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众生》 正文 第1章 西藏,启程 巨大的轰鸣声如同雷神的呼喝,压过了狂风的呼啸,在山坳间回荡,又不知道激起了哪处的雪崩,远远的传来了隆隆声;巨大金属建筑依山而建,映着雪光,越发的显得萧瑟而寒冷;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巨大机器手臂如同神明的利剑,劈开了暴风雪不知疲倦的来回忙碌,收尾这个二十一最伟大的建筑工程。所有的这些让我想起了diàn yg《2012》里面藏在西藏,建造巨大方舟的船坞,我想,这个工程的负责人或许真的借鉴了这个diàn yg的某些想法吧。 我曾在新闻上看到某个已经入狱的高管曾放言要将喜马拉雅山脉炸一个缺口,让印度洋的暖湿气流进来,解决西部缺水的问题,当时我还在想那个人一定是疯了,可是如今我在山坳看到这一福场景,我觉得我已经快疯了。 站在山巅,俯身看着这个巨大的工厂,我的身形并不如你们想象的那么潇洒而恣意,眼光也不是如同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么高冷,不如说现在的我真的很卑微,我想,恐高应该是原因之一,尽管弥散的风雪让下面的视野并不是那么的清晰,尽管站在我相信身旁的这个人一定不会让我这个人类历史以来第一个接触地外生命的英雄,肩负着两个世界友谊伟大使命的使者摔成一滩肉泥。但是,我真的很怕,虽然她张开的力场早已经将风雪屏蔽,我不会有任何意外和危险,我想走过张家界透明栈道的同僚们一定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态。 “放心,不会有事的。”她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虽然我能够看出来她想笑,但是挤出来的笑容却终究还是冷的,或者说,认识了她一年多,我从未见过她真心的笑容,在我看来,她的脸上一直呆着如同冰块一样的iàn ju,我无法看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当然,我也不想探究。 “呵呵!”我勉强笑了一下,在这种场景中作出这样的动作说实在的,真的都有些困难,但是,我还是决定让自己放松点,好歹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看着,作为一个未来的英雄,我怎么着也不能太怂。 我深吸了口气,让血液将氧气送到身体的各个部分,让自己慢慢的平静下来。这个方法看起来还是有些管用,至少我的腿抖得没那么厉害了,我也能够更专心的看着下面的工作。 暴风雪渐渐消散,下面的视野变得清晰了起来,对于这个天气的变化,我并不觉得奇怪,这个时间点是早就选好的,平时无所事事的气象局这次倒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恶劣的天气会影响阵法的观察和检测。你没看错,是阵法,这个会出现在各大小说,电视剧,diàn yg中的词汇,而这个词汇切切实实来到我的身边了,而对于这一切,直到现在我还恍若梦中。 其实经过一年全球鼎力支持加班加点的建造,这个阵法早已经完成,现在做的,只不过是最后的检测工作而已。尽管白灵犀——哦,忘了介绍,这是她的名字,这个我有史以来最大的噩梦,其实很多时候我会腹诽,是不是她老爹给她起名字的时候思春的厉害,才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只不过女儿养大了性子却实在有些大相径庭,不好意思,扯远了。 尽管白灵犀说这是一个阵法,说实在的念书念到了研究生,却还没近视的我自问眼力还不错,而且这个地方的视野也是极好,可是眼前的这个东西,跟我脑海中二次元的什么五芒星六芒星各种各样极花哨的魔法阵对不上号,我甚至找不出一根清晰的线,费力的看了半晌,我最终还是接受了我是外行的现实,放弃了将那散发着凌乱美,没有任何规律的鬼东西统和成一幅抽象主义画的努力。 机械的臂手开始撤去,外围建筑的拆除工作开始进行,看着如此巨大的机械在如此复杂的地形中井井有条的工作,我又不得不再一次的感叹现在科技力量的发达。 而就在此时,sh一u ji的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感叹,什么?你们问这个偏僻的都不知道名字的喜马拉雅雪山顶为什么会有x hà一?呵呵,科技力量无所不能,不管是基站还是卫星通讯,反正既然全人类打算关注这事,这都不是困难。 我接通了diàn huà:“喂!” “我是魏国华。”那边的声音传来。 废话,我当然听得出来这个声音,这个我曾经最尊敬,现在却最憎恶的人的声音,他是我研究生的导师。当然,无论我在心里怎么腹诽他,我却不能表现出半点不尊敬,尽管我实在是不想听到他的声音:“魏老师,你好!” 很明显,他现在跟我打diàn huà肯定不是来跟我寒暄的,作为数学系的教授,对于这次工程,他是主要负责人之一。 “阵法马上就要完成了,你准备好了吗?”对于一个信奉科学的教授,嘴里说出唯心主义的阵法这个词怎么听都觉得有些滑稽。 当然,我是不能笑出声来的,而且我根本就笑不出来:“我”我想说我准备好了,可是这句话我根本就说不出来,离开你所熟悉的世界,离开你亲善的朋友,离开你爱慕的女神去到一个陌生,甚至文明发展模式全然不同的世界去,我就算准备一辈子就不可能准备好。 “小李!”魏国华的声音沉了下来,声音也变重,就像压了一座山一样,而这座山随着他的话通过电磁波直接压到了我的头上,我知道他心里在说什么,他在说你没有选择,我也确实没有选择。 我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准备好了!” 说完这句话,我便听到diàn huà那头的魏国华松了口气,口气也变得轻松了起来:“小李,你将是全世界人类的英雄。” 英雄?对于魏国华的话,我只能呵呵,英雄从来都不是diàn yg电视里面那样守护世界hé pg,以一己之力拯救世界的超级能力者,纵观整个人类历史,英雄这个词向来都是带着悲剧色彩的,那些被冠英雄之名的人很少能够善终,比如大不列颠凯尔特神话中的亚瑟王,比如华夏历史上被尊为战神的关羽。当然,我自问也只不过是平明老百姓一个,自然是配不上英雄这个称号的,而这个词,也不过是他们将我送上绞刑架的蛊惑之语罢了。 “老师,您言重了。”就算我心中有千般念头万般想法,但我还是不能表露出来半点,尽管我是一个孤儿,但却并不意味着我是孤家寡人,我还有我要关心的人,也就是说我还有把柄。 “呵呵,不要谦虚,你是第一个和地外生命接触的人,也是第一个造访地外文明的人,你的功绩堪比阿波罗登月,你的名字将会载入史册。”魏国华的笑声并不阴险,甚至很豁达和无私。 当然以我的心态,是听不出来半点的,我听得出来的只有阴险和狡诈。我在心中又呵呵了一声:“老师,您言重了。” 不知道魏国华是不是听出了我的言不由衷和情绪低落,他沉默了片刻道:“小李,你这样的心态可不行,你肩上肩负着两个文明hé pg友好的使命,我也一直相信你能够做好,就像我从收你做我的学生开始就一直很看好你一样。”他的声音有些大,透过话筒传了出去,以白灵犀灵敏的听力不可能听不见,我知道,这本来就是他特意说给白灵犀听的。 我沉默了片刻道:“老师,我只是有点舍不得。”这句话倒不是谎话,我是真舍不得,这个情感是发自肺腑,没法掩藏的。 魏国华轻轻的笑了:“好孩子,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放心去吧,这边我会给你安排好的。” 我自然知道安排好什么,因为这本来就是我和他之间的协议,尽管如此,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老师,您答应过我的事情,一定会兑现的吧!” “当然,我魏国华是什么人。”魏国华的声音却低了低,“你也不要忘了我叮嘱你的事情。” 魏国华的话让我的心猛的一沉,变得极其沉重,就像压了座山一样:“我我会看情况量力而行的。” 我的话说得很含糊,但魏国华也没有进一步逼迫,只是“嗯”了一声道:“你做事向来稳重,我放心。” 对于他这个颇高的评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确实做事稳重,只不过这个优点他却未必清楚,尽管我是他的学生,但在此事之前,作为系主任日理万机的他根本就连正眼都没瞧过我一眼,更谈不上了解我。 我没有说话,他那边也有些沉默,两人之间便有些尴尬了起来,而白灵犀这个时候又转过头来,用那张惯常的冰冷的脸道:“说完了?” “额,我” 我还没有说话,魏国华便又开口了:“李驿,辛苦你了,对你不住!”有些意外的,我能听得出来他的口气真真正正的带着歉意。 这个老狐狸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我惊愕,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因为他向来都是一副大义凌然,万事公为先的脸孔,他也正是用这样的脸孔,用大义将我推到了火架子上,让我不得不放弃现有的安稳生活和大好的前程,前往一个陌生的世界,只为了他口中那所谓的hé pg友好和全世界的利益。 “啊,不,没什么”我有些紧张慌张的回答,心中快速的搜寻有什么词汇可以解除此刻的尴尬。 但魏国华口气已经恢复了平静:“就这样了,祝你一路顺风。” 我的心一下子抽紧,我知道,挂了diàn huà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去往另外一个世界了,不安一下子就涌动了起来:“老师,我还能回来的吧!” “一定能够回来的,而且不需要太长时间,我们早已经对这些新物质和新现象着手研究,也卓有成效,相信我,你的归期并不会太久。”魏国华的回答斩钉截铁,并没有多少迟疑,以至于我怀疑这些话他早就打好了腹稿。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让真的让我安心,尽管我知道这个老狐狸的话未必可信,但是我确实平静了些,或许我已经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准备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老师,再见。” “再见!”魏国华的声音缓慢而沉重。 挂了diàn huà,心中难免有些唏嘘,无论是对于我即将迎来的新生活还是对魏国华的道歉。 “准备出发吧。”白灵犀伸过手来,并没有问我同不同意,就一把将我的手抓住了。 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握手,对于这个纤瘦小巧与清冷脸庞截然不同的温暖的手我在心中还是有些感慨,只不过,我知道现在并不是感慨的时候。白灵犀撤去屏蔽力场,外面的冷空气一下子就袭了过来,狂风对我的身体狂敲猛打,我只感觉自己都要成为欲随风而去的赵飞燕了,尽管我的体型实在算不上体轻能为掌上舞,双腿更是再一次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我知道我的样子真的很怂。 白灵犀看了我的双腿一眼:“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别忘了,你是你们文明的英雄。”她再次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我知道,后面一句话是她讲的一个笑话,但我真的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我抖抖索索的随着她向前走着,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万丈悬崖,嘴也开始哆嗦了起来:“你你轻点,这是我的第一次。” 对于我这个荤段子,白灵犀很明显没什么反应,她拽着我的手直接就跳了下去,这感觉,绝对比过山车或者跳楼机要酸爽得多。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英雄?狗熊! 不知道是不是失重让心脏堵住了嗓子眼,我想叫却根本叫不出声来,狂风鼓着我的脸,如同刀割一样,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狰狞。 忽然,一股力量拖着我的身体,让我身体的速度急剧下降,说实在的,这种感觉并不比失重好,一种极度的眩晕感差点让我一口吐出来,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我想,不管再经历多少次,我都不可能习惯这种感觉。 白灵犀牵着我的手,缓缓的降落在阵法的正中心,她长发飘舞,一袭紫衣,衣袂联翩,在这雪原之中,宛如一朵开的及其灿烂的雪莲,真的是极美,我想,如果要问金庸先生《倚天屠龙记》中从水潭跳出的紫衫龙王是什么样子,大抵就是白灵犀这个样子吧。尽管现在情况有些特殊,但我还是止不住看得呆了呆,虽然离遐想联翩,心如鹿撞还差得很远,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不得不说,她这个样子确实让人心动。但这样的心动只是极短暂的一瞬间。 “要开始了。”她冰冷的声音再次将我拉回到现实,我又开始哆嗦了起来,尽管我根本看不出来周围那整齐的,如同图腾般的不规则图案到底有什么变化,我干脆闭上了眼睛,尽管我知道一定有无数双眼睛正在屏幕后面看着这一幕,看着我这个英雄,但是,我已经顾不上了。 听不到什么声音,在这一刻似乎连风都已经停止,而我唯一能够感觉得到的,只是白灵犀握紧的手,让我有些生疼。我有些意外的睁开了眼睛,却惊讶的发现,这个我一直以为除了冷漠意外不会有其他表情的女人此刻脸上竟然写着紧张,而尽管只是这样一个并不是那么给容貌加分的神色,却如同让一副静止的山水画活了过来,雪原映着着她白皙的皮肤,微微绷紧的脸如同山间游荡的雾霭,让她看上去显得格外的生动和美丽。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白灵犀转过头来,笑了笑:“没事的,别紧张!”因为紧张的缘故,她这幅笑脸比以前的更勉强。我从未想过白灵犀竟然会紧张,因为在我看来,她总是那样胸有成竹,那样冷漠,就像没有什么可以激起她的情绪一样。 说实在的,我已经不紧张了,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天赋,不管多大的事情,不管之前有多害怕或者担心,临到头了,我往往却平静了下来,高考的时候就是这样。所以现在,除了看白灵犀那美丽的脸以外,我还可以看看其他的东西。 周围的岩石上铺设的特殊材质勾勒出的冰冷线条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魔王出世滔天血光也没有天使降临那样的万丈光芒,一切都只是平静,一如这屹立在中国边陲千万年的山峦一样,但白灵犀已经屏住了呼吸。 忽然,我必须用毫无征兆这个词来形容,因为倾尽我这平淡的二十三年,尽管最后这一年因为白灵犀的存在而见过了无数光怪陆离的事情,但是我依旧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一幕——周围的景物开始扭曲,就像我们被看不见的气泡包裹了起来,山峦和雪原如同被随意涂抹的油画,开始融成色彩斑斓的色块。 “开始了。”白灵犀的手越发的用力,我感觉我都能听到我骨头嘣嘣的声音了,并不用怀疑,如果我不开口提醒的话,我的手肯定就废了。 我当然知道开始了,尽管我是个修行的废材,但我这幅场景光用眼睛都能看出来:“唔,白灵犀,你能不能少用点劲?”我谨慎的好声好气提醒,我可不敢得罪这个人,我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就要仰仗她了,说不得还得要她罩着我的下辈子,对的,尽管魏国华满满的打了包票,但是我还是做了最坏的准备。 不过很明显,白灵犀并没有听到我的话,因为她的手劲并没有减小半点,而且沁出的汗珠让手心湿滑的极为难受。我又低声提醒了几句,她还是没有反应,我就放弃了,决定忍忍,我是个性格懦弱的人,这点从我目前的处境就能够看出来,否则我也不至于被魏国华逼得背井离乡。 光芒终于彻底散尽,黑暗笼罩了整个视野,一片漆黑,我并不怀疑,这里是绝对的黑,没有任何光线的黑,这里也是绝对的静,除了自己急迫的呼吸声,我什么也听不见,要不是白灵犀紧握着我的手并没有松开,我甚至怀疑整个天地间只剩我一个人。 “很快的,别害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呼吸声太急促了,白灵犀再次开了口。 是的,我真的害怕了,这漫天遍野的黑暗,压抑的静谧,都足以让人发疯,熟悉了光明的人,对于这样透彻的黑暗总是感觉到恐惧,所以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惭愧的。而白灵犀恰到好处的出声,总算让我稍微平静了些。 白灵犀说的很对,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远处一抹亮光忽然出现,就如同火车即将驶出隧道,那是希望的光芒,我忽然想无论将来会遇到什么事情都好,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因为这里的黑暗真的要让人发疯。 光芒迅速放大,很快就铺天盖地的充斥了我整个视野,刺目的光线让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好慢慢适应。 可冷不防的,我脚下豁的一空,便失控的往下坠,这种感觉像极了从山崖上跳下去的感觉,不会吧,还来?毫无准备的我止不住便手舞足蹈,大声惊呼。 但我的喊声才刚出了喉咙,便啪的一声着地了,没错,我只坠落了半秒不到,大概是传送的高度出了点问题,让我们出现在了半米的空中。尽管摔了个狗啃翔,好在不是在石头上或者水泥地面,没受伤。 触着身体的是柔软的根茎,灌进鼻子的是带着土腥馥郁的芬芳,撩过皮肤的是温暖舒适的和风,传入耳中的是清脆悦耳的鸟鸣,唔,这里似乎不是西藏。 “父亲,师傅,白灵犀幸不辱命,顺利归返。” 耳中传来白灵犀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如我以第一次见到她一样锐利。 师傅?父亲?真的穿过来了?我忙要睁开双眼,耀眼的阳光却还是让眼睛一阵刺痛,但好歹慢慢的适应了过来。 睁开眼睛,我不得不一阵感慨好蓝的天,这么好的天空在我大天朝已经很少能够看到了。而不出所料,我确实躺在一片鸟语花香的山谷草甸上,周围地上站着的,天上飞着的都是一群穿着长袍的人,唔,真能飞,尽管曾听白灵犀说过,也见过白灵犀御风而行,但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飘在天上,我还是惊讶得眼珠子快掉出来,要知道,飞行是人类一辈子的梦想。 我的天,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真的就这么明明白白的穿越了?! “这位是来自另外一个文明的使者,李驿!”白灵犀开始介绍他这个背负了两个文明hé pg使命的英雄。 我知道,文明的接触已经开始,或许我的一字一句,一举一动皆左右了两个文明未来的命运,诚然我是这么想的,所以在这一瞬间,我自己除了紧张以外也有些飘飘然。很快,我又意识到作为对另一个文明恭敬的拜谒,这四脚趴叉的样子确实难看,我连忙爬起来,本来想要伸出手来个热情友好的握手,就像电视里面领导人见面的时候一样,但看着这些高高在上,根本就没有半点下来的意思的大人物,我又有些尴尬。 而很快我又意识到作为一个截然不同的文明,他们见面打招呼表示亲热的方式或许并不是握手,于是我偷偷的瞄了瞄白灵犀,学着她的样子,用我自认为最庄重的仪容和最正宗的表情抱拳道:“你们好,我是来自地球文明的李驿,我带着hé pg而来,希望双方能够建立起长久的友谊邦交。” 我自认为我一番说辞说不上出彩,却也并无不当之处,但那个凌立空中,看上去为首的人却依旧一脸木然的看着我,没有人说话,这么一大帮子围着我站着,我却除了风吹过原野草木摩挲的沙沙声和鸟鸣以外什么都听不见,这个场景着实有些诡异,当然,这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那个人其实是在和白灵犀传音,这都是白灵犀后来才告诉我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尴尬的晾着都已经羞耻到麻木了,那个人的脸上才稍微有了些其他的神色:“贵使请随我来。”他的脸色没有丝毫温和,眼神更是显得警惕而危险,丢了这句话转身而去。 而随着他的一句话,整个画面一下子动了起来,浮空的人纷纷降落在我们周围,簇拥着白灵犀,就像簇拥着战胜凯旋的英雄,没错,簇拥的人是白灵犀,而不远处的我则像傻子一样,被被晾在一旁,手足无措。 说好的锣鼓喧天钟鼓齐鸣呢?说好的声势浩大的列队欢迎呢?这些电视中友好邦交的迎接场面似乎根本就和我无缘,除了这一大帮子凌空而立的人好歹还算得上有一些排场以外,其他的实在是显得过分寒酸。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来管我,至少有三个人将我围了起来,是围了起来,至少簇拥和围的区别我还是分得清的,这三个人围着我,眼中带着一如先前离开的那个人一样的警惕,他们右手双指并拢,我能看得出来那是捏诀的动作,尽管我是个外行,但我曾见白灵犀做过,所以很熟悉,也就是说,如果我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他们会分分钟灭掉我。 我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不轨的行为的,毕竟我肩上背负的是两个文明友好邦交的使命,所以面对他们这样的反应,我怎么也有些委屈,但转念想想白灵犀初到我们世界的遭遇,我或多或少也就释然了,或许正如刘慈欣先生《黑暗森林》中所描述的那样,一个文明面对另外一个文明第一个想到的大抵是威胁,而和不是友好,所以,在确认我没有危险之前,他们是不会放松对我的警惕的。想通了这一层,我也就释然了。 “贵使请随我来。”其中一人开口了,手自然还是比这捏诀的手势。 我点点头,表现的极为配合,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拎起落在地上的包裹重新背在背上,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但围住我的三个人的目光却警惕的随着我的包晃了一圈,这个场景实在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动作太大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咕噜噜的从我背包里面滚了出来,而这个意外滚落的东西又扰得所有人一阵紧张,那三个人还以为是什么暗器,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其中一个人的诀立马就飞了出来。只见一道闪电从他的指尖飞出,直向我当头打来,着场景简直是不要太熟悉,白灵犀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也是这个场景,我心里一阵叫苦,尽管我知道这个诀的威力并不大,但是被电得跟死鱼一样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受。 但是一阵青光一闪,一个透明的屏障凭空而现,那道闪电啪的一声打在屏障上消散了开去。 紧接着,白灵犀锐利的声音传了过来:“放肆,你们就是这么对待高贵的使节的么?” 白灵犀的呼喝让那个人的脸一阵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做错了事还是因为自己太差的心理素质。 没有了生命危险的我好歹是松了口气,这也让我能够仔细打量那个黑咕隆咚的东西,因为尽管我带了不少东西,比如衣物sh一u ji,好友珍藏的书籍,但印象中却并没有眼前的这个东西,这到底是什么鬼? 说实在的,一直到现在为止,虽然我知道魏国华说了不少诓人的假话,但至少我以为我肩负着两个文明hé pg使命的话不是假的,我也以为临行前他对我的道歉是因为逼迫我背井离乡的缘故,而在下一刻,我就明白,我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白灵犀,小心。”在认出那东西的一刹那,我就用尽的一切力量拨开人群向白灵犀扑去。 鬼知道我在这一刻为什么会想要扑向白灵犀,而且或许因为事发突然,尽管那里的一堆人,人人都有秒杀我的实力,但却还是被我冲到了白灵犀的跟前并一把将她扑倒,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绯红的脸上从未有过的异样的神情。 但在这一刻,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思量这个神情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因为我们两人都危在旦夕。 紧接着,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周围的一切,就像一副画被揉成了碎片,耀眼的光芒吞没了一切,汹涌的气浪如同石磨一样积压着我的身体,要将我撕成碎片。周围黑暗了下来,安静了下来,我知道那是因为我瞎了,聋了,巨大的轰鸣声和耀眼的光线摧毁了我的听力和视力,而正是在这一刻,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才深深刻刻的意识到,我根本就不是来自另一个文明的hé pg使者,我是死神,而且,我是会死亡的死神。 多么的讽刺啊,我自嘲的笑了,我,李驿,来自地球文明的hé pg使者,可以媲美阿波罗登月载入史册的大英雄,在成功穿越的第一时间,就为了自己的文明奉献了自己的性命,这就是我的结局? 漆黑的眼前中瞬间闪过无数的画面,我以为在临死之前这些画面大部分该是她的,那个我心心念念,暗恋了六年的女人,可是令我意外的是,这些画面竟然大部分都是白灵犀的,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开始。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回忆,灵犀 研究生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大抵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打游戏打到手抽筋吧。当然如果你有个有钱的爸妈,你的生活还能过得更潇洒一点,比如泡个妞,同个居,四处旅游什么的。只不过,所有的这些生活都跟我无缘,因为我没有有钱的爸妈,连普通的爸妈都没有,没错,我是个孤儿,为了读书,我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自然过不起这样潇洒的生活,我必须将我所有的空余时间都有效利用起来。 什么?你说既然我是个孤儿为什么还要读研?呵呵,谁又能阻挡求知欲呢?更何况,这年头,běn kē不值钱,为了给自己谋求一个更美好光明的未来,牺牲两三年时间又算什么呢?而且,全额奖学金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极强的y一u hu一力,所以我就半推半就的读研了。 直到现在其实我一直都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那么晚回来,如果我按时吃了晚饭,或许现在我过着普通的打工学习的学生生活,还在畅想着我光明的未来,我也不用郁闷的被导师逼到背井离乡,更不用面对现在这种山穷水尽命不久矣的境地,但万事没有如果,或许,这一切本身就是命运。 那天晚上,十二点三十三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间点我会记得这么清楚,我打完最后一份零工又累又饿的回到家里,本来想着能够省一顿饭前的我,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着胃抽筋,饿肚子对于我这么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来说真的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更何况我又筋疲力尽,所以躺在床上挣扎了许久,我还是向身体妥协了,决定下楼去买点吃的,而这,就是一切错误的开始。 哦,你们问为什么宿舍十二点三十三分还没关门?因为我根本没住宿舍,在外面租房住,作为一个孤儿,靠助学贷款过日子的穷学生,你们肯定觉得我在外面租房不合理。事实上,虽然我不算生财有道,但打几份工的我在学生中好歹也算收入不菲,生活已经如此辛苦,我也算一个有追求的青年,怎么着也想把生活过的更有滋味一点。更何况,我实在是无法适应宿舍那昏天暗地的游戏氛围和时常晚归宿管阿姨怀疑的眼光,还不如出去住更自在点。 扯远了,其实我平时也不是常常这么晚,大部分时候是九点十点左右,只不过那个时候有些特殊原因,而这个原因事实上,对于所有我这个年龄的男生来说都很普通,为思慕的女生攒钱买礼物,而这个很简单的决定,阴差阳错的改变了我的命运。 凉风习习,华灯早起,静谧的大街上只能听见晚风吹过梧桐叶撩起的沙沙声,穿过狭窄脏乱的小巷,拐出大街,看着对面大街上seven eleven上24小时通宵营业几个字不觉有些欣慰,对于我这种饮食习惯并不是那么规律的人来说,那两个英文单词对我来说就像又累又饿的旅人在深夜里看到了村庄的灯火,不得不说,这些便利店确实ti g一ng了很多便利。 随便买了些面包和水,买了一碗乌冬面,走出便利店,撕开包装袋啃了几口,稍微有了些东西的胃终于缓了闹腾的劲,变得安定了些。啃着面包,喝着水,看着渐渐变得沉寂的万家灯火,毫无睡意的我忽然涌起了散步的兴致,很明显,对于我这种常年打工到九点的学生狗来说,悠闲的散步是一种奢望,鬼知道那天我到底抽的什么疯,所以说,生活都是有一个个的巧合组成的。 我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绕过了小道,顺着大路缓缓的向前走去,面包很利落的下肚,越发的激发了我的闲散,尽管我并不讨厌打工,但是适当的放松也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只不过,环境似乎并不怎么配合我这样的雅兴。凉风习习,并不宽阔的路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凄冷,大路两侧随着晚风摇曳不停的树枝,投下斑驳的树影,遮蔽了阴暗的角落,乍一看去,显得鬼影栋栋,如果在配上点音乐,这个气氛真适合演鬼片。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象力过分丰富,这个时候脑海中莫名的出现一个长发如瀑的白色身影,在空中幽幽的飘着,还配着诡异的音乐,我浑身上下跟筛筛子一样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往后快速瞟了一眼,好吧,虽然我是个大老爷们,但是我并不胆大,而且最讨厌看日韩恐怖片,我曾经被宿舍的人怂恿的看了一个鬼片,结果吓得半个月晚上不敢起床上厕所。 没有心思悠闲的吃东西了,将袋子系好,快步向家里走去,但现实总是如此,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当我看到花坛里伸出一双脚的时候,尽管我不至于像女人一样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但我还是陡然刹住步子,浑身上下如同流过电流一般瞬时麻痹,冷汗簌簌而下,背上凉飕飕的,总感觉有人在我脖子上吹气。 从这里往下会有两个发展,正常人会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拔腿便跑。不正常的人而且胆超级大的人会好奇的去看个究竟。 好吧,你们猜中了,鬼知道明显属于正常人一类的我那天怎么会鬼使神差的走过去,虽然我明明知道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我小心翼翼外加胆战心惊的悄悄走过去,心中再一次咒骂自己的好奇心。我在离那双脚半米的地方捡起一块石子,丢了过去,轻声叫道:“喂,你还好吗?” 没有反应,在你们看来我应该过去看一究竟了?你们太低估我了,作为属曹操的我是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接近不明物体的。我开始仔细的端详那对脚,好吧,我承认,这么说起来有点恶心,但如果你们在现场就不会这么觉得。 这对脚用纤纤玉足来形容绝不为过,只不过鞋子的材质有点奇怪,面料象布的,看上去颇有古风,却又包含了一些后现代元素,看上去有些古怪,却绝对不难看。 “不会是某个服装店的塑料模特吧,丢在这里吓人。”我自言自语,拿了根树枝戳了戳脚踝。 软的,哇,软的,我一个激灵,吓得赶紧将树枝丢掉向后跳了一步,但草丛里那个躺着的人依旧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反应。 我摸了摸心口:“我靠,还真是个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我缓缓靠上去,拨开灌木和草丛,露出人的小腿,大腿,臀部,别瞎想,穿着衣服的,只是这衣服怎么这么奇怪,袍子?不太像。想看得再清楚一些便要走过去了。 呼,呼,我深吸了两口气,要不要过去,不会诈尸吧,我有点怕,但又确实很好奇,这个时候真希望有人能在背后踹自己一脚。好吧,怕死的不是爷们,我终于迈开纠结的一步。 “女人?还是女尸?” 她的脸隐藏在斑驳树影下看不清,不要问我看不到脸怎么分辨性别,因为这个女人/女尸的第二性征实在很明显,对于我这个素了很久的男人来说,虽然看不脸,但裹在奇怪的服饰下却依稀可见的曼妙身材和高耸的胸脯,确实让人有些心潮澎湃,虽然当场的气氛有些诡异。 好吧,我承认我跑题了。 深吸口气,从兜里拿出sh一u ji,打开手电筒,shè xiàng头闪光灯打出刺眼的光投射在她脸上,惨白的脸,通红的唇,妈呀,这不就是女尸的节奏么,我吓得跌倒在地,sh一u ji也丢进了草丛里,连连向后爬 不对,等等,就是活人在晚上骤然被sh一u ji闪光灯打在脸上也是这幅德行吧。唔,我好向反应太大了,看着被泼翻在地的乌冬面,我暗骂了自己一声。 小心翼翼的爬过去:“喂,这位xiǎ一 jiě!”没反应,“xiǎ一 jiě。”还是没反应,到底死的活的啊,我将手伸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一股温热的气流拂在我手指上,“活的啊。”我顿时松了口气,跌坐在地,空气顿时都从阴冷变得温热的起来。看着被我一个人独角戏般弄的狼藉不堪的草丛,我连连摇头,是不是该去看看恐怖片练胆了? “xiǎ一 jiě!”我摇了摇她,“你醒醒。” 还是没反应,也是,要是有反应找我这么折腾,该醒的早就醒了。我看了看,四周无人,我严辞声明,这并不是为做坏事做准备。 我将她拖到灯光下,总算可以一睹芳容了。 “唔!”好吧,原谅我,我要激动了,虽然灯光昏黄,却依旧掩饰不住她姣好白皙的脸庞,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细嫩的皮肤,白如瓷,温如玉,毫不为过。白齿红唇,娇俏可人,好吧,她并没张开嘴,所以我不知道她的牙齿白不白。头发乌黑柔顺,宛如黑缎,尽管我这么一阵子拖拽,却并没有变得杂乱。 我止不住用颤抖的收去抚摸她的脸庞,我承认,对于我这位翩翩君子来说,这么做有失厚道,但在如此美人儿面前,我宁愿做一回小人。 皮肤触手,温润如玉,当真不假。我好一阵揉搓,感觉都快捏出水来了。才念念不舍的止住了,开始向下看去。邪恶的人们不要多想,我为人还是有底线的,虽然她的胸脯对我的吸引力确实很大,但是作为主角的我绝对不是猥琐的人。 此番在灯光下仔细看她的服饰才发现真的很怪,轻薄柔爽的面料,有点象丝绸,样式有些古朴,看上去颇有汉唐古韵,却带着后现代的前卫与叛逆,这两个看上去全然无关的元素糅合在一起,并不显得突兀,反而异样的和谐,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撩人火爆的身材,偏偏又没露出多少白肉,高雅如莲。只是,真的很怪。 “spy?喝多了?”我又将她从头到脚好好打量了一便,开始发愁了,这眼福是饱够了,脸也摸了,可是要怎么处理她呢?有sh一u ji吗?我将她衣服从头到尾搜了一便也没看到口袋。那是不是包包丢这附近了?我又到周围找了又找,一根毛线都没看到。 那从现在开始,剧情的发展又三种可能,第一,不管她,扬长而去;第二,打diàn huà报警,让jg chá来接她;第三,把她带回家。 我很明显不是第一种冷血的人,人家可是一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丢这遇到坏人怎么办?让jg chá来接她?唔,要是jg chá见到ěi nu起了坏心思怎么办?好吧,我承认,当时我确实想多了。于是我选择了第三种,把她背回家,不过请邪恶的人不要有龌蹉的思想,我没打算把她怎么地,只不过纯粹的觉得找jg chá麻烦而已。 要死要活的把她背回家,丢在我那还算整洁的床上,气喘吁吁的摊在椅子上,缓不过劲来,我承认我该锻炼了。 缓了口气,我将面包三下五除二的塞到嘴里,又灌了好几口水,才感觉活了过来。看着乱起八糟的屋子,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要是她醒来看见屋里这么乱,会不会对我印象不好? 我觉得我脑子绝对是烧坏了,我竟然里里外外的开始收拾屋子,在凌晨两点,而且我第二天还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始料未及。 在我花了半个小时让屋子里面焕然一新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唔!”那声音软糯娇嗔,宛如天籁,紧接着,我便看到她长长的睫毛一颤,缓缓的睁开眼睛,她醒来了。 “嗨,你醒了?”我拄着拖把,用无比明媚的笑容向她打了声招呼。 她只打量了一下屋子,神色便变得如同老虎般张厉,她竟然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女汉子? 我曾想象过ěi nu醒过来惊叫一声:“啊,sè láng!”然后将能找到的东西都丢过来。也曾yy她很感动很诚挚的向我说:“谢谢你救了我,我要以身相许。”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她竟然会鲤鱼打挺。 我的心咯噔一下便有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她张嘴说话了,牙齿真的如同陶瓷般白。她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感觉是汉语混合着其他什么语言。 在我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电流从头流到脚,天啊,这是真的电流,不是yy,就跟触电一模一样,我当时就跟打摆子一样从头摇到脚,第一个反应就是哪里漏电了?然后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初见,难堪 对于男女的第一次见面,往往会有很多美好的遐想和回忆,有的烟雨飘飞,清新淡雅,有的灯光迷蒙,气氛暧昧,有的清茶淡酒,目光朦胧,有的雷厉风行,干净果决,但有的也绝对奇葩,比如我和白灵犀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我被电晕了,屎尿失禁,污了一身,这着实没有任何浪漫可言。 昏迷了多久醒过来的我不清楚,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又酸又疼。艰难的睁眼,昏暗的灯光,白灰色的墙,还好还好,是熟悉的场景,浑身上下摸了摸,没有缺什么,我微微的放下心来,可是紧接着便问道一股又骚又臭的味道,我皱了皱眉:“啥味,这么臭?” “你大小便失禁了。”一个带着奇怪口音的声音响起,这话听起来咋这么像陕西话呢? 我吃了一惊,便打算坐起来,但是只听得哐当一响,却差点摔着,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以及其艺术性的姿势绑在椅子上,我顿时懵:“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是何人?”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口气冰冷。 不仅仅是口音,连腔调也是乖怪怪的,我抬头望去,蓦然看到那个被我捡回来的漂亮女人,正端正的坐在我的床上,手中捧着一本书,书名叫做《世界——一部历史》。 “啊,你醒来了?”很明显,有些时候,我的脑袋里面少根弦,在这个时候,我没有去想为什么我会被绑着,也忽视了她绝对算不上友善的脸,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有的只是尴尬,毕竟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女生面前,大小便失禁实在是有些难看。 “你—是何人?抓我过来,有何目的?”她一字一顿,口气越发的寒冷。 还好,我的神经反射弧不算太长,至少这个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这个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将我绑起来的,只有可能是她,而且看起来,她也不像是有特殊癖好的样子,而且她的口气,怎么说,如果说按照武侠小说的描述,应该说是充满杀气吧,我不自觉的便有一种任人鱼肉的感觉,但是我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不是我抓你,是我救了你。”我想要挥舞双手解释,但是根本动弹不得,“你倒在路旁边的花坛里,唔,我怕你感冒,就把你救回来了。”我知道我这个理由实在有些蹩脚。 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目光跟冰块一样,看得我有些心寒。我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肩膀:“我说,你能不能先把我松开,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 她依旧没有说话,眼神依旧冰冷,只是定定的看着我,就像要把我看穿。而就在此时,我的大脑忽然闷的一响,就如同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紧接着似乎有一把尖锐的刀子,切开了我的头颅,在里面翻箱倒柜,剧烈的疼痛让我痛苦的叫了起来,冷汗刹那间浸湿了我的一身,在那一刻,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xg 的是,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太久,疼痛很快就褪去,但大脑的麻木感依旧在脑中萦绕不散,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像溺水被救死里逃生的人一样,汗珠子顺着我的下巴低落,满身的臭汗让房间的味道变得更加难闻。 绑在身上绳索毫无征兆的就松开了,当然直到那个时候,我都依旧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在操控着,无论是刚才的头痛还是身上的绳索,但我很高兴我恢复了自由。我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身体却一个踉跄差点摔着,脑子还是懵的,但好歹我还是撑着桌子墙壁,站稳了,看了她一眼,向浴室走去,心里想着最近是不是疲劳过度了。 “你要去何处?”她的口气依旧带着警惕。 “啊!”我回过头来看着她,有些尴尬,“我我去洗个澡。”其实在家里有个陌生妙龄女郎的情况下洗澡并不是一件合适的事情,毕竟这里面可能会造成不恰当的误会,可一身污臭实在无法忍受。 “洗澡?”她冷冰冰的脸上写着疑惑。 我怕她误解,忙道:“身上太脏了。”挑了换洗的衣服,三步并作两步溜进了浴室。 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是把身上清理干净了,当真的是神清气爽,走出浴室,却又差点被屋子里的味道熏晕,我也真是佩服这个端坐在床沿连姿势都没有半分变化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忍受得了的。面对着她依旧警惕的目光,我只能悻悻的笑了笑推开窗户,尽管不明所以,但是我知道,这个女人对我并不友好。 又把屋里清理干净,我回到屋子,而她的目光就像粘在了我身上一样,我走到哪,就跟到哪,这实在让我有些尴尬。我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sh一u ji,我去,都四点了。抬头小心的看了看那个女人,试探着问道:“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睡觉?” 话刚说出口,我就想打自己的嘴巴,我承认,当时我的这句话有歧义,但我当时确实没有丝毫的龌龊的想法,就只是表面上的意思而已。 但很明显,眼前的这个怪女人似乎连思维也跟正常人不一样,而且她似乎也并没有说话的打算,但至少她终于把带着压迫感的目光收了回去,继续看着手中的书,虽然我并不明白我一时兴起买的生涩难懂的历史书籍为什么对她又这么大的吸引力,但是我还是很高兴我能从她的目光中解脱出来,而不得不说,这个漂亮的姑娘,安静看书的时候的样子,真的有着一股极为独特的魅力。 床自然是要让给妹子的,这是作为行得刚正的男人应该做的,而且当时的我确实没有任何的想法,一番折腾,又是一番折磨,我早已经疲惫不堪,更何况我一门心思只在明天的事情上,根本就没有闲暇分给其他的什么风花雪月,所以也不管她到底打算干什么,从柜子里拖出一床褥子,垫在地上,席地而卧。 刚要闭上眼睛,忽然想起来,相处了这么久,连妹子的名字都不知道,于是便开了口:“哎,你叫什么?” 她的目光短暂的从书上挪了开去,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静默了片刻:“白灵犀。”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名字挺好听的。”我呵呵傻笑了一下,“我叫李驿。” 其实作为二十一世纪大hé pg年代生活的大好青年,我确实缺少危机意识,更没想到其实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我时时刻刻都危在旦夕,我更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时时刻刻都打算取我性命。当后来白灵犀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之后,我只惊了个透心凉,不得不说,当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没有更多的话,我闭上眼睛马上便去见周公去了。 这一觉睡得倒是踏实,直到天大亮,sh一u ji铃声叮铃铃的足足响了五分钟我才不情不愿的醒来,但我知道,我必须要醒来,今天还有大事要等着我呢。 一翻身坐了起来,睁开眼睛,清醒了会,迷糊的脑子蓦的便想起了昨天的事,一撇头,却看到白灵犀还坐在床沿,正缓缓的看书,依旧是那个端正得无比标准的姿势,要不是她手中的书从上册换成了下册,我会怀疑她一个晚上没挪过地方。 “唔,早!”我打了声招呼,我这个人并不自来熟,但打了这么长时间工的我性格也不算内向,所以即便不算很熟,但我自问和她交流也不会有什么障碍。 但她只是瞟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我自讨了个没趣,却也没在意,不打算和她强行套近乎,因为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和她有什么发展,那种捡个ěi nu开启后宫模式对于我来说实在不现实。 