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锋烟》 第一回 司马貌焚表怨天 太白金星献策试材 故事发生在东汉桓帝年间,益州有一个儒生,复姓司马,单名貌,表字重湘。天生聪明,小时候就可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八岁就可以提笔写文章。州里的大儒都觉得他是神童,联名举荐他去京师。可谁知他到京里,恃才傲物出言顶撞试官,被除名遣返回乡。他自此之后,收敛起轻薄狂傲的性子,闭门在家读书思过。到后来他父母双亲亡故之后,在墓前结庐守孝六年。在当地又传为佳话,都说他是至孝之人,屡次被乡里举为孝廉。可是他还是时运不济,这孝廉科每举到郡里就由如黄鹤一去不复返。说实在的这也怪不得他,在当时察举孝廉多为当地的世族大家所垄断。用来互相吹棒,弄虚作假。所以当时就有童谣讽刺道:“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 就这样我们这位司马大儒,只得在家中蹉跎岁月,转眼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自付一根好好的架海紫金梁,埋没在了一堆烧火的木柴当中。每日里只得与酒为伴,醉生梦死。这一天夜里他又是大醉,一时兴起铺下白绢,提笔边说边写,写成一篇《怨词》。词曰:天生我才兮,岂无用之?豪杰自期兮,奈此数奇。五十不遇兮,困迹蓬虆。纷纷金紫兮,彼何人斯?胸无一物兮,囊有余资。富者乘云兮,贫者堕泥。贤愚颠倒兮,题雄为雌。世运沦夷兮,俾我嵚崎。天道何知兮,将无有私?欲叩末曲兮,悲涕淋漓。 写完以后,总觉得满胸的怨气没有写尽,又在边上提了八句:得失与穷通,前生都注定。问彼注定时,何不判忠佞?善土叹沉埋,凶人得暴横。我若作阎罗,世事皆更正。 八句落定,顿时觉得把满肚子的委屈都写了出来。于是抱着身边的酒坛子,是嚎啕大哭起来。哭了半天,忽然怒从心头起,拿起桌上的白绢放在灯上点燃焚烬。抬头冲天大叫:“老天,老天啊!你要是有看了我的怨词,将何言以对?我司马貌一生的耿直,并没有作什么奸佞之事。为何你要这样对我?你就是把我提到阎王殿上,我也理直气壮,我不怕你!”说完放声大笑,笑完倒在地上呼呼睡去。 他倒是把满腔的怨气发泄的畅快淋漓,呼呼的睡着了。可谁知这一篇《怨词》却被好事的夜游神接着了,转身去往天宫奏报给了玉帝。 正在嫦娥的广寒宫中欣赏乐舞的玉帝。看过夜游神呈报上来的《怨词》,顿时勃然大怒,道:“这世上人的爵禄沉浮,关系着世间的气运。按照这狂儒说的,都是贤者居上,不肖者居下;有才的显荣,无才者黜落;那不是天下世世太平,江山也永远不变了。岂有此理!狂儒见识不广,还说天道有私。 应该重重的治罪,以儆天下狂儒的嘴。” 在一边的太白金星,拿过《怨词》看后启奏道:“玉帝息怒,这个司马貌虽然出言无忌,但想来此人也是个才高运蹇,抑郁不平,才会这样的。如果按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常理来说呢。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陛下就看在他是一个小儒不懂天理循环的份上,饶恕了他吧。” 玉帝看像太白金星,说道:“饶恕他?他要作阎王,把世事都更正,也太狂妄了吧。这阎王可是凡夫俗子可以作的?” 金星劝道::“司马貌能口出大言,必是个有大才的。若要说起阴司嘛,也是有些不平的事。上次阎王不就奏报过,地府还有些百年没有审结的案子,使得地府之内怨气上冲天庭。依老臣的愚见,不如就让司马貌到阴司去,去作那一日的阎王之位,让他去审。若断得公呢,就将功折罪饶了他;倘要是审的不明不白,那就当场治罪,也让他心服口服。” 玉帝一想,金星这个办法还真不错。就看看这小子有什么本事。当下点头道:“那就依李卿家之言吧。李卿家你带着我的旨意去阴司,对阎罗讲明,让他依旨照办。” 转眼间一道玉帝金旨自半空落在太白金星的手上。金星接过金旨,拜别玉帝驾起祥云飞出广寒宫奔着南天门而去。 就这样,我们这位酒醉后正在大睡的司马大儒的魂魄。被七八个阴司派来的小鬼,用铁链子锁住连拉带拽的带到了丰都城。 阎君正坐在森罗殿上,冲下面喝道:“下面跪的可是司马貌?” 被小鬼拘来的司马貌,跪在堂下台头回答道:“不错正是老夫!” 阎罗王看着跪在地上的司马貌,喝道:“胆大老儿!写的什么鸟《怨词》,辄敢怨天尤地毁谤阴司,口出狂悖之言!说什么你若是当了阎王,可叫世事皆更正。” “哎,上天不公。”司马貌苦笑一声说道。“当今君王昏愦,不能识材任贤。想老夫自幼博览群书,直读的满腹经纶。里中屡次举我为孝廉c有道和博学宏词,都被有势力者夺去,报国无门啊。” “可笑,如今世上不公又不是你一人。为何独你怨天尤人。还写怨词焚表上天。现下玉帝降下谕旨,着本王让王位与你一天。看你如何叫世事皆更正。本王这就让你作一天的阎王,也让你知道这阎王可不是好当的。”说着阎罗王站起身子,走到司马貌的根前,盯着他的双眼说道:“老儿啊!你要仔细了。可要知道,俺这森罗殿的厉害。断的不公可是叫你老儿,要永世不得超生的。”言罢,脸色铁青的阎王一抖袍袖,退入了后殿。 司马貌看着阎王退入后殿,愣在那里。心里想着:“怎么?玉帝还真让我坐一天的森罗殿吗?” 这时边上有判官走上前来,扶起司马貌言道:“司马老爷,请起。阎君已经走了。” 司马貌忙言道:“不敢,不敢。老夫身无半点官职。怎敢称老爷二字。” 判官道:“哪里话来,玉帝降下谕旨,让你掌管一日地府。那你便是这一日的老爷。” 两人言罢,判官扶司马貌坐上正殿坐椅。自己站在一旁。 要知司马貌能否胜任这一日的阎王,且看下回分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回 森罗殿韩信喊冤 重湘断汉分三家 话说司马貌在判官的搀扶下,坐在了森罗殿上。心中暗想:“真让我作一天的阎君啊。我不是在作梦吧?”伸手掐了一下大腿,一点感觉也没有。点头心想:“嗯,是在作梦,一点也不痛。”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是被小鬼把我的魂魄拘到阴司来的。我听人言,魂魄是没有感觉的。那掐自己一下也不会感觉到痛的。” 正在满腹狐疑的司马貌,被判官看出心思。对他说道:“司马老爷不用疑惑。真是玉帝下得谕旨命阎君,将阴司之位让你坐上一天。要看你的才能如何。” 司马貌一听判官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抓过惊堂木往案上重重一拍,大喝道:“来呀,这阴司之内可有什么淤积百年无法理清的案子?与老夫呈上来。” 堂下判官回道:“回禀老爷,现下有汉初四宗文卷,至今三百五十余年未曾断结。请司马老爷拘审。” 说完,判官捧上卷宗,司马貌打开一一查看完毕。对判官说道:“好,我就审这四宗。” 判官领命回禀道:“现有案一,屈杀忠臣事。” 司马貌言道:“左右,将一干人犯带到殿下。”鬼吏领命下殿。不一刻,用铁链拘了五个游魂带到堂下。 鬼吏拜道:“回禀老爷,人犯已拘至堂下。请爷发落。” 司马貌道:“带上殿来。” 判官高声叫道:“带犯人听点!” 原c被共五名,逐一点过。 “原告:韩信。”“有!” “彭越”“有” “英布”“有” “被告:刘邦”“有” “吕氏”“有” 司马貌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韩信,问道:“韩信,老夫问你。汉王对你也算很不错。想你当时在项王帐下,官不过是个执戟郎中,言不听,计不从;后来一遇到汉王,人家就筑了一座三丈高坛拜你为上将军,对你是解衣推食。功成之后,又封你为王爵。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又有了起兵谋反的心思,自取灭亡。今天反过来又要告你的主子。这是为什么?” 韩信跪在下面向上叩头道:“老爷在上,容韩信一一告诉。我是受汉王大恩,可我也是使尽心机,呕心沥血的在为汉王打天下。我韩信当年设计明修栈道,用兵暗度陈仓。才斩杀章邯在废丘,平三秦使汉王得关中之地以抗项羽。彭城大战,项羽杀得汉王大败,到最后兵不过百。是我韩信收败军,救汉王于荥阳,阻击项羽追兵。大败楚军于京c索之间,使汉军得以重振旗鼓。蒲津关,是我韩信故设疑兵,袭安邑虏魏王;背水一战,又是我韩信以区区两万汉军大破赵c代联军二十万擒住赵王;还是我韩信北定燕地,东向击齐,下七十余城;与楚军潍水大战,斩龙且,终平定四国;九里山排下十面埋伏,杀尽楚兵;又遣六将,逼死项羽于乌江渡口。造下十大功劳,本指望子子孙孙世享富贵。谁知汉王,得了天下,不念前功,将我乏爵。吕后又与萧何定下毒计,哄骗我于长乐宫,不由分说,乱刀其下,将我斩了。还诬以反叛,夷我的三族。我自己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无罪,含冤至今三百五十余载,伏请大人明断啊。” 司马貌问道:“你既为元帅,有勇无谋,就没一个商量帮衬的人?被人骗了,如缚小儿,现如今又来怨谁?” 韩信道:“原本也有个军师,姓蒯,名通,只是他有始无终,半途离我而去了。” “左右,将那蒯通拘来。”司马貌道。 霎时间,蒯通带到。司马貌问题:“蒯通,韩信说你有始无终,半途而逃,不尽军师之职,是何道理?” 蒯通叩首道:“回禀大人,并不是我有始无终,是小儿韩信不听我的忠言。他才得这么个结果。当初我观察汉王,始终对他存有疑心。等以后天下太平,必定会对韩信不利。我就劝他反汉自立为王,与楚联合三分天下。韩信却跟我说:‘我韩信在筑坛拜将的时候,曾立下大誓言:汉不负信,信不负汉。今天我怎么可以失信于汉王呢?'我当时反复陈说利害,他就是不从。反而怪我教唆他谋反,还要拿我去见汉王。我那时真是心灰意冷,再加上怕他真拿我去见汉王。只能是假装疯颠,连夜逃回家去。” 说完蒯通看向韩信问道:“上将军,后来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言中,你被汉王杀死在长乐宫中?事到如今你要来怪我吗?” 司马貌点头问韩信:“是啊!你当初为什就不听蒯通之言,这是为什么呢?” 韩信长叹一声,对司马貌答道:“回禀大人,并不是韩信不听蒯通之言。只因为我当年在淮阴的时候。有一个算命先生名叫许复,他算我能活到七十二岁可以得一个功名善终。就是因为这事,所以我不想背叛汉王。可谁知只活到三十二岁。” 司马貌听了韩信的讲述,便叫鬼吏再把许复拘来问话。 许复到堂后,司马貌问道:“许复,韩信只有三十二岁的阳寿,为什么你对他说能活到七十二岁?你们这些做术士的,妄言祝福只为哄骗人家图谋钱财。也不顾会误了人家的终身,真是可恨,可恼!左右给爷拖下去,重打四十。” 许复一听要打他,急着大叫道:“且慢动手,大人在上,有下情回禀!” 司马貌说道:“那你给我讲!” 许复答道:“回禀大人,上天虽然定下每个人的寿数,但并不是一尘不变的。人的寿运是要看他自己行事作为。有可能因他的行事而增加,有可能因他的作为而减少。当年我按照天数推算,韩信应该是活七十二岁。可是常言道:人有可延之寿,亦有可折之寿。就因为他杀机太重,亏损掉自己的福德寿数。并非是我推算不准啊。” 司马貌问道:“哦!他哪里杀机太重,你可一一说来。” 许复道:“韩信他当初弃楚投汉,逃往汉营的时候,在山中迷失道路。正好遇见两个在山中打柴的樵夫,两人好心给他指出一条出山的道路。可是他呢?唯恐楚王派人前来追赶,被这二人走漏消息。一不做二不休拔出长剑,将两个樵夫砍翻在地。大人,你想啊!两个樵夫乃是韩信的恩人,天条有定负恩忘义,其罪罚最重。就是因为这事,韩信折去阳寿十年。” 司马貌道:“嗯,那还有三十年呢?” 许复道:“韩信到汉营后,被萧何丞相再三推荐给汉王。汉王见韩信确实有材,便在南郑筑起一座三丈高坛。请韩信来到坛上端坐,自己手捧金印长剑拜韩信为大将军。当时韩信安然受汉王参拜。大人,这君拜臣子,可又是一条重罪,应该再减十年。” 司马貌点头道:“嗯,臣受君拜,是应该要折福。那还有二十年?” 许复见前面两桩事,司马貌都同意他的观点。立刻来了精神,大声说道:“辩士郦生,当时已经说服齐王田广以七十余座城池降汉。可是韩信乘着田广与郦生日日饮酒为乐,国内武备松懈的时机。一举发起突袭大破齐军。田广认为是郦生出卖自己,结果将他烹杀。韩信虽然立下大功,但他辜负了齐王降汉之意,又掩夺了郦生说降齐国之功。这又是一项大罚,还要减去阳寿十年。再有就是大将钟离昧在项王败后,没有藏身之处。因为昔日与韩信交好。前来投奔韩信,想得以存身。不久这事被汉王知道,汉王用陈平之计,假意出游云梦泽招见韩信。韩信知道后,心中十分恐惧。有人给他出主意说:‘汉王假游云梦,就是想要抓钟离昧,只要交出钟离昧,不就没有你的事了。’于是韩信逼死钟离昧,将他的头颅献与汉王,以此求全自身。卖友求全,又是一项大罪,当减十年。” 韩信听完许复的讲述,羞愧的无言可答。 司马貌问道:“韩信,你还有什么话说?” 韩信道:“当初是萧何向汉王荐我为上将军,后来又是他萧何设计,将我骗到长乐宫害了我的性命。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心中至今不平。” 司马貌道:“也好,将萧何一发拘来与你审个明白。” 没过多久,萧何就被带到堂上。 司马貌问道:“萧何,你为什么反复无常,举荐了韩信,最后又把他害死呢?” 萧何答道:“回禀大人,这是因为当初韩信怀才未遇,又因为汉王手下也缺少大将。所以两得其便,我将韩信举荐给汉王。谁知后来得取天下后,汉王忌惮韩信立下的军功。就已经有杀韩信的想法。再加上当时陈豨造反,汉王御驾亲征。在临行的时候,嘱付娘娘用心防范韩信。汉王走后没几日,娘娘宣我进宫商议。跟我说韩信要谋反,她准备诛杀他。我奏禀道:‘韩信是第一个功臣,并没有暴露出谍反的迹象,臣不敢奉命。’娘娘大怒道:‘难道你要与韩信一起谋反吗?你要是没有计策诛杀韩信,等圣驾回来哀家就启奏陛下。将你和韩信一同治罪。’当时我惧怕娘娘的威令,只得谋画下计策,假说陈豨已被灭,骗韩信入宫称贺。他刚一进宫就被娘娘喝令众武士拿下斩了。我真的没有害他的心思。” 司马貌心里想:“韩信之死,看来都是刘邦之过。” 分付判官,将众人口词录出:“审得汉家天下,大半皆韩信之力;功高不赏,千古无此冤苦。转世报冤明矣。” 再唤彭越听审:“你有何罪,吕氏杀你?” 彭越说道:“我有功无罪!受到小人的暗害,向汉王进谗言,说我有谋反之意。汉王信以为真,派使臣出其不意擒拿住我。将我囚在洛阳,以‘反形已具’为名定罪。后汉王念我当年的军功赦掉我的罪过,废为庶人流放到蜀地。本以为可以躲过杀身之祸。正在向西走到郑县。遇上吕后从长安来,问清经过后。她对我说,让我与她回洛阳,由她向汉王求情使我回故乡昌邑安身。可谁知,好个吕雉,见了汉王反道:‘彭越是豪壮之士,如今把他放至蜀地,这是给自己留下祸患,不如杀掉。所以,我带着他回来。’就这样,吕后让我的门客告我再次谋反。诛了我的三族,将我铜锥乱下打死,煮肉作酱,枭首悬街,不许收葬。想我好不凄惨,好不冤枉啊!” 闻听彭越之言,众人向吕后看去。吕后在一旁直吓得浑身是汗,体如筛糠。司马貌哼了一声,转身向判官道:“彭越所言,确是冤枉。与韩信一同报仇。存案。” 再唤九江王英布听审。英布上前诉道:“我与韩信c彭越三人,同动一体。汉家江山,都是我三人挣下的,并没有半点反叛心思。有一天我正在江边玩赏,忽传天使到来传吕后懿旨,赐我肉酱一瓶。我当即谢恩,当着天使官的面打开就吃。正吃着忽然吃出一根人的手指头。我心中觉得奇怪,便拿住来使盘问。可是他死活就是不说,我当时火往上撞。一顿皮鞭下去,他才吐露真言,说这是梁王彭越的肉。我听后顿时觉得腹内翻肠搅肚,趴在江边呕吐不止。吐出来的肉落到江水中,都变成一只只的小螃蟹。我当时怒火难消拔出配剑,一剑就将天使官给斩了。这事被吕后知道,她正愁没有办法杀我。当即差人带上三般朝典:宝剑c药酒c红罗三尺,来到六都逼我自杀。大人啊!我的冤屈无处申诉,英布在这里跪请大人明断!” 司马貌道:“三贤果然是死得可怜,我这就做主,把汉家的天下一分为三交给你们三人,各掌一国以报你们生前汗马功劳。不用多说,你们都画押退下!” 要知下面还有什么案子等待着司马重湘,且听下回分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回 报冤仇重回人间 定四案众鬼归位 书接上文,第一起人犯退下后,鬼卒唤来第二起听审。 第二起恩将仇报事原告:丁公。被告:刘邦。 原告丁公禀道:“启禀老爷,末将丁公在项王帐下为将。彭城大战之时,我念刘邦乃是好汉,将他放走。可后来他却恩将仇报将我杀了。故此特将刘邦告下。” 司马貌道:“刘邦怎么说?”汉王道:“大人安坐容孤禀来,昔日彭城大战之时,孤大败而逃,丁公率兵在后追赶。堪堪就要追上。孤回头对丁公言道:‘两条好汉难道要相互迫害吗?’丁公听罢孤言,带兵返回。想他丁公乃是汉王手下爱将,见仇不取,就是有背主之心,故此孤将他杀了。这是让后人为臣不忠者戒之,并非枉杀无辜,恩将仇报。”丁公辨道:“你说我不忠,那纪信在荥阳为你代死,可是忠臣?你却没有半个爵位赠之。那项伯是项羽叔父,鸿门宴上,通同樊哙,拔剑救你,是第一不忠项氏,如何不杀他,反得赐姓封侯?还有个雍齿,也是项家爱将,夕日里投你又反你,还将你的丰邑都献与周市。是你平日最恨之人,反到封为什方侯。偏与我做冤家,这是为何?”汉王一时没了言语。司马貌道:“此事我已有了定论,可项伯c雍齿与丁公做一起处,听候发落。暂且退下。” 判官在一旁领命道:“是,你等下去。左右带第三起上来。” 一阵阴风过后,刘邦等人不见的踪影。只见堂下跪了两个妇人。 “第三起专权夺位事,原告:戚氏!” “有”,一个妇人应到。 “被告:吕氏!” “本宫在此。”另一个妇人答道。 司马貌道:“戚氏,那吕氏是正宫,你不过是一宠妃,天下应该归于吕氏之子。你为何告她专权夺位,是何道理?”戚氏诉道:“昔日汉王在睢水大战,被丁公c雍齿赶得无路可逃,单骑走到戚安庄,被我爹爹藏了。其时我在房内鼓瑟,汉王听了径直走入房中。看我长的貌美,要与我贪这雨露之欢,我意不从。汉王道:‘若如我意,后来得了天下,必将你所生之子立为太子。’言罢扯下身上战袍,与我为记。奴家方才依了。后生一子,故唤做如意。汉皇原许万岁之后传位如意为君,因满朝大臣都惧怕吕后,此事就没了下文。未几汉皇驾崩,吕后自立刘盈为帝,封如意为赵王,我母子不敢争。谁知吕后心犹不足,哄我母子入宫饮宴,将鸩酒赐与如意,如意九窍流血,登时身死。吕后假推酒醉,只做不知。我虽心怀怨恨,又不敢啼哭,斜看了她一看。她返说我一双凤眼,迷了汉皇,即叫宫娥用金针刺瞎我的双眼。又将红铜熔水,灌入我喉中,再斩断我四肢,抛于坑厕。我母子何罪,枉受非刑?至今含冤未报,乞大人为我母子做主。”说罢,嚎啕大哭。司马貌道:“你不须伤情,本官还你个公道,教你母子来生为后为君,富贵到老。你等退下。” “再唤第四起上来。”司马貌对判官道。 判官应道:“第四起乘危逼命事,带人犯上殿。” 一阵阴风过后,殿下跪了一该人犯,唱名已毕,司马貌问项羽道:“灭楚兴汉,都是韩信,你如何不告韩信,反来告六将?” 项羽道:“我空有重瞳之目,不识英雄,以致韩信弃我而去,实难怪他。我兵败垓下,溃围逃命,遇了个田夫,问他左右两条路,那一条是大路?田夫回言:‘左边是大路。’某信其言,望左路而走,不期走到死路,被汉兵追到。那田夫乃是汉将夏广,乔装改扮而成。某那时仗生平本事,杀透重围,来到乌江渡口,遇又上故人吕马童,本指望他念故旧之情,放我一路。可谁知他同着四将,逼我自刎而死。可叹某家死后也不得安宁,被这几个家伙分裂尸骸,各自拿了一块去请功。以此心中不服。” 司马貌点头道是。“审得六将原无斗战之功,只是乘项羽兵败力竭,逼他自刎,分尸袭爵,侥幸甚矣。来生当发六将,叫项羽斩去首级,以报其怨。立案讫,且退一边。” 司马貌唤判官取来《生死功过薄》,一一与他判断明白:恩将恩报,仇将仇报,分毫不错。司马貌口里发落,判官在旁用笔填注,何州c何县c何乡,姓甚名谁,几时生,几时死,细细开载。将人犯逐一唤过,发去投胎出世:“韩信,你尽忠报国,替汉家夺下大半江山,可惜衔冤而死。发你在樵乡曹嵩家托生,姓曹,名操,表字孟德。先为汉相,后为魏王,坐镇许都,享有汉家山河之半。那时威权盖世,任从你谋报前世之仇。但是你命中无帝王之数,当自身不得称帝。让你明无叛汉之心,暗里子受汉禅,追尊你为武帝,偿你十大功劳。” 又唤过汉王刘邦发落:“你来生仍投入汉家,立为献帝,一生被曹操欺侮,胆战魂惊,坐卧不安,度日如年。因前世君负其臣,来生臣欺其君。” 唤吕后发落:“你在伏家投胎,后日仍做献帝之后,被曹操千磨百难,用红罗勒死于宫中,以报长乐宫杀韩信之仇。”韩信问道:“萧何发落何处?”司马貌道:“萧何有恩于你,又有怨于你。” 想了想,叫过萧何发落:“你在杨家投胎,姓杨,名修,表字德祖。当初沛公入关之时,诸将争取金帛,偏你只取图籍,许你来生聪明盖世,悟性绝人,官为曹操主簿,大俸大禄,以报三次举荐之恩。但是最终参破曹操兵机,为操所杀。以报你前生哄韩信入长乐宫,取他性命之仇。” 又唤九江王英布上来:“发你在江东孙坚家投胎,姓孙,名权,表字仲谋。先为吴王,后为吴帝,坐镇江东,享一国之富贵。” 又唤彭越上来:“你是个正直之人,发你在涿郡楼桑村刘弘家为男,姓刘,名备,字玄德。千人称仁,万人称义。后为蜀帝,抚有蜀中之地,与曹操c孙权三分鼎足。曹氏灭汉,你续汉家之后,乃表汝之忠心。”彭越道:“三分天下,是大乱之时。西蜀一隅之地,怎能敌得吴c魏?”司马貌道:“我判几个人扶助你就是。” 乃唤蒯通上来:“你足智多谋,发你在南阳托生,复姓诸葛,名亮,表字孔明,号为卧龙。为刘备军师,共立江山。” 又唤许复上来:“你算韩信七十二岁之寿,只有三十二岁,虽然阴骘折堕,也是命中该载的。如今发你在襄阳投胎,姓庞,名统,表字士元,号为凤雏,帮刘备取西川。注定三十二岁,死于落凤坡之下,与韩信同寿,以为算命不准之报。今后算命之人,胡言哄人,如此折寿,必然警醒了。”彭越道:“军师虽有,必须良将帮扶。”司马貌道:“有了。” 唤过樊哙:“发你范阳涿州张家投胎,名飞,字翼德。” 又唤项羽上来:“发你在解良关家投胎,只改姓不改名,姓关,名羽,字云长。你二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与刘备桃园结义,共立基业。樊哙不该纵妻吕须帮助吕后为虐,妻罪坐夫。项羽不该杀害秦王子婴,火烧咸阳,二人都注定凶死。但樊哙生前忠勇,并无谄媚。项羽不杀太公,不污吕后,不于酒席上暗算人。有此三德,注定来生俱义勇刚直,死后为神。” 再唤纪信过来:“你前生尽忠刘家,未得享受一日富贵,发你来生在常山赵家出世,名云,表字子龙,为西蜀名将。当阳长坂百万军中救主,大显威名。寿年八十二,无病而终。” 又唤戚氏夫人:“发你在甘家出世,配刘备为正宫。赵王如意,仍与你为子,改名刘禅,小字阿斗。嗣位为后主,安享四十二年之富贵,以偿前世之苦。” 又唤丁公上来:“你去周家投胎,名瑜,字公瑾。发你孙权手下为将,被孔明气死,寿止三十五而卒。原你事项羽不了,来生事孙权亦不了也。” 再唤项伯c雍齿过来:“项伯背亲向疏,贪图富贵,雍齿受仇人之封爵,你两人皆项羽之罪人。发你来生一个改名颜良,一个改名文丑,皆为关羽所斩,以泄前世之恨。”项羽问道:“六将如何发落?” 司马貌发六将于曹操部下,守把关隘。杨喜改名卞喜,王翳改名王植,夏广改名孔秀,吕胜改名韩福,杨武改名秦琪,吕马童改名蔡阳。关羽过五关,斩六将,以泄前生乌江逼命之恨。司马貌判断明白已毕,众人无不心服。 司马貌又言道:“楚c汉争天下之时,有兵将屈死不甘者,怀才未尽者,有恩欲报者,有怨欲伸者,现下一并都发在三国时投胎出世。左右,来呀。案毕撤班。” 众鬼应声道:“是。。。。。。” 要知道汉朝江山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回 灵宵殿老君苦谏 为苍生玉霖转世 书接上回。转眼之间不觉鸡呜五更,正是一天过时。判官将一并卷宗,抱入后殿交与阎王观看。阎王看了,叹曰:“果是有这不世之才,孤王头痛了这三百余年的案子,让他一夜判定。奇材呀,奇材。”转身对判官言道:“眼下这样,已是五鼓天明生魂在地府久待无易,你请司马先生回转阳世。待我上天奏与玉帝知晓。再作道理。”判官称是,转身出去。阎君一抖袍袖将桌上的案宗收入袖内。转身脚下生出一朵黑云。托着阎罗王升上九宵直奔天宫而去。 阎罗王遥遥将至南天门的时候,只见门内闪出一位黒面黑须,身穿黑甲手执降魔宝伞周身放着五色光华的天将。向阎罗王拱手说道:“阎君多日不见一向可好,你这是要到哪去?”阎罗王回礼道:“增长天王一向安好,这不是陛下命那下界的司马貌作一天的阎罗殿,审理经年沉积的人间不平之事。现如今已经审清断明,特来向陛下奏报此事。”“哦,即如此就快去吧,陛下今日正升坐灵宵宝殿理事。”增长天王说完,闪身让出条通路,让阎罗王步入南天门内。 阎王走到一座宏伟大殿之前。只见那大殿上空放着万升金光,周围飘浮五色祥云,彩凤翱翔于回廊之间,金龙盘悬在巨柱之上,一只只烈火麒麟分列于碧玉阶两旁岿然不动。再看殿门之上是一块丈余高的金色巨匾,上书四个大字“灵宵宝殿”! 阎王走到玉阶之前。正了正头上的王冠,理理身上的朝服,手执白玉圭,高声言道:“臣,地府阎罗王敬见陛下有事呈奏。”言罢,只听殿内传出声来:“陛下宣阎君进殿。”阎王迈步走入大殿,抬头望见各位仙家分别站立在大殿两侧。正当中一座玉案,案后坐定一人。头戴玉翘金坠珍珠冕旒冠身穿宝八祥云盘龙袍,一张脸只生的面圆耳大,鼻直口方,三绺长髯飘洒胸前。此正是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阎王看后忙一鞠到地,口称:“臣下,参见陛下。” 玉帝问道:“阎君,那日叫你办的司马貌上书《怨词》一事。如何了?” 阎王奏道:“回禀陛下,司马貌到了臣处。判官将三百年前的四件冤案交于他审。现已被他审清问明,落了判词特交陛下御览。” “呈上来。” 说话间,边上闪出一员金甲天神,走到阎王面前取了卷宗。呈在玉案之上躬身退下。 玉帝伸手展开见观看,赞道:“嗯,嗯,不错。”转头对太白金星说道:“这三百余年的久滞之狱,也亏他一日之内就能审清断明。方见天地无私,果报不爽,真可是一位天下之奇才也。” “是啊。这奇才也是要陛下慧眼识人,给他这个机会。不然也只能落得个郁郁而终。陛下,如此有才之人,也不能委屈他。”金星答道。 “嗯,众人报冤之事,一一依拟。司马貌确有经天纬地之才,今生屈抑不遇,来生应该给他个王侯之位。也罢,叫他来生改名不改姓。仍旧托生司马之家,名懿,表字仲达。一生出将入相,传位子孙,并吞三国,国号曰晋。曹操虽系韩信报冤,所断欺君弑后等事,不可成为后世的榜样。只怕后人不明前因,学了歹样。就教司马懿欺凌曹氏子孙,一如曹操欺凌献帝故事。显其果报,以警后人,劝他人为善不为恶。”言罢,玉帝在案卷上用了朱批玉印,并书下御旨一道交于阎王。阎王躬身接过出南天门下界宣旨去了。 阎王去宣旨暂且不表。单说没半日,自三十三层离恨天的兜率宫中急冲冲跑来头青牛。牛背上坐着一位老人,此人正是太上老君。青牛来到灵宵殿前,老君跳下牛背,顾不得传报直入殿内。来到玉案之前,朝上一礼问道:“陛下,臣闻今日阎君要上天来,奏报司马貌审阴司一事。可曾来过?” “老君,”太白金君上前言道:“阎王已经来过了,事情是如此这班。”太白金星将前面的事情一一向老君讲说了一遍。 “如此说,陛下已经准了司马貌的判词?”老君抓着太白金星的手问道。 “已然准了。”金星答道。 老君放开金星的手,连连跺足道:“完!完!完!想不到我紧赶慢赶还是差了这一步。这将如何是好!” 玉帝看着太上老君如此急状,奇道:“老君,你为何如此的急切啊?” 老君向上一揖道:“陛下啊!一个老叟怀才不遇,发上几句怨天由人的牢骚。陛下听过也就听过了。何必与他计较。就是要看他的才能,那办法也有的是。又何必定要派他前往阴司审理君王轮回之事。这到好,韩信等人的冤屈到是申了。可天下分为三国,必将锋烟四起,引来连年争战相互杀伐。可怜天下苍生又要遭到涂炭!到时必将十室九空,又要多出许多的冤屈。陛下余心何忍啊?” “诶,老君此言差矣。”太白金闻听老君之言,在一旁辩道。“想这天下之事必然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汉家天下也有了三百余年,可该到分崩离析的时候。再说,陛下不是也已定下,由司马氏代曹魏,一统为晋。天下乱个几十年也就归于太平。到时百姓仍旧可以修养生息。老君,请放宽心。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老君瞪了眼太白金言道:“不是什么大事情?天下大乱,死伤之巨,必然引得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如果借着这千百万死去亡魂的怨戾之气,使得魔怪起势占了凡人天下。滋养状大,到时候他们可是要剑指南天门,与陛下也要较一下短长的。” “老君多虑了,想我堂堂天威,一些个宵小之徒何足道栽。”玉帝听了老君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太白金星与众家仙人也跟着大笑。 “更何况朱批御印已用,圣旨也下了。木已成舟,断无更改之理。爱钦勿须杞人忧天,庸人自扰。下殿去吧。”玉帝道。 “陛下,老臣”老君还想说下去。 “老君,不必担忧徒,想下界一两个鼠窃狗偷之徒翻不起风浪来的。”金星说道。 “不错,我皇皇天朝,怎会将几个蝼蚁一样的东西放在眼里。”玉帝赞同道。“此事以定,不必再议。众卿散班退朝。”言罢玉帝也不理太上老君。起身足踏祥云,在一般仙女与力士的护拥下飘然而去。众仙人也朝玉帝走的方向拜了一拜,纷纷散去。只留下老君一人,呆立堂前。良久才长叹一声,黯然走出殿外跨青牛而去。 老君回到兜率宫。在丹室内来回踱步,长吁短叹。一旁侍立的玉霖子,上前问道:“师尊,这般的长吁短叹所谓何来啊?” “哎,还不是为那司马貌《怨词》一事。现下惹出这许多事来。”老君就将灵宵殿上的经过,一一说与玉霖子知道。 玉霖子听了沉吟良久,对老君道:“师尊弟子道是有个主意。我们何不派人偷下天庭去往人间,与那些邪祟周旋,以净寰宇保。” “私下天庭?无有玉帝令旨,如被天庭知晓其罪非轻。打去千年道行,谪贬凡尘都算是轻的算啦。还有那天雷击顶c地火焚身一个个都是要灰飞烟灭化于无迹的。又有何人敢去呢?”老君问道。 玉霖子答道:“师尊,弟子不才愿走上这一招。如被天庭知晓,弟子就说是弟子一人思凡下界,与师尊无关。有什么罪罚我一人承担。” 老君凝视玉霖子二目良久,才沉沉问道:“你不怕吗?你这一身道行可是历经千年修为,数次天劫才脱去凡身得归大道的。” 玉霖子挺身正目回望老君道:“不怕!弟子长想,我辈仙人修千年大道,得不死之身。所为何来?不就是上苍让我辈在天下劫数之时吗,挺身而出辅佑众生的吗?与云云众生相比,区区我身又算得了什么!” 老君看他目光坚定,知是心意已坚。“好吧,现就着你下界,去做这应劫之人。”说罢,抬手一挥,一只碧色云盘飞向玉霖子。玉霖子不知老君是何用意,伸手接住。突然腕上一麻,碧云盘从手上滑落。摔在地上,顿时碎如齑粉。 玉霖子愕然呆立当场,“师尊,这是为何?” “莫慌,你不惧死生。为师我也要为你着想。今就以你失手打碎为玉帝盛放金丹的琉璃碧云盘为由头。上奏玉帝,将你打下凡尘。应了这一世的劫数,再回转天庭。兴许还有些福缘等着你呢。”老君微笑说道。 玉霖子面有难色道:“可是,打下凡尘。弟子没了一丝法力,赤手空拳” “无妨,你自去下间。以后的事情,为师我自会与你安排妥当。”老君打断玉霖子的问话说道。 “来人!”老君高声呼到。 丹室外转进两名金甲神将,向老君一拜:“我二人,参见老君。” “现有玉霖子行事无状,打碎为陛下盛放金丹的碧云琉璃盘。已犯天条,依律须打下凡间再入轮回。着你二人将他押去南天门,打入尘世。”言罢转过身去,不看玉霖子几人。 “尊法旨!”两神将起身走上前来,打去玉霖子头上云冠,扯去身上仙衣。一条赤金锁链套在项上。就要拉扯着玉霖子出去。 “且慢。”玉霖子喝退两个神将。面向老君,屈膝拜了三拜口称:“师尊,弟子这就去了。师尊保重!”言罢起身,领着两个神将,头也不回的走出丹室。 许久老君仰天长叹一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要知道玉帝的一道旨意将引出多少事端,且听下回分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回 闻消息魔尊忙布置 派五鬼搅乱人世间 再说阎罗王,从天宫回转地府。让判官请来司马貌,并着鬼卒将一众鬼魂带到了森罗殿。一众来到殿上后,阎王展开玉帝圣旨当众宣读。众魂魄领旨后,有的仰天哈哈大笑,有的凄凄然落下泪来。阎王对司马貌道:“恭喜先生,下一世将得王侯之位。得尝偿一展满腹的才华。” “多谢阎君,多谢玉皇怜见我,如此年纪志不能伸才不得展。一切言语,全在这一揖里了。”言罢,司马貌对阎王一揖到地。 “请起,请起。现就着判官陪同先生转去阳世,前往河内郡温县孝敬里,司马防家中去投胎。”阎王扶起司马貌说道。“其余众人,着你等前往轮回殿依各自的时辰投胎转往阳世。”众魂魄领命下殿去了。 正在这时,森罗殿角的屋瓦之上立着一只乌鸦。看见着众人散去,抖了抖身上的乌羽,振翘朝着丰都城外飞去。 在阴惨惨灰蒙蒙的天际,乌鸦飞着。下面是一望无垠的幽冥苦海,海面上翻着涛天巨浪。在在海浪中沉浮着无数的幽魂厉鬼。密密麻麻飘浮着的鬼魂,仿佛这幽冥苦海就是由鬼魂组成的。众鬼魂哀号着,四下挣扎着拉扯着,妄图抓到一样东西飘使自己浮在水面,脱离这苦海。但始终是刚浮到水面就被海浪打入水底。永世的沉浮,永世的苦难没有尽头。 也不知飞了多久,海面上隐隐显现出一个荒岛。荒岛四周被一层黑雾笼罩着,那黑雾使得鬼魂无法靠近一步。荒岛上寸草不生,乱石嶙峋没有半点生机。乌鸦一个俯冲直射进黑雾向荒岛深处飞去。在岛的深处有一条深谷,谷壁有如刀砍斧剁一般的直上直下,怕是有万丈的高下。乌鸦飞入深谷,来到一个洞穴前面,一抖翘膀变化成一个小鬼落在地上。单脚跪地,张嘴吐出人言:“小的,拜见主人。” “乌啼,你回来了。可曾在丰都城,探听出什么消息?”洞中悠悠传出洞声音。 “回禀主人,小的此番在森罗殿上,听来一个天大的消息。”乌啼回道。 “哦,进洞来回禀。” 乌啼鬼领命,起身走进洞来。只见这洞内不大,但黑漆漆的,阴森恐怖。一团青光悬浮在洞的中央。 “什么消息?”青光发声问道。 乌啼鬼回道:“禀主人,是这么这么回事。”将森罗殿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青光。 “好啊,天下又要动荡了。这个没脑子的玉帝,只见到他们几个的冤曲。想这千百年来,四处的杀伐,各处的动荡。不知道有多少枉死之人,又有多少的因果未报。如若都像这样一次一次的轮回报应,也不知人间还有几个活人,又有几日的宁日了。”青光言道。“不管它了,正好汉世气运已尽,护国龙气将逐渐消散,正是我等妖魔邪祟四起的好机会。”洞顶缓缓飘下四道极细的烟气。落在地上,变出四个身不足四尺的小鬼。向青光跪倒:“参见主人。” “魑魅魍魉,着你四个,偷出冥界去往人间。寻访那些滞留人间的流魂野鬼,山中精怪邪祟。告诉他们如今汉世气数已尽,护国龙气必将消散。四处将是烽烟遍地,正是他们从中取利的大好时机。只要说得他们,借机生乱便是你们大功一件。” “是。”四鬼齐声应到。 “只是主人,他们四人乃是恶鬼,法力低微。如若在光天化日之下,必被照的魂飞魄散。还有人世间也有厉害的法师修士。他们遇上了也是死路一条。他们几个死了不打紧,只怕会误了主人的大事。”乌啼鬼在一旁说道。 “无妨,我给他们四件斗蓬,乃是我炼制的‘隐匿衣’。他们只要穿着此衣,走在阳世人间光天化日之下一般的无恙。而且穿着此衣,一般的凡间修士,只要不是得道金仙。也看不穿他们的行藏。”青光顿了顿又道:“四小鬼,我再给你们四口血煞刀防身。百年内的一般修士,都可杀得。” 说话间,四小鬼面前地面上插着四口样式古怪的长刀。刀身上隐隐泛出红光。四小鬼见了,开心的手舞足蹈。拿起被在背上。双从洞顶飘下四件黑色斗蓬,四小鬼临空接过套在头上。 “乌啼,你带他们四个先去往洛阳。与那几个家伙汇合,先蛰伏下来积蓄力量。也不知道,那件事到底怎样了?你去盯着他们,必要速速给我把那件事查清探明。” “是,小的领命。” “你们去吧,我要继续闭关。无有大事,不要来打扰我。诸事都由乌啼处置。” 说话间,青光散去。五个小鬼虚拜了三拜,退出洞去。 走到洞外,四小鬼围住了乌啼鬼,拜道:“小的,拜见鬼使大人。多谢鬼使大人,维护我等。我等四人,初来乍到不知如何前往人间,也不知人间是几般的景像。请,鬼使大人教我等。” “说到这人间啊,可是个好去处。”乌啼鬼脸有得色的说道:“处处是湖光山色美不胜收,那像这幽冥界凄风苦雨暗无天日。更有那里的血食,男的精壮,女的香嫩美味之极。而且有千百万之多,让我们吃都吃不过来。更有那人间的美酒,香气扑鼻,甘甜可口。喝了以后,晕晕呼呼的让你由如成仙驾云一般。” 乌啼鬼在那说的是口沫横飞。那四小鬼听的是,馋涎直流。贪吃的魅鬼急切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人界。大吃二喝一翻,起不美哉。”说着上前拉住乌啼鬼就要走。 “急什么。”乌啼鬼瞪了他一眼,吓得魅鬼急忙收回了手。“你等当这人界美食,是这么好吃的。那人可是人界生灵之首。你等肆意的到处去吃,必将引来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出去斩了你等。