这嫁妆,她便一直缠着我!” 苏陶陶皱了皱眉,自己不曾再叫鬼医继续去吓老太君,莫非真的有鬼不成?顿时后背有些发凉。 这时的苏陶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自己从未动手害过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可是自从晴姨娘的孩子变成死胎之后,鬼医说他从未见过那鬼婴的魂魄,莫非这次的事情也和那鬼婴有关? 想到这里,苏陶陶赶紧匆匆的去找鬼医的踪迹,不一会儿鬼医从暗处走进问道:“怎么了?” “有鬼!老太君的屋子里可能真的有鬼!”苏陶陶的表情显得格外的僵硬,身体也格外的笔直是那种紧张的神色。 鬼医先是一愣,然后听苏陶陶将这件事情细细的分析道:“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你从未见过他的魂魄对吧?” 鬼医点了点头,说道:“这正是奇怪的地方,她怀孕到八个月时我就觉得那婴灵气息微弱,等到第九个月时那婴灵已经完全不见了,我到地府去查问册子,也并未见过婴灵回到地府。”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如此,当时我们都顾着去注意苏零露那边的动静,不曾注意晴姨娘这边,如今那婴灵的魂魄去了哪里?” 鬼医和苏陶陶的目光相互对视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答案,默默不语。 苏陶陶说道:“那天叫婴灵去吓唬了老太君,你也是知道的,而且你也是帮了忙, 可这几日吓唬老太君的又是谁?我们俩再未动过手,而老太君却一日比一日被吓得凄惨,若是她自己吓自己,断不能吓得这般模样,而且今天她说,在梦中那人叫她必须将母亲的嫁妆还给母亲,这样的话,绝不是老太君自己吓自己说得出来的。” 鬼医觉得苏陶陶说的有理,可是眉头却皱了起来说道:“是什么样的鬼,道行如此之高,让我都察觉不到?” 苏陶陶摇了摇头说道:“何止是你,连我这个阴阳眼都看不见,看来这鬼来头很大呀。” 苏陶陶和鬼医相看一眼,只希望这鬼是个好鬼,切莫是个恶鬼,不然这事情可就麻烦了。 老太君被吓得够呛,第二日便让人将张氏的嫁妆账册送到了苏陶陶的房里,连带着房屋地契等物全都给搬了过来,那动作麻利的让苏陶陶有些咋舌。 不过苏陶陶面上却不显,心中渐渐存了疑惑,定要将那吓唬老太君的鬼给找出来不可。 将东西原封不动的搬出府后,苏陶陶这才准备离开苏家,此时老太君对着苏陶陶说道:“你还是我苏家的人,若是你跟着你母亲走了不回来你且给我等着!”老太君这话带着浓浓的威胁。 苏陶陶笑道:“老太君且放心,我把母亲安排好了自然会回来。” 不过是几天的光景,老太君已经瘦了一圈,眼睛也凹陷了下去,整个人都仿佛虚脱了一般。 看见苏陶陶这般的模样,她心里没有半点的生气,反而耷拉下眼皮,心中暗暗想到:即使苏陶陶真的有些本事,她也是不怕的,如今苏家只有三个孩子,她所有的希望都存在了苏陶陶和苏继堂的身上,她不能让这两个孩子走,哪怕是赔上了自己的老命,也在所不惜。 沈家给张氏安排的院落里,苏陶陶一跨进小院,就看见苏继堂跪在地上,忙要拉他起来说道:“这地上冰凉,又是大年初六,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张氏的屋里传来声音,只听张氏说道:“让他跪着,这个时候就应该让他跪着!” 苏陶陶有些无奈,对着苏继堂说道:“你又怎么招惹母亲了,让母亲这般生气?”苏继堂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说道:“我不过就去后边的假山上摘了几个柿子,就又被母亲罚在这了。” 苏陶陶只说了两个字:“活该。”便进了屋子。 苏继堂病好了之后就越发的调皮初时还只是爬爬树,后来竟学会了乘人不注意爬到别人家树上偷别人家的果子,他也不过是弄着玩而已,但苏陶陶和母亲是不会让他做这样的事情的,弟弟还小,不能让他走上弯路。 苏继堂发现姐姐也不帮自己,忙软下声音道:“姐姐,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 张氏见苏陶陶进来忙说道:“外面这般冷,你来时怎么不多穿件衣服。”脸上带着微怒的神色说道。 苏陶陶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忙开口说道:“母亲,我不冷,这衣服可是羊毛做的呢。” 张氏看了看苏陶陶身上的衣裳,确定是羊毛做的方才说道:“哎,你去这几日,可是让我担心死了。” 苏陶陶握住母亲的手说道:“母亲不必担心了,您的嫁妆已经送来了,你可点过数了?” 张氏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呢,因为这几日忙,没顾得上继堂,这继堂又闯祸了。 苏陶陶微微一笑说道:“不就是偷了两个柿子吗,母亲这般生气做什么。” “陶陶,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今日小偷,明日就成大偷了,这孩子不能这么惯着,不然以后就会误入歧途的,你弟弟还小,不辨是非,沈家夫人与老爷心善,下了令不准小厮们阻拦你弟弟,如此下去,只怕你弟弟会闯祸啊。”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母亲说的有道理,古有孟母三迁,如今弟弟在这沈家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做什么都不方便,何况我们每日打扰,也怪是不好意思的。不如我们重新找了院子,再搬出去住吧。” 张氏觉得苏陶陶说的有道理,便说道:“如此是最好不过的,沈家的恩情咱们可不能忘记,我们麻烦了这些时日,也多亏了他们。” 原本想着回了苏家,家里的私塾先生可以把苏继堂这两年落下的功课补回来,可如今自己出了苏家,继堂在府里没有人管教着,张氏心中想着如今也只能在外面另外找地方住了。 苏陶陶便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叫人去找外面寻找合适的宅子,母亲请安心的等待,不出半月我一定会让母亲住一个好一点的地方,也一定会帮弟弟找一个好先生。” 苏陶陶和张氏又说了几句闲话,可才回房歇了,此时苏陶陶叫了香红到面前说道:“我和母亲如今已经从苏家离开,住在沈家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弟弟正是学习的时候,不能耽误了功课。你且去城里帮我找一个好一点的宅子,记得周围环境要好,邻里相处和睦的更佳。” 香红点头应了,这就出门办事。 香红一面在各个茶楼发了消息,让他们留意着谁有宅子要出售,另一面去了顾成禛在宫外的宅子,一进入书房,香红就换上了一副冷漠的神情跪在雍亲王面前说道:“主子。” 雍亲王见香红忽然出现心中有些不安说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殿下,并未出事,只是苏家夫人已经从苏府搬出来了,如今住在沈家,小姐正在给夫人找一处好的住处呢。” 顾成禛的眼睛微微带着深沉说道::“可找到合适的房子了?” 香红低下头,一副干练的模样说道:“尚未找到房子,不过我已经找了几个合适的地段,其中有一处是王爷您的宅子。” 顾成禛微微皱了眉说道:“我何时有别的宅子?” 香红忙说道:“那宅子是白钰公子为您置下的,您自己平时并未注意罢了。” 顾成禛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是要我把宅子给她们住?” 香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殿下直接将房契送过去,只怕以小姐的性格是绝不会接的,且小姐的心思玲珑,也不能这么的送了出去,我看得费一番周折。” 顾成禛听了香红的话说道:“这事,我知道如何去办,你且退下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60 香红不敢多言,忙退了出去,回了苏陶陶身边,一切就当从未发生过一般。 这日,元宵刚过,年味仍旧未散去,顾成禛邀了白钰到府上小坐,白钰一身青衫白衣,头上绑着红色的发带,说道:“瞧瞧,我今日绑的发带可好看了?” 顾成禛抬着眼皮懒懒的看了一眼说道:“俗。” 白钰哼了一声说道:“切,你觉得俗,你可知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发带,你瞧瞧上面绣的花,都是金子做的。” 顾成禛看着白钰将头上的发带解下来,递到自己面前,的确是用上好的金线绣了一朵梅花在上面,说道:“一股铜臭味。” 白钰不服气道:“什么铜臭什么铜臭,明明是金子味,金子味!”顿时有些急了起来。 顾成禛不言语,而是亲自给白钰倒了一杯普洱茶说道:“喝一口,泄泻火气。” 白钰猛地一拍桌子说道:“顾成禛,你别以为你长着一张面瘫脸就可以这般欺负我,若不是因为多年的兄弟,我才懒得管你这些闲事!” 顾成禛依旧不说话,淡定的抿了一口茶,那喉结滚动的样子,配上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看起来格外的美。 外面梅花吹落,一地的花瓣将院子点缀得格外的美丽,而白钰一身青衫白衣更是如同美景美画一般,顾成禛一身玄黑,比起白钰的温柔,他多了几分沉稳,如同黑曜石一般沉稳。 白钰看顾成禛依旧不理自己又一拍桌子说道:“哎哎哎,你这个混蛋,怎么不和我说话,是哑巴了吗!” 顾成禛想了想说道:“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钰一副无语的神色睨了他一眼,说道:“是你叫我来你的府上小坐,说是有事要谈,如今你却这般说,你到底几个意思!” 顾成禛抬起眼皮说道:“若是你想送一个女人东西,你要怎么送?” 白钰一听这话,顿时双手环胸,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嘿嘿,你又是要送给谁呀?是不是那苏家的小妞?” “她不是小妞,她叫苏陶陶。”顾成禛和明显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在我眼里,没长大的姑娘就是小妞,而且才十三岁,额……好像还不到十三岁吧,过了年,还有两个月才是她的生日呢。” 顾成禛听见白钰这般说,眉头皱了起来,冷冷道:“你怎么知道她的生辰?” 白钰不疑有他,直截了当的回道:“我查过呀。” 顾成禛眼神更加冰冷,说道:“你竟然敢调查我的女人。” 看见顾成禛这般的眼神,白钰忙护住胸口说道;“别啊别啊,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赤裸裸的怪渗人的,我又不是什么美人。” 若是换做旁人听了白钰这话肯定顿时就要把茶水给喷出来,可惜顾成禛是个油盐不进的,只是耷拉了一下眼皮说道:“你没有我好看。” 白钰伸出手指,指着顾成禛的脸说道:“啧啧,这世上怎会有你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顾成禛面色不改说道:“我见过比自己更厚颜无耻的。” 白钰顿时来了兴趣,把脸往顾成禛的面前贴了贴说道:“谁?还有谁能够如此厚颜无耻,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顾成禛抬了眼皮,默默地盯了白钰半晌,然后说道:“我这里有那人的小像,你可要瞧瞧,你评判评判这人是不是够厚颜无耻的。” 白钰一听这话,点头如鸡啄米一般,然后伸出手,那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说道:“快,快,拿给我瞧一瞧,我实在是好奇的很。” 只见顾成禛叫来了不远处的下人,在他面前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白钰也听不清,不一会儿便捧来了金色的盒子。 “哟,这人的小像装在这么精致的盒子里,莫非是个女的?”白钰立刻眼巴巴的打开了盒子,可是里面却空空如也,那盒子的盖子上却欠了一面铜镜,白钰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顾成禛的用意,原来他说的比他脸皮还厚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嘛。 白钰有些不悦的说道:“你这家伙居然敢这般说我,哼。” 面对白钰的冷哼,顾成禛却面不改色说道:“苏陶陶最近在找宅子,而我的手底下,你最近置办了一座宅子是吧?” 白钰不满的说道:“我给你置办的可不止一处宅子,你说的是哪一处啊?” 这下顾成禛可有些犯了难,他手里捏着很多的地契,可香红说的是哪一套,他却不记得了,便说道:“哪一套最好?” 白钰似乎是被顾成禛气到了,憋闷的说道:“皇宫里的最好。” 顾成禛说道:“皇宫里的一时现在还满足不了,不如在等一段时间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东宫给拿下来。” “嘿,好大的口气,怎么这么臭啊?”白钰说了一句,然后故意捏住了嘴巴。 顾成禛这才脸上有些表情,皱着眉说道:“喝茶。” 白钰和顾成禛自小一起长大看见顾成禛这般便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便嘿嘿笑道:“开玩笑,开玩笑,这件事,以你那苏家小妞的性格你若是直接赠与她,她是如何都不会要的。我的意思是倒不如请个托,让那人装作宅子的主人,然后苏陶陶看中了哪套,你在让那人与她谈价,以低于市场的价格卖给她,也便好了。至于价钱嘛,我自然从你这里抽点出去的,你也懂得呀。” 顾成禛微微皱了皱眉,吐了四个字出来:“无奸不商。” 白钰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干了,说道:“我这么辛辛苦苦熬更守夜的是为了谁呀,为了谁?不就是为了能让你多赚点钱嘛,你赚了钱我们才有资本,有了资本我们才能过更好的日子呀!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说着扬声要哭了起来,顾成禛顿时一股恶寒说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白钰嘿嘿一笑说道:“唉,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呀,以后呀你去找你那苏家小妞吧,别来找我,千万别来找我,我也落得清静,最近我可是喜欢上了那怡红院里的一位花魁,她呀和你一样是个面瘫脸,油盐不进的主。” 顾成禛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而是暗暗记住了白钰提出的主意,第二日便遣了人去给香红递了消息,将自己手底下的宅子全部都给香红说了地址,然后全部报给了苏陶陶。 苏陶陶用了两三天的时间将所有宅子都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终于挑中了一套离沈府不远的一处四合小院落,此处左边离苏府较近,而往西走便是沈府,而他们刚好连接起来形成一个三角形,若是以后自己也搬了出来很方便见苏姐姐和沈妹妹,苏陶陶心中暗暗盘算起来,随后又在周围见到了一处不错诗书草堂,顿时更是满意的很,便对香红说道:“你去问问这房子的主人,这房子多少银子能够卖给我。” 香红心知这是雍亲王殿下的产业,若是一下子把价格报的低了,只怕小姐也会心中生疑,忙去找了白钰安排的假房主,那假房主报了价说道:“小姐真是好眼光,这屋子可是我家里最好的一套,可是如今要出门经商,这房子没有办法只得卖了,也不贵,只需要一百万两银子。” 一听是一百万两,苏陶陶就犯了难,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母亲的的嫁妆折合起来也不过才一百八十万两银子,一百万两的确太贵,若是将这钱全部花出去,以后母亲要靠什么生活,便说道:“老板这价格报太贵了些,且这如今的市场上,这价格报的有些离谱,您不觉得吗?” 那老板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家要出门经商,且这经商的本钱有些大,所以这价格自然是高些,不过小姐要真心喜欢要,那我这价格可以稍微小一些。 苏陶陶立刻笑道:“那,您可以少多少?” 那老板微微的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容我想一想。” 苏陶陶说:“不必想了,八十万两如何?” 老板伸出手比了个八的手势说:“八十万两太少了,至少得给我个八十二万两。” 苏陶陶心中一喜,说道:“好,我给您八十二万两,且是银票结算,可行?” 老板立刻笑着说道:“好好好,就这样,就这样,我这几天正准备动身呢,能遇到像姑娘如此豪爽的顾客也是极开心的。” 两人一说,顿时就签了字据,苏陶陶留了心眼,看了眼地契,那上面的名字写的是:白离立刻让她皱了皱眉。 白离?姓白,莫非是白钰那边的田产?苏陶陶心里有些警觉起来,对着房主说道:“老板贵姓?” 这房主不疑有诈说道:“在下姓白。” 苏陶陶哦了一声,面上却半点不显心中的疑惑,便说道:“多谢,多谢,多谢白老板了。” “姑娘何须这样的客气,连说了三个多谢,我还要多谢姑娘的八十二万两银子呢。” 苏陶陶看着房主这般客气,心中更是断定,这房子有问题。 早在看中这座房子之前苏陶陶就打听了这里房子的价格,八十二万两实际上已经低于了市场价,可是老板居然就这么爽快的卖了,人说便宜无好货,这么容易的买到,倒是让苏陶陶倒是让苏陶陶越发的怀疑起来,她用眼睛仔细的看了看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她顿时就想到了白钰,而白钰和顾成禛的关系却那般要好,弄不好顾成禛也参与了进来,可是顾成禛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苏陶陶心中有些不悦。 前世顾成禛为了自己居然逼宫,这已经让苏陶陶心中又是感恩,又是愧疚,而今世,顾成禛似乎也是对自己一见钟情,可她心里却是不敢触碰这个男人的,他对自己太好,好到让她害怕,让她不敢在去触碰这段珍贵的感情。 苏陶陶看着手里的房契,心中顿时有些后悔,到底应不应该将这房子收下来呢,若是不收,如今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房子了,若是收下了,自己明明知道这房子和顾成禛有关,又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犹豫筹措之间,那老板已欢欢畅畅的离开,苏陶陶心中想着让母亲和弟弟一直住在小柳庄也不好,便让香红将房契收了起来。 沈家听说苏陶陶在外面已经给张氏找到了房子,疑问之下方才知道张氏已经和苏锦堂和离的事情,顿时唏嘘不已。 “想不到苏将军居然是这样的人,想当年苏家的老太爷在的时候这苏家的家风可不是这样的,若是我家男人这般,我定要让那小妾一顿好打!”沈夫人和张氏相处了这段时日已经渐渐有了感情,说话也越发的亲近起来,听见晴姨娘居然冤枉张氏的事情顿时眼中也是怒火难以抑制。 相比起沈夫人的愤怒,张氏却显得淡定了不少,说道:“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只想着好好带大我这一双儿女,然后含饴弄孙便好。” 见到张氏的这般模样,沈夫人神色里若有所思,张氏虽然这几年没有精心保养,可是年纪却并不是很大,算不得人老珠黄,若是悉心打扮也是一个美人。 可是人家刚刚和离,自己就忙着让她再嫁岂不是有些唐突?只得把自己心里的想法按下去不敢多言。 “你一个女人在外面始终是不太安全,你可曾想过通知你娘家那边?何况回了娘家也比在外面住着好些啊!”沈夫人握住张氏的手,眼神里面透着真实的情绪。 张氏无奈的叹气,说道:“早年间我家也是鼎盛一时,父亲大小也是个礼部尚书,虽然比不得别人那般手握大权但也是风光的。可是父亲亡故哥哥嫂嫂也相继去世,只留下母亲拖着唯一的一个孙子中兴过日子,我实在是不像给她老人家添麻烦。” 她略微顿了顿,接着说道:“何况母亲远在南山镇的老宅子里,并未在京城的府中,若是她不知道情况得了我和离的消息,不知道又是怎样的一番打击,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沈夫人虽然理解张氏的心思,但却还是忍不住说道:“话虽然这般说,可是你却未想过母亲为儿操心到老的道理,你越是瞒着只怕她老人家就越是多想,倒不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说个清楚,让你母亲心里有底,不要凭白浪费了心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61 “这……”张氏有些犹豫,随后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有想过的,只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对母亲都是报喜不报忧,我哥哥和嫂子死得早,就他们的一个孩子陪在母亲身边,如今母亲把整个张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我不想让母亲被我分散了精力。” “哎,你就是固执,我说了你还不信!”沈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声,恰巧这时苏继堂走了进来,急匆匆的说道:“母亲,我也要和你一起住!” 听见这话,张氏和沈夫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了无奈之色,只听沈夫人说道:“继堂啊,这件事情不是你母亲答应你就可以的,这国家有国家的规矩,你姓苏那你便是苏家的子孙,是不能跟着母亲的,只要你父亲不同意你就不能和你母亲在一起。” “不!他不是我父亲!”苏继堂的倔强脾气也上来了,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一想到父亲对母亲和自己的种种顿时就跳了起来。 “不论你愿不愿意承认他都是你父亲,而你的名字在户籍上也是苏继堂,而非张继堂,所以你别说傻话!”沈夫人一边说,一帮看着张氏别过脸去默默拭泪,心中不满叹息一声。 自古以来女子和离的极少,一来是因为和离的女人离经叛道不被社会所容,而来便是大部分女人都舍不得自己的儿女,和离之后婆家是断不会让他们瞧孩子的,所以有的女人宁可死也不愿意离开婆家。 “这有何难?弟弟尽管和母亲住着,若是父亲和老太君要来找你们的麻烦我自然是有办法对付!”恰巧这时候,苏陶陶从门外进来,身后的香红香尘拿着一摞摞的账本和地契盒子等财物,刚从苏家那边过来。 “陶陶,你这话是……”张氏的眼中仿佛看见了希望,自己的女儿与平常人家的闺阁小姐不同,总是很有谋略的样子,这让张氏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 “母亲尽管放心,虽然名义上继堂还在苏家住着,但如今老太君他们只有我们这一对子孙绝不会强迫我们伤了和气,弟弟想在哪里住便在哪里住,她们是半句话都不敢啰嗦的。”苏陶陶只是笑笑然后对着沈夫人行了一个礼,恰巧此时沈妙书跑了进来跌跌撞撞的刚好撞到了苏陶陶。 “妙书!你怎么这般的没有规矩!”沈夫人见沈妙书如此这般的失态,顿时就生气的吼了一声,吓得沈妙书缩着脖子躲到了张氏的后面。 “伯娘救我!”沈妙书用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张氏,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如同会说话一般,顿时让张氏软了心,护住了沈妙书。 “妙书还小,姐姐别和她计较了!”张氏笑着对着一脸不悦的沈夫人开口。 沈夫人无奈道:“如今这孩子越发的没了规矩,以后若是嫁了过去还了得!岂不是被人笑话我沈家教育不好孩子?” 张氏和苏陶陶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只听张氏说道:“放心吧,我这个婆婆不是个难以相处的,妙书活泼些很好,继堂就是需要一个活泼一点的,这俩人才登对!” 提到苏继堂,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俩人,顿时一个不好意思的躲在张氏后面,一个低着头红了脸。 苏陶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免也开始蔓延开一股浓浓的暖意,若不是上天让她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自己又怎么可能看见这么温暖的一幕,前世的遗憾慢慢的都弥补过来了,真好…… 一切收拾妥当,苏陶陶和张氏来到了新的宅院门口,一下轿子就看见了一个最不想看见的人——苏锦堂。 “苏老爷,您来这里做什么?”苏陶陶本能的将母亲护着,弟弟的更是如临大敌,将开口的苏陶陶也护着。 “我来看看你们,这宅院的钱可付了?”苏锦堂不知道从何处开口,只得温柔的盯着苏陶陶和继堂身后的张氏。 若是换做以前,张氏一定会带着羞怯的目光低下头去,可是如今的张氏居然敢直视苏锦堂的目光,那双眸子清冷的如同此刻的天气透着湿冷。 “这些不需要您操心,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苏陶陶说着,苏继堂在一旁瞪着眼睛,而迟迟不说话的张氏将两个孩子拉到身后,走近了苏锦堂。 “既然来了这里,进去喝杯茶吧。”张氏淡淡的语气,让苏锦堂仿佛看见了希望,她对自己还有感情? 四个人走进了院落,香红香尘手脚麻利的让下人们收拾出来,四个人坐在了花厅里。张氏对着苏陶陶说道:“陶陶,带你弟弟下去见先生吧,明日就要上课了。” 苏陶陶心知这是母亲要打发他们离开,便点了点头,带着不情愿的苏继堂离开了屋子。 “小雅,最近你瘦了!”屋子里苏锦堂深情款款的开口,一双眸子里满是柔情。 张氏转头,冷冷笑道:“你说错了,我没有瘦,我最近还长胖了!” 苏锦堂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比以前瘦了……” “以前?”张氏喝了一口茶,神色依旧是那般的淡漠,继续说道:“以前是多久?十年,五年?还是十三年!” “我……”苏继堂如一块骨头梗在咽喉,不知道如何开口,心口憋闷的厉害。 张氏将自己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下,说道:“你不必在这里假惺惺了,你今日过来究竟是什么目的我很清楚,一日夫妻百日恩,若是放在以前我或许会对你这点温柔感动的痛哭流涕,但自从你在那贱人诬赖我的时候那般待我开始,我对你就已经心寒了!” “小雅,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如今我来给你认错来了,这个是我从外地特意给你带来的夜明珠,我知道你晚上怕黑,这个放在你的床头可以让你安心些。”苏锦堂捧着一粒大拇指大小的珠子,用懊悔的目光看着张氏。 张氏看着夜明珠,半晌都没有说话,只长长叹息了一声伸出手说道:“拿来吧。” 苏锦堂原以为张氏是原谅了自己,将珠子忙送到了张氏的手里,谁知张氏刚刚接到珠子,就毫不犹豫的扔了出去,冷笑道:“你的东西我已经不稀罕了,带着你的珠子滚吧!” “张雅!你不要欺人太甚!”苏锦堂感觉到自己的脸仿佛被人打了两个耳光,愤怒的吼着。 “我欺人太甚?苏锦堂,我今日做的只不过是把你当日做的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而已,若是你在这里还想自取其辱我不介意会用更加让你难堪的方式对待你!”张氏冷笑着,满脸的嘲讽之色。 曾经她把这个男人当宝,如今他把这个男人当成垃圾,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无比,从最开始的爱到最后的恨,张氏的内心都是翻江倒海。 新婚之夜初见,那是风流倜傥的丈夫,战场之上归来,那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可是从小妾的床上下来,他不过是一个猥琐之极的男人!只能靠着小妾的枕边风去了解她,如果这个社会可以选择,她绝不要再嫁给这个男人。 “张雅,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如今你不过是被我休弃的女人罢了,谁会要你这样一双破鞋!我给你机会让你跟着我,想不到你还不知道好歹。”苏锦堂吐了一口唾沫,却被张氏一杯热茶招呼到了脸上。 “你狗嘴里面吐不出好话你就别说话,别恶心了旁人,若是你再在这里大放厥词,别怪我叫人把你扔出去!”张氏冷硬的站着,丝毫不惧怕苏锦堂的模样。 “你当你是谁?凭什么赶我走!”苏锦堂伸出手想要对张氏动手,香红香尘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左右将苏锦堂夹住。 原来苏陶陶早就不放心父亲,特意让香红香尘在暗处守着,让苏锦堂有些措手不及。 “就凭这里是我的院落,这里不是你苏家,和你没有半点的关系,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便算是私闯民宅,如今你若是懂得给自己留脸面就自己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张氏一字一句,让苏锦堂羞红了脸。 “张雅,你别以为你离开了我你就可以安然无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要了你!”苏锦堂愤怒的口不择言,香红香尘听不下去将苏锦堂给拖了出去。 张氏先是一愣,然后倔强的抬起脸庞,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张氏和苏陶陶刚打发走了苏锦堂,宫里温妃便叫了人来传她进宫。 “陶陶,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张氏临上车之前有些忐忑起来,看着女儿虽然弱小却一点不输给大人的模样。 “母亲不必担心,估计就是温妃娘娘想找我聊聊天,你且和弟弟回去,晚上我便回来了!”苏陶陶安慰着母亲,心里却也嘀咕温妃叫自己进宫的目的。 进了温妃的宫殿,只见温妃只穿了一件平常的常服懒懒的靠在贵妃榻上,说道:“快来坐下!” 苏陶陶忙行礼谢恩之后挨着温妃坐了,这才说道:“娘娘叫民女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温妃眉眼弯弯,说道:“傻姑娘,我只有有事的时候才能让你来我这里坐一坐吗?”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娘娘莫生气!”苏陶陶有些慌张,深怕得罪了温妃。 “瞧你紧张的,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听说你母亲已经和你爹和离了,并且搬了出来,我想着你母亲也是孤身一人在外面住着也不安全,倒不如就在我家住着不好吗?”温妃这般说可不是单纯的要让沈家和苏陶陶的关系更进一步,其实温妃还有别的打算。 一直以来温妃得到苏陶陶的帮助是一回事,另外一方面温妃知道五皇子顾成禛也喜欢苏陶陶,这次苏陶陶母女住在他们家便是顾成禛找到她的。 既然对于顾成禛来说苏陶陶这般的重要,而苏陶陶重要的人是母亲和弟弟,她便想着捏住了苏陶陶的母亲和弟弟就是间接的捏住了顾成禛。 “娘娘的好意民女心领了,只是娘娘如今身在后宫这前朝的权利争斗自然也比我看得清楚,如今我父亲虽然看似是个闲散的职位,却在外人面前因为母亲的缘故误会了和沈大人走的太近,这对于您来说并不是好事。”苏陶陶不知道温妃心中的这层盘算,心里也是真的在为温妃考虑。 温妃看着苏陶陶的神色越发柔和,捏住苏陶陶是手说道:“你这般为我着想让我正是好感动,以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你且告诉我,只要我有能力便一定给你出头!” “娘娘的好意民女是知道的。”苏陶陶微微颌首,也不多言两人便是相视一笑。 和温妃又小坐了半个时辰,苏陶陶起身准备出宫,马车一路换换前行,香红却奇怪道:“小姐,这不是出宫的路!” 原本闭目休息的苏陶陶猛的睁开了眼睛,掀开车帘往外一看,果然是越走越萧条的景致,这是去冷宫的方向! “停车!快停车!”香红喊了起来,可是前面的太监却装作从未听到一般,说道:“两位莫要着急,我只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命令请小姐过去小坐。” 因为是温妃安排的缘故,所以上马车时苏陶陶并未多加注意。温妃如今与苏陶陶的同盟关系十分重要,按理说温妃不会这般不小心才对,苏陶陶陷入了沉思。 “我不管你家主子是谁,都不能强行带走我家小姐!”香红顿时就炸了毛要和那太监打起来,苏陶陶却及时制止住了。 “香红,稍安勿躁!”苏陶陶看似平静的话语里带着一种让人压迫的气息,让赶马车的太监马车速度放缓了不少,但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姐,这里这般萧条,只怕不会是什么好地方!”香红是急红了眼,眼睛里都是血丝。香红虽然是顾成禛派来保护苏陶陶的,可是在她的心中苏陶陶已经是自己的主子,若是苏陶陶和自己在一起遇见了什么意外,香红内心半点不敢想象。 苏陶陶却沉默了,不再说话,心中想到,若是这太监的主子想要杀自己不会这么愚蠢的在宫里动手,应该是另有目的才对。 过去了半晌之后方才听见了马车停下的声音,外面的太监说道:“苏小姐,地方到了!” 一听这话,香红立刻拉开帘子跳了下去,苏陶陶也缓步而出,只见这是一处独立的院落,一进去就是清新雅致的所在。 院落的周围一片萧条,与进入院中的干净清爽形成了明显的反差,苏陶陶轻轻的扫了一眼周围,这地方可不简单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62 皇宫之中萧条之地当属冷宫,冷宫是所有宫人谈之色变的地方,若不是犯了过错是不会被打发到这样的地方的,同样冷宫也隐藏了太多的秘密,是最好的隐蔽之地。 “香红姑娘,您不能进去!”香红还想给苏陶陶探路,却被太监给拦了下来,对香红一副冰冷的态度,顿时让她整个人都横眉冷目起来。 苏陶陶停下脚步,对着要和太监打起来的香红说道:“你在这里等着吧,既然已经到了别人的地方,我们就别徒生事端了。” 太监听了苏陶陶的话立刻低下头去一动不动,香红无奈也只好乖乖的站着,苏陶陶走进了那院落中的主楼,里面一股淡淡檀香味弥漫开来。 这楼看似普通,可是苏陶陶仔细一看发现木料都是上好的檀香木做的,是一种低调的华丽,进了屋子里一股清凉之感顿时扑面而来。 苏陶陶的脚步声很轻,眸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低调的装饰仔细一看却都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如同置身于藏宝阁一般。 原本苏陶陶还想呼唤鬼医帮自己瞧瞧是谁将她弄到了这里来,可是这里太过清明,鬼是难以接近的,这让苏陶陶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难道这人知道自己有阴阳眼?或者说,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道行高深的人物! “这么久未见我,你就一点都不知道挂念的吗?”此时,苏陶陶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猛然回头一看,心跳这才稍稍安定。 “五殿下。”苏陶陶行礼,却见顾成禛一步一步的靠近,忙向后退去。 “你怕我?”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对他有这样的情绪,顾成禛心里很憋闷。 他很想见苏陶陶一面,可是偏巧被温妃抢了先,无奈之下只好将计就计将苏陶陶给逮到了这里,可这女人居然半点欣喜之色也没有,反而还有一点恐惧,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我没有做亏心事,怎么会怕您呢?殿下想多了。”苏陶陶的喉咙莫名其妙有些沙哑,一双眸子不敢去看顾成禛的双眸。 苏陶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莫名其妙的紧张,明明顾成禛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她觉得自己的周围都充满了这个男人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想要躲避。 前世此人于她有恩,今世此人于她有情,可是不论是恩还是情她苏陶陶都不敢要,也要不起! “手给我!”顾成禛伸出手,另外一只手里拿着黑色的戒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 苏陶陶先是一愣,然后怒道:“你要干嘛?” 心脏怦怦的跳动着,让苏陶陶吞了吞口水,戒尺?为什么这个人要拿出这样的东西,目的是什么! 见苏陶陶不听话,顾成禛将她的手一把拉了过来,一戒尺打了下去,顿时手心就红了。 “你作何要打我?”苏陶陶不开心的吼了一句,顿时心里委屈起来,原来他真的是要打自己,可是苏陶陶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真是……难以接受。 这回轮到顾成禛愣住了,自己明明就是想让这小家伙瞧瞧自己凶起来是什么样子,按理来说以这丫头倔强的性格不会哭才对啊,怎么才一下而已就哭了? “我……”顾成禛有些愧疚起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松开苏陶陶的手,自己朝自己的手心打了三下,说道:“你别生气。” 这下,苏陶陶整个人都感觉凌乱了,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顾成禛把自己抓到这里就是打了她手心之后又打自己手心的吗? “你有病!”苏陶陶不满的吼了一声,即使这个男人想要表达同甘共苦也不是这么表达的,苏陶陶垂下了眸子。 “嗯,我有病!”顾成禛很温柔的开口,见苏陶陶身体微微一僵,接着说道:“你就是我的药。” 一时间,屋子里的温度莫名的高了起来,苏陶陶面色有些微微泛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殿下,时间不多!”门外,不知从何处传来了提醒的声音,让气氛渐渐恢复正常。 苏陶陶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而自己的肩膀被顾成禛忽然一把抓住,用很正经的语气说道:“苏零露也不是你爹的孩子,在苏家要小心!” “她也是道士的孩子?”苏陶陶有些愣住了,想不到苏零露居然也不是父亲的孩子,那这晴姨娘居然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 “不是道士的,如今有人暗中保护苏零露,我曾经有几次想帮你解决了这个女人都没有成功,所以你一个人在苏家要千万小心!”顾成禛的神情里面透着担忧,让苏陶陶忍不住想到了前世顾成禛在坟前的告白。 “你到底喜欢我哪里?”不知是不是想得太过投入,苏陶陶忍不住脱口而出。 顾成禛一听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说道:“你难道想要改掉吗!” 苏陶陶的这句话顿时让顾成禛想到了白钰那个家伙,一次有位姑娘向他告白他也是做和么问的,而且后半句还加了一句“你喜欢我哪里,我立刻就改!” 虽然那时候顾成禛觉得有趣,可是如今出自苏陶陶之口他顿时就不悦起来,这女人是准备拒绝他?可恶! “没,没有这个意思!”苏陶陶看见顾成禛的模样,顿时有些心慌起来,这个男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没有人知道在人前面不改色且被私底下被说成是面瘫的冷面王爷在苏陶陶的面前会因为一件件小事,一句句话语而发生改变,如同一个长不大的孩童一般。 “苏陶陶,你难道还不明白我对你……”顾成禛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低下了头“喜欢”两个字对他这个在战场上的硬汉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 “你别说!”苏陶陶有些紧张起来,心中已经大概猜到顾成禛要说什么。 顾成禛对她的感情她如何不知?只是如今自己一心想要报仇,并且还要帮助顾成禛登上皇位,她不想让自己以后肮脏的模样被这个在乎的男人看见。 “你明白我的心思?”顾成禛眼睛一亮,抓住了苏陶陶的手。 苏陶陶挣扎开来,说道:“殿下,我有心上人了。” 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对于顾成禛来说却像是晴天霹雳一般,他木讷的站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谁,能告诉我吗?”顾成禛的声音十分沙哑,带着一股悲伤地情绪。 “不能!”苏陶陶毫不犹豫的拒绝,因为这个心上人就是她凭空捏造的罢了。 可是,在顾成禛的眼里,这句话是苏陶陶对自己心上人无限的庇护,让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嫉妒的情绪。 “万事小心,我希望你过得好。”顾成禛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再说什么,只能说完这句便匆匆离开。 香红看见是自己的主子把小姐给带来,又进去了那么久一定是有好事才对,却见主子一脸面色不善的出来,到了自己面前只说了一句:“以后你们的主子便是她了,不用再回到阴堂。” 一听这话,香红整个人都愣住了,自己的主子不要自己了,还要让她继续跟随苏陶陶,这是彻底决裂了吗?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主子又要他们脱离阴堂保护小姐? 主人的心思香红不能猜透,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和苏陶陶回到了新买的宅院,苏陶陶拿出了两张银票递给香红说道:“把这个拿给你们殿下,我知道你和香尘都是五殿下的人!以后不必再保护我了。” “小姐!”香红香尘顿时跪了下来,用一种十分难过的神情说道:“我们已经不是五殿下的人了,我们的生死状已经被五殿下送过来了,而且五殿下也说让我们好生照顾你,如今小姐您也不要我们了,我们可怎么办!” 苏陶陶听见香红这般说,顿时有些吃惊,顾成禛不要这两个丫鬟了吗?为什么…… 张氏原本在屋子里,听见这边香红香尘在哭,忙进来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苏陶陶忙说道:“这俩丫头打烂了我喜欢的一只花瓶,正被我责怪呢。” “小姐,别赶我们走!我们一定乖乖听话!”香红香尘抓住夫人在的机会,忙哭泣着求饶。 苏陶陶的眉心跳了跳,说道:“不过是骂了你们两句,谁说要你们走了?” 香红香尘一愣,脸上带着懵懂,说道:“不用我们走了吗?太好了!” 看着两个丫鬟的模样,张氏和苏陶陶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夜里,用过晚膳,张氏和女儿正在聊天,忽然张氏的声音大了起来,说道:“你说你还要回苏家?” “母亲,苏家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我要回去查一查!”苏陶陶见母亲如此激动,忙上前安抚,被母亲甩开了袖子。 “别和我说,即使有什么不清楚的这和以后的生活又有什么关系?苏家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黑心肠子?我不准你回去!”张氏一想到自己这几年受到的委屈,眼睛立刻泛红起来。 “母亲,你莫要生气,如今晴姨娘已经死了,府里只有苏零露一个,她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对我已经没有了威胁,如果我们都搬出来了,苏家有个风吹草动谁帮弟弟谋划?”苏陶陶并没有因为母亲的生气而有所退缩,反而更加耐心起来。 张氏沉默不言,苏继堂如今虽然才十二岁,可是毕竟是苏家的独子,苏家的财产始终要有人继承,若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原本属于儿子的财产跟了别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如今老太君年事已高,父亲又不能生育,这苏家眼看就是要说倒就倒的,若我再不回去盯着一些,弟弟以后如何能够继承家业!”苏陶陶苦口婆心,将自己的分析细细给母亲道来,看着母亲脸上的怒容,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自己,哪怕有万贯家财也舍不得她去冒险。 “这本来就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做的,你早晚都要嫁人!”张氏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不悦的情绪。 “母亲,正是因为我是女孩,我更加应该为弟弟考虑,以后若是我出嫁了,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做后盾才能在婆家有地位,这个母亲必定比我清楚!”苏陶陶又说了几句,看着女儿这般坚决,张氏一时间却并未松口。 “比你清楚又能如何?那苏家虽然如今没有了晴姨娘,可老太君也不是一个善良之辈,你为了我将我的嫁妆都给抢了过来,老太君岂能轻易的放过你?”张氏一想到此处,心里顿时更加坚决起来。 “母亲……”看着母亲这般的为自己考虑,苏陶陶又是感动又是无奈。 顾成禛已经说了苏零露的父亲另有其人,遥想前世的种种事情,让她如何能够安然的住在这一方世界? “夫人,小姐,外面有客!”这时候外面忽然香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劳动过后的红晕。 “是谁?”苏陶陶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苏小乔的声音。 “妹妹乔迁新居也不告诉我,让我一番好找,莫非是不欢迎我?” 苏陶陶一听居然是苏小乔,顿时开心起来,忙到了门外迎接,说道:“姐姐来有失远迎真是抱歉。” “你我之间这么客气做什么!爹爹回去上任,我一个人留在京城的宅子里面正无聊的厉害,听说新搬来了邻居,若不是沈妹妹告诉我是你,我还蒙在鼓里呢!”苏小乔不满的戳了戳苏陶陶是额头,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原来是苏大人的千金,快进来坐!”张氏此时也迎了出来,让苏小乔有些尴尬。 “哎呀,我不知道伯母也在这里,真是罪过!”苏小乔忙行礼,张氏阻拦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了。” 苏小乔也不做作,点了点头,三人又继续围坐在一起,苏陶陶又将事情绕到了要回苏家这件事上来。 在这件事上,苏小乔也赞同苏陶陶的想法,便对张氏说道:“伯母关心妹妹我自然也是理解的,只是如今您让继堂弟弟已经留在了这里,老太君必然已经极为的不满意,若是妹妹也不回去只怕老太君会给您为难也未可知。 以我来看,您大可以让懂事一点的妹妹去应付老太君,这样就像是天平一般让两边都平衡,等弟弟大了有些能力了苏妹妹再搬出来也就可以了。” 张氏刚开始还有些坚决,后来被苏陶陶和苏小乔这般说了之后也渐渐的松口,终于答应了苏陶陶是要求。 此时的苏陶陶心中松了一口气,忍不住看向了角落,那里鬼医正用眷恋的目光看着苏小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63 “苏姐姐,平日里你最喜欢吃什么?”苏陶陶不忍心让鬼医就这般默默的看着,便心中灵机一动。 “我就爱吃那红豆馅的麻薯……”说道这里,苏小乔的眼睛里带着向往的神色。 鬼医在角落里微微一怔,那东西是他做的,苏小乔最是喜欢。 “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做点尝尝可好?”苏陶陶看着苏小乔的脸上带着笑容,一边又眯着眼睛用意念询问着鬼医说道:“你帮我吧!” “你也会?”苏小乔有些惊喜,可是眸光又黯淡下来,说道:“我喜欢的那个味道没有谁能做得出一模一样的来。” “姐姐耐心等待,我做的好不好吃等吃了姐姐就知道了。”苏陶陶说完请了张氏照顾苏小乔,自己便去了小厨房。 鬼医飘然而至,给苏陶陶讲解了一些制作的步骤,然后指导着苏陶陶制作麻薯。 在熬制红豆的时候,苏陶陶听见鬼医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可惜了,此红豆非彼红豆,你要保重。”苏陶陶叹息一声,已经是话里有话了。 红豆麻薯做好,苏陶陶将它端到了苏小乔是面前,苏小乔刚开始还一脸开心,尝了一口之后竟然眼圈发红落下泪来。 张氏被吓了一跳说道:“陶陶你是不是放错了作料,怎么吧苏小姐难吃成这样?” 苏陶陶有些尴尬不满的喊了一声“娘~” 苏小乔连忙摇头止住眼泪说道:“伯母莫要误会,我只是因为尝到了故人的味道所以才难过的。” “故人?”张氏有些好奇起来,接着说道:“可是因为想家了?” 苏小乔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太多秘密,点头说道:“是啊,这味道和母亲做的一模一样,所以勾起了我的思念之情。” 张氏将苏小乔轻轻抱了抱,说道:“可怜的孩子,你母亲恐怕此时也在想念你。” 暗处,鬼医看着这一幕,眼神中满是落寞,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没有跳动的感觉却有一股莫名的疼痛感传来。 新年过去一个月之后,来京城朝圣的各路使节也都返回了自己的国家,朝廷又开始被另外一件事情给忙碌起来——科举。 三年一度的科举在今年开春举办,原本对于苏陶陶来说这和自己并没有关系,但苏陶陶却想起了一个人来。 这个人便是以后最年轻的吏部尚书张中兴,此人也是苏陶陶的表哥,母亲张氏哥哥嫂嫂的独子。 张家一朝没落,张家的老夫人为了能够让唯一留下的孙子可以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不惜搬到了偏远的乡下居住,远离了风起云涌的京城。 苏陶陶算了算时间,今年便是张中兴进京赶考的年份,便在回到苏家之后托人留意着张家老宅的动静。 只可惜,张家老宅静悄悄的,似乎张中兴和张老夫人并未回来…… “小姐,你瞧瞧这首饰如何?”香尘将老太君送来的一套头面摆在苏陶陶面前。 她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说道:“收起来吧,老太君给的便留着,只要是值钱的东西都留着!” “唉!”香尘答应了一声,便将首饰盒子收了起来,让苏陶陶专心的面对自己手中的棋局。 回到苏家的这段时间,老太君和苏锦堂都来的十分勤快,苏陶陶也不能将他们逼得太过紧张,偶尔也让弟弟苏继堂回来打个照面,为的就是让苏家看着风平浪静,好让自己可以专心的调查苏零露生父的事情。 老太君赏赐的东西苏陶陶都不会留在苏家,而是每次都找了机会溜出府去将值钱的东西送到了张氏那里,今日刚好也要出门,便让香尘将东西收拾好出了院落。 “哎哟,哎哟……”就在苏陶陶在马车里打盹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声的呻吟。 “小姐,外面有一个乞丐,拦在我们马车中间呢!”香红下车瞧了一眼,然后对着车内的苏陶陶回报,香尘看着自家小姐淡定的神色忙扶着苏陶陶下了车。 闺阁小姐出门比不得旁人,都是用上好的香车且都挂着府上的姓氏名字以便区分,虽然大夏严谨不轻易让女子出门,但也有例外。 苏陶陶蒙上面纱,站在了那拦路乞丐的面前,说道:“你哪里不舒服?” “哎哟,哎哟,我是哪里都不舒服,小姐行行好让我坐你的马车去找大夫可好?”那乞丐很瘦但却很高,浑身衣衫褴褛脸上也是脏兮兮的看不清容貌,但那双眼睛格外有神采让苏陶陶一见便忘不掉了。 “香红,把这位公子扶到马车上吧,找个医馆给他看病!”苏陶陶看着这人的模样气度心中断定他必定不是一个普通乞丐。 “小姐,男女不能共乘一车这规矩不能忘!”香红忙提醒道,自家的小姐不拘小节,可是自己以前的主子可是最在乎小姐的一言一行的,何况这样的事情很容易被人诟病,香红自然十分的担心。 “我没说要坐车,我走路就好!”苏陶陶只是淡淡的一句,倒是让原本挣扎着上车的乞丐愣住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苏陶陶的双脚,这双小脚想必从未走过远路吧? “你真的要走路?”乞丐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用不相信的语气开口。 香红一听这话顿时就说道:“你这乞丐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家小姐说话,还不掌嘴!” “你家小姐都没发话,你这丫鬟怎么多嘴!”乞丐并不示弱,只淡淡的睨了香红一眼。 苏陶陶微微一笑,说道:“为了礼法我自然走路,既然公子身体不适就赶紧上车去医馆吧。” 那乞丐也不客气,直接就上了车子,说道:“请带我去城北的济世堂!” “济世堂?你这乞丐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香红顿时就怒了,如今他们在城南,往城北是好长的一段路,加上小姐又是一双小脚如何吃得消? 偏偏苏陶陶在这个时候只给了一个眼神,示意所有人都听这个乞丐的,让她无奈的将苏陶陶扶着一路往城北而去。 马车为了迁就苏陶陶的脚步走的很慢,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到了乞丐要求的医馆。 香红已经气得红了眼睛,骂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是个乞丐还要挑最好的医馆,也不怕自己没钱进去被乱棍打死!” “香红,不得无礼!”苏陶陶听这乞丐居然要到城北的济世堂更是断定此人非池中物,偏偏香红不识金镶玉一路上都透露出对乞丐的不满。 乞丐呻吟着下了马车,对香红的话如同从未听见一般,对着苏陶陶说道:“姑娘能不能借我五两银子,以后有机会必定十倍奉还!” “小姐,这人是骗子!”一旁的香尘也看不下去了,这男人肯定是看见了他们马车上的包袱,这才动了谋财的心思。 “好,我就借公子五两银子,不过公子要些借据,并且告诉我你的名字!”苏陶陶阻止了丫鬟们的话语,只是温柔的一笑。 乞丐愣住了,笑道:“我让你走了一个时辰的路,又让你掏五两银子给我这陌生人,你就这般信任我? “人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公子虽然扮作乞丐模样,可是你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大家风范,我相信你不会是池中之物。”苏陶陶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都说了,顿时让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小丫头年纪虽然小,但是眼光不错,既然如此里面请吧!”乞丐直起了腰杆,哪里还有刚才病怏怏的模样,高大是身形虽然略显狼狈却也透出一股不凡的气度。 苏陶陶走了进去,医馆的人看见乞丐都恭敬的低头,一路来到后院方才发现这里另外有一方天地,苏陶陶觉得这地段格外的熟悉,仔细一看发现这里的院落居然是张家老宅的一处。 “这里是张府!”苏陶陶反应过来,可是乞丐领了他们进来却不见了人,香红香尘戒备的看着周围,丫鬟们已经上了点心水果招待。 “我原以为我的表妹眼巴巴的天天在门口守着我等我回京是为了向我哭诉姑妈被赶出苏家的事情,如今瞧见你的气度事情定然不是外间传言那般了。”此时的乞丐已经换上一身白衣青裳,腰间挂了寿山石禁步,手中拿着两个文玩核桃把玩,头发用白色发带束在脑后用玉冠装饰,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 “你可是中兴表哥?”苏陶陶试探性的开口,其实心中已经十足的断定了。 “陶陶妹妹,虽然你我多年未见,但你还是能够记得我真是难得,记得当年离开京城你才四岁,如今都是大姑娘了!”张中兴温柔一笑,对表妹的品行十分满意。 “表哥既然知道我在找你,怎么还要这般大费周折的试探我?”苏陶陶微微皱眉,自己去见母亲从来都不会有规律,这张中兴恐怕也是盯了许久了吧。 “实不相瞒,如今我奶奶……呃就是你外婆可生气的很,让我不准理睬你们母女。”张中兴微微沉吟了一下,方才开口。 “为什么?”苏陶陶皱起的眉头更加没有舒展,心中觉察到一股异样。 “我们在老家时候便听说了姑母离开了苏家的事情,奶奶担心你们便让人到京城来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回去的人说姑母与人通奸,可是因为苏家念及你和表弟的原因这才只是休弃了姑母,奶奶觉得丢了张家的脸面,这次回来特意嘱咐我莫要与你们来往。” 苏陶陶冷冷一笑,这样的传言对于母亲来说势必是极大的伤害,若是母亲知道了恐怕不知道要哭多少次,便说道:“那表哥这才避而不见的?” 张中兴将自己手中的狮子头核桃往空中扔着玩 接着说道:“我虽然不敢忤逆奶奶和你们来往,但我始终担心你们的安危,便叫人暗中观察你们,发现沈家和苏家这两位当朝的新贵都和你们来往,顿时就存了疑惑,再派人一查才知道这事情是有人误传,这才想要试试你的人品。今日表妹的表现让我这个做表哥的实在是很满意,以后你若是想要见我便从医馆这边进来吧,那边的大门为了掩人耳目是不会进出的。” “谢谢表哥你的好意,既然外婆这般的不相信母亲我们还是不要往来了,母亲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了不让外婆担心一个人默默咽下,如今却换来外婆这般的对待,我实在是憋闷的很!”苏陶陶站起身子,说完就往门外走。 “陶陶妹妹,你别着急,过几日奶奶来了我给她解释,我先与你一同去给姑母道歉!”张中兴拦住了苏陶陶是去路,香红香尘虽然有功夫却也一时间有些犹豫。 “表哥说这话就不必了,如今你们既然不待见我们这一家人,那我们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张中兴顿时就慌了,说道:“表妹,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真的是误会啊!你可得理解理解,理解理解!” 他连续说了好几个理解,而苏陶陶只是冷冷睨了她一眼,其实苏陶陶心里并没有怪罪表哥,而是故意做给表哥看而已,她心知,既然表哥能够在京城之中开设一个医馆掩饰自己的行踪,自然背后肯定是有人支持他,至于是谁,苏陶陶心中也猜到了一二。 如今京城里有这样能力的人,且能够让张中兴成为探花的人,无非只有三个,一个是当今的太子,一个是雍亲王,还有一个便就是当今的皇上! 前世自己的表哥虽然做了探花,但在后期却忽然死掉了。苏陶陶心里想了想,那他一定不是太子的人,若是太子的人,表哥那时候会是官位高升才对,为何会死?所以苏陶陶最后将目光集中在了皇帝和雍亲王的身上,不管是哪一方的人,只要不是太子的人,苏陶陶心中都不会反感。 如今这个时候,见张中兴这般的在乎自己,还拦住自己的去路,心里谁然感动但却依旧冷了脸说道:“表哥且在家里好生待着吧,我以后是绝不会再来了,你且放心。” 张中兴拦住苏陶陶的动作没有改变,忙说道:“表妹你可别这么小气,像刚才你愿意给一个陌生人五两银子,怎么现在就不能原谅表哥一次呢!” 苏陶陶只淡淡冷笑,神色中带着几分嘲讽,说道:“何来原谅?你本来就没有错呀。 你从别人的口里去了解我们,你真的了解我们吗?母亲在外婆膝下十几年,嫁到苏家也都无处不在委屈求全,可是你们却从未问过母亲境遇便这般的下了决定,听说母亲在外面偷了人,我能说,这外婆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老糊涂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64 若是真的在乎,大可以亲自修书询问母亲缘由,怎么可以听外人的言论便这般的断定,当真让人心寒。” “表妹,你就不怕这话传道祖母的耳中让祖母不开心?”张中兴眉头皱了起来,苏陶陶这般任性的口吻说话有些过了。 苏陶陶只看了张中兴一眼,说道:“既然我敢说,就不怕你传道外婆的耳朵里,你尽管去说罢,反正你已经断定了不是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香红香尘在一边看着,也不知道帮哪边好。 实际上他们永远都是偏向小姐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小姐如今连个后台都没有,自己的主子也远离了小姐,心中不由得着急起来。 “表妹。”张中兴用软软的声音喊了一声,苏陶陶说道:“表哥既然这么叫我,那就请表哥先让让路吧,我如今实在是不想和你谈。” “那你以后可还来?”张中兴立刻眼睛里带着光,见苏陶陶只是眼皮耷拉着并没有回答,便说道:“好吧好吧,我改日再登门造访。” 苏陶陶说道:“那你最好先准备一块搓衣板,在门口跪上两天再说。” “表妹这话可当真?”张中兴一听这话,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说明这事情还有转弯的余地。 “你且试试吧。”苏陶陶只这样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从张中兴身边擦身而过。’ 马车比来时颠簸的厉害,苏陶陶感觉头有些疼,母亲的这些事情究竟是谁传出去的,按理说沈夫人和苏姐姐都是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必定不会是她们传的,而且苏陶陶是十分信任她们的,无论如何这两位都不会走漏了风声,如今看来,便只有苏零露了。 回到苏家,苏陶陶直接到了苏零露的房间,此时苏零露可乖的很,自从晴姨娘死后,她可真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苏陶陶叫香红香尘直接踹开了她的门,只见她正在房中绣花,看见苏陶陶顿时一阵惊愕,说道:“你怎么来了?” 苏陶陶缓步而进,看到拿绣床绣的寿字,心中便已明了,这恐怕是苏零露想要讨好老太君的方式,便说道:“你如今绣多少都没用,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否则的话我要你好看。” 苏零露看着苏陶陶这么高傲,眼中含着眼泪咬了咬牙说道:“我如今既不出门,也不乱说话,你说这话简直是冤枉了我。” 苏陶陶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冤枉?若真是冤枉你大可以去老太君那里告状,何苦躲在这屋子里。” 苏零露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含着泪光说道:“苏陶陶,我终于明白你的心情了,如今,我就和你当年一般,你这般欺负我,不就是因为我当年这般欺负你吗!” 苏陶陶冷看着她,而后坐了下来,说道:“我没有功夫奚落你,如今你是自讨没趣,你是不是叫人在外面胡乱传我母亲的坏话?”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传了你母亲的坏话,如今你母亲与这苏家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传她的坏话?你也别来招惹我,我只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你连这点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吗!”苏零露觉得自己心里冤枉的很,如今没有了母亲的谋划,没有了父亲做靠山,府里的下人一个个都将她欺压到了极限,若不是自己还是苏家的女儿,父亲的膝下如今又只有他们几个孩子,只怕如今都已经露宿街头了吧? 苏零露说完便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慢慢地有丫鬟围了过来,匆匆的去禀告了老太君。 虽然那苏零露已经不是个黄花闺女了,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但老太君想着苏家如今毕竟子嗣单薄,也不能让苏陶陶把苏零露欺负的太惨,便出现在了苏零露的院子里。 “二丫头,你这又是来找什么晦气,还不赶紧回家去。”老太君杵着拐杖,已经听丫鬟们说了苏陶陶来找苏零露算账的理由,心中顿时明了。 苏陶陶只看了老太君一眼说道:“老太君来的正好,我正好要问问,我母亲当初是如何从这苏家出去的?” 老太君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那,自然是和离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老太君可得好好的帮我澄清一下了,如今外面都在传我母亲是因为在外面偷了汉子,才被父亲休弃和离的,难道这话是老太君院里传出去的?” 老太君眼睛一瞪,怒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去外面辱了苏家的名声。” 苏陶陶淡淡笑了一下,却不说话,如今老太君心里到底有没有说过这话她可是清楚地很。 老太君心里想到她已经丢了张氏的嫁妆,如今张氏也走了,整个家里冷冷清清的,每天她为了忙碌这府里的内务,已是焦头烂额。 想想当年那是怎么样的光景,要说风光那自然是比不上,但至少也不会让她如此的操心,现在倒好,张氏一走,苏陶陶处处与她对着干,自己原想着报复这一下张氏,让张氏在外面不好过,可这丫头的鼻子怎么这般的灵,一下就猜到了她。 而苏陶陶笑而不语的原因,却不是她已经猜到了,而是怀疑而已,如今能传母亲这些话的,除了老太君便是苏零露,苏零露那一副哭天喊地的样子,并不像是装模作样,而老太君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慌张,谁的嫌疑大,一看便知。 老太君:“零露真的是冤枉的,老太君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如今您赶紧劝劝妹妹,让她快点离开吧。如今,零露只想静心拜佛,祈求老太君能够长命百岁。” 苏零露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老太君不悦的说道:“别哭了,哭的还不够丧气吗?” 苏零露立刻止了哭,强压着内心的哽咽,点了点头。 苏陶陶见如今的苏零露实在可怜的很,便笑道:“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 苏零露抬起眼眸说道:“我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何你还要这般说我?”顿时就愤怒了起来。 苏陶陶冷笑一声却再不作答,此时老太君跟在后面也憋闷的很。 两日的光景很快的过去,苏陶陶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香红却从张氏那边回了来,说道:“小姐,表少爷昨日去了夫人那里了。” 苏陶陶趴在床上,懒懒说道:“去了就去了吧,何必和我说。” “夫人将事情听了个大概,此时正伤心呢。”香红一边说,一边伺候着苏陶陶起床,苏陶陶漱了口水,便说道:“让母亲伤心伤心也好,这样啊,也让表哥知道他们打听都这些话,是从谁都嘴巴里出去的,也不去问问母亲就下了这样的定论。 “小姐,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奇怪的人,明明是夫人在伤心,为何你还说让夫人伤心伤心才好?” 苏陶陶笑着擦了擦嘴,说道:“并不是因为母亲伤心我才高兴,而是因为母亲现在终于知道如何伤心如何发怒了,表哥在那里,母亲已伤心,表哥就会慌,表哥一慌,回去自然会告诉外祖母,母亲毕竟是外祖母唯一的女儿,外祖母怎能不关心?怎能不派人去查?如此一查,那这事情不就解决了嘛。” “小姐的想法太复杂,香红不懂,香红啊只知道做些好吃食,让小姐吃了好去夫人那里。” “你不刚从母亲那里回来吗,今日我就不去了,你且在待着,瞧一瞧那边的动静。” 苏陶陶所说的那边便是苏零露,别看苏零露这段时间乖巧的很,但苏陶陶却半点都不放心,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苏零露变得低调是理所当然的,可她知道,狗永远改不了……,她一定会想办法对付她。 果然不出苏陶陶所料,苏零露的确是在蛰伏着。 因为失去了母亲的缘故,苏零露一时间在府中已经没有得力的保护伞以及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渠道,只得乖乖的躲在屋里里,而她躲在屋子里可并没有在绣花,而是悄悄的挖起地道来。 旁人只知道苏零露最近越发的喜爱鲜花,院子里摆着一盆又一盆的鲜花,美其名曰的说是让这院子里多一些生气,实际上却是为了转移地道中的泥土,免得引起人怀疑。 苏零露挖地道做什么,别人不知道,而苏零露心里是这般的盘算的,她如今已经不是完璧的身子,而太子却不知道叶家的事情,她必须想办法出去,和太子见一见面。 地道被顺利的挖通之时,苏零露趁着夜黑风高先爬出了地道,看自己能通过外院的狗洞之后,方才安心的回来。 香红初时并未发现苏零露的异常,只是每天发现那花盆空着进去满着泥土而出,顿时有了疑惑,慢慢地才看出其中门道来,便将此事告诉了苏陶陶。 因苏零露整日躲在屋子里的缘故,苏陶陶也不知道苏零露挖了地道往哪走,只得叫香尘也在外面盯着,等过了两三日,这才发现苏零露地道的另一个出口。 此时已从春季进入了炎炎夏日,苏零露的功夫耗的挺长,张氏和娘家的关系也得到了改善,外祖母终于见了母亲,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番方才各自诉说了这些年来的苦楚,两边这才开始渐渐亲密起来。 苏零露一连几日都悄悄的出门,香红香尘将她的行踪大概的告诉了苏陶陶,苏陶陶便猜出了苏零露的想法,过几日便是太子的生辰,苏零露只怕是想要一鸣惊人吧,所以这才出入了一个叫红玉坊的教坊,而那教坊里有几个漂亮的舞姬,擅长跳西域的肚皮舞。 苏陶陶心中冷冷一笑,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就想找到靠山,让苏锦堂去注意她吗?很好,苏陶陶心中想,自己正愁没有机会呢,若是苏零露安分下来,她苏陶陶就没有了置她与死地的理由。 太子的外宅如今正是灯火辉煌之时,外面的外院忙成一团,此时正是最缺丫头的时候,总管一个头两个大:“这边!这边!这边,那边也赶紧的,那边!那边!那边,那盘花不要这样放!”一边在喊,一边再说,正当忙的不可开交之时,不远处一个丫鬟却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那丫鬟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混进了太子别院的苏零露,她此时正在寻找,歌舞伎换装的地方,可是一时间却在里面找不到出路,此时的管家看见苏零露,顿时“啪”的一个巴掌打下去,说道:“你这个没眼力见的,两手空空的站在这里做什么!” 苏零露被打的有些懵,但自从不受待见以来,她也被打的多了,便说道:“大人别生气,奴婢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知道?你是哪位嬷嬷手下管教的东西,怎么这般没有规矩,滚,赶紧给我去厨房。” 苏零露顿时有些懵,说道:“奴婢不知道厨房在哪里,奴婢是新来的。” 管家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唤来一个嬷嬷吼道:“你是怎么教育这些奴婢的,如今今日这么大的场面,他却连个厨房都找不到,今日你的赏钱不用再想了。” 那嬷嬷瞧了苏零露一眼,觉得苏零露实在是眼生,心中对她又是恨又是怒,自己好不容易讨了个差事,就被这丫头给搞砸了,如今自己没了赏钱,那可是三两白银啊! “小蹄子,不懂事就低头看别人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倒好,你还连累了我这老婆子。”等管家一走,那嬷嬷立刻就掐了苏零露的身上,又是打又是吼的,带她来到了厨房。 厨房里同样也是忙做了一团,雕花师傅正在雕花,将那些萝卜白色雕刻成需要的模样,而打下手的厨娘们手里更是一个个锅盘碗盏忙的飞了起来,苏零露站在一旁愣了起来,她从不知道厨房原来是这般的模样。 管教嬷嬷吼了一声:“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过来把这些东西端到前院去!” 苏零露一听是端到前院,就想到可能是太子那里,立刻点头要答应,端了东西谁知嬷嬷想到若是苏零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冲撞了主子,只怕自己不止是被扣了赏钱那般简单,或许还会被一一顿打,便说道:“别去了,别去了,放下你手里的盘子。” 苏零露听了这话赶紧放下了手指的盘子,心中嘀咕道:“怎么一会让我往东,一会叫我往西,我是来见太子的,我要让太子对我有感觉,引起注意才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65 苏零露心里在怎么说,面上也不敢在多说半句,只好将盘子放了下来,嬷嬷指着地上的一大盘正在活蹦乱跳的鱼说:“给我把这一盆子鱼杀好洗干净了。” 苏零露脸色一哭说道:“我不会杀鱼……” “不会?那你会吃鱼吗?” 苏零露点了点头,不知道嬷嬷这是讽刺的话,便说道:“会啊,我会吃很多种鱼。” “你既然会吃,那你就得会做,赶紧的,这里是剪刀,这里是刀子,赶紧帮我把鱼收拾干净,不然我就让你吃一顿鞭子。” 一听鞭子,苏零露顿时就一阵害怕,忙点头犹如鸡啄米一般,可是看到盘里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她一时没了办法。 “快点,快点啊!这鱼等着蒸呢!”有个师傅看着苏零露对着盆里的鱼在发呆,忍不住上前说了一句,并且麻利的收拾了一条鱼出来,问苏零露说道:“看清楚了吗?” 苏零露被师傅麻利的动作给震慑了,迷茫的摇了摇头说道:“您能再做一次吗?”那师傅恨得牙痒痒直翻白眼说道:“你这丫头,我帮你把鱼肚子刨开,你把内脏拿出来,动作快些,若是慢了上面怪罪下来,你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这话,苏零露也只好点头,掏出肚子里的内脏,可是弄得一身腥味,等所有事情都做完之后,就听到宴会已经结束的消息,苏零露心里那个恨呐。 可是,越是这般,越是不得闲,大家如同松了口气一般,又将锅瓢碗盏全部放在苏零露身边说道:“快些把这些都洗干净了,若是你敢偷懒,当心你的皮。” 大家都当苏零露是新来的丫鬟,也并未多问,谁知苏零露看着那一堆碗筷,顿时就伤心的哭了起来,自己不是来洗碗的,自己是来见太子的! 她要做太子妃!她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可她现在在做什么?苏零露心里无奈又难过。 苏零露一边默默地抹眼泪,一边在管教嬷嬷的注视下将盘子一个一个的洗干净,此时外面的色天色已经暗的不能再暗,管事嬷嬷肚子有些饿了,便在离开之前警告道:“赶紧给我洗完咯,若是敢偷懒,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苏零露不说话,默默地洗着盘子,等管事嬷嬷一走,她就蹭的一声站起来,逃离了厨房的位置。 因为知道规矩的缘故,苏零露一路低着头走,误打误撞之下,终于来到了太子的主院,此时的院落里面静悄悄的 苏零露看着这里的一切,心中暗暗一喜,就想跑进太子的卧房里,这时一个暗卫从暗处闪了出来,说道:“你是谁?” 苏零露忙慌道:“我是厨房的厨娘,太子说他要喝醒酒汤,我这就要端来。” 那暗卫看苏零露手里两手空空,皱着眉道:“醒酒汤呢?” 苏零露灵机一动,忙跪下来说道:“这位大哥一定要救我,刚在在半路醒酒汤被砸了,你看我这手,就是被嬷嬷打的。” 那暗卫心中动了侧影之心说道:“你且回去吧,再去重新煮一碗回来,否则的话,你也无法交差。” 苏零露忙点头答应了一声,便匆匆的溜回了厨房,四处找了一番才弄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汤来,这才佯装又重新回了去。 暗卫因对苏零露的印象还不错,便看了看说道:“进去吧。” 此时的屋子里,太子已经迷迷糊糊的醉倒在床上,的确是需要醒酒汤的,也叫人吩咐了下去,只是不是苏零露而已,苏零露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殿下,殿下~”苏零露轻轻的喊了两声,可是床上的太子却是一动不动。 苏零露忐忑上前,将碗里的汤喂进了顾成德的嘴巴里,只见太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好臭。” 因苏零露身上有一股鱼腥的味道,太子被熏得醒了过来,开口便是这两个字。 原本一脸认真地苏零露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伤心了起来,说道:“太子殿下,是我呀。” “你是谁?”太子眯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丫鬟,心中顿时奇怪的很。 “是我呀,我是零露呀,您曾经不是还说喜欢我吗?”苏零露这般说,甚至还抓住太子的手,太子厌恶的推了推说道:“滚滚滚,我不知道什么零露零露的,赶紧给我滚出去,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殿下,我真的是零露啊,你仔细瞧一瞧,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苏零露一边说,一边又靠近了太子几分,太子一脚揣上了她的肚子,让她卷缩在地上疼痛起来。 眼见自己不能成功,苏零露便默默地哭了起来,这时外面的人传来声音说道:“我是来给太子送醒酒汤的,赶紧给我开门啊。” 一听这话暗卫顿时奇怪道:“才刚不是送了一碗,怎么还送第二碗?” “什么呀,那厨房送的醒酒汤,怎么能和我的比。”女人的声音十分娇柔,一听便知道不是普通的丫鬟。 暗卫也不敢阻拦,就将人放了进去,此时苏零露赶紧躲到了床底下,不敢和来人打照面,这女子原是太子身边的侍妾,也被太子宠辛过,此刻来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再得到太子的垂青,毕竟太子已经好久没有去过她那里了。 “殿下~殿下~快起来喝点汤吧,这可是奴家亲自煮的呢。”侍妾的声音娇软酥骨,用白嫩的手臂轻轻的推着床上的顾成禛。 太子原本就不悦,被吵闹的只好坐了起来,看着那晚微微有些发红的汤说道:“这是什么?” 那丫鬟娇羞的说道:“殿下,这汤里呀放了鹿血,最是能让人醒酒的,你且尝尝。” 太子是迷迷糊糊并未听清什么,只听是醒酒汤,想着自己的脑袋难受的恨,便喝了下去,而后冷冷的对着侍妾说道:“滚出去吧。” “殿下,你可是说想我的~”侍妾的脸上带着委屈的表情。 “别给我废话,滚出去。”太子心中不悦,想着今日在宴会上,偏向顾成禛身边的那些人都在今天的寿宴上暗暗给他添堵,心中气愤的很。 侍妾见太子不悦,心想着今日太子的心情不好,便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此时她并不知道在床底下还藏着苏零露。 苏零露将这一切都听在耳朵里,便慢吞吞的爬了出来,此时刚好是鹿血药效起效的时候,太子身上正是燥热,正好看见一个女人出现在床头,太子一把便拉近了怀里。 一股鱼腥味铺面而来,太子不悦道:“这么臭,太臭了!”一边说一边撕扯这苏零露的衣服。 苏零露先是一慌,后来想着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让太子喜欢上自己吗,便慢慢地顺从起来。因有了经验的缘故,她撩拨得太子越发的情动,两个人一番翻云覆雨。 一夜的癫狂让两人都是坦诚相对,第二日太子只感觉隐隐有些头疼,浑身酸疼的厉害,睁开眼看见一个女人躺在自己的怀里,顿时有些愣住。 有看见床单上有一抹红色,忙回想昨日情景,却隐约有些不记得了,稍微看了女人的面貌,顿时有些不悦道:“你是谁?” “殿下,我是零露啊,你不记得为了吗?秋闱的时候,您可还和我再一起过。”苏零露一边说,一边娇羞起来。 “我秋闱之时何时与你再一起?”太子先是一愣,后来想了起来说道:“你是苏府的大小姐?” 苏零露立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殿下,我的确是苏零露啊,昨晚我们……” 苏零露含羞带怯,带着一副温柔地模样,太子又看看自己和苏零露的身子坦诚相对着,说到:“你怎么如此不知廉耻,敢爬上我的床!” “殿下……昨晚是因为您自己……”苏零露原以为太子会对自己温存愧疚一番,谁知却是这般伤人的话语,有些蒙了。 “哼,我自己?这可是我的屋子,你又是如何进来的?”太子不是傻子,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冷冷的讽刺起来。 苏零露这点小把戏,别的女人早就用烂了,如今叶家因为温妃的缘故往沈家靠近了些,反而打压起了自己的母后,对于苏家,太子如今是没有一丝的情面。 “殿下,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怎么还能这般的说我!”苏零露更是委屈,眼泪往下掉,指着床单上一滴鲜红的血迹说道。 那血迹很少,是苏零露昨夜悄悄地用自己腰间藏起的银针扎出的血,因生怕用牙齿咬会露出端倪来,可是用了好大的一番功夫。 太子瞧了瞧那床单上的一滴滴血,笑道:“那又如何?如今你虽然和我有了夫妻之实,但我绝不会娶你,滚吧。” 听见太子这般说话,苏零露顿时说道:“殿下,你这般说我,你对得起我吗?” 太子冷冷一笑说道:“有什么对不起的,明明是你自己爬上了我的床,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对不起你?快滚,要不然的话我便叫人将你就这样光溜溜的扔在街上,不信你就试试!” 面对太子的威胁,苏零露只好妥协,灰溜溜的穿上了衣服,走出了太子的房间,此时,暗卫知道苏零露是这样的女人,顿时没了好脸色,说道:“滚出去。” 苏零露见自己犹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一路委屈的跑出了太子的别院。 苏陶陶听了鬼医的叙述,顿时笑得直不起腰,说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以为太子那么蠢吗?若是太子蠢,前世又怎么会坐上皇帝的位子。” 鬼医微微皱眉说道:“什么前世?” 苏陶陶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笑道:“我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没有什么啦。” 苏陶陶虽然面色看似很淡定,其实心里却有些紧张,鬼医若是知道自己是重生的,那自己该怎么办? 鬼医假装听不懂苏陶陶说的话,接着说道:“如今也零露正在外面走回来,要不要去迎接一番?” 苏陶陶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说道:“好呀,我正愁着这几日无聊的很,刚好可以和苏零露好生的聊聊呢。” 鬼医一听苏陶陶这话,忙哈哈笑道:“你当真是坏到了骨子里啊。” 苏陶陶看了鬼医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啊。”说完还耸了耸肩膀。 她那一副可爱又敢爱敢恨的模样顿时让鬼医摇了摇头说道:“走吧,走吧,她马上就要到门口了。” 苏陶陶的率直对于鬼医来说是一个难得可以交心的朋友,这份友谊他十分珍惜,加上苏陶陶的性格和苏小乔成为朋友,也让他得以让心爱的女人有一些快乐。 此时的苏零露正准备钻进那狗洞,弯下腰刚走到一半,就看见了一双绣花鞋,抬头一看竟然是苏陶陶站在那里,顿时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姐姐要出门大可以从大门正大光明的出去,为什么要从狗洞里面钻,你又不是狗,对吧?” “苏陶陶你要骂就明着骂吧,不要这么冷嘲热讽的,我受不了!”刚刚被太子抛弃,如今又遇见了苏陶陶,苏零露心里只能咬牙愤恨,面上却什么都不能做。 苏零露这般说,眼泪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苏陶陶只淡淡笑着:“有什么受不了的,你既然能钻的了狗洞,吃的了这样的苦头,什么话你也应该听得,姐姐人不做,偏偏要做那畜生,还要到处咬人,这可就不对了。“ “苏陶陶,我处处忍你,让你,不是让你在这里欺负我的!” 苏零露有些急了,她虽然嘴上说着要苏陶陶随便的骂她,可是心里又怎么会受得了。 “哦,姐姐,原来你如此这般的不经说呀,既然不经说,那你为什么又要钻狗洞呢?”苏陶陶又绕回了狗洞这里来,让苏零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精彩极了。 苏零露怒道:“我不要你管!” 苏陶陶无奈的耸耸肩膀说道:“我没有要管你啊,我只是命人去告诉老太君罢了,我看老太君也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你!你真是!”苏零露顿时就着了急,苏零露刚准备跑,就被香红绊了一脚,整个人摔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一脸怨恨的看着苏零露和香红。 “香红,你的脚怎么能这么不长眼睛,下次可要小心一点。” “是,小姐,奴婢知错了。”香红眉目低垂,一副很听话的样子,心中却想着当日小姐因为这位大小姐所受到的侮辱,恨不能十倍奉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66 苏零露吃了暗亏,也不敢多言,忙匆匆去了老太君的院落,跪在老太君面前说道:“求老太君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老太君此时正在午睡,忽然听见苏零露再外面求饶,而且吵醒了她的瞌睡,顿时有些怒意说道:“那大丫头又在院子里哭个什么丧,我还没死呢。” 其实,苏陶陶压根就从来没有告诉过老太君苏零露钻狗洞的事情,而苏零露跌跌撞撞的跑来,先是一番的哭,又是一番的求,实际上却恰恰惹怒了老太君,管事的嬷嬷和大丫鬟听见了动静,忙将她拖了出去,又按照暗示赏了两个耳光,方才让她回去。 苏零露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到屋子里就默默的哭了起来,心想着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的苦,和太子一夜春风,而太子却不点都不念夫妻之情,越想越气,越想越怒,此时苏零露已经是万念俱灰,已动了轻生的念头。 可是苏零露想了想又觉得不甘,自己若是这样死了,岂不是白费了自己的大好青春,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引起太子的注意,她一定要让太子对她青睐有加,不然在这苏家,她便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母亲已经死了,她现在只能靠自己,苏零露再心里暗暗地发誓,要让自己过得比谁都好,而后她在一个一个的报复回来。 苏零露前脚刚走,太子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起来收拾了一番这才想起昨天的种种来,心中想到,这苏零露虽然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实,但却不是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便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计谋,叫了管家过来,说道:“去库房里随意挑一件首饰,给我送到苏府去,给苏家的大小姐苏零露,记住,做的隐秘些。” 管家虽然心中不懂自己主子的用意,但依旧按照要求把一切给做了,不过因为府中忙碌的缘故,这件事还是拖了两日。 苏零露正在心情低沉之时,前院却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人找她,苏零露熬着眼底的黑青,匆匆到了前院,小厮见到苏零露这般的模样,心中更是鄙夷,将东西给了苏零露说道:“这个是门口一个小童送过来的,说是给大小姐您的,您先瞧瞧吧。” 苏零露并未放在心上,将东西揣在怀里回了屋子打开一看,发现是一个样式普通的簪花,下面还有一个太子的印鉴和一封信,苏零露顿时心花怒放,这几日的低落情绪一消而散。 原来,太子并没有忘记她,太子居然给她到了歉!苏零露捧着那封信,一脸的幸福表情。 苏零露的这一切,都被鬼医看在了眼里,告诉了苏陶陶,苏陶陶只是笑而不语,心中想到,以太子的性格,怎么会轻易的对苏零露这般好,恐怕是别有目的吧。 天气进入更炎热的时候,而科举也进入了热火朝天的最后复试,当复试结束,那便是榜眼探花状元都会定下来的时候,苏陶陶知道表哥会中探花,所以心中并不慌张。 这几日京城里的治安可是紧张的很,人也多了起来,书生们的身影随处可见,遍地都是读书声。 科举一过,报喜的官差一次次的进出于个个客栈之间,书生们焦急的等待着消息,而此时,张府的大门不知道何时被打开来了。 路人奇怪的说道:“咦,这张府已经好几年没有打开过大门了吧,莫非是张家的公子和老太太回来了?” 就在大家都眼巴巴望着的时候,那张府不是有人进去,而是有人出来,出来的两人一个穿戴着一品诰命夫人的霞帔,一个一副书生打扮,却依旧显得风光无比。 大家奇怪道:“咦,这张府的老太太和张家的少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是大吃一惊,而此时报喜的官差也匆匆出现在张府的大门口,大喊道:“皇上钦点,张中兴,得第二名,探花郎。” 得了这消息,张中兴立刻跪地谢恩,顿时整个张府都放起了鞭炮热闹起来。 路人顿时惊奇不已,这张家的人什么时候出现的,这老太太怎么穿着一品诰命的衣服,这报信的人也一副恭敬的模样,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吃惊,然后低头议论起来。 “哎呀,这张家啊可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想当年这张家的老太爷可是堂堂的礼部尚书,被当今皇上特别的厚爱,也就是十年多前吧,张家老太君的丈夫和儿子都相继死了,连媳妇也殉情了,就只留下这一个独孙,这么多年他们一直住在老家的宅院,没有别的消息,这回出现竟是如此这般的排场,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 路人你一言我一语,大概的说了些张家以前的秘辛,随后大家心中都大概有了些想法,纷纷开始猜测起来,此时的张中兴已经换上了探花郎的衣裳,进宫谢恩。 承恩殿,大家都在杯盏交错,大臣发现探花郎是当年礼部尚书的孙子时,不免都有些唏嘘不已,有几个一向献媚的,热络的与张中兴套着近乎,张中兴只是客气的应付着,等到宴会中期,便借着微醉的名头退了下去,进入了不远处的一处偏殿。 此时皇帝也刚好找了理由退了出来,让那些所谓的优秀才子各自交流,不再拘束,对着张中兴说道:“如今你的身份已然不同,也已经浮出了水面,朕让你查的东西可有些眉目了?” 张中兴跪在地上说道:“皇上,微臣这几年已经将您吩咐的事情查了个清楚,如今已经写成了奏折呈上,随时请皇上过目。” 皇帝负手而立,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精神,仰望着头道:“表哥忙吗?若是不忙我们慢慢走去苏家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67 “你确定?”张中兴的眉心微微一挑,心想着苏陶陶自小娇生惯养一阵风吹来好似都能摔倒,张家与苏家的距离又有些远,没有半个多时辰是到不了的。 “如何不能确定?我并没有外表看着那般娇气,且我心中有事情或许走走便能想通透了。”苏陶陶的眉目低垂,眼神中带着一丝惆怅之色。 “你心中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可以说出来我给你参考参考。”张中兴看出了苏陶陶眉目间的一抹愁色,心想着自己的这个表妹也算是心思通透之人,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如此? “不必了,走一走就好……”苏陶陶看着头病的极重已经起不来床了。”耳边,香红香尘时不时的向苏陶陶透露着那边的消息,希望从自家小姐的眼睛里看见哪怕有一丝丝不一样的情绪。 可是苏陶陶的目光依旧是那么的沉静淡然,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手中的针线依旧绣着去年就开始做的那副刺绣,最近更是绣得更加勤快。 “香红,你想要去五皇子那里吗?”苏陶陶今日难得的放下手里的绣花针,抬眸看着香红。 “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香红忙跪下,香尘忙给苏陶陶递上一杯茶一时间也紧张起来。 “这段时间,你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向我透露那边的近况,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但我和你们以前的主子没缘分,若是你们实在是想念的厉害,我可以放你们走。若是你们不走,你们就要清楚的明白我才是你们的主子,不要再给我说我不想听见的话。”苏陶陶的声音很冷漠,若是顾成禛听见只怕会寒心吧。 “奴婢记住了!”香红香尘忙跪下,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夜深人静,鬼医立在苏陶陶的床头,一双红色的眼眸发出微光,带着一股诡异的寒意。 苏陶陶靠在床上,闭幕用意念问道:“他的病如何?” “的确是病了,是郁结在体内,又不按时吃药所以才把小病变成了大病!”鬼医从顾成禛的别苑而来,神色深邃的看向了苏陶陶。 “那可有什么好的药方?”苏陶陶微微直起身子,听见顾成禛身体不好自己也紧张起来。 “没有……”鬼医几乎想也没想,接着说道:“我今日看见他吐血了,若是再这么拖下去只怕活不过今年冬天。” 苏陶陶怒道:“胡说八道!如今才是夏天,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她虽然用意念这么骂着鬼医,可是眼泪却慢慢蓄满了眼眶,强忍着不落泪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俩究竟是怎么了?他这是心病,只有心药能够医。”鬼医是过来人,看着苏陶陶这般激动已经觉察到了事情的所在,悠悠的开口。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苏陶陶的狡辩有些苍白无力,用手绢拭去自己的泪水。 “若是他心里开心,以太医的医术这病好医治,可若是他一直不能宣泄心中的郁结就是医仙来了也是无奈的。”鬼医说完,转瞬间就消失了。 苏陶陶没有阻拦,心知这鬼又去守护小乔姐姐了,一个人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二日的黑夜,苏陶陶穿着黑色的斗篷将自己的身形隐匿在夜色之中,身旁只带了香尘一个压簧从苏家出来。 狂风吹起头道:“怎么回事!” “边境,东阳国金范我边境三个城池,皇上一怒之下宣战了!”香红气喘吁吁的说完,又灌了两口茶说道:“五皇子殿下请求领兵,皇上同意了!” 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苏陶陶站起身来的动作让香红措手不及弄掉了手里的杯子,耳边传来苏陶陶的声音说道:“他的病还没好就要上战场?” “是殿下主动要求的,且如今战事紧张皇上也是不得已让殿下前去。”香红一边说,一边注意苏陶陶的神色。 “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苏陶陶平静的开口,让香红摸不透主子的心思。 苏陶陶召唤了鬼医,问道:“他的病如何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68 “虽然他吃了你给的药,但他的病随时都会发作,我说了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看他就是想要一心求死。”鬼医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他也是难得遇见像顾成禛这种不听话的病人,看着那些太医一副抓狂的表情,他也同样感同身受。 “他不会自轻自贱的,我心中的那个男人不会这样。”苏陶陶笃定的说着,目光里带着几分犹豫不决。 “是吗?要不我们打个赌!”鬼医的红色眼眸里带着几分狡黠,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 苏陶陶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要!” “你是害怕我的话应验吗?如今顾成禛的确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若是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活不过今年!”鬼医还没说完,就听苏陶陶咆哮道:“你少骗我!” 只听鬼医冷笑一声,说道:“是不是,你就等着瞧吧!” 鬼医一说这话便让苏陶陶真的心慌了,耳边又听鬼医说道:“他的时间不多,听说今晚就走,若是你还想见他最后一面最好趁早!” 说完,鬼医便没了踪影,苏陶陶呆呆的坐在屋子里一动不动。 别苑,顾成禛的书房,白钰与顾成禛正在说话,外面下人禀报道:“殿下,门外苏府的二小姐求见。” “咦?这苏家的小妞可是好久没有来这里了呀,最近看你脸色不对是不是和她吵架了?”白钰不等顾成禛说话,抢先开了口。 “少管闲事!”顾成禛不悦的皱眉,恐怕能够让他有明显神色的只有白钰和苏陶陶了。 白钰立刻收了手里的折扇,认真道:“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走了……” “我给你说的事情你记住!”顾成禛见白钰是真准备走,忙嘱咐道,却瞧见了白钰的白眼。 “我不多管闲事,所以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些啊都是闲事,我不管!”白钰耸了耸肩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顾成禛的脸色而越来越黑。 一旁的下人不敢多言,只能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等过了好半晌,方才听顾成禛说道:“请她到偏厅等候。” 苏陶陶独自一人在宽敞的偏厅里,耳朵变得格外的灵敏,偶尔能够听见下人们忙碌来回的声音,看来顾成禛的行程真的特别的紧张。 “殿下的药怎么办?” “能备多少备多少,最近殿下一天只吃一顿饭,且吃的那么少,补药要多带一些!” “知道了,我立刻去准备……” 外面一阵的忙碌,偏厅里面却是静悄悄的,不一会儿才传来了让她有些紧张的脚步声。 “五殿下……”苏陶陶站起身来行礼,换来的却是无尽的沉默。 “苏小姐来此处有何贵干!”顾成禛故意做出一副很冷漠的样子,可是双眸从进屋开始就未曾苏陶陶身上移开。 苏陶陶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好半天才沙哑的开口说道:“听说殿下要去战场了……” “所以呢?你是来给我送行的!”顾成禛抢了苏陶陶的话头,脸上依旧平静无波的模样。 顾成禛心中想到,若是苏陶陶说“是”,那么一定是在乎他的…… “是,我想着……”苏陶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顾成禛逼迫到了墙角,一双目光从冰冷变得灼热。 “你想着什么?这个时候了,你心里还会有什么想法?”顾成禛的话里带着几分负气的情绪,一双眸子微微带着几分灼热。 苏陶陶一时无言以对,顾成禛为什么每一次都要对自己步步紧逼? 顾成禛微微又靠近了几分,让苏陶陶和他的距离更加贴近,压抑感更甚说道:“苏陶陶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真的想着我,还是你根本就是想要嘲笑我对你的念念不忘!” 苏陶陶心中有些微微的吃惊,这段时间顾成禛一直在想着自己吗…… 看着她垂下眸子的模样,顾成禛终究是忍不住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无奈一声说道:“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终于,苏陶陶鼓足勇气问道:“你的病还未痊愈,你一定要走吗!” “你关心我?”顾成禛温柔的笑着,摩挲着苏陶陶的脸颊。 苏陶陶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说你病得很重,最近都还在吐血!” 听见这话,顾成禛的神情微微有一抹冷意划过,转瞬间却笑道:“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这次苏陶陶没有犹豫,说道:“会!所以你不能死,我会帮你得到这江山!” 看着苏陶陶坚定的目光,顾成禛一时间有些失神,怔怔的看了她许久,方才说道:“回去吧。” 苏陶陶没想到顾成禛最后不过是说了这么短短的三个字,然后便出了大厅,半点都没有留恋之意,一时间心口感觉空空如也,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了。 催下眸子,苏陶陶是心中如同缠绕上了千千万万的心结,顾成禛要走了,而他的身体还未痊愈,边境的战事据她前世所知格外的惨烈,顾成禛还受了伤,今生旧疾新伤让她如何不提心吊胆? 苏陶陶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顾成禛的别苑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兰芳院了,夜里香红送来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着的是苏陶陶当初送去的荷包。 望着盒子里面的荷包,苏陶陶苦笑了一下,这样也好…… 她拿起荷包细细的摩挲,忍不住放在鼻尖闻了闻,似乎能感受到顾成禛的味道,一时间有开始失神起来。 院中的大树上顾成禛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身旁的暗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看着自家主子望着里面的苏陶陶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顾成禛看了许久,直到苏陶陶屋子的灯火熄灭这才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与东阳国的战争一打转眼便是两个月的光景,此时已经入秋,草木见黄却太阳依旧毒辣,香红往屋子里添放冰块,看着自家小姐不停的飞针走线。 “小姐,这幅画您都绣了快一年了,这是要用来做什么的?”香红看着苏陶陶收好了最后的一根线头,好奇的凑了过来,这是一幅在青锻上绣制的玉兰凤凰图。 “你把这幅图送到老太君的院子里面去,记得要路过苏零露的面前!”苏陶陶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就给老太君说这东西是我准备送进宫里给皇后娘娘的,让她瞧瞧可有不妥,若是没有什么问题便差人送进去。” 香尘刚好在此时进来,听了苏陶陶的话心中顿时有些疑惑起来,皇后与温妃如今势同水火,小姐与温妃又走得近,这刺绣送进去是何意图? 待到香红走后,香尘端了冰镇的银耳莲子汤来,说道:“小姐用一点吧,刚外面传来消息,说是皇后娘娘向皇上进言要选秀了。” 苏陶陶手里搅动汤羹的动作微微停了一下,眉目低垂道:“我知道了,那边什么动静?” 香尘知道苏陶陶说的那边是苏零露,便说道:“也是在刺绣,似乎并未对选秀有多大的兴趣,不过她比您大,又没有婚配只怕这次也是逃不过的。” 苏陶陶冷笑,苏零露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若是选秀必然过不了验身这一道,到时候若是追究起来丢的可是苏家的脸面,为此老太君肯定要好一番头疼才对。 松柏院内,老太君正揉着眉心,一旁的大丫鬟赶紧给她送上了一杯清火茶,说道:“老太太您喝点茶吧。” 只听老太君叹了一声,说道:“苏零露真是让我烦心!” 此时,院子外面的丫鬟进来禀报道:“启禀老太君,兰芳院来人了,说是二小姐有东西给老太君瞧瞧。” 老太君喝了一口茶水,强打精神坐正了身子说道:“让她进来!” 最近几月以来,因苏锦堂不在家中的缘故,所以苏陶陶和老太君也相安无事,见丫鬟捧了一个盖着布的托盘进来,问道:“是什么东西?” “回老太君的话,这是我家小姐用一年的时间绣好的玉兰凤凰图,想请老太君您瞧瞧送给皇后娘娘是否合适。”香红低眉顺眼,掀开了遮盖的刺绣。 清新淡雅的刺绣跃然在托盘之上,老太君眼前一亮忍不住称赞道:“好,绣得真好。” 大丫鬟在一旁也忍不住称赞道:“的确是极好的手工,一定费了二小姐不少的功夫。” “这东西如果送给皇后娘娘一定能够讨得皇后娘娘欢喜,赶紧命人找一个好看的盒子来装好,过几日皇后娘娘的生辰时就送宫里去。”老太君眼睛里面带着亮光,满脸的喜悦之色,只要苏陶陶还记挂着苏家就好,平日里与她对着争执也忍了。 香红完成了苏陶陶交代的任务,又从老太君那里领了赏赐,便原路返回,路上遇见了苏零露正坐在石凳上等着自己,忙上前行礼。 “给大小姐请安。” “免了免了,我如今也算不得什么大小姐了,以前多有得罪你莫要生我的气就好。”苏零露一副谦虚谨慎的模样,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嚣张。 自从晴姨娘死后,苏零露似乎变了一个人,不再对下人严厉苛刻,语气也越发的温柔。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香红虽然知道苏零露的本来面目,但也不能以下人的身份与她对着干。 “奴婢不敢,若是大小姐没有什么吩咐,奴婢就回去伺候我家小姐了!”香红并不接受苏零露伸出手的亲昵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让苏零露无比的尴尬。 “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一问你,刚才你端过去的那副刺绣是二妹绣的吗?”苏零露刚才出门来走动,瞧见了香红不小心打翻的托盘中有一副精美的刺绣,看针脚图案没有个一年多的光景绝对弄不出来,比起自己几个月以来熬更守夜的刺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如今,虽然太子偶尔送点东西过来给她,但却决口不提娶她之事,眼看选秀在即她已经不能再等待了。若是被人查出她不是完璧之身那便是她身败名裂之时,弄不好还有沉潭的危险。 一想到此处,苏零露便想着讨好皇后为自己谋划一条出路,试图用皇后的压力迫使太子迎娶自己,讨好了婆婆加上父亲如今的能力太子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原本苏零露以为自己的刺绣已经足够能够吸引皇后娘娘的注意,可是今日无意中瞧见了苏陶陶的刺绣这才看出了天壤之别。 香红听见苏零露的话,说道:“的确是我家小姐绣的,刚已经拿到了老太君那里,准备在娘娘寿辰的时候送进宫里去呢。” 苏零露的脸色微微一变,转瞬便平静了神色说道:“是这样啊,那肯定是极好的。” 香红不再与苏零露多言,找了一个由头便和苏零露分道扬镳,回到陶然居后将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给了苏陶陶听。 “小姐,我看她是对您的刺绣打主意了。” 苏陶陶淡淡一笑,说道:“知道了。” 香红略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家小姐心里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两三日的过去,苏零露辗转反侧也不成眠,苏陶陶那副刺绣俨然成了她的心头刺,左右思量权衡之后她来到了老太君的松柏院,手中捏着太子给她的礼物和书信。 “祖母,孙女有事与您说,可否屏退左右?”苏零露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话了,一时间让老太君多打量了几眼。 老太君不言语,对着大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顿时屋子里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苏零露一个人面对老太君。 “你要说什么?”老太君懒洋洋的开口,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眸光盯着苏零露的神色。 苏零露并不说话,只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了老太君的面前,然后这才说道:“请祖母过目。” 老太君不明所以的打开了其中一封信件,看见其中的内容之后大吃一惊,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苏零露忙跪了下来,说道:“祖母,我和太子殿下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只是如今不知道如何跟您开口。 如今选秀在即,您知道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若是被查出来丢的可是苏家的脸面,既然太子喜欢我,求您帮我在皇后娘娘面前留个好印象!”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老太君何等人物,心中立刻猜到苏零露已经有了主意。 苏零露压抑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强装镇定说道:“祖母知道我以前仰仗着母亲和父亲的宠爱不知天高地厚,经常与您作对,如今也想明白了,没了母亲的我就是一个庶女,若是祖母不庇佑我的话就是死路一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69 我的那点心思祖母一看便知,前日我撞见了陶陶妹妹的丫鬟香红,知道她送了一副刺绣过来准备进献给皇后娘娘,所以我想求祖母帮帮我,就说那刺绣是我绣的可好。” 老太君给了苏零露一个耳光,说道:“你也太不要脸了些,妹妹的东西也要觊觎?” 苏零露早料到老太君会这般说,只听她说道:“祖母动怒乃是情理之内,零露不敢辩驳,我是苏家的子孙自然要为苏家考虑,如今父亲的身体老太君是知道的,子嗣单薄只有我和苏陶陶以及继堂三个孩子,祖母难道不想让苏家恢复往日祖父在时那般的风光吗?” 老太君一时无言,倒是要悄悄苏零露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耳边传来苏零露的声音继续说道:“如今这陶陶妹妹虽然住在苏家,可是心思早就不在苏家的身上了,不像我没了苏家就什么都没了,若是苏家倒了我又何处安身?所以我每时每刻都在为苏家考虑。 前几我偷偷溜出去,其实就是想让太子青睐我,如今我只需要给皇后娘娘一个好的印象,在适时的将太子与我的关系捅破来,这样我便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到时候祖母还怕苏家不能风光吗?太子是谁?未来的天子,祖母从信里便可看出太子对我是在意的,只要给我时间我定能让太子殿下对我言听计从。 陶陶妹妹虽然有沈家和温妃撑腰,但那温妃全是仰仗着皇上的宠爱,如今圣上已经暮年还有多少年可以风光无限?我听说就是陶陶妹妹青睐的五殿下如今在战场上身体也是一日不日一日,祖母放着如日中天的太子殿下不靠拢,却要倾向于海市蜃楼的五殿下和温妃是什么道理?” 老太君听苏零露这般说来,顿时心中就有所松动,苏零露的话的确是有几分道理,且她对苏陶陶也不是十分的放心,相比起桀骜不驯的苏陶陶,苏零露她更能好好的把控,到时候想让苏零露往东她怎么敢往西?她可是有大把柄在自己手里的。 “你说的的确是有些让我这老婆子动心,不过那刺绣并不是你绣的,你可知道欺上瞒下是何等的罪过?我值得为你冒险吗!”老太君微微眯着眼睛,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苏零露心中一咬牙,说道:“祖母,常言说道富贵险中求,陶陶妹妹送刺绣的事情只有府里的人知道。 以祖母的能力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祖母若是觉得我不可靠,零露这就回去收拾东西以后搬到庙里去住。” “你在威胁我?”老太君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 此时的苏零露忙说道:“不敢,零露只是觉得如今生无可恋而已。” 老太君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听了这话,苏零露默默退下,屋子里的一切都被鬼医看在眼里,回到了苏陶陶的陶然居说给了苏陶陶听。 “那副刺绣你弄了这么久,你却故意让香红在苏零露的面前晃,看样子你是蓄谋已久啊!”鬼医的话阴阳怪气,神色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苏陶陶轻轻的把玩自己手里的棋子,想着前世是种种说道:“我那副刺绣去年晴姨娘和苏零露曾经见过,并且早就开始打这幅刺绣的主意了,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我果然料的不错,你对苏零露从未放心过。”鬼医看着苏陶陶,见她走到了彼岸花中的婴灵面前,兀自出神。 “我只记得一句话,狗是永远改不了****的,哪怕她隐藏的再好也有包裹不住欲望的那一天。”苏陶陶轻轻地用手指触碰花瓣,看着婴灵的的黑色雾气微微抖动了一下,忍不住微微一笑。 “现在你准备怎么办?马上就要到皇后的寿辰了,紧接着便是选秀,难道你想要真的进宫吗!”鬼医有些焦躁起来,她希望苏陶陶帮忙不要让苏小乔进宫,可是苏陶陶这几日却从未表态帮还是不帮。 深宫九重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得到皇帝的宠辛,何况苏小乔早已心有所属若是进宫高傲如她又如何能够生存的下来? “我不会进宫的,这次选秀你教我调配一种药水,让我给小乔姐姐也准备一瓶,只要看起来像是得了传染病,这样便可以躲过选秀了。”苏陶陶看着鬼医的焦躁模样,淡定的开口,这才让鬼医松了一口气。 药水很快在鬼医的帮助下调配好了,苏陶陶将药水随身携带,另外一瓶送去给了苏小乔,转眼便是皇后寿辰那日。 苏家的风平浪静之下,是老太君左右权衡之后的决定,苏家的人捧着精致的礼盒,里面其中一件礼物便是苏陶陶的刺绣。 老太君的心思苏陶陶心中明白,所以在老太君面前并未有过多的表露,苏零露也如平常那般看似唯唯诺诺的过日子,但细心的人可以发觉苏零露身上的衣裳已经有了变化,不再是那般的低调了。 皇后端坐在中宫大殿的主位上,身上穿着皇后的翟衣,头戴凤冠显得雍容华贵庄严肃穆,让人不敢直视。 众人齐齐下跪给皇后贺寿,顿时山呼“千岁”的声音不绝于耳,让人耳膜生疼。 太子坐在皇后身旁,皇帝因为早朝的缘故尚未道来,大家都各自按照中宫女官的要求将礼物送上。 果然,当皇后礼貌性的过目苏家送来的礼物时,一眼便看中了那副玉兰凤凰的刺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说道:“这么好的针线和图案是谁绣的?” 老太君忙堆着笑容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臣妇家的大孙女苏零露所绣,希望皇后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皇后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了,赏。” 太监大声的喊了一声:“赏,承恩将军府玉如意一对,黄金五十两,珍珠玛瑙各一斛。” 这让老太君顿时脸上有光,露出得意的神色,苏陶陶眼观鼻,鼻观心荣辱不惊。 因皇后格外喜欢那刺绣的缘故,忍不住拿出来观赏,太子在一旁听说是苏零露的手笔,顿时也忍不住对苏零露投来了赞许的目光,苏零露脸色一红轻轻别过脸去害羞起来。 因今日精心打扮的缘故,早已没有了那日的狼狈不堪,太子眼前一亮觉得这个女人撩拨到了他的心弦,顿时有些心痒难耐。 朝拜送礼过后,皇后在旁边的偏殿安排了宴会,按照品级身份各位小姐夫人们各自坐下,酒宴之中杯盏交错。 因苏陶陶和苏小乔挨的近的缘故,相谈甚欢和沈妙书一起多喝了两杯,脸上都带着好看的红晕。 鬼医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靠近了苏小乔,用自己的手摩挲她的脸颊,深情的凝望着。 苏陶陶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忍不住借着醉意说道:“小乔姐姐,我好羡慕你……”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如今是我羡慕你才对!”苏小乔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一旁的沈妙书已经趴在了她的身上。 苏陶陶见沈妙书倒了,忙推了她一把,说道:“今日可是皇后娘娘的寿宴,比不得我们几个小聚时那般自在,你且长点心吧!” 沈妙书忍不住撑起来不满道:“知道了知道了,这里小乔姐姐比你大都没有你啰嗦,我知道的!” “你这丫头,好心告诉你还没好报,算了我不说了!”苏陶陶不满的哼了一声,无意中瞧见了苏零露溜出去的身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二位姐姐,我头晕的厉害,想去隔间休息一下。”沈妙书恰巧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刚才还理直气壮的样子,如今已经蔫头耷脑的了。 苏小乔因为担心沈妙书的缘故,忙站了起来,三个人一起将沈妙书扶到了隔间躺下休息,又让宫女去助醒酒的汤水。 苏陶陶和苏小乔看着沈妙书的模样,忍不住相视一笑叹息一声。 “妙书就是没心没肺,今日这样的场合那里敢真的喝醉?若是在皇后娘娘面前失态是会招来无穷祸事的,只有她把‘酒’宴真的当做酒宴了。”苏小乔给沈妙书盖上薄被,眼神中带着几分慈爱的目光。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我看今日皇后娘娘时不时的看向你,只怕是对上次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皇上如今器重你父亲,皇后娘娘定然不会在明面上为难你,今日我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夫人们说话,只言片语之间察觉到皇后娘娘是看准了要你进宫的。小乔姐姐,凡是还要多心些,不然……” 苏小乔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冷硬之色,说道:“这宫廷就像是一个吃人的牢笼,不是死就是疯我是绝不会进来的,若是皇后硬是要逼着我进来,我就一了百了!” “姐姐说的是什么傻话!”苏陶陶看见鬼医整个都变得激动起来,屋子里的空气也变得寒冷,忙生气的对着苏小乔开口。 苏小乔却格外认真的说道:“苏妹妹,我说的是认真的,那天落水之时,我隐约觉得有熟悉的气息在我危在旦夕的时候出现,可是醒来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有一种预感,我喜欢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垂下眼眸,轻轻的继续说道:“若是如此,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早死早些去寻他。 一直以来我唯一的信念就是等着他,若是等不到我便会想方设法的去寻他!”苏小乔忽然紧紧抓住了苏陶陶的手,腰间的彼岸花禁步都因为她的动作轻轻摇晃起来,接着说道:“苏妹妹,女人的自觉是最准的,你说我等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苏陶陶咬了咬唇,眼角的余光看了一样正一脸悲伤深情凝望着苏小乔后背的鬼医,说道:“不会的小乔姐姐,你等的那个人一定会回来的。” “是吗?”苏小乔的目光黯淡下来,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可是我等了好久了,感觉快等不下去了,若是他不来我就去找他。” 苏陶陶清楚的看见了鬼医慌张的模样,天人永隔纵然情深似海也抵不过阴阳轮回,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慰了苏小乔也躺下休息,苏陶陶却独自一人走到屋外,此时院落中的枫叶渐渐红了,一片片的被吹落在地,苏陶陶忍不住用手接住一片抚摸着上面的叶脉。 “红颜未老恩先断,宫人无数尽白头……”苏陶陶将红叶放进旁边的水中,任由它随波漂流,苏陶陶知道这水可以通往宫外的自由之地,忍不住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这一幕被太子看见,他正刚刚和苏零露温存了一番,看见苏陶陶如翠竹一般站立在一片枫叶掩映之下,顿时眼前一亮。 世上尽然有这般出尘的女子,清新淡雅美丽脱俗,忍不住向旁边的随从说道:“查一查,这女子是谁?” 随从看了一眼苏陶陶,回道:“回殿下,这是苏家的二小姐苏陶陶。” 提起苏陶陶,太子顾成德这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又上下打量了一眼,顿时心中一股怒意,就是这个女人让母后当日差点下不来台吗?那正好…… 太子正准备离开,身后又有一个随从赶来,在太子的耳边说了几句,太子忙改变了原本的方向。 “母后您找儿臣?”顾成德在皇后面前请安,被皇后亲昵的拉着坐下。 “今日那些千金们你都见了吧,我说的那几个女子你可还满意?”皇后笑容慈爱,看向自己的儿子,眼角隐约透出了细纹。 “瞧见了,母后的眼光自然是不会错的,不过儿臣还看上了一位姑娘,希望母后到时候选秀之时也给我留下来。” “是哪家的姑娘,会让你这般的青睐!”皇后顿时来了兴趣,对着太子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见太子并没有害羞更是好奇了。 “是今日父皇刚刚提拔的承恩将军苏锦堂的千金……” 太子还未说完,皇后就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是那个叫苏零露的庶女,是吧?” 此时,苏零露正在外面偷听,因和太子云雨了一番的缘故,她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便找了理由并未离开,恰巧又听见皇后来了,忙躲进了一旁的小隔间里面。 听见皇后说了自己的名字,苏零露顿时两眼放光,如今水到渠成,太子今日对她也是格外的满意,自己的太子妃之位必定势在必得。 “不是,是他家嫡女苏陶陶,儿臣身为太子怎么可以娶一个庶女做侧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70 太子的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让苏零露措手不及,双目先是失神错愕,随后便是满眼愤怒之色。 皇后听了太子的话,说道:“你说的的确是有些道理,不过那苏陶陶桀骜不驯,收进你的东宫本宫很不放心。” “母后不必过虑,既然做了儿臣的女人,儿臣必然会好好的调教,是老虎便拔牙,是野猫便削爪。以前她对母后的种种不恭敬儿臣都会让她得到教训!”太子的目光透着骄傲,让皇后也被感染,点了点头。 苏零露在隔间里听见这些话,顿时心中愤怒更甚,苏陶陶哪怕不讨好太子依旧可以得到太子的重视,相比起自己用尽心机的讨好更是让她痛苦。 皇后和太子走后,苏零露方才从隔间里面出来,双眼全是血丝,咬了咬牙抬手看了一眼被自己掐破的手心,目光里充满了对苏陶陶的怨恨。 太子既然对她没有娶进门心思,自己便只有拼命一搏了! 皇后和太子的想法苏陶陶全然不知,等出宫时苏陶陶看见苏零露双眼微红的坐在马车里稍微还奇怪了一下。 因为鬼医和小乔姐姐在一起的缘故,苏陶陶并不知道苏零露遇见了什么,只默默无言与老太君一起坐在车子里,一路回了苏家。 选秀的日子很快便来了,苏陶陶身上挂着一枚玉牌,上面写着:“承恩将军府苏锦堂嫡女苏陶陶,年十四岁。” 她身旁站着的时候苏零露身上也挂着一枚玉牌,上面写着:“承恩将军府庶出长女苏零露,年十五岁。” 宫里储秀宫有专门的马车接送苏陶陶和苏零露,两人同坐一辆车但一路都默默无话。因只能带一个丫鬟的缘故,苏陶陶便带了安静稳重的香玉在身边,苏零露身边的丫鬟则是老太君身边的二等丫鬟随行。 进入宫门,迎秀门的门口便热闹起来,储秀宫派出去接秀女的车子都在这里停下,并且让秀女们在此处集合。 大红的宫墙像是一座巍峨的山脉,连绵看不到边,让人心生苍凉。 苏陶陶摸了摸自己随身携带的药水,又四处寻找了一番这才找到了小乔姐姐,两人彼此牵着手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 “我给姐姐的东西可带好了?住进入之后寻了机会记得用。”苏陶陶小声的询问起来,深怕苏小乔忘了自己的嘱咐。 “东西是带了的,妹妹就放心吧,倒是你可要小心些,听说你们俩住一间!”苏小乔看了一眼苏零露,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戒备。 苏陶陶微微一笑,说道:“姐姐不必担心,我自然是省得的!” “各位秀女,请在这边排队站好,奴婢念到名字的便出来答应一声。”远处,传来了宫里嬷嬷们的招呼,苏陶陶和苏小乔忙站了起来。 “张桂芝,罗可卿,许晓月、苏陶陶……”嬷嬷一个一个的叫着名字,秀女们身旁的丫鬟便代为答应。 苏陶陶和苏小乔一前一后在报名之后由嬷嬷带领到了一处宫殿,听她说道:“各位秀女们舟车劳顿,今日就请各位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奴婢便还要过来点名,之后便是统一的沐浴更衣验身进宫,各位秀女要做好准备。” 面对选秀,苏陶陶显得格外的从容,只要喝下了药水,她便会被隔离落选,所以她并不害怕自己会中选。 相比起苏陶陶的从容淡定,苏零露却在内心显得无比的焦躁。 苏零露进了屋子,看见苏陶陶正懒懒的靠在软踏上,也不多说话也径直躺下,彼此间将对方当成了空气。 入夜时分,苏陶陶清晰的听见了苏零露起床的声音,便忍不住说道:“你明知我对你没有好意,这般明目张胆的出去不怕我告诉别人吗?” 苏零露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大可以去说,我必定感谢你的成全!” 苏陶陶微微眯眼,用意念召唤来了鬼医,让鬼医跟着苏零露离开。 “她去干什么了?”苏陶陶见鬼医回来,顿时坐正了身子,警觉的看着对方。 “去见太子了,看样子是要太子给她一个名分,但太子只答应让她顺利通过验身这一关。”鬼医将自己看见的告诉了苏陶陶,却见苏陶陶皱起了眉头。 “自取其辱……”苏陶陶只淡淡的说了四个字,便再不言语。 鬼医不知道苏陶陶的心思,也没有多言去了苏小乔的院落陪伴。 第二日天亮,苏陶陶便起床洗漱,宫里的嬷嬷早已站在了院中,带着一众人来到了另外一个院落,此处比起外面热浪扑面,宫女太监们正在领着一桶一桶的热水进出各个房间。 “请各位秀女们准备好,一会儿一个一个的排队进去沐浴更衣,里面有专门的嬷嬷给各位秀女验身。”嬷嬷面不改色,可是却有个别的秀女脸色一红明显的害羞起来。 验身是什么她们在家中已经听母亲说过,所以心中自然是忐忑不安,而苏零露却出奇的淡定,一双眸子直愣愣的看像前方,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之前的种种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就在排队等候的空挡,不远处传来了吵闹之声,苏陶陶循声望去,看见了苏小乔正在与人争执。 “你一个知府的女儿凭什么先?看清楚我的玉牌,我可是兵部侍郎的千金许晓月,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争!”一个趾高气扬的女子对苏小乔大声的吼了一句,周围的女子们纷纷侧目。 苏陶陶看见小乔姐姐被为难,立刻挡在了她的前面,说道:“你一个兵部侍郎的千金怎么说话这般的没有教养,不过是个侍郎罢了,就这般的耀武扬威,比你父亲官大的大有人在,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呢?” “你谁啊,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许晓月没有想到自己被人呛声,立刻红着脸怒道。 “这里的确轮不到我说话,我也不想与你这种人说话,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里可不是你的家里,若是行差踏错半分被赶出去也是平常的事情!”苏陶陶感觉小乔姐姐正在拉扯她的衣袖,只好忍了一口怒气。 许晓月见占不到便宜,冷哼一声便离开了,苏陶陶转身之时方才踩到了一些碎片,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给的药水瓶子。 苏陶陶脸色一变,说道:“这是……” “刚才她与我起争执便是如此,我并未刻意与她争抢先后,她走路时撞了我一下,将我的药瓶给摔碎了,我一时气急便与她争执而来几句,你便过来帮我了。如今没了这个我该如何是好?”苏小乔的脸上露出了着急的神色,苏陶陶目光却盯住了许晓月。 “你去盯着这个许晓月,她必定不会是偶然摔碎小乔姐姐的药水的!”苏陶陶用意念对着鬼医说道。 鬼医点了点头,又担心的看了一眼苏小乔,见她进了小屋子方才调转了方向,而苏陶陶则是叫人清理了药瓶。 如今自己身上只有一瓶药水了,只有一个人的量该如何是好? 若是小乔姐姐中选那么久代表着她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宫殿之中,可若是自己拿了药水给她,自己便要被困在这宫中。 一面是自己的未来,一面是难得的友谊,苏陶陶显得左右为难。 终于轮到苏陶陶进入了屋子,脱去外衣进入温暖的水中,苏陶陶一步一步的朝着嬷嬷们的指引躺下,验身之后穿上了秀女的统一服饰,宣示着她要在这宫里至少住上半个月的时间。 出了屋子,就在苏陶陶寻找小乔姐姐的时候,耳边传来几个秀女的话语…… “听说前面来了八百里加急,听说五皇子殿下没了!” 苏陶陶听见这话险些一个踉跄,多亏了身边的香玉扶着才没有失态,假装若无其事的从秀女们的身边走过,召唤来了鬼医。 “他们说顾成禛死了,是真的吗!”苏陶陶的眼中布满血丝,都忘了用意念说话,在屋子里自言自语一般的对着鬼医问道。 苏陶陶的心内时分惶恐,连带着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鬼医身形,生怕鬼医不愿明说, “我不知道,我需要去查证一下!” 鬼医看着苏陶陶激动的模样,忙又说道:“我无权查看生死簿,但若是顾成禛真的出事了一定在黄泉路上徘徊,我去冥界看看便知道了。” 原本是安慰苏陶陶的话,却让苏陶陶更加的难过起来,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悲伤站起了起来,推开窗户眺望远处的景色,恨不能可以看见千里之外的边疆。 鬼医一去便是三个多时辰,而宫里顾成禛失踪生死未卜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苏陶陶虽然心里焦躁不安,但是表面上还维持着平静的神色。 ` 她告诉自己,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在刺激她,想让她失态,一定是! 这种近乎于自我安慰的心理很快占据了苏陶陶的内心,她低垂着目光,看似认真的完成嬷嬷教导的每一个动作,一旁的苏小乔却看出了端倪。 乘着休息的空当,苏小乔拉住了苏陶陶到了安静的地方,问道:“你怎么了?” 苏陶陶用一种迷茫的神色微微一笑说道:“我很好啊,小乔姐姐为什么这么问!” 她强装着镇定,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的如此坚强,明明苏陶陶已经在心里向老天祈祷顾成禛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苏小乔摇了摇头,透着无比认真的神色,说道:“你瞒得了那些不了解的你的人,但你瞒不了我,因为我了解你!” 苏陶陶怔怔的看着苏小乔,鼻尖忽然一股酸涩涌来,眼泪无声的从眼眶之中滑落,却半句也不多言。 “傻姑娘,你究竟怎么了?”苏小乔看见苏陶陶终于不再隐藏,忙轻轻给她抚背一边问道。 “小乔姐姐,我没事……”苏陶陶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从何开口,只得用了一句无关痛痒的回答。 苏小乔见自己也问不出苏陶陶的心结来,只好说道:“既然如此,乘着现在我们出去走走吧,放松一下心情,晚膳过后嬷嬷还要抽查考核呢。” 苏陶陶点了点头,与苏小乔一起出了储秀宫,在长长的宫道上散步,空气中弥漫着花香让人心旷神怡,只可惜却缓解不了苏陶陶内心的那抹焦躁情绪。 “前面的人站住!”苏陶陶和苏小乔安静的行走,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们回头看见的是皇后的銮驾以及领头的宫女用不悦的目光看着他们。 按照规矩,她们并未踏入皇后时常出入的地方,看样子今日的偶遇是个巧合?虽然心中疑惑,但苏陶陶和苏小乔还是跪下来给皇后行礼。 “好久不见了。”皇后面带笑容,不温不火的开口说着,身旁的宫女将她从銮驾上扶了下来,缓步走到了两人面前。 冷硬的鹅卵石小道,苏陶陶和苏小乔是衣衫本就单薄,跪在上面不一会儿便感觉有些难受了,但皇后却并没有让她们起来。 “臣女只是普通女子,不得随意出入宫廷,所以没办法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还请娘娘不要怪罪。”苏小乔本就是个傲气的女子,被皇后这话勾起了那日的诬陷来,顿时说话也没了往日的温和。 皇后面不改色,只说道:“许久不见,依旧是这般的伶牙俐齿,以后进了宫里皇上必定会喜欢你这般的性子,比起宫里那些唯唯诺诺的的确是好多了。” 苏陶陶和苏小乔心里具是一惊,皇后这话明显是有意要将苏小乔留在宫里,顿时心中隐隐有怒火要爆发。 可此时他们只是秀女,皇后想要留下他们是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的,若是这时候与皇后起了冲突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臣女的性格不知进退,且最是没有规矩,只怕皇上不会喜欢。” 娘娘的这话臣女不敢接受。”苏小乔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而苏陶陶在一旁却心中想着别的事情。 小乔姐姐的药水被摔碎了,可是自己的还有,若是自己给了小乔姐姐药水皇后肯定不敢留一个有“传染病”的女人在宫里,可是自己又如何脱身? “你一直不是做的很好吗,只要你继续这样子便好,原本本宫是准备把你赐给五皇子的,毕竟‘女大三抱金砖’只可惜他却是一个福薄的,上了战场如今被敌人逼得掉下而来悬崖,连尸骨都找不到。”皇后这般说,眼睛看着苏陶陶在一旁苍白的脸色。 她并不是对苏陶陶一无所知,顾成禛对苏陶陶的心思她已经觉察到了,此话不止是说给苏小乔听,也是试探苏陶陶是否对顾成禛也有心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71 自己的儿子既然看上了苏陶陶这女人,她心里自然要有数,别看苏陶陶平日里不怎么言语,但皇后心中已然明白温妃后面苏小乔身旁出谋划策的最有可能就是这苏陶陶! 苏陶陶依旧低垂着眸子,手心却捏成了拳头,告诉自己要忍耐,皇后就是要让他们激动失态。 “皇后娘娘臣女已经盟誓终身不嫁,请……”苏小乔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宫女只因为皇后的一个眼色便上前给了苏小乔一个耳光作为警告。 “怎么可以这般没有规矩,既然做了秀女,你们便是皇上的女人,终身不嫁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苏姑娘你可给本宫记住了,如今皇上器重你父亲,若是你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情惹了皇上不高兴只怕要殃及池鱼。”皇后对宫女打下的耳光装作未见,只开口责备了几句,随后便叫人扶了她上了銮驾扬长而去。 苏陶陶咬着牙,抬起头来看着皇后远去的方向,一旁的苏小乔却已经挣扎起来说道:“妹妹我该怎么办!” 她从未见过苏小乔这般的慌张,皇后的话是赤裸裸的威胁,苏小乔如果反抗那么连累的就是她的父亲,这招果然是阴毒。 “姐姐忘了吗,我这里还有一瓶药水。”苏陶陶只是淡淡的笑了,心中一股恨意涌了上来。 皇后是故意的,一定是! “可是,你呢?”苏小乔自然知道药水的意义,但只有一瓶药水若是她用了苏陶陶就不能用同样的办法脱身。 “我没有关系,我想留在宫里!” 苏陶陶的目光变得无比的坚定,握紧了苏小乔的手。 将药水瓶子交给了苏小乔之后,苏陶陶如释重负,回到屋子静静的等待着鬼医的归来,鬼医化作一团淡黑色的雾气显现出来,一双红色的眼眸透着诡异的光芒。 “怎么样?他真的死了吗……”苏陶陶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深怕错过一个字眼。 鬼医沉默了一下,这才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苏陶陶终于是忍不住了,愤怒的吼道:“什么叫做你不知道!你是鬼差还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你吗?” “这次我真的不知道,黄泉路上并未有顾成禛的魂魄纯在,可是阴司那边却已经收到了烧给顾成禛的祭品,并且已经有人给他做了法事这代表着人间已经确定他已经死了。”鬼医看着苏陶陶跌坐在地上,却无力去将她扶起。 苏陶陶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却冷笑起来说道:“你的意思我懂了,顾成禛是魂飞魄散了对吧?” 除了魂飞魄散还有什么可以解释鬼医找不到他的魂魄,若是他活着又怎么会有人给他烧祭品,只怕是皇帝为了稳定军心秘不发丧罢了。 他死了……前世有过埋骨之恩的人居然死了,原本应该活下来的人却因为自己对命运的改变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她再也找不到那个曾经对自己一见倾心的男人。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香玉敲打着苏陶陶的房门,片刻之后才传来苏陶陶的声音说道:“我没事!你退下吧。” 苏陶陶的身体在颤抖,强忍着不哭出声音来,刚才自己失态的怒吼已经惊动了外面的香玉,如今自己不能再惊动了旁人。 她对顾成禛的感情是秘密,以后也会是秘密。苏陶陶抬起头来,看着鬼医说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信你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弄清来龙去脉!” 鬼医知道自己是瞒不住苏陶陶的,便说道:“我去冥界调查了一番,鬼魂中有人便是看着顾成禛掉进山崖的,顾成禛在军中的几个月一直疾病缠身,时不时就吐出一口鲜血。在出事之前敌军在城门前叫阵顾成禛决定迎战,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决定选用诱敌深入的计策再以口袋阵围之歼灭,却在这其中出了内奸将计策告知了敌军,照成顾成禛被逼入悬崖最后落尽深渊生死不明。” “那内奸是谁的人?”苏陶陶不等鬼医回答,冷笑道:“可是太子和皇后的手笔!” 鬼医不答,已是默认,苏陶陶的眼眸冷如寒冰。果然,皇后的言语那般的得意,那试探的意图这般明显,果然是好算计。 苏陶陶将嘴唇都咬破了,一双眸子里全是血丝,恨不能此时此刻就将皇后和顾成德碎尸万段。 “小乔姐姐今日也受了一些刺激,我已经将药水给了小乔姐姐,你守着她去吧。”苏陶陶冷静了一阵,人如同虚脱了一般无力,双眸平静的让人害怕,如同漆黑的深潭能把一切都吸进去一般。 鬼医默默的离开了,苏陶陶在漆黑的屋子里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香玉不得不翻窗进来将苏陶陶扶到床上躺下。 苏陶陶病了,与苏小乔同时生病,但太医诊断苏小乔得了传染病不宜在宫中久留被送回了苏家隔离。而苏陶陶因为只是风寒的缘故依旧在宫里,只是在择选的时候被扣了下来,却并未放出宫去上面的意思尚不明了。 苏陶陶懒懒的靠在美人靠上,虽然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可是身体却已经瘦了一圈,眼神比起往日更加的冰冷空洞。 “小姐,您再吃点吧。”香玉看着苏陶陶才吃了半碗的燕窝粥焦急的开口劝慰。 苏陶陶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最近的胃口真的小了,吃饱了。” 香玉不说话,只悄悄把自己眼睛里打转的眼泪擦了,然后给苏陶陶递上了漱口水,自家小姐的性格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倔强的很! “小姐,您究竟是心里有什么事情您说出来,香玉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帮你排解,可是你这一病便是大半个月,落选了复试不说还让旁边的那些秀女们笑话您……”香玉一肚子的委屈,她的心里就只有小姐一个最最重要的人,如今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她却半点不知道,让她如何不难受? “我说了我没事!”苏陶陶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眼神中隐隐透着一股怒意,告诉自己千万不能乱了章法。 可是,面对顾成禛的死讯,苏陶陶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放在她心头的是一把刀,哪怕滴出血都只能是一个“忍”字。 “小姐……”香玉还想开口,却被苏陶陶冷声打断说道:“出去!” 香玉一脸不安的看着苏陶陶,最后还是关上了房门,让苏陶陶独处。 等到香玉一走,苏陶陶感觉喉头一股腥甜味涌上来,忙用手绢捂住,拿开一看已经是一口暗色的血块。 鬼医从暗处出现,说道:“你这急怒攻心如今还连带着有郁结不解,是想要折磨死自己么?” 苏陶陶抬起眸子,说道:“我没事……” “自从顾成禛出事,你说的最多的三个字便是‘你没事!’若是你真的,没事又何须我每次都帮你瞒着香玉给你治病?苏陶陶你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让我心凉,若是敌人未死,你倒是把自己给折磨死了我帮你还有什么意思!”鬼医一边说,一边脸上带着浓浓的无奈。 苏陶陶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又想说“我没事”但因为鬼医的话只能无奈的苦笑。她何尝不想发泄出来?可是若是自己显露出来,又能有什么用? 皇后如今因为顾成禛的死让太子如今得到了皇帝器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让太子的实力如虎添翼。 苏陶陶咳嗽了几声,鬼医忙用阴气给她施针这才将心中因为怒气激起的病症给压制了下来。 “请问苏秀女在吗?”门外进来了一个宫女,手中拿着一张帖子,递给了迎上来的香玉。 香玉将帖子递给了苏陶陶,看着苏陶陶打开,耳边传来宫女的声音说道:“这宴会是皇后娘娘亲自准备的,秀女可别推脱不然怪罪下来可不好。” 苏陶陶垂下眸子,并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宫女便退下了。 皇后的宴会如今她不与皇后正面冲突又怎么会不去呢,想到顾成禛的事情,苏陶陶心中的恨意蔓延开来,皇后俨然已经成了她想要首先要除去的敌人。 宴会很热闹,苏陶陶抬头看了看头道:“太子殿下恕罪臣女只是看见您的脸上有蚊子。” 太子的脸色原本就不好看,如今被苏陶陶这么一说更是白一阵红一阵。他的脸上怎么可能有蚊子,可恶的女人! 在苏陶陶是眼中,此时的顾成德就是一坨屎,有蚊子又有什么稀奇,若是太子硬是要撕破脸,苏陶陶也不惧怕鱼死网破。 顾成德此时看着苏陶陶一副无辜的模样,心肠终究是软了下来。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先哄着这个女人再说,以后进了东宫看我怎么收拾你! “起来吧,本宫不怪罪你!”太子亲自动手去扶起苏陶陶,却被苏陶陶给躲开了。 “殿下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听见苏陶陶说这话,太子的脸色顿时就又有些阴郁起来,不过只是转瞬就隐藏过去,说道:“你大病初愈,本宫看着你在宴会上并未吃什么东西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些清淡的膳食,你用一些吧。” “谢谢殿下的好意,臣女不饿!”苏陶陶的眸子低垂,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顿时让太子心中的****难平。 可恶,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子在心中暗暗骂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72 “你吃一点吧,看着你瘦了一圈,本宫心疼……”太子又想伸手去抓苏陶陶的手,这次苏陶陶明显的推开了他。 “太子殿下自重!” 太子终于绷不住了,看见苏陶陶这般的不识好歹,冷笑道:“什么自重?苏陶陶你以为你为什么被扣下来?就是因为我给母后要了你,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这个时候只有我们俩你还装什么清高。” 苏陶陶没有想到前世那风流倜傥的太子在此时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当初真是自己眼瞎怎么就半点都没看出来? “殿下,我对你没有兴趣,殿下的好意臣女心领了,这就告辞!”苏陶陶转身欲走,却被太子一把拉住,挣扎之下衣衫被扯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顾成德对苏陶陶本就有色心,如今一见春色暴露,顿时心痒难耐就想要一亲芳泽,苏陶陶挣脱不了刚准备呼救耳边传来了太子的一声闷哼。 太子倒在了地上,苏陶陶看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顿时有些慌神,自己被太子带来这里的事情不知道有几个人清楚,若是自己就这么跑了只怕还有无尽的麻烦。 苏陶陶拖着太子进了假山旁边的屋子,里面有一张床铺,还点着熏香,那香味立刻让苏陶陶蒙住了口鼻。 情迷香,原来太子早就动了别的心思……又或者是底下人揣测到了太子的心思推波助澜? 顾不得许多,苏陶陶迅速的逃出了门外,在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空荡的的并没有别人。刚才太子明明对自己立刻就要成事,怎么可能忽然昏倒,肯定是有人暗中帮助她点了太子的穴位。 看着空荡的周围,苏陶陶恍然若失…… 忽然,头,还被这个男人在言语上这般的挑逗,紧张变成了一种愤怒,咬牙切齿的吼道。 对方将唇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顺着耳畔蔓延道:“怎么,害羞了?” “你可知我是谁的女人?虽然如今他传言已经死了,但说不定就是诈死!”苏陶陶压低了声音,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气,怕自己的失态成就了别人笑料。 “你是谁的女人?”对方低低的笑着,继续说道:“只能是我的。” “我是顾成禛的女人,若是你再敢对我做什么,我保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顾成禛留给我了一队暗卫,此时我相信他们已经将这里重重包围了!”苏陶陶冷声开口,只可惜眼中的坚定被红绸所遮盖。 “小傻瓜,若是顾成禛真的给了你一队人马,如今你在我手里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他们救回的是尸体又有什么用呢?”对方呵呵笑着,让苏陶陶再一次感觉到了对方的讽刺。 苏陶陶一时气结,胸口一股鲜血吐了出来,连带着呼吸却忽然顺畅了许多。 这时,对方将手掌放在苏陶陶的背上,一股温暖的热流蔓延到了全身,苏陶陶心中微微惊诧,这莫非是内功? 迷迷糊糊之中,苏陶陶晕了过去,等被一股阴冷弄醒时,发现已经在她自己的房间里了,身旁鬼医正用焦急的目光看着她。 “你去了哪里?我已经找了你一个时辰了!还有,你的病怎么回事,谁用内功调理好了你的身体!”鬼医围着苏陶陶转圈,心中有千千万万的疑问需要苏陶陶解答。 就在苏陶陶参加中秋宴会之时,鬼医便在守护了苏小乔不久就回来了,等他去寻找苏陶陶气息之时,发现苏陶陶早已没了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等苏陶陶再出现,鬼医发现苏陶陶一直无法治愈的内结却已经被强行打开,身体也几乎得到了内力的修复。 因他是鬼的缘故,所以只能用阴气给苏陶陶治疗,可是阴气是最为损伤人的内体的,治疗的效果微乎其微,全靠着极阳的药物中和阴气。今日苏陶陶回来之后,鬼医发现苏陶陶身上有一股内力在她的奇经八脉之中游走,已经将自己无法消散的阴气去除,并且用深厚的内力打破了苏陶陶在肺部郁结的内结病灶。 “我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我只知道那里很冷,且漆黑一片,我用意念寻找你却未得到你的回应,周围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苏陶陶的心里一抹焦躁涌来,发现自己原来还有很多的东西不懂,即使有了鬼医,今日掳走自己的黑影更加强大。 “结界!一定是道行高深的人物做的结界,我虽然是鬼差但也有我找不到的结界,对方替你治病且只用了两个时辰一定是道行十分高深的人物,如今不知是敌是友。”鬼医细细的开始分析起来,眉宇间带着一丝忧愁。 顾成禛真的魂飞魄散?若是被人抓走送进了结界自己也有可能找不到他,况且他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难道还活着吗! “结界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编织?”苏陶陶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事情,忙开口询问,一双求知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鬼医。 “能编织出结界的人十分厉害,不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还需要庞大的财力物力,并且还要在特殊的经纬线上才能织成,结界可以让鬼神都不能觉察到他们的存在,这样能力的人本身就是可怕的。”鬼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若是顾成禛还活着,我又感知不到他的存在,我想估计也有可能在结界之中。” 苏陶陶的眼睛一亮,心中其实期盼的便是鬼医的这句话,她甚至在祈祷这个黑影就是顾成禛。 可是,顾成禛真的会那样对她说话吗?自己对这个男人都不了解,又谈何爱他…… 一见钟情不过是一种感觉罢了,且前世她并未注意过这个男人,所以她对顾成禛不算是一见钟情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73 “那如何能够破解结界!”苏陶陶有些迫不及待,却被鬼医泼了一盆冷水。 “结界扭曲了时间和空间,是不会让你轻易的找到的,我既然感知不到他的存在,就更加不知道如何下手了,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想想办法。” 苏陶陶无奈,也只能点了点头,等鬼医走后解开自己的衣襟,对着镜子看着脖颈间那微红的牙印正在一点点消散。 就在苏陶陶被黑影掳走之后,苏零露便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看着苏陶陶消失的方向露出了愤怒目光。 你最好就此消失最好,太子殿下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苏零露坚定的目光移向了太子刺客躺着的房间。不过只是片刻便溜进了太子的屋子。 屋子里点着熏香,让人浑身都有一股燥热的情绪涌来,苏零露慢慢的靠近太子的床榻,坐下来伸出手摩挲着太子的脸庞。 白色衣裳,如玉的面庞,如此秀色可餐风流倜傥的男人为什么对自己就没有那般的专注? 苏零露的内心是痛的,自己倾心相付的男人心里却觊觎的是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偏偏是她最痛恨的人。 苏陶陶,你是嫡女什么都比自己略胜一筹,为什么连我的男人你都要抢走?如今她已经不是什么黄花闺女,焦二的事情成了苏零露身上无法抹去的污点,她没有了母亲的庇佑,没有了父亲的宠爱,她想要的只是风光无限的生活,可是苏陶陶却是她人生的绊脚。 自从听见太子在皇后面前说的话之后,苏零露便一直默默的关注着太子的一举一动,不惜将自己所有的钱财都用在了探听消息上面,母亲在死前积累的财富如今苏零露已经全部掏空了,她若是今日输了便只能如同乞丐一般的活着! 太子手里有个太监叫长满,是最会猜度太子心思的人,苏零露买通了长满身边的小太监,知道了太子今晚要见苏陶陶的事情。 更加知道了长满为了讨好太子特意在这屋子里点了催情的香料,让苏陶陶会对太子投怀送抱。 苏零露的目光变得无比的冷静,原本她是想要杀了苏陶陶的,可是看见苏陶陶被掳走,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如果太子明日醒来看见自己躺在他的身旁,且是众目睽睽之下会不会就给自己一个名分? 想到这里,苏零露解开了自己的外衣,用自己的手解下了太子的腰带,探入了太子的隐秘之处,坐在了太子的身上,让迷糊之中的太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 第二日天亮,整个宫廷还沉浸朝阳之中,早朝刚刚退朝一切都显得无比的祥和,一声女子的尖叫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 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女人挪动了身体,又回味起昨日的热情似火,太子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迷茫的看着苏零露,见身旁的她却哭得梨花带雨,一众人听见苏零露的尖叫冲进来时已经不能退出去,只能尴尬的跪下。 这一声尖叫是苏零露早已计划好的,她早已支会了长满身边的小太监,若是自己嫁入东宫,那小太监就是自己手底下的太监总管,所以此时已经有管事的嬷嬷通知了皇后,安排的宫女也把苏零露的话传进了皇帝的耳中,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苏零露和太子已经跪在了皇帝和皇后的面前。 因为一切都十分的突然,太子还来不及将苏零露打发就被人发现,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跪在了大殿之中。 忽然得了消息的老太君穿着不似往常那般精心打扮,苏锦堂更是连朝服都没有脱掉就站在了殿中。 苏陶陶姗姗来迟,在门口刚好遇见了温妃,两人一同进了大殿,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坐了下来。 此时,苏陶陶感觉到了两道目光朝着自己刺来,顺着望去一个是太子,一个是苏零露,忍不住微微弯起嘴角。 从知道顾成禛很有可能没有死开始,苏陶陶便越发冷静下来,苏零露在太子的床上?苏陶陶早就猜到是苏零露的计谋,至于太子的目光,恐怕是觉得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却变成了苏零露而疑惑不解吧。 此时,头有贵人请臣女过去。因宫里实在是贵人太多的缘故,臣女也没有细想只得乖乖的跟着,甚至连臣女的贴身侍女也没有带。等臣女到了之后,太子殿下已经在院落中设下一桌酒菜,强行要臣女共饮,臣女不从太子便想要责罚臣女,偏巧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忽然晕了过去,臣女不敢久留就离开了。” 苏陶陶不能对皇帝说自己被太子非礼,不然皇帝定然是不会相信的,倒不如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保留”太子的名声。 皇帝对于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会信任,从前世他去世之前让很多人陪葬就知道,苏陶陶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她不会当面去指证太子任何事情。 “太子,真的是这样吗?”皇帝的目光看向了顾成德,见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是,不是!”太子欲言又止,硬是被苏陶陶说的无法反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74 有些事若是解释只会是越描越黑,太子此时虽然愤恨和紧张,但他却不傻。 “是什么?不是又是什么!”皇帝的语气让人惶恐不安,可是字面上却好似只是平常的询问。 “回父皇,昨日我的确是叫了苏陶陶去儿臣那里小坐,但苏陶陶却故意勾引儿臣,后来儿臣拒绝了她,谁知她趁机将儿臣打晕了……”太子看向了苏零露接着说道:“儿臣认为这一定是苏家的两姐妹给儿臣设下的一个陷阱,让儿臣和苏家大小姐发生关系,以玷污儿臣的名声!” “太子殿下!”苏零露想不到太子居然半点都不顾及他,如今她和太子的关系已经浮出水面,太子还不愿意承认她吗? 苏陶陶冷笑了一声,说道:“殿下说我勾引你?既然是勾引那躺在床上的不应该是臣女吗?怎么会变成了我的姐姐?”苏陶陶故意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道:“哦~殿下的意思是我故意李代桃僵让大姐做了你的女人,然后与我有什么好处?” 苏陶陶的话语里十分明显,若是自己帮助了姐姐,太子也知道自己勾引他捅出来苏陶陶的名声没有了,又没有得到什么实际的利益,谁会那么傻呢? 对于她要表达的意思,皇帝心知肚明,说道:“太子,你怎么看?” 不过短短几个字,却已经让顾成德心惊胆战,他该怎么回答?父皇的心思他猜不透,苏陶陶又是一只会咬人的猫,若是稍微有点破绽,一定不会让他轻易蒙混过去。 “父皇,儿臣知错了!”太子心中暗暗咬牙,想着以前自己犯了错总是用这一招博得皇帝的宽容,今日又故技重施。 皇帝的目光稍微有了一些变化,看向了一直在一旁着急的苏零露,说道:“你说说你为什么在太子的床上?” “臣女也不知道,臣女记得臣女在睡觉,然后醒来就在太子殿下身旁了!”苏零露慌了神,若是自己再多说只怕引来更多的怀疑,若是被人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知道了太子的心思之后所做的谋划,到时候就不是让她嫁给太子那么简单了,自己会被沉潭的! “来人!”皇帝一声令下,两个侍卫冲了进来,让三个人的头皮都如同炸开而来一般发麻。 “在!” “将太子送回东宫,苏家长女送回苏家,苏家二女儿好好的管教,让她知道些规矩!”皇帝一口气说完,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转眼便消失了踪影。 太子愣住了,苏零露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苏陶陶,打入冷宫就代表着没有翻身之日了吧? 苏陶陶只是一个被扣留的秀女无名无份,看似已经没有了任何翻身的机会,冷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默默等死的份。 苏陶陶啊苏陶陶,你刚才恬不知耻的说要做皇上的妃子,肯定惹怒了皇上,如今你就等死吧! 苏零露根本不在意自己被侍卫带走出宫回到苏家,如今苏陶陶被打入冷宫,祖母能把她如何?苏继堂已经不在家里住了,如今祖母可以利用的只有她。 苏陶陶阻止了侍卫要过来抓自己的动作,说道:“如今我也算是后宫之中的女子,别动我!我自己会走。” 见苏陶陶慢慢的站起来,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大殿,此时的门外皇后正站在那里,周围簇拥着很多人。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苏陶陶的脸上,这一次温妃没有帮忙,因为苏陶陶刚才的话语同样刺激了她的底线。 她居然想要做皇妃? 温妃不敢想象苏陶陶这样的女人进入宫廷之后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或许比如今的皇后还要可怕。 “不知廉耻,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先打二十大板再扔进冷宫!”皇后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怒火,一来是因为苏陶陶妄想做妃子的,二来是因为她让太子陷入了名声狼藉的危机之中。 苏陶陶不反抗,侍卫将她带到了一处屋子,然后有两个管教嬷嬷打扮的人迅速的掀起苏陶陶的裙子将一个垫子塞在了她的臀部。 苏陶陶先是一愣,随后外衣就被嬷嬷脱了下来,随后被带出了屋外,外面皇后已经在等候着,温妃也在其中与皇后坐着,一张长凳摆在正中她被毫不犹豫的压在长凳之上。 “一!” “二!” 一左一右两个太监使劲的打在苏陶陶的臀部,一桶冷水全部淋在她的身上透心凉,隔着衣服传来啪啪啪的声音。 “啊!”苏陶陶不傻,若是自己此时不叫出声来,皇后定然会怀疑有人放水护着她,一想到刚才两个嬷嬷动作迅速的赛垫子的场景,苏陶陶故意叫的很痛苦。 “贱人!”皇后听见苏陶陶的惨叫,眼中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苏陶陶不去看皇后的目光,以免自己嘲讽的神情被皇后察觉,只低着头惨叫着听的人头皮发麻。 二十大板完了,苏陶陶假装虚脱的倒在地上,耳边传来皇后的吩咐说道:“让她自生自灭!” 转眼,苏陶陶被拖到了一处安静的院落,这里残垣断壁没有半点人声,周围的除了凄凉枯黄的杂草已经找不到别的东西。 苏陶陶因为怕有人还在监视她的缘故,假装依旧昏迷着,脖颈间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一股腥臭的感觉慢慢弥漫开来。 是血腐烂的味道…… 苏陶陶暗暗皱了皱眉,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什么东西扯住,她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暗红色的舌头,上面有很多细碎的伤口,流下了说不出的液体。 鬼?可为什么她身上有这么奇怪的味道! 苏陶陶仔细的瞧了瞧,却假装看不见对方的样子,装作迷茫的样子挣扎着坐起来。 鬼伸出长长的舌头,将自己的鼻子放在苏陶陶的脖子上闻了闻,说道:“好香的血味啊,好想喝血……” 说着,女鬼用手上长长的指甲触碰苏陶陶的肌肤,让苏陶陶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鬼已经可以显出实体并且吸食人血了吗?苏陶陶开始在心中永意念呼唤鬼医,却听女鬼在苏陶陶耳边开口说话。 “小丫头你说你能被我玩多久?”角落里女鬼飘荡在空中,嘴里正在不停的咀嚼着。 女鬼的舌头很长,而她嘴里咀嚼的就是自己的舌尖,此时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苏陶陶。 面对这诡异的表情,苏陶陶却表现的十分淡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见尚未天黑便微微一笑说道:“我都是玩鬼的,您确定是你玩我,不是我玩你?” 其实,苏陶陶也是第一次遇见魂魄能够散发出臭味并且还有类似于血液流出来的女鬼,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最厉害的鬼怪? “你!”鬼往后飘远了几分,吃惊道:“你看得见我!” 女鬼如同见了鬼的表情,让苏陶陶心里原本的忐忑紧张都一扫而空,原来鬼也有怕的时候,顿时底气就有了。 苏陶陶双手环胸,用不可琢磨的笑容看着面前的女鬼说道:“所以,你要和我玩吗?” 只见女鬼扶着自己胸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说道:“小丫头片子,居然敢吓唬本嬷嬷,当心我吃了你!” 苏陶陶挑眉,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女鬼的模样,的确是有些年纪了,但此时的苏陶陶已经能够不再吃惊和害怕,若是这鬼真的可以吃了她早就动手了,有何必做出这样的一副表情?便说道:“你很饿?” 鬼嬷嬷用没有眼仁的眸子看了苏陶陶一眼,说道:“我不饿!” 可是话音刚落,苏陶陶就听见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这下苏陶陶和鬼嬷嬷都愣住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彼此脸上都有些尴尬。 “抱歉,是我饿了。”苏陶陶扯了扯嘴角,看着鬼嬷嬷抹了抹自己的肚子,心中灵机一动用只有鬼医能够感受的意念对鬼医传达了自己的想法。 苏陶陶的能力在不知不觉之中提升,已经可以用类似于千里传音的原理来与鬼医传达信息,只是坚持的时间只有一分钟左右,让她满头大汗肚子更加饿了。 为了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好欺负,苏陶陶又不温不火的问了一句道:“你真的不饿?” “不饿!”鬼嬷嬷根本不知道苏陶陶斤两,坚定的开口,心想着这小丫头在打什么鬼主意。 此时的苏陶陶却已经感知到了鬼医的到来,故意叹气了一声,说道:“那好吧,我还说让你给她带点东西吃,瞧她吃自己舌头解馋不知道都饿了多久了。” 这话说完,苏陶陶懒懒的抬起眼皮,鬼医的身形从暗处显现出来,因鬼医是鬼差的缘故,所以一般的鬼根本不能觉察他的存在。 “啊!鬼啊!”看见显现出来的鬼医,鬼嬷嬷怪叫了一声,拔腿就想开溜,却被鬼医的束魂鞭捆住,使劲挣扎也是徒劳。 “你自己不也是鬼吗?瞧把你吓的!”苏陶陶无奈的摇头,看着鬼嬷嬷和鬼医对视了一眼。 “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他是鬼差是来抓我回地府的,我不要去!”鬼嬷嬷哭了起来,屋子里的温度瞬间降低了许多。 “原来是个怨鬼,刚才被她的外表给蒙蔽了,现在才是你本来的气息吧?”苏陶陶上下扫了一眼浑身穿着灰色雾气的鬼嬷嬷,语气温和了许多。 “别带我走,我还有心事没有了却,我不要离开这里!”鬼嬷嬷依旧哭着,然后索性在地上打起滚来,哪里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鬼? “谁说要你离开这里了?”苏陶陶颇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这鬼嬷嬷比起清水还要让她头疼,简直就是沟通困难。 鬼嬷嬷立刻就不哭了,慢慢飘到了苏陶陶面前,说道:“我不用走吗?那你为什么要让鬼差把我绑起来,这个绑鬼很痛的!” 说着,鬼嬷嬷还不忘扭动几下,一脸哀怨的看着苏陶陶的样子。 这次,不只是苏陶陶打了一个哆嗦,连带着鬼医也觉得浑身真的有鸡皮疙瘩掉了下来,忍不住说道:“请做一个正常的鬼。” 鬼嬷嬷咧嘴一笑,长长的舌头拖在地上,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好久没有和人说话了,那些人都怕我。” “嗯。”