洗漱完毕,精心的挑了一身自我感觉还算不错的衣服,捯饬捯饬了头发,又从抽屉里拿出我精心准备了许久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贴衣收好了,推开门,便走了出去,我想那个时候我确实有些开心或者说臆想得开心过头了,走下楼,才想起就这样把这位大姑娘晾在家里似乎也不太合适,好歹shàng én是客,总也不能让她饿着肚子。于是在路边摊买了些早餐,又折回了屋子。 白灵犀依旧在那坐着,姿势还是没有半点变化,如此持久的能力让我也止不住有些咋舌。将早餐送到床头柜上:“唔,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随便买了点。” 白灵犀只是看着我,一双眼睛还是那么冷,不仅仅是不近人情,更多的是警惕,尽管我自我认为表现的还算良好。 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有些尴尬的看了看sh一u ji,时间已经不容许我在磨蹭下去了,想了想,从柜子里取出已经沾灰的备用钥匙,又放了一百块钱在桌子上:“我有事要出去一天,你要是觉得闷就出去逛逛,饿了自己买点东西吃。”见她没有回答的意思,咬咬牙决定不再管她,转身走了出去。 天知道我的心到底有多大,一没问她来历,二没问她出生就这么让她留在了自己家里,或许是那个时候我一门心思都只扑在了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上,又或许天底下所有男人对漂亮女人基本都没有什么戒心的缘故吧,反正事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发生了,这也是导致我后来不幸的下场原因之一。 上了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地方,看着窗外的风景,心却早就已经远远的飞了出去,我在心中不停的幻想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期待,好吧,我承认,尽管念书念道了研究生,但二十四年感情史一片空白的我在这方面还只是个小学生。 “大站到了,大站道了,到站的乘客请下车,下一站” 报站的声音让我猛的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过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对于一个才累了一天的人来说,一个晚上只有四个小时的睡眠很明显是不够的。一抹嘴角的哈喇子,在旁人有些鄙视的目光中,我奋力挤过拥挤的人群下了车。 谁说四月的风光只有江南才是迷人的,至少在我看来,烟花繁盛的成是绝对不比江南逊色,新芽吐绿,和风送暖,特别是当那怒放的粉色樱花如同云朵一样在你眼前铺开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会被眼前的风景迷醉。 当然,所有美丽的风景在我大天朝总会有一附赠品,那就是人多,特别是大的樱花在全国都算得上是闻名遐迩,所以事实上,不管一开始我有多好的心情,看着这个人山人海比肩接踵的场景,现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喧闹和嘈杂让我有些烦闷,止不住在心里思忖我到底是不是选错了时令。但是很快,我就彻底打消了这个不好的念头,因为我一直心心念念,期待的那个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相伴,阑珊 “是不是等了好久?”她穿着一身粉色长裙,带着一顶花沿帽子,并不算大的眼睛带着俏皮的微笑看着我,一如那四月江城里绽放得最绚烂的花儿,我感觉我的心忽的就飞了起来。 “没,没多久。”一直以来都和她亲密无间的我竟然开始有些紧张,或许是因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让我的心态变得不太一样吧。 “那我们走吧!”她转过头,看着这人满为患的校门,一对斜飞的柳叶眉便微微的戚了起来,有些不乐意的道,“年年都是这样,也不知道着樱花有什么可看的。这学校也真是钻到钱眼里面去了,把学校里面弄得乱七八糟。” 看着她些微生气的样子,我止不住笑了:“你是年年看,自然都审美疲劳啦,其他人还不都图个新鲜。”我从口袋里掏出钱,便准备去买票。 她忙止住了我:“嫌钱多么?干嘛非要送给那些不良校领导?我带你走小门,不用花钱,人还少。”她看着我挤了挤眼睛。 我自然是顺从她的。 跟着她七弯八拐,便拐到了一条小路,其实与其说是路,不如说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甚至连她口中的那个小门,也是破了一块的围墙,也亏得无所不能学生能将这里都给发掘出来。 穿过小门,走进了校园,巨大树木展开茂盛的华盖遮住了喧嚣,洒下了静瑟的阴凉,学校独有的宁静与书卷气顿时就扑了过来,让人感觉说不出的畅快。有些古旧破落的教师宿舍,落满了树叶的石桌,再加上几个勤奋而安静的看书学生,将大学最美好的景致描绘的淋漓尽致,或许,这里才是学校最美的一幕。 “恩,还是这里舒服。”她伸了个拦腰,将手卷着背在身后,兀自踢着脚向前走着,这个姿势将她姣好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让我止不住有些红了脸。她没有看我,因为她知道,我总会跟上来的。 我确实总会跟上去的,无论她走到哪里,至少在那个时候为止,我都会如此确信。 这个地方她应该经常来,从她无比随意的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找到一条上山的路就能够看出来。大建在山上,无数古老的树木将它装点得古老而葱郁,阳光透过叶间投下斑驳的光点,如同精灵一样随着她的脚尖跳跃。清脆的鸟鸣穿过空气,在山间回响,我们两个人只是信步的在这条无人的小路上行走,一如往常一样,我落后半步,看着她娇俏的背影,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厌倦这样的光景。 “你知道吗,我们老板特别可恶”她依旧没有回头,嘴里开始絮叨和埋怨。 我和她每周都会见面,每次见面我们也不会做什么特别的事,要么是在我学校里散步,要么在她学校里散步,每次都是她不停的絮叨,而我每次都是安静的倾听,这似乎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和默契,就像亲人一样。我从来不会觉得这样简单的行为无聊,反而在这段时间里,我能够感受得到其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感受到的轻松和宁静。我当然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人,一切才会变的不同。 她的名字叫苏文心,高中我们同学了三年,她永远是第一,我永远是第二,而有些时候,你对一个人钦慕的开始,其实很简单,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第一次其中kǎ一 shi过后,我在教室里看到的,她倚在走廊栏杆上的背影。 高考过后,我们分别考上了城的h大和大,这只是一种巧合,作为从小尝尽心酸寒窗苦读多年好不容易跳上龙门的我,亦从未想过为了一份朦胧的感情去牺牲自己的前途,但正是这样的巧合让我更加确定我和她的缘分。 而接下来的事情,我想和大部分大学年轻人差不多,我们经常见面,一起吃饭,一起玩,有时候会去些景点看看,但更多的时候,则是一起找个僻静的路,安静的走,我们就这样走了四年,我希望,我们能够一直这样走下去。 “喂,李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苏文心有些娇嗔的声音蓦然传了过来。 我微微吃了一惊,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走神了,一抬头便看到了她微撅的嘴和佯怒的表情,止不住便笑了:“在听呢!” “那你说说看我刚才说的是什么?”她不依不饶。 “呃!”我顿时有些犯难,其实即便是没有走神,大部分时候她的絮叨我也未必真的听进去了多少,男人对这些琐碎的事情确实不感冒,“你说你的导师是个大秃头?” 苏文心噗嗤一声笑了,笑容绽放,一如怒放的樱花:“别瞎说!”她微嗔,稍微敛了笑容,又有些担心的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我从刚才看你脸色就不太好。”她凑了过来,轻轻的在我额头上摸了摸,“不烫啊!” 她的手指温温的,滑滑的,就跟清风吹在了皮肤上,很舒服。我们之间偶尔会有肌肤之间的接触,大多数是这样简单的,不带任何的接触,真的就如同清风一样的平淡,也越发的让人觉得美好。 “唔,昨天晚上没睡好。”我有些随意的道,我当然没有撒谎,任谁经历了昨天这样一同折腾也不会多有精神。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自不住又浮现白灵犀那张冰冷清丽的脸庞,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只是单纯的联想到了而已,然后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冒失。我一不知道她来历职业,二不知道她背景,就这么把她留在自己家里实在草率,而且这个女孩子给人的感觉总有些怪怪的,喜欢捆绑?什么癖好!要不待会还是交给jg chá来处理吧。 并不是我反应迟钝,直到这个时候思维才回到正常模式,只不过这段时间心思确实在其他事情上,更何况,白灵犀美丽的脸庞实在很难让人有种危险的感觉,虽然后来的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幼稚了,只能说,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们实在是太缺少危机意识。 “你没事吧?要不你早点回去休息。”她虽然这么说,看着我的眼神却有些闪烁。 我当然知道她在期待什么,而且我的计划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情都还没实施,怎么能中途退场?我笑了笑:“没事的,我们继续走吧。” 她没有再坚持,忽然有些神秘的看着我笑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包你看了病马上就好了。” 我微微一愣,笑道:“那我就好好期待一下吧。” 苏文晓笑着转过身去,背着手蹦跳着向前小跑,像个开心的兔子,转头见我不紧不慢的样子,又不高兴道:“你快点啊,马上就到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笑了笑,紧了脚步小跑着跟了上去。 绕过了小路,视野冷不防的便变得开阔了起来,而眼前的一幕让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绿树环绕着的一片空地上,一颗樱花树正安静的怒放,就像隐逸深山的绝世美人,不带半点人间烟火,微风拂过,花瓣如雨落下,洒落一地粉红,渲染成一片唯美的国画。 看着我陶醉的样子,苏文心有些自豪的道:“我说的没错吧,是不是好美!”她嫣然的笑着,仰头看着头顶如同云朵一样的樱花,花瓣落下,洒落她的肩头,她就如同花中仙子一样带着出尘脱俗的美,我止不住看得呆住了。 “文心!”我轻轻的开了口,我承认,在那个时候,我有些心思浮动,那在心中不知道念过多少次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不过还好我及时刹车,将已经滚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吞了回去,要不然我这么长时间的精心策划岂不就白做了。 “恩,怎么啦?”她微侧了头,俏生生的看着我。 说实在的,她算不上大众意义上ěi nu,圆脸,翘鼻,眼睛不大,但是qg rén眼里出西施或许可以很好的解释我眼前这种无与伦比的美景吧。 “唔,你毕业以后想去哪里?”我挠了挠鼻子,不得不佩服我敏捷的思维将话能够圆回来。 “嗯没想好!”苏文心转过头去,我似乎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只要你们一直都陪着我就好了。” 她的话让我心花怒放,我在心里不停的道: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陪你一辈子。 在珞珈山一个不知道的角落里,樱花飘飞,苏文心安静的站在飘飞的花瓣里,微抬着头,白皙的皮肤上反射着太阳的微光,我想,即便是到了现在我生命的尽头,那副场景依旧是我这一辈见过的最美的场景。 “好了,看够了没?我肚子饿啦!”良久,她转过头来,看着安静伫立的我,微嗔的脸上带着撒娇的笑。 我的心猛的提了起来,有些忐忑,但更多的却是期待:“今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对于我的话她有些诧异,微睁了眼:“你带我吃好吃的?” 她的诧异并不难理解,毕竟大她是土地主,这里周边她最熟悉不过,平日里都是她带着我。但开玩笑,为了今天,我不知道做了多少实地考察好吧。 “恩,我带你吃好吃的!”我重重的点点头。 她很快就明白过来,脸上浮起了灿烂的笑靥:“那我就好好期待期待咯。” 我想,那个时候的她或许就已经或多或少的明白到了一些什么吧,或许也早就做好了应对的方法,一直以来她都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花落,无声 我选择的餐厅是在东湖边上的一座西餐厅——虽然无法理解,但是女孩子对于西餐似乎有着特别的偏爱,尽管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泡面都比牛排要美味得多。 西餐厅的名字叫做米提雅,也不是什么高档的地方,高档的地方我吃不起,也很少有高档的餐厅会开在学校周边,毕竟土豪的学生党并不多。我之所以选在这里,未必是因为它的条件有多好,性价比有多高,而是因为它那里有我计划所需要的东西,而且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还能够看到马路对面烟波荡漾的东湖。 穿过大的凌波门,沿着马路走了没多久,我就看到米提雅西餐厅前面那个成天一脸不爽,就像谁都欠他钱一样的站在门口的fu u员。看到我们走过来,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欢迎光临!”市的fu u是我最想吐槽的地方,只不过fu u质量却也一直是我无能为力的地方。 我们被直接引到一个安静靠窗的地方,落座下来,fu u员将菜单丢在桌子上,转身傲娇的走了,所有的这些都让我有些尴尬,无论这些人平日里如何,至少我希望今天应该是完美的,而且就这一点,我也特地和他们说过,只不过和明显,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要求听进去。 但xg 的是,苏文心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或许是因为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吧,她左右支了头,瞥眼看着窗外:“我喜欢这里。” 窗外,马路对面,碧浪起伏,拍打着路沿,湖边杨柳依依,随风摇摆,真的是一副及赏心悦目的场景,我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开始专心的看菜单,然后费了好大的力气在里面找到了自己还能够接受,而且又不至于和这里环境太不搭调的菜。 fu u员面无表情的把菜单收了回去,我看了看苏文心的脸,她的表情淡淡的,说不上有多高兴,却也说不上有多失望。我看了看时间,心中随着秒针的跳动倒数恩,应该差不多开始了。 悠扬的钢琴响了起来,尽管这里的环境算不上上等,但是作为招徕客人的手段,这个钢琴师的水准还算不错,流畅而悠扬的音乐如水一样在空气中流淌,带着春天的轻快,如同威风吹拂在每一个人的周围,一如窗外的春景一样美丽。 苏文心侧耳倾听,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作为大的土地主,这里她当然来过,也当然知道这里每天十二点会有钢琴演奏,所以也说不上又多惊奇,当然,这才只是开始。 一曲奏完,余音绕梁,当众人还沉浸在乐曲的悠扬中的时候,钢琴声再次响起,而这次变成了轻快曲调风格的生日歌。 当第一段音符拨出的时候,苏文心就已经诧异的扬起了眉毛,带着疑惑向那钢琴师望去,当然这么做的肯定不止她一个,可以说除了我以外,整个餐厅的顾客都在看着钢琴师,而那个刚才还陶醉在音乐中的钢琴师此刻笑靥盈盈的看向这边,这越发的让苏文心有些惊疑不定。 生日歌奏完,钢琴师跟变魔术一样取出一个生日蛋糕,起身,向我们这边走来,而这个时候,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惊讶和难以置信。 钢琴师走到我们面前,双手碰上生日蛋糕送到苏文心的眼前,开心的道:“happy birthday!”他的表情有些夸张,但不得不说,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似乎西方人的表情动作总是比内敛的东方人要多,至少比那些要死不活的fu u员多得多。 “这都是你安排的?”苏文心惊讶的看着我,瞳孔中满是惊喜,到了现在,她依旧有些难以置信属榆木疙瘩的我竟然会布置出这样的惊喜,毕竟,和她一起过过不知道多少生日节日的我,从来没有半点展示这方面才华的迹象。 当然是我安排的,最好最浪漫的场景当然是像diàn yg电视剧里面放的一样,在环境优美的西餐厅里,一个优雅的小提琴手奏着优美的乐章款款而来,然后男主角趁机进攻,只不过无论是从金钱还是环境上这样的场景对于我来说都不现实,所以我只能选择简化版本。 从一个星期前开始,我一连几天软磨硬泡的求店长,都被不解风情的他好不容情的拒绝,到最后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请求这个老外钢琴师帮忙,而当我用yg yu把我的计划表达出来的时候,他竟然一口就答应了,不仅说服了店长,还出谋划策,看起来比我还要用心,感谢,感谢这位高情商的国际友人。 我含笑着看着苏文心,轻轻的点点头,我的余光看到了看过来的所有女生眼中的羡慕和男生的愤恨,我想,那个时候我的表情是骄傲的。 等苏文心接过蛋糕,钢琴师优雅的躬身一礼:“祝你们用餐愉快!”转身离开。 苏文心脸有些红,她并不是太适应这种众目睽睽的场景,她横了我一眼,小声道:“你搞这么大的排场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多尴尬啊!”但我能够看到她眼中的高兴。 我笑了笑,尽管一开始并不是那么的如人意,但是钢琴师完美的举动还是极好的达到了我想要的效果,现场的气氛已经被推到了一个,我可以实施我的下一行动了。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条施华洛世奇的项链,不算贵,但对于学生党来说算是不错的东西了,我曾经想过要不要送戒指,但是想来想去觉得并不是那么合适。 “文心,生日快乐。”我轻轻的道。 惊讶再次写在了她的脸上,她接过我送过去的礼物,轻轻的打开,尽管并没有电视中渲染的满目光辉,但是我想,在那个时候,她的眼里应该是充满光辉的,她上次逛街的时候就很喜欢这条项链。这是一个心形镶满了水晶的项链,在光芒之下折射着迷离的光彩。 “这太贵了,我不能收!”她将盒子合了起来,送了回来,尽管脸上有些不舍。 “文心,我希望你能收下。”我拿起首饰盒,抓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她的手里,说实在的,尽管我们平时会有些肢体上的接触,这个动作对于我们来说尺度还时稍微大了些,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不适,她的手想要收回去,但是被我握住了。这让我意识到我这个动作并不是太恰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看着她深吸了口气,“文心,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交往吧。” 我的声音很轻,但是我知道她听见了,甚至其他很多人都听见了,因为我能看到他们脸上看八卦的兴奋脸色,甚至有人拿出sh一u ji开始录像。 但之所以人们总是说人生如戏,或许是因为生活中充满了太多太多的意外和偶然,就比如大话西游中紫霞说的那句话,我的ài rén是个盖世英雄,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前来迎娶我,可是我猜到了这个开头,却没有猜到这个结局。又比如现在,我一直觉得我们是情投意合,心意相通,我们都是彼此的等待的那个人,差的只是戳破那一张纸而已,可是我却从没有想到,我费了一个多礼拜的精心策划,却让自己成为了最大的笑话。 她逃避的手平静了下来,她有些不适的表情平静了下来,她的眼眸也平静了下来,没有了惊喜,疑惑,不安,甚至没有了任何表情,漆黑的眼眸里只有让我觉得有些惶惑的理智,我从未想过她会有这样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她应该是感性的,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她的眼睛里总是跳跃着俏皮,活跃,可爱的光芒,所以在这一刻,我开始极度的不安。 “李驿,对不起!”她微微的低下头去,“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在我的天空,一声惊雷横空而过,我想,五雷轰顶大抵就是这样的感觉,我一下子蒙了,我曾幻想过无数的场景,也曾幻想过拒绝的场景,我曾想过如果被拒绝了,我该怎么卷土从来,可是看着她那双冷静得几近冷漠的眼睛,我却怎么也不敢再前进一步了。 我知道我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因为我看到了周围围观的男生们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毫不掩饰他们sh一u ji背后漆黑的shè xiàng头,计划着让我明天成为更大的笑话,不用怀疑,我明天绝对会上大论坛头条,只有那些围观的女同胞有些遗憾的眼神或多或少慰藉了我这颗受伤的心。 她的手缓缓的抽了出去,首饰盒留在了我的手心,指尖的温度慢慢变冷,我悬浮在半空的手,不知道该进还是退。 “对不起!”她再次说道! “呵呵,没事!”我尴尬的笑着,我知道我的笑容很傻,我不是个机智的人,也没为这样的场景打过草稿,所以我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说些什么。所以我们也只是在安静的如同冰块一样的空气中,各自吃着食不知味的牛排和披萨,越发的觉得味同嚼蜡,生日蛋糕安静的被摆在桌子上,谁也没有打算进行生日宴会的例行项目。气氛尴尬到了极点,连那些看八卦的人也无聊的收起了sh一u ji,开始各自的约会。 我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也没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因为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整个脑子都是空的,我想,现在要是有个人贩子过来,我也会乖乖的跟着他走。 “我吃完了!”她的声音将我从那种“空灵”的状态中拉了回来,我一个机灵,看了看她盘中差不多已经消灭完的食物,又看了看我盘中几乎没怎么动的牛排,万般念头在这一刻一下子都涌了进来,心中五味杂赵家。 “嗯,好!”尽管还没怎么吃,但事实上我早已经没有了食欲,与其食不知味的强迫自己,还不如让本来就已经难过的自己变得稍微轻松一点。 我放下叉子和刀,抬头看着她,她没有看我,只是眼帘低垂,静静的看着桌面,神色平静,哦不,在我看来,是有些冷漠的,冷漠得有些陌生。她没有关心我要不要多吃点,没有再说道歉的话,只是沉默而安静的看着桌面,透过她漆黑的眼眸,我根本看不出来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本来就不是个舌灿莲花的人,更何况是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所以我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只说了一句:“那我们走吧!” 有些麻木的买了单,她起身,除了自己的包,什么都没拿,就当先走了出去,站在餐厅外屋檐下的阴影里,微微眯了眼看着远处浩渺的烟波,我隔着巨大而干净的落地窗看着她窈窕的背影,似乎一伸手就能够抓得到,但我知道,我抓不到,我从来没有那一刻觉得我们的距离竟然是那么的遥远。 在fu u员机械的报数和毫无怜悯的目光中买了单,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该带的都带走。我将首饰盒随意的揣回裤兜,又滑稽的拎着动都没有动的生日蛋糕,向外走过去。而令人感动的是,我用余光瞟到那位钢琴师笑着向我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我向他回报以感激的笑意,如果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戏剧的话,他无疑能够的道最佳配角奖。 走出餐厅,门外的喧嚣一下子涌了进来,让我有些恍惚,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要靠近过去,却忽然的赶到一阵畏怯,终究还是隔了两米的距离。 她没有回头,但她知道我出来了:“我要回宿舍了。”她的口气依旧平静。 “唔!”我犹犹豫豫的提起手中的蛋糕,“要不把蛋糕带回去吧?” “不了,我最近减肥。”她终于回头看了我一眼,直到现在我才依稀在她的眼中,语气中找到一丝往日的俏皮,她沉默了片刻,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再见!”转身走了,没有往日的轻快,有的只是沉默hé pg静。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滑稽的提着没有送出去的生日蛋糕,在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流中,滑稽的就像一个小丑,但是,我并没有觉得尴尬和难堪,在我心中弥散的,是刚才没有出现失落和难过,就像看着绝美的樱花在雨中凋零一样。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缓和,交谈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我只感觉我整个人就像飘在云端踩在云上一样,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我打开门锁回到家。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屋里的阴凉或多或少让我清醒了些,而让我有些诧异的是,白灵犀,这个来历不明的奇怪女子竟然还在用着一模一样的姿势坐在床沿,捧着那本历史书,床头的食物根本动都没有动过,这不禁让我在心中腹诽这个女人到底是神仙还是妖怪。 只不过,这样的腹诽也只是一闪而过,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想这些,甚至之前的打算也根本就没想起来,因为我的身体也不允许,不要想歪,我只是很难受,我想,我应该是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这也是正常现象,毕竟睡眠严重不足,然后又经历了如此大的打击,所以我只是看了她一眼,迷迷糊糊的从柜子取出床褥,一头扎了过去。 我会经常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坚强一点,把她送到jg chá局或许我的命运也不会这么悲催,但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如果,就像之前的种种巧合一样,所有的巧合,就串成了我们生活中的必然。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但我不是因为头疼醒的,我是被饿醒的,毕竟我中午几乎是没怎么吃。迷迷糊糊的起床,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忙抓住一旁的桌子好好的缓了缓,深吸一口气才找回了平衡感。 抬头,瞥眼便又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蛋糕,本想着要不凑合着填一下肚子得了,可透过包装看到里面白腻腻的蛋糕,心里却止不住的涌起一阵恶心,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心情作怪的成分。终于还是扶着墙走到厨房,打开灶,为自己煮了一碗泡面,顺便打了个鸡蛋,尽管爱情泡汤了,但还是不能苦了自己的身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是么? 端着热气腾腾的面走出来,冷不防便又碰上了一对冰冷的目光,一个机灵便彻底清醒,这才想起这个屋子里还有白灵犀这个人,她还是以相同的姿势坐在床沿上,以我数学系量尺般的眼力,她的位置误差甚至不超过一厘米。又看了看床头柜上冰冷的包子和纹丝未动的钱,叹了口气,转身到厨房又下了一碗,毕竟人家shàng én是客,不管这个人有多怪。 在她警惕的目光中我将面碗递了过去:“喏,吃吧!” 她没有说话,姿势也没有任何的变化,除了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热气腾腾色香味俱佳的面条以外。我忽然就觉得有些愤怒,我不明白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怎么对我就有这么大的戒心,明明是我救了她,明明我根本就是个十佳上好青年,怎么这些女人一个个都这么没眼力呢? “没毒!”我没好气的重重将碗放到床头柜上,又用筷子自己扒拉了一口,也不管她,转身就走了。 说实在的,我是真的气,或许更多的气并不是源自于她的,所以我抱着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的想法,反正饿肚子的不是我。而且在我的正常思维,女孩子肯定是不会吃一个陌生男人吃过的东西的,大部分女生或多或少会有些洁。 可是,白灵犀就是这么不一般的女孩子,她看了我一眼,或许是错觉,我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了这束目光中包含了些许的善意,然后,在我的睽睽目光中,她竟然拿起筷子,小口的扒拉了起来,这样一幕实在是惊掉了我眼珠子,真是一个怪女人。摇摇头,也懒得再理会她,自己去祭我的五脏庙去了。 吃完面,便自又照例倒头就睡,有时候我在想,或许那个时候精神不好,我可以靠睡眠来忘却心中的难过。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醒来的时候身体感觉好多了,眩晕感减退了不少,起床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臭汗,浑身难受,便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再次碰到白灵犀的目光才蓦然想起屋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幸亏我没有裸奔的习惯,而她的姿势好吧,我已经无力吐槽了。 直到现在,先前对于这个女孩子的打算才再一次的回到我的脑海,我很深刻的意识到留着一个陌生人,特别是这样奇怪的一个女孩子在自己的家里也确实不是个事,于是我开口问道:“那个,白xiǎ一 jiě,你家在哪啊?” 什么,你们说我表现不正常?失恋之后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再不济也要借酒浇愁痛哭一场不是?呵呵,或许是生活环境的关系吧,从小到大,我遇见过太多的事情,不公平的,令人难过的,令人绝望的,所以从小我就练就了一颗金刚不换的心,这样说也不太合适,应该说,我自我调节能力很强吧,而且,本身我性格内敛,情绪什么的也一般都不太往外表露。 白灵犀看着我,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漠和警惕,这让我暗自揣测她到底会不会笑。 我本来以为至少经过昨天的事情,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缓和了些,但看起来似乎我还是有些一厢情愿,暗自摇摇头叹了口气,看来说不得要跟公安部门打打交道了,尽管作为良民老百姓,我并不太愿意和六扇门的人有什么往来。 看了看她桌上的包子和钱,走过去将早已经凉透的包子那里过来,去厨房重新蒸热了,囫囵的吃完,又下楼重新买了一份放到她旁边:“我今天有一天的课,没法照顾你,你不吃东西可不行,记得给自己随便买点吃的。”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包子没毒,你要不相信我再吃一口给你看?” 说罢便拿起包子每一个都咬了一小口放了回去,好吧,我承认这样很恶心,但是说不定有些人就有这样的怪癖呢! 白灵犀依旧只是看着我,没有开口。 算了,也没做这个指望,要不是一开始她说过话,我保准以为她是个哑巴。收拾了书本,便打算出门。 不料,这个时候白灵犀却开口了:“李公子,稍等!” 李公子?叫我?尽管我也算风度翩翩,可公子一次可真真不敢。呃,好像跑题了,这人古代穿越回来的吗?这么文绉绉的。不过她的开口至少对于我来说也算一个好现象,相逢是缘,尽管即将分开,毕竟能够交个朋友也是好事不是么? “嗯,有什么事?”我停住步子转过头来看着她。 “敢问在大街之上快速行走的铁盒子是何物?”白灵犀声音清脆,如同百灵鸟一样悦耳,只是却带上了高寒清冷的意味,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铁盒子?”我有些奇怪,走到窗边往外探了头望去,大街上放眼过去川流不息,又哪有什么铁盒子,“什么铁盒子?” 这时候白灵犀也起身走了过来,但她躲在窗桓旁边的阴影里,只是远远的指了指。 顺着她的手指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意识到她指的是公交车,我去,这女孩子难道真的是穿越过来的,连公交车都不认识? “这是公交车!”我吃惊的看着她,仔细的分辨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公交车?”白灵犀重复着这个词,这三个普通的字在她口中说出来有些拗口,就像一个人将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字凑在一起读一样,这也让我确信她不是装的,她是真不认识公交车。 “那这个呢?”她又指了一个。 “这是小qi chē。”我再次回答,这样的场景就像一个父亲在教一个小孩儿认交通工具,只不过换做一个黄花大闺女就多多少少显得有些滑稽。 科普完毕,她沉思了片刻又问:“这些可是武装部队?” “武装?”我看着她笑了,“这些都是平民的交通工具,这里可是平民区,哪来的武装部队,又没闹事。” 我不确定她知不知道,但她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再开口。 我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便道:“那我先走了,东西记得吃,别饿着自己。”急匆匆的便往外跑,尽管研究生的课程并没有běn kē生那么重要,但作为学霸,我自然要做到严于律己。 跑到大街上,忽然想自己应该趁着她好不容易开口的机会把她的来历问清楚的,可学霸的自觉却让我一时间把这茬给忘了,摇摇头,拿了sh一u ji,犹豫着要不要跟jg chá局打个diàn huà,但转念一想,就这么把她丢给jg chá也不厚道,相逢是缘,总也得善始善终,说不得就跟小说里写的一样撞大运了呢? 呵呵,如今想起来,那个时候还真是痴心妄想,自己还真是被网络小说荼毒不浅,要是那个时候干脆点把她交出去,也不会后来的那些劳什子事,自己的小命如今也不会危在旦夕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意外,枪战 “嘿,进行得怎么样?”一个大巴掌一下子就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大嗓门让吸引了教室里面半数人的目光。 有时候一个人的一生,总会碰到个把和你命中相冲的人,而偏偏这个人你还甩都甩不掉。许仁轩就是这样的人,好吧,虽然有些时候我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算不算得上铁杆不好说,但关系还算不错,而且之前对苏文心的表白行动事实上他都有出谋划策,甚至可以说居功至伟。 和这个斯文的名字不一样,这个人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来说都算得上是抽象,好在还没到让人不舒服的地步,所以我也还能够正常的和他相处,而事实上,他身上最让我无法接受的特质就是大嗓门,就比如现在。 “小声点。”已经成为大笑话的我可不愿意再次成为h大的笑话,我瞪了眼睛看着他。 “怎么?失败了?”许仁轩没有丝毫的自觉,更没有减小声音的想法,“不可能啊,我亲自出马如此完美的策划怎么会失败?问题一定处在你身上,她都说什么啦?” 尽管我根本就不想细谈这件事情,因为尽管我表现的很平静,但是一想起昨天的场景,一想起那种冷静冷漠的脸,我的心还是一阵阵的绞痛,我甚至在想,或许我们两个人从此以后就形同陌路了。 “快说,她都说什么啦?”但这个不识抬举的大喇叭还在旁边瞪着一双八卦的大眼睛不停的哔哔,我怀疑如果我不堵上他的嘴,他可以闹腾一上午。 我有些无奈的忍着心痛:“她说,她暂时不想谈恋爱。”我的声音有些沉闷,再次回想这件事情让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然后,我就后悔自己告诉了许仁轩实情。 “什么?她连一张好人卡都不给你?”他的嗓门几乎把天花板都要震下来,惊讶的表情比那个说“他连一百块都不给我”的人还要夸张,我觉得,我或许该考虑哪天晚上把他的嘴巴缝上,因为已经成为两个名牌大学笑话的我绝对不想成为更大的笑话。 面对全教室八卦目光的聚焦,心态再平和,脸皮再厚的我也开始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我觉得我的脸肯定可以沁出血来。我竖起了书本,将脸深深的埋了进去,我再一次体会了想死的心情。 xg 的是,老师的到来终于缓解了这一尴尬的状况,我也终于可以将脸从书本里抬起来了,松了口气,打算甩掉脑海中的杂念,专心听课,这是作为学霸必须要达到的境界。 可事实上,尽管我已经用尽了全力去聚精会神,可老师的话一句也传不到我的耳里,而那个樱花飞舞之下的美丽倩影在我的脑海里静静的循环放映,没有尽头,就像挂在我眼前的动态壁纸,将我的心一寸寸的撕开,这让我不得不承认,单恋是一杯苦酒,不管你有多强的自我调节能力,有多想得开,或许你在麻烦缠身的时候可以暂时逃避忘却,可一旦你安静下来,那可以钻入骨髓的痛苦却总是能够折磨得你痛不欲生。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不是已经难过的如丧考妣了,许仁轩这个大老粗竟然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道:“放学我们去搓一顿吧,我请客!” 他的话让我有些吃惊,吃惊之一是他竟然可以压低嗓门说话,吃惊之二是一向大条的他竟然如此的体贴人心,而这句简单的话也让我有些感激。 但我还是摇了摇头,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做,对的,我还要把白灵犀安置好。 你看,事情就是这样一步步的巧合,才最终发展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如果我再伤心一点晚上跟许仁轩吃饭喝酒去了,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许仁轩又用一副“兄弟我理解”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坚持。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学,收拾了东西,也没跟许仁轩打招呼,便往回走去,我这个人向来跟集体比较脱节,算得上不错的朋友也就许仁轩这么一个而已。而很明显到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生活将从此发生巨大的改变,我一直以为,我会有一个无比光明的未来。 回到出租屋所在的城中村,我忽然发现大路上多了好多人,再细细一看,大部分人还是衣冠不整,有人抱着电脑,有人抱着枕头,我还看到有一对情侣裹着一个毯子的,甚至连拖鞋都没穿,我甚至在怀疑这个毯子下面到底有没有衣服。 言归正传,这些我虽然不认识,但是也知道大部分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个儿怎么这么新鲜出来聚会了?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这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向来是不太理会身边的人是什么样子的,特别是和我不相干的陌生人,我挤过人群便往里走去。 可才走了几步,便听到有人喊道:“小伙子,别进去。” 我回头,却见一个衣衫齐整的老大爷正看着我:“里面出事了?” 那老大爷道:“里面有枪战,很危险。” 老大爷的话把我给逗乐了,枪战?这是在演电视呢?我笑道:“您看到了?” 那老大爷摇摇头。 我又问:“那您是听到枪声了?” 那老大爷又摇摇头。 我便不禁有些无语,现在人啊,又喜欢造谣,又喜欢夸大,以讹传讹,我甚至不怀疑再过半天会传成里面有核弹。不过看在这位老大爷好心,衣服周正得比别人好看多了的份上,我还是道:“谢谢您啊,没事,我进去瞅瞅!”也没再管他,便往里走去。很多人看到我往里走也都有些犹豫,估摸着大部分也都只是听说罢了。 有往里走了几步,别说,我还真听到枪响了,很像电视里装了消音器的sh一u qiāng的闷响,这让我愣了一下,联想起老大爷的话便有些发憷,但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好笑,指不准是谁家放电视声音大了些呢,摇摇头,又往前走。所以说,现在的年轻人啊,还真的是危机意识太弱,如果好吧,我不说如果了。 靠近出租屋,还没上楼,冷不防一个人便窜了出来,我从来没见过谁的动作可以这么快,在那一刹那,我的脑海中就窜过一个词,兔起鹘落。我还没看清,那个人便拽了我的手臂,将我拽了个趔趄,又抄着我稳住了我的身体。 “快跑!”那个人开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却是白灵犀。 “怎么”我没想到白灵犀的动作会这么快,更没想到她的手劲会这么大,我什么都来不及想,便被她拽着,不由自主的向外跑去,手中的书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 还没跑几步,便听得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擦着我的脸飞过打在一旁的铁门上,溅起一片火花,作为看过不少电视的二十一世纪青年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我只觉得膀胱一紧,差点尿出来:“我去!”我去,真的是在打枪啊,我抽空转头看了一眼,便见几个人,还真穿得跟电视里面一样,穿着便装,戴着墨镜,手中拿着枪,不同的是,各个鼻青脸肿,就像用脸从楼梯上走下来。 我觉得作为一个正常人在这个时候,要么是惊慌失措,好么胆战心惊,可我这个人向来步骤寻常路,在那一刻,我的思路竟然无比清晰:毫无疑问,作为名牌大学的三好学生,h大的学霸,市的良民,我是不可能会有仇家,更不会有想要我命的仇家,那么这些仇家只能是找白灵犀的。我的个天,白灵犀到底是啥身份?富家千金?黑帮老大的女儿?可是哪种都没办法解释她如此超乎寻常人理解的身手啊。 我自问长期打工的我身体不算孱弱,甚至还比一般的大学生宅男要强得多,但我感觉我几乎是被拖着走的,手臂上被白灵犀拽着的地方,就如同被一个铁箍箍住了一样,有些发疼。 很明显,白灵犀是不知道路的,毕竟这两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在这个小路曲折得可以和迷宫媲美的城中村,她有些像无头苍蝇,但这并没有影响她的速度。而这个时候,正逢外面谣言的威力退却,跑出去的人纷纷回返的时候,冷不防看到疾奔的白灵犀和我倒还好,大不了当看八卦。可转眼一看到后面戴着墨镜拿枪的人,那可就炸锅了。 “shā rén啦!” 有人大叫了起来,这声音听着可熟悉得很,我可真没想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还有这么雄厚的功底。而随着这样的叫声,整个城中村立马炸了锅,我从来没看到过那个场景是如此的契合鸡飞狗跳这个词——奔跑的,fān qiáng的,所有人都只恨自己没多长一对腿,而那一对小情侣很明显没有灵犀,一个拐弯,便往两个方向跑,男方一扯,整个毯子便随他而去,然后好一副春光乍泄图,只可惜在这当头却没人看,而那男的也没回转,一溜烟的跑了,见到这一幕的我不禁在心中感叹,又是一个悲剧。 混乱的场景或多或少的让白灵犀的步伐受阻,后面的人便赶得近了,这让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换条道。 “往这边,直接往前走,出村!”我向她道。再往前一百米就出村上大路了,那里人多,这些人也不敢乱来,白灵犀要逃走也更方便。也难得到了这个时候,在完全不了解她出生来历的情况下还能向她出谋划策。 但白灵犀看了我一眼,眼神依旧冰冷淡漠,折身一拐,往一条没人的巷子跑了过去,我不禁又在暗自打脸自己话多,要是我不说话,好歹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不是? “白xiǎ一 jiě,前面是条死路!”我的口气不太好,对于一个并不信任自己,几次三番把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人,我是真喜欢不起来,哪怕是个ěi nu。 她并没有管我,也没有答话,只是拉着我继续往前飞奔。这里是条僻静的巷子,便是平时也没什么人,她自是跑得飞快,可少了老百姓碍事,后面的那些人也大胆了起来。便又听得嗖的一声,我的膀胱又是一紧,在心中骂道:我去,真开枪,这些人不怕闹出人命吗? 跑了还没多远,冷不防一堵墙便横在前面,白灵犀不得不停下步子,一对弯眉轻轻一皱,尽管事态很有些严重,可是我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畅快感。 后面的人很快就跟了上来,抬着枪,不再设计,以合围的架势将我们堵住了。 “hands up! d一n’t 一ve!”领头的人喊道。 我去,外国人,他们带着帽子和墨镜,之前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分辨出来。 我忙举起了手道:“h一ld 一n, take it easy!”心中道,这白灵犀来头不小,竟然连国外的黑手党都惹上了,幸亏我英文还不错,希望可以和他们解释清楚然后拍屁股走人,尽管把一个黄花大闺女交给一群坏人有些不厚道,可是我只不过是个平明老百姓,又能怎样呢? 尽管如此想,可心中还是有些纠结,多年来西方绅士风度的教育让我在明哲保身置身事外,和做护花使者之间犯了难,而更郁闷的是,我的身体早在大脑作出决定之前就作出了动作,我竟然横跨一步,挡在了白灵犀的前面,我的天,他们可是有枪。 “唔!”