看你们还怎么去吃。” “怕什么,我们有主人给的血煞刀。要是那些修士来找麻烦。我们拉刀斩了他们。我们也尝尝这人间的修士是什么滋味。”莽撞的魍鬼不懈的道。 “你们懂什么,修士并不可怕。怕只怕他们身后的那些不世出的金仙,地仙,散仙师父。那些可都动不动就是千年大道的人物。只要来一个,就叫你们全都改名叫无头鬼!”乌啼鬼冷言道。 “那我们还是不要去人间了,在这虽然苦了点。还没有性命之忧啊。”胆小的魑鬼说道。 “你不要命了!”一旁沉默的魉鬼开口说道:“主人让我们去人间说动各处的妖魔邪祟。你躲在这里不去。误了主人的大事,到时候主人定叫你连鬼都得作。”吓得魑鬼头脖子一缩,躲在了魍鬼的身后。朝不远处的洞口看了看,就好像那团绿烟要从洞中飞出一样。“瞧你这胆量,也真不知主人是怎么会让你出来办事的。”魍鬼不满道。 “莫怕,莫怕。”乌啼鬼安抚道。“其实想吃也没什么打紧的。只是行事要多加小心,不可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间。那般动静太大了。能免会引来修士出手。我等只需挑那月黑风高之夜,悄无声息的潜入人家家中。或是在僻静无人之处挑那孤身行人下手就行了。你想啊,人世间何止千万。每天死上个几人,只需手下干净无人知晓。便就无事了。还有啊,你们要挑那些样貌殷实的人下手。吃了血实还可得了他们的银钱,让我等在人世间快活。岂不美哉?”此一翻言语又说的四鬼得又燃起希望。一个个擦拳磨掌,跃跃欲试。 突然魉鬼突然说道:“只是,我等现下还在地府。如何可以前往人界啊?” “这有何难,你等四人任就化烟气俯在我的羽翘之下。我带你等飞出地府,直达人界就是了。”乌啼鬼说道。 “鬼使大人真是,法力广大。连地府人间,也是来去自如啊”魉鬼连连夸赞道。 “是啊,是啊。只是不知我等何时才能有大人这般的修为啊。”魑鬼跟着说道。 “只怕是我等一世也没有机会,炼到大人这等的修为。”魅鬼也跟着说道。 “这有何难。你等要知道,这血食生魂可是大补之物。只需你等到了人界。多食血魂,积蓄怨厉之气。自然会提升修为。再要牢记多努力为主人办事,到时主人一开心赏下几枚丹药,提升修为自不是难事。”乌啼鬼自得的说道。 “我等自当努力,也需大人在主人面前为我等多多美言几句。”四小鬼齐声应到。“我等定当以大人马首是瞻,为大人之命是从。火里来,水里去。绝无半点怨言。” 乌啼鬼手一摆,说道:“好了,不必多言,这就上路。我带尔等到人间逍遥一翻。”言罢,一晃身形又变成乌鸦,抬起右翘羽毛。四小鬼见状赶紧化成四团青烟,附在羽翼之下。乌鸦顿时腾身而且,飞像高空去了。 要知道众小鬼去往人间将要干什么,我们下面接着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六回 云锦山天师修道 得天机真人下山 再转表人界。扬州境内豫章郡有一个余汉县,在县城西南六十里外有一片高山。好一片高山,只见是千峰竞秀,万壑争流,瀑布横飞,藤萝倒挂。弯弯苔径引青松,苍石坛高进晚风;方响乱敲云影里,琵琶高映水声中。真是一派的神仙居所。在这山中,有一处高有千丈的崖壁,其色赤红,孤崖翠山相映成趣。就有如一个翠玉盘里,盛着一枚红丸。 这崖前又是另一般的景色。一片绿竹林内,掩隐着一处院落。但见个院子,绿竹为栏,青翠藤缠绕其上;粗木为门,千年柏斧劈而成。白玉石铺成路径,小溪水穿径而流。茅草屋,红泥为墙;三间联,自然成势。此处正是仙家,潜修之所。 一位道长正坐于院中松下,对着溪水外静气宁思神游物外。突然山中传来一声虎啸之声,声振长空只惊得飞鸟四起绕空中盘旋,走兽急奔横冲直撞。 “静心,快去开门。白额侯回来了。”真人微笑道。 “是,师父。”从厢房中跑出一个童子,应声蹦蹦跳跳的跑去开门。 只见门外站定一个虬髯大汉,一身山中樵夫打扮。领着一个半大孩子,走了进来。但见这二人周身毛发俱是雪白,没有半点杂色。此大汉名唤白额侯,二人乃是虎精幻化而成。 小儿跑到真人面前,跪倒行礼口称:“大虎拜见神仙爷爷。我娘给我生了个弟弟。” “主人,云娘她生了,是个小子。敢请主人为他赐名。”白额侯有些局促的说到。 “好事,好事。大虎又添了一个弟弟。就叫小虎吧。”真人笑道。 这时那个叫大虎的孩子,看见溪边花丛中飞舞的彩蝶。起身一个直冲,窜入花丛。白额侯见状大叫道:“大虎不可,小心主人的花圃!”“无妨,游戏乃是小儿天性,更何况这样一只小大虫。无须管他,让他玩耍吧。”言罢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交于白额侯手中。“这是化形丹,你交云娘喂与小虎。”白额侯接过丹药,躬身拜谢。 “这些日子有什么事吗?”真人问道。“无什大事,只是有几个凡人听说此处有仙人。入山寻访的,遇见了我。被我三言两语给吓退了。其中有一个心志稍坚的,不信我言仍带着两个家人在山中寻访。我就让大虎化作原形,从林中跳出站在三人面前,只吓得三人抱头鼠窜逃下山去了。”白额侯回道。 “知道了。可叹,世人多有心向道之人。只是心不坚,无法潜心向道。”真人说道。“你这就拿了丹药回去。将大虎留在我处,我教他些本事。日后必有用处。” “那真是他的福份。”白额侯转身叫来大虎,告诉他真人要教他本领。小孩子天性率真,当即在真人在膝前跪下,抬头问道:“神仙爷爷,你能教我飞天吗?那天上鸟雀老是欺负我。” 真人微笑扶着他的头发,问道:“哦,天上鸟雀怎么欺负你啦?”大虎回道:“它们无理,总是在天上绕着我呜叫。却不落到地上与我放对,叫我空有一身力气只能望空叹兴。还有神仙爷爷门外的那一对白鹤,见我来了就飞到天上不肯下来,他们就是欺负我不会飞。” 大虎的一番话只斗得,真人仰天大笑。“好,好。我们就来学着飞天的本事。” “真人莫要教他,这家伙顽皮成性。落到他手上的活物,不是脚断就是胳膊折。前几日抓住一只鹧鸪,不想被他拔去了一身的羽翘。反道是便宜了我,得来一锅鹧鸪汤喝。”白额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无妨事,小孩子的天性本就需人引导。正是一举得的事。你回去好生照顾云娘母子。大虎放在我这里无须挂怀。”真人言道。 白额侯点头应命,拉大虎在一旁好一番叮嘱。言罢,辞别了真人下崖去了。 书中交待,此处大山名曰云锦山,山中赤岩名曰丹霞岩。这岩上的道人,则是世间鼎鼎大名的张道陵张真人。于百十年前乘白虎云游天下时,路过此山,见此山此岩胜是喜欢。便在岩上结草庐住下,在此清修。并派坐骑白虎在前山大路旁住下。每日佯装山中打柴,实为驱退凡俗世人,以免打扰了真人的清修。不想白虎在山中结实了一只修炼有成的雌虎。被真人一番点拨,也与白虎一般可以化成人形。索性就叫他二人结成伴侣,在前山安下家来。如此这般,张真人在这山中也真是逍遥自在。 这一日夜里,张真人忽感心中有事。便走到房外,仰面向天空望去。只见夜空之中,有一团紫云向后山飘去。“神仙爷爷,有什么事吗?”大虎一个小脑袋从左厢房中探出问道。“没什么,闲来无事出去走走。你早些睡吧,明日还有早课。不可懈怠了。”言罢,张真人走出院门。转身将门合上,飘然向后山行去。 不一刻张真人来到后山浴仙池。只见那月光下,一池清水上飘着丝丝雾气。在池边水中有一青牛正在吃着青草。旁边大青石上坐着一位耄耋老人,手摇一把蒲扇正望着张真人。张真人见了慌忙走上前去,行礼道:“弟子,张道陵参见师尊。”这青石上坐着的,正是太上老君。他自那日按排玉霖子投胎后。就将事情一一按排妥当后,便骑牛来到云锦山找张道陵。“徒儿,你自修为如何了?”老君问道。 “回禀师尊,弟子已经练成顶上三花。”说着张真人放出自身的全部修为。只见混身五气盘绕,头顶上三朵白莲花开放。这三朵白莲已然隐隐现出实体。 “不错,只待你这三花去白显金,炼成三朵金莲。身上五气炼成五彩瑞气。就得成大道位列仙班啦。”老君看后喜道。顺手一翻蒲扇,扇上多出两方玉简。“这是《太极洞玄经》和《二十四符录正篇》交与你,好好修炼。日后必有用处。”言罢玉简飘起落在张真人手中。 真人接过两篇心法玉简,拜谢了老君将玉简纳入袖中。 老子又道:“道陵,现下有一事要告诉你知道。”“是,弟子恭听师尊教诲。”张真人躬身又是一礼。“你我师徒,无须那许多的繁礼。来,在我身旁坐下。”说着伸手拉着张道陵坐在自已身旁。轻声对张真人娓娓道来 这一日,张真人清晨起来让大虎去前山叫来白额侯,吩咐道:“今日我要出山游历一番,不知几时回来。你领着静心,宁气好生看守洞府。”白额侯应声是了。随后张真人带着大虎足踏祥云飘然而去。 我们上回说的五个鬼来到人间将会干什么?我下回再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七回 北宫苑阉鬼逍遥快活 白虎观乌啼李代桃僵 时值建宁元年。桓帝刘志已于去年十二月驾崩,皇后窦妙临朝问政。由于桓帝无子嗣,窦妙与其父窦武选定汉章帝刘灵玄孙,解渎亭侯刘苌之子刘宏承继大。这个十一岁坐上龙椅的小皇帝就是史称的汉灵帝。 东都洛阳,七月闷热的北宫沉寂在夜色中。子时刚过在后面的景福殿微微透出烛光。只见殿中有几个人身着中官服饰,正依几而坐推杯换盏。 张让呡了一口盏中的酒,幽幽说道:“这老天还真是热啊。” “可不是,这死老天快三个月滴雨未下,这半个月更是好,半点风也没有。这不是要把人热死人。”毕岚也跟着道。边说边拉开胸口的衣领,用小扇往身上扇着风。 “莫不,叫两个采女进来消夜。”栗嵩在一旁提意道。 “两个哪够,叫他十个来。我这几日都瘦了。”夏恽舔着舌头眼中露出贪色。 “你们几个小心点,这段时间白虎观有些查觉了。莫要叫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行迹。”张让低声警告他们道。 “是吗,有哪个臭牛鼻子敢管咱们爷们的事儿?”一个声音从殿外传来。四人闻听,吓得连忙跳起摆开架式冲门外望去。只见一只乌鸦从殿檐上飞落在门前。一道黑烟过后,原来乌鸦立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足有一丈余长,通身一件乌黑色的羽甲,两只眼睛闪芒的恶鬼。在他的身后,站着四个身彼斗蓬五短材才的鬼卒。正是乌啼鬼和四小鬼。四个中宫看到他们连忙迎出殿外,曲身行礼道:“参见乌啼大人!”乌啼鬼哼了一声道:“嗯,不用多礼了。我们进去说话。”言罢,身形一晃变做一名侍卫打扮。便领着四小鬼进了景福殿。张让等人跟在后面。 走进殿内,乌啼鬼在几案的正位上坐下。四小鬼列立在他后面。乌啼鬼看了看案上的狼籍,沉色说道:“你们几个在洛阳行事的怎么样了?主人交办的事情又如何了?” 张让回道:“回乌啼大人,自主人指点我们寻机去河间解亭侯刘苌家中,侍侯刘宏。直哄的这小子,视我等有如亲人。现如今他坐了皇位,我等又与北宫的王甫c曹节等人结交胜密。现这洛阳皇宫,已经在咱们爷们手中了。至于主人交待的事情,我等正在细细密察。可是我们翻遍了宫中典藏,都为察到线索。现段圭已经借机去往长安,察探未央宫看有无线索。” 乌啼鬼听到禀告,点头道:“嗯,很好。主人让我传话给你们,现今汉室的气数已经,护国龙气也在消散。你等可放心大胆行事,无须怕天庭有所察觉。” 张让闻言,脸露喜色:“那敢情好,我们会尽快查出主人要的消息。” 乌啼鬼一展脸容,对张让道:“好了,正事已经问完。张公公咱爷们可是赶了几天的路,饿着那。” 张让顿时笑逐颜开的道:“乌啼大人,莫急。咱这有上好的美酒,还有可人儿。一会就来。” 转身对毕岚道:“你去,着采女去府库内端五坛上好的玉浆醇上来。”毕岚应声去了。 栗嵩看了看,乌啼鬼身后的四人。问道:“乌啼大人,这四位是?” “哦,他们四个是主人新派来的四鬼。魑c魅c魍c魉,命他们四个与我一同来洛阳。蜇伏在你们这里,等待时机联络四处的游魂邪祟。好与我们一同行事。”乌啼鬼回答道,伸手招了一招。“来,来,来你们几个都坐下。正事已了,不用这么拘束了。” 四小鬼闻言,立刻就坐了一来。张让几人也跟着围案坐下。 “乌啼大人,现在可是有血食吃了?”魅鬼说着,眼中露出的满是贪婪之色。“莫急,毕岚已经去取了,一会就来。保叫几位吃个痛快。”张让以袖掩嘴,笑着说道。 “对了,你们几个刚才说的白虎观是怎么回事?”乌啼鬼问道。 “是这样,北宫中有两处道观用作为皇家祈福镇宫之用。一叫增喜观,一叫白虎观。这增喜观道没什么,只是这白虎观近日来了一个主持道人,叫做飞云道人。有些本事,曾向王甫禀报过说是宫内有黑气迷漫。王甫就来问我,我用话搪塞过去。所以叫他们几个收敛一些。”说着,张让瞪了栗嵩几人一眼。“哦,那个飞云道人,法力如何?”乌啼闻听来了兴趣。“就是有些望气之术,想是跟着哪个隐士学了些皮毛就来东都卖弄了。我等本也不怕他,只是主人的吩咐,我等不敢多生事端。让他占了个风头。”栗嵩忙接口道。“这样正好我在这以待时机,还想着用什么由头在人前行走。好了,这斯送上门来。”乌啼嘿嘿一笑道,“事不宜迟,张让你带我去会一会那个飞云道人。”言罢走身就往殿外走去。张让忙应声跟在后面。 北宫西则有一处道观,地方不大只有三间房子。一个正房左右各有一个厢房。平常观中只有一个道人在内主持,平日里就在观内上香祝祷。每到三元节时,作一场法会震慑四方。 这天夜里,观中正房的灯还亮着。一位道长正端坐房内,屏息运气。忽然浑身一个激灵,立刻双目圆视。正在这个时候,哒哒哒三声门响。 “飞云道长可曾睡下了?”门外声音传来。 “何人敲门?”飞云道人问道。 “咱家张让,有事求见道长。”张让答道。 “哦,原来是张公公。公公稍后,待贫道开门。”言罢,飞云道人起身到隔柜上的盒中取了一块木符,藏在袖内。 门开处,只看见张让立在门口。便问道:“张公公,天到这般光景,有何贵干啊?” “道人就不请我们进去吗?可不是待客之道哦。”张让微笑道。 飞云道长略一沉吟便则身道:“公公说笑了,贫道岂敢。里面请。” 闻言张让走进房中。行到席前,也不说话尽自走到上首坐下。伸手对白云道长说:“道长请坐。” 飞云道长一滞,跟着坐在了下首。 张让见飞云道人坐下,便开口言道:“咱家此次前来,非是为了旁事。乃是前王公公跟我讲,道人说这宫中有黑气迷漫。我待来请教的。” 飞云道人看了看他们,冷笑道:“哦,但不知张公公请教些什么?” 张让掩面笑道:“就是想请教一下,道长有几个脑袋。”言罢,双眼射出两道绿芒。 飞云道人立刻腾身站起:“我说叫,这堂堂皇家所在。怎么会有厉鬼敢来搅扰。原来是你奇了人身混内宫内。” “你知道也晚了。”说着张让身上腾气黑气,头发也根根立起,嘴中獠牙也呲出唇外。 “好孽障,敢在你家道爷面前撒野。” 言罢,飞云道人捏指诀一道白光射向张让。张让见了,张口吐出一道黑光迎上白光。两道光对在一起,相互拉据着。渐渐白光逼近张让,直逼的张让步步后退。 飞云道人有些得意的笑道:“孽障就这点本领?” 突然门后黑影中传来一个声音:“他的本事,本来就弱。不然你早就用袖中的五雷符了。”声音响处一枚绿色珠子,凌空激射而来打在白光上。咔啦一声,白光散去。飞云道人顿觉一股大力将他掀飞出去。飞云道人也是机变,凌空一个拧身。双足落地,一连退出十余步才算站稳。 飞云道人站稳身形朝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个身披羽甲的厉鬼从暗处走了出来。顿时就觉满屋煞气迷漫,鬼泣声声。飞云道人知道,来了厉害角色。也不敢托大,忙伸手向袖内掏去。可是这手一伸出来,人就动不了啦。“哎,大人都已经点破你有五雷符了。能让你掏出来吗?”张让走过来言道。伸手从飞云道人手夺过五雷符用绢帕包好收在怀中。又用手掰开飞云道人的嘴。乌啼鬼立刻化作一道黑气飞入飞云道人口中。 此时的景福殿中,几个采女昏倒在地上。众鬼正撕扯着一俱采女的尸身。殿门咣当被踢开,飞云道人大步走入殿内。众鬼见了,俱吓的呆在当场。“无用的蠢才,这是乌啼大人。”张让也跟在飞云道人身后走了进来。众鬼闻言这才缓醒过来,个个喜笑颜开。 “大人真是法力高强,怎么变的跟牛鼻子一般无二。”毕岚溜须道。 “怎么变的?是大人夺了死鼻子的魂魄,上了他的肉身。”张让更正道。 “区区一个微末修为的道人,道行还不到百年。哪是我的对手。”乌啼大咧咧的往席前一坐,伸手摄来一个昏迷不醒的采女。端详着她的容貌,说道:“容貌到还算的上标志,不愧是宫里的。你们这么大吃二喝的。也不怕人丢的多了,宫里有人起疑?”说着张口一吸,只见这采女身上隐隐飘起数着暗影,乃是少女的三魂七魄窜入乌啼的口。乌啼吃了,满意的擦了擦嘴。 “这采女的节制可是在咱家的手中。没有了就报个病卒暴毙也就行。”毕岚接口说到。 “是啊,原还怕个飞云牛鼻子。现如今牛鼻子成了大人。我等还有何惧哉。”栗嵩冲着乌啼媚笑道。 “只是,宫中还有个窦太后。仗着她父亲窦将军掌控朝政,压着我们有些麻烦。”毕岚说道。 “无妨,等日后我们找个机会将他们除了。不就完事了。”张让阴险的笑道。 乌啼接过酒来,一饮而进。然后从采女身上扯下一条大腿,张嘴就是一口。连骨带肉在口中嚼着。张让忙给乌啼空盏中续上酒。问道:“大人意下如何?” “不急,先看看形式。还有段圭几时回来?也要看看他那里查得如何。”乌啼答道。 直吃到寅时,东方微要泛白了。大殿中已满是狼籍,残酒空坛到处都是。乌啼满意的拍拍肚子:“不错,正可谓是人间美味啊。天也快亮了,四小鬼你等随贫道去白虎观中存身。也正好将吃下去的生魂炼化。” 言罢起身带着四小鬼往外走,张让等人随看跟着。来到白虎观前,乌啼推开门回身对他们言道:“你们各自散去吧。我吃了那个牛鼻子的魂魄也需些时日炼化。张让你们对外就说我要闭关,不许来扰我。”说完带着四小鬼走内观中,大门自他身后关上了。 五鬼在皇宫中找到了安身之所,那真人是否也找到玉霖子转世呢?我们下回再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回 舜江边县令祭伍君 寻尸身大虎战鱼怪 这一日会稽郡内兰芎山上,来了一老一小两个行人。只见这老人一身青布长袍简朴但不显邋遢。高挽裤腿的一双足上,穿着两只草鞋。往脸上看,正可称得上是鹤发童颜。满头白发用一根竹枝别在头顶,海下五绺长髯飘洒胸前。边上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童,也是一身布袍草鞋。人长的虎头虎脑,胜是惹人喜爱。 两人像是走累了,找了一树下青石坐上去。小童摘下身上系着的葫芦,递给老者言道:“神仙爷爷,你喝水。”老者接过葫芦说道:“大虎不是跟你说了,以后就叫我爷爷。不要神仙,神仙的,让人听了笑话。”大虎应道:“是,爷爷。大虎记下了。”这祖孙二人正是下山游历的张真人和大虎。 正说话间,忽从草丛中走出一人。脸色发青,一身武人打扮。走到张真人面前,躬身下拜口中称道:“小神,拜见张真人。”大虎见了,忙立在张真人身前作势欲扑。那人见了,忙道:“仙童莫怕惊,俺乃是此处山神。今有事特来拜见张真人。” 张真人见了,说道:“我乃是一下界散仙。未有半点上天官职,又未得人君封号。怎当得山尊大礼,快快请起。” 山神忙言道:“当得,当得。真人乃是老君的高足,位列仙班那是迟早的事。俺乃是一末流的鬼仙,当然要大礼拜见的。到是真人叫俺山尊,真是折煞俺了。” 张真人闻听,微笑道:“好吧,我们各依各礼,你叫你的我称我的,也不用强求。”山神忙应声道是。起身站在张真人面前。 张真人问道:“山尊找我,不知有何贵干?” 山神答道:“前些时,老君下界来到小神处对我言讲。不日将会有谪仙降世于我处,叫我好生照看,将来会有有缘人前来寻访。没几日果有谪仙投入山下公孙庄上。想是这户人家,家贫无力抚养。夜里用襁褓包了,放于庄外小神的庙前。小神将他抱上山来,着一产仔鹿精照看。今日见到张真人,想是为此子而来,故特来拜见。” 张真人闻听,点头道:“不错,我正是受了师父指点,前来寻访此子。烦请山尊抱来我看。” 山神应是,对山中发一声喊。没多时,山林内跑来一只鹿精,手中正抱着一个襁褓。走上前来,交于山神。接过襁褓,山神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举过头顶。襁褓中的婴儿本是睡着,这时睁开小眼睛冲张真人呵呵直乐。张真人看了也是喜爱。双手接过,抱在怀中。对山神道:“此子正是我要找寻的。我这就收下。” “即如此,那小神告退了。”言罢,山神冲张真人一拜领着鹿精退入山林之中。 再说张真人怀中婴儿,见真人胸前长须,竟伸出小手要去拉扯。真人见了哈哈大笑:“莫扯,莫扯。大虎啊,你看他多么招人喜爱。”说着,将婴儿交于大虎。大虎接过,看了看对真人道:“爷爷,给小弟弟取个名字吧!”真人点道:“对。他即生在公孙庄。那复姓公孙,单字一个霖。我们就叫他公孙霖。” 大虎闻听,开心笑道:“好,好,好。以后我们就叫他公孙霖,小名叫小霖子。”低头冲小霖子说:“小霖子,我叫大虎。我们回到云锦山家里,还有一个叫小虎。”小霖子好像听得懂大虎的话。呵呵呵的笑着,还边笑边拍手。真人看着他俩,扶须笑道:“大虎,小霖子。我们这就下山。”言罢起身大步向山下走去。 下得兰芎山,祖孙三人来到舜江岸边。只见延江边人山人海好不热闹。大家都围跪在一座庙前,领头的是一个县令打扮的人正手捧祭文念着。 “伍君,潮神在上。下官上虞县令度尚,虔诚祷告。今有我县曹氏娥女,为人至孝,其父盱五月初五日在江中献祭时失足落水,到今无有下落。活,未曾见其人;死,未曾见其尸。曹娥女每日里跪在江边,不进水米以泪洗面。连跪十数日未曾见其父尸身浮出江面,竟纵身跳入江内。要以自身,求父之尸身见天。其情感人,其意动天。言之使草木黯然,闻之使天地神伤。今下官特奉此表,愿伍君感曹娥之动天孝心,悯我上虞百姓之赤诚。叫我等得寻其父与曹娥尸身,使之入土为安。下官领全县百姓再拜伍君。”言罢领着众百姓对庙又拜了三拜。拜后,又有从人抬过鸡c鸭c猪三牲投入江中。不多时,祭拜已闭。众人散去,唯县令领着从人进入庙内。 张真人见了,大感奇怪。走上前去,拦住一位老者问道:“老人家请了,但不知你等为了何事在此祭告?”老者答道:“老先生请了,想是老先生是外来的客人。不知此中原因,说来话长了。”真人言道:“前面路边便是酒家,正好时值正午。想必老人家未曾用饭,我等也腹中饥饿。不如我做个东道,请老人家饮上几杯。我也好讨教一下这里的风土。”说着,就请老者走到酒店内。 一进酒家,就有伙计迎上道:“两位老人家,快快请进。不知是饮酒还是用饭。”大虎答道:“饮酒吃饭两不误。伙计可有靠窗临江的位子。两位爷爷要饮酒叙谈。”伙计忙领着几人来到西边一几案。正是靠窗临江的位子。又有屏风隔拦,正好谈事。张真人与老者并大虎围案盘膝坐下。大虎将手中公孙霖放在腿边。伙计一边擦抹桌案一边问道:“不知几位吃些什么?”大虎问道:“你这有什么吃的,报上来听听?”伙计言道:“我们这有上好的猪牛羊肉,今日刚宰杀的新鲜着呢。用小火煨的酥烂,配酱吃着那叫一解馋。还有这江里的活鱼,条条鲜活。几位客官要些什么?”张真人在一旁看着,也不言语只叫大虎与伙计答对。大虎说道:“那就来三斤牛肉,三斤羊肉与佐酱一起上来。你这可有什么酒吗?”伙计道:“有上好的自家酿的十年浆,极是上口客官要些吗?”大虎笑道:“那就先上一坛子来。再来一条活鱼做汤,上一盆蒸饭来。”伙计有些担心,问向张真人:“客官点这些东西,可用的下?”张真人笑着回道:“无妨,随他点了到时不会少了你的酒钱。”大虎也得意的一挺胸,双手扶着肚子说道:“莫要小看了虎爷,我可是个大肚汉。”伙计这才应声下去准备。 转眼酒饭一摆在案上,大虎打去酒坛泥封伸鼻一闻大赞道:“好香,好香。爷爷这的酒可真香。”用勺舀了提起一看,酒色有如琥珀倒入碗内香气四溢。老者言道:“此处的酒,远近有些名气的。只因此酒酿出需装入坛中埋在地下十年方才取出饮用。开坛时酒香四溢,色如琥珀故人称‘十年浆’。“张真人拿起酒碗敬向老者问道:“还不知老人家的姓名呢?”老人接过酒来答道:“老朽祖籍邯郸,早年先祖为避战祸迁到此地。为不忘故土就用邯郸为姓,也没什大名。只是虚活了六十五个春秋,人家都叫我邯郸老人。敢问先生贵姓?”张真人道:“在下姓张。不知刚才你等祭告所为何事?”邯郸老人喝了一口酒言道:“先生有所不知。此处是上虞县,此江叫舜江。每年五月初五日我们这有个习俗要祭潮神伍君老爷。都要泛舟江上,使人立于舟头迎潮而舞以司祭奠。我们这有一个远近有名的舞者,名唤曹盱。每年都是他迎潮舞蹈的。可是今年不知为何,一个大浪打来曹盱失足落入水中。大家沿江找寻不见,可急坏了他家的女儿曹娥。这孩子年方十四自幼母亲亡故,与父亲曹盱相依为命。闻听父亲失足落水,忙奔到江边冲江水嚎啕痛哭,昼夜不停。谁去劝也没用。直哭了七天七夜,不想这孩子太过刚烈。见父亲尸身无法找到,竟要自己跳入江内去找寻。众人一个没拉住,这孩子就跳入江中转瞬不见了。大伙又沿江找寻小曹娥,已经过了半月有余还无音信。此事被本县县令度大人知晓,深为其孝心所动。今日写了告文领着我们在伍君庙前祭告。望伍君老爷显灵,将她父女二人的尸身找到。”言罢邯郸老人落下泪来。 张真人闻听后,长叹道:“真是个孝女,愿上苍有灵将她父女尸骸寻到。不知你们所言的潮神伍君又是何方神圣?”邯郸老人答道:“这个潮神伍君,乃是春秋时吴国大夫伍子胥是也。被吴王夫差赐死,用马革将尸首裹了投入江中。只见那尸裹只是浮于江面,也不沉入江底。因此随波追流,每每随潮而来。特别是五月初五大潮时,可见潮头上一匹白马,白马上端坐一位将军,身后一杆朱旗上绣一个‘伍’字。乃是伍大夫显圣,故在此处设庙尊为潮神伍君。”张真人听了,暗暗点头。又与邯郸老人攀谈了一些此处故事。正在这时,有一小童寻入店中。正看到老人坐在店中,跑上前来施礼道:“爷爷,奶奶还在家中等你吃饭呢。见你久不回还,让我出来寻找。不想你在这喝酒呢。”邯郸老人看到小童言道:“淳儿不可失礼,快来见过张先生。”小邯郸淳应声向张真人一揖道:“邯郸淳拜见张先生。”张真人微笑言道:“邯郸先生,我看你这个孩子双目灵绣面带书卷之气,日后必是大才啊。”邯郸老人自有得色,言道:“先生谬赞了,这孩子倒是多看了几卷书。好啦,家中有事,就此告辞。”邯郸老人言罢,起身与张真人别过带着小邯郸淳走出酒店。 一直只顾埋头吃喝的大虎。见邯郸老人走后,抬起头来轻声问道:“爷爷,这个曹娥真是可怜。咱们可否帮她一帮啊?”张真人点头道:“嗯,这样的好孩子是不能让她永沉江底。我们权且在这吃饭休息,待到夜里再说。” 夜里,张真人带小虎来到江边。见四下无人,掐起法诀头顶现出一朵白莲散放光华。白莲升至头顶三尺,光华将真人和大虎都罩住。张真人这才领着大虎走入江中。行不多时,走到江底。放眼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片府祇。三扇朱漆大门,大门上一块横扁上书“伍君府”三个大字。 两人走到门前站定。张真人道:“还真有个伍君府,大虎上前敲门。”大虎应道,跑上前去敲门:“门内可有回事的?”不多时听到门内有开门的声音,角门打开一条缝从里面闪出一个鳝鱼精。看了看真人和大虎,问道:“你等何人,为何敲我家伍君爷爷的大门?”张真人走上前道:“劳烦回禀一声,就说云锦山张道陵到访。”鳝鱼精听了,转身进去禀告。没多时正门大开,一个大夫模样的人领着几个鱼虾河蟹大步走到张真人面着。这个大夫模样的正是伍子胥。伍子胥拱手道:“不知是张真人到此,有失远迎。还望真人海函。”张真人忙道:“不敢,伍君大人贫道稽手了。” 伍子胥将张真人让入府内正堂。两人坐下,寒暄几句后伍子胥问道:“张真人此来不知有何贵干?”张真人道:“伍君可知今日白天,上虞县令在江边念的祭文?”伍子胥摇头道:“不知。前些时东海龙君偶得一颗宝珠,请我去开个戏珠宴。我就在龙宫多盘桓几月,今日晚间回来的。这不我前脚进门,真人后脚就到了。我未曾见过什么祭文。”转头对边上虾精说:“去,把管家叫来。” 虾精领命,不多时把管家叫来。管家进门回禀道:“禀老爷。今日确有上虞县令在江边祭文。祭文在此,只因老爷回来没多时真人就到。我还没有来的急向老爷禀报。”言罢,将一卷祭文递与伍子胥。 伍子胥接过祭文,展开看过问道:“管家,我问你五月五日可有失足落水的?小姑娘曹娥可曾也落入江中?”管家言道:“回老爷,是这样。前些时老爷不是去龙宫赴宴。不想,五月初五这天。一条怪鱼随着大潮窜入舜江。他随潮而来,见到那曹盱迎浪而舞。想是看得喜欢,竟施了妖法将曹盱摄入江中。我等见到,忙上前救援。可是这怪鱼妖法厉害,我等不敌还被打伤几个。只得败回,眼睁睁看他摄人而去。”伍子胥闻听怒道:“不想我只出去数月,就有妖孽前来作恶。我来问你,可曾打听清楚那怪的底细?”管家答道:“老爷莫紧,容小的细细道来。不几日又有一个小姑娘跳入江中,想来就是那个曹娥。说也奇怪,小曹娥落入江中转瞬就没了生机,尸身竟浮在水中自行向那怪去的方向飘去。我觉得奇怪,就叫蟹六子暗自在后面跟着。看她飘去哪里。今日中午时分,六子回来禀报说,尸身飘到钱塘江入海之处就不动了。六子就在那四处打探,得知不远处有一小岛,岛的下面有个洞穴。前不久来了一条大鱼占了洞穴安身。左近的精怪有看见他初五那日摄了一人回到洞中。” 伍子胥听罢对张真人道:“知道那斯底细就好办。真人少坐,等某去取了那斯的性命,救出曹盱。”张真人道:“伍君,你我一同前往。看看是哪里来的妖怪。”伍子胥点头道:“好,即如此你我一同前往。” 说完,伍子胥起身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条铁鞭拿在手里。只见这条铁鞭十八节,足有三尺长短通体乌黑发亮,隐隐有一团煞气在鞭身上盘绕着。张真人看了,奇道:“伍君你这条鞭好重的煞气。”伍子胥答道:“这鞭乃是某生前亲手铸造。某打下楚都郢城,挖出楚平王的尸身用此鞭打了他三百鞭。这煞气就是平王的魂魄。是某将他锁在鞭上,时不时的拉出来抽打一番。”张真人听了,也不多言只是暗暗的摇头。 不多时伍子胥带了家将,并张真人几人来到钱塘江口。果见不远处有一小岛,便叫人上洞前索战。不多时洞中游出一妖,鱼头人身,身披鱼鳞甲手中拿了一对八棱链子铜锤。只见这一对铜锤赤铜打造足有冰盘大小,分量不下二三百斤。 那鱼怪一碰手中铜锤,大喝一声:“是哪里来的毛神,在爷爷的洞府前大呼小叫的?” 伍子胥怒道:“妖孽来到你家爷爷治下地界作乱,还不知你家爷爷的姓名吗?” 鱼怪听后,哦了一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伍员伍大人到了。不知伍大人找我为了何事?” 伍子胥道:“我来问你,五月初五可是摄了一人来。此人现在何处?” “哦,伍大人说的是这事。”鱼怪答道,“那人是俺摄来的。那日俺见大潮来的汹涌,一时玩性大起就逐浪玩耍。不期看到江面上一人立于船头,迎浪而舞。俺见他舞的胜是好看,便将他摄来。想让他每日为俺舞蹈助兴。” 张真人忙道:“那现下他人在处何。” “哎,那家伙命短。被俺带进洞府没一日就死了。现下尸身还在后面放着。”鱼怪答道。 伍子胥气道:“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他是一个凡人见了你这妖怪模样,不死才怪。他是被你吓死的!速速将尸身取来交我!” 鱼怪一撇嘴说道:“慢来!今天伍大人无故带人打上门来。凭着一句话就叫俺将尸身交出来。这事传将出去,让俺日后有何面目见人?” 伍子胥嘿嘿冷笑道:“妖孽,你要怎样?” 鱼怪一晃手中铜锤,言道:“好说。伍子胥你且问问俺手中铜锤,答应不答应!” 听了鱼怪之言,伍子胥拉鞭就要上去动手。张真人拦道:“伍君不用动气。我这个孩子,有些本事。这次带他出来,就是为了让他历练历练。”不等伍子胥说话,转身接过大虎手中的小公孙霖,言道:“大虎啊,你上去会会他。莫怕,有爷爷在边上给你看着。他伤不了你的。”大虎昂头言道:“大虎不怕!” 那鱼怪见一个半大小孩走上前来,奇怪道:“小娃娃,你来干什么?你家大人也不怕俺伤了你的性命?” 大虎说:“爷爷,带我下山就是要我出来历练的。自下山到现在,还没碰上个像样的对手。今天就拿你练手啦。”言罢丁字步站好,拉开架式准备动手。 鱼怪见状也不多话,舞动双手大锤围着大虎转起圈来。走着,走着来到大虎身后。一抖着,左手锤直奔大虎的后脑海飞来。大虎听到脑后有风,心中也不慌张。头一侧让过铜锤,闪身亮出一对虎爪奔鱼怪就扑了上去。口中还道:“这对大锤真好玩,拿来给我玩玩。”鱼怪忙一拉右手锤,扽回左手锤。手舞双锤迎了上去。说话间一虎一鱼打在了一起。 伍子胥看着两人打斗,对张真人道:“真人这孩子勇力不小啊。我怎么看着他有些寅将军的模样?”张真人道:“这孩子是我的管家白额侯的儿子。本就是只白虎,从小就跟他爹磨练身体。这回我偶感天机,下山寻访。在兰芎山上寻到一个孩儿,收作徒弟。下得山来就碰上曹娥投江的事。”伍子胥听到张真人言语,看向真人手中的孩子。奇道:“这孩子竟是谪仙之体,乃是个有大机缘的人。奇了,奇了。” 两人正说间,那边战团已经有了结果。只见大虎打着打着,绕到鱼怪背后。一击虎爪抓向鱼怪脑后。鱼怪忙闪身让过虎爪,就要反手将锤往后面打去。可谁知大虎这一爪是一击虚式,另一只爪子已经从鱼怪的屁股奔着右肩划了上去。只听得稀里哗啦之声,鱼怪身上的甲片随着虎爪纷纷掉落,背上顿时爪出来几道血沟。鱼怪惨叫一声扔了铜锤顺式栽倒,就地翻滚起来。大虎看到地上散落的甲片闪闪放光,捡起来看时都是一片一片的鱼鳞。这才知到,刚才一爪是在给鱼怪刮鳞。大虎丢下鱼鳞不管,用脚勾起链子铜锤拿在手中玩耍起来。 伍子胥走上前来,一脚踩在鱼怪的身上。鱼怪吃痛,惨号道:“伍大人!伍爷爷!饶了小人吧。我认输,不敢了。我这就去把尸首抬来。”伍子胥抬脚将鱼怪踢起:“还不快去!” 鱼怪跌跌撞撞摸进洞里,没多时将曹盱的尸身抬了出来。伍子胥见到曹盱尸身,气得伸手举鞭就要往鱼怪头上落下。口中言道:“你这死怪,叫你胡乱害人毁我名声!”鱼怪吓得连忙丢下尸体,纳头就拜:“伍大人饶命啊!小人不敢了!” “伍君不要动手。”张真人上前拦道:“看这鱼怪也有个几百年的修行。你看在他修练不易的份上,饶了他吧。”鱼怪边拜边说道:“伍大人,饶了小人吧!此次是小人糊涂,一时贪玩不想害了他的性命。小人虽是妖怪,可从没有吃过人啊。已经一人独自苦苦修练三百年了。”伍子胥放下铁鞭,冲鱼怪道:“这次权且饶了你的性命。下次再看你害人性命,定不饶你。还不快滚。”鱼怪如蒙大赦,爬起来没命的向东海逃去。 鱼精逃走片刻后,一个小姑娘从水底冒出头来。想来这个小姑娘就是曹娥。她冲着众人跪倒叩拜:“谢谢,伍君爷爷和仙长救了我的父亲。我这里给你们叩头了。”张真人叹道:“孩子,你这是何苦啊!小小年纪就枉送了性命。”曹娥说道:“爹爹与我有养育大恩,和我相依为命。失足落水,我不忍他尸首沉在水底被鱼虾啃咬。死后也无处安身,也不多想就纵身跳入江中。”伍子胥上前扶着小曹娥的头说道:“真是个好孩子,你爹没有白养育你一场。”转身对管家道:“管官,你这就带着他父女两人的尸身。明日白天,度县令祭江时。送他父女上去。”管家领命,引着曹娥父女走了。 接下来真人与伍君又会说些什么?五鬼在洛阳又会做些什么?我们下回再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回 临分别伍君赠剑 欲除奸窦武反被杀 张真人见这里的事情已了,就要跟伍子胥告辞。伍子胥道:“慢来。张真人我看公孙霖这孩子日后必有大风大浪,一生凶险不断。我和他碰上就是有缘,也不能不给个见面礼。”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口长剑,“此剑是我生前用的随身配剑。送于他,也算做一件防身之物。”说着双手托剑递到张真人面前。张真人伸手接过,拉剑出鞘。只见此剑三尺三寸长,通体暗泛着蓝色光芒。不禁赞叹一声:“好剑,好剑。这可是七星龙渊?”伍子胥答道:“此剑正是七星龙渊,乃是越国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当年大师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经七七四十九日,宝剑乃成。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站在高山往下俯视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故此剑名曰‘七星龙渊’。是某的家传之物。当年家中蒙难,我逃出楚国因后有追兵,一时慌不择路逃到长江之滨。前有大江阻挡,后有追兵赶来。正在我万分焦急的时候,从上游飞来一只小舟。舟上渔翁连声唤某上去。我上得船后,小船迅速驶向对岸隐入芦荡之中。追兵见没了某的踪影,便悻悻退走。在芦当中,渔翁取来酒食管了某一顿饱饭。我饭后拜别,走出里许心觉不妥,又转身折回。一念之差取下此剑赠与渔翁,以谢他的一饭之恩并嘱托千万不要泄露某的行踪。渔翁接剑在手,仰天长叹对我说:‘搭救你只因为你伍家是国家忠良,并不是贪图你的报答。而今,你疑我贪图钱财会用你的消息去领赏。好!我就用此剑以示高洁!’说完,竟横剑自刎。此事我是追悔莫及,抱着老人尸身放声痛哭。后来我背着此剑来到吴地,投入吴王阖闾帐下。吴王委我以上大夫之职,与我兵马回去复了家仇。不期没几年,阖闾伐越战死,临死前命夫差即位并着某监国。我是尽心辅佐夫差,不想这个小子,听信谗言说我有谋反之心。将我招到宫里,逼我自尽。我有口难辩含愤把出七星龙渊横颈自杀。此剑饮我血后,通身放出蓝光,耀人二目。吴王当此剑是妖,命人将剑与我的尸身用革包裹投入江中。自此七星龙渊就只能沉入江底,埋没不出。今日见了公孙霖,想是他与此剑有缘。望他带着这高洁忠义之剑,斩妖除魔不要埋没了它才好。” 张真人听伍子胥说出七星龙渊的这些故事。忙收剑入鞘,双手托于胸前正色道:“如此说,我代小徒收下此剑。伍君放心,定不叫此剑埋没了名头。”言罢,真人别过伍子胥。领着大虎抱着公孙霖,足踏白云浮出水面朝着云锦山飞去。 汉建宁元年九月,洛阳宫中,张让领着段圭敲开白虎观的角门走了进去。 两人拜见过乌啼后,段圭回禀道:“我这次去未央宫,翻了一个底朝天。可还是没有半点子午锁魂棺的消息。” 乌啼闻言奇道:“难道主人算错,消息不在汉庭之内?” 