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浮夸丶】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 ┃整理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梦三国》 类 别:奇幻历史 作者:黄绢 体积:1.17M 内容推荐 公元2200年,一位年公十八岁便拥有亿万身价的网络游戏设计天才华绢,她花费了数年时间设计了一个以“三国”为背景的网络游戏,特别的是,这个游戏可将zhēn rén带入真实的三国时代。于是,化绢决定亲自进入游戏测试,结果,却发生了…… “青魔”!谁是“青魔”?被誉为当下黑榜第一高手的他,竟然没有名字,令人竟想想不到的是,他竟自取名号为…… 作者简介 黄绢,自小便喜好天南地北的各式书籍,唯独教科书例外。每每读到令自己着迷的内容时,便常常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以笔遨游书海的作家,对历史尤其喜爱,终日想像着能返回过去扮演那些影响局势的人物。现供职于中国台湾某网站,著有《梦三国》、《dàng秦志》。 第一册 前言 西元2200年,这是一个我们现今仍无法去预想的世界。以往的冷战、核子战或是左派右派的理念已不复存在,而留下来的是──全球商业网路战。 所谓的美利坚共和国于西元2000年前后一直是主导世界大局,俨然成为左右和平的一股力量。但之后的200年,因为世界各国皆有共识的尽可能避免毁灭xìng的战事发生,是故虽然各国的科学技术不停的创新前进,却因为少了武器的发明而令其科学技术逊色不少;有的科学家更是自叹生不逢时,以至于本身的才干无法得以发挥。 无法以武力来征服其他的国家,但各国却纷纷致力于将所汇聚的科技结晶投入商业网路产品,企图以其生产的物品统治其他的国家,而其中的骁楚便是一直以精致包装闻名的日本,以及有电脑王国之称的中华民国。 网路游戏于西元2000年以前便开始造成全世界的流行,而有电脑王国之称的中华民国自是不落人后的致力于此种产品的发展,且更代理了许多国际知名的网路游戏,并借其经验自行研发许多的新兴网路游戏,令中华民国于网路游戏这块大饼上占有一席之地。 200年的时间累积下,如今的中华民国近几是与网路游戏划上了等号,现下的世界各国只要一提及网路游戏,莫不以中华民国马首是瞻。 网路游戏既成为中华民国的一种商业利器,其国自是更加用心在产品上研究及发展,而故事,就是这么的开始…… 第一章起端 天色未明,一望无涯的大地仍在沉睡之际,所有生物仍不舍的依偎于其窝中休憩,而灰色的草原上一个快疾的身影却蓦然的向前狂奔,如风的速度狠狠划开面前过人的芒草群,彷若如流星一般急迅、稍纵即逝。 转眼一百余哩,流星般的银色身影猛然伫足在一座不起眼的小丘之上,定眼细看,满头略带银棕色的乱发飘扬空气之中,而极具夸张自信的口吻挂在这男子脸上、搭配着不可一世的眼神,再穿着像似发光的纯白武士服。他身长八,他虽俊秀摄人,但却令人感到无限的──惧怕。 因为他的目光中充满愤恨,因为他的目光中充满着复仇,而甚至可以说是孤傲癖怪、但却会让人一望便舍不得移开双眸、全身上下有一股难言魅力的男子。 一百余哩的奔驰并没有令其面红气喘,只见他气定神闲的望着远方、一口浑厚紫气又是吸入又是呼出的,更益显现其实力的强横。 这样的一个白衣男子随即缓缓举起带了狂奔百哩却毫不起眼的铁制长qiāng,并双手慢慢将它高举,再由右手将它由外而内的划弧,表情凝重的轻轻把那口紫气吐出之际,近几同步转qiāng向前一挥。突然!约一哩外的岩质山丘轰天bào破,震耳巨响传遍方圆数哩,真可怕的破坏力! “哼!……老不死的,这多年来我委屈的在你之下的奉你为师,目的便是yù借你之力将这家传绝学习成,但你却怕我的成就高过其余众人,一直不肯教我‘搜神诀’内最后一招招意。……而今,我却自行练成这旷世奇功,……哈!哈!哈!哈!该是我找你算帐的时候了。” 白衣男子怨dú的眼神shè向甫照大地的旭日,似yù将其一口并吞的说道。 他用手一拨散乱在前额的长发、举起持qiāng的那手高呼道:“我……吕奉先对天、对着这刚升起的旭日发誓。从今而后,我要让吕家的名号震撼天下,并把自己所失去的全都讨回来,更成为绝对的……最强武者!” 吕奉先?吕布!?没错,这个令人绝对一眼便深深惧怕的白衣男子,就是日后纷乱天下、认贼为主,世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三国群英公认最强武者之“银天双戟”───吕奉先。 凌乱的被单外加上散了一床仍未整理的濯洗衣裤,靠墙的桌上布满了吃剩或者吃光的食物器皿,很难想像居住在这里的人是否仍然健康的存活着……除了,一面墙壁上的书柜摆满了与三国历史有关的书籍仍算得上整齐。不过快捷不停的敲打键盘声却是充满了整个房间,像是在抗议什么似的“答……”的不停的响着。 “噗滋!” “哇……这是什么东西?天啊!发臭了的牛nǎi,有没有搞错……喂……”才进了这可以比拟凡间地狱的男子本是要吓吓在屋中电脑前面埋头苦干的这个人,没想到却给那人放在地上数天已经发臭的牛nǎi喷了一身。 “活该!阿邦你定是想要偷偷的怕被我发现的想从我背后吓我,这才没有注意到我放在地上的牛nǎi。” 清脆的女声在键盘声中忽是发出,没想到埋首于电脑前的竟是一名女孩子。 女孩的年纪差不多十八,下恤、牛仔裤再加上随意绑着的马尾长发与路上的阳光女孩无异,但观其全身却少了现今高科技文明的衬托,没有首饰、手表、耳环、连象征xìng的手上指甲都非时下女子般的七颜六色,令这个女孩散发出异于同龄女子的特质。 女孩话才说完便无视于阿邦的来访,双手如白葱般的十指便似像在弹奏钢琴的专心于电脑的萤幕中那些不似文字的语言。 这个阿邦看样子与女孩十分熟稔,他这时见女孩专注于萤幕而完全不理会自己,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发臭的牛nǎi早已散发出浓浓恶臭,在他试着叫唤女孩未果之下,无奈的摇了摇头的叹了口气的转头出了房门,而回转屋子时已顺手拿了一个垃圾袋和一把扫帚的开始整理女孩的房间。 “怎么样?完成了么?你不是在电话里说再几天就得将这套新产品jiāo给铭显科技代理了……” 好不容易的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总算将女孩的房间大致的打扫了一遍,随即泡了卡布奇诺的并且倒了两杯的捧着走到了女孩说道。 闻到咖啡香味的女孩总算是回过头来的接过阿邦递上的其中一杯,满脸笑意的回头说道:“……差不多了,阿邦,这是我刚刚才设计好的游戏开场白!你也是个中好手,来瞧瞧如何?” 阿邦闻言靠了过来,女孩此刻随即在电脑萤幕上输入了一些字串后道:“看完给点意见吧!” 女孩这么一说,阿邦自是仔细的浏览了一次电脑萤幕上的不知名开场片段。首先是以琵琶为主的背景音乐流窜出来,然后才是一个银棕乱发的男子开始迅奔…… 约莫一分钟的片头动画,阿邦看完后点点头道:“嗯!真没想到华绢你竟然会将游戏角色做得像zhēn rén似的,了不起!……而且,像你这样将三国历史倒背如流的女孩子可也真不多见呢!这个以吕布作为出场的画面可说是震憾力十足,可是……华绢,这吕布设计的如此俊美,但我记忆中却没有这样子的明星或是歌手……你是以谁当做样本的呢?” 华绢被这么一问脸红的说道:“这个嘛……喂!老同学,我要你给意见是要你告诉我这游戏设计的如何,可不是要你问这些有的没的!” 阿邦嗯嗯的又是点了点头,眼珠子一转,忽是想到什么的问道:“不过,华绢你这游戏不也还是网路游戏么?那这又有什么新鲜感可以令铭显科技这样的国际知名厂商愿意投下重金将这游戏的版权买下?当然,我知道大小姐你是个身价亿万的线上游戏设计天才,但我怎看也不觉这游戏有别于之前的设计?”原来,这个住在好似十分脏乱住所的女子,竟是目下台湾非常具有名气的线上游戏设计师,其设计出来的游戏可谓不计其数。重要的是,每一款游戏更曾领导许久的游戏潮流,令其成了一位目前市场上具亿万身价的富婆。 旁边的阿邦也是一个网路游戏设计家,虽是不及华绢的名气,但其所设计的产品亦有其口碑,只不过往往因为华绢的天才设计每每皆是掩过了阿邦亦算得上佳作的创意。 而这一次那游戏设计女天才花了数年的时间仍只在制作一个产品,故市面上的玩家莫不期待这设计师所诞生的游戏会否如往常般的令人爱不释手。 华绢微笑道:“嗯!如果这个游戏没有别于市场上的产品,那铭显科技自然不会花一亿元将这游戏买下……阿邦你瞧!” “一亿元?这次的游戏竟值一亿元!……原来,铭显科技所说相中了另一个作品,就是你的新创作!” 华绢一面解释着她这新设计的特xìng,一面自一边的柜子中取出一个喇叭型式的座台;她小心奕奕的将这奇怪的仪器与电脑的硬碟设备结合后,并且把它放在桌子的面前的道:“以往的网路游戏,是让玩家藉由上网连线至业者的硬体设备去使用的角色扮演的虚拟游戏,但本小姐最新设计的游戏却是截然不同的方式而达到吸引玩家的目标。” “截然不同?听你说了那么多还是没有讲到核心……小姐,帮帮忙讲重点好么?……唉哟!” 华绢将滑鼠旁边的一个空饮料罐砸中阿邦的头之后才继续的说道:“一般虚拟角色扮演的游戏大多是利用电脑业者已建立好的人物资料库来开启一个网路上的人物。所以大部份长像、体型都大同小异,顶多是男女和姓名上的差别。但我创造出来的这个游戏却可以令玩家以实际的自己进入这虚拟的游戏之中,成为独一无二的主人翁。” 阿邦疼惜的捂着自己被砸中的额头道:“实际的自己……进入这虚拟的游戏中?我倒真没有想过呢!” “没错,你想想看……如果可以自己亲身体会拿着不太顺手的长弓而藏匿于芒草中的捕杀猎物才足以换取金钱而得以温饱,抑或努力的锻炼武艺而与三国时期的著名高手如关羽等人过招,甚至陪同诸葛孔明出席江东众贤以舌论政……” 阿邦听的张目舌,甚至合不拢嘴的愕道:“可以……可以与三国时期著名的高手过招……可是如果死了怎么办?” 华绢闻言差点是笑岔了气的接着道:“阿邦,这不过是个游戏,怎么可能会真正让玩家死掉呢!只是如果玩家在游戏内被对手击毙的话,那就会被踢出游戏,这时候玩家就必须再次重新的创造自己的参数设定,这才可以再一次的进入游戏。不过,为了临场的感觉,我可是加了拟人的触觉感受……该这么说,如果玩家被敌人砍死之际,是会感受到痛处的。” 阿邦抓了抓头的似乎是已能够接受这样科技上的突破而不那么吃惊,而伸出左手的指着华绢置于滑鼠旁的喇叭型仪器道:“那……这又是什么?是可以用来边玩游戏边对话的么?” 华绢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天啊!阿邦你是山顶洞人么?亏你也是个网路游戏设计师,2200年的现在如果游戏还需要利用仪器才能对话的话,那我设计的这个游戏就不会价值一亿元了;可能只有放在“历史博物馆”让人缅怀过去的文明。” 看得出阿邦一脸的迷惑,华绢耐心但似是十分爱惜的抚着那个仪器道:“这仪器其实是这个网路游戏的精髓。如果没有这个仪器的话,我设计的网路游戏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没有存在的必要?那华绢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个仪器是游戏的关键呢?” “嗯,有了这个仪器才能将玩家“带入”网路游戏的世界,而玩家也才有办法可以亲身体验纵横三国的快感呢!” “哇!可以将玩家“带进”网路世界的游戏然后像是真实的在三国时代玩这个游戏……难怪铭显科技会不惜出天价要将这版权买下,而临时放弃了我的……小绢,那你测试过这个游戏了么?”阿邦此时的双目已露出贪婪与妒忌的神采的望向那台主机。 华绢也许是专注于游戏而一点都没有注意到阿邦的异样,她兴奋却有带点担心的说道:“还没测试过呢?而且虽然说是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但目前这个游戏还有一个很大的缺陷需要修正的。” 阿邦楞了一下的扬起眉头的问道:“这么完美的游戏还有缺陷?不会吧!小绢是不是你的要求太高了,像这样的游戏肯定会造成一股可怕的风靡热潮,而那个时候的你可能就不是担心这个游戏有什么样的缺陷,却是因为有太多数不花的钞票而伤脑筋的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呢?” 华绢面露忧色的望着那个喇叭型仪器开口道:“……利用这个分子转化器理论上是可以将人转换为分子的被带入网路的世界内,但却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成功的将人再次从网路的世界转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为分子的回到现实的生活?” 听了华绢这么说,阿邦也顿了顿的吃惊道:“小绢,你是说……这个游戏还算是实验xìng,不知道可不可以使用的么?” 华绢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眼神没有对焦的道:“是有将白老鼠成功的传输到网路世界,但必竟它不是人类,无法自己cāo作发shè器将自己转换回来,所以……不是很能确认这个游戏到底已经可以将人带进网路了么?” “可是……你打电话给我不是要我来看你的新发明么?那照你的说法,这个游戏根本还不能卖给铭显科技啊!……不对,可以找人来试看看啊!古语有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用钱去说服不怕死的实验者来测试,相信一定会有很多人愿意的……当然,你给的酬劳可要不少才行。” 华绢深深的吸了口气的道:“阿邦你说的我也有想过。不过……这个游戏毕竟是我设计的,而且算得上是时代的一个新发明……所以我很希望第一个使用的人是我自己!” “你……小绢,不会吧!这……这太危险了!” “没错,找你来是因为希望你在我转换为分子进入网路后,如果没有法子回来的话,你可以cāo纵这个紧急设备按键再次的把我送回真实的世界。”华绢说着,自口袋内取出一个类似遥控器的金属盒子,上面还有一个红色的按键。 华绢忙着说道可能会发生的状况,以及如何应变的方法,最后更谆谆告诫的向着阿邦说道:“这个紧急设备按键是十分重要的东西,记住不要将它摔坏,因为如果我没有办法用发shè器回来的话,就只有这个紧急设备按键可以将我送回来。……好,那我要走了!” “现在!小绢,你不是说笑吧?” 华绢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抓着阿邦的手过来的看着手表的转头望向阿邦并同时启动了那个分子转换器。分子转换器的中间逐渐的显现了蓝色的光束,并一点一点的向外扩大的成了一个如足球大小般的光团。 华绢回头向阿邦笑了一笑的有些紧张的将手穿入那光团之中,骤然间的“咻”一声,华绢就像凭空消失般的不见踪影。 阿邦见状的嘴是错愕的不停抽抖,他往前的用手四处拨了一下的试着寻找华绢,最后终是放弃的坐在刚整理好的沙发上。 “小绢……真……真不见了,这么说游戏是OK了……而那一亿元!” 一直望着那发出微微蓝光的仪器,阿邦喃喃的说道:“罢了,虽然铭显本已打算是买下了我新设计的网路游戏,却没想到竟会因为你而临时自甘支付我一千万的违约金……嘿!不过,你这游戏创意真是没话说的好……我可真是‘心服口服’!” “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阿邦目不转晴的望着时钟好久,差不多近一个钟头的时间。这时的他不知为何的缓缓的站起的走向电脑,只见他突然像是掷棒球般的把紧急设备按键砸向萤幕,而且更迅速的抽出存了档的光碟且随手拿起椅子的往硬碟……仿佛看见了他目光中正燃烧的贪婪之火。 “尽管我们曾是同学一场,但……对不起了!” 第二章黄天净土 邪恶的火焰贪婪的吞噬冀州北方的一个小村落,就算是烈日当空,惨不忍睹的哀号却令周遭的众人感到一阵寒意。 村中上下的所有生物并没有因为烈火而忙于逃命,因为,在火焰吞噬他们身躯、发出阵阵恶臭之际,这里的生物早无一存活的迹象。获得讯息的一群人是在远方望见冲天火焰时才发觉不对的急忙赶至。 他们想伸手,但却于事无补,看着一个个葬生在邪火之中的的老百姓们,一个头罩黄巾、身着黄袍的长须中年静静地流下无声的眼泪,让人明白了他的多情、他的慈心,但事实如此却挽救不了一村数百人的xìng命。 “贤师!刚才弟兄们村子四周已经寻了数次,赵家村上上下下全村三百七十二个村民都不幸罹难,我们来晚了一步!” 说话的人头上同样围着一块黄巾,长逾八,国字脸,满虬髯在脸上纵横,显露的肌肤全是刀疤,一望便知是骁勇善战的人物。他与长须中年面貌十分相似,该是有其血源关系。 长须中年彷若不闻,只是望着面前仍未熄灭的焰火沉声说道:“凶手是谁?” “相信是姓刘的动的手……弟兄们在查看的时候,发现大贤良师您传布的‘太平天道’皆被撕毁或烧灭于地上,现场还找到了这个……” 长须中年闻言接过此人这时递上的东西,是一把木制的箭,箭尖锐利之处有三道凹槽,在近箭尾杆子上刻有“蹇”一字。 “蹇硕!又是这些yín乱朝冈的阉党……这……这些人到底要残杀多少‘太平道’的信徒才肯罢休?难道真……真的要逼的我们走上反叛之路么?” 长须中年仰天长叹,涕泗纵横。 蹇硕?朝廷“十常侍”之一,为阉党之首,和张让等九人横行宫廷,深受汉灵帝之宠爱,且个个身怀绝世武功、十人更依各别武学的xìng质创出一种合击阵式,史称“十常侍”。十常侍为人霸道贪婪,四处利用权势收取钜金以供养自己私人的军队。是目下朝廷中非常势大的一股力量。 加上由于灵帝刘宏长年久病不愈,故朝中大小事项皆由十人与大将军何进共同治理,凡有关升迁、任官等都需向其打点才得顺利担任。因此,担任一个小小的县吏往往所需花费的粮饷令人诧舌,旁人更是私下唤其为“十(死)要钱”。 “太平天道”乃是一以清静无为、凡间净土为理想的宗教,因当时天下不安,是故老百姓们纷纷以信太平天道做为精神上之依归。而“太平天道”的起源来自于一个读书人名叫“张角”。 负责传其教义以及创立“太平道”的“张角”原是一名秀才,在感叹汉朝日趋腐败的景象下,于一日偶遇世外高人而相谈甚欢,两人促膝谈论国事数日后因张角仍有要事而与其告别。临行之际此世外高人认为此子乃治世良才,故授与“太平天道”三卷以助其实践其凡间净土的理想,并谆谆告诫不得藉其与汉朝为敌。 得“太平天道”的张角如虎添翼,不但将其书融入己身理念,更因此而构思出“黄天净土”之蓝图,故于短期内由数千人的一个信仰成为数十万人的一个大教。 人说树大招风,别号“十要钱”的“十常侍”自不会放过这个有数十万信徒的组织。“十常侍”认为其油水定然不计其数,是故向提倡太平天道的发起人──张角,要求花红。 但太平天道仅是宗教组织,手上金钱根本不多,张角谦恭的回绝此要求。“十常侍”闻毕勃然大怒,上本参了张角一笔,仅以“妖言祸众,不足为信”一词歪斜太平天道、更假“苍天已死、岁在甲子”一语坑说张角意yù造反。灵帝刘宏一听果然大怒,下令全国禁制人民信奉太平天道,并通缉悬赏千两黄金要取张角项上人头。造成至赵家村全村屠杀为止,已共五千八百一十四人丧命。 “大贤良师!‘十常侍’实在欺人太甚,这些善良的百姓仅因信奉‘太平天道’便遭屠村,这样的皇帝你还指望他可以改善天下人民的生活吗?何况,咱们若没有相当的实力,又如何保护这些爱戴你的百姓……” “唉……可是……” “三弟说的没错,大贤良师!是时候了,现下朝冈如此败坏,当朝天子不知人间疾苦,你忍心见无数的百姓不断的因为对你主张的‘黄天净土’而无止无休的丧命吗?”另一个头戴黄巾的男子领着一群身着黄衣的信徒而来,其身着黄色秀士服,和那位被称为三弟的人一文一武相较有天壤之别。 “二弟!连你也……你们这不是要我做千古罪人吗?你们难道不知当时传此‘太平天道’与我的高人的告诫么?” “去他的高人!那种不知人间疾苦、终是隐于山林的人怎知现下的状况。大哥!你还记得你当日在长安传道时的理念吗?你还记得大伙为何戴着这黄色布巾?你不也希望放眼黄土上的人民过着丰衣足食,不需征战的日子……你当日的理想呢?……你看看这些四散的尸块,你对不对得起这些人。” 这人已顾不得称其为大贤良师,已是直接表示两人的血缘关系,且只见他环顾四周,再将眼光放在长须男子身上,似要他当下作出决定。 “三弟不得无礼!但……大贤良师,请恕张梁直言,我们该这样眼睁睁看着信奉着、并跟着您的弟兄,一个接着一个被卑鄙的‘十常侍’残杀吗?唉……如果大贤良师决意如此,那张梁倒是无话可说!” 长须男子低首沉默不语,众人皆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气氛凝重的异常。忽然,一阵细微的啜泣声传入众人耳中,大伙抬头一看,绰号大呆的男子,手里抱着一个年约三岁的男孩急忙奔来。 “大贤良师,我在一个年约四十的男尸下方发现了这个男孩,要不是他在啜泣,我还真没发现呢!” 长须男子从大呆手中接过这个男孩,用衣袖将其沾黑的脸庞和着泪水擦了干净。 “小弟弟,别哭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爹娘死了……我……报仇!” 小男孩不理众人竟自啜泣。众人一见如此年纪之孩童便失去双亲,也不禁心情低下。 长须中年见状内心更是沉重。唉……该怎么办?前辈,如果您在此,是不是可以明白张角的苦处呢?我怎忍心像这样的孤子越来越多。可是……如果我这么赞同二弟、三弟的话不就是违背了与您的约定。但…… 沉寂许久似是做了极痛苦的抉择,长须中年目光露出为难的眼神的缓缓喝道:“……好!既然朝冈不爱护天下子民,视天下子民如猪刍,那就让信念‘太平天道’的子民们跟着我推翻这个令天也憎恨的王朝吧!……从今开始,我张角立誓要实现‘黄天净土’的梦想。” 张角朗声而道,众人一闻尽皆欢喜,喧嚣之声震动天地。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张角轻声地再问一次手里的小男孩。 “我不知道,爹和娘每次唤我时都叫我小虎子!” 东汉皇灵帝三年,“黄天净土”正式立国,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其二弟张梁为“天公将军”,三弟张宝“地公将军”,定都赵家村,以黄巾为罩,黄布为服,不到三月,聚众数十万兵力,史称“黄巾之乱”,其时赵小虎,字不详,年三岁。中国五千年来最令后世评论的三国时代从此展开。 自商汤之后,由武王为首统领了八百余年的周氏王国,而在这八百余年之间分别发生了春秋和战国两个兵荒马乱的时期,最终结果竟被游侠出身的汉高祖刘邦一统天下、建立了全新的时代。 但刘氏皇朝的辉煌日子并没有持续的太久,其成就更是每况愈下。先是被外族欺辱,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刘秀如此像样的人才来个“光武中兴”,至灵帝刘宏一代却又颓靡不振,不禁令人担心汉皇朝的气运是否至此。 现下的刘氏王朝当家为灵帝刘宏,其年少便嗜色无度、终日饮酒作乐,将朝冈大事全都jiāo由“十常侍”和以何进、皇甫嵩、朱隽等一批文武老臣处理。饶是如此,但事实上阅览奉章、同意遵行的命令皆由“十常侍”负责,故明虽由两派人马合力治理朝政,但实际的大权却独揽在一群宦官手上。 洛阳城中一处官邸密室。 “蹇老大,这个您瞧那张角叛乱的事情,要不要告诉那个姓刘的……”说话的人獐头鼠目,见到蹇硕不住的鞠躬哈腰,眼神四处游移,一付就不是好人的模样。 “哼!你怕没有头可砍么?可别忘了,张角是何原因而成了今天的黄巾头头。要不是你假那姓刘的名义,又趁我与老二忧心的对付朝中的那些老不死的时候私自作主的下了张角的格杀令,今儿个怎会有如此的局面。嘿!赵忠,这祸是你自个儿闯的,自己想法子解决……” 蹇硕生的十分细致白,双手以及全身滑腻不下女子,但眼中的神却冷酷无比,一见便知其先天内劲绝不简单、该是十人之冠。只看他仍悠闲的卧坐在堂上以长白山巨虎皮所铺置而成的软席慢条斯理的剥着葡萄皮、而赵忠满头冷汗来看便知其于十人中的地位超然。 “老大!……您这……不是要我死吗?……二哥……” 赵忠见蹇硕置之不理,连忙向张让救援。张让外号“遮天手”,在“十常侍”中之地位不下于“鬼爪”蹇硕,为人yīn沉dú辣正如其外形一般的深不见底,是十常侍中运筹帏幄的智囊。 “……大哥……这老三虽然有不是,但姓刘的问题毕竟得解决……不过我说啊!老三,你也太过鲁莽了,得罪了姓刘的……” 张让虽是以yīndú闻名,但其对己之亲人却是疼爱有加。赵忠这时听其话语知其于心不忍的不像蹇硕般对之不理,忙是开口的向着张让道:“二哥您就可怜可怜我赵忠,替咱家想个办法么?您真的眼睁睁要我一人扛下这件事么?” 张让不语,将目光再次移向蹇硕。 “老二,你向来足智多谋,唉……眼下黄巾贼作乱,我也知道该是时候和姓刘的摊牌,但姓刘的家传绝学‘诛龙拳’并非等闲,光要将其除去就非能以武力解决,而加上皇甫嵩这些人近来时常怂恿杀猪的yù将咱们杀之不快,如今有了这档事,更成了他们的借口。” 蹇硕瞧了瞧赵忠,无意间的瞄到了排行第六的郭胜正别着头发呆不知在想着什么,他又望了望张让,张让歪了歪嘴示意自个儿也看到了。两人不约而同走到郭胜面前不住微笑。 “老大、二哥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我脸上是擦了粉,还是沾了灰,怎么你们一直看着我?” “我说咱们老六,有了计谋却不好意思出口,我二老只好来向你讨教、讨教!”郭胜一听连忙挥挥双手,侧身向两人又是鞠躬又是哈腰,弄得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老大,你们可别开这玩笑,小的也不过想替大伙尽一份心力,只怕说了出来大伙见笑而已!” “……说这是什么话?咱们十个是齐力一心,老六……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也不愿看见赵老三遭殃吧!” 张让往郭胜肩上一搭,眯着眼看了看蹇硕。 “老二说的是,老六,若你有什么擎天计划不妨说出来听听啊?” 郭胜见两人皆是以热炙目光望向自己不愿移去,点了点头的笑道:“好啦!郭胜说说拙见便是。老大,这杀猪再怎么说能当上大将军也是因为咱们的引荐,姑且不论他是否念旧,你道那贱民的出身会有多大作为。” 蹇硕与张让相视的点了点头,郭胜顿了一顿再道:“所以,撇开杀猪的何进不谈,目下朝中咱们最忌惮的不过是以皇甫嵩为首的一众武官,且其中已有以兵法著称的‘翻天鹰-卢植’率十万精兵在冀南与黄巾贼抗衡,是么?” “没错!这有什么关系么?” “据报,张角一众声势浩大,自命为‘地公将军’的张宝更领约五万黄巾贼据于青州附近,另外,‘天公将军’张梁的十多万兵马也割据在兑州约有十多郡与其兄张角三人呈犄角之势。” “三人之中,以张角的谋略为最,张宝的武勇闻名天下,剩下的张梁在兵法上也不可小觑,而如果此时上奏姓刘的,说明现在黄巾贼的现状,言其情势可能会祸及皇城,需请皇甫嵩这群人领兵伐之以免处于劣势,那会有什么样的情形发生?”郭胜说到此处,嘴角扬起微笑的看着以谋略闻名的张让。 “依汉中央目下总集兵力而言约为二十万,其余兵力由州郡军阀控制,但因数百年来的安逸日子已减少许多,加上各地百姓部分拥护张角,势力更加受到影响……”张让望了望蹇硕。 “所以各处兵阀能拨出的兵力必定有限,姓刘的不得不以中央余下的二十万兵力作调派……洛阳本城乃重要大镇,故一定需保留十万的守城禁军以卫其安全……” 郭胜左手打了一个响波的续道:“大哥说的一点都没错!皇甫嵩等人只能以剩余十万兵力分而讨伐黄巾贼……这困难度……相信大家都能明白……” “……但这和将姓刘的除掉没有太大的优势啊?” “大哥说的对!但……二哥明白了么?” 张让为十人之智囊,其脑筋自是不比常人。现下郭胜的明说暗喻早令其心中有个计较,他呵呵大笑的抚掌叫好的道:“哈……老六的计谋果然高明,洛阳十万禁军统领是大将军何进,当年他只不过是洛阳的贩ròu屠子,要不是咱们将其妹领进宫,他来个兄凭妹贵成了武派统领,否则以他的能力,怎可能位居大将军呢?而咱们只要用计将他诓住令其无法相助那狗皇帝……嘿!嘿!” “二哥说的对,来个里应外合、天衣无缝,姓刘的不死也难……” 郭胜言毕,一口将桌上烈酒一饮而尽,跟着众人一同哈哈大笑,就这么将其完美计谋蓝图规划了出来,只是他们却没料到有一双豁然领悟的眼瞳正露出令人心惊的邪芒,而这个变数却将成了所有人未来导致败亡的开始,而这便不是其余九人可以预料的。 至楚汉相争之后,自诩其为白道第一剑手的汉高祖刘邦以“诛龙剑”一招之差于乌江败下当年以刀霸绝武林的黑榜第一高手“妖刀”项羽而一统天下,刘邦随即名正言顺的成了武林正道领袖,迫使纷乱数十年的黑道高手群退出中原王位之争而不知所踪后,中原始有喘息疗养的时期。 刘邦出身游侠,少时习武于“创剑庄”,尔后官至亭尉,负责押送犯人的职务,但游侠天xìng令其不甘寂寞,是后与以项羽为首的黑榜高手群争夺天下,造就大汉皇朝。 世人皆以为当年的刘邦实力不如项羽,能击败此对手的原因在于留侯张良、大将军韩信之力,但孰不知其乃不下于项羽的绝世强者,且更多了谋略与机心。而刘邦自创的“诛龙诀”更另成一局,最终连被天下公认的第一高手“妖刀”项羽才不敌落败。 汉朝初期,刘邦花费心力将顾忌之功臣一一铲除,而有鉴于秦始皇之成就而胡亥之无能,为了大汉皇朝可以长久,刘邦不得不计算一个完美无双的计谋以绵延万世的天下基业,是故“文评武论”因此而生。 “文评武论”,共分两大势力,一为文评殿,以培养智囊、参谋、军师的人才为目的。一为武论堂,是训练、传授绝世武术于适合人选、以助汉室。 当年刘邦成立此两神秘势力后便下旨严禁不可随意涉足天下,除非有人持信物及寻至。所以数百年来汉皇朝亦不过动员其力量一次,便是东汉光武刘秀复兴皇室之时,史称“光武中兴”。其时刘邦早已失传已久的“诛龙诀”再次现世的助刘秀一臂之力,令其登上了当日白道的高峰,使刘氏皇朝地位不摇于大地。刘秀后来更言明,有此两大势力,汉天下将会千年万载不愁异族入主中原……前事完。 宝宁殿,洛阳皇城内最大的宫殿之一,为当今皇上汉灵帝刘宏议论国事之处,殿外两旁金雕玉琢,殿内壁上前朝古墨不计其数,足见其主逸乐之荒。只看满朝文武持玉帛上奏国事,而刘宏却哈欠连连、兴致索然,便可一目了然。 “……目下皇军与黄巾贼相持不下,陷入胶着,下官蔡邑上奏完毕。” “还有什么人要上奏的啊?” 出声的人是宦官曹嵩,曹嵩自任职以来,一直是皇帝跟前负责的发言人,虽不及现下“十常侍”之势,不过由于地位超然却又不过问朝中之事,故与朝中文武或是“十常侍”jiāo情不差,亦算是朝中的一个异数。 曹嵩言毕,廷下众官鸦雀无声,灵帝刘宏见众官无事上奏,正yù起身返宫,只见曹嵩发声说自个儿有事上奏。 虽说刘宏早就按奈不住的想要赶快回宫倒头就睡,但曹嵩毕竟是其十分宠心的爱臣,故只好放下身子的又是坐回了以金泊贴砌而成的九龙躺椅之上,吐了口气的道:“爱卿有何事?” “……禀皇上,下官入宫任职已数十年余,如今年老力衰,且儿女皆长,想请皇上恩准,赐下官荣退,告老还乡。” 刘宏闻言微感错愕,他忙是移了移身躯的靠近曹嵩一点的道:“是否是爱卿身体有恙?如是如此快请御医为爱卿诊断!” “下官真是因觉年老时日无多,想多享一天天lún之乐……盼皇上成全……” “……唉……爱卿为国为皇室一直用心尽力,朕实在十分不舍,但念你退意已决,且yù享天lún之乐,朕就不强留,钦此批准。只是……今后有何人与朕分忧?” “……禀皇上,蹇硕等‘十常侍’忠心为国,相信皇上可以放心……”众官闻此皆不敢言,后来无事,早朝亦因此便告结束。 早朝结束后的曹府十分热闹,因曹嵩在朝廷的地位甚高,且其一生皆与人jiāo好,是故今日早朝众官得知曹嵩yù告老还乡之事后,便纷纷携珍奇古玩前来祝贺。 “曹老此后无事一身轻,可累了我们众人……” “……唉!我年事已高,不复当年,以后皇上还需各位细心辅助,现下黄巾贼乱世、国政不安,盼各位齐心协力为皇上共渡难关……。” 曹嵩正与文武官员闲话家常,其家仆曹大入报十常侍登门拜访。十常侍恶名昭彰,其余祝贺官员不yù得罪,闻其至而人人借故告退,一时之间曹府门可罗雀,仅余曹嵩、十常侍数人。 “今日曹老一言,将令在下十人一生受用,蹇硕等感激不尽……” 蹇硕一入堂,便直接了当的说出来意。十常侍于朝中得罪的人不胜其数,但今日这位权高位重的曹嵩一言,却令十人在汉灵帝前提升不少信任度。 “蹇大人不必多礼,说渊源……咱们也算一家。所谓鱼帮水、水帮鱼,未来曹某若有需十位相助之时,希望各位能伸手帮忙……” 蹇硕会意,向一旁的张让使了个眼色的续道:“……这是当然,只不过曹老退休后,所居何处?” “……我想到处走走,顺便到许昌看看曹cāo、曹仁这几个儿子……” 原来是要为自个儿的孩子铺路,这曹嵩可非省油的灯。张让这时明白的说道:“曹cāo!……这个小子令我印象深刻,有机会希望能请他来帮帮我们,反正朝中有的是职缺……不说了!现下兵荒马乱,路上不很太平,曹老既然要出远门探望自个的孩子,曹老的事便是咱们十人的事。咱家已托何进大将军拨人马护卫你一家起程,将来若有需要,别忘捎封信来,张让一定尽力相助……” 张让一夸一捧,众人笑意满面、更让曹嵩欢欣的点头称是,当下相邀入内吃喝一番。不过仅管此餐众人说说笑笑,这是否各怀鬼胎可就不得而知了。 夜深,但人却无法入眠。军议桌上布满封封的军事回覆、空气中弥漫了潮湿的气味,烛火因风摇晃令人愁上加愁。桌前的一人神情落寞、身着铠甲仍未即卸下的翻开刚刚送至的数封军事回覆,可见此地的状况绝不乐观。 【正月初二,皇甫军与张宝对阵于兑州南麓,三次jiāo锋皆墨且误中jiān计数次,兵力现下只余二万余人、伤亡难以估计,但张宝军由五万人再得近郊援军加至八万余人声势大增,请卢元帅以兵助之……】 【十二月初九,朱隽军与张梁于青州西部对垒,因张梁军超过十余万,朱将军深知不敌,是故按兵不动,但对方兵力日益不知名激增,为免至不可收拾,请卢元帅以兵助之……】 卢植坐在桌前,看着这些军事文件,双眉深锁,因为现下冀北之战况也绝不乐观,张角不愧有实力领导中原近百万的信徒,以兵法谋略自豪的卢植在数次的jiāo手中没有一次取得上风,加上各地战事告急,一不小心就有全军覆没之危。反观黄巾贼屡战屡胜,而且数量越益增加,卢植身为三军统帅,怎能不忧心呢? 正当卢植心神弥留之际,帐外忽然噪声大起,而且传遍阵营,卢植心中一震,想是黄巾贼夜袭,急忙自帐幕一旁取出称手长刀yù出帐一探究竟。 “报告!” “进来!……嗯!来的正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卢植走向帐口,yù向外观看。 “探子回报,张大贤良师遣兵数万夜袭,将兵抵挡不住,副将军派小的来向元帅告知,请元帅尽快向南撤退。” “胡说!军令如山,卢林没有我下的军命不可能将兵撤离……而且这山谷虽吵闹震天,但料不过是虚张声势,传我命令去把卢林叫来……咦!张大贤良师?你不是我军的士兵!你到底是谁?” 卢林乃是卢植之侄,此次卢植授命领兵北征黄巾贼,为yù提携卢林,故命其为副将军,以期因此次的征战而有好的晋升机会。 不知为何的卢植便觉此人行踪十分奇怪,喝问之际已将长刀一横的劈向这士兵的项颈。士兵冷哼一声的低头避了开来,身形一晃的退出了帅帐之外。 卢植此时更觉得事情定有蹊跷,忙是舞刀护住全身的也跟出了帅帐。而甫出帅帐这才发觉周围巡逻守夜的卫兵,早就个个横躺在地上不知其是生是死。 “卢元帅果其不简单,我这弟兄的易容术可算得上是个中高手,竟还是被卢元帅给识破了。如此一来,我们可得花上一些时间才能将卢元帅解决!只是不知卢元帅是如何看出他不是你营中的士兵?” 卢植望向发声的方向早有数名男子丝毫不惧怕自己身处汉军营地禁区的站在对面,而说话的那长袍男子声若洪钟、一派悠然的将双手负于其背后。 “哼!看来你们几个该是那张角的爪牙。而要认出那人是否易容岂不简单,此人一入帅帐之后称呼张角为张大贤良师便是其一败着。这张角乃是叛贼之首,我军之士兵岂可能呼其称号,必皆以张角逆贼二字称之,光是这些细节,就算他易容术再如何高超亦是枉然。” 男子望着适才扮成士兵的那人说道:“嘿!难得卢元帅愿指点你几手,这对你未来易容之道可是获益无穷,还不快谢谢人家!” 那人听毕,亦是不怀好意的抱拳向卢植躬身谢道:“多谢卢元帅指点,花尚侯铭记于心!” “哼!装疯卖傻的叛臣贼子,看我卢植如何将你们收拾!” 知道了状况,卢植右手一抡长刀的挥出锐劲直逼众人,所形成的刀气发出滋滋声,颇具气势。要知卢植外号“翻天鹰”,在指上当然有不凡造诣,虽然现下没有以其成名爪功对敌,但其实力仍是不容对方小觑。 “让我来!” 众人先是各位散开的晃过了卢植所发出刀劲,长袍男子身旁的一名山羊胡剑客喝声要大家退开,随即左手持剑、右手拈了个剑诀的向前的与卢植斗在一起,夜里恶斗就此展开。 ***“小晴,休息时间以过,你怎么还没到练武场找王叔叔比试剑法呢?” 略带责备的口吻自小孩背后响起,原仍欢喜的与一只花猫玩耍的小晴如受惊般的笔直的忙是好好的站在那发声的男子面前。 男子年约四十,一头灰白头发令其有一种精干沉稳之感。轮廓分明的五官配上墨黑的双眉、以及中原难见的高耸鹰鼻更显得不怒自威。他见小孩只是站在自个儿面前,再次开口道:“快收拾一下的带着剑去练武场,王叔叔可是爹好说歹说才点头来传授与你剑术。想数百年前王氏剑术可是威震天下,旁人想学可是学不着的!” 小晴眉清目秀、明眸皓齿,长的十分标致。她年方过十,一对黑瞳水汪汪的望着男子一脸不情愿的道:“那是爹一厢情愿的看法。如果王叔叔的家传剑术真是如此了得,怎可能会轻易的将其传授给小晴呢?何况,若‘怒剑八式’真位列武学之颠,当年王叔叔的先祖、怒剑创始人、‘王翦’子孙的‘王充’,也不致于在数招之内就被天才剑手‘刘邦’取去首级才是。我倒觉得爹是预留一手而不愿将咱们白家绝学‘九妖斩’教会给小晴才是真的……否则,又为何要小晴学外人的武功呢?” “住口!” 男子越听越怒,一手蒲扇般的大掌便把小晴的左脸整个打肿。虽说这一巴掌没有用上内劲,但小孩却怎禁的起大人的一掌,白晴当下左脸不但肿起、嘴角更涎出血丝。本以为男子见状会疼惜的将白晴拥入怀中,只见他似乎犹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了一会儿仍是生生的停了下来这内心的冲动,然后沉道:“白家怎会出了你这个不知饮水思源的子孙。你忘了我与你说过姓刘的卑鄙下流作为么?竟损咱们‘天朝秦’的家臣后代而夸奖那个以‘诓’的手法将天下骗去的刘狗。” 肿着脸庞的白晴没有因此而如同年小孩般的当下哇哇大哭,她露着疼痛表情的抚着脸蛋的回嘴道:“本来就是,你们大人们老是满口‘血洗刘氏、重振大秦’,但实际又真作了什么事情么?那姓刘的还不是好好的活到寿终正寝的又是传了好几十代的子孩,还什么‘光武中兴’的风光了那么许久,怎么没见着你们这些自吹自擂的老人一齐去将皇帝的头摘下呢?” 本来见白晴小脸肿成这样的男子,气早已消了大半,但又听白晴这么一说,无名之火再次燃起、且几近咆哮的道:“你这黄毛丫头到底在说些什么?” 咆哮之际,右手大掌再度举起就要往白晴脸上挥去,本以为白晴会害怕的闪开,没料到其却一脸坚毅的不动的就这么等着男子的巴掌落下。 男子见状更是愤怒,不但决心要好好教训自己的这个独生女儿,更不自觉得用上了两成气力。 这掌若打实了,白晴铁定会少了数颗牙齿。而就在男子的手掌要贴上白晴已红肿的左脸,一股温煦剑劲却后发而至的点中男子的手掌、将其震开。 “狂兄,生气虽是生气,但可别伤了世勋可爱的媳fù啊!不然,小儿可会因为如此而难过不已的!” 白狂本意yù教训女儿却被一道剑劲震退,本要发怒,见来人却是一改适才模样,向前抱拳称道:“唉……让世勋兄见笑了,这小情不知好歹、数典忘祖,是该教训才对。不然,暨时嫁到了王家,可会爬到群儿头上呢!” 被称为王世勋的男子长的一派斯文、五柳须,身着青色长袍的与白狂一齐走向堂上软席坐下,轻抚长须的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狂兄就别太cāo心了。只是这小孩子不懂事,你就别计较太多。” 白狂似对王世勋十分敬佩,连连点头称是望向白情道:“还不快来向王叔叔陪不是,不然待会儿王叔叔便不把他压箱绝技教授与你,吃亏的可是你自个儿!” 白晴此时彷若充耳不闻,王世勋见状才想要消弭这尴尬场面,没料到堂外跑了进来个喘呼呼的男孩子。 男孩子五官稍嫌福薄,但却不失其名门之气。他手里握着不知哪来的小花束,高高兴兴的走至白情跟前道:“小晴,你瞧这束花多美,送给你好么?” 男孩似乎仍未注意到白晴红肿的左脸,而其这时更一肚子气的没处发的找到替死鬼的骂道:“谁要你的花了!走开啦!……好疼喔!” 原是不敢抬头的男孩听得白晴的低吟,鼓足勇气的望向她。见着左脸红肿的白晴宛如变了个人的怒道:“谁?是谁欺负你?告诉我王群……真可恶!哪个王八竟敢欺负我的小晴!” 这男孩原来是王世勋的么子,姓王名群,今年十二,甚得王世勋的疼爱。王世勋本以为王群来了便可将白晴逗笑。孰知其胡说八道,他忙瞥了白狂一眼,见白狂脸色一沉,忙开口道:“群儿胡说什么!” 王群不知究里的被王世勋一喝,立即接着道:“我哪有胡说。爹爹你瞧,白晴的脸都肿成这般,不知道是哪个王八……唉哟!” 王群待要再说秽言,王世勋凌空一挥的已给其一巴掌、并肃然道:“闭嘴!” 王群捂着脸颊的总算不敢再说下去,而这时的白晴却目光狡黠的开口道:“群哥哥,是不是我说出来你就会替我出气?” 见着白晴和声悦色的与自个儿说话,王群适才被王世勋那巴掌的教训早就不知飞到哪里了,一面“滋滋”的疼惜着自己的脸颊、一面拍着胸脯的保证道:“小晴你放心,只要你告诉我王群谁欺负你,我定把他打的跪地求饶!” 王世勋一听便要出口制止王群,但白晴却立刻接着道:“如果办不到呢?” 心仪女孩再伴哪有什么办不到!王群顿时生出老成的豪气干云状道:“那我王群以后只要见到小晴便学狗叫!” 两个大人一听不禁摇头,而白晴知jiān计得逞的说道:“好!我也不要求群哥哥打的他跪地求饶,只要群哥哥也给他两巴掌就是了!” “小晴……” 白狂听了怒气又生,而王世勋于一旁也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儿子为何那么愚笨。只见王群忙问道:“到底是谁?” “他1 王群仍是会意不过,而白晴走向堂外的指着堂上的白狂向王群道:“记得要给他两巴掌,不然以后见到我得学狗叫喔!” 哈!哈!哈!真是笨蛋,真是笨到无可救yào。这样的男孩也想要得我白晴青睐,还妄想娶我……哈!哈!哈!唉哟…… “又是梦!” 从树上摔下的一名瘦弱白衣人抚着碰着的额头道。 “真是的,现在常常到了睡着后便会梦着以前耍那个笨蛋的情景……真是怪极了!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唉哟喂……想到那个讨人厌的就会发寒!”白衣人理了理因为落下而有些弄脏的衣服,随即拨了拨有些乱了的发髫。 白衣人将一头长发配合著武士服梳了个适合的模样,一面观看漆黑的四周道:“跟了那人多日都没什么下手的机会,不过传言这人的兵法十分了得,怎么连日来都是按兵不动的扎营于此。也还好其现下情势连想威胁黄巾军都很难,说不定有可能全军覆没的死在这荒野,如果是这样,倒是省了本姑娘出手弄脏衣服的机会。” 白衣人显然是因为任务的缘故而暂留于此,只见她此时肚子传来咕噜的声响,而令其脸上微微红晕的笑了笑的自言自语道:“好险没有旁人在侧,不然可是丢脸极了!嗯!去他们的粮仓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 说着便右足一点的展露不凡轻功向前方聚集的火光奔去。而就在这个时候,白衣人后方上空不知有何物的快速坠落,只听得“碰”的一声,似乎是落在芒草丛中。 白衣人以暗杀为业,对周遭一举一动自是十分注意,更何况这从天空降下的不明物。他心中一念的身形随即跃往芒草丛,而那里似乎传来了人语。白衣人二话不说的就将一掌混厚内劲拍了过去。 ***原来,此数人乃是张角麾下的贴身勇将,因为与卢植对垒多日而不见胜负的想出暗杀卢植以击溃汉军士气的方法。长袍那人叫做程远志,仗着一双拳头击杀过不少敌手,算得上是张角除其二弟、三弟之外最为倚重之人。由于此次暗杀卢植非同小可,故张角委其重任、并遣好手数人从旁相助。 将剑法舞的流畅如水的剑客已与使着长刀的卢植过了数十招,只见他先是挡开了卢植砍向他左手刀势,剑把虽是一旋的被其反握向卢植右颈一划令其终是不得不向后退开。 没料到卢植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往前迎来,剑客大喜,剑上更是鼓足劲气向其项颈切去。卢植微微笑着知那人已中自个儿计谋,猛然左手成爪竟是不畏利刃的擒住剑锋,并随即一面运劲划弧的将长剑绞出废铁,更在此剑客惊愕之余的一脚将其踹开。 “金蚕手!” 程远志见其强横如此一眼便认出卢植双手所佩带之物。 卢植哈哈一笑,左手一抛的丢去已成废铁长剑道:“算你识货!此乃先皇御赐之物,教我将你等乱臣贼子一一伏诛。” “金蚕手”乃当年天下第一剑刘邦除“龙凤双剑”之外的奇物。其为汉初三杰之一的萧何绘制蓝图、由巧匠“鲁奇”以万只稀有金蚕所吐之丝所制。此物水火不侵、刀剑难入,是刘邦十分喜爱之物。亦因此而于后来挑战黑榜第一高手“妖刀”项羽时、无惧其“蚩尤魔刀”并将之打败。 自刘邦驾崩后,“金蚕手”便从此下落不明,直至刘秀中兴时才又离奇的出现于其手上,而到现今。 东汉自刘秀中兴后并无外患内忧,而“金蚕手”自是难有用处。直到后来黄巾之乱发生,刘宏自知无当年先祖刘邦之勇,便将“金蚕手”赐与即将出征面对大贤良师张角的卢植,并期许卢植以其“金蚕手”将张角的头颅取回,以示大汉声势不坠。 虽然知道“金蚕手”并非好惹,且因为适才的jiāo手早已惊动附近的汉军。眼看卢植的援手即将来到,但既知卢植身上有著『金蚕手』这般的宝物又岂可放过。程远志当下低声喝道:“时间不多,各位务要在其援军来前将其人头取下。并肩上吧!” 一声令下,连同花尚侯等皆是点头的示意便同时连袂攻向卢植,而双手一直负于背后的程远志亦呈拉弓式将双拳运实的向卢植轰来。 虽有“金蚕手”不畏刀剑水火,但卢植亦不敢小觑来者。他一手不停挥舞长刀将众杀手逼在十步之外,另一手则成爪势的以防对方以暗器伤之。 但想要将对方局限于十步之外却是非常耗损内息的一件事,勉强的阻住对手第九次的进袭之后,一股霸道拳劲终是突破防备的进入到卢植三步之距,令卢植不得不挡。 程远志果非浪得虚名之辈,这道拳劲若给打实非死即伤,卢植右手持刀仍在周旋其余杀手无法回刀自保,惟有以左手爪势阻着这拳劲。 明知虽可挡住对方拳劲却将无法把对方阻在十步之外,且这拳劲来的急切,卢植不得不暗叹的即时挡住此招。却也因如此而失去了防守的优势,更可能堕入劣势之中。 “碰”的一声终是接下了程远志此拳,两人亦明白彼此在伯仲之间,由于这拳而拉近了两人距离,加上卢植无法顺手的使用长刀,他干脆将刀往旁一丢也以双爪与程远志过招。 拳掌相jiāo声不绝于耳,可见两人jiāo手之迅,连一旁原是要相助程远志的众杀手亦只能先站在一边的观其情势、以免误伤自己人,但手上仍是谨慎的持着暗器以备不时之需,更随时注意周遭的状况,警戒的环顾四周汉军目前的动静。 一方是急着结束这场拚斗,另一方是深知寡不敌众的试着拖延时间等待汉军来援。两个不同心思的敌手就这样的又是过了十数招。 “这样下去还是不成,你们瞧!那边的火光闪烁,该是汉军已发现了站哨的士兵遇难,现下正急忙的赶来保护卢植。” “……可是,咱们与程将军的实力相差甚远,冒然出手反而可能坏了他的事……这可怎么办?” “看来这次的任务难以达成了!” 众黄巾杀手讨论片刻仍不得要领,正感烦恼之际,最先以易容见着卢植的花尚侯伸手向一个持刀黄巾男子道:“那装人头的袋子呢?给我!” 持刀黄巾男子不明究理,但仍是将似已装有某物的袋子掷给了花尚侯。花尚侯接着袋子没有答话,只是竟自将兵刃chā在腰间的随即运劲将袋子投向正与程远志jiāo手的卢植、并且大喊道:“看镖!” 天底下哪有人在掷出暗器时还向敌人告警,且还是一个那么大目标的袋子。适才那个持刀的黄巾男子见状更是吼道:“做什么?那袋子可是价值千两黄金呢!” 持刀男子忙是要制止花尚侯已是不及,只见卢植果然顿了顿身形的先以一式猛招逼退程远志、这才回身十爪箕张的yù将袋子接下。 他艺高胆大,加上双手佩有“金蚕手”不畏寻常dú物兵刃怎可能将这袋子放在眼里,但当其十爪碰上袋子准备yù运劲将其毁个碎屑,却觉入手物极为温热且似是有生命之物的当头,卢植双臂骤然一振,随即将袋子震至半空且令其外布碎成细屑,定神一看却当场如魂飞魄散,原来此物是卢林之首。 卢植还未回问原因背后已经中了一拳,虽是疼的其五内险些全要吐出,但卢植仍是借力向前跃了十数尺,双脚落地时终是忍不住喷了一口鲜血。 “原来……卢林……是……你们杀的么?” 卢植跃出同时,除背后一拳得手的程远志忙是追了上来,另外连同花尚侯等四人亦从不同方位将其包围。众人一听卢植中了一掌之后仍元气十足也不禁讶异其内力之精纯。 得不到任何回答,卢植虽然已被重创,但依旧迅捷的扑向适才掷出袋子的花尚侯。花尚侯面对汉军之首倒也不避不惧,只见他双手往腰际一抽的便亮出一对判官笔便与卢植斗在一块。数招下来,负伤的卢植虽是实力高出花尚侯数班,但却已有后继无力的现象。知晓机不可失,本打算立于一旁观战的程远志再次抡拳而上,其余众人也不约而同的亮出兵刃各自出招,众人心思此时皆是相同──务要数招之间将卢植击毙,完成此次任务。 再一次的与众黄巾杀手jiāo战却是更加凶险,随时都有命丧当场的可能。不过数招之间,已负伤的卢植再无适才的气焰,一不小心肩上又是中了一刀,鲜血顿时直喷其面,令他看来更加狼狈不堪。 而好不容易以巧劲才卸开了程远志的另一记铁拳,眼前迎面而来的这一剑是避不过了。 于小丘试招完毕之后,吕奉先带着满足的心情向目的地飞奔,他的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和坚毅的信念,因他相信再过不久将会解决这十多年来的恩怨……天色渐亮,他的疾奔促使其血脉贲张、浑身舒畅,这时候他感到全身毛细孔都欢愉的呼吸着,似在分享着他的喜悦,而银棕色的乱发与天成一色,更活像从天而降的无敌战神。 至“天论宫”还有数百步之距,眼看报仇在望,但吕奉先仍连忙瞬间将毛细孔功能全部收缩,不让任何人有所感应。毕竟,自个儿仍无规划出好的计谋将其诛杀,如此就漏了心思可是功亏一篑,只不过……这个动作似乎慢了一点,其左后方杀气突然暴升,如浪般汹涌而至。 吕奉先来不及做假掩饰,于是当机立断的将qiāng朝地面一shè、双手画圆太极,提气运神,回身──硬憾! 对方一招虽是被吕奉先震的连退数步,不过尽管如此,吕奉先仍是未及看清此人,只见另七个方位又有人跃至呈围捕之势,这时的吕奉先已是心中有谱、再而见对方的杀意极盛,二话不说的把chā在地上的铁qiāng拔起,准备随时一决死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大师兄,这是什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吕奉先起了话头,向所有人望了一圈,除狂云大师兄以外,颜良、文丑两兄弟还有排行第五的小师弟张目下全都到了,连“天论堂”四大护法紫、青、银、乌也在里面。吕奉先心中明白,此事绝不单纯,怕是那老头子已经知道了…… “奉先!你眼中还有我这大师兄吗?” 狂云虎眉豹眼,为吕奉先等五人之大师兄,善使巨斧,只见背上“撕天斧”闪闪发光,似随时准备为其主人将对手一招撕裂。 “……二师兄,适才‘武尊’告诉咱们师兄弟你将咱们‘天论堂’禁招──‘搜神诀’盗走并偷习其心法,是不是真有其事!!” 说话的是最小的五师弟张,张来自河北名门,天资聪颖,理解力甚强,十分受“武尊”喜爱,虽然入门最晚,但其前途亦是无可限量。 “……张!还跟他说什么!‘武尊’可能骗我们吗?……奉先!‘武尊’有令,若你愿自废武功、负荆请罪的话,老人家就不再追究,否则……可别怪大师兄我翻脸无情!” “哼!‘搜神诀’本来就是我吕氏前祖所传,当年若不是那老头子贪觎这无上武学,怎么可能收留我这无背景的乡井小子……” 吕奉先此际说的气愤,一咬牙连血都了出来。 “多说无益,谁不知你是否是为自己脱罪而找的借口,你既不知悔改,就别怪我们不顾其师兄弟之义……动手!” 眼见吕奉先仍在狡辩,但“武尊”所言怎会有错。狂云暗叹的一声并将手一挥,三个师兄弟以及四大护法得令,各持武器开始出招。 吕奉先当然不会就此等死,更何况他适才刚刚神功初成,多希望找活生生的人试试威力。但“搜神诀”聚功甚慢,每每出招皆需一会儿时间,眼下见颜良自豪的剑芒已至,吕奉先只好将qiāng握实先是击出十二道qiāng芒阻其攻势,只见火花四shè,和颜良斗个不分胜负。 数招过了仍无法败下颜良,吕奉先忙是虚晃一招移步至自己认为实力较弱的张。张一见手舞双刀如猛虎出栅,来回之间便和吕奉先过了五招。 吕奉先和其余数人见状则是暗暗称奇,因张最晚学艺,不过现下的身手、以及所使招式沉如武术大家一般,难怪得“武尊”厚爱。 本以为与张的jiāo手可以短时间内找到空隙的突围而出,只没料到张的实力竟是如此的高,而正当jiāo手之际,背后已传来四道强横内劲。 吕奉先知道是四大护法联击而来,连忙急催内劲逼开张,回头专注后面这四人。 “武尊”手下人才众多,除了收吕奉先等五人为徒、传授不世绝学之外,另外四大护法、五凶兽等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听闻这些人都曾为“武尊”之仇敌,但一一皆因败服于“武尊”而甘为其仆,足见此“武尊”功力之出神入化。 吕奉先此际回头面对四人只感心肺运作困难,知四人聚集毕生功力作出联合一击,漫天掌气如下雨般将吕奉先笼罩。吕奉先生xìng高傲,虽知此招并不需硬撼该可避其锐锋,但他决心要以本身功力震服众人,当下倒也不退不避,两臂由下而上接着这排山倒海的气劲。甫一接触,吕奉先才知自己托大,对方四人联袂一击的威力实在惊人,澎湃汹涌的气浪一波波的击打吕奉先。吕布双手支撑半响已然倍感吃力,连忙暗运“搜神诀”内息,盼能挽回劣势。 “搜神诀”内息运作再需片刻便可催动,吕奉先顿时信心大增,正庆幸之余,一道摄人剑气忽至,来的宛如流星,速度之快足可判定乃为全场众人实力之冠。吕奉先不及反应──中! 剑气彷若钻土dú虫,一入吕奉先体内便紧扣其内劲不放,且更如狂浪般的一阵一阵袭其五内,吕奉先大惊的忍着锥心之痛的运劲抗之,而四大护法联袂的一击此时再也无法抵住,两道强大气劲袭来,吕奉先照单全收……吕奉先被震退百余步,凌空鲜血如雨般撒落,过了半响才止了后退的身形,再定神一望是一位身着淡青色秀士服的中年男子。这个男子现下虽未出手,但其一举一动却是令人感到压迫感十足,而其面上戴了更戴了一国剧脸谱,倍添神秘色彩。他,便是众人口中的──“武尊”──“武论尊”。 “参见武尊!” 众人见武论尊亲至皆心上一震,连忙屈膝跪拜。还看吕奉先,原本受了重伤该已混浊的双眸却骤然炯炯有神,充满怨dú光芒。 “……唉!奉先,回首是岸,何苦如此执迷不悟……” 武论尊的声音十分低沉,似对此事十分感叹。 “……老头子!……你别再……假惺惺了……他们不明白,但……你的所作所为……却骗不了……了我!” 吕奉先擦去嘴角流下的血丝,但没有一点痛苦的神情,相反的又挺了挺腰杆,将铁qiāng紧紧握住。而他更感到对方无形的气劲已将己锁住,只待自己稍有不慎便将再次攻入自己的周身大穴。 吕奉先知道这厮的厉害,他谨慎的注意着自己的举止,以避免令对方有机可趁,并涎着血液的道:“……我……我们吕家,本来于川蜀为一大望族……虽不算上富甲天下,但……也是一方富豪。” “我爹……吕兴一向乐善好施……与世无争,博得‘大善人’之名,但没想到……” “十岁那年的早晨……与管家吕易一同出外玩耍……回到家中……却见共五百四十二口,连我的那头小黄……都身首异处。” 吕奉先说到此,眼中shè出的神情仿佛撒旦,要将众生毁灭。其实众人也知道曾经吕奉先的身世,但今日听他自个儿又亲口述说,且是说的情绪激动,这感觉倒还似刚刚发生一般。 “我……一直想了解为什么?……爹爹一向不与人结仇,便不可能和别人有口嘴冲突……更何况,这五百四十二个人中不乏武林高手……” “能将超过百名武林高手歼灭,又不留痕迹的人,连武林各大门派都找不到头绪的凶手……绝对是……可怕的神秘组织……” 吕奉先此时将头抬起,看着众人,也许这个故事太过悲惨,更也许众人都以为他知道是谁,是故都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杀了我们姓吕的一家的就是……都给我去死吧!” 原来,吕奉先早在说话之际已同时不停暗运“搜神气劲”,见众人警觉xìng大减之际,将铁qiāng斜举向众人shè出惊人气劲,口中大声高唱: 天悲慈,杀神灭佛吾独尊──苍生劫 除武论尊之外的八人听了吕奉先的话,但觉此招霸道无比,纷纷皆yù出手要将吕奉先制止,唯武论尊闻言脸色大变,双手将衣袖鼓胀,击出数十道气墙,口中更吆喝众人退至其身后。 两道堪称无双的气劲相互冲击,顿时轰声大作,震耳yù聋,就算站在后面的众人这时也被此强烈的bào破所震憾,每次的bào破不但强烈且更从不同的方位而来,亦才明白适才武论尊为何要他们向后退开,因若旁人不识其招式之奇必将被其四面八方而来的气劲所伤。 因冲击而起的烟雾过了半响才缓缓散去,众人急忙向武论尊走来,只见武论尊静静站在原处,双手后摆,两手长袖却是成了破烂。他望了望众人,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奉先已深陷泥沼,无法自拔,此次让他逃脱等于纵虎归山,为救天下苍生……我要你们下山为‘天论堂’……清理门户。” 第三章错手救人 黑幕刚降,大地才换上神秘色彩,十多余人影连袂疾奔,这些人仿佛默契十足,一前一后相差不到半步,手上所持之物泛着银光,显然是刀、剑之类兵器。 这十多人仅是全力施展轻功却不发一言,向着这些人影追逐的方向而望,只见前方也有一个人影正全力狂窜。一前一后约又行了半哩,前方人影突如雾气般凭空消失,没有了目标的一众顿时也停了下来。 “那叛徒呢?” 为首一人环顾四周,望望后面跟着的十二人而言。 “……大家四处找找!” 众人呈放shè状散开作地毯式的搜索,此处芒草丛生,高约三尺,搜索着实不易,众人花约莫一刻仍是徒劳无功的返回为首之人身边。 “咦!……白护法呢!!” “在那里!” 众人在约十丈外看到模糊的人影,其中一个使刀男子向其奔了过去,他唤了几声,但觉不太对劲,伸手一摸白护法,入手之处冻寒无比该是被某凛冽气劲所击毙,只是,在喘息之间便能将四大护法之一夺去xìng命,可见此人武技之高。 “……大伙快来!白护法死了……一定是被那天杀的叛徒……哇……”这人忽感胸口一阵透体撕裂,低头一望,一把泛光的qiāng尖已穿过自己的身躯,众人这时也感有异,连忙持刀向这人后方疾砍。在已死白护法后面的黑影将qiāng一抖,被qiāng贯过的二人瞬间裂成四块,阻止了众人的攻势,血雾弥漫的黑夜中,一袭白衫的男子缓缓步入星光下。 “……十三个少了两个……这样应付起来可就轻松多了!” 星光照耀下的五官赫然是吕奉先,只见他原本一身的白衫已有些褪黄污,白晰的脸庞显的消瘦清浚,明眼人一望也大概清楚他这些日子以来受到“天论堂”下达格杀令之后的处境。 “吕奉先!你先是背叛武尊,现下又惨杀同门兄弟,今日留你不得……”说话之人长的高头大马,目若铜铃,背上一把大砍刀看来十分惊人。 “十一个我没见过的面孔……每个都身负一把大刀……难道……老头子有秘密后着……” 吕奉先心中暗自盘算仍是一愁莫展,本来自己认为已大功告成的修完“搜神诀”,但未报灭门之仇前就已中了武论尊一掌,至而五内俱伤,难与武论尊抗衡,且连夜脱逃“天论堂”时被亡命追杀,追杀对手更是一个比一个高强,亦造成内伤无法愈合的后果。虽然其后来试了许多方式仍是一无所获,目下吕奉先只得以本身约三成的功力暂将此伤势压住,往后再寻名医救治。 逃了数日的吕奉先在途中仍多多少少遇上“天论堂”堂下的好手狙击,虽其功力仅余七成,但仍可游刃有余的从容应付。不过,今日的十一人吕奉先隐隐感到绝不简单。正当其踌躇之际,一道刀芒已至,吕奉先手持qiāng尾向前方地面一挑,漫天沙土袭卷来者,来者急忙回刀护身拨开土石,吕奉先如燕似鹰移至来者身侧,无俦qiāng劲直取天灵。 满以为可以得手,却见两道刀芒连袂接住这攻势,奉先震惊之余,后方又有七道刀芒对准其身上七道致命大穴,吕奉先大喝一声收回长qiāng,双手紧握qiāng身运劲迅速挥转。 这十个手持大砍刀的人仿佛深黯合击之阵,虽然每人的实力不到吕奉先的二分之一,可是在相互配合之下,竟来可以和自命绝世高手的吕奉先过了五十余招,且令其绑手束脚、狼狈不堪。 吕奉先空有绝世武功,却因先前受了重伤而无法发挥,他暗暗着急,其实十人连袂阵法虽然了得,但现下一时半刻倒也奈何不了他、早晚可以找出破绽。不过,吕奉先却仍是愁眉深锁,而令其烦恼且看不清的,是站在数丈外观看的余下一人。这人的武器仿佛带着无俦的魔力令人看不透,更奇特的是还未动手的这人从适才至此都未将双目张开。 “……看来我低估了老头子的实力……这些人若是一个单对单的决斗,一定非我三招之敌手……但想不到其组织进攻竟有如此威力……还有那人到底是谁?”吕奉先心中疑虑,但手中长qiāng仍是不停进击,而使刀的十人倒也不急不躁的保持着现状,仅是将其攻势招招挡下。……再过三十余招,吕奉先因重伤未愈,开始已感到吃力异常,而十人此时似若心有灵犀,齐同催加内劲,将围攻之势逼近一步。 吕奉先知道对方有意生擒,为求可趁乱逃逸,也不管五内伤势是否因为现下强催内劲而益加严重,将qiāng尖向下一shè,口中默念: 神佛降,辟地开天任吾游──救世劫 qiāng尖才甫接触地面,bào出满天尘灰,其无俦气劲令十人不得不退,吕奉先见机不可失,虽已将支撑不住,但仍运劲yù向左方疾窜,眼看出现生机,却听背后响亮斥喝贯彻云霄:“要走!接我一刀!” 来了!从天而来的凛冽杀劲! 来了!不得不挡的无穷战意! 吕奉先暗叹一声,仍然不失英雄本色的持qiāng回马一击,刀qiāng相jiāo擦出十八道金铁撞击声,只看吕奉先此时伤上加伤,口中再度狂喷鲜血的倒退十多步…… 白衣人的掌劲着实浑厚。只见他一掌推出,原本稠密的芒草群硬是被其气劲一分为二的仿佛自行让出了道路,而就在约莫五十余步的地方,白衣人发现了一个趴倒在地上、服装奇异的“女子”。 虽然白衣人以杀人为业,但他却不随意伤害无辜之人,这时一见提防的不明物竟是位女子,虽然说是衣着奇怪,但白衣人总觉得其有一份难以言语的感受,立下回掌一收的消了掌劲,一派悠然的跃至这奇异女子的面前。 “这位姑娘……这位姑娘难不成不知道不该随意出现在荒郊野外,现下兵荒马乱,人人自顾不暇,若姑娘遇上了歹人岂不是糟糕!” 看起来还有些昏的女子没有回答白晴,只是努力的张望着四周。她试着将双手平举的维持身体的平衡,然后才将目光放在那个白衣人身上道:“这位大……大侠……不,女侠,敢问现下是西元几年?” 面临奇怪的问题,白衣女子错愕的回答道:“什么是西元?……你问的该是现下是那一年吧?咦!你看来不像是山中的猿人,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现在是汉朝,灵帝登基了约有四年多了。” “汉朝,灵帝登基有四年多了。灵帝是否便是刘宏?” “哇!才说你是山中的猿人,却知道当今皇帝的名字……不过,还是劝你别在人前直言他的名讳,是要杀头的!” 白衣女子一面说,右手还成掌刀的比了比砍头的动作。 女子似是没听到白衣女子的提醒,自顾自的道:“你的职业是……屠夫?农人?不可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女子绝少会选择这两种职业……还是杀手?” “职业是?……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问别人在做什么的,这个女子看起来不仅衣着奇怪……连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的……该不会,遇上了个弱智儿吧!” 女子也不理会白衣女子的喃喃自语,竟是自己开心的向着夜空喊道:“汉朝,灵帝四年,太棒了!我设计的游戏真的可以将玩家带入这个三国时代……哈!我发了,以后可以不用工作了!” 判定这个女子是脑筋有问题的白衣女子不禁摇了摇头,还暗自咒骂:歹年冬,猴疯人的话语而打算离开,一旁的女子见状急忙跟了上去的道:“喂!” “喂什么喂!本姑娘的名字叫做白晴,乃是白家堡当下最出色的杀手,不是叫喂!” 白晴?出色的杀手?……不会吧!才一到三国便遇上了一个以杀人为职业的角色,这么该是这个游戏开始的关键!说不定是我这个游戏的向导,不过我倒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设计啊!虽是这么说,女子想到这里倒是不以为意,只见她恭敬的向白晴以不灵活的双手握拳道:“既然小妹一到这就遇见了白女侠,是不是可以请白女侠告诉我怎么开始玩这个游戏呢?” 白晴听得一头雾水的回答道:“玩游戏?……姑娘你还没长大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像小孩子般的玩游戏。如果你真要玩什么投石子、叠沙包的小玩意的话,那就赶快回去找你娘去吧!我还有正事要办,不和你瞎扯了。” 虽然白晴这么极力否认这个世界不是女子所谓的游戏,但女子却是暗自的想道:“没错,就算是个游戏也得要设计的逼真一点。那个白晴讲的话语肯定是我为了令玩家觉得这里是个真实的三国时代所设计这样的回答对白……嗯,那我也该入境随俗的加入他们的世界才对。” 女子一这么想,心中有了计较后,正当白晴打算要施展轻功离开。女子忙是拉住其衣袖的道:“……白女侠要去哪里,可以带我去么?” 白晴楞了一下的道:“带你去,姑娘知不知道我要去做什么?而且,这么晚了姑娘不该先回家么?” 女子摇了摇头,但她随即眼珠子转了一圈的道:“我……我与家人在途中遇上盗贼而失散了。女侠看来是个好人且又武艺高超,无论如何我都想和小姐一起走!” “小姐?我像名门的大家闺秀么?” 发觉了自己的失言,女子忙道:“我的意思是白女侠……一时说溜嘴了嘛!那白女侠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白晴顿时露出了肃然的表情,但随着肚子咕噜的声音发出之际,她有些脸红的道:“……肚子饿,要找吃的啦!”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女子听了差点没笑的岔了气。而白晴亦是受到了女子的自然也跟着笑了起来。就在两人一齐哈哈大笑之际白晴只好勉为其难的决定带女子一同离开。 把女子认定了是个萍水相逢的朋友的白晴这时亦开口说道:“既然咱们两人打算一路。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那你也该告诉我怎么称呼你吧!” “华绢!” 夜色很快的便将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身影全部淹没。只是,华绢万万猜测不到,她自己到底是身在网路世界中,抑或真正来到数千年前最受后人讨论的三国时代。 肚子不停咕噜的白晴施展绝美的轻功流畅的在漆黑的月夜草原上拉着跌跌撞撞,不到数步就摔倒或碰到石子哇哇大叫的华绢跃奔,活脱似明月上的嫦娥仙子般优雅的拉着负责耍宝的小白兔。 白晴似是十分了解周遭地形的带着华绢在草原灌木中左旋右转,以Z字型的方式往着远方火光聚集处而去。 不到半刻,两人便已落足在适才的火光聚集处,只见其营帐遍地、而每个营帐上更chā了一柄以黄色布料、并书写斗大“汉”字的旗子。原来,适才白晴所说的“他们”,正是汉军的营帐。 汉军营地五步一哨、十步一岗,非常森严。白晴虽然武功不俗,但总不能为了吃顿饭而将所有汉军全部招惹,更何况她现在还带了个来自西元世纪、稍微跑步就跌倒的华绢(虽然她并不知情,但仍是改变不了华绢笨拙的身手。)。当下急忙暗示着一旁不停喘气的华绢按低身子的贴在矮灌木丛后,一面观察汉军营地的动静。 “嘿!本以为这汉军老是打不赢黄巾军,该是其统领没什么才能的缘故。但看其阵式的布置方法却又十分巧妙……这个统帅该是因为与黄巾军兵力相差太多的关系吧!虽说奇兵贵精不贵多,但怎么说一个人的军队还是打不过一千人的。” 喃喃自语之际,白晴的肚子又是不争气的咕噜了起来。 一旁的华绢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她一面用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滴、一面向白晴问道:“你还是人么?怎么跑了那么大段的距离也没看你觉得有点喘!你瞧,我全身上下都被汗给濡湿了。倒底还要多久才有的吃,再不然本小姐就要发脾气了!” 白晴笑了一笑、左右观看了一会儿,这才拣起了一个石子,运劲以奇特手法投向西面。只听得“”一声,西面的卫兵连同东面的十数人忙是持着长qiāng警戒的过去查看,这时的白晴低声喝道:快走,便抓着华绢的手迅捷的穿过守备,进入了汉军营区之中。 虽说是轻易的进了汉军的营地,但营地中警戒的程度不下于外围,而白晴几经波折的好不容易总算找着了汉军储藏食物的地方。 又是用计闪过了把守帐门口的汉兵,钻进粮仓的华绢立即露出兴奋神情的走向堆满食材的橱柜,而白晴则是再三确认了门外的情形后,这才松了口气的也跟着溜进了粮仓。粮仓内丰富的食材,令白晴一望便兴奋的差点叫了起来。 “哇!鱼干、牛ròu……还有风干的火腿……想不到汉军中会有这么好料的东西,嗯!虽然没有鱼翅、熊掌,但这些倒也勉强说的过去。只是,这里没有火种可以烹饪,不然东西可以更美味一点!” 白晴放轻脚步以免被外面的士兵发现的在营帐内拣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慢条斯理的也不管现下华绢表情的将火腿撕成条状的和着冷馒头咽入口中。 一面嚼着食物,白晴喃喃自语的说道:“这卢植其实风评算是不坏,若一剑将他杀了倒是有些不忍。不过,爹爹有命要我执行这次的任务……这可如何是好?而且万一死了个卢植却来了另一个更会用兵的将领,说不定汉军现下的劣势反而会因此而被扭转。……咦!你怎么不吃?” 只见另一个角落的华绢露出伤脑筋的脸色的望着自己手上的风干火腿回答道:“不会吧!我竟然没有设计汉堡和可乐在这个游戏里面,反而是这么多我觉得恶心的猪尸体,看了就倒胃口!” “什么是汉堡?快乐?那是什么东东?……但我瞧你身上的衣服倒是长的十分古怪,那去吧!你穿看是否合身,我目下只多这套衣服了!” 听到这些不曾有人说过的字眼,白晴好奇的一面塞入火腿的一面向华绢问道,她更一面从背后包中取出一套干净灰素的长袍jiāo给了华绢。 被白晴这么一问,华绢才领悟了自己又说了这个时代仍未使用的语言,忙是挥了挥手道:“嗯……这……咦!外面好似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白晴你听听!” 虽是狐疑华绢适才所说的话,但白晴这时亦发觉了外面有着不寻常的举动,她忙是将耳朵贴近营布察探消息,且用食指点着嘴唇的向华绢示意不要作声。华绢见状无趣,便利用时间的将这个时代的衣服换上,而把下恤、牛仔裤卷成一条的随手塞在旁处。 “什么事?大伙为何举刀动剑的往卢元帅那么奔去!” “呼……我也不清楚!我只知卢副将军适才被发现陈尸在前方十数丈的灌木林内,且首级早已不知去向,其余的先锋将军担心这是黄巾贼声东击西的计谋,所以忙着集结兵力赶往卢元帅那边。” 两人对谈之际,另一个好似奔跑许久的士兵这时亦冲至谈话的数位士兵面前道:“朱兄弟、白大哥……你们还在做什么?适才我听前面的弟兄说道卢元帅的营帐那里发出了吆喝以及兵刃jiāo击的声音,大伙已是急忙赶去了!快走!” 谈话的数人在最后那人的催促下脚步声越行越远,连原是守着粮仓的士兵也赶了过去。白晴适才一听也大概明了,一阵沉吟的回头望向华绢道:“唉啊!抢生意抢成这样子。连这种杀敌方主帅的烂任务也有人抢着做,既然如此,就省得本姑娘动手-…不对!如果爹爹知道卢植是被别人杀了的话,那我回去不被扒了层皮才怪。嗯!华绢,咱们俩快去瞧瞧1 也没有和听了一头雾水的华绢多加解释,白晴当下心中有了打算,也不及从营帐门口离开。只见她右手食指一点背于肩上的一个长型包裹,听得“咻”的一声,某物破其包裹的直冲营帐顶部并将营帐割破,而白晴则一把拉住正努力克服自己心中厌恶、打算张口便要将有些发霉的火腿一口咬下的华绢,然后顺势一跃出了营帐的接住那物,并借每个营帐的顶部施展轻功忙向汉军行进的方向而去。 汉军行进速度虽快,且白晴更是拉着一个完全不会武艺的华绢而奔,本该是力有所逮。怎想到身负武艺的白晴实力竟是如此强横,只见她借力使力的不停的往前腾跃,才不过片刻便到了卢植的帅帐之外。而在见到卢植的同时,其中一位身着黄衫的男子正一剑刺向已避无可避的卢植面门。 “喂……干什么待在那里好好的又跑了出来!” 白晴此刻无暇回答嘴嘟的半天高的华绢,她施以柔劲的将其置于营帐之上的同时,立下回头往卢植这里喝道:“住手!” 白晴声音才出,背上的长型包裹再度闪出寒光的如流星般shè出。只听到“锵”的一声,持剑黄巾男子手中的长剑竟是被这道寒光震断。而寒光一瞬之际又像是极有生命的回到白晴背后的长型包裹中。 众黄巾杀手本以为就要完成任务,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虽适才露了这么一手,但见这个白衣人看来不过是个瘦弱书生,料想不过是凑巧碰上而已,心中倒是不以为意。程远志这时亦知道时间不多,故不yù生事的向白衣人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为何从中干预我等与这位军爷的私事?” 白晴听了程远志的话知道他将自己误认为男儿身,当下不禁感到厌恶的道:“小哥?!我看起来像个男……孩子么?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还有,你们的穿着分明就是黄巾叛贼,怎可能会与这位军爷有私人恩怨呢?……就我所言,你们是来行刺这位军爷的吧?” 花尚侯听后,冷笑一声道:“嘿!那又怎样,识时物的赶快给我闪开,免得……” “免得怎样?” 花尚侯露出猥琐的表情续道:“瞧你长的瘦瘦小小倒像个娘们,如抓你回去打扮成个姑娘,肯定可以让一些弟兄快活的好几天!你们大伙说是不是?” 白晴虽是现今“白家堡”最出色的杀手且出身不凡、更于江湖打滚许久。不过听了对方的话语仍不太明白其所谓何事,只是瞧花尚侯说完后便引起众杀手露出yín笑,白晴思量一会儿终是会意过来,勃然大怒的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花尚侯根本不知白晴已动了杀机,他仗着己方人多势众,故再次开口道:“我是说……” “找死!” 白晴低声咒骂的双手如挥舞般漫天一张,银色光芒旋飞、气势骇人使众杀手忙是低头躲避,只听得嗡嗡数声之后,一声“锵”的又是消失无踪。 瞬间光芒已逝,众人这时抬头的看了看自己周遭毫无损伤,这才注意到白衣人手中持\了一把古朴长剑。 “什么嘛!不过是一道光。” “对啊!这是什么新的把戏,该不会是中原人的杂耍戏俩吧!” 场中的杀手冷嘲热讽了一会儿,却见程远志面有惧意、脸色大变的道:“死到临头还不知,快瞧瞧花尚侯吧!” 