我心中飞快思索,或许我应该好好说说看看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幼稚了。 我还没开口,就看到对面的那群人脸色忽然变得极为严峻,甚至说是害怕,我根本还没想明白原因,有一个人的扣住扳机的手便动了。然后,鬼使神差的,我的身体就又先于我的大脑迈了一步,刚好挡在枪口和白灵犀双点一线中间。 没错,我中弹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来历,穿越? 事实上,直到弹头钻破皮肤,带来剧痛的那一刻,我都没有太多的实在感,更多的是有些懵懂,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血咕噜噜的从左肋处汩汩流出来,温热温热的,我跌坐在地上,我想在这一刻,我是被吓到了。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遇到黑帮火并,就算遇到了,我也没想到过我会中弹,我只不过是个平民老百姓,一个与世无争的老好人而已,我还有着无限光明的美好前程。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被毁了,我中弹了,要死了,而这一切都只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白灵犀。 失血很快就带来了无力感,就如同有一台水泵,将我身上的力气全部抽走了一样,现在的我连抬眼皮都觉得有些困难。 “你为何”白灵犀的眼睑微微一颤,一直冰冷如冰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神采,怜悯,歉意?我分辨不出来。 照理说,我应该是恨她的,因为她毁了我的生活,我的全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站在我眼前这张角色的脸,我却恨不起来。我吃力的撑开双眼看着她:“我快要死了,至少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好吧,我承认我电视剧看得不少。 白灵犀沉默了片刻,眸子中神光微敛,变得肃然,目光如同刀枪剑戟般向那群人望了过去:“我会告诉你的,你会活着!” 我想,我知道那个人之前为什么会突然开枪了,面对白灵犀如此杀意凛凛的表情,那些人表情上就直接写了两个字——害怕,尽管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会害怕白灵犀这样一个弱女子,不过,很快,我就知道dá àn了。 “d一n’t 一ve!”为首的叫了起来,但是很明显色厉内荏,白灵犀才向前走了一步,他都已经接连退了好几步了。 尽管已经很累,很想睡觉了,但是我还是盯着他们看,因为我想看看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白灵犀,在那个时候,要不是这个好奇心或许我已经死了。所以,我能够很清晰的看见他们食指的动静。 “小小心!”我想要大声的警醒,但很明显,现在我的声音实在是有气无力。 子弹再次嗖的一声脱离了枪口,然后,我的嘴惊讶的长成了一形。因为我看到那高速飞行的子弹啪的一声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上,陡然停止,跌落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随着突突突的闷响,更多的子弹射了出来,但无一例外的,全部被挡住,落在了地上,这诡异的情景,就真跟电视剧里的特效一样,我怀疑是不是我太虚弱出现了幻觉。 然后,白灵犀抬起了手指,她手指纤细白皙,很漂亮,此刻快速翻转的动作也跟莲花绽放一样散发着美感,只不过在对面那伙人看来就未必了。恐惧在他们脸上蔓延,我甚至看到他们端着枪的手都在颤抖,有人已经转身准备逃跑了。 白灵犀手一指,明亮的电弧从她指尖迸出,向跑的最远的那个人激射而去,然后那个人一阵抽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这一动作彻底击溃了这些老外们的心防,他们呼啦一声转身便跑,但很明显,白灵犀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便见电光流窜,这些人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我想,我的下巴肯定掉下来,我看到了什么?白灵犀在放电?这是x一an还是仙剑啊?到底是我穿越了还是白灵犀穿越了?等等!这充斥着鼻间的骚臭味怎么这么熟悉,这样的场景为何是这样的似曾相识? 我脑海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要问,可是现在我一句话都问不出口,并不是因为我太过惊讶,而是因为我已经撑不住了,所以我只能向她傻笑一声,然后就昏死了过去。 其实我一直很信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的,尽管后来发生的事情绝对是啪啪打脸,但至少,那个时候能够活下来,我觉得我是极度xg 的。正如各位所见,那颗子弹并没有要了我的命,并不是因为主角光环大爆发,子弹没有伤到我的内脏或者什么重要的血管,而是我被人救了,而救我的那个人就是白灵犀。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周围是一片黑暗,阴风阵阵,远处城市的灯光用微弱的光线将周围照的暗影幢幢,如同无数恶鬼在张牙舞爪,我的心不由得就是一紧,但细细看来,这里的场景却又似曾相识,我一咕噜坐起来,却只感觉半身麻木,险些摔倒。 “你醒了?”一旁传来白灵犀的声音。 我换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转头看着她:“我还活着?”这话尽管有些套路,但绝对是正常人的反应,但这半身不遂的下场我不要啊。 白灵犀平静的点点头:“我暂时阻断你的经脉替你止了血,一时不会有性命之虞,但条件有限,射入你体内的异物我无法取出,若得不到有效治疗,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阻断经脉?止血?我去,这女人还是个点穴高手?你觉得作为二十一世纪面向信息高科技时代的大好青年会相信这些迷信玄学?要说针灸我倒还能信信。看这个女人平日里怪怪的,没想到是重度中二病患者。 我吃力的想要坐起来,半身麻木让我这个简单的动作也显得极为困难,而白灵犀只是平静的看着我,一点都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折腾了半晌,我还是决定放弃了,仰面继续躺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这里是哪里?” “离你家不远的小山包上!”白灵犀回答。 离我家不远的山包?这不就是我们学校的后山吗?难怪看起来这么眼熟。h大和大一样,也有一座山,只不过大是环山而建,山是学校的一部分,因此建得格外的美丽,而我们学校则是傍山而建,后山可谓深山老林,平日里除了一些小情侣,少有人来,却要荒凉得多了。 我吸了口气,无论白灵犀是不是中二病,但至少,我没死,应该还能算得上是她的功劳:“谢谢你救了我!”我看着无星无月的苍穹,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尽管我是因为她而稀里糊涂的落到如此境地,“对于您的遭遇,我觉得很抱歉,但是我想,或许你可以去报个警,然后把我送去医院。” 自从遇到白灵犀,我遇到的就没一件好事,莫名其妙触电,失恋,被人追杀挨了枪子儿,现在半身不遂躺在荒山野地里。但只要白灵犀报警,这一切也就都结束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她继续当她的黑老大女儿,我继续当我的穷学生,这枪子儿就当我背,白挨了。 “报警是何事,医院又是何处?”白灵犀就像个好学的小学生。 我却气的想笑,还在跟我装穿越么?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但是一想我的小命还抓在她受伤,又不得不软了口气,耐心解释:“报警就是找jg chá,jg chá就是专门管像你们这样持械打斗的,医院就是治病治伤的地方。” “这些都是公家管辖之处?”白灵犀又问道。 “当然是!”我没好气的回答,但想了想又软了下来,“jg chá一定会为你这样的弱小群众主持公道的。”虽然如此说,但想到那些耀眼的电弧,和躺在地上屎尿齐流的外国人,我的膀胱又止不住一紧。 “很抱歉,我不能报警,也不能将你送去医院。”白灵犀的答很快,也很绝情。 我很愤怒:“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站在一旁,透过丛林眺望着远处城市的光芒,白色的衣服在这黑夜里,就像冰雪一样寒冷。 “如果不送我去医院,我怕是就要死了。”我绝望的看着她芹长的背影。 这句话好歹让她有了一些反应,她微微偏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如果能够适当的处理,你应该是不会死的!”她的声音很低,低得没底气。 “如果?应该?”我冷笑一声,“如果你有办法你一定会救我的对吧?”可是她没有,要么她就是没有办法救我,要么就是她不想救我,无论是那种可能,这都意味着,如果她不送我去医院,我真的会死。 她低头没有做声。 我放弃了靠她救命的准备,有句话说得对,求人不如求己,这世上不是还有sh一u ji这种东西么,虽然这里算得上荒山,但好歹靠着学校,x hà一还是有的。可是我在裤兜里找了半天,却压根儿没摸到sh一u ji的影子,惨了,难道昏迷的时候给弄丢了? 不料那头白灵犀举起了手道:“为防万一,你身上的东西我都已经拿走了。” 我一看,她手里拿着的不是我的sh一u ji又是什么,我去,这女人是真想把我往死里整啊。 到了这样山穷水尽的地步,我的心反倒忽然平静下来,我想我已经接受了事实,这或许也算我的个人特质之一:“他们是什么人?”我问她,声音变得无比的平静。 白灵犀依旧没有回答。 “你到底是谁?”我又问。 白灵犀还是沉默着。 她的沉默与不作为让我有些愤怒,因为她,我平静的生活被打破,稀里糊涂的吃了枪子,有稀里糊涂的被送到这个荒凉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动不能动:“我都快要死了,你难道都不能跟我说一句实话吗?至少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我答应过你会告诉你,便一定会做到。”我愤怒的控诉终于让白灵犀有了些许的反应,尽管她的口气依旧冰冷得几近于无情,但是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想知道真相。 “我洗耳恭听。”我冷漠的回答。 “我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文明的发展模式与你们截然不同的世界。”白灵犀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荡,有些空灵,如同宇宙深处发出的微弱而神秘的x hà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押解,人质 白灵犀的话让我在一刹那有些愣神,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感觉有些像《中二病也要谈恋爱》里面小鸟游六花带着严肃的眼神说:我是邪王真眼的使用者。 回过神来的我哑然失笑,我转头看着那张美丽冰冷,却带着严肃和认真的脸:“这是病,得治!” 很明显,她并没有明白我指的的是什么,带着些许困惑,更多的是冰冷和无情道:“您的伤是很严重,但是恐怕目前没有治疗条件。” 我笑着摆摆手,对于她没有抓到点这一事实也不打算深究,对于重度中二病患者也不可能用常理去揣度,但或许能通过逆向思维将她的身世了解一二:“您继续!” “空间法阵将我传送到了你们世界美国境内,在那里,我遭受了重型武装部队的袭击。”白灵犀继续道。 哟,还知道美国,没说传送到魔界,看来还有得治,我在心中腹诽,摇摇头,但是这个想象力也够丰富的,单枪匹马面对美帝国主义的重装部队,她当她是泰坦转世么? “我不得不通过传送阵法离开,因为缺少定位,我也不知道会落到什么地方。”白灵犀看着我,“接下来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接下来就是我捡到了你,美国那边的人不死心,ěi zhuāng潜入我大天朝,意图对你继续袭击?”我又好气又好笑。 白灵犀点点头。 好吧,要么是我低估了中二病患者的想象力,要么是我高估了我自己的逻辑分析能力,我真的没办法从这么寥寥几句可谓是天马行空的话语中推测出半点她的来历。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再次将目光投向天空:“白xiǎ一 jiě,就看在你把我害得这么惨的份上你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李公子,对于因为我的缘故给您带来的麻烦,我深感抱歉。”虽然白灵犀这么说,但从她的口气中我却听不出半点道歉的意味,而现我现在躺在地上,都快要死了,在她看来,还只是一点麻烦。 有一句古话叫做,人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想,我和白灵犀绝对属于后半句,我甚至怀疑这个人,压根儿就没有感情,她的心就是一块冰做的,所以,我放弃了和她正常沟通的努力,至少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希望我能够享受片刻的安宁吧。 尽管夜露深重,但疲倦和虚弱还是让我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被饥饿叫醒。 睁开双眼,天已经大亮,天空碧蓝,白云飘飘,昨天无星无月,倒没想到今天会是个这么好的天气,最重要的是p25还达标,这么好的天气,真不应该躺在这里。我瞥眼看了看白灵犀,她依旧站在一旁,保持着和昨天一样的姿势眺望着不远处的城市,我不禁在心中吐槽,她不去橱窗当模特实在太可惜了。吐槽归吐槽,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解决饮食问题。 “我肚子饿了。”我叫道,“你好歹让我当个饱死鬼吧。” 白灵犀没有回头,从她微微绷紧的脊背可以感受到她的紧张:“这里是座荒山,既无野果,也无野味。” 我去,野果?野味?真当演武侠片呢?我没好气的道:“下山没多远就有得买,新鲜出炉的包子,刚出锅的有条,热腾腾香喷喷的热干面,任君采撷。”哎哟,不行,我自己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但白灵犀不为所动:“不行,若我所料未错,城市里当有jiān k一ng设备,我下山去定然会暴露行踪。” 够小心的啊,我心里冷笑一声:“你从那边过来,要暴露早就暴露了,现在小心有屁用。” 白灵犀却平淡的道:“据我这段时间观察,你们的文明尚未发明出高空jiān k一ng设备,所以我从空中过来,应当尚好。” 这牛皮吹得可真够大的,好吧,就算你是飞过来的,如今卫星jiān k一ng,连轮船甲板上的螺钉都能看见,你觉得你能比螺钉还小?当然,我是不会跟她说这样一种情况的,毕竟,我现在就是她的一人质,我还要指望我大天朝政府来救我呢。 看着她冷漠凌立的背影,我却忍不住想要出口怼她:“所以你就打算在这里藏一辈子?” 我这句话让她沉默了良久,她才终于开口:“从长计议。” 好吧,你从长计议吧,我可不想再跟你计议下去,我艰难的翻了个身,不去看她,也懒得再提什么要求,你总不能指望一块冰能给你温暖,我只希望至少在我饿死之前,有人能够发现这里。 太阳慵懒的在天空中蠕动着,划过中天,向西边溜去,微风阵阵,树叶簌簌,让这个荒山越发的显得静谧,而让我有些气结的是,别说我所指望的政府的救兵,就连传言常来此处做好事的小情侣我都没见到,而我现在都已经饿得快要疯掉了,看着周围的树皮都想上去啃一口,而让我纳闷的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白灵犀吃点啥,可她却似乎丝毫不受饥饿的困扰,这么一想,似乎前天她也是一天没吃东西,她到底还是不是人? 不管她是不是人,但我知道,我在饿下去就不是个人,而是个死人了,尽管我一直在挺着没有屈服于白灵犀的淫威,可是我已经开始在心中掂量到底是气结重要还是小命重要。 而就在此时,白灵犀忽然浑身一凛:“有人来了!” “在哪?”我大喜过望,谢天谢地,我期待的救兵终于来了。 白灵犀没有回答,但不需要她回答,我也听到了从山下传来的簌簌声,还有脚踩在枯枝枯叶上的噼啪声,我的天,听起来这人可不少啊。 “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大声叫道,也不管白灵犀是啥反应,反正我是半分钟都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待在一起了。 对于我的举动,白灵犀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既没阻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全神戒备的看着山下。而山下的脚步声经过短暂的停顿后,加速向我们这边走来,狂喜在我心中开始翻涌。 而这边,白灵犀又开始了她奇怪的手势,一如当初对付那些外国人一样,纤细的手指,如同兰花一样绽放,我去,我为什么要关心这个,好吧,但她的这个姿势真的很美。然后,明亮的电弧再次从她的指尖蹦出,如同利剑一样向山下射去。 我去,这女人背景不一般啊,我可没听说过能够隔这么远放点的电棒,这是还没上市的新产品? 山下的闷哼声让我的心一紧,止不住在心中道:这些人不会像昨天那群人一样这么快就扑街吧,我还指望他们来救我呢。 xg 的是,后面似乎并没有再次听到不好的闷哼声,而他们的脚步变得缓慢而谨慎。相对应的,白灵犀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严肃。她的手再次如同兰花般翻转了起来,这次的动作比上次要更加复杂。 而就在此时,山间的风毫无征兆的大了起来,而且迅速的便猛。狂风卷着干枯的树叶劈头盖脸的打了我一脸,只迷得我的眼睛睁不开,山上的大树剧烈的摇晃着,就像要被连根拔起,我并不怀疑,如果不是被这些树挡着,我肯定会被卷到天上去。 真是见了鬼了,我看着这朗朗晴天,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会忽然起这么大的风。 “这位女士。”山下的人开始出声了,说的是纯正的汉语,“我们并不是你的敌人,我想,我们并没有动手的必要。” 面对敌人的劝说,白灵犀并没有任何反应,她手中的手势在继续着,只是越来越缓慢,而与此同时,风也越变越大,我甚至能听到远处树枝折断的声音。 “女士,我想,独在异乡,你也不想一直这样逃下去吧?”下面的那个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只是被卷在大风之中,显得有些零碎,“你难道不想早点回去么?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很明显,那个人的话极大的触动了白灵犀,因为我看到她的身体明显的颤了一下,手中的手势也稍微停顿了下来,风似乎也稍微小了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白灵犀心情的变化,那个人的声音再次传来,趁热打铁:“我们并不是美帝国主义强权份子,你可以放心的和我们合作。与其单打独斗,还不如借助能够借助的力量。”那个人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你也知道,无论你多厉害,你终究只有一个人。” 我知道,这叫恩威并施,尽管白灵犀中二病很严重,但是至少,她是个聪明人,从她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就能够看出来。 尽管那边在不停的劝说,而且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的点到了对方的心坎上,但是白灵犀依旧在犹豫,就如同天空横过山顶的狂风盘旋不休。 稍微停顿了片刻,那个声音接着道:“这位女士,就算你不考虑自己,难道你也不考虑你身旁的那位李先生吗?他救了你,替你挡了一枪,而如果得不到妥善的治疗,恐怕他就要没命了。” 说实在的,我从没想到过对方会扯到我的身上,很明显,他是打算用从人性方面来说服白灵犀,只可惜我认为,他这个算盘打错了,这个女人压根儿就是属冰块的,冷血得很,她要真会为我考虑,恐怕我就不会是现在这幅德性了。 我正准备开口,另外一个让我绝对想不到的声音此刻传了过来:“李驿,你好好劝劝她吧,我们提出的条件都是认真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天降,神兵 你们猜的没错,这个人就是后来让我深恶痛绝,那个时候我却无比尊敬的研究生导师,h大数学系的系主任,魏国华。说实在的,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日理万机,来去匆匆,我研究生读了半年却见面不到三次的人,此刻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啊,魏老师!”我一下子有些慌了神,所有的疲倦和饥饿忽然消失不见,就跟几十年前见了的老百姓一样。 “呵呵,李驿,我知道你很惊讶,但是现在并不是惊讶的时候。”魏国华的声音很温和,至少和我平日里他的印象差别很大,“你劝劝你身旁的这位女士吧。” 尽管在那一刻我有些紧张,但现在我开始冷静下来了,我开始觉得这件事情或许真的没那么简单,魏国华是个不简单的人,他可是中国工程院院士,之前说话的那个人肯定也不简单,连魏国华都只是跟在他的后面,那么,作为这一整个事件核心人物的白灵犀能简单吗?她真的只是一个有背景的中二病吗? 我还没有说话,白灵犀却开了口:“你们能救他?” 她的这句问话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看来,她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她忘恩负义,倒霉鬼附身,害我到如此田地还不罢休,还打算饿死我,可是我没想到在这个谈判最紧要的关头,她没跟自己谈条件,没问对方说话算不算数,却单单问了一个关于我的问题,这让我不禁呆了呆。 “当然!”对方的回答很干脆,“事实上,不管你会不会与我们合作,这位小朋友我们都是一定要救的。”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们说的这句话到底有几成可信,但至少在那个时候,我真的是热泪盈眶,当天朝的子民真的不要太幸福。 白灵犀纠缠的手指松了开去,而在这一刻,狂风消散,烟尘落定。她深吸一口气:“好,我和你们合作。” 当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我刹那间泪崩,我知道,我终于得救了,终于可以不用死了,知道此刻,我才深刻的意识到,活着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 山下的脚步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很明显要快得多,很快,我便看到那些人的身影。相对于昨天那些手持消声枪的老外,这些人的装备显得要专业得多,全身的绝缘服加上手上的铁皮盾,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看起来,他们应该仔细研究过白灵犀的攻击手段。 刚上的山上来,便有一群人将白灵犀团团围住了,白灵犀冷冷的看着他们,昂然而立,显得高冷而骄傲,就像雪山之巅迎风绽放的雪莲花。 而魏国华则是快步走到我的身旁蹲下来,看着我腰间的枪伤,带着极度的关切:“李驿,你怎么样?” 崩了这么久的弦终于松弛了下来,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魏国华:“魏老师,我不想死。” 魏国华道:“你不会死的,山下就有救护车,下了山你就能够得到最好的医疗照顾。”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点点头。 魏国华向一旁的人一示意,便有人过来背了我,向山下走去,这样的待遇,自打我生下来就没有享受过,别说,感觉还真不错,我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这样非人的日子,终于告一段落了,我想。 “且慢。”可就在此时,白灵犀忽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让我一个机灵,睁开双眼,其实别说是我,便是魏国华和其他人都是好一阵紧张,谁也不愿在这个关头再出什么变故。 “为了止血,我封了他的经脉,你们不一定能解,我和你们一起下去。”白灵犀的口气平淡而平静,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不过别说,也幸亏她想得周到,如果她真的是传说中的点穴高手,现代医学还真不一定解得了,毕竟中西医根本就不是一个医学体系,恐怕到那个时候我就要一辈子半身不遂了。 下了山,我立马被担架抬上了救护车,看着那群匆忙的白衣天使,我的心里终于放松了下来,镇定剂的注入让我开始放松,意识也变得模糊了起来,所以白灵犀解穴的动作我也看得不是那么的清晰,不过,我想,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这个相见不过三天,甚至都谈不上认识的女人,终于即将彻底的从我的生活里离开,在给我造成了这么多的伤害和麻烦之后,我想这是一件好事,因为这预示着我将继续过着我想要的,平静平凡的生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和她说声再见,或许因为相见是缘吧,我对于我生命中的缘分,想来很珍惜,就如同我很珍惜我和苏文心的感情一样。我强撑着想要坐起来,但是虚弱的身体和镇静剂让我根本无法动弹,而沉重的眼帘也让白灵犀转身远去的身影变得模糊,这让我看不清她离别的表情,我想,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或许阴差阳错,让我们的生活出现了交集,但终究是要分开的,而且,这对于我和她才说,都是最好的结果,是的,那个时候我是这么想的。 这一觉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再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是熟悉的白墙,白床,白衣,我自然是在医院里的,而在我的身旁,和煦而温暖的阳光泼洒了进来,将周围的一切都渲染成一种极为美好的色彩。 “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转头望去,却见一个漂亮的小护士,站在旁边,便挂着输液袋便看着我,阳光在她的身后泛开,让她看上去如同天使一样圣洁。 “唔,恩,醒了!”我连忙回答。 她笑了笑,在病人手册上做着记录。 我瞟了一眼,却发现我根本看不懂医学体系的字体,于是放弃了,问道:“我睡了多久?” “睡了两天啦。”小护士没有转头,神情随意,“我们还以为你醒不了了呢!” “啊!”我大吃一惊,全然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心中对白灵犀的腹诽不禁又多了一层。 不了,小护士看着我吃惊的样子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玩的,你睡这么长时间主要还是镇定剂和麻药的原因,没那么夸张。” 我有些尴尬的笑笑,没想到这小护士还挺幽默的。 “动完手术你在icu躺了一天然后就转到普通病房了。”小护士接着道,“目前看起来恢复得还不错,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icu,唔,对于这个在电视里出现频率挺高的词我一直有些忌讳,我一直以为直到我快要死的那一刻,才有可能进那个地方,在我看来,那里淤积了太多的晦气。长吁了口气,再次环视这周围,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这一张病床,所以就算是住院,也没有太难受。 哎,等等,单人间,icu,我去,这医疗费得多少钱,要知道我现在学费都还贷着款呢,医院这么一大窟窿,要填到何年何月啊?而且折腾这些天,我的工作铁定黄了,想到这里,我不禁一个头两个大,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命吧,有些事情,尽管不愿意,也得去面对。 我深吸一口气向小护士问道:“èi èi,这医疗费得多少钱?” 估计是我这称呼让她舒畅,她的脸上笑开了花:“放心,你老师给你付了,说起来你老师对你真是好。” 听到这里,说真的,我心里又是震惊又是感动,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我自然不会再傻咻咻的认为他这是无私奉献,至少无论从哪些方面来说,两天前发生的事情,还有白灵犀这个人,都绝对不普通。这样的非普通时间,我这个穷学生来说本来就不该招惹,所以这件事情,就此打止对于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或许是出于青春男性对于美丽女性的特别偏爱吧,我又不禁去想,白灵犀现在怎样了呢?她是不是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乡了?莫名其妙的担心的片刻,我又觉得自己有些痴傻,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讲,她的地位可都比我高得多,还真轮不到我这个三无穷小子来担心。 甩掉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望向窗外的天色,不禁思忖,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条件反射的便去枕头下拿sh一u ji,又突然想起来sh一u ji被白灵犀拿走了,有些郁闷的正准备收回手,却碰上一个硬硬凉凉的东西,拿出来一看,不是我自己的sh一u ji又是什么?还真没想道白灵犀临走还记得把sh一u ji还给我,再想想,最后她似乎也还真惦记着我的伤势,这么一来,我便又有些唏嘘和感慨,对于她最后的一点怨恨似乎也变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自不用说,sh一u ji自然早就关机了,又找小护士借了充电器,开了机,sh一u ji上竟然还有不少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这让我有些欣慰,看来尽管我性格算有些不合群,但好歹还是有些人惦念的。 打开看了几条,有几条是从我打工的地方打来的,想了想不管对方会不会解雇我,我还是决定去解释一下,也算作对彼此的尊敬,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吃了弹子儿的,这样的理由正常人都不会信,只是说受了伤,住了院,还好那些雇主都挺好说话,安慰了一阵也就过去了。 剩下几条是许仁轩的,第一条是:“你没事吧,你在哪,要不要我去陪你借酒浇愁?” 第二条:“你干嘛呢?短信也不回,好了,男子志在四方,何必儿女情长。男儿有泪不轻弹”总之是一堆的词不达意。 第三条:“我去,你干嘛去了,diàn huà也不接,短信也不会,你不会真想不开自杀了吧,要不要我去镜湖那边捞你?” 第四条:“李驿,你就算变成鬼了也好歹吭个气,我真的担心了” 满头黑线的看完他的短信,本打算给他回条“安好勿念”的短信,但想想,且不论他说话有多么的不搭调,但好歹还算一个真正担心我的人,至少,比某些人要好多了——我将sh一u ji的收件箱从头拉到尾,终究还是没有找到我想要找的短信,我的心情又止不住又一阵沉重,长叹了口气,决定不去想它,拨通了许仁轩的diàn huà。 diàn huà已接通就传来许仁轩震雷般熟悉的声音,只震得我头皮发麻:“我去,这些天你到底干嘛去了?课也不上,家里也没人,也没去打工,我还真以为你跳湖自杀了,还害得我叫了几个哥们去镜湖捞你。”说实在的,要不是我最后听见了他憋不住的笑声,我会真的以为神经大条的他真的去镜湖捞我了。 “你小点声!”我低声道,“我在医院呢。” “你去医院干嘛?酒精中毒?谁送你去的?”我去,我发誓,这货就没想我好过。 “我没喝酒。”我没好气的道,“出了点事故。”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情不自禁摸向左腹的伤口,麻醉过后的疼痛一阵阵的袭来,这样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好受。 “我知道失恋让你很难过,但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他很明显根本就没有听我在说话,而旁边的这位护士小èi èi已经在频频侧目了。 “如果你不希望我直接挂断你的diàn huà你就给我闭嘴。”我愤愤的低吼,总算让对面那张喋喋不休的醉安静了下来,我松了口气,“我这边出了点小状况总之没喝酒,也没想不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住院了。” 许仁轩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掂量我话语的可信程度,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你在哪家医院?” “唔!”我到现在才意识到,我还不知道我现在在哪,不得不又陪了笑脸向护士道,“这里是哪家医院。” “xx医院!”小护士看了我一眼,态度倒还不错,至少比平日里在饭店里碰到的那些fu u员好多了。 我还没开口说什么,那边便传来许仁轩雷打的声音:“我去,可以呀,这可是全h市最好的医院。你等我两个钟,我马上去看你。” “哎,不用”我话还没说完,diàn huà里面已经传来了急促的嘟嘟声,我就知道这个人没办法正常交流,不过至少,他的态度还是让我觉得挺温暖的。 小护士出去了,房间里面就安静了下来,窗外的阳光明亮而迷离,洒在白色的房间,显得格外的清透,就像在那个上午她白色的衣裙折射出的色彩一样。想到这里,我的心止不住又是一痛,低下头,强行将这些不好的记忆驱逐出去,并一再的提醒自己,这都已经成为过去了,而且你们两个人也不会再见面了,有些悲伤的看着窗外调整着自己的心情。 但很多时候,我想,生活总是如此的难以预料,就比如,我打算告别一段往事的时候,它却依旧纠缠着你,不愿意成为过去。 许仁轩来得有点晚,尽管从h大道这里几乎横穿了大半个市,但是这几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还是让我有些意外,以至于我无聊的差点睡着。 可是,让他走进病房的时候我再次跟打鸡血一样精神满满,当然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和他一起进来的那个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朋友?不安 如果说,这被温暖的午后阳光照耀着的病房或多或少显得有些单调的话,那么她的出现,绝对是这个房间里出现的最美好而绚烂的色彩,我有些吃惊的看着跟在许仁轩后面走进来的苏文心,一下如同回到了那个春光明媚,樱花翻飞的上午。 “你” 我刚准备开口,一只大手就一巴掌猛地拍在了我的肩上,扯到我的伤口,带来一阵吃牙咧嘴的疼:“兄弟,你到底怎么搞的?”很明显,我确实有些太得意忘形了,这货永远无法忽略。 我咬着牙恨恨的瞅着他:“你轻点,我身上还有伤呢!”当然事实上,我恨的并不是因为他弄疼了我,而是他这个电灯泡实在太亮。 许仁轩哈哈笑了起来,又在我肩上拍了两巴掌:“得了吧,还有伤,谁不知道你是喝酒喝伤了!”我怀疑这货之前diàn huà里根本就没好好听我说话,我并不怀疑如果我不采取什么措施的话,大难不死的我极有可能被这货给拍死。 我有些气结,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xg 的是,进来换液的小护士恰到好处的救了我一命。 “干什么呢?病人刚动完手术还在恢复期,你别动手动脚的。”对我笑语晏晏的小护士对许仁轩可没什么好气,她给我换了水,又道,“还有这是医院,别大喊大叫的,打扰别人休息。”说完白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许仁轩看着小护士出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凑过来压低声音问我:“你真切胃了?” 讲真,跟许仁轩认识了这么久,我至今依旧不明白他的逻辑。我瞪了他一眼:“再三声明,我没喝酒!”我一字一句的道,又瞟了苏文心一眼,她一直在后面沉默不语。 “那你干嘛要动手术!”许仁轩的嗓门又大了起来,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他小声。 “原因嗯,很复杂。”我想了想,不打算解释,虽然我知道有事情瞒着他对于他来说就像身上张虱子一样让他难受,但我觉得如果我真说了,恐怕结果会更糟糕。 “哎你这人” “苏文心怎么来了?”我恰到好处的截断了他的话,并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他兴奋了起来:“巧吧,我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她了。”他瞪着眼伸手来拍我,幸亏我早有准备让他拍了个空,“你这人吧还真重色轻友,单单告诉她病房号却不告诉我,害我还得跟着她才找到这里。” “唔!”我瞅了苏文心一眼,尽管我和许仁轩说的时候已经特地压低了声音,但是我知道她什么都听见了,但她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洒落墙角的阳光,那样平静的感觉一如当初她拒绝我的时候一样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许仁轩还想喋喋不休,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凑到他的耳边,用极为直白的口气道:“如果你识趣的话,就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 我想,许仁轩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喜欢chéng rén之美,这点绝对是我最欣赏的。 他脸上笑开了花:“好嘞!”起身,笑盈盈的走过苏文心的身边,“你们聊,你们慢聊。”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拉上了病房门。 随着许仁轩的离开,房间里面又开始安静了起来,要不是窗外清脆的鸟鸣,我怀疑都能够听到我局促的心跳,是的,我有些紧张,自从表白失败以后,我从未想过我们还能有这样面对面独处的时刻。但是我知道,作为男人,我需要打破这样平静的尴尬。 “文文心,你怎么会来这里的?”我的声音有些打结。 苏文心的脸上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了波澜,她快速几步走到我的病床前,看着我:“李驿,那天实在是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没做好思想准备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她口气低了下去,“李驿,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现在是真的不想,我只想好好学习,找到一份好工作。可是,我好怕好怕你以后就再也不理我了。”我看到了她眼中闪动着的莹莹泪光,她的声音也带上了哽咽。 我慌了起来,忙道:“文心,我怎么会不理你呢?不会的,你要不想谈恋爱,那就不谈,我们就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就好了。” 我的话达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她轻轻的抹去眼角的泪水,灿烂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了脸上,她抚着胸口:“太好了,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好怕失去你这个朋友我本来想让我们大家都冷静一下再好好说的,可没想到突然听到你住院的消息。”她的脸上带着关心和急切,“你没事吧,出什么事了?” 我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身上所有的疼痛就这么消散了去,因为她的笑容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良药,我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这样的笑容了。我紧紧的看着阳光在她的眼中滟潋出的绚烂色彩,心想,这样就好,能够陪在她的身边就好,又何必强求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你你在看什么?”红晕从她的脸上泛了出来,她将脸转到了一边,言语有些闪烁。 我忙将目光挪了开去,有些尴尬的笑笑:“啊,没什么!”其实毕竟还是有些不一样了,她知道我心中的想法的吧,我心中又有些唏嘘,算了,她同意维持这样的关系就好。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呢!”苏文心微撅了嘴,带着娇嗔,“许仁轩跟我说你是酒精中毒,不会是真的吧?”她的眼神中带着内疚。 我心里又止不住把许仁轩骂了一通,忙道:“没有,就是碰到了一些事情。”我在心中思忖着撒个什么样的慌,“就是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些打劫的liu áng,被刺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啊!”苏文心的表情可以用花容失色才形容,她忙凑了过来,想要拉开我的杯子,“让我看看,要不要紧?” “唔!”我们俩的姿势让我实在有些尴尬,她凑得有些太近了,我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但苏文心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拉开被子,撩起衣服,露出绑着绷带的腹部,我不得不庆幸一来我的衣服穿得还算牢实,让我不用更尴尬,二来着绷带也绑的结实,让我的谎言不用被拆穿。 “是不是好疼?”苏文心脸上带着的心疼让我的心情极为愉悦。 “嗯,也还好,休息一阵子就好了。”我笑了笑道。 其实认真想想,我的借口实在是太l一u d一ng百出,比如我这个穷学生为什么被刺了一刀会被送到全市最好的医院,住一个单人间病房。 但苏文心并没有再问其他,她甜甜的笑了笑,从放在地上的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我给你削苹果吃。” 我点点头,我想,对于我来说,幸福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安静明亮的病房里,一个我爱慕着的姑娘安静的坐在一旁,小心而细致的为我削苹果,而我平静的躺在病床上,带着幸福而温暖的微笑看着她认真而美丽的脸。 “文心,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住院的。”我终究还是保持着一些警醒的,对于之前的对话,尽管眼前的这一幕着实如同一坛美酒一样令人沉醉。 “你们的导师啊!”苏文心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她满满成就感的看着一长溜的苹果皮,俏皮的笑着道,“没削断哎,我是不是好厉害?” “魏国华?”我接过苹果有些吃惊的道,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是不是已经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所以称呼上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尊敬。 “要叫魏老师。”苏文心微微皱了皱眉头,“你们的老师对你们真的是太好了,要不是他及时发现,你还不知道会”说到这里,她咋了咋舌,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轻嗯了一声,啃着苹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魏国华是怎么会有苏文心的联系方式的,他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虽然我并不是阴谋论者,但是我也绝对不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傻白甜,白灵犀的事情虽然整的我很惨,但是也并不是绝对么有好处,至少我现在对于危险的意味警惕了很多。 当然,这件事情迄今为止是没有结论的,事实上我也并不希望这件事情有结论,对于我来说,这件事情过去了,就让它永远成为过去最好。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尽管我身体素质还算不错,人也年轻,也足足住院观察了一个月才出院,这期间许仁轩和苏文心偶尔回来看看我——之所以说是偶尔,尽管坐公交车的成本并不算高,但毕竟太远,他们也有课和工程设计,时间成本太大,所以也只能偶尔来看看。 至于魏国华,虽然他没有再出现过,但还是会隔三差五的打个diàn huà慰问一下情况,这个频率在我看来,实在有些不正常的高。尽管有些时候我想问问白灵犀的情况,有些时候我也想问问他为什么要通知苏文心,但是我还是理智的忍住了,因为我并不想让这些麻烦再来纠缠我。 在我出院的那天,许仁轩和苏文心并没有来接我,因为他们两个都没有时间,这点我能够理解,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养,我也精气神完足,能够自主独立行动了。 走出医院,迎面而来的就是热闹的出水马龙,尽管过去的我对于拥挤和喧闹总是带着厌恶的,但是不得不说,这些鲜活的气息确实比医院里面的压抑和沉闷要好太多了,我伸了个懒腰,对自己低声的自言自语道:“平静的生活,我回来了。” 有时候我会想,我终究还是太嫩,相对于魏国华这样的老狐狸还说,很多事情总是不随个人意愿而改变的,特别是我这种没钱没势,甚至连父母都没有的穷学生,那些麻烦也不会因为我不去触及和可以躲避而不来找你,很多时候,命运并不是注定,往往是有人安排。 魏国华的diàn huà打来了,时间压得极好,好得我有些诧异。 “喂,李驿,出院了?”魏国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浑厚严厉中带着温和。 “嗯,出院了,谢谢老师关心。”我用尽可能尊敬的口气,不管我对他抱着什么样的怀疑,毕竟他为了做了很多事情,对此,我必须抱有感激之心。 “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嗯,已经全好了。”我回答,其实早就已经好了,只不过医院的医生护士太过殷勤,非要我留院观察到这个时候才出院。” 他平淡的道:“这就好。” “魏老师,医疗费我会尽快还给你的,只不过还要麻烦你等待一段时间。”我鼓起勇气道,我并不喜欢欠人情。 魏国华轻轻的笑了一下:“医疗费不是我付的,是国家付的,如果你真要想还的话,你就想办法报效祖国吧。” 魏国华的话让我呆了呆,有些没反应过来,报效祖国?