苏陶陶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节,然后让鬼医将鬼嬷嬷给放开了,两个鬼一个人这才坐了下来。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鬼嬷嬷笑眯眯的和苏陶陶套近乎,心想着鬼医连苏陶陶的话都听,一定是很厉害的人物。 “我叫苏陶陶,您呢?”虽然鬼嬷嬷已经成了鬼,但年纪始终是比苏陶陶大,所以她对她还带着几分尊敬。 “我生前是专门掌管储秀宫的管教嬷嬷,他们都叫我梅嬷嬷。可是因为我经常被人当替罪羊的缘故,他们后来都叫我‘霉嬷嬷’。”鬼嬷嬷说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看见鬼医居然拿出了阴间的供果顿时眼睛一亮。 “吃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很久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不然舌头怎么这么长……”苏陶陶又给鬼医使了几个眼色,鬼医随身携带的食物都被抢走了。 慢慢的,鬼嬷嬷的舌头在缩短,终于到了她胸口的位置就停下了,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眼睛笑眯眯的说道:“好久没有吃到好吃的了。” “霉嬷嬷,你是怎么死的?”苏陶陶见人家吃饱了,立刻也笑眯眯的开口,她给的食物可不是白给的。 霉嬷嬷睁开白色的眼眸看着苏陶陶,说道:“看我舌头这么长肯定是吊死的啊!” “哦,原来吊死的,那你既然是吊死的就是自杀咯,莫大哥赶紧把她带会冥界去吧!”苏陶陶见鬼嬷嬷给自己装糊涂,就转头对着鬼才开口。 “不是自杀,我是被人勒死给掉在这里的,我有仇人!”鬼嬷嬷不满的反驳着,围着苏陶陶转了起来。 “那嬷嬷应该明白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且说说你的仇人是谁,为什么会死吧!”苏陶陶懒洋洋的靠在硬邦邦的床榻上,周围散发着一股霉味。 “都是因为皇后,那个女人怕我说出她的秘密,所以把我给灭口了!”霉嬷嬷很生气的吐出一口恶气,顿时让屋子里下降了好几度。 苏陶陶因为还穿着湿衣服的缘故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让鬼嬷嬷吓了一跳。 “你知道皇后什么秘密!”这一次鬼医的目光比起苏陶陶还要激动几分,皇后可是鬼医的死敌,若不是他作为鬼差不能直接去找皇后的麻烦,他早就把皇后的魂魄勾走了,何必要等这些年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75 “就是……”鬼嬷嬷刚准备开口,忽然听见一阵风铃声,吓得立刻逃离没了踪影。 苏陶陶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对鬼医戒备的问道:“怎么回事?” “追魂铃,有人在找这老嬷嬷!”鬼医立刻也戒备起来,转眼便消失了。 苏陶陶听见了脚步声,忙趴在床上假装很痛苦的呻吟,很快自己屋子的门就被推开了。 “小姐!”香玉跌跌撞撞的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眼睛都肿成了核桃的模样。 苏陶陶微微睁开眼睛,原本想给香玉说自己没事,发现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太监,便只能低低的哼唧道:“疼……” 香玉一听这话,顿时就更加难过了,哭道:“小姐我给你带了药来,您忍一忍,我给您上药。” “把你家小姐弄醒吧,皇上还等着我复命呢!”太监奸细的声音在苏陶陶耳边传来,苏陶陶靠在香玉的怀里耷拉着眼皮。 “皇上有什么旨意要公公传达吗?”苏陶陶说完咳嗽了几声,像是喘不过气来一般。 “啧啧,这就是贪心的后果,没有这命就别逞强,皇上有旨让你在这里静养,伤好之后去御书房报到。”太监摇了摇头,一副看苏陶陶如朽木的样子,也不等苏陶陶说话转身便走了。 等太监一走,苏陶陶便满血复活的从香玉的怀里坐了起来,吓得香玉整个都愣住了。 “小姐你……”香玉无辜的眨着大眼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傻丫头,我没事!”苏陶陶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平静了三日后…… 夜里,风声依旧,香玉就睡在苏陶陶的床榻边上,此时的苏陶陶还未睡着,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冰冷。 来了! 苏陶陶睁开了眼睛,周围的景象却是让她吓了一跳,她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周围飘荡着和当初在大牢中一样众多的幽魂。 她忙闭上了眼睛,但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稍微调整了呼吸这才睁开了眼睛,这些鬼并不知道苏陶陶有阴阳眼,开始在她和香玉的身边转悠。 有的朝着苏陶陶和香玉吹阴风,有的用手去撩拨苏陶陶的头发,而最过分的是有一个太监鬼居然爬上了苏陶陶的身上,一脸的猥琐。 苏陶陶忍无可忍正准备发火请鬼医出来收拾他们,又是一串银铃的声音传来,这些鬼一哄而散又一次不见了踪影。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上就冲出了屋子,身后的香玉迷迷糊的醒来看见苏陶陶跑了出去忙想要去追,却被鬼医点了睡穴晕了过去。 有人用银铃驱鬼,若是被香玉瞧见必然活不了,鬼医看着香玉躺在地上有些复杂的神情,却来不及多想就追苏陶陶去了。 看着空旷的冷宫广场,苏陶陶光着脚丫跺了跺脚,可恶!她还是没有找到银铃发出的方向和操纵银铃的人。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一次当冷宫之中惨死的冤魂围拢苏陶陶的时候,周围就会传来驱鬼的银铃声音,苏陶陶想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是在保护她还是在利用她…… 找到了吗?”苏陶陶看向了鬼医,见他从远处飘荡了过来。 鬼医摇了摇头,脸上也露出了一抹不耐的情绪,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看透和知道很多事情,但如今才发觉天外有天,高手之外还有高手! “可恶,这个拿着驱鬼银铃的到底是人是鬼!”苏陶陶咬牙切齿,那日鬼嬷嬷正说道关键,却被这银铃吓到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这让苏陶陶心里如同猫抓一般。 转眼时间就到了一个月后,在大家都对苏陶陶的存在都淡忘的时候,苏陶陶重新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她平稳的脚步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正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前进。 “你是谁?敢擅闯御书房?”守门的侍卫拦住了苏陶陶是去路,眉目间带着一股刚硬冷漠。 “我叫苏陶陶,奉旨前来报到。”苏陶陶静静的看着侍卫的双眸,丝毫不被他的冷硬所退缩。 侍卫盯着她看了三秒,随后退开了距离,只说了一个字——“请!” 苏陶陶迈步走上玉阶,却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前世她被顾成德宠爱之时,这玉阶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可是今生却不同了,顾成禛的死,前世的恨让她告诉自己决不能从这玉阶上摔下来,绝不! 御书房内,皇帝正埋头批阅奏折,听见苏陶陶衣裳摩挲发出的声音却不为所动,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一进来苏陶陶并未说话,只是默默的跪下,她知道自己此时不用多说什么,皇帝早已对她有了安排。 “你来了?”皇帝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沙哑,似乎嗓子里面有什么异物。 “臣女苏陶陶叩见陛下,吾皇万岁……”苏陶陶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帝便打断了她。 “到朕的身边来!” 苏陶陶的心里咯噔一下,可是还是咬了咬牙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过去。 高高的楠木台阶发出有节奏的响动,苏陶陶的目光始终盯着自己的脚下,此时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安静无比。 皇帝静静的盯着苏陶陶看了两秒,说道:“现在,你还想要嫁给朕做朕的妃子吗?” 苏陶陶摇了摇头,说道:“启禀皇上,臣女的心思在皇上的面前根本无所遁形,臣女根本谁也不想嫁。”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见了皇帝冷笑了一声,让人忍不住心头轻轻颤。 “小丫头,看样子你是一点都不怕朕!”皇帝的声音刚硬了许多,透着一股让人难以琢磨的情绪在其中。 苏陶陶慌忙跪下,说道:“臣女不敢!” “不敢?”皇帝的话音一变,接着说道:“你当着皇后和温妃的面说要做自己后宫之中的女人,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们难堪吗?而你为了不嫁给太子居然拿朕做挡箭牌,你的胆子也是不小啊!” 苏陶陶听出了皇帝语气中的一丝笑意,缓缓的抬起头来说道:“皇上,您想要听臣女的真话吗?” “不想!”皇帝毫不犹豫的拒绝。 然后又接着说道:“作为一个君王从来不会相信谁会给你说真话,你的真话是有目的的,所以不必说了!” 苏陶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暗暗除了佩服皇帝之外已经没有了别想法。 皇帝接着说道:“不论你之前做了什么,朕都不准备计较了,如今朕交给你做一件事,若是你做的好了朕会满足你一个愿望。” 苏陶陶抬起头,看着皇帝的目光,见到的只有与顾成禛相似的深邃,甚至更加的让她迷茫。 “臣女谨遵陛下的吩咐!”苏陶陶低下头,将自己内心的迷茫隐藏,静静的开口。 “你去温妃那里做管事宫女。”皇帝淡淡的开口,眼睛里隐隐透出一抹柔和的光亮。 苏陶陶听见这话,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为什么要让她去温妃那里? “臣女遵旨!”苏陶陶并不能开口问什么,皇帝的目光盯得她头皮发麻。 “退下吧。”皇帝说完,便挥了挥手,外面的宫门便打开了,苏陶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走到御书房门外,那日在冷宫之中传旨的太监已经笑眯眯的等在了门口,一改上次的嫌弃模样,奉承道:“姑姑总算是出来了,咱家可是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苏陶陶微微行了一个平礼却被太监给拦住了,只听他说道:“姑姑可别见外,咱家可是受了皇上的吩咐将一件东西交给你。” 说完,苏陶陶的面前已经递上了一个盒子,打开来苏陶陶的脸色有些微变,但迅速的合起了盖子。 “这是什么意思?”苏陶陶微微皱眉,一双眸子充满了戒备的神色。 “皇上说了,姑姑您可以随身携带这块免死金牌走动,除了皇上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对您治罪。”太监笑眯眯的眼神让苏陶陶感觉到了头顶压来一朵乌云,皇帝的心思不能猜,一面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管事宫女,连秀女都算不上,另一边皇帝又让她挂着免死金牌大摇大摆的在宫里晃荡,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劳烦公公在这里等候了,那我就先去温妃娘娘那里报到了。”苏陶陶垂下眸子,和太监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 去温妃宫的路上,苏陶陶要走过长长的永巷,远远的便看见了一乘华丽的肩舆正抬着一个贵人迎面而来。 因为苏陶陶已经是宫女身份的缘故,她只能手里捧着盒子退到一边让肩舆先过去,可肩舆却在自己的面前停下了。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慵懒的声音透着几分妖媚,让苏陶陶有些好奇这肩舆上的女人究竟长得是何等国色。 苏陶陶抬起眼眸,看见的却是许晓月的脸庞,她退去了秀女时候的淡雅,穿上了华丽的衣服,脸上妆容精致红唇烈焰。 “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许晓月冷冷一笑,眼中带着轻蔑让人将她放了下来,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下肩舆站在苏陶陶的面前。 许晓月给旁边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便瞧见一左一右两个宫女把苏陶陶给夹住,不等苏陶陶反应过来就给了苏陶陶两个巴掌。 “本宫是主子,你是奴婢,你凭什么正眼看我?”许晓月冷冷说了一句,接着说道:“我现在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苏陶陶上下打量了许晓月一眼,心想着她这般的嚣张跋扈只怕是后台不小,便说道:“奴婢如今虽然地位不如娘娘您,但娘娘您可听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 许晓月盯着苏陶陶的眸子看了半晌,冷笑一声说道:“少吓唬我,就你?还想做妃子,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你不好好在你的冷宫里面呆着,跑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 苏陶陶的眼睛微微一眯,许晓月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自己若不是有了皇帝的旨意又如何能出得了冷宫,只会呈口舌之快估计是仗着背后依赖的人狐假虎威罢了,愚不可及! “既然娘娘这么认为,那奴婢可以告退了吗?”苏陶陶忽然冷笑了起来,让许晓月生起一丝戒备! 这个苏陶陶怎么会这么听话?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许晓月心里这般想,越是看苏陶陶越是觉得厌恶,忍不住逼近了几分说道:“别在我的面前耍花样,你想要做皇妃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 苏陶陶微微弯起嘴角,一双眸子里透着笑意迎上了许晓月的目光,说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吗?由始至终,我从未想过要做皇妃,这不过是我想要逃避被太子选中的借口罢了。” “哼,你不过就是一个承恩将军家的小姐,有什么资格嫁给太子?如今皇上你是没机会了,有想要勾引太子殿下才是你的心思吧?”许晓月自然是不信,立刻用了一副嘲讽的样子看着苏陶陶。 苏陶陶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在这宫里除了笨死的还有什么人最容易死吗?” 许晓月的脸色有些不悦,却一时间不想说话,只瞪着苏陶陶。 “那便是自作聪明,你自以为看透了我,抓住了我的秘密,可是你却忘了或许我也知道你的秘密呢?”苏陶陶的笑容让人感觉很不自在,似乎真的能把人给看透一般,许晓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我……我能有什么秘密!你这奴婢可别含血喷人,再怎么说我也是皇上敕封的贵人,比起你不知道高贵了多少!”许晓月心里一慌,一股脑的就说了一堆,却看苏陶陶似乎并未有什么大的反应,这让她有些奇怪。 她心中暗暗憋闷,原本是想要好好的奚落苏陶陶一顿的,怎么这个女人半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苏陶陶看时机成熟,便轻轻走上前去,对着许晓月微微一笑,打开手里的盒子给她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见许晓月一脸吃惊的表情,刚准备开口就被苏陶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拦住说道:“娘娘,奴婢也分为好多种的,向你这样不动脑子就往我这种奴婢身上撞最后只能是个不知死活,你懂吗?” “你居然敢假冒……”许晓月的话还没有说完,苏陶陶便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表情。 “若是我手里的这东西是假的,你说我是如何能够出得了冷宫的?”苏陶陶的表情里透着一股似笑非笑,原本应该趾高气扬对着苏陶陶一番挖苦的许晓月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76 这时,不远处忽然跑出来一个小太监,对着许晓月身边的宫女说了两句话,随后宫女又在许晓月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许晓月的目光顿时又重新恢复了神采。 “不论你刚才给我看的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如今你都只是一个奴婢而已,既然你这么小心翼翼的不让我说出来,那我就当做从未见过好了,你对我言语不逊,本宫就罚你在这里跪两个时辰,不到时间不准起来!”许晓月忽然的底气充足让苏陶陶心中颇为好奇,此时苏陶陶悄悄用意念告诉了鬼医自己的心思,鬼医便尾随着许晓月的肩舆走了。 肩舆上,许晓月长呼出一口气,对着刚才来报信的小太监说道:“小墩子,刚才真是多亏你了,不然我还真被那玩意给吓到了呢。” “许贵人不必在意,皇上虽然给了苏陶陶这东西,可是她却是不敢轻易拿出来的。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事姑姑,翻不起多大的风浪。免死金牌这玩意就是让犯了错的人可以明面上躲过一死,若是主子真的想要她死就是十个那东西也是无用的。”太监一边说,眸子里露出了皎洁的神色,看似谦卑的跟随在肩舆的旁边。 许晓月听了太监的话,立刻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们的背后可是有皇后娘娘撑腰,苏陶陶有免死金牌这件事情都不能瞒住皇后娘娘,这苏陶陶不过就是在如来佛的五指山上戏耍罢了。 永巷的行人渐渐少了,因到了晚膳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宫舍用膳,苏陶陶孤独的跪在青石上,冰凉的感觉越发的明显。 苏陶陶心知许晓月是皇后的人,她故意将免死金牌露出来给许晓月看,可是那忽然出来的太监让许晓月原本慌张的神色忽然改变,可见这女人不过是被皇后当枪使的草包罢了。 这一次,苏陶陶也弄清楚了一件事,皇帝身边的那个太监是皇后的人! 自己得到免死金牌的事情不会有几个人知道,而那太监匆匆的过来给许晓月吃定心丸,可见皇后心中早已料到了些事情。 皇帝和皇后的心思越发的让她难以琢磨了…… 永巷里原本的冷清开始热闹起来,大家吃了晚膳出来,看见的便是苏陶陶乖乖的跪在永巷的地上,有的同情,有的是幸灾乐祸,还有的更多的是不透露自己的情绪。 两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也很长,可说短对于苏陶陶来说也很短,她在此时细细的盘算着自己了解的每一件事,然后又和鬼医用意念交流,在别人眼中她的可怜却让她隐藏了自己很多的秘密。 暗处,一道愤怒的光线看向了苏陶陶的方向,心中骂道:“笨女人!” 苏陶陶打了一个喷嚏,不安的揉了揉鼻子,看了看头要嫁给皇上的话,我恐怕在挨板子的时候就死了。”苏陶陶回想着自己被皇后打水板的时候,那些嬷嬷麻利的动作,又想着在宫里能对自己伸出手的人寥寥无几,除了温妃还能有谁! 一开始,苏陶陶也是担心的,因为对于她来说,温妃毕竟是皇帝的女人,自己那日的冲动虽然给了太子难堪,但同时也给自己断了一条路。 温妃若是爱着皇帝的话,自己那天的行为就是自掘坟墓。可是苏陶陶很快就明白了,温妃爱上的不是皇帝,而是顾成德…… 呵,多可怜的女人,和自己前世一样爱上了世上最无耻的男人!虽然温妃此时对于顾成德的爱已经成了厌恶,但曾经…… 苏陶陶忍不住在心里嘲讽了一下。 女人的心可以很大,大到可以包容一个男人所有的缺点和弥天大谎,可一个女人的心也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个男人住进她心里最珍贵的地方。 温妃付出的感情已经收不回了,同样的她也不能再爱上皇帝,所以苏陶陶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温妃的话。 “挨板子?”温妃想了想说道:“怪不得你能够好的那么快,居然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原来你根本就没有受伤!” 对于温妃的话,苏陶陶显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帮助自己的人不是温妃! “不是你?”苏陶陶皱着眉头,一时间变得迷茫起来,在这宫里还有谁会帮自己? 鬼医?不可能! 苏姐姐?不可能! 沈妙书?不可能! 难道是……顾成禛! 他还活着么?或者,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算计好的,顾成禛压根就是诈死! 虽然鬼医说有可能顾成禛没死,但苏陶陶却不敢相信,因为已经痛过一次,若是再抱有希望痛会更加的难以承受。 “不是我,那时决不能帮你!若是我帮了你我身边有皇后的人,那日就不会是这么轻易的就过去了。”温妃揉了揉眉心,看着苏陶陶陷入思考的模样,自己也陷入了思考。 苏陶陶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那我来你这里呢?皇上给了我一块免死金牌,让我帮他办事,却未明言让我做什么!” 温妃轻轻笑了起来,用颇为戏谑的表情看着苏陶陶说道:“皇上赐给你免死金牌这件事从未对外说过,虽然我与皇后都有眼线知道了,但这金牌你是决不能拿出来的,你懂吗?” “为什么?”苏陶陶一时间有些糊涂了,难道温妃已经看透了皇帝的用意? “皇上颁布免死金牌,必定是要昭告天下的,只有对国家做过很多贡献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殊荣,而你不过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小秀女而已,皇上为什么要给你免死金牌?”温妃微微沉默了一阵说道:“这是皇上给你的陷阱,他要看看你会怎么应对,丫头皇上的心思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般简单。” 苏陶陶忙问道:“那皇上这番的用意是什么?” 话一出口,苏陶陶顿时醒悟了,她成了皇帝用来钓鱼的鱼饵! 温妃看着苏陶陶的表情,心中便明白苏陶陶已经懂了,说道:“五皇子失踪生死未卜的事情想必你比我清楚,皇上却将这件事彻底的给封锁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陶陶摇了摇头,自己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因为顾成禛掉下山崖是真,但却是他自己跳下去的!”温妃的目光盯着苏陶陶是每一个表情,当看见她露出吃惊的神色时心这才安定下来。 “他不会自杀的,他不会那么蠢!”苏陶陶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混蛋怎么可能会自己想不开。 “是啊,他堂堂一个将军王为什么要自己跳下山崖,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都只有五皇子一个人清楚。”温妃说完,忽然安静下来,默默的盯着苏陶陶看了半晌。 “皇上也不知道五皇子的心思,对吗?”苏陶陶咬了咬牙,看样子皇帝是知道顾成禛对她有意了。 “是,但皇上也知道一些五皇子的心思,比如说你!五皇子离开之前曾经一直在生病,皇上虽然表面上对这个五皇子不冷不热,但其实我很清楚这个五皇子绝对不会是不受宠的。”温妃的神色里透着一股笃定,顺手拿起了手边的暖手玉细细把玩。 苏陶陶不说话,看着温妃盯着手里的暖手玉接着说道:“我和顾成德在一起的时候,便听从她的吩咐时刻注意着这位看似低调又不受宠的皇子,曾经自以为是的一度对皇上进言五皇子的坏话,可是皇帝每次都故意岔开了话题,那时候我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 温妃的目光忽然盯着苏陶陶,让她感觉很不自在,可是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以前的五皇子从来不与人主动交流,去年的菊花宴会上,你和顾成禛说话的场景,还有你在宫道上中毒之后晕倒过去的时候,其实皇帝都清楚,他一直默默的关注着五皇子的一举一动,甚至刻意的将某些事情隐瞒了皇后。” 苏陶陶有些忐忑不安起来,这位帝王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存在?前世对于他的记忆,苏陶陶只停留在祭文中的“殚精竭虑,兴国之圣。”八个字上。 如今想来,能担当者八个字的君王,内心恐怕有的不是七窍玲珑那么简单了。 苏陶陶苦笑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五皇子是不是在离开的时候和皇上闹的不愉快?” “是。”温妃只是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 “所以对于五皇子跳下山崖,皇上认为是五皇子故意于他作对的表现!”苏陶陶盯着温妃的神色,得到的是肯定的目光。 “现在皇上觉得五皇子很在意我,所以就让我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并且给了我一块免死金牌,可这块免死金牌却并不是免死的而是催命的!”苏陶陶的语气有一瞬间的凝滞,眼睛看向了别处。 温妃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免死金牌就是逼迫五皇子出现的手段,这块金牌没有被昭告天下,若是你拿了出来说是皇上给的,那么皇上随时都可以收回成命,到时候你认为你还能活着么?只要你犯了错活不了,五皇子若是在乎你就会出现!” 苏陶陶冷笑了一声,看着温妃说道:“皇上若是想杀我,大可以直接动手,何必弄的这般的复杂?” 温妃也笑了笑,只是神色里多了许多同情的情绪在其中,说道:“皇上的手段是一箭双雕,一边是逼迫五皇子出现,另一边是想要让皇后对你动手,如今五皇子失踪,这兵权都捏在了皇后娘家人的手里,皇上要利用你来让皇后出手,所以你的这块免死金牌会有人逼着你拿出来的。” 苏陶陶想起了来时路上的许晓月,忽然反问自己是上当了吗?其实自己才是那自作聪明的人! 看着苏陶陶陷入了沉默,温妃叫了一声外面等候的奴婢,说道:“传我吩咐让陶陶陪你们去给许贵人送一碗刺荆汤。” 苏陶陶微微皱眉,但没有出声阻止,給徐晓月一笑些教训也是应当的,但就不知许晓月肯不肯吃这个教训。 许贵人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吃着刚刚进贡来的葡萄,脸上带着一抹女子的娇羞笑容,想起皇帝这几日对她说的话,又看看这赏赐的葡萄,一张脸如同能够掐出水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77 “主子,您的皮肤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真是多亏了皇上对您的宠爱啊。”一旁伺候的宫女忙谄媚的开口,让许晓月更是开心不已。 “喏!这个赏给你了!”许晓月顺手拿起一串葡萄,递给了面前给自己扇风的丫鬟,一双眸子里透着一股笑意。 皇帝的宠爱让她如今如鱼得水,她怎能不开心。 “许贵人在屋子里吗?”门外,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让许晓月和宫女互相看了一眼,门口的太监呢,怎么这人这般的没有礼貌。 许晓月端正了身子,让宫女过去开门,迎面看见的便是苏陶陶正站在门口,脸上一抹微笑的神色。 “你来做什么!”原本,许晓月还以为是皇帝要叫她今晚侍寝,谁知道却瞧见了苏陶陶这个丧门星。 苏陶陶微微躬身行礼,说道:“奴婢在宫里承蒙温妃娘娘赐名阿兰,以后贵人这般称呼奴婢便好,奴婢这是给您送补汤来的。” “补汤?什么补汤!”许晓月皱着眉,苏陶陶送来的东西能是好东西吗! “自然是温妃娘娘体恤您白日里说话说得多了,给您润润嗓子的好汤。”苏陶陶的神色里露出一抹邪恶的情绪,让人看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苏陶陶并不介许晓月对自己投来的厌恶目光,她从来就不想做好人,所谓好人坏人不过是所站在的立场不同罢了。 “我不喝!”许晓月咬了咬牙冷声开口,用冰冷的目光睨了苏陶陶一眼,心想着自己不喝她又能拿自己怎么办! “许贵人可想好了,若是您不喝,奴婢有的是办法让您喝下去,听说最近许大人正在外派,您说如果她收不到您的消息他会不会着急呢?”苏陶陶弯起嘴角,想起自己来时温妃对自己是说的这些。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许晓月一脸的愤怒,看着那一碗暗绿色的汤汁恶心的摇了摇头。 “奴婢什么意思您很清楚,都说是花无百日红,您觉得您今日不喝后果是什么?若论起宠爱来您侍寝的次数比不了温妃娘娘吧,何况温妃娘娘是一宫的主位,如今她亲自叫奴婢给你送来了补汤您不喝岂不是故意让她下不来台?”苏陶陶依旧笑容和蔼,可是字字句句都带着刺。 许晓月心中愤恨,此刻真的想要将苏陶陶打死方才解恨,可是她不能……若是自己和温妃对着干皇后娘娘估计也不会轻易的帮她。 “贵人,您想好了吗?”苏陶陶嘴角微微扬起的笑容越发邪恶,她就喜欢看许晓月明明不情愿有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苏陶陶,你别欺人太甚!”许晓月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怒意,但是还是端起了丫鬟送来的汤汁喝了一口,但立刻就又吐了出来,喊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良药苦口,何况是上好的补药,贵人不必惊慌这可是有助于怀孕的好东西,虽然入口的感觉不好,但效果肯定是极好的!”苏陶陶许贵人手里的药碗接了过来,有叫人倒了一些,接着说道:“您可别浪费,这一壶全喝了才能领略到温妃娘娘照顾您的心意。”苏陶陶的样子让跟来的几个宫女都微微侧目,看样子这姑姑不好招惹。 苏陶陶对于周围人的目光中的不满完全不在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如今许晓月是皇后的人,一次次的去给她难堪,对于这样的人她是没有半分手软的,刺荆汤而已不过是让她的嗓子疼上几天,要不了人命对许晓月来说也损失不了什么,她不过是给这女人一个教训。 “苏陶陶,你别以为你仗着温妃就可以为非作歹,当心我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去给你好看!”许晓月咳嗽了几声,喉咙此刻无比的难受。 “娘娘,您这话是对您自己说的吧?”苏陶陶说完也不再多言语,只把药碗递了过去,果然许晓月将药碗给打翻到地上,瓷器的碎裂声很是清晰。 “哎呀,这碗可是皇上御赐给娘娘的玉碗您这是欺君之罪啊!”不等苏陶陶开口,早已有身旁温妃的另外一个宫女上前开口,将损坏的汤碗捡了起来,见许晓月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苏陶陶你居然下套给我!”许晓月愤怒的吼了起来,颇有些歇斯底里,见苏陶陶懒懒的耷拉着眼皮一点不在意的样子,更是气急。 “奴婢怎么敢呢?是贵人您自己摔碎的玉碗,又不是奴婢摔碎的,若是贵人乖乖喝了刺荆汤哪里还有现在的这些事情!”苏陶陶一副鬼见愁的样子,一点也不对许晓月的愤怒在意,让许晓月身旁的宫女慌了神,忙想找皇后报信。 可是苏陶陶早已料到了这些,在这些丫鬟想要出门的时候,外面早已有人候着将她们扣住,一切颇显得有些以大欺小。 此时的许贵人被苏陶陶带来的宫女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可是却半点没有主子的风范,与其说是扶着倒不如说是被挟持着,哪壶刺荆汤又一次拜访在了许晓月的面前。 “喝还是不喝?”苏陶陶微微一笑,但却显得越发的邪恶。 面对这情况,许晓月是两难的选择,若是不喝温妃大可以用玉碗的事情把事情闹大,是自己理亏打碎了玉碗,若是喝了这刺荆汤自己的喉咙不知道要痛多久,她怕自己再也说不了话。 为什么去请皇后的人还没来?许晓月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起来…… “你欺人太甚,你不过就是一个奴才,凭什么这么对我!”许晓月愤怒的吼着,动静虽然大却半点也没有惊动别处,这一切苏陶陶早已打了招呼。 从许晓月刻意的告诉苏陶陶顾成禛的死讯开始,苏陶陶便猜到许晓月有可能是皇后的人,再到后来她刻意的刁难自己,苏陶陶便暗自下定决心绝不会被这女人给欺负了去。 “奴婢虽然如今是,但不代表以后还是。”苏陶陶微微蹲下身,往许晓月的耳畔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看见许晓月还想开口,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面对苏陶陶这般邪恶的目光,许晓月有些愣神,最后咬了咬牙还是把刺荆汤给喝了下去。 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她有一天会让苏陶陶十倍百倍的还回来!许晓月感觉喉咙如同刀割一般的难受,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最后还是全部喝光了才被苏陶陶他们给放开。 “因为贵人身体不适,温妃娘娘已经奏请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最近几日安心在屋子里静养。”苏陶陶微微一笑,看见的是许晓月愤怒的目光。 走出许晓月的屋子,一旁的宫女有些忐忑的往苏陶陶的身边走了几步,说道:“姑姑,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 “狠?”苏陶陶睨了这宫女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说道:“我还有更狠的你没有见过呢!” 看见苏陶陶的神色,丫鬟打了一个哆嗦,忙闭口不言。 回到自己的新房间,苏陶陶已经是一身疲惫,香玉正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睡着了。 苏陶陶轻轻推了一把,说道:“香玉,去床上睡,当心着凉!” 可是,香玉却半点反应也没有,这让苏陶陶立刻警觉了起来,感觉后面一股冷意忙回头去看,见到的还是那个一身黑袍的男人,此时苏陶陶看清了他的脸,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 “你究竟是谁?”苏陶陶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且他每次出现鬼医都会与自己失去联系,莫非这就是每次摇动银铃驱赶鬼混的人? “你希望我是谁?”对方慢慢靠近了苏陶陶,轻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那一双眼睛透过银白色的面具带着一丝熟悉的邪魅。 苏陶陶说不清这股熟悉从何而来,是因为那时对自己的轻薄?还是在别的地方似曾相识。 面对他的调戏,苏陶陶愤怒的别过头去,却被他强行板正了身子,耳边传来一股热流说道:“看着我!” 他的语气里带着七分的霸道,三分的温柔,让苏陶陶经不起诱惑看相了他的双眸。 为什么,会有一种伤心的酸涩感涌上心头?苏陶陶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傻丫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不喜欢我的话!” 顾成禛终究是投降了,自己对这个女人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的宠爱。 明明战场之上太子想利用东阳国将他置于死地,他便如他们所愿从边境消失,让对方顺利的接手了边境的军队,但千里的思念还是让他忍不住回来看上这个女人一眼。 但,这不是顾成禛的全部,他是个男人胸中怀抱着家国天下,儿女私情也不过是他内心最隐秘的一角而已。 “顾成禛,是你对吗!”苏陶陶抬起眸子,眼睛里有一种惶恐的情绪涌来,心脏微微轻颤了几下,害怕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境。 “叫我阿禛……”顾成禛忍不住轻轻浅啄了一下苏陶陶的嘴唇,那带着一股兰香的滋味让他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忽然脚背一疼。 “那晚是你!”苏陶陶的脸色微红,冷眼睨着面前不得不弯腰下去缓解疼痛的男人。 顾成禛无奈的“嗯”了一声,取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绝世的容颜。 这是一个让边境敌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却也是整个大夏容貌俊美的男人之一,有着天下美人羡慕的外貌,却带着一副修罗的心肠。 “你混蛋!”苏陶陶顺手拿起手边的茶盏就往顾成禛的身边招呼,被对方稳稳的接住,眼中带着无限的宠溺。 “我被你给逼的……”顾成禛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若不是苏陶陶那么不近人情的拒绝他,他又怎么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苏陶陶气的跺脚,自己为这个男人这段时间伤心伤肺,她一出现就对自己的说是自己逼他的,有没有天理! “我什么时候逼你了,顾成禛你真是含血喷人!”苏陶陶虽然嘴上还不饶了他,可是眼睛里已经蕴出水雾,最后化作了两滴泪落下。 “你喜欢我,对吗?”顾成禛一步一步的靠近将她推离的苏陶陶,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颇为认真的开口。 苏陶陶咬了咬牙,恨恨的说道:“不喜欢!” 顾成禛眼眸里带着一抹皎洁,但故意一副很冷静的模样问道:“那你在知道我死了之后干嘛不吃不喝!” “那是我消化不良!”苏陶陶毫不犹豫的反驳,目光无意中又撞见他的目光,一下子有些心虚起来如同小鹿乱撞。 “真的吗?”这一次,原本很少笑的顾成禛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将苏陶陶一把抱在怀里邪魅的继续说道:“可是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你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虽然前世苏陶陶也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对于顾成禛这么不要脸的话她还是忍不住脸红的骂道:“你这个混蛋!” “陶陶,陪着我好不好?”顾成禛的喉咙动了动,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的情绪。 “好……”苏陶陶终究是不忍拒绝,轻轻窝在顾成禛的怀里。 天色尚未大亮,顾成禛便坐在了床边看着苏陶陶的睡颜,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谁知苏陶陶却很快的睁开了眼睛。 “我要走了,你再睡会儿。” 昨日两个人哪怕只是静静的抱着,也有了一种让人无比满足的感觉,只是此刻边境的部署已经基本完成,他不得不离开。 “明天你还来吗?”苏陶陶忽然生出了不该有的期待,眼巴巴的望着顾成禛,手不自觉的捏住了他的拇指。 顾成禛微微俯下身,用宠溺又无奈的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说道:“这次一去恐怕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你在这里要好好的!” “为什么这么长?”苏陶陶心中带着几分急不可耐是情绪,抓住顾成禛的手更加的紧了。 顾成禛并不说话,只是将苏陶陶一把揽进怀里,闻了闻她头发散发的香味,闭上眼睛恨不能见苏陶陶揉进他的身体之中。 怀中的女人渐渐的瘫软下去,顾成禛点了苏陶陶的睡穴,看着安睡的人儿心中纵然有千般不舍也不得不离开。 香玉伸了一个懒腰,看见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自家的小姐出去了怎么还不回来!顿时站了起来,可回头去看床榻,苏陶陶正安然熟睡,顿时心里有些愧疚。 小姐是何时回来的?自己竟然睡得那么沉,罪过罪过…… 苏陶陶悠悠转醒来,眼角还带着泪水,昨日可是黄粱一梦?苏陶陶苦苦一笑不论真假都已经过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78 边疆战场,一片尘土飞扬,让过往的行人都睁不开眼睛,着火纷飞的年代,普通百姓都忙着逃亡,是谁反而往边境的方向去? “殿下!”黑色长袍的侍卫跪在了一身粗布衣裳的一个乞丐面前,他的身后马蹄飞扬,正有一队马队从他身后走过,领头的是一个俊逸的少年。 顾成禛面不改色示意了侍卫站起身来,尾随在马队的后面,来到了一处山谷之中,这里有一队人马正在驻扎。 “嘿,小子!你就是那夏朝的五皇子顾成禛?”俊逸的少年故意压低了声线,用不屑的目光看向了顾成禛。 顾成禛身边的侍卫听见这话,立刻就要上前与这少年理论,却被顾成禛拦住了,对着少年说道:“我的确是顾成禛,请问公子可是南疆的世子嘉业秀吉?” 少年不屑的看了顾成禛一眼,说道:“正是,我受了我父王的旨意协助你攻打东阳的阵营,可我可有一句丑话要说在前面。” 顾成禛只淡淡了看了一眼嘉业秀吉的模样,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淡定道:“你说吧。” “你不过是一个诈死的皇子,如今朝廷可是一点都不承认你,若是你这一仗不能有十足的把握,你可别怪我不讲情面!虽说当年你杖着年轻气盛在战乱之时救过我父王一命,但我手底下的兄弟却不是白送死的,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好自为之。”这少年说话说的过分,可顾成禛却是半点不慌。 倒是他身旁的侍卫有些听不下去了,捏起拳头随时给对方一顿好打,偏偏自家主子没有发话,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好是憋屈,真是难受。 “世子还有什么话说的吗?” 顾成禛只抬起眼眸轻轻看了对方一眼,那摄魂的深眸就把对方看得一愣,这冰冷刺骨的感觉即使不说话都给人无形的压力。 “没了!”嘉业秀吉避开了对方的眼睛,心脏仿佛漏掉了一拍,这个人的眼睛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 “那就让你的人按照我的要求准备吧,过几日便是那东阳将军的寿诞,他不是要一个琉璃灯吗,现在就可以准备了,我已经叫人放了话过去,很快就有人来找你们。”顾成禛说完,潇洒的转身不拖泥带水。 “等等!”嘉业秀吉有些慌忙的叫住了顾成禛,对方的脚步不过只是停留的一瞬,耳边传来了顾成禛平静无波的话语。 “刚才我已经问过世子了还有没有问题,既然没有只要服从命令就好!”顾成禛的话对于嘉业秀吉来说简直就是压迫,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鼓着腮帮子。 嘉业秀吉身边的随从忙上前说道:“殿下,切莫生气……” “滚!”嘉业秀吉一脚踢在随从身上,心中骂道:“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感这么对我说话!” 顾成禛根本不在意这位嘉业秀吉对自己的态度,如今他手中虽然有阴堂,可兵力却十分不足,只有借助邻国南疆的势力方才可以。 “殿下,刚才那位世子明明是……”侍卫见周围没人,这才开口对顾成禛说自己的发现,可是顾成禛却打断了。 “不必说了!” 侍卫只好低下头,一双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火焰,这次反击一定要让上次战败诈死的耻辱都洗刷干净。 东阳国的阵营里,左将军丰田于正喝着从大夏边民手中抢来的美酒,左右抱着两个美人,对着太子说道:“太子殿下对本将军可真是慷慨,这两个美人我很喜欢!” 太子微微一笑,抬起酒敬了一杯说道:“左将军你帮了本宫这么大一个忙,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草原上无人陪伴呢。” “哈哈哈哈,我就喜欢太子殿下的诚实,男人嘛无非就是女人与酒肉,在这里我感觉就像是回到了祖国,不!这里就是我的祖国!”左将军的笑声让人听得有些耳膜发疼,这让太子的眉心忍不住皱了起来。 “左将军这话可说的不对,这里是我大夏的领土,怎么会是您的祖国呢?难道左将军的祖籍是大夏的子民?”太子的笑容略微有些牵强,心中有些害怕着左将军莫非是要反悔当初的约定? “是太子殿下糊涂了,如今这边疆三城已经纳入了我东阳的国土,这里自然是我的祖国,怎么可以说本将军说的不对呢!”左将军的目光盯着太子的神色,见他想要发怒却又强忍着的模样,心中颇为冷笑,如今顾成禛已经死了,这个顾成德的太子算个什么东西,还妄想用两个女人就打发他! “这边境三城本来就是我大夏的领土,当初你出兵之时我们可是达成过协议,我们用五千两黄金和白玉壁作为交换让你帮我除掉顾成禛。“ “如今你既然拿了黄金和白玉壁怎么可以反悔!”顾成德心中骂着左将军是厚颜无耻之人,但面上却仍然不愿意撕破脸皮。 “白玉壁?什么白玉壁!我们当初可是说好的三座城池作为杀了顾成禛的筹码,我还特意请了我们的巫师将顾成禛的魂魄都给打散了,你这样出尔反尔可不是作为大夏太子的行事。”左将军直接装傻,用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看着顾成德,仿佛没理的是顾成德一般。 莫容复心下生气“你……左将军不要欺人太甚,无论如何我们大夏还有五十万雄兵在手,你们小小东阳算什么东西!”太子终究是忍无可忍,一双眸子带着浓浓怒意,却听左将军听了这话狠狠的掀翻了酒桌,动静比他大了几倍。 “你五十万雄兵算个什么,没有领头的狼你们就是一圈绵羊,头狼已经死了你就是再来三个五十万也拿我没有办法,你想要三座城池用你的本事来取,不然就乖乖的滚出我的国家!”左将军的脸上露出的冷冷的目光,这是多年战场杀人所沾染的肃杀之气,太子常年在深宫之中居住,面对左将军的威势居然有些怯懦,但依旧强忍着不敢乱了自己的阵脚。 “这三座城池你绝对拿不走,本殿下这就飞鸽传书回禀我母后,等我舅舅来了希望左将军你别后悔!”顾成德咬了咬牙,他没有带兵的经验,如今真是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出宫时他可是再三给父皇打了保票一定可以让东阳把三座城池给还回来,如今想不到东阳居然这般大的胃口。 左将军一听这话,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堂堂一国太子居然在外面打仗还要依靠后宫里面的一个女人,本将军听说你的舅舅今年已经六十了吧,你觉得他有命回去?” 顾成德被左将军的话刺激得脸色通红,如今真是后悔没有好好学习兵法,他原以为只要学会治国之道自己可以驾驭臣子就可以一统天下,可现在他连一个莽夫都对付不了。 “左将军,今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后悔,本宫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太子一挥衣袖便冲出了帐篷,身后是左将军震耳欲聋的笑声,充满了嘲讽。 两日后,大夏的边城之外,左将军手底下的领头将军正在城门之前叫骂道:“顾成德你个黄毛小儿,快快出来和爷爷决一死战,别躲在你那乌龟壳里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传来的是笑声,一下一下刺激着顾成德的神经,令他捏紧了拳头。 “开城门,本殿下要迎战!”顾成德终于是忍无可忍,对着身旁的几位将军命令道。 “不可!我们实力不足,对方兵强马壮如果此时出去只会是自投罗网!”立刻就有忠心的将军出言反对,却被顾成德给狠狠瞪了一眼。 “你懂什么!本殿下是一国的太子,连一个小小的东阳都对付不了,本殿下如何治理国家!” 太子这话里颇带了几分大逆不道的成分,但此时的将军们却不敢多话,而那刚才开口的将军看见太子的威严也只能默默闭嘴明哲保身。 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也大概有了一个了解,太子的性格是刚愎自用的,半点听不得别人的劝谏,此时若是冒着以后被发落的危险劝谏,那他们可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毕竟,皇后一族的厉害,他们还是尝过一些的。 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大夏的五十万大军就被打得丢盔卸甲,士气跌落谷底,半点都没有了原来的勇猛。 成败已定。 “王爷,太子败了!”侍卫将前方的消息传给了顾成禛,见他迎风而立衣袂飘飞的看着远方的狼烟四起。 “太子呢?”顾成禛的目光有了一点小小的波动,十岁之前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是最好的,他从未想过要和这位兄长争夺什么,可是年纪越大两个人的距离就越发的遥远,他们早已不是当年的兄弟手足了,年纪越长,越知道有些事情便再也回不到过去,无论是什么,幼年时总是纯净的,而长大了,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多了几分算计,少了几分真心,这情分,慢慢的也就淡了。 “太子被抓到了左将军丰田的军营里,丰田正想用太子作为筹码来让大夏割让五座城池作为交换。”侍卫说完,明显听见了顾成禛指节发出的声音,那是主子隐忍的时候惯用的动作。 “南疆那边还没有准备好吗?”顾成禛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阴冷,目光虽然看着前方,但心思早已不在那狼烟之中。 “已经准备好了,丰田因为俘虏了太子殿下的缘故,所以特意还多加了银子。”侍卫低着头,眼睛里带着一抹愤怒。 “准备好,明日我们要给丰田送一份大礼!”顾成禛忽然转身,用难以琢磨的目光看向了侍卫,随后消失在浓雾烟尘之中。 东阳的军营喜气洋洋,今日是左将军丰田的生辰,一大早军营就开始忙碌开了,远远的一盏巨大的琉璃莲花宫灯远远的出现在通往大营的道路上,那庞大的身躯足足要用五十匹马才能拉的动。 “哇,这就是西域的琉璃荷花灯吗?”士兵们忍不住远远爬上瞭望台驻足观看,眼中藏着兴奋的光芒。 “是啊,传说这灯在晚上的时候会发出彩虹一样的颜色,花瓣还会慢慢打开十分好看,这些马队可是从西域万里迢迢送来的,今晚我们可要大饱眼福了!” “快点到晚上吧,我都忍不住想要瞧瞧是个什么模样!” 军营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有往日的戒备,只默默的盯着琉璃荷花灯进入军营的中心广场。 “太子殿下,看看我的战利品吧,这可是传说中的琉璃荷花灯呢!”夜幕降临,荷花灯的周围燃起了篝火,左将军为了羞辱太子亲自给他准备了一个位置,五花大绑的让他坐着。 虽然顾成德不情愿,可是面对琉璃莲花灯的体积还是震撼到了,在篝火的映衬之下琉璃灯还反射出了周围的倒影,透出了一股神秘之色。 “夏朝的太子,看看我的战利品吧,这就是我东阳的威严,你这个失败者如果这个时候说一点赞美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有尊严的观看这美丽的景色。”左将军得意的端着酒杯,此时他的周围已经不止一个美人了,莺莺燕燕好不吵闹。 顾成德横眉冷对,说道:“休想!” 他作为大夏的太子,未来的皇帝怎么可以屈服在一个东阳莽夫的脚下,这份奇耻大辱他只要等舅舅的援兵一来就可以报复回来。 左将军丰田看顾成德半点都没有屈服的意思,这才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色很快太子身上绑着的绳子被解开了,身边还多了两个美丽的少女,含羞带却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太子一下子糊涂了,看着左将军丰田喝酒的模样。 丰田擦了擦自己粘在小胡子上的酒水,笑道:“太子殿下虽然是我的俘虏,但你至少还是大夏未来的皇帝,我喜欢你的性格,我们今天先不谈仇恨,先和我好好的过一个寿辰!” 面对丰田的转变,顾成德没有半点的怀疑,还以为是自己的威势终于让丰田明白过来,装作大度的端起了酒杯。 “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负责运送琉璃灯的马队头目上前禀报,此时丰田正在亲吻身边的侍妾,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悠扬的乐声响起,原本黯淡的琉璃灯中心忽然亮了起来,映衬出一个少女婀娜的影子。 “明月照进荷叶间,一支白莲出水来……”女子温柔婉转的嗓音从琉璃灯里传了出来,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蛊惑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79 大家屏气凝神,看着琉璃莲花灯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打开,期待着其中有着一位倾国倾城的莲花仙子。 渐渐的一个女子的身形露了出来,她头上只有一支白色的簪花,上面也是莲花的造型,身上穿着洁白的长衫,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柄寒光凌厉的宝剑。 “怎么回事?”乐曲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温柔婉转,忽然变得慷慨激昂,女子从莲花之中一跃而出,花瓣也渐渐停止了落下。 落地的女子吸引了左将军丰田的目光,他一双眸子里带着温柔笑意,看着舞剑的女子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忽然,一声血肉被刺破的声音传来,让原本沉静在美丽女子舞姿下的所有人都有些愣神,左将军的胸口插着一柄宝剑,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就被刺死在当场。 “刺杀!是刺杀!快来人……”其中一个人终于反应过来,可是后背已经被人刺了一刀,他的身后不知道何时也站了一个士兵,而那士兵的衣服是南疆的服饰。 于此同时,原本停止打开的莲花花瓣也全部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二十多个黑色服装的男子,他们的身上绣着大夏的国徽。 于此同时,原本停止打开的莲花花瓣也全部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二十多个黑色服装的男子,他们的身上绣着大夏的国徽。 “是夏朝和南疆的敌军袭营了!”不知是谁开口说话,顿时整个军营火光冲天,周围一阵喊杀之声。 因为丰田死去的缘故,原本坚不可摧的东阳军营变成了一盘散沙,丢盔卸甲之人到处可见,顾成禛坐在枣红色骏马之上,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银色铠甲,手中领着丰田的人头,对着周围喊道:尔等东阳兵卒,顺我者缴械不杀,逆我者挫骨扬灰!” 顿时,头上的城门开始传来了攻城的声音,一切都显得势如破竹。 顾成德看见大夏的士兵出现,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命令道:“本宫是太子,快快护送我回宫参见父皇!” 可是,那些士兵对顾成德根本不予理睬,虽然刻意的保护他不受伤害,但却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 “你们没有听见吗!我是太子!”顾成德感觉自己被当成了空气,抓住了一个大夏士兵的衣襟。 那士兵只淡淡的扫了一眼,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太子,只知道上面有吩咐自称是太子的人就押解回京,听候发落!” 说完,那士兵便转身走了,太子顾成德顿时觉得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押解回京?听候发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面对丰田的转变,顾成德没有半点的怀疑,还以为是自己的威势终于让丰田明白过来,装作大度的端起了酒杯。 “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负责运送琉璃灯的马队头目上前禀报,此时丰田正在亲吻身边的侍妾,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悠扬的乐声响起,原本黯淡的琉璃灯中心忽然亮了起来,映衬出一个少女婀娜的影子。 明月照进荷叶间,一支白莲出水来……”女子温柔婉转的嗓音从琉璃灯里传了出来,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蛊惑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大家屏气凝神,看着琉璃莲花灯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打开,期待着其中有着一位倾国倾城的莲花仙子。 渐渐的一个女子的身形露了出来,她头上只有一支白色的簪花,上面也是莲花的造型,身上穿着洁白的长衫,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柄寒光凌厉的宝剑。 “怎么回事?”乐曲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温柔婉转,忽然变得慷慨激昂,女子从莲花之中一跃而出,花瓣也渐渐停止了落下。 落地的女子吸引了左将军丰田的目光,他一双眸子里带着温柔笑意,看着舞剑的女子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忽然,一声血肉被刺破的声音传来,让原本沉静在美丽女子舞姿下的所有人都有些愣神,左将军的胸口插着一柄宝剑,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就被刺死在当场。 “刺杀!是刺杀!快来人……”其中一个人终于反应过来,可是后背已经被人刺了一刀,他的身后不知道何时也站了一个士兵,而那士兵的衣服是南疆的服饰。 腥风血雨在原本应该充满了歌舞升平的营帐间展开,很多人来不及捡起自己的武器就已经命上黄泉。 原本丰田的军队是训练有素的,却因为抓了太子顾成德之后而开始自得意满,才让东阳国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看着周围掀起的杀戮,一时间顾成德慌了手脚,找了一个角落躲了起来像一只缩头乌龟,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周围。 “殿下所有人都已经被我们控制,现在是否毁了这里?”其中一个头领走到了白衣女人的面前,恭敬的跪下等待指示。 这时,人群中被俘虏的顾成德忽然大喊起来“我是顾国的太子,你们若是把我送回去重重有赏!” 白衣女主转身,她的衣裳没有因为刚才的杀戮沾染到血液,依旧是衣服清丽脱俗的模样,只是一个回眸足以让顾成德失了心魄。 女子微微弯起嘴角,一双眸子透着精明的光线脸上带着些“你是太子?” “本宫就是太子,你若是不信把我送回去,我可以给你很多的奖赏。”顾成德脸上透着兴奋,丝毫感受不到他的身后那些人嘲讽的目光。 白衣女子缓步上前,裙裾如荷叶偏偏走到太子的面前,太子左右的兵卒将太子强压着跪了下来,被女子轻轻捏住下巴。 “堂堂的顾国太子如何会是你这样一个贪生怕死之徒?本殿下是不会相信你的,等着做我的奴隶吧!”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嘴角噙着冷冷的嘲讽。 夜,东阳国的营地帐篷里,白衣女子已经换了一身男子装束,镜子中的女扮男装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嘉业秀吉。 她是东阳国的公主嘉业秀雅,不过是因为东阳对女子都不重视,所以多年来都是罢似乎就要招呼随从送客。 走出营帐的嘉业秀雅如同吃了苍蝇一般脸色难看,脚下的步伐急切而沉重,走了五步不忘回头怒看,吩咐一旁的近卫“给我查这位四皇子的所有细节,一点都不许遗漏!” “殿下,太子殿下送来了该怎么办?” 夜深人静,顾成禛正在拿着苏陶陶送给自己的荷包愣神,属下的声音传入耳中打断了他的思念之情。 将荷包小心的收进怀中,顾成禛微微抿唇,将早已写好的信给了属下,说道:“照着上面的安排。” 漫天黄沙,顾成德被吹得睁不开眼睛,他又累又渴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路上他试图逃跑却一次次被抓回来鞭打,此时浑身上下竟然都没有一块好的皮肉。 都怪自己武术不精,以前从未用心学过,如今逃跑被人封住了穴位连传递消息的人都找不到。 母后舅舅,你们究竟在何处?儿臣快要受不了了…… 顾成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耳边呼呼风声之中似乎有马蹄之声传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80 押送奴隶的守卫有些慌乱,见周围忽然涌出黑压压的一片人来,忙抽出腰间的佩刀将奴隶团团围在中间。 “本殿乃是顾国四皇子顾成禛,这些人乃是我国子民,尔等若是乖乖投降放弃抵抗,必留你们一条生路!”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一股威严,让原本萎靡不振的顾成德忽然来了精神。 顾成禛?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四弟!我在这里!本宫在这里!”顾成德兴奋的想要冲出去,却被其中一名守卫用刀架着脖子,半点不敢再动。 “本殿只数三下,你们放还是不放!”顾成禛仿似没有听见顾成德的声音一般冷厉开口,如同在这黄沙地中卷起一阵冷风。 “一!” “二!” “三!” 刀剑落地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耳边呼呼而过的弓箭,顾成德闭上了眼睛身下已经一股热流。 “大哥,我来晚了,大哥恕罪!”顾成德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听见了顾成禛的声音,睁开眼这位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男人正跪在自己的脚下。 他很狼狈,但他依旧是大顾王朝的太子,这是没有谁能够改变的事实…… 大顾的军营之中,顾成德已经换上了体面的衣服,哪怕锦衣之下依旧伤痕累累诉说着古他所经历的耻辱,但对外却是另外一个光鲜亮丽的理由。 太子为守卫家国只身潜入敌营窃取情报,与四皇子里应外合收复城池,诛杀祸乱将领丰田。 “殿下,这四皇子忽然出现救了您,属下看这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啊!”屋子里,太子的心腹目光精明,精瘦的身材像一根弯曲的树枝站立在太子的面前。 太子心想着自己这八天多来所受的痛苦,自己的这些谋臣智囊竟然没有一个人前去解救他,顿时心中烦躁。 “闭嘴!四皇子救了本宫,难道本宫还要恩将仇报不成?你们一个个说着他是何等的阴险狡诈,本宫到是要问问到底是谁把本宫救回来的!” “殿下息怒,殿下有所不知,自从殿下被丰田挟持之后,我与赵将军便开始四处寻找殿下的踪迹,奈何着丰田十分狡猾,几次都被耍的团团转,后来丰田被杀殿下的行踪更是扑所迷离难以追寻。” “少给我来这些借口,母后与舅舅养了你们这些人,临到用时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顾成德半点都不给对方留面子,一双眸子全是血丝,虽然人已经回到了自己在边城的住处,但是依旧每日噩梦连连。 “殿下忠言逆耳,我们这么多人都未曾找到殿下踪迹,为何四皇子在没有惊动我们的情况下找到了您,这十分可疑啊!”谋士苦口婆心,眉心紧皱,那突出的颧骨将他承托得如同瘦皮猴一般。 太子深吸一口气,心想着自己不能如此焦躁,这才平静道:“你且先退下,容本宫想想。” 日落西斜,太子邀约了顾成禛到他的住处用膳,两人相对而坐,顾成德屏退了下人亲自斟酒给他说:“四弟,这次真是多谢了你,不然为兄只怕有去无回了。” 顾成禛忙起身,说道:“大哥千万别这么说,守护大哥本就是我的责任,只因我被敌军逼下悬崖又受了伤养了许久,这才没有帮助大哥,让大哥受了这些苦难。” 太子与顾成禛一饮而尽,大喊一声“好酒!”仿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我这几日忙着回来之后的琐事,一直未曾关心四弟,着实是为兄的罪过,四弟究竟是如何找到为兄又是如何归来的?” 顾成禛也不急于细说,先是用公筷夹菜到自己碗里,然后送入嘴中细细咀嚼之后又给顾成德倒了一杯酒,这才说道:“那日敌军步步紧逼,一直将我追到了山崖边,我看一边是万丈悬崖一边是几百兵卒,若是我硬拼肯定是抵不过的,仔细观察之后发现山崖下方横出一棵琵琶树便心中一横跳了下去挂在那树上躲过一劫。 只是在树不上不下我被困了许久也未见有人寻来,那树支撑不了我的重量将我摔下山崖,浑身受了几处擦伤且伤到了筋骨难以动弹只好找了一处躲了起来。也是机缘,那日有几个药农上山采药,听见我说了原委便帮我治疗了一番,与他们一起住进了一座与世隔绝的村子安顿下来。 前几日我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我便辞别了乡亲走出了村子,与我的旧部得了联系,方才知道大哥您已经失踪了好几日,我便开始寻找您的下落,多年前我与东阳国国君有过交集,对方听说我在寻找你的消息,便来信说东阳最近和丰田起了小小的冲突,俘获了一些大顾的战俘,其中有一人自称是太子,我便留了心一路追赶,方才与大哥您汇合。” 太子忽然沉默了好一会儿,顾成禛的话语没有半点疏漏,也未隐瞒自己与东阳国君有交往的事实,竟然找不到半点的疏漏,令太子无言以对。 “大哥是不是怀疑臣弟联合外人陷害……” 顾成禛的话未说完,太子忙打断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不过是我感慨始终是血脉相连,那些窝囊废根本没有你这骨肉兄弟靠得住。” “大哥切莫多想,其实这一次也是巧合,我也是找了大哥许久,那丰田狡诈埋了许多伏兵,故意布了迷魂阵所以大哥的人摸不着头绪也是情理之中。”顾成禛一脸恭敬,屋子里弥漫着兄弟和睦的氛围。 “好了,这件事也算是雨过天晴了,本宫被俘这件事……”太子长舒一口气,端起酒杯敬顾成禛。 顾成禛怎么会不懂太子的心思,忙说道:“大哥不必担心,那日看见大哥被俘的兵卒都已经不在了,对外大家都知道大哥为了得到情报只身犯险前往敌营归来。” 话不多说,太子已经面露喜色,两人轻碰酒杯发出悦耳的低鸣。 “四弟如此帮了本宫,本宫自然是感激不尽,已经写了奏折启禀父皇你的功劳,四弟就准备晋升吧。”太子一脸笑意,脸上已经有些泛红,说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大了许多。 “大哥万万不可提晋升之意,臣弟领兵出征却被困在死地,导致无辜将士惨死实在是大大的罪过,后又不能及时保护兄长,让您陷入困顿之中,实在是没有任何功绩可言。” 顾成禛一副沉痛的样子,用手扶额似乎也有了几分醉态,眼角似乎还带着湿润。 “四弟可千万别这么说,大哥知道这件事四弟即使有错也是无心之过,不必太放在心上。”顾成德用手勾住弟弟的肩膀,一副亲密的样子,两人的距离在无意中拉近了许多。 顾成禛忽然将神色显得格外认真,抓住大哥的手一副抓住救命稻草的模样说道:“大哥,我怀疑我们军营之中有奸细!” 顾成德原本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忽然听顾成禛这般说顿时没了两分,说道:“四弟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只见顾成禛神神秘秘的左右看了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手绢包裹的物件,递给顾成德说道:“四个且看看,这是我从追杀我的敌军上寻来的,上面的刻字分明是我大顾的物件,想来那些敌军之中就有我大顾的人里应外合方才泄露了我的计划。” 顾成德将顾成禛手里的物件仔细的打量,点了点头说道:“四弟的怀疑没错,本宫一定会好好彻查,你先不动神色这几日好生修养,为兄定然给你一个交代!” 两人喝酒转眼喝到深夜,顾成禛被人扶着跌跌撞撞的回了屋子,当屋子之中已经再无旁人之后,顾成禛睁开了璀璨如星辰的眸子,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殿下,事情已经安排妥当,您走之后太子的屋子里的确来了那个人。”暗处的房梁上,一个声音轻声禀报。 “盯紧些,明日可是有好戏……”顾成禛的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翻身睡去。 太子的屋子里,此时并未熄灯,谋士正对着灯火仔细检查顾成禛给顾成德的“证据”随后说道:“殿下,这东西的确是那人的,不过不知他怎么会如此的不小心!” “这可不是小不小心的事情,若是顾成禛今日未与我喝酒说了这件事,他直接捅到了父皇那里,只怕我们是吃不了兜着走!”太子眉心紧皱,脸上虽然泛红却也没有半点醉意,喝酒之前便提前吃了解酒药。 “殿下难道不曾怀疑是四皇子故意装醉吗!”谋士多疑,却见顾成德脸色有些发黑。 “你们这些蠢货,就在这些事上计较,今日我给顾成德喝的可是十日醉,除非他事先吃了解药,不然根本无法抵御着十日醉的酒后真言!”太子是何等的自信与谋划,怎么可能愿意被一个瘦皮猴质疑,目光愠怒似乎要把对方撕碎一般。 “微臣口不择言,还望殿下恕罪。”谋士心中有些委屈,但太子可是未来天子半点不甘忤逆,只得赶紧告罪。 “罢了,明日叫那人赶紧离开,莫要被四皇子的人发现了什么端倪。”太子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的样子揉了揉眉心。 谋士退下,顾成德却半点睡意也无,细想着顾成禛估计从未对他有过怀疑,如果善加利用还是他巩固太子之位的一枚有利的棋子,不禁脸上露出了一抹诡诈的神情。 第二日,顾成禛宿醉不醒,太子吩咐人喂了顾成禛醒酒汤之后便处理公文,解决战后重建问题,并且准备班师回朝。 太子暗卫送来一条消息,让太子原本已经平静的心情再起怒火,将那原本昨日叫谋士安顿的内应抓了回来。 黑暗的地牢里,细作被绑在十字架上,浑身的皮肉翻开,向外浸出鲜血,让原本潮湿闷热的地牢霉味之中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说不说!” “啊——” “你什么时候投奔南疆的!” “啊——” 一声声惨叫让太子忍不住揉了揉耳朵,示意刽子手停手,坐在了属下给他端来的椅子上,正对着十字架上的囚犯。 “阿林,本宫对你苛待了?” “不曾……” “那本宫对你可是做了什么忘恩负义的事情了?” “殿下并未有什么对不起属下,属下是着了奸人的道,受了愿望!请殿下明鉴。” 十字架上的阿林眼睛上翻,用尽自己的力气说着,随时都有可能虚脱过去。 “哼,如今证据确凿,你与南疆人勾结,将本宫的机密泄露给他们,致使本宫被人挟持,你居然敢说本宫冤枉你!”太子只要一想到自己在东阳人手里所受到的屈辱全都是来自丰田的出尔反尔,顿时想要将面前的叛徒千刀万剐。 “殿下,请您相信属下,那书信不知道何时被人放进去的,属下并未出卖殿下,我只给南疆人送了四皇子布防用兵的情报,半点没有透露太子殿下的事情。”阿林还在极力争辩,可是换来的却是鞭子的皮开肉绽。 “阿林啊,你本是本宫放在顾成禛身边的一根钉子,若不是证据确凿本宫又怎么会轻易的怀疑你?顾成禛将你属下遗漏的护符交给本宫,都令本宫对你的安危十分担心,想不到却让本宫在你的信件夹层之中找到了证据,既然敢做何不敢当?” “殿下不要被离间了,属下对殿下的心日月可鉴,绝无半点背叛,手下八人个个为殿下鞠躬精粹,殿下可以让属下死,但不可侮辱属下的忠诚!”因为激动,阿林的身上鲜血流的更加快了。 太子还想说什么,忽然地牢之中一股浓烟灌入,耳边传来“不好,有人放火”的声音。 顾成德被侍卫围住护在中间,忙从另一出口离开,片刻之后地牢之中的火被扑灭,地牢的十字架上已经没有了阿林的影子…… 佯装醉酒未醒的顾成禛看着屋子里出现的亲卫沙哑开口道:“如何了?” “阿林已经被我们解决,如今太子已经完全不信任阿林手底下的人了,成功断了太子的一支爪牙。” “很好,这样总算是未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了,将阿林的尸体剁成肉酱喂狼,祭奠我死去的将士。”顾成禛的目光里充满了杀戮,太子算计了他,如今总算是让太子付出了代价,太子多疑他不介意把这多疑越来越放大化。 他的这位好哥哥,温文尔雅的皮囊下隐藏着的,从来都是一颗想要除掉他的心。 太阳落下,月光惨白,将世间一切披上一层银霜,顾成禛终于松了一口气,情不自禁的思念起了远在京城皇宫之中的苏陶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81 温妃宫中,苏陶陶正在整理今日浣衣坊送来的衣服,耳边听见了一个嘟嘟囔囔的声音喊着“好饿啊,饿死本宝宝了,宝宝心里苦,宝宝说不出!” 一开始苏陶陶也并未在意这忽然出现的声音,心想着是哪只饿死鬼太过无聊跑来玩耍的,晚上给他们一点香公主也就没事了。 “宝宝心里苦,现在的人好没良心,都不让我吃饱还忙着折衣服,我才不会告诉她这衣服被人洗的时候放了子息花粉呢。” 这一次苏陶陶确定这个声音是在和自己说话,而且还知道自己能听见,索性抖了抖衣服仔细了瞧了一眼周围,用意念说道:“别藏头露尾的,何方的小鬼居然敢在我面前嚼舌根!” 殿中的柱子里忽然探出大半个鬼影出来,长长的的舌头一手被拎着将舌尖送进嘴里,不就真的饿得在嚼舌根吗? “鬼嬷嬷?”苏陶陶的眉心微微跳了跳,有一种很尴尬的感觉涌了上来说道:“您自称自己是宝宝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你这小丫头一点都不懂事,不知道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吗?我是宝宝有什么错?宝宝饿给我弄点吃的。” 鬼嬷嬷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裳,除了那长长的的舌头之外没有半点可怕的模样,反而因为胖胖的身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苏陶陶双手环胸,一双眸子晶亮晶亮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鬼嬷嬷面前的柱子旁,把脑袋一歪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吃啊?” 鬼嬷嬷试着撅了撅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哼了一声“坏丫头,我好心好意提醒你有人给你的主子抹了子息花粉都不感激我,你可知道子息花粉可是避孕的,这可是宫里的好手段。” 苏陶陶看着鬼嬷嬷的样子,终于是笑了,将衣服叠好之后方才取了香炉过来给鬼嬷嬷点了线香,看她贪婪的吃着,舌头一点一点的缩回去。 “丫头啊,为什么你的香就那么好吃,还能填饱肚子,我去吃他们的熏香一点都吃不到,饿了我那么多年。” 鬼嬷嬷眼睛里透着一抹小小的委屈,看起来的确像个老孩子,苏陶陶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起在冷宫时鬼嬷嬷被神秘的力量吓跑,决定慢慢的用供品稳住她以谋后动。 “我的香自然是不同,鬼界阴差是我朋友,他给我的配方自然是你们这些鬼最喜欢的,也是最受用的,以后只要你跟着我,保证吃饱肚子还把舌头能收回去,怎么样?” “你这是利诱!我可不和你混!”鬼嬷嬷在宫里混了那么久,对人可不会那么容易信任,何况生前做了那么久的奴婢,如今好不容易自由了,才不要被抓住继续奴役。 苏陶陶一听这话,也不生气,直接将香拔了放进茶水里熄灭了,鬼嬷嬷还没吃饱就眼巴巴的看着吃的没了……没了! “你!是个坏丫头!”鬼嬷嬷不开心,一双眼睛红红的想要吓唬一下苏陶陶。 苏陶陶耸了耸肩,一脸笑嘻嘻的样子说:“嬷嬷,比你恐怖很多的我都见过,你知道人彘吗?就是把手脚砍了,眼睛挖了鼻子割了然后放在酒坛子里腌着,半死不活的样子。” “那么可怕……” “我,就是人彘变的!”苏陶陶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阴寒,让鬼都退避三舍,鬼嬷嬷试着吞了吞口水,可是她是鬼没有口水,身形颤抖了一下。 “丫头说话好可怕,我不吃了还不行吗!”鬼嬷嬷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苏陶陶也不着急,这才是放长线钓大鬼呢。 苏陶陶将衣服上有子息花粉的事情告诉了温妃,并且暗中派了人去调查,转眼又是小半月的光景。 “听说了吗?五皇子殿下还活着,这次还和太子殿下一起深入敌后刺探了许多情报,联合东阳国破了南疆反叛,杀了大将军丰田,如今已经听说进了正阳门了。” “苏陶陶的脚步稍稍顿了一下,一双眸子写满了期待和彷徨。” 他回来了,平安回来了,真好…… 苏陶陶一低头,发现自己捧着的苹果掉了一个下来,忙追过去准备捡起,这时一双小手将苹果捡了起来,递给了苏陶陶。 “给你。”奶声奶气的小丫头,约莫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公主,只是她的保育嬷嬷去哪了? “乖,公主殿下叫什么名字?”苏陶陶看着孩子实在是可爱,又想着没有仆人跟随,便耐心的蹲了下来,将苹果挑了一个干净的给她。 “母妃说别人的东西不能吃,有毒!”小丫头摇了摇头,眼睛里面清澈而懵懂,她或许并不知道有毒的含义,但大概了解不是什么好事。 苏陶陶点了点头,看着小丫头肉呼呼的小脸蛋,忍不住牵起她的小手,将手里的水果拿好说:“那姐姐带你去找母妃好不好?” “母妃就在里面,我不和你走!”小丫头依旧摇头,把肉呼呼的小手从苏陶陶手里抽离,脸上写着拒绝。 “真是好孩子,但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是不可以的哦,你的保育嬷嬷呢?”苏陶陶并没有因为小公主的戒备心重而生气,反而很开心。 “不知道,她去找太监。”小丫头似懂非懂的指了指前面,然后嘟着嘴巴有点迷茫。 找太监?苏陶陶笑了笑,估计是保育嬷嬷有什么事情要办,小公主追了出来而不知道,这里好像是锦嫔娘娘的住处,莫非这孩子是梦娇公主? “梦娇公主,奴婢不是坏人,奴婢把你送进去找母妃好不好?”苏陶陶左右想想还是不放心,决定引诱一下小公主。 “给我糖我就跟你走,我要吃糖!”小公主伸出肉呼呼的小爪子,一脸写着期待,寻常母妃不愿让她吃糖,每次都只是可以吃一点点而已。 这可爱的模样顿时让苏陶陶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小丫头是看不上苹果,而是喜欢吃糖呢。 苏陶陶左右摸了摸,自己实在是没有糖果这东西带在身上,平日里自己也没有吃甜食的习惯,这可就让人为难了。 小公主的眼睛眨啊眨看见苏陶陶没有掏出她期待的糖果一时间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学着大人的模样叹气了。 “哎,你和我一样母妃不爱吃糖吧?看开点,糖吃多了不好,每天都有一颗,你明天把你的那一颗给我就好,先欠着!”小公主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顿时让苏陶陶忍俊不禁。 “好好好,一言为定,我欠梦娇公主殿下一颗粽子糖。”苏陶陶伸出了自己的手,公主乖乖的牵着和自己走进了锦嫔的主殿。 后宫之中只有嫔妃之位才能住一宫的主殿,贵人答应只能住偏殿和配殿,这锦嫔的祥云宫苏陶陶原本是避而远之的,因为这配殿里面住的就是处处与她不对付的许晓月,瘟神惹不起自然是要躲的。 一进主殿,看见院子里的人都未发觉公主失踪,苏陶陶有些暗地里责怪这些人的马虎,看见几个宫女依靠在回廊柱子边打盹,便知道这位锦嫔怕是一位很好说话的主子。 “有人能够通报一声吗?梦娇公主在外面迷路了,奴婢是温妃宫里的宫女,特意送回来,还请来个管事的回了锦嫔娘娘。”苏陶陶也不去惊动回廊里的宫女,而是直接进了正殿,见一个姑姑正在扫,这才开口。 那打扫的姑姑楞了一下,见到苏陶陶手里牵着的小公主这才吃惊不已,忙进了后殿禀报了锦嫔。 锦嫔匆忙出来,身上穿的是一件日常的常服,并未施脂粉,头发用一根金钗随意的挽起,没有半点娘娘的娇艳,看起来已经三十多岁的模样。 想不到锦嫔居然如此苍老,明明据说才二十五岁的年纪,如何变的这般? “奴婢苏陶陶叩见锦嫔娘娘,娘娘千岁。” “谢谢你将公主送回来,这里有一些银子你拿去吧。”锦嫔话少,一脸微笑的表达了自己的感激,而苏陶陶却没有去接锦嫔的赏银。 “你这奴婢可是嫌弃这钱少了?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锦嫔娘娘再怎么不好也是一宫的主位!”姑姑的脸色不好,率先发作了,让苏陶陶有些无奈。 “娘娘,我送公主回来不是求什么赏赐的,奴婢的性格直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锦嫔依旧是慈爱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尴尬而生气,这个女人展现出来的是一种如同死水一般的气质,没有波澜没有希望。 “奴婢是温妃娘娘宫里的宫女,温妃娘娘待我们仁厚,并不曾亏待什么。我不拿娘娘的赏银不是为了羞辱娘娘,而是知道这宫里没有银子没有权利是要过得何等的艰辛。娘娘留着这些钱以后打发别的奴婢更好,公主年幼,奴婢看见公主时保育嬷嬷不知道去了哪里,娘娘既然贵为一宫的主位就应该明白这责任,若是公主有了什么不测这后果不用奴婢说,娘娘应该懂。” 苏陶陶说完,看着锦嫔的脸色忽然又有些后悔了,都是因为公主太过可爱,自己母性大发这才说了这些话,可是锦嫔可是自己第一次见啊,鲁莽了! 沉默,屋子里陷入了一时的沉默,锦嫔一脸微笑的看着苏陶陶,看着她有些心虚的眨眼睛。 “姑娘,你刚刚进宫不久吧?”锦嫔有些感慨,若是在宫里生活了许久的宫女,怎么会如此的心直口快。 “娘娘,奴婢知道作为宫女需要闭上眼睛,闭上嘴巴,蒙住耳朵……”苏陶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锦嫔打断了。 “我很感激你一个陌生人为我着想,若是不嫌弃以后你可以常来我这里坐一坐交个朋友吧。”锦嫔笑着将女儿抱起,递给一旁的姑姑,让她哄着梦娇哄着睡觉。 朋友……苏陶陶似乎好久都没有在宫里人的嘴里听见这个字眼了,不禁微微一笑说了一个“好”字。 从祥云宫里出来,苏陶陶的心情原本很好,好死不死刚好迎面走来了许晓月,此时她不知是从何处来,手里拿着一把月季,看见苏陶陶顿时就拉长了脸。 “苏陶陶,你来这里做什么!” “奴婢叩见许贵人,回贵人的话奴婢是路过。”苏陶陶现在可不想和许晓月起冲突,低眉顺眼把所有礼节都做全了,让许晓月抓不到错处。 许晓月皱眉,脸上带着不悦的神情,笑道:“这就奇怪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必经之路,是祥云宫的小道,你好一个路过!” “娘娘不信就算了,奴婢还有事情等着回温妃娘娘,还请娘娘放过奴婢。”苏陶陶认输行了吧,她真的没心思和许晓月玩。 “闭嘴,给我跪着,我立刻叫人去问温妃娘娘你怎么跑到这祥云宫来了,若是你撒谎就等着挨板子吧。”许晓月看苏陶陶是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抓住了机会还不好好收拾她一顿。 如果派去的人回禀说不知道苏陶陶为什么出现在祥云宫,那么是事情就好办了,随便都能让苏陶陶来个皮开肉绽。 “苏宫女,您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您赶紧把苹果给温妃娘娘送去吗?”或许是许晓月的吵闹惊动了祥云宫的宫女,锦嫔走了出来一脸的疑惑。 许晓月赶紧给锦嫔行了一礼,对着锦嫔说道:“锦嫔姐姐,这宫女是来苹果的?” “是啊,我平日里不爱苹果,今日苹果的份例来了听说温妃娘娘最近喜欢吃苹果特意让苏宫女将苹果送去给温妃娘娘,求个熟悉关系,妹妹这是在做什么?”锦嫔脸不红气不喘,拿着苏陶陶手里的苹果做了文章,一脸温和的笑着。 “小小的几个苹果,温妃娘娘怎么可能看得上,姐姐别让自己的一腔热情被人泼进了冰窟窿。”许晓月一边说,一遍等着自己的宫女回来,她就不信收拾不了苏陶陶。 苏陶陶跪着,锦嫔想让她起来被许晓月阻止,半柱香之后许晓月的宫女方才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个温妃宫里的姑姑。 “苏宫女,娘娘让我带你回去。”那姑姑也不多话,见许晓月的宫女在许晓月耳边耳语了几句便开口,苏陶陶站起来微微福身表示对锦嫔的感谢,便离开了。 温妃手里捧着一本寻常的书看着,听到动静,抬头看着苏陶陶问道:“你怎么跑到祥云宫了?那许贵人的宫女在我这给管事姑姑添油加醋的说了好些你的坏话,你不解释解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82 苏陶陶叹了一口气,翻了白眼无奈道:“娘娘就饶了奴婢吧,奴婢是什么性子娘娘应该清楚,今日在路上无意间遇见了梦娇公主,只得将没人照料的公主送回祥云宫,娘娘也知道那许贵人对我可从未友好过,自然是想要找点麻烦。” 温妃叫宫女给苏陶陶递了一杯茶过去,说道:“你呀就是不应该多管闲事,最近你的性格有些莽撞,你在求皇上纳你为妃的事情上还没有得到教训?我可是都对你有些忌惮了。” 苏陶陶自然知道温妃说的这是玩笑话,但她也不免正色了起来:“其实奴婢心中早已经有了倾慕之人,那时若不是皇后与太子紧紧相逼奴婢断不会出此下策。在那个时候,奴婢想不到除了皇上以外太子与皇后还能忌惮些什么。” 温妃看着苏陶陶一脸正色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我自然是懂得你心中所想的,早在我与你接触未深时你就告诉过我一回,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你不是这后宫中可以囚禁住的鸟儿,你要的是外界天高海阔的自由。” 喝了一口茶,温妃又说:“但是这宫中的人心比你在苏家大宅所接触的所有人都要可怕,在宫里你切不可掉以轻心,像今天这回的事情以后可要少一些,侍卫的板子可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你的身上的,你不要忘了那样的疼痛。” 苏陶陶看了一眼温妃,点点头:“自小母妃就夸奴婢记性好,幼年的事情到现在奴婢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奴婢省的这其中的厉害。” 再多的话苏陶陶也不可与温妃多说,前世所受的种种屈辱她一刻都没有忘记,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子,她都绝对不会放过。 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夜色已经深了,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苏陶陶就躺在了床榻上,周围有一股寒意慢慢的涌了过来,哎……阴气真重。 苏陶陶皱了皱眉,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鬼嬷嬷一脸贪婪的在自己的身上嗅来嗅去,那样子活像要把她活活吃掉一般。 苏陶陶心下无语,都已经这么久了,鬼嬷嬷这爱吓唬人的毛病倒是一点都没改。 “你还要吃了我不成?”苏陶陶坐起来,一双眼睛望向别处,鬼嬷嬷的样子在黑夜中更增加了让人害怕的感觉,饶是见惯了鬼魂的苏陶陶,此刻也不愿多看。 鬼嬷嬷在苏陶陶的周围飘来飘去,带来一阵阵的寒意,让苏陶陶忍不住的拿过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可不敢吃我的衣食父母,你这小丫头一副比我这饿鬼还可怕的样子谁敢吃你?”鬼嬷嬷带着玩弄一般的语气说道。 苏陶陶知道这是鬼嬷嬷还记得她前几日所说的话呢:“那你方才在我身上嗅些什么?” 鬼嬷嬷哼了一声:“自然不会是吃你,方才你一进来,我就觉得你身上带着一种熟悉的味道,方才凑近闻了闻,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只是我不知道是谁要这样害你,按理说你身上的这一点味道不足以让你有什么大碍,但这个东西却能让孩童有性命之忧,对大人却没什么伤害。” 苏陶陶皱了皱眉,她想起了前世苏零露与顾成德在她身上所用的子息草,那也是一种在平日里看似对大人无毒的东西,却让她再也没有有过属于自己的孩子。 后宫从来都是一个看是平静和谐却处处是人吃人的地方,一个幼小孩童能够翻起什么风浪?不过是被别人利用来打压他们父母的筹码罢了。 只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苏陶陶的眼神一冷,忙用意念寻找着鬼医,鬼嬷嬷一看苏陶陶这是要召唤阴差的节奏,忙一溜烟跑了个没影,临走还不忘讨价还价道:“我这身衣服穿了许多年了,我今日帮了丫头你,你可要帮我烧件衣服。” 鬼医姗姗来迟,眉眼间透着一股疲累的模样,苏陶陶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乔近日身体不好,许是她身上彼岸花里的生魂闹着脾气,我用了些法术安抚,方才有些困倦,你这般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那鬼嬷嬷最近我又与她有了交集,她受了我一点小恩惠,刚才说我身上有一种味道,我怀疑我沾染了什么东西,特意让你过来给我瞧瞧。”苏陶陶一动不动,看着鬼医围着自己转了几圈,眉心微微跳了跳。 “的确有东西,不过不是对付你的,是对付小孩子的玩意名叫红花粉,听着名字平常但作用却是让年幼体弱的孩子容易生病,慢慢的被病痛折磨致死。” “这做法当真是歹毒,切不会被人看出破绽,到底是谁这般的对一个孩子?这粉末是外用还是内服?”苏陶陶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眉心皱着眼中带着一团火焰,捏紧了拳头。 “这东西是内服之物,应该是混在食物之中给孩童服用的,你近日是去了哪里?见了什么孩子才会沾染此物?”鬼医看着苏陶陶的怒意,心知这女人是不会袖手旁观了。 “我今日巧遇了年幼的梦娇公主,将她送到了锦嫔娘娘的住处,估计就是那时候沾染的,只是不清楚是谁对这孩子动了心思,又有什么目的。锦嫔不受宠,多年来就只有一个公主在身边,按理说应该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女人耗费这般的心思,难道是因为锦嫔的家世?”苏陶陶看向鬼医,鬼医沉默了一阵。 随后鬼医给苏陶陶说了这红花粉的解毒药方之后说道:“这锦嫔的情况我亲自去给你查一查,你明日想办法把这上面的药材弄到调配出来救孩子要紧,只是这如今你是在宫里不像在苏家那般方便,药材一类都是要经过太医院的手才能得到,如今是很难弄到的。” “这个我知道,我只怕要想想办法,温妃娘娘这里只怕是不能惊动,盯着这里的人太多,怕被利用了不妙。”苏陶陶虽然愤怒,却冷静的分析了一番,今日公主出现时没有保育嬷嬷本就可疑,难免不是别人故意设下的圈套。 “你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我这就去查一查这锦嫔的事情,找到症结所有事情方能明了,时候不早了早些安睡。”鬼医说完已经隐没了踪影,苏陶陶闭目而眠转眼便是第二日了。 因挂念着孩子,苏陶陶在温妃宫中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叫送家书的太监给沈妙书送了一封信,期待着妙书能将自己的信转给顾成禛。 沈妙书虽然可靠,可药品的事情可大可小,如今沈家正是风口浪尖,远没有顾成禛实力雄厚。 盼了两日,这封书信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音信,苏陶陶有些着急了,不知道顾成禛何时能进宫。 自从上次一别,眼看已经是两个月的光景了,顾成禛是一点音讯也无,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一次也未见到,苏陶陶有些怀疑自己绕过沈妙书去让顾成禛帮自己只怕只是想要找一个去见他的理由…… 苏陶陶没有料到自己没有盼到顾成禛的出现,却盼来了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一路忐忑在夜深人静之时进了皇帝的书房。 “苏陶陶,知道朕为什么叫你过来吗?”皇帝让苏陶陶跪在冰凉的黑金石地板上,并未有叫她起来的意思。 “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圣意,请陛下明示。”苏陶陶低眉顺目,这周围的气场告诉自己今日的皇帝叫自己绝无好事。 “不敢?朕倒是觉得你很自作聪明!”皇帝的目光冰冷,语气透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让人无形之中透着一股窒息感。 “奴婢知罪,求皇上开恩。”皇帝说你错了,你就是错!没有什么但是!苏陶陶很明白所以心中越发的惶恐起来。 皇帝缓缓走下台阶,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苏陶陶,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陶陶,第一次与龙颜的对视,让苏陶陶领教到了深不见底的双眸和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朕这里有一封信,是你两日多前叫人送出去的,只可惜却没有到你想要送的人手里。”皇帝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一片鹅毛缓缓落下那般轻柔,但却透露这苏陶陶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一股凉意自脊背上面穿过,让苏陶陶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皇上究竟想要表达什么?这位君王是要自己做什么? 她不懂!她不知道…… 比起顾成德是善于利用,比起顾成禛的邪魅深沉,比起其他皇子的点点滴滴,这位君王就像是一座大山,一片大海一般带着无形的压力,看不透摸不透。 “皇上,求您救救梦娇公主!”只是一瞬,苏陶陶决定坦白,一切的谎言在这位君王的面前都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 皇帝不说话,一步,两步,三步…… 苏陶陶听着君王的步伐走了三十二步之后,终于传来了他的话语声,“梦娇公主怎么了?” “回陛下,奴婢因为弟弟常年体弱,加上家中姨娘狼子野心在我弟弟的汤药之中常年动手脚导致我弟弟病情加重,所以自学医术保护幼弟和母亲,前几日无意中奴婢碰见了在永巷迷路的公主,带她回到锦嫔娘娘身边之时发觉了身上有红花粉的香味,心知那红花粉是让孩子多病慢慢致死的虎狼之药,这才想暗中配制解药救公主殿下。” “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说出来你可以得到赏赐。”皇帝的声音不透露任何的情绪,在他的眼中这宫里的人只有目的没有善良。 “因为奴婢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干的,奴婢势单力孤无法与未知抗衡。”苏陶陶低着头,只能看见皇帝的绣金龙靴,心中除了忐忑已经找不到别的感觉了。 “势单力孤?朕不认为你是势单力孤,你不是有五皇子吗?不是有沈家吗?何况你的背后还有承恩将军府和张家。”皇帝笑了,声音里透着意思戏谑的意味。 苏陶陶终于听出来了,皇帝在嘲笑她的自以为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只是皇上为什么这般的在意她这么一个将军府的嫡女? “皇上,奴婢的背后没有五皇子,也没有您说的那些人,奴婢只是一个奴婢。而奴婢对于五皇子的唯一一个作用,可能只是有一点助力罢了。”苏陶陶语气中透着激动,手心已经有了汗水。 “你说你是禛儿的助力,但朕看来你是他的拖累,别自作聪明看清楚形势再去行动,否则下一次你见到的不是朕,是阎王!” 皇帝的声音冰冷,在偌大的殿中回响,苏陶陶脖子一疼晕了过去,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温妃宫里的房间里,一切恍然如梦,只是枕边多了一盒东西打开来是一瓶药粉。 原来,这不是梦。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这君王的棋局之中,只是自己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她自己却毫不清楚。 早晨,鬼医出现在苏陶陶的面前,将手中关于锦嫔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并且帮苏陶陶查验了药粉确定是红花粉的解药。 “锦嫔是平民出身,十五岁岁入宫做了宫女,在皇上思念德妃而喝醉之时,爬上了皇上的床榻。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算是好命还是天上司命星君的戏弄,只是一次便让她有了梦娇公主。” “锦嫔既然如此的平庸,那又有谁会对她和孩子不利?这不符合常理,若是锦嫔没有后台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皇后没必要为了一个没有意义的棋子去浪费自己的精力,实在是匪夷所思。”苏陶陶面色疑惑,忍不住喝了一口水,耳边传来鬼医接下来的话。 “锦嫔看似的确没有什么价值,但我知道是谁要对付她,祥云宫内游荡的冤魂过来与我说,自从许贵人去了锦嫔的祥云宫之后,与梦娇公主多有摩擦,这个年纪的孩子饶是女孩也透着一股子皮劲,再加上照顾梦娇公主的嬷嬷不尽心,梦娇公主误入了徐晓月的偏殿,不小心砸碎了徐晓月的一件手镯。” 顿了顿,鬼医又说:“那徐晓月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立时就去找了锦嫔说理,锦嫔提出要给银子了事,但徐晓月不愿,两个人因为这个闹了好久,让不少的宫人看了笑话,皇后听说了之后将她们二人都训斥了一番,说她们没有皇家该有的气度。而自此,徐晓月就对梦娇公主怀恨在心。” 鬼医说到此处不免有些感慨,这人生在世人与鬼都是一样就高踩低,锦嫔失宠连带着公主也一起受苦,身边的下人也都没有拿出对待别的主子那般的尊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83 如若下人对梦娇公主上点心,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情。 “真是可恶,不过就是一件手镯罢了,又有多少银子,尽然这般毒害一个孩子!”苏陶陶格外生气,鬼医却摇了摇头。 “这事情不能看表面,这锦嫔就没错?公主年幼,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拿不得,锦嫔若是平日里不纵容,公主也不会惹到许晓月,就说那许晓月要害人性命不对,可也是公主招惹在前。” 苏陶陶有些不赞同鬼医的话,“孩子就是孩子,她哪懂这么多!” 鬼医第一次对苏陶陶露出了冷笑的表情,笑道:“如若一个小孩子害的你失去性命,你也会觉得她没有半点的错误?她那也是懵懂,但懵懂就是犯错的理由了?” “……”苏陶陶意识语塞,竟无言以对。 “我是阴差,在阎王手下看过不少这样的例子,这一次梦娇公主有错,锦嫔也不能独善其身,而许晓月着实也有些过分,但罪不至死你还是救了公主要紧。” “你是要让我息事宁人?”苏陶陶不懂,鬼医忽然向着许晓月是几个意思! “并非息事宁人,这人间谁做了什么,阴间的判官簿子上便会清清楚楚的记着,好事一笔坏事三笔,这加加减减就是这人一辈子的功过荣辱。” 鬼医能够理解苏陶陶的心思,但也隐隐有些担心苏陶陶迷失自己,她没有来生不入轮回…… “我不在乎!我自重生起便只知道一个道理,负我者我必让它万劫不复,恩我者我比倾尽所有。”苏陶陶也不知自己被鬼医触动了哪根神经,显得务必的激动,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窗外,不再愿意与鬼医对视。 “唉,你为何如此固执?你就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能够重生?其实自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变奇怪了,只是一直以来我都找不到原因,但这几日我在阴间得了一些信息,我只能告诉你你只有一世,你死之后便是灰飞烟灭。”鬼医只能窥探这鬼界的一隅,前途未明也不能对苏陶陶多说些什么,只希望她能够多行善说不定有回转的余地。 苏陶陶愣住了,她从未深究过自己为什么能够重生,只记得当年苏凝露为了能够让她万劫不复甚至请了道士作法让她不能被阴差带走,直到顾成禛逼宫将自己的尸骨安葬,自己灰飞烟灭之时方才回到了这12岁的年纪。 她试图抓住鬼医,却发现什么都抓不住,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鬼医的目光带着殷红看向远处,说道:“近日我回阴间我爷爷那里,无意中听我爷爷说阴间出了异象有人逆天改命,以自己的生生死死换取另一个人的一世,并且两个人都将面临灰飞烟灭,而我知道的就是那其中一人是你。” 苏陶陶跌坐在地上,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结果,鬼医却不得不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固执,我也知道你心中必然有许多的苦楚,但阴间讲求的就是一个公平,你做一件善事,少一件恶事必然会对你有益,记住别让自己的手亲自沾血。” 眼看鬼医要离开,苏陶陶才自言自语的一般说道:“我做不到,既然我已经知道我只有这一辈子,那我不会做我后悔的事情。” 泪无声的滑落脸颊,苏陶陶也不知道鬼医是否听见了自己的话,直到宫女寻来苏陶陶才隐藏自己的情绪装作无事。 “奴婢拜见锦嫔娘娘。”祥云宫中,锦嫔见苏陶陶来了便迎了她进屋很是亲密。 “苏宫女赶紧坐下,这几日梦娇那丫头一直念叨着你差她的粽子糖,本宫听了是哭笑不得,正愁如何去哄她呢。”锦嫔叫人端来了茶水,一脸微笑的看着苏陶陶。 苏陶陶脸上笑的勉强,暗示锦嫔屏退左右,方才开口说道:“公主最近可是很爱生病?” 锦嫔脸色一变,沉声说道:“你也听说了?太医天天来,说是没有大碍只是普通风寒,但反反复复就是不见痊愈。” “娘娘,公主被人下毒了,我那日怀抱公主之时,察觉公主身上有一股奇特药香,回去查阅医书之后确定公主被人用了红花粉。”苏陶陶眉心紧皱,见锦嫔对自己的神色充满了戒备。 见锦嫔不语,苏陶陶继续说道:“红花粉并非吐蕃红花,而是多种毒虫调制出来的药粉,公主的吃食被人加入了红花粉所以公主才开始反复生病,长此以往下去公主有性命之忧。” 锦嫔强压着自己的吃惊,但手上微微颤抖的动作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听她颤声道:“可有解决之法!” 苏陶陶从怀中拿出了药粉亲自递给了锦嫔,说道:“这是解药,娘娘给公主服下之后公主的病加上太医调理应该就能痊愈了。” 锦嫔的脸上写满了感激,将瓶子收进怀里,随后苏陶陶便离开了祥云宫…… 正是晚膳时分,苏陶陶正在伺候温妃用膳,外面宫女匆匆进来禀报,“禀娘娘,外面凤临宫来人了,说是来捉拿苏陶陶去天牢。” “什么?”温妃和苏陶陶都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别急,我出去亲自问问到底为什么要抓我。”苏陶陶内心淡定,一步一步正准备往门外走,温妃追了上来。 “先别急,既然皇后亲自叫人来拿你自然是有了把柄,不过我要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叫他们进来。” 只是片刻,一个太监带着两个身材壮实的太监就走了进来,看见一旁的苏陶陶不等温妃开口已经五花大绑。 “放肆!本宫还在这里,这苏陶陶是本宫的管事宫女,究竟是犯了什么错?” 太监听见温妃呵斥,忙跪了下来,却半点没有要给苏陶陶松绑的意思,接着说道:“娘娘息怒,如今梦娇公主因为服用了苏陶陶给锦嫔娘娘的药昏迷不醒性命垂危,锦嫔娘娘告到了皇后那里,如今证据确凿皇后娘娘下旨让刑部调查。” “梦娇公主昏迷不醒?”苏陶陶也有些意外,药粉她让鬼医验过并未有什么问题,何况是皇上给她的,怎么会这样。 太监看见苏陶陶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说道:“苏宫女装什么可怜,如今梦娇公主生死未卜,你将药粉给锦嫔娘娘的事情千真万确,这事情你是赖不掉的。” “我要见公主,我要看看公主的情况!”苏陶陶此时不关心自己的安危,更加担心的是一个五岁的孩童此刻该有多痛苦,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锦嫔的苦肉计?不可能!母女连心锦嫔就是再想要除掉自己也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冒险,何况自己从未得罪过锦嫔。 许晓月!可是许晓月如何能知道这些?自己忽略了什么让许晓月有机可乘,明明是亲自交给锦嫔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温妃看着苏陶陶的模样,心知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只能让人带走了苏陶陶,叫人送了消息给五皇子。 天牢之中,苏陶陶的周围萦绕着无数的鬼魂,有的嘤嘤哭泣,有的张牙舞爪,而苏陶陶正在用意念寻找着鬼医。 “咦,又是一个宫女耶,看着怪可怜的估计被吓傻了!”一个太监鬼蹲在苏陶陶的面前,七孔流血的盯着她。 苏陶陶因为寻找不到鬼医心中莫名焦躁,忍不住开口吼道:“能换一张好看一点的脸吗!你要是再这样当心我把你打得灰飞烟灭!” “住口!”门外女侍卫吼了一声,把苏陶陶当成了自言自语的疯子。 太监鬼愣住了,牢房里所有的鬼都凑了过来,像看千古奇观一样的看着苏陶陶,不过没有一只鬼说话。 “你们谁愿意帮我,保证他们可以吃饱穿暖!”苏陶陶心思微动,与其等着鬼医出现不如先弄清楚事情才是关键。 “切,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骗鬼。”鬼们一哄而散,该干嘛干嘛,根本就对苏陶陶的话不感兴趣。 苏陶陶第一次有了挫败感,自己以前在苏家鬼都是眼巴巴的跑过来,现在倒好这些鬼都不买账。 太监鬼慢悠悠的重新挪了过来,这次换了一张惨白的面孔,没有眼仁的眼睛看着苏陶陶说:“进到天牢里面来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死,你别想着他们会相信你。” “那你呢?”苏陶陶面上带笑,看着太监鬼透着一股无辜的模样心里生出了两分希望。 太监鬼犹豫了一下“我……”。 苏陶陶也不急,依旧是一副温和表情的模样说,“你是相信我的对吧,因为我有阴阳眼,不是寻常人。” “嗯,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帮我伸冤。”太监鬼身上笼罩着一层怨气,抬眼看着苏陶陶,似乎带着一种期待。 “可以,只要你帮了我,我一定想办法帮你!” 看着苏陶陶坚定的眼神,太监鬼有了动力,飘了起来说,“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你知道祥云宫的偏殿吗?那里有一位许贵人,你帮我看看那许贵人在做什么在说什么。”苏陶陶决定先从许晓月开始。 御书房,皇帝正在与顾成禛下棋,太监总管走了进来说道:“皇上,祥云宫出事了,梦娇公主病危,锦嫔控告温妃宫里的管事宫女苏陶陶投毒。” 顾成禛原本专心的动作顿时停下,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不过片刻就隐去了。 “知道了,叫太医好生守着。”皇帝的神色里没有半分的慌乱,落下白字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儿子。 “父皇,儿臣身体不适,想回去休息。”顾成德心中担忧苏陶陶,可自从边疆回来,就被父皇困在这御书房里片刻都未曾离开过,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天了。 “哪也不许去,这几日乖乖的在朕这里待着。”皇帝的神色平静却透着威严,顾成德不敢违逆只得继续下棋,只可惜已经是败局。 皇后宫中,宫女正在给皇后梳头准备沐浴,见皇后的脸上带着笑意,大家心里都轻松了许多。 这苏陶陶当真是愚蠢。皇后只要一想到锦嫔居然哭上门来将苏陶陶送药的事情和盘托出,就觉得这苏陶陶简直是愚蠢到家。 后宫之中最不能做的便是多管闲事,而苏陶陶这么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且不说苏陶陶是不是真的给了解药,但那锦嫔可是见不得自己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 毕竟她能依靠的也只有那个孩子,苏陶陶现在这样子,典型就是自己往她所设想的方向走。 刑部,侍郎班房 刑部侍郎听见下属回来的禀报眉头紧皱,轻轻用手敲击着桌面,下属上前说道:“大人,这案子太完美了,因为完美这案子必有妖啊。” “本官知道,但你也看见了皇上的态度,公主被投毒按理皇上应该下旨亲自叫我督办才是,却只说按照寻常案件办理并且交由皇后监督,这本身就不合常理。何况这事情锦嫔一面之词太过可疑,药粉瓶子上虽然找到了苏陶陶的指纹,但是只能说明这瓶子被苏陶陶接触过,据锦嫔说苏陶陶自称公主被人投了红花粉之毒,据我所知那乃是南疆的毒药,苏陶陶又是如何知晓?事情不简单呐。” “大人,事情的可疑之处不止于此,微臣请过太医查验,太医确定公主的确中毒,以前未曾察觉是因为症状不明显所以不查,苏陶陶的确是看出了病症只是与锦嫔和公主并无过节又为何加害,这与证据链自相矛盾。” “物证,人证都已经明确,只是这动机着实可疑,我们去牢里见见这凶手。”刑部侍郎迈出屋子,身后跟着下属及几个役差。 牢门的锁链被打开,苏陶陶睁开了眼睛,两个狱吏将苏陶陶夹起带到了刑部侍郎的面前跪下。 “下方所跪何人?” “奴婢苏陶陶,在温妃娘娘宫里当差。” “为何谋害梦娇公主。” “奴婢不知。” 听见苏陶陶这般回答,刑部侍郎眉心微跳,换做是别的宫人第一件事就是大呼冤枉,这女子却半句不喊冤,反而还来势汹汹。 惊堂木一拍,刑部侍郎大喊一声“放肆!”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回大人,这里是刑部天牢,入天牢者九死一生。”苏陶陶并未慌乱,反而抬头看着面前高座的刑部侍郎。 “那本官问你,为什么要谋害梦娇公主?” “奴婢并未谋害梦娇公主,大人可否让奴婢看一看物证。”苏陶陶看见鬼医出现,心稍微定了定,用意念给鬼医说了自己的想法,但却没时间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84 刑部侍郎见苏陶陶的气质不凡,叫人拿来了药瓶,只见苏陶陶拿起药瓶用鼻尖仔细闻了闻,并且用手指沾了一些放在嘴里。 侍郎下属本想阻止,却见长官未动便也耐着性子看苏陶陶到底要做什么。鬼医验证了里面的粉末,对苏陶陶说了几句,苏陶陶便开口说道:“大人,这的确是奴婢给锦嫔娘娘的药,只是这里面却多了一味药材把解药变成了毒药。” “这又能说明什么?你没有证据证明这药是你拿给锦嫔娘娘之后被人加了毒药。”刑部侍郎声音威严,双眸寒冷如冰盯着苏陶陶,却未见到对方有丝毫的退却。 “奴婢的确没有办法让证明自己的清白,奴婢只想请大让让我见锦嫔娘娘一面,若是锦嫔娘娘不愿意见奴婢,奴婢愿意认罪。”苏陶陶的手心全是汗水,刚才鬼医给她说了自己为什么迟迟不来的原因,便知道这次自己是要赌一把了。 侍郎沉默了一阵,让人打了苏陶陶十下板子将她送回了牢里,并未答应苏陶陶什么。 鬼医看着苏陶陶的模样,用阴气为针给她止疼说道:“皇上为什么要将五皇子以及温妃娘娘困住?” 因他去了阴间的缘故,苏陶陶的召唤他才耽误了,不过却无意中从宫中宫女的口中知道顾成禛已经被皇帝一直留在御书房好几天了,忙在苏陶陶受审时告诉了苏陶陶。 苏陶陶头上冒汗,因为疼痛好和阴气的缘故脸色苍白,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沉重道:“因为这是皇上布的局,皇上在考验我。” 看见苏陶陶咬牙,鬼医将阴气加重了几分,希望能够缓解苏陶陶的疼痛,天牢之中没有药材,如今只能这么做。 “莫大哥,别再给我渡阴气了,小乔姐姐那边你已经耗费了太多的阴气,如今正是应该修养的时候,我能忍。” “真的没事吗?后半夜我怕你会发烧。”鬼医眉头紧皱,见苏陶陶强打精神不免有些担心。 “如今是要想办法让锦嫔来见我,只有锦嫔和我见面我才能从这里出去,不然凶多吉少。”苏陶陶因为疼痛反而前所未有的冷静,忽然明白了哪天夜里皇帝的召见。 皇帝的考验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若是苏陶陶没有猜错皇上是已经开始对顾成德失望了,开始物色新的皇位人选了,而这其中就有顾成禛。自己与顾成禛交往过密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是否这是这位君王给自己的儿子物色棋子? 苏陶陶不敢细想,若是如此,这位君王当真是可怕又可敬。顾成禛是皇帝与心爱之人德妃的儿子,回想前世,皇帝给了顾成禛兵权,并且给了顾成禛免死的遗诏,无不透露着这位君王对自己这个孩子的爱护。 那时候顾成德对顾成禛十分忌惮,却碍于先皇遗诏不敢动手,直到她死顾成禛都安然无恙,可见皇帝真正在乎的是顾成禛。 那么,自己有这场灾难就顺理成章了,如果自己熬过去了,那等待她的会是好事,苏陶陶有这个直觉,所以自己不能输! 鬼医听了苏陶陶的话之后来到了苏陶陶的房间,屋子里曼珠沙华上一团白色的雾气漂浮着,却只有鬼才能看见。 “鬼婴,醒醒!”鬼医用阴气戳了戳熟睡在彼岸花上的鬼婴,见到雾气抖了抖似乎透着不悦。 “你的主人有难,而只有你能够帮她。”面对鬼婴的不悦,鬼医很有耐心的解释,顿时见雾气清明了不少。 鬼婴无法言语,但鬼医知道他在聆听,便说道:“我是阴间鬼差,不能插手阳间的事情,但你不同你可以。如今你的恩人需要锦嫔见她一面,你附身道梦娇公主的身体里,让锦嫔去天牢见她,懂吗?” 鬼婴没有给鬼医回应,而是飞快的一闪而过,冲出窗户往外面冲去,鬼医一看方向不对忙追上去喊道:“错了!错了!祥云过在你后面的方向!” 鬼医刚说完,鬼婴那团雾气就撞在了鬼医脸上,弄得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鬼医很清楚这是鬼婴的报复,这家伙怨气太重根本不讲理。 祥云宫里,锦嫔的眼睛已经肿的如同核桃,身上不穿华丽的衣服,头上除了一条发带没有旁的妆饰,此时正在脱簪待罪。 她身边的床上,梦娇公主正在昏迷不醒,脸色发红可是嘴唇却看不见半点血色,呼吸也显得格外微弱。 此时的锦嫔看不见一团雾气正在梦娇公主的头道:“娘娘,让奴婢喂公主喝一些吧,奴婢看着公主这几日一直被太医逼着灌入那又黑又难闻的药,心想着或许吃一点甜的公主就醒过来了呢?” 锦嫔看了一眼宫女,露出苦涩的感激神色,接过宫女手中的碗一点一点的喂在女儿的口中,却见女儿半点都喝不下去,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似乎快要崩溃一般怒喊道:“太医!太医呢!我的孩儿都这样了,他们还如此无动于衷吗!” 太医自门外匆匆进来,看了一眼梦娇公主的脸色,有看着锦嫔这般的激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便说道:“娘娘息怒,微臣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够让公主殿下进食,微臣已经用了上等的金丹为公主殿下续命。” “我不管,本宫只要你救好我的孩子,她如今已经多天不曾醒来,难道你们不怕我到皇上说你们医治不力欺君吗?” “微臣不敢。”太医低耳顺目半点没有反驳的意思,但是眼中也没有半点惶恐。 宫里的太医,都是最会见风使舵的,自公主中毒以来,皇上从未亲自过来看过公主,可见这公主并不受宠,加上锦嫔如今的模样,根本没有一宫之主的气派,太医心中早就有恃无恐了。 “好,你们做的都很好!退下吧……”锦嫔看着这般,心中说不出的悲凉,手握紧了拳头,这一切都怪自己平日太软弱,才会酿成今日的苦果。 十五岁那年,她被父母送进宫中,原本只能等在二十五岁便出宫回家,但她不愿意回去,那样的日子,她不想再去经历一遍了! 没有粮食,没有希望,那样的一辈子啊,怎么望都望不到头。 幸好老天给了她机会,那时皇上喝醉了,身边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嘴里喊着的是德妃娘娘的名讳,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骗醉酒的皇帝说自己就是德妃,那一夜她得了宠辛不用再出宫了。 虽然,皇帝第二日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知道皇上不喜欢她。哪怕自己怀孕了依旧是不喜欢,她不在意只要能够享受这吃饱穿暖的生活她什么都不介意,公主生下来她按照后宫的规矩晋封了嫔位,原以为可以安枕无忧的过日子,只可惜自己却成了整个宫里欺辱的笑话。 那一刻开始她知道她错了,没有那一夜荣宠她可以是千千万万个安分守己的宫女,大家可以抱团取暖,可是她是皇上的女人了,永远都不会是这皇宫中最底层的宫女了,以前的姐妹都避着她。而宫里的妃子呢?呵呵,一个平民出身的泥腿子做了嫔,对她们来说就是一个侮辱,更别想与她们走到一块去了。 五年的孤独,锦嫔靠着女儿熬过来,可是梦娇的这一次中毒才让锦嫔发现自己是何等的自欺欺人。 苏陶陶的计划告诉她一个道理,即使你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看不见听不见,也不能阻止别人对你身上丑陋羽毛的评头论足。 锦嫔是一只鸵鸟,没有华丽的羽毛,没有窈窕的身材,哪怕自己把自己的呼吸放到最低仰人鼻息的活着,她还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 罢了……罢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是个弃子! 她所求的不多,只是想与自己的女儿相依为命而已,可如今谁也不放过她的女儿,也休怪她不放过别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85 锦嫔特意打扮了自己,穿上精致的衣裳,虽然还是几年前的样式,但仍是可以衬托出她可疑隐藏许久的美丽。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锦嫔只觉得恍如隔世,,嘴角微微上扬告诉自己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皇帝寝宫中,皇帝正要休息,外面的太监进来禀报,说是锦嫔求见。 听了太监的话,他微微皱皱眉,对着太监说道:“这么晚了,让她回去歇息吧。” 锦嫔听见太监的回话,忙跪下来说道:“请公公回禀,奴婢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求皇上应允,奴婢这么多年从未求过,还望您能成全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一定报答您的恩情!。” 太监立下慌了道:“娘娘真是折煞奴才了,像奴才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奴才,您怎可以自降身份呢!罪过!罪过!” 锦嫔抬头,嘴角微微带着一丝冷笑说道:“公公您也是看我出来的人,您就帮我这一次吧!” 太监心中锦嫔的出身,心内叹息,同是天下沦落人,他此时不由的想起从前来,咬咬牙又回去,不知道回禀了皇帝什么,过了一会皇帝才传话让锦嫔进去。 此时的君王只穿了睡袍坐在龙榻之上,看着打扮精致的锦嫔进来,微微皱眉说道:“你倒还有心思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你女儿的病可好些了?” “皇上,臣妾的女儿不也是皇上您的女儿吗?” 皇帝难得的不语…… 的确,那是他的女儿,女儿出生之时他还梦见了德妃,所以取名叫做梦娇。只可惜这是面前这个女人乘人之危所得来的。 它几乎不是在无时无刻提醒着皇帝自己酒后乱性,违背了对德妃的承诺,玷污了对自己爱情的回忆。 当他还是太子的时候,父皇曾经给他说过,君王要做就要做最无情的,若是动了情被人发现就有了软肋,你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得不到自己喜欢的,被人威胁被人利用。 以前他不懂父皇为什么如此残酷,可是当德妃死了的时候他懂了,随心所欲从来都不是君王的权利。 德妃去了,他终于成为了像先皇那样谋算百步,决胜千里的君王,有血肉却没有心。他一直小心呵护着他与德妃的孩子。 害怕太多的宠爱会让人伤害禛儿,他不得不从小对他挑剔严厉,让他学会隐忍。为了让他尽可能的远离算计他让孩子与皇位无缘,派到边疆历练远离宫廷的权利旋涡。 可是,自己眼看越来越老了,心中宝贝的禛儿他还能保护多久?必须给孩子找一门可以保护他的姻缘,让他可以平安的活下去。 可惜这世界上的事情他这个君王又如何能够全部算计的到呢?儿子与自己一样动情了,那个女孩并不受宠,家族背景也不见得能够帮助孩子,反而会在这个时候引起太子与皇后的忌惮。 拆开他们吗?想想自己与德妃的生离死别,他怎么忍心…… 锦嫔不知道皇帝此时内心的千回百转,只跪在柔软的地毯上说道:“皇上,臣妾知道当年是臣妾做错了,所以您一直很生气。只是稚子无辜,她如今被人毒害到这般的境地,还请皇上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救救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孩子朕不是已经吩咐了太医去瞧过了吗,莫非你是在怪朕没有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不是这样的!臣妾知道,当年皇上喝醉,臣妾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方才有了今日的果,臣妾别无所求,只求皇上看在梦娇的份上,答应臣妾一个要求,让臣妾彻查这件事情,找出伤害梦娇的罪魁祸首。”锦嫔重重的在铺着地毯的地上磕了几个头,沉闷的声音让人觉得无比的压抑。 “罪魁祸首已经在天牢之中准备处死了,我会给梦娇一个公道。”皇帝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平静和清冷,双手交握看着跪着的锦嫔一直没有停止磕头。 “不是的,此案臣妾有疑问,宫女杀了梦娇没有任何的好处,而对我却有天大的坏处,臣妾没有了孩子就势必要被责罚,而得利的绝不是那个苏陶陶!” 皇帝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似乎是在思考,冷冷道:“说吧。” “皇上,我想给我的女儿办葬礼,对外只道是我们的女儿已经死了。” “然后呢”皇帝忍不住开口问道。 皇帝心中太明白,眼前的这个锦嫔据他所知并没有多少的心思与谋划,当年的那一夜春风皇帝如今想来都有些气恼,自己喝的迷迷糊糊这宫女便趁机爬上了龙榻,只怪自己思念太深,把她当成了如烟。 锦嫔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皇帝心中想了想觉得甚是可行,便说道:“按你说的办吧,朕会找人配合你的。” 锦嫔没有料到皇帝并没有半句的反驳竟然答应了,忙磕头谢恩。 走出皇帝的寝宫,锦嫔回头看了眼那高大的宫门,当年留在这宫里就是自己的一个错误,而这个错误已经无法挽回,没有权没有势,哪怕她如蝼蚁一般的活着,也没有人能够让她安稳。 锦嫔暗暗发誓,自此过后,自己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一定要让女儿得到皇帝的重视。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皇帝宫中的太监总管忍不住伸出手触摸雨帘,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下雨了啊,这细雨蒙蒙把这里承托得更加神秘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迷路咯……” 第二日夜里,宫中丧钟敲响,虽然只有一声,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公主或是皇族子弟薨逝的征兆,祥云宫内传来哭声一片,梦娇公主没了…… 一声声的哭泣让整个祥云宫愁云惨雾,许晓月闭门不出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哪怕她极力隐藏这愉悦的心情,可是始终还是透露了情绪。如今梦娇公主没了,锦嫔没有了依靠这祥云宫主位的位子怕是也待不了多久了。 不过是一个宫女出身的女人却做了一个宫中的主位,锦嫔着实的配不上。 虽然心中欢喜的紧,但是许晓月前去吊唁的表面功夫是半分也没有马虎。 看着棺材已经被封上,许晓月不免有些疑惑道:“公主尸骨未寒,为何这么早就盖棺了?” 锦嫔对每一个人都是同样的说辞,抹了抹眼泪,“太医说公主死后的尸身有些传染性,所以必须要盖棺,且来超度的大师也说,公主年幼夭折怨气太重,所以这棺木上的花纹都是用上好的朱砂描金,可以很好地镇邪避煞。” 许晓月心中咯噔一下,忙悄悄问道;“莫非公主死的不安宁?” 锦嫔冷冷的看着许晓月说道:“妹妹说的这话,也不怕我不高兴吗?公主死于非命,那凶手如今还在天牢之中,没有受到半点的惩罚,你让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怎么会呢,公主如今没了那宫女势必是要付出代价的,要不要妹妹我去皇后娘娘那里说说?”许晓月脸上一脸激动的表情,看似是在未公主鸣不平,实际上却是给锦嫔挖坑。 刑部办案都有流程,何况皇帝没有御笔朱批皇后也不敢多说,如果自己撺掇着锦嫔去追皇后娘娘求个公道,相信锦嫔会更快的从嫔位上滚下来。 “妹妹,你是故意的吗?”锦嫔忽然目光冰凉,步步紧逼。 许晓月看着锦嫔的模样,心里莫名的一慌说,“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妹妹不懂……” “你真的不懂吗!我不过是一个照管不力自己子女的嫔,却去逼皇后娘娘处置犯人,难道皇后娘娘如何做事是我一个嫔能够左右的?你是想让我以下犯上对吧!” “姐姐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说的是我去皇后娘娘那里给您求个公道,可不是叫你去!”许晓月心中大骇,这锦嫔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思。 锦嫔忽然握住了许晓月的手,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说道:“看样子我误会妹妹了,希望妹妹别在意。” 听见这话,许晓月忽然蹲下来捂着肚子,假装月事来了肚子疼,给旁边自己的宫女使了眼色。 “贵人咱们回去吧,您这几日身子不方便,久站不好。”宫女在许晓月的耳边接着又悄悄说道:“这公主死于非命又是幼年夭折,这身上的怨气想来也是重的,连那高僧都如此说,咱们还是别惹这晦气的好。” 许晓月觉得自家的宫女说的有道理,连忙离开了祥云宫的主殿。 回到自己的屋子连忙用柚子水洗了澡,又跨过火盘去了去晦气。 宫女给许晓月端上糕点说道:“哎,这公主也是个命苦的,自小就不受皇上的宠爱,如今去了,皇上更是连来看一眼都不曾。” 许晓月咬了一口糕点,说道:“你说也怪,皇上如今到现在也未曾出现,你说这锦嫔是做了什么错事,失宠了这么多年,让皇帝连女儿都不看。” 自己虽然在宫里使了一点银子知道锦嫔是如何得了宠爱有了公主,可是关于为什么失宠却一点都不知道其中的关窍,她想透过这些事情多了解皇上一些,毕竟现在她都还未被临幸过,以后见了皇帝也知道逆鳞在哪,自己小心着些。 正在此时,外面便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许晓月眼巴巴的望着,一想到自己刚才可是装着身体不适出来的,如今这会眼巴巴的过去,岂不是自讨没趣还被人笑话,只得蔫蔫的听着那边排山倒海的吾皇万岁。 “都怪你,让我这么早回来,好不容易有见到皇上的机会,被你给搅和了!”她心中懊悔不已,责怪起身旁的宫女,如果刚才自己能够多忍一会就好了,不像如今这样,皇上来了却见也见不得。 虽然封了贵人皇上却没有一次翻过她的牌子,眼巴巴的等着侍寝却看着皇上每次都去温妃宫里。 许晓月不甘心,自己是堂堂兵部侍郎的千金,要姿色有姿色,皇上却为何不肯看自己一眼,只给自己一个贵人的身份也就罢了,还让自己和锦嫔这样不受宠之人住在一起。 许晓月心里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让皇上把锦嫔打入冷宫,那才是锦嫔该待的地方。 “贵人息怒,奴婢不知道皇上要过来,奴婢知错了,要不奴婢去个给皇上禀报说您不舒服?”宫女忙灵机一动,希望许晓月不要为难她,这位主子的脾气可不是好惹的。 “蠢货,皇上现在估计连我是谁都记不得,你过去是找死还是希望我也和那锦嫔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我滚远点!”许晓月看着宫女巴结的样子,心里忽然一阵的恶心,横竖怎么看都是不顺眼。 宫女在地上滚了出去,深怕许晓月一个不高兴用宫里那隐秘的法子惩罚她,那可是比内管院还可怕的刑法。 内管院是惩罚宫女错误的地方,若是宫女犯了宫女守则上罪不至死的错误,就得去内管院领罚,轻的是鞭子,而重的就是砍断手脚扔出宫外。 可是比起许晓月的私刑,那种绵绵无尽的痛才是最可怕的…… 没多久宫里就传来了皇帝的圣旨,锦嫔因为看护公主不力,被废为答应,并迁入冷宫,但需要在公主的葬礼之后方才搬走。 许晓月听了这个旨意心中高兴的不得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的目的达到了,终于再也不用看到锦嫔那张丧门犬一样的脸。 天牢之中,鬼医带着几个孩童鬼出现在苏陶陶的面前,苏陶陶看着几个孩子,和鬼医对视了许久,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夜里,许晓月睡得迷迷糊糊,隐隐约约却听到了孩童的哭声,她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喊了一声外面的宫女,但外面的宫女却半点没有回应。 此时鬼医正在她的边上站着,身后有一个小小的影子,是鬼医从别处招来的一个女童的鬼魂,声音就着阴风一阵一阵的传入许晓月的耳朵,听得她毛骨悚然。 许晓月也无可奈何,吼了几声那宫女才算是醒来,那哭声立刻没了,便吼道:“你这没有规矩的东西本宫在这里被那声音吵的烦躁,你在这里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宫女跪在地上并未听见什么哭声,忙磕头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都怪最近几日奴婢没有伺候好娘娘。” 许晓月从枕头底下找出盒子,抓了一把长长的细针扎在宫女的身上,若是宫女干出声就会被扎的更加重更加深,宫女只能忍着直到许晓月累了才挺她说道:“滚到门外站着去,今日不许睡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86 鬼医看着这一幕,眉头皱了起来,看样子一个小童鬼根本对这个许晓月没有多少威慑,这女人这般的心狠手辣,他可不客气! 教训过宫女以后,许晓月轻松了下来感觉自己的睡意慢慢袭来,又睡了过去。 鬼医就在这个空档,有把其他几个孩童的鬼魂招了过来。 单一个鬼魂无法在人面前现出人形,如今三四个鬼魂合在一起阴气甚重,终于能让许晓月这等肉眼凡胎见到鬼魅了。 “嘤嘤嘤……嘤嘤嘤……”空气里面传来的女孩的哭声。 又来了又来了!自己是幻听了不成? 许晓月不满的坐了起来,却听见外面冷风嗖嗖,发出呼呼的声音刮过窗户,许晓月这时瞌睡已经全没了顿时害怕无比,正想叫外面的宫女进来,将屋子里的烛火点亮,却一看正对着自己的床前出现了一个小孩的鬼影,看着正如梦娇公主那般。 “啊——鬼呀!”许晓月被吓得够呛,一声尖叫,惊动了外面的宫女匆匆进来。 “娘娘,您是怎么了?” “鬼……有鬼!”许晓月指着自己床前,一双眸子睁得老大,手指颤抖的对着宫女说话。 宫人将屋子里的烛火全部点亮,却没有见到半分的鬼影,此时的许晓月受惊不小,头上满是冷汗。 “娘娘,这屋子干净的很,怎么会有鬼呢?是不是睡得迷糊梦魇了?”宫女在外面被风穿的身体僵硬,说话的声音也显得粗嘎沙哑,听起来像是木头腐朽发出的声音,吓得许晓月汗毛倒竖。 “我真的看见了!刚刚明明有鬼,一个小孩站在这里!”许晓月怕了,而且宫女触碰自己的手很冰冷,屋子里其他的人却一点都不相信自己。 宫女顺着许晓月指的方向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此时后背上却莫名其妙窜出一股凉意,鸡皮疙瘩全部立了起来。 许晓月推开了离她最近的宫女,用被子蒙着头大喊:“你别过来,你就是鬼,你就是鬼!” 风声呼呼的响着和许晓月的哭声夹杂在一起,还伴随着的是祥云宫中忽然奏响的哀乐。 “都大半夜了,锦嫔是不让人睡觉吗!”许晓月渐渐冷静下来,揭开了被子双眼红肿的吼道,又叫宫女给她梳妆直接冲到了祥云宫,心中怒火中烧。 锦嫔此时正跪坐在梦娇公主的棺木前见许晓月进来忙说道:“这么晚了,妹妹怎么会过来?” 许晓月双眸圆瞪说道:“锦嫔娘娘,这大半夜的怎么还在超度?” 锦嫔面露愧色说道:“这也是无奈,高僧说梦娇是晚上去的,加上死于非命怨气极重,这时辰实在耽误不得,我已经禀报过皇上与皇后娘娘了。” 许晓月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可是再有难听的话她也不敢说,此时她自己再也不能去惹这样的忌讳,只能悻悻然的走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许晓月总觉得自己的屋子里不干净,忙叫人去祥云宫的正殿请了个僧侣进来,看看这屋子里有如何不妥。 “娘娘,这大半夜的叫一个和尚过来不好吧,和尚也是男的啊……”宫女担忧的开口,却换来了许晓月的一记眼刀。 “本宫叫你去你就去,磨蹭什么!是不是希望我死?”此时她已经慌了神哪里记得这些忌讳。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来不怕鬼叫门,锦嫔打点了祥云宫里的丫鬟奴才,许晓月那边的任何动静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许晓月忽然要请僧侣锦嫔的疑惑骤然升起。 僧人随意看了看说道:“这屋中除了有些许阴气之外并没有脏的东西。”给了许晓月一张符画就退下了。 宫女忙说道:“这僧人随意出入后宫可着实不妥,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大事不妙。” 许晓月听宫女这般说,此时才知道害怕,说道:“我刚才也是一时慌了神,你怎么不早一点提醒我!” “如今娘娘这般,奴婢实在不敢惹……” 许晓月一巴掌打在宫女的脸上说道:“什么叫不敢惹?” “奴婢口不择言,还请娘娘恕罪!” “万一被发现了,你对外就说我担心公主的葬礼做得不好,特意请了一个僧人过来问问话。谁若是随意说出去,当心你们的皮!” 宫女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见许晓月又重新睡下,方才都松了一口气,可是此时天已经朦朦亮了。 大白天的,整个祥云宫却像死一般的寂静,昨夜的吵闹一去不复回。 许晓月因昨夜受了惊吓,所以格外的没有精神,在皇后那里请安也显得有些懈怠,皇后隐隐有些不悦。 “你今日是怎么了,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吗?” 许晓月连连告罪,生怕自己惹了皇后不快,父亲虽是兵部侍郎,可在这宫里还是需要皇后的指点。 “娘娘,这世上有鬼吗?”许晓月筹措了半晌,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水,斜睨了许晓月一眼,笑道:“怎么,心虚了?” “没,没有!” 皇后看着许晓月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天牢里的那个要早日动手,免得翻了供可就不好了。” 许晓月点了点头,觉得皇后说的有理便说道:“娘娘的意思是?” “你,去把这个事情办了吧。” 许晓月心中没多想,便匆匆的去了,而皇后的眼眸里便写满了算计。 她身为皇后,按理处死宫女必须有她的旨意,可是她却要许晓月去办,万一有人查出苏陶陶是被冤枉的,以后这事情就全往许晓月的身上推,让这许晓月刚好是她的替罪羔羊。 天牢中,鬼医匆匆而来见了苏陶陶,说道:“那阴童我已经安排好了,许晓月昨日受了惊吓,现在已经有点承受不住了。不过有件事,我要和你说,皇后似乎示意了许晓月,要置你死地。”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皇后肯定会按耐不住的。今日再加一把火,我想许晓月要将这里买通还需要一些时间,天牢毕竟是皇上的地盘。” “你为何如此笃定?” 苏陶陶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笃定,只是走投无路罢了。” 满是消极的言语却透露着苏陶陶不愿放弃的希望,若是换做旁人恐怕只会喊冤,只会哭泣,而苏陶陶冷静的可怕。 虽然说着走投无路,但她的每一步都处处算计的,鬼医看着苏陶陶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心:“这几日你要小心牢里的饮食,不知道许晓月会在哪个方面对你下手。” 苏陶陶点了点头看着鬼医飘忽的身影,想起鬼医上次给自己说的事情,嘴角露出苦涩的情绪说道:“不知道顾成禛如何了……” “他……”鬼医犹豫了一下,抬头对着苏陶陶说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 “是让我开心的,还是让我难过的?”苏陶陶面带笑意,看了看那洞口透进来的光亮。 “我不知道你是会高兴还是会难过,你这次出事顾成禛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在皇帝的御书房里陪着皇帝。”鬼医说完,却没有看见苏陶陶有多大的表情变化。 耳边,传来了苏陶陶清冷的声音,透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冷静,“他不参与进来是好的,我很高兴。” 高兴吗?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失望? 又是寂静的夜晚,天刚刚才黑下去不久,许晓月因为昨晚没有睡好早早便安歇。宫女们也如释重负,在安排了值夜之后也早早的安睡,深夜又是呜呜的哭声让许晓月忽然惊醒过来。 “谁!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许晓月忽然坐了起来,白天皇后的话就是嘲笑,让她的胆子大了几分。 鬼医暗地里对宫内的宫女全部点了睡穴,此时任由许晓月怎么喊,都没有人回答她。 “来人!来人!外面的人都死了吗?” 这时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嘤嘤的哭声显得更加清楚,一个女孩的声音说道:“我死的好惨……我死的好惨……” 许晓月终于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吼道:“你死的惨关我什么事!” 女孩哭着说道:“我不过是不小心打碎了你的镯子你却要这样的对我!许晓月你还我命来!” “你!你胡说八道!你是谁?你究竟是谁!”这句话仿佛触动了许晓月那根敏感的神经,其实心中早已清楚这鬼是谁了。 她将自己缩在床角,感觉阴风一阵阵的吹着她的床畔,黑暗之中仿佛有一个鬼影慢慢的升腾起来,在那帐幔上显出了一个小孩的轮廓。 “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此时偌大的屋子里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只有呜呜的哭声。 孩童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气,吹拂在许晓月的脸上,“许娘娘我和你有什么冤有什么仇,你要下毒害死我?”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下毒害你,害你的是苏陶陶不是我!”许晓月不停的摇头,希望那可怕的感觉可以远离自己,后背一股凉意仿佛是有一双冰冷的手正在抚摸她的脊背。 “你骗得了人,骗不了鬼,冤有头债有主,我梦娇知道是你对我下了红花粉。” 女孩的哭声越发的凄厉,似乎是要把许晓月掐死一般。 “我求求你别过来!别过来!你已经死了,怎么样都不能挽回!我多给你买一些香烛纸钱,给你多烧一点衣服,好不好!好不好!”许晓月双手挥舞着,一直驱赶着那吓人的鬼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感觉到恐怖。 忽然,那鬼声笑了一声说道:“你要让我原谅你吗?那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许晓月听见有救,忙跪下说道:“你说!你说!” “明晚子时,你趁着祥云宫的后花园无人,一边给我烧纸,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个清楚,不然我在阎王那里投不了胎,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生不如死!” “是——是,我知道了!只要你绕我一命,我一定给你买上好的香烛供奉你!” 鬼魂的笑声越来越远。 慢慢的,许晓月感觉自己满手是汗,一摸额头也是汗水淋漓将头发都给浸湿了,她坐了起来,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场噩梦。 她摸索着找出了桌面上的火折子,点燃了烛火,却看到了自己满手的鲜血。 一声尖叫惊破了整个祥云宫的偏殿,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许晓月晕了过去,鬼医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摸摸几个小鬼的头说道:“你们做的很好,如今她已经产生了幻觉,自己吓自己才是最可怕的。” 第二天,许晓月病了,烧的迷迷糊糊的,所有人都奇怪这许贵人的身体一向都好怎么忽然就这般昏迷不醒呢?太医把脉只说是惊吓过度便再不多语。 喝了药之后的许晓月陷入了昏睡,但是到了晚上精神却忽然转好居然可以自己翻身下床了,她小心翼翼地没有惊动任何的宫女下人,悄悄地收拾些东西往祥云宫的后花园而去。 一处偏僻的角落,许晓月将自己悄悄叫人准备好的纸钱拿出来点燃,说道:“梦娇公主,我给你烧纸钱了,我给你摆贡品了,求求你了,不要再缠着我……” “如果不是那天你打碎我的镯子,让我心里不高兴,我不会给你下红花粉,我知道我错了,真的知道了!” “那天我见到苏陶陶走入锦嫔的宫里,因为有宫女早就被我买通,所以我知道她是去给锦嫔送解药,我不甘心,便让那宫女在那解药了多加了一味药材……我爹是兵部侍郎常年与南疆的将军打交道,手里多少有南疆的那些毒药,红花粉还有我手里的药材都是我爹给我的……我把事情给你说了,来龙去脉也给你说清楚了,求求你,不要缠着我!一定不要再缠着我!”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火光通明,皇帝皇后锦嫔都出现在了许晓月的面前,许晓月措手不及,看见眼前忽然出现了这么多人让她吃惊不小,瘫坐在地上手掌也不小心放进了烧着纸钱的火焰里,烫的她发出一声惨叫。 “许晓月意图谋害公主并且还大呼小叫,来人啊,给我抓起来堵住她的嘴巴!”皇后冷冷的说着,并且示意侍卫将许晓月的嘴巴堵住,不让她说出半个字。 皇后绝对不会让她说出对她不利的事情,忙跪在皇上面前说道:“皇上,臣妾不查让鱼目混珠冤枉了旁人,请皇上责罚。” 皇帝看向了皇后说道:“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皇后就把事情办好,亡羊补牢尤未晚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87 “是,臣妾遵命!”当着皇上的面对着身旁的管事说道:“去把苏陶陶放出来好生送到温妃那里去。” 管事得了旨意便退下了,皇后叫人将许晓月关进了冷宫,送走了皇帝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皇上没有再追问许晓月什么,真的是谢天谢地,要是刚才不是及时堵住许晓月的嘴巴,这事情怕是要暴露。 苏陶陶看见了刑部侍郎匆匆而来,带来了皇后的懿旨,便知道自己得救了。在侍郎宣读完旨意之后,许晓月听见他说道:“你真是运气好,能从这天牢里九死一生的走出去。” “谢谢大人的夸奖……”苏陶陶只是淡淡的一笑,目光里带着一抹难言的情绪。 走出天牢的大门,苏陶陶看见了漫天的星辰,知道自己是真的活下来了,深吸一口气看着前面停着马车。 “姑娘上车吧,我是温妃娘娘叫我来接你的。”一个太监满脸带笑,苏陶陶却没有上车。 “我想走走,就不用了!”苏陶陶拒绝了,因为那太监根本就不是温妃宫里的人,而是皇后的人! 前世,他见过这个太监,是皇后和顾成德在宫里的杀手。 走了一段路,真正温妃派来的人出现了,苏陶陶这才真的放松下来,到了温妃宫中,皇上身边的太监已经在屋子里等候了,说道:“姑娘,这是皇上给你的养伤药丸。” 看着盒子里的药丸苏陶陶点了点头,拿在手里看了看,太监说道:“快吃吧,奴才还得回去复命呢。” 苏陶陶看了看出现的鬼医,见他点头说道:“的确是补药。”苏陶陶这才吃了下去,喉咙中立马被酸涩感包围。 太监离开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她一人,多日来的疲惫终于将苏陶陶压垮,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苏陶陶这一睡便是三日的光景,仿佛自已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回到了冷宫的日子,听着门口的婆子们嘲笑着自己从皇贵妃变成了人彘,又好像自己附身在了被顾成禛捏在手里的尸骨,能够感受到他的柔情,他的怀抱。 “顾成禛,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苏陶陶迷迷糊糊的呢喃着,用手去抓住梦境里那黑袍的男子,看着顾成禛眉眼间那浓浓的悲伤。 “别难过,我……”苏陶陶开始哽咽,喉咙像火烧一样难受,想要喝一口水缓解自己的痛苦,“水——水……” 梦中的画面突然变成了苏零落拿着一碗毒药出现,她不要死!紧闭着嘴巴被苏零落捏住了下巴。 “苏零落,我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苏陶陶挣扎着,感觉药碗离自己越来越近,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只有一股温暖的甘甜涌入喉头。 现实中,顾成禛像呵护一件瓷娃娃一般小心的将苏陶陶抱在怀里,用嘴一次一次的给她灌入水和药。 迷糊的人儿根本是一会温柔的抓着他摸来摸去,一会儿又像是河里的鱼儿一般挣扎,一会儿怕弄疼了她,一会儿有埋怨这个坏丫头在玩火,那火热的身体让他一个男人如何受得了。 ““你骗得了人,骗不了鬼,冤有头债有主,我梦娇知道是你对我下了红花粉。” 女孩的哭声越发的凄厉,似乎是要把许晓月掐死一般。 “我求求你别过来!别过来!你已经死了,怎么样都不能挽回!我多给你买一些香烛纸钱,给你多烧一点衣服,好不好!好不好!”许晓月双手挥舞着,一直驱赶着那吓人的鬼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感觉到恐怖。 忽然,那鬼声笑了一声说道:“你要让我原谅你吗?那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许晓月听见有救,忙跪下说道:“你说!你说!” “明晚子时,你趁着祥云宫的后花园无人,一边给我烧纸,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个清楚,不然我在阎王那里投不了胎,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生不如死!” “是——是,我知道了!只要你绕我一命,我一定给你买上好的香烛供奉你!” 鬼魂的笑声越来越远。 慢慢的,许晓月感觉自己满手是汗,一摸额头也是汗水淋漓将头发都给浸湿了,她坐了起来,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场噩梦。 她摸索着找出了桌面上的火折子,点燃了烛火,却看到了自己满手的鲜血。 一声尖叫惊破了整个祥云宫的偏殿,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许晓月晕了过去,鬼医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摸摸几个小鬼的头说道:“你们做的很好,如今她已经产生了幻觉,自己吓自己才是最可怕的。” 第二天,许晓月病了,烧的迷迷糊糊的,所有人都奇怪这许贵人的身体一向都好怎么忽然就这般昏迷不醒呢?太医把脉只说是惊吓过度便再不多语。 喝了药之后的许晓月陷入了昏睡,但是到了晚上精神却忽然转好居然可以自己翻身下床了,她小心翼翼地没有惊动任何的宫女下人,悄悄地收拾些东西往祥云宫的后花园而去。 一处偏僻的角落,许晓月将自己悄悄叫人准备好的纸钱拿出来点燃,说道:“梦娇公主,我给你烧纸钱了,我给你摆贡品了,求求你了,不要再缠着我……” “如果不是那天你打碎我的镯子,让我心里不高兴,我不会给你下红花粉,我知道我错了,真的知道了错了!梦娇公主你快点去投胎吧,不要再这里流连了!” “那天我见到苏陶陶走入锦嫔的宫里,因为有宫女早就被我买通,所以我知道她是去给锦嫔送解药,我不甘心,便让那宫女在那解药了多加了一味药材……我爹是兵部侍郎常年与南疆的将军打交道,手里多少有南疆的那些毒药,红花粉还有我手里的药材都是我爹给我的……我把事情给你说了,来龙去脉也给你说清楚了,求求你,不要缠着我!一定不要再缠着我!”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火光通明,皇帝皇后锦嫔都出现在了许晓月的面前,许晓月措手不及,看见眼前忽然出现了这么多人让她吃惊不小,瘫坐在地上手掌也不小心放进了烧着纸钱的火焰里,烫的她发出一声惨叫。 “许晓月意图谋害公主并且还大呼小叫,来人啊,给我抓起来堵住她的嘴巴!”皇后冷冷的说着,并且示意侍卫将许晓月的嘴巴堵住,不让她说出半个字。 皇后绝对不会让她说出对她不利的事情,忙跪在皇上面前说道:“皇上,臣妾不查让鱼目混珠冤枉了旁人,请皇上责罚。” 皇帝看向了皇后说道:“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皇后就把事情办好,亡羊补牢尤未晚也。” “是,臣妾遵命!”当着皇上的面对着身旁的管事说道:“去把苏陶陶放出来好生送到温妃那里去。” 管事得了旨意便退下了,皇后叫人将许晓月关进了冷宫,送走了皇帝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皇上没有再追问许晓月什么,真的是谢天谢地,要是刚才不是及时堵住许晓月的嘴巴,这事情怕是要暴露。 苏陶陶看见了刑部侍郎匆匆而来,带来了皇后的懿旨,便知道自己得救了。在侍郎宣读完旨意之后,许晓月听见他说道:“你真是运气好,能从这天牢里九死一生的走出去。” “谢谢大人的夸奖……”苏陶陶只是淡淡的一笑,目光里带着一抹难言的情绪。 走出天牢的大门,苏陶陶看见了漫天的星辰,知道自己是真的活下来了,深吸一口气看着前面停着马车。 “姑娘上车吧,我是温妃娘娘叫我来接你的。”一个太监满脸带笑,苏陶陶却没有上车。 “我想走走,就不用了!”苏陶陶拒绝了,因为那太监根本就不是温妃宫里的人,而是皇后的人! 前世,他见过这个太监,是皇后和顾成德在宫里的杀手。 走了一段路,真正温妃派来的人出现了,苏陶陶这才真的放松下来,到了温妃宫中,皇上身边的太监已经在屋子里等候了,说道:“姑娘,这是皇上给你的养伤药丸。” 看着盒子里的药丸苏陶陶点了点头,拿在手里看了看,太监说道:“快吃吧,奴才还得回去复命呢。” 苏陶陶看了看出现的鬼医,见他点头说道:“的确是补药。”苏陶陶这才吃了下去,喉咙中立马被酸涩感包围。 太监离开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她一人,多日来的疲惫终于将苏陶陶压垮,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苏陶陶这一睡便是三日的光景,仿佛自已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回到了冷宫的日子,停着门口的婆子们嘲笑着自己从皇贵妃变成了人彘,有好像自己附身在了被顾成禛捏在手里的尸骨,能够感受到他的柔情,他的怀抱。 “顾成禛,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苏陶陶迷迷糊糊的呢喃着,用手去抓住梦境里那黑袍的男子,看着顾成禛眉眼间那浓浓的悲伤。 “别难过,我……”苏陶陶开始哽咽,喉咙像火烧一样难受,想要喝一口水缓解自己的痛苦,“水——水……” 梦中的画面突然变成了苏零落拿着一碗毒药出现,她不要死!紧闭着嘴巴被苏零落捏住了下巴。 “苏零落,我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苏陶陶挣扎着,感觉药碗离自己越来越近,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只有一股温暖的甘甜涌入喉头。 现实中,顾成禛像呵护一件瓷娃娃一般小心的将苏陶陶抱在怀里,用嘴一次一次的给她灌入水和药。 迷糊的人儿根本是一会温柔的抓着他摸来摸去,一会儿又像是河里的鱼儿一般挣扎,一会儿怕弄疼了她,一会儿有埋怨这个坏丫头在玩火,那火热的身体让他一个男人如何受得了。 “陶陶,我来了。”那温热柔软的唇瓣让顾成禛有些上瘾,明明是喂水喂药而已,可是顾成禛仿佛已经不能满足了一般,希望得到怀里的人儿一点幸福的回应。 只可惜,苏陶陶脸色发红,此时正是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大牢里刑部侍郎打的板子可一点都没有掺杂水分,加上延误的治疗伤口发炎感染,人儿已经烧糊涂了。 安静的屋子里,影卫出现了,在暗处对着顾成禛回道:“刑部侍郎已经被罢免官职,并且全家流放。” “知道了,退下吧。”顾成禛眼眸里深得不见底,用手轻轻将苏陶陶脸颊上的发丝顺到耳后,看着她越发美丽的容颜。 还有五年,你应该会越来越漂亮吧,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霸道的目光,紧紧的将女人抱在怀里,深怕别人夺走一般抱着她入眠。 “疼啊……”苏陶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脑袋又晕又疼,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都酸痛不已。 “苏姐姐醒了呀,你都睡了好几天了,今天算算都第四天了,娘娘看你病成这样赶紧叫人宣了太医,你既然醒了赶紧洗把脸吃点东西吧。”温妃宫里的宫女小桃走了过来,递给苏陶陶一张热毛巾擦脸。 “我尽然睡了这么久啊!”苏陶陶有些吃惊,看看自己的手仿佛都细长苍白了不少。 小桃将毛巾收了,又给她端了一碗鸡丝粥来,用小几放在床上递上勺子说道,“你这病来得可真是凶险,又是风寒着凉又是身上的伤一起发了,太医说若是多拖上两日恐怕你的命不保。” “那我真的得谢天谢地了。”苏陶陶笑了笑,几日没有吃东西肚子实在是饿得厉害,加上鸡丝粥鲜美顺口几下子就被她吃了干净。 “是呀,这次姐姐运气是真的好,想不到那许贵人居然做贼心虚跑去自投罗网,不然姐姐可不就成了冤死鬼了吗!”小桃将这几日听来的小道消息都给苏陶陶讲了来,脸上写满了兴奋。 见到小桃的模样,看着又是看似和自己是一样的年级,心智却没有自己这般苍老的丫头,苏陶陶忍不住泼了冷水说道:“小桃,不记得管教嬷嬷在我们成为宫女时说过的话了吗?” 小桃原本兴奋的表情因为苏陶陶而顿时垮了下来,蔫蔫的说道:“记得——” 。”那温热柔软的唇瓣让顾成禛有些上瘾,明明是喂水喂药而已,可是顾成禛仿佛已经不能满足了一般,希望得到怀里的人儿一点回应。 只可惜,苏陶陶脸色发红,此时正是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大牢里刑部侍郎打的板子可一点都没有掺杂水分,加上延误的治疗伤口发炎感染,人儿已经烧糊涂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88 安静的屋子里,影卫出现了,在暗处对着顾成禛回道:“刑部侍郎已经被罢免官职,并且全家流放。” “知道了,退下吧。”顾成禛眼眸里深得不见底,用手轻轻将苏陶陶脸颊上的发丝顺到耳后,看着她的容颜。 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霸道的目光,紧紧的将女人抱在怀里,深怕别人夺走一般抱着她入眠。 “疼啊……”苏陶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脑袋又晕又疼,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都酸痛不已。 “苏姐姐醒了呀,你都睡了好几天了,今天算算都第四天了,娘娘看你病成这样赶紧叫人宣了太医,你既然醒了赶紧洗把脸吃点东西吧。”温妃宫里的宫女小桃走了过来,递给苏陶陶一张热毛巾擦脸。 “我尽然睡了这么久啊!”苏陶陶有些吃惊,看看自己的手仿佛都细长苍白了不少。 小桃将毛巾收了,又给她端了一碗鸡丝粥来,用小几放在床上递上勺子说道,“你这病来得可真是凶险,又是风寒着凉又是身上的伤一起发了,太医说若是多拖上两日恐怕你的命不保。” “那我真的得谢天谢地了。”苏陶陶笑了笑,几日没有吃东西肚子实在是饿得厉害,加上鸡丝粥鲜美顺口几下子就被她吃了干净。 “是呀,这次姐姐运气是真的好,想不到那许贵人居然做贼心虚跑去自投罗网,不然姐姐可不就成了冤死鬼了吗!”小桃将这几日听来的小道消息都给苏陶陶讲了来,脸上写满了兴奋。 见到小桃的模样,看着又是看似和自己是一样的年级,心智却没有自己这般苍老的丫头,苏陶陶忍不住泼了冷水说道:“小桃,不记得管教嬷嬷在我们成为宫女时说过的话了吗?” 小桃原本兴奋的表情因为苏陶陶而顿时垮了下来,蔫蔫的说道:“记得——” “那说的是什么?”苏陶陶擦了擦嘴,一双眸子里面带着精光,心思显然很通透。 “宫女是木偶,听不见!看不见!说不出!”小桃忽然觉得平时和自己相处的很好的苏陶陶姐姐就是嬷嬷派来的奸细,净是给她耳提面命。 “小桃,宫女要做哑巴才能活的长长久久,今日是我就罢了,若是换做那些心思歹毒的人拉了你出去做替罪羔羊可这么好?许贵人的事情本来就是皇家的污点,别人传我管不了,可是我和你是一起在娘娘这里共事的,我不能看着你自己给自己挖坑跳下去。”苏陶陶握住小桃的手,心中满是善意。 小桃,一个单纯的小丫头,是这宫里无数宫女中的其中一个,苏陶陶旁人是不敢信的,可是这个小桃她却不多防备,这丫头做事有些迷糊,又有一颗乐于助人的心,就是太没心眼反而让她担忧。 “苏姐姐,你都快成一个老妈子了,我知道了。”小桃撅了撅嘴,将粥碗收拾好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只留下苏陶陶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屋子里的温度忽然下降了几分,苏陶陶看见了很多鬼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些鬼她有些是认识的,就是天牢里那些对自己爱答不理还看热闹的鬼们。 “这里是皇宫不是天牢,要去天牢出门左边一直飘就到了!”苏陶陶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那些鬼却全跪了下来哭得凄凄惨惨的。 “求姑娘给我们伸冤,我们都是冤死的啊,呜呜呜呜……”鬼的哭声此起彼伏,吵得苏陶陶耳朵疼,忍不住蒙上了耳朵盖上被子,可是这些鬼连被窝都不放过,一个宫女鬼直接钻进被窝来了。 “可恶!闭嘴!”苏陶陶怒了,一双眸子盯着钻进自己被子的鬼。 宫女鬼被吓得一缩,一回头看见阴差站在她的身后,吓得“嗷”的一声怪叫,这一叫所有的鬼都安静了。 阴差在此,他们谁敢放肆,被打得灰飞烟灭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见鬼医来了之后所有鬼都噤若寒蝉,苏陶陶忍不住感慨道:“早知道就叫你过来的,这些鬼吵死了。” “他们都有冤情,摆渡人的渡船载不动他们的怨气,如今留在人间也是一桩祸患,要是被邪恶之人抓去练了禁术就不好了,今日我爷爷还在跟我说阎王正在忧心此事呢。”鬼医看了看这些鬼,用意念对苏陶陶说着,红色的双眸透着威慑。 苏陶陶睨了鬼医一眼,心中有了计较冷淡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鬼医笑了,那张好看的面庞透着一种魅力,顿时让几个宫女鬼心思荡漾。 聪慧如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苏陶陶这种人心思敏捷,已经知道自己想要她做什么了。 “我不知道。”她故意耸了耸肩膀,一副很迷茫的样子,嘴角一弯笑的格外好看。 “我是阴差不能插手阳间的事情,你不同你可以想办法给他们伸冤,只要他们的怨气解除就可以渡过忘川投胎转世了。”鬼医见苏陶陶装傻,只得点破。 鬼们一听阴差说了这话,顿时就来劲了,一窝蜂的涌到了苏陶陶的面前,各种溜须拍马,让苏陶陶很尴尬。 她用意念对鬼医骂道:“你是故意的,明明可以用意念,你偏偏要说给他们听见!” “你装无辜我只好来直接的了。”这次轮到鬼医做无奈状,苏陶陶咬牙切齿。 “都给我闭嘴!”苏陶陶怒了,这些鬼吓得一个个乖乖站好,没有眼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陶陶。 苏陶陶清了清嗓子,用清冷的声音说道:“你们要我给你们伸冤也可以,但是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一次只能来一只鬼,在我没有送走上一只鬼之前其他鬼不许打扰,否则我就请阴差把你们打得灰飞烟灭,明白吗!” “是,奴婢们知道了。” “还有,在我给你们伸冤的这段时间,你们要为我做事,我叫你们做什么你们都要遵命,否则她的冤情我也不会帮它的。”苏陶陶看着鬼群里有些躁动,随后又传来了他们的同意,这才打发了鬼们离开只留下了上次帮了自己的太监鬼。 苏陶陶露出了温和的模样,对着太监柔声说道:“这次真的是谢谢你帮我。” 太监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鬼影,尴尬道:“我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心想着你或许因为看得到我们所以会不同,还真的被我给蒙对了。” 看着太监鬼不好意思的模样,苏陶陶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苏陶陶。” “我生前叫吉祥4岁就净身了,是宫里的师傅把我带大的,我死的时候才十七。”吉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苏陶陶的眼神中有些暗淡,接着问,“那你是有什么冤情?” “我是被人冤枉偷窃被乱棍打死的,冤枉我的人是一个叫夏青的宫女,大概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她偷了林答应从娘家带来的一粒红宝石,然后被发现就塞在了我的身上,我被当成小偷人赃俱获。”吉祥自己的回想着,因为时间久了,有些迷糊了。 “我知道了,我会找到那个叫夏青的宫女的,不过你说的林答应我好像没有听过了。”苏陶陶说着,看向了鬼医。 鬼医在吉祥走后说道:“那个林答应早就死了,已经投胎转世,因为一直没有得到皇帝的宠辛所以抑郁成疾。” “好吧,那我只能去找找那夏青了。”苏陶陶的目光深邃而平静,靠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苏陶陶这一病就病了一个多月,等她好了也刚好迎来了宫里最忙的时候,东阳国派来使节来访,皇帝对这次征战南疆时东阳国的帮助十分感激,特意吩咐了要好生的接待,东阳国的公主都没有住驿馆而是直接住在了宫里皇后娘娘的配殿。 夜里的,苏陶陶正在整理温妃交给她的事物,感觉背后有脚步声忙转身,看见了许久未见到的顾成禛。 “奴婢叩见五殿下。”苏陶陶欲要跪下,却被顾成禛抢先拦住说道:“你的病刚好,别跪在地上沾了寒气。” “奴婢每日都跪好几次,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五皇子多虑了。”苏陶陶平静的垂眸,俨然把几个月未见的顾成禛当成了陌生人。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以为的几个月未见,对顾成德来说不过是十天的光景而已,她每次都是用了迷香静静的将苏陶陶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抱着…… “你这几天又瘦了。”顾成禛也不理睬苏陶陶带刺的言语,既温柔又心疼的想要摸一摸苏陶陶的脸颊,却被对方躲开了。 真是一只顽皮的小猫,只要一醒着,就不会这么乖乖的让自己触碰,要是能够回到他以为自己死了的时候那般亲密该多好? 而此时,苏陶陶却对顾成禛的几天有了误会,以为分开的几个月在顾成禛的眼中不过是几天而已,心里更加难受了,那滋味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奴婢的身子与殿下没关系!”苏陶陶说话的语气有些气恼,胸口不自觉的开始剧烈的起伏。 顾成禛一把将她霸道的揉进怀里,让她正在发育的胸撞得很疼,发出了“斯——”的一声。 “你是我的,你瘦了和我当然有关系……”顾成禛还想说话,看见苏陶陶痛苦的护着心口以为是中毒了,有些慌张道:“是身子不舒服吗!” “你!”苏陶陶看见顾成禛忙乱的要扒开她的胸口看,顿时就怒了脸红红的推开了他。 顾成禛愣了楞,看着苏陶陶把自己胸口护得严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闷闷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我才不是你的,皇上没赐婚,我也没答应!”