段圭又道:“只是在未央宫密档室内,查着一件事有些奇怪。” “哦,什么怪事?”乌啼问道。 “找到一卷密档,上面只有一行字。写着元光四年春三月,武帝命窦婴举家迁往蜀郡西龛山。”段圭答道。 张让奇道:“这不对啊。元光四春冬十二月,窦婴一家因伪诏案,在渭城大街斩首示众了。这事当时震动长安,观刑者万人空巷。怎么又多出一条密档说他举家迁往西龛山?莫不是记错的密档?” 段圭道:“断不会是记错的。这个密档是藏在密档室内一个极其隐密的暗格之内。要不是我一连三个夜里都潜入密档室翻找。也不会发现它。想这样一个隐密的地方,藏着的怎么会是错档。” 乌啼点头道:“嗯,这道是件怪事。看来这被杀的是假,迁走的是真。难道这件事的背后隐藏着些什么?” 这时敲门声大响,张让去开门引了毕岚进来。与乌啼几人说道:“王甫在到处找你们两个。说是长乐五官史朱瑀来报,说是他看到尚书令尹勋秘密的在写一份奏章。就去套尹勋的话,那小子嘴不严。几杯酒下肚就全说了。那份奏章是大将军窦武命他写的。罗列了我们十大罪状,要在明日早朝当着百官的面,奏报太后诛杀我等。” 乌啼道:“既然这样,你们先去。我看这窦武老儿也是活到头了。找这么个竖子委以大事,这是取死之道。” 张让c段圭c毕岚三人告辞后,匆匆来到王甫的住处。只见屋内已经坐了数人。正首上坐着个大胖子,面白无须。边上坐着个瘦子,骨瘦如柴。此正是王甫和曹节。两人见张让三人进来,拱手行礼请他们坐下。 张让问道:“事情毕岚已经与我讲了,现下如何了?” 王甫唉声叹气道:“我等死期已到,大将军要取我等性命。如何是好啊?”曹节也在一边以袖掩面道:“想我等从桓帝时就尽心扶侍着他们窦家父女。没想到一朝掌权,就容不下我等。要赶尽杀绝啊!”张让气道:“哭什么,既然事情已经被我们查觉。还有一夜时间,我们可以扭转乾坤。”王甫一听来了精神,忙道:“如何行事?”张让道:“现下,窦武在何处?”曹节道:“下午就回去了,现下想是在家。” 张让道:“好!我们招集宫中甲士中官。就说大将军造反,要自立为帝。到时杀进宫来要将我们杀的一个不留。让大家听我等号令,护王杀贼。” 郭胜道:“这个方便,卫尉就在我们手中。一下号令无有不从的。” 张让道:“那我们先将尹勋拿下。王公公c曹公公你们两人领人分别去往永乐宫和寿安宫将天子和太后掌控在我们手中。切记要收了太后玺绶,不要叫人拿出宫去。天子玺绶在王公公这里,也要看好莫要出事。切记。再就请王公公用天子玺绶书一道诏书,就说窦武造反天子命我等除奸。” 王甫一听犹豫道:“啊!这不是劫持天子,犯上做乱吗?” 张让道:“现下是,生死存亡之际。王公公不可犹豫。” 王甫懦懦的道:“我不是犹豫,只是我等也是久受皇恩的。这犯上做乱的事,可是大逆不道啊。有没有其它办法,莫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大将军府上哭告。让大将军饶了我们。” 段圭道:“你想服软,窦武他们可不是这样想的。他们可是要将我们都诛尽的。”言罢看着一旁的曹节。“曹公公道是也劝劝王公公,现下没时间犹豫啦。” 曹节道:“王公公我们就拼了吧。横竖是一死,兴许有一线生机呢?” 王甫看了看众人,一拍大腿:“来啊,取酒上来!”小黄门闻言端酒进来,放在地上。王甫走到酒坛前,用牙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对众人言道:“这是机密大事,我等一同做了。日后有什么结果,我们一同承担。现下就一同歃血,不要相负。”众人看了,都上前咬破手指滴血进去。接着王甫领头每人舀了一盏:“我等在此歃血,同生死共进退,不相负。”言罢一饮而尽。 喝过血酒,王甫对张让道:“怎么谋划,全凭张公公按排。” 张让说:“就依我刚才按排,王公公与曹公公在宫中行事。切记将各处宫门封闭,只许进不许出。莫要放出半个人去。我与毕岚c段圭c夏恽c栗嵩领五百宫中甲士,去诛杀窦武。” 曹节插言道:“窦武身边有两个侍卫,有些手段一般人进不得身的。而且一次听窦武酒后吹嘘,说是这二人跟异人学过道术。能呼风唤雨,散豆成兵的。” 张让道:“无妨,我们宫中白虎观的飞云道长极有手段。一会我就去请他与我们一同前去就是。” 王甫道:“那曹公公你领人去寿安宫看住太后,我去永乐宫看住天子。赵忠c郭胜c孙璋c高望c张恭c韩悝c宋典几位公公领人看住几处宫门不要放出人去。”说完请出天子玺绶书下一道诏书交于张让,言道:“窦武那里就指望张公公与几位公公啦。”张让郑重的接过回道:“必取老儿的狗头。” 众人见事已按排停当,便起身匆匆散去。 夜里,已是亥时左右,大将军府中一片寂静。只有几个巡夜的家人,在敲着梆鼓。突然间府门外马嘶人沸之声传来,五百宫中甲士已围的水泄不通。火光照耀之下,十余个甲士抱着冲木撞着大门。窦武正在后院卧房中睡觉。闻听前面人声吵杂,还有撞门之声心知不妙。披上衣服手提长剑冲了出来,院中家将和下人见窦武出来也跟在后面。众人走到中厅迎面就撞上冲进来的甲士。窦武大喝一声:“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闯入我的府中。想造反吗?”一个尖声应道:“要造反的是你窦武,我等是奉诏拿贼!”说话间从甲士后面闪出五个宦官,手中捧着一道诏书,正是张让五人。窦武见了,怒道:“原来是你们这帮阉货。我是大将军,我的女儿是当朝太后。天子怎么下此等诏书。你们竟敢娇诏拿我,不想活了吗?”张让道:“咱家不跟你废话,左右与我拿了。”众甲士闻言一拥而上,就要拿人。正在这时,斜里冲出两人,乒乒乓乓一顿拳脚将众甲士打倒在地。两人回身挡在窦武身前,拉出铜剑大声道:“有崆峒山双英在此,谁敢拿大将军。” 众甲士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冲着他们大声呵斥但没一人敢再上前。这时从房上跳下四人,身不足六尺披着斗蓬,手中都提了一口古刀。正是魑魅魍魉四鬼,他们也不说话冲上前跟双英战在一处。六人刀来剑去打的好不热闹。叮叮当当间双英渐有不支之色。两人觉出这四人有问题。对望一眼,都左手掐出指诀催上真力。铜剑被催上真力,放出耀目的白光,剑上的力道也增加了十倍。在铜剑的白光照耀下,又加上重刺重劈。四个鬼逐渐感到力不能支,步步向后退去。双英眼看这般情景脸上露出得色,正要加劲结果了四人。突然房上传出声音:“两个娃娃不要得意,贫道来了。”说话间从房上又飞身跳下一个道人,手执一柄松纹古剑加入了战团。也不知道人用了什么身法,晃到双英身前伸出左手在二人胸口各拍了一掌。双英中掌临空飞起,直撞向十丈开外的院墙。众人就听着两人在空中发出咔啦咔啦的骨骼碎裂的声音。眼看是活不成了。呼的一声二人撞在墙上,口喷鲜血倒在地上。两个小鬼跳上前去,手起刀落砍下两人的人头。 窦武看到了,大叫:“两位壮士,你们死的太惨了。”那个道人转过头看向窦武,冷笑道:“你看他们死的惨,那就去陪他们吧。”说完,身形一闪来到窦武面前。松纹剑一个横扫从窦武颈上划过。伸手一探,窦武的头颅已经抓在道人手中。眼看着窦武的无头尸身,从腔子里喷出一道血剑直直射向天空。张让走到道人面前,躬身行礼道:“多谢飞云道长出手相助,这才诛了这窦武。”此人正是乌啼附身的飞云道人。说话间张让从飞云道人手中接过窦武的人头。飞云道人说:“好了,事也办完了。我们先走一步。”说完头也不回,领着四鬼走出府去。张让目送飞云道人离去,冲着带来的甲士高声道:“窦武领人反叛,我奉天子文诏前诛杀。小的们,这一院子的都是反叛。给咱家杀!”众甲士得了命令,手执刀枪冲杀了上去。顷刻间大将军府内血光冲天,尸横满地。不多时窦武一家上下加上家奴院工,一百六十余口尽都倒在血泊当中。。。。。。 惨月下大将军府内没有半点声息。张让他们已经领着众甲士离去,留下了一地的尸身。一只野猫窜上墙头看着府中的景象,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突然一道劲风划来,将野猫一劈两半从墙上栽了下去。这时院中多了四道鬼影,正是四鬼。魍鬼将手中的血煞刀收回刀鞘,恶狠狠的说道:“奶奶的瘟猫,跑这来凑什么热闹。”魑鬼说:“好了,不要闹了。办正事吧。”说着从斗蓬里拿出面收魂幡,往地上一戳。只见那幡瞬间长成一丈高下的巨幡。四个鬼围住巨幡,手舞足蹈的跳起舞来。巨幡在四鬼的舞步催动下无风自动,散出一团黑气将将军府罩住。四鬼接着不住的掐着手诀在空中乱划。眼见着地上的尸体身上,飘出了一道道的鬼影。这些鬼魂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游荡荡,荡游游的向巨幡飘去。四鬼见将地上的魂魄都飘入了收魂幡,便停止舞蹈收起巨幡,隐入黑暗之中。 第二天清晨,南宫的午门前,文武百官来的都很早。不多时午门大开,有内侍宣群臣入千秋万岁殿朝会。众文武领命走入大殿,分班列立。王甫等一众宦官拥着皇帝刘宏,从屏风后走出。看了看下面的文武,扶着刘宏坐在龙椅之上。等皇帝坐好,张让拿出诏书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大将军窦武,欺君专权,把持朝纲,常有谋反之心。昨日在家中聚众举事,现已被诛杀。今特降诏,诛窦武九诛,其余同党一并下狱。'”言罢,张让收起诏书对下面喝道:“甲士何在,将窦武的同党都拿下啦!推出去斩首示众!”甲士闻言,上前将太傅陈蕃c司徒胡广c渭阳侯窦机c雩侯窦绍c西乡侯窦靖等人,从朝班中拉出来。绳捆上绑,就要往殿外拖去。太傅陈蕃挣脱甲士,冲着堂前高喊:“陛下,大将军无罪啊!臣等无罪!是这一众的阉人,蒙蔽君上祸乱朝纲。大将军死的冤啊!”曹节呵斥道:“无用的东西,还不将陈蕃拿下。给我把嘴堵上!” 小皇帝在上面看着下面的乱像。转头问张让:“张公公,是不是对他们太严厉。反正窦武已经死了,是不是就打他们一顿板子完事?”张让忙道:“陛下,不可心软啊。要是不铲除窦武跟这一众的党羽,窦太后就有依众之人。这朝政就回不到陛下手里。”刘宏疑惑的道:“天天上朝理政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让太后他们管,我好落得个快活。”王甫说:“陛下,朝政在窦家人手里,总有一天这天下就得姓窦。必须紧紧掌握在陛下手中。陛下要是觉得理政累,那就交由我们几个给陛下看着。天下在自己人手里,陛下玩的不是也安心吗?”刘宏点头同意,又问道:“那个太后怎么办?人可凶着呢,在后宫一天到晚都管着我,我也玩的不开心啊。”王甫道:“这有何难,现在窦武也倒了。陛下可以下一道旨,赐她一死不就行了。”刘宏摇头道:“不好,不管怎样我的皇位也是他们给的。窦武都已经被杀,不能再杀她。还有什么好办法吗?”张让说道:“陛下只要收回窦妙的太后印信,将她贬为采女。陛下不肯杀她,就将她迁徙到南宫云台居住。将她幽禁在云台上,天天好吃好吃的供着。一个被贬为采女的旧太后,她又能管得了谁。”刘宏点头:“这个办法好,就按张公公的办法去办。”刘宏看着众甲士将陈蕃等人推出殿外,就起身对王甫他们说:“我要回去玩了,这里就交给你们。张公公c段公公走,陪我玩去。”说完拉上张让c段圭跑出千秋万岁殿往北宫行去。 外戚大将军窦武被诛杀,使得阉党的权利越来越大。而这时找到了谪仙的张真人是否回到了云锦山呢?我们下面再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回 遇佛迹法空上山 六年后二小拜师 九月的云锦山,朝露撒满枝头。清晨的阳光照在露水上,蒸腾起淡淡的云烟。上山的道路上,大虎抱着小公孙霖跑在前面,张真人缓缓的走在后面。不多时大虎跑着跑旁的一所房子门口,大喊道:“爹,娘。我们回来了。”闻声白额侯与白云娘从房里走了出来。看见张真人,忙跑上前去施礼道:“我们夫妇见过主人。”张真人伸手虚抬道:“起来吧。”接着对白云娘道:“云娘这是我在外面新收的徒儿,名叫公孙霖。孩子太小,你抱去和小虎一同照看吧。”说道从大虎手中抱过小公孙霖交给云娘。云娘依言接过,抱在怀里看着正用好奇眼神打量着她的公孙霖。开心的说:“这孩子真好看,浓眉大眼的,可精神了。又遇上了主人,真是有福之人。”张真人问白额侯:“我走的这段日子没什么事吧?”正问话间,远处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张道友一向可好?老纳这厢有礼了。”说话间从路上走来一老一小两个僧人。张真人闻言举手还礼道:“无量佛,大和尚请上。贫道有礼了。不知大和尚法号,来此有何贵干?”白额侯忙道:“正要跟主人禀告,这位是柴桑郡西林寺的法空大师。” 法空和尚言道:“大师不敢称,只是一个老僧罢了。张道友老纳领着弟儿智广云游天下。见这里的山水秀丽,又闻张真人在此清修,便领着弟儿前来拜访。不想未曾遇上,今日见山中祥云升腾白鹤飞空。知是张真人回山了,特来拜访。” 张真人说:“即然这样,大师请与我一同前往草庐一叙。”说着拉住法空的手向丹霞岩走去。 几人来到张真人的草庐前。有静心c宁气跑出来,迎众人走入院中。张真人和法空坐在松下的石桌碰。两个仙童奉上清茶与山果,就要拉着大虎到外着玩耍。大虎出言相约智广。智广向法空看去询问的目光。法空微笑点头说:“你们去玩吧。”智广闻言跟大虎他们一起跑出院门。 张真人抚须道:“还是大和尚调教的好徒弟,懂规矩。不像我那几个童儿,有客在此也只顾玩耍。” 法空说:“真人夸讲了,道家本就讲究自然,随心行事。再说真人的几个仙童,本就不是凡俗之人,又何必用凡俗之礼约束呢?” 张真人笑道:“大和尚谬赞了。不知大和尚前来有何指教?” 法空道:“指教不敢当,只是老纳与徒弟云游到此不远的香炉峰偶有感应。但见峰顶紫烟飘起,在阳光照耀下显出我佛如来真身法像,端坐莲台之上。想是我佛对老纳的指点,让在此修行。便与徒儿在香炉峰顶住下。左近真人乃是这儿的地主,故儿今日前来拜山。” 张真人闻言忙稽手道:“无量天尊,如此说来这是大和尚的佛缘。真乃是可喜可贺。山川河流本就是无主之物,我等都只算是住客。愿住就住下,可有什么缺的?我叫白额侯帮着采办。” 法空摇手道:“无须麻烦了,出家之人本就是清灯古佛。三间草棚,一把方便铲足已。草棚用以安身,方便铲用以开地。只是住在这里怕扰了真人的清修。” 张真人说:“无妨事,大和尚愿在这里修行也是你我的缘分。我们时常还可走动走动。” 言罢,张真人端起清茶请法空品茗。法空接过,啜了一口赞是好茶。接着两人天南地北的攀谈起来。 时光飞逝转眼六年时间过去。云锦山中的草屋前,两个六岁大小的孩子正在练习着拳脚。一个十来岁的孩从山间小路跑来。“小霖子,小虎。快来看,哥给你们带什么来。”大虎边跑边叫道。“哥哥,是什么东西啊?”一个脸色有些微黄的孩子迎着大虎跑去。“小虎给。”大虎从身后拿出两把木剑交给小虎。一旁还在练拳的公孙霖见是木剑,也忙收了架式跑过来。接过大虎手中的木剑,公孙霖开心的说道:“大虎哥,这是你给我们做的啊。”大虎点头道:“爷爷说从今天开始要教你们剑术道法。我就给你们一人作了一柄。”这时白额侯从屋中出来说道:“哦,是大虎啊。你是来接他们的吧?我正要送他们两个去真人那儿。你来的正好,我们一起走吧。”“等一下。”白云娘也从屋中跑出来,手里拿着两个包裹交给大虎。摸着大虎的头说道:“这是弟弟们的衣服。住在真人那儿,你是当哥哥的记得要照顾好弟弟们。”大虎道:“娘真偏心,只有给弟弟们的衣服。我的呢?”“在我这儿呢,”白额侯拍了拍肩头的包裹说道:“你娘一早就把你们三个的衣服准备好啦。你的我拿着呢。”白云娘又整理了一下公孙霖和小虎的衣服,对他们说:“从今天起,你们要住在真人那儿修练道术了。要听真人的话,不要淘气贪玩误了功课。”公孙霖应道:“知道了,白大娘。”小虎也说道:“娘放心,我一定不会贪玩的。”白额侯说道:“好了,天也不早了。我们现在就起身吧。不要让真人久等。”三个孩子应声跟着白额侯向丹霞岩走去。 来到张真人的小院,真人正在院内松下端坐闭目养神。大虎上前拜道:“爷爷,我爹和小霖子c小虎都来了。”张真人闻言睁眼看着他们道:“好,老白啊。把孩子放在这里,你先回去吧。记住没有事不要来找他们。”白额侯点头应道:“我这就回去,孩子放在主人这里我放心着呢。”说完,将包裹交给大虎转身退出院子。张真人对公孙霖与小虎正重的道:“公孙霖c小虎。你们跪下。”两个孩子闻言乖乖的跪在张真人的面前。张真人道:“今日叫你们前来,是要收你们入我门墙,教你们道术。只是小虎你是白额侯的孩子,公孙霖你也算是他的养子。这辈份不能乱,我就算隔代收你们。你们就跟大虎一样叫我,爷爷就行了。”公孙霖与小虎忙磕了三个头,齐声应道:“是,爷爷。”张真人又道:“你们入我门墙,要知道我们修道之人,主张的是道法自然。万事全凭本心,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你们只要记住三条:一c不可滥杀无辜;二c不可欺凌弱小;三c不可奸盗邪淫。犯此三条,我就废了你们的性命。你们可记下了?”公孙霖和小虎又齐声应道:“爷爷,记下了。我们定不敢犯。”张真人点头道:“嗯,你们要记住。这世间众生平等,你们不可以依仗自己会道术就伤人害人。更不可以干那采花盗迎之事。那些都是有违天合的。就算我不取你们的性命,天也要取你们的性命。”公孙霖和小虎忙又点头应是。张真人说:“好了,你们起来吧。来我身边坐下,大虎你也来坐下。”三人闻言在真人身边盘膝坐下。 张真人待三人坐定后又道:“刚才跟你们讲的是门规,现在跟你们讲讲修道的法门。我们修道之人讲的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三花是:人花一炼精化气,人本由精化而生,故精为种子,修道者心必空於下焦,戒去精不妄泻,则精满不思淫,铅花生矣;地花一炼气化神,人之生存赖以气,心必空於下焦,无惊无恐,无忿无怨,则气平顺,道畅通,中气足而不思食,银花生矣;天花一炼神还虚,精气虽足,无神者,则其体无光,其人无命,故神为主宰,今心空其上焦,不执不着,神满不思眠,常清常醒,则脱壳还虚,归入虚空境界,则金花生矣。而五气者:一c心藏神,后天为识神,先天为礼,空于哀,则神定,南方赤帝之火气朝元;二c肝藏魂,后天为游魂,先天为仁,空于喜,则魂定,东方青帝之木气朝元;三c脾藏意,后天为妄意,先天为信,空于欲,则意定,中央黄帝之土气朝元;四c肺藏魄,后天为鬼魄,先天为义,空于怒,则魄定,西方白帝之金气朝元;五c肾藏精,后天为浊精,先天为智,空于乐,则精定,北方墨帝之水气朝元。以上为三花聚顶c五气朝元之理。人之修道,必由五行归五老,三花而化三清,始能归原无极本体,而达圆通究竟。” 小虎问道:“爷爷,我和哥哥都老虎。也能这样修练吗?” 张真人说:“无妨事,大虎小虎你们虽是虎精。但在出生时,都服用过我的化形丹。体内经过化形丹的药力冲刷,已经有人的特质。也可修行三花五气啦。”又转头对大虎说:“你每日里卯c戌这两个时辰都带着他们到宏烛峰顶上去打坐。日吸东来之紫气,夜收月光之精化,修炼体内的五气。每日里再引导心c肝c脾c肺c肾中的五气积蓄在顶上泥丸宫内。日久天长就可化气为丹,在泥丸宫孕育三花。”大虎点头应是。自此之后,每天的清晨和夜晚就会看见三个孩子爬上云锦山的最高峰在那里打坐。 三个孩子每日里修练,我们先放在一边不说了。下回书我们来看看皇家密档中提到的西龛山中的窦家人的命运如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一回 西龛山魏氏安身 月黑夜合庄丧命 熹平元年春三月,远在蜀地的西龛山中,有一处庄园名叫魏庄。因为庄内人家大都姓魏,所以取名魏庄。庄园的规模不小,足有五六百户的人家。一道土墙将人家都围在了庄内。庄子的东西各有一个庄门,一条大道穿庄而过。在庄子的正中有一个很大的宅院,这是魏庄庄主魏信的宅院。 清晨家人魏喜起来,怀里抱着扫帚打着哈欠,满脸困意的开门出去打扫门前的街道。刚出大门就听到门前大树上一只乌鸦嘎嘎的叫着。魏喜抬手挥了挥骂道:“真晦气,出门就听到乌鸦叫。”没走出两步,只感觉脚踩到了一滩水里。心中觉得奇怪,暗想着:“怪了,咱家的门前地面最是平整,再说了昨夜又没下雨哪来的积水啊?”边想边柔着眼睛往地上看去。只见地上有好大的一滩水,清晨昏暗只看到是暗深色的一滩。魏喜自言自语的道:“怪了,这是什么不像是水啊。”说着用手沾了些,拿到眼前观看。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等魏喜将手上沾着东西看清,顿时浑身汗毛根根炸起。大叫一声:“不得了啦,血啊!老爷啊!出人命啦!”边叫边连滚带爬的跑进大门。 还在熟睡中的众人被魏喜的叫声从睡梦中惊醒。纷纷从屋内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魏喜跑到五十多岁花白胡须的老者面前扑通跪倒,伸出沾血的手举过头顶大声叫道:“老爷不得了啦。血c血c血老爷!”庄主魏信看着魏喜手上的血,没好气的道:“无用的东西,手上出点血就大呼小叫的。把一院子的人都吵醒了。”魏喜忙摇头道:“不是,不是老爷,不是我出的血。是地出的血。地出血啦!”魏信的长子魏骐大步上前,一把将魏喜的衣领抓住提了起来。“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到底怎么回事?说!”说着,双眼圆瞪着魏喜。魏喜被这么一吓,也缓过神来说道:“大少爷,你快去门外看看吧。咱家门外有好大的一滩血啊。不信你看我手上,还有脚上全是血。想是死人了,我也不敢多瞧就跑进来报信了。大少爷你快去看看吧!”魏骐闻言丢下魏喜,大步向门外走去。魏信大后面大叫:“你们几个还不跟着一起去!”几个胆大的家人,忙跟着魏骐跑出大门。 这里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地上。使的地上血水显得更加鲜红。街坊四邻也听到魏喜的喊声,从家里跑出来围在大门前观看。看着地上的大滩血水,纷纷交头接耳。 “这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人问身边的一人。 “不知道啊,昨天夜里没有什么动静啊。怎么这会出这么大滩血。”另一个人答道。 “不会是庄主家昨天晚上,在门口杀前一个人又问道。 “这么大一滩血得杀多少只鸡啊?”后一个人回问道。 “兴许是庄主家人口多,一两只鸡不够吃又加杀了两头猪。”前一个人回答道。 “尽胡扯,你们家杀鸡杀猪的杀完了不收拾。留在地上好看啊。再说了你们家杀鸡会在自家大门口杀吗?”后一人反驳道。 “你这不是抬杠嘛。你说,不是杀鸡杀猪哪来的这一滩血水?难不成是杀人?”前一人追问道。 “嗯,这血到是像人血。只是人血也没这么大一滩啊。”后一人有些疑问的道。 魏骐听到街坊的议论,气不达一处来。心说:“又是杀鸡,又是杀猪,还杀人的。你们当我家是屠户不成,再说了屠户也没杀人的!你们全在看我家的笑话!”心里想着就要上前与人争辩。庄主魏信从面一把拉住魏骐,叫他不要造次。走上两步,站在血水边上气道:“大家莫惊。定是屠户李九,夜里运脏水路过我家门前翻了水桶。脏水倒了一地,这个家伙不肯收拾留在地上。” 边上有人听着,小声说道:“魏九住在庄西,要倒脏水也是出西庄门倒。怎么往东边运。” 魏信装作没听见,回身跟家人说:“你们去抬清水来,冲洗地面。不要把厢邻给吓着了。”家人闻言,应声进院子抬水拿扫帚的出来洗地。 魏骐也在一旁对邻居说道:“大伙散散吧,没什么好看的。当心水溅到身上,不好清洗。” 众邻居看没有什么事情,便各自散去。 这事没过两天,魏骐正在书房里侍候着魏信喝茶。魏喜又大叫着从后院跑了进来。冲着魏信大声叫道:“老爷不好了,死了,全死了!”魏骐闻言大怒,跳起身来抓住魏喜的前巾乒乓就是两个嘴巴:“蠢材,你家才全都死了。我看你还是改个名字叫魏丧得啦。”魏信听魏骐的话,哭笑不得摇头问道:“魏喜,到底出了什么事。”魏喜爬在地上,捂着腮帮子说道:“老爷,咱家养在后院围栏中的几十只鸡鸭。被一只不知从哪跑来的大黄狗全咬死了。几十只啊,全一口咬在劲上断气的。等我们听到声音不对,跑去的时候。大狗跳出围栏跑没影了。” 魏信听到魏喜的禀报,楞在那里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也没有察觉。魏骐看到父亲的模样,对魏喜骂道:“蠢材,不就是死了些鸡鸭嘛。值得这样大惊小怪?给我滚出去!”魏喜被魏骐一骂,抱着脑袋逃出书房。 魏骐回身捡起地上的茶盏,放在几上安慰魏信道:“父亲,不就是死几鸡鸭。不必担惊,想是哪里跑来的野狗。等会,我带人去庄上搜寻一下。将它打死就是啦。”魏信回过神来,看着窗外说道:“你还是不要出门。就待在家里,照看好你母亲和弟弟。我要一个人静静,先退下吧。”魏骐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父亲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得依言退了出去。 这天夜里,在魏信的书房里坐着一老两小三个人。老者是魏信,两个小的一个是大儿子魏骐,一个是小儿子魏骥。魏骥对父亲说:“爹爹,不要太担心了。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君子当正道在心,如果自己不以正念做主而去想信鬼神,那就要为鬼神所制。”魏信摇头道:“小小年纪,你懂什么?这是上天对我窦家的警示,大难当头了!”魏骐奇怪道:“窦家?爹爹是不是急糊涂了?我们姓魏怎么姓窦啦?” 魏信起身,看看四下无人又坐回原位低声说道:“事到如今,这件事也该告诉你们了。其实我们不魏,我们姓窦。是魏其侯窦婴的后人。这是要从当年武帝的一个梦说起。当年武帝做过一个梦。梦里面有一个老人对武帝说,他名叫轩辕老人。当年涿鹿大战的时候他斩杀了一个邪神。为了防止他死后复生再来生乱,将他身首分离埋在三个地方。并安排三个家族看守。又将他的魂魄用封魂瓶装着,命一支姬姓的族人带到西龛山中藏起来。代代相传,可是现在这支姬姓族人已经没了传人。而封魂瓶又需要有人看守。没办法来找武帝,让武帝派一支族人去西龛山看守封魂瓶。说完,武帝就从梦中惊醒。开始的时候,武帝还不想信。但从这天开始一连十五日,每天晚上放睡都是这个梦。老人说的都一模一样,半个字都不带错的。武帝开始起疑,叫来东方朔将梦告诉他。东方朔对武帝说,这个梦是真的。梦里老人说他叫轩辕老人,又打过涿鹿大战。那这个老人一定是上古五帝的黄帝,因为黄帝就复姓轩辕。那他斩杀的邪神应该是蚩尤。蚩尤乃是邪魔,生性好杀戮。如果复活过来,那可要天下大乱的。应派人去接替姬家看守封魂瓶。武帝后来再三思量,选种我们的先祖窦婴。命先祖消消带着一家老小,迁到这里看守。先祖领命来到这里,为掩人耳目用自己的封号为姓。所以改姓为魏。”说完,看着两个儿子。只见他们张着大嘴,楞在那里半天都合不上。 魏骐回过神来,对父亲道:“父亲,你满的我们好深啊。从来没对我们提过半个字。” 魏信叹道:“不是为父相满你们。只是先祖有过遗命,没到将家中大权交于后任家主的时候,这个秘密是不能说出半个字的。”又看看魏骥说:“而且这个秘密只能说给后任家主一人知道。要不是现在出来这些怪事示警,我也不会跟你们兄弟说。”魏骐又问道:“那爹爹,这封魂瓶又在何处?” 魏信低声道:“就在我们大门前的地下。这个庄子很早就有了,我族过来的时候这个庄子就是现在的模样。后来先祖才知道,这个封魂瓶是要靠带着当朝气运的家族来看守的。只要当朝气运与这个家族不断,封魂瓶就不会有事。” 正说到这里,房顶上传来一个声音:“我说呢,把整个庄子都找遍了。就是找不着,原来就埋在门前的大街面。”魏骐听到这声音,拉出随身配剑就往处冲。魏信大声叫道:“骐儿不可鲁莽!”可是已经晚了,只见魏骐冲到门外迎面撞上身披斗蓬的魉鬼。魏骐正要摆架式动手,魉鬼手中刀一划,可怜魏骐已经拦腰斩成两截。尸身倒底,鲜血肚肠洒了一地。魑鬼和魍鬼两个提刀跳进房中,一刀一个把魏信和魏骥也给斩杀当场。坐在房顶的乌啼喝着酒,自言自语的道:“不错,这蜀地的酒到是很有些滋味。”一壶酒下肚后,将空酒壶往房下一丢。自己也跟着纵身下来,当乌啼在地上站稳后啪嚓一声酒壶摔在地上。乌啼叫道:“小的们,将这个庄子里的人一个不留。全杀啦!”说完,一道黑影身出魏府,冲进大街。顿时整个魏庄,血光冲天惨叫连连。有胆大的的,逃出来冲向庄门。想打开庄门夺路逃走。可是刚跑到庄门,人就嘭的一声炸成血雾。那些胆小的,只能在房中哆哆嗦嗦被四小鬼冲进来,一刀一个结果性命。 两个时辰后,整个庄子安静下来。这个安静是那么的鬼异血腥。天上的月亮也被乌云遮住,没有半点的星光。在魏府的大门前乌啼看着四小鬼在挖地。已经挖了不下三丈深的一个大坑。叮的一声,锄头碰到了硬物。四个小鬼赶紧扔掉手中锄头,跪地上用手刨土。乌啼也紧切的将头凑近坑,双眼闪着绿光的看着。不多时,魅鬼大声叫道:“挖着啦,大人挖着啦!”说着,魅鬼抱着一个石匣跳上坑来。乌啼一把将石匣取过,打开往里看。只见石匣内放着一个白玉雕成的小瓶。乌啼拿起匣中玉瓶观看。说也奇怪,这瓶子就好像只是用玉石雕出个处形。并没有看到哪有开口处,像是个死膛的。乌啼将玉瓶握在手中,用力一捏,想把玉瓶捏碎。可是用尽全身力气,玉瓶还是完好无损。乌啼看了看,将玉瓶放回匣内,又将石匣放入怀中。对四小鬼说:“你们用收魂幡将这里的魂魄收了,我们就回洛阳。”四小鬼领命,抛出收魂幡又手舞足蹈的跳起舞来。 四小鬼在这里收集鬼魂,我们暂且不表。这时的河东郡的一个小村中,正有一个少年在大步走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二回 关长生误饮酒井 淮南叟捉妖杏林 在兹氏县的一个小村,村外到处开满了杏花。一个少年,大步从村口走来。看着少年生得卧蚕眉c丹凤眼c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身背着一个包裹,行色匆匆的走在村中的小路上。正走着只觉口中干渴,似要冒出烟来。四下里一看,只见路旁一口井,井边有一块石碑。少年也没顾计许多,走上前去用井中木桶提起一桶水来。用嘴接着木桶就喝了起来。一喝之下,顿时觉得这井水香气四溢入口绵软甘甜。不一会,一桶水就下肚。还觉得不解渴就又提了一桶上来,还是要喝又是一桶。就这样一桶一桶连喝了五桶。边上路村的村民不禁骇然,有一个胆大的老者上前拉住少年。阻拦道:“小伙子,不要再喝了。”少年闻言,放下手中水桶对老者道:“老人家,我是行路之人。路过贵村,觉的口中干渴在这井边喝水。想是水喝多了,老人家心痛吧?”老者有些埋怨的说道:“小伙子哪里话来。不就是几桶井水嘛。我有什么心痛的。只是你是外乡人,不知这里的故事。你看到这块碑没有啊?”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道:“老人家,我不识字,故此不认得碑上写了些什么。”老者了然道:“原来如此啊。那我告诉你,这碑上写着:此为酒井,饮者自量。意思就是这井叫酒井,喝的人要小心少喝。莫要贪着井水的绵软甘甜,醉倒在井边。你看到这水桶没,是不是比平常的要小上好几号啊。”少年这才发现,这水桶是比平常家中的水桶要小好多。心中思量:“我说呢,怎么今天这么能喝。原来是这水桶小的原故。”老者笑道:“我们就是怕有路过的行人,喝的太多醉倒无人理会。所以在这井中放的是小桶。要知道,我们这十里八乡的人家都不酿酒的。要喝都到这井里来挑。挑去的井水,可比自家酿的老曲要好喝多啦。”少年这才会意,对老者一拜:“多谢老丈关心。这真是一处不到一处迷。没想到此处的井水有这么多的讲究。”少年谢过老者,转身就要上路。又被老者拉住:“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少年说道:“我是行路之人,当然是要赶路啊。”老者说:“不可不可,你刚喝下五桶,这就要走。虽然我看你小子能喝,可也要当心。走上个里天也黑了,被凉风一吹,酒就要上头。到时候倒在路边啊,林中的。没人理会,被狼虫虎豹的伤啦性命。”少年笑道:“老丈不妨事的,我年少气状。这点酒算什么,想我在家中一次也能喝个七八坛子的。再说了,就是遇上什么狼虫虎豹就当送饭的来啦。不妨事的。”少年也不听老者的劝,大步向村外走去。老者看着少年走远,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再说这少年,大步走在村处的杏林之中。也不知这杏林有多大,直走到天黑还没走出去。走着走着,夜风一吹酒意就上头来。一张脸顿时腾的红了起来。头也越来越重,脚下似踩在棉堆里一样。整个人都摇晃起来。少年心想不好,这井水还真是酒啊?渐觉得自己要倒,勉强紧走几步来到一块大石前。横身就倒了上去,也不管干净与否呼呼大睡起来。 慢慢的月亮已经升到空中。银光散在大地上,照的杏林一片雪白。突然从一棵古杏后面闪出一个妖怪,青面獠牙身上用树叶围成一个裙子。蹦蹦跳跳的走到少年跟前,尖道嗓子自言自语道:“嘿嘿嘿,又是一个醉鬼。看这家伙身上精肉到是满多的,够我吃上半人月。好吧,拖回洞去享用。”说着,一把抓住少年的一条腿就往古树下的一个洞口拉去。少年正在睡梦之中,忽觉脚腕被人抓住从大石上拉到地面。睁眼来看,只见一个青毛妖怪,用一只长着尖尖指甲的爪子。抓着自己的脚腕,拖着自己往一棵大树走去。顿时身上吓出一身凉汗,酒也醒了几分,可是身上就是半点力气。手脚也不听使唤,动弹不得。眼看着妖怪就要将自己拖到树下的一个大洞里去。少年心急张嘴喊道:“救人啊,附近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我,妖怪要吃人啦!”妖怪闻言转过头来,嘿嘿笑道:“喊吧,就你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话音刚落,就听得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好畜生,你说什么。没有人听得到?你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真能满天过海吗?”随着声音,一个身穿麻布衣衫的老人,身后背着一个大葫芦摇摇晃晃的走来。 那怪看到老人走来,心中暗道:“这个老儿好生的奇怪,他看到我怎么不怕呢?要是一般的见到我,不是被吓死就是转身逃走。这个倒好,还敢前来管闲事?”想着就放下少年,冲老者问道:“你这老儿,什么来头。竟敢管你家爷爷的闲事?”老者打着酒嗝的说道:“老儿我叫淮南叟,没啥的来头只是一个酒虫而已。本要去前面那个小村的酒井打此来吃的,路过这里看到有畜生行凶。当然要管上一管的。”说着又打了一个酒嗝。妖怪听言顿时怒道:“老不死的,你一口一个畜生的在骂谁?我乃是杏林仙!”淮南叟闻听,哈哈的大笑道:“可笑,一个古树成精,还知道叫自己什么杏林仙。好大的口气,这可真是林子大了什么妖都有。”杏妖也不斗嘴一个纵身,跳起三丈高。伸出两个爪子以上式下向淮南叟扑去。淮南叟不慌不忙,反手从背后将大葫芦摘下。双手将大葫芦举过头顶,迎着妖怪的双爪架了上去。只听到当的一声响,爪子和葫芦碰撞之处火星四冒。只震的妖怪倒飞出去,落在地上连连的后退。这边淮南叟好像也有点架不住劲,向后退了四五步才稳住身行。老人一手提着葫芦,一手揉揉自己的鼻子说道:“嗯,好大的力气。小老儿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今天就拿你这个妖怪运动运动。”说着抡起葫芦直奔杏妖打来。杏妖舞起两只手爪迎向淮南叟,两人接架相还打在一起。 躺在地上的少年,身子不能动弹。只能将头偏向一妖一人,见他们打的好不热闹。只见老人将葫芦舞动的跟车轮一样,每一下都不离杏妖的要害之处。那个杏妖也不示弱,每一爪子都想将淮南叟抓的皮开肉绽。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足有半个时辰。淮南叟渐渐显出疲态,手中的葫芦好像也不听使唤。突然淮南叟大叫道:“这个妖怪好厉害,小老儿不是对手。”说完转身,单手提着葫芦就往远处逃去。杏妖见了,大叫道:“老酒虫,打不赢就想逃吗?看爷爷我不把你抓回去做成糟肉下酒!”说完,随后就追。追着追着,妖怪的爪子眼看就要够着淮南叟的后背。老人猛的一转身,顺式手中的葫芦从下向上撩去。口中说道:“妖怪你就在这儿吧!”只听啪的一声,葫芦已经打到杏妖的下巴。这一招力道之猛,直将杏妖打的直飞起五丈多高。杏妖手舞足蹈的落下时,淮南叟又是一下葫芦迎上。又将杏妖打飞起来。反复五六十下后,淮南叟看杏妖手也不舞了,足也不蹈了。停下手来,任由杏妖的尸身掉落下来。打的稀烂的尸身落在地面。同时那边的古杏树,咔的一声从中间炸裂开来木梢四飞。只见那个树洞中散落出许多的走兽尸骸,其中也掺杂着人的骸骨。淮南叟将葫芦重新背在背后,拍拍看向少年走来。 走到少年跟前,俯下身去查看。“嗯,是喝醉了。小兄弟你是不是喝了那酒井的水,醉倒在这里的?”淮南叟像是在问少年,可是没等少年回答又说道:“定是喝了那酒井的水,看这脸醉的都像我家种的大枣一样红啦。”说着从衣袖内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内少年口中。不多时少年的手脚可以动转,立刻爬起来冲着淮南叟纳头便拜。口中言道:“多谢老神仙救我性命。关长生给您磕头啦。” 淮南叟伸手搀起关长生问道:“你是哪里人氏?小小年纪怎么跑到这里来啦?”关长生答道:“我姓关,名叫长生,河东解良人事。自幼父母双亡,由哥哥抚养长大。因哥哥看不惯乡里强族黄大户欺压弱小,上前去说了两句。谁知他们竟一捅而上,乱拳将哥哥打死。我后来得知,当夜就手提菜刀跳入黄大户家中。手起刀落一刀一个将黄大户满门杀掉。杀完人后,知自己闯下大祸便回到家中收拾一个包裹逃出门来。今日错入这杏林中的村庄,误喝酒井中的水。