这是从小就教育我们要做的事情,到了现在我当然也没有忘记这是我的责任,可是很明显,我能够觉察到,他口中的报效祖国和我心中的那个广泛的概念并不一样。 但魏国华并没有理会我在想什么:“这样,今天下午五点,你来我家里一趟,庆祝一下你出院,顺便跟你谈一些事情。” 听到他的话我的心里咯噔一响。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导师,邀请 我当然不会有你们心中诸如“潜规则”之类的这种龌龊想法,尽管魏国华多年无子,但是据我所知他和师母伉俪情深,在整个h大都是有名的。我自然也不会痴傻到认为他老来寂寞,想要收养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为义子的地步,相反,不管他的口气有多么的亲切和和蔼,不管他对我的照拂有多么的无微不至,我都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不寻常和阴谋往往都是相生的。 感受到了我的沉默,魏国华有些意外的问:“怎么?没时间?”他的声音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啊,不,没有!”我从沉思中惊醒,忙道,“有,有时间!”尽管我其实并不想过去,但是我知道,我没有选择。 “这就好。”魏国华的声音依旧是威严中带着温和,但是对于我而言,那一丝的温情也已经渐渐的消散了。 diàn huà挂断,周围的喧闹才再一次如同潮水般涌来,我看着门口拥挤的车流,司机们不耐烦的鸣笛催促着前面的车,可堵得水泄不通的大路却根本走不动,卡在其中的车根本就进退不得,我想,我现在或许就是这个样子。 魏国华的住址我知道,因为教师节的时候去过一趟,所以再次登门也算轻车熟路。他住的这一片算是学校里面的高档小区了,不过对于一个院士来说,这里的条件反而显得有些朴素。有些忐忑的按响了门铃,很快,门就开了,一股浓重的燃香味道便传了出来。 “师娘,您好!”看着防盗门后面的那张脸,我恭敬的道。 “李驿来了,快进来。”和魏国华那张常年严肃甚至有些古板的脸不同,师娘的向来都是和蔼和亲,就像从来不会发火一样平易近人,或许,信佛的人都是这样的吧。她笑靥盈盈的打开了门。 “哎!”我压住心中的忐忑和不安,进了屋,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佛龛,佛龛前的香炉上正插着几只刚刚点燃的燃香,尽管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好奇的看过几眼,这次再看,还是忍不住仔细打量——佛龛奉的是一尊观音像,却并不是常见的手持净瓶柳的观音,而是一尊手托浮屠塔的观音像,宝相庄严,面带悲悯。 对于这个佛像,同学之中曾经有过一个揣测,他们认为,观音常有送子的意味,而浮屠亦有镇宅攘灾的作用,估计是师娘膝下无子还是觉得寂寞,才立了这尊观音像,对于这个结论,作为不信教的我虽然并不苟同,却也没有反驳的权利。听闻师娘本来是有子的,但孩子生病早夭,师娘深受打击,便辞了所有工作,专心礼佛,至于有没有再要一个的打算,我不知道,但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孩子的。 “你看你这孩子,就过来吃个饭,还买什么礼物。”师娘带着些许的责怪看着我手里拎着的果篮。 其实我也在犹豫要不要买东西的,但是作为中国习俗,空手shàng én总归不好,贵的买不起,他们也未必稀罕,想来想去还是送了个最烂大街的,果篮。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还是接过了果篮,并不是虚伪,而是不矫情,要真向那些俗人那样欲拒还迎,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换了鞋进来吧。”师娘从鞋柜上为我去了拖鞋,挂在手腕上的佛珠碰撞着鞋架噼啪作响,那串佛珠想来也有些历史了,珠子个个圆润光滑,定然是时时被拿在手里的。 “李驿来了?”随着厨房里传来的魏国华的声音,他穿着围裙拿着锅铲走了出来,说实在的,这幅场景差点让我惊掉下巴,在我看来,他总是严肃古板,雷厉风行,高高在上的,从来没想到过向他这么高级别的人竟然会亲自下厨,而我更没想到看上去和蔼可亲,勤俭持家的师娘竟然是个甩手掌柜。 这幅场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呆了一会才道:“魏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魏国华笑了笑,平和中带着威严,而这幅让我感到熟悉的笑容或多或少的让我些微的安定了下来,他道:“不用,你在沙发上坐坐休息一会,马上就好。”说完转身又回厨房忙碌去了。 我看着魏国华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后面,有些局促的在沙发上坐下了。师娘给我沏了杯水,便安静的坐在一旁,念着手上的佛珠,嘴唇蠕动,又像是在打坐,又像是在念经,看上去并没有和我聊天的打算,要不是厨房里传来的滋滋声和锅铲碰触锅的哐哐声,这个空气会沉闷的让人尴尬。 我打量着屋中的装饰,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一切都简单而朴素,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一个院士的家,其实我知道,h大对院士的待遇还挺丰厚,学校正中就有一片院士楼,是独栋别墅,但是很明显魏国华夫妇并不远住在那里,或许对于他们夫妻二人来说,那么大的三层别墅实在是显得太过于空旷了些,其实尽管这里只有九十多平,可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显得太空旷了。 晚宴并没有等太久便开始了,三菜一汤,说不上有多丰盛,味道也未必有多美味,毕竟日理万机的院士也没多少锻炼厨艺的机会,但一个院士亲自下厨招待说出去也够值得夸耀的了,只不过在我看来,今天发生的一切,都透露着一股不简单的意味。 晚饭吃得有些沉默,师娘不是话多的人,魏国华亦没有说些诸如“粗茶淡饭不知道你习不习惯的”客气话,因为事实上,他本身就没必要对我客气,反而是我小心的察言观色,担心着他什么时候会开口,会说出什么样的话,这一顿饭也吃得不是滋味。 好容易饭局到了尾声,魏国华终于开口了:“我这次请你来一是为了庆祝你出院,二来”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咯噔一响,开始了,魏国华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希望不是一顿鸿门宴。 “是想和你谈一些事情。”魏国华轻轻的放下碗筷,看着我,坐的很端正,五十多岁的人,却带着时间磨砺不了的锋锐之气。 “是课程上的事情么?”我有些畏怯的问,没错,我在装傻。 我不知道魏国华有没有看出来,但他笑了一下,笑容之中或多或少有些其他的意味在里面:“不是,是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我没有说话,缩着脖子轻轻的喝了一口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白灵犀有没有和你说过她的来历?”很明显,魏国华并不想和我玩弯弯绕,他单刀直入的切入了主题。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嗯,说了一些。” “你不信?”魏国华又问。 “呃!”我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眼里带着严谨和认真,就如同他在研究一个高难度的课题,“我我不知道。”尽管我知道白灵犀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但是我并没有推翻她是个中二病患者的结论。 魏国华又轻轻笑了一下,从怀里拿出sh一u ji,放到我的眼前,我有些意外,这是个国产sh一u ji,大屏,大黑边框,而我分明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他用的还是苹果,而现在放在屏幕上的是一个shi p。我有些疑惑的向魏国华望去。 “点开看看。”他道。 我依言点开,这是一个很模糊的影像,但我依旧能够分辨出来一些东西,比如坦克,比如装甲车,还有一个穿着一袭白衣的人,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一个偷录的军演shi p,可随着播放,我开始无比惊讶,因为这一支几乎可以摧毁一个小国家的机甲队伍,它们的敌人竟然只是shi p中那个小小的看上去微不足道的白衣人。坦克的炮弹带着浓重的烟雾向他轰去,却如同被看不见的墙挡住,装甲车毫无征兆的侧翻,坦克被看不见的力量撕开,它们就像在和一只看不见的怪兽在战斗。shi p没有声音,但是我却似乎能够听到里面的惨叫和嘶嚎,这是一场惨烈的战争。 shi p只有两分钟的时间,很快就放完了,而我的心还处于震惊之中,因为我在里面找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是从美国那边窃来的shi p录像。”魏国华将sh一u ji收了回去,又在上面点点划划,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想你应该知道里面的这个人是谁。” 是的,我已经猜到了,白灵犀曾经和我说过她的来历和她经历,尽管只有寥寥数句,但是就是这一幕——她曾在美国遭遇到对方重装部队的袭击。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魏国华,只是呆呆的看着桌面,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被惊呆了还是因为我还想继续装傻。 sh一u ji再次递了过来,屏幕上依旧是一段shi p,而shi p的第一个画面就是白灵犀,而且画面要清晰得多。 “这是前一段时间才录制的,你可以仔细看看。”魏国华看着我,声音依旧是平和中带着不容拒绝的严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真相,目的 这是一个密闭而透明的房间,shi p是在房间外录制的,我甚至能够音乐看到玻璃上的人影。白灵犀被关在里面,看上去就像被隔离的实验对象,她的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看不出喜怒,能够看到的,依旧是如同白莲花般的孤立和高傲。 “好,现在请你对着墙角的电极放电看看。”shi p中传来了声音,看起来他们是想对白灵犀做一些测试,而我现在才发现在墙角有一个方孔,里面探出一个金属电极。 白灵犀并没有拒绝,熟悉的手印再次在她的手心翻转,很快,一道电弧从她的指尖激飞出来,打在电极之上,激起一溜的火花。 shi p中紧接着传来惊叹的声音:“我的天,电压达到了十万伏特,几乎可以媲美一次雷云的一次小型放电了。” 电极缓缓的从方孔里收了回去,一根直径约莫两厘米的钢筋条伸了出来。 “好,现在请你向这根钢筋释放风刃。”shi p中那个声音再次道。 白灵犀依旧表现出了极大的配合,她再次翻转手印,很快,我隐约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她手掌飞出,紧接着钢筋便啪的一声断成了两节。 shi p在这里戛然而止,魏国华再次将sh一u ji收了回去,而且在他看来,这两段shi p已经有足够的说服力,他将sh一u ji揣进了怀里:“那么,你现在还怀疑么?”他看着我,目光中带着的依旧是学者的严谨和认真。 是的,这两段shi p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而且我知道shi p并没有特效合成,魏国华没有骗我的必要,可是作为从小接受了唯物主义,颂扬科技就是力量的我,却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场景。 “可是,老师这,这有可能吗?”我已经忘了要去装傻了,我只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尽管我明白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为什么没有可能?”魏国华看着我,“对于这个宇宙,我们人类又了解多少?” 魏国华的话让我呆了呆,我李驿只是银河系太阳系地月系地球中国h市一个微不足道的穷学生,而且我学的不是天体物理学,我的人生观也还没有上升到宇宙的地步,这么宏伟的问题,我还真是h一ld不住。 “我我不知道。”我愣愣的道,“可是空手放电什么的,这根本就不科学,也不符合能量守恒定理。”我不想让自己表现得这么无知,所以我将我所记得的物理学只是都用上了。 魏国华又笑了,笑容中并没有讽刺,而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豁达,他起身,沏了杯茶递给我:“科学?什么事科学?牛顿三大定律?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是你口中所说的能量守恒定理?”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李驿,在你看来,科学的定义是什么?” “科学的直观定义,分科而学。”他重新坐定,“它是一个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的知识系统。那么,在你看来,这个知识系统是独一无二的吗?我们必须从牛顿三大定律的认知最终进化到大统一场理论?” 作为一个普通学生,尽管已经到了硕士研究生的地步,尽管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不算差,但学好专业课和打工养活自己就已经占用了我全部的时间,我并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却研究一个和我的生活完全不搭噶的问题,比如史蒂芬霍金的终极问题:宇宙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辩论这些问题,尽管对方的主攻是机械,但我依旧是差了不止一个数量级。 “我我不知道!”我想,我的回答还算坦诚。 魏国华又笑了起来,继续道:“尽管现代射电望远镜已经能够看到一百亿光年以外的天体了,可是观察一个一百亿年前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人类能够看到的宇宙,跟这个宇宙的实际范围相比,连一颗沙子都不如。而就连人类所能够观察到的东西,甚至都不到百分之五。”他平静的看着我,“暗物质和暗能量这两个词汇你不陌生吧?” 尽管我对天体物理学并不感兴趣,但是如果连这两个盛传的词汇都不知道,那我真的是科学白痴了,于是我点点头。 “科学家推测,宇宙由683的暗能量,49的重子物质,和268的暗物质组成。”对于这些数据,魏国华如数家珍,“那么,在我们所认知的49以外,有没有可能发展出一个与我们截然不同的科学体系,不是基于力的,而是基于炁!”我想,这个时候我的脸上一定写满了茫然,所以魏国华很快的解释道:“这个炁并不是空气的气,而是被现代科学划归为玄学的一种能量场。” 魏国华的解释让我恍然大悟,作为二十一世纪的青少年,自然少不了看网文,看网文自然就会接触这个玄而又玄的字,所以,作为一个前途光明的知识分子,h大唯物主义理论培养出来的硕士研究生,却在跟一个中国工程院院士谈玄学,这真的是有些可笑。 当然,我发誓我没笑,更美露出半点嘲讽的意味,尽管我不算深谙世事,但好歹这点自制能力还是有的,但魏国华这个老狐狸却一眼就将我看了个透,所以他的目光变得有些严厉:“无知使人自大,而所知越多,才越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你真的觉得牛顿和爱因斯坦是老年昏聩吗?” 魏国华并没有讽刺的意味,因为和他相比,我的无知是事实,但至少我知道,牛顿老年投入了神学的怀抱,而爱因斯坦因为致力于创造一个平衡不变的宇宙模型以至于老年一无所获,对于这两个伟人的是非,我当然无从评判,所以我只能沉默。 魏国华深吸一口气:“没有理论证明的并不一定是伪科学,科学的发展也并非只有理论科学这一条路,很多理论无法证明而可以通过经验证明的东西,我们也可以认为它条件性的成立,这就是经验科学。而且,事实上经验科学的生命远比理论科学要久远,比如中医学,还有二十四节气,还比如,玄学。”他看着我的目光带着讳莫如深的味道,“那么,你现在还觉得白灵犀的来历不可能吗?” 我还没怎么开口便已经无可辩驳,无论是从对理论知识的了解还是口才,在魏国华面前我都一败涂地,但是我想,我还是要作出最后的负隅顽抗,为了我那平静hé pg凡的生活:“可是,既然暗物质和暗能量是看不到,甚至检测不到的,那又怎么可能被利用,甚至形成一套完整的科学体系呢?” “错。”对于我的反驳,魏国华似乎很满意,或许他其实很享受这样一对一的授课时间,“暗物质和暗能量只是对于我们来说是无法检测的,或许在其他文明中,其中的一部分,是被归结在重子物质当中的,而相反,我们所掌握的一部分能量和物质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暗物质。别忘了,在发展到工业时代之前,电磁波,引力波,电子,质子也是无法被观察到,在那个时候,我们甚至可以认为它们也是暗能量和暗物质。” 魏国华的话让我愣住了,是的,暗物质和暗能量本来就是对无法被直接观察到却因为其能够干扰光波或引力而被感受到的一类物质和能量的统称,它们本来就是一个模糊的相对概念。 魏国华静静的看着迷茫的我,并没有用更多的理论知识来打倒我以达到乘胜追击目的的打算,因为他知道,我已经被说服,只不过接受还需要一段时间而已,毕竟在高歌之下长大的我们早已经建立以一套完备的科学认知,而如今,这些却被全部推翻。 好吧我承认,白灵犀确实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人,但那又怎样呢?我只是个没有背景,没有权势的穷学生,我只想过回我自己普通而平凡的生活,我只想奔向我那看得见的光明的未来,这些宇宙啊,外星人什么的,跟我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想,现在的我是回过神来了,我稍微咬了咬嘴唇,握紧了藏在桌面下的拳头。 可我还没开口,魏国华就开口了:“白灵犀马上就要出来了。” “啊?”他陡然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什么意思?都一个月了,白灵犀还没回去? 魏国华定定的看着我:“你之前不是说想报效祖国吗?现在机会到了。” “我”天地良心,我只说了想还钱,报效祖国是你说的啊。 但魏国华根本不打算给我分辨的机会,他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到我眼前:“这是国家给你的福利,你可以搬到子松高层院教师宿舍。”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去,子松教师宿舍可是高档小区,不比这里差啊,这天上掉下来的包子一下子就把我砸晕了。 “而你的工作是”魏国华的眼神变得严肃而警惕,“监视白灵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魏国华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囫囵的泼到了我的头上,让我一下子醒了过来,我看了看桌上的钥匙,又看向他:“可是你们不是说要帮白灵犀回去吗?” 魏国华轻笑了一下:“白灵犀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甚至都不是在我们的这个宇宙里面,你以为送她回去这么简单?” “啊!”尽管已经慢慢的开始接受魏国华的这一条说辞,可这个结论依旧让我瞠目结舌。 “她有打开虫洞的方法。”魏国华道,“而我们要做的只是全力配合她而已。” “那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我”我愣愣的看着魏国华,看上去有些像傻子。 魏国华严厉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再看一个不成材的徒弟:“她是来自另外一个文明的人,而且她还是一件可怕的u qi,我想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是的,我明白,其实我不是真傻,我只是不想接这活而已。魏国华说的我当然明白,文明与文明接触从来都不是以hé pg开始的,就如同大航海时代欧洲文明对世界各地文明的掠夺和杀戮一样,地球的历史放到整个宇宙或许也是相似的,或许黑暗森林理论是真的存在,就比如白灵犀来到我们的世界,面对的并不是友好洽谈,而是钢铁和火焰的洪流。 魏国华看着沉默的我,深吸了口气:“白灵犀看起来似乎挺在乎你,在测试的时候还问过你的情况。”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哦,对了,有件事情或许应该跟你明说,毕竟这算是你的。”他又掏出sh一u ji,在屏幕上点了点放到我的面前,“为了宽她的心,我们就把这张zhà一 piàn给她看了。” 我微微一愣,向sh一u ji屏幕上看去,而下一刻我的脸就立马红了起来,zhà一 piàn上的主人公自然是我,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人,苏文心,那个时候应该是她凑过来看我伤口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拍照角度的问题,从zhà一 piàn上看去,两个人离得很近,所以气氛就显得有些暧昧。 “哎,老师不是我”我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这张zhà一 piàn影响不好。 “年轻人嘛,血气方刚,我理解。”魏国华少有的开了个玩笑,带着戏谑的看着我。 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感受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而这让我平静下来开始深思。为什么他会有苏文心的联系方式?为什么他单单要告诉苏文心我住院的事情?为什么本来应该很的病房里,会有shè xiàng头?还有,他为什么要给我看这张zhà一 piàn? 想到这些问题的我心渐渐的变凉,我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魏国华,似乎在寻求他的答复。 但他并没有理会我,只是兀自道:“白灵犀会跟你住一个屋子里,她要寻找搭建阵法的材料,所以必须在这个世界滞留一段时间,而你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跟着她。” “她这么厉害,要想甩开我是很容易的事情吧。”我的声音变得有些平淡和冷漠,目光重新回到了那串钥匙上面,“而且,以你们的能力,各种各样的shè xiàng头岂不比我这个视力不佳的肉眼要强得多?” “高科技的jiān k一ng设备也有它自己的限制。”魏国华并没有理会我无声的反抗,“至于怎么不被她甩掉,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了,别忘了,你肩上肩负的,是整个地球文明的命运。” 魏国华说的很平淡,但是我的心却很沉重,我很普通,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没有英雄梦,因为从小到大,我根本就不相信英雄,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让自己的一生变的轰轰烈烈,我想要的,只是和一人相守到老这样平平淡淡的幸福,用甄嬛传里面的话来说大概就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吧,可世界上很多事情,总是能用事与愿违来形容的。 我沉默了片刻:“我没办法拒绝的吧?”我还在做最后的反抗。 魏国华笑着耸耸肩:“你有选择的权利。” 呵呵,他的笑脸映入我的瞳孔里,却变得比恶魔的嘴脸还要狰狞,我在心中叹了口气,伸出手去,稍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将那串钥匙抓在了手里。 对于我的选择,魏国华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既然你已经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么作为你的老师,我有必要提醒你的是。”他看着我的目光变得无比的严肃,“所有的这些事情,都属于国家最高机密,你不可以对其他任何人说,包括苏文心。” 魏国华的目光让我有些畏怯,我忙道:“啊,是!” 他的申请稍微缓和了一些:“另外,根据我们的推测,你们极有可能还会遇到一些非常规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非常规的事情?”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过来,他说的非常规是指我中弹的那天所遭遇的追杀。 “嘛,这件事情虽然是最高机密,但是白灵犀传送的第一个地点毕竟还是在美国。”魏国华轻笑了一下,带着一些嘲弄,“不过要是在我们的地盘还让美国佬占了便宜,那就显得我们太无能了,而且,以白灵犀的能力,保护你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对于他的话,除了沉默,我也无言以对。 魏国华拿出sh一u ji看了一下时间,起身道:“我还有些事情,小桃你帮我招呼一下他。”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师娘的名字叫殷桃,而魏国华喊的是师娘。这个人全程都陪在旁边,可她全程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以至于直到现在我才想起这张饭桌上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魏国华并没有和我打招呼就匆忙的走了出去,恢复了一贯的日理万机来去如风,很明显,对于白灵犀的事情,他极为重视,否则他不可能专程腾出这么多的时间来招待我,甚至还亲自下厨。 随着防盗门哐当的声音,魏国华的背影消失在了楼道的阴影里,空气中再次安静下来,但这次的安静并没有让我觉得尴尬,因为此刻的我根本没有尴尬的心情。 “要不要喝点什么?”相对于魏国华一贯不容置疑的口吻,师娘的口气显得温和的多。 “白水就可以了。”我道。 师娘起身,倒了水递给我,我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怎么说话的我,喉咙却干得跟火烧一样。 师娘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我,平和的捻着手腕上的佛珠。 我放下杯子,长吸了口气,似乎到现在我才缓过了气来,这才想起要跟师娘说声谢谢,有些尴尬的笑笑:“谢谢!” 师娘笑了笑,没说什么,瞥眼看了看佛龛,燃香已经快要燃尽,所以她又起身过去换香,已经淡去的燃香味再次浓了起来。 我看着手托浮屠塔,面带慈悲的观音像,心里渐渐的变得平静,或许,佛学本身就拥有这样让人平静的魔力吧,我忽然在想,魏国华之所以能够如此快的接受白灵犀所说的一切,是不是或多或少受到了师娘的影响呢? “师娘!”我不自觉的便开口了。 “嗯?”师娘转过头来,目光平和的看着我。 “唔!”其实对于贸然的开口,我有些后悔,尽管魏国华说这些机密的事情并没有躲着师娘,但是毕竟她是个毫无关系的人,这样的事情里面,带着太多干戈,将师娘这样平和的人牵扯进来并不合适,但是我终究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您相信这些外星人什么的吗?”虽然事实上,白灵犀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外星人。 师娘平静的笑了:“在佛教中,一千个小千世界为一中千世界,一千个中千世界为一大千世界,三千大千世界皆有生灵。”她宁静的声音中带着禅意,目光投向了佛龛上那浮屠菩萨,“每一个世界,就如同这浮屠塔上的一块砖一块瓦,每一个都是那么的渺小,但三千世界众生平等,每一个生灵都有活着的权利。” 师娘并没有直接回答是还是不是,而是用一种富有哲理的方式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我不知道她的话到底跟白灵犀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亦未必真正的理解了她话语中的意义,我就只是觉得,她这番话听起来,可比魏国华的软硬兼施要好听得多。 我看了看sh一u ji,已经快八点,也是时候告辞离开了。 于是我起身:“师娘,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谢谢您的点拨。” 师娘笑了笑:“点拨算不上,能够对你有所帮助就好。李同学慢走。” 走出教师楼,夜里清凉的空气迎面而来,灌进我的衣领,我一个囫囵的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我的背上早已经湿透了,在这阳春四月暖意融融的夜里,我竟然感受到了沁骨的寒意。 h大很大,从云院教师宿舍离开去到我的出租屋步行少说也得要四十分钟的时间,但我却不想乘坐校车,就这样缓缓的走着,生命力旺盛的法国梧桐早已经将枝叶发得茂密,路灯光芒透过缝隙,洒落点点斑驳。这个点学校内部并不算安静,叮铃铃的自行车,手挽手压马路的情侣,还有时不时呼啸而过的校车,但这些都并没有些微的减少我心情的抑郁,我现在急切想要找一个人说说话,尽管事实上基于魏国华的我什么也不能说。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苏文心,我拿出sh一u ji拨通了她的diàn huà。 “喂!”diàn huà里传来的是她略显疲倦的声音。 这让我的倾诉戛然而止,我有些关切的问:“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啊,没什么,准备kǎ一 shi,有些累!”疲倦的语调并没有减少分毫,她带着歉意,“对不起啊,我最近有些忙,今天你出院也没去接你,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 “啊,没事没事。”我忙道,我并不想为她添加,特别是在经过表白那件事情以后,“我也没什么事,你先忙,要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苏文心并没有推脱:“嗯,那先挂了?” “嗯,拜拜!”我点点头。 “拜!” 挂断了diàn huà,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跟我心心念念的女孩说过几句话而好那么一丝半点,相反,就像本来要奔泻而出的洪水,却被淤积,心口越发的堵的厉害,可再思来想去,却是在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想想也只能作罢,叹了口气,将sh一u ji揣了回去,继续向前走去。 不料这个时候,sh一u ji却响了起来,有些意外的拿出来一看,却是许仁轩的diàn huà。 “喂,你出院了吗?怎么也不打个diàn huà跟我说一下情况?”他依旧是震雷的一样的大嗓门。 “唔,出院了,有些事,刚刚才处理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声音低落的有些过头了,连许仁轩这样的糙汉子都听出了我心情不佳。 “怎么啦?跟死了老婆一样,伤还没好透呢?” 我很高兴他能能够安慰我,但是听到他说话,我真的很想揍他。 “你才死了老婆呢!”我没好气的骂了回去,“有些事情” 我说的吞吐,他却来了兴致,带着八卦的口气追问道:“什么事情,是不是又碰壁了。”我还没回答,他又兀自哈哈笑了起来,“肯定是,要不然你不会丧气成这样,不过就算你屡战屡败,也要屡败屡战,不能像上次那样喝酒了。” “都说了我上次压根儿没喝酒。”我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根本就不能指望跟他好好说话,“算了,懒得跟你解释,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先挂了。” “哎哎哎,别,你还没” 我忙挂断了diàn huà,将他追问的话阶段在了sh一u ji的那头,给自己留了些清净,又有些庆幸,幸亏今天他没接我出院,要不然估计他才是最大的麻烦。 收起diàn huà,憋滞的心情却莫名的好了许多,有些时候真正带给你快乐,或许并不是你希望的那个人,这也是为什么生活总是处处充满了意外和惊喜。随着吱呀一声,一辆校车停在我的前面,想了想,腿也有些累了,还是省些力气吧。 在子松教室宿舍下了车,从旁边的西门出去就是我的出租屋。我抬头看着这气派的高层住宿楼,从来到这个学校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曾带着艳羡的想,要是我那天也能够住进这么气派的高楼里就好了,虽然如今想想,我这个乡下小子确实有点没出息,但今天手里握着的这串钥匙,好歹也算是实现了当初的梦想,心中止不住便萌生了想要进去看看的想法。 走进小区,按照钥匙上的房号到了门口,将钥匙插进锁孔,随着啪嗒一声,门开了。 推开门,我并没有来得及看这个国家给我这个新晋工作人员的福利,这个我当初便渴望着的地方,到底有多豪华,亦没有迫不及待的去阳台,站在“高人一等”的地方去观望这个城市的风景,我只是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愣住了。 一个人影,站在客厅,一袭白衣,亭亭玉立,在门开的那一刻,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忽的就绽开笑容,一如一株盛夏清凉池塘里盛放的莲花,真的是好美,我想,即便是迄今为止,白灵犀给我印象最深刻的画面,大抵就是那天晚上的回眸一笑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向死,而生 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我想,我大抵是又没有死成的,哦,这样说好像我一直在寻死一样,我不想死,我当然想好好活着,尽管我现在的生活已经悲催到了极点。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白墙,白床,穿着白衣服的人,这种熟悉的场景让我恍惚以为我是不是回到了我自己的故乡,但是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没有冰冷的支架,吊水,枕头,空气中也没有福尔马林的味道,相反放在我周围的是一堆我见都没见过,甚至连形状都有些奇怪的东西。 “唔!”我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舌头有些麻木,就像被打了麻醉一样,以至于后面的几个字连我自己都没听清楚。 或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一个人影晃到了我的眼前,这个人的服装有些奇怪,呃,这样说好像不太合适,应该说在我看来奇怪吧,束发,长袍,只是他看着我的表情,实在不敢恭维,如果说有些面瘫的白灵犀是惯常的冷漠的话,而这个人的冷漠下面掩藏的则是满满的憎恶。 他拿着一个珠子一样的东西凑到我的眼边,用另外一只手粗暴的扒开了我的眼皮,一束光芒从珠子上射进我的眼里,让我的眼睛有些刺痛和不适应。 他检查完我两个眼睛,又为我拿了一下脉。在旁边的台子上点了一下,道:“目标患者已经恢复清醒,脉象正常。” 好容易终于觉得麻木的舌头利索了些,我用尽可能清晰的口齿一字一句的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他是没有听见,还是什么,他根本就没有理会我,兀自在一旁点点按按,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嗯,这位姑娘。”据白灵犀说,这边的人都是长发,所以单靠头发长短是很难出性别的,但我见这人长相清秀,声音清脆,大抵是为女性吧,“能否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确信他听见了,因为我看见了她紧戚的眉头,她转过头,憎恶的目光就像看着厨房里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你送来的时候都要死不活的,除了能去医馆就只能去墓地了,难道你希望你自己去墓地么?” 她的口气极冲,噎得我根本就不敢开口说下一句话,有些惴惴不安的在心中思忖道,难道在这边也流行中性美,所以我把这位唔大哥的性别搞错了,以至于他如此大发雷霆?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另外一个人走了进来,同样是束发长袍,但是这个人的男性特征就极为明显,身材芹长,虽然长相普通,但微薄的胡须却衬托出了他的儒雅。 “夕瑶,患者状态如何?”他向先前那位,唔,暂且称她为姑娘吧,我想即便是在这边,也没有哪位男子愿意叫夕瑶这样的名字吧? “命大得很,死不了。”夕瑶的口气依旧很冲。 进来的这位眉头微微皱了皱,带着些许责怪向夕瑶道:“夕瑶,冷静些,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夕瑶看着那人,忽然哇的一声打声哭了出来,这一幕实在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她边哭边指着我恨恨的道:“何大夫,你要我怎么冷静?要不是他,我哥哥也” “夕瑶!”何大夫截断了她的话,口气变得严厉甚至有些可怕。 这让夕瑶的哭声嘎然而至,她的目光变得畏怯而小心,低着头,向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 何大夫叹了口气:“你先出去,接下来的检查让我来吧。” 夕瑶点点头,又恨恨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而她临走的眼神实在让我胆战心惊,因为那是看仇人的眼神,我不禁在心中揣测我到底怎么得罪了她? 何大夫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直接拿起了我手腕开始切脉。 我见他神色还算平和,琢磨着他应该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于是尝试着开了口:“这位何医唔,何大夫,请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夕瑶她哥哥怎么啦?” 何大夫抬起了眼看向我,然后我想,我再次猜错了一件事情,何大夫并不是好说话,只不过他有着更好的涵养,所以他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已,因为在他看着我的眼眸里,我依旧能够看到掩藏不住的深深的恨意,那种恨意并不比夕瑶的少多少。 “呵呵,你做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何大夫冷笑了起来,声音出口如同针尖一样刺在我的身上。 我如坐针毡,有些不舒服的想要挪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身体还是麻木的,根本动不了,但我真的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刚醒,头脑还不太清醒,您能否稍微提点一下?” “一个月前,罗浮山百花谷!”何大夫每吐出一个字,就如同要插一把剑到我的身上。 “一个月前?罗浮山?”听着他的话,我的脑子一下子有些短路,但是很快,记忆就如同潮水般涌进了我的脑海。那天,我和白灵犀刚刚抵达这个世界的那天,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个月前,地点到底是不是罗浮山,但我知道,他们所说的事情一定是那天的事。那耀眼而剧烈的,几乎何以毁灭一个城市的大爆炸,在那天,我曾以为我死定了。 看着沉默的我:“想起来了?无话可说了?”何大夫冷笑了一声,“你不是想知道夕瑶的哥哥怎么样了么?我告诉你。”他猛地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就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一样,“她的哥哥就在那天迎接你的队伍里面,而那天在场的人,除了少数几个修为超绝的人逃出生天以外,其他人全死了。” 何大夫的话让我浑身猛地一颤:“死了?” “是的,死了!”何大夫咬牙切齿,他退了回去,深吸了口气,似乎要平息自己愤怒的情绪,“现在,你得到满意的答复了?”他有些粗暴的甩开我的手腕,在一旁用细毛笔作着患者笔录。 凝滞的空气中弥散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就像有一座无形的山峦压在我的身上,让我透不过起来,恐惧如同一个看不见的恶魔,豁的抓住了我的心脏,让我的心猛的收紧:“那白灵犀呢?” “你还有脸提她”何大夫似乎忍无可忍的将毛笔扔了出去,溅开的墨汁沾染了一尘不染的地面,看上去如同恶魔的脚印,“要不是她全力保你,我发誓,你现在连尸骨都不会有。” “所以,她还活着?”我谨慎的问。 “活着!”他弯腰将笔捡起来,冷冷的回答,紧皱的眉头已经写满的不耐。 简单的话让我已经悬挂到云端的心豁的落地,活着,活着就好,我在心里这么想到,一阵细碎的痉挛从我渐渐恢复知觉的脚蔓延到我的头顶,我看着白色的屋顶,眼角一滴泪无声的淌落,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尽力平静下来。 我回不去了,从爆炸发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是以为我会客死他乡,而现在,我虽然活了下来,但这个想法却依旧没有变过,因为我知道,我不是英雄,我是个被遗弃的棋子。 我活下来了,这并不容易,无论是该归结于福缘好还是命大,总之,我活下来了,活着不容易,所以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无论在哪里。所以第一件事情,我必须为自己辩驳,尽管事实上,我对于那些亡魂确实有愧。 “何大夫,如果跟您说,我是无辜的,您相信吗?”我定定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轻轻的道,我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让他们相信我并不是在撒谎。 “你无辜不无辜,无需对我言说。”何大夫的口气极为冷漠,冷漠的就像在听说一个事不关己的人的生死,“你若有这气力,与其白白花费来说服我,不如留着你那舌灿莲花的口才,去说服官府的人。” 官府?应该就是政府,是了,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他们的政府怎么可能放过我,自然是要提审我的,而我的生死,或许就系在那些即将到来的官员身上了,那迎接我的人会是什么,严刑拷打,极尽折磨?我不知道,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养好身体,然后想清楚要怎么为自己辩解,让自己可以活下去。 随后的一段时间负责照顾我的人依旧是何大夫和夕瑶,夕瑶暂且不说,排开个人情绪,何大夫这人对我的照顾还算尽职。尽管何大夫对我个人抱有极大的恨意,但是我也还是旁敲侧击的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首先是关于我的伤势,昏迷一个月还不算大事,更严重的是我送过来的时候浑身骨骼尽断,五脏六腑尽数受损,离鬼门关就只有一步之遥,要不是白灵犀用真气吊着我一口气,我可能早就去地府报道了。 其实这个伤势,如果放在我们世界的医疗条件,是决计治不好的,但在这边,虽然也花费了很大的功夫,但是他们终究还是把我治好了,从医疗方面的发展来说,他们的发展程度确实比我们要强,也难怪魏国华对他们如此忌惮。中医学在这边经历了如此长足的发展,早已经不仅仅限于药草,已发展到了外科手术的地步,毕竟早在三国时期,传说华佗就已经发明了外科手术的方法。 至于治疗的方式,还是跟我们那边大相径庭,草药是一方面,外科手术也有,但更多的是用我压根儿看不到摸不着的,他们口中的所说的炁来作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我发现在这里,不管是何大夫还是夕瑶,甚至偶尔出现的其他医护人员对于控制炁这东西都驾轻就熟,所以你们应该能够体会当我看到各种各样的东西在空中漂浮,就如同看一场魔幻大剧一样的感觉。 关于白灵犀的消息,我只知道她受的伤也很重,毕竟在一个几乎可以媲美小型核弹的爆炸中活下来并将我保住,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这个结果也让我在心中对她的歉意更多了一层。至于白灵犀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何大夫没说,大抵是他也不知道,毕竟无论从哪些方面来说,白灵犀在这个世界,绝对算的上官二代。 我的伤势好的很快,很快我就能够下地了,他们倒是并不禁止我的行动,但不允许我跨出这间病房半步,而且这件病房根本就没有窗户,所以我除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走走什么也做不了,我知道,这实际上是一种软禁,但对此,我并无怨言。 提审的人终于在我身体康复的那天到来,这天离我醒来的日子又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事实上,我觉得他们的耐心还算不错,对我也还算仁道,如果是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绝对无法忍耐到对方的伤势好全。总之,当我看到进来的那衣着和医护人员截然不同的人走进我病房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审讯时间到了。 我站起来,向他们伸出手:“走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法院,灵犀 对于我如此主动的配合,进来的两人似乎也有些意外,但是他们没说什么,只是取出一个镣铐,将我的双手拷住了,我有些庆幸我不用向电视里面演得古装剧一样在脖子上还拷个枷锁。 走出房间是一个长长的同样阴暗憋滞的走廊,我有些诧异,在医院这样的一个地方,却修得跟监狱一样憋闷,难道不怕病人别处心理疾病来吗?当然,这也只是我暗自的揣测而已,因为很快,我就跟这里没有什么关系了,不管结果如何。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门,亮光投射进来,就像一扇开往新世界的大门,这让我有些兴奋,闷了这些天,我终于可以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去看看这个没有被异族人的铁蹄践踏过,没有外族人入侵过的中国,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不同的样子。 但我才走出门去,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就被强行拽上了一辆唔车,虽然造型和他们的衣服一样同样带着古典和后现代的风格,但是样式应该没错——和古代的马车有些类似,但要更加矮平一些,少了拉杆,车头也带着流体动力学的美感,这是我离开医馆看到的第一样东西。 车开了,很平稳,甚至感受不到一丝颠簸。