众杀手不知程远志之意,闻言皆将目光转向花尚侯。没料到花尚侯在那白衣人长剑一抽一收之际竟已头身分离、成了一具死尸。 杀手们见状不禁骇然,再也没有人笑的出来,亦因如此而知道白衣人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手中的兵刃更是紧张的握了一握。 程远志暗忖道:“糟糕!本以为此次的任务该是一帆风顺,谁知卢植竟有‘金蚕手’护身,而更料不到的是哪里来的白衣男子。单瞧其剑势根本是从所未闻,如再战下去恐怕连我这条命也保不住,这次的任务实是已无任何的胜算了……罢了!罢了!还是留着命返回将此事上报大贤良师才是。” 既然放弃了刺杀卢植的念头,程远志忙是抱拳向白晴一躬的道:“小哥好妙的身手,今日此事就瞧小哥面子这么算了,您道如何?只不知小哥如何称呼?未来‘狭路相逢’还可礼貌的打个招呼!” 白晴虽是于武林上行走一载有余,但从未与人咬文嚼字的对谈,当然是不知道程远志话中之意。听完程远志所言,只道是怕了自己的剑法而示弱,于是一派悠然的道:“不过是个名字,说出来还怕你不成。本姑……嗯,本少爷姓白名晴,乃是卢元帅贴身的护卫。若是这位先生要来寻仇,白晴恭候大驾!” 程远志探其虚实已有多日,自然知道白晴不过是胡言乱语、随兴诌诌,根本非卢植的贴身护卫,更不以为白晴便是这白衣人的名字。眼下汉军将至,自己倒也无暇计较。于是续道:“白公子够爽快,他日异地相逢必yù与白公子痛饮三大白,告辞!” 程远志瞥了倒地的卢植一眼,再也不回头的领头往西面与众杀手消逝在黑夜中。 看着程远志等人不见于黑夜,白晴回头望向倒卧一旁的卢植道:“元帅无恙否?” 卢植适才中了程远志一拳而至五内俱伤,当下见众黄巾贼离去后,一口含在嘴里的鲜血再忍不住的吐了出来,急忙盘坐于地的运劲自行调理伤势没有回答白晴。白晴知其状况,倒也不为意的持剑立于一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只是,杀人者却将yù杀者而救之,倒不知白晴现下的心情是如何。只不过,华绢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就是……刚才那血ròu模糊的景象,该不会是真的吧!如果是的话……那这里究竟是不是自己所设计的网路世界呢? 自古中国疆界边远弗界,国力强盛,异族屡次入侵但无法得逞,不过因其地大管理不易,疆界之地常被袭扰,却因为距离缘故而令中央难以cāo控,日子一久索xìng放任不理,当地人民为求自保,逐渐形成民团抵抗,经过国换朝改,成了汉人口中的蛮族,至三国期初更聚阶u足陉迨j势力──羌、羝、乌桓、南蛮、山越。 其中羌和乌桓因面对汉朝军队,而背后更有未成立国家的游牧种族虎视耽耽,为救生存,是故长久下来所累积之战斗实力远强于其他三族,甚至必要之际fù女小孩皆可持兵器上场杀敌。 不过,其他三族虽不及羌和乌桓,但因天生好勇斗狠,故也是各地州郡十分痛恨的问题。 羌,生xìng骁勇善战但却天生好客,加上当地州郡(凉州,今新疆、天山、敦煌等地一带)官吏一直仁民爱物,是故和汉人的融合状况良好,官民之间成为一股强大的势力。 好景不常,灵帝刘宏即位后,听信十常侍所言以“混血之子,岂可领导州郡”降级有羌族血统的马衡,改由中央指派的孟陀担任州刺史之职。孟陀外号“血蝠”,为人狼子贼心,为刮官府油脂,竟将yù购买之兵刃官饷纳为私银,改以木制剑、qiāng替代。适时黄巾乱世波及凉州,其兵器劣的可怜,所以连败黄巾十余场,以凉州八郡之大,仅存西凉、武陵两城艰钜抵抗。 西凉城,为凉州八郡之首,太守马衡本为凉州刺史,后被降职洛uD太守,数年前马衡患病长卧不起,无力处理城中内政,故现今所有事务皆由其子马腾代劳。马腾生长八尺半、异于常人,且天生神力,其骁勇善战闻名于凉州。且因其具一半羌人之血统,所以经常充当两族调解之桥梁,在西凉深得民心。 春末夏初,以“天公副将”之名,率七万黄巾军的胡正,兵临西凉城下,马腾领军二万坚守不出,大小战事逾二十余场,西凉情势日益恶劣,眼看不久将被破城。 “谨叔,我爹的病如何?” 马腾脸上掩饰不了疲惫的神情,刚刚双方的激战令其耗损不少精力,尽管如此,孝心的他仍十分关心将要病危的马衡。 “唉!大夫也仅能以汤吊着你爹仅余的一口气……你爹好生牵挂你,想看你一眼……腾儿,你当真不回去看看。” 马谨乃马衡之弟,马腾之二叔,目前负责城内巡视之职。 “今天上午两场jiāo锋,我们虽然胜了二场,但也损失了三千多个弟兄……适才值星副将来报可守城之兵只剩八千多人……你说我能抛下这里……回去看爹吗?” “现下所有戒备的官兵又有哪个不是家中有人牵挂……” 马腾双眸湿热的望着马谨,又看看西凉城外满山遍野的黄巾军,过了半响一直沉默不语。 “……二叔烦你转告我爹,若黄巾贼一日不退,我马腾……将会一直驻守于这帅楼之上。所谓咱ub人在、城破人亡!” 马谨yù言又止,突然一个传令兵如恶狼扑虎之势摔进了帅楼,马腾一望大惊,连忙将其扶起。 “禀……西门约四百步之距,……约……有一万余黄巾贼直奔而来……请太守定夺……” “糟!” 马腾闻毕立即向城下一纵,其下坠之势如箭一般,眼看就要摔成ròu泥,却见马腾右手拔刀,凌空飞转往地面聚力一劈,轰隆一声,地面裂开一个大坑,而还看马腾,因其反震之力而弹起的往十丈之外的西门奔去。 马腾全力施展轻功向西门而来,甫上城头,却见前方黄澄澄的沙尘飞滚。仔细一瞧,原来是成千上万如狼似虎的黄巾军正冲杀过来。马腾回望众将,人人面上皆如粉土、毫无战意可言。眼见黄巾军兵临城下,马腾急中生智的当场往下一纵,并向身旁的副将道∶“马上阶uX一千名敢死队来此,等我的命令行动!” 黄巾军才兵临城下准备整顿攻城,却见城上一个人如自杀般一跃而下。此时领军的是胡正的左手将军──白原。白原一望知是马腾,立即指挥传言下令全力扑杀马腾,且自己更提起狼牙棒策马向马腾而来。 马腾大刀一横的出刀劲,前面五个黄巾军立即身首异处、血溅当场,正要把刀向后一抹、毙了yù要偷袭的后方黄巾士兵,左侧忽有破风声逼近,马腾连忙往左一劈,瞬间金铁jiāo击之声震耳yù聋,此刻其回看一望才知是白原亲自出马斩杀。 两人相jiāo之下也明白对方并非泛泛,而战场上更不容一丝犹疑,马腾片刻之间已决定抛下白原继而向前厮杀。 没有了类似白原的其他高手坐阵,马腾于黄巾军便尤如下山狂狮、虎入羊群,而除白原那一击外,根本没人可以接下他的第二招。城外顿时陈尸遍野、哀声连天,黄巾军的气似乎也因马腾的冲杀而渐渐消减。马腾见时机已到,突然跃起凌空,再扭腰踏住一个黄巾军头顶向上飞蹬,快至空中约十丈的同时,只见他鼓动内劲,对着长空狂啸。 众黄巾军抬头仰望,看马腾宛如天神而降,一时之间忘却了厮杀,而后阵却忽然轰声大作,原来是适才才阶uX的一千多名的敢死队。 这一千多名的死士得马腾长啸为号,此刻向阵式已乱的黄巾军冲杀而来,黄巾军一时之间被杀的抱头鼠窜,就算是白原号令也无人愿听。 马腾明白机不可失,刀劲一聚的朝气急败坏、六神无主的白原由上往下而击,白原急忙双手握棒向上一格的挡住这刀,但马腾破罡刀气威力无比,加上由上往下一击的气势远过于白原,故虽白原堪堪接了这刀,却瞬间被马腾破了其护体真功。白原真功被破,狂吐鲜血,手上狼牙棒握持不住,更遑论能再上前与马腾过招。马腾此际连忙复加一刀,了结了白原的xìng命。 主帅被杀,黄巾军更是大乱,一时溃不成军、兵如山倒。马腾当下割了白原头颅,驾马在西门四周招降黄巾军。 西凉军见主帅已斩了对方首领更是士气大振,也大声呼吁黄巾军弃械投降,西凉咱uh日来的怨气自此稍有回复。 这场jiāo战花了不少时间,马腾但感离城过久,正yù鸣金收兵之际,一匹快马飞奔而至,口中不断大喊∶“马太守!马太守!咱们中了黄巾贼的调虎离山之计。胡正现下正亲领八万大军突袭东门,西凉余下数千兵力快要抵挡不住了……” 原就以为这场战事太过容易,而这时的马腾才知道对手的心机,不自觉得喊道∶“糟糕!” 才刚结束西门战事的马腾急忙上马驾往东门,后面不足千人的死士也随即跟上,一众还未到东门已感杀声震天,马腾施展轻功上了城头,只见满山的黄巾军正前扑后继的冲杀而来,为首一人更趾高气昂的持着长剑挥舞。 马腾识得他正是黄巾军的胡正,原要重计故施的以赶死部队开门冲出却是无效,而几次跃下厮杀也被弩箭shè了回来,并弄的满身是伤,眼看黄巾军所推的破门车的木锥就要将城门撞破,但自己见状仍是无计可施。 “白云飘浮天空,我还没看过东方传说的汪洋大海,不过……想必和大漠一般浩大无际吧!爹不知如何了,二叔说爹已支撑不下去了……也好,咱们父子一起走吧!唉……阿铁、阿玩、阿超……爹很想见你们一面,不知道你们的武功练的如何?” “太守!太守!你瞧……” 马腾正在回神之际,旁边的副将将他唤回了现实,马腾顺着其指的方向一望,只见东门外黄巾军之后有一批为数千人的兵马,每人皆身着皮毛、双手握持巨型长刀,披头散发、面露凶光的冲杀而来。为首四人更是所向披靡,无料有敌人自背后来袭的黄巾军一时阵脚大乱。 由四人率领下的奇兵锐不可挡,不一会儿就已接近胡正的中军。胡正倒也算是个将才,见后方虽有奇兵偷袭却是毫不惊恐,只见其长剑一挥,立刻更换阵法的将黄巾军一分为二,要将来者以及西凉军分别尽数歼灭,转眼间情势立转,这数千兵马被团团包围。四人当中的一人也知紧急,他当下手拍马鞍,人如疾箭腾空的向胡正而来,手中更持了一把如月型名曰:“月牙刃”的匕首。 胡正见状虽是惊慌,但想着自己人多势众也不以为意,而此际他更左手一摆的喝道:“放箭!” 黄巾军虽大多是由一般平民组成,论其作战经验实是比汉正规军来的势弱。不过因为数年来的征战令黄巾军熟悉了战场上的状况,也因此无形中锻炼了实战技巧,再加上黄巾军中不乏有江湖人士为之助阵,令此下的黄巾军实力绝不比其他的汉正规军逊色。更有人认为目前黄巾军整体的实力,以足可与公认为“无双骑队”的袁阀幽州军一较高低。 (注:袁阀本乃祖居河南,因先帝赐官之故而移居至冀州,所以袁阀在冀州组成的私人势力被称为冀州军。由于先天因素并加上袁阀财力雄厚的缘故,冀州军其兵器防具皆是全国之最,且袁阀更致力于士兵的训练以及调教,而且阀中的食客皆来自当地的名宿之后,所以其实力之坚强,亦是十常侍不到最后亦不愿得罪的门阀。黄巾之乱bào发,张角在冀州的赵家村发难,首当其冲的便是冀州的袁阀,天下诸阀原以为袁阀将自此一败涂地,没料到,袁阀竟以良马三千组成一支骑兵且大败来袭的五万黄巾军,从此声名大躁,更令袁阀稳坐第一门阀之位。虽说后来此骑兵团仍因为黄巾军势大而不得不退守幽州,但自此之后,袁阀的骑兵团仍被誉为天下公认的“无双骑队”。) 是故,在胡正的一声令下,其周遭数十名的弓箭手竟是有条不紊的组织成前跪后立的阵势面向来人,且在这数十名弓箭手中,一位兵阶较高的黄巾士兵也毫无迟疑的道:“shè!” 利箭如雨般的全是指向了跃于半空的来人,那人笑了笑,只见其大喝一声的手中“月牙刃”的利芒竟是暴长逾二尺且更散发出炽盛杀意。 众人为之惊愕的时候,那人从容的或格抑挡,这本以为可以将他shè成刺猬的箭雨竟没有半支可以阻的了他。 “怎可能?我胡正就不信!你们这些饭桶,连个人在半空都shè不下来……弓拿来!” 胡正顺手的取了一旁黄巾兵的长弓弯弩搭箭的对准来人运劲shè去,他的武学造诣本自不弱,是故将箭shè出之时的威力自是不同于一般的弓箭手,只听利箭撕裂空气发出的“嘶嘶”之声便可见一班。 不过尽管这箭又强又劲,此人既是胆敢跃于半空、自曝其弱点定有其不凡本事。他见来箭果是不同于前也毫不慌张,立下凌空回身的硬是向左移了移身体,而就这么毫厘的差距已自其腹部避过了此箭。 眼看自己极有信心的一箭却被对方惊险的躲开,胡正见了亦不得不赞叹了个“好”字。不过虽是敬佩来人身手,但必竟其目的是要将自己除掉,故仍是不得不杀。心念至此,胡正也不回头的伸出左手的向黄巾士兵道:“快!箭!……唉啊!” 一阵剧痛侵袭胡正的左手,胡正吃痛之余忙是回头一望。却见到一个陌生脸孔的黄巾士兵手中握着一把血淋淋的长剑,而地上则是跟随自己四十余年的左手手腕。没料到胡正这不小心竟让自己的左小臂给人一剑斩下。 胡正忙是连退十数步的至另一群的黄巾兵那里,强忍剧痛的忙是在左大臂上点了数个大穴止住血液的狂流,且更脸色难看的道:“你……是谁?” 这陌生脸孔的黄巾士兵此时更挥着长剑的斩杀上来保护胡正的黄巾军,口中慢慢的道:“我乃羌族四狼之一的李1 胡正脸色大变,因羌族能惯善战乃是名闻天下,且羌族四狼亦是羌族的著名四大高手,适才带兵的四人肯定亦是四狼另外三人之一,但……四狼只有四位,怎来多了一人呢? 胡正的疑问很快的就得到了答案,李一面挡开了左面持qiāng想要偷袭的黄巾军,并手腕一转的反剑切开对方的喉咙且一面笑道:“胡狗临死还十分幸运,适逢我家少主亲至,你也该死的暝目1 胡正闻言大惊,心中暗忖道:四狼乃羌族有数高手,能被其称为少主……难道……。一想到可能的答案,胡正不禁失声道:“董卓!那个对俘虏皆处以极刑,令人生不如死的董卓么?” 董卓,羌族族主董不惑独子,乃是羌族新一代的年轻好手,虽是说目下四狼武学高其数班,但其为人每每征战皆是身先士卒令羌族族人十分爱戴,更使四狼对其忠心不贰。董卓的为人十分自负且天份极高,是故所学武技往往在窥其一豹后便无心于其内容之专精,造成其武技杂乱毫无派流可言。不过,因其手拥羌族镇族之宝──“十天神兵之月牙刃”,至今尚未闻败。 虽然说是极受族人的拥戴,但董卓于外族却是声名狼藉。因每每战事结束所得的俘虏,女必封赐与族中所有士兵一逞兽yù,男则皆是受到其精心设计的“极刑”对待而但求一死,故外族若逢董卓出战往往自避其锋的不愿与其对憾。 “没错!” 胡正的询问还没有得到李回应,半空那人却是大喝的并连点兵众头颅的已到胡正周遭,且手中“月牙刃”脱手而出向胡正shè来。胡正失血过多不yù硬拚的低头闪过,正要不甘示弱的嘲笑一番,却见此人浑没因为失手的正露出冷笑。胡正疑心大起,回首一望,一条明晃晃的银炼拖引著『月牙刃』的倒抽回来的割开自己的喉咙,立刻血喷如柱、翻身倒地。 斩下胡正头颅的那人一头乱发的用着喷满鲜血的右手将其头颅举起,李见状更忙将其一旁持帅旗的黄巾士兵砍倒,并运劲大喝:“胡正已死,黄巾贼不降者便以其为后果1 黄巾军开始听闻还以为是敌军的手段yù置之不理,但部份黄巾兵回头一看见帅旗歪倒一旁皆是一片慌乱、四处奔逃,远方一乱发大汉持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一个头颅威风凛凛,这不由得不信的开始传开胡正身亡的消息。而原是已无求生yù念的西凉军听开胡正之死反而士气大振,加上远方数千名羌兵自背后挟击之助更是把黄巾军斩杀无数。 马腾见机不可失,立刻打开城门、举起旗子的作招降动作,一时之间降兵超过五万人,令西凉兵十分忙碌。马谨本是于中城楼台观看情势,此时见有蹊跷的下楼领了数名士兵的策马而来,停在马腾一旁的指着手持“月牙刃”的乱发彪形大汉问道:“适才这位壮士领兵才解了西凉之围,他如此英雄了得,入万人之中取将首如囊中物,他!是谁?” 马腾闻言露出数日来难得的微笑道:“在凉州第一勇士还有谁可当之无愧……嘿!我马腾有幸为其义兄弟真是三生有幸……他就是羌族少主董卓!” 吕奉先顺势又向后退了几步,此时抬头才清楚的看见这人的面貌。此人长的豹头紫目、虎背熊腰,一丛虬髯横在五官之上,手中也是持一把长型大刀,此刀以乌色豹首撕牙为柄,而刀身则从其口向前而伸,长约四尺,握把处长约五尺,其在暗淡的月光下更显其yīn森诡异、寒劲逼人。特别的是,此人在收招的同时,那一对紫目也随即闭上。 “此人是谁?……但瞧他出招、挥刀比之‘天论堂’四大护法的功力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在我印象中却无此人存在,奇怪……” 要知吕奉先身在“天论堂”十数载,为了今天,也不知花了多少的时间去分析其堂内人物以及实力,但适才一见,才知自己所了解的“天论堂”不过是凤毛麟角。 “跟我回去!” 如此短洁有力的一句话,吕奉先微感错愕。适才jiāo手,他已知此人虽然了得,但仍不是自己的敌手。或许,是自己受伤给对方的假象,因为他们不知“搜神诀”之“回神篇”可令自己在一刻内将伤势痊愈,不过这倒也不包括像武论尊给其如此沉重的一掌……像这样的一掌,可得花更多的时间。但现下的状况对吕奉先而言,以目前的功力回复,倒是措措有余。 既知道对方有了如此错误的判断,令自己有逃脱的生机,吕奉先再也不沉默的举qiāng出招,紫目男子也不分说,在双目一张的同时,精妙刀法亦如流水行云般而来。“搜神诀”之“回神篇”的神妙之处,在于修练者若受内伤时,不管修练之人在何种情状下运劲,便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复原,所以才过数招,吕奉先的内伤业已复原。虽只是其七成的实力,但面对这紫目男子倒也丝毫不费力。 不过紫目男子虽觉吕奉先qiāng芒一招比一招强劲,但仍是毫不迟疑全力的击出每一刀招。因为他乃组织中的领导,而既然上面下达要将吕奉先擒回的命令,他也就无论对方实力强横与否,定要将此任务执行,只见全场气劲纵横,滚石乱飞,后面观战的十位刀手也需拿椿才能住身形。 吕奉先此时与其过了数十招已是胜卷在握,他一qiāng刺出竟是其七成气劲,紫目男子倒也不避不惧、侧身劈出十成功力。 原本预期的轰天bào破,在两种兵器jiāo接时却没有发出,两人jiāo击的姿势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其中一个被震退十数步──持豹头长刀的紫目男子,而吕奉先,却仍是一派悠然、浑似无伤的立于原地。 紫目男子见状将刀一横,后面十人立即再组刀阵向吕奉先而来。吕奉先适才见识过此阵厉害,不敢大意的持qiāng严阵以待。 他,为何不逃窜?因为这样宽广的草原一望无际,他明白自己若不放手一战是无法有胜利结果的,唯有将对方全数歼灭,自己才有活下去的机会,而且他心中有谱。十人不余片刻已再次将其团团包围,吕奉先左手持qiāng点向身侧的一人,右手出掌击出沉掌劲逼开其余九人。面对qiāng势的男子虽见自己和九人被吕奉先隔开,仍是充满信心的举刀来挡。 吕奉先微微冷笑,右手回掌震开长刀,qiāng如流星奔来,只见一洒热血飞泼长空,这人已仰首而倒。吕奉先随手立毙一人,豪气大增,再度将夺命长qiāng向众人虚晃,依样画葫芦,倾刻又有两人倒下。 紫目男子此时双瞳再度一亮,喝吟一招“狂龙漫天斩”如雷疾电而来,豹头刀幻化道道黑光旋转向吕奉先流窜。刺辣辣的气劲令吕奉先也明白此招的霸道,只见他拔出才贯穿一人头颅的血淋淋长qiāng,回首bào开漫天qiāng芒就直接硬憾豹头刀,两人同时倒退数步,此次jiāo手竟是意外的不分上下。 见到了第二次全力jiāo手的结果,吕奉先舒了一口气,冷珠静静地滑过鼻头,此时此刻他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个紫目男子,而且自己更真正后悔太早暴露学习“搜神诀”,以至没有真真正正的了解“天论堂”。 “这人的刀法修为,比之狂云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黑色的豹头长形大砍刀……难道……这是上古十天神兵之───玄天武豹……但传此刀在北漠辽族族主手中……成为其镇之宝……。” 汉时辽族位于其东北,为古战国燕之旧址,辽族本姓耶律,经数十年与中原融合,转以“张”字替代原耶律之姓,是后张氏便成为燕地之大姓,也成为原辽族人和中原人姓氏上的区别。 玄天武豹乃上古十天神兵之一,据闻这十天神兵各有不世传说,也具有令人震憾的威力,藏兵大师文评皇更对这十天神兵赞言:“九天圣兽齐乱舞,双龙独风骚;十地妖禽聚重冰,魁魔傲江湖。” 可见一般。 “你是辽人么?你手上的是否是十天神兵之玄天武豹?” 十天神兵名动天下,也难怪吕奉先在死生存亡之际仍有此一问。 “没错!不妨告诉你,吾手持的正是十天神兵之玄天武豹。” 紫目男子终也在未出手之际开了双目,精光四shè地盯着吕奉先,气炽大盛的他也令其他持刀大汉感受到他满腔的战意。 “好震人的魔焰,但既是十天神兵,就该在我手上才足以匹配!” 吕奉先突然向其跨出数步,双手分别持住qiāng身,全身泛着金光,一声“疾!!”只见qiāng幻碎成白光极速shè往紫目男子众人方向。以紫目男子之实力当然可以挥格避开,但众持刀大汉的实力差上数班,纷纷被碎qiāng击中,一命呜呼。 紫目男子勃然大怒,玄天武豹愤而由上而下直劈吕奉先,反观吕奉先不格不闪却向其方向而来,双手此时有如蝉翼泛光包围的由左右往前上方一合,恰恰夹住玄天武豹的刀锋。 双手和刀相触之时如响一声闷雷,紫目男子又惊又怒,一双紫目激而散发强力邪劲。吕奉先微微抬头,冷哼一声,只见其额头、双臂出青筋,满头乱发纷飞,是一道银气由面上显现,更顺其颈子、双臂而来至双掌,这已是吕奉先现下的最高功力。 “撤手!!” 一声,吕奉先同时以银劲将紫目男子震开,还看玄天武豹仍稳稳地被吕奉先以双掌夹刀面。 紫目男子见其兵被抢,连忙定身弹跃再战,吕奉先轻松将双手一扬,玄天武豹凌空而飘,只看他似笑非笑、於呼吸之间已在半空双手握刀,而玄天武豹好似久遇知己而耀发靛紫邪光,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吾持玄天武豹已有数年,数十次的拚斗从未败仗,今日吕奉先夺其之后竟显平日不曾见之邪芒,难道是我用法有误?” 见到玄天武豹有异,紫目男子不禁生出了所多的疑问,但吕奉先所发的重重蓝劲已排山倒海而来,其势速如旭日照地,紫目男子只好挺臂而挡,心想拚死也得接下这招。不过其锋锐之强,明眼人一望便知其将会一刀两断,因以吕奉先之强、加上玄天武豹之锐,就算是武论尊亲至,想必也不敢贸然徒手接刀。 眼看刀劲就要透入紫目男子身躯之中,没料到吕奉先却将刀一抖,其刀劲如灵xìng般的从中分为二,恰好滑过紫目男子双侧,救其一命。 紫目男子满脸错愕的望着吕奉先,而吕奉先却是仰天笑了数声,将刀一抛,比直的落在紫目男子跟前。 “为何不杀我?” “你是一个刀手!一个在江湖中足以晋身一流的刀手,但今日我用你的刀败了你,我也仅不过是一个比你会用刀的刀手。” 吕奉先顿了一顿,望着满脸狐疑的紫目男子。 “我要成为的……是天下兵器都可称霸的绝强武者,但我现下在不用刀的状况下要杀你不易……那非我说的绝强──无敌!” 紫目男子沉吟一会儿道:“但你放了我!不怕我寻更多高手再来找你。” 本已回头走出一步的吕奉先闻言,朗声答道:“我,吕奉先绝非好杀成之人,为了只是报其灭门血恨,若天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也不等紫目男子有所回应,吕奉先已是消失在暗夜之中。 紫目男子望了半响,又回头看看四散的尸块,叹了一口长长的声息,骤然的望其一跪的喃喃自语道:“如今任务非但没有达成,我旗下的好手更全军覆没……这该向武尊如何jiāo待……且这人的气度、武学修为皆不似偷学禁招的模样,是否……其真有隐情。” 第四章纸上谈兵 “晴儿,快告诉我么?那个人头断了,待会儿是否就会爬起来将头拾着离开?”华绢似是十分害怕白晴的答案但仍这么问着。 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个网路世界的游戏,只要对方被自己干掉夺取经验值以累积升级后,大约一分钟便消失然后在别的地方出现的让别人可以累积经验值,但没想到等了运功老大半天的卢植疗伤完毕那具尸体仍是不为所动,一对眼珠子仿佛还活生生的看着自己。这不禁令华绢真正开始担心起来这里并非是设计中的网路游戏。 “将头拾着离开?小绢,你道那人是僵尸么?虽说太平天道传说据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可并非连身首异处的死人也可救的活……如果真是如此,汉朝早已灭亡了。” 本还有白晴答案否决的一线希望,如今听其这么一说华绢差点就没有晕过去,但她仍是试图的冷静思考:“不会的!这该是我设计的网路世界没有错,只是……定是设计上出了什么样的问题,或者是设计的太过真实才会有这样的状况。……也许,当初就是为了避免先前网路游戏的LAG而自己改良过而不自知才对……定是这样子没错!” 努力的说服自己让心情渐渐沉淀下来,华绢随手从一旁抽了把长剑出来比划。原本只是好玩xìng质的想耍一耍,没想到才一握在手上就差点没因为它的重量而掉在地上。 “哇!我还以为是道具呢!怎么这样重,差点就砍到我的脚了。” 华绢忿忿不平的骂道的干脆把长剑摔在地上发出“锵锵”的撞击声。 “道具?怎么可能是道具,这里的每一个刀qiāng剑棍都是用来杀人的工具……不过,小绢你也不该拿那把剑,因为那是男xìng专用的长剑,你拿起来自然会觉得重量不轻。这样好了,我瞧你身上也没有件防身的武器,虽然我这柄短剑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但留给你防身也是不错的!” 已打算休息的白晴见华绢的模样忙是起了身子的从自己的长袍内取了柄剑鞘以玛瑙、琥珀装饰的短剑并递给了华绢。 眼看这位来到网路世界的第一位朋友的热情,华绢不明究理的倒是不推辞的接了过来。她将其持着但觉入手轻巧,顺手将剑一抽的顿时令帐内的昏暗因而一阵暴亮,剑长约莫一尺半,比之匕首要长却不失灵动,未如长剑般的尺寸但使来更加顺手。不过奇特的是,一般的剑尖为一三角型,但此剑剑锋却是直角之貌。 望着这柄短剑,华绢双目发光的赞道:“好剑!” 白晴听闻谦道:“这把短剑本是一柄旷世神兵名曰:‘诛仙’,当年死于此剑下的绝世高手不在其数,且令此剑主人──王翦剑动天下,并为其封上‘剑皇’二字。” “王翦?是否是战国秦名将王翦?传闻其兵法出神入化,与另一位亦是出自秦国的‘白起’,以及经商大家‘吕不韦’并称为‘秦初三杰’。但……据闻‘诛仙’是柄削铁如泥的神兵,没想到是一柄短剑!” 白晴点点头续道:“‘诛仙’本来确为一柄三尺长剑,但后来王翦仙逝,王家后人学艺不精的难以达至当年王翦的武学成就,故在后来‘剑神’刘邦起义抗秦时其后人曾与刘邦一战,最后终至剑断人亡的结果,‘诛仙’才会一剑两断。” “原来如此!” “虽说‘诛仙’已无法与其他神兵争锋,但其余王家后人仍是不舍将之弃去的保留至今,且王家后人认为未学得王翦当年的一半武学是因有遗漏部份或许与‘诛仙’有关,才会代代相传的将之留下,直至我于机缘下得到此物。只不过我检视许久仍一直没有发现,且自个儿目下所有之武学与这柄短剑不和,故才会一直收藏的没有再拿出来。” 听到了这柄剑的前因后果,华绢知道了这短剑的历史,忙将剑收入鞘内的道:“如是白姐所言,这剑该对白姐十分重要,华绢岂可夺人所好呢!白姐还是收回吧!” 白晴一派悠闲的回道:“小绢可别想太多,总之你先拿着用先!” 面对着白晴坚持的好意,华绢不得不重新的称谢的收下此柄短剑。而就在此刻,帐外有人传令卢植卢元帅来访。 原来当日白晴为不愿让程远志一众等抢了自个儿的任务,故出手救了命在旦夕的卢植。之后卢植对其相助十分感谢,要求两人一定要于营上盘桓数日。 白晴本就是奉命前来执行将卢植刺杀的任务,虽说是暂时将卢植自程远志等人手中拉出了鬼门关,但其仍是继续计划着何日动手。听闻卢植自投罗网的要求两人作客,倒是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是故两人才会在卢植安排的营帐中休憩。 两人仔细的瞧了自个儿身上的衣着是否有失仪态,这才应答的让卢植掀开帐布的走入营帐之中。 卢植此下的神色已不似当时中了程远志一拳时的难看,但血色稍褪。三人坐定,卢植挥了挥手的指示左右退下的才开口道:“昨日多谢两位女侠相救,老夫十分感激。因当日的伤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沉重,故于今日才登门道谢,还请两位女侠见谅!” 白晴心道,若你知道我亦是奉命要取你的首级……真不知你是什么感想。当下倒是面露微笑的回道:“卢元帅忧国忧民,为平天下之乱还四处奔波。比之元帅此等行径,白晴两人之所作所为真是不值一晒。” 华绢听了倒是面露惊愕的暗忖道:“不会吧!不是才告诉我你的任务是要将卢植刺杀,怎么还能和他好声好气的坐在这里说话。如果是我的话,早就利剑一抽的将他的头给砍了下来了,哪能像你这般演戏的跟他有说有笑的……如果你活在我们的世界,肯定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 卢植与白晴两人自然听不到华绢的想法,而卢植坐于一旁见华绢脸色有异,故向其说道:“华女侠的表情有异,是否是身子有恙否?卢植军中备有皇上御赐之大夫,可以召来为华女侠把脉!” 不过是心里所想却立即被卢植发现了异样,华绢暗中不禁赞叹厉害,正当想要说些什么的回答卢植之际,只听白晴已是接口说道:“小绢是因为与我多日来的餐风宿露可能感了点风寒,白晴稍晚只要以内劲为其驱除便可,不需劳驾卢元帅了。” 卢植待要说些什么,营帐门口却是有士兵前来反应有敌情要报。为尊重汉军机密,白晴与华绢更藉此向卢植说明可先行离去处理,没想到卢植感激白晴的救命之恩,竟是将帐外士兵唤进来,并对着两人道:“两位舍身相救卢某,又岂是外人。说!什么事情要报?” 进来的士兵见元帅毫不避讳,忙是半跪于前的说道:“启禀元帅,据潜于敌军阵内的探子回报,张角军中这一两日内将会针对汉军发动全面xìng的攻击,对方已忙着准备兵器的维护以及人员的调配,请元帅定夺!” 卢植轻抚长须的沉吟问道:“现下黄巾阵中的兵力以及人力调配如何?目前领军的是否为张角本人?” 士兵犹豫的望了白晴两人后续道:“黄巾军目前因为援军的加入而数量持续增加中,预计已达二十余万,为我军目下可战兵力八万人的两倍以上。负责的以左上将‘马元义’右上将‘程远志’为首,倒是没有瞧见张角的踪迹。” “二十余万,对方好大的阵势,如此看来却无法知悉张角是否现下在其阵中……该如何是好?” 帐中的数人忽然的沉寂下来,以目前黄巾军超过卢植两倍以上的兵力,且若张角更在阵中运筹帷幄的话,这个仗肯定是打都不用打的。 “虽然说这黄巾军的兵力远在汉军的两倍以上,但若是稍加于地形上变化设计,倒不一定敌不过黄巾军啊!而且卢元帅为何如此在意张角是否目下在阵中呢?”华绢于学生时代便熟读历史,虽不知张角当时成立的黄巾军对于汉末的威胁xìng有多大,但史书有明注黄巾军终是敌不过汉末各军阀联军而遭至败亡。如此说来,张角该不会是多了不起的角色,否则何以雷声大、雨点小的最终败在汉正规军的手上。而现今听卢植之言似是对张角十分忌惮,故开口问道。 若是于平时有人询问卢植此事定会遭其责骂,但白晴华绢两人却是以女子身份的出面救其一命,令卢植对两人的评价不低,且这两日来更仔细推敲两人是否为哪个名门之后。听闻华绢提出的质疑,卢植微笑回道:“张角虽乃朝廷眼中的一个乱臣贼子,但对卢植而言却是棋逢敌手的可怕首领。老夫自问兵书战略无一不通,纵横沙场十数载皆未遇如此势均力敌的好手。无论是安营、行军、训练、攻略皆是有其特别见地,加上其武学‘太平天道’乃得自高人传授,寻常人等更不可能近其十数尺。所以在两方谋略、用兵皆是半斤八两之下,兵力的多少或者是对方这人根本不在阵中的状况都足可影响其胜负的结果。” “所以,卢元帅的意思是,如果张角目下不在对方阵中,那这场仗则不一定会输给黄巾军?” 卢植闻言干笑了数声道:“虽然这些日子以来老夫一直无法想个计策的将这黄巾逆贼一举歼灭,实是每每想到某个计策之际,就担心会被张角识被。若果不其然的张角目前未在其阵中,老夫便有信心将这群逆贼击败,以转情势。” “如果元帅有此把握,华绢倒是可以告诉元帅这张角目下必定没有于阵中!” 虽说卢植觉得两人的来历并定不寻常,但见华绢那么笃定的说道,这卢植倒真想了解为何华绢一口咬定张角没有在这二十余万的部队里面。他天生个xìng温儒,直到如今五十余龄仍好学不倦,故对任何事物定是必需追根究底才肯罢休,这两个女子既非泛泛之辈,且见华绢谈吐更似对兵法有程度上的涉略,只见他忙问华绢道:“华姑娘何以如此把握?” “元帅真要听乎?” “华姑娘的博学多闻平世罕见,若你为男儿身早该拜相封侯。卢植虽是征战沙场多年但觉其心思不及姑娘,若姑娘有所知,还望你不吝说明!” 华绢望了白晴一眼,见其给了自己鼓励的目光后,她深吸一口气的道:“那就担误元帅些许时间了……” “在下姓耶律名文远,字辽,乃天论堂刀旗旗主,从今将奉先生为主!” “这……是什么意思,我吕奉先可没说要将你纳入旗下,更何况奉先目下还是‘天论堂’务要除去的目标……” 见着当日的紫目男子又是出现在自己的跟前,吕奉先微感错愕,更立刻环顾四周的查谈是否有设下埋伏。 见着吕奉先的全神戒备,耶律辽更是双手一抱的向其躬道:“主公不必多虑,现下也只有我一人来到这里而已,并无埋伏‘天论堂’的杀手。辽族有一传统,若有人救其一命,将终生奉其为主,除主寿寝,或有另一人救其一命则又另言之……主公当日放在下一条生路,对在下有恩,先前在下虽事武尊为主,但从今起一笔勾消,往后在下将一生为吕主公效力。” 吕奉先初听微感讶异,但仔细想来也不无道理,加上辽族本有此习俗,便也不以为意。 “但……难道你不怕也同我一样将受到‘天论堂’的格杀令么?我倒是不介意你与我一齐同行,但是你可得考虑清楚。” 吕奉先话中之意似是没有拒绝,耶律辽闻言高兴的接着道:“主公愿让阿辽跟随,阿辽早感激不尽,又何来害怕‘天论堂’的追杀呢!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咱们没有惧它,但若时时遇上对方的突袭倒也是十分讨厌,得商议找个地方先扩张势力再作打算。而且,属下既可轻易找到主公,相信其余人马也会很快寻至此。” 虽说不愿耶律辽这么称呼自个儿,但现下便如耶律辽所说的该尽速离开,于是他回道:“放心!我已有打算,我们现下往西南而行便是。” “主公如此有恃无恐,想必是有人接应。” 耶律辽忙向吕奉先位置奔去。 “……哈!哈!……对了!阿辽我看你也别以耶律为其姓,耶律的姓氏较为少有,很容易会被‘天论堂’盯上。” “主公您的意思是?” “……干脆以燕地汉化之大姓张为其姓,唤为张辽吧!” ***因祸得福的吕奉先得张辽加入后,两人风尘朴朴的依吕奉先的原定计画向西南而下,途中除之前遇上张辽这组的狙杀队伍,两人再也遇不上像样的对手可以接的了二人的攻击,不过吕奉先等深知“天论堂”手段,也不敢轻忽的加快脚步的往中原而来,一路上由大漠西麓(前苏联东部,近沿海地区)西下进入汉边境来到幽州。 幽州境内显然没有因为目下卢植军正与张角的黄巾军于冀州边境对战而遭受破坏,境内人民仍安居乐业,两人一望也颇感讶异,连忙找个老汉询问,才知此地乃三大阀──袁阀之势力范围。 袁阀乃河北名门之家,族中长者曾任三公之职,因使其提升在三阀中之地位,阀中能人异士不计其数,但阀主袁隗为人胸无大志,所幸其子孙辈之袁绍、袁遗、袁术拥有狼子雄心并于河北厚植实力,故成为天下第一大阀。 袁阀兵力一向雄厚,加上精良顶尖的武器防具,在黄巾之乱的同时,除冀州外,不但保住幽州、燕州、云州等地,更因战乱缘故而建了一支名扬天下的“无双骑队”为其在汉朝树立良好的风评,往后投奔之人趋之若骛,俨然成为雄距东北的霸主。 “前面两位请留步!” 吕奉先闻言一凛,暗忖是否“天论堂”的杀手已至,转身一望见来人有二:一个体格壮硕,虽不及自己高挑,但比之旁人已有过之而无不及。另一人走路不丁不八,一看也知是个练家子,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足见其功力之深。吕奉先心中有数,不动声色的向张辽使了个眼神,张辽会意,暗地将玄天武豹紧握在背后,准备于双方一言不和之际便占先机随时使出致命一击。 “两位当街要我俩留步所谓何事?” “幽州刺史明令,州内寻常百姓禁止配带兵器,这位兄台不知是否知晓?”体格壮硕的男子指着张辽背上的玄天武豹说。 “这位兄台所言差矣。现下黄巾乱世、世途险恶,人人为求自保不免在身上配带防身武器,而我身无缚鸡之力必需有这兄弟沿途保卫,身上有一两把兵器傍身倒也不稀奇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两位既身处幽州境内就需遵守其规定,虽说是出门在外我袁遗倒也不追究两位触犯带刀禁令,不过得请这位兄弟将兵器留下吧!” 男子语毕,竟是发劲意yù夺刀,但张辽岂是等闲,只见他随即将脚一跨、往前一踏,瞬间来劲已被其卸的消失无踪。男子勃然大怒,反手从背后拔出一对三叉戟就要上前厮杀,只见另一男子拦手将其一阻,并用眼神示意不可乱来。 “兄台身旁这位武功不俗,但见两位衣着不似本地人士,不知所居何地?”男人双手抱拳,又是一谦的说道。 “我俩游历天下,并无居所。” “在下幽州刺史袁术,此乃敝堂兄袁遗,适才敝兄只是一时xìng起,两位不知者不罪,家兄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吕奉先两人闻言震了一震,此人便是袁阀新一代年青高手袁术,与袁绍并称“袁阀二雄”,且其祖传“兽拳”名扬天下,更被喻为足以和“诛龙拳”一较高下的拳法。 “在下吕布,此乃在下异姓兄弟张辽,不知是刺史驾临多有得罪,实在失敬、失敬!” 吕奉先未免“天论堂”再找上门,故舍了真名,以“布”称之。 “原来是吕兄、张兄……张兄武功十分了得,袁术好生佩服,不知是否赏脸一同喝杯薄酒,让袁术能尽地主之谊。” “三弟,他们……那刀……” 袁遗不满的咆哮起来,只见袁术又是以目光制止。虽说袁遗明为堂兄,但由此来看,倒似袁术的威势过于其许多。 “嘿!咱们两人不是什么有礼数之人,乃是乡间村夫,且难登大雅之堂。袁刺史的好意,兄弟们铭记在心……” 吕奉先身上有事,为避免节外生枝、几句客气话的推拖之下竟也不理袁术两人,大喇喇地往街尾离去。 见两人完全不卖袁术的面子,一旁的袁遗再忍不住的道:“三弟为何要阻我教训那两人,幽州带刀本就违反规定?” 目送吕奉先两人离去的袁术牵动嘴角露出一异的微笑道:“这两人并非泛泛,虽然不知其实力倒底多高,但我肯定一动上手吃亏的必是咱们两人……何况,我有预感在未来的不久,定会有机会名正言顺的与他们好好的较量较量。” 离开了适才的火bào场面,吕奉先两人找了一家酒楼坐了下来吃喝。或许是多年来没有再踏入关中,此时桌上一些寻常的家常菜肴却似成为其眼中的熊掌鲍鱼般的可口,两人竟是埋头猛吃的不发一言。数巡过后,本就木衲的张辽此时却一直望着挟着面条的吕布(吕奉先为逃避“天论堂”之追杀已改名“布”)yù言又止,吕布大嚼面条的同时不其然的向其一望,令张辽着实尴尬。 看见张辽的反常,吕布微微笑的问道:“怎么?这一路上你一直支支吾吾,是否有什么事要说?……若你现在反悔要回‘天论堂’我也不会强人所难的!” “主公……” “既然叫我主公便表示张辽你没有要回‘天论堂’的意思,只是……别再叫我主公了,你可称我为吕兄或吕大哥。因为我吕布从没将你当下人看待,我当你是我的好兄弟!” 张辽明白的点了点头,仍是吞吞吐吐的道:“……吕大哥,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什么事?” 吕布抬头望了一望,又将目光瞧向面条。 “张辽以‘玄天豹武’为兵已有数载,但从未有当日大哥手持时之神采,张辽不解?” 吕布楞了楞的笑道:“哈!原来是这档事,我还以为是什么哩……嗯!你所师何人?” 吕布将桌上牛ròu塞入嘴内,又饮了一杯酒。 “张辽师承辽族不外传之武学,不过……不明之时,皆向武尊求教,故武尊也间接算得上是张辽的半个师尊!” “半个师尊……你果然被骗了!老头子啊!老头子!……你一生果真不信任何人。” 面对吕布突然而来的狂态,张辽有些错愕的问道:“主……大哥,你为何如此?” “你可知十天神兵所有的来历?” “是有曾听闻十天神兵,但至于其来历的话……属下倒是不知?” 张辽摇了摇头,十余年居于天论堂,反而使他和外界隔绝,手中玄天武豹虽是十天神兵之一,但事实上他并不清楚其来历为何。 “早说别自称为属下,我吕布可没把你将部下看……”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清楚这十天神兵的出处,不过……我曾偷偷上了‘天论堂’内的‘天经阁’看了那老头在里面藏的经书,里面就有详细的形容这十天神兵的外型和名称,是故……那时你一拿出玄天武豹时,才会被我一望就知。” “天经阁”,乃天论堂之武论尊收藏各家武学大师武术秘笈之处,内还有中原各地风俗民情和山形险要,是故武论尊下令寻常人等不可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进入,吕布年少气盛,加上好奇心甚重,所以曾暗潜入内观看,亦因此得知十天神兵的详细来历。 “十天神兵,虽说是十天,但却并非是由十种兵器组成,而是其名称有十。” “以剑而论有‘倚空碎天’、‘青劲化虹’、‘龙骧凤锡’三种,以刀来说是‘青蚩尤龙’、‘玄天武豹’、‘古锭’……” 吕布停了嘴巴,伸手又挟了一块醉鸡。 “主公……吕大哥!这十天神兵你只说了其六,还有其四呢?” 张辽本yù称吕布为主公,见其瞪了自己一眼,连忙改口。 “嗯……好!叫我吕大哥也行……你别急,因为还有以长qiāng类区分的‘双天银戟’与‘泣雨沥血’,而‘月牙刃’和‘击电奔雷’则算的上是暗器类的兵器。总之,十天神兵既被称为十天,自有其令人称服的地方,张辽你既为‘玄天武豹’之主,自是该不让其蒙羞。” 吕布语毕,张辽轻抚桌上的“玄天武豹”心中不禁暗忖:“这十天神兵各个皆有撼人名号,而我手持十天之一……若有机会定要会会其他九天神兵,看看孰是十天之尊!” 张辽忽然想起适才要问的问题,转而再次又询问了吕布一下。 “吕大哥还未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啊!别急,别急,将‘玄天武豹’拿来我面前。” 张辽依言将“玄天武豹”推到吕布面前。 “天下任何兵器,无论十天神兵也好,一般在街上贩卖不到三文钱的劣剑也好……都有……其完美威力!” “完美威力?” “不错,所谓完美威力,指的便是其可发挥的最大威力,这可和一般高手灌注内劲使其锋利不同喔!” 吕布轻抚“玄天武豹”、神情自然的看着张辽。 “无论多完美的神兵,必有其优劣,若用兵者能明了其内中玄虚,则可将其发挥的淋漓尽致,超越其同级的兵器……” “……你长久以来一直觉得已和‘玄天武豹’人兵合一,那是你未碰上真能人兵合一之人,而后来遇到我使用‘玄天武豹’后你才发现了问题……不是吗?”张辽点了点头,但似有满腹疑问想要倾泻。 “问吧!我知道你有疑问想说。” “那……吕大哥,真正如何才能人兵合一?” “如何能人兵合一?好问题!……你可将内劲气息灌入兵器内,细心感应那你以为没有生命的物体,而你将发现其内部无形构造,进而将其尽情发挥。” “尽情发挥之际,然后和兵建立彼此共存的念头……那就真的是所谓的人兵合一,到时……就连我要胜你……也得费上些功夫。” 张辽此时豁然开朗,欣喜之色尽显于面,吕布持起“玄天武豹”要张辽依吕布所言示范一次。几次下来,只见“玄天武豹”再度发出当日同样的靛紫邪芒,张辽兴奋之际却不知自己因吕布一言令其武学更上一层,足可位列天下二十大高手之内。 “哈……老头子之前不愿倾囊相授,是天生不信人的心态和怕你他日会背出于他,不过今后的你,同样可以──风骚天下。” 同样的邪芒,远在并州境内(注:今山西省西部)的一个山谷中也同时发光,不同的是,是青色,是青色的邪芒,而且,同样由一柄兵器上发出。 是一柄刀,刀长和玄天武豹不相上下,蚩尤头型的刀柄其额上长有两根突疣,头型之下则是约长五尺的龙形麟身长柄,这兵刃模样不就便是传说中魔族之最的十天神兵之──“青蚩尤龙”。如果以吕布所言,持刀之人可以将“青蚩尤龙”发挥至此,可见其也绝对是绝世高手。而这样的高手若来袭天下,将成为人人的恶梦。 他,面若重枣,眉似卧蚕,一双眼眸呈丹凤之势,目光中透出一丝悔恨,而他面前躺着一个人,一个教他“倾城一式”的人,他忽然抬头久久不动,面上露出留恋神情,仿佛是在回忆着一些曾经的温暖。 “师父,这是什么?怎与你面上之物一模一样?” 才十五的他自小沉默寡言,除了传授其武艺的师父外再无其他yù开口的对象。今日,他望着这个如师如父的人手里持着一个青色的面具开口问道。 “这是咱们‘青魔’的代表,我们因此而生,也将会因此而亡。” 其师柔声回道。 “弟子不懂!不过……弟子倒很想拿拿那把刀来玩玩。” 他天真的指着盒内的一把状似青面獠牙的长刀。 “哈哈!……有一天会的,有一天你不但可以拿那把刀,而且你还需戴上‘青魔’,总有一天的呀!!” “弟子仍是不懂?” “哈哈!这是宿命,……孩子,由不得你不懂……” 转眼间,他回到了现实,看着躺在地上已然断气的他。他们都来自一个神秘的组织,他已二十余岁,不过他仍不知这个组织为何?唯一了解的,这个地上躺的他的师父也是其中的一员,而他师父有一个名称“青魔”。 应该这样说,“青魔”并非是一个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一个杀手的代号,这个代号的人死了,就会由另一个人替代,那人可能是另一个陌生人,也可能是前一人的亲人或徒弟,总之,今日起“青魔”将会由他继承。 他,应该会先去报仇吧?报杀师之仇,不过,他没有这样的打算,因为,他师父是死在他的手上,死在“倾城一式”之下。 他有些害怕,因这是第一次见着师父的真面目,且是在其死了之后。蹲下来轻轻的拔开地上其师面上的“青魔”,赫然发现其面上似乎有书字。望了望“青魔”的他,抹去其面上的血迹,上面有着数个字:“关羽,字云长” “原来师父姓关!” 他又移开目光注视在“青魔”上。过了半响,他缓缓立起身子,将手上的“青魔”置于关羽身上,向前走了几步。猛然回首的手挥“青蚩尤龙”的向其挥出一刀,刀锋到处皆为飞灰,关羽和“青魔”皆消失于这世上。 “从今起!‘青魔’已死,世上再无‘青魔’,只有一个──关云长!”自称关云长的他一跃上了谷顶,阳光笼罩其身,他左手持“青蚩尤龙”负于背后,俨如天神。 风来了,挟带着碎石和沙土,他却如空气般消失。而留下的,是一颗不知什么的液体,从空滴落谷底。 此后,江湖上多了个高手,多了个极为讲求义气的绝世高手,只不知这高手的涉世会造成江湖上多大的浪涛。 ***“减兵添灶?华姑娘是否可以说的更为清楚一些?” “嗯……但卢元帅是否明白何谓减兵添灶呢?” 卢植兵法造诣不弱,怎可能不知减兵添灶之计,只见他吐了口气的道:“此乃兵法大家孙膑请其仇家庞涓入瓮经过中的一个计谋,目的是yù引敌以为己方的实力陆续增加,教对方不至于轻举妄动,也可以拖延战事。但……华姑娘所言,与张角是否现下在对方阵中似乎无太大的关连?” “卢元帅觉得张角是什么一个人?” “咳……算得上是位不世兵法大家,虽然不该这么的赞扬,但其用兵之道比之卢植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卢植真是不得不承认。” 华绢点了点头,暗忖这张角的厉害,历史上倒是从未写到,不过这倒不会影响其对张角的判断能力。见着卢植殷切的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华绢回道:“张角虽为黄巾乱贼之主,更具备对兵法十分熟稔的能力,但不知其xìng格作风,是否是yīn沉多诡或者是以德服人,卢元帅可要客观以告,千万莫有半点主观看法!” 听得华绢的提醒,卢植果真思量了半刻的回答道:“老夫亦曾私下研究张角的xìng格作风,此人光明磊落、绝不作亏心暗事,每每jiāo锋皆不偷机取巧,算得上是名真君子也!” 白晴听了望向卢植道:“如元帅所言,张角是个可敬的对手!” “可以这么说!……不过,老夫仍然不知为何这等与张角目下是否在阵中有关?” 华绢喝了口士兵早以准备的茶水道:“既是可敬、光明磊落的对手,卢元帅相信张角会否将这么重要的战役,于紧要关头之际全权jiāo给两位左右手处理?还是……因为其根本没有在阵中,故不得不将此役jiāo由两位左右手呢?” 卢植用心的听着华绢所言,顿了一顿的回道:“张角虽是可敬的敌手,但……这也有可能会是他的一个计策吧!” 华绢知卢植处事谨慎,故再次分析予以卢植知晓道:“卢元帅考虑的没错,但……恕华绢直言,卢元帅的计策优于留候张良么?如果没有,以对方两倍以上压倒xìng的兵力,像张角如此厉害的兵法高手又何必用计将你诓住呢?……所以,华绢胆敢断定张角目下定不在阵中。就是因为阵中少了如张角般的兵法高手,仅管马元义、程远志两人手中握有两倍于汉军的兵力亦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程远志才会不惜代价的带领杀手暗夜里潜入汉营偷袭元帅您啊!” 华绢再一次清楚的解释,终令卢植听毕之际的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的道:“华姑娘说的没错,那张角定是不知何故的没有在此阵中……那……华姑娘的减兵增灶之计可否向老夫多加说明?” 此时的华绢是第一次生出像是参与了这个游戏的感受,她笑了一笑的续道:“既是计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是元帅相信华绢,希望元帅能依华绢所言去做,到时候元帅自然便会明白。” 华绢如此一说,摆明的就要chā手这场战事,白晴在一旁闻言虽感不妥但倒也没说什么。只听卢植用力的点了点头道:“老夫明白了,从此老夫便给华姑娘部份的权力而指挥汉军,只是华姑娘的任何指令都希望让老夫知晓并由老夫传达……毕竟,在这场战役上的指挥仍是老夫,若阵前有些许的变动都可能造成无法弥补的结果。” 卢植的回答,等于间接了接受了华绢于目下汉军中的地位。如卢植所言,其便如智谋般的可以在其一侧提供建议。华绢亦点点头的接受了卢植的说法,回道:“那就请元帅立刻下达命令的准备撤离此地!” “什么!” 蛙声、虫声jiāo错鸣叫,与明月、星光谱出安详黑夜,山丘上一人静静仰望星空,久久不见动作,若不是这寒冷的天气凸显出此人呼出之热流,不明之人还以为这是个木形人偶。且仔细注意其观察之夜空一角,便会发现有一斗大泛黄光之星辰正逐渐暗淡。此人脸上五味杂陈复杂的表情,jiāo结的眉头、混沌的瞳目,已道出了其心中诉不出的苦处。 “大贤良师,今晚天凉水冻,您不多加一件衣服,当心着凉。” “爹爹!小虎抱!!” 大呆牵着刚满六岁的小虎子来到此人跟前,这人被大呆称为大贤良师,那即是这几年叱吒天下、其教信徒逾百万的张角。 张角自于赵家村救了小虎子之后,因怜其身世,便认其为义子。三年下来,小虎子生的聪敏慧黠、一双眼睛十足灵活,令人看了不禁疼爱异常,而大呆将其抱回之后更是负责小虎子的生活起居,宛如保姆一般。 与卢植的对恃了约莫半年了,坦白而言,张角虽明白自己所知的兵法该得好好运用在战场上,但说实在的他已厌倦了终日的打打杀杀,所以在了解卢植兵法程度的他留了几只锦囊的jiāo待了马元义以及程远志后,便仅带了约莫五百的子弟兵悄悄的回到了当年起义的赵家村。 三年以来,昔日的赵家村只剩下了当时黄巾士兵草草安葬的墓地与散落四处未烧尽的木头,其余的什么都不剩。 不知道为什么的,张角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回忆起当时这里发生的人事物,故仅管没有任何可以憩息的设备,张角仍是命人临时建了营帐,一行数百人暂时扎营于此。 “大呆,既知此时帐外天凉水冻,小孩子体质较弱,又为何将小虎子牵出呢?……来!小虎,过来干爹这里。” 张角唤来小虎子,轻抚其柔软的幼发,眼中竟是无限的温柔。 “回大贤良师,小虎子作了恶梦,吵着要见大贤良师,属下被其硬拗不过,只好带他至大贤良师帅帐求见……值班弟兄说大贤良师不在帐内,所以属下四下寻找才在这里找着,望请大贤良师见谅!” “喔!……小虎又作恶梦了么?告诉干爹此次是作了什么样的梦呢?”张角蹲下来和小虎子目光平行。 “小虎不敢说……小虎怕梦境成真。” 小虎子抿着嘴唇表示不泄露的决心,却引来张角讶然一笑。 “小虎你不是吵着要见大贤良师,可是见到了你又不和大贤良师说,这是为什么?” “对啊!有干爹在此,不用怕……” 小虎子天真无邪,看了看大呆,也看了看张角,随又似说服自己的摇了摇头。 “……小虎梦见大呆叔叔……被人围攻至死,而小虎被一个刀疤恶人狠狠的击了一掌……之后,干爹竟然躺在一张白布铺成的……大呆叔……叔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巴。” 大呆闻言一惊,虽知这是小虎子的梦,但在大贤良师前面竟说出此等极不吉利的事情,连忙伸手将其口一阻。 他见到张角露出了深思的神情,还以为其对此事十分忌惮,忙是开口道:“……这……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大贤良师不要介意小孩的话语,梦中之境岂可当真。” “……嗯!小孩可能今个儿玩耍过于疲累,才生出此梦,也罢!夜了,晚上露水更重,快把小虎带回帐中休息,可别让他着凉了……” 张角若有所思的吐了几句话,也不等大呆回答,一付心事重重的续而仰望夜空,大呆见张角面有难色,以为是受适才小虎子的话而有所影响,当下识趣的和小虎子下了山丘。 “……梦境岂可当真!梦境岂可当真!……那天意又是如何?” ***大呆与小虎子下了山丘,穿越约半哩的草丛便可回那五百黄巾军驻扎的营地,两人一大一小嘻嘻哈哈也不在乎天气寒冷。行约半刻却见路中倒了一个黄巾弟兄,大呆为人谨慎小心,忙向小虎子叮咛站在原地,自个儿则是小跑步的向卧于地上的黄巾弟兄而来。 “这位弟兄,你怎么了?” 大呆扶起此人靠于路边大石,细细观察此人身上是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有无外伤,更不时回头注意对四处好奇的小虎子。 “……有刺……客!” 受伤的黄巾兵嘴角涎着血液,无力的、艰困的吐出几个字。 “有刺客?咱们这次的行踪绝少有知晓,为何会有刺客?这位弟兄振作点,刺客在哪里?有多少人?是谁?……这位弟兄!请你振作!” 大呆着急的摇晃着此人的身躯,这人勉强的举起满是鲜血的右手,遥指旁边的小山坡。大呆忙向其指的方向一望,只有杂草丛生、随风飘扬,哪有什么刺客?大呆才要再问,忽感腹部一阵刺痛,大呆心知不妙,急中挥拳的击向此人,原以为可将此人击毙,没料到偷袭者竟身手矫健的翻身跃上大石。 大呆连忙退后数步并往腹部一看,一把湛蓝的匕首没入其体内,随后四周山坡上跃下共有五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更早已紧紧抓住小虎子,并将其口封住。 “你们是……谁?竟敢夜袭黄巾军营地!” 大呆此时头上已冒出斗大汗珠,他本想其在营地附近且这一行人行踪隐密根本鲜有人知,身边自然不需什么防备之兵器。想不到对方是有备而来一出手便擒住了小虎子,若是小虎子此时有什么闪失,如何对大贤良师jiāo待。但眼下腹上的匕首显然淬有dú液,自己运劲数次连一丝也无法逼出,而对方数人一望也知是硬底子,看来此次是毫无生机了,但盼自个儿可以撑上一会儿令其他人发觉两人受到偷袭的赶来营救。 “我们既然有备而来,也不怕你知道……” 一个蒙面人揭开黑布,并望向适才装扮为黄巾兵之人望了一眼,黄巾兵微微点头更向其他四人示意,其他四人见状不约而同将黑布掀开。 “汉皇有令!要我御前禁卫长陈周和其部下五人至此暗杀张角……但我们埋伏多日,发现其实力非我等所及,故计划将这张角十分疼爱的小孩挟持,要胁张角弃械投降。你明白么?” 原来刘宏明白卢植目下兵力很难聚兵以抗黄巾军,故密令御前禁卫长陈周和其部下五人远赴冀北暗杀张角。陈周等暗中观察多日,发现张角不但武艺高强,身边人才更是济济,故许久皆是无法下手,适逢张角脱阵只带五百余名士兵随行离开,此下机不可失,数人于是再三商量,决定以挟其义子小虎子作为逼张角投降的方法。 大呆闻言又惊又急,但dú物极烈,大呆只能倾力拒dú,再也无力抢回小虎子。小虎子见大呆满头大汗,加上本身聪敏过人,也知事有悉跷,趁其松懈之际竟是咬了封住自己嘴巴的手掌,挣脱御前侍卫的手掌连滚带爬的往大呆狂奔,被咬的御前侍卫不禁勃然大怒,立刻向前一步、手起刀落,眼看小虎子云就将被其一刀两断。 陈周本yù擒住小虎子要胁张角,但那个御前侍卫出刀太快,其yù发言制止已是不及,众人只好默许这刀将落在小虎子身上。 忽然间!一道黄影如风似电的窜向此侍卫,来势如撕云碎日,持刀侍卫心下一惊,忙收式回刀一斩。只闻“波”的数声,黄影扬出数十道黄光击中此人身上多处大穴,侍卫如断木般落于数丈之外,陈周等人一看已然毙命。 “张角!” 陈周等此时总算看清黄影,便是适才仰望天际身着黄衫的大贤良师。 “大……贤良师,大呆不才……无……法保护小虎子……现下您来了……属下放心……了!” 见着了张角,大呆断断续续的将一串话说完,脸色早已泛蓝的他,缓缓地闭上眼睛。脱离侍卫威胁的小虎子此时更是抱着大呆的尸体痛哭,场面着实感人。 还看张角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额头青筋不断浮现,陈周等看了此景也不敢稍有动作,生怕触及张角心绪,引来致命杀着。 清风拂面,月色渐渐被乌云所蔽,除了小虎子的哭声,竟是无人敢发出半点声响。 “……趁我未改变主意之前,给我滚!” 张角双目shè出凶残气势,但终是转为和缓。众侍卫一听,面面相,也不知其言是真是假,皆把目光投向陈周。 “你……你道我们御前侍卫皆是贪生怕死之辈吗?你吓唬的了别人,可吓不倒我。” 说话的人声如洪钟,脸上一道过颈刀疤,此人名为夏侯侗,一双铁沙掌有着二十多年的造诣,向来自视甚高,见陈周等震摄于张角一招之下不禁勃然大怒,反而讽之。 “你道如何?” “要你的命!” 夏侯侗如箭飞shè向张角而来,两双ròu掌泛起黑光,显然已运足黑沙功力。张角面无表情以右手将其势一一格开,夏侯侗看数招无功,也不避张角右手已指其膻中穴,双掌呈擎天之式,由上而下向张角天灵一击。 张角虽高出夏侯侗数班,但也被其誓死决心所震,当下不yù和其jiāo击,往后飘了数丈。 “陈周!快走!告诉夏侯族人我是如何而亡!为我报仇!” 夏侯侗见张角被其逼退,突然高声示警,更同时将黑沙掌劲一转,全力往正在嚎啕大哭的小虎子方向击去。 “……夏侯兄放心……各位走!” 陈周此时已知夏侯侗用心之苦,立即下令余人四散而逃。原来他们至此多日观察,发现张角不但武艺出众,更极为多愁善感,眼下大呆一死,已令其方寸大乱,若小虎子也死在他们手上,那汉军将有机会在战场上一败黄巾军,所以众侍卫必需将此讯息带回,以回报夏侯侗以死拒敌之气魄。 张角看见陈周等四散、夏侯侗的举止,也暗叫糟糕。“太平真气”随意而发的急向小虎子而来,双手泛黄光的疾点夏侯侗,yù以“围韩救魏”之计逼退夏侯侗。仓皇之际,张角瞥见夏侯侗微微冷笑,只看其拚得以身躯硬接张角多道掌劲,并同时全力击中小虎子。 小虎子中了黑沙气劲之后便翻滚了数丈,仰卧于草丛中一动也不动。张角一望不禁叫苦连天,立刻第一时间屈跪于小虎子之前,而其已出气多,入气少,转眼不活了。张角怒气攻心,看着不chéng rén形、早已断气的夏侯侗,仰天长啸:“快给我来人!姓刘的,我要你偿命!” 第五章巧计连环 “董大哥,马腾敬您一杯。” “老弟,你就别太客气了……什么敬不敬的,我看我们三兄弟喝一杯吧!”董卓将酒一举,示意马腾和另外一位身着太守服饰的大汉共饮,两人会意,三人齐杯一干而尽,庆功宴上的众人见状皆是鼓掌叫好。 “……大哥、二哥皆是英雄豪杰,一个固守西凉力拒黄贼,一个则以奇兵在乱军中取敌将首级如囊中物,比之两位大哥,我韩遂可真是一无是处,今天和两位哥哥坐于主桌之上……实在汗颜。” 说话长得温文儒雅,与董卓和马腾身材魁梧相较,倒又是另一种特色。 原来凉州虽有八郡,但以西凉、武威两郡为主要之都市,西凉现任太守为代太守马腾,而武威太守便是适才说话的韩遂。两人与现今羌族族主之子董卓自幼便结为异姓兄弟,其合聚之力量俨然超越凉州刺史孟陀,实力之强令于凉州胡作非为的孟陀一直不敢将西凉太守更换的原因。 不过,这次的黄巾之祸,武威城因韩遂先见之眼的早已在jiāo通要塞以重兵驻扎,所以并未受波及,也间接看出韩遂的兵学才能。 “老三真爱说笑!……若不是你洞察先机,将武威前后要塞皆筑烽火台以示警讯,我也无法那么快便知二弟遇险,你足智多谋,大哥才要佩服呢!” 宴席上众人互相劝酒举箸,好不愉快,酒过数巡已是醉意有半,忽然府外有人传命,只见马腾家将急忙奔入通报。 “马太守,孟州刺史来了!” 通报的家将名叫马玩,实际上是马腾的长子,年十九,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其气魄十足,故马腾将其留在身旁磨练,以期许其更上一层。 “哼!这讨人厌的人又来了。” 羌族一向与汉人不合,虽说董卓三人义结金兰,但这根深蒂固的想法倒是没因此而改变,加上凉州刺史孟陀于地方上的风评甚差,且对羌族又是视为不拔不可的眼中钉,是故令董卓著实气愤。 “什么,什么!讨人厌,是谁让羌狗入太守府的?” 听着了董卓的话语,一人身着金色蟒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而后面跟着一个臂如猿猴、手持大砍刀的壮汉,这个便是凉州人人愤恨不满的刺史“血蝠”孟陀。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 别人以粗劣的言语辱骂自个儿种族岂可就这么算了,董卓一听孟陀辱骂自己部族,顿时青筋绽开,恨不得将其一口活吞。 “唉啊!好凶狠的狗,……马腾你搞什么,竟把狗放入府内,而且……还是一条……杂种狗。” 孟陀尖酸的言语令在场的将官不禁摇头,因为凉州人士以汉、羌为主,而羌人战力强横,此次黄贼来犯,羌人着实出力不少,本以为是否可藉由马腾董卓二人的关系而令汉羌的情形改善,但孟陀这么一乱,恐怕又将种族间的仇恨将再次掀起。 不少以董卓为首的羌族战士此时也骤然而立,因对他们而言,董卓是勇者,是羌族的勇者,是令他们尊敬的,但今日的孟陀竟公然挑衅,所以,就算董卓不介意,他们也必需……讨回公道。 马腾看着双方一触即发的状况也十分忧心,一个乃是自己敬重的义兄,一个则是自个儿的顶头上司,两方如有任何损伤的话,这后果马腾亦可想而知。他连忙站在两人中间试图分开当现紧张的情势,口中更是急忙的说:“孟刺史有所不知,今次黄贼来犯,若不是董兄领兵相助,西凉城恐成一片焦土,下官为慰劳这些羌族勇士,特别准备菜肴酬谢。” “哼!不过杀了个无名小卒便以为自个儿立了大功……要杀无名小卒何其简单,我身后这个便措措有余!” 孟陀一言,众人才将目光放在这人身上,只见这人不仅臂如猿猴,且其五官宛如凶兽,令人不寒而栗。 董卓虽然气愤,但仍十分惜才,他见孟陀所言之此人果然非池中之物,心下也暗自留意再不吭声。孟陀见董卓不吭声还以为其怕了自己,也不yù逞口舌之快,当下挥了挥手和背后那人双双离开。 马腾和韩遂见孟陀破坏了气氛,连忙想安抚众人,只见沉默不语的董卓忽然抬头开了口道:“那猪猡后面的人物是谁?” “大哥莫要和其一般见识……” 马腾听闻董卓如此发问,以为其要找对方晦气,yù要说些什么,韩遂却已开口:“听说叫华雄!” “华雄!果是位一夫可挡万将的人才,我董卓要定了。” “真的要这么做吗?” “……只有如此是唯一的办法。” “可是……这并不值得,以您万金之体,因为……” “世上许多事是无法用值得两字来衡量的……更何况……” “何况什么?” “你信不信命!” “…………。” “也许你不相信……但命若天定,人力难为……” “我不懂?” “你无需懂,但……我jiāo待你的别忘了。” ***荒野的草原上,数匹的骏马发出闷哼的踢踏声,马上的骑者任马儿随xìng的漫步,一面讨论著似是十分重要的话题。 “小绢,瞧你年纪轻轻,料想不到适才与卢植谈论这两军jiāo战中的计策规划竟是那么的纯熟。是否有所师承?”白晴愉悦的吸了一口充满露水的湿空气道。 “师承?……没有啦!我只不过常常闲来无事便会翻翻‘三国演义’、‘孙子兵法’,所以对两军jiāo战使用计策或谋略都会多加推敲……总之,就是对这方面比较有兴趣,所以会东看西瞧的,倒没有什么人教我啦!” “‘三国演义’?……‘孙子兵法’我是有听父亲说过,但你说那‘三国演义’是什么样的东西,我怎连听都没听过?” “这……是我们家乡一种假设三个国家彼此相互jiāo战、勾心斗角的书籍,小晴你也知道嘛!这……这乡下的东西,像你这出自不凡家世的人怎可能看过呢?别逗了……对了小晴,我这么的帮忙卢植,会不会破坏你暗杀他的计划?”华绢暗自的吐了吐舌头的叫道好险,因魏、蜀、吴于现下根本还是一场虚空,更遑论“三国演义”这等名词,自己如这样子的将未来发生的事随意说出有可能造成奇怪的结果,故忙是胡乱塘塞个理由的带了过去。虽是这么说,但此时的华绢不禁想到,这个网路游戏该是以统一全国为游戏的结果。如此说来,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又该是什么?是成为振兴大汉的能臣,还是成为任一个枭雄底下的谋士抑或勇将……或者,自己该利用对三国历史的熟悉而重新编写历史、自立为王。 “小绢你也别想太多……没错!事前我的确因为不愿令程远志抢了这个生意的而阻止了他,但倒也未必小绢的计策可以百无一失啊!而且你试想看看,一个手握数十万兵马的元帅又怎可能对一个初识的女子言听计从……所以,只待卢植兵败,要取他的命还不容易!”白晴旁观者清,自然认为以卢植这样能惯善战的将军,绝不可能事事未经证实便全盘相信一个外人的建言。此次出来观察地形,明是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实际上亦是突显了卢植yù一试华绢的用意,看其是否真有其实料。 听懂白晴的话的华绢漫不在意的笑道:“嘿!真想不到你的想法也如此古怪,难怪咱们两人可以无话不说呢!” “什么古怪,是别出心裁才对!” 白晴说到此,两人相视忍不住的哈哈笑着。这时,一旁突是发出了声音道:“绢姑娘,你要老夫数人与你策马来此山丘,目下已至,不晓得绢姑娘为何要至此?” 说话的卢植将华绢唤回了现实,她见自个儿数人已在离营地约一哩的小山丘上,忙是合了笑嘴的有些勉强的下了马鞍,环顾了一下四周。 冀州境内的地形较为平坦,放眼望去四周大部份是无际的草原或是一堆堆的灌木林,虽在西元2200年有在训马场骑过两次骏马的华绢适应了一下下了马匹后的晖眩感而静下心来的思考如何组织出一个计谋的令卢植对其刮目相看并且打一场漂亮的阵仗。 “这周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的地形是否皆为丘陵或是草原?” 华绢问道。 “没错!冀州边境的地形较为平坦,四周大多以灌木林与芒草丛的分布为主,实是难以用来埋伏或是奇袭。……不过,再向南约三十余哩是以奇特地形着称的‘黑色林地’,那里的地形环境就较为隐密,非常适合使用伏击的计谋。” “黑色林地?” 望着华绢迷惑的神情,白晴赶紧的解释道:“黑色林地是一片北起冀州南方边境,西至并州东麓的一大块松叶林区。其因为地势较为高以及气候寒冷的关系而较少人迹的居住,且它东南延伸至兖州边境一带,西南更是达司州的北面,是一块国内十分罕见的三不管森林地,亦成为了州与州之间的区隔。汉初期以来虽是于长安、洛阳等中原地区有大幅度的开发与建设,但倒也不知为何的一直没有将那里的森林丰富资源考量在内,不过近年来朝廷已逐渐着手于那里的垦伐,目前于黑色林地内已有一条花费数年由冀州直通司州而开辟出来的官道。” 华绢仔细的听着白晴的说明,沉吟了一会儿的眼睛一亮道:“对了!若华绢估的没错,那便是汉军击退黄巾贼的最佳地点!” 听闻华绢这么一说,原来对其似乎十分期许的卢植脸色一沉的无奈道:“老夫亦曾将此地考虑为袭击的地点,但终是不妥……” “为何不妥?林地不但隐蔽,更可攻可守,必要时可以以火攻之。华绢倒认为元帅是因为其中的细节无法突破而不考虑此计,否则,华绢敢断言,若要将黄巾贼击退,则必需依仗黑色林地。” 卢植默然,但聪颖的华绢已猜着其困难点,只听她续道:“元帅是否认为,就算黑色林地是个绝佳地点,但若无法在后面虎视耽耽的黄巾贼赶上前而完成所有布置则一切皆是枉然。” 卢植听罢,宛如打了一记强心针的目光闪的激动答道:“绢姑娘如此一问,是否有可解决之方?” 知道卢植对自己已是信上了五成,华绢更加自信的说道:“这个自然,只要以‘减兵增灶’、‘正履逆行’、‘火计’这三个谋策可灵活运用,华绢认为黄巾贼不灭也难!” 卢植面露喜色道:“愿闻其详!” “首先是‘减兵增灶’,既然张角此兵法大家不在阵中,以马元义及程远志之能实是难以了解洞察我军之虚实,加上程远志数日前的一次暗杀巧遇晴姐姐而铩羽而归自是对汉军心生警惕。若汉军此刻整军缓缓向后方慢慢移动而不急退,相信黄巾贼子实难猜测我军的状况。”“我军每日只需移动十哩,且更要选在半夜进行,在移动的同时,要烦请元帅择出军中较弱之作战兵力向东西方向离开,但在下个夜晚造饭时千万要将灶多设几百……” 卢植不解道:“此季为初夏,地面算得上十分潮湿,若夜里离去自然黄巾贼较难发现。但白日往地上一望便可发现离去的脚印,这岂不是自曝我军兵力减少的迹象?这样的话造灶一事不过是多此一举。” 华绢听毕笑道:“元帅乃是以常理而听其计谋,较弱兵力离开的情形自是不能让对方发觉,所以更要下达命令要求所有离去士兵皆需将鞋反穿,以足跟在前、足尖在后。这样子,离去的士兵数量等若制造了增加兵力的假象,更与灶数增加令对方误以为汉军来了援军的假象而不敢在确认事实前轻举妄动。但切要记得,离去的士兵不仅口风要紧,且更要备受充沛的弓箭。” “连续两日,剩下的士兵尽可能以骑兵为主,且兵力该在两万之间,而此下应是已到了黑色林地附近。那之前离开共约六万的兵力则需马不停蹄的率先赶往黑色林地,砍伐可用的燃烧木材以备黄巾贼到来……” “此时,就算是怎么昏庸的将领亦有可能的感到事情蹊跷并试图在我军进入黑色林地之前要将咱们歼灭,到时候所余的骑兵队伍定要全力的进入黑色林地。暨时黄巾贼见着我军仅余的两万兵力应是会自视势大的不畏埋伏的全力追赶,等到黄巾贼入了黑色林地,早已到达黑色林地已充份休息一日的六万兵力便可四处放火将其围住,并以备好之弓箭将之格杀……” 一旁的副将闻言yù言又止,卢植此时听毕华绢所言早对其十成的信赖,于是回头开口道:“有什么疑惑尽管提出,老夫相信绢姑娘定会给你个满意答案。” 副将得卢植认可,开口问道:“黑色林地遍布广阔,放起火来若殃其自己那该如何是好?” 华绢知若不说服其余部将,纵得卢植一人支持仍有可能无法施行此策,故卖弄了一下天候知识答道:“如元帅所言,现为初夏,风向乃是由南往北吹拂,怎可能伤其自己人,将军的考虑过多了。” 卢植轻抚长须的微笑道好,他走近的拍了拍华绢的肩膀以示嘉许,并开心说道:“老夫本以为此次北伐黄巾贼该是凶多吉少,无料在死生存亡之际得白女侠与绢姑娘相助,这可真是皇上之洪福。” 华绢见卢植已百分百信任自己,便故皱眉再道:“元帅是否许胜不许败?抑或此战胜利后便打道回洛阳么?” 卢植闻言愕然道:“皇上赐老夫兵符便是要为其将张角的头颅斩下,虽然目下张角诚如绢姑娘所言而不在阵中,但若此战一败,那往南至洛阳将无任何屏障可以阻止黄巾贼,所以,情势之下不得不胜!” 华绢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的道:“但元帅也知目下黄巾贼的兵力过于汉军约莫两倍,如此差距的实力、加上毫无地形之利下,元帅想胜可谓难如登天,且如果……” “但如何?” “适才华绢的推断皆将对方目前统领的将帅当成自视甚高的对手,不过,如马元义及程远志皆是横冲直撞之辈……那华绢的计谋便全盘皆输了。” 本听完华绢的计策后深感信心的卢植不禁一沉的道:“那绢姑娘是否有应变之法?” 卢植这么一问,华绢知自个儿已完全站在了主动的一方,她忙表现出极具信心的答道:“就我所知,冀州的北面便是幽州境界,目下幽州刺史该是袁术,其手中该有不少兵力,若元帅能得幽州之助,由其背后将黄巾贼前后夹击的话,得胜的机会才有可能大增!就算用不到这支援军,亦可有个防备黄巾贼反扑的准备。” “不过……出自第一门阀的袁术自视甚高,他不一定会派兵相助?” 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自卢植后面响起,华绢闻言回头望向此人,但觉此人长的一派斯文,自个儿好似于适才卢植相互介绍之际有提其名号……叫陈什么来这。 “这位是?” 常有失忆症的硬着头皮的华绢还是向这人重新请教名号,那人倒也不以为意的回答道:“在下陈琳,现为卢元帅之文书官。” 陈琳?那不就是后来写了篇檄文令曹孟德头风复发的笔墨天才么?想不到他现在会任于卢植帐中,华绢心里想道,暗自有了计较的回答:“如汉军目下全军都是那种什么事在未做之前便畏头畏尾的部队,那我倒劝元帅可以不用再与黄巾贼抗衡、干脆向其投降算了!争取幽州兵力上的支持是势在必行的,除非陈先生目下可提出其他更强有力的援军?因这也是汉军是否可以击退黄巾贼的重要关键……元帅难道不想亲手斩杀了马元义或是程远志么?” 卢植听了华绢说了如此的重语,还道其对陈琳的询问心生不满,连忙故作好人的斥责陈琳道:“绢姑娘说的是,如汉军上下皆有绢姑娘的魄力,黄巾贼怎可能嚣张至此……而陈琳你这观念就该改变的应效法绢姑娘这种精神!” 陈琳闻言的不敢再问,唯唯诺诺的退到了后头。卢植瞥了一眼道:“如绢姑娘所言,那该派遣何人前去向袁术商讨救兵?本我认为绢姑娘该是最好人选,且一路上有白女侠保护则将万无一失……但我却希望绢姑娘能与老夫坐镇汉营、适时给予老夫意见!” 华绢暗笑卢植一个成年人竟对自己言听计从,仍是一派沉的回答道:“诚如元帅所言,如华绢亲自前往该是万无一失,但我却同样希望在此地随时注意黄巾贼的状况……我倒有一人选认为可以胜任!” “喔!是哪位老夫没有发觉其有三寸不烂之舌的能力可说服袁术出兵?” 时机已经成熟,华绢慢条斯理的指着一人道:“陈琳刚才的论点虽是被动,但其忠心有天可鉴,华绢认为其绝对有足够能力说服袁术出兵!” 就在冀州方面仍为如何击败黄巾贼而苦思妙计之际,凉州则是已发生了预谋将刺史异位的事实。 “这是……” “一只猪猡的脑袋,孟陀的头!” 布袋闷哼的被大汉甩在了桌上道。 “大哥你当真……” “二弟,无dú不丈夫,更何况是这个于凉州莫不人人咬牙切齿的吸血虫,且孟陀一死,在凉州你的声望最盛,老哥哥我早就希望你能坐上这刺史的位子。” 董卓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像是做了件令自己十分满意的事的打了个哈欠。 “马腾没有这样的雄心,我只希望羌、汉两族能和平共存。” 面对马腾的毫无野心,董卓暗地骂了声没志气的答道:“我也是这样希望,但……二弟,现下天下大乱,每一州郡皆拥兵自重,要到哪一天才能使各族融合……” “……我也只能尽己所能。” “什么尽己所能,你不去欺负人,人也会来欺负你,乱世有乱世的作法,在乱世的天下,就一定需以强大的实力来镇服它,当天下一统了,人民安定了,融合才有希望……” “可是大哥,你又不是不知我的个xìng……” “……但是放眼凉州,只有你和你爹才有如此影响力,你狠不下心,别人可狠的下心呀!” 董卓不住的摇了摇头,他和马腾并称“羌凉双雄”,其文功武略不下于自己,但想不到马腾的个xìng竟如此软弱。 “大哥,你坐上刺史位置吧!” 一直坐在旁边的韩遂总算发言了,语一出,当场令两人震惊。 “我想了很久,董大哥出身羌族,又贵为羌族少主,其声望也不差于马二哥,且大哥个xìng刚悍,又雄心万丈,的确是个适合坐这刺史位置的最佳人选……”“想想,加上有我和马二哥支持的话,刺史之位一定非大哥莫属,而大哥更可以凉州为基地,趁此乱境的扩张势力的实现融合各族的壮志。” 韩遂语毕,静静地瞧着两人,似乎要两人下定决心。 “大哥最适合不过了,只是……朝廷命官不该是由中央派任呢?