醉倒在林中,碰上这个妖怪要吃我。这才遇到老人家的援手,将我救下。” 淮南叟听后点头道:“我说怎么观你眉宇间戾气有些重。却原来是这么回事。少年啊,以后行事要三思后行。你今日的遇妖,想也是冤鬼所索命的缘故。”关长生点头道:“当日我杀完人,心里也有些后悔不该将他一门不分老幼全数杀死。可是黄大户杀我哥哥,这人我是定要杀的。”淮南叟问道:“他杀你哥哥,你为何不去报官?”关长生叹了一口气说:“报官也有没用,黄大户与乡里县里都有勾结。常常的欺压乡邻,霸占田地。当日就是因为他们家又要抢关寡妇的地。哥哥因看关寡妇家中老母幼子,靠着一亩薄田度日。就是这样黄家人也要抢,所以气不过上前说了几句公道话。才招来的杀身之祸。”淮南叟听了也不禁有些感叹:“看来你做的也不算错。当今世上,不平事也大多了些。好吧,你也没事啦。我们就此别过,我还要去打酒呢。”说着淮南叟就要转身离去。关长生赶忙起身拦住淮南叟。复又跪下道:“求老人家收我为徒,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请让我跟您学本事,我要铲除天下不平之事。”淮南叟笑道:“口气倒是不小,但你这个嗜杀的性子可要不得。也好,我看你器宇轩昂日后定是个人物。但杀性太重,你就跟着我吧。老儿我要磨磨你的性子。”关长生闻言大喜道:“师父在上,关长生给师父叩头啦。”当下郑重的向淮南叟磕了三个头。淮南叟若有所思的自言道:“关长生,长生。这个名字不好。我看给你改个名字,单名叫羽,表字云长。”关羽当下又给淮南叟磕头道:“多谢师爷赐名。我以后就叫关羽,关云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三回 北寺狱刘悝丧命 乱葬岗窦辅哭坟 熹平元年四月,洛阳城门边,太阳刚刚下山。一道身影悄悄的溜进城来。这个来人姓窦名辅,是当年被杀的大将军窦武最小的儿子。 六年前因为被窦武派往代郡押运粮草,躲过了杀身之祸。在去往代郡的半路上就从京城传来消息。说是大将军窦武被杀,窦氏被灭九族,朝庭已经派人前来拿他。吓得窦辅连夜逃出军营。在外飘泊了六年,心中思量朝庭的缉拿应该松懈下来。故而暗自潜回洛阳,想祭拜一下父母。刚走到离大将军府没多远的地方,就被人一把抓住。拉进路边的小巷,窦辅定睛一看拉他的人是侍御史王允。王允问道:“窦辅你好大的胆子,朝庭还在到处的访查要抓拿你。这个时候还敢大摇大摆的回来,你不要命啦?”窦辅见到王允,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两眼流下泪来说道:“王叔父,我只是想回来祭拜一下父母。六年啦,也知道他们葬在何处?”王允小声对他说:“这里多有不便,你跟我回去。”当下拉着窦辅穿街过巷,从后街小门进了王允的府氐。 王允带窦辅进入书房,关上房门。小声对窦辅说道:“哎,你是不知道。当年你父亲本想在铲除王c曹两个为首的宦官奸党。可谁知事机不密,被他们发现。当夜就有张让c段圭c毕岚c夏恽c栗嵩五人领着宫中甲士围住你家府氐。一个不留全部杀死,可怜啊!一百六十余口,就连你大哥的两个未满月的孩子,也都没有放过。杀完人,他们暴尸三天,才将尸首都抬到西城外十五里的乱葬岗上。挖了一个大坑,全都埋在了一起。也没有立碑,草草的立了一个坟丘。”窦辅听了,眼泪不住的往下直流。泣声道:“王叔父不管怎么,我都要到父母坟前祭拜一下。”王允点头道:“好吧,这也是你做人子应该的。明天清晨我带你去。祭拜完就速速离开,不要在洛阳停留。”窦辅点头答应。 当下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王允府上跑出一辆马车。不急不慢的向西门跑去。刚走到十字大街,一队官兵将道路封死。车夫将车停住,王允撩开车帘向外观瞧。就见南边一队武士押了一辆囚车行来。囚车里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冲天高喊:“本王无罪,本王没有谋反。都是宦官王甫c曹节他们陷害本王。本王冤枉。窦武啊,你怎么就没能把这些个遭天杀的阉党给除掉呢。”说话间囚车跑过路口,向北寺狱行去。 王允放下车帘,叹气道:“哎,勃海王刘悝也被他们陷害入狱。勃海王可是当今陛下的皇叔,桓帝的亲弟弟。他们也敢下手,现在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说完冲车夫道:“快走,去西门外。”马夫应声举起鞭子,催马向西门跑去。 在西门十五里外的乱葬岗,一座堆土巨大的坟丘前。窦武趴在坟前嚎啕大哭。哭了半天,窦武起身擦擦眼泪说道:“父亲,母亲,你们死的好惨啊。你们在天之灵不要散。我一定要为你们报仇。定要杀掉那些阉党,为你们报仇。”说完又大哭起来。王允在一边看不过,上前扶起窦辅说道:“不要哭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窦辅坚定的道:“我要报仇。”接着又道:“我要寻访世外高人,学武艺回来为爹娘报仇。叫阉人一个个都去作无头鬼。”说道这窦辅又看了看坟丘泣道:“这一去不知几时能回来,我要在这里为全家守灵三天。王叔父,你回去吧。”王允点头道:“这样也好。我这里有个包裹,装着些盘缠。够你花用些时日的。自己要多加小心。我就先走了。”说罢将包裹交给窦辅,自己走向远处的马车。上车后车夫打马向洛阳行去。 当夜北寺狱一间守房里,王甫c曹节两人看着身戴枷锁的勃海王。王甫冷笑道:“刘悝,现在可知道咱家的厉害?当今天下是咱爷们说得算的时候。你竟敢目中无人,我的两个小黄门到你的属地想打点秋风。你不给也就罢了,为什么将他们乱棍打死?”刘悝瞪着王甫怒道:“阉货,你们好大的胆。我乃是桓帝的亲兄弟,当今陛下的皇叔。你们说我谋反,这可能吗?小心我面奏天子,杀了你们这帮阉人。”王甫乐道:“天子你是见不成了,今晚我们就是来送王爷归西的。”刘悝一听面露惊色:“你们敢,我是勃海王,你们没问出口供就敢杀我?”曹节也嘿嘿嘿笑道:“这有什么,口供不就是一卷卷宗嘛。等你死了,我们再写也不完啊。”刘悝这下慌了神,说道:“王公公,曹公公。本王知错了,你们放过本王吧。只要你们能放过本王,等本王回到封地。本王定备下五千万钱奉上。”王甫不屑一顾的说道:“五千万钱就想把事情了结。你当我是桓帝时的单超,你是梁冀吗?给点钱就能把你放过?”王甫贴近刘悝笑着说:“我不需要你给,这多麻烦。等你一死,国也除了,王府一抄。有多少都是我的啦。不比你一个一个数给我强。”刘悝绝望道:“我要见天子,我是皇叔。你们不能这样说杀就杀!”曹节劝道:“王爷你这看地方,睡的是干草,吃的是霉饭。这哪是王爷你住的地方。莫不如就早此上路,两脚一伸不就什么烦恼都不有啦。”刘悝惊恐道:“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我有十几个姬妾,我舍不得。”王甫大声道:“来人啊。”中常侍韩悝c宋典走了进来。王甫冲他们二人说:“麻烦你们二位啦,这就伺候王爷上路吧。”韩悝抽出白绫与宋典狞笑着走向刘悝。韩悝说道:“王爷咱家伺候王爷上路啦。王爷不用动手,我们来就行。王爷伸伸脖,对。这就行啦。”刘悝已经吓的体如筛糠,浑身动弹不得,任由韩悝宋典两个摆布。当白绫套在刘悝的脖子上,两人用力一拉。刘悝顿时二目凸起,脸色胀红,头上根根青筋暴起。一阵的手刨脚瞪,不多时人就断气了。王甫用手帕掩住口鼻对韩悝他们说道:“你们一会将他挂起来。明天清晨去宫中禀报,就说刘悝在狱中畏罪自尽。曹公公,你写一道诏书。就说勃海王刘悝,图谋造反。在狱中自尽,着将勃海王府一众人等尽数下狱。查没勃海王府财产上交宫中。还有,勃海王太傅,丞相以下对勃海王有失辅导。导致刘悝谋反,他们又不事先举报。着即将勃海王太傅以下一干人等,全数斩首。”曹节嘿嘿的阴笑道:“对,这样才算做的干净。”说完四人嘎嘎的干笑起来。声音传出监牢,外面的人听到寒战不已。 深夜西郊的乱葬岗上,窦家坟前点着一火。窦辅正卧在火堆旁边,合衣睡着。天空中一团乌云飘来,遮住了月亮。这时只看那堆火变的忽明忽暗,火苗摇摆不完。突然火苗一下子就灭掉,接着就嘙的一声火堆上又冒出绿色的火苗。火苗一下子直涨到三尺多高,呼呼的烧着。直照的周围一片阴森恐怖,好不渗人。同时从坟丘中冒出一股的黑烟,不多时黑烟散去幻化出窦武的模样。窦武冲地上躺着的窦辅叫到:“辅儿醒来,辅儿快醒醒。”窦辅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叫他,缓缓的睁开眼瞧。一眼就看到坟前站着的窦武,不由得吓出一身的冷汗。窦武对他说道:“辅儿莫怕。我是你爹爹窦武的冤魂。在这里我已经等了六年,终于盼到你来。孩子,这里你不能待。要连夜的逃走。你此去蜀地,有一座山叫西龛山。山中有一个村庄,庄主名叫魏信。你找到他,把我们窦家灭门的事告诉他。还有你要告诉他,我们全家是被恶鬼所杀。”当下将那天晚上的情景跟窦辅说了。说完又嘱咐窦辅道:“你要他早做打算。不要措手不及。至于各中的原委,他自会告诉你的。”窦辅听完,冲着窦武的冤魂拜了三拜说道:“爹爹您的忠魂莫散,等着看孩儿日后为您仇。”说完起身,拿上包裹向蜀地走去。 当窦辅看到已经死域的魏庄,又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们下回再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四回 窦辅魏庄遇妖 朗处士伏怪 两个月后,窦辅终于走到了西龛山。在黄昏时分找到魏庄。这时的魏庄已经没有半点活人气息,黑沉沉的挺立在山中。窦铺站在庄门口,觉着奇怪。心想:“现在应该家家户户掌灯掌的时候,怎么庄内没有半点的灯火?就算山里人睡的早,可怎么没半点的鸡鸣狗叫之声?其中必有原故。”想到这里,抽出腰间配刀提在手上防身,轻手轻脚的走进庄内。 没走多远,就闻到街边住户家中散出的恶臭。窦辅当即撕下一块衣巾,包住口鼻略拦住扑鼻的恶臭。四处查看,发现家家门户都是大开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心说:“难道是遭了山匪?”心中疑惑,从腰间摸出火折晃亮,走进一户人家查看。只见房内地上散落着人的碎块,像是已经很久时间,上面的皮肉已经腐烂露出里面森森白骨。看来恶臭就是这些碎肉散发出来的。窦辅看到这里顿觉五内翻腾,就要作呕。他强行忍住退到房外。 来到大街上,仰天吐出胸中的浊气,窦辅顿觉好受了些。他再看了看空寂的街道,阴森的山庄。心里想道:“看样子这个山庄是遭遇強人,将庄内的人全都杀了。也不知这魏庄主的生死?”刚想继续探查,就听到庄口处传来说话之声。 一个声音道:“我跟你说,这里的肉都烂了,吃不得。我昨天就拉了半宿,今天还觉手软脚软脚的,你还拖我来。” 另一个声音说:“不是。我午后在山下看到一个青年,顺着山道上山。左近又没有其他的人家。想来必是到这里的。” 窦辅听到这里,强忍住房中的恶臭,闪身躲了进去。窦辅刚躲进房内,街上便走来两个妖怪。只见这两个妖怪生得,两耳尖尖下面一张嘴也尖尖,嘴巴上面的眼睛闪着渗人的绿光。一个妖怪少了半只耳朵,一个妖怪瞎了一只眼睛。他们各自的腰间都缠着一块破布。 其中少了半个耳朵的妖怪对瞎了一眼的妖怪说:“独眼你看这黑漆漆一片,那像有活人的样子?” 独眼说:“不对啊,我才在庄外闻到他的气味。这是往庄内进来的呀。该死的尸气,一点别的味道都闻不出来啦。短耳,你闻到什么没有。” 短耳气道:“我说独眼,下午你看到他的时候为什么不动手。一口将他咬翻在地,再来找我啊。这到好,人找不到了。” 独眼说:“我也想啊,可是看他腰间戴着一口环首刀。我怕咬他不到,反被他一刀砍死。你忘了,我这只眼睛不就是被人砍瞎的。”独眼说着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的瞎眼,身上打了一个激灵。 短耳说道:“你就是胆小,要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一口咬在他的喉咙上。看他还有命拔刀没有。现下到好,这么大个庄子,上哪去找?” “不急,大不了。我们一间一间的找,不怕找不到他。”独眼说道。 短耳赞同的点点头:“也只好如此啦,我们就从这间开始搜起。”说着他用手指向窦辅藏身的这间民宅。 正从窗缝向外偷瞧的窦辅,看短耳妖怪指向自己藏身的民宅。顿时惊慌的向后倒退,一不小心碰倒几上放着的油灯。咣当油灯掉在地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响亮。两个妖怪听到声间,大喜的叫道:“人就在房间里。”当下一个冲入门中,一个破窗而入,将窦辅堵在房中。 窦辅手握配刀护在身前,惊恐的看向二妖。两个妖怪也望着他,嘿嘿的冷笑。 短耳伸出舌头舔了舔鼻尖,说道:“不错,不错。一身的好肉,可解馋啦。这些天吃这腐肉,都快把我吃死啦。” 独眼也说道:“短耳怎么样,这肉不错吧。人可是我先发现的,一会大腿可要给我。” 短耳点头道:“行啊,这肉多着呢。够咱们两个饱餐一顿的。” 独眼看短耳只是站着,没有动手的意思。便狡诈的说道:“短耳你快上啊,我在后面给你掠阵。” 短耳也不傻答道:“可别,我要先上去。被他一刀砍到。可是吃什么都不香啦。独眼你上,我给你掠阵。” 独眼气道:“费什么话啊,我要是敢上。下午我就将他咬死吃肉啦。还轮到你来跟我分肉?” 短耳眼睛一转冲窦辅叫道:“你这小子,快快把刀放下。你家短耳爷爷有慈悲之心,只在你脖子上咬一口,你就死啦。不会有半点痛苦。如果不听话,定将你撒开吃肉。” 独眼一听,觉得短耳这个主意不错。当下附和道:“对对对,你放下刀。我们只在你脖子上咬一口,顶多痛一下。你就死啦。” 窦辅见这两个妖怪,似乎很怕自己手中的钢刀。心里稍许的安稳一些,大着胆子喊道:“好大胆的两个妖怪,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杀生害命。就不怕上天的报应吗?” 两个妖怪对望一眼,说道:“光天化日?你吓傻了吧?这黑更半夜的,哪有太阳?连个月亮都没有呢。死一样的山庄,会有谁来管闲事?你就认命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屋外一个声音问道:“是吗?”随着声音一颗石子飞进屋内,打在短耳的那只好的耳朵上。啪的一声,将耳朵打掉半个。这到好,短耳两个耳朵都成了半个。凑在一起只能算一只耳。短耳吃痛捂住耳朵回首看去,只见房子外面的大街上站着一人。此人儒生打扮,白净的面皮手中拿着一把足有两尺长的竹扇。正在一下一下的扇着风。 短耳与独眼对望一下,纵身跳出房外。冲着儒生叫道:“那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读书读傻了吗?没看见爷爷们是妖怪。还不逃走?” 那儒生看着两妖摇头笑道:“还真是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们也不想想,一般的读书人跑到这深山中来干什么?也罢,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说着,用手在头顶拍了三下。随着三下击打,头顶腾起股股的黑烟。升到离头顶三尺的距离,凝聚不散只是在上面盘旋着。两个妖怪一看,顿时吓的手脚发麻,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 那儒生嘿嘿的一笑,说道:“我乃是九峰山乌云洞炼气士,姓朗自号处士。你们现在知道是谁不知死活了吗?” 两个妖怪磕头如捣蒜般的答道:“爷爷,祖爷爷呀!是我们该死,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祖爷爷看在我们修炼这几十年不易的份上,饶恕我们吧。”说着竟流下泪来。 房中的窦辅看到这里,手提着单刀也跳到房外。冲着朗处士提刀抱拳行礼道:“先生不可饶了他们,这一庄子的人都被他们杀死吃掉。定要杀死他们,为满庄子的人报仇啊。” 两个妖怪忙分辩道:“不是,不是的。这一庄子的人本来就死了。而且连魂魄都被人收走。留下来的只是一堆死肉。我们只是看这肉留在这里烂掉可惜。所以每夜偷偷跑来吃的。这庄子里的人,真不是我们杀的。” 朗处士问道:“你们怎么知道庄中人的魂魄都叫人收走啦?” 短耳抢道回道:“是我们亲眼看见的。” 朗处士追问道:“当时是什么情景,给我如实的讲来。” 短耳说道:“那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一天夜里。当时我们两个好几天没有找到吃的,想夜里偷偷摸入庄内抓几只鸡鸭填填肚子。哪知刚走到庄口不远处,就觉的有一种巨大的威压在庄口处。同时看见庄内有人没命的往庄口奔来。可是刚跑到庄口。。。。。。” 独眼在一边抢道:“就见那人一跑到庄口,就嘭的一声就炸成了碎肉。当时就把我们吓的赶紧窜内道边的草丛中。这时庄中传出了阵阵的惨号之声。我们两个壮着胆子爬上一棵大树,将身形隐在树叶之中,向庄内瞧去。只见有四道黑影在庄内穿梭,正在杀人。没多时就将庄内的人,杀的一个不剩。” 短耳争着说道:“后来,一个妖怪带着四个穿斗篷的恶鬼,在庄内最大宅子门口的大街上挖着什么。等挖出来后,就看见四个穿斗篷的恶鬼拿出一面巨幡插在地上。将庄中的所有魂魄都收走啦。自那以后,我两觉得这些个无主的肉身,不吃也怪可惜的就天天晚来吃啦。这一庄子的人真不是我们杀的,求祖爷爷明断放过我们吧。”说完两个又咚咚的磕着响头。 朗处士看看两个妖怪,说道:“你们两个也算老实。我看你们也怪可怜的,这样吧。我洞中还缺两个劈柴烧火的小妖。你们就跟我走吧。” 两妖听了大喜,连声说道:“多谢祖爷爷收留。多谢谢祖爷爷收留。” 朗处士说:“那你们这就跟我走吧。”说完也不看窦辅一眼,脚下生出一团黑云将两个妖怪包住。腾空而起,向西南方向飘去。 窦辅看着黑云腾空飘远。心中想道:“看来这魏庄的人也是被那些恶鬼所害。这位能腾云驾雾,又可以降住那两个妖怪,定是位高人。要想报父母之仇,一定要找到这位朗处士,求他收我为徒。”想到这里,窦辅口中反复默念着:“九峰山,乌云洞,九峰山,乌云洞。。。。。。”边念着边收起单刀,大步走出魏庄。 窦辅去寻访朗处士会遇到什么事情?我们先放下不说。下回我们再来说说云锦山中的三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五回 香炉峰众僧劝师叔 浴仙池法空说禅 夏日午后的云锦山,苍松翠柏绿树成阴,潺潺的流水从山间大石旁流过,不时有几个山蛙从石间跳过。好一派的清凉世间。 公孙霖小哥仨,正泡在山涧的泉水中玩耍。大虎一边玩着水一边道:“晚上我们做完功课,就去香炉峰怎么样?” 小虎从水中钻出脑袋问:“哥哥,去香炉峰干什么。法空师父他们下山化缘去啦。不在家中。” 大虎笑道:“你不知道了吧。我中午听宁气说,早上碰到出门化缘的法空师父智广小和尚。所以说他们已经回来啦。” 小虎开心的说:“好啊,好啊。我们做完晚课就去。”说完又望向平躺在水面上的公孙霖:“小霖子,你去不去啊?” 公孙霖仰面静浮在水中,说道:“太晚了,去打扰大师不在好吧?” 小虎说:“又不是去找大师的,我们就去找智广小和尚玩。他一般晚上都要在房间的空地上练拳的。我们只要悄悄的过去,叫上他一起去浴仙池玩就行啦。也不会吵着大师的。” 大虎也点头说:“嗯,就是正好跟他比比拳脚。我的手都痒了。” 公孙霖一宁身,从水面上腾起在空中翻了个身。一头扎入水中,不多时脑袋浮出水面说道:“那好,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去。” 夜里,小哥仨从宏烛峰上下来,悄悄的摸上香炉峰。看到峰上的草房中亮着灯,一个光秃秃的脑袋躲在窗下。大虎他们一看,躲在窗下的竟是智广。三人觉得奇怪,正想出声发问。智广已经发现他们,正冲他们竖起食指做着禁声的动作。当下三人也不作声,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蹲下。从窗缝往里瞧去。 只见房内有四个衣着黄色僧袍外披袈裟的僧人,围住法空盘膝坐着。 当中一个胖大的和尚说道:“师叔,还是跟我们回寺里居住吧。在这里餐风宿露的又是何苦呢?” 法空也不回答,只是盘坐在那闭目念经。边上一个和尚接道:“广智师兄说的极事,师叔这山上风大夜寒。您年事已高。那经得住这山中的清苦。莫不如跟我们回菩提寺。” 另两个和尚也跟着附和道:“我们今天来,就是特为将师叔您请回菩提寺的。” 法空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问向广智:“广智,我来问你。我们佛家讲的是什么?” 广智双掌合十答道:“佛门广大,普渡众生。” 法空说道:“着啊,你们守着个菩提寺,只是为了皇家贵人。那些普通百姓,云云众生呢?我之所以不住在菩提寺,而要云游天下。就是为我佛法广大,普渡众生。你们说这山中清苦,但我佛说:一个人剃去了胡须c头发,而出家为僧,他遵依佛法,抛弃世间的资产财富,拿上饭钵出门乞食,只要能吃饱就行了,每天只在中午吃一顿,一棵树下只睡一宿,很谨慎地不再求其他的享受了。人之所以会因愚痴而受蒙蔽c犯下过失,就是由于执着地贪求和所造成的。你们看,我现在日有三餐可以裹腹,夜有草房可以安身,比起我佛已经是很奢侈啦。所以我不需要那些锦衣玉食,广厦高床。这些东西只会让我坠入三毒五盖的魔障当中。阿弥陀佛!”广智等四个和尚都跟着法空双手合十,口诵佛口。 广智对法空道:“是我等犯了三毒魔障,太过执着于身外之物。师叔即有宏法大愿,我们也好不太过强求。” 大虎他们听到这里,有些似懂非懂的。颇觉无趣,就拉着智广一起悄悄的溜下香炉锋。 月光照下的浴仙池,水雾蒸腾,飘飘渺渺的让人似在幻境。四个孩子正坐在池边的大石上,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公孙霖好奇的问向智广:“和尚哥哥,那四和尚是什么人啊?干嘛来找法空爷爷呢?” 智广说道:“你们不知道,那是我的几个师兄。” 小虎奇怪道:“师兄?那几个都已经快是老头啦。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小师弟的?” 智广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的四个师兄是我师伯六十年前收的徒弟。而我是我师父十年前才收的。这当中差了五十年。当然他们显得老,我显得年轻啦。” 大虎嗯道:“你是显得年轻,他们都快能当你的师祖。这差的也太多些。” 智广说:“哎,你们是不知道。我师父和大师伯都是一百年前,在洛阳的皇家寺院菩提寺出家的。他们两个都拜在寺内的一位天竺僧的门下。师父当年专注于佛法,常常的面壁思禅。有时一面壁就是一二十年的。这左一个十年,右一个十年的。转眼就过去十年。这时候师伯已经是徒子徒孙一大堆,自己也已经是菩提寺的主持。而我师父还一个徒弟都没收过呢。” 公孙霖问道:“那你又是怎么遇上法空爷爷的呢?” 智广说:“其实我原来只是寺里一个打扫佛堂,添灯油的小斯。有一天遇到师父,师父摸着我的头说我有慧根还是个有大佛缘的。当下就收我为徒。没过两天师父对我说,我们都住在寺院当中念经理佛,享受着皇家的供奉。不利我们对佛法的修行。就这样当晚带着我离开菩提寺出去云游天下。大师伯知道后,就派寺里的四个院中的首座出来寻找。也就是我的四个师兄。开头我们走到五台山,在山中修行。可是没多久四个师兄就找到啦。师父带着我避开他们又来到柴桑。在柴桑闻听人说,这里的云锦山有仙家气派。就带我到这山中来走走。谁知走到香炉峰,就看到云雾之中有一个丈六金身的佛陀端座在莲台之上。师父见了大喜,说这是我佛对他的点化。他要在这山中参禅理佛。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没想今天四个师兄还是找到这里。”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法空的声音:“你们小哥四个果然在这里。”说着,法空从林中走了出来。 智广他们四个看到法空,赶紧从大石上跳了下来,齐齐的向法空行礼。 智广问道:“师父,师兄他们走了吗?” 法空点头道:“走啦。你们四个刚才是不是在窗外偷听啦?” 小虎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是的,我们是上峰去找智广玩的。看到智广躲在窗子下面,就好奇的上去偷听了几句。我们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法空爷爷你讲的太深奥啦。我们也听不懂。” 法空走到大石边坐下。又招手将四个孩子叫到身边着下。法空问道:“哪里听不懂?说来我给你们讲解一下。” 小虎说:“我也说不清,反正说的都好深奥。” 公孙霖接口道:“法空爷爷,什么叫三毒五盖啊?” 法空看向公孙霖说道:“三毒五盖,这是佛家的。三毒五盖是从内心的意念所产生的魔障,是一切的魔障的起因。三毒,指贪c嗔c痴三种根本烦恼,因为它们荼毒众生身心甚剧,妨害修道,所以称之为‘三毒’。又因为能起惑造业,使众生身心感到逼迫热恼,犹如火烧,所以也称为‘三火’。此外,由于能病恼有情,坏出世善心,令众生长劫受苦不得出离,所以又称为‘三病’。”法空说着看向智广言道:“智广,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贪c嗔c痴是什么吗?” 智广点头道:“记得。”立刻正襟端坐着答道:“贪,是对顺的境界起贪爱,非得到不可,否则,心不甘,情不愿。嗔,是对逆的境界生嗔恨,没称心如意就发脾气,不理智,意气用事。痴,是不明白事理,是非不明,善恶不分,颠倒妄取,起诸邪行。” 法空微笑点头道:“很好,很好,你答的不错。这就三毒。而五盖中的盖,乃烦恼之异名,有障c覆c破c坏c堕c卧之义。五盖是指五种覆盖众生心识,使不能明了正道的烦恼。包括贪欲盖c嗔恚盖c惛沉睡眠盖c掉举恶作盖和疑盖。这些就是三毒五盖啦。” 公孙霖问道:“那法空爷爷,怎样能杜绝三毒五盖呢?” 法空说道:“佛陀曾说:众生以爱为食,爱以无明为食,而无明又以五盖为食,乃至不信以闻恶法为食。譬如大海以大河为食,大河以小河为食,乃至山岩溪涧以雨为食。其中,“食”有牵引c长养c持续的意思。由此我们可以了解:三毒五盖的相续发展,是长养恶业,持续轮回的原因所在。修行就是要从根本上著手,杜绝心灵中恶念的来源,拨云见日,使自性的光辉得以显露出来。” 小虎摇摇头说道:“还是不明白?” 法空微笑的看着小虎道:“你们现在不明白不要紧。你们现在不明白,是因为你们没有经过红尘历练。当你们经历红尘历练的时候,就知道什么是三毒五盖啦。现在你们只要记住一句话: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公孙霖点头道:“法空爷爷,这是不是和爷爷他杀常说的无欲而尚柔道,亦非刚德。是一个道理啊。” 法空点头道:“对,可以这么说。你们记住:有容乃大,无欲则刚。是说人的胸怀宽广c大度,即要有宽容的性格,又要为人要正直,不要有任何的私欲,要大公无私,方可站得稳,行得正,无私则无畏。人们心胸宽广了才能在变得伟大,要学会放弃无谓的享乐欲,修身养性。你们记住了吗?” 这个时候,一个宏亮的声音传来。 “好一个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大和尚说的好。”随着声音张真人大步走了过来。 法空冲张真人双手合十言道:“阿弥陀佛。我当是谁,原来是真人到啦。” 张真人笑道:“我说这般时候,他们几个还没回来。原来是在这里听大和尚讲禅呢。”张真人说着大步走到池边大石坐下。 法空说道:“谈不上是讲禅,是给他们小哥几个解一点胸中的疑惑。” 公孙霖说:“爷爷,法空爷爷跟我们讲了什么是三毒五盖。还有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张真人点头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了。我们道家讲的以自然为本,天性为尊,法天心而无心弗志而为,以清静而使人退欲消妄,以己之虚无澄他人之妄心而为。主张清虚自守,齐物而侍,清静无为。以致‘不为物累逍遥天下’。也就是这个道理。” 法空起身说道:“好了,天也不早啦。张真人都找过来了,我们都回去睡觉吧。不要误了明日的功课。” 说着和张真人带着四个孩子起身向空寂的山岭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六回 幽冥海乌啼受命 九峰山窦辅拜师 九幽冥海深处荒岛的洞穴中。乌啼正跪在地上向青光禀报着魏庄的事情经过。“主人,我们在魏庄地底已经挖出封魂瓶。只是我使尽了办法,还是打不开它。没办法,只能带来请主人定夺。”说着,从怀中拿出封魂瓶举过头顶献在青光跟着。 青光有些激动的说道:“三千年啦!轩辕老儿,三千年啦!当年你在逐鹿用诡计赢我,打得我一败图地。害得我只能自尽,我死后你还不放过我。还将我的尸首分地埋葬,叫我死不得全尸。又将我的两魂六魄收在这封魂瓶内,让我永世不得轮回。要不是我当时用密术分出一魂一魄逃走,还真如了你的愿。三千年啦!我躲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保住自己的残魂不散,为的就是今日!” 青光顿了顿又说道:“乌啼,你听着。这个封魂瓶,是用上古的巫族密法制成。不是你用蛮力可以打开的。你这就将瓶子带回洛阳去,想方设法收集一万人的魂魄。在洛阳城的下面建一个万魂阵。这是阵图,你记好啦。”说着,在乌啼的面前出现一幅青光组成的阵图。乌啼将阵图的细节,一一默记于心。片刻回禀道:“属下记住了,只是不知这万魂阵怎么用法?” 青光说道:“你将这瓶子放在阵眼位置,大阵自会催动。每日里用万魂冲击瓶子。不出几年,这瓶子就会被冲破。到时候,我的三魂七魄聚在一处。嘿嘿嘿,我重见天日的时候就不远。对了,再过一段时日,我手下的三个修罗恶鬼已经醒来。我打算让他们去人间夺胎转生,以后会是你的帮手。你在那边要好好准备一下。” 乌啼当下将封魂瓶小心的收入怀中。冲青光磕了三个头,说道:“主人放心,我定全力以赴建这万魂阵。我族重临天下的日子,必不会远啦!” 青光说道:“好了,我累啦。这一切的事务,就交给你了。你走吧。” 乌啼爬起身来,低头退出洞穴,身形一晃又变成乌鸦。展翅向天空飞去。。。。。。 冬日清晨的九峰山,大雪飞扬,寒风凛冽,一片的银装素裹白色的世界。初升的朝阳在风雪中时隐时现,无力的照亮大地。在乌云洞外,依稀可以看到一个雪人静静的驻立在洞口。独眼和短耳两人从洞中走出,准备去后山砍柴。独眼边走边说:““短耳我说什么来这儿,这么大的风雪,他能跪一夜不走?你看,人没了吧。”独眼四处一扫,看到洞口的雪人,好奇道:“这一夜没出来,谁在这里堆的一个雪人啊。你看,这雪人脑袋怎么就是一个圆球,也没有个鼻子c眼睛的,不好看。待我来挖上三个窟窿,当作鼻子眼睛啦。”说着伸出利爪就要向雪人的脑袋挖去。 短耳一把抓住独眼的爪子阻拦道:“慢着,你看这哪是什么雪人啊。分明就是昨天跪在这里求祖爷爷收留的拜师人。被这一夜的风雪将人盖起来,才像雪人一般的。”说着用手扶去雪人脸上的积雪,果然里面包着的就是前来拜师的窦辅。只见窦辅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已经没有气息。短耳看后,不敢怠慢急忙转身奔入洞内。 不一会来到朗处士静修的房间外,短耳跪地叫道:“祖爷爷,老祖宗。”朗处士在房中问道:“什么事?”短耳答道:“回禀祖爷爷,外面那个小子一夜没走,还是跪在洞外。已经被风雪堆成了一个雪人。你快去看看吧。只剩下一口气,眼看就不行啦。”朗处士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本不想管这桩闲事的。也罢,上天有好气之德,也不能眼睁睁的让他冻死在我的洞府前面。短耳你去把他抬进来吧。” 短耳应声飞跑出洞,不多时和独眼两妖抬着已经冻僵的窦辅走进房中。朗处士让他们窦辅放在榻上,再从外面揣进一盆积雪。用雪揉搓窦辅的胸口跟四肢,直揉了半个时辰。见全身僵硬的窦辅渐有了血色。朗处士再将他的牙关撬开,放入一颗药丸,用热水送服下去。接着短耳抱来大被将窦辅裹住。不多时,窦辅的头上渐渐冒出热气,脸色也红晕了许多,慢慢睁开了双眼。 窦辅眼色迷茫的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独眼在一边答道:“算你命大,一夜的风雪没有把你冻死。这是我家主人的静室之内。” 窦辅闻听此言,回过神来看到朗处士站在身边。就挣扎的想坐起来。朗处士伸手将他拦住,说道:“不要起身,就这么躺着。”看看他叹气道:“我住在这深山洞府之内,就是不想过问世界的俗事。你又是何苦一定要拜我为师呢?” 窦辅答道:“回禀先生,我乃是当朝大将军窦武最小的儿子。我父亲为国家计划铲除阉患,谁知事机不密为阉党查觉。当天深夜对父亲痛下杀手,将我一家一百六十余杀死。我寻先生学艺,就是要学成后报这血海深仇。“ 朗处士说道:“官场争斗本就是你死我活。他若不杀你,你就要杀他。对方也没作错。” 窦辅点头道:“先生说的是,官场争斗本也无可厚非。只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使用阴邪手段将我一家杀死。还用妖法将我一家魂魄拘走,使他们永世不得投胎。” 朗处士问道:“这些事情,你一个凡夫俗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窦辅说道:“我当时因事不家中,躲过此难。在处面躲避六年后,我才潜回洛阳祭拜父母。当晚我就睡在坟前,夜里父亲的冤魂现身与我说知的。父亲因为头颅被阉货拿去邀功,魂魄未在府中,所以未被拘走。他老人家还让我赶往西龛山,给魏家报信。可谁知我赶到西龛山,魏庄已经遭了毒手。当晚我就遇到他们两个要吃我,幸得先生出手相救。”窦辅说着,用手指向短耳和独眼。“我知道先生是个有道高人,所以特找上乌云洞望先生收我为徒!” 朗处士看着窦辅说道:“我不愿管凡世上的事,所以才来深山静修。你让我收你为徒,替你出头报仇。这是不可能的,等你身体好些就下山去吧。” 窦辅挣扎着坐起,说道:“我不是想要先生替我出头,我只是想先生教我本事。待我学成后,自会下山去报仇。好男儿如不能手刃仇人,又怎么活在这天地之间呢?” 朗处士又说道:“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窦辅一呆,说道:“先生是一位不世出的世外高人。” 朗处士嘿嘿冷笑道:“你肉眼凡胎当然看不出来。”说完用手在脸上一摸,原本好端端的一张人脸立刻就有了变化。转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狼头人身的妖怪。口中发出朗处士的声音:“短耳,你告诉他,我是什么人。” 短耳恭敬的说道:“小子你听好了。我们这山其实在我们妖族中,不叫九峰山。叫做三圣山,我们的祖爷爷乃是三圣中的一圣,修炼三千年的铁背苍狼王,自号朗迁,朗处士。” 朗处士问向窦辅:“你现在知道了吧。我是妖修,你是人。如果你修习我们妖修的法门。日后你会人不人,妖不妖还要减损你的寿数。还敢跟我学吗?” 呆在当场的窦辅,想了一想。爬起身冲朗处士跪下坚定的道:“学!只要能杀了那些鬼怪,为全家报仇。就是我报完仇一时三刻毙命,我也要学。求师父收留!” 朗处士两只狼眼直勾勾的盯着窦辅,问道:“你不怕死?” 窦辅摇头:“不怕。” 又问道:“你不怕,日后人不人,妖不妖。只能成为人世间的异类?” “不怕!”窦辅大声回道。 朗处士一晃头,变回人脸说道:“那好,你先在我洞中住下,充做一名小斯吧。” 窦辅闻言,转念一想:“先生即能将我收下,那我拜师还是有机会的。总好过被先生赶下山去。”当即点头答应:“全凭先生按排,窦辅绝无怨言。” 朗处士便让独眼与短耳将窦辅扶下去,找一间空房住下。 再说云锦山中的浴仙池,外面是风雪连天。可奇怪的是,这浴仙池还依然是青草遍地鸟语花香。公孙霖他们四个,正坐在大石上吃着智广从山下带来的粘米糕。 小虎嘴里塞了一块,左右手各又拿了一块,眼睛还盯着荷花上不剩几块的米糕。嘴里含糊的说道:“智广哥哥,你带来的米糕真好吃。” 智广看着小虎的吃像说道:“慢点吃,不够这还有。”说着从怀中又取出用荷叶包着的米糕,打开放在大家面前。 小虎边吃,边问道:“智广哥,你们这回下山化缘,碰上什么好玩的事没?” 智广说:“好玩的事,多着呢。现在山下人家都在准备过年,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喜,舞社火,演社戏好不热闹。” 公孙霖接着问道:“那有什么新鲜事吗?” 智广说:“新鲜事到没什么。只是出了件怪事。” 小哥几个一听来的兴趣,连忙问道:“什么怪事,快说说。” 智广说:“这山下有一个村镇,叫做罗镇。这些日子出了怪事,镇中几家大户夜里都被盗。说是夜里看见一个妖怪头大好斗,两眼闪着绿光,嘴里喷着火焰。走到哪家,哪家的钱财就就被盗走啦。一连十多天都是这样。现在镇中的富户都已经被偷了一个遍。” 大虎越听越有意思,眼珠一转对大家说:“正好现在两位爷爷都在闭关,这段时间让我们自己修炼。莫不如我们偷下山一趟,去看看这是个什么怪物。抓住啦,也算做了件好事。怎么样?” 大虎说的,其他三人也心里痒痒的,都点头同意。 