车内很安静,那两个押解我的人也只是眼帘低垂,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去搭讪,我不认为他们俩对我的态度会又多好。 安静是暂时的,很快,我就听到了喧闹声,和呼喝声,那种排山倒海的感觉,像极了某个大明星开演唱会的现场,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显得有些混乱,但我基本还是能够分辨出一些声音的,比如斯文一点的说:“让凶手血债血偿,以告慰亡者在天之灵。”又或者更加粗暴一点的:“让他去死吧。” 当然我也听到一些不同的声音:“请给与他一个公正的审判,不要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不管他来自何处,是何身份。” 车有车窗,但是被厚重的帘遮住了,所以我根本就看不到外面,尽管我很想看看窗外到底是怎么一个场景,但是作为犯人的我还算比较有自觉,按捺住了想要拨开窗帘的手,我悄悄的看了看那两个押解我的人,对于这样的场景他们看起来并不意外,依旧无动于衷。 虽然看不到外面,但是我却能够想象出这样的场景,因为这个场景在我们那边世界的电视里也经常出现,比如某个爆炸性新闻的关键人物从法院里出来,往往都会被一群记者shè xiàng机包围,作为一个文明的发展模式,舆论的兴起是必然现象,并不仅仅是因为老百姓都很八卦,而是这个社会需要舆论的监管。 说实在的,我有些意外,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小喽啰,微不足道,懦弱胆小,无论是魏国华还是白灵犀都足以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所以在我看来,如果他们想要杀我,只要一把刀就够了,所以我全然没有大人物的自觉。可是看起来,尽管我只是小人物,尽管我是嫌犯,但是作为两个文明的交涉人,全世界的目光都已经聚焦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的一举一动都必将成为他们的关注点。这点让我有些欣慰,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将无法草率的决定我的生死,而我,也将还有最后一搏的余地。 车终究还是突破人群继续向前驶去,喧闹上渐渐的远去了,那些无论是诅咒我的,为我伸张正义的声音,终究还是听不见了,我不知道在这个神奇的土地上会不会有诅咒这样的东西,但是我知道,那些东西,都无法决定我的命运,能够决定我命运的,将只有我自己。 车再次停了下来,没有喧闹声,有的只是静寂和肃穆,就如同一座巍峨凝重的大山。押解我的人起身,再次拉起我的胳膊,将我拽下了车。 在我面前是一栋威严的建筑,带着东方是的勾廊斗角,又有些许西方哥特式的建筑风格,巨大的楼宇在地面上投下巨大的阴影,而在阴影之下,巨大的牌匾上写着大理寺,我想,我的目的地到了。 走过精致而平整的石板路,两侧矗立的狴犴雕像,形态各异,但各个都威严肃穆,我这辈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犯罪的事情,亦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走进法院,可是没想到在这个异世界,要做的,就是接受审判,如此想想,还真是无常。 走过朱红大门,里面的是一条过道,而让我有些吃惊的是,在这里,我看到了一个熟人。当然,在这个世界能够称得上熟人的,自然不可能是何大夫或者夕瑶。 白灵犀快步走了过来,定定的看着我:“你没事吧?”很明显她很着急,因为我已经看习惯的那惯常的冰块脸上,竟然露出了焦虑和不安。 至少,看起来,她没什么大碍,这就好,这个世上,我唯一不希望我对白灵犀有什么亏欠。 “你的伤没事吧?”我开口问道。 “我没事!”白灵犀的口气有些烦躁,很少看到她情绪如此不受控制的样子,“现在是你的事情,你没必要理会我。” 我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忽的笑了起来,我和她相处过很长的时间,大部分时候她都是理智,冷漠,平静的,脸上的表情就像被雕刻出来的一样,就算是笑容也显得是如此的牵强,以至于我曾一度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没有表情包,而照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她应该还是正常的,而且我也知道,她是真正的在担心我。 “谢谢你!”我轻轻的道。 对于我的平静,白灵犀有些抓狂:“李驿,你知不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知道!”我静静的道,目光依旧平和,“但我更知道惊慌失措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我想,在这一刻,我对于白灵犀来说应该也是陌生的。她见惯了我的惊慌失措,胆小懦弱,见惯了我贪生怕死,无所作为,所以在如此重大的事情面前却如此沉稳淡定的我,实在让她惊讶。 “李驿”白灵犀看着平静的我,沉默了片刻,向押解我的那两个人道,“接下来就交给我了,可否?” 那两人对望了一眼,并没有太久的犹豫便点点头退了出去。说实在的,这一幕让我有些惊讶,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全世界都要杀我,却还有一个人要保我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白灵犀,所以无论从哪些方面来说,她应该都是要避嫌的,可她却堂而皇之的接了手,而且别人还没有任何异议。 白灵犀的目光重新落回我的身上,跟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道:“跟我来。” 我跟着她顺着长长圆形回廊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简陋,只有几把凳子,和一方小桌,而凳子上做着一位年轻人,看上去年岁恐怕比我还要小。看到我们走进来,他立刻站了起来,恭敬的向白灵犀躬身拱手见礼,又向我拱手道:“初次见面,李君,我是刘舒,字如金。”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我有些诧异的看了白灵犀一眼,但还是回礼过去。 白灵犀看着他道:“这位是你的辩师!” “辩师?”我有些奇怪的咀嚼着这个有些陌生的词,很快便明白过来,他是白灵犀为我请的律师。这让我有些诧异,我没想到对于我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恶徒,竟然还有人愿意为我辩护。 白灵犀点点头:“李驿,你可能还不是很了解现在的局势。”她微低了头,“那件事情毕竟影响很恶劣,如今社会上对你不满的人很多” 不满?我想,白灵犀说话太客气了,我想这个社会上或许像何大夫和夕瑶那样的还算是好的,更多的人根本就是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生吞活剥了吧。 白灵犀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但也并不是没有好消息,有些舆论媒体希望能够公正对待这件事情,而不是草率的下结论,毕竟我们是民主国家。” 这确实是一件好消息,至少他们没有直接判我个秋后问斩。不,事实上,这个结果,或者说,我早有预料,很多看上去简单的事情,事实上往往没有那么简单,比如说,我现在这件事。 “而且,基于你身份的特殊性,东罗马帝国,美国,还有德意志,法兰西那些国家也给了我们很大的压力,基于各方面的原因,上面决定给你公开审嗯,讯!”白灵犀道。 审讯?我想应该是审判吧?我在心里轻笑了一下。 是的,就如同我预料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样,他们不能够草率的宣判我死刑,并不仅仅是因为其他国家给予的压力,更多的是我这个人的特殊意义,来自异世界的生命——对于一个发达文明来说,对于他们来说有着非凡意义的,无非是新大陆,或者外星生物,我想,我或许两者兼备,所以,在弄清楚另外一个世界的情况之前,就算他们断定我有罪,也不能杀我。 但是对于我来说,我并不希望我下半生的生活被困囹圄,尽管我已经失去了回到故土的可能,尽管我的生命卑贱的如同一颗杂草,但是,我还是希望我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我接下来要做的,是争取自己的自由。 “而这位辩师,将会为你给出最大的辩护。”白灵犀再次将话题转到旁边这位年轻得有些过分的人身上。 “是的,李君,尽管您的案子不容乐观,但是我还是会为您ti g一ng最大的辩护,所以,在开审前,我希望能够了解一些情况,因此我希望你能够回到我的问题。”这位叫做刘舒的年轻人显得跃跃欲试。 在这种情况下,愿意接吃力不讨好案子的人,往往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利,我不知道为了给我找这样一个辩师白灵犀花了多少钱,但是我从这个人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狂热。 我安静的看了他片刻,忽然笑了:“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辩师!” 对于我的话,无论是刘舒还是白灵犀都愣住了,她们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就像看到一个神经病。 白灵犀急了:“你知不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那是从社会上云集而来的超过二十名辩师,他们个个都希望定你的罪,没有辩师,你根本辩不过他们。” “那么,有了辩师就能够辩过他们吗?”我平静的笑了笑,“景先生,你能替我做无罪辩护吗?” “不可能!”刘舒断然,眼色显得有些冷,“你的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我能做的,只不过是从你个人身份的特殊性出发,为你争取一些减刑而已。” “那么,白灵犀!”我看着白灵犀道,“你会接受一个不符合你要求的人作为你的辩师吗?” 我的话让白灵犀不知该怎么回答,而很明显,这位年轻的小伙子已经被我成功的激怒了。 “那你要谁来帮你辩护呢?”白灵犀的睫毛轻轻一颤,显得有些难过,“如果没人替你辩护,你或许会”她停了下里,言辞闪烁。 我当然知道我会怎样,尽管出于我身份的特殊性,他们暂时不会杀我,但是为了平息众怒,我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 “只要不是最坏的那个结果,我便能够想办法把你保住。”白灵犀着急的道,“只要你活着,什么都好说,李驿,不要放弃。” “我没有放弃,白灵犀,我想你是了解我的。”我轻轻的笑了,目光依旧是平静,“并不是没有人替我辩护,我将为我自己辩护,无罪辩护。”我看着她,目光凛然,“我既无愧于心,又何惧他人言说。” “狂妄!”刘舒被我彻底的激怒了,“你以为你是谁?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还妄想无罪?若非看在白大xiǎ一 jiě的面子上,我根本就不会理会于你,可你偏偏如此不识抬举。很好,我便瞧着你如何舌辩群儒,为你自己作出无罪辩护。”他拂袖而去,而我依旧平静。 “等一下,景先生” 白灵犀焦急的起身想要去追赶他,但我平静的拉住了她的衣袖:“不用追,灵犀,我并不愿意将我的命运放在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身上。” “可是,李驿” 白灵犀还想要在说些劝说我的话,但是这个时候门忽然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看到白灵犀恭敬的躬身一礼:“白大xiǎ一 jiě,审判要开始了。” “李驿”白灵犀转头看着我,声音些微有些颤抖。 我缓缓的起身,看着她道:“灵犀,你希望两个世界爆发战争吗?” 白灵犀微微一愣,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提出这样的发问,但她依旧摇摇头。 我又问:“那你觉得,外面的那些老百姓希望吗?” 她又摇摇头。 “这就够了。”我点点头,走都那个人跟前,平静的道:“走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无惧,自辩 我没有紧张,无论是走出医馆,走进大理寺,还是即将走向审判,这并不意外,我这个人天生就有这样的特点,就如同从小学到研究生,无论哪个大考我都能平静的发挥出标准水平一样。 对于公开审判,尽管我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我看到如此宏大场景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意外,悬浮在半空中的巨大球状物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亮,巨大的圆形看台上满满当当坐着的都是人,而在左侧平台上,有二十位头戴礼冠,和刘舒一般打扮的人,想来便是白灵犀口中的那些辩师了,想来这些人扮演的便是原告的辩师的角色。相对而言,右边被告人辩护席上便显得极为冷清,我只看到了白灵犀一人——尽管我拒绝了她为我请的律师,但看来她似乎还是决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帮助我。我将目光送过去,向她轻轻的笑了一下。她对我回报以笑容,尽管这个笑显得是如此的忧心忡忡。 在场地正中,还有六位,除却正中的那位穿着紫袍外,其他的都身着黑袍,头戴礼冠,应该是书记员之类的,而正中的那位就肯定是法官了。而在我们的正头顶,空气中浮动着这个场地的三维投影,想来这次审判是现场直播的。 在被告席上坐定,法官拾起桌上的惊木在桌上拍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在整个空旷的空间中弥散开去,我想,大抵是安装了类似于音响之类的扩音设备的。 “肃静,现在,公审开始!” 随着法官的声音,本来有些喧闹的空气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被告姓甚名谁,何方人士?”法官开口道。 这些自然是惯常流程,只不过前一句还好回,后一句倒有些犯难,想了想还是决定照实回答:“我的名字叫李驿,湖北荆州人士,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带着hé pg友好的使命而来。” “你可知罪?”很明显,法官对于我后面一句光明圣洁的话无动于衷。 “不知!”我平静的回答激起了现场的一片哗然,我想无论是现场的人还是在看直播的人大抵都是相同的想法,这个人为什么如此厚颜无耻。 “肃静,肃静!”法官又拍起了惊木,将现场的喧哗声压了下去,他看着我道,“你制造了罗浮山爆炸惨案,造成了三十四位无辜人员丧生,张天师,白氏家主白长天和白灵犀身受重伤,对此,你还不认罪?” “对于那场爆炸以及所导致的后果我也很遗憾,但是敢问大人,请问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就是那场爆炸的制造者?”我昂首看着他,显得无愧于心。 “罗浮山百花谷的传送法阵从未出过问题,可你一出来就发生了爆炸,不是你制造的又是谁制造的?”原告席上有人拍案而起,终于有人无法忍受我的无耻了。 我笑了笑,依旧平静:“这位先生,在此之前,蜀地汶川从未发生过如此大的地震,你能说就是因为我九年前在蜀地走了一遭所以导致汶川地震,并说我就是凶手么?”尽管两个世界的发展模式并不一样,但是作为平行世界,地质变迁却是不随人类意志而改变的,关于汶川地震的事情,我亦向白灵犀确认过。 “狡辩!”那人愤怒的道,“分明是你心怀叵测,蓄意谋害我国高层人物!” “你见过拿自己的命去谋害别人的凶手么?”我的神情严肃,“我是个惜命的人,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否则我也不用在这里和你们大费唇舌为自己辩解。” “你” 我想,就算是从社会上征集的辩师,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的,就比如说这位,纯粹就是猪队友,毫无逻辑的不理智斥责并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帮助,反而会给我机会,争取一部分人的同情。而很明显,下一个人要理智的多。 “李先生,我想这个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另外一个人开口了。 而我面前的桌面上弹出一幅画面,而那个画面正是那天从我包里掉出来的,圆形球状金属物。 “认识!”我并没有任何迟疑。 “能否请问这是什么?”那人又道。 “我的私人物品。”我再次平静的回答,说实在的,我有些意外,我没想到在那场大爆炸中,竟然还能有这样清晰的画面保存下来。 “那么李君能否向我们解释,何以一见到这东西你就拼命的向白灵犀xiǎ一 jiě扑去?” “呵呵!”我轻轻的笑了笑,“这个很简单,我想那个时候在场的那么多人,对我的态度并不是那么的友善,比如说在这东西滚出来的时候,便有人施法攻击我,我想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把那个画面调出来。”既然他们能够截取到这东西的画面,那么攻击我的那个人的画面应该也可以截取。 那个人轻哼了一声,并没有答话。 我耸耸肩,继续道:“我是个没有修为的人,在你们面前就跟一只雏鸡无异,那么寻找一个可靠之人的庇护我想也是人之常情。” “那么,你为何要将白灵犀xiǎ一 jiě扑倒?那句‘白灵犀,小心!’又是何意?”那人咄咄紧逼。 “这个就更简单了,因为我没站稳,所以跌倒了,既然不小心扑了过去,自然要喊对方小心。”我笑道,口气随意。 我的辩解未必无懈可击,但却也能自圆其说。那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坐了回去。 此时另外一个人站了起来:“李先生,恕我冒昧,在您昏迷的时候我曾借用您的私人物品做过炁场sǎ一 iá一,而结果很令人惊诧!”随着他的话,正中的大屏幕上出现了长类似于光谱图的tu piàn,而随着这张tu piàn的展出,观众席上齐刷刷的发出了一阵哗然,甚至带着惊恐,交头接耳声不绝于耳,直到法官连连敲响惊木才将声音压了下来。但作为主事人的我,除了觉得正中那片红色有些刺眼外看不出任何其他的东西。 “您能否解释一下这个原因呢?”那人道。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能否请问一下这是什么?”我问道。 很明显我的问题让他一愣:“这是一张物质的炁场波谱图。” 我耸耸肩:“我是个不会修行的人,我感应不到炁场,甚至不明白炁场波谱这个概念,您觉得您问的这个问题,是不是对牛弹琴呢?”我笑了笑,“我不知道这张图到底有什么特别,但如果你们能够看出什么不同的话,我想,或许是空间穿越的时候带来的一些诸如辐射之类的东西吧。” 那人皱了皱眉:“您不懂不要紧,我们可以告诉您结论。我们也曾sǎ一 iá一过白灵犀xiǎ一 jiě的贴身物品,她身上亦有类似的波谱,但要弱得多,这说明,这个危险的炁场辐射是从你身上辐射出来的。” 我敛了笑,静静地看着他:“先生,您穿梭过空间吗?” 他自然是摇头的,在这两个世界中有过穿梭空间经历的就只有我和白灵犀两人。 “那还有其他人穿梭过空间吗?”我又问。 他继续摇头。 “也就是说,你的实验对象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道,“那么你又凭什么依靠如此寥寥的实验数据就下了如此草率的结论呢?” “我”我的话让他哑口无言,无论是在哪个文明,无论是理论科学还是经验科学,实验和结论都必须是严谨而可靠的。 原告辩师席上稍微沉默了片刻,另外一个人站了起来:“李先生!您说过,您是带着hé pg友好的使命而来,没错吧?” “是的!”我将目光挪到他的身上。 “可是据我所知,在白灵犀xiǎ一 jiě初到贵国的时候,你们对待她的方式可并不怎么友好。”那个人看着我的目光狡黠而危险。 我明白他的目的,他们短期内不可能找得到对我不利的证据,那么他们则需要从其他方面出发,比如证明我对他们有敌意。 “首先,我要纠正您一点,白灵犀xiǎ一 jiě初次到我么世界的地点并不是在中国,而是在美国。”我笑了笑,“而至于您口中的不友善,我想这是理所当然。因为从美国的角度来说,作为中国人的她没有经过边检进入美国国土,这叫非法入境。再考虑到白灵犀xiǎ一 jiě所掌握的强大武力,我想将此叫做入侵也不为过。”我静静的看着他,“敢问,您能够允许您国家的领土被其他国家或者势力入侵吗?毕竟,你看,我跟着白灵犀xiǎ一 jiě过来,手无寸铁,还被人攻击呢!” 我的回答让他语塞,悻悻的坐了回去。 对于我的巧言善辩他们一定是措手不及的,如果他们从白灵犀那里得到了关于我的一些信息的话,那么我给他们的印象一定是懦弱无用,不善言辞的,但是,人总是会变的,特别是和魏国华这样的人精接触久了以后。 看着一时平静的原告辩护席,我平静的开口了:“我说过,我带着hé pg友好的使命而来,这点并不容置疑,从白灵犀xiǎ一 jiě在我国政府的鼎力资助下回到这里这点就可以看出来。”我深吸一口气,“和你们一样,我们的世界也在寻找着除我们以外的文明,也在积极的向太空探索。但是我同样也知道,对于和地外文明的接触,不少人存着极大的戒心,甚至敌意,特别是在如此大的意外发生以后。 “但我想说的是,警惕和对抗无论对于那个文明来说都不是发展存续之道,对于这点,经历过世界大战的双方应该都深有体会。友好协作,互惠共赢才是对双方都有利的相处方式。所以在此,我恳求大家,不要因为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蛊惑了心智,我和我的文明都期盼着和你们的友好相处,因为和另一个文明的接触,无论是对于那一方来说,意义都是极为重大的。我们要hé pg,不要战争。” 我知道,尽管存在警惕和戒心,但是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人,过习惯了hé pg安稳的生活,谁都不希望战争的爆发,尽管杀了我未必真会导致战争,但至少,这会让两个世界逐渐滑向战争的深渊。 “要hé pg,不要战争。”不知道是谁优先喊了一声,渐渐的有人开始附和,形成一股席卷整个看台的浪潮,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白灵犀安排的水军在里面,她和我的默契,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言语来通告。 我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对于在场的原告辩师团和法官到底有多大用处这个未必,现场场馆氛围来看,我不仅成功的转移了矛盾点,并且争取到不少人的同情和理解。 “肃静,肃静!”法官再次拍响了惊木,将观众席的声音压了下去,“原告辩师,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原告辩师团交头接耳讨论了片刻,有人站起来道:“基于犯罪现场已经尽数损毁,无法采集证据的情况,我向被告大理寺神情动用摄魂术。” “不可以,不可以使用摄魂术。”白灵犀的声音在空旷的被告辩师席上响了起来,“国际法令明文禁止在未定罪之前向嫌犯使用摄魂术,这样做并不符合国际法的规定。”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摄魂,过往 摄魂术是什么?我微微一愣,忽的想起在第一次见到白灵犀的时候脑海里如同刀搅一样的刺痛,后来白灵犀曾和我说过,她正是通过摄魂术知道我对她并没有恶意方才放松了警惕,但那个时候只是很浅的摄魂术。 “禁止使用摄魂术,禁止不人道的对待嫌犯!”看台上又有人呼喊了起来,再次形成一次小型的呼喊浪潮,法官不得不再次拍响惊木来将喧哗声压制下去。 “基于本次案件的特殊性和危险性,我希望大理寺能够破一次例。”那人道,“便如我们无法因为怀疑便为李先生定罪,我们亦不可因为他的一面之词便信任他无罪,如果他当真心怀叵测,别有用心,我想这个风险,我们谁也担当不起。”他的目光平静的扫向四周,“而且,如果李先生当真无罪,我们亦可借此还他一个清白。”这个人是睿智而冷静的,他知道,无论真假,在自己的真心面前,一切都将无所遁形。 对于他的陈述,现场一片哑然,没错,他说得句句在理,没有人冒得起这个险,尽管不愿意挑起战争,但更没有人愿意被动挨打。 “不,不行,不可以。”在如此静寂的环境下,白灵犀的辩驳显得是如此的突兀而苍白无力。 我很感激她为我做的一切,我亦为我曾说过的,伤害她的话觉得抱歉,但是,很多事情,依旧还是需要我去面对。我平静的看了她,平静的开口道:“我同意!” 我的话不禁让白灵犀惊得呆住了,更让现场的人一片哗然,我平静的起身,脸上依旧是一片无畏无惧。 走下被告席,我能看到白灵犀看着我眼中闪动的惶恐,她想要阻止我,但是很明显,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离开了大厅拐进了一个封闭的房间里,而让我意外的是,除了几个不认识的人,白灵犀也匆匆忙忙的冲了过来,而对于她几近于冒失的行动,其他人看上没有丝毫的不满。 她焦急的走了过来,低声道:“你应该知道摄魂术是什么的,对吗?” 我平静的笑了笑,点点头。 白灵犀急道:“那你还” 我静静的看着她:“放心,我不是去送死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看着我,眼神中闪动着疑惑,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或者,什么也说不出。 目光离开她的双眼,我被人指引着做到了那些人对面的一把椅子上。 白灵犀看着我的神色极为复杂,忧心忡忡的在一旁坐下。 “李先生,我们会对你使用摄魂术,过程中可能会有些不适,希望您做好心理准备。”当中一人开口了,他还算友善的口气或多或少让我觉得有些欣慰。 我点点头:“开始吧!” 我知道他们会深挖我脑子里面的东西,这个程度和当初白灵犀对我施展的完全不是一个层次,我想肯定会比之前更疼,尽管有些犯怵,但是只要能活命,这点痛又算什么?我咬咬牙,目光向周围扫去,我看到之前说话的那个人开始捏诀。 “李先生,为了尽可能的不对您造成伤害,还请您尽量放松,不要抵抗,配合我们。”那个人再次开口。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将脑海放空,自我催眠,我也会一点。 灯光暗了下来,我知道,摄魂术开始了,但令我惊奇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他所说的不适或者剧痛,只是忽然觉得有些困,甚至非常不雅观的大大打了个呵欠,实现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不知道是不是我这样子太难看了,恍惚之中,我看到白灵犀站了起来,向我缓缓行来,脸上带着熟悉的笑,我微微一愣,揉了揉眼睛,她又哪里是白灵犀,站在我眼前的压根儿就是苏文心,那个我心心念念的女孩儿。 她向我俏皮的一笑:“李驿,快点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说完她便向前跑去。 眼前的场景忽然变化了起来,冰冷的椅子地板墙壁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高大荫蔽的树林,阳光洒落,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个场景是如此的熟悉,也是如此的让人怀念,我不由自主的便跟在她的后面奔跑了起来。 跟着她的脚步绕过小路的尽头,冷不防便看到了一片空地,一株樱花树正安静的绽放,微风吹过,樱落如雨,苏文心安静的站在那里,美丽得如同花中仙子:“你看,这里是不是好美?” 是的,好美,樱花树下,粉衣翩跹,苏文心仰头望着漫天飞舞的樱花,和这个景色契合得是如此的天衣无缝。而这个美得让人心悸场景,却也成为了我心中最遗憾而难过的画面。 忽然一阵狂风吹来,樱瓣席卷,刹那间遮蔽了苏文心的身影,我的心猛的一紧,像是预见了什么一样,忙冲过去想要拉住她的手,可是却是只抓了个空。樱瓣散去,那樱花树下的景色早已消失不见,出现在我眼前的,另外一个场景——锈蚀的铁闸门后面,是破旧墙体剥落的小楼,小楼前杂草丛生,藤蔓蔓延,一切都显得破旧而,却又是如此的熟悉。 我颤抖着伸出手,轻轻的推开了铁闸门,小孩子的哭声,打闹声,大人的斥责声忽的如同潮水般向我席卷了过来,让我瞬间有些透不过气。紧接着,我看到一个女人怒气冲冲的向我走来大声斥责道:“李驿,吃饭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你怎么这么不乖,你以为我照顾你们这些野孩子容易吗?”她一把拽住我的手拖着我便向里走去,我纤细的手腕在她粗糙的手掌里,显得是如此的瘦弱。 油漆剥落的破旧餐桌周围,围着十几个和我一般大小的小孩,他们有些人叽叽喳喳的争吵着,有些人正在埋头快速的将碗里面的肉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贼了一双眼睛瞅着别人的菜盘。 “坐下吃饭。”我被丢进了一个空着的凳子里。 放在我眼前的是铁盘,煮的有些稀的饭上码着一些榨菜和几片没有油荤的菜叶子,让人实在没什么食欲,只是有些意外的是,今天也不知道院长到底发什么好心,每个人的菜盘中还有一条鸡腿。我想,已经很久没吃过肉的我已经被这根鸡腿激发出食欲来了。 我拿起筷子,正准备去夹鸡腿,冷不防一只手伸了过来,一双筷子猛地插进了我的鸡腿里,快速收了回去,我着急的抬头,冷不防又看到那张带着无耻笑容的可恶却又让我害怕的脸。 “那那是我的鸡腿。”我有些胆怯的道。 那小孩嘿嘿笑道:“谁说是你的。”他大大的啃了一口,又用舌头恶心的舔了一圈,“你看,这还是你的么?”他看着我,胖乎乎的脸丝毫没有增加他半点的可爱,只有无耻和可憎。他的外号叫小胖,这里的孩子王,专门拉帮结派欺负弱小,很多人都怕他,我算是最怕他的几个人之一。 尽管还剩不到一半的鸡腿被他舔得有些恶心,但我还是有些恋恋不舍,我想要向大人求助,可是很明显,正在斥责那两个吵架的小孩的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这边的情况。 我还没张嘴,小胖就站了起来:“你想要告状?”让我害怕的不仅仅是他的体型,随着他的起身,立马又几个小弟一起站了起来,和他一起走到我的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啊,我我没有”我连忙答道。 “那这个鸡腿是谁的?”他又啃了一口,得意洋洋的道。 “是是你的!”我再次回答。 “这才对嘛!”得到满意答复的他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我也因为逃过一劫而松了口气,再次看着绿得发亮的菜,我早没了食欲,随便扒拉了几口,便离开饭桌回到卧室去了。 我是个孤僻的人,没有什么朋友,也不喜欢说话,这也大抵是小胖为什么老喜欢欺负我的原因吧,所以我大部分时候都是跟一只玩具小熊一起玩,跟它讲故事,跟它做游戏,但是今天,我却没有太多的兴致,或许是因为受到欺负的缘故吧,但至少,从它那里,我能够找到些许的安全感。 我抱着它,坐在窗前,呆呆的看着窗外那锈蚀的铁闸门,和外面那年久失修有些破旧的马路。外面大部分时候是安静的,没有什么人愿意来到这个偏远僻静,没有什么风景的地方。但有些时候,还是会有人来,他们有些时候会带着很多零食,有些时候会带着很多玩具。每到这个时候,院长都是笑吟吟的,孩子们也很高兴,有好吃的有好玩的对于小孩子来说,总归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而我手中的这只玩具熊,也是前段时间送过来的一批玩具中的一个。 事实上,那批玩具中,我最喜欢的是一个变形金刚,因为特别帅,可是大部分时候,这些东西最好的,总是轮不到我。不过无所谓了,有这个小熊就行。 “你们看,那个娘娘腔又在玩他的熊了。” 刺耳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我吃了一惊,看到小胖和他的跟班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了饭,带着嚣张的笑声看着我。 我有些畏惧和紧张的抓住了小熊的胳膊,但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娘娘腔,我想,我应该声明这点:“我不是娘娘腔。” “哈哈!”小胖他们放肆的笑了起来,“你就是娘娘腔,要不然你怎么玩娃娃熊,那是女孩子才玩的东西。” “那那是因为你们把好玩的都抢走了。”我据理力争。 其实我觉得我的话说的没毛病,但小孩子的火总是有些奇怪,或许是我用错了抢这个词,或许压根儿他们就是想找个人欺负。 “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小胖忽然就生气了起来,“我看你娃娃熊也别想玩了,给我!” 随着他的呼喝声,一群小孩乌拉拉的冲了过来,伸手就去抢我的小熊。 我急了,这可是我唯一的朋友,忙道:“这是我的,不能给你们。” 他们又哪能依我?我也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力气怎么这么大,反正就是死死的抓着不松手。我被拽翻到了地上,有人踩到了我的腿,有人踩了我的胳膊,很疼,但我不能松手。 可只听得刺啦一声,小熊终究架不住这么拉扯,从腿处分成了两半,松蓬蓬的棉花从里面弹了出来,洒了一地。 这一幕让所有的小孩都安静了片刻。但片刻之后,小胖就再次用胜利者的姿态,将他手中的娃娃熊腿丢在地上:“叫你不给我们,活该!” 我坐在地上,看了看外面,外面管理员正在骂骂咧咧费力的将两个打架的小孩分开。我将目光收了回来,静静的看着一地的棉花,什么也没说。 或许他们以为我一定大哭一场,我想他们肯定都已经想好了羞辱的词语,可看到我这么平静,却又觉得有些无趣,又说些狠话就离开了。 而我依旧坐在那里,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小熊,一动也不动。直到那粗鲁的,炸雷一样的声音响起:“怎么搞的,地上是什么东西?”她看着我,怒气冲天,“李驿,你怎么坐在地上?这是不是你搞的?” 我抬头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的态度越发的让她愤怒:“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给我收拾干净,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她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我就安静的在地上坐了片刻,终究还是决定站起来,找到比我的身高还要高些许的扫帚和撮箕,在小胖他们的嘲笑声中将小熊的碎片收集起来,倒进了垃圾桶里。 天渐渐的暗了,即便是电,在这个贫穷的孤儿院也是显得无比的稀缺,灯很早就关了,卧室里渐渐的就传来了各种各样高低起伏的打呼声,疯闹了一天的小孩子总是睡得极快。而我,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从窗户洒进来的那一抹月光,却怎么也睡不着,我坐起来,透过窗户,看着月光下,那清冷的铁栅栏外,残破安静的马路,我轻轻的跟自己说:“我要出去!” 翻身起床,我走到厨房,在墙角里找到了那一盒火柴,经常被派去生火的我对于这些东西的地点轻车熟路。让后我又在小胖的床底找到了玩具箱,虽然这个玩具箱名义上是大家共有的,但如今已经成了小胖的私人物品。 这里面满满当当的,很重,里面有很多我曾经很想要的玩具,比如积木,比如变形金刚,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我费力的把它拖了出来,摆在卧室正中间,又找到一堆废报纸,塞了进去,啪的一声,划亮了火柴。 火嘭的一声就燃烧了起来,烧得比预料中的要凶猛,甚至险些燎到我的头发,我往后退了退,退到了门口。积木燃烧了起来,在火焰中发出哔啵声,变形金刚融化变形,像是在哀鸣,又像在欢呼。 玩具纸箱散了开去,燃烧的积木滚得到处都是,火舌到处乱窜,点燃了床单被褥,点燃了木床,火熊熊的燃烧着,越来越大。 我没有惊慌失措,我只是静静看着那熊熊的火焰,听着火焰中大人的惊慌失措,和小孩子嘶声力竭的哭泣声。 我转身平静的走出了大门,走到了那锈蚀的铁闸门口,身后红色的火光吞吐着将我的影子映到破烂的地面上,如同妖魔鬼怪的身影。我抓着门上的铁栏,看着外面,深吸了一口气,用尽了全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宣判,无罪 自由的宣告来得比想象的要快,而我只不过是睡了一个囫囵觉而已。 昨天那个人——哦,对了,他的名字叫范泽凯——再次来的时候,带来了一大沓子材料,递给我填,我随意翻看了一下,有些庆幸自己的繁体字还算过关。这些材料大部分都是登记入户的材料,就类似与办一张居住证一样。 我提着细毛笔,手有些发抖,不仅仅是因为我用不习惯毛笔:“范先生,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相对于何大夫和夕瑶,他对我的态度算的上是极为友善了,他沉思了片刻:“对于传送法阵,我并不熟悉,所以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但根据我的经验,上次白灵犀传送去你们世界的那个法阵建造时间花了十年” “不可能!”我惊声叫了起来,“我们过来的时候,建造法阵就耗费了一年的时间!” 在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我看到范泽凯的眼神陡然一亮,变得有些狂热和兴奋,那种感觉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但他的行为和表情依旧克制和友善:“那我就不清楚了,我说的只是我们这边的情况。” 他的回答让我的心沉了下去,尽管我魏国华他们将我作为一个弃子弃如敝履,尽管我知道我回去的可能性很小,但我还是无法断绝我回到故乡的念头。我想,如果我能够回去,重新回到我平凡的生活中去,所有的这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看起来,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我低头看着颤抖的手中拿着的纸张,我并没有怀疑范泽凯ti g一ng信息的真实性,因为如果只是十天半个月,他们是没必要为我般入户的,很明显,他们已经做好了我长久居住的打算。 似乎看出了我复杂而难过的心情,范泽凯轻声宽慰道:“李先生,想开些吧,上面的人一定会尽快修复传送阵法的,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是啊,回家,那里有我的朋友,我的ài rén,有我想过的生活。不就是十年么?当初在孤儿院,我也曾经等过这样的十年。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用细毛笔在入户材料上歪歪扭扭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收好材料,范泽凯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这是远程通讯器,里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我微微一愣,有些好奇的看着手中这个看上去像一个八卦一样的东西,跟着范泽凯熟悉它的操作方式。其实说白了,这东西就是一个sh一u ji一样的东西,有着可视化界面,功能也不少,而令我有些吐槽的是他们这边的diàn huà号码是用天干地支来排列的,比如范泽凯的diàn huà号码是甲辛葵丙丁甲乙辛壬己,对于天干地支完全不熟悉的我根本就记不住。 “另外,请务必保持通讯器开启,因为我们可能会有些其他需要你ti g一ng的信息。”范泽凯又补充道。 我点点头,这点我可以理解,尽管我已经获得自由,却也只是有限制的自由,毕竟我的身份特殊,必须处于监视状态,也必须随叫随到,甚至我怀疑这个通讯器里面也安装了jiān tg设备。我翻着里面的通讯簿,除了范泽凯,我并没有找到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当然事实上在这里,除了白灵犀,我也不会有其他想要联系的人。 我抬头看着范泽凯:“我要怎么跟白灵犀联系?” “白xiǎ一 jiě情况有些特殊,你可能最近这一段时间都联系不上她了。”范泽凯回答。 我微微一愣,忽的有些慌了神,我本来以为她之前一声不吭的离开只不过是有急事而已,很快就会跟我联系,然后我可以继续抱大腿,可是没想到今天却得到这样的答复。我着急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怎么会?为什么联系不上她?” “这个我也不清楚。”范泽凯有些为难的道,“但白xiǎ一 jiě说,如果有必要,她会主动联系你的。” 如果有必要?她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叫做有必要?我现在就很想联系到她,没有她在旁边,我感觉我就像暴风雨中零立的花朵,随时都有可能凋碎。我的心里忽然浮出一股怨气,就像被始乱终弃的女人。 或许是我的哀怨太过于明显了,范泽凯忍不住开了口道:“李先生,白xiǎ一 jiě她也有她的苦衷,希望你能够谅解。” 我轻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好吧,我一个人也不是过不了日子,谁离开了谁也不会活不了。” 看着我的样子,范泽凯也只是摇摇头,没在说什么。他又取出几张纸递给我:“这是交钞,这里流通的货币,这里是十两。” 我将交钞接了过来,却是一张五两,一张二两,三张一两的面额,上面印着中华华夏钱庄的标志,正面印着的大概是哪个国家领导人的头像,背面印着的也是有些陌生的建筑——货币的发展路线和样式大抵都是一样的。纸张质量厚实,并不比人民币的差,上面也做了许多防伪标识。 “交钞最大面值是十两,一两等值一千文。”范泽凯解释道,尽管已经放弃了银两铜钱这种不方便的流通货币换成了交钞,但他们似乎依旧没有放弃这种传统的叫法。他又指着我手中通讯器,“通讯器中有一个账户,我们每个月会向里面打一百两。您如果需要购买什么东西,在大部分地方都可以直接使用账户进行虚拟支付,当然,如果您需要xiàn j,也可以去自动取款机上提取,机器的操作方式我稍候再演示给你看。”他看了看我,“这些钱应该足够你的日常开销,当然,如果你有其他的什么购买需求,可以先跟我说,我向上面提申请。”见我点了点头,他又道,“现在我们先去你的新住址吧!” “唔!”我有些惊讶,但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这个酒店毕竟还是别人做生意的地方,也不能老被国家征用着。 依旧是遮头盖脸的跟着范泽凯走出酒店,尽管感觉已经说了很长的时间,但时间依旧尚早,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转换了心情的缘故,先前并没有怎么注意的外面的风景,如今看上去竟是如此的特别与美好——晨光微曦,洒落街头,将大路两侧精致的斗拱檐角洒落地面,大红的灯笼,飘飞的旌旗,早起的人们在大路两侧铺开了铺子,准备开始新一天的买卖,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古意盎然,却又和电视中的古装剧不尽相同。 铺子是自动展开的,就如同有一双无形的手一样;有些铺子门口亮起了全息投影,就像我在大理寺看到的那样,充满了科幻感;在加上时不时从街上飞驰而过的车,让眼前的这一切看上去显得又是如此的前卫和科幻。而这样的古意和科幻结合起来,却并没有丝毫的突兀和不适,反而一切都是如此和谐,和谐得让我感觉,这一切就该如此。 离开酒店没多远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车的造型和载我去大理寺的那辆车差不多,但看上去要小一些。 上了车,车平稳的开动了,已经不再是罪犯身份的我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顾忌,我拨开车上的窗帘,向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向窗外望去。 我之前酒店所在地大抵是生活区的,随着车驶离了小路,开上了宽阔的大街,展现在我眼前的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与我们那边现代化大城市高楼林立气派宏伟的场景不同,这边的楼并不高,却带着古典和优雅,如果说那边的现代化城市是个美丽热情的摩登少女,那么这边的城市则是端庄沉稳的大家闺秀。绿树成荫,湖水清涟,掩映着各式各样的庄园,满目的苍翠,碧蓝的天空,交相辉映成一幅极美的画卷。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没有尾气的空气清新得似乎都带着甘甜,滚入肺腑,分外的舒畅:“空气真好,没有污染。” 在前面开车的范泽凯看了我一眼,低声笑了笑:“这里的污染其实已经很严重了。” “污染严重?”我有些疑惑的看着清透得如同蓝宝石一样的天空,这都算污染严重? 范泽凯没有却没有回答我,只是兀自开着车。 车渐渐的开到了目的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小型庄园,透过大门望过去,立面假山小池,树木成荫,别具格调,分外精致,也不知到底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庄园。这让我有些诧异,我本以为他们会给我安排一个公寓之类的地方住,没想到却是要让我寄人篱下,想到这里,我便有些抗拒,我这个人本来就不太会跟人打交道,之前在大学里,同学之间的关系都没怎么处理好,更不用说处理这异国他乡,习俗甚至文明模式都截然不同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推开庄园的门,我们走了进去,庄园的进深并不算深,靠近了便能越发的感觉到里面装饰的别具匠心,无论是亭台檐角的飞龙吐珠,还是墙上绘刻的梅兰竹菊,都是如此精致入微,全然是大家的手笔,想来这户人家定然家底不菲。只是让我有些诧异的是,这户人家家里似乎没人,静悄悄的空气中传来微风拂过树叶摩挲的沙沙声响,显得分外的静好,我不禁在心中感慨,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住上这么好的庄园。 走到堂屋前,范泽凯用钥匙打开朱红大门,道:“从现在开始,你就住这里了!” 尽管并不愿和别人搅和到一起,但我素来是逆来顺受听从安排的,所以我也出声反对,只是抬头打量着屋内的饰物道:“不知屋主现在在哪里?我是不是要先跟他打声招呼。” 范泽凯笑着转过头来看着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栋房子的屋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生活,平静 范泽凯的话真的把我惊到了,我吃惊的张开了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之前的梦想,在下一刻就变成了现实。 “我住这里?一个人?” 范泽凯点点头,又有些歉意道:“我们本来应该派个人来照顾你的,只不过现在人手不足。而且,白xiǎ一 jiě说你更宁愿一个人住。” 当然,我当然更愿意一个人住,我忙道:“不需要人照顾,我一个人就可以。”我顿了顿,却又似乎在他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其他的信息,“白xiǎ一 jiě说?范先生,这些都是白灵犀安排的?” 范泽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灯的开关都在墙角”他兀自走到墙角,按了一下,屋内正中悬挂着的一颗明珠忽然发出温和而明亮的光芒。 “等一下,所有的这些是不是否是白灵犀的安排?”我有些着急的追过去。 范泽凯依旧没有回答我,他只是详尽的将屋内的各种各样的器什用法介绍给我,显得无比的尽职尽责。 我没有再次追问,或许这就是我的性格吧,如果别人不愿,我也不想强求,就比如当初苏文心拒绝了我,我也没有再次进攻一样。 在演示完屋外自动提款机的使用方法,介绍完周围环境和公交系统的使用方式后,我们再次回到屋里。 “您可以和这里的居民一样享受免费的医疗教育资源,另外每周一会定期发放部分生活用品。” 我去,医疗和教育都是免费的,还有免费东西拿?这福利简直比北欧的还好啊。 范泽凯顿了顿道:“另外,李先生,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希望得到你的配合。” 我沉默的点点头。我当然配合,我不配合又能怎样呢?就比如白灵犀你说走就走,一声不吭,我又有什么办法? 范泽凯看着我,深吸一口气:“您的身份太过于特殊,尽管大理寺已经对您作出无罪的宣判,但是社会上难免会依旧存在一些激进人士对您依旧心存误会,而公审之后,您的相貌已经不是秘密,如果您就这样贸然出现在世rén iàn前,难免会有人对你作出不当的举动。” 我觉得,其实范泽凯的话说得还算是委婉。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尽管国家已经给出了guān fāng的结论,却难免依旧会有一些固执而激进的人并不认可,而公审之后多少也算公众人物的我要是大喇喇的出现在大街上,恐怕被喷口水扔鸡蛋那是小事,说不得暴力把我揍一顿,以我这身子骨,恐怕就真的趴了。 范泽凯的话让我担心了起来:“那我该怎么办?” 见我担心的模样,范泽凯笑了笑:“您放心,这个我们也早有对策。”他取出一颗乳白色鸡蛋大小的珠子递给我,“这个是蜃珠,是强力的防御法器,不仅可以变换你的模样,而且还能防御三阶法术以下的攻击。” 我并不关心三阶法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我更关心这个珠子到底怎么用,活命最重要:“这个东西怎么用?”我来回看着这颗珠子,却并没有找到开关之类的东西。 “你只要心念一到,便可以自由变换外貌了,除非修为高深的人,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范泽凯道,“不过我们并不希望它被用在不恰当的地方,我想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的下一句话已经带上了告诫的意思。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一个何以随意变化外貌的东西如果被心怀叵测之人用上绝对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但对于我这个胆小如鼠的人来说,他们绝对不需要有这样的担心,我点头如捣蒜,心中大定。 “那我要怎么防御别人的攻击呢?”我又问。 “一旦你遭受到攻击,蜃珠会自动弹开防御炁场。”范泽凯回答。 “唔!”自动控制的?这是什么原理?我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范泽凯。 似乎是为了为我释疑,范泽凯手一扬,一道电弧便打了过来,只吓了我一跳。就在此时,我周围忽然萦绕出一层雾气,化作一道屏障挡在了我的前面,那电光打在雾气上,啪的一声消散了去。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我去,这么神奇。 “现在您放心了?”范泽凯看着我笑道。 管他什么原理,对于完全不明白他们这边科学系统的我,就算想破脑袋恐怕也想不明白,还想他干什么,有用就行,只不过范泽凯这人可是深藏不漏啊,这施法速度和白灵犀都有的一拼。 “好了,我要说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范泽凯道,“我就不打扰你,先告辞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通过通讯器联系我。” 我连连点头,说实在的,尽管范泽凯根本算不上我的朋友,他对我的耐心和照拂或许也仅仅是基于他的工作需要,但是如果没有他细致的指引,我未必能够顺利的融入到这边的生活中去,我是一个知恩感恩的人,所以我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谢谢你,谢谢你范先生。” 我如此的热情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有些尴尬的想要抽出手,却又不想太突兀,只能皮笑肉不笑的道:“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李先生不必客气。” 再次和我别过,他离开小宅开车走了。空气中再次安静下来,我打量着屋内古色古香的家具,听着微风拂过窗桓的声音,心情忽然觉得无比的平静,直到现在,我才深深切切的有种活过来的感觉,活着的感觉真好。而且我还住上了豪宅,我要是在h市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估计我做梦都能笑醒。 我又四处熟悉着环境,适应着这里和我们那边截然不同的自动器械,很明显,这里一直都是有人打点的,我的行李早就放在房间里了,屋子也很干净,冰柜(虽然不用电,但这边也有制冷保鲜的设备)中,也还有新鲜的食材,所有日常所需的一应俱全,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有心,这不仅又让我想起范泽凯的言外之意——或许这些真的都是白灵犀安排的。可是她安排的又怎样呢?我终究还是被她孤零零的抛下了。 如此想想,莫名的孤独感便从心底里升了起来,又觉得有些喟叹和伤感,摇摇头,自力更生祭过了五脏庙。 闲着无聊,打开电视,哦,这里的不叫电视,毕竟不是用电的,在这边guān fāng名字叫仪,而文人墨客给它取了个极有诗意的名字,叫镜花,对于一个发达文明,信息共享以及传播极为重要,出现类似的东西也不足为奇,而看起来这边的电视似乎很早就实现了轻薄化,约莫一厘米左右的冰状物被木框堪着,周围雕以梅兰竹菊等花卉,极为雅致。 随着我打开开关,半透明的屏幕忽然散发光芒,出现了跳动了画面,不过看起来,无论是从色彩的鲜艳饱和度还是分辨率上来说,似乎都和我们那边的显示器有些差距,看上去雾蒙蒙的,而仪上的事情则依旧是关于对我审判的事情,一如之前范泽凯所说,尽管大理寺已经做出无罪审判,但这并不足以平息众怒,依旧有很多人在大理寺示威游行,大部分都是罗浮山爆炸受害者的家朋,而我则不得不庆幸范泽凯的谨慎和周到,暗中将我转移。 画面换成了罗浮山的俯瞰画面,碧绿荫翠迤逦绵延的山峦中,一个巨大的黑色空洞突兀的挤入视野,就如同通往地狱的入口,不,这就是通往地狱的入口,在这里,吞噬了超过三十位有志青年的性命,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尽管他们非我所杀,却依旧因我而死,这些业,终究还是要背到我身上的。 难过的关了仪,推开窗户,窗外的凉风吹了进来,夹着院落里竹叶的清香,总算是让我的心情平静了一下,想想,这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去纠结负疚也无济于事,还不如不想他,深吸一口气,瞅着天色尚早便想想既来之则安之,先去熟悉熟悉环境也好。 出门之前,自然是记得要先改变相貌的,我还不想一出门就被人打死。对着镜子,脑袋中正想着要变成什么模样,冷不防许仁轩的样子便跳入了脑海,只见一道雾气飘过,便可之后镜中之人就已经变作了五大三粗长着络腮胡的粗野汉子,倒把我吓了一跳,回头没看到其他人才知道镜中是我的影子。现在我知道范泽凯为什么要如此郑重的叮嘱我了,这东西简直就是坑蒙拐骗,寻花问柳的利器啊。当然,坑蒙拐骗的事情我是不做的,靠一张假脸去把妹我也也是做不来的,我想要的只是好好的活着,等到十年后回去的那一天。 所以我只是稍微的改了一下脸型,改变了一下眉间距,改了一下眼型立马就变作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有仔细看看,却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才放心的离开了屋子。 我想,衡量一个文明的发达程度未必是看商业中心有多少高楼大厦,有多少高架铁轨,更多反而实在市井之间。老百姓住的什么房子,过得什么日子,幸福感如何。就比如我现在看到的场景:走出屋子,外面是一条宽阔而齐整的马路,马路两旁和我住所差不多一字排开的院子,院内绿树葱郁,时不时有姹紫嫣红漫过墙头,显得分外的美丽。尽管是正午,但依旧有不少人闲散的行人,他们或者三三两两的闲聊,或者慢悠悠的在路上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闲适和慵懒,和我之前在h市看到的,每个人都夹着公文包奔跑在去往公交站的场景截然不同。看到对面的人,无论认识与不认识的,都会报以友好而和善的微笑,一开始我还有些紧张,是不是被人认了出来,到后来才发现他们对每个人都会这样。真真好一个平和美好的乌托邦,富足闲适,我想,就算北欧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吧。 这样轻松的氛围让我绷紧的神经彻底的松弛了下来,或者说,我这一辈子,或许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人真的是会被氛围感染的,我也便变成了他们中的一员,在这样优美而惬意的环境漫步。 正走着,头顶冷不防一个黑影飞过,我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却见空中,一艘船,大约两辆车大小,正悠悠的从头顶向远处飞去。我去,飞船?尽管早看到过他们御风而行,但看到能在空中飞行的交通工具还是有些震撼,毕竟小型飞行交通工具,便是我们那个世界到现在依旧没有民用。 面对这一样的交通工具,其他行人也只是随意的看一眼,显得习以为常。大街上很安静,即便是交谈的人也刻意的压低了音量,所以传进耳中更多的是鸟鸣和风声。 又走了会,前面便听见了喧闹声,拐过这条安静的马路,迎面便见到几个繁体字:麒麟苑市集,而市集里面拉开了各种各样的铺子,人影幢幢热闹得很。见了此状我也来了兴致,快速走了过去。 走尽了才深切的发现,与之前安静与宁和截然不同,这个地方真不是一般的热闹,真一个是锣鼓喧天,钟鼓齐鸣,各种各样的铺面,各种各样的吆喝,混杂在一起,就如同煮了一锅沸汤,有去过汉正街经历的同学应该能够深刻体会这样的感觉。 这里有卖日常用品的,也有卖吃食的,也有卖符隶法器的,正如我们那边吆喝厂子破产或者老板跑了挥泪甩卖一样,这边的不知道什么扩音设备里面吼出来的广告词也很有意思,比如有这么喊的: 担心你的孩子出现意外吗?担心你的孩子压力过大想不开吗?不用怕,这个金刚玄武甲可以帮你,选用玄武壳制作,龙虎山张天师亲自操刀,可施放二阶法术玄武护体,保你无忧。现特价chu sh一u,仅此一件,仅此一件,只需九十九两,只需九十九两。 又或者:甩卖了,甩卖了,符隶大甩卖,特殊途径从茅山弄下来的大量符隶,便宜甩卖,一百文一打,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广告词自然是极近夸张,天花乱坠,要是没什么经验的,指不定就真信了,但作为早在社会上混的我来说,自然知道不管什么地方,广告永远都是骗人的,尽管不管是那个金刚玄武甲还是那些被捆在一起上面画着奇形怪状团的符隶事实上对我的吸引力都挺大。 而且和我们那边人满为患的集贸市场不同的是,即便是作为人口聚集地的市集也并不显得拥挤,一个摊位大多只有一个人守着,即便是饭店里面除了收帐的和厨师,并没有看到fu u员,更多的是一种木质的人偶,和我们那边的机器人有些类似,端茶送饭运送货物绝对一把好手,在我们那边都还没有民用的机器人在这里早已经遍地开花。 换了身衣服,换了张脸,没有人认得出来我就是那个异世界来的使者,无论是买家还是摊主对我自都是客客气气笑脸相迎,再这样平和轻松的气氛里,听着那些喧闹的吆喝和讨价还价声,恍惚之中,我似乎又回到了我熟悉的那座城市,看到了一群我熟悉的人。 而这边的吃食也是极具特色,自然没有肯德基或者麦当劳这样没营养的快餐,更多的是中国特色的小吃面点,包子饺子这些就更多不用说,还有好些我都叫不出名字的,好吃的恨不得把舌头都吞进去。尽管不饿,但还是吃得畅快淋漓,肚子圆滚滚的才扎巴着嘴起身离开。 而说道这里,又不得不说,范泽凯还是很实在的,在这里一碗面只要二十文,按照购买力来换算,一百两少说也抵得上五万人民币,对于我在那边辛辛苦苦打一个月的零工也只有两三千收入的人来说,现在的我还真是发达了,所以在这里有房住的我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过得很惬意和舒适。 从理论上来说,住在环境如此优雅的地方,衣食富足,没有学业事业家庭压力的我应该会过得轻松而愉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酒饱饭足之后,我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憋滞。 看着周围依旧不变的热情洋溢,忽然觉得有些陌生,那些各式各样的新奇物什此刻看起来就像隔了一面镜子一样看着是如此的不真实,这样的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是因为吃太撑了么? 有些难看的打了个饱嗝,打过呵欠,困意便涌了上来,揉了揉眼睛,想想也没其他事,时间一大把,不如就回去睡觉吧。晃悠悠的踱了步子,回到家里到头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便已经黄昏了,心中的憋闷不仅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更加严重。推开窗户,屋外依旧是凉风习习,鸟语花香,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平静和美好。在屋里随意的踱着步子,看着那些陌生的东西,心里并没有研究的。走到院子里,蜜蜂正辛劳的在院子正正中种的一颗杏花树上采蜜,天都快黑了,还没收工,真是劳模啊。 正这般想着,脑海中陡然闪过一道亮光,我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的憋闷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决定,上学 我这都是闲的。自从出来念书,除了一整天的功课,我还必须要打工养活自己,经常早出晚归,整个人就像上了发条的玩具,从来就没有松下来过。即便是到了这个世界,也依旧是危机四伏,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可如今事情过去了,我也不用再辛苦日夜奔波了,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等十年后回去的那一天。 可是,难道我就这样碌碌无为的等十年?如果十年之后还是回不去呢?继续混吃等死吗?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如同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样,沉重得有些呼吸不过来,我不想如此庸碌无为。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决定给范泽凯通个话,用通讯器拨通了范泽凯的号码:“喂,范泽凯吗?” “是我!”那边很快便传来了他温和的声音,带着笑意,“房子住的可还舒适?” “我又不是豌豆公主,这么奢侈的房子还住不舒服?”我开了个玩笑。 范泽凯未必听懂了我引用的典故,但是他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平淡的道:“谈不上奢侈,这也不过是普通老百姓住的房子罢了。”我或多或少的听出了他口中炫耀的意思。 “我以为你会晚点给我打diàn huà,没想到这么快,是碰到什么麻烦了吗?”他轻声笑着,倒没有其它意思。 我沉默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我想变成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很明显,范泽凯被我毫无由来的话搞懵了,他愣了好大一会才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话语的意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他说实话,因为联系不到白灵犀的现在,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麻烦他。 “我不想这样碌碌无为的过十年。”我深吸一口气,“我想要一份工作。” 范泽凯沉默了一下,对于我的要求他有些意外:“李先生,这么说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可是您能做什么呢?” “我做过fu u生,做过家教”范泽凯确实没有嘲讽的意味,从他的口气就能听出来,但是我却慌了,我像个急于想要推销自己的毕业生,“实在不行我可以做体力活。” 范泽凯耐心的等我说完才开口平静的道:“敢问fu u生和家教是什么职业?” 范泽凯的问话让我犯难了,这两个词在我们那边实在普遍,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想了想道:“fu u生就是店小二,家教就是shàng én传授知识的。” “了解了!”范泽凯道,“事实上,饭馆货栈这样的商家并不太愿意雇佣人来做杂事,人工成本高,效率低下,而简单的事情,机械傀儡就可以做,维护成本远比雇佣人要低得多。至于家教”他笑了一下,“恕我直言,您对我们这边的科学体系根本就不了解,又怎能当教书先生呢?” “唔!”我犹豫了一下,“那您觉得我能做什么呢?” “我也暂时想不出来您能做什么。” 范泽凯直接的回答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在我的心口,我李驿寒窗苦读十几年,学的东西竟然一无是处,这种感觉就像明明明天就要考微积分,可我却把彻夜不眠把中国文化史背了个滚瓜烂熟,这种感觉别提多难受。 感受到了我的沉默,范泽凯问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他的口气很平淡,但是我知道他在无声的劝我放弃。但是,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接收命运的人。 “那么范先生,我怎样才能变成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我不依不饶。 范泽凯愣了一愣,似乎没有料到他说得这么绝,我却还没有放弃:“唔至少,首先你要对我们这边的科学系统有所了解。” “那怎样才能快速了解这边的科学体系?”我穷追猛打。 “系统性了解最快的方式当然是去学校。”范泽凯道。 “好,那么,范先生,我要上学!”我并没有犹豫,口气极为肯定。 “您确定?”范泽凯带着不肯定的口气问我。 “当然!非常肯定!” 完全没有料到这样情况的范泽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道:“李先生,这个问题我现在还不能回答您,我需要向上级请示,另行定夺。” 他的回答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毕竟我的身份特殊,而对于一个文明来说,最核心也是最重要的,无疑便是他们的科学体系,了解了他们科学体系无疑便知道了他们的长处和弱点,而如果我是敌人派过来的间谍,这无疑将会让他们毫无防备的暴露在敌军的枪口之下。 “好!”我点点头,挂了通讯器,安静的等待他们的回复。 直到第二天晌午,范泽凯才打来了diàn huà:“上面的人同意了。” “同意了?”说实在话,本来我觉得一天的等待时间有些太长了,可对于这个答复,我又觉得有些过分的快,快的让我有些意外,我本来以为至少我还少不得要费一番唇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没想到他们如此干脆的就同意了。 “是的。”相对于昨天的意外和紧张,今天的范泽凯显得很平静,“但是上面的人说,既然是上学,毫无基础的您必须从最初级的开始学起。” “没问题。”我依旧回答得很迅速,无非就是不要大号,重头开始练小号吗?人生从来都不怕重来,怕的就是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这意味着您将需要和稚子孩童一起上学。”范泽凯强调道。 我笑了笑:“您送的蜃珠不会没收吧?” 范泽凯微微一愣,似乎并没有明白为什么我的话题会如此跳跃:“不会,直到你离开这个世界,你都可以持续持有。” “那就行了!”我笑了笑,口气轻松。 范泽凯微微沉默了片刻,带着些许郑重的口气道:“李先生,其实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值得尊敬的人。” 我呵呵笑道:“范先生,您言重了,其实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只不过阴差阳错的出现在了这里而已。” 范泽凯平淡一笑,没说什么:“既然您同意,那我也不说什么了,虽然本季招生时间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但我们依旧可以把你安排进去。那我现在就去接你,我们准备出发。” 通讯器挂断了,空气便又安静了下来,我静静的看着院落里从假山上流下的瀑流——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刻意的研究了一下,但全然没看出所以然来——和稚子幼童一起上学,无论是谁都会觉得羞耻吧!没错,他们根本就是想羞辱我。 大理寺的无罪判决从来都不意味着什么,有罪不代表他们真会杀我,无罪也不代表他们会放任我不管,如今的这个结果,是由多方面的原因综合造成的,并不仅仅真的靠我舌灿莲花。而事实上,他们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我背后的文明,都是抱着些许轻视的态度的吧,毕竟我曾被白灵犀评价为修行根骨极差,毕竟我的文明连虫洞都无法打通,所以对于我,那些高位者就如同看瓮中拼命想要往外爬的鳖,想要看看我到底能够做到什么地步,作为茶余饭后的一笔谈资吧。 不过无所谓,折辱什么的,我从小就受着,已经到了一种不在乎的地步了,他们觉得我是瓮中之鳖,可我觉得我只是一只小强,渺小,却只想坚强的活下去。 范泽凯来得比预料的要快,不过我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或者说,才住了一天,我的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拆分。拎着行李袋,我看着宽敞的大厅,别致的庭院,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馥郁的空气,有些念念不舍的再看了一眼,向外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范泽凯端正的站在门口,看上去并没有开之前的小车,这让我有些意外,四处看了一圈:“我们怎么过去?” 范泽凯抬头看了看天上:“坐飞船!”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去,一下子就被惊到了,我昨天看到的在天上飞过的飞船现在就正有一艘停在头顶,我吃惊的看着他:“我们要坐这个?” 范泽凯平静的笑着点点头。 说实在的,我是真没想到昨天让我震惊的飞船,我今天竟然就能够有幸乘坐,我想第一次坐飞机的人应该能够体会我的心情吧。我小心的抑制我心中的振奋,问道:“可是我们怎么上去呢?”我看着安静的悬浮在头顶,轻盈得就如同一只纸鸢的飞船。 范泽凯右手快速的比起了手印,很快,一股浮力就托住了我,向空中飞去。我知道这是御风诀,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个场景的我表现的还算镇静。 “这里街道太小,飞船降不下来。”随着范泽凯的解释,我们很快就升到了飞船附近,舱门自动打开了。 飘进船舱,范泽凯撤了诀,将我放了下来。我打量着四周,与我们那边交通工具中流畅简单的冷线条不同,他们内部的图案则显得更加复杂和具有艺术感,尽管我找不到任何规律,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和白灵犀口中所说的阵法有关。飞船内部的空间比我想象的要大,桌椅床柜一应俱全,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小房间,比qi chē那局促的空间要舒服得多了。 “过去还需要些时间,你可以休息一下,柜子里有食物。”范泽凯叮嘱着推开门走进一个小房间里去了。 我瞥眼瞅了瞅,看到一大堆不认识的器械开关,估摸着大抵是驾驶室之类的。有些纳闷的问道:“很远吗?不在这座城市?” 范泽凯笑了笑:“京城本来也有学院,但上面有人说了,既然是上学,自然要上最好的。而全国最好的学院当然还数龙虎山天师学院。” 龙虎山?那不是在江西那边?天师学院?与那个传说中的天师道有什么关系?等等,“上面有人说了”?这个人又是谁? “唔!”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求学,开始 范泽凯坐下,启动了飞船。我趴在船舷边,透过窗户向外望去,下面漂亮的庭院缓缓的向后退去,就像铺展开来的美丽画卷,亭台楼榭翠绿嫣花,点缀其间,中正平和,散发着一股浓重而醇厚的韵味。 飞船渐渐攀高,下面的景物渐渐的便小了,变得看不太清晰,我也便收回了目光。船舱很安静,相对于我们那边无论是飞机轮船qi chē总是在耳边想个不停的马达声,这里的交通工具都很安静,除了气流卷动飞船带来的些许震颤声,并没有其他让人不适的杂音。 飞船开得并不算快,至少在我看来,速度远比不上我们那边你的飞机,这点或多或少让我有些欣慰,我毕竟还是带着一些比较的心态在里面的。 船安静的开了约莫两个小时,没有sh一u ji玩的我早就把外面的景致看腻了,这么一会便显得有些无聊。我看了看范泽凯,他看着前方,神情显得很专注,我不知道这飞船会不会有什么自动驾驶系统,但是这样全神贯注这么长时间也怪累的。 “如果距离远的话,为什么直接用传送阵法啊?”我开口问道,尽管事实上都已经不止一次用过阵法了,但是这个词说出口来还是有些不习惯。 范泽凯并没有回过头来,他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尽管他对我还算友好,但事实上更多的带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并不参杂私人感情,更谈不上知无不言,至少在关于白灵犀的事情上他就一直都是三缄其口。而且事实上,作为站在不同立场上的人,他对我存在戒备,有所隐瞒也情有可原。 我没有再问,既然有些事情不方便说,那也没必要惹得大家不愉快,反而得罪了这唯一可以抱的腿。其实以我谨慎的性格,本来该再向他打听些消息的,但有了这一层忌讳,便也不再开口,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再坐了会,随便吃了些东西,不知不觉就有了睡意,无论是相对于白灵犀还是范泽凯,很明显我的精力比他们要差太多,也没硬撑着,就着床到头便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过了晌午,看着这天色,估摸着已经下午三四点了,到不知怎的,到了这边倒是越来越嗜睡了。 范泽凯回头看了我一眼:“醒了?就快到了!” “唔!”他的话让我浑身一震,顿时就醒了过来,止不住便往窗外望去,可外面却是雾深重重,什么也看不见。 飞船开始下降,渐渐的便进了了云雾区,这点倒是和飞机有些相似。穿过云雾,下面的景色忽的便豁然开朗了起来,山下好一片层峦叠嶂,青山掩翠,碧溪长流,丹霞地貌的特异特征让这里的景致看上去尤为独特。在那边我去过龙虎山,但是我知道,两个世界的这个相同的地点却是极不一样的。 与那边景区的山林莽莽不同,尽管这边的植被也很茂盛,但无论是山上,还是山下,都能看到无数大大小小的建筑掩映其间,几乎将整个龙虎山区域都连成了一片,河间跑的船,地上跑的车,天上飞的飞船,大大小小川流不息,让这里看上去全然不是什么僻远的景区,反而像一个热闹的城市,这样的一幕让我有些目瞪口呆。 与在京城只能偶尔看到一两艘飘在天上的飞船不同,这里的飞船很明显要普遍得多,但这么多的飞船来回穿梭,却是井然有序,和我们这边动不动就堵得水泄不通的大路截然不同,满满都是魔幻和科幻的既视感,我不禁由衷的感叹这才是真正的立体交通。 范泽凯驾驶着飞船缓慢的汇入船流,绕过山林,眼前蓦然的便出现了一片庞大而恢弘的建筑,巨大的八角楼矗立山脚,宽阔的广场上整齐演练的学生如同阅兵场上的士兵,整齐而雅致的宿舍洒落湖边,如同锦绣上修饰的清雅幽兰,还有诸如玲珑宝塔,盘龙石柱等等各种各样看不出功能的建筑,让下面的这篇建筑群充满了神秘和威严。 “这就是天师学院?”我带着震惊和由衷的感叹问道。 “是的,这就是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好的学院,天师学院。”范泽凯说道,声音中带着敬畏。 “白灵犀也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吗?”我问道。 范泽凯脸皮微微一跳,很快就平静下来,依旧沉默不语。 好吧,我又多嘴了。 飞船在类似于停车场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次不是停在半空中,而是结结实实的降落了下来。 背了行李,和范泽凯走出飞船,我看着有些空旷的停车场,很明显,已经开学一段时间的学校访客并不会特别多。 走出停车场,在类似于门岗的地方范泽凯掏出证件让盘查的人看了,那人点点头放行。 走进学校,迎面边走来三三两两的学生,和我们那边的学校一样,他们也是穿着统一zhi fu,身上带着学生独有的青春和活力,见到我们似乎也有些意外,特地多看了两眼。 范泽凯很明显对这里很熟悉,轻车熟路的在建筑之间穿梭,他脚程很快,倒累得我一阵好追。和在空中看到这个学校整个轮廓的感觉不太相同,这个学校给人的感觉少了一些威严和肃穆,多了一些端庄和儒雅,梅兰竹菊亭台水榭那自然是标配,而建筑的勾廊斗角精雕细琢亦是处处体现着匠心独具和精致的意味。 相对于我们那边动不动就几千公顷的大学,天师学院不算大,大概只有h大的四分之一,路上碰到的人却依旧远远比h大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还是在上课的缘故。 走了约莫一刻钟,范泽凯带着我拐进了栋阁楼,转角便往一个房间走去。我瞟了一眼,却见门上写着招生处几个字。 里面正坐着办公的那人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脸上立马展露了笑颜,连连起身引了过来,向范泽凯拱手道:“范主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我有些讶异的看了那人一眼,我不知道主簿是个什么级别的官衔,但看那个人满脸堆笑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官估计不小。 范泽凯也笑着回礼:“劳李公挂心,一切安好。” 两人又寒暄几句,那被唤作李公的人回到位置上,在文件堆里找到一沓子资料递了过来:“入学手续已经办好,只要您在担保人上签个名,补充一下相貌影像就可以入学了。”尽管这话他是对着范泽凯说的,但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我的身上,没有什么苦大仇深,更多的只是好奇。 这样的探寻让我有些不自在,我偏过头去,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够看穿我的ěi zhuāng,但我怀疑至少他是知道我身份的。 范泽凯随意翻了翻,拾起细毛笔快速的欠了,又将资料递给我道:“这是你的资料,你先看看,到时候别出什么岔子给自己招惹麻烦。” 我自然不想自找麻烦,接过资料我细细的看去。资料上我被易名为李谦,表字莫言,我估摸着是让我少说话的意思,荆州人士,父母双亡,除了名字,这些背倒是和我真实的背景没什么差别。 我将资料仔细的从头到尾读了,还了回去:“记住了。” 范泽凯点点头,将资料还给那人。那人又道:“你且站好,我录一段影像留档。” 我点点头,放下背包,站定了。 那人不知道从那里取出一个手掌般大小方形的东西,对着我调了调,紧接着一道并不耀眼的白光打到了我的身上,倒让我吃了一惊。不料那人道:“好了。”他又在方盒子上一点,弹出一个指甲片大小的跟玻璃一样的东西,夹在了资料中收好,又向范泽凯道,“你日理万机想来也未有闲暇,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呵呵,看来无论是在哪边,中国人说客套话的习惯还是没变,这日理万机说得也真够大的。我见范泽凯带着征询的目光看着我,连连点头:“你先回去吧,我有什么事情再联系就是了。” 他点点头又看向李公:“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招呼,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范泽凯后半句说得郑重,却让我心里好一阵忐忑不安,在电视里面,这好好招呼可不是什么好话,难道他们上边想要蓄意为难我,不让我有好日子过? 李公连连点头:“自然自然。” 范泽凯又看了我一眼,当先离开了。 范泽凯的离开让我再次陷入了焦虑和紧张之中,就在我有些担心的等待着李公转身变脸的时候,他却和颜悦色的向我道:“你跟我来。” “唔!”我拎起包,跟着他走出了招生办。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 宿舍,下马威 相对于范泽凯的谨慎,李公显得更加健谈,他骄傲的向我介绍着这个学院的历史和优势,尽管其中带着炫耀的意味在里面,但无疑却让我更加亲切。 作为以炁这种迄今为止我依旧无法看见无法感受的能量场为科学基础发展起来的文明,很明显掌握炁的行家里手相关宗教便注定会成为这个文明的核心,而掌握着完整炁科学体系的宗教便在这个世界长久的发展中形成了完整的教学系统,为社会各界源源不断的输送这人才。 中国向来是个包容的国度,在这里也是如此,因此事到如今,各种宗教也是遍地开花,自然也有相应的学校开学授课。但其中,曾经以一己之力刺杀了成吉思汗的丘处机,以及以一教之力挡住了蒙古南下铁器的全真教也让道教成为了宗教之中的重中之重,而这些历史故事迄今为止都依旧在流传,甚至被神化,这也让道教得到了极大的宣扬和发展。 事实上从这点来说,全真教以及其所创办的全真学院应该才是第一的才对,但事实上,盛极必衰,全真学院确实曾经风头无两,但过了这好几百年也渐渐的就有些衰落的迹象,让天师学院后来者居上。只不过全真学院虽然在走下坡路,在千年来的底蕴却依旧不能忽视,如今依旧有北有全镇,南有天师的说法。 根据李公的说法——哦,不对,并不是叫李公,而是叫李渊泽,字水德,范泽凯的那个公字全然只是尊称,而我还以为他的名字就叫李公,真是丢人——我总结了一下学校的制度:学校是封闭式教育,就算是小孩子也必须独立生活。 学校里面也有小学,中学,大学之说,但没有强制的学年要求,升学kǎ一 shi半年一次,只要你报名就能考,这个制度必然导致分化严重,有天分的,早早的就升到高级学院去了,滞留在低级学院的大龄学生自然都是没有天分的。 学校及其重视实际操作。和我们那边更注重理论知识不同,这边的实操kǎ一 shi占比超过百分之五十。说实在的,这个制度让我有些担心,因为实操最直接的运用就是打架,这将直接导致学校是个暴力频发的地方,对于我这种被白灵犀贴上灵根极差标签的人来说,这无疑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李渊泽下一句话就让我放心了下来,学校禁止私斗,禁止使用三阶以上的攻击性法术,违者将受到严厉的处置,而这意味着有着蜃珠的我将高枕无忧。 小学毕业后将进行学业分科,我们那边高中的文理分科更彻底,他们会根据学生的天赋和意愿分为术,医,铸,阵,偃这几种大方向,术自然就是术法,是最基础却也是凌驾于所有学科之上的大类;医则是医学,又分为医和药两大类;铸是锻造的技巧,主管材料的淬炼;阵就是阵法了;而偃则是机关术,也是应用最广的学科,家常自动器械,商铺里的傀儡机器人都属于这个学科的范畴。 而其他的民生之类的学科比如工农商政之类的在这边并不是没有或者不重视,只不过他们这里不教罢了,天师学院这样的学府只传授和炁场有关的知识和技巧。 绕着学院走了一圈,介绍了诸如教室食堂等各个重要建筑以后。领过教材和日用品,李渊泽带着我走到之前在飞船上看到的围绕着湖建造起来的建筑群:“这里便是学生宿舍了。” 我抬起头,看到藤蔓掩映的石板上刻着湖心苑几个优雅飘逸的字。而从这里望去,清澈的湖水滟潋着波光,将夕阳的光芒尽数揉碎成一片灿烂的色彩。湖边杨柳依依,繁花似锦,青石板路绕着湖边向前延伸,显得无比平静和宁河。极具古韵的宿舍楼伸出它的勾廊斗角,倒映在了被潋碎的湖水里,如同各式浣纱的女子,尽情的展现出她窈窕的身姿,当真是极美。 走了进去,李泽源又道:“最靠近入口的这一片是小学部。”他指着另外一边,“那边是中学部,最那边是大学部。” 我顺着望过去,大概的认清了方位:“宿舍都在这边么?” 李泽源点点头:“都在这里了。” 这样的一幕让我有些惊讶,宿舍占地面积挺广,但都只是三层的阁楼,按照这个容量,大抵也就能够容纳两千人的样子,和h大动则四五千的招生,宿舍区都有好几个想必实在是少得可怜,难道这个世界实行的是类似于印度的精英教育? 他带着我走进了门口挂着碧波阁牌匾的阁楼,推开左手边的第一扇门:“最里边那张床还空着,你就住那里吧。” 我走了进去,和我在h大的大学宿舍有些类似,宿舍是四人间,靠墙的是约莫一米二左右宽的床铺,旁边是书桌,和柜子,中间是两米来宽的过道,往里去是洗手间和阳台,现在估摸着还在上课,所以宿舍也没人。 将行李拿过去放好,李渊泽便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课表夹在你领的书里。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就好。” 我点点头,看着他:“多谢你了,李先生。” 他笑了笑:“先生不敢当,我就是个做后勤工作的。”他向我拱拱手,“告辞。” 我也忙拱手回礼。 目送他离开后,我看着相对于我那在京城宽敞房舍要拘束得多的宿舍,深吸一口气:“好了,开始练级。” 铺好床铺,将课表取出来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这里的课程也是七天一个周期,上六天课,休息一天,课程大抵都是《炁场理论》,《炁场入门》之类的。研究完课程表,我又把书本翻开,预习是我的好习惯之一。 令人郁闷的是,作为光靠自习就能年年拿奖学金的我,竟然看小学的入门课本看得一头雾水,且不说那些形形色色奇怪的图案,就连注解我也觉得完全是跟不上节奏,看了一会就觉得头大,然后就决定放弃,打算明天好好听老师讲课了。 刚把书本放下,门口就传来一阵喧哗声,带着熊孩子独有的高分贝的嗓门,紧接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冲了进来,带着尖声的嚷嚷:“你们这群蠢猪,御风诀还没学会”但很快,他就觉察到了不对劲,下半句话就卡在了喉咙里没说出来,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你是谁?” 紧接着,有一个小孩跑了进来,这个小孩稍大,大概是的样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喘着气道:“子言,你你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掌握了御呃,你是谁?” 这俩小孩,前一个脸上肉肉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脸萌相。后面一个有些瘦,个子挺高,长的清秀,但脸上或多或少有些畏怯。 我向他们笑了笑,正准备开口,这时,门口又出现一个小孩,唔,应该算是少年,约莫十二三岁,而如果说之前那个瘦高个小孩是畏怯,那这个小孩就是胆怯,他站在门口,看着屋里最小的那个小胖子,抬了抬腿,却不敢进来。 人既然到齐了,那也到我自我介绍的时候了,不管怎样,处理好舍友的关系还是挺重要的:“嗨,你们好,我是李谦,字莫言,是你们的新同学,很高兴认识你们。” 瘦高个小孩看了我一眼,向那小胖墩道:“子言,这个人的表字也有一个言字哎。” 那小胖墩却不领情:“住嘴,谁愿意跟这个蠢货重字。而且这是哪的口音,听着就蠢死了。” 小胖墩的话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到底是哪家教出这么横的熊孩子,我瞪了他一眼,倒也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对于这样的人,我向来采取无视的态度,越过他向后面两人看去:“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 瘦高个正准备开口,那小胖墩又喝道:“不准答话,要不然你也会变蠢的,到时候肯定小学都毕不了业。” 被那小胖墩一吼,瘦高个立马闷闷唧唧不敢吭声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别看着小胖墩最小最矮,这宿舍却是以他为大,正如我之前所推测,越有天赋的,晋升越快,而还留在小学的,年纪越大,则天赋越差,也难怪这小胖墩这么瞧不上我。 我看了看后面那两人,畏畏缩缩似乎也没有自我介绍的打算,算了,反正也不指望这些小屁孩能帮我什么,反正对于处理同学关系我最不在行了。又瞅了他们一眼,不再理会他们,翻身继续又躺下。 那小胖墩却似乎还不打算放过我,大喇喇的走到我的身旁,插着腰道:“你,出去!” 我一翻身,给他一个后脑勺。 我的无视彻底把他激怒了,他跳着脚指着外面俩人:“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你给我滚出去。” 要论无视人的本事,之前h大我们班上没人比得上我。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小胖墩暴跳如雷,“我看你是欠教训了。” 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那瘦高个小孩的怯怯的声音传来:“子言,学校里禁止私斗的。” “你住嘴!”小胖墩吼道。 我吃了一惊,这熊孩子怎么这么横,二话不说就动手,我忙转过来,却正见一道闪电向我当脸打来,电光盘虬,只将我吓得魂飞魄散。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 科学,运用 就在此时,一阵烟雾漫过,挡在我前面,将那电光挡了过去,我这才想起来我身上带着蜃珠的,心中顿时大定。 这一幕很明显大大的出乎小胖墩的意料,他愣了一愣,不信邪的又开始捏诀。很明显,相对于白灵犀和范泽凯的快速和信手拈来,他显得有些过分的嫩了,生疏的手法,又短又粗的手指都成了阻碍,让他这个诀捏了快一分钟都没捏好。 我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去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记:“小屁孩,谦虚点,别这么横。” 我发誓,我敲得很轻,但那小胖墩却跟火烧了屁股一样捂着脑袋叫了起来:“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在这个学校还没人敢打我,我跟你说,你死定了。”他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飞快的跑了出去。 见他这个样子,我有些无语,倒也不怎么把一个小孩子的狠话放在心上。看那两个小孩还杵在门口,便招了招手:“你们两个进来吧!” 那两人对望了一眼,却摇摇头,还是一动不敢动。我去,这小胖墩积威不浅啊。我想想,也懒得强求,便又问道:“你们叫什么?” 瘦高个道:“我叫百里言成,字敬之。”他看着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他叫景泽水,字清泽。”他想了想,又道,“刚才那个叫赵锐青,字子言。”说到这里,他又有些畏怯的往外看了看,“我觉得你不应该跟他对着干,他”说到这里,他大概是看到了什么,赶紧低头噤声。 紧接着,外面便喧闹了起来,而百里言成和景泽水忙向一侧闪开,紧接着便是呼啦啦一群约莫十来个小孩子,都是七八岁的样子,满满当当的围在我的跟前,只将我惊得够呛。 “就是这个蠢货,不讲规矩。”那叫赵锐青的小胖墩嚷嚷道,被我敲脑门的事估计他觉得丢人没说。 佛陀也有三千怒,着小胖墩一口一个蠢货实在把我气得够呛:“你这小屁孩,能不能留点口德。” “新来的,滚出去,今个儿这里没你睡觉的地方。”另外一个约莫岁的小孩趾高气昂的道,这群人看起来还隐隐以他为首。 嘿哟,这群孩子还真是不得了了,看着一群小孩抱着胸装大人,着场景别提有多喜感,我的火顿时消了,伸出手指在那小孩脑门一弹:“我要不出去呢?” 不料那小孩确实敏捷得多,脑袋一偏,我便弹了个空,他冷笑一声:“你不懂规矩,那就别怪我教你规矩了。”他话音落下手便开始捏诀,别说,这小孩子捏诀的速度虽然比不上白灵犀和范泽凯,但却比赵锐青强得多,又快又稳,想来也是这学院天子骄子类的人物。 他捏的也是雷诀,随着半分钟的捏诀完毕,又一道闪电打过来,他这道很明显比赵锐青的明亮得多。只不过然并卵,依旧是一道烟雾闪过,我毫发无损。 那小孩的眉头戚了起来,手中又开始捏诀,这次很明显要复杂得多,你觉得时间长达一分钟,很明显这些小屁孩都是学院派,真正的战场上谁会安静的等你捏诀。 第二次是火诀,第三次是水诀,反正每一次有用,其他人见了也纷纷加入进来,一时间风火雷电纷纷向我砸来,连百里和刘舒都跃跃欲试,虽然他们打得猛烈,但却没人敢往我床上丢,估摸着要让教工人员发现了他们也没好下场。我看得有些无聊,我得出一个结论,三阶术法应该还是挺高阶的,这也意味着我之后的人生安全有保障了。 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道:“你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这里磨蹭时间。” 他们自不放弃,我却懒得理会他们,将书本往脸上一盖,闭目养神去。 打了一会,这群小屁孩估摸着是累了,终于收了手,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讨论些啥。我微微抬起书偷偷向他们瞟去,竖起了耳朵,入耳却是些什么术啊,法啊之类陌生的词汇,反正你们奈何不了我,随你们怎么折腾吧。 可此时,百里言成却忽然颤抖着出了声:“学院里面是明文规定禁止使用这个术法的” “你给我闭嘴,蠢货!”赵锐青转头恶狠狠的向他吼道。 我想,我终究还是低估了“明文规定禁止使用法术”这几个字,因为我将这个的严重程度和之前的“禁止私斗”画上了等号,所以我只是看着这群倔强的小屁孩,叹了口气,依旧没打算做什么其他的应对措施,虽然其实我也没什么其他的应对措施。 百里言成看着我,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畏惧的闭上了嘴。 然后这群小孩子散了开去,走出七个人来,赵锐青和先前那个小孩是其中两个,他们七人在寝室中间跳起了奇怪的舞,而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在走罡步。 我想,迄今为止我弄错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我没分清百里言成口中“明文规定禁止”和“禁止”两个词意义上的区别;第二件事情是我太以常人的目光来看待这些小屁孩了,要知道这些小孩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小孩,他们极有可能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排的上号的天才。 