怎么会是由地方的兵阀自封之,这传言出去的话恐会惹来非议。” 听到马腾这么一说,董卓有些不悦的道:“二弟是否不愿作大哥的我当上凉州刺史呢?” 知道了董卓话中之意,马腾忙是摇手的回答道:“大哥最是适合不过,只是……” 望着婆婆妈妈的马腾,董卓再沉不住气的一拍桌子的打断了马腾的话的喝道:“就这样!好,就由我董卓出任凉州八郡刺史,让咱们一同实现民族一统的壮志。至于打点中央部份,若兄弟两的手头不丰,那便由我自羌族索取吧!” 在西凉太守府内的三个各别拥有雄心壮志的英雄,想不到便在此决定了未来理想之路。 东汉皇灵帝五年,中央虽想追究孟陀之死,但因其实力已衰,且董卓更送上大批金钱珠宝笼络十常侍,故而不得不答应由董卓担任新凉州刺史。从此之后,得马腾、韩遂等各郡太守支持的董卓坐拥二十万大军,成为除中原黄巾军之外,最具实力的军阀,这乃后事暂且不表。 ***偌大的屋宇,用着金银珠宝玛瑙等难能一见的珍品细心布置。屋子的四周梁栋雕工精致,名贵书画似有专于此长的人材用心摆设,令人不难想像此中居住的主人的身份绝不平凡。 香精炉内的气味随着上袅的白烟而四散,到处都是令人一闻就十分舒畅的感觉。惟美中不足的,是屋中一角竟另设一yào炉正烹沸着陶壶,所发挥的味道亦不停的充斥着整个房屋。 “咳……” “又咳了!yào吃了么?” 女子的声音带着无奈与心疼,因这并非男子第一次的咳嗽。长久以来的他忧于国事,每每夜里皆是埋首于奏折之中,并非旁人或是天下苍生想的颓靡、荒谬无道,只不知这样诬蔑的传闻是从何得来。 陶壶壶嘴已冒出白泡,显示内容物已达其烹煮的目的,女子小心奕奕的要将陶壶举起,却听闻男子递出一块白绢道:“别烫着了,陶壶壶耳加热过后可是会烫的让人起水泡的。” 面对男子的贴心,女子发出会心的一笑。蓦然间,她想起了当时十八岁时面临到这桩政治婚姻时的愤恨。 “什么跟什么嘛?为什么我就得嫁给那个传说中色迷迷的人么?” 芳龄十八的何秀,虽是自小出生于屠户之家,但却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这一日自屋外入内,却听到其兄何进正与一群看来娘里娘气的男人正jiāo谈着自己的终生大事。 “呸!阿秀你懂什么?当今圣上岂能随意毁谤,若不是这几位大爷心胸宽大,早把你捉出去dú打一顿呢?……大爷们请见谅,咱们出身低贱、不懂礼俗,还请大爷们不要计较!” 说话的男子便是何秀的兄长何进,只见他责难了何秀一番,便又转往正坐在厅上的数人、曲背哈腰的赔不是。 何秀听得何进如此的厚颜,心中不禁勃然大怒,正要开口反驳之际,坐在一旁一位手指十分秀美的男子笑道:“本来乡井女子咱家是考虑都不考虑的,若不是因为咱们为了圣上的千秋基业、多年来嫔妃们皆不争气的无法为圣上留下一点血脉,否则怎么选上你这蛮横刁fù!” “你……” 何秀闻言待要发难,却被何进自背后拉住,而眼快的何秀也瞧见屋外的数名官兵已将长刀拉出一半。 “选上你,是你祖上十世也修不来的福份,若你要是再行忤逆,那也行!……反正就让你们姓何的一起陪你躺下罢了。” 男子yīn险的笑了又笑,原本脾气bào躁的何秀听毕,一脸惨白的望了望屋内父母的那间房间,男子可已说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十分明白了。 何进亦无言的沉默下来,让何秀明白了他的无力感。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何秀终是咬了咬牙的点头道:“一切全由大哥作主!” 就这样,一个芳华十八的女子就这样便威迫的嫁入了深宫,而何进一家也因为何秀之故而鸡犬升天,后来更成为了汉朝的大将军,更是导致董卓乱汉的罪魁祸首。 何秀嫁入深宫的第一夜本是愤愤不平的,在喜宴结束后的晚上,待在床边久不见郎君的她更是频频将头纱揭开,若不是左右奴仆以死劝告何秀不可出外,恐怕其早就冲到门口破口骂人了。 “在做什么?难道当新郎倌的就这么了不得么?就非让新娘子等这么久?”何秀终是忍不住就拿起一旁的古玩往地上一摔,一侧的奴仆见状要出声阻止已是不及,就这么一个价值连城的瓷器便“锵钪”的成了一堆碎屑,令后世无机会观摩。 何秀毁了一个古玩后,似乎感觉心情好了一些,只看她左瞧右看,又是相中了墙上的一幅山水图。 这幅山水图可是当朝名人蔡邕所绘,上面还题了一些诗词,看来该是其十分宝贝的东东,何秀心中拿定主意便要向这幅图下手。于是在奴仆们不明究理的情形下,她拉了一只椅子踮上便要将其撕下…… “怎么着?烫着了么?” “没事,只是瞧见这幅图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荒唐!” 女子笑了笑的回应着男子,望着男子背后墙上挂着的那幅仍见得著有黏贴痕迹的图露着甜蜜的表情。 “哈……是朕不好,朕当时虽是告诉你此图没什么了不起,但心中可是十分心疼的……于是只好骗你已将它丢弃,事实上却偷偷遣人将它小心修复。” 男子见着图画,亦是回想起当年的甜蜜,似意犹未尽的说道。 “都怪阿秀不明事理……” 女子还要再说,却被男子的手指遮住,只听男子柔声回道:“若不是朕的名声不好,你也不会如此不愿委身于我,说到底,还是朕的不好。” 两人此时一切尽在不言中,正要片刻温存之际,忽传外面守卫传报:“十常侍张让先生yù叩见皇上!” 男子原来便是当今天子汉灵帝刘宏,而女子则是为其产下皇子辩的何皇后。只听得张让yù要晋见,何皇后望了灵帝一会儿,小声jiāo待的要其将那碗yào汤喝下便匆匆的自后门遁入。 灵帝刘宏扬起一抹微笑目送何皇后离开,这才捧起那碗虽是烫手却令其不忍释手的yào汤一口饮下,然后自桌上取了块白帛的擦了擦嘴的向门口道:“请张亚父进来!” 灵帝刘宏因十常侍为其“烦心政事”有功,认十人为其亚父,故有此名之。 张让闻灵帝传讯后缓缓入内,只见灵帝竟是避席而起道:“夜深了,亚父仍未就寝而yù见朕,不知有何事?” “皇上是否有见着微臣的奏折?” 张让倒是不避讳的坐在一旁的软席上,灵帝见状随即招来随身侍卫要其奉上茶。 打发了贴身侍卫,灵帝回到了桌后说道:“亚父的奏折朕已看过,业已批阅要下面人小心行事……” “皇上!臣以为此事重大,臣还是亲自办理好了!今日臣半夜前来便是为取批阅好的奏章。” 张让直接打断灵帝着说,完全是没有把其放在眼里的态度。 灵帝显示出yīndú神情,但即一闪便逝的点头道:“好吧!一切便依亚父所言处理便是,朕就不过问了。只是亚父劳心劳力,可要多多注意自个儿的身子,改天我着御医送些人茯苓给你补补身子。” 张让仿佛完成了目的且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免了!免了!咱家事情甚多,没有闲情逸志享用皇上的好意,麻烦皇上将微臣的奏折归还,臣还有别的事要办!唉……咱家可不像旁人般的只是谈情说爱、一事无成的混食等死呢!” 灵帝唯唯诺诺的称是,转身取出案上的一本奏折jiāo于张让,张让伸手接过,竟也不叩谢的便转出大门。 目送张让离开,灵帝和善的表情忽是显得狰狞且喃喃自语道:“若非朕的诛龙拳未臻完境,哪有你等阉党为非作歹的一天,只怪当时朕年纪尚轻无能臣辅佐,才会宠信汝等十人……待我将诛龙剑法寻得并配合诛龙拳练之,到时候将你等诛杀,便能重振我大汉之威!” “好……不愧为刘氏之后!” 声音自屋顶传来,灵帝闻言一惊,但随即会意的走向屋外并跃上屋檐。 九霄殿顶的视野可遍及全洛阳城,尤其入夜以后的景色绝对令人流连忘返。但此刻的灵帝并没有注视着四周,反而是一派虚心的望着另一个早于立于其顶不知多久的秀士服男子。 男子一身仙风道骨,八字长须随风飘逸,他见着这大地之皇却没有一丝惧怕,但也不似如张让般的肆无忌惮,而是像个慈父般的望着他。 灵帝此时的神情更是令人称奇,此刻的他浑不像是个统领百官的领导者,倒似像个长不大的小孩面对着自己的过错而后悔的站在大人前面的等待责骂。 “上人……” “皇上别称我为上人,评皇不过只是一介草民罢了!” 灵帝微微一怔,随而释然的笑道:“那朕称您为先生如何?多年不见,先生的丰采依旧、且有成仙成佛之姿,反观朕却是迈入无法回首的苍老之路!想当年先皇登基时曾见先生一面,而这次的相见,朕却已双鬓斑白……反观先生您却是越益长青,相貌仍似从前。” “少则少矣,老则老矣,皇上日日用心于国事,自然不如评皇般的不问世事来的惬意。但评皇今日所闻,皇上似乎有志难伸、有口难开,这关键仿佛便在适才那人身上,且我观皇上五官气色似乎不甚顺畅,是否有受到内伤。” “没……” “皇上金玉之体,岂可不多加注意,草民的医术虽只略懂皮毛,但就让草民为皇上把上一脉吧!” 自称评皇的男子长袖一展,修长十指已然伸出搭上了灵帝的手腕。 灵帝见状,嘴上吐出“不可”两字,手腕一抖的要震开男子搭住的三指。男子微微展着笑颜的以姆指轻点灵帝腕上麻穴,再以食指中指出气劲阻住来攻的灵帝右手。“诛龙拳”号称天下第一拳法,其所依仗的便是其内功心法的强横,但男子的气劲虽是温和却浑厚无比,灵帝纵是运上“诛龙劲”仍是难抗其锋,最后只好放弃的任由男子把脉。 约莫一刻,两人就这样的站了一刻,只见将手指放开的男子微有愠色的道:“……皇上终是不听先皇当年谆谆之劝,习了这伤人亦伤己的武学!” 灵帝无耐的摇了摇头道:“当今天下动dàng不安,黄巾余孽仍是四处窜生,卢植元帅目下与张角此战绝不乐观,皇甫嵩等亦难以与张梁、张宝一较高下。而紧接着朝中有宦官为祸,外则有兵阀割地为王,叫朕怎不忧心!若朕本身无一技傍身,在周遭没有心腹之下,又有何能力对抗这些乱臣贼子呢?” “草民虽终日居于群山之间,但亦仍时时注意朝中的消息……唉!但一日找不着诛龙剑法,皇上若只习其拳法……虽这拳法刚猛无人能出其右,但是却有反噬之虑,一当其引发的内疾复发,那可叫后悔莫及了!” 灵帝无言以对,却沉默的一会儿而诡谲的回道:“朕是可以不继续习练下去,只要先生愿意……” 男子明白灵帝所指,身形一动的停留半空如绵絮随风而飘,双手向其一躬的道:“草民早已不问俗事,今日一会不过是念在故旧之情,总之,还请皇上保重龙体,草民告辞!” 一阵清风,此秀士则已不见踪迹。第二册 第一章战云诡谲 烈日当空,现下的时间就算是再农忙的乡夫也会稍息片刻以避免酷暑。不过,趁这时候铺盖稻草的年轻人却忙着以铁叉将已灼热的一面翻覆,以期将之晒干,制成可编织草席的原料。 约二十余岁的年轻人有着和这劳力不相称的面孔;他,目若朗星,一双嘴唇厚而丰润,满脸的汗水在他脸上更显得英姿焕发。只见他不时的将披在颈上的毛巾拿起擦拭汗水,冷不防的一个葫芦竟从天而降的往其头颅砸来。 年轻人显然身手不错,看他露出微笑,在葫芦yù碰到头颅之际向前空翻,没有持着铁叉的右手更一把抓住葫芦,跟着回首一望,一个蓄八字胡的男子好整以暇的正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哇!是冰镇梅汁,阿瓒!谢谢你的好东西……唔……拿去!”年轻人拔开木塞痛饮一口,又将木塞塞回葫芦丢给被称为阿瓒的年轻人。这阿瓒身上衣物光鲜亮丽,比之年轻人简直有如天壤之别,看其配件与腰际的兵刃皆价值不菲,一望便知该是为某名门望族之后。 “我适才去过你家,你娘说你在晒稻草……我想天气正热,所以便回去随手拿了一葫芦冰镇梅汁来给你解渴。” 被唤为玄德的少年抛下铁叉和阿瓒两人一起来到树下休息,玄德拿起毛巾拭面、一边像是十分舒服的靠在树干上。 一阵和煦暖风吹来,dàng着树枝上干枯的树叶缓缓的飘落,见着此景,阿瓒叹了一声的开口道:“明儿个我就要回北平了!” 面对好友突传要离开,玄德有些错愕的问道:“怎么回事?你家出了什么事么?不然好端端的书读了一半为何要走呢?” 没有回答玄德,阿瓒只是轻描淡写的接着道:“玄德,有没有想过未来要怎么走自己的路?” 听着阿瓒这么问,玄德有些讶然的回道:“未来?自个儿的路?阿瓒你可别逗了,我不过是个农闲时编编草席、农忙时打打杂工的村庄子弟,每天为生计烦恼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想着自个儿的未来和出路。如今能够在没事时翻翻书本就算是幸运的了。” 阿瓒见着玄德的反应似是十分明白的点了点头道:“……玄德,我知你家境不好,但总不能永远窝在涿县这小小的村庄。男儿志在天下,如今黄巾乱世,正是你我功成名就的时候,你源自汉中山靖王之后,又怎可一生屈于制作草席呢?” “唉……吃都吃不饱的生活,怎还有雄心壮志做什么劳子的事业?要成就事业?没有点白花花的银两又怎能办到……倒是阿瓒你出自北平的公孙世家,累代的马场经营而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马帮’这等全国xìng的家业,你是可以趁此好好的扩展你公孙世家的势力。想问鼎天下,你是比我更有希望!” 听了玄德话后的公孙瓒目光如炬的回道:“玄德!你既能如此透彻现今天下的情势……如果是因为担心你娘的生活?这样如何,往后便由我公孙瓒负责你娘亲的生活开销,而你便与我一起到北平发展!” “到北平?……你连续的提了几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仰头将酸梅汤一饮而尽的公孙瓒认真答道:“你知否黄巾贼的事?” “这事早不是个新闻,我当然知道。只是……这和阿瓒你要我到北平帮忙你又有何关?” 公孙瓒随手将葫芦一丢的道:“这个你就不清楚了。黄巾贼目下正于冀州南麓与以卢植为首的汉军相对峙,以现在卢植可用的兵力而言战事绝不乐观。故我已听闻幽州刺史、也就是当今第一门阀的袁术打算整集兵力yù从后方趁黄巾贼全力对付卢植之际而袭之,以助卢植扳回情势。” 玄德讶然笑道:“扳回情势,以助卢植?阿瓒你是否说笑,袁术虽贵为幽州刺史、更为第一门阀新一代的高手,但此人私yù甚重,怎可能白白无故的助皇军退敌呢?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便猜他不会做的……会否你得到的消息有误?” 公孙瓒似满意玄德回应的微笑道:“无错!袁术的确是个只见眼前小利而不计量天下的庸才,且他的名号如此响亮不过是因为其祖上遗留下来的基业及其兄袁绍的缘故。但我可以向玄德你保证幽州即将出兵自黄巾贼后方出击的消息定无问题,因幽州现在所有的战马皆为咱们‘马帮’提供,此事便是由接洽人口中得知。” “喔!原来第一门阀的战马是阿瓒你们公孙世家提供的。” 直视前方的公孙瓒点了点头的道:“嗯!玄德你也知公孙世家源自‘马帮’,且我们家族所培养出来的战马,天下间更是无其它处可比拟,故不少门阀皆向我们公孙世家购买马匹以壮大自个儿的骑兵实力。要知骑兵的强弱于北方战场上可以说是足以影响胜负的结果,便如同于南方船只建造的优良般……像当初袁阀的骑兵能被誉为‘无双骑队’,其主要原因还不是其胯下座骑乃出自公孙世家。” 公孙瓒乃今公孙世家的少主,为家主“公孙清”之独子。公孙清原为于幽州北境一游牧马贼,后因聚众数千而成立“马帮”专以偷取马匹及强夺商旅财物而著名。东汉灵帝元年因受朝廷招降并封其为北平郡之太守。自此公孙清及其部众落地生根,成为地方上之一大势力。 成为朝廷命官的公孙清自是不好意思的继续带领恶名昭彰的“马帮”,在万般无奈下公孙清于是乎将其首领棒子jiāo给了原“马帮”之左右手──瞿破天。 虽说是将“马帮”的营运权jiāo给了瞿破天,但公孙清怎可能白白放弃此块肥ròu,其实明着根本是从幕前走至幕后主导“马帮”,反而更借己为北平太守的缘故令“马帮”毫无忌惮的壮大,最后更成为与“栈联”、“漕帮”、“太平天道”齐名的四大帮派之一。 公孙清与“马帮”的异样,被喻为第一门阀的袁家自是不会不知,且袁阀乃是河北望族,其门下之士大部份皆在朝中效命,对于自诩为名门之流的袁家当然难以忍受市井之辈擢升、甚至更居于其势力范围内胡作非为。另外,已号称上万实力的“马帮”更是袁家担心的原因,故其阀中早有不下于数十次的商讨如何将这芒刺除去。不过,在十数位阀中长者的激烈讨论下问题仍是存在,且令其仍下不了决定的原因是──“马帮”的训马能力。 马,一直以来便是黄河以北的战事中影响胜负的主要工具。由于地理环境的因素,北方大部份是平原、高山以及少数兵陵为主,故有“南船北马”之称,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见马匹于北方的重要xìng。 两军jiāo战,兵力的多少足可左右结果,但若双方的实力相若之际,彼此军备上是否严整、以及兵种上的差别,往往更是决定输赢的关键。 以北方军队的兵种来区分,由弱至强可分为五种:步兵、弓兵、qiāng兵、骑兵及战车兵。五项兵种中,再个别增强其配带的武器或甲胄而有等级上的差别,若撇开异于四个兵种的战车兵不谈,则以骑兵的攻击xìng及灵活xìng最强,最具优势。 既被称为骑兵,便说明了兵强但骑弱则不行、骑壮若兵衰亦无用的道理。袁阀的骑兵实力于黄巾贼起义冀州后便声名大噪,袁阀之骑兵更被喻为大地第一的“无双骑队”,试观其骑兵队能优于其他门阀的原因,除了袁阀拥有富可敌国的基业来购得优于他阀的兵刃防具以及颇具名气的坚强骑兵培训团队,但更重要的,公孙清所提供的北方种马实是功不可没。 夺而优则养,这是公孙清成功的建立起四大帮派之一的“马帮”主要原因。由于长期以来的与马相处,公孙清自成一套的识马能力以及训马手段令其所培育出来的马匹莫不是全国中千中选一才有的优良骏马;且其更成为“天下五大名马”其三的培育者,也因为如此而令以骑兵名扬天下的袁阀不投鼠忌器的迟迟下不了决定的对付公孙清。因一旦双方撕破脸,公孙清这马师投效其他门阀的话,那“无双骑队”将再也不是无双,而第一门阀之美誉更有可能因此而易主。 “所以……是否因为袁术打算出手,故需要大量的马匹……且已向阿瓒这边购买?” 公孙瓒吐了口气的道:“不只是如此,袁术这狗辈跑去见着爹爹洋洋洒洒的说了许久,结果竟希望‘马帮’此次能协助袁阀出兵并提供马匹以应付此次的战役!” 玄德不在意的回道:“公孙伯父非常人也,一见也知事有蹊跷……该没有答应吧!” 公孙瓒闻言诡谲的一笑道:“玄德这次你便猜错了,爹爹踌躇了一会儿当场便允诺会转告瞿叔叔即日起全力供应马匹与予袁阀,更答应派遣兵力以作后应!” 玄德双眉一扬的道:“怎会是如此的状况?” 公孙瓒此际却哈哈一笑的答道:“因为如此才能令袁术不起疑的以为‘马帮’暂时不具威胁,但我们却将趁此有另外的部署……霸吞幽州!” 玄德愕然,这时的他瞬间已明白了公孙世家的用意。 站在一个小丘上望着汉营中的士兵正接到命令而紧急收拾着细软的华绢正沉默不语,因其眼中的所有事物竟是如此的真实,令她不禁开始怀疑现下是否真的于网路游戏之中。 当然,这个问题实在是没有人可以回答,就连一直待在她身旁的白晴想来也无法回答这个摸不着头绪的疑问。 “怎么了?是否汉军目下的准备令小绢你仍觉得有不足的地方?” “没……没什么,只是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于这么大的战役中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也不知为何卢植竟会完全相信我的话而听从着我的建议在做?” 白晴不以为意的扬起嘴角的笑道:“卢植并非庸才,他能临危授命的负起正撼张角军的责任定是不简单的人物,而他之所以会依照着小绢的意思,该是因为他本来亦有如此的打算!” 华绢一脸狐疑道:“晴姐的意思是……” “我肯定小绢于兵法上的天赋的确如第一眼见着你时般令人觉得与众不同,但小绢莫要忘记,卢植亦是以兵法闻名的元帅,若他只是个听信旁人随口说说便信的将军,那刘宏便不会将攸关汉朝成败这般大任jiāo付与他。我想,卢植亦早有打算yù以此法泡制,只不过之前因为认为此方太过冒险的而一直没有去做。如今汉军已无足够实力正面与张角军抗衡,故这是非常时期的一个做法。” 华绢表情似是有所领悟的道:“所以晴姐的意思是……卢植早就有如此打算,只是藉我之口而将此计策全盘说出而已?” “无错,如此看来卢植肯定是一个十分工于心计的可怕人物。当然,由此更令我感到此次小绢的计谋该是万无一失。” “晴姐你是说此战必胜,那不就坏了晴姐的暗杀计画了么?” 白晴负剑而立的再次笑道:“我已早不打算暗杀卢植了,反而想帮忙汉军击退黄巾军哩!” “咦……难道晴姐yù将你的任务抛在一旁么?这是否会对晴姐造成两难呢?”虽说华绢来自未来的真实世界,但其对于三国的涉猎绝不会下于课堂上的历史教授。就其所知,古代的杀手一职对信誉十足重视,凡是收受下定之钱财,至死方休的定会坚持的完成任务。但如今白晴这么的回应,反令华绢以为是否是因为自个儿的缘故,使白晴取消了要取卢植xìng命的决定。 白晴拨了拨前额的浏海的回道:“小绢这便是你想的太多了。对一个杀手而言,任务是比什么都重要的目的,无论是否会牵扯自己身旁最亲近的人,一旦在点头答应的同时,就什么都会将之抛下。所以我不再想杀卢植的原因其实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小绢你大可放心去做!” “但是晴姐,之前你不是……” “不是想要将卢植除之不快、甚至还因此而阻挠程远志出手么?……那是个颜面上的问题,卢植的死定会达到某种程度的我想要的目的,但只是脸上挂不住的不愿让别人抢了先机而已。” “卢植的死定会达到某种程度上的目的?晴姐说的有些深奥,小绢还是不明白?” 看着华绢一脸迷惑的稚模样,老成的白晴不禁哈哈一笑的向前轻搂其腰的说道:“咱们两个虽是萍水相逢,但却都感受到彼此间有如姐妹般的亲切,且相互的为着对方着想。此事待有机会再好好的向你解释……不过我倒是不明白为何你会挑上陈琳负责说服袁阀出兵,还有……那老jiān巨滑的袁术竟会满口答应!小绢,虽我不信神佛,但遇上你总觉你有未卜先知的神秘力量,否则……” 华绢低头发出笑声的试着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任何异样,只见她一面道:“未卜先知?晴姐太捧抬我了,把小绢说的像个神仙般。其实是因为我曾与袁术有过一面之缘……你记不记得陈琳出发前夜有来见我,嗯!我便是那晚书了封信给陈琳、并jiāo待要如何说明才会令袁术出兵而已。” “原来如此,但……小绢你说曾与袁术有过一面之缘,不对啊!袁术个xìng自视甚高,若非名门达官之流根本难能见其一次……难不成你是朝中哪个重臣的后代……不过华姓于中土虽是不多,但我印象中并无为此姓的大官……” 看着白晴努力的想着,华绢暗叫糟糕的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其他的说法,总不能回答白晴说,因为历史曾记载陈琳至幽州游说,故令袁术决然的同意要出兵帮助卢植,且陈琳因此后来更成了袁绍手下的一名才华洋溢的书记官,并以一管竹笔令曹孟德旧疾复发、呜呼哀哉。 正不知该如何消弭白晴的猜测,华绢忽是想起一个三国时期姓华的名人,她兴奋的回答道:“喔……因为我叔叔……叫做华陀啦,就是你们这时代医术很了不起的人啊!……虽然在我们的世界称这种无营业执照的人为‘密医’,但其医术听说在这个年代很不得哩;不但有能力生肌活肤,还曾替关云长刮骨疗伤,甚至建议患头风的曹cāo剖脑驱风……算得上是个‘神医’喔!” “华陀是什么人?还有什么关云长,什么密医?什么什么?小绢你倒底在说些什么?……你说的曹cāo是否就是第二曹阀目下的新一代少主曹孟德么?他不是才二十有五么?怎会得了老人的头风症?唉……我总是觉得你不同于一般人,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才沾沾自喜的以为暂时渡过危机的华绢,听到白晴这么没有头绪的发问,这才明白自个儿又是闯了祸的胡说一通。 华绢伸了舌头忙再解释道:“这个……可能是小绢自小在乡下长大,没有见过世面,以为华陀叔叔的医术十分了得。听晴姐这么说来,叔叔可能只算得上村里间比较热心的大夫吧!晴姐可别见怪小绢的井底蛙语,还有……曹……总之,晴姐就当没听过小绢刚刚说的那些话吧!” 白晴虽是年轻、且其武学修为不下于武林上的一级高手,但其生xìng开阔、江湖阅历甚浅,见着华绢字句中仿佛不愿在提及也就不便再问。 两人之间出现了些微的尴尬气氛,华绢见状想要说什么,却在不及开口前已有一匹快马奔至两人跟前。 马上的骑士翻身的跃到地面,向华绢双手一恭的道:“小将奉卢元帅之命来向绢小姐禀报,汉军中较不适作战的人员已编列完成,且更依绢小姐之言各自准备了背负几乎是全营的弓箭,正等待小姐到营地的广场与元帅共同校阅!” 来的这个骑士是卢植除卢林之外的第一副将名曰“樊一夫”,据闻乃当年刘邦手下猛将“樊哙”之后代,一柄大砍刀使得十分厉害,目下更为卢植的先锋将军。而只听樊一夫称呼华绢为绢小姐而非绢姑娘,且传递此等讯息竟由阵前先锋将军亲来,更是直接道出卢植已将华绢认为倚仗的对象,故而得到了汉军阵中上将的尊重。 华绢望了白晴一眼,露出不配称的沉重表情开口问道:“有劳樊将军亲至禀报,但不知编列的兵力总数多少?” “我军现下兵力约在八万上下,之前绢小姐要求选出约莫六万战斗力较差的士兵,故目下将于二日后仍留下来的军力约有二万,乃小将与其余诸位将领亲自点阅,留下的每人皆精通shè骑之术,且有以一当百之勇的能力。” 华绢吃惊的道:“六万的士兵全聚集于广场之上……我们的营地的广场有那么大么?且这么一做更道出此地无银三百两,如被黄巾贼看到此一连串的计策将功亏一篑。” 樊一夫闻言领悟的接着道:“小将明白了绢小姐的意思,所幸小将现下本是想先请绢小姐回营与卢元帅点阅才要集合众士兵,那既是如此不知绢小姐有否更好的方法?因亦需鼓励他们令众人的士气提升才行。毕竟此战胜负难料,大伙都人心惶惶的!” 华绢亦明白一个军队最重要的便是士气,只见她点点头道:“小绢明白,请问樊将军目下在这六万将兵内,yù先离去的军队中,将官级的人数有多少?” 虽然不知华绢为何如此询问,但樊一夫仍快捷不犹豫的回答道:“共五位副将,一百三十一名队长、四百六十七名副队长!” 六百零三个将官……,华绢心中默数并回答樊一夫道:“只要这些将领于广场前集合便罢!其余士兵若无勤务便务必要求回帐休息,因自半夜到明日天明,他们必需背负十余斤的东西全速离开营地。” 樊一夫喊了声“当下就办”,立即回头上马的往营地奔去,光看其对华绢所说的话深信不疑的模样,华绢这时更加肯定的知道自己已确确实实的踏入了这汉军领导的中心。 一旁的白晴不知何时亦牵来的马匹说道:“走吧!” 华绢点了点头的轻巧的上了马鞍,望着一片宁静灯火的营地,居高临下的她知道战事将自其奔回营地而开启。 “程兄说的可有一丝夸张,那汉营中竟有如此了得的年轻高手,你等数人连袂出手竟一点甜头都尝不着?还是说……诸位技不如人,故才返回如此的说项?”说话的男子粗声粗气的一手就口的正扯下羊腿上的一块ròu,另一手则是捧着碗满溢出来的水酒似是十分快乐的吃喝着。 桌上摆着的是其yù替归来的程远志等人大肆庆祝的丰盛席宴,无料在迟了预定时间二刻后回来的他们,竟无人脸上有半点喜悦之情,且还少了一位以易容为主的好手,也难怪这男子语带质疑的并瞧着他们。 程远志此刻脸色惨淡的点了点头无奈的道:“程某虽然自恃武功不弱,但那少年取了花兄弟头颅所使的手法我也是无法辨识的出是哪一种武技。这才明白自个儿不过班门弄斧的放弃了刺杀卢植的计划,并赶着回来与马大哥您商量现下该如何!” “是啊……我们还以为……” “……我才哈哈大笑之际,花兄弟就……” 众人毫不忌讳的谈论著那少年的身手如何了得,自个儿是如何的害怕的忙是匆匆离开等……被称为马大哥的虬髯男子越听满脸越是通红,突然间甩手将手上食物一扔、用着蒲扇般的手掌一拍在桌上吼道:“全是没用的东西!数个杀人如麻的好手竟怕了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还给我狼狈的落荒而逃。咱们黄巾军乃是武林四大帮之首,这事要是传到全国,可是会被耻笑得令咱们黄巾军抬不起头来……” 程远志忙是道:“这少年的确十分厉害,我想……可能需要大贤良师出马才有法子将他击败!” 虬髯男子听程远志提及大贤良师四字,脸上一改狂态的十分肃然的拍着胸脯回答道:“程兄弟你放心,既然大贤良师会愿将这‘诛刘大任’jiāo予咱们两人,便表示其对咱们俩有着一定的信心;虽然说程兄弟这次失手,但并非表示咱们黄巾军内再无人能与之匹敌。更何况猛虎难敌群猴,我马元义就不信全军尽出还无法将汉军踏平。” 原来此虬髯男子便是与程远志同为大贤良师张角左右将军之一的左将军马元义。当日两人一同与张角率黄巾军横扫冀州的直逼皇城洛阳,路上势如破竹、无人匹敌。无料至冀州南麓却遇上了卢植所带领的汉军并顽强抵抗,直至现今战事仍未有更进一步的突破。 卢植不愧为兵法高手,以黄巾军兵力之众且更由张角亲自坐镇仍占不到太多的便宜,不过尽管打了几场无关紧要的胜仗,明眼人一望仍知卢植的汉军不过是强弩之末,只待时机成熟,哪怕卢植便是三头六臂也无法抵住黄巾军的兵败身亡。 了解这一点的张角,由于其天生怜悯心太重的因素、不忍见两军相互生灵涂炭的景象,于是便谆谆告诫马元义与程远志两人不可妄动的静静等待汉军自身的败亡,然后便带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百名黄巾兵转回赵家村。 虽然如此,以马元义和程远志两个好大喜功的个xìng自是难以等待汉军自身的败亡,在几次的小型冲突xìng械斗之后,两人终是忍不住的私自作主的由程远志领军一批好手决定潜入汉营将卢植诛杀,而终有白晴初次出手便震摄众杀手的结果。 不过经过了这一次的失败,程远志心有余悸的回道:“马大哥,这大贤良师不是曾jiāo待咱们切莫随意出兵,因卢植所领之汉军仍具作战能力……不得不防啊!” 马元义瞥了程远志一眼道:“我说远志,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胆小怕事。卢植现下可用之兵还不到咱们的一半,且对方人人根本是无心与我军jiāo手,只要咱们挥兵一下定可将汉军尽皆铲除,到时候将卢植的头颅挂在帅旗上,那肯定比之天公、地公两位将军威风呢!” “但是大贤良师……” 马元义见程远志的意念已经动摇,一把搭上其肩膀的说道:“这点小事干嘛要劳动他老人家,咱们两个若能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的扬名黄巾军,其前途可是无可限量的。但是……若现下畏首畏尾的奉行着大贤良师的命令而不作变通,等到天公、地公两位将军皆来报捷时,那是否会被质疑咱们俩没有能力领导军队呢?这个中的因果,远志定也明白的。” 黄巾军虽是遵循着大贤良师张角所崇尚的“黄天净土”,但其内部于权势的争名夺利仍是屡见不鲜。以黄巾军的组织而言,除大贤良师及天公、地公将军三个特殊的封号外,以下还有祭酒、辅祭、信徒等官位。 众多的官位中尤以祭酒最是令黄巾信众视为其一生终极目标,故目下多数有功名之心的将领,莫不以其为争取的重点。 听闻马元义的暗喻,程远志亦是目光一亮的全身一振。因张角肯于此重要战役将其jiāo与两人,必是其肯定两人的能力而希望两人可以有所表现,若此次可以将汉军歼灭且取卢植之首,那当上祭酒的机会势必大增。反之,若是在这里一败涂地,因此次张角的直接授命已令其余将领对马元义与程远志心生不满,到时候定会以不适任的称谓而夺去现在的权势。 富贵险中求,故就算是才从鬼门关外走了一遭的程远志仍是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只看他似乎是无畏生死的面容说道:“那马大哥意下如何?” 马元义无漏的看着程远志的前后变化,他知程远志已下了决心,故开口道:“汉军现下势微,所以咱们不该再作等待的令事情有变,应当立即挥兵直下的将卢植的头颅高挂于帅旗之上才对!” 高约五尺的木制平台,前后左右各有以铁锅架成的火盘以增强周遭的明亮度,台上的两侧则是摆满了qiāng、棍、戟等长型的兵器以凸显其崇武的气势,在原野中的汉军营地内令这里更加的抢眼。 台下的广场上已整齐有序的排满了近六百名的便装将官,人数虽不算多,但却寂静的无半点声响,除偶尔的虫鸣蛙吟可感受这世界仍存在,这六百名的便装将官就宛如无气息的死人般。 “嘿!第一次看到这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却充满了杀气的队伍,樊将军……他们真的是作战能力较差的么?” 于台下另外一角的华绢望着这群“非人类”问道,随侧的除了白晴以及樊一夫外,还有一些华绢两人未曾见过的将领,据樊一夫适才的介绍,这几位将领的身份十分隐密,且听闻是傍晚才来到卢植阵中。 “绢小姐,这其实是卢元帅研究出来的一种特殊气势,就算是一般战力不高的士兵亦可于两军jiāo战时发挥出高于己身两倍的战斗力。所以,这也是目下咱们汉军人数虽劣于黄巾贼、但仍可维持不败的原因。” 华绢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卢元帅的武学兵法如此渊博,华绢倒是希望抽空可以再向元帅请教!” 樊一夫听闻微微笑道:“绢小姐的计策才是不凡,仿佛便是未卜先知的可以算到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否则,以第一袁阀趾高气扬的态度,怎可能在绢小姐亲点陈文书前往后便无条件的愿派兵协助呢?” 华绢才要谦逊几句,却只听得旁边适才也暗自留意的陌生面孔将领中、一个八字胡的男子讽道:“不过是瞎猫碰着了死耗子,有什么值得称道……樊一夫,我真搞不懂为何卢老会找个黄毛丫头来?是否其年老体衰、脑筋亦不灵光了?” 男子的官阶似是比之樊一夫还高,且虽其直数落卢植的不是,但樊一夫竟只是唯唯诺诺的不敢辩解。 场面因为男子的一句挑衅而急速的提升了紧张的气氛,华绢甚至亦感受到白晴可能随时一言不合的便要拔剑出手,她暗中拉了拉其白纱衣袖示意切莫冲动。 白晴似是感到华绢的忍耐力惊人而缓缓地放下了举起的右手,而同时华绢的背后更传来一句:“武人便是武人,这亦是陈禁卫长为何无法独当一面、统领三军的原因。两军jiāo战用的是斗智,可不是蛮劲,否则以目下八万的汉军,是决不可能把黄巾贼阻在此地的。” 男子闻来言转头正要发出怒气,却见一身重胄的卢植缓缓的走至众人的跟前道:“禁卫长,不知老夫可有说错?” 卢植再靠近众人的续道:“老夫一生忠心为国,更蒙圣上恩泽而担任这除‘黄’大任,且于军中之所作所为皆只需向圣上禀报。若陈周你觉得老夫的决定不妥,你可面禀圣上将我换掉,你道如何?” 男子哼的一声并没有答话,显然卢植的出现令其着实忌惮。卢植见状倒也不加以为难,只见他走到华绢等身旁指着那男子道:“这位乃是皇宫禁卫长陈周陈禁卫长,主要是负责皇宫中大大小小的安全防卫,今日奉皇上之命前来助咱们退敌。陈禁卫长,这位便是我适才在帐中向你提及的华姑娘。” 听闻卢植正为两人相互介绍,华绢当下忙是向陈周双手一恭以示尊重。无料陈周却是哼的一声转身便走,而其周遭的将领见状亦是随陈周离开了现场,徒留下了华绢一脸的错愕。 华绢无奈的双手一摊的表示自己的无辜,卢植干笑的数声道:“华姑娘猜的没错,张角的确现下不在军中!” “咦!元帅这么说,该是得知了一些可靠的消息。若华绢猜的没错,应是与陈禁卫长有关是吧!” 原来想给华绢惊讶的卢植,没有料到华绢会是这样毫无波澜的回应,他奇道:“绢小姐为何像是生了通天眼或是顺风耳般的,一切事情都瞒不过你呢?” 白晴没有表情反应的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卢元帅在适才陈周与小绢的尴尬场面后才提及此事;小绢天资聪颖,自是猜的出与禁卫长他们有关。” 华绢呼了口气的道:“晴姐说的没错,只是华绢虽是可以猜出与陈禁卫长有关,却不晓得其中的来龙去脉,是否可以请元帅说明呢?” 卢植表情凝重的一抚长须的答道:“因为他们原本的任务并非至此地支援,而是……诛杀张角!” “诛杀张角!?” 这一次卢植的回答就让华绢连同白晴吃了非常大的一惊。因据闻目下张角的“太平真经”已是练的出神入化,要伤他岂是容易。没料到朝廷方面竟是不畏的派出杀手yù将其暗杀。 “那……结果呢?” “张角果然可怕!以陈周为首的六位将领乃是皇上亲自私下培训之好手,每人皆有以一当百的非凡实力。但这次的任务不但没有成功,连张角的一根汗毛都无法伤到便折损两人的锻羽而归,可见其武学造诣之深不可测!” “以一敌六,且要宰了其中的两个人……这样很厉害么?那我在哪里可以学得这样的绝学呢?是要买秘笈,还是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可以传授的高人?” 华绢来自未来的现实世界,一直认为现下是于网路游戏之中。听到了卢植的说明还以为是游戏的重要环节,故忙着询问可以在哪里短时间内学得不世绝学。 白晴不解的望着华绢并瞥了卢植一眼微笑道:“以一敌六还不厉害么?在当今汉皇的调教之下的好手岂是一般,如华绢能有机会习得一招半式便已受用无穷……不过买秘笈,小绢是否想的太多!” 卢植闻言亦哈哈大笑的一抚长须道:“若世上真能以金钱的衡量方式来购买武学秘笈,那就不会有这样如神话般的强者了。不过,听绢小姐所言是否渴望习练武功呢?” 华绢当场露出渴望的眼神的说道:“当然希望-…在这乱世中只凭借着脑袋的灵光是行不通的,如果没有一招半式可保命的功夫,那在两军jiāo战之前可能就会因为对手的暗杀而呜呼哀哉。卢元帅没见着黄巾贼子的手段么?虽然华绢知道自个儿是女孩子的缘故,但晴姐姐不也是有一身的好本领么?华绢可是非常想学呢1 不清楚自个儿到底是身处于网路游戏还是真实的东汉末年,但华绢已是领悟的希望可以继续“玩”下去。当然,武学的修练是必需生存的条件;何况其还是个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若是因为不会武术的被对手轻易干掉,或者是给意图不轨的男子侵犯了,那可是得不偿失。故眼前既有身负武学的卢植与白晴,华绢自是以语言的引其入瓮的冀望两人会传其一招半式。 “嘿!绢小姐这么说不就摆明了希望老夫和白姑娘教你武功么?……呵,只可惜老夫一生所学皆是至刚至阳的招式,若绢小姐yù强行习练可能会造成反噬己身的危险,倒不如请白姑娘传授你……白姑娘的武学造诣比之老夫过数倍之多,老夫在其前面不过是班门弄斧。” 白晴受人一夸,两边脸颊马上红晕起来,她忙笑道:“卢元帅过奖了!……小绢与白晴情同姐妹,既然小绢那么希望习武,那白晴便将适合女子习练的武学传授与你。不过,可要有心理准备,我可是很严格的哩!” 华绢曾见白晴与黄巾贼动手,知其实力绝非卢植等可以比拟,在听完白晴的反应后更是高兴的抱着她的道:“晴姐放心!华绢定会当个认真的好学生!” “学生?!那是什么东西?” 才一得意便忘形的又讲了这时代无法理解的语言,华绢忙顾左右而言他的道:“时间不早了,麻烦元帅上台点阅今晚半夜即将出发的第一支队伍!” 离开了幽州,吕布与张辽两人为躲避天论堂的追杀而决定往南方避祸,因其时卢植正当领军于冀南与黄巾军对恃,吕布不愿再制造无谓事端,故辗转西经并州南下。此时正值初夏,南方的气候怡人,到处皆是呈现欣欣向荣的景色,倒也消磨不少旅途的烦闷。而吕布亦因此巨变,开始展现了其特殊领袖气质,在途中更偶有奇遇的吸引不少志同道合的伙伴,当中较为显眼的四人(白进、侯成、魏续、高顺),更是后来为吕布打下吕氏王朝的五大天王之一。 十数人多日来的长途跋涉,这日终是渡过荆州一带河川较为平缓的小渡口,此刻已日正当中,众人饥肠辘辘的决定找了间小面店就食。 或许是因为此地为两岸间重要的渡口,所以这个面店生意十分兴隆,与这简陋的外表完全不成比例。店中热气腾腾,人人皆是窝着个小凳子捧着碗饭或面正呼噜噜的吃着、小二更忙着提着陶壶为客人添加凉茶。 “大哥,咱们已到了荆州边境,接下来要往哪个方向去啊!” 身上全是刀箭旧创、国字脸的白进一口将碗内的汤汁饮下,一面出言询问。 白进的疑问,其实亦是其他数人心里想要询问的问题,众人这时听到白进这么一说,也纷纷投以渴望得知答案的目光望向吕布。 “喂!喂!我吕布可没有断袖之好,大伙可别用这种目光望着我,不然,若路过的美丽女子倾心于我的话,可不被你们吓跑才怪!” 个xìng直爽的高顺此刻接着说道:“老大!咱们可是没有开玩笑,老子愿跟着老大您一块儿闯天下完全是因为欣赏老大您的雄心壮志。说到底,高顺不过是个莽夫,要我当个什么劳的将军或元师是不成的,但要我上场砍人却是可以驾轻就熟,不过……为何咱们与老大一齐后,就是一直的往南、不停的赶路!赶路呢!” 其实白进等人并不知吕布以及张辽的过往,所以不清楚两人南下目的有一部份是因为要躲避天论堂的追杀。不过,尽管张辽了解这是吕布南下的其中原因之一,但其亦不清楚为何他要挑中南方,而不选择西边或者东部沿海,且不明白真正到底目的为何。 面对大伙再次的关切目光,吕布终是露出认真的眼神,他拨了拨桌上残留的菜屑道:“大家不相信我么?还是在这段时间中觉得我吕布不是适合跟随的庸才?若各位觉得受骗上当,脚在各位身上,我是不会阻止的!” 说话的同时,吕布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劲竟令众人感到寒冷,一种不冻自栗的体验无中而生。店中原本热闹无比的喧嚣也突然静止下来,张辽一众更忽感到吕布的恐怖xìng而暗运内劲抗衡,料想不到的,在这样的举止之下,本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众人,却因担心漏了真气而遭对方锁死的气劲入侵体内而不敢张口。 两方对峙了近半刻钟仍不见停歇,四周的客人虽是不会武艺但却也感受到这份压迫的纷纷抛下银两的走避开来。店内在一侧望了很久的小二终是忍不住的向前说道:“各位大爷,小的这儿不过是小本经营的生意,望大爷们高抬贵手!如果各位爷儿有私人纠纷,是否可以到外面去谈?” 小二说完看了看众人,只见张辽等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的不作声,而唯有吕布仍是气定神闲的端着杯子喝着。吕布听罢微微笑道:“不愿高抬贵手又如何?” 小二听了吕布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终是勃然大怒的一拍桌子道:“你等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怪我无礼!咱们是漕帮襄阳分舵蔡瑁蔡少舵主的手下……” 这店小二还未将其靠山名号报完,一道气劲早已不知如何发出的将他撂倒,一旁的伙计见状则各自抽出暗藏家伙扑向吕布。或刀如剑似qiāng为斧,各式各样的武器皆往吕布身上招呼。 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布见状哈哈大笑了数声,只见其一面仍以气劲困住张辽数人,一面却是悠然的以左手拨弄般将来击阻下。 店内的伙计武功皆是不高,大概是一些地痞流氓之类,每个人连吕布的一招都接不下来,不过似乎是有人去讨了救兵,吕布此际发现于店外二十余步约有百余人马急速的聚集的往这里到来,为首的一名女子身材长得十足火辣、一套弹xìng武士服更衬托其浑圆的身材。只见她一声令下,后面百余人马便如恶煞般冲杀过来。 “呵!大伙的手不是很痒么?现在可以过过瘾、活动活动筋骨了!” 吕布话一说完,其对着众人发出的凛冽气劲顿时无踪,大伙正要开口斥骂之际,漕帮一众已逼到背后,张辽等无奈的取出武器回头应敌。 “何进参见皇上!” 沙哑的声音自一个满面虬髯的男子口内传出,其四肢生的较寻常人来的精壮,只见其言语中与皇上似十分热络,更表示出该人于朝中的特殊地位。 何进目下乃是汉朝武官之首、皇后何秀之兄,当年因何秀嫁与汉灵帝刘宏而身价暴涨,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国大将军。 “国舅不必多礼,咱们坐下来说话吧!” 灵帝刘宏今日召见何进入宫晋见其事出有因,何进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也不与灵帝客套的坐到了一旁早已备妥的软席上。 两人稍为坐妥之后,刘宏撤下送上茶水的随身侍卫后,开口道:“国舅最近身体无恙否?” “托皇上的福,何进虽然年事已高但身子仍是十分的硬朗。多谢皇上关心!……皇上,不知今日皇上召见何进入宫是……” 刘宏望了望何进,他了解自己的这个大舅子。虽是说何进是屠夫出身、所受的教育也并非完整,但他明白何进对其──十分忠心,尽管当日何进是因为何秀之故而当上了汉朝的大将军,但他对自己的忠诚是无庸置疑的。何况,就算是现下何进仍是个草包、涂不起的墙,他都需要他的“帮助”! 思虑了一会儿,刘宏抬头望着何进道:“国舅知否,黄巾贼如何兴起?” 何进不疑刘宏会问此问题,沉吟了片刻回道:“其实据何进查证,黄巾贼本来不过是一个讲求‘黄天净土’世界的宗教组织,虽与目下的现实环境格格不入,但倒不啻是个完美的理想,也因为这样子,这个宗教的信仰人数快数的暴增,成为现下超越佛、道的第一宗教。” “嗯……此事朕亦略有所闻,但却不知为何此崇尚世界大同的一个宗派会成为本朝的大敌?” “这个嘛……” 刘宏看出何进的犹疑,故起身走至何进跟前的将其手搭在何进的肩上道:“朕长年深居宫中,尤如井中之蛙,再加上多年来的旧疾缠身,许多事情都被瞒在鼓里。国舅既与朕为姻亲,理当为朕解答疑惑。唉……朕除了信任你和何皇后外,真不知道还能相信谁!所以……若国舅知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为何不和朕说呢?” 无疑的,刘宏如此的开口已表示他对何进忠心的肯定,否则不会在此与何进谈论如此私密之事。而事实上,何进亦隐约的把握住一些状况,那也就是表面上刘宏与之十常侍的和谐关系不过是个做戏,而如今的刘宏更有可能希望能暗中计划的将这十人除去。不过,这也只是何进的一个假设,如果事情不是他所想像,刘宏只不过是对黄巾贼之事感到兴趣而想与何进谈论的话,那情形可又是不同了。 “国舅在想什么呢?” 望向刘宏真切的目光,何进沉吟之际终是深呼吸一口气的开口道:“皇上……” 自宫中离开而回到将军府的何进久久不能成眠,因为他仍为了适才一国之君与他对谈的结果而烦恼不已。 “何福!何福!” 何进近几咆哮的走到屋子门口叫着自己家丁的名字,约莫半刻钟,一个毛发皆以苍白的老人这才颟顸的出现在何进的面前。 “老爷,您叫我?” 老人睡眼星松的还不知何事,只是仍胡乱的在扣着未穿戴整齐的衣服问道。 “……立即把袁绍、孟德,还有这张纸上的名单通通请来将军府!” 何进沉吟的一下的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片,十足慎重的jiāo到何福手上。此刻的何福也感受到何进的肃杀之气,一下子还没清醒的眼眸瞬间亦亮了起来。 何福唯唯诺诺的点了又点头的转身就要出门,何进沉吟了一下的突是又将他叫住的道:“还有,此事非同小可,你从后门出去切要小心是否有人跟踪……如果蔡大人仍未休憩也请他过来一趟!” 何福闻言,再次确认的点了点头,并且稍后见着何进挥手的表示要自己赶快行事,这才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门口。 望着何福离去的身影,何进非常忧心的脸色再度显现,他喃喃自语的道:“这或许是我何进此生中最大的挑战,成者,我会名留青史,败者,也可能人头落地……皇上,您可真是出了个难题给我!” 漕帮,今下的四大帮会之一,与马帮、栈联、太平天道(黄巾贼)并列于大地上,因为地形与风土民情的缘故,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多年。 漕帮起初不过是在渡口码头藉由劳力搬运货物的捆工而集结的一个小工会,后续因为汉朝船运的发达、再加上不少以捕鱼为业的渔夫加入而渐渐形成一个当地的地下势力。 由于南方河运的发达,以及土地肥沃等先天条件的配合,更加上现任帮主蔡僻的努力经营下,漕帮此刻的实力虽无法与黄巾军比拟,但其现状倒也不同往日般,如今亦成为南方各兵阀拉拢的对象。 南方的兵阀因为地理的关系而未受到黄巾军的太大波及,是故每个兵阀的实力皆是十分雄厚,目下受注目的非源自刘氏一脉的益州刺史刘焉莫属。 刘焉的领地益州幅员辽阔,虽不及洛阳、关中等地的历史悠久,但怎么说都是当年秦国的精华地区,且刘焉手下兵多将广、文人武将不计其数,希望能扩大领域的刘焉自然也注意到日渐强大的漕帮,因如果可藉由漕帮水运上的优势、在未来可能发动战事之际可是占了极高的上风。 当然,除了刘焉外,像是孙武之后的“箭神”孙坚,以及目下占据汉中的张鲁亦曾多次与蔡僻接触讨论有关合作一事,无奈蔡僻却是迟迟没有回应,但没料到其帮会最后更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向外宣布将与荆州的丁原合作,并与栈帮张仇签署技术连盟的约定,从此利益分享陆地上与河道上的收入。 这样的结果着实令南方各兵阀跌破眼镜,但只要眼细的不难发现,蔡僻心疼的宝贝女儿早在其策略联盟之前已不惜下嫁任职于丁原军中担任幕僚的刘表,这委实裙带关系十足浓厚。不过,真正洞察局势的人更清楚,因为荆州的水陆地理环境优于其他地区,这更是蔡僻最后会选上丁原的原因。 自黄巾军如蝗虫般在极短的时间内蔓延北方、且目下正牵制着朝中正规军的主要军力,在少了中央特别关注的漕帮与栈帮俨然成为可以主导南武林的一股强大地头势力。而这个势力又因为漕帮与栈帮的技术连盟而连带壮大了丁原,就这么短短的几个月,一向被南方兵阀瞧不起、认为其早晚会被周遭势力刮分的荆州刺史丁原、竟成为了足以角逐天下的霸主之一。 吕布压制众人的气劲甫一收离,张辽一等还来不及咒骂的便迎上了不知死活的漕帮一众,虽是说这些人的武艺不过是三脚猫的水准、一招半式便可以将之击倒,但毕竟来的数量太多,众人又受限于地方太小而担心误伤己方人马,一时之间倒也令他们绑手绑脚,无法显出真正本领。 “老大到底在搞什么,凭白无故的要招惹这些地痞流氓,这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要咱们弟兄灵活手脚,也不必用此方法啊?” 高顺说话之余的又撂倒一个举着菜刀砍过来的漕帮小喽,一面有些不满的喃喃自语。 “哼!谁知道他倒底在想什么,反正这些杂碎看了也讨厌,就趁这机会出一出这一路上的鸟气好了!” 白进善用狼牙棒,就在格开一个不知死活的漕帮喽之际,一棒便往那人头上一砸。 正当要有恐怖血腥、脑浆四溢场面发生的当头,吕布不知为何的一道气劲格了开狼牙棒,半开玩笑的道:“让他们骨折无法行动便成,何必随时要人xìng命呢?现在又不是在打仗,别太认真!” 吕布这么一说,张辽一等人倒是全都楞住了!骨折?有没有搞错,对方可是真刀实qiāng的往自己身上招呼呢? 不过,张辽因为长久与吕布相处的原因,知道吕布如此言来一定有其道理,便接着说道:“就照大哥所言便是,我们也犯不着惹上非该惹的是非,给他们点教训便成,让他们知道‘强龙’只是不发威吧!” 连张辽平时如此谨慎的个xìng也这么说,恐怕吕布真的有其他的用意,白进等人会意过来,再也不以致对方为死地为目的、反而全力务使对方再无攻击能力。一时之间,倒卧在地上的漕帮喽如蚁蝼般的四散,且哀嚎连天。 吕布见状满意的四处张望众人现状的点了点头,忽然左前方劲风突盛。他微微再笑,不在意的道:“总算有个像样的上场了,不过,这还不是主角呢?” 来者的前方散开一团红雾尽向吕布罩来,吕布手掌翻拍,涌出雄厚气劲的组织成一面气墙的令红雾无法在向其前进。 红雾攻势无法越对方之雷池,只听得轻喝一声,红雾收摄为一对染色的柳叶刀并往吕布面前全力刺来。 全力而来的效果果然比之刚才来的有用,吕布适才所营造出来的气墙瞬间瓦解,转眼间这对柳叶刀便穿入吕布的前胸。 不过来者还不及享受胜利的喜悦之际便发觉事态不妙,因yù要一口气将柳叶刀抽回却纹风不动的停留在原处,就这么心神不宁之下,只感觉腰间一麻,顿时天旋地转的已入了某人的怀里。 望着这个不让须眉,但触手处却芬香温玉的女子,吕布牵动眉毛的说道:“好香!不知小姐贵姓大名?” 第二章碎叶流云 他,的确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君主,不但功力深不可测,而且用人不疑,像是魏续、侯成、白进这些不可一世的猛将都一一被他臣服、为其卖命,我不禁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神? 万万也料不到,像我手上的这十天神兵之一的“玄天武豹”,竟也不私藏的还给了我,这样的气度比之武论尊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以他如此狂狷不羁的态度也有近数十人愿意跟随,到底他的魅力在何处呢?我想不通……。 不过,连愿意终生尾随的我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想,这真是他无上的魅力吧!不解的是,他曾私下与我说明将打算投入丁原的旗下。其实,我实在想不通为何他会决定依附在南方最不被看好的一个兵阀之下。丁原虽是一州之长,但以他胆小怕事的个xìng,我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作为?……不过,我想,以主公如此的精明,应该是有其用意的,就让我对其刮目相看吧! 女子怒眉杏眼的望着这强行将自己搂在怀中的男子,大喝道:“无耻yín贼,快将我放下!待我大哥来到,定将你碎尸万段!” 吕布哈哈一笑的双手却一点也没有放松,他似毫不在乎的回道:“姑娘在吕某未做任何调戏姑娘的事情之前便唤吕某yín贼,是否暗示吕某该将你调戏?若是如此,大舅子来时又怎会伤吕某这妹夫一根汗毛呢?” 女子闻言简直恨不得将吕布的俊脸轰烂,她突是借吕布双臂之力的回腰一弹的翻于半空,并一轮腿势的向吕布踢去。 这一轮猛攻看来十分厉害,但吕布竟仍是悠然的一拍一格的将女子的腿招一一阻下。女子见腿招奈何不了吕布,高啸一声的搭配着双手柳叶刀再次出手,招招不离吕布的俊美脸庞,似乎是希冀着能够将对面这可恶之人的头颅斩下。 刀与腿的连袂出手果然有些名堂,吕布终是喝了声“好”的开始移动身体,只见他双目突是现了芒光的直摄人心、原本看似有些宽松的衣服骤然的涨鼓起来好不吓人。此时吕布不动则已,一动竟如一股旋风般的便dàng得令女子差一些便握不住手中的柳叶刀。女子忙是使千斤坠的住身子,正要重新组织攻势之际却已不知对方是使何种手法的已将自个儿的兵刃夺走。 没了兵刃的女子无法使出刀腿合击的攻势,正着急当头,吕布轻浮的笑声却不停的如像是无所不在的在自己的周遭响起。 女子无法跟上吕布的速度、且在无兵刃的优势下只好抡拳站在原地的不停挥舞,似乎是希望可以碰巧的将之击中;只可惜吕布此刻的身手如风似幻的令人已眼花撩乱,更别说想要摸的着衣袖。 而就在女子奈何不了吕布正准备放弃的同时,女子忽觉这道旋风越旋越快且还依稀感到一股凉意遍及全身,正感到疑惑之际,吕布已是从容不迫的跃回了张辽等身旁。 经过了此等的折腾,原约莫百人的漕帮一众遇上了全是高手的张辽等亦是散落四处的哀嚎不已,只见其或是骨折或是击昏不醒的竟真如吕布所言的无一人丧生。 女子见状待要冲来再战,却听吕布露出诡异笑颜的说道:“吕某还是劝姑娘别要轻举妄动,否则可就便宜了所有人的眼睛!” 望着众人的目光皆游移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女子蓦然察觉衣着仿佛有异,正要移动双手检察的同时,忽是感到背部一阵凉意,一片碎布半空飘下。女子大惊的急忙反手想要遮掩,没料到这样的举动反而造成更多的碎布落下,顿时之间,女子的上身竟只剩下一块单薄贴身鲜红亵色护着重要部位,令当场“意识清楚”的众人大吃眼睛的冰淇淋。 吕布一反常态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双唇有些邪笑再道:“早已向姑娘警告不要乱动,现下姑娘这等模样不是更糗!” “你……” 女子恨不得手边一柄锐利兵刃将吕布一刀两断,无奈目下自个儿的现状着实狼狈不堪,且本来想要其帮众为自己取来遮蔽的衣物,只见倒了一地的漕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子,看来亦无人可以招唤,一想到出生至今从未受过如此的侮辱,两行清泪更是不听话的划过了女子的脸庞。 眼见如此的窘状,但吕布却恍然未闻的开口道:“姑娘技不如人,其帮中弟子更如乌合之众且溃不成军的倒卧在地上,如你还要上前把吕布教训,那便来吧!吕布站在这里不动的随你处置如何?” 众人之中以高顺最为急色,此刻见女子衣衫不整且脸红气喘的站在那里十分尴尬,闻此状态更令其yù火中烧的他向吕布道:“嘿……老大,这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大姑娘岂能如此糟踏,倒不如让高顺带到一隐蔽地点好好的给她安慰一下,你道如何?” “好主意……小心!” 吕布如作戏般的点头似同意了高顺的说法,却在回答之余感到了一股凛冽的蓝气迎面而来、劲道之强令吕布亦不得小,只看他向众人示警之际,已“啪……”的与来袭的对方过了十数招。 每一招的抵挡令众人感到对方雷霆万钧、快疾如电,但尽得“搜神诀”真传的吕布岂会将这等程度的偷袭看在眼里。只见蓝气虽在十余招了变化了许多攻击的角度,但却都一一被吕布神态自若的给阻了下来,且在接了十数招后的吕布,竟是一步都没退的站于原地;反观出手偷袭的蓝气仿佛测不出吕布深浅的藉由两人的一次击掌而翻身落在女子的身旁。 “三妹,无恙否?” 来人原来是名高瘦男子,其双目倒吊三角、四肢嬴弱且细长,若不是其身上著有光鲜的蓝色长挂,否则其五官体态便犹如猿人一般无异。只见他退回到女子身旁马上急忙向女子询问,可知两人关系十分亲密、非比寻常。 女子见高瘦男子的询问后,原是已拭去的泪水又再度发,男子见状露出不舍神情,且见女子衣衫已破碎不堪,故连忙脱下外衣的将其曼妙luǒ露玉体遮祝 张辽为人十分谨慎,他见此现状有越闹越大的趋势,何况自己与吕布仍被天论堂追杀当中,实在犯不着再招惹像漕帮这样的大帮派,且此地界为荆州丁原的地头,吕布先前亦告知yù要加入荆州。那甫入荆州便招惹当地的第一大帮实是不智,心念及此,张辽走近吕布身旁道:“大哥,漕帮于南方的势力非同小可。何况其还有荆州与栈联两个亦是不小的势力相呼应,得罪了可是吃不完兜着走。且听说漕帮帮主蔡僻的‘碎叶刀诀’以及‘流云腿’亦是一绝,若真是沾上了可非能轻易的甩开。” 若是平时,吕布听完了张辽的意见后定是忌惮的认同其看法。岂知今次的吕布闻言之后却竟是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的说道:“阿辽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料漕帮不过是因为无黄巾作乱而偏安于南方的一个帮会,若如你所言其帮会中卧虎藏龙、能人异士不计其数,也不该是现下四散于地上、哀声连天的乌合之众……嘿!说不得那被喻为‘刀腿双绝’的蔡僻该也不会是个沽名钓誉的人物吧!” 张辽闻言急忙要打断吕布已是不及,而蓝衣男子与女子脸色更是大变。只见蓝衣男子双拳骤然紧握、面目狰狞的喝道:“无知小儿竟口出狂妄!要取你狗命何需蔡帮主亲自出手,倒叫你试试我刀腿合壁之威!” 蓝衣男子语毕,左右双手反方向自肩后抽出两道银光直奔吕布,其脚下双足看似未有移动却仿佛流水般往前急窜,且虽是急窜却仍是十分悠闲般不见匆忙,果有“腿似流云”之貌。 不仅是腿上功夫了得,两道银光甫出,所到之处已隐隐发出撕云裂风之声。银光四周糊呈雾状貌,忽有不知何处飘至的落叶因被其扫中而碎为屑末,称之“碎叶刀”可算不为过。 刀腿迎面而来的走势与女子适才所使的似乎同为一路,但比及女子所发挥的威力却是强上数倍。吕布仿佛没有料到的面露惊愕的表情,但随即脸色一沉的鼓劲准备与蓝衣男子jiāo手。 “有意思!看来我要认真一些了。” 再次催发内劲的吕布显然大不相同,只见除了衣物又是如同适才的鼓涨之外,其双袖竟是无风自动的缓缓飘起、露出堪称无双的一对白手臂且微微发出银芒,而吕布本身在对手杀招已至的同时竟是慢慢的将双目闭上、一派严肃的如不动明王般的伫立着。 虽说是双臂仍垂于其身体的两侧,且双目更没有视物,但刀腿连袂袭击而来的蓝衣男子却因此状况而猛然将招式生生停下。不是因为自己的攻势露出缺憾,亦不是对手使出的守势令自己无法下手,而是……对方现下的姿态根本是──无从下手! 吕布现下俨然如不动明王姿态的动作,竟令蓝衣男子生出对手可攻可守、动则便如狂风暴雨,静若冥思之貌。这是蓝衣男子于刀口上闯dàng许久第一遭的感受,其甚至觉得若这刀那腿招呼至对方、死的反而是自己。 两人就这么奇异的画面而相互对恃着一动也不动,但以张辽等实力不弱的众人却明白了此下的吕布已将对方以气劲锁死,若蓝衣男子贸然真的动手,哪怕其“刀腿合壁”的威力是否真的名符其实,只要蓝衣男子出手之际露出破绽,那吕布的气劲将会无孔不入的侵入其五脏六腑、令蓝衣男子不战而伤。 而事实上蓝衣男子亦是无法动手,因蓝衣男子早因吕布以气劲将之锁死,不得不全力的运功护住自己的周遭重要大穴,生怕一分神的情况下便会被对方以气劲重创。而心中更不停的盘算要如何才能平反这目前的劣势。 一滴冰冷的汗珠悄悄自蓝衣男子的鼻尖滑落,而同时间吕布忽是双目一睁的自其眼眸中出疯狂杀意的直shè蓝衣男子,蓝衣男子见状心中一惧的往后不自主退了数步,刹那间其全力运功护住自己的内劲立下便告溃散,而吕布见状更将其封住的气劲瞬时发劲的涌向蓝衣男子。只听得“碰……”数声,原先不过退数步的蓝衣男子竟又是被吕布的无形气劲震回至女子身旁。 蓝衣男子不战而退的好不容易在女子的身旁止住了去势,但没料到吕布的内劲强横无比,只见女子才要开口关心蓝衣男子之际;蓝衣男子突是一个作呕的竟是狂吐了口鲜血。 女子忙是扶住了快站不的蓝衣男子道:“二哥……二哥你没事吧?” 蓝衣男子忙是当场yù要强压伤势的再上前一战,但似乎没有料到所受的内伤比之想的还要严重,只见他忽感喉头又是一甜,口中鲜血便如水柱般的喷出。 吕布此际双手划弧的收了招式,口中还幸灾乐祸的说道:“还说什么‘刀腿合壁’?吕某连一招都未出手便令他口吐鲜血,这什么劳的刀腿还不是不堪一击。” 这一男一女彷若斗败公鸡般垂头不语,却听见一道微愠的声音道:“好……不愧是英雄出少年,老夫行走江湖多年仍未遇见过如此狂妄的黄毛小子,但能一招之内将我儿击败亦非庸才。既是如此便由我‘蔡僻’亲自向少侠讨教、讨教如何?” 一夜无事,第一批需先行离开的队伍已于昨夜卢植点阅之下出发,目下的汉军约莫只剩下为数五万的兵力,而如果现在黄巾军发了狂的全军突击,那余下的这一支汉军将有可能全军覆没于此。 不过,黄巾军到目前为止仍是如华绢所言的没有意外的举止,在由卢植下令汉军立即拔营往南方撤退后的数刻,前线仍警戒着刺探对方军情的探子不停的回报黄巾军目下的一举一动。 “禀元帅,对方的军队目前仍在盥洗且烹饪着早上的食物,两位主将的旗帜仍未升起,显然还在休息当中。” “嗯……再探!” 数刻之后……“禀元帅,虽然黄巾军的戒备仍是森严,但咱们汉军的离开似乎没有令对方有任何的反应及行动。程远志的将旗刚刚才甫升起,其仿佛还无任何打算的走进马元义的营帐才要讨论,但其临进入之际似已jiāo待其军队待命、等候其下令随时出发。” 坐在马上缓缓前进的卢植听毕探子的回报,略沉吟一会儿的道:“嗯……那就继续确认黄巾贼的行动,若其有什么异常的状况马上回报!” 探子等候了卢植的命令下达后的称是的又回头策马而去,与再往南缓缓移动的汉军成了强烈的对比。 望着探子扬起黄沙而去的卢植此刻回头看着魂不守舍的华绢道:“目前进行的还算顺利,不过……老夫担心的是黄巾贼是否真会如愿的入此瓮……咦?绢姑娘,绢姑娘!” 浑没在听卢植说话的华绢不知在做什么的拈了个剑指在马上胡乱比划,一旁的白晴见着用其手肘撞了一下华绢的笑骂道:“小绢在做什么?元帅有话正要问你呢!瞧你没个正经的乱摇乱晃的……” 华绢闻言,这才不好意思的脸红的望着一旁观看许久的卢植道:“元帅……这……什么事啊?” 卢植听了讶然一笑的说道:“看来绢姑娘对武学十分有兴趣,故时时刻刻皆把心思放在上面……这是件好事,不过目下最重要的便是如何将绢姑娘的计策实现;若绢姑娘对武学真有想要深入了解,待黄巾贼一灭,老夫带你回京城寻访适合绢姑娘的武学如何?不过,先决条件是咱们真能将现在多于汉军数倍的黄巾贼消灭,否则只不过是个空谈!” 昨晚不过才学了白晴传其一式剑法的华绢早已乐不思蜀,现下卢植言明若有机会定会为其寻访明师,找寻其适合修练的武功,华绢哪还抑制的住兴奋的心情,只见其开心的在马上高声欢呼、仿佛黄巾贼已灭于其手,现下便要寻访明师一般。 卢植见其已吸引到华绢的注意,连忙再将刚刚的疑问再次提出,华绢既得到了战胜后的“允诺”,故亦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的开口道:“马元义与程远志两人乃是张角麾下的头号大将,其地位与声望皆是不相上下。马元义天xìng好勇斗狠,而程远志其喜玩弄谋,这次与咱们汉军一战相信两人亦是希望可以在其中立下大功而凌驾在其余的黄巾支军之上,所以……必需要针对两人这样的弱点想一些令彼此不合、相互猜忌的方法。两人若再无同心一致,那我们的计谋已算是成功了一半,而只要到了黑色林地,则黄巾贼必灭也。” “……此乃反间之计也,但那如何令这两人彼此猜忌,我与其jiāo手时间不算太短,这两人一文一武算得上是张角麾下十分难缠的敌手,要令其反目成仇可谓难上加难。” 华绢闻言似心有计较的微笑道:“这个不难,虽说两人目下的方向是一致,但只要制造出令双方生疑的关键点,那要两人反目成仇就并非难事了。何况,我也不需他们真正的反目成仇,只要相互之间再无往昔的默契,那就算的上成功了!” 华绢随即满口神秘的附在卢植耳旁嘀咕了半天,原来因为目下战况浑沌不明而愁眉不展的卢植听罢后,抚须笑道:“绢姑娘果然鬼灵精怪,黄巾贼最大的不幸,便是遇上了你这般的天敌!” 黄巾军到达了原本汉军驻扎的所在地已经是接近黄昏,而在其部队准备要下令扎营的同时,程属(隶属程远志旗下之部队)的一个士兵持程远志军令到达前军,要求全军不得以原汉军扎营所在建立休息地,改在附近的一片空地上驻扎。 接到命令的部众虽是满心疑惑却不敢询问,只是点头称是将此命令传达给目下正在安营的士兵。 重新于荒野上建立一个可能只待一晚便要立即出发的营地可谓十分花费金钱,因为营地的建构基础以树木为主,且是为数非常多的木材。所以,程远志的这个命令无疑令全军感到迷惑,甚至需要动用更多搭建的人力来砍伐木材,以供应营地的构成。何况若到达的黄巾军能藉其原汉军不及收拾而置于现场遗留的设备,那将会减少许多时间、人力以及金钱的支出。 很快的,程远志这样的异常举动便传入了马元义的耳中。由于程远志乃是军中的两大主将之一,尽管马元义对其命令百思不解亦不便反驳,只是先行安抚了其旗下较亲近的部将并回应将会询问程远志为何如此为?不过,在马元义送走了数名不知程远志为何的将领后,他却并没有立即去找程远志,只是仍旧在临时搭建休憩的帐中来回不停跺步。 “马大哥仿佛有心事?” 或许是马元义心中一直挂念着为何不在原汉军营地上扎营,竟没有注意到程远志已一派悠闲的坐在临时布置的软席上。 “啊……远志是你……那个营地……” “马大哥是否是想问,为何我坚持要黄巾军扎营在汉军的营区之外?” “嗯……我知道远志你较富智谋,但刚才我前想后思,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要多花这人力以及金钱,用汉军现有的不就成了么?何况明个早可能两军马上就jiāo战,若我军顺利的话便将可以穿过‘黑色林地’转而直达洛阳城下,何需在这里下功夫呢?没有必要嘛!” 程远志貌似细细的咀嚼了马元义所说的话后点了点头的道:“马大哥说的没错,如此做来的确可以节省许多的开销以及支出。只不过,马大哥是否有去看过汉军曾驻扎的营地,以及附近周遭现下的状况。” 马元义一脸狐疑的道:“没有啊!这荒郊野外的有什么好看的……咦!远志,你这么问是否有些异常现象呢?” 程远志沉吟了一阵的回道:“嗯……卢植毕竟为汉朝有名的兵法将领,而且在上次刺杀卢植时所出现了难以预料的变数后……其实我本以为此举亦是多此一举,但在谨慎之下还是做了如此的决定……适才我至原先汉军扎营的地方及周遭仔细察看。果然,汉军的退兵绝并非所见的单纯!” 马元义再是怎么愚昧也大概明白了程远志所指。他听闻程远志话中有话,急忙问道:“远志是否发现了一些足以令我军陷入劣势的诡计?嘿!这老不死的卢植,我还以为其退兵是因为知道难以与我军抗衡,没料到这狗军竟是暗中设下了见不得人的小技俩。只是不知远志发现了卢植是使什么样的诡计呢?” “在帐内和马大哥说明难以知悉其手段,咱们两人领些兵到现场瞧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如何?”马元义点头称是,两人便出帐上马的领了约莫百余部众往汉军原本驻扎的营地而来。 约莫百步的距离便到了昨日汉军仍在此扎营的地方,两人遣众部将四周警戒而迳自来到其中央位置。 程远志指着周遭已极少完整无缺的炉灶说道:“马大哥你瞧!这亦是我为何询问马大哥是否有看过汉军曾驻营的痕迹。适才我来此观察了数刻,隐隐觉得黄巾军绝不该如此顺利便能夺得上风、逼汉军撤退。果然,我发现了原来汉军的兵力有增加许多的情形,为数至少是三万之数……而且乃是步兵中配备最优的重步兵。” 马元义闻言抓了抓头皮的询问道:“远志你现下所说我便觉得太过深奥,怎么这几个破炉烂灶会与汉军兵力增加有关?” 程远志用手再指了指聚集于一处的炉灶道:“行军之际,一灶可供约莫百人使用,故若此军兵力一万,则其灶约莫一百。我曾仔细盘算目下卢植的兵力顶多八万之数,若以一灶一百来衡量的话,汉军军中炉灶之数定不会超过一千,但今日我重新试算了汉军留下的灶数共有一千三百余座,这表示卢植不知以什么方法调来了约三万的生力军、且是步兵中的重甲步兵。” 马元义点头称是,但随即又是狐疑的问道:“原来如此!远志你推断的援兵这下我可以理解,但为何更可以肯定是重甲步兵呢?” 听了马元义的询问,程远志的表情似有“问的好”的感觉的接着回答道:“这亦是我后来观察周遭而得到的收获。原本我仍认为汉军不该有援军的只是故布疑阵引咱们入瓮,但在确认了周遭的环境后我才确认援军之事绝对不假!” “喔!又是怎样呢?” “嗯,周遭虽然是杂草丛生,但因为连日来雾水较重,许多的蛛丝马迹便难以隐藏起来。我发现东南及西南方向的地上泥土尽是鞋子往此的足印、深且明显,但却鲜少马匹的蹄印。我想卢植定以为我们没发觉其有援兵加入,且这更表示来援者皆以步行为主;因为其身上装备繁重的缘故而造成行军时足印深陷潮湿泥土于干硬后很容易留下其线索,故远志才会肯定来的是重步兵!” 程远志分析的头头是道,令马元义的狐疑尽释,但汉军援兵增加的确是件十分麻烦之事,程远志既是如此洞察情形定有其解决之方。心念及此,马元义接着再问道:“汉军兵力的增加势必会影响咱们南侵的计划,远志不知有什么方法可以破解?” 程远志来回走了几步道:“卢植目下的援军我还没有将其放在眼里,我担心的是若卢植一旦进‘黑色林地’,林中只有一官道可供通行,是非常适合埋伏偷袭的地方。尽管汉军的兵力不足咱们的一半,但兵者,诡道也,只要其规划周详,说不定黄巾军将全军覆没于此。” 明白了事情的严重xìng,马元义显然有些慌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程远志见状搭其肩膀笑道:“马大哥放心,卢植自视甚高,定以为此计天衣无缝。咱们只要将计就计把黄巾军一分为二,由大哥领一半的兵马状作上当的样子,令其认为咱们如瓮中之鳖,只待汉军伏兵尽出之际,远志立即挥兵前后包夹来个计中计如何?” “太好了,我便知道远志会有办法!老子现在马上回去准备,希望咱们于明日的夜里是在黑色林地喝酒吃ròu……哈!哈!哈!” 正当卢植军与黄巾贼于冀州南麓对恃的同时,幽州方面显然亦有了不寻常的动作。受命于卢植的陈琳千里迢迢的辗转的才来到了幽州见着了袁术,而在其华绢与之密谈后令其于人生上有更加不同的看法,并令陈琳对华绢这女子更是刮目相看,但亦有令陈琳觉得受骗上掌的感受。 陈琳现下正站在袁军帅帐之外,目光则是放在约莫一百步外的袁阀军队上。已经于冀州北方边境扎营的袁军正陆续的建设工事以防止黄巾军的临时偷袭;而一群负责烹饪的士兵正忙着准备今夜的晚膳。 夜正入幕,泛着暗黄光芒的夕阳与平缓的草原连成一线令人感到心境十分的安心,彷这场仍未知胜负的仗已无关紧要。 “北方的夕阳与京城有很大的不同吧!陈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呢?” 此时的陈琳正闭着双眼的感受着夕阳照shè在身体上的余热,没料到后面竟有一个声音温和的发出。他听其话语知是袁术亲至,忙是睁开双眼回头的向其一揖道:“陈琳不过是个乡间走夫,长年以来居于京城,故难以见着这般宽广且气势磅礴的景象……刚才的呆样可令袁刺史见笑了。” 袁术身上一套黄金铠甲仍未脱下,在夕阳的照shè下更显闪耀刺眼,这时的他露着雄心壮志的气度再向前走了数步道:“陈先生久侍卢元帅多年,其兵法谋略亦是朝中第一,想必先生亦在其身旁习到了不少东西……不知陈先生知否袁术为何没有因为战事诡谲而挥军紧急南下,反而是在入了冀州境内后便开始扎营、储存粮食般的似要长期与黄巾贼对抗。” 若陈琳是第一次遇上袁术,必认为其乃在刺探自己的能力,且此问的回答若无法令袁术满意,那以野心家用人惟才的观念而言,自己往后可能再无发展的机会。不过,这数天来的相处后,陈琳明白袁术非是池中之龙,袁术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掩盖自身统御能力的不足,故在来后的大部份时间,陈琳一直在思索着是否要另觅其主,但在考虑此样动作将造成自身身价下跌的因素后,陈琳终是决心将这“不太满意”的袁术扶佐。所以他环顾了四周的想了又思的恭维开口道:“袁刺史的才智过人谁人不知,但若陈琳猜得没错;这该是所谓的是攻非攻、或攻不攻的计策,且此乃上上之计也!” “是攻非攻?或攻不攻?陈先生所言,倒叫袁术迷糊了……” 没料到袁术真是徒有其表而败絮其内的到如此地步,他不禁暗叹误信华绢告知袁阀将来会成为第一大门阀,且亦有问鼎天下机会的密语。不过,自己其实因为久居卢植军中难以发挥本身才干而闷闷不乐,仅管此人终可能无法扶起,但陈琳仍决定放手一试。 既然袁术并非战场上左右局势的材料,陈琳决定干脆从旁暗示其可行之方令袁术不自主的将之采用。 心忖之际,陈琳装了一脸狐疑的问道:“刺史没有建立马厩的原因不是因为想要将所有攻击主力专精于骑兵队之上,利用咱们‘无双骑队’在移动上的快速,以及骑士们丰富的对战经验来一举偷袭黄巾贼的背后,令卢元师的汉军可以扳回劣势?” 以询问但却全盘托出方法的回答向袁术说明总算是得到其赞许的眼神回答道:“啊……陈先生果然非池中之龙,袁术还以为咱们袁阀的骑兵队用处无人知晓,想不到这样的部署仍被陈先生发现……嗯,我正打算令骑兵队共一万余在其饭饱酒足后便直奔冀南向黄巾贼的背后夹击,然后……” 看着袁术故作聪明的原要阐述计谋,但却仍旧因非这块料而讲的是丢三落四的,陈琳了解后马上接着道:“然后将其余的兵力放置于此,令周遭yù援助的黄巾部众有所顾忌的延误了救援的时间,以至于令马元义等全军覆没于两军的夹击之间。袁刺史果真是人中之龙,其计策妙不可言,如此一来马元义等必死矣!” 听得陈琳一套完整可攻可守的作战计略,袁术暗庆得到这目下其营中仍缺乏的智囊,心中更盘算如何在此次的战役后将之留下。 