大虎说:“那好,现在大家都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清晨我们在这里碰头。从后山下去,不要被我爹爹发现了。” 说完大家收起地上的米糕,回去做准备啦。 隐在大雪中的白额侯见四个孩子走,从雪中现出身形回到前山的家中。将四个孩子商量的事,告诉白云娘。 白额侯气道:“大虎是长本事啦,乘着真人闭关的时候。撺掇着弟兄几个要下山抓怪。看我明天不在后山将他们几个堵着,好好吃一顿竹杖。” 白云娘阻拦道:“堵什么啊?他们小哥四个。你还当是平常的小儿吗?他们现在的本事,一般普通的凡人已经不是对手啦。再说了,下山去历练一下也是好的。你不要管了,明天我悄悄跟在他们后面。暗中保护就行啦。也不要折了他们的兴头。” 白额侯有此迟疑的说道:“可是,要是主人知道啦。。。。。。” 白云娘大声道:“放心好啦,主人知道也不会怪罪的。再说了,这下山日的就回来啦。说不定主人到时候还没出关呢。这事你听我的,有老娘在后面保护。什么妖魔鬼怪能伤到我们的孩子。” 白额侯想想也对,自己早年也是跟着真人走南闯北的,经历了不少的风浪。让他们下山历练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点头道:“也行,那你明天跟着去。在外面千万不要逞强,遇到硬手护着孩子们快回来。” 白云娘满不在乎的说道:“放心好啦,你就等着我从山下给你带酒回来解馋吧。”说完,白云娘转身去做晚饭了。 第二天清晨,公孙霖四个在浴仙池畔碰面。只见大虎腰里缠着链子铜锤,公孙霖和小虎两人将木剑背在背后,智广则提着一柄方便铲。兄弟四人会齐,浩浩荡荡的下山去实行他们的抓怪大计。 要知后事如何,我们下回接着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七回 兄弟四人初抓怪 两恶人土地庙失魂 日头降沉入地平线下,罗镇的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躲在家中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是从窗户中透出点点昏暗的灯光。 在街道拐角的一处阴影里,伸出四个小脑袋看着周围。小虎低声的问着:“哥,你说那怪物晚上会来吗?” 大虎小声的答道:“应该会来吧。” 小虎急道:“那怎么还没来啊?” 公孙霖轻声的说道:“别急,还没到一更天呢。要来也没这么早的。”说着缩身躲回暗处,拿出白天在镇上买的油饼分给四人。 小虎接过,咬了一口又问道:“小霖子,你说这怪物会是什么东西啊?” 公孙霖边吃边答道:“我哪知道,一会擒住不就知道啦。” 大虎说道:“我想不会是妖修。想这方圆一百多里内的妖修都要给我们爹娘一些面子的。不会在云锦上左近生事的。” 智广也说:“也不太像是鬼魂作祟,师父说张真人在这里。四处的鬼魂早就远循了。” 四个小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也没讨论出这怪到底是什么东西。小虎略显出疲态,打了个哈欠说道:“怎么还不来,我都困啦。” 智广说:“你们先睡一会吧,我在这盯着。有事我叫你们。” 公孙霖他们三个点头,也不多话,蜷在一起打起瞌睡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公孙霖就感到有人推他。连忙睁开眼睛。就见智广冲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指指远处。公孙霖顺智广手指方向看去。现在街道两边住户窗内的灯光已经息灭,天上也没有月光照下。显得街道分外的黑暗。但在远处看到两点亮光,正在向这边飘来。渐渐公孙霖看清,这是一个人影,两点亮光正是从他眼睛的位置发出的。等到人影再走进些,公孙霖看到这人身高要在一丈五尺左右,腰阔十围,头如麦斗,眼似铜铃。那两点亮光正是这一对发着红光的铜铃大眼。一条舌头拖出唇外两尺多长,口中还不断的喷火冒烟。两条手臂也是奇长,耷拉着挂在身体两侧。随着怪物的脚步,传来哆哆的木棒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这夜深人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的响亮。 大虎这时也把小虎推醒,用手捂住小虎的嘴让他不要发出声音来。小虎看到向这走来的怪物,推开大虎的手。鼻子用力吸气,闻了闻轻声在大虎耳边说道:“哥,你闻闻看。我怎么没有闻到半点的妖气鬼气啊?” 大虎经小虎提醒也仔细的嗅了嗅空气,压低声音对三人说:“我也没闻道啊。奇怪了,要说我们老虎鼻子也算是灵敏的。怎么我也没闻道半点的妖鬼之气啊?” 公孙霖小声说:“不管了,先将他抓住再说。” 当下小哥四个,也不说话,隐在暗处等怪物走近。毕竟四人是第一次独自下山抓怪。他们的心跳也随着哆哆的脚步声,一上一下的跳着。 逐渐怪物走到四人跟前。大虎和智广也不迟疑,两人对望一眼,当下一人执铲一人执锤朝着怪物的两腿砸去。耳中只听道咔嚓一声,双腿齐断。那怪物大叫一声:“哎哟,我的娘呀。”一头截倒在地。说也奇怪,这怪物身子还没有倒地,头已经滚出十多步远。大虎当下也没理会,上前一步将怪物身体提起。刚提起身体,顿觉手中一轻。仔细看来,却是一个空架子,里面藏着一个人。这人趁着大虎将他提起,抽身从架子中退出,转身就要逃走。等在一边的公孙霖和小虎不干啦。当下公孙霖一击扫堂腿,扫中那人双脚。小虎一个恶虎扑食,就将那人再次打翻在地。 那人倒地,当时就没有气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小虎摸摸他的鼻子,大声叫道:“呀,不会是被我们打死了吧?” 公孙霖闻言也是一惊,上前趴在那人胸口仔细听着。片刻,才起身道:“没事,想是刚才一摔将他摔闭了气。一会就会缓醒过来的。” 这时智广和大虎捡起掉落在地的大头c长手还有两截断木,跑将过来。对公孙霖与小虎道:“我们这一闹,一会怕是会有人出来的。把他拖到镇外树林中,再说。” 小虎和公孙霖将那人架起,跟着智广和大虎来到镇外的小树林中。小虎嘭的一声将那人扔到地上。跑去看大虎和智广手上拿着的东西。只见大虎拿的那个大头和身子都是用竹子搭的架子,外面蒙上层牛皮制成的。还有长手和断腿也都是木杆做成的。 小虎奇怪的问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我们本来是来抓妖怪的。怎么抓出个人来?” 大虎丢下,这些东西走到地上昏倒的人身边说道:“要想知道怎么回事,就得问他了。”说着用脚在那人肋下连踢两脚,叫道:“醒醒,小爷们一路将你抬来。你也该醒了吧。” 那人被大虎踢中,腾的一下跳将起来。冲着四人大叫道:“哪家的野小子,有人管没人管啊。半夜觉不睡,跑出来坏你家钱六爷的好事。”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说道:“钱六爷爷今天就叫你们交待在这里。” 小哥四个看到那人要执刀行凶,不禁嘿嘿的嬉笑起来。公孙霖边笑边说:“你们往后退退,我来斗他。” 智广他们三个,依言向后退了退,给公孙霖和那人留出一地空地。大虎还在一旁提醒道:“小霖子,要小心啦。” 公子霖点头说了声:“知道啦。” 钱六看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娃要挑战他,其他三个孩子还退到一旁摆出一付看好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叫喝道:“小娃娃们,刚才你们是乘我不备。才偷袭得手,将我撞晕的。这回,叫你们一个一个都死于我的刀下。” 当下手握匕首直奔公孙霖扑来。小霖子摆开架式,见钱六执刀扑来。略略的向左跨出半步,让过匕首的锋锐。伸出右手握拳猛砸钱六右臂曲尺穴。一击得中,钱六顿觉整条手臂酥麻无力,手中匕首也把执不住掉落下来。钱六见惊,向后跳跃出去,用手揉着右臂。大骂道:“小兔崽子,不长眼睛怎么打到爷爷的麻筋上啦。” 小虎闻听那家伙辱骂公孙霖,当下不答应啦。一个前窜直奔钱六扑来。口中还大叫道:“我叫你骂小霖子。”钱六还没反映过来,小虎已经扑到他跟前,一脑袋撞在肚子上。别看小虎年纪还小,可是这一扑之力也不容小视。钱六被这一撞,当下觉得体内气血翻涌。人向后飞出五六步,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倦缩着身体不住呻吟。 大虎走上前去大喊道:“怎么样,服不服?不服起来,我再跟你过两招?”钱六讨饶道:“小爷,小爷,别!我服啦,疼!疼!” 大虎说道:“服了,还不起来。说,你到底是怎样变成妖怪的。” 钱六挣扎的坐起身来,看看四个还是半大的孩子。哀叹道:“哎,想不到我钱六英雄一世,会栽在几个孩子的手里。” 小虎叫道:“少费话,快说?” 钱六耷拉着脑袋说道:“四位小英雄莫急,我这就说与你们知道。我本姓钱,在家排行第六,所以人家都叫我钱六。与同乡李七c赵四两人同做入屋行窃的买卖。” 小虎问道:“你偷东西就偷东西。为什么要装做妖怪呢?” 钱六答道:“小英雄有所不知,我们三个手上活计有些生疏。常常会被主家发现,十次里有七八次会被主家抓住打个半死。到后来,赵四想出这个主意。让我用竹子搭一个大头和身躯来。再在外面蒙上牛皮,装作妖怪模样好出来吓人。你们看到大头上两只会发光的眼睛,其实是在眼睛的位置点着两只蜡烛。在外面用红纱罩着,烛光透过红纱照出,从远处看就像两只红彤彤的大眼睛。再用一块牛皮剪成舌头型状,挂在外面也是吓人的。” 小虎又问道:“那你嘴里是怎么吐出火来的?” 钱六答道:“那是在嘴的位置,装一个竹筒,里面塞上火绒。用时先点燃火绒,让它阴烧着。需要吐火,只要往竹筒内吹气就行啦。” 公孙霖点头道:“那不用说,这怪身高一丈五尺是你踩在木杆上的缘故喽?” 钱六点头应道:“是的,那东西叫高跷。年节里村中常有人玩的。我们每次要出来行窃之时,他们就叫我先出来。在街道上来回走个五六趟,把两边的住户都吓住不敢出屋,再由他两个翻墙进去偷盗。由于镇民胆小,都相信有鬼怪在外面。所以都不敢出来,任由他们偷盗。” 大虎问道:“你们一共用这法偷了几回,现在他们两个在哪里?” 钱六答道:“我们一共偷了七八回。今晚他们俩让我先来,自己还在镇东边五里外的破庙内喝酒。说是三更天后再来行事的。” 小哥四个对望一眼,智广道:“还有两个,我们这就回去再把他们抓住。也算为镇上做一件善事。” 弟兄几人点头同意。小虎解下钱六的腰带。一头将钱六双手的绑住,另一头抓在自己手中。对钱六说:“老实的带我们去把你们那两个,四啊七啊的抓住。我可告诉你,不要想耍滑头逃跑,你可是知道小爷我厉害的。” 钱六连忙点头道:“是,是。不跑,绝不跑。”就乖乖的带着小哥四个往镇子里走去。 一行五人在镇中转了四五圈,也没有发现李七,赵四的踪迹。大虎问钱六道:“那两个家伙是不是今晚不来啦?” 钱六摇头道:“不可能啊,说好的。怎么会不来呢。”再抬头望了望天,疑惑道:“这都三更快过啦,怎么还不来呢?莫不是在破庙内吃酒吃醉了吧?” 公孙霖说:“那你就带我们去破庙看看。” 智广说:“也对,顺路找过去。兴许在路上就能碰到。” 当下一行五人就出镇,往东找去。行了四五里路,果然看见路边有一座破庙。庙内还隐约可见有烛火摇曳。钱六看到,气不达一出来的说道:“这两个家伙哄我出来,自己却还是在庙里吃酒。”气不过,上前一脚就将庙门踹开。冲面大叫:“你们两个到好,哄我出去扮鬼。自己却在这里吃酒。害得我被四个小孩揍了个半死,到现在我这肚子还痛着呢。” 四小也跟着跑到庙门口往里观瞧。只见这是一座土地庙,庙内神台上供着一尊土地神。这土地神的泥胎都已经破损,里面露出稻草来。想是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在神台前有一张长供桌,桌上面对面坐着两人。两人当中点着一只蜡烛,在烛火下正放着一只酒坛,两只酒碗还有一些散碎的熟肉。但奇怪的是,直到五人走进庙内也不见桌上两人有动静。还依然那样直愣愣的坐着。 钱六奇怪的叫道:“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喝醉啦?”边说边上前用手去推两人。这一推不要紧,只见二人当即从供桌上翻身栽倒在地。大家上前一看,这二人已是早死多时。 钱六看明白,当下大叫起来:“死啦,他们都死了。” 四小也是受惊非小,当下显得手足无措。不过还算智广跟法空在外面闯荡的时间长。第一个镇定下来,蹲下身子查看两人的死状。大虎看智广这样,也连忙蹲下查看。 查看完毕,两人起身。智广问大虎道:“你发现他们身上有伤吗?” 大虎摇头说:“没有,两人身上非但没伤。这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智广点头说:“是啊。这两人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看这情形两人是正在好端端的喝着酒。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小虎在一旁插嘴道:“兴许是两个坏人在这里喝酒。土地神看不惯他们又做坏事,又喝酒的。就将他俩的魂给拘走了。” 公孙霖摇头说道:“不对,爷爷说过。土地神又称‘福德正神’。是保佑本乡本土家宅平安,添丁进口,六畜兴旺,五谷丰登的神。他们没有拘人魂魄的法力。” 智广听到魂魄二字,受到启发。当下右手掐指诀在两具尸体的天灵盖上各击打一下。见良久没有反映,说道:“他们两个的三魂七魄真的都被人拘走啦。” 公孙霖欲待分辨,智广说道:“他们的魂魄都是被人拘走的。我刚才用的是佛家的大金刚手法,击打他们的天灵。按理说,这手法打在活人头顶。可以打得他们三魂出窍,七魄离身。要一时三刻才可以恢复的。打在刚死不久人的头顶,由于亡魂还在身体周围,也该有些异常的动静。可是我打在他们头顶,一点反映也没有。这证明亡魂已经不在这里啦。再加上他们身上无伤,又不像中毒。那只能解释,他们是在吃喝的时候被一下拘了魂去。” “小师父说的没错,他们是被拘走了魂。”智广声音刚落,他们的背后就有一个声间说道。 大家闻言齐转头向后看去。只见一个白发白须,慈眉善目的老翁手拄拐杖立在他们的后面。老翁笑道:“几位小仙童莫怕,我是本地的土地。看几位仙童到我的小庙中来,特现身相见的。” 公孙霖闻言,看了看老翁又看了看神台上的泥像。倒是有七八分的相似。当下行礼道:“土地爷爷在上,公孙霖给您行礼啦。我们是云锦山张真人的门下。是爷爷闻听这里有鬼怪作祟,特派我们下山捉拿的。” 智广也忙行礼道:“阿弥陀佛。我是菩提寺,法空禅师门下。现我师徒居住在云锦山,香炉峰上。这回是跟他们一同下山捉怪的。”嘴里说着,可心里想:“佛家有不妄语戒,我只说是跟他们下山捉怪。可没说是师父同意的,佛祖不会怪罪我吧?阿弥陀佛。” 土地看着他们点头道:“知道,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你们是云锦山中的修道仙童。故尔我才现身相见的。” 公孙霖问道:“土地爷爷,你说他们两个的魂魄被人拘走。是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他们三个今晚在我这儿吃酒。”土地一指蜷缩在地上发抖的钱六,说道:“这家伙吃到一半就走啦。地上躺着的两个家伙继续在吃。在这家伙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时候。就听到庙外有脚步声响,两个家伙当下停住不吃,安静的听着。可是那脚步声刚走到庙外,就停住不再往前走啦。半晌未见有人进来,两人正要下桌前去查看。突然就看他俩僵在当场不动,就像你们进门时看到的一样。同时头顶天门处,两人的三魂七魄缓缓的飘出来,向门外飘去。” 小虎问道:“那土地爷爷,你有没有出庙去看看是什么人干的呢?” 老土地心有余忌的说道:“我看到这般情景,当即现身出来查看。可是刚走到庙门,要推门出去的时候。突感四周有强大的威压袭来,使我动弹不得。门外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老家伙,不要多管闲事。小心拆了你的破庙,砸了你的泥像。叫你无处安身。’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渐渐走远的脚步声。等到我身体能动的时候,再出去已经没有半点的踪影。” 小虎又问:“再后来呢?” 土地答道:“再后来,就是你们小哥几个押着这家伙来到我的庙里。” 小哥几个听了,土地的讲述对望无语。小虎先忍不住问道:“怎么办,原来是来抓偷钱财的鬼怪。现在变成抓抢魂魄的妖人。我们还要管吗?” 公孙霖坚定的说道:“要管,眼看着有使妖法害人性命的。我们岂能不管?” 大虎与智广同声道:“就是这样,不然就辜负了我们学的这一身本事。” 小虎问道:“那我们从哪管起啊?只是知道有妖人使妖法夺人魂魄。妖人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就连他是人是鬼是精是怪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管啊?” 公孙霖说道:“我们延路查找一下,不就行啦。常言道,雁过留声,人过留痕。总会有些线索给咱们留下的。” 大虎与智广也都同意,当下几人就要出门寻迹。土地上前阻挡道:“几位仙童,这天也不早,外面黑暗。你们就是想寻踪迹。也是查看不清的,莫不如你们在我这小庙内睡上觉。等天明再出去寻找,也看的分明啊?” 大伙经土地提醒,再看看庙外也是黑暗。只能依了土地之言。在这庙里等待天明。当下几人将两具尸搬到墙边放着。土地变出热米汤与大伙吃喝,又变出干草让小哥几个睡。几人喝过热米汤,就扎内草中倒头便睡。土地老人见几个孩子睡觉也隐去身形,不见了。整个庙内,只有钱六倦在供桌下面瑟瑟发抖。 要知道弟兄四人有没有抓住收魂之人,我们下回再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八回 李家坡怪事不断 九叔家弟兄投宿 第二天清晨,小哥四个醒来见土地公已经站在庙中。大家赶忙起身,土地公拿出净面水让几人刷洗完毕。又拿出点心与大家吃。正在这时,倦在供桌下面迷迷糊糊的钱六惊醒过来。看着大家正在吃点心。战战兢兢的爬出供桌,冲着几人边磕头边口中念叨着:“土地爷爷,几位小仙童,你们就放过我吧。我的两个伙伴已经死了,你们留我在这里也是无用。求你们就放我一条生路吧。” 大家瞧向钱六,见他蓬头垢面两眼深陷。看是一夜未睡,样子怪可怜的,不由的生出恻隐之心。 大虎冲他说道:“我们倒是把你给忘记了。我来问你,我们要是放你走。你还会去偷鸡摸狗,扮鬼吓人吗?” 钱六连忙双手直摇,大声道:“不,不,不。我再也不敢,自昨晚发生的这些事。打死我也不敢啦。” 大虎看他可怜,就叫小虎去把他手上绑着的腰带解开。地土公笑呵呵的走过来,对钱六说:“钱六啊,你要学好。不要看着偷东摸西的可以不劳而获。你要知道,一举一动都有神明在暗中看着的。正所谓人在作,天在看。并不是立刻就会拿你问罪。但恶行积累多了,上天可是要跟你算总帐的。你记下没有?” 钱六赶忙点头答应:“是,是,是。土地爷爷教训的是,我全铭记在心。再也不敢作坏事。” 土地道:“记下就好。你先别走······” 钱六一听土地叫自己别走,顿时吓得瘫软在地。连声央告:“土地爷爷,小的已经记住你的教诲。你就饶小的一命吧。” 土地看着钱六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说道:“瞧你这点出息。我让你先别走,是让你把两个同伴抬出去埋葬了。你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摆在我的庙中吧?”说着一指门边立着的铲子:“那边有铲子,你先去外面挖个坑。记得远一些去挖。” 钱六闻听,方知土地不是要杀自己。当下大喜千恩万谢的拿起铲子跑出庙去。 不多时,兄弟几人已经吃饱。当下一起冲土地施礼,大虎道:“土地爷爷,我们已经吃饱啦。这就上路去寻查那个害人的鬼怪。”土地公当即送他们出庙门,并叮嘱他们行事千万小心。 四人别过土地,向西行来。一路上大家商议到哪里去寻找踪迹。还是智广出主意,让大家先到罗镇上去查访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大家刚走到镇口,就看见四五辆牛车拉着棺材从镇里出来。牛车后面有十几个镇民,站在镇口冲牛车指指点点。 大虎说:“走,我们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弟兄几个觉得大虎说的有道理,加快脚步走过去听镇民在说些什么。 几人走到近前就听一人言道:“瞧见没,一连买走五口棺材。都是李家坡的人买走的。我听棺材铺的小伙计说,来买棺材的人说他们村昨天夜里死了五个人。” 又一人说道:“包打听,一下子就死五人,莫不是他们村子遭遇瘟病?” 那个被叫做包打听的说道:“小伙计也是这样问他,那人说五人不是一家子,而是在五户人家。都是一样的无病无灾的,上床睡觉时还跟好人一般。可是到了早上,家人发现已经死在床上。” 那人又问:“那不成,是被强人杀死在床上的?” 包打听说道:“不是,那人说死者身上都无半点的伤痕。都是好好的,就是已成死人。若不然,躺在那里跟睡着了一般的。” 大家听包打听这么说,纷纷议论。有的说是被妖精吸去了阳气;有的说是鬼怪抓走了魂魄;还有的说是他们命里该然一起死了。 大虎他们悄悄走道一旁商议。 大虎说:“你们怎么看?” 公孙霖说:“应该就是土地爷爷说的那个鬼怪,把他们的魂魄都拘走啦。” 智广点头说:“应该是这样。” 小虎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大虎说:“我们现在就去追那些牛车,跟他们去村里看看。” 几人当下转头去追那些牛车。没走多久便跟看见牛车在那边远远的前行。大伙跟在后面,到下午时分来到一片村庄。见牛车赶进村庄,寻思一般棺材不会穿村而过,这里应该就是李家坡。 走进村庄,就见村里人七手八脚的将棺材卸下。抬入各自院子里,装尸首入殓摆放停灵。小弟兄在村中走了两圈,也没看出什么蹊跷。就来到村口,见路旁有一个小院。智广走上前扣打院门,高声道:“可有人在家吗?”一个老妇人闻声从屋中出来,打开院门。见是一个和尚,三个道士模样的孩子。便问道:“小师父们有事吗?”智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妈妈。我们几人路过本村,口中渴了,想讨碗水喝。” 老妇人忙将他们让进屋中,从灶上取来一个瓦罐,四只泥碗说道:“小师父,你们喝吧。” 大家接过来,倒水喝。公孙霖端着碗,蹲在老妇身过问道:“老妈妈,村里怎么啦。我看好几家都在办丧事。” 老妇叹道:“哎,也不知我们村冲撞了哪路的神怪。一夜之间就死了五个人。这个年呀,看来是过不安生啦。” 小虎也蹲过来问道:“是不是他们都年纪太大寿终了?” 老妇说:“没有一个年纪大的。李二家的小子才十九,其他几个也在壮年。” 小虎问:“那他们怎么会一夜都死啦?” 老妇说:“所以奇怪呀。昨天还好好的,早上一看都挺在床上了。” 正在说话间,一个年迈的老人走进屋来。老妇看见,起身问道:“当家的,事情忙完啦。” 老人点头说道:“嗯,都已经入殓装棺摆设下灵堂。我看左右无事就回来啦。这几个小师父是干什么的?” 智广看老人问询,连忙双手合十言道:“阿弥陀佛,老人家。我们是外出化缘的出家人,路过此地讨碗水喝。” 老人忙说道:“那喝吧,喝吧。老婆子,你去看一下。家中还有些什么吃的,拿出来与小师父们吃。” 老妇人说道:“也没什么现成的,我这就做些。”说着就在灶上忙活起来。 公孙霖眼珠一转,冲大虎说道:“大虎哥,我们今天走了这么多路,好累啊。干脆在这位爷爷家里借宿一晚。明天再走吧?” 大虎闻听,知道公孙霖的意思就对老人说:“老人家,我们现在天也有些晚了。不知我们在老人家家中借宿一晚可好?” 老人说道:“小老儿家中,只有这一间房。实在没法留小师父几位住。你们一会吃完快走,往东八里地,有个吴镇。那里镇店大,容留小师父几位住一定没问题的。” 公孙霖说道:“老爷爷,我们今天走了一天的路,实在太累。再说你看外面冰天雪地的,天一会也黑啦。你就让我们几个住下吧。我看你们边上有个草棚。我们住草棚里就可以。” 老人为难的说道:“边上那是个柴棚,里面堆的都是柴草。不能在住人的。” 公孙霖忙道:“没事,没事。我们出家之人在外,也没什么讲究。就连树林中c小路旁都能睡,更何况有个草棚可以遮风避雪的好去处。” 小虎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住得的,住得的。” 老妇人也在边上帮腔说道:“当家的,你看他们都是孩子。一会也要天黑了,你就留他们在我们家住一宿吧。” 老人瞪了老妇一眼说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还不快把饭拿上来。” 老妇被老人一瞪不敢作声,低头在灶上忙活着。公孙霖冲小虎使个眼色,小虎说道:“老爷爷,你看天都要黑了。晚上走夜路我害怕,求求你老人家,就让我们住一夜吧。” 老人叹口气道:“好吧,几位小师父就留下来吧。只是你们千万记住,晚上不可外出走动。你们不论听到什么声音,只管睡觉千千万不要管。你们可记下啦?” 公孙霖对老人说:“老爷爷放心吧,我们几个白天赶路都累死啦。肯定是一觉到天亮,晚上就是有声音也听不到的。” 老人这才点头同意他们几个留下来。没多少时候,饭已经做好。老妇摆上一罐豆粥一盘米饼外加两碟子咸菜,叫公孙霖他们一起同吃。大家正在吃着,一个中年人走进院内,对屋中问道:“九叔在家吗?” 老人起身出去,问来人:“有什么事吗?” 中年人对老人说:“九叔,刚才两位村老在我家中商议,说明天再去外面讲个法师来村里作法。让我来问你意下如何?” 老人将中年人拉的离屋子远些,问道:“前次不是已经请了法师。一夜过去,妖没捉到法师也没了踪影。后来,法师的家人前来寻找,我们费了多少口舌才将人劝回去。现如今还去请啊?” 中年人带着哭腔的说道:“可是不这样怎么办啊?已经是第三回啦。头一次是一个,第二次是三个,这回可是五个。要这样下去没几回,我们村子可就没人啦。九叔!我那个大小子可才十九岁,也就这样没有啦!” 老人停顿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李二呀,我知道你难过。这样吧,就依你们。你去跟两位老哥哥说,明天就叫李力家的大小子去请。他在外面闯荡过,人脑子也活,想是能请个有本事的法师来。” 李二说道:“那好,我这就去回村老。”说完转身走出小院。 李九叔他们两个在那边低声商议,本是不想让大虎他们四个听到。可他们哪知道,这四位可是高人的弟子,耳聪目明已经将他们的言语听的清清楚楚。四人装作没听道,只是低头吃饭。 李九叔进来坐下继续吃饭。屋中大家都没说话,只听到咀嚼食物的声音。就这样过了很久,小虎还是年经小,忍不住问道:“老爷爷,你们为什么要请法师来做法啊?” 老人一愣。转念一想,可能是李二在屋门口说,要请法师的这句话让他们给听去。所以故作镇定的说道:“还不是为死人的事儿,大家都害怕。请位法师来做个法,驱除邪气鬼祟。” 小虎满不在乎的说道:“还用去请什么法师呀,我们几个就会抓妖怪。我们来就是为······” 小虎正说着,公孙霖抓起一块米饼就塞在他嘴里。忙说道:“快吃吧,这么好吃的米饼也堵不住你的嘴。老爷爷别信他的,我们就是几个游方化缘的和尚道士,哪会什么抓妖啊。” 老人听道小虎说的,呆愣了半天才说道:“小师父不要瞎说,这作法捉妖可不是小事呢。你们啊,一会吃完就去睡吧。晚上可千万不要出来走动。这两天村子里不太平呢。” 大虎和公孙霖他们连连的点头答应,匆忙吃完晚饭。这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妇人收拾碗筷,李九叔将他们带进边上的草棚。草棚不大,里面堆满柴草想是为过冬烧柴方便。李九叔让他们将草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自己点燃一盏油灯挂在柱上。老妇又抱来一条被子,对他们说:“我们家中无儿无女,就我们老两口。也没多余的铺盖,只有这条被是新做的,还没舍的盖。拿出来给小师父们晚上御寒。让几位小师父住在草棚中,真是委屈大家啦。” 公孙霖接过被子,说:“谢谢老人家。我们有干草垫子,上面又有被子一点也不委屈的。” 九叔说道:“好啦,天也不早。你们快睡吧,我们也回屋啦。千万记住,晚上不要出来。听到没?”见小兄弟们点头答应,就和老妇人一起退出草棚将门带好。 大虎他们躺在草堆上,盖着被子。听外面老人与老妇关好院门又进房内将房门插好。过了良久,听两个老人没有动静。公孙霖说道:“大虎哥,你们不觉得九叔他们好像还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 智广在一旁点头道:“我也觉得,九叔他们还有事瞒着我们。他让我们晚上不要出门,还说村里不太平。看来,他们是知道些什么。没有说出来。” 小虎也说:“他们刚在那说,一个,三个,五个的是什么意思啊?” 公孙霖说道:“我想意思是说,死人不止这一回。是三次,第一次是一个,第二次三个,这回是五个。” 小虎被公孙霖这么一说,吓得一缩子说道:“这么说已经死了八个人,这怪物要这么多的魂魄干什么啊?” 公孙霖摇头说:“不知道,反正不会是干好事的。” 大虎说道:“不管他,我们先睡到时候等抓住他就知道了。”说着就吹灭挂着的油灯,招呼大家睡下等三更天的到来。 到了三更天,会不会还有人被害呢?我们下回再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回 鼠钻山山边被擒 可恨人也有可怜处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小哥四个悄悄的溜出草棚。冬日里的小村,寒冷而又宁静。四个小家伙高抬腿轻落足,踩在雪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大虎小声说:“我们去哪里找线索?” 公孙霖回道:“先在村中转转,看情况再说。”刚说到这里,远处一间房舍传来妇人啼泪的声音。四人闻声寻去,见是白天死人的一户人家房中传出的哭声。他们翻身跳进小院,悄悄地摸到窗下,从没有关上的窗户向里看去。只见房内停着一口棺材,棺前点着香烛放着供品。一个妇人正趴在棺材上啼哭,边上一个男人想是她的丈夫正在劝她。男人说道:“孩他娘,你别哭啦。孩子已经走了,你在这样啼哭,哭坏身子留下我一人。你让我怎么活啊?”男人说着,眼角也滚落一滴滴的泪珠。 妇人边哭边说:“我的儿好可怜啊!今年才十九,刚给他说下媳妇,说好开春迎取的。可谁知,他就这样走了。我的儿啊,你丢下娘可叫我怎么活啊。” 大家一听,才知道这家是白天来找九叔的李二家。见李二将自已媳妇扶到一边坐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李二媳妇抽泣的说道:“你到是想个办法,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 李二说道:“你不要胡说,孩子他是得暴病死的,哪来什么仇家。” 李二媳妇说道:“你还当我不知道呢。我来问你二十天前,村西头的张家小子;十天前隔壁黄二姐家的男人和儿子。为什么死法和我孩儿的一般无二。还有为什么你们前一次请法师来做法。这一回又要请法师来做法?” 李二被自己媳妇说得无言以对,只得说:“你个妇道人家懂些什么。三位村老已经商议过了,明日再派人出去,定要请个有本事的法师来。” 李二媳妇说:“我也不跟你说。左右就是一死,等下次那妖再来害人。我就冲出去跟它拼命。大小了让它害死,我还能与孩儿团圆还。”说完也不哭了,转身走入里面房间。只留下李二一人对着棺材唉声叹气。 公孙霖看到这里,拉了拉众人的衣襟,示意他们出去。众人翻墙出院,来到村外的小树林中。 智广说:“这怪十天一次,每次人数增加。看来必有缘故。” 公孙霖点头道:“这个只有抓住他,才知道。” 正说着,大虎突然耳朵一动,叫大家不要声。他耳朵一动一动的仔细听着。小虎看大虎的举动也竖起耳朵来听。听了一会,小虎轻声对大虎说:“哥,好像有东西朝我们这边过来啦。” 大虎点头说:“对,好像是一个人。正轻手轻脚的向这边来。” 公孙霖和智广听他哥俩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四人蹲在地上,透过小树林向外瞧着。 月光散在雪地上,银白一片把景物都照的清清楚楚。公孙霖看了半天,也没见半个鬼影有些忍不住。就轻声问大虎:“怎么没看见人啊?”大虎冲北面指了指,用嘴出“来了”了的口形告诉他。公孙霖按大虎指的方向看去,费了好大劲才看到,远处有一个小黑点向这边来。等那个小黑点靠近,公孙霖才看清,走过来的一个人。 见那人长的瘦小枯干,一对绿小眼白眼仁少黑眼仁多,尖嘴尖鼻两颗门牙呲在嘴唇外边,鼻子下面还长了两撇鼠须。远远望去就是一只大耗子成精。 那人手中拿着一只黑漆漆的小碗,捏手捏脚向村子摸过来。走到一户人家的屋后山墙下站住。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你们害死我全家。如今我有了手段,我也不让你们活。我要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杀死。”说完,举起手中黑碗口中念念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随着他的念叨,就看着黑碗中缓缓升起一缕黑气,从窗户向屋内飘去。 小虎看着看着突然跳起来大叫:“呀!不好那是九叔的家。” 那人被小虎的叫声吓一跳,停住口中念词转身来看。他手中碗的黑气随着念词的停顿,消散不见了。转身看处,就见树林内人影晃动,像是有很多人要冲出来。他只当是村中人有了准备,躲在小树林里要抓他。当下也不细看,撒腿延着来路向北逃去。 小虎第一个钻出树林,看见那人向北逃就蹦起来大叫:“哥,你们快点!那家伙要逃。”说完就跟在后面追了下去。大虎c智广还有公孙霖怕小虎有失,也在后面紧紧的赶。就见在月光照着的雪地上,跑着五条人影。前面跑着的是耗子一样的男人,当中跟着的是小虎,在小虎的后面跟着公孙霖c大虎和智广。 几人跑到东方泛白,来到一处山脚下。鼠脸人跑到这里也不跑了,看着从后面追过来的小虎。恶狠狠的道:“老子逃了半天,却原来后面追的竟是几个小娃娃。”说完从身背后抽出一把尺许长的短剑,横在胸前。冲着小虎大喝:“小娃娃,不要命了。竟敢追你家鼠爷爷。” 小虎跑着跑着,看鼠脸人停住不跑。忙离他一丈多远也站住不跑。边喘气边问道:“什么?你说你是什么?” 鼠脸人大声道:“小娃娃,你听好了。我乃是德道的鼠仙,名号鼠钻山。” 小虎有些滑稽的看着鼠钻山,忍住笑说道:“我看你长的一脸老鼠相,没想道你还真是一只老鼠成精啦!” 鼠钻山气恼道:“小娃娃无礼,我是鼠仙。” 小虎说道:“你还鼠仙呢,看到我们转身就逃。有这样的仙人吗?” 两人正在斗嘴,后面的大虎,公孙霖和智广也跟了上来。公孙霖喝问道:“那个鼠怪,你半夜三更放着觉不睡,鬼鬼祟祟跑到李家坡去干什么?还有李家坡这几次死的人是不是你在做怪。” 鼠钻山说道:“不错,都是我干的。几个小娃娃,你们就不怕我吗?” 公孙霖嘿嘿的笑道:“我们怕你干什么,怕你就不来抓你啦。再说,我们这可是有两只大猫呢。还怕你一只耗子吗?” 鼠钻山一听,吓了一跳,朝他们仔细打量一番。没看出什么古怪,就大胆的说:“小娃娃不要唬我,你们哪有带猫啦?” 公孙霖也不跟他争辩,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走害李家坡的乡民。?” 鼠钻山答道:“我要报仇!” 小虎问道:“你跟他们有什么仇啊?他们都是些老实本分的乡民。哪敢招惹你这只老鼠精啊?” 鼠钻山答道:“他们老实本分?他们害死了我全家。” 公孙霖发现这个鼠精,脑子有些笨有问就答,正好套话。就又问道:“他们怎么害死你的全家?” 鼠钻山说:“我本来是一只田鼠。我和我的娘子带着一群儿女就住在李家坡下面的地里。时值去年天旱,田里庄稼颗粒无收。我一家没了饭食。我便带着娘子和孩儿们躲入他们的粮仓内,本来想着天能熬那年冬天。可谁知道,有一天他们取粮竟然发现我们。当下一群人,棒棍扫帚一起下手。将我一家全都打死。幸亏我腿脚快,在他们胯下窜来钻去逃到仓外。可怜我的娘子和孩儿们,被他们打死不算。还用绳子绑定了他们的手脚,将他们的尸首挂在树供村中孩子打着取乐。”说着说着,鼠钻山流下眼泪。 小虎说:“你们一家偷村中的粮食是不对。可他们也不应该打杀你们一家。” 小虎刚说到这里,大虎从后面照着小虎就是一巴掌。“小虎,你想什么呢?一窝耗子偷粮食,谁见着不是全打杀了。还留着它们继续祸害粮食吗?” 鼠钻山听大虎这么说,瞪着一对鼠眼叫道:“虽然说我们是老鼠,可也是性命。他们也不该说打杀就打杀了。” 大虎也瞪起眼睛,冲鼠钻山说道:“你到有理了!灾荒年景人都不够吃,哪还有粮食容你们糟蹋。” 鼠钻山手里举着短剑,冲大虎叫道:“我一家又能糟蹋多少粮食?你很那些人一样,看见我们老鼠就喊打喊杀的。我要杀了你们为妻儿报仇!”说着举剑就冲向大虎。 大虎看鼠钻山冲来,摘下腰间的链子铜锤迎上前。