所以,我忽视了景泽水表情慌张的跑了开去这个细节,反而是带着些许戏谑看着这群小孩跳大绳,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 这次施法时间更长,足足五分钟还没有施展完,而先前还活力满满的小孩子们,现在脸上此刻红扑扑的,满头大汗,赵锐青更是一副及其难过却强撑的表情。 我只当他们又施法失败,于是嘴贱的说了句:“喂,你们要是累了要不要歇一歇喝口茶?” 毫无疑问,我无意讥讽的一句话彻底的激起了他们的好胜心和愤怒,赵锐青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子滚落衣襟却兀自强撑着,缓慢的一步步的踏着步子。 很快,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先前还明亮的天空此刻竟毫无征兆的暗了起来,黑云低垂,压在湖边大有兵临城下的干戈之意。我开始有些不安,我知道,厉害的法术可以短时间内影响气候,白灵犀曾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展现这样的情况,而往往这样的术法都是很厉害的术法,我曾见过白灵犀在我面前召唤无数雷电将一个连的士兵烧成了焦炭,这场景至今让我心有余悸。 “不会吧!”我喃喃的道,看着这群努力的小孩子们心中却不是那么自信。 远远地雷声在天穹碾过,我的心一个激灵,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在心中思忖着到底要不要逃跑。 雷声变得越来越密集,如同战场上奔跑而过的千军万马,极尽萧瑟,我情不自禁的往上望去,似乎能够透过天花板看到黑压压的云层中如同银龙般盘虬的闪电。 这么大的阵仗没有吸引到什么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很快就有其他学生聚了过来,但他们都只是远远的站在外面,并不进来,我发现甚至百里言cd跑了出去,带着担心的表情远远的看着。 现在的我终于深刻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尽管有些丢人,但逃命最重要。我一翻身起床,汲了鞋便站起来要往外跑。 先前没有入选的几个小屁孩马上围了过来,拦着我道:“不许跑!” 这些小孩或许和其他普通孩子不一样,但毕竟还是小孩,又哪是我一个二二高龄年轻力壮健康青年的对手,我右手一拨,一时心急也没把握力道,便将几个小孩推了个四脚朝天,不及管他们,拔腿边往外跑。 不料我刚跑出去,围观的人群一下子呼啦啦的散开了,就像我是什么瘟神一样,怎么个情况?我茕茕孑立的站在宿舍前,抬头看着乌云堆积,如同黑龙般下垂的天空,我去,这个阵仗可真不小,要真打身上,估计我也活不成了。转头瞥眼看去,跳大绳的小孩继续跳大绳,那些被我推倒的小孩也没哭没闹,爬起来拍拍衣服,只是恶狠狠的看着我。我去,这术法不会是指向性的吧? 怎么办?怎么办?我心如火燎,并不用怀疑,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应对措施,我不出半小时,我极有可能会成为一节焦炭,蜃珠不一定能够挡得住这么大阵仗的法术,而除了蜃珠我已经没有其他可以仰仗的东西了。在这一瞬间,我的心里忽然一片迷茫。 不,不对,我并不是没有其他可以仰仗的东西,好歹我也读了十几年的书,尽管和这边的科学体系不同,但并不代表我们那边的科学理论在这里行不通,防雷,我们那边怎么防雷的?避雷针?对了,就是避雷针。我忙四处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高高的金属支架之类的。 我想,我应该算是xg 的,很快我就找到了不远处一个细长的长杆,上面悠悠的飘扬着一面旗帜,这是旗杆,我立马拔腿就向那边跑去,在心中暗自祈祷这个旗杆是铁做的。 抵达旗杆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尽管围观的人不少,但不想被殃及的人及时的为我让开的道路,而且很xg ,我蒙对了,那个旗杆确实是金属的。而就在我抵达旗杆的那一刹那,我浑身毫毛倒立,这是出于强大静电场中的现象,我立马扑倒在了地上。就在此时,一道闪电忽然如同银龙一样划过了天际,向我当头打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 折辱?平息 好一阵火树银花,撩起漫天火星。你们以为我主角光环爆发旗杆把闪电全部引走我安然无恙了?我当然是这样期待的,而且我甚至都想到了要避免跨步电压触电,但是我终究还是小瞧了这个闪电的威力,巨大的电流流过旗杆,刹那间将金属旗杆灼得通红,或许是我跟旗杆的距离太近了,又或者空气中的湿度太大,巨大的电压依旧击穿我和旗杆之间的空气,化作千万条银蛇向我打来。 就在我惶惶不安之时,蜃珠的自动防御机制再次发动,而很明显,这次和前几次并不一样,浓厚的雾气弥散开去,竟然方圆五米之内的范围变得雾蒙蒙的,那些电光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雾气之中,紧接着,雾气翻涌收紧,在我身边盘绕,竟然化作的形状,张牙舞爪,极为张厉,周身雾气翻腾,更显得威风凛凛。如此意外的一幕很明显的引起了一阵惊呼,我有些迷茫的看着这一现象,到现在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慌中走出来,不过至少我知道,我应该已经安然无恙了。 “谁在这里用五雷正法?”随着呼喝,一个中等身高,身形微胖的中年人气急败坏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景泽水,这小子原来看情况不对去喊老师去了。 见老师来了,学生们呼啦啦的散了开去,似乎是怕惹祸上身。 而还没等人回答他的话,冷不防便又看到盘缠在我身上的这条龙,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你是哪个院的?谁让你把这么危险的法器带到学校里来的,快给我收起来。”他向前走了两步,那雾龙却像领土受到了侵犯一样,长大了嘴,向他发出危险的低鸣,他不得不停下步子。 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我还在难看的趴在地上,忙翻身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惊叹的看了看盘在我周围的这条雾龙:“呃,我不知道怎么收起来。” 他微微一愣:“这不是你的法器么?” 我点点头:“是啊!” “那你不知道怎么收?”他气急败坏的催促,“快点。”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收。”鬼知道这蜃珠怎么会突然跑出来。 那人气得不行,指着我道:“你你是在奚落我么?” 就在此时,宿舍入口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当前的一人一袭道袍,身形修长,腮生青髯,神情儒雅,一路行来,如同清风无尘,当真可用那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来形容。 他走到先前那微胖身材的中年人身边,看了看我这边,皱了眉头道:“艮石,到底是谁用了禁术?” “这我”那被称作艮石的中年人满头大汗,一脸窘迫。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艮石想来是管宿舍的管理员,除了这样的事自然算他的失职,先前那么着急就是在想怎么掩盖下来。而后来的这个人估计是这个学校里面的什么大人物了。 知道问不出所以然来,那人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你姓甚名谁,隶属哪个学院?” “啊,你你好!”那人的目光并不严厉,但却如同高山一样巍峨,让我情不自禁生出压迫之感,我有些紧张的道,“我叫李谦,字莫言,是今天才入学的。” “今天入学?”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双眼微眯,刹那间无比凌厉,我感觉在这样的一双目光下,我所有的ěi zhuāng都无所遁形。 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并不怀疑他在这一瞬间已经看穿了我的ěi zhuāng,因为我还记得范泽凯把蜃珠交给我的时候曾经说过,蜃珠并不能瞒过那些修为高深的人,估计眼前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人吧。 他附耳向身旁的一人说了些什么,那人点头领命而去。很快,就领了十来个小孩子过来,这些小孩子除了为首的那个,各个都神色极为倦怠,要不是有人撑着,怕是连路都走不稳。此刻的他们早褪下了先前的嚣张,脸色极为惶恐,在那个rén iàn前声都不敢吭一声。 “少瑾,这次你做得太过了。”那个人眉头一挑,神色变得极为严厉,“你就不怕把他们全给废了?” 那被唤作少瑾,也就是这些小屁孩中的头头下巴一扬,神色极是孤傲:“我只不过做了个提议,他们自己要逞强的,与我何干?” 那人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少瑾,你总是这般任性,这次要真让你父亲知晓,恐怕我也保你不住。” 少瑾此刻眼神中才闪过一丝惧色,忙嬉笑道:“赵家伯父,你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在这学校里面便是只手遮天了,只要你不说,谁又还能把这事传了出去?” 赵家校长听了便收了严厉,止不住笑了道:“你自会瞎说,幸亏没闹出什么大事来,你便庆幸吧。” 少瑾笑道:“我便知道赵家伯父待我最好了!” 赵家校长又白了他一眼:“赶紧滚开去,看到你我就头疼。” 少瑾自知逃过一劫,也不耽搁,忙差人拖着他的小喽啰跑开了。 这样的经过我自然看得透彻,这叫少瑾的小孩儿说不得也是那个官二代,背景定是硬的很的,连这赵家校长也是得罪不起,先前一番训责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看着少瑾那群熊孩子跑了开去,赵家校长敛了笑容,缓缓的向我走来,那条雾龙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兀自张牙舞爪的向他发出嘶嘶的声音。 和艮石不同,赵家校长想来是艺高人胆大,浑然不惧,走到我跟前三四米的地方站定,冷冷的看着我:“把这东西收了吧!”他神色冷肃,我知道这可不是装样子。 “呃!”被他这么看着,我有些慌了神,“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收。” 赵家校长轻笑一声,笑声中或多或少有些奚落和嘲讽,他也没捏诀,只是一拂袖,只见平地风起,化作漩涡将我和那条雾龙尽数裹了起来,那旋风如同一只大手,只将我拉得东倒西歪,全然站不住,而那雾龙在这旋风中嘶叫着,左右奔突,却始终跑不出去。旋风渐渐缩小,缩紧,裹着雾龙再次缩成一团白色圆润的珠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狂风停歇,我东倒西歪,好容易才稳住了身形。 赵家校长又往前走了几步,声音放低,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是谁,有什么样的身份和背景,在这所学校,就要遵守学校的规矩。” 我的脸色一白,深深的低着头:“是,我知道了!” 对于我如此直接的回答,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是我听到一声极低的笑声,那声音极为不屑,转身而去。 直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我才躬身捡起地上的蜃珠,拍了拍灰尘,重新揣进了兜里。转身看看四周,向那些还在远远张望,看着八卦舍不得离开的学生们笑了笑,转身向宿舍走去,我知道,我出名了,这个名声当然不会是流芳百世的那种。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自然是始料未及,更是不愿意的,按照我低调的性格,我更喜欢默默无闻普通的呆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但是很多事情往往都是这样出乎人意料的,不过也罢,就算不发生今天的事情,到开始上课的那天,我也会出名的吧,毕竟二十二岁高龄刚刚入学上小学一年级确实也是个爆炸性的新闻,无所谓了。 你们说我被校长惦记了,以后日子会不好过?未必,正如同我之前所说的,上面的大人物看待我的态度更多的是准备看着我出洋相等着我灰头土脸的主动退出,对于他们来说,我只不过是个小人物,大人物会嘲笑小人物,但是不会惦记小人物的,就像你们有时候会观察蚂蚁搬家,却并不会天天把这事放在心上一样。所以尽管校长一来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所以事实上我倒是并不怎么担心,而我担心的,是怎么对付这群熊孩子。 想到这里,我真是头疼,就如同我在孤儿院,小胖总是能够想出各种各样奇葩的理由来欺负我一样,你永远也无法以正常人的思维来揣度这些熊孩子,就比如就因为斗气,他们能够不顾校规私斗,甚至使用禁术,要知道,按照这雷法的威力,如果我躲在宿舍里没出来,恐怕整个宿舍都会被砸穿——他们做事之前根本就没想过后果,而且如果不是我应对得当,而且蜃珠的威力远超出预料,恐怕我就真的躺了。这次他们没达到想要的结果,以熊孩子要强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心性,我以后的日子恐怕会很难过,唉,以后碰到他们还是早点脚底抹油的好。 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起蜃珠,我又止不住再次把怀里的珠子逃了出来,夕阳映照(法术威力消散,天空早已放晴),蜃珠越发显得温润无暇,当初范泽凯将它交给我,只说能够易容和抵挡三阶以下的法术,可从来没说里面会跑出来,是连他故意不说?这颗珠子的原主人到底是谁?我沉思着,眼中止不住浮现出一个身穿紫服,如同高山雪莲一样的俏丽身影,想了想,又叹了口气,摇摇头,将蜃珠收了回去。 回到寝室门口,正见少瑾从里面走出来,我忙闪到一旁,低下头,正对上他趾高气昂的脸,我眼皮忍不住一挑。他轻哼一声,还好也没打算再做什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我撇头看着他的背影,止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熊孩子。 走进宿舍,赵锐青已经躺下了,脸色苍白,神情也有些痛苦。我虽然心肠不坏,但还不至于大好人到被人欺负了转眼就关心仇人的地步,瞅了一眼,没管他。走到景泽水身旁:“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叫景泽水吧?” 见我忽然过来搭腔,景泽水明显的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有些畏怯的看着我:“是,我是!” 看着他那模样我止不住在心中腹诽,赵锐青这小胖墩平时到底是有多过分。我笑了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 信息,收集 今天发生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也非我所愿,而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明显是由于我对这里的情况太不了解,范泽凯惜字如金,李渊泽和说我得不少,但角度却未必合适,所以我需要有人作为一个向导,为我ti g一ng必要的信息。 宿舍里三个人,百里言成看上去是赵锐青的跟班,未必会跟我说很多,而景泽水年龄最大,按照这个学校的规律,应该是宿舍地位最低的,而很多时候,地位低的人往往更愿意跟比自己地位更低的人说话,就比如说我。而且刚才他看见情况不对马上就去找老师,说明人也很机灵,虽然最后并没有帮上忙,但至少说明他还是挺有心的。 景泽水怯怯的看了我片刻,又看了看赵锐青,忽然咬咬牙,重重的点点头,起身跟着我一起走了出去,而本来正照顾赵锐青的百里言成很八卦的探出头来望向我们这边。 走出宿舍,走到湖边,微风吹拂,鲜红的残阳洒落湖面,景色极是怡人,在这样的风景下,景泽水似乎也放松了些放下了之前的拘谨。 我深吸一口气道:“刚才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去喊老师,我都不知道事情该怎么收场。” “不不用!”景泽水有些局促的笑笑,“我们本来就应该相互帮助嘛!” 我知道我们这个词就是指这些没有天赋的差生,呵呵,我一个研究生学霸,在这边竟然变成了差等生,还真是没有预料到。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子?”我撇了撇后面,“赵锐青他们!” 景泽水瘪了瘪嘴,有些不爽,却又有些憋屈的道:“一直都是这样,在我们这样的学生面前横得很,只不过今天确实有点过了!” 景泽水的话让我陷入沉思,有人说,学校是社会的一个缩影,而今天发生的事情,无疑和我在外面看到的乌托邦全然不同,那么或许,在这个世界光鲜的背后,事实上有着更加残酷的一面。 “幸亏那到雷劈歪了,你真是太走运了。”景泽水吐了吐舌头,被外面的风一吹,他也放松了下来。 走运?这是科学知识,不过我当然不能指望能够跟他们说得通什么是尖端放电的原理。笑了笑:“是啊!”我又瞅了瞅那个旗杆,顶上的旗子自然是早飞灰湮灭了,整个旗杆都是一片焦黑,深刻的向我昭示着那道闪电的威力,“赵锐青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他?法术反噬,自找的。”景泽水瘪了瘪嘴,显得有些幸灾乐祸,看来尽管惧怕赵锐青,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没这个本事,就别逞这个能,他以为他也是张天师的孙子呢!” 张天师的孙子?我微微一愣,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是少瑾。我问道:“刚才那个为首的小孩儿是叫张少瑾?” 景泽水点点头:“他叫张永亦,字少瑾,是当代天师的孙子,是初学部数一数二的天才,但仗着他爷爷是天师,向来也是无法无天惯了,我们这样的学生也是常受他们的气。”他脸上带着些许敬畏,些许艳羡,更多的还是气愤。 张天师的孙子,听着名头就不小,瑾乃完玉,可想而知他父辈对他期望有多高,只可惜这个性子,再大的本事恐怕也成不了才。 “那赵锐青呢?”我又问道,“他也是哪个名人的孙子?” 景泽水被我的话逗乐了,笑道:“哪有这么多名人的孙子,他是赵家家的旁系人,仗着根骨不错,又跟张永亦有些交情,平时也是横惯了。”说道这里他又恨恨的道,“今天也该让他得些教训,他当张永亦是靠山,张永亦那高傲的性子又哪能看得上他,你瞧今日,张永亦根本就没把他们太放心上。这五雷正法是天师府的最高法术,威力绝大,当今世上能够操控的人没几个” “哎,等等,你说这世上能够操控的人没几个,那张永亦”我吃惊的看着他,我的乖乖,他才几岁,就这么厉害,这还了得。 景泽水笑道:“你听我说完,五雷正法既然厉害,又没几个人用得了,自然就会有人花歪心思,所以各种各样的简化版就层出不穷,着张永亦用的就是简化版,正统的五雷正法怎么可能就这么点能耐。尽管如此,但这些简化版的五雷正法操控难度也极高,修为不到,极容易受到法术炁场反噬,重者经脉尽断修为尽失,轻者也要十天半月起不了床。”说到这里,他脸上闪过一丝痛快的表情,我知道他说的是赵锐青。 我去,这么严重,这再次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千万不要跟熊孩子置气。 痛快了片刻,景泽水脸上又变得郁闷了起来:“尽管我也不喜欢张永亦,但他确实厉害,五雷正法即便是在天师学院,至少也要道中学部,还是很顶尖的人才能够控制,可他随便拉几个人,就能够控制了。我痴长他三岁,可小学部都已经带了六年了却迟迟结不了业,唉!”他长叹一口气,停下步子,看着湖水倒映着的夕阳渐渐在天边沉默显得极是惆怅。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是长了你十岁,这才刚刚入学呢,你要都这么愁,我不是要去跳湖了?” 景泽水听得我的话,噗嗤一声笑了:“你真逗。”又继续并肩跟我往前走去,“哎,你那珠子是什么啊,这么厉害,我估摸着都已经上了丁品了。” “丁品?”我有些艰难的吐出这个有些生涩的词,“这是什么东西?” “哎?你不知道?”景泽水有些吃惊的看着我,“法器的品次被以天干划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品。” 呃,作为外星人,我还真不知道。我只能呵呵笑一声敷衍道:“我是从深山里面来的,外面的一些东西都不太了解。” 景泽水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似乎想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谎,只不过我一个大小伙青年,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能被他一个小孩子看出来,于是我直直的看着他,眼神极为诚恳。 “哦,那我就跟你说说吧,文课我可拿的全甲。”他开始兴致勃勃,“当今世上发起种类繁多,上至诛仙宝剑,下至傀儡械甲,皆可称为法宝,法宝又分为器和械,比如天师教的镇教法宝天师印便是器,而我们常用的诸如通讯器,洗衣机,冰柜则都被归结为械。而从威力和用处来说,它们又被从分为十品,甲为最高品,而能够被被称作甲品的法宝当今世界上屈指可数,而这些法宝各个都威力绝大,传言天师印有翻天覆地,颠覆乾坤的功能。” 他缓了口气接着道:“而最末品为则为癸品,这样的法宝最常见,比如店铺里帮忙干活的傀儡,我们常用的通讯器都属于这一品。”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蜃珠有这么厉害我还真是没想到。 “那法宝都是怎么来的?”我又问。 “器是由炼器师炼制的,械则大多是由偃师制作的。”景泽水道,“比如说我们学校铸这一支就是培养炼器师的,偃则是培养偃师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果然,一个完整的社会必然有一个完整的体系,就比如我们那边有化学家,物理学家,数学家之类的。 “那还有术,医,阵呢?”我又问。 “术当然是修习术法的啦,诸如刚才我说的五雷正法便是术里面的一种。”景泽水道,“术法修习要求对炁场感知和控制能力极强,所以学校里面修习术的无一不是天资卓绝之辈,所以在这个学院,术门的学生地位最高,也最骄横。”说道这里他声音有些闷,估计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术门毕业的学生一般都会去军部。” 正如魏国华所说,他们像白灵犀一样掌握着术法的人,每个人都是一件强大的兵器,他们拥有着令人恐惧的武力,是国家最锋利的刀剑,所以,战场才是最能发挥他能长处的地方。 “那医门呢?” “医门分为医和药,医是诊断看病的,也有根据炁场来判断病理的,对根骨要求不高,更多的是经验和理论知识。而药分为制药和炼丹,制药很普通不过是药材的烹制而已,而炼丹则需要根据药材的炁场将其精华提纯,前者对根骨要求不高,后者对根骨却有很高的要求。医门的学生一般去各大医馆药房工作。”景泽水道,“因为医门对根骨要求不同,也早就了里面人员比较驳杂,事实上,根骨好的,往往晋升快,而根骨差的,基本就常年混底层了。” “那铸和阵呢?”我又问。 “铸分为材料的精炼和法宝的炼制,材料的精炼只需要能够看到炁场,掌握火候,排除杂质就可以了,但法宝的炼制则不同,它和炼丹很相近,对炁场频谱变化的感知和操控能力要求极高,稍有不慎便会失败。铸门毕业的很多都会进一些大商会,做材料炼制也就大抵是打打杂什么的,而法宝炼制的则拥有着很高的地位。”景泽水道。 “而阵就是布阵,诸如传送法阵或者其他引导转化炁场能量的阵法,布阵对炁场的操控能力要求并不高,但是对炁场的感知能力要求却是最高的,而且对算术要求极高,因为需要推理炁场的走向。阵对根骨和理论知识要求都极高,而有天赋的一般都会选择术,谁也不愿意学费力不讨好的阵,而没天赋的也学不了,所以阵门的人很少,相对应的,阵师也极为珍贵,每一个阵师都可匹敌一支军队,想当初全真教便是靠着布阵挡住了蒙古大军南下的铁蹄。”景泽水的脸上闪崇拜而敬仰的光芒。 关于这段几近于神话的历史,白灵犀亦曾和我说过,而正是那神话般的事件,早就了两个不同的历史和文明,我们那边被蒙古铁蹄踏过的中土,资本主义萌芽被掐灭在襁褓状态,直接让封建社会又延续了几百年。而这边全真教保全了汉文明,让经济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资本主义最先出现在了中国,而不是欧洲,而且比我们那边早了三百年。 看来,无论是术还是阵,亦或是铸甚至医,基本上都对炁有要求,那在这个世界,当真没有我能做的事情了么? “清泽!”我在心中盘算着怎么用委婉的词句来问出我心中最关心的问题,“这世上这么多人,总归有一些特例,那些没法感应到炁场的人他们要怎么营生?”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 偃门?异状 “哦,那些人啊,进偃门呗。”景泽水回答得很快,也很不屑,那是上位者对低位者的轻视,这种口气让我很不舒服。 “偃门都是干什么的?”我继续问道。 “打杂的!”景泽水随意的道,“摆弄些机关,对根骨没什么要求,只要懂一些理论知识,按照图纸照葫芦画瓢就行,谁都能做。” 虽然景泽水说得很简单,我也能从他的口气中听出来很多信息,偃门说起来就是那些最没天赋的差生们聚集,在学校的地位最低,谁也不愿意去,甚至去了就是一种耻辱的地方。 “那偃门的人是最少的咯?”我问。 “恰恰相反。”景泽水笑了起来,“偃门的人是最多的,大部分根骨普通的人都去了偃门,因为偃门要求低,只要相关的理论知识kǎ一 shi过关就行。” 这个信息让我有些意外,作为以炁场为基础的文明,居然很大一部分人并无法感知炁场,不过对于我们那边来说,离不开电磁波的我们也不是每个人都懂电磁波。 我沉思了片刻,道:“各个门类是要考的吗?” “当然要考的,术门最难考,实战占比很重。”景泽水道,“其次是阵,然后是铸,医。偃最好考了,背背书,很好过。” 我沉默的看着他脸上有些轻蔑的表情,心中有些感慨,从和景泽水的聊天可以看得出来,这边的等级分化及其严重,不仅仅是学校里面,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了学校外面,根骨好的,能够享受更高等的教育,出去以后也有更优越的社会地位,更受人尊敬,而根骨差的,在学校里面地位很低,而且出去以后也只能混迹于社会底层。 这样的情况对于一个有着高度发达的科技,有着更长民主发展的历史的文明来说看上去是如此的不合常理,但细细想来,却也并无无理之处。在我们那边,我们都喜欢说勤能补拙,但事实上,无论怎样的勤奋,往往都很难去弥补天赋上的差异,就比如,没有人能够通过勤奋来弥补和爱因斯坦之间智商的差距,而大部分时候,有天赋的人更容易站在世界等阶的顶层,就比如比尔盖茨比一般人更有经济头脑。 而对于这边的社会,我们那边各种各样的天赋则被根骨所取代,而且变得更加纯粹,因为他们这边的根骨,直接体现在了个人力量的强弱上,这必然会导致严重的等级分化。 生存是生物的本能,趋吉避凶是生物的天性,即便是拥有智慧的人类,向力量低头寻求安全感是天性使然。所以在我们那边有着最强军事力量的美国才能够成为老大,我们也从来都不指望和拿着刀枪的恐怖分子讲道理,这就是力量产生的阶级。而就个人来说,如果你拥有着更强的武力,你便能横着走,在学校里面好学生之所以害怕混混,只不过也是害怕他们的力量罢了。我们之所以对枪械如此惧怕,也是因为枪械会带来巨大的力量悬殊。 而对于我们那边来说,个人的力量差距很小,会带来力量悬殊的是外来u qi,所以有效的管控u qi减小力量差距,可以极其有效的减小个人之间的阶级差距。而很明显,在这边,力量作为一个人个人固有属性,必然很难直接管控,这也将直接导致眼中的等级分层,力量弱小者,必须放下他们的尊严,才能在力量强大者的面前活下去,和生命相比,尊严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所以景泽水才能如此理所当然的忍受着别人对他的歧视,同时也毫不吝啬的将歧视送给比他更差的人,我并不怀疑如果有朝一日我不得不进入偃门,他同样会不犹豫的轻视我。在这边,无论是国家还是个人,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偃门能进军部吗?”我问道。 他吃惊的看着我,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偃门?不可能,军部的人怎么可能会收那样的废材,收他们进去干什么?修洗衣机吗?”说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就像在说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我平静的看着他,没有笑,或许是因为作为一个异邦人,不同的观念造就了我和他的笑点并不相同,但事实上更多的原因,却是我觉得嘲笑他人并不是一件值得赞许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沉默让他的笑容显得尴尬,他忙收敛起笑容,有些支吾的道:“啊,唔,其实也未必不可以啦,只不过之前没有过先例而已,毕竟你也知道,连炁都感受不到的人,去军部能干什么呢?”尽管这番话的口气稍微有些收敛,但依旧散发着一股轻蔑。 看着他那张稚嫩的脸,我忽然觉得谈性全无,正所谓人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并不喜欢他这样的做派,所以也没有了说话的。 勉强的笑了笑,我看着已经几乎全然沉默的夕阳,我深吸一口气:“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啊,哦!”景泽水有些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收了嘴,却也没再问。 尽管我对景泽水生了些隔阂,但这并不阻碍他对我的热情,或许是在宿舍地位低下的他急需抱团或者拉一个垫背的来提高他的地位的缘故吧,他很称职的做了一个向导,带着我去到了饭堂,要不然我还真要饿肚子。 有些xg ,刚才的事情让我成了名人,但高年级的精英也不过认为这是小孩子的过家家,不会放在心上,而低年级的小屁孩好歹也算被校长训斥了一顿,稍微有些收敛,所以尽管投过来的目光各异,但总归还是相安无事的吃完了一顿饭,至于初学部食堂大妈看我那诧异的眼神和我在一群小孩子中鹤立鸡群的不协调那就不用提了,反正已经被我无视。 晚饭过后是自由时间,暮色低垂,小孩子们自然是要疯玩的,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擦枪走火的事情,尽管照理来说并不符合规章制度,但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宿管也懒得管,至于我,自然是躲得远远的。 景泽水还想跟我套近乎,拐弯抹角的问我的背景底细,照他的话说,天师学院招生很严格,能够进来的都是家里有些背景的,又或者天赋异禀的,而且迄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过过了招生季还能进来的人,更何况还是位大龄青年,再加上蜃珠令人震惊的表现,我的背景对于外人来说自然就颇值得考究了。 他盘根究底,我一个大好青年又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孩给忽悠出真话来,随便找了些东西搪塞了过去,他见问不出什么,也便作罢,自己出去了。 宿舍便安静了下来,除了赵锐青有些沉重的呼吸声——自从下午那件事情过后,他便一直躺在床上休息,连晚饭都没吃,看上去并不好受,张永亦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跟班,还是百里言成好心找来校医看过了,却也只说他体力透支,要多休息。虽然我瞅着没这么简单,但一来我无能为力,二来也事不关己。 我仰面在床上躺着,看着屋顶的横梁,心中思索着景泽水ti g一ng的信息。我只能进偃门,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最为白灵犀口中最末级的根骨,无论如何也无法感受到炁场存在的我,尽管还是有些不死心,但相对而言,我也或多或少能够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或许是因为我心中本身并没有他们那样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更何况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谁说我不能在偃门干出点名堂来呢?更何况,我在那边是做机械的,好歹算是搭了点边吧。 只是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进军部呢?我想了片刻,却发现收集到的信息终究还是太少,根本不可能找到有效的方案,所以也就作罢,走一步看一部,先了解一下周围的情况再说。 夜色渐渐的晚了,月至中天,学生们也纷纷在宿管的催促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各自回到寝室,洗漱准备休息。空气渐渐安静了下来,外面微风拂过杨柳,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将所有的氛围渲染得宁和而平静。 百里言成和景泽水很快就睡着了,尽管有着学业上的压力,但毕竟是小孩子。赵锐青看上去状态好了许多,呼吸声也舒缓了许多,我躺在床上,胡乱的想着事情,一会想着不知道苏文心这段时间过得怎样,一会又想到不知道白灵犀这一会在做什么,想着想着,困意也就上来了,也没强撑,也就睡了过去。 大抵着开学的第一天注定就不会平静的过去,事情总是一件件的出乎我意料的发生,可事实上,这些事情,在这个世界,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事情。 半夜我是被一阵低吼吵醒的,那是喉咙的摩擦发出的声音,就像一头凶狠的猛兽。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瞥眼接着窗外的月光,却见赵锐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的床,站在寝室中间的过道上,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喉咙里的低吼却告诉我,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恶炁。惨案 我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但我没有做声,在未知的事情面前,任何的轻举妄动都是不合适的举动,我在心中思忖要不要把景泽水叫醒。 就在此时,百里言成醒了过来,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带着迷糊的声音道:“子言,你在干什么?”他的床位在最靠门口,所以他是面对着赵锐青的。 刚开始还算安静只是在轻声嘶吼的赵锐青忽然暴跳了起来,他一扬手,一道闪电便向百里言成打了过去。百里言成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哪里躲得过,直接被打了个正着,一阵抽搐,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这一幕将我惊得目瞪口呆,我去,赵锐青怎么变得这么厉害,我明明记得之前他连放个法术都要捏半天诀。 电翻了百里言成,赵锐青就像被拉动了什么开关,开始四处搜寻猎物,冷不防转头便看到了已经坐起来的我。 他现在双眼通红,胖嘟嘟的蠢萌的脸也变得有些狰狞,就像一个野兽一样口水淌了一嘴,这让我有些心惊,我还没来得及跟他问声好,他便扬起了手。 万幸长久的体力劳作类打工铸就了我还算不错的身体素质,在一刹那间,我翻身便滚下了床,坚硬的地板硌得我屁股生疼,转念一想,我不是有蜃珠么?压根儿不用怕他啊! 这般一阵扑通将景泽水也吵醒,他迷迷瞪瞪的半坐了起来赤脚站着的赵锐青,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我,一脸懵逼道:“莫言,你躺在地上干什么?” 他一开口,我便觉得不妙,果然,赵锐青简直就是僵尸属性,立马转过了身子去。见状的我忙冲了过去,挡在景泽水的面前。只见雾气萦绕,赵锐青打出的电光刹那间就被挡了开去,这让我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事情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被这么一激,景泽水也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惊恐的叫道:“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赵锐青情况有些不对劲。”我皱眉看着赵锐青,“他有隐疾?”我偏了偏头看着景泽水。 景泽水摇摇头:“他向来健康得很。”他小心翼翼的偏过头来看,似乎生怕赵锐青再一道闪电打过来。 别说,赵锐青尽管看上去神智尽失,但战斗的本能不退反进,他见普通法术没效,没有像昨天下午那样轮番试,直接开始跳大绳,这步法可比之前要快得多。 还来?我吃了一惊,不管他到底能不能施展五雷正法,我却是不能再冒这个险。我身形一进,便向他抓去。 赵锐青见我扑过来,往旁一闪,步法便乱了。我又哪能任他再胡来,腿一挡,便把他绊了个正着,他扑通一下跌了个狗吃屎,我忙又扑过去,将他死死的摁在了地上,嘿,别说,着小屁孩的劲儿还真大,只不过他终究年幼,被我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冷不防,手臂剧痛,却是被赵锐青咬住了胳膊,这小子牙齿厉害得很。我龇牙咧嘴好不容易将他的嘴掰开,手臂早深深的留了个印子,又有些恼火,将他的头狠狠的按在地上,算是公报私仇了。我又向景泽水快速道:“你快去找老师!” 景泽水听了我的话,连连点头,便跳下床来,可他刚走到门口,却猛的顿住了。 我见他顿在那里好一会,竟然没有迈出一步,而这边赵锐青还在不停的闹腾,我便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你在磨蹭个什么,还不快去找老师!”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景泽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缓缓的转过头来,眼中全是惊恐,之前他被攻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恐惧过,他用颤抖的声音道:“我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微微一愣:“你知道了?” 他点点头,脸上带着莫大的惊恐:“他他是恶炁侵染。” “恶炁侵染?”对于这个陌生而拗口新词我一脸蒙逼,这是什么鬼? 景泽水大概是怕极了,也没惊讶我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他只是双眼无神喃喃的道:“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现在已经不会再出现恶炁了吗?” 那边景泽水怕的都快要疯掉,而这边赵锐青却又险些咬到我的手指,这小屁孩力气越来越大,我都快按不住他了,也来不及追问恶炁到底是什么,忙催促道:“不管怎样,你快去喊老师,就算你知道了原因我们也处理不了。” 我的话终于还是起到了点用处,景泽水一个激灵回国神来,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重重的点点头,转身快速的出去了。 这次他的动作倒是快,不一会儿便见艮石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这脸色比昨天下午可要难看多了。 走进宿舍,正见我姿势难看的的趴在地上压着赵锐青,他神色变了变:“放开他。” “这小子入了魔怔了,凶得很。”我见他没有半点准备,有些不放心。 艮石轻哼一声:“放开便是,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我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成体统的,但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我只管照做就是。我小心的起身,一面提防赵锐青的反扑。 我才松开他,这小子就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如同饿虎一样向我扑来,我早有预料,一闪身躲到了艮石后面。 赵锐青扑了个空,却是不屈不饶,再次扑来。 艮石却没躲,手臂一长,在赵锐青后颈轻描淡写的一拍,那小子便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艮石看着平平无奇,竟然还有两下子。 艮石蹲下来,看细细查看了一下,又拿了脉,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沉思片刻,轻松的将赵锐青抱起,看了我们一眼,用命令的口吻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可以对任何人外传,你们听到了没。” “是!”我立马乖巧的应道。 景泽水却嗫嚅着嘴,看了看艮石道:“老师,这到底” 艮石瞪了他一眼,喝道:“别瞎想。” 景泽水被呵斥了,有些畏怯的低下了头。 艮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抱着赵锐青走到门口,有有些不放心的回过头叮嘱道:“千万不可以跟其他人说,听见没?” 这次景泽水也乖乖的和我一起连连点头,脸上却依旧一片愁云惨淡,很明显,他并没有因为艮石的叮嘱而稍微放心半点。待艮石的身影消失,他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莫言,你觉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艮石看着也是没城府的,这一番叮嘱,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三百两坐实了这情况吗?我瞟了景泽水一眼:“我们先去看看百里的情况吧!”走到百里言成旁边,这小子也是个倒霉孩子,莫名其妙的就中了这么一记,艮石这感激忙慌的,倒是把他给忘了。我伸手探了探,还好,呼吸平稳,应该没有大碍,将他抱起来,“我们还是把他送到医务室去看看吧!” 景泽水一愣:“医务室?” “啊,呃,就是学校里面的医馆!”我忙解释道。 “哦!”景泽水点点头,和我一起走了出去。 将百里言成送到医务室,我也算仁至义尽。 离开医务室,月色皎洁,映照出疏影横斜,凉风习习,送来杨柳晚唱,湖面波光粼粼,风景怡人得紧,只不过很明显,景泽水对于这样的景致是全然无心欣赏的,我能够感觉到他极为不安,几次想要开口,却因为我的沉默生生的忍住了。 其实我倒是平静的,反正赵锐青和我不仅没什么干系,相反还要交恶,他走了,我也能够清净点,只不过,有些必要的情报还是需要搞清楚的。 “恶炁到底是什么?”我开口问道。 我突然的开口在这安静的夜里有些突然,把景泽水吓了一跳,但他似乎很高兴我开口,所以将我如此的没有常识这个异常情况忽略了开去:“炁为有序,恶炁为无序,他们本互为表里,彼此平衡,呈现出现在平静的炁场。但文明的发展,过度的使用炁,导致如今恶炁的能量场密度大幅提升,可是政府分明说过恶炁已经被有效的控制在安全阈值之内了啊。”他的脸上露出了熟悉的惊恐,这样的惊恐在法庭上的时候我曾经见过,那是在那一幅对我来说莫名其妙的能量谱tu piàn展示的时候观众的反应。 “恶炁会让人失去理智吗?”我看着他惊恐的脸。 “你不知道?”景泽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五年前的恶炁感染事件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 “唔!”我有些尴尬的掰扯道,“之前一直住在山沟沟里面,消息闭塞,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 “哦!”景泽水点点头,“人类最先通过意识与炁沟通,通过各种特殊的方式引导将其转化成各种各样的能量。”这些方法想来就是掐诀,念咒,布阵之类的了,一些普通的口诀手势和图案组合起来就可以控制炁这种神奇的能量,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而事实上,我们在引导使用炁场的同时,炁场也在影响着我们。”景泽水道,“炁是有序的,温和的,它就像一池平静的湖水,不会带来不利的影响。但恶炁不一样,它是狂暴的海洋,平时在炁的制约下,它虽然无序,但对我们的影响也不大,可人类无节制的使用炁,导致恶炁缺乏制约,他对人类的影响也就越发的明显。恶炁这个概念其实很早就已经有了,而且也零零散散有恶炁感染的消息传出来,但大部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没有造成什么恶果,所以也没引起社会的关注,直到五年前发生的一起事件。”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原因,他的脸有些白,“五年前,本来在闭关的上清茅山宗的掌教忽然出关,不分青红皂白便重伤四大长老,屠杀数百弟子,酿成震惊中外的最大惨案,茅山弟子差点被屠了个干净,直到龙虎山张天师和终南山全真教李玉衡掌门联手将他zhi fu才算告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 何为炁?麻烦 尽管我是个不懂行的外人,但这段往事也听得我一阵心惊,这茅山宗放在我们那边也是道教大户,名声极盛,在这个世界可想而知社会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情闹得太大,政府也无法遮掩了,只能公开调查,而调查结果就是恶炁感染。”景泽水打着哆嗦道,“然后就有人收集了之前所有的恶炁感染案例并汇总发现,之前所有的恶炁感染案例事实上闹得都不小,甚至有些地方都曾闹出被灭门的惨案,只不过被政府遮掩了。” 看来不管在什么地方,政府似乎永远都是一个德性,想着的不是怎么补救,而是怎么遮掩。 “这些事情被披露出来之后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民众要求政府彻查此类事件。”景泽水道,“政府公开调查以后发现,所有恶炁感染案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全是天资卓越之辈,就比如茅山宗掌教吴庆忠,曾被认为是有可能盖过当代张天师和全真掌教李玉衡的人。 “研究学者认为,因为根骨越好,则意味着对炁场越敏感,反之也越容易被恶炁影响,如果心智不坚,极容易迷失心智,陷入混乱。尽管这个说法已经被社会各界接受,但迄今为止茅山宗一直不接受这样的说法,甚至将提出这个说法的研究学者告上了大理寺,只不过大理寺并未受理。” 茅山这样的反应也难怪,心智不坚可不是个褒义词,发生了如此不幸的事情,还被扣上这样的一个帽子,茅山自然无法接受。 “而随着舆论的发酵,越来越多的人提出感受到了炁场的变化,这也推动社会对恶炁的研究开始重视了起来,随后炁场谱这一概念被提了出来,并用鲜红色表征恶炁谱能量。”景泽水缓了口气,“有着社会各界的支持和监督,对恶炁的研究进展很快,恶炁阈值也很快被计算了出来,而恶炁谱密度早就超过这一阈值,而且还在进一步增大,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无节制的使用炁的缘故,如果这一状况在不加以控制,恶炁感染还将进一步加剧。” 