虽说袁术现为幽州刺史,统领约莫五万精兵,且其骑兵队又是宇内公认最强的“无双骑队”,但胸怀大志的袁术仍希望有个能为自己运筹帷幄的人物。当然,此人的名气以及魅力绝不可比自己过之。因若部下功高震主的话对自己未来一统天下的霸业可说是件坏事。故陈琳于两方面皆不出色,但要他规划计策却不下于军中的参谋,正是最好的人选。 眼下见陈琳一脸无事的仰望北方这从未一见的黄昏景色,袁术藉机唤来了负责兵力调配的纪灵、并面授机宜的jiāo待陈琳适才所言。纪灵且山东人,使的三尖刀在军中可是无人披靡,为袁术目下十分看重的一个勇将。不到一刻,纪灵脸色谨慎的询问不明之处后便忙着告退的离开帐前去准备骑兵队出击的事先工作。 剩余的两人一片沉默,此刻陈琳却不知想到什么的开口问正做著称霸大梦的袁术道:“恕陈琳愚昧,虽说袁刺史营下的骑兵队堪称绝世无双;但若黄巾贼于黑色林地败于卢元帅手下而落荒而逃的yù返回冀北,其剩余兵力至少还有七、八万之数。贵阀约莫一万的骑兵队要将其剿灭,这……陈琳一直觉得实是有些困难。何况穷寇莫追,若一不小心甚有可能被吞弑的反而会是贵阀的骑兵队。” “……陈先生所说实是金玉良言,教袁术十分的受用。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本以为此计将可令袁阀坐收渔翁之利的铲平黄巾贼,没料到竟会有这个情况发生的可能,袁术此刻的心情便如本飘于九霄天际而瞬间堕入万丈深渊之中。 袁阀的骑兵队被誉为大地上最强的“无双骑队”,且袁术为了增其攻击的威胁xìng亦不惜花费重金的购入利兵重胄的将这队伍配置为其他兵种难能匹敌的“重甲骑兵”,可见其对此骑兵队的倚重。 但骑兵队虽是强悍却并非无敌,以极少数而敌对方的极多数,就算袁阀的骑兵队能力多强终是凡人,故陈琳此顾忌并非杞人忧天。 就像被别人泼了一身冷水的袁术极为难受,眼看这万事俱备、只欠“兵援”,而袁术虽徒有雄心壮志其莫可奈何。两人正为此事伤神之际,突然间!东北方的地平线上远远的传来一阵奔蹄声且扬起了滔天的烟尘、蔚为壮观。 见着了来路不明的烟尘的陈琳此时更是满脑子疑惑,他忙瞥头看向一旁的袁术时,无料本是一愁莫展的袁术却竟又是重新露出了适才雄心壮志般的面容的喃喃说道:“哈!我便知道上天必会帮我袁族,就连本该无法解决的现在亦有奇迹出现……黄巾必亡,陈先生你便看着吧!未来将是我袁术的天下!” 陈琳有些被搞的莫名其妙,但见袁术是因为远方的烟尘才又重拾信心,他随即也注视着此方向试着要理出个头绪。只见隐隐约约的烟尘中现出众多的旗帜,而旗帜上皆书写了“公孙”两字。 “这位小兄弟,我便是程远志本人。听我的随身侍卫说,你身为汉军士兵却蹑手蹑脚、小心奕奕的潜来见我,且在失手被擒后更执意要见我本人……到底所为何事?” 自称程远志的男子面容傲慢的卧坐在虎皮躺椅上,眯着双眼的望着眼前这个不畏死生的汉军小兵。 小兵的面容清秀,一双坚毅的目光令本来直视他的程远志竟是不敢再对其相望,不过亦因此让程远志不禁重新的以余光打量此人。 这名汉军的小兵望着自个儿双手及双脚的锁炼冷冷的开口道:“哼!这便是程将军对待朝廷密使之道么?” 程远志闻言失声笑道:“朝廷密使?小兄弟在说笑吧?如今汉军与咱们黄巾军正值jiāo战状态,又怎会有什么朝廷密使?那岂会有什么对待之道。现下的黄巾军上下有哪个莫不想将汉军生吞活剥!” 小兵面露狐疑的说道:“……奇怪,难道程将军不过是假借yù降朝廷而诓我汉军?那又为何要让我军清楚贵黄巾军军中的虚实呢?” “你说程远志……不,我的意思是,你是说我有告诉汉军咱们军中的虚实?嗯……我想起来了,但……不知小将军今日为何涉险亲来见我?” 程远志楞了楞的随即态度三百六十度的转变的使人将小兵的锁炼解开,并请其于一旁的软席坐下的问道。 小兵双手相互的抚了抚适才被锁住的手腕,似是对目下程远志态度稍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脱下其长靴的自鞋内的夹衬中拿出了一只白绢道:“今日冒险前来,是因为先前程将军您要求的官位,卢元帅已是答应在黄巾贼被灭后便上奏皇上下旨封之。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卢元帅目前向黑色林地撤走的目的恐程将军不明,故才遣小将带了卢元帅手谕至此。程将军请过目!” 程远志一脸迷惑的接过了以火漆封住的白绢并将其打开、望着白绢上寥寥数行的内容喃喃的念道:“程公所求之官位已向朝廷禀告,只要程公正如所言的助卢植将黄巾贼连同马元义一等消灭,此事当无问题。闻程公已暗中的令部份黄巾部众倒戈助汉,一旦马元义中计的领兵与汉军jiāo战之际将可前后夹攻把马元义搏杀,此乃汉朝之也喜。另卢植目下已得援军三万余,引马元义入瓮之事便要烦请程公助一臂之力,卢植笔。” 程远志念完,一旁的小兵询问道:“程将军看完密函应知该如何行事,汉军此役是否可以得胜全在将军手上。” 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程远志仍故作镇定道:“目下汉军的布署为何?” 小兵顿了顿的道:“卢元帅军中昨日来了邻州援军共三万余,今日将还有约莫三万的重步兵将赶到。所以在数量上绝对可以支持程将军将马元义搏杀!另外,为了制造出绝佳的地点,我们希望程将军能在至黑色林地前,暂阻止马元义的突击。因卢元帅早在黑色林地有所准备,若马元义一入则定chā翅难飞!” 小兵说毕却见程远志低头沉默的不知在思考什么,于是便开口道:“若程将军无事,小将还要急着回营禀报,这便要离开了!” 听了这小兵的呼唤,程远志似是醒了般的道好,更嘱咐其心腹部将护送其离开避免他人见着。 望着小兵与其心腹部将离开了帅帐,顿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的程远志竟恨恨的说道:“可恶的程远志,枉我马元义一直对你推心置腹。没料到你竟是那么险恶的为了朝廷的官位要将黄巾军出卖,更设计引我相信你的谎言……哼!我倒看看你要怎么将我除去!” 眼前此人的皮肤白,蓄五柳胡,一身的名贵绸缎配上一对与其臃肿脸庞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不对称的细眼,若非其自个儿提及乃是当今南武林漕帮帮主蔡僻,不然这看似富商份的人物可一丁点都不像个江湖人士。 蔡僻回头瞥了一眼蓝衣男子,随即又望向吕布说道:“适才小兄弟出言不逊,仿佛认为老夫‘碎叶’、‘流云’两项绝学不过是浪得虚名……老夫如此说来是否有诬陷小兄弟么?” 见着了这南武林足以影响各兵阀势力平衡的龙头老大,吕布或许是艺高人胆大、又抑或初生之犊不畏般的自信回答道:“嘿!是否浪得虚名我倒还无法证实,但适才这位大哥……的确并不怎样,这出招的气势可是有了,可惜……中看不中用!” “大哥……” 张辽没料到吕布真的是摆了明要与漕帮杠上,才要出言相劝之际便给吕布举起手掌的阻住。 蔡僻一脸冷漠的倒看不出其心中的情绪,只看他哼了一声、没有看向后方的说道:“瑁儿、环儿,你们无恙否?” 蓝衣男子在女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两人异口同声的道:“爹,我们俩没事!” 蔡僻闻言的点了点头将余光瞄向两人道:“你们便在那里莫要乱动,好好的调息一下。尤其是瑁儿,这人的内功心法十分独特,若现在不静下来谨慎的将侵入你五内的异劲驱除,会影响到你往后武学修练上的发展,知道否?待会儿你张叔父以及丁刺史将会到来,故莫要担心好好的就地运功疗伤。” 蔡瑁称是,随即与蔡环两人依蔡僻所言的盘坐在地上运功调息。蔡僻见一切妥当,朗声向吕布等道:“各位既然知道此乃漕帮地头,更为荆州丁刺史管辖之内。竟还敢出手伤我漕帮弟子,显然是存心来找昧气的。若不是我及早出现,恐怕我的两位儿女亦会被你们重创……既是如此,倒莫怪老夫手下不留情了。” “手下不留情?!你道我老大以及咱们几人乃是乌合之众么?” 一旁xìng情最bào、脾气最差的白进终是要忍不住准备挥出狼牙棒便要冲向前的说道。 此时吕布再次露出自信神情双手一摊的说道:“蔡帮主多言无益,咱们手上见真章吧!” “好!” 蔡僻一声答应便凌空踏劲而来,只见其所到之处皆扬起一阵罡气,立下显露出“流云腿”造诣比之蔡瑁不知高出数倍。 吕布见状亦不像适才如此轻率的等待蔡僻出手。随手抽了柄大刀的他,大喝一声的原地回转并向前一劈,这看似平凡无奇、由上而下的一刀竟隐然发出风雷之音,且直奔蔡僻迎面而来的流云腿。 蔡僻虽然适才暗中有见着吕布仅以一式便将蔡瑁击败,但其对自个儿的成名绝学十分自信,所以在两人出手之际立即无所保留的使出流云腿。 本以为将在数招内把吕布败下,没料到对方甫一动手的震憾,已令蔡僻打消了这个念头。 流云腿,故名思义取自浮云流水,蔡僻当年创其武学时便是因为长年接触江水与天上白云而悟得。其旨在如浮云流水般遇弱则穿、遇强则缓的道理。 此下吕布那杀人刀劲直逼而来,虽蔡僻难以阻其锋芒,但却见他急如迅雷的身形忽是瞬间静止的停于半空之中,而且用以令人难以料想的角度回旋的复而向吕布欺来。 这样的身手吕布还是第一次见着,而蔡僻更在这一急一缓、一停一转之间已至吕布面前,且一气呵成的重腿踹出的攻向吕布面门。 吕布见腿临门正要反应已是不及,只听得“碰”一声后,两人更因此举而各自分开了约莫十数丈。 一招得手的蔡僻落下之际,正感击中吕布而想自豪的开口调侃对方数句。但不过才抬头yù要开口,却瞥见前方迎面而来了一道银影竟以比之流云腿更迅之速的窜至自己的跟前。 蔡僻还以为来的是对方shè来的暗器,当下忙是使招铁板桥的闪过银影,却没想到翻身立起之时,那银影却像长眼般回旋的转头向自己shè来。 天刚破晓,大地的所有畜牲该是仍于安睡之中,只见汉营内的所有马匹竟已全数清醒的正让一旁负责装配的士兵打理着其背上的马鞍及场上所需的物品,马儿们发出嘶啸声的似是感应到了阵中的肃杀之气,不安的原地的胡乱踏着马蹄响起格格的声音。 除了正在装配和喂养马匹的士兵,一旁还有正手脚敏捷穿着上重铠铁胄的另一群人,只见他们小心奕奕的检查着全身上下,似是担心有地方忽略或不周全样。部份的更把自个儿平常惯用的贴身长刀匕首等兵器拿出来的在沾了水的磨刀石上不停的来回研磨,脸上的神情更是异常的严肃。 今日,是汉军非常关键的一个日子。若卢植军不幸战败……不,该是说若汉军不幸兵败,那此次的计策可说是全盘皆空,从东北穿过黑色林地至西南的这个官道隘口将会落入黄巾军的手上,汉军暨时想要再行收复可是十分麻烦。且这官道隘口会成可攻可守的一个天然屏障,黄巾军将可安稳于北方建立坚固的势力,铲除地方上的兵阀,统一北方与黄河以南的汉朝相抗衡。 这一直是汉朝廷不愿见到的结果,亦是灵帝刘宏派遣卢植担任此艰钜任务的主因,是故卢植非常清楚此役对着整个汉朝的重要xìng,故他只许胜不许败。 卢植自少喜读兵书、好shè骑。二十有三便官至骠骑将军,其于朝中的地位仅次于大将军何进,且因其为人耿直、公正不阿,故声势不逊于国舅爷,反而有凌驾于其上之威。何进虽曾对其十分忌惮,但因为卢植无争无求、不问名利的个xìng令何进敬重有加,如此次的北伐便是何进上荐灵帝刘宏而任之的。 卢植一生经历大大小小战事三十余,而此次的战役可谓是其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卢植自是不愿其威名因此役而丧,故面临此场战役,卢植该说是绞尽脑汁的务求保住最末的优势。 可惜,卢植虽是有心于此战役大败黄巾军,奈何对方的统帅乃是由高人传授习得“太平真经”的张角。卢植的作战经验十分丰富,但其亦不得不承认张角是这一生遇上最强的对手,卢植甚至更生出将会败于此人之手的想法。 所幸此想法非但没有实现,张角的最后关键竟是撤手不管的返回冀北jiāo由马元义与程远志两人统领,且自己更得到一个令其十分惊讶的瑰宝──华绢。 虽说华绢不过年仅十八,但卢植便感觉到其对于兵法和计策上的天份,而每每华绢提及的想法虽有些天马行空但却是处处充满生机,卢植虽到现今仍不明华绢的来历,但着实为了自己在日落之年能遇上适合的传人而感到不枉此生,故他暗下早决定无论此役成败如何,只要自己仍活着的一天,定要将自个儿数十余年的作战经验传授与她。 才又是想到这天马行空、常常有突发奇想的女孩之际,华绢已是睡眼星松的走至卢植跟前道:“部队们都集合好了么?我军自现在起要以时间换取空间,于黄巾贼子没有防备的状况之下急马直奔黑色林地,希望在被黄巾贼发现并赶上前到达……不知已离开的六万兵马是否已到达黑色林地?” 一旁紧跟着华绢的白晴笑道:“军队早已准备就绪的等着你这位大小姐了,要不是大小姐你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说不定咱们可以和黄巾贼拉更长的距离呢!” 原本是极度紧绷的气氛,却因为白晴的一句调侃而令众人哈哈大笑,华绢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说道:“还不是半夜的蚊虫太多,整群的在我的耳畔嗡嗡的吵死了!本来我还想叫晴姐起来帮我赶蚊子,不过……” 华绢试图解释的说到一半就不知为何的不再开口,白晴见其神情有异于是开口问道:“不过怎么啦?” 华绢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我可不敢说……” 卢植见状十分好奇的道:“绢姑娘有何难以启齿呢?” 华绢又是瞥了白晴一眼的低头笑着摇了摇头。旁人越不说,白晴越益想知道的拉着华绢问道:“说嘛!别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本小姐可自认没什么把柄落在你这小妮子手上!” “对啊!既然白女侠都这么说,绢姑娘就别担心啦!” “就是嘛!有什么不能开口的,绢姑娘可别卖关子了呀!” 面对着大家的询问、且白晴信誓旦旦的保证绝不发怒,内心“挣扎”许久的华绢再次点了点头的笑道:“晴姐是你说不翻脸发怒的喔!……好吧!那我就说了。本来我‘制服’不了蚊虫的想要叫晴姐起来帮忙‘除害’,没想到……叫了晴姐数次仍是唤也唤不醒,我可差点没将她的床掀过来呢!何况她的打呼声超大的,就算我将被子把全身盖住可以躲避蚊虫的‘攻击’,但她魔音穿脑的鼾声真是无孔不入……唉啊……” 华绢还没将昨夜“实况转播”便已被白晴以手肘夹在自己的腋下,口中并大喊着:我要把你打成猪头的言语。 嘻笑过后,华绢正忙着整理着差点变成猪头的毛发,只见卢植望向天空的朗声说道:“时辰已到,咱们出发了!” 卢植说毕,众将领脸色随即肃穆的紧绷了起来,汉营内突然似乎因为卢植一语而刀qiāng剑戟碰撞声绵延不绝的锵锵响了许久,只见众人分别上了早已备好的马匹、缰绳一甩的向冀南奔去,大战即将展开! 第三章妙计连环 汉军在卢植的一声令下而全军急行,前方由樊一夫领军的带着为数两千的马车群的骏马急速飞驰,而后方则由卢植为主的由白晴、华绢以及陈周等共四千骑兵队殿后。 汉时的马车实为一平长木板由左右两个木轮组成,于战中多用于乘载食用粮草为其主要功能。华绢见状后向卢植反应加长木板的宽度与多一对木轮,且由本一匹马的拖曳增为三匹。 经华绢改良后的马车可乘坐八人,故共两千的马车可满载约莫一万六千名的步兵,八人之中由最拿手驾驭的一人负责cāo纵。 除乘载八人之外,车上更放满了长qiāng、利戟等中长型的兵刃还有食用的粮物。在华绢提出这些意见时众将领皆表示不解,惟卢植独排众议的支持此项意见的没有追问。不过现下看来,马车虽由三匹骏马拉驰,但因乘载八人且车上更放满了重量不轻的兵刃以及粮食,目前马车的移动速度并无想像的预期快速。 针对如此的情景,在前面领头的樊一夫并没有反应什么样的疑问,倒是一直跟在卢植旁边的陈周一众不禁认为此为不智之举的提出影响行军速度的见解。 自上马后面容一直绷着的卢植闻言有些不悦的道:“此时正值全军存亡之际,随意的否决智谋所建议之方实是愚蠢至极!若被士兵们听见定会影响士气甚钜……陈禁卫长若有其他更好且可击败黄巾贼之方当然可以提出,但若是事事批评而没解决之道……老夫会认为是某人单纯对绢姑娘私人的偏见!且若因为讲究速度而指挥骑兵队全速而奔,那步调无法赶上的万六步兵该是怎办?难道任由黄巾贼追上而全数歼灭么?……要知黑色林地之计无他们亦不可成,绢姑娘当日会如此安排自有道理……若旁人不懂最好不要随意开口,免得让人笑白痴!” “卢植,你!”卢植此言一出的表态全力支持华绢的计策,令陈周等自知辞穷的再也不敢随意开口的唱反调,只是不发一语的静静的策马而行。 这还是华绢生平第一次的骑马于宽广且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奔驰,虽说其生活的世界因为人类无止尽yù念的消磨殆尽的使用着地球上的资源,已令大自然的环境所剩无几。但聪明的人类反而利用了超文明的科技发明出类似自然环境的土壤和皮草,更模拟传说中的远古草原般的设计出虚幻的4D影象令人仿佛可以在真正的草地上打滚奔跑,以满足未曾见过真实过去的未来人的想像,当然,可以增加更多生意人的营收。 华绢也曾经去4D的影象世界过,该是说是因为为了设计以三国为主题的游戏才去参观体验那在自己现实生活从未存在的环境,虽说没见过真正草原的华绢在初次见着影象时着实震憾,但终因闻不到其味道的而倍觉感慨。不过,当她现下驰着马匹感受其蹄脚轻盈的小跑着,一股类似腐烂、但却又带些清新气息的味道悄悄的流入她的肺部之际,华绢这时才明白了什么是鲜绿嫩草的滋味。 “原始味道的感受真是太棒了!”策着马匹的华绢因这原因的兴奋的大叫,一个不小心的差一点没给摔到草地上。 白晴见状忙是脚尖一弹的跃离马鞍的纵至华绢的马背上,只见其左手轻松一捞的搂住华绢的小蛮腰的将其扶正于华绢的马鞍上、双脚更再次轻点马背的回了自己的马鞍之上。 见着了亲同姐妹的华绢漫不经心,白晴有些不满的斥道:“在马上急行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小心若跌到地上可会碰断骨头的……严重点还有可能是摔到颈骨的一命呜呼。注意点!” 华绢听闻的顽皮笑道:“是,娘!” 白晴亦笑骂道:“竟称我这黄花闺女为娘,小心姑娘我给你一剑!” 两人嘻嘻哈哈的一点都感不到即将而来的战事,此际白晴续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何华绢你要我扮成小兵的送信给马元义,还故意诓他咱们有三万援军到达?” 华绢不以为意的道:“此乃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之计,目的便是令马元义心生狐疑的担心程远志为咱们汉军内应,且我可以猜到程远志亦已向马元义提及咱们有三万援军、希望其能在汉军未到‘黑色林地’前将我们歼灭!” “不解?” 华绢挥了挥马鞭的答道:“我不得不承认程远志是个聪明人,故我设下的假象必会被其发现。且这反间之计终会被其识破,令黄巾军知晓咱们的确没有援军。” “那……不是会让黄巾军没有怀疑的大军直挥而来,以汉军目下的兵力根本没法子与其一战啊?” “没错!但便如晴姐所言,黄巾军兵将没有怀疑的直奔而来,不过,目下汉军只余骑兵,所以黄巾军追得上的也只有骑兵队。我曾计算过,其骑兵队约莫二万之数,到时带队的人不是马元义就是程远志。黄巾军骑兵队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会与他们的步兵队拉开距离,而我们便是利用如此将双方的兵力差距拉近,然后再于‘黑色林地’将骑兵队和马元义或程远志其中一人当场搏杀!”“而只要其主帅有人损伤,将会造成黄巾军不可弥补的打击,且没有骑兵队的黄巾军实已不足为惧了。” “……了不起!” 唯唯诺诺的应答着白晴,华绢这时却是莫名的感到一股危险已急速的靠近而露出仰天沉吟的表情。白晴见状的开口问道:“怎么了?” 华绢摇了摇头的不知如何回答的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总觉得有事情快要发生了……” 白晴闻言的聚功于耳,一面向华绢及卢植等众将说道:“……华绢感应的没错,黄巾贼果然来了!” 众人面色大变,因目下汉军距离黑色林地还有约莫半天的路程,若黄巾军现在便迎头赶上的话,就算这里的汉军莫不有决死一战之心,但以寡敌众之貌绝不乐观。且就算能够摆脱于此地的追击,但在仓促之际到达黑色林地的汉军亦不可能顺利的与埋伏在那里的伏军配合,最终可能因此原因而全军覆没。 贵为统帅的卢植忙是伸颈的望向远方,只见北方的沙土远远的扬起沙土的正慢慢的向他们而来但却没有开口。一旁的陈周冷哼一声的看了华绢一眼的道:“绢姑娘现今有何办法?是否其计策有思密不周的地方,以至错算先机的被黄巾贼抢先一步!” 滚起的黄沙隐约的显现出了黄巾军惯用的暗黄旗帜,在随风飘扬中的依稀有书写着什么。华绢没有立即回答陈周,但却偏了头靠向白晴的问道:“晴姐的修为不凡,其目力该亦不差。帮绢儿瞧一下那块暗黄旗帜上写着什么字好么?” 虽然这时紧张时刻问此疑问有些奇怪,但白晴仍是运劲于双目注视远方那面暗黄旗帜一会儿的回答华绢道:“其实该是有两面旗帜,因为一前一后的重叠缘故所以让大家看不真切。前面的那面是‘马’,后面的书了个‘程’字。” 听到了白晴的回答,华绢像是吃了什么定心丸的自信的向卢植开口道:“元帅是否真的相信华绢?” 清澈的眼眸直视着自己,这时的卢植不知为何的亦十分放心的点了点头道:“老夫既依着绢姑娘的谋略行事,自是相信绢姑娘1 陈周等众将虽是见状的颇有微言待要开口,却见华绢抢先的向卢植双手一恭的道:“那便请元帅自现在开始把指挥的权力授与华绢!” 面对着无法轻忽且甩之不去的银影,蔡僻于两脚落地的同时苦思破解之道。思忖之际,原按兵不动的张辽等人竟是藉机的一拥而上的yù要将蔡瑁两兄妹挟持。蔡瑁兄妹两人见状,忙是起身与众人jiāo手。 蔡瑁等两人的武功承自家传原是不弱,但由于适才蔡瑁被吕布的无形气劲所伤,其目下的功力无法发挥出平日的一半,且蔡环更因为身上衣衫不整的缘故而多有顾忌。反观张辽等终日于刀口上打滚、受伤流血为家常便饭,何况在状态最佳之下对战蔡家兄妹,所以两方jiāo战不到十招便已险象环生,看样子约莫在三招内张辽等便可将两人擒下。 “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莫要真以为南武林没人了?” 蔡僻见对方仗恃着人多而yù要挟持蔡瑁两兄妹,而这边的银影则不停的回旋的袭击自己,眼看蔡瑁两兄妹已是狼狈不堪的就要被对方擒下。本还留有最后一着的蔡僻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手臂过肩的全力将内劲运于成爪的右掌之上,只见周遭散落一地的枯叶竟缓缓向其手掌凝聚成了一个刀形,他忽是往张辽等那方向猛然一挥的喝道:“看我成名数十年、真正的碎叶刀诀!” 只见他过肩的手臂似是抓着一柄刀形枯叶群的用力一甩的砍向张辽等人,挟带的杀意气势逼人,宛如一只巨型大刀自半空中yù狠狠将地面切成两半。 “快让开!”银影忽是化为吕布的及时告警让众人心生警惕的忙是闪开这突然暴起的一刀,而这柄自蔡僻发出的碎叶刀劲可真谓是霸气无比,竟是生生的将张辽这等高手与蔡瑁两兄妹分隔为一半的左右对恃。 蔡僻不让对手有喘息的机会,趁张辽等众人对自己这招十分忌惮之际,他再度运动内劲的把碎叶刀劲催出,刀形枯叶群又一次的成型,而蔡僻更是流云腿极速展开的向众人逼来。 虽说在场的众人中,蔡僻的武学修养并非最高,甚至比之张辽仍有不及,但无料其碎叶刀劲经其催发后的威力暴增为一倍,故虽说目下张辽等仍不至于被其碎叶刀劲扫中,但亦十分忌惮的左躲右闪的非常狼狈。 吕布见状的微微的颔首,双目如炬的却是专注的直盯着催发碎叶刀劲的蔡僻,而奇异的情形更慢慢的在他身上发生。 碎叶刀诀,据说并非为蔡家的祖传武艺,乃是因为一日蔡僻于一落叶林中观其纷飞枯叶而有感创之。其刀诀霸道无比,以凝形聚劲奇特的运劲之方而令其本身威力增强一倍,专为对付实力高过于己数班的对手。 不过,由于耗功甚钜且每当使过后更需休养数日才能得以回复元气,故蔡僻因而仅以碎叶刀诀为基础的创出刀招并传予其子女,避免其后代因无法cāo控而导致走火入魔。 强行使用碎叶绝技的蔡僻久攻众人却没有尝到半点甜头,其心中不禁暗忖对方身手之高明。而担心在用完本身内劲仍有可能无法将对方败下之际,他决心要使出自己此绝学中的最后一招。 刀劲经其迫发回旋杀意的先将张辽众人逼开,只见蔡僻同时的像是双手握住刀形碎叶般的一曲且由上往下而出更强劲力。 眼看这刀劲来势汹汹不可不挡,其势仍未至跟前却已感锐气逼人,且张辽等又是个xìng固执之辈,要他们先避其锋更不可能。只看张辽紫色邪芒蓦然暴升,双掌中不知何时已多了“玄天武豹”而yù正面硬憾。 正跃跃yù试、想动手接下蔡僻碎叶刀劲的众人,却闻吕布大喝的道:“给我退下!” 深知吕布的蛮横自傲,其说的话哪能不从,而且吕布自一出道仍未逢敌手,眼见蔡僻这刀霸气无比,众人亦想了解吕布怎样将对方击倒。 吕布话才说完,身子便再次迅雷般的移动的来到众人与蔡僻之间,而这么的拖延,蔡僻的碎叶刀劲更直接的已至吕布面前。 他嘴角扬起了惯有的微笑,下盘稍沉、双掌一前一后并排的成爪而置于其腰际,然后对着已杀红双眼的蔡僻道:“来看看我的碎叶刀劲怎么破你蔡僻的碎叶刀劲!” 张辽等包括出招的蔡僻听到此言皆是十分错愕。碎叶刀劲?有没有搞错,这不是蔡僻自创的绝技么?吕布又怎可能会呢?就算其天纵英才的临时便习会了这招绝技,也绝不可能以新习的招式而将创招者败之啊? 众人的狐疑马上就得到了答案,吕布成爪的双掌在一瞬间骤然的也聚集了刀型的枯叶群劲气,不过亦在同时,蔡僻所发出极霸道的碎叶刀劲已到了吕布面前。吕布没有任何惊慌之色的不为所动,而更在碎叶刀劲将劈上其俊美面孔的同时,吕布脚下却悠然的一转,只见吕布的身形竟亦相似蔡僻般的轻松貌的闪开了迎面的破体刀劲,且更在众人觉得这样的身法十分熟悉之际,他的身法又是一缓一急、左移右转的已是窜至发招的蔡僻跟前,并同时将早已蓄劲许久的碎叶刀劲自左而右的直向蔡僻的脑门横刀一劈。 蔡僻的碎叶刀劲一发无法回身自保,而吕布所使的刀招看来比之有过而无不及,眼看避无可避,在暗叹技不如人之下,蔡僻只好放弃了发了一半的刀劲,忙全力展开流云腿的躲开吕布同为碎叶刀劲的致命一击。 已无信心将对方击倒的蔡僻甫一落下至蔡瑁左前方十数步,抬头一望,那个令自己满脑疑惑的俊美少年竟亦也在自己跟前。 才担心对方又是要动手的蔡僻忙是全身绷紧的准备再战,却听得吕布笑道:“蔡叔叔,这碎叶刀诀中的‘毋忘在吕’使的可真不错,侄儿可差点招架不住呢!” 莫名其妙、令在场其他众人皆是不懂的话语,却见本有些惊慌的蔡僻双目露出见到久不闻的亲人般道:“你……你是主公的唯一独子……但,不可能……主公一门不是……” 吕布再也没有适才咄咄逼人的杀气的点头道:“奉先一直挂念着蔡叔叔当年疼爱奉先的回忆,唉……当年的事一言难尽,蔡叔叔是否愿意请奉先喝杯水酒呢?” “骑兵队分为两半,一边听令于晴姐,另一边由元帅指挥。元帅!烦您遣人立即至马车那里向樊将军说明此事。” 此刻的华绢在争取到汉军的指挥权,再也不犹豫的下达命令。卢植全力支持她,故在其开口后,也不再询问的遣了一名将官先行通报前方的樊将军。 “一分为二的骑兵队皆请听我之令,未有新的指示下来莫要自作主张的随意行动,违者斩!” 眼光瞥到了一脸忿忿不平的陈周,华绢举起象征三军统帅的印记向着他道:“不知陈禁卫长了解么?” 陈周显然对授与的印记十分忌惮,虽说他一直觉得这女孩没啥能力,但印记既然在华绢手上,便如同皇上亲临不得不服,只见他冷哼的一声并没有再表意见。华绢当然知道陈周的想法,虽想要解释但现下情势紧急容不得自己多浪费一秒,眼看黄巾军的先锋骑兵将到,华绢不再理会陈周的立即下令汉军仍依其速度行进,并于白晴耳际喃喃数句的请她亲自驾马前去通报樊一夫。 持了印记下达的命令没人敢不从,汉军的速度因为不变的缘故,转眼间,黄巾军的兵马本是像细小的黑点而已转换成为清晰可见面容的对手了。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现下就连后面敌人的马嘶声和喝叫声便像是在耳际般,卢植此刻再也按奈不住的策马到华绢一旁的开口道:“绢姑娘,黄巾贼已在我军的后方……还,还不行动么?” 华绢第一时间没有回应,她目光望向急着策马回来的白晴道:“樊将军了解了么?” 白晴点了点头的道:“樊将军回覆将会死守马车,务令绢妹你的计策成真!” 听到了答案,像是放下心中大石的华绢终于回应卢植的道:“请元帅立即带着一半的骑兵队急驰至前方马车群的左侧,而晴姐与我则带着另一半的骑兵队至马车群的右侧……重点是,勿要让黄巾贼越过咱们!” 卢植见华绢说的谨慎,眼前时间紧迫,自己也不及再问原由的忙是回到其骑队当中,并下令全速的往马车左侧而去。 华绢也再不迟疑,马鞭一挥的由白晴陪同之下往马车群的右侧而来。转眼间,原黄巾贼见着而准备攻击的骑兵队竟是突然一分为二的向前方急驰。 此时的每一分秒都是左右双方胜负的关键,黄巾军的主将马元义一望汉军阵势的变化,立即下令部队全力追击的衔尾而来。故广大的草原上,约莫近四万的马匹以及共十余万的步兵呈一横长线的列在其上、蔚为奇景。 马元义忙着挥鞭策马追击的同时,一匹快马突出的奔了上来。马元义望了一眼知是程远志的传讯兵,因其肩上绣了与众不同的红字“令”,故开口奇道:“远志要你传达什么呢?” 快马上的传讯兵忙道:“程将军要小的向马将军报告,因为之前种种迹象显示汉军的来援不少,虽然未经证实,但亦不得不多加小心。且我军的骑队数量约莫两万,其余十余万是徒走奔跑的步兵。步兵的行动力不比骑兵,这样的急奔恐怕造成兵力的援助有困难,仅以两万骑兵对战实是不妥,因若对方真有伏兵于黑色林地将可能造成我军中计的全数覆没,故希望马将军稍作停留的等候步兵队跟上。而且,我军适才亦是因为听闻汉军撤退而匆忙追击,一些擅于远距离攻击的兵器都未带来,实是大大的降低了我军的战力,更增添了不必要的危险。” 马元义闻言于马上哈哈大笑的斥道:“如此畏畏缩缩哪能成就大事,前方的骑兵不过两万,但其中还有马车以至于影响汉军的行进速度,若能在其未入黑色林地前将之歼灭的话将是天大的胜利。而且如此,就算黑色林地留有伏兵亦将因为卢植于此战死而士气大乱,咱们更可以长驱直入的穿过黑色林地坐望洛阳!” 看见快马上的传讯兵仍未有回返程属之貌,大喝道:“时间紧迫,你还不赶快回去向程将军禀报!” 传讯兵唯唯诺诺的点头的策马回转后方的程远志部队,绝尘的似要紧急报告此项消息。 马元义的骑兵队距离汉军越来越近,眼看对方马车上的士兵似是十分惧恐的忙着催促驾驶离开,本还担心有其埋伏的马元义一挥惯用长qiāng的高声喝道:“儿郎们,今日便是咱们立功直驱洛阳杀那狗皇帝的日子,大伙向前冲吧!” 咦!这马元义不是才发现了程远志与汉军合作,怎么会如此的放心在得知对方有埋伏于黑色林地中还一马当先的驰马而来,且让程远志殿后的守住后军呢? 原来,在马元义知晓程远志可能与汉军合作的设计自己入瓮之后,虽其是个老粗,但终非莽夫一名,他借口唤来程远志说要商讨军机,事实上是暗藏好手的等待程远志的到来要当面对质。若程远志真是露出马脚的败露其真与汉军合作便立即将之除去。 程远志不疑有诈的来到了马元义的帐中,两人尚未开始jiāo谈便已动上了手,不过,程远志马上狐疑的识破此乃汉军的诡计yù令两人自相残杀,且更在种种举证之下而洗脱自己为内应的清白。马元义此际才知汉军军中有着不简单的人物,自此不敢小觑卢植,更誓要将这用计险让自个儿误伤程远志的jiān贼碎尸万段。 马元义长qiāng一挥,身旁约莫数百骑立下抢上的直击汉军马车,本以为该会是一面倒的状况、汉军将会溃不成军的四处逃亡,没料到马车上的士兵像是早有准备的拾起车上堆成小上的长型兵器,藉顺势之力的使劲的对准马上的黄巾军猛掷。 转眼间最前面的黄巾骑士不是被长型兵器给掷中的落下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匹,便是给马车上一心决死战的汉兵用刀砍下,由于此刻的汉兵皆为精选,且立于马车上的稳度高于黄巾骑士,故明显的占了上风。 反观黄巾军因为太过轻敌,且又要一面策马一面以兵器抵挡对方顽强反击,死伤非常惨重,亡于莫名其妙的更逾千人。 遇上马车群便遭到如此的挫败,马元义大惊的忙着指挥黄巾军转而对付马车群两侧的汉军骑兵,意图挽回劣势。 不过,才如此考虑未真正决定之际,只听得破风声自前方两侧不停的传来,伴随着的是中箭时的悲惨哀嚎声。 零星的几支利箭直指马元义,他大怒的以长qiāng拨开更失去理xìng的不管现下的此境如何的强行要求所有黄巾军正面的直撼前方速度正以常人难以察觉增快的汉军。 虽说长型兵器以及弓箭造成了后面追击的黄巾军莫大的伤亡,但终有用尽的一刻,有白晴这等高手守护于一侧的华绢见兵器和弓箭渐渐难以抵挡马元义军疯狂且如潮水般的上前猛攻,她缓缓的向一旁的白晴说道:“晴姐,烦你以内力喊出的下令樊将军将马车上所有无关战事之物通通往后抛下,包括军粮!” 一向对华绢计谋皆无异议的白晴闻言,惊道:“军粮?!绢妹,那可是汉军赖以存活的最后食物,若是将之丢弃……可能还未战至最终,汉军已因此而士气溃散了。你要三思!” 华绢一面注视着后方的战事,一面低声的回道:“军粮确可令汉兵有最后的一丝希望,但若未在第一时间将黄巾贼击退的话……我想连能否活着呼吸到明日的空气都有困难呢!何况,军粮的留置将会令士兵无法真正发挥决死一战的意念,背水一战、破釜沉舟才有胜利的机会……时间紧迫,晴姐帮我这个忙好么?” 望着才年仅十八的华绢,白晴这时才明白其掌领汉军的顽强抵抗黄巾军并非是无谋单凭运气的缘故,实在是因为天马行空的计策以及谨慎深虑的再三思考才得以至今令汉军立于不败之地,而这女孩将来说不定会成为名闻天下的无敌统帅。 知道了华绢的苦心和全盘计划,白晴再不犹豫的运劲喊出适才华绢决定的结果,且每字每句一丝不漏的传入卢植、樊一夫等负责指挥部份将兵的耳朵之中。众将的反应果如白晴刚刚一般,但皆因为先前已确认了华绢的领导地位,故虽是质疑但仍肯定的将命令传递下去。 而另一个让众将咤舌称奇的,虽说白晴运动内力让众将军清楚听见已是十分了得,但其却发挥出更高竿的只让负责将领听见、却没有似广播般的令其他士兵或是黄巾军知晓,单是这样隔空密语的实力,卢植一旁本自抬身价的陈周不禁亦露出敬佩的神情。 就在这个同时,各辆马车上的汉兵亦是开始烦恼,因其可投掷的长型兵器以及弓箭皆已差不多的用尽,眼看黄巾骑队又再一次的策马yù发动另一次的突袭,众士兵不禁感到末日的忧心。 “怎么办?咱们车上的兵器全都shè来丢尽了,那黄巾贼还是像蝗虫般的蜂拥而上……我们死定了!” “不行了,大家拔出自己腰际的长刀准备与对方ròu搏战吧!” “我不想死啊!” “呜……怎么办?” “别吵!上级有命,除了咱们最后一决死战的武器外,所有不必要的东西全都往黄巾贼那里丢。再吵就以军法审判!” 驾着马车的军官传达着适才才接收到的讯息,用力转向后面正吵成一团的汉兵吼道。 “粮食呢?也要丢掉么?那我们没吃的怎么活下去!” “对啊!看来是打不过黄巾贼了,咱们应该食物打包的赶快逃跑才对!” 也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个士兵命中注定,其座驾的马车刚好在樊一夫那车的后头。樊一夫武功不低,自是听到了那士兵喃喃自语的抱怨,他面色顿时一沉的右掌急拍马车车轨借力般的一跃而落在那车之上,口都还没开的便一刀削去了士兵的半个头颅,随即运劲将其踹下马车。 被血液喷了一身的樊一夫这时手持大刀的朗声对着四周的所有马车怒道:“场上军令如山,统帅下达的指示岂容你等随意评论!若你等还不遵照行事,后果便如那人一般!” 汉兵见着樊一夫下了最后的通谍,各车皆是不敢乱说话的忙着把一袋一袋的粮食往后投掷,一时之间,草原上的类、ròu品散落一地,另尾随而来的黄巾骑队难以如适才全速追赶。 反观汉军,除了左右两侧一直维持与马车同样的速度外,因为将马车上的不必要物抛弃的关系,马车的速度反而因为如此的加快,与黄巾骑队拉长了彼此的距离。 见着因为前方汉军将食物往后抛下一地的鸡鸭鱼ròu、乱七八糟的东西,眼看快要到手的胜利再一次被对方用着奇怪且哭笑不得的计谋给拖延,马元义这时亦是近几崩溃的火红着双眼、大吼大叫道:“妈的!那些该死的汉军竟用这下三澜的手段躲避与咱们的正面硬憾!你们是没吃饭么?要人喂nǎi才跑得动么?快给我追上那些狗军把他们的狗头给砍下来!” 马元义疯狂挥鞭咆哮的同时,旁边的一骑全速的跟了上来,马元义见状的说道:“远志,你不在步兵队殿后,跑来前面作什么?” 程远志一脸紧张的说道:“我来此是要向马大哥说,前方便是黑色林地了,那里的地形最适合埋伏反击。眼下汉军与咱们距离越拉越远……看样子是难以在其军入黑色林地前追上,为避免不必要的风险,咱们先将骑兵队停下的等待后方十余万步兵到了再打算如何?” 若在平时马元义必当言听计从的信了这个以谋略闻名的弟兄,但或许是因为被华绢用计的耍了数次,且因“内应”一事而感到面对程远志时十分不自在,他竟是拒绝的说道:“卢植这老贼躲入黑色林地又是如何?像他们这样如丧家之犬的军队再来数倍亦不是我的对手,远志……我看这样吧!你就好好的待在后军等着听到我的好消息好了!” 也不等程远志回答,马元义再度用劲的马鞭一抽的驾马领着黄巾骑兵而去。程远志见状知晓自个儿再不受马元义信任,他暗叹了一声的回头望着先前一同伴随而来的一名黝黑大汉说道:“周仓,你现下马上赶回步兵队。不管用什么法子,务要以最速的动作赶往黑色林地支援马将军。” 将一对铜锤chā于背后的周仓不解的问道:“将军要周仓返往步兵队领军,是否因为将军要留于此地?” 程远志默然的点了点头道:“汉军军中肯定有位十分厉害的人物,且上次与我jiāo手过的白衣少年该也在其中……我有预感,此次jiāo战结果绝不乐观!” 周仓闻言奇道:“既是如此,将军为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说得好,为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因为,一个义字啊!” 程远志没有看着周仓的喃喃自语,头也不回的驾着骏马亦向前方奔去。 黑色林地,为并州、冀州、兖州、司州四州jiāo接的一个天然森林,其林地中古树天,树叶茂密的令林中行者分不出白昼黑夜,故而名之。 经过了约莫一整天的狂奔,汉军终是好不容易的来到了黑色林地。只见此刻的华绢再次下令两侧的骑兵队合而为一,而不同的,是合而为一的骑兵队竟并非殿后反而是领头的在前方行进。 黑色林地中的步道本是难以策马行走且奇禽凶兽多不胜数,但由于近来年朝廷以及地方开始重视此地的木材资源,故经过数年的开辟与修整,目下黑色林地中唯一的官道已可供约莫八匹马只并行。 林地中原本的宁静或许因为瞬间来了大量的人类而变的生气勃勃,但不少栖于树上的奇特鸟类因此而被震惊的振翅高空。 尽管黄巾军的马蹄声仍末接近,但亦没有拉远的迹象,汉军更由于长途跋涉人人早露出疲态,马车上的士兵更有的已经累得跌坐在木板上不愿移动,亦有不少骑兵干脆把身体整个贴在马背上任它跟着部队行走。 华绢此时的仪容早已有些狼狈不堪、蓬头垢面的引人发噱,但她仍是在马上不停的指挥着接下来要面对黄巾军的后续工作,表情十分专注认真。 因为骑兵队合而为一,以及马车群的负重减轻的状况下,所有的兵力差不多都是紧紧牢靠一起,而当中的相关负责将领,更趁与黄巾军还有保持一段距离下而聚集的讨论下一步。 “绢姑娘的计策虽是抢眼,但目下黄巾贼仍是衔尾的穷追不舍,尽管汉军至现在未有太大伤亡,但若黄巾贼的主力部队跟上,咱们可是玩完了!” “不过……绢姑娘不是早有埋伏军队于此,所以这计谋该是成功了,只待黄巾贼入了黑色林地的深处,便可以将其团团包围、一网打尽!” 听了很久才开口的另一个将领冷哼一声道:“团团包围、一网打尽!?各位未免想的太过天真,如计谋失效、埋伏起不了作用呢?我们反而有可能被黄巾贼给消灭,并令黄巾贼顺利的穿过黑色林地直逼洛阳啊!” 见众将似无言反驳,这将领接着续道:“埋伏在黑色林地本就是个错误的计谋,再加上小姑娘怎会知道粮食的失去将对军队士气造成无法磨灭的影响……未战先衰,这个埋伏计划说不定也早给黄巾贼子识破,现下正重整队伍用以特别的破解方法准备把咱们一网打尽才是!” “何以咱们军中有着如此厉害,可以运筹于帷幄、决胜千里外的人才,老夫竟是完全不知晓?若真有这样的将领,我可得好好的将之提拔。因有此人在汉,那何愁黄巾贼子不灭!我卢植更可坐等黄巾贼的败亡。” 这人没料到只是将领间的一段谈话竟是给最为信任华绢的卢植听见,且更为尴尬的是华绢以及白晴现都随其两侧的并行策马。 这将领干笑了一声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因为战事告急,刚才的jiāo战汉军更屡战屡退,故才趁黄巾贼仍未赶上咱们的与其他将官闲聊!绢姑娘……这若有得罪,请你切莫责怪!” 华绢没有回答,不知从哪里策马而来的樊一夫却开口道:“就是此际战事告急,所以任何的一言一语都足以影响士兵的气势。而且,你刚才说我们的埋伏计划说不定也早给黄巾贼子识破……计划一直是十分隐密无人知晓的,黄巾贼中又有谁能猜测的到呢?哼!有这时间在耍嘴皮子,还不如多储备体力准备一会儿与黄巾贼的死战!” 卢植见樊一夫到来,开口问道:“一夫,先前已在黑色林地这里埋伏的士兵目下如何?” 樊一夫满脸欣喜的望着华绢向卢植道:“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的摩拳擦掌准备与黄巾贼一较高下,且士兵们听到绢小姐用计把黄巾贼耍的团团转的皆是直呼过瘾呢!绢小姐,你现下可是咱们汉军士兵梦寐以求、yù见一面的传奇人物,待此战结束后,咱们可得为你摆个庆功宴的,让所有的士兵见见你的风采!” 众将领知此战若成,华绢定成为汉军中最具影响力的人物,当下也不忘奉承几句,倒令夹在一群男人中的华绢备感尴尬。 而就在众人心情较放松之际,远方的马蹄声已渐渐传来,一时之间又令稍稍和缓的气氛紧张了起来,华绢见状,手中马鞭上扬的喝道:“是否一战功成便看今朝,莫让贼子以为咱们大汉皇军是好欺负的!” 听着一个妙龄女郎说出这些壮志干云的话,若在平时定是惹的众人哈哈大笑,但这时候的汉军似乎也感受到不得不胜、非胜不可的信念,只见全军竟不约而同的大喝数声、再不撤退的与来势汹汹的黄巾贼正式jiāo锋。 “什么!败了!你是说元义以及远志两人领军的二十万大军败于卢植的手上,这……这怎么可能?” 全身散发王者气度但却无半点霸劲的男子缓缓的开口道。 男子望着这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身着黄巾军副将战袍的男子。只见这个黄巾副将全身本是小牛皮革制成的盔甲已是破损不堪,可说是勉强的贴在这男子身上随时都可能散落貌,且他身上没有覆盖的地方除了沾满已干且发黑的血渍,还有因为汗水凝结成污泥黏在其身上。 男子可以感受到这个副将的忠诚,亦可以感受到曾经的那场战役激烈的状况,他沉吟了一会儿的道:“……怎么败的?” 黄巾副将舔了舔干了的双唇道:“我军本是势如破竹的令汉军节节败退,且两位将军更为了yù加速汉军的灭亡而由程将军领了数名高手潜入汉营意图暗杀卢植,但此举并未成功,反而折伤了数名的我方高手锻羽而归……” 男子眉头一纠的道:“……锻羽而归!但我记得卢植的武功不算顶尖,且其手下的好手寥寥无几,以远志为首的我军实力该不在其下,怎么会失败的?” “据说本亦如大贤良师所言的十分顺利。无料突然半路出现了一名白衣少年,其武功出神入化、一柄利刃竟可御空而翔,众人与其jiāo战后皆非其对手……” “白衣少年……御空而翔的剑术?!我从不曾听闻有如此人物……” 黄巾副将再道:“且不仅汉军营中出现了这样的一个谜般的少年好手,更多了一名年约十八的少女名叫华绢。听说此次击败我军的计谋便是出自此姝之手。” 男子有些惊愕的失声道:“你说……你说破了咱们二十万大军的始作俑者,是一名年仅十八的少女么?” 黄巾副将见了男子失态的模样,有些担忧的点头道:“是的,这名女子用计将马将军以及其骑兵队诓入黑色林地,再遣早以待命的伏兵把北面的出口堵住,并以火箭先削其实力,然后再用包围的方式一个不留的全数歼灭!” “天!这女子如此年轻便深用兵之道,但远志的思虑缜密,怎也跟着中计呢?” “没错,程将军早觉得事有蹊跷,但屡次规劝马将军不果,故当马将军决定先率骑兵队追击看似再无作战能力的汉军,他仿佛无奈般叹了口气的嘱咐我尽可能将十余万步兵赶上,便也跟着马将军进了黑色林地。” 闻言猛然的捶了桌子一拳的男子叹道:“我以为jiāo付与元义、远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是个正确的决定,但反而因此的造成无法避免的失败后果。千算万算,我便是没有算中两人军权上暧昧不明的领导地位而影响的结果……是我错了!” 感叹之际,男子忽又不知是想到什么的说道:“黄巾三军各别自不同方向南进,元义与远志的中军因兵败及两位将军当场战死已告段落、对卢植再无威胁,那卢植定会援助目下陷入苦战的朱隽或皇甫嵩任何一军,此举势必会影响另外两军的发展。” 沉吟了数秒,男子续道:“中军一失,三军犄角之势便告幻灭,如今挟胜利之威的卢植将会再找另外任何一军开刀……看情形我有必要走一趟!” “大贤良师要赶赴哪里?” 男子唤其起身的道:“这女子十分的不简单,如此年轻便对兵法甚有研究,我想会一会。” 春风和煦,百鸟争鸣,在一个不知名的山谷传来阵阵悦耳琴音,弹曲之人如青丝的长发以白布紧缚,双手全神贯注的抚着琴弦,再加上左首简陋的凉亭内桌上的檀香袅袅飘散,此处的情境便宛如世外桃园般。 “好!好!数年不见,文兄的琴艺越益高明了,这曲柔和多情,令阿武感同身受……” 鼓掌声由谷口响起,武论尊一派悠闲如行云流水的移至弹琴者面前。 “嗯……这多年不见,论尊你是越益谦虚……不过,听闻武论堂最近似有不少事情发生,堂中更有大批的高手进进出出,倒是不知为何?……但想不到论尊仍是心念这五年一会的约定……今个儿怎么有空来呢?” “唉……阿武识人不慎,有此劣徒不要也罢!……倒是文兄您长年居于此地竟知天下事,令阿武佩服、佩服!” 这时的弹琴者起身与武论尊两人连袂走进凉亭,桌上置有糕饼、茶点,另一角的火炉上正煮着陶壶。弹琴者提起陶壶将沸水冲入预备好的茶杯,并向武论尊示意可以饮用。 “评皇虽是已居山林多年,但每每想起先皇知遇之恩,仍感涕泗纵横,是故多多少少依旧会探知现下朝中状况……对了,这乃评皇托人自天山取回之雪水,加入劣茶烹之,若有难以入喉之处,还请论尊见谅!!” 武论尊捧起茶杯,但觉一股芳香入鼻,细啜一口便感五内如清新飘雪般怡然自得。 “嗯……文兄太过谦虚,这茶若是劣等,那论尊居所一斤万两的茶叶岂不是一堆枯枝残叶……” “……那,关于吕奉先的事,论尊将会如何处理?” “文兄连是谁都知道?!” “评皇虽未见奉先……但评皇有一事相求!!” “是否与吕奉先有关?!……若是文兄要为吕奉先求情,阿武恕难从命!这劣徒以下犯上、藐视尊长,其罪天理不容……何况,他私自下山已引起中土的动dàng,文兄既心系朝廷,应不该反对阿武将其诛杀!!” 武论尊说到吕布,双眼出杀光,五柳胡昂扬,霸气纵横的和文评皇清静淡然貌成了强烈的对比。 “论尊,得饶人处且饶人……唉,你当真以为我不知‘搜神诀’之事!!”文评皇“搜神诀”三字说出,令武论尊原本狂妄的气焰顿时消失殆尽,他惊愕的看着文评皇,那修长的手指竟是握不住茶杯般将其摔倒在桌上,而杯内的热茶则是洒满一地,更泼了武论尊一身。 “你……什么‘搜神诀’?我不……清楚文兄你说什么?” “论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吕不韦创‘搜神诀’时名动一时,可惜其死后武学下落不明,而后你花费多年才查到吕兴是其之后,更动用‘天论堂’千人之选的一级高手进行屠杀……只为了一本书,可惜做了如此多的动作仍是一无所获,年幼的奉先为报父仇携秘而来,你更顺水推舟的收为二徒……这一切的一切,评皇一直放在心中,如今见你如此……评皇不得不说!!” 武论尊脸色一阵青红,听著文评皇侃侃而谈,只能低头沉默。 “唉……几百年了……论尊,你仍不能忘怀当年之事么?!本以为这几百年的退,能净化你的仇恨……想不到……你却是用这数百年来实现你yù称霸的野心……” “数百年,真的是数百年了……而我,却在这数百年来作了些什么?……助那刘小子建立大汉王朝……又得辅佐刘秀这扶不起的浪dàng子……我真恨不得将他们一刀两断,若不是文兄当年救了我一命,现下老早就是我武论尊的天下了……” 武论尊刹那间面目狰狞、阵青阵白的变幻许久,忽然间,他双目露出凶光的指著文评皇道:“凭什么!你凭什么要我一直跟着你助汉朝平平顺顺,难道、难道就因为你曾救我一命!……嘿!别以为我武论尊什么都不知,现今黄巾贼会纷乱武林,你文评皇可脱离不了关系。” 文评皇叹了口气的道:“这确实是评皇的过错,我本以为张角是名治世的良才,且在相处许久会才在深思熟虑下将‘太平真经’倾囊相授,没料到……这世人又是‘再一次’的令评皇失望,人人皆因权力而失了其心!” “再一次?!原来,原来你早就发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武论尊目露凶光,一时情绪失控,双袖拂出致命气劲击向桌子对面的文评皇,文评皇眼中带着惋惜施展流云步伐退出凉亭,只见他凌空十指翻移,凉亭霎那崩塌,将武论尊埋在其中。 “哼!文兄多年不见功力亦有精进,不过论尊既然以武为姓,便是自诩武学修为绝世无双。故文兄现下此招,对论尊而言仍是──雕虫小计。” 武论尊说话之余已震开残瓦,跃出凉亭,他一震一跃之间又是凝神运劲出了一掌,令文评皇也不禁叫好。 “骑虎难下!文兄非死不可。” 文评皇面对来劲倒也不慌不忙,他抱守归一,双手同样伸出──硬拚!! 武论尊身若捷豹,一击未果,二击立出,他见文评皇受掌同时会向后卸力的举动,这第二击便转向由上而下的出手。文评皇足尖轻点地面优然退出,他右手食指与中指并直的半空划形,左手毫不闲置的运劲将“字”一推,此际的文评皇已使出绝学──“聚字诀-凝气化形”。 “聚字诀-凝气化形”乃道家凌空画符的高深武学,历代道家之长始能修练此种武艺。但因此武学以内力为其基础,道家代代总因寿终正寝而无法窥豹一斑,是故无人能知其境界可至何地。 文评皇当年获良机而习此武学,且加上本身个xìng无yù无求,后来更进而得以长生,是故长年下来的聚字诀武学的实力,已非一般人所知。 挟带字劲的“聚字诀-凝气化形”威力惊人,就算是武论尊也不敢贸然接下,他连忙撤招翻身,才是堪堪避过。 “……这,文兄武艺之高,论尊但感佩服。原来以前的文兄深藏不露,倒是瞒了论尊许久……” 武论尊富于心计,说话之际脚下缓缓踏开七星,yù以奇门遁甲与文评皇相斗。文评皇一望心下有数,这次双手齐出,一心二用的同时半空留字,随手一送,已朝武论尊上三路和下三路的命门而来,武论尊暗斥一声,衣袖再拂,两道破声气劲如墙一般将聚字诀挡住,只看灰沙满天,两人至此仍是不相上下。 “论尊!别破坏了此地的宁静,我曾发誓此生不再动武……别要评皇为你破了杀戒。” 武论尊一听心中有气,正想上前再战,但想想适才jiāo手并未占到便宜,文评皇此时悠闲模样显然还有厉害杀着,且自己强夺的“搜神诀”仍未完功,更何况有吕奉先这个顾忌,于是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论尊,评皇仍是奉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文评皇说话同时,武论尊已转出入口,只听他充满霸道的声意回响于谷间道:“当年的我便是太过仁慈,才落得一败涂地,今天的我决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算天下要和我作对、就算是你文评皇,我都要杀……” 文评皇闻此,望着武论尊离去的背影,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似是喃喃自语,道给己听的说:“……到底当年我以‘七星转世阵’救其一命,究竟是对?还是个错误?!” 突然文评皇感到心头一纠,他立下掐指一算的惊道:“糟!张角竟做出如此之事!” 第四章因祸得福 华绢离座的去了茅房后,众将领的吃喝嘻笑并没有因此而减低,反而有yù罢不能的情势。少了华绢陪伴的白晴也颇感无趣,虽说卢植、樊一夫两人都有走向前来向自个儿敬酒,但那也不过是点了点头的微笑的结束。 正当白晴以玉指拿着筷子的翻了翻桌上盘里的菜肴,她突然感应到一股无俦的杀意及劲气出现,且存在于华绢要去的茅房附近,她来不及的向卢植、樊一夫等示警,一声清啸便如风般的窜出营帐,往华绢方向奔去。 伸手推向士兵的刹那,华绢以为士兵该是惊愕的醒了过来,没料到,其竟如死人般的被推倒的“碰”一声摔了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如法泡制,所有茅房周遭的士兵全是同了个样,华绢开始只是不知为什么的满脑狐疑,等到觉得危险感降临之下,其看不见的背后竟有人缓缓说道:“小姐便是华绢么?” 听到旁人这样的问及,若是平时华绢定会马上回头答覆,但尽管华绢的武艺平平都能感受到后面那人的杀意,这人一定非是寻常角色。 不过不回不行,因为总不能一直维持着如此的姿势,华绢此时像是全身正洗着三温暖般的汗如雨下的缓缓回头,在同时,其右手已悄悄的搭上白晴之前赠与的“诛仙”。 顺势在由左向右转身的同时,华绢那柄短剑已是出鞘的往那人shè出。配合著白晴传其“剑舞心法”,这时的华绢便不像是与人作生死殊斗,反而似因为乐曲才翩翩起舞貌。 自知绝对打不过此人,华绢在shè出“诛仙”之际已全力的往营帐的方向奔跑,尽管自己一直认为身处于网路游戏之中,但这是再一次令其生出真正存在于东汉末年的感受,且更可怕的是──竟会有面临死亡时的感觉。 上古神器“诛仙”随着华绢所用的“剑舞心法”果然威力不凡,只见其如一道蓝芒的冲向那人,转眼间便要将那人shè穿。 “嘿!雕虫小技!给我停!” 那人话才一出,“诛仙”竟是有了灵xìng的乖乖听话的停在半空之中。那人手再微微一抬,只听见“钪锵”的一声,“诛仙”早落在其前面的碎石地上。 “唉……若非你有可能成为‘黄天净土’的阻碍……总之,你非死不可!对不起了!” 那人喃喃自语似的像在与自己对谈,且身形后发先至的已到顾不得淑女形象、双手正拎着长袍的华绢身旁,只见其手掌看似轻描淡写,但实际却重如泰山般的往华绢后心一拍。 当手掌印向华绢后心之际,她刹那间感到好似被一艘子弹列车自后面撞上般的冲击,一股难以言语的不好受全都涌向喉头,但在还没喷出口中腥甜的液体前,她已彷若一粒pào弹般被那人击中她的掌劲震向前方的十数尺外。 身旁的营帐便像不断往后倒退的令华绢多了头晕目眩的感受,而五体投地、翻滚于碎石地上的她,在停了下来之后终是狂喷鲜血的再也难以动弹。 “天……你……你这男的……竟不懂……不懂怜香惜玉……”华绢脸色惨白的边咳着血液的边说道,她试着想站起,无奈在用手撑了几次后仍是不支的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气。 虽说是趴在地上,但这时华绢却得以瞧见此人的全貌。他,一派仙风道骨般的模样,只见他双手负在背后,五柳须随风飘扬;头上及身上的同色系淡黄服饰于星空下格外的醒目。 他便是近几年来憾动天下的四帮之首,大贤良师张角。其适闻周仓死命逃离冀南的回至赵家村向他说明马元义及程远志两人如何败于华绢的计谋之下,在反覆考量后终是决定亲自出手将这可能是黄巾军最大隐忧的敌人除去。 看着受了自己一掌的华绢仍有气力的怒骂自己,张角微觉错愕的望着适才自己的那右掌道:“怎么可能?虽说刚才的那掌不过是我全力的四成功力,就算是卢植这等程度的高手亦是不死即伤,但她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为何仍有气力的开口说话?但看其模样已是半死不活,我便用上五成的内劲吧!” 张角天xìng善良,不爱杀,当时便是因为不忍目睹两军jiāo战的惨痛画面而决定将领军之重责大任jiāo与马元义及程远志这自个儿座下十分优秀的人材,没料到反而因为一个年仅十八的女子弄的兵败人亡,故为求完成“黄天净土”的理念,张角不得不出手将这不太会武功的女子格杀。 心中有了计较,张角便如迅电般的瞬间来到华绢趴着的地方,他此际伸出的手掌竟透明的可以见着肌ròu中的经络,大喝一声的往华绢的背心再次拍下。 这一掌用上了张角深厚内劲的五成,若华绢被其击中肯定凶多吉少。就在华绢闭上双目心中默念不知何方的神明之际,一道白练般的剑芒已往张角的面门而来。 “御空而翔!你便是我军口中所说的神秘白衣少年白晴?” 白练般的剑芒威力非比寻常,张角虽是自诩神功无敌但亦不敢贸然以面挡之,他忙将印向华绢背心的手掌收回的拍在剑芒的侧边,把本直冲而来的剑芒震偏了方向。 就这么的将张角一阻,急忙赶来的白晴终是落在了华绢的身旁,她双手运出剑指的美妙挥舞数回,适才被张角震开的剑芒瞬间的回到其背后的长型包之中。 “小绢……你没事吧?” 虽是这么开口问着,但白晴可一点也不敢放松的望着眼前的张角。因适才张角的那一掌已令白晴知道对方实力的强横。 “难……难过的快……快死了……” 张角望着华绢痛苦的神情,一丝的不忍显露于脸上,白晴瞥见的斥道:“还装什么装?一付于心不忍的样子,那又为何要致小绢于死地!” 张角被白晴斥责后,随即又恢复了刚才的从容貌的开口道:“她是必死无疑……小姑娘可置身事外,莫要chā手管自己无法控制的事,张某不愿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杀无辜!” 浪迹江湖多年,白晴首次遇上了连自己都没有把握可以逃离的对手,她犹豫一会儿的望向毫无血色的华绢答道:“我与她情同姐妹,就算我知技不如你,但仍要阻上一阻……小绢,你放心!晴姐定以xìng命保你安全!” 明知实力悬殊但仍一意孤行,张角闻言亦动容的道:“好个姐妹情深,令张某亦是十分佩服……但张某适才已言明此姝非死不可,既然小姑娘不愿置身事外,那便接招吧!” 漕帮分舵的一个密室。 “果然是吕少主……十余年不见,老夫还以为……” 吕布偏了头的笑道:“蔡叔是否也认为奉先于当日吕门血案中亦惨死了。” 蔡僻叹了口气的说道:“唉……当年的蔡僻蒙老主公吕兴一手拉拔,更不惜供我黄金万两用来开拓船运事业,不然,怎可能会有今天武林四帮之一的漕帮呢?故主公出事之际,我便领着十数名得力助手的赶赴川蜀,试图看能否帮上点忙……可惜,昔日的吕氏山庄已成了一片的灰烬,而更没有你的消息。如今,得知你无恙,且又身怀不世绝学,我想老主公地下有知亦该含笑往生了。” 吕布拍了拍蔡僻的肩膀,算是对其赞许有嘉,他淡淡的说道:“往者往矣,蔡叔就不要太过伤心……今日我登门拜访,便是希望蔡叔能念在过去是我爹的部属之情,帮我一个忙!” 蔡僻不以为然的道:“少主自是蔡僻的主公,有什么帮不帮的。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与张仇俩定会为您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说到张仇,我早遣心腹通知他来,怎到现在还没有人影……定是又不知在哪家窑子喝的不醒人事的。” “喂!喂!喂!老蔡你这小人,竟在我张仇背后向少主嚼舌根,未免太不厚道了一点。” 推门进来的一个老者,头上以一块麻织长布盘着,一套青棕色劲装着的身上,豹头虎目、两撇胡子成卷曲状,双臂因长袖挽起而露出精壮肌ròu,一望便知是专于硬功的高手。 老者一入内便大喇喇的一屁股坐在蔡僻身旁,并用手肘暗地往蔡僻的肚子运劲一捶,口中更笑骂道:“好歹我张仇这十几年来也是花了不少钱财想要找出少主,被你这么一说,好似我只是个得到好处便将老主公忘的一干二净的叛徒!” 蔡僻见状右手一托的化了张仇的这个肘捶,眼见张仇还要动手,他有些愠怒的道:“平日打骂嘻笑便算了,少主在此,你还这等放肆!” 张仇与蔡僻好似平日见面都会露上几手的像打招呼般,其仿佛忘情般的没注意到吕布,这时听蔡僻提及,一脸尴尬的收手向吕布说道:“少主见笑了,小的乃市井乡夫,上不得台面,出糗的地方还请少主见谅!” 初次见面但却得到对方如此的敬重这可是出乎吕布意料之外,何况此人更是目下四大帮之一,眼见张仇如此念旧的不敢越矩,吕布顿时转移话题替一脸尴尬的张仇解围般向蔡僻说道:“蔡叔言重了,你与张叔在奉先小时便疼爱有加,而如今已位列天下四帮之其二,这影响力可是不同往昔,见着奉先这当日以兄弟相称之孩儿仍不弃不离,单是此番情义便叫奉先此生难报!” 张仇虽是吕兴旧部,但实际上,以如今四大帮之一的他是何许威风,故尽管在听到知心老友蔡僻密传已找着了老主公的传人,但在来的途中亦是忐忑不安的不知如何面对这过往主公的血脉,而今听到吕布如此善解人意的话语,当下年轻时不怕死的豪情壮志再生,只听他一拍胸脯的说道:“少主莫要如此说,我张仇与蔡僻虽是有今日的荣华富贵,但我俩都清楚若不是当日主公的支持绝不会有今日的漕栈双联。所以,只要少主有命,就算是我俩上刀山、下油锅,我亦绝不皱眉!” 吕布挪了挪身体的让自己更舒服一些的接着说道:“蔡叔、张叔,奉先来此绝不是因为想要自两位叔叔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不过,我希望能藉你们之力让我能投入丁原的麾下。” 这样的要求实在让两人十分吃惊,尤其张仇古怪的望了蔡僻一眼的向吕布说道:“以现下丁原与咱们俩合作的状态下,少主你的要求便如喝水般的容易。不过,少主你的才智谋略皆不下于丁原,身旁的随侍皆有万夫莫敌之勇,就算你今天yù将其取而代之都可算上我俩一份……但,你竟只是想屈居于其麾下,这……” 回应着张仇的眼神,蔡僻轻呼了一口气的道:“诚如老张所言,以漕帮、栈联目下的实力便足够让少主你坐上荆州刺史的宝座……虽然我俩之前已看中了我女婿刘表准备接替丁原的计画,但……此一时彼一时,既然少主有意于荆州发展,怎能只想居于丁原麾下?如我俩从了少主的意,又怎对得起老主公的恩情。” 吕布点了点头道:“我了解两位叔叔的想法,但我吕布便希望以自己的力量去将想要的取得,而不是如此强夺方式的吞下荆州,且丁原虽是南方最不被看好的兵阀,但其仍是有着程度上的支持者……我会希望用我的方法去一步一步的取得。” “当然,荆州只是我理想的一部份,我的目的便是爹爹以及列祖列宗终生一直难以望其项背的希望──重建吕氏皇朝的版图。如今黄巾贼作乱,中央已无力控制地方,我便希望趁此机会的赶上这群雄称霸之路。” 张角才说接招,白晴瞬间已感到对方滔天的杀意如海潮般的扑面而来。由于适才的一次jiāo手白晴便知御剑术奈何不了张角,只见她索xìng将背后包一摊,“锵”的一声便将置于包之中的长剑抽出、正面迎敌。 长剑宛如一道白练般的在白晴自剑鞘抽出之际而奔出,白晴回身剑指一拈的使了个起手式,再不停留的往张角而来。 张角见着白晴拔出的长剑赞道:“好剑!此剑身薄但韧xìng有余,光芒四散却又不失其锐劲,的确是把好剑!惟美中缺憾的是其约中带有一股百余年来极至之邪dú感,故仿佛其便充满生命的好似有个人潜藏在此剑之中,且此剑若一出鞘必尝鲜血否则绝不归还。所以,持剑者如无法与剑合一将需花费数倍上的心力驾御。我瞧小娃儿的修为不弱,若可静心修行未来则是无可限量;但如有朝一日失神之际被此剑灵反噬,实是功亏一篑!” 白晴听得张角一席话微微一怔,但随即剑锋一转的大喝道:“多说无益,便让你瞧瞧我与此物是否人剑合一!” 剑锋宛如星辰般的点点而来,白晴似翩然起舞般的悠然漫步,其一举一动就像是独自于某个世外仙境般的憩意。事实上在她身遭却鼓起浑厚的气劲,且气劲锐利如刀的令旋入的万物成为飞灰。 张角此时见着白晴使出来的武学,些许讶异的道:“此乃秦朝剑术高手‘王翦’成名绝学‘怒剑八式’之中的‘狂哮咆风’,但传闻王氏一脉是传子不传女,且小娃儿又是姓白……” 尽管狐疑,白晴这式“狂哮咆风”源自数百年前的一名剑术高人所创,其威力自是不忽视。张角见状心中有数,沉吟之际的便用绝速身法投入了白晴挥出的狂风剑劲之中。 “狂哮咆风”的每一道风皆是由剑劲组织而成,其旋风中实是充满了无坚不摧的锐芒,眼看着周遭被卷入的事物无一幸免,此时张角却不顾一切的投身进去,一旁受了不小内伤趴在地上的华绢见状不禁失声尖叫。 白晴虽只有双十年华,但至今为止所曾面对的死生之战不下于四十余场,她自然不会认为张角此举是自寻死路,反而心中一懔的更是谷催内劲,将这旋风剑劲加强的令其难以越雷池一步。 不过,剑劲的加强并未打消张角前进的信念,只看他在满布的剑芒中寻求空隙穿梭,眨眼之际便到了白晴旋风的中心点。 他再次举起适才击伤华绢的右掌,轻描淡写的伸出手臂往白晴拍来,不过是一瞬间,白晴看似全力一击的“狂哮咆风”便不堪一掌的彻底瓦解,孰优孰劣其实已十分清楚。 面对着含惊淘气劲的一掌,白晴自知难已接下,但张角已在自己跟前,若回避开来将祸及后面的华绢。虽说张角这掌未到其劲力已逼着自己差点便要喘不过气,但经验老到的她仍是藉微短的换气时间撤了“狂哮咆风”之势,回身曲膝的背对张角并持剑画弧的由下往上劈来。这式来的无声无息,但奇异的是原本银白色的剑芒竟缓缓带有金色及乌墨光亮,令人感到诡幻。 “好个‘斩金破铁’!虽老夫不知小娃儿为何会‘怒剑八式’,但如今可确定此并非你偷招而来……这样如何,若小娃儿自此撤手不管那个女孩之事,我担保不再向你为难!” 先秦名将王翦乃是当年战国时期十分有名的一位剑术大家,其仗着一柄神兵“诛仙”击杀各国不少的高手,尔后更收集其一生决斗经验而创出八种奇异的剑招取名“怒剑八式”,后人尊其为“剑皇”。 “怒剑八式”乃是其一生之心血,八式各别称为:“狂哮咆风”、“泪天泣雨”、“贪火急奔”、“碎石裂地”、“斩金破铁”、“诡蛇吐嘶”、“空扬鹰鸣”、“猛象拔旱”。每一个招式皆有不同的功用及威力,故亦被誉为秦朝之后的“神仙剑法”。 但后来王翦兵解,其后继竟无人可窥其全豹,就连王家天资聪颖的孙子“王充”也仅习会“怒剑八式”其中的六招。而在之后被称为新一代天才剑手刘邦掘起时,这个游侠儿自创“诛龙剑诀”名闻天下之际,王充为保先祖“剑皇”之美名而向刘邦挑战,以证明“怒剑八式”才是剑法之最。没料到王充竟在数招内便被斩下头颅,这当时被称为泣神一战的结果,可是令世人跌破了眼镜。 王充一死,再上刘邦后来被称为白道公认第一高手“剑神”,王氏一族自此消声匿迹,而“怒剑八式”亦如传说般的不再复见。 几百年来未曾见过的剑法张角亦有听闻,本以为白晴不知自何处偷来的一式剑招,却没料到她竟还会第二式,这难能可贵的机会怎可放过。何况,白晴若真习全“怒剑八式”,这亦代表她与消失了几百年的王氏一族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不仅其身后藏着已保密了几百年的传说,更因为王氏与当今刘家天下有着不共戴天的血仇,“怒剑八式”传人因何会出现于此的帮助刘家天下对抗黄巾军,这才是张角想知道的。 此时的白晴倒是没有回答张角,在用了“斩金破铁”暂时逼退张角之际,她忙是趁此机会暗调内息。因yù使“斩金破铁”令自己手上长剑真如字义上般的无坚不摧可得花不少的气力,虽说白晴的功力已算得上十分深厚,但要使出这数百年前的“神仙剑法”对其仍是十分吃重的,何况当年的王翦是为适用于神兵“诛仙”而创出“怒剑八式”,故虽说白晴手上的上古名剑“斋心念”虽亦非凡品,但终究非“诛仙”可比。 “斩金破铁”耗功甚钜,虽说无坚不摧,但以白晴目下的修为亦难持久,眼见张角被逼的退了数丈,白晴瞧见了周遭正燃烧着的火盆,她立下沉吟的回剑一指复抽竟将盆中火焰凌空抽起;现场的火盆约有十数个,转眼间便如十数条焰龙般在半空中翻腾。 此举更是令白晴内劲大量的流失,她面色惨淡的向华绢说道:“绢儿还能动么?” 华绢不明白晴之意,但依言试着爬起已可以双腿支撑的立着,故她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勉强可以!” 白晴一抹微笑的道:“待会儿我此招一出,你务必忍着痛楚奔回营帐那边!记着!机会只有一次,这人的修为深不可测,为此我尽了最大的能力!” 华绢此时闻言才明白白晴yù以己挡住张角,令她在空档间可顺利的逃回卢植那里,她忙道:“晴姐!不行,这样你……” 白晴不等华绢再说,她首次双手握剑的曼妙再度划弧喝道:“贪火急奔” “不妙!” 依张角的修为自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在他知道白晴yù牺牲自己令华绢可以逃离,身形忙是一晃就要将华绢拦下之际,那十数道像焰龙般的火舌竟是像有了生命的将自己所有的路线全部阻住。 焰龙自四面八方的将张角团团包围,再加上白晴灌注于其中的内劲更令焰龙具强大的杀伤力。 “还不快走!” “晴姐!……” 眼见华绢迟迟不走,白晴正色的回头望向她道:“莫要叫我求你……” “可是我怎可将你一人……”现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华绢十分明了。自己在现实世界也曾经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着古装的连续剧时,因为如同现下的情形中主角们因为拉扯的缘故而导致其中的一人白白牲,华绢还曾为此而指着萤幕骂着白痴。虽说自己一直认为这不过是个网路游戏,但其逼真效果总令自己分不清是否是真实世界。如今是否会被骂白痴的自己,又该如何的下决定呢? “一个也不准走!” 被十余道焰龙包围、宛若一幢火柱的张角突然一喝,只见在火红焰芒之中的他竟缓缓飘浮于半空之中。他全身淡黄的衣衫整个扬起,帽子因此而旋到空中随即消逝,散落的长发更是直往上冲、模样十分骇人。 他双手十指不停的在拈着什么的配合著双唇急速的拨动,一旁已精疲力竭的白晴却突然大喊道:“快走!这人的内劲急速攀升,该是其要展现真正实力的原因,你再不走便没有机会了!” 被白晴这么一喝,华绢终是决定的拚命的反方向跑去;同时间,张角双目精光的吼道:“这些火苗,给我退!” 张角双臂一振的令十几道焰龙化为乌有,其反震力之强,当场令使著“贪火急奔”将张角暂困的白晴被震倒在地上的口吐鲜血、再无战斗能力。 击倒了白晴,张角右臂一伸的一吸一放,其气劲已将华绢锁住的令她无法动弹,且更因张角此气劲的吸力,正一寸一寸的将华绢吸回。 面临到只要被吸至张角身边就会没命的华绢,现下早已失却了镇定的心神,她试着胡乱的从衣服内里中想要找些什么暗器、兵刃的要往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丢,花了些时间的却只摸出了一个约莫巴掌大的小黑盒子。 原来这仪器便是当初华绢设计此款网路游戏时,预备让被吸入网路世界的玩家可以藉此仪器上的“返回”按键回到真实世界的设备。华绢在到了这游戏之初本就想试试看此仪器有没有故障,不过后来却因为黄巾军的缘故暂时将此事搁下,没想到在这情形下又找出了这个东西。 “搞什么!丢也没什么威力、又占空间,早知道就该向卢植讨一些dú镖、小刀等暗器以备不时之需。等等……我何必怕那个什么‘英俊中年人’……去!要我的命还称赞那个怪老头,我的头壳真的坏了。既然有这个返回真实世界的仪器,我又何必怕他呢!” 想到这里,华绢再没有害怕的感受,她竟是无惧的回头望向张角,一脸嚣张貌的说道:“臭老头,来打我啊!打我啊!可别光说不练!” 见着华绢如此模样,本来已快昏倒的白晴见状更是口吐鲜血的骂道:“快走啊!小绢你还在作什么?” 华绢挥了挥手的要白晴安心的道:“晴姐放心!我有这个保命符啦!这个糟老头是打不死我的,你看我按下去就……就没……没反应……” 满以为仪器该会有效的华绢,在按了仪器上返回的按键数次仍没有回应时,她瞬间脸色惨白的不知如何是好。而就在同时,适才被华绢叫嚣的张角见华绢行迹可疑,亦不愿在延误下去再生事端的纵身来到了华绢跟前,不由分说五成劲力往其胸口拍来。 也不知华绢何来的勇气,其似是知道张角此掌再也躲避不开,她索xìng举起那没用的仪器的也伸手来挡。 奇怪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张角本以为这一掌在华绢接触之际将会把她震得五内俱碎、回天乏术,但无料其手掌震裂那仪器、接着更提升劲力至六成的他,竟是骤然大惊的望向华绢。 自身修为的六成功力足可碎天裂地,但不知为何竟江流大海般的全倒入了华绢的体内,且流失的速度更是不断的增快。 几乎快呈破碎的仪器亦产生了诡异的变化,只见裂开的缝隙间shè出道道蓝光,而缓慢的呈现了一轮似星辰边的光流将两人隔开。 一个是本以为数招内……不!是一招内便可将对方收拾,反而造成这功力大量流失的现象,而另一个以为死定的,此刻却感到掌心滔滔不绝的奇异能量流入体内,令自己瞬间精力充沛、不发不快。 反观张角,其修为之深厚该是武林上少有,面对到华绢的此异常现象亦觉得该是吸功大法之类的武学,尽管自己的内力正不停止的流到对方体内,但在过往的经验亦告诉张角自己其一身修为对方绝难吸尽,故若能针对此点而力求突破,对方现下的此招亦是无法奈何的了他。 心下有了计较,张角谷催毕生功力猛然运出! 面对自己感受到的奇特现象,再见着仪器所产生的光景,从事网路游戏开发且拥有科学家知识、来自真实世界的华绢大约了解了其中的来龙去脉。这个仪器内存有的,是此世界不可能存在的人为磁场力量,也就是电,暂且不管仪器是否可以使用,当时自己在设计这个仪器时,内置的电力至少也有一万伏特,依自己世界的科技绝对可以虚拟一个小型的磁场环境。 不过,要组织成为一个磁场环境所需的不只是电力,还要有动能的来源,所以,当张角yīn错阳差yù要将她击杀的同时,反而因为打破了保护电力的仪器令其释放出来,且更误打误撞的吸收了张角毕生内力成就一个小型的磁场。 蓝芒的磁场螺旋的转动,开通了一进一出的虚有通道,故将张角发出之内力经磁场转换的完全被华绢所吸收,造就如武侠小说中的吸功大法样的绝学。 满以为对方无法吸纳自己一生修为的张角终是觉得不太对劲,因隔着蓝芒磁场看到的华绢气定神闲、根本没有适应不良的反应,他忙着yù将自个儿的内力收回已是不及,慌乱之下的更加快了内劲流逝的速度。 很快的,张角一身修为全流入蓝芒磁场而转嫁至华绢体内,一时感到不适应的华绢踉跄的往后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呼气。 一旁受了重伤的白晴适才因此奇特景象而看的傻眼,这时见着华绢跌坐在地上之际还以为其已糟到张角的dú手,当下不知哪来的力量突是旱地拔葱的一剑刺向张角的前胸。 内力,对一个习武之人如生命一般的重视,故往往若因为内力全失之后,此人将因此而丧命。 张角的修为已算是十分了得,但在其内劲全都“送”给了华绢之后,此时的他便如同干枯的池子、烧至尽头的烛火般到了最后。死亡,对张角现在来说只是早晚的问题,故更遑论能够挡住白晴这为求姐妹的一剑。 “斋心念”轻易的便穿过了张角的胸口,其似没有感觉的望着正和自个儿面对面的白晴,一脸惨笑。 白晴当然不知道在这几个片刻张角瞬间功力尽失的事实,她见张角现下的模样,还道是故意让自己刺中,忙是想要将剑刺出退开,无料所受的内伤太重、双手使不上力,未避免对方突然发难,白晴急切的退回了华绢的身旁,除了想了解目前华绢在受了张角一掌后的伤势,另外也是就近保护其再次受到攻击。 “小绢……小绢,你怎么了?”白晴不理自己的伤势当下将手掌贴在华绢的背后,似是打算以剩余的内劲yù护其心脉。 甫一接触便如电殛般的被华绢震开,白晴惊讶之余的望着华绢,只见其虽双目紧闭但神情自若,一点也没有受到重伤的模样,且细心观察,她身体四周竟泛着蓝色的流光,看来似才如同电殛的感觉该是这个因素吧! 来不及去想为什么,在对其放心之际便开始感到内伤持续的恶化之中,白晴忙是心神一静、盘膝而坐的在华绢身旁调息。 “哈……这……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果然是痛入心扉的难受,连视力、呼吸都感到如此的困难、糊……想不到自视甚高的我竟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何……为何定要我是这么的结果,难……难道真是如仙翁所言的:天命难违……”“可我问心无愧……难道好的事情逆天亦是不成……可我还有未完的事……黄天净土……一统天下……小虎子……小虎子……” 被白晴一剑刺过且兵刃还留在身上的张角,此时亦像华绢般的跌坐在碎石地上,本将断气的他,似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而突然又是回光返照的醒了过来。 望着适才才死生决斗过的两人,张角虚弱的开口道:“两位可否答允我张角一事?” 这时吸纳了张角全部内劲的华绢亦是转醒,她回道:“张角?原来你就是黄巾军的老板啊!……哪有阵前拜托敌人事情的,亏你还说你是张角,既为一帮之主岂能如此呢?” 白晴听到华绢气定神闲的答话,知其身体无恙,一喜之际竟是岔了气的险些走火入魔,她忍不住的吐了口淤血的道:“小绢,你没事……这种人不用理会,死了少麻烦。” 好似早知两人的回答,张角淡淡一笑的点头道:“也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张角的确无话可说,两位不答允是意料中事……” 一声叹息自林中响起,华绢俩才要发声询问是谁,转眼间已有一人站在张角跌坐的身旁。此人赫然是当日于谷中与武论尊jiāo谈过的文评皇,他眼神闪过一丝黯淡的答道:“我终是来迟一步,才会造成张角你如此的结果。唉……” 原听到华绢俩的回答已奄奄一息的张角闻此声音,竟再次双目如炬的向其一望喊道:“仙翁……是您!” 文评皇一手持羽扇的摇了一摇道:“当年吾见你抱负满腔、是位治世之才,故不惜将不传绝学‘太平真经’授与你,目的便是希望你可凭此经成为汉之栋梁,岂知你……” “不才有负仙翁受托……但今日天下纷乱……” “这该不是理由,天下纷乱皆有法可治,惟独起义造反便枉为汉民,且今日天下已分裂至不可收拾,各个州郡皆拥兵自重,你张角可要为此负上一大部份责任!” 文评皇寻声一望,见着说话的是华绢,微微颔首的表示嘉许的接着道:“连年轻的小娃儿都懂的道理。张角,你还不悟么?” 张角待要回答,但实则因为已到生命尽头而上气不接下气的无法言语。文评皇见状忙是曲膝的将右掌抵住其后心并将浑厚内劲输入暂续其命,一派无奈的道:“张角你亦知自己所剩时间不多,适才听闻你有事相求,所为何事?道来无妨。” 文评皇虽是不停的输入内劲,但张角已将支持不住的半合上双目,他艰难的说道:“张角于冀北赵家村有年幼义子,先前受张角所累而误中敌人之黑沙掌劲,连日以来皆……皆由张角以真气续命……但实是治标不治本……张……张角知仙翁仙法无边……定……定能救其一命……” 文评皇听毕,缓缓将头一点的答道:“吾应允你,定将救活此子!” 张角临死之际最放不下的便是小虎子,此际得知如文评皇般的高人应允,便宛如放下心中大石般的牵起一丝微笑,但立即又似想起某事的问道:“……仙翁神算世上无比,可否在张角死前为此子占上一卦,定其吉凶。” 文评皇没有回答的随即掐指一算答道:“此子未来前途无可限量,不仅成就非凡,更会成为川‘蜀’的第一名将,于‘长坂坡’上一战功成,受后世的赞扬!只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 “此子之名对其自身十分不好,若能将小虎子三字舍去换名,其一生将平平顺顺,寿终正寝。” “那该要称作什么呢?” 文评皇一抚长须,淡然道:“他姓赵,名要改云,字加子龙!” 漫山遍野的芒草,本该白茫茫的一片,如今,却成了红色,因被滚烫的血液染成了红色,只见到处都是残肢断体横置于四处,伴着夜色,更令人不寒而栗。 这里并非黄巾军与汉军jiāo战之地,事实上,自黑色林地张角败亡的消息传出后,黄巾军显然因为精神领袖失却的缘故,各地再无胜利的捷报,反到是以卢植军为主的汉联军团节节将黄巾军击败的令黄巾军再无回天之力。 由于张角惨死的现场仅有白晴和华绢两人,且二人之后更绝口不提当日发生的经过,只不过大约述一下张角本打算将华绢暗杀的原因才来到黑色林地,故一般猜测张角该是技不如人的死在双姝手上。 能毙了如张角般的高手,仅管是两姝合作之下才产生的结果,但这样的讯息经传递后便成了神般的传奇,得到张角已死的汉皇刘宏更龙心大悦的赐封华绢、白晴为“护国公主”,连带的华绢更因为阵上足智多谋的表现被誉为“梦幻军师”。 自此黄巾军不堪一击,兖州的张梁终为乱军所杀,而在黄巾军中以武勇闻名的张宝据闻亦已死在有“箭神”之称的孙坚铁弓之下,转眼天下四帮中第一大帮的“太平天道”瞬时瓦解,四帮只余其三。 黄巾之祸终告平息,虽说各地仍有余党游离活动,但不过是几次小规模战事便可解决、不足为惧。 在汉皇论功行赏下,各有战功的将领皆有封地任官,就连毫无贡献的投机份子也藉此向十常侍奉上大把银子以获一官半职。 而现下这满山血腥的所在,便是因破黄巾军有功、受封平原县令的刘玄德辖区之内。此山区据说在月前有黄巾余党集结,故不久之前朝廷才下令要求刘玄德处理,没料到今日一见,哪还有什么党集结,全都早成了死尸。 “刀劲入体始bào发破坏力而至敌手一刀两断,好一把霸气的刀。看这也只有‘青蚩尤龙’可以办到,嘿……终是找着了,咦?!” 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其身体从左肩而下早被割成一半。只见他苟延残喘的用着仅余的右手扒着泥土,似yù挣扎的不知要往哪里。 “救……我……救……” “说,动手的是谁?”说话的男子见其残躯却毫无惧怕的向前伸出手掌包住其天灵,只见男子手掌泛出黑芒笼罩其首,而这将死之人竟是如回光返照般精神为之一振。 “是一个面如重枣的男子……不,应该是死神,从天而降的死神!” 这人面露恐惧的用舌头舔了一舔干裂的嘴唇之道:“咱们召集了附近约数百的黄巾部众来此后,自从开了山寨便不知什么叫害怕,也不曾遇上凶狠之人,但……” 他努力的转了转颈子,望向四周。 “但……他竟花不到一刻的时间,就将整个山寨多达五百余人诛杀。” “面如重枣?!” “没错,我今生永远忘不了这张脸。”此人说道,呼吸无法控制的急遽起来,这男子毫无反应的放开置于其天灵的手掌,看着他瞬间死去,而其面上在死后仍是带着惧怕,叫人难以想像对方到底是何方人物。 “面如重枣?不可能,‘青魔’该是戴着其引以为傲的‘面具’为其绝对第一的象征……难道,另有其人?”男子思绪同时,身形如飞絮般向前飘移,悄悄地埋在夜里。 “哈!哈!哈!县令,咱们再干一杯,这关壮士确是武艺超群,老夫被那黄巾余孽所夺的珠宝,全靠关壮士取回……刘县令,您可真有福气,得此猛将。”说话的人身上横ròu丛生,左颊下侧有颗花生粒般的黑痣,上面还长着黝黑的硬毛,看来令人作呕。 这人是平原县有数的富豪,名叫胡通,为人尖酸刻薄、视财如命,日前一批花其万金所购得的珠宝被山中才集结不久的黄巾贼所夺后,此人便向当地县令求助。此刻的平原县令乃是刘玄德,刘玄德因为当日加入公孙瓒的讨黄军后,屡获战功而受公孙瓒提报的受封为平原县令,自此开始于其雄心天下的理想。 这位自称为关云长的高手能为己做事,是令刘玄德感到自个儿运气十足好的地方。虽说其满面红色的皮肤以及不怒自威的五官令其着实害怕,但自其纳为麾下后,每每遇到需要以武力解决的事情之际,关云长皆未曾让他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望,这次也是。 其实刘玄德平日便对胡通这种仗着是地方富豪便为非作歹的态度十分不齿,但由于其亲戚据说在朝中担任要职,为了不愿得罪此人且禁不住胡通的百般哀求,只好勉为其难请关云长出马。 本以为需要人手相助的打算找个时间与关云长商量,却没想到其竟是花了不到数刻钟的时间便将珠宝取回。故胡通大喜之余忙是杀鸡宰羊的款待刘玄德和关云长。 宴过三巡,人人皆是酒酣颊热,胡通此时斥退服侍之家仆,面带诡异的道:“胡通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胡员外是否仍有事需玄德帮忙,若是玄德能力之内必当倾力以赴。” “刘县令也太过说笑,胡通不过是平原的一个财主,怎是要刘县令为我做事……” 胡通眯着眼睛,左右看了一看又道:“胡通只是觉得,这平原县不过弹丸之地,以刘县令当朝中山靖王之后……难道甘心一生虚渡于此。” “啊!这……” 刘玄德心中大惊,暗忖难道胡通是朝廷的密探,yù来打听自己是否有其贰心,但仔细一想,胡通在己未来平原县任职已是当地首富,该没有必要陷害自己。总之,先听其说词再作打算。 “刘县令天生具有折服人心之才,加上身旁又有关壮士如此英雄之人物,放眼天下如今乱世纷扰,难道不想大展其才一番。” “这……玄德亦想有一番作为,无奈当今圣上乃玄德血缘一脉,加上现下手上仅有数十名官兵,而且两袖清风,实难有所谓的远大弘愿。” 其实刘玄德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其没有如公孙瓒般显赫的家世以及地缘关系,而且自从黄巾之乱后,朝廷的地位便已大跌,加上日前汉皇论功行赏之际,许多兵阀更借此名目的纷纷厚植实力,表面上是说要杜绝黄巾军复生,实际是在等一个机会来角逐天下之位,而自己没有任何的后台、更拿不出足够的金钱打通良好关系,只好在这平原小镇走一步算一步! 胡通见刘玄德面上怀有不得志之色,忙是起身持酒注入其杯的复道:“胡通虽是不才,但家中的金财倒也不少,而且对于作战用计也略有心得,若是刘县令点头,胡通可以将家中值钱之物助其一臂之力,刘县令但觉如何?” 胡通这一着已是下了重注,若刘玄德一口回绝,自己便是成了意yù叛国的反贼,只见他一点也不敢放松的望着刘玄德。 实际上,胡通虽有亲戚任职于朝中,但他亦明白绝难有十常侍般足以撼动天下的影响力。而刘玄德虽是个暂任平原县令的没落皇族,若其有朝一日登高一呼,这中间的利润可是“富翁”二字可以称之,所以,富贵险中求,看准其身旁有着绝世高手关云长,胡通决定将全部身家都压上了。 “但……我怎能做出背祖忘宗之事。” “主公此言差矣!” 刘玄德吃惊的望着长久以来不苟言笑的关云长,只见其复道:“现下朝廷名存实亡,凉州董卓目下已领军二十余万只待时机要进驻洛阳夺十常侍之大权,若主公不趁现下多厚植己身实力,那再一次如黄巾之乱的时期一到,主公再无机会与群雄争夺天下。且主公乃是皇族一脉,到时候天下人都会觉得此是理所当然之事。” “没错!没错!还是关壮士看的透彻,如给别人抢了先机,那刘县令不是愧对其在天上的中山靖王先魂吗?” 胡通打蛇随棍上,见关云长也附和,忙是极力藉此说服刘玄德。 “那……该怎么做?” “首先,我会将家中金财取出以招兵买马,咱们先于平原作为刘县令的根据地,奠定地方人心的归向,然后……” 是夜,在这个平原县的小镇上,一位纷乱未来三国的一代枭雄亦是诞生了。 将刘玄德平安的送至衙邸,关云长漫步的正在考虑是否要回去休息抑或找个酒馆喝点小酒之际,破风声从背后响起,关云长微微皱眉的向左横跨一步,他低身、回旋,以右足为中心将裂体罡气由左腿发出。来人低哼一声,双臂jiāo错和其腿一拚的退回数丈。 “咦!是你……”关云长望向来人,这人身长、体骼莫不和关云长不相上下,且面上一张狰狞的墨色面具,全身笼罩一层黑色雾气,看来十分诡异。 “嘿……想不到,堂堂组织第一高手、位至‘天魔级’的‘青魔’,竟甘于一个没落皇孙手下做事,做一些和哗众小丑争夺珠宝的勾当。” “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快快离开,别要自找麻烦!” “‘青魔’,你道你装作不识,组织便会放过你么?” 这面具男子跃上附近民房的,双手负于背后的笑道:“嘿……便给你一个机会!自来组织就一直以‘青魔’为众杀手之首,并赐上‘天魔级’封号为名。今日就让被称为组织第二,位列‘魔级’的‘乌魔’,看你有没有如此的份量……若你拒而不战,我便马上发出讯号,要组织将所有平原县之人──格杀勿论!你该知道组织是有其实力,当然,也包括你那不成材的主公。” 这个自称为“乌魔”的男子话未说罢,关云长已是如闪电般站在跟前,五指暴长的直shè“乌魔”面堂,“乌魔”没料到关云长的实力竟是如此高强,忙是力贯其臂的举拳硬挡,两人jiāo锋竟发出如金铁般的碰击声。关云长凤目一挑的露出凶芒,重枣般的五官一阵青赤的再度劈出一掌刀气。 这凝形刀气幻化青色邪芒,如鬼冥妖邪般张牙舞爪,就似“青蚩尤龙”般的直指“乌魔”,“乌魔”此间已不似适才那般狂妄,且单是关云长的随意手掌一劈,其已知“天魔级”的“青魔”并非浪得虚名,自己本来yù将压箱绝技放在最后,看来不得不发。 他,双手握拳弯曲以肘面对关云长,原本已全身黑气笼罩的他此刻乌劲更盛的连其面容也瞧不清楚。刀劲排上倒海而来,有破腔断首之势,只见其猛然如黑影跃空、吼声大作的道: 如龙似狂啸天──墨龙斩! 传闻,龙有九子,其各自皆有神通与惊天的盖世玄技。身为历代转世真命天子的紫色龙子──“紫麒”,其所散发的尊皇实力当然不在话下,但若说“紫麒”为白色正的一面,那同样为其兄弟,源自苍茫鬼界的“青蚩尤”和九yīn邪地的“乌”便是黑色邪的代表。 而如今,这在冥界称霸的两个传奇,正展开激烈的死生搏斗。 极度霸道的墨龙斩,幻化十道如其名的乌色妖向关云长飞窜,身锐利如刀,所过之处破坏力惊人。 关云长见状倒是不急不徐的将手锋一转,五指迸发,原来只有一道的青色刀芒瞬间一分为五,毫不喘息的将其妖──一刀四断。 甫出墨龙斩不见其功的“乌魔”并不气馁,他骤然怒张圆目,利用关云长斩断乌色气的同时欺至其左侧,双臂成十,墨龙斩再发。 近距离下的墨龙斩更显威力,破风声更胜前面一招,不过,“乌魔”满以为不会如此容易得手,却没想到关云长竟是不及闪避的被其击中。 才惊喜自己击中了组织第一“天魔级”的“青魔”,却还不到一秒,只听得一声“锵”,这双拳入体之处竟如金属般坚硬,且不但没有击溃对手,自己反而被其反震力震退了十数丈。 “青蚩尤龙!”“乌魔”失声而道,还看关云长,只见其往身上一拍,“青蚩尤龙”原来竟是由依附卷曲在其身上而弹回成了一把兵刃,关云长手掌一张,憩意的接在手上。 “试够了吗?” “还未足!!”“青蚩尤龙”与“青魔”皆是组织内不败其极至的象征,“乌魔”岂肯放过此次较量的机会,他手往腰间一提,一炼长型黑影亦急疾而出,其首的曲型兵刃如蛇信分叉,运劲一抖便宛如一乌色巨朝关云长而来。 遇敌的“青蚩尤龙”岂能示弱,不由分说的挥舞而上,刹那间,在半空便似有两条一青一乌的妖龙倾力而击,每一斩、每一格,都用足了十成的功力,比适才纯以拳脚的比拚更见凶险。 “乌魔”配合著其兵刃斩了数十道墨龙斩仍不见其功,他心中急躁的把其顶级内力贯入兵刃,猛然往关云长一掷,这一掷之速尤如眨眼,关云长虽是对自己实力有十足信心,但也不贸然接招,只见他沉劲吸气,吐出一口青雾如旱雷一般的同时,回身一划,口中吟道: 十龙十象神佛降,青雷一声回龙斩 原本贯注十成功力全身泛罩黑芒的兵刃竟被斩溃的弹回,“乌魔”急忙接回的瞬间,更被其余劲震出了如雨似雾的血水。才平覆翻滚的内息,青色的刀尖已悄悄的贴着自己的颈椎。 取得胜利的关云长竟没有露出杀意的微笑的向著“乌魔”开口道:“翼德,还要分个高下吗?”第三册 第一章真龙之死 “还要战吗?” 关云长悠然的将指著“乌魔”项颈的“青蚩尤龙”指尖一挑的回转而卷至腰际,一双看似惺惺相惜的眼瞳、望着这嘴角仍涎着鲜血的男子。 “乌魔”潇洒的去了留在嘴边的血渍,一面漫不在意的回道:“组织远古流传下来那‘天魔级’的神话果真是牢不可破。不过看来,此次组织可真是算错了……” “算错了什么?” “算错了‘第二乌魔’终究是‘第二乌魔’,既是第二,又怎可能会胜过不败神话的‘青魔’呢?……更错算了咱俩是如同手足的兄弟。此次组织不但失败,而且是惨败,哈!哈!哈!” 原来,这名化身为“乌魔”的杀手,其实是关云长于组织内“唯一”亲如手足的义结兄弟。其与张辽同为辽人,本姓耶律,后汉化改为张,名飞,字翼德。 组织,其实是一个不下于汉朝传说中“文评武论”的另一个神秘势力,且若单以此组织中的实力而论,绝有角逐天下的本钱。 不过管理的首脑显然另有目的,尽管有着足以撼动天下的实力,却于其成立之后便仅是受人委托行事,藉此取得高额的佣金,成为武林中最赚钱的一个神秘力量。 由于做的是刀口上的生意,组织内的高手不但是不胜其数,更为了保持此组织的神秘xìng,就连组织中的所属杀手亦不明组织的所在地,只是约知悉位于山东一带。杀手与杀手之间更不可能知晓对方的身份,每每任务皆由组织以特异的手法传达让杀手了解,故无任务之际绝不可能相互认识,就算是需要集体一同执行任务之时也会覆盖面具,以避免其私下各聚势力,反过来为害组织。 关羽适才迫出的功力不凡,他明白“乌魔”已受了伤,故开口道:“无恙否?让我助你运功调息!” “乌魔”摆了摆手的道:“别了!莫要以为作兄弟的我实力如此不堪一击,这点小伤我还没放在眼中!” 望著“乌魔”不领情的回绝,关羽似是习以为常的静静站在一旁令其自行运功疗伤。“乌魔”受伤虽重,但他本身修为亦是十分浑厚,才不到半响,刚刚被关羽震伤的经脉已暂时无恙。 头顶浓厚的白雾缓缓散去,“乌魔”所受的内伤好了大半,他瞧了瞧一言不发的关羽而开口道:“大哥……这……该怎么叫你名字?” “关羽,字云长!” 关云长瞧了一下许久不见的“乌魔”,如事不关己的道。 “云长兄,虽然这次我任务失败了。但我想组织并不会就此罢休……另外,传闻组织中久未出面的‘三霸手’已因你的叛逃而重现江湖,你现下在此为刘玄德做事、目标明显,可得小心点!” “‘三霸手’?!” 关云长本来一直悠然自若,听闻“三霸手”三字,脸上也不禁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此次格杀叛徒“青魔”虽然失败,不过就“青魔”本身所言,虽然关云长明白其实力早已臻至“天魔级”的境界,但他深信,在组织中或有许多与自个儿相同等级的人物、更可能有超越自己的敌手。而若是组织这回派出的并非“乌魔”而是与其同等实力的其他人一同连手,关云长想必绝不会如此轻松过关。 “乌魔”此次的出击,只是组织太过相信其能力,在未查明关云长本身惊世的本领外,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与“乌魔”曾在一次机缘下相识,更佩服彼此的武艺而结为义兄弟的这一层关系。 “三霸手”是组织开创已来从未露面的顶级高手,等闲一般的价码是无法请的动这三个传说中的人物,且从老一辈的杀手口耳相传中曾得知,在组织草立的初期曾两次险遭灭亡之祸时,皆由三人力挽狂澜始能令组织存在至今,且另一个更可怕的消息,就算是上一代“青魔”亦曾是其手下败将,而为此事关云长亦向其师父求证,答案是肯定的。但,由于近年来组织好生兴望,营运一直平风顺,是故年轻一辈的杀手鲜少人会知晓这三人的名号。 关云长此刻仔细猜想,“乌魔”此番失利,组织中虽不乏人才再度遣之,但为杀鸡儆猴,如“三霸手”重出江湖的事件属实,这下次的对手,定是实力深不可测的三人,自己虽级至“天魔”,倒不知有否实力可以一拚。 “翼德,缘属天定、份乃人为……当日我叛出组织,实是不yù再继续这漫无目的的舐血生活,且……” “……望着为了轮替的‘青魔’证明,需手刃自己的师尊,这更令我生起离开的信念。” 原来,神秘组织有个不成文可怕的规定,在原任职的杀手已需更换的同时,接任的杀手则得对其加以搏杀,为的是要其泯灭人xìng,其次是卸任的杀手对组织已无利用价值,只不过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翼德,你有否想过,有一天,有一天会有人将利刃chā入你身体,取代你‘第二乌魔’的位置。” 张翼德闻言虽未作表达,但却也是微微的一楞。 “……所以,所以你才会在刘玄德手下做事吗?” 听闻张翼德如此一言,关云长不禁哑然而笑,他这义弟武艺虽是超群,但智慧却不卓越,竟问出如此风牛马不相及的话。 “嗯!这样说好了,我为刘玄德做事并非为了掩人耳目,意yù苟且一生……” 关云长顿了一下,面带尴尬的复道:“其实是因为刘玄德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我师尊的长像一模一样!” “晴姐,这件要怎么穿啊?还有,这是什么?” 虽然对三国的风俗民情十分的拿手,但面对历史记载中没有详加叙述的女xìng服饰时,华绢所提出的疑问可是如箩筐般的多。 白晴现下看着华绢,就像是看着一个自深山要同化为人类般的模样,差点没笑翻了的开口道:“唉哟!不是这样,袖子不要卷起来啦!你又不是男孩子,怎么这么穿衣服。还有,这条缎带是要披在肩膀的左右侧,并非是绑在腰间的……” 两人就这么在房间里的折腾许久,并且一吵一闹的继续着适才的讨论。 门口的木板传来敲剥的声音,华绢与白晴顿时停下碟碟不休的对话而同时对着门板开口道:“什么人?” “小婢香儿,老爷要香儿来问两位小姐是否已梳洗换装完毕了,厅上有不少老爷旧识yù一睹两位小姐的丰采。若小姐们已整理妥当,请移驾到大厅。” 大厅上有许多达官贵人yù一睹丰采……白晴心里想着,随即望向穿的乱七八糟的华绢,捂着嘴笑道:“香儿,劳烦你先去大厅和你家老爷说,我们俩随后就到!” 门外的香儿不知究理,恭敬答应了一声的转头走往大厅去。望着门外的人影离去,华绢顶着歪了一边的发髫急道:“晴姐,什么随后就到?你自己看看咱们俩穿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这……这怎么去外面见人呢?” 白晴见着自个儿和华绢的服饰亦觉好笑,虽然说自己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之后,对于女子的穿着打扮该是十分拿手,但由于自小其父要求的重点并非在此,故白晴渐渐地已淡忘了如何将自己打扮的方式,今日要她替华绢及自个儿装扮,对白晴而言可比杀人还难。 总算,在两人多次的商量与沟通之下,这服饰问题算是圆满的解决了,虽说站在铜镜前面的两人实是不甚满意自个儿目前的装扮,但碍于时间有限,只好将就将就。 来到大厅是近半刻钟后的事情,大厅两侧排列了十数对的矮几,上面放满了鲜果、珍禽等美味佳肴,几后的人人正似在向着主人庆祝着凯旋归来的胜利而各自举着酒杯向卢植恭贺,而大厅上中间的空地则有约莫二十余名的舞姬正卖力的扭动其曼妙身材的取悦厅中的客人,而空气中传达的音乐,则是由靠近门口右侧的一组乐师所发出。 华绢两人自厅上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在移驾至卢植左右两侧席地而坐之际却无人反应,杀手出身的白晴自是感到气氛的不对劲,一面注意、一面开口小声说道:“不是说了卢元帅的旧识yù要见我们俩一面,但观这情势却仿佛当我们为空气一般。” 卢植本还在与右前方的一名官员对谈,见华绢两人到来,却没有示意停止音乐的演奏,亦无要求舞姬群先行退下,只是微微颔首的确认两人的到来。原是不明究理的华绢听了白晴所言倒是蛮不在乎之下注意到两人的对白而知晓了卢植的用意。 华绢盯着几上的菜肴,动手挟了块牛ròu塞入嘴中的说道:“我听见他们的谈论好似是有关一些朝中的机密……咦!晴姐难道没有听见么?” 华绢的提醒,令一旁拿起筷子也正准备要吃几上菜肴的白晴心中一凛,她忙是将内劲灌注于双耳的专心聆听,这才发现卢植与右前方那位官员话题中的不同。由于场中舞姬的踏步声和乐师们的演奏产生了极大的杂讯,白晴在静下心神之际亦仅是断断续续的知道了片面的内容,而见着华绢毫不在意的便知晓卢植刻意隐瞒的对谈,这才发现了华绢本身起了非常大的变化。 当日华绢yīn错阳差的吸取了张角大部份的功力,虽是表面上没有太大的异样,但白晴后来担心其是否有后遗症的观察了许多仍没有所以然,不过人既无事,白晴这份忧心自然没有继续烦恼下去,只要华绢一切平安,成为了一个武学高手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但由今下瞧来,以华绢现令听风辨声的能力而言却比自个儿高明许多,虽说姐妹之间不会在意孰强孰弱,但白晴暗自决定若有机会将要确认目下的华绢程度到底会在哪里? 右前方的这名官员生的粗旷且魁梧,只见其一套金白相间的铠甲似是间接叙述着其身份的贵重,却听他向卢植道:“……此事刻不容缓,本我打算在卢将军大胜而回时再和你商讨该如何处理,但十常侍对整个大汉的威胁日与俱增,故我怕在延迟下去恐会错失良机,所以才会先与其他我认为对朝廷忠心不贰的大臣们说明,至于如何行事便等着卢老弟你的意见。” 一身便服的卢植歪了头的想了一想的答道:“那……与诸位商讨的结果如何?因事实上若咱们无法证明黄巾之乱是因十常侍而起……缺乏如此有力的证据、又找不着其余的借口,可能很难将之扳倒。” “老夫也十分清楚,但事不容缓,更何况是由皇上亲授老夫的命令……我知此事非比寻常,怎么都得重长计议,而卢老弟你又是我何进的左右手之一,论计谋、兵法谁能出你之左右。此事你如何看待?” 原来,这右前方所坐的武官正是目下朝中武将之首的大将军何进,其日前与汉灵帝刘宏的一席私语后,本yù等待大破黄巾贼的卢植回来与其共商解决之方,无奈冀南的战事不如预期,虽是说最后仍将黄巾贼子消灭,但毕竟慢上了数月。 个xìng急躁的何进自然等不及与卢植商量,故其先行已在月前与蔡邕、袁隗等共商除“宦”大计,不过由于滋事体大、牵扯甚广,众官无法有人提供何进解决的方法,所以,在何进知晓卢植归朝的第三日,其便借口为卢植庆贺的带来大批文武官员,实则趁此际的吵杂环境中与卢植讨论可行之方。 轻轻一抚长须的卢植这时发现了看似已觉得十分无聊的华绢道:“绢小姐,针对此事如何看待?” “卢老弟?!” 望见何进似是认为为何会问一个小女孩,但顿时却明白了此女孩的功力竟是如此不俗,在两人刻意营造的环境下的一言一语彷若都被其听去。只见卢植先是伸手将何进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制止的道:“莫要小觑了这位小姐,她可是皇上因为除张角有功、钦赐‘护国公主’,别称‘梦幻军师’的华绢华姑娘!” 何进一听,这才恍然大悟的抱拳一揖道:“华姑娘才智过人,于冀南一战成名,解决了大汉的一个危机,军中将兵更尊姑娘为‘梦幻军师’,如此见来,姑娘肯定是个忧国忧民之辈。不晓得……对此事如何看待?” 华绢此时明白这场宴会不过是个幌子,而大致清楚两人重点的她顿了一顿说道:“那大将军以为如何?是否有想过什么样的方法?” “自然是领着禁军的冲入这些阉党所在,给他们杀个一干二净。” 华绢脑中此际回忆的,是历史注记何进终是中了十常侍的算计而被乱刀砍死宫中,片刻回忆过去,华绢微微笑问道:“是么?那这样的行迳是否名正言顺呢?在找不出十常侍是否有反叛之意的同时,大将军又何以度天下芸芸众生之口?” 何进闻言有些不情愿的拍了拍矮几道:“难道便放任他们胡作非为么?” “随意的动手杀人,那大将军比之十常侍又有何差别?” 卢植了解华绢正以问与答的方式指点何进,故接着开口道:“但十常侍可是万恶不做的歹人,天下人恐杀之不快,何来责怪的道理?” “若是大将军的方法可行,华绢认为大将军今日就不会亲自来到卢元帅的府上,并特意安排这些的种种……为的不过是自己可以处理的局面!” 何进闻言心中暗叫厉害,难怪皇上会追封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为“护国公主”,连对兵法十分自诩的卢植亦对其赞不绝口。若果真如传闻般的神奇,那自个儿便该将所遇上的困难据实以告。 干咳了数声,何进望向这个适才小觑了的女子开口道:“……公主说的果然没错,若真如老夫所言的挥兵入宫便能将十常侍除去,老夫今日便不用大费周章的到卢府一趟了。” “老夫目下掌管京城的禁军数量虽是不少,但实际上……部队中的大部份将领阶级的人员皆为十常侍的心腹!” 华绢大概明白了所以然,虽说何进目下贵为京城禁军之首,手拥军力不下于一个兵阀,但这所有的军力却非真正完全的cāo控在自个儿手中。就历史上的注解,何进因其妹何秀受汉灵帝刘宏宠爱而兄凭妹贵的任职大将军,但实际上,一手扶植其成功的十常侍绝不会养虎为患的令其有反叛的机会,故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在其禁军兵团中放置绝对忠心于十常侍、且职阶足可领导士兵的心腹,以免有朝一日的何进意图谋反。所以,仅管何进如现下般的意yù将十常侍推翻,只要其动用禁军兵力之际,十常侍将会第一时间的查觉,且下令置于禁军中的将领将何进制服,这便是何进考虑再三,最后终无法实行的原因。 有了此等分析的结果,华绢脑子再动的说道:“十常侍不过十人,若咱们派出顶尖高手的将之围剿,此事成功的机会如何?除非他们人人皆有如张角般绝世高手的实力,否则此方该是可行!” 何进取了酒壶倒了杯酒的将之一口饮尽复道:“唉……公主有所不知,十常侍是否实力皆如张角般我是不知,但这十人每人皆有其独门绝技,咱们至少需要十位高手以上才有法子与之抗衡……另外,他们更精心设计出一套连击阵式称为‘十绝天阵’,主要以每人的独门绝技所研发出来的一种阵法,威力可挡一倍以上的高手同时进袭……以目下我方的高手而言,毫无胜算可言!” 卢植点了点头道:“这十常侍虽是可恶的紧,但我亦听闻‘十绝天阵’的厉害。咱们仅管能舞刀弄qiāng,但论单打独斗可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绢小姐的方法未必不可行,京城中肯定有隐姓埋名的高手可为我们所用,只不过一切真得重长计议,不可贸然而行!” 何进拍了拍大腿的喜道:“没错!此计虽无法立下施行,但必竟是个开端……我知‘第一袁阀’少主袁本初与‘夏候阀’少主曹孟德皆尽得其家传绝学之真髓,若有两人的帮助将会事半功倍……嗯!我便亲自跑一趟说服他们帮忙。” 卢植闻言亦展眉道:“有‘兽拳’及‘焚城剑法’相助,这成功的机会可是大增……卢植也会遣樊一夫寻找隐匿于市井巷道间的高手帮忙,只是此事切莫急躁行事,否则处劣势的咱们将无立足之地。” 何进颔首的立起向其抱拳道:“此方面便要劳烦卢将军了……事不容缓,老夫先行一步!” “何进那边仿佛有了些动作!” “喔!是否为狗皇帝所指使……否则,以何进的个xìng而言,该不敢与咱们正面硬撼才对。” “我亦是不清楚……不过,根据可靠消息来源,何进近日一直与朝中部份的大臣密切的接洽,似将有所作为般。” 旁边的一个细尖yīn冷的声音一拍桌子的斥道:“这何进也不想想咱们当初是如何将之提拔至目前的地位,没料到他竟会不知饮水思源的yù将咱们十人除去。我说老大,便由我带几个手下暗夜到他那儿先把他除掉如何?” “老三你给我闭嘴!当日若不是你搞的令张角狗急跳墙的使咱们十人露出把柄,那个狗皇帝又怎么会开始注意咱们十个……还在那里给我出馊主意!” 那人似心有不愤的道:“可是老大……” “给我闭嘴!……老二,此事你怎么看呢?” 原来,在这隐密地方商量的数人,正是刘宏意yù除去的十常侍一众。也不知张让如何将何进十分保密的行动知悉,在得知此案为刘宏主导的同时,立下紧急的召集十人讨论抗衡的方法。 张让踌躇了半天,沉稳的开口道:“何进不过是因为有狗皇帝撑腰才有这胆子。既然如此,咱们便先下手为强,将狗皇帝给宰了!” 蹇硕闻言道:“这该是不得已中的办法,不过狗皇帝的‘诛龙拳法’非同小可,也许……集咱们十人之力仍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后面还有何进虎视耽耽的意yù偷袭。” 张让没有立即回答蹇硕,只是缓缓自袖中取出一只似水晶类的物品,观察了一会的才道:“为了对付‘诛龙拳法’,我亦曾秘密派人设计了此物。这晶石名为‘魄冰’,其特xìng可暂时将对方的内劲封住令其无法施展武学,想来该可阻那狗皇帝片刻,营造出杀他的机会以及成功xìng。另外,何进手下的禁军中皆潜藏着咱们暗地埋下的心腹,所以若何进要用禁军兵力对付咱们可是难上加难。何况,只要狗皇帝一死,我们声援大皇子刘协成为傀儡少帝、并伪造是狗皇帝的谕旨,暨时再将狗皇帝之死归咎于何进……少了狗皇帝撑腰,刘协所属的董太后势力更与何进这边不合,到时候不就也解决了这条等待在后门想得到好处的饿狼么?” 蹇硕惊喜道:“老二的策略真可是天衣无缝,那……什么时候是最佳的时机?” 将“魄冰”置于一旁的几上,张让吐了口气的道:“越速越佳,最好是今晚!” 宜宁殿,为现今汉灵帝刘宏寝宫。虽说历代汉皇皆有后宫佳丽三千,但若皇帝本身不yù临幸任何一位嫔妃、而想独自休息或是处理国政大事之际,汉皇便会于此休憩,是故此地戒备亦是十分森严,守夜侍卫不仅皆为精选的一级好手,且更全天候的听皇帝差遣。 因为戒备森严,方圆半里之内皆不可发出任何的声响,尤其于汉皇午夜休憩养神之际,闲杂人等更是不可靠近。不过,并非所有人等都无此出入的特权,如十常侍等就有刘宏手谕能够自由进出。当初,是因为灵帝刘宏年少羽翼未丰的忌惮十常侍而表现的示好之意,但无料到将有可能成为今晚刘宏终身的遗憾。 殿内此刻飘浮清淡优雅香味的檀木气息,其中则是夹杂着混浊的鼻息声,只见在殿中央以纯金打造的龙型卧榻上,躺着中原九五之尊的汉灵帝刘宏。 据传闻汉灵帝年少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因为十常侍的怂恿而沉迷于玩乐、纵yù过度,身体已不复当年般的精壮,而目下观其喘息便可知一二,看来,刘宏大去之期已近矣。不过,刘宏虽貌似不支的但却见其榻上仍撒满了一些陈封已久的奏折,便令人感到事情的不寻常。 “夜深了,皇上别太劳累……臣妾会担心的!” 说话的何秀将榻边的外服披在刘宏的身上,一脸忧心的道。 刘宏干咳了一会儿,右手搭住何秀道:“放心!朕会小心的照顾自己,只是这奏章早已沈封许久,若不是国舅当日的提点……恐怕朕还被蒙在鼓子里呢!所以,朕得赶快把这些被‘刻意’隐瞒下来的事,完全的消化,才能有足够的理由将‘他们’治罪!” “是……十……十常侍么?” 喝了口何秀呈上的茶,刘宏点头道:“朕这多年来一直将蹇硕等当作心腹的看待,虽说是明知他们在外边有些小jiān小恶,但总因念在年幼时逢其扶持而有今日的天下……没料到,‘太平天道’会反叛大汉的原因在于他们十人。总之……这事该是时候有个了结了……晚了,你先回寝宫休憩吧!” 明白了刘宏烦恼不已的是国家社稷之事,帮不上忙的何秀爱惜的jiāo待几句的离开宜宁殿。只不过刘宏与何秀皆没想到,此次将成为他们今生最后一次的对话。 何秀走后的约两刻钟,刘宏仍是满脑十常侍的暴行,望着一直被刻意隐瞒下来记述事实的奏章,刘宏越看一股怒气越益攀升。虽是多多少少耳闻十常侍有些小jiān小恶的“丰功伟业”,但刘宏万万没有想到十常侍暗中干满丧尽天良的亏心事,更中饱私囊的将暗纳的官饷转变为自个儿私人兵力的一切开销,这分明就有意yù篡位的企图。 尽管怒意滔天,但刘宏的一身修为仍在,此时的他感到有人刻意的隐藏内息的急速接近宜宁殿门口,他强笑的说道:“张亚父,是你么?接连几天深夜皆来见朕,有事否?”刘宏不动声色的仍是望着手上的奏章,外面果然是张让缓缓的走进了殿门。 “……是的,张让叩见皇上,皇上龙体无恙否?” 张让微感错愕,一直以来他皆以为这狗皇帝早已因为纵yù过度而至强弩之末、病入膏肓,虽说十分忌惮刘氏家传绝学“诛龙拳法”,且适才自个儿入内之前更聚起十二成功力避免被刘宏察觉,岂知自己还在十数尺外,他便知晓有人、甚至连何人都十分清楚。 “唉……朕今日忽觉十分的疲累,该是灯尽油枯、大去之期近矣。只是……朕还有……一心愿未了!” “心愿未了?!……皇上您先歇会儿,张让适才至御膳房亲自烹了一碗千年王的yào汤,对人有延年益寿之效用……您先趁热喝了吧!”张让这才想起了今晚的目的,将手上一直捧着的汤双手过顶的呈至刘宏面前,刘宏瞥了其一眼,顿了一顿的接过汤毫不犹疑的一口饮尽。 用着龙袍袖摆一拭嘴边的汁液,刘宏左观右望的奇道:“也难得了你们的一片忠心,三更半夜的还为朕亲自下厨熬煮汤……对了,蹇亚父呢?” 刘宏伸出手来,张让会意的扶着刘宏起身,他俩移步到一旁布置十分古雅的沏茶区,刘宏指了指自个儿对面的软席,示意张让一同坐下。“朕时日无多,本是想趁今晚与张亚父和蹇亚父谈谈,毕竟……朕只相信你们。” “皇上别这么说。皇上寿与天齐、洪福齐天,一定没事的,而且……”张让还要对其阿臾奉承,却被刘宏用手制止。 “朕自个事、自个知……朕是希望在朕百年之前,能够决定皇储的人选!”张让闻言,双目为之一亮,本其目的是希望在狗皇帝未对十人有动作前抢先一步将他除去,没料到竟会在今晚面唔时得到如此重要的消息。只见他忙将锋芒尽藏,以免刘宏查觉的生出疑心。 连自个儿都听到唾液流入喉中的声音,张让紧张的开口问道:“倒……倒不知,皇上是否已有决定的人选?” 周边静的连殿内两人的心跳都听的仔细,才不过数十喘息的时间,但张让却感到──恍如隔世。 “……刘辩,我决定立二皇子为皇储!” 张让闻言,一个心脏差点没有跳出,原来狗皇帝真的意属刘辩为皇储人选,这……这怎么可以!若刘宏一死,十常侍在无靠山可以胡作非为,饶是十人身负深厚修为,也不能挡天下之门阀,就算想要令刘辩对十人信任,但这困难度绝非何进与之有甥舅关系般的容易。如此一来,何进将再无忌惮十常侍的取得朝中的绝对权势,那本对十常侍投鼠忌器的他第一个对付的将是自个儿十人。倘若是由大皇子刘协接位,十常侍则可以因为董太后与何进一众对立关系而有一拚之力,暨时在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下,与何进为首的一众仍是胜负难料。 “皇上……这立皇储之事,非同小可……您要三思!不若等蹇硕哪日有空,咱们再共同商议如何?” “听张亚父如此的反应,是否觉得阿协较为合适呢?” 张让此时一听心乱如麻,仅管今晚入宫一会刘宏目的是要将其暗自除去,但他暗忖若狗皇帝早立下遗书并置于隐密之处,就算十人先下手为强不过是比狗皇帝晚走一步而已。现下的状况便由如十人无声无息的踏入棺材中而不自知,更觉得本以为的所有优势早已无存。 似没有查察张让此刻的异样,刘宏叹了口气的道:“唉……阿协虽为大太子,但智不如阿辩、文不如阿辩,终日更沉迷玩乐,就像现在的朕一般……”“其实,虽说‘太平天道’已被卢植等围剿的至难再有作为,但朕仍是觉得需为此乱象负上些责任。因朕终日不理朝冈,以致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尽管‘太平天道’是你等借朕名义而胡作非为!”张让本是心神不宁的苦思拥立刘协之道,听闻刘宏言至此际大惊,才还看刘宏,却发现其哪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反倒是双目骤然炯炯有神且右手随意一甩的就是一拳。 虽说两人实力相差数班,且刘宏此拳来的又急又劲,但生死存亡之际,眼见拳劲已到面门,张让一个狗吃屎模样的滚向左侧数步,再往后翻了数圈而死里逃生,这才敢立起的与刘宏双目相对。刘宏反倒没有因为一击失手而感到惋惜,他将双袖一拂的竟是嘶嘶作响,与适才简直判若两人。 “皇上切莫误会,此乃jiān人意yù挑拨张让等与皇上的关系……且皇上未经证实,为何似十足相信的不让张让有解释机会?张让死不足惜,但担心害怕的是皇上为人所骗啊!”刘宏适才的一席话已令张让知道事迹败露,但他深知刘姓皇族家传“诛龙拳”的厉害,若是情非得已,绝不会贸然一人应战。且本依照计划若两人一言不合之下便该出手相助的蹇硕九人仍未现身,更是他不愿立即与刘宏扯破脸的原因。 “你们陷害忠良,且将其上奏的章折暗自收下不yù让朕知晓,何况受‘太平天道’所累的信徒早死的不计其数……难道非你等十人所为?”“私纳官饷、暗自扶植个人兵力,yù独揽大权于己身……单是这几条,早就该死了好几次了!今日朕亲自收拾你们,乃是挂念当年你等扶佐的忠心,若换作旁人,你们死的可能惨上十倍!” 刘宏一面数落着十常侍的罪状,一面也注意到数十步外正有九名高手杀意腾腾的接近中,虽然他目下仍未将诛龙拳发挥之完美臻境,但以其实力倒还未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心中暗忖道:“本是希望可由国舅之手将这十人除去,以保朕大汉江山,但来的这九名杀意十足的高手与张让的举止……该是已得知国舅的手段……嘿!骑虎难下、不得不发,先祖刘邦当年能有此气吞天下的魄力击败黑榜第一高手‘妖刀’项羽,朕作为其子孙亦不能弱了的名号,否则亏对列祖列宗!”心念及此,刘宏将手握拳发出“格格”声响,张让知此是其“诛龙拳”的发功前兆,忙是暗运内劲、严阵以待。 “好!狗皇帝,你翻脸如饮水,那我也不需给你面子了……蹇老大,咱们动手吧!”张让这一怒喝,只见十常侍的余下九人,皆自不同暗处的方位走了出来。原来,蹇硕众人亦是十分忌惮刘宏的“诛龙拳”,担心若在两人谈判破裂之前便被发现了行踪将会失了先机,故一直于远处观望,以待张让的动静。现下见刘宏的情形显然双方已无转寰余地,干脆一不作、二不休的趁此将刘宏宰掉,以绝后患。 刘宏仍是好整以暇的望着众人,他冷哼一声道:“朕早知你们数人已偷偷在暗中布署,自张让给的那碗dú茶后便了然于胸。这dú虽是猛烈,但仍不在朕的眼里……” 刘宏右手衣袖一抖的震如蝉鸣,只见其内衬竟缓缓有白色令人作呕的雾气窜出,该是适才他口中所说之dúyào。众人见状纷纷面面相的对看一眼,不禁被刘宏深厚的修为震惊。因张让放于茶中的dúyào乃是见血封喉、自武林中人闻名色变的“dú门”中所购得。“dú门”dú名天下,鲜少有人不对其惧怕三分,但饮入其精心配制dúyào的刘宏竟面不改色将之逼出有仿佛若无其事般,怎不对其修为恐慌呢? “怕什么?他若不死,咱们可别想见到明日的太阳,动手!” 眼见众人因刘宏的缘故泄了救生之意志,蹇硕为十人之首,不但武功为十人之冠,其魄力、见识皆有别于众人,他这会儿见着九人势为刘宏所摄,急将成名绝学“鬼爪功”翻转的与刘宏jiāo上手。 “诛龙拳”天下驰名,乃是当年白道第一高手“剑神”刘邦所创,虽说刘宏目下的修为不及汉高祖的一半,但岂是寻常高手可以抗之,甫才接了刘宏一拳的蹇硕早就感到十指yù断,实力之悬殊清楚可见。其余张让等这时似是自刚才的惊恐中恢复了过来,仿佛知晓此战的重要xìng般再不答话的各自施展压箱绝技的在蹇硕被震退同时,补上了其漏失的空位。震退的蹇硕喷出一口黑血的抡爪在上,低声吟道:十绝天阵 “十绝天阵”乃是十常侍等自成名来从未败过的阵法,其所展现的威力,连目下在计划如何对付十常侍的何进亦不敢小,但现下十常侍众人却在鼓催十二成功力对阵的同一个人之际,被乱舞于殿中半空的赤龙拳劲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刘宏于殿内将诛龙拳发挥的淋漓尽致,只见他所散发之气势凝成满殿的赤龙乱腾,转眼间十人个个瞬间己是伤痕累累、各自为政的忙着应付这有形但无体的摧命罡气,“十绝天阵”早就溃不成军,而大发神威的刘宏却是气定神闲的飘于半空,宛若当年尊皇天下的刘邦。 十人各自用着压箱的绝招总算将赤龙群击溃,正当众人稍作歇息的休憩喘气,刘宏此刻却是哈哈一笑的抱守归一将这被击散的赤色气劲吸纳,而随后双掌如莲花合抱般在其中有一火珠凝聚,火珠越来越大,十常侍等知此该是刘宏yù将众人除去的杀招,本yù趁其不备出手偷袭,却没料到刘宏四周的护身气劲竟硬生生将众人震的无法越雷池一步。 “怎么着!?这狗皇帝竟是强横如此,今晚咱们可是栽了个大跟斗!” 蹇硕接了几记诛龙拳后早就满面青白,乱发纷飞便犹如斗败公鸡的问着一旁嘴角涎着血液的张让。 张让面对此恶劣情境仍是不改其智囊之yīn沉模样,他望向蹇硕及其他八人道:“用咱们还未试过的‘除龙一击’!” “除龙一击?!此招咱们还在测试的阶段……” 蹇硕望向提出质疑的赵忠,怒斥道:“命都快没了,还担心那招是否完成!废话少说,大伙快出招吧!” “除龙一击”,乃是十常侍除了“十绝天阵”之外的另一合击招式,当时的十常侍虽觉“十绝天阵”已算得上无懈可击,但由于考虑到将来面对的是武学高峰的“诛龙拳”,故为确保能够击败汉皇刘宏,所以十人早在数年前便开始习练并创出此招以备不时之需。 除龙一击的心诀要领是以十人排列成为三角阵型,角尖由负责发招的主要人物站立,后面的二、三、四排便根据其排数而列其数量并行,出招同时将己身功力灌注在前一排的伙伴身上,如此依样画芦葫的将十人毕生修为全都注入角尖发招的那人将掌劲击出。(注:此招式无花巧可言,但便似金庸大师笔下全真派后期创出的“七星聚顶”般纯以众人合力一击的招式。) 此招可谓是孤注一掷,因若无法在此招间击败刘宏,这十人等若是全身功力俱废,只得任由刘宏宰割,所以事关重大,赵忠才会有此一问。 眼看着刘宏的杀招前奏已起,可怕的拳劲又要再度降临,蹇硕等众人再无考虑时间,只见在蹇硕的指挥下,十人迅捷的排列为一三角阵型,后方的其余人再无保留的将自个儿毕生修为灌注入前面一人的身体里。 瞬间蹇硕便感受到全身劲力充沛,一种不吐不快的感受来自其双掌,他双掌一震,两眼布满血丝的喝道:“狗皇帝接我‘除龙一击’!” 十人的修为终让刘宏重视,他本是不停的将功力提升的要击出“诛龙拳”中之杀招“气吞天下”将十人一举消灭,但眼前的这招气势骇人,刘宏忙是停止了凝气动作,回身一派君临天下的气度抡拳阻挡来势。本以为这一拳便可将蹇硕击败,岂料自个儿的拳劲似沉入大海般的消失无踪,闻此异状的刘宏并没有惊讶的表情,只见他微微一笑道:“果然有些门道!那就看我十成功力的修为!” 话才说完,刘宏本是漫不在意的表情变的严肃,他猛然退跃半空,大喝一声的双臂凝拳的再次攻来。 “大将军的意思是……让有蛮荒的野人领着凶神恶煞的二十万西凉军驶入京城?这董卓乃羌族少主,为人狼子熊心,若真给他入了洛阳,那可怕之处比之十常侍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将军可别要赶了狐狸来了老虎的,到时候这董卓可非随意便能打发的。” 说话的人音平沉稳,长的是虎背熊腰,一股霸者之气虽被其刻意掩饰,但那对锐利的双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却令人望了生寒。 “狼子熊心?!……我目下倒是不知董卓到底有否异念,但……你们在场的几个,谁敢说自个儿是忠心为国、绝无贰心的……本初,虽说你满口为国为皇而愿意加入这场除宦大计,但若有机会的话,你舍得放弃么?” “这……大将军莫要误会。袁绍以为,董卓目前因剿灭黄巾贼有功而坐上了凉州八郡的刺史,手下雄兵二十余万、气势当盛。若当真给其入京……大将军若无法子制住这匹野兽,反将会被他取而代之,如此一来,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就在刘宏正与十常侍生死殊斗的同时,洛阳城内的一处极幽静的地方却异常的不停上演着这样争吵的场面;原本该是休息养xìng的夜晚却似乎还为了某事而谈论的乐此不疲。 该不能说是乐此不疲,因为原本这其中的大家是睡眼星松、揉着双眼,在被临时唤醒之际露出无奈的神情,不过,却到召集者要大伙集合的地点且听到某事时,这睡神彷若一股脑般的全飞到九霄云外似的。 除此之外,此地的四周更是布满了看来实力不弱的武者,更显出其事情的神秘及严重xìng。 “老朽亦是认为如此,何大将军别真引狼入室,届时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毕竟董卓源自羌族,又为凉羌的第一武勇,这个匹夫实是难以驯养。” “嗯……那王司徒有何见解?” 被何进称作王司徒的,名王允,在朝野之间甚有地位,与袁阀之袁隗同列汉三公之位,是故就算是大将军何进仍是对其十分恭敬的请教。 王允长像十分平常,一头银白头发却令人觉得其博学多闻,他忍着打哈欠的念头开口道:“十常侍固然该死,但总不能因为yù要将之致于死地而造成咱们大汉更大的灾难。唉……近来皇上的身子的确每况愈下,但王允认为……皇储人选问题该是尽速解决,若皇储人选确定,朝野就会逐渐平稳而再不会动dàng不安。且……黄巾贼子虽是消灭,但其余党肃清却非一天两日之事,若中央无绝对政权作集中各地兵阀的管理,那是什么事都难以办妥。只不过……除去十常侍乃是皇上亲自授命,咱们又不得不……” “嗯……王司徒说的也是,但将地方兵阀集中管理之何等易事,何况,皇上着我知道,这蹇硕等利用公务之便而将银两收纳其中而用以招募死士增强其实力,我手下的禁卫军中更参杂着其心腹眼线,常言道:明qiāng易躲、暗箭难防。十常侍若是突然发难,咱们可是防不胜防啊!” 何进吞了吞口水、眼珠子一转的续道:“不过,说到皇储,我侄刘辩该是不二人选,这小皇子聪明灵俐、举一反三,比之大皇子刘协实有天壤之别,而且皇上亦向我表示属意其为皇储,还需选择么?”现场的众人听闻皆是默然,因皇子辩乃是何进之妹何后所生,就算皇上仍未决定其人选,何进也必定费思的力捧刘辩为下任汉皇。 “恕下官直言,据闻蹇硕等却是偏立皇子协为储君,如此一来,怕是在立皇子辩为储君的过程上,将受到十人强烈的反对。” 敦敦有礼的声音自后面一角传来,何进伸长脖子一望,只见众官忙将避开的让出通道。这人五官端正、肤白皓齿,乃是前中常侍曹嵩之子、现任洛阳北门门廷长的曹孟德,字cāo,小名阿瞒。 曹孟德本姓夏侯,据说为汉初“五情剑”夏侯婴之后,当年其父夏侯嵩为在官场上能有一番作为而认权倾一时的曹腾为契父,此后夏侯嵩一房才改姓为曹,而曹嵩亦因眼光独道而在官场上自此一帆风顺。而后在曹嵩告老还乡之际仍不忘为其子推上一把,向当朝阉党之首“鬼爪”蹇硕推荐曹孟德,故曹孟德才仅二十余之少便担任北门门廷长之职。 除此之外,夏侯族其他的几名少壮亦身怀绝技,与曹孟德并称为“夏侯五英”,更因此而将夏侯阀提升为除袁阀之外的第二大阀。 原本曹孟德该不能参加此次秘密会议,因其上一代与十常侍算得上十分jiāo好的缘故,而令人不禁担心是否为蹇硕等人的内jiān。不过,曹孟德大公无私严惩蹇硕之叔入城门而不下马车的规定自此声名大躁,虽说是间接的得罪了朝中目下最大的势力,但却倒是因此明白的表态立场。也为此何进考虑再三仍将这会议算上他一份。 忠言逆耳,更何况何进现下一意忙要消灭十常侍,自是不太理会曹孟德的话,他挥了挥衣袖的道:“那又如何,难道就因蹇硕等人支持的是刘协,我何进便要附和么?到时各地兵阀大军兵临洛阳城,就算蹇硕的羽翼无损,仍不是咱们的对手啊!” “将军,我瞧孟德也是一番好意,当日董卓为获凉州刺史之位而贿赂阉党足见此人野心之大,今日他已坐拥二十余万的凉州猛军,身旁的马腾、韩遂、‘四狼’皆非泛泛,要借他之力来将蹇硕等除去……您真不能不防啊!” 才立下斩杀张角大功的卢植也在此。当日与何进于其府下会谈后,在彼此有了初步的共识下,何进又一次的在自己府中密室开了这样的会议,卢植自然不能缺席。 “咦!卢将军太过长他人之气、灭自个儿的威风啦!何进我权至大将军之位,手中持有禁军十五余万,就算董卓有狼子熊心,也不过是本将军麾下的一粒棋子……何况,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顶头上司,他领二十万来洛阳,算得上是yù助我一臂之力啊!” 何进如此一说,已确定了意念,众人见此,倒也再无异议。 何进见大家再无反应,唤来文书官的道:“快秘密发出檄文,要天下所有州郡的刺史、太守齐聚洛阳,商讨除‘十’大计。” 大将军府内的密商结束,各人纷纷由侍卫小心保护的伴着黑夜离开,人人却带着忐忑不安。众人中却只有适才谏言的曹孟德往另一个方向急行。 一道黑影自左侧的屋顶坠下,且跟随于曹孟德后面的开口道:“会议讨论的如何?” 似乎好像十分明白有人尾随的曹孟德并没有回头,他仍急速前进的扬起一抹鄙视的微笑道:“原本可以独领风骚、挟天子以令诸侯,却偏一意找来饿狼yù以其守门,何进不过是名匹夫而已,成不了大事!他已离死期不远了……走吧!咱们该趁此时间努力培养实力以因应天下将要带来的冲击!” 刘宏这一掌拍来,已是他毕生的修为之劲,掌还未到,但这火辣辣的劲风早令最前面的蹇硕感受到威胁。 蹇硕知道刘宏这掌决定了十人的命运,若无法将这掌接下,十人所有的雄心壮志将烟消云散般的宛若南柯一梦! 心念及此,他鬼爪再出,“除龙一击”真正的硬撼皇族绝学。 两股罕有气劲相碰,简直如天崩地裂般的可怕,殿内奇玩古董尽皆遭殃,只不过因为双方这为此招而面临死生存亡而没有人有闲情理会这事。 招过,蹇硕后面聚功的九人如出之骰子乱滚一地,首当其冲的蹇硕更是狂吐鲜血。反观刘宏,只见其在jiāo手后一派轻松的又退回半空,且若无其事的再次聚集内劲要做另一次的出手。 “你们十人能撑至如此已算十分了得,而如今,便由朕给你们个痛快,令你们瞬间向阎王报到吧!……啊!” 正当十人面面相,而刘宏意气风发的再次灌注内劲就要发难,刘宏的面上突是青筋绽发的bào出血柱,不仅是面孔,自其身上龙袍浸满鲜红血渍看来,他周遭的大穴不知是为何的全都bào开,只听其哀号之声响彻云霄。 原来,当年白道之最“剑神-刘邦”创下“诛龙剑诀”后,因有感其威力未能完全的发挥,故在登上大汉宝座后更用了数年时间苦思,“诛龙拳”总算问世。但“诛龙拳”虽是强横,却有一个十分要命的缺点。若习练“诛龙拳”的武者未以“诛龙剑诀”为根基的便强行修之,轻者武功全废、四肢俱断,重则行功之际便会当场毙命。 这或许是刘邦担心这不世绝学被外人偷师的手段,但后来却不知为何的此“诛龙剑谱”竟是凭空消失,而历代的帝皇亦皆贪生怕死而不愿独自修练“诛龙拳”,故此绝学已算是久未问事,直到因朝中不安而担心大汉王朝就此灭亡的刘宏强行修练,此拳法才又再次的让世人见着。 不过,仅管刘宏勉强的习成了此拳法,少了“诛龙剑诀”相辅,每每刘宏发成的一拳对自己实是凶险万分,才会央求何进为其解决十常侍。故若非十常侍找上门来,刘宏绝不会孤注一掷的使其皇族不传拳法。 原本一面倒的局势,竟有如此戏剧般的发展,一时之间,本来如再世高祖的刘宏却成了一个令人恶心的血人。 “……快!这狗皇帝发功之际突是走火入魔……用……用‘九邪杀龙阵’!”万念俱灰的众人,却也想不到刘宏会在此际走火入魔,蹇硕见机不可失,吃力的喊出本以为不会用到的最后一着──九邪杀龙阵! 原来十常侍早先计划铲除汉灵帝刘宏时,因顾忌其“诛龙拳法”,是故先请张让借口夜探刘宏的方式而在其茶中放下剧dú以削损其内力,再由十人合力创出汇集内力合一的“除龙一击”抵挡皇族绝学“诛龙拳”,但仍前面的法子皆无法伏诛刘宏,便动用张让精心设计的“九邪杀龙阵”将其shè杀。 “九邪杀龙阵”是以九位精选的一级神shè高手,以由天下至寒的“魄冰”制成箭尖,同时向目标的九大死穴同一shè出,由于“诛龙诀”乃至阳武学,是故众人认为至寒魄冰该可与之相生相克。 蹇硕一喊“九邪杀龙阵”,殿外九位本来固未的御前贴身侍卫(其早为蹇硕之布局)竟默契十足的从不同方位窜入,九人面对如此刻变却是没有丝毫犹疑,同持强弩shè出以魄冰制成的“魄冰箭”。 九支魄冰箭便如九道彗星般美丽的由不同角度冲向刘宏,此刻的刘宏内息大乱、以至走火入魔的地步,自顾不暇的将这九支魄冰箭照单全收,只见中箭之后更紊乱了刘宏忙着压制的内息,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由半空坠落地面的动弹不得,如ròu在砧板任人宰割。 十人之中,蹇硕伤受的最重,不过此际的他却早将仅余内劲聚在右爪之上,他见刘宏无力反扑、毫不迟疑的跃至其身旁摄住头颅,而刘宏命在旦夕之际,双目依旧恶狠狠的盯着蹇硕。 “蹇硕,你……” “天意!天意注定你这狗皇帝要死在我蹇硕的手里!” 也不给刘宏任何的开口机会,蹇硕手腕一扭,已连ròu带皮的将刘宏的头颅扯下。 刘宏的鲜血喷满蹇硕的脸孔,但他却撕牙裂嘴的向外狂笑道:“哈!哈!哈!从今以后将是我蹇硕的天下了……” 第二章宜宁夜变 “皇上驾崩了!” “什么?!你……你说的是谁?” 才结束完秘密会议的何进原本正鼾声大作的手拥一位妙龄女子于其榻上沉睡,听闻有人于自个儿的耳际说话,急忙翻身而起。 未免旁人知晓此事,那人无声息的点了女子的睡穴,何进见状续道:“皇上驾崩了!是谁说的?” “刚刚丑时张让托殿前侍卫传言,并随后对外宣布御读先皇遗嘱,立大皇子协为新任皇上,暨时生效。” 说话之人站在幕帘之后,似是怕被人发现般不敢露脸。 “妈的!竖儒焉敢如此,皇上分明就是给其陷害,是不是?妈的,想不到这几人竟是先一步的出手……” “的确是张让等出手的,他先是带著有dú的茶进宫,然后……” 来人彷若在事发现场的重述汉灵帝遇害的经过。 听了原由的何进一拳捶的墙上粉土散落,只听他大喝道:“我现下便着衣上殿,看看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白脸小子搞些什么把戏……你先退下!” “是!” 何进一说,布幕后的人影如凭空消失,何进急忙穿上官服,随手解开陪睡女子穴道。女子见状虽想问什么,但何进一脸煞气的令其连忙取其鞋子为其服侍套入。 “何福!何福!” 何进着装的同时对着外边大喊,白发的何福揉着两眼的连声应答走了进来。 “老爷有何吩咐!” “去袁绍那儿把他叫起来,要他执此兵符领不久前我亲自挑出的三千禁卫军进宫,听我命令行事。另外,要卢植将所有军队集合,封锁洛阳各大出口……去!”何进将代表大将军之权的兵符jiāo给何福并命其速速离开,何福领命急忙而去。 “哼!蹇硕,你们对皇上不忠,也不要怪我不义!我就不相信,你们可以敌过三千精兵以及我的这双铁拳!” 接到皇上噩耗何进快步穿过大殿,来往汉灵帝今夜休憩的地方──宜宁殿。宜宁殿内外空无一人,只见被褥桌具皆是整齐的放置于原位,虽是见不着灵帝刘宏,不过全神戒备的何进也瞧不出是否有打斗的痕迹。 “我还以为皇上被蹇硕等人突袭,但照此看来并非这回事。可是,‘他’为何这如此说呢?……只不过,皇上去了哪里?” 何进在殿内在走了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虽觉疑惑,但倒也理不出什么头绪的yù离开宜宁殿。 “大将军深夜光临宜宁殿,不知有何贵事?” 声音从门口传来,只看张让大剌剌地负手走了进来。 “哼!老夫贵为汉朝大将军,又是皇上的母舅,有何贵事与你何干?你不过是个太监,也来管老夫的事!” 虽说刘宏是否身亡仍是成谜,但何进来宜宁殿没找着皇帝心里已十分不悦,加上看到死对头的十常侍,心里更是愤怒。何况,自己带来的五十余名贴身侍卫早布于殿外四周,为何一点敌人入侵的征兆都无……难道…… “大将军岂非忘了当日咱家十人向皇上荐举何皇后……” “住口!老夫最讨厌你们这些太监,老是说些陈年旧事,别以为你们当初推荐了我妹妹就可以没上没下,老夫我不吃这一套!” 尽管目下处于极劣势,但何进最恨十常侍老是将何皇后之事挂在嘴上,今日本已心情甚差,张让一提,更让其火上加油。 “对了!我还没找你们十个算帐,皇上呢?你们凭什么宣读诏书说是立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协这小子当少帝。刘协何德何能可以登九五尊位!” “嘿!大将军,这诏书白纸黑字在这可是先皇的亲手笔迹,您若不信倒是可以过目。” 张让此际仍是笑脸的自怀中取出一只白绢的向何进一呈,何进一望,愤将白绢抓来,撕成碎屑。 “诏个屁!你们随便写写以为我何进不知,快告诉我皇上在哪里?” “大将军,咱家好意向您说明,你皆是不领情,您可别怪咱们撕破脸!”张让的脸色也变严峻,只见他气运双臂,似是要抢先发难。 “我倒要瞧瞧你这太监有何本事可以和我撕破脸!” 何进武艺其实不高,但见其胸有成竹之貌似是有所准备。双方一触及发的死斗即将展开。 而才要动手之际,一个似在何进寝居告警的声音却突然在此响起的道:“大将军莫要以为外面的五十几名侍卫还在……咱们放倒他们还没花到半刻钟呢!” 何进这时才知中计的喝道:“郭胜!原来是你出卖了我!” “什么?大将军一人独自入宫!” 袁隗听闻何福来报,急忙忙的胡乱穿了衣服跑将出来。 “俞涉!俞涉!” 袁隗喊着俞涉的名字,着急的三步并成两步奔至袁府的大厅上。 “大伯何事如此慌张?” 第一袁阀少主袁绍,身着灰素睡服的从内厅走了出来。 “阀主!少阀主好!” 外面原本巡夜的袁府家丁一见袁隗与袁绍同时深夜出现在大厅皆是弯腰恭迎。 连打数个哈欠的袁绍,见着一脸慌张的袁隗说道:“大伯,晚上天冷,您怎不多加件衣服!” 着了下人为袁隗取了一件长袍之际,袁绍续道:“几刻了?这外面怎还扰扰攘攘的,怎么?何福,是不是那大将军目下有什么口谕要你传达?瞧你慌慌张张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天大的事啊!你为何大将军的左右手,如此重大的事情竟还呼呼大睡……袁阀怎会有你如此不成材的继承人,我又怎放心将袁阀jiāo托给你?” 袁阀三代为汉朝三公,实力雄厚,至袁隗此代也依旧为三公之首,不过,袁隗年事已长,鲜少理会朝政,大多事情都jiāo由袁绍处理,此际见袁绍面对何福来访却不痛不痒般亦不禁有些生气。 袁绍见袁隗当袁府众家丁面前对自个儿的举动不满,心里也十分不快,但自己现下仍非阀主且还不知何福来此到底所为何事,故忍着不发怒的忙要了解原因。 “少主!您的武器!” 被唤为俞涉的武将此刻总算跑来,双手更捧着一包以丝绢包裹的物品,见其步伐不丁不八,武功瞧来倒似不弱。 “竟要动到袁阀传家神兵!何大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袁将军,这大将军托何福持兵符来袁府,据闻是有关皇上驾崩之事……” 听闻何福如此说来,袁绍蓦然大惊道:“皇上驾崩了!” “嘘……本初,这皇上驾崩的消息并未散布出去,不过,大将军怀疑是十常侍动了手脚,心中不是放心,所以自个儿先是上了宜宁殿,而这头儿,要你和卢植率兵助之。” “十常侍可不是好惹,咱们袁阀虽是第一大阀,官拜三公,可是也曾着实吃了不少亏,何况他们十个,武功也非等闲……” 袁隗一面说着一面皱了眉头,手抚白须的低头沉思。 想了一会儿仍是不得其解,而看着自己十分得意的侄儿还是一派悠然,袁隗奇道:“本初,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这深夜带兵包围内宫,若是护驾有功,可是大功一件……但若是……” “袁将军,大将军请您赶快领兵去内宫啊!” 何福见袁隗两人私语甚久,也不见其有任何动作,只好向其催促。 “吵什么!本初有说不去么……本初,这事关死生存亡,且更会严重影响咱们袁阀未来的发展,这yù动或静的你得快告诉大伯看法啊!” 袁绍仍是若无其事的捧起下人刚刚准备的热茶喝着,一面眯着眼睛的向袁隗说道:“……我是说若是皇上没事,咱们如此举动不免引人怀疑,到时何进为皇上母舅,当然会没事,只不过……” “……十常侍可不是省油的灯,暨时不趁机参我一笔才怪!” “……本初……这……那这该如何是好,咱们也不能不去啊!若何进真的出事,皇上果真驾崩……” 袁隗一听才知事情尴尬之处,这也才发现本初非一般平凡之辈,忙是恳求般的想要知道其会如何行事。 “我现下拿了掌管洛阳城十五万禁军的兵符,按兵不动的看何进与皇上、十常侍有何变化,若是何进无事,则大伙自是相安无事,而我顶多会被言语惩戒……若是何进有事,则便立刻代替何进统领这十五万的兵力杀入内宫,将十常侍铲除,并改立一幼儿为伪帝,这样一来等兵力渐大,人民对我袁绍的信服力大增……” “那是怎么样?” 仅管袁隗年老但仍是因为袁绍冷静的一席话而听得血脉贲张,这袁绍的计谋的确高竿,袁隗暗忖自己就算是想破了头仍是无此高明的计策。 将茶杯放下,袁绍舔了舔双唇的再道:“……就是以汉皇无能的借口取而代之啊!哈!如此这大地还不是咱们袁家的天下,不过……” “不过什么?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想到的?” 袁绍没有回答袁隗,他只是不经意的看了看站在大厅之外的何福,嘴角更是微微的一动。袁隗会意,只见袁绍起身笑容可鞠的走至何福面前,看着何福衰老着急的神情,他像是有开口说些什么的突然右手一拳,将这头颅轰离了身体。 “好!笑里藏刀,你袁绍不愧是块材料,老夫我选你当袁阀的下任阀主果然没错!” 卢府。 夏夜蝉鸣,四周草丛内仍有蟋蟀蚱蜢等小虫不倦的发出“兮兮”声响,漫步花间定能感受到芬芳香气的浓郁,若是一闻当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这里是卢植府邸的后院空地,虽说卢植官至元帅且今次兵败张角而身价大涨,故府邸前后皆有重兵驻守保护,但由于这里的空地位处其府邸中较僻静但又难以潜入的原因,为了节省人员的浪费,这个空地上傍晚之后便显得空空dàngdàng。 本该是空无一人的后院一角,现在却有一团火光并带着两女子斥喝的声音且此起彼落,令人不禁狐疑是否有着特意隐瞒的事情。 其中身着鹅黄色长衫的年轻女子,使着不知是何名称的美妙身法于夜空下腾跃,配合着星光,她便宛如偷偷下凡的仙子曼婷地踏着愉悦脚步而以另一女子为中心的不停旋绕,双手空空且掌心泛黄带蓝的亦点或拍的向另一女子招呼,看来惬意非常。 站在黄衣女子中心的另一女子衣着便十分惹火,一付仅能遮住上身“重要部位”的银白盔甲巧妙贴在其肌肤的令一望便引人暇想,下半身一袭白纱垂至膝间、腰际以麻织细绳几何的jiāo错随意绑着,luǒ露出来的一双白玉腿更造就整个体态的完美。她将略红的长发甩向肩后,如玉葱的十指则拄着长剑而立的望着黄衣女子,一派悠闲的面带微笑。 但虽见两人貌若天仙般的像在嬉戏,不过如是武术大家亲临,定会明白两人现下其实正使着极上乘的武学而相互比试之中。 黄衣女子旋绕银铠女子十数次出手未果,她索xìng双手一摊的停下了身子,嘟着嘴、貌似懊恼般道:“累死了!晴姐说的什么这武功多好多好,结果我就算绕着你跑了百米的像个笨蛋,到头来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摸不着!” 银铠女子见状,姿态优美的将剑划弧的收回肩后的笑道:“小绢,你形容的可真是有趣!什么……绕着你跑了百米的像个笨蛋。不过,也难得你如此古灵精怪的个xìng与想法,才会让闻名天下的‘太平天道’全军覆没,就连算得上高人的大贤良师张角亦拿你没有办法!” 原来,这两个半夜不睡觉在卢府后院空地上“比划”的“仙女”正是华绢与白晴。因为不久前华绢于厅堂无意展现的深厚“耳功”,令白晴不令想要对其试上一试,再上自个儿之前答应华绢要将自己的拿手武功传授与她,故当然一举数得的测一测吸了张角一生修为的华绢目下有多少斤俩。 不顾一旁的石头是否会污了自个儿黄衫的华绢一屁股便坐了下来,听了白晴的话语后,摆了摆手道:“能将‘太平天道’打败不过是我上辈子有烧香罢了!……只不过真象你不清楚啦!” 华绢最后自我调侃的话语说的小声,白晴当然听不真切,故奇道:“上辈子有烧香?!什么意思?……小绢你后面还说什么?” 华绢自不可能告诉白晴来自真实世界的她早是饱读三国的历史,“太平天道”会灭亡早在其意料之中根本不足为奇,只不过自己真的倒是没有想到黄巾贼的头头张角会死在不黯武功的自己手上。 知道要向白晴解释真实世界的用语是多此一举,华绢不动声色岔开话题的问白晴道:“晴姐不是说要教我‘剑舞’以外的功夫么?刚刚你才说必需先试试我目下的程度才有法子决定先教我哪些适合的武功,怎么,想到了没?” “本来我是真这么想的,之前是觉得就算你才yīn错阳差的得到了张角的一身修为适应不了,所以考虑教你些保身的招式,但试了下来,我倒觉得自己的烦恼是多余的。” 听白晴这么说,分明像是找借口搪塞般。但华绢知白晴对自己情同姐妹,在当时张角yù将自己除之不快的同时还不畏生死的拚命抵挡,可见她如何看重两人的情谊。所以事必有因,一想到此,华绢忙开口道:“那……是不是因为我先天不足、后天又失调……” 白晴闻言失笑道:“小绢你在卖yào么?什么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事实上你绝对是块练武的瑰宝,所具备的天生潜能世上少见,若我爹爹在此见着了你定是十分欢喜。” “你爹?……喔!就是你老爸嘛!为什么会见着我就十分欢喜?他年纪很大么?该……不会有恋童癖吧?唉啊……” 拿着剑鞘敲了华绢一下的白晴道:“恋个头!我爹嗜武成命,一心想要我成为新一代的高手以重振我白家的声威……只可惜白家没有男丁……所以,把全族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天天不是要我学点穴、内功心法、刀法、剑法、轻功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若这次不是在外边,这一会儿又是不知要我学什么呢?所以,他若见著有天资如此聪颖的你且又十分喜爱习武,他不一股脑的全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你才怪!” 假装快听到睡着的华绢忙着举着双手投降避免白晴剑鞘又敲来的同时忙着道:“好啦!好啦!谁叫你问你东却答西的,又讲的又臭又长,谁不会睡着……好!好!好!我是说为什么见着我会很欢喜?” 白晴正要回答,没料到她背后竟传来一道温柔熟悉的男声道:“因接收了张角所修练‘太平真经’的你,由于天生骨骼奇异更非‘凡夫之姿’。故女孩你一夕间已踏入了武者终其一生yù要窥全豹的‘涅盘境界’。” 被后面突然传来的声音一惊而忙一点的跃至华绢身旁的白晴,顺势玉指一抖的便将“斋心念”如银炼般的一洒而出的对准来人。 适才与华绢过手十数招仍没有令白晴拔剑动手,足见此人一现的压迫感已令白晴觉得危险异常的亮兵出击。 斋心念现下便使的如银扇般的点向来人的身上大穴,仅管因为地形的因素而看不清来人面容,但出自杀手职业的白晴可是丝毫不会手软的痛下杀招。 这时若给斋心念刺中可不是好玩,只不过,原以为至少可将来人逼退的一招反而被对方轻哼一声的给凝空阻了下来。 “是你……年轻老头!” 无声息出现被华绢称为年轻老头的人,便是当日于“黑色林地”,华绢与白晴两人合手击败张角并yù取其命之际出手将张角救了的人──文评皇。 文评皇微微一笑的向华绢走近,只见其右手稍抬的便将持剑的白晴震退了数步,他淡淡道:“年轻老头?!好奇特的称呼……也是了,来自‘那里’的你,用的说话方式自然与现下不同。” 被震退数步的白晴听得一头雾水,但一旁的华绢却十分狐疑的回道:“什么那里?这里?帅帅老头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文评皇见状却不以为意的望着白晴缓缓说道:“实实虚虚、虚虚实实、剑有剑无、无剑有剑、心有灵犀、牵一思而动杀意!小娃儿,你了解么?” 看似饶舌般的话语,现在旁边的华绢反而不知其所谓,反而是白晴双瞳忽是一亮的随即像是低头深思文评皇的一席话。 仿佛像平息另一场可能引发的战争,文评皇浊气一吐的再望向华绢道:“女娃儿真的不解么?还是一直把实际当成虚无,反倒将虚无认作实际……你的天资骨格皆非常人也,该是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连点再点,华绢顽石般的脑袋终是有些开窍的道:“老头的意思是……真的是假,假的是真……那你是说我现在存在的三国是真实的世界?我一直以为这是网路游戏的念头是假的1 “嘿……三国是未来,现在是东汉末年!” “……嗯……刘备到了川蜀称帝,孙权定都于南京(石头城),还有曹丕自号‘文帝’才算得上是三国时代。现在汉灵帝刘宏还在位,当家的不是刘辩……你、不对!如果目前是东汉末年……你是现在的人,为何知道未来发生的事?为何知道未来的历史?” 才被文评皇指正自己错误而试图解释,华绢这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文评皇似满意的点点头道:“女娃儿既然可以来自‘那里’,为何我不可去往‘那里’呢?凡事皆有轮回,便如鸡生蛋、蛋生鸡之说般的定有先后之序。” “不会吧!……但这,这不是我设计的网路游戏么?……虽说我们的科技已十分进步,但却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设计出‘回到过去’的能力啊?没理由是这样的……” “……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游戏中的提示人物……是不是在打倒黄巾贼后有新的任务要jiāo托给我呢?且故意要混乱视听的让别人不以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那既然如此,你就快说吧!” 压根也不相信自己回到了东汉末年,尽管心中有些存疑……尽管返回的设备已被张角破坏,不过,华绢深信阿邦定会想法子将自己救出去。 文评皇脑袋偏了偏的开口道:“别认为你所说的阿邦会救你出去!因为,当时便是他将你陷害的令你yīn错阳差而回到这东汉末年……” “你……你会观心术?!” 连吃许多惊的华绢再掩盖不住讶异的神情,这人怪异到竟可以解读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总算,华绢开始打量这个当时救了张角的高人是何方神圣。 既不是提示任务的角色,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创造这样的怪脚,华绢就这么的独自把自己陷入了迷思当中。 正当华绢陷入迷惘中,适才听了文评皇几句话的白晴宛若大梦初醒般的再无杀气且将斋心念收回剑鞘内,并走向文评皇向他深深一躬的道:“大师适才一语,令白晴茅塞顿开、获益良多……但不知大师名号?” 似乎是明白白晴为何有如此反应,文评皇投以嘉许的目光道:“‘斋心念’本为当年‘西楚霸王-项羽’配剑,其爱妾虞姬于霸王面前自刎之物,乌江一战后便是下落不明。高祖皇帝花费所多心力金钱仍是寻其不到,至仙逝之际还是惋惜不已……嘿!老夫与此剑颇有渊源,更与你族上宗亲jiāo情匪浅,见后继之人剑学天资如此,顺道指点一二也算对你族有些jiāo待……” 文评皇说的看似顺手而为,但惟白晴明白晓得适才其意。别以为刚刚的寥寥数句听来虽有故弄玄虚之感,但自小习剑的白晴却因此数句而将剑道之境臻升至以往未曾到达的地步,这几句话所包含的武学含意极深,岂是随手为之的事。 说了一段仍是没讲自个儿的来历,但白晴已知这人与白家关系定不简单,是友非敌。眼珠一转的忽是想到某事,故嘴上更是谦道:“大师修为已臻化境,小晴的这位妹子是否亦可藉此机会为其指点一二?” 文评皇瞧向这个拥有无私个xìng的白晴,笑了道:“小娃儿将来成就非凡,我虽是看遍万卷,胸中谋略无限,但……却身无一技可以对她指点。” 白晴奇道:“……为何?” 文评皇再道:“‘太平真经’乃是一种讲求身心修行的内功心法,但亦是一种随天地万物而行的武学,故修习的人仅能得到养气增劲之方,但若要习练有关招式、技俩这般的有形东西,在‘太平真经’中是无法可见的……” “……华绢本是难逃张角搏杀的命运,但奈何徒以人力妄要换天是不可能之事,故在宿命轮回之下,他仍是yīn错阳差的失了一身功力给了华绢,自己更难逃一死。” “大师如此说来……还有当日的情景,似乎与张角颇有渊源?” 文评皇点了点头、面带哀恸的道:“我曾与张角有过一面之缘,年轻且为地方秀才的他的确有着匡世的仁心,当日的一见令我觉得此人是可托付重任,所以,才会将三卷‘太平真经’传授与他!不过世事难料,我一生阅人无数,却没想到会看了走眼。” 白晴有些吃惊的道:“原来……大师便是世上传闻的‘南华大仙’!” “哈!哈!哈!