苏陶陶生气的瞪着顾成禛,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年龄女人的胸最是碰不得一碰就疼,偏偏刚才还这么用力的将她往自己怀里撞。 “你哪里不舒服,我立刻给你找太医,我这里也有解百毒的玉露丸要不先吃一颗有利无害!”顾成禛看着苏陶陶生气,一时间有些无措,加上苏陶陶皱着眉似乎很难受让他更心疼了。 “我看着你就不舒服,你能不能走?要是温妃娘娘交代我做的事情没做完我今晚得熬夜了!”苏陶陶见顾成禛似乎真的对自己有些着急了,只得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 “做什么,我帮你!”顾成禛快步上前,看见的是一摞账本,记载着温妃宫中的开销用度,正在要苏陶陶对账销账。 顾成禛一看居然是这种小事,嘴角弯了起来,说道:“这种事情不用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找人帮你弄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喂,这些都是要弄清楚的,弄错了我可是要被惩罚的。”苏陶陶的抗议被顾成禛直接无视了,她被顾成禛拦腰抱起窜上了屋顶。 “放心吧,我找的人比你的动作快,你乖乖的别说话,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顾成禛温柔的轻哄着,他好不容易可以不用被父皇困在书房见她,这丫头却一点都不领情。 苏陶陶能够听见耳边的风声,看着顾成禛带着她往冷宫的方向去,越来越荒凉,到处都是杂草丛生没有半点生气。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看着满院子的荒草萋萋,苏陶陶疑惑着。 “你等我!”顾成禛冲进了一人多高的荒草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周围都亮了起来,无数的萤火虫飞舞而出。 “真漂亮。”苏陶陶不禁被这一幕给感动了,自从重生以来,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对付苏零落他们的身上,从未真正的享受过生命的美好,忍不住伸出手让萤火虫落在自己的手心。 “喜欢吗?”顾成禛看着苏陶陶的神色,知道自己带她出来是对了,可是慢慢的神色又有些暗淡,自己该如何开口…… “喜欢!”此时的苏陶陶并不知道顾成禛的心事,心情十分的愉悦,在荒草之中和萤火虫共舞。 看着这美丽的一幕,顾成禛退缩了,他怕自己把这件事说出来会让这美好被破坏,罢了还是让她开心的吧,等事情结束了再给她解释。 苏陶陶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一直忙碌到中午,直到一个宫女跑过来找她哭道:“苏姐姐,你快去救救小桃吧!” “小桃怎么了?”苏陶陶放下手里的活计,一脸疑惑的问着,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89 “小陶姐姐在去珍宝轩送东西的路上,不小心冲撞了住在宫里的秀雅公主,如今秀雅公主正在秀春苑对小桃姐姐用鞭刑呢!”宫女哭哭啼啼的说着,一遍用手绢擦眼泪,苏陶陶听了这话已经忙跑去皇后宫的方向。 小桃不可以,小桃千万不可以死,她是自己在宫里难得遇见的朋友,她不可以有事。 秀春苑的花园里传来了小桃一声声是惨叫,刺痛着苏陶陶的内心,她看见被绑在柱子上的小桃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跪在了小桃的前面,拦住了秀雅公主的鞭子。 “求公主饶命!”苏陶陶匍匐着,等待着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 秀雅公主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你是谁?” “奴婢是苏陶陶,是温妃娘娘宫里的管事宫女,这个宫女是温妃娘娘宫里的二等宫女,冲撞了公主是无心之过,还请公主饶了她。”她如今不是苏家的贵女,只是宫里一个宫女,没有资格和秀雅公主平起平坐,只能跪下求她饶过自己朋友的性命。 “你是什么东西,公主是金枝玉叶,这死丫头不知天高地冲撞了公主是死有余辜,你这么做是要给公主没脸吗?”秀雅公主的身旁是皇后特意派在身边伺候的宫女,此时正是抓住了苏陶陶的把柄趾高气扬的时候。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公主宅心仁厚能够原谅这宫女的莽撞,看在她是无心之失的份上。”苏陶陶说的时候听见了宫女正在给秀雅公主耳语,只能暗暗咬牙。 “你想要救她?”秀雅公主听了宫女的话,眉头微微的挑了一下,轻轻用鞭子抬起了苏陶陶的下巴,将她的容貌仔细端详。 苏陶陶不知道宫女给秀雅公主说了什么,但她能够感受到秀雅公主的玩味神色,就像是猫玩弄老鼠时发出的光芒。 “是,奴婢求公主开恩。”苏陶陶跪着磕头,声音沉闷头上一会儿已经有了一个包,而此时的小桃已经昏了过去,根本不知道此时的情况。 “虽然我是在你们顾国,但是我是东阳的公主,我们宫里宫人犯了错误就要挨一百下鞭子,刚才这丫头已经挨了六十下,剩下的四十下你来挨打吗?”秀雅公主看着苏陶陶的神情,心想着刚才宫人说这个女人受到太子和五皇子青睐,倒要看看是有什么样的本事。 苏陶陶只沉默了两秒,咬牙道:“奴婢愿意。” “很好,那我就开始了!”秀雅公主扬起鞭子,苏陶陶忙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但呼唤的却不是她。 “公主!”顾成禛清冷的声音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大家的目光都朝着这位五皇子看去,他的身后还跟着很少进宫的三皇子,两人看似路过一般的走了进来。 “顾成禛,你怎么来了?”秀雅公主颇为玩味的看向了地上跪着的苏陶陶,却见顾成禛根本就没有看苏陶陶一眼,而是盯着她。 “我和我三哥正准备去玩锤丸,听说公主在这里便过来问问公主有没有兴趣。”顾成禛虽然语气清冷,不过面上还算温和,并不像平日里那般与秀雅针锋相对。 秀雅公主也不回答,指了指地上跪着的苏陶陶问道:“这个宫女你认识吗?” “认识。”顾成禛看了一眼,很平淡的回答。 “那你不为她求情吗?”秀雅公主一脸好奇的表情,却换来了顾成禛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 “我为什么要给她求情?”冷漠的话语,让秀雅公主有些奇怪,看向了一旁的宫女,见她低着头,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给耍了,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 “算了,我们去玩锤丸吧!”秀雅公主跟着顾成禛和三皇子走了,只留下苏陶陶和小桃几个人在远处。 等确认她们走远,苏陶陶忙将小桃背在身上回了温妃宫里,告诉了温妃之后请了太医看伤。 “苏姐姐……”小桃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身上犹如千万条虫子撕咬一般疼痛。 “我在呢,来喝点水。”苏陶陶端了温水一勺一勺的喂给小桃,动作格外的温柔。 “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个夏青故意为难我,是她叫人把我绊倒我才把盒子不小心砸在公主头上的。”小桃眼睛里全是泪水,一想起当时就觉得无比的委屈。 苏陶陶还未开口,一旁的宫女忙说道:“这个夏青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一直以来都颇为受到皇后娘娘身边总管的重用,加上她有一手孝敬上头的好手段,我们可半点在她那里得不到便宜。” 看着宫女气鼓鼓的模样,又看看小桃如今的遍体鳞伤,苏陶陶心中已经将这笔账全部记在了这个夏青身上。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夏青自己还未去打听下落,如今自动的送上门来,加上她是皇后的爪牙自己刚好将她剔除。 苏陶陶叫人先给小桃清洗伤口,又将自己上次用的伤药先拿了出来叫人给小桃涂上,自己去了温妃身边,将小桃被打是原因说了,接着道:“娘娘,我看这一次皇后娘娘是想要利用这位不知内情的东阳公主给您一个下马威。” 温妃自然是清楚的,便说道:“这事情我也明白,皇上除了初一十五固定要去皇后那边就寝之外,其余的时间不是在我这里就是在他自己的宫里,皇后娘娘将矛头指向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将手上的指甲丹寇细细的摩挲,一双眸子看向了苏陶陶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奴婢听娘娘的意思。”苏陶陶很清楚,温妃玩弄手指的动作分明是心中已经有了算计,此时自己若是自作聪明反而不好,自己现在只是宫女,太露出锋芒并不好,喧宾夺主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 “陶陶,有人总是在背后骂我是狐狸精,你怎么看?”温妃和苏陶陶对视了两秒,忽然有些惆怅的开口。 “娘娘见过真正的狐狸吗?”苏陶陶微笑着,为温妃放松因为练舞而酸痛的身子。 “没有,我及笄那年就刚好是选秀,进了宫里便没有再好好的出去过了。”一抹惆怅在温妃的心中蔓延开来。 苏陶陶想起前世自己顶着狐狸精的名头帮着顾成德铲除异己,那时候自己特意让人弄了一只狐狸到宫里来观察,才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实。 “奴婢小时候家父曾经抓到过一只活的狐狸,奴婢不忍心杀害就求了父亲让我养了一段时日后来放生了。狐狸这动物一开始我养着的时候对我又害羞又戒备,和我熟悉之后我对它好它也知道,是个极为有灵性的动物,不过这也紧紧是对它好的人,我父亲因为伤害过它,每次我父亲出现它总是呲牙咧嘴,后来又一次竟然乘着我父亲不注意不知从那里叼了鸟粪来丢进我父亲的茶里,我这才没有敢让它在家里待着。”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看样子这狐狸还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啊。”温妃听了顿时笑了起来,用手轻轻遮住口鼻,显得格外优雅。 苏陶陶正色道:“娘娘,狐狸其实并不是天生就狡猾的,在这个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世界里,狐狸慢慢的被逼迫着摒弃天真学会欺骗对手,用自己美丽的外貌获取同情这是聪明。也因为它有了这一份聪明它活下来了,而那些没有适应这个世界的动物没有人会记得,狐狸也好,狐狸精也罢,我们大可以把这些当做是赞扬” 温妃笑而不语,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深吸一口气可见心情已经好了不少,苏陶陶见势也不打扰,悄悄退了出去。 只不过过去了一日是光景,苏陶陶便帮温妃收到了皇后的帖子说要为秀雅公主嘉业秀雅举行宴会,让温妃准时出席。 苏陶陶帮温妃收了帖子,送去给温妃过目时看见温妃对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说道:“娘娘,可是帖子里面有什么不妥?” “你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吗?”温妃的神色又仿佛浓重了几分。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宫女,不可逾越。” “你我年纪本就相差不大,只是这辈分有些悬殊罢了,没有外人的时候还是像以前吧。”温妃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帖子里说了这次举行宴会的理由,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是什么?”苏陶陶看着温妃的神色,知道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皇后这次的目的是要庆祝东阳国公主嘉业秀雅和五皇子顾成禛的订婚。” 苏陶陶脸色忽然变得苍白,险些栽倒在地上,不过只是一瞬便冷静下来,笑道:“是吗,那是好事。” “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温妃虽然明白,但也不能多说什么。 “嗯,估计是这身体还没养好,这忽然又闹脾气了。”苏陶陶有些尴尬,脸色稍微好了些。 退出温妃的主殿,苏陶陶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显得有些虚浮,前世顾成禛在荷花宴之后就一直在边疆,一直都未娶妻。今生因为自己没有和顾成德“情投意合”的缘故,原本的历史轨迹已经有了改变,顾成禛为了自己回来了,所以连带着很多人和事都有了改变,但这个改变让她措手不及。 “怎么办……”苏陶陶第一次从心里涌起一股焦躁的情绪,眼睛忽然有些酸胀,用手一抹居然有眼泪? 苏陶陶笑了,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湿润泪水,又哭又笑。 “喂!顾成禛,苏陶陶是不是……有病?”白鈺和顾成禛刚好过来想悄悄的瞧瞧苏陶陶就看见了这一幕。 顾成禛给了白鈺一记眼刀,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他说道:“补脑丸,吃了对你有好处!” “哇,真有这好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白鈺信以为真,忙拿过瓶子拧开塞子要把药丸倒出来,可是抖了半天不过就是个空瓶子。 “顾成禛,你特么骗我!”白鈺一副我很生气你需要哄我的表情瞪着顾成禛,可顾成禛的目光只是盯着慢慢平静下来看似无事的苏陶陶。 “你的脑子估计只有拇指那么大,别和我说话拉低了我的智慧。”顾成禛又是一脸嫌弃的看过来,这让白鈺彻底的暴躁了。 “嘿,你这家伙还真是不要脸啊,你在边疆打仗的时候钱都是冲老子这里掏的,现在仗打完了你要和我分道扬镳?”白鈺想用手抓住顾成禛,却和他缠斗起来。 “不过是几个月不见,你这满嘴的粗俗语言又是冲哪里学来的,当心我告诉你爹让他陪你好好的学习学习礼节。”顾成禛想要上前和苏陶陶说话,却被白鈺给拉住了。 “可别忘了我没有提醒你,皇上可不喜欢你这样哦。”白鈺脸上一脸笑嘻嘻,可明明就是幸灾乐祸,看着顾成禛的脸是越来越黑。 望而却步,顾成禛第一次明白了这四个字的含义,他不能去,若是去了父皇不知道会再对苏陶陶做什么。 上次梦娇公主的事情顾成禛还心有余悸,父皇不让自己帮她,更不让自己见她,他知道父皇看不上苏陶陶。 “白鈺,我们走吧。”顾成禛如同一下子被人抽干了精神一般,显得格外的疲惫。 白鈺把自己的折扇打开,俨然一副风度翩翩公子哥的模样,说道:“这就对了嘛,要知道你越是喜欢什么,就得越要忍耐,等到你有能力的时候再抢过来!” 顾成禛看着白鈺的模样,忽然冷漠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弧度,让白鈺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要算计自己。 “你看着我干嘛?” “没干嘛!” “没干嘛是准备干嘛?” “你自去猜!” 顾成禛脚步加快,一看就是要出宫的方向,白鈺紧追不舍骂道:“顾成禛,你要是敢告诉我爹,我和你没完……” 苏陶陶故意将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让自己不再去多想,鬼医看见苏陶陶的模样,说道:“看样子你知道了?”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苏陶陶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来显示自己的无事。 “明日小乔他们也会来,女孩子只见应该可以倾述一下。”鬼医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苏陶陶,只能这般的开口却见对方只是笑了笑。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难过,你是说五皇子要和东阳国公主订婚的事情吗?”看着鬼医的眸子,苏陶陶看似很坦然,哪怕自己内心此刻已经翻江倒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90 “好,当我没说,咱们说说明日的事情吧,我已经查过那个夏青了,手脚一直都不干净,因为皇后宫里的东西比较多的缘故,现在那个夏青已经学会用假的换取真的,并且手底下还有许多人帮她销赃作假。” “具体她是如何做的,你可查的明白?”苏陶陶坐了下来,显得颇为认真。 “因为她是皇后宫总管的心腹,又监管着一个皇后宫的一个小库房,每个月皇后宫里都会有一次库房盘点,她在盘点的时候就悄悄的临摹了物品的样式,然后交给自己手里常出去采买的太监拿到黑市去做赝品悄悄带进宫里,等到下一次盘点之时以假换真达到目的,随后又交给另外一个运夜香的太监将宝物淹没在夜香里乘着夜香的恶臭掩盖出宫,以此来达到销赃。” 听了这些,苏陶陶有些佩服起这个夏青来了,果然是有些小聪明,知道谁都嫌弃夜香臭侍卫不会搅动夜香抽查可以顺利过关。 “最近她偷了什么东西吗?” “最近一次我让宫里的鬼注意了一下,夏青将皇后库房里的修月剑给偷了。”鬼医说完,就看见苏陶陶的脸上带着一抹浓浓笑意。 “这可是好东西,这次我有十足的把握让夏青付出代价。”此时的苏陶陶双眸阴沉,如同地狱的鬼魅一般,让鬼医隐隐有些担心。 第二日,沈妙书和苏小乔提前进宫,先来了温妃宫里给温妃请安,顺带也见了苏陶陶。 “陶陶姐你准备给我们玩什么新花样?”苏陶陶拉着沈妙书和小乔二人进了自己屋子,关起门来。 “妙书,你就知道玩,我看陶陶妹妹是有事情要和们商量吧?”苏苏小乔已经看出了苏陶陶的几分心思,试探的开口见苏陶陶的确点了点头。 “长话短说,小乔姐姐和妙书,今日我有事情要你们帮我。”苏陶陶拉了他们坐下,将小桃以及夏青为难的事情说了来,然后接着说道:“这明显是皇后想借着秀雅公主来打压温妃娘娘,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除掉夏青。” “夏青不过是一个宫女,我设计一下让她完,大家忍不住低头窃窃私语,身后带来的侍女宫女们却显得有些慌张起来。 鬼医站在苏陶陶身后,对着苏陶陶说道:“那盒子是个抓阄的盒子,里面有机关只有一个阄在另一半,看来是有人故意想要谁被选中。” 苏陶陶听了鬼医的话,心中便已经有了防备,看着宫女们一个一个的在抓阄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苏陶陶的心思看是在盒子上游移。 如何才能将盒子里那个给自己的阄拿给夏青呢,苏陶陶看了一眼鬼医,说道:“焦二在么?” 因为刚好看见了苏零露对自己投来了挑衅的目光,苏陶陶心知鬼医不能插手这阳间的事情,但焦二不同他是恶鬼对可以在白天短暂的出现,只要自己让焦大动一动里面的机关…… “苏零露在这里,焦二肯定是会来的,只是我怕他激动所以用锁链锁着呢,你需要他我立刻就能放出来。” “一会儿等我抓阄之后,轮到那个夏青时就让焦大动一动那盒子里的机关,我想以焦二的煞气应该可以成功。” 两人用意念交流,旁边的人丝毫没有察觉,耳边已经传来了皇后接着传出的游戏规则。 “公主,这抓阄是第一步,一会儿还要请公主为我们一展身手,本宫一会儿会将抓中的那个奴婢绑在戏台子上,头道:“沈妹妹,我听说皇上前几日赏了温妃娘娘一套珍珠镶嵌的马鞍?” “是啊,我见过了,的确是很漂亮,但是又有点美中不足。”沈妙书知道小乔姐姐是想要做什么,立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哦?这是什么原因!”苏小乔装作很好奇的样子,声音压低了许多。 沈妙书在苏小乔耳边轻轻耳语道:“那珍珠马鞍看似好看,可是真的坐上去没多久就会感觉屁股被珍珠硌得慌,虚有其表根本就没有实用价值,我想陛下是想到我姐姐不骑马,所以拿来给我姐姐用来做装饰用的。” “若是那样,这马鞍也没什么稀奇的了,原本我还想着一会儿让你带我去求温妃娘娘给我瞧上一眼呢。”苏小乔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却被沈妙书拉住了手继续说。 “姐姐别为那马鞍叹气了,这东西根本不算是顶尖的宝物,我知道皇后娘娘宫里有一件至宝修月剑,据说那修月剑剑气霸道若是在月下挥舞剑气可以让天空的月亮形成一空二月的奇景,当真才是极好的宝物。”沈妙书的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也没有刻意的压到最低,让天生习武的嘉业秀雅很容易的就听到了,而此时第三支剑已经射出去了,这一次又是一阵怪风袭来,剑落在了夏青的另外一只脚。 “这阴风来的古怪……”苏陶陶用意念对鬼医开口,鬼医只笑了笑却不说原因,这冤有头债有主鬼医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吉祥发泄发泄怨气。 “这大白天这风怎么凉飕飕的,当真是奇怪。”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此时的嘉业秀雅已经有些恼怒了,她一想自信自己的射箭可以百步穿杨,却想不到今日尽然连续失误两次,该死的怪风! 修月剑,一听就知道是比珍珠马鞍还要好的东西,着皇后想利用自己给温妃难看她可以不计较,可是却拿不出点诚意,就不怪她不客气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91 就在嘉业秀雅准备射出第三箭的时候,顾成禛顾成德以及其它皇子也姗姗来迟,找了皇后安排的位置落座,顿时将贵女们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在公共场合,顾成禛的目光只淡淡的在苏陶陶的身上扫了一眼,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而顾成德不同,从开始就一直将目光停留在苏陶陶身上,恨不能在这个女人身上盯出两个窟窿,已解他心中说不出来的感受。 都是这个女人,自己被父皇责罚,被母后数落,而且还成为了别人的笑柄,而苏零露那个女人也像是一个阴魂不散的女鬼一般缠着自己,让他无时无刻不得不想起那日的耻辱。 这一次嘉业秀雅专心致志不再被外界影响,箭从她手中冲出,这时怪风又一次莫名而起,但却刚好成就了箭落入夏青头是不说,不说本宫就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皇后的话语冰冷刺骨,太子的狠戾让人胆战心惊,苏陶陶忍不住抬起头第一次看清这对母子的真正面目,都是何等的嗜血。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忽然出现,此时已经有不少贵女晕血呕吐,对皇帝的到来显得慌张忙乱,已经没了端庄的形象。 看着满地鲜血,空气里处处透着血腥,皇帝的眉头皱了起来,抬眼看着皇后和太子。 皇后忙跪下行礼,顾成德也忙丢下手里的刀,在场的人除了秀雅公主之外,全都跪下不敢窥视龙颜。 “把这两个人带下去严加审问,查出修月剑的下落之后立刻追回送去给秀雅公主,公主与朕到别处说话。”皇帝根本不问原因,只绕过血泊往另一处院落而去。 约莫过了一茶经的时间,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了,皇帝看了一眼温妃说道:“温妃手里的宫女苏陶陶暂时从今日起伺候秀雅公主的起居,今日之事就此结束。” 皇帝说完,大家都是如释重负,皇后听见苏陶陶要去伺候秀雅公主心中更是愤怒,如今公主身边是温妃的人,自己的计划全部都夭折了,而且还让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 苏陶陶没有料到自己居然被派到了嘉业秀雅的身边,圣命难为她只能领旨谢恩。 众人散去之后,苏陶陶本想送温妃回宫,谁知顾成禛却拦住了她的去路,面对顾成禛苏陶陶有些想要逃避。 “陶陶,我……”顾成禛的话还没出口,苏陶陶已经将她打断。 “殿下,我不管你想要说什么,我只想给你说一句我相信你,其他的希望殿下不必再说了。”苏陶陶的眼中透着一种决绝,让顾成禛忽然感到有些害怕。 “你相信我吗?”顾成禛心里有些甜有些酸,就像是吃了这个季节尚未成熟的杨梅一般难过,定亲本不是他所愿,可是父皇却要拿苏陶陶的生命做威胁,他不得不为了保护他而暂时妥协。 “殿下,奴婢的命是您救的,奴婢承认对殿下有那么一点点的非分之想,但是奴婢知道殿下是龙子我不过是一个承恩将军家的女儿如今又是宫女这样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殿下。”苏陶陶垂眸,将心中那难以解开的心结说出来,似乎好了许多。 “并不是这样的,我不需要你的感恩,我只希望你真的相信我,我心悦你,绝不会辜负你的。”顾成禛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殊不知却如同一根根的针刺痛了她的心。 “殿下,没有拥有过就不存在辜负,奴婢当不起。”苏陶陶忽然越发抗拒,她想要躲开,躲得远一点。 “陶陶,其实你并不信我,对吗?”顾成禛有些着急,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心那恨不能将她揉进骨子里的情感。 苏陶陶笑而不语,只摇了摇头,然后匆忙的逃离。顾成禛没有追,他知道追上了也没有什么用。 她跑了一段,看见顾成禛没有追来这才放慢了脚步,而刚好抬头迎面看见了苏零露出现在自己面前。 “妹妹,最近你过得可好?”苏零露一脸的笑容温和,今日的衣服也是用了极大的心思,不显眼也不平庸,看来家中的祖母对她还是很上心。 “我过得很好,多谢姐姐关心了。”苏陶陶不想和苏零露纠缠,此时她要做的是回去温妃宫里交接事物。 苏零露拦住了苏陶陶的去路,笑道:“妹妹就这么走了吗?你好像忘了什么。” 苏陶陶抬头,一脸冷意的说道:“让开!” “大胆,你一个奴婢居然干对我说让开?”苏零露想要动手,却被苏陶陶捏住了手腕。 “我是奴婢,但你别忘了我还是苏家的嫡女,你一个贵女不早早退宫却在这里逗留就不怕宫禁吗?”苏陶陶甩开苏零露的手,眼神冷厉。 苏零露扭着自己的手腕,看看自己的手是否被苏陶陶弄伤,笑道:“皇后娘娘特意准我在宫里住几日,你可别太在意,如今你是奴婢我是主子,别忘了你的身份。” 听了苏零露的话,苏陶陶忍不住笑了,说道:“看样子皇后娘娘很喜欢你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92 “是啊,我可是皇后娘娘的媳妇,这个你无法改变。”苏零露以为苏陶陶是羡慕,可是听了接下来的话脸上却是红一阵白一阵。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太子殿下还没有将你去娶进东宫呢?”苏陶陶笑着,看着苏零露那越发扭曲的表情,然后擦身而过。 苏零露看着苏陶陶走远,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发誓这一次她一定要让苏陶陶付出代价。 夜悄然替换了天空上的白昼,一轮明月此时正像弯钩不知勾住了多少人的内心。 顾成禛坐在自己府邸的花园里,抱着一个酒坛子任由烈酒灌入自己的口中,那洒出来的酒水将他的一身白衣打湿,露出强壮的肌肉轮廓。 风莎莎吹动着树叶,一点一点的将顾成禛内心的烦躁撩拨起来,面对一池湖光,看着水中倒影的月影如钩顾成禛的内心如同有一团烈火在炙烤着。 冷厉的眼眸斜睨了一眼挂在房中墙上的宝剑,足下轻功点地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剑柄抽出那寒光凌厉的剑锋。 月光剑光相互照耀,银光流转舞出凌厉剑花,白衣飘动挥剑动作刚硬如松。 嗡嗡剑锋之声伴随着风吹草木的莎莎声,似乎在劝慰着面前舞剑者的压抑。 汗水浸湿了衣裳,顾成禛又拿起一坛酒往喉咙里灌,可是这今日的酒就像是假的一样半点都没有醉意。 陶陶,陶陶……我该如何解释你才能懂我? 可是,我不能解释,我怕你太懂我会让父皇伤害你,想要含在嘴里怕化了,想要捧在手里怕飞了。 “喂,大半夜的,你这剑法有些乱啊,是不是欲求不满?”白鈺不知何时倚靠在墙头,双手环胸一脸欣赏的样子。 顾成禛只斜睨一眼,声音有些沙哑,说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天哪,你居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到的,这可是你的一大失误啊,看样子我知道你的软肋了。”白鈺话音刚落,顾成禛的剑锋已经朝着他刺了过来,无奈之下白鈺只得接招。 顾成禛虽然已经有了六分醉意,可是人却清醒的很,白鈺的招式每一处都被他破解,让白鈺只能守不能攻。 “嘿,你这不公平啊,你有剑我可没剑,你这样对我撒气可不对。”白鈺站在树梢,顾成禛剑锋正快要抵住他的喉咙站在另一棵树梢僵持。 “切磋不存在公平,陪我练剑!”顾成禛声音沙哑,一个翻身将手里的剑扔个了白鈺,自己拿起一根枝条当做武器。 看着手里的青锋剑,白鈺掂量了一番,这从小到大自己就没有赢过顾成禛,今天明显自己占了优势,可不能轻易放过啊。 两个白影衣袂飘飞,上下起舞之间如同白鸽起飞欢腾,一个身影灵动如灵蛇游移,一个如白鹰亮翅果断英勇。 此时,园中夜虫奏起协奏曲,让两个人的打斗陷入了高潮。 累了,两个人仰面躺在草地上,地上躺着好几个酒坛子,白鈺脸色泛红,醉醺醺的笑道:“顾成禛,这么多年老子终于赢了你。” “这次不算,平手!”顾成禛双眸似星辰,带着微光。 “屁,刚才我明明把你的树枝给削断了。”白鈺不服,用手戳了戳顾成禛的身体。 “别碰!”顾成禛跳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拒绝。 白鈺挣扎着,呵呵笑了起来,“不就是碰了你一下吗,你至于这么大反应?来来来,快来把小爷我的衣服脱了,你看我眼睛眨不眨一下,都是男人搞不懂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正因为都是男人,所以我不让你碰。”顾成禛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屋里走,随后又说道:“你该回去了,我府里没有给你暖床的侍妾。” 白鈺也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说道:“走就走,你留我,我还不稀罕呢!” 说完,他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走过空无一人的大街,月光隐隐约约勾勒出他的影子,王府忙叫人拉了马车追来,将白鈺扶上了马车送他到了宅院。 白鈺进了自己的屋子眼中一丝精明忽然闪过,喊了一声,“白秋!白秋在哪呢?” “公子,你回来了啊!”白秋从床上爬起来,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忙把白鈺扶道床上。 “本公子喝醉了,快把我的香给点上,要点最好的!在左边第二个柜子里那一盒,快点!”白鈺醉醺醺的命令着,白秋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精明。 “是是是,公子喝醉了都还记得解救香在哪,我这就给公子你点上。”白秋动作麻利,香很快就在屋子里弥漫开来,白鈺也倒头睡了过去。 白秋给公子脱了外衣和靴子盖上被子便退了下去,关上房门似乎已经回去睡觉,白鈺已经传来了呼噜声。 房梁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看着下面的一切,看着冉冉升起的烟雾,轻轻落到了地上,一双黑色的眸子看着在床上熟睡的男人。 要不要现在就结果了他的性命?黑衣人心中盘算着,一步一步的靠近床榻。 忽然,还未等她反应,床上的人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她赶紧反抗,却被对方轻易制服。 “嘿,一个姑娘家家的还和我斗,让我瞧瞧是不是个美人,若是就先奸后杀!”白鈺扯下黑衣人的面罩,点燃烛火看清的女人的容貌。 “哟,果然是个美人,既然上了哥哥我的床,我就不客气了。”白鈺一副轻薄模样,用手勾住美人下巴。 “住手,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杀你九族!”女人眼中全是怒意,可是身体却疲软无力。 听了这话,白鈺故意做出很怕的样子说道:“哎呀,这句话是我第一次除了在皇上那里听见过啊。” “放了我,我可以饶你一命。”女人目光冰冷,可是呼吸却显得有些急促。 “丫头,知道我这屋子里点的是什么香吗?”白鈺弯起嘴角,一双眸子里透着浓浓玩味,一副大灰狼的表情。 “我不是丫头,我是秀雅公主!”嘉业秀雅受不了了,她能感觉到这是催情香,此时自己的身体快要不受控制。 白鈺的神色顿时变的正经起来,说道:“堂堂秀雅公主为什么要来我一个小小纨绔子弟的屋子?” “你先给我解药,我就告诉你!”秀雅公主的眼睛转了转,心中正在想应对之法。 “你先说,我再给。”白鈺双手环胸,看着躺着的秀雅公主脸色泛红,浑身受不了的扭动起来。 “白鈺你是个混蛋,我死也不告诉你。”嘉业秀雅被惹怒了,咬牙切齿的说着,可是喉咙里却溢出了让人浮想联翩的嘤咛。 “哦,那公主你死吧,等你死了我就把你扔出去就好。”白鈺眉头挑了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你!”嘉业秀雅看着白鈺的模样,胸口一阵燥热,几乎不受控制的用手去抓住这个男人的身体,想要寻求一种解脱,可是她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去解脱。 “公主,你这样可不对,我还是有底线的,你是公主我可不敢轻薄。”白鈺推开了公主,看着嘉业秀雅痛苦的样子。 “救我,我不要……”嘉业秀雅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头上慢慢的出了一层细汗。 “公主只要说出为什么来我的房间我就给公主解药,这公主你并不吃亏啊。”白鈺看着公主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了,用手摸着她滚烫的脸颊,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的恻隐之心是错误的因为,他被强吻了。 “我的初吻!”白鈺几乎跳了起来,他平日里是看似拈花惹草到处有风流债,但是那只是他不想被父亲逼着考取功名装的,白鈺这个人有洁癖,这么多年一直不愿意碰女人,今日倒好被秀雅公主给强吻了。 “给我!给我,我要……”嘉业秀雅已经有些迷糊了,根本不知道白鈺的暴怒。 “不给!渴死你……”白鈺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唇,一双眸子里透着愤怒。 “给我药,我要救秀吉,求你给我药……”原本还坚强得要寻死的女人,却忽然哭了起来,白鈺一时间有些懵了。 这什么情况?少迷糊了! 白鈺开口问道:“什么药?” “解药,白家祖传的秘制解毒药。”嘉业秀雅已经完全迷糊了,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 “为什么要?” “我弟弟秀吉被湘妃下毒,胎中就带的毒,我母亲生下弟弟就死了,我要救我弟弟,只有你们白家有解药。”秀雅公主一边哭着,一遍求着,白鈺听了只得从暗格之中拿出了一粒药丸给她吃了下去。 “白秋进来。”白鈺吩咐了一声,早已在门外等候的白秋走了进来。 “少爷有何吩咐。” 白鈺将一个瓶子塞进了公主的怀里,然后乘着公主昏睡说道:“将她扔到街上去。” “少爷,就这么放了她?”白秋一脸不解,却在见到公子的表情之后不敢再多言。 第二日,秀雅公主从昏睡中醒来,一旁的侍女一脸焦急,说道:“公主殿下你总算是醒了。” 秀雅公主想起昏迷前的种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衣裳,发现已经被侍女换过了。 “公主,这是从您怀里拿出来的,是白家秘药。”侍女知道公主在找什么,将瓶子递了过去。 而此时,秀雅公主的神色却说不出的复杂…… “公主,那苏陶陶已经来了,公主看给她安排什么?”侍女的话语意有所指,在给公主梳妆时盯着公主镜子里的容颜。 “此时她在做什么?”秀雅公主脸上带着一抹玩味,扫了一眼身旁的侍女。 侍女笑道:“现在正在前面院子里站着呢。” “那就让她站着,本公主还忙。”秀雅公主开口,用手轻轻的轻轻整理头上的发簪,眼中透着光芒如同一只要恶作剧的猫。 苏陶陶在门外等着嘉业秀雅的传见安排,可是宫女却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客气说道:“今日公主有好多事情要忙,苏姑娘多等等吧,等公主叫你了我再来给你说,站在这里等着就好。” 人家侍女笑眯眯很客气的样子,苏陶陶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一个人站在冉冉升起的阳光底下,看着别人来来去去的忙碌,然后双脚发麻,头顶的烈日越来越火辣似乎要将她烤干。 临近中午的时候,苏零露登门求见秀雅公主,看见院子里站着的苏陶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在路过时笑道:“呀,这天气火辣辣的,我这傻妹妹怎么在这里干站着?” 没有人理睬苏零露,但是苏零露却故意在苏陶陶的面前擦了擦汗水,用手里的扇子扇了扇。 原本就已经燥热难耐的空气因为那一瞬的清凉更加加重了周围的火气,苏陶陶咬了咬牙,嘴唇已经干渴开裂,满头都是汗水衣衫已经有了一股汗味。 “苏零露小姐,我家公主请你进去。”侍女从屋内走了出来,招呼了一声趾高气扬的苏零露,然后视若无睹的将苏陶陶继续扔在院子里。 “你是?”秀雅公主对这个苏零露并不熟悉,坐在主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打扮精致的女子,见她头上带着紫玉钗,身上穿着上好的冰丝薄纱对襟襦裙,应该身份不凡。 “公主安康,小女是承恩将军苏锦堂的长女名叫苏零露,今日是奉了我家祖母的意思特意过来拜见公主,给公主问安的。” “哦,你是那个被南疆的丰田打得不能传宗接代的苏将军的女儿!”秀雅公主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却看见了苏零露脸上那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 “家父是为国捐躯,公主这样侮辱家父是何用意!”苏零露的表情十分愤怒,似乎真的要为苏锦堂讨回公道一般。 “是本公主说错话了,苏姑娘别生气。”秀雅公主忙道歉,眼睛里带着一抹精明的光线。 苏锦堂与自己从未交手过,更加谈不上什么交情,这莫名其妙的拜访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公主既然是无心之失小女也不会和公主计较,今日过来是想要给公主请安,并且希望公主腾出时间和小女三日后一起去宫外的醉仙楼走走,小女已经准备好了宴席,想让公主常常京城地道的风味,这些东西是在宫里吃不到的。”苏零露眼中写满了算计,面带笑容期待的看着嘉业秀雅。 “好啊,我正愁这宫里实在是无聊,你既然这么说了,本公主一定到。”嘉业秀雅脸上很开心的样子,显得格外的单纯,却未发觉公主身边的随行侍女却是一个个都写满了戒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93 “既然如此,公主我们就说定了,不过公主小女有一件事情希望公主能够开恩。”苏零露一脸担忧的将目光看向了外面,不用说秀雅公主也懂了。 秀雅公主继续装傻,说道:“怎么了?” 苏零露忽然跪了下来,然后眼圈泛红说道:“公主小女的性格直爽,不喜欢弯弯绕绕的,索性就直接给公主明说了吧。着门外站着的是我的妹妹苏陶陶,从小被母亲溺爱没有规矩,后来又在长公主的外府假装跌进湖里被五皇子殿下所救。以此为机会一心想要勾引五皇子飞上枝头,后来更是害得我母亲因为她吓得胎死腹中不治身亡,嫡母因为她被赶出家门,如今进了宫里,我这妹妹却一点都没有收敛脾气,经常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公主若是留了这样的人在身边只怕不好,哪怕她是我妹妹,小女还是懂得什么是大义。” 秀雅公主愣了楞,这苏零露可真是厉害呢,别人都是家丑不可外扬,她倒是把这苏陶陶的老底全都给抖落出来,是深怕自己的妹妹名声不够臭,且不说这话有多少的可信,这心思可真是够歹毒的。 苏零露小看的秀雅公主,她并不知道秀雅公主是在什么样的一个环境里长大。 母亲原本被东阳皇帝宠爱至极,之前也是被父王捧在手心长大的掌上明珠,只是因为母亲荣宠太盛被人陷害且下了毒,父亲对她们母女的宠爱一落千丈,弟弟嘉业秀吉更是一生下来就是身体虚弱,她为了弟弟的前途不惜求了父王用弟弟的名字建立军工,只求母亲与弟弟在宫中过得好些,而苏零露这样的伎俩在宫里这么多年,她没有少被中伤过。 她最恨的就是这种人! “想不到这苏陶陶居然是这种人!”秀雅公主一脸吃惊的样子,忙叫人把苏零露给扶了起来,上了点心想听她继续说的样子。 苏零露见秀雅公主上当,眼圈一红透着委屈说道:“公主不知,我这妹妹对我这个姐姐也是各种的为难,我与太子殿下情投意合,她竟然勾引太子殿下,秀女大选之时她乘着我不在假借我的名义去见了殿下,幸亏殿下意志坚定没有被她所迷,她反过来诬陷殿下意图对她不轨,让殿下如今都很苦恼。” 秀雅公主猛拍桌子怒道:“既然这苏陶陶是这样的人,怎么还可以留在这宫里?” 苏零露叹息了一声,眼中透出了无奈,“我这个妹妹不知道使出了所迷狐媚的手段,让五皇子殿下对她有些着迷……” 她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秀雅公主的脸色,见嘉业秀雅的脸色依旧难看,心中反而安心了。 昨日,皇后给苏零露示意要让苏陶陶在秀雅公主身边没有信任,若是能够赶出去是最好不过,所以今日才有了这么一出。 “你是说五皇子对苏陶陶有意?”秀雅公主的目光一直盯着苏零露,一双眸子里带着冷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公主殿下,我相信五皇子殿下只是没有看清我妹妹的正面目,只要公主殿下能够让五殿下看清我妹妹的面目,我相信以公主的魅力,一定可以和五皇子琴瑟和鸣的。” “我和五殿下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评头论足。”秀雅公主睨了苏零露一眼,一双眸子里带着冷意。 “小女知错,公主恕罪。”苏零落脸上一脸惶恐,见秀雅公主一副已经不想说话的样子对她挥了挥手,她只能悻悻然的退了出来。 院子里,苏陶陶的精神已经开始有些恍惚,苏零露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到极限,但依旧强撑着不愿倒下。 等苏零露走了之后,嘉业秀雅这才交了苏陶陶进门,看着她蹒跚的步伐,眼神里却没有幸灾乐祸。 “本公主很忙,平日里你的工作叫交给我的侍女吩咐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退下吧。”嘉业秀雅看见苏陶陶已经明明支撑不住了,却还是一副倔强的骨头,心里也多少有些心软了。 苏陶陶行了礼之后退了出来,自己是如何回到屋子里的自己也记不清了。 秀雅公主的侍女从门外进来,递给嘉业秀雅一个竹筒,说道:“公主,边疆那边来了消息,另外给殿下的药我们已经送出去了。” 嘉业秀雅把手里竹筒里的绢布拿出来,里面是晦涩难懂的特殊符号,可是在她的眼中这些符号却十分容易读懂,里面透露的信息让嘉业秀雅眉心紧皱。 “顾成禛,你真是过分!”秀雅公主微微咬牙,随后露出一抹冷笑,目光看向了门口,似乎这屋子里还残留着苏陶陶的味道。 下午,夕阳开始西斜,苏陶陶迷迷糊糊开始发烧,一盆冷水却泼在了苏陶陶的身上,将她惊醒过来,身体感觉头重脚轻眼前一片迷茫。 “休息了一个时辰应该够了吧,你看看其他人都在忙碌,你一个人赖在床上好吗?”秀雅公主身边的侍女手中拎着水桶,一副冰冷的样子,上下大量着如同落汤鸡一般的苏陶陶。 苏陶陶不能反驳,只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浑身都在颤抖,让对方投来了白眼,说道:“少在这里装可怜,你是宫女是奴隶,不要一副娇小姐的模样,我们公主是金枝玉叶也不像你这么弱不禁风。” “是,奴婢明白!”苏陶陶咬了咬牙,自己站了起来,抬眸看着侍女的模样随后跟着她除了屋子。 “去吧你这一身汗臭味洗干净,然后去公主的屋子里伺候,别磨蹭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侍女给一个宫女使了眼神示意对方盯着苏陶陶,随后便走了,苏陶陶呼吸显得有些粗重,一步一步走到井边打水进屋洗澡。 收拾赶紧的苏陶陶进了秀雅公主的屋子,秀雅公主正在画画,抬眸看了苏陶陶一眼说道:“过来给本公主研磨。” “是。”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头疼欲裂,脚步像踩在棉花上一般,将桌上的墨条加水细细研磨,耳边传来了侍女的声音。 “磨墨要跪着,你站着比公主的姿态还高是要欺上吗?” 苏陶陶缓缓的跪下,地板冰凉而坚硬,膝盖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刺骨疼痛,苏陶陶动不得,一动就如同针扎一般难过。 “够了,去给我端热水壶过来。”公主看了苏陶陶一眼,然后吩咐着。看着苏陶陶扶着桌腿站起来,缓慢的走出屋子。 “快点,公主还要热水壶熨平宣纸呢!”侍女到门外吼了一声,苏陶陶不得不加快步伐。 水壶很烫,连带着托盘都能感觉到这股热量,她进门跪在秀雅公主面前说道:“公主,熨壶到了。” 秀雅公主并没有理睬苏陶陶,仿佛正在专心致志的画画,入迷了一般每一笔都流畅自然。 水壶本身就重,加上苏陶陶的体力不支,稍微一歪托盘上的水壶就烫了苏陶陶的手,滚烫的水洒在了苏陶陶身上。 看见热水撒了出来,秀雅公主这才看了苏陶陶一眼,让侍女把水壶接了过去,侍女说道:“你这奴婢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有没有长眼睛!” “算了,去太医院拿点药,让你们的大夫给你瞧瞧。”秀雅公主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的好脾气,只温和的摆手示意侍女不要再说话。 “是,奴婢遵命。”苏陶陶走出了屋子,秀雅公主让她做什么,她必须要照做,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皇后宫,朝着太医院的方向去。 “公主,每日这个时候五皇子必定会进宫来。”侍女帮嘉业秀雅熨平宣纸,脸上十分的平静,一看就是一个心思算计的。 嘉业秀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依旧是很认真的作画,似乎并没有听见自己侍女的话。 常常的宫道上,大理石的地面,红墙配上金色的琉璃瓦,时不时一群宫人太监从自己身边走过,苏陶陶恍惚着,用一只手扶住了红色的宫墙。 这里,重来都是一个吃人的地方,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她的身体由不得自己,她的感情也由不得自己。 苏陶陶咬了咬牙,一直告诉自己要坚持,要必须活下去,此时鬼医不在身旁,苏陶陶前所未有的孤独。 远远的,她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影子,真的好像是顾成禛啊。不过苏陶陶却苦笑了起来,或许是自己太想他了,看谁都像是他。 顾成禛原本目光直视这前方,昨日喝醉所以一直有些头疼,远远见一个宫女步履蹒跚扶着宫墙,看着身影像是苏陶陶,顾成禛也在嘲笑自己自欺欺人。 可是当两个人走近发现真的是对方时,顾成禛忙扶住了苏陶陶说道:“陶陶,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五皇子殿下,请你放手,男女授受不亲!”苏陶陶挣扎了起来,却无意间露出了手上那被开水烫出的水泡。 “谁干的!”顾成禛眼中布满血丝,捏住了她的手腕,看着苏陶陶的眉心紧皱,又不得不松开一些却被她乘机挣脱。 “五殿下,奴婢是宫女,请殿下自重!”苏陶陶跪在地上,哪怕膝盖已经如针扎一般的疼痛,哪怕她知道这跪下去或许一时半会自己的膝盖会因为疼痛站不起来,但依旧跪了下去。 她怕,怕自己会因为和顾成禛走得太近给顾成禛惹来麻烦。她怕,怕自己的心会因为顾成禛的触碰而变得不甘心,想要拥有这个男人。 上一世,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埋骨之恩,这一世这个男人处处庇护着她,人都是贪心的有一就想有二,她怕自己会越来越贪婪。 “别这样,跟我走!”顾成禛根本不和苏陶陶在这个时候啰嗦,直接点了她的穴位抱在了怀里,跃上屋顶在上面跳跃行走,躲过下面人的注意。 风声在耳边呼呼的穿过,在男人坚实的胸膛里苏陶陶终究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她不知道顾成禛心疼的看着大夫将她的水泡挑开上药时顾成禛的心疼,她不知道顾成禛一脸愤怒的冲进了秀雅公主的屋子。 “嘉业秀雅,你想要威胁我?”屋子里,顾成禛浑身散发着杀意,一双眸子冷如寒冰。 嘉业秀雅一双眸子带着无辜的模样眨了眨,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懂!” “你少装蒜,是你把苏陶陶弄成这样的吧!”顾成禛一手拍在了桌子上,瞬间桌子四分五裂。 面对顾成禛的愤怒,嘉业秀雅只淡定的坐着,一脸笑意的说道:“殿下故意把我设在景县的驿馆给端了,我给殿下的这个回礼很小了。” “景县?”顾成禛的眉目见透着一丝意外,随后说道:“并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是谁!我的人可是亲眼看着你的人出现在驿馆,然后他们就都死了,若不是有漏网之鱼,殿下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卑鄙呢!” “我说不是我就不是,若是你不信我现在就把这个名给坐实了,到时候你别怪我!”顾成禛冷厉的一眼,蕴含着浓浓的杀意。 这次,秀雅公主沉默了,顾成禛这般说了,弄不好真的不是顾成禛干的,那究竟是谁在边境搞了这小动作。 “既然你说不是你的人做的,那就请殿下找出这些人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殿下的心上人如今在我的手里,您知道我的手段。” 看着秀雅公主露出了笑容,顾成禛忽然也笑了,带着一种如狼一般的狡诈目光,说道:“公主今日的帐可要记好了,东阳皇宫那边我想我也可以给公主一个很好的礼物。” “顾成禛,你要是敢动我弟弟,我就让你的女人死!”东阳的怒意被成功的挑起,两个人的屋子里剑拔弩张。 “若是我的女人死了,你们整个东阳国将要为她陪葬。”顾成禛一脸冷意,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你还太嫩!”东阳有些嘲讽的看着顾成禛,可是转瞬神色就变了。 “我可以先让你尝一尝失去弟弟的滋味,只要你再敢做对她不利的事情。” 眼看顾成禛转身要走,秀雅公主语气忽然软了下来,说道:“五皇子,我们合作吧!” 顾成禛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嘉业秀雅,说道:“凭什么?” “凭我在你们大顾的这段时间我可以让你的女人变得更加强大,我可以教她防身武功。” “你要什么条件?”顾成禛有些心动了,他和苏陶陶因为父皇的缘故不能经常见面,但秀雅公主不同,如今若是可以把嘉业秀雅化敌为友,对她是一件好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94 “帮我保护我弟弟,保护我母妃!”秀雅公主太知道自己的处境了,自己被父王派过来和亲,本来就是东阳那边的势力想要夺走她的兵权,没有了兵权远在东阳王宫的母妃和弟弟就陷入了危险之中,父王就不会再庇佑他们。 “如果你早拿出这个态度,或许我们可以很好的合作,可是现在我还需要你为你今日的事情付出代价。”顾成禛目光上下打量着嘉业秀雅和她旁边的侍女,身上的煞气越发浓了。 “我劝殿下稍安勿躁,今日我若是不对你的女人这么做,她活不过明日早晨,你可以去她在这皇后宫里的屋子里瞧一瞧那床单被褥,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让她滚去太医院了。” 顾成禛的眼睛如深不见底的湖水,仿佛能将一切都吸进去一般…… 苏陶陶发起了高烧,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二次在鬼门关徘徊,旧伤未愈新伤又至。顾成禛摸着苏陶陶滚烫的脸颊,一双眸子里满是心疼。 暗处一个声音传来:“殿下,苏姑娘屋子里的床单被褥都被人撒了致命的药粉,若是连续睡上三日必死无疑。” “知道了,去给秀雅公主传话,让秀雅公主给凶手一个教训,合作就可以生效!”顾成禛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情感,用手捏紧了苏陶陶的手。 “是!”暗处的影子消失,苏陶陶依旧陷入在沉睡当中。 皇帝的御书房,顾成禛姗姗来迟,批阅奏章的君王头也不抬的说道:“你迟到了。” “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顾成禛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她死了吗?”皇帝的声音清冷,让顾成禛僵硬了脊背。 “没有,只是中暑加上中毒昏迷不醒。”顾成禛的声音很低沉,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 皇帝冷哼了一声,说道:“没用的丫头,以为这皇宫是深宅大院那些小打小闹就可以明哲保身的吗?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让你来保护!” “父皇,儿臣是真心喜欢她!”顾成禛将头埋得更低,但语气却更加的坚定不移。 “喜欢?喜欢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好处,你身为一个男人无法时时刻刻的保护她,而且你的保护只会让更多的人关注她,秀雅公主不就是已经应验了吗。”皇帝并没有因为自己儿子的坚定就有任何的心软,相反还要让自己孩子看清这个残酷的事实。 顾成禛听见了父皇的脚步声慢慢的朝自己走来,看着父亲在自己的面前伸出了手,扶着父亲的手站了起来,但语气依旧坚定的说道:“我会倾其所有的保护她,就像父皇当初保护母后那样。” “住口!就是因为父皇的例子摆在这里,你更加不能再去靠近这个女人,你对她最大的保护就是放弃她忘了她!”皇帝说到这里,自己的心却莫名的痛了。 “不,父皇,儿臣不会放弃的,求父皇成全!”顾成禛想要再度跪下去,却被皇帝给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若是你不放弃,皇后他们也不会放弃,东阳国也不会放弃,你别忘了你和东阳国公主已经订婚了。”对于皇帝来说,东阳国公主也并不是辅佐儿子的最好人选,但是比起苏陶陶却又好了太多,如今的形势顾成禛与东阳国公主成亲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父皇,您爱母后吗?”顾成禛知道,自己不能与皇上再这么了,那本公主也不勉强,把银票收起来吧。”嘉业秀雅吩咐了侍女,随后让苏零露站了起来落座。 “公主,今日还有一道菜没有上来。”苏零露拍了拍手掌,外面立刻传来了敲门声,一个侍女手中端着一个陶锅走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苏零露在侍女揭开锅盖之后介绍道:“这是用山里的香狸以及难得的白蛇熬制的白龙都白虎,最是大补公主要多喝几碗,特别是对有伤病的人更好。” “看样子苏姑娘知道本公主以前受过伤啊。”秀雅公主脸上带笑,看着苏陶陶喝了之后方才开口。 “公主常年在边疆,刀剑无眼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小女是想和公主做个朋友,希望公主的身体越发的康健。” “不过本公主有一点不明白……”秀雅公主的语气忽然变的有些冷。 “公主请说。”嘉业秀雅低头垂眸,等待着秀雅公主开口,可是脖子上却多了一把冰冷的匕首。 “公主!”苏零露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抬头看着嘉业秀雅。 “本公主受过伤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呢?” “这是小女在东阳的商人那里打听来的,公主您的勇猛人人皆知……” “你要是再说假话我立刻杀了你!”侍女的匕首又加重了几分,苏零露的脖子上立刻有了一条血痕,吓得她闭上了眼睛求饶。 “本公主上战场都是用的我弟弟嘉业秀吉的名字,外人根本没有几个知道我是女扮男装,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到醉仙楼!” “公主殿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要对公主做什么,公主您是想多了!”苏零露暗暗咬牙,如今自己打死也不能承认,反正秀雅公主还没有喝汤,没有证据证明什么。 “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了!”秀雅公主眼睛一眯已经有了杀意,这时苏陶陶却跪了下来。 “公主息怒,请公主饶了我姐姐。”苏陶陶的忽然开口,让苏零露和秀雅公主有些措手不及。 苏零露没想到这时候苏陶陶会给她求情,秀雅公主没想到明明是她暗示自己香炉里面有毒的,这个时候却忽然又帮着苏零露了? “本公主为什么要饶了她?”秀雅公主脸上带着笑意,用匕首抬起苏陶陶的下巴,和她的眼睛对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95 “公主,您并没有证据证明我姐姐对公主做了什么不利的事情不是吗?您虽然贵为公主,但我姐姐也是承恩将军府的贵女,一个贵女死了您认为大顾会放过公主吗?” “没关系,只要本公主在这里制造一点证据就好了!”秀雅公主的眼睛带着精光,狡猾的弯着嘴角。 “啧啧啧,听不下去了,堂堂东阳国公主,居然要用下三滥的手段栽赃陷害,真是闻所未闻啊!”屋拉着她在一个又一个摊位上挑选河灯。 “快选一个,把自己的愿望写进去就能实现了!”沈妙书指着河灯,逼着苏陶陶做出选择。 苏陶陶无奈,只好选了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荷花灯,然后在老板递上来的许愿纸上却什么都没有写下就塞进了蜡烛芯里。 “苏姐姐,当蜡烛燃尽的时候,烛芯里面的许愿纸也会被烧尽带着你的愿望飞向天上的司命星君,你一定要想好你的愿望哦。”沈妙书看苏陶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替她干着急。 “我知道了,我已经写好了。”苏陶陶笑了笑,一双眸子里带着温暖,至少现在她不能让妙书感受到自己的压抑。 点燃河灯里面的烛火,看着河灯慢慢的飘远,苏陶陶的心仿佛也飘远了,沈妙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陶陶姐姐,你饿不饿?” “前面有酒酿丸子,要不要尝一尝?”苏陶陶看了看不远处的摊位笑着问,沈妙书的想法她懂得。 “好啊好啊,我正有这个意思呢。”沈妙书和苏陶陶手牵着手,来到了摊子前面要了两碗酒酿圆子。 “听说了吗,前面又一个摊子在卖琉璃河灯呢,那东西那么金贵居然拿来做河灯,真是奢侈,也不知道哪个傻子才回去买来放河里浪费钱。”隔壁桌子的人议论起来,脸上还带着嘲笑。 “是啊,琉璃这东西做起来特别的哪,若是重量重了在河面上根本飘不起来,那老板倒好不知道脑袋里面是不是进了水,居然用琉璃来做河灯,先看的人多买的人可一个都没有,哈哈哈……” “陶陶姐姐,听见没有,居然有琉璃河灯呢,想不到醉仙楼举行的这个活动还吸引了这么多人呢。” 苏陶陶看着沈妙书的嘴角还带着酒酿,忍不住用手绢给她擦拭,笑道:“是呢,一个小小的活动却让人如此兴奋,这一次出来当真是不错的。” “那我们吃完了就去看看那琉璃河灯怎么样?”沈妙书一脸期待的看着苏陶陶,深怕对方拒绝。 面对沈妙书又圆又大的眼睛,苏陶陶实在是不能拒绝,只能“嗯”了一声,立刻引来了沈妙书的欢呼。 来道琉璃灯的摊位前,的确聚集了许多人看热闹,那河灯每一盏都十分的精致,只有三盏河灯,且颜色都不同。 “红色,粉色,还有绿色,姐姐你说哪一盏好看?”沈妙书开始陷入了选择困难,不得不征求苏陶陶的意见。 “妙书,你不会是想要买一盏吧?”苏陶陶抽了抽嘴角,看着沈妙书的表情,答案其实已经不言自明了。 “是啊,你看这个多漂亮,我看就要红色的好了,生活红红火火多好!”沈妙书说着已经指着河灯准备叫老板包起来了。 “老板,我要这一盏!”几乎是同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也指向了红色的琉璃宫灯,这时苏陶陶抬头,看见的是顾成禛。 “姐姐!”沈妙书抬头,看见的不是顾成禛,而是秀雅公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苏陶陶从慌乱中回神,这才看见了秀雅公主,微微颌首表示尊敬,看着公主身边除了顾成禛之外还有白鈺,心想着公主估计压根就砸附近没有走远。 “既然那位姑娘要,你就另外选一盏吧。”苏陶陶拍了拍沈妙书的手,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 “不行,这河灯是我先看上的!”沈妙书的倔脾气来了,死活不愿意选另外两盏灯,这时候有人买走了绿色的琉璃灯。 沈妙书眼巴巴的看着一盏琉璃灯被拿走,这时候苏陶陶也忍不住提醒道:“你如果再争粉红色这盏你估计也得不到了。” “不行,我就是要红色的,凡事都有一个先来后到,明明是我先选中的!”沈妙书瞪着眼睛,反正现在秀雅公主是一副平民女子的打扮,而且跟来的五皇子也没有表明要帮忙的样子,自己大可以装死说不认识公主。 苏陶陶看见沈妙书这么倔强,真的很想拿一块砖头敲开她的脑袋看看这脑子里是不是装的豆腐渣,在这个时候和公主对着干,真的是…… 智商感人,勇气可嘉。 “两位姑娘,我看你们都喜欢这灯不如用猜谜来决定谁要这盏红色的吧,若是输了就要粉红色这一盏好了。”摊主看两个姑娘争得不相上下,脸上忙露出的笑容。 “老板,我不喜欢猜谜,你说这个河灯多少钱我出三倍的价钱买下来!”秀雅公主才不和一个小丫头争呢,能用钱解决的都用钱解决。 “哎呀,原来是没文化啊,怪不得只能仗势欺人!”沈妙书呵呵冷笑了一声,随后“哎哟”了一声委屈巴巴的看着苏陶陶。 苏陶陶掐了一下沈妙书腰上的软肉,看着沈妙书眼泪汪汪的样子半点不为所动,笨丫头和公主这么说话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面对苏陶陶的爪子,沈妙书很委屈,这一次苏姐姐不帮着自己也就算了,还一直打击自己,真是的…… “你说我仗势欺人?”秀雅公主正准备抽出自己腰间的鞭子,这时被顾成禛给拦住了,抢先一步说道:“我来替这位姑娘猜谜,老板出题吧。” 这一次,沈妙书沉默了,眼巴巴的看着苏陶陶,而苏陶陶直接想要装作不认识她。 “好,看样子两位都已经同意了,那我出题了,几位请听好‘格外大方’四个字打一个字。” 苏陶陶已经猜到了谜底,可是她并没有提示沈妙书,而此时对面顾成禛已经给出了答案,“是个‘回’字。” “这位公子答对了,那这盏红色琉璃灯就是这位小姐的了,这盏粉红色的琉璃灯就是另外一位小姐的了。”老板笑眯眯的接过了顾成禛拿出的银子,然后看向了沈妙书这边,苏陶陶也帮沈妙书付了钱。 拿着粉色的琉璃河灯,沈妙书却是一脸的闷闷不乐,苏陶陶忍不住叹气,说道:“妙书,你今日争输赢有意义吗?” “苏姐姐,连你也不懂我了吗?”沈妙书听见苏陶陶说这话,脸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让苏陶陶有些不明所以。 “你在宫里被这个公主欺负,在外面你还要让着她,可我不一样,我说什么也比你方便些,我就不信这个公主能拿我怎么样,一个堂堂公主和我一个小丫头计较她也不怕丢人!” “原来,你是为了帮我出气?”苏陶陶拍了拍沈妙书的后背,安慰道:“妙书,以后别做这种意气用事的事情了,那秀雅公主可不是好相与的,背后有整个东阳国,看事情总是不能看表面的。” “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记得。”沈妙书擦了擦眼泪,一双眸子里带着淡淡的暖意来到河边把琉璃河灯放进水里,引来了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看着天色渐渐已经很晚了,苏陶陶先送了沈妙书回家,然后自己走在街上,此时街上的行人已经渐渐少了,一个摊位上有个老人家还在摆摊放着各种葫芦,上面烙画着各种图案,苏陶陶忍不住拿了一个画着《双燕桃花》的葫芦出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96 “姑娘买一个吧,我马上就要收摊了。”摊主是个老者,留着白胡子,笑眯眯的看着苏陶陶。 苏陶陶看着葫芦上的图案,心中想着自己又如何能期待自己的姻缘呢,只淡淡的笑道:“不了,老人家我不喜欢这葫芦。” 说完,苏陶陶放下了葫芦径直回到了张府,看着高大的张府孤零零的悬挂着两个灯笼,似乎是照亮了她回家的路程,苏陶陶心里这才感觉有一股暖意。 敲了敲门,门房里传来了守门家丁的喊话“谁啊?” 因为母亲和祖母和好的缘故,母亲来信到宫里说已经搬到了张府,苏陶陶对着门房喊道:“我是苏府的二小姐苏陶陶,特地来拜访外祖母和看望母亲。” 虽然,苏陶陶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苏家的小姐,但是规矩礼教在这里,她不得不这样告诉门房自己的身份,不过是片刻大门就开了。 “哎呀是表小姐您回来了啊,怎么都不给我们打个招呼,还您在外面等了这么久,您等等我立刻就去告诉少爷和老祖宗。”门房一溜烟的进了院子,不一会儿张中兴就过来了。 “陶陶,你这么晚了怎么来了!”张中兴一脸的紧张,深怕是苏陶陶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就是宫里温妃娘娘放了我两日的假期,我特意回来看看母亲和弟弟。”苏陶陶被表哥带进了内院,此时院子里都点了灯,香红香尘也早早的迎了过来。 “小姐,你可来了,夫人在屋子里等着您呢!”香红挑开帘子,香尘给苏陶陶引路,耳边已经传来了张氏的咳嗽声。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看着母亲脸色不好,嘴唇有些干裂,苏陶陶顿时心疼起来。 “没什么,就是着凉了,不是什么大事休息几日就好了。”张氏又咳嗽了几下,苏陶陶忙亲自倒了水给母亲润喉咙。 “母亲,弟弟呢?”苏陶陶看着屋子里除了外祖母没有在就只有苏继堂没出现了。 这时张中兴说道:“自从你母亲搬了过来,表弟也闹腾着要住在一起,苏家的老太君听说了,上门来大闹了一通把表弟给带走了,姑妈的身体本身就不好加上又听说你在宫里出了点事情就病了。” “我在宫里出事情,是谁给你们说的!”苏陶陶已经嘱咐国温妃和苏姐姐,心想着不会让母亲知道,表哥最是明白她又怎么会说? “小姐,这都怪香尘,那日和老太君过来的还有苏零露,她说小姐在宫里下毒害死了梦娇公主,已经被抓进天牢准备处死了,夫人听见了顿时就吐了血……”香尘还没说完,就被张氏呵斥…… “香尘!”张氏剧烈咳嗽了几声,苏陶陶忙给母亲顺气。 “母亲,女儿如今不是好好的吗?您千万不要为我担心,您现在这样让我如何能够在宫里安心。”苏陶陶眼中全是眼泪,原本以为母亲离开了那苏家的虎狼窝就可以平安喜乐,却不想母亲却为自己操碎了心。 “傻孩子,我很好,可别哭!”张氏用手绢给女儿拭泪,母女俩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张中兴看着不忍心打扰让人都退了下去,母女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到了天亮。 “小姐,您瞧不知道是谁在屋子门口放了一个葫芦,上面的图案活灵活现的呢。”香红把葫芦放在了苏陶陶面前,却换来苏陶陶一个斜睨的目光,吓得她吞了吞口水。 “什么葫芦?让我来瞧瞧!”张氏在床上坐起来,因为苏陶陶回来的缘故身体仿佛也一下子好了许多,挣扎着要下床来被苏陶陶给拦住了。 香红将葫芦递了过去,张氏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笑道:“上面画的是桃花双燕呢,一看就是求姻缘的,倒是有心人送的好寓意。我家陶陶马上十三了,再过两年就及笄了。” 张氏说到这里却忽然有些伤感,按理说十五岁才可以进宫选秀,就因为苏零露不是完璧之身的缘故,害了女儿不得不提前选秀,而进宫却当了宫女再不是贵女的待遇了。 看着母亲眼中露出了伤感的情绪,苏陶陶忙上前握住了母亲的手,说道:“母亲,这好好的怎么又不开心了?这葫芦啊我看就是给你添堵的,我立刻叫人拿去烧了。” “别!这葫芦是个好寓意,留着在我这里放着免得我总是做噩梦。”张氏立刻拦住了苏陶陶,让香红把葫芦收了起来。 “好吧,既然母亲这么说了,那就留着。”苏陶陶陪着张氏吃了早饭,心想着自己出宫的消息应该苏家已经知道了,与其让苏零露添油加醋的说自己,不如主动去拜见老太君,毕竟苏家以后对自己还有些用处,让苏零露一个人在苏家耀武扬威可不是她苏陶陶想要看见的。 张氏听说苏陶陶要去看望弟弟,忙叫香尘拿出了一双鞋来,说道:“这是我给你弟弟做的,你的我还没做好。” “母亲你费心做这些干什么,我在宫里都是有统一的衣裳鞋袜,弟弟的我一会儿就给他带过去。”苏陶陶心疼的看着母亲的手,母亲却笑着摇头。 “做多做少都是我的心意,你拿去了顺便帮我替老太君请安,虽然如今我和苏锦堂没有关系了,但当年老太君对我是挺好的。”张氏不免感慨了几句,苏陶陶点头答应下来。 苏陶陶告别母亲,却并没有立刻往苏家去,而是去了外祖母的屋子,特意去请安。 “哎哟,我的外孙女,快给外祖母瞧瞧。”张老夫人看着苏陶陶那张酷似母亲的面庞,笑眯眯的捧在手里,亲了又亲。 “外祖母,孙女不能在您身边尽孝,您身体还好吗?”苏陶陶恭恭敬敬的给张老夫人磕了三个头,这才开口。 “好,好得很。要是你表哥不那么气我的话更好!”老妇人看着张中兴进来了,这话故意大了几个音调,让张中兴刚好听见。 “祖母,我什么时候不听您的话了!”张中兴颇为无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张老夫人。 “就是不听话,自从当了官每天都在外面跑,一点都没听我话去物色物色孙媳妇。”老夫人睨了张中兴一眼,越看越是觉得自己的外孙女比孙子顺眼。 苏陶陶听见老夫人的话,顿时忍不住窃笑起来,果然被张中兴投来了一记白眼。 “祖母,我如今不还在物色吗?您多等等,很快我就给您找个媳妇回来!”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骗我这个老人家!” “是是是!”张中兴连忙鸡啄米一般的点头,然后对着苏陶陶说道:“去苏家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走吗?” 苏陶陶点了点头,正准备起身,却被老太君给抓住说道:“你就这幅打扮去?” “怎么……不好吗?”苏陶陶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显得有些迷茫。 老夫人看似很生气的瞪了苏陶陶一眼,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丫头真是个缺心眼的,不知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吗?你若是这样去那苏家的人不一个个都想着你是一个宫女而看不起你,等着让我好生帮你打扮打扮!” 说完,老夫人就拉着苏陶陶进了里间,约莫就过去了办个时辰,等再次出现在张中兴的面前时,完全就变了一个人。 上好的羊脂白玉掐丝金花头面,配上粉色牡丹绢花朝云近香髻,身穿粉色白牡丹绣花对襟襦裙,配上蓝色披帛,腰间蓝色穗子羊脂白玉双鱼禁步,清新脱俗又低调奢华。 “祖母的眼光真是不错,表妹现在可真是仙女下凡呢。”张中兴看着眼睛都直了,忍不住称赞起来。 张老夫人立刻得意道:“那是自然,我的眼光怎么会错!” 告别了老夫人,苏陶陶在香红香尘的陪同下上了马车,往苏府前进。 马车里,苏陶陶盯着香红和香尘,却一言不发,直到两个人心虚的跪在自己的面前。 “小姐!” “小姐!” 苏陶陶深吸一口气方才开口说道:“葫芦的事情你们别当我是傻子,你们既然跟了我就应该懂得我的规矩,若是你们三心二意那我希望你们还是回到你们原来的主子那里去。” “小姐,我们知错了,我们只是希望小姐能开心一点,五皇子殿下他是真心的对小姐好的。”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苏陶陶紧皱着眉心,香红香尘忙低头认错。 “小姐,苏府到了!”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苏陶陶收敛了自己的心情下了马车,香红香尘跟在身后进入了苏府。 因为张府提前打了招呼的缘故,丫鬟直接把苏陶陶引到了老太君的松柏院,正屋里除了老太君还有苏锦堂和苏零露,苏继堂眼巴巴的在门口就迎了过来。 “姐姐!”苏继堂根本不顾旁人的目光,一把就把姐姐给抱住了,苏陶陶挣脱不开只好说道:“一会儿我们屋里说,现在老太君他们在呢。” 苏继堂点了点头,扶着自己姐姐进了正屋,苏锦堂和老太君看见苏陶陶的打扮都是眼前一亮,心里自然没有再小看苏陶陶,只有苏零露露出了愤恨的目光。 “多久出宫的?”老太君在苏陶陶行礼弯了之后方才开口,却没有叫苏陶陶起来。 “昨日晚上和公主殿下一路出来的。”苏陶陶脊背挺直,虽然跪着却一点都不显得卑微。 “那为什么昨日不回家呢?”老太君心里颇为不满,明明是苏家的人,却先去了张家。 “祖母恕罪,因我母亲生病不适的缘故,我就先去看了母亲,还有就是……”苏陶陶欲言又止,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苏零露。 老太君看见苏陶陶的目光,心中猜出了一二,便对苏零露说道:“零露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准进来!” “祖母!”苏零露顿时有些生气,可是看见老太君的目光,只能强压着退了出去。 “她已经出去了,你有什么你就说吧。”老太君叫人关了门,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老太君和苏锦堂。 苏陶陶从袖子里拿出了皇帝赐给的金牌,说道:“皇上正在让我表哥办一些事情,因为十分隐秘所以是让我传递消息的。” “天哪,居然是……”苏锦堂看着女儿手里的金牌,几乎是和老太君一样吃惊,他们太清楚这金牌的权利有多大,互相对视了一眼。 “原来是这样,陶陶快起来。”老太君的态度一下子有了很大的转变,亲自把苏陶陶扶了起来,这苏陶陶有了皇帝的金牌还对自己这般的谦卑,真是让她心里受用的很。 “祖母,不是陶陶不想回来,只是有些事情皇上吩咐了我去做,我不敢不从,这是十分机密的事情,我冒险给祖母和父亲说都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的缘故,祖母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 “你放心吧,我和你父亲有分寸。”老太君越看越是觉得这个孙女很好,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许多。 “陶陶,你母亲的病要紧吗?”苏锦堂也想和女儿缓和关系,忙也开口问道。 苏陶陶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爹,以前是女儿不懂事,这次进宫女儿才知道家人是多么重要。” “好孩子,只要你懂事了就好。”苏锦堂眼圈发红,心想着自己就只剩下了这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说不出的苦涩。 “爹爹……”苏陶陶见目的达到,忙擦了眼泪正色道:“祖母和爹爹可知道昨日大姐宴请东阳国公主的事情?” “自然是知道的,和公主打好关系让你在宫里也好过些。”苏锦堂忙开口,苏陶陶却一把抓住了祖母和苏锦堂的手。 “父亲祖母,你们二位可知道昨日大姐差点投毒杀了公主!”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两人对于苏陶陶的话一脸的不可置信,觉得苏陶陶肯定是对苏零露有成见。 “祖母和父亲一定会以为陶陶是冤枉了姐姐,陶陶也不解释,只是陶陶希望父亲和祖母多多盯着大姐一些,醉仙楼的事情公主昨日差点杀了姐姐,若不是我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老太君陷入了沉思,片刻道:“陶陶若说的是真的,那零露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陶陶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姐姐怕是被利用了。祖母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最是明白这借刀杀人的手段,我想是有人想要借着姐姐的手除掉公主,然后连带着把我们苏家都给杀了……” 苏锦堂看着苏陶陶的目光,忽然有些害怕起来,说道:“陶陶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97 “父亲,如今女儿深得皇上信任,有些事我不能给二位名言,我只希望祖母和父亲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家。”苏陶陶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得了老太君和苏锦堂的信任。 捏着金牌,苏陶陶从松柏院里走了出来,嘴角带着笑意。多亏了皇帝给她的金牌,虽然这金牌在宫里对她来说可能是杀她的利刃,但对于苏家的人来说却是迷惑他们最好的武器。 既然不知道苏零露的背后到底是谁,那苏陶陶就只能放点烟雾弹让苏家对苏零露有了戒备,只有这样才能间接保证弟弟的安全。 “姐姐!”苏继堂蹦蹦跳跳的就朝着苏陶陶走来了,而他的旁边还站着苏零露。 面对苏零露苏陶陶对她直接选择了无视,直接拉着弟弟的手说道:“母亲让我给你带了东西,走去你屋里看去。” “好啊好啊,快点姐姐我都等不及了!”苏继堂眼睛亮晶晶的,自从身体好了身材也高了不少。 关上屋子的门,苏陶陶把母亲给苏继堂的鞋子,还有自己准备的一些银子给了弟弟,说道:“继堂,现在你要仔细的听我说。” 看见姐姐正经的表情,苏继堂也立刻收敛了笑容,“嗯,姐姐你说。” “如今你是苏家的独子,老太君和父亲必定对你寄予厚望,肯定会防着苏零露害你,但是你并不能掉意轻心,下半年祖母定然会想办法让你去白鹿书院读书,若不是我被选秀给耽误了,肯定是要和你一路去的。如今你要利用去白鹿书院的机会结识更多的权贵,给你以后打下基础,并且记得想办法认识一下白家的小公子白鈺。” “姐姐说的白鈺可是那个纨绔得不学无术的白鈺?那个不愿意出仕到处游手好闲的白鈺?”苏继堂的眉心跳了跳,似乎不理解姐姐的用意。 “不要小看白鈺,人不可貌相,若是你能够得到白鈺的信任即使没有了苏家你也可以平安。还有你要十分小心苏零露,若是抓住机会帮我监视苏零露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若是发现了什么就去张家告诉表哥,他会把消息带给我,但记住不要以身犯险!” “姐姐放心吧,你不在这段时间,我也在培养我的心腹,我绝不会让姐姐一个人孤军奋战的。”苏继堂虽然只有十二岁的年级,但似乎已经成了小大人。 “那就好,你一定记住不要冒险,我如今在宫中有诸多不便,所以不得不让你帮我,但我担心有出事,你懂吗?”苏陶陶的内心忐忑的很,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姐姐,我都懂,自从你和母亲想办法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我就一定会坚强的活下去,即使姐姐不说我也会想办法帮助姐姐的。”苏继堂的眼睛透着光芒,让人看了莫名的安心,苏陶陶抓住弟弟的手,给予彼此力量。 “二小姐,老太君叫奴婢过来请您用膳。”门外,松柏院的丫鬟敲了敲门,苏陶陶和苏继堂互相看了一眼。 “知道了,这就出来!”苏陶陶对门外喊了一句,随后对着弟弟小声嘱咐道:“记住一定要想办法讨老太君和苏锦堂的欢心。” “嗯,姐姐我省得!”苏继堂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门,姐妹俩在丫鬟的带领下往松柏院走。 “来,陶陶这鱼胶鸡汤你要多喝点,对皮肤最好了,我看你这皮肤有些黑,怕是受了不少苦刚好回来补一补。”老太君亲自端了鸡汤给苏陶陶,样子疼爱的很。 一旁的苏零露手中拿着筷子,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但面上却维持着平静,笑嘻嘻的给老太君夹了一块闷烧牛肉说道,“奶奶,您尝尝这个,味道真的很好呢。” “我老了牙口不好,吃不下你自己吃吧。”老太君看了一眼自己碗里的肉,只是淡淡的一句话,随后身后的丫鬟就把肉夹回给了苏零露的碗里。 苏陶陶看着这一幕,心知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不过是自己几个月没回来,苏零露居然都改口叫老太君奶奶了,真是厉害…… “谢谢老太君,陶陶给您夹菜,您想吃什么?”苏陶陶笑眯眯的接过了老太君手里的汤,喝了几口方才开口。 “傻孩子,你该叫我奶奶!以前我对你们太严厉了,让你们都没有好好的享受亲情,自从你走了我这心里像割了一块肉一样,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以后就别叫那么生疏的称呼了。” “是,奶奶……”苏陶陶的心里涌起一股恶心感,若是放在以前她会有多么感激涕零的感觉,可是如今自己不过是可以利用罢了,除了心寒还能说什么呢。 苏继堂看见姐姐的表现,心中想着姐姐的嘱咐,立刻也用公筷给苏锦堂夹了一块鱼肉,说道:“爹,你也尝尝这松鼠鱼,你平日里最爱吃鱼了。” “是啊爹,我都好久没见你了,最近您都消瘦了不少,以前女儿不懂事让你生气了。”苏陶陶趁热打铁,赶紧也夹了一块鱼肉,这下惹得苏锦堂老泪纵横。 “哼,明明就是装模作样,爹你可别被骗了!”被老太君冷落也就算了,如今苏零露眼看着自己的爹也要往苏陶陶这边倒,立刻有些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暴躁了。 苏锦堂原本眼泪都要打转了,忽然听见苏零露的话,一拍桌子怒道:“你什么意思?不想吃就给我滚出去!” “爹~”苏零露露出委屈的表情,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心想着自己这招对父亲最是管用了。 可是,若是换做平时,苏锦堂的确是会心软,偏巧今日苏继堂看准的时机要踩上那么一脚,讨好的对苏锦堂说道:“爹别生气了,你看大姐的样子多可怜啊,你看那眉眼越看越让我心里不忍,不过是吃顿饭父亲动气对自己身子不好。” 苏锦堂听见儿子的话,目光不自觉的又看向了苏零露,越看越觉得像晴姨娘给自己撒娇的样子,心中怒火中烧怒道:“不吃就给我滚出去!” “爹,别这样,今天我好不容易回府呢!”苏陶陶也赶紧添把火,给了弟弟一个赞赏的眼神。 男人,最在乎的是面子,而晴姨娘给苏锦堂带了一大道:“姐姐有秘密!” “哈哈哈……” 这一句话顿时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苏陶陶上前摸了摸弟弟的脑袋,难得的露出顽皮的表情,一歪头说道:“你敢说你没有秘密?” “没!”苏继堂斩钉截铁的开口。 苏陶陶的眉毛跳了跳,露出一丝皎洁的神色,又问“真的?” “比真金还真!”苏继堂一副打鸣的大公鸡一般,红着脸梗着脖子坚定的开口。 “哦,那我听说有人约人家妙书小姐去看花海,估计是另有其人……”苏继堂忙蒙住了苏陶陶的嘴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红,猴屁股一般的红…… 这下又一次苏继堂娱乐了大家,看着他羞红的脸颊,大家颇有些看好戏的味道在里面。 “外面风大,我们还是进屋说吧。”张氏开口,大家都进了屋,这时才发现张老夫人也在屋子里。 “外祖母~”苏陶陶忙上前亲昵的行礼,老夫人赶紧将她拉住,笑道:“你在外面笑话你弟弟,我可是亲耳听到的,想不到你这么调皮。 “外祖母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啊!”苏陶陶立刻装无辜,顺势往外祖母腿边一蹲,抱着外祖母撒娇起来。 外祖母假装严厉的戳了戳苏陶陶的额头,笑骂道:“你不敢?我看呀你这丫头除了上房揭瓦,没有什么不敢的!” “外祖母~你这么可以这么说人家,人家好委屈……”苏陶陶嘴巴一厥,眼巴巴的看着老夫人,让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老夫人忽然正色起来,让张中兴带着张氏等人出去,自己和苏陶陶单独在了屋子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98 “陶陶,外祖母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老夫人的脸上露出正经神色,透着一丝丝严厉。 苏陶陶挺直的脊背,在老太君身旁坐下,认真的竖起耳朵。 “陶陶认为你为什么可以一次次的死里逃生?”老夫人的目光冷静,犹如一只老鹰可以洞悉周围的一切。 苏陶陶一时答不上来,只能摇了摇头。 “我们人最恨的莫过于被人利用,但一个人能够活下来就是她有被利用的价值,一个人有了价值才有了活下去的资本,陶陶你如今能活着,全依赖于你有价值。不过你知道你的价值在哪里吗?” “孙女不知,孙女其实一直很迷茫,在宫中孙女一直不能安眠。”苏陶陶的神色里露出了迷茫,但心里却清楚自己要什么! “你迷茫是你这个年纪应该的,若是你不迷茫了,我可能就不会与你这么亲近了。孩子啊好好的辅佐你表哥,让你变得更加有价值,懂吗?”老太君捏紧了苏陶陶的手,一双眸子里带着期待。 苏陶陶点了点头,心里却又是一阵苦涩,原来连外祖母也落不了这俗套啊。 人生在世,为的不过是一点利益罢了,估计外祖母是得知了什么,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苏陶陶不会表露自己的失望,而是微笑的回应着。 月亮慢慢的升起来了,老夫人和张氏他们一起围坐在院落里的炭火旁,张中兴和苏继堂正在烤着鹿肉,苏陶陶正在动手将水果分好放到大家面前。 “烧烤这东西,就得要自己动手才有意思,想当年我和中兴俩从这京城回乡下,有一天碰上下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在一个破屋子里面用柴火烤了馒头吃,焦黄的满头配上门外的大雨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祖母,一切都过去了,孙儿不会再让你受苦了。”张中兴顿了顿手里的动作,将手里的鹿肉用铁签扎得松软,这才给老人家递了过去。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只是今日忽然有些感触,别多想我们吃东西!”老夫人忙把自己的情绪给收敛起来,将鹿肉放进嘴里好一番的夸赞。 大家吃得有说有笑,这时苏继堂却一脸正经的开口说道:“姐,别动!你脸上有脏东西我给你擦擦。” 大家的目光都朝着苏陶陶看去,显得不明所以,陶陶的脸上很赶紧啊。可是就在苏继堂一本真经的用手绢擦过之后…… 苏陶陶的脸上全是木炭黑乎乎的痕迹,而她很认真的问“还有吗?” 苏继堂憋着笑说道,“没……没有了!哈哈哈哈。” 终于,一阵爆笑声让苏陶陶看向了香尘,一会儿拿来了镜子,苏继堂就被姐姐追着满院子跑。 “苏继堂,你给我站住,不然我要把你是头发一根一根拔下来!” “我才不傻,不跑等你拔毛吗!”苏继堂做着鬼脸,然后一会儿躲在老夫人身后,一会儿躲在表哥身后,笑嘻嘻的就是让苏陶陶着急。 忽然,因为苏陶陶走得急了,裙角被踩了一下,脚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这时张中兴大喊了一声“小心!” 没有感觉到疼痛,苏陶陶跌落到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里,睁开眼表哥笑眯眯的问道:“没事吧?” 因为尴尬,苏陶陶红了脸庞,忙从表哥身上离开,说道:“没事没事!” 原本馨香的主人从自己的怀里离开,让张中兴有一种恍然若失的感觉,如同蝴蝶停留在花瓣上,不过片刻却让花朵为之轻颤。 张氏和老夫人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苏继堂忙跑过来道歉,大家又陷入了其乐融融之中。 远处的房道:“小姐这是冤枉奴才了,奴才尚未开口,您就扑过来了,就是奴才想说话也来不及啊。” “你这是在怪我?”苏零露眼中带着怒意,随后就是一巴掌打在太监脸上,她一个贵女怎么连一个阉人都可以这般的说话了,“我告诉你,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别忘了你的身份!” 太监原本的好脸色顿时变的阴冷,不过因为斗篷遮盖的缘故所以并未显露出来,此时的苏零露听见的对方谦卑的说了一句“是,您说的对!”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殿下为什么没来?”苏零露忽然想起自己的正事来冷声询问。 对方勾着身子,用压低的声音说道:“殿下此时被皇后娘娘绊住了脚,一时出不来所以特意叫了奴才过来问问姑娘有什么事情。” “哼,我和太子殿下的事情是你一个阉人能知道的?”苏零露一脸的嫌弃,不过转念又说道:“你帮我给殿下带话,就说苏陶陶让我不痛快,请殿下在宫里帮我出一口气。” “是,奴才一定带到!”太监的眼底是一片阴冷,语气却依旧谦卑。 “行了,没你的事情了,退下吧!”苏陶陶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东宫的女主人,却并未细想一个东宫的太监却会来这隐秘之处见她必然是太子的心腹,有着过人之处。 不然,顾成德又怎么会这么相信他呢?而苏零露得罪的人,偏偏是她最不应该得罪的…… 太子听见脚步声,便知道是太监回来了,不一会儿就见太监给他换了一根蜡烛。 “她说什么了?”太子乘着这个空挡开口询问,太监不慌不忙的将手里的残烛吹灭方才开口。 “那人说家里苏姑娘来了,让她在家里的地位不好过,希望太子殿下帮帮忙将她早日娶回东宫。”太监的音调虽然平和却点起了太子的无名火。 “哼!这个贱人!”顾成德一脸的怒意,一想到自己那日被逼着承认自己睡了苏零露,他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包裹着耻辱。 原本,睡了一个庶女并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纳妾罢了。偏偏那苏零露就是和苏陶陶算计好了的,想要逼着他给一个侧妃之位,他偏不! 就因为她的一声尖叫,让父皇对他失望,如今越发的亲近老五,自己因为这事情被母亲责备了一次又一次。 现在,就是让她去给秀雅公主下点毒都做不到,这样的女人凭什么站在她的身边! “殿下息怒,她已经回去了,殿下不必为这个动气。”太监看着自己的目的达到,也赶紧给主子消火。 苏零露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辰,瞧瞧回到苏家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她匆匆进屋关上门点燃烛火却被吓了一跳。 屋子里已经有一个人端坐在椅子上了,一双眸子正在直勾勾的盯着她说道:“去哪了?” “我没去哪,就是在府里走了走。”苏零露看着苏锦堂那张冷着的脸,心里紧张起来。 又是一拍桌子,桌子上赫然放着一根马鞭,吓得苏零露忙跪了下来说道:“爹,我真的什么地方都没去。” 鞭子一下落在苏零露的身上,苏锦堂怒道:“再不说实话我打死你,免得你去给我丢人现眼!” “爹,我什么都没做,我发誓!”苏零露抱着身子,因为疼眼泪鼻涕一把下来,还带着对鞭子的恐惧。 “没做?你嫌你给我们还不够丢人吗?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你夜不归宿,你还能嫁入东宫?”苏锦堂又是一鞭子下去,让苏零露发出一声惨叫。 苏零露受不了了,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心想着找老太君救命,父亲这般打红了眼怕是会让自己体无完肤。 “你还敢跑!”苏锦堂没有料到苏零露居然敢跑,赶紧追了出去用轻功拦住了她的去路,在外院将她鞭打在地上,吼道:“我看你跑!让你跑!” 苏零露被打得受不了,哭着抱着苏锦堂的双腿喊道,“爹,我是您女儿啊,您别打我了,别打我了!” 苏锦堂停了手,看着她那哭着的脸庞,越看越是像极了晴姨娘,那种恨到了骨子里,鞭子反而越发的疯狂…… 苏零露不明白,为什么苏陶陶回来了一趟,自己的噩梦就又来了,为什么!这辈子就不能让自己随心所欲的过日子。 “你醒着吗?”张家,苏陶陶正在看着葫芦发呆,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把葫芦从母亲那里拿过来了,耳边传来了鬼医的声音忙抬头看去。 “你不看着吗?”苏陶陶给了鬼医一个白眼。 “我看你正在神游天外。”鬼医嘴角微微一弯,笑得满是深意。 苏陶陶忙扔开自己手里的葫芦,在鬼医眼中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听她说道:“忽然过来有何贵干?” “苏零露被打了,原本苏零露的屋子有结界我进不去,谁知苏锦堂打得太狠苏零露受不了跑了出来,我刚好看见她被打得满身伤痕。 “哦,就这事?”苏陶陶看似满不在乎,其实心里可是畅快的很。 “她半夜跑出去见了太子的人,我想这幕后让她对付秀雅公主的就是太子。”鬼医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苏陶陶,却见对方一脸的不解。 “若是秀雅公主死了,两国必定会发生战争,这对顾成德没有好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苏陶陶颇为不解。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去地府查一查,看看有没有知道这原因的鬼,时候不早了不就走了。”鬼医说完,便要离开苏陶陶也没拦,恰巧香红进来伺候她洗漱便上床休息了。 美好的日子总是转眼就过去了,苏陶陶回了宫先到了温妃娘娘的宫里请安,温妃见她来了忙招呼她给自己梳头。 “怎么样?家里还好吗。”温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正在选一会口脂的颜色。 “母亲因为我在宫里的事情有些微恙,其它的都还好。奴婢谢谢娘娘的恩典,若不是娘娘奴婢也不能让母亲解除心结。” 苏陶陶跪了下来,温妃忙拉了她起来,笑道:“傻丫头,你我本应该姐妹相称,怎么能说这么见外的话。” “娘娘,您的恩德奴婢没齿难忘。”苏陶陶眼神坚定,将最后一缕发丝给温妃盘好。 “其实,这件事不止是我的想法,五皇子殿下也有参与,若是你想要谢就去谢谢他吧。”温妃看见苏陶陶眼中的纠结,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是——”苏陶陶答应的并不干脆。 从温妃屋子里出来,苏陶陶刚好迎面撞上了小桃,此时这丫头虽然伤痛没有全好,但人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瞧你,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苏陶陶忍不住责怪她,想到前几日命差点没了。 “我都这样了,姐姐别嫌弃我了。”小桃也自知理亏,做出了讨好的表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499 苏陶陶看见她这模样,心里自然是不忍心再责怪了,便说道:“伤好些了吗?” “你看我现在都结痂了,我身体皮实着呢,我娘小时候就说我好养活!”小桃试着蹦跶了几下,扯着伤口脸有点扭曲却还依旧带着笑,就是不想让苏陶陶担心自己。 “傻丫头,自己的身体一定要自己爱惜,这宫里能够爱护自己的就只有自己了。”苏陶陶说不出的心疼,也是说不出的凄凉感。 小桃左右看了一眼,拉着苏陶陶往一处偏僻的角落,“姐姐,你这几日都在哪呢?” “我出宫了一趟,今日刚回来,怎么了?”苏陶陶看见小桃神秘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这丫头,做出这幅表情,深怕别人不知道她要说什么秘密吗。 “姐姐,我这几天听说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想姐姐还是留个心眼。”小桃想了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第六感。 “是什么事情,让你这般的紧张?”看着小桃难得的正经表情,苏陶陶也莫名的有些紧张了。 “是锦嫔娘娘。”小桃说完,又四处看了看,深怕有人偷听。 “她怎么了?”苏陶陶想起梦娇公主应该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忽然听见提起锦嫔也有些担心起来。 “皇上以锦嫔娘娘抚育公主不力为由将梦娇公主交给了皇后娘娘抚养,如今锦嫔娘娘虽然抱住了自己的位置,可是已经没有了梦娇公主。”小桃说道这里不免有些唏嘘,接着说道:“这几日帮着给冷宫送饭的姐妹说,许晓月哑巴了而且身上还伤痕累累,我无意中瞧见锦嫔娘娘常常一个人悄悄的往冷宫方向去,我怀疑……” “你怀疑许贵人是被锦嫔毒哑的?”苏陶陶帮小桃说了出来,看见小桃点了点头。 “那又如何,许贵人这样害了梦娇公主,就是她想要报复也是情有可原的。”苏陶陶希望小桃放宽心,只好这么说。 小桃去却有些紧张起来,抓住了苏陶陶的手说道:“姐姐,你不知道锦嫔的性格,她在宫里一直是个不争不抢的,若是我的想法是真的,我怕锦嫔这性情大变会反过来伤害你。” 苏陶陶听了小桃的话,心里也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忙安慰道:“别怕,我自己知道分寸的,倒是你要自己小心一些,祸从口出我已经不是一次这么说了。”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和别人不一样,我才话多的嘛……”小桃不满的摇了摇苏陶陶的手臂撒娇着。 苏陶陶来到了皇后宫中,直接去给秀雅公主报到,秀雅公主并未说什么她便按照公主随身侍女的吩咐做事,路过花园时刚好看见了躲在假山后面的锦嫔。 “锦嫔娘娘,您怎么不出去?”苏陶陶看着而不远处的秀雅公主,去假山后面跟锦嫔打招呼。 “不可以,皇上如今不希望我见到秀雅,怕秀雅不适应。”锦嫔的眼睛里含着泪,眼圈都黑了一圈,想来最近一直都没有睡好。 母子分离的苦痛只有锦嫔自己知道,因为自己不查,害得女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皇上的惩罚是理所应当的。 “娘娘,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苏陶陶有些不忍,想想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爱,她何尝不能理解锦嫔的苦楚? 锦嫔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什么都帮不了我,我和你没什么差别。” 苏陶陶不说话了,微微福身便退下了,只留下锦嫔一个人在假山后面默默的观望。 高处,皇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一旁的宫人说道:“娘娘,您看要不要把锦嫔娘娘请上来?” 皇后摆了摆手,“不急,先熬着她,要她主动来找我这才有意义。”皇后的眼神里带着精明的算计,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欣赏着这宫中的风景,微风吹过格外的凉爽。 夜幕渐渐笼罩在皇宫的天空,今日的月亮被浓云遮盖,灰蒙蒙的一片已经看不清周围,侍卫巡逻的火把像火龙在宫中穿行。 锦嫔打着灯笼像一只孤独的萤火虫从侍卫的火龙边慢慢走过,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显得格外温婉。 侍卫们目不斜视,此时尚未是宵禁时间,对于锦嫔的外出他们并不能干预,锦嫔一路走着一直到了人迹罕至的冷宫。 冷宫之所以称为冷宫不是因为它冷,而是因为它太过荒凉,杂草丛生的花园,念旧失修的殿宇,以及空荡得仿佛没有人烟的氛围。 锦嫔的脚步一深一浅的走在杂草上,神情从一开始的微笑变的木讷冰冷,双眸盯着前方目不转睛。 天空的浓云裂出了一丝缝隙,一缕月光刚好射在了锦嫔的脸上,衬托着她苍白的脸色,身后的影子被无限的拉长,就像是一只跳舞的鬼魅。 来到一座宫殿前,锦嫔吹灭了自己手中的灯笼,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可是锦嫔却仿佛能视物一般走进去畅通无阻。 “咿呀!啊——”断断续续沙哑的喊叫,让锦嫔抓住了许晓月的头发,看着她惊恐的眼睛盯着自己时那种慌张情绪在闪烁。 “你怕吗?”锦嫔呵呵的笑了起来,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扭曲。 许晓月的双眼因为已经习惯了黑暗,能看清锦嫔的表情,这几天的夜里,锦嫔总是出现,抓着她一次次的虐待她。 锦嫔抓着许晓月的脑袋敲打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忽然停下来对着她耳边说,“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女儿这样。” 许晓月说不出话,就在她被关进来的当天,她的喉咙就因为吃了饭而哑了,她知道这是皇后给她的警告,现在只是哑巴了,若是敢透露一丝半点就是死。 她不能死,她是兵部侍郎的女儿,她是贵人!皇上还需要她跌得为他做事,所以她还有价值。 “不肯说吗?你还是不肯说!”锦嫔的脸上越发的扭曲,一巴掌打在了许晓月的脸上,手痛的麻木了她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许晓月摇头,她说不出话来,及时说得出她也不能说,只要自己守住了皇后娘娘,她就有可能出去,若是她出卖了皇后娘娘,后果就只有死。 “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什么?我欠你吗!还是我那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对我!”锦嫔疯了一般的怒吼,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如今在别人的怀中安睡,叫着别人母亲锦嫔就感觉心痛的不能呼吸。 孩子是她的心头肉,而许晓月却让她的心头肉被人抢走,她没有权利去夺回来,只能希望在许晓月这里得到发泄。 她恨啊,恨一切夺走她幸福的人,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一把火烧了这皇宫! “呜呜呜……” 许晓月的哭声让锦嫔木讷的看了过来,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说,“我女儿现在一定也在哭,来我抱抱你!” 听了锦嫔的话许晓月却拼命的想要躲避,这时锦嫔掏出了刀子,笑嘻嘻的说道:“你想去哪?你不要娘亲了吗?” 刀子割在了许晓月的脚筋上,一声声的惨叫却没有唤回失去理智的锦嫔,反而让锦嫔更加的兴奋。 终于,许晓月挣扎不了了,她的手筋脚筋都被割断,就像是一个布娃娃一般躺在地上。 锦嫔的手上满是鲜血,锦嫔忽然愣住了,然后就是惊讶惶恐的表情在脸上定格,她仓皇的逃离…… 因为小桃的话,苏陶陶这一夜怎么都睡不着,心想着鬼医和顾成德的敌人都是皇后,可是这皇后如今就像是铁板一块,自己如何才能找到突破的证据证明皇后才是幕后的人呢。 她莫名有些焦躁,真的很想一口气去把苏零露还有顾成德都杀了做成人彘,可是一想到母亲和弟弟,她不能这么做。 苏陶陶有了牵挂,有了在乎的东西,她必须步步为营才能保得住自己在乎的珍惜的。她挣扎着坐了起来,脑袋里不停的思考着,心想应该从何处找到突破口呢。 鬼嬷嬷已经好久没出现了,太监鬼已经去投胎了,近日鬼魂好像都没出现了,这也让苏陶陶发觉了异常,他们去哪了! 带着这个疑问,苏陶陶特意找来了鬼医,而鬼医的神情也显示着有事情没有告诉她。 “这宫里有一个厉害的人物,会法术将冤魂抓走要练某种禁术,只是如今我还没有找到这人是谁。”鬼医见苏陶陶已经发现了事情的古怪,索性也没有隐瞒。 “是啊,顾成禛诈死的那段时日,我被他带走连你也找不到,后来鬼嬷嬷听见了那铃铛声音也匆忙逃走,你说我们遗漏了什么?”苏陶陶从床上站了起来,眼睛里带着光芒,思考着一步一步走向了彼岸花。 彼岸花的婴灵为了救苏陶陶受了很大的伤害,如今好不容易气团才看着有些精神,此时的婴灵还在沉睡着,似乎对苏陶陶他们的对话不感兴趣。 “陶陶,如今我们必须弄清楚这个人是谁了,那边对此事很重视,于你于我,这事情都必须解决,要用禁术就必须有阵法,你必须在这几日把阵法的位置找出来。”鬼医双眸带着血红色,透着一种如同地狱岩浆的光芒,有些地方他作为鬼差进不去,只有人才能有可能闯入结界。 “我知道了,你给我说说法阵大概都长什么样子。”苏陶陶按照鬼医的描述将阵法大概的画了下来,这才有了些许困意。 一连三日,苏陶陶都没有什么结果,因为秀雅公主身边的侍女刁难的缘故,她一时间也不敢走远,只能在附近寻找。 宫殿里能够设阵法的只能是花园这些地方,要集齐金木水火土的要素,而这些还要有一个不被人打扰的环境,宫里人多到底会是哪里呢。 “苏陶陶,公主叫你每日端着水在这里扎马步,你偷懒?”侍女的声音忽然传来,让正在思考的苏陶陶吓了一跳。 “是,我马上就做。”这几日,苏陶陶已经被折腾着天天变着花样的扎马步和跑来跑去,几乎就没有坐下来过,双腿的酸疼让苏陶陶感觉就不像是自己的脚,走起路来也显得一瘸一拐。 “别给我装可怜,要是我一会儿再看见你偷懒,仔细你的皮!”侍女睨了苏陶陶一眼,然后冷哼一声便走了。 苏陶陶知道,在秀雅公主在的这段时间,自己只能这么忍耐着,皇后利用秀雅公主和顾成禛的关系借刀杀人,不过这位公主并没有要暗地里杀了她的意思,最多就是折磨一下搬了。 “谁?”入夜苏陶陶在忙碌完所有的工作之后准备宽衣就寝却听见了敲门声,房门打开时秀雅公主的侍女也走了进来。 “哟,这么早就要睡了?”公主侍女左右打量了一下苏陶陶的屋子,让后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苏陶陶微微福身,问道:“姐姐这么晚了,有什么吩咐?” “我可不是你姐姐,这大顾的皇宫可不是我东阳的皇宫,跟我走少跟我套近乎。”侍女睨了苏陶陶一眼,然后便率先走出门去了。 苏陶陶走在夜晚凄凉的风里,裙摆被风吹拂着,发丝微微显得有些凌乱。秀雅公主坐在院子里的软榻上,懒洋洋对方看着对面的苏陶陶。 “奴婢参见公主!”苏陶陶跪了下来,周围宫女围了她一圈,一种不好的预感已经蔓延开了。 秀雅公主微微眯起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道:“苏陶陶,我们来玩个游戏,这里我叫他们捡了许多石子,他们用这个石头砸你,你要负责躲开。如果你躲不开那么你就要被打,很疼的……但如果你全部躲开了你会让我很高兴。” 秀雅公主的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让苏陶陶愉悦她,作为奴婢这或许就是他们的宿命。苏陶陶本是贵女,进宫选秀阴差阳错成了奴婢,这份苦她只能忍耐。 石头并没有想象中的密集,但苏陶陶要躲开还是需要足够的灵活,黑夜里除了秀雅公主旁点了灯火之外,她无法用眼睛去辨别石头的方向,能用的是本能和耳朵。 一开始,她没少吃亏,身上的疼痛让她身上都有些发麻,但是渐渐地苏陶陶已经掌握了门道,很快就能应对自如。 秀雅公主看着苏陶陶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随后笑道:“太简单了,换箭来!” 苏陶陶的目光朝着公主看去,见她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一脸的玩味。 箭带着寒光,哪怕在黑夜里也显得那么刺目,苏陶陶知道一旦被投中自己的身上肯定会受伤,不得不咬着牙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一场游戏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00 亥时,公主终于是看累了,打了一个哈欠打发人伺候她就寝。此时的苏陶陶衣服上显得有些破烂,有几处地方渗出了血来,不过还好都是一些皮外伤。 回到屋子,苏陶陶显得疲累不堪,处理了伤口涂了药膏之后便沉沉睡去,再睁眼时都已经是天亮了,她不得不爬起来继续干活。 端着秀雅公主洗脸水的苏陶陶被侍女给叫住了,回身恭谨的询问道,“您有何吩咐?” “公主说,你今日不用做什么粗活了,在公主身边伺候!”侍女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苏陶陶接着说道:“把你这身洗干净点,别穿得这么寒碜。” 苏陶陶退下,回到屋子对着自己的另外一套衣裳有些为难,因为昨夜的缘故她的一身衣裳已经坏了穿不得了,而身上的这一套也是因为洗了之后没有干透而湿润的,宫女的衣服一季只有两套,如今自己的衣服都没了,该怎么办? 正在苏陶陶正在打算去寻温妃娘娘的时候,一个宫女敲了敲门,苏陶陶打开来见是一同服侍秀雅公主的宫女。 “陶陶姐姐这是公主吩咐给你的,快换上吧。”宫女递上了衣服便离开了,苏陶陶赶紧梳洗好换上衣服进了秀雅公主的屋子,静静的侍立在一旁。 “你,过来!”秀雅公主用吃着早膳,抬头看了一眼苏陶陶,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公主有何吩咐?”苏陶陶低着头,不能去看公主的脸,无法判断她的表情。 只见公主把自己手里的汤随意晃了晃,加了一味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下去,让人把汤放在了苏陶陶面前说道:“喝了她,这味道不好给你喝。” 虽然是显而易见的侮辱,但是苏陶陶依旧端起来喝了下去,汤里有一股中药的味道,微微苦涩但回味却很鲜美,应该是补汤。 “味道怎么样?”秀雅公主眼巴巴的看着苏陶陶,接着又说道:“赏你了” “公主的味觉很灵敏,这汤的确如公主所说的一样。”苏陶陶低眉顺眼,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模样。 秀雅公主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又让苏陶陶站在一旁,只不过这一次苏陶陶的左右手上面都捧着一个茶杯,里面装着茶水不能洒出来一滴。 时光很快的流逝了,转眼苏陶陶在这样的日子里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秀雅公主的折磨总是一直在换花样,苏陶陶居然没有瘦反而面色越发的红润,这让大家都有些意外。 “本公主要回东阳去了,过段时间就回来,你被我折磨的日子到头了。”秀雅公主的脸上带着笑意,意味深长的开口。 “奴婢不敢。”此时,苏陶陶赶紧跪了下来,她知道公主只怕又想了什么折磨她的法子。 “苏陶陶,你知道刀为什么会锋利吗?”秀雅公主没有叫苏陶陶起来,看着地上跪着的她。 “因为它经过了锻造和打磨,所以坚硬而锋利。”苏陶陶回答之后,耳边传来了秀雅公主的笑声。 “是啊,刀之所以可以隔开皮肉,削切水果,就是因为它够坚硬够锋利,人也是一样需要磨炼才能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区别于鱼肉,很多事情在这宫里很容易一叶障目,你必须了解对方的目的才能不被对方的圈套给迷惑,你看见的听见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明白吗?” “公主今日为什么要给奴婢说这些,公主不是年底就回来了吗?”苏陶陶抬头,看着秀雅公主的双眸,这是她第一次未经允许去看她。 “哼,我若是嫁过来我的母亲和弟弟就如同大海里飘零的孤舟,只能被暴风雨吞噬,你认为我会抛下他们放弃我的权利吗?”秀雅公主一步一步走到苏陶陶的面前,微微的捏住她的下巴,两个女人对视着。 “公主,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苏陶陶有些糊涂了,秀雅公主的话大有深意,而且这话里泄露了太多她的秘密。 “你有母亲和弟弟,我也有就这么简单!”秀雅公主笑着松开手,背对着她忽然睨了苏陶陶一眼,随后一脚踢在了她身上,吼道:“大胆的贱婢,居然敢忤逆我,我立刻禀报了大顾的皇后娘娘,把你扔进冷宫里饿几天!” 忽然的转变带着茶杯碎裂的声音,在苏陶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有宫女把她拖了出去,扔进了荒芜的冷宫。 荒草萋萋,白天这里显得冷清而萧条,厚重的大门被关闭,门的两边一面是繁华,一面是落寞。 苏陶陶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这冷宫的荒草再也没有别人给她答案。 皇后一直以来都在监视着秀雅公主对苏陶陶做的一切,今日尚未听见眼线的禀报,秀雅公主倒是主动的寻上门来了。 “皇后娘娘,那个叫苏陶陶的宫女被我吩咐人扔进冷宫里面自身自灭了,你可不许把她放出来!”秀雅公主开门见山,半点不给皇后迂回的余地。 “公主,这后宫是我大顾国的后宫,而本宫身为后宫的当家人,宫女的去留惩罚应该由本宫说了算吧?”皇后很不喜欢苏陶陶,所以很想接着公主的手弄死她,但是公主问都不问她就把人扔进了冷宫,其实更像是对她权利的藐视。 “本公主没说皇后娘娘不是这大顾的皇后啊,不过这个苏陶陶一直以来都是伺候我的宫女,本公主觉得我能够有权利处理一个宫女吧?” 两个女人的眼睛对视了许久,带着浓浓的火气,可是皇后却笑了道:“苏陶陶不是公主自己带来的侍女,而是这宫里的宫女,既然是我大顾国的宫女就是我管辖的人,她惹怒了公主按照宫里的规矩是要被杖毙的。 秀雅公主笑了起来,“杖毙她就严重了,不过是和本公主的阵法,开始四处寻找着蛛丝马迹,在天黑之前转悠了无数地方之后,苏陶陶终于有了发现。 可是,她出不去,也不能叫来鬼医,要怎么去破坏这阵法,而且如今天眼看就要黑了,到底秀雅公主想要自己做什么? 因为被秀雅公主长期磨炼的缘故,苏陶陶如今已经能在黑夜之中不靠眼睛视物了,可以通过耳朵观察周围的一切,朦胧的铃声让她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阵法的中心地带。 这依旧是一座清冷的宫殿,门破败的歪倒在一旁,风灌进了屋子,发出了如同鬼魅哭泣的声音,苏陶陶凭着自己的听觉知道这屋子里有活物。 “呜呜啊啊……”沙哑的声音,像是哭泣像是低吟,让苏陶陶忍不住去一步一步靠近,看见的是摊在地上爬行的长发女人。 这是谁?苏陶陶忍不住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拨开长发看见的是许晓月已经瘦得如同骷髅一般的脸,差一点连她也认不出来了。 “许晓月,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苏陶陶有些吃惊,许晓月不过是被打入了冷宫,因为她爹是兵部侍郎的缘故所以一直以来皇后都没有敢要了她的性命,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她的手脚已经不能动了,和一个尸体只差了心跳的距离,怎么会弄成这样? 皇后怕许晓月开口,毒哑了她是可能的,但许晓月一直都是皇后身边的棋子,皇后应该不会这么做才对。这时许晓月想起了小桃的话。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让苏陶陶忙躲了起来,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出现了另外一个人——锦嫔。 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许晓月痛苦的想要挣扎躲避,可是没有却丝毫没有办法躲开,她只能挺着脚步看着黑色的人影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呵呵,今天是低四十九天了,你要解脱了!”锦嫔的目光透着阴冷,语气里带着戏谑让地上的许晓月瑟瑟发抖。 苏陶陶看见许晓月恐惧的摇头,而锦嫔步步逼近,从自己的背上取下来一个包袱。 “我知道你怕死,你不想死……但是你认为你能够出的去吗?你爹可是早就把你抛弃了,在你被关入冷宫的时候就给皇上写了告罪的折子,还宣称和你断绝了父女关系,你现在比起一只臭虫都好不了哪里去。”锦嫔笑嘻嘻的露出洁白的牙齿,用针一针一针的扎在许晓月的后背上,似乎是在篆刻着什么图案,而且已经显露出来了,如今只剩下眼睛还没有扎出来。 血珠子在许晓月的背上慢慢的侵染开来,图案越发的显得鲜红,许晓月的眼睛看着苏陶陶躲藏的方向沙哑的呻吟着,似乎是在求助。 “今天的你很爱叫啊,平时可是没那么大声的,可惜了没有谁听得到,你只知道是皇后娘娘毒哑你的,但是我告诉你这哑药可是你爹送给皇后娘娘的呢。”锦嫔的话让许晓月的眼睛里充满了吃惊的神色,她的声音越发显得歇斯底里,但却阻止不了锦嫔的动作。 不相信又如何,她的确被抛弃了。一个多月以来,根本没有人来关注过她,连送饭的宫女对她的情况都视若无睹,她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锦嫔用针扎好了背后图案的眼睛,那是一头奇怪的兽,当眼睛刺好的时候,感觉兽好像活了一般,透着诡异的眼光打量着周围,苏陶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怨气,是从还活着的许晓月身上散发出来的,让周围都变的很冷。 “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么?因为啊……我要让你怨恨,我告诉你的这些真相会让你很怨恨吧?我需要的就是你的怨恨心血!”在锦嫔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一根铁管已经扎进了许晓月的心脏,血顺着管子流了出来,被锦嫔装进了一个琉璃瓶子里。 苏陶陶看着许晓月的身体慢慢的飘出了魂魄,不!不是魂魄而是红色雾气的厉鬼,这是苏陶陶从未见过如此之快就能变成厉鬼的魂魄。 “许晓月!”苏陶陶用意念试图去和许晓月沟通,果然看见了许晓月转过身来,眼睛里带着对苏陶陶的怨恨。 “苏陶陶,我要你死!”许晓月扑了过来,而苏陶陶却并不惊慌,而是用意念说道:“别被别人当了棋子,你活着是棋子,死了你还要被人利用吗!” 许晓月的动作稍微有些停下,在苏陶陶的面前用一双鲜红的双眼看着她,嘴里露出了尖利的獠牙,说道:“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说完,她立刻就要往苏陶陶的脖子上咬过来,这时的苏陶陶接着说道:“你若是杀了我你永远都不能投胎转世,只能灰飞烟灭,一旦你真的成了厉鬼将永生永世被折磨!” “我不相信!你能看见我……”许晓月忽然发现了什么,看着苏陶陶的眼睛里有了迟疑,那是她作为人最后的理智。 此时的锦嫔正在点燃一根蜡烛,在许晓月的下巴上炙烤,一滴一滴的尸油滴进了另外的一只琉璃瓶子里,泛出金黄的色泽。 “尸油和你的心头血都是为了控制你为她杀人,你被做成厉鬼只有你听我的,你才能投胎!”苏陶陶看见了锦嫔的动作,忙提醒着许晓月。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死都得不到自由,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死我!”许晓月的怨念开始越来越浓,红色的影子也越来越明显,她已经可以在空气中显现原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01 锦嫔看见了许晓月,眼中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将尸油封好,眼看着许晓月向着她扑过来却怎么都无法靠近。 “呵呵呵,许晓月你现在是我的厉鬼,这琉璃瓶子都是加了经文封印的你杀不了我,现在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去做什么,给我跪下!”锦嫔看着许晓月挣扎着下跪,眼睛里越发的双眼通红。 “锦嫔,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许晓月嘶喊着,锦嫔却半点都不害怕,反而笑得更加开心。 “我用了七七四十九天,让你化为厉鬼我是你的主人,现在你要去帮我把皇后杀了,快去!”锦嫔的眼睛里带着笑,仿佛已经看见了胜利。 苏陶陶心中咯噔一下,不行!若是用厉鬼杀了皇后势必会让整个皇宫都笼罩上许晓月的怨气,皇后是国母影响着一国的国运,许晓月杀了皇后怨气会让她变的更加强大,到时候整个皇宫的人都不能幸免,到时候紫禁城将变成鬼城! “锦嫔娘娘,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这样!”苏陶陶忽然出现在锦嫔的面前,让原本接近癫狂的锦嫔忽然僵住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锦嫔有些惊慌,可是片刻便平静下来,将血和尸油藏在怀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没有想到一想与人为善的锦嫔娘娘居然变的如此可怕,居然为了制作厉鬼而不惜折磨许贵人四十九天。” 苏陶陶一步一步的逼近,让锦嫔一步一步的退后,终于锦嫔下达了命令让许晓月杀了苏陶陶。 许晓月扑向了苏陶陶,可是却一次次的被弹回来,锦嫔有些慌了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 厉鬼是是最可怕的鬼,不论白天黑夜都能在人前现形,他们的怨气可以杀死一个人,而现在厉鬼居然不能近苏陶陶的身。 苏陶陶的身上有着鬼医给的护身符,但这护身符对付厉鬼也持续不了多久,苏陶陶冷静道:“锦嫔娘娘,你可知道你要是用厉鬼杀了皇后,这整个皇宫将不会再有人活着!” “你胡说!不可能,皇后死有余辜,没有人会死,除了皇后和她的那些爪牙!”锦嫔的双眸带着血丝,根本不相信苏陶陶的话。 “那万一我说的话是真的呢,梦娇公主也会死!”苏陶陶的眼睛里带着冷意,笑着开口让锦嫔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不可能,梦娇不会死,皇后从我这里抢走了梦娇!我不要我的梦娇死。”锦嫔不爱皇帝,不爱这宫里的任何人,但是她爱着女儿,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从十月怀胎开始孩子就是一个母亲的全部。 “没有什么不可能,叫你这个法术的人根本没有告诉过你这个法术的可怕之处,你是在帮他杀人,而你也是被杀的那个!”苏陶陶冷冷的开口,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已经陷入自我怀疑的锦嫔。 忽然,苏陶陶敏捷的出手,抓住了锦嫔然后扭打起来,若是放在以前苏陶陶不一定能够打得赢锦嫔可是因为秀雅公主长期折磨她的缘故,苏陶陶的身手和体力都好了许多,锦嫔根本不是苏陶陶的对手。 苏陶陶将琉璃瓶子抢到手里,朝着地上摔碎,瓶子碎裂之后许晓月的魂魄也随之得到了解放。 “你干了什么!你放走了一只厉鬼!”锦嫔吃惊而恐惧的看着苏陶陶。 而苏陶陶对于即将要扑向锦嫔的许晓月开口了,“如果你杀了锦嫔,你将永远无法投胎做人,直到灰飞烟灭!” 许晓月停下了,一双眼睛鲜红而怨恨的看着苏陶陶说,“她杀了我!” “你差点害死了她的女儿,她杀了你自然会在阎王那里有记录,但如果你作为厉鬼杀了她你将永远得不到投胎,这样做你值得吗?”苏陶陶的话让许晓月犹豫了,她不想做厉鬼,她想要活着。 “我想活着,我要做人!”许晓月哭了,红色的怨气稍微消散了一些。 “只要你还没杀人,我想我有办法让你投胎,你愿意吗?”苏陶陶看着许晓月,等待着她的回答。 锦嫔紧张的看着苏陶陶,恐惧着害怕许晓月扑过来杀了她,此刻她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害怕这一切。 “你要让我这么做?”许晓月终于开口了,这也让苏陶陶松了一口气。 “以你的能力是可以离开这个冷宫的,现在这整个冷宫是一个结界,我要破坏这里而你先去我的屋子躲避起来,我会帮你!“苏陶陶坚定的开口,希望许晓月能够感受到真诚。 许晓月点了点头,随后消失在空气之中,而地上许晓月的尸体死不瞑目,苏陶陶为她合上了双眼,将锦嫔扶了起来。 “我知道娘娘现在还想着刚才的事情,但我希望娘娘把这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你杀了许晓月不论你是死是活都需要付出代价,我理解你但你如今做的事情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苏陶陶的话让锦嫔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但一切的确是已经于事无补。 “娘娘回去吧,你杀了许晓月的事情明天就会被人发现。”苏陶陶极为平静的开口,但她也很清楚明天也有可能会被陷害杀死许晓月的是她。 原来秀雅公主早就知道了许晓月的事情?所以现在是要借着许晓月的死来杀了自己,或者秀雅公主就是那个善于布阵的人! 不对,冷宫的阵法不像是秀雅公主来了之后才布置好的,而且秀雅公主为了杀她设计这些也太过复杂了,明日秀雅公主就要离开京城,这件事不像是秀雅公主做的。 她要出去,只有出去了才能知道真相,她必须找到这个布置阵法的人,才能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锦嫔失魂落魄的离开,冷宫里只剩下了苏陶陶,而她正在拿着手里的金牌摩挲,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就在苏陶陶决定天亮之后去找皇帝的时候,许晓月出现了,她去而复返看着苏陶陶怨气淡了不少。 “这里很危险,是结界!你现在必须离开这里才有可能不被控制。”苏陶陶看着许晓月,提醒着她。 “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我爹对我不仁,我这里有证据证明我爹他贪污了许多的银子!”许晓月的怨气忽然又变的浓烈鲜红起来,一双眼睛似乎流出了血泪,哪怕鬼明明没有眼泪。 “是什么证据!”苏陶陶想起表哥来,知道皇上一直在让表哥查案,或许许晓月这里的东西就是表哥所需要的。 “是一个名单,上面记录着我爹的有些朋友和银子,虽然只有两页纸但我知道那是我爹的把柄。”许晓月呵呵呵的笑着,却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 周围刮起了冷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许晓月怨气的缘故。 “名单你藏在哪里了?我知道你一定是觉得你有了这个东西可以让你爹对你有所保障,如今你死了名单对你没用了。” “是啊,的确是没用了,但我要他死啊,这样我就可以在阴曹地府见到他了!”许晓月依旧笑着,可是这时候的她笑声里带着一股凄凉。 豪门贵府看似的光鲜亮丽,可是内里却是血腥腐臭。越是富贵的人家,争斗越是血腥可怖,而许晓月不过就是一个牺牲品罢了。 “那么你告诉我东西在哪里,我去拿。”苏陶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许晓月飘忽的身影。 “在我住的祥云宫偏殿寝屋的床下地砖里,有一个盒子装着这个。”许晓月终于平静了,飘忽着消失了。 苏陶陶靠在冷宫大门口挨到了天亮,然后对着看守冷宫大门的人亮出了金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皇帝的御书房。 跪在书房里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外面吵杂的脚步声传来,苏陶陶知道皇帝散朝了。 “苏陶陶,你来做什么?”皇帝坐上龙椅,早就听太监说了她从冷宫一路用金牌来了这里。 “来找一条活路!奴婢知道皇上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而奴婢想要活着就需要皇上的恩准。”苏陶陶匍匐着,深怕自己的样子还显得不够真诚。 “人活着要有价值,你要让朕帮你那么你的价值是什么?”皇帝看着苏陶陶,许久不见这丫头的确是有了一些变化。 “昨日,许贵人在冷宫里被人杀了,而冷宫里只有奴婢一个人,许贵人告诉了奴婢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是皇上需要的,我想这就是奴婢活下来的价值。”苏陶陶抬起头,看向了君王的脸,毫不避讳皇帝的目光。 这是一场赌博,两个人的目光交汇,都在试探着对方的心思。 “朕不喜欢被人谈条件。”皇帝笑了,胡子抖了抖。 “皇上,这对您来说是条件,但对于奴婢来说是活下来的希望,若是奴婢从这里出去,等待奴婢的就只有死。我总要背水一战,向死而生!” “好一个向死而生,说吧!朕想要验证一下你说的价值到底值不值你的命。”皇帝喝了一口参茶,随后吃了两口点心。 苏陶陶将许晓月说的东西交给了皇帝,见到皇帝一脸复杂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说道:“你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无数人的脑袋!” 面对皇帝的话,苏陶陶显得无比的淡定,一双眸子此时深邃得如同湖水,让人看不透。 “这东西若是许晓月早一点交出来,她根本不会死!”皇帝看的透彻,接着道:“她怎么会信任你到这样的程度,这可是她的底牌!” “她不是信任我,而是她没有机会用了,既然她已经被家族抛弃,许晓月想的是要让人给她陪葬。”苏陶陶说得太过明白,让皇帝沉默了。 不论是皇家还是豪门,永远躲不开的就是利用和背叛,而当苏陶陶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她知道她活下来了。 苏陶陶回到了温妃的宫里,她无比的疲惫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而她送上的账本带来了一场腥风血雨,让皇后和太子的羽翼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可恶!苏陶陶必须得死。”皇后摔碎了茶杯,浑身都被气的颤抖,太子顾成德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一次他们的损失太大了,连带着连私库的财物都受到了严重的缩水,政治资金已经出现了漏底很有可能崩盘。 “母后,如今苏陶陶被父皇封了早昭平郡主,若是想要无声无息的杀了她只怕不容易。”太子心里还是对苏陶陶有些不舍,换来的是皇后的一记眼刀。 “不过是一个郡主,这宫里杀人的手段还少吗?心想着她不过就是一个蝼蚁翻不起风浪,想不到却是一只蝎子小瞧了这丫头了。”皇后的眼睛里隐隐的有一团火,咬牙切齿的咀嚼着苏陶陶的名字,甚至比对温妃还要多恨上几分。 “母后,如今您若是立刻出手,只怕会让父皇生疑,儿臣以为还是等这场风雨过了之后再动手。”太子给皇后重新送上一杯热茶,以缓解皇后的怒意。 苏陶陶醒来,屋子里忽然多出了许多人,将她吓了一跳。 “你们进来做什么?” 她刚说完,温妃便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恭喜你成了郡主了,以后再也不用做宫女了。” “郡主?”苏陶陶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迷茫的时候太监已经捧了圣旨进来宣读,苏陶陶只能赶紧沐浴更衣接旨。 昭平郡主,一个苏陶陶新的身份,她的确可以不再做宫女了,而且还有了可以从宫外把香玉还有香红香尘接进来的权利,皇宫成了她的“家”。 苏陶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改变而有多高兴,相反她知道这是皇上对她又有了别的想法,此时的她不再是默默无闻的宫女,而是被所有人盯着的对象,从一粒沙变成了风口浪尖的船。 夜笼罩下来,苏陶陶呼唤着鬼医,终于等来了。鬼医看着苏陶陶的装扮笑道:“不过是几日不见,你变的越发富贵了。” “现在不是和你闲磕牙的时候,许晓月被人做成了厉鬼,你快想想办法把她带回阴间去!”苏陶陶让许晓月出现在了鬼医的面前,看见了鬼医吃惊的表情。 “用活人炼制的厉鬼,这人的能力当真是可怕!”鬼医没有想到,对方的能力如此神通,竟然已经到了这般的程度,围着许晓月的魂魄看了一圈继续说道,“我必须立刻把许晓月带走,她在阳间多停留一刻,身上的怨气就越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02 “我知道,但许晓月这样,忘川河的船根本承受不了她的怨念。”苏陶陶担忧的看着许晓月,鬼医也点了点头。 “我必须去请阎王借太上老君的葫芦一用了,你且让许晓月进彼岸花里去,这样她的怨念才会被净化一些。”鬼医说完便匆匆消失了,苏陶陶立刻按照鬼医的吩咐给许晓月准备了一株彼岸花。 原本盛放的彼岸花因为许晓月的依附变得蔫蔫的,已经没有了精神,可见许晓月怨念的可怕,让苏陶陶深吸了一口气眉心紧缩。 鬼医这一去,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时间竟然没了消息,虽然被册封为了昭平郡主,但是苏陶陶却依旧没能出宫,不过三日之后总算盼来了表哥张中兴。 “表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就成了郡主,你可知这郡主的名头是何等的风头!”苏陶陶看见表哥,立刻屏退了众人,连香玉也不曾留下,眉头紧锁无半点喜悦。 “妹妹别急,我也知道这郡主的头衔会让你有诸多压力,但我的初衷却并不是如此。”张中兴何尝不是有些后悔,心想着只怕自己是好心给妹妹办了坏事。 “表哥,我听温妃娘娘说,这件事是你跟皇上求的,可是温妃娘娘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具体细节,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陶陶在这三天里一直得不到完整的前因后果,加上皇帝本就如同一只老狐狸,更加让她有些胆战心惊。 她苏陶陶不怕死,但她怕失去。母亲、弟弟、顾成禛……还有一切对她好的人,如果她只有一世,她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爱一场活一场,至少要在她让自己的仇人都死了之后再死! “你这次给的东西让我顺藤摸瓜解决了皇上的心病,皇上那日叫我去了前殿……”张中兴用话语将时间带到了三天多前的夜里。 “皇上,二十多人,一百多名从犯,三千万两黄金及财物皆已经清点完毕,造册登记请皇上御览。”张中兴将奏本举过头顶,太监接过将折子送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不过是粗粗看了几眼,便放在了一边。 “张爱卿这一次办事得力,你表妹也功劳不小,朕想知道爱卿可有什么所求?”皇帝的居高临下,语气看是轻松但处处让人听着惶恐,皇帝的话太直白,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微臣并无所求,只希望大顾的基业永远坚固,微臣的表妹是这件事的最大功臣,若是皇上要让臣说实话,臣希望能够请皇上让臣的妹妹不必做奴婢了,她长在深闺之中,又是贵女这宫女的粗活其实并不适合她。” 皇帝笑道:“爱卿的意思是朕让苏陶陶做宫女是错的?” “微臣不敢,微臣想皇上让她做宫女必定另有深意,不过如今她似乎已经完成了皇上的想法,这赏赐理所应当。”张中兴低头,他心里清楚自己若是给自己谋求高升必定会让皇帝有所忌惮,但自己若是一心考虑妹妹,皇上就不会对他太多的戒备了。 “爱卿果然深得朕心,那你说这苏陶陶给个什么名分合适?”皇帝的目光看着张中兴身上的禽纹官袍,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苏陶陶在这宫中若是有一个县主的身份,臣想应该更加能够显示皇上的恩德。”张中兴心里的想法是经过了掂量的,你若是要的名头小了于苏陶陶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可是要的大了皇帝就会认为是贪心得不偿失。只有县主的身份最合适不过。 “爱卿果然是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皇帝忽然笑了起来,张中兴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上,微臣对您如您的赐名一样忠心不二,所以微臣的心对皇上不敢有所隐瞒,微臣很珍视这个妹妹。”张中兴低头,知道自己并未惹怒皇帝,松了一口气。 “朕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爱卿好好干朕不会负你。”皇帝指着张中兴,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的神情看着愉悦,但双眸深邃如同黑洞能将一切都吸进去看不见底。 张中兴把记忆抽回,看着苏陶陶说道:“当日我便只和皇上说了这些,你被奉为了昭平郡主是我意料之外。” 郡主,王爷之女,比起一个县主地位不止大了多少,苏陶陶心中越发的惴惴不安起来,皇上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表哥,我想出宫去见见母亲,可是皇上不见我。”苏陶陶眉心微微皱着,看着这宫廷越发觉得压抑。 “姑妈有我照顾,身边又有你留下的香红香尘,不过我奇怪的是香红香尘两个丫头都有功夫,你怎么偏偏只要了香玉在身边?”张中兴被苏陶陶一说,方才想起自己的疑问来。 苏陶陶垂下眼眸说道;“不瞒表哥,那香红香尘背后都是有人的,是五殿下派过来的。” 想起顾成禛,苏陶陶心口一下子有些发闷,已经许久未见到他了。 “五皇子为什么要派人在你身边?莫非你牵涉了什么……” “表哥多想了,以前在苏家的时候我常被苏零露欺负,那时候和五皇子有些交集,他便给了我两个丫鬟自保。 “那你和五皇子?”张中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普通朋友,我和他没什么。”苏陶陶笑着,将目光看向别处,不敢去看表哥的眼睛。 “那就好,如今五皇子是与东阳国公主订婚的人,只等明年东阳国公主嫁过来了,这个时候莫要多做纠缠,表哥不想你嫁入皇家,希望你明白。”张中兴隐隐有些担忧,表妹的神色分明就是有所隐瞒。 苏陶陶笑道:“这些我明白的,表哥无需多提醒,倒是我这里有些东西想请表哥带回去给母亲。” 等表哥一走,苏陶陶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如今她作为皇上亲自册封的郡主,并未出宫反而安排住在了温妃的偏殿里,不是嫔妃却住在嫔妃的屋子,让外面早已议论纷纷。 “香玉。”苏陶陶见香玉进来,“去准备一份礼物,听说锦贵人娘娘病了我们去探视。” “是,小姐!”香玉脸上带着笑,因为是从宫外直接进来的,没有受过宫女的训练,香玉还是没有改掉对苏陶陶的称呼。 锦嫔宫中依旧冷清萧条,如今她被降了位份已经是贵人了,但是苏陶陶还是习惯叫她一声锦嫔,推开屋子一股很久没仔细打扫的霉味便扑面而来。 “这宫里的下人呢,怎么您病成这样都不来伺候!”苏陶陶看着屋子里的凄凉,顿时四下扫了一眼未见宫人的影子。 “是我打发他们去别处了,我想一个人待着。”锦嫔不过是几日不见,身体明显消瘦了不少,脸色苍白眼窝凹陷。 “锦嫔娘娘,皇上将许贵人的死拖延未办,你怎么反而自己作践自己?” “在这宫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如今梦娇在皇后娘娘那里,而我又杀不了她把孩子夺回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锦嫔咳嗽了几声,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却始终仰着头不愿意流出来。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这么做只是被人利用根本要不回梦娇公主,我上次见你在假山的时候心里便知道你的苦,但你前段时间做的事情却愚蠢的很。” 锦嫔笑了起来,眼睛里布满血丝,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是郡主,你来这里是要告诉我你的成功吗?若不是你,现在皇后已经死了!” “若不是我,梦娇公主也已经死了!锦嫔娘娘,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叫你这么对许晓月的人是谁?”苏陶陶露出了在前世的高傲神色,眼中有着压迫。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可以立刻去告诉皇上你不正常,你知道的太多了!”锦嫔瞪着苏陶陶,都怪自己听信了苏陶陶的话。 “我不正常?”苏陶陶微微扬起了嘴角的弧度,接着说道:“但我可以帮你把梦娇公主要过来,条件就是你要告诉我谁教你的那个法子,怎么样?” 锦嫔沉默了,没有了刚才威胁的坚强模样,靠在床上显得有些虚弱,看着苏陶陶的眼睛半晌都不曾移开。 “我知道,那日我说服你没有让许晓月去帮你杀了皇后,甚至让许晓月脱离了你的控制让你有些后悔,你没有了别的可以夺回公主的砝码,你很懊恼所以在这里自怨自艾。但娘娘忘了一件事,我既然答应了你要帮你,我自然会帮,只是要你付出一些代价罢了。这几日我一直没有告诉过皇上是谁杀了许晓月,可见我的诚意。” 苏陶陶告诉自己,不可以心软,这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交易罢了…… 锦嫔抓紧了被子,心里正在掂量着,如今那个叫她法术的人是她最后的砝码,如果自己答应了苏陶陶一切就变得退无可退了。 可是,即使他不告诉苏陶陶,最后苏陶陶还是可以去告诉皇帝或者皇后自己杀了许晓月的事情,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左右为难,锦嫔其实并没有别的选择,除了苏陶陶谁还能够帮她呢?苏陶陶如今因为立功的缘故已经有了不同的身份,而自己没了女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早已没有了说不的权利。 锦嫔抬眼,说道:“只要我得到了女儿,我就告诉你。” “好,既然如此,那娘娘就按照我的要求做就好。”苏陶陶目光沉稳,窗外的阳光正好撒了进来,照亮了这屋子里的光明。 时间转眼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两个月,此时的大顾已经进入了深秋,马上就要到中秋节了,苏陶陶站在高楼之上眺望着宫外的方向,这时间过得真快想不到自己都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了。 回想去年,秋菊宴的时候,苏姐姐落水自己和顾成禛的种种…… “小姐,要中秋了,五王爷应该要回来了吧?”香玉看着苏陶陶的神情,以为苏陶陶思念的是顾成禛。 “他回不回来与我没有关系,香玉你进宫已经几个月了,你要明白你现在是在宫里管好自己的嘴巴。”苏陶陶冷冷的看了香玉一眼,让她缩了缩脖。 香玉一直是苏陶陶最贴心的丫鬟,前世这个丫鬟最后是被苏零露给弄死了,如今香玉好好的站在身旁苏陶陶却担心这丫头的口无遮拦会害了她。 “小姐……郡主奴婢知道了!”香玉忙改口,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苏陶陶的神色,见她还是一副冰块脸的表情,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越来越冷漠了呢,仿佛她的脸上就像是戴上了一张面具,没有了喜怒哀乐像一根木头,这样的小姐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郡主,温妃娘娘邀您过去喝茶。”身后,温妃身边的宫女出现,打乱了这楼上安静的氛围。 苏陶陶迈着细碎的莲步,目光直视着前方,身上穿着华美的衣裳走在汉白玉的台阶上,一步一步的朝着这后宫中炙手可热的中心迈进。 “这是上好的碧潭飘雪,在这个季节喝是最好不过了,你尝尝我烹的如何?”温妃招呼了苏陶陶坐下,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的优美,眉眼弯弯带着别样风情。 苏陶陶浅尝了一口,茉莉花的香味弥漫在口齿之间,绿茶的鲜甜口感也充分的在舌头上跳跃,的确是难得的好茶,杯子里飘荡着一朵茉莉花,茶汤黄中透绿如同碧绿湖水之中一朵雪花飘入。 “的确是好茶,有了这个皇上今晚必定是挪不动步子了。”苏陶陶笑着,自己又将被子斟满。 “你这丫头,在我这里还敢这般说,若是旁人听见了你妄议君王,小心你的脑袋。”温妃嗔怪的说完,又看了一眼周围方才安心下来。 “娘娘这里如今还算是安全的,皇后如今元气大伤,只怕顾不上你这里,我们要想的是如何找到事关皇后的关键证据。” 温妃的神色陷入了冷漠,将茶送入嘴里缓缓咽下,方才开口说道:“皇后这些时日都在培养锦贵人你可知道?” “我知道,锦贵人如今已经和德妃有些相似了,甚至我听说皇后不惜在锦贵人的脸上动了刀子。”苏陶陶的目光里带着一抹冰冷,手心却是慢慢渗出了汗水。 “皇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江湖术士,让锦贵人真的能够像当年的德妃?”温妃将自己好不容易打听来的消息和苏陶陶分享,换来的是苏陶陶的一个微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03 “谁知道呢?两个月了,我们谁也没见过锦贵人,皇后的心思我想皇上也是知道的,皇上都没有过问,我们就只能等。” “陶陶,本宫不相等了。”温妃用手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流露出了惶恐的情绪,苏陶陶的目光不自觉的定在了她的肚子上。 “您是不是有了?”苏陶陶的神色更为复杂,若是温妃有了只怕温妃会沉不住气。 “是,我有了!”温妃接着又缓缓说道:“因为皇后上一次的补药,这个孩子太医说在我肚子里活不过三个月,如今已经两个月了,而我现在已经有了见红,只能靠着药稳着。” “我懂你的意思了,既然你有了又为什么要喝茶?”苏陶陶不解,将目光盯在茶杯的汤色中。 “皇后送来的,能不喝吗?”温妃冷笑,皇后如今可是没有忘了她这边的。 “我知道了,您有什么想法我也懂了,不必多说了。”苏陶陶点了点头,两个人笑而不语。 回到自己的屋子,一盆曼珠沙华依旧在屋子里盛开,从未见这话有枯萎的迹象,许晓月的魂魄早已被鬼医带走,如今鬼婴的魂魄已经慢慢凝结为白色,越发的活泼了起来。 看见苏陶陶站在自己面前,鬼婴在她身边像一个小雪球转呀转,显得格外亲昵。 “小家伙,你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你知道吗?”苏陶陶知道鬼婴已经能够听得懂一些话,看见雪球慢慢的停了下来,在自己的眼前一动不动。 “它和你一样,在母亲的肚子里呆不了三个月,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而我无能为力不能再救她了。 苏陶陶的心情有些复杂,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由不得人自己,早产夭折的婴灵她可以救一个,却不能救第二个。 婴灵似乎有些失落,跑进了彼岸花里面一动不动,苏陶陶叹了一口气,心情也是无比的复杂。皇后的毒药对温妃的伤害很大,鬼医便早已提醒过苏陶陶,而她也告诉过温妃,但温妃还是没有避孕,或许每一个母亲都有着一份侥幸心理,希望会有那么一个孩子能够平安的生下来,但带来的是新的伤害,保不住的依旧是保不住。 转眼,到了中秋宴会的那日,前朝皇帝带着文武百官设下宴会,后宫皇帝带着贵妇贵女设下菊花宴与中秋宴会安排在了同一天。 “去年这个时候,本宫还在为太子殿下和雍亲王的妃子人选,拖了一年这中间种种变故让这人选到现在都没有定下来,真是让本宫有些对不起太子和雍亲王了。” 就在一个月前,皇帝将五皇子正式封为了雍亲王,而雍亲王妃的人选也定下是东阳国的公主嘉业秀雅。但太子…… “皇后娘娘,臣女听说承恩将军的长女苏零露是太子殿下的侧妃?”一位贵女开口,将目光投向了刚进来的苏零露身上。 苏零露这几个月以来并未消停,接着各种方式参加宴会,对外宣称已经是侧妃的人选,太子和皇后没有出面澄清,加上宫中也时不时的传出风言风语,有人已经按耐不住好奇了。 皇后的目光忽然变的有些冷意,看向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贵女,笑道:“本宫只是看中了这个苏零露,可没有说要给她什么名分!” 皇后的一句话,让刚进门来的苏零露一脸的尴尬进退不得,大家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都停留在了她的身上,低头窃笑交头接耳。 “原来是这样,臣女们还不知道呢。”女子一脸笑意,还以为自己羞辱了苏零露自己就能得到赞许似的,这时大家的目光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昭平郡主到!”太监的通报让大家的关注点立刻到了别的地方,而此时的苏陶陶已经站在了门口,微微一笑扫视周围。 “臣女拜见皇后娘娘。”苏陶陶微微福礼,皇后立刻叫她平身,此时的苏零露眼中露出嫉妒的光芒,咬着牙将手中的手绢攥紧。 苏陶陶一身郡主规制的衣裳,头上插着五尾的凤钗,脚步移动之间带起别样的气质,此时的她侧头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贵女,笑道:“刚才本郡主进门时听见里面隐隐约约有人说我姐姐,不知道说了什么?” 皇后虽然再怎么不喜苏陶陶,可是面上人家可是郡主,一听她的话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没什么,就是苏贵女说自己是太子殿下的侧妃罢了。”那女子还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让苏陶陶不悦,只笑着回了。 “哦?是啊,我姐姐的确不是什么侧妃,但这嫁入东宫是肯定的,皇后娘娘您说是吗?”苏陶陶笑着,但却让皇后觉得无比的刺眼。 这个苏陶陶一直以来都和苏零露格格不入,今日怎么忽然会为她说话?这不得不让皇后的笑容显得有些尴尬。 偏巧这时候,太子从前朝过来了,送来了皇帝赏赐下来的梅子酒,一进门看见大家的表情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什么。 “殿下!”苏零露见太子马上又要走,忍不住叫了一声,太子只好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顿时让苏零露的脸色红润了不少。 苏陶陶走了过去,拉着苏零露的手,笑道:“姐姐,和我一起坐吧。”她笑得无害,一双眸子透着晶亮的光芒,手上的珍珠掐丝金手镯把苏零露的目光不得不吸引了过去。 真是个漂亮精致的东西,和她的玉镯子比起来真是耀眼了不少,这让苏零露心里又深深的被刺痛了。 姐妹情深的戏码说什么也要演下去不是?忙也点头一起和苏陶陶落了坐,对于皇后的那番话,让苏零露心里难过不少。 太子看见光彩照人的苏陶陶,对苏零露更是厌恶了起来,若是这个女人能够像苏陶陶这般的有手段,自己也可以拿她多一些用处。 偏偏这个女人,哼!比起她这个嫡出的妹妹没有半点的用处,让她刺杀东阳国公主没有成功不说,还厚颜无耻! 太子只淡淡的看了一眼苏零露,最后不甘的又瞧了一眼苏陶陶,方才又匆匆去了前朝。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真是越来越秀逸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王者是气质。”一位贵妇忍不住在这个时候给皇后拍马屁,以缓解苏陶陶一进门那两句话给带来的不快。 皇后看了贵妇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是吗?”弄得贵妇有些尴尬,这时苏陶陶笑着走近了皇后几分,立刻就被宫女给拦了下来。 “娘娘,今日臣女准备了礼物,希望您笑纳。”苏陶陶挥了挥手,身后的香玉捧出一个盒子来,恭敬的交给了来接的宫女。 “想不到郡主居然还能给我这个老人家送礼物,真是难得呢。”皇后见苏陶陶一会儿给她难堪,一会儿又是一副讨好的样子,实在是觉得恶心,忍不住斜睨了一眼,顿时屋子里面的氛围就更加沉默了。 可是,当盒子在皇后面前打开的时候,皇后的脸色却忽然变了,一双眸子带着惊喜,笑道:“这东西不错,本宫喜欢。” “娘娘喜欢就好,臣女花了许多功夫,就是想要娘娘开心。”苏陶陶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苏零露有些好奇她到底送了什么东西让皇后这么高兴。 “姐姐,我想我们以前有太多的误会了,自从进宫以来我也想通了不少,我知道若是单独约你的话你恐怕是不会与我见面的,今日你看这人那么多你也别怕我陷害你什么的,我们索性在这里把事情说开了。”苏陶陶忽然抓住了苏零露的手,一双眸子全然没有半点算计的痕迹,让苏零露顿时僵硬了身体。 苏陶陶这话什么意思?示好……不可能,这个女人恨不能把自己给弄死,又怎么会这么好的和自己和好。 “妹妹,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苏零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挣脱开苏陶陶的手,只能看着她的脸想要寻找什么破绽。 “姐姐,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以前我对你那样都是因为晴姨娘做了许多破坏我们家庭和谐的事情,姐姐身为她的女儿我们自然也有些偏颇对待了,在这里我给你道歉。”苏陶陶说着,似乎真的要站起来给苏零露行礼,忙被她给拉住了。 这么多人,虽然大家都各自聊天说笑,但眼睛耳朵就不一定不看着这边。苏陶陶如今的身份是郡主,王爷之女位份她不过是庶出的长女,父亲自从回京之后便没了兵权,不过就是一个闲职罢了,苏陶陶要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行礼,就是害她。 “妹妹,咱们俩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姐姐咱们可以让你给我认错,以前晴姨娘在的时候我也是受了她的蛊惑,如今我也明白妹妹才是我的靠山,以后妹妹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就好,我一定帮你。” 苏零露趁机拍了拍苏陶陶的手,然后把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此时皇后在赏月宴会上致词,大家全神贯注的聆听起来。 赏月宴是与中秋宴会一起举行的,所以当下午的赏月宴结束,大家却没有忙着退宫回家团圆,而是要等待晚上的灯会,这才是今年赏月宴和中秋宴合并的重头戏。 所以大家对今年赏月宴的兴趣并不浓厚,反而很期待晚上的灯会,宫里中秋佳节的确是会悬挂彩灯,但今年有所不同皇后跟皇上进言说宫中的女子也应该感受一下民间的氛围,这才有了赏月宴提前到了中秋节。 走在花园的石子路上,苏零露把自己和苏陶陶亲昵的距离拉开,说道:“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在宴会上难堪,怎么样没有如你意吧!” 面对苏零露的忽然变脸,苏陶陶似乎全然在意料之内,笑道:“原来姐姐依旧不相信我呢。” “苏陶陶,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所有苦难都是你造成的,我母亲的死,我的悲苦全都是因为你!”苏零露有些激动,红了眼眶。 而苏陶陶脚步沉稳,一步一步的逼近了苏零露,那双眸子清澈见底,然后在苏零露退无可退的时候拿起手绢为她拭干嘴角的泪水。 “姐姐,以前的事情你我都是情有可原,可是现在不同了,你想想我们现在的位置是什么?” 苏陶陶显得格外的有耐心,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一字一句缓缓地犹如涓涓细流。 苏零露慢慢蹲下了身子,但苏陶陶却扶住了她,不让她逃避而是让她看着而自己的眼睛接着说道:“我现在身为郡主,原本是可以为苏家带来荣誉的,但姐姐宫里的生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锦嫔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有所耳闻吧,所以有一个强大的母家比什么都重要。而我们的母家如今孱弱不堪自相残杀,我在宫里举步维艰是郡主有什么用?可以让我想要的都得到吗!” “你现在说这些,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告诉皇后娘娘!”苏零露以为自己抓住了苏陶陶的把柄,忽然笑了起来。 “姐姐大可以去,你去了我这个郡主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还认为你可以就这样嫁入太子宫吗?” 苏陶陶没有阻拦苏零露的步伐,反而说完之后静静的看着她走远,在原地等待着……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天色越发黯淡了,周围宫女开始一盏一盏的点亮花灯,若隐若现和天上灰蒙蒙的天色形成了一种朦胧的美感,苏陶陶站在凭栏处修长的身影寂寞而坚韧。 苏零露回来了,身后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看着苏陶陶,“你说得对,我去找皇后娘娘告状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姐姐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如今我们只有彼此照应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苏陶陶莞尔一笑,苏零露也微笑的靠近了她。 “作为诚意,你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苏零露可不会放过可以捏住苏陶陶的把柄的机会。 “我想要嫁给皇上!” “什么!”苏零露一脸的不相信,随后嘲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相信这个说辞吧!” “对,正是因为你不相信,所以皇上也不相信我,她一直封我为郡主,把我贬去做宫女你以为是什么?就是因为我勾引皇上不成,雍亲王和太子都对我纠缠不清。”苏陶陶编织着一个看似漏洞百出,却又细想起来很有道理的谎言。 问天下间又多少女子不是梦想着嫁给皇帝呢?后宫之中荣宠不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呼风唤雨,想想就让人深陷其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04 “可是,如今皇上已经是不惑……”苏零露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有些相信了。 “那样有什么不好吗?我只要怀孕生了孩子我就是太妃,对皇后娘娘没有威胁对所有人都没有威胁,可以顺利的把孩子养大,一生安稳有什么不好?难道要嫁给太子?嫁给雍亲王?妻妾争斗不死不休!”苏陶陶的表情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狰狞,让苏零露反而放心了。 苏陶陶就是要这样才真实,那一副事不关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根本就不是苏陶陶,在苏家她歇斯底里质问着苏锦堂的模样才是真实的,人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欲望,谁敢说她没有七情六欲,那才是最大的谎言。 “那我要怎么帮你?我现在可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比起你我就像是尘埃。”苏零露转过身忍不住看向了东边升起的月亮,果然很圆。 “姐姐,不要急很快你就会是太子侧妃了,我保证姐姐今晚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做就可以涅槃重生!”苏陶陶凑近了苏零露的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 苏零露的脸色从吃惊,到愤怒然后又变得慢慢的平静,苏陶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姐姐,你可以考虑一下,这是我最大的诚意,若是你死了对我没有什么好处,我不会这么蠢的。” 廊桥上,苏零露望向远方,那是灼灼灯影摇曳,天空月色正圆歌舞之声徐徐飘荡而来,这灯会开始了。 皇后特意在畅春园的广场上搭起了三米高的台子,用红色地毯铺好,周围摆上各色菊花,秋风吹过满城尽是黄金甲。 皇帝带着众位皇子姗姗来迟,坐在与皇后一起的高位之上,苏陶陶带着苏零露和众位贵女落座,因为位份苏陶陶和温妃对面而坐,是靠近最近的位置。 聚光灯笼照射着高台,月光洒下银霜,白衣女子缓缓的自身后的高楼之上飘下,如同仙女一般落在高台之上。 底下,乐师演奏着悠远的音乐,风吹起女子的裙摆,女子的手在空中挥舞,她蒙着面纱只有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欲说还休。 皇帝的神色变了,捏紧了扶手才阻止了自己要冲过去解开女子面纱的冲动,看着女子的舞蹈灵动如白鸽。 “她是谁?”皇帝轻轻呢喃,皇后微微一笑只回了一句,“故人。” 台上,那白衣飘飞舞步轻盈的女子,随着音乐的高潮将手中的白色丝带随风放飞,丝带随风飘到了皇帝的面前,此时的帝王失神的捡起了面前的白色丝巾,颤抖着手指。 苏陶陶看见皇后的神情十分的高兴,是啊这场表演皇后整整策划了一个多月,要的就是锦嫔听从她的摆布从温妃的手中夺回皇帝的宠爱。 锦嫔如今不过是个贵人,她的软肋就是梦娇公主,只要锦贵人得了皇帝的宠爱,那么温妃就没有了庇佑,而她呢?在失去了兵部侍郎和一堆连带着一群人的倒台后,皇后可以利用君王对死去德妃的情感重新东山再起。 温妃不过是靠着那酷似德妃的舞蹈都可以让皇帝对她神魂颠倒,那她就可以把锦贵人变成音容姿态都九分像的女人,皇帝就是她手心里的男人! “你是谁!”皇帝沙哑的开口,仿佛这一曲音乐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比起台上的舞蹈更加让人精疲力尽。 “臣妾叩见皇上,臣妾是……”锦贵人没有开口立刻解释,而是轻轻的揭开了面纱,德妃的容貌出现顿时让当年见过德妃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像!实在是太像了,几乎是一模一样,声音姿态容貌无一不像。 “是你吗?”皇帝的眼中带着泪水,而此时有一个人却把苏陶陶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顾成禛。 他回来了,苏陶陶看见的是一身黑色衣袍的顾成禛,原本他应该完美的隐藏在灯火朦胧之中的,可是苏陶陶太熟悉这个人的气息了,几乎是本能就看见了他。 此时,皇帝与锦贵人深情对望,皇帝桌子上的酒杯倒了也浑然不觉,激动的往高台而去嘴里喊着:“我来了,柳儿我来了……” “父皇!她不是母妃!”就在这时,顾成禛开口了,让皇帝的脚步忽然停住,而皇后也忽然站了起来。 “五皇子,她当然不是德妃。”皇后看见顾成禛忽然开口坏事,但她笃定皇帝看见了锦贵人的容颜已经无法自拔,自己没必要欺骗以免惹来欺君之罪。 皇后太了解皇帝对德妃的癫狂情深,当年德妃死了皇帝整整五天不吃不喝,而她也深深的明白了即使德妃死了但她比活着还要可怕。 “你是谁?”皇帝的目光不像刚才那般的激动,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锦贵人,勾起她的下巴专注的问。 “我是柳絮,皇后娘娘给我新起的名字。”她抬起那双练了一个多月才酷似德妃双眸的眼睛,接着说道:“也是锦贵人。” “是你!”皇帝的瞳孔忽然缩了缩,一把将她推开!脸上带着怒意说道:“你几年前还不够吗?现在还想欺骗朕!” 皇后没有料到皇帝的神情居然如此可怕,根本没有因为锦贵人和德妃长得一模一样而迷失心智,不对是顾成禛出现才这样的! “皇上,锦贵人为了能够让您龙颜一悦才这般的煞费苦心……”皇后不甘心,刚准备继续说下去,换来的是皇帝的一记眼刀。 “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拖下去!”皇帝指着锦贵人转身刚准备离开,这时苏零露忽然大喊一声“皇上小心!” 此时原本跪在地上的锦贵人忽然抽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朝着皇帝扎去一切都显得十分突然。 此时的苏零露是第一个不顾一切冲过去挡在皇帝面前的,而这时匕首已经插进了她的肩胛上,疼痛让她倒了下去。 “杀了她!”皇帝一脚踢开了锦贵人,侍卫很快的将锦贵人制服,而这时候另一个锦贵人冲后台出来了,用微弱的声音喊道:“那是假的!” 现场变的一团混乱,只有苏陶陶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苏陶陶看着真假锦嫔都被抓了起来,皇帝愤怒的看向了皇后匆匆离开,让皇后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鬼医出现在苏陶陶的身后,此时顾成禛已经拉着苏陶陶到了角落,问她:“还好吗?” “雍亲王,臣女很好。”苏陶陶挣脱了顾成禛的手,用一双清冷无比的眸子看着她。 “是你对吗?”顾成禛感觉自己的手里一空,仿佛心都被掏走了。 “殿下的话臣女不懂,殿下是准备抓着臣女去皇上那里吗?”苏陶陶转身,此时的顾成禛不过只是离她有三步的距离,但苏陶陶觉感觉如同三十里那么遥远。 她有王妃了,一国的公主,多好…… “陶陶,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么的危险吗!”顾成禛试图抓住这个已经从自己身边逃离的女人,自己的隐忍她不懂。 “我知道,但如果殿下想要去皇上那里揭穿我的话尽管去,殿下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什么吗?”外面依旧吵杂着,侍卫看见是苏陶陶和雍亲王都主动拉开了距离。 “我说过,我会倾其所有帮你……”苏陶陶的眼睛里写着坚定,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风吹进了沙子吗?苏陶陶回到自己的屋子时发现自己的脸上全是眼泪,身后鬼医跟着让这屋子里不是她一个人那么孤独。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心中所想?”鬼医开口,换来了苏陶陶的嘲笑。 “那你为什么不敢让苏姐姐打碎她脖子上的彼岸花吊坠?” 鬼医沉默了,在爱情的面前他们都是胆小鬼,爱着却害怕对方因为自己的爱而愧疚而受伤。 “鬼嬷嬷你藏好了吗?别让那个人找到了”苏陶陶洗了一把脸,脸上没有表情,她精心策划了一个月,这次势必要扳倒皇后! “放心吧,所有的鬼魂能送走的我都送走了,像鬼嬷嬷这种要等着皇后被诛灭才能消除怨气的我也把他们放在了安全的地方。”鬼医伸出手,放在苏陶陶的肩膀上接着说:“是输是赢就看今晚了!” 皇帝的宫中,一地的狼藉,他的双眼鲜红,地上跪着锦嫔,只不过这个锦嫔是真正的锦嫔,取下了人皮面具依旧是那张普通的容颜。 “你说的都是真的?”锦嫔跪在地上,一双眸子里带着视死如归,坚定的开口,而皇帝已经让人去了锦嫔所说的地方。 “大胆,本宫是皇后!你们敢拦着本宫!”皇后宫被团团包围,皇后愤怒的看着包围的侍卫,即使出现了刺客也没有证据限制了她的自由,她必须和皇帝解释清楚这一切她并不知情。 她只是训练锦嫔像德妃而已,刺客的事情她压根一点都不知道,她根本不明白那个刺客是怎么出现的,如果现在不解释不知道温妃又会说什么。 “皇后娘娘,皇上有旨除非水落石出,否者娘娘不能出去。”侍卫丝毫不留情面,那一张脸面无表情。 “混账,本宫是一国的国母,你这是以下犯上!”皇后出不去,愤怒的给了侍卫一个巴掌,可是侍卫拿出了圣旨身边的侍卫抽出了刀剑。 皇后无奈的回到了凤椅之上坐下,用手揉着太阳穴,此时的她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光倒回到了一个多月前,许贵人死后的第三天…… 皇后宫中香烟袅袅,她轻轻拨弄着茶杯,面前的地上跪着锦贵人,她的脸都快贴到地面上了。 “皇后娘娘,求您把梦娇还给臣妾,不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回去做的。”锦贵人一下一下的磕着头,眼睛里全是泪水乞求着。 “快去把锦贵人扶起来,人家大小也是一个主子,你们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皇后不为所动,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锦贵人不愿意起来,挣扎着跪走到了皇后的脚下,用很低的语气说道:“娘娘我知道温妃有一个秘密……” 皇后睨了锦贵人一眼,笑道:“哦?什么秘密让你要靠着本宫这么近。”说完她用脚踢了踢锦贵人。 “许晓月的背上那奇特的图案是对您的诅咒,是温妃叫苏陶陶干的,皇上偏袒温妃所以把苏陶陶的身份也提高了,娘娘臣妾真的是愿意为您效忠的!”锦贵人哭了起来,多余的话再不多说,皇后多疑此时将茶杯放到了一边,真的陷入了沉思…… “证据呢?”皇后捏住锦贵人的下巴,微微眯着眼睛。 “臣妾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才不能让娘娘您相信我,但是娘娘臣妾真的想要和梦娇在一起,如果臣妾说的是假话,娘娘很快就会发现,娘娘大可以去让人查一查温妃娘娘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 皇后不再说话,而是强行让人把锦贵人给送了回去,自己一个人想了许久。 苏陶陶站在月光下,手中拿着一面镜子,按照鬼医给她的方法开始到冷宫的阵法中一个一个的破坏结界。 很快,周围的阴气忽然加重,许久没有出现的鬼魂慢慢的出现了几个,其中就有鬼嬷嬷。 “哎呀,饿死我了,小丫头你要是再不出现,我们就要被人练丹了!”鬼嬷嬷抱住了苏陶陶,虽然没有重量却让她浑身凉飕飕的。 “鬼嬷嬷,我都救了你,你现在还不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苏陶陶带着鬼嬷嬷回了自己的屋子,方才开门见山。 鬼嬷嬷摸着自己长长的舌头,“你想让我吃饱了,我才告诉你!” 苏陶陶点燃了香,见鬼嬷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又给她上了一些供品,这才默默的坐在一旁。 鬼嬷嬷吃饱了,舌头也收回去不少,打着嗝才开口说道:“我被这宫里的一个巫师抓住了,对方把我封在你救我的那个阵法里,似乎是要拿我们炼丹……” “打住!”苏陶陶微微歪着脑袋,嘴角一弯似笑非笑说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给我说了,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死的,为什么还不去投胎。” 她有一种直觉,自己一直找不到的答案鬼嬷嬷一定知道什么。 “我是被人冤枉饿死的,不过也不算是冤枉吧,我也是害人的人。”鬼嬷嬷叹了一口气,她之所以每一次见到苏陶陶都欲言又止逃跑,都是因为自己并不仅仅是有冤情。 “那就说一说,我且听听。”苏陶陶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外面香玉把守着门口,让她安心不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05 “我是德妃娘娘身边的管事,当年收了皇后娘娘的恩惠每天在德妃娘娘的香炉里面放一种我不知道的香料,后来德妃娘娘血崩生下了五殿下,我心里害怕皇上怪罪觉得是香有问题,我赶紧把香炉打包埋在了娘娘寝宫后面的花园里,就在一棵海棠树的底下。然后果然皇上因为德妃的死把我们都关在了冷宫,我求皇后娘娘把我弄出去,皇后娘娘却让人不给我吃饭,我就饿死了。”鬼嬷嬷说到这里还不忘叹气,“我其实也没想那么多,我当时在宫外有一个相好,可是犯了事被皇后娘娘抓住了把柄,我无奈之下才做了那些事,我知道我死有余辜,可是明明这一切的主使都是皇后,我不甘心所以我留了下来!” “你是说你留着皇后谋害德妃的证据是吗?”苏陶陶的直觉是对的,鬼嬷嬷就是她要找的突破口,虽然兜兜转转,但似乎老天都在帮她。 鬼嬷嬷点了点头,那没有眼白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后的宫中,宫女悄悄地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皇后的神色有了改变,说道:“去给本宫把锦贵人给请过来。” 锦贵人依旧跪在昨天的位置,皇后开口道:“起来和本宫说话。” “谢皇后娘娘,娘娘现在是相信臣妾了吗?”锦贵人抬起头,看着皇后亲自将一片香片放进香炉,用手带动香烟飘到自己的鼻尖。 “本宫的身边有梦娇公主,所以锦贵人的诚意本宫心里有数,既然锦贵人想要帮本宫,本宫这里有一个事情需要你去做,不过你愿意牺牲你自己的这张脸吗?”皇后盯着锦贵人的脸庞,希望从的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只要皇后娘娘能让我重新要回梦娇,我什么都可以牺牲。”锦嫔暗暗咬了咬牙,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只有勇往直前了。 在锦嫔的面前,落下一把匕首,皇后的声音清冷而残酷,“你用这把刀子在你的脸上划一刀。” “娘娘?”锦嫔有些惊讶,但还是蹲下身把匕首捡了起来,耳边传来了皇后不悦的声音,“怎么?不愿意。” 皇后的话音刚落,锦嫔就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她的脸颊低落在地摊上,皇后立刻让人给锦嫔止血。 “很好,以后你就是本宫真正的妹妹了,有本宫在你想要的本宫都可以满足你。”皇后胸有成竹,看着锦贵人的脸,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时光回到了此时,皇帝的书房中锦贵人还跪在地上,等待着去的人找到苏陶陶说的香炉,终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托盘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 那是一个红山玉雕刻的香炉,打开盖子里面的香灰和烟垢都还在,似乎过去的十九年根本就像是在昨日一般。 皇帝用手触摸着香炉,仿佛又回到了和德妃朝夕相处的日子,叫来了太医验证锦贵人所说的话。 “皇上,这香灰之中残留的香片是可以让孕妇血崩的蛇藤,没有香味却可以舒筋活血让子宫兴奋,如果长期闻会让孕妇流产血崩。”太医的话证实了锦贵人的说辞,皇帝的目光却落在了锦贵人的身上。 “德妃去的那年你还未入宫,你怎么知道这些?”皇帝高座在龙椅上,那双眸阴冷浑身散发着让人压迫的气息。 “皇上,今日刺杀您的那个刺客是当年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她被皇后娘娘险些灭口,是臣妾无意中藏了她许多年。”锦嫔低着头,回想着苏陶陶给她说的话。 “皇后的宫女怎么可能在你那里!”皇帝自然是不信的,但却依旧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臣妾给皇上说一个故事吧,臣妾是平民家进宫的女儿,刚入宫时总是被人欺负,那时候皇后娘娘身边有一位宫女姐姐时常关照我,后来那位姐姐失踪了我找到了她,并且让她陪着我慢慢长大,后来臣妾成了您的妃子,她依旧在我的身边,一直以来臣妾都不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情,直到今日她把我迷晕只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便什么都没有说了。” 皇帝没有说话,听着锦贵人漏洞百出的话语却不拆穿。 “她既然是皇后的人,为什么要杀皇上呢?其实臣妾也不知道,但臣妾从她的口中直到了香炉,这是她告诉臣妾的。”锦嫔闭着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相信苏陶陶有没有相信错,这些话明明漏洞百出逻辑不和,但她走到了这一步就必须说。 “是谁教你这么说的?”许久,皇帝开口了,不是恼怒的声音,带着一种奇怪的平静。 他是一位聪慧的君王,也是一位狡猾的君王,他明白过来这一切锦嫔都是一颗棋子。 “苏陶陶。”锦嫔磕了三个头,心中舒了一口气,似乎一切都在往苏陶陶说的方式发展。 苏陶陶站在屋子门口,看着那一排排的灯笼,对着身后的鬼医说道:“他们来了。” 鬼医开口问,“怕吗?”随后看着满天星辰。 “有什么好怕的,这是我第一次说出我的秘密。”苏陶陶笑了,迎上了那一队人,伴随着他们的簇拥来到了这大顾王朝君王的面前。 “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皇帝将铺天盖地的奏折向着苏陶陶砸过来,如同雪片纷飞。 一进屋,殿里除了皇帝再无别人,身后的们重重的关上,苏陶陶跪在地上感受着那奏折劈头盖脸的朝着她飞来的感觉。 “皇上,我只是给了您一个真相!”苏陶陶站了起来,在没有君王允许的情况下一步一步的靠近这位帝王。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伴随着皇帝的一句“自作聪明!” 苏陶陶抬起眼眸,脸庞带着疼痛,此时的君王怒目而视,却才是最真实的,以前的皇上把一切都藏得太好了让她害怕,而此刻皇帝的模样没有让她感到丝毫的害怕。 “我的确是自作聪明,但我也不是自作聪明!皇上你知道臣女为什么会策划了今天这一场戏吗?就是想让皇上看见我的能力。”苏陶陶昂首挺胸,她想如果她需要一个盟友,皇上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的能力朕看见了,朕差一点就上当了!”皇帝看着苏陶陶,不喜不怒双眸深邃。 “二十年前,雍亲王的生母德妃娘娘怀孕了,当时的皇后娘娘因为得不到皇上的宠爱虽然生下了太子却担心德妃的恩宠会让她的孩子失去以后的权力巅峰,所以皇后娘娘抓住了德妃宫里一位管事宫女的情人作为威胁,每天都在德妃的熏香里加入无味的滑胎药。 或许,是雍亲王福大命大,十月怀胎殿下活了下来,可是德妃娘娘的身体却因为熏香的缘故再也得不到修复血崩而死。那犯了错的嬷嬷悄悄的把香炉掩埋,被皇后饿死在了冷宫之中。二十年后臣女听见了那嬷嬷的口述,利用皇后要锦贵人扮成德妃娘娘的机会让这一切浮出水面。” 皇帝忽然转身,站在云台高处问道:“那刺客呢,你为什么要让刺客杀朕。” “刺客不是我的计划,但却是在计划之内,皇上那位刺客的身份臣女并不清楚,只能让锦贵人胡乱变了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欺骗您,至于你那刺客为什么要杀你我倒是可以等您杀了她之后问问她。”苏陶陶一步一步蹲下身把地上的奏折捡了起来。 “你刚才说知道真相的嬷嬷已经饿死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皇帝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却没有说出口。 “臣女有一双阴阳眼,可以看见鬼!”苏陶陶直言不讳,看着皇帝那张似乎永远不会透露情绪的脸。 “你能见鬼?”皇帝的眼睛里有着探究。 苏陶陶点了点头…… 转眼,东方的太阳升起来了,新的一天来临,皇后的宫中迎来了一杯毒酒。 “不!这不可能,皇上什么都没有问我,本宫犯了什么罪!”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明晃晃的圣旨,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没有一丝防备。 “皇后娘娘,皇上让娘娘看看这东西,若是娘娘看了还不愿意喝下这酒,皇上说东宫那边还会有一道圣旨。”太监揭开了盖着白布的另外一个托盘,里面是香炉。 皇后看着香炉先是愤怒,然后就是大笑,随后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毒酒面前,一口喝了下去。 鲜血顺着皇后的嘴角流出来,皇后愤恨的盯着来宣旨的太监,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德妃,我杀了你,可是你从来没有死去过…… “皇后娘娘殁了!” 宫里丧钟敲响,让刚刚起床的太子措手不及,当她奔向皇后宫的时候,宫中皇后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正殿之中,宫女哭着为皇后穿上凤袍,太子跪在了皇后的尸体前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母后——” 苏陶陶站在高处,听着皇后宫中传来的哭泣,听见了顾成德的哀嚎,她的嘴角露出了笑。 顾成德,难过吗?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后宫,明黄琉璃瓦红色宫墙掩映处一片白茫茫,来往之人身上穿着白色的丧服,皇后宫中哭声传来,让几人听了心痛,让几人听了心悦? 太子双眼通红的跪在地上,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觉得跪下是那么的难熬,没有了母后的庇佑他这个太子就必须独自面对风雨,他不傻很明白。 “殿下,虽然守孝需要断食,但您一点水都不喝这身体会熬不住的。”太子的眼睛看着棺木,对身旁太监的话置若罔闻。 “圣旨到,太子顾成禛接旨。” 宫殿里停止了哭声,太子转过身依旧跪着听圣旨的内容,随后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愤怒。 “本宫母后尸骨未寒,父皇为什么让我立刻娶苏家的女儿!” 太监将圣旨交到了太子的手中,脸上露出的神情不卑不亢,没有因为太子的愤怒有任何的退缩,说道:“太子殿下,圣旨里面说的很清楚,苏家大小姐救驾有功,加上圣上感念皇后临终之前都还在操心太子殿下的婚事,此时迎娶苏家小姐正是完成了皇后的心愿,是您的孝道。” 听了太监的话,太子捏紧了拳头。他不是不想成亲,而是不想迎娶苏零露那个残花败柳,苏零露在家不过是个庶女,母家又没有什么地位就是个早死的小妾,苏将军如今又没有兵权,娶了这么一个女人有什么用。 “殿下,接了这圣旨就好生准备吧,苏家大小姐受的是皮外伤,修养个一个月也就大好了,皇上已经让礼部准备了,先在这里恭喜太子殿下了。”太监一边说,一遍带着身后的宫人给太子行礼,原本应该悲伤的灵堂却莫名透着一股讽刺的喜感。 太子目送着太监远去,捏紧了手中的圣旨看着灵堂上母亲的灵位,质问着自己,“母后,儿臣就要这么窝囊的活这么!母后——” 皇后的葬礼让整个朝廷陷入了一种混乱的状态,谁都没有料到死掉的不是锦贵人而是皇后,而且锦贵人还重新将梦娇公主接了回去,一切都看起来显得不正常。 皇后的母族林氏一族更是首先查出了异样,一直嚷嚷着是阴谋,跪在皇帝的大殿前面大呼冤枉。他们的大树倒了,现在他们只剩下了太子,如果能够在皇后的死上面为太子谋求更多的利益,对她们来说是最首要的。 可是,他们低估了这位君王的心思,皇后为什么只是一夜之间就死了呢?林氏一族支系庞大,涵盖了商业和官场很多势力,虽然此次用许侍郎的事情将其中一些棋子给拔掉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帝依旧不能直接公开废后。 一旦废后的圣旨发出去,这些氏族就会反抗,到时候皇后死不了,他心爱女人的仇就不能报,所以如今躺在皇后宫的皇后遗体是皇帝最想要鞭尸的对象。 而这些氏族呢,根本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听着他们的哭诉半点无动于衷,还认为皇帝也是悲伤过度不愿意见他们。 “皇上有旨,殿前喧哗形同谋反,若再不退下杀无赦!” 忽然,整个广场都安静了,那些一身白衣的氏族们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侍卫真的抽出了刀。 殿内,苏陶陶和皇帝在下棋,太监自门外进来,说道:“皇上,他们走了!” 皇帝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苏陶陶,笑道:“你的这一招挺管用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06 “是皇上太谨慎了,其实那些氏族都是贪生怕死的,大部分都是国舅爷强行拉来的,谁不知道明哲保身,不过是您没有表明一个态度罢了。”苏陶陶落下一子,丝毫没有要谦让皇帝的意思,已经叫吃了。 皇帝看见被围困的棋盘一角,落下白子说道:“有时候做事不能因小失大,你不过得了一角,朕却得了半壁江山,算起来还是朕赢了。” “天下本身就是圣上的,臣女只要一角生存就够了,贪多嚼不烂岂不更惨?”苏陶陶落子提掉了那一角的白棋,放入棋盒之中。 “人不贪心是好的,但你看见你前段时间所过的吗?狼狈的可怜,别跟朕说你是韬光养晦。”皇帝的眼睛白了她一眼,其实棋盘上胜负已分。 “臣女的确是在韬光养晦啊,如今臣女的身体很好,都是东阳国公主的功劳,而且也是因为如此臣女才能发现宫里有那么多的秘密,是站在高位看不见的。” “苏零露已经嫁给太子了,接下来你又想打什么主意,朕可不是傻子。”皇帝将棋子放进了棋盒,苏陶陶收了棋盘,两个人的阵势似乎还要再来一盘。 “皇上,只要您相信我会保护雍亲王就够了,只要太子不出手,臣女也不会伤害任何人。”早在苏陶陶向皇上坦白自己能够看见鬼开始,她们就已经达成了协议。 “朕乏了,退下吧。”皇帝没有多言什么,叫人送了苏陶陶出来,而此时天空湛蓝飘着朵朵白云。 时光转眼过去了二十多日,皇后的灵柩已经抬去了皇陵,太子除去了丧服只腰上绑着黑色的带子,身上穿着朴素。 “太子殿下,最近可还安好?”苏陶陶见太子迎面而来,主动上前行礼。 “我好得很,没有死!”太子睨了一眼苏陶陶,心中充满了厌恶,但更多的是嫉妒。 苏陶陶抬起头,也不等太子让她平身对身后的丫鬟说道:“退下吧,等我跟太子说两句话。” 香玉退了下去,太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随从示意他也远一些,但还在视线范围之内,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殿下,不应该叫做姐夫,过几天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您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呢?” 苏陶陶故意装作很可怜的样子,稍微又靠近了顾成德几步,那身体散发出来的香味自然而然的飘进了太子的鼻子里,让他心神有些荡漾。 “我娶了你姐姐你很高兴?如你所愿,本宫被你算计了。”太子身边的人也不都是饭桶,对苏陶陶进言给皇帝求赐婚的事情太子已经知道了,再结合之前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太子心里早已有数。 “殿下可别这么说,其实我是心悦太子殿下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考虑,前面有凉亭若是太子殿下对我的话有兴趣我们去那边坐着说。”苏陶陶笑得明媚,身上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宫装,头上只斜插着一支金步摇,显得慵懒却又不失贵重。 苏陶陶先迈出了步子,朝着凉亭走去,太子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跟在了后面,两个人坐在放着瓜果的凉亭里,风轻轻的吹过,让苏陶陶头上的发丝在脸庞上轻抚,她很自然的顺到耳后,那阳光下唇红肤白的模样撩动了太子的心。 苏陶陶一直是一个让他另眼相看的女子,顾成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着魔了一般喜欢这个女人,明明她就是一个刺头,每次一触碰都会满身是伤。 “你要说什么快说吧。”太子吞了吞口水,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塞进嘴里,掩饰自己此时内心的躁动。 “殿下可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会死?若是殿下清楚的话,应该可以看出皇后娘娘七孔流血指甲发黑是中毒身亡,根本不是什么病死吧。” 苏陶陶见太子不说话,又接着说道:“皇后娘娘是被皇帝赐死的,当年的德妃娘娘血崩而死并不是意外,而是皇后娘娘动了手脚,近日机缘巧合皇上知道了真相,所以一怒之下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赐死了娘娘。” “是锦贵人高密的对吧?”太子的目光里压抑着怒意,他早就派人查过了,正准备这几日杀了锦贵人。 “并不是,而是牢里刺杀皇上的那个刺客所说的,并且已经畏罪自杀了,皇上之所以没有牵连您舅舅那边都是因为我向皇上求旨赐婚,保存了您的势力。” “你们苏家的女儿有什么优势,凭什么能够让本宫娶回去!”太子将手里的苹果砸在地上,越发的暴躁。 “就是因为现在看着没有任何的优势啊,没有势力就是对太子殿下您最好的保护,如果这个时候太子殿下不成亲您的舅舅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你和别的权贵联姻,到时候皇上的盛怒还没有消散您却因为舅舅的急切想要另立山头,你想皇上会容得下您吗?”苏陶陶一双眸子里带着冷意,让太子也冷静了不少。 “还有,太子殿下可不要小看了我父亲,苏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但我奶奶的手里可是有着龙头拐杖的,当年太祖皇帝和我爷爷是生死之交,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都要对我们苏家礼让几分,那龙头拐杖其实就是兵符,你可知道?” 太子的眼睛里明显的出现了亮光,阳光底下苏陶陶的影子被拉长,遮住了太子的身形,身上散发出别样的光彩。 “龙头拐杖是兵符,这怎么可能!”太子笑了,随后也想起了一些陈年的旧事来,已经相信了苏陶陶的话。 “殿下可以回去查一查档案,那龙头拐杖的当时先皇的圣旨是怎么说的,而且我还要跟殿下您说一些心里话。这次陶陶之所以这么帮助太子殿下也是想跟殿下道歉,其实陶陶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太子殿下对陶陶一番真心,我却这般的辜负,若是以后殿下不嫌弃,陶陶一定为太子殿下倾心相付。” 顾成德听见苏陶陶的表白有些措手不及,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根本不敢相信苏陶陶的话,声音变的而有些沙哑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殿下,如今您先韬光养晦,先娶了我姐姐,等时机成熟我母亲已经与苏家和离我表哥张家如今是皇上的新宠,而我作为昭平郡主对太子殿下是有利的,等我表哥和六大氏族其中一个氏族联姻了,殿下的手里就拥有了更多的权利,陶陶会帮助殿下的因为殿下是陶陶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重要的敌人…… “你是说你以后也会嫁给我吗?”太子抓住了苏陶陶的手,苏陶陶并没有挣脱,而是顺势靠在了太子的肩膀上,被太子拥入怀里没有反抗。 还是前世熟悉的味道,那时觉得幸福,此时觉得无比的恶心,苏陶陶压抑着自己内心作呕的感觉,告诉自己要忍耐。 “殿下……”苏陶陶不需要说太多,她的动作已经暗示了太子一切,看见太子兴奋的样子,苏陶陶故意露出了娇羞的模样。 此时的顾成德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戒备,而是沉浸在了喜悦中,松开了苏陶陶说道:“想不到陶陶会为我着想,不过你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原来,太子还是存着疑问的,并没有完全信任苏陶陶。 “太子殿下也清楚,陶陶以前是喜欢雍亲王的,可是东阳国公主已经和雍亲王订婚了,并且在前段时间让我吃了许多苦头,与其永远被公主压在脚下,不如我和姐姐一起伺候太子殿下。在这宫里活下来,殿下很清楚爱情对于我们这种女子来说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要嫁给的男人,太子殿下只要不嫌弃我,以后我的荣华富贵都是太子给予的。” “你若是早这么想,我们又怎么会走了这么多弯路。”太子的看着苏陶陶,眼睛里再没有存着多疑的心思,而是一脸的陶醉。 苏陶陶看着太子走远,终于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恶心的干呕起来,用手绢擦了擦嘴角,然后不停的在水边洗手。 在她往温妃宫里走的路上,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将她拉入了偏僻的阴暗角落,苏陶陶没有叫而是闻到了顾成禛熟悉的味道。 “你还好吗?”顾成禛的声音很低沉,让苏陶陶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声音还是那么迷人,若是能够随时随地听见该多好。 想到这里,苏陶陶感觉鼻子有些酸,不过强忍着抬起双眸脸上露出了浅笑说道:“雍亲王,您这样做于礼不和还请殿下保持礼节。” “苏陶陶,你要这样和我说话吗?”顾成禛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眼睛直视苏陶陶的双眸,隐隐有些怒意。 “殿下,男女有别还请殿下放尊重一点!”苏陶陶咬了咬牙,虽然她很喜欢顾成禛的怀抱,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如今的位置。 “刚才你怎么没有叫太子对你放尊重一点呢!”顾成禛的语气终于发怒了,神色也不像刚才那般平静。 苏陶陶笑容更加开了,说道:“您看见了?” 那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还有那眼眸里淡淡的湿润感觉…… 苏陶陶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出息,这个男人就吼了一句而已,你怎么可以想哭!别那么懦弱,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她这么默默的提醒着自己,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悲伤笑着看着顾成禛。 顾成禛用手捧着苏陶陶的脸颊,用大拇指抹去她眼角湿润的痕迹,说道:“你现在的笑比哭还难看。” 苏陶陶真的从心里笑了,“真的吗?那是臣女让殿下觉得不顺眼了吧,所以很丑。” “陶陶,在我心里不管你是美丽的还是丑陋的,我都喜欢!刚才为什么要让他抱你?”顾成禛知道面前的女人有点不讲理,自己还是哄为上策。 “殿下真会说话,但我和太子殿下的事情您还是不要管的好,如今我是昭平郡主,您是雍亲王,应该井水不犯河水才对。”苏陶陶冷漠的开口,想用这世上最难听的话去打击顾成禛,但她做不到。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顾成禛的眉毛仿佛都要拧在一起了,那深邃的眼眸里面倒影出苏陶陶的模样,已经刻在了心里,所以此刻她的模样让她很心疼。 “殿下,以前的事情还请你忘了吧,我们俩没有以后。”苏陶陶忍着痛开口说出了这句话,心仿佛在滴血。 “为什么要忽然这么说?”顾成禛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几个月不见,苏陶陶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苏陶陶抬起眸子,这一次她的眼泪没有忍住,说道:“我以前有想过和殿下在一起,可是现在我不想了,就这么简单。” 她不敢说,也不愿意说自己内心的结…… “苏陶陶,一切不是你开始的,所以我们俩也不是由你来结束!”顾成禛抱紧了挣扎而出想要逃走的苏陶陶,一个炙热而又带着侵略性的吻落在了苏陶陶的唇瓣上。 顾成禛霸道的撬开苏陶陶的嘴,在她的口中搅弄着自己的气息,他想要她的身上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向所有人宣示苏陶陶是他的。 原本苏陶陶是片刻的愣神,然后紧接着是本能的沉沦,到后来苏陶陶的理智让他咬了顾成禛的舌头,血腥味在口腔之中弥漫,而顾成禛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顾成禛你不痛吗?为什么不放过我! 苏陶陶的眼角带着泪,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应顾成禛的吻,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个人越发的激烈。 “顾成禛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彼此的呼吸还在粗重,苏陶陶却还是那么冷言冷语。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放了你,那你为什么要回应我?”顾成禛将自己唇边的血迹擦了擦,眼眸里带着戏谑。 “我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只要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我可以和任何男人这么做。”苏陶陶下定了决心,说出了让她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语。 顾成禛捏住了苏陶陶的下巴,眼中的怒意太过明显,咬牙切齿道:“你敢再说一次吗?” “只要能够得到这世上我想要的东西,我这半点朱唇谁都可以品尝。”苏陶陶心痛的用一副无所谓的笑容开口,被顾成禛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顾成禛离开了,苏陶陶没有敢去看他的背影,她害怕自己会舍不得,会去抱住那个人,那自己的决绝就没有了任何用处。 顾成禛,对不起!比起我,秀雅公主更加适合你,我要为你铺平登上帝位的路,哪怕是牺牲我的身体也在所不惜,请你原谅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07 苏陶陶将自己蜷缩起来,在这僻静的角落哭泣着,身边不知道何时站着鬼医,正默默的看着她。 “你原本可以得到幸福,你这又是何苦?”鬼医在苏陶陶抹干了眼泪之后开口,一双鲜红的眼眸不解的看着苏陶陶,在他的眼中苏陶陶简直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我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丈夫,前世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我不想过了,而且我不知道我能够活多久,为什么要让这个男人为了我而失去比我好的姻缘呢。”苏陶陶笑了,但鬼医却感受到了浓浓的苦涩。 为了鬼婴,苏陶陶舍去了自己十年的寿命,对别人她可以那么慷慨,对自己这苏陶陶却显得如此吝啬,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鬼医更随在苏陶陶的身边,一步一步的看着她走回了温妃宫,此时阳光正好香玉为她熬了冰镇的银耳雪梨,逼着她一定要喝完。 香玉知道自家的小姐心里很苦,她想让小姐的胃里面至少有点甜的东西。人的一辈子总是会有很多的苦难,当你难受的时候试着吃一颗糖吧,哪怕心里是苦的但嘴巴里还能知道甜的滋味。 太子娶侧妃按理应该是十里红妆,可是因为皇后刚刚仙逝皇帝下令一切从简,只用了平时一半的规格是迎娶苏零露,宫里举行了宴会,大家都前往东宫庆贺。 酒席中,苏陶陶和温妃都喝了不少的酒,两个人笑着心里却是不同的滋味,顾成禛和顾成德都时不时的目光朝着她们看去,但是她们却将一切都视而不见。 晕晕沉沉的苏陶陶觉得宴会的地方沉闷的很,端着一壶酒就自己走了出来,香玉要跟出来被苏陶陶给阻止了。 “我只想一个人走走,谁也不许跟着我。”苏陶陶说完,一步一步的朝着花园的深处走去,她记得太子宫有一处荷塘,此时应该很是清凉。 苏陶陶看着枯败的荷叶间有着一个个成熟的莲蓬,伸手摘了一个剥开,去掉外面的皮一口房间嘴里甘甜的莲子肉带着苦涩的莲心让苏陶陶皱了皱眉。 真是心苦,连莲蓬都和自己过不去!苏陶陶又剥了一颗,将莲心去掉这次才有了鲜甜的感觉,满意的笑了笑,抬头看着天上弯弯的月亮,头越发的沉重了。 她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仰面就要往身后倒去,这时一个有力的臂膀扶住了他,她以为是顾成禛,可是那朦胧的夜里是顾成德。 苏陶陶晕了,看见的是顾成禛的脸,忍不住失神的摩挲着顾成德的脸颊,温柔的喊了一声:“殿下” “陶陶,你喝醉了。”顾成德的喉咙动了动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慢慢的俯下身。 这时苏陶陶一阵恶心,忽然推开了顾成德吐了起来,让顾成德所有的兴趣被那呕吐的秽物一扫而空。 “陶陶,你还好吗?”眼看着苏陶陶又要倒下,顾成德忙又扶住了她。此时的苏陶陶接着月光看见了顾成德身上红色的嫁衣,眼眸里全是泪水。 顾成禛要和嘉业秀雅结婚了,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拥有他了,哭道:“殿下,你要原谅我,对不起……” 顾成德感受着苏陶陶使劲抱着自己的哭泣声,心疼的给她拍了拍后背,安慰着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她。 “陶陶别哭,我答应你我不碰她,我会爱你会等你嫁给我的那一天。”顾成德坚定的开口,此时他对苏陶陶已经深深的动了心。 “真的吗?殿下不用为我这样……”苏陶陶抬起眸子,看见的是顾成德的脸,不再是顾成禛随后醒悟过来推开他跑远了。 头道:“现在还不是和她撕破脸的时候,先让她开心一阵不是很好吗?” “郡主在吗?”外面,传来了温妃娘娘身边宫女的声音,苏陶陶忙叫人给请了进来。 “不知道温妃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苏陶陶和温妃的关系一直不错,但因为有些计划苏陶陶并没有向温妃全部说出自己的想法。 宫女对着苏陶陶行礼之后,方才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娘娘忽然嘴馋香玉姑娘做的点心,所以想让我请郡主叫香玉姑娘做点送过去。” “好,我一会儿叫香玉给娘娘送过去。”苏陶陶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宫女笑着接着说道:“娘娘说,想和郡主说会儿话,一会儿还请郡主亲自送糕点过去。” 苏陶陶点了点头,见宫女走了自己头还疼得厉害,就吩咐了香玉之后回到屋子里倒头睡了。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苏陶陶这才醒了过来,香玉已经准备好了糕点放在了食盒里,苏陶陶洗了脸梳洗了一番,带着食盒就来了温妃的宫里。 温妃此时正懒懒的靠在软榻上,看见苏陶陶来了一脸是笑容,招呼她坐下迫不及待的就把糕点放在了口中。 “嗯,就是这个味道,我想了一天了你这会儿才给我送过来!”温妃嗔怪的说完,脸上还带着笑容。 “昨晚喝的太多了,头疼的厉害,娘娘没有感觉吗?”苏陶陶看着温妃的神色,似乎没有自己的严重。 “昨夜饮多了以后宫女给我端来了醒酒汤,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所以头疼的没有你厉害。”温妃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双眸子里带着笑容。 “娘娘,虽然你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昨日也不应该喝酒的,下次别喝了。”苏陶陶失神的看着温妃的肚子,她知道温妃到现在都没有告诉皇帝自己怀孕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今日也在后悔呢……”温妃刚说完,手里的糕点就落在了地上,用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娘娘你怎么了?”苏陶陶看着温妃痛苦的样子,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此时温妃痛苦得直冒冷汗。 “你这糕点里面有毒!”温妃一脸痛苦的开口,推开了苏陶陶大声喊了起来。 苏陶陶面对忽然发生的情况有些懵,在太医匆匆跑进来之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屋子里温妃的喊声一声比一声凄厉痛苦。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坐在正殿之中,一双眸子扫视着地上跪着的所有人。 太医跪在苏陶陶的前面说道:“皇上,温妃娘娘已经有了身孕了,刚才吃了打胎的药物如今胎儿已经保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皇帝的眼神里充满了吃惊,他一直不知道温妃怀孕。 “皇上,奴才按照温妃娘娘所说去检查了她最后吃过的糕点,发现点心里面有打胎药。”太医说完便将糕点送到了皇帝面前御览。 “这点心是谁送的?”皇帝看了一眼点心的样式不是宫里的花样,顿时就看向了管事宫女。 管事宫女忙开口说道:“温妃娘娘今日忽然想吃昭平郡主丫鬟做的点心,特意让奴婢去求了郡主,这点心是郡主送来的。” 苏陶陶明白过来了,这矛头是指向她的,忙说道:“皇上,点心里面有打胎药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害温妃娘娘的,这是诬陷!” “来人,去郡主的屋子和厨房搜一搜!”皇帝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吩咐了身边的人去了苏陶陶住的偏殿,过了不久便有人回来了。 “皇上,我们在郡主的厨房里找到了打胎药的药渣,还有做点心剩下的东西。”太监说完,看了一眼苏陶陶。 “皇上,不可能,我没有伤害温妃娘娘,温妃娘娘一直与我交好,我怎么会害她!”苏陶陶一脸的吃惊,心想着是谁这个时候害她? 皇后已经死了,苏零露忙着讨好太子,而太子对自己还没哟疑心,到底是谁? 这时,温妃冲屋子里走了出来,脸色苍白一脸憔悴的跪在皇帝的面前,苏陶陶的眼睛一直在温妃的身上停留。 “皇上,因为上次臣妾小产的缘故,臣妾一直不信任身边的人,深怕被皇后娘娘知道我怀有身孕,所以一直隐瞒想要保护这个孩子。后来又因为皇后娘娘忽然仙逝宫中琐事繁多臣妾一直没有机会向皇上禀报臣妾怀孕的事情,臣妾将此事一直小心的封锁着,但只有昭平郡主知道我有了身孕,如今孩子没了,臣妾也想问郡主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温妃哭着用一双怨恨的眼睛看着苏陶陶,那种眼神似乎要把她吃了一般,让苏陶陶有些措手不及。 “娘娘说这话什么意思,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您说过本来就保不住三个月,所以才没有让皇上知道您怀孕的事情……”苏陶陶突然没有说话了,她明白过来了,这一切都是温妃自己策划的。 药渣应该是今天自己上午喝的醒酒汤的药渣,然后又借口要吃香玉做的糕点作为证据,最后再由自己送来作为发作的契机,温妃算计的真是完美。 “若真的是如此,昭平郡主为什么要这么对爱妃?”皇帝的眉心跳了跳,看向了苏陶陶那忽然沉默的神情。 温妃还未开口,这时另一个宫女大胆的开口了,“皇上,奴婢知道!那日菊花眼奴婢给温妃娘娘回宫里拿东西的时候遇见了郡主和苏侧妃在说话,郡主给苏侧妃说她喜欢皇上,以后想做太妃!” 皇帝的脸色没有多少变化,但目光落在了苏陶陶的身上,问道:“是这样吗?” “是,臣女是这样和苏侧妃说过。”苏陶陶闭上眼睛,这一次是自己栽在了温妃的手上。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就先去天牢待着吧。”皇帝也不多说什么,看着苏陶陶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一切都是证据确凿无懈可击,苏陶陶大意了,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温妃倒戈相向,她们俩还没到了兔死狗烹的地步啊? 漆黑的天牢里,苏陶陶已经是第二次进来了,看着头顶不停上吊的吊死鬼,苏陶陶不上了眼睛显得无比的平静。 “陶陶姐!”一声呼唤让苏陶陶睁开了眼睛,沈妙书拿着食盒蹲在了牢门面前。 “妙书,你怎么来了!”苏陶陶没有想到在温妃出事之后沈妙书会来看自己。 妙书的眼圈有些发红,一把抓住苏陶陶的手,哭道:“陶陶姐姐你没有害我姐姐对不对?你一定是被冤枉的对不对?” “妙书……”苏陶陶不知道要怎么给妙书说,她不敢告诉妙书真相。 “陶陶姐姐,我母亲和父亲要向苏家解除婚约,你一定要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不然我和继堂……”沈妙书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自从知道了自己要和苏继堂解除婚约开始她的眼泪就不知道流了多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08 沈妙书反抗过,甚至以死相逼但父母根本不停她的,如今她最后的希望就是苏陶陶是被冤枉的。 “妙书,如果我告诉你是你姐姐要我死呢?”苏陶陶抓进了沈妙书的手,眼中的光芒带着冰冷。 沈妙书愣住了,让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不可能,不会的!我姐姐为什么要陷害你?” “这也是我奇怪的,所以你去找你姐姐来见我一面吧,替我问她既然要我死,希望我能够死得明白!”苏陶陶平静的语气让沈妙书清楚这不是在开玩笑。 她浑身颤抖的抓着苏陶陶的手问道:“那我和继堂怎么办?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啊!” 苏陶陶看着沈妙书的模样,想起前世自己的弟弟死了沈妙书遁入空门的决绝,知道如果真的解除婚约以她的性格真的会钻牛角尖,反手握住了沈妙书的手。 “妙书,你为了继堂什么都愿意牺牲吗?”苏陶陶无比认真的表情,让沈妙书停止了哭泣。 “只要能让我和继堂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沈妙书坚定的开口,没有半分的犹豫。 “那妙书,你和继堂离开京城吧,去找我表哥让她帮你!” “私奔……”妙书的眼睛里有着些许迷茫,随后就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苏陶陶,最近过得好吗?”苏陶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天牢里度过了多久的时光,耳边穿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空气的冰冷让她忍不住抱紧了自己面前的稻草,希望找到一丝温暖。 一个穿着狐裘斗篷的女人打着红色的灯笼站在苏陶陶的面前,苏陶陶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温妃的脸庞从斗篷下面露了出来。 “温妃娘娘您总算是来了,皇上了处置下来了吗?”苏陶陶慢慢站了起来,虽然在天牢的这段日子狱卒有些为难过她,但是苏陶陶自从被东阳公主锻炼出来之后,在牢里就没有懈怠过经常锻炼自己的身体,不把自己变的那么柔弱。 “你真的要谢谢你的表哥,若不是他求情皇上不会把这件事搁置不谈,但苏陶陶我听说你想见我?”温妃原本想要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陶陶,却见对方根本没有因为这段时日的折磨有丝毫的虚弱模样,反而那一双眸子熠熠生光。 “是啊,我很想问娘娘一句为什么?”苏陶陶走近了温妃,看着温妃那一张美艳的容颜,经过了调理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 温妃没有流露出厌恶,而是垂下了眸子,看着苏陶陶那一身囚服透着狼狈的模样,微微弯着嘴角,笑道:“世上有一种人最是喜欢强别人不要的东西,而我不过是看不惯罢了。” “我抢了娘娘的什么?”苏陶陶不解,温妃明明就是意有所指。 “你没有抢我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你算计你的姐姐,勾引你的姐夫!”温妃的脸上终于有了怒意,盯着苏陶陶的眼睛,希望能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一丝慌乱。 可是温妃失望了,苏陶陶显然淡定的很,没有一丝愧疚和慌乱,反而用手轻轻的顺了顺自己脸上的发丝。 “一直以来我都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苏陶陶负手而立,随后又说道:“娘娘其实我一直知道你的第一个孩子是太子殿下的,但我却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温妃显然有些吃惊,但脸上只是片刻就恢复了平静,用一种高傲的语调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不需要证据,你知我知就好,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害你,太子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不是你的错,怪就怪你太傻!”苏陶陶平静的说完,然后坐回了稻草堆里,外面真是太冷了还是草堆里面暖和。 “哼,苏陶陶你不傻吗?你不是现在也对着太子投怀送抱?”温妃讥笑着,可是苏陶陶却没有了反应。 “苏陶陶!” 面对苏陶陶的不回应,温妃显然有些愤怒,她想要看见苏陶陶求她,希望她给自己认错,可是苏陶陶却淡定的闭着眼睛,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似地。 “娘娘走吧,我既然知道了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就没有遗憾了,如今娘娘还是保重身体。”苏陶陶也不想多说了,直接闭着眼睛假寐。 “苏陶陶,别妄想着谁能够救你出去,我就是弄不死你也会让你在这天牢过一辈子!”温妃的恨意终于有些明显起来,随后冷笑道:“太子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如今他根本不想救你。” “我从没希望谁救我。”苏陶陶依旧淡定的很,温妃离去时显然脚步比来事沉重。 苏陶陶睁开眼,带着一丝叹息的情绪,身旁鬼医正坐在一旁,和苏陶陶的目光一起看着外面透进来的一丝光亮。 “女人就是傻,为了爱情也就罢了,为了一坨臭狗屎也要争一个头破血流。”苏陶陶嘲讽的笑着,然后心里却说不出的滋味。 这一次是她失误了,她必须承受失误的代价,原以为温妃是自己的朋友,她并未多加防备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后果。 三日后,苏陶陶听见了牢门打开的声音,她有些不敢相信,而狱卒已经开口说道:“郡主出来吧,您的丫鬟已经认罪,承认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做的,现在您可以走了。” “我的丫鬟?谁!”苏陶陶一脸的吃惊,她正在请鬼医在外寻找可以出去的证据,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提前出来了。 “你的那个从小的陪嫁丫鬟香玉,原来是罪臣后人,如今郡主的清白已经明确,郡主请回家好生休息。”狱卒不愿意再透露什么,只是恭敬的将苏陶陶请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罪臣后人,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苏陶陶出了天牢的门口,看见的张中兴和顾成禛都站在门口,两边都准备了马车。 苏陶陶对顾成禛熟视无睹,直接朝着表哥走去,说道:“表哥究竟是怎么回事,香玉究竟说了什么!” 张中兴看了一旁的顾成禛一眼,“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是雍亲王给的消息。” 苏陶陶用冷冷的眼刀朝着顾成禛看了过去,终于开口问道:“殿下究竟是用了什么刑讯逼供的手段,才让我的丫鬟屈打成招!” 顾成禛难得的冷笑了一声,抬起那双漆黑的眸子,那剑眉微蹙的模样不是是怒还是恨。 “我对你的丫鬟没有半点的刑讯逼供,你的丫鬟现在就在刑部的大牢里面,并不在这天牢你若是想要见她就跟我走!”顾成禛伸出手,意思很明显是让苏陶陶上她的马车。 苏陶陶看了表哥一眼,还是放心不下香玉,抓住顾成禛的手上了马车,顾成禛没有骑马,也上了车。 原本宽敞的车子因为顾成禛的出现让苏陶陶感觉无比的狭窄,空气少的能让人窒息的地步,脸庞也开始发烫。 顾成禛的眸子一直盯着苏陶陶,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试探她的体温,却被苏陶陶拒绝。 “你不舒服吗?” “我很好!”苏陶陶拒绝顾成禛的好意,面对这个男人的话语,她强忍着自己忽然而来的不适。 “你坐的位置风大,你穿的单薄如今已经是冬天了,坐过来!”顾成禛让出了自己身边的一个位置,那里的确是比较暖和一些,但是苏陶陶却是一动不动。 表哥在她一出天牢就给她披上了一件披风,但是却依旧有冷风灌入自己的身体,让苏陶陶有些难受。 看着脸色越来越红的苏陶陶,顾成禛伸出手将她拉近了自己的怀里,女人不停的挣扎,换来的是顾成禛的冷言。 “你最好别动,不然的话我立刻把你扒光,只要你叫出声我就掀开帘子让所有人看见你在我的身下!到时候你的名节不保可不要怪我!” 苏陶陶果然不动了,只是一双眸子里满是怒火,咬牙切齿的看着顾成禛说道:“我重来不知道你是这么厚颜无耻。” 顾成禛看见她如同发怒小猫的模样,可是又迫于自己的淫威一点都不敢动的模样,笑了起来:“拜你所赐,你逼我的。” 苏陶陶不再说话,索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哪怕鼻翼间充斥着这个男人的气息,感受着这个男人的心跳,身体渐渐的暖和了。 “王爷,到了!”外面,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顾成禛却没有忙着让苏陶陶下车,而是开口吩咐了外面的人给苏陶陶买一套女装。 “换上!”顾成禛将衣服塞进苏陶陶的怀里,一双眸子带着光。 “我不!”苏陶陶和顾成禛杠上了,一脸的不服气活脱脱像个孩子闹脾气。 “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我把你扒光给你换上,然后送你回去,一个你自己换上我送你去看香玉,你自选!” 苏陶陶咬了咬牙,看着顾成禛的样子,又想起哪天霸道的吻,她相信顾成禛被自己惹毛了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从战场上回来的男人,都有一种霸道的血性,如今的顾成禛此时就散发着这种霸道,苏陶陶最终还是妥协了,犹豫道:“你出去!” 顾成禛下了马车,将帘子蒙的严严实实,静静的等在马车外面。 苏陶陶换下了不知道穿了多久的囚服,换上温暖柔软的衣裳,一切仿佛恍如隔世的感觉,苏陶陶刚刚进天牢的时候还能计算日子,可是后来慢慢的她连问时间都不问了,鬼医即使告诉她,苏陶陶也没有放在心上。 为什么呢?因为苏陶陶知道只有这件事情慢慢的被人们所遗忘,自己才有机会出去,不然前朝的那些大臣们恨不能让她立刻死。 这并不是因为苏陶陶身居高位,不过是因为这些人都喜欢就高踩低罢了,何况表哥洗涤了一次官场,自己与表哥的关系他们正愁没有机会报仇呢。 不过,苏陶陶只是被关了两个月而已,今年大顾早早就仿佛进入了冬天,外面出奇的冷,皇上的搁置不发还没让苏陶陶找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香玉却忽然插了进来。 “为什么香玉是在刑部,而不是天牢?”苏陶陶在见到香玉之前开口问跟随进来的顾成禛。 “刑部我有朋友,她在这里少受点苦。”顾成禛亲自跟狱卒要了牢门的钥匙,打开了关着香玉房间的牢门。 “小姐!”香玉穿着干净的囚服,身上也没有用刑的痕迹,床榻上还有一床干净的就棉被,的确是没有受什么苦。 苏陶陶抓住香玉的手,拉着香玉坐了下来,顾成禛已经走了出去,为他们把风。 “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罪臣之女!”苏陶陶有太多的疑问,前世香玉是被苏零露母子给害死了,香玉的身世她并不是很了解。 “小姐,只要你没事,什么都不重要,我的身份是我求王爷帮我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彻底的脱去干系。”香玉的眸子坚定,以前苏陶陶从未仔细的看过香玉的容貌,如今却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香玉有一张瓜子脸,柳叶眉下是一双杏仁眼,鼻子挺拔,嘴唇也显得小巧,是一个小家碧玉的模样,她虽然身陷囹圄头发却不毛躁,整齐的梳成辫子绑在脑后,用一根灰色的发带打成一个蝴蝶结。 “为什么要这么傻!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死的!”苏陶陶很愤怒,也很懊恼! 如果不是她没有防备温妃,自己又怎么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怪就怪她太信任人了,前世吃了亏,今生还是没有记住。 “小姐,你不知道香玉以前受的苦,小姐对我那么好我这一命也值得了,反正这世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香玉的脸上带着惆怅,思绪里夹杂着幼年的悲苦情绪,说道:“我爹娘都不怎么喜欢我,嫌我是个丫头所以一直希望生一个儿子,可是一连生了几个都是妹妹,去找了算命先生,说我的八字只能让一家人生女儿是个赔钱货。我爹很生气把我卖给了牙婆,牙婆看我长得还不错就像把我卖给老鸨子,当时我才七岁,小姐你在我被老鸨子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时候叫夫人拿钱买了我,我才有命活着。这么多年小姐一直待我那么好,我一条换小姐平安值得。” 苏陶陶已经是满脸泪水,抓住了香玉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此时已经有些冰凉了,忙把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给她披上。 “香玉,我们不能选择我们的出生,但我们可以努力过好我们活着的日子,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不是真的,你还没有成亲你不能为了我去被冤枉,你告诉我你罪臣之女的证据是谁做的的,是顾成禛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09 香玉有些紧张苏陶陶要找顾成禛发火的模样。 “小姐别去找王爷的麻烦,在小姐被关起来的两个月里面,我求了能想到的所有人,最后是在王爷的门口跪了三天才求到了这个机会,罪臣之女又如何?至少在外人面前我还是一个千金小姐。” “香玉,即使你再对我忠心,你也不能为我去死!”苏陶陶抓紧了香玉的肩膀,摇晃着她试图让她清醒。 “小姐,除了这个办法你还有别的法子吗?温妃娘娘的计谋无懈可击,环环相扣早已没有翻盘的机会,我替小姐是死得其所,我是您的奴婢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不是我的奴婢,你是我的姐姐,你不能这么做!”我会心痛,我会愧疚! 香玉的话十分残酷,这两个月来鬼医不是没有帮苏陶陶想过办法,正是因为人证物证俱在无法证明清白,苏陶陶才求了表哥想办法让皇上搁置这件事情。 若是有余地,她又怎么会待在牢里两个月?苏陶陶觉得自己很无能,抓狂的想要撞墙,却被香玉拦住抱在怀里。 “小姐,谢谢你把我当做姐姐,既然小姐这么说了,就听姐姐一句话。”香玉擦干苏陶陶脸上的泪水,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次教训小姐要永远记住,以后身边再无可以信任的人,对待对你不好的人不要心软,对你好的人也要留着三分戒备,你如今还是郡主可以为自己的未来去多努力,苏家也好张家也罢都有着自己的主意,但小姐你自己要有自己的想法,以前我看见你和雍亲王的感情,原以为会长相厮守如今有了东阳国公主你心里的苦我明白,只希望小姐要好好活下去。” 苏陶陶抱着香玉,哭了起来,“香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无能……” “傻瓜,知错能改就好,人永远不是完美的,只要小姐活着一切都有机会。不要为我伤心,我能活下去的相信我。”香玉拍了拍苏陶陶的背,在苏陶陶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真的吗?真的可以……”偷梁换柱? 香玉点了点头,一脸的平静道:“小姐信不过雍亲王吗?” 苏陶陶点了点头,香玉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自己的眼睛却又流出了泪水,喊了一句“傻瓜!” 看着苏陶陶走出来,顾成禛将牢门关上,扶着她上了马车,此时马蹄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车里安静的压抑。 “香玉的事情我先谢谢你。”苏陶陶低下头,用温柔的语气开口,声音显得十分沙哑。 “你发烧了!”顾成禛摸了摸苏陶陶的额头,看着她的精神越发的萎靡,抱着她进了张府交给了张氏他们。 眼睁睁看着而自己怀里的女人落入了表哥的怀抱,顾成禛的心空落落的,像是被人也抢走了一般,他如今是东阳公主的未婚夫,带着苏陶陶回府诸多不便,只能这般看着心爱的女人进了垂花门。 苏陶陶已经好久没有病过了,这一病就是八天,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等她好多了的时候,她却看见了香玉的魂魄。 “香玉!”苏陶陶手中的药碗摔在了地上,香红忙打扫收拾。 香玉的鬼魂明显愣住了,她有些吃惊苏陶陶能够看见自己。 “香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苏陶陶想要下床伸手去抓香玉的魂魄,却摔下的床跪在了药碗碎片上。” “小姐!”香红看见苏陶陶这样失魂一般的反应,忙去想要把她扶起来,却被苏陶陶一把推开,膝盖上已经有了鲜血渗出。 “你们都出去!”苏陶陶显得歇斯底里,香玉的魂魄想要去扶苏陶陶起来,却无能为力。 香红看见苏陶陶的模样有些错愕,随后忙匆匆跑了出去,苏陶陶再一次用意念喊了香玉的名字,这一次香玉确定苏陶陶能够看见她。 “小姐,今天是我的头七,想不到你居然能够看见我。”香玉没有眼泪,却似乎在哭。 “香玉你不是说顾成禛会用别的死囚换你远走高飞吗?为什么……为什么你成了这样!”苏陶陶的心口一阵绞痛,随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小姐,我骗你的,对不起!”香玉看着苏陶陶吐出的血,脸上也显得愧疚。 此时张氏和苏继堂都冲了进来,看见苏陶陶吐血立刻将她扶到了床上。 “陶陶,你可不能有事情,香玉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这么作践自己可怎么对得起她!”张氏一边哭,一遍抱着女儿,而此时苏陶陶的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香玉离开。 “香玉你别走!”苏陶陶呼唤着香玉,根本不管母亲如何是制住她的动作,苏继堂将地上的药碗扫到一边,也抓住了姐姐的手。 “姐,香玉早在七天前就被验明正身拉到菜市口处斩了,我知道姐姐和香玉姐姐的感情好,但是姐姐你也要为娘亲和我考虑,你要坚强。”苏陶陶回神,看着苏继堂和哭泣的张氏,忽然变的安静下来。 “娘,我求您一件事。” 张氏见女儿没有再发疯,立刻擦了眼泪点了点头说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求你别这样了。” “我想让香玉做我的姐姐,入张家的家庙。”苏陶陶知道自己不是张家的人,这件事需要母亲去和外婆说。 “好,母亲这就去求你外婆,只要你好好的就是让我下火海我也去!”张氏擦了眼角的泪水,安抚着苏陶陶,而此时的苏陶陶却是如同丢了魂一般愣愣的躺着。 鬼医来了,是受了苏陶陶的召唤,这几日苏陶陶一直病着他也可以躲避,今日香玉说她见到了小姐,鬼医便知道躲不过了。 夜深人静,鬼医就飘在苏陶陶床边,看着苏陶陶那双直勾勾的眼睛盯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香玉已经死了,我不想怪你什么都是我的无能才把事情变成这样,我只想知道香玉究竟是如何话,而是伸出手却接住那落下的雪花,雪花在手里变成水慢慢的打湿了她的手掌。 “小姐,你的身体还没好,还是来烤火吧。”香红将苏陶陶扶到了屋里,然后关上了窗户,这么多天了苏陶陶就这么安静的不说话。 屋子里的炭火噼啪作响,苏陶陶沙哑的开口说道:“香红,雍亲王走了吗?” 一阵茶杯翻到的声音,伴随着香红惊喜的神情,说道:“小姐,你终于肯说话了!” 苏陶陶抬头,露出一个微笑,却透着木讷的感觉,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明年开春殿下就要大婚,所以殿下一直会留在京城暂时不回边关。”香红忙回答了苏陶陶的问题。 而苏陶陶走到了书案旁,拿出红色的请柬递给了香红说道:“帮我把这个请柬送到雍亲王府上吧。” “是!”香红看着苏陶陶的模样,立刻就去了。 雍亲王府中,顾成禛看见请柬时眸色微微有些深沉,拿着请柬一动不动地看了许久,然后对着香红问道:“你家小姐最近可好?” 香红说道:“小姐这几日说话极少,或许是今日忽然见了下雪心情好了些,这才写了请柬,邀请王爷过府一叙。” 顾成禛将请柬小心的收好,方才对着香红说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张府之中,一处暖阁燃烧着炙热的炭火烘得人脸颊微烫,苏陶陶身上穿着红色的夹袄,下身穿着白色的襦裙,手中抱着一个景泰蓝掐丝的暖炉,眼光怔怔的看着外面,红梅掩映之下,雪已经停了下来。 风轻轻地吹过帐幔,将远处慢慢过来的人影映衬的若隐若现,苏桃桃的目光立刻盯在那个人的身上。 “小姐雍亲王到了。”香尘掀开帘子,顾成禛从外面走了进来,带着一身的风雪。 苏陶陶微微站起身福礼,“雍亲王安。” 两个人四目相对,却见对方久久无话。一旁的丫鬟看着尴尬,忙开口说话道:“小姐酒已经温好了,鹿肉也已经准备好;奴婢先跟两位烤上可好?” 苏陶陶看了一眼碳火上的鹿肉说道,“我自己来吧。” 香红香尘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便退了下去。暖阁之中,一时只剩下了顾成禛和苏陶陶两人。 苏陶陶用火钳轻轻的掏了掏碳火,火光顿时明亮了许多,如同她此时慢慢涌起来的怨恨。 面上的她却用很平静的语调说道:“本不应该在殿下备婚之时邀请殿下来的,但心想着若是殿下成了亲,以后相见可就更是尴尬了。” 顾成禛淡淡的“嗯”了一声,一言不发地坐在苏陶陶的对面。 炭火上的鹿肉慢慢的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一股香味弥漫在室内。她拿着手中的刀子将鹿肉一片一片地割了下来。 “殿下请用吧!”苏陶陶将肉放在了盘子里,轻轻的送到了顾成珍的面前。 顾成禛夹起肉送进嘴里,鹿肉的确烤的不错,但他的心思并未在这美味的鹿肉上。 吃了两口,顾成禛才装作不经意的开口,“你今天只是请我吃一顿鹿肉而已吗?” 苏陶陶抬眸看了一眼顾成禛,“殿下以为是什么?不过就赏个雪景,吃个东西而已……” 苏陶陶嘴边带着笑,可是这笑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他知道苏陶陶心里有怨气,恨他。 “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大可明说。如果不是这样,何苦弄得这般冷漠。”顾成禛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苏陶陶,两个人一高一低互相望着对方,氛围又显得无比的压抑。 “我能有什么心事,不过是恨我自己罢了。”苏陶陶嘴角依旧带着笑容,在人悲伤的时候忽然发现笑其实比哭更加容易。 “若你是真的恨你自己,你就应该把害死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付出带价,一个人躲在这里橡根木头算什么本事!”顾成禛并不是真的想让苏陶陶去做什么,因为他会保护她哪怕牺牲自己的一切。 但如今苏陶陶的模样显得这般半死不活,让顾成禛很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忽然,割鹿肉的刀子放在了顾成禛的脖子上,只要苏陶陶稍微那么一用力,顾成禛便血流当场。 “那若是算起来,殿下就应该是第一个!”苏陶陶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恨意,随后便将刀子拿开了。 顾成禛看着苏陶陶淡定的坐了下来,亲自割了一块肉送进自己的嘴里,耳边接着传来她的话,“如今,估计很多人都想知道我苏陶陶要怎么做,可是我偏偏要让他们看不懂。” 顾成禛不说话,又在苏陶陶的对面坐下,这样一个不哭不闹也不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的女人,让顾成禛既担心又害怕。 “殿下,我今天真的是请你来看雪的,你瞧瞧张府是梅园多漂亮。”苏陶陶掀开了帘子,那红梅掩映之下的美景落入两人的眼中。 “殿下——”远处,香红带着一个侍卫走了进来,跪在了顾成禛的面前。 “出什么事了?”顾成禛看见了自己的侍卫一身的烟火味道,皱了皱眉。 侍卫跪下身,庆幸自己的主子没有在王府之中,说道:“殿下,王府着火了,烧毁房屋不下三十间,您的书房……” “什么!”顾成禛的脸色顿时一变,看向了依旧若无其事的苏陶陶。 前世,也有这么一场大火,起火的原因并不清楚,但那一次顾成禛受了伤,所以今日苏陶陶忽然想到了这件事罢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10 “你知道要着火?”顾成禛忽然拉住了苏陶陶的手,迫使她的双眸和自己对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苏陶陶面无表情,就像是一根木头一般。 “你可知道我书房里的东西很重要!”顾成禛眉头紧皱,误会俨然已经产生。 苏陶陶非但没有跟顾成禛解释,反而还故意越描越黑,“你的东西重要,我失去的东西一样重要,现在我们扯平了!” “苏陶陶!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吗?”顾成禛甩开了苏陶陶的手,一转身匆匆的离去,脚步比起来时沉重了不少。 苏陶陶看着而地上雪地里他留下的脚印,终于眼角有些湿润,香红看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转眼,已经到了一年的岁末,腊月的天气越发的寒冷,宫中皇上已经封印放起了年假,张中兴终于有了天天在家的日子。 苏陶陶的生日也快要到了,只是今年的生日却意料之内的冷清,一大早张氏亲自下厨给苏陶陶煮了一碗长寿面,张老夫人也给了苏陶陶一些礼物。 但苏陶陶却没有收到另外一个人的礼物——苏继堂。 “继堂这孩子不知道到了哪里了?这寒冬腊月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地方落脚。”张氏抬头看了看雾蒙蒙的天气,忍不住用手绢擦了擦眼角。 “母亲放心吧,我想继堂和妙书一定过得很好。”苏陶陶拉着母亲坐下,当着母亲的面将长寿面吃完。 “我们和沈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受苦的却是那两个孩子。”张氏欲言又止,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能够怪谁呢? “母亲放心吧,我一定会让弟弟回来的。”苏陶陶的目光坚定,期盼着赶紧开春。 “小姐,苏小姐过来瞧您了。”就在这时候,香尘领了苏小乔进门来,先是给张氏行礼随后才解了披风和苏陶陶坐到了一处,招呼丫鬟将自己的礼物拿了过来。 “我知道今日是你生辰,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生日快乐。”苏小乔将礼物放在苏陶陶手里,眼睛里面带着心疼,许久不见苏陶陶瘦了不少。 “谢谢姐姐,最近你的病可好些了?”苏陶陶抓住苏小乔的手,感觉手冰凉的厉害,忙将自己身边的手炉塞进了她的手里。 “都是陈年旧疾了,也就是那样了。”苏小乔笑了笑,对着张氏问道:“伯母您的病可好些了?” 张氏见苏小乔还特意过来看苏陶陶,心中满是感激,点头说道:“早已好了,只是这几日天气冷有些疲倦,开春了多出去走走也就更精神了。” “是啊,在屋子里待着久了的确会倦怠,还是出去走走最好。”苏小乔和张氏寒暄了两句。 “小姐,前面有人送了礼物来,但是没有署名,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外面一个侍女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送礼过来的人呢?”苏陶陶看了看盒子,心中多少有些戒备。 “没见到人,就留了一张纸条。”侍女将纸条也递了过去,上面写着:送给苏家二小姐的生辰贺礼。 “拿出去放在远处,谁捡走都没关系。”苏陶陶看见上面的字迹,认出是顾成德的。 苏小乔拦住了苏陶陶,说道:“别人送的礼物你扔出去到时候传出去对你不好。” “苏姐姐,这不知道是谁送的,我不能接。”苏陶陶的眉心皱着,眼睛盯着那盒子却又没有动作。 “你这么做简直就是掩耳盗铃,若是一开始不接就应该一早嘱咐下人别乱拿进来,如今你已经拿进来了,在拿出去根本无法避嫌,陶陶你丫鬟的事情我也大概听说了一些,但就因为这样的事情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实在是不像你。”苏小乔盯着苏陶陶的模样颇有些咄咄逼人。 “我……”苏陶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娘娘,您的补药熬好了。”这时一个嬷嬷进了殿里来,手中捧着一碗黑色的药汁,闻起来一股清香味。 温妃看见汤药,脸上的神色就好了许多,笑道:“以前本宫喝的那些补药都是又酸又苦,不似这次太医开的药材,带着一股香甜的果香味,顺口的很。” 老嬷嬷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皇后娘娘以前一直靠着这个补药驻颜,她吃了之后身体会越发的窈窕轻盈,如同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一般,娘娘刚刚小产不久,服了这药我今日听太医说或许以后怀胎就会稳固许多。” 温妃听了这话,心里自然是欢喜的,那甘甜的药汁就像是一种令人上瘾的饮料,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娘娘,这个老嬷嬷可是皇后宫里那边出来的,奴婢觉得您的饮食还是不要她触碰的好。”这已经是管事第二次进言了,对于这个忽然投诚到温妃宫里的嬷嬷,管事显然比温妃谨慎许多。 “怕什么,这人的底细本宫一清二楚,一个没有依靠的人还能翻出个什么风浪?何况如今皇后已经仙逝了,这宫里还有谁和本宫抗衡?”温妃因为喝了汤药有些昏昏欲睡,带着笑容的脸上带着绯色。 管事看着温妃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话温妃是听不进去了,如今温妃娘娘在宫中是独一份的独宠,的确是这宫里独一无二的存在,但太子那边…… “娘娘,东宫那边也需要小心呢。”管事的话说完,温妃的表情就没了笑意,一双眸子冷了许多。 “本宫知道,不需要你来提醒,退下吧!”温妃隐隐有些不耐烦,眉心微蹙了一下便闭目养神。 温妃的心里清楚,自己如今并没有子嗣,如今的富贵不过就是过眼云烟,要真的能在这宫里站住脚,必须要又子嗣,否则太子一旦登机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何况她和太子曾经还有那种关系…… 太子放不过她,温妃自然也不会放过太子,在皇后下药害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开始,在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开始,这一辈子顾成德都只能成为她的敌人。 苏陶陶如今懦弱的如同一个废人,她不开心是因为苏陶陶染指了她不要的男人,自己用过的东西怎么可以让自己的朋友去触碰,她说不清自己的感受。 就像是小时候并不喜欢的玩偶,被下面的人捡回去用着,她看到了总归是不开心的,凭什么我不要的东西你却能再次拥有,还一幅求之不得的样子,瞧着真是不知该做如何好。 温妃想到自己的这个比喻,情不自禁的笑了,但笑着笑着却隐隐透着后悔。 但要是让她认错?那是绝不可能的,是苏陶陶明知道太子是她以前的男人时还要这么做,恶心了她! 现在她凭什么要去给苏陶陶安慰? 温妃将揉着眉心的手放了下来,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怕是要下雨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要下雨了,不知道御花园里又有多少花要被打落在泥地里。” 宫女看了一眼窗外,感觉温妃的话意有所指,但她似懂非懂只得将窗户给关上,免得凉道了娘娘。 张府之中,苏陶陶和张中兴两人坐在书房,张中兴的模样平静,心里却不似表面那般淡定。 “今日,沈家发难于太子了,陶陶我看你这么简单的示弱只怕太子和沈家都不会放过你,需要猛药才行。” 苏陶陶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自己受到丫鬟之死的打击一蹶不振不过就是一时的,只要苏陶陶还是一个正常人,她还有用的女人就需要特别的宠爱。 “殿下,你笑话妾身。”苏零露娇羞的侧头,亲自取了衣服来给顾成德穿上。 “本宫这是在夸你,你看看你的模样将我的心都快勾出来了。”顾成德将苏零露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微微倾身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殿下,你坏!”苏零露一遍撒娇,一遍给宫女使了眼色,不一会儿早膳便端了上来。 “今日是本宫和爱妃去岳父家小柱面对日子,你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或是给岳父准备些什么礼物?” 太子想着自己要在老太君的面前留下个好印象,那龙头拐杖是个好东西。 “殿下不用特别的破费,该准备的妾身已经叫人准备好了,只要殿下好生的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苏零露心里想着自己可要快点怀孕才是,不然这地位始终是不稳固的。 “好,你既然这般说了,本宫肯定好好的满足你。”太子一边说,一边勾起了苏零露的下巴在脸颊上亲了一口,方才一脸愉悦走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太子的脸色就显得不那么高兴了,看着就是谁惹了他似的,但苏零露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麻痹敌人的手段。 在苏家欢迎太子和苏零露之前,苏陶陶已经回到了苏家,此时的她性格收敛了不少,没有少被老太君和苏锦堂给嫌弃,但心想着苏陶陶还有郡主的名位在身,也不想过早的就把她给嫁出去,何况陷害温妃的事情还没有过去,沈家如今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苏陶陶即使订了亲也不会是什么最好的人家,索性准备观望观望。 苏陶陶心中自然是清楚老太君和苏锦堂的想法,女儿家最好的利用便是联姻,这也是她们最后的归宿。 “妹妹,你也回来了?”苏零露一下车就见到了苏陶陶,心里那可是很不高兴,可是面上却依旧要保持风度,接着说道:“姐姐那天有些失态,打疼你了对不起。” “姐姐说的什么话,都是妹妹不好。”苏陶陶低头,看着模样乖得很,让苏零露心里生出了许多疑惑,但面上却依旧笑着,将心思都藏了起来。 老太君早已让人在饭厅摆了一桌丰盛的家宴,看着太子对苏零露百般照顾,心里高兴的很,想不到最不看好的却如今成了家里最有用的,相比之下苏陶陶今日的装扮就暗淡了许多。 “妹妹,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愁眉不展的,要多吃些才能身体好。”苏零露亲自夹了一块肉放在苏陶陶碗里,笑眯眯的开口。 “谢谢姐姐。”苏陶陶低着头,老太君却冷哼了一声,“不过是死了一个丫鬟,好不容易活下来,如今摆着一张脸给谁看?” “祖母我没有!”苏陶陶立刻抬头反驳,却见到太子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又垂下了眸子。 苏锦堂看不下去,只开口冷淡的说道:“母亲,她如今这样好多了,换做是以前这桌子菜只怕都要被掀翻了。” 在苏家人的眼中,又价值的便是要捧在手心的,没有价值的就丢弃在一边,如今苏零露才是她们的大树,她苏陶陶不过是一个侥幸活下来的人罢了,郡主的名位如今也不过是个摆设,名声在外面不知道被人嘲笑了多少。 苏零露看着苏陶陶懦弱的模样,心里可是很高兴的,人都说人言可畏,想不到一个丫鬟的死加上流言蜚语就高踩低能让苏陶陶变的如此怯懦,这简直不敢让人相信呢。 不过,细想起来这也是有理的,自古这人的嘴巴就是一把刀子,好话就像是抹了蜜的刀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11 割了人还让人难以忘却,坏话就像是沾了盐的刀子,让人流血又疼又难受。想想自己被焦大破了身子的那段时日,啧啧…… “岳父,本宫敬你一杯。”太子有意要苏陶陶解围,端了一杯酒面向了苏锦堂,一杯酒下肚这饭桌上的氛围便好了许多。 “多谢太子殿下。”苏锦堂忙端起杯子,对这声岳父他心里可是受用的很。 “砰”的一声,苏陶陶的碗摔碎了,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 这下,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老太君开了口说道:“陶陶要是身体不适就先退下吧。” 苏陶陶看似不情愿的起身告辞,落寞的背影成功的吸引了顾成德的关注,这一切都在苏陶陶的算计之中。 虽然面上苏陶陶还是一副失落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早已算计到了下一步的计划。 夜深人静,偏巧又没有什么月亮,黑灯瞎火的最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苏陶陶的屋子今夜并没有熄灯,而是故意留了一盏灯火,发出低低的哭泣声。 “陶陶,这么晚了怎么还未休息,可是还为今日岳父和主母的话难过?”太子推门而入,夜深人静时分这样的闯入按理说会显得突兀,但看见苏陶陶毫不惊慌反而面露喜色,顾成德便知道今日是来对了。 “殿下,你怎么来了……”苏陶陶面露羞涩模样,心中一阵恶心但面上还得强忍着难受。 “陶陶,本宫知道你受委屈了,来让我抱一抱。”太子面色有些红,一看就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但陶陶心中冷笑。 一个男人若是真的喝醉了酒只怕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哄了自己的侧妃,再找到路独自一个人来小姨子的房间?呵呵,真是骗鬼呢…… 苏陶陶心里清楚,但她更加清楚是表哥安排在太子身边的人起了作用,不然太子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殿下,你喝醉了,我先给你点些熏香……”苏陶陶刚准备伸手去拿火折子,就被太子用手握住了双手,被带进了怀里。 此时鬼医正看着这一幕,在苏陶陶的身边指出了太子的穴位,看着苏陶陶用银针扎入了太子的睡穴。 “太子上次吃了迷香的亏,这次倒是聪明。”看着而躺在地上的顾成德,苏陶陶忍不住真想在他的裤裆上踩上一脚,不过还是强压了自己的情绪下来。 将太子扶上了床,苏陶陶和鬼医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鬼医担忧的说道:“这么做你的名声就彻底的毁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如今若不这么做温妃和太子都放不过我!”苏陶陶的眼睛里全是冷意,但神情却是无比的坚定。 翌日一早,苏零露摸了摸自己的身边,没有感觉到太子的身子,睁开了眼睛枕边空无一人。 “殿下!殿下?”苏零露掀开帘子喊了几声,惊动了外面的宫女进来。 “你们可曾看见了太子殿下?”苏零露右眼皮跳了跳,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叫人给她穿衣梳洗。 “侧妃娘娘,陶然居出事了。”府里的老妈子遇见了来寻太子的苏零露,忙上前讨好的传说自己的第一手消息。 苏零露停下了脚步,眉头紧皱,“陶然居出什么事情了?” “太子殿下如今昏睡在陶然居,而二小姐却失踪了!”老妈子小声的在苏零露耳边说了两句,还没等到苏零露的赏银就看着苏零露匆匆的往苏陶陶的陶然居去。 陶然居中老太君已经和苏锦堂叫了大夫给太子诊治,耳边传来了苏零露焦急的声音“殿下,太子殿下。” 苏零露坐在太子的身旁,大夫已经开了醒酒的药方,说道:“太子殿下喝多了,醒来必定会头疼,赶紧熬药等太子殿下醒来第一时间喝下去。” 老太君听说太子殿下无碍,心里稍微放心了一些,可是一想到这是苏陶陶的院子,如今苏陶陶不知所踪,一问这府里的丫鬟竟然没有一个知道的。 “爹爹,太子殿下怎么会在苏陶陶的房间,她呢?”苏零露见太子昏迷,自然也不需要隐藏什么了,此刻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只是没有证实而已。 “我们也不知道,还是今日陶然居的丫头们发现太子殿下在陶陶的床上,苏陶陶现在还没有找到。”苏锦堂也知道这事情有些棘手,太子睡在了小姨子的房间,而郡主小姨子不知所踪,传出去可不得了。 一定要找到,如今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苏零露的眉心跳了跳,一双眼睛带着血丝,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气。 “太子妃娘娘,奴婢知道二小姐在哪里。”就在这时,屋子外面站了一个人,清楚的听见了苏零露刚才的话。 “香梅,你知道二小姐在哪?”老太君和苏零露走了出来,看见的是毁去容貌的香梅。 “什么香梅,还是叫顿奴比较好听,再怎么样她也没有梅花的姿态。”苏零露睨了一眼香梅,自己和香梅的恩怨她还没忘呢,这个香梅居然还敢送上门来。 “娘娘,奴婢知道二小姐在哪,要奴婢带路吗?”香梅低着头,看似恭敬的模样,可是心里从未把苏零露当过主子,自己这脸上身上的疤痕拜谁所赐她可还清楚的记得。 苏零露还不想和这个香梅计较,如今弄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才最重要,跟着香梅来到了晴姨娘的院落。 此时的苏陶陶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双眼睛呆滞的看着地面,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 “郡主,你怎么了?”苏零露故意换了称呼,却见苏陶陶没有半点反应。 “苏陶陶,你坐在地上做什么,给我起来!”老太君可没有苏零露那么有耐心,用手里拐杖戳了一下地上坐着的苏陶陶,见苏陶陶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陶陶,你怎么了?”苏锦堂伸手去扶苏陶陶,见她就像是一个玩偶一般的站了起来,目光依旧呆滞却对着苏锦堂傻笑。 苏零露看着苏陶陶的模样,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冷笑道:“苏陶陶别给我装疯卖傻,你以为你装傻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 “哇”的一声,苏陶陶居然大哭起来,随后便是在满地打滚,大家看着这一幕顿时都懵了,赶紧叫人把苏陶陶绑了起来送到了陶然居叫了大夫。 大夫仔细的检查了苏陶陶的身体,最后用一种很严肃的神情开口说道:“二小姐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现在已经精神错乱了。” “怎么可能,她昨天还好好的!”老太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又叫人准备再去找一个大夫。 “二小姐之前郁结不开本就心思沉重,昨日估计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才压垮了她的精神,老太君若是不信再找个人来看也是一样的。”大夫心中笃定的很,根本不怕老太君再去找人验证砸了自己的招牌。 这时,昏迷在床上的顾成德醒了过来,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挣扎着坐了起来,一睁眼就听见了隔壁的吵闹。 “出什么事了?”太子不悦的开口,立刻有宫女为他穿靴更衣,并且送上了大夫开的醒酒汤。 “殿下,昨日你为什么会道苏陶陶的房间里面来了?”苏零露匆匆的进门来,声音变得温柔了许多,一双眼睛透着无辜,看着就让人心神一颤。 顾成德揉了揉自己的头,头疼的感觉还没有消散,看样子昨天自己喝了不少,细想想自己好像乘着苏零露睡着悄悄来找苏陶陶来着,后来…… 顾成德看着房间,又回过味来苏零露的话,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忙假装头疼更严重了。 “我不知道,昨晚本宫头疼迷迷糊糊就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再醒来就听见你们在吵闹。”太子索性就将事情推卸的干干净净,扫了一眼众人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殿下,我妹妹她好像疯了!”苏零露看太子是不准备承认昨天干了什么了,心里很憋闷。 “什么!”太子从床上跳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他依稀记得自己想要和苏陶陶欢好来着,后面的事情就记不清了,也不敢去细想。 “今日我们在我母亲的院落里找到了衣衫不整的妹妹,她眼神呆滞大夫说是昨晚受了惊吓,而殿下又躺在我妹妹的房间,所以……” “你是在怀疑本宫对苏陶陶做了什么?”太子一脸的不悦,心里却开始打鼓,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苏陶陶…… “不是,不是!只是想让殿下找个合理的解释……”苏零露清楚,没有谁能够比太子的话最有权利,只要太子开口将这件事压下去,苏陶陶疯了就疯了,她巴不得呢。 “有什么好解释的,本宫昨晚喝醉了闯入了另外一个院子睡着了,苏郡主夜里赏月受了惊吓,撞鬼疯了这个还需要本宫提醒几位吗?” “是,我们记住了。”苏零露点了点头,苏锦堂和老太君也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但他们心里已经对太子充满了失望,这样一个人如何能做一国之君。 这一切的现象都告诉他们,昨夜太子肯定是乘着醉意对苏陶陶做了什么,苏陶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跑了出去,然后才精神失常的,但苏陶陶如今已经是个无用的棋子,不能为了棋子而害了苏零露。 太子见大家都同意了自己的话,便让人准备了午膳,随后又看了一眼苏陶陶呆滞的坐在床上的模样,心里十分的复杂。 回想起来,这两年来苏陶陶是一个多么心思剔透的人儿,她的魅力相比起苏零露丝毫不逊色,只是如今不过就是死了一个丫鬟,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模样,真是太把情谊看重的傻子。 三日的光景很快就过去了,苏陶陶疯了的事情不胫而走,但却就像是片刻的阵雨没有持续多久,更大的一场震动让大家措手不及。 刚刚小产三个月的温妃忽然在宫中暴毙,死状安详让沈家措手不及,匆匆去宫里见了最后一面,沈崇文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大女儿就这么死了。 “老爷,您节哀啊!”沈夫人一边摸着泪,一遍端上了一碗粥,想要劝自己的丈夫吃点。 不过是三日的光景,沈崇文的头发就全白了,身体也消瘦了不少,二女儿和苏家大公子私奔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多久,如今大女儿又去了,让他们两个老人心力交瘁。 “我一定会查清楚的,锦书是那么一个健康的孩子,在宫里如今也是如日中天,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肯定是有人搞鬼,我一定要查出来。”沈崇文像是魔怔了一般,自言自语的说着,端起夫人递上来的粥吃着,目光阴冷又透着邪气。 看着丈夫的模样,沈夫人只能悄悄的抹眼泪,她何尝愿意相信女儿去了的事实,但是宫里验尸却说并无问题,丈夫这般她却不知道如何劝慰。 黑暗的夜里,苏陶陶一个人睡在冷清的院落,这里除了香梅已经没有了旁的下人,香红香尘依旧留在张府照顾母亲,而她在府中只有香梅一个真心的丫鬟。 如今她已经是一个装疯卖傻的无用之人,一个人在冷清的屋子里在外人出现时就痴痴傻傻,无人时便拿起一卷书打发时光。 一股冷风灌进了苏陶陶的房间,早已习以为常的她知道这是冤魂身上自带的怨气,一抬头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温妃。 “娘娘既然已经死了,何必留在人间受罪,还是赶紧跟着阴差去报到才好。”苏陶陶放下书,用意念对着温妃的魂魄开口,此时的温妃脸色苍白,双目之中没有眼仁却一直盯着苏陶陶,显然对苏陶陶对她说话的行为愣住了。 “你,能够看得见本宫?” 这样的对话开头苏陶陶已经经历了无数次,早已见怪不怪了,她站起身点燃了一根祭祀用的香插在香炉里,然后才说道:“娘娘来了这边,是忽然想见一见我?” “嗯,因为我死了才发现除了我爹娘,我最想见到的是你。”温妃的神色显得格外的复杂,看着苏陶陶那句对不起却如何都说不出口。 她知道,自己是被太子给害死的,而且就是用了最简单的方法——下毒,温妃太自负了,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见我做什么?我可是被娘娘抛弃的人,娘娘从未当面问过我为什么去勾引太子,从未真的信任我,相比起妙书娘娘真的是让我错付了,而且娘娘还害死了我姐妹的一条命,虽然她不过是个丫鬟,但她对我却是真心实意的,如今娘娘居然在死后说想我,真是让我觉得好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12 苏陶陶嘲讽着,她清楚的知道太子叫人给温妃下了毒,但她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直扮演着被温妃打压到失去斗志的模样。 “陶陶,对不起……”终于,温妃说了出来,低低的哭泣起来,屋子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 “娘娘无需再哭了,你如今哭多久都没用,你已经死了不如早早去了地府喝了孟婆汤投胎转世吧。” “不!我不去,顾成德没有死,我就不去投胎,我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温妃的身体开始变成了黑色,苏陶陶知道这是要变成怨鬼的模样,忙叫来了鬼医。 “你若是想要留在人间劝你别变成怨鬼,否则我身边的这位阴差可不是摆设。”苏陶陶的身边站了鬼医,让温妃冷静了不少。 “陶陶,你帮帮我,我要找顾成德报仇,可是顾成德的身边又高手,就是那个毒死我的嬷嬷,我好不容易才从她的手里逃出来。” 温妃忽然跪了下来,眼睛里流出了血泪,苏陶陶看了一眼鬼医,却半晌没有说话。 “陶陶,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可是我真的求求你,让我杀了顾成德,她害死了我,我不甘心啊!” 温妃哭得凄惨,但是害怕苏陶陶身边的鬼医也不敢做别的举动,就在地上跪着看着越发的可怜。 “不论你求不求我,我都不会帮你,但顾成德和苏零露是必须要死的,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 苏陶陶的话如同在温妃的绝望中点燃了一根蜡烛,让她立刻开口说道:“我有价值,我可以帮你做事,我知道皇上得了石胃已经越来越严重,太医说他活不了多久了。” 苏陶陶的目光显得有些暗淡,皇帝还有一年就要死了,就像前世那样她一直记得。 “皇上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皇上会在十四个月之后去世,这一点我比你清楚!”苏陶陶又接着说道:“若不是我,你早在一年前就被皇后给弄死了,我改了你的命数而你却浑然不知。” 温妃错愕的瘫坐在地上,那一团烟雾一般的魂魄显得格外的混沌,缓缓的抬起头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苏陶陶问道:“你是谁?” 苏陶陶微微一笑,“我是复仇的恶鬼,比起你我的怨恨更深。” “可你是人!”温妃不甘心的开口,看着苏陶陶的的确确是个人。 “我是一个重生回来的人,前世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的命格……”就在苏陶陶要继续说的时候,鬼医阻止了苏陶陶。 “温妃的魂魄不对!”鬼医说完就用手中的法器对着温妃打了过去,温妃痛苦的叫了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分魂术!”鬼医拧着眉毛,对苏陶陶解释道:“人有三魂七魄,天魂地魂会被带入地府,人魂会在头七之后回归地府,然后气魄会随着人死而消散,刚才的是温妃的地魂被人强行的剥离出来送到了你这里,看样子温妃的其它魂魄还在那个巫师的手中。” “温妃刚才说了,那个给她送药的嬷嬷就是杀她的巫师,现在我们只要按图索骥就可以了。”苏陶陶眉心跳了跳,心里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 “那巫师知道了你的来历,必然是想要把你的魂魄带走的,你没有生生世世的轮回,但浑身上下的怨气戾气却是最重的,算起来也是一个宝物,我想那巫师只怕从温妃的魂魄这里知道了你会来夺走你的魂魄。” 鬼医皱紧了眉头,这时温妃的魂魄又出现了,她跪在苏陶陶的面前哭泣着,“苏陶陶救救我吧,我不想被关起来,我要找顾成德报仇!” “别哭了,我已经跳出了这场争斗,在别人眼中我已经是个疯子了,告诉那个困着你的巫师,若是想要来挑战我随时欢迎。”苏陶陶的神情冷漠而淡定,丝毫没有因为巫师的强大而感到害怕,她只有一辈子不能后退只能前进。 温妃的魂魄消失了,苏陶陶忍不住推开了窗户,冷风灌进了屋子里让她打了一个哆嗦。 “鬼医,你去照顾苏姐姐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苏陶陶落寞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明明已经立春了可是天气还是如同冬天一样寒冷。 还有两个月,顾成禛就要大婚了呢,前世并没有这场婚礼,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一些事情都改变了吧,顾成禛你要幸福啊。 阳春三月大地回暖,原本死气沉沉的大顾王朝终于迎来了一件喜事,东阳国的三公主嘉业秀雅与大顾王朝的雍亲王喜结连理,十里红妆自东阳国出发,缓缓的朝着大顾的京城而来。 “哎,真是无聊,为了陪你这个东阳国的公主,我连十五都没在家里过就被赶出来接你回大顾。”白鈺坐在马上,身上穿着狐裘,风呼呼的吹在他的脸上,撩起了他头上的发丝,一道:“奈何你再显得像个男人,但你还是个女人嘛。” “本公主叫你滚!”秀雅公主咬牙切齿,恨不能现在把白鈺剁成肉酱喂狼。 白鈺耸了耸肩膀,用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公主我是长的,不是圆的,看样子不能满足公主的要求了。” “我现在就把你给削成圆的!”秀雅公主是真的被这个不要脸的白鈺被惹毛了,挥起鞭子就要朝着白鈺劈过来,白鈺赶紧扬起马鞭跑了老远,秀雅公主立刻穷追不舍。 因迎亲的队伍带着嫁妆及宫女陪嫁,所以公主他们将常常的队伍落在后面老远,见后面有侍卫追过来,公主将他们打发了回去,免得让他们看见自己打了顾国的迎亲使者不好。 “白鈺,你有本事给我站住!”秀雅公主在自己枣红马的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一鞭子,马儿吃痛跑得飞快眼看就要追上白鈺了。 “我没本事才站住给你打!有本事你追我啊!”白鈺眼看秀雅公主气鼓鼓的越来越近,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上面粉红粉红的,嘴角微微笑着让自己的白马加快了速度。 两个人终于平行的奔跑,秀雅公主扬起手中的鞭子要把白鈺给拉下来,忽然白鈺一闪身抓进了秀雅公主的鞭子,秀雅失去了平衡摔下了马背。 白鈺见状也跳下了马背,将秀雅公主抱在怀里,在草地的斜坡上翻滚了一圈又一圈。 两个人在草坡下终于停了下来,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都能感觉得到,四目相对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没事吧……”白鈺没有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秀雅公主被白鈺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安,鼻尖感受着白鈺的呼吸,脸上有点烫,忙说道:“没事!” “那你为什么脸红了?是不是被我的美貌给迷惑了?”白鈺忽然裂开嘴笑了,又是那么一副痞痞的模样。 “你!”秀雅公主的脸更红了,伸出手推开了白鈺,冷冷的哼了一声。 “哎呀,我们的马都跑不见了,你的那头是母的,我的那头是公的,两匹马估计谈情说爱去了,我们在这里等一等让它们相处相处。”白鈺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身子往草地上一趟,看样子是准备耍赖了。 秀雅公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回身看着躺在地上一身白衣的白鈺,大步的走了过去踢了踢说道:“快起来,我们离开有一会儿了,等会儿侍卫该找来了。” “别急,这条路是迎亲队伍必经的地方,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着他们就追上来了。”白鈺依旧悠闲的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见公主似乎是要呼唤坐骑,忙拉住了她躺在了草地上。 “你就不能享受一下片刻的自由?”白鈺不悦的开口,声音里没有了戏谑。 秀雅公主看了身边的白鈺一眼,才发觉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她们俩。她贵为一国的公主,从小却没有享受过一天的自由,为了活着她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孤独和残忍,十四岁就跟着将军一起上战场,砍下的头颅,满地的鲜血充斥着她的记忆。 而宽阔的草地蔚蓝的天空都是她从未安静享受过的存在,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好安静能听见鸟的叫声。 “嘉业秀雅,我喜欢你!” 原本宁静的气氛被白鈺给打破了,他看着一言不发的秀雅公主,眼神里是认真的情绪。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秀雅公主冷淡的开口,一双眸子望着天空心却已经剧烈的加快的跳动。 白鈺苦笑了一下,依旧用玩世不恭的模样笑道:“原来你知道啊!” 秀雅公主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天空,迎来了迎亲队伍那鲜红的人马,她要嫁人了,嫁的人不是白鈺是顾成禛。 她是国家的公主,不是一个平民女子,她的身后背负着太多的责任,没有选择爱情的权利。 翻身上马,两个人依旧一个是公主,一个依旧是白衣。 来到驿馆,大家都因为疲累而早早的睡下了,秀雅公主换上了睡衣,打发了侍女退下,忽然外面传来了刀剑搏斗之声。 长期在战场的训练让她知道有刺客,第一时间拿起了自己身边的鞭子,推开后窗跳了出去,很快就有两个刺客追上了她。 “你们是谁,竟敢刺杀本公主!”秀雅公主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应付着刺客一招招杀气十足的招数。 “求阎王殿问吧!”刺客冷冷的开口,又有三个刺客加入了进来。 “南疆人!”秀雅公主听出了对方的口音,迅速的先杀了两个缓解自己的压力,但是对方一心将她置于死地,显然越发的应付不来。 这时白影飘飞,流畅的剑锋将刺客的优势很快破解,白鈺与秀雅公主合力杀了围困的刺客。 “你没事吧?”白鈺看着秀雅公主一身睡衣,身上沾了一些血迹,流露出了紧张。 “没事,都是这些南疆人的血!”秀雅公主扫视了周围,确认没有人再追来之后方才放心。 “驿馆里都是刺客,现在不能回去,我们躲起来以免……”白鈺的话还没说完,眼看秀雅公主的身后已经有一支冷箭射了过来,他来不及挥剑去阻挡,只能猛地抓住秀雅公主的肩膀旋转了位置,自己用后背接下了冷箭。 “白鈺。”秀雅公主捡起一把匕首扔了出去,刺中了暗处的弓箭手,冲忙的带着白鈺逃往树林深处。 远远的她们听见了越来越多的追兵,这些南疆人见不到他们死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必须用什么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前面是悬崖,不能再往前面走了。”白鈺在去东阳的路上曾经在这里停留,他知道这附近的地形。 “我知道,我必须要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死了!”秀雅公主脱下了白鈺的一只鞋子,和自己的鞋子,然后丢在了悬崖边上,用自己的鞭子缠住了一根大树,躲到了悬崖旁边的一处凹陷中。 “白鈺,忍一忍,别出声!”秀雅把白鈺身上的冷箭折断,让两人紧贴着悬崖,又用茂密的树枝遮住身体,以免两人的白衣露出破绽。 火把的光亮在他们头顶的不远处晃动,他们连呼吸都要放得很轻,对方停留了一会儿便朝着别处搜寻,两人总算是暂时逃过了一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13 秀雅公主将白鈺拉上了悬崖,两个人回到了驿馆躲了起来,越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此时的驿馆已经血流成河,空气的腥臭以及周围死一般的寂静让人无比的压抑。 “白鈺,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药!”秀雅公主原本随身都会携带急救药以备不时之需,可是今日南疆的刺客袭击时自己刚换好衣服准备就寝,身上没有带着药瓶,这也是她为什么还要冒险回来的原因。 将白鈺靠在床边,秀雅公主翻找着自己放的药瓶,正准备高兴的时候,忽然外面又传来了动静。 此时,若是逃出去反而会打草惊蛇,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脚步声越来越近,公主看着浴桶,顿时一咬牙将白鈺和自己都沉入了水中,靠着花瓣隐藏自己和白鈺的身形。 看着白鈺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是要挣扎而出的迹象,秀雅顾不得许多直接将自己的唇对上了白鈺的嘴巴为他渡气。 渐渐的,外面没有了动静,秀雅公主才将白鈺和自己的的脑袋从浴桶之中露出来。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白鈺已经瘫软在自己的怀里,似乎已经没有了呼吸。 秀雅顾不上别的,将白鈺房子放在地上,用匕首割开了伤口取出了箭头又用药粉止血,一切动作麻利快速一气呵成。 可是,至始至终白鈺都没有哼过一声,此时依旧是软软的躺在地上,秀雅公主慌了将耳朵放在白鈺的心口,感受到他微弱的心跳,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白鈺,白鈺!你醒醒,你别吓我!”对于秀雅公主的呼唤白鈺,没有半点反应依旧睡着,秀雅公主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在白鈺的脸上。 “白鈺你不能死,我也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是公主我不能选择自己的爱情,可是我已经情不自禁的爱上你了啊,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管她们谁打仗我都不在乎了,我只在乎你!” 白鈺依旧没有反应,秀雅公主越哭越伤心,趴在白鈺的身上抽泣着。 “白鈺,求求你活下来如果你活下来你就是说再贱的话我都不生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白鈺……” 秀雅公主正伤心得厉害,耳边听到白鈺用很冷淡的语气开口了,“公主说话可要算话,你对我一直都是说话不算话的。” “白鈺你没事了!”秀雅公主的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感激。 “被你给哭回来了,原本阎王爷的小鬼都把我抓走了,我听见你说你喜欢我,后来又想想我还没娶媳妇呢,这么走划不来又和小鬼打了一架,刚回来就听你说以后都听我的,我就活过来了。” 白鈺虽然身上中箭,但还好自己的身体一直不错,刚才的确有一会儿晕了过去,不过公主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原来并不是他一个人单相思。 想到这里,白鈺的眼睛看着黑暗中公主的容颜,哪怕那么的不清晰却依旧在他眼中是最美的。 “我只说以后你犯贱的时候不打你,但没说什么都听你的!”公主这时候回过味来了,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哎哟,我好疼……”白鈺一听这话,立刻就哼哼唧唧起来,秀雅慌了准备查看他的伤口是不是又流血了,可是脸上忽然被白鈺亲了一下。 “你!”秀雅公主愣住了,脸上有些热。 “你刚才在水里吻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白鈺又是一副痞子的表情,让秀雅公主恨也不是打也不是。 想到驿馆暂时安全了,秀雅和白鈺两个人就在地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天没亮便朝京城出发。 因为害怕追杀的缘故,秀雅和白鈺都换上了平民的装束,乔装成一对老夫妻,一路上小心翼翼深怕被南疆的奸细发现。 “还有一天就要到京城了,进了城里我们就安全了。”白鈺侍弄着面前的篝火,火中烧着两个红薯。 因郊外的客栈不安全的缘故,他们选择了在山上过夜,两人越是接近京城心情就越是沉重,回京是他们没有选择的路。 一个是世家的公子,身后有着大顾三分之一的财产,有着许多人靠着他过日子,一个是一国的公主,身后有着两国百姓的安居乐业。 他们不是普通人,有着太多的责任和无奈,一走了之带来的就是生灵涂炭,带来的就是身边的人会死去。 不能任性,也没有任性的权利,只能一步一步压抑的往京城走,哪怕再抗拒双腿也不会后退。 “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 秀雅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看着白鈺依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就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恨有什么用呢,她不能拉着白鈺走,只能看着白鈺没心没肺的一路上试图逗自己开心,所以她越来越压抑,越来越暴躁。 “哎呀,红薯真烫,快来尝尝!”白鈺把红薯的皮小心的剥干净,用一片树叶包着送到了秀雅面前。 看着干干净净金黄金黄的红薯,秀雅终究是忍不住了,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哎,公主你可别哭了,你可是上过战场的,杀敌人你都没哭,我就是烤的红薯不好吃你也别这样啊!” 白鈺何尝不知道秀雅的压抑,他也压抑着,可是他宁可让公主以为他没心没肺,也不愿意哭丧着一张脸让她难受。 忽然,白鈺感觉手里一空,红薯被公主就这么扔了出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被公主压在的身下。 他刚准备反抗,就被公主点了不能动弹,脸上再没有嬉皮笑脸的情绪了,因为……公主正在脱他的衣服。 “公主,你这是要干什么,如果你冷你说一声我就把衣服给你了。” 白鈺看着公主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丢在一边,心真的有些慌了。 “白鈺,我想做一回自己,如果以后顾成禛要怪你你就告诉他是我强迫你的,我点了你的身子你动不了只能任由我欺负。” 秀雅公主解开了自己的发丝,披散在她的身后,一件一件的解开自己的衣服,那玲珑的身材和以前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痕都清晰的在白鈺的面前呈现。 “公主别这样,你不可以!”白钰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也只能盯着不能闭上,看着公主的吻一点一点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公主很温柔,他的身体对公主太过诚实,当公主忍者痛苦的神情合二为一的时候,白鈺知道自己再做什么都徒劳无功了,公主的身子已经给了他。 秀雅公主解开了白鈺的,如今她已经是他的人了,清白的身子交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真好…… “公主……”白鈺沙哑的声音被秀雅公主蒙住,火光映衬着她好看的容颜,和身上的伤痕累累。 “叫我的名字秀雅,我叫嘉业秀雅!哪怕这一辈子我只能做你一夜的妻子,我也甘之如饴。” 秀雅公主又吻了上去,眼角带着泪水,不知道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内心的疼痛。 白鈺不再是被动的那个,一个翻身将秀雅压在的身下,让她感受着作为女人愉悦和刺激,头顶是茂密的树林,身下是厚厚的落叶,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两个相爱却不能相守的人结合在一起。 失踪了一个多月的秀雅公主踏入了京城,白鈺完成了任务回到了白府,而秀雅公主被安排进了驿站,只等到三月初三嫁入雍亲王府。 苏陶陶在苏家呆了两个月,张中兴终于说动了苏家将她放了出来回了张家。 马车里看着许久没有看过的街景,苏陶陶感慨良多,“表哥答应了老太君什么,让她终于舍得放我出来了?” “没什么,就是我答应了你爹给他谋一个职位罢了。”张中兴说得云淡风轻,可是苏陶陶知道苏锦堂和老太君都不会是好相与的人。 “怕不是什么普通的位置吧?”苏陶陶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的内心的情绪。 为了让自己在温妃的事情中置之事外,她必须把自己压缩的有多渺小就有多渺小。如今风头已经过了,太子和苏零露几次想要杀了她都被她躲过去了,现在也是她开始反击的时候了,顾成禛的大婚就是她送给给顾成德的第一个礼物。 “兵部侍郎,你爹要做兵部侍郎了。”张中兴看着苏陶陶那一副淡漠的神情,知道她有心事。 “很好,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等顾成禛的婚礼一过去,我们就让苏家和我们彻底的断绝关系吧。” 张中兴“嗯”了一声,看着她的侧脸,心情复杂。 三月初三,京城里大街小巷里的人都期待着东阳国公主的花轿出现在雍亲王府的门口。 一大早大家就在街道两边找了位置。想要看看这一场盛世婚礼。苏陶陶精心打扮,这是她装疯之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太子顾成德带着苏零露已经到了雍亲王府准备观礼,看见张中兴身后跟着傻乎乎笑的苏陶陶,顿时皱了皱眉。 苏陶陶不是在苏家关着吗,怎么会跟张中兴一起来?太子盯着苏陶陶傻乎乎的样子,心里有些紧张。 他虽然记不起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依旧记得自己是要和苏陶陶欢好来着,若是被人发现苏陶陶不是完璧之身…… 苏陶陶好奇的四处张望,看见太子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挣脱了身边丫鬟束缚就跑了过去,“太子殿下,陶陶好想你!” “郡主,你身体不适怎么来了?还是叫人送你回去吧。”太子忙推开了苏陶陶抓住自己的手,深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殿下,你不是说你喜欢陶陶的吗?那天晚上你还说陶陶最漂亮来着!” 花厅里虽然人不多,但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苏陶陶三两句话,就把顾成德的形象彻底的给毁了。 “苏陶陶你胡说什么?”苏零露将苏陶陶推在地上,这时张中兴忙把苏陶陶扶了起来,眼中带着怒意。 “苏侧妃您这是什么意思,将郡主推在地上!” 苏零露冷笑了一声,“本宫才要问张大人是什么意思,带一个疯子来雍亲王府,是要准备搅局雍亲王的婚礼吗?” 张中兴还没说话,一身红衣的顾成禛走了进来,“是本王叫张大人带郡主来的,郡主说什么也是我的好友,苏侧妃要怪就怪我好了。” 苏零露楞了一下,忙赔笑道:“不敢怪王爷,既然是王爷请的零露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还是请张大人把人看紧点,如今妹妹神志不清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 “我会的,苏侧妃不用担心!”张中兴不卑不亢的说完,一双眸子里带着冷意,他看得清楚苏零露的那一下下手极重,苏陶陶的身上肯定已经淤青了。 “太子殿下,你不要陶陶了吗?你不是说陶陶是你的女人吗!”苏陶陶看见顾成禛的一身喜服,心被刺痛了眼中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她只好把目光看向了顾成德。 “郡主你糊涂了,还是请张大人把郡主带远一点吧。”太子感觉自己很是尴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京城里便已经有了流言蜚语,说苏陶陶已经被太子强暴而精神失常,苏家为了隐藏真相谎称苏陶陶撞鬼神志不清,可是实际上就是太子始乱终弃。 苏陶陶被带离了花厅,张中兴将她安顿在了偏厅,婚礼开始的时候属苏陶陶就一个人傻乎乎笑着,看着顾成禛和秀雅公主拜堂,仿佛就像一个会笑的木偶。 当新娘被送入洞房的时候,苏陶陶的身后出现了白鈺,他的眼眶通,身上已经酒气熏天,自己的爱人嫁人了,新郎不是他。 “你喝的什么东西,我也要!”苏陶陶抢过了白鈺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水,那种感觉让她眼眶里都是泪水。 “哈哈哈哈哈……”白鈺大笑了起来,看着苏陶陶红了眼眶的样子。 苏陶陶也大笑起来,打扰了在场的人,不过大家看见是苏陶陶和纨绔的白鈺公子随后便视若无睹了。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感觉就像是两个疯子,但谁也没有阻止。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苏陶陶密切注意着苏零露的动静,鬼医已经告诉过苏零露太子东宫近日购买了一只剧毒的蝎子。 因为东宫被设了结界的缘故,周围的已经没有了鬼魂可以作为眼线,而鬼医一旦出现在东宫又会被巫师发现,她只能借用外围的手段探查太子的意图。 还好,她保留着前世的记忆,虽然有些事情已经被她的行为改变了结局,但有的事情却还未改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14 因为温妃身亡的缘故,沈家和太子斗得十分厉害,顾成禛和沈家结成了联盟,太子最不愿见到的便是顾成禛帮助沈家,所以太子肯定会对顾成禛下手。 平时的雍亲王府管理森严,顾成禛又因为边疆无战事的缘故一直赋闲在家,太子找不到机会,就只能乘着顾成禛大婚下手了。 太子能够想到的,苏陶陶也能够想到,她在别人眼中已经成了一个精神失常的傻子,反而能看见许多隐秘的事情,苏零露以为没有人注视她,却想不到苏陶陶和鬼医一直在暗处。 苏零露拿了一个酒杯,往里面小心的滴进去了一滴东西,鬼医看在一旁,立刻通知了苏陶陶。 “殿下,今日是你新婚之喜,太子殿下不在我就替太子殿下祝贺您了。” 苏零露将毒酒递给了顾成禛,看着顾成禛接过,这时苏陶陶想要上前阻止,却被苏零露的宫女给拦住了。 苏陶陶挣扎不开,眼看着顾成禛就要喝下去,她大喊了一声:“不准喝!” 听见苏陶陶的声音,顾成禛回头,此时宫女只能将苏陶陶放开,免得惹了顾成禛不快。 苏陶陶顾不得其它,走近了顾成禛一手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将毒酒喝了下去。 “嘿嘿,这里所有的好喝的都是我的!”苏陶陶无比认真的开口,众人只当她再说疯话,只有苏零露和顾成禛怀疑了苏陶陶。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表露情绪,而是四目相对笑了笑,重新倒了一杯酒。 苏陶陶笑眯眯的抢走了顾成禛手里的酒,感觉心口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心知自己撑不了多久,必须赶紧找到表哥回去,就假装疯癫的冲出了大厅。 “昭平郡主都疯了,怎么还带出来丢人现眼,可惜啊可惜!” 大家看着苏陶陶是疯癫姿态,暗自交头接耳小声嘀咕,都在惋惜苏陶陶的命运。 心口的剧痛越来越强烈,苏陶陶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鬼医为她把脉,脸上的神情不容乐观,“你刚才喝了许多酒,加快了蝎子毒的发作,现在你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按照我给你说的方法解毒,不能再走了,若是再走你就无力回天了!” 鬼医的话让苏陶陶咬了咬牙,在自己即将倒下之前推门进入了一间屋子,屋子里的红烛让她眉头紧皱,糟糕这里是洞房。 苏陶陶已经没了力气,脚下一软已经摔倒在地上,丫鬟一见到苏陶陶就准备将她抬出去,这时秀雅公主掀开了盖头,看见苏陶陶双唇发乌是中毒的迹象阻止了丫鬟。 “你们都退下!” 秀雅公主将苏陶陶放在了床上,解开了她的衣裳,果然身上的血管也变成了乌黑色,像一张网一样覆盖在苏陶陶的身上。 “你中了什么毒?我有针但你必须告诉我是什么毒我才能叫人给你找解药。” 看着秀雅公主一身红妆,却十分的关心自己,苏陶陶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还是不相信。 鬼医就在一旁,反复的提醒着苏陶陶她的毒必须快一点施针把毒素逼出来,不然必死无疑。 “你是谁?”苏陶陶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苏陶陶,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疯子,别给我装了!顾成禛喜欢的是你,而我喜欢的也另有其人,你若是死了顾成禛也不会独活。” 苏陶陶愣住了,她假装听不懂秀雅公主在说什么,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 “苏陶陶,你以为你在宫里的时候我为什么要锻炼你,就是因为顾成禛求我让我教你一些保命是技巧,可是宫里到处都有皇后的眼线,我不能明着教你什么,就让我的侍女变着法子锻炼你的体能和的反应能力,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吗!” 看着苏陶陶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秀雅公主拿出了银针却无从下手。 “左手手臂三寸位置扎进一寸。”苏陶陶开口了,身旁的鬼医给她说着施针的位置。 听见了苏陶陶的回答,秀雅公主没有片刻的迟疑,立刻下针给苏陶陶逼出毒素。 施针的过程是痛苦的,苏陶陶能够感受到蝎子毒在自己体内嗜血的感觉,她不能挣扎只能咬着牙忍耐,直到顾成禛推门而入,一切都变得安静了。 红烛发出了噼啪的声音,秀雅公主按照苏陶陶的指使拔出了最后一根银针,她的整个手臂都变成了黑色,毒素全部集中在了这条手臂上。 “拿一把刀在我的手腕上隔开一条伤口,拿一个盆接住毒血。”苏陶陶的头上全是汗水,用尽了自己是最后的力气晕了过去。 顾成禛听完立刻拿来了盆,看着苏陶陶的血一滴一滴的从身体里流逝。 “她是为了我中毒的。”顾成禛和秀雅公主一直是盟友,如今秀雅公主又救了苏陶陶,顾成禛是感激的。 “看得出来她为了你什么都愿意。”秀雅公主作为一个女人看得明白苏陶陶的心思。 就在顾成禛推门而入的时候,秀雅公主看见了苏陶陶的逃避,她不敢去看顾成禛。 那是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就像自己在和白鈺来京城的路上一样,明明很爱对方,却告诉自己不可以。 一夜无眠,苏陶陶醒了过来,手腕的疼痛和浑身的酸软让她难以挪动,她感觉到了手上的温度,发现顾成禛正握着她的手。 这种彼此交握是感觉真好…… 苏陶陶笑了,哪怕只能是暂时的将顾成禛的手放在手里,她也很满足了,一抬头笑容就凝固了。 原本睡在自己身旁的顾成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看着她的笑容。 “你醒了,饿了吗?”顾成禛很温柔的给她顺开脸上的发丝,宠溺的看着她。 苏陶陶不说话,她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这么沉默着躲藏着。 “你明明是在乎我的,为什么要拒绝我!”顾成禛捧着苏陶陶的手,轻轻的吻了吻她的手背,伤口被包扎得很仔细,苏陶垂下了眼眸。 秀雅公主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药碗,将碗放在了床头,看着两个人沉默的模样,冷冷的说道:“很多事情根本就不会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但是要学会把握今天,我心中另有所爱,我想王爷也是一样,你们若是相爱就别这么扭扭捏捏的,请你们一个像个男人,一个像个女人,别像两只畏畏缩缩的蜗牛。” 说完,秀雅公主转身就走了出去,昨日在苏陶陶昏迷的时候,秀雅公主就把自己心有所属的事情告诉的顾成禛,两个人真正的坦诚相见,彼此也理解了对方的心情,有了更加坚固的联盟意识。 他们不必牺牲自己的爱情来维护国家的稳固,只需要时机成熟两人就和离,回到自己所爱之人的身边,而这一段时间他们就在外面面前做一对假鸳鸯。 原本顾成禛以为秀雅公主会不愿意的,想不到却在回去之后改变了心意,如今看着苏陶陶甘愿为自己去死,他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陶陶,如果你想一辈子不讲话都没关系,从今以后你别想从我身边离开了,你表哥已经答应我把你留下来了。” “不可能!我表哥知道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苏陶陶终于开口了,以表哥的脾气怎么可能会让顾成禛将她留在府里。 顾成禛笑了,将苏陶陶搂在怀里,一双眸子笑得格外好看。 “看样子你很了解你的表哥,你怎么不试着了解我呢,我好爱你啊,你感觉不到吗?” 顾成禛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奈,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要怎么办才好,像一只小刺猬,捧在手里又疼,又舍不得放下。 苏陶陶当然感觉得到,可是她好害怕自己告诉顾成禛自己也爱他之后会让顾成禛不得牺牲她,上一世她欠了顾成禛太多,这一世顾成德还没死,苏零露还没死她不能让顾成德发现顾成禛的软肋是她。 “顾成禛,放了我好不好?”苏陶陶的这句话就像是老生常谈,已经让顾成禛一次次的抓狂了,如今苏陶陶又说这句话。 “不好,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了,等你伤好一点我就把你吃了!”顾成禛轻轻的在苏陶陶的耳边吹着热气,看着苏陶陶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 “我们没有拜堂!”苏陶陶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顾成禛吞了吞口水,秀色可餐…… “我等不到拜堂了,你如果还想跑我就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让你生好几个孩子绑住你,等我把事情解决了,我就再给你补一场婚礼,我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夫君,既然知道了这个结局我何不及时行使我的权利?” “……” 苏陶陶无话可说了,脸已经红的成了苹果,被顾成禛亲了一口,她知道这次顾成禛是认真的,他真的会把自己给吃了。 可是她不想反抗怎么办?就像公主说的,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把握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人总是活的糊涂,永远都在算计着么明天,可是很多人都可能没有明天,当做了鬼一切都来不及了。 苏陶陶似乎想通了什么,前世自己错过的,如果因为自己这一世的犹豫而再也无法实现,你她重生除了复仇还有什么意义,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幸福也好,至少她灰飞烟灭的时候不会那么遗憾。 “顾成禛……”苏陶陶吞了吞口水,沙哑的开口说道:“我想好了我要在上面!” 这次,轮到顾成禛沉默了,他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苏陶陶,耳朵仿佛出现了幻听。 陶陶刚才说了什么?她是在告诉自己现在就要吗?不可能!她是女孩子什么都不懂,她哪里知道什么是上面。 “你是要出恭吗?”顾成禛给自己找了一个最合理的理由,最纯洁的借口。 苏陶陶抬起自己的手臂,慢慢的勾住顾成禛的脖子,顾成禛将她扶了起来,真的准备抱她去出恭,却被苏陶陶拦住了。 她在他的耳边温柔的说,“我说,我才是做主的那一个,霸道也是我霸道!” 顾成禛这次真的没有幻听,苏陶陶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耳畔,撩拨得他的耳朵好痒,让他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吃了她!吃了她! “陶陶,你先休息,等你好些了我再来看你!”顾成禛落荒而逃了,苏陶陶的身体太过虚弱,根本在这时候经不起他摧残,自己要忍耐爱她就要等她身体好了再吃了她! “顾成禛!夫君……”苏陶陶看着顾成禛的背影,喊了两声,对方跑得早就没影了,苏陶陶却躲在被子里笑得开怀。 原来,叫顾成禛夫君这么好…… 一连几天,顾成禛都没有出现,秀雅公主看见苏陶陶的时候总是皱着眉。 “你到底是跟顾成禛说了什么,我怎么看见他这几天走路都带着风,却一点都不敢进这间屋子?” “走路带风是他高兴还是不高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来。”苏陶陶装傻,大口大口的吃饭,脸色是越来越好。 秀雅公主想了想,说道:“走路带风应该是心情很好吧,不过每次我说叫他来看你,他就像是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让我搞不懂你们俩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什么时候都没出。”苏陶陶几下子吃完了饭,脸上带着可疑的笑容,秀雅公主早就看出来了。 “你说的话我可不信,你现在可是我在照顾,再怎么说我也救了你有什么事情不是应该跟我分享分享吗?” 秀雅公主一副黄鼠狼的样子,让苏陶陶莫名的抖了一抖。 “没什么可以分享的,你看我现在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王爷也没进来过,能有什么和你分享的。” 苏陶陶在秀雅的影响下心情好了许多,不似以前那般阴沉,笑容也多了起来,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孩子心性。 “哦,那我先出去了,今天你应该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别躺在床上了,这几天我都能感觉到你胖了。” 看见套不出什么话,秀雅公主也不和苏陶陶纠缠,如今外面可是热闹的很,太子和皇后滥杀无辜致使太医莫家满门抄斩的事情正闹得沸沸扬扬。 等秀雅公主走了,苏陶陶才对一旁的鬼医问道:“事情怎么样了,如今皇上是将这件事如何处置的。” 鬼医的眉心皱着,显然事情不是很顺利,说道:“皇上虽然看了沈家从小乔那里得到的账本,但却只是将太子软禁在东宫,并没有别的动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15 苏陶陶垂下了眸子,看样子皇上还不想废太子,皇后的娘家势力太大,皇上怕太子倒了会有动乱,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必须让皇上下定决心。 皇帝已经得了石胃时日不多了,最多也就是今年一年的时间了,如果不趁早解决了太子,到时候顾成德登基自己要杀了他就困难了。 “莫大哥,我们想办法抓住那个巫师吧,若是让皇帝知道温妃也是太子杀的,我想也是一剂猛药。” “巫师的结界我进不去,除非你去东宫把她给找出来才行。”鬼医何尝不想抓住那巫师,只可惜自己一个鬼干涉不了人的事情。 “交给我吧,我现在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等我办完一件事情我就去太子宫把那个人抓出来。” 苏陶陶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诡异的光,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鬼医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神色也变得奇怪起来。 从苏陶陶的屋子里出来,鬼医又来到了苏小乔的屋子,此时的苏小乔刚刚沐浴完,头发还是湿润的正在用毛巾擦拭。 彼岸花吊坠放在梳妆台上,苏小乔拿了起来,看着绑着的红线有些旧了,便拿起剪刀剪断准备换一条新的。 “头发都还没干就忙着穿那个做什么,当心着凉!”哪怕鬼医知道苏小乔听不见,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啰嗦着,这已经成了他留在阳间最快乐事情,虽然抱不到她,但他一直在心爱的女人身边陪伴。 就在苏小乔将手中的线准备传进彼岸花的时候,外面的丫鬟忽然叫了一声“小姐!”,小乔手中的彼岸花吓得手一松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碎成了两半。 几丝人眼看不见的红色物体渐渐散开来,寻找着主人的气息。苏小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怪道:“小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我的坠子。” 苏小乔心疼的捡起坠子的碎片,想起这是苏陶陶送给她的,神情变得有些失落,忍不住放在手里摩挲。 忽然,指尖一抹刺痛,苏陶陶的指尖冒出一粒血珠子,那看不见是雾气钻进了苏陶陶的身体里。 “啊!我的头好疼!”苏小乔忽然抱紧脑袋,疼痛得满地打滚,吓坏了在场的丫鬟,忙把她抱住放在床上,立刻又吩咐人叫了大夫。 鬼医回来,刚好见到苏小乔在床上痛苦的挣扎,又看见地上的彼岸花碎片,脸上的神色变的紧张起来。 落水、欺骗、悲伤…… 菊花宴那天在水里发生的事情,莫哥哥已经死了的事实全都在苏小乔的记忆里回来了,她感觉仿佛自己又坠入了那水里,挣扎着窒息着。 “小乔,醒一醒这一切都是梦,你要坚强!”莫哥哥的声音透着焦急,苏小乔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 是梦,这一切都是梦!她要醒过来…… 忽然,一直挣扎的苏小乔睁开了眼睛,大夫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苏小乔呆愣的样子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苏小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夫的身后,那里站着莫哥哥,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相较于两年前菊花宴时初见,如今的苏小乔已经不再那么激动了,她的莫哥哥已经死了而且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这么多年。 “小姐,你还好吗?你能说话吗!” 大夫有些紧张,深怕自己刚才用的银针下手太狠伤到了她的神经,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心里是七上八下。 “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们都出去。”苏小乔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不等丫鬟们拒绝就强行要将他们赶出去。 丫鬟们也不知道苏小乔是怎么了,但若是和小姐对着干只怕病情加重,只能退出了门外,小心的关上门听着里面的动静,却听着小姐似乎在自言自语。 “莫哥哥,我能看见你了。”苏小乔坐在床上,伸手想要抓住鬼医,可是手心里却是空空如也。 人鬼殊途,她抓不住自己的心爱的男人…… 苏小乔伤心的哭了起来,说道:“莫哥哥,莫哥哥!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爱你啊,好爱好爱!” “小乔别这样,我对不起你,没有守住我们的约定,别哭好吗,别哭……” 鬼医试图用手擦干苏小乔的泪水,可是却触碰不到,他咬了咬牙往自己的身上灌输了浓重的阴气,渐渐的在苏小乔的面前变成了实体。 “莫哥哥!”苏小乔看着鬼医的变化,终于可以保住自己心爱的男人了,真的很开心。 “小乔,别哭了,我一直都在。” 千言万语,他们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一直以来都是鬼医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而苏小乔一直思念着,明明彼此就在身边,却因为阴阳不想见。 “我不哭,你回来了我很高兴。”苏小乔还记得自己那时候的悲伤与愤怒,菊花宴时苏陶陶和鬼医的劝慰,她不能让他难过。 “好,不哭。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鬼医摸索着苏小乔的脸颊,身上的阴气维持不了多久,渐渐的他又变成了只有苏小乔看见的鬼影。 经过了几日的休养,苏陶陶总算是能够出门了,她走在花园里看着竞相开放的花朵,心情也莫名的好,今晚她就去找顾成禛。 “苏小姐,后门有人找你。”一个侍女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在苏陶陶耳边开口。 “是谁找我?”看着侍女并不是去过自己的房里的人,苏陶陶多了几分戒备。 “自小姐婚宴那天失踪,张大人就一直在寻找小姐,小姐还是赶紧去后面吧。”侍女也不明言,只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深怕被人发现。 一说表哥,苏陶陶才警觉起来,自己那日身中蝎子毒表哥并未在身边,后来又因为自己的昏迷躺在王府一直未与表哥取得联系,顾成禛虽说已经告知了表哥自己的没事,不过两个人似乎并不对付,只怕顾成禛应该有所隐瞒,表哥小心的寻来也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了,带我去吧。”苏陶陶跟在侍女的身后,将路边的一朵杜鹃花吞进了肚子里。 侍女把后门打开,里面是一条小巷,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里,马车上悬挂着张字,苏陶陶忙跑了过去喊了一声“表哥?”。 “苏陶陶好久不见,今日你是装不了傻了!”帘子掀开赫然是苏零露和一个嬷嬷坐在车里,苏陶陶刚准备后退脖子上就被人敲了一下昏了过去。 马车颠簸的进了一个隐秘的院子,苏零露叫人将苏陶陶绑在了十字架上,院子里已经摆上了奇怪的阵法。 苏零露坐在椅子上,看着苏陶陶醒了过来,一双眸子里带着笑意,得意的看着狼狈的苏陶陶。 “苏零露,你想我死?”苏陶陶并没有惊慌,从看见苏零露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会怎么样的。 “当然,不过这个嬷嬷告诉我你有所不同,听说你的魂魄和血水可以让我青春永驻,所以我决定让你慢一点死,等嬷嬷完成了这一场法事,我就送你灰飞烟灭。” 苏零露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不到苏陶陶最后还是斗不赢自己,如今就要被放干血一点一点的死去,想想就很过瘾。 “那你就试一试,看是你死还是我亡。”苏陶陶笑了起来,一双眸子带着光亮。 苏零露冷哼了一声,“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这院子里已经设下了结界,你的那些鬼找不到你,以前你在苏家的时候吓我的那些鬼现在可都近不了我的身了,是吧嬷嬷?” 嬷嬷点了点头,恭敬的回道:“娘娘放心,这里的结界很安全,她到死都不会被鬼察觉,会永远困在这个阵法里。” “如此甚好,那这里就交给你了,七天后我来取你炼成的丹药。”苏零露站了起来,最后看了一眼绑在十字架上的苏陶陶,嘴角笑意犹在。 苏陶陶仿佛看见了当年自己被灌下毒药死去的场景,那种不甘那种愤怒让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戾气。 苏零露走远了,院子里只留下来嬷嬷好苏陶陶两个人。嬷嬷拿出了穿着红线的针,一根一根的刺破苏陶陶的手指,让针留在了苏陶陶的手指里,血顺着红线缓缓的流出身体。 手指和脚趾布满了红线,她的百汇、印堂和太阳穴也都扎入了红线,血缓慢的流出苏陶陶人还保持着清醒。 “我都要死了,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什么一定要是我!”苏陶陶脸上的肌肉在抽动,不由自主的颤抖,仿佛有无数的恶鬼在啃噬自己的身体。 “我是南疆圣女,因为你是逆天改命的人,所以必须是你才能推动我的阵法。” 嬷嬷静静的将红线的另外一头连接在一个一个的木偶身上,看着木偶被苏陶陶的鲜血染红,然后又吸收进去。 “你是怎么和苏零露认识的,是在宫里吗?”在木偶和自己的血脉连在一起的那一刻,苏陶陶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恐惧,身体的颤抖又加重了。 “呵呵,你杀死的道士是我的师兄,我肯定是要帮我师兄的女儿杀了你的,不过想不到你的魂魄居然是逆天改命而来的,倒是让我有了意外的收获。” 嬷嬷笑了起来,听起来不像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轻灵。 苏陶陶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了,笑着昏了过去,二十四个木偶还在吸取着她的血液。 模糊之中,苏陶陶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出了身体,回到了顾成禛埋葬自己的坟边,看着顾成禛将自己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放进棺木穿上衣服。 “夫君……”苏陶陶开口,试图去抚摸顾成禛的脸颊,可是除了看见顾成禛在脸颊上的泪痕,什么都做不了。 终于,顾成禛要走了,苏陶陶追了上去,她发现自己居然可以离开坟墓,不用再像前世那样慢慢的失去意识消亡。 她一直跟在顾成禛身边,看着顾成禛不停的在喝酒,眼圈通红的在睡着之后都在喊着自己的名字,她的心很疼让她无法呼吸,想要紧紧的抱住自己心爱的男人。 “王爷,外面有一个道士求见。” 侍从带进了一个道骨仙风的道士,白衣白发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子,笑眯眯的看着从椅子上挣扎站起来的顾成禛。 “我要你给我心爱的人做一场法事,让她早日投胎。”顾成禛的声音因为多日的宿醉而变得沙哑,眼睛也没有神采透着颓废的情绪,脸上的胡茬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刮过了。 “王爷,你心里所爱的人已经被人打得灰飞烟灭了,老道无能为力。”道长掐指一算,脸上露出惋惜之色,摇了摇头。 顾成禛一听这话,立刻抓住了老道的肩膀,使劲的摇晃道:“不可能,她怎么能灰飞烟灭,是谁!连死了都不放过她?” “一切都是冤孽,王爷还是不要太过伤心了,这人生在世都是在苦海中轮回,生老病死贪嗔痴恶恨都要一世一世的经历,除非顿悟人生大道方能跳出苦海得道成仙。” 老道对于顾成禛的激动丝毫都不在意,他的心中只有苏陶陶,他一直喜欢的也是苏陶陶。 “不可以,我不能让她灰飞烟灭,不论用什么办法我都不可以让她灰飞烟灭,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她,有什么办法我可以和她在一起!” 顾成禛入了魔,歇斯底里的摇晃着老道的身体,眼看着就要把老道的骨头给摇散架了。 “王爷别晃我了,老夫腾云三百里都不曾这般晕过,快住手老夫有一个办法帮你。”白胡子老道终于是受不了了,用拂尘打开了顾成禛的手。 “什么方法,只要我能做到,什么我都愿意!”顾成禛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苏陶陶看着她的脸,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顾成禛,我有什么好能让你这般的疯魔,我对不起你……” 老道将目光看向了苏陶陶哭泣的地方,却面无表情的又转过头对顾成禛说道:“你那心上人被人下了咒语,困在结界之中灰飞烟灭,若是你想救他第一就需要用你的命去换取她的魂魄,你愿意吗?” “我愿意,但我可以在来生和她在一起吗?”顾成禛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随后忐忑的看着老道。 老道捋了一把自己的白胡子,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可以,你与她是生生世世都要错过的缘分,你们一个注定要单相思,一个注定要被抛弃,永永远远都不能在一起。” 苏陶陶听见这话,心又抽痛了一下,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听见的,顾成禛跌坐在地上,眼睛里早已没了泪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16 “如果我想和他在一起怎么办?哪怕只有一世,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愿意用我的生生世世去交换。”顾成禛坚定的抓住了道士的道袍坚定的站直了身子。 “当然可以,你可以用你今生的性命去换取她被困在结界之中的灵魂,然后用你的生生世世换取和她是一生一世,但必须是她愿意嫁给你,不然你们依旧没有缘分。” “那请让她记得我。”顾成禛看着道士,乞求着能够得到老道的点头。 老道看了一眼顾成禛的身旁,笑了两声说道:“这个得看她愿不愿意记得你,随缘吧……” 说完,老道走出了屋子,顾成禛也紧随其后。苏陶陶跟在后面,不停的说着,“夫君,我记得你!我一直都记得你!” 泰山的山话。 “夫君,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苏陶陶抓紧了顾成禛的手,看着他亲吻自己的手背,心里是幸福的。 顾成禛的身后,苏陶陶看见了鬼医和苏小乔,他们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 “幸亏你把追踪结界的符纸吞进了肚子里,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找到你。”鬼医用阴气给苏陶陶把脉,确定她已经度过了危险方才松了一口气。 “当时我只是怀疑,不过还好我用杜鹃花作为掩饰没有让人发觉。”苏陶陶用意念跟鬼医交流,如今南疆圣女已经被通缉,东宫苏零露那边暂时没有动静,苏陶陶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因为依旧疲累的缘故,苏陶陶又睡着了,顾成禛一直陪在她的身旁。 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半年的光景悄然过去,空气炎热得厉害,苏陶陶在刚刚被救回来的两个月体重一下子下降到了三十斤,只剩下了皮包骨头,如同一个年老的妇人。随着这大半年是调养,她的身体才重新恢复了正常,只是依旧看起来很清瘦。 “陶陶,你要多吃一些,你现在的体重都才八十斤!”顾成禛不停的往苏陶陶的碗里夹肉,深怕她又瘦下去。 “夫君,我已经胖了许多了了,现在的身量刚合适,我能不能不吃那么多。”看着自己碗里堆积如山的肉,苏陶陶苦着一张脸。 “不行,你必须吃完,不然我可是要走了。”顾成禛霸道的将一块肉送到了苏陶陶的嘴边,那好看是剑眉一挑,眼神带着不容辩驳。 秀雅公主和白鈺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都带着笑容,一看苏陶陶苦着一张脸大口大口的吃肉,便知道顾成禛又在逼她了。 “人家外面的人巴不得天天有肉吃,陶陶你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搞得好像顾成禛虐待了你似的。”白鈺一边扶着秀雅公主坐下,一边揶揄起来。 此时秀雅公主的肚子已经大了,一副孕妇的姿态,众人都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顾成禛的,只有他们几个清楚这雍王府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你试试天天吃肉,连白菜都带着一股鸡肉味试试?”苏陶陶如今已经有了精神,又看见秀雅公主的肚子大了受了刺激,眼睛瞪着白鈺恨不能将他剁了。 “哟呵,现在会和我吵架了啊,不错不错看样子再过不久你就可以追着我打了。”白鈺哈哈笑了起来,和秀雅公主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幸福的笑。 “你们俩要是秀恩爱就去别的地方,别打扰我和夫人吃饭。”顾成禛给了白鈺一记眼刀,警告着他不要欺负自己的媳妇,不然他的秀雅也不会太好过。 白鈺清了清嗓子,脸上才露出了正经的神色,说道:“我过来可是要和你说正经的,我已经找到了太子和南疆送信的人,再给我几天时间就可以将他带到皇上的面前,你那边可要准备好,别让太子发觉了。” 顾成禛看着苏陶陶喝完了一碗汤,这才开口说道:“放心吧,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他还记得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半年来受的苦,顾成禛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既然伤了他的女人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王爷,宫里来人了。”就在这时,侍从从门外进来禀报。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今日怎么忽然皇上在这个时候召见? “皇上叫你进宫,你还是赶紧去吧。”白鈺一边说,一遍扶了秀雅公主起身,让苏陶陶伺候顾成禛更衣。 “嗯,我立刻更衣进宫。”顾成禛说完,看了一眼苏陶陶,拉着她的手十分的舍不得放开。 苏陶陶看见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说道:“不过是进宫一趟,瞧你搞得好像好分开很久似地,晚上我还等着你回来呢。” 今日苏陶陶特意看了日历,是个适宜嫁娶的好日子,她想要给顾成禛一个惊喜。 “和你分开哪怕一个时辰,我也觉得像过了一年那么长,陶陶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把你时时刻刻留在身边。” 顾成禛很认真的表情看着苏陶陶,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深情,随后看着苏陶陶给他系上腰带,送上佩剑。 “去吧,我等你回家!”苏陶陶轻轻的在顾成禛的脸上落下一个吻,笑得可爱。 有人问,如何看一个女人是否真的幸福,答案就是看她是否还纯真得像个孩子。 男人若是真的爱护一个女人,总是会让她变的越来越小,脾气越来越大,所谓宠爱先宠再爱。 苏陶陶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早已是石头做的,不会又任何的波澜,一这一辈子只能和仇恨为伍,直到和顾成禛在一起,她的心总是暖暖的,会耍赖会哭泣更加会撒娇,仿佛她失去的另外一半灵魂回来了。 夜幕渐渐的笼罩下来,鬼医忽然出现在了屋子里,他的身形显得有些模糊,似乎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莫大哥,你怎么了!”苏陶陶焦急的看着鬼医,但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陶陶,快离开这里,顾成禛被皇上连夜送出城了,太子对皇上下了毒,现在生命垂危你若是在这里坐以待毙会被抓住的。” 鬼医说完,身影便消失了,想来是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能力。苏陶陶顾不得其它,赶紧冲去了秀雅的房间。 “快走,皇上病危顾成德要出手了!”苏陶陶来不及解释太多,冲进了秀雅的屋子,拉着秀雅就要逃。 “怎么回事,午时的时候不是皇上还召见顾成禛进宫吗!”白鈺的脸色忽然一变,拉起秀雅和苏陶陶就从后门离开了。 来到一处客栈,白鈺让秀雅和苏陶陶换了衣服,出门去打听情况,可是也是一去不回。 苏陶陶用意念问了一个鬼魂,但对方所知道的很少,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秀雅,你怀着身孕现在不能冒险,白鈺找的这屋子很安全,你先待在这里,我去找顾成禛和白鈺。” 苏陶陶刚说完就被秀雅拉住说道:“不可以,你不会武功出去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现在皇上病危宫里是个什么情况根本不清楚,你若是贸贸然的出去凶多吉少。 “你被担心,我有阴阳眼,我可以让鬼魂帮我,若是我们俩都待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我必须确定顾成禛是安全的,还要帮你把白鈺找回来,你记住千万别出去!” 苏陶陶挣脱开了秀雅的手,眼中带着坚定,秀雅知道自己就是如何阻止都是无用的,便塞给了苏陶陶一个烟花信号弹。 “这是我隐藏在京城的暗卫,你遇见危险时就把这个放出去,他们会救你。” “放心吧我没事的,我一定帮你把白鈺带回来。”苏陶陶咬了咬牙,她不敢告诉秀雅自己真正的想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宫门,侍卫严阵以待,看着一身宫衣的女子缓缓而来,顿时有些愣住了。 “站住,来者何人?” 虽然苏陶陶穿着一身郡主的装束,却没有乘坐马车,没有带着侍女,实在是反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17 “我乃昭平郡主,进宫面见圣上。” “无召闲杂人等不得入宫!”侍卫强硬的开口,他们虽然是侍卫啊,但知道昭平郡主已经疯傻,眼前的女子若真的是也不会让她入宫。 “你们若是不让我入宫,就去告诉太子殿下一声,就说我要见他。” 苏陶陶冷冷的看了一眼侍卫,那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侍卫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没过多久侍卫放行,还为苏陶陶准备了马车,一路到了皇上的御书房。 书房里灯光昏暗,大门被重重的关上,龙椅上坐着的已经不是皇帝,而是顾成德。 “太子殿下,我如今是不是该叫您一声皇上了?”苏陶陶没有惊慌,也没有愤怒,而是一脸平静的神色。 顾成德抬起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苏陶陶,然后慢慢的走下台阶捏住了苏陶陶的下巴。 “你失踪了这么久,怎么忽然出现了?”顾成德已经从苏零露的那里知道了苏陶陶和顾成禛是一伙的,心中满是愤怒。 他当初就奇怪,为什么一直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苏陶陶忽然对自己投怀送抱,原来是为了做顾成禛的棋子,如今顾成禛逃了又要来投奔自己了。 “我被顾成禛给软禁起来了,殿下若是不信就去问雍王府的人,那天我参加婚宴的时候差点被苏零露给毒死。” 苏陶陶双眸含泪,一副委屈的表情,然后直勾勾的盯着顾成德,想要谋取他的信任。 顾成德一巴掌打在了苏陶陶的脸上,用阴冷的表情看着苏陶陶说道:“你少骗我,你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吗!” “殿下当然不愿意相信我,我和苏零露自小在府里就水火不容,她又先在殿下的身边陪伴,殿下相信她也是正常的。但请殿下想想,若我不是殿下的人,我如今早就应该跑了,还进宫里做什么!” 苏陶陶瘫坐在地上,一双眸子里写满了委屈,看见顾成德没有再发怒,又接着说道:“我被顾成禛软禁在府里,他想要我的身子一直未能如愿,昨日顾成禛忽然逃了,我在他的书房找到了顾成禛的印鉴和密信,殿下看都不看一眼吗?” 太子转过了身,看着苏陶陶从袖子里拿出来的东西,眼中带着兴奋之色,这可是苏陶陶给他送上的大礼。 有了顾成禛的印鉴,他便可以伪造顾成禛毒害皇帝的证据,等自己一登机就可以下旨杀了顾成禛,真是天助我也。 “陶陶,本宫误会你了,快起来!”顾成德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随后神情又变得谨慎起来说道:“为什么你要装疯?” “这是陶陶无奈之举,苏零露和臣女一直不和,那日殿下来寻我时苏零露暗中叫了人来将殿下给弄晕了,把我丢进了水井差点淹死我,我害怕我若是清醒她定饶不了我,我变假装受了惊吓变的痴傻疯癫,以躲过她的耳目。后来她又把我给帮了用作巫术,我又被顾成禛给发现带走,这才躲过一劫。这几个月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殿下。” 顾成德听了苏陶陶的话,暂时相信了苏陶陶,叫人安排苏陶陶下去休息。 顾成德把苏陶陶安排在了关雎宫,一座最远离皇帝宫殿的所在,看样子并未对苏陶陶有完全的信任。 苏陶陶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之所以要重新出现在顾成德是面前,就是要第一时间知道皇帝的安危,还有一去不回的白鈺究竟怎么样了。 若是在暗处躲藏她根本进不了宫,如今皇帝病危宫中又有南疆圣女的纯在,鬼医明显受了伤自己只能孤军奋战。 她不禁冷静分析起来,究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方才让自己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境地,咬了咬牙默默坚持着。 “郡主,苏娘娘来了。”外面一个宫女进门通报,苏陶陶抬起头已经看见苏零露走了进来。 “姐姐,许久不见你变漂亮了。”苏陶陶笑眯眯的看着苏零露,换来的是苏零露的厌恶。 “苏陶陶你来这里是找死的吗?”当苏零露听说苏陶陶进宫来见太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此刻苏陶陶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好笑的话,更是让她吃惊苏陶陶的脸皮。 苏陶陶慢慢的靠近苏零露,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说道:“谁找死还不一定呢,你别忘了你这个侧妃的位置还是我给你弄来的,现在太子殿下的正妃就会是我了。” “苏陶陶你要不要脸!”苏零露扬起手要打苏陶陶,却被她一把抓住皱着眉。 “这句话我该问你吧,你为了不让我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居然要杀了我,这份狠心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如今我已经把事情告诉了殿下,殿下会保护我的。” 苏零露不明所以,随后方才吼道:“你敢冤枉本宫!” “我冤枉你了吗?殿下手里可是有眼线的,你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不难查到。”苏陶陶笑着,手心里却全是汗水,眼睛里带着坚定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她不能输,如今白鈺生死未卜,顾成禛没有消息,而秀雅又还在危险中漂流。 “苏侧妃,太子殿下请您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来了一个太监,一脸恭敬的打乱了两个人的对话。 苏陶陶睨了一眼苏零露,那眉眼间带着一抹不屑一顾,说道:“姐姐快去吧,殿下可是等着你呢,你还可以去殿下那边说一说我是如何一个可怕而狡猾的女人。” 苏零露不甘心的转身,随后说道:“苏陶陶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死得很快!” “我等着!”苏陶陶毫不客气的回敬了回去,神色透露出了咬牙切齿,让旁人见了都有些害怕。 看样子苏家两姐妹的仇是解不开了…… 三日后的傍晚,天边笼罩着烟霞,苏陶陶站在阁楼的高处看着这美丽的景致,顾成德将她软禁在这关雎宫中,她只能等待着机会。 远远的,她看见了顾成德身边的总管太监领着一堆宫女走进了关雎宫,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郡主,这是太子殿下为您准备的衣裳,还请郡主沐浴更衣之后随咱家去面见殿下。” 苏陶陶点了点头,任由宫女们精心的打扮,上了软轿来到了东宫,如今的皇宫被太子暗中控制,苏陶陶想不明白为什么顾成禛和皇帝都未曾察觉,后来感觉到宫中的怨气时便想通了。 宫里的人除了顾成德的人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没有神采,头上都隐隐有一团黑色怨气笼罩,苏陶陶明白了为什么宫中的鬼魂在那一段时间频繁消失,如今已经被南疆圣女变成了可以控制人心智的怨鬼。 这些怨鬼附身在没有带着符咒的人身上,暗地里控制了整个皇宫,所以没有人察觉这些。 苏陶陶跨进东宫,苏零露的嬉笑声传来,她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衣正在顾成德的怀里撒娇调笑,看着苏陶陶进来立刻媚眼如丝的勾住了顾成德是脖子。 “殿下,妹妹来了,我们让妹妹也加入吧。”苏零露轻轻的用舌头舔了一下太子的耳垂,让太子着迷的盯着她,捏住苏零露的下巴说了一声“好!” 苏陶陶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苏零露是想玩双凤戏龙的游戏,来考验自己的真的是否真心喜欢顾成德。 “妹妹,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的!”苏零露心中暗暗得意,你苏陶陶真的会愿意躺在太子的身下承欢?苏陶陶的心里明明就喜欢的是顾成禛,怎么会乖乖的送上自己的身体。 苏陶陶一步一步的走近,脸上带着一脸的平静,没有半分的退缩,然后在床榻边停下了脚步。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苏零露的脸上,用一种很冷淡的语气开口说道:“以色侍君怎能长久?你明知如今还是多事之秋,你居然让殿下玩物尚志,你是何居心。” “苏陶陶你居然敢打本宫,我现在就杀了你!”苏零露挣扎着站了起来,就要冲过去卡住苏陶陶的脖子,一双眼睛显得通红。 “住手!”太子呵斥了一声,苏零露停了下来,眼泪里带着委屈。 “殿下,您看见了,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喜欢殿下,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肯定是想要帮助雍亲王造反。” 苏零露就像一条美女蛇,试图缠绕在顾成德身上,被顾成德推开了一些距离。 “陶陶,她说的是真的吗?”顾成德的双眸像一只猎鹰,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苏陶陶,只要她说出反抗的话立刻就会万劫不复。 “殿下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如今顾成禛外逃,皇上又缠绵病榻不能临朝,你这个时候和一个侧妃在东宫玩乐而不在陛下身边侍疾,外面的那些大臣们可不是好打发的。” 苏陶陶坐在了太子的旁边,用十分冷静的话语说道:“如今逃出去的顾成禛就是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火球,朝中还有不少支持他的人在,而且这些人只要在民间散播一点对殿下不利的消息,殿下的登基就会受到影响。” 苏陶陶用手抓住了顾成德的手,用担忧却又深情默默的眼睛看着顾成德继续说道:“殿下再想想那纣王,不就是被妲己蛊惑才亡国了吗?姐姐如今的样子和妲己有什么不同,让殿下耽误了最好的时机,我看殿下应该赶紧把姐姐处置了才是。” 太子的目光漆黑深邃,只默默的盯着苏陶陶,此时的苏零露沉不住气了,抓住了太子的另外一只手,强迫太子看着她。 “殿下,您真的觉得臣妾会害了您吗?你想想温妃的事情,想想皇上的事情,我为您付出了多少,她苏陶陶凭什么这么污蔑臣妾!” 苏陶陶在心中笑了,苏零露犯了一个错误,她不该跟顾成德提付出了多少邀功,这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果然,顾成德的神色变了,用冷冷的声音说道:“露儿是想要本宫感激你吗?” 看见太子的脸色忽然一变,苏零露忙跪了下来,说道:“殿下,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只是口不择言冒犯了殿下。” 苏陶陶一双眸子透着清澈,捏紧了顾成德的手说道:“殿下,如今我们可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如今朝廷里还要沈家一流还对殿下虎视眈眈呢。 顾成德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零露,叫人将她打发了出去,随后方才对苏陶陶说道:“无须担心,如今沈家的女儿在本宫的手上,那沈崇文不敢轻举妄动。” 苏陶陶的心揪紧了一下,妙书在顾成德的手里,那继堂呢是不是也被抓住了。 “原来是如此,不过那沈小姐是和我家继堂一起私奔的,不知道殿下抓住了我的弟弟没有?“ 苏陶陶的神色显得很紧张,反而让顾成德放松了警惕,若是苏陶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顾成德才会怀疑苏陶陶是在演戏。 “苏继堂没有抓住,不过若是抓住了本宫会为了你给他一条活路,我知道他是你的弟弟。” 顾成德说完,嘴巴就想要亲吻苏陶陶,这时外面的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殿下,皇上驾崩了!” 顾成德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衣衫不整却满面红光,眼睛里写满了兴奋。 苏陶陶跪了下来,一双眸子里带着泪水,“求殿下恩准让臣妾伺候皇上入殓。” 太子本来就在兴头上,一听苏陶陶自称臣妾,更加高兴了,立刻答应了下来。 苏陶陶来到了皇帝的寝宫,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宫女们跪在地上哭泣,外面已经敲响了丧钟。 钟声一下下敲击着苏陶陶的灵魂,她向老天祈求自己能够见到皇帝的魂魄,不要让南疆圣女给抓住。 皇帝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了龙床上,黄色的睡衣上还残留这干掉的血迹,想来自从中毒就未曾有人好好的照顾过。 这一世皇帝的死期提前了半年,命运已经有了改变,苏陶陶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她只是乞求着能够看见皇帝的魂魄。 慢慢的,皇帝的魂魄浮现了出来,看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没有一点表情,只有当看见苏陶陶的时候有了一瞬间的错愕。 “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可以告诉我,快点!南疆的圣女就要来了,您必须乘早离开!” 苏陶陶试图呼唤鬼医,可是那边却没有回应。苏陶陶的头上冒出了焦急的汗水,皇帝犹豫了一下开口指着自己的衣服。 “衣服里有朕的遗诏,送去给禛儿!”皇帝说完,便消失了,苏陶陶的眼睛里全是泪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18 她亲自给皇帝换上了龙袍,将他放在棺椁之中,整个大顾都沉浸在悲伤的氛围里。 苏陶陶将龙袍藏在了自己的身上,如今必须尽快将龙袍送去给顾成禛才行,可是顾成禛在哪?苏陶陶不得而知。 皇帝死了,太子自然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帝,苏陶陶自从进了宫,如今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身边总是有人监视着不能让她顺利的出宫。 “郡主,皇上有请。”因皇帝大殇新皇帝必须斋戒沐浴祈祷三个月之后举行登基大典,所以苏陶陶还有一个月是安全的。 这几日,顾成德经常让她去书房陪伴,让苏陶陶给他出一些主意和策略,为了能够得到顾成德的信任苏陶陶每一次都让他很满意,今日太监来请她也没有做他想。 “陶陶,过来!”顾成德站在高处苏陶陶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站在顾成德身边时,她在发现了下方正绑着一个男人,一身白衣上染了血透着狼狈。 苏陶陶是眼睛中带着吃惊,随后尽量让自己的神色显得淡定,“恭喜皇上抓住了顾成禛的死党,可是有了顾成禛的下落?” “还没有,这人嘴硬的很,朕正在想让陶陶试一试。”顾成德神情很淡定,心中打算用这个机会彻底的试一试苏陶陶。 这个女人反复无常,心里究竟是偏向于哪一边根本不得而知,狡猾如狐狸的女人为他所用最好,若是不能为他所用那便杀了,以绝后患。 苏陶陶知道,今日顾成德是不会让自己轻易的蒙混过去的,上次苏零露的测试她只是勉强蒙混了过去,这一次只怕不会那么容易了。 “白鈺,好久不见!”苏陶陶慢慢的踱步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受刑之后浑身是伤的身子,心中只能强忍着。 白鈺吐了一口口水在苏陶陶的裙子上,那华丽的衣袍蒙上了污点,却依旧不能掩盖她此刻被顾成德宠爱的荣耀。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怎么样?在顾成德身下承欢是不是很爽!”白鈺并不知道真相,当他从秀雅那里得知苏陶陶离开之后心里就着急起来,可是当他终于知道苏陶陶的去处的时候,心中满是愤怒。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白鈺你作为一个商人应该更加懂得这个道理,我苏陶陶要的是荣华富贵是利益,如今顾成禛已经成了强弩之末你又何必这么咬紧牙关呢。只要你松口,告诉我们顾成禛在哪里,我立刻求了皇上放了你,让你依旧享受着富贵,不好吗?” 苏陶陶看着白鈺那双对自己充满了厌恶的眼睛,希望他越是恨自己越好,这样顾成德才会越相信自己。 “一个身子伺候了两个男人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本公子说话!你比那青楼的妓女都不如,人家都懂的忠义之心,在你这里被狗吃了,呵呵呵!”白鈺冷笑着,一双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 “陶陶,过来!”就在苏陶陶还想说话的时候,顾成德叫了她,让苏陶陶不得不回到了顾成德的身边。 太监送上来了一把匕首,放在了苏陶陶的面前,顾成德拿了起来放在了苏陶陶的手里。 “一个无用的棋子留着也是无用,陶陶亲自去把他解决了吧。”顾成德的语气带着宠溺,苏陶陶的手却在握住匕首的一瞬间抖了一下,让他的目光看向了苏陶陶的手。 “皇上……”苏陶陶抬起眸子,还想找个借口为白鈺谋取生机,却被顾成德用手指蒙住了嘴巴。 “乖,若是你杀了她,以后你就是朕的皇后。”顾成德摩挲着苏陶陶的脸颊,眼神里带着冰冷的气息——那是杀意。 苏陶陶僵硬的转身,一步一步的朝着白鈺缓慢的走过去,心中还在思考着如何救他。 白鈺的身旁隐隐的出现了一团白雾,苏陶陶先是等了一等,看见了许久未见的鬼医。 “你终于出现了,你还好吗?”苏陶陶用意念与鬼医交流。 “上次被南疆圣女用巫术打成了重伤,回到阴间多亏爷爷和阎王相救,用了天庭太上老君的丹药方才痊愈,如今刚刚出关就来找你了,这是怎么回事。”鬼医将自己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便看着苏陶陶手中拿着匕首对着白鈺的模样,那一身龙袍的太子让他一时间尚未适应。 “顾成德要我杀了白鈺,你快帮我想想办法。”苏陶陶心中焦急,脸上却对白鈺带着笑容。 “白鈺,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听了苏陶陶的话,白鈺嘲讽的冷笑道:“你快动手吧,我做了鬼第一个先杀了你!” 苏陶陶捏紧了手里的匕首顾成德和白鈺都盯着她,而苏陶陶暗暗咬牙。 “你按照我教你的在白鈺的身上捅刀,我用阴气将白鈺的心脉护住让他假死。”鬼医快速的陷入了思考之后指示着苏陶陶下刀的位置,匕首快速的扎入了白鈺的身体。 在场的很多人眼睛都瞪得老大,包括顾成德都没有料到苏陶陶真的敢捅下去,白鈺的鲜血喷在了苏陶陶的衣裳上带着斑驳。 白鈺的眼睛抬起来看了苏陶陶一眼,然后裂开嘴笑了起来,“苏陶陶你再捅得狠一点啊,我还没死!” 苏陶陶扬起了一抹让人害怕的笑容,让人如同看见厉鬼一般,在鬼医的指点下捅入了第二刀,鲜血流了出来却并不多。 “如你所愿,没有用的棋子如今只能死!”苏陶陶说这话的时候,顾成德眼神很是复杂,但是不过是片刻之后便露出了笑容。 当苏陶陶的第三刀捅下去白鈺闭上了眼睛,苏陶陶的脸上也沾满了鲜血,握着匕首的手顺着刀刃留下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如红梅绽开。 鬼医护住了白鈺的心脉,让白鈺假死,太监验证之后证明白鈺死了,苏陶陶跪在了顾成德的面前。 “皇上,你现在相信我是真心的了吧?”苏陶陶的眼中写满了惶恐,跪在地上抬着脑袋看着顾成德,显得那么不安。 顾成德将她扶了起来,拿来手绢给她擦干手上的鲜血,说道:“朕相信你,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那皇上可不可以再答应臣妾一个要求?”苏陶陶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衣裳,说道:“白鈺弄脏了臣妾衣服,臣妾想让他的尸体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啃噬,骨头被太阳灼烧。” 顾成德捏住了苏陶陶的下巴,将自己的脸与她拉近了几分,用一种邪恶的神色对苏陶陶说道:“陶陶,朕现在才发现你和朕真的是绝配。” 苏陶陶露出一抹笑容,眼中带着温柔的神色,低下头说道:“谢皇上赞赏。” 苏陶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关雎宫,她的耳边依旧回响着白鈺的声音,身上弥漫的血腥味用多少香料都无法抹去,只希望鬼医能够通知到秀雅公主救白鈺一命。 顾成德要立苏陶陶为后的传言很快传入了苏零露的耳朵里,此时的苏零露已经怀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听见这话顿时将手边顺手的东西砸向了说话的宫女。 “混账,本宫怀有皇上的长子,谁敢传这样的谣言!” 苏零露已经换上了贵妃的装束,如今她因为怀孕已经被晋封为苏贵妃,头上的金凤因为她的愤怒而颤抖着,仿佛真的要振翅而飞。 “贵妃娘娘息怒,不过皇上在苏郡主杀了白鈺时的确是这么说了,在场有很多的人听见了。”宫女的头上渗出了血,但一点都不敢去擦拭挪动。 “她苏陶陶有什么资格和本宫抢,你退下吧!”苏零露慢慢的冷静下来,然后招来了自己的心腹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夜幕降临,苏零露的宫里迎来了一位美丽的女子,她穿着黑色的斗篷,将自己的身形完美的隐藏在黑暗中。 “圣女,如今本宫已经怀上了皇子,为什么还不让本宫坐上皇后之位!” 苏零露对站着的南疆圣女十分恭敬,丝毫没有平日里的跋扈模样,看着圣女慢慢的走近自己。 圣女取下了自己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好看的脸庞,用手轻轻是搭在苏零露的脉搏上,说道:“你怀的是一个女儿,不是皇子。而且你还没有把苏陶陶交给我!” “不是我不想交,是皇上将她保护的周密,我还在想办法。”苏零露焦躁的皱着眉头,摸着自己的肚子后知后觉的发现圣女说她怀的是女儿。 “怎么会呢,我明明要儿子!”苏零露抓住了圣女的衣袖,用乞求是目光看着圣女。 “我是说过让你尽快的怀孕,可没有说你怀的一定是儿子。”南疆圣女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将自己的衣服从苏零露的手里扯了出来。 如今顾成德已经登记,他们南疆有自己的下一步计划,需要这个苏零露继续做好自己的角色。 “可是圣女我需要一个儿子,只有儿子才能让我得到皇上更多的宠爱,让我更加能够帮到你!” 苏零露看着圣女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虽然愤恨,可是脸上却半点都不敢显露。 她的命在圣女的手里,虽然苏零露不知道南疆圣女是什么时候给自己的下的蛊毒,但她知道若是自己有半点的反抗之心就活不了。 “不用了,我看你现在有没有怀孕都赢不了那个苏陶陶,你说你空有美貌,怎么就比不上那个还没和皇帝上过床的女人有用呢?” 南疆圣女捏住了苏零露的脸颊,眼睛里写满了不解,最后用一种邪魅的笑容笑了起来。 “我会想到办法的,我一定会的,圣女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够让苏陶陶从这里消失,我会让皇上按照你们的要求做。” 苏零露仿佛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存在,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一双眸子里带着恐惧,颤抖的求饶着。 “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若是苏陶陶不能落到我的手里,你知道事情会是什么结果。”在南疆圣女的眼中,苏零露就是一条听话的狮子狗,她披上了黑色的斗篷重新消失在皇宫的黑夜之中。 苏零露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中带着一抹狠戾的情绪。 既然肚子里的是个女儿,生下来也是无用,还不如成为自己的武器。 苏陶陶终于找了机会能够和鬼医单独说话,假装自己是疲累让宫女都在外面守候,用意念和鬼医交流。 “莫大哥,如今我需要出宫,我必须知道顾成禛在哪里,我手里有先皇的遗诏必须交给他。” “如今顾成禛已经回到了边疆,但因为是没有兵符不能调动军队,我已经查过了那日顾成禛根本没有进宫,是皇上发觉太子下毒之前感觉到了危险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把他送走的,因为太过突然所以来不及带走你。” 苏陶陶点了点头,眼睛里带着柔和的光,她并没有怪顾成禛,而是小心的捏紧了手里的被子隐忍着。 如今她在顾成德的眼皮子底下,虽然现在她已经得到了顾成德的信任,但却还是出不了宫,想要去边城就必须有万全的准备。 “不知道白鈺怎么样了,你不能现身秀雅公主只怕也不知她在何处。” 苏陶陶的眉心纠结起来,咬了咬牙暗恨自己无能,竟然在这宫中半点办法都没有。 “白鈺我已经让几个小鬼看护着了,暂时不会有危险,秀雅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找到白鈺的。如今你若是想要离开还需要尽快,南疆的巫女想要用你炼蛊的事还没有完,那日我便是受了她的攻击才不能帮你。” 鬼医皱着眉,虽然如今他已经因为仙丹的原因功力提升了不少,但是南疆圣女还是人他不能杀人。 “难道南疆的这个女巫就没有什么软肋吗,如今我这般的坐以待毙不是办法。” 苏陶陶咬着牙,心中那股焦躁的怒火涌了上来,自己在这宫中多待一天,顾成禛在外面便多危险一分。 “她有软肋,你就是她的软肋,这南疆的巫女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你就是因为你身上的命格与旁人不同。你的命格不是普通人给你改的,而是一位仙人。” 鬼医看着苏陶陶的神情,见她并没有多少惊讶的情绪,微微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在上次被巫女绑在木偶血阵里面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我回到了前世被苏零露困在结界灰飞烟灭的时光里,我看见了一个老者答应了顾成禛用生生世世换取与我的一生一世,你所说的仙人大概就是他,因为那时候我总感觉他看得见我。”苏陶陶的神情陷入了沉思,好半晌都不说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19 “天上的那些神仙的心思我这个鬼差并不能明白,我掌控的是凡人生死轮回的事情,而仙人掌控的是天地万物的灵力。” “我的命格进不同,她又想拿我练成蛊之后做什么?”苏陶陶似懂非懂,但若是不了解自己的敌人,又如何能够找到御敌之法? “她要你的身体作为寄生的宿主,然后将你的魂魄和自己的血脉融合在一起,你的身体和魂魄有神仙的灵力,对她来说是绝佳是驻颜之物,可以逃脱生老病死的束缚,如此就不用被阴间的我们抓住。” 苏陶陶从床上走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那我要怎样杀了她?” “她腰椎上的第三节骨头的位置是她的死xue,你只要能够接近她将东西刺入她的身体就可以了。”鬼医将从阴间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苏陶陶,两个人开始为逃出皇宫做准备。 两日后天气晴朗,顾成德的圣旨下了下来,册封苏陶陶为皇后,已经命令礼部准备封后大典。 因为圣旨的缘故,苏零露自然找到了机会与苏陶陶吃饭,明知是鸿门宴她也悻然前往。 “今日,你又想要做什么呢?”苏陶陶看着屋子里的人,扫视了一圈落在了苏零露的身上。 苏零露呵呵笑了起来,眼睛里带着讽刺的光芒,“既然知道我有陷阱等着你,你怎么还敢来?” “躲就能躲得掉吗?你这一辈子都想要皇后之位,如今皇上却册封了我做皇后,你是不是很愤怒和很失望?” 苏陶陶想起前世,自己费尽心机的为顾成德扫平障碍,最后却落得被苏零露做成人彘的下场,如今的境地苏零露仿佛就走了自己的老路。 “苏陶陶,你高兴不了多久了,皇上要来了,我会当着他的面让你的真面目露出来。”苏零露和苏陶陶不和的事情在宫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即便是如此却还是没有人看懂这两姐妹只见的相处方式。 明明厌恶对方到了极点,恨不能将对方碎尸万段,却又好像拿对方无能为力,只能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苏陶陶,你猜得到我要对你做什么吗?”苏零露站了起来,忽然拉住了苏陶陶的手。 “除了想让我死,你还能对我做什么!”苏陶陶刚说完,顾成德就走了进来。 就在这时苏零露往后一倒,拉着苏陶陶躺在了地上,这演技十分的拙劣。 可是苏陶陶来不及嘲笑苏零露,就看见她脸色苍白的痛苦起来,身下鲜血流了出来。 苏陶陶当然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她双手沾上了苏零露的血,顾成德看着这一切,却又没有看清楚全过程。 “皇后,这就是你送给朕的礼物?”顾成德皱了皱眉,脚下苏零露已经抓住了她的衣摆。 “皇上,皇后娘娘她和我吵起来把我推在地上,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苏零露哭得凄惨,肚子正在一阵一阵的绞痛,咬着牙满脸泪水的吸引着顾成德的注意。 “把皇后先关入关雎宫,等一切查明之后在做定夺。”顾成德不是傻子,他能够看出这里面的蹊跷。 苏陶陶走了几步,发现这并不是往关雎宫的路,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娘娘请吧,到了就知道了!”前面的宫女回过身来,那邪恶的笑容让苏陶陶一眼就认出了那眼神。 “你是谁!”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宫女很有可能就是南疆的巫女。 没有人听她的话,而是将苏陶陶抓住往冷宫的方向走去,然后将将身后的大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我还奇怪苏零露的演技如此拙劣你们居然一点都不提醒她,原来你们的目的不过是要让顾成德暂时把我关起来,不去见我?” 苏陶陶看了一眼围着自己的三个人,对着对面的南疆圣女开口。 “是啊,就是这样,顾成德不见你我就有了机会带你出来,你看看我对你多好!”南疆圣女的脸上带着放肆的笑容,这一次她的法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挺好的,这一次你还带了帮手。”苏陶陶也笑了,双手环胸的看着圣女。 圣女的目光在苏陶陶的身上打量,这个女人居然一点都不慌张,而是饶有兴致的模样,这不对劲。 “你是不是有什么后手!”因为第一次失败的缘故,圣女显然有些多疑了。 苏陶陶将手中藏着的瓶子摔在地上,一股烟雾弥漫在空气之中,用行动告诉了圣女她要做什么。 慢慢的,三个宫人倒在的地上,只留下了圣女和苏陶陶。圣女明白了苏陶陶的意图,知道苏陶陶想要逃便冲向了苏陶陶。 可是,苏陶陶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圣女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 “你做什么!”出乎圣女的意料,苏陶陶保住了她,让她一时间挣扎不开。 她的袖子里藏着一根金钗,是刚才烟雾之中乘机从头上拿下来的,此时准确无误的扎进了圣女的腰上。 圣女变得一动不动了,她不敢动!那是她的死穴,是身体最薄弱的位置,若是她反抗魂魄就会离开身体。 苏陶陶慢慢松开了手,看着圣女一动不动愤恨看着自己的目光微微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的死穴?”圣女是口中每说一句话,鲜血就涌出来一些。 “你的敌人太多了,据说你已经活了一百多年,违背了阴间的法则,我曾经想过很多种要如何杀了你的方法,但想不到居然如此的简单。” 苏陶陶清楚,圣女今日会被自己这么容易的就杀了,完全是因为她的自负,而自己把自己陷入如今的地步也是因为自己的自负。 她以为自己可以看见鬼就可以万事大吉,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是因为自己的轻敌才让自己陷入了如今的窘境。 前几日鬼医便告诉苏陶陶苏零露暗中要了打胎的药材,她便明白只怕是要用和温妃一样的招数对付自己,索性就将计就计让巫女对自己的丧失了戒心出其不意。 “呵呵,想不到我活了一百多年,居然被你一个小丫头杀了!”南疆圣女的眼睛里流露出复杂是情绪,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身体已经虚脱的向后倒去。 “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要掌控就可以随行所欲的,谢谢你让我可以顺利的从这里离开,因为你顾成德应该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发觉我已经跑了。” 苏陶陶脱掉了昏迷的宫人衣服,拿走了巫女身上的腰牌,将遗诏穿在最里面,走入了冷宫的深处,来到了一处院落。 这里在冷宫的深处,是顾成禛诈死时隐秘的躲藏地点,若不是鬼医冲破了结界,他们一直都找不到此处。 苏陶陶掀开书柜,墙后面露出了一个小门,这是一条通往宫外的暗道,让她顺利的走出了宫外。 路过张家的门口,苏陶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虽然里面有母亲和表哥,但她不敢去惊动。 快速的从张家门口走过,苏陶陶并未察觉远处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她,正在身后尾随。 来到城门口,苏陶陶出示了令牌,顺利的走出了城外,用身上的金饰换来的银子买了一套男装要了一匹快马,飞快的往边城赶。 夜幕很快的降临,苏陶陶却根本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夹着灰尘扑面而来。 忽然,她的身体不稳,马儿发出一声嘶鸣摔倒在地上,冰冷的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间。 苏陶陶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他们将自己绑了,她身上带着鬼医教自己配制的迷药但数量有限,在弄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的情况下她不能贸然出手。 她被逮到了一处山间,七万八绕之后她见到了已经肚子很大的嘉业秀雅,眼中露出了兴奋之色。 “秀雅……”苏陶陶的话还没有说完,秀雅已经一鞭子打在了她的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忍着疼痛,苏陶陶抬眼看着秀雅愤怒的目光,那双眸子里全是血丝,想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想不到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的人看错了,皇后娘娘!”秀雅公主的眼中写满了讽刺,她不能忘记自己在乱葬岗找到奄奄一息的白鈺时的心情,更加不能形容当密探告诉她是苏陶陶刺了白鈺这么多刀的愤怒。 “我不是皇后,秀雅我刺伤白鈺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知道我必须得到顾成德信任。”一鞭子又落在了苏陶陶的身上,如今秀雅根本不想听苏陶陶的解释。 “你不用做一个两面派,你在顾成禛和顾成德之间左右逢源,让我很佩服你。若不是你苏陶陶那日跑出去,白鈺回来之后又去找你,怎么会被顾成德给抓住,苏陶陶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秀雅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了母亲的愤怒,不安的踢了踢肚子,秀雅用手抚摸着有了片刻母亲的慈爱神情。 “孩子,伤害你父亲的仇人在这里,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苏陶陶闭上了眼睛,用意念呼唤着鬼医,心想着鬼医应该有办法让秀雅相信自己。 在听了鬼医的话之后,苏陶陶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说道:“现在白鈺还没有醒来,我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秀雅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苏陶陶的身上,她是怎么知道白鈺没有醒来的事情的? “你还想骗我!”秀雅用鞭子勒住了苏陶陶的脖子,看着她痛苦的睁大了眼睛。 “白鈺的身子……是我封住的,我能让他醒过来。”苏陶陶艰难的说完,脖子上才稍微一松,让她呼吸到了一点空气。 秀雅犹豫了,苏陶陶的话说的是真的吗?大夫给白鈺看过,白鈺受伤但并未伤到重要的内脏,失血也并不多,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秀雅,你就信我一次,我如今没有反抗的能力,若是我要对白鈺不利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苏陶陶试图说服秀雅,一双眸子里带着祈求。 秀雅站了起来,用鞭子缠住了苏陶陶的脖子拖行在地上,为了避免身上的遗诏收到损伤,苏陶陶只能尽量避免自己的背上受到摩擦。 “若是她死了,我会把你千刀万剐!”秀雅不知道自己赌的这一把到底是错还是对,心里忐忑着。 苏陶陶要来了银针,按照了鬼医的吩咐一点一点的逼出了白鈺身上的阴气,渐渐的白鈺醒了过来。 “我这里有一副药方,去把药抓来给他熬好喝下,很快白鈺就能恢复了。” 苏陶陶提笔写下了药方,看着秀雅双眸含泪的摩挲着白鈺的脸颊,白鈺喊了一声秀雅的名字。 当白鈺看见苏陶陶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秀雅。 “白鈺,我不知道该跟你如何解释,但我现在必须尽快将遗诏送去顾成禛的手里,这样她才能起兵回京城。” 苏陶陶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自己的外衣,秀雅和白鈺一脸吃惊的看着她的动作。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带着血和鞭痕的黄色绸衣,上面是龙纹告诉着他们这是皇帝的内衫。 “皇上的遗诏就在这衣服上,我那天进宫就是为了见先皇一面,当时的宫里有南疆的巫女,能够控制人的魂魄,我怕我去完了见不到先皇所以就没有告诉秀雅姐姐真相。” 苏陶陶将自己的在宫中的事情告诉了白鈺和秀雅,两个人并没有立刻就答应放苏陶陶离开,依旧将她关了起来,这让苏陶陶十分无奈和愤怒。 “莫大哥,现在怎么办,他们不相信我!”苏陶陶抱着脑袋,心中思考着解决的办法,她只恨自己没有功夫,不能从这里杀出去。 “我去想办法,你等我!”鬼医消失在苏陶陶面前,不知道去做什么去了。 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苏陶陶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看见了张中兴。 “表哥!”苏陶陶站了起来,因为没有吃东西的缘故头有些晕,险些摔倒在地上。 “快走,我送你去边城!”张中兴将披风披在苏陶陶的身上,然后走出了山洞。 秀雅公主站在洞口,旁边牵着一匹马,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苏陶陶,一路平安。” 苏陶陶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和张中兴快马加鞭往边城的方向而去。 “表哥,你是如何说服他们的!”苏陶陶和张中兴并排而行,耳边风声呼呼而过。 “我并没有说服他们,是家中你母亲忽然被鬼上身告诉了我你的情况,我追过来之后他们就放了你。”张中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苏陶陶,他的这位表妹到底有多少的秘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20 “表哥,你有继堂的消息吗?妙书被顾成德给抓住了,张家还好吗?”苏陶陶一遍挥动马鞭,一遍看着前方,来不及看张中兴的神情。 “没有,如今继堂生死未卜,沈家的小姐被囚禁在宫里,听说顾成德要纳她为妃。”张中兴听见苏陶陶的马发出了一声嘶鸣,心知她的心情不好受。 苏陶陶没有说话,而是更加疯狂的加快动作,只希望能够早一天到达变成。 他们马不停蹄了跑了三天,累死了三匹马,总算是到了接近边城的孟县,这里是顾成德设立的一个关卡,过了关卡就可以进入边城驻扎军队的腹地。 苏陶陶握着手里的金牌,她不知道圣女的腰牌是否有用,若是无用自己亮出金牌无异于打草惊蛇,对方的检查太过于仔细,自己身上的明黄绸衣就是一个明显的破绽。 “今天是出不了关了,晚上再来想办法。”张中兴观察了一会儿,拉着苏陶陶进了一家客栈。 “表哥怎么办?我不会武功无法闯关,必须想办法混过去才行。”苏陶陶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手捏成了拳头眉头紧锁。 “你手上的金牌或许能够用一用,但你不能穿成这样过去,不然会引起怀疑。” 张中兴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告诉了苏陶陶,两个人合计了一下着手准备。 第二天下午,关口上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张中兴化作车夫的模样,驱赶马车被士兵拦住。 “来者何人,前方军事重地,不得随意闯入。”士兵的矛头对准了张中兴,见他不慌不忙的从马车里拿出来金牌,递给了士兵查看。 “我们是奉了上谕过来的,查验之后早些放行。” 张中兴为了让对方信服,故意做出了一副高傲的样子,语气也显得高傲。 守着关口的卫兵看着手上的金牌,又将目光看向了马车,“里面还有谁,出来检查一下。 苏陶陶掀开了帘子,眼中带着一股怒意,说道:“本小姐也是你能够检查的?” 士兵一看苏陶陶的模样,顿时吓得低下头,放开关卡让苏陶陶出了关,离关卡远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鬼医在马车里,脸上一脸平静,说道:“再走一天你就能到顾成禛在的位置了,地府之中还有事我先回去,有事用意念找我。” 苏陶陶点了点头,将帘子掀开一些缝隙,看见的是辽阔的草原景色,成群的黄羊正在奔跑,牧民的帐篷冒着炊烟。 “过了这片草原我们就要进山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因为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张中兴的心情也慢慢的放松下来,到了一个帐篷的人家,付了银子要了一些羊肉和饭菜。 边城靠近东阳国,可是中间却有一条宽阔的草原地带,过了草原就会看见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随后便是东阳国的国境。 苏陶陶将自己的目光落在的一望无垠的草原上,若不是时间紧迫真的很想在这里多停留几日。 “两位这是还要走吗?”牧民给苏陶陶他们端来了热汤,很热情的询问。 苏陶陶点了点头,说道:“要往边城送个消息,家中的老爷病了,请少爷回家主持大局。” “看着姑娘穿着不凡,这马车也格外的华丽,这前面有山贼出没,我看你们还是等明天一早的好,现在若是继续走晚上可就要在山里过夜了。” 牧民好心的话俗苏陶陶只是笑笑并不回答,她已经没有了喘息的机会,必须一鼓作气赶紧找到顾成禛。 因为牧民的话,给苏陶陶提了一个醒,他们把马车解了下来,然后请牧民保管,两个人骑着马继续赶路。 天色渐渐的黑了,虽然有一条小路,但道路蜿蜒行动的步调还是慢了许多,打着的灯笼只能照亮周围,远处黑漆漆的看不见五指。 “陶陶跟紧我,莫要走丢了。”张中兴紧张的看着周围,他总是听见林子里有响动。 苏陶陶刚要说话,忽然周围火光燃了起来,一群山匪朝着他们围了过来。 “不好,快走!”张中兴加快了马鞭,越过了套马绳,苏陶陶咬牙也跳了过去,不过身后的土匪却紧追不舍。 “陶陶,这么下去他们会把我们拖垮,这里是他们的地界,地形他们比我们熟悉,我们必须分开,我负责拖住他们,你要赶紧冲出去。”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能让表哥你一个人在这里。”苏陶陶拒绝,可是张中兴已经将马停了下来。 “陶陶,别忘了你身上背负着什么,你必须走!你相信我,我会想办法去找你!” 张中兴的目光坚定,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挥动了马鞭在苏陶陶的马上,马儿嘶鸣着跑了起来。 苏陶陶不得不往前看,眼看着身后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音,眼泪在眼中打转,强忍着不落下。 她一定要把东西送过去,一定要!空气中传来破空之声,一根冷箭刺在了她的手臂上,苏陶陶差一点摔在地。 咬着牙她抓稳了缰绳,感觉到手臂已经有了一种温热的湿黏感觉,手臂上的疼痛越来越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鬼医赶来,看见苏陶陶的状态,忙用阴气护住了苏陶陶的心脉,找了一个认识路的山鬼,带着苏陶陶逃脱了追捕。 “你必须休息,若是再这么颠簸你有生命危险。”鬼医查看了苏陶陶的伤势,此时的她因为马儿疲累已经放慢了脚步。 “不行,我必须把东西交给顾成禛,我离他还有多远?”苏陶陶的头上带着汗水,脸色已经苍白,却依旧倔强的不肯停下。 “还有五里路,见到帐篷的地方就是了。”鬼医知道苏陶陶的心思,只能继续用自己身上的阴气给她维持。 最后的五里路走得异常的缓慢,看着天空慢慢的从黑暗变的明亮,远远的一轮红日冒出了头,苏陶陶终于看见了鬼医所说的帐篷。 “顾成禛!顾成禛!”苏陶陶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去呼唤,看着帐篷静静的在朝阳下镀上一层金色。 帐篷里顾成禛猛地睁开了眼睛,外面传来了侍卫们的声音,是他的幻觉吗?听见了陶陶的声音。 就在顾成禛走出帐篷的时候,侍卫也将受了伤的苏陶陶扶了下来,人已经虚脱的晕了过去。 “陶陶,陶陶!”顾成禛飞快的跑到了苏陶陶的面前,将她抱在怀里,后背上的血迹触目惊心,箭还插在她是身上。 “快叫大夫!”一遍吩咐着身边的侍卫,一边将苏陶陶搬进了帐篷。 因为灌了一些水的缘故,苏陶陶醒了过来,看见顾成禛的第一秒便抓住了他的手,轻轻的喊了一声“夫君。” 顾成禛的眼眶有些红,若不会苏陶陶身上的箭,顾成禛恨不能将他抱在怀中融为一体。 “陶陶别怕,大夫已经来了。”顾成禛看着苏陶陶紧皱的眉头,心中心疼的不能自己,却又不想苏陶陶看见自己的神情会难过,只能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先让大夫出去,我有事情和你说。”苏陶陶要去解开自己的衣服,给顾成禛一个坚定的眼神。 顾成禛将人退了出去,看着苏陶陶挣扎着要起来,只得帮她坐正了身子。 “相公,把我的衣服脱了,里面有遗诏。”苏陶陶的手臂此时已经麻木得抬不起来,只能咬牙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一半,露出了里面黄色的绸衣。 顾成禛的瞳孔缩了缩,用微微颤抖的手帮苏陶陶脱下了衣服,那书写在皇帝绸衣上的遗诏盖着玉玺。 “你就是为了这个连命都不要了吗?”在顾成禛的眼中,苏陶陶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没有她一切都没有意义。 他本就无心皇位,父皇当日匆匆将他送走顾成禛毫无准备,一路被截杀只能躲到了暗处。 “夫君,我说过我要给你这江山。”苏陶陶笑了笑,用手抚摸着顾成禛的容颜。 “我这一辈子从不在乎江山,我的江山就是你!”顾成禛抓紧了苏陶陶的手,眼眶虽然红了却未流泪。 “夫君,你拥有江山,我拥有你,这一辈子就值了,我希望和你生生世世,所以我们要好好的。” 苏陶陶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耳边隐约传来了顾成禛的吼声,她陷入了混沌的黑暗之中。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陶陶醒了过来,看见身边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小丫鬟正在一旁做事,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过是半年的时间,她过得实在窝囊,三番五次的受伤,一路上危险重重,还好一切都雨过天晴了。 “夫人,您醒了?”小丫头显得很机灵,将苏陶陶慢慢扶起来坐着,给她的背上靠了两个柔软的枕头,将药和鸡汤一并端了过来。 “殿下呢?”苏陶陶喝完了药和鸡汤方才询问丫鬟,这时外面已经传来了顾成禛的脚步声。 “陶陶,你总算是醒了!”顾成禛看着苏陶陶,坐在了苏陶陶的身旁,眼睛里带着光脸上却消瘦了不少。 苏陶陶用手摸了摸顾成禛满是胡茬的脸庞,笑道:“夫君,你瘦了。” 她的手被抓住,顾成禛捏在手里轻轻的吻了一下手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这几天一直在打仗,顾成德的军队因为先皇遗诏溃不成军,我们已经收复了一半的失地了。” 苏陶陶这才仔细看了一下屋子里的格局,原来早已不是帐篷了,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帐篷之中。 “太好了,要尽快回去,皇宫里顾成德已经不是那个顾成德了。”苏陶陶的神色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顾成禛皱了皱眉,一双眸子里带着不解,“怎么这么说,顾成德怎么了?” “我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做了一个梦,或许不是梦!而是我的魂魄回了皇宫,我发现苏零露和南疆的人勾结,已经给顾成德下了罂粟散。” 罂粟散,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毒药,长期服用会让人产生很大的依赖性,若是停止服用就会死去,但若是不停的吃,人也会慢慢的精神萎靡消瘦而死。 “怎么会,宫里怎么会又南疆的人!”这一点让顾成禛格外的意外,南疆的奸细居然这么厉害,已经渗透的如此之深了吗! “夫君别自责,这些南疆人有通鬼神的能力,可以设置结界和手收集消息,对皇宫比你我都要了解,这里面有一个厉害的,来的时候我已经杀了她,只要我们尽快回到京城,我相信事情会很快解决的。” 刚醒来的苏陶陶就说了这许多的话,头又开始晕了起来,忍不住揉了一下太阳穴,却被顾成禛看在眼里。 “别说了,你还需要休息,一切交给我!”看着苏陶陶依旧苍白的脸色,顾成禛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心疼。强迫的让苏陶陶重新躺下,自己握着她的手让她慢慢入睡。 京城,皇宫之中! “可恶,顾成禛的军队怎么可能那么快!”顾成德将手中的奏折砸在了苏锦堂的脸上,此时的苏锦堂穿了一身大将军的衣服,却目光惶恐没有半分威严。 “启禀陛下,逆贼顾成禛手上假传有先皇的遗诏,一路上又有不少兵士临阵倒戈,才让逆贼长驱直入,还请陛下明断,是否要准备迁都。” 苏锦堂低着头,他小心翼翼的竖着耳朵,深怕错过了顾成德的话,耳边是顾成德的脚步声。 “不能迁都,若是朕迁都天下定会以为朕怕了他顾成禛,不过是一个妃嫔所声生的庶子,居然敢给予皇位,你立刻去前线领兵,一定要给朕拿到顾成禛的人头!” 太子的目光里带着愤怒和阴狠,他并不擅长打仗,如今自己手上能用的人除了舅舅就只有苏锦堂,可是顾成禛常年在战场磨炼,用兵之道十分熟练,常常出其不意打得舅舅和苏锦堂的军队溃不成军。 想到这里,顾成德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疼了起来,暴躁的情绪让他想杀人。 “来人!”顾成德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愤怒的冲了出去,看见太监们正站在门口,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顾成德顺手抽出一旁侍卫的刀,一刀劈在了太监的身上,鲜血喷到了顾成德的脸上。 一旁的宫女下得尖叫出声,被反手过来的顾成德劈中了脑袋一分为二。 “敢不停朕的命令,朕是天子!”死去的太监宫女到最后也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顾成德为什么冲出来就直接劈了他们,顾成德的幻觉害死了他们。 “皇上饶命!”顾成德的举动让剩下的太监宫女大惊失色,忙跪在地上求饶,顾成德明黄的龙袍上是可怕的血迹双眼通红的扫视着地上的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21 “皇上,是什么让你这么生气,该喝补汤了。”苏零露温柔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来,头上带着的是皇后的凤冠,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凤袍。 “皇后,你总算是来了,这些奴才都欺负朕,把朕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一听说补汤,顾成德的脸上就带着兴奋的神情,还没有等坐下就捧着碗一饮而尽,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种愉悦感涌了上来。 苏零露和顾成德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跪着的奴才,脸上带着一抹阴冷的笑容。 “他们居然敢欺君,那就拖出去砍了!”苏零露的一声令下,耳边传来的是一阵阵的哀嚎之声,她心中的压抑在杀人的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苏陶陶从睡梦之中惊醒,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看着外面明亮的天色,呼了一口气。 “夫人,您起了?”侍女忙过来给苏陶陶擦汗,一双眸子里带着认真,苏陶陶却推开了她的手。 “殿下在哪里,我要见殿下!”苏陶陶挣扎着要下床,却被丫鬟死死的拦住了。 “夫人,殿下如今在前线,这几日都不会回来,您若是有事告诉奴婢,我给你送信过去。” 苏陶陶听了丫鬟的话停止了挣扎,让丫鬟拿来了纸笔,将张中兴的事情在心中详细了说了,希望顾成禛能够尽快的找到表哥。 信送出去之后,苏陶陶等了三日也未见回复,越发的焦躁起来,如今表哥生死未卜,自己喝了药又晕晕沉沉的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终于在第五日,顾成禛的信来了,上面只是说让苏陶陶放心,旁的没有再提。 休息了两日,苏陶陶终于是按耐不住了,叫人收拾了一番往前线的地方赶去。 顾成禛正在屋子里和将军们商议事情,忽然看见苏陶陶出现先是意外然后是高兴。 “陶陶你等一等,我和阄将军们开完会就来陪你。”顾成禛让苏陶陶坐在一旁,士兵端来了茶水和一些点心,虽然看着粗超但却能果腹。 “殿下,如今这运城四面环水,城中又是回字形的格局,强攻只怕很苦难,微臣已经围困了对方七日,但看来他们还能坚持更久。” 其中一个将军指着桌子上的地形图眉头紧锁,大家都仔细的研究着破解之法。 苏陶陶原本只是无意的听着,但是他们争论的多了,也忍不住听了起来。 她走了过去,看着地图上的地形,眼睛眯了起来用清冷的语调说道:“不要用强攻,用软攻。” 将军们的目光在苏陶陶的身上打量,他们并不认识苏陶陶,但心中猜测应该是王爷的女眷。 “陶陶,你有什么想法?”顾成禛知道苏陶陶不会信口开河,给她端了一张凳子,免得她久站虚弱。 苏陶陶指着地图上面的河流说道:“这运城四面环水,第一步就是掐断源头的水,然后再挖一个缺口让护城河的水排出去……” “馊主意!那护城河的水体积庞大,水渠是能工巧匠用了三年才修建完成的,我们就是有几十万的精兵去挖,也要用一个多月,如今的情况可不能让我们这么做!”左将军不屑的看了苏陶陶一眼,妇人之见贻误军机。 “我尚未说完,将军就着急了,请几位耐心的听我说完。”苏陶陶并不恼怒,只是客气的行了一个礼,然后接着说道:“我们只需要动用三千人去挖这些就好,其余的人去这几个地方挖开暗处的水路,将让人浑身无力的药物投进其中,城中的人一旦发现水有毒时间久了就会出现内乱,这时我们再用火炮攻城必定事半功倍。” 苏陶陶的手在地图上标记出了地下水脉的位置,因为没有人看见鬼医的缘故,他们并不清楚苏陶陶是如何知道地下水脉的。 在场的将军们思考了许久,最后商议试一试苏陶陶的方法,连夜就开始了动作。 夜晚的运城外火光通明,顾成禛带着苏陶陶散步查看情况,一手牵着她,一边的担心的询问是不是有不适。 “夫君,我表哥的事情如何了?还没有消息吗!”苏陶陶还记得自己与表哥分开时,表哥眼中的坚决,还有那身后不绝于耳的兵器碰撞之声,如今她都夜夜噩梦,希望表哥能够平安。 “那些山贼因为我起兵的缘故,在路上已经被剿灭了,尚未找到这些人当中的知情者,我已经叫人去办了,你别太担心。”顾成禛看着苏陶陶担心的模样,眼中的神色复杂。 “若不是表哥,我根本无法来到你的面前,过了运城我们就能和白鈺联系上了,希望透过白鈺的情报我们可以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苏陶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天上的星辰祈祷着。 城楼上,运城的守城将领正在查看着顾成禛军队的动静,看着顾成禛正在挖水沟,忍不住嘲笑了起来。 “毛头小儿异想天开,这护城河中的水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排干的,不自量力!” 一旁的副将也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写满了对顾成禛的嘲讽,觉得顾成禛这位皇子一路上能够这般顺利的来到运城全屏的是运气。 一夜的功夫,沟渠已经挖了一大半,守城的士兵却一点都不紧张,一如既往的吃喝。到了下午慢慢的都感觉浑身无力倦怠非常。 “将军,城中的百姓都中毒了,有人在水里投毒!”小兵匆忙来报,将军的神色显得有些严肃起来。 “传令下去,让士兵不许再喝水,全部戒严查看敌人动向。”时间又过去了一日,坚持不住的人喝了水晕了过去,没有喝水的人因为口渴也晕了过去,城中一片愁云惨雾。这时竟有的几个保持清醒的士兵看见了城门外的火炮整齐的排列,一颗一颗的火球投到了他们的城中。 城中火光冲天,但士兵们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无奈之下只好开了城门投降。 将军们想不到不过是两天半的时间,他们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解决了运城这块难啃的骨头,一时间军心鼓舞一路上势如破竹直逼京城脚下。 城墙上,苏锦堂看着顾成禛的五十万大军压境,头上冒出了汗水,他很清楚京城这个弹丸之地根本守不了多久,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可是他要如何才能逃过一死呢? “你们给我守好,本将离开一会儿。”苏锦堂吩咐了身边的副将,急冲冲的回了苏家,此时老太君正跪在佛像前念经,听见儿子的脚步声皱了皱眉。 老太君见苏锦堂进了屋子来,身上穿着铠甲一瞬间还以为是老太爷回来了,眼神之中有些恍惚。 “如今城外的情形如何?”老太君刚开口,苏锦堂的脸色便显得有些郁郁,叫人给自己的倒了一杯茶来,眼中带着疲惫。 “不好,我看雍亲王是势在必得,如今宫中零露虽然做了皇后,但皇宫已然是一座孤岛,如此下去我看顶不住了。” 老太君听了苏锦堂的话,跺了跺手里的龙头拐杖,眼中带着怒火说道:“你这是要准备背主投降不成?” 苏锦堂见母亲只一眼便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但若是这么下去破城不过是早晚之事,如何能够让自己的以卵击石,还不如早早开了城门跟顾成禛投诚免了罪过。 “我怎么就生养了你这么一个不济的儿子,我苏家跟太祖打天下,一门忠烈只侍奉君王,当今皇上乃是皇上亲自的上禀太庙的太子所继位,你却要背叛君王做那辱没门楣之事……” 老太君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苏锦堂拦腰截断,一双眸子里罕见的带了几分强硬。 “今日我来见母亲不是为了和母亲商量的,而是希望母亲将手中的龙头拐杖交给儿。” 一听苏锦堂竟然打起自己龙头拐杖的主意,老太君忙把自己的拐杖牢牢护住,却见儿子越发逼近。 “你干嘛!你真的想要忤逆我,坐那不忠不义之人!”苏锦堂和老太君只不过争执了几下,便将拐杖抢在手中,眼中难得的神情严肃。 “母亲,事关苏家生死,原谅孩儿忤逆母亲!”苏锦堂跪下来磕了三个头,老太君眼中含泪,却半句话也不再多说,待到苏锦堂站起身来回头向外走,却赫然发现苏继堂站在院中,身旁跟着好几个陌生人,那一身的装扮赫然是南疆服饰。 京城之中,这般明目张胆的穿着南疆人的衣服,毫不避讳这些人必然底气十足。苏锦堂还未开口,就看见那人中走出一个头领一样的人物拦在了苏继堂面前,对着苏锦堂说道:“国丈大人这是要拿着龙头拐杖去往何处?莫非是要去城外与雍亲王议和?” “你们是谁,为何闯入我府邸,继堂你带这些人进来做什么?”苏锦堂一开口,就见其中一人将刀子放在苏继堂的脖子上,一条血痕明显。 “京城苏氏国丈一家,本来就认定凋零,如今只有这苏继堂一个独子,将军想要和雍亲王投诚无非是为了保护这苏家的香火血脉。可是我听闻苏大人已经不能生育子嗣,若是这独子今日没了,即使您求了雍亲王平安,两位无用之人又能做什么?” 听这南疆人说了这话,苏锦堂心中一冷,心知是要那苏继堂的性命做要挟了,苏继堂自与沈家小姐私奔之后便音信全无,如今出现却是被人威胁做棋子,苏锦堂心里恼恨,却也不得不问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大人也看见我的衣裳样式了,与我南疆有利的自然是希望大人死守京城,断绝不能放了雍亲王的军队进来,不然无论大人如何都是要断子绝孙的。” 苏锦堂听了这话,胸口闷出一口鲜血,但强压着不让人看出来,硬生生吞了回去,脸色苍白双眸带着血红。 “哼,老夫就是死也不会……”苏锦堂还想说硬气话,却见对方真的要在苏继堂脖子上割开血管,又不得不妥协下来。 苏陶陶到了京城,便想着法子的给城中传递消息,希望能够帮顾成禛兵不血刃就将京城拿下。 听说是苏锦堂的镇守京城,苏陶陶心中还有些高兴,只要给苏锦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必然手到擒来。 盼了两日送出去的信件终于得到了回复,却见信纸之上赫然写着“宁死不降”四个字,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苏锦堂何时这般的硬气,竟然说出了这番的话?苏陶陶在屋中踱步,这时鬼医却出现了。 “京城如何?我娘可还安好?”苏陶陶心中担心,外婆和母亲是两个女眷,如今在京城之中就如同两个靶子一般,随时都有被威胁的可能。 鬼医神色紧缩,却并不担心张氏他们,而是自己的得了小鬼的禀报,“苏继堂被南疆的人抓住了,如今京城之中四处是南疆人的细作。” “南疆人!”苏陶陶颇为意外,京城之中是顾成德的地盘,顾成德就是再糊涂也不会让南疆人这般的是无忌惮。 苏陶陶眸中一亮,“是不是宫里也有南疆人?”南疆圣女不过就是无数个南疆人中的一个罢了,这局棋她如今方才想明白。 一个南疆圣女在京城隐藏这么多年,目的是什么如今她才懂得,要让整个大顾乱起来。 好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南疆人在京城经营多年,暗中离间顾成禛和顾成德的关系,让兄弟二人自相残杀,如此才能掠夺大顾的土地,无论是顾成德赢了,还是顾成禛赢了 势必两边都是两败俱伤,国中内战边境必然薄弱,乘机攻城略地之后侵吞大顾,虽然不能让顾国灭国也能让其元气大伤不能收复失地。 “我来便是给你说一说这宫里的事情的,如今顾成德被苏零露喂下了幻药神志不清,实际上掌权的是苏零露。她的身后是南疆人,虽不知道她是如何跟南疆扯上关系的,但如今苏零露这么做就是自掘坟墓。” “何止是自掘坟墓,苏零露为了得了皇后之位居然不惜通敌卖国,这已经是疯了。顾成德如今根本就是个废物一般的傀儡罢了,继堂被南疆人捏在手中,苏锦堂自然为了这继堂不敢求和,若是求和必然继堂性命不保,难怪他的回信会如此决绝。” 苏陶陶的眼中是精明算计,弄清形势自然知道如何应对,对鬼医说道:“既然他们以继堂作为要挟,我为了保护继堂就请莫大哥你帮一个忙了。” 她用意念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鬼医,见鬼医也很满意自己的计策两人笑意渐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22 深夜,苏继堂被关在苏家的的屋子里,外面南疆人牢牢看守,旁人不能接近,只要城破他们便在之前用密道逃走,两位皇子争夺皇位让大顾的军队两败俱伤,为边境将领拖延时间掠夺更多土地便是这次行动的目的。 十五年的蛰伏,如今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心中高兴便轮番站着换岗小酌几杯,也不怕屋子里的苏继堂能够出什么幺蛾子。 苏继堂心知自己逃不掉,只盼望着与自己的失散是沈妙书能够安然无恙就好,思绪不自觉的回到了那日沈妙书来找自己的私奔的情形来…… “继堂,我爹爹要和你们家退亲,我该怎么办!”沈妙书双眸含泪,一双眼睛红肿,显然已经哭了几次,脸上脸色有些憔悴更是让私自出来的苏继堂心疼不已。 “妙书,我姐姐是不会害你姐姐的,一定是被冤枉的,你耐心等一等,只要水落石出我相信岳父不会让我们俩分开的。”苏继堂自从在沈家第一次见了沈妙书之后,心中边对妙书爱慕不已,又知妙书注定是自己的妻子就从未去收敛自己的这份爱意,如今忽然传出宫中身为郡主的姐姐谋害温妃肚子里的皇嗣,让苏继堂很是吃惊。 姐姐一直心思聪明,却也爱恒分明,若是对她好的人她半点都不会去伤害,别人若是不招惹她,姐姐断不会去招惹别人。温妃和姐姐一直在宫中互相扶持,皇后刚死就倒戈相向着实奇怪,若是两人有必争的利益还好说,一个是郡主一个是皇妃为什么会如此他如何都想不通。 “没用的,我姐姐接连没了两个孩子,宫中证据确凿已经押了陶陶姐姐去了天牢,我几番想要进去都被拦住了,根本不知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父亲自从宫里回来,脸色便没有好过,明令禁止我再和你往来,我闹过一场被父亲关了起来,好不容易寻了机会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沈妙书抓紧了苏继堂的手,原本一心想着等到了岁数就可以嫁入苏家和苏继堂白头偕老,为何要闹出这般的事端。 “妙书,你在这里哭闹成何体统?”沈妙书正哭得上心,苏继堂一时正在无声安慰,忽然身后传来了沈崇文的声音,吓得两个人都是一愣。 苏锦堂和沈崇文站在一处,两个人将沈妙书和苏继堂的模样全数落在眼中,脸上神色格外复杂。 “爹,我求求你让我和继堂在一起……”沈妙书见父亲居然追到了苏家来,顾不得其它便跪在地上,话未说完便被沈崇文打了一巴掌。 “丢人现眼!还不与我快些回府。”沈崇伟让丫鬟将沈妙书扶了起来,一双眸子里带着冷厉之色,转过身看向了苏锦堂。 “苏将军,小女无状跑到府上打扰了,我今日与苏将军说的事情,还请将军尽快办理,莫要耽误了两个孩子的姻缘,苏家我们沈家是高攀不起了。” 一字一句,让在场的人都听的心凉,苏锦堂并不糊涂,如今苏陶陶背上了谋害皇嗣的污名而且还是温妃的母家,这门婚事根本是不可能了。 “无妨,沈大人慢走。”苏锦堂不是不想发火,不过明面上是苏家理亏,若是沈家不罢休再在皇上那边告上几句,苏家也不能轻易的独善其身,如今只是发落了苏陶陶一个人,已经是万幸了。 见沈妙书和沈崇文走了,苏锦堂才走到儿子面前拍了怕他的肩膀,“大丈夫何患无妻,忘了吧。” 苏继堂如何能够忘得了,听了父亲的话只咬牙不说话,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匆匆找了机会出府,径直来到表哥府上,询问表哥张中兴可有什么解决之法。 张中兴眉头紧皱,如今他正头疼于如何将牢里的苏陶陶给救出来,因事出突然他们都措手不及,苏陶陶对温妃格外信任没有留下后手,如今才被温妃这般的算计。 “表哥!”见表哥摇头,苏继堂如何甘心,却见母亲已经在内院得了消息寻了过来,只好随着母亲回了屋子。 转眼过了两月的光景,苏继堂学了喝酒来掩盖心中的苦闷遗憾,忽然听闻表哥寻他,也不上心只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不出去。 张中兴见表弟还未从苏家出来,只得让沈妙书写了一张纸条,又让人送去了苏府,才如愿见到了苏继堂。 “妙书!”苏继堂看见字条时,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又听送信的小厮承认的确是沈妙书亲自所写方才到了张家。 “继堂,陶陶姐姐说让我们私奔!”沈妙书也顾不得自己的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自在天牢看见苏陶陶的神色之后,便知道如今只有这一条了。 “你想好了吗?若是我们走了,这一切都不再是属于我们的了。”苏继堂并不在乎荣华富贵,这十几年一直都是在姨娘的刻薄之下长大的,虽然是锦衣玉食却也过得十分压抑窝囊,缠绵病榻多年若不是姐姐帮助哪有今日的光景。 “你便是我的全部,若是没有你我不知道我如何活下去。”沈妙书一想到自己父亲关着自己的这段时日是何等是煎熬痛苦,心中就喘过起来。 苏继堂将沈妙书抱在怀里,心中何尝不是同样的感受,两人相拥倒是让一旁的张中兴有些尴尬。 张中兴得了沈妙书的传话,起初以为是沈妙书诓骗他的,直到后来方才从苏陶陶那边得了确认,只得给两人安排户牌银两,又嘱咐了这以后在外面的生存法则,方才使了障眼法让两人离开京城。 马车行了五日,沈妙书和苏继堂方才放慢了脚步,寻了一处村落安家,对外只谎称是家中是庶子不受待见,便带着妻子换个地方生活。 乡民淳朴并未多疑,只叫两人寻了村长报了自己的户牌,买了一块地先请人盖了一间茅屋安顿。 苏继堂虽然涉世未深,却也知道钱财才是笼络人心的手段,经常去镇上买些鱼肉和酒水在村长家叨扰,又用自己是被家中嫡子迫害的故事让村长给自己保密身世,这才安心下来。 沈妙书见苏继堂出去了,这段时日都是苏继堂拜托了村里的嫂子帮忙做饭,长此以往下去终究是不妥,今日特意打发了人准备自己做一顿饭给苏继堂尝尝。 她先是学着李嫂的样子将米淘洗干净放进铁锅加水,又用火石点燃柴火,可是火刚刚点燃一会儿又自己熄灭了,让她好一通折腾却如何都将火点不起来。 “妙书,妙书?”苏继堂从村长那处回来,手里拎着街上买的吃食,见屋子里没人,顿时就慌了起来。 “我在这呢!”沈妙书走出厨房,见苏继堂一看见自己就愣住了,好半晌都没有明白过来。 在苏继堂的眼中,此刻的沈妙书根本不是以往的模样,除去了珠钗粉黛,沈妙书的头上只绑着头巾,身上也是粗布衣裳没有别的配饰。脸上黑乎乎的一片,双手更是看着惨不忍睹。 “妙书,你这是做什么了?”苏继堂看沈妙书如同在灰里滚了一圈的模样,心疼的放了东西过来拉她坐下。 “我想给你做顿饭,我们这么一直劳烦别人终究是不妥,这日子还是得我俩过的。”沈妙书见苏继堂从水缸里舀水给你端来,又亲自拧了帕子给自己擦脸擦手,心里更是感动自己没有喜欢错人。 “以后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你跟着我受苦我怎么还能让你受累。”苏继堂知道沈妙书的心思,心中也是十分的感动,只是沈妙书一直是闺阁千金,如何能这般的伺候自己。 “我不累,这洗衣做饭本就是女人的事情,你以后负责挣钱,我以后负责洗衣做饭,彼此依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沈妙书心中发甜,一双眸子里带着温暖笑容,轻轻的靠在苏继堂的怀里。 “好,我们一起过我们的小日子。”苏继堂心中满是宠爱,看着天空祈求老天不要让他们的生活被打乱才好。 夜里,苏继堂为沈妙书整理的床铺,自己的抱了铺盖在地上铺了准备就寝,却被沈妙书将铺盖卷给收了扔在床上。 “地上睡多了着凉,风湿骨痛老了更是厉害,我们俩一起睡在床上就好。”沈妙书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去看苏继堂的眼睛。 若是苏继堂嫌弃自己怎么办?这般的不知廉耻,会不会被他以为自己是不知检点的女人? 怀着一心的忐忑,沈妙书竖着耳朵听苏继堂的反应,可是半晌却毫无动静,让她有些慌了忙抬头去看。却见苏继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深邃却没有表情。 糟了,是不是自己惹恼了他,都怪自己这么直白,她真的嫌弃自己了。 “继堂,我……”沈妙书刚准备认错解释,却被苏继堂用手指蒙住了嘴巴,神色中透着认真。 “妙书,我对你发乎于情,但止于礼。如今你还未到及笄的年级,我是不会碰你的。”苏继堂虽然不知道男女之事是何等的滋味,但却知道自己的越是喜欢越是珍贵的就要小心的呵护。 沈妙书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感动,这一段时日苏继堂一直恪守礼节,一路上虽然用心呵护也偶尔说一些情话,却从围做过逾矩之事。 “我知道,我也明白。”沈妙书将苏继堂的手拿了下来,眼睛里带着清澈说道:“但我决不允许你再躺在地上,我们毕竟是要做夫妻的,你珍惜我自然我也要珍惜你,以后我们同床而眠彼此取暖。” 沈妙书的脸上越发的热起来,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了苏继堂的怀里,声音越来越小的抱住了苏继堂,顿时让人心中一暖。 思绪渐渐抽离,苏继堂忽然感觉身体一痛,来不及呼喊人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夜过后南疆人将房门打开发现苏继堂躺在地上已然没有了气息。 “什么!”苏继堂的死在苏家根本是瞒不住,若是南疆人一开始不那么自负将苏继堂关在别处还好,如今老太君得了消息自然苏锦堂也就得了消息。 看见母亲的飞鸽传书,苏锦堂的眼睛里带着深深的绝望,如今苏家注定是无后了。他这一生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妻离子绝与女儿反目成仇孤苦一人。 “将军!”大家忽然见到苏锦堂面如死灰,身子像是被抽离了魂魄一般,一时间弄不清情况,又见苏锦堂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再一探鼻息气绝身亡。 京城主帅忽然没了,顿时军心大乱,加上城外顾成禛开始攻城,内外夹击之下京城根本不堪一击,士兵打开城门让顾成禛进了外城,只留下皇城被重重包围。 “皇上,叛军已经到了皇城脚下了!”还在沉浸在幻觉之中的顾成德正躺在龙椅傻笑,忽然听见太监总管的急呼顿时恼怒。 “胡说,顾成禛已经被朕砍了脑袋暴尸三日,何来叛军!”因为幻药的缘故,顾成德早已分不清幻觉和现实,浑身无力的躺着。 总管本是一直跟着顾成德的老人,见如今的顾成德已经不是自己当年尽心的太子,全然已经是个废物,脸上再无慌张神色,而是缓缓站了起来一转身寻找自己的出路去了。 皇宫的另一头,苏零露忽然听见外城已经被顾成禛打了进来,顿时慌了手脚,前去寻找南疆的头领。 “大人,城门破了,你给我说让我爹爹守城必定会反败为胜,怎么会变成这样!”苏零露南疆头正在叫人掳掠宫中宝物,一双眼睛充满了惊讶。 南疆头领见事情已经败露,也不再隐藏目的,“你那爹真是无用,不过是死了一个儿子便气急攻心死了,原以为他还能撑一段时日,如今居然连三日都不到。” “你们根本就不是来帮本宫的是不是!”苏零露如今才后知后觉,头领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停下将宝物装进怀里的动作,她伸手去抢却被人掀翻在地上,脖子上赫然一把冷剑架着。 “别乱动,否则杀了你!”头领冷笑的看着苏零露,接着说道:“真是个愚蠢的女人,我们南疆如何会帮你守着江山,如今大顾已经乱了,你的那个狗屁皇帝还在梦里,你女帝的梦也该醒醒了,想想如何才能痛快的死去,免得被雍亲王千刀万剐。” “不!不会的……”苏零露一边说,一遍却连自己的都不相信,看见头领对自己的眼神,她忽然抱住了他的双腿,也顾不上脖子上的剑,只眼巴巴的求着:“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伺候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23 头领低头看了苏零露一眼,心中皇帝女人的滋味他倒是的确没有尝过,这苏零露怎么的也是做了皇后的女人,不知道这滋味当是如何? “伺候我,伺候我舒服了我便带你走。”头领的眼中淫邪的目光丝毫没有避讳,嘴角带着笑容,那络腮胡子一动一动的看着脚下跪着的女人听了自己的话眼眸眼泪一副委屈的模样。 她要伺候这个男人,不!绝对不要!苏零露的心里满是抗拒,高傲如她,堂堂一国的皇后不能这么自轻自贱。 “怎么?不愿意。”头领也不和苏零露啰嗦,一双眸子带着冷意,这女人不愿意他也不纠缠,直接抬腿就走。 “不!大人别走!”求生的本能让苏零露抓住了对方的裤子,让对方停了脚步。 此时的苏零露依旧是一身凤袍,屋子里透着昏暗的光线,她跪在头领的面前,伸手解开他的腰带。 今日的仇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但如今她要活下去,不就是身子吗,她不是没有伺候过男人…… 苏零露的眼睛里带着冷光,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尽显温柔,脸上带着媚笑将男人推倒在床榻上,慢慢的爬上床去。 “大人,奴家伺候你!”苏零露将衣衫解开,露出女子春色,头领的眼睛立刻就一步移不开了,那各种滋味只能用春宵一刻来形容了。 等头领得了满足,苏零露将自己的身子用被子盖住,这一身男子留下的痕迹就像是烙印在身上的耻辱,由不得她毁去。 “你把爷伺候的很好,赶紧收拾东西跟爷走吧,如今城破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头领轻轻捏了苏零露的下巴,看着这女子在床上的媚态,心中正想着一会儿要和兄弟们好生的分享。 苏零露并不知道这头领心中的想法,还以为自己已经有了活路,立刻穿了衣裳和东西收拾一下,跟着头领自密道出了宫。 苏陶陶和顾成禛踏入京城,这一次也算是伤亡很小就解决了京城的叛乱,她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张家寻找母亲和外婆的下落。 张家此时依旧门庭大开,顾成禛不放心特意安排了兵士和侍卫前往。 “夫人,府中并没有人!” 苏陶陶的心顿时悬了起来,鬼医说母亲和外婆在家中平安,为何此时却不见人?只好呼唤了鬼医四处寻找。 “在你表哥的书房暗格里面,怕是害怕有人乘乱打劫杀人,所以躲了起来。”鬼医领着苏陶陶到了表哥书房,她按照提示果然发现了暗格,此时外婆和母亲正和几个丫鬟一起一脸的惊慌。 “母亲外婆,我是陶陶!” 苏陶陶听见尖叫,忙从卫兵身后闪身出来,跪在了张氏和外婆的面前,眼中带着泪声音哽咽。 “陶陶,我的儿!”张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将苏陶陶搂在怀里,在这隔层里面呆了数日,也不知道外边是光景,忽然看见苏陶陶顿时将心里的委屈和害怕都给宣泄了出来。 苏陶陶和张氏哭成一团,老夫人看着也不好受,虽然也是经历了风雨的人,但这次在顾成德的眼皮底下活命着实不容易。 张中兴为先帝办事,得罪了太子顾成德,太子一登基便是先将张中兴的官帽给摘了,若不是顾忌着苏陶陶,这个家早就不存在了。 “母亲,快别哭了,您和外婆现在这里休息,我还要去苏家一趟,弟弟还在那里。” 苏陶陶听得一旁的鬼医提醒,方才想起苏继堂如今还躺在苏家的棺材里,若是在里面闷得久了只怕真的要出事。 “好,你且去把你弟弟给带来,你表哥在何处?”老夫人左右看了看这些人,发现其中并未有张中兴的影子,立刻便关心起来。 苏陶陶一时不敢说了真话,怕外婆受不了刺激,只得假装匆忙先走了出去。 苏家,老太君正端坐在松柏院,如今整个苏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连丫鬟也打发了出去,只一个凄凉孤独可以形容。 老太君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便知道是有兵士进来了,那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她忍不住回忆起与老太公在一起的日子。 金戈铁马人声鼎沸,她手中拿着长枪对着敌人的心口刺去,眼神之中带着的是肃杀之气,建立的军功便是那一颗颗敌人的头颅,踏着鲜血走上了这条富贵之路。 可是如今呢?呵呵,只有一片是落寞罢了。没有了金戈铁马陪伴她的都是一些女人们的下作伎俩,没有了明面上的撕杀,只有暗地里的互掐,换来的是这自己经营了多年的家道中落。 老太君端坐着,看着士兵整齐的两边队列,一个女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那浑身上下带着一种沉稳之感。 “陶陶?”老太君看清了进门的女子,眼中又是惊喜又是愧疚,原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士兵的刀刃。 “老太君,继堂在哪里?”苏陶陶看着老太君,眼中透着焦急,在继堂的院落并未找到苏继堂的棺木。 “在我身后的屋子里,你是来瞧继堂最后一面的吗?”老太君的眼神暗淡,苏家绝后了,即使有苏陶陶这么一个外姓的女人又有何用。 苏陶陶不和老太君多言,只赶紧进了内屋,见苏继堂的棺木果然是盖着的,忙叫人立刻撬开。 她拿出已经事先准备好的银针,按照一旁鬼医的提示扎入了苏继堂的身体,慢慢的感觉苏继堂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快将他抬出来送回屋子里,按照我开的方子抓药调养。”苏陶陶吩咐了士兵,几下子便安顿了苏继堂。 老太君看着苏继堂居然起死回生,眼睛里立刻有了希望,抓了苏陶陶的手一把将她抱住,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陶陶,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们苏家留了后!”老太君刚说完,苏陶陶便挣脱开了老太君的束缚,隔了一些距离对着老太君行了一礼。 “祖母,这是孙女最后一次这么叫您了,还请主母写一份断绝关系的证明,让我和继堂都去了苏家的姓氏。”苏陶陶的语气冰冷,神色也带着决绝,让老太君站不稳跌坐在地上,好半晌才自己重新站了起来。 她虽然是吃惊难过,但立刻就明白了苏陶陶的意思,苏零露和苏锦堂都已经是顾成德的附逆,如今顾成德已经输了,苏家便是谋反之罪,诛灭九族是理所当然的。但可以因为苏陶陶救驾有功的缘故,加上她的郡主之名求了顾成禛保住继堂一脉,也算是最好的结局。 “我写,陶陶帮老身研磨吧。” 老太君语气中在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如一潭死水静静的盯着眼前的白纸,事已至此早已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祖母,好生保重。”苏陶陶跪下来磕了一个头,算是还了这十几年来对苏家的恩情,站起身带着已经缓过来的苏继堂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门口,苏陶陶的脚步楞了一下,看见了苏锦堂的魂魄,那落寞的背影正慢慢的转身盯着自己神情复杂。 “我最后叫你一声爹,好生的和阴差回去吧,生前种种已经与你无关了。”苏陶陶的话让原本迷茫的苏锦堂的神情有了变化,他发现苏陶陶居然能够看见自己,忙用手想要抓住,可是如今不过是一缕魂魄,根本手中无法抓住任何一物。 “人生在世,所有东西都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便是那一身皮肉也化作了泥土百年之后并无不同。父亲既然已经到了时辰便不要在人间留恋,早早去了才好。” 苏陶陶的话说完,苏锦堂终于开口说了话,也不过短短三个字“对不起”。 苏陶陶冷笑,这对不起三个字有何用?母亲和自己在这个家中所受的又岂止是三个字可以弥补的,不过既然人已经死了便是为一切划了句号,没有什么计较了的了。 看见女儿并无回应,苏锦堂显得落寞非常,身边忽然就站了一个阴差将他绑了,任由他呼唤也是无用。 苏陶陶带着苏继堂回了张府,原本被遣散的下人也找了一些回来,府里总算是有了一些生气。 如今只剩下表哥的事情尚未说出来,这么久没有表哥的消息,苏陶陶的心里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看着苏陶陶沉着脸进门,原本露出笑颜看着儿子的张氏立刻觉得事情不妙,就见苏陶陶跪在了张老夫人的面前。 “外婆,孙女不孝连累了表哥失踪,至今还没有消息。” 老夫人的目光晦暗不明,只静静的盯着苏陶陶一言不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屋子里的人一句话也不说。 气氛的凝重让人压抑,地上跪着的苏陶陶后背依旧挺得笔直,若是外婆此时就是杀了她也不会让她有半分的怨言。 “陶陶,告诉外婆你表哥与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又是如何分开的。” 老夫人终于开了口,神情平静不带丝毫旁的情绪,一切都看起来十分的平常,可是在这个时候的平常不过是强压着内心的难过罢了。 几个月的时间,张中兴毫无消息,这其实已经意味着张中兴已经没了。 “我进宫取了皇上的遗诏,知道雍亲王在边城,便往那边赶,路上遇见了秀雅公主的截杀,表哥及时的赶到化解了误会,我们便一路赶往边城。在路上,表哥与我遇见了山贼,她为了保我平安便只身一人和山贼搏斗,等我和雍亲王殿下去找的时候,表哥和山贼都已经没了踪迹,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人,却说表哥掉进了深谷尸骨无存。 时光倒流,回到了苏陶陶和表哥分开的那夜…… 眼看着表妹越来越远,张中兴手中的剑柄捏紧,看着火把之下的山贼慢慢的朝着自己聚拢过来。 “若是要追,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张中兴的话顿时让其中一个山贼怒了,上来便与张中兴搏斗,其余的人便冷眼旁观。 山贼受了伤,眼中带着凶狠,要将还在坚持的张中兴斩杀,远处一个弓箭手走了过来,“那女人被我射了一箭但跑远了,这人身上看着也没有什么银子,还是算了吧。” 听见表妹受伤,张中兴立刻急了,身上虽然也带着伤痕,但就想要去追,却被人团团围住。 “慢着!若是这么玩这男人如何能够打得赢?不是没有意思了吗,不如乘着他还能反抗让我们玩一场可好!”这弓箭手的话立刻得了大家的响应,张中兴这才仔细看去这弓箭手居然是个女子。 “大当家的,你说这游戏这么玩!”既然已经有了提议,大家自然是要等着老大拿主意的。 弓箭手盯着张中兴,见他骑的是一匹好马,眼中眸光流动,“公子,你若是将这马给我们,那么我们便让你先跑一炷香的时辰,一炷香之后我们便来追你,到时候你的结局便是死,敢不敢赌?” 张中兴知道自己若是现在不答应便也是死路一条,若是答应了这个女子的建议还有活命的机会,立刻翻身下马将马交给了山贼,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密林之中。 黑暗之中张中兴没有火把,也不能用别的东西照亮,以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只能摸黑前行格外的艰难。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中兴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地方,周围除了树林已经没有辨别方向的东西了。 忽然,周围有火光慢慢过来,心知自己已经被慢慢包围,张中兴只得向那没有火光的方向前进。 慢慢的,张中兴明白了此处为什么没有火光,这里原来是一处悬崖,底下漆黑的不见底,隐隐有水声传来。 “你跑不掉了,想好怎么死了吗?”见山贼已经近在咫尺,张中兴再不犹豫跳了下去,感觉耳边呼呼风声带着树叶的响动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后背被重重的撞在东西上,一时间痛的晕了过去,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再次醒来,张中兴闻见了一股药味,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一个女主正在自己面前晃动的身影。 “醒了?”当张中兴的目光聚焦在女子的脸上时,立刻被她的容貌给吓到,居然就是追杀自己的山贼头子。 看着张中兴脸上吃惊的表情,女子并未有丝毫的意外,安慰道:“别害怕,昨日我不过是在山贼面前做戏救你一命而已。” “你不是山贼的头目吗?”张中兴被女子强灌了一碗药,眼中带着太多不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24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眼前的女子已经换了那一套劲装,而是一身大顾寻常女子的打扮,看起来没有了昨日的刚硬之感,但那双眸子对张中兴来说似乎流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心思。 “很是聪明,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救你,我看你在崖底伤的不重,便把你带回来做我的压寨夫君,可好?” 张中兴听了这女子的话,生生就是对他的侮辱,这般不知廉耻真是世上少见。 看张中兴脸色涨红,女子却呵呵直笑,“别这一副要死的样子,不过是让你卖身而已,比起要了你的性命,这不是挺好吗?” “妖女,你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我大顾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张中兴自问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却从未遇见这种女人,奈何他动不了,只能瞪着这女人。 “你还是女人吗!为什么这么不要脸皮!”张中兴是真的被挑拨的怒了,索性闭眼不去看女人,来个眼不见为净。 只可惜,越是闭上眼睛,越是能够感受到女人身上的气息,以及那越发明显的触感。女人不安分的在她周围,让他觉得厌烦。 张中兴忍无可忍,睁开眼睛看着女人,吼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羞辱我还不够吗?” “我只是想要照顾你而已,这样你也不开心?。”湿润的帕子触碰在张中兴的身上,那种让人战栗和愤怒的感觉让他的呼吸剧烈的起伏,最终也不能做什么,只能乖乖的被这个秋雅侍弄。 时间转眼过去了一个月,秋雅看着已经伤势好得差不多的张中兴,慢慢的坐到了他的床边,看着他闭着眼一动不动身上绑着布条的样子。 “人家都说熬鹰是最难的,我看熬你也是这样,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想着逃跑呢?如今你吃了我的药武功尽失,与平常人身子还弱些,最好是乖乖的从了我,以后过着小日子别想着逃了。” 张中兴躺在床上不语,他已经逃过了两次,但这村子里的人如同眼线,只要一出去必然会被发现,然后又因为体力和武功尽失的缘故半点都讨不到好处,被绑回来又是一番被秋雅凌辱的折磨。 “哟,不说话?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既然如此我看你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今晚就洞房吧。” 这一句话终于是把张中兴一直以来没有说话的嘴巴给撬开了,只见他怒目而视,声音却因为长久没有说话而变得沙哑道:“你妄想!我就死也不和你这妖女!” 刚说完,女子的手就抚摸的在他的脸上,一双眸子好看的眯了起来,秋雅并不是很丑陋,不过相貌平平在加上是一个土匪一般的性格所以显得更加粗狂了些,却让张中兴这样中规中矩活着的男人难以接受。 “别急,我会让你如意的!”秋雅的目光虽然带着邪恶的挑衅,可是内心却暗暗叹了一口气,这般一个顺眼的男子,却硬是骨气很硬,死活都不愿意从了自己。 都说女追男隔层纸,我看和这男人是隔了一块铁板,半点都找不到突破口。 “妖女,我们能否正常的说话!” 张中兴吞了一口唾沫,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已经过了如此之久,女人明明没有半点要放了他的意思,用正常人的思维已经不能让她能够明白自己的坚定了,如今表妹也不知如何了,再这么耗下去根本于事无补。 “我一直和你说话很正常啊,倒是你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人生艰难何必做出这么一副模样,百年之后自然是如了你的意思,让你死得痛快。”见张中兴忽然变了神色,秋雅也微笑的看他,这男人不歇斯底里的时候更加好看。 “姑娘,首先我张中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在下一马,中兴一定感激不尽。”张中兴是这醒来后第一次这般冷静的和女子说话,却见对方一愣一愣的看着自己,像入了魔一般。 半晌,秋雅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却让张中兴的脸色再次变得黑如锅底。 “我就说我的眼光不错,夫君果然是一表人才,虽然像个大姑娘一样做出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可是还是好可爱。” 张中兴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恨不能现在立刻把这个女人掐死了逃出去,却只能无奈的蹦出一句话,“你还是人吗?” “我保证我是人,我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差错,你看看胳膊腿什么的都很好,人也很正常!”秋雅眼睛笑得弯弯,一脸讨好的看着张中兴,让他一时间半点火都再发不出来。 张中兴心中暗暗叹气,罢了罢了,自己如今需要和这个妖女沟通已经很困难了,如今硬的不行,只能是来软的了,希望这个女子能够被自己的给感动放自己离开。 “姑娘,如今我也跑不了,不如你放了在下可好,在下只是在屋子里走动一下。” 张中兴尽量平静的用自己的目光看着女子那双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一双眸子里带着无奈。 “好说好说,只要你答应我今晚和我洞房,我保证就让你起床活动活动。”秋雅一想到男人的样子,眼中露出了笑眯眯的光亮,让张中兴看了莫名的胆寒。 究竟是到底恶魔到了如何的程度,才这般的恨不能将他拆吃入腹? “若是姑娘还有一点良知的话,求姑娘不要为难再下。”张中兴的话语里已经是祈求的滋味了,心中的怨气无从化解。 “这么久了,就算是石头心肠也该化了,你就不能依我一次?至于还像是一块冰山一样。” 秋雅的眸子转了转,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自己一定要好生的利用这次机会,这么俊美的男子,若是逼急了自尽可真是可惜,要好生的哄着才好,等真的生米煮成熟饭再笼络了他的心,何愁以后不能长长久久。 看着张中兴一副便秘一般的挣扎模样,秋雅的眉头挑了挑又跳了跳,这是还要纠结犹豫? “若是你不答应,我立刻就扒了你的衣服,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 一句话出,张中兴只能咬牙答应,只希望慢慢让这个女子放弃自己,若是在这段时间自己再出不去,他可真的要交代在此地了。 秋雅见张中兴答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立刻把自己的嘴给凑了过去,一双眸子里直勾勾的带着期待的。 终于解开自己束缚的张中兴动了动自己的关节,感觉长期的躺卧让他的身体已经麻木得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刚睁开眼就看见秋雅端来了鸡汤放在自己的面前。 “姑娘不用了!”张中兴刚开口拒绝,勺子已经送进了他的嘴里,鲜美的鸡汤在嘴里弥漫,温度刚刚好。 “别跟我客气,我们可是一家人!”秋雅笑眯眯的将勺子拿出来有舀了一口送到张中兴的嘴边,一脸的幸福样子,却让对方抽了抽嘴角。 秋雅看着张中兴心里开心的冒泡,白胡子的老头说的不错,自己的姻缘果然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啊。 想想自己因为得了白血病三十年的光棍生涯,临死都没享受过男人的滋味,原以为自己就这么翘辫子了,谁知灵魂出窍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白胡子的道士,对自己笑眯眯的说话。 “小丫头,还认识老道我吗?”道士摸着胡须,看着空气中漂浮的魂魄,慈眉善目的模样。 “不认识,老伯是来带我去阴曹地府的?”秋雅一双眸子上下扫了一眼老头,是觉得有几分面熟。 “阴曹地府有什么意思,去年小丫头扶了一个受伤的老头,丫头你可还记得?” 道士一说完,秋雅就摇了摇手,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我秋雅活了三十年从六岁开始就就不停的做善事,到如今已经却连个男人都没有,男朋友过分到一听我得了白血病就抛弃我,你说做善事还有什么用!” “非也非也,丫头你的福泽是一场奇遇,不是平常人那般的境遇可能言说的,去年你扶了老道一把,让老道免于车祸让我对你另眼相看,又从阎王那里得知你一直做善事,竟然没有一件恶事着实让人钦佩,刚准备与司命星君说渡你成仙,奈何司命说你前世得罪了天上的几个神仙今生怕是无缘了,所以老道想着丫头你没有好姻缘是一个遗憾特别给丫头准备了一段,只要丫头按时在醒来的地方等着,自然有一你满意的男子出现在你的身边。” 秋雅回过神来的时候,张中兴已经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一副要准备练拳脚的样子,让她摇了摇头,“你别白费力气了,我给你下了软筋散,你没有力气走多远的,只有服了我的解药你才能走。” 张中兴的目光落在秋雅手中的瓶子上,若是现在自己动手去抢根本无法到手,如今只能智取了。 “我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姑娘不必在意。”张中兴假装继续动作,看着秋雅把药瓶放在自己的胸口小心的保存着。 “别姑娘姑娘的叫了,还是叫我的名字秋雅吧,你叫中兴我就叫你小兴好了。”秋雅自来熟的开口,看着张中兴的脸色又是一变,僵硬的棱角透着一股子阳刚感。 张中兴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自己真是无法与这个女人好好的说话了,到底老天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疯女人折磨自己。 “秋雅姑娘,若是你不喜欢叫在下的名字,可以叫的小字静轩,不要叫什么奇怪的名字。” 听了张中兴的话,秋雅高兴的过去挽起了他的胳膊点了点头,这件事方才尘埃落定下来。 转眼,十日的光景便过去了,秋雅已经不仅仅满足与张中兴的亲吻,这日两人正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秋雅,今日我们出去走走吧。” “不行!” “为什么?” “你没有答应我的条件!” 秋雅清清楚楚的给张中兴提了一个要求,便是他要主动吻她,若是不答应就不准他出门。 “秋雅姑娘,你何必强人所难!” 张中兴虽然已经习惯了每日的那一个亲吻,但再更进一步的他一点都不敢再想下去。 “你便是我抢来的,有何难的!你别给我文绉绉的了,实实在在的答应了我,出去不是难事。” 秋雅已经弄清楚这男人的性格,不过就是别扭的些她相信自己这么温柔如水就是一块石头也能够焐热了。 张中兴暗暗算着日子,自己若是这么拖延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既然自己也主动亲了,就是再要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所幸心一横。 “我答应你!” 谁知话说完,秋雅却没有半点的兴奋之色,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行动呢?” 张中兴迈步走了过去,捞起在凳子上坐着的秋雅闭上眼睛以埋头就亲了上去,这一次秋雅的眼睛睁得老大,学着张中兴的动作张开了嘴伸出舌头与他交融。 “满意了吗!” 两个人的呼吸都带着急促,秋雅的脸庞带着绯红,张中兴的脸上也是一片红晕,说出这话的时候带了几分霸气。 秋雅捧着张中兴的脸颊,那双眸子灵动可爱,红肿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诱惑着眼前的男子。 “静轩,你真好!” 不知是谁的心泛起了涟漪,又不知是谁心里的感受慢慢有了变化,当张中兴的双腿跨出门的时候,外面的稻田正绿油油的一片,农人们正在田间劳作。 “秋姑娘,您好呀!” 一路上总是有人不断的更秋雅打招呼,大家对她都是格外的客气,更是有人从田里捞出了几条鱼出来硬塞到她的手里。 “秋姑娘,您的相公如今身子还弱,多吃些补一补。” 农人都是实在人,也不知道如城中那些人一般避讳,只在张中兴的身上上下扫了几眼。 张中兴被人这般看着,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只好将一双眸子看向了别处,发现这里四面都是陡峭的崖壁,不知道从何处能够出去。 “这里与世隔绝,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往外面,你若是想跑是自己跑不掉的,可别打了歪主意。” 秋雅似乎是看出了张中兴的想法,拎着鱼与他一边走一遍看。 “我知道,若是我不从了你,你是不会放了我的。” 张中兴的语气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的抗拒,看着秋雅在阳光下的脸也不感觉那么面目可憎了,只是他尚未察觉自己的变化罢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25 两人走得累了,便坐在树下乘凉,张中兴看着秋雅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一定是我?” “什么?” 秋雅没弄明白她的意思,一双眸子里带着迷茫,过了片刻似乎懂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你相信这世上又命中注定吗?其实我多年前得了高人指点,知道你会出现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你了。” 秋雅现在可不会告诉他自己是被老道将魂魄带到这个世界来的,虽然没有了自己那个世界熟悉的东西,但老道给予她的希望却让她无比的满足。 前世,她没有健康,没有爱情,生活也不像现在这般快乐美好,总是为了房子车子钱而烦恼。每天过得浑浑噩噩到最后病死也没有好好的想过自己需要什么,若不是老道一语点破,她也没明白自己其实就是太空虚了。 “相信,若是不信如今我被你关在这里又算个什么。”张中兴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却让秋雅看得呆了。 “哇,你居然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让我毫无招架之力,太帅了!” 秋雅的话让张中兴的脸上有些害羞,不过笑容却没有散去,手被秋雅抓住,有些慌张。 “我给你说,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若是要走也必须带上我,不然你别想从这里离开。” 张中兴盯着她半晌,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眸子里透着一股认真。 “若是我带着你走,你便跟着我不再拦着我吗?” “只要你和我洞房,我就和你一起走!” 秋雅何曾不想离开?只是老道说了只有遇见自己的真爱她方能离开,不然始终是离不开这里的。 “好,我答应娶你!” 在一瞬间,看着女人的笑颜,张中兴觉得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屋子里燃着红烛,张中兴看着床上的女子,虽然没有盖头但依旧做了一些打扮。 “你今晚很美。” 为了缓解气氛,张中兴先开了口,对面的女人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也是……” 秋雅虽然知道洞房是怎么一回事,但却真的前世今生都没有实战过啊,只能吞了吞口水,又吞了吞口水两只手捏紧了衣服,看着这个男人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那我们……” 张中兴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不知道是应该先脱了自己的还是她的? “我来吧!”秋雅主动出手,脱了张中兴的衣服,动作行云流水轻车熟路,俨然已经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熟练了。 看着被自己剥光的张中兴,秋雅放下了帐幔,也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拿起一个小巧的药瓶喝了一口在嘴里对着张中兴吻了下去。 缠绵的吻过后,秋雅抬起了带着媚态的眸子,“这是你身上软筋散的解药,过了今夜若是你不想要我跟着,我也想通了。” 听着秋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娇柔,张中兴崩断了自己最后的那一分不情愿,只主动将秋雅压在了身下。 吻如雨点一般在秋雅的身上留下痕迹,她没有经历过男女情爱的滋味,只感觉如同自己的身体要被掏空一般,带着一股燥热带着一股难言的快意。 在最后一刻张中兴强压着自己心内的想法,用一双深沉的眸子盯着身下已经软成水一般的女子,“后悔吗?” “别废话,我要你!”秋雅用手勾住了张中兴的脖子,用自己的吻告诉了他自己是多么恨不得将他吃了。 只可惜,当张中兴真正占有了她的身子时,放在明白你若是打开了一个男人的欲望,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一夜的巫山云雨,秋雅已经无力的躺在了张中兴的怀中,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外面传来了几声鸡鸣之声,显然天已经快亮了。张中兴给秋雅盖好被子,拥着怀里的娇人入睡。 时光飞逝,张府内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苏陶陶,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陶陶,外婆知道江山为重,既然中兴没有消息那便是最好的消息,你也不必自责了。” “外婆,这一切都是陶陶的错,陶陶就是你的孙女,以后陶陶便姓张!” 这时苏继堂的也站了出来,跪在了老夫人的脚下,“外婆,继堂以后也姓张,如今我和姐姐都与苏家没了关系,我们便是您的孙儿。” “好孩子,都是我的好孩子!” 张老夫人将两个人抱在怀里,眼泪终于是流了出来,张氏也在一旁默默拭泪。 皇宫之中,顾成德浑浑噩噩的醒来,他看着空荡的宫室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头疼得厉害看着天上刺目的阳光,用手遮住了光线。 “站住,你们跑什么!” 终于,顾成德看见了一个活着的太监,拉住了太监吼了起来。 太监跪在地上,一双眸子小心的看着这位亡国的君王,“皇上,雍亲王的人马已经到了昭和殿了,皇上还是赶紧逃吧!” “住口!不可能,朕记得他已经死了!” “皇上,是真的!” 太监还未说完后面的话,便已经被顾成德捏住脖子杀了,一双眸子带着惊恐死不瞑目。 炙热的阳光下,顾成德的一身龙袍发出耀眼的光芒,只可惜身边空无一人显得无比凄凉,远远的已经看见了顾成禛的军旗,便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身后的大殿,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等待着顾成禛的出现。 “二哥。”看着依旧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的顾成德,顾成禛还是喊了一声。 顾成德笑了一声,眼中是一片猩红,“你赢了!” “我们谁也没有赢过,这江山已经千疮百孔,这皇宫已经物是人非,我们俩都失去了太多,谁敢说谁赢了?” “若不是你要抢走我的皇位,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对你!”顾成德指着顾成禛,愤怒的狠狠地拍向了面前的桌案。 “我从未想过要抢,我只想和我心爱的女人共度一生罢了,是你一直咄咄相逼,甚至对父皇用毒!” 顾成禛的眼中带着愤怒,手中的剑抽出冲向了高处龙椅上的顾成德。 顾成德没有躲开,而是看着他的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抬起头露出了一抹笑容:“我死也要坐在这龙椅上!” 看着顾成德闭上眼睛,顾成禛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这张龙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自己的大哥却如此的执着。 正德四十二年,正德皇帝薨,当年五月太子顾成德继位不过四个月雍亲王携正德皇帝遗诏讨伐,最后死于朝阳宫大殿,同年十月雍亲王继位改国号宁平。 因南疆国奸计,大顾损失城池十座因军队疲乏国库空虚而一时无招架之力,只能让顾成禛先稳定国内,安抚国民为先。 “皇上,昭平郡主来了。” 埋在奏折之中的顾成禛抬起了头,眼中疲惫之色,看见了苏陶陶立刻露出了笑容。 “陶陶……”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浓浓的疲惫,苏陶陶将食盒里带的粥和小菜拿了出来。 “想着你一定没日没夜的在忙,特意做了点东西给你送来,适当的休息一下,别累坏的自己的身子。” “无妨,只要有你在,再累也无妨的。”顾成禛露出一抹笑容,心中却沉重得很。 皇宫中许多珍宝被盗走,苏零露也随着南疆的奸细一路潜逃,他派出去的人正在一路追击,国内因为顾成德而弄得民不聊生,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你的这些话是骗不了我的,你在宫里的一切我都知道,莫要框我。”苏陶陶被顾成禛拉着坐在了身旁,用手摩挲着他一脸胡茬的脸颊,心疼自然是不言而喻。 “陶陶,你别管我这么紧,若是大臣们以后知道了怕是要参你一本。”顾成禛看着苏陶陶的模样,露出了微笑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若是不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子,我便嫁了别人,反正不与你一处你也就不嫌我管着你了。” 苏陶陶冷眼睨了顾成禛一眼,然后将手中的粥塞进他的手里,一副真真生气的模样。 顾成禛乖乖的喝了粥,这才开口哄道:“陶陶莫恼,朕知错了,这就去休息。” 苏陶陶见顾成禛服软,便拉着他到了卧室梳洗,给顾成禛解开了外衣,看着他躺下。 “陶陶与我一处吧,有你在我睡着踏实。”顾成禛将自己的床挪出了位置,轻轻的拍了拍。 看着顾成禛的模样,苏陶陶慢慢的躺了下来,任由顾成禛将她抱在怀里,一会儿便感觉到他沉稳的呼吸声,慢慢的也进入了梦乡。 两个月后,大顾朝廷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运作,因苏零露的缘故,苏老太君被入狱流放,苏陶陶与苏继堂因为与苏家断了关系加上苏陶陶传递先皇遗诏有功免于责罚。 当一切尘埃落定,沈家为首的文臣便开始了对顾成禛后宫的干预,上书选秀之事。 顾成禛欲立苏陶陶为皇后,被一众老臣反对,一时间朝堂之上火药味甚浓。 “皇上,万万不可!苏家二小姐曾被废帝立为皇后,虽然最后未能成礼但在宫中与废帝朝夕相处数月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虽然是为先皇传召,也不可污了皇室礼法。” “启禀皇上,苏家二小姐行为放荡不拘礼法,甚至在未出阁之时就与男子私相授受,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够为一国之母!此事万万不可!” “混账!朕的女人如何能让你们这般欺辱,若不是她在宫中与废帝周旋,哪里有今日!” “皇上,功是功过是过,功过如何相抵?苏家二小姐纵然是有功于大顾也不可担任这一国之母,国母若又污点如何能够正妇德……” 大臣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成禛已经愤怒的拂袖而去,留下一众朝臣大眼瞪小眼最后无奈退朝。 张府之中,苏陶陶与张氏以及张继堂坐在一处,神色也是有些凝重。 “母亲,沈家依旧不愿意松口,让我见妙书。”张继堂的脸上带着愁色,自从沈妙书被找到送到沈家之后,两人已经半年未曾相见。 “我送去的礼品也被退了回来,沈家这样子是不准备松口了。”苏陶陶的眸光带着深沉,何尝不知道弟弟的相思之苦,但若是沈家不松口,必然是强迫不得的。 如何才能让沈大人答应呢…… 夜里,苏小乔和鬼医来了苏陶陶的屋子,因为事情暂时尘埃落定的缘故,他们便去了别处游玩,因阎王感动于两个人的真情,已经赐了冥婚,二人总算是能够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陶陶是为了什么而这般一脸愁色?如今皇上已经登基,你入宫之事也不过是早晚,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如何还是这般模样? “姐姐有所不知,继堂与沈家二小姐沈妙书有婚约,因我与温妃的纠葛坏了这一门亲事,虽然二人在我的撺掇之下私奔过,但沈家依旧不愿意联姻,我看弟弟如今越发消瘦便也是着急。” 苏陶陶眉心紧皱,一双眸子满是愁色,沈家不松口她也不好求了顾成禛强下圣旨赐婚,免得沈崇文一个想不开抗旨不尊让沈家和顾成禛都下不来台。 鬼医和苏小乔二人商量了一番,方才对苏陶陶说道,“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和温妃方才是他们磨难的起因,刚好温妃如今还在地狱。我让莫哥哥将她带到沈家,然后让温妃在沈家二老面前现身,你和她把一切因果说清楚了为好。” “若是这样应该是行得通的,那便劳烦苏姐姐和莫大哥了。”苏陶陶想了想,的确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如此了。 三日之后,苏陶陶亲自到了沈家,因苏陶陶身份的缘故,沈崇文也不好闭门不见,只得将她按照礼节迎到了正厅。 “不知昭平郡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沈崇文一脸冷色,语气上也并不温和,虽然和沈夫人行礼,但动作显得格外敷衍。 “沈大人对我就无需客气了,两位请坐吧,我今日来自然是有事情和两位说的。” 苏陶陶平静而端庄的坐在了沈家的主位上,不论沈崇文高不高兴,苏陶陶的头上还有一个郡主的头衔,虽然废帝的给她安上的皇后头衔已经不在,但昭平郡主却是先皇赐给她的。 “不知道郡主有什么事情要亲自光临寒舍。”沈崇文心里清楚,苏陶陶来肯定是为了张继堂的婚事,但自己的女儿死在了苏陶陶的手上,这姻缘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26 “自然是为了先皇温太妃的事情,当时温太妃去得突然,两位必然也是措手不及来不及道别,今日我过来便是想要帮沈大人和夫人了却这个心愿。”苏陶陶说完,看见了沈崇文一脸吃惊的看着她,片刻之后又露出了冷厉之色。 “太妃仙逝已经很久,郡主拿温太妃的在天之灵与臣开玩笑是大不敬!” 沈崇文的脸色十分难看,而沈夫人听见提到了自己的大女儿也眼眶微红,却因为仪态的缘故强忍着。 “死者为大的道理大人不用提醒我,不过我今日的确是来让沈大人和温太妃见一面的,你看看我身后人手里准备的东西,难道就不能信一次吗?” “臣不知道郡主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沈崇文冷哼了一声,捏着拳头恨不能立刻就将苏陶陶给撵出去。 “我的意思很简单,请温太妃亲自给大人解释一下当初的事情,将一切的因果解开让一对鸳鸯有一个好的生活。” 苏陶陶看着沈崇文的神色并没有什么松动,便把目光对准了沈夫人,见她轻轻的拉了拉沈崇文的袖子,沈崇文的脸上才有了那么一丝动容。 “郡主若是费尽心思就是来欺骗臣的,我希望郡主想好这事情之后的代价。”苏陶陶对于沈崇文言语中刺果果的威胁不过是淡淡的一笑,在鬼医在暗处的指导之下已经结出了一个阵法。 阵法的中间,温妃的魂魄站在其中,因为要见家人的缘故特意换了一身衣裳,免得父母看见了她的狼狈心疼。 “沈大人,您若是准备好了,就请你点燃您面前的烛火,只有这血脉的牵绊才能让温太妃现出来。” 沈崇文的手有些抖,虽然他不敢相信苏陶陶的话,但还是将烛火给点亮了。 就在烛火将面前所有的红线都烧尽的时候,红线的中间就凝结出了一个人形的身影,面容也依稀可见。 “锦儿!”沈崇文将手中的火折子滑落,用手想要去抓住女儿的手,可是却两手空空。 “父亲,母亲……”温妃先是看了一眼已经泣不成声的母亲,又将目光停留在了父亲的身上,跪下来磕了一个头。 “锦儿,你还好吗?”沈崇文已经不知道如何去开口,心里又千万句话要问,可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只是一缕魂魄,心仿佛已经碎成了无数瓣。 “爹,我很好,我希望爹能够原谅女儿的不孝,今日我受了陶陶所托特意来跟爹解释一些事情的原委,只希望爹能够静心听我说完。” 温妃看了一眼鬼医,又看了一眼苏陶陶,这才将自己的目的给父母亲说清楚。按理她应该一直待在地狱里赎罪之后直接投胎,但因为苏陶陶的缘故,她才能再见父母一面,心中是十分感激的。 “我的儿,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便跟母亲说吧,我和你爹都听着呢。” 沈夫人终于是平静了自己的情绪,心知这是这辈子和女儿的最后一面,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这番的浪费时间了。 “几位好生先聊,一炷香后我再进来!”苏陶陶没等温妃说话,先开了口走了出去。 看着苏陶陶的举动,沈崇文刚还反感的内心,如今却充满了感激,只对苏陶陶点了点头。 “爹,您不要怪陶陶,其实我生前说陶陶谋害我的事情她是冤枉的。我与太子在进宫之前便已经有了情愫,我为了她情不自禁无意中怀了身子,后被皇后察觉便没了第一个孩子。后来陶陶救我于绝望之地,我本是心存感激的,只是误会了陶陶与太子有染便存了恨意,利用腹中保不住的孩子陷害了她,我心知陶陶定然不会原谅我,但如今我听鬼差说父亲因为我的事情要拆散妹妹和继堂的婚事,所以特意上来跟二老解释清楚。” 温妃的魂魄说完,又是对着沈崇文夫妇行礼,虽然在哭泣却没有眼泪落下,一双眼睛只有眼白再也看不见那漆黑的眸子。 “我的儿,你如何那般的糊涂!”沈夫人得知了这事情的元原委更加伤心了起来,被沈崇文扶住才没有瘫坐在地上。 一家三口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想起被关在院子里的沈妙书,匆忙让沈妙书和温妃见了一面,一炷香的时间便没了。 看着渐渐消失的女儿,一家人哭成了一团,苏陶陶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情却是格外的复杂。 “莫大哥,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对的呢,这死别再经历一次是何等的痛苦,怪不得孟婆要熬那碗忘记这世间一切的汤。” 苏陶陶感慨的叹息了一声,浑身上下带着一股落寞的情绪,鬼医走在一旁,对苏陶陶说道:“陶陶你可知道孟婆为什么要熬汤?” “这其中有什么典故吗?”苏陶陶侧头,看着鬼医的红色眼眸,此时月色慢慢的从云里面照出来,让她的身上有了一层银霜。 鬼医用一种很平静的情绪给苏陶陶讲起了故事,“天上的月老和孟婆本是一对情侣,在凡间相守了三生三世。月老无意中得了一本修炼仙法的书籍,便痴迷于修道成仙,渐渐的夫妻的感情便淡了。 月老修道成仙得意位列仙班,忽然想起自己还在凡间的夫人,便想要劝夫人修炼仙法早日成仙,但此时的孟婆已经两鬓斑白身子佝偻,不愿意用仙法留住自己的容颜和生命。 她说‘人这一辈子要有了经历才能明白酸甜苦辣的滋味,若是停留在某一刻你便会失去更多,贪恋便是一种痴,抱着这种痴修仙又有什么意思?不如自然的生老病死享受着人生的悲欢离合,这才是人最好的感受。’ 月老不理解,认为得道成仙便是与天地同寿,跳出轮回看世间沧海桑田,与其享受那痛苦的生老病死七情六欲,不如静静的看着云卷云舒岂不快哉? 孟婆没有与月老争辩,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寿终正寝之时月老问孟婆后悔吗?孟婆她却告诉月老不悔,至少她与月老是爱过的,这世上的情感就如同五味让她很开心活着。 孟婆后来到了地府,看着很多人对前世的执着放不下,不能好好的开始下一段人生,便将人生的五味熬成汤给他们喝。而月老在天上因为得不到与妻子的长相厮守便开始给凡间的人牵红线,希望能够将自己对孟婆的爱情延续下去。 在孟婆的眼中一碗五味汤是人生的结束也是新生的开始,如同她对月老的感情,看似结束了却一直都被月老延续着,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倔强,有自己守护爱情的方式。” 鬼医说完,看着苏陶陶的表情,见她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只是嘴角带着一抹微笑。 “是啊,月老的爱情是爱,孟婆的爱情也是爱,只是付出的不同,在意的不同,牺牲的不同,这内心的那点牵扯便是最原始的爱。” 风吹来,地上的灰尘被带起,苏陶陶的目光看着脚下,一步一步的走着自己的人生。 三日后,沈家派了人来答应了张家的提亲,约定两年后迎娶沈妙书。 “陶陶!”苏陶陶正在用针线刺绣一个荷包,想着自己给顾成禛的那一个已经旧了,忽然听见了张中兴的声音,针扎破了她的手指,让她皱着眉回头一看,发现竟然不是幻觉。 “表哥!”苏陶陶看着依旧俊朗的表哥,眼睛里含着泪水,终于等到了表哥归来,心总算是放下了。 “陶陶,我回来了,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张中兴看着苏陶陶的神情,心疼的为她擦干泪水。 “我很好,表哥你这几个月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因为长久的压抑,苏陶陶终于大哭出来,丝毫没有察觉她的身后站了一个双手环胸的女子。 “我夫君和我一直在一起游山玩水,所以回来的有些晚了。”秋雅的声音冷不丁的在苏陶陶的身后响起,让她措手不及。 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苏陶陶看清了身后女子相貌平平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 “请问姑娘是……”苏陶陶的话还没有说完,秋雅已经一手捞起张中兴的胳膊,眉头一挑颇有一副挑衅的意味。 “我是他的娘子,你就是表妹?”秋雅想着在这古代表妹表哥最容易产生感情了,要是自己好不容易抢过来的男人对自己的表妹…… “你是表嫂?”看着女子粗鲁的动作,苏陶陶的眉心皱了皱,这样一个女子如何能够做表哥的内人。 “是啊,我们洞房都入了,你还不信?”秋雅越看越觉得苏陶陶对自己的男人感兴趣,语气越发的带着火药味。 “陶陶,她是秋雅,是我的……娘子。”张中兴有点尴尬,灵敏如他怎么会没有感觉到这两个女人对对方都很有敌意。 “表哥,你成亲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你还是朝廷命官,这般就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岂不是儿戏!”苏陶陶的眉心紧皱,看着女人对自己投来的厌恶目光更是愤怒。 “这件事我已经跟外婆解释过了,等我明日见了皇上便和秋雅补办一场婚礼。”张中兴看着秋雅的目光带着温柔,两个人四目相对竟然让苏陶陶有些嫉妒。 她和顾成禛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 夜色漆黑,苏陶陶正躺在被窝里辗转难眠,窗户发出的声音让她机警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陶陶!” 掀开帐幔,顾成禛看见了正睁着大眼睛盯着自己的苏陶陶,迫不及待的将她抱在怀里吻了吻。 “夫君……”苏陶陶的手抱在顾成禛的腰上,如今他已经是一国之君,很多时候有太多的人盯着,已经不能随意的见她,而她因为被顾成德册封过皇后的缘故,两个人的姻缘遇到了阻力。 “你又瘦了,是不是我不在你又没有好好吃饭?”顾成禛摩挲着苏陶陶的脸颊,眼中那恍若星辰的眸子看着她。 “我吃的,我一直很听话天天都吃很多,你派来的嬷嬷每天都盯着我。”苏陶陶用手揉开顾成禛眉心的紧蹙,脸上一副温柔讨好的样子。 顾成禛的内心包裹着一团火,在怀中女人的触碰之下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一直以来顾成禛都不敢轻易要了她,因为太过珍惜苏陶陶,他想着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她。 可是,朝中的那些门阀大臣却想尽了办法阻止他,如今大顾元气大伤,禁不起再次发生动乱,夺位之争已经让大顾失去了十座城池,而国内也需要二十年的休养生息才能回复元气,这样的环境下顾成禛为了天下不得不忍着门阀们的挑衅。 “陶陶,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现在都不能给你皇后的位置。”顾成禛的话说完,神情中那浓浓的愧色溢于言表,见苏陶陶抓住了他的手,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吻缠绵而漫长,直到两个人的呼吸渐渐急促,顾成禛强迫自己停了下来,看着满眼雾水的苏陶陶。 “夫君,为什么不继续下去,你知道我愿意的!”苏陶陶抓住了顾成禛的衣裳,要去解开他的腰带,却被顾成禛给拦住。 “陶陶不可以,若是没有给你一场真正的婚礼,我是不会碰你的,你是我的珍宝,我要用最好的东西来衬托你。”顾成禛倔强的开口,将苏陶陶揉进身体里,无数次想要将她拆吃入腹合二为一。 可是,他不愿意让心爱的女人受半分的委屈,那朝阳下浑身是血的她策马而来,那荷花池边她顽皮的回眸一笑,在生死一线时候的决绝坚定,都是他不可辜负的提醒。 这样一个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女人,就应该拥有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夫君,只要有你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名分也好地位也罢,对我来说都没有你珍贵,不要和那些世家门阀们争了,我愿意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便够了。” 苏陶陶深情的摩挲着顾成禛的脸庞,那刀削一般的冷硬线条因为她的话变得柔和,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着。 “陶陶,我舍不得你委屈。”顾成禛的目光深沉,在苏陶陶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要了她,所以一直小心的隐忍着。 “夫君,其实我有一个办法,你愿意听我的吗?”苏陶陶对如今的情况早已想了对策,如今便是让顾成禛答应她。 “陶陶有什么办法?”顾成禛将她抱在怀里坐下,外面的月光倒映出窗户上花儿的影子,透着一抹柔和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27 “皇上,下旨充实后宫吧,这样我也可以作为你的一个后宫进宫,门阀们之所以不让我成为皇后无非就是让他们的女儿有机会而入主中宫,你不愿意退让,他们也不愿意退让,我们就用一个折中的法子。” “不行,我不想你和一群女人勾心斗角,我的后宫我只想你一个人!” 顾成禛眉头皱起,想起母亲的死,想起这后宫女人是争斗,他害怕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而唯一杜绝这种情况的方法便是后宫只有她一人。 “皇上,不许犯傻!如今形势你不可再坚持这样,我进了宫自然有我生存之道,你相信我好吗?”苏陶陶很想告诉她前世自己是如何在六宫腥风血雨,如何成为了世人口中的妖妃,可是话到嘴边她硬生生咽了下去,那样的自己他会不喜欢吧。 “陶陶,我……”苏陶陶用唇堵住了顾成禛的嘴巴,用自己的方式让顾成禛忍耐不了苏陶陶的撩拨,只能答应了下来。 正德元年腊月,皇帝封印之前,终于下了一道圣旨选秀充实后宫,苏陶陶顺利的进入了顾成德的后宫。 下了朝,顾成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太监刘德海看见顾成禛是笑容,亲自端上了一杯红枣茶。 “皇上,这是玉嫔娘娘亲自煮的,您尝尝合不合口味。”太监刘德海看着皇帝目光落在精致的杯子上,便知道自己的马屁是拍对了。 “的确很好,摆驾玉娇宫。”顾成禛站起身,眼睛里带着柔和的光芒,离天黑还有些时候,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了。 苏陶陶看着自己头上宫门的匾额,嘴角抽了抽,这名字改的是深怕不知道顾成禛准备金屋藏娇吗! “玉嫔,皇上的御驾已经往您这边来了,您收拾一下准备接驾吧。” 太监打断了苏陶陶的思绪,看着苏陶陶一身宫妃的装扮,小心的低下头。 “本宫知道了,退下吧!”苏陶陶说完,内心有些莫名的紧张,终于顺利的进宫了,她可以不再被流言蜚语而困扰,名正言顺的和顾成禛在一起了。 “皇上驾到!”一声太监的唱和,让苏陶陶跪在了地上,顾成禛看见苏陶陶快速的走了过去扶了起来。 “以后见到朕都不要跪了,要是跪疼了怎么办。”顾成禛小心的将苏陶陶拉进怀里抱着,众人都悄悄退了下去,只留下他们两人在屋子里。 “夫君,我没有那么娇贵,你看我已经是你的妃子了。”苏陶陶抱紧了顾成禛,直到此刻她都仿佛有一种不真实感。 “我知道,但你不是我的妃子,你是我的妻,一辈子只有你一个人!”顾成禛纠正她,吻霸道的落下,不给苏陶陶喋喋不休的机会。 “我是说,我们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圆房了……”苏陶陶看着顾成禛又在关键时候停止了动作,终于咬着牙去解开顾成禛是腰带。 “陶陶,你看现在还是白天,你真的确定?”明明顾成禛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隐忍着身体因为女人撩拨的而散发的燥热。 “皇上,您真的要这样折磨臣妾吗?”苏陶陶的眼神里带着皎洁,用手勾住了顾成禛的脖子,终于崩断了顾成禛最后的一线理智。 顾成禛将苏陶陶抱在了怀里,大步朝着内室走去,帐幔放下遮住了屋子里的春色,却让那情迷的声音传出了屋外。 香梅和香红香尘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转眼都三年了,二位主子终于得偿所愿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苏陶陶躺在顾成禛的怀里,浑身的酸软让她显得有些疲惫,但依旧用手指勾勒着男人的睡颜。 “陶陶,你若是再淘气,我可就不放过你了!”顾成禛睁开了明亮的眸子,声音沙哑却又霸道。不知道是哪个小女人一遍挑起他的燥热,一边又可怜巴巴的求饶,让他进退两难。 “皇上夫君,我错了!”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又压了上来,苏陶陶抓住了他的手臂,看着男人那好看的五官。 “知道错了?那就得好好的受罚。”顾成禛一口咬在苏陶陶的身上,惹得女人一声娇呼,紧接着又是一整羞人的求饶声。 顾成禛满足的为苏陶陶穿上了衣服,伺候她一起用膳,外面刘德海走了进来。 “皇上,淑妃的身子不爽,求皇上过去瞧一瞧。”刘德海看着皇上的神色,心想着千万不要让皇帝迁怒于他才好。 “若是病了,就叫太医,朕又不是太医!”顾成禛冷冷的开口,让刘德海身上都紧绷起来。 苏陶陶看着顾成禛,亲自夹了一口水晶卷塞进他的嘴里,这才温柔的说道:“皇上夫君,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吗?” “陶陶,今日才是我们的第一夜,你就要把我给赶出去吗?”顾成禛有些不满的看着苏陶陶,一双眸子里在这委屈。 “皇上,淑妃如今的位份最高,人家现在可没有犯事,做戏就要好好做,我会很快帮夫君分忧的。”苏陶陶捧着顾成禛的脸,温柔的亲了一下表示安慰。 顾成禛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神色带着无奈的情绪,眼睛里是对她无尽的宠爱,“调皮,朕拿你真是没办法!” 听见顾成禛嘴里的自称已经变了,苏陶陶便知道顾成禛已经做好了准备,赖进顾成禛的怀里娇嗔了一声,“皇上~” 用完膳,看着顾成禛消失在视线里,苏陶陶一脸平静的叫人收拾了屋子早早的便睡了,这刚进宫她并没有记急着去出手,却让这些世家的贵女们多蹦跶一段时间吧。 顾成禛踏入淑妃的宫殿,屋子里那股香味立刻让他皱起了眉头,吩咐一旁的宫女立刻去灭掉,全然不顾淑妃尴尬的脸色。 “皇上,这香味您不喜欢吗?” 淑妃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顾成禛这位君王浑身上下都仿佛散发着一股冷气,但却让她更加崇拜这男人,只要自己能够入了顾成禛的眼,皇后之位唾手可得。 “朕不喜欢这些浓烈的味道,淑妃不是身子不适吗?为何没有去躺着还在这里吹风!” 顾成禛闻见了那香味之中的催情物质,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心中只是觉得可笑。 “听闻皇上来了,臣妾这才好些,皇上臣妾的心口现在都还有些疼呢,皇上若是不信就摸摸看。”淑妃拿起顾成禛的手,准备放在她的胸口,却被顾成禛给抽了回来。 “不必了,爱妃身子不适朕立刻叫太医过来。”顾成禛的眸子里忽然带起一抹算计的神色,亲自将淑妃给扶了起来坐到身边。 看见顾成禛居然主动伸手,淑妃自然的就靠在了顾成禛的身上,眉头微蹙一副可怜的样子。 “皇上,臣妾这里越发的难受了,求皇上陪着臣妾。” 淑妃心里清楚,如今这宫里地位最高的就是她,若是能够得到宠爱加上自己娘家的势力,顾成禛一定是会立她为后的。 “既然爱妃不舒服,朕自然陪着。”顾成禛的眸子里是冰冷的,可是嘴角却带着笑容,迷了淑妃的心神,一时间还沉沦在其中。 太医走了进来,看着顾成禛和淑妃的情形,忙出声跪了下来,“微臣叩见皇上万岁,淑妃娘娘千岁。” “爱卿平身,听说爱卿是治疗心悸的能手,淑妃这心悸的毛病就有劳郭太医了。” 顾成禛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淑妃的脸蛋,顿时让淑妃脸红起来。 “皇上……” 看着娇柔的淑妃模样,顾成禛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感情,只冷淡的对太医吩咐道:“郭太医还不赶紧拿出你的独门阵法为淑妃治疗,还在等什么!” “这!”郭太医原本还想诊脉,却被顾成禛的一个眼神吓得一个哆嗦,忙立刻答应了下来,吩咐人准备好了一张铺了软垫的台子。 “皇上,臣妾不想针灸……” 淑妃看着太医那一根根的银针金针,浑身忍不住颤抖,拉住了顾成禛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爱妃患有心悸,如今都已经这么难受了,这么可以拖延病情,朕在这里陪着爱妃,快躺上去。” 顾成禛的眼睛里带着温和笑意,既然要装病将他留下,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皇上,臣妾好多了,真的臣妾现在的难受好多了!”淑妃不敢去看那些针,不敢去想那些针扎在身上的感觉。 “嗯?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莫非爱妃是在骗朕?”顾成禛根本不给淑妃推脱的机会,一双眸子带着压迫,若是淑妃承认那么事情就刚好办了,欺君之罪可不是轻易就能饶了她的。 “不敢,臣妾不敢!”淑妃怎么会听不出顾成禛话里的意思,只能摇着头躺在了那台子上,每一根针扎下去那种痛都让她攥紧了被子。 “皇上,臣妾好疼……”淑妃被扎的哭了起来,郭太医却在这个时候提醒道:“娘娘情绪不可激动也别乱动,若是稍有不慎娘娘会有性命之忧。 淑妃一听这话,顿时不敢说话了,只能咬着牙眼泪汪汪的看着对面喝茶看书的顾成禛。 太医中途出去了一趟,刘德海特意给他了一些提示,这下郭太医的动作就更加的慢了,最后让淑妃直接晕了过去。 “郭太医治疗淑妃有功,赏!”原本郭太医还以为自己下手太狠而担忧,谁知顾成禛却大手一挥让刘德海端了赏赐进来,顿时让他受宠若惊。 “谢皇上!” 等太医退下,顾成禛见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子时了,一双眸子带着冷意看着淑妃。 荣国公府既然将你硬塞了进来,以后你的命运便由不得你自己了。 淑妃从疼痛中清醒,挣扎着坐了起来,宫女们听了动静忙给她梳洗。 “皇上呢?”淑妃还记得自己昨日晕过去之前的情形,一双眸子看着一眼周围,没有了顾成禛的影子。 “回禀娘娘,皇上已经上朝去了。”宫女答完便继续为淑妃梳洗,一会儿淑妃就一身的宫服端坐在主位上。 “娘娘如今是这宫里位份最高的人,一会儿别的小主都会过来给您请安。” “知道了,她们人来了吗?”淑妃自然是知道这宫里的规矩,如今没有皇后和皇贵妃,她便是这后宫里面位份最高的女人,管理六宫的权利自然落在了她的头上。 “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宫女机灵的开口,外面已经有三个女子缓缓的走了进来。 “给淑妃娘娘请安。”三个妙龄的女子整齐的行礼,一动不动的等着淑妃叫他们平身。 过去了很久,淑妃居然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顿时让他们的脸色有些难看。 “娘娘,底下的小主们还在福礼呢。”宫里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在淑妃的耳边提醒。 “哎呀,瞧我这记性,昨日和皇上睡得有些晚,刚才不小心睡着了。”淑妃一脸得意的看着下面女人们的神色,最后落在了苏陶陶是身上。 “娘娘得了皇上恩宠身子倦怠也是正常的,妾身们不敢有怨言。”文嫔先开了口,脸上透着恭敬,本来就是想拍一拍淑妃的马屁,谁知道淑妃的脸色并不好看。 “你的意思是你很有怨言?”淑妃的眸子冷冷的盯着文嫔,吓得文嫔立刻跪了下来。 按理说文嫔只比淑妃低了一个品阶根本用不着下跪,但对于淑妃的威视她心里早已害怕极了。 “淑妃娘娘息怒,文姐姐不过是关心娘娘罢了,应该没有旁的心思。”苏陶陶主动站了出来,对着淑妃福礼,眼中带着平和看着淑妃。 “玉嫔这话是本宫刻意针对文嫔了?”淑妃早已对苏陶陶有所了解,这个女人是顾成禛一心想要立为皇后的女人,如今的位份虽然比她低了一头,但却是顾成禛唯一给了封号的那个“玉”字足以让她嫉妒。 玉,手中至宝。 “娘娘今日只怕是没有睡好,有些多思了,嫔妾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苏陶陶看着淑妃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心里暗叹这样一个女人也要和她斗吗? “混账!你竟敢和本宫顶嘴,给本宫掌嘴!”淑妃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几案,眼中那浓浓的怒意已经无法掩盖,正好乘着这个机会给这苏陶陶好看。 只是,还没有等到淑妃的奴婢近前,身后便进来了顾成禛身边的大太监刘德海。 “淑妃娘娘,众位小主,皇上让奴才请玉嫔娘娘过去。”刘德海来的格外是时候,苏陶陶怀疑顾成禛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28 “皇上请玉嫔过去,那玉嫔妹妹就快去吧,别让皇上久等了。”一见刘德海,淑妃的态度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一时间让苏陶陶有些错愕。 走出淑妃的宫殿,苏陶陶看了一眼一旁跟着的刘德海,“皇上是不是一直注意着这边?” “回娘娘的话,皇上说其它几位娘娘骄纵怕娘娘您吃了亏,所以一大早就让奴才注意这边的动静。”刘德海虽然是宫里的新任大总管,却和顾成禛已经有了许多年的交情,顾成禛的想法他很明白。 “怪不得!”苏陶陶微微一笑,眸光看向了远处正站在阁楼上等自己的男人。 “被欺负了?”顾成禛将她拉进怀里轻轻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嗓音浑厚带着蛊惑。 “他们来不及欺负我,就被你安排的人带到你这里来了。”苏陶陶的眸光带着暖意,亲了一下在顾成禛的脸上。 “陶陶,若是你想我现在就可以废了她们。”顾成禛的手捏成了拳头,不想让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因为江山而处处都得防备算计。 “不可以,若是你现在废了他们又有何用?我们让他们进宫无非就是要让那些世家安分一些,给予他们希望,让她们彼此牵制对付荣国公府。”苏陶陶在顾成禛的胸口画着圈圈思考,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正在撩拨得顾成禛心想难耐。 “陶陶,你又调皮了!”顾成禛的声音变得沙哑,一口采撷上了苏陶陶的唇瓣,香甜的丁香在口中搅弄。 “夫君,你怎么这般的坏!”苏陶陶眼中带着雾气,被顾成禛吻得呼吸急促,只得在他的胸口锤了一下。 顾成禛抓住苏陶陶不安分的手,眼睛里染了爱意,在苏陶陶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便见到小女人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别~”苏陶陶还来不及反抗,已经被怀里的男人压在身下吃干抹净,远处的风景和飞鸟刚好都看见这香艳的一幕。 等顾成禛满足的放开苏陶陶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传膳之后顾成禛亲自喂了东西进苏陶陶的嘴里,神色颇为不满,“好不容易将你养肥了一些,这几个月一折腾你又瘦了。” 苏陶陶嘴里嚼着东西,脑中还在思考着事情,回过神来看着顾成禛的时候带着迷茫。 顾成禛无奈,又塞了一口东西到苏陶陶的嘴里,“吃个东西你都能走神。” “皇上,如今荣国府,文家和赵家都已经有了人在宫里,你说若是文家的铁矿落在了荣国府的手上,效果会是什么样的?”苏陶陶想起今日文嫔被淑妃为难的事情,眼中的算计格外的明显。 “陶陶,你调皮起来越发的没规矩了。”顾成禛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他的想法恰好和苏陶陶的想法一样,让文家先和荣国公府掐起来。 用膳之后苏陶陶便回到了玉娇宫,拿起针线给顾成禛又做起了衣裳,想着和荷包一起给顾成禛作为生辰礼物。 一个月后,苏陶陶正在专心的做着自己的针线,外面的宫女便来禀报说文嫔来了。 “姐姐快坐,今日怎么想着到我这里来了。”苏陶陶一脸笑容,叫人给文嫔上茶上点心,半点都没有错处给文嫔。 “玉妹妹,今日过来是为了感激你上次在淑妃面前帮我说话,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还请你不要拒绝。”文嫔拿出了一个香包,送到了苏陶陶的面前。 苏陶陶接了过来,仔细的瞧了瞧这香包的样式,上面缀满了漂亮的宝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闻起来特别清爽。 苏陶陶暗中让鬼医验了一下,鬼医说道:“这里面的花有毒,闻久了会让人心脏麻痹而死。” 听了鬼医的话,苏陶陶拿起一旁的剪刀,当着文嫔的面就把香包给剪开了,让文嫔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玉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文嫔站了起来,情绪颇为激动,她好心好意的绣了一个香包送人,却被人几下给撕成了碎片,心中如何能不恼火。 “姐姐瞧瞧这香包里面的东西真的是姐姐塞进去的吗?”苏陶陶对于文嫔的激动并不在意,而是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展现在文嫔的面前接着拿出一片粉色的花瓣说道:“这是宫里没有的夹竹桃,只有西域才会有,人若是长期闻了这花的味道就会心悸而亡。” 听了苏陶陶的话,文嫔的脸色顿时变的苍白,她根本没有想过要谋害苏陶陶,只是一番好意而已。 “不是我,这香包是我绣的,可是这里面的东西不是我塞进去的。”文嫔有些慌了,这香包如今在玉嫔的手里就像是递给了玉嫔杀她的刀子。 “姐姐不必慌张,我既然是当着姐姐的面把这东西给拆开了,自然是相信姐姐的,不过姐姐你可别忘了比我更怕这花的还有宫里的淑妃娘娘,她可是从小就有心悸的毛病。” 苏陶陶的这一提醒,文嫔立刻就冷静了下来,一双眸子盯着苏陶陶,久久不语。 “看样子是有人想要透过姐姐的手一石三鸟,我若是接受了姐姐的好意将这香包佩戴在身上,只要去淑妃的宫里多走动那么几次淑妃必然小命难保,然后顺藤摸瓜我跑不了姐姐你也跑不了,这么好的计策最后得意的又是谁就很明显了。”苏陶陶说完,脑中想起了那个平日里温和低调的女子,这一个月来她从不主动争宠也不和淑妃对着干,看着就像是一个软柿子。 “赵嫔!是她,若是我们三个都死了,宫里就剩下赵嫔了!”苏陶陶能想到的,文嫔自然也想得到,对上苏陶陶的目光时她的眼里充满了愤怒。 “现在姐姐可别生气,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您重新绣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来,我每日都在淑妃的面前晃一晃,若是淑妃没有反应再看看赵嫔会如何做。” 苏陶陶说完,文嫔便点了点头,又说了一些闲话方才离去,桌子上还留着被剪烂的香包。 鬼医站在暗处,看着苏陶陶脸上带着的笑容,问道:“你真的觉得这事情是这么明显吗?” “你也看出来了?”苏陶陶的目光落在的门外,接着说道:“这一石三鸟之计的确是太明显了,但究竟是那三鸟还不知道呢,真正出手的那个人不一定是赵嫔。” “是啊,这件事情只要稍微一推敲便能把赵嫔给抓出来,若真的是赵嫔这计策就太幼稚了一些。”鬼医看着苏陶陶淡淡的一笑。 文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睡不着,自己决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赵嫔这个女人居然敢算计自己,她绝对不能放了她! 五日之后的深夜,文嫔的宫里打破了整个皇宫的宁静。 “翠喜在外面吗?”文嫔叫了一声自己陪嫁进宫来的丫鬟,不一会儿屋子里的灯便亮了。 “娘娘是怎么了?”看着自家小姐忽然捂住心口,一脸痛苦的样子,翠西顿时心慌起来。 “快传太医,我心口疼!”文嫔一边说,一遍已经额头冒汗,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一时间文嫔宫里炸开了锅,自然是惊动了顾成禛和淑妃他们,大家都聚在了文嫔宫里。 苏陶陶来的晚,一听是文嫔忽然心绞痛,便知道是文嫔没有听自己的法子按兵不动,是要准备跟赵嫔发难了。 “皇上,文姐姐怎么样了?”看见苏陶陶进来,顾成禛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全然不顾及淑妃此时的脸色很难看。 “还不知道,等太医出来方才知晓。”顾成禛捏了捏苏陶陶的手十分冰凉,眉心皱了起来责备道:“这冬天天冷怎么出来都不知道带一个手炉。” “听见文嫔姐姐不好,所以出来的时候有些急。”苏陶陶知道顾成禛是关心自己,忙露出了讨好的神色。 赵嫔和淑妃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愤恨更加深入骨髓,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顾成禛只去了她们俩的宫里一次,而且还并未宠辛,只是坐一坐便走了,而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停留在玉娇宫里。 “下次不论多着急都不许这么出来,你瞧瞧你的身子这么凉,若是生病了怎么办!”顾成禛一边责备,一边已经脱下了自己的狐裘披风给她穿上,眼神里的宠溺自然是不用说的。 太医匆匆走了出来,跪下来说道:“皇上,文嫔娘娘中了锥心散之毒,如今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锥心散是何物?为何会出现在宫里!”顾成禛的眉头紧锁,冷冽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竟然比这冬日还要寒冷。 “这锥心散是西域传过来的毒药,其中有一味药材是夹竹桃,微臣认为娘娘是被人投毒了。” “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朕的后宫投毒,立刻给朕查!”顾成禛的目光落在了淑妃的身上,那火气分明就是要落在她的头上。 淑妃吓得立刻跪在了顾成禛的面前,浑身颤抖道:“皇上,臣妾管理后宫不利,请皇上责罚!” “的确是管理不利,文嫔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投毒,你这管理六宫的能力实在是不敢恭维。”顾成禛冷哼了一声。 “臣妾知罪,请皇上责罚。” 淑妃不敢在这个时候给自己辩驳,事情来得突然且还是深夜,她不能给家里传递消息,只能咬牙忍者。 “淑妃管理后宫不善,今日起废去妃位降为淑嫔。”顾成禛原本想要连封号也褫夺的,却被身边的女人轻轻扯了一下衣服这才忍了下来。 苏陶陶看着淑嫔脸上的惨白,又将目光看向了一直安静的赵嫔,这样一个安静的女子才让人觉得可怕呢,因为苏陶陶赫然看见一个鬼影正趴在赵嫔的身上。 “皇上……”内室,文嫔的声音忽然传来,顾成禛看了一眼苏陶陶便走了进去。 “爱妃身子可好些了?朕已经叫人去查了。”顾成禛捏住了文嫔的手,脸上带着温柔。 文嫔想不到自己的苦肉计居然能够得到顾成禛的怜惜,立刻眼中含了泪水抓紧了顾成禛的手。 “皇上,制作这锥心散一定少不了夹竹桃的花,皇上立刻叫人在这宫里搜查,看看谁的宫里有夹竹桃。” 文嫔面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身子因为刚刚施针之后有些颤抖,头上的汗水将头发都打湿了。 “朕知道了。”顾成禛没有多言,只吩咐了下去便坐在一旁安慰文嫔,苏陶陶和赵嫔两人坐着大眼瞪小眼。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立刻就有人传来了消息,手中捧着托盘将一个瓶子和一个盒子送到了顾成禛的面前。 “这些都是从哪个宫里搜出来的?”顾成禛看着太医验证了瓶子里的东西就是锥心散,盒子里的花便是夹竹桃。 “锥心散是从淑嫔娘娘的宫里搜出来的,夹竹桃的花也是。” 刘德海说完,内室的文嫔以为自己的听错了,明明她把锥心散放在了赵嫔的屋子里,怎么会…… “皇上,臣妾是被人栽赃了,这些东西都不是臣妾的。”淑嫔听见了刘德海的话,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刻激动的辩解。 “住口!你若是真的被陷害,朕自然会证明你清白!”顾成禛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眼神颇为凌厉。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终于,一直沉默的赵嫔开口了,一双眸子看向了顾成禛凌厉是双眸,却丝毫没有一点害怕。 “爱妃有什么话便说吧。”顾成禛的神情不变,见这女子的眼神心中便已经猜到了三分她的意图。 “臣妾又人证能够证明这夹竹桃的花是淑嫔带进宫来的,荣福堂的宫女亲自见过。”赵嫔的话说,苏陶陶的目光便变得复杂起来。 荣福堂就是锦太嫔的地方,自从先皇去世锦太嫔就和梦娇公主搬去了慈宁宫的荣福堂生活,若是赵嫔不提苏陶陶都快忘了这个故人。 “找人把赵嫔说的那个宫女给找来。”顾成禛听赵嫔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立刻吩咐了刘德海一声。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宫女便出现在了顾成禛的面前,看着不过是十二岁的年纪还稚气未脱。 “奴婢叩见皇上。”小宫女是第一次见到顾成禛,难免有些恐惧,磕头的动作显得有些慌张。 顾成禛上下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宫女,“朕问你,七日前你是否撞到了淑妃宫里的宫女,打翻了什么东西?” “回皇上,奴婢的确是无意中撞到了淑妃娘娘的宫女,打翻了一个装着花瓣的盒子。”宫女因为害怕声音有些颤抖,但却没有犹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29 “你看看可是现在你面前的这一个?”顾成禛给刘德海使了一个眼色,盒子便被送到了宫女的面前。 “的确就是这个,奴婢当时因为要去给公主殿下拿洗好的披风走得急了没有注意脚下的凝冻,滑倒时不小心就撞了淑妃娘娘的宫女。”宫女低着头,暗暗的捏紧了自己的衣服。 “你胡说,你凭什么认定你撞上的是本宫的宫女,我宫里的宫女那么多难免不会有假冒的!”淑嫔在一旁听得有些急了,立刻出口辩驳,吓得宫女跪着退后了几步。 “淑嫔,你这是做什么?”顾成禛冷冷的警告了一声,淑嫔虽然不甘也只能迫于顾成禛的威严闭了嘴。 进宫以来淑嫔已经了解了顾成禛的脾气,若是自己和顾成禛对着干后果都不会是好的,所以如今她就是再不甘也只能咬牙闭嘴。 “你凭什么认定那宫女是淑妃宫里的?”顾成禛重复了淑嫔的话,故意将淑嫔的称呼换了。 “回皇上,宫女的身上都有各宫的腰牌,那日奴婢除了弄翻了盒子,还把宫女的腰牌不小心扯了下来,那位宫女还给了奴婢一个耳光,所以奴婢记得她。” 淑嫔的脸色有些变了,想不到夹竹桃花进来的时候遇见了这个变故,身边半夏居然一点都没有给她说过。 “去把淑嫔宫里的所有宫女都叫到外面的广场上,让这个宫女找出来。”顾成禛的目光扫了一眼所有人的神色,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里间文嫔的脸色有些难看,原来夹竹桃的花居然是淑妃放的,而她一开始找错了人,可是这个赵嫔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把自己放在她屋子里的锥心散放进了淑嫔的宫里,今日这淑嫔是逃不掉了。 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宫女就找到了淑嫔身边的陪嫁宫女半夏,不过是几下的功夫半夏便把所有的事情都招认了,淑嫔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掉了便也没有再辩解。 原本,淑嫔想着利用文嫔的荷包先陷害了苏陶陶和文嫔,然后又顺藤连带着将赵嫔一块解决,想不到棋差一招居然坏在了自己的奴婢身上。 “皇上,夹竹桃花的事情臣妾认下了,但锥心散臣妾没有下毒害过文嫔,横竖都是死罪,但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不认!”淑嫔的目光带着坚韧,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她是荣国公府的嫡女,从小就被按照国母的要求教养,她的自尊让她不允许自己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朕信你,锥心散的事情朕会查清楚!”顾成禛的话让内室的文嫔和一旁的赵嫔心中一颤,已经开始了紧张起来,只有苏陶陶眼中带着笑意,看着这几个女人脸上的神色。 淑嫔被打入了冷宫,被专人看守,饮食起居苏陶陶也特意嘱咐不可以苛待,只如平民家生活就好。 但苏陶陶不知道原本已经比起自己蹲冷宫的时候好了许多,在淑嫔看来却是另外一种侮辱。 顾成禛有些疲乏了,打发了赵嫔和文嫔之后来到了玉娇宫,赖在了苏陶陶的床上。 “皇上,今日的这一台戏可还精彩?”苏陶陶目光皎洁,用讨好的神情看着将自己搂在怀里的顾成禛。 “没有外人的时候该叫我什么?”顾成禛在苏陶陶的嘴上惩罚性的一吻,看着女人不满的噘嘴。 “夫君,你就知道欺负我!”苏陶陶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掐了一下顾成禛腰上的软肉,惹得顾成禛皱了一下眉。 “陶陶做的极好,不过是放了几句话出去就让她们把注意力都从你身边移开了,真是好样的。”顾成禛看着苏陶陶的模样,眼中没有因为她耍的心机有半分的厌恶,反而嘴角带着微笑。 “我就说吧,这宫里的女人斗不过我的,我可一点都不善良!”苏陶陶兴奋的抱紧了自己的男人,亲了一下顾成禛的唇,谁知却被对方反扑,又是一阵羞人的交缠。 “陶陶,你是妃常不善……”顾成禛将已经被自己折磨得快要睡着的女人拥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眼中浓浓的宠溺和情愫不曾散去。 “我若不狠,地位不稳!”苏陶陶迷糊间听见了顾成禛的话,嘴角带着一抹满足的笑容,又往顾成禛的怀里钻了钻。 南疆的边界,苏零露跪在男人的脚下被凌辱,眼中写满了愤恨,可是却半点都不敢显露出来。 她是大顾的皇后,为什么要在这军营之中被人这般的欺凌,没日没夜的被不同的男人凌辱,浑身上下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洁皮肤,有的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苏零露眼中是恨的,自从苏陶陶出现之后,她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原以为逃离的大顾,她可以在南疆找到一席之地,可是如今不过就是在这边境的军营里做着连人都算不上的军女支。 后半夜了,这些丧心病狂的男人们终于累了,将她丢弃在营帐内的草堆里提着裤子满意的离去,苏零露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被抽空。 不行!她不能在这么下去,既然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那么她就离开,回到大顾谋划自己的未来。 有了目的,苏零露乘机找了一套士兵的衣服换在外面,又悄悄的偷了另外几个妓女小心藏着的首饰作为盘缠,悄悄的溜出了营帐。 她不停的跑着,看着天上的星星仿佛就如同看见了希望,只要跑出去她一定要让苏陶陶付出代价。 “前面是什么人!”忽然,苏零露的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她加快了步子逃跑。 一声口哨的示警让原本已经安静的军营里立刻出现而来一队人马朝着苏零露追来。 士兵看见是个女人,直接抓住苏零露的衣服将她扛上了马背,任由她挣扎着回到了军营。 “放开我!放开我!本宫是大顾的皇后,你们这么对我是要被天打雷劈的!”苏零露被押着跪在了首领的面前,此时的首领因为自己的美梦被吵醒非常的不悦。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带着苏零露的嘴角鲜血而传进大家的耳朵里,首领捏着她脱臼的下巴,眼睛里带着愤怒的光。 “你这贱人,居然还想跑?怎么还想回去大顾去做你的皇后?”头领的话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让苏零露的耳边充满了讽刺的声音。 她愤怒的抬起头,一双眸子里带着冷光,一口血喷在了头领的脸上,虽然说不了话笑不出来,但这一段时间的折磨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头领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唾沫,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苏零露的脸上,接着是拳打脚踢,苏零露说不出话,一双眼睛里只有浓浓的恨意,巴不得现在立刻死了杀了这些人偿命! “贱人,居然敢吐老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阎王爷有几只眼睛!”头领下了狠心,今日是准备要把苏零露给打死,偏偏这个时候有个士兵走了上来,在头领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有这事?”头领停止了动作,一双眸子里带着光看着苏零露,嘴角露出了笑容。 “反正你这个女人现在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不如拿你换点银子给我们兄弟几个花花。”头领说完,叫人将苏零露五花大绑的关进了木笼子。 大顾皇宫之中,文嫔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深怕自己锥心散的事情被人给查出来。 “翠喜,给本宫拿笔和纸过来。”文嫔叫了一声站在屏风外面的陪嫁丫鬟,将自己写好的书信交给了翠西,“把这封信交到我父亲手里,切记不要假手于别人。” 翠喜点了点头,将信小心的放在怀里藏好,拿了出宫的令牌准备出宫。 “翠喜,你这是要去哪?”赵嫔坐在花园里,看见匆匆走过去的翠喜叫人拦住了去路。 “奴婢叩见娘娘,回娘娘的话奴婢要给文嫔娘娘办事,恐怕不能和娘娘您耽误多久。”翠喜知道,赵嫔和文嫔两个人是水火不容,自己这个时候被赵嫔抓住,一会儿很可能就会传进文嫔的耳朵里。 “你别急,你是不是要去给你家主子送信?”赵嫔对于翠喜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一双眸子早已像是将她看透了一般,让人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娘娘……”翠喜不敢多说,只能站在那里,心想着赵嫔为难一会儿应该就会放了自己。 “翠喜啊,本宫劝你还是不要去送信的好,你就不关心你家主子这个时候叫你出去送信做什么吗?”赵嫔不过是淡淡的睨了翠喜一眼,就让对方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身后便被赵嫔的宫女给拦住了退路。 “奴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翠喜摇头,一双眸子盯着地面,再也不敢去看赵嫔的眼睛。 “本宫来告诉你吧,若是你将这书信送去了文家,你的后果就是有去无回,因为这封心里一定是文嫔要家里人把你给杀了,这叫杀人灭口!”赵嫔将那最后的几个字咬的极重,让翠喜一阵哆嗦险些摔在地上。 “不会的,不可能!”翠喜是自小就伺候文嫔的人,两个人的主仆情谊更是不用说,她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的主子会杀了自己。 就在她准备逃的时候,赵嫔给了周围的人一个眼神,立刻就人堵住了翠喜的嘴巴,从她的手里搜出了书信送到了赵嫔的面前。 翠喜眼睁睁的看着赵嫔将书信撕开看了里面的内容,然后将书信送到了翠喜的面前。 “看看吧,这就是你的主子,如今眼看事情要败露了,皇上追查的紧就想要杀人灭口一了百了,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赵嫔的目光带着笑意,文嫔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只要文嫔死了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那玉娇宫里面的苏陶陶,那个女人才是她的心腹大患。 “不会的,一定是你们骗我,我家小姐不会这么对我的!”翠喜的泪水迷蒙了双眼,将书信撕了一个粉碎。 “你这样可没有任何用处,你去不了文府,也回不了文嫔身边,现在你的卖身契又不在你的身上,看样子你只有本宫指给你的一条路了。”赵嫔说得云淡风轻,一双眸子里印着翠喜失神的模样,嘴角带着一抹笑容。 “娘娘想让我怎么样?”翠喜的眼睛里没有了刚才的绝望,更多的是愤怒。她在文嫔的身边勤勤恳恳十几年,换来的不过就是一个兔死狗烹的结果,这样的残忍和老天的不公最后都换成了浓浓的恨意。 “其实你应该怎么做你很清楚,她为什么要杀你你也知道,何不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赵嫔并没有明言,而是和一众人离开了花园,直留下翠喜一个人在园子里静静的跪着。 苏陶陶正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浑身的酸软让她实在是不想动惮,顾成禛就像是一头开了荤的饿狼,想方设法随时随地都想要把她给吃干抹净。 “小姐,宫里面文嫔娘娘也没了。”香梅给苏陶陶奉上了漱口水,伺候她更衣。 “哦?事情是怎么回事。”苏陶陶的眸子带着好奇,脸上分明就是一脸兴奋的表情。 “听说是文嫔身边的丫鬟去找了皇上,将文嫔从家里叫她带锥心散的事情全部跟皇上招了,皇上大怒就把文嫔给打入了冷宫,和淑嫔作伴去了。”香梅没也闹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小姐只是在这玉娇宫里面什么都没有做,外面的几位对手就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 “原来是这样,我肚子饿了传膳吧。”苏陶陶的目光落在了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前世她也是妖妃想不到今生她还是逃不掉做妖妃的命运呢。 谁说她没有动手?香红香尘可是已经被她给使唤得瘦了一圈,想不到顾成禛给她的人真是好用。 如今只有赵嫔一个人了吗?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那么低调,看来只能从她背上趴着的那个恶鬼着手了。 夜里,鬼医如约而至,身边还抓着一个恶鬼在手里,扔在了苏陶陶的面前。 “你是谁?为什么要趴着赵嫔的身上,你和她有仇吗?”苏陶陶看着恶鬼的一身黑气,眉心微微的跳了一下,这恨意可不是一般的重呢。 恶鬼不说话啊,只是盯着苏陶陶呵呵的笑着,声音如同是指甲抓挠地板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浑身都难受。 “你既然恨赵嫔,不如我们合作一下,你告诉我她为什么害死了你,我帮你把她送到你的面前如何?”苏陶陶知道这个恶鬼是对自己不信任,毕竟她的身边可是站着阴间的鬼差,而鬼差是不会插手管人间的事情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30 “我凭什么相信你!”恶鬼终于开口了,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恨意,那双没有眼仁的眼睛飘到了苏陶陶的面前。 “因为你除了我没有谁能够真的帮你,难道你要等几十年之后赵嫔死了再找她报仇吗?只怕那个时候你已经被鬼差给打得魂飞魄散了吧?你可要想想,我身边的这位大人可不会容留一个恶鬼在人间待几十年。” 苏陶陶的话起了作用,恶鬼的身形飘远了一些,跪在了她的面前,发出了让人觉得无比凄凉的哭声。 “我才是真正的赵佳儿,现在的那个赵嫔是假的,她毒死了我之后谎称我不想进宫而自杀,而赵家就我一个独女,我死了她这个丫鬟就宫里哪个妃子又闹起了幺蛾子准备如何收拾。 顾成禛被她说得烦了,就一把将她拉近怀里,用最切实有效的方法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吻。 “陶陶,答应我一个要求吧。”顾成禛看着被自己的吻得有些面色发红的苏陶陶,眼睛里带着柔和的光。 “嗯?”苏陶陶还以为顾成禛是要跟她说不要再说宫里女人的那些斗争了,谁知顾成禛指着头顶还很小的葡萄开了口。 “给我生和这葡萄一样多的孩子吧!”顾成禛说完,看家苏陶陶盯着她,脸红了……脸更红了……脸快成猪肝色了。 顾成禛有些慌了,还以为苏陶陶是被什么给憋住了,一松手苏陶陶就跳了起来,指着顾成禛就吼了起来,甚至还跺了两下脚跑远了,耳边还回响着她的声音。 “顾成禛,你当我是母猪吗!” 顾成禛笑了,原来自己的小女人害羞了,他顺手拿了一个李子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真酸呐。 苏陶陶跑进了屋子里,盯着两盆彼岸花发呆,她舍弃了二十年的寿命换回了温妃身上失去的两个婴灵,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日子。 跟顾成禛生孩子吗?她也很想啊,可是鬼医已经告诉她这辈子在司命的命簿上自己终生无子,这也是她一直没有让顾成禛独宠自己的原因,她希望若是自己死了,顾成禛不会那么孤单,更希望真的有那么一个后宫中的女子能成为接替自己陪伴顾成禛的存在。 彼岸花里面大的那个婴灵似乎是感受到了苏陶陶情绪上的低落,离开了彼岸花的花心在她的身边转了起来。 “小家伙,你怎么了?是不是可以去投胎了还舍不得我?”苏陶陶将它捧在手里,眼神中带着温柔,语气轻柔的安慰着这个一直陪伴自己的小家伙。 鬼医说经过了彼岸花和她十年寿命的滋养这个婴灵已经可以投胎转世了,可是却迟迟都不愿意随鬼医走。 婴灵不能够说话,可是却像是一团棉花一样在苏陶陶的身上蹭了蹭,仿佛是安慰苏陶陶一般。 “娘娘,中宫那边不太安生,下面的人来问怎么处置。”香梅走进了屋子,看着自家主子对着彼岸花自言自语已经不奇怪了。 说到了中宫,苏陶陶的眸色就变得阴冷起来,将婴灵放回了彼岸花里轻哄了几句,便带着人往中宫去。 “娘娘,中宫到了。”苏陶陶下了凤撵,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 转眼是夏天了啊,不知道熬过了一个冬天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前世她在寒冷的日子里痛苦的苟延残喘,如今终于轮到她过着这样的日子了。 中宫大殿的门被打开了,一股伴着浓烈酒味是恶臭涌来,殿中的酒坛子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一身皇妃装束的苏陶陶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苏陶陶,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妃子呢,顾成禛没有把你立为皇后是不是很不甘心?”苏零露嘲讽着,她至少做过皇后,而苏陶陶呢?自从冬天时被南疆的人作为礼物送到了大顾的皇宫,她就在中宫里过着这暗无天日的日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31 砍断了手脚却被人灌进续命的苦药,痛苦的口申口今却被人堵住了嘴巴,她如今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很甘心,我也很幸福!皇后之位有什么重要?得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才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因为这些都是你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今日我是来送你上路的,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一位故人了。” 苏陶陶没有笑,她看着苏零露的模样就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原本刚开始她很畅快,终于可以复仇了。可是渐渐的她对苏零露没了兴趣,若不是今日香梅来提醒了她,几乎都要忘了苏零露的存在了。 “谁?”苏零露的双眼盯着苏陶陶,那眼底的怨恨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那么浓烈。 “喝了她你就解脱了,你就知道是谁了!”中宫原本是皇后的居所,但苏陶陶却将她变得阴暗得如同地狱,一大一小两个鬼影正盘旋在苏零露的身边。 早已受尽了这人间折磨的苏零露毫不犹豫的喝下了毒药,渐渐的她的身体漂浮起来,终于获得了自由,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化作厉鬼杀了苏陶陶。 就在她冲向苏陶陶的时候,苏陶陶的面前站了一个红色的厉鬼,还有是一个黑色的婴灵。 “你们!”苏零露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却被厉鬼卡住了脖子,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冤有头,债有主!你生前毒死了焦二,如今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这边上的这个婴灵是你的孩子,你为了陷害我杀了我甚至不惜用它来作为代价,她的怨气你应该来承受。苏零露今生今世你我的纠葛就算是两清了。我没有生生世世,但我希望你在地狱过得好!” 苏陶陶充耳不闻苏零露的呼喊,带着人走出了中宫,阳光和鸟语花香让苏陶陶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回到了玉娇宫。 到了宫门口,苏陶陶感觉婴灵朝着自己的飞了过来,忙想用手接住这越发调皮的小家伙,谁知小家伙竟然一头撞进了自己的身体不见踪影,而苏陶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身边的人吓得手忙脚乱。 苏陶陶睁开眼,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她死了吗?还记得婴灵撞进自己怀里的最后一幕,或许是这孩子知道她要死了,所以给自己一个拥抱吧。 呵呵,自己居然和苏零露同年同日死,正是讽刺。 “小丫头,你杀了这么多人,你后悔吗?”白胡子老道出现在苏零露的视线里,手中拿着拂尘,正是她梦中见到替顾成禛逆天改命的老道。 “道长,小女多谢您的大恩大德。不过小女没有亲自杀过谁,他们不过都是自作孽罢了。”苏陶陶对道长十足的恭敬,心想着自己就要灰飞烟灭了,还好最后的时光不会孤独。 “是啊,这人一辈子都在自作孽,困在苦海之中,你可悟到了什么?”老道摸了摸他的胡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苏陶陶。 苏陶陶点了点头,在这一片白茫茫中走了两步,“人最重要的就是修行与自己,只有自己明白了才不会被俗世的七情六欲所困扰,别人带给你的若是你不在意,便能够活的自在,若是在意了那些本不应该在意的事情,最后就会困在自我的枷锁中无法自拔迷失自我。以善良对待周围的一切,必定周围都会有善良纯在,以恶念报复于周围的一切,回报给自己的也只有恶念,一切因果报应全源于自己。” “小丫头悟道了,既如此以后要怎么做你懂吗?”老道呵呵的笑了几声,看着还有些迷茫的苏陶陶。 “我还有以后吗?”苏陶陶还没说完就被道长推了一把眼看离道长越来越远,忍不住问了最后一句,“道长,为什么让我重活一世?” 道长只呵呵的笑着,苏陶陶的身体开始下沉,眼前一黑再睁眼的时候正被顾成禛抱在怀里,一切都仿佛只是一个梦境。 “夫君……”苏陶陶一开口,顾成禛原本僵硬的脸庞终于露出了笑容,搂着苏陶陶落了泪。 “陶陶,我们就生一个就好,我再也不要生那么多孩子了,再也不要了!”苏陶陶不明所以,而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摇篮里,孩子发出了啼哭声。 就在她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记忆像洪水一般的涌来,婴灵撞进了她的怀里,太医为昏迷的醒过来的她把脉确认她怀孕了,紧接着是一些和顾成禛生活的画面,肚子越来越大终于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孩子呱呱降生却传来稳婆说她血崩了。 原来她是血崩而死的啊,可是为什么她又活过来了呢?回想起白胡子老道的模样,苏陶陶心中存着感激。 “夫君,我爱你,我会永远陪着你。”苏陶陶吻了顾成禛,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的爱他。 现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容易,她要好好的,好好的珍惜。 迷迷糊糊的苏陶陶又睡着了,梦见了前世顾成禛也死了之后的世界。百姓民不聊生,苏零露祸乱天下,勾结南疆杀了顾成德成了傀儡女皇,最后导致战火四起千万人流离失所,无数人丢了性命,而苏零露心里从来都没有家国天下,有的只是自己眼前的事情,这让事态变得不能再严重,地狱人满为患让阎王头疼不已。 “太上老君,在这么下去本王的阴间就撑不住了,人间冤魂太多不愿意安心投胎,地狱爆满本王的人手严重不足,你得给我想办法!” “知道了,知道了!老道我这就给你想办法去,不过我解决了你阴间的问题之后,你可别找老道我算账!”太上老君扫了一下手里的拂尘,带着笑声离开了。 苏陶陶重生一世,让千万人得以安居乐业,让无数冤魂可以幸免于难生活在人间,原来她改变的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命运…… 嘉元帝二年,德妃苏陶陶生下皇长子顾靳涛。 嘉元帝五年,皇贵妃苏陶陶生下皇子顾靳霄。 嘉元帝七年,皇后苏陶陶生下长公主顾静初。 阿晚自外面进来,给我折了一枝梅花,那花朵红艳艳的好看极了。 自从那日,顾靳霄命人将这院子中的花草一概铲除,我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再见过什么旁的颜色了。 也许久许久,没有再见过顾靳霄。 阿晚同我说,顾靳霄娶了宰相家的姑娘,外面好热闹好热闹,就是委屈了我。 我拍拍她的肩膀,同她说你不用哭,我一点都不难过。 她抬头看了看我,哭的更加厉害了。 我心里想,阿晚怎么比我还娇弱。 入夜,顾靳霄来了,他穿着一身喜服,也是红艳艳的,刺得我眼睛生疼。 他来,与我半句话也不曾说,像个魔鬼一般,将我抵在墙上,我的后背很疼,但更痛的是心里。 我不知道他这样是为了什么,明明不喜欢我,却还要这般的折磨我。 他比从前更加的肆无忌惮,我的骨头被他冲撞的好似要散架了一般,眼泪划过脸颊,还没等落到尘土里,就被顾靳霄擦了个干净。 只是他擦的方式太不同,用的是他冰冷的唇瓣。 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听到他隐忍的闷哼,只觉得无比的痛快。 就像小时候有邻家的孩子欺负我,我也是用尽了力气还回去,一点便宜都没让别人占。 但顾靳霄与别人不一样,他太能知道我的死xue。 饶是我如何反抗,都敌不过他,一晚下来,不知道被他折腾了多少回。 我的嗓子哑了,眼泪也快要流完了。 他穿好喜服,唤来一直在门外等着的福泉内监给我送来一碗避子汤,看着我一滴不剩的喝下去,用手掌拍了拍我的脸,对我说:“你早该这样听话。” 我全身抖得厉害,他身上的喜服在我眼中就像是一捧鲜血,连同他的话一起,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大声的哭出来。 那晚之后,我也再没有见过阿晚。 听门外看守的嬷嬷说,她被顾靳霄遣到了城外的庄子上去,没有他的吩咐,再不能回来。 我使劲的掐自己掌心的嫩肉,才没让自己晕在地上。 终究是我连累了阿晚。 如果不是因为我,阿晚不至于受这样的苦。 顾靳霄这人再禽兽,也不是一个爱随意苛待下人的主子。 他是厌恶我到了极点,才连我身边唯一一个亲近之人,都要赶走。 连着几天,我都没有进食,有人去告诉顾靳霄,回来之后,传给我我一句话:“如果想让那个丫鬟死的快点,我倒是很乐意成全。” 我强撑起来,吃了许多的东西,吃到最后,吐得不成样子,但我还是要让顾靳霄知道,我在乖乖的听话,求他放阿晚一条生路。 入夜,我的胃痛的不成样子,我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响,以免让外面看守的嬷嬷听去,如果顾靳霄知道了,少不得又得迁怒与阿晚。 额角上的汗几乎要将我的头发全部打湿,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熬了一夜,直到天微微亮了,才撑不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也不过刚是用早膳的时分,送膳食过来的婢女是个生面孔,容貌看着也就十一二岁左右,像我家中的妹妹,可是,我家中的妹妹还没活到她这个年纪,就因病而去,再没有机会长大。 而我的父母双亲,也在妹妹走后不久,一夜之间,双双离去。 从那以后,这世间就只剩下我自己。 顾靳霄在宫外建府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接我进来,那时候正是春季,海棠花开的格外明艳,我坐在树下,他央我弹琴,我如何都不想弹,他便坐在我的边上,谈了一曲《牡丹亭》 一曲终了,我也终于是哭了出来。 那些日子,所有的无奈,所有的伤心,所有的绝望,都好似被短暂隐藏了一般,由那个曲子一起留在了我的心底。 只是如今,不管我如何难过,他都不会再在乎了。 那牡丹虽好,她春归怎占得先? 而我这样的,又怎么能与那位现如今坐在主位的王妃比? 世间从来都是只看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顾靳霄也是一样。 