举右手锤就磕向短剑。鼠钻山看大虎锤头沉重,不敢硬接忙收剑撤身。让过磕来的锤式,侧身举剑刺向大虎左胸。大虎收右于锤,举左手锤来挂鼠钻山的短剑。鼠钻山向左一纵让过铜锤。就这样一虎一鼠打在一起。大虎的锤法讲究的是稳c准c狠,招招威猛呼呼生风。想着能一锤把鼠钻山砸在当场。而鼠钻山则是发挥出自己的老鼠本性。在大虎的铜锤里,钻来窜去总想能找着破绽。一剑钻进来结果大虎的性命。 两人打了有二三十个回合。鼠钻山就有点手忙脚乱起来。一个没留神,手中短剑就被铜锤砸重。只听到铛的一声响,短剑就变成飞剑,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鼠钻山见手中短剑没了,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大锤也到了。一锤就打在屁股上,直将打得鼠钻山凌空飞起。嘭的一声,落回地上。再一看,半边屁股蛋子已经肿的老高。鼠钻山疼痛难忍,趴在地上哼哼起来:“你们打死我了,疼啊,痛啊。我的半边屁股没啦!” 要知道四弟兄有没有杀鼠钻山,我们下回再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回 战乌啼命在旦夕 救四小云娘陨命 小虎看着在地上哀嚎的鼠钻山。上前踢了踢,他肿起的屁股。鼠钻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小虎说:“你看,屁股不是还在嘛。谁让你不老实,硬要跟我哥动手的。打你这一下,还算是留了情的。上一次,一头豹子想要伤我。被他一锤下去,打的脑袋都不见了。就剩个腔子在呼呼的冒血。就你这小身板,真要让他一锤打上。人都没了,你哪还能在这哼哼。” 公孙霖也走近,蹲下问道:“照你刚才说的,没几年前还只是田鼠。怎么就几年的工夫,可以化成人身的?” 鼠钻山只顾哼哼,也不去理公孙霖的问话。小虎见状,一屁股就坐在鼠钻山的背上。用手在他的伤处不停的拍打,就像打鼓一样。这一下不要紧,可疼坏了鼠钻山。他趴在地上,想挣扎着将将小虎从背上翻下去。可是小虎坐在他背上,又用手不停拍打他肿的老高的屁股。使他痛得只能趴在地上哀号,没有半点力气动弹。 小虎说:“小霖子,问你话呢。你说是不说?” 鼠钻山嚎道:“小爷爷,别打啦。我说,我说。” 小虎停下手,依然坐在鼠钻山的背上对他说:“那你就快说。” 鼠钻山喘了半天,才说道:“那天,我一家都被打死了。我就一个人,逃到这里。由于没有地方安身,我想自己挖个鼠洞存身。也不知挖了多久,我挖透一个石室。在室中看到一个人,盘膝坐在一个石台之上。开头还吓了一跳,可是半天也没看见那人动弹一下。我就爬过去看,这才发现。其实是一个死人,已经烂成一堆枯骨。再看那死前面摆放着一个黑碗,碗里放着一颗药丸,还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我当时正值肚饿,就爬进黑碗捧起药丸就啃。当时我是吃的美啊,可谁知苦事还有后面的。” 小虎在边上一吐舌头,说道:“那药丸跟死人也不知放了多久,还能有香味?你还能吃的开心,口味够重的。” 公孙霖说道:“你别打差,听他说。” 鼠钻山回想起当年的情景,心有余悸的说道:“当时我吃了那药丸,便感觉困乏。就在黑碗里倦着身子睡着了。昏天黑地的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身体的异样给弄醒了。只看我的身体像吹气球一样的,慢慢胀大。我当时就怕了,想从原来进来的地方退出去。可是过去看时,洞已经小的没办法出去。知道自己已经被困在石室内,吓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石室内乱窜。我在石室内疯跑,累了就在黑碗里睡,醒了再跑。总想找着一个通道能让自己出去。后来,随着身体的胀大,黑碗已经装不下我,我就抱着黑碗睡。渐渐的,我身上的鼠毛开始脱落,尾巴也在缩短,两只前爪也开始有手的形状。就这样,不知过去多少时日,我化成人形。” 公孙霖追问道:“那你是怎么从石室内逃出来的?” 鼠钻山说:“我化成人形后,就想办法要出去。也许是虽然化成人,老鼠的本领还没有丢掉。我从原来那个洞的方向,用手向外挖去。片刻功夫,就挖成了一条出来的通路。” 小虎问道:“那你出来后,又干了什么事?” 鼠钻山眼中闪说凶光,恶狠狠的说道:“当然是报仇,出来的当然就溜进李家坡。用我从黑碗中得到的办法,弄死他们一个人。我怕被他们发现,事成之后就逃回洞中。过了十天见他们没有动静,就又溜去李家坡弄死三个,还给自己偷了一身衣服。” 小虎惊道:“那你前面几天都没穿衣服吗?” 鼠钻山说道:“我是老鼠,当然不用穿衣服了。穿衣服又麻烦,又不舒服。要不是因为我身上的毛都掉光了,没法御寒。我才不喜欢穿你们的衣服呢。” 公孙霖看小虎又打岔,忙问:“不用说,你第三次也轻易得手喽。” 鼠钻山点头道:“是的,昨天夜里我又溜进李家坡,弄死他们五个。我见前几次都没事,胆子也大啦。想今晚再摸进来,弄死他们几个。可谁知,刚在人家屋后面做起法来。就被你们喝破,我只好往回逃。你们在后面紧追不放,就把我追到这里了。” 智广在一边提醒道:“李二和九叔不是说第二次后,请过法师来抓鬼。后来法师不见了吗?你说几次都平安无事,难道你没有看到法师吗?” 鼠钻山一脸疑惑的说:“没有啊,我一得手都是逃回洞中躲藏不敢出来的。没有看到什么法师。” 大虎也问道:“那我问你,昨天晚上罗镇东边破庙中死的两个。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鼠钻山摇着头说:“不是,我自从变成人后。就是李家坡c这里两个地方走动。没有去过其它地方。你说的罗镇,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大虎他们四个对望一眼,同时说道:“难道还有一个会收魂的鬼怪?” 他们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就从边上的树林中传来。“几个娃娃,猜的不错。破庙里两个,还有那个抓妖的法师都是我干的。”随着话声,从林中走出一个道人来。 林中走出的道人,手中执着一把拂尘,背后背着一口松纹古剑。来的正是占着飞云道人躯壳的乌啼。他手中晃着拂尘,边走边说道:“我来告诉你们吧。那个法师其实就是个骗人的家伙。半点法力也没有,我将他摄去魂魄肉身医了肚饿。那庙里的两个家伙,也被我摄去魂魄。本来也是要吃掉的,可是现在庙的主人还在。总不好太不给土地爷面子,就没进去。几个小娃娃现在吃道了吧?” 大虎他们四个,知道来的道人绝非善类。当拉开架式,备准动手。智广手舞方便铲,踏前一步说道:“阿弥陀佛,他们跟你又没有冤仇。你为什么要害他们的性命。” 乌啼旁若无人的说道:“杀几个蠢物,需要什么理由吗?杀不就杀了,你们几个的性命,今天也要交待在我的手里。” 智广双手举铲奔着乌啼拍去,口中喝道:“小僧今天就在这里,降妖除魔。”铲随话到,直奔乌啼头顶拍去。 乌啼也不拔剑,只是手中拂尘一晃,就化去智广的铲式。口中说道:“无知的小和尚,还不老老实实的受死。也好,左右也是无事。今天道爷就陪你玩玩,你来攻我。如果我移动半分,就算我输。到时候我转头就走。” 智广气道:“你还想走?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抓住,带回山交给师父发落。”说着手下加劲,使出法空教给他的一十八式伏魔铲法。只看智广将一把方便铲舞动的车轮一样,罩在乌啼身周。可是不管他怎么舞动大铲,就是打不到乌啼身上,也没有让乌啼移动半分。乌啼只是拿手中的拂尘一下一下,格挡开攻来的大铲,并没有向智广攻出一招。 大虎见智广伏魔铲法已经使了几个来回,也没有动得那道人分毫。当下手举双锤加入战团。一对大锤流星赶月的直奔乌啼砸来。乌啼也不慌忙,只是加快舞动拂尘封住大锤的攻式。一柄拂尘,一对大锤,一把铁铲在空中舞动翻飞,好不热闹。 小虎和公孙霖对望一眼,同时叫道:“一起上吧!”拉出背后背的木剑,也冲上前来,要加入战团。 正在这时,一声虎吼从远处传来。随着吼声,白云娘手提蝴蝶双刃飞也似的跑来。口中大叫道:“你们四个,不知深浅。还不给我退下!” 大虎他们看是白云娘来了,也知道自己敌不过这道人,就要转身跳出战团。乌啼轻哼道:“想走,有这么容易吗?”当下收拂尘,抽出松纹剑一个斜劈。大虎见道人拔劈来,忙举手中锤去档。可是手中双锤像切瓜一样劈成两半。大虎一个愣神,乌啼掌也到了。一下就打在大虎的胸口。智广见大虎中掌,忙挥铲来救。乌啼也不看智广,一挥手中剑将铁铲砍成两截。也是一掌伸出,打中智广小腹。说着慢,可是乌啼攻式一气合成。两人连连中掌人已经倒飞出去。小虎和公孙霖一看,转身就想逃。被乌啼一人背后踢中一脚,也飞了出去。 四人倒地了,白云娘也跑到当场。见四个孩子,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嘴中趟出大口的鲜血。如此的变故,让她发了疯一样大叫道:“还我孩儿命来。”挺着手中双刃,不管不顾的扎向乌啼。乌啼嘿嘿冷笑道:“打了小的,引出大的。好,我看你有什么本事。”说话间,举剑去格白云娘的双刃。白云娘知道乌啼手中松纹剑的厉害。不敢用双刃去接,忙变换招数跟乌啼打在一处。只过了个回合,乌啼的剑也是削到白云娘的双刃。只听一声响,双刃已经被松纹剑削去半截。白云娘见双刃被削坏,扔下不管。身形一晃,化成一只吊睛斑烂猛虎。只见这只虎,头至尾长三丈二,瓜至背高也有八尺左右。老虎口吐人言,叫道:“几个孩子也死了,老娘也不想活啦。我跟你拼啦!”边叫边摇头摆尾的向乌啼扑来。 乌啼一看,乐道:“原来是一只母老虎,这虎皮不错。等来剥下来,作件虎皮大氅,穿在身上也是满威风的嘛。”举剑迎向扑来的白云娘。 说话间随着一阵狂风呼啸,白云娘的一双前爪眼看就要扑乌啼面前。乌啼忙一闪身,让过老虎的一扑。顺手一掌拍在白云娘的右肋上。打的她斜着跳开十丈多远。白云娘吃痛,转身又扑向乌啼。乌啼依旧向边上一闪,让过老虎的扑式。又在老虎的左肋上来了一掌。虽然白云娘是个修行几百年的虎精,一身也算的上铜皮铁骨。但乌啼的两掌也打的白云娘五内翻腾,眼冒金眼,一口热血涌上喉头好悬没有喷出来。这一来白云娘急了,一声虎吼再一次扑向乌啼。乌啼又要闪身,这一回白云娘已经有了准备。临空一个拧身,一条虎尾抽向闪身躲开的乌啼。也是乌啼大意轻敌,一个没留神被虎尾抽中后背。打的乌啼向前踉跄两步,才站稳身形。这一下,乌啼恼羞成怒,一个纵身跳上白云娘的后背。双腿一夹,就势骑在白云娘的身上。白云娘急了,大叫道:“老杂毛,从老娘背上下来。要打我们公平比斗,骑在我背上不是好汉。” 乌啼哪管白云娘的叫嚷,举起左手照着白云娘的虎头就是三掌。嘭c嘭c嘭白云娘连中三掌,顿时觉的天昏地暗,眼冒金星,两耳钟鸣一片。蹒跚的走了几步,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乌啼见白云娘不动,这才从虎背上跳了下来。转身来到白云娘面前,看着眼c耳c口c鼻渗出丝丝鲜血的虎头。俯下身用手拍拍虎头上的“王”字,问道:“我说,母老虎。你倒是起来呀。不是要给你孩子报仇吗?怎么几下就不动了?”说完起身,转着向趴在地上的鼠钻山看去。 这里的鼠钻山,看到乌啼收拾了四小,又几下打爬下这么大一只老虎。已经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想让乌啼当自己是死人一个不来理会。可看到乌啼望向自己,四眼一对。当时大叫起来:“爷爷饶命,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乌啼嘿嘿一笑:“你怕什么,我出来就是为了要救你的。”说完,迈步就要向鼠钻山走去。 乌啼刚一迈步,躺在地上的白云娘睁开血红的双眼。看着乌啼的背影,用尽身上最后一丝气力,纵身扑了上去。口中大叫道:“当家的,为我报仇啊!”这一声叫,声震四野,惊得四下鸟雀乱飞。可是叫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只看见乌啼的松纹剑已经插进白云娘的胸堂。鲜血正一滴滴的似断线珍珠般的顺着剑身滴在地上。 乌啼哼了一声:“诈死,你当我不知道吗?”说着一抬腿将白云娘踢出几丈开外。老虎倒在地上,股股的鲜血从伤口处涌了出来。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乌啼抬起鞋子,将长剑在鞋上蹭了蹭,反手插回背上剑鞘。看着地上躺着的一虎四儿。说道:“四个小儿的魂魄,还有这只老虎的内丹不能浪费了。”又对趴着的鼠钻山说道:“你给我老实趴着,不要想跑。”鼠钻山赶忙点头答应。 只见乌啼从怀里拿出一面寸许大小的黑幡。迎风一晃,变成丈许长短,散发着阵阵的黑光。乌啼将黑幡执在手中冲着地上的四小,口中念念有词。眼看到地上的四小身上升起淡淡的虚影,朝着黑光走去,倾刻间被黑光收入幡中不见了。 要知道四小的魂魄是否被收走,我们下回再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一回 临危难葛玄出手 京城外老鼠打洞 乌啼正得意的看着黑幡收取四小的魂魄。忽然从天空中飞来一柄小剑。一剑砍在黑幡上,将幡上黑光打散,砍成两截。接着小剑翻转一圈,奔着天空中的一朵彩云飞去,没入云中不见了。 乌啼见状大惊,拉出松纹剑冲着空中大喝道:“是哪方的朋友,坏我好事。不现身一见吗?” 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你这孽障,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杀生害命,还用邪法拘人魂魄。道爷我一飞剑破了你的收魂幡以示警告。你还不知好歹,指天叫骂。怎么你真当道爷我怕你吗?”说话间彩云从空而至落在地上。里面走出一位头戴紫阳冠,身披赤红色八卦仙衣,手执拂尘一派的仙风道骨的道爷来。 乌啼看到从彩云中走出的道人,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将松纹剑横在胸前。大声问道:“请问尊驾是何方神圣?” 赤衣道人,一摆手中拂尘口诵道号:“无量天尊,我乃是三清山玉京峰的葛玄c葛孝先。”说话间双眼射出两道尺许长的金光,耀人的二目。 乌啼听道葛道爷通报名姓,不由得眼角一跳。拱手道:“我当是谁,却原来是人称太极仙翁的葛孝先c葛道爷。即然葛道爷要管这档子事。我也不好驳了道爷的面子,在下告辞。我们日后再会。”说完一抖手打出自飞云道人处得到的五雷符。 木符飞入空中,顿时狂风大作,乌云翻滚遮天蔽日。在乌云中渐渐凝聚起五道儿臂粗细的雷电,自天而下直劈向葛道爷。葛孝先见五雷劈来也不慌张,自头顶升起一朵白莲,迎向劈来的雷电。随即轰隆隆雷声四起,白光乱射。片刻间云收雷散,再看葛道爷毫发末损站在原地。抬手接住自空中缓缓飘落的五雷符。自语道:“一枚凡品的五雷符,就想伤我。也太小看我了。”说着将五雷符收入袖中。 葛道爷再向四周看去,地上躺着四小和一只大虎。乌啼已经踪迹不见,就连地上的鼠钻山也不见了踪影。葛玄俯下身查看众人伤情,见四小双眼紧闭没了呼吸。大虎还倒在一旁喘气,可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大虎张张嘴,声音微软的向葛道爷说道:“仙长,我是云锦山张真人门下的白云娘。地上躺着的孩子是张真人的弟子。繁劳仙长······仙长······”讲到这里,白云娘讲不下去,一阵的咳血。 葛道爷在大虎身上打了几掌止住咳血。安慰她道:“你不要说话,用元气护住心神。四个孩子没死,只是被打晕了。再加上魂魄被硬抽离身体,所以现在没有气息。一会将他们的魂魄归体就没事啦。” 白云娘听道葛道爷说几个孩子没有生命危险。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顿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正在这时,西南天空飞来一朵金云朵彩云,张真人与法空从云上纵身跳下。张真人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几人,冲着葛道爷一揖手说道:“葛道兄,多亏你出手相救。不然他们几个性命休矣。” 葛道爷拱手说道:“张道兄哪里话,这是应当之事。这几个孩子魂魄被妖人硬抽出体外,先救治他们再说。” 正说着,一道白影从远处闪电般的狂奔而来。仔细一看,是一只大白老虎在没命的飞奔。到来到近前,白虎一抖身体化成一个樵夫。扑到地上躺着的老虎身边,一把抱起大叫道:“云娘,你怎么啦?是谁伤的你,你跟我说。我要为你报仇!” 这个奔来的樵夫,就是白额侯。原来白云娘最后发出的一声喊,是凝聚了元气发出的,声可传百里开外。白额侯正是听到这声音赶来的。 张真人看到白额侯,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白额侯,我让你看守山门。你是怎么给我看的?他们几个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白额侯听到张真人的喝问,顿时哑口无言。望着躺了一地的亲人,心中想着:是啊!如果自己当时挡住大虎他们四个,也就没有现在的惨剧。如果当初是自己跟着大虎他们下山,也许就能护住他们几人的周全。说来说去全是自己的错。 当下白额侯放下云娘,转身就要走。法空当下上前一把拉住。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白额侯道:“我要去找到伤害云娘他们的仇人,为他们报仇。” 葛道爷言道:“你莫急,他们还有救。张真人正在施法呢。” 这时只见张真人,走到断成两截的收魂幡碰。一把扯下布幡,用手一撕。数道幽魂从布幡中飘了出来。张真人大袖一抖,就将幽魂收入袖中。接着来到大虎跟前,从袖中抓出大虎的三魂七魂,握在掌中。抬手一掌拍在大虎的印堂上,将魂魄重新打入体内。随着真人的一掌,大虎有了神智。口中发出转微的呻吟声。真人见大虎有了反映,忙咬破自己右手食中二指,在大虎的印堂处画上一道定魂符。防止大虎刚被打回身内的三魂七魄,根基不牢从体内再次游走出来。 按照上面的法门,张真人又将小虎c智广和公孙霖魂魄也打回身内。又再检视了一下五人的伤情,说道:“他们被人用暗劲震伤的腹脏,需要慢慢的调理。这都还好说,可是云娘伤势过重,性命恐难保全。” 白侯额一听张真人这样说,焦急的问道:“主人,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张真人叹道:“云娘被暗劲震伤的内腹倒是好办。葛道兄在这里,他的丹药可以救治。但伤云娘的那一击剑伤,可就难办。那妖人的剑上有毒,还不是一般的世俗毒物。那是冥界里才有的阴寒尸毒。它无色无味,就是种毒之后流出来的血也不会变色。对凡人没有什么,专门是对付修士用的,此毒会腐蚀修士的内丹,如果没有解法不出七日内丹就会化尽。到时候就是个元神俱灭c魂飞魄散的下场。” 白侯额一把抱住白云娘,大叫起来:“这该怎么办啊?” 葛道爷闻听张真人这样说,忙俯身用神识探查白云娘的内丹。果然在内丹外面有一层黑气缠绕着。使得白云娘的内丹显的暗淡无光。叹气道:“要不是张道兄说,我还真没有查觉到。这毒物我还只是在一个古卷残片中看到过。上面只有对它的描述,并没有破解之法。” 葛道爷看到白额侯焦急的样子,安慰道:“老白,你也别急。世上的东西总有相生相克。有一毒物,必有一种解法。只是需要些时日。眼下先解将毒物压制住,不要让它在七日之内发作。”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个玉瓶,交给张真人说道:“这里有一枚九阳固基丹,本是用来稳固初结金丹者的道基。现在给她服下可在一月之内,保住内丹不被侵蚀。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接着又取出两个葫芦,交给张真人说道:“这两葫芦小还丹是用三百年以上年份的黄精和何首制成。专门用来固本培元,强精建体的。对他们体内的伤情有些帮助。让他们每日服一粒。” 张真人一一记下,取出一粒固基丹让白额侯喂云娘服下。又对葛道爷和法空说:“眼下我们先回山再想办法。”两人点头同意。 张真人当下叫白额侯背起白云娘,又招来四个黄巾力士背起四小。自己脚下生出一片彩云,包裹住众人朝着云锦山飞去。 这时洛阳北郊的一处荒土岗上。乌啼抖手扔下倦缩成一团的鼠钻山,骂道:“没用的东西,怪不得人家都说胆小如鼠。瞧你那点胆子,还不给我爬起来。” 鼠钻山战战兢兢的爬起身,害怕的问道:“你真的不杀我?” 乌啼说道:“你只要以后跟着我,老实的听我吩咐,我不但不杀你。还有好处给你呢。” 鼠钻山小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道:“我听话,一定听话。还不知道爷怎样称呼?” 乌啼说道:“贫道,道号飞云。你以后叫我飞云道人。” 鼠钻山忙跪拜道:“小的,鼠钻山。拜见飞云道长。但不知道长让小的干什么?” 乌啼拉起鼠钻山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让你在洛阳下面给我挖出一个地宫来。位置在皇宫的下面,你就从这个土岗下面挖过去。” 鼠钻山眼珠一转问道:“不知道长要挖这个地宫有何贵干?” 乌啼撇了一眼鼠钻山,说道:“这个就不是你该问的?你只管挖洞就行了。记住地宫离地面要九丈九才行。”说着,抖手一道劲气打入鼠钻山的身内。 鼠钻山顿时觉得浑身奇痒难奈,就好像有一万只跳蚤在身上蹦跳叮咬一般。接着又觉得这一万只跳蚤钻入体内,在小腹丹田内来回翻滚,啃咬着自己的内丹奇痛无比。反复几次已经是死去活来。鼠钻山知道自己中招,心下大骇,结巴的说道:“道长,你这是为何?不是说不杀我吗?” 乌啼若无其事的说道:“不要怕,我只是在你身上做个榜样。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听我话,就不会有事。”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本盒交给鼠钻山说道:“这是十颗极乐丹,你每十天吃一颗。就可以压制打入你体内的毒气。你就乖乖的在这里挖洞,到时候我会派人给你送极乐丹来。如果你要是想跑,也行。反正你就百日的性命可活。到时候毒发,你就自求多福吧。” 鼠钻山连忙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十颗赤色的小丸。从中抓出一颗丢内口内。丹药入口即化,马上感觉到一道冰寒之意由嘴入喉传遍全身。浑身上下轻快无比,就好像飘在了云里雾里一般。不由得脸上露出极其享受的微笑。 乌啼看鼠钻山的样子,问道:“怎么样,舒服吗?” 鼠钻山回过神来,忙说道:“舒服。小的一定好好的听道长的话。不敢有半点违逆之心。只求道长记得赏赐极乐丹给小的。那个毒发的滋味,小的是再也不想尝了。” 乌啼拍拍鼠钻山的头,笑着说道:“你只要好好的跟我干,好处是少不了你的。这个极乐丹不但可以解你身上的毒,还能增强你的修为。总之是服的越多,益处越大。” 鼠钻山忙谄媚的笑道:“小的,一定好好干。一定好好干。” 乌啼转身大步向洛阳走去,边走边说道:“好好干。三个月后,我们还在这里碰面。” 鼠钻山大叫道:“道长,千万不要忘记时日啊。”看着大步走远的乌啼,鼠钻山隐身没入土岗下面不见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二回 慎园夫人尊封太后 太中刘宽忧心如醉 当天夜里乌啼回到白虎观,刚在观中坐定。张让与段圭就找来门来。几人入座后,张让问道:“大人,不知主人可有什么吩咐?” 乌啼看了一眼张让说道:“主人说那个封魂瓶,是上古巫族的秘法。不是一般法力可以打开的。让我们在洛阳的下面建一座地宫,摆下万魂大阵。用怨魂之力冲击封魂瓶,才可将这瓶子冲开。” 张让为难的说道:“这有些难办啊。一座地宫,还要建在洛阳城下面。挖土担石都需人工,这一多了就会被朝中大臣知晓。” 乌啼说道:“这个放心,我已经按排人办了。” 张让忙问道:“大人按排了多少人手,是否要我准备一应的吃喝用度?” 乌啼道:“不用,我在回来的路上收了一只鼠精。自称叫作鼠钻山。我看他有些挖土的本事。现在已经按排他在城外的荒土岗下挖掘。” 段圭道:“这个鼠钻山靠得住吗?我们这样干可是在动大汉朝庭的国基。” 乌啼摇手道:“不用担心,我已经骗他服下了极乐丹。今后他就是想反,他的身体也不会让他反的。” 张让又问道:“大人,这一万人的魂魄怎么办呢?” 段圭说道:“要不将北寺狱内关着的人,全部都杀了。” 张让说道:“北寺狱里面才几个人与这一万之数,差的远着呢。要不到乱葬岗上去找找?” 乌啼说道:“你那是游魂,没有用的。这一万个魂魄要的是刚死的怨魂。也就是命里不该死,却遭横死之人的魂魄。而且不能在世间游荡的,那在游魂怨力已经消散的七七八八。要了也没用。” 张让说道:“那不是要去杀一万人,收取他们的魂魄?” 乌啼想了想,说道:“这个不用着急,我们先将地宫造好。再来想办法收这万魂。对了,那四个东西我让他们先回来的。现在到哪里去了?” 乌啼刚说道这里,屋檐上飞起四只小蝙蝠。扇着翅膀飞到乌啼他们面前,化成四鬼的模样。 魑鬼嘿嘿的一笑,对乌啼说道:“我们四个还当大人把我们都给忘记了呢。” 乌啼一看他们四个,点头道:“不错,可以变化了。你们在回来的路上,定是遇到什么机缘吧?” 魅鬼说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行过一座大山。在山中看到一只身形硕大的黑猪,正在一个松树下酣睡。边上还堆了一堆的酒坛子,这黑猪也是酒气冲天。想来是这黑猪贪酒,吃醉了现出原形倒在树下酣睡。当下我们拉出血煞刀,四刀起下。将黑猪杀了,将它分吃了。还在它身内找到一颗内丹。也被我们分吃了。” 魉鬼说道:“吃完之后,我们就感觉到身体有异。当下我们就在隐身在树林中打坐了七天。之后,我们就学会了变化之术。” 乌啼听了,气道:“四个蠢货,好好的一枚妖丹被你们给分吃了。要是你们其中一人吃下去,那定是有大的突破。说不定能一举突破到鬼帅级别。不过这也道好,你们能变化了。可为我去办一件事。” 四鬼一听有事让他们去办,当下围了上来问道:“不知大人有什么事情让我们去办?” 乌啼说道:“主人已经安排修罗三鬼在洛阳降生。你们四个每日在洛阳城中去找。有夜里子时要生的,就有可能是他们。到时候把他们给我带来。” 魑鬼问道:“为什么是夜里子时呢?” 魍鬼骂道:“笨蛋这还要说吗?夜里子时是一天阳气最弱的时候,可好让三个修罗来到阳间降生。其它时候,他们不敢上来的。” 乌啼瞪了他一眼道:“就你知道是吗?你们四个小心给我去办,不要坏了主人的事。” 四鬼忙连连点头称是。摇身变成四只蝙蝠从窗口飞了出去。 乌啼看四鬼飞走,又转身问向张让:“张让,我出去的这些日子。刘宏这个小儿没有什么事吧?” 张让道:“事道没什么大事,自从去年太傅胡广逝世。朝议以杨赐c刘宽c张济三人教授他读书。平时里有我和段圭陪着他玩。只是这小子越来越喜欢美色了。他永安宫里的侍婢宫人啊,采女的都让他临幸个遍。还成天衰叹身边没美女太少。” 乌啼点头道:“这样才对嘛。他刘宏要是成天刻苦读书立志天下的,我们还怎么控制他呢?你叫毕岚多挑些姿色出众的给他送去。让他越加的沉迷酒色。” 段圭插口道:“这办法好是好,只怕那董太后要不答应。” 乌啼问道:“这董太后又是谁?” 张让说道:“这董太后乃是刘宏的生母,解渎亭侯刘苌的妻子。刘宏登基那年一同来的洛阳,被尊号为慎园夫人。窦武被诛杀那年,刘宏就想着废掉窦妙的皇太后之位,尊她为皇太后的。但百官反对,说他是接自先帝的皇位,不可随意废掉先帝的皇后。再说窦妙还没有死,也不可以立自己的母亲为太后。他只好作罢,将窦妙迁出寿安宫,软禁在南宫的云台。去年窦妙在云台忧郁而死,刘宏就封自己的母亲为太后。并将自己居住的永乐宫让给她居住,自己迁到永安宫。” 乌啼思索一阵问道:“那这个董太后有什么喜好吗?” 张让道:“这个女人出生商贾之家极其贪财,好收集天下珍宝。每每得到献上来的珍珠美玉,就能开心上好几天呢。” 乌啼一听,笑道:“这就好办了,你们顺着她的意。多弄些珍玩献上去,让她每日里都想着钱财珠宝。哪还有空去管刘宏?” 张让为难的道:“办法是好,但这可是费钱的买卖。我们上哪去弄这么多钱呢?” 乌啼骂道:“没脑子的东西,你们守着金山还在叫穷。你们俯耳过来。” 张让和段圭把头伸了过去,乌啼在他们耳边细语几句。两人立刻笑逐颜开,齐声说道:“好办法,这以后可就不愁钱的事情了。” 乌啼说道:“那还不去办?” 张让和段圭忙起身应诺,告辞出去。 再回头来说云锦山,众人回到山上之后。张真人给昏迷不醒的四小服下丹药后。来到院中与法空c葛道爷商议对策。 张真人问道:“两位可有什么办法解降云娘身上的尸毒?” 法空说道:“我到是有个办法。我师父曾经从西方佛国带来紫心莲子。我听师父说过,此物刚列专可克阴寒毒物。不知对这尸毒是否有效?” 葛道爷闻听大喜:“我听说过这东西。有典集记载,上古时神魔大战时魔王曾在人间散布过一种毒障。中毒者无药可解,几日功夫化为脓血而亡。神农就是用紫心莲子医治的。但紫心莲子有些怪异,是紫心白莲花结出的子,但这紫心白莲没有集天灵气的泉眼是无法生长的。正因为这个,近几百年来已经找不到了。没想到在西方天竺还有存活的。” 法空点头道:“葛道兄的没错。我听家师跟我说,在天竺因为灵泉的减少他,紫心白莲也是稀少起来。他老人家到东土来,特意带了些来,想在这里种活。可试过多次都没有成功。现在还留有三颗在我师兄法宏手里。但不知够不够用?” 葛道爷笑道:“大和尚有所不知,紫心白莲并不是只有莲子可以入药。你只要满足了它的生存环境,在它的生长过程中就可以散发出药力。只是这个过程有些缓慢,但也足以病治白云娘的尸毒。” “可是,上哪里去找灵泉呢?没有灵泉紫心白莲又养不活?”法空疑惑的问道。 张真人说道:“这个无妨,我后山的浴仙池可以算的上是一处灵泉。就把紫心白莲种在那里吧。” “可以,”葛玄点点头:“这样张兄这里可就又多了一种宝物。以后我葛玄也不免要到张兄这里来讨要的。” 张真人笑道:“只要能种活,你随时来取用就是。还说什么讨要的话。”又问向法空:“大和尚,是否现在就动身去取呢?” 法空有些为难的说道:“我带着智广是私自离寺的,回去有些不便。我不如修书一封,向师兄讨要。让老白替我跑一趟。” 张真人知法空不想回菩提寺与他师兄再起争执,点头说道:“也好。就叫老白,替大和尚跑一趟吧。” 一旁侍立的宁气,端过白帛与笔墨。法空提笔在白帛上刷刷点点的写成一封书信,交给张真人。真人叫宁气去把照看云娘的白额侯叫来,将书帛交给他嘱咐说:“这关系到云娘的性命,你此去夜行昼宿,路上一定不要耽搁快去快回。”法空从手中取下一串念珠交给白额侯说道:“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一百单八颗金刚菩提珠。如果我师兄不想给你紫心白莲,你就将些物拿出交给他。他就定会给你的。”白额侯忙接过念珠与书信放在一处贴身带好,走出院子驾起一阵黑风向洛阳方向飞去。 清晨刘宏在张让c段圭的服侍下,来到南宫华光殿来听太中大夫刘宽的课。一行人刚走到殿门口,就听到殿中传了阵阵的鼾声。 刘宏不悦的问道:“张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张让连忙回道:“陛下息怒,定是哪个偷懒的小黄门躲在殿中酣睡。请陛下稍等片刻,容老奴先进去,数数他身上的懒骨。”说着,双手提起袍袖快步走入华光殿中。过走边骂道:“我把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陛下驾到你们还敢给我偷懒打瞌睡。你们不要······”刚说到这里,张让看到太中大夫刘宽正趴在书案上,手捧着着一只铜酒觚,正呼呼大睡。张让看到这情景,愣在当场。心想说道:“早就听人言,这刘宽爱喝酒。真没想到他竟敢公然在华光殿中饮酒,还醉倒在书案上。他不要命了吗?” 站在殿外的刘宏听到张让的声音噶然而止,半天没有再出声。不免心生好奇,迈步进去殿来。看到张让傻愣愣的站在那里,问道:“张公公,怎么了?” 张让被刘宏的问话惊醒,回道:“回禀陛下,偷懒睡觉的人找着了。” 刘宏问道:“是谁?给朕带上来!” 张让指向刘宽道:“陛下,您看还在那边睡着呢。” 刘宏顺着张让手指看去,正是刘宽趴在案上酣睡。有些愠怒道:“这不是刘宽吗?怎么他醉成这个样子?你们给朕把他叫醒。” 张让领命走上去用手推了推刘宽,说道:“刘大人,快醒醒。刘大人,快醒醒。陛下到了。” 正在熟睡的刘宽,被张让一推惊醒过来。抬头看是中常侍张让,再一看陛下刘宏就站在张上身后。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心下道:“我怎么睡着了?这宫中珍藏的葡萄酒,味道真是不错。我怎么一喝起来就控制不住,醉倒在这里了。如今又被陛下发现,这如何是好啊?” 见刘宽呆呆的看向自己,刘宏冷着脸问道:“老师醉了吗?” 刘宽下意识的回答道:“没有。”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忙又答道:“臣不敢醉,臣常想着身为天子的老师责任重大,忧心如醉。” 刘宏听了转怒为笑:“老师好一个忧心如醉,这么说老师是在借酒消愁喽?” 刘宽忙跪倒向刘宏叩头道:“臣不敢,只是臣见殿中架子上放说一坛葡萄美酒。就打开尝了一觚,自觉甘甜可口c回味无穷。就一觚一觚的喝了起来。谁知就醉倒了。” 张让看着地上的空酒坛,笑着扶起刘宽说道:“刘大人真是酒中的能手,这一坛可是孝光武帝时酿造的,至今已有一二百年呢。就被刘大人一人给喝干了。” 刘宽道:“哪里,哪里。只是这酒器不好,还未品出其中的滋味。要是有那夜光杯,配上这鲜红如血的葡萄美酒。那更是一番的滋味。” 刘宏这么一听,笑道:“老师真是知酒之人。可是老师不知,如果用翠玉盏配上这葡萄酒。翠绿欲滴的翠玉盏配上鲜红似血的葡萄酒,那才是绝配。再加上翠玉为属寒性,用来盛夏日所产的葡萄酒。可以去除酒中的一丝暑热之气。饮起来会更加的甘甜可口。” 刘宽听了不住的点头,说道:“陛下说的极是。臣下次定要用那翠玉盏来饮这葡萄美酒。”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的神望之色。只是片刻又现出一丝愁容,道:“只是这上好的翠玉可是皇家的御用之物。我等哪里去寻得。还有这上好的葡萄美酒,也只有陛下的酒窖内才会有。看来臣是品尝不到了。” 刘宏大袖一挥说道:“这有何难,张公公你去取十坛葡萄美酒,再加上两个翠玉盏送到老师的府上。让老师没事的时候把玩品尝。” 张让躬身道:“老奴尊旨。” 刘宽忙又跪倒,激动的说道:“陛下如此重爱老臣,让老臣感激泣淋啊。” 刘宏伸手扶起刘宽道:“老师不必多礼,今后要是又有什么好酒。朕定请老师来一同品尝。朕看老师今天也累了,不如回府歇息,今天就休课一天。张让,摆驾永安宫吧。” 张让映喝了一声:“尊旨,摆驾永安宫。”说着迎奉着刘宏往殿外走去。 刘宽当下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躬身送刘宏出殿。见刘宏走到殿外,偷偷从袖中取出绢帕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这时,还末走出殿门的段圭转身对刘宽轻声道:“刘大人,您真是机智啊。”说完用袖掩面嘿嘿的冷笑了两声。 刘宽忙冲段圭拱手道:“哪里,哪里。还望段公公与张公公在陛下面前多美言几句。” 段圭道:“美言倒也无妨,只是今后刘大人可要谨慎些了。莫让陛下再看到大人的忧心如醉。” 刘宽点头道:“是,是,是。下官一定谨记在心。” 段圭冲着刘宽拱了拱手,转身紧走几步跟上皇帝一行人的队伍向永安宫走去。 要知道修罗恶鬼有没有奇胎复生,且听我下回分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三回 修罗现世荼毒生灵 恩爱人家一夜灭门 一个晴朗的月夜里在洛阳城北屠户齐山家中。躺在床上的齐山,看着怀胎九月的妻子黄氏说道:“再过些日子,小家伙就要出来了。” 黄氏依着床榻,抚摸着自己如同一只大西瓜的肚子。齐山侧头贴在黄氏的肚子上,感觉着腹中胎儿时不时的胎动,说道:“他在你的肚子里就这么调皮,定是个男孩。”说着起身冲着黄氏的肚子说:“儿子,你快点出来。爹给你做好吃的,你吃的饱饱的,快快长大好跟爹一起去杀猪。” 黄氏捂着嘴笑道:“尽瞎说,哪有生出来就能吃东西的?再说了,我儿子长大了才不跟你学杀猪呢。一天到晚身上一股腥臊味道,难闻死了。我要让他学做生意,以后开酒饭铺。要跟对门那家一样的大饭铺。你以后,只要杀猪啊,牛啊,羊的都只能送到儿子的饭铺里。” 齐山开心的笑道:“好,好,好,我以后只给儿子当屠户。” 黄氏有些担心的说:“当家的,稳婆你可找好了,别到时候没了方向。” 齐山说:“我明天就拎个猪头,去跟前街的李婆婆去说。” 黄氏急道:“不嘛,李婆婆手狠。在她手上已经死了三个,一尸两命可是六条性命了。我听人说,扶柳巷的王妈妈手上最稳。在她手里接生无不是母子平安的。你明天提两个猪头去找王妈妈。” 齐山想了想说:“王妈妈好是好,可扶柳巷离我们这可不近啊。我怕到时你要生了,来不急。” 黄氏撒娇的说道:“不嘛,我怕,我不要李婆婆。” 齐山忙哄着妻子说道:“好,我明就去找王妈妈。