这不过是以讹传讹的一种说法,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南华大仙’,当日会被如此绘声绘影不过是黄巾军为以神鬼之说影响信徒。谣言止于智者,聪明的你难道真的相信么?” “那……我不解的是,张角既然后来会有异心自创‘太平天道’,领军黄巾信徒为害天下……老头你当初又为何要将三卷‘太平真经’传予他呢?” 糊里糊涂不知究里的白晴奇道:“小绢,大师又怎会知道张角后来会有异心呢?就如大师所说,他又不是神仙,怎可能未卜先知,另外,就算是神仙,你没听过南方的俚语有云:仙人打鼓有时错、脚步踏错谁人无!” 华绢伸手制止了白晴的发言,反而双目有神的盯著文评皇道:“晴姐,这事有时间再向你解释……老头,你说啊!为何明明知道的结果,你又要故意的促成?若真如你所说你可以来去时空之间,你应该十分明白得到‘太平真经’的张角会成立‘太平天道’的动乱于东汉末年,造成东汉不可弥补的伤害,同时让各地的兵阀有机会一展野心的动机!” 叹了口气,文评皇略点了点头的道:“小娃儿认为历史可以改变么?抑或此乃天命不得不从之……” “既知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不加以阻止呢?却任由其发展,甚至更一手促成!” “听小娃儿如此说来,似乎也慢慢接受身处真实的东汉末年1 “这可是另外一回事,我只是想听听你这老头的自圆之说!” 文评皇会意,四周望了一会儿的将目光停在不远前的凉亭,他转向华绢再道:“坐着聊吧!这事可非三言两语可解释的通!” 荆州方面,得到蔡僻、张仇两位南武林响当当人物支持的吕布,很快的便擢升为荆州刺史丁原麾下的先锋将军。且由于吕布所展现的武艺,以及其所带来的部从皆有以一挡百之能,丁原更是大悦的将军事方面的工作全都jiāo托给吕布,转眼间,吕布从狼狈自北方逃避“天论堂”追杀的吕奉先,成为了现下可指挥数万军队的领导人物。 先锋将军的官位实是无法满足吕布,他要的,是一统天下重建吕氏的壮志,当年秦国宰相吕不韦能在群国并立之际的位极人臣;所以,身为后代子孙的他,体内自是流着霸权思想的血液,不过不单如此,吕布自己明白,惟有拥有绝对的势力之际,他才有能力可以与“天论堂”一较高低。 襄阳,自古为水陆jiāo通的汇集处,于地形上占着十分重要的位置,一直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由于此地乃是水路以及陆路的jiāo错、聚集处,故漕帮与栈联商量之后决定将两大门派的主力放置于此,亦是为何选择于地缘关系浓厚的丁原合作的原因。 “京城方面如何?是否有不寻常的动静?” 位于襄阳城漕帮总舵戒备森严,目下几个十分重量级的人物似在谈论一些事情。 望着堂上提出问题、这名不怒自威的男子,尽管不曾闻面,但据说是与帮主及栈联龙头张仇十分看重且尊敬的人物,堂下专门收集各地消息的漕帮探子头头何卓自是谨慎答道:“最紧急的消息,皇上刘宏据传密诏大将军何进入宫商讨除宦大计,所以何进连日来皆于隐蔽处算计,并找来许多朝中大臣。不过……至于是谈论什么样的内容可就不得而知了。” 伤势痊愈差不多的蔡瑁不以为意的道:“何进不过是名匹夫,刘宏怎将此大任jiāo给他呢?更何况何进手中的禁军将领虽明着拥护何进,在实际上却皆为十常侍的心腹,他如此做法,只是令何进的死期缩短而已。” 堂上刚刚发问的吕布笑了笑的没有接口,蔡僻却直斥蔡瑁道:“少主公在此,哪轮得到你说话的地步。而且我想这点,少主公该是十分明白的。” 蔡瑁显然不是很服气吕布为少主公的事实,但却苦于蔡僻在场的不敢辩驳,吕布知蔡僻此用意不过是要蔡瑁别要在自个儿的面前强出头,他出口圆场的道:“蔡兄说的其实没错!坦白说,阿布自小皆在关外,并不清楚关内的变化。进到关内不过是这阵子的事情,怎也不如蔡兄看的透彻……不过,阿布倒是觉得这事情恐怕并非如此的简单!” 不待大家提出疑问,吕布此际双目如炬般的望着何卓道:“密室戒备森严我是知道,但何大哥可知进入的是哪些人?” 仿佛受宠若惊般的被一句大哥而吓的差点抬不起头的何卓忙道:“少主公莫要如此称呼何卓,叫我老何便成!我不过是蔡帮主手下的一个探子头,哪有资格与少主公称兄道弟!” 蔡僻在一旁也附和说道:“少主公别要如此客气,你便唤他老何就行了!” 这么一来,吕布平易近人、不分谦卑的魔力便深深将何卓吸引。而遇上如此不计身份的主公,何卓这还是头一遭的感受,他当下心中更暗暗决定终其一生将为吕布卖命。客套话说完,何卓尽责的回答道:“少主公说的没错,密室之中的话题虽我们无法得知,但进出的有谁,我可是要下面的人仔细记录……” “……根据来函指出,有蔡邕蔡大人、王允王司徒、何进得力的左右手袁绍、夏候阀的曹孟德……” 何卓断断续续的依照手上密函念了约十数名朝中大臣的资料,并随即将其jiāo到吕布手上。吕布接过看了一会儿后道:“果然有蹊跷!” 旁边一直都在喝茶、啃着瓜子的张仇狐疑道:“少主公为何这么说……是否诛杀十常侍并非何进的重点?” 吕布自软席起身的来到张仇、蔡僻两人身边,将手上的密函拿给两人看道:“若仅是这几个默守成规的大臣一同与何进商议,自是没什么好法子,因这些人胆小怕事、难成大器。但……有没有见着何进曾为祝贺卢植大破黄巾贼而亲自到府庆贺且相谈甚欢。” 蔡瑁问道:“凯旋而归、百官祝贺,这是朝中不成文的活动,又有何奇怪?” “诛杀十常侍大计岂是儿戏,何进该是为此算计而伤透脑筋,怎有心思参加其庆贺胜仗的宴会。另外,何进原是卢植的长官,何进为人你们该是比我清楚,他贪生怕死、好大喜功但却又妒才如命,怎可能会在这种不成文的活动中亲至且仍与卢植有说有笑的……故我判断何进会亲临卢府定是专为十常侍之事向卢植求教才对!” 环顾在场众人,吕布顿了顿的续道:“这卢植并非一般人物,他能将黄巾贼消灭、令张角横死当场必有其不简单的地方。我想……若无意外,这几天内京城方面定会发出重大的变故……我们该立下准备好兵力以及武器,以因应可能发生的结果。” 众人闻言,也感受到吕布话语中的肃穆,人人不禁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不过,只有蔡瑁此际似觉吕布小题大作般的问道:“嘿!不过是个宫中内斗的小事,竟把它看成什么十分了不起的状况……若真如你所言,我们现下应当就直接聚集兵力北上洛阳才对!在这里等待情势,到时候所有的好处早被旁人捞完了。” 面对蔡瑁不尊重的态度,吕布似不在乎的答道:“私自聚兵北上……是否嫌咱们荆州军不够把柄让人家说话么?若何进真能因此而平乱(注:十常侍),则咱们如此的举动会被称为勤王之师而无庸置疑,就算有人猜忌也毫无证据的对咱们无可奈何。但……若成功的是十常侍,别说我们栈漕双联,就是整个荆州势力也有可能被十常侍嫁祸为趁火打劫,而十常侍只要挟天子令诸侯的唆使附近的几个兵阀出兵将我们平定便可。刘焉一向与丁原jiāo恶且虎视耽耽的想要将荆州吞下,吴郡的孙坚亦非省油的灯,再加上武林中更有许多帮派组织恨不得将漕帮栈联取而代之……到时候,真正被趁火打劫的可是咱们呢!” 这时的何卓听得是十分惶恐的问道:“那……依少主公之见,何进与十常侍的胜面较大!” 吕布像是卖关子般的回答道:“便要看何进是如何面对这场内战,因为这场战争的关键便在他的身上!” 仅管是已入夜半的洛阳城,城中的灯火虽已大部份的黯淡,但仍有些青楼、酒窝等夜生活的营业场所正点满精油烛火的使其通明灿烂用以迎接流连于此地的熟客。这里是接近洛阳城皇宫左近的知名不夜街道,自古以来食色xìng也,女色与美酒的生意自是好的不在话下,故更有人将洛阳城取名为“不夜城”。 不夜街道上尽是左搂右抱身材姣好女子的微醺男人,再不就是斜倚门口梁柱努力卖弄风骚的老鸨;满口油腔滑调的皮条客用尽三寸不烂之舌yù说服停步伫留的路人进屋享受一夜风流,而青楼第二层的平台更有许多极为luǒ露衣着的女子正轻摇罗扇的等候客户上门。 “我的妈啊!我还以为晴姐你这样的服饰已十分曝露了,没想到……你瞧瞧,那女的胸部就这么直接贴在那个呕心男的嘴上……真他妈的恶烂,我都快把晚餐吐出来了!” “我的妈?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真他妈的恶烂?……小绢,你又开始尽说些晴姐不懂的话了!” 华绢会意此时代的用语与未来的差别甚大,故忙解释道:“喔!晴姐,妈就是娘亲的意思啦!是我们的家乡话,因为那个女子的身材与我娘一样,所以我才不自觉得说出口来……恶烂……就是觉得不堪入目的意思。” 白晴会意了华绢荒唐的解释,正色的说道:“我们别在这儿停留太久,现下何进独自一人进了内宫,遣家将要卢植带三千可靠士兵到他哪里,此事十分古怪。且大师适才亦言明何进有生命危险,这恐怕与汉皇和十常侍有关,咱们快走!” 原来,本yù向华绢解释为何相助张角成立“太平天道”的文评皇,在三人各自于凉亭内坐下、文评皇才要细细说来的同时,只见其脸色忽是一变的掐指默算,尔后长长叹了口气的道:“汉宫有事发生了!何进目下正忙的赶了过去。稍后卢元帅将会接到消息需领可靠的三千名禁军入宫一趟……华绢,熟读‘过去’的你,该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若你真认为可以改变历史,现下就该与白晴一同至汉宫阻止将发生的结果。” “将发生的结果?!” 华绢心中咀嚼著文评皇的话语,脑海中不停的翻阅曾熟读的三国演义……何进入宫?该不会……刘宏已经驾崩,而何进目下更是中了十常侍的计谋入宫一探究竟。然后他会…… 其实华绢对何进的印象不深,但至少在三国的历史上这人并非大jiān大恶之徒,所以……抬头望向文评皇的那个方位,却只剩下适才他坐的石椅,而空中却传来文评皇的声音道:“华绢你便将我当成告知任务的提示人员如何?接下来,你要做的便是将有生命危险的何进救回!” 适才被这青楼景象给吸引,但却因为白晴的一句话又将华绢的危机意识唤回,她惊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的答道:“好!那咱们快走!只不过……” 本听到此话转头便要再继续踏着屋檐向前腾跃的白晴忙是停步问道:“怎么了?” 面对的是满脸通红的华绢羞涩的道:“我……我又忘了怎么飞了!” 白晴莞尔一笑的柔声道:“没关系,你本不会武艺,若不是吸取了张角的‘太平真气’也不会突然间有了数十年的修为。来!灵台静澈、心绪通明、在吸纳之际的开始感受体内那澎湃的内息,然后……跳!” 依着白晴所言,两人同时的向前一纵,只见一白一黄的身影竟是移动了数丈,华绢开始实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如电视内武侠片中的侠士般有飞檐走壁的能力,现下一试便成,近几是高兴的快叫了起来。 就这么现学现卖,白晴更不断的灌输其武学概念,有“太平真气”为基础的华绢却浑然不知自己竟在几天之内成了武林中有数的高手,而她的出现又将会为汉朝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宫内的戒备超乎了两人的想像,且汉宫的腹地宽广、琼楼玉宇不胜其数,两人不但需要十分小心的避免被巡逻的禁卫军发现,又要在这弯弯曲曲、每每以为死路却别有空天的巷道间寻找实非易事,故两人商议之下的制服了一个落单的禁卫士兵、“严刑逼供”的问出皇帝今晚可能下榻所在以及方位走法,白晴才点了这人的昏睡与华绢依士兵所言而去。 据士兵所言,汉灵帝今晚为处理国事而没有临幸任何嫔妃的住在“宜宁殿”,故两人便依其叙述的方位而来到“宜宁殿”的跟前。 “殿门深锁,殿外四周更无异样,显然并非大师所言有事发生,但那士兵曾说何进稍早气急败坏的领了约五十名禁卫军说要晋见皇上,如果真是这样,这宜宁殿外头该不可能没有士兵驻守……就算何进已经离去,此地既为皇上休憩之地,为何四周无贴身侍卫呢?” 两人藏身于宜宁殿对面的一座假山之后,华绢这时偏着头沉思一下说道:“晴姐,你记得否适才我们追问那士兵时,我们问道:皇上目下下榻在哪里?他回道:哪一个皇上?当时我们还以为他很有骨气的不肯回答,但我现在细细回想……你适才有否看到他身披白色盔甲?” 白晴不解道:“嗯……他的确是穿着白色盔甲,但照理说宫中的禁卫军皆着金色盔甲才是,而白色盔甲是象征……” 华绢一脸落寞的接着道:“唉……刘宏死了,而且该是刚刚死去不久。所以士兵不清楚我们问的是刘宏还是新立的少帝。” “难怪何进会如那士兵说的怒气冲冲的跑进宫来!” 华绢摇头道:“何进进宫虽与刘宏死了有关,但这却非真正令其气急败坏的原因……晴姐知否少帝是谁?” 面对华绢的脑力激dàng,白晴想了一想忽是脸色大变的道:“难道是最不被看好的皇子协!那刘宏该是中了十常侍的dú手,而死于非命。” “没错!刘宏定是发现了十常侍的yīn谋,又抑或十常侍早知刘宏要何进对付他们而先下手为强。且在其死后,假他之名的立皇子协为新少帝,因如此十常侍才能继续有着固不倒的靠山。而何进更是不知何处第一时间知道这消息的赶来看是否可挽回局势,所以才不及召集兵马,仅着人通知卢元帅,而自个儿带着不过五十余人先进汉宫。咦!有人出来了……” 两人才在分析之际,宜宁殿大门甫开,一个精壮男子身穿铠甲的走了出来,只见他垂头丧气,并无一般武官般的精神抖搂。 华绢因受“太平真气”影响而变得视力甚佳,她一眼便认出是当日上卢府向卢植祝贺的何进,忙向白晴暗示一声,两人双双自后山来到其面前。 “什么人!……原来是白姑娘和华姑娘。两位,此乃汉宫禁地为何……”低头前进的何进仿佛满腹心事的没注意面前来了两人而吃了一惊,他揉了揉双眼的才认出是白晴与华绢两人。 白晴才要回答,华绢忙在何进看不到的地方以手拉其衣袖并接口道:“大将军不是着家将要卢将军备齐三千禁军来此么?虽说是三千禁卫军,但一时之间要召集起来也需一点时间,卢将军担心大将军您的安危,所以特央我和晴姐先来一探究竟,请大将军见谅!” 何进点了点头道:“多亏了卢将军的用心,也谢谢两位不辞辛劳的亲来一趟,眼下没事了,请两位先回去转告卢将军不需再召集兵马来禁宫了。” 华绢微笑谦道:“这没有问题,我俩的脚程甚快,待会儿抢先一步回转通知卢将军便成……眼下大将军周遭没人护送,我俩武功虽然低微但陪大将军走一程如何?” 何进闻言忙摇手道:“两位乃是先皇御赐公主之名,岂能做为老夫的护送这般低贱事呢?何况……” 华绢打断何进的话道:“江湖儿女岂会在乎这等小事,而若是如此便由大将军护送我俩出宫门如何?因为我俩在没有通报中便为大将军私闯禁宫,大将军总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帮吧?” 何进仿佛知道辩不过华绢般的点了点头,于是三人便一齐的往外宫的大门而行。这途中穿白色盔甲的禁卫兵戒备森严,虽见着何进时恭敬的打了招呼,但人人的脸上却充满如临大敌之貌。 已经接近禁宫外的大门,三人本是无言的行走之际,华绢突然开口道:“大将军,皇上是否已然驾崩?” 像松了口气般的何进闻言脸色大变的说道:“你……华姑娘从哪里听来的?” 望着两旁侍卫确认了自个儿三人的身份并缓缓推开这十分沉重的大门之际,华绢开口道:“大将军刚刚不是说‘先皇’么?这莫非不是暗指皇上已经驾崩……” 何进微微一愕,随即将食指贴在嘴唇上的小声道:“……现下不要张扬,这会导致军心的涣散!” 华绢会意的点了点头,却带着看透何进心灵般的缓缓运足内劲朗声说道:“那……你这个何进是假的,我该也要不张扬么?” 第三章神兽赤兔 被华绢如此一说,何进大惊的退了十数步,因为在华绢说话的同时,她衣袖一拂、运由心发的直击何进的面门。 此时的假何进不仅忙着倒退,双手十指更不停jiāo错且仪态像个女子似的拍出数道气劲消抵华绢随意而发的一击。 “臭娘……华姑娘,你为何无故要袭击本将军。可恶……” 退了十数步的假何进总算是停了下来,只这么一击,他才发现适才看似小家碧玉的华绢实力竟是出奇的高。要继续自圆其说的解释自己就是何进的同时,假何进发现面上精心装扮的人皮面具开始的剥落,而显现出来的面貌便依稀可以辨识的出他竟是十常侍排行第三的赵忠。 周围的白铠禁卫军这时也纷纷抽出身上的佩刀以应变现下的情势。只不过,他们的利锋骤然生变的全指向华绢与白晴两人。 随手将脸上碎屑抹去的赵忠变回自己声音的说道:“梦幻军师果然名不虚传,没料到手下功夫亦是不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可以分辨出我是假扮的。不过,我赵忠自认易容功力不差,倒不知华姑娘如何知道本宫是假扮的?” 听闻赵忠这么说话的口气仿佛宫中皆在十常侍控制下而有恃无恐,但华绢此时仍是一派悠然的道:“华绢不得不佩服你这死太监的易容术的确高明,只可惜你仍是露出太多的破绽,而我在几次测探之下终是明白你非大将军本人。” 另一个yīn森森的语调自赵忠左后方响起道:“死太监!?好有趣的形容,倒不知梦幻军师你是如何知晓此为赵忠假扮的呢?” 望着这个从赵忠后面缓缓走出的一群人中、看来城府极深的其中一人,华绢不知是谁的问道:“你是?!” 那人一抹冷笑的道:“张让!” “‘遮天手-张让’!” 张让回头望向其余的十常侍等再次笑道:“正是本宫!华姑娘未回答张让的问题呢?” 虽说听来极为恶心难受,但读过武侠小说的华绢知道现下兵锋jiāo接,双方皆在找寻对手的弱点,若在气势上输给了十常侍等人绝对不利于稍后的jiāo手,故她仍镇定的回答道:“哈!这有何难,第一,赵忠一开始便不该喊我俩为姑娘,因我与晴姐受封为‘护国公主’,当日大将军便是以公主称呼我们,这已让我起了疑心。第二,华绢开口要护送他时,赵忠只推说不用,却忘了大将军根本不知我们俩有武功在身,当然,这或许是因为他哀伤先皇驾崩而没有注意到。不过,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华绢确认他并非大将军的原因是……他的双手!” 张让闻言望了赵忠的双手道:“是否因为他的双手细腻,并非屠夫出身的何进拥有的粗糙而且黝黑!” 华绢这时亦笑的点头道:“阁下果为十常侍中的智囊。没错!这便是华绢肯定他不是何进的真正原因。” 揭破赵忠的易容招术同时,一名似是具领导地位的一人抚掌叫好的道:“好!好!好!我还以为二弟的计谋天下无双,没料到竟会在今日遇上了旗鼓相当的敌手,更想不到的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娃,真是人世间的一大快事。不过,二弟你放心,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今个大哥便藉此替你除去这个对手吧!来人!将宫门关上,本宫倒想看看这人称‘梦幻军师’的华公主如何飞出我蹇硕的五指山!” 白晴不发一语的将置于腰际的“斋心念”抽出的随时准备应战,而华绢却慢条细斯、面不改色的缓缓言道:“自诩为如来佛祖的你,便看看如何应付我与晴姐,还有……特别为蹇硕你等十人准备的三千禁卫军吧!” 蹇硕十人本还笑的狂傲,听了华绢之言才忙要守门的白铠士兵将门栓卡上,就在这瞬间的一道刀劲顺着门缝直贯迎面的数人令之碎为ròu屑,而自漫天血雾ròu屑中急忙奔出的正是卢植麾下的第一猛将樊一夫及随后成行的三千余何派禁卫军。 樊一夫倒持大砍刀的走到华绢跟前道:“末将晚了一步,令华公主受惊了!眼下大将军钦点的三千禁卫军在此听候华公主下令。而稍后,卢将军更会与袁将军领数万精兵来援。” 情势一改,华绢顿时觉得豪气大升的喝道:“十常侍等背主忘义,联合使计害死皇上以及大将军,此等不但不知悔改还妄想私立少帝,其罪不可赦。故众将听令,传皇上圣谕、格杀勿论!” 数日后。 乌鸦偶尔的叫声,为这芒草杂生的荒野更加添yīn冷。这样的夜里,闲杂人等绝不敢随意外出游dàng。但,若是仔细映着月光观察,将可发现一批为数上千、身着黑衣的士兵正噤声的火速行军。 “李,你可知少主为何要咱们四将连夜赶路至洛阳?……你瞧!咱们路经长安也不能进城歇息,又得身穿黑衣,这其中一定有缘故1 喊着李名字的人背上背着双锤,与被唤为李的健步如风在最前头带路,两人散发披肩,满脸胡渣的怪是肮脏。 “小声一些,洛阳为天下重镇,其城四周点子甚多,少主有令,要无声无息的驻扎在其附近,若有什么差池,咱俩肯定被其拔皮!” 李一边小声回应,一边谨慎的前进,似乎没有注意其问题。这男子一听,唯唯喏喏,也只好噤声的跟其继续前进。 部队一直快速的行军,再也没有人发出半点声音,因为其少主先前便下达命令要众人在时限之内完成任务,否则将以军法审判处以死刑,所以人人知道事态严重,就连其麾下四将也不敢掉以轻心。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前方忽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李双手一张,千人部队竟是猛然定形,足见其军律之精。李静心聆听,觉然的会心一笑,当空对天的竟是一阵狼嚎。 “怎么了?” 背有双锤的男子连忙小声一问。 “郭和樊稠的部队已经先到了,看来接下来路上十分安全……嘿!何进这庸材,竟在城外也不设盯梢……全速前进1 “唉!真不知少主在想什么?好端端地自己大摇大摆的从西凉出发,却要咱们四个疲于奔命的赶来洛……” “张济你胡说什么!不想活吗?要被少主听了,你还有命吗!” 李望着部众迅速起程,却听到旁边背着双锤的张济喃喃自语,无意一闻心下却是大惊,其他家少主最忌人在背后嚼舌,故李忙是打断张济的牢骚更将之训了一顿。 张济彷若豁出去般的声音越大道:“……本来就是啊!若不是卓少主近日开始宠幸新来的小子李儒,听其谏言,咱们也不会像狗般的被指使来、指使去的这般窝囊!” 张济一说,李虽未附和但听完也暗暗感觉如此,虽说李儒是由羌族族主向卓少主推荐,但少主该也不需事事皆以其计谋而行。何况卓少主个xìng强硬、足智多谋,自己也实难想像其会完全依李儒的意见行事。 两人言语至此皆是默然,也只好随前面部队而行。突然!一道狂妄焰火如流星般画过天际,像是具有生命的在夜空旋绕,久久不见落地,部队一望大惊,怕是被汉军发现,忙是就地将身体掩护。 天空如此异象,令李等不知如何是好的呆立原地,却突然有人于远方急速接近的喝声道:“好个传闻中的‘赤焰炎龙’,据闻其出现在何处便会对当地带来不好的兆头。仅管祢现身在此对我有好无坏,但现下却因此而令我军有曝光之险,倒看我如何收拾祢1 传闻中的“赤焰炎龙”为凶兆的象征,若其现身于某个城镇或乡里,而此城镇或乡里于数日内便将遭受火融抑或其余如瘟疫般的灾难,与展现祥瑞的“靛冰蓝凤”为相互的对比。 “赤焰炎龙”于当年秦末现身“阿房宫”半空后便再无踪迹,今日再见于洛阳城郊可知近日汉朝可能有一场“变换天地”的祸害。但这人竟面对此凶兽无恐无惧,更扬言将之镇服,才是令人觉得惊骇万分。 李、张济两人才不知该如何是好,却闻空中响起一道怒斥,一名披发男子凌空踏尘而来,面容肃穆,一身精壮肌ròu令人赞叹。 “啊!是……董卓少主!” 原来李、张济和适才两人所说的郭、樊稠四人为羌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名勇将,因其四与人jiāo手出招心狠dú辣,杀人不计其数,有如塞外嗜血贪狼,故人称“四狼”。“四狼”本为羌族族主“董阮山”族前四大护法,自其族少主董卓坐上凉州刺史之后就被族主董阮山命其辅助董卓,自视甚高的四人虽是不服这rǔ臭未干的少主,但碍于族主之命倒不得不从,只不过现下又冒出了个李儒,更令张济感到愤愤不平。 披发的董卓全力施展轻功向他所谓的赤焰炎龙奔来,而赤焰炎龙亦仿佛甚有灵xìng的左闪右避、似yù惊动洛阳城。 只看一兽一人在这夜半洛阳城郊的草原上追逐,令所有人皆是傻了眼。董卓身法虽快,但这畜牲奔如洪流,心忖追捉不上,当机立断的取出“月牙刃”向赤焰炎龙一shè,盼将其一阻的可伺机赶上。 赤焰炎龙虽是在前飞窜,但却好似能见背后之物,眼看月牙刃将至,低吟一声的腾空一跃,竟将月牙刃避了开来。 董卓先前认为其不过是只畜牲,现下见它避过兵器,也惊骇不已,心中有数忙是催动内劲于月牙刃之上再次抛出。 认真再击的月牙刃果是声势惊人,破风声令人丧胆,李众人知董卓已认真起来,也是凝神注视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的想知道这次的结果。 月牙刃如电般跟上了赤焰炎龙,且更是越见逼近,赤焰炎龙此刻亦感到危险,龙吟再起,随后向空而翔,此际众人不禁发出感叹,这赤焰炎龙终还是让其逃脱。董卓暗哼、手劲一催,无功的月牙刃竟是临际转向腾空扣住赤焰炎龙的后蹄,身形更如同疾电般的跃上赤焰炎龙的身躯,甫一坐上,便发出滋滋声响,想不到赤焰炎龙全身竟如融岩一般滚烫,董卓明白的再次催动更高的内劲以双腿挟住其腹部抵抗热焰,两手更忙成虎爪的运起最高修为向前一伸的搭住其上下颚的yù将利嘴扳开制服,赤焰炎龙嘴腹受击痛不已的凌空翻滚意yù摆脱董卓,只见董卓牢牢紧抓龙嘴,双足更不时力蹬龙腹,这一龙一人于半空搏斗许久,令所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蓦然!两方如陨石流星般坠落于远方,冒出丈高火花,李、张济两人见状担心少主安危连忙连袂奔来,同时两人此际也感附近有人也已同样速度逼近,张济再不答话,双锤拔出在手向异样方位与李分开,临前更向他道:“少主麻烦你了1 李低声回应,目送张济而去,自己也拔出短戟警戒的向前迈进。 “咯!咯!咯……!” “……谁?!前面的快报上名来!” 李听得正前方似有马匹正急奔而来……不对!马没有如此的弹跳力,而且一前一后的蹄声竟相隔数秒,这不是马能作到的。 但,事实便是如此,只见蹄声越来越近,李握紧短戟的手也冒出冷汗,刹那间,他楞住了,而且楞了好久,以他杀人如麻的个xìng怎可能被一些寻常事物困扰,一定必有原因! 是董卓,只见他汗流浃背的却不感疲劳,相反的全身充满意气风发的气势。难道,李被他吓住了吗?不是,是其座下一匹也汗流满身的龙,不……不是龙,是马,一匹为传说中会流红色汗水的神驹──汗血宝马。 “哈!哈!我还以为这一场恶战不是死便是我活,想不到,想不到竟让我得到一匹千年难寻的神驹……” 董卓翻身下马,神驹见状忙向前撒娇,以舌舔其肩膀。 李见到也知其少主收伏赤焰炎龙,且赤焰炎龙更幻化为神驹供董卓坐乘,李连忙向前道贺。此时,张济也领着两人奔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之前与其在聊的郭与樊稠。 来的三人经李解释也是连声恭贺,董卓欢喜异常,嘴巴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少主,这神驹千年难寻,倒也不能以畜牲对待,不如为其取个名字!”郭提议,另三人皆是附和,董卓一想也觉有理,亦是微微点头。 “这神驹本为赤焰炎龙所幻化,所以第一个字应以赤字为首,这第二个字呢?” “禀少主,适才李看到少主时,见这神驹前蹄与后蹄之间的跳跃宛如脱兔,现下却沉如深渊,这第二字以兔字形容实不为过。” “赤……兔!赤兔,赤兔!好名字!我董卓未至洛阳便得此神驹,难不成是上天暗示我将可在此地实现我的理想……哈!哈!” 洛阳城外约十里的树林内,搭设着以木枝为主的临时帐篷,树林四周皆有精选死士以黑色汁液涂抹身体作为掩护的守在各个隐闭的场所,看来在林内这临时搭设的帐篷中休息的似有重要人物。 “……少主果然神机妙算,汉灵帝自以为神功盖世却在最后关头走火入魔的为十常侍所杀。其驾崩后,十常侍忙是伪立皇子协为少帝的令何进为了皇储之位与其狗咬狗,结果何进亦惨死宫中。但值得注意的,是听闻最近声名大噪的‘护国双姝’竟孤身进宫的单挑十常侍,更用计套出十常侍意yù换天的诡策,浑不知宫门外早有三千禁军待命的yù将之搏杀。现下十人早是死的死、逃的逃的再难成气候,如今洛阳城内大乱,仅有卢植领兵维持秩序。另外,袁绍等人则亲率禁军出城,听说是为诛灭十常侍之余党。” 帐内一个身着禁军服饰的士兵对着董卓细细道来,旁边两侧则站着其倚重的羌族“四狼”。 才收拾神驹赤兔不久的董卓,正让左右美婢服侍着擦拭身体,一面不以为意的道:“嘿!……诛灭十常侍?其实是十常侍挟持少帝出城吧!这袁绍果然厉害,若给其找着少帝,来个幕后cāo作,那天下不就成了袁姓的……” “少主,那咱们要不要包抄,也派个百来人找寻少帝?既然找着少帝便可轻易cāo控天下,如此一来岂非事半功倍!” 开口的是郭,他知董卓yù一统天下,融合各种族的野心,何况此次少帝流亡在外正好顺了天意,应了时机,若是找到那真是快速了其心愿的达成。 “不用,军师正领咱们二十万大军从西凉而来,以咱们西凉军的速度,再两天便会到达。到时,看看如何处理。” 放了大好的机会不干,郭不免犯嘀咕的续道:“少主,但这机会难得……” “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若是没事,你们退下吧!” 董卓提高音量警告郭,郭见状倒也不敢继续说话,众人闻言只好齐向董卓一拜,出了帅帐各自回转休息。 董卓见众人出了幕帐,由美婢帮着穿上衣衫后,便示意也退下,随即像漫无目的的起身走到虎皮卧床一坐,对着屏风后面道:“……你觉得如何?” “郭将军说的没错……” 董卓沉吟一会儿道:“那……是我错了?” “……属下是说,郭将军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夜里出兵,若弄巧成拙的反而会被认为另有所图,若是天明后动手,才是有道有理,不被怀疑。” 得到与自己相同想法的答案,董卓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军队到了吗?” “明日清晨便可到达,属下已令三军于二十里外歇息半日,待天破晓便采急行方式前进洛阳城……” “嗯……很好,你办事我董卓十分放心!” “那属下告退!” “好,明日希望果真如期的见着西凉儿郎们!” 董卓甫说完话,屏风后面一阵轻风,吹开帐幕,转眼间似有人影飘逸而去。 帅帐的门口的布廉缓缓的被一阵凉风带开的令其望见洛阳城郊的夜空,董卓双目一闭的深深一吸道:“明日之后,我西凉军的旗帜将会高挂洛阳城。从今之后,历史将为我董卓所编撰!” “大军已经离开了襄阳于樊城稍作休息,樊城的守门将也传来讯息,正在清点大军所需物资,将于清晨出发!……目下荆州除了蔡僻与张仇两个具重量级的人物压阵之外,该只有‘姐夫’你最有资格坐上这刺史之位!” “嘘……小心隔墙有耳,这儿到处都是漕帮及栈联的眼线,咱们可得小心一些!” “嘿!姐夫你怕什么,成就大业且能如此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有我与老二挺你,又何需担心其他的事情。” “话可不是这么说,虽我目前美其名是代刺史,但毕竟还有个‘代’字。这行事若不谨慎,我手更连缚鸡之力都没,脑袋可会随时搬家呢!……废话别提,若你真为我打算,便要想法子令丁原终生无法回转荆州。暨时我这个代刺史才会扶正,好处嘛!定是少不了你的!” “噗!噗!”的似是传来拍打胸脯的声响的道:“放心!此事放在我身上,我早已着人行贿暗中伺机将丁原诛杀,以丁原这点修为,就算是chā翅亦是难飞。” “但……丁原身旁那人……名叫吕布的,实力着实可怕,有他一路护卫,会不会有问题啊?” “哼!那人我亦是除之不快,放心!我早有计谋令他们进得了洛阳城,却永远见不着荆州的旗帜。” 一支军队,正全速的往洛阳城前进,领军的前锋战车上chā了表明身份的旗杆,旗面上一个大字“丁”。这军队为数过千,行进之间整齐划一,足见队中将领对其训练之有素。 “吕将军,这次何大将军号召全国各刺史齐聚共商诛阉大计,你认为如何。”发问的人身着刺史服饰,戴金铠,一付威风之,好不得意。 “嗯!属下认为何大将军不过是多此一举。” “此话怎讲?” “以大将军手拥十五万军队的实力,足可踏平十常侍数人,但却一意仍要全国各地刺史一赴洛阳勤王,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吗?我倒觉得不是其资质愚昧,不然,就是其手下没有能人。” “……该不会其要证明自己的地位,要刺史们臣服吧!” “臣服?哈……何进贵为当朝大将军,其侄为当今皇上之子,手上更拥兵十五万,有什么还需要证明的……更何况,若刘辩一朝成了皇储,他不就成了暗地的太上皇了吗!” “他丧失了争霸的良机,反引狼入室。嘿!今后天下将会大乱,成了超越黄巾时期的乱世呢!” “哈……那不就是我丁原的时机了吗?!” “对啊!……刺史放心,有我吕布以及手下猛将在此,定能辅助刺史完成大业。” 原来,当日吕布、张辽等人一路从北而下,不断的吸收具实力的猛将,如侯成、魏续等。尔后辗转来到荆州与其父旧部蔡僻、张仇重逢的重整旗鼓准备大干一番事业,适时荆州刺史丁原广搜人才,吕布便在蔡僻与张仇俩人的强力推荐下成了丁原的先锋将军,丁原更因其为两位重量级合作对象及吕布本身武艺高强而十分信任。此次,何进散发勤王令,丁原听从吕布建言而领一千兵马北上参与,决心在皇室动dàng之际从中渔翁得利。 一马一骑从前方急速奔来,吕布知是派出的探子有了消息,连忙策马上前接应。“如何?” “末将魏续回报,汉皇已驾崩,何进与十常侍彼此互相残杀,最后暂由卢植与袁绍控制了大局,原本皇储人选更因此而变得浑沌不明。” 来人身长不高,但体格强壮,肌ròu横错,是吕布座下众武将之一。 “现下袁绍在哪?……还有,有哪些军队正朝洛阳而来?” 吕布沉吟一会儿,开口问道。 “袁绍自何进与十常侍等人死后,领兵出了洛阳,据知是为追击十常侍余党所为……至于哪些军队?……北边的袁术、袁遗,北平的公孙家族等势力较大的刺史或太守都已陆续到达……不过?!” “不过什么?” “西面有一支队伍属下探不出虚实,我和侯成派了数十个探子皆是无一生还,瞧样子实力不但强横且更加神秘。” “西面?!” 吕布暗忖魏续所言,依西面来说,有刺史之名的除了五斗教的张衡之外,还有西凉的马腾、董卓等……董卓?武艺高强?没错!是董卓! 吕布当下顿时一凛,鞭子一抽,策马往西面而跃,只见他高呼一声,队中数位骑兵也随着其而往,连才回来的魏续也急忙换了匹马跟了上去。 “吕将军,何事如此急迫!” 丁原见状急忙策马至阵前,高声向吕布等人喊道。 “刺史,阿布带几人至西面看看,烦您继续领军向洛阳城前进,吕布等随后就到。”也不等丁原回应,数人便消失在尘烟之中。 本是气焰狂妄的丁原见状,不禁犯嘀咕的挥手道:“喂!喂!……这吕布来去皆不听我令,倒似他才是一州之长,哼!” 吕布率了侯成、魏续以及张辽三人朝距丁军约十里以外的西面树林而来。只见他随手一挥,后面三人会意的一跃而下,以足奔方式逼近树林。 “什么人?!” 才下马不到半刻已听对方发出了警告声,四人还来不及答话,约有十多名的持刀大汉已贴近,手中兵器更是毫不留情的往身上招呼。 吕布首当其冲的面对凶狠两刀,只见他侧身一避,右掌拍向左边的刀背,以后旋腿踢向另一人。左首持刀的大汉见吕布以ròu掌触刀倒也不敢小的硬碰,忙是翻转刀锋割向吕布头颈,反观另一人却是闷哼了一声,被其腿劲震后了数步。除了旁边和张辽等斗上的几人之外,其余见吕布震退一人,立即又迅速的补上帮手,合击吕布。 “咦!这些人虽比不上刀旗的合击阵式,但倒也不弱,若林中领军的人真是董卓,这人可并非浪得虚名的人物……” 思忖之间,手下加重了内劲,不一会儿,对方个个是唉叫连天,纷纷败下阵来。而张辽三人也是有数的高手,虽不及吕布之强,但对付这些持刀大汉,倒是游刃有余。 侯成使的钢棍才又撇倒一人,见他打的兴起,反手一伸的竟是朝另一个的天灵猛撞而来,若是打实了,就算对方有金钟罩似的护体神功,也肯定脑袋开花。 只听锵锵两声,这人仅被震退,侯成定神一望,才发现有人半路杀出以双戟挡住这一捶。 “住手!” 这双戟男子一声令下,持刀大汉停了攻击,井然有序的退到了发声这人的四周,两边俨然成了对恃之势。 “在下凉州张济,几位武功高强,不知半夜来访有何贵事?” 原来,说话的张济今晚负责守哨,他闻这边有打斗声且对方实力好似不弱,忙是赶紧过来一探究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 “我们是荆州丁刺史手下,见这不太平静,便是过来看看。” 侯成适才被其挡了一记,心下气愤,不满之意显现于面,因此才把驻守于这里的凉州军用“不平静”来称呼。 “喔!原来是丁原丁刺史手下,咱们凉州董刺史驻扎于此。刺史目下正清修休息,若无要事就请诸位返回。” 张济说道,但心中暗思:“素闻丁原昏庸无能、胆小怕事,虽有漕帮栈联两大帮会撑腰但也只敢安于荆州……怎么也来参加勤王大会……瞧这几人武功不弱,那白袍少年年纪轻轻却看来更是了得,为何没听过这号人物?” 吕布本是不yù生事,但他年少气盛,加上张济从刚才到现在的口气甚不客气,故他微微一笑道:“所以董刺史在阵中?!” “刺史已在歇息,各位若是有事,天明再来。” 张济了解董卓脾气,若是未有通报,贸然将其惊动,事后绝对少不了一顿斥责。更何况几人的实力看来不弱,如是寻心来找晦气,这可非自个儿可吃的消。 “哈!哈!哈!小将唤我何事?” 半空传来的大笑声音张济一听已知董卓亲至,忙是屈膝与众大汉齐道:“参见刺史!” 只见董卓长发随风,一派霸气的落在吕布面前。 “你便是董卓?” 吕布微微的瞧了一眼道。 董卓无料这个白衣少年会如此再问,有些微讶的答道:“没错!我便是董卓。” “听闻……你有凉羌第一武勇之称。” “嘿!不敢当。” “是么?那我倒看看你够不够受的起‘第一’二字。” 吕布说打就打,他横跨一步右手转掌成拳如游龙一推。董卓虽感错愕倒也提腿一蹬化了此招。 两人此招只为衡量对方虚实,皆未用全力,一招过后,对彼此应变之快都算十分佩服。还看吕布,只见他拳被弹开之际顺势翻转左腿甩出炽烈脚刀,斩向董卓项颈,董卓力贯右臂接下此腿,右手聚指直戳其足上要穴。 “这个少年实力竟是了得!” “想不到西凉第一高手并非虚有其表!” 喘息之间,两人jiāo手竟超过百招,刹那间把现场的数十人震得是目瞪口呆,深深被两人惊世身手所摄,而吕布与董卓亦渐渐对彼此互相欣赏。 两人过了百招仍无法分出胜负,而这时的吕布暗忖离开丁原已有数刻,心中挂念其安危,只见他向董卓虚晃一招,随即向后一跃退回张辽等人身边,双手抱拳道:“董刺史‘第一’两字果然名不虚传,时间有限,另择良日再向刺史讨教,今日就此别过……走!” 吕布说话同时,身法竟是飘逸向后离去,张辽等人一见主子离开,也是连袂跟上。 张济开始就觉对方气焰过盛,现下又是不给董卓面子的说走就走,心中气愤,疾奔而上双戟凌厉一刺,口中更是怒道:“妈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咱们凉州没人么?!” 吕布走在最前,回头看见张济模样,望着张辽道:“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一下咱们也非省油的灯!” 张辽点了点头,回身停了脚步,他视对方更从背后拔出“玄天武地”,同一时间的“玄天武地”泛出邪光的横向划出一刀。张济此际只想给对方教训、着实不把这道邪光放在眼里,yù一跃而过,正腾空之际竟被人从背后一把扯下。跌了个狗吃屎,他勃然大怒转头要骂,才发现是董卓动的手。 “……少……主,为何要制止我,这些人自视极高,让属下教训、教训!” “你及的上人家吗?……那持刀男子随意一刀便暗藏五道杀着你都看不出来,还敢去丢人现眼。” 张济闻言不甚相信的回头望向张辽的那一刀,只见劲气划过的地面上横裂约十尺的刀痕,除此之外,刀痕之中还夹杂五道四尺纵向的刀痕指向张济原本yù跃过的位置,他顿时冷流夹背的忙抬头望向冷笑一声才转头离去的张辽,这才知董卓所言不虚。 “看到了吧!……快去查查这些人的底细,他们皆是可独当一面的高手,但现下却愿屈就于丁原之下,一定有其隐情……且像这样的人若有机会能为我所用,则对我称霸天下有倍数助益……相反的,会是我董卓实现梦想路上的绊脚石,不得不除!” “主公,这董卓如何?” “嗯……果然不愧为凉羌第一武勇,但比之你张辽……他仍是逊上一筹!”吕布一语说出,除张辽外的两人则是十足震撼,因两人认为张辽的级数已相去吕布不远(注:此乃两人的看法,并非表示吕布与张辽的实力差距不大),武学造诣也几近臻至完境,如此的一人的确是个不凡人物。 “据闻以天下各州郡而言,拥有二十余万凶狠凉州军的他实力最为雄厚,如此说来,此次洛阳勤王大会,董卓将可能是主导大局的重点1 “……这样比较起来,咱们投靠丁原是否不智呢?” 侯成一直认为吕布不该居于丁原之下,因其实无称霸天下的能力,虽是空有野心但却做事担前怕后的难成大器,而且侯成认为其实该还有许多适合的刺史值得投奔,为何吕布独钟丁原。 “嗯!丁原虽是无称霸天赋,但却是可以作为傀儡的主公,你们以为我是那种会居于人下的人吗?何况,少了漕帮与栈联的支持,要白手起家的与其余兵阀一决高下……哈!” 没有再多做无谓的解释,吕布突然以双腿夹住马腹,使之跃离地面数尺,他狂意大发的道:“洛阳城此次的勤王大会,将会是另一个乱世的开始……也是让世人知道我─吕布……的时侯了。” “小绢,咱们如此的不告而别,是否……有些对不起十分看重你的卢植?”让胯下马匹徐徐而行的白晴,一面欣赏着洛阳近郊的朴素风景,一面狐疑的问着于禁宫门口成功击溃十常侍yīn谋后,该是充满胜利心情但现下却是像满腹心事般的低头不语的华绢。 “…………” “……不过,小绢你那晚随手一挥便将那赵忠的假脸皮撕去,这可是十分厉害。看来实力已与我相当接近了呢!哈!我还一直记得赵忠那一脸错愕的表情,可真有你的!” 说话的同时,白晴与华绢并骑而行,伸出手肘不经意的顶了一下华绢以示感同身受。 浑是心不在焉的华绢整个心绪根本不知飞到哪去了,白晴这么一顶虽是下手不重,但有武学修为的她自是臂力不弱,只听得华绢一声惨叫的便给推下马匹、跌了个四脚朝天。 “搞……搞什么!好痛啊!晴姐你是变态么?没事干嘛要推我下马。”仅管身体已有内劲护体,但这一跌仍是令华绢眼冒金星、叫苦连天。 “我……变态!喂,小姐!是你根本不知在想什么的整天像孤魂野鬼的不发一言,我适才是问你,咱们如此的不告而别,是否有些对不起十分看重你的卢植。怎知你像左耳进右耳出的全都没听进去!” 翻身再度上马的华绢本还在意着撞着的额头,听见白晴提起了卢植,华绢立即脸色惨淡的摇头说道:“唉……没用了……真的是没用了!而且,我的仪器也砸个稀巴烂……我是一辈子也休想回去。天啊!我的ESPRESSO、我的缇拉米苏,难不成,我以后都得面对着发霉的腊ròu,还有这年代的人自以为好吃的乌漆抹黑的东东么?完蛋了!” 望着接近疯狂的华绢,白晴担心是否是刚才的那一跌摔坏了她的脑袋,白晴忙是抓住华绢的双臂,用力的摇晃道:“快醒醒!快醒醒!小绢,你到底在胡言乱语着什么?什么椅子不用锁?什么蹄拉米酥?你是不是近来过于cāo劳而弄的自个儿神智不清了……” 运劲挣脱并非难事,何况目下拥有了张角“太平真气”数十年的修为,华绢不自觉双手一抬便震开了白晴,随即又像个泄了气的气球道:“何进真的死了,以我的能力真的没法子救到他!” 见华绢的情况定,不再执意抓着她双臂的白晴轻抚她的背道:“你已是尽了力,虽然无法救回何进,但至少也同时消灭了十常侍。这朝廷目下看来动dàng不安,但我倒有感觉将会如拨开云雾见明月的心情。” “唉……晴姐你不懂,何进死了而若十常侍平安无事,便表示这个历史并未像过去一样真实发生,当然十常侍死了何进没事,亦是相同。问题是,何进与十常侍皆都像抢得先机的cāo胜算却又离奇丧命,朝中目下更为了皇储一事争得你死我活,到时候董卓领大军压境、吕布杀丁原投靠凉州军、各兵阀成立了讨逆联军来对抗董卓……反正……就是这样子啦!……我真的就像年轻老头说的般回到古代来了,而且回不去了!” 不是十分了解的白晴仿佛早习惯了华绢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说法,她点点头道:“你是说,宫门外的三千禁卫军根本不是你事先准备的!” “恰巧碰上的,我也没想到时间会那么准确。” “那……董卓远在西凉,又怎会千里迢迢的来到洛阳呢?” “为什么来了没人察觉到我是不清楚,但就历……就我掐指算来,该是何进身旁有他的眼线,所以何进一发布要各地兵阀勤王之际,这个讯息便已第一时间到了董卓的耳中。” “哇!掐指耶……你和大师一样都有通天灵地的才能,不过也难怪,因为每次你的计谋都好像为了到时候发生的事情而设计……说不定你真能未卜先知……有没有想过去当个算命仙呢?这样的收入定比我当个杀手还要轻松、安全!” 听到这样,华绢伸手一挥的状作要打白晴的骂道:“和晴姐你说正经的,你却还与我开玩笑……总而言之,我好像被困在古代了,而且,是真实的古代,与我设计的网路游戏不同!” 与白晴私jiāo甚笃,何况当日遇上强者张角时还不惜牺牲自己的为救其一命,华绢想了一想,干脆就将当时设计了网路游戏、而后来如何进入了东汉末年的经过全盘告诉了白晴,也让她知道自己能够击败黄巾军、张角会败在自己手上,全都是因为熟读过去购买回家的“三国演义”,所以才能知晓过去经发生的历史结果,倒并非是她真如未卜先知般的厉害。 见华绢说的正经,白晴本来还一度以为其失心疯发了的想要出手将其制止,但见华绢目下的模样并无异常,且在几次的询问测试下都有得到合理的回应,白晴总算是半信半疑的暂时相信了华绢是来自未来的话。 “那现下的汉朝将会如何?” 每个人都有想知道未来的好奇心,年少的白晴自然也不例外。华绢也不知该不该泄露天机的说道:“其实我目前还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活在古代,如果,现在真的是过去的东汉末年,何进与十常侍的狼虎之争将会造就西凉董卓的崛起,未来的数年将会是董卓一人独大的局面,直至后来吕布背信忘义的中了王允的计谋而杀了对其极为信赖的董卓,这时天下才真是群雄并起、各据一方的乱世!” 有些舌的白晴眼珠一转的忽是问道:“小绢,那‘前秦遗孤’是否能东山再起?” “前秦遗孤?晴姐指的是前朝的秦国遗臣么?晴姐怎会问这个问题呢?” 没有让华绢察觉自己的异样,白晴笑着道:“随口问问罢了!还说你真的自未来到这东汉末年,如果真是这样,你该会知道前朝的秦国遗臣将来的发展。” 听到白晴这么一问,华绢霎有其事且像努力回忆般的道:“秦国遗臣啊……其实三国演义基本上算是一个记事型的历史,所以在人物上的描述和解说都不是十分详尽,故如果针对一小部份的人物经过而言,我真的就不太清楚了……何况,我当时设计的三国网路游戏并没有要依着历史发展的意思。” 听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白晴虽觉失望、但仍鼓励华绢的道:“嗯!原来如此……但小绢,其实你有否想过,历史既是人为,而人岂真无法再创历史,就像你所言;如果小绢你真是自未来到此东汉末年便已改变了历史,否则,历史之中该有你华绢的足迹……” “历史既是人为,而人岂真无法再创历史,就像你所言;如果小绢你真是自未来到此东汉末年便已改变了历史,否则,历史之中该有你华绢的足迹……”白晴的这一番话,便彷若一盆冷水自华绢的头上淋下的令她心中一震。对!若我华绢真的是来到了从前,且成为了未来的历史,为何……三国的记载中没有我这号人物,虽说三国演义是个记事的书籍,但以自己如此抢眼的表现该不会没有留下任何的记录……说不成,自己真在改变未来的历史,而历史将再也不成历史,只是成为了自己参考的过去。但……当日年轻老头所言,似隐喻历史难以改变,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了年轻老头,华绢记得白晴似与此人十分谈得来,她忙问道:“晴姐,你是否知道上次那个年轻老头是谁?” “年轻老头?!噢……你说的是大师吧!怎么会突然的问起大师的事?” 两人这么一连串的问与答已越过了一个小丘,前方是一个人烟算是稠密的小镇,华绢没先回答白晴的说道:“怎么讨论现下也不会改变任何的事情,晴姐我饿了,咱们到前面的村镇找东西吃吧!” 一反刚才愁眉苦脸的情绪,白晴奇道:“前面的城镇吃东西?小绢,你真不回卢植那里么?” 马鞭一甩,来这个时代有些日子、已练得一身好骑术的华绢回头说道:“考虑一下1 军议厅,原是大将军何进与汉朝文武百官商讨国事之处,而今日,虽然来的皆是全国各地赫赫有名的将领,但讨论的,却并非国事,而是汉皇朝内的家务事。 当日的董卓自清晨集合了西凉共二十万大军之后,便浩浩dàngdàng的往洛阳城前进,而在中途意外的遇上落难的刘协、刘辩两兄弟(本是yù以两皇子为挡箭牌的余下十常侍中的数人不知如何凭空消失),于是董卓便打着保驾的名号入城,更顺理成章变成了保驾的第一功臣,而原本差点落入袁阀手中的大将军之位,便这样给董卓“摸”了过去,不仅如此,董卓还以其大将军之位顺道编收了何进原本近十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的禁卫军。一日之间,来自羌族少主的董卓从凉州太守而转为对天下有绝对实力撼动的绝世枭雄。 董卓当然不以此而满足,他早看准了刘辩的聪慧,故希望改立他为汉皇成为自己的傀儡布偶。只不过废帝改立可非易事,更何况当日连夜逃出洛阳的十常侍现在仍是下落不明,是故董卓决定先凭借着自己三十数万的兵力半强迫所有的官吏参与此次讨论,以期决定换帝一事。尔后政局皆在自个儿的掌握中后再遣其他好手私下寻找十常侍的踪迹。 “瞧!第一阀的未来阀主袁绍也来了,他凭白的损失了主宰朝廷的机会,今晚来此,想必有好戏可看!” 刚从门外进来的袁绍,身后跟了十数名袁阀好手,左侧更有俞涉陪同,只见袁绍满面愤愤不平,看来董卓抢其地位的结果已产生他对董卓的绝对敌意。 “……嗯……袁绍此次虽错失先机,但其堂兄和堂弟在北面数州厚植的地方实力,倒也不可轻忽……咦!刚跃升为第三阀的阀主孙坚也来了。” 这人所说的孙坚生的是猿臂环眼、骨骼精壮,一付天生好手的模样。而其后亦有与孙坚并称为“江东三雄”的黄盖、程普跟随。 孙坚,传闻乃战国时代兵法天才孙武之后,在江东颇具盛名,其子皆是才貌出众,个个皆是聪敏灵俐,尤以长子孙策为最。而其家传剑法“孙武剑诀”更是孙坚以其祖先孙武所编写之“孙子兵法”所创,其剑诀深谙兵法要点,加上以刀舞剑,成就了第三孙阀于江东独树一格的势力,与蜀地的刘焉、荆州的丁原并称南三雄。 除此之外,孙坚在箭法上的造诣可说是无人能敌,被江湖人士封了“箭神”二字,之前的地公将军张宝,便是传说死在他的“百步夺命箭”之下。 孙坚等三人实力不弱,隐约已感附近有人注目,回头望向四周,便发现站在丁原后方的两个年轻人,对方的气势极强,连久战沙场的孙坚也感讶异,于是大步向丁原迈来想一查究竟。 “丁刺史近来似乎不错,听说前阵子还网罗了一批江湖高手,现下瞧见果非虚言!” “哪里!哪里!……吕布,这是江东的孙刺史;孙刺史乃是兵法天才孙武之后,在地方上甚得民心、其箭法了得的被封‘箭神’二字呢!” 两方人马彼此寒暄数句,丝毫感受不到于南方为争夺地盘的对立局面,眼看董卓要召开会议的时间已近,个个纷纷抱拳入了大厅。 “文远,这孙坚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且,我更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锐利之气,不下于你的‘玄天武豹’,看来,他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望着孙坚、丁原等文武官员皆是进了大厅,目送众官的吕布顺手于董卓前厅精心摆设的宴席上撕了一块羊ròu一边道。 “嗯……这废帝改立的会议,将会是一场血腥的ròu抟战,谁够狠、够灭绝人xìng,就可以称王!” “哈!哈!文远你也手痒了罢,洛阳果是卧虎藏龙之处,说不定咱们可以因此扬名立万呢!哈……” 吕布将油腻抹在桌巾上,便哈哈大笑的进了大厅。 “董卓这枭雄已入主洛阳了,目下还召集了重量级的官员与各地的阀主讨论有关废帝一事……前辈您认为如何?!” “…………” 面对这个阶级高于自个儿数班的人,尽管对方似毫无在意的听着自己的话语,他仍是十分恭谦小心的继续问道:“那是不是须使用最后一着了?” “还不到时候……” 那人总算是回答了。 “……可是若不使用最后一着,以董卓绝霸天下的实力,咱们实无办法抗衡。且放眼望去,更无一个兵阀可以与之一决高下。” “嘿!这倒也未必……” “难不成,您胸有成竹!”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手上仍有筹码可以赌上一把……” “难道……难道你有除最后一着外的绝佳计划!” “嘿……。” 不再回答对方听似愚蠢的发问,这人只是冷笑的缓缓闭上双目。 “……想必是一群绝世高手……但在洛阳董卓的势力范围……杀他恐怕不易……何况他也贵为凉羌第一高手,身旁更有如‘四狼’般的护卫存在!” “……要一个人死,未必一定要动刀……只要董卓甘心为其而亡……那再多来三个董卓仍旧会是相同下场!” “用dú?!” 在也忍不住对方胡乱发问,这人有些瞧不起的道:“你想,董卓是如此愚笨的人吗?……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董卓并非真英雄,羌族地偏且荒……我便以美色诱之……” “……原来是要用美人计……但董卓这么狡猾会肯上当吗?” 重拍一旁石桌,这人沉声道:“哼!‘冰焰妖姝’亲自出手,还怕他死不了吗?……由老夫亲自培育的心血,绝对不会有失手的情形发生,不过……为了以防万一……” “……嗯!以防万一该是如何!?” “便是这事只能我知……” 说话的人一声不响的将五指chā入对方咽喉,而对方更作梦也无法想到自己竟糊里糊涂的在未执行任务前而死于非命。杀人的人慢条斯理的取出手巾抹去指上血痕,静静地消失在黑幕之中,而世上又是如此的少了一个人。 而在同一时刻,远在千里外的洛阳城中,一场兵阀间的角力和yīn谋,并没有因为世上少了一个人的如火如荼展开。 “朝廷内现下动dàng不安,是需要做一个整治的工作……” 董卓斜倚大师躺椅,缓缓的望向于宴上的文武官员及各地兵阀领主,他顿了顿又道:“在座的各位,不是在其地方上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就是目下统治一方的要人。先前的黄巾贼作乱天下,着实令各位花了不少的心力,但虽黄巾贼已灭,为避免日后再度发生类似的情形,我董卓认为,朝廷要负上一定程度的责任……” “……不仅如此,就连当今的天子也不能免其罪过。” 董卓此话一出,引起在场人士不少的骚动,大伙皆是于底下开始议论纷纷。 “哼!真是可笑!” 董卓听闻有人以深厚内力发出回应的压住全场的喧哗,定眼一望,原是对其怀恨在心的第一门阀少阀主袁绍。 董卓知道此子不简单,且其于京城地缘势力之大实是难以想像,此际正yù威胁利诱的迫使众人同意废帝一事,没必要惹上这个第一门阀。 评估了其中的得与失,董卓仍十分和气的道:“喔!本初似有话要说,不知你有何意见?” 袁绍此下似是完全不赏脸的别头望向众人道:“就我所知,现下中原皆为刘家皇室之地,而且当今皇上甫初即位、年纪尚幼,之前黄巾之事与之如风马牛般不相及,何来罪过之有?” “嘿……袁将军有所不知?” 正刚董卓yù要回话,却见其身后一人静静地走至董卓身旁发言。 “你又是何人?大厅众官议事之际,哪容得你chā嘴!” 袁绍见其言语间似有轻蔑之意,目光如炬的望着这人。这人五官削瘦,唇上蓄有八字胡、头罩方巾,一派世外人士。 “在下凉州刺史座下幕僚──李儒,拜见袁将军!小的只是以为,自古以来,臣子总认为该为主上效忠,认定天下是其主之,但殊不知天下乃是由人民而成,若天下无人民,则其主上有否天下可以统治乎?反观今下,若非先皇治理不当任用十常侍为祸苍生,那黄巾之事岂会出现……” “……再者,父债子偿乃天经地义,先皇虽已谢世,但当今皇上乃其大太子,以其在朝中所扮演之角色竟是没有谏言其父,足见其见识才能皆是不为所取,如此的皇上,又岂可为天下之主乎?若是如此,中原不免将会出现第二、第三,甚至更多如同黄巾一般之乱世。” 尽管李儒说的有些荒谬,但其利害在于伶牙俐齿、脑袋动的甚快,这么一阵子抢话虽是有些不妥之处,但众官一时间竟也无人可以反驳。 “那就你所言,岂不应该将刘氏踢下,另外择一名主统治之……我听你胡扯,现下又不是先古夏、商之际,谈什么禅让之说。” 说话之人是江东第三门阀孙坚,其心虽非忠君,但见李儒说的荒唐忙是出言讽之,站在前面的袁绍见孙坚和己同仇敌慨,亦是点头称是,随即更是望了望李儒,看其有什么话语辩之。 李儒听了抖了抖衣袖的笑道:“孙将军误会李儒了,李儒并非目无圣上之人,只是,李儒认为当今皇上确有必要要为其太上皇负其未尽之责,而九五之尊位,李儒则认为可由安国刘公辩任之……”“……安国公虽年纪尚幼,但为人天资聪颖,举一反三,如此才华就任当今皇位不无为过……不过如果依孙将军之言,或者孙将军自比商汤抑或周武,想皇上来个禅让之实的传位与你……若是如此,李儒倒是无话可说!” 李儒的这高谈阔论虽是感觉强辩,但倒是再一次让孙坚弄的哑口无言。孙坚虽精于行军用兵、武艺不凡,但对这言语上的yīn损字眼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而这时的董卓见李儒辩倒众人,更是狂妄的以目光游移在场的每一人,心中细细推敲未来的霸者之道。 时机皆已成熟,袁绍及孙坚这两大门阀皆是使不上力、辩不倒李儒,董卓见状缓缓的问道:“除了本初与孙刺史的看法外,不知各位还有否其他的意见?” 袁绍与孙坚两人一时的语塞,令本马首是瞻的众官再不知如何的低头不语,因连两大阀这般的势力皆不再反对,众官与各兵阀门也不愿将董卓给得罪,因董卓目下屯于洛阳的兵力,可谓是压倒xìng的强横。 “哼!狼子野心,羌狗之辈,难道真以为中原没有能人?” 此刻的袁绍再也耐不住怒火,对于这异族人夺走自己的机会已十分愤怒,加上在场文武官员皆是对其低声下气,自己更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令本身气的将其桌子踢翻。 “找死么?” 郭汜四人本来后列于董卓位置之后,见袁绍突然发难,惟恐主子有失,忙是执出兵器遥指袁绍。袁绍方面阀内的好手们亦不甘示弱的拔出长剑利刃对其相互咒骂。 董卓见状双手掌心往上一翻的道:“郭汜!你们退下……本初何必动怒,你瞧,在场各位皆是没有意见,那就该如此决议,服从多数人的决定,而董卓明日将上朝晋见,将满朝百官的心声向皇上报告。” “你说的倒好听,多数人的决定?你们皆是一丘之貉,可别把我算在里面,咱们走!” 袁绍此时才明白董卓的手段并非只有强大的军力,另外还有其高度的忍耐力,在这洛阳城内外的第二场jiāo锋,自己的确败了,下次,下次定会以“兽拳”轰下此人的头颅,袁绍心中恨恨地想着。 众官见袁绍率先离去,加上孙坚表示绝不支持的也随后而走,大伙也只好草草结束这张弩搭箭的宴会,李儒更暗示董卓不可cāo之过急,故心中其实愤怒不已的董卓安抚众官的表示废帝一事之后再议。 出了议事的府邸,深深吸了一口空气的吕布喃喃自语的道:“董卓压倒xìng的独裁将成为事实,他与那名叫李儒的书生双人组合的确不可小。不过,由此看来,这李儒可更是不简单的人物!” 一旁的张辽闻言问道:“大哥是否暗喻某些事呢?” 回望张辽,吕布一脸诡异的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第四章弹唱双绝 虽然看似不过近如咫尺的山下小村落,但华绢与白晴两人双骑的奔驰了约莫数刻,好不容易才到了这感觉未饱受黄巾祸害的地方。 两人离开京城的同时未避免造成太多不必要的问题,故皆都以简单的书生服饰、女扮男装的稍微乔饰一番,华绢索xìng更将多余的布帛缠在头上的扮作一般的过客,而白晴不但以长衫裹住自己曼妙惹火的身材、更将“斋心念”用外袍包着的放在马鞍的皮囊之中。 数百人聚集的部落汉代称为村,千人以上达万人之数的为县,数万人以上的则称为镇,之后才有所谓城的都市。 一般来说村落大部份是由同一姓氏的亲戚群居一起,村中的生活机能所需之物、如:食物、布料、柴火等皆为居民自给自足,故村落之间较难看到如县以上规模的都市般有客栈、酒店、布庄、当铺这种比较商业化的店家,是属于单纯居住为主因的环境,因此,华绢与白晴第一时间到达这个山中村落时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咦!这个村落里好似没有像洛阳城内有供人休息、吃饭、洗澡的地方?”控制着马匹的速度、一面拉着缰绳的华绢好奇的开口道。 “小绢可能很少在外面旅行吧!抑或该这么说,就算到外边旅行也该是不可能到这山中僻壤的村落。” “晴姐说的也对,我一直以来到过的地方都是像洛阳般的大城镇,其中皆有提供食、衣、住、行的机能,所以现下我看到这全是民舍的村落,难免有些担心晚上休憩和餐点的着落。” 虽说白晴亦是出身于名门,自小也是备受宠爱的不需亲手柴米油盐的下等事,但因为长大后工作的缘故,自己常常需要独自远赴百里之外的执行任务,其早已非多年前的大家闺秀般的柔弱可比拟,故听到了华绢所言,不禁是想到以前从不出户的自己在接到第一份任务的烦恼。 想到过往的记忆,白晴笑了声的道:“人说双手万能,而脸上的这张嘴亦是相同。开口向这民舍的主人借住一晚不就成了。” 华绢点了点头的跟在白晴的后头,两人走了约十数步的拣了一间民舍,门口的锄头还沾了新鲜的泥巴,显然才刚刚自田中回到屋内。只不过,天色已晚,一般耕种的农夫早该已回到家中休憩,而看这泥巴的颜色,屋中的主人肯定才入屋不久。 白晴见状向前的敲了敲门道:“有人在么?” 开门的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女子虽是乡村之fù且大腹便便却长的十分秀气,她彷有些讶异的道:“两位公子是……” 白晴露出令人心情放松的微笑开口道:“打扰这位嫂子了,我与后面这位小兄弟乃是洛阳京城人士,因家中有事得回转还乡,但途中路经此地天色已晚,眼见这前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着村、后不着店的,希望这位嫂子高抬贵手的供着可落脚的地方给咱们兄弟里休息。” fù女闻言稍稍一楞,随即开口道:“两位公子爷很抱歉,作主的是我家相公,待我先问一问……” 只见fù人才要转身走进屋内的另一个穿廊之际,穿廊内一个赤luǒ上身、满是水珠的男子却走了出来向华绢两人道:“两位公子爷真是不好意思,这穷乡僻壤的其实真没有地方可以再让两位借住一夜,两位是否可再往前一点的民家询问,还请两位见谅!” 男子看来并非寻常的庄家汉,但见着他双手皆是持锄头工作而满是厚茧,白晴不yù生意之际且闻言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道:“打扰你们才真的是不好意思,也罢!这村子虽是不大,但该还是有我们落脚的地方,无妨!我们两人再去问问看。” 男子听了也没有客套挽留的将木门关上,华绢失笑道:“看来晴姐的那张嘴也没啥用处,不然就是晴姐的男子装扮太过俊美,那大叔担心你会将他妻子诱拐,不然为什么开口就拒绝了我们。” “去!老是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动作快点吧!不然天若黑了可就麻烦了……咦!小绢你听……” 两人本是没有挂怀的打算转身离开,这时却听到了屋内那一男一女的对话。 “大哥,为何不让这两位公子在咱们的柴房休息一夜,咱们何必要拒绝出门在外的旅人呢?何况,如果那些人发现了那两位公子……” “…………” 原本,不过是村间平凡家庭的一段对话,但这男子的一阵沉默、以及fù人有些忧心的询问,便着实令对细微事物十分敏感的两人觉得事情有些异样。 没有太多反应动作的两人故若自然的缓缓离开,因没有必要的随意生事,且眼见天色已黑,再不找着适合休息的地方两人便要露宿野外,想到夜半的蚊虫虽是烦人但仍不是他们担心的主因,因为,肚子的饥饿可是比什么还更严重的。 村子的住户虽然不多,但腹地却是不小,每户人家之间横错着多亩稻田,两人便趁在到下一家寻找的同时、一面的聊起天来。 “看来这个村子不但人很怪异,连稻田的配置方式也是不平常……晴姐,你知道这里是叫什么地名么?” 两人此际再没带着马匹而行,反而让它们顺其自然徐徐的跟着两人。 白晴闻言的自袋子内取出旅行用的粗劣地图,她藉着即将落下的夕阳翻着地图的道:“不知道……城镇卖的地图显然并没有注记这个地方,我于各地行走许久,也没见过或听过这么样的一个村落。” 望着田梗间一个收拾农具、看样子打算回家的村民,华绢本要上前打个招呼,没料到,此人竟也如先前的那名男子一般冷冷的望了一眼便迳自的离开、匆匆离去了。华绢一脸狐疑的道:“奇怪了……这里的居民看到旅客好似见了鬼般的退避三舍……难怪在地图上没有记录,因为就算有记录也没人愿意来啊!……说不定这个地方叫做‘生人勿近村’!” “生人勿近村?!亏小绢你想的出来,其实,在地图上没有注记是常有的事,因为汉朝的领域十分辽阔,在西汉时期还曾到达‘金色沙漠’那里更过去呢!如果地图上针对每个地名都加以注记的话,这肯定需要朝廷才有这样的能力及金钱才做得到。所以,一般可以购买的到的地形图都是依着朝廷所开僻之官道而所绘制,大都只是记录沿路的城镇与相关的叙述……否则,除非是地方的势力才能制作出如此详尽的地图,不过那也仅限于部份的区域,不然就是得专门针对军事为由的‘战略地图’才会比较详尽的描绘和说明。” “原来如此!” 两人就这么的聊天,而一边沿路询问居民是否可以让其住宿,只不过结果同样皆与第一家的年少夫fù般婉拒了两人。 来到了第十三户的住家,一户以简陋干草与木枝搭成的小屋,犹豫了一下子的白晴仍是敲了敲看似快要瘫塌的竹门。 过了许久却都是无人回应,白晴两人终是打算放弃准备找个地方露宿野外的同时,屋内闪着微微火光的传来一道声音:“谁啊!……是不是隔壁家的阿牛啊?” 白晴华绢一听的对视笑了笑,隔壁家?!两人左右一看的只有绿油油的稻田,哪来的什么隔壁家,这人说的该不会是半里外的那最后一户人家吧! 这个问题自然没有人能回答她们,而同时竹门也传来“依啊”的声音,举着烛台走出来应门的是位头顶只有几根白毛全都秃光了的老人家。 “老丈,打扰了!” 老人显然有些吃惊的差点把手上的烛台丢到了地上,他试着镇定的道:“啊……我……你们……” 华绢柔声的道:“老丈,很抱歉的打扰您了,我们俩兄弟路过此地,所以……” 听明了华绢两人的来意,老人干脆的答应了他们道:“哈……没问题,不过老头子家里不大,你俩可能要一起挤一挤喔!” 老人的屋内的确如其所言的十分狭窄,除了一张桌子与几个破旧软席之外,便只有一床勉强可以两人侧卧的木板,不过里面一尘不染,桌上还点了一卷檀香木,倒令华绢与白晴两人心情十分舒畅、忘却了白天长途跋涉的辛劳。 询问过两人今晚仍未用膳,老人先是将烛火放在屋内特制的木架上,然后点了点头的准备了些白粥、腌菜的让两人食用,一面与华绢等话家常。 喝了口香气四溢的白粥,白晴开口问道:“老丈,这村子的环境清幽非常,但我在地图上并未发现有此地的记载……不知此地为何名?” “名字啊?!……许久没有人这么问了……如果老头子没记错的话,应该叫‘杏花村’吧!” “杏花村?!那怎么我连一朵杏花都没见着呢?” 老人搔了搔头皮的回答道:“我也不清楚耶!我自小居住在这里的时候,人家便称此地为‘杏花村’,至于为何称杏花村却没有杏花,老头子可是一点也不清楚……对了!两位怎么会来我们村子的?” 怎么来的?其实这前因后果自是非一天一夜可以解释的清楚,华绢想了一会儿,本要细细道来之际,白晴却感这个村落怪异而向她使了个眼色并道:“是这样子的,因为我们兄弟俩于外地经商。最近得知居于洛阳城的爹爹生了重病,所以才急忙着想要走小路的赶回家中,但却没料到在途中迷了路,才会在村子这里稍作休息,等待明天天亮会再询官道赶赴洛阳。” 老人听了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这时又说道:“这一片孝心可真是感动,如果老头子我有这样的‘女儿’便行了,只可惜我身后无子,且你们也不是真的是经商的兄弟俩!” 本以为呼隆过去的华绢才比较放心的继续喝着白粥,听到老人这么说来的大惊正要站起,而反应极快的白晴才要第一时间的想向老人动手,没想到同间,地板竟是一松的把华绢与白晴连人带桌的全都沉到底下去。 斜靠屋内一面墙壁,手中转着本似固定着的烛架,一面露出不该有的奇异目光道:“……若老夫猜的没错,你们便是最近才大破黄巾贼,逼的十常侍落荒而逃的‘护国双姝’。” 午后的西北雨,无声无息的洒落在洛阳的街头,路上多的是没有预警的行人,忙是找了可以遮雨、或是可以歇息饮茶的客栈稍作停留,等待这雨的结束。 财悦客栈,虽不是洛阳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客栈,但近日来却因某种因素而挤的水泻不通,且由于今日午后的一场雨,更是将其客栈塞的水泄不通,难以用言语形容。 “怎么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全洛阳的客栈都挤满了人么?为何这客栈几乎连个坐下的地方都没有?”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若不是孙刺史的话,咱们可能也得像那些人般站着喝茶、吃瓜子呢!” “是的,阿辽说的是,若非是孙刺史的名气够大,我们兄弟俩可真如其所说的得站着干瞪眼呢!不过,倒不知刺史有何事要与吕布说,非得到这外面来?而不如在府邸商议?” 吕布望着将自己约来此地的孙坚,想要从其眼眸中看出些虚实,但见其神情自若的为吕布和张辽两人斟满了茶水。 此时是距离第一次董卓废帝会议后的第五天,孙坚不知为何的秘密找人与吕布约定了私下见面的时间,故吕布才会与孙坚在这财悦客栈中见面。 “嘿!吕将军与张将军言重了,孙坚最欣赏的是英雄豪杰,自从当日军议堂与两人一会便觉两人并非久居人下之人……” 孙坚望了望前面忽起的躁动续道:“不瞒两位,现下汉朝虽是为其天下之主,但实则大权于新到的董卓手中,其意yù易天下之心众所皆之,但董卓乃蛮族血统之后代,两位英雄如此,难道yù眼睁睁放任异族吞食中原乎?” “……这丁原虽是一州之长,但放眼天下比之有其雄心壮志的军阀亦不在少数,虽说目下占了漕帮与栈联两大势力支持缘故而看来十分风光,但孙坚相信不过是暂时的假象。所谓良禽择良木栖,孙坚现下虽仅有据地为王之兵力,但不久的将来,在孙坚归化东南的山越后,便可再无顾忌的厚植兵力,北霸中原是指日可待的,而……” 孙坚待要说服两人,却见吕布伸手制止道:“依刺史所言,所谓的良木指的便是刺史么?” 吕布登时一提,令孙坚不知如何回答,吕布见状,续道:“丁原虽是不才,但其从未用过异族族人,哪怕其有以蔡僻、张仇为首的漕帮栈联为靠山,但丁刺史终是为汉族之后。何况,吕布认为无吞并天下的雄心壮志并非无可取之处。像孙刺史如此有才干的人物想也该不需要我们的特地辅佐吧!也只有如丁刺史般的主人,才会令下面的人尽情发挥自个儿的实力,您说是么?……其实,谁要做皇帝我吕布皆不在乎,但我吕布在乎的,是于背后说人坏处的人。这会在背后说人不是的……我吕布又怎放心哪一天不会被其出卖呢?” 孙坚被说的满面通红,急yù辩解,却又是被吕布抢了白,道:“这样吧!咱们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便把其想做是一场茶余饭后的下午茶时光,我想……孙刺史也该不会希望丁刺史知道你说他无能吧!” “吕布!你……好,就当本刺史没说过这句话,不过,假以时日,我会让你知道,今日没有纳入我孙坚旗下的后果。” 孙坚面露青筋,重拍桌子而起的不理会外边倾盘大雨而去。 “唉啊!希望刺史别受了风寒才是,您还有很多的远大抱负要去实现呢!”吕布另有所指的说着,丝毫没有在意孙坚离去前愤恨的表情,且其目光没有焦点的游移,忽然,他张大瞳孔的凝视前方。 “她是谁?” 吕布望着在三个壮汉护送下走进客栈的她而无目标的发问,或是其长的器宇轩昂,一名多事的旁人回道:“哈!看来大爷你是初到洛阳才不知晓,这女子是中原有‘五大绝色’其一,外号‘弹唱双绝’的──貂蝉。其所奏之古筝乃是天下一绝,而且,再配上其宛若天籁的嗓音跟唱,简直是九天玄女下凡呢!” “不过,这貂蝉每年会到全国各地表演,演出的地点则是随兴而定,今年财悦客栈鸿运当头,由貂姑娘不知何因的亲点于此表演十天,所以老早就有一大堆人等在这见其一面呢!” 才说到此处,被誉为“弹唱双绝”的貂蝉已入客栈且迎面走来,好巧不巧竟是坐在吕布两人一直很纳闷没有人坐的隔壁桌子,而其正好面对着吕布。 吕布自懂事以来便居于“天论堂”,虽有女xìng,但因吕布天生个xìng狂傲不羁,且自视甚高,饶是长的玉树临风,但却从未有女子青睐,加上当时一心想把“搜神诀”练成,倒是不太在意男女之事。尔后离开“天论堂”接触了外面的环境,才渐渐明白何谓男欢女爱,现下见到绝色佳人,情yù更似洪水般翻腾。 貂蝉此际与吕布四目jiāo集,只见她微微的一笑,轻轻的向其一福,便由旁边的汉子取出外表雕塑巧夺天工的古筝,细细弹来。 曲才一起,原本因烦躁喧哗的食客顿时鸦雀无声,静静地听着由玉葱般的双手跳跃出的悦耳音符,人人如痴如狂,甚至跟随着打起拍子。 弹莫半刻,貂蝉朱唇微张,缓缓细数感人的一字一句,她唱的是秦末汉初川蜀的小曲,内容约莫叙述着在当时刘邦与项羽jiāo锋之下乡间的惨淡,说明着父食子、夫食妻的荒谬,只见她的声音似有催眠作用般,一些情感较为丰富的客人转眼间已泪如雨下,同情着曲中的人物而哭泣。 再逾两刻,其一曲而终,只见她再度唯美的站起,向众人轻轻的一福,在轰天掌声的欢送下离开了客栈,临行之际竟又和吕布目光jiāo接,令吕布的心绪亦为之一dàng,待回过神,貂蝉一行人已不在目光之中。 “唉!此曲理应天上有,没想到我吕奉先此生可有幸听闻……想想,得是该感谢孙刺史替咱们找了个好位子。” 张辽闻言,似是yù言又止,吕布见状,笑道:“文远似是有事要讲?和孙坚有关么?” “适才孙坚所言甚是,张辽认为吕大哥该好好考量。” “喔!你是这么认为?认为我也该离开丁原,到孙坚那儿去,是么?” 吕布显是听毕貂蝉演奏完后,显然心情特佳,在与张辽一问一答之间面上仍露出欣喜的神情,只见他一手持着内无茶水的杯子,出神的似在思索些什么。 “张辽也知主公心里有数,只不过张辽资质愚昧……” 张辽仍未说完,吕布已兴冲冲的站起,大手往其肩上一搭道:“我今儿个不想再提此事,咱们去瞧瞧那位姑娘居于何处如何?……咦!对了,你刚才叫我主公是么?我早就告……” 两人一同出了客栈,往貂蝉离开的方向走去,而几乎在同时,客栈内亦有数个客人也已难以相信的身手从反方向离开…… “……董卓这人狼子雄心,所谓的议事便是要针对皇上您,若皇上再不想办法……那定会被其迫害。” 谈论的地点,是在宫内的某个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处。堂上的所有人皆着白色素衣,显然是因为刘宏驾崩的缘故而正在哀悼。 “……娘……怎么办?孩儿怎会是这人的对手,且这董卓手上已握有凉州二十万与洛阳城内十多余万的兵力……” 皇帝刘协年不过十三,怎有能力处理如此的状况,只见他望着身旁皱眉的何皇后以及董太后,希望能从两人口中得到解决的答案。 “唉……都怪死去的大哥,没事搞什么勤王之计,也不想想皇上和阿辩都是兄弟,谁为九五之尊都是一样的啊!现下董卓收了大哥的兵力,势力大增,任凭咱们这些寡fù孤子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太后,您说是么?” 听闻何皇后如此言之的董太后也不禁叹了一口气,就如同何皇后所言,外姓军阀已欺凌到头上了,自个儿皇族仍是无法吭声,且自己也只是一介女流,平日宫内之事都不需cāo心,现下发生这种事也是方寸大乱。 