今日的膳食味道有些不对,我不想多吃,但看到婢女的脸色,我还是将那些全都吃了下去,胃好像更加难受了,而更加难受的是心口,我抹着心口,只觉得嗓中一片辛甜,哇的一声,我就吐出来一滩血。 可是心口的疼痛还是没有缓解,那婢女走了,看守的嬷嬷好似也被支开了一般,没有人进来管我。 我躺在地上,意识渐渐的变得不清明,我的心中在想,走吧,走吧,如果能重见我的父母双亲和心爱的妹妹,也是好的。 在最后的时刻,我好像见到了一脸焦急的顾靳霄,但是在这时候我都是不信的。 顾靳霄不会见我,他不会的。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四周也都安静的吓人。 我循着一点微弱的光走,知道那白光越来越明亮,再穿过时,我见到了妹妹。 她还是如幼年的模样,穿着她最喜爱的那件衣裳,站在那里看着我,对我笑。 我看着她开心的模样,泪水渐渐模糊了眼前的视线,我想要走上前抱一抱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我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捆住了一般,只被定在那个地方,只能看到妹妹,妹妹却看不见我,她还是那般无忧无虑的玩耍。 我看着,也心满意足了。 可没有多久,妹妹的身形开始慢慢不稳,出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手中拿着一把长刀,抵在我妹妹的身上,妹妹吓得嚎啕大哭,拼命的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如何都跑不出那个圈子。 那地方就像是一个结界一般,将她困住。 那男人凶狠极了,看着我妹妹的眼神血红一片,长刀渐渐的没入妹妹的胸膛,随之而来的是一地的血迹。 我拼命的挣扎,却怎样都于事无补。 我的身子越来越疼,好像在体会妹妹所承受的所有痛苦,但怎样的痛苦都不如我懊恼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见到这些?为什么让我见到了,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能看着她承受恐惧。 我只能看着她惨死。 狠狠地,我咬住自己舌头,血立刻漫上来,让我呼吸不过来,我的唇齿间全都是鲜血的味道。 就快要窒息时,我被人掐着人中醒过来。 睁开眼,入目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但看服饰也能看出来,这人仍是在王府做事的。她扶我起来,喂我喝了一碗汤药,我皱眉看着她,眼中充满了疑问。 她边替我擦拭嘴角,边说道:“王爷说了,您寻思也没用,这次救回来了就不准再有下次了,不然那庄子上的丫鬟真就得同你葬在一处了。” 见我的手抖得厉害,她抓住我的手,顺着十指一根一根的按着,一边劝我:“王爷最是个心善的,如黛姑娘,您也不必这样,但凡您向王爷服个软,这日子啊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笑了笑,没有顺着她的话音答,只是与她说:“你先出去吧。” 是有多久,没人叫过我的名字了? 久到方才听到时,我甚至有些恍惚,用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我的名字。 刚入府的时候,顾靳霄叫我阿黛,他的声线好听,每每他这样叫我,我都觉得欢喜。 可是,他好久不曾与我说话了。 除了阿晚,这府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与我说话,我也不愿意与他们有多少的交流,以至于到了现在,我自己已经习惯了。 又休养了几日,我的身子才算是好了起来,但仍是落下了毛病,一到雨天心口就疼的很。 顾靳霄一直以为我是要服毒自尽,可是他太高估我了,我这般怕痛的人,要选也会选个死的快些的法子,不至于这般折磨我自己。 那日给我送早膳的婢女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 我不明白是什么人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我都已经是这样一个破败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来加害我。 晚间的时候,下了暴雨,连同一起的还有轰隆隆的惊雷。 一道道闪电劈下来,让我有些害怕。 那晚,我在自己的闺房中沉睡,被阿晚叫醒,也是这样是天气,阿晚哭着同我说:“老爷、太太,去了……” 从那以后,我就更加害怕这样的景象了。 心口又渐渐的疼起来,我蜷缩在绸被里,也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一到巨大的惊雷闪进来,床前忽然出现的黑影让我吓得大叫。 顾靳霄进来,将我抱起来,他摸着我的脸让我与他对视,同我说:“看清楚了,是我!” 我看着他,半晌才回过神。 他像是对待一只小猫一般,在我的背上来回的拍,我被他这样轻拍着,竟睡了过去。 梦中的景象还是一样的恐怖,只是再次被惊醒时,我看到的仍是顾靳霄的脸,他一直都抱着我,就连睡着了手还是有规律的拍着我的后背。 这样的顾靳霄我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32 “水,水,我想喝水。” 苏婳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让她在朦胧状态里总有一种潜意识,觉的自己像是睡了好几个世纪那么长,像是脑海里的记忆,也全然成了恍惚的影子,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到底躺了多久。 她从梦里惊醒,口渴难耐,但却感觉自己没有一点的力气。 是天亮了么?还是夜半在梦里,她有些迷糊。 “小姐,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们了,夫人,小姐醒了。”丫鬟说着跑了出去,留下苏婳一脸的愕然。 苏婳在等着水喝,怎么也没有想到耳边竟是有着这样的一个女子的呼喊声,她吓了一跳,觉得不对劲,看了看周围,是白天,自己应该没有做梦,可是,那个女孩是谁?她不认识。 还有,呼喊的那个女孩的装扮很奇怪,像是清朝的服饰,这样的服饰她认得出来,以前在学校学历史课时,了解过清朝的服饰,虽然苏婳对清史不感兴趣,喜欢的只是汉史,所以对于汉朝的历史,她可以倒背如流,但是清朝的嘛,就知了解一点点服饰上的知识,因为当初妈妈是一心想让她学习服装设计,导致她对于服饰还是了解了一些。 虽然,苏婳上大学学习的是新闻传播学,但终归,对于那个女孩的服饰,她还是认识的。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很古典的装饰,檀香的床凳,檀香的桌椅,仔细问,苏婳感觉自己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以前从没有闻过的,苏婳不认识檀香木,但是以前好像听别人说过,檀香木会发出很好闻的,淡淡的清香,于是,她认定那就是檀香木。 可是,什么人家这么有钱,可以买到檀香木,而且满屋子的家具都是檀香木的,苏婳不禁惊叹,有钱,有钱,有钱。 “宛儿,宛儿,你可醒了,知道为娘有多担心你。”不等苏婳回过神来,就见一大群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不等她说什么,就见一个妇人疯了一样的跑过来,抱着她哭。 妇人穿的并不高贵,很清贫,但是却很干净,一看就知道妇人肯定是吃斋念佛的主。妇人的身上不带一点的首饰,只是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你是?”她惊呆了,按这个妇人的话说,她是自己的妈妈。 “我是你母亲啊,你怎么了,我的女儿?”听到她这么问,妇人放开了紧紧抱着她的手,一脸惊愕的望着苏婳,像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女人紧紧抱住刚刚起身坐在床上的苏婳,最后她才知道,抱住她的是是鄂硕的嫡夫人姚氏。一个没有地位的嫡夫人。 在偌大的府邸里,虽然姚氏是嫡夫人但是却没有一点的地位,因为她在为鄂硕生下嫡长子之后,再也没有为鄂硕家添一丁,反倒是一连为鄂硕生下了三个女儿,宛清、宛心、宛如。 按理说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就算是一连生三个女儿,没有道理是不得宠,没有地位的啊,可是偏偏大夫人姚氏偏偏就是不得宠,道理很简单。 有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在这个时代,大夫人,话说得难听点,就是守活寡的老女人,一辈子也等不了自己的丈夫临幸自己几次了,这是古代女人的宿命。 只是姚氏相比较那些女人更可怜,家里的嫡夫人,就算是没有得到丈夫的几次临幸,但是,往往家里的财务都是会归大夫人保管的。 可是,在董鄂府,这是一个特例,大夫人姚氏并没有权利去管这些,因为,姚氏是汉人,在满人统治的时代,汉人是说不上什么话的。 虽然自己生下了嫡长子,可是这个儿子却是太有自己的主见了,总看不惯鄂硕那一套呆板的做事方法,趁着年轻总想着能够按照自己的力量为朝廷献出自己的一点力量。此刻,他在多尔衮那里当差,和鄂硕的分歧是很大的,所以,他一点也不得鄂硕的喜欢,以至于鄂硕常说,希望自己没有他这个儿子。 反倒是三个女儿比较乖巧,但是大女儿已经出嫁,嫁给了大阿哥豪格,虽说是皇族吧,可是只是个侧福晋,似乎地位并不是很高。二女儿虽然乖巧,蕙质兰心,但也却如她的名字宛心一样,安静的不太说话,常常只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没有多少人可以听到她说话,虽然不是哑巴,但在大家的映象里,是个哑巴差不多的,所以,私下里,大家都称二姑娘为哑姑娘。 唯一出息的就是小女儿宛如了,她今年不过十四岁,反倒是特别的讨他的阿玛鄂硕喜欢,可是前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病不起,躺在床上已经一个多月了,知道今天才醒,开始的时候,鄂硕还常常来,后来,似乎是不报什么希望,只是待着二夫人张氏那里,再也没有来到她这里。 以前,她肯定是会生会子闷气的,毕竟,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不可能完全的让出自己的丈夫给另外一个女人,不管她的丈夫是否爱她,她都不可能做到拱手相让,这就是女人的爱情。可是,自从宛如一病不起之后,姚氏也就没有什么可强求的了,她放弃了争抢,她知道自己是争不过张氏的,张氏已经为鄂硕生了连个儿子,前两天,又给鄂硕添了一丁,鄂硕老来得子,自然是更加的宠爱张氏了。 可是,女儿一觉醒了,竟然不认识她,这让姚氏很难接受,丈夫可以不爱她,可是女儿是自己唯一的寄托,姚氏是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接受的。 “可是····”面对姚氏的错愕,苏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眼前的这个妇人,让她无论如何也是没有办法将她当做自己的母亲的,虽然她在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是谁?想到头有点疼,还是想不起,但是影响里,母亲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尽管自己是肯定记不起来的,可是,在她的意识思维力,她是活在现代的人啊,这一点,她还是比较清醒的,可是,现在,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妇人会让自己将她娘亲,这让她有些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认还是不认这个母亲?她有点为难。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33 不认吧,看着妇人找女心切,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办法看到这个虽然穿的并不高贵,但是感觉却很典雅的妇人的,如果自己因为此伤害了妇人,让妇人伤心,她自己是很难过的了这一关的。可是认吧,难道真的要叫姚氏母亲,莫名其妙的让自己叫一个人母亲,这也是很难的,毕竟是现代教育出来的知识女青年,知道母亲是不能随随便叫的,这样多对不起自己的母亲啊。要让自己的母亲知道了,是会伤心的。 “这个···我”她哑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宛如,你不认识娘了,那你认识我吗?”又一个女孩在人群中说道,听姚氏叫了这么多的宛如,她想,宛如,叫的应该就是她吧,于是,她转过脸去,看到人群里站一个很美丽的女人,看样子应该不是丫鬟,因为她穿的很端庄,一看就知道不是富家小姐,就是富家的夫人。 “你长得很漂亮,我很喜欢,可是,我不认识你,对不起。”努力的回想,怎么也记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于是,她如实说道。她说的是真话,她的确觉得这个女人很漂亮,总觉得她是她见过的女人中最美丽的一个了,于是,忍不住这么说道,其实,在以前,她关注最多的还是女生,甚至比过了男生,她喜欢漂亮的女孩子,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喜欢女孩子长得漂漂亮亮的。 “我是你大姐,记不起来就算了,没事的,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不打搅你了,慢慢想就行,你先好好休息。”宛清确认她是记不起来事情了,笑了看了看她,然后对着姚氏说:“娘亲,我看宛如是记不起来什么了,不是故意不记得你,你看,我她都不认识了。” “恩,这倒是。宛儿,你好好休息,娘亲就不打搅你了,咱不急哦,先好好休息,铃兰,好好照顾小小姐。”姚氏小声的对着她说话,然后转身叫来了刚才呼喊的那个丫鬟,然后,和宛清以及一伙人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那个叫铃兰的丫鬟。 “铃兰?”她坐起身来,叫着跟前的丫鬟。 “是,小姐有什么吩咐交给铃兰就行?”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端着水杯的铃兰赶紧跑过来,中规中矩的站在她的床边,等待着她的命令。 “不要紧张,来,坐到床边就可以了。”她示意铃兰坐下来,说实话,铃兰这样站在床头,给躺在床上的她很大的压力。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以前她就不喜欢底别人一点去说法,总感觉很费力气,要仔细的去聆听,不然,总好像是听不见高一点那个人说的话。 “这个,宛如小姐,铃兰不敢。”铃兰唯唯诺诺的回答。 “我以前很凶吗?”看着铃兰的样子,她感觉有点好笑,自己很凶吗,寻思着,应该不是,总觉得自己可是温柔的女孩子,应该不会凶到什么程度。照理说,自己并不是宛如啊,所以,她由此推断,那个真正得宛如应该是很凶狠的,不然铃兰也不可能吓成这样。 “没有,小姐一直很温婉,所以老爷夫人才叫小姐宛如的。”听到她那么问,铃兰像是也放松了警惕,这样回答她,竟然敢直称自己名讳,看来这个丫鬟也胆小不到哪里去。 “是吗?”这句话不是问句,像是自己给自己的一个确认,但是铃兰像是没有听懂,还是重重的带你了点头。 “是真的。”她吓了一跳,显然,看到自己似乎并没有看到铃兰点头,铃兰又大声的给她肯定。 她笑了,看着忙着回答她问题的铃兰,她下了这问:“刚才那个漂亮的女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哦,你是说大小姐啊,她是听说你生病了,特地赶回来看你的,要知道,以前就小姐和大小姐的关系好,而且大小姐可是很喜欢小姐的呢。”铃兰一脸认真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原来她就是大姐宛清,铃兰嘴里最宠自己的大姐,已经出嫁的夫人。不过,看样子倒不像,宛清那么端庄的一个女人,看样子也不过就十八、九岁,怎么就出嫁了呢,说起来她很难相信。 可是,转念一想,也对,现在这里是清朝,结婚是很早的,记得以前自己看《红楼梦》的时候,黛玉呀,宝哥哥、宝姐姐,他们可都是只有十三、四岁的年龄,所以说,宛清已成人妇,是在自然不过的了。 可是,说她和自己最亲,是真的吗?亲到什么程度,她很难想象,像宛清这样一个女人,会和宛如有多亲呢? 她很关心这个问题,毕竟,现在自己是宛如,不管真假,反正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自己是宛如这个现实,那还不如将错就错,反正自己无所谓。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无家可归,如果没有宛如这个身份,自己要去哪里自己都不清楚,更别说躺在这样的檀香木房间里了。更何况,有一个疼自己的嫡夫人,有一个漂亮的姐姐,还有一个随叫随到,不可能忤逆人的丫鬟,想起来都是在幸福不过的事情了,所以说,随遇而安才是良策。 现在,要让她不当宛如,她打死都不干,她可不傻,知道怎样的位置是最优。 连着就这样在董鄂的府邸里待了几天,过得还算惬意。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总是使不上劲,必须一直的躺在床上,让人服侍着。不过这样的日子苏婳倒是挺喜欢过的,又不用干什么,整天的躺在床上,还有一个叫铃兰的小丫头服侍着,苏婳的心里到时美滋滋的。铃兰那丫头,说不上来到底有多灵巧,反正在她看来是缺少灵气的,不过这样倒也好,傻傻的,不敢反抗她,她想做什么,铃兰都会照实做,她的目的总能轻而易举的做到,她的感觉,用现代的一句话说,就是“简直棒极了。” 在朦胧的记忆里,应该是她还在现代的时候,她想。那时候,她最期待的就是放假了,可是每逢放假,可就是不敢回家的。在她的记忆里,好像总有一个人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督促她起床,一点的不能忤逆。 不过现在好了,她是最尊贵的宛如小姐,家里最小的小姐,大家闺秀,这些个小丫鬟们是非常顺从她的,她想干什么,都可以。甚至是有时候,她没有想到的,那个她称为娘亲的大夫人姚氏早就吩咐小丫鬟们替她打理好了。 日子虽然过得惬意,可是一直是躺在床上的,难免还是觉得有点无聊。不过还好,听大夫人姚氏昨天来说,大夫已经允许她今天下床了,说是她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和正常人完全没有区别,这也就意味着,她的生活终于正常化了。 “对吗,这才是我苏婳要的生活么。”她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铃兰刚刚带来的衣服。她听铃兰说,都是大夫人姚氏刚刚在裁缝店为她准备的新衣服,目的是庆祝她大病初愈。她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女孩子嘛,穿新衣服当然开心了。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呀,她怎么还可以称自己是苏婳呢,现在她的名字是董鄂宛如,是鄂硕家的小女儿。 虽然说她自己觉得自己的名字是非常好听的,谐音取了“童话”之意,含义是非常好的,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入想随俗,入家随名吧。谁让自己现在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呢。这几日,她可算是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来到了大清朝的顺治朝,按年龄推算,顺治皇帝在位也有好几年的光景了,而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鄂硕家的董鄂宛如,这个鄂硕家的宛如具体的实干什么的,她还不是很清楚。虽然在学校是学过历史,对清朝是有个大致的了解,可是对于那些大臣们的家事,她可不清楚。 以前听同学们说过有个姓董的来着,她记得,历史上是有个什么董鄂妃来着的,似乎是说是秦淮八妓的董小宛,是顺治朝的事情,可是董鄂宛如是干啥那么的,恕她知识浅薄,这个女子她还真不知道是谁。 这些都不重要,她想,重要的是她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苏婳了,她叫宛如,董鄂宛如,董鄂家的小小姐,一个新的身份。 可是对于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来到已经过去几百年的大清国,她还真不清楚。但有一点,她是明白的,她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叫董鄂宛如的女孩子身上,成了假的官家小姐。至于那个真的宛如去了哪里,她可是一点不知道。 “对不起你了,从今起,我就是真的宛如了。”想到这里,她自言自语,然后,起身,拿起大夫人姚氏,不,是她的母亲准备的那件精巧的夹袄,顿了顿,穿在自己的身上,打算下床。 “小姐,你醒了,你这是要出去吗?”看到她下床,铃兰放下手里的活,赶忙跑过来。 “我想起床,出去,到外面走走。”看到铃兰过来,她有点不高兴,虽说被人侍候着是不错,可是身后总是跟着这样的一个主,无论她干什么,铃兰都要参合进来。给她一种感觉,是找了一个人来监视自己,干什么都不自由。 “可是夫人的意思是···,要不铃兰陪小姐去吧?”说着,替宛如套上一件披风,又忙着穿上自己的披风,然后扶着宛如,打算往出走。 “不用了,我自己去。”说着,她转身就出了房门,心里很不开心,听说话的语气是征询意见,可看那架势,分明是自己做主么,听铃兰说夫人说,夫人到底说什么了,她才不管了,可是,有一点她想不通了,铃兰明明是自己的丫鬟,可怎么听的是娘亲的话,记得以前看小说,小姐的丫鬟可是完全和小姐是一心的。 她暗暗下决心,这样不行,必须找一个和自己一心的丫头,不然,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虽说大夫人姚氏是自己的娘亲,可毕竟那是宛如的娘亲,她是个冒牌的,很难保证今后大夫人会和自己一心,她知道,古代的女人可是很封建的,很难开通。 “可是,小姐····”身后传来铃兰的声音。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铃兰,很明显,铃兰跟上来了。于是,她一扭头,完全没有理睬铃兰,快速的往出走,想要甩开铃兰,好让自己出去好好的透透气,在这间檀木香的屋子里待了这么久,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霉了,难得病愈,怎么能错过呢。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啊?”她躲在假山的背后,听着铃兰着急的喊她,听到声音,渐去渐远,这才从假山背后出来。 “让你不听我的话,只听大夫人的,你找我去吧。”说着,往湖边走去,然一边还安然自得的笑了,心想,就当时和铃兰玩捉迷藏了,谁让铃兰那丫头监视自己的。 “宛如?”听到有人在她的背后,叫宛如的名字,她吓了一跳,现在自己对这个名字是非常的过敏,只要听到一点点带宛的字眼,她的心就会掉到嗓子眼,毕竟,自己是个冒牌的,要是被董鄂家的谁看出来,那还了得。自己不被赶出去,才怪呢。 “是我。”心想还是乖一点吧,不管是谁,只要自己乖巧了,总会喜欢自己的,于是,她无奈的转过身去,面带着笑脸。可是转过身去,这才发现身后站了三个男子,其中说话的那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看样子他们三人不像是家里的小厮。 “你病刚好,怎么就跑出来了,娘亲不知道是怎么看管你的,病要是再复发了可怎么好。”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说道,她心里偷着乐,虽说自己不是属于花痴的一种,可是不管是谁,看到好看的男子这样关切的对自己说话,心里难免是会美滋滋的,特别是这个男子还亲切的叫她宛如,可见,他和自己的关系非同一般。 “是大哥吗?”她试探的问,看这个男子对自己这样的问候,她的心里现实美滋滋的,后又发觉不对,能够说出这样话的人,也就只有董鄂芗青了,她同父同母的大哥。自己是没有见过,可是,他能够称大夫人姚氏为娘亲,可见一定是董鄂芗青,不会错。 “哈哈哈哈,竟然有人问自己的大哥,说‘你是我大哥?’哈哈哈哈,真搞笑。”站在一边的一个大不了自己几岁的男子说道,一边还哈哈大笑,她看了男子一眼,发现这个男子穿的很高贵,特别是腰间挂着的玉佩很是名贵,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男子发现她看着自己,紧接着向她伸了伸舌头,扮着鬼脸的愈发笑的大声,她没好气的看了这个男子一眼,心想,“没家教的家伙,家里有钱了不起啊。”但是,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毕竟,身为官家小姐的她,是有一定素养的,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和男人争吵,这不合时宜。 于是,她厌恶的转过脸去,不去看那个男子,心想,私底下解决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到我的头上来了。 “十一弟,别大惊小怪的,听芗青说,宛如姑娘前段时间生病了,不记得过去的许多事情了,才会这样问。对吗,宛如姑娘。”另一个男人望着她,带着温柔的笑容,透出了雪白的牙齿。 她一惊,这个男人,那温柔的笑容,那么的亲切,像是在哪里见过,那么的熟悉,她努力的回想,可是什么都记不起来,脑海里,只有男子的笑容。 “你是,我们认识吗?”她问,总觉得自己是认识这个男子的,难道说,自己的脑海里有宛如记忆,又或者说,是宛如认识这个男人,才会让她觉得这个男子她认识。 “不,我们是初次见面,以前不曾见面。”男子笑着回答她。 为什么,为什么,会说他们不认识呢?没有道理啊,来都大清朝,见到的所有的人,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唯独对他,她总觉得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他,那样的笑容,像是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一样,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原来你就是宛如啊,我是博果儿,大清的硕亲王。”刚刚大笑她的男子突然这样介绍,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了博果儿一眼,然后,转过脸去,看着另外的一位。 “这是我九哥,福临,当然了,他是我们大清国的皇帝。”不等她问出那句“你是谁?”博果儿早就抢过去回答了她还没有出口的提问。 “宛如不知皇上再此,请皇上赎罪,宛如参加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听到博果儿这样说,她赶紧跪了下去,那股子熟悉的感觉,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心想,真倒霉,难得出来一趟,还遇见个什么皇帝,要不是大哥董鄂芗青在,说不定自己的脑袋早就没了。 毕竟,在大清朝可是不比在现代,一句话说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是的,见到清朝的顺治皇帝,自己是幸运,也是老话说了“伴君如伴虎”,如果说幸运和自己的脑袋相比,是个正常人,都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脑袋的。 “快起身,不要让外人看见了。十一弟,你看你把宛如姑娘吓的。”说着笑着扶着还跪在地上的她,看到她不起身,紧接着,一边笑着对董鄂芗青说道,“看来你妹妹被吓得不清。” “是,是,宛如,起来了,皇上不会怪你的。”董鄂芗青说着,过去扶起了她。于是,顺势,她站起了身,心想,早说嘛,害的我下了半天的跪,以前都没给自己的父母下过跪,现在一下子,突然间,要跪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 “是,宛如谢过皇上。”她有礼貌得回答,这样的风度她还是有的,以前看电视剧看了许多呢。虽然心里不甘心,可是,又一想,毕竟人家是大清朝的顺治皇帝,按现在的说法就是顺治大帝,跪就跪了吧,自己应该吃不了多少亏。 “我说芗青哥,看来十四叔这次让我们跟着你来董鄂府是很明智的吗?”博果儿说着看了看站在一边仔细听他们说话的董鄂宛如,然后哈哈大笑。 “硕亲王这话,我听得可不是很明白啊。”很明显,她知道,董鄂芗青是听的懂博果儿的话的,只是还在打着迷糊眼,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想,在这里的人,都不会是傻子,可精细着呢。要说董鄂芗青不知道十一阿哥博果儿在说些什么,她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九哥,你看看他,还给我装,哼,我是说,你妹妹长的还挺漂亮的,我们不虚此行。”虽然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可是话从博果儿的口中一出,她还是立刻羞红了脸,站在一旁,错愕着,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这样继续不说话。 本来么,董鄂宛如是长得特漂亮一个小姐,当初,自己照镜子时,连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感慨,世间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当时,她都不敢要去相信那是她自己了。等了良久,缓过神来的时候,她想到了董鄂宛清,那个美丽的少妇,和她一样的美丽动人。于是,她相信了那就是她,董鄂宛清的亲生妹妹——董鄂宛如。 按现在的情况,有人夸自己漂亮,可定在心里乐死了,她想,自己应该是开心的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虽然很开心,可是,在他们面前,还是不由得面红耳赤,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想,毕竟,现在是在封建王朝的大清国,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宛如,她的骨子里透着的是宛如家的血脉,所以说,心境虽然是自己的,可是整个的身体,完完全全是董鄂宛如的,所以机体的反应,是不由她的。 “十一弟,休得胡说,这是在董鄂府,怎么这么口不择言。”福临突然站立在原地,对着博果儿骂道,她想,还是这个皇帝正经一点,好歹有个皇帝的样子。 “知道了,九哥。”博果儿一脸的委屈,然后看了一眼宛如,又笑呵呵的对着宛如挤眉弄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34 她瞠目瞪了一眼博果儿,没好气的看着董鄂芗青,看到董鄂芗青也是对着她笑,她突然间明白了。心里很是气恼,能怎么办,还是装作什么都不懂吧,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大清国的皇帝和王爷,虽然是和自己一样大的两个男孩,可是大清国,一个不开心,说不准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不过,她心里清楚,九阿哥,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可没有她看上去那样的一本正经。这样的训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福临那里是在训斥自己的弟弟,而是在她的面前作秀,毕竟是一国之君,怎么的,也要在她这个弟一次见到的女子面前一本正经一次。另一种就是,福临太宠爱自己的这个弟弟了,怎么样也不能让外人看了自己弟弟的笑话,这才出面怒斥,其实,是在保护自己的弟弟。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哼。”她心想,真想过去大骂他们一顿,毕竟,在大清朝,这样直面的说一个女子,说的不好听点就是调戏良家妇女。自己怎么能够凭空这样的被人欺负,想想都生气,可是,自己能够怎么办,他们一个是大清国的皇帝,另一个是硕亲王,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惹不起的,算了,谁让自己只是一个官家的小姐,充其量,不过是个没什么分量的小格格。 “皇上,你们还有要事要谈,宛如就在此告退了。”惹不起,自己还躲不起了吗,她想,于是,径直的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不想再搅在这里,伴君如伴虎,这是据很实用的话。 “别啊,再聊聊嘛。”博果儿对着她说。 “你去吧。”福临没有转身的说道,然后继续往前走。 博果儿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九哥,最终,不舍的,看看宛如,小声说道:“改天来找你玩。”说完,快步的去追走在前面的两个人,留下宛如一个人站在原地。 宛如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确定他们不会过来了,这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总算走了,真是的,吓死我了。”她说着,转过身,想要离开这里,这才发现假山的背后,站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你是谁?”她看着假山背后的女人问,什么都没想,径直的这样问,并没有考虑,在官宦人家,见到这样的事情是应该躲着走的。 更何况是这种,有皇帝刚刚在场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果这个女子是刺杀皇帝的刺客,那么她此刻这样毫不顾忌的询问,必是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一阵寒意,凉飕飕的。 可是,转念一想,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量她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更何况,这个女人是那样美丽的一个女子,应该不会是刺客。在她的脑海里,总有一个印象,漂亮的女孩子都是高贵的,不会干刺客这样的勾当。 可能这和她的思想有一定的联系。说的简单点就是,她非常喜欢漂亮的女孩子,甚至甚于看漂亮的男孩子,以前有人因为她的这个癖好,一度怀疑她是同性恋,喜欢女孩子。可是,她只是单纯的喜欢漂亮女孩,好在没有什么不来那个的癖好。 “宛心。”说完,女子转身离开了假山。 董鄂宛心,也就说自己的二姐,那个传说中的“哑巴二姑娘”。 “这么说我还真有耳福,竟然听到她说话了。”她自言自语,心里乐呵呵的,虽然,只是听到简单的两个字“宛心”,但是,她已经自足了,毕竟,人还是要学会满足的吗。 只是,自己毕竟是她的亲妹妹,董鄂宛心这样的冷谈,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毕竟,她也非真的宛如,不会在乎这些,可是,她在想,如果此刻站在这里的是真的宛如,宛如会不会因为自己二姐这样的冷谈而伤心呢? 她想,会的,一定会的。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宛如的身体信号所传来的伤感。 “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好久呢,走,我们得赶紧回去,外面太冷了,你身体受不了,还有,夫人说姥姥也今晚回去看你,让你准备一下。”看样子铃兰已经找到了她,想躲也躲不了了,于是,索性,站在那,等着铃兰过来,更何况,她现在也想回去了,出来这么久,对于长久常在床上的她来说,还真有点受不来。 “知道了。”宛如,淡淡的回答。 “铃兰,你听过宛心姐姐说话吗?回到房间,她问铃兰。 家里的这个董鄂宛心总让她感觉怪怪的,说这个宛心单纯,不问世事吧,可是她又是为什么偷偷的听福临、博果儿以及董鄂芗青说话呢。就算是凑巧经过吧但是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出来,见大家一面。 就说大家闺秀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可是,满清国的小格格们可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的。虽然,董鄂家带有一定的汉人血统,可是毕竟鄂硕是满人啊,按常理说,是不用在乎这些的。 “当然了,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二小姐才十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了。”铃兰如是说道,之后,悄悄离开了她的房间,像是有意在躲避着什么似地,她感觉的到。 可是,为什么呢?她猜测着。 一次无心的出房门之后,铃兰就一直死死地把着门,不给她一点的缝隙,让她有机会再次出去。只是一直的呆在房间里,如她所知道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其实,这样的能够踏踏实实的待着,是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所期待的,一直的忙碌,让她想要有一个机会,能够这样不受打搅的待着,找回一点的自我。可是原来,就算是心理在期待,就算是多么渴望一种生活,只要是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做起来总是那么的难。 像这样的待在房间里,她真的已经是没有办法忍受了,片刻都不行。 “铃兰,我想去上个厕所。”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绣花的铃兰,感觉铃兰像是监狱里的看管一样,恶狠狠地,让她讨厌,心里想着:“看我出去了,怎么整你?”可是面对着铃兰,她还是一脸的笑意,尽量的温顺。 “小姐,不要急,我去找来,小顺子将夜壶带过来。”铃兰说着,放下手里绣着的活,不紧不慢的回答她,然后,正准备出门呼喊铃兰口中的小顺子。 “行了,行了,我不上了。”看着铃兰的样子,她没好气的喊住了铃兰。 本来自己只是想要找个机会出去,可是怎么也没想到铃兰这个丫头这么的不开窍,古板到让她感觉到厌烦,刹那间,自己心里对小丫鬟的所有美好印象,一扫而尽,代替的是深深的厌恶。 同样都是小丫鬟,差别怎么这么大真不知道以前的那个真的董鄂宛如是怎么忍受自己的这个小丫鬟的,十一二岁的一个小姑娘,一点的都不知道变通,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活生生一个的老妈子,让她讨厌。厌烦。 突然,她明白,幻想的,和实际的确是有很大的差异的。 没办法,谁让自己倒霉呢,只能愤愤的坐回到床上。 “小姐,你没有事情干,很无聊吗?”小丫鬟铃兰一脸关心的问道。 “是啊,不知道干什么,有什么书吗?”你说呢,这样干坐着能不无聊,正是那这个小丫环没有办法,可是,谁让自己是小姐了,此刻,自己是董鄂宛如,既然决定了要当这个宛如,那就好好的当回宛如吧,毕竟,是大家闺秀,不能有身份,不为自己,就当是为了那个真的宛如吧。 毕竟是自己吧,无缘无故,犯罪刚和好的印刷术,偏偏的就制定个什么《女则》,好书吗? 不过就是一些的约束女人行为的东西吗?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长孙皇后指定的这本《女则》是明显,是为了讨好自己的丈夫李世民的欢心,但是却牺牲了自己广大姐妹们的利益,将她们置于深深地束缚之下,再也没办法脱身。 就说这个长孙皇后有错吧,后来的人,不理她就可以了么,可是很奇怪,这些个女人们,反倒是大呼长孙皇后的好,一个劲的崇拜《女则》,还将《女则》当成宝贝一样,早看晚看,当成了现代西方的《圣经》。 “天啊!”她大呼,明白了,这些古代的女人么,无非也是和长孙皇后一个样,想通过《女则》讨丈夫欢心。只是她不懂了,《女则》一再的要求女人三重四德,怎么样,怎么样,但却从来没有要求过男人该怎么办。 想这《女则》没有什么好的,这样对女人的束缚,反倒是对男人的一种放纵,给了他们充裕的空间,因为女人约束的太多,他们也就得寸进尺更加宽心的在外为所欲为。 “小姐要看哪一本?”铃兰看到她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紧接着问。 “不看了,不是都看过了么?”面对怎么样的人,还是用怎么样的方式对待吧,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家,没办法为所欲为,更多的是,这里毕竟是古代的官宦人家,不管你是谁,就算是大家的小姐,只要你是一个女人,你就是没有地位,这点,没办法改变。 自己后来的事情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在董鄂府,她是小姐,也不是小姐,因为自己是个冒牌货,只有顺从大众,哪怕是一个小丫鬟,她都必须留心,毕竟,偌大的董鄂府,自己只是孤身一人。在这里没有自己的父母,没有自己的朋友,这里是官宦人家,就算你是小姐,你的命运,也是不会掌握在你的手里。 那么,能怎么办?想要生活下去,必须忍受,做一个聪明人。 “那小姐想看《道德经》吗?你以前是很爱看的。”铃兰不着休的向她推荐,可能看到她突然地想要看书,以为她想起了过去的什么事情,所以铃兰在极力的引导着她。 可是,很遗憾,她只是一个假的宛如,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心想,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我可不是你的小姐,没办法如你所愿。 “有《红楼梦》?”记得自己以前还是很欣赏曹雪芹的这本书,但是从来没有看完过,当时也觉得没有什么遗憾,毕竟,这本书在现代是不完整,话句话说,就没与写完,看不看完,效果是一样的,但是她知道清朝有这样的一本书。 甚至幻想着,毕竟是在清朝,谁不定这个朝代,《红楼梦》会是完结版的,拿自己可是要享大气了,等到将来回归了,还可以好好炫一把。 “《红楼梦》是个什么,铃兰怎么没听过?”铃兰一头雾水。 “没什么。”她回答。 晕,自己怎么忘记了,这本书是在乾隆年间出版的,现在是顺治朝,曹雪芹的父辈么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还是继续坐在床头数苍蝇吧! “铃兰妹妹,夫人说想要出去进香,让宛如小姐准备一下。”她正坐在那里愣神,姚氏的大婢女香兰跑过来这样喊道,说完,看到她,急忙施礼,“见过小姐。” “好了,不客气,你去吧。”她强忍着心里的所有激动,平静的回答。 可是,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开心,终于,终于,不用再像现在无所事事了,哪怕失去庙里进香,她也愿意,不管是干什么,只要能出去就好。 “铃兰,你送送香兰。”她尽量压抑着自己心里面的欢喜。 “不用了,不用麻烦铃兰妹妹了,小姐,香兰告退了。”她心里惊叹,不愧是家里的大婢女,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有礼,而且,这儿香兰,看着是那样的落落大方,一点也不扭捏,这才是自己心目中对丫鬟的要求么。 虽然身为奴仆,但是心智聪慧,有着大家小姐的风范。 “你去吧!”她笑着回答,心里满是欢喜。 去上香,这是干什么,想想无非是古代的那一套,记得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那些个老爷夫人们都是很爱上香的,据说,皇帝是什么天子,所谓天子,就是天赋人权的那一套,但是,这个古代的规矩,既然来了,入乡随俗,按人家的这一套办。 “出去呼吸新鲜空气,耶思!”她在心里欢呼。 “娘亲,这是什么啊?” 宛如坐在轿子里,一直望着轿子外的新鲜事物,当看到看到街边的一切她没有见过的事物时,她都会好奇的问着大夫人姚氏。 “谁让她是宛如的娘亲呢,不问她问谁?”她看着姚氏一脸的颓然,小声地在心里嘀咕。 “娘,你看,宛如妹妹一并醒来,倒显得像是一个边外人了连这京城的景象都快忘得差不多了,真是个小丫头。”和董鄂宛如,姚氏、董鄂宛心同坐在一间轿子里的董鄂宛清再也忍不住她一路上的无知,开口笑了起来。 “不碍事的,宛清,你妹妹病刚好,可要好生着照顾着她。”姚氏一脸关爱的看着她,耐心的说,“那是我们这里的杂耍,你以前似乎不太喜欢,所以忘记了,很正常,别担心,宛如。” “我知道了,娘亲。”她将头从窗户上收回来。 安安静静的坐回到轿子里,想着,还是乖点算了。 不过冷静下来,想想,自己是董鄂家的小姐,按理说,处于大门不出的状态,就算不知道也并没有什么,所以说,不知道就不知道,没什么可掩饰的。 “宛清姐,宛如都想不起来很多的事情啦,让娘亲说说也是可以的啦。”她笑着倒在董鄂宛清的怀里,开始撒娇。不是说董鄂宛清是最疼自己了嘛,按理说,自己这样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管那么多,反正现在谁都不知道,先找个靠山。就算董鄂宛清嫁的并不是很好,但是终归,也是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说出去,在这个家里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虽然,可能这个董鄂宛清在大阿哥府过的并不是很荣誉。 “真是个小丫头,好啦,姐姐知道了,乖啦,别吵着娘亲,有什么就问我吧。”看到她倒着自己,董鄂宛清笑着把她搂的更紧了。 “二姐,你为什么不说话?”她看了看不远处的董鄂宛心,她还是那样冷冷的坐在一边,不说什么话,只是面去表情的看着她和宛清,不说话,将自己置身于这个轿子之外。 “·······” “二姐?”董鄂宛心没有回答她的话,没有办法,她只能在喊一声。 她想,不行,这个家里,二姐董鄂宛心是最奇怪的了,一定要让她说话,一定要弄清楚,这个董鄂宛心到底在搞什么鬼,干什么,好端端的一个正常人,非得要装哑巴。 董鄂宛心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然后,将头转向轿子窗边,冷冷的看着外面的繁华。 “宛清姐姐?”她转着脸,一脸无辜的看着董鄂宛清,满眼委屈。 心想,不理我可以,好歹我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不理我能怎么样,我照样有办法,好歹我手里还有个疼我的大姐,不管怎么样,也是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位子在那里摆着呢。 “没事,你二姐本来也不怎么说话,没关系的,有什么问大姐就好了。”她看见宛清一脸怒色的看着宛心,但是很快的转过脸来,望着她,笑着回答她的问题。 “为什么?家里只有大姐理睬宛如吗?阿玛不理我,二娘讨厌我,娘亲身体又不好,宛如找不见大哥,连二姐也不理睬我了,大姐,宛如以后就只有你疼了。”说着抱着董鄂宛清,大声的哭了起来,一边还偷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脸厌恶看着她的宛心。 心想,谁让你不理我的,让你不理我。 “好了,大姐知道啦。” “夫人,皇觉寺到了,您和小姐们可以下车了。” “好了,知道了。”姚氏回答。 “娘亲,皇觉寺是个什么地方,我们来这里干山么?”她还是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反正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无所谓了,照现在的形式看,她最起码可以确定,姚氏和董鄂宛清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既是这样,自己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哦,宛如啊,娘亲看着你大病刚好,来给你求个签,也好给菩萨还个愿,要不是菩萨保佑,为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说着姚氏开始用手帕抹着眼睛。 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仔细一看,她确认是真的,想想,老妇人疼爱女儿这是正常的,毕竟,宛如是姚氏的亲身女儿,没有哪一个做娘的可以狠心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 可是,这个姚氏把所有的功劳全都给庙里的菩萨,这也太迷信了吧。她想,好歹有多一半的功劳是来自自己的吧。要不是她这个假的宛如,谁知道,那个真的宛如现在会怎么样。 是死,是活?或还不好说呢。 “没事的娘,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她这样安慰姚氏,毕竟,姚氏这样的想法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个时段可是大清国,封建王朝,想要清朝的人不相信佛祖,那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呢。 虽然自己心里并不赞同,可是好歹,她还是很心疼,很能理解姚氏的。 看着姚氏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虽然现在脑海里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点的影响都没有,可是她知道,她也是一个有母亲的孩子,说不准,现在自己的母亲找不见自己,心里还在怎么着急着呢。姚氏,好歹有个她这样的冒牌女儿,可是自己的母亲呢,自己的母亲要上哪里去找自己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35 上一世,她为他人做棋子,最后落得了一个惨死的下场。 这一世,她重生归来,不仅收获能够看到鬼的本领,还能将他们一个个的都收入囊中,为她做事。 人心不古?不妨,且看她如何心怀鬼胎让前世害她惨死的那些人生不如死! 萧瑟的寒风吹散了地上无数的落叶,大顾王朝奢华的宫殿内,有一处冷清的非常,门外看守的嬷嬷紧了紧身上的袄子,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情,在这寒风中她们也是受尽了苦头,心内抱怨无比。 原先这宫殿是何等的辉煌,无数人挤破脑袋都想要来这里伺候,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这地方成了人人都想躲避的地儿。 皆是因为,这宫殿内的主子,先前贵为四妃之首的德惠贵妃——苏陶陶。 这德惠贵妃乃是当今皇上还是太子时就颇为宠爱的侧妃,独享皇上恩宠十余年,行事骄纵,为人最是善妒,据说损在她手上的妃嫔之子少说也得有五个,皇帝子嗣单薄,怎能再容忍她这般恶毒下去,于是忍痛发落了她。 也连累了她们这群奴才,自德惠贵妃失势之后,就再没有一天的清闲日子过,实在是倒霉。 宫殿内空无一物,只有一座酒缸矗立在中央,殿门开着,寒风肆无忌惮的涌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翁中的那人好似觉察不到似的,一动不动。 说她是人,其实也不算了,连半条命都不够了,手脚皆被砍去,而往常明媚的眼眸也没有了光彩浑浊一片,已经是被毒针生生的戳瞎了,干枯的头发披散在身上,不时有苍蝇飞来飞去。 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微微抬头,似是在寻找声音的方向。 那一头,穿着大红色风袍的苏零露从暖轿中下来,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淡然,但若仔细的观察,那眼眸中带着的阴冷足够让人心生寒意。 看守的嬷嬷请安的声音一个大过一个,似乎都在等着能够得到她的一句恩准,好离开了这个恍若鬼窟的地方。 “那里面的人如何了?”护在苏零露边上的宫女冷淡的开口,为首的嬷嬷连忙回到:“那人命贱,如今还在里面好好的待着,不曾有什么不测。” 话还未说完,就被赏了一个耳光,那宫女看着她冷冷的说道:“你说她命贱,可你也不想想她的姐姐是咱们的皇后娘娘,这命贱不贱及时轮到你这下三等的奴才来评判了?” 那嬷嬷连忙对着苏零露的方向不停的叩头,苏零露连看她一眼都不曾,挑眉说道:“德清池里的鱼儿该饿了,拖下去喂鱼吧。” 说完便不作停留,缓步走入了殿中,宫女为她关上殿门,一群人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看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苏零露看着酒缸中的苏陶陶,厌恶的退后了两步,而后说道:“想不到,你的命还挺长,受了这么多的苦还能够苟延残喘,可惜了,你永远都等不到能够救你的人,只配困在这肮脏的酒缸中受尽折磨。” “苏零露,你说,你这么狠毒,往后会不会下地狱呢?”苏陶陶艰难的开口,发出的声音早就没有了往日的甜美,沙哑到她自己都觉得难受。 她原是将军府的正房嫡女,虽与爹爹不亲,但娘亲与祖母都是极为疼爱她的,并不曾让她受过一点苦,娘亲为她取名为陶陶,就是希望她这一生都能够开心无忧。 十四岁那年,先皇下旨,将她赐给了太子做了侧妃,她一概懵懂,并不知道其中的关窍,而那时的太子也没有如今的冷酷,像一个温和的谦谦公子,早早的得了她的心。 太子初登大宝,年号为德,当时朝野内外时局动荡,先有太后林氏外戚专权,后有流寇滋扰边境,是她苏陶陶背负了一身恶名为他铲除一切阻碍 曾经皇帝将她拥入怀中用深情的语气说道:“陶陶,我以万里江山为聘,许你后宫之主皇后之位。” 可如今呢?这后宫的主位是谁?是当初因瞧不上太子侧妃的名分而拱手相让的庶姐! 苏陶陶陪伴顾成德十年,她一直痴傻的以为皇帝爱的是她,他无时无刻不在给她最好的待遇,可当她被砍去手脚装入酒缸之时,她方才明白,以往的种种恩宠,不过都是一把双刃剑,将她暴露在无数之人的眼前,而保护的,是那个自从入宫四处逢源的苏零露。 顾成德与苏零露把她当做刀剑盾牌,为他们铲平了一切威胁他们地位的敌人。最后苏陶陶换来的是狡兔死,走狗烹的命运。 “我入不入地狱尚且不可知,可如今你的死期就要到了。”苏零露开口,话语鄙夷无比,冷冷的瞧着苏陶陶。 “苏零露,就算我死后成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会整日萦绕在你们周围,让你们都没有好下场!”苏陶陶咬牙切齿,脸上感觉到的是狠狠的几个巴掌,还有被打落的牙齿合着鲜血流出了嘴角。 “苏陶陶,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等你死了我就找道士做法让你灰飞烟灭,到时候我看你拿什么来找我!”苏零露看着苏陶陶那张苍白狰狞的脸,眼睛里流露出浓浓恨意。 从小,她万事都被苏陶陶压了一头,论样貌,论才情,她都不比苏陶陶逊色多少,而苏陶陶比她多的,不过就是一个嫡女的名分。 她当初虽未看上太子侧妃的名分,但不代表,苏陶陶占了去就可以脸上有光,在她未出阁的那两年,她在家中处处听着祖母不屑的话语,受尽了府中下人的奚落。 想到这里,苏零露越发的愤恨,眸子中似是要喷出火来,紧紧的盯着苏陶陶的破败的不成样子的残躯,鲜红的指甲掐进了苏陶陶的肉里,强迫她张开嘴巴,将一碗黑色的毒药全数的灌了进去,苏陶陶拼命的挣扎,但毫无效果,她的身子,早已经不能够动弹了。 苏陶陶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在苏零露眼前痛苦的呼吸着,伴随着苏零露得意的哈哈大笑,苏陶陶这二十多年的生命,划上了句号。 苏陶陶感觉自己渐渐漂浮起来,原本的一片黑暗也消失了,她终于可以看清面前的景物了。 苏零露一改往日的温婉气质,盛气凌人的由一众宫女太监簇拥着走出了院落,身上穿着的凤袍红艳艳的刺痛她的眼,而她的尸体就放在大殿的正中间,泡在酒缸里,肮脏的不成样子,残破的脑袋歪斜的挂在边缘。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陶陶终日在大殿中游荡,饶是她如何都飘不出这一方地方,每天能看见的,都是她自己的尸体,没有人来看望她,更没有人来为她收尸,自此,她方才明白,如今的她早已经众叛亲离。 为了帮助顾成德,她的手上沾满了无数的鲜血,顶着一个祸国妖妃的名号,谁人不厌恶她呢? 如今想这些都是太迟了,一切都早已回不去。 “又是一个傻子,无人为你收尸,你就只能被困在这一方地方,做一个孤魂野鬼,而且,你的庶姐早就请了道士来做了无数次的法术,你根本就不能转世投胎,只能在这人世间慢慢的灰飞烟灭。” 角落里飘出来两个鬼,一黑一白正冷飕飕的眼神望着苏陶陶的魂魄。 “你们是……地府的黑白无常?”苏陶陶兴奋的看着他们,生前听说人死后会有黑白无常来收尸,现在她看见了他们。难道是她有救了吗? 可是黑白无常却同时像她摇了摇头,表示了他们的爱莫能助。 飘渺的声音在大殿中传来:“我们的确是黑白无常,但我们却不能渡你去地府投胎,刚才已经说了,你被你的庶姐做了法术,等待你的只有灰飞烟灭。” “我不能灰飞烟灭!我要报仇!如若现在让我灰飞烟灭我是如何都不能甘心的,就算我做了厉鬼,我也要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苏陶陶一边说,一边试图却抓住黑白无常二鬼的衣服,但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吱呀。”一声,殿门被打开,刺目的光亮照射了进来,让苏陶陶很是难受,而黑白无常也没有了踪影。 两个眼生的太监捂着鼻子走了进来,抬着装着苏陶陶尸体的酒缸就往外走,苏陶陶随着他们一起出了这大殿。 因为咒术的原因,苏陶陶的魂魄只能在尸体周围徘徊,她一边跟着,一边听着两个太监的嘀咕。 “你说这个罪妃有什么好,能让雍亲王为了她领兵逼宫?” “可不是么,雍亲王为了这罪妃连前程都不要了,要不是先帝爷薨前有遗诏,要保全他的性命,此时恐怕他连自己的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哎,咱家在这宫中年岁也不短了,从来没有见过如今的这些事情,好在他要的只是这罪妃的尸骨,不是什么好的东西,皇上这才答应了,不然这事情可不会如此善了。” 两个太监的一言一语都被苏陶陶听进耳朵里,可是却让她无比的迷茫。雍亲王顾成禛,先皇诸位皇子中的其中一人,常年生活在军营之中,他与自己何曾有过交集? 浑浑噩噩之中,苏陶陶的尸体被抬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出了宫城,迎面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正站在马路的尽头,后面是黑压压的军队。 “雍亲王,这是您要的东西,咱家可就给您放在这里了,现在您可以让您的这些将士回去了吧?”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王喜指着苏陶陶的尸体笑嘻嘻的说着,换来的是雍亲王冷冷的目光,只好畏畏缩缩的退了下去。 苏陶陶看着这张长满了胡茬的陌生脸庞,依旧是迷茫的,自己何曾见过这个人?宫里的宮宴这位雍亲王都参加的甚少,她也从未和他相处过,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收尸? “王爷,到了!”马车缓缓停下,这是一处缓坡,已经被人挖好了坑,一具棺木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坑里,大开着盖子。 有人把苏陶陶的尸骨从马车上抬下来,准备直接放进棺木的时候雍亲王阻止了,说道:“我来!她被人这样折磨,死了都要被这酒坛子所束缚想来一定会伤心的,我要帮她穿上衣服。” 苏陶陶看着顾成禛把自己腐败的尸体从酒缸的液体里面捞出来,不顾那刺鼻的恶臭一件一件的放在一件女子衣裳里,然后从身后下属送来的盒子里取出了自己曾经被砍掉的手脚遗骨。 想不到,这个男人是个有心的,苏陶陶心里充满了感激…… 当封土被夯实,所有人都退下了之后,雍亲王点了香烛,给苏陶陶烧着纸钱,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十一年前,他与苏陶陶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那时候,苏陶陶还是一个小小的姑娘,粉嫩嫩的脸上染着可爱的红晕,不似平常他所见到的那些拘谨的姑娘。 她在荷花池边看着池内的荷花,想要去触碰荷叶,又不敢的样子,让他格外的喜欢。 后来,他有事需要走开,却在转身后不久就听到了苏陶陶的寻求救命的呼喊。 在池中抱着苏陶陶的身体时,顾成禛就明白,此生,他怕是要栽在这个姑娘的手上了。 但那一次的相见,也是他们最后一次的相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从军营回来后,父皇会将苏陶陶指婚给太子,而且,只是一个侧妃之位。 他本想要反抗,但看着苏陶陶幸福的模样便止住了,有什么会比自己心爱的姑娘能够幸福的生活来的更好呢? 但现在,他曾经想要掬在手心里疼爱的姑娘,变成了一个一滩尸骨,再也没有办法出现在他的眼前。 顾成禛的眼睛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极少哭泣,就连在战场上受伤之时都没有掉过一滴的眼泪,但如今,他是如何都忍不住了。 苏陶陶的魂魄在一旁看着,她早已经没有了心,也没有了喜怒哀乐,可现在,她的心脏却没由来的疼,她想伸出手去为顾成禛擦干眼泪,但根本就触碰不到他。 顾成禛在苏陶陶的墓前回忆了许久,才转身离开,眼眸中带着诀别的神色。 苏陶陶不能离开自己的尸骨,只能看着他渐行渐远,不再回来。 时间过去很久很久,久到苏陶陶已经失去了意识,一切都变得混沌不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36 冷,为何会这般的冷?苏陶陶感觉自己的周身都犹如在冰窖中一般,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她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只见自己床榻的大小姐,苏陶陶的眼睛就眯了起来,眼中一股浓浓恨意,虽然她如今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内心中的猜测却是被证实了的。 既然让她重来一世,她便不能再是那个受人宰割的小白兔,她要将前世所受的一切的苦难,都一点一点的报复回来,她要让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惨烈的代价。 前世,自己落入水中醒来时也曾经怀疑过自己是被人故意推下水的,但因为是在长公主府上这件事不宜闹大,只好不了了之,如今得了答案苏陶陶又怎么会轻易罢休! 她伸出手,看着自己显得弱小的身体,心里却满是感激,感谢老天让她重活一世,让一切的错误都可以弥补。 “你来做什么?”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让苏陶陶忍不住的红了眼眶,那是娘亲的声音,她在皇宫中日夜思念的声音。 “夫人,我就是来看看妹妹好些了没有,妹妹在长公主府落水,爹爹有些生气,今天才准我过来看看妹妹,我可是来的迟了惹得夫人不高兴?”苏零露的声音传来,让苏陶陶恨得咬牙切齿。 “你这是在嘲讽陶陶不知礼数在长公主府丢脸不成?”张氏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望着苏零露的眼神一副鄙夷。 “不……我不敢。”苏零露连忙掩饰,但她刚才话里所要表达的意思也的确如此。 她这一趟本来就是来看笑话的,苏陶陶落水竟然没死,这真的让她很不甘心,但一想到父亲勃然大怒的神色,她便也觉得很开心。 “哼,有没有那般的心思你自己知道,但我奉劝你一句,嫡庶有别,你永远也别想爬到陶陶的头上去。” 听了这话,苏零露握紧了拳头,但面上却还是一副谦卑的模样,说了声:“是,女儿自然晓得。” “咳咳。”苏陶陶的身子因为落水的缘故还很是虚弱,她方才与女鬼的对话已经让她耗费了力气,此时有些体力不支。 张氏一听见苏陶陶的咳嗽声,便立马推开门走了进来,也不管门外还站着的苏零露。 直奔床前,看着苏陶陶苍白的脸色,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娘的好陶陶,你可算是醒了,可是担心死为娘了。”张氏一边用手探着苏陶陶额头的温度,一边说道,哽咽的声音让苏陶陶也忍不住的难过起来。 “娘亲……陶陶好害怕……”苏陶陶哭道。 张氏连忙抱住了苏陶陶,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陶陶莫怕,娘亲在呢,娘亲会保护陶陶!” “娘亲,有人要推我下水,我不会水,好难受好难受……”苏陶陶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委屈,因为是十一岁的缘故,还有一些的童音,听在张氏耳朵里更是犹如刀绞。 站在门外的苏零露原本正要跨进,听到苏陶陶这话立马就缩回了脚,转身飞快的朝着院外走去。 而这一切,都被苏陶陶身边的贴身丫鬟香玉看在了眼里。 “谁人推你下水的?你告诉娘,娘一定扒了她的皮!”张氏的声音里透着狠意,她本不是这般喜爱与人为恶,但事关宝贝女儿,她不得不强硬起来! 苏陶陶哭的有些狠了,鼻子一抽一抽的说道:“当时我正在赏荷,见到了大姐姐身边的丫鬟香怜,她从后面推了我一下,还拔走了我头上的金钗。” 听完苏陶陶的话,张氏立刻就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怒火看样子要去找苏零露算账,被苏陶陶一把拉住道:“母亲这是要去哪!” “自然是帮你讨回公道!”张氏怒气冲冲,脸上早已是被气红了。 “母亲此时不能去,在这个节骨眼上母亲去了一定是气愤难当,只怕反而会显得无理。” 张氏看着女儿,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女儿的性格沉稳了不少,相比之下自己反而关心则乱了。 她轻轻握住苏陶陶的手,温和道:“陶陶可是有了什么打算?快与为娘说说。” 苏陶陶忍着眼睛微红,眼看又是要哭了,硬是强忍下鼻中的酸涩说道:“母亲也知道苏零露母女一直仗着父亲的宠爱,您若是这样去了势必要和父亲争论伤了夫妻和气,而且那丫鬟虽然偷了我的金钗可是我却不知她藏在何处,你若是贸贸然去找她们只会是打草惊蛇。” 张氏听着女儿分析有理,也连连点头,心知苏陶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便继续听她说下去。 “家中虽然是母亲执掌中馈,可是父亲也是一家之主,他断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加上那晴姨娘和苏陶陶都不是好相与的,平日里没有少往父亲耳边吹枕边风,只怕还没有替我伸冤就被父亲的偏心给压了下去得不偿失。” 说起晴姨娘,张氏的眼中立刻有了别的情绪,原本这晴姨娘也和香玉她们一样是她从小带在身边的丫鬟,出阁时也当做陪嫁丫鬟侍候在一旁。张氏从来都是把她当做好姐妹一般护着,只是没想到她的心如此的大,趁着老爷喝醉爬上了床,成了姨娘生了苏零露,硬是比苏陶陶早生了一个月,占了长女的名头,而在那之前,张氏也是怀过一胎的,可惜没有保住,让她难过了许久。 张氏是个心善的,在士族大家之中长大,耳濡目染都是圣贤之道,心知晴姨娘自小孤苦便也没有多为难,知道她是想要依靠女儿长女的名分傍身,不常与她计较,除了几处过分的事情之外,都没有红过脸, 可如今真真是应了那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俗语,没有良心的人就是没有良心!你就是给她塑上金身也改变不了那泥胎,成不了真菩萨! 既然这晴姨娘母女把手都伸向了她的女儿,她岂能还这样忍气吞声,这次非要给这晴姨娘一个教训不可! “陶陶有了什么打算只管放心的说,不必担心什么,母亲自会帮你!”张氏抓紧了女儿的手,眼中写满了坚定,她一定要为女儿找回公道,不然,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凶险呢! 松柏院乃是将军府老太君的屋子,因松柏乃是长青之物暗喻长寿,老太君自五十岁时便住在了这里,平日里养花喂鱼过得逍遥自在。 “母亲!”张氏从院外进来,看见老太君杵着龙头拐杖正往鱼池里撒着鱼食,脸上虽然皱纹密布但精神饱满忙满脸带着笑容迎上去。 “你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我这朽木一般的人儿?”老太君笑眯眯的坐在院子里的老松树下,一阵风吹来仿佛传来涛声听着格外磅礴。 张氏连忙苦道:“母亲这是要怪罪媳妇了?您老人家在这里闲情逸致,我却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恨不能多出那么两双手来。” 老太君听了张氏的话也不恼,用手戳了戳蹲下身子的张氏眉心道“我听明白了,你这是在怪我!” “母亲……”张氏乃是老太君从小就看中的儿媳,多年来深得老太君宠爱,两人早已感情深厚,所以在老太君面前张氏依旧保持着小女儿般的模样,偶尔也说些混话撒撒娇。 “说吧,你这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定然是有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解决不了吧?”老太君是何人?乃是一品诰命夫人,大风大浪都已经经历了不少,还曾经与丈夫一同上过战场,从张氏进门便看出了端倪。 张氏脸上一红,说道:“果然是瞒不过您的法眼,如今媳妇正有一件事情拿不定主意,还希望母亲帮我一把。” 老太君看着张氏,她相中的媳妇品行自然是没得说的,就是读了许多圣贤书,性格太软,说好听点那叫豁达,说难听了那叫懦弱不争,今日她主动寻到这里来,只怕是又遇见刺头了。 所谓刺头,何尝不是老太君心里的刺,那晴姨娘她早已看不顺眼,偏偏自己那个儿子却偏喜欢那柔柔弱弱的模样,放着自己正经的发妻不疼,偏偏被那妖精狐媚了去。 早年间老太君还是姑娘的时候就被家中的庶女庶兄赶出了家门,流落街头衣不蔽体多亏了老将军收留,两个人跟着太祖南征北战,这才有了今日的家业,对于庶出是特别的反感,可是碍着面子也不能多说什么。 一来是怕家中的人丁凋零,二来若是自己定了不能纳妾的规矩生怕别人说自己的儿媳度量狭小,只得默不作声当她的闲散老人。 “对了,陶陶如何了?”老太君不等张氏开口,忽然想起自己那孙女来,因前几日发着高烧怕过了病气给她,下人们拦着不让她去瞧,忙开口询问。 “托母亲的福,这孩子已经快大好了,等她能下地了我便叫她给来给您请安。今儿要说的事情也和陶陶有关。”张氏就坡下驴,忙开口往正事上引。 “陶陶又出什么事情了?”老太君的心刚刚放下,一下子又悬了起来,这苏家嫡出的就只有苏陶陶和她弟弟两个人,都是她的心头肉。 张氏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陶陶那丫头是个大大咧咧没心眼的,我这几日在她房中守着,无意中瞧了瞧屋子里的东西,发现自己给她的好几件首饰都不翼而飞,问她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心里便起了疑惑。 等我回了房便留了心眼暗中把家里的东西暗暗的清查了一遍,发现少了不少的小东西,虽然看着不值多大点钱,可媳妇怀疑这家里有人的手脚不干净。”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动手?还等着我帮你收拾不成?”老太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让张氏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这事情若是追究下来,府里恐怕要闹出大的动静,母亲也知道锦堂他最不喜欢我……”张氏低着头,不再多言老太君已经心知肚明。 “糊涂!这样的事情岂能压的?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真是读傻了!忘了姑息养奸这话的由来?”老太君说完,也不等张氏表态立刻就叫了身旁的大丫鬟吩咐下去,叫了人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搜屋子。 转眼间,整个将军府被弄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从中午一直搜查到了傍晚时分,苏锦堂刚好从外面回来,看见后院的光景皱了皱眉头,转身去了晴姨娘的房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37 “晴儿,这院子里是在弄什么?”苏锦堂一边让晴姨娘伺候他更衣,一边沉声开口,明显听出有些不高兴。 “听说是夫人的房里丢了东西,正到处搜查找东西呢!”晴姨娘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看见苏锦堂脸色又黑了几分心里暗暗得意。 “这个女人每天在这内院里是安生不了了,尽做些讨嫌事!”苏锦堂冷哼一声,刚准备坐下来好生休息忽然就听院子里吵嚷起来。 “这里不能搜!老爷在里面呢!”晴姨娘身边的丫鬟婆子们拦在门口,脸上正义凛然的拦住了张氏带来的人。 话音刚落还不等张氏开口,屋子里便走出了苏锦堂来。 听他黑着脸吼道:“你闹够了没有!” “老爷,家里出了手脚不干净的人,我这是办正事呢。”张氏心中憋闷,可是脸上却不显山不露水依旧是平静模样,可在苏锦堂眼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正事?你能干出什么正事!不过就是仗着读了几本书就觉得自己比别人酸腐罢了,少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糊弄我,这里没有你说的贼人,滚!”苏锦堂一辈子都在军中出生,说话不似那些贵族老爷们文雅,听着格外伤人。 “你堂堂一个骠骑将军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让老身我大开眼界!”还不等张氏开口,老太君便已经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进了院子,晴姨娘忙跪下来给老太君行礼,让苏锦堂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怜惜之色。 老太君和张氏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都堵得慌,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一个有了小妾忘了妻,都是苦涩滋味上心头。 “母亲,您怎么过来了,外面天凉您进屋好生歇着。”苏锦堂见母亲在这里,也不敢再为难张氏,忙上前去搀扶,被老太君一把推开。 “我若是不过来,还看不见你呢,你自己说说你有多久没有去松柏院看过我了?”老太君坐在婆子们端来的椅子上面色严肃。 苏锦堂面色微红,不做声了…… 有了老太君的一声令下,晴姨娘的屋子照样被搜了一下遍,至始至终老太君都没有让跪在地上的晴姨娘起身。 苏锦堂心知母亲的脾气,也不敢贸贸然的开口,院子里一下子显得格外的沉闷。 搜了晴姨娘的院子,丫鬟婆子们又往苏零露的院子去了,一番搜索之后没找到什么东西,不由让人悬心起来。 “张妈,你给我再仔细找找,若是没有什么今天的事情便就这么了了。”老太君见大家都是两手空空的来,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 张妈得了令立刻便又把晴姨娘的屋子和苏零露的屋子都又查了一遍,这会儿倒是翻出了一些东西,无非就是一些妾室不能穿戴的物件,还是没有找到苏陶陶的首饰。 此时,苏陶陶在自己的屋子里躺着,一旁站着女鬼,两个人都默默的等待着。 “你确定香怜那东西藏在她屋子的地砖底下没有动过?”苏陶陶心里隐隐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免又多问了一句。 “我确定!”女鬼心里坚定,可是性子却是个心急的,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决定自己去看看。 女鬼到时,张妈正在搜查香怜的屋子,眼看一无所获就要离开,女鬼一急身上的怨气带起一阵狂风趁机踹了张妈一脚让张妈摔倒在地上。 “张妈妈你没事吧!”一同搜查的丫鬟们忙把张妈扶起来,张妈却忽然打住,盯着地上的地砖眯了眯眼从头上拔下银簪插进砖缝撬开了地下的暗格。 “找到了!老太君夫人东西找到了!”张妈因为太激动,走路时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看起来颇为滑稽。 见到张妈手里捧着的东西,苏零露和晴姨娘都是一惊,香怜更是惨白了脸色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夫人老爷,奴婢冤枉啊!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听了这话,老太君冷哼了一声,张氏开口说道:“我们还没问着东西是从哪里找到的,你这丫头怎么就跪下喊冤了?” “我……”香怜这才发现自己莽撞了,可是骑虎难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父亲,香怜这丫头平日里待我极好,刚才看见张妈妈来的地方是我的院子想来是护主心切。” “父亲和祖母莫要怪罪!”苏零露脑筋转得快,立刻也跪了下来。 “露儿,你调教丫头倒是不错!”老太君说话的语调不温不火,听起来却让人心头一紧。 “夫人,这就是小姐丢失的金钗,是从香怜房间里面的地砖下面找到的,藏得格外的隐秘!”张妈把东西呈上,心里暗暗觉得冥冥之中只有天定,若不是那一阵狂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摔在地上也发现不了暗格。 “母亲……”晴姨娘刚开口,就被老太君呵斥道:“谁是你母亲!” 晴姨娘忙改了口道:“老太君,这东西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您可不能听一面之词啊!” “我就是听一面之词又怎么了?这家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了!”老太君年纪大了,性子也越发的捉摸不定,活脱脱像个孩子一般任性,一时间让人哑口无言。 “二小姐,外面风大,你怎么来了?”就在这时,门口的丫鬟忽然说了一句,大家的目光立刻都看了过去。 苏陶陶的身上披着披风,脸色苍白的对着众人行礼,被老太君身边的丫鬟扶了起来坐下,方才开口说道:“刚才我在自己的屋子里听得有下人来说从零露姐姐的院子里找到了我丢的东西,生怕有人故意陷害冤枉了姐姐,特地过来看看。” 苏零露忙上前握住苏陶陶的手说道:“妹妹来的正好,我正百口莫辩呢,如今那张妈妈一口咬定那金钗是你的,你来瞧瞧是也不是?” 苏陶陶不着痕迹的抽出苏零露的手,感觉心里无比的恶心,可是面上不得不赔笑道:“拿来我瞧瞧。” 张妈把东西拿到了苏陶陶的面前,里面除了苏陶陶的金钗之外还有些手镯禁步之类的配饰,虽然东西小但都值些钱,想来这香怜的眼光倒是不错。 “小姐,这金钗不就是您去荷花宴那天戴的那根吗?原本是一对,您回来的时候只有一支了我还以为沉进荷花池里面了呢!”香玉是个机灵的,根本不用苏陶陶多言就把火给点燃了。 “你说这金钗是你落水那天戴的?怎么会在香怜的屋子里!”不等别人开口,老太君已经脸色难看质问出声。 ;“奴婢冤枉啊,奴婢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在我的屋子里,明明是有人陷害奴婢!”香怜咬死了不松口,在地上使劲的磕头,转眼地上就沾了血。 苏陶陶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心知如果香怜咬死了不松口自己也拿她没有办法,便说道:“祖母,我看香怜这丫头估计是真的被冤枉了,不如今日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这人证物证确凿,你这丫头是被猪油蒙了心吗!”老太君瞪了苏陶陶一眼,心想着这母女俩都是太心善了,才被这晴姨娘这对母女这般欺负。 “母亲,能否容孩儿说一句!”一直不说话的苏锦堂开口了,用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母亲的脸色。 “你想说什么?”老太君心里对自己的儿子这几年的作为早已失望透五皇子身子弱应该去战场上力量一番强健体魄,下旨让五皇子明日就启程去军营呢!” 苏陶陶心里一慌,手里的针线动作也快了许多,自从醒来苏陶陶一直忘不了雍亲王在自己坟前说的那些话,叫香玉给她准备了针线,想着雍亲王就快要去军营紧赶慢赶的绣了荷包想在他离开前送去。 “小姐,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听门房说香怜被老太君发话给发卖了。”香玉一边说,一边咬了咬牙,心里对买了香怜这件事情上还有些不过瘾,按理乱棍打死了才好。 苏陶陶歪歪的躺在软榻上,鼻子里也就淡淡的“嗯”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看样子没有人知道香怜已经被黑白无常给带走了呢。”女鬼就站在苏陶陶软榻边,看着香玉走出去方才开口和苏陶陶说话。 “老太君眼里自然是容不得这样的下人的。”苏陶陶淡淡的语调,闭上眼不禁想起昨天女鬼半夜回来给她说的情景来…… 因老太君负气回了院落,大家都以为这事情就这么了了,香怜更是松了一口气一个人缩在苏零露身后不敢说话。 女鬼看见苏零露·和香怜心里愤恨伸出手想去抓他们一脸,可惜踹倒张妈时她用了自己太多的阴气,如今已经没办法把这俩人怎么样了,便死死的盯着他们,看他们准备耍什么花样。 “小姐现在怎么办?我看老太君的样子根本就不相信那金钗是被人栽赃的!”香怜话没有说完,苏零露已经一个耳光给她甩了过来,打得香怜立刻脸肿了半边。 苏零露吹了吹自己也被打痛的手冷冷道:“你这小贱人,手脚这般的不干净,还好意思跟我说?” “小姐,我错了小姐!我以为不会被人发现的!” 香怜忙跪下来不停的打自己的耳光,生怕自己慢了会被苏零露立刻拖出去埋了不可。 苏零露斜睨了香怜一眼,心里早已有了盘算,这香怜很明显的是被老太君他们给盯上了,加上今日苏陶陶只不过三言两语好似很大度的样子摆明了是给她下了绊子,这个丫头断然是留不得了。 “起来吧,这次你也算是得了一个教训,下次可给我小心点!”苏零露冷哼了一声,随即让香怜去给她端水洗脸,看着香怜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谁知香怜去了半晌也不见回来,苏零露忙叫了另外一个丫鬟香兰进来让她去瞧瞧,没多久便见香兰急冲冲的回来了。 “大小姐,刚才门房那边来了个牙婆,把香怜给带走了!说是老太君的吩咐要把香怜发卖到窑子里面去!”香兰一边说,一边气喘吁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38 苏零露脸色不变,挥了挥手让香兰退下,手轻轻敲了敲桌面似乎在盘算什么,嘴角露出一抹狠戾神色来。 夜里,香怜正蜷缩在牙婆给她安排的房间里,蒙着被子低低哭泣,忽然就听见房间门被推开来了两个打着灯笼的老妈子。 “你们是谁?”香怜往床角缩了缩,眼睛里写满了惊恐,今日牙婆的话她可是听得分明,老太君发了话要把她卖进妓院去,她此刻浑身都在颤抖,来的时候因为反抗被打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 “姑娘莫怕,是苏大小姐叫我来赎你出去的,姑娘放心的跟我走吧。”两个婆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和蔼可亲的就把香怜带出了屋子。 香怜一听是大小姐派来的人,不疑有他直接就跟着出了院子上了马车,一路颠簸不知道要去哪里。 “姑娘,到地方了!” 香怜听了信,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借着头不定香怜就是被冤枉的。若是这样,在老太君的眼中苏陶陶的心机就当真是可怕。 “母亲,妹妹不是那样的人,或许她就是可怜香怜那丫头而已。”苏零露也趁机插了一句嘴,希望这脏水全往苏陶陶的身上泼。 老太君不搭话,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苏陶陶,见她跪了下来回道:“祖母,香玉只说了一半,昨日香玉回话说香怜跑了,我便想着寻回香怜衙门势必需要打点,这才叫香玉硬塞给了牙婆这些银子,心里想着那丫头偷了我的金钗断不能这么便宜的就跑了,一定要把她抓回来好生的打一顿。” 苏陶陶说完,老太君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香玉却有些摸不着头脑,等老太君叫她们起来了方才归位。 “你说你有证据证明这钱是大小姐给的,你拿出来给我瞧瞧!” 老太君眼睛一眯,顿时让牙婆心下一凉,慌慌张张的说道:“老太君请看那白色钱袋是用上好的雪缎做的,这东西是特供的,京城也就锦绣庄才有,且据我所知这雪缎去年就只卖给了将军府一家,而且这钱袋的右下角还绣着一个苏字,是锦绣庄特意用来标注方便送货的。” 钱袋这样的东西,本身就是用下脚料制作的,加上锦绣庄的绸缎都是按照各家的要求单独织布印染,所以都会标上购买人家的姓氏,这证据倒是还说得过去。 “你胡说!这雪缎即使是将军府的那也不能证明是我的!”苏零露眼看自己要掉进坑里,立刻出来反驳,却瞧见苏陶陶嘴角不着痕迹的微微弯了弯,心里顿时一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39 “老太君,我家小姐的雪缎自去年领了之后就收进库房尚未使用,奴婢这就取了来证明我家小姐清白!”香玉虽然机灵,但是性子却是一个急躁的,立刻就跳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冲出院子去了。 苏陶陶见状也不好阻拦,等香玉回来时果然捧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雪缎,并且当着众人的面撕开了包裹在外面的牛皮纸,雪缎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苏家能有资格用雪缎的也就老太君张氏还有苏陶陶和晴姨娘这几个主子,但张氏因为是当家主母,所以都是穿深色的衣裳居多,老太君更是如此,所以有雪缎的便只剩下苏零露母女和苏陶陶他们三个人。 苏陶陶已经率先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剩下有嫌疑的就只有晴姨娘他们了,这下苏锦堂坐不住了,忙开口说道:“母亲,我看这事不宜闹大!” 老太君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自己这儿子打仗是一把好手,怎么这内院的事情就糊涂成这个样子?让人憋屈! “是吗?那依照你的意思这事情该如何办?”老太君的声音冷飕飕的,让所有人心里都紧张起来。 苏锦堂硬着头皮说道:“我看这事情分明就是这牙婆血口喷人,直接把这牙婆送去衙门结案,然后好生安葬了香怜便是了。” “很好,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糊涂儿子!”老太君狠狠一拍桌子,心里强压着一口气想着还有外人在场只得依了儿子把牙婆绑去了衙门。 “母亲息怒,晴儿是个柔弱女子断然没有这蛇蝎心肠,至于零露也是在晴儿的教养下心思纯净,所以这些事情不会于她们有关!”苏锦堂极力维护晴姨娘母女,苏陶陶和张氏不由的互相握紧了手,心里都不是滋味。 “既然心思纯净善良,那就让晴姨娘给老身去佛堂抄录三百篇《地藏菩萨心经》帮忙超度香怜的亡魂,至于零露就好生回去把《女则》好生的抄一遍。” 别看那地藏菩萨心经只是一本书,可是三百遍没有两天一夜是绝对写不完的,而且在佛堂里只有蒲团只能跪着写,这是老太君折磨人不见血的厉害之处。 至于女则,那全篇就有八卷,每卷就有十本,合起来苏零露也要抄写一天一夜,这苦头可是大了去了,可苏锦堂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还连连的点头见苏零露母女哭丧着脸谢恩。 夜幕降临,苏陶陶房间里的女鬼也活跃起来,因为香怜的死她身上的怨气消散了不少,忙对着苏陶陶磕头谢恩。 “你不必谢我,冤有头债有主,虽然香怜诬告总管害你被杖责伤重不治,可是这背后真正的黑手却是苏零露。如今你怨气已经消散不少想来那幽冥河的船应该能够载得动你了,还是赶紧去你的尸体边等着黑白无常来寻你去投胎吧!” 女鬼听了苏陶陶的话,点了点头飘离出去,心里想着苏陶陶最后的话不甘心的又跑去苏零露的屋子看了一眼,见苏零露正拿着笔埋头写《女则》一副痛苦的样子,而她旁边围了好几个丫鬟模样的鬼对她张牙舞爪。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不投胎?”女鬼很好奇,想不到苏零露的屋子里居然有三个鬼魂,忙上前打招呼。 “我们都是被这个女人给害死的,因为尸体没有被人发现无法入土为安所以没办法投胎!”三个鬼哭了起来,眼睛里流出了血泪。 “真是可怜,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你们愿意不?”女鬼看着其他三个鬼,眨了眨眼睛。 三个鬼顿时就不哭了,立刻围了过来,女鬼把自己如何被苏陶陶收留,然后去除怨气的事情说了,大家都纷纷表示要去找苏陶陶。 女鬼说完看家大家还不去找苏陶陶不禁皱了皱眉,奇怪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我们不甘心,我们想要给她一点教训,可惜我们的力量根本不能对她做什么。”三个鬼垂头丧气,让即将离开的女鬼心里不忍,忽然灵光一闪在他们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灯火如豆,苏零露正抄书抄的迷迷糊糊,忽然一阵冷风吹开了窗户,把屋子里的灯都弄灭了,让苏零露吓了一跳。 “真是的,这灯怎么忽然就灭了!”苏零露没好气的吼了一声,喊了几声香兰的名字,才想起香兰去厨房给她弄宵夜去了,两个丫鬟也不见了踪影。 庶女只有一个一等丫鬟个一个二等丫鬟以及两个粗使丫鬟,以前香怜是大丫鬟,自从香怜被发卖香兰便被提了一等丫鬟,二等丫鬟还没有重新找人,这屋子里便一下子冷清下来,想到这里苏零露对苏陶陶的恨意就又多了几分,恨不得从来都没有她这么一个人。 只因为苏陶陶是嫡女,丫鬟比她多了一倍不止,穿戴首饰更是不必多说,心里的怨恨日积月累已经到了爆发的边沿。 就在灯被点亮的一瞬间,苏零露看见自己桌子前面站着一个面容扭曲七窍流血的鬼,吓得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鬼缓缓的分成了四个,彼此看了一眼,心道女鬼的法子真是好用,一个鬼的阴气不足,可是四个鬼和在一起刚好可以显出形貌,这次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苏陶陶闭上眼沉思着,香玉伺候在一旁脸上流露出颇为担忧的神色,心里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了主子不高兴。 苏陶陶眼角的余光看向角落阴暗的某处,那里正漂浮着三个鬼魂,让她头疼不已。原本以为送走了长公主府的那个侍女鬼魂自己就可以清净了,谁知那女鬼却是个爱管闲事的不知道从哪里又给自己招惹了三个鬼魂过来,眼巴巴的盯着她。 苏陶陶还记得,自己早晨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床道:“我只是困了,没有什么事情,你出去吧。” 香玉只好乖乖退了出去,替苏陶陶关好门,不过也不敢走远就在门廊下面拿出针线篮子绣起花来。 “你们几个吃饱了就赶紧去你们尸体的地方等着黑白无常,不要在这里缠着我!”苏陶陶对于这几个陌生的女鬼可不像长公主府的那个女鬼客气,直接就是下逐客令的。 “二小姐,求求您给我们伸冤啊!” “二小姐,不是我们不走,是我们的尸骨无人收敛怨气难消这才去不了阴间啊,求二小姐给我们做主!” 两个鬼听了苏陶陶的话就跪在她面前,眼睛里流出血来,立刻就是一副恐怖的模样,让苏陶陶暗暗皱眉。 角落里还有一个鬼,她虽然吃了些香可是却没有主动上前求苏陶陶,这让苏陶陶不免多看了她几眼说道:“你呢?为什么不走!” 也怪不得苏陶陶注意她,这鬼虽然来了可是一直以长发遮面不让苏陶陶看见她的脸,举动实在是可疑。 两个鬼见苏陶陶不管他们,忙立刻殷勤的拍马屁道:“她是我们这里最老的鬼了,有十年了名字叫霜风,二姑娘可记得她?” “霜风?”苏陶陶把这个名字暗自读了出来,眼睛里忽然一抹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披头散发的女鬼道:“你是我母亲的另外一个陪嫁侍女霜风?” 听见苏陶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至还记得自己,霜风的魂魄立刻抖了一下,连连躲进了角落,消失在苏陶陶的视线内。 霜风与晴姨娘一样都是张氏从张家带来的陪嫁侍女,当年晴姨娘趁着张氏和霜风去庙里烧香爬上了父亲的床,回来不久就失踪了,原来早已死了十年。 按理说霜风是母亲的陪嫁侍女对自己应该格外亲近才对,为什么会如此的害怕自己? 苏陶陶刨根问底的性子上来了,便对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女鬼说道:“你们的事情先暂时不论,去把霜风给我找回来,若是她愿意说出她为什么逗留在阳间我便听你们的故事帮你们投胎转世,不然我就找一个道士通通把你们弄得灰飞烟灭!” 两个鬼生前都是溜须拍马的好手,可遇见苏陶陶这种软硬不吃的主只好缩了缩鬼影连连点头,转眼也消失在角落里,不知道去了何处。 连着两日,苏陶陶的屋子里都清静的很,也不知道这三个鬼是不是放弃了。这日苏陶陶正歪躺在榻上看着一本医书,忽听见外面嘈杂起来,便推开窗户去看,见是母亲身边的二等丫鬟珍珠,便让香玉领了进来。 “珍珠来这里是母亲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小姐,我就是要给您说这个事情呢,前几日京城里来了一个灵婆说是可以包治百病辟邪驱鬼,夫人想着三少爷的病一直没有起色便请了那人来看。那灵婆只瞧了三少爷一眼便说三少爷是被鬼魅纠缠阳气不足,如果想要根治就得用母亲的两碗血配上她的香灰给少爷喝,如今夫人正拿着刀子要割腕放血呢,珍宝,珍琴正拉着夫人,我这是来请小姐您过去劝劝夫人的!” 珍珠一口气说完,便见苏陶陶榻上跳了起来,扔了手里的医书责怪她道:“你怎么现在才说,不知道人命关天吗!” 虽然责备珍珠,可是苏陶陶却是脚下不停匆匆整理了一下就往张氏的院子去,因为弟弟常年体弱所以母亲没有另外给她安排院子,母子俩一直住在一起,苏陶陶片刻的功夫便到了 苏陶陶一进屋子,便闻见了一股血腥味,屋子里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碗,张氏正往里面滴着血,神情格外坚定。 “母亲这是做什么!若是真的用人血就能救弟弟性命那要那些药草大夫做什么!”苏陶陶一把拽过张氏的手用自己是手绢给张氏扎紧了手腕止血,然后叫人立刻叫了府里的大夫来给张氏包扎。 张氏身体并不强壮,放了小半碗血力气便有些虚脱,也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只得乖乖的把伤口处理了,这才颤声开口道:“继堂他身体从小就弱,自打出娘胎开始便药不离口,若是我这血真的有效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做的。 “母亲,我知道您的心意,女儿何尝不希望弟弟好?可是那灵婆的话如何信得?不如把那灵婆叫来我单独试一试,然后再做打算,如何?”苏陶陶心知自己若是直接说灵婆是个骗人的张氏定然不信,便心中已然有了计策。 张氏觉得苏陶陶的话并无不妥,便叫人请了灵婆过来,那灵婆被苏陶陶带进了一处阴暗的耳房,是一处常年没有人住的地方,淡淡道:“婆婆既然说能断生死晓阴阳,那就帮我看看这屋子里有几个鬼?” 灵婆煞有其事的左右看了看闻了闻,说道:“这屋子虽然阴暗,但是却并无鬼!” 苏陶陶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说道:“不!这个屋子里有鬼,而且还是一个厉鬼!” 灵婆被苏陶陶的话说的一愣,目光却平静无波,依旧坚持道:“小姐并非阴阳眼,根本就看不见鬼,切莫胡乱开口触犯了禁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40 “看样子,婆婆是不信了?”苏陶陶叫了香玉进来,让她拿了香烛和火折子,随后当着灵婆的面点燃,嘴里低低念叨着什么,转眼便召唤来了两个鬼来。 因为一直说服不了霜风,这两个鬼便不敢出现在苏陶陶的面前,如今听了苏陶陶召唤而且还有香可吃立刻就屁颠屁颠的出现了,眼睛若是有眼仁恐怕都要冒出星星来了。 “二小姐召唤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两个鬼殷勤的很,一边吃着香,一边开口询问,听苏陶陶低低呢喃了原委立刻互相望了一眼,两个鬼重叠在一起按照当初离去的长公主府女鬼的办法将阴气聚集显出了形状来,七窍流血好不吓人。 “啊!”一声尖叫,苏陶陶忙捂住了灵婆的嘴巴,让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鬼晃啊晃,双腿发颤就这么瘫坐在地板上,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今婆婆还敢说自己是阴阳眼,晓阴阳吗?”苏陶陶明摆着是给了灵婆一个下马威,顿时让灵婆跪下来磕了好几个头。 “小姐饶命,小的不知小姐乃是阴差多有冒犯,求小姐网开一面饶了小的!”灵婆不敢停下磕头的动作,生怕自己稍有懈怠就被苏陶陶下令夺了魂魄。 苏陶陶吩咐了两个鬼退下,这才让灵婆停了动作,问道:“如今你已经知晓了我的本事,那么你就把事情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这人血补阳的法子是谁给你出的!” 也怪不得苏陶陶怀疑,这事情从苏陶陶来的路上她便觉得透着蹊跷,如今见到灵婆这般模样,立刻就又坚定了几分,只等灵婆说出实话来,便水落石出了。 “是有人找到了小的,让小的在将军府看诊的时候这么说的。”灵婆不敢隐瞒,还把自己身上带着的信拿给了苏陶陶看。 苏陶陶看着信纸上的字迹,一眼就认出是晴姨娘的手笔,眼睛里顿时一股冷意涌来,恨不能立刻就把晴姨娘给撕碎了不可。 只是如今只是凭着灵婆一面之词加上这一封书信根本就不能坐实晴姨娘的罪名,苏陶陶只好把自己的怒意强压了下来,说道:“今日的事情我暂且饶了你,现在你出去给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的母亲,若是有半句虚言我立刻叫厉鬼取了你性命!” 灵婆连连点头,连滚带爬的就跑到了张氏的面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但半句不敢提苏陶陶在屋子里给她看见鬼的事情,还把书信和银票一并交给了张氏。 苏陶陶冷看出信上的字迹乃是晴姨娘的笔迹,张氏更是不用说了,只是因为虚弱加上急火攻心张氏晕了过去,这件事情等张氏醒来苏陶陶已经打发了灵婆离开了。 “陶陶,这晴氏欺人太甚!”张氏眼睛里满是怒火,胸口剧烈的起伏,被苏陶陶安抚了好一会儿方才冷静下来。 “母亲,如今证据不足,我们还得稍安勿躁才行,父亲出门前再三叮嘱让您莫要为难晴姨娘,若是把这事情给捅出来又像上次我落水那般不了了之我们得不偿失,倒不如慢慢蓄积一朝爆发。” “道理我都省得,可是这口气你让我如何咽下去!”张氏狠狠的锤着床沿,想着自己直出娘胎就体弱多病的儿子,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掉。 “母亲莫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晴姨娘对我们下手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定有把她人赃并获的时候!”苏陶陶的目光坚定,让张氏也充满了力量,母女俩在屋子里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方才放了苏陶陶离开。 苏陶陶离开母亲的院子前特意去了弟弟的屋子,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弟弟,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前世,这个和苏陶陶一母同胞的弟弟一直就这么从一岁昏睡到了十五岁,从苏陶陶嫁进东宫不久便死了,两个人没有什么感情,总共也就说过五句话,母亲在弟弟死了之后万念俱灰不久后又被父亲以善妒为名而休弃,上吊自杀,谈起感情真是半点也没有的。 可是这一世,苏陶陶既然决定悔过自新,心里对这个弟弟便生出了怜爱之心,如今弟弟已经十岁也在床上躺了十年,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弟弟这么下去,她作为姐姐一定要保护他! 回到陶然居苏陶陶把两个鬼都叫了过来,得知一个叫做清水,一个叫做清泉,是父亲从外面买回来的姐妹花,原本是准备做通房丫头的,可是到了府上还不到三天就被人半夜丢进了水井淹死了,如今尸骨还被绑着石头泡在北院的水井里无人知晓。 清水清泉两个女鬼因为呆的太久加上又没有人祭奠魂魄虚弱不知道自己死了多久,自从遇见了霜风之后才靠着路祭之类的和饿鬼抢着供品活到现在,说起来也是命苦的鬼。 苏陶陶叹息了一声,说道:“既然你们也不知道害死你们的是谁,我如何帮你们?” 清水清泉互相望了望说道:“我们虽然现在不知道,可是您如果每日给我们足够的香烛还有纸钱我们就可以去找阴差查一查我们究竟是被谁给害死的,这样也可以了了我们的心愿!” “那既然如此,你们怕是要在我这里待上好一段时间了,我这人可不养吃白食的鬼,你们吃了我的香烛供品,就要替我办事。”苏陶陶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慵懒的眯起眼睛活脱脱就是一副奸商的模样。 清水清泉连连点头,一副哈巴狗的模样,接到了苏陶陶布置的第一个任务…… 苏零露自从前段时间被老太君罚抄《女则》受了惊吓之后便疑神疑鬼,身体也一下子虚弱起来,已经躺了快大半个月。 夜里,苏零露又听见了窗户被吹开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叫人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床边站了两个鬼,七窍流血好不恐怖。 苏零露想要尖叫,偏偏清水掐住了苏零露的脖子,让她叫不出来,清泉又把自己的脸贴近,硬是又把苏零露吓得昏了过去。 因为苏陶陶好香好烛的招待,加上晚上阴气重,两个鬼已经不用合体就能显出鬼影来,三天两头时不时就吓唬苏零露一把,眼看着把她吓得躺在床上卧床不起。 转眼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苏锦堂因为在战场上中毒被提前送回了京城,虽然在御医的调理下解了毒可是身体却虚弱了许多,显出了几分苍老的姿态来。 晴姨娘虽然依旧得宠,可是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天天的消瘦下去,精神也一天一天的萎靡,求医问药都没有半点效果,也无奈的动了灵婆的心思,请了灵婆上门看鬼。 灵婆看了苏零露的情况,叹息了一声说道:“给你家姑娘准备后事把,这是被厉鬼给缠上了!” 晴姨娘本就心里忐忑,如今听了灵婆的话顿时就瘫软下来,死死的抓住灵婆的衣袖说道:“大仙,求您救救我女儿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啊!” 灵婆的眼睛珠子转了转,故意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家小姐,可是只怕你不敢做。” 一听自己的女儿还有一线生机,晴姨娘立刻就来了精神,说道:“什么办法!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去!” “这……”灵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晴姨娘立刻会意让下人都退了出去,方才听她继续说道:“如今能够救大小姐一命只有以命换命一个办法。” “以命换命?”晴姨娘心里一听这个办法,立刻接着说道:“那我们现在就以命换命,外面的丫头随便谁只要你说我立刻就去办!” “平常人不行,一定要有血亲关系的才可以,比如父母兄弟或者姐妹。”灵婆看见晴姨娘脸上的神色渐渐暗淡下来,转瞬间忽然又一抹亮光抓住了她的手,心里吓了一跳。 “异母兄弟的命可以吗?”晴姨娘虽然口口声声说愿意为苏零露豁出命去,可是真的到了这节骨眼她却不愿意了,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灵婆。 “可以,我可以做法现在就给你配以命换命的药,你只要让她的兄弟把这药给吃了那大小姐的命就保住了!”灵婆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做法,只见她振振有词火光闪耀片刻取了符纸烧成的香灰混合物用黄纸包好递给晴姨娘继续说道:“我这个以命换命的神药要服用三日之后方才会有效,到时候鬼魂只会去缠住换命的人,大小姐这边就平安了。” “好,多谢大仙!”晴姨娘把神药小心翼翼的收好,脱下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给了灵婆,让人好生伺候了酒菜方才送了灵婆离开。 陶然居中,香玉从外面走了进来,在苏陶陶身边回道:“外面来消息了,说是东西已经交给晴姨娘了。” 苏陶陶目光冷厉,点了点头便没有再有多余的动作,身旁原本一直躲着她的霜风已经露出了脸乖巧的站在她的身旁。 “半年了,晴姨娘这次终于要为十年前的事情付出代价了。”苏陶陶看似自言自语,可是一旁的霜风却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半年前,她把十年前发生的事情鼓足勇气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苏陶陶,把心里的愧疚全部说了出来,原本她已经可以投胎了,却还是在苏陶陶身边留了半年,就是希望看见晴姨娘的下场。 十年前,张氏刚刚嫁到苏家一年就已经怀孕七个月了,眼看还有三个月就要临盆,心里不安的张氏害怕自己这第一胎初产不顺利,忙去了京城最灵验的金龙寺烧香,只带了霜风一个丫鬟住在寺庙之中。 霜风在庙里的厨房里捏着一包药粉犹豫着是否放进面团里,眉心看着都纠结在了一起,看起来颇为为难。 一面是自己一同长大的姐妹摆脱奴才命做半个主子给她一个好前途,一个是自己伺候了十几年的主子,这让霜风犹豫不决。 晴柔和霜风是一同被安排在张氏身边服侍的丫鬟,又一起陪着张氏到了将军府,眼看着将军大人风流倜傥容貌清俊,这让晴柔动了凡心,求了霜风拖延张氏回府的时间,临行前给了她一包药粉。 霜风知道晴柔的计划,想着自己的好姐妹咬了咬牙还是把药粉混在了面团里做成了点心送去给了张氏,看着张氏吃了点心犯困睡下之后这才休息。 一夜无事,第二日张氏除了觉得身体乏力不想动弹决定多在庙里待一天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常,霜风这才安心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等霜风和张氏回府,因为晴柔成功的和将军有了夫妻之实,将军给晴柔提了姨娘的身份,让刚刚回府的张氏深受打击,当天夜里就早产生下一个死胎,并且还是一个男孩。 原本对这一胎就战战兢兢生怕出问题的张氏知道自己的孩子生下来便没了生气,心中一边恼怒丈夫和霜风,一边悔恨自己的无能,又急又气之下大病一场。 而霜风得知自己忠心侍奉的小姐因为自己的一包药粉,还有对晴柔的一片友谊而胎死腹中,心中也是怒火难平,想不到晴柔连自己都骗。 几日后…… “小风,这是一包补药,你放在夫人的汤里让夫人喝了吧。”成为姨娘的晴柔递给了霜风一包药粉,眼睛里带着柔媚。 霜风把药粉还给了晴姨娘,说道:“雪儿,我已经帮了你一次,现在我是不会再帮你了,如今你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别把我当傻子!” 晴姨娘笑了笑,硬是把霜风逼到了墙角,说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忘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吗?” “我没忘!可是我已经背叛了夫人一次了,我不想再让夫人受苦!你敢摸着你的良心对天发誓说你给我的真的是补药吗?如果真的是你为什么不敢当面给夫人,要我悄悄放进汤里?”霜风目光坚定,让晴姨娘的神色怔了一下。 “看样子你是不愿意帮我了?”晴姨娘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让人害怕,鼻子里哼出一个冷冷的音节,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是!我不愿意帮你,如果不是我帮你,也不会因为夫人激动而早产,而变成如今这般的模样!”霜风咬了咬牙,手捏成了拳头。 “你去哪?”晴姨娘看着霜风和自己擦肩而过,忽然叫住了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41 霜风头也不回刚想说话,忽然脖子上一紧,窒息的感觉立刻涌来,摸着脖子上被勒紧的绳子使劲的挣扎。 她的身后,晴姨娘的裙子滑落在地上,原本束缚裙子的腰带勒住了霜风的脖子,直到背后的人不再挣扎方才放松下来。 重新绑好腰带,晴姨娘把霜风的尸体藏在了草丛里,夜里又去而复返掩埋在了花园的牡丹底下,一切看起来和平日没有什么两样。 “小风,你可别怪我!你既然要背叛我,那么就别怪我不让你活下去了,我给你的药粉原本是要让夫人一尸两命的毒药,谁知你下的计量少了没有毒死她,若是被你捅出来我的命可就没了!”晴姨娘不知道自己在牡丹花丛中说的话被已经化作鬼魂的霜风听见,这个秘密十年后被她告诉了苏陶陶。 苏陶陶懒懒的在榻上看着自己新染的指甲,眸光带着淡淡的冷意,虽然是霜风给母亲下了毒,可是如今她只剩下一律孤魂在世,自己还能再向她索要什么呢。 “你不必怕我,那天她吓唬了灵婆之后叫清泉清水把你给硬抓过来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我实在是太好奇你是谁了,为什么见了我要用长发遮面。”苏陶陶还记得,清泉清水把霜风硬拽过来的时候,在长发下面隐藏的面容出现的一瞬间霜风的反抗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而她那张脸给苏陶陶带来的却是惊讶。 说起霜风,苏陶陶并没有什么印象,霜风去的时候苏陶陶还未出生,她之所以认识霜风全源于一副母亲手绘的画像。 画像中,母亲还是少女的打扮,左右伴着两个侍女正在荡秋千,是一个是霜风,一个便是晴姨娘,画面上紫藤花开得艳丽,给苏陶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幼年时苏陶陶曾经听母亲感慨霜风的失踪,说霜风虽然是主仆但更像是亲姐妹,比起晴姨娘母亲和霜风更是无话不谈,如果母亲知道霜风曾经帮助下药害了她和素未谋面的哥哥,会是个什么心情? “我自知罪孽深重本就不打算投胎,这几年我一直陪伴在现在的小少爷身旁,每次晴姨娘让府里的大夫下药谋害少爷时我也拼尽全力保护少爷,只希望我这一缕残魂可以护得小少爷成年。”霜风说完神情平静安详,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撼动她的内心一般。 苏陶陶冷冷低吼道:“糊涂!如果只一力招架不主动铲除毒瘤病就永远在那里,我弟弟照样随时会见阎王。你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晴姨娘是顾念这你们童年时的那点感情吧,哪怕把你杀了你还是忘不了那情谊。” 暗暗的,苏陶陶只觉得霜风就是一朵奇葩,这不是以德报怨,这压根就是蠢,这世上怕是难找到这么蠢的人和鬼了。 “我自幼便没有父母,若不是晴柔一直照顾我,小姐一直体恤我……” “所以,你就左右为难,觉得自己的死和我母亲的冤屈都不值一提了?”苏陶陶冷冷瞪了霜风一眼,目光如刀吓得霜风缩了缩脖子,躲进了角落。 和愚蠢的鬼真是说不清楚,苏陶陶呼出一口气,目光落在窗外,前世她为人做嫁衣,今世她要活得潇洒,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小姐,晴雪院有动静了!”香玉从外面回来,刚听了自己派出去的丫鬟禀报,忙低声告诉了苏陶陶。 “不急,等药起了作用再说!”苏陶陶没有把事情告诉母亲,这戏要等母亲不知情的情况下演起来才好看。 晴姨娘按照灵婆的要求让自己的丫鬟暖阳悄悄的在小少爷的药里面下了香灰,然后跪在佛堂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女儿早早的康复。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张氏的院子里就骚动起来,口中喊着:“不好了,小少爷吐血了!” 苏继堂是将军府嫡出独子,虽然体弱多病可是却依旧是将军这么多年来的独苗,加上自从将军这一次从战场回来之后以前对这个儿子漠不关心的他也关注起苏继堂来,这让苏陶陶的计划如虎添翼。 怎么可能,灵婆不是说这药要三天才发作吗?晴姨娘一听张氏的院子里出了事,立刻伸着脖子去听外面嘈杂的动静,可是心里有鬼不敢出去询问原委,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这时晴雪院里面的一个三等丫鬟匆匆的跑进来说道:“姨娘太太你快去夫人的院子里吧,暖阳与府里的张大夫合谋下药毒害小少爷当场就被抓住了!” “什么!”晴姨娘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难怪暖阳这个时候都还没回来,原来是被人抓住了。 等等,算时辰苏继堂喝药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暖阳应该早就走了才对怎么会和张大夫同时被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晴姨娘镇定下来,隐隐觉得这就是一个阴谋。 “暖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张大夫好上了,有人报告了总管,总管就在张大夫的屋子里抓了一个现行,原本准备回了夫人就把暖阳发卖然后把张大夫打一顿送官,谁知小少爷在喝了张大夫熬的药之后就开始吐血 眼看就要不行了,这才捅出了张大夫下毒这事。”丫鬟把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说了,却见晴姨娘吐了一口唾沫开始骂了起来。 “胡说八道,张大夫怎么会在今天下毒,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是哪个个杀千刀的敢冤枉老娘……” “是不是胡说八道还请姨太太跟我们走一趟。”晴姨娘正骂的起劲,院门口张妈已经风风火火奉了老太君的命令来拿人了。 一进入张氏的院子,便闻见了一股血腥味,晴姨娘顿时觉得一股恶心涌来,强压下去给老太君和张氏施礼。 “跪下!”一声令下晴姨娘不得不跪在冰凉的石板上,面色苍白可怜巴巴的看向苏锦堂,想要从老爷哪里得到点帮助。 可是今日老爷的面色也不好看,根本直接无视了晴姨娘的目光,冷着脸坐在老太君身侧。 这时被打断了双腿双脚的暖阳以及张大夫也被拖了进来,地上留下几条长长的血痕。 张氏看见张大夫那张脸,心里的恨就更甚,当初就是因为张大夫与自己同姓所以张氏才特意给了这位大夫许多方便,想不到却是养虎为患被人算计了孩儿性命。 “晴氏你可知罪?”老太君狠狠跺了跺自己手中是龙头拐杖,目光冷厉的看着晴姨娘。 苏陶陶静静的站在张氏身后,看着晴姨娘仰着头一副不服的样子说道:“老太君要我认什么罪?” “晴氏,你不要欺人太甚!”张氏立刻站了起来,若不是苏陶陶拉着只怕就要把晴姨娘撕碎了不可。 老太君冷笑一声说道:“死到临头你还嘴硬,这两个人都招了,这几年你让暖阳买通了张大夫给继堂下药,试图置将军府的嫡子于死地,按家法应该把你浸猪笼!” “老太君,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我是冤枉的您信吗!”晴姨娘低眉顺目,看起来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让原本生气的苏锦堂也忽然心软了。 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曾经在自己怀里千依百顺如何能做出这种蛇蝎心肠的事情?恐怕真的是被冤枉的呢,这些都是这大夫和丫鬟的一面之词,难免不会是被张氏买通了冤枉晴柔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老太君冷笑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我信了这两个垂死罪奴的话!” “母亲,我看这事情有蹊跷……”苏锦堂刚说了半句话,老太君的龙头拐杖就忍无可忍的往儿子身上招呼了一下怒道:“你当真要糊涂至此把整个将军府败落了你才安逸吗!” “母亲息怒,孩儿的意思是让这两个人拿出晴姨娘谋害继堂的证据来,并不是要包庇晴柔!”老太君那一下打的力道十足,如今苏锦堂身体大不如前险些就是一踉跄,幸亏一旁的下人扶了一把方才稳住身子。 “老太君,奴婢有证据!奴婢有证据!”暖阳心知如果自己不咬死了晴姨娘自己就会被当成主犯受凌迟之刑,毫不犹豫的就开口申辩。 “你有什么证据?若是你的证据属实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老太君的话如同圣旨,暖阳立刻把自己贴身的肚兜取了下来撕开夹层取出了几张纸,上面是晴姨娘典当首饰的当票,以及药店购买毒药写的回执单。 大夏对药品的管理十分严格,特别是毒药更是需要拿本人的身份名牌去购买,像暖阳这样的卖身丫头是不能购买毒药的,只有平民才可以,以免丫鬟购买毒药谋杀主人的事情发生。 晴姨娘做事一向隐秘,但现在心下也有些不安。 她每次用自己的身份牌去购买毒药都让暖阳把回执单拿回来亲自烧掉,至于药店的回执只要没有官方的令牌是不能随意查看的,所以晴姨娘以为自己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却想不到暖阳生怕晴姨娘杀人灭口所以用假的回执单换了真的回执单,还把晴姨娘让她偷偷典当的首饰当票都留在了手里。 面对暖阳手里的证据晴姨娘是措手不及,而苏陶陶却是心中有数,自从开始谋划以来,苏陶陶就叫清水清泉两个鬼盯着晴姨娘屋子里的人,便发现了暖阳留的后手,如今刚好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好你个蛇蝎晴氏,居然谋杀嫡子,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老太君见人证物证皆在立刻发了话,让张氏和苏陶陶心里的石头方才落地。 张氏跪在地上低头用手绢拭干眼角的泪水说道:“谢母亲给我们母子做主……” 就在张氏的话音刚落,外面婆子拉着晴姨娘往外走的时候晴姨娘却忽然站了起来说道:“我看你们谁敢!” “反了!简直反了!一个姨娘居然敢耀武扬威至此!”老太君也站了起来,苍老的脸颊气得通红,狠狠跺着自己手里的龙头拐杖。 “老太君,将军府人丁单薄,我肚子里可是怀着将军的孩子,您是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孙子吗!”晴姨娘摸着自己的肚子,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氏。 “你说你怀孕了?”此时,老太君顿时怒气消去一半,眼睛里难掩喜色,而一旁苏锦堂更是把晴姨娘的手拉住叫人立刻去请大夫。 “回老太君,妾身的月信已经推迟了两个月,这几日又身子乏力头晕恶心……”晴姨娘又一下子柔弱起来,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把身体靠在了苏锦堂怀里小鸟依人。 老太君原本还想发怒,可是一想到自己苏家这单薄的人丁,暗暗决定还是以大局为重,如今苏继堂虽然是嫡子可是半死不活,如果晴姨娘生了儿子到时候只要把孩子过继到张氏名下这孩子便是嫡子,至于晴氏自己到时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在漫长的等待中大家的心里都是各怀心事。苏陶陶看着众人的神色,心里也算明白了这是天不遂人愿,这晴姨娘今日恐怕是逃过了一劫,有孩子傍身自己还拿她没有办法了? 虽然苏陶陶恨极了晴姨娘和苏零露,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如果自己要动手杀了这同父异母的弟弟她是下不去手的,若是那样她和苏零露又有什么差别。 大夫的诊断印证了晴姨娘的话,她的确是怀孕了刚好两个月,这让老太君和苏锦堂都喜出望外,张氏也只能强颜欢笑。 “晴氏你虽然怀孕,但你谋杀嫡子的事情我可不能饶了你,等你生下孩子这账还是要算的!”老太君打发了众人离开,独独和晴姨娘开口警告。 “老太君,妾身知道嫡庶又别,所以一直不敢有什么不敢有的心思,虽然这话您如今恐怕不信,但是我相信日久见人心,您会看见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蛇蝎之人。”晴姨娘话里有话,心中暗暗已经盘算着自己的反击之路。 有了肚子里的孩子,晴姨娘就有了喘息的机会,暖阳手里的证据,张大夫的供词她就有时间谋划,再不会被算计得措手不及! 老太君发了话,众人便一哄而散,原本苏陶陶算好的一局棋硬是被这突入起来的孩子给打乱了,扶着张氏回了屋子,两人看着昏迷中的苏继堂,眼睛里的神色都带着酸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42 因为晴姨娘有了身孕的缘故,原本还犹豫不决的苏锦堂又做回了好丈夫的模样,扶着晴姨娘回了院子,等晴姨娘坐定了,方才温柔开口道:“安心养胎,今日你受委屈了。” “老爷,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对不对?”晴姨娘双眸含泪,声音哽咽但就是不大声哭出来,看着更是让人心生不忍,何况是苏锦堂这个打心眼里喜欢晴姨娘这副做派的男人。 苏锦堂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疑虑,可是一想到晴姨娘这几年来的温柔可人,加上她肚子里的孩子,所有的疑虑都烟消云散了,安慰道:“你别多想,我知道的。” 晴姨娘倚靠在苏锦堂的怀里,眼睛里的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他的前襟,然后哽咽道:“老爷,其实我的确是给小少爷吃了一些药,不过那是我从以为灵婆那里得到的灵药,虽然现在看起来小少爷的病是加重了,可是您要相信我过几天小少爷就可以转危为安了。” “你真给他下了药?”苏锦堂有些吃惊,不过转瞬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看着晴姨娘那一副无辜的神情,他是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气来。 “这事情还是因为琳琅的病而起,最近琳琅总是恍恍惚惚,躺在床上也有两个月了,您去边疆的这段时日家里就一直不太平。前几日,我特意请了这京城里名气不小的灵婆来瞧瞧,这不瞧不要紧,一瞧吓了一跳,那灵婆说我们家阴气太重,有鬼魂在这些府里游荡,所以才让小少爷自幼疾病缠身,琳琅神志不清。”晴姨娘说完,这才嘤嘤哭泣起来,一边用手绢拭泪,一边低着头不让老爷看她的模样。 “琳琅也病了?”苏锦堂是因为受伤才被接回京城疗养的,所以府里的人得了老太君的命令没敢把苏零露见鬼的事情说给苏锦堂听。 “老爷,你可要救救我们可怜的孩子啊!”晴姨娘说完还不忘捂住自己的心口,眉心微蹙,让苏锦堂心里咯噔一下,忙叫了大夫进来。 大夫给晴姨娘把脉,脸色也有些不好的说道:“将军,贵夫人因为受了一些刺激所以导致胎像不稳,若是想要让孩子胎像安稳如今最好卧床静养不要再受刺激为妙。” 这大夫虽然说的委婉,可是苏锦堂还是听出了这其中的凶险,连晴姨娘都苍白了脸色,用手轻轻的护住自己的肚子。 这孩子,可是她的保命符,没有弄死张氏母女之前她是决不能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的差错的。 等大夫一走,晴姨娘便拉着苏锦堂的手说道:“老爷,如今琳琅病成那样我实在是安心不下,还请老爷帮帮妾身。” “雪儿,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便好,为夫一定帮你!”苏锦堂对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十分上心,忙也紧紧握住晴姨娘的手。 “妾身在老爷出外打仗期间曾经去京城郊外的青城山道观为老爷祈福,听人说那里的道士有捉鬼降妖的本事,我想请老爷去哪里请几个道士过来帮忙在这府里看看。”晴姨娘已经止了眼泪,眼睛虽然发红却带着一种娇弱的美,让苏锦堂心神荡漾。 “就依你……”苏锦堂一边说,一边眸光温柔的将晴姨娘抱在怀里。 三日后,苏零露正从张氏那里回来,看着母亲日渐憔悴弟弟依旧昏迷正是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偏偏一进屋就见三个鬼魂眼巴巴的望着苏陶陶,也是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 “你们不去干活,跑来我这里瞎晃什么?” 苏陶陶把香玉支出去,这才开口看着三个鬼魂。 “不是我们不去吓唬苏零露,而是那女人身边来了一个厉害的人物,手里一把拂尘一根柳条把我们打得没有招架之力,差一点就灰飞烟灭了。”清水嘟囔着,语气里透着无比的委屈。 “那人当真如此厉害?”苏陶陶面色平静,懒懒靠在软榻上,顺手拿起一个抱枕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嗯,那人用红绳布了阵法,我们已经无法进晴姨娘和苏零露的院子中了,如今只能在外面瞎晃,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清泉也紧接着开口,虽然两个鬼的眼睛里没有眼仁,但却一点都不觉得可怕,反而多了几分滑稽。 “你们跟我去瞧瞧!”苏陶陶站起身来,从外面叫回了香玉,拿了一些补品浩浩荡荡的就往苏零露的院子去。 苏陶陶到了院子门口,便看见大门上挂着一个桃符,周围用红线绑着一路延伸到了院里,苏陶陶看着三个鬼十分痛苦的往后退,便和苏零露守在门口的丫鬟说道:“我来瞧瞧大姐的病,不知道可好些了?” “二小姐快请进,奴婢这就去通报。”丫鬟一溜烟的进去了,苏陶陶慢悠悠的跨门而入,看着院子里的风水布置,这才想起自从重生以来还未进过苏零露的院子来。 苏零露虽然是庶出可因为是长女的关系在份利上张氏却从未苛待于她,加上苏锦堂宠爱晴姨娘的缘故,苏零露的院子布置丝毫不逊色于她这个正牌的嫡女。 “妹妹,今日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苏零露斜靠在床上,眉目含笑面色红润,已经没有了前段时间的苍白,精神也好了许多。 “姐姐这时怪我没常来看你了?”苏陶陶微微一笑,拉过苏零露的手,做戏嘛谁不会! “哪里的话,自从你落水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前几次我主动去瞧你时你也是避而不见,真是让我伤心了好久!”苏零露心里料不准苏陶陶打的什么主意,依旧很客气的套近乎。 “哎,姐姐也别怪罪,我自从落水之后就老是做恶梦,所以也就没精神见姐姐了。最近听说姐姐病好了,这才过来瞧瞧姐姐。”苏陶陶也学着晴姨娘的模样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故意揉了揉太阳穴,让苏零露微微皱眉。 “妹妹也爱做恶梦吗?”苏零露看着苏陶陶,心里泛起的嘀咕,莫非苏陶陶的手上也染了血?所以也有冤鬼索命! “是啊,我总是梦见一些鬼啊神啊的,晚上睡不好,白天精神不济已经好久了!”苏陶陶一边说,一边还面露苦涩。 “妹妹这是想多了,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呀怪啊的,都是人吓人罢了,你不必挂在心上。”苏零露一边笑嘻嘻的说,一边在心里骂着“吓死你,吓死你!” 苏陶陶眼中一抹皎洁一闪而过,望了望苏零露的屋子,看着满屋子的红线和铜钱好奇道:“我一进姐姐的院子里就觉得特别奇怪,怎么你这里挂了这么多铜钱和红线?” “是母亲请了一位道士帮我弄的一个风水阵法,说是我身体不好特意用来求平安的。”苏零露可不想让苏陶陶知道这阵法是用来驱鬼的,忙扯了一个谎。 苏陶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两姐妹又闲扯了一些家常,苏陶陶方才从院子里出来,迎面就见三个鬼正眼巴巴的等着她一路回了陶然居。 “小姐,你也瞧见了吧,那里面真的是天罗地网,如今我们是真的没办法进去了。” 清水苦着一张脸,和清泉霜风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等着苏陶陶的指示。 “那阵法我看了,虽然我不懂但我相信你们说的话,这段时间你们反正也近不了苏零露他们的身,这府里时常有一些游魂散鬼出没,你们就去和他们打好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苏陶陶揉了揉太阳穴,心里越发烦躁起来,有时候真是非常想提了一把刀把这母女俩给杀了方才解恨,不过一想到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只得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愤怒陪着这些恶心之人做戏。 用过晚膳,苏陶陶还拿着一本《山鬼经》看着,外面香玉匆匆进来禀报道:“小姐快去夫人的院子里瞧瞧吧,听说少爷又昏迷了!” 苏陶陶忙放下手里的书匆匆披上斗篷去了张氏的院子,一进屋就瞧见张氏一个人默默站在床边拭泪,旁边新请来的大夫正在把脉,一时间尚未知道结果。 “母亲,弟弟怎么样?”苏陶陶上前,轻轻扶了母亲到外间的屋子坐下,握住母亲的手给予她力量。 “早上都还好好地,大夫说病情已经稳定,可是到了下午这孩子忽然又发起高烧来,而且又认不清楚人了。”张氏对儿子的病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准备,她伤心的是自己叫人去通知了老爷,可是苏锦堂却迟迟没有出现,只让人带了一句话说好生照顾,着实让张氏心寒不已。 “母亲莫急,弟弟会好起来的。”苏陶陶不知道张氏真正伤心的原因,回头对着香玉吩咐道:“少爷都病成这样了,怎么没有人通知父亲?快去把父亲请来!” 张氏一把拉住苏陶陶,说道:“陶陶别叫了,我早就叫人去请过了,你父亲公务忙所以带了话来说叫我好生照顾。” 在女儿的面前张氏实在是不能说苏锦堂什么,心里的苦涩委屈只能咬牙往肚子里咽,半点也不愿意自己的儿女为难。 苏陶陶听母亲这般说,心里便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因,借着去给张氏弄点吃的为借口和香玉到了晴姨娘院子,可刚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我父亲在里面吗?”苏陶陶面色温和,并不像是兴师问罪的。 两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回道:“回姑娘的话,早前晴姨娘的胎位不稳,老爷请了大夫过来瞧说是需要静养此刻刚睡下。” “小姐是问老爷在不在,你们怎么回话的!”香玉看着这俩丫鬟打马虎眼,立刻火就上来了。 苏陶陶拉住了香玉,说道:“那么我爹此刻是在陪着晴姨娘了?” 两个丫鬟看苏陶陶眉目含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苏陶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沉默了下来。 “香玉,我们回吧!”苏陶陶也不为难这俩丫鬟,只淡淡的一句话便转身走了,留下守门的丫鬟面面相觑,一个人匆匆跑进了院子。 “太太,二小姐刚才来了!”晴姨娘刚沐浴出来,正让丫鬟给她擦干头发,脸上带着红晕。 “哦,你们告诉老爷了吗?” “没有,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把夫人和二小姐派来的人都给挡在了门外,老爷现在都不知道小少爷病重的消息。” “做的很好,不要让老爷知道那边的情况,若是问起来你们知道怎么说的吧?”晴姨娘头上斜插了一根簪子,站起身来往卧室走去,带着一抹高深的笑容, 苏陶陶无功而返,心中已经对苏锦堂彻底的失望,从丫鬟手里接过刚刚熬好的燕窝粥面色平静的进了屋子里。 此时大夫也刚好施针完毕,正和张氏说话,见到张氏的神情稍稍缓和,便心知弟弟的病情已经稳定了。 可是苏陶陶心中依旧疑惑不已,为什么苏继堂已经吃了解毒药却还是昏迷不醒?未吃解毒药之前弟弟虽然也时常昏迷,但总是有醒来的时候,且还能在院子里偶尔走动,可是自从吃药之后弟弟反而一直卧床不起精神也越发迷糊了。 “母亲,如今继堂无事了您也吃点东西吧。”苏陶陶把晾的刚刚好的燕窝粥递上去,强压着张氏喝光了,方才陪着张氏在弟弟的床边聊天。 “母亲,你若是心里难受便哭出来吧,这里只有我和弟弟,你大可以放心。”苏陶陶两世为人,心中最是能够明白张氏心中的苦涩。 “若是我倒下了,你们俩可要怎么办?”张氏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听见女儿的话眼泪还是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终究是落下泪来。 张氏出生在士族大家,自小便被圣贤之书耳濡目染,家中一团和乐勾心斗角之事少之又少,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她何曾受过在将军府这般的委屈。 因张氏爷爷是一代鸿儒的缘故,张氏也学得豁达开朗,虽然心知晴姨娘贪得无厌,但想着她自小被卖入府中为奴难免孤苦,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的苛责。 何况,即使晴姨娘心比天高,若不是自己的丈夫动了心思,晴姨娘又如何有机可乘?这一切不过都是丈夫不专的缘故罢了,又何必全怪罪于一个女人头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43 一直以来抱着这样的心思,张氏一直对晴姨娘客客气气,霜风失踪之后她依旧把晴姨娘当做自己的朋友看待,虽然不能再如以前那般亲密,可从未真的怨恨过她。 像晴姨娘这样的女人都是依附着男人而活的,对于她争宠谄媚的手段张氏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自从知道她这般狠毒的对待自己的儿女,她便再也不想这样善良下去了。 只是当她准备反击的时候才明白,这几年自己对苏锦堂的怄气以及疏远已经完全把苏锦堂推进了晴姨娘的怀里去了,而争宠谄媚又是她最不屑的事情。 “母亲别怕,如今还有我!”苏陶陶知道母亲心里的苦,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抓紧了母亲的手。 “陶陶,你长大了。”张氏用手绢擦干自己的泪水,告诉自己要坚强起来,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母亲,你可曾想过……”苏陶陶刚想开口,这时床上的苏继堂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让两个人顿时忙乱起来。 等给苏继堂灌了药,外面已经是二更天了,苏陶陶不得不回到陶然居准备歇息。刚爬上床,便见霜风立在床尾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苏陶陶微微皱眉,霜风话少一直都是陪伴在苏继堂身边,这大半夜的跑到自己这里来怕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二小姐,霜风是来告别的,希望二小姐帮助我投胎!”霜风低着头,似乎是在哭泣。 “你的仇尚未得报,你真的要走吗?” 霜风叹息一声说道:“我虽然被人所杀,可是我手上也做了孽,所以我的怨气全是我的执念所致,如今看着少爷的毒已经解了,我也就该离开了。而且,因为我常年陪伴在少爷身边的缘故,我的阴气侵蚀了少爷的身体,这才让他高烧不退一直昏迷。” “原来,继堂发烧昏迷是因为你的缘故……”苏陶陶面色复杂,一时间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以前我以阴气护住少爷的身体是怕毒药攻心,如今少爷身上的毒药已经解了,若我再用阴气留在他体内便会让他命丧黄泉,我不能这么做了。”霜风一边说,一边看着苏陶陶。 “所以,你要让我怎么做?” “明日天亮之后,请小姐把我的尸体从牡丹花下面挖出来,然后找一处坟地做一场法事到时自有鬼差将我引渡回冥界。” “我知道了,一路保重!”苏陶陶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看着霜风是魂魄渐渐消失。 第二日一早,苏陶陶借着散步为名往牡丹花下面倒了一些药水,然后便让香玉陪着她去了郊外的庙里为霜风举办法事超度亡魂。 府里的牡丹只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大片大片的死亡,引来了花匠们的疑惑不解。 “真是奇怪了,这牡丹好好的怎么都死了?” “我哪知道啊,不过我们赶紧把这事情报告总管让总管再弄些花苗来重新栽上,不然主子们见了这牡丹的模样我们还不得挨板子?” “是是是,赶紧的!” 几个花匠一溜烟把事情报告给了总管,总管来瞧了之后也觉得奇怪,便叫人把牡丹连根拔起,又叫人买来了新的牡丹花苗准备叫花匠重新种上。 “啊!死人啊!”就在花匠们一锄头下去的时候,其中一个花匠就扒拉出一只手来,吓得大叫起来,顿时牡丹花从里乱成了一锅粥。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立刻惊动的老太君和张氏,连一直躲在晴姨娘院子里享受到苏锦堂也赶到了现场,此时尸体已经被挖了出来,如同刚死的时候一般。 “这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总管仔细的敲了敲,觉得这并不像是府里的人,可是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张氏原本是害怕的,可是作为当家主母她强忍着恐惧看了一眼,可是当看见死人的容貌时,她顿时有些慌乱。 “霜风!霜风!”张氏没有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伤心,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霜风是出逃了,想不到却被人埋在这牡丹花下。 “母亲节哀,如今我们还是赶紧把衙门里面的人请来吧。”苏陶陶看着霜风的尸体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便知道她的阴气已经很重,忙把母亲拉开。 “真是奇怪了,这霜风失踪已经十几年了,若是一直被埋在这里这么一点都没有腐烂?”老太君旁边的张妈一脸疑惑,给老太君说了自己的看法。 “这事情的确蹊跷,不过死了一个家奴不必去惊动衙门,叫人找块地方埋了就好!”老太君想着这几日府里出事是接二连三,心里实在是堵得慌,不愿意再多生事端。 张氏虽然心中疑虑重重,可是明面上不敢拨了婆婆的意思,只能从自己是私房钱里拿出了十两银子让总管先把霜风的尸体埋葬,等过段时日再找机会通知衙门的人查明死因。 转眼小半个月过去,秋季悄然到来,苏陶陶晚上正准备熄灯睡觉,刚让香玉出去清水清泉却跌跌撞撞的飘进来,两个鬼看起来就像是谁拿了三味真火烧了他们屁股一般。 “小姐快醒醒!你要被替完,就看苏陶陶眼圈一红,咬了咬唇似乎心里憋着委屈。 “怎么了?”听见老太君询问,苏陶陶抬头欲言又止,好半晌方才说道:“孙女不能去……” 老太君的眉心一皱,说道:“为什么不能去?你是嫡女若是你不去将军府岂不是无人跟着你父亲去了!” 苏陶陶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呆着,随后张氏便一脸愁眉紧锁的进来,被老太君冷哼了一声说道:“今日是怎么了?你们母女俩都给我哭丧着脸,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母亲,我……”张氏事先和苏陶陶有过交流,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后也默默垂泪。 “究竟是怎么了?”老太君把龙头拐杖使劲的跺了跺,张氏这才把晴姨娘要把苏零露划入自己名下的这件事说了,让老太君半晌都无话。 “把晴姨娘给我叫来,我倒是要亲自听她说为什么要把苏零露过继给你!”老太君刚发话,张氏立刻就制止住了,跪在老太君面前红着眼忙说道:“母亲可千万别去问她,不然老爷知道了又要说我背后撺掇得家宅不宁。” “我还没有死呢!他们就想把嫡庶尊卑都给乱了不成!”老太君心里的逆鳞苏陶陶和张氏都心知肚明,不过三两下便让老太君生气起来。 “我不要你为难,你们俩都退下吧。”老太君冷静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 “祖母,孙女有话要说!”苏陶陶见张氏离开,去而复返跪在了老太君面前,然后接着说道:“祖母千万不可与父亲有正面冲突,如今家中父亲宠爱姨娘是有目共睹的,切莫为了我和母亲伤了您与父亲的母子情。” “我可怜的孙女,受了这般的委屈还要为我这老骨头考虑,当真是委屈你了。”老太君把苏陶陶搂在怀里,眼睛里也泛着湿润。 “祖母……”此时的苏陶陶不需要说太多,只要依偎在老太君怀里装作委屈的模样便可。 过了半晌老太君方才说道:“陶陶不必担心,这秋闱我这个老骨头必定是要让你去的,至于那苏零露若是你爹有本事那就叫你爹想办法把她弄去,我断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祖母,其实我去不去都没有关系,姐姐前段时间身子一直不好,已经错过了好几次各府夫人举办的聚会,如今……”苏陶陶的话尚未说完,老太君已经喝止了她,苏陶陶乖乖的顺从了老太君的安排。 苏陶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张氏叫人来请她过去吃饭苏陶陶也以身体不适推脱了,此刻她不能去见母亲,以免被老太君怀疑自己今日是和张氏合谋演戏。 同样要请吃饭的不止有张氏一人,老太君在苏陶陶走了之后也向苏锦堂发了话,让他晚上和自己一起用膳,苏锦堂准时出现在了老太君的屋子里。 吃完晚膳,老太君漱口之后方才说道:“马上就是秋闱了,今年你准备带哪个孩子去啊?” 苏锦堂心里“咯噔”一下,心思虽然算不上玲珑的他也觉察到老太君的话里有话。一直以来苏陶陶都是家中唯一的嫡女,苏继堂因为常年卧病不能得去,所以这根本不需要多问。 老太君忽然这般问看样子是应该从别处听见了什么风声,难道是张氏跑到老太君这里告状来了?”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苏锦堂否决了,若是张氏告状老太君怎么可能如此和气的叫自己过来吃饭,只怕早就兴师问罪了。 看样子下人的口风不紧让老太君嗅出什么味道来了,所以才会这般说话,忙回道:“当然是让陶陶去了,难道母亲有什么别的想法?” “哼,我这个老东西哪里敢有别的想法,只是怕你枕边的某些人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老太君一声冷哼,顿时让苏锦堂一个哆嗦,这几年老太君身子骨不似以前那般硬朗,若是换做几年前那样的身体只怕这龙头拐杖又要上身了。 “母亲我……”苏锦堂刚准备说话,老太君便制止住他,说了几句累了的话就把苏锦堂给赶出来了。 苏锦堂一路回了晴雪院,晴姨娘忙迎了过来,伺候着苏锦堂更衣,又是捶背又是捏肩膀的,耳边小心问道:“老爷,老太君请您过去是说了什么了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44 “晴柔,零露的事情先缓一缓吧。”苏锦堂轻轻拍了拍晴姨娘的手背,眼睛里流露出愧疚之色。 “老爷,我舍不得你为难……”晴姨娘眼里写满了不甘,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表现出无比懂事的模样,苏锦堂的脾性她很清楚,这件事势必会让苏锦堂对她们心存愧疚。 “晴柔,还是你最懂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看见晴姨娘这般懂事,苏锦堂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零露也参加秋闱和自己一起去开阳行宫。 时间转眼到了秋闱前夕,苏陶陶身边的清泉一路飘进来嘴里喊道:“有消息了,有消息了!老爷亲自求了皇上带苏零露去秋闱!” 苏陶陶正在绣花,针尖扎进了肉里,立刻就有血珠出来,苏陶陶用手绢擦干血迹,眼睛微微眯起,叫了香玉进来拿了一些点心就往苏锦堂的书房去。 听见下人通报苏陶陶来了,苏锦堂的眉心跳了跳,自己一直不与这女儿亲近,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陶陶的身体最近好多了?”苏锦堂一脸平常的模样,看着苏陶陶放在一旁的食盒,心里盘算着张氏遣苏陶陶过来是打的什么主意。 “多谢爹爹关心,已经大好了。”苏陶陶恭敬的行礼,方才说道:“听说父亲一大早就被皇上召进宫里未曾用过早膳我特意做了一些点心给您送来。另外……女儿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请父亲同意。” 果然,张氏是让这女儿来给自己添堵来了!苏锦堂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只是苏陶陶此时并不知道父亲此刻心中所想,一直温顺的站着。 “说吧,你来求我什么?”是不是心里不想让你姐姐参加秋闱?苏锦堂心里嘀咕,脸色也不好看语气显得冰冷刺骨。 苏陶陶强忍着自己内心的冲动怒意,依旧垂着眸子说道:“女儿想求爹爹让姐姐代替我去秋闱,姐姐这段日子身子一直在修养,已经错过了几次世家贵女举办的宴会,如今长姐已经是许婚的年纪,父亲应该让姐姐多出去见见世面,好让姐姐有个好归宿。” 苏锦堂原本面色不善,可是听见苏陶陶说第一句话时先是惊讶,后来渐渐的又生出了愧疚,随后又变成慈爱的神情,这才把目光落在了苏陶陶送来的点心上。拿起来尝了一口,觉得点心很是顺口。 “难为你还想着你姐姐,不过你不用这么为你姐姐牺牲,我已经求了圣上允许你姐姐与你同往,希望你们姐妹二人不要让我失望!”苏锦堂慈爱的微笑着,这才让人亲自送了苏陶陶出门。 晚上,当着晴姨娘的面苏锦堂方才把苏零露一起去秋闱的事情说出来,并且好生夸奖了一番苏陶陶为了姐姐甘愿放弃机会的事情,说道:“零露,你妹妹这么为你考虑,你可要好好珍惜。” 苏零露原本满心欢喜,听见父亲说了一堆苏陶陶的好话,感觉自己的这个名额如同苏陶陶施舍的一般,心里憋着一口气,气冲冲的便走了。 苏锦堂虽然脸上不高兴,可是晴姨娘却立刻上前讨好老爷转移了注意力,这件事便定了下来。 出发去开阳行宫的头天早晨,将军府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丫鬟们早早的收拾好东西放上准备好的马车,然后前往京城郊外的集中点准备第二天准时开拔。 夜晚,苏陶陶刚准备睡下,清水清泉却在耳边嘀嘀咕咕,无意中听见了雍亲王从边境回来的消息。 边境大捷,皇帝让雍亲王回京报告如今的边境形势,想着战争眼看就要到收尾阶段便做主让雍亲王参加完秋闱再回去,想来心情是极好的。 苏陶陶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想起前世雍亲王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话,心里充满了浓浓愧疚,今世她就是做牛做马也不能忘了他的埋骨之恩。 第二日一早,因为规制的缘故,苏陶陶和苏零露不得不同乘一辆马车,一路上苏零露不说话,苏陶陶也不喜啰嗦倒是乐得清静,行了七日方才到了开阳行宫。 开阳行宫依山傍水,皇帝与皇后等贵妃住在行宫之中,而随行的大臣贵女则是依着行宫下方辽阔的草原搭起毛毡帐篷,依照品阶的高低从上到下依次往下。 原本苏零露身为庶女是没有自己的帐篷的,可是苏锦堂还是专门叫人给她装备的一道:“别的姑娘都喜欢弹奏什么《蝶恋花》《相思引》一类亲亲爱爱的缠绵悱恻的琴曲,这个姑娘可是一朵奇葩呀。” 黑衣男子听见白衣公子的话顿时冷冷睨了一眼,说道:“她本来就与众不同!”说完便转身下山,留下白衣公子愣了一下,然后目光停留在黑衣公子腰间的荷包上神秘一笑。 一曲弹奏完了,太阳也露出了大半个头,苏陶陶脱下一件外衣给香玉做了枕头把自己收拾的包袱拿了出来,把裙子绑在腰间露出裤子方便行走,然后从包袱里掏出一把砍菜刀。 白衣公子与黑衣人正下到半山腰,看见苏陶陶提着砍菜刀一蹦一跳的上山来顿时惊道:“这姑娘,度量这么小,不会是我们听了她弹琴,她要上来杀人灭口吧?我可是听见琴声里杀气很浓呢!” 黑衣人面色平静,拉着白衣公子藏进了一旁的草丛之中看着苏陶陶停在他们面前的路上擦了擦汗继续往上走,悄悄的用轻功跟了上去。 来到一处实心竹林前面,苏陶陶露出温柔一笑,面色因为爬山而显得绯红,提起柴刀钻进了实心竹林里面,片刻后便听见砍竹子的声音。 “奇怪,这女人真是奇怪,让丫鬟睡觉,自己跑来砍竹子,是要做什么?”白衣公子嘀嘀咕咕,换来的是旁边黑衣人的一记眼刀,只得乖乖闭嘴。 苏陶陶找了一根合适的实心竹拖出竹林,这种竹子竹心细密,只有大拇指粗细,高不过两米左右,是最好的钓竿,剃干净上面的竹枝苏陶陶把包袱里的鱼线鱼钩饵料都拿了出来,不过片刻功夫就做成了一根钓竿,绑上饵料就丢进溪水中的深潭里。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苏陶陶身边的布袋里面已经钓了不少的鱼,虽然只有手掌大小但是数量可观,收拾好鱼竿拿着鱼到了露风石上,正准备去找柴禾,却见到雍亲王与另外一个白衣公子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吃惊。 “姑娘这样子是准备烤鱼?不知道我和雍亲王殿下可不可以尝一尝?”白衣公子开口,看着苏陶陶和雍亲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终于是忍不住打断。 “自然是可以的,相请不如偶遇。”苏陶陶刚说完,香玉就从露风石上坐起来,自顾自的说道:“要吃东西就要做事,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苏陶陶红了脸,此刻香玉还没睡醒,压根就没看清面前站的两个人是谁。那白衣公子苏陶陶也是认得的,乃是皇商白家的三公子白钰,这次边境的战乱所用的粮草都是由白家提供的,所以皇上特意邀请了白家。 只是这白钰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每天养鸟斗狗花天酒地,除了有副好皮囊之外在外人眼中就是一个废物。 白钰听见香玉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烤鱼要拾柴,柴禾交给我!” 香玉揉揉眼,这才清醒过来,眼看面前的是雍亲王,顿时吓得跪了下来,雍亲王没有发怒的意思,反而脸一红说道:“把鱼交给我吧。”然后弯腰从苏陶陶身后捡起了布袋里面的鱼往溪水边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45 香玉还跪在石头上,一脸可怜的叫了一声“小姐”,眼睛里满是无辜。苏陶陶叹息一声,说道:“起来吧,他们不会怪你的。” 苏陶陶和香玉也开始拾柴,不一会儿的功夫柴禾就老高了,白钰更是用柴刀砍了好几根实心竹过来做成烤签穿上顾成禛收拾好的鱼慢慢用炭火烘烤,配上苏陶陶准备好的香料,香味顿时让人直流口水。 看着苏陶陶和雍亲王坐在火堆前面沉默不语,白钰这样的话唠可受不了,忽然说道:“咦?你的荷包呢!” 听见“荷包”两个字,两个人的心都狂跳了一下,苏陶陶红了脸显得很尴尬,耳边传来雍亲王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没带!” 心里仿佛一块巨石沉入湖底,苏陶陶眉目低垂,雍亲王的语气这般不好,是不是自己送荷包显得唐突了?她并不喜欢自己做的东西…… 其实,雍亲王面色冰冷,在苏陶陶低头看着鞋面的时候一记眼刀却对准了白钰,浓浓的警告…… 白钰吐了吐舌,心中暗道:闷葫芦,当心你喜欢的女人被人拐走了,可别忘了这次皇后娘娘可是要给太子选妃的。 这些小嘀咕大家都埋在心里,香玉虽然心思活络,可是看着几个人面色不好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惹了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第一条鱼刚烤好白钰就把鱼给了苏陶陶,看见苏陶陶笑着说了一声“多谢”立刻用眼神挑衅顾成禛的冷脸。 吃了鱼,苏陶陶便匆匆回到营地,心脏狂跳的换了衣服,好一会儿都缓不过劲来,香玉更是苦了脸以为自己闯了大祸。 自家小姐送荷包给雍亲王,她是猜到小姐对雍亲王有意的,可是今日估计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雍亲王是记恨上自家小姐了,两个人居然坐了两个时辰一句话都没有说。 两日的光阴转瞬而逝,苏零露因为忙着才艺展示一直没有出现在苏陶陶的视线里,想来一定想要一鸣惊人。 这日苏陶陶穿着平常,不似别家贵女那般精心打扮,往位于行宫道:“东林郡主和其它几位贵女十分不喜苏零露,故意把苏零露排挤开,她这才跑这边来了。 苏陶陶沉默不语,清泉又隐藏在阴影之中,此时太监一声通报,大家都站了起来,齐齐向皇后行礼。 皇后身边陪着太子顾成德,以及顾成禛和白钰,几个人都落座在皇后身侧,不一会儿皇帝也姗姗来迟,才艺正式开始。 看着各家贵女们跃跃欲试,眼中花痴的看着太子以及雍亲王等人,苏陶陶和沈妙书苏小乔三个人却格外的平静,一旁的苏零露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让三个人都默默翻了翻白眼。 才艺表演对于苏陶陶来说都是司空见惯了的,丝毫没有新意,心中也知道皇后娘娘的心中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便是东林郡主。 前世,东林郡主娇蛮跋扈,自己在东宫之时处处为难,只因她父亲是异姓王并且手握一方兵权,太子才不得不娶她为妻,后来在苏陶陶滑胎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太子便拿东林开刀,说是东林给自己下了滑胎药。 当时的苏陶陶根本就想不到自己不过是顾成德的一颗棋子,自己院子里种满的子息草才是罪魁祸首,东林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也未必是假话。 东林这个女人说起不过就是一个被父母宠坏的孩子,自己嫁进东宫之后太子专宠她一人,作为正妻的她怎么可能咽的这口气,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苏零露跳了一支琵琶舞,动作流畅舞姿如弱柳扶风,眼神含情脉脉倒是难得的上品,苏陶陶也暗暗欣赏的确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表演。 沈妙书和苏小乔一人作画,一人书法,都刻意掩饰了实力,不过平庸之作而已,轮到苏陶陶的时候三人的目光互相交集,微微一笑。 苏陶陶拿出古琴,一曲《蝶恋花》应声而起,琴声婉转虽然悦耳动听却没有点睛之笔,让一直默不作声的白钰在顾成禛耳边说道:“这琴声好像有水分呐?” 雍亲王面上依旧平静,眸光里却隐隐带着笑意,用手揉了揉手里的荷包,看着台上眉目低垂的女子。 回到座位上,苏陶陶的手心里冒出了细汗,喝了一口茶便听苏零露说道:“妹妹的曲子进步不少,真是好听。” 苏陶陶何尝听不出苏零露的幸灾乐祸,只是笑而不语,三个人挨到了宴会结束,相约去沈妙书的帐篷里面下棋。 刚走到半路一匹快马直直的朝着三个人冲来,苏陶陶和苏小乔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撞翻在地,沈妙书吓得尖叫出声。 危急时刻苏陶陶一把推开了苏小乔,原以为自己恐怕要被马彩踩断几根肋骨,却被人一把抱起飞上天空稳稳落在一旁,马儿发出一声嘶鸣这才停下,大家细看之下发现马背上坐着的就是东林郡主。 “走路怎么这么不长眼,不知道让路吗!”苏陶陶和苏小乔还未说话,东林郡主却先声夺人,倒是让原本准备息事宁人的两个人顿时一股火气。 “郡主纵马在营地奔跑不顾他人安危,怎么还敢如此颠倒黑白?”苏陶陶冷冷开口,手心攥成拳头被雍亲王一把拉住。 “我颠倒黑白?你也不看看你们脚下是什么地方,这里本来就是大路,明明听见马蹄声却不躲避,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东林郡主斜睨一眼苏陶陶,冷冷嗤笑一声。 “郡主,我希望这件事不要闹大才好!”一直不说话的顾成禛这时方才开口,生怕这件事给苏陶陶惹出麻烦来,如今边境正在打仗,皇帝真是笼络蕲州王的时候,是不会这个时候开罪东林郡主的。 苏陶陶也知道其中利害,只是看着东林郡主这般的不讲理,心里还是愤愤难平,这时苏零露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说道:“郡主恕罪,我妹妹不懂事,还请郡主多多包涵,零露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苏大小姐,怎么这般不知是非黑白,难道您的母亲没有教过你吗?连我这样的小户人家都知道的道理,怎么您一位将军府是庶女却不懂!”一直在一旁揉着胳膊的苏小乔开口了,刚才苏陶陶虽然把她推出了马蹄,却让她摔在地上手肘受了一点小伤。 “你!”苏零露气的瞪眼,她是知道苏小乔身份的,不过是一个知府的女儿却这般的道:“深呼吸,别放弃!” 苏小乔的耳边风呼呼刮过,让她睁不开眼睛,马儿眼看就要失去控制,但忽然仿佛有一股力量把她拖拽回了马背,原本还在担心的苏陶陶看见马背上忽然出现的鬼魂顿时一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46 因为马鞍出现问题,苏小乔不得不退出了比赛,如今获胜的希望就拳落在了苏陶陶的身上,她不得不一狠手打在马屁上,马儿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眼看着苏陶陶的马儿和自己拉开了距离,东林郡主也扬鞭赶上,她的可是汗血宝马如何能够输给普通的枣红马? 就在大家都以为会是平手的时候,苏陶陶又抽了马儿一下,马儿发疯一般的奔跑起来,而苏陶陶手里的缰绳应声而断,险些把她跌落在地。 一声惊呼,大家发觉了苏陶陶的情况,可当苏陶陶想要把马停下来的时候却来不及了,马已经失去了理智,拼命的往前跑。 此时顾成禛和太子同时看不下去了,都让人牵了马追上去,一左一右把苏陶陶护住,苏陶陶却吼道:“我能赢,前面就是终点了!” 眼看胜利在望,苏陶陶不愿轻易放弃,此刻太子和雍亲王同时向他伸手,不论自己去哪边都会得罪人,倒不如勇往直前。 伸手给太子?让外人以为自己倾心与他,然后扯不断理还乱…… 伸手给雍亲王?自己当着所有人面驳了太子面子,只怕会给雍亲王惹来麻烦…… “你现在很危险,快把手给我!”太子伸出手,眼睛里带着温柔,可是苏陶陶却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客气的拒绝。 “放心,我能接住你!”雍亲王也伸出手,眼睛和苏陶陶对视,却换来苏陶陶微微一笑,差点乱了心神。 苏陶陶躬身用手抚摸着马儿的脖子,然后一手抓紧马鞍,又是一声咔嚓声,自己的马镫也断了…… “加油,我相信你!”千钧一发,苏陶陶对着马儿说着,闭上眼睛不再看周围,呼呼的风声从她耳边穿过,扬起她一头青丝。 清水清泉两个鬼因为日落的原因阴气加强把苏陶陶固定起来,然后冲过了终点。耳边是人们的欢呼声,等苏陶陶睁开眼看见的是东林郡主气呼呼的表情! 苏陶陶除了有些虚脱之外没有大碍,走到东林郡主面前说道:“愿赌服输,郡主请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吧!” 此刻东林已经下不来台,只能硬着头皮给三个人道歉,沈妙书上下检查的一变苏陶陶的身上方才放下心来,而苏陶陶的目光却停留在苏小乔的身后神情复杂。 苏小姐的身后有鬼,而且是一个浑身白衣的男人,面色苍白看得出应该是病死的…… 回到帐篷的东林身后跟了苏零露,顺手拿起一个茶壶就朝着苏零露砸过去,吼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郡主恕罪,零露也不知道我妹妹的骑术会这么好!”苏零露吓得跪了下来,忙给东林郡主赔罪,心里恨极了苏陶陶。 “哼,你们朝夕相处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骑术好?我看你就是他们派来的奸细!”苏零露还来不及解释就被东林郡主叫人赶出了帐篷,灰溜溜的往回走,一路上被人窃窃私语的嘲笑。 她是庶女,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机会可以结识一些身份显赫的贵女,可如今却被苏陶陶给破坏了…… 苏零露越想越是觉得委屈,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索性躲在树丛里蹲着哭了起来,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她耳边传来说道:“苏小姐,给!” 她抬头,看见的是一张手绢和修长的手指,袖口上的龙纹让苏零露惊讶抬头,太子正一脸温和的看着她,让苏零露受宠若惊一时间忘了哭。 “太,太子殿下……”苏零露赶紧止住自己的眼泪,一双眸子微微低垂面颊露出一抹嫣红,如清晨的杜鹃一般绽放,一时间让顾成德愣了神。 “你怎么了?是因为什么事情而伤心吗,可不可以……”顾成德微微停顿,眼眸中一抹紧张说道:“说给你我听。” “我……”苏零露也不敢直接说自己是因为没有让苏陶陶摔下马而被东林郡主责怪,只好咬了咬牙改口道:“我想我娘了。” “你如此孝顺,想必尊上一定会安宁康健的,如果你在此为了思念而哭泣反而让尊上会担心了。”太子平日里高高在上,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哄女人,心中虽然不耐但一想到苏家后面的军权,便依旧和颜悦色。 “谢谢太子殿下关怀,零露现在好多了,如果殿下不嫌弃不如去我那里小坐一下。”苏零露眉目含笑,微微屈膝动作带着一种弱柳扶风之感,让太子顿时心神荡漾。 这刻意的动作是雪姨从小就培养苏零露的,今日她做的非常到位,立刻让太子心中一股焦躁涌来,这位苏家的嫡女若是娶到又会是何种的销hn? “那就打扰姑娘了,本宫刚好也有些渴了。”太子顺水推舟,和苏零露去了帐篷。 同样是深夜,苏陶陶却用金钗拨弄灯芯,看着灯火一时间有些晃神,身后清水清泉被打得鬼影模糊,看来受伤严重。 自从比赛时看见一个鬼保护苏小乔苏陶陶就让清水清泉去打探一下这个鬼的情况,谁知两个鬼却被打得差点魂飞魄散,看样子这个鬼居然有些道行,并不是普通的鬼。 人间总把一些厉害的鬼与冤鬼混为一谈成为厉鬼,莫非这个也是一个厉鬼?可是当时苏陶陶却从未在他的身上有半分的杀气怨气,也没有身穿红衣,而是一身月白飘飘如仙。 可不论是什么鬼,这鬼的阴气肯定是比一般的人阴气重,若是苏小乔被长期纠缠势必影响阳寿,苏陶陶暗暗咬牙。 知己不在于交往的长久,而是交心的深浅,她与苏小乔虽然自己今日相识,但苏陶陶相信这个女子值得交往,就凭那股不服输的韧劲就不是谁都愿意坚持的。 “你们俩好好找个地方休养生息,我去会会那只鬼。”苏陶陶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让香玉陪着去了苏小乔的帐篷,此时已经是深夜,苏陶陶以为自己可能扑空,但还好苏小乔并没有入睡。 进去时,苏小乔正窝在矮塌上盖着毛毯看书,看见苏陶陶进来忙起身准备迎接,却被苏陶陶拦住问道:“姐姐在看什么书?” “不是什么有名的书籍,是一位故人临别赠予的《风流记》是其家族中是长辈游历各地写的一本杂记,里面记录一些小故事。”虽然苏小乔口口声声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书,但苏陶陶却亲眼看着她小心的收藏在一个桃木书夹中,书夹上还雕刻了一株兰花,格外清新古朴,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 “姐姐的伤可还好?”苏陶陶不止看见了苏小乔的动作,也看见了她身后厉鬼的温柔眼神,由此可判断此人并不是与苏小乔有仇,而且依他看来苏小乔也不会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好多了,就是依旧酸痛,还有些头晕。”苏小乔的眸光黯淡了几分,用手摸着手臂,苏陶陶看见厉鬼用手抚摸苏小乔的手臂似乎正在用阴气给她疗伤。 苏陶陶眉心一皱,用心中意念对厉鬼说道:“你若是长期用阴气侵蚀她的身体非但不会对她有好处还会折损她的阳寿!” 厉鬼明显的僵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烛火摇曳他逆光看着苏小乔,眼中弥漫开浓浓的怨气,这方才让苏陶陶感觉到了这个鬼的强大。 “既然你知道自己身上的阴气对她有什么样的作用,就应该明白我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若是你还要执迷不悟别怪我把你打得灰飞烟灭!”苏陶陶用意念对着厉鬼说着,手静静在袖中攥成拳头,眼神凌厉的看着厉鬼,却让苏小乔心中一跳怀疑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苏陶陶。 “陶陶妹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妥?”苏小乔心知苏陶陶是个敢作敢为的女子,与其自己胡乱猜测,不如直接严明。 “哦……”苏陶陶有些尴尬,然后笑笑道:“我有些失神了,想起了以前一些不高兴的事情。” 苏陶陶也觉察到自己的眼神恐怕有些凌厉,忙开口岔开了话题,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方才散去,约定第二日傍晚到后山的清泉旁煮茶聊天。 一夜无话,中午苏陶陶方才从床上起床,懒洋洋的吩咐了香玉准备厨房,自己亲自下厨按照上的配方准备了几道新花样的点心,放进食盒去沈妙书那里准备一起去找苏小乔。 沈妙书正在翻箱倒柜,丫鬟们忙作一团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苏陶陶跨进帐篷不免微微皱眉,笑道:“妹妹怎么把这里弄得这么慢?” “姐姐甭提了,我这些丫鬟们真是一个比一个不中用,我临行前知道你一定会来,特意嘱咐了小春小夏两个给我把我最好的春芽映雪茶带上,附带着还有一套羊脂白玉茶具,谁知茶叶是找到了,茶具却不知道被他们放在哪里去了。”沈妙书一边说,一边不满的瞪了一眼低头的丫鬟们,眼睛里带着怒意。 “小姐饶命!”丫鬟们看沈妙书真的气急了,忙跪下来请罪,苏陶陶在一旁劝了一会儿方才让两个丫鬟脱离险境。 “妹妹的春芽映雪也不必一定要用那羊脂白玉的茶具,虽然那东西的确是好,不过却少了几分这山林的灵气,若是我们带上砍柴的刀去,这后山有一片大竹林,我们以新鲜竹筒烧水以那竹中之水泡茶,味道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苏陶陶一边说,一边已经让丫鬟给沈妙书收拾好往外走。 “妹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苏零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给冒了出来,拦住了苏陶陶的去路,让两人微微挑眉心中不悦。 “只是随便走走,姐姐是要去做什么?”苏陶陶淡淡的开口,眸光一闪看见了不远处的另外一人,那人的五官早已刻入她的骨髓,恨之入骨! “太子殿下!”看着那人缓缓走近,苏陶陶的眸光渐渐变得阴冷却在太子站在众人面前时赶紧隐藏下去。 “三位小姐聚在这里是要去做什么?”太子眼中带着微光,扫视所有人一圈,目光落在几人后面丫鬟收拾的东西上。 沈妙书刚准备开口,苏陶陶微微拉了她一下,沈妙书赶紧低头假装很娇羞的样子沉默不言,苏陶陶也闭口不言,对苏零露是乐见其成的,忙接口说道:“她们说想要出去走走!” “哦?”太子微微一笑,刚准备开口苏陶陶却扭了沈妙书一下,听见她“哎哟”一声打断了太子的话。 “妙书妹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陶陶轻轻对苦着脸瞪她的沈妙书眨了眨眼,然后扶了沈妙书一下。 原本苏陶陶是准备自己装病的,可是苏零露在一旁拿不准她会出幺蛾子拆穿自己,只好拿沈妙书当了挡箭牌。 “我忽然肚子有点疼!”沈妙书忽然弯腰,然后皱眉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妹妹既然身体不舒服,那我陪着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苏陶陶一边说,一边扶着沈妙书往回走,让有琳琅主动陪着太子,她就不信太子脸皮会厚到跟过来。 果然,太子不动,苏零露也不会跟过来,苏陶陶和沈妙书只好坐在帐篷里好一会儿,装模作样的叫丫鬟出去假装叫大夫,等了一会儿丫鬟却把苏小乔给请来了。 “我在半路遇见你的丫鬟小夏,还以为你真的病了,谁知道你们居然躲在这里玩双陆!”苏小乔嗔怪的瞪了两人一眼,原本约定的时辰早就过了,不见两个人来找自己,她只好自己上门了。 “苏姐姐快帮我教训教训苏姐姐,她今天把我身上的肉都给拧青了!”说完沈妙书一把拉住苏小乔,眼神可怜巴巴的撒娇。 “没事陶陶妹妹你拧她做什么?”苏小乔迷惑了,这两人不来找自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不是在去你那里的时候遇见了不速之客,无奈之下我只好让沈妹妹使了苦肉计折了回来,免得我们三个人的安逸享受之旅变成自找罪受。”苏陶陶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腰间就被人拧了一下。 沈妙书故意在苏陶陶的腰间嫩肉上报复了一把,让苏陶陶“嘶”了一声,却并未生气,而是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一点亏也吃不得!” “苏姐姐这可是你教我的,若是有人欺负我必要十倍百倍的奉还!”沈妙书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然后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让苏陶陶和苏小乔忍俊不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47 “那如今我们是不准备去了?”苏小乔疑惑的扫了一眼众人,随后让丫鬟进来把自己准备的东西也拿了进来,居然是一套上好是冷暖玉棋子。 “果然是好东西!白子温暖如女子肌肤,黑子冰冷如夏日水中之石头,似乎还带着一股天然的水汽一般,对着阳光照去却如同翡翠一般墨绿。”苏陶陶一边拿起黑子把玩,一边凑过去给沈妙书看。 “要去,我们从这边出去,绕点路去后山就可以了!”沈妙书拉着大家饶过帐篷的屏风,原来这后面还有一处小径,特意开了小门,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从帐篷里离开了。 来到那日苏陶陶钓鱼的小河边,众人拾柴生火,砍竹煮茶,对弈赏景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今日是个好天气,不过就是有些热!”苏小乔眼看就要输给苏陶陶了,不免心中有些烦躁,看着棋局擦了擦汗。 苏陶陶正在得意,原本白天不应该现身的厉鬼忽然抱住了苏小乔,虽然阳光炽烈他却丝毫不害怕,苏陶陶明显看见苏小乔似乎舒服了许多。 这个鬼不止可以在白天出现,而且还在用自己身上散发的阴气给苏小乔降温,让苏陶陶微微怔住,不过好在只是片刻的功夫没有人注意到。 苏陶陶敛去自己的神色,专注的盯着期盼,却在心里用意念对着厉鬼说道:“若是你真的为她好就应该离她远点!” 厉鬼不理睬苏陶陶,依旧在苏小乔身边护着,不知道是因为忽然凉爽的原因还是苏陶陶心思不在此处露出了破绽,关键时刻竟然让苏小乔反败为胜。 “我赢了,妹妹快把你头上那朵紫玉珠花给我!”苏小乔伸出白皙细长的手,一副开心的模样让苏陶陶无奈的从头上取下珠花。 大家闺秀原本并不在意这些小小的饰品,只是下棋多多少少都要有一些彩头,原先说好若是谁输了要帮赢的人做一件事情,可是苏小乔嫌弃那些没有实物来得有成就感,当即要了苏陶陶的珠花。 “给你给你!若是旁人不知的,还以为苏姐姐是从那边境来的土匪流寇呢!”苏陶陶一边说,一边把珠花合着一对紫玉耳环放进苏小乔手里,想着这样才搭配,表情里却竟是白眼。 “好你个小妮子,愿赌服输也就罢了,还要用话语来挤兑我!”说着,苏小乔就追着苏陶陶小跑起来,两个人一阵的打闹。 沈妙书在煮茶,此时竹筒中的茶叶飘出幽香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让人肚子里的馋虫也被勾了出来,忙聚在一起吃着苏陶陶做的点心和刚刚煮好的茶水。 远处两个人影走近,苏陶陶心里一沉,刚才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沈妙书更是脸色煞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来人不是别人,就是太子顾成德和苏零露,这里后山本来偏僻,他们是如何寻到此处让苏陶陶不得而知,眼下太子只怕要怪罪她们了。 “沈小姐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这个时候不好好休息跑到这荒郊野地来了?”太子眉头紧锁,想来已经明白过来了,尚未开口苏零露就抢了先。 “沈妹妹请了大夫来瞧说是这几日吃了太多的肉食导致积食,所以我才提议出来走走,想不到太子殿下和姐姐也过来了。”苏陶陶见沈妙书急的头上冒汗半个字也蹦不出来,只好把她护在身后方才开口。 “既然是身子积食,就不应该吃那些点心,应该多喝点水才是正经,沈小姐可要注意保重身体。” 太子将目光落在苏陶陶的身上,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也不至于太过于难看。 “谢谢太子殿下关心,殿下若是渴了也坐下饮一杯茶再走吧。”沈妙书心下松了一口气,目光却依旧不敢看太子的神色。 她自小就和将军府订了亲的,所以太子妃的人选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害怕自己稍微一个不妥当给家里带来灾祸,母亲时常教导宫里虽然是泼天的富贵,却也是无底的深渊,比不得宫外那些贵妇活得安稳自在,所以才给她说了将军府的亲事。 “不用了,本宫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刚才不过是看见这里有烟雾升腾而起一时好奇方才过来,如此便回去了。”太子一边说,一边转身欲走,苏零露刚准备跟上却被太子找了理由拦了下来,只好留在了苏陶陶他们之中。 等太子消失在视线之中,苏零露便得以的转身看着众人,说道:“太子殿下要我好生的和你们说说话,我便和你们一起坐坐吧。” 看着苏零露高傲的如同孔雀一般,几个人心里不免嗤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却在他们三个嫡女面前摆出这么十足的派头,也不去河边照照自己有几斤几两。 “姐姐快别,我们只带了三个人的糕点茶水,真是容不下您这一尊大佛,虽然太子殿下让您和我们说说话,如今我们也算是和你说了,现在您也该回去了!”苏陶陶冷笑了一声,也没了平日里假装的清静,一副真的“嫉妒”了的模样开口。 “你没听见太子殿下说吗?姐妹之间就应该多多亲近,昨晚太子可是和我说了好些的话……”苏零露原本还想再刺激一下苏陶陶,谁知却被苏陶陶给拦住了话头。 “姐姐昨夜还和太子说话?”她的眼睛眯了眯,露出一抹皎洁一闪而过。 “当然,太子还请我去他的帐篷小坐了一会儿!”苏零露脸色带着一抹绯红,似乎还对昨晚的事情念念不忘,想不打却被苏陶陶一盆冷水泼下来。 “既然姐姐要说道说道,那我也不得不以嫡女的身份提醒一下姐姐分寸,你我都是将军府的千金,虽然嫡庶有别可是父亲给你向皇上请了恩典你就应该珍惜,一个尚未订婚出阁的小姐随意出入男子的帐篷,姐姐怎么还有这个脸往我们几个面前说?难道忘了矜持二字是怎么写的不成?” “你!”苏零露被苏陶陶说的脸色通红,想要理论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反而又让苏陶陶接了话头。 只听苏陶陶冷冷道:“姐姐若是不服大可以去父亲那里问问,若是我说的不对可以由父亲责罚!” “我从小就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反而是妹妹忘了我是长姐了?”苏零露也是气急了,原本刺激苏陶陶不成反被奚落,哪里能眼瞎这口气。 “听苏大小姐说这话我可听不下去了,世人皆说女孩子要自重,不能随意与男子进出。虽然我们不能不算太拘谨,但这样终归不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大小姐今日的言行倒是担得起这身份。”沈妙书一开口,苏陶陶也忍不住笑了,这丫头虽然比自己小了两岁,可是看起大是大非来却是极为通透的。 被沈妙书这一说,苏零露的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她是什么身份?庶女!沈妙书这话明显就是说她的出生低贱,刻意的羞辱她。可偏偏自己又不能拿这位沈妙书如何,瞪了一会儿苏陶陶和沈妙书只得气冲冲的走了。 眼看着苏零露走远了,苏小乔方才走了过来,一直存在的厉鬼跟在一旁,笑道:“原以为沈妹妹是个胆小怯懦的,刚才被太子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不到这会儿忽然就牙尖嘴利起来,倒是让我对你们姑嫂刮目相看!” “苏姐姐刚才不帮忙也就算了,如今还拿我们玩笑,看我不收拾你!”沈妙书一时害羞,啐了一口苏小乔就追着打,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夜里,苏陶陶早早入眠,因为清水清泉被厉鬼打得重伤她帐篷里如今倒是清静,香玉睡在不远处的地铺上并不知道有厉鬼进了苏陶陶的帐篷飘在半空。 苏陶陶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看见了一处典型的江南园林,假山旁的莲池旁边一个身体细弱的女孩由娘亲抱着,哭得格外凄惨手不情愿的想要从老郎中的手里抽出来,却被母亲牢牢按住。 老郎中神情笃定,正在专心切脉,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看着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圆圆的脸颊灵动的大眼睛正忽闪忽闪的看着小女孩,微微瘪了瘪嘴很是瞧不起那哭闹的小丫头。 女孩就是女孩,动不动就哭鼻子,现在只是切脉就哭得这般凄惨,若是爷爷拿了银针出来要施针,她岂不是要当场哭死?娇滴滴的模样,怪不得如此柔弱不堪,换做是他就是再难受也会忍着。 兴许是哭累了,又或许是被男孩不屑的目光看得有些好奇,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在郎中把手从她手腕放开的时候伸出手臂软糯的喊了一声“抱抱~” 因为女孩还小,只有四五岁的年纪,所以夫人也没有多想就把孩子送进了小男孩的怀里,小男孩心里是抗拒的,可是还是忍不住伸手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别看丫头瘦弱硬是挡住了他是视线,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脸上抓呀抓,咯咯笑了起来。 “我家这丫头轻易不让人抱,她爹爹都得哄着才能抱一会儿,今日见了您家的孙儿反而主动起来,看样子也是有缘分的!”夫人说话无心,只是觉得半大的孩子抱着一个更小的孩子很是滑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明明男孩自己也是一个小孩,偏偏要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面瘫着一张脸被自家的丫头用肉呼呼的小手揉来揉去显得十分无奈,顿时逗笑了夫人。 刚开始小男孩是拒绝的,可是抱着抱着她就感觉女孩的身上带着一股甜甜的奶香格外好闻,身子也不像外表那般骨瘦如柴,反而软软的格外温暖。 画面飞转,男孩渐渐长大,他经常随着作为老郎中的爷爷去为女孩看诊。 “小姐,刚刚立春,外面天凉您还是进屋里等着吧,莫大夫一定会来的。”苏小乔立在廊下,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院门的方向,身旁的丫鬟一脸笑嘻嘻的开口,多年的习惯丫鬟们早已知道她的心思。 梦中的苏陶陶微微皱眉,原来自己梦境中的这对小人儿居然就是苏姐姐,那男子莫非就是那个厉鬼? 由不得她在梦中多想,远处一个背着药箱的白衣少年踏着花瓣款款而来,脚步稳健面容清俊已经不似幼年那般圆圆滚滚的模样。 许是盼望的有些久了,苏小乔心中忽然紧张起来,脸颊上一抹绯红的气色低下头去显得不好意思。 “苏姑娘……”亦如往日那般,莫大夫彬彬有礼没有半分的逾越之举。 苏小乔微微福身也施礼叫了一声“莫大夫。” 进了屋里,丫鬟们为莫大夫准备好了茶水,苏小乔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放在诊脉的小垫子上,手腕上盖着手绢让莫大夫给她切脉。 看着男子清俊的五官浮起严肃的模样,苏小乔有些痴了,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是可爱,当真是一点不假。 “苏小姐?”莫大夫对苏小乔说了好几句话,可是对方仿佛神游天外半句也没听见,只好多叫了几声。 “莫哥哥叫我何事?”苏小乔一时间有些尴尬,见丫鬟们都出去了方才改了称呼。 “小乔,你最近肯定没有按照我的嘱咐喝药,病情又反复了!”莫大夫并没有因为苏小乔的称呼换了而缓和严肃的表情,反而有了责备之意。 “那药好苦……”苏小乔撅了撅嘴,还如同小时候那般的模样,偷偷用眼睛瞄了一眼莫哥哥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进袖子里。 袖中是一个她花了小半个月时间绣的荷包,一直瞒着母亲和嬷嬷,就是想在花朝节这一天送给莫哥哥,可是花朝节马上就快到了,她却越发等不及要表露自己的心思了。 “莫哥哥,这个送给你!”苏小乔拿出荷包递给了对面的莫大夫,眼睛里期盼着什么,或许是苏大夫脸上的惊喜神色吧。 可是莫大夫的脸上只是一抹愁色,垂下了眉眼轻轻推开了荷包,说道:“苏小姐,这个荷包我不能收。” “为什么?”苏小乔的表情里带着吃惊,不甘、迷茫…… “因为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不能娶你,所以不能收你的东西。”莫大夫并不是木讷的人,知道苏小姐对自己的心思,他何尝不曾动心? 只是他是一介白衣,而苏小姐却是官宦之女,莫说自己祖父不会同意,就是知府大人也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低嫁了的,自己何必让心爱的女人徒留伤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48 “只是一个荷包而已,我……”苏小姐有些委屈,原来落花有意却是流水无情。 “我下去开药方,姑娘一定要听我一言把药喝了,只有身体好了方才有锦绣的未来。”纵然心中万般苦涩,可是莫大夫却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严肃的如同一块玄冰。 看着莫大夫出去,苏小乔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掏空了,她不敢想象没有莫大夫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朦胧细雨,让精心打扮的苏小乔显得狼狈,看着他眼看就要离开,苏小乔鼓足勇气站在樱花树下喊道“莫兰德我喜欢你!从我见你第一次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莫大夫的脚步听了下来,微微苦笑,第一次见面她不过是四岁多的幼童如何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 看着莫兰德迈开脚步就要跨国院门,苏小乔几乎是拼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喊道:“我爱你!” 莫大夫的头好好养病,实际上却是被软禁起来了……”苏陶陶打断了两个鬼魂的话,人陷入了沉思。 前世,她并没有参加这次秋闱,对于温妃的暴毙一直都只是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从未细想过有什么别的秘密。 如今,被清水清泉这么一说,她却嗅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 后宫妃子哪一个不是梦想着能够有一个皇嗣护身,一旦怀孕都是上赶着说出来,有了孩子就代表着以后有了养老的后路,不至于在宫里老死,公主也好,皇子也罢都会想方设法把自己的母亲接出宫来,而这个温妃固宠的做法简直就是背道而驰。 再仔细想想,温妃后来暴毙太过突然。温妃是去年才进宫的,如今盛宠正浓,为什么偏偏要闹出如今流产这一出?这让人联想到了许多事情,苏陶陶仿佛抓到了什么重要的线头,顺着这条线下去或许自己可以找到一些秘密,成为自己的筹码。 一夜过去,行宫依旧是风平浪静,苏陶陶特意让香玉去打听温妃那边的动静,得到的是温妃昨天跳舞偶感风寒正在调养,皇帝让皇后好生照顾,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看样子,清水清泉说的不假,温妃的确是被软禁起来了。正在这时,香玉迎了沈妙书进来,见她眼眶发红,顿时心里一沉,忙迎上去说道:“这么早就过来找我了?” “姐姐,你可要帮我想想办法!”沈妙书话未说完,眼睛里面已经包着泪水,紧紧拉住苏陶陶的手。 “出什么事情了吗,瞧你眼睛都红了一圈!”苏陶陶故意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迷茫的看着沈妙书,心里却隐隐带着而一些小小的愧疚情绪。 “我姐姐,我姐姐她……”沈妙书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别的人偷听,这才低声说道:“我姐姐她小产了,皇上震怒不让我去探视苏姐姐给我想想办法让我见一见姐姐吧!” “你说什么!”苏陶陶假装吃惊的看着沈妙书,看着她一脸伤心无助的模样,软了软说道:“皇上下的禁足令,你我如何能够抗旨不尊?何况皇后娘娘如今最见不得我们阳奉阴违,给你姐姐带来祸事那就不好了。” “不行,我姐姐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如今父亲已经急的焦头烂额,偏偏又因为是男人见不得面,若是我再不能见一家人不得急死!”沈妙书也是一个固执的,狠狠的跺了跺脚,一咬牙也不知道心里是有了什么冲动的想法,眼看就要冲出去。 “你要去哪!”苏陶陶赶紧拉住,如今皇帝正在气头上,皇后也是冷眼旁观,能帮温妃的人根本就寥寥无几。 “我去求求皇后娘娘,实在不行我就去见皇上,姐姐如今刚刚没了孩子,若是身边再没有别的亲人,一定会伤心死的!”沈妙书被苏陶陶拉着也出不去,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眼泪花了妆容看着格外可怜。 苏陶陶无奈的叹气,沈妙书始终是个孩子,对这种事情没有半点应对的经验,想着温妃这次秋闱之后便会死,对沈妙书的打击将是很大,苏陶陶也动了恻隐之心。 一旁,清水站在苏陶陶身边,说道:“温妃的贴身宫女昨晚上被杖毙了,今天温妃的身边宫女都是一些陌生面孔,不如换了宫女的衣服蒙混进去?” 苏陶陶心中思忖着,虽然有些风险,却是如今最值得一试的方法了,一咬牙把清水的主意用自己的语气说了,立刻得到了沈妙书的赞同。 沈妙书动作也快,没多久就弄来了两套宫女的衣裳,苏陶陶在和沈妙书换了衣裳之后将一封信写好装进信封交给香玉说道:“若是我们一个时辰之后没有回来,你就把这封信交到苏小姐手里,切记!” 苏陶陶让沈妙书端了一碗冒充汤药的红糖水,自己端了一盘蜜饯低着头去了温妃的寝宫,一路上畅通无阻守门的太监没有怀疑直接放了他们进入寝宫。 行宫只有帝后以及温妃居住,连皇子们都是沿着山坡搭建帐篷,苏陶陶进入寝宫之后感觉到的就是一种压迫的奢华感。 想来,温妃也是极为受宠的,只是如今躺在他们面前的温妃面色苍白,没有了昨日宴会上的骄阳似火,美艳动人。 苏陶陶不像沈妙书那样直奔姐姐的床边,而是扫视了一眼周围,角落里飘荡着一个虚弱的婴灵,因为月份不足怨气极重冒着黑气,但却没有多大的动静,只是蛰伏在阴暗的角落里。 婴灵这种东西,不能投胎若是被人做成降头小鬼是极厉害的东西,若是没有人管慢慢的就会灰飞烟灭,苏陶陶没有多看又看向了另外一个角落,那里居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鬼影,居然是苏姐姐身边的厉鬼。 他来做什么?难道这个人认识温妃! 苏陶陶怀着满肚子的疑问用意念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厉鬼不答,而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温妃,让苏陶陶心里一沉,这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而答案就在温妃身上。 正在苏陶陶准备开口关心温妃的时候,门外一个宫女端了汤药和蜜饯来到门口,太监立刻拦住了说道:“刚刚才送了药过来,怎么现在又送,里面的还没有出去呢!”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茉莉姐姐!”一个太监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拍了一下守门小太监的脑袋。 “你说里面进去了两个端药的宫女?”茉莉警觉起来,让太监守住门口,决不让里面的人逃走,自己匆匆放下汤药去禀报皇后…… 屋内,温妃看见妹妹穿了一身宫女的衣服跑到自己床前,人先是一愣然后眼圈一红责怪道:“死丫头,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要命了吗!” “我不管,姐姐你如今被关在这里,让我如何能够安心,就凭着小时候您护着我的感情就是死我也不怕!”沈妙书不过是十岁的孩子,眼睛里带着坚定,却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49 “胡说!” 温妃还准备责怪,苏陶陶忙打断了说道:“如今时间紧迫,还是珍惜眼前要紧!” 因温妃怎么说也是长辈,苏陶陶不能太过直接的阻止,只好婉转了语气,温妃这才紧紧拉住妹妹的手说道:“妙书,姐姐这里有一封信,你想法子帮我送出去!” “姐姐要送给什么人?”沈妙书向来对姐姐言听计从,看着姐姐把一张写着字迹的手绢塞进自己手里,忙放进袖子听姐姐附在耳边说了人名地址。 “姐姐这次为什么要如此糊涂,太医几乎每三天都会给你请平安脉怎么偏偏就没有给你说有孕?还有,姐姐的葵水未如期而至姐姐身边的贴身宫女就没有察觉吗?让你千里迢迢从皇宫里到这行宫来!”沈妙书前一秒还在如同孩子一般红了眼框,现在却如同一个长辈一般责怪起来,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凌厉的婆婆。 温妃眼神黯淡,眼睛里流转着一股委屈的情绪,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有孕,可是这件事却是不能轻易与人说的…… 看着温妃欲言又止,沈妙书心中焦躁,怒道:“姐姐事到如今还要瞒着我们什么!” 苏陶陶心想着这是姐妹俩的事情,便站在门口望风,也多亏了自己警觉,看着皇后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不好,快躲起来,皇后来了!”苏陶陶拉了沈妙书四处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可是看着屋里的陈设,哪里都不像是安全的地方。 “妹妹别怕,不如你们站在我旁边,反而容易蒙混过去!”温妃刚提出来,便被苏陶陶拒绝。 不行!我们前脚刚进来,后脚皇后就到了,明显是知道我们在这里派人来抓我们的,若是站在这里就是瓮中之鳖!”苏陶陶的话让温妃怔了怔,眼神里对苏陶陶多了几分赞赏,这丫头居然这般的敏锐。 “衣柜,去衣柜里!”温妃咬了咬牙,如今只能孤注一掷了。 苏陶陶正在犹豫时,一旁一直飘荡的厉鬼也开口说道:“去衣柜,里面有个暗道可以通往外面!” 来不及细问,苏陶陶拉着沈妙书就躲了进去,衣柜刚好可以容纳他们两人,彼此从呼吸清晰可闻,还有噗通狂跳的心跳声此起彼伏。 苏陶陶静静拉着沈妙书的手,而外面皇后已经在宫女的陪伴下推门而入,浩浩荡荡声势浩大。 “给我搜!”皇后一声令下,温妃立刻掀翻了刚才妹妹端进来的红糖水,吓得所有人停止了动作。 “谁敢!”温妃一直都是温柔可人的模样,从未在别人面前冷过脸,不然也不会被皇上赐了一个“温”字作为封号。 皇后眼睛眯起,温妃越是这么反常,事情就越是蹊跷,她断不会放过绊倒温妃的机会。如果不是皇上对温妃还有情,如今自己也不用再来这么一趟,原以为没了孩子皇上会龙颜大怒的把她打入冷宫,如今却只是闭门思过而已,让皇后怎么能不恨? 遥想当年自己生了太子之后不小心滑胎了一个孩子,皇帝差一点就废了她准备把另外一个女人封为皇后,那个女人…… 皇后的脑中忽然想起那个曾经被皇帝放在心尖上的女人,虽然自己最后赢了让她命丧黄泉,但那个女人留下的儿子如今却日日在自己面前晃荡,比起她的儿子也丝毫不逊色。 她永远记得那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之后,皇帝赐名一个“离”字,旁人或许不知其中深意,而只有皇后清楚那是取“白首不相离”的意思。 慕容离,那个女人的孩子! “妹妹,刚才有人来报说你的寝宫里进了刺客,皇上把你交给本宫断不能让你有任何的闪失。”皇后稍微软了一下语气,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那般的怒意腾腾。 “姐姐,皇上虽然让臣妾闭门思过,但却没有褫夺我的封号,所以我的寝宫还是由我做主,姐姐怎么可以越俎代庖呢?”既然皇后要和自己将软语,自己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温妃,你如今是戴罪之身,有什么资格和本宫谈条件!”皇后见温妃软硬不吃,心中思量这些人一定还在屋子里,若是拖延的越久就越是给他们逃脱的机会。 “皇后娘娘,这里是臣妾的寝宫,不需要谈什么条件。臣妾还想着皇后娘娘今日怎么没有给臣妾送汤来,昨日晚宴前娘娘的汤十分的美味呢!”温妃话里有话,让皇后双眸迸出冷光。 “温妃,本宫可不曾给你送过补汤!”皇后的语气忽然变低,带着浓浓警告。 “若不是皇后娘娘送的,怎么知道那是补汤!”温妃眼睛里面的烈火咄咄逼人,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带着嘲讽。 “你别得寸进尺!”皇后发觉自己若是越拖延,事情恐怕就越难办,给旁边的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太监忽然上前击晕了温妃,看着她软软的倒下。 温妃一倒下,屋子里的人便开始翻箱倒柜,打开衣柜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人躲藏的痕迹,众人无功而返让皇后冷冷看了一眼旁边的宫女茉莉。 “你不是说温妃的党羽在里面吗?人呢!” 茉莉赶紧跪下说道:“皇后娘娘明鉴,拦住奴婢的太监分明说有两个宫女进来了,奴婢不敢撒谎!” 于此同时,苏陶陶和沈妙书已经猫着腰在一条黑暗的地道里摸索,空气里都是湿润的霉味。耳边传来沈妙书紧张的呼吸声说道:“苏姐姐,这里好黑好可怕!” “别怕,马上我们就可以找到出口了!”苏陶陶咬了咬牙,她有一双阴阳眼,可以在夜间看清事物,所以在漆黑的地道中也是畅通无阻,可是沈妙书不同,她根本看不见周围。 “苏姐姐你怎么发现这衣柜后面有夹层的?”沈妙书紧紧抓住苏陶陶的腰带,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和苏陶陶分开找不到出路了。 “我也是巧合,靠在衣柜后面的时候听着声音有些不对。”苏陶陶胡乱说了一个借口,心里却生怕沈妙书细细推敲。 沈妙书没有多想,只是十分钦佩苏陶陶,两人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看见了亮光,趁现在眼前的是位于行宫后方的一处溪流,洞口就在溪流旁边的草丛之中掩盖的极好。 “这里应该是行宫用来排水的通道,被有心之人打通之后可以通向你姐姐寝宫的房间。”苏陶陶看着自己和沈妙书的一身狼狈不禁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悄悄回了苏陶陶的帐篷,换了衣服方才各自散去,晚上的苏陶陶却故意没有熟睡,今日厉鬼既然好心指了一条生路给他们,那么自然是愿意和自己谈一谈的。 果然,外面香玉呼吸均匀时,厉鬼便翩然而至,血红色的眼仁盯着苏陶陶,看着她从床上慢慢起身披上斗篷走到帐篷外的偏僻角落方才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要帮助温妃?” “我不是帮助她,只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朋友伤心而以。”苏陶陶背对着厉鬼,眼睛看着月色中的树影,微微呼出一口气。 厉鬼似乎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仗义,你可知温妃得罪的可是皇后!” “皇后?”苏陶陶轻轻念了一声,轻轻一笑仿佛写满不屑。 厉鬼微微一怔,这女人的反应倒是有趣,似乎与自己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但却又说不出什么具体的缘故。 “温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帝的,所以她才没有把自己有孕的事情轻易说出来,知道了这样的真相你还会帮着温妃吗?”厉鬼看着苏陶陶的背影,然后恍恍惚惚的飘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神情。 苏陶陶并没有惊讶,不过是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而已,将目光看向了厉鬼笑道:“你的还没有说完呢,她的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温妃进宫之前就倾心太子,所以和太子自然是越走越近。”厉鬼说着用自己的法术往苏陶陶的脑中灌输了影像,如同前日的梦境一般。 温妃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目光里带着作为母亲的慈爱目光,身旁的贴身宫女却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她说道:“娘娘,为什么不让太医把您有孕的事情告诉皇上?” “不可以,如今秋闱在即,我还想陪着皇上去行宫呢!”温妃的心里一阵暖意,去了行宫她就有机会去见太子了,想起太子对自己的种种温柔,脸颊露出一抹绯红。 不过是一时情之所至而云雨的结果,想不到居然有了身孕,真是老天爷给她的一个恩赐,对于她和太子的情感结晶温妃是分外珍惜。 温妃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子,可是前天递出去的消息到今日还没有回复,太子是不是很忙? 苏陶陶仿佛成了温妃,能探知温妃的内心世界,知道了她的心思微微皱眉,温妃也是和前世的自己一样痴傻,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眼睛。 转瞬间苏陶陶发现时间又到了那日晚宴的时辰,温妃已经换上了火红色的舞衣,身体苗条柔弱在夜晚的风中显得单薄。 “温妃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特意赐给您的补汤,你趁热喝了吧!”一个陌生的宫女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碗热腾腾的肉汤,闻起来香味四溢。 一听是皇后下赐的东西,温妃立刻警觉起来,可是看着宫女咄咄逼人的目光,心中咬了咬牙还是喝了下去,然后为皇帝和众人跳了一曲舞蹈,俘获了无数人的青睐。 “我叫你送的信送到了吗?”温妃下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问身边的宫女太子回应了没有。 “送到了,只是那面似乎很忙……”宫女的神情写满了犹豫之色,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温妃心中又是浓浓失望。 后半夜,温妃在床上辗转反侧,身下一股热流涌出,伴随着的是自己腹中生命的消逝,温妃慌了神这才惊动了太医。 “爱妃,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皇帝得知温妃小产,语气里带着又气又怒。 温妃不敢多言,只得连连告罪,最后看着皇后皇帝离去的背影恍然若失。自己的孩子没了,太子居然到现在也没有给自己回应,难道自己腹中孩子的死太子是预料到的吗? “再去请他来见我!”温妃又一次对着身边的宫女吩咐,可是这一次没有人回应她,宫女在刚才已经被皇后下令与太医一起杖毙了,她如今孤立无援只能独自一人在这偌大的宫殿中。 一阵冷风吹来,让紧闭双眼的苏陶陶猛然睁开眼睛,身旁是厉鬼飘忽的影子,看着她苏陶陶的眼睛里带着湿润。 温妃如同前世的自己,愚蠢而又固执,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却假装自己毫不知情,同样是可怜的女人…… “你哭了?”厉鬼看着苏陶陶的反应,微微有些错愕,她的反应太不寻常了。 “那药方呢?”苏陶陶看着厉鬼,由此来试探厉鬼的诚意。若是他如实相告那么自己自然也就安心结盟,如果没有她便还要考虑一番。 “药方我交给了小乔,便是她时常翻看的那本游记。”厉鬼似乎猜到了苏陶陶的心思,没有犹豫便如实相告。 “你叫什么名字?”苏陶陶依旧是一副平静冷淡的模样,微微扬起嘴角。 厉鬼犹豫了一下,他已经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孤独的久了名字这种用来交流的代号就显得很陌生了,想了想说道:“我叫莫净颜。” “我叫苏陶陶……”两个人相视一笑,已经默认达成了协议。 “你想要杀了太子?”莫净颜仰头看着血月,与苏陶陶一起迎风而立。 “你想要杀了皇后?”苏陶陶不答反问,莫净颜毫不犹豫的点头。 苏陶陶略微沉吟一下,说道:“杀了皇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此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事情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我从你看温妃的眼神我就知道了,我们眼前就有一个强有力的伙伴,未来她将是我们最大的助力!”莫净颜勾起的嘴角衬托着苍白的容颜,红色的眼眸里散发出阵阵的阴气。 十几口人,只有爷爷和他因为有些功德被阎王留下做了小官,而那些虚弱的阴魂却大部分灰飞烟灭,这份灭族之恨就是变为厉鬼他也不敢忘! “所以,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帮温妃重新获得皇后的宠爱,你说对吗?”苏陶陶眼神皎洁,衬托着她一张还显得稚气的小脸,带着一种让人着迷的神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50 “聪明人的面前,很多事情就不需要明言了,倒是省了我好多的精力。”莫净颜哈哈笑着,比起初见已经开朗了许多,想不到这位苏家小姐倒是一位有趣的朋友。 “对了,你为什么还不肯离开苏姐姐?” “我这一生都在她的身上,如果没有了她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凡尘留恋些什么,爷爷做了冥王身边的小吏,而我只希望可以一辈子陪在小乔的身边,保护她不会因为那本记载着药方的游记而招来灭着沈妙书就作势要往假山地下跳,吓得沈妙言无助的心口。 “妹妹,别胡来!”沈妙书看着自己的妹妹,如今不过才七岁的妹妹真是半点都生气不起来了,更多的是心惊肉跳。 沈妙书瞪了瞪眼睛,然后鼻子一酸哭道:“姐姐若是不带我去,我就从假山上跳下来!” “不要!你别做傻事!”沈妙言声音都开始发颤,偏偏自己的妹妹又是一个任性的,就在她准备强行去把妹妹拉回来的功夫,沈妙书就从她的眼前跳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沈妙言顾不得其它,伸手就去接住自己的妹妹,她不过也才十五岁的年纪,手臂和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妹妹的身体,硬生生被妹妹压在地上,手臂一股剧痛传来。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沈妙书看着自己姐姐的脸色发白,忙从姐姐身上坐了起来,扶起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沈妙言。 沈妙言的手臂经脉被伤到,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担心把妹妹给吓哭,摇了摇头好半晌才吐出“没事”两个字。 似乎明白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沈妙书低下头,说道:“姐姐对不起!” 沈妙言只是温柔一笑,挣扎着站起来说道:“你这丫头,下次决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否则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出去了!” “姐姐是说今天你可以带我出去吗?”沈妙书的眼睛里面露出兴奋期待的光芒。 虽然现在还没有求父亲让妹妹出去,沈妙言还是说道:“我去求求父亲,若是他允了我就带你去!” 扶着自己还在疼痛的手臂,沈妙书没有说一句妹妹的坏话,再三恳求之下沈妙书终于和姐姐出了尚书府。 中秋夜晚赏灯游园,是一派热闹景象,贵族大家将狮子园单独包了下来,在其中举办才女评比,每年的这个时候各家的千金都是跃跃欲试。 狮子园乃是京城一处富商修建的园林,其中奇花异草无数,在中秋节更是张灯结彩姹紫嫣红一番美丽景象,他将园林租赁出来给才女比赛的贵族们,自己也大赚了一笔。 沈妙书一进入院子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沈妙言连连嘱咐了许多句却都被妹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毫无效果。 “今日这院子里大都是有身份的人物,你切莫莽撞得罪了别人!”沈妙言正说着,远处一位夫人便将她叫到一边说了一会儿话,等回过神来哪里还有妹妹的影子?只好耐着性子去找。 “你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你把我的天灯给弄坏了,反过来还要我赔钱?”沈妙言老远就听见一阵喧哗之声,顺着人群的方向走去,果然是自己的妹妹正缠着以为紫衣公子不依不饶,手里还拎着一个破了的天灯。 “妙书,这是怎么了?”沈妙言虽然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任性冲动的祸头子,可是在外人面前她却是极为护短的,加上一张美丽的面庞透着冷霜一般的气质,让人觉得不可亲近。 沈妙书看见自家姐姐来了,顿时底气又高了几分,眼睛一红指着紫衣公子就说道:“姐姐,这个人刚才撕烂了我的天灯,还让我赔钱给他!” 听了妹妹的话,沈妙言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紫衣公子,却并未开口说话,对方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一副高贵大气的做派,一看来头就不是一般人物。 “你这妹妹好生没有教养,走路莽撞不说,还把灯油都弄洒在我身上,我让她道歉她居然撒腿就跑!”紫衣公子被沈妙言的美貌所迷惑,虽然面色含怒却极力压制。 “小女的妹妹再没有教养也不需要公子来教训,她不过才七岁而已,懂得了什么?你看着年岁也比我大了些,怎么还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计较?”沈妙言心中虽然责怪自己的妹妹,但面上却是半点不让的。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明明是你妹妹有错在先!”紫衣公子立刻就怒了,顺手就想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 “太子殿下……”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有人从人群中钻了进来,跪在了紫衣男子的面前,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太子原以为沈妙言和沈妙书两姐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吓一跳,谁知除了沈妙书躲到了姐姐身后之外,沈妙言竟然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你不怕我?”因为太子的身份表露,所有人都被驱赶,只留下他们姐妹二人独自面对太子。 沈妙言微微挑眉,笑道:“我为什么要怕你?你贵为太子却和一个七岁女童斤斤计较,传出去不知道是谁没有颜面,何况今日看见这事情的人那般的多,太子殿下应该自求多福才是。” 说完,沈妙言拉着妹妹转身就走了,留下太子错愕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晚上回到家里,沈尚书怒道:“跪下!” 沈妙言和沈妙书被罚跪在祠堂冰凉的地板上,挺直了脊背半点也不敢言语。 “说!今日是谁先得罪了太子殿下的?”沈尚书在外刚回来,立刻就叫来了两姐妹,两个人刚刚做的事情,只是片刻功夫就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沈妙言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妹妹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是我!”沈妙言毫不犹豫的回答,妹妹才七岁,她决不能让她受委屈。 看着自己女儿倔强的模样,沈尚书一愣,怒道:“是你?平日里你是最沉稳的,比起你的那些哥哥们都不逊色,怎么今日会这般的莽撞!” 自己的女儿品性如何沈尚书是最清楚不过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如此袒护妹妹,他也说不清是喜是忧。 “女儿知错,请父亲责罚。”沈妙言清楚,自己不论说什么都无用,倒不如乖乖的认错。 姐妹俩被罚跪在祠堂两个时辰,最后在沈妙言手臂疼痛严重的情况下终止,原以为事情就此过去,谁知第二天太子居然自己找上门来。 沈尚书战战兢兢,以为太子年少气盛是要找沈家姐妹算账,没想到却带了很多礼物负荆请罪来了,让所有人都显得十分意外。 “那一次我真是被吓到了,姐姐为了接住从假山上掉下来的我手臂有些轻微的骨折,加上经脉受伤还强行跳舞,回家后却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我对姐姐真的亏欠很多。”因为感慨,沈妙书说话显得语无伦次,苏陶陶刚准备开口,发现旁边的丫头已经呼吸均匀睡着了。 苏陶陶不禁莞尔一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过了几日,温妃的事情渐渐平息下来,但皇帝好像对她已经冷淡了不少,所以宫里的奴才们也开始就高踩低起来,沈妙书跑到苏陶陶这里哭诉了几次,让苏陶陶出出主意。 “苏姐姐,现在可怎么办?我得到的消息是姐姐已经好几天没有得到炭火了,虽然这是秋天,可是姐姐坐着小月,炭火是不能断的!”眼看沈妙书的眼睛都快成了核桃,苏陶陶无奈的摇头。 孩子小了,遇见事情也就只能掉眼泪,什么主意都想不出来。 “如今你姐姐是触怒皇上,别人是帮不了半点忙让你姐姐复宠,如今之计只有赶紧让你姐姐得到皇上的怜爱方才可以不被人踩在脚下。”苏陶陶也不敢说的太复杂,尽量简单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沈妙书,这丫头性子太过耿直,根本就不懂后宫里面的弯弯绕绕。 “那我现在就去求见皇上,让他去见见我姐姐!”沈妙书擦了眼泪,仿佛是找到了主意一般,眼睛里发出亮光。 “站住!”苏陶陶的声音冷了几分,神情也显得无比的严肃起来。 忽然被苏陶陶这么一吼,沈妙书顿时就愣在原地,眼中生出了三分恐惧,从未见过苏陶陶这种表情。 “胡闹什么,皇上岂是你能够左右的!你肩膀上扛着的是花瓶吗!”苏陶陶虽然嘴巴上严厉,可是心里是真心护着沈妙书的。 “可是,我该怎么办!”沈妙书垂下眸子,眼泪又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从小到大,姐姐都是护着她的人,什么都让着她宠着她,如今姐姐进宫,受了那么多苦自己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自从去了温妃那回来,沈妙书就为自己的无能掉了无数的眼泪,每天眼睛都是红的,出门都不得不带着斗笠遮住脸庞,生怕被人给瞧见。 “冷静下来,别自乱阵脚,你帮你姐姐准备好炭火,晚上我帮你送去!”苏陶陶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忙轻声安慰了几句。 沈妙书只知道温妃没有炭火,却不知道这些都是皇后吩咐人干的。小月里女人的身体最是虚弱,秋闱行宫温妃的屋子下面又有些潮湿,比起别的地方更加寒冷,若是没有炭火身体肯定会有所损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51 这种损伤虽然现在看不出来,可若是有心之人用什么猛烈的药材激发,取人性命也是有可能的。前世,苏陶陶也用这样的方法取了几个皇妃的性命,其中的阴险自然是不必说了。 后宫,就像是一个华丽的炼狱,哪怕再让人心驰神往,身在其中的人却如同被烈火寒冰不停的煎熬,每个人都是踩着别人的肩膀活下来的。 既然皇后有心把温妃的炭火给禁了,苏陶陶便不能明面上去送炭火,这只不过是苏陶陶借用的一个理由而已。 入夜,苏陶陶看着沈妙书送来的炭火沉默了一阵,带着香玉披着黑色的斗篷只拿了一个灯笼到了后山上次出来的密道口,让香玉替自己守着,一人独自走了进去。 密道依旧潮湿,因为阴阳眼的缘故她不需要灯笼便可以看见石壁上面的青苔,厉鬼莫净颜也在身旁,因为他是大夫的缘故,苏陶陶便叫他鬼医。 推开夹层,苏陶陶看见了衣柜的背板,得到鬼医确认安全的信号之后方才推开了衣柜的门,出现在温妃的面前。 “你是人是鬼?”自己的屋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温妃明显有些受到惊吓,加上屋子里冰凉的空气,更加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娘娘,还记得我吗?”苏陶陶取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了自己的脸庞,这才让温妃的神色缓和下来。 温妃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本宫还以为你是皇后派来要我命的人,却忘了皇后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让我死的。” “娘娘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呢?”苏陶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颇有些不怀好意。 温妃看着苏陶陶的表情居然笑了,而且眉目舒展,不是虚伪的笑容,说道:“我在想我妹妹那种神经大条的人是如何能与你这种心思细腻的女孩做朋友的,如今我终于知道你们的共同点了。” “娘娘看样子十分自信!”苏陶陶也微微一笑,往温妃的面前走了几步,在她的示意下坐在温妃身旁。 “丫头,谢谢你照顾我妹妹,若是我死了也请你以后好好照顾她!”温妃眼中带着一抹伤感,比起失宠她难过的是太子的负心,这么久了太子居然一个回信都没有。 她沈妙言不是傻子,如今明白太子的虚情假意已经无用,虽然恨但是她却更多的是失望,已经没有了斗志。 “我照顾不了,娘娘在这里估计还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虽然妙书妹妹和我家有指腹为婚的婚约,但我的弟弟一直重病在床,随时都有不好的可能,我得到消息说太子殿下准备把她定为侧妃。”苏陶陶太清楚温妃的心境,所以每一个字都刺在了她的心口上。 “不可能,太子怎么可以对我的妹妹……”温妃的眸光先是愤怒,转瞬却忽然冷静下来,她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关窍。 父亲在吏部勤勤恳恳工作了多年,虽然地位不及其它一品的大人,但是人脉却是没得说的,既然太子一开始就是把她当做棋子,如今自己失宠他势必会把目光盯上自己的妹妹。 而且,以皇后深谋远虑的性格,沈妙书比起自己可要好用许多,自己是皇妃有太多的名不正言不顺,可是妹妹不同,只要苏家的少爷一死,自己的妹妹就完全可以嫁给太子。 看着温妃把手捏成拳头,苏陶陶便知道温妃把自己的话听懂了,便开口说道:“娘娘如今可不能气儡,您还年轻要为以后考虑,我今日来就是给娘娘送补药的。” 苏陶陶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药瓶,里面是鬼医给的配方调制的补药,可以让温妃快速的恢复身体,即使没有炭火身体也不会因为寒气入体而受到损伤。 “谢谢你叶小姐,不过本宫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本宫?”温妃把药瓶捏在手里细细把玩,心中还是有七八分的戒备,这世上最不能做的就是轻信别人。 “因为我不想嫁给太子,不想成为皇后娘娘帮助太子登上皇位的棋子。”苏陶陶说的直白,反倒让温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好意,本宫会好好调理身体的。”温妃点头,给了苏陶陶一个肯定的眼神。 苏陶陶站起来微微福身,说道:“既然娘娘已经明白小女的心思,就请娘娘好生保重,只有您好了我才有机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我身体好了又如何?皇上如今已经厌弃了我,复宠已经是不可能了,你帮我无非是想让我替你在皇上面前吹枕头风,让皇上不会因为皇后的话把你立为太子妃。” “我做不了太子妃,以我的身份也最多就是一个太子侧妃而已,但我不屑于这个身份,我要的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好一个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是我们女子都是水缸里的金鱼,金丝笼里面的****,何来自由!”温妃笑着,看着面前挺直了脊梁的苏陶陶,多了几分羡慕的神色。 “不争取怎么就轻言放弃呢?娘娘只管保重身体,时候到了我自会帮娘娘谋划。”苏陶陶莞尔一笑,在清冷的烛火映照下显得冷傲。 就在温妃怔神的空挡,苏陶陶已经消失在了眼前,转瞬间便消失在温妃面前。 沈妙言恍然若失,赤脚在地板上来回走动寻找,却感觉苏陶陶从未来过,不禁自嘲一笑,推开窗户看着头,当年她是肖若寻身边的侍女,亲眼看见柳叶如和肖若寻有书信往来,如此可见真正两情相悦的恰恰是他们两人,我想皇帝有可能是横刀夺爱。” “你说的倒是极有可能,所以如今宫里对德妃讳莫如深,半点当年的事情都大厅出来,知情的人也都差不多都消声灭迹了。”苏陶陶赞同的点头,心中不禁有些惆怅。 这位德妃当年血崩而死,留下了一位皇子,便是当今的雍亲王,是她的恩人。传说德妃是靠了一曲月夜蹁跹舞得到了皇帝的青睐,最后顺利爬上龙床的。 “不过,你为什么要我把德妃的事情调查清楚,还让我把当年她跳的翩跹舞的图谱弄来?”鬼医把德妃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心中满是好奇。 “因为,德妃是皇帝这一生真正爱过的女人……”苏陶陶回想前世,皇帝死前下了一道震惊朝野的圣旨,要将他的骨灰撒入大海山峦,而不是葬入早已准备好的皇陵。 苏陶陶当时还是太子的宠妃,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件事情背后的秘辛,皇帝死后太子没有按照皇帝的要求火葬,而是依旧把她葬入了皇陵,其中还有皇后的意思。 而皇帝之所以要求火葬,是当年德妃死前给皇帝求了恩典说:“臣妾一生被关在这九重宫阙之中,时候想要自由,不想再入皇家地宫,愿随着清风明月欣赏陛下的大好河山。” 皇后当年知道此事后,心中自然是愤恨的,所以将这遗诏秘而不发,依旧把皇帝葬入了皇陵,自己百年之后也合葬其中。 既然皇帝是真心爱着德妃,迫于某种压力而没有办法和德妃长相厮守,那么如今温妃就可以借着皇帝对德妃的思念复宠也未可知。 从鬼医的手中拿过舞谱的卷轴,苏陶陶送进了温妃的房间,驿馆比起行宫方便许多,转眼时间就过去了五日,还有一日的行程就要到达京城了。 “娘娘,事情可还顺利?”入夜,距离京城的最后一个驿站里,苏陶陶与温妃隐没在假山中轻声低语。 温妃一声黑色的斗篷,将身形掩盖的极好,语气温婉道:“我自己本身就有舞蹈的底子,那舞谱其实是祭祀舞演变而来,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祭祀舞?”苏陶陶的眉心跳了跳,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却又稍纵即逝。 “此舞需穿着一身白衣,动作顿挫之间带着一股悲悯之感,画中女子的眼神也是满含眼泪,应该是怀念亡故之人所作,不过我若是跳这样的舞是否会犯了宫中的忌讳?”温妃虽然这么说,心里却知道这件事是不得不做的,因为这宫里只有权力没有该不该。 没有权利你就是做的再对,也是错的,反之亦然。 “娘娘心中自然已经省得。”苏陶陶淡笑,与温妃各自分开,头顶月色正浓,恰是十五月圆之夜。 皇后的寝室外面一个小太监匆匆而至,在门口的宫女耳边耳语了几句,宫女便匆匆走了进去对着已经睡下的皇后低声禀报道:“娘娘,温妃晚上和一个不明身份的人碰头,如今不知所踪。” 一路疲惫的皇后在床榻上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吩咐道:“跟紧了那个接头的人,把她给我抓来!”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这几日暗中帮着温妃与自己作对。 舟车劳顿的半个月来,温妃的身体非但没有垮掉,反而越发的脸色红润。皇后不是傻子,自己费心费力的在温妃的饮食起居上都做了手脚,她没有帮手如何可以安然无恙? 苏陶陶和温妃分开不过片刻,身旁清水便飘到身边说道:“您的身后有人跟踪!” “我看了他腰上的牌子,是皇后身边的人,还有一个刚才去报信去了!”清泉也从另一边飘了过来,语气里多了几分焦躁的情绪。 “莫急,容我想想……”苏陶陶用意念安抚两个鬼,脚步一拐走了计划之外的另一条路。 跟随在苏陶陶身后的太监一路紧追不舍,小心翼翼的看着苏陶陶前往的方向,见她脱了黑色的斗篷,露出了一身宫女的装扮,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再跟着往前走,赫然发现这宫女居然进了太子的地方,且一路十分顺畅没有任何人盘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53 可是经历的三代君王,驿站的规模却是越来越大,虽然明面上还是驿站的名头,可是已经和行宫没有差别,其中奢华也是可想而知的。 温妃一身白衣,头了一句话,让皇帝步履踉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是啊,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就如同他不知道是何时何地对柳叶如情根深种时候一样,那份爱一直埋在心里,直到被一滴春雨激发,再也不可收拾。 “朕是大夏的天子,难道做我的宠妃还不如平常百姓家的主母好吗?你放心,朕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朕会让你做皇后!”他的心像是被烈火灼烧,满是不甘的情绪,恨不能掏出自己的心来给柳叶如看。 “皇上,这九重宫阙就像是一个金丝囚笼,比起这珠玉满堂,我更向往宫外的大好河山。”柳叶如的神情充满了向往,眸光带着点点的温柔,嘴角扬起一抹很美的笑容,衬托得她清丽的容颜更加迷人。 皇帝失望的离开,大病了一场,太皇太后知道了其中的原委迟迟没有下赐婚的懿旨,半个月后,皇帝的暗卫送上了一份奏折。 大殿里紧闭着门窗,皇帝遣散了所有的宫人,只留下了肖若寻和他两个人,将奏折扔在了地上,冷声道:“小如祖父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微臣知道!”肖若寻低头,眼睛里充满了坚毅,无论皇帝说什么都无法阻止她爱柳叶如的心。 “你知道什么?这奏折里的内容你还没看呢!”皇帝的声音清冷,哪怕只是十八岁的少年天子,那浑然天成的君威也是不容忽视的。 肖若寻捡起了地上的奏折,看着里面一字一句的内容,双手越发颤抖,面容越发苍白,说道:“这!怎么可能?” “朕起初是不信的,可是却不得不信,如果小如知道是你们一家害得她家破人亡入宫廷为奴,她还会愿意嫁给你吗?”皇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他的不甘让他选择了不顾一切。 “皇上,求您不要这么做,微臣是真心爱护小如,我会补偿她的。”肖若寻的目光里带着恳求,声音带着颤抖的情绪。 “你一个人爱有何用?你的家族会放过小如吗?朕不愿意冒险……”皇帝的目光显得黯淡,他是真心的为心爱的女人考虑。 “皇上!”肖若寻激动的喊了一声,暗处忽然闯出了一个刺客,直直的朝着皇帝的后心刺来。 千钧一发时刻,肖若寻顾不得其它一把将皇帝推开,自己挡在了刺客的剑下,心口刺入了长剑,顿时口吐鲜血。 “肖若寻!”侍卫们将刺客团团围住,皇帝则是抱起了躺在地上的肖若寻,心中满是愧疚。 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这位自小长大的兄弟依旧义无反顾的保护自己,而他却想着如何抢夺心爱的女人,何等卑鄙! “皇上莫哭,天子有泪不可落,太皇太后的教导莫要忘了。”肖若寻吐出一口鲜血,眼中是对这个弟弟的眷恋不舍,还有对恋人的无限愧疚。 “你会好起来的,朕会让太医把你治好的。”皇帝看着肖若寻心口的鲜血喷涌而出,自己的心仿佛也在绞痛。 肖若寻抓住了皇帝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头说道:“皇上,答应微臣照顾好小如,这辈子我欠她太多!” “不!”皇帝看着自己的手足就这么死去,发出了一声嘶吼。 肖若寻护驾而死,时年十七岁…… 梦境飞逝,皇帝又看见了蹁跹舞,柳叶如的手中拿着一壶酒,动作温柔的把酒洒落在脚下的土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沁人的酒香。 “小如,上面危险,快下来!”看着高处独自起舞的女子,皇帝伸出手臂轻声哄着。 “陛下,你来了……”柳叶如缓缓走下来,浑身也是一股刺鼻的酒味,她终究成了皇帝的德妃,成了这后宫里面的女人之一。 皇帝看着这个自己藏在心底却不敢轻易触碰的女人,眼中满是愧疚之情。 肖若寻死了,虽然皇祖母还是把柳叶如赐给了她,小如也顺从的住进了自己为她准备的宫殿,但她的心却已经死了,不过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小如,你喝醉了,朕送你回去!”皇帝打横抱起德妃,看着怀里温柔熟睡的女人,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将柳叶如放在寝宫的床上,皇帝正准备离开,手却被拉住,熟睡的女人睁开了朦胧的醉眼说道:“皇上不留下吗?” 皇帝愣住了,他以为这辈子都不能拥有这个女人了。 “你希望我留下?”皇帝的声音有些发颤,却看着面前的女人缓缓坐起来轻吻了一下自己的唇,如同一颗落进干枯草原的火星,烧起了燎原的烈火。 一夜春风化雨,德妃成了名副其实的皇妃,也是大夏皇帝最宠爱的女人。 在睡梦中的皇帝冒出了冷汗,脑中的情景不再温馨,柳叶如拿着一柄长剑正对准了他的心口说道:“皇上,你为了得到我不惜杀了我的若寻,今日我也要你尝一尝被利剑穿心的滋味!” 皇帝闭上了眼睛,苦涩的一笑说道:“小如,动手吧!” “别以为你用这样一幅表情就可以骗的了我,贵妃已经给我说了,当初在大殿里是你安排的刺客把若寻给杀了!”柳叶如的剑锋刺入了皇帝心口两分,立刻有血流出来浸染了龙袍。 “你若是这么说,那便是吧。”皇帝没有反驳,这是他对肖若寻的亏欠,是对柳叶如的亏欠。他早就该知道一心一意爱着肖若寻的小如不会没有目的的投怀送抱,原来是为了复仇。 “原先我以为若寻的死只是一场意外,而你仍然是当初那个皇上,你可以三年都不会碰我,只因为我不愿,可你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你亲手杀害了一同成长的兄弟!你几时变的如此心狠手辣!”柳叶如的手在颤抖,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肮脏的女人,见异思迁的爱上了仇人。 “德妃,你还不住手!”宫殿的大门忽然被打开,太皇太后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皇帝忙抓住了柳叶如的剑,将她拉进怀里护住。 太皇太后的身旁紧随在侧的是贵妃,她虽然一脸的吃惊,可是眼睛里却是得逞的笑意,一切都不言自明。 “皇祖母,德妃只是一时激动,求皇祖母不要计较!”皇帝把柳叶如牢牢的护在怀里,生怕上前的侍卫伤了她分毫。 柳叶如吃惊的抬头看着皇帝的侧脸,他眼中的真挚让人晃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她恨杀了她心爱之人的皇帝,但她也感动于皇帝在这个时候还对她这般的袒护,心中的愧疚更加浓烈。 “来人,把德妃打入冷宫,赐死!”太皇太后雷厉风行,皇帝却在此时捡起地上的宝剑与众人对峙。 “若是谁敢动德妃一下,朕便诛他九族!” 太皇太后的眼睛眯了起来,冷声道:“哀家的九族,皇上也要诛吗?” “皇祖母,德妃是无辜的!”皇帝跪在地上,紧紧的抓住德妃的手不愿意放开。 “哼,无辜?身为罪臣之女,她本应该更加尽心的侍奉在你身边,可是却为了一个杀了她全家的仇人而手弑君王,这样的女人留着就是一个祸害!”太皇太后失望的看着德妃,当年柳家的消亡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所以她才对柳叶如网开一面,可是想不到这个女子居然会伤害自己心爱的孙子。 “什么仇人?”柳叶如迷茫了,似乎触碰到了某件更加惊天的秘密,面前飞来了一封奏折,里面散开的字迹让柳叶如崩溃。 肖若寻的祖父竟然就是诬陷了她柳氏一族的仇人,而自己爱上的居然是仇人的孙子,真是无比的讽刺! “皇祖母,我爱德妃,若是皇祖母要杀了德妃就请您取了孙儿的命去。”皇帝看着身旁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已经魔怔了的柳叶如赶紧将她护在怀里,用尽自己的全力去护她周全。 “痴儿,为什么到了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太皇太后的眼中满是失望,屏退了众人只留下皇帝。 “皇祖母,小如是我的命,是我的所有!”皇帝捂着心口,仿佛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消失。 “你要留着德妃也不是不可,但你要付出代价,你知道皇祖母的意思……”太皇太后叹息了一声,与皇帝促膝长谈了好长的时间。 “孙儿会立贵妃为皇后,只要她不碰德妃,孙儿终身都不会废后!”皇帝的不得不屈服,原本这个后位他是想要留给柳叶如的。 雷雨夜,大殿,太监匆匆的跑进来禀报:“皇上,德妃娘娘难产,出现了血崩征兆,太医来问保大还是保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54 “保大!”皇帝毫不犹豫,眼睛焦急的看着内室紧闭的门扉。 “皇上,你可在外面?”屋里,传来了德妃的声音,虚弱而无力。 皇帝大步上前,想要推门而去却被宫人们拉住了双腿动掸不得,说道:“我在,小如我就在外面!” “皇上,答应臣妾,保住我们的孩子!” “小如……” “我这一生都过着身不由己的日子,向往自由却被困在这九重宫阙之中,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能留给你的就只有这个孩子了。” “你别说了!”皇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 “皇上,放了我吧,让我去欣赏你大好的河山,让我自由的翱翔在天空上,随着清风环游四海。” “你怎么舍得弃我而去?”皇帝瘫坐在地上,他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跨过面前这道门。 “我的心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给了肖若寻,一半给了你。如今我只希望这躯壳可以得到自由,等我死后请皇上把我的骨灰撒在山峦河流之中。”德妃的意识已经模糊,但却拼尽了所有的力气生出了孩子。 在弥留之时,德妃自言自语的说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是这句话最后是说给皇帝的还是说给肖若寻的却没有人知道。 “小如!小如!”皇帝在睡梦中惊醒,周围灯火朦胧,身旁躺着的温妃坐了起来,为皇帝安抚呼吸。 “陛下做噩梦了吗?”温妃服侍皇帝喝了一口温水,方才开口。 皇帝紧闭双眼,抓紧了温妃的手,说道:“睡吧……”眼角却带着湿润,心口还残留着剜心的疼痛感。 苏陶陶和众人回府,家里老祖母以及母亲并晴姨娘早早的就在二门候着了,苏陶陶和苏零露在叶锦堂的带领下赶紧向老太君行礼,一番嘘寒问暖之下方才进了大厅坐了下来。 “母亲,这是陛下赏赐的一些野味,我已经叫人送去大厨房给您做成佳肴,都是温补的母亲多吃些。”叶锦堂一边说,一边又把目光看向了张氏,然后给了张氏一个紫檀木的盒子说道:“这是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紫玉佛珠,你收好……” 苏陶陶心中一冷,父亲这语气里分明只是让母亲保管,并不是给母亲看样子还有别的打算…… 紧接着叶锦堂又拿过一个更大一些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柄玉如意,笑着递给老太君说道:“这次秋闱的才艺评比,琳琅得了乙等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 一听苏零露得了第二名,老太君的脸上笑出了褶皱,对苏零露和蔼的说道:“大丫头辛苦了,我已经叫厨房熬了人参汤,你们都多喝点。” 因女儿得了赏赐的缘故,晴姨娘的脸上也是得意洋洋,和苏零露一起谢恩,让张氏的神情更加黯淡起来,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比起苏零露并不逊色,为什么却没有拿到名次。 “兰儿,这次你去可得了什么赏赐?”老太君抚摸着如意,忽然抬头问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苏陶陶。 此时苏陶陶正在用意念同鬼医说话,被老太君忽然叫了一声,有些晃神忙说道:“孙女无能,并没有得什么赏赐!” 老太君的脸色有些难看,眸子里也透着浓浓的失望,自然也就把不满发泄向了张氏,说道:“虽然继堂是我们苏家暂时的独苗,但女儿的课业也不能耽误了,你多多上心才对!” 暂时是独苗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张氏,自从生下苏继堂之后她的身体便被诊断很难再孕,老太君这话分明就是暗示晴姨娘的肚子里是个男孩。 就在苏陶陶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老太君就曾经找过张氏,说等晴姨娘的孩子一出生就记到张氏名下,这样一落地便是嫡子,这让张氏心里一直有疙瘩。 奈何自己是只生了一儿一女,不得不忍气吞声,含泪答应下来。 “是,媳妇知道了。”张氏一边回答,一边忍不住看向晴姨娘已经隆起的肚子,心里就如同被什么哽住一般。 苏陶陶自始至终都知道皇后的办宴会的目的是给太子选妃,对于没有得到赏赐并不在意,只默默站在一旁等老太君说累了方才扶着张氏回了院子。 苏陶陶的身后,一直跟着鬼医,两人一进到院里就直奔苏继堂的屋子,此时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药味,但床上的苏继堂已经能够坐起来了,面色也比往日好了许多。 “母亲,姐姐。”苏继堂想下床,却被两个人给拦住,硬是让他继续躺在床上。 他的病总是反反复复,一年里有大半年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药就像茶水一样从未断过,看着同龄的孩子或是骑马或是蹴鞠他总是羡慕不已。 “身子好些了吗?让姐姐给你把脉。”苏陶陶抓住弟弟的手,像模像样的帮弟弟诊脉,面色倒真有那么几下子。 张氏先有些吃惊,然后嗔怪的笑道:“你不过离家两个月,怎么还学了医术不成?” 苏陶陶先是一本正经的将弟弟的手放进被子,然后方才撒娇一般的说道:“母亲不知,前些日子沈府的妙书妹妹寻到了一本医书,而我又刚好认识了苏州知府的千金苏小乔姐姐,她略通了医术,教了我一些皮毛。那本医书上有许多奇方,我刚才正在把脉看看方子适不适合弟弟的病症。” “医术博大精深,岂是你一朝一夕就学得会的?”张氏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感动姐姐对弟弟的情分,眼中不免有些湿润。 “母亲信我,我离去这段时间一直潜心钻研,弟弟的身体交给我来调理。”苏陶陶微微顿了顿说道:“自从上次晴姨娘对弟弟的那些事情露了出来,我是半点都不信外面的大夫,还是我自己才能安心些。” 张氏忙用手绢蒙住眼睛,拿开时方才红着眼说道:“真是难为你了孩子……” 苏陶陶鼻子一酸,将母亲抱在怀里,一旁的苏继堂出声安慰方才平静下来,母女俩大致说了一下分别之后府中发生的事情,说到老太君想要将晴姨娘生下的孩子直接记到张氏底下时,苏陶陶也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禁看向了一直沉默寡言但格外懂事的弟弟。 原以为老太君是向着母亲这边的,但果然还是家族的兴衰比起她和母亲的荣辱重要,老太君这么做情有可原,但苏陶陶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苏继堂身体孱弱,如今根本无法光耀门楣,虽然这几年在病床上依旧没有放下课业,但对老太君来说一个连门都出不了的孙子和没有又有什么两样呢? 只是,要让晴姨娘的孩子成为嫡子,苏陶陶是决不允许的,对于晴姨娘和苏零露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情她苏陶陶绝不能容忍。 苏陶陶抓住弟弟的手,温柔道:“继堂放心,姐姐决不让你受委屈。” “陶陶快别说这话,老太君待我们不薄,这谈不上委屈……”张氏微微哽咽了一下说道:“是为娘的肚子不争气罢了。” 晴姨娘下毒害了母亲和弟弟的事情,张氏并不知情,还以为是自己福薄才会如此,更是让苏陶陶难过不已,不再多言。 回了自己的陶然居,苏陶陶对香玉说自己想要小睡片刻,屏退了众人独自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用意念对着紧随而至的鬼医说道:“我弟弟的病如何了?” “你弟弟是胎中便带了毒素,当年虽然没有致命,但始终是伤了身体的根基,加上这几年那张大夫对你弟弟的药物都做了一些手脚,若不是你发现及时,就是华佗医仙来了也无法回天。”鬼医一边说,一边已经行至书案前面,用念力研磨提笔写下药方,轻飘飘的落在了苏陶陶的手里。 苏陶陶看了看药方,大致看了一眼上面的药材,她的确读过一些医书,虽然看不出药方的奥妙,但知道都是些对症的好药,只是其中有一味药材却是从未听过的,叫做“火炎散”。 “这火炎散是何物?”苏陶陶探知的抬头,眼眸明亮如星辰。 鬼医微微一笑,说道:“这火炎散是这副药的关键所在,其中的主料便是传说中可遇不可求的火灵芝,辅以雄黄等多味药材用炉火淬炼而成,成品鲜红如火,带着一种神秘的光泽。” “火灵芝只是传说中的圣药,据说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是难得的世间珍奇灵药,不是普通药方可以买到的。”苏陶陶皱了皱眉,这东西曾经在前世太子宫中见过,据说是皇帝赐给一位妃嫔的赏赐,后来妃嫔失宠被打入冷宫这味灵芝才落进了太子手中。 “这东西并不难寻,你这次帮了温妃这么一个大忙,我想温妃自然是愿意把这东西给你的。”鬼医胸有成竹,眼中满是笑意,但那双猩红的眼眸却透着一股精明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如此,看样子我得亲自向温妃娘娘开口了。”苏陶陶心中有数,入夜之后便用飞鸽传书将自己的请求递给了温妃,静静等待着温妃的答复。 另一头,晴姨娘的屋子里,苏零露正看着父亲送来的一堆补品羡慕不已,只可惜都是给她母亲的,她是半点也没有得到。 “零露,你瞧瞧这是上好的血燕,以前娘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你爹整整给我送来了一大盒,真是太好了!”晴姨娘看着一桌子的补品,眼中发出了亮光,脸颊上满是红晕,透着女子幸福的娇羞,微微隆起的肚子看起来也格外的刺眼。 苏零露的眼睛盯着母亲的肚子,心里却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以前父母的目光全部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如今自己却半点引不起父母的注意,他们见面谈的都是这个肚子里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 虽然上次母亲是靠着这肚子里的孩子活了下来,但苏零露心里却没有对这孩子的半点好感,反而越发的厌恶。只是敷衍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母亲,这次我拿了第二名,您不高兴吗?” 苏零露早就看上了父亲这次回来给母亲带红宝石头面,可是又不好贸贸然开口,只好一副乖巧模样的开口。 “好孩子,母亲当然高兴,今日我肚子里的孩儿也多动了动,想来也是为你这个姐姐高兴。零露可要继续再接再厉,等你弟弟出生了你也好帮助他一把,到时候这家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晴姨娘正在沉浸在幸福的氛围里,哪里注意到自己女儿越来越黑的脸色,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苏零露气冲冲的走了,回到屋子里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索性坐起来掌灯绣了荷包,一大早就给晴姨娘送了过去,得了晴姨娘的好一番感动,立刻把苏锦堂给她的红宝石头面送给了女儿。 温妃的动作也是极快,苏陶陶的飞鸽传书过去了三日,温妃就差人将火灵芝给送了来,赐给了苏陶陶,原本一直好心情的苏零露和晴姨娘顿时眼睛发红羡慕嫉妒恨。 而一直有些失望的老太君终于露出了笑脸,对着苏陶陶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恋恋不舍的把苏陶陶给放回了陶然居。 “我看你祖母那字里行间的意思是要你把火灵芝孝敬给她,你怎么这么没有眼色?”鬼医飘荡在苏陶陶身边,一身白衣衬托着他清俊的面庞,脸上却带着几分调笑的神情。 “那火灵芝的用处你比我还要清楚三分,说这话不是故意给我吃苍蝇吗!”苏陶陶忍不住白了鬼医一眼,用一脸在心中嘟囔着,惹来鬼医哈哈大笑了两声。 老太君的意图苏陶陶怎么会没有看出来,这火灵芝可是传说中的灵药,谁不想得一杯羹?但苏陶陶自从知道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要过继给张氏的主意是老太君出的之后,心里已经有了疙瘩,而且这东西是弟弟的救命药她是断不能给的,老太君没有明言她也正好装死。 只是,这火灵芝迎到苏陶陶的小库房不过三天的光景,那边的老太君便病了,张氏和晴姨娘并着苏陶陶等人不得不轮流侍疾。 “二丫头啊……”老太君懒懒的躺在榻上,头上包着头巾,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这几天给苏陶陶改了称呼,越发亲近起来,继续说道:“我看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不行喽。” “祖母说的这是什么话,祖母的身体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悉心调理定是很快就好的。”苏陶陶赶紧把燕窝送到老太君嘴边,哄着她吃了两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55 “我这身体如今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不过是一点风寒而已如今却连床也下不了了,真是让我伤心呐。”老太君耷拉着眼皮,一副无奈的模样,用手握住了苏陶陶的手,摇头不再吃燕窝。 苏陶陶故意眼圈一红,说道:“祖母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这就去佛堂跪着,宁愿减寿十年也要换您身体康健长命百岁!”苏陶陶说着,直接不顾众人的阻拦去了佛堂,任由谁叫就是不起来。 她心知,只要自己在老太君的面前出现,这老太太肯定是要不停的哼哼唧唧,就是盼着自己把火灵芝主动拿出来孝敬她,苏陶陶只能用一用苦肉计断了老人家的话头。 剩下的几味做火炎散的药材鬼医已经去寻了,等弄齐全之后苏陶陶便把火灵芝变作火炎散,配着方子上的汤药送给弟弟服下调理身体,断不会让人夺走。 苏陶陶一跪便是三天,除了喝点稀粥之外再不进其它饮食,眼看着自己的孙女这般的坚定不移,老太君也不好再继续死皮赖脸的瘫在床上,第四日总算是大好了,还拿不到苏陶陶半点不是。 一波未平,晴姨娘的院子却是一波又起,一大早起来晴姨娘送了老爷去上朝就慌慌张张的叫到:“秋月,快去给我找道长过来!” 秋月是晴姨娘从外面刚刚买回来的丫鬟,因为害怕府里的人里有张氏的耳目,自从怀孕之后便找了这么一个相貌丑陋寡言少语的丫鬟照顾自己,免得自己怀孕期间被别的漂亮丫头钻了空子。 秋月得了吩咐,忙去把住在外院的道长给请了来。自从这道长治好了苏零露的病就被苏锦堂奉为座上宾,加上晴姨娘怀孕之后据说梦魇不断,是上次老太君处理暖阳和张大夫事情给吓的,这道长又会些医术,便又顺理成章的给晴姨娘做了安胎的大夫,小住了下来。 “道长你快来帮我瞧瞧,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可还安好,今日一醒来我便有些见红!”晴姨娘已经着急的六神无主,原本安稳的孩子忽然见了红,让她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老太君对上次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但是碍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老爷对自己的宠爱方才松口说只要自己愿意把自己的孩子过继到张氏的底下便让她继续留在府里,她虽然舍不得孩子但为了求存也只能含泪答应。 可如果孩子没了,她的小命自然也保不住,不动声色的送了老爷刚走,便忙把青城山的道长给请了来。 “你的孩子胎位不稳,若是再不想点办法三五日内就可能小产!”道士面色凝重,看着晴姨娘的表情颇有些复杂。 这青城山的道士名叫出尘子,是青城山长老凌空的坐下弟子,年轻时候长得灵秀挺拔,如今三十岁的年纪更是显得成熟潇洒,颇有一些道骨仙风的感觉。 “怎么会!你一定要想办法,我想要这个孩子,毕竟……”晴姨娘的话还未说完,就硬生生咽了下去,眼中含泪忙别过脸去。 出尘子低头不语,沉默了好半晌方才说道:“夫人莫慌,我立刻去开方子熬药,拼尽毕生所学也要替您保住这个孩子。” “道长,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达我此刻心中所想,谢道长成全!”晴姨娘双眸微红,脸上苦涩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道长忙匆匆去了。 也是两日的光景,晴姨娘的身体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在出尘子用艾灸的凶险法子保胎的情况下,如今只能卧床半点都不能动了,这下终于是瞒不住苏锦堂,晴姨娘说了实话。 听见孩子不保,苏锦堂也同样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敢惊动老太君那边,只说是怀孕导致的身体不适休息几日便好。 “道长,这孩子还能够保多久?可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苏锦堂自从战场回来,心中就期盼着这个孩子早点出生,这几乎寄托了他全部的希望。 “有倒是有,但这样的机缘是可遇不可求的。”出尘子和晴姨娘对视了一眼,方才开口说道。 “什么方法,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去求来!”苏锦堂对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格外珍视,让晴姨娘心里七分感动三分愧疚,忙悄悄拭泪。 “听说贵府前几日得了一味叫做火灵芝的药材,此物传言有起死回生之效,是人间难得的大补之物,可以让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起死回生转危为安。” “血灵芝……”听到这三个字,苏锦堂心里却有些为难,这血灵芝如果放在张氏的手里那还好说,偏偏是放在了二女儿苏陶陶那里,这丫头自从上次落水之后便有些沉默寡言,且对自己独宠晴柔的事情颇有些疏远自己,如今仔细想来这孩子这几个月来和自己说的话还不超过十句。 老太君觊觎血灵芝也是许久,可是也是忌惮着这是温妃点名赐给苏陶陶的,若是没有苏陶陶的首肯谁也不敢贸贸然抢过来,这才让苏锦堂有些为难。 温妃如今正是得宠之时,听说宫里的皇后娘娘为此都气病了,苏陶陶又得了温妃的赏赐,自己是断不能与她硬碰硬的,传出去这事情可大可小。 “老爷,我们的孩子……”晴姨娘哽咽了一声,低头拭泪方才说道:“他是个福薄的,妾身不愿为难老爷,这事情就算了吧。” “晴柔,你莫哭,事情还有余地,我这就去陶然居。”苏锦堂安慰了晴姨娘几句,便匆匆的往苏陶陶的院子走,心中盘算着用什么理由把这血灵芝给要过来。 晴姨娘胎儿不保这件事情是断不能让苏陶陶知道的,老太君那边也不能说是给晴姨娘吃,看样子这血灵芝也只能是说自己的身体不好讨来用了。 苏陶陶正拿着鬼医弄来的药材在厨房里现搭了一个专门炼制火炎散的炉灶,此时正把药材一件一件的往青铜炉子里面送,按照一旁鬼医的吩咐把火灵芝取了出来,等药材化得差不多了,才将此物送进炉子里。 就在等待的这个空档,香玉手底下的二等丫鬟过来给香玉说老爷来了,让香玉十分意外忙匆匆到厨房告知了苏陶陶,令苏陶陶也是奇怪。 从记事以来,父亲就从未有过来自己的院落,就是在前世也没有过,今日是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 “父亲。”苏陶陶给苏锦堂请安,见他正端坐在小厅里面,手里端着一碗茶却一口未动。 苏锦堂仔细的看了一眼苏陶陶,想不到十几年的光景,当年那个小小的婴孩已经出落成这么一个大姑娘了,再过几年就要出嫁了,当真是时光飞逝。 “陶陶,父亲有件事想要与你说。”苏锦堂垂下眸子,屏退了众人。 “父亲有什么吩咐,女儿自当听着。”苏陶陶刚准备开口答应的空挡鬼医却从暗处对苏陶陶说晴姨娘的孩子有了滑胎的迹象,苏陶陶这才留了心眼。 “前几日温妃娘娘送了一株火灵芝给你,为父想要拿去一用。”苏锦堂是武夫,学不会那些弯弯绕绕的话语,索性直来直去的开口讨要。 “父亲,不是女儿不给,实在是那药女儿已经用了!”苏陶陶心中一冷,心中猜到这苏锦堂是要把火灵芝给晴姨娘保胎。 苏锦堂几乎是跳了起来,说道:“那么珍贵的药材你怎么说用就用了!”大有恼怒的味道在其中。 苏陶陶微微一怔,心中虽然冷笑但面上却是一副受惊的模样说道:“父亲为何如此大的火气?女儿的火灵芝是温妃娘娘赐给小女给弟弟治病的,并未自己独享。” “你拿来给继堂治病了?”苏锦堂的表情有些难看,心里像是被一块石头给堵住了一般。 说起这苏继堂的名字,苏锦堂心里就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彼时他不顾母亲的反对强行纳了晴姨娘为妾,差一点就准备进为平妻,老太君和他好一顿的争吵,张氏刚好生了继堂,老太君一火便说自己没有生他这个不孝的儿子,要把继堂这个孙子当儿子来教养,这才取了继堂这个名字。 虽说后来母子关系有所缓和,但苏继堂却是苏锦堂心里最不开心的存在,哪怕这时他自己的儿子…… “是,女儿已经将火灵芝变成了给弟弟治病的药粉,如今正准备给他服下。”苏陶陶谎称药已经炼化,生怕苏锦堂知道火灵芝还在厨房里没有进炼炉要生出强抢的心思。 若是别人,苏陶陶恐怕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但是自己的父亲苏陶陶却很了解,遥想前世母亲被父亲休弃自杀之前,所有的嫁妆都被父亲给扣下,自己出嫁之后但凡太子有什么好的赏赐,父亲也会死皮赖脸的来求,当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终究是一个孝字而已,如今她断不会这么做了。 别人对她不仁,她也不会对他有义! “那药粉也可,你拿了来给我!”苏锦堂心中只想着拿到火灵芝即可,管它是粉还是整株。 “父亲,难道弟弟的性命在你的眼中就这般的轻贱吗!”苏陶陶火了,索性也不和苏锦堂打哑谜,直接质问道。 苏锦堂一愣,冷下脸来说道:“百行孝为先,为父拿火灵芝有急用,你弟弟的身体横竖也就那样子,即使不用这火灵芝也是可以的。” 这句话顿时彻底惹恼了苏陶陶,只听她从嘴里冷冷吐出两个字“休想!”她就是把火灵芝给毁了,也断不能留给不相干的人,而苏锦堂的这句话彻底断了她对父亲的最后一丝念想。 原来,在他的眼中弟弟居然是这么无关紧要的存在,再想想自己掉进荷花池之后父亲也是半点也没有来关心过自己,心顿时冷得如同寒铁一般,眼睛怒目而视。 “你!”苏锦堂也彻底的被激怒了,扬起手来就准备打在苏陶陶的脸上,一旁的香玉见了忙护在苏陶陶面前,那一耳光狠狠打在香玉的身上。 这一声脆响直接让三个人都愣住了,想不到一向不打女人的苏锦堂居然动手打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苏锦堂!”被这一声脆响震撼的还有刚刚跨进院子里来的张氏,她远远就瞧见了那震惊的一幕,彻底激起了她的母性。 嫁入苏家十几年,她纵然有千般委屈,万般苦楚只要见到一双儿女便都咬牙忍了下来,而苏锦堂今日的一巴掌是彻底的踩到了他的底线,让她愤怒失望。 苏锦堂也想不到张氏会这个时候出现,多年来他从未见过张氏这般如同吃人的模样,双目猩红几乎是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以为张氏伸手是要打自己的耳光,忙用手挡住。 “母亲!” 苏陶陶在关键时候叫了张氏一声,这才让她有了片刻的理智,忙过来抓住女儿的手说道:“没事吧?有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苏陶陶忙去看了一眼香玉,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明显的红肿起来,可见苏锦堂的力道是十成的,若是打在苏陶陶的脸上可想而知。 “苏锦堂,我嫁入你苏家十三年,想不到你居然是这般狼心狗肺的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张氏也被香玉脸上的红痕刺激,直接把自己觉得最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说的苏锦堂青一阵白一阵,顿时落了下风。 此时,院门外一直陪着苏锦堂来的丫鬟看见情形不对,立刻去了晴姨娘的院子通风报信,晴姨娘忙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让秋月给她收拾穿戴,匆匆的往老太君的院子里赶。 晴姨娘知道这件事闹到这样的程度定然是瞒不住老太君了,倒不如主动把事情说出来,给自己留个好印象…… 老太君刚准备小睡一个午觉,听闻晴姨娘来了便说道:“让她回去,我这会儿困得很!” “老太君,出大事了!”晴姨娘也顾不得老太君没有允许就冲了进来,忙跪在她老人家的脚下。 老太君刚准备小睡一个午觉,听闻晴姨娘来了便说道:“让她回去,我这会儿困得很!” “老太君,出大事了!”晴姨娘也顾不得老太君没有允许就冲了进来,忙跪在她老人家的脚下。 见到晴姨娘这般模样,老太君拧着眉毛,怒道:“我还没死呢,能出什么大事!”这晴氏越发的不知道规矩了,本来老太君就看她不顺眼,从前她做的许多事情老太君或多或少都清楚一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56 只是从前没时间过问,现在有空闲了,这晴氏又坏了锦堂的孩子,虽不能断定晴氏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个男孩,但按照府中请来的青城山出尘子所说,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她这才默许了这晴氏,没想到这晴氏今天竟然这般没有规矩,来她这里大喊大叫,让她气愤难当,奴才出来的永远都是奴才,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想想当年,她与老太爷征战之时,也有像晴氏这样的女子来百般勾搭老太爷,若不是她那时尚还年轻,并且帮助了老太爷在战场上厮杀许多,恐怕这苏府如今要多出几个姨奶奶了,这么大的家业,她怎么可能容得其他人来争抢。 那年中秋,锦堂感染风寒,夜半,暴雨如注,她一时没了主心骨,去医馆中请医师下人也许久没有回来,是她自己,抱着孩子跪在蒲团上有一句一句的求,求佛祖保佑,求菩萨保佑,求所有仙家保佑,一定要让她的孩子平安无事。 那一夜她都不知道如何过来的,只记得那连绵了一夜的雨水,还有第二日老太君带回的的那个女人。 她站在前面口,质问了老太爷许多,从年少初识到战场上的血雨腥风,再到成婚以来他们渡过的种种。 那女子也和这晴氏一样,长着一幅娇娇弱弱的狐狸模样,她还没说几句重话那女人就躲在了老太爷的怀中,怎么都不要抬头。 这可惹得老太爷怜惜极了,一个健步冲上来就给了她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她被打的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爷,眼前的这个男人变得陌生极了,根本就不像是从前她认识的那人。 她想要撕开他的面皮看一看,她的夫君是不是被这狐狸一样的女人变幻成了另外一个脾性,就连胸膛中跳动的心,是不是也被掉了包! 但还没等她上前,老太爷就踢开她,将那女人带进了府。 那住处就安排在他的书房边上,离得极近,她就这样每日看着他们共处一室,看着府中的下人望向她的眼神越发的可怜,再到锦堂也要被那女人笼络过去,她终于忍不了了! 这是她的孩子,她的夫君,她尝遍了许多的苦才得来的家,怎么能就此被别人夺了去。 她这才想起来反击,好在为时不晚。 那女人的心机不深,她只是主动示好,就得到了她推心置腹的信任,那时候她们每天都要相互嘘寒问暖,而她也会时不时的给那女人送去一些精致的糕点,只是那糕点中所藏的药物,可不是她能够保证的了。 她看着那狐狸一样的女人一天天的憔悴,再时不时的灌输给她一些老太爷在外面的事情,她虽没有明说到底都是些什么事情,但女人显然是明白了她话语中想要透露的意思。 那女人对待老太爷越发的失望,没过几日就惹得老太爷厌烦,再没有往日的宠爱了。 一连几日,老太爷都回了正房,她改掉从前的毛病,换上了一幅温婉的面孔,让老太爷觉得新奇无比,后来,老太爷再也没有去过那女人的院落。 但是这个,绝对不是她要的结果,她要的,是要让那个女人永远的死去。 她不可能给那女人哪怕是一丝的翻身机会。 腊月的时候,老太爷去燕城练兵,府中再没有什么阻碍,老太君带着一群嬷嬷就去了那女子的院落。 女子的容颜早已不再,整个人都像是一个乡下村妇一般粗鄙,她看着高兴极了。 关上门与那女人说了许多,那日老太爷给她的巴掌,她全数都还了回去,那女子最后是被她活活的打死在房里。 老太爷回来,倒也没有过问什么,不过是个已经失了宠的女人,没见到尸体,也就再没什么可以想的了,就当做死了一只蚂蚁一般无关紧要。 那女子至死都没有一个位分,丢到荒郊野外去,早不知道被野狼吃了多少回了。 解决好一切,来年春天,老太君就将苏府里所有的奴仆都打发了,重新换了一批,这苏府中曾经有的那个狐狸一样的女人,再也没有人知道。 而张氏不是她,锦堂也不是老太爷,张氏只有一个儿子,而且是个体质虚的,为了苏家的血脉,她不可能费劲心思的去帮她,这几年晴氏也一直没有动静,她早已想要了来年要为锦堂挑选几个小妾,让他能够延续子嗣。 这才是她最为注重的地方。 现在这晴氏有孕,她一向身子骨还不错,这孩子一定不会像继堂一般病恹恹的,这也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 等到这孩子出来了,她一定要发落了晴氏,去母留子的事情多着呢,她不是做不出来。 只要她乖乖的好好将这孩子生出来,那这孩子,未来就可以前途无量,但是这孩子也绝对不可以是一个妾氏所生,不然以后出去了总是会低人一头。 她苏家未来的当家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取笑! 老太君看向晴姨娘的眼神又冷了几分,这一觉,她想起的往事还真的不少了。 晴姨娘被吓得一愣,原以为自己说的夸张一些可以让老太君紧张一番,谁知刚开口就碰了钉子,一时间居然哑口无言。 “你既然进来了,杵在这里做什么!有事说事!”老太君让丫鬟扶了坐正身子,脸色是极为不好看的。 “老太君,夫人和老爷动起手来了!”晴姨娘小心的低头,生怕看见老太君的目光,那眼神看得她心惊肉跳。 “好好地,怎么可能动起手来!”老太君刚开始不信的,忙看了一旁的大丫鬟,丫鬟立刻出去打听了。 晴姨娘忙红了眼睛,跪在地上哽咽道:“这事情怪妾身,我着肚子里的孩子眼看就要四个月了,原本是大安的,可是前几日忽然有些来红,大夫说有滑胎的迹象,老爷和我四处寻找保胎的法子,终于听说前几日温妃赐给二姑娘的火灵芝可以保这胎无虞,我这才求了老爷去拿来给妾身保胎。 可是刚才陪着老爷去的丫鬟却匆匆来说,二姑娘不愿意把火灵芝交出来,刚好夫人又听了二姑娘的话一番争吵后就打了起来,老爷的脸上听说都出了血印子,是夫人抓的!” 晴姨娘一番的添油加醋,有的没的都说了出来,老太君先是吃惊,然后听见自己儿子脸上居然被抓出了血印子立刻就怒了,狠狠拍了桌子说道:“她怎么敢?” “老太君莫生气,妾身入府多年只生了零露一个女儿本就有愧,如今好不容易可以给苏家开枝散苏偏偏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娇气的,前几日因为零露得了皇后娘娘青睐的缘故夫人对我就有些微词,如今恐怕是把对我的不满都发泄在了老爷的身上……”晴姨娘正说得唾沫横飞,恨不能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张氏的身上。 “胡说!”老太君打断道:“她是大家出生,虽然如今母家没落,但绝不会如你说的那般狭隘!” 这时,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也回来了,将自己听说的事情悄悄的在老太君耳畔回了,老太君这才往苏陶陶的陶然居去。 陶然居中空气凝滞,苏陶陶将母亲护着,地上是一地的狼藉,原本刚开始还好好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已经成了碎片,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闹够了没有!”老太君威严的话传进来,让三人都看向了门外,只见她老人家杵着拐杖正一步一步的朝着屋子里进来。 三个人忙站在一旁,等老太君入座了方才行礼。 苏陶陶原以为老太君是准备来帮他们的,可是看见晴姨娘也跟在一旁顿时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母亲,我要和离!”张氏抢先跪了下来,眼神决绝面若冷霜。 一旁的苏陶陶和苏锦堂怔了怔,刚才争吵的的确是激烈了一些,可是他们却从未想过和离。 母亲娘家曾经也是官宦世家,只可惜后来人丁凋零,如今只有老祖母并着一个孙子支撑着门庭,若是旁人又有谁会放着如日中天的将军府不待,跑到孱弱的母家过活? 苏锦堂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刚才各种强硬,但可惜低估了张氏的倔强,居然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思,顿时心里有些虚了。 胡闹,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两个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也不怕自己的孩子闹了笑话!”老太君呵斥了两人好几句,眼睛里带着浓浓怒意。 张氏心中难过,不禁看了一眼一旁侍立的女儿,心肠顿时就软了下来,眼泪无声的滑落。刚才,纵然两人吵得如此激烈,张氏都未曾落泪,可是提到孩子张氏心中就满是酸楚。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以后能够找一个好人家,她何必忍气吞声?父母和离这件事对女儿的姻缘也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张氏一直在忍耐。再加上儿子继堂身体病弱,若是自己离开了谁又能真正的尽心照顾他? “行了,夫妻吵架不记仇,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俩今日就别闹了,听我来说句公道话吧?”老太君刚说完,苏零露就匆匆捧了一个盒子进来,给老太君行礼。 “你来做什么?”老太君微微皱眉,眼睛里带着不悦,这种事情苏零露应该躲得远远地,怎么还上赶着凑热闹! “祖母息怒,零露是来找姨娘的。”苏零露将自己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个琉璃药瓶,透明的瓶子里放着红色的药碗,看着格外的醒目。 药丸居然用如此精致的琉璃瓶子装,想来一定十分名贵,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望了过去,听苏零露说道:“我听说母亲的身子不适,便四处寻找与母亲有用的补品药材,太子和皇后娘娘知道后便给零露送了这个来。” 一听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恩赐的,晴姨娘的眼睛里顿时放出亮光,而老太君也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苏零露,心中原本的盘算临时改变了主意,说道:“皇后娘娘也亲自过问姨娘的事情了?” “是!”苏零露微微点头,却不敢多言,这药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只是刚才听说了丫鬟的禀报临时起意让老太君多重视母亲一些。 虽然苏零露不喜欢晴姨娘肚子的孩子,可是她却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老太君平日里就偏袒苏陶陶母女,若不是老太君自己早已成为了嫡女,何苦这般的委曲求全。 所以,她不得不把太子给自己的养颜丹药给拿了出来,这东西还是她千方百计给太子要来的,如今拿出来当真是肉疼不已…… “你身子不适,先让零露带你下去休息吧!火灵芝一会儿我让老爷给你送来!”老太君对着晴姨娘挥了挥手,苏零露立刻扶着晴姨娘退出了屋子。 “火灵芝我不给!”苏陶陶立刻站了出来,接着说道:“这火灵芝是温妃娘娘赐给我救治弟弟的药,我没有同意绝不给别人!” “放肆!你现在连长幼尊卑都给忘了吗?你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老太君一边说,一边叫人去请来了家法。 张氏一见老太君居然要动藤条,立刻跪下来说道:“母亲,一切都是媳妇的错,是媳妇没有教导好陶陶,求母亲网开一面,火灵芝我立刻就叫人送来!” “母亲……”苏陶陶还准备说什么,被张氏蒙住了嘴巴,双眸带着眼泪,一切都不需要多言。 苏陶陶感觉心口一阵钝痛,看着母亲受的委屈,终究是听从的闭口不言,默默的跪在地上看着藤条被丫鬟请了进来。 “陶陶,你知错了吗?”老太君看着张氏的模样,心终究是有些软了下来,只要苏陶陶说一句软话,她也可以饶了苏陶陶。 可是苏陶陶却闭口不言,顿时惹恼了老太君,怒道:“给我打二十下,然后关在房里不准出来!” “母亲,息怒!”张氏立刻跪在了老太君的脚下,被训斥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把二十下藤条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母女俩一人挨了十下藤条。 与此同时,老太君已经叫人在苏陶陶的屋子里寻找着火灵芝,最后老太君身边的老嬷嬷在苏陶陶的厨房看见了还没有放进炼炉的火灵芝。 苏陶陶用意念寻找着鬼医,希望鬼医能够阻止火灵芝被拿走。鬼医姗姗来迟说道:“你弟弟刚才听说你们起了冲突身子急转直下,我便过去照顾他了,如今我看木已成舟你也不应该意气用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58 苏陶陶微微心凉,晴姨娘他们也太明目张胆了,是笃定父亲不会听自己的话,所以才这般的肆无忌惮! “苏零露……”苏陶陶刚准备撕破苏陶陶的虚伪一面,鬼医忙提醒道:“别上当,他们现在巴不得你和他们撕破脸,到时候刚好让你爹对你更加失望。” 苏陶陶微微垂眸,眼中酝酿了一下水雾,对着苏锦堂微微抬头,说道:“父亲,女儿自知做了让您生气的事情,所以也不敢求父亲原谅我,只是母亲和我这么多年一直被父亲疏远,父亲可曾想过母亲夜夜对着烛火叹息的夜晚,前几日母亲做针线,眼睛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哼!”苏锦堂微微冷哼了一声,可是心里却如同被人投下一块石头,激起心中的涟漪。 苏陶陶默默擦泪,说道:“父亲要责罚就请责罚吧,一切都是陶陶的错,只要父亲多多关心一下母亲和弟弟,陶陶不介意被父亲责罚。” 晴姨娘和苏零露看着苏陶陶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却没有半点获胜的快感,反而看见了苏锦堂眼睛里的怜惜目光,不是要让苏锦堂对苏陶陶越来越反感吗,情况却没有向她们想的那个方向去发展。 看见苏陶陶的表现,晴姨娘一时间也做不出温柔善良的模样来了,如果这时候她再帮着苏陶陶说话,只怕老爷也就真的心软了。 苏零露见得不到好处,忽然心中又有了主意,对苏锦堂说道:“父亲,妹妹跪在地上这么可怜,我们还是让她起来吧,若是您消气了让妹妹给你倒杯茶可好?刚好前几天皇后娘娘给了太子殿下一些上好的茶叶,也给我送了一些来。” “太子殿下给你送了茶叶?”苏锦堂的眼睛里发出光亮,丝毫没有觉得太子与苏零露私相授受有什么不妥,反而心里还带着得意。 苏零露娇羞的一笑,说道:“我原本不想要的,可是太子和皇后娘娘盛情难却,还说过几日让我进宫去请安,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原本还对苏陶陶有着些许怜悯之心的苏锦堂想到苏陶陶居然在秋闱的时候表现平平,皇后都没有看中她,心中就一肚子火气。此次秋闱很多人都十分清楚皇后随行的目的是为了给太子物色太子妃的人选,苏陶陶发挥失常让她与太子妃失之交臂让苏锦堂心中格外郁闷。 因为苏零露是庶女的缘故,肯定是做不成太子的正妃的,只可能是侧妃,但苏陶陶不一样,若是直接入了皇后的眼,以她嫡女的身份做太子正妃也不无可能。 “你这般懂事,以后可要好生的保重。”苏锦堂对苏零露闻言软语,转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陶陶冷声说道:“起来吧,别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苏陶陶此时神情开始恍惚起来,若不是鬼医暗中帮助,此时的她胸中的一股无名怒火就要爆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沉不住气,浑身的经脉仿佛被人撕扯一般难过。 微微直起身,苏零露已经叫了丫鬟端上了茶水,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一股茶香飘荡在空气中,只是此刻苏陶陶的鼻子嗅觉有些迟钝,根本感觉不到,眼前的人影显得有些模糊。 鬼医用意念对着苏陶陶说道:“苏零露母女是想让你和你爹的矛盾激化,只要你坚持到你爹喝了茶原谅你,这件事他们就翻不起风浪来了。” 苏陶陶暗暗点头,一步一步的朝着苏锦堂走去,苏零露将茶杯递给她,目光看似温柔,眼中却是一抹邪恶的目光。 “爹……”苏陶陶的话还没有说完,手里的茶水便因为她身体的不由自主而倾倒下来,淋在了苏锦堂的身上,滚烫的茶水顿时让他跳了起来。 苏陶陶的反应有些慢,只是木木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耳边传来苏锦堂的吼声说道:“你是想要烫死我吗!你这个不孝女,如果不是真心悔过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滚回去!” 看着这一幕的鬼医叹息了一声,想起苏陶陶昨晚和自己商量的事情,这丫头果然是有些先见之明,今日的事情苏零露母女是不准备善了了。 “老爷!老爷!”外面小厮匆匆的跑进了内院来,肯定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内院森严外男是不得轻易入内的。 苏锦堂敛去怒意,沉声说道:“外面出了什么事了?” “老爷,宫里……宫里来人了!”小厮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珠子不停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他们平日里都是在门房里面呆着,很少可以到内院的地方来,自然是想要开眼界的。 苏锦堂微微一怔,忙把目光看向了苏零露,见大女儿也是面露惊喜之色,忙出去迎接宫里的人进来,晴姨娘和苏零露也收拾了一下,匆匆的站在二门候着,都顾不得苏陶陶的存在。 “你坚持一下,救兵来了!”鬼医在苏陶陶耳边说着,又用阴气刺激了一下苏陶陶的穴位,让她能够暂时清醒。 “公公大驾光临,本将军有失远迎,不知公公来此有何公干?”苏锦堂微微做了一个虚礼,太监本是奴才,只是承了宫里贵人的命令所以要客气一些罢了。 “请问贵府的二小姐可在府上?我是温妃娘娘身边的李德福,今日沈家小姐进宫看望温妃娘娘,说起二小姐的针线是极好的,所以让我接进宫去交流一二。”太监客客气气,扫了一眼苏锦堂身后的二门口站着一对母女,眼睛微微眯了眯。 “这……”苏锦堂一时间有些失望,原来并不是皇后派来的人,可是转念一想温妃如今盛宠不断,二女儿攀上了温妃也不是坏事,忙叫人去叫了苏陶陶。 苏陶陶强撑着身体走出门来,太监一看苏陶陶的脸色,疑惑道:“二小姐是身子不适吗?” “是,小女最近几日身体有些微恙,怕是不能进宫面见娘娘了……”苏陶陶眼神涣散,强忍着喉咙里面难受的感觉应付着面前的公公。 “这可是为难奴才了,奴才得到的命令是带您进宫去。”李德福眼睛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苏陶陶,心中想着温妃的嘱咐,方才开口。 “那我还是陪着公公走一趟吧。”苏陶陶强忍着自己胸口的憋闷,压着喉头那股难言的感觉,上了太监准备的马车。 鬼医在一旁,有些暗暗着急,却半点都使不上力气,正在无奈之时,暗处一直不敢出现的清水清泉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身上的怨气越发的浓重。 “你们在做什么!”清水清泉看着苏陶陶的模样这般萎靡,又见到晴姨娘和苏零露两人眼中的目光如此怨毒,不顾一切的去撞晴姨娘的肚子,单纯的想要给苏陶陶“报仇”,可是却怎么都能靠近晴姨娘。 鬼医本是无意的看着这一幕,可是却无意中发现晴姨娘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禁制,顿时疑惑更甚,却强压着好奇阻止了清水清泉两个鬼继续做无用的事情,让她们去看着张氏和苏继堂,自己跟着苏陶陶的马车去了宫里。 “莫大哥,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身上的毒素不扩散?”苏陶陶虽然恍惚,但却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在,客气的称呼了鬼医的姓氏。 鬼医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后来想到苏陶陶神志不清,用阴气刺激她的穴位,说道:“我已经在阻止毒素扩散了,原以为你爹只是不让你轻易的解除禁足,想不到这苏零露母女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弄得现在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帮你调药解毒。” “无妨,温妃娘娘及时赶到,计划虽然有些疏漏,但这次回去我爹肯定是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了。”苏陶陶叹息一声,歪头靠在软垫上,心思越发的迟钝。 “姑娘,前面是宫门了,按照规矩是不能坐马车进入了,您下来和奴才走两步吧。”李德福说着,已经掀开了帘子,亲自叫人扶了苏陶陶下车。 苏陶陶脚步虚晃,如同踩着棉花一般难受,可是依旧强忍着埋头往前走,长长的宫道就像是一条无尽的黄泉路一般。 迎面而来的宫道上,白钰和顾成禛也正在出宫的路上,两个人正在有说有笑,抬头看见一个粉色的身影正朝着他们走过来,前面还有几个领路的太监宫女伺候着。 “嘿,大白天的,是谁还敢喝了酒进宫来?”白钰调皮的一笑,那一张倾城绝色的脸仔细看向了对面来的人。 顾成禛也被他的话吸引,微微皱眉看去,心中先入为主自然是不悦的,但又有三分的好奇。 如今苏陶陶身体中毒,身体不受控制,看起来的确像是醉酒了一般,等两拨人走近立刻认出了彼此的存在,顾成禛和白钰自然是有些吃惊。 沉默文静的苏陶陶居然喝醉了?真是千古奇闻! 就在他们刚刚擦身而过的时候,苏陶陶终于是抑制不住喉咙的难受,一股腥甜吐了出来,居然是一口黑血在宫道上格外醒目。 “哎呀,这是怎么了,叶小姐您这是哪里不舒服呀!”李德福忽然见到苏陶陶吐血顿时就慌了,若是别人不知道肯定以为是他对苏家小姐做了什么,他一个跑腿的奴才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雍亲王原本已经和苏陶陶他们错开了五六步的距离,忽然听见后面乱作一团立刻转身过去,看见了苏陶陶正被人扶着,一旁的递上是鲜红的血迹,顿时大步冲了过来抱起了苏陶陶往宫里走。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把太医请来!”看李德福还在六神无主的模样,白钰立刻出声提醒。 “奴才请了太医是往哪里领啊?这里离锦绣宫还有好长的一段路,我是不是该去告诉温妃娘娘……” 白钰不等李德福说完就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怒道:“你叫人跟着雍亲王殿下,看他去哪就把太医往哪里领就好了啊!” 李德福得了白钰的提点,立刻派了身边的小太监跟上,然后又抓了跟来的宫女去拿着自己的令牌请太医,自己匆匆的跑去温妃的宫里报信,一时间做了鸟兽散,宫道上只留下一片血迹。 “苏陶陶,你醒醒!”顾成禛眉心紧皱,怀里的女人十分痛苦,用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此时正死活都不愿意松手。 “别离开我……”苏陶陶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生怕自己一松手就要变成游离的孤魂,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只等着灰飞烟灭。 李德福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太医匆匆的走了进来,看见雍亲王把苏陶陶抱在怀里一时间有些尴尬。原本在太医院的他听说要来玉秀宫顿时就愣住了,玉秀宫空置多年自从德妃时候就没有主子住在这里,今日忽然得了传召心里就惴惴不安的,现在又见到五殿下抱着一个女子坐在床上,顿时更是冷汗淋漓,生怕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你快来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雍亲王眉心紧皱,心脏也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在太医的帮助下总算是把苏陶陶安稳的放在了床上,一番诊治之后,太医方才说苏陶陶是中毒了。 “中毒!好好地,是谁敢在宫里的地方下毒,赶紧派人去查!”顾成禛面色冷肃,一身黑色长袍更是把他衬托得格外阴沉。 “这毒名叫迷魂曼陀罗,中毒之后会控制人的神智让人暴躁易怒,但是却不会让人昏迷,微臣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位姑娘身上的曼陀罗毒素没有引起暴躁,反而淤积在小姐的肺里关键时候吐了出来躲过了一劫。” “你是说这吐血反而是好事?”顾成禛心口的紧张终于稍微松了松,看着苏陶陶的睡颜心口的柔软仿佛被人给触碰了一般。 “是,这迷魂曼陀罗格外伤身,若是稍有不慎就会让人疯癫,姑娘虽然吐血,但是却为伤及她的身体根本,只要悉心调理便不会有大事。”太医说完,擦了擦汗水,又解释了这毒潜伏的时辰,这才洗脱了李德福的嫌疑,刚好温妃和沈妙书也闻讯赶来,又是一番询问。 “好好地,苏姐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沈妙书看着苏陶陶的模样,拉着姐姐的手满是担心的开口。 温妃坐在一旁,看着顾成禛看苏陶陶的眼神,忙咳嗽了两声说道:“多谢雍亲王殿下帮忙照顾苏小姐,今日进宫来也正是巧合缘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59 顾成禛听了温妃的话,说道:“父皇让我带了白家公子过来陪他下棋,谁知在路上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苏小姐中毒这件事只怕还要深究一下,我还有事情,就不宜久留了。” 温妃的言语中带着提醒的成分,雍亲王也是一个明白通透的人,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找了台阶退出了内殿出了宫。 “可惜了,这苏家小姐都没醒过来给你说声谢谢,你就这么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了……”白钰跟在一旁,在顾成禛的身边叹息了一声。 顾成禛不语,只是眉心从离开苏陶陶之后就没有舒展过,等离得宫门越来越远方才在马车上说道:“你的能力应该能够弄清楚苏家小姐为什么中毒吧?” “喂,我的人脉是为了做大事的,不是帮你去调查这深宅内院的勾心斗角的……”白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成禛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只好悻悻然的继续说道:“你喜欢就好!”干笑了两声。 “我要尽快知道原因,如果你的那些人脉连这种事情都弄不清楚,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顾成禛面色阴沉,手心捏着一串佛珠,浓眉似剑锋入鬓,眼如猎鹰之眸透着一股凌厉肃杀之气。 苏陶陶幽幽转醒之时已经是半夜了,周围的一切都格外陌生,一旁只有一个陌生的小宫女在陪着,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措,幸好关键时候鬼医飘了出来说道:“幸亏你把毒血给吐出来了,五皇子又及时请了太医,不然以我之力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谢谢你,不过雍亲王怎么会救了我?”苏陶陶用意念询问时,忍不住看向外面的天色,这么晚了自己没有出宫母亲和弟弟恐怕都很担心吧? “依我看雍亲王只是出宫的路上碰巧遇见了你,然后因为你的毒发作的急直接把你送到最近的锦绣宫来了,这里就是德妃生前的住处,一直空置着。”鬼医话里有话,让苏陶陶眼睛里微微带着一点酸涩,德妃的事情对于雍亲王或许是永远不能弥补的遗憾吧…… “苏姐姐,你可算是醒了!”就在苏陶陶愣神的时候,沈妙书已经跨进屋子里,真是未见人先闻声。 苏陶陶忙起身想要起来,却被沈妙书给拦住,先是摸了摸额头看看还发不发烧,然后颇有些孩子气的伸出两个手指说道:“这是几?” “哎呀,我头晕不知道这是几呢!”苏陶陶故意装晕,立刻把沈妙书吓得花容失色,要把太医给请来,苏陶陶赶紧拦住道:“傻丫头,我逗你玩呢,你怎么就当真了!” 沈妙书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也好意思说,不知是谁前天给我送信,让我想办法进宫和我姐姐一起把你也弄进来好好游览一番,谁知我和姐姐左盼不来,右盼还是不来,等好不容易等你来了,你却是口吐鲜血的被抬进来的,吓得我和姐姐两个人三魂没了七魄!” “哪有那么夸张……”苏陶陶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 “哪里没有!你可把我姐姐宫里的李公公给吓惨了,听说……”沈妙书把嘴巴凑到苏陶陶耳边悄悄说道:“他都尿了裤子!” “啊!”苏陶陶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心里对李公公有些愧疚。 鬼医在一旁也用意念对苏陶陶说道:“苏零露母女给你下的毒的确是凶险,那迷魂曼陀罗是让人产生幻觉变得暴躁不安精神失常的虎狼之药,若不是我强行用阴气逼迫毒素全部汇集到喉咙处让你吐了出来,又有雍亲王即使请了太医给你熬制解毒的药汤,恐怕你此刻已经精神失常了。” 苏陶陶抓紧了被子,一时间有些失神,苏零露今日做的事情,他日她定要百倍奉还! “苏姐姐,苏姐姐!”沈妙书连叫了好几声,苏陶陶方才回过神来,一脸的歉意。 “我还有些头晕,所以反应有点慢……”苏陶陶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太阳穴,耳边立刻传来沈妙书老妈子一般的念叨。 “你也真是的,中毒这么大的事情你也还要强撑着入宫,为什么不赶紧找个大夫救命?而且你这毒中的也忒蹊跷了些,是什么人下毒你可心里有数?虽然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可你怎么连防人之心都没有,真是让我给你操碎了心。”沈妙书说完,还不忘叹息的摇了摇头,就差血老太太咳嗽几声了。 苏陶陶刚开始还认真的听,可是到了后来看见这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丫头这般唾沫横飞,面颊潮红的模样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感激还有真正关心自己的朋友。 “笑?你居然还给我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和姐姐还有小乔姐姐有多担心你!若不是此时已经宫禁,小乔姐姐也是会想办法进宫来的!”沈妙书忍不住戳了一下苏陶陶的额头,两个长幼顺序仿佛掉了个各。 “这宫禁森严,若是没有皇上皇后的首肯,苏姐姐如何能够进来?你别匡骗我了,自从回了京城,我也是好长一段时间没瞧见她了,怪想念的!”苏陶陶眼神有些暗淡,一入侯门深似海,哪里见得墙外春? 沈妙书俏皮一笑,拉着苏陶陶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说道:“若是平时肯定是不会那么容易的,但也是赶巧皇后娘娘今日下午下了旨意,让几位贵女进宫陪她赏花,三日后要举行一个秋菊宴,这才让苏姐姐有了进宫的资格,如果不是你病了,现在在家里也应该收到了请柬了。” 苏陶陶眼神黯淡,秋菊宴?是了,前世自己就是在这场秋菊宴会上遇见了太子,从此一见倾心再也容不下旁人,最后落得那般可怜的下场。 也是这一次,皇后下旨让苏零露做了太子的侧妃,林家的千金做了太子妃,然后好像皇后还顺便也给雍亲王指了一个女子为妻,年纪似乎和自己一样大,还有一个女子失足落水而亡,只是名字苏陶陶记不得了,那时候自己一心扑在太子身上,所有旁的事情都为在意过,如今加上中毒更是想不起来。 宴会的一切好像都是未知的,让苏陶陶心中没有底。 “天这么晚了,我留在宫里是不是有些不妥?”苏陶陶和沈妙书又聊了几句,这才想起这件关键的事情来,一脸的担忧。 “不会,因为你身体太医说不宜挪动,所以姐姐求了皇上格外开恩让你小住几日,你不必担心了。”沈妙书笑容甜甜,又强迫苏陶陶喝了一碗银耳燕窝粥方才让苏陶陶休息歇下。 另一头,苏家的内院却依旧是灯火通明,自苏陶陶进宫之后,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了消息,眼看已经亥时还是不见苏陶陶回来的马车,一家人一个个聚集在大厅里显得焦急。 苏锦堂按耐不住,遣了小厮前去宫门打听消息,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方才见管家领着小厮回来了,忙上前询问道:“如何了?二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傍晚时,苏家曾经接到皇后娘娘下的请柬,让苏家的千金与三日后进宫参加秋菊宴,之后就再无别的消息,也不知道这秋菊宴和苏陶陶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小的去宫门打听了好一会儿,塞了三十两银子方才问出了一些端倪,原来二小姐进宫和温妃娘娘聊得甚是投缘,所以温妃娘娘向皇上请旨让二小姐小住几日,因为时间晚了,又有宫禁所以消息就没有信使来告诉老爷和老太君。”小厮一边擦汗,一边喝了一口老太君叫丫鬟递上来的热茶,方才喘过气来把自己打听的零零碎碎给揉起来说了。 虽然与事实有些误差,但也算是八九不离十,只是苏零露母女心里却泛起了嘀咕,难道自己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药没有效果?这实在是太让她们想不通了,莫非那苏陶陶有贵人相救? “太好了!如今二丫头这么得温妃喜欢,以后我们也就该放心了,赶紧让陶然居的丫鬟给二小姐准备几件换洗的衣服,明日天亮了之后就送进宫里,免得二小姐失了体面……”老太君想了想又接着吩咐自己身边的大丫鬟说道:“去把我年轻时候戴的那一套紫水晶的金钗头面找出来,一并给二小姐送去,宫里不比别处都是先看衣装再敬人的!” 不过是老太君三两句话,却勾得在场的人各自的不同心情来,苏零露和晴姨娘一脸愤恨,眼中布满血丝用手紧紧绞着手帕,恨不能手里的手帕就是那苏陶陶,直接撕碎了才好。 只不过被温妃留宿小住几日,老太君就把自己做姑娘时候的头面送了出去,同样是受到皇后娘娘器重的她们为什么就没有得到这么好的东西? 苏锦堂听了母亲的话,心中也有了掂量,虽然琳琅懂事喜人,但苏陶陶毕竟才是正经嫡出的女儿,虽然不懂事一些但得了温妃的赏识自然也有了一些筹码。 自从温妃自行宫回来之后盛宠一日比一日更甚,若是能够攀上温妃和皇后两棵大树他何乐不为?立刻笑着附和道:“母亲的头面首饰都是上好的东西,若是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来配就可惜了,我立刻叫管家如库房挑两匹绸缎给二丫头的房里送过去,让她的丫鬟们赶紧赶出来几套像样的冬衣,到时候才能相得益彰。” 老太君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就再好不过了,陶陶在宫里自然还会牵挂她母亲弟弟,你也应该多照拂一些!” 等老太君说完,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角落里一直默不作声的张氏,只见她眼圈微红,正独自黯然发呆。 苏锦堂微微皱眉,可是明面上却不敢驳了母亲的意思,忙说道:“孩儿记住了,母亲放心!” 得了消息,大家各自散去,张氏回到屋子,想着今日所见种种,也明白他们母子三人在这苏家是个什么作用,不过是任人摆布利用的棋子罢了,心里顿时更加失望悲凉。 “夫人,老爷来了!”这时,张氏的丫鬟走了进来,笑盈盈的跟张氏禀报,张氏忙起身迎接。 一进门,苏锦堂就看见张氏在擦眼泪,眼中顿时一股厌恶说道:“二丫头今日是遇见了喜事,你平白无故的哭什么!” 张氏不语,看着苏锦堂身后的丫鬟们拿进来一个盒子,放在了桌面上,苏锦堂当着她的面打开说道:“这些珍珠是我让管家从库房里面找出来的,都是上好的东西,拿去首饰铺子叫她们给你做几件首饰,毕竟是一家的主母,若是以后见了温妃娘娘也有些体面,别给我苏家丢人!” “是,我记住了!”张氏语气清冷,对苏锦堂也不用敬语,顿时让对方眉心皱起。 苏锦堂看着张氏,越看越是觉得不顺眼,比起晴姨娘温柔酥骨,平日里对自己都是笑盈盈的模样,这个张氏简直就是一个哭丧的。左右想了想,越看越是烦心,后半夜还是去了晴姨娘的房里。 张氏把自己裹在棉被里,心里却没有半点失落,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同床异梦已经不能形容张氏的心情,若是今夜苏锦堂要与她欢好,只怕她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把这人给踹下床去。 三日的光景稍纵即逝,苏陶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而秋菊宴也在今日开始,早早起来沈妙书就来帮苏陶陶梳妆打扮,苏小乔也是早早进宫和苏陶陶她们见面。 “小乔姐姐,我好想你!”苏陶陶抱着苏小乔,三个人顿时亲昵的问候起来,苏陶陶用眼睛扫了扫周围,却不见鬼医的身影。 这个时候他去哪了? “这丫头,我来了怎么还魂不守舍的,莫非是有了心上人不成!”苏小乔看着苏陶陶的目光在自己身后寻找,忍不住揶揄了她一句。 “没!才没有!”苏陶陶急了忙解释,却惹来两个人的哄堂大笑,顿时脸色有些发红。 沈妙书忙故意往苏小乔身边凑近,说道:“我看小乔姐姐怕是说中了,你看苏姐姐明明就是害羞了,我可是听说前几日是雍亲王殿下把苏姐姐给抱进来的,这里也是雍亲王殿下母妃当年住过的地方呢!” 面对沈妙书的口无遮拦,苏陶陶皱起眉头斥责道:“死丫头,有些话说得,有些话千万说不得,这里是宫里你怎么可以这般信口开河!” 苏小乔也附和着提醒沈妙书,只见对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心中自然是知错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60 “这么久不见,我都快对你们生了相思病了,如今见面我们可要好好的聚一聚,出宫后也时常走动才是。我家刚搬到京城来,前段时间实在是太忙,过几日你们可要去我那里给我热闹热闹屋子!”苏小乔一边说,一边笑着拉着两个人坐在桌子旁边,喝了一口茶。 “姐姐若是害了相思病,也不会是我们这些女人呐,要害也是那翩翩公子的人物,与我们这些何干?”沈妙书故意撅了撅嘴,自从分别之后,他爹娘就把她困在闺阁上面绣女红,说是苏家的公子如今身体一日比一日见好,等她的嫁妆绣好就可以嫁到苏家了,这些沈妙书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说起相思病,苏小乔的眼神却莫名黯淡下来,笑容也隐隐带了几分苦涩,沈妙书看不出,苏陶陶却是知道其中的缘由的。 “小乔姐姐,有一件事我有些困惑,想要看看姐姐的想法。”苏陶陶顿了顿,看了看周围,依旧没有见到鬼医的存在,顿时心里越发疑惑起来。 “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小乔忙把自己的情绪从执念之中抽离出来,笑着应了。 “若是有一个人骗了你,你会恨他吗?”苏陶陶怔怔的开口,这句话是她替鬼医问的,她不敢想象苏小乔知道鬼医已经死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苏小乔愣了一下,然后苦涩一笑说道:“这世上能够真正被骗的人,都是那些真正信任的人,若是她不信任你了,你就是再完美的谎言都是无用的。所以愿不愿意被骗都是那个被骗之人的心是不是真的在乎他,真的爱他罢了……” 原本,苏陶陶以为鬼医是不在这里的,可是在苏小乔说出这句话之后,鬼医是影子渐渐显出原形来,原来是用了隐身术一直默默是躲在角落中,此时听了苏小乔的话方才情不自禁破了法术。 苏陶陶看着鬼医猩红的眼眸一片悲伤,缓缓靠近苏小乔的身边,用手抚摸她的脸庞,若是鬼有眼泪只怕已经哭了吧? “叶妹妹,你怎么哭了?”苏陶陶毫不知觉自己竟然在看见这一幕之后落泪,对面的苏小乔被吓到了。 “没,就是忽然有些感动!”苏陶陶忙用手绢拭泪,掩饰自己内心的感动,原本是一对有情人,却偏偏要阴阳相隔。 苏陶陶他们几个人正聊得开心,温妃那边就派了人过来,说皇上召见苏陶陶,忙急匆匆的和太监走了,一路上多多少少有些忐忑。 “臣女苏陶陶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陶陶恭敬的行礼,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皇帝和温妃坐在高处叫人赐了座。 “你调养了三日,身体可大好了?”皇帝喝了一口茶,此时午膳刚过,他略显得有些疲惫。 苏陶陶低头,不敢去看皇帝天颜,忙回道:“回陛下,小女的病已经无碍了,今日参加完秋菊宴后,小女就准备请旨出宫。” “哦?这三天都在病榻之上,未曾见过这宫苑之内的景色,如何就这般要离宫去,难道你没有觉得不甘心吗?”皇帝的目光锐利,心中原想着这苏陶陶中毒蹊跷怕是在这宫里有别的目的,特意叫人时刻盯着她,可是三日来她足不出户并未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回圣上,小女逗留宫中实属意外的无奈之举,如今身子已经无恙,自然是应该遵守宫规速速退宫才是。” 只是又有皇后娘娘的秋菊宴还要参加,这才拖延了时间。”苏陶陶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再加上臣女家中母亲身体不好,弟弟常年缠绵病榻,我自然是要多多帮衬一点母亲,在这宫中偷闲实在是不孝之举。” “伶牙俐齿!”皇帝只淡淡的几句话,让所有人都是心头一惊,皇帝难道是动怒了? 苏陶陶忙跪在地上说道:“臣女知罪,求皇上饶恕!” “皇上,你瞧你把这丫头吓的!”温妃见势不妙,忙开口在皇帝耳边温柔说道。 皇帝轻轻拍了拍温妃的手背,对着苏陶陶说道:“无事了,你先退下吧。” 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这话是半分没错的,苏陶陶出了殿门忙用手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水,皇帝忽然召见是什么意图?就在她惶惑不已的时候,苏陶陶回头敲了一眼走出的殿门,发现了一团漆黑的阴气正在温妃的身边晃荡,顿时让她心下又是一惊。 那阴气应该是温妃滑落的孩子的婴灵,如今已经只是一团阴气,濒临灰飞烟灭的边沿,让苏陶陶有些不忍心…… 遥想前世,自己何尝不是这般孤单的等待着灰飞烟灭,那种孤寂的痛苦是别人不能体会的。 回到锦绣宫,苏陶陶看着屋中已经空无一人,忙用意念寻找鬼医的身影,问道:“他们人呢?” “他们临时被皇后娘娘召见去了御花园,应该是菊花宴要开始了,你也准备准备吧。”鬼医有些恍惚,似乎还未从刚才的伤感走出来。 “刚才我去温妃那里,看见温妃的孩子婴灵已经到了灰飞烟灭的边沿,你可有办法将它重新送入轮回?”苏陶陶怔了半晌,方才想起来自己要问鬼医的事情。 “婴灵的怨气比起一般的冤鬼还要怨气深重,忘川河畔的摆渡人的船载不动它们的怨气,所以只能让他们在阳间慢慢消散,若是想要让这些孩子重新进入轮回,那必须要渡化才行。” “如何渡化?”苏陶陶一听可以有救,立刻就兴奋起来,期盼的看着鬼医,却见鬼医眼神有些复杂。 “要用冥界的忘川河水将婴灵的魂魄彻底的净化,然后给它喝下孟婆汤,最后最最重要的一步,便是要有人舍出十年的寿命给它,让它可以在人间逗留十年,然后投胎转世。”诡异微微皱眉,前几项都是很容易的,回去找爷爷就可以,但是最后的一件事情,谁愿意用十年的寿命换这个孩子的投胎之路呢? 苏陶陶陷入了沉默,十年的寿命不是儿戏,多少都会让人舍不得,但想想上一世的总总,她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家破人亡,十年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咬了咬牙说道:“用我的吧,我用十年的寿命换这个孩子转世投胎!” 鬼医听了苏陶陶的话,却紧皱眉头怒道:“你以为这是施舍别人一碗白粥那般的容易吗?十年寿命意味着什么恐怕你还不明白吧!” “我知道,十年的时间或许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我可以尽量把自己复仇的时间缩短!”苏陶陶的眸光忽然变得暗淡,除了复仇这一生她还能够奢求什么呢? “若是你只有二十五岁的寿命呢?”鬼医复杂的看向苏陶陶的双眸,想看到有一分半点的犹豫。 苏陶陶却苦涩一笑说道:“若真是如此,那么只能说我的命该如此,做了鬼之后再去找苏零露母女算账!” “若是你死了之后的代价是灰飞烟灭,你也愿意吗!”鬼医的表情流露出复杂,心中似乎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沉默在周围蔓延,苏陶陶和鬼医久久无语,最后还是门外领她去御花园参加秋菊宴的小太监打断了这沉默。 鬼医在宫道上用意念对苏陶陶说道:“婴灵是跟随着母亲的,若是你想让我救她就要把他从她母亲那里带过来,若是他愿意跟你走,我也会帮你帮到底,只是希望你别后悔!” 苏陶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目光直视前方那长长的宫道,红墙琉璃瓦前世走过无数次的地方,有着她的寂寞和悲凉,也有着镜花水月的爱情悲歌。 今世,她总是需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的,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上一世的心狠手辣?想到此处苏陶陶居然自嘲的笑了起来,扬起清秀的小脸一步一步的跨入御花园的锦绣芳华。 秋日的御花园原本是看不见什么花卉的,枫叶换上了红妆,盆景中的松柏也是依旧青翠,只有那一夜之间从各地送来的菊花姹紫嫣红好一番美景,只可惜用鼻子深吸一口气,原本清新的菊花香味里却夹杂了太多的脂粉味。 苏陶陶寻找着苏小乔和沈妙书的身影,却不巧撞见了苏零露正与几个千金说话,因说的太大声,让苏陶陶不得不停下脚步皱了皱眉。 “你这头面当真是好看,废了不少的银子吧?”一个穿着嫩黄色褙子的少女看着苏零露头上的簪花,目光里带着喜欢的神色。 “哎,我还有一套更好的紫水晶头面,只可惜我妹妹实在是喜欢,求了我祖母赏给了她,若是戴在我身上自然是比这个更加的漂亮。”苏零露用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珠花,一副伤心的样子。 “你的头面怎么你祖母要给你妹妹?是你谦让她的吗?若是如此又何苦做出如此伤心不舍的模样?”其它贵女看家苏零露的模样,自然心中是透着好奇的。 “那头面原本是我祖母年轻时候用的,因为我是长女的关系祖母原本是想着给我用,可是我那妹妹自小就任性刁蛮惯了,前几日见了头面之后寻死觅活的要那头面,我作为姐姐自然只能谦让一些,请祖母将头面给了她。”苏零露可没有放过任何给苏陶陶泼脏水的机会,果然见到那些贵女们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苏陶陶任性刁蛮?动不动就寻死觅活?不远处站着的苏陶陶忽然笑了,这样泼她的脏水当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自己前世那祸国妖妃的名声只怕也是出自于她的口中吧! 就在苏陶陶准备上前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竟然是苏小乔和沈妙书两个人结伴而来,想来也是听见了刚才的那番话,苏陶陶忙躲到了暗处,免得被他们看见。 她且要看看小乔姐姐和沈妙书会如何对待苏零露,竖着耳朵静静的听起来,全然不觉自己的这些小动作在远处的观景楼上是一清二楚。 “父皇……”顾成禛担忧的看了一眼苏陶陶,身边皇帝的神情格外的复杂。 皇帝并不言语,只是示意顾成禛侍立一旁,与诸位皇子一样等着皇后的到来,周围的气氛宁静祥和,倒是难得的和谐。 “不知道老太君送这套头面给苏家二小姐是何时?”苏小乔微微一笑,对着苏零露微微行了平辈间的礼仪。 苏零露自然也马上回礼,说道:“也不久,就是三天前的事情,苏小姐可曾见过那紫水晶头面了?” 苏小乔点了点头,轻轻拉住了要质问苏零露的沈妙书,面带微笑道:“的确是很漂亮,不过我有一件事格外不明,还希望零露妹妹给我解惑。” “小乔姐姐有什么不懂的,妹妹愿意答疑解惑,姐姐请问吧。”苏零露举手投足之间透着彬彬有礼,半点抓不到错处,倒是像极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三日前苏家二小姐身体抱恙,至此之后便一直住在宫里未曾出宫,我就不懂她是如何看见了那紫水晶头面,隔着厚厚宫墙寻死觅活的给抢了过来?” “姐姐有所不知,那紫水晶的头面在她进宫之前便见到了,为此还自己当着老太君的面喝了一瓶毒药呢,谁知温妃娘娘召见,家里不敢耽搁就让她进了宫里,若是说抱恙还不如说是自作孽,还连累了娘娘劳累。”苏零露这一套说辞,顿时让沈妙书和苏小乔都给愣住了,连苏陶陶也眯起了眼睛,这苏零露泼脏水的本事当真是炉火纯青呢。 “小乔姐姐,她胡说八道!那紫水晶头面分明是苏姐姐的祖母临时找出来送给她的,那日送东西进来的丫鬟可是说的分明,今日居然被这苏零露歪曲至此!”沈妙书沉不住气,立刻跳了出来想要给苏陶陶辩解。 苏小乔拉住沈妙书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关乎一个人的声誉,不如今日宴会散了之后我们去苏家坐坐不就分明了吗?。”苏小乔心知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原则,若是再争论下去只会是越描越黑,倒不如到了苏家找了当家的主母方才理论。 苏零露心中冷笑,说道:“我祖母被我妹妹这么一闹有些身体不适,只怕是招待不了苏小姐了,何况苏小姐还不知道我苏家的规矩,除了三品以上世家的千金,也祖母别的旁人是不见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61 苏小乔身形一僵,这苏零露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嘲笑她是五品知府的女儿,却不知道父亲这五品知府比起那朝廷的一品大员来一样举足轻重,当真是鼠目寸光! 就在沈妙书和苏小乔都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苏陶陶心中却忽然灵光一闪,觉得这是彻底断了自己和太子姻缘的好机会,几步从暗处走出来上前就给了苏零露两个耳光。 “你!你居然打我!”苏零露想不到苏陶陶忽然跑出来不由分说就给了她两个耳光,顿时又气又急指着苏陶陶的鼻子,若不是在宫里她只怕都要扑上去了,此时只能装作楚楚可怜。 “是啊,我打你了!你不是说我任性刁蛮吗?我就刁蛮任性给你来看!既然祖母那么疼我,我打了你这么一个庶女祖母是不会阻拦的,不然她怎么会因为我稍微的寻死觅活一下就把那么珍贵的紫水晶头面给了我?”苏陶陶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加上只有十二岁的模样当真是如同苏零露说的那般任性了。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苏小乔看见苏陶陶如此冲动,自己非但不辩解,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实了苏零露泼给她的脏水,顿时有些着急了。 沈妙书看不透这其中的关窍,还是在一旁说道:“苏姐姐打得好,这女人在背后这么抹黑你,何必跟他客气!” “妙书!”苏小乔忍不住斥责了一声,沈妙书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躲到了苏陶陶的身后。 苏陶陶御花园打了苏零露这两巴掌当真是一鸣惊人,虽然当时只有两三个贵女在场,可是这事情传播的速度却是极快的,很快大家都知道了苏陶陶是个刁蛮任性的女孩,大家都绕着她走。 苏零露因为要维持自己楚楚可怜大家闺秀的形象也不能和苏陶陶过多的纠缠,这下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苏陶陶好看! 苏小乔拉着苏陶陶和沈妙书到了僻静的地方,立刻发怒道:“你们两个以后再不能像今天这样了?一个冲动易怒,把自己的闺誉都给毁了,一个胡乱帮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姐姐,我错了,你别生气了!”苏陶陶的心思此时并不方便与苏小乔他们说,只得赶紧道歉一副后悔不跌的模样。 两个人大约被苏小乔训斥了一盏茶的功夫,远处便传来了锣声,那是菊花宴开始的声音。 九月初九重阳节,登高赏菊遍插茱萸喝美酒,众位贵女们依次登上了观景楼,楼上的宴会已经准备妥当,御花园的美景一览无余。 苏陶陶坐在沈妙书旁边,苏小乔坐在他们下首不远处,皇帝身旁跟随着太子和众位皇子,皇后也在温妃等各位嫔妃的簇拥下落座,席间作诗饮酒自然是一派风雅气象,大家都沉浸其中。 酒至半酣,有人三五离席,苏陶陶便也出来散散酒气,听见了几个宫女的窃窃私语。 “刚才我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张公公那里得了一个消息,听说这一次除了给太子殿下定下太子妃和侧妃之外,还要给雍亲王殿下选一位皇子妃。” 苏陶陶的酒意微醺,听见这话微微怔了怔,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了起来,便听那边继续说道:“太子妃的人选是东林郡主皇后娘娘已经让张公公去通知拟旨了,是皇上首肯的!两位侧妃听说一个是承恩将军府上的小姐,另外一位就不知道了,而雍亲王殿下的王妃也有两个人选,一个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侄女,名叫方雅的贵女,另外一个好像是这次皇上特地召回京城的江南知府苏大人的千金,尚未可知花落谁家!” “哦,这几位我记住了,等会儿我们俩可要小心伺候,他们的前途可都是不可限量呢!” 两个小宫女的话落进苏陶陶耳中,却激起了她内心的涟漪,那位叫做方雅的女子她刚才是见了的,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傲气,是翰林院学士方同的女儿,是皇后的姑母婆家的表兄,也是世代的官宦之家,只是气质上却和雍亲王不怎么相配。倒是小乔姐姐虽然比雍亲王大了六岁,但却是不错的人选,自己是不是应该暗示一下雍亲王选小乔姐姐好? “苏姐姐,你在做什么呢,还不快进来看小乔姐姐抚琴!”沈妙书从身后轻轻拍了拍苏陶陶,拉着她进了大厅之中,此时苏小乔正在弹奏《凤求凰》歌声婉转琴声悠扬。 苏陶陶听得有些痴了,眼角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忙起身往偏僻处去拭泪,一个脚步声紧随而来,回头看时居然是顾成禛。 “五殿下。”苏陶陶行礼,顾成禛递给了她一张手绢,也不多言语转身便走了。 “小乔姐姐是个不错的女人!”苏陶陶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么风,忍不住口开口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见对方的脚步不曾停下心中忐忑他可曾听见? 苏小乔一曲完毕感觉后背有些出汗,便退出了观景楼让丫鬟给她换了一套衣服,刚准备回去却听身后有人叫她,女子看着十六岁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印象。 “请问,这位妹妹是在叫我吗?”苏小乔十分客气,对她微微行了一个平礼。 “是我叫你,趁着这会儿我想警告你一句,一会儿若是雍亲王殿下选了你的话你一定要拒绝,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宫女嘴里说的方雅,她刚才一直在关注雍亲王殿下的动向,无意中听说了五殿下对一旁随从的话,提到了苏小乔的名字,立刻就警觉起来。 她喜欢了五殿下四年,如今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松口要把她许给五殿下,她决不允许有人抢了去,趁着苏小乔出来更衣的空挡这才跟了出来。 苏小乔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心中除了莫净颜之外是容不下别人了,若是皇上强行赐婚她会不怕违抗圣旨,父亲对皇上十分重要,自己的婚事皇上是不会勉强的。 不过这叫方雅的女子这般倨傲,居然说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话,却是让她很不悦,便笑道:“我答不答应是我的事,若是五殿下真的垂青与我,与你何干?” “你!”方雅想不到这一个小小的五品知府之女居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两个人就争吵起来,进而又变成了推搡,一旁一直跟随着苏小乔的鬼医忍不住帮了苏小乔一把,把方雅推进一旁的水潭里。 方雅感觉有一股怪力,情急之下忙拉住了最近的苏小乔,连带着苏小乔也跌落进去,两个人顿时在水中挣扎。 方雅习得水性,一直把不会水的苏小乔往水里拖,然后自己在丫鬟的帮助下爬上了岸,还不忘把苏小乔的丫鬟也推进水里,然后才往更衣室走,想把自己这一身狼狈给换了,别让人发现才好。 鬼医眼睁睁的看着苏小乔落水,可是却因为鬼差的禁锢不得干涉人间之事,情急之下只得去了观景楼找到了苏陶陶。 “快去救救小乔,她被一个女人推进了水里!”苏陶陶正在和沈妙书应酬几位贵女敬的菊花酒,听见鬼医在耳边的话放下酒杯就冲了出去,让周围的几个人都有些愕然。 这是怎么了? 大家忍不住都追了出去,见苏陶陶一路跌跌撞撞,在鬼医的带领下来到了水潭边,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顿时吓得几个紧随而来的贵女尖叫起来说道:“不好了,有人跳水自尽了!” 苏陶陶在水中摸索着,虽然看似水潭不大,却格外的深,此时的苏陶陶已经想起来前世那个落水而亡的贵女就是小乔姐姐,她不可以让这个悲剧重演,不可以! 终于,她捞到了一只手臂,不顾一切的往水面上扯,可是扯出来的不是小乔姐姐,而是小乔姐姐的丫鬟,苏陶陶顾不得岸上围满了人,又是一个猛子扎进去,终于握住了一双冰凉的手臂。 拖出水面时,苏陶陶却看见苏小乔的魂魄正在从百汇穴中飘荡出来,立刻用意念喊道:“小乔姐姐,不可以!你不可以死!” 苏小乔原本被困在水中一片混沌,后来感觉身体越来越轻,忽然听见了苏陶陶的声音便睁开眼睛四处寻找。 岸边,已经有人救治了苏小乔的丫鬟,还残留着一口气,不过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而苏小乔被救上来之后却直接没了气息,苏陶陶忙给她做起了人工呼吸,将她肚子里的水全部压了出来。 “苏妹妹,我怎么了?”苏小乔看着苏陶陶正在按压着自己的胸口,而自己却仿佛是看着别人一般,顿时颤抖起来,她死了! “小乔!快回到你的身体里面去,不然你就会死!”鬼医也同样看见了苏小乔是魂魄,却忘记了苏小乔看见她的震惊。 “莫哥哥,是你!真的是你!”苏小乔一把抱住了鬼医,入手却是一片虚无,恐惧感更甚。 “小乔听我说,你不能死,你答应等我回来的,你现在赶紧回到身体里去!”鬼医的红色眼眸带着悲伤的暗色,拉着苏小乔的手指了指地上苏陶陶正在不停按压的身体。 “莫哥哥,你骗我!”苏小乔甩开了鬼医,魂魄周围浮起一层怨气,这是要变怨鬼的表现,一旦魂魄变成了鬼,就不可能再回到身体。 苏陶陶自然也是看见了这一幕,情急之下也假装晕倒,用意念对着苏小乔说道:“小乔姐姐,你忘了你对我说的话吗?只有真心的信任一个人才会被骗,你爱着莫大哥,那你就应该理解他为什么要骗你,你现在先回到你的身体好吗?若是你再不回去你让我和莫大哥怎么办?” “你,看得见我?”苏小乔很吃惊听见苏陶陶的声音,身上的怨气渐渐消散,又变成了魂魄的模样。 “我看得见,我有一双阴阳眼,可以看见死去的鬼魂,莫大哥这么多年一直陪在你身边,他很爱你,真的很爱你!”苏陶陶很着急,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劝说苏小乔回到身体里去。 “想不到,连你也骗我!”苏小乔冷笑了一声,语气里透着失望。 此时,太医也匆匆而来,检查了一下苏小乔的身体,拿出了银针对苏小乔进行了抢救。千钧一发之际,鬼医一把抱住了苏小乔的魂魄,说道:“小乔,我爱你,你不是答应等我的吗?” 苏小乔愣了,就在这个空挡,鬼医用自己的所有的阴气强行把苏小乔的魂魄灌进了身体来,只见苏小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坐起来吐了一口水,不停的咳嗽起来。 鬼医的身形显得无比虚弱,却依旧又凝结了一团阴气强行抽出了一缕白雾,说道:“我把她刚才的记忆给抽出来了,别让她知道我死了!” 苏陶陶答应了一声,在沈妙书的摇晃下假装醒了过来,说道:“小乔姐姐如何了?” “你自己都只剩下半条命了,你还只顾着别人!”沈妙书抹着眼泪,看着苏小乔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又被人七手八脚的抬走,忍不住骂了怀里的苏陶陶一句。 苏陶陶松了一口气,说道:“小乔姐姐没事就好……” 观景楼上,皇帝和雍亲王将这一幕幕都看在眼里,眼神里都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一个刁蛮任性寻死觅活的女人会奋不顾身的救人? 苏陶陶被送回了锦绣宫,苏小乔也被同时送了进去,太医七手八脚的忙活了好一阵,方才把苏小乔的病情给稳定下来,只可惜人一直处在昏迷之中。 “小乔姐姐的病如何了?”夜深人静时,苏陶陶坐在苏小乔床头,用意念问一旁的鬼医。 鬼医的身形比起往日模糊了不少,似乎是虚弱的表现,苏陶陶却不知造成这情况的原因是不是和小乔姐姐的昏迷又直接的关系。 “她很好,只是她的身体不愿意醒来罢了,我强行用阴气抽走了她的一部分生魂,所以她的元神正在闹脾气。”鬼医捏着拳头,手心里是熟悉的气息,如果他不把这段记忆给剥离出来,他不知道小乔醒来会如何的疯狂。 明明鬼是没有心的,为什么心脏的位置却那么的疼?当听见苏小乔说恨他的时候,他仿佛被地狱的烈火灼烧成了灰烬,痛苦得难以言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62 “那承载了姐姐一部分记忆的生魂你准备怎么办?姐姐的身体本就虚弱,被这场落水一弄更是犹如风中柳絮,况且人的生魂残缺恐怕也很严重吧?”苏陶陶看着鬼医模糊的表情,忍不住用手握住了苏小乔的的手,虽然对方的身体很温暖可脸颊却格外的苍白,与死人相差不远。 “我知道,但是我更害怕失去她!若是她知道我已经死了,做出什么傻事来……”自杀的人是不可能的进入轮回,都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想想苏小乔偏激的性格,他担不起半点的风险。 “你怕姐姐会自杀?或者你是怕她恨你之后永远忘了你!”苏陶陶的话如同一把匕首,无情的刺入了鬼医的胸膛。 作为一个与凡尘无缘的鬼,比起十八层地狱恐怕最大的恐惧是人们的遗忘吧?忘了他们是谁,忘了他们的存在,消散在天地之间无人牵挂,无人在意。 鬼医的身形有些晃荡,他倾尽自己所有的阴气才强行把苏小乔的魂魄送回身体,又用了禁术强行抽出一缕生魂,若是被冥界发现他也会受到惩罚。只是比起那周而复始的痛苦比起来,他最不能忍受的是苏小乔恨他,忘记他…… 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不论是人或是鬼。 “彼岸花可以收纳一个人的灵魂,我这里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她的生魂不必回到身体也能正常生活,不过需要你帮忙,我的阴气现在只能把彼岸花弄来,剩下的事情要交给你来做了。” “你要让我做什么就直接说吧,只要是为了姐姐好,我是不会拒绝的。”苏陶陶的表情很复杂,内心如同一团乱麻,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此时是对还是不对。 前世,她也曾真心的爱过,可是换来的不过是兔死狗烹而已。看着莫净颜和苏小乔两个人相爱而不得,心里只能叹息一声造化弄人,若是换做自己又会如何? 鬼医给苏陶陶送来了一朵彼岸花,让苏陶陶将它泡在了一个小巧的琉璃瓶子里,用苏小乔的眼泪滋养着,做成配饰的模样挂在苏小乔的心口,一夜之后苏小乔醒了过来。 “妹妹,我这是怎么了?”苏小乔迷茫的睁开眼睛,床榻边苏陶陶正朦胧转醒。 “姐姐落水了,都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苏陶陶微笑着给苏小乔喝了一口水,看着她迷茫的双眸慢慢恢复了生机。 苏小乔想起了方雅将她推下水的一幕,猛地抓住了苏陶陶的手腕,说道:“快!带我去见皇后娘娘!” 苏陶陶能猜到苏小乔的想法,让苏小乔吃了一点稀粥方才给她换上衣服,匆匆的到了皇后的坤宁宫。 “臣女苏小乔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坐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两个贵女,菊花宴一事宫中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原本宫外的女眷不宜住在宫里,皇帝却准了温妃的请求硬是让这两个人留了下来,她皇后的威严往哪搁! 她恨的是温妃专宠,可是却拿温妃没有办法,但凡和温妃沾边的人,如今皇后都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态度自然也就冷淡一些。 “苏小姐的病既然无大碍了,那就应该早早出宫才是,怎么还来叨扰本宫?”皇后也不问苏小乔所来为何,毫不犹豫的就下了逐客令。 苏陶陶和苏小乔跪在地上,只能盯着地毯上精致的花纹,看不见皇后的神色,旁边传来苏小乔的声音说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女此来是为了求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哦?你在这宫里受了什么委屈。”皇后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却掩藏在茶盏之后,轻轻的抿了一口清茶。 “回禀皇后娘娘,臣女并非失足落水,而是有人将小女给推进了水里!”苏小乔垂下眸子,这次她听出了皇后语气中的异常,不过依旧镇定了心神。 “那是谁胆大包天的要把你推进水里,立刻说出那人的名字,本宫这就把人给找来对峙!”皇后眸光微冷,其实心中早已有数,那日过后方雅已经主动向她坦诚了一切。 “是翰林院士方大人的女儿方雅,她和臣女起了争执把臣女故意拉进水里!”苏小乔心中一股怒火,虽然她并不准备做雍亲王的王妃,但也容不得别人这般的欺负。 “来人,去把方小姐带来。”皇后平淡的开口,这才叫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站了起来,但并不赐坐。 苏陶陶低头顺目,苏小乔心中莫名的忐忑,彼此各怀心事等待显得无比的漫长。 “臣女方雅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方雅姗姗来迟,苏陶陶看着她高傲的挺直着脊背,立刻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可惜此时鬼医虚弱不能在龙气环绕的宫中久留,而清水清泉又在府中保护着母亲和弟弟,她无法得知方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方雅,苏小乔说你把她推入水中,可是事实?”皇后和方雅四目相对,语气清冷的询问,十足的威严。 听了这话,方雅忽然面色一红,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只是片刻功夫便双眼通红的落下泪来,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小女原本想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不到却被人颠倒黑白,看来是臣女妄做好人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苏小乔冤枉你了?”皇后语气平静,目光看向了苏小乔,只见对方也跪了下来。 苏陶陶不能独自站着,也只好跪了下来,若不是担心小乔姐姐她根本不想跟来,竖着耳朵听见方雅说道:“回娘娘,前日秋菊小女听了苏小乔姐姐的琴声之后有些崇拜,便接着酒醉的托词出去跟随小乔姐姐更衣,到了水潭边我说明了想要小乔姐姐把修改的《凤求凰》琴谱作为交换, 谁知小乔姐姐不给反而推了小女一把,把小女给推进了水里。还好小女早年间和父亲游历的时候习得水性,幸免于难爬上岸边。可是苏小姐一看小女居然大难不死又是一脚想要把我给推进水里,小女自然是要躲避的,她自己却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如今反而还来冤枉臣女!” 苏小乔一听方雅的言辞立刻皱了皱眉,怒道:“你含血喷人,明明是你警告我不要对五殿下动不该有的心思,然后和我争执起来将我故意拉进水里,若单独是我也就罢了,偏偏你上岸之后还不忘把我的丫鬟一并推进水里杀人灭口,其心可诛!” “好一句其心可诛!你一个堂堂的知府千金却恬不知耻的说爱慕五皇子,苏小乔你该当何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不分青红皂白偏袒方雅之心已经是昭然若揭,苏陶陶吃惊不已。 “皇后娘娘,臣女当时虽然是在小乔姐姐落水之后到场,但小女却深知若是方小姐无心推人下水应该会上岸之后第一时间呼救,为何扬长而去?”苏陶陶胸中一股怒火,奈何皇后身处高位,自己不得不忍气吞声放低姿态。 “说起你苏陶陶,你可知与人同流合污颠倒黑白该当何罪?”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她对苏陶陶是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 苏陶陶怔了怔,迷惑道:“请问皇后娘娘此话何意,兰沁不明白!” “你怎么可能不明白,你和苏小乔二人合谋,意图将与方雅置于死地,然后帮助苏小乔取而代之!本宫早在秋菊宴举办之前就已经和方家和苏府传过消息,有意将你们其中一人赐给五皇子为妻,想不到你苏小乔没有正大光明的比,反而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似乎暗害方家小姐,其心歹毒,哪里有良家女儿的乖巧!” “臣女冤枉!皇后娘娘怎么可以听信片面之词就给臣女妄加定罪!”苏小乔原本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此时身形踉跄若不是苏陶陶即使扶住只怕就要晕过去。 “大胆苏小乔,竟敢下去,所有人都明白苏零露的话是在暗示苏陶陶才是幕后黑手,设了一石二鸟之计。 苏小乔懵了,看了看苏陶陶,又看了看苏零露等人,她自然是不信苏零露的话的,可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虽然直接的证据指向她可是这黑锅当真要背上了吗? 就在这时,外面的宫女走了进来,对着皇后恭敬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温妃娘娘和五殿下求见!” 皇后的眉头微微一跳,温妃这么快就来了,这顾成禛来做什么?面上却半点不显,只冷声说道:“请他们进来!” 温妃和顾成禛进门而入,一个一身橘色宫裙,一个一身黑色衣袍,一个温暖如玉,一个冷硬如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朝他们看去。 温妃受宠,顾成禛又是皇子,行礼之后皇后也不好让她们站着,给他们赐坐,这才开口说道:“如今人证物证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 如今温妃和顾成禛在这里,皇后要的就是速战速决,将这两个人赶出宫去,让温妃也尝尝受气的滋味。 “皇后娘娘,不知道这俩丫头是做错了什么,让您这么生气?”温妃起身,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 “前几日这苏小乔落水,本宫一直在调查其中原因,得知真相之后原本是想放过他们的,想不到这俩丫头居心叵测,居然诬告他人。”皇后秀眉一拧,语气颇有些清冷。 温妃心中有数,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好奇的模样说道:“哦,原来是那日落水的苏姑娘啊,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自己跑去寻死?” “温妃娘娘,臣女没有!”苏小乔胸中一口怨气上涌,剧烈咳嗽了几声。 “若你没有,难道还是皇后娘娘冤枉了你不成?娘娘是六宫表率,如何会冤枉了你这个小小的知府之女!”温妃的脸上露出一抹嗔怒,似乎是站在皇后那边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63 苏陶陶心里泛起了嘀咕,正当她一头雾水的时候,顾成禛忽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眼看就要到她的面前。 这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陶陶心中正七上八下,顾成禛却和她擦身而过,拿起苏零露送上来的证据打开来看了看,照着信上的诗句念了起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如隔一世,日日落泪香尘满地,夜夜思君总不见君……” 苏陶陶听得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可写不出这么酸溜溜的情诗来,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偏偏顾成禛还拿眼睛看了过来,眼角带着笑意。 “如此不知廉耻的诗句五皇子怎么可以念出来!”温妃呵斥了一声,皇后却一时弄不清她的目的了。 顾成禛收起信纸,说道:“娘娘息怒,儿臣只是觉得这宫里上好的雪纸写这样的诗句真是可惜了,忍不住读出来让大家发表一下意见。” “雪纸?”温妃的眉头皱了起来,怒道:“大胆苏陶陶,你们苏家私自用皇家贡品,该当何罪!” 苏陶陶一愣,忙低头不语,眼中一抹冷笑。 苏零露看见苏陶陶也不辩驳,以为她是认罪了,正在你得意的时候,却见皇后脸色一变,温妃又指着她说道:“苏零露,你可知罪?” “臣女不知,我犯了什么错?”苏零露有些迷茫,看见温妃对她怒目而视,旁边的宫女将她压着强行跪下更是挣扎了几下。 “本宫的话你没听清吗?你们苏家不过就是一个承恩将军,竟然用之后宫里才能用的雪纸,乃是大不敬之罪,还不拖下去先杖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苏零露彻底慌了,说道:“没有,臣女没有用雪纸,这只是普通的白纸,这是我妹妹写给五殿下的情书,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皇后冷哼一声,说道:“大胆苏零露,竟敢胡说八道,宫里都是按照品级分配东西,难道你苏家苏陶陶要例外一些自己单独就能得了雪纸不成?” 温妃走到这步,皇后终于弄明白她的目的了,就是以雪纸为引帮苏陶陶他们开脱,她可不能如此坐以待毙,心中也是暗怒这个苏零露怎么如此不小心,居然偏偏用了雪纸。 此刻皇后希望苏零露能够明白自己的用意,把罪责揽下来,哪怕苏家和她受点惩罚也比供出她好! 苏陶陶此时也明白了温妃和皇后各自的用意,立刻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说道:“臣女逾越,臣女甘愿受罚,请皇后娘娘赐罪。” 这一切转变的太快,苏零露根本就弄不清情况,看着苏陶陶主动认罪,她忙说道:“这一切都是苏陶陶的错,皇后娘娘要责罚就惩罚她一个人好了,和苏家没有半点关系!” 顾成禛看着这一幕,眉心微微皱了起来,而温妃和皇后心中自然也是有了计较。 “苏零露,你说这事情全是苏陶陶一个人的错,那本宫问你这雪纸她是从何处得来?”皇后的目光微微一冷,希望苏零露能够聪明一点把雪纸的来历推到温妃身上,这苏陶陶不是和温妃走得很近吗? “这是……”苏零露为难了,这纸是自己在宫里呆着的时候随手拿来用的,根本就不知道这是雪纸,只是看着比一般的纸张要白一些柔软一些,原来竟然是如此金贵的玩意。 “大胆,事到如今你还要吞吞吐吐!”温妃一怒,顿时让苏零露打了个一哆嗦,瘫软到地上。 “本宫问你话你为何吞吞吐吐,还不从实招来!”皇后也急了,这苏零露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苏陶陶看着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立刻跪下说道:“皇后娘娘息怒,这些情诗若是出自臣女的手下,那就应该是臣女姐姐送给我的那一叠,只是臣女记得臣女从未写过什么情诗给五殿下!” “你没有写过情书,但你给五殿下绣过荷包,现在五殿下身上带着的荷包不就是你做的吗!”苏零露急了,她此时也是被温妃一吓慌了神,完全忘了自己是哪边的人了。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皇后揉了揉眉心,原本天衣无缝的一件事,硬是被苏陶陶一搅弄显得漏洞百出,她越是这般的语无伦次,越是让苏零露口不择言,一切原委已经昭然若揭。 “这荷包的确是陶陶小姐送给儿臣的,上次陶陶小姐落入长公主府荷花池,是儿臣救了她所以她为了表达感激之情特意在儿臣的要求下绣了一个荷包,想不到却被苏家大小姐知道了。”