景泽水的描述让我想到了一个场景:当初范泽凯开车送我到豪宅的时候,曾跟我说污染很严重,那个时候我还一脸懵逼,看来他指的就是恶炁污染。这东西就跟我们那边的环境污染一样,尽管机理并不一样,但依旧会对人类造成极其严重的恶果,看来无论什么地方,无度索取永远是不可取的。 “针对这一研究结果,政府马上做出了响应,严格限制人口密集区炁的使用,一些对炁场能量消耗大的,诸如传送阵之内的器械阵法全部停用,工厂也被迁到人口稀少的山野之地。而这一举措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在半年后恶炁谱发生了极大的改善,政府宣称,恶炁谱密度已经降到了安全阈值之内,不会再发生恶炁感染事件了。” 看着景泽水有些惨白的脸,其实我并不是特别理解他的惶恐,毕竟在五年前茅山宗事件发生的时候,他才只有七八岁,在严重的事情放在小孩子眼里应该也留不下太多的印象,大抵是他的父母表现的太严重,耳濡目染,这样的恐惧也就慢慢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被恶炁感染的人治不好?”我又问道。 景泽水点点头:“茅山宗的那位掌教至今还被锁在困仙洞里没有出来。” “唔!”难怪,这东西就跟我们那边谈癌色变一样。 “你说怎么办啊?我们会不会也被恶炁感染变成赵锐青那个样子?”景泽水忧心忡忡。 这件事情对于我和他来说还真是过虑了,据他描述,恶炁感染有两个条件,第一,根骨极佳,第二,心智不坚,我想心智坚不坚我不知道,但对于第一点,我和他都不见得符合,至于赵锐青,他根骨不错应该是逃不了的了,这次被恶炁感染,想来跟白天为了配合张永亦施法透支体力脱不开关系。反正他也是自找的,跟我没关系。而很明显,这个世界,无论是严苛的社会等级还是恶炁污染,都证明这里并不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乌托邦。 我拍了拍景泽水的肩膀:“是不是还不一定呢,别这么担心,等学校的处理吧。”回到自己的床位上,“不早了,睡吧。” 我的话并没有给景泽水多少慰藉,但他也没办法,只能心思复杂的睡了。 第二日早上醒来,百里言成还没回,想来伤的也不请,起床洗漱完毕,便准备出发去上我的第一堂课了,想想也真不容易,从昨天到今天,不过半天加一个晚上,却是如此的波折,只但愿今天能够顺利点。 尽管都是初学部,但已经在学校呆了好几年的景泽水很明显跟我并不是去同一个教室,但他还是好心的决定先送我过去。 一个一米七五的大老爷们鹤立鸡群的混在一群小屁孩中间难免会招来一些指手画脚,捂嘴嘲笑之类的,只不过自然都被我无视了,对于我来说,不shàng én的麻烦,都算不上麻烦。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竟然跟张永亦撞到了一块,但识相的我很快的闪到一便,低眉顺眼的将路让了出来,我如此识抬举的举动很明显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耀武扬威的带着他的小弟从我旁边走了过去,还不忘狠狠的撞我一下。 我如此低三下四的举动自然有惹得一阵耻笑,当然,我也不care。 在瞩目的目光中走到教室的最后一排,在一阵小孩子们的窃窃私语声中坐下。 又过了会,老师走了进来,看到我也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但职业操守让她什么也没说,开始讲课。 尽管我曾经抱希望于老师的授业能够为我解惑,但很明显,我还是太低估了老师照本宣科的程度,一堂课下来,我完全是一头雾水,什么也没听明白,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上午,直到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在提问环节问了一个问题:“老师,请问,炁是什么?” 这是一个很基础的问题,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但老师愣愣的看了我半晌,好几次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看着这个看上去似乎比我还要年轻的漂亮女老师,有些傻的说了一句:“老师,你不知道么?” 这句话彻底的惹毛了她,她怒目圆睁指着我:“你给我出去罚站!” 上午的课终究以哄堂大笑而告终,我没有罚成站,因为下课铃响了,但班上所有的小屁孩看我的眼神更多了些嘲讽的味道,而从那些嘲讽的眼中我看出来,他们所有人对这个问题都不关心。 茕茕孑立的吃完午餐,刚准备离开,一个老师模样的人快速的走到我的跟前跟我道:“你跟我来一下。” 我微微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跟着他走出了食堂。 老师在前面一言不发,神情严峻,这让我直觉不像是什么好事,难道是那个漂亮的女老师像上面控诉了我的愚蠢? “唔,老师,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有些忐忑的问道。 老师并没有吭声,径自往前走去。直到周围的人少了,他才停下步子,转过身来:“赵锐青的父母来了,他们要见你们。” 我微微一愣,心里却放松下来,不是学校上头的人找我的麻烦就好。 “你年龄不小,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老师看着我,神情严肃中带着威压。 呃,我瞬间明白了过来。赵锐青的父母为什么来毫无疑问,而很明显,恶炁感染是大事,这件事情要是传到社会上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天师学院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这无疑是政府和学院都不愿意面对的情况。 “唔!”我偷偷的瞄了他一眼,“我知道!” 对于我的回答,老师却沉默的看着我很长时间,似乎想知道我到底是否可靠,而我自然是带着顺从低头安静的站着。 良久,他终于再次开口:“你果然很聪明,可惜了!” 我仔细的掰解着他言语中的意思,“果然”这个词说明他曾经从别人那里得到过关于我的评价,那个人到底是校长还是范泽凯?他口中“可惜了”又是什么意思? 他自然不会跟我解释的,转过身去,再次迈开步子:“走吧!” 跟着他回到宿舍,我便看到了一对约莫四十岁的夫妻,满脸泪痕的坐在赵锐青的床上,仔细的抚摸着床单衣物之类的物品。 “赵家先生,赵家夫人,他来了!”老师进门看到他们拱手道。 听到老师的话,赵锐青父母的脸上立马浮现了期骥的神色,可很明显他们并没有意识道我就是赵锐青的室友,以至于他们在我的背后扫来扫去的目光变得焦急。 老师转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过去。我连忙走了过去道:“赵家先生,赵家夫人,你们好,我叫李谦,是赵锐青的室友。” 赵锐青父母有些惊讶的看了我半晌,又带着怀疑的神色看了看老师,似乎在猜测我们是不是在随便找个人来蒙他们。 不用老师提醒,我便又道:“赵家先生,赵家夫人,你们不用怀疑,我真的是他的室友,我是昨天才下午才入学的,凌晨事发的时候我刚好在现场。” 赵家父赵家母又上下打量了我半晌,似乎在确认我到底有没有撒谎,我自是用着无比真诚的眼睛来向他们证明我言语的真实性。 直到后来,或许是他们相信了,又或许是他们放弃了探求,赵家父叹了口气道:“那这位同学,你能否告知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吾儿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眶满是泪水,实在是让人心酸,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叹了口气:“说来惭愧,其实我昨天刚来,还跟您的孩子发生了些龃龉。” 话一出口,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个老师倒吸了口凉气,而赵家父赵家母的脸色很明显的一变。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1章 说辞。顿悟 “其实这也怪我,初来乍到,不晓得规矩。”我没有回头去看老师难看的表情,兀自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当然略过了张永亦带着一群小屁孩强行施展五雷正法的片段。 便如同老师所说的一样,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今尽管看上去他们对我放羊,但是上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我,我要想在这里好好的活下去,那么我就比如让他们觉得我人畜无害。 理论上来说,正常父母听到受害者控诉他们家儿子欺凌弱小都会露出些尴尬羞惭的神色,连连道歉并称教子无方,但眼前这对听了却是毫无歉意的表情,一个劲的问我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还真是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孩子,想来这赵锐青在家也是飞扬跋扈惯了,不过我这般说,他们父母本来怀疑的神色倒也多信了几分。 正所谓佛陀也有三千怒火,我再好的脾气也是有些不爽,便道:“后来我半夜醒来,迷迷糊糊便见赵锐青光着脚站在地上,我本还以为他梦游来着,不敢惊动他。不料这个时候百里醒来了,刚一开口就被打翻在地,现在都还在医馆呢!” 我说的话,虽有隐瞒,却没半点假话,赵锐青父母自然瞧不出其中破绽,只紧皱了眉头想了片刻,又转头向老师道:“不是还有一个吗,他在哪?”他们言语之中大有质问的意思。 老师还未开口,我便道:“景泽水昨日被吓坏了,今天听说你们来了,便远远的躲开了,可不敢来看你们。”我耸耸肩,“你们也知道,平日里赵锐青可没让他的日子太好过。” 我这话说说得不客气,他们俩人却丝毫不然以为然,只是又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也不看我一眼,又向老师道:“我们要见景泽水!” 老师眉头一扬:“不都说了他不想见你们,我们做老师的也不好强迫学生不是?你们儿子是什么性子你们也知道,景泽水不愿意见你们也在情理之中。”他轻哼一声,“你们若是对我们的话有什么怀疑或者不满,自可向大理寺提起诉讼,到时候guān fāng机构派人调查,景泽水就算不想见也得见了。”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可谁又不知道这龙虎山势力大得很,真要让guān fāng插足进来,他们能做的事情,可比赵锐青父母能做的多的多。 赵家母脸色一变,脸上便又变得戚戚然,泪水簌簌而下,可看到这泪水,我的心里却没有半点怜悯。而赵家父则是脸色难看的沉默了半晌,忽然转过头来深深的看着我:“李谦同学是吧?” “嗯,是的!”我连忙回答。 “你可愿意发血誓来证明你所说之话中并无半点欺瞒?”他的眼神凶狠而冰冷,就如同一座莫大的冰山向我压来,让我只感觉浑身如同坠入冰窖一样无法动弹。 老师脸色却变了:“赵家先生,你莫要得寸进尺。”他拂袖走了过来,站在我的前面挡住了赵家父的目光,“我都说过,你若是对我们所赵家事实有所怀疑,自可向大理寺提出诉讼,却犯不着用这样严厉的方式来逼迫一个学生。”他冷冷的道,“你们本也不是guān fāng调查机构,我们也并没有义务配合你们,若不是看在赵锐青小小年纪着实可怜的份上,我根本不会让李谦来跟你们言说。” 赵家父的目光被隔绝的开去,我浑身顿时轻松了开去,只觉得脖子湿漉漉的,却是出了一身冷汗,这赵锐青的父亲还真是不简单。 赵家父沉默片刻,什么也没说,拉着赵家母,提起收拾好的车赵锐青的物什便向外走去,经过我身边时,他用极低的声音道:“你可以不发血誓,但是我消得让你知晓,若你说的话有半句欺瞒,便是得罪了整个赵家,你当知晓其中厉害。” 他的声音虽低,但老师却听得清楚明白,但他只是嘴角一拉,露出一丝不屑的笑。 赵锐青父母走了,本来冰冷的有些凝滞的空气知道此事才又重新流动了起来,我长长的吁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 老师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带着满意的笑:“不错,你今天表现非常好。”他又轻哼一声,“不过是赵家家无权无势的旁支,好不容易出了赵锐青这个根骨不错的,便觉得可以借此翻身,殊不知别人枝繁叶茂,又怎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他们的威胁,实在不值一提,你大可放心。” “呵呵!”我傻笑一声,顿了顿,又问,“老师,那个血誓是什么?” 老师眉头微微一掀,看了我一眼道:“血誓是魔障,起誓之人绝对不可违背誓言,否则修行路上将处处艰险,轻则走火入魔,重则魂飞魄散。” 哦,这大概就是一种语言暗示吧,对于他们这样的修行人来说,要与炁场沟通,意识的专注性显然极为重要,要是心有旁骛自然危险,只不过对于我这种感受不到炁无法修行的人来说,让我发一百个血誓也没关系。 “老师,还有其他事么?”我呵呵笑着看着他,“我一会还有可!” 老师瞟了我一眼,目光明澈,似笑非笑:“你很不错,若日后在这学校中遇到什么麻烦,自可来找我。” 我微微一愣:“那老师您贵姓?” 对于我的问话,他似乎有些意外,但脸上并无不悦的神色:“我姓刘,名铭扬,字知德。” 听到这名字,我微微有些失神,李渊泽曾与我介绍过这学校里面的领导,最大的自然是校长,名为赵家清流,而其次就是副校长,刘铭扬。大腿啊,这是真正的大腿啊。 “啊,刘副校长,我我”我有些惶恐,有些激动。 看着我这样子,刘铭扬倒笑了:“难得你才来第一天便知道我,行了,你去上课去吧。记住,赵锐青的事情,不可对任何人说。” 我连连点头,目送刘铭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能得他如此金口一言,我自然是高兴的,但我从未指望过像他这么高高在上的人真会对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喽啰上什么心,就像我也一直都以为这被从学校层面压下来的赵锐青事件也不过是一件不起眼的小插曲而已。但很多事情的发展往往会远远超出你的预料,比如现在的我未曾料到刘铭扬会遵守诺言在将来我在学校的的生活里ti g一ng了极大的帮助,也未曾料到这个无论是在谁口中都不过是不起眼的赵家氏旁支将会给我带来巨大的麻烦。 生活照旧,上课,吃饭,睡觉,kǎ一 shi,在习惯和无视别人的嘲笑和奚落之后,这一切开始变得有些熟悉,而不熟悉的或者说唯一让我不适应的就是,我依旧听不懂课程的内容,就如同一根绳子上打了一个有一个的结,怎么理都理不顺,而毫无疑问,半个月后的一次kǎ一 shi,我考得一塌糊涂,全班倒数第一,自然又少不得招来一阵嘲笑。 要说不郁闷气恼那是不可能的,从学霸到学渣的落差,我想没几个人受得了。成绩揭晓的那天晚上,吃过晚饭,我便一个人在湖边散心顺便好好想想自己的学习方法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景泽水早就受不了我的愚蠢和别人的嘲弄,和我划清了界限,不过对我来说,我倒是乐得清净自在。 但要不然怎么说人生往往不顺意呢,我想清净自在,却偏偏有人不想让你如意,这湖边小路并不宽敞,要有人想要堵你,你想躲也躲不了。 我看着惯常带着小弟飞扬跋扈挡在我眼前的张永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已经够低声下气的了,这小子却还是喜欢时不时的来招惹我一下,摇摇头,闪到一边,低眉顺眼的低着头站在一旁。 但他们没像往常一样带着高傲在里面钱张扬的走过,而是走到了我的面前,带着轻蔑道:“听说你kǎ一 shi得了全班倒数第一?” “唔,是!”我低着头平静的道。 讥讽而刺耳的笑声在周围响了起来,那声音在这微风拂柳夕阳晚照的湖边该有多不和谐就有多不和谐。 “真是蠢,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长的,连四五岁的小娃儿都不如。”张永亦口气尖酸刻薄,当真如同刀子一样。 我没吭声,没犟嘴,因为我知道现在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见我没反应,他似乎觉得有些没趣,又有些不甘心:“听说你曾经问过老师炁是什么?” “是!”我低声回答。 尖锐的嘲笑声再次响了起来,他的小弟从事能够恰到好处的烘托气氛。 “那你怎么不问老师人为什么要吃饭?”张永亦冷笑着讽刺道。 我依旧低眉顺眼,平静而沉默的看着地面。 我的反应彻底让他失去了兴趣,他嗤的轻笑一声:“真是个废物,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进来的。”转身带着他的小弟扬长而去。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听着风里隐约传来的“废物”“蠢材”之类的词语,我耸耸肩,倒真犯不着跟一群熊孩子生气。重新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赵锐青的事情别人不清楚,但以他张永亦家里势力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却全然不管不问,继续将大好光阴消耗在对别人的嘲笑上,还真是没良心啊。 我摇摇头,人为什么要吃饭我还真知道,原因说出来可以唬得你们一愣一愣的,只不过看起来着重经验科学的他们,似乎对这些机理性的东西并不关心,自然也不会关心炁场到底是什么了。 正胡乱的想着,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光芒,这道光芒是如此的明亮,就像一把能够劈开迷雾的利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2章 张榜。白灵芝 对啊,我为什么非要弄清楚“炁场是什么”这个问题,就像在我们那边也没有人问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就像初中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公理就是不需要经过证明便固有存在的正确理论,公理是所有科学理论的基石,所有的推论都是在公理的基础上被证明出来的,而在公理的基础上被证明的理论又被成为定理,定理亦可以成为推理的依据,科学系统就是在这样的层级关系上建立起来的,那么,我只需要将炁场作为一个公理就可以了。 想到这一点,我的思绪豁然开朗,我快速的回到宿舍,翻开书本,那些之前全然不明所以的问题如今忽然如同绳上找到了线头的结,竟然一个一个被解开,书上那些炁场理论此刻看来竟是如此的简单。 学习这东西就如同疏通下水道,你家水漫金山了,或许事实上只是一个地方堵住了,疏通一处就尽通了。我几乎是以风卷残云之势将书本翻了个遍,之前还觉得如同天书一样的课本,现在看起来就像小学生的课本,哦,这就是小学生的课本。良久,我放下书,长吸了口气,学霸再次附体,我的生活终于步入正轨了。 接下来的生活很平静,平静得就像张永亦忽然就离开了我的生活圈子一样,大抵打一个不会还手的沙包本身也挺没意思。 我用一年的时间学完了初学部所有的课程,并在结业kǎ一 shi中拿到了文科全满分的优异成绩,得到了文状元光荣的登上了金榜——天师学院每年都会举行一次结业kǎ一 shi,无论年级,每个人都可以参加,而结业kǎ一 shi包括文考和武考,文考主要靠一些理论知识和相关的历史常识,和我们那边的kǎ一 shi差不多。 武考说白了就是实操,主要考教个人的对炁的掌握能力,并不仅仅是打架这么简单,他们这边所谓的根骨其实就是对炁场的感应能力,根骨越好的人对炁场越敏感,便越能产生共鸣。但感应到炁场只是第一步,如何操控炁场才是更重要的,而这就是修行的门道了。有些人根骨尚佳,却在修行路上不得其法,也是无用。 以术门为例,武考就是对术法的施放。在这个世界,术法被从一到九分为九个等阶,越高阶的术法便越难控制,但威力也越大。在天师学院,一般优秀的学生在初学部能够熟练掌握一到两个一阶术法已经算是优秀的了,要是能够掌握三个以上的一阶术法,术门恐怕都会抢着破格录取,术门本身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而中学部大部分术门都能够纯熟的掌握五个以上的一阶术法,优秀的能够掌握二阶术法,或者说能否施放二阶术法,是能否从术门中学部毕业的考核条件。 至于大学部,优秀毕业生一般都是能够掌握三阶术法的——如此看来,拥有蜃珠的我还真是能够在学校里面横行无忌——能够施放三阶以上术法的都是凤毛麟角。 而结业kǎ一 shi之后会放榜,金榜分为文榜和武榜,成绩皆被用天干分为甲至癸十二等,甲自然是最高等,就比如说,如果某学生拿到了文榜甲等,一般会用文甲来形容他成绩,对应的则是武甲。而文武都拿到甲等,则会被用双甲来形容。而对于金榜上的前三自然是格外光荣的,亦被称为状元榜眼探花,而我毋庸置疑拿到了初学部文状元。 至于武考,我压根儿没去,毫无疑问名落孙山,尽管我对炁场控制理论了如指掌倒背如流,也尽管我对白灵犀对我的评价依旧不甘心,但我终究还是未能如愿以偿的感受到炁场的存在,那去参加武考岂不是自讨苦吃?反正我也没指望进对武考要求很高的术阵铸三门。 看着文科金榜最顶端那个高高在上的李谦两个字,虽然知道这就是我,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不实际的感觉,但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我拉着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叫李谦的还不错嘛,听说才来一年,就参加了初学部的结业kǎ一 shi,并且拿到了文状元。”一个男声忽然从我身旁传来,带着些许戏谑的味道。 唔,便如入学第一天我就有所预料,无论是以二十二岁高龄进入初学部,还是那一天发生的事情,都足够我成为这个学校的名人,很明显,一年的时间也并没有让某些有心之人让我这个伪造的名字淹没在尘埃之中。我偷偷的向那边望过去,既然是聊到关于我的话题,我自然是忍不住想要关心一下的。 那是一个年轻男士,也不知道是中学部还是大学部的学生,看上去十七八岁,长得倒是星目剑眉一副好皮囊,但脸上的讥诮却让实在让他的形象大打折扣,浑然就是各类小说diàn yg中的大户人家条件优越自身条件也不错的纨绔子弟,张永亦的长大版本。 我瘪了瘪嘴,在心中呸了他一下。 “初学部的东西,即便是拿到文状元,也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另一个女生响了起来,声音清冷,倒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让我忍不住又望了过去。 却见那纨绔子弟身旁正站着一位身着黄杉的女子,身形芹长,容貌姣好,神色清冷,眉眼之间却总有一种似有若无的熟悉感,就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我却偏偏想不起来。而尽管她说的话并不中听,但却表里如一,给人的感觉反倒要舒服的多。 “那是,只是多多少少有些意外。”那纨绔子弟笑了笑,目光又向武榜那边扫去,目光停留在了最后一个名字,嘿嘿笑了几声,“文状元又如何,终究也不过是进偃门的命罢了。” 不需要顺着他的目光去找,我也知道他在看什么,他自是在武榜的最后一个找到了我的名字的,文考满分,武考零分,说起来也着实有些讽刺。 在这等级森严的学校,纨绔子弟虽然话不好听,但确实正常表述,连我都习惯了,可那个女子脸却有些不自在,有些不高兴道:“偃门又如何,偃门很差吗?没有偃门,你平日既没车坐,也没有傀儡供你拆迁,什么事情都要靠你自己来做,那个样子你便满意啦?” 女子的回话咄咄逼人,让我在心中为她暗叫一声好,平日听习惯了对偃门的轻视,倒从没听过为偃门说话的,要知道,我可是明摆着要进也只能进偃门的人,自然是对这女生大有好感,止不住又多看了她几眼,当真是越看越顺眼。 女生说话不容情,倒让那个纨绔子弟有些莫名其妙:“子嫣,你这是怎么啦?” 女生脸一红,似乎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忙道:“唔,没什么。”一扭头快速的跑了。 这有惹得纨绔子弟着急的追了过去:“哎,子嫣,你等等我!” 看着这两人离开的背影,我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又是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唉!” “莫言,你在嘀咕些什么?”一帮景泽水抬起头来问我。 一年过去,他已经满了十四岁,个子也开始突飞猛涨,但毕竟还小。要说他这人,确实不是那种可深交之辈,当日我学习不得其法,终日受人嘲讽,他便离我离得远远的。后来我成绩优异,拔得头筹,他立马巴巴的又凑了过来。这种人虽不可深交,却也不可得罪,正所谓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把他当做一个信息收集渠道也还不错。 “没什么!”我笑笑,“你怎么样?” “不好!”景泽水有些郁闷的道,“文甲武己,进术门够呛啊!” “其实你这成绩进医门也已经绰绰有余!”我小心的劝说。 “不行,我一定要进术门。”景泽水却不容置疑斩钉截铁。 也不知道该说这孩子到底是太轴,还是太执着,既然不是那块料,趁早放弃就好,否则也不过是浪费光阴罢了,他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如今在初学部已经算大龄,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算了,我也懒得管他,便道:“走吧!”转身便离开张榜处。 景泽水快速的追了上来:“莫言,你真的打算进偃门吗?” 我点点头,自嘲的笑道:“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 “这么早放弃是不是思虑太不成熟了点?”景泽水又道,“你毕竟才刚开始,历史上其实也不乏你这样的例子,刚开始也是不得其法,后来大器晚成的大有人在。”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闪烁的目光中带着些其他的意思。我也懒得去追究他到底是真为我考虑还是有着其他什么,耸耸肩:“其实相对于术法,其实我对机关术本身还更感兴趣些,或许这就叫做因材施教吧。” 听完我的话,景泽水惊讶的都忘了走路,对于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从小耳濡目染机关术是最低等的人做的事这样的教导的他,估计想都没想到会有人心甘情愿的往低处爬吧。 我却没等他,兀自在心中思虑着面试的事情。升学文考武考只是第一关,面试则是第二关,据说术门的面试很严格,甚至有很多人文考武考过了,面试却被刷下来,不过反正我是没办法去体验了。尽管都传偃门面试只是走个过场,但态度还是端正的。 “哎,下午中学部升学较演你去不去?”景泽水愣了片刻,又快速追了过来,大概是见我油盐不进,他已经放弃了对我的劝说。 升学较演说起来就是学生升学的一个附加测试,说白了就是一个打架集会,毕竟对于这边的文明来说,武力崇拜依旧及其严重,所以尽管升学较演并未强求所有人参加,但报名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升学较演一开始只不过是测试毕业生作战能力和对紧急情况的应变能力,在较演中得到好成绩可以在毕业kǎ一 shi中得到加分,但如今早已经变味,变成一种纯粹武力宣扬,较演没有其他规矩,最简单直接的规矩就是打倒对手。 事实上,尽管升学较演已经成为了一年一度的毕业季的盛事,但它本身就只是术门的福利,毕竟其他门专注的并不是个人武力的提升,对于这种只考教武力的场合,其他门存在着天然的劣势。 初学部因为没有分科,所以并没有毕业较演——尽管很多不可一世的小屁孩强烈要求开设,但还是被学校弹压下来了。而中学部则更像是年轻人的毕攀,甚至还有人出了个排行榜,当然是民间不是guān fāng的。至于大学部的则要正规得多,大学的被称为择业较演,是进军部必不可少的测试之一。 其实就我的个人状况来说,我其实是并不感兴趣的,毕竟对一个武考倒数第一的人来说,去观礼就是找不痛快。但我实在架不住景泽水的软磨硬泡,又细想,既然进军部也是我的愿望,尽管如今看起来实在有些遥远,但早点去探探路也是好的,所以也就答应了。 既然结了业,自然也就没什么课,中午迷迷糊糊的睡个午觉倒是沉得很,还是景泽水生拉硬拽的把我拉了起来,一阵磨蹭,毕业较演其实都已经过了好几场了。 打着呵欠走到较演场,那个人山人海锣鼓喧天,偌大的场地早已经满满当当,懒洋洋的和景泽水在一个视野相对不错的地方站定,向场间望去,却见一男一女两人隔了约莫十米相对而立,那男的没细看是什么模样,那女的看得却眼熟,就是今日上午放榜时那黄杉女子。当时见她发育不错,本来以为是大学部的,才中学部。 我瞅了她几眼,随意的向景泽水道:“这女人你认不认识?” 景泽水点头如捣蒜:“当然认识,她叫白灵芝,名气大得很,每次kǎ一 shi都拿双甲” 我微微一愣:“她也姓白?”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3章 世家。较演 “也?”景泽水有些纳闷的抬头看着我,“你认识白家的人?” “白家?”我不明所以的问道。 “是啊,四大家族的白家。”景泽水道,“白灵芝可是白家本家的幺女!” “四大家族?” “你不会不知道四大家族吧?”景泽水惊讶的叫了起来。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从乡下来的。”他不得不继续用谎言忽悠。 “哦!”景泽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那我跟你说说四大家族吧。”他兴致一下子便上来了,“当今有四大世家势力最大,张赵萧白。正所谓:锦绣江山龙虎张,黄金白玉从赵生,十里洋场萧氏主,纸醉金迷白家人,说的就是这四大家族。” 我微微一愣,这感觉听着怎么这么有《红楼梦》里形容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感觉: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这里头除了锦绣江山,感觉没一句好话唔,不对,第一句也不是好话,连锦绣江山都是他龙虎张的,这龙虎张家该有多大的势力啊。 景泽水接着道:“这龙虎张毋庸置疑就是龙虎山张家了,不说这龙虎山张家掌握着全国最强大的天师教,开着全世界最好的天师学院,张家家主更是天子座下第一人。” “天子?”我吃了一惊,“当今还是帝王世袭制的?”我这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自己就算当真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也不该连当今天子都不知道。 好在景泽水没有过多追究,他笑道:“帝王制早废除了,现在是民主议会制,而兵部尚书正是张家的人。” 我去,兵部尚书,这部相当于国防部部长,手握兵权,果然了不得。 “而赵家,他们自称是宋朝赵氏皇帝的后人,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只不过他们确实很有权势,赵家掌握着全国最大的钱庄。”景泽水又道。 唔!钱庄就是银行,银行在一个国家经济中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它对经济起着宏观调控的作用,就比如说每当央行传出降息降准之类消息的时候,就意味着房价要涨了。而在我们那边,最大的银行都是国有,因为经济命脉需要掌握在国家手里,可是没想到,在这边居然是私有的。 “至于萧家,十里洋场只是个说法,他们是全球最大的房地产商,掌握着全世界最大的商会。” 看来不管在什么地方,房地产永远是一个热门的产业。 “不过要说有钱,前面三个都不如白家。”景泽水道,“白家垄断了全国百分之五十的稀有矿物的开采权,而且掌握着最尖端的锻铸技术,纸醉金迷说的就是他们白家人极度奢侈的生活。”他的口气带着酸溜溜的嫉妒。 稀有矿物?奇怪了,在我们那边全球排前几位的公司或者富豪,有能源的,有银行的,有做ruǎn jiàn的,但没有做矿物的啊。唔,不对,不能用我们那边的思维来考虑,我记得曾国华曾跟我说过,白灵犀找到的可以制作阵法的材料里面,含有一种从来没有发现过的元素,这种元素含量很低,却强大到足以打通虫洞。作为以炁场为基础的文明,毋庸置疑,无论是阵法,还是炼器,或者说傀儡,恐怕都是以这种元素为基础,也就是说,掌握着这种材料的白家无疑掌握了最大的金库,他们做得并不是矿场,而是能源。难怪白家会这么有钱,中国自古以来富贵不分家,也怪不得这四家会成为最有势力的家主。 我若有所思,心中冷不防一道闪光闪过,白灵犀跟白家又有什么关系? “你认识白灵犀吗?”我迟疑着问道。 “白灵犀?”景泽水吃惊的叫了起来,“你认识她?” 见他这幅表情,我便知道我问了一个有多了不得的问题:“啊,不是,我只是听说过她” 很明显,他并没有听到我辩解的话,兀自道:“这白灵犀可是一个chuán qi人物,她是白家本家的长女,和白灵芝是同胞姐妹,也是天师学院有史以来第一个能得天师亲自授业的人,更是以文武双状元的结业kǎ一 shi成绩,择业较演第一名的殊荣毫无疑问的进了军部的人。” 唔,尽管早就料到白灵犀的身世既不简单,但是如今听来,她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chuán qi,张天师的徒弟,白家的长女,天师学院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学生,军部的良才,也难怪在审判之时局势对我如此不利的情况,她依旧能够有办法帮我。难怪我看白灵芝会觉得她有些眼熟,此番想来,原来是她眉眼之间和白灵犀竟然很有几分相似,原来竟是姐妹的缘故么? “说起来白家还真是了不得,出了个白灵犀,现在又出了个白灵芝。”景泽水带着无比艳羡的神色拉了拉陷入沉思的我,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哎,你真的认识白灵犀么?” 我回过神来,笑了笑:“我不过一届山野村夫,那么chuán qi的人物我怎么可能认识。” “哦!”景泽水有些失望的松开了我的袖子,不再说话,专心的看场间的较量去了。 看着场中俏然而立的白灵芝,那个凌立雪山之巅如同九天仙子的人影渐渐的开始与眼前的人影重合,一年了,已经一年过去了,可白灵犀却依旧没有和我联系,而处在重重监视下的我,根本没得到她的分毫消息,我甚至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过得好不好,想到这里,心情莫名的便有些沉重,幽幽的叹了口气:灵犀,你到底在哪? 场间的气氛越发的热烈了,就像一锅煮沸的汤,似乎无论在那里,这种靠力量和拳头定胜负的比赛总是更能够把气氛带起来,我想,在所有的观众中,我大抵是最冷静的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白灵芝是白灵犀èi èi的原因,我的目光至始至终就一直落在了她的身上,自动忽略了她的对手。 比赛开始了,或许是知道白灵芝不好惹,起手便是一个雷诀,想要以快打快,这是一个一阶最初级的法术,手诀简单,想当初我和白灵犀一个照面便是被这个东西打倒了。 那人快,白灵芝却更快,雷光突进道白灵芝跟前十公分处就噼啪一声消散了去,微微青色的光芒在她前面轻轻闪现。 “哇,是金刚咒!”景泽水有些惊叹的道,“施法速度好快,我都没看到她捏诀。” 我耸耸肩,经过一年的刻苦用功,我已经知道金刚咒是一阶防御性的法术,正规施法方式是冗长的手印加口诀,只不过对于很多天赋异禀的人来说什么都可以简化,最重要的是能否引导炁场能量。 白灵芝开始反击,她的手快速翻转,如同绽放的莲花,这个场景对于我来说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我不禁有些失神。 “哎,他在施展什么法术?”景泽水眯着眼,距离太远让他有些看不清,“是离火咒吗?” “嗯,看上去好像是离火咒。”景泽水的猜测很快就迎来了他周围人的肯定,这让他很有些兴奋。虽然景泽水在术法修行上并没有太多天赋,但能够得到文甲的他在理论知识上绝对可圈可点,对于咒术的手印,无论是基本版,还是简化版,他都如数家珍,所以他的还是有非常高的可信度的。 “白灵芝胆子很大啊。离火咒是两阶法术,手诀极为冗长,金刚咒又不是什么很厉害的防御术法,要是这个时候李天一把她的金刚咒击破,她可就输了。”景泽水开口,在我看来,他似乎有些兴奋过头,因为他的声音实在太大了点。 很明显,他的声音引起了有些人的不满,前面一个人转过头来,一脸阴冷:“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丢出去的话,你的声音可以再大点。”我一瞅,哟,还是个熟人,这人正是之前跟在白灵芝屁股后面的那个纨绔子弟。 那纨绔子弟说的凶狠,景泽水马上就蔫了,忙低下头去。 纨绔子弟见他不吭声,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轻哼一声又转过身继续去看比赛。 估计是见白灵芝这么冗长的手印李天一也慌了,忙施展出各种各样的法术向她打去,这么看来,这个李天一也是不简单的,施放一阶法术跟泼水一样,但这些法术打在白灵芝的金刚咒上泡都没有起一个。 白灵芝还在继续施法,而李天一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下来,他似乎知道简单一阶法术根本就不可能击破对方的防御术法,他也开始快速结印。 “是罡风诀。”景泽水不敢再大声说话,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道,“这是二阶法术,白灵芝的金刚咒肯定扛不住。”他顿了顿,“怪了,白灵芝怎么还没结完印,就算离火诀属于二阶上品的术法,以她的本事也该结完了。” 我笑了笑:“因为她结的不是离火咒的印。” 景泽水吃了一惊:“不是?那是什么?” “是三昧真火。”我道。 景泽水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怎么可能,三昧真火可是三阶术法,她中学部都还没毕业,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 看错?我怎么可能看错,我曾不止一次的看到白灵犀施展这个术法,白灵芝施展的手法和她姐姐如出一辙,当时没如这一行或许记不住,而如今这个复现的场景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每一个手指的姿势都是如此的熟悉。 见我没有回答,景泽水又眯了眼睛细细的看过去,看了半晌又支支吾吾的道:“恩,啊,好像确实是三昧真火。不过这就麻烦了,三昧真火施法时间更长,要是被李天一赶在前面,她可就输定了。” 我又轻笑了一下:“不会,因为白灵芝防御用的并不是金刚诀,而是玄武诀。” 我的结论再次让景泽水大跌眼镜,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质疑,前面那个纨绔子弟便转过头来,用略带欣赏的眼神将我打量了一翻:“没想到还有识货的,敢问这位同学是尊姓大名。”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4章 做题,入教 纨绔子弟尽管目光带着欣赏,但更多却依旧是居高临下的桀骜。 我轻笑一声:“我不过是初学部不起眼的学生而已,贱名不足挂齿。”我是不远招惹麻烦的,自然不会把名字告诉他。 “哦?”他又瞟了我一眼,嘴角一拉,给我一个稍带嘲讽的笑,转过身去不再搭理我,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自然是不屑于搭理我这样一大把年纪却还在初学部混的人的。 那边战场上果然如同我说的一样,尽管李天一先一步释放了罡风诀,风刃如刀,却依旧被白灵芝的护体玄武诀给防御住了,而下一刻,在所有观众的惊呼声中,火焰喷薄,化作一条威风凌凌的巨龙,从白灵芝的指尖冲出向李天一猛冲过去,要是被这术法打个正着,恐怕不死也要半残,李天一一下子就吓得懵住了。 火龙气势汹汹,却在离李天一半米之处化作漫天火星消散与无形,这一幕让全场观众全部愣住了。 “怎么回事?”“行诀失败了?” 正所谓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虽然我也知道有些人勉励施法也会存在法术释放出来却因为缺乏约束散去的情况,但是我知道,白灵芝绝对不是,她是自行收了法,要知道,收法可比施法更要困难。 而那李天一看上去是个识货的,他拱手谢过,转身离去,却是颇有风度。而白灵芝凌立场中,迎着满场热烈的喝彩,可我却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丝毫的快乐,相反,我似乎看到了一丝淡淡的悲哀。 白灵芝退下之后我又看了几场,却是看得呵欠连天,在我看来,这样的对决有观赏性,却并没有什么实用性,谁会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敌人在哪施法,更何况见过白灵犀施法的我,这些场景对我来说都只是小孩子们的过家家而已,殊为无趣。 我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看得津津有味的景泽水,不打算打扰他,便起身打算悄悄的离开。 不料我才走几步,景泽水立马转过头来:“哎,莫言,你要去哪?” 我不禁暗自叫苦,本打算可以好好清静一下,转过头,换了张笑脸:“想去镇上出去走走!”也亏的他喊得是我表字,否则可难保不会又惹出什么麻烦,我瞅了瞅那个纨绔子弟,还好,他没有注意我这边。 “要去镇上?”景泽水愣了愣,“较演你不看了?” “嗯,不看了!”我谨遵防止祸从口入的原则,在公共场合谨言慎行。 景泽水皱眉沉默了起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见他这样子,我忙道:“机会难得,你便好好观摩吧。” 我这话不说还好,刚出口,景泽水便道:“我跟你一起去,这较演其实也没什意思。” 他话一说完,我便觉得不好,果然,周围的人立马投来不善的目光,要知道,这毕竟是一年一度的盛世,别人都看的兴高采烈,你在这说没意思这不是打别人脸吗? 景泽水吓了一跳,忙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拉着我逃也似的走了,我在心中叹了口气,幸好再开学就不用和他同行了,要不然总有一天会被他拉到阴沟里去。 正是有学生的地方就有市场,就比如h大周围被各种各样的堕落街,小吃城包围,这天师镇正是围绕在天师学院外围的贸易城镇,要知道,天师学院可是全世界最好的学校,能够进来的都是非富即贵,再加上龙虎山上的那个天师教,这个市场可不小。宽阔的街道,并不算高大壮阔的建筑,多却并不杂乱的铺子,川流不息的人群,天师镇没有京城那样的庄严肃穆,也没有那样美好奢华,却更有着更重的人情味,如果说京城是理想的乌托邦,这个世界展现出来的最好一面的话,大抵天师镇才是老百姓最真实的生活。 其实天师镇我倒也不是第一次逛,之前也来过几次,所以也不算陌生,今天之所以出来也只不过是因为升学,想要再重新买一些日常用品罢了。 随意的买了些东西——上面每个月一百两的生活费每月照常,所以我倒也不缺钱花——便在大街上瞎逛,这一年来惯常了刻苦,倒少有这样闲适的时候,我倒也乐得自在悠闲。一路上景泽水例常絮叨,就算是涨了一岁倒也没让他性子成熟一些,我也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目光无目的的在街道两侧晃悠。 冷不防,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的就那么跃入了眼帘,斜阳西下,洒落满地金辉,渲染着那袭明huáng sè的衣裳,给她镀上的光晕如同女神的光环,她恬静而认真的轮廓一如九天而来的仙子一样圣洁,令人炫目。 我呆呆的看着他,怔怔的出了口:“白灵” “哎,这不是白灵芝么?她在这里干什么?”景泽水的声音如同哨声一样刺入了我的耳膜。 我浑身一个机灵,就如同离开的神魂忽然回了体,定睛望去,尽管有那么几分相似,但眼前的人确确实实就是白灵芝,一股莫名低落的心情忽的就在心底里泛滥了起来。 白灵芝沐浴着阳光,神情认真的看着一侧墙板上密密麻麻写着的什么东西,并没有注意到正在一旁打量着她的,我忽然有种想要知道她在看什么的冲动,双脚不自觉的便走了过去。 “哎,别过去!”我才走了几步,景泽水便有些紧张的叫了起来。 我微微一愣,停住了步子,转头有些看着他,有些诧异的道:“怎么啦?”。 “那是拜理学教的一个分部。”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抗拒,厌恶和不屑,就像我们那边谈到一样的表情。 “拜理学教?这是什么?”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景泽水瘪了瘪嘴:“一群无所事事的人,整天捣腾些什么奇淫技巧,信奉万物有理,拜什么理学之神,其实就是一群没本事的人瞎折腾罢了。”他的言语中带着极度的轻蔑,那种轻蔑可比谈及偃门还要厉害得多。 奇淫技巧?我记得古代将所有非读书科举考官的事情都当做奇淫技巧,正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但事实上这些被称作奇淫技巧的东西很大一部分都是原始发展的科学技术。 我笑了笑:“我去看看!”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景泽水急了:“哎,别去。”他急的直跺脚,“你去那种地方会让人瞧不起的,你没看那里都没什么人去吗?” 我瞅了瞅,嘿,还真是,其他地方都是热闹非凡,而偏偏那里除了白灵芝,真是了冷清得够可以,就像所有人都可以避开了一样。至于景泽水所说的瞧不起,呵呵,我李驿也不是什么高贵的人,自也不需要别人瞧得起。 景泽水见我不听劝,只在那跺脚,却终究不肯过来一步,就像靠近一步都会让他感受到侮辱一样。我没有管他,甚至觉得,如果他就此跟我断了关系也好。 我走过去,脚步不算轻,但是白灵芝依旧看得出神,也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没有理会,她的目光认真而执着,手指在手心不停的写着什么,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展露笑颜,全然没有今日看到那么清高,就像一个普通的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孩儿,美丽而可爱。她长得是像白灵犀的,却又并不是那么相似,白灵犀是自信的,高傲的,她就是雪山之巅的雪莲,高贵不沾染半点尘埃,我曾经以为白灵芝也是一样,但她不是,她就是一朵鲜花,带着阳光的色彩和温暖。 见她这么认真,我也止不住对墙板上的东西感兴趣了起来,便转头看去,却见上面写着几个题目: 问一:一圆形,周长三百又十四尺,问直径几何。 这是小学生的数学题了,实在太小儿科了些。 问二:一三边皆为两尺之三角形,问面积几何。 唔,初中数学题。 问三:宣和元年,民义四起,民不聊生,宋徽宗不是朝政,然独爱围棋,常与人对弈。一日国手刘仲甫觐见,宋徽宗喜不自禁,定要与其对弈。刘仲甫无奈值得应允,然甫之语皇上曰:我若赢了,我需寻求一赏赐。宋徽宗道:你若赢我,别说赏赐,金山银山也与了你。甫之一笑:我不需金山银山,我若赢了,皇上只需在赢的第一个棋格上放一粒米,第二个放两个,第三个放四个,依次类推。宋徽宗大笑:我当你要什么了不得东西,原来就要几粒米,我允了你。最后,刘仲甫赢了三百颗子,请问,宋徽宗需要多少给刘仲甫多少颗米。 好吧,升级为高中的了。刘仲甫是谁我不知道,我也只知道宋徽宗字写的不错,至于喜不喜欢围棋,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个问题只是西方国王与棋手的翻版,一个简单的等比数列求和而已。我又瞥了白灵芝一眼,他似乎还停留在第一题,手中不停的划算估计是在一个个算。我笑了笑,向了第二题看去。 问四:一铁球和一木球,重量相同,同时从高三百尺的塔中落下,问,谁先落地。 这晋升到物理题了,不过这个问题很早之前伽利略就做过了。 说实在的,这些题很简单,很幼稚,可我却莫名的生出一种感动,一种熟悉感。我随手拿起一旁的笔,干净利落的在墙板上写出了dá àn。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