董太后思忖之际,目光随处游移的瞥见一旁的陈留王刘辩似是胸有成竹,这皇子本来天资就过人,其实自己也是十分喜爱,只不过鉴于历代皇储皆为大太子、加上何皇后也无私的表示赞同,所以自己也就不曾把想法告诉儿子,但眼看现下纷乱说不定这天资聪颖的陈留王会有什么好法子,于是便问道:“辩儿,瞧你心不在焉,且又频频点头,是不是有什么好计策?快告诉嬷嬷听听……” 站在台下向皇室一族密言的袁绍此时心中不禁摇头,他料想不到这两个已无依靠的女人竟沦落到要听闻黄毛小子的意见,本是要趁这些老弱fù荒乱之际提出自己的看法……也罢,反正这黄毛小子必没什么好的计策,且这样子,叔父告知自己的一个惊世秘密才能在大伙都惊慌失措之事提出,也不会被人怀疑。 这时的陈留王刘辩已十二岁,长的眉清目秀甚是令人爱怜,只看他咽了口口水道:“阿辩不才,虽然现下有军阀割据,影响咱们皇族存亡汲汲可危,但阿辩曾闻父皇言道,就算今日皇族只剩于一人,如动用祖宗遗留下来的最后一着,那天下仍将是刘氏所有……不过阿辩当初并没有询问父皇什么是最后一着,只知,它是咱们刘氏保皇的方法。” 刘辩侃侃说完着实令袁绍冒了一身的冷汗,他素闻刘辩才智过人,却没有想到聪明如此,竟会有动用刘氏最后一着的打算,不过这倒也和其叔袁隗所提及的那个惊世秘密不谋而合。而一听到刘辩如此说来,袁绍不禁想起来此之前,袁隗的那一席话。 “阿绍,今下董卓占了天时抢了这兵权,更有可能趁势而一登龙门,若你没有机智的后着,那咱们袁阀不久的将来可能会在你这新任的阀主手中断送了……” 袁绍自那天气愤愤的离开军议堂后,袁隗便着人把他叫了过去说了这番话,气愤中的袁绍仍不失枭雄本色,急忙低声下气的向这硕果仅存的族耆请教。 袁隗虽是胆小怕事,但毕竟亦是希望第一袁阀能在此代有更好的发展,望了望袁绍能屈能伸的表现,嘉许的点了点头道:“老夫果没看错你,如果你能在董卓甫初上任而远赴咱们袁阀冀北的根据地等待时机,那么在将来董卓乱世时或有一拚之力,但……这终究并非上上之计,因以董卓目下三十余万的实力,目前普天下确实难人比拟。所以,除非……” 袁绍瞧出袁隗话中有话,急忙问道:“叔叔,除非什么……” “嘿!除非你能获得刘皇族保皇的最后一着。” “最后一着?” 再次点了点头的袁隗小声道:“所谓的最后一着对刘皇族而言是保住天下的一个力量,若你可以使他们动用,无疑的,除去这天下碍事的军阀之后,袁阀可真的便是所谓的第一门阀,且……在你明了这最后一着之后,相信……刘氏更不会是你的敌手……” 袁隗倾囊的将所有的计画告诉袁绍,袁绍细心领会的一字一句再加以修正的放在心里,也所以他才会依言来到宫内向刘协报告董卓意yù换尊的企图。 听闻刘辩的话后,董太后沉默了许久的点了点头表示方法可行,她望着何皇后道:“看来也只好行此一着了,否则现下确实无力为阿协保住皇位……你觉得如何?” “……也只好依太后之言了……但谁是适合人选,如今满朝文武皆是董卓的眼线,若消息泄漏,怕是其仍未到来,咱们可能早于黄泉地府了!” 董太后似赞同何皇后的说法,她望了袁绍半响,又是沉思了一会儿的道:“这袁绍一门对咱们刘氏如此忠心、又冒生命危险特来禀报……就由他去做,如何?” 何皇后一闻似有话要说,但她稍顿一会,考虑之后用力的点了点头转入殿后,不一会儿又是走了出来,只见她手上多了一包以金线绣之的龙形蟒纹袋,看她拿的甚是恭敬,袁绍心中猜测是否这便是所谓的最后一着。 何皇后将此物递给了袁绍,接着道:“袁将军听闻本后一言,此物之中乃汉刘历代之皇室玉,且内附一张地图……太后与本后知袁阀一生忠于汉朝,特委你依地图至此地寻求协助,‘’若是见这玉,定会随你而来,届时董卓等问题便可游刃而解。” 袁绍小心接过玉,似是面有疑虑的yù要发问,却是被何皇后抢先说道:“……这其中细节,袁将军不明那是最好,若是明白的仔细清楚,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那,就有劳袁将军了1 袁绍一听,急忙叩谢众人,表面说些什么定会全力以赴诸如此类的话,转头便是一付要背后人全家死光光的脸色离开了内宫。 春风无意,吹皱了一池湖水,我便似如沐其中的一介杨柳,虽知其并非有心,但仍是为她折腰。 饶是她每日仅是来此弹奏吟唱没有数刻,但我却为了等待这一刹那而欣喜,一日、两日……四日过去了,她总是和两个大汉而来,冷若冰山的似是做完自己份内的工作便静静离开,没有情绪表情的她,在执起音符时竟是如此的感伤,像是在叙述着一段悲痛的过去而无可自拔。 除了第一次见着她时的那一福之外,对她而言,所有人,当然包括我在内皆不为所闻,就连轰天的掌声也没令她有半分迟疑,但我却已被其深深吸引了,就如同yù登空的雀儿般不自量力,甚至,在望着她时,我连报仇雪恨的念头都无,而她,是否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在为她──废寝忘食。 轰天的欢呼声将吕布唤回了现实,这已是他数日必做之事──来欣赏貂蝉的弹唱。 起初的一、两次,张辽着实不放心的跟了出来,深怕其主会遭人算计,但时间一久,张辽发现吕布只是定时的来看貂蝉的表演时,不好女色的他也就放任吕布一人来财悦客栈听歌。 今日是貂蝉于洛阳最后一次的表演,所以除了每天有如同吕布般的仰慕者之外,一些好事之徒也忙是来观看,看其有否除弹唱之外的表演。 貂蝉今日似是有刻意打扮的把青丝细细打理,身上着着一件白绸裁制的贴身短袍,只见她悠悠地入内坐在准备好的桌子,由身旁大汉取出古筝供她弹奏。 指尖一下,果然与前几日的曲子不同,此次弹的是古楚国的地方小曲,大致上是说明着当年的霸王与虞姬相识的故事,以及后来项羽中了十面埋伏的内容,只见其一会儿似是有苦难言,一会儿却是甘甜如蜜,倒是唱的令在场的众人如痴如狂、忽笑忽泣。 同往常一般,貂蝉弹唱结束,便是静静地起了身子离开客栈,这是其最后一次在洛阳的表演,吕布似有所感的跟了上去,才过了一个巷子便已没有了三人的踪迹,而这一消失着实令吕布大惊。 “我自忖轻功已算上乘,加上有‘搜神诀’内劲相助,武林中近几无人可以躲开我刻意的跟踪……就算三人皆有武学底子,该也不会如此轻易将我摆脱……”一只手掌忽然拍在吕布肩上,吕布机警的向左一跨回身抓中此手,正要发劲以示惩戒,却也想不到入手之处竟是如此滑嫩,更想不到的,其握的是──貂蝉之手。 吕布大惊之际,忙将内劲收回,爱怜的将擒住貂蝉的五指,缓缓放开。 “在下这厢唐突,向小姐陪不是,不是之处,请小姐见谅!” “公子跟了我们那么久,该不会只是要貂蝉见谅吧?” “这……在下……那个……” 吕布未有男女相处的经验,更何况是自己欣赏的女子,现下听闻貂蝉似在责怪自己跟踪之事,不由得成了一个结巴之人。 “小女子适才弹玩曲子,想要找个地方喝茶,听闻洛阳‘游闲居’的茶乃全国之冠,不知公子是否有空可陪小女子一往?” “喝……茶,一晚……这……” 吕布错将“一往”听成“一晚”,搞得自己面红耳赤的,貂蝉见其没有反应,倒是不以为意的迳自离开。 原地的吕布此时福灵一现的豁然明白貂蝉所指,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了上去。 “游闲居”,洛阳著名的休憩茶楼,其楼内的茶叶种类多不胜数,更为全国之首。 自黄巾乱世以来,汉朝大地民生萧条,百姓为一口温饱而胼手胝足,连米饭都快吃不起了,更遑论这饭后的饮用液体,是故鲜少人能喝的起这传统的水茶,而“游闲居”的发迹,更为其不可思议的过程大大的打响知名度。 “游闲居”的老板,原是个为求温饱而奔走的南北杂货商,一日突发奇想的要经营这售价不菲的产品时也曾被人笑是痴心妄想。但个xìng顽强的老板却是不气馁的埋头经营,终于,在数年的惨淡努力和丰富的批发经验下,成就了今日的局面,甚至成为洛阳城的一个重要指标。 “在下荆州刺史先锋官吕布拜见貂姑娘。” 貂蝉眉头微微一挑,笑道:“将军讲的长长一串,貂蝉可非那些当官的……将军说是姓吕么?” “正是……是否吕布的姓氏十分特别而让貂姑娘感到奇怪?” “将军觉得自己的姓氏十分的奇怪么?” 貂蝉望了吕布一眼,将适才选取的铁观音利用削成斜尖的小竹筒从小罐子舀了出来置于制作精美的小陶中,随即提起桌上小烘炉上正滚烫的铁,将内部沸腾的热水注入,一时之间香气四溢,足见这“游闲居”的茶叶名不虚传。 “吕氏?不会啊!以姓吕的人氏而言这天底下倒也不少……” “那将军为何有此一问呢?” 此时的貂蝉举起纤纤玉指将茶倒入杯内后便倒掉的再注一下,这才示意吕布饮用。 “这……嘿!算是吕布太过紧张、胡言乱语,不过……瞧貂姑娘这泡茶的手法与适才的谈吐,似不像一般的凡间女子可以比拟……倒不知,貂姑娘出自何处?”吕布小心奕奕的享受这片刻与貂蝉独处的机会,并张口细细的品茗,而此际浓郁的香气随着茶液而流入喉内,但觉口齿留香,不禁对这女子更生爱慕。 “将军又是以为小女子出自何处?” “若是初次见面,吕布当可不用考虑的认定貂姑娘必是名门大家闺秀,但这数日于财悦客栈恭听姑娘的琴艺之后,吕布再也不能以如此迂腐的想法去做猜测,倒是吕布有一疑问想请教姑娘。” “喔!以将军如此英雄人物,也有解不开的疑惑么?貂蝉倒想知道是什么事连将军也解决不了?” 吕布万万想不到这貂蝉竟是如此的伶牙俐齿,饶是自己的武功盖世,却在这嘴皮上完全不讨好,反给其讽刺了数次,不过,虽是如此,或许是“万物相克”之理,在“天论堂”追杀下不见害怕的吕布,对着貂蝉却是如耗子遇上猫般的一筹莫展。 “这……吕布是想问,貂姑娘这数日来于财悦客栈所奏之曲皆是取自昔日西楚地方小调,今日更以当年西楚霸王被十面埋伏时的情景作为题材,不知……这有何缘故?抑或,貂姑娘特别喜爱西楚的地方小曲?” 貂蝉闻言嫣然一笑的望着吕布,倒是瞧的吕布神魂俱散,只见其朱唇微开,如贝皓齿依稀露出,更为其增添妩媚,与在客栈内表演时的神情截然不同……嗯!该说是判若两人。 “……将军,该说是吕大哥……可以称将军为吕大哥吗?” 吕布一听,大喜若狂的猛点了数下如同捣蒜,顿时便觉又与其更进了一步,却没料到貂蝉竟问道:“吕大哥都是这样和陌生的女子搭讪么?” 貂蝉出口的同时,见吕布慌张的似是yù要解释,而抢先说道:“就当吕大哥真的对这问题有疑虑好了,小女子这便回答吕大哥你的问题……”“……这仅是貂蝉对西楚小曲的喜好罢了,不过却不知吕大哥为何会有此一问?” 谈及西楚,吕布面色变了数变,只见他豪气大盛的道:“当年秦末的英雄何许人也?不就是率楚地三千子弟兵,入秦军阵中取上将首级如囊中物的黑榜第一高手霸王项羽。而说绝色不外乎以剑舞名扬天下的虞,只是想不到这等神仙伴侣竟是因刘邦而死,岂不可惜-…而貂姑娘皆以西楚小曲为弹唱主题,且嗓音绝美世间难求,比之剑舞虞有过之而无不及……吕布听了数日,不禁埋怨自己非是霸王复生,如此而已。” 貂蝉明眸一眨的道:“那如吕大哥所述,若吕大哥为霸王转世又当如何?” “这……” 貂蝉辩才无碍,吕布岂是她的对手,才不过数句,吕布又是被讽刺的满面通红。 这时的貂蝉看到如此的神情,又是噗滋一声的笑了出来,只见她将柔荑轻置于吕布放在桌上的手掌,续道:“吕大哥青年才俊,却老是想着要学习前人之路,殊不知自己本学的真才实料,活在yīn影之下……吕大哥快活么?” “吕大哥不敢自比为西楚霸王,将貂蝉比为虞,岂不是妄自菲杯…想要貂蝉对你青睐甚至委身于你,吕大哥可得加油1 貂蝉也不看吕布表情,起身飘然离去的留下满面错愕的吕布。 “嘿!果然是它。” 袁府内的一个密室,袁隗小心谨慎但却贪婪的捧着玉把玩着,坐在对面的袁绍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此玉玺方圆四寸,上面刻有五龙jiāo纽,而旁边有一缺角但却以黄金镶之,上面有篆文八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望着袁隗怪异的表情,袁绍开口问道:“叔叔,这玉有何特别之处,你为何把玩了数刻钟了仍是乐此不疲。” “这你就不知了,这玉可是大有来历的……你瞧1 袁隗用手指在玉缺角并以纯金补足的地方给袁绍看之,口中边道:“这汉朝的玉实则源自战国时期一统天下之秦嬴政所有。我想,你并不清楚吧?” “秦始皇的玉?” “没错,此乃先秦之传国玺。这玉石当年乃是卞和于荆山之下,看见一凤凰栖在大石上,故认为此石为一美玉而呈给了当时的楚文王。后来,在切割后果然得到了这美玉……” “……秦始皇二十六年时令玉工制成玺,并由李斯篆此八字在其上,称为‘帝皇玺’。尔后汉高祖刘邦一统天下,一直找不到适合的美玉作为自己的登基后的玉,而且原本收藏全天下美玉的‘阿房宫’也被黑榜第一高手项羽一把火烧了,为了找美玉制成玉,着实令这街亭长出生的刘邦烦恼上好一阵子……” “……所幸,有‘汉初三杰’之称的萧何建议刘邦可以使用有‘玉中之皇’的秦政玉为汉朝皇帝的玉,一来可以令子孙永记先皇之功绩,二来又解决了无美玉制之苦。所以自此之后,汉朝的历代天子才会用此玉为其实力的象征。” 听到此际,袁绍暗忖,不过是一个较好的玉石,有什么好高兴的,我要的是实际的天下,而且,这个石头和刘氏最后一着又有什么关系,为何何皇后要我持这玉石至极北之地才是比较重要的事吧! “绍儿,你知道刘秀光武中兴的这件事吧?” 袁隗将玉再望一次后的收入袋中,也不管袁绍有没有听见的继续道:“当时的刘秀,兵不过三千,将不到二十,为什么能光复中原,即位称号光武帝,你知道么?” “这……想来是凭借着他不服输的心,和年轻的斗志!” 袁隗面露失望的望着袁绍一会儿,然后摇头失声笑道:“哈……不服输便可得胜,有斗志便可以称霸天下么?绍儿,亏以自视甚高认为过人一等……你真是太可笑了……” “……告诉你,若没有这颗玉,就算多了一百个刘秀也不够死,你知道么?” 舔了舔干了的嘴唇,袁隗诡异的道:“它,就是他持着这颗玉,依循着上面的地图找到了号称大地实力最强的军队,为他收复了汉土,而这便才是刘氏最后、亦是不败的一着,你倒底明不明白?” 袁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最后的一着,指的并非是计谋或是其他东西,而是大地上一支不知名军队、一支号称不败的军队。就连现下具有三十余万大军实力的董卓,其仍有足够实力可以一举歼灭。 “所以,若我找着了这个地方说明汉室目前的状况,那董卓便不足为惧了……” “没有错!所以我要你现下尽快收拾细软出发。记着,别被董卓知晓你的意图,否则你便就是chā翅也难飞……” 袁隗来回的跺了跺步,徐徐地抚了一下白须道:“我会制造出你因不满董卓现下作风的情景而离开洛阳,到时就算董卓要和你为难,也多少会看在我这袁太傅的面子上,不会太难看。” 走在廊道的男子来回不停的跺步,眼光一直望着半空,似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不知自何处走了出来的另一人沉声且神情肃然的问道:“来了么?” 男子见了此人忙是对你一恭且似有些着急的道:“袁绍今早天才刚亮就已携着细软离开了洛阳,属下临时用‘天书’召唤十数个高手截杀,现下仍是没有回音……” 两人在谈论之际,空中一个黑点迅速接近,之前的男子高声一啸,黑点眨眼之间已来到此人肩上,而定神一望原来是一只大漠的秃鹰。 秃鹰的左翼似是有了损伤,只见它脚上缚了一条染血的白布,这人急忙的取下打了开来。 【末将不才,目标实力太过强横,本队全军覆没。忙牙勇绝笔。】这白布上的血字写的十分潦草,字迹又是着实混乱,虽只是数字,但足见当时的惨烈。 “糟了!失手了,首领这……该怎么办?” 听完白布上的内文后,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另一人此时抚着长须沉声道:“没办法了,若让袁绍动用这最后一着,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我现下必须好好的想一想有何法子……如果可以,尽可能调动周遭可动用的人力将其截下!”在这男子回答之下,持鹰男子则是急忙忙的离开了现场。 男子离开之后,这人更喃喃自语的道:“‘冰焰妖姝’目下还未有进展,这大汉皇朝的最后一着便胡乱动用……难道真是天要亡汉么?” 数十名武功颇强的武者,本该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但如今,却皆成了断头少脚的尸体陈横在黄土上。 风沙滔天,原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瞬间便为黄尘覆盖,在嘶嘶声乍响的空气中,浓浊的呼吸声正长而有力的喘息着。瞧他满身的刀伤剑痕和脏乱的五官,可见刚才的拚斗绝对激烈。 “有没有搞错,这些人似是不要命的要抢去玉,惹的我全身上下都是刀伤。”这人将手上快卷曲的长刀丢下,随意的从自己衣摆撕下一块布料,混着不知名的草末而包在左大腿的伤口上,一面口不择言的漫天乱骂。 “哼!也该怪那该死的老头,说什么要为我出面关说,好让我在路上所遇的阻碍会少些……放屁!我猜他说不定在我离开洛阳城后,自己就偷偷的躲起来了,对!一定是这样子……否则,为什么我才前脚走出洛阳城,后脚就来了这些不要命的杀手。” 他四周望了一下,随地的找了一把敌人遗落的长剑,看准了方向而要动身,只见他耳朵晃了一下,似是感应到后方又有动静的朝己而来。 后方的声音越来越大,这人仔细辨别出是马匹奔驰之声,该又是另一群要将之置于死地的高手,他欣喜的当下伏倒,静待对方到此,准备一击扑杀,夺取马匹用以代步。 “少主……少主……” 喊叫的声音十分熟悉,但这人怀疑是敌人使用的新技俩,仍是不动声色的让对方靠近。 骑马的一众为数六人,个个是面带倦容,显然是长途跋涉才来到此地,为首一人喊了数声仍不见反应,焦躁之情显现于面。 “……是否咱们晚来了一步,瞧现场的样子似是打斗过后不久……大家四处找找!” 众人听闻为首那人命令,纷纷下马作地毯式的搜索。这段对话从头到尾都被其听了下来,只见他突然跃起,站于众人面前。 众人见到有人从地上跳起,还道是有人埋伏,大伙正要出手发难,却见有人喊道:“是少主!” “……对!是少主……” “是少主,没错!” 原本应是刀剑相向的局面却顿时充满了欢呼声,而只见其六人长久以来的倦容也因此一扫而空。 “少主,咱们终是找着你了。适才见到满地尸首,还以为……” “嘿!这些人还不够资格将我挂了了帐……俞涉,你说是不是?” 当日袁绍携了玉而听从袁隗的话,于天未亮前便离开了洛阳,其为了避免董卓的人马发现,甚至没有率领任何的随从。 这一次无声无息的出走本以为是天衣无缝,却没料到出城不到数里便遇上了埋伏,好在对手显然来的十分匆忙,实力是良莠不齐,以袁绍如此级数而言,以一敌众仍是措措有余。 只不过,才杀退一群又是来了一群,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难免会有损伤。所幸,袁隗收到传闻后便立即命令俞涉等人飞马救援,其才会在这黄沙滚滚的荒郊野外碰上袁绍。 碰上了援手的袁绍,总算能悠闲的坐在马匹休憩。只见他此时忙着将俞涉等人递上的羊ròu乾和清水塞入口中、一面让众人为其重新包扎身上大大小小约莫十多余处的伤口。 “俞涉,京城这几日是否有发生什么事?” “嗯……董卓仍是在举行废帝改立的动作,依状况看来,该是这几日便会有变化……孙坚的话,他在少主离开后两天,也收拾兵马打道回府了,余下的除了荆州的丁原还保持中立态度没有任何动作外,其他的军阀亦慢慢倾向支持董卓废帝的动作。” “丁原?” 袁绍以衣袖擦了擦嘴巴的顺道伸了个懒腰,似是没有在意到这个军阀。俞涉见状若有所指的侃侃续道:“这丁原天xìng贪生怕死、优柔寡断,本只是个待人痛宰的别脚军阀,但却没想到近年来受‘水陆双霸天-漕帮、栈联’的支持而日渐坐大,而且这阵子身边更多了一些实力不可小的猛将……听说,董卓亦是十分忌惮。” “喔!这董野人会忌惮的人物,我袁绍倒是想瞧瞧,不过,现下却不知可以活着逃离董卓的千里追杀么?” “少主所言差矣,放眼天下,有谁似少主背后拥有如此强横的门阀支持,且于冀北之深得人心,加上袁遗与袁术二公子在当地强大的兵力,如有一日天时与地利可相互配合,加上您本身人和的才能,天下岂不垂手可得……如今少主不过是遭到少许挫折便失了志气,这不仅让袁阀主失望,也令咱们六人寒心啊!” 袁绍原本听来感觉刺耳,但一想之下也知是其算是一段忠实谏言,此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而缓缓地点了点头。只见他似是豁然开朗般的走至俞涉面前,面露感激的拍了拍其肩膀,待要开口说些什么的同时,突然耳朵又是一晃的听到异声,他转头望向远方,沉沉的道:“有五十余人,来的是高手!” 俞涉满是狐疑的望着袁绍,这时才从袁绍目光的方向,发向了前方约百来丈的地方扬起尘沙。 众人才发现不到片刻,这尘沙便已到了跟前,袁绍此时体力稍复,豪气大增的说道:“有没有信心将对手完全歼灭?” 俞涉等人见袁绍判若两人的表情,不自觉的士气大振,齐声喊道:“有!” 只见袁绍瞧了瞧众人,哈哈大笑的说道:“那咱们就将他们来个大屠杀吧!” 来的约有五十余人,且每个驾于体力充沛的骏马上奔驰。只见其个个精神抖,有持刀、舞剑的,或者是抡棍等各样武器横列于鞍前,神情肃穆的在扬起的沙尘中搜索敌人的行踪。 北向的风暴又起,挟带着黄沙罩向这五十余人,而袁绍这方面的七人六马于是乎按兵不动的留在原地,只见袁绍一点也不敢放松的竖着耳朵听取对方的动向。才不过一刻,袁绍因唯恐对方先行发现自己而失了出手的先机,其当下右足一点,腾于对方右侧、并发声长啸道:“袁本初在此!” 对方一听袁绍的长啸,虽是瞧不清对方的身形,但仍立刻辨明方位下鞍疾奔而来,袁绍大笑一声,左手划弧推开由左首刺来的长qiāng,双拳翻转之际,随手竟是震毙了另一个yù从后方偷袭的持刀大汉。 袁绍出身官阀之家,其家传绝学“兽拳”已尽得真传。要知,“兽拳”虽非武林中至尊拳法“诛龙”可以比拟,但却算得上是除“诛龙拳”外的最具刚猛的拳法,威力之强,堪称第二。且袁绍虽在之前鲜少与人动武,不过自这几场ròu搏战后,其亦累积不少经验,只看现下使开“兽拳”招招足可破石碎土,可谓之所向披靡、无人能以争锋。 另一方面,以俞涉为首的六个家将亦是袁阀新一代的年青好手,其搭配着袁绍从敌方背后出手,这前后夹击之下,敌人在仍摸不着头绪、晕头转向的同时,已给杀了二十余人。 袁绍得意的续而挥出重重拳劲,尽情舒发连日来被追杀的怨气,这左拳又是击得对方脑浆四溢之际,一道厚实的掌风已悄然从其背后印来。 浑厚的掌劲在接近约一尺的同时,其护体罡气已产生反应示警,袁绍危急之际,忙是力贯其臂回头一抡……碰的一声,只见两人各是震退了数丈。 “全都聚到这里!” 偷袭的人发声贯彻云霄,剩余的二十多人得令之下立即撤开,袁绍一望,对这些人纪律之严整,暗暗称奇。 双方人马就这样相恃不下,约莫三刻,飞沙渐渐褪去,彼此也相互见到对方的面孔。袁绍这时凝神望来,只见对方二十余人中,有一个特以黑纱蒙住五官,且其余杀手更列于其左右两侧,想必就是这回行动的带领者,而适才的那一掌,肯定是这人所发。若果真如此,这次的水准,比之前几次的高出数班,绝非之前二三流的武者可比。 蒙面人用以沙哑意yù掩盖原声的音调说道:“袁绍,识时务的,放下你手持的玉然后转身离开,那我便不追究下去,否则……少了地利之便的你们,今日将命丧于此。” “这……” 对方这么威吓的言语,果然又令天生优柔的袁绍顿了一顿。 一旁的俞涉见状,连忙向对方喊道:“我俞涉听你在放屁!” 而其又是向着袁绍接着说道:“少主,您还在犹豫什么?咱们人数虽少,但动起手来却不一定输给他们。” “可是……” 拿不着主意的个xìng着实致命,尤其是在两方对阵的情况之下,袁绍不禁踌躇了半天,因其明白适才与这蒙面人互换一招后,便发现他的实力并不在自己之下,眼看激战过后己方仅余四人,而对面仍有二十余数,加上少了飞沙的帮助,实是难有胜算。 不过,反过来思考,若自己真将玉奉上,那以后哪有脸在袁阀立足,更遑论问鼎天下。袁绍这时念及于此,心绪一转的大喝一声道:“嘿……命丧于此?我倒看看你们这些虾兵蟹将有何能耐?” 袁绍转头看着俞涉等三人振奋的表情,心知已下对了棋子,此次若是不死,自己将在袁阀中更奠定其地位,对自己未来坐上袁阀阀主之位是有利无害,当下双臂更是一振,狂妄叫道:“战吧!”第四册 第一章杏花隐林 坠啊!坠啊!周遭就像是无尽的深渊般令我感到没有着力点。虽然说下坠的速度没有减缓的感受,但这眨眼之间的思绪却是十分清楚。我想,也许是曾经玩过“自由落体”、或者是“空中弹跳”的原因,所以才不会对这漆黑的环境,以及不停下坠的惊人速度而产生害怕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感觉。 只是,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我又是否真的存在于古代的东汉末年?抑或只是玩笑一场,而事实上却只不过是自己仍未认清而处于网路的游戏当中…… 向下的坠落速度惊人,且华绢与白晴两人更万万没有料到,这貌不起眼的小屋和那举着蜡烛、看似平凡的老人会有如此不光明手段。故两人才会在没有留意之下纷纷的掉入对方陷阱之中。 小屋地板在向下开启将两人抛下的同时、异常敏捷的又是向上合闭不着痕迹,两人就这么顿时重心一失、毫无其他借力的往下直坠。 白晴乃是杀手出身,自幼除了习练刺杀、潜行、偷袭等技能,面对这突如而来的巨变,反应力自是比华绢还高的许多。 好在手中的斋心念适才进屋时,白晴便故作不以为意的连着长布持在手上,虽说吃粥之际将它放置于一旁,但脚下一空的白晴第一时间便运劲摄回斋心念,并同时把裹住兵器的暗灰色长布潇洒一摊的将哇哇大叫的华绢缚住,并换手握住剑柄运劲一弹的将剑鞘震开、露出剑刃。 “救命啊!我有惧高症,还有……我的‘yù望国度’(注:2200年的畅销八点档连续剧)还没看到完结篇,我不想死啊!” “冷静一点,别乱叫!快抓紧长布!” 尽管两人下坠速度十分快捷,但白晴仍是冷静的试图将慌乱的华绢喝住。 稍稍定了华绢的情绪,白晴忙将全身劲气运在斋心念的剑刃上。目前两人虽然存于不知名环境且不断下降、更因为漆黑的看不真切,但白晴仍是不理的大喝一声,平行且笔直的将运满全身劲力的斋心念往旁边用力一刺。 “锵!” 不知斋心念碰上了什么金属物质而被震回,令白晴此际仿佛胸口如被一个铁槌直击的难受,且反震之力更把她弹至华绢那边。 华绢的反应力没有白晴来的敏锐,却感受到白晴连续的动作,华绢亦是明白白晴yù要离开这陷阱的方法及念头;趁着白晴冲撞上来的力道,华绢当下一扶一托的化解了白晴被反震的去势,她接着忙是搂住白晴的小蛮腰、右手依照白晴之前传授的运劲口诀、在感对到即时撞上四周阻碍物的同时向之运劲一拍! “碰!” 这一掌虽没有将四周的坚硬物击碎,但适才白晴的一剑、华绢现下的一掌己将猛然下降的速度给减缓不少,而两人更因为这一掌而遭受的反震力再度往反方向的地方弹去。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华绢手掌虽是被震的臂骨yù裂,但在接近另一面的同时,华绢再次依样画葫芦的往其一拍,两人便由被动的下坠状况,变成主动的利用地形反弹的向下有节奏的移动。 “晴姐,你瞧我的应变能力不差吧!要不然咱们两人可能到了最下层就摔成ròu酱了!” 华绢一面运劲的第十次将掌风拍出、一面状作得意的道。 “别要大意!小心下面落脚处布满dú水或是陷阱。据我这些年来的经验,说不定有明晃晃的刀山剑林等着咱们。对方这一手绝对深思熟虑,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一经白晴示警,华绢忙是收摄心神的准备面对所有可能突如其来的挑战,而此际白晴突是头下脚上,将斋心念曼妙一甩、随即舞的密不通风往下直坠。 “看!这样才能避免下面有……噗通!” “什么……噗通!” 水珠四溅,两人不明究理、不识地形的纷纷落入像似水潭的液体中。 “我的妈啊!我不会游泳啊!救命!救命啊!” 不黯水xìng的华绢落入潭中之际拚命大叫,一旁跟着落水的白晴见状忙是将缚在身上的长巾一抽再送、将华绢抛至适才落下依稀有见着的一块岩石之上,而自己也同时收纳真劲的跟着纵上了大石。 露出水面的岩石不大,约莫是足以容纳四人平躺的大小,两人惊魂未定的稍作喘气,分别盘坐的运气调整适才大量耗损的真气。 半刻钟过,以“太平真气”为内功底子的华绢首先回复了气力,她见四周一片漆黑,忙是伸手入怀的取出以油纸包裹着的火折子,并轻轻一吹的将四周的漆黑赶走。 “……这里是个非常壮观的地下水潭!” “哇哩咧!晴姐,你可不可以说话前先打声招呼,这儿yīn森森、黑蒙蒙的已经怪可怕的,你还突然开口,吓死我了!” 地底水潭的漆黑以及火折子闪出的微弱光亮,更凸显著白晴虽略带古铜但却十分美的容貌,她望着举着火折子左顾右盼的华绢道:“我们掉落在地底下十分深遂的寒冷水潭中,难道……小绢不觉得非常奇怪么?” “奇怪?!” 白晴调顺了内息、起了身子将自个儿衣服理了理的道:“不是么?小绢平日该没有招惹不该招惹的事情吧?虽说前些日子小绢平了黄巾贼的这个祸乱,且后来更剿灭了恶名昭彰的‘死要钱’(注:十常侍),但小绢的这些举止该算是好事……何况你曾告诉我来自‘那里’,更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犯着别人。但……你不觉得对方的布局十分严谨,且有条有理的似好整以暇的等待咱们落网么?” 华绢点了点头的回道:“是有这么一点的不对劲……不过,看这地底水潭并非三天两头便可开辟造成,或许只是凑巧罢了!且说不定是咱们俩长的太美令对方起了色心,或者是犯了人家村子的什么禁忌,才会令他们这么对付咱们!” 白晴闻言失笑道:“凑巧?!这村子古怪异常,田亩与房舍的比例不相称便就算了,走到各处都闭门不出、甚至见着我们出外的两人连一声招呼都不打,这并非待客之道!况且,他们难道不清楚见面且留三分情、他日七分好照会的道理么……” 华绢搔了搔头的道:“晴姐如此说来也有道理,不过……也不知道这里多大,这火折子的亮度不够,很难看的真切。唉!其实多说无益,若现下没有人救咱们离开这乌抹抹的鬼地方……我想,咱们还是留点口水到了地狱再说吧!” “啪!啪!啪……”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似是鼓励般的掌声,但在这密闭的地底水潭下却显得震耳yù聋,且更格外的刺耳。 白晴第一时间斋心念脱鞘而出,剑身当下注满了芒劲发出金光的对准发声之处。 虽说密闭的空间内回音甚大,但白晴自小因受白狂调教成为其族中的一流杀手,听声辨人、闻风搜位的功力可比同级数的高手还要高出数班,是故,尽管对方无论是否有意yù扰乱视听的故以掌声令两人不知对方所在,但在发声的那一刹那,白晴仍是立下辨认出对方的实际位置。 惊愕未定,两人忙是摆出随时发劲的架式之际,一道冰寒剑劲竟无声息的悄悄直指白晴左侧。 白晴虽然仅能仗着火折子微弱的火光而望见四周不过两步的景象,但她于剑上的造诣可谓炉火纯青,这剑劲来的yīndú难防,只听她冷哼一声的回剑抡舞如一防盾般,叮叮当当的已接下偷袭者十数剑招且丝毫不落下风。 无料偷袭者一击未果却不觉意外,只见他招式一老的以足尖点中水潭面的激起水花,而同一时间剑芒再发的将水花幻化为朵朵冰湛梅花、无形剑芒化为有形飞器往白晴二度攻击。 见对方依地形将潭水凝为梅状暗器袭敌的白晴亦不禁暗赞此人剑击之法非比寻常。心念一动,白晴斋心念换手拈了剑诀的挥出、优美剑进弧度划过华绢手上火折子的焰火,随即击出了当日曾与张角jiāo手过的“怒剑八式-贪火急奔”。 斋心念受焰火及白晴内劲之助而显的剑芒大盛,原本进袭而来的冰状梅花未到两人一步之内便已溶成液体的洒落在大石上。 抢得了主动优势,白晴依样画葫芦的左手运劲将水花扬起,长剑先收再出的使了“怒剑八式-泪天泣雨”,一瞬间水花成了无坚不摧的雨丝而向那人狂shè。 怒剑八式果然不愧为神仙剑法,白晴连续两招便由被动取得主动,只听白晴在使出“泪天泣雨”此招之后,偷袭者显然应付的有些狼狈,且闷哼的一声像是中招般的往后退去。 白晴见状正要趁胜追击,蓦然四下亮如白昼,令已适应黑暗的两人一时无法睁眼。而在保护着自己双目的同时,白晴忙将斋心念舞成防盾的以防再有人藉机偷袭。 “嘿……看来外边传闻卢植卢将军近来因得双姝而奇计大破黄巾贼可是一点都不假。两位巾帼不让须眉、临机应变及武学造诣之精,涅某可自叹不如……御兄认为呢?” 另一男子声接着道:“涅兄自谦了!谁不知涅兄乃是咱们‘杏花村’的第一智囊,您运筹帷幄的功力可一点不差……倒是御某适才技痒的出手几招,反倒是落的如此狼狈……没想到现下的新人辈出,连一个女娃儿也可以在两三招内弄的我‘御冰剑’如此的丢脸!唉……我这‘御冰剑’的‘剑’字,可以改名叫‘丢脸’了!” 听到对方似是闲话家常的谈话,一点都不像适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华绢与白晴两人不禁双双张开眼睛,而映入眼帘的是以一精壮短发、肌ròu纠结、五官轮廓深印的男子,及后面与水潭四周的地底石壁平台上约莫百人且皆举着火把的部众,两人这也才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地形环境。 水潭方圆约莫百尺且看似深不见底,算得上是一个如同华绢所说的地底大潭,且此潭周遭由不知何金属物质的石壁所构造而成,虽是说看的出来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显然亦是因为本身先天环境便是如此才有办法造成的吧!这亦尽释白晴狐疑以斋心念之锐,仍无法伤之毫厘的缘故。 水潭湖面往石壁上延伸大约十数丈的地方有着呈圆成的环状平台水潭包围,平台后方似有山洞之类可供至此水潭的通道,而石壁在向上约五十尺才是这地底大潭的潭顶,整个来看,此地若无水潭存在,便如同一个地底宫殿般的宽广。 华绢与白晴两人目前的位置刚好是在潭中的一个凸出大石上,四面是水,也不知适才偷袭那人是如何回到石壁上的平台。 稍作环境的确认,两人这时才将目光望向短发男子那面。先开口的那名男子站在短发男子左后方,一身仙风道骨、头带纶巾、青领灰衣长袍、年约二十余,在两撇似特意修整过的胡须衬托下,一对眼瞳像是充满了无限机智般。 短发男子右后方,与适才那仙风道骨那人谈话的,则是浓眉大眼、略嫌单薄的双唇却带了邪邪的xìng感,长发不加修饰的散落放肩上,而双手将一把长剑合抱于胸前,简单的一个姿态,却令人生出其剑技的修为远比现下所见更难以想像。 白晴马上就确认了自称御冰剑的此人便是先前出剑偷袭的那人,倒不是因为他双手抱剑的缘故,而是其两袖衣摆皆被适才白晴击出的雨形剑势刺成一个洞一个洞的。 正要发声质询对方为何无故便出手偷袭,只听那短发男子向两人抱拳道:“不知两位护国公主驾临,有失礼数之处,还请两位公主多多见谅!在下黑鹰,为‘杏花村’村长……” 袁绍甫一开口宣战,适才中袁绍等人暗算的二十余杀手立即面目狰狞的冲杀过来,俞涉三人倒也不敢待慢,在取得合适的有利位置之后便将己身实力提升至顶级,以应付即将而来这如狼如虎的攻势。 双方甫一接触,俞涉三人便已险象环生。虽然说这袁阀的年青好手武功皆算高竿,但面对终日嗜血如命、视己命名草芥的杀手而言,在气势上就已略逊一筹,何况对方是己方五倍之数,若要得胜,那可真的需上天保。 jiāo手约莫一刻钟的俞涉,此时已无复jiāo手前的那股豪气,只见他在一剑逼开正面一人的同时,出现破绽的左臂却是给后面的持刀杀手划下了一道口子。持刀杀手见得了便宜,手腕顺势一转向俞涉大腿割来。 俞涉左臂吃痛之际,又见刀锋向自己大腿而来,虽是五内早已气血翻涌,但仍是运劲跃升数丈避开来袭,他趁势退到没有威胁的左侧,环顾全场之际又是有一个同伴不敌的被长qiāng刺穿头颅,他忙别过头不忍观看,这才发现少主袁绍亦是被五人围攻且已呈现败状。 俞涉本来想要上前帮忙,才走出一步却又被两人缠住,在急切还招抵御之际忽是想起某事,只见他思绪一转的使了式极耗内力的剑招将对方两人逼开,突是回身空翻,将一直背于背后的长型黑色包向袁绍方向一shè,同时急道:“少主接着!” 正忙着招呼对方五人的袁绍已经显得有些慌乱,面对这些老想着与自己同归于尽的对手可真是麻烦。正思索脱身之计时,忽听俞涉如此喊道,倒也不作考虑的跃离地面伸手接这包,甫一入手却是脸色数变。 一个舞着柳叶刀的女子见机忙是往袁绍腹部戳来,却见青光一闪,厚达两寸的柳叶双刀竟应声而断,女子大惊之余yù要退后,却被一个黑影罩住,同时一阵惨烈哎嚎令人发指的传开至数里之外。 现场的众人听闻不知何处惨烈的叫声皆是停下了手往发声处望来,结果看到的,是被血喷了满身的袁绍,和被一分为二的女xìng死尸。 满身血腥的袁绍此时双目shè出绿色光芒,令在场众人震摄的将动作凝在半空,而与袁绍同样受人注目的,是其手上沾满血液的一把青色长剑。 这长剑剑身四尺、剑面上泛有螺旋花纹,护手处以琅珠、琥珀装饰,金色但略有破损的丝绒于剑柄之上,瞧上来似是一把年代长远的古剑,不过令人惊愕的并非它的外表,而是它于剑尖之外竟是暴长约莫二尺的亮绿剑芒,在剑芒当中更是依稀有一丝虹光。 “青劲化虹!这……这是传说中十天神兵之一的‘青劲化虹’!” 在场的众人之中,突然有人喊出这样的话语,大伙一听,立即引起一阵骚动。 要知在三国时期并不如未来一般拥有所谓大pào、qiāng械之类的武器,如在实力相距不远的决战当中,若一方持有神兵利器的话将足可影响战果,更何况这兵刃若还是排名在十天神兵之内的兵刃。 传说“青劲化虹”乃是战国时一位铸兵名匠所造,其作品还包括现令下落不明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倚空碎天”与“龙酿凤锡”,且听闻这三把神兵还有一个令人称道的传奇。据闻,这三把兵器于秦末时,辗转流落至汉留侯张良手上,毫无武学基础的张良分别将其中两把送给了当时争霸天下的刘邦,以及在治政管理上十分了得的萧何(后来汉初的第一任宰相),而最后一把,便是这“青劲化虹”,就送给了当时仍在西楚效命、却被讥为跨下夫的韩信。 张良如此的对其厚爱,令在西楚颇不受重视的韩信感激不已,且决意从此为汉刘邦卖命,之后更是官拜三军总元帅、一举灭了西楚,使霸王项羽自刎于乌江。不过,自汉高祖刘邦即位后,因韩信意图谋反而事迹败露、被满门抄斩,“青劲化虹”便下落不明,直至现在才又出现在袁绍的手上。 其实袁绍也不清楚,为何十天神兵之一的“青劲化虹”会是自己门阀中的镇阀之宝,自己只知道在甚是年幼时就被告诫,若非是生死存亡之际不可动用包内的兵器,否则将会招来更大的灾祸,是故,袁绍亦是第一次瞧见这“青劲化虹”的全貌。 此时持著『青劲化虹』的袁绍,判若两人的沉声而道:“既知这是十天神兵之一的‘青劲化虹’,现下便好好珍惜即将逝去的生命,接下来,就是你们永远休息的时刻了!” 袁绍随手一抬,只见其又暴长了一尺的剑芒,他缓缓移动步伐往蒙面人一众而来。众人未战已被袁绍暴发的邪异气势压迫的喘不过气,数个功力较差的当场因为这剑所散发的邪劲震至吐血倒地而亡。 蒙面人一望心知若不再出手将无法挽回局面,他眉头微微一皱,开口叫道:“全都让开了!” 袁绍寻声一瞧,知是一开始对其偷袭的对手,二话不说,“青劲化虹”剑化蛇形、伴随青芒往蒙面人而来。蒙面人见“青劲化虹”剑芒甚是邪门,亦是不敢小,瞧他忙是定形于半空之中,双手布满青筋的击出两道拳劲,只见这拳劲于半空高速前窜,缓缓凝形成一对赤龙。 袁绍本来全身邪芒大盛,但这时一见蒙面人的武招脸上忽是讶异非常,却见他喃喃自语似的开口道:“这……这是诛龙拳劲!” 才刚结束了军议堂的议事,丁原一众进了丁原于洛阳城内别馆大厅中商量目下城中的情势。在场的除了丁原与吕布、张辽等较具份量的人物外,还多了几个丁原在洛阳城内网罗的人才,值得吕布等注意的,是一个与吕布同样来自川蜀的武者,名叫李肃。 李肃的武功并不算高强,而且是在吕布屡次试探下肯定的事实。不过,因为李肃在各地兵阀情势分析与应对进退之间甚有本事,是故除吕布之外,丁原对李肃算是十分的重用。所以,现下若一有议事需要讨论时,丁原都会留下李肃,以听取李肃在议题上的想法。 “今天参与军议的兵阀越来越少,不是抱病不出、不然就是提早率兵归回领地。如此一来,董卓在下次的军议大会大概便可在投票上,以一面倒的方式压倒xìng取得所有军方的同意,改立二皇子刘辩为新任皇帝。” 丁原顿了一顿,拿起桌上的浓茶喝了一口,将头转向李肃问道:“李将军不知对此事有何看法?” 李肃闻丁原唤其名,忙是起身向丁原躬了一躬,说道:“李肃以为,这兵阀被迫不介入此事,想必是董卓幕后施加压力令各方兵阀知难而退。要知,若这些兵阀有先见之明而联合起来抗衡董卓的话,就算是董卓本身拥有雄厚的兵力,在处理上也够他烦恼的。只不过各兵阀之间因为彼此猜忌以及不信任的关系,终令董卓坐大洛阳……” “……能在这些事情发生前,就先将兵阀们各个击破,董卓幕中该有不少智慧超群的人才。” 话说到此,李肃望了吕布一眼问道:“吕将军见识卓越,不知是否清楚董卓手下有哪些了得的能人异士?” 吕布换了一下盘坐的姿式道:“能人异士?李兄所言是指一些实力强横的高手吧!就我所知,近日董卓除了不断私自排除异己之外,凉州军倒是真也网罗了不少实力不弱的武者,像是于陕北有‘qiāng王’封号的张绣,以及张绣座下‘第一智囊’贾诩,都算是近来各方十分抢手的人才,而且日前都已成为董卓效命的部属,听闻董卓有意将这群能人异士组成一名为‘狼啸军’以作为自己的亲卫兵团。另外,出身自羌族之‘四狼’现下亦是因为董卓为羌族少主的缘故而在凉州军阵中相助。所以……若单就战力的完整xìng来看,普天之下实是无人能比!” 丁原微皱眉头的问道:“若是如此,那咱们这场拥帝的硬仗,不就十分不乐观么?” 吕布像是早知如此的笑了笑道:“嘿……刺史仍想和其正面硬撼么?早前就和刺史说了,此次的勤王之旅绝不寻常,若早先能通知漕帮、栈联在实力上的支援,则会有更高的胜算。现下如此,咱们不如打道回府算了!” “可是荆州乃是我的根本,若动用了漕帮栈联的兵力,难保不会遭受周围兵阀的贪觎,而且……” 丁原正要说下去,却只见吕布又是chā话道:“刺史!这……唉……为了一州一城,而放弃整个天下,您不觉得太可惜了么?若是由阿布考量,必不顾一切的尽起荆州之军力来洛阳与诸雄问鼎天下。但现今言之太晚了……” 吕布似有感而发的摇了摇头,看着外面的天气,忽然忙是起身拱手道:“吕布临时想到还有要事待办,容吕布先行告退!” 也不等丁原说些什么,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去,留下了面面相的张辽等原吕布的部属,他们见吕布匆促的离开,心中也是不知所措,只好在丁原未反应过来之前,随后偷偷的溜了出去。 “诛龙拳法不是刘氏皇族的不传绝学么?这群杀手的头头为何会使?” 袁绍狐疑的望着那个蒙面人,低头又是沉吟想道:“这人该不会是皇族之人……不可能!这董太后与何皇后亲将玉jiāo付于我,要我召回救兵,绝不可能在此地意yù将我诛杀……这定是那董卓的dú计,要我相信杀手是由皇室方面派来的,好令现场制造出皇室与第一袁阀的猜忌,让他自个儿渔翁得利!哼!我袁绍可不是三岁孩童,想骗我,门都没有1 以自己的想法说服了自己,袁绍更信心满满的肯定是董卓的计谋,他用两指弹了一弹“青劲化虹”说道:“嘿!你们别再装模作样了,无论你们使用什么技俩仍是骗不了我的,因为我早知你们是董卓派来的人,不要白费功夫,本少是不会上当的!” 蒙面人一听微微一楞,他想了一下豁然明白袁绍所言,当下哈哈大笑的开口道:“好!既是被你识破,咱们也不用隐瞒,那今天便是你葬身之处。” 蒙面人语毕,双手再度握拳回身发劲,这龙形拳劲威势更是强大。袁绍适才虽是狂妄,但面对诛龙拳劲亦是不敢小,他斜比“青劲化虹”快捷一撩,一道青芒转而虹光的斩开来势。 蒙面人见“青劲化虹”锋利之锐、势不可挡,在袁绍出剑露出左胁空隙之时,他立即换招的倒吸一口真气将肘横置,向其全力一顶,务要令袁绍中伤。 两边观战的俞涉以及众杀手更是着急异常,虽是希望能瞧见战况,不过由于众人的功力皆是不及战中的两人,所以仅能见到黄色以及青虹色两道光芒正疾速jiāo错翻飞,而传来的除了掌拳的碰击声之外,还有两人愤怒的吆喝声。 蒙面人的肘击挟带破体龙形气劲,袁绍心知若被撞中不死也将重伤,他忙是扭腰回腕将“青劲化虹”旋往内切,右腿顺势更朝对方面门一蹬。蒙面人见袁绍变招之快也不禁暗自赞许,他亦是以右拳点中剑锋阻其攻势,而左拳便反格其右腿的杀招。两人jiāo手了数招,总算各分一方的定了定身形,更是对彼此的实力重新评估。 “我道诛龙拳法有多厉害,嘿!不过尔尔。” 蒙面人听了袁绍的讽刺竟是没有动怒,他仍是哈哈笑了数声,袁绍见了甚觉碍眼,愤而斥道:“有什么好笑的,本少说的有错吗?” “凭仗着十天神兵之一的‘青劲化虹’才能堪堪与我打成平手,有什么好炫耀的?……不过想想,这‘兽拳’排名在‘诛龙拳’之下,也难怪你不敢徒手和我较量。” “你是说我不敢用‘兽拳’么?” 袁绍此际闻言顿觉火冒三丈,反手将剑回鞘的掷给了一旁的俞涉,双臂一前一后的握拳,摆好了阵仗便要再战。 接过了“青劲化虹”的俞涉亦觉蒙面人出了激将法要袁绍弃利器不用,忙是开口向袁绍警示道:“少主,这是他们的激将法,您可别上当!” 袁绍闻言微微一楞,却见蒙面人似不关己事的站在一边,他驳斥道:“我难道不知么?哼!他说袁阀家传的‘兽拳’只有当老二的份,我今日便要让他知道谁有资格号称第一!” 语毕,袁绍发出狮吼的再次出招,只见他拳势挟带着强大的内劲,隐隐之中更有兽鸣之声。 蒙面人口中虽是对“兽拳”极度贬低,但此刻面对这袁阀名闻天下的拳中绝学倒也不敢掉以轻心,眼看左侧排山气劲迎面而来,连忙狂催诛龙气劲反手格开、双足亦不待慢的力点袁绍下腹丹田,袁绍侧身收手震开其腿、借力转身向蒙面人左肩一挥,蒙面人讶然于兽拳如此刚猛的拳法竟有此等偏锋轻巧的招式,当下只好采两败俱伤的方法、在未聚足诛龙气劲之际,以肘硬撞袁绍侧腰。 碰的几声,两人肩头、侧腰同时中招,只见两道激血从互相的口中喷出,落回地面的两人又是退到开始对恃的两方。 “嘿!适才你不是说诛龙拳法有多了不起,还不是……一样……” 俞涉忙走近袁绍将“青劲化虹”递回他手中,只见其原本似意气风发的yù要调侃几句,忽觉喉中一甜,又是吐了一口鲜血。 而落地的蒙面人除口涎血丝外,只见他面色狰狞、且急忙坐下运劲调息,对袁绍的话语并没有回答。 俞涉望了一下周遭的情势,知对方的注意力目下皆在那蒙面人身上,如无此人发号司令等若是群龙无首,于是悄声向袁绍道:“少主,这些强人也不知是否还有后援,不如趁现下对方群龙无首之际尽速离开,以免节外生枝。” 袁绍虽是好强,但回观目下状况亦知俞涉言下有理,己方的人手根本不足与对方硬撼,立即跃上了附近的马匹,趁乱与俞涉等绝尘而去。 众杀手没了蒙面人的命令,虽见袁绍等离去亦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少了足以与“青劲化虹”匹敌的蒙面人,己方的胜算不大。蒙面人既没有下令,就没必要拿自个xìng命开玩笑的守在蒙面人四周护卫。 过了两刻后,蒙面人脸部痛苦的表情才渐渐褪去,他仰天长叹了一声。因刚才自己虽是无法动弹,但袁绍的一举一动皆有入其耳,原是想下令要一众杀手将袁绍等人留下,奈何自己的诛龙气劲反噬而差点造成走火入魔,若不是自己当机立断的急忙调息则后果不堪设想。 “唉……或者天命难违,刘氏天下真是亡于此代么?最后一着若是真的现身于天下,那……或许纷乱的时代之要开始了!” “几天下来,吕大哥还特意来讨骂么?” 铃铛的清脆声音从吕布背后响起,吕布闻言会意的牵起嘴角微笑,回过头来看着说话人。 今天的貂蝉,将头上青丝盘成实包,并将秀士巾围在发稍,而身上则是穿着翠绿遮颈小棉袄,搭配着丝质的长裙。她轻移莲步、似嗔或笑的正瞧着吕布,倒是看的其三魂七魄差点就快散了。 “能得美人开启尊口斥责,就算是被骂上百来句,吕布亦是甘之如饴。”吕布极有绅士风范的走至貂蝉后方,为她送前了木椅招呼坐下,这才欢欢喜喜的回到自己的位子。 “几日不见,吕大哥变得油腔滑调的多,倒不知吕大哥今儿个邀约貂蝉来此,所为何事?” “嘿!小二哥过来一下。” 吕布没有正面回答貂蝉,只见他干笑一声,叫来了店小二,并似有备而来的不看菜色便一口气点了数道,这才将小二支开。 他望了一望貂蝉,摩拳擦掌不安的道:“吕布几日来蒙貂姑娘指导,总算明白了:有志者、事竟成,这几字的定义。于是吕布终是下定决心勇敢的追求貂姑娘,且不再感到害羞。所以,今儿个吕布才胆敢再约貂姑娘出来走走。” “嗯,所以吕大哥才会动用所有暗椿,查到貂蝉落角的地点,更遣人邀约貂蝉来此么?如此说来,吕将军蛮神通广大的嘛!”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吕布不是个谦谦君子,但亦是为貂姑娘的绝色所倾倒,当然,貂姑娘自身的内涵亦令吕布十分的仰慕。而每逢回忆貂姑娘弹琴的情景,更是觉得若是此生有姑娘相陪,那再大的困难皆是不足为惧了。” 貂蝉再次笑了一声,眯着眼说道:“貂蝉听了吕大哥这么说,好似成了另一个人一样,但若貂蝉猜的没错,吕大哥现下手上正捏着一张‘演讲稿’吧!这不入流的情话或者对其他的女孩子有用。不过,吕大哥若把貂蝉想成一般的女孩子可就错了,貂蝉在意的,是吕大哥的心意,貂蝉欣赏的,是吕大哥自然不做作的个xìng。” 说到此际已感觉有些弄僵,吕布不禁暗下怒斥当时不该听从路边说书郎中的话语而买了本“情书大全”,自己为此昨夜亦背了好久,现下不但没有效果,且更白花了一两银子。 所幸在吕布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同时,店小二已端上热腾腾的数道菜肴,如:九转肥肠、铁板牛柳、苦瓜炒碱蛋等。 吕布搔了搔后脑,将木筷递给貂蝉道:“这个……小子知道错了,不过忏悔之际,倒是请貂姑娘先用菜肴,这菜趁热才好吃。” 貂蝉虽是哼了一声,但仍是接过木筷,举箸挟了几样,吕布见状正要询问味道如何时,只见店外走进数个士兵,跟前更由李肃带领,吕布看到忙是上前打了个招呼。 “咦!李将军今儿个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作东要请几个士兵吃饭?” 李肃像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里有鬼、面有愧色的吞吞吐吐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啦!李肃是有要事在身,奉丁刺史之命出来的。” 只见他东望望、西瞧瞧,忽是看见了目标般张大了眼睛的走至正在饮茶的貂蝉面前,吕布在一旁瞧的十分奇怪,亦是跟了过来,而这时却见李肃躬身向貂蝉说道:“在下川蜀李肃,今奉荆州丁原丁刺史之命,特邀貂小姐过府一游,盼小姐赏脸。” 吕布此际一听,宛如晴天霹雳,而貂蝉的回应,更是令其如沉入万丈寒冰。原来,那貂蝉缓缓微启朱唇道:“好!” “原来如此,诸位原来都是当日遭十常侍陷害,为明哲保身而屈于此地、等待良机的汉室忠臣喔!” “绢公主过奖了,忠臣二字实不敢当。比之绢公主于阵前谈笑用兵而大破黄巾贼、又或巧用连环计谋的诛杀人人恨不得食其血ròu的十常侍,黑某等只敢龟缩于此地感叹怀才不遇,这才是真十分惭愧呢!” 说话的便是适才领着众人的短发村长。他自称黑鹰,一身精壮肌ròu纠结,浑不像是安于穷乡僻壤的土村长。且见他双瞳锐利、两侧太阳穴高鼓,显示其修为非比寻常不似如他所言般。 但东汉末年人人崇武,且华绢自是明白对方可能有难言之隐的不愿透露自个儿的来历,再加上这时代的人事物与己又并无直接的利害关系,华绢倒是不以为意。不过,杀手出身、灵觉敏锐的白晴就可不这么想了。 “是么?!我瞧各位该非是怀才不遇之辈吧!刚刚那出剑偷袭的长发男子招式不俗,虽说是自个儿后来弄得狼狈不堪,但论其身手若在江湖上闯dàng、定算是个人物吧!” 将话丢了出来等待着长发男子回答,长发男子将剑抱胸的冷哼一声道:“在下‘御冰剑’,三脚猫的剑法何足白女侠挂齿,若不是……” 看着御冰剑言语不悦,黑鹰村长干咳一声的打断御冰剑的话语道:“冰剑兄的个xìng便是如此,只要听闻或是瞧见谁的剑法高超,就会不禁技痒的想要试上一试,两位公主切莫见怪!……倒是两位公主适才失足落入潭中弄湿了衣裳,要不要着人起几件衣服让两位更换。” 白晴本要一口回绝,却被华绢先一步扯住衣袖道:“华绢先谢过黑村长了!” 白晴就在华绢连哄带骗的状况下由黑鹰介绍、一名唤为瑜儿的年轻女子引领下离开了村长屋而来到了屋外的小径。 瑜儿年约二十余,一头俏丽短发异于时下将秀发盘于其顶的女子,且一对打造十分精致的短刃匕首缚于右臂,倒像是阅历江湖多年的游侠儿。 或许是与自个儿的气味相投,遇上瑜儿这样特殊气质的女子,白晴马上就将适才差点拔剑相向的气氛忘却,反而全神投注在瑜儿臂上的那对短刃上。 夜幕低垂,虫鸣蛙叫声不绝于耳,刚才因为被众人自潭中带往此村实际另置的场所,一直惊魂未定的华绢这时才慢慢澄静心神且悠闲的望向四周。 此地环境巧夺天工,位于洛阳城郊外群山中的一极深低洼盆地,绝少人能发现,是故居于此地的村民等若与外界隔绝,这数年来黄巾乱事一点都没有祸及此地。 盆地中的一切物品食物应有尽有,取自周围的木材所盖成的房舍足以安居,而水潭之上的稻田供应了村中的食用。另外,像鸡、鸭、牛、羊之牲畜亦是齐备,加上全村用心培植的杏花林遍布盆地各处,难怪之前令两人中计的那位老人将此地称为“杏花村”,因为真正的杏花村并非在上面用来掩饰的几幢草房,而是在这无人得知的低洼盆地之中。 猛吸了一口充满杏花香味的空气,暨时天上微微飘下小雨,华绢难得感受到如此自然的气息而想起以前求学时、书中一位诗人曾作的诗词吟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yù断魂;借问酒家何处去,牧童遥指杏花村。” 正聊的激烈的白晴两人,闻言皆不约而同的停下话题,瑜儿更是惊愕的边望着华绢道:“绢公主才华洋溢、出口成章……要问酒家何处去,就在前方‘老酒家’!” 白晴微笑向两人道:“小绢博学多才,瑜儿以后有的是时间发现。若不是我与小绢认识甚深,也会以为小绢是哪一个书香世家的闺女呢?……不过瑜儿的意思是……这里也有卖酒的店家么?” 一脸崇拜望向华绢的瑜儿听到白晴问道,这才回神的说:“是啊!牛老爹开的‘老酒家’可是名闻全‘村’呢!他店里最有名气的便是以杏花酿造的‘七步倒’……” 决定先将自己是否真的存在于古代的疑惑抛下,听到瑜儿这么说,在“那个”时代闲暇亦会小酌一番的华绢眉头一扬的勾住两人手臂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好!反正天色已暗,无法到处逛逛。那咱们换了干净衣服后,便去瑜儿说的那家酒店喝……‘七步倒’!” “岂有此理,那老不死的竟然和我抢女人……不,貂姑娘怎可用‘女人’两字形容,她可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吕布面冒青筋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坐在一旁的张辽与侯成几人着实被他的怒气震摄。吕布平日虽然看来吊儿郎当、不修边幅,但对待部下甚是和气,如今见他动怒还算是头一遭,看来,红颜祸水这话真是一点也不错。 “大哥,您要沉住气……” “住口!孰可忍孰不可忍,一直以来,我为了这人尽心尽力,希望能够不凭借漕栈双联的势力而创造出自己的一片天……想不到,这人竟是屡次找我麻烦……” 吕布双目出血丝,牙痒痒的道:“……先是被他埋怨不够尽职,而后又是找来一些白面书生担任重要官位,这也算了!现下……现下竟来夺我所爱……我定要他好看!” 只见吕布完全不理旁人的劝阻,下摆一拨的出了偏堂。适才一直不敢发表言论的魏续、侯成等,望着除吕布外的第二jiāo椅张辽。沉默的张辽这才缓缓地脱口说道:“大哥终非池中物,趁着机会,大伙抄家伙,今儿个就将丁原挑了。” “还没到么?” “嗯……这里毕竟是汉皇朝的地盘,且自‘那里’到此路途遥远,需要再一些时间。何况,‘’一直在监视着,所以要花一点时间……” “可是……我本以为援手今天会到,才会用此手段的引其入瓮,与我正面冲突……现下该是要如何是好?” “嘿!你的胆子未免太小……亏你还是堂堂鬼斧旗旗主,怎么连个叛徒都畏首畏尾的不敢动手,还是……你有了异心?” 这人闻言语带惊恐的道:“您……您莫要误会,虽然我长年奉主子之命在外,但对组织是忠心不二的……只是想到他的身手不凡,当日尚能在主子与几位顶级高手围攻之下脱逃……且若他一死,恐支持我的漕帮与栈联会因此与我反目成仇……这,只会对咱们主子未来争霸天下之路有所阻碍。” “哼!倒希望真是如你所言。放心!漕栈双联之事,主子早有打算……另外,那家伙目下仅能发挥七成的功力,你与你暗中扶植的鬼斧死士措措有余送他一程!” “是!” “此事莫要失败……这是你唯一将功赎罪的机会,切记!” 桌上尽是鲍鱼、熊掌之流的珍味,饮的是远至大漠楼兰运至的陈年美酒,宴席中人人嘻笑愉悦,吃的是山珍海味、饮的是琼浆玉液,一众皆是大呼过瘾。 位坐首席的便是荆州刺史丁原,只见他目下饮酒似是过多、满面红光,且见着身旁的美人目光尤如贪狼,真不晓得在醉后会做出什么令人作呕之事。 其他的众官员亦是打从入了大厅便紧紧盯着这容貌艳丽的可人儿,若不是见丁原大喇喇的坐在此姝身旁、一对招子流露出邪恶,大伙早将这美人生吞活剥了。 “想不到貂姑娘弹的一手好琴,连说话也是这般的好听。” 丁原一面说笑、一面将长满长毛的右手不停搓揉貂蝉的左掌,却见貂蝉不着痕迹的将手抽离。 “哈!哈!哈!丁刺史您可错了!” “错了?!” 丁原斜眼睨视说话的人,面似不满的情形显露无遗。那人一瞧才知自个儿说错了话,眼下不知该如何辩解,只见坐在那人身旁的蓝衣男子急忙接着说道:“唉啊!丁刺史可误会了,刘开的意思是,早前貂姑娘于客栈最后一日奏曲时,就已破例吟唱了,这歌声之美咱们当日数个到场观望的都有耳闻……所以,丁刺史这么说来等于是泄露当天没有到场欣赏貂姑娘的才艺。刘开你说对么?” 这官员说完,丁原望了一下其余人等点头如捣蒜的举止,亦才明白自己的失态,他佯作愠怒的向刘开道:“嘿!你这刘开,话只说一半,若我不明究理的话不是会找你麻烦么?下次说话说快些。还有你,蔡瑁!” 丁原瞧着适才解危的蓝衣男子蔡瑁笑道:“这……这下次若是类似这情形的话,要私下悄悄地告诉我,别让我在貂姑娘面前漏气嘛!” 众人此时闻言哄堂大笑,再无适才的紧张气氛。 此次北上洛阳参与勤王大会,虽说丁原手下已有吕布等皆有能力独当一面的大将,但众人商议决定丁原身边仍需有高手随身侧伴,故蔡瑁便自故奋勇的表明自己也想北上的想法。 大伙一听轰然大笑,将适才的紧张气氛为之舒缓,丁原更高举酒杯大喊:“喝酒!喝酒!今晚咱们给它喝的不醉不归,谁敢清醒的走出大厅,便是不给我丁原面子。” 高兴之余的丁原望了望一旁的貂蝉,只见貂蝉似不在焉的望向厅外微微地扬着嘴角、似笑非笑的不发一语。 他顺着貂蝉目光望去,见一头发狂雄狮跨步而来,丁原忙甩了甩头在仔细一看,原来是吕布。而此际的他虽被丁原贴身护卫约莫十数人团团围住、且众人摒气凝神的手持长qiāng指着吕布的身上要害,但吕布却仍无视的一步一步平的走向大厅而来。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讨人厌的家伙。” 不知是否丁原酒后乱语,现下开口竟将先前对吕布不满的情绪通通发泄了出来。 “吕将军不是丁刺史最得力亦十分看重的心腹么?” 丁原望见貂蝉瞧着吕布目光泛喜的表情,更觉心中有气,只见他重拍了桌子,恶向胆边生的道:“哼!心腹,我呸!这人哪有资格作为的心腹……你们给我听令!你们也给我听着……” 丁原瞧了一瞧仍是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宴上官员道:“……这吕布欺下犯上,没有把我这刺史放在眼里,今日更没有我的命令也胆敢擅闯大厅。这等罪行不可饶恕,给我斩!若谁能取得他头颅的,赏千两黄金。” 人,有时候是非常的愚昧的,就仿佛站在悬崖边上却仍为了一张万两的银票而意yù伸手将其取下,却不知自己可能在下一刻就因此而送命。 螳臂挡车的道理人人都懂,但却偏偏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是那只笨拙的螳螂,但仅管如此,往往就是因为螳螂自己本身所犯的严重错误。 而今天,我看见了一群螳螂不把自己当螳螂看的向那天下最强的车出手,就算他们是螳螂中的一级螳螂高手,只不过……结果一样──愚不可及。 丁原府内的大厅现下彷如人间炼狱,吕布原本一身洁白的长衫已染满对方的鲜红。单是瞧他一拳一式的皆具有穿山碎石之势,而这等血红模样早已震摄当场的众人,若不是为了丁原承诺的千两黄金,谁又可能愿以自己的xìng命相搏,说不得早就跑到哪里躲避这场祸事。 吕布不逾一刻已搏杀了近五十余人,但瞧他模样已现疲态,也着实令有幸仍旧存活的众人为之振奋,众人心中暗暗自喜,原来,自诩为天下第一也不过如此。 一旁已然酒醒一半的丁原此时也知事态严重,但他知现下已难回头,一度天人jiāo战之下,再次从齿缝中出几个字:“谁要能斩下他的头颅,除赏金千两,我丁原再封那人为前锋将军,赐米一万石,丝绸三千匹1 吕布一听越益恼火,咬牙切齿的怒斥:“竖儒焉敢如此!就看我吕布如何将你搏杀!” 吕布大怒之际,当下狂催功力要震开阻着自己的四个武师,运了几次,岂知内劲于五内翻滚竟难以控制而无法汇聚,就这么稍有疏忽与震动,他背上立被其中一人的熟铜大刀划中,吕布急忙虚晃一招的将四人逼退数步,让自己有可喘息的机会,一面暗自思索为何内劲不纯的原因。 他双手不停的挡格四方而来的明刀暗箭,但眼神却是游移的瞧向大厅之内,只见内厅的貂蝉面露忧色,似是十分着急吕布的处境,而一旁令吕布现下恨之入骨的丁原则是轻挑嘴角、满是不屑的望着自己。 “想不到貂姑娘竟是如何对我挂念,看来我是误会她了……但,为何我现下的内息气腾血滚、久久无法平息。” 吕布暗忖之间,浑没注意背后屋顶上方弓箭手急劲而来的暗箭,只听“噗滋”一声,已没入吕布背后肩。痛入心扉的吕布又恨又怒,勉强拍出搜神劲硬是将远在数丈外的shè手击毙。但仅管成功击毙偷袭者,暗箭却已造成吕布左手行动的不便。此际的丁原更是雪上加霜的在这时候派出不知从哪里早准备的百名贴身侍卫,纪律严谨身法在瞬间便将吕布团团围住,清一色的利斧似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而招呼过来。 吕布左冲右突的仍是无法挽回劣势,单见众侍卫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缩小移动范围,本是具搜神绝技的吕布竟是一点也无技可施。 另外,后来冲入的百名贴身侍卫吕布竟是无一认识,不过这些人的身法却明显高于其他侍卫数级,且使的斧招虎虎生风、压迫力十分,不禁令吕布狐疑这百名贴身侍卫的来历。 “嘿!怎么着?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吕奉先,你不是十分厉害么?为何连区区百余的鬼斧旗部众亦无法对付?看来你不过是虚有其表,当日你能逃脱可真是件奇事!” “什么?你说什么?!” 丁原见吕布大势已去,却是一反常态摆出一付胜利姿态的走了出来,一面jiān笑的说道:“我还以为搜神诀有多大能耐?受了主人‘七重浪’内劲后,也不过如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 本已险象环生的吕布,听到丁原另有所指的这番话,突是暴长功力的震开了本来已成功将他压制的五人、且目露血丝的喃喃自语道:“奉先?搜神诀?七重浪内劲?你……你是武论尊的人!” 第二章红颜一掌 历经数次死生存亡的恶战后,袁绍一众只余三人的总算是拖着疲惫和满身伤痕的身躯来到了冀州边境,袁绍望着仍在数里外耸立的冀州主城南皮,此时再也顾不及身份的便往地上一躺,作片刻的休息。 看着少主不发一言的合上双眼,俞涉和另一人深怕打扰袁绍休息的宁静,虽是自个儿也感异常虚弱、困乏无力,但两人仍旧努力的振奋精神,各自持着武器在一方的在为袁绍守卫。 “唉……终是到了冀州城,想不到,想不到我堂堂第一门阀的未来阀主,竟是因一个外来的蛮族给逼的落得如此的窝囊下场……可恨。” 袁绍心中想着,看他嘴里的两排牙齿紧紧的咬的差点出鲜血,可见此刻的他,面对着自己这十余日来所受的窝囊有多气愤。 也是,以一个平日在府内饭来开口、茶来伸手,出门皆有数十人可以差使的大少爷,却被一批又一批的亡命杀手千里追杀,这一路上也无法吃的安心,连在休息时,一点风吹草动也足以令三人惊醒的精神上压力,也难怪袁绍对于这羌族出身的董卓恨的牙痒痒。 “不过这说也奇怪,自当日袁绍与那黑面人弄的两败俱伤之后,原本该是三天两头就会再度出手的亡命杀手却忽然间消失无踪,难……难道是因为当日我的实力震摄了对方了吗?所以对方后来再也不敢追来。” 无论如何,袁绍现下实是不想多想,他紧贴着的草地散发着清新的味道,着实令他感觉舒畅,他明白现在的他已经是如脱缰野马、跃空蛟龙,而这片大地将是他未来可以尽情驰骋的地方。他,可得好好的计画一下。 脑袋仍是一片混乱,但远处似是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听来是从冀州城方向而来,哼!管他的,反正不是那群杀手,就让我好好的休息,现在来的,肯定是接到我回来消息的堂弟袁术,若他们不介意,便用抬的把我送进城吧!我现下真是好累…… “少主,少主!” 袁绍虽是打定主意不想起身,但一旁谨慎的俞涉却是快步的靠了过来,他压低着声音的叫唤着袁绍,似是生怕有别人知道。 “怎么着?是袁术的手下吧!没事的,你就叫他们驶一辆马车来把我载进城……我很累,现下没事的话不要吵我嘛!” 听闻了袁绍这么一说,俞涉沉默了半响,他仍是发出疑问道:“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难不成我堂堂第一袁阀的少主,看到他们还得对着他们叩头,然后一边微笑的说:辛苦了!神经!” 俞涉终是露出莫可奈何的表情,双手一摊,便是要向来迎接的冀州军说明,而正要离去时,却听另一人突是开口的说道:“少主是要成为袁阀的阀主,还是天下的霸主!” 闭眼正要休息的袁绍此际也因这一句话而睁开双眼,他一脸狐疑的望着这人道:“咦……你叫田丰吧?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被称为田丰的男子有着厚实的双唇,他那八字型的胡子一直是其面貌的象征,但过去,由于第一袁阀名气过盛的关系,四处涌来的食客多不胜数,是故,袁绍虽是知道这人却又似不太熟悉。 这次因袁隗得知有另一批人将在袁绍运送玉途中yù从中阻挠且为数不少,是故袁隗亲自点选了数名年轻一辈的好手远赴相助袁绍,那时袁绍一见众人时,亦是十分狐疑不解为何这人亦在行列之中。后来激战下只得三人具实力逃脱,在加上事后袁绍曾私下询问俞涉的结果,才知道这人竟是袁隗当日指派的第一人癣且更听说亦是来自一个十分神秘的门派,据闻此门派专是著名于谋略的运用,也因此袁绍才对田丰留上了意。 田丰现下并没有望着袁绍,他眺望正驰骋而来的冀州军,一面不以为然的说道:“少主今日远走关外是所求为何,相信咱们三人各自心中有数,但若是因此少主认定今后将可大展鸿图,那您可就错了……” “……放眼现今冀州兵强马壮,人民安居乐业,不知少主是否以为是您之功劳,亦或是以为此乃袁阀之功呢?田丰虽是斗胆,但仍希望听听少主的看法!” 袁绍贵为袁阀未来阀主,自是有其一定的聪颖,否则袁隗绝不可能将一阀的命运jiāo诸于此人手上。现下听了田丰之言,知是田丰yù藉此说明某事,袁绍闻言想了又想,当下坐起身子的回答道:“这不但是袁阀的功劳,亦算得上是我袁绍的功劳啊!因为未来这袁阀将以我马首是瞻,所以就算现下这些成就非我之故,但未来却算是我的领土,不是么?” 田丰听罢微微一楞的转而轰堂大笑,双手向袁绍一恭的说道:“如是此言真是少主所认为,那……田丰当日就算是跟错了主子,而现下也请少主应允,让田丰转入袁三公子袁术麾下。因田丰不愿将自个儿的后半余生寄托在一个爱造梦的人手上!” 听到田丰明言跟错了主子、就算袁绍全身早已酸痛的想要昏死过去、就算自己一直没把这人放在眼里,但这样的情形下袁绍哪还躺得下去,该说自己虽是已没有余力应付其它事情,但面对这样的当面污辱的言语,就算倒下,也势必重新站起的要将心中这股怒气迫出。 只见他如电般的身形已是贴在田丰的鼻前,因多日未有好好休息的双目更如充血般变的赤红的说道:“跟错了主子?田丰!你他娘的再给我说一次!” 田丰个头本来就不甚高,现下站在袁绍面前更是显得矮小。而袁绍亦得颔首才能瞧的清楚田丰脸上的表情,只见田丰望了一望袁绍紧握“青劲化虹”、筋络凸出虬结的右手,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少主是要杀我么?既是如此,何不尽快动手?这样也好,与其跟着一位看不透天下情势的主子,我田丰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被一激再激的袁绍再也按耐不住的将“青劲化虹”抽出,口中更是愤愤不平的斥道:“你道我不敢杀你么?我现下便将你一刀两断!” 袁绍一语未毕,“青劲化虹”已如一道芒光贴着田丰的左侧颈子,这兵刃乃是十天神兵之一、血ròu之躯哪能抵挡,是故袁绍虽未在田丰颈上施以内劲,但青劲化虹狠凶杀意已将田丰颈上的皮肤划开数层、微微可以见着血水流出。 面对凶兵加身田丰仍是不为所惧,他反而主动的迎向利锋、面带惋惜的叹道:“唉……算来是袁阀主看错,田丰受阀主知遇之恩……看来,此生难以回报了。” 本来的袁绍已是决意将“青劲化虹”横推、取下这可恶的首级,但听闻田丰提到了袁隗,他手下不禁缓了一缓,且脑中似是清醒不少的反覆思绪其所指为何。 “叔父虽然胆小怕事,但自来识人之能不俗。当日既会将此人纳入麾下,定是其有惊世才干……但,这数日下来的观察,田丰在武艺上也不算得顶尖,这是否是叔父一时的失察呢?抑或,这人真有非凡实力,现下不过是借故试我一试?” 他正低头看着田丰时,只见田丰目光似是注视着一个地方,而冀州城方向的马蹄声亦越来越近。袁绍,他忽是听到田丰似喃喃自语般的说道:“瞧!那边的草原上的一只野鹿正被一群饿狼围困,少主是怎么看这景象?” 袁绍顺着田丰的目光看去,果真有约莫十余只的灰白土狼正将一只体型为土狼两倍大的野鹿围住,明明眼看这只野鹿已非狼群的敌手,不过却没想到这群狼虽是势众,但因为顾忌野鹿的头上崎角具攻击xìng,竟似是担心会被崎角扎到而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的在野鹿四周打转,是故这一鹿群狼便是就这么的相恃在那。 心中有了计较的袁绍回头看了看田丰,只见刚刚仍咆哮大怒的他,现下竟是能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说道:“嘿!这当中的野鹿,虽是生有威吓对方的崎角,但却不过是虚张声势。现在虽然可以唬住那些狼群,若其在最后一着都已用完后、狼群一旦知晓崎角不具任何威胁时,便是它灭亡之日……” “……而至于那些野狼,现在看来好似齐心一致的为了那可口的美味而愉快合作,但我相信,在猎物到手时,必又是一场激烈的决死争夺战,嘿!瞧!” 袁绍才不过说完,那些饥饿已久的贪狼便似是听得懂人话般的由其中两只发动第一波的假意攻击,且在试探之下得知鹿角所可能的威胁xìng后,十余只的饿狼立刻齐而扑上,瞬间咬住野鹿的四肢,并将其咽喉撕开的令野鹿无法动弹、任由宰割。 在解决了猎物与本身相互对恃的状况,本该是一齐享用这大餐的群狼果然不出所料的开始为了分赃而开始互殴。半刻前还是盟友的十多头饿狼,现下却是yù拚个你死我活的撕、扯、扒、抓。 现场的三人哪些血腥没有见过,面对这样的情景自然不会觉得有何感受,而一旁细细咀嚼袁绍话语的田丰则再度开口说道:“那少主以为如何?若少主身为狼群之一,是否会如这狼群般有一样的作为?” 锵的一声,“青劲化虹”已回了剑鞘,袁绍面容神秘的忽然一笑的回答道:“万兽之尊,怎可能会如这些下流走兽所能比拟!田丰,你说是么?哈……” 袁绍仰天长啸,也不理会迎面而来的冀州军的目光,大喇喇上了其中的一匹骏马向冀州城奔去,留下了不明究理的俞涉忙着与来迎的军队jiāo谈解释。 看着袁绍绝尘而去的田丰伸出手指去留在颈上快yù干渍的血迹、喃喃自语的说道:“好一个万兽之尊,若少主您真有如此的实力,我田丰将会卖上我一身本事,亦会不顾一切的为您效命。” 丁原望着吕布咬牙切齿的表情显然十分满意,他这时仍是一派悠然的一手举着酒杯一饮而尽的道:“没错!我本是天论堂鬼斧旗旗主,多年来一直于荆州厚植主公的实力,以期等待主公一统天下之日。先前我便已得知你私自叛逃的讯息,本想自己身处南方倒也没有机会遇着,没想到,嘿……你竟是自投罗网!” 他一面邪邪的微笑、一面愉悦的说道:“快!快!快!赶快把这人的人头给我宰了,我……再加一千两黄金!”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武师本来见吕布甚是勇猛、单人挑战千军一点也不落下风,皆是在身前挥挥大刀的不敢轻举妄动,但现下丁原再将悬赏的黄金往上飙高后,只见人人一闻目光瞬间发亮,狂吼叫嚣的再次重组攻势向吕布而来。 吕布苦于身受“七重浪”旧伤,无法将搜神诀完整的发挥;且这众人之前还有鬼斧旗的部众。更难对付。只见他忙抢来一杆精铁长矛,回身一刺的又与众人厮杀在一起。但究竟“七重浪”是什么样的奇特内劲,为何连已被誉为大地最强的搜神诀仍会因其而缚手缚脚的。 搜神诀,号称为大地最神奇、亦是能长生不死的武诀,自当年秦宰相吕不韦集百家而注“吕氏春秋”而来,其威力如何从无人所知,是故,这部武诀一直的默默无闻,而自十数年前的吕兴一门血案后才始知名。 搜神诀共分三式,每式有三招之多,且每招皆有碎天裂地之能,吕布当日便是依恃着其中的一式阻住天论堂的追杀,更降服了“魔级”实力的耶律辽,可见搜神诀神妙之处。 不过,强中自有强中手,初生之犊的吕布仍是敌不住以武笑论天下苍生的武论尊,在一阵强攻猛击的联手格杀之下,以吕布不到三十年的功力,自是比不上深不可测的武论尊,更在仓促之下中了一厚实的指劲。所幸,吕布身负搜神诀奇功,虽吕布中指之处难挨异常,但吕布仍是凭着极具破坏力的一招──灭世诀,而脱困。 不过,吕布却不知自己已中了武论尊的──必杀一式。 这必杀一式乃是武论尊鲜为人知的绝世武技,是故,就算是曾为武论尊之徒的吕布也仅有耳闻、但未曾见过。好不容易逃离天论堂的吕布倒也曾十分狐疑,身中的指力到底是武论尊的哪项绝艺,由于从未见武论尊提及,自己也只能将疑问埋在心底,而如今丁原一说,吕布才恍然大悟。 七重浪,顾名思义是指所用之人在发劲后会产生七重气劲,且劲劲相连、一劲大过一劲,令对方防不胜防。 如被此内劲袭入体内,若以其本身修为压制,则能轻易的平息所受内伤,不过切记从此不可妄用真气,否则,七重浪将收纳此人的内息为己用,且于此人的五内急速膨胀,并在受劲人动用真气时迅速bào破、惨遭血洒如箭的局面。而此yīndú招式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残伤受劲人的躯体,每次暴破以倍数成长,最后直至受劲人死亡才肯罢休,七重浪劲始因成名。 如背腹受敌的吕布仍是努力的作困兽之斗,虽是七重浪劲于体内bào发且由嘴角涎出血丝却不见停手,他像是疯狂的猛兽挥舞锐利的尖爪,一时之间众丁军虽是已挤满庭院,但是对他却是莫可奈何。 望了许久的丁原终是沉不住气的骂了声“一群饭筒!”然后跃入阵内,只见他双手不知何时的已抡着于鬼斧旗赖以成名的黄金战斧、一面轻声的安慰了貂蝉数句,一面像似风车般的直转shè向吕布。