顾成禛只是轻描淡写的冷笑了一声,其中寓意让人很难猜透。 “皇后娘娘,臣女有冤,明明是方雅推我下水……”苏小乔也看出了其中玄机,也和苏陶陶一起搅弄起来,顿时苏零露和方雅立刻辩驳,双方也是激烈,皇后的眉心就是皱的越紧。 “住口!”皇后终于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之后怒喝出来,顿时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只见她揉了揉眉心,说道:“今日本宫乏了,此事明日再议,苏零露提出的证据不足,若是你拿不出别的证据证明苏小乔和苏陶陶事先计划,本宫要治你欺上之罪。” 苏零露心里咯噔一下,大喊了几声“冤枉!”皇后已经把她给拉了出去,再不愿意听她言语。 苏陶陶和苏小乔出了皇后的宫殿,此时的苏小乔因为身体虚弱又连带着大起大落的情绪反应,人整个都瘫软下来,苏陶陶只好让人先把她送回了锦绣宫。 顾成禛缓缓走近,苏陶陶躬身行礼,说道:“今日多谢殿下相助,小女感激不尽。” 苏陶陶很清楚,今日太过凶险,自己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证据,雪纸一事不过是搅乱了皇后的视听,让这件事看起来逻辑不和,这样皇后碍于中宫的威严不敢妄下定论,否则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就脱险了。 “若是口头上的感激本殿并不稀罕,你还是想想用什么方法可以报答我吧。”顾成禛定定的看了苏陶陶两秒,继续说道:“你还要赶紧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本王就不打扰了。” 苏陶陶目送顾成禛离去,目光久久难以收回,自己能用什么报答呢?不免苦笑一声也转身进了锦绣宫。 眼看就要到晚膳时分,温妃宫里来了人让苏陶陶过去用膳,苏陶陶用意念寻找了鬼医很久,却依旧没有办法找到她,只好跟着宫女来到了温妃的宫殿。 宫殿里婴灵的魂魄依旧飘荡在温妃周围,苏陶陶实在是难以忽视它的存在,用意念说道:“孩子,我知道你舍不得你母亲,可是若是你这样再待下去你就会灰飞烟灭的,你跟姐姐走好不好?” 一团黑气的婴灵微微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苏陶陶的话,继续又开始转悠在温妃的身边。 “今日你们太过于莽撞了,若是本宫晚去一步,你和小乔姑娘都要被赶出宫去。”温妃用完了膳,这才开口对魂不守舍的苏陶陶开口,她以为苏陶陶是因为在皇后宫里的事情而缓不过神来。 “都是我的错,当时小乔姐姐醒来一心想要报仇,我没有阻止。等我发现皇后和方雅的目的时事情都已经晚了,都怪我没有准备!”苏陶陶也是一脸歉意,鬼医的事情给了她太多的感触,她的心思当时只停留在那上面,加上清水清泉有没有跟来身边没有得力的耳目,这才着了道。 “其它都无须说了,你那个姐姐看样子是一心想要治你于死地,你最好赶紧拿出证据证明那些情书是伪造的,虽然我和五皇子用了雪纸作为突破口,但是若是皇后咬定了雪纸是你家私用,你们一家人都得遭殃。”温妃叹气了一声,然后抿了一口茶水,动作间显得很温柔。 “娘娘用雪纸一事让臣女有了喘息的机会,已经足够了臣女一定会找到办法把这些事情解决掉的。”苏陶陶一边说,一边又用意念和婴灵交流起来,只是却不知婴灵是否能够听懂自己的话。 “行了,你赶紧想办法吧,明日下午皇后娘娘势必还要找你们的,本宫会想办法把皇上引过去,到时候我希望你可以拿出证据证明你的清白,本宫的身份在这里,不好太明显的插手你的事情,以免皇后娘娘看出了端倪,你好自为之。”温妃叫了人来带苏陶陶回锦绣宫,却见苏陶陶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心里虽然疑惑但面上却没有多问。 苏陶陶走出温妃寝宫的宫门,叹了一口气,那婴灵还是不愿意跟自己走,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孩子灰飞烟灭吗?若是那婴灵会说话,此时此刻会对温妃说些什么? 就在苏陶陶打发了宫女,自己一个人打着灯笼走在宫道上的时候,身后忽然刮来一阵阴风,她打了一个哆嗦,看见了一团黑气,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温妃身边的婴灵。 “小家伙,你终于愿意跟我走了吗?”苏陶陶喜出望外,伸出手想要捧住那团阴气,可是婴灵却是个调皮的孩子,跳开了苏陶陶的手掌,在前面带起路来。 因为苏陶陶太专注于婴灵,迎面走来了一个太监也未察觉,刚好和那人撞了一下,太监忙跪了下来请罪,苏陶陶并未责怪便离开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太监飞快的往皇后的宫里去,将刚刚用晚膳的皇后给打扰了,先给打了两个耳光方才得见了皇后。 “你这风急火燎的样子成何体统,坤宁宫的规矩忘了吗?”皇后冷冷斥责了一声,方才听了太监的话,顿时脸色变得有些吃惊。 “你说那苏陶陶便是那个跟丢的女子?”皇后的手紧紧的捏着凤椅的把手,眼中露出的杀意。 原来如此,怪不得温妃会把火灵芝给了苏陶陶,怪不得今日温妃要带着五皇子来搅局,原来帮她复宠的就是这苏陶陶! “皇后娘娘,如今该怎么办?”小德子悄悄的瞄了一眼皇后的表情,顿时吓得再不敢出声。 “来人呐。”皇后忽然温柔一笑,对来的宫女吩咐道:“这几日天气干燥,给各宫送一碗银耳莲子羹过去,记得给锦绣宫的两位多加一点红枣。” 宫女应声退下,将皇后的旨意传达六宫,一个时辰后银耳汤就端到了各位主子们的面前,按理说苏陶陶和苏小乔并不是宫中的妃子不应该有,但他们偏偏就有了这碗银耳汤。 “小乔姑娘,陶陶姑娘你们赶紧把这银耳汤给喝了吧,奴婢还要回去复命呢。”宫女一边说,一边把银耳汤往苏陶陶的面前推了推。 苏小乔咳嗽了几声,倒是没有拒绝的喝了,苏陶陶犹豫了一下,也喝了一口,谁知拿婴灵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打翻了苏陶陶的汤碗。 苏陶陶没有料到已经濒临灰飞烟灭的婴灵居然倾注了自己所有的阴气孤注一掷,让她顿时愣住了。 “真是该死,臣女不小心洒了皇后娘娘的赏赐!”苏陶陶一脸愧疚的看着宫女,宫女的脸色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退下了。 苏陶陶看着可怜的婴灵又开始用意念寻找着鬼医,直到后半夜鬼医才出现在苏陶陶的床头。 “你若是再不出现,我可能明日就去阴间找你了!”苏陶陶从床上坐起来,轻轻捧起已经只有一缕阴气的婴灵,眼中全是心疼。 “我耗费了太多阴气,若是不回阴间会灰飞烟灭的,如今已经无碍了,看你面色难看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鬼医看着苏陶陶的脸色,用阴气给她把脉,感觉到了苏陶陶身体里的异常。 “皇后娘娘似乎是发觉了什么,今日忽然让人送了银耳汤来,我喝了一口就被这小家伙给打翻了,到现在肚子都有点疼。”苏陶陶又将方雅的事情给鬼医说了,只见鬼医忽的一下就没了踪影。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天都快亮了,鬼医才又拿来了一株彼岸花,递给苏陶陶说道:“你把这株彼岸花种在水里,然后滴入你的三滴血进去,让婴灵的魂魄就住在这彼岸花心里。” 苏陶陶照着鬼医的话做了之后,鬼医又用阴气给苏陶陶逼出体内的毒素,忙活到了中午方才好些。 “锦绣宫那边如何了?”皇后的面色有些冷意,听见苏陶陶昨日打翻了银耳汤时,她就恨不能立刻结果了那丫头,果然是想心思通透,居然能看出其中有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64 皇后原本计划让苏陶陶被人毒杀,然后全部栽赃在方雅身上,反正方雅推苏小乔下水是不争的事实,多一条罪状也没什么,只要对她有力就是亲戚又如何? 偏偏这苏陶陶只喝了一口就把银耳汤给打翻了,虽然早上的时候传过太医,但是太医却回禀没有大碍,真是气死她了。 此时,皇后并不知道暗处鬼医已经盯了他很久,把她的计划全部看在眼里,然后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苏陶陶,晚膳过后苏陶陶和方雅他们一起又来到了坤宁宫,相比起昨日的措手不及,今日的两边都是胸有成竹。 “皇后娘娘,这里的几位都是那日看着苏零露姐姐被打的人,苏陶陶任性妄为并且不识礼教,当着众人掌掴长姐,我们都可以作证。”方雅指了指身后的几位贵女,都是那日苏陶陶打苏零露时围观的人。 “皇后娘娘,这里这几个丫头都是叶府的看门丫鬟,平日里都是跑腿送信的,臣女就是从他们手里截获了妹妹写给五殿下的情书。”此时苏零露也同时发难。 苏陶陶此时站起一旁,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丫鬟,淡淡的说道:“皇后娘娘,请容臣女问这几个丫鬟几句话可行?” “你问吧。”皇后的目光带着冷意,面上却不能对苏陶陶真的发火,昨日雪纸这件事已经让事情漏洞百出,若是她一开始就说出偏颇的话一旁的皇帝可不是吃素的。 “你叫什么名字?”苏陶陶看着这几个丫鬟,都是些生面孔。 “二小姐怎么忘了奴婢了,我是角门的丫鬟小翠啊。”丫鬟还没说完,苏陶陶就是一个耳光当着皇后的面打了下去,吓得丫鬟眼睛通红满眼是泪。 “苏家的家规森严,你这个丫鬟居然不知道自称奴婢?”苏陶陶只是微微挑眉,轻轻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掌,似乎嫌弃这丫鬟脏。 既然几位贵女都说他任性妄为不识礼数,那现在她这么做也就无可厚非了。此时的苏零露又一次有些吃惊了,当着皇后的面她也看打这些丫头,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奴婢知错了,求二小姐息怒!”小翠忙在地上磕头,耳边传来苏陶陶冷冷声音说道:“我一共让你送了几封信?” “回二小姐的话,一共八封信!” “分别是哪几天送的?” “是从今年春天开始的,我亲自送到五皇子殿下的府上。” 小翠说完这句,苏陶陶跪在了皇后和皇帝的面前说道:“臣女请求皇上把五殿下找来,臣女要和五殿下对峙。” “传吧!”此时,皇帝先开了口,皇后也只能点头。 苏陶陶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一片平静无波,身边坐着温妃端正着身体。 顾成禛正在门外,听了苏陶陶的话便迈步走了进来,和苏陶陶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听苏陶陶说道:“请问五殿下今年春天可曾收到过臣女的书信?” “不曾。”顾成禛惜字如金,站在皇后下首的位置,傲然独立。 “你的书信都被我扣下了,如何能够到了五殿下的手里!”苏零露立刻出来反驳,生怕苏陶陶又狡辩什么。 苏陶陶并不搭理苏零露,对着顾成禛又问道:“那请问五殿下可曾收到了臣女送给殿下的荷包?” “腰上这个便是。”顾成禛说的坦荡,昨日荷包之事他就已经解释过了。 “那殿下还记得这荷包是如何到了您的手里吗?”苏陶陶不慌不忙的神色看得一旁的苏零露有些发虚,眼眸里透着一股紧张。 顾成禛想了想,方才说道:“那日父皇正准备让我去边疆,我行至城门口,一个穿青色衣裳的丫鬟拦住了我的马,自称是苏家二小姐的丫鬟香玉,然后给了我这个荷包。” 因为皇帝在场的缘故,顾成禛不可自称“本殿”语气也就显得平易近人了一些,只是那一身冷傲还是让人忍不住保持距离。 “那臣女请问殿下,若是臣女要和您通信是让一个从未见面的守门丫鬟好,还是用一个我身边的大丫鬟好呢?”苏陶陶莞尔一笑,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苏陶陶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将军府等级森严,苏陶陶若是和人暗同款曲怎么会让一个下等丫鬟传话?苏零露这个很明显的漏洞简直是不堪一击。 “你就是害怕你的大丫鬟被人发现,所以才会让这小翠给你送信,只是你不知道这小翠一直是个胆小怕事的,将信件全部给了我。”苏零露跳了出来,此时的她就如同一只跳梁小丑一般。 “我没弄明白,为什么她得了信件不去向夫人或者老太君告状,偏偏要告诉你?若是老太君得知了或者是我母亲得知了说不定她还有赏钱,给你她有什么好处?而且……”苏陶陶的声音忽然冷了起来,怒目而视说道:“如今皇上和皇后都在场,这丫头没有半点慌张之色,反而镇定如此,刚才我故意打了她,见她也没有说错一个字,可见姐姐说的胆小怕事都是假话!” “你!”苏零露瞪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辩驳。 “由此可见,送信一事是子虚乌有了?”皇帝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与皇后对视了一眼,苏陶陶低着头暂时不语。 此时苏小乔走了出来,说道:“不止是子虚乌有,栽赃之人还居心叵测,昨日皇后娘娘已经和温妃娘娘验明这书写情书的纸张乃是宫中专用的雪纸,平常人家都是不能用的,臣女特意让家父去了苏家把苏家老太君给请了来,让她来说说这雪纸是怎么回事。” 皇后的眼中灵光一闪,老太君昨日她已经送了信去,只要她承认雪纸是她们私用的,那么苏陶陶就摆脱不了嫌疑,这样自己照样可以让苏陶陶受罚。 老太君颤颤巍巍的进来,对皇帝皇后都行礼之后看了在场的人一眼,才说道:“陛下明鉴,皇后娘娘明鉴,先夫早年间承蒙先帝厚爱才得了承恩将军的名位,如今已经四十载,一介武夫之家何来雪纸这样金贵的玩意儿?昨日听了苏知府登门说了个中原因,方才想起这雪纸的由来。”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咳嗽着扫了一眼在场人的神色,方才缓缓又接着说道:“只秋闱之后,我家长女零露便多受太子殿下照顾,那雪纸是零露从太子殿下那处得来的,若是皇后娘娘不信可以让太子殿下来对峙。” “太子乃是一国储君,怎么会和一个未出阁的庶女私相授受,诰命夫人是糊涂了吗?”皇后声音带着怒意,可是因为皇帝在一旁便强压了几分下来,一张脸显得通红。 “臣妇愚昧,臣妇实在是想不出除了太子殿下相赠臣妇的府上为什么会出现雪纸,臣妇只能大呼冤枉了!”老太君历经风雨,此时跪在地上却半点不显害怕,反而大有咄咄逼人之态。 皇后不愿意太子也牵涉其中,此时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一旁的皇帝倒是面色从容和温妃大有看好戏的意思。 “皇上,您看这……”皇后一脸为难的看向了皇帝。 “皇后,这事情该闹够了吧!”皇帝先是久久不语,然后眸光忽然盯着皇后,接着说道:“雪纸一事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栽赃,若是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这皇后之位你岂不是居之有愧?” “皇上恕罪,臣妾知罪!”皇后低着头,忙跪了下来,在场的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雪纸的事情交给刑部去查,至于苏小乔状告方雅推她落水一事你们两边可有什么证据?”皇帝示意皇后平身,似乎并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对着下面的众人开口。 方雅除了大呼冤枉之外也没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清白,而苏陶陶却在鬼医的帮助下找到了三个人证,一时间事情终于往一边倒,方雅被杖责三十大板赶出宫去,其父也被连累逐出翰林院永不录用。 夜深人静,苏陶陶已经和苏小乔出宫各自回府,而宫里的乾阳宫内却是灯火通明,皇帝肚子一人正仰望着头,一边用柚子叶拍打苏陶陶身上的灰尘,又让苏陶陶洗了手方才将她扶到里间更衣。 “母亲和大少爷呢?为什么不见他们?”苏陶陶自己从香玉手里接过腰带自己系上,疑惑的询问香玉。 香玉先是咬牙,然后眼圈一红说道:“小姐不在的这段时间老爷听信了晴姨娘身边那个道士的话,说少爷是旧病之躯对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压了贵气。又说这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大富大贵的吉星,是文曲星转世,让老太君也乐开了花,二话不说就说要让大少爷搬出去住。” “大富大贵?文曲星?”苏陶陶冷笑了一声,这晴姨娘身边的老道说大话也不怕咬了舌头。 转念一想,苏陶陶不禁又有些寒心,老太君居然也信了,都是武将,如今边境还时有战事所以皇帝不曾亏待,可若是战事平息武将必然束之高阁,到时若是没有一个文臣支撑只怕老太君会担心没落。 苏陶陶也不是不能理解老太君的心思,只是这厚此薄彼却让人心寒,以前原以为老太君是真心疼爱他们的,如今看看这接二连三发生的几件事,老太君不过是维持着这个家的荣辱罢了,毕竟小妾骑在正室头上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丑闻笑话,老太君那么好面子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母亲也跟着弟弟去了庄子上了?你可知道是哪个庄子?可是城北的燕尾庄?”苏陶陶想着既然一家的主母去了,自然是要去城北最好的庄子上去,那里一向是避暑的好地方,所以装修也要精致许多,母亲和弟弟去了也不会委屈,也好避开晴姨娘的算计。 “不是,是去了城西的小柳庄!”香玉眼眸垂下,还依旧记得张氏和少爷离开的情景。 好一个城西小柳庄,原本是丫鬟小厮犯了事打发过去的庄子,条件简陋不说,周围还时常有小偷出没,只有五六间茅草房遮风避雨,她爹还真是下的了手! “为什么偏偏是小柳庄?”苏陶陶的眉心已经皱成一团,看起来浑身都带着一股怒意。 耳边传来香玉的声音说道:“那道士在小姐你走了之后也给少爷看过病,说少爷是富贵病,要到条件简陋的地方生活,吃点粗茶淡饭方能康复,若是一味的用山珍海味供着只会越来越严重,所以老爷求了老太君这才把少爷打发到了小柳庄养病。夫人知道了这事和老爷理论,也不知怎么的就在老爷的脸上抓出了血痕,老太君顿时就怒了,将夫人一道打发了出去。” “我娘和老爷动手了?”苏陶陶十分吃惊,母亲那般柔弱的一个女人,如何能够和老爷这种习武之人动手,哪怕近身都很难。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70 按理,苏继堂乃是沈妙书的未婚夫,虽然两人都才十一岁,但是毕竟已经知道了一些,立刻都显得有些尴尬。 “刚才说话的时候不见你害羞,如今怎么害羞了?”苏陶陶看着沈妙书害羞的模样,忍不住玩笑着开口,顿时让沈妙书的脸更加红了。 “姐姐……”沈妙书心中如同小鹿乱撞,一想着苏陶陶身后的男人就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心里就又好奇又忐忑。 “既然见面了就大大方方的,反正……”苏陶陶在沈妙书耳边凑近了些继续说道:“你早晚是我家的人!” “哼,你坏!”沈妙书羞得一跺脚啐了苏陶陶一口一溜烟跑出了绸缎庄,惹得苏陶陶捂嘴偷笑,一旁的苏继堂似乎也听见了这话,脸上也浮出了可疑的红晕却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出了绸缎庄苏陶陶的带着弟弟到了一家茶楼坐下休息,顺带点了一些茶点一边吃着一边欣赏窗下的街景,目光却在一家药店门口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晴姨娘的贴身丫鬟秋蝉。 鬼医说清水清泉看见秋蝉把自己绣的荷包给了一个厨房的屠夫,如今她又鬼鬼祟祟的跑到这府外的药店来,而不是在家中的药房抓药,这实在是太过于蹊跷。 叶府人口众多,在外看诊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老太爷在世心疼府中的下人特意在府里设了药房,后来又请了一个大夫在府里长期养着,上次的张大夫便是其中之一,如今换做了青城山的清虚子,如何用得着跑到外面买药? 苏陶陶让苏继堂在茶楼等她,自己一个人进了药房,面色冷静走到柜台前面看着掌柜正在忙碌便轻轻敲了敲桌子。 “这位姑娘需要点什么药?可有药方?若是没有,隔壁的屋子有大夫可以看诊抓药!”掌柜热络的走过来,招呼着苏陶陶。 “我是刚刚离开姑娘叫回来跑腿的,她身上的药丢了,刚好主子又叫她有事,所以叫我过来再买一份。”苏陶陶今日穿得普通,看不出什么身份,掌柜打量了一下也没有多想就又从身后的药柜里面给了苏陶陶一包药粉。 苏陶陶也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直接拿了五两的银子递过去,然后就看掌柜退多少。 “姑娘啊,这药你那姐妹没告诉你价格吧?还是你想要私吞了那银子!”掌柜不悦的看了苏陶陶一眼,见她微微蹙眉忙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 “这药多少钱?”苏陶陶也不慌张,只是继续冷声询问。 “三十两,保证药效!姑娘不必害怕,这东西你不用借着别人的名头要,直接开口我们就卖。”掌柜看得出苏陶陶根本就不自己买的是什么,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苏陶陶心中忽然有点发虚,扔下了三十两银子拿了药回到了茶楼,和弟弟一起回家到了小柳庄。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苏陶陶打开粉末,让鬼医自己的鉴定了一下,见鬼医先是眉心一皱,随后又舒展开来。 “这是合欢散,俗称媚药!” 苏陶陶一听鬼医的话,心中顿时已经明白晴姨娘肚子里到底打了什么主意,嘴角弯起一抹冷笑,目光也透着阴冷气息…… 冬至前夜,晴姨娘总算是把苏锦堂给请了来,她身上的红疹已经消退,可是脸上还是红一块白一块的,看起来格外丑陋,只好用面纱遮住脸,又让苏零露在旁边陪着方才放苏锦堂留下。 “老爷,明天就是冬至家宴了,夫人和大少爷二小姐他们也应该接回来才对,不然若是旁人听了去不好。”晴姨娘给苏锦堂倒了一杯酒,如今自己这个模样想让苏锦堂碰她怕是不能了。 “哼,他们死了最好,叫她们回来做什么!”苏锦堂冷哼了一声,若不是身旁苏零露给他揉肩,他真相站起来立刻走掉的,这是晴姨娘第三次要求她把张氏给接回来了。 “老爷,如今可不是您该生气的时候,二小姐虽然忤逆,夫人虽然对您不尽心,但是二小姐如今可是温妃娘娘看中的人,虽说零露很得皇后娘娘青睐,但是二小姐和温妃的关系也不差。听说最近皇后娘娘入冬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温妃娘娘的宠爱有如日中天,您这时候可千万别得罪了她呀。”晴姨娘一边说,一边给苏零露使眼色。 “爹~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在外面呆着知道的不说什么,不知道的可要说我们苛待主母了,前日皇后娘娘还问我这件事情呢,似乎有什么想法……”苏零露欲言又止,一副委屈的模样。 “什么想法?”苏锦堂皱了皱眉,看向了苏零露。 “我听太子殿下说立我为妃的事情皇后娘娘早就有了旨意,可是迟迟不下来的原因就是我是庶女的缘故,说若是我能够过继到夫人的名下,我就可以做……太子妃了。”苏零露为了让苏陶陶顺利的回来,心中虽然忐忑但还是撒谎,果然见到苏锦堂的眼神变得晦暗。 “老爷,如今小不忍则乱大谋,即使你还在生夫人的气,这一次你也应该把大少爷和二小姐接回来,这样也就没人说你苛待子女了!”晴姨娘也在一旁添了一把火,让苏锦堂心里犹豫起来。 “我考虑考虑……”苏锦堂喝了一杯酒,站起身来走了,晴姨娘和苏零露不甘心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 自从晴姨娘的脸毁容之后,她说的话苏锦堂是一句也不愿意听了,果然要赶紧恢复容貌才行。 冬至这日一早,院子里的就来了府里的人,一脸殷勤的进了夫人的屋子,苏陶陶在小隔间里的被窝里半点也不愿意挪动动一下,竖着耳朵听了一个大概,心中不禁冷笑。 原以为苏锦堂因为和自己撕破脸断不会再理睬他们母女了,想不到居然今日又叫了人来请他们晚上回去参加家宴。 送信的人走后,张氏把苏继堂和苏陶陶叫到了跟前,把苏锦堂传达的意思给他们说了,说道:“你爹的意思是我们想去就去,若是不想去就别去了。” 张氏的眼神中带着伤感,低垂着眸子叹息了一声,想来心里是很伤心的。苏陶陶不忍心,便问道:“母亲希望我们去吗?” “你们毕竟是苏家的子孙,你和你爹闹成这样实在不是我所愿。”张氏把苏陶陶拉到一旁坐下,又让苏继堂坐在自己另外一边,拉着她手说道:“陶陶啊,这女人若是想要找个好人家是要看背景的,你和你爹闹成这样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就会认为你没有家教不顺父母,加上若是你爹不给你撑腰你哪里能够找到如意郎君?女人这辈子嫁的好不好比起性命还要重要几分!” “母亲,陶陶不嫁人,陶陶想一直陪着您!”前世的种种涌上心头,苏陶陶抓紧了母亲的手,眼底泛着泪光。 张氏眼圈一红,带着些许无奈的神色笑道:“傻孩子,哪有女人不嫁人的道理?以后母亲老了死了,你一个人过着妻不可怜?你弟弟到时候成年了之后也要娶沈家的小姐,你若是一直不出嫁让沈家的人如何看待,也会影响你弟弟的姻缘。” 苏陶陶沉默了,看了一旁的苏继堂一眼,听见他说道:“母亲我可以终身不娶,我可以照顾姐姐一辈子!” “胡闹!你们俩都要气死我吗!”张氏眼圈有些发红,声音显得沙哑道:“我已经够苦了,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苦,所以你们一定要争气啊!” 苏陶陶垂下眸子,心中明白母亲的苦心,这个时代若是女子娘家没有好的背景,婆家肯定会看不起,母亲早年间外婆家还繁荣,父亲对她也是温柔以待,可是自从两位舅舅去世,连带着外公也去了之后,张家人丁凋零只剩下了一个表哥今年才十六岁,外婆家一直靠着外婆撑着眼看就是穷途末路了。 “母亲,您的话我们懂,不过父亲这番叫我们回去如此冷淡,我不想让你和弟弟受气,加上弟弟的身体刚刚有些好转,那晴姨娘若是做出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情来不好防范,倒不如我这次一个人去悄悄老太君他们的态度,若是温和我们过年再一道回去,若是不行我们就住在这里单独过年!”苏陶陶想得比较长远,张氏沉吟了一番细想了想也答应了下来。 傍晚,苏陶陶收拾了一番雇了马车回到了苏家,一下车忙去松柏院给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坐在屋子里,天气冷了人也越发懒得动掸,看见苏陶陶进来也是不冷不热的,心里对苏陶陶负气跑出家门的事情很是不满,但又因为温妃的缘故不敢深究。 “祖母,这是庄子今年收成的南瓜做成的点心,让您尝尝鲜。”苏陶陶面对老太君的冷淡并未在意,只是把事先准备好的点心送了上去。 “你这丫头,出去了也不知道回家,如今越发的野了,这次回来了就别跑出去了,好好在家呆着学学规矩,等开春了我准备送你去白鹿书院读书。”老太君话音刚落苏零露就走了进来,明显是愣了一下。 白鹿书院是皇家设立的学府,本朝的皇后都去过白鹿书院,据说去了白鹿书院就如同得了皇后的候选资格,即使不能做皇后王爷正妃也是跑不掉的。苏零露一听老太君要把苏陶陶送去白鹿书院,顿时心中不满了起来。 “祖母,家宴准备好了,爹爹叫我请您过去呢。”苏零露强压着怒意,亲自笑着扶起了在罗汉床上懒洋洋的老太君,伴着寒风来到了大饭厅。 饭桌上一锅鹿肉冒着热气,周围还有羊肉片等肉食放着,大家等老太君入座之后方才都坐了下来,席间显得格外的和谐。 苏零露亲自拿了一壶酒倒进苏陶陶的杯子里说道:“妹妹,你在庄子上肯定受苦了,这是才先得到的青梅酒,你尝尝好不好喝!” 苏陶陶拿起杯子,暗处的鬼医轻轻说道:“这里面下了合欢散。” 看着苏陶陶一口喝了下去,晴姨娘和苏零露的脸上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又连着给苏陶陶添了几杯,看着苏陶陶脸色微微开始发红这才继续吃饭。 此时的苏陶陶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还好鬼医一直在她身边,且在来之前服用了解药,身体的燥热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消散了。 晚饭过后,苏陶陶假装有些累一步一步的往门外走,也不顾苏锦堂一脸不满的表情,虽然是苏锦堂让她回来的,但在席间苏锦堂却一句话也没有与她多言,苏陶陶很庆幸苏锦堂的行为,若是他后悔了自己还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妹妹,等等!”苏零露跟在身后,看着苏陶陶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院子走,身边又只有香红一个人,立刻上来亲自扶了苏陶陶,又对香红说道:“你家小姐现在在出汗,你赶紧再去拿一件披风来,不然这么冷的天气要着凉。” 香红原本不想去,却被苏陶陶暗中捏了一下手指,忙应声退下,只留下苏零露和苏陶陶在小径上走着。 眼看就要到二门口,苏零露见苏陶陶还没有要晕过去的样子心里一横准备将她打晕过去,谁知刚刚抬手自己脖子就感觉一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香红看见躺在地上的苏零露说道:“小姐现在怎么办?” “就让她在这里呆着,其它的事情不用管,我们回去吧!”苏陶陶一边说一边已经把目光看向了鬼医,香红瞧不见其实周围你还有清水和婴灵他们。 等苏陶陶和香红一走鬼医只是勾了勾手指清水就眼巴巴的凑了过去,十分狗腿的说道:“莫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上她身!”鬼医指了指苏零露,清水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大人,不是我不想,我身上的阴气不够重,上不了!”清水耸了耸肩,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你只管上,我自有办法。”鬼医嘴角一弯,看向了小小一团的婴灵。 清水自然是不敢怀疑阴差大人的能力,只好躺在了苏零露的身体上面,可是因为阴气不够重的缘故,清水只是浮在上面,并没有完全附身,更别说行动自如了。 “接下来交给你了!”鬼医对婴灵柔和许多,婴灵一团黑黑的阴气如同一个球一般压在了清水的肚子上,硬是让清水瞪大了眼睛,凸出了眼珠子然后进了苏零露的身体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72 老太君听苏陶陶分析的头头是道,又加上荷包和外面的人证,顿时就对苏零露十分的失望,说道:“罢了,如今你自己轻贱自己,何苦还要赖在你妹妹身上?你们既然已经是夫妻选个日子把事情给办了吧!” 老太君失望的起身,然后对府里的人下了封口令,这才把事情给压了下去,因为今夜苏锦堂喝醉了的缘故,所以这件事他还未知晓,老太君想着明日再和苏锦堂说一说! “不!”苏零露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失去了作为大小姐最后的形象,等晴姨娘叫人将她扶回房间人已经气的晕了过去。 苏零露第二日方才醒来,抱着晴姨娘痛苦道:“母亲你要相信我,我根本没有去下人房,一定是苏陶陶,是她把我拖去的!” “我的儿啊,我知道,我知道!”晴姨娘也心疼的安慰苏零露,母女俩想着自己昨晚的憋屈硬是哭了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晴姨娘先擦干了眼泪,说道:“儿啊,如今我们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可不能白吃了,今日你爹还在睡着,尚未知道我们的事情,我们要在你爹这里扳回一局才行,老太君她摆明了是护着苏陶陶,可是你爹不同啊,他现在可是讨厌苏陶陶的。” 苏零露也止住了哭声,用手绢拭干自己红肿眼眶旁边的泪痕哽咽道:“母亲说要怎么办?昨日那几个下人都口口声声说是我自己走进去的,我又不能找出他们冤枉我的证据,就连那道长也说我没有被下药,可是若我没有被下药我为什么会自己进去,而且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啊!” “女儿莫慌,那几个下人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总是会解决的,翻供而已只是一点威逼利诱就行了,那些下人都是家生的奴才卖身契都在老爷的手里,如果你爹偏向你害怕拿捏不住他们?再有那道长昨日看病并不知道里面是你,今日叫醒你爹之前我们先去跟道长通个气,到时候道长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再说昨日的那番话。”晴姨娘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苏零露又因为昨夜的亏今日也没有主见便按照母亲的话说了,收拾了一下衣裳故意没有化妆显得格外憔悴的见了苏锦堂。 苏锦堂因昨日苏陶陶在家宴上一句话都不与他说,想着她背后还有温妃做靠山又不忍抛弃这枚升官发财的棋子,郁闷之下就多喝了几杯,今日一醒来这脑袋就有些疼。 “老爷,老爷你可要为我们母女俩做主啊!”晴姨娘得了丫鬟给她的暗号,立刻拉着早就准备好的苏零露冲进了屋子里,挺着个大肚子和苏零露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动静大的吓人足足把苏锦堂给吓了一跳。 “怎么……这是怎么了?”苏锦堂一看晴姨娘那一脸认真视死如归的架势,又看苏零露眼睛红肿成了核桃一般,顿时慌了神心疼的想要把母女俩扶起来,偏偏两人都固执的很就忙着哭。 “老爷,我们零露委屈啊,被人玷污了清白不说,还被人冤枉成了不知廉耻的荡妇!”晴姨娘一边哭,一边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苏零露的也埋头哭的悲切,让苏锦堂足足愣了三秒 “你们说什么?什么玷污了清白,昨日零露怎么了!”苏锦堂睁着一双大眼睛,右眼皮跳了跳,心中忽然紧张起来,希望自己听错了。 “老爷要给我们做主啊,昨晚零露好心好意的送二小姐回去,谁知半道上被人给打晕了,还被人下了药带到了下人房里面,让一个厨房的屠夫给……”晴姨娘说道此处哽咽了一下,苏锦堂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给怎么了?”苏锦堂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可是太害怕自己的想法成真,还残留着那么一丝的希望,哪怕已经十分渺茫。 “给玷污了!”晴姨娘和苏零露抱在一起哭了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而苏锦堂更是青筋凸起,狠狠的拍在了床头上,硬是把床头给拍断了两根雕花木头,吓得晴姨娘和苏零露愣了一下继续哭。 “别哭了!”苏锦堂被吵得烦心,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忽然停下来问道:“这事情老太君知道吗?” “祖母听信了谗言,又有两个奴才诬赖我说是亲眼看着我进去的,所以祖母要把我嫁给那屠夫,父亲女儿真的是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你要为我做主啊!”苏零露擦了一下眼泪,可是眼泪还在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你说你被下药,为什么昨日老太君没有查出来,你就不知道反驳吗?”苏锦堂皱着眉头,母亲的手段他是一清二楚的,当年跟着父亲在沙场上滚打什么阴谋诡计没有见过,怎么会轻易就冤枉了苏零露。 “昨日或许是因为药效隐秘的缘故还未发散出来,所以今日我们特意当着几个丫鬟的面又叫清虚子道长查验了一遍,果然找到了一种迷药,名叫十里香。这药刚开始发挥效果的时候是查不出半点踪迹的,可是若是过了一夜之后如果用银针扎虎口穴然后放在碱水里面那么一泡银针就会发红,可见这下毒之人的居心何其毒辣。”晴姨娘已经和清虚子事先商量好了,苏零露也吃了十里香,一切都已经在算计之内。 “去把清虚子道长给请来!”苏锦堂还是心存疑虑,如今苏零露没了清白太子是定然不会要了,自己想要靠拢太子的心思怕是没戏了,就只能想着法子往温妃那边拉拉关系,至少也要把承恩将军换成承恩候才行。 自从在战场上回来,苏锦堂身上的伤就越发的让他身体虚弱,已经不能再上战场了,他提过几次想要卸下将军的头衔换一个文官当当偏偏圣上却并不表态。 做了侯爷他可以拿到比承恩将军多上两倍的俸禄,而且还不用劳神费力只需要例朝的时候报个到就行了,简直是比神仙还风流快活。 清虚子不消片刻便来了,按照苏锦堂的要求当着他的面把苏零露身体里的毒给又验了一遍,果然是中了十里香,这一次苏锦堂的眉心却是越发的皱了。 苏零露虽然没有明面上指正是苏陶陶害她可是字里行间却处处透着痕迹,就希望自己把苏陶陶给拉出来问问,偏偏如今苏零露已经不中用了,苏陶陶和自己的关系又不好,自己没必要为了无用的大女儿再去得罪二女儿。可是又瞧了瞧晴姨娘那大起来的肚子,若是自己不给苏零露出头晴姨娘势必不会罢休,到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意外自己岂不是更加难过? 思前想后,苏锦堂便决定求老太君不要把苏零露许配给那莽夫,毕竟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屠夫,苏零露再不是黄花闺女按照她叶家大小姐的身份也可以找一个寒门子弟,只要把这个丑遮过去以后待那女婿好一点给他纳妾弥补一下,也比这一无是处的屠夫好了千万倍。 苏锦堂心中打定了注意,正准备往老太君的院子去,偏巧这时外面的小厮过来禀报道:“老爷,前面来了皇上的口谕,请您进宫一趟。” 既然是圣上口谕,苏锦堂自然没有拖延的道理,只好转身安慰晴姨娘母女说道:“我去去就回,你们好生等着我回来!” 说罢,苏锦堂便换了朝服匆匆骑了马往宫里去,晴姨娘和苏零露两个忙收了眼泪用事先准备好的鸡蛋把眼睛敷了敷,以免眼睛太红肿不好看。 “儿啊,莫怕!你爹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晴姨娘心疼的抓着苏零露的手,眼中全是慈爱之色,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还希望她找一个好人家哩。 “嗯……”苏零露点了点头,眼睛却不时的看向了母亲的肚子,若是没有这个孩子,该有多好? 可是,苏锦堂这一去便是三天都未归,只往老太君那边传了话,说是皇上让他出去办差,至于是做什么却半个字未提,晴姨娘和苏零露也只能等待着。 苏零露刚开始还在屋子里不愿意多走动,可是终究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这日就走出闺阁想要去书香楼翻看几本书打发时间。 “你先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静。”苏零露对自己身边的丫鬟吩咐了一句,目光远远的看向了窗外,眼神极为忧郁。 丫鬟不敢多言,只得乖乖退下,苏零露根本无心去看什么书,只是自己一个人闷在屋里难受的厉害,加上老太君不愿意见她,周围的人又暗地里眼光都不怎么友善,苏零露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恨。 忽然,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肩膀,苏零露颤了一下,忙回头去看,顿时有些惊吓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内院来!” “回大小姐的话,小的是这书香楼的管事,想不到今日小姐也在啊!”这男人上下打量了苏零露一眼,神色中带了一股不怀好意。 苏零露知道这眼神,自从那日下人说她是自己走进焦二的房间并且还搔首弄姿的时候起,这些下人的目光就都对她这般了,是轻贱是嘲笑。 “出去!”苏零露气的红了脸,冷冷的一声呵斥。 “大小姐不记得小的了?”这男人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把脸故意往苏零露的面前凑了凑,一股口臭味扑面而来。 “你,是你!”苏零露终于想起这张脸为什么那么熟悉了,就是这个人那日作证说是她自己走进焦二的房里的。 “是我,想不到我还在这里吧。”男人发出阴森森的笑容,扬起了手腕上的一条刀疤接着说道:“你瞧,我可没死!” 苏零露心脏狂跳起来,母亲这几日一直帮她收拾这些作证的下人,其中有好几个都已经乖乖反口,可是只有一个家丁是油盐不进的主,开口就要三百两银子,让她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所以,晴姨娘和苏零露心里一盘算,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暗地里想要用“意外”解决了他,反正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你要做什么,有话好好说!”苏零露只觉得自己今天不应该出来,可是后悔却已经晚了。 “好好说?你们这对蛇蝎心肠的母女什么时候可以好好说话了?”男人的眼中露出了愤怒的神情,一只手捏住了苏零露的脖子,不让她呼喊。 苏零露急了,忙用手去抓这男人的脸,谁知对方早有防备把苏零露的手压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求……求求你放了……”苏零露眼中含泪,断断续续的说出祈求的语言,真的让男人怔了怔。 “果然是个尤物,你对我那么狠,我多少也要讨点利息来,你说你准备怎么补偿我?”男人慢慢松开了苏零露的脖子,却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匕首,继续威胁道:“若是你敢叫我就一刀子捅死你,一起死!” 苏零露点了点头,眼睛里滚出黄豆粒大小的泪珠,看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只见她从自己的腰间取下玉佩,又从脖子上取下项链,连带着头上的金钗也一并取了下来送到男人面前,怯生生的求饶目光。 “就这些?”男人估计心中生出的玩弄猎物的心思,不悦的挑了挑眉毛,口臭的味道蔓延开来。 “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求你放了我!”苏零露的声音带着颤抖,一双眸子里偷着恐惧的神色,看着男人把匕首放在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颊。 “你这点银子我根本看不上,若是想让我放过你把我伺候的舒服了!”男人一边说,一边将匕首移到了苏零露的衣襟,挑开绑着的丝带露出她的里衣来。 苏零露知道这个男人的意思,心中一股耻辱感涌来,她已经不是清白的身子,做一次是做,做两次也是做,她要活命就必须妥协。 手换换的伸向了自己的腰带主动解开了外衣,看着面前的男人露出了淫邪的笑容,说道:“果然是个荡,妇,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冰清玉洁?” 男人在她的身上啃噬,苏零露的眼中弥漫开一股浓烈恨意,可是却犹如死鱼一般任人蹂躏,直到身上的男人满足的拍了拍她的脸,取下了她的护身符在手里扬了扬。 “这东西不像肚兜你还会交给下人,肯定是随身携带的,若是你今日敢把这件事给说出去,或者再对我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73 男人说完,提起裤子将苏零露的护身符拴在裤腰带上,静静的欣赏着苏零露一件一件拾起自己的衣服穿戴的场景。 屈辱,愤怒,怨恨,妥协……苏零露的心境再不停的转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焦二,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害她受了如今的侮辱! 苏零露若无其事的出了书香楼,不敢回头多看一眼,见丫鬟匆匆跑了过来,心中的愤恨顿起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骂道:“贱人!” 丫鬟心中虽然不明所以,但却半点不敢反驳,只能低下头跟在苏零露的身后,看着她双腿走路的动作有些异样。 苏锦堂回来已经是七天后了,做了什么一概不透露,晴姨娘忙将叶景堂伺候的舒服了,方才开始吹起枕边风来,他这才领了晴姨娘和苏零露去了老太君的松柏院。 院中寒风刺骨,却是正午时分,老太君在用膳硬是让苏锦堂在院子里和晴姨娘他们一起站了大半个时辰方才放人进来。 “你不赶紧出去应酬,跑到我这老婆子的院子做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要在这内宅的院子里团团转!”老太君话里有话,对于苏锦堂被晴姨娘哭诉几句撒撒娇就被牵着走的作为是在是愤怒,话里总是带了刺。 “母亲,昨日的事情我刚才听说,孩儿觉得母亲对这件事做的有些过了。”苏锦堂恭敬的站着,老太君不发话他是不敢坐的,连带着晴姨娘挺着个大肚子也得乖乖的站在身后。 若是换在往日,晴姨娘一进门老太君就会给她一把椅子,哪怕不能太舒服也是极好的待遇,如今因为苏零露的事情老太君对晴姨娘更是没了好感,如果不是晴姨娘出生卑贱想着法儿的爬上了儿子的床,又怎么会有苏零露这个不知廉耻和下人私通的女儿,真是丢了她苏家的脸。 “原来你一起床不是忙着奔前程,而是忙着找我这个老太婆的麻烦来了,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做的过分了?你你那不知廉耻的女儿自己主动爬到下人的床上,还好意思跟我说我做的过了?”老太君冷笑起来,然后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一放,茶杯盖子翻了一个个晃晃荡荡的茶点掉地上,如同晴姨娘悬着的心一般。 “母亲,孩儿的意思是纵然零露被那屠夫给玷污了,我们也不应让零露这个大家小姐去下嫁给一个下人,我看下嫁这个事情就此作罢吧!”苏锦堂看着母亲要发怒,又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母亲一直强势心里就窝着一股怨气。 “哼,你以为我很想把她嫁给那莽夫?这可是零露自己挑的夫婿,之前还送了荷包呢,我这不是成全他们这对痴男怨女吗!”老太君说着还不忘扫了苏零露母女一眼,果然就见苏零露跳了起来。 “不是的,那个荷包不是我送的!”苏零露抓住父亲的衣角,一脸委屈的模样,苏锦堂原本想问究竟如今也不忍心起来。 这时老太君又冷笑了一声,说道:“是啊,那荷包并不是你送的,而是你准备栽赃给陶陶的!你让丫鬟秋蝉去二丫头的房间里偷了这个荷包,偏巧这荷包是你当年无意中送给她的,这才成就了昨日那番光景,你们母女俩当真是下的一盘好棋,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坑了你们自己!” “不,祖母我们是冤枉的,是秋蝉冤枉我们!”苏零露一听这话,顿时和晴姨娘吓得脸色惨白,看样子昨晚秋蝉挨不住老太君的酷刑招供了,如今可要如何是好? “母亲,您说的可是真的?”苏锦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盯着地上跪着的母女俩。 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真是假我都不想计较了,如今那秋蝉已经被我给处理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家最容不得的就是吃里扒外算计家人的事情,若是你们还有下次就别怪我不顾这骨肉亲情!” 晴姨娘和苏零露顿时一个哆嗦,瘫软在地上,苏锦堂也沉默了一阵,不过一想到苏零露嫁给那屠夫对自己没有益处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老太君这才松口说道:“如今摆在你们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条便是乖乖的和那屠夫拜堂成亲, 然后在军营里面给他找个差事,说出去以后也体面一些。还有一条路就是让这屠夫从此在我苏家消失,如果人没了这亲也就不用结了。” 苏零露怔了怔,看了看老太君的神情,这话明明白白是说给她听的,如今她没有别的选择,除了嫁就是死! 苏锦堂还想说什么,被老太君说了一句“乏了”而不了了之,只好一脸不悦的出了松柏院,直接出去应酬去了。到了年尾是一年最为繁忙的时候外放的官员陆陆续续的回来述职,外放的王爷们也要到京城来请安,各国的使节也是这个时候要来朝见苏锦堂正准备利用这个时期扩大自己的人脉,便也顾不得苏零露母女的这些闲事了。 “母亲,如今可怎么办?”苏零露一想到自己要嫁给那满脸疤痕的丑陋屠夫,心里就一阵的恶心,从早上到现在都感觉自己身上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味道。 还能怎么办?你爹听见我们算计了苏陶陶如今都生气了,我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晴姨娘叹气的一声,心中想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杀了那屠夫。 苏零露听了母亲这般消极的话语,又看了看母亲的肚子,心中恨意升腾,若是换做以前,母亲肯定二话不说就帮自己处理了那男人,如今肚子里有了孩子母亲就唯唯诺诺把重心都放到了这孽种的身上,哪里还顾得上她的死活? 要让她嫁给那恶心的男人,做梦!她母亲不帮她,她自己动手! 松柏院里老太君正在让大丫鬟给她按摩额头,昨日折腾了一夜她也没睡好,今日叶锦堂和晴姨娘又这么一闹她的脑袋是越发的疼,听见耳边大丫鬟说道:“老太太您真的准备让大小姐去嫁给那下人?依奴婢的看法这对苏家可没有好处呢。” 大丫鬟在老太君身边服侍了多年,最是了解老太君的心思和脾气,加上和老太君亲厚如同半个女儿一般,比起叶锦堂说话还有些份量。也正是因为如此上次张氏求了这大丫鬟,这才让苏陶陶顺利的免了惩罚。 “你这丫头鬼精灵的,可是有了什么想法?”老太君笑着睨了丫鬟一眼,对于大丫鬟的话是半点没有生气。 “我看这事情大小姐已经吃了亏,我们不能让那下人白捡了便宜,虽然说秋蝉受不了钉板咬舌自尽之前交代了,也难免不会是二小姐那边的算计。我看我们的二小姐平时话少,但心机可也不差,前段时间和老爷闹得那么僵还依旧能够得到温妃娘娘的关心,让老爷也不敢轻易动她,也是有能耐的。要是我们让大小姐嫁了反而和了她心意,这样子大小姐岂不憋屈?我们苏家也蒙上了污点于老爷的仕途也是不利的。再有,我觉得那屠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没有觊觎大小姐的心思,一个下人怎么可能轻易的以下犯上?”大丫鬟把自己的想法头头是道的给老太君分析了一下,老太君陷入了一阵沉默。 隔了一会儿,老太君方才说道:“其实这件事我是早有打算,让大丫头嫁给那下人不过是我故意吓唬那丫头的,这样以后自己给她找婆家的时候也好拿捏,那个屠夫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就把他打发到庄子上去,找两个靠得住的人解决了,到时候就说是干活不小心意外死的,也就过去了。” “我就说您老人家是菩萨心肠,怎么可能忍心看着大小姐受这般的委屈呢!”大丫鬟又帮老太君揉了揉肩膀,哄得老太君开心起来。 深夜,焦二刚刚从厨房回来,一脸疲惫的推开了房间的门,点亮了油灯看见桌子上摆着几盘点心愣了愣,又听有脚步声一抬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大……大小姐!”自从听见昨晚苏零露骂自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他对大小姐便没了往日那般的热情,心里也明白这大小姐是绝不会嫁给他的,也就断了念想,忽然见到苏零露又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焦二有些不知所措。 “焦哥哥,快坐下尝尝我亲自做的点心好不好?”苏零露用手拉了焦二布满老茧的手,强压着他坐下,然后递了一块糕点在他的嘴边,眼中柔情似水。 “大小姐,焦二承受不起,还请大小姐自重!”焦二推开了糕点,如今自己在苏零露眼中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了,他作为一个男人是有骨气的。 苏零露见焦二不吃,心中暗暗恼恨,面上却强行挤出两滴泪水泪哭道:“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如今你说这样的话气我做什么?你若是看不上我大可以明说,我现在就跳花园的水池里去淹死,也省得被你轻贱!” 她一边说,一边作势就要冲出去,焦二生怕苏零露真的做了傻事,忙一把拉住她,谁知苏零露顺势就抱住了焦二,这温香软玉在怀再硬的心也顿时软了。 “大小姐……”焦二的话还没有说完,苏零露已经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并且用手蒙住了他的嘴巴说道:“叫我的名字零露。” “零露!”焦二的喉咙动了动,身下的某物已经有了反应,心中一股欲火难耐。 苏零露拉了焦二坐下,然后重新把糕点送到焦二嘴边,说道:“快尝尝,我亲手给你做的,我祖母可是说过段时间就让我们成亲的,你可别反悔。” “不悔,不悔!”焦二感觉喜从天降,一脸傻乎乎的笑容,张开嘴咬了一口糕点,香甜的味道让他心里暖洋洋的。 苏零露面带温柔笑容,眼底看着焦二吞咽的喉结之后一闪而过的冷光,强压着焦二又吃了好几个点心,生怕药量不够毒不死这头壮汉。 “零露……”吃了糕点焦二有些急不可耐起来,却被苏零露推开了,顿时有些恍然若失。 “我们还没拜堂,你再等等,这会儿天晚了要宵禁了,我得赶紧回去了!”苏零露说完,把桌子上糕点收拾干净,半点也不留些直接跑了出去,焦二只以为苏零露是害羞也没有阻拦,一脸幸福的躺在床上。 苏陶陶在自己的院落里拿着棋谱下棋,自从昨日的事情出了,老太君给她下了禁足令,一时间她也出不了府只能托人给庄子上的母亲和弟弟报了平安,自己和香红香尘还有香玉一起在院子里住着。 因为苏零露和晴姨娘的院子有道士清虚子布下的结界所以清水清泉进不去,苏陶陶便让这两只鬼盯着老太君和焦二那边,果然白天就传来了消息,到了晚上苏零露送了糕点过去等着焦二,一切都不言自明了。 鬼医验了苏零露半路上埋在草丛里面的糕点,鉴定之后说是烈性的毒药,要到后半夜才会发作,此时正熬着夜等着鬼医把那屠夫的鬼魂给带回来呢。 “小姐,你怎么还不睡?”香玉抢了苏陶陶手里的棋谱,一脸生气的看着苏陶陶,头上还有一个刚刚结痂的疤痕,是那日护着苏陶陶时留下的。 “我不困,你先睡吧!”苏陶陶刚才刚打发了香红香尘去睡,如今香玉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 “小姐,你这样子熬夜会熬坏了身子的,就是在浓心这棋局也要按时吃饭睡觉才是!”香玉比起香红香尘的唯命是从多了几分老妈子一般的劝诫,自小是生活在苏陶陶身边的人,对苏陶陶也是实打实的心疼。 “好,我睡!”苏陶陶看了看天色,今夜恐怕也是等不到鬼医了,不如还是先睡下吧,香玉盯着她,她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 第二日中午,因为厨房的人未瞧见焦二来杀鸡这才去屋子里叫他,发现他已经在床上死去多时,马上就禀报了总管,总管又赶紧禀报了老太君,顿时让老太君吃了一惊。 “想不到她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老太君怔怔的放下手里的玉如意,自言自语的一般开口,一旁的大丫鬟也不敢多言,只默默的服侍老太君。 鬼医抓住了焦二的鬼魂,拖着他来到了苏陶陶的面前,只见他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说道:“你放开我,我还没死我要回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74 “你没死?你若没死我如何能够绑了你?我是地府的阴差,如今你属于我管辖!”看着焦二还执迷不悟,鬼医嘲讽了一笑。 “那是你强行把我拉出来的,现在送我回去,我还要和零露成亲呢!”焦二一脸不满的瞪眼,试图挣脱鬼医的锁魂链。 “就是他放你回去,你也回不起去了,你是中毒而死,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你如何能够死而复生?”苏陶陶坐在软榻上,庆幸昨夜自己听了香玉的话去睡了,不然熬到中午才把这鬼给抓来自己的肯定是难受的很。 “你,你也看得见我!”焦二从未见过苏陶陶,看见苏陶陶这样的美人顿时有些惊慌。 “我当然看得见你,因为我有一双阴阳眼!你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你为什么会中毒而死吗?” 苏陶陶扫了焦二的魂魄一眼,他还是一团白雾居然没有半点怨气,尚未成为厉鬼。 “我为什么会中毒?”焦二有些发蒙,一脸憨厚的模样,清水清泉顿时用一副嫌弃的目光看他。 “你是被苏零露给毒死的,笨死了!你也不想想那个女人都骂你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了,怎么可能真心嫁给你!”清水抢了话头,看着面前还懵懵懂懂的焦二魂魄开口。 “不可能!她昨晚明明那么温柔,是那么善良的女人!”焦二的话立刻被清水给打断,清水飘过去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她善良了?哪里又温柔了?” “她……”焦二瞪了清水一眼,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着呢!”清水哼了一声,然后又飘回了清泉身边。 “虽然你还对苏零露存着希望,不过我不得不让你看清事实,苏零露的院子里有结界,清水和清泉进不去,但是鬼医是阴差又会些法术你刚死不久阴气不重应该能去看个究竟,让鬼医带你去吧!”苏陶陶也不想和焦二废话,让鬼医领了焦二去了苏零露的院落。 院落里,苏零露正在焦躁不安的等待着消息,见自己的丫鬟鬼鬼祟祟的回来立刻拉着她说道:“事情如何了?” 丫鬟一大早听说自家小姐让自己去打听焦二本就存了疑惑,如今忽然听见守门的说焦二中午发现死了,心里更是对自家小姐存了畏惧,这明摆着的事实告诉她焦二的死和小姐脱不了干系,忙说道:“因为焦二一直没有去厨房的缘故,所以厨房的管事叫人来寻焦二就发现焦二死在了床上,小姐可是事先知道了?” 苏零露掐了丫鬟一下,怒道:“胡说什么!别以为你是母亲派来照顾我的就可以倚老卖老,你不过就是个奴才而已居然敢怀疑我?” 丫鬟痛得眼中含泪,一想到自己是因为长得标志些就被夫人赶到了小姐身边,心里说不出的委屈,虽说她对老爷并没有存攀附的心思,可是忽然被姨娘太太打发走旁人肯定是要窃窃私语的。 “奴婢不敢……”丫鬟低着头,咬了咬牙不敢落泪,生怕遭到更惨的对待。 “你的名字叫什么来着?”苏零露忽然抬起眸子,上下扫了这丫鬟一眼,母亲折了秋蝉,自己这边也折了香怜,如今的这些丫鬟使起来是非常的不顺手。 “奴婢叫秋香……”丫鬟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被苏零露收拾,浑身上下被掐的地方已经不在少数。 苏零露冷笑了一声,说道:“秋香?你这么丑还用这样的名字,若是旁人听了这名字也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我,从今天起你的名字的叫钝奴!” “钝奴?”秋香咬了咬牙,是叫她蠢钝的奴才吗? “怎么,不喜欢?”苏零露微微挑了挑柳叶眉,手指微微动了动让秋香一个哆嗦。 “奴婢不敢,多谢大小姐赐名!”秋香忙低头跪下,苏零露这才满意的叫她起来。 晴姨娘得了焦二死了的消息,风风火火的就往苏零露这边过来,一进门见秋香跪在地上忙赶了她下去,对着苏零露说道:“那焦二死了你可知道?” “死了就死了呗,母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苏零露不以为意,摸了摸自己刚刚才染了几天的红指甲,眼中带着笑意。 如今心头大患已经除去,看老太君还让她嫁谁,她注定是要做太子妃的,才不要嫁给一个屠夫过猪狗不如的日子。 “看样子真的是你做的了!”晴姨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若不是心里有了最坏的准备,此刻肯定已经晕过去了。 “是又怎么样?”苏零露看了看母亲隆起的肚子,那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已经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什么母亲不能一心一意的把心放在她的身上,偏偏要弄出这么一个孽种! 晴姨娘忙上前捂住了苏零露的嘴巴,如今事情已经做下了她再责怪女儿已经无用,都怪自己昨日没有明言自己的打算,让这傻丫头自己动了手,要是被人发现可怎么得了。 “母亲如今蒙住我嘴巴做什么!”苏零露把母亲的手拿开,一脸冷漠的表情,看得晴姨娘一阵的心惊。 “你可知你做的是什么?是杀人!”晴姨娘声音微颤,自己的手上已经染了鲜血,如今连带着女儿也是如此,心里说不出的后怕。 “杀人?我手里杀的人就只有这一个吗?”苏零露冷冷一笑,将纤纤十指伸出然后缓缓捏成拳头,接着说道:“我手上可不止他这么一条命,那香怜也是出自我的手笔,母亲如今看看我不是如今也是好好地吗?” “你!”晴姨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牙婆对峙说是苏零露叫人带走了香怜她还存了疑惑,以为是苏陶陶设下的陷阱冤枉的女儿,当时多亏了老爷护着方才大事化小,如今忽然听见女儿这般说,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我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母亲难道忘了吗那北院的水井里还有两个……”苏零露的话没有说完,晴姨娘已经一巴掌打在了苏零露的脸上。 “你居然敢打我?”苏零露眼眸全是泪水,吼道:“这么多年你从未打过我!” “你可知你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们俩都活不成!”晴姨娘的指着苏零露的鼻子,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是真的动怒了。 苏零露不言,只能咬了咬牙,她当年只知道母亲让她把两个丫鬟迷晕了给丢进去是因为那些丫鬟听见了不该听的,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这次不过是提醒了一下就被母亲这般的打! “当年这件事太过于敏感,旁人我是信不过的,这才叫了你帮我,想不到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晴姨娘也听出苏零露的话里带了威胁的成分,不免有些失望,女儿才十三岁还不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母亲,女儿知错了!”苏零露见势不对,立刻跪在晴姨娘脚下,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顿时就心软了。 “零露啊,如今你才十三,过了年才能满十四岁,还有一年多你就要及笄了,你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可怎么办?”晴姨娘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这件事若是老太君怪罪下来她就扛下来,如今肚子里有孩子老太君不会拿她如何,自己断不能让女儿吃了亏。 “母亲,我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我不做这家里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苏零露哭得伤心起来,见晴姨娘蹲下身来抱着自己的隆起的肚子让她顿时心里膈应的慌。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母亲所有的爱都在她身上,这些事情何必她动手? “大小姐在吗?”门外,一个老婆子喊了起来,听声音便知道是老太太那边的人。 老太君年纪大了越发的念旧,身边除了一个大丫鬟之外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婆子,虽然干活不怎么麻利,但是机灵和眼力却不是普通丫鬟可比的。 晴姨娘和苏零露忙擦干了眼泪,打开门放了婆子进门,听那婆子说道:“原来姨娘也在呢,正好不必让我跑两趟了,老太君有请。” “劳烦张妈您带路了,这点辛苦钱您拿着!”晴姨娘从袖子里拿出一些碎银子,趁着屋里没有旁人塞进了老婆子手里。 “姨娘太太何必客气,这是老奴分内的事情!”张婆子看着晴姨娘的眼神,就知道这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心中掂量了一下就把手里的银子收了。 行至半路,晴姨娘便小心的问道:“张妈您过来的时候老太君今日精神如何?” 只见张妈眼中精光一闪,笑道:“老太君今日早晨进了一碗小米粥和两个蟹黄小汤包,中午又吃了番茄羊肉汤和一碗香米饭,胃口好精神自然也不错。” 听起来不过是平常的两句话,但是晴姨娘心里却已经有了底,看样子老太君并未动怒,待会过去时她也就有了底气。 老太君端坐在正屋里头,手中拿着一块暖手玉揉搓,紧闭双目似乎正在假眠,实际上耳朵一直听着晴姨娘母女的动静。 此时,屋子里只有晴姨娘母子并着老太君三个人,却不知道鬼医带着焦二的一缕幽魂在暗处。今日的事情老太君心中其实早有答案,但如何处置苏零露她是不愿意让旁人知道的,包括自己最信任的大丫鬟都被安排在了门外,生怕旁人过来偷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太君并没有开口的意思,苏零露和晴姨娘又像上次那般跪着,动也不敢动一下。 或许是老太君觉得和苏零露他们耗着实在是浪费时间,她这才开口懒洋洋的说道:“焦二死了,难道你们就没有谁和我说说吗?” “老太君,这一切都是贱妾的错,请老太君别迁怒于零露!” 晴姨娘立刻上前开口,如今她算是明白了,老太君虽然胃口好看似一脸平静的表情底下其实早就有了怒意,简直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已。 “迁怒?你们母女俩当真以为你们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吗!”蓦地睁开双眼,老太君的目光直刺晴姨娘双眸,让她一个哆嗦。 忽而,老太君难得的露出一抹冷笑,说道:“最好好好的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我立刻就把你们母女俩都赶出府,别以为你肚子里有个孩子就可以威胁我,大不了我明日就叫人找十个八个会生养的女人来做了通房,害怕没人给我儿生孩子不成!” 一听老太君要给苏锦堂纳妾,晴姨娘顿时就犹豫起来,若是为了零露自己的地位被动摇,那岂不是得不偿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时绝不是和老太君硬碰硬的时候。 “怎么样?还想着用什么说法糊弄我这老婆子吗?”老太君扫了一眼母女二人,那威压之势不是旁人学得来的,是一股常年累积的气势让苏零露和晴姨娘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太君,零露只是一时糊涂,求老太君开恩!”晴姨娘忙将头埋在地上,不敢去看老太君的眼睛,心脏是扑通扑通的狂跳。 苏零露心里十分的失望,果然母亲为了自己根本就不愿意保护她,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是我做的,我不要嫁给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苏零露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顿时就把老太君给气乐了。 “我看你才是那猪狗不如的东西!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虽然不喜那人但也不至于要亲自动手毒死他!” “不是您给我的两条路吗?既然我不愿意嫁,自然就选了老太君您给我的另外一条路!说到底这都是您老人家给我的指示。”苏零露心中想着这件事把老太君扯进来方才能够保住自己,索性也不做出一副温顺的模样了。 “很好!不愧是我苏家的女儿,你的这股魄力若是用在别的地方该多好!”老太君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且说说你是如何弄到了毒药,又是如何毒死了焦二,然后把证据给毁了的?” “我知道夹竹桃有毒,家中的院子里刚好又种的有,我便借口说失眠去道长那里要了一包安眠药粉末混着夹竹桃根煮出来的水做了糕点,然后送去给了焦二吃,因为安眠药的缘故那焦二必定是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死去,到时候我已经在内院熟睡谁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后来我又将糕点掰碎了混着泥土埋在了草丛里,就是找到了也是一堆泥土,只要一下雨什么都找不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75 苏零露把自己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心中奇怪老太君是手中已有证据,还是只是诈自己的话出来,但此刻她都无所谓了。 “你倒是心思缜密,只是你却忘了我这老婆子是一直派人盯着你的,既然你承认了,那么这件事你准备好了去衙门投案自首了吗?”老太君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一副看好戏的想法。 苏零露迷茫抬头,说道:“我既然毁了证据为什么要自投罗网?何况家丑不可外扬,难道祖母真的要把我送去衙门让人尽皆知吗?不过就是一个奴才而已,比起猪狗来也没什么差别,您真的要送我去吗?” 一直在暗处的鬼医看着焦二的魂魄从最开始的无助然后吃惊,然后到如今的愤怒,魂魄的眼眸渐渐从雪白变成了血红已经蜕变成了厉鬼,顿时按住了他的肩膀,说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苏零露血债血偿!”焦二原以为自己喜欢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善良的存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动人心魄,他虽然心中怀揣着对苏零露的臆想,但是却心知两人的距离太过遥远。 所以,虽然他和苏零露只是一夜,他已经很满足了,心中暗暗发誓要疼爱这个女人一生一世,哪怕只是永远做个奴才也在所不惜,却想不到死前的那些甜言蜜语不过是让他吃下毒药的虚言,苏零露的心里将他比作了猪狗不如。 因为他是屠夫的缘故,所以周身本就带着煞气,如今怨气凝结他身为厉鬼的能力难以控制,顿时就让屋子里的空气冷如冰室,让人直打哆嗦。 看着焦二朝着苏零露扑过去,鬼医忙用锁魂锁拉住他说道:“冥界有冥界的规矩,你既然已经是鬼就不能左右人间之事,苏零露阳寿未尽你不能杀了她,不然连我都要被你连累!” 焦二的声音变得诡异起来,带着无限的回音嘶吼道:“我不管!这个女人杀了我不算还践踏我的感情,她才是猪狗不如,我要将她的魂魄拖进畜生道,让她一辈子都不得翻身!” “你何苦?这样的女人值得你用灰飞烟灭来报复吗?”鬼医使劲扯住了锁魂链,此时苏零露和老太君三个人也感觉到了空气里的寒冷气流,顿时哆嗦成了一团,但不知发生了什么。 “既然爱没有值不值得,那么我的恨也没有!”焦二的双眸通红,张开了大嘴似乎要把苏零露的整个人吞进去,鬼医念了咒语锁魂链越来越紧,最后被彻底的收进了链子里封印。 “你如今太激动,我不能放你出来,等你冷静之后我们再谈谈。我和苏陶陶的初衷只是让你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死然后超度之后送你回冥界投胎,你如今这样忘川河水也载不动你的怨气,你且冷静冷静吧。”鬼医将锁魂链收进袖子里,屋子里的温度又恢复如常,这才悄然离开。 若是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因为什么而死那么到了阴间判官便无法查询它的生平,若是没有判词就无法上报天庭司命星君为他书写人生一世,所以如今鬼医只觉得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 以焦二的生平他一生杀孽太重,需要在地狱待够十年方能投胎,且投胎之后也是贫苦一生,因想着焦二是冤死的缘故,鬼医这才起了怜悯之心。 “方才是怎么了?”苏零露感觉屋子里重新暖和起来,又看老太君的脸色也不好看,顿时看向了母亲。 三个人面面相觑,老太君信佛自然心中有了自己的想法,默念了忏悔咒这才重新开口说道:“你心中就是笃定我这老婆子不敢用整个苏家的名声来收拾你,所以你才肆无忌惮!但我得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有什么事情犯在我这老婆子手里,就别怪我不念人情。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 老太君虽然心中很想惩治苏零露,但是又看晴姨娘那大着的肚子生怕有个闪失,决定先忍一口气,等晴姨娘生了孩子再一口气收拾了,如今先放着让这母女俩逍遥几天。 捏紧了手里的暖手玉,老太君心想着自己这一辈子从未这般的憋屈过。自从儿子受伤回来她就一直心神不宁,如今只希望苏零露这件事不要闹大才好,如今苏零露已经成了一颗废棋,暂时没了用处。 “谢祖母,请祖母放心,零露不会让您失望的。”苏零露心里有些小得意,果然老太君为了整个苏家的面子不会拿她怎么样,这件事情只要收拾的干净就没有人会知道其中的秘密。 “既然事情就这样了,晴姨娘你也该放心了,你这胎眼看已经五个月了,孩子的衣服做了吗?”老太君先让大丫鬟把苏零露送回了屋子,独留了晴姨娘在屋里。 “因为前段时间一直有些琐事,所以还没来得急做。”晴姨娘看老太君没有放人的意思,心中咯噔一下有一丝惊慌,这事怕是没那么安稳的过去。 “那以后到生产前的五个月你就在屋子里安心养胎吧,我给你安排几个有生养孩子经验的老妈子过去,孩子春夏秋冬的衣裳你要各做一套,记得要绣上和他身份的纹饰才行,自己亲娘做的东西比起外面绣娘做的要安全,这一胎有多重要你比我清楚。”老太君一边说,一边已经叫人把老婆子叫了来,带了晴姨娘回晴雪院。 一路上,晴姨娘想要找个借口去苏零露的屋子都被拦住了,这才明白老太君是变相的软禁了她,看样子老太君的怒气并未平息,反而在以一种旁人看不见的方式愈演愈烈。 苏零露得意的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便忍不住往苏陶陶那边去,想要找苏陶陶的麻烦,谁知路上却撞上了一个丫鬟正急匆匆的往苏陶陶的院子跑,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二小姐,老爷请您过去。”那丫鬟是苏锦堂身边的人,专门在二院门口传达前院苏锦堂传来的消息的,苏零露自然是认得的,便好奇的登载了门口。 苏陶陶正和鬼医说话,听见苏锦堂找她眉心皱了皱,带了几分不悦的情绪,说道:“老爷找我什么事?” 自从和苏锦堂大吵了一架之后,苏陶陶再没有叫苏锦堂一声“爹”而是称呼“老爷”,丫鬟也不敢多问,只回道:“奴婢是二门专门传话的丫鬟,前院发生什么事情奴婢不知,来信的小厮只说是急事,让我务必请小姐去前院。” “我知道了,退下吧。”苏陶陶看了一眼鬼医,然后站起来让香红给她收拾了一下,这才又对香尘说道:“我在这里被困了几日,母亲那边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你先回去照顾好我母亲和弟弟,这边就暂时别来了。” 香尘应了之后忙去收拾了东西往小柳庄去,苏陶陶由香红陪着蒙了面纱往苏锦堂前院的书房去。 书房里,苏锦堂正和一个小厮说话,见苏陶陶来了忙站了起来,热络的说道:“这是雍亲王府派来给你送信的,你和五皇子殿下有私交?” 苏陶陶皱了皱眉,顾成禛怎么派人到了苏家?难道是出了什么急事? “不过在宫里的时候和五皇子有过一两次交集,并不是很熟悉。”苏陶陶语气平淡,相比起苏锦堂的一脸温和笑容实在是明显。 一旁的小厮看着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奴才,但是心思却格外通透,听见苏陶陶说和殿下不熟顿时皱了皱眉。 苏陶陶转身看着小厮,问道:“不知道五殿下有什么事情找我?” “姑娘或许是这几日忙了,所以忘了些事情,我家殿下让我问姑娘是不是言而有信的人,怎么该送东西都已经耽误了两日还没送到?”小厮一边说,一边偷瞄苏陶陶的神色,因为蒙着面纱的缘故,只看见苏陶陶的眼神透着迷茫,心知这姑娘果然是忘了自家主子的吩咐了。 “我要送什么?”苏陶陶很迷茫,她的确是忘了自己要送什么给顾成禛了,也想不起自己欠了他什么。 小厮暗暗叹了一口气,说道:“别的东西姑娘忘得,可是火灵芝的事情姑娘可忘不得,姑娘不记得跟殿下求火灵芝的时候,殿下的条件是什么了吗?” 这话一出,苏陶陶先是一愣,然后就是眼中流露出怒意,随后眼神中带着无奈说道:“那东西我落在小柳庄的屋子里了,等我叫人去取来再给殿下送去。” “这可是姑娘为难小的了,殿下说若是小的今日不能把那东西带回去就要打断小的地腿,求姑娘可怜可怜小的吧!”说着小厮就跪了下来,一副求饶的样子。 一旁的苏锦堂很是迷茫,但一想着是巴结五皇子的好时机,忙说道:“我立刻叫人去小柳庄给你送来,你再去给五殿下送……” “不用了!这东西我自己能处理!”苏陶陶冷声打断了苏锦堂的话,然后对小厮说道:“你且在这里先等一等,我这就去给你准备!” 回了陶然居,苏陶陶叫香红给她研磨,提起笔来苏陶陶却如何都下不去笔。苏零露栽赃她那些淫,词,艳,曲她是一句都记不起来,但是骂人的话她倒是会,可是自己骂他合适吗?会不会报复自己…… “小姐,您还不下笔吗?外面可是在等着呢!”香红看着苏陶陶气鼓鼓又纠结的模样,心里一股憋笑,自家王爷从未这么捉弄过人,当真是有趣。 苏陶陶一咬牙,提笔写道:“京城南边有头狼,半夜窝在房完,还不免叹息了一声,最近宫里太过平静,边疆那边因为入冬的缘故也安静的很,他已经闲得蛋疼了,好不容易在顾成禛这里找到了乐趣,以他的性格怎么会轻易放弃? 顾成禛看着手里的半封信一时间有些犹豫,的确他有些闹不明白苏陶陶的心思了,明明宫道再见时她抓住自己的衣襟不让自己离开,可是转眼菊,花。宴时又有意把自己退给苏家的千金,女人心比起这朝堂的形势来更加变化多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81 转眼年关将至,苏府上下张灯结彩,就等着迎接新的一年到来,这日正是腊月二十五,晴姨娘却紧闭房门只留了清虚子一个人在房中说话。 “你说什么!我不相信,我已经十分小心了,张氏回府我都没有动手,就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没有什么意外,现在你给我说这孩子已经死了,让我如何能够相信?”晴姨娘哭的梨花带雨,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孩子刚才动了一下,又惊又喜的拉着清虚子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摸,继续说道:“它动了!它刚才明明动了!” 清虚子推开晴姨娘的肚子,一脸怒气的说道:“你别在这里幻想了好吗!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是死胎,若是你不能早点打下来你自己也会死!” “怎么会……我明明很小心了,如今都已经闭门不出,为什么我的孩子还是保不住!”晴姨娘哭的越发厉害,若不是房里的人此时都不在,只怕早已惊动了老太君。 清虚子只是叹息一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苏陶陶和张氏母女交给我了又怎么会海了这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真的只有这一条路了吗?”晴姨娘心中燃起一抹愤恨,如果不是苏陶陶作梗自己又怎么会保不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你认为还有别的法子可行?如今我们还是谋划好让这个孩子死的有意义才行,也不能便宜了那对母女。”清虚子冷笑了一声,随后将目光望向了窗外,虽然没有雪景外面却出奇的寒冷,连鸟笼里面的鸟都蔫头耷脑的。 眼看着晴姨娘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老太君这才叫了苏锦堂道面前说道:“最近怎么都没听说你去晴姨娘那里了?” “母亲以前最讨厌孩儿专宠妾室,如今儿子已经得了教训了。”苏锦堂一副恭顺的模样低着头,丫鬟这时候给他倒了茶水来,他拿起来悄悄看了看母亲的神色,这时候提起晴姨娘是为了什么? 老太君冷哼一声,自己的儿子,她自己最为清楚笑道:“在我面前你何必装得如此懂事,不过是如今晴姨娘的姿色不比从前罢了。” 苏锦堂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晴姨娘来这里告状了? “母亲,以前都是孩儿糊涂,如今已经改过了。”苏锦堂一边说,一边欲要站起身赔罪,被老太君给拦住了。 “行了!那些虚的不必弄了,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了提醒你,这段时间多往晴姨娘那边去,毕竟是要一只脚跨进鬼门关的人,旁的我倒是没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关键,让她有个好心情方能顺利生产。”老太君说完,见苏锦堂一副忽然反应过来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冷笑,自己的这个儿子若是有丈夫的一半细心也不至于让一个小妾闹得家中鸡飞狗跳。 “孩儿知道了,一会儿就去晴雪院瞧瞧去。”苏锦堂心中如释重负,长长松了一口气,深怕母亲又有什么责怪的话出来。 最近皇上正在寻找江浙巡抚的合适人员,因他不能再上战场,所以也是人选之一,若是这时候传出与母亲不和的传言,皇上只怕就会犹豫。 从老太君院子里出来,苏锦堂立刻去了晴雪院,院中因为已经疏于打理,所以显得格外萧条,让苏锦堂都有些愣神,以为走错了地方。 “太太,老爷来了!”张妈妈看见晴姨娘懒洋洋的躺在软踏上,背对着自己,忙笑嘻嘻的喊了一声。 “张妈妈,你不必框我,我知道我如今的地位。”晴姨娘平日里被张妈妈暗地里欺负了不少,可是为了不再遭到老太君的讨厌,如今不能忍的也忍了。 “你如今是什么地位?”苏锦堂原本就因为院中的萧条有些愧疚,如今又听晴姨娘说了这样的话,想起她以前也是尽心尽力服侍自己,顿时就心疼起来。 晴姨娘慌忙翻身,差点从软榻上摔下来,若不是苏继堂及时是抱住,只怕已经在地上了,听她颤声说道:“老……老爷!” “怎么?不过一段时间未见,连夫君都不认识了!”苏锦堂屏退了下人,用嗔怪的语气对着还一脸懵懂的晴姨娘。 晴姨娘的神色黯淡下来,说道:“老爷切莫说这样的话,晴柔不过是个妾室,夫君二字太贵重了喊不得。” “瞧瞧,只不过忙了一段时间,我一回来你就酸溜溜的,身子也瘦了不少。”苏锦堂将手探入晴姨娘的衣襟里,摩挲着柔软温暖的身子,让晴姨娘一阵嘤咛。 “老爷,我以为你再也不来了!”晴姨娘被撩拨的破了功,眼泪包在眼眶里,钻进怀里哭了起来。 苏锦堂轻轻哄了起来,屋子里一时满是春色。待到晴姨娘和苏锦堂出了房门,院子里已经布置一新,珍惜花草也从温室里运来,装点得格外漂亮。 晴姨娘面含红晕,想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保不住,但只要自己努力还会有孩子,到时候又有苏锦堂的宠爱,一切都可以东山再起。 夜里,晴姨娘想起自己和道士的计策,做了一些轻微的更改,对着苏锦堂温柔说道:“老爷,姐姐回来有一段时日了吧?” “嗯。”苏继堂正闭着眼睛养神,听见晴姨娘这么说,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 “姐姐回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去迎接,如今我就要生了,到时候一个半月都出不了门,我想乘着这几日喜庆去给姐姐请安,也给姐姐赔罪!若不是我以前蛮横无理,姐姐也不会在小柳庄受了那么多委屈。”晴姨娘一副愧疚的模样,让苏锦堂忍不住用手勾起了她的下颚,深情的凝望着。 “晴柔什么时候蛮横无理了?一直以来你都是最懂事的。”苏锦堂一边说,一边开始啃噬晴姨娘的唇瓣,让晴姨娘慌忙推了又推。 “老爷,我是说正经的!”晴姨娘娇嗔了一声,带着几分柔弱可爱的模样。 “你身子不便,还是在院子里好生休息就好!”苏锦堂一边说,一边听见晴姨娘冷哼了一声。 “你可知我被关在这院子里多久了?我去请安是假,想出去透透气是真!”晴姨娘撒娇起来,小心的看了苏继堂一眼,深怕自己适得其反。 苏锦堂沉默了一下,心中似乎是在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说道:“那明日我和你一起去!” “这……”晴姨娘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答应下来,深怕苏继堂临时变卦。 苏锦堂入睡后,晴姨娘借着起夜的借口偷偷溜出门来,因身边没有信任的人,只好悄悄溜到了苏零露的院子,敲了敲苏零露的房门。 此时的苏零露身上的伤口才结痂不久,因为面色苍白丑陋几乎都不愿意出门,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忙问道:“谁?” “零露,我是娘!”晴姨娘一边说,一边观望着周围的动静,深怕被人发现。 “娘?”苏零露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双眸子里透着疑惑打开房门,见晴姨娘穿着睡衣,显然是已经入睡了之后才来的,心中一慌说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晴姨娘原本想开口说自己的计划,又想到苏零露是个冲动易怒的性子,若是被苏陶陶他们利用了可不好,便转念说道:“母亲有一件事让你转告给清虚子道长,你可要记住了!” “母亲说吧,孩儿一定记住!”苏零露已经嗅到了阴谋的气味,眼睛里带着兴奋,母亲这般小心分明是有法子对付苏陶陶母女了! “明日你早早的就叫道长过来给你看伤,等没人的时候你就给道长说我明日要和你爹去大夫人房里请安就可以了。”晴姨娘一边说,一边警觉的看着周围。 “我一个女孩儿家,道长怎么会来!”苏零露眼中一抹委屈,自己的伤口一直以来都是那些婆子们去清虚子那里领了药来,若是真的可以看自己何苦像如今这般狼狈? “那你也一定要把这消息给道长说,如今我们在这府里举步维艰,这可是放手一搏了!”晴姨娘欲言又止,只流露出坚定的神色,让苏零露也觉察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我知道了,母亲放心吧!”说完,母女俩迅速分开,晴姨娘装作无事躺在苏锦堂身旁,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带着浓浓伤感和不舍。 苏零露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找老妈子的晦气,将一罐药在老婆子底下砸碎道:“这都是些什么!明明叫你们去给我把道长请来,为什么要磨磨蹭蹭,别以为你们可以为所欲为!” “大小姐可千万别这么说,您可是未出嫁的姑娘,如今实在是不适合见道长这样的男人,虽然他也算是出家人,但小姐可要小心人言可畏!”老妈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骂了苏零露无数遍,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苏零露早知道会如此,只好沉默了一阵说道:“那你去给我去清虚子道长那里再要一瓶好一点的伤药来,若是不好我立刻禀明了夫人收拾你!你别忘了我就是再落魄也是这府里的大小姐!” “是,是!”老妈子低头哈腰,心里却冷笑她如今算哪门子的小姐,真当自己还是被捧在手心的千金吗!不过是破鞋罢了。 不一会儿,老妈子拿了一瓶药来,原本她是不想去的,可是听前面的婆子说苏锦堂昨日是睡在晴姨娘的房中,这才心中多了心眼,乖乖的拿了药来。 苏零露装模作样的拿着药瓶闻了闻,眉心皱了皱,将一张纸条塞进药膏里面,然后对着老妈子说道:“我要的不是这种,你给道长说,这药膏他仔细瞧瞧,好像味道有些奇怪。” 老妈子知道苏零露总是爱在鸡蛋里面挑骨头,也没细想只能又去了清虚子那里,把药膏的事情给清虚子说了,便又拿了另外一盒药膏。 清虚子原本并未在意老妈子的话,可是等一会儿回过味来,这才又把还回来的药膏给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看见了纸条。 苏锦堂下了早朝回来,脸上是春风满面,说道:“可准备好了?” 晴姨娘忙给苏继堂更衣,说道:“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老爷您回来我们一起过去呢!” “那便走吧。”苏锦堂整理了一下袖口,将自己衣襟的领子稍微松了松,伸出手来欲拉晴姨娘的手。 晴姨娘故意做出娇羞的样子,却未瞧见苏锦堂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尴尬之色,如今的晴姨娘容貌实在是不似以前那般娇媚了。 两人刚出了院子门,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道童跑了过来,眼睛里带着喜色,说道:“苏老爷留步,我家师傅有情!” 苏锦堂停下脚步,说道:“可有说有什么事?我现在还有事情未办完。” 道童的眼珠子略微转了转,说道:“师傅并未明言,不过我在师傅旁边,似乎是因为苏老爷您的金丹,师傅这才匆匆的找您,似乎很是紧急!” 苏锦堂一听是金丹,眼中立刻一抹精光,自从自己从战场回来,这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体内虽然敌人的毒药已经解了,但也坏了他的根基,如今正求着清虚子给他炼制一颗可以让他恢复青春不老的金丹呢。 “老爷,既然道长这么早就来请您过去,定然是有些急事,您还是先过去吧!”晴姨娘抓住机会,温柔的开口。 “这……”苏锦堂略微沉吟,然后说道:“如此你便先去,我处理完就过去。” “妾身明白!”晴姨娘微微欠身,目送苏锦堂远去,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陶然居里,苏陶陶还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不愿动弹,鬼医从暗处说道:“这会儿晴姨娘可都要到你母亲那里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赖着?” “不急不急,若是我起的太早会让人觉得我早有准备,倒不如迷惑一下,我已经吩咐了香红留心了,香尘一早也被我打发了过去送燕窝粥,出不了乱子。”苏陶陶一副慵懒的模样,哪里是知道晴姨娘要陷害母亲的着急模样? 可是就在晴姨娘的孩子保不住之时,苏陶陶便从鬼医那里知道了晴姨娘和那道士的阴谋,心中早已有了对策。 “你也应该赶紧过去才是,你就一点不担心你母亲?”鬼医看着苏陶陶的模样,心中越发对苏陶陶佩服,如此淡定比起前段时间与她父亲冲突判若两人,果然是心凉的女人最可怕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82 “嗯,你先过去盯着,我随后就到!”苏陶陶叫了一声外面的香玉,沐浴更衣之后方才往母亲张氏的院子来。 “姐姐!”苏继堂从张氏的院子刚出来,刚好撞见了苏陶陶,忙顽皮的上前行礼。 “用过早膳了?”苏陶陶微微一笑,看着弟弟活泼精神的样子一阵欣慰。 苏继堂点头,说道:“用过了,姐姐做的燕窝粥就是别别人做的好吃!” “瞧你这嘴,就像是抹了蜜似的,快去学堂!一会儿迟到了当心师傅的戒尺,我可不帮你!”苏陶陶嗔怪了一声,看着弟弟对着自己一副神秘的样子凑了过来。 “那个老妖婆在院子里站着呢,我和娘在用膳便没叫她进去!”苏继堂说完一溜烟跑了个没影,苏陶陶淡淡一笑。 苏继堂口中的老妖婆不是别人,就是那晴姨娘,因为偷吃了苏陶陶的火林芝,如今晴姨娘的皮肤虽然有清虚子打理却还是一日不日一日,加上浓妆艳抹想要遮盖的心思越发的丑陋。 苏陶陶跨进院门,果然见到晴姨娘站在院子里,眼中稍有不耐之色,但面上却一副恭顺的模样,看不出半点怨气。 “太太,您怀着身孕,如今都已经这么久了,还是回去吧!”老太君身边的张妈妈担心起来,若是晴姨娘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她也别想安身了。 “退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若是姐姐不原谅我,我就一直站在这里!”晴姨娘目光坚定,呵斥了身边的张妈妈。 平日里晴姨娘没有少受张妈妈的气,今日也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说话的声音故意很大,让里面的张氏也能听见。 “姨娘若是要教训下人就去自己的院子,母亲还在房中用膳,听不得这些杂音。”苏陶陶的话让晴姨娘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可是又不能发作。 杂音?是把她当做犬吠了吗! 晴姨娘咬了咬牙,说道:“二小姐教训的是。” “知道就好,你如今虽然是姨娘,但在我母亲这里永远是个奴才。”苏陶陶略微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念在你怀着苏家的骨肉份上就别在这院子里站着了。” 说罢,苏陶陶让香玉给晴姨娘端来了一根凳子,心中防着她因为旧站而滑胎,这才进了屋子。 “母亲。”苏陶陶给张氏行礼,张氏却看了一眼外面,显得有些不悦。 “还没走?” 苏陶陶自然是知道母亲的意思,说道:“还在等着您让她进来呢!” 今日的晴姨娘是已经和张氏耗上了,张氏原本心中存着的是避而不见的心思,免得她生出什么坏心思自己防不慎防。苏陶陶心里却是清楚,晴姨娘是肯定想方设法都要进来的。 张氏心中正在掂量,略微沉默了一阵方才说道:“可用过早膳了?” “用过了,今儿特意带了一个新做的花样子,想让母亲教我新的针法!”苏陶陶让香玉把自己提前画好的绣花图样拿了出来给张氏瞧,两个人聊了起来。 “夫人,晴姨娘正跪在外面呢,现在可是雪天!”张妈妈忽然闯了进来,一脸焦急的模样。 张氏皱了皱眉,起身看了一眼外面,果然不知何时天上又开始飘雪了,便说道:“把晴姨娘请进来吧。” 张氏刚刚落座,晴姨娘就挺着肚子进来了,扑通一下跪在张氏脚下,一点一点试图挪动到张氏的脚下。 “夫人,以前都是妾身的错,求夫人责罚妾身!”晴姨娘一副懊悔的样子,却在知道了晴姨娘真实面目的张氏和苏陶陶心里一阵恶心。 看着这一幕,其实苏陶陶的心中是有私心的,当初自己曾经劝说母亲和父亲和离,可是母亲还残留着那么一丝情意犹豫不决。 如今,晴姨娘和道士用这法子陷害她苏锦堂势必也会如同往日那般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于母亲,她只求母亲能够早早看清,不要再泥足深陷。 “不用了,你起来吧!如今你怀有身孕,我这身子骨可受不起你的折腾!”张氏冷冷一声,香红香尘却早已拦住了晴姨娘往前的动作。 “姐姐,您是不打算原谅我了吗?”晴姨娘双眸含泪,用一种悲伤的模样看着张氏。 一声“姐姐”让张氏身子一颤,遥想起了儿时的岁月。 霜风晴柔都是陪伴她一起长大的姐妹,她犯错了受罚的都是这两个丫头,从小她们就亲如姐妹,可是如今一个已经阴阳相隔,一个反目成仇。 “你是这府里的姨娘,应该知道府里的规矩,别让我提醒你!”张氏的面色依旧冰冷,睨了晴姨娘一眼。 晴姨娘见温和攻势并未有作用,又端正了身子跪着说道:“夫人若是体恤妾身怀有身孕,就请夫人让我敬茶赔礼,这样妾身就回去!” 张氏的眉心皱了皱,这明摆着是威胁她,若是不接受这女人准备在这里一直跪着? 她看了看晴姨娘那挺着的肚子,心中暗暗掂量若是在这里待久了对自己也不利,便说道:“随你吧!” 晴姨娘一听,立刻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让人拿了开水和茶叶来,亲自在张氏的面前沏好这才又想重新跪下奉茶。 “不用跪了,扶她起来!”张氏本就不悦晴姨娘的胡搅蛮缠,吩咐了一声丫鬟,苏陶陶却先给香红香尘使了眼色,抢在张氏丫鬟的前面把晴姨娘左右夹着,不再让她上前。 明面上看苏陶陶是让晴姨娘由丫鬟扶着,可实际上香红香尘却是用了巧劲将晴姨娘牢牢的控制住,以免她做出什么意外的动作。 “你们放开我!”晴姨娘急了,原本她是准备将滚烫的热茶洒在张氏的身上,到时候再趁机往地上那么一摔再偷偷吃药顺理成章的滑胎,可如今她连张氏的边都挨不上。 香玉也是机灵的,从晴姨娘手里接过了茶盏恭敬的送到了张氏面前,张氏象征性的湿了一下唇便说道:“可以了,你可以回去了!” 晴姨娘看见张氏对自己沏的茶是喝都不喝一口,顿时抓住机会说道:“姐姐就这么不待见我吗?不论现在,就论我们以前的情谊你就这么对我?” 张氏站起身,用冷冷的身影说道:“从前?那你倒是说说霜风为什么会在哪牡丹花底下?” “我!”晴姨娘顿时噤声,一副吃瘪的样子。 “说不出来了吧?若是以前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我是半点都不会退让了!”一想起自己的女儿被算计,自己的儿子被常年下毒,温柔的张氏浑身上下都包裹着一股怒火。 “霜风的事情我并不知情,你别胡说!”晴姨娘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香红香尘的束缚。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当心报应!”张氏实在是说不出恶毒的话语,她出生书香门第,从未有过肮脏心思,对她来说此时的话已经很恶毒了。 但苏陶陶却觉得不够,在张氏出门之后,跟上去之前对着晴姨娘说道:“你的报应不是来了吗?大姐的事情你们自食恶果,如今你的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呢!” 苏陶陶的警告只有晴姨娘能够听懂,果然见她愣了一下,然后又挣扎道:“你,什么意思!” 等苏陶陶一走香红和香尘便将晴姨娘松开,只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顿时屋子里冷清下来,晴姨娘一股委屈涌来。 屋子里发出了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晴姨娘的脚下全是发泄之后的碎片,看着满地的碎片晴姨娘哭了起来,忽然感觉手心有些疼。 原来瓷片弹到她的手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口,这让她灵光一闪,苏陶陶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计谋,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只要自己在张氏的屋子里出事,他们就是有理也说不清! 想到这里,晴姨娘立刻拿起了一块陶瓷碎片咬牙割向手腕,鲜血顺着伤口流出,脸上越发的苍白,再还有最后的一份神智的时候晴姨娘吃下了事先准备好的药丸,肚子顿时开始腹痛不止。 “老爷不好了,姨太太那边出事了!”苏锦堂正在为清虚子给他炼好金丹而喜悦,忽然听见门外下人的禀报顿时愣住了。 “出了什么事情了!”苏锦堂还未走到门口,报信的下人已经不顾一切冲进来说道:“姨太太见红了,还受了伤!” “什么!”苏继堂眉心突突跳了起来,忙又问道:“孩子如何?” “尚不知道,要请道长过去把脉方才能知道!”下人又对着一旁的清虚子说话,清虚子心中自然明白晴姨娘已经行动了。 苏锦堂踉跄了一下,差点站不稳,若不是清虚子虚扶了一把差点就倒下去,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马不停蹄的就往张氏的院子冲。 张氏原本和苏陶陶正在屋子里,鬼医在暗中对苏陶陶说道:“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在屋子里滑胎了,早些应对才是。” 苏陶陶手中的绣花针略微停顿了一下,想不到这晴姨娘胆子还真大,还敢铤而走险看样子是已经被逼急了,对自己的警告毫不在意,那她也会让她今日有来无回! “情况如何?”苏陶陶用意念和鬼医交流。 听鬼医说道:“她用花瓶碎片割破了手腕,想用失血过多来掩饰吃了药之后滑胎的假象,如今人已经昏死过去,是老太君身边的张妈妈发现的,周围没有我们的人。” 苏陶陶心中有数,暗暗点了点头。这时外面已经嘈杂起来,苏锦堂冲进了屋子里,不问青红皂白就先给坐在绣架前面的张氏一脚,怒骂道:“贱人!你如此蛇蝎心肠,就这么容不下我的孩子吗!” 苏锦堂这一脚踢得很重,若不是鬼医暗中护着,张氏非得吐口血不可,但如今人也跌坐在地上,胸口一股钝痛。 “您这是做什么!”苏陶陶虽然心里有数,但是表面上却依旧怒意难消,再不愿喊眼前的男人一声“爹!” “你这个不孝女,平日你不孝敬我也就算了,如今滚回你的房间去!”苏锦堂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指着苏陶陶威胁着。 只听她冷笑一声说道:“我走不走与你何干?你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母亲踢翻在地,在我心中你早已不是我爹,既然不是我为什么要孝顺你!” “混账!”苏锦堂伸手要打苏陶陶,却被一个忽然冲进来的人给拦住,定睛一看竟然是苏继堂不知何时从学堂跑了回来。 门外,香玉也冲了进来,如同上次那般将苏陶陶母女一起护着,让苏锦堂抓不住破绽,再无法靠近她们。 “滚出去!”看见自己如今唯一的儿子也护着张氏,苏锦堂已经急红了眼,对着所有人怒吼着,怕事的下人匆匆而逃,剩下的人便只有香红香玉和香尘几人。 “这是母亲的院子,你凭什么让她滚出去?若要论滚出去的是谁,应该是你才对!”苏继堂不是年前那个病怏怏的孩子,虽然只有十岁但在小柳庄的磨练已经让他渐渐强壮起来,对着比自己高了许多的父亲怒目而视。 “我是你爹,难道连你也不认我了吗?”苏锦堂顿时有些寒心,自己的一双儿女为什么偏偏就向着这个张氏。 “爹?”苏继堂冷笑了一声,虽然声音稚嫩,但依旧不失刚硬之色,说道:“我回来这么久,你可曾问过我身体如何了?你可曾知道我多久入的学堂?你又可曾知道我的先生是谁!” “你!”苏锦堂被问得哑口无言,自己如今太忙,何曾记得这些,顿时涨红了脸。 “答不出来了,对吗?”苏继堂将母亲和姐姐扶起,接着说道:“我和母亲当初狼狈的从这个家离开,你并未帮我们说过一句话,这次若不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你以为我愿意回来?从小你都是在那晴姨娘的屋子里,什么时候记得我和母亲,姐姐为我求了灵芝来你也抢去给那晴姨娘补身子,我虽然病弱,却并不是傻子!” “你哪里知道我的良苦用心!”苏锦堂被儿子说的哑口无言,又想起自己如今只有这一个儿子,顿时心中苦闷起来。 “良苦用心?”一直不说话的苏陶陶冷笑一声,从弟弟背后走了出来,阻止了弟弟护着自己的动作,接着说道:“继堂危在旦夕之时你抢走火灵芝,继堂病弱之时你无关怀之语,继堂无助之时你更是将他赶到那简陋不堪的庄子上自生自灭,这就是你的良苦用心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83 苏陶陶略微踱步,又继续说道:“母亲嫁给你十四年,你与她相处的日子屈指可数,宠爱她的陪嫁丫鬟并未有什么,但你却把一个奴婢抬得比主人还高你可有想过这对母亲来说是耻辱?我曾经读过一首词‘今时鲜花美,明日变作花下泥。笑红尘,茫茫无尽春花秋月时时新,却无人哭那花下昨日娇人。今时叹一朝春景新人笑,明日何时听到旧人哭!” 张氏原本还坚强,听苏陶陶咏颂这首词来顿时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别过脸去拭干眼泪,说道:“你一进来便对我施以拳脚,如今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打我?” 听见这话,苏锦堂顿时就蒙了,张氏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一时间有些气结,还是外面这时候匆匆来了人禀报道:“老爷,夫人小姐,老太君来了!” “快去迎接,别让老太君进正堂,哪里太血腥怕刺激了她老人家!”苏锦堂还保留着理智,忙冲了出去。 苏陶陶扶着母亲,弟弟苏继堂这才开口说道:“母亲不知,外面香玉告诉我晴姨娘的孩子在您这里没了,估计是怕您应付不过来这才跑去通知了我,只是估计外面忙乱竟然没人告诉你们这件事!” 这件事让张氏恍然大悟,她把人都带回了自己的屋子,就是防着晴姨娘拿她的人开刀,却忘了将她送回去,真是棋差一招。 等到众人匆忙的进门来,苏锦堂赶紧说道:“母亲,这里还有晦气,您止步!” “孩子呢?孩子如何了!”老太君听了大丫鬟禀报的消息,心中多少还存着希望,这都是九个月的孩子了,怎么的都应该有活着的希望。 “母亲,现在情况还不清楚……”苏锦堂也不敢说实话,此时正瞧见张氏他们出来,马上冲了上去骂道:“毒妇!” “母亲。”张氏面色淡定,一双眸子看向了老太君,既然婆婆将她叫了回来,自然是心里相信她的,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张氏心中对苏家还没有完全寒心。 “谁是你母亲?若是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活不下来,我立刻杀了你!”老太君一脸的冷意,眼中杀气腾腾,竟然是真对张氏动了杀意。 苏陶陶感觉到一股冷意,拦在了母亲面前,说道:“祖母,你怎么就只愿意听一面之言呢?” “二丫头,大人的事情你来参合什么,回房间去!”老太君先是一怔,然后冷笑起来接着对张氏说道:“我只要结果,不需要知道谁对谁错!” 苏陶陶心中冷然,而张氏却如同五雷轰了这样的话,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84 “通奸有何难?这世上最难的是把有的说成没的,但最容易的却是把没的说成有的!”老太君似冷笑,似愤怒。 “原来,您老人家的内心如此肮脏!”苏陶陶终于是忍不住了,如今母亲已经下定决心,自己就不能让这些人太舒坦,虽然母亲受伤,但也得到了自己心中所想的结果,接下来的事情她就不会让自己吃亏了。 “老太君,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了!”稳婆这时候跌跌撞撞的从屋子里出来,还带着一股浓烈的臭味,紧接着苏零露也冲了出来,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这是什么味道……”老太君忍不住也干呕起来,蒙住了口鼻让稳婆退出去好远。 稳婆刚开始也吐了,可是如今是实在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这才难受的说道:“老太君,我接生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情况,贵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腐烂了,出来的全是烂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听这话,老太君顿时感觉两眼一黑,若不是身边的大丫鬟扶着,恐怕人整个都要栽倒下去。 “姓张的,我苏家是做了什么孽才让你这般的害我家断子绝孙?”老太君眼睛里带着泪光,忽然想到了苏继堂,忙又改口说道:“别以为你有了一双儿女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我这老婆子活着一天,你的这对儿女就永远不是我苏家的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们是不是苏家的子孙我一点都不在乎,如今我母亲在哪里我便在那里,老太君还想做什么?”苏陶陶抢过话头。 “我要你们还我孙儿的命来!”老太君见苏陶陶这边膈应她,顿时就指着他们怒吼着。 苏陶陶只是淡淡的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都不是你苏家的人了,您老人家怎么就敢断定那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苏家的人?” 众人都将苏陶陶的话听了进去,这分明就是话里有话,老太君先是一愣,苏锦堂先反应过来,怒道:“胡说八道!” 苏陶陶刚想说什么,这时苏零露终于吐完,跌跌撞撞的抓住父亲的手说道:“爹,您快去瞧瞧母亲吧,她的血止不住!” 就在稳婆跑出去之后不久,清虚子就让晴姨娘醒了过来,说道:“如今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出来了,只是这孩子在肚子里死去多时对你的身体极为不好,我要将你腹中的污血全部弄出来,你可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晴姨娘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迷糊,一旁的苏零露却懂了,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我知道怎么做。” 说完,清虚子站起来狠狠在踩在晴姨娘的肚子上,鲜血伴随着恶臭气味让苏零露终于是忍不住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苏锦堂听见孩子是个死胎并且已经开始腐烂就已经吃惊不小,如今又听说晴姨娘的血止不住顿时就慌了神。 “慌什么!”老太君顿时喝住,她的眼睛锐利的盯着苏陶陶,这个丫头刚才的冷笑和淡定目光告诉自己一件事,她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或许老太君刚才对张氏说的话有些过分,但她向来是一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性格,苏陶陶如今不讨她喜欢,可是曾经也是极为喜爱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爱的小孙女像是变了一个人。 单纯任性没有了,多了几分算计,多了几分阴暗。她活了几十年,风雨都曾经经历过,如今眼前这个丫头她却有些迷惑不解。 十二岁的年纪,却字字句句带刺,让她噎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且戳中要害。 “母亲,不是说晴柔的血止不住吗!”苏锦堂慌了,虽然没有了孩子,可是这个女人他曾经真的动心过,特别是昨夜,两个人相互敞开心扉,苏锦堂才发现自己是多么习惯了晴姨娘的存在。 “女人生孩子血一个月才能干净,血这时候多一些并不奇怪!”老太君的冷冷的一句话,让苏锦堂的却终究是站不住了,冲进了屋子里。 此时,清虚子正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手,晴姨娘已经被人换了衣裳,地上除了血水还有被白布包裹的婴儿尸体,露出了暗黑色的小胳膊,仅仅是一角就让人胆战心惊。 “晴柔……”苏锦堂温柔的喊了一声,晴姨娘慢慢睁开眼睛。 她伸出手,温柔说道:“老爷……” “别怕,我送你回去!”苏锦堂看着晴姨娘苍白的脸色,又瞧见孩子的尸体一角,顿时心中悲伤哽咽起来。 “老爷,我们的孩子没了……”晴姨娘看见苏锦堂的眼眶微红,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此时清虚子正在门外,听见他们的话神情显得无比灰暗。 “没关系,孩子以后还会有!”苏锦堂轻轻的吻了一下晴姨娘的额头,温柔的动作配上晴姨娘苍白的脸色,顿时让人心中不忍。 “老爷,如今贵夫人的身体不宜挪动,还是稍微等一等!”清虚子重新走过来,顿时让苏锦堂停下了要把晴姨娘抱起来的动作,显得有些迷茫和慌张。 “道长,孩子究竟是如何没有的?”苏锦堂抱着晴姨娘,坐在地上,此时孩子的尸体被人慢慢拿出去了。 “哎……”清虚子故意叹息了一声,然后又故意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件事老爷问了又有何用?” “怎么没用,如今孩子没了,我要知道那个毒妇是用什么方法害人的,我要十倍奉还!”苏锦堂怒了,忽然想起自己进来的匆忙,张氏还在院子里,顿时叫了人将张氏和苏陶陶关进了屋子封上了门窗。 “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一直由贫道照顾,一直以来胎像平稳本来可以平安生产,可是就在刚才,我进到这屋子里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这肚子里的孩子会变成这样!”清虚子缓缓走到了香炉面前,指着里面燃烧之后的香灰。 苏锦堂不明所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听清虚子继续说道:“这香灰是用一种叫浮生草的东西烧成的,这种东西对普通人没有什么,但对于孕妇肚子里的胎儿来说就是天下剧毒,可以让孩子在半个时辰之内就死去化成黑血腐烂。” “你是说晴柔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在这个屋里闻到了浮生草的缘故才会变成这样的!”苏锦堂是个急性子,顿时就抢过了话头。 清虚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贵夫人在这屋子里独自跪着,随后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刚开始贫道不得进来不知其中原因,又听孩子恶臭不已十分疑惑和吃惊,等我进了屋子之后方才恍然大悟!” 苏锦堂听了这话,眼中浓浓怒意,心中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报复张氏才好,完全不知道这不过是道士临时的诬陷罢了,把普普通通的香灰杜撰出了一个浮生草的东西来,硬是让张氏有口难辩。 道士从张妈妈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细节,又听晴姨娘断断续续说了一些,如今才有了这般的对策。 一来,这可以让张氏哪怕带着所有人离开也脱不开嫌疑,二来,又可以解释了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腐烂,他用了传说中的禁术,是决不能让别人知道。 “爹,你要为母亲做主啊!”苏零露等污物都清理掉了之后方才进来,听见了道士的后半句话,顿时就跪了下来。 “零露,你快些起来!”苏锦堂心疼晴姨娘,如今自己又没了一个孩子,对苏零露又柔和起来。 苏零露抓住机会,说道:“爹爹,女儿以前不懂事,如今母亲出了这样的事情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愚蠢,求爹您以后要好好保护母亲,都是我在外面惹祸,才让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成了这样。” “孩子,别哭了!”苏锦堂也伤心起来,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背,这一切道士都看在眼里,眼睛里的神色更加晦暗。 他看重苏零露的这些心思,若不是苏零露传递消息,自己也不能及时拖住苏锦堂,此时看着苏零露的表现,道士却忽然有了一种隐隐的不安感觉涌来。 当天夜里,晴姨娘被苏锦堂小心翼翼的抱回了晴雪院,苏零露也解除了禁足陪在晴姨娘身边。 而老太君却悄悄的到了关着苏陶陶和张氏的院落,对着被封死的门口说道:“二丫头,你可在?” “当然,祖母觉得我会害怕死在这里吗?”苏陶陶从听见脚步声,又听鬼医说了隔壁苏锦堂和清虚子的对话之后,心里就已经算到了老太君会来。 此时的张氏被鬼医点了睡穴,悄然昏睡过去,只有苏陶陶独自站在窗口的位置对着外面的黑影开口。 “你今日的话是什么意思?”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气,苏陶陶那句话十分的刺耳,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老太君以为呢?您可是要把我母亲诬赖成通奸要浸猪笼的人!”苏陶陶嘲讽的说了一句,然后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半点囚犯的惶恐。 香红香尘虽然被带走了,但苏陶陶很清楚那两个丫头不是小角色,定然是会搬救兵来的,即使没有只要老太君出现她就有本事安全的走出去。 “你这丫头别以为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就可以忽悠我,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从实招来!”老太君听了苏陶陶的语调顿时就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怀疑起这个来了? 或许是因为这孩子没了,她想要找个让自己不那么伤心的理由吧…… “老太君,我的话是不是忽悠您,你大可去查,何必又跑来这么说!”苏陶陶只需要在老太君的心理种下怀疑的种子,她相信以老太君的手段一定可以抓到蛛丝马迹。 “二丫头,别挑战我的耐心!”老太君冷冷一声,顿时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苏陶陶在屋子里沉默了一阵,随后才说道:“老太君,我并不想挑战你的耐心,只是我没有护身利益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你什么意思?”老太君的眉毛拧了起来,她嗅到了苏陶陶狐狸一般的狡猾气息。 “我母亲今日已经表达了要与苏锦堂和离的事情,若是我拿出真凭实据来你可否就放了我母亲回张家?”苏陶陶深吸一口气,看着母亲的躺在墙角熟睡的模样,一阵的心疼。 前世,母亲被休弃后来含恨自尽,今生她希望母亲自由不再被这无爱的婚姻束缚。 “哼,她杀了我的孙子,我凭什么要放了她!” 老太君的怒意在苏陶陶听来不过是一个笑话,只淡淡说道:“若是您真的没有怀疑过,这时候你不会在这里。” 一时间周围陷入了沉默,又是好半晌才听老太君说道:“你说吧,若是真的我就放了你娘!” “口说无凭,老太君您要拿出点诚意来!”苏陶陶如今是不会相信老太君的话了,既然可以说有办法让母亲浸猪笼,还有什么事情她做不出来? 你和我说诚意?难道你忘了我是你长辈了吗!”老太君就像是被噎住了一半,眼睛瞪得老大,却瞧不见苏陶陶的神色。 “你并不是我的长辈,若是今日你就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我母亲,以前我以为您是真心疼我们的,如今看来您不过是需要一个可以帮你管家的苦力罢了,母亲任劳任怨你表面上对晴姨娘并不好,可是实际呢当年母亲怀着孩子您却在你眼皮底下让晴姨娘可以爬上爹的床,这真的是巧合?不过是当初我和母亲都傻被骗了而已。”苏陶陶冷笑着,老太君沉默着。 这种沉默就像是某种默认的信号,让人越发的觉得压抑。 “你想要什么诚意?”老太君原本想若是晴姨娘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自己还要把张氏留在手里,毕竟她生下了苏继堂和苏陶陶两个孩子,这俩孩子都长大了随时都有可能让苏家有再次复兴的机会。 遥想三十年前,苏家是何等的荣耀,先帝与丈夫是拜把兄弟,虽然名为君臣可是私底下却无话不谈,明面上是皇帝在决定一个人的升迁,而实际上却是自己的丈夫在位皇帝进言。 这是公开的秘密,也是她曾经最为自豪的事情,可如今呢?当今的天子根本不在意他们,一个承恩将军说难听一点就是个吃干饭的,再没有往日的辉煌。 老太君看出苏陶陶和五皇子走的很近,而苏零露和太子也关系暧昧,而最小孙子也聪慧异常,以前以弱多病并未觉得有什么,今日瞧见他的模样顿时心里相信自己的眼光绝不会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卷 585 所以,她总是想要贪心最好的,若是晴姨娘不成了,也要保证自己手里的孙子不会因为张氏而离开苏家。 “我要盖着您印章的白纸!”苏陶陶心里也能猜到老太君的心思几分,所以毫不客气的开口。 “你倒是很会挑东西,盖了我的印章你就可以在这府里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在府外你爷爷的那些旧部都有可能听命,你是为五皇子要的?”老太君看不见苏陶陶,自然不知苏陶陶正一脸迷惑。 “是与不是都没有关系,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何必扯上别人?”苏陶陶心里不高兴,因为顾成禛,自己可能会给她带来危险。 “丫头,你在乎五皇子,我看得出来!”老太君笑了起来,以为苏陶陶是准备用自己的白条给五皇子铺路,便将印有印章的白纸让大丫鬟准备好之后送进了窗户缝隙里。 苏陶陶查验之后只说道:“祖母可以去给苏锦堂请个大夫,瞧一瞧他的隐疾,您不知道的隐疾!” “你爹?”老太君皱眉,苏陶陶的称呼让她极为不悦。 “她不是我爹,您也从今日起不是我的祖母,等你弄清了真想,我希望您放我们出去!”苏陶陶清冷的语气让老太君半天说不出话,慢慢的便远去了。 一时间,苏陶陶有一种落寞之感,如今虽然自己保护了母亲,可是看起来比起前世也好不了多少。 前世她一心扑在太子的身上,慕容复对她是爱搭不理,让她忘记了去关心自己本应该在乎的人。 今生她看似从头来过照顾了母亲和弟弟,但前世和蔼的祖母和父亲却让她无比的心寒。 回到屋子,老太君静静坐了许久,大丫鬟看不下去了,便说道:“老太太,您喝口水吧!” “丫头啊,这件事你怎么看?”老太君并未瞒着大丫鬟,微微叹了一口气。 “家族的血脉绝对混淆不得,而且我见今日大小姐虽然在场可是隐隐透着沉稳,并不是真的担心夫人,弄不好这一切都是大小姐挑起来的。”大丫鬟将苏陶陶的一些动作神情给老太君细细的分析起来,一双眸子特别灵动。 老太君的神色随着她的动作和语气,也时而恍然大悟,时而深锁眉心。 “看样子得让人来瞧一瞧了,若是老爷真的有问题,我定要让那晴姨娘死无葬身之地!”老太君狠狠的一拍桌子,吓得外面偷听的苏零露一个哆嗦。 爹有什么问题被祖母发现了?动了这么大的怒气,苏陶陶到底是说了些什么! 苏零露站在外面根本听不清楚,只隐隐约约觉得事情越发的不对,天色太晚只能等老太君熄灯之后又溜了出去。 第二日,张氏被带出了屋子,而苏陶陶也被请了出来,苏陶陶知道原因,而张氏却以为是自己的清白得到了证明。 “苏夫人,苏小姐请上轿!”门口一个太监恭敬的迎了上来,那人不是别人,就是上次送苏陶陶进宫的德公公。 温妃派人来了,这自然是顾成禛的手笔,但此次却并不是进宫,而是去沈家。 沈妙言在宫中不能留苏陶陶他们小住,但妹妹沈妙书去却可以用沈家作为避风港让苏陶陶他们暂时暂时脱离危险,但这也最多能过拖延三日而已。 “陶陶,我们这是去哪里?”张氏惶恐不安起来,老太君亲自目送她离开的场景满含深意,而苏陶陶却一个劲的叫她放心。 “母亲莫急,如今我们已经出来了,他们是断然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您只要静静的等着就好!”苏陶陶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眸子里带着与她年纪完全不同的深沉。 这一次苏陶陶身边没有丫鬟带出来,香红香尘昨日半夜里逃跑了,去了哪里苏陶陶很清楚,至于香玉苏陶陶不能带因为老太君扣住了,她知道自己对香玉的爱护。还有一个便是顿奴如今叫做香梅,这丫头便是苏陶陶留在苏家的一枚钉子…… 家里出了事,苏锦堂特意请假在晴姨娘的屋子里照顾,苏零露捧着食盒进来,刚好瞧见了苏锦堂照顾晴姨娘起床喝水的一幕。 昨日老太君的话她还记得,可是不明白看着很健康的父亲为什么有病,而且和母亲与清虚子有关。 “爹,这是我给您做的吃食,您尝尝!”苏零露将自己准备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不仔细看都是些精致的食物,可是细细研究便会发现都是一些“发物”! 所谓发物就是能刺激身体隐疾病症的食物,而苏零露根本不知道父亲有什么病,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送上了这些东西。 苏锦堂看着面前的菜肴微微皱了皱眉,责备道:“如今你母亲才是最需要照顾的,且你给我的这些东西你母亲都吃不得,不是故意给她难过?” “是我错了,可是爹爹照顾母亲这般辛苦,女儿也心疼!”苏零露见苏锦堂并不喜,只得软下表情做撒娇的样子。 苏锦堂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你去给你娘揉揉手把,这身子都肿起来了!” 说完,苏锦堂就把东西都拿到了外面,让下人准备好了碗筷吃了起来,这些东西虽然他嘴上说不要,可是心里却是格外的想念的,忍不住还是吃了起来。 原来,自从回到京城,军营里的大夫就特意嘱咐苏锦堂不可食用一些特定的食材,说是会让他的身体不好,偏偏很多都是他爱吃的。 刚开始并未觉得有什么,今日被苏零露忽然端来,苏锦堂馋的流口水便决定开开荤。 吃完苏零露送来的东西,苏锦堂满足的擦嘴,喝了一口热茶冲淡自己嘴里的味道方才进了屋里。 此时,晴姨娘正靠在床上抹眼泪,刚好被苏锦堂瞧见,心疼道:“怎么了?” “爹,刚才苏陶陶他们被送走了!”苏零露也红了眼睛,声音里面带了委屈。 “送走?去哪里!”苏锦堂皱眉,今日他原本是想要去将张氏处理掉的,却被母亲给拦了下来,现在怎么又走了。 “不知道,是宫里的德公公来接的,祖母亲自送到了门口!”苏零露低头垂泪,晴姨娘更是一脸委屈的低着头。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我们的孩子白死的!”苏锦堂自然知道晴姨娘的性格,忙温柔安慰起来。 晴姨娘抬起脸,苦笑道:“老爷,没关系的……” “什么叫没关系!晴柔你要相信我!”苏锦堂一脸深情的看着晴姨娘,用坚定的语气开口。 此时的苏零露却目光晦暗的盯着屋子里燃着是熏香,这清虚子真是厉害,让父亲对如此丑陋的母亲都能深情款款。 晴姨娘浑身其实已经肿成了馒头一半,可是因为清虚子点的迷香缘故,苏锦堂的眼前的晴姨娘却是他最想看见的模样。 “老爷,我相信你!”晴姨娘的眼睛里面带着泪光,刚开始她是在做戏,故意做出一副很善良的样子,可是就在刚才她却真的感动了,这个男人曾经也是她喜欢的,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从小晴柔就告诉自己要出人头地,哪怕是丫鬟也要嫁个官老爷才行,跟随张氏到了苏家,晴柔就一直用自己学到的所有办法去引起苏锦堂的注意,才有了如今姨娘的位置。 可是,十几年前是那次邂逅,再到后来的清虚子,晴姨娘的心里早已不止有苏锦堂一个男人了,她现在忽然涌起了一股愧疚感。 丫鬟端来了药,苏锦堂亲手接了过来,并且吹的温度刚刚好给晴姨娘喂下去,每一个动作都格外温柔,看得人都忍不住心生嫉妒。 沈家二门口,沈妙书早已伸长了脖子看着苏陶陶他们下轿子,迎上前来先是给张氏行礼,然后拉着苏陶陶说道:“我听宫里来了消息让你过来住几天我还以为是听错了,现在看见你我才真的信了!” “家里有些事情,所以就跑你这里躲清净了,你可别嫌我烦,不然我就去小乔姐姐那里打扰去。”苏陶陶忙感激的对沈妙书悄悄说了一声谢谢,这才大声的说话。 “快别说了,小乔姐姐这会儿正在我这里呢,听说你来了她也说不想走了!”沈妙书微微一笑,然后拉着苏陶陶的手将她带到沈夫人的面前。 “果然是标志的姑娘,若不是我家没有男孩,定要说了媳妇!”沈夫人上下打量了苏陶陶一眼,这才对着张氏客气的开口。 沈家与苏家的指腹为婚是老太爷在的时候定下的,沈妙书从未出生就被指给了苏家的长孙,所以两家的关系一直要好,只是后来这几年因为老太爷去世的缘故这才渐渐的淡了。 “您家伯颜不是也六岁了吗,不过即使陶陶做不了你家媳妇,你家妙书也是我家的媳妇了!”张氏见到沈夫人,人也开朗了起来,两个人笑着进了屋子,一片祥和自是不提。 苏陶陶安顿下来,沈妙书因到了练琴的时辰不得不去了先生那里,这才让她有时间和鬼医说话。 “那边如何了?”鬼医刚从苏家回来,脸上带着笑意,一看就知道有好消息。 “那边暂时不提,冥界我祖父那边给我送来了消息,清水清泉的身世我已经查清楚了。” 苏陶陶眼睛一亮,说道:“她们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死的!” “哎,她们俩是冤死的,所以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鬼医颇有些无奈的开口,将一本小札给了苏陶陶,让她自己看。 小札上的时光倒退了五年,那时候的苏陶陶六岁多,苏零露也才七岁多,两个小姑娘都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老太太,西边的表姨太太来了,您可要让他们进来?”管家的婆子进了老太君的屋子,对着正在逗弄苏陶陶和苏零露的老太君说话。 老太君抬起头,笑呵呵的用手绢将苏陶陶脸上的点心渣滓擦了,身旁的苏零露乘着她不注意抢了苏陶陶手里的身下半块点心。 “零露,你都吃了三块了,不准吃了!”老太君嗔怪的看了一眼,又对着管事说道:“请他们进来吧!” 管事出去了一下,再进来时已经带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头,一个灵动,一个活泼。 “你多年未见,想不到越发好看了!”老太君的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自己的容颜不再,老头子也没了,如今也只有逗弄一下这两个孙女了。 表姨太太微微低头,笑道:“虽然我们年纪相当,但你毕竟比我辈分大了,比我老也别伤心。” “你这老婆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老太君一脸嫌弃的等了表姨太太一眼,然后叫人端上了糕点和茶水。 表姨太太看了一眼面前的糕点,心中便有了计较,知道老太君是欢迎她来的。这老太君有一个习惯,便是对喜欢的人才会主动叫人上点心,若是没有那这人便不受欢迎,丫鬟们也会用最次的茶叶招呼。 以前的将军府门庭若市,不像以前这般冷清,自从没了老太爷和先帝,这将军府便是一落千丈,老太君这才高看了表姨太太这边的亲戚几眼,若是以前连面都是很难一见的。 “你可别笑话我,今日我过来可是找你有求的!”表姨太太堆着笑,对老太君微微低头。 老太君这才睨了一眼,满意的说道:“要什么?我如今可是一个寡人,什么都做不了!” “你不必担心我让你去摘星,不过是求您的一句话而已。”表姨太太笑眯眯的开口,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字据递了上去。 那上面是一块地,本不是什么好地方,一块寸草不生的荒地而已,却因为有一种黑色矿石而被人最近争抢起来,而字据便是地契。 “你想让我作证?”老太君看了看地契,是当年老太爷选中之后送人的地方,如今虽然那块的找到了宝石,但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可对于表姨太太这样的中等人家来说却是一笔巨额的财富,如今若是老太太能够帮助自己,到时候他们就不用愁了。 “老太君也清楚,如今我们比不得您家底雄厚,我们不过就是个普通人家,当年分家的时候我们手里的东西本来就少,扣扣索索了这么些年才有了这么点东西,如今也是无可奈何了方才求到您这里。”表姨太太一脸期盼的看着老太君,用手又招呼了身后的两个丫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 588 “不可以!这糖果你千万不可以吃,我这里还有更好的糖果,这个是奴才吃的,你千万吃不得!否则你会和门口那些奴才一样被人当成牛马使唤。 苏零露先是吓得脸色一变,随后将糖果包了起来,直接拿着糖果跑到了清水清泉面前。 清水清泉平日里与苏零露很少说话,但见到苏零露依旧恭恭敬敬,见到苏零露蹦蹦跳跳的跑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包糖果,心里便好奇道“大小姐从何处得来的糖果?” 苏零露说道“这是母亲给我的,拿来给你们吃。” 清水清泉并不知道其中的关窍,还以为是苏零露一时好心将糖果分给了她们,心中十分感激,加上他们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过糖果的滋味也没有推却。 也并未注意到苏零露却未吃,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她们,因母亲再三嘱咐让她不要碰那糖果,她便记在了心里,随后开心的离开了清水清泉的屋子。 后半夜里,苏零露隐隐听着母亲的院子里有些动静,便推开窗户往外面瞧去,只见晴姨娘拖着一个长口袋悄悄的走出门来,苏零露觉得好奇便悄悄的喊了一声“母亲”。 晴姨娘心里咯噔一下,吓的愣在了当场,看见是女儿后,心内才微微安定些,说道“零露莫闹,等母亲办完这些事立刻就回来陪你。” 苏零露不解道“母亲要去办什么事?”又看了看母亲手中的长条形麻袋隐隐显出人形来,更加觉得奇怪不已。 “没没什么。”晴姨娘有些慌张,眼神里面带了躲闪的神色。 “母亲你在做什么好玩的,可要带零露一起去,不然我要告诉爹。” 晴姨娘顿时脸上煞白,心中刚准备说“不”便见到苏零露嘴巴一瘪,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无奈之下只好说道“那零露只能乖乖跟在我的后面,切莫发出声响,可记得了?”苏零露立刻收了要哭的表情,点了点头说“一定听母亲的话。” 晴姨娘吃力的拖着麻袋往北院方向,一路悄悄的躲避着,前方忽然出现一队巡夜的家丁,忙对苏零露说道“零露帮娘一个忙,从中这条路跑过去,给那些家丁说那边有人在翻围墙!” “好,不过母亲你别丢下我!”苏零露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悄悄说了一句。 “我不会的,快去!我们在躲猫猫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了!”晴姨娘的心紧张的怦怦直跳,感觉都快到嗓子眼了。 “是谁?”家丁听见了动静,一看是大小姐,忙上前说道“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苏零露想了想说道“我娘说那边有人翻围墙!” 顺着指着的方向,家丁们忙跑了过去,晴姨娘却一副无奈的神色,差一点就暴露了,六岁的孩子始终不靠谱,幸亏这些家丁没回过味来! 随后,晴姨娘在北院中将一块石头绑在麻袋之上,将绳子的另外一头套在清水的脖子上,先将石头扔了下去,清水也被拖了下去,后又按照之前的办法,将清泉也推入了水井中,心中长呼一口气心中默念道“还好,还好,一切都没有露出半点的马脚。” 晴姨娘若无其事的回了院子,第二日老太君也未发觉清水清泉不见,到了第三天,老太君才问道“清水清泉呢?”晴姨娘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回老太君的话,这两人已经几日未见,我还以为她们回了老太君这里。” 老太君狠狠一拍桌子说道“怎么可能,明明是你将那两个丫头要了过去,如今这人不见了你却来问我!” 晴姨娘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说道“那腿长在她们的身上,我不过是个姨娘,如何能管的了她们,怕是这两个丫头心内有了别的想法,早就跑了没影。”这时,晴姨娘给身旁的女儿悄悄使了个眼色。苏零露便上前说道“前日我瞧见了那两个丫头从角门出去了,我还以为她们是听了吩咐出去买东西,可是好久都不见她们回来。” 老太君一听这话心里想着,晴姨娘这些天总是折磨她们,那两丫头一定是跑了。又想着姨娘太太那边也知道了这事,又碍着面子不过来报信,便说道“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也不是自家人。” 苏陶陶听了鬼医的叙述,心内方才明了,怪不得清水清泉并不知情自己为何而死,原来死时正在睡梦之中,醒来已变成了鬼,又见不得杀死自己之人,怎会知道在这期间的变故。 “不过,为何有些奇怪?”苏陶陶对着鬼医说道。 “何处奇怪?”鬼医问道。 “我与清水清泉初见时,她们两个还可以出入苏府,那次围场也是她们和我一同去的,怎么现在反倒出不去了?” 鬼医略微沉思,说道“那道士估计已经知道清水清泉的存在了。” “你是说那道士有些道行?” 鬼医略微沉吟,说道“若是他知道,按理说应该看得见我。” “你的道行不高,估计他也就是是半桶水的能力,所以看不见你,只能看见清水清泉,如此的话,我倒不如将清水清泉尸体在北院的事情传出去,给那些人提个醒,你看可好?” 听了这话,鬼医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将清水清泉的尸体暴露于众,自然会引来衙门与老太君的注意。” 苏陶陶心中想着,如今老太君的心里已经存了疑惑,再加上晴姨娘已经流产,没有了保护伞,苏零露心中有愧,自然不敢上前多说半句,自己只需要把清水清泉的事情捅出来,那这事情便顺理成章,苏陶陶心中已有计较,暗暗把自己的消息传达给了留在苏家的香梅。 “香梅,你一个人蹲在这里做什么呢?”寒风萧瑟之中,香梅裹着小棉袄蹲在地上挖东西,一脸兴奋的表情。路过的丫鬟忍不住悄悄走了过来问了一句,吓得香梅一个哆嗦。 “哎哟,你吓死我了!”香梅的脸因为毁了容的缘故本就狰狞,如今用手扶着胸口闭着眼睛大口的喘气,毫无一点美感可言。 路过的丫鬟不屑的憋了憋嘴,说道“这么胆小,我不过就是叫你了一句而已,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嘛!” 香梅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噤声然后蹲了下来指着地上的坑说道“我在挖宝贝呢,你别说那么大声!” 丫鬟一听这话,顿时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什么宝贝?这府里的东西都是主人家的,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香梅就是以前的顿奴,她的事情府里的人都一清二楚,如今见她这般神神秘秘,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这府里的东西也有不是主人的,这院落原本是前朝留下来的,这地底下就藏了当时那些人没有带走的宝贝。”香梅压低了声音,还一副生怕别人听见的模样东张西望。 丫鬟的眼睛顿时放出亮光,说道“真的啊,那你给我瞧瞧!” 如果真有东西为什么早年间没有听说,这丫头心里的想法就是看看香梅吹的牛要如何圆满,兴趣盎然的看着香梅。 “你也知道,我被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姐姐安排到了偏僻的北院那边,我无意中在北院的墙根底下发现了几块刻了字的砖头,然后今天就是按照砖头的指引找到这里的,有没有宝贝马上就知道了!”说完,香梅用手里的工具又继续挖了起来,丫鬟在一旁兴致盎然的看着。 丫鬟看香梅挖的卖力,心中不免嘲笑这个女人毁了容貌不算连带着脸脑袋都坏掉了,如果真的有宝贝最先知道的怎么可能是他们这些下人? “找到了!”香梅感觉手里的东西碰见了硬物,忙用手快速的刨开上面的泥土,果然见到了一个被严严实实包裹的瓦罐。 “切,不过就是个破罐子,瞧你给兴奋的,说不定就是一坛子酒或者是咸菜!”丫鬟心想着若是这香梅真的找到了好东西,自己一定要给老太君报告,肯定有赏赐。 香梅仿佛没有听见丫鬟的话,几下就打开了瓦罐的封泥,里面顿时露出金色的光芒来,抓出来一看都是一些金元宝和珍珠玉器,少说也值个几千两。 “发财了,发财了!”丫鬟看见真的有宝贝,顿时就跪了下来,抱着那些金银珠宝两眼放光。 香梅笑眯眯的说道“姐姐既然能够与我遇见,就是缘分!如今这东西我们就对半分了吧,见者有份!” 那丫头原本还想着如何让香梅分她一点,想不到香梅居然这么傻还要给自己一半,顿时高兴道“你真是我的好姐妹,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告诉我!” 其实香梅与这丫头并不熟悉,只是知道这女人嘴巴藏不住话,只要两杯黄汤下肚就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的说出来,如今她得了这些首饰,肯定不会安分的。 而香梅如今要利用的便是她的这一点,忙说道“姐姐别把这东西如何发现的事情告诉别人就可以了,藏起来自己慢慢的用,而且我得到了另一块砖头说北院的水井底下还有比这个更大的宝贝,你多找几个合心的人,我们到时候再把那里给挖出来!” 丫鬟点头如同鸡啄米,各自拿了手里的那份珠宝就散了。等到丫鬟走远,香梅却若无其事的将这些珠宝金银丢进了北院的水井,半点都没有留恋之意。 此时,香红从暗处冒了出来,说道“你刚才做的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若是这大嘴的丫头把你也说出去,你岂不是也暴露了?” “没关系的,我这条命本就是小姐给的,但是如今我和小姐明面上并没有任何的瓜葛,相反和晴姨娘那边倒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老太君即使抓住了我,也只会怀疑是晴姨娘他们的算计。”香梅笃定的开口,目光中带着坚定。 她的容貌被毁,如今一个个都对她敬而远之,容貌对于女人何等重要,如今她活的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拜晴姨娘母女所赐,她定要让他们万劫不复。 “小姐很是担心你的安危,你别说这么冲动的话,小姐说让你不要放弃你自己!”香红明白香梅此时的心思,但是她不能看着香梅毁了自己两败俱伤。 香梅忙将眼睛里的水汽收回,说道“我知道的,香红姐姐帮我给小姐问安,这边不用担心!” “我知道,你要多加小心!”香红应了一句,将苏陶陶要交给香梅的东西递给了香梅,随后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果然,第二日下午,府中便渐渐的传出了流言,说是北院的水井里面有宝贝,引来了不少的闲言碎语。 不过大家只当做是一件笑谈罢了,并未有人当真。苏继堂正在北院的屋子里练习书法,听得旁边的小厮嚼舌根说了这事情,笑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若是真有在我爷爷那时候就被人找到了,何苦等到现在?” “大少爷说的对,少爷英明!”小厮连忙拍马普,苏继堂却不以为意淡淡一笑。 又是一日的光景过去,苏继堂还未起床,便听外面的小厮说道“少爷,水井里真的捞到宝贝了!” 苏继堂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怎么回事?” 此时的苏继堂头发有些乱,身上还穿着寝衣,大步流星的往传说中的水井走,此时的水井已经被人围了起来,大家真的在七手八脚的试图从里面捞东西,一旁摆着一串珍珠链子,和几个金元宝的确都是前朝官银的规制。 苏继堂绝不相信这是前朝留下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晴姨娘又在打坏主意,顿时胸中一团火气,不论晴姨娘要做什么,他都要弄个清楚! “找人来,给我把这个水井里面的水给舀干了,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的宝藏!”苏继堂说话气呼呼的,半点没有发现宝贝的兴奋,让下人们摸不着头脑,但也麻利的开始动手。 忙活了一个早晨,水井却怎么都舀不干净,无奈之下小厮忙回了苏继堂,让他沉思了一会说道“去找几个水性好的家丁过去,给我仔细吧底下的东西都给我捞出来!” 小厮的动作很快,几个人绑了绳子滑进水里,一个猛子扎进去在底下搜索了一番,不一会儿就听见底下惨叫“快把我拉上去!拉上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 589 旁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等把两个人拉上来见他们脸色苍白,如同见了鬼一般忙拍了拍他们的脸颊,让他们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鬼!下面有鬼!”其中一个大喊起来,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另一个人稍微冷静一些,说道“下面有两个绿毛的鬼在跳舞,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围着我们转圈,太可怕了!” 说完,两个人都抱头痛哭起来,让小厮不得不赶紧禀报了苏继堂。 “我就说这谣言传的蹊跷,果然是如此,我倒是要下去瞧瞧是什么样的绿毛鬼!”苏继堂冲动的就要往外面冲,忙被小厮抱住双腿。 “大少爷你千万不能下去啊,你可是金贵的身子,你要是下去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的小命就都没了啊!”小厮说完就顿时哭了起来,苏继堂不耐烦的挣扎了几下。 “哭什么哭,给我找几个胆大的,再去下面瞧瞧,我就不信这大白天的还有鬼能够这么嚣张!” 一听这话,小厮顿时觉得苏继堂说的话有道理,忙叫人找了水性很好的屠夫来,连带着几个壮汉一起将水井的围栏给敲了跳进去查看了一番。 “下面的不是什么鬼,是两具长了苔藓的尸体,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月了,脖子上绑着绳子所以才在水里飘来荡去的。”胆大的人将尸体拖了出来,大家更是惊讶不小。 只见这水里的尸体全是绿色的苔藓,剥开来是两个女子的尸体,却如同睡着一般看不出半点腐烂的样子。 “奇了,真是奇了,这尸体不腐烂一定是有什么千古奇冤吧,且这脖子上还被勒着绳子恐怕是先背勒死才丢进去的,不过这俩人没见过啊!”几个人围着尸体你一言我一语,苏继堂看在眼中,心中却是怒火难抑。 果然,这肯定是晴姨娘母女的手笔,他刚搬来北院才几天?就在他的院子里发下了尸体,而且没有腐烂旁人一猜肯定想着是他谋色害命,真是可恶! “少爷,这尸体怕是要禀报老太君那边,您看派谁去合适?”小厮平日里机灵,忙上前询问苏继堂的意思。 “你去!”苏继堂心中焦躁,就指了指面前说话的小厮,心中想着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得快点让母亲和姐姐知道自己的处境才行,又忙叫了自己从庄子上带回来的小厮去沈家给苏陶陶他们报信。 那大丫头是跟了老太君多年的人,虽然那时候年纪小,却也记得清水清泉,见水里发现的人是清水清泉忙匆匆忙忙的去回了老太君。 老太君一听是清水清泉被找到了,又联想到之前在牡丹花下被发现的霜风,隐隐觉得有一双手正在默默推动着某些事情,眉心紧皱起来,如此心思缜密之人将这府中一切窥探的清清楚楚,这样的人,实在可怕。 老太君心中虽是疑惑,但却不急着报官,吩咐大丫鬟将这传播谣言之人尽快抓获,她非得找出这幕后黑手不可,老太君感觉自己如同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一般。 苏继堂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才得了苏陶陶带回来的消息,不过短短四个字——静观其变。 这让苏继堂迷惑不已,但心中也只能相信自己的姐姐,毕竟此时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屋内,茶碗碎裂的声音突然传来,晴姨娘脸色苍白的躺在了床上。 丫鬟匆匆跑进门来,将北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晴姨娘,此时晴姨娘正躺在床上,而苏锦堂也不在,苏零露刚好从屋外进来,说道“娘,你怎么了?” 晴姨娘有些慌张,对着苏零露说道“零露,你过来。” 苏零露没有多做言语,只是听话的走了过去,看着晴姨娘的眼睛叫了一声“娘。”声音听着柔弱无比。 “零露,我的儿,你去查一查,这流言到底是谁散布出来的。” 苏零露冷冷一笑说道“母亲难道还需要查吗?这流言除了苏陶陶,还有谁能传出来?” 晴姨娘重重的锤了锤床头说道“我就知道是那苏陶陶,如今她在府外我的手伸不到,这要是被查出清水清泉的死因来,我可脱不了干系!” 苏零露心中突突直跳,想道若是母亲的事情败露,岂不是也要连累自己,苏零露心里暗暗咬了咬牙。 晴姨娘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外面忽然来了丫鬟,并着婆子,鱼贯而入,为首的丫鬟冷冷的说道“老太君让姨娘等会去陪她叙叙话。” 晴姨娘一听叙叙话三字,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起来,心想着莫非是事情已经败露?拉住一旁的苏零露说“我的儿,母亲的命实在是苦,你得想办法救救母亲。” 苏零露拉住母亲的手说道“母亲莫慌,这不是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吗?” 她嘴上虽然这般说,心中却是盘算着若是事情败露她就只能是弃车保帅了,心中暗暗发狠定要以后让苏陶陶不好过。 听了女儿的安慰,晴姨娘忙收拾了一番往老太君的院里去,周围左右都有老妈子陪着,让她如同被人押解一般。 松柏院内,老太君端坐于正堂之上,双目微闭,带着一副泰然之色。虽然晴姨娘尚未出月子,但因为老太君没有发话让她进屋,她也只能站在寒风之中,吹得她瑟瑟发抖。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老太君从屋内传出话来,让晴姨娘回去,此时的晴姨娘已经浑身发抖,脸色更加的苍白。一听老太君让她回去,顿时疑惑不已,老太君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大丫鬟在晴姨娘走后,对着老太君说道“老太太,我瞧着晴姨娘并不像幕后主使的样子,会不会是有人陷害?” 老太君冷笑一声说道“是不是陷害她自己心里清楚,如今这件事情也是给她提个醒,等老爷的事情水落石出,我再和她一并算账。” 晴姨娘方才在老太君院子中站的头昏眼花,回到屋里却未见到苏零露出来相迎,而此时的苏零露,正在屋子中如同热锅蚂蚁一般急的团团转。 她想着,那日老太君晚上说的话,自己悄悄听见,并未告诉母亲与清虚子。如今看着这光景,以及老太君的这些举动,看样子老太君是准备动手了。 自己若是把母亲的事情告诉老太君,岂不是能够将功补过确保平安! 想到这里苏零露有一些犹豫,毕竟是自己的母亲 就在苏零露犹豫之时,晴姨娘派人来传她过去。 行至半路,苏零露忽然听见两个丫鬟嚼舌根,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尸体,大小姐之类的话语,因断断续续,实在听不清楚,苏零露便忍不住的靠近过去。 可就在这时,前面的丫鬟忽然叫了一声,苏零露怕暴露了自己,忙匆匆的退了,越走心中越是忐忑不安,心中想着莫不是母亲将所有事情都诬赖在了自己的身上? 想到这里,苏零露心中默默发寒,先是因为母亲肚子里的那个孽种要弃她不顾,现如今又想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若不是自己听到了这两个丫鬟的话,自己岂不是连如何死的都不知了! 苏零露一走远,香梅和香尘便从暗处走了出来,他们神色淡定哪里有刚才受到惊吓的样子?不过是故意让苏零露不敢靠近罢了。 “你说苏零露会信吗?”香尘想着自己刚才那些话明明漏洞百出,香梅怎么就如此笃定? 香梅冷笑,说道“大小姐的脾气我比你了解,别看她平日里趾高气扬,实际上心里却是虚的很。加上她阴狠多疑的性格,我们的话刻意压低了声音让她听不真切,她肯定是会怀疑的,如今就看晴姨娘那边如何应对了,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还怕不发芽吗!” 此时,晴姨娘心中正在谋划着如何反击,看见苏零露一脸不悦的进来,还以为是关系自己,忙说道“零露莫急,母亲已经有了对策。” 苏零露心里暗暗冷笑,心想着,肯定是已经设好了圈套让自己快些钻进去吧。脸上面不改色的说道“母亲快说,女儿一定会尽力帮你。” “零露,事到如今,这件事母亲只能靠你一个人了,如今出了这个事情,你可一定要帮助母亲!” 苏零露微微皱了眉头,握住晴姨娘的手说道“母亲莫慌,你要我做什么,女儿照做就是了。” 如今就记得自己是唯一的女儿了?怀着肚子里那个孽种的时候不是很专心吗,她那个时候的位置在哪?如今肯定是想方设法的要把罪名都赖在我身上吧?苏零露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晴姨娘从床底拿出一个蒙了灰的盒子,塞到苏零露的手里说道“这里面的东西,你帮我把它倒进水井里。” 苏零露将盒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根簪子,簪子的质地是纯金的,上面镶嵌的宝石却不是极好的货色,只是普通的二等品而已,但上面篆刻了一个姓氏,让苏零露说道“母亲,这东西要拿来做什么?” 晴姨娘眼神之中带着闪烁的光芒,不敢去看苏零露的眼睛,说道“这是以前一位故人的簪子。” 苏零露见晴姨娘心里明显有鬼的表情,立刻假装很好奇的模样说道“哪位故人?” 母亲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到底是不是已经把她牵涉其中!苏零露心里恨不能立刻就脱口问出来,可是如今她偏偏不能问。 就在这时,丫鬟端了药汤进来,苏零露心中正是愤怒之时,故意撞了丫鬟一下,顿时药汤就撒在了晴姨娘的身上。 “姨娘太太,奴婢不是故意的!”丫鬟顿时吓得跪在地上,苏零露忙扶了她起来温柔说道“下去吧,这里由我来处理。” 晴姨娘原本还想发火,却见苏零露已经将人打发了,便没有再多说,又听苏零露又问是哪位故人,不耐烦的说道“这个你不要多问了。” 一听这话,苏零露心里暗暗留了心眼,母亲越是不说,这里面的猫腻就越大便将簪子收了之后说道“母亲放心女儿一定办到,扔到水井之后,女儿还需要把盒子送回来吗?” 晴姨娘想了想,觉得苏零露做事情应该知道分寸,便说道“不用送了,直接连带着盒子一起丢进水井里去。” 苏零露握着盒子,心中越想越是不对劲,母亲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莫非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就是关键? 苏零露回到屋里,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簪子细细打量,这才发现上面的篆字是祖母的姓氏顿时恍然大悟,母亲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想把所有的黑锅都背在了祖母的身上,若是自己拿了这个去向祖母自首,岂不是能够换来一个活命的机会! 可是苏零露心里又想到,祖母早年间和祖父征战沙场,什么腥风血雨没有瞧过?祖母会这般就被母亲算计,母亲故意让她把东西倒进水里的原因只怕是还有后手! 暗暗发狠之后,苏零露心中便拿定了主意。将东西收拾起来,忙往老太君院子里面去。 偏不巧,老太君此时出了府,说是有些事情出去了,苏零露无功而返,将盒子里的簪子取了出来,然后将空盒子拿在手里。 夜色昏暗,她没有点灯笼为的就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她却小心翼翼的听着身后的动静,果然隐约有人跟踪自己。 哼,母亲你果然心狠,连我你都不忘算计! 苏零露以为是晴姨娘暗中派人跟着她,其实这跟踪的人却是香梅。她心知苏零露一定会疑神疑鬼,所以故意弄出一些声响暴露自己。 加上自己白天那些若隐若现的细节,让苏零露心中与晴姨娘上生了隔阂,如今只需要稍稍挑拨,一定会让苏零露彻底的倒戈。 盒子落入水里之后,苏零露便找了晴姨娘复命,说道“母亲,盒子可连着东西一起扔出去了。” 晴姨娘感激的对着苏零露说道“零露,母亲如今可只有你一个孩子了,莫要怪母亲之前忽略了你。” 此时的苏零露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一面忍着恶心的感觉,一面强装很乖巧的样子,安慰着母亲说道“母亲莫要多想,女儿都懂得的。” 此时苏陶陶在暂住的沈家屋子里面,香梅穿着黑色的斗篷走了进来,半点也未惊动除了沈妙书之外的其他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 590 沈妙书一进门还不等香梅开口便说道“你这府里的丫鬟怎么这般的模样,毁了容貌不说,这半夜里可吓死我了!” 苏陶陶忙放下手里的针线,让人给沈妙书与香梅倒了热茶,尴尬的说道“这丫头是个命苦的,跟了不该跟的主子,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香梅点了点头,对着苏陶陶说道“小姐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如今苏零露已经进了老太君的院子,因今日府中来了请帖,老太君并未在府中,我想明日便可将那些事情全部揭露出来。” 苏陶陶说道“辛苦了,不过这件事情之后,你可要吃一番苦头,那苏零露恐怕是能够听得出你的声音的。” 香梅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我故意捏紧了嗓子说话,她听不出半点声音,等她醒悟过来时,也已经拿我没有办法了。” “你且放心,我定会保你安全无虞。”苏陶陶说道,目光里带着平静的光芒。 香梅从未被主子这般的温柔对待过,顿时心里就是一股酸涩的滋味涌上来,却倔强的不愿意掉眼泪。 就在这个空当,她又瞧见苏陶陶从手边拿出一个荷包,上面绣着金色的刺绣,也不知是谁的手笔,递给香梅说道“这荷包你帮我放到苏零露的房子里去,并且要让苏零露发现。” 香梅接过,眼神中带着坚定说道“小姐的吩咐我一定办到。” 苏陶陶微微点头,就在香梅转身欲走之际,苏陶陶叫了一声“等等。” 香梅停住,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问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苏陶陶神色温柔的嘱咐道“一切小心,若是不能顺利,切莫强求。” 香梅心中一股暖意,何曾见过如此善解人意的主子,鼻中有些酸涩,忙低着头点了点头,消失在夜色之中。 鬼医等房中所有人都走后,方才现出形来说道“你将那红包明摆着让晴姨娘看见,是何用意?” 苏陶陶笑道“那荷包是我仿制清泉的针纺所绣出的仿品,但苏零露却不知,若是她瞧见了东西,再加上她心中有对晴姨娘有疑惑,必定会将这荷包的底细查一查。若是苏零露查到荷包是清水清泉的东西,自然这母女俩会窝里斗。老太君的心思你不知我却知道,她是恨不得将晴姨娘碎尸万段的,却因为当初她怀了身孕而无法动手,如今她没了孩子苏零露又落井下石,老太君心中肯定也很憋闷正找不到由头收拾晴姨娘,如今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鬼医冷笑了一声说“这高门大院的地方,果然是个肮脏之地,一面想着嚷别人生儿育女,一面又容不得小妾通房这样的女人,这深宅大院可真是复杂。” 苏陶陶眼中顿有所思,想着古时有一首诗是这样说的“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春色满园销魂。奈何梨花满地春色尽,一生难得一双人。” 鬼医见苏陶陶一副惆怅的模样,又想着自己当中看着苏小乔魂魄离体时的模样,不禁有些伤感。 老太君自府外回来,便听见看守院子的婆子说苏零露来过,心中想到,自己不过是让晴姨娘在院子中站了一个时辰,苏零露便要找自己哭诉不成?便说道“以后她来没有我的应允不准她进来。” 苏零露一听老太君回来了,便匆匆的赶过来,谁知却被拦在了门外,心中着急却一时不得其法,只得灰溜溜的回到了房间。 她拿着簪子筹措不安,心想着母亲肯定是使了什么绊子不让她接近老太君,如今可如何是好?明天衙门那边来人了,自己可就要暴露了。 苏零露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忽然目光停留在了屋子的一角,那里有一件东西是她平时里没有的。 红色的荷包?什么时候的东西!这根本不是她的! 苏零露立刻叫来了伺候的下人,因为香梅的缘故大家都对苏零露心里发憷,都不愿意伺候她,所以如今在她身边的就是一个粗使的婆子。 “这东西哪里来的?”苏零露将荷包递了过去,让粗使婆子瞧了瞧。 婆子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说道“小姐,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不过刚才姨娘太太那边来了人,说是给您带了一些糕点,说不定就是那时候放在你这你的。” “我母亲?”苏零露皱着眉,可是自己的心思又不能在一个使唤下人的面前挑破,只好打发了人下去。 母亲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送个荷包过来,这东西一定有什么猫腻!苏零露心中这般想着,便出了院落,这时偏巧遇见了几个匆匆跑过来的丫鬟,其中一人正是她认识的香梅。 “顿奴!你给我站住!”苏零露一想到这丫鬟居然还活的好好地,自己的悲惨日子都因为她而起,顿时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大大小姐!”顿奴假装很害怕的样子,眼看着苏零露扬起手来,又瞧见她衣袖里掉出了红色荷包的璎珞。 “死丫头,你害我好惨!”苏零露原本是想去针线房那边请几个老妈子瞧瞧这是谁的手艺,偏巧遇见了顿奴这个死丫头,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不可。 “大小姐你不能打我,你怎么还拿着死人的东西!”香梅一边害怕的躲开,一边指着苏零露衣袖里的荷包一角。 “你说什么死人的东西!”苏零露顿时停手,用一种吃惊的表情看着香梅。 “大小姐,你手里的荷包和我们捞出来的尸体身上的针线一模一样,你怎么有死人身上的东西!”香梅一边说,一边还害怕的哆嗦起来,这下让苏零露脸色煞白。 如今她也不用去问针线房的人了,这荷包原来是清水清泉身上的,母亲啊母亲你真是好狠的心! 北院发现了尸体,苏继堂便不能继续住在那里,老太君请了衙门的人过来验尸。便让苏继堂搬到了张氏的院子。 苏继堂看着院子里一片空旷,虽然有丫鬟婆子无数,却怎么都没办法瞧见母亲和姐姐的身影,顿时就觉得无比孤独。 姐姐和母亲走了,去了沈家那边小住,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院子里呆着,在北院还不曾有如今这般强烈的思念,这院落中处处都是母亲以前和自己相处的痕迹。 不行,他不要呆在这里,没有母亲没有姐姐的地方简直就是牢笼! “少爷,您该睡了!”丫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盛着水的木盆。 苏继堂“嗯”了一声,洗了脸洗了脚,躺在床上一切都看起来格外的和谐,可是等丫鬟一将灯吹灭,他便悉悉索索的摸了衣裳穿了起来。 他推开窗户爬了出去,因为害怕惊动外面的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以前母亲养了一只叫雪团的狮子狗,后来没了但狗洞还在。 此时的他才不管狼不狼狈,几下子就溜出了苏家,可是到了沈家的门口,苏继堂却开始犯难起来。 哎,自己家里无比的熟悉,可是这里他真的不熟啊。苏锦堂看着高高的围墙,顿时有些郁闷起来,开始围着沈家的围墙转圈。 还好,沈家是围墙外面有几棵梧桐树,苏继堂学了爬树的功夫,几下子就爬了上去,顺着树干翻过了第一道围墙。 “汪汪汪!”远远的,院落里的狗开始沸腾起来,让苏继堂的心里突突直跳。 这沈家居然养狗!苏继堂心里暗暗叫苦,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一路躲躲闪闪的到了内院的围墙。 这里的围墙虽然矮一些,但上面却全是蔷薇花,这东西浑身带刺,让苏继堂给皱起了眉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不能翻墙,那就找找狗洞好了,反正沈家也有狗的嘛! 打定主意,苏继堂便弯腰寻找狗洞,终于找到了一个钻了过去。 虽说这不是君子所为,但他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呜汪汪汪!”头顶几声狗叫,顿时让苏继堂停下了动作,一抬头一只黑色的大狼狗正盯着他。 “喂,大狗!你好”苏继堂吞了吞口水与它打招呼。 “汪汪汪!”大狼狗还是对着苏继堂吼。 “那个,我知道我翻围墙不对,爬你的狗洞也不对,但是我姐姐和我娘亲在你这里,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过去?”苏继堂咧嘴露出一个笑脸,不过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小黑,别吓着他了!”此时,不远处一抹亮光散开来,一个粉衣少女正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位妹妹,我叫苏继堂,是来找我姐姐苏陶陶和我母亲的!”苏继堂忙一脸歉意的开口,却见粉衣少女款款而来。 “你说你叫苏继堂?”女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苏姐姐还夸你风流倜傥呢,我看如今就像是一头奔牛。” 苏继堂狼狈的苦笑道“妹妹可以让这头大狼狗先让开一下吗?” “可以啊,我叫沈妙书,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粉衣少女捂着嘴巴偷笑起来,然后背对着苏继堂。 “你是”苏继堂的脸色更加尴尬了,他当然知道沈妙书是自己的未婚妻,这下丢人丢到家了。 张氏刚刚起身,苏陶陶便走进房里来,眉心隐隐透着愁云,苏陶陶上前说道“母亲可是想弟弟了?” 张氏便说道“是啊,如今继堂一个人待在府里,我有些担心,偏今日又不能出去见他。”正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娘。”张氏回头,刚好瞧见苏继堂歪着脑袋正对着自己傻笑。 张氏又怒又好笑的说道“你这孩子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苏陶陶露出一副很无奈的神色说道“昨日夜里,我听见窗户有响动,心想着莫不是沈妹妹家中糟了贼,等点了灯,叫人来打开窗户一看,竟见到这家伙趴在我窗口时对着我一脸傻笑。” 张氏一听这话“越发的没规矩了,沈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还不快点跪下!” 一听这话苏继堂顿时慌了神说道“母亲莫要责怪我,昨日老太君让我搬进了您的院子,可是我思念您心切,这才悄悄翻了围墙来寻你们,因夜色黑暗,沈府的大门早已经关闭,我无奈之下这才翻了墙进来,差一点就被狼狗给叼走了,若不是因为姐姐及时去解救我我可能要受好一番的苦,却见也见不到您呢。” 苏继堂可不敢告诉母亲自己昨天被沈妙书好一番的嘲笑,姐姐虽然护着自己,可是自己在未婚妻面前的形象是彻底的毁了,她在姐姐那里是一夜不得好眠,今日又和姐姐商量好了说辞这才过来。 “你这孩子越发没有规矩,你可知道半夜三更跑到别人家的后院,是多么没有礼法的行为,” “孩儿知错,母亲莫要怪罪我了。”苏继堂吐了吐舌头,还好还好!若是母亲知道自己昨天不止翻墙还爬了狗洞只怕要打断他的腿。 苏陶陶忙上前说道“既然弟弟已经来了,且还未行弱冠之理,便还只是个孩子,母亲何必与他计较,今日早早的来找母亲,便是想让母亲和我一起将弟弟引荐给沈家老爷,又想着他与沈妹妹是指腹为婚的,今日见一见也是好的。” 苏陶陶虽然知道昨日的事情,但还是决定瞒着母亲,苏继堂这家伙昨日可是在沈妙书面前抬不起头来,今日怎么也得护着弟弟。 张氏心中想了想说道“沈家小姐倒是一个温柔贤良的姑娘,只是配了这小子,着实是糟蹋了。” 一听这话,苏继堂立刻不满意的吐了吐舌头说道“哪有这般贬低自己儿子的母亲。” 沈妙书那里就温柔善良了?还让他在大狼狗面前好一会儿的狼狈呢,一点都不善良! 张氏睨了苏继堂一眼说道“你这般模样,出去谁会觉得你是个好人。” 一听这话,苏继堂立刻牵着苏陶陶的衣角说道“姐,你瞧母亲把我给说的。” 苏陶陶忙说道“好了,好了,你莫淘,若是再淘下去,沈妹家小姐可真是看不上你了。” 苏继堂一说这话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忙躲到了一边去。 这时沈妙书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说道“苏姐姐苏姐姐。” 苏陶陶忙转身回头去看,与张氏到了门口,迎接沈妙书。 只听沈妙书继续说道“苏姐姐,昨日衙门里有人进了叶府,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