大不了,把她请到里来。让她守着你,这样你放心了吧。” 黄氏看丈夫答应自己的要求,开心的点头道:“嗯!对了当家的,今天你不在的时候,对门的沈三婆过来看我了。她说这几日城里接连出了好命案。” 齐山点头应道:“对,已经好几天了,天天晚上都有人被杀。” 黄氏闻听急道:“真的啊,我还听听沈婆婆说,死者都是死状恐怖,一个个像干尸一样。这是真的吗?” 齐山应道:“是真的,你看这几日夜里有了巡夜的差人。都是为了防歹人再出来害人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黄氏追问道:“还有沈婆婆说前几天西城一个害喜的媳妇,在家中被杀了。肚腹被剖开,腹中的胎儿也不知去向了。这些是真的吗?你说会不会有人夜里潜到咱家里来害我们?” 齐山心中想道:这个沈三婆也真是的,不知道我家里的胆子小,跑来跟她说这些。当下将黄氏抱在怀里安慰道:“别听沈婆婆瞎说,是死了几个人。但也没有那么恐怖,这些都她道听途说来的。再说了,你怕啥。你男人我可是个屠户,手中一把杀猪刀喝的都是牲畜的血。有哪个胆大的要是敢来害你,我也让刀儿喝喝人血。” 黄氏被丈夫哄的心中稍安,口中说道:“嗯,只要你每晚都在我身边。我就放心了。”齐山拍拍黄氏的脸说道:“小傻瓜,我晚上不在你身边陪着你还有我们的儿子。还能去哪里啊!快睡吧。明天一早我还要赶着开城门,去西门外赵家杀猪呢。”说完,搂着黄氏躺下睡去。 子时刚去,一片乌云遮住天空的月亮。屋外传来声野猫的惨嚎,惊醒了睡梦中的黄氏。仔细听了听,知是街上的野猫在打架。身边传来齐山的呼噜声。她睁开朦胧的睡眼,想起床去水喝。可是她刚一眼睛就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只是在她的床榻的正上方,凌空悬着一团青光。在哪里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盘旋着。她刚想推醒自己的丈夫,就见这青光一头钻进了自己的肚腹之中。顿时肚中传来一阵绞痛,就好像有匕首在肚腹中翻绞一般。黄氏发出一声惨叫,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起来。 被黄氏的叫声惊醒的齐山,看见在床上翻的妻子。忙起身点燃灯火查看。只见黄氏脸如金纸,痛的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脸上滚落。身上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忙惊慌的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黄氏颤巍巍的说道:“我我肚子痛,痛痛死我啦!就好像有刀子在我肚子里翻腾,要开个洞出来一般的。” 齐山忙问道:“是不是要生啦?”边说边解开黄氏的衣服查看。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好悬没有把齐山吓死。只见黄氏的肚子上印出四只手要的型状。那四只手怎么看怎么不像手,倒有七八分的像四只利爪。正在奋力的撒扯着,就好像要撒开黄氏的肚子从里面钻出来。齐山吓的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烛火掉在地上熄灭了。顿时房子里漆黑一片。黄氏随着肚中利爪的撒扯,发出一声声的惨叫。没过多久,黄氏经不住腹痛的折磨,昏死过去。 漆黑的屋子里出现了隐隐的青光。这青光是自黄氏的肚子里散发出来的。漆青光一闪一闪的印出肚子里的胎儿,正在挣扎着要破腹而出。跌坐在地上的齐山,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伸出一只手试探着摸向黄氏的脸。没有了呼吸,自己的妻子已经死了。 当齐山意识到了这一点,转身就想逃出房去。可是当他转身的时候,身后站着一个人。此人被一件黑色的斗篷罩住全身,在头上的斗帽中一对闪着绿光的鬼眼看着自己。齐山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吓得张嘴就要叫喊。 魉鬼见齐山要喊,伸出右手一把抓出他的喉咙。轻声说道:“不要喊,惊着你儿子可不好。他马上就要出来了。”齐山就觉的自己的喉咙被一只大钳子掐住一样。发不出半点的声音。不要说出声了,就连呼吸也无法做到。 憋的一脸紫红色的齐山。挣扎着伸手去掰掐住自己喉咙的大手,怎么掰也掰不开。就在这个时候,嘭的一声响血雨四溅。随后婴儿的啼哭声传了出来。只是这哭声是如此的凄厉,让人觉得阴森无比。齐山转眼望向床榻,只见黄氏的肚子已经破开一个大洞。一个婴儿正坐在破口处啼哭着。可是这满身血污的婴儿竟然长了两个脑袋,四条手臂。两个脑袋上的四只怪眼漆黑如墨,没有一丝的白眼仁。张着的两张嘴里,满口尖牙呲在唇外。齐山眼中画面定格在这一幕恐怖的场景中,因为魉鬼已经捏断了他的脖子。 随着齐山双手无力的垂下,身体被扔在怪婴边上。魉鬼说道:“吃吧。吃饱了我带你去见大人。!”怪婴看见身边扔着的死人,扑了上去。张嘴咬在颈上,大口大口的喝起血来。 足有一柱香的工夫,怪婴喝干了齐山的血。将干瘪的尸体丢在一边,也不哭闹只是冲着魉鬼阴森的笑着。魉鬼扯过一床被子抱起怪婴,说道:“你吃好了?那我们走吧。”说着一脚踢开屋门,身体融入到外面街道的黑暗之中。 第二天清晨,邻居沈三婆从齐山家中跌跌撞撞的逃了出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嚎叫起来:“快来人啊!杀人啦!齐山两口子都死了!” 这时正好有一队尉所的士兵下夜,由此路过。闻听沈三婆的呼喊,赶了过来。带队的队长问道:“怎么回事?谁死了?” 沈三婆指着屋门大开的齐家,说道:“军爷你快去看看吧。这家二口子都死了。” 队长领人冲进屋内,顿时被里面的惨状吓的退了出来。总算是这些士兵见过血腥,但如此的惨状也吓的一个个面如土色。那个队长忍不住蹲在墙角,哇哇的吐了起来。好半天才停止呕吐,扶着墙艰难的站了起来。抓住一个士兵说道:“你!快回尉所请北部尉曹大人过来。”士兵领命拔腿就向尉所奔去。 四邻街坊听到沈三婆的叫喊来,也都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齐山两口子死在家中,有几个胆大的就想进屋去看个究竟。领兵队长看到四下从头攒动,当下几脚踢在身边士兵的身上。喝骂道:“你们都他妈的是死人啊!还不把屋门看住!”说着一把拽住一个伸头想进去街坊的衣领子,将他拖了出来。又对士兵说道:“还有你们,将无关人等赶散。那个报官的老太婆呢?你们给我看好喽,一会曹大人来要向她问话。” 不多时又一队尉所士兵赶了过来。领头的军官身披铁甲,腰悬青釭剑长的面白短须。此人正是受领洛阳北部尉官职不久的曹操,曹孟德。 正在维持秩序的领兵队长见曹操赶到。忙上前叉手行礼道:“大哥,你到了。” 曹操微微一点头问道:“曹洪,现在是什么情况?” 曹洪说道:“大哥!刚才我领着巡夜的士卒回尉所,路过此地。就听到一个老太婆坐在地上哭叫,说是这家人被杀死在家中。我忙带人过来查看。进屋见人死状就跟这几天接连发生的命案一样,而且这家也是身怀六甲的孕妇被杀,腹中的胎儿也是不见了。故此特命人向你通禀。大哥,你说我们已经夜夜,在街上巡夜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曹操双眉紧锁,叹道:“曹洪啊,我们这回对付的可不是一般的歹人,你可曾听过杀人后,将浑身鲜血吸净的?好了,快去将那婆婆叫来问话。” 曹洪领命,让人将候在一旁的沈三婆带过来问话。惊魂未定的沈三婆,哆哆嗦嗦跪在曹操面前叩拜道:“老妇沈氏叩见大人。” 曹操用手搀扶起沈三婆,见她身体还在颤抖。好言安慰道:“老人家不要慌张。你把事经过说给我听。” 沈三婆定了定心神说道:“回禀大人,老妇就住在这家隔壁。昨天夜里听到齐山的婆娘黄氏哭叫,后又听到婴儿的哭声。我当黄氏已经生产,今日一早起来就到他们家来看看。谁知他们这家门大敞,我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就进去查看,可谁知道竟然看到齐山两口子已早死多时了。” 曹操听完沈三婆的完讲述,曹洪补充道:“死的这家家主叫齐山,内人黄氏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仵作刚验过尸身,说黄氏是肚腹从里面炸开的,因为血溅的满房都是。而且腹内的胎儿也不知去向。齐山则是劲骨折断,被吸干精血而死。整个人被吸的枯干焦瘦,在劲部有齿印。”曹操点头迈步走进屋中。刚一进屋,一股浓列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曹操微一皱眉,用衣袖掩住口鼻。看到右侧床塌上并排放着两具死尸。女尸肚腹处一个大洞,男尸脖子上两排密密的齿痕,身体显得枯瘦干瘪。环视一圈后,退出房来对曹洪说:“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带上两具尸道跟我去府衙。” 要知道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四回 曹孟德要寻法师 白额侯求药法宏 在北宫的白虎观内,地上躺着三名侍卫的尸首。乌啼看着三个呼呼大睡的怪婴说道:“这三个家伙食量太大,总不能我这天天的往外扛尸首吧。” 段圭眼珠一转对乌啼说道:“要不然,我们就在城里找一处宅院安置他们。让四鬼跟着,一是照看他们,再者也省的他们老在宫里惹事。” 乌啼眉毛一挑看着四鬼,问道:“他们惹什么事了?” 段圭说道:“前些日子,你还没回来的时候。这四个家伙半夜喝醉酒没事干,竟然将北宫中的一颗大槐树连根拔起。如果只是拔起倒也摆了,不知他们怎么想的还把树倒着栽回原处。第二天被宫中的侍卫发现,传的是沸沸扬扬。刘宏也知道了这事,心中大为不快。让王甫c曹节查是谁干的。他们查了半天也没头续,就样不了了之。” 乌啼瞪了四鬼一眼,说道:“你们还真是太闲了。这样吧,段圭你去城外北郊找一处地方盖座道观。就叫四圣观,让这四个家伙带着三婴住在那里。省得他们呆在宫里给我惹事生非。” 段圭说道:“这事好办在北郊有一片林地是宫中的产业。在王甫的手里,一直空放在那儿。也没人打理,正好借着槐树倒栽的事。就说是北郊有妖邪作祟,需建一处道观镇压。” 乌啼想了想说道:“可以,就按这个主意去办吧。” 放下乌啼等人不说,再看看京兆尹的府衙大堂上。并排的停着六七具尸体,死法如出一辙都有如干尸一般。坐在堂上的司隶校尉阳球,指着地上的尸体对站立在一旁的京兆尹说道:“杨大人,这都多少天了,为什么还没有拿到凶手?堂堂天子脚下的洛阳城,竟然有妖物横行。这要是传到陛下耳中,你我的官位都难保啊!” 杨彪弥身回道:“阳大人,我也是束手无策啊。为了抓拿凶手我已经着派人手四下查访,就是没有凶手的半点影踪。到现在为末我们都不知道,这凶手是人是鬼?” 阳球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大声道:“杨大人,你我都是读过孔孟之书的。可知道子不语怪吏乱神?你拿不到人,竟然跟我说是鬼怪所谓!” 杨彪闻言也急了,大步走到尸体前分辩道:“阳大人,非是我杨彪拿不到人而想出的推脱之辞。大人请看,这些人非刀斧所伤。而是胫上个个一排齿痕,被吸成了干尸。这可不是寻常歹人所能办到的。” 阳球被杨彪这么一问,顿时无语。只能坐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生闷气。杨彪看到阳球如此样子,心里也逐渐冷静下来。语气缓和的对阳球说道:“阳大人,非是下官有意顶撞大人,也非是下官与下属没有尽心紧察访。大人也看到了,京兆府内的所有差役已经全派了出去。就连四城尉所也已是全部出动。毛贼到是拿了不少,大牢已经关不下。” 阳球看了看站立着的杨彪,长叹一道:“文先,我急啊!这事已经在洛阳城内传的是沸沸扬扬。如果不能从速破了此案,这人要死多少才能完。难道你就眼看着自己治下的子民,一个个变成干尸吗?再说了,天子脚下都能发生这样的案子,你这个治理京畿的京兆尹可是首当其充。我盯着你破案也是司隶校尉职责所在。我再给你十天,不七天时间。如果七天内这案子再破不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你我就一起到天子面前请罪。”说完,豁然起身径直走出大堂,头也不回的上马走了。 杨彪望着大堂外的方向,呆呆的站在哪里。直到看到领着曹洪向大堂走来的曹操,还有跟在他们背后的四个抬着尸首向兵士。不禁苦笑着自语道:“又是两具” 曹操领着众人大步走上堂来,冲着杨彪行礼道:“末将参见大人。” 杨彪伸手扶起曹操说道:“孟德起来吧。怎么了,又有两人被杀?” 曹操叉手回道:“是的,今天早晨末将闻兵士报有命案。前去察验见是一对夫妻。女的是待产的孕妇,肚腹暴开腹内的胎儿不见了。男的是个屠户,首胫折断身上的血被吸尽。大人请看,脖子上还有齿痕。” 杨彪摇头道:“不用看了。”转身对身过的差役说道:“你们把尸体都抬下去吧,连同这两具新的。” 曹操看着地上的尸体有些不解的问道:“大人,为何把这些尸体都抬出来了?” 杨彪叹道:“刚才司隶校尉阳球,阳大人来过了。” 曹操问道:“阳大人说了些什么?” “他怪我们处置不力,都死这么多人还没有将凶手捉获。”杨彪看着差役抬出去的齐山夫妻,接着苦笑道:“还好你们来晚一步,不然他更是要火冒三丈啦。”杨彪用一种求助的眼神看向曹操说道:“孟德,阳大人临走给我七天时间。如果七天内没有将凶手拿到,就要拉上我一同到天子面前请罪。” 曹操紧锁眉头的说道:“阳大人就是这样霹雳的性格。他也不问问,我们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七天拿获!让我们去拿谁啊?” 杨彪叹气道:“也不用怪阳大人,他坐着司隶校尉的官。本就担监查京市和地方官员的职责。如今他没有立刻禀明天子,而是再给了七天的期限。已经是担着责任。也是能用怪我时运不济,遇上这等的案子。我打算明日朝会的时侯,主动向天子请罪。不要拖累阳大人。” 曹操听杨彪要向天子请罪,忙阻挡道:“大人不要如此,事情还没到这一步。我们还有办法。” 杨彪闻听还有办法,立刻来了精神。一把抓住曹操的手问道:“真的,孟德?还有办法破了此案?” 曹操说道:“大人,既然我们都认为这案子不是人干的。那我们为什么不去请法师开坛做法试试?” 杨彪一听曹操这么说,人立时又软了下去:“孟德,你这出的什么主意啊?” 曹操忙道:“大人请法师来作法,一则可以安定一下民心,压下四起的流言。二则也可以镇摄妖邪,兴许就不会再有天天的干尸命案了。再者说,我们现在不是其它的办法了嘛” 杨彪听完曹操的这番解释,觉得眼下也只有这样办。又问曹操:“这办法好是好,可是现在市井上的这些个法师,多是骗人钱财之徒。上哪去找能驱邪捉鬼的法师呢?” 曹操答道:“我闻听传言在城南有个太平道观。观主名叫马元义,能用符水c咒语驱鬼治病。不如去请他来?” 杨彪点点头对曹操说:“这事你就看着办吧。可不能在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曹操叉手对杨彪说道:“大人放心,一切包在末将身上。”说完领着曹洪大步走出府衙。 我们转回头再来说在云锦山领命取药的白额侯。他受了张真人的指点,白天在山野荒僻体息,晚上驾黑风赶路。这一天终于赶到了洛阳城。在城南五里处一片广大的树林之中找到了菩提寺。白额侯来到山门前,已经有知客僧上来搭话:“阿弥陀佛,施主不知有何贵干?” 白额侯忙还理道:“小师父,我是从云锦山中来。带有法空师父的书信,要面见法宏禅师。” 知客僧听说有法空的书信,不敢怠慢请白额侯稍后自己忙进去通传。功夫不大身穿黄色僧袍的一个僧人跟着知客僧从寺中走了出来。来到白额侯面前双手合十道:“弥陀佛,可是施主要见家师?” 白额侯还礼道:“正是,在下是云锦山中来。带有法空师父的信,要求见法宏禅师。” 黄袍僧人说道:“既然如此,那请施主随我来。”说空领着白额侯走进寺内,穿过四层大殿,又走过一条回廊,来到绿竹掩映之中的方丈室前。黄袍僧人上前禀道:“师父,人已经带来了。” 方丈室内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广亮,请白施主进来。” 当广亮将白额侯让进禅房。白额侯看到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正中坐着一位胖大的老僧。这个老僧胖的已经没有号了,仿佛一个大肉球堆在蒲团上面。那个圆滚滚的肚子,就像头号的水缸一样。大如西瓜的脑袋上,烫着十二个戒疤。双道弯弯的长眉,竟然垂到了胸前。一件黄色的僧袍,就像一个超大号的面口袋一样罩在身上。 白额侯想来这个坐在蒲团上的一定就是法宏。忙倒行礼道:“弟子,云锦山张真人门下白额侯拜见法宏禅师。” 那坐在蒲团上的法宏,微微撩开眼皮露出两道看了看跪在面前的白额侯,说道:“你起来说话吧。我那个师弟,带着自己的徒弟跑到你们云锦山中。我派了四个徒弟去请他回来。他死活不肯回来,还说我这里广厦玉食会影响他的三毒五盖。怎么没过多久又派你给我送书来?” 白额侯从怀中取出法空的信道:“这都是因为小人内子遭奸人毒手,身中阴毒生命垂危。法空师父说贵寺中收藏的紫心白莲子可以克制。所以写下书信让我来请禅师赐下救命。” 法宏右手微微一抬,白额侯手中的书信已经凌空飞起。缓缓飞到法宏面前展开。大和尚读完信叹道:“师徒啊,你就是会找麻烦。这紫心白莲子,是师父从那烂陀寺的池塘中带来的。本就是导种,现在只余下三颗。我修习金刚禅功到了关键时刻,宁可闭关三年也不舍得用它一颗。你倒是大方,一封书信就想要走。” 白额侯看法宏不想拿来救命,当下跪在法宏面前苦苦哀求道:“禅师,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内子身中阴毒,中有一月可活。求禅师救她一救吧!”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黄布包裹,双手托着举过头顶道:“法空师父让我将此物交给禅师。说禅师收了定会赐药。万望禅师慈悲!” 立在一旁的广亮接过包裹打开一看,见是一串十八颗晶莹剔透的数球。忙呈到法宏面前。 看着一十八颗金刚菩提数珠,法宏长叹一声:“师弟你为何总将我看得这般世侩?”以目示意广亮将数珠还给白额侯后,法宏道:“你将它拿回去。跟我师弟说,这是师父圆寂前留给他的。我怎么能收?”白额侯闻听法宏不收数珠,当下急了。正要开口,法宏抬手示意制止住他。继续说道:“莫急,莲子还是给你。只是我这里只有三颗,不能全给你。”说着法宏伸手从袖中取出一个木盒。从中取出一个晶莹中微泛着紫光的莲子。“只能给你一颗,也不知够不够。” 白额侯看法宏取出紫心白莲喜不自胜。赶紧上前一步跪在法宏面前。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接过莲子。口中言道:“大师今日赐药之恩,我铭记在心。大师在上,我代内子谢过大师!”将莲子和数珠收入怀中,白额侯又郑重其事的向法宏磕了三个头。 法宏伸手虚抬,将白额侯扶起说道:“不必如此客气,这也算老纳与张真人结的一段善缘。广亮,替我送客。”说完双目微合,又入定去了。 广亮陪着白额侯从禅堂中退了出来。双手合十道:“白施主打算在此住上一夜在走,还是这就动身?” 白额侯回道:“事情紧急,这就得动身。师父不必远送,在下告辞!”说完拜别广亮,大步走出菩提寺直奔官道而去。 要知道白额侯接下来会去干什么,且听下回分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五回 饭铺中李二求助 大道旁孟德问计 上回书说到白额侯辞别法宏离了菩提寺正走着,心下思量:“现下是大白天的,也不好做法飞遁。不如找个地方歇脚,等到晚上再走。正好为了取药一路赶来,粒米未进。先填饱肚子再说。” 不知不觉间来到洛阳南门,在大道旁看见开着一家饭铺。抬脚走了进去,见店中摆着张桌案都已有人坐了。便找了一张临街的空桌子坐下。有小二上来招呼:“客爷想吃点什么?小店有上好的抻面,面白又筋道。”白额侯问道:“可有什么肉食吗?”小二忙笑着答道:“客爷来的巧。今日店内杀了一只老羊,正放了佐料在锅中炖煮。可要些吗?” “这样最好,取一条羊腿来再上五斤抻面。”白额侯边说边从怀中取出十数枚的五铢钱放在案上。 小二忙将铜钱划内手中说道:“客爷真是个大肚汉,只是这些吃食用还了这些钱。你看是” 白额侯知道小二的心意,说道:“那就打两角酒来,剩下的也不用找了。只是动作快些。” 小二一听顿时眉开眼笑的答道:“得了,客爷少坐。”转身奔后厨跑去。不多时端着一个食盘出来,里面放着一条热气腾腾的羊腿。放在白额侯面前,又去盛了一壶洒过来。这才对白额侯道:“客爷先慢用,面一会就好。” 白额侯也不答话,给自己倒了碗酒一饮而尽,又从羊腿上撕下一块肉大吃起来。 正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两人。一个白脸,一个红脸。都是一身劲装打扮,腰中悬剑。此二人正是出来寻访太平道的曹操与曹洪。 曹操看了看,见店内桌案都坐满了食客。只白额侯坐的这张还有空位。便抱拳说道:“这位请啦,不知空位可有人否?” 白额侯抱拳回礼道:“无人,二位请坐。” 两人当下摘了腰中长剑坐下。叫来小二点了吃食,不一会端了上来。两人使闷头吃了起来。 白额侯见两人也不说话,只是闷头吃喝。当下也低头吃着。突然听店小二响声道:“这不是李二哥嘛,好几日都不曾见你,二哥去哪啦?” “我这几日去城北姑母家中,所以没来你这。”说话间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三十岁许的儒生。走进一看,店中坐满食客就问道:“可有空位吗?”一边桌上的食客看见,招呼道:“李二哥,来我们这。小二添一付餐具来。” 这个李二哥,见有人相约。也不推荐就坐了过去。一个食客问道:“李二哥,在北城住了几日?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二回道:“我这几日住在北城姑母家中,今天刚回来的。” 食客给李二倒了一杯酒问道:“二哥今日回来,那可增听说昨晚城北发生的事?” “你问的可是城北齐屠户家的命案?什么听说啊,我是眼所见。”李二说着一口喝干杯中的酒,伸筷子放在嘴中嚼着。 食客见他只是吃喝不往下说,追问道:“那你快些说说,是怎样的情景?” 李二看了看他,拿起酒壶给自己杯中斟满。一口喝了下去,说道:“可是吓死我了!那个屠户齐山家正好就在我姑母家对门。我是把昨晚上的事看了个真真切切。” 一听李二这么说,周边的食客都凑过去问道:“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二见大伙都想听,也不卖关子。说道:“这事说起来,我现在还混身发冷呢。昨晚半夜的时候,我正在房中睡觉。不觉有些內急,迷迷糊糊的起身正要寻夜壶小解。就听到齐山老婆一声厉喊,顿时混身一激凌。人也清醒了几分,我靠近窗口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自那一声叫喊后,对门就没了动静黑漆漆的也没点灯。我正觉得奇怪,只见对面齐山家的大门自行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斗篷的人,这人手里抱着一个务事。我透过窗缝仔细一看,那人手中竟抱着的是一个婴儿。我心里寻意,齐山的老婆是要生了。但这人看身量并不是齐山,为什么刚一降生就被人抱走呢?而且这人从齐山家中走出来没有半声息,手中的婴儿也没有哭叫。莫不是一降生就是个死婴。正在这时,那个婴儿突然动了,他竟然扭头向我看来。恐怖的是,扭过来的是两个头!” 李二就到这时,只听哐当一声将他话打断了。大家扭头寻声看去,原来是小二吓的把手中托盘掉在了地上。 边上的听客见是小二失手打了托盘。埋怨道:“胆也太小了吧!二哥莫理他,你接着说。那婴孩为什么是两个脑袋?莫不是你看错了,是一对双棒?” “我当时也如你这般想的,可是我借着天上从云缝中透出的丝丝月光仔细一看。真是一个婴孩身上张着两个脑袋。而且正用他那四只绿幽幽的小眼睛看着我。我顿时就觉得的人如同入十冬腊月的冰河之中,都能感到嘴中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当时我就想逃走,可是心里这样想身子僵直不动。就好像木雕泥塑一般的,保持着刚才探身从窗缝向外看的姿势。见如此情景,自知是逃不掉了。就那么瞪着眼睛看他,等这怪婴破窗进来吃我。” “放心,那家伙吃饱了。它不会吃你的。”这时候正在闷头吃面的白额侯头也没搭的说了句。 边上的听者有一人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怪物吃饱,不会再吃李二哥?” 同桌的人一拉他,说道:“这还不懂嘛?怪物要是吃把李二哥吃了。那坐在这里的又是谁?” 白额侯并没有驳他的话,只是闷头吃着面。大家见他不说话,就转头催促李二哥继续往下讲。 “那个怪婴就那样看着,忽尔咧嘴冲我一笑,转瞬间就消失不见。随着他们的消失,我僵直的身体又能动了,整个人如同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也不知过去多久,好不容易爬到床上。我躲在被中只剩下瑟瑟发抖。等到天光大亮,屋外面聚满公差和路人。我才敢出来,也没跟姑母打招呼就直奔回家。”李二哥说完,端起酒碗一口喝了下去。 “回来也没用。那家伙冲你一笑,是将你记住了。不出三日它定会找上门来。”白额侯听完李二的讲述,在边上说道。 李二听到碰边有人这么说,整个人顿时一呆。转头看向说话之人,见是刚才那个插的。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觉得这个身着村夫衣衫脚下穿着一双草鞋的中年大汉,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白额侯也没理会看过来的李二,继续说道:“这个怪物名叫修罗婴。是地府中修罗恶鬼逃到人间,利用即将出生的婴儿借体重生的产物。所以出世必是怪胎,就像你说的那样双头怪婴。此物婴孩时专以吸活人热血为食,被它吸后死状就好像晒久的肉干一般。” “对对,我听人家讲死掉的屠户夫妻两人,死状就如干尸一样没有半点精血。”边上的食客插嘴道。 “没错,我只说昨晚还有两家也是同样的人家出了命案。死状也是被吸成干尸。”另一个食客也接话说道。 众人闻言无不震惊,都向白额侯投来怪异的目光。 白额侯继续说:“而且那家伙五感特别灵敏,它冲你笑是已经将你的气息记住。百里之内它都能找到你。”李二见白额侯能说的这么详细,心知他肯定有救自己的为法。当下起身来到白额侯面前,纳头便拜了下去口称壮士救命。 白额侯一口气喝完碗中的面汤,将碗放到桌上对正在施大礼的李二说:“你不必大礼拜我,今天我们能在这里碰上,想也是你命不肯绝。” “那壮士快救我一救吧!”李二闻听自己有救,当下央求道。 白额侯伸手扶起李二说道:“我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吃完饭就要走。”李二一听当下急了,又要拜下去。 “别急,我给你指一个活命之处。此去不远有一座菩提寺,你去寺里躲上十五日。那怪就找不到你了。”白额侯制止住要下拜的李二继续说道:“你现在快去。天黑之前进了菩提寺,就不会有事。”白额侯说完这些转身离开饭馆。也不管李二能不能找到菩提寺。 早已经留心关注着白额侯的曹操,见他出门离开。当下同曹洪耳语道:“此人必有来历,我们快追。”两人立刻拿起随身配剑就追了出去。 正大步走在官道上的白额侯肩膀被人一拍,就听后面有人说道:“壮士,留步!曹某有事请教。”他转身看时,见是在饭铺中坐在自己对面的二人。当下一抱拳,说道:“不敢当请教二字,有事但说无妨。” 曹操冲白额侯抱拳行礼道:“在下姓曹,名操。这是我兄弟曹洪。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白额侯回道:“在下姓白,山野之人也没什么大名。就请叫我老白。” 曹操说道:“不瞒白兄,我和兄弟曹洪都是在洛阳北部尉上任职。现下出了如此大案,我们四处查访正没有头绪,刚在饭铺中听白兄这么一说。想来白兄定是知道如何找到凶徒。曹某不才,烦请兄台助我一臂之力。将元凶捉拿归案,还京都一个太平世界。” 白额侯听完,摇头说道:“不行,这事的元凶并不是你们能拿得住的,去拿只能是白白送掉了性命。” 曹洪一听,当下急了叫道:“你自己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要拿这些话来吓唬我们。什么修罗恶鬼,顶多是个妖人做怪。大哥你不要信他的鬼话。” 曹操瞪了一眼曹洪,对白额侯说道:“曹洪年轻不懂事,白兄莫怪。只是这元凶不除,又要出来害人。不知有多少人的性命会送在它的手上。难道白兄就忍心看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一具具的干尸吗?” 白额侯叹口气道:“这事我就是要管,也得回山禀明主人。得到他老人家应允才行。再说我现下真是有要事,无法分身。” 曹操见白额侯面有难色,也不勉强。对他说道:“既然白兄为难,曹某也不强求。只是烦请白兄教我个法子,不要让那怪婴再害人。” 白额侯思索片刻,说道:“要说有什么法子,防它再出来害人,这到有办法。只要每天夜里一更过后,就实行夜禁。街上不得有人走动,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再增加人手在大街小港巡夜。每队巡夜兵士高举灯笼火把,人人手中再提一根五色长棍。这样一来,那怪物就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曹操点头一一的记下。站在一旁的曹洪奇怪的问道:“白兄,敢问五色棍是哪五色?为什么这样就能使那怪婴不再害人呢?” 白额侯答道:“其实怪婴说白了,还是婴儿能力有限。所以现在可以用五色棍克制它。五色就是五德之色,而五德是指金c木c水c火c土五行,此中孕含着阴阳五行相克或相生,交互更替,周而复始。金为白色;木为青色;水为黑色;火为赤色;土为黄色。用这五色涂在长棍之上,对于这种年幼的鬼婴还是可以克制的。好了,办法已经告诉你们了。我们这就别过!”说完冲着曹氏兄弟一抱拳,转身向南城外的大道上走去。 曹洪看着白额侯渐远的背影,问曹操道:“大哥,这人的话能信吗?” 曹操对曹洪说道:“子廉,你不觉得这人身上有一股戾气吗?而且目光也是凶狠的厉害。此人肯定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夫。” 曹洪听曹操这么一说,也觉察到。说道:“你这么一声,我也感觉到了。刚才我就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太凶悍了。那大哥我们还去找太平道吗?” 曹操说道:“太平道也是要寻访的。多一条路就多一个办法。总比无计可施要好。” 要知道曹氏兄弟找到太平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且听下回分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六回 太平观元义施符水 大殿内恶妇作讹诈 城南外五里有一处不小的道观,门口的匾额上写着太平道三个大字。在门的左右各有一行大笔:施符水救济世人,驱鬼魔泽被苍生。门口前立着两个小道童,迎接着不时进入观中的香客。 曹洪看着这两句话,小声的对曹操说:“口气不小,他们泽被苍生。那天子干什么?”曹操说道:“口气是太大,细细品味似乎有些。。。。。。”刚说到这里,迎客的道童看到他们快步走上前来,问道:“两位是来敬香的,还是来求符水的?”曹操说道:“你们这儿的符水很灵吗?”小道童忙答道:“当然了!我们师父施出的符水可治百病,而且可以驱邪避祸,这全洛阳成的人都知道的。两位不妨进去看看,今天正是家师作法施符水的日子。里面已经有很多的人有等着请符水回家治病了。”道童说着引等曹操二人进入道观。 曹操走进道观,看见院中已经有二三十个香客手中举香向着正殿跪拜。在院子两侧也站着很多人不时小声的议论着,像是慕名来看太平道施符水的。曹操与曹洪挤进人群向殿内观看。只见着殿内不大,阳光照射进去使人将殿内看了个清楚。曹操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但见这殿中没有供着一尊神像。只是在正面雪白的墙上挂着一块丈余的黄绢,在黄绢上书写着两个大字:黄天。在黄绢的前内摆着一张长条供桌,上面放着香烛供品。而在大殿的正中放着一口大缸。看这足能装满十桶水的大缸,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光,竟然是用黄金铸造。 这时从大殿的后面闪出一个道童,高声叫道:“马真人到,躬迎真人法驾!”随着道童的声音,在院中跪着的众人齐齐的说道:“躬迎真人法驾!” 一个头戴黄金道冠,身穿朱红法衣手执拂尘的三十岁的道人在众人的躬迎声中大步走入殿内。来到供桌前,伸手拿起三支香在烛火上点燃。恭敬的对着黄绢拜了三拜,朗声说道:“弟子马元义禀告黄天上神,现今世上妖邪横行c疫病丛生。弟子秉持:上天有好生之德,天下太平之心。四处施符水以救苍生。今日开坛再作法布施符水。”话音落下,跪在殿外的信众齐声道:“肯请马真人布施符水,天下太平!” 马元义拜完将香插入香炉,转声道:“童儿取无根水来!” “是,师父!”随着应声,一行道童水提着水桶走入殿内。将桶里的无根水一一倒入大缸内。等水倒满,一众道童道:“请师父施法。” 再看马元义左手掐起指诀,口中念念有词脚下踏罡步绕着金缸转起圈来。身行越转越快,到后来有如在殿内刮起一道红色的旋风。突然他停住身形,左臂一抖,大喝一声:“符,起!”只见从他的袖口中飞出五道三寸长短的黄绢。绢上用朱砂画着几道符纹。这三道绢符随着马元义左手的指诀在空中飞舞。“着!”马元义又是一声大喝,三道绢符应声燃起火光。接着又是一声大喝:“入!”马元义用手指向金缸,三道燃烧着们绢符投入大缸。 绢符刚一入水,缸中的水便自行的打起转来。就好像有一根无形的长杆在缸口搅动。随着水的转动,缸中泛出一团红色的光芒。眼看着缸中的水越转越快,几乎就要冲到缸外面。马元义见状飘身盘坐在缸前的一个蒲团上闭目念着道诀。缸中水的转动随着马元义的道决声渐渐放缓下来,过不多会恢复了平静,水中的红光也消失不见。等到一篇道诀念完,马元义睁开双眼朗声说道:“符水已成,童儿请殿外的施主内殿领符水。” 跪在地上的众人,听到马元义说符水已成赶忙起身都争着进殿领符水。场面顿时有些混乱起来。原本在观外迎接香客的二个执事道人,已经站在大殿门口冲着众人叫道:“众施主莫急,大家一个一个进殿领取符水。大家一涌而入冲撞了黄天上神,这符水可就不灵了。” 大家听道人这么一说,立刻安静下来。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没人敢冒然进殿,生怕自己冒然进去冲撞到神灵。执事道人见大家的窘态,说道:“大伙也不必害怕,只要我们真心诚意的叩请符水。神灵是不会怪罪的。你们谁先来?” “我先来!”一个中年人说道。 “那好,你进去吧。”随着道人的声音,中年人迈步走进大殿。冲着马元义跪拜下去。口中说道:“马真人,弟子前次请了真人的符水回家喝了。多年的眼疾,没几天就好了。今天特来拜谢真人。并恳请真人再赐下符水,让我带回家中给家人喝。” 马元义盘坐在蒲团上,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可曾在家中悔过?” 中年人道:“有的,有的。每日里我都在家中冲着黄绢叩拜悔过。” “很好,要知道。我们太平道所施的符水要的就是让你们诚心向善,你们信则百病不生;不信就是喝再多的符水也是枉然。童儿再给这位施主一碗符水。”马元义高声的说道。 侍立在一旁的道童,闻言用一把长柄金勺从缸中舀出符水倒在了中年人带来的一个碗中。中年人手捧符水,举过头顶冲着马元义拜了三拜。起身退出大殿。 随着中年人退出大殿,一个老婆婆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走进殿来。在小姑娘的手中也捧着一个碗。两人跪在马元义面前,老婆婆拜道:“老妇人请真人赐下符水,我这孩子已经四五岁了。可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大家都说她是哑吧。可是我听邻家的婆婆说,在真人这请了一碗符水,就治好了她家孙子的口哑症。所以这几天都带着孙女在真人观前等着真人开坛施符水。今天终于等到了。” 马元义闻言,睁眼看了看老妇人和她的孙女。点了点头,从袖中抽也一卷黄绢说道:“老人家请起身。你将这黄绢拿回家起来。每日里带着你孙女和家人一起冲着黄绢跪拜悔过。再喝了我的符水,你孙女就能开口说话了。” 老婆婆恭敬的接过黄绢和符水,冲着马元义跪拜后。就要领着孙女退出大殿,可刚走到殿口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叫道:“死老东西让开,没长眼睛啊。” 只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分开众人冲进殿来。一把推开挡着路的老人。老婆婆被妇人一推没有站稳倒在了地上,她的小孙女见状连忙去扶,失手将碗掉在地上。老妇人看见装符水的碗快要掉在地上,挣扎着想起身去接。可是一挣扎混身巨痛,也瘫在了地上。小姑娘扑到奶奶身边哭了起来,干张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中年妇人就当没有看见一样,冲到马元义面前大声叫道:“死牛鼻子,杂毛老道。你们都是一群大骗子!姑奶奶我从你们这请的符水回去喝,要治我左眼角的疔疮。没想到喝了以后,我的疔疮没有好反倒是右眼角又长出个疔疮。老娘今天就是来找你算账的!”侍立在马元义身边的一众小道童见状,立刻冲上前将妇人围了起来。 再说马元义,他并没有理会妇人的吵闹。起身走到老婆婆身边,扶起老人。又拉起伏在老人身边的小姑娘,轻手拍去小姑娘身上的尘土。柔声说道:“小娃娃不要哭了,你奶奶没事的。”然后冲持勺站在缸边的道童说道:“徒儿取符水来。”道童闻言用舀出符水用碗盛了端到马元义的面前。 马元义接过符水递给老婆婆,说道:“老人家把符水喝了。” 混身疼痛的老婆婆,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接过符水喝了一大口。随着符水喝内口中,身上的疼痛顿时减去了七八分。老人立刻停住不喝将碗送到小姑娘的嘴边说道:“花儿乖,快把符水喝了。你就能说话了。”小姑娘张口将碗中的符水全都喝了下去。 那个中年妇人见马元义没有理她,分开小道童冲上前一把拉住马道人的衣袖对着殿外喊道:“你们不要想信这个道士,他的符水一点也不灵。”边说边用手撩起眼角的鬓发,指着自己眼角铜钱般大小的疔疮,冲大伙喊道:“你们看,我喝了他给的符水。原来左眼角的疔疮没好,右眼角又长出来一个。大家不要相信这死老道,他是个骗子。”殿外的一众人见妇人这么一说,心里起疑纷纷议论起来。 妇人见众人被她说的起疑,见有了依仗。又抓住马元义的衣袖大声的说道:“死老道,你看我这脸怎么出去见人。快赔钱要不然我拉你去见官。”说着又冲人群中叫道:“死鬼还不过来帮忙!再不过来,看老娘回去怎么收拾你!” 随着妇人的叫声,人群中冲出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嘟囔着说道:“来了,来了。不就是慢了两步嘛。老冲我嚷嚷。”摇摇晃晃的走进大殿,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一身邪气的年轻人。醉汉一眼就看中了放在缸上的大金勺。眼中发亮的说道:“老道士,你要不赔钱我饶不了你。这个大金勺就当赔尝给我了。”说着冲着大缸走了过去。 妇人听汉子只要金勺,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死鬼,一辈子的穷鬼命。一个金勺才多少金子。得用那口大缸当赔账。”汉子回头说道:“死婆娘,你说的轻巧。这么一口大缸盛着水你让我怎么扛回去?”妇人跺着脚骂道:“蠢猪一样的死鬼,你就不会把缸放躺下。这样水也没了,再加上你两个兄弟还不扛着回去啦!” 躲在一边将孙女紧紧护在怀中的老婆婆见妇人说要将缸中的符水倒掉。当下急了,上前一把抓住妇人的手臂说道:“大伙不要想信她的话,符水真灵的。符水不能倒啊!” 妇人见老人拉着她的手不让倒符水。恶狠狠的一甩手,将老人的手甩脱说道:“老不死的,给我滚一边去。” 老人被她一甩,顿时站立不稳向后连退数步。眼看着就又要倒在地上。只见人影一闪,马元义已经来到老人身边,伸手扶住了老人。将老人身形扶稳,安慰道:“老人家不必担心,符水没了还可以制。要是你老人家摔坏了哪里,可就不好了。”老人听马道人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回身又将孙女小花护在怀中。 妇人见马元义也不与她分辩,只顾扶婆婆。顿时就有了理,大声叫道:“大汉都看到了,这死老道自知理亏。都不敢跟老娘分辩上一句。我当家的去拿他的金勺,他们那些道人也不敢上前阻挡。这就是他们在这里行被老娘识破了。老娘这一张花容,被他们害成这个样子。我也不与他们去见官了。今天就带着当家的和两个兄弟把他们的破缸和勺子拿回去当赔账。”说着抢过醉汉手中的金勺,对他说道:“酒鬼,快把水倒掉。”醉汉依言走到缸边,用手一推金缸一动不动。“诶,还真有点分量。”说道双手使出混身的力气,死命的去推金缸。可是这口金缸就是纹丝不动,妇人见了没好气的对站在边上的两个年轻人骂道:“你们两个白吃饭的,没有东西。就看着你们哥哥一个人在那推,还不上去帮忙!”醉汉的两个兄弟,被嫂子一骂也不敢回嘴。各卷起袖子,跟醉汉三个人一起去推。 里站在殿外廊下的曹洪,见这一家子如此的无理。顿时胸中无名火起,就要冲入殿内教训他们。身边的曹操深知这个弟弟是一个忠直心热之人。见了这种事情肯定会管,当下一把拉住曹洪。曹洪见哥哥不让自己管,当下急道:“大哥放手!这种妇人还不让我管教?”曹操压低声音对曹洪说道:“子廉不要急,这马道士不是一般人。我们切看看他怎么应对这事。如果他管不了,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站在他们身边的一个老者也好心的上前来劝道:“小伙子你可不能管,这一家子可不是好惹的。你别看那个醉汉,他可是练过的。身上可是有几分功夫的,还有他那两个兄弟。也是在街面上混的,下手黑着呢。小心事没管了,反被他们打一顿。” 曹操听老人这么说,来了兴趣问道:“老人家,这家人有这么凶悍?” 老人说道:“看你们应该不是南城的人,所以不知道。这醉汉姓幺,家中排大。人们都叫他幺大,那两个年轻人是他兄弟一个叫幺二,一个叫幺三。那个妇人,本家姓槐。他们也没有个营生,成日里就由幺二和幺三在街面上偷东摸西。” 曹洪听老人这么一说,好奇的道:“成日里偷东摸西,也不怕被主家抓主好一顿打?” 老人苦笑道:“我们都怕被他们抓到一顿打上身呢。” “这是为何?”曹洪问道。 老人一面的苦涩的说道:“被他们偷些东西,也就让他们偷些吧。可是你要是把他们抓住打上一顿,可就惹出祸事来了。幺大和他媳妇就会上门来讨说法。说将他两个兄弟打坏了,要主家赔钱呢。” 曹洪说道:“还有这等事情,主家就不会将他们赶出去?” 老人道:“不能动手。一动手,这幺大可不白给。几个大汉都近不了他的身。不动手只赔些钱也就算了,可是动手他不担打了主家的人。还得强叫主家拿钱出来。这样一来,既伤了人又赔了钱。还不如睁一眼闭一眼的让他偷点东西,就当破财消灾了。” 曹操问道:“那为什么主家不将他们拿着到官?” 老人道:“没用。一来这种事情都是些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的事。就是报到当官,关上几天也就放出来了。再说,要是这哥三个被关进去了。幺槐氏就会成天的到主家来哭闹,搞的是鸡飞狗跳家宅不安。没一日主家就求着官府把人给放了。” 曹操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还有这等的奇事?真没人能制的住他们了?” “你们是有所不知,这幺槐氏家里可是有些来头的。”站在他们前面的一个中年妇人,回过头来说道。 曹洪问道:“这一个刁妇有什么来头?” 妇人说道:“这幺槐氏的本家哥哥槐任,在蹇图家中作管事。而这蹇图可是天子身边宦官蹇硕的亲叔叔。真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个槐任就会依仗着蹇家的势力,去官府中将人给要出来。这样一来二去的,官府也不愿意管这幺家的事了。” 曹家兄弟正在听妇人说幺槐氏的经历,然听到人群中有人高声喝喊:“天子脚下,怎容得你们几个泼皮在这里如此的无理。”说话间,只见一个长的英俊威武的年轻人分开人群大步走进殿内。曹操顺声音看过去,只见这人头顶一个精制的镶金小冠将乌黑的发髻包裹在内,身穿一身黑色丝线掐边的白衣华服,腰间一根白玉带,足下一双小牛皮的薄底快靴。曹操一看这人,心里想着:他不是在家中服母丧,怎么跑到这来了? 书中暗表,来的这人姓袁名绍表字本初。这人的来头可是不小,出身东汉名门“汝南袁氏”,自他的曾祖起袁氏四代有五人位居三公之职。他的生父袁逢,官拜司空;叔父袁隗,官拜司徒;伯父袁成,官拜左中郎将。由于袁绍生得英俊威武,甚得袁逢c袁隗c袁成的喜欢。又凭借世资,袁绍不到二十岁已出任濮阳县令。在任上也有些清正能干的名声。只是一年多前,袁绍的母亲病故只很辞去官职回到洛阳家中服丧。 在家里服丧一年有余的袁绍,也是有家里待的烦闷了。想出来散散心,领了两个家人无意间来到了南城。看到这里的道观香火鼎盛,又听说观中的马元义施符水很是灵验。所以就下马进来瞧瞧,竟不想看到幺槐氏领着幺家三个兄弟上演的闹剧。越看越是生气,忍不住大喝一声冲入殿内。二话没说上前一手一个将幺二c幺三后衣领抓住,双手用力一拽。这两个家伙正在全力搬动金缸没有留神,被他这一拽连着倒退出去五六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幺大见二个兄弟吃亏,顿时不干了。大叫道:“小子,你敢打我兄弟。找死!”说着双手握拳向袁绍打来。 袁绍见幺大冲过来,也不示弱举拳向幺大打去。嘭的一声四个拳头都打在对方身上。袁绍吃了幺大这一拳,人向后连退三步才站稳。胸口传来巨痛不禁一呲牙,心中暗想:“这家伙好大的力气。”再看幺大,身形向后晃了晃一咧嘴笑道:“小子,有点力气。你今天敢管我的事,不打的你叫好听的,我就不姓幺!” 袁绍也不是示弱之人,咬着牙说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光天化日之下敢在这里明抢!没王法了吗?” 幺大恶狠狠道:“王法?这就是王法!”边说边挥拳向袁绍打来。 袁绍见幺大如此无理,也不与他多说。闪身迎着幺大而上,两人拳掌相交打在一起。没走上十个回合,两人的实力上的差距就显示出来。虽然袁绍也跟家中的高手学过武艺,但他学的武艺也只能是用来强身健体的。再加上他世家出身,父亲是当朝大司空又有谁敢跟他动手。这样一来又少了临敌的动手经验,一招一式多为花架子样子好看但威力不兄。反观幺大虽然没真正学过什么武艺,但他是在街面上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可以说身上的每一块肉都是经过无数的拳脚锤炼。出手刚猛无比,而且招招都是狠手黑手。打的也都是袁绍的制命之处。 眼看着袁绍只有招架没有还手。再有个下就要落败。曹操冲曹洪一使眼色。曹洪心领神会,大喝一声:“本初大哥莫慌,我来了!”人随声至,身形已经冲到两人跟前。抬手接住幺大的招式,将袁绍替下。 袁绍见有人替他,马上闪身跳出圈外。曹操看着满头大汗,大口喘气的袁绍。笑着迎上,说道:“本初兄今天好兴致,跑这来玩耍。” 好不容易把气息平复下来的袁绍,抬头一看是曹操在跟他打招呼。再转头一看场中是曹洪在跟幺大动手。脸上一红,冲着曹操行礼道:“孟德,今天可真多亏你和子廉在这里。不然我这丑可丟大了。” 曹操忙摇手道:“哪里话来。本初兄路见不平仗义出手,乃是男儿本色。以本初兄这等光明磊落的性格,遇到不平之事当然是要出手的。”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人群中传来惊呼之声。两人顺声音看过去,只见本来在场外观战的幺二与幺三,正每人手上拿了一把匕首从后面向曹洪扎去。 “子廉留心身后。”袁绍与曹操不约而同的大声提醒曹洪。并且各拉架式就要上场助阵。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从两人身边闪过。已经来到幺二幺三身前。幺氏两兄弟手腕一麻,手中的匕首刚时没有抓住掉在地上。 这时大家才看清出手的是马元义。他用手中的拂尘在两人腕手上一敲,将匕首震落。与此同时幺大与曹洪也分出了胜负。只见曹洪右手一击单风灌耳正结结实实揍在幺大的左边脸蛋上。直打的幺大眼冒金星天昏地暗,在原地转了三圈翻身载倒在地。只见幺大的半边脸已经肿的老高,鲜血从嘴角慢慢流淌出来。挣扎了半天才免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张嘴吐出一口浓血,其中还夹杂着几颗被打落的牙齿。幺槐氏见壮忙上前伏起幺大,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好狠,竟然把我丈夫打成这个样子。” 曹洪一瞪眼从腰间取出尉所的腰牌,在幺槐氏眼前一晃说道:“打了又怎么样?你们在这里敲诈勒索,还要出手伤人就该吃些苦头。还不快滚!真想被拿进尉所吃几天牢饭吗?” 幺二幺三见是官人,也有了几分惧意。赶忙拉起幺大,拖着幺槐氏往外走。幺槐氏回过头来看着曹洪说道:“好,我们走。有本事报上名来,也好让我们知道今天栽在了谁的手上。” 曹洪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们听好了,我乃是北部尉所的曹洪。”又伸手一指曹操,“这就是我大哥,北部尉曹操。”袁绍也在一旁说道:“对,还有我袁绍。我到要看看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曹操哭笑不得的看着趾高气昂的二人,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而是转向马元义行礼道:“多谢道长援手,不然我这兄弟可要可些苦头了。”曹洪也忙过来谢道:“是啊,多亏道长出手不然让那两个小子扎上几刀可不是闹着玩的。” 马元义笑道:“哪里,哪里。我还要多谢三位仗义出手,帮我教训了几个恶徒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三位到后堂奉茶一叙如何?” 要知道马元义与他们三人在后堂说了些什么,他是否会出山抓妖?且听下回分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七回 元义施法捉怪 乌啼挥剑伤人 上回书说道,马元义要请袁绍和曹氏弟兄去后堂奉茶。当下安排人将在一旁受惊的婆孙二人送回家去,又安排人继续发放符水。就领着他们转后堂内一间静室内坐下。等到童子端上香茶,在每人面前摆了一碗退下后。袁绍忍不住问道:“马道长,我看你武艺也是了得的。为什么刚才不出手教训他们,反尔容得那几个家伙如此的造次?” 马元义端起茶盏,向着三人虚请一下。然后轻轻吹去茶水中的浮沫,放在唇边呡了一口。看着袁绍不答反问道:“请问袁公子,他们有什么造次之处呢?” 袁绍睁大双眼,奇怪的说道:“他们诬陷你的符水没有效果,还要讹你观中的金缸。这还不是造次吗?” 马元义笑着答道:“我在施药之前就说过,我这符水需给诚心向我太平道者,方才会有功效。正所谓心无旁物,心诚则灵。那个妇人心存贪念,不肯诚心向道自思自己的过失。一心的只想讹取钱财。那她就是喝了我的符水也是枉然,对她的病没有什么益处的。由此说来她说符水没用也没有错啊!”说着马元义放下茶盏,向着一脸惊愕的袁绍继续说道:“再说了,那口缸只是我用铅汞之术炼制的药金做成,他们爱拿走就拿走好了。” 曹洪疑惑的问道:“道长你真让他们讹成了,岂不是跟大家说你是在施假药吗?” 马元义一抹颚下的胡须说道:“正如我刚才说的,心诚则灵。如果他们对我符水的功效产生疑虑,那就没有必要服了。” 曹操听了马元义这番话,有了一些领悟的说道:“明白了,其实马道长是借着这几人在考验旁人的诚心。” 马元义微微点头:“不说这事啦。我想几位到我这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袁绍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说道:“我是闲来无事,出门走走无意中来到这里。孟德你呢?” 曹操回答道:“我们兄弟两人是专程来寻访马道长的。” 马元义问道:“不知为了何事?” 曹操道:“这段时间在洛阳发生离奇命案,马道长可有耳闻?” 马元义摇头道:“没有。贫道前些日子出去了一趟,昨日刚回。” 袁绍说道:“孟德你说的可是干尸案?我到是有所耳闻。今日在街面上听到的都是这案子的传闻。” 曹操点头道:“对,我说的就是这事。我这次前来就是请马元义出手相助的。” 马元义说道:“缉凶破案,这可是官家的专长。我一个化外之人,对此可是一窍不通。又能帮到什么忙呢?” 曹操忙解释道:“道长误会了。如果是一般的案子,缉凶拿贼,我们是责无旁贷。但这件案子却是古怪之极。事情是这样的” 马元义听着曹操详细的讲述。越听面色越是凝重,到后来双眉紧锁坐在那里沉思起来。 曹操将案情说完,又将今天在饭铺中听刘二的讲述一并也说了。说完之后,见马元义半天没有说话。只得试探的问道:“不知道长有什么看法吗?” 马元义脸色沉重的说道:“依照曹大人所说,这个妖物来头不小。不是去作个法就能拿到的。” 曹操一惊问道:“道长,这是什么意思?” 马元义紧锁双眉,半天才道:“一般的妖物只是寻找阳气弱的地方害人。故而都会在偏远的乡村城镇,或是深山老林中出没。像东都洛阳这种人口稠密,阳气旺盛的地方他们是不敢来的。可是现在竟然敢样肆无忌惮,其中必有奇巧。” 曹操问道:“那道长,我们该怎么办呢?” 马元义说道:“今晚我想找一至高之处,观一下洛阳城的气运。再看看有什么办法。” 袁绍说道:“这城中至高之处,那莫过于观星台。但观星台只有太史令观测天时星相的时候才可以上去。其他人无天子明诏,上观星台可是死罪。” 曹操与马元义听袁绍这么一说也犯难了。曹操说道:“按本初这么一说,事到是真难办了。” 正在这时,曹洪插嘴道:“本初大哥说的也不全对。其实还有两处地方,也可算是高处可以俯看整个洛阳城。而且我们也可以上去。” 大家听曹洪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曹操忙问道:“子廉,你说的是哪里?” 曹洪回道:“城中的钟鼓二楼。大哥,你怎么把这二处地方给忘记了。” 曹操听了,用手拍着额头说道:“对,对,对。钟鼓二楼,这两处地方可就在京兆府的制下。只需请杨大人出一个手喻,我们就可以上去。那我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去请杨大人写手喻。回头就请马道长今晚就登楼观气。” 马元义说道:“也好。你们先去,我这里也要准备一下。” 曹操转头看向袁绍。袁绍当即说道:“孟德,你不用看我。这事我既然知道了,当然也要一起去看看。今晚撑灯的时候,我们在钟楼下聚。”马元义点头同意。 当下几人也不停留,各自回去做准备。我们先放下不说,再来说被曹洪打跑了的幺大他们。回到家里,一个个都东倒西歪的哼哼着叫痛。幺槐氏见了,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你们幺家就这点出息。被人家打了,就只会躲在家里哼哼。” 幺二一边揉着被马元义打肿的手腕,一边埋怨道:“都怨你,好端端的看上人家的金子。我早跟你这道士不是好惹的,你偏不信。这下好了吧。人家正主还没动手,就被几个管闲事的给打回来了。” 幺槐氏指着幺二c幺三气道:“我早跟你们说,要把身手练好。你们偏不信,一天到晚只知道胡混。真到用你们的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又转身指着半张脸肿的像猪头的幺大道:“你平日里不是总说自己练得是一身铜筋铁骨,十几个人都近不得身吗?怎么这回被人家只一拳就打的半天到爬不起来了。我看你们三个还怎么在南城混。” 幺二不服气的说:“那你说,我们现在被打成这样,人家又官家的人。我们怎么找回这场子吧?” 幺槐氏眼珠一转说道:“你们都听我,去找一块门板将幺大抬上。去找我哥哥,到了他那我们” 当天夜里的鼓楼上,一个中年道人正在凭栏远眺。这道人正是马元义,他正在看着洛阳城的气势。仔细的看了半天,只见洛阳城上空月朗星稀。银白色的月亮洒在屋瓦上,有如披上一层厚厚的白霜。再向城中看去,只见一个个坊市间,有一条条的火龙在幽暗的街道上游走。那是举着火把手执五色棒腰悬长刀的尉所兵士和京兆尹的官差在巡视。他在向皇宫看去,只见皇宫上空有着五色祥光环绕。只是这祥光显的有些微弱。在微弱的祥光中还夹杂着阵阵黑气。 马元义看了许久后转身对曹操说道:“洛阳城上空有阵阵黑气缠绕。这是妖魔作祟的征兆。” 曹操忙问道:“马道长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马元义从袖中取出两个铜镜。镜面打磨的十分光滑,在反面铸满道道符文。马元义拿着铜镜对曹操说:“这是两面镇妖镜,请曹大人命人悬挂在钟鼓二楼的高处。子时月到中天的时候,我再在城南的朱雀门的门楼上作法。想来应该可以驱退城中作祟的妖魔。”曹操接过铜镜交给曹洪排人去悬挂,然后和袁绍陪着马元义赶往朱雀门。 转回头我们再说皇宫中的乌啼。子时刚过就觉得皇宫上空照下道道的白光,使得他混身的不自在。再看四鬼和两个鬼婴,已经被白光罩住动弹不得。当下心里明白了,这是有修士在作法。用法术将月光凝聚起来罩向自己。只是自己已经夺了白云道人的肉身,有这个屏障的保护所以还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苦了没有肉身保护的四鬼和虽然有肉身但只是幼体的鬼婴。再这样照下去,不出一个时辰都要灰飞烟灭。 当下用法力将自己的身形隐住,纵身飞出白虎观来到半空中。眼中射出两道寒芒向四下观瞧,果然看到在正南面的朱雀门的楼上有一座法台。法台上有一个道人正在作法。又看见在城中的钟鼓二楼上,有两面铜镜闪着逼人的白光。看来是那道人正控制着钟鼓楼上的两面铜镜利用月光照向皇宫。当即双脚虚空中踏步来到朱雀门前,传声说道:“这位道友请了,大家都是修道之人。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要用如此手段。” 正在作法的马元义闻声抬头一看,见在半悬空中有一团黑云。在云雾中隐隐约约像是有人影荡动。想来是高人用法力将自己的身形藏住不想让凡夫俗子看到。当下从怀中取出一张绢符,催动内气点燃。等绢符燃尽,一把抄住灰烬在自己的双眼上一抹。再睁开眼向黑云看去,只见在黑云中站着一个白面长须的道人,身后斜背长剑。长的是一派仙风道骨。马元义拢目光再仔细一看,发现在这道人的头顶有大团的黑气盘绕。知道来恐非人类,而且有这样的大团黑气盘绕没有个百年是不行的。当下硬着头皮回道:“道友请了,你我虽然都是修道之人,但我们修道不可以伤生害命违背天道。我来问你,这几日洛阳城中的命案可是与你有关?” 乌啼微微一笑,答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你问的是这事。不错,可以算在我的头上。你打算怎样?” 马元义听这道人承认是自己做的。当下抄起法台上的长剑说道:“既然道友将这事认下了。那我请道友将那杀人的鬼婴交出来。然后退出洛阳城另寻深山洞府修练。不要在这里伤人害命。” 乌啼一声冷笑,对马元义说道:“笑话,你要我交出鬼婴我就得交吗?得看看你有这个本事没有。” 马元义回道:“我知道非是你的敌手。但我既然管了这档子,就是拼死也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妖孽。”说完,从怀中抽出两张绢符。用食中两指夹住,口中大喝一声:“敕勒令!”两张绢符应声自然。马元义一抖手,绢符化做两个大火球奔着乌啼飞去。 乌啼见火球飞来,轻哼一声道:“区区两张烈火符,也拿出来卖弄。”随后口中喷出一股黑气挡在面前。眼看着火球碰到黑气上面,顿时就好像落入水中一般变成二股青烟。 马元义见烈火符没有用,又从怀中抽出五张冰箭符向空中一抛。五张绢符在空中化做五支晶莹剔透的冰箭直向乌啼射去。 乌啼冲着飞来的冰箭大袖一挥。再看冰箭立刻在空中炸成无数碎片,纷纷掉了下去。乌啼破掉冰箭符后冲着马元义问道:“还有什么本事吗?尽管使出来。” 马元义当下也不答话,左手掐起指诀在空中虚化几下。只见钟鼓楼上的铜镜随着长剑的挥动,已经自行转向乌啼。两道白光照在乌啼身上。 乌啼满不在呼的笑道:“区区两面镇妖镜,就能镇的住我吗?”说话间抽出松纹剑,闪电般的刺出两剑。 马元义见两道剑气向镇妖镜刺去,当下大叫:“不好。” 刚想指挥镇妖镜反转镜身躲过剑气,可是已经完了。只听铛铛两声碎响,两个镜面上都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铜镜中闪出的白光,也随镜面的破裂而消失无踪。 马元义见乌啼毁了师父给自己的防身法宝。心痛的连连跺脚,大叫道:“妖道,你还我的法宝!” 乌啼哈哈大笑道:“两块破铜烂铁,你还当他是宝贝。我看你的本事也就这些,现在你也见识一下我的本事。” 说话间乌啼用虚指,一道凛冽的剑气直向马元义射去。马元义见剑气袭来,心中暗叫不好。忙举剑催动全身的内力向外格挡,想破掉这道剑气。只是他修道日浅,加上手中的这口也只是普通的法剑。就是格挡凡俗的内劲高手劈来的一剑都有些勉强。更何况是乌啼用真元发出的剑气。眼看着法剑碰到剑气上,立刻就断成两截。一剑就在左臂连同后背上,开了条一指宽两寸长的血口子。这道伤可是够深的,肉在那翻着都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马元义是惨叫一声,就从城头上栽倒下去。耳轮中就听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当时就昏死过去。 乌啼站在云端笑道:“连我一剑都接不住,就这点本事还学人家降妖抓怪。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着两腿一飘从云中飞落下来。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马元义心想:“还没断气,这一身的精血皮肉不能浪废。必竟是个修道之人,拿回去给他们吃也算滋补一下身体。刚才那两道光还是满厉害的。说来也怪,他这么一个连真元都没有的道士。那来的这么厉害的法宝呢?”边想着乌啼提起昏死中的马元义就要遁走。 要知道马元义是不是被乌啼抓走,且看我下回分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八回 夕日里仙人传书 今日间杖斗妖道 乌啼正想着,就觉背后金光一闪。回头一看,就见一块金光闪烁有如磨盘大小的打仙砖,奔着他就砸了过来。乌啼一看,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么大的一块打仙砖,要是被上砸少说也要废掉他的百年修为。忙一张嘴吐出一口黑气,迎向打仙砖。这打仙砖一碰到黑气顿时光华尽消,变成马蹄金大小的一块金锭掉在地上。乌啼在往打仙砖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城外的一片小树林中走出三位头包黄巾身穿道服的中年道人。 书中暗表,来的这三个道人是谁呢?他们正是太平道的三位祖师,人称天公道人的张角c地公道人的张宝还有人公道人的张梁。他们是亲弟兄三个,是巨鹿郡人氏。在幼年间有一次弟兄三人进山采药。在深山中的一个古洞前遇到一位老人。这老人长的是鹤发童颜,手中拄着一柄木杖。奇特的是老人眼睛之中隐隐放出两道绿光。他微笑的招了招手,将张角叫到身边。从怀中取出三个竹简对他说道:“我叫南华老人,乃是这天地之间的一个散仙。近日里在洞中偶算了一卦,从卦象中知道今后的百年天下将不太平,人世间会疫病横生。为此我想访一个有缘人,传他道法。今天能在这里碰到你,也算是我们的缘分。我这有三卷《太平要术》,就传授给你。你要好好用心研读,有成之日代我普救世人。” 张角听老人说要传他三卷天书,当下不敢怠慢跪在地上恭敬的伸出双手接了过来。南华老人:“你日后只能用此书普救众生,劝导世人向善。如果你用此书为自己谋私利c为祸人间必遭不祥。” 张角点头答道:“是,弟子记下。师父那边站的是我的两个兄弟,他们可以学吗?” 南华老人伸手将张角扶起来说道:“我虽然将天书传给你,但我们没有师徒之缘。今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所以你不用叫我师父。你那两个兄弟也是有些仙缘的,就叫他们跟你一起研读。至于能学到多少,就要看他们的造化。” 说着又将手中拄着的木杖递给张角,说道:“这柄木杖名叫九节杖,是我在西昆仑生长的一株建木上得来的。它有沟通天地驱邪逐鬼能力,而且坚实无比非上古神兵利器不能伤他毫分。算是件宝物,也送给你吧。” 张角将三卷天书放入怀再接九节杖。突然眼前光华一闪,再看南华老人已经综迹不见。原先在一旁的张梁张宝见与大哥说话的老人突然消失不见。忙上前问道:“大哥,那个老人是什么人?怎么光华一闪就没了踪影?” 张角一脸兴奋的说道:“二弟c三弟我们的机缘来了。刚才那位老人自称是南华老人,他送与我三卷天书叫我们学成其中的法术。可以去普救世人。” 张宝闻听此言,双眼一亮说道:“大哥,你这么说我们是到神仙了。” 张梁兴奋的说道:“那还用说,荒山野岭的为什么会一位老人站在这里。再说了,他能一眨眼就消失不见自然是神仙。大哥我们学了天书中的法术,是不是也能成神仙?” 张角点头道:“那是自然,正所谓神仙也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二弟c三弟我们虽然有天书在手,也需刻苦功读方能成事。” 自此之后,弟兄三人就在南华老人站立的山洞内住了下来。日夜刻苦攻读三卷《太平要术》,只是偶尔去到山外用草药换些米粮吃食。就这样一晃五十年转瞬即逝,兄弟三人的功法有了大成。在此期间他们三人运用天书中的动法,再加上山中找到的精石,炼出青釭c倚天两口宝剑。张梁c张宝各执一口。还练出一对铜镜,取名镇妖镜。之后便出山行走世间,教世人叩头思过,饮符水用来治病驱邪。由于他们符水不收钱财,使得大批穷苦百姓得以医治。随后他们以“太平”为名,成立太平道。顿时是信者无数。大家都尊称张角为“大贤良师。” 在这之后张角又在信众中挑选了马元义c张曼成c赵弘c彭脱c卜已c何曼c波才c孙夏八人收为亲传弟子。依他们的天份资质,传他们符水道术,让他们也四处游历传播太平道。张角特别喜爱这个大弟子,便将镇妖镜传给了他。后来马元义就落脚在洛阳施符传道。 今天他们弟兄三人正好是有事路过洛阳。本想是顺路来看看马元义,夜里就在他那住下。可谁知刚走到洛阳南门处,就见到自己的徒儿被人一剑从城楼上斩落下来。那人也从城楼上跳下,看样子是要斩草除根。当下三道爷张梁也没与大哥商量,照着那人就飞过去一块打仙砖。打仙砖在张梁真元催动之下迎风长到磨盘大小。本以为这一下打到那人身上即使是不被当场打死,也该是打个骨断筋折大口吐血。可谁知那人转身一口黑气就将打仙砖给破了。 说话间乌啼来到三人跟前,瞪着他们问道:“三位,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出手偷袭我?” 张角当即一横手中九节杖,冲着乌啼答道:“这位道友,我看你也是有着千年道修的。为何要出手伤一个晚辈?” 乌啼道:“我本在这里住着好好的,是那小子自不量力非来找道爷的晦气。自来送死,可怨不得我。我劝你们少管闲事,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张角闻听此言,哈哈大笑道:“这可不是什么闲事,你可知道被你所伤之人的师父是谁?” 乌啼问道:“是谁?难不成是你?” 张角道:“不错,正是在下。你伤了我的徒儿,作师父的焉有不管之理。” 在一旁的张梁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一伸手从背后抽出青釭剑。张梁用混身寒芒四射的青釭剑点指乌啼,大喝道:“大哥,不用跟他多费口舌。看他混身黑气缠绕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在这一方作恶,被元义发现所以他要杀人灭口。” 乌啼冷哼一声,说道:“是又怎么样?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了。”说着挥动手中松纹剑,一道剑气奔着张梁就射了过去。 张梁见乌啼动手,摆中青釭剑化去袭来的剑气。反手一道寒芒向乌啼刺去,乌啼也挥剑破掉。就这样只见两人站在原地身形没有移动半步。只将手中宝剑挥来刺去,就有一道道剑光寒芒在空中飞舞。随着两人手中剑越舞越快,四射的剑气带动地上的树叶石子也飞了起来。一时间是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就这样斗了几十个回合,张梁逐渐显出败像。额头上也见汗了,手中舞动的青釭剑也慢了下来。眼看着就要落败,老二张宝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当下抽出随身背着的倚天剑,大喝一声:“三弟,我来助你!”就加入战团,来了个二战一。只见是三个人三团剑光在空中飞舞。 虽然是张宝c张梁弟兄二个斗乌啼一人。可是乌啼一点要落败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是越战越勇,手中的松纹古剑被他舞的是虎虎生风。射出去的剑气有如一道道的厉电劈向弟光二人。就这样又过去几十回合。再看向张家弟兄二个,鼻洼鬓角已经是热汗淋漓。这就看出来,虽然张家弟兄修习三卷天书,已经修出体内真元。但是两人体内的真元怎比得上有二千多年修为的乌啼。就算是手中有不输于松纹剑的兵刃。没有了体内的真元催动,剑气已经是越来越弱。眼看着两人的身形被乌啼的剑气照住,他们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用不了多久就要落败。 这时乌啼一边过招,一边得意的向张角问道:“怎么?你这个当大哥的就眼看两兄弟丢掉性命?” 张角手举九节杖照着乌啼头顶就砸了下去,口中喝道:“既然你这样说,我可就不客气了。二弟c三弟退到一旁,我来会他。” 张宝c张梁见大哥出手,得一空当忙抽身跳开。但见张角不愧得了南华老人亲授三卷天书《太平要术》和九节杖。在他的真元催动下,平日里只是乌黑发亮的九节杖通体被一团紫色光芒笼罩。好一条九节杖在张角手中舞动的是上下翻飞。一道道的紫影奔着乌啼周身要害之处就砸过去。 乌啼看着砸来的九节杖,不敢怠慢挥动手中松纹剑招架。杖影剑气打的是好不热闹。打着打着乌啼心想:“我到是看走了眼,这家伙还真有些本事,我们就这样一直打下去一时也难分个胜负。他还有两个帮手在边上。虽然那两个不是我的对手。但要是让他们缓过手也加入战团,三个打我一个。那还真有些麻烦,说不定我要落败。不如现在一剑斩断他手中兵刃,再取他的性命。”乌啼想到这就手中加劲,用自己的松纹剑去找张角的九节杖。 张角一看心想:“怎么着?想用你手中剑砍我的九节杖。你可不知到,我这九节杖是昆仑山神木所制。也好,就叫你砍上一剑。让你见实一下我这宝贝的厉害!”想罢杖随意动,奔着乌啼的剑锋就招呼过去。耳轮中只听到一声巨响,松纹剑与九节杖就碰到了一起。只见两兵刃上火星四射光华万道。震的张角与乌啼两人是连连的后退。 乌啼连退数步才站定身形,只觉得手腕上传来一阵阵的巨痛。心想暗道:“我想错了,他这手杖是一件仙家宝贝。定是哪个仙人传授给他的,看来这三人的来头不小。” 再说张角被震的连退数步,才站定身形。这时攥着九节杖的双手传来一阵钻心的巨痛。低头一看,原来是双手的虎口已经被震裂。殷红的鲜血正顺着九节杖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张宝c张梁在一旁看的真切。见兄长双手被震破,为防妖道这时暴起伤人。忙强打精神,各提长剑加入战团。张宝大声叫道:“大哥!我们三个一起上吧!” 张角看都到这时候了,如果不三个一起上恐怕命都得交待在此地。当下也不答话,忍住双手的巨痛举九节杖与两个兄弟跟乌啼就打成一团。 四人打了约五十合上下,只听乌啼大喝一声:“你们三个今天就在这吧。”” 说话间只见乌啼嘴巴张开,一口黑气奔着张氏三人就喷了过去。黑气中裹着一枚鸭蛋大小的珠子。此珠正是乌啼的本命元神珠,这也是被他们给逼急了。乌啼心想:“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事。一会时间一长说不定又会引出谁来助拳。还是早做决断!”所以嘴一张将自己的本命原神珠给喷了出来。 张角见一枚珠子打了过来,就知来者不善。冲着张宝c张梁叫道:“二弟c三弟快跑!”说完,转身倒抽九节杖就要逃走。可是这哪跑的了。只听得啪啪啪三声脆响,乌啼的本命元神珠几呼同时砸中三人。 张角c张宝c张梁三人应声是口喷鲜血翻身栽倒。顿时是人事不知昏死过去。 乌啼见状张口收回元神珠,轻哼道:“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害的道爷连本命法宝都用上了。还是速速结果他们的性命,省的再节外生枝。” 想到这里乌啼举剑就要劈向三人。要知道张氏弟兄三人死没死,没死又是谁救了他们呢?且听下回分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