这斧锋锐而逼人,令吕布本已yù将一个使刀的士兵一qiāng刺穿之际,这才把长qiāng过顶就感背后一道寒意,当下他忙是甩qiāng回马,以qiāng尖力挡。 “啪”的一声,长qiāng成了两半,而黄金斧丝毫不见变缓的直指而来,吕布虽明知自己现下状况使出搜神诀招式最是不智,但对方此劈来势汹汹,且若是抵挡不住将会溃堤本身的防线。三思之际亦只好猛咬牙根,出血水的喝道: 地生机,金身不灭笑罗──救世劫 救世劫一出,吕布便似全身笼罩黄芒般闪闪发光,而黄金斧此际更是不偏不倚的砍在吕布的胸前。本以为其定一斧毙命的丁原刹那间脸色大变,因为,锐利无比的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金斧竟无法伤及其一根寒毛,丁原更差点因其反冲力而将斧头撤手! 饶是震惊四座,但现下的吕布绝不好受,因本已受了七重浪劲十分严重,再加上强催内劲的结果,只有喷血,不停的喷血! 才看到吕布大发神威的丁原此际亦明白为何,更早在之前便已和天论堂连络上而得知吕布现下的身体状况,他忙趁机二度抢功,黄金斧抡舞且面色更是不怀好意的笑道:“嘿!强弩之末的你,现下便看我丁原如何拿你的人头前去主公面前领赏!” 面对着逼人太甚、一脸嚣张的丁原,此时的吕布不禁暗暗叫苦,因适才才知自己所中的内伤乃是武论尊的不世禁招,就马上要解决在自己平时无恙之际、十个也不够看的丁原。 虽是对丁原有如此的评价,但吕布也不得不承认天论堂各旗旗主本身皆具有一定的水准,更对丁原先前怯懦、无能的演技大感佩服。吕布心里想着,若今日得以逃出生天,日后需得在识人方面多加下功夫。 看着吕布似有所思,站在对面的丁原倒是也不急着出手,毕竟从“天论堂”传出的资料显示,吕布的武学造诣确实不凡,而再加上这些日子下来的观察,丁原亦明白此人的强横可能只在自己的主公之下,是故虽说吕布原来洁白的服装已染满鲜血,但谁也无法保证吕布再没还击之力,且自个儿已官至刺史,未来甚至有问鼎天下的机会,何必为了一个疯汉而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一念及此,不过丁原最担心的一件事便是以张辽为首的吕布余党,若这些人闻风赶到的话亦有可能改变现下的优势,说不得会让吕布逃出生天。 生xìng真的怕死的丁原缓缓地对着已蓬头垢面、满身血污的吕布说道:“吕兄弟,你瞧你现下已是如此,何必要死撑呢?” “放眼天下,虽说朝廷现由董卓近几掌控了大局,但咱们明眼人清楚,若是‘’一出,这当世根本没有人可以撼动其一根寒毛……” 他又是走近吕布几步,忽是叹了口气道:“……你一向视部下如兄弟,嘿!你倒是瞧瞧,现下四周有哪个不是和你共事过,但现在却刀qiāng相向、相互搏杀……局势已定,你就别再做困兽之斗了。这样吧!你若将双手自行捆绑,然后负荆向武尊请罪,我丁原担保你一定没事!” 吕布待要开口,只听府外传来哀嚎和狂笑的夹杂声,吕布回头一看,只见有数人同时将外边负责守卫的丁军劈入,为首一人双目散发紫色芒光的说道:“丁原,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就连三岁娃儿的屁也是香的!” “张辽说的对!你这人好妒自私,讲的东西没有一个切实,又可以拿什么出来保证的?我看大伙就把他的心给掏出来看看,看这什么武什么尊养的狗的心是长怎么样的?” 丁原一看是张辽等已得知消息的突围而入且又口出秽言,当下是怒的七窍生烟,只见他睁大眼睛指挥着后面赶上的丁军说道:“你们听着!一个也不准放过,给我上!” 众士兵一听刺史的命令哪敢待慢,纷纷是拔出了随身的兵器将吕布一行人团团围住,而除了吕布身受重伤不及表态之外,张辽等则是亦将成名武器取出,一付跃跃yù试之貌。 两方便在大厅之外群殴起来,虽说丁原的人数较多,但因为张辽等皆算得上是一流的好手,仅管只有四人,仍是将一众军士杀的抱头鼠窜。 一旁的丁原见状,忙是向站于一侧的士兵喝道:“还楞在那干嘛?看了这个情况还不快去叫李肃把驻扎在城外的两千名兵马带过来帮忙!” “……是……遵命!” 顺着那个士兵从厅后离去的目光,丁原瞧见了仍是坐在桌旁,一双灵活眼珠望着自己的貂蝉。 柔情似水的目光又有哪个男子不为之倾倒,何况貂蝉又是中原的四大美人之一。单瞧丁原又是色眯眯的模样便可见一般。 下令后的丁原像放了心中的大石般,似是忘了外边仍在忙着厮杀的两方,只是将自己衣物仔细的调整了走入大厅之中。 “貂姑娘受惊了,这等血腥本该不便在姑娘面前发生,但事出突然,倒请貂姑娘见谅。” “丁刺史这么说,倒像是把貂蝉当成外人了,刺史不过是处理自身的家务事,又有什么需貂蝉见谅的呢?只不过……” 才听得美人这样一说,倒像是对自己有十足的好感,丁原顿时觉得全身飘飘然,但好似其有话yù言又止,想着今夜事成必受主公重用,而且有美侍伴,这岂非人间乐事。于是丁原忙是回问道:“这……只不过什么?” 貂蝉才要开口说话,却像是从丁原背后望见什么般的惊道:“只不过……小心!您背后……” 来到了黑鹰村长早先安排的临时住所后,瑜儿说声告退的暂时离开让两人休息,随后又回转的送上几套衣服让华绢与白晴更换,与两人确认待会儿前去“老酒店”的时间,便像急着其他事情般的忙着离开。 虽说是随意自村中准备的衣服,但很显然瑜儿亦花了番心思做了些挑选,只见两人穿上之际的尺寸十分合身,便了解瑜儿细心之处。 眼看与瑜儿约定的时辰已到,但却未见她出现,而闭目养神的白晴因为之前大耗真劲而正在运功调息。华绢望了一望当下无事,反正自个儿的武学修养已是不同往常,除非如张角之流到来该无惧任何人,于是乎静静的打开房门、在不吵到白晴的状况下走出房舍随意看看。 空气中的杏花香气仍然浓郁,一身轻松的华绢甚是喜爱这样的感觉,她一人缓缓漫步在杏花林道间,在天上明月照耀下,更令她觉得十分的浪漫。 “如果阿邦也在就好了……当然,他如果在这时候向我示爱的话……或许我就会因为他的诚心而考虑和他在一起。” 尽管在2200年的中华民国是一位极富盛名的网路游戏设计家、且身价更是超过亿万,但华绢就一直没有遇上令自己心动的男子。 不是目的为自己无形的亿万身价,不然就是敌对业者派来窃取游戏情报的美男计,弄的本来对爱情十分崇憬的华绢如冰水浇了一身,更再也不对爱情抱有任何的幻想。只是,此时此景,一向不在意的她因为环境的催发而再次想要谈个恋爱,只不过……根本没有心仪的人。 自学生时代开始,因为兴趣相投的缘故而认识了阿邦,甚至由于阿邦的影响才会进了网路游戏设计的这一行。本不过是当成打发时间的一种乐趣,自己压根也没想到这乐趣成了自己后来的职业。而阿邦在一旁不断支持与鼓励更是自己能坚持下去的原动力,或许,也是这一层关系才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但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令华绢对阿邦的感受没有一见钟情的爱恋。 只不过,适逢如此重大剧变的她这时不禁想到这个──一直都在身边的人,或许,当局者迷吧!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乡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口中不自觉的又是吟诵出以前一位著名诗人的作品;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诗强说愁正是自己非常好的写照。以往在上课期间被迫背诵的诗词不解其意,而到今日才真正了解到诗词中的意思,孤伶伶的自己,如果真有一壶瑜儿所言的“七步倒”独酌的话,倒也能舒发自己这阵子来的愁苦。 沉浸在自己的孤寂之中,华绢这时却因为听到不远处的一对男女对话,而将自己唤回了现实。 “你……你真的不和爹爹说了么?” “怎么说?!你……你要我怎么说……难道你们族中的血海深仇你能够放弃么?” 男子的声音透露出焦虑但却又无奈。 女子折了一旁垂下的树枝在手上无目的的挥舞,已带些哭声的说道:“但……你真的愿意我嫁给别人么?还是你口口声声的爱我都是安慰的话……” “我……唉!缘属天定、份乃人为,咱们或许真的没有缘份吧!……夜深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男子语毕,无奈的独自离去,留下隐隐传至华绢耳中、女子的啜泣声。华绢不便出面打扰,但却将这一幕牢牢的记在心里。 老酒店,店如其名。店的架构由四根柱子组成,屋顶则是以杏树枯枝与干稻草铺设,虽是经年累月、到处都留下时光的痕迹,但由于在建构当初似是花费了许多心力规划,故到现今仍是感到十分的坚固。 约莫一刻半后,在瑜儿的带领下,换上了村内寻常衣服的华绢与白晴恢复了女儿身,三人依适才所言直接的来到老酒店,意yù一尝瑜儿口中的杏花佳酿“七步倒”。 甫一接近老酒店四周便充满了杏花香气,令人闻之不觉感到心旷神怡、郁气全消,而穿过略嫌低矮的门框后,映入眼帘的却是柳暗花明、处处生机的另一种景象。只见店内的四周皆任由蔓生的藤科植物成长,且店主人极为用心的布置店内的一切、袅袅缓慢飘动的檀香,令人顿时觉得像回到了自个儿的窝般轻松自在。 虽说已近夜半,但店中的酒客仍是不少,不过全都是村中的居民,故华绢与白晴一进了老酒店,立下成了众人的注目焦点。 三人拣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在瑜儿很快的确认两人饮食的喜好下,随手点了一些下酒茶及老酒店招牌“七步倒”后,便是闲话家常的聊了起来。 挟了一颗煮了熟透的花生塞到嘴里,华绢一边咀嚼、一边开口问道:“瑜儿住在这里多久了?像你如此妙龄,怎会不想到外边的花花世界瞧瞧!” 瑜儿的神情看来有些特异,但听闻华绢所言,她露出了崇憬的神情笑道:“嗯……其实也还好啦!在杏花村的生活虽是简单,但却觉得十分踏实。不需要过着打打杀杀、提心吊胆的日子。像隔壁的那个胖叔叔,以前可是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游侠儿呢!结果……听说也是厌倦了刀口上的江湖生活才安于在杏花村安养天年!” 眼珠子一转,瑜儿续道:“可是……华绢姐与白晴姐前阵子在江湖中闯下了好大个万子……我从一些叔叔伯伯口中听来后,倒有一点希望也能像你们一样建下一番事业,好让爹爹他改变女子是红颜祸水的观念。只不过……” “爹爹?!瑜儿的爹爹是哪位啊?” “就是短发的那一个1 华绢闻言失笑道:“黑鹰村长!不会吧!村长是瑜儿的爹爹?!” 下酒小菜陆续送上,最后便是闻名杏花村的佳酿“七步倒”。只见瑜儿一面将酒分别倒入杯中的同时,一面似自言自语的笑道:“不像是吧!爹爹常常说女孩子不该没事抛头露面的在外边游dàng,就像是也不该来这里喝酒聊天……他说,这是男人才可以做的,女子可要在家中乖乖的守着那三从四德。只是我就是不听,虽说我也不觉得这酒有多好喝,但就是希望能够出来走走、与别人谈天说话。为此,爹爹常发好大的脾气。” 捧着被称为佳酿的“七步倒”,据说其酒喝了一坛后走不过七步便不胜酒力。华绢平时在工作之余也有喝一些伏特加、琴酒等烈饮,她浅酌一口却觉入喉浑实甘醇、并不似烈酒般带有极辛辣之味,且嘴齿生香的犹存余劲。在赞道好酒之际的说道:“嘿!这种男尊女卑的观念真是要不得。难不成生为女子就得乖乖的坐卧在家中等着媒人来牵红线,然后嫁一个自己不曾谋面的男子称他为丈夫……三从四德,是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观念,没想到黑鹰村长看来英武,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 “不是么?” 听了瑜儿似是根深蒂固的想法,华绢挤眉弄眼、似有所指的说道:“当然不是啦!女人又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为何自个儿一生的幸福还不能由自己决定?难怪……就算是到了2200年,女人虽是与男子平等,但仍被认为是弱者的一方。” “……” 见华绢又是讲了一些超越现在的想法,白晴忙是急着向瑜儿解释道:“别听她乱说,虽说三从四德未免太过夸张,但……反正别理小绢的胡言乱语,她喝多了……” 三人一阵沉默,但这时华绢与白晴却听到瑜儿细如蚊吟的道:“爹爹的话是该听的……但,我也真希望自个儿的终身大事可以由自个儿选择!” 这小女孩仿佛心中藏了说不出的秘密,白晴亦是发觉事有蹊跷的见状柔声道:“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没法子解决的……如果可以帮的上的,像是有必要我们俩出面替你向黑鹰村长开口。再怎么说华绢亦是朝廷封赐的护国公主,黑鹰村长该也要瞧她的薄面听上一听!” 白晴说完瞧了瞧华绢要她接话,华绢暗咒声白晴杀人不用刀之后,亦是正色的回道:“对啊!听你这么说,村长是不是有意把你嫁给隔壁家的大毛……然后瑜儿你却喜爱对家还流着鼻涕、没断nǎi的阿宝……” 白晴本以为华绢足智多谋,像瑜儿如此的情形定能想个法子解决,没料到华绢竟是胡说一通。她忙轻轻敲了华绢的脑袋一下道:“小绢,瑜儿心情已经不好了,你还随便的开玩笑!” 华绢抚了抚自个的后脑勺装可怜道:“我不过想要逗瑜儿开心嘛!咱们一进杏花村后,就只有瑜儿对咱们最是和善,我自然不希望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啊!何况,未来终生要厮身的另一半真不如自己的想像,难道晴姐真愿意认份的下嫁么?” 瑜儿顿了顿的开口道:“可是……恐怕我要嫁的对方……就算是绢公主开口也是阻止不了爹爹的决定。” “喔!” 瑜儿望向两人,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要嫁的,是目下于关中一带新崛起的‘五斗米道’道主‘大师君’张衡之子,人称‘师君’的张鲁。” 以为吕布来袭的丁原一闻貂蝉示警忙是回身一掌就挥,这掌包含了惊讶和胆慌的毕生功力,但“呼”的一声,哪有什么吕布?倒是掌风震的大厅两侧的门窗不住的晃动。 丁原定神一眼就见到大厅外的吕布仍正浴血奋战,这时才想起要转身责难貂蝉不该在此刻乱开玩笑。念头不过一起,背后一躯温热曼妙胴体竟是完全的贴在丁原身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见貂蝉将朱唇更贴在丁原耳畔的吹若兰芷道:“大人非得杀了吕公子不可么?” 温玉在畔,丁原心中早是酥了一半,他含含糊糊的回道:“这等光景,不就顺水推舟的把他料理掉就好了吗?何况主子的命令,他不得不死啊!” “是这样子的吗?那貂蝉……先送您一步!” 话才说完,丁原还不知怎么回事的忽觉貂蝉将其纤纤玉手贴在自个儿背上致命大穴,丁原觉得事有蹊跷的忙要回身挣脱。没料到此际后心一道灼热破罡真劲竟是急捷的轰溃了全身筋脉,而丁原更像喝醉般的跌跌撞撞被震的踏出了数步。转眼间,他不但一身高超武艺就这么废了、且更受了无法治愈的内伤。 丁原浑没料到身旁的这绝世女子竟身怀武艺,且一招之内便将自己重创,几个蹒跚的步伐才想要走向鬼斧旗部众那里寻求保护之际,一阵蓝劲竟是袭卷而来。 “蔡瑁……快……快保护我!” 来的正是蔡瑁,没有看到那幕情景的他实是不明以丁原的身手为何会受到重创,他忙是双手扶住了丁原,却忽是目露凶光的聚指成刀往丁原丹田一chā。 为了这个情势的发生,蔡瑁已潜伏许久,本来他便是希望趁此次丁原北上而找机会将他除去,这时见他没由的重创,如果佳机更待何时呢! 因为被蔡瑁拉着而没有向后弹开,丁原一口鲜血喷了蔡瑁满面都是,他不明究理的问道:“为……什么?蔡瑁,我……我待你不薄啊!” 蔡瑁狠狠的咬牙道:“一山难容二虎,两王不能并存于一国,我早决意扶佐我姐夫刘表完成一统天下的霸业……丁原啊!丁原啊!你只能感叹时不我予……” 不等丁原回答,蔡瑁一推一弹的将丁原送出了大厅之外而匆忙离开。这时好不容易杀散四周荆军的吕布正巧随手拣了一把长刀冲了上来,他不理丁原反应的就这么回手一刀,让这可恨的丁原、鬼斧旗旗主在不明究理下──身首异处。 张辽等亦在半刻间暂时逼退众士兵,正待要松口气的进来一看究竟之际,只听得府外轰声大震,一面竖着“丁”字的大旗已由门内而入。不仅如此,大宅内可以进入的任何出入口亦拥进大批的援军。 来的为数超过百余,且门外约莫有上千的后援,吕布等人正面面相之间,却见群兵当中走出一名将官,而他正是丁原召唤而来的李肃。 李肃头髫看来有些不整,就像是临时仓促将长发胡乱盘上的样子,当他看见吕布一众和吕布手上那把仍淌着血的长刀和丁原分尸的躯体。他不顾旁人的点了点头并理了理衣袖的走到吕布跟前、上身半揖的昂声说道:“凉州董刺史座下影子兵团副团长李肃拜见吕将军!” 身着荆州军服的李肃此时总算喘了口气的坐在大厅上一旁仍未破损的软席上歇息,他眼光游移了四处,随即在宴客桌上拣了一只鸡腿开心的大啖。 李肃看来颇为疲累,而且好似一整日都未进食的三两下就将鸡腿啃个精光。了嘴上的油渍、他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服的开口道:“临时召集这千人着实累人,更何况适才在董少主那开完了会议……” 他瞥了瞥吕布一眼,续道:“吕将军本为丁原座下第一心腹,但今日却将他斩杀;虽说荆州目下的两大势力拥护于你,但我想他们仍未是天论堂的对手……事到如此,不知有何计较?” “有什么样的计较?……不过,贵刺史情报网路看来十分完善,竟可连神秘的天论堂都查的出来!” “嘿!将军一刀劈了丁原,这现下的众人可是瞧了个一清二楚,其中还不乏逃走的士兵……” “……您想想,若是这些士兵将消息传开,目下洛阳城四周的荆军可是高达上万,如果群起围攻将军的话。将军或者英雄盖世,但您一旁的佳人可没您这本事啊!” 吕布本来听到李肃意带恐吓的字句,当下就要翻脸动手,但一闻“貂蝉”二字,自己亦不禁抬起头向貂蝉望了一望,心中一股爱怜之意油然而生。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那就李将军所言,现下实力最强的当是董卓,适才李将军自称为董卓旗下之影子军团之副团长,那表示李将军本是董卓之人。这些日子李将军委身于丁原手下,该也是董卓的意思吧!如此说来,董刺史的心计不凡,手下雄兵更是逾万,我是否该为其卖命?” 说的是十分锐利,言语中更带一丝的质疑。李肃闻言忙是回话道:“这当然不是,所谓良禽择良木栖,咱们少主雄才大略、将军则是英雄无敌,两人齐聚,这天下还怕不是囊中物么?更何况,现下吕将军内忧外患,若董少主一臂之力,谁胆敢和吕将军作对。而李肃会潜伏于荆州军多日,亦是因为董少主希望吕将军这等优秀的人才能加入咱们凉州军。” “你的意思是,咱们主公需要在你那个什么痨少主的底下,这才能安稳的过日子么?” 李肃急忙回头望去,见是吕布手下第一猛将张辽,一面干笑数声、一面思量如何将张辽说服,因为这一个不小心可不是一句陪罪就可了事。 只见坐于一旁的吕布突是朗声说道:“汝等不必多言,就这么吧!李将军,麻烦你转告董刺史,待吕布等收拾细软后,自会登门叩拜码头,届时……还得请将军多为吕布美言几句。” 本以为吕布该是此事反对最烈者,但现下众人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了下来,个xìng向来直来直往、不修边幅的侯成狂拍了一下桃木茶桌,正要开口之际,旁边观察许久的魏续已一把将其拦住。 吕布瞥了瞥侯成一眼、漫不在意的开口续道:“不过,李将军目下只有千余兵力驻守这府邸,就吕布所知,丁原至少有万余兵马北上洛阳,这两者差异十分悬殊,倒不知董刺史是否心中早有计较?” 李肃见这自命无敌的男子对自己竟是十分恭敬,心中暗道,原来这人亦不过是条狗,见着谁手上有ròu骨就摇尾摆头。但李肃城府极深,心中虽是如此看待,口中却仍是一派敬重的回答吕布道:“这个就请吕将军放心!董少主早知荆军北上兵力数量不少,所以在遣我来此之前便特意拨了近二千的兵马,算算时间该是快到了!” 正当言毕,远方以传来火光及厮杀之声,众人一闻感到事不单纯,除李肃、貂蝉之外,纷纷连袂的跃上了屋顶一探究竟。 只见约莫离府邸四十余丈之处,大批仿佛已知悉丁原死去的消息的荆军正赶往这里,岂料左侧忽有一队身着红衫的士兵、长发披肩的冲杀出来,且虽是不及荆军总数的三分之一,但却将来援的荆军斩杀的人仰马翻、哀父叫娘。 以吕布为首的众人虽是身经百战,但这大规模的巷战哪是偏安的江南可以得见,更何况红衫军人人皆是杀气十足、气态不凡,虽不足为江湖一等高手,但论之气度、以及为数之钜,已令众人十足震撼。 吕布如鹰隼般的双眸一直的散发炽热的光芒,他此刻喃喃自语的说道:“这等部众、这样的压迫力,当今天下群雄有谁可挡其锋,更何况董卓手下强将无数,于西凉统领近三十万的人民,如我有幸可得此人马,将董卓取而代之,并配合荆州栈联及漕帮的势力。那我吕家还没有重振的机会么!” 众人的武功皆是不凡,吕布这样的轻声细语自是完全入耳,而他们现在亦才明白,为何吕布甘为人下的苦衷。 吕布似不知众人在倾听其话语的续道:“西凉人源自羌族血源,天生好战嗜血,每每刀qiāng比试皆不着盔甲而奋力互砍,虽是令旁人觉得太过血腥,但殊不知也因此而令西凉人的战斗力凌驾于天下其余势力之上,成为最有实力改朝换代的军阀……” 讲到这里,吕布左右瞧瞧自己的部将说道:“……你们了解么?” 一闻吕布回问,张辽等不约而同的单膝跪下,以澎湃内劲同声喊道:“属下知晓!属下自起将会竭尽心力为董刺史卖命,以不负吕将军之威名!” 听到张辽等有“暗谕”的誓言,吕布眼眶不禁泛红的回应道:“好!就让天下瞧瞧咱们的厉害。” 五斗米道源自四川,现今汉宁太守张衡乃是五斗米道道主,人称“大师君”。张衡之父张宁本乃四川鹄鸣山中一修道散人,善以神说术学鼓惑道众,得以当地人民爱戴,由于本身环境优沃,对信教的徒众皆赠其一袋白米五斗,故五斗米道称谓由此而来。 不过,由于川蜀境内为刘氏一脉刘焉所驻守,有如此的宗教势力存在对刘焉而言可谓如坐针毡。刘焉自是不愿重蹈黄巾贼的覆辙,故不仅严禁州内信奉“五斗教”,更不惜大费周章的派遣兵马针对张宁进行围剿,此役之后,“五斗米道”势力离开了四川境内,故而转往现今五斗米道的根据地汉中。 此次大规模的冲突令张衡之妻、张鲁之母与其弟战死,故自此“五斗米道”与益州的刘焉誓不共存,成为有血海深仇的敌对势力。 张宁死后,张衡接替了五斗米道“大师君”之位,逐渐庞大宛若黄巾贼复世的势力惊人,且本来因为太平天道(注:黄巾贼之势力名称。)的兴盛而无法向东边发展,在张角去世、黄巾军彻底瓦解后,五斗米道于北方再无势力可相抗衡,声势如日中天,不但稳定自己在汉中地区的势力,更取而代之的成为道教第一大势力。 “张鲁?!瑜儿说的是来打不过曹魏,然后直接投降曹的张鲁么?我瞧他也并非多么了得的人物,为什么黑鹰村长会想把你嫁给他呢?” “该是希望借由五斗米道于北方的影响力而想要有一番作为……至于隐居于杏花村的你们为何要与五斗米道挂勾……这倒是值得想想的地方……” 白晴似不爱饮酒,举杯沾了一下“七步倒”后,就决定拿起一旁的清茶喝了起来。 瑜儿面有难色的没有回答,华绢知是其有心事的不愿开口,她忙转移话题的开口道:“那……你想嫁么?还是不得不嫁……” “叩!”一声,瑜儿还没回答的同时,店内的伙计用盘子端来了三碗热腾腾、看起来白花花的东西,他用了搭在肩上的长巾擦去额上的汗水道:“咱家的老板说,小店难得同时来了如花似玉的三位姑娘,故免费赠送三碗ròu粥让三位姑娘品尝一番,也为之前让两位刚来的姑娘落入潭中成了落水鸡的举止道歉!” 三人才要以调羹将碗中看似清淡、闻起来却清香浓郁的白粥喝下的同时,白晴与华绢一听店小二这么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站起说道:“什么?” 只差没将“老酒店”拆了,若不是华绢忙是上前制止,白晴早就斋心念抽出的在这里将“神仙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而大部份的食客或许是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但却那么凶恶,纷纷丢下银两的急忙离开。 气极败坏的白晴以及忙着将她拉着的华绢与瑜儿,三人这时皆是筋疲力竭的横坐在软席上,只见白晴嘴上仍是不停的漫骂着。 “有没有搞错……真是没水准,竟然设下陷阱让我们掉下去,也没有想过我们的衣服会否湿了的不成体统……x@#^~%” 瑜儿忙是安抚白晴的道:“白晴姐姐莫要生气了,我想,牛老爹会这么做定是为了保护咱们村庄内的安全,换成是白晴姐姐,我相信也会这么做的。” “是啊!是啊!这里的人不过是想不问世俗的过生活,哪会想到有两个陌生人闯入……瑜儿,你说对不对?!” 就这么连哄带骗的稳住了白晴的情绪,白晴终是摇了摇头的表示不再追究,只是好像把这股怒气发泄在调羹上的发出巨大的声响。 见到平息了可能发生的“战事”,华绢忽是想到什么的开口向瑜儿问道:“瑜儿,你喜欢的是那个怪里怪气的御冰剑吧!” “啊!绢公主,你……” 伴随着瑜儿吃惊的声音,手上的调羹及陶碗全摔在地上的成了碎片,并且一付为什么你猜得到的情形。 华绢也不和瑜儿猜谜,直接道出适才外出闲晃的收获,令听了华绢解释的瑜儿满面通红、不知所措,而白晴才熄灭的怒火又因此而再度发烫。 “小绢……你是说,你是说那个出手偷袭、不要脸的家伙竟然告诉瑜儿说,她得嫁给别人是缘份……本姑娘现下就去宰了这‘手下败将’!” 华绢忙是上前捂住白晴的嘴道:“别大声嚷嚷行不行?!你的脸皮厚,不代表别人就不要脸啊!晴姐你这么大声,瑜儿的面子该往哪放……” 白晴恍然大悟的望向瑜儿,但见她双眼泛满泪光的就快哭了出来,白晴忙是安慰道:“瑜儿该是很喜欢他吧!……只不过,这样的男子有什么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他宁可睁着眼看你嫁给‘五斗米道’的张鲁,也没见他像之前般那么英勇的将剑刺入那人的身体里……” “晴姐!” 正要再次制止白晴乱说话,却听得酒店外面传来yīn森森的细长声音道:“嘿!想要将剑刺入我的身体,那也要这人的本领够高才行!” 明白话中的意思,三人不禁第一时间的失声道:“张鲁!!” 第三章霸王遗族 斜倚在堂上的虎皮躺椅中,上面的男子正享受着左右两个女婢以纤纤玉手对其身体四周的揉捏。虽说长途的跋涉加上受伤不轻,但男子仍是显现出一代霸主的气度与地位,为的便是在初到之后能够尽速的将当地的情势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毕竟,明着统领这冀、幽两地的,并非为少阀主的他。 将自吐鲁番盛产的葡萄塞进了口中,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的听取堂前一人的报告,他正谨慎的解释着,冀州与幽州南麓的现下布兵情形,以及各郡县农作物收稼的状况。 “……目下冀州各郡县的兵力已重新收编,约有四万余。加上本位于幽州根据地的五万兵力,整阀约莫十万的雄师可供驱策。骑兵队部份……” 被委任报告的他,着实没有想到这传说中的少阀主竟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来到了这里,也没想到这人竟会如此的“晚”才出现,令他当时误中副车,投靠到连自己都不看好的现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主子这。 “嘿!陈琳,你叫陈琳对吧!……你知否为何本少阀主要指定你来见我!”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传闻中的少阀主与自个儿说话,也些许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只是未加确认不能妄下判断。他忙是合上了竹简,跪在地上的回答道:“陈琳不知,但据袁刺史所言,少阀主是要陈琳向您报告目下冀州与幽州的概况。” 陈琳的头差点没有敲到地板,他答完的等着对方开口,却没想到换来的是一片寂静。不知为何的,他便觉得这个少阀主所生出的气度比袁术来的可怕,甚至令自己感到希望投效其麾下的念头。 偷偷的想抬头看看那人,没料到这个少阀主竟已站在自己的跟前,只听得他说道:“袁遗、袁术,比之我袁绍如何?孰优孰劣、孰强孰弱?谁有称霸天下的能力?谁有一统全国的信心?……陈琳,你答我!” “这……” “陈大人放心!少阀主雄才大略、一言九鼎,你现下所说的一字一句,绝不会传到袁刺史的耳中。今日传你,便因为少阀主仰慕你的风采,希望与你一谈!” 陈琳忙是望向开口的这人,他知道这人名叫田丰,乃是袁绍麾下十分信任的谋士,袁绍对其以礼相待,用夫子之名称之,着实令亦有抱负的陈琳暗地羡慕不已。袁绍似是十分满意田丰的解说,他负手走至一旁的窗边,一面开口道:“阿遗与阿术这两位堂兄弟,我其实是很明白他们的斤两,尽管他们目下拥有冀、幽两地、兵力逾十万,但终难成气候,成为别人往上的踏脚石只是迟早的事。不要说四周的兵阀环伺,就以目下在冀州北部、以北平为根据地的公孙世家而言,他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他们或者攻于心计、重小手段,但这怎足够与天下群雄称霸。眼看汉朝廷已至末路……陈琳,难道你还不清楚么?” 震摄于袁绍的气势,陈琳不自觉的点头道:“这个陈琳是知晓的,不过……” 袁绍回头望向陈琳笑道:“不过……这兵权仍在袁术的手中么?” 陈琳无语,静静地点了点头。 像是已达到了某程度的目的,袁绍瞥向田丰要其开口。田丰见状,顿了顿的道:“袁阀一直以来皆是世袭,故目下就算幽、冀两地的兵权仍在袁术手上,若少阀主以未来阀主之令要求jiāo出,袁术亦是不得不从。更何况,袁术得要明白,真正掌兵的统领是否会因此支持他的为其巩固地位……” 田丰自怀中取出一份白绢放至陈琳的手中续道:“……徒有兵权,但真正领兵的统领却倒戈向相的话,那袁术这个刺史之位,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看看你手上的白绢,里面皆是支持少阀主的统领!” 听到田丰如此说来,陈琳吃惊的忙将白绢打开,这才发现,除了直系隶属于袁术底下的纪灵和寥寥无几的将领不在白绢之中,尽乎冀、幽两地的将领皆连署表示支持袁绍。 陈琳像承受不住的跌坐在地上,他没料到袁绍早已布置了全盘的计划要接收这北方势力,更早算到自个儿不得不为他效命。 这样的君主的确可怕,但却也更加显现出他的厉害,他想起华绢告诉他袁阀将会成为北方的霸主,心念至此,四肢投地的向袁绍一拜道:“陈琳愿为少阀主卖命、至死后矣!” 望着五体投地的陈琳,袁绍回首看向为自己劳心劳力算计冀、幽两地的田丰。袁绍明白,将来北方会是自个儿的天下。 “成功了么?” 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不着光的地方传来,且隐隐透出似是中气不足的情事。 “嗯!计画十分的顺利,羔羊已经入栅了,虽说中间的过程不算顺利,但终是不负长老所托,而现下是否要进行第二阶段的计画?” 对方本要回答,却忽是猛然的干咳了数声,更忙以手巾捂住口鼻,在过了半响后,这人才缓缓将手巾取下,只见在微弱的烛光下,手巾上已染满了鲜血。 “您,受了伤。任务不顺利么?” 来人走至微若的光芒,依悉可辨别出是名女子,但脸貌因有面具覆盖所以难知晓其美丑。 那人盯着自个儿沾了鲜血的手巾好一会儿,才徐徐的回答道:“失败了,败的一塌糊涂。传国玉玺还是无法拦下。也许……我老了、我已不复当年之勇,又抑或天命难违……” “长老的功力不凡,拥有诛龙拳如此强横的武学尚不是他的敌手!难道……那厮真是如此的强横?” “嘿!这人虽是年轻,但一套拳法练的倒真是炉火纯青,不愧为天下第一门阀之后。或者这天下的命运,将会被其左右也不一定。” 那人像是意志消沉的垂着头的不语,女子见状待要询问之际,那人忽是猛然抬头的说道:“事不宜迟!第二阶段的计画赶快执行!” 凉州府,原何进大将军的府邸,已因为董卓的大兴土木而完全的变了模样。一心胡化天下的董卓不但大肆更改原府邸的风貌、更由凉州遣入近千名的木匠来修整府邸外表,一时之间洛阳城内异国风情浓厚,尤以羌人为最。 当日何进的一个勤王计画、令充满野心的年少董卓前前后后领了约莫二十万的凉州大军进驻洛阳,成为刘氏皇朝的心腹大患,更不得不派遣袁绍北去找寻这最后的一着。二十余万的大军在董卓的机要助手分配之下成了七支军团。为首的董卓拥兵十万是为凉州军主力、董卓更挑出之中最精锐的五千人来负责自己的人身安全,史称“狼啸军”。而“羌族四狼”则分别持有一万的铁甲装备骑兵、主要功能在铲除洛阳城内及各地的反抗势力为目的。 除了董卓和羌族四狼等的军力分布,余下的六万多名兵力便由羌族秘密成立的影子军团与仍未到位的一名将领分别管理。不过,自军队分配之后人人便议论纷纷,这未到位的将领到底为何人?因为,毕竟与董卓关系甚亲的羌族四狼仅可带兵一万,而那人竟可领兵三万多余,当然!会令人怀疑? 凉州府内的大厅,经过董卓特意的装潢亦如宫殿般的金碧辉煌。而今日的凉州府更像是在办喜事般的十分热闹,只看府前府内仆役来往忙碌的模样,似是要迎接什么人一般。 大厅内正后方坐在太师躺椅上,是渐渐有些发福了的董卓,他现下慢条细理的用手剥着紫晶的葡萄、一面看着堂下的众武将。几乎所有自凉州而来的一级人物都到达了现场,而董卓右后方更站着如人形野兽的华雄,虽说现下在场的皆为自己人,但华雄却仍是完全警戒的注意四方的动静。 “这个……我是说少主啊!现下洛阳城的状况随时都有变化,您紧急将咱们自各处唤回,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坐在末位的张济呆坐已约莫数刻,他本以为董卓将所有将领召集来凉州府该有要事,但却无料到董卓竟然一派优闲的坐在那里吃着葡萄。且周遭的其他众将领竟也闲聊起来,本是想要破口大骂、但又碍于董卓坐在前面,只好硬着头皮向董卓询问。 “稍安勿躁!张济,你就是这么沉不住气,哼!” 董卓闻言放下手中的葡萄皮,信步的从太师椅上的高阶走下来。张济听闻,知董卓不满自个儿莽莽撞撞的行迳,连忙唯唯诺诺的坐了下来。 双腿踏实,董卓开口道:“其实,今儿个要你等来此,是要向你们介绍一个人,一个我十分看重的能人。” 董卓环顾四周自个儿从西凉带来的子弟部将,满意的笑了一笑续道:“咱们儿郎们已顺利的接收了洛阳,并将那未成气候的少皇帝辩软禁(注:此时原少帝协已被董卓所废,与何后一同幽禁秘密的地方。),而在凉州更有我的两个义弟马腾、韩遂领着重兵支持着我,再加上目下这二十余万的大军。我相信,这要成为各族融合的理想已不是个空口白话……” 拍了拍一旁的椅背,董卓再道:“但若咱们以为换了个我yù其为傀儡的小孩便可稳坐洛阳那可就错了,虽说是顺利的换了个皇帝,但目下在天下各地的兵阀可不会如此的令我们坐享其成。更何况刘氏一族现今最具实力和声望的刘焉远在川蜀,若让他结合天下兵阀以勤王之命向我讨阀之,那肯定会是一场恶战。” 张济听毕,冷哼了一声道:“我还道少主说的是谁,不过是龟缩在川蜀不敢出来的刘焉罢了!少主又何必担心,就遣支兵马jiāo予我们四个,看我们四狼将他剿个一干二净!” 四狼其三闻此,亦是点头称是。 董卓本还要说,瞥见一旁的李儒yù言又止,于是望了望他的道:“军师意下如何?是否亦认同张济所言。” 得董卓之问,李儒终是甩了甩长袖的走至跟前道:“阿儒胆敢认为张将军所言有差,刘贼虽是地居偏远川地,实力自是非董家军可比,但正因川蜀地处偏远之故而成了刘贼天然的屏障,令对手头痛不已。不过消灭刘贼是势在必行的,但目下由于路途遥远,粮辎马匹补充将会是非常困难头疼的问题,更何况途中路经许多兵阀所在……” “……坦白说,董家军一直以来是为中原所歧视之外族,仅管当下各兵阀皆yù自立为王,不过在种族情仇的纠结下难保各兵阀不会因此成了催化剂的起来围攻咱们董家军,这点可不能不防啊!” 李儒这么一说,四狼虽是对李儒极有偏见,但亦不得默然。要知中国自夏立朝来,仍不曾有外族作主中原,现下各兵阀的敌视更可想而知,何况董卓的易主风波亦造成喧然大波,若真执意出兵灭蜀,那导致的结果或有可能难以估计。暨时,就算是尽起凉州以及羌族的重兵,都难抗天下的生民。 见众部将皆诚服于李儒的说法下,董卓满意的再度开口道:“但莫以为我羌族便会满足于现状而不作其他想法,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得厚植咱们董家军的实力以应付未来可能发生的全国战役。所以,擢拔人才是必须的!” 在众部将一脸疑惑的表情下,董卓笑了一笑的对着门外说道:“请他们进来吧!” 董卓命令一下,门外数人似是早已准备的一同走了进来,只见最前面的一位是影子军团副团长李肃、依序为吕布、张辽等人。 吕布等人进入之际,现场的众人皆是错愕,尤以张济更是暴跳的站了起来、指着吕布鼻子向董卓斥道:“少主,这……这人不是丁原那家伙的手下,前几天他才宰了丁原下落不明,您怎么糊……” 张济见董卓没啥反应、一时越骂越激动,双臂这么一转、一对明晃晃的短戟便给他露了出来。只见他双目圆睁,竟是红着的往吕布这里刺来。 不知是董卓没有见着,还是对这举动没有意见,只见他若无其事的冷眼看着吕布,彷是要吕布做下决定。 才答应李肃加入凉州军,甫一到此却见到董卓如此态度,吕布心中明白若自个儿今日不给这些手下将领一些颜色瞧瞧,实难在凉州军中奠定自个儿一定的地位。心中有了计较,他先向张辽等示意不可相助,然后身形一晃的已欺向张济身前。 张济见吕布迎向自个儿兵器的锋口,当下大喜的往前一送,务要将吕布穿成四个窟窿。正当双戟就要接触到吕布之际,吕布忽是幻为银影滑过两戟的锋口、且在张济还来不及反应的状况下,听的“啪、啪”一声、本来紧握在张济手中的双戟竟全到了吕布的左手中。 “你……你用妖法!” 自己的兵刃无缘无故到了对方的手中,且还在一招之内,张济不知是自个儿技不如人,还以为是对方耍了奇怪的技俩。 夺得双戟的吕布蛮不在意的在一旁抛玩着张济的兵器又是向上一掷的不停把玩着,四狼其三见状早有人按奈不住的想要抢上出手,正要动武之际忽有如野兽般声音喝道:“我来试试!” 声音才甫一窜出,对方便如鬼魅般的来至吕布跟前、且一道锐利的指劲迎面而至。吕布虽微感错愕,但仍是沉着以对。只见他一面从容的将双戟向来人一掷,身形更是不下于对方迅急的移向此人背心,而在这一连串动作之中,左手五指握拳的一挥而出的bào出“波波”声响直指其死穴,而此拳若是给打实了,肯定得当场呕血。 四狼本还心有不甘的埋怨被出手之人抢了头功,但见吕布变招之快,这才信服于适才吕布夺张济双戟绝非花巧,乃是双方实力差距太钜所致,而再见吕布的左拳杀着,皆不禁为与吕布jiāo手那人而暗自心惊。 “躺下了!” 吕布低吼一声,左拳已近几贴上此人背心,这拳若是吕布全力谷催必令此人经脉尽碎、回天乏术。不过吕布自知要寄人篱下,若才刚刚登门便有血光之事实是不妥,心念之际已将气劲收回一半,只想让此人知难而退。 虽不过吕布目下实力的一半,不过这拳委实浑厚,要将来人暂时撂倒该非难事。岂知此人突然间竟如无骨般的上半躯体一沉的如烂泥似的瘫至腰间,更想不到的吕布左拳竟会对上自己适才shè出的双戟。 “好家伙!果不是省油灯!” 便要与自己shè出的双戟碰上,吕布哼的一声将原直进的左拳临际划圆、握实的五指旋再箕张的顺势形成一道旋气抵消双戟来势、一付轻松自得的收回了双戟。 “嘿!” 来人见吕布随手便化解令自己亦感威胁的双戟,心中不得不佩服吕布是个高手,暗下赞许了一番。但却也趁吕布收回双戟停顿之时,两腿用力一蹬地面的头下脚上反向并拢双腿的朝吕布面门踢来。 将双戟往后的抛向张辽,吕布此次愠怒出招了。只见他右手五指箕张的顺手太极,以柔劲将双腿的攻势化去,并且一心二用的以左手紧握成拳,发出崩山气劲直击来人胸腹。 拳劲迎面生痛,来人亦知此招的厉害之处而yù变招暂避其锋,可惜吕布右手太极将自己的身形牵扯的避无可避。来人暗叹一声的无奈将双手齐拍、硬撼来势。 听来yīn森森的男音声到人到,只见他道士打扮、皮肤白,背上缚着一把金钱剑,一身诡异的邪劲凝而不散,细小的双目透出贪婪神情,不但一直盯着瑜儿从头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脚的返覆观看,还不时伸出像蛇信般的舌尖发出嘶嘶之音。 “好!好!不愧是‘仙族’族长之女,身材不仅玲珑有致,且皮肤吹弹可破,确实是名美人儿……用这样的货色,换取咱们‘五斗米道’逾两万的部众……值得!值得!本来我张鲁还觉得我爹与黑鹰这等jiāo易太过便宜仙族,现下看来倒是物超所值啊!” “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也不洒泡尿瞧瞧自个儿是长得什么德xìng,有鬼敢嫁你啊!那八成不是瞎了,不然就是死了!” “绢公主……” 瑜儿待想阻止华绢对张鲁冷嘲热讽已是不及,本以为张鲁听罢会十分生气,没料到他微微一楞的竟笑道:“中原人的娘们竟是如此有趣……姿色也算是不错,旁边那个也堪称绝美……这样吧!本师君便将你等三人一并带走,再多送黑鹰老头一万的部众好了!” “找死!” “锵!”斋心念听声寻人的再度出鞘,灌入功力的斋心念泛出黄芒的直指白晴奔去的前方。 “想不到娘们的身手不错,想必在床上更能令本师君快活!” 话虽是这么说,但有与张角一拚之力的白晴岂是泛泛,张鲁不敢托大的先以诡异身法避开斋心念,双袖长袍一振的击出气劲yù要令长剑脱手。 白晴亦算是第一次碰上了这么奇特的身法,传闻“五斗米道”的“九转飞渡术”独步武林,比之“漕帮”蔡僻的“流云步”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所见果然言之不虚。但白晴岂会因此一招就此败下,她冷哼一声的将斋心念倒持,另一手震散对方双袖气劲的同时回身一斩,威力惊人的“斩金破铁”破罡而去。 “神仙剑法!?” 面对这传说中的剑法,就算是位至师君的张鲁仍感到愕然,虽说修为仍不及当日的大贤良师张角,但这招“斩金破铁”未至臻境倒也还没被他放在眼里。 一拍一送的先是化开了这传说的招式,张鲁仿佛知道对方的实力不可忽视;只见其肩膀斜横的掏出背上金钱剑,并以奇异手法急甩出令人眼花了乱的朵朵金花。张鲁手上的金钱剑由不知何等材质的红色细线将古代铜币串连而成,是故并非一般以为的硬xìng武器,反倒像是如鞭型兵刃般可甩或抽,但若用者灌注气劲下去的话,又会变成笔直坚硬的长剑。 面对这般奇特的武器,白晴自是十分留意对手的动态,出手变招更加小心。要知“五斗米道”虽未像“太平天道”、“漕帮”、“栈联”、“马帮”般并称天下四大帮,但“大师君”张衡与“师君”张鲁,却是并列于近几年来重新评论的“白道风云榜”上,实力之强不容忽视。 “白道风云榜”乃是两位世外高人武论尊及文评皇所创,目的是为了鼓励求武之士除不断的在武道上追求更上一层的境界,亦是希望改变自大汉皇朝成立之后,武林中一片颓靡的风气,而最早来源则是因为当年的剑神刘邦击败项羽后,得白道第一高手的由来。 “白道风云榜”并无名次的编排,但若其名号被两位高人所提及,则代表此人不仅在武学上的造诣颇为了得,且更被两位高人相皆认同。 无疑的,登上“白道风云榜”可谓是习武者一生的梦想,而“五斗米道”张衡与张鲁父子竟能双双获得武论尊与文评皇的认同,可知“五斗米道”实力的强横。 两人的名号,自杀手出身的白晴自然不会没有听过,故在与张鲁jiāo上手之际,白晴已是毫无保留的将一些杀着尽出,以避免对手突出奇招的令自己措手不及。剑芒暴起的将对手激出的朵朵金花击散,借由桌上闪烁不定的烛火,白晴剑指一拈的“贪火急奔”已把张鲁四周阻住、并且合拢。 “果然有些门道……” 张鲁说话之余将金钱剑狂甩的环绕一圈,只听得啪!啪!啪!啪!的数声,贪火剑劲竟被轻易击溃。 对手实在强横的可怕,华绢这亦明白为何这时代的“五斗米道”会急速成长为北方第一大教的势力,见到白晴数招下来皆得不到什么甜头,华绢低喝一声,随意双手一拍的激出两道浑厚气劲击向正与白晴过招的张鲁。 其实张鲁早先便已匿藏与此地附近树上多时,虽说杏花村的戒备森严,但以张鲁这级的高手仍是轻松潜入,他本就想先来瞧瞧瑜儿的姿色以决定是否出兵数万用来支援这可能成为自己岳父的黑鹰,却没料到竟是遇上三人正在批评自个儿,且三人姿色皆算万中选一,故仗着自己的实力强横,yù先下手为强的将瑜儿等掳走,逼黑鹰不得反悔的答应这门本来不太确定亲事。 只不过出手之际才发觉这持剑的女子功力不弱,且竟会传说中的神仙剑法。尽管如此,位列“白道风云榜”上的他岂会放在眼里,何况这女子的姿色亦是绝美,故若如一箭双雕……不!一箭三雕,这等jiāo易可是非常值得! 岂知事与愿违,正觉得持剑女子非自己敌手之际,另外两道自己亦感危险的掌劲竟狂袭而来,让自个儿不得不重新评估今夜可能的战果。 先使了一式凌厉杀着逼开白晴的同时,张鲁面色凝重的泛起紫邪气劲亦是伸手朝来劲一拍。碰!碰!两声,华绢已被他震退数步。 “绢公主,你没事吧!” 一旁看的着急的瑜儿此际也忍不住拔出臂上的一对短刃,一面靠向华绢的身旁问道。 被震退的华绢吐了口浊气的向瑜儿示意无事,现下的她早把张鲁当成这一个关卡的“魔王”一定要破解,于是目光瞥向白晴道:“晴姐,咱们再上!我就不信他有多了不起!” 白晴会意,今日的她与华绢较之上次恶战张角已是不同而语。自己不但累积了十分宝贵的实斗经验与应变机智,且更因为文评皇的提点而令自己在剑道之路更上一层;何况华绢目下的实力亦是难以估计,故白晴相信,今日联合两人之力将不同上次抱头鼠窜、一意同归于尽的结果。 另外,击退“白道风云榜”上的高手可是无上的殊荣,何况在这以武为尊的江湖中,实力的高低更是决定强弱的唯一之道,若白晴今日能一举击败、甚至击杀“五斗米道”的师君张鲁,那白晴未来在杀手群中的地位更将大幅提升。 想到如此,白晴本已展现实力的武招蓦然变招,泛金的斋心念芒光更盛,她此刻一反常态、气定神闲的边拈剑指边道:“实实虚虚、虚虚实实、剑有剑无、无剑有剑、心有灵犀、牵一思而动杀意!” 剑不是剑、人不是人,张鲁有生以来生出如此的感受。持剑遥指自己而来的白晴看似仿佛没有太大的变化;功力既没有暴升、剑法也没有特异之处,但……张鲁就有危机的感受产生。 能够成为北方如此大的帮会少帮主自非省油的灯,面对不可知的危险,张鲁决定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而暂避其锋,将所有主要攻势转向赤手拍出掌劲的华绢。 没有习过太多武学的华绢自然不清楚张鲁的心里变化,她早已认定张鲁是此关卡的魔王,想到以往的传统游戏需将对手击倒才能顺利进行下去,便趁张鲁抬手拂袖的同时将气劲拍向张鲁腋下大穴。 “来的好!” 正闪开白晴那一难测虚实的剑招,好不容易营造出自己露出破绽的形势,张鲁瞥见华绢的拳劲已到,他抬起的右手回旋的激起旋风气团,引得华绢重心不稳的将背心面至张鲁,并灌注劲力的金钱剑便往华绢背心刺来。 白晴暗叫糟糕,斋心念再发的yù以围韩救魏的方式出手相助,本以为此招定可逼张鲁回身格挡,无料张鲁此际催发“九转飞渡术”极速直进,不但轻易躲过白晴此剑、且速度暴长一倍的转眼便将金钱剑chā入华绢后心。 “可惜啊!可惜啊!这么美的一个女子,我张鲁实在不愿……什么?!”还来不及惋惜亲手杀了个妙龄女子,张鲁原以为可以刺入华绢体内的那把金钱剑竟入衣不到两分便生生阻住,他忙定神一望,才知是华绢危急之际,反手用五指将金钱剑扣着,不让他为所yù为。 金钱剑虽非锐利,但以凡体之躯怎可阻挡,张鲁正感纳闷华绢五指为何没断,却见华绢十指到腕部的地方泛着微微黄光。 “……金蚕手!” 兵器被扣,背后斋心念的威胁如影随至,张鲁收撤金钱剑上的气劲令金钱剑化为软鞭貌,然后同时又催谷本身修为灌注在金钱剑上,硬生生将华绢扣住的五指震开。 没有华绢金蚕手的禁梧,张鲁一派从容的回身接住斋心念来袭,叮叮当当数声的各自退回一方,但旁人又岂知两人不过眨眼之际已在生死关头过了十数招。 “你这个什么米的道的张鲁果然有两下子,这么小把戏就被你瞧出我的手上戴有‘金蚕手’。” 也不知自己的反应为何如此灵敏,但仗着自己手上刀qiāng不入的金蚕手,也再次令张鲁的计划功亏一篑,双手虽被震的发疼,但华绢明白此下绝不能输了气势。 收招之后仍是尽显一派宗师之貌,便可道出两方的实力差距。虽说以目下出自“白道风云榜”的张鲁,在过了数十招后仍对两位女子绑手绑脚,但实际上两方都十分明白,适才仅是因为华绢方面频频奇招以及白晴神来一剑的缘故,若二次jiāo手,胜负该是只在数招之间。 “嘿……得来全不费功夫,当年白道第一剑手刘邦遗留下来、一直为武林中人贪觎的‘金蚕手’竟落在你这小女娃的手中……据说,刘宏是为鼓励卢植北伐张角才将这瑰宝赐与他,没料到会在这里出现!快自动奉上,本师君或可能因为道心大悦而放了你等两人,否则……” 当日的刘邦,除了有“诛龙诀”此等不世武技遗世,其身后之物还有“诛龙剑”及“金蚕手”。两者皆属神兵防具,故一直为武林中人所贪觎,所以就算是一教之尊,仍是希望可以得到此物。 白晴与华绢正要反唇相讥,却已听到远处的村民似是知晓此处发生打斗而赶来一探究竟。张鲁见两人松了戒备,猛然将金钱剑横于面前,使劲一崩的将金钱剑碎成一堆铜币,更发劲将其当作暗器shè向两人。 听到金钱剑崩碎声音的白晴与华绢同时一凛,两人面对漫天shè来的金钱皆急忙退后闪避,白晴将剑舞成盾般的将铜钱一一格开,而华绢则是仗着手上戴有刀qiāng难侵的“金蚕手”将之接下。 岂知张鲁此举不过是声东击西之计,就在两人忙着闪避自己发出的暗器同时,九转飞渡术趁此破绽再次展开的往瑜儿而来。 虎父无犬女,瑜儿武功虽与张鲁实力差上数班,但她见状仍是无畏的将一对短刃反手持着向张鲁回转劈来,张鲁瞧了哈哈大笑数声,手指轻描淡写的弹中短刃刃面令瑜儿脱手、且食指再点的要将瑜儿定住,令瑜儿再无反抗能力、束手就擒。 两人要出手相救已是迟了一步,正可能被张鲁jiān计得惩的当头,一柄银色金属物却后发现至的挡住张鲁的一指。 就这么缓了一缓,将铜钱暗器全数挡开的白晴华绢两人已藉此空档补上了适才的破绽,令晚了一步的张鲁再难有机可趁。 眼看佳机错失、远方的杏花村村民又将赶至,适才那银色金属物的主人又不知为何,张鲁不再逗留的干笑一声、凌空上跃的消逝于夜幕之中。 见到张鲁离开,白晴与华绢皆第一时间有相同的举动──跌坐地上。两人这时再也顾不得身为女子形象的忙着喘气、调息。一口饮下仍未打翻、但却微凉的ròu粥,华绢喘呼呼的道:“真是要了我的命,若那个张鲁在这最后关头仍不放弃的上前出手,他只要随手一指便能把我撂倒了。嘿!打了这么一场,肚子又饿了起来……” 稍稍调息了一下五内的白晴这时亦道:“可不是,但小绢咱们却因此而更增加了搏斗的经验,何况能与‘白道风云榜’上的高手过招且令其无功而返……比之当日和张角的死斗,咱们的实力可是更上一层呢!” “更上一层?!那是否经验值增加了许多,但为何我没有感觉到升级的滋味,还是说需要累积下一次的经验才能升级……” 在场的众人听的是一头雾水,只有白晴大致了解华绢的状况而扯开话题的道:“咦!适才那个出手相助的高人是哪位?若没有他挡住张鲁的那一指,瑜儿可能就被张鲁带走了?” 白晴的提及,众人这才往后张望是否有高人存在。却见一个老头倚在屋内一角、叼着烟管的呼噜噜正悠闲的抽着,而另一手则将大型的铲子扛在肩上。 铲子因为沾满油渍的泛着光芒,上面还残留着几片菜叶,好似此人才自灶上锅中将铲子取出一样的还冒着白烟。 瑜儿回头一望,貌露欣喜的道:“牛老爹?!原来是你动的手!” 瑜儿高兴之际的向牛老爹扑去,牛老爹咧嘴微微笑着的迎上瑜儿的拥抱。 “牛老爹……不就开这家‘老酒店’的老板,不就是刚才煮这碗粥的老头,不就是……不就是害我们掉下陷阱的那个老头!我要杀你!!” “小绢,为什么你要阻止我找那个老头子晦气;你难道忘了他害的我们变成落水鸡么?” “我知道啊!但是,晴姐你瞧人家那么大把年纪了,是禁不起你的一拳。就看在他活着也没有多久的份上,别和人家计较了!” “哼!要不是你拿了人家的好处,你怎么会替那老头子这么说好话……” “冤枉啊!晴姐,天地良心,我只是因为瞧那个老头子年纪这么大了,生起一点点的同情心罢了。” “不是吧!我太了解你那‘务实’的个xìng了,若没有合理的回馈,你怎么会如此积极的替那该死的老头子讲话呢?……咦!你腰上那包沉甸甸的东西是什么……” “你是说遮口费么……啊!我是说你是不是说话说的口渴了,我去倒一杯茶来给你止渴,等等!” “遮口费?!我就知道你拿了人家的好处,拿来!……哇!一百两白银,小绢你的胃口真大,怎么一次就拿了别人一百两白银,你可知道这些钱可能是一个小康家庭毕生积蓄。不行!不行!拿回去还人家……” “拿回去还人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6 章 晴姐你头壳坏掉了么?咱们一路上没有任何的收入,未来又是要吃、又要住的,这丁点钱我还觉得不够呢!要不是牛老爹答应免费提供咱们在这里的一切开销,我才不可能答应哩!” “盗亦有道,小绢你这样的行为是不成的。不行,虽然我很气那个老头子,但这钱还是得还人家,拿来!” “不要!” “拿来!” “不要!死也不要!” “真的不要?!” “真的不要!打死我也不肯!” “好,那看本姑娘的‘搔痒剑法’。” “嘻……哈……看……看本小姐的‘摸rǔ掌’!” 张鲁事件过后,两人便由老酒店牛老爹的“含泪招待”而住进特别安置的屋子,而两人正嘻笑打闹之际,门外却传来敲门的声音。 两人闻声忙是止住打闹的问道:“谁……瑜儿么?” 短暂的寂静,一个沉男声传来:“在下村长黑鹰,是否能借绢公主一步说话。” 襄阳城的漕栈双联总舵。 “你是说吕少主杀了丁原么?” “无错,是孩儿亲眼见着。吕少主与丁刺史于厅上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尔后吕少主一怒之下竟斩去了丁刺史的首级。众人皆言吕少主策反,丁刺史的亲卫军后来更将之围剿,结果……死生未卜。” 张仇闻言抚额沉默了半刻道:“唉……想不到老主公的遗孤竟会有如此的结果,蔡兄,咱们该尽点人事的遣出眼线确认最后的状况……” 一旁闻此噩号的蔡僻没有回答张仇的续问蔡瑁道:“丁原的亲卫军兵力不少,以吕少主如此强横的实力都没法子安全离开,为何阿瑁你能够平安的返回荆州。阿瑁,你是否有事隐瞒着我?” 心里有鬼的蔡瑁自然不可能告诉蔡僻,丁原真正死去的原因是自己下的dú手(注:蔡瑁亦不清楚,丁原在未被其击中丹田一招之前已被貂蝉废去了一身修为。),只见他唯唯诺诺的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站在一旁、与其jiāo好的张仇之子张允为蔡瑁答道:“蔡世伯说的没错,瑁世兄的武艺或是不比吕少主。但张允认为,或者便是因为吕少主为杀丁原的主要凶手,故丁原的亲卫军才会将目标直指吕少主,增加了瑁世兄逃脱的可能xìng。” 张允合情合理的解释似乎令蔡僻听了可以接受,但蔡僻仍是问道:“如果真是如此,吕少主仍是咱们的主子,就算亲卫军的目标不在瑁儿的身上,他该也要保护吕少主才对,怎可独自一人逃了回来。” 眼见蔡僻对其子的严厉指责,张仇在旁亦于心不忍的替蔡瑁说项道:“我见他回来时亦是鼻青脸肿、刀创加身,显见也为吕少主出了不少力。天意如此,蔡兄就不要再责怪蔡瑁了。” “唉……我亦不想这样,但临阵弃主便是不对!……起来吧!” “谢谢爹!” 众人相对无言,张仇忽是想起某事的开口道:“荆州乃兵家必争之地,刘焉、孙坚、严白虎等早yù染指许久。如今丁原已死,荆州再无人统治下,很快便成为各势力争相吞并的肥ròu,虽说目下有咱们俩坐镇,但毕竟非正统的官僚出身。本来少主该是不二人选,但眼下吕少主下落不明,我想……咱们得选出一个适合接手的人员” 见蔡僻没有开口,获准坐于一侧的蔡瑁开口道:“本来漕栈双联就是冀希我姐夫刘表未来能控制这个领地,后来是因为姓吕……吕少主现身而就此作罢,目下丁原已死,吕少主下落不明,是否仍延续本来决定的情形?” 本已不再针对吕布之事发怒的蔡僻闻言猛拍桌子道:“吕少主现下只不过是下落不明,并非证实已死,怎可因为如此而改由刘表接任呢?若吕少主平安归来又待如何?难道又再一次的叫刘表让位给吕少主么?” “但是本来就……” “莫要再给我提及此事,给我滚出去!” 蔡僻额上青筋发的怒斥蔡瑁,张允见苗头不对、且蔡瑁好似还要据理力争的感觉,忙是将他拉了的出了厅堂。 “别再生气了,老头子们就是这样子,满口的忠君思想,完全没顾及现下的局势。咱们去窑子逛逛、喝上个几杯,然后找个年轻貌美一些的女子陪睡一夜,你道如何?听说醉花楼前儿个来了几个新的货色,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此事过几天再谈,相信老头子们终会明白你的用心!” 被张仇搭着肩膀的蔡瑁有些愤愤不平的道:“不过是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后人,竟然就可以不劳而获的坐上荆州之主。我真想不通为何爹如此的执着,人家说内举不避亲,姐夫的才干与抱负可是有目共睹的。之前老头不也因为打算将其扶正为荆州之主,才会把姐姐下嫁给他,怎么会来了个莫名其妙的人后就完全变了样子……” “我也不知,这或许是老头子们的考量。不过阿瑁,咱们俩情同兄弟,若有朝一日我张允成了栈联的老大,定唯你马首是瞻。” 蔡瑁闻言终是笑着骂道:“也不知道你有否本事可以坐上这个位子,我见你爹身边那个叫文聘的身手不错,据闻一身武艺还是传自佛教高僧之手,说不得张世叔早有意将位子传给他。” 张允给了蔡瑁肩膀一拳道:“这你可错了,文兄弟便是我爹找来帮忙我处理一些帮中事物的左右手,为的也是到时候支援我在帮中的运作、替我效命而预先下的一颗棋子。” 蔡瑁双手一拱的笑骂道:“嘿!看不出你静静地闷不吭声,却如河洛话般‘店店呷三碗公’,看来蔡瑁我将来得靠张兄提拔1 “去你的,谁不知刘表是你蔡瑁的姐夫。哪天刘大哥登上了荆州之位,我还得攀着与蔡兄你的这层jiāo情、看能否谋得一官半职呢!” 两人正陶醉在自个儿的春秋大梦之际,却传来右上方嘲笑声音道:“真是井底之蛙,不过是望见落下雨水便沾沾自喜,以为人生不过如此……殊不知在旁人的眼中,自个儿只是个惹人耻笑的小丑。” “谁在说话?!” “谁!是谁好大胆子说我俩是青蛙……” 淡青色的秀士服随风飞扬,一派超然气度的他,所产生的无俦气劲,竟令想继续破口大骂的蔡瑁、张允两人说不出话来。 气劲仿佛像有形的铅石压得两人抬不起头来,蔡瑁与张允亦非庸手,见如此异状忙是运转内劲的与之抗衡。 好不容易谷催十二成功力才清楚的看到来人,但映入眼帘的──是以国剧脸谱遮其真正面容的五官。 这人亦在与两人双目相jiāo之际,缓缓道出:“是我,武论尊!” 秋意微凉,现下已是夏末转秋的季节,夜幕低垂后的露水甚重,早晚的温度差别很大。 跟在村长黑鹰后面已经走了约莫两刻,前方的黑鹰村长看起来一点没有停步的意思,眼看温度越来越低,华绢终是忍不住的开口道:“黑鹰村长,不知找华绢有什么事?” 领头的黑鹰没回首,听他淡淡的道:“黑鹰先要谢谢绢公主对小女的救命之恩,若小女今夜真被张鲁掳走,那今后仙族将无翻身之地……绢公主聪颖过人,该是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了?” “知道……村长所谓的知道是什么?该不会……村长仰慕华绢许久。不会吧!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美丽到令村长注意的地步啊?村长的眼睛是否被蛤蜊ròu给遮住了。” 听到华绢无俚头的言语,黑鹰一脸尴尬的回头忙着摇手答道:“什么……什么蛤蜊ròu,黑鹰并非对绢公主有非份之想,是有关于‘仙族’……” “喔!原来是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啊!像这样纷乱的时代,组织个帮派以保障自己的权益有何不可,黑鹰村长……不,该改称您黑鹰族长才对!华绢不明白的是,依杏花村目下的建构及实力足可自保防卫;但族长您为何需要将瑜儿嫁与张鲁而换来对方约两万的部众呢?” 华绢尽管迷糊,但现下见到黑鹰凝重的神情亦是心中一凛。在这隐蔽的地方不但长年屯积米粮,村中男女老少人人更皆有武艺傍身,这并不是一般的纯朴村庄所该存在的现象,华绢甚至怀疑,黑鹰当日说明自己为汉室忠良之后的解释是否属实。 黑鹰露出赞许的眼神说道:“梦幻军师之名果真名不虚传,绢公主观察细微、丝丝入扣,难怪天下第一大帮会败亡在你的手上。而若不是绢公主是友非敌,我黑鹰定会用尽所有方法将你格杀,避免将来成为我‘仙族’一统天下的最大障碍。不过今非昔比,如绢公主愿加入我‘仙族’之列,黑鹰保证定将你奉为座上宾、地位超然于我族中之人。” “是友非敌?仙族?格杀?最大障碍?族长所言十分详尽,但华绢却是听的一头雾水、半点不通,可否请族长解释清楚一些。” 微微点头,黑鹰望着天上还算清晰的月亮道:“月是故乡圆,绢公主有否听过‘西楚霸王’?” “西楚霸王?怎会没有听过,就是项羽嘛!当年领三千楚国遗臣子弟兵横渡乌江的起义反秦,想来是何等的霸气、威风,只不过天不从人愿,尽管力拔山河气盖世、且时不利兮骓不逝,但终是不敌刘邦与张良等人的连环计谋、更自刎于乌江畔。” 依稀见到黑鹰的眼角闪出泪光,只见他缓缓的点头说道:“没错!力拔山河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霸王气概天下,以君子之心度刘邦此等小人之腹,最后反而落得兵败身亡……” 黑鹰的神情有异,华绢见状语带试探的问道:“族长是否为霸王后代?” “……无错,黑鹰乃是项家第二十一代子孙,本名为项黑鹰。我族自霸王先祖兵亡于刘邦后便苟且偷安的存活至今,但我黑鹰无时无刻皆不曾忘记当日的血海深仇。我曾告诉自己,定要在有生之年将西楚帝国的皇帜高挂于洛阳城门之上。” 黑鹰慷慨激昂的续道:“项家代代皆没有忘却这个仇恨,也代代没有一天不以此仇恨为毕生宏愿。但无料刘氏家族祖上积德,加上数百年来项家一直运气欠佳,黑鹰直至现今仍是躲在这个自诩为隐居的山谷之中。不过,黄巾祸及天下,打乱了以往刘氏的基业,眼前群雄并起、割地为王……” “所以族长想趁此机会揭竿起义的成就一番霸业,但却因为本身实力无足与天下诸雄相抗衡,才会想以姻亲方法得到现今北方于地缘上最可能合作的‘五斗米道’兵力支援么?” “无错,御冰剑与涅皆是难能一见的剑客与谋士,但巧fù难营无米之炊,杏花村尽管是个非常好的根据地,但受制于腹地大小上的限制,目下我能整合起来的兵力不过数千……这离理想数字相差太远。” 侧头按了一按自己的太阳穴,华绢接着问道:“那是否此次阻止张鲁带走瑜儿是错?因为‘五斗米道’可能因此缘故再无与仙族合作的信心,盖因为仙族方面的诚意不足!” “嘿!若是在未遇上绢公主与白晴这样的对象之前,我黑鹰或会如此认为,但现下如果绢公主答应全力支持我黑鹰,那情势倒也未必这般!” “喔!族长此言何解?” 回复了适才的平静,黑鹰豪气大盛的道:“绢公主当日败太平天道,更令张角惨死,这等举止在武林上褒贬不一,但无疑的在卫道人士心中已将绢公主当成另一个救世主、一个宛若为普救苍生而投入刘邦麾下的再世张良。如你昭告天下全力支持我黑鹰,只要我们将项家遗族此事隐瞒,必然会有所多新力军因你的缘故加入仙族。到时候莫说两万部众,就算是整个‘五斗米道’及汉中的正规军,我黑鹰仍未放在眼里。且所谓兵不在多而贵在精,若人人皆像绢公主皆有济世才干的话,两万部众又算得了什么。” 听起来好似十分不错,自己将成为角逐东汉天下的人员之一,且地位超然,甚至还有可能助黑鹰一统天下、改朝换代,以目下华绢对此时代的熟稔自是不难。只不过,华绢总觉得有些疑虑待黑鹰回答。 看出华绢的疑惑,黑鹰知道自己已将华绢说服了一半,忙接着道:“绢公主一定在想,你既为刘宏御封的‘护国公主’,而为何当年与之家族誓不共天的项家仍满满信心的确定可将你说服?” “没错,我帮助汉军灭了令他们十分头痛的黄巾贼,又用计将意yù独揽大权的十常侍除去……这种种迹象该显现出我忠君爱国的表现,为何族长你可以如此肯定我会加入仙族?何况你亦未询问过晴姐的意见?” 好似有备而来,黑鹰自怀中取出了一卷竹简递给了华绢道:“就凭这个!” 华绢一面打开竹简,一面听着黑鹰说道:“我亦非莽撞之辈,早在决定邀请你们加入的同时便遣人委托‘漕栈双联’对两位做身家调查。‘漕栈双联’遍及全国的情报网很快便查出两位的来历。白晴白公主乃是南海之外‘桃花仙境’人士、为先秦名将‘白起’之后;而绢公主你虽然资料一片空白,但可确认与汉朝并无多大的关连……” 华绢望着竹简内详尽的描述,喃喃自语的道:“原来晴姐是‘白起’的后代,难怪她一举一动皆有名将的气度……想必武功造诣亦是家传……这‘漕栈双联’也还真是了得,连我们住过哪些地方、吃过什么菜都一清二楚,好像是我那个时代的八卦周刊……” 像是静静的等着华绢的回应,黑鹰顿了一顿的打铁趁热开口道:“绢公主若是加入,我将会拒绝张鲁收纳小女的这场政治婚姻,且……” “华绢亦想试试自个儿的能力到达何处……要华绢加入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绢公主但说无妨,黑鹰做得到的定绝不食言!” 深吸一口气,华绢知道自己将踏入与群雄称霸的乱世后开口要求道:“族长需应允瑜儿嫁给御冰剑!” “拳下留人!” 声音还环绕于耳,吕布与华雄两人已分开的各自两侧,见吕布仍一派悠闲的不过拍拍衣袖,众人便知两人的战果为何。 “吕少侠的武艺高绝,华雄甘拜下风!” 华雄不愧为铁铮铮的男子,虽然自知技不如人,但仍十分明白的表明自个儿的失败,令在场众人不由鼓掌叫好。 此次的试炼算是圆满的结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7 章 ,董卓军中以华雄实力最为强横,其余人等包括四狼,见华雄亦是言败,倒也不愿再自讨没趣、当场出丑。 适才吕布的留手给足了董卓极大面子,此刻他亲自走下大堂的来到吕布跟前,与吕布并肩的向着众人宣布道:“吕少侠今日开始便是咱们凉州军的人,往后这三万余人马的兵权,我董卓便全权jiāo由吕布统领。” 董卓当众宣布,无疑令吕布于凉州军中奠定了一定的地位。吕布脑中满是雄心壮志之余,董卓再次对着外面喊道:“呈上来!” 并回头向吕布道:“我等你加入凉州军许久,洛阳城郊林中一别便希望有朝一日能与你共创大业,得你如此猛将可比千军万马。而早在此刻来临之前,我便着人准备了给你的见面礼。” “这……” 堂外一名士兵捧着以红布包裹的长型物品来到了董卓的跟前,董卓一边开口、一边揭开红布说道:“别要与我客气,我当你是我的兄弟才会如此待你。我知你一直以来为寻找适合自个儿的兵刃而烦恼不已,日前我着人寻得一物不知对你适不适合?” 红布揭开,一道寒气充满大堂,光芒耀眼的更令人难以适应。只见一柄奇型兵刃横列于上,兵刃侧边貌是利斧,但斧面镂空的增其灵活xìng,另一边则是如匕首般的短刃。斧与刃之中用以不知名金属连结,末端又如同长qiāng尖端般,而更加奇特的是,入手的qiāng身竟比兵刃还短。 吕布一见大喜的将此兵器持在手中,没料到看似十分沉重的感觉,却丝毫不费力便可将之举起。董卓面露微笑道:“此兵为十天神兵之中最负盛名的‘银天双戟’。qiāng身可长可短,故能与敌人短兵jiāo接、亦可策马杀敌。所谓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今后有了银天双戟的你,相信天下再难逢敌手与之匹敌。” “多谢……” “这还没完,吕布你瞧外边!” 董卓打断了吕布的话,将手指指向大堂之外。 吕布还没躬下的身子忙是转头望之,却见大堂之外空空dàngdàng什么也没有。正感到怀疑之时,一声不知何种异兽的嘶鸣声震动大堂,一匹全身赤红、似马像麟的异兽正被十数人硬拖着踏蹄而出。 董卓满意的说道:“这匹异兽为‘赤焰妖龙’幻化,我取名为‘赤兔’!往后,吕兄弟便乘此骑为我杀敌吧!” 汉献帝元年,三国史上最强武者与最强的军阀终合为一气,吕布在辗转流离许久终是找着了自己发挥的舞台。但,这也象征着大汉皇朝败亡的开始。 董卓自此势力与日俱增,不但听从李儒之言将董太后、何后以及废帝刘协诛杀,更大肆兴建具异民族风格的“坞”,且朝内反对声浪高涨却被董卓一一设计除去,整个朝廷宛如董卓一人的后宫般、献帝之位如同虚设。之后,第二门阀少主曹孟德说服王允献上远古神兵“七星宝刃”由曹孟德出面刺杀董卓未果,而连夜逃回根据地陈留。黄巾之乱后期不久,东汉末年真正的乱世由此展开。 第四章雪龙绕日 极度恶劣的天气,本该没有人会在这冰天雪地中行走,但想不到,在约莫即将天明的时刻,竟有两人踏雪无痕的向着无涯的一方急行。 两人一前一后的急奔却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是每每多行一里暴风雪便增强一级,但却见前方一人不以为意的向前迈进,虽说后面跟随的这人颇有微言但却忍着不发,这不禁令人感到事情的不寻常。 ‘这……二哥,咱们非得如此的赶路才行么?’紧跟前面那人的男子总算是发言,虽是如此仍是不足影响男子尾随急行的速度。 ‘事不宜迟!之后再跟你解释。早些将事情办妥,便可以节省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董卓如今势大,各地枭雄迟早群起反之,咱们等趁未揭竿起义之前取得绝对的优势!’前面的这个人并不回头,他因风雪而眯着的双眼仍是十分坚定,且望着遥遥无期的前方、口中低沉的回应男子道。 后面那人见其如此坚持,仿佛似不愿再多说什么的紧紧跟随,但若注意,就可查觉到他目光中的诡谲,只是不知前面的男人是否有曾发现。 两人继续面着风雪急行约莫三刻钟,这时前面的那人突是骤然停下脚步的站在一棵于雪地里罕见的古木前,后面的那人没有注意,差点没要撞上他。只见这人忙是翻了个跟斗、弄得自身十分狼狈才避了开来。 他拍拍身上灰尘待要将其臭骂一顿,却听其喃喃自语般道:‘找着了!花了我数十天的心血终是被我找着了!’ 望着在雪地里的参天古木,这人竟是双目发光的充满神采,浑没有一丝疲惫的模样,然后他随即举起结实的双臂左比右划、尤如猿猴般的一跃上了树干。 ‘二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随后而来的那人仰头望向近乎爬上树梢的男子,男子似是恍若不闻,且身手矫健的立于树梢。 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全神贯注的不放过四周一丝一毫的动静,不久,便宛若已yù干渴的旅人般发现绿洲似的喜悦而突然不借力的由树梢一头栽下。下面此人一见大惊,当下不加思考、连忙运起内劲直奔他即将落下的所在地,只见此人十指宛若虎爪、且挥的嘶嘶有形而且随即瞧准那人的双足一接,意yù利用本身强横内劲将落下的男子平稳接住。 ‘嘿!阿术,你道我的道行不足么?’跃下的那人说话之余,双腿却是有如游龙般的jiāo错飞舞,面对着被称为阿术这人的好意,男子轻哼的一声,竟是在指、腿互触之际将阿术震退,男子更因这反作用力而往东北方跃离十余尺。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阿术的感受,且依旧是着急异常的说道:‘快!就在前面,终是找着了……哈!哈!哈!’ 话虽是如此说着,离去那男子亦是不理阿术有没有回应,便如狂风般的袭卷而去。而被震退十数步的阿术,望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双掌和地面上因自己双足踩下的脚印,却有些嫉妒般的喃喃说道:‘……想不到,想不到我苦练“虎爪功”十年有余……竟是一招不如……我不甘心!’ 白雪纷飞、空气中漫着冻人的凛冽气温,方圆十数里不见飞禽走兽,更遑论会有人烟。浓厚的喘息断断续续的散布在这苍茫的雪地,不一会儿,远方仿佛依稀可见的小黑点已来到跟前,是适才的那位男子。 男子略带疲倦的神情却掩不了其内心的激动,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北方,更顺而盯着虽不清楚但仍散发光芒的太阳。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份类似丝质的纸绢、口吐热气的喃喃而道:‘嗯……上面说到,极北之地、晨暮之光、雪龙绕日、神兵现世。神兵?是就是刘氏所指的最强一着。若是如此,该怎么找出……’‘……这当下纷雪漫天,哪里可以看得到什么雪龙,一场大雪这还说的过去,唉!该是怎么找出神兵。’ 他不畏风雪的来回跺步,似在苦思这纸中意思,只看现下虽是日升三竿,不过这狂乱的暴风雪却仅令当地多显露一些薄弱光芒,见了如此景象,更加长了男子情绪上的不耐。他气闷的凌空击了一掌,像是要将满腹牢骚由此一掌全数发泄。 浑厚的掌劲转眼就像被风雪吞噬而隐没,男子见状心下更气,口中一声兽吼,以掌化拳、双臂连绵不绝的在瞬间击出数十道拳劲,眼看甚为自负的拳招一一皆被吞噬,男子最后更是愤而运足十成功力击出一道不凡的气劲,且听其吟道: 兽道无殛 看似男子极强的一招幻为一个巨大的拳型,挟带着雪花后更像似白玉般的实体拳头、威力十足的将前方正笼罩大地的暴风雪逼开。男子见状满意的望着自己的这招微微笑道:‘嘿!贼老天也敢和我作对,看我这拳不把祢打个七晕八愫才怪!’ 男子自信满满的才把话说完,拳劲却似后继无力貌,竟在向前直击了数里之后如被高手拍中般的溃散,而就在溃散之际,仿佛shè出数道光芒,但随即又被风雪覆盖。眼见前面似有异状的一闪即逝,男子顿时生出警讯的立下运足全身功力忙向前跃来,在疾驰之间更感觉有一道无形的拉扯力,逼得自己不得不放慢脚步。男子忙一面使用千斤垂稳住身形,且又是谨慎的摸了摸背上的一物,步步为营的花了约平常两倍的时间才到了发生异象的地方。 就在此时,真正的奇异发生了! 刚收割完的稻田里站满持着各式武器的男男女女,只见每人皆是全神贯注的看着前面带头指挥的人员说明而反覆练习。 正午的火辣太阳并未因此而令他们退缩,仅管额头冒汗、口干舌燥,但却没人停下的休息,反而是咬紧牙关的硬撑着。 眼见几乎是所有人皆在稻田上各分数组的勤加练习,却仍有两人拣了个没有阳光的树荫望着稻田中的这些景象正谈天着。 “小绢,你真决定要留下来加入仙族么?虽说我明白你对汉朝没有特别的感觉、但如果真要择一适合的势力发挥你自身才华的话,倒还不如与我回南海‘桃花仙境’。我爹在南海‘桃花仙境’与王叔叔的势力约莫一万,虽说不如现下各地军阀般的兵强马壮,但人人可具以一挡百的实力。而你瞧这仙族兵不满千、将未足百,若你真决定要以此为你策略天下的起点,说不得第一场战役就给敌方全军覆没呢!” “晴姐真觉得华绢选错了势力么?还是因为仙族乃是项族遗孤、与白、王两族为累世死敌的关系呢?” 听到华绢如此的质疑,白晴忙是挥了挥手、撇清关系的答道:“我才不会这样认为呢!上一代的恩怨已经成为过去,我亦懒得chā手淌这浑水,是因为担心你选错主子而白白努力半天。我可是出自一番好意!” “那若有一天,咱们两个必须反目相向呢?” “怎么可能?!这些日子的同甘共苦,小绢难不成还担心咱们友谊会变……” 望着白晴毫无做作的神情,华绢仍不禁想到当日那年轻老头的话。若自己误入三国真是阿邦所为,那……平时与自己十分jiāo好的阿邦显然是因为设计程式而接近自己。这样的结果绝不是华绢希望的,只不过当现实状况一一浮现在自己的面前、且澄净思绪的仔细一想,八九不离十的定是这个原因。 一想到如此,却又听见白晴这般肯定的回答,华绢无力的笑道:“就现在而言,晴姐与我的友谊是不变的……但,或许……我说的是或许,我俩终有一天为了不知名的原因而反目相向时,那晴姐又会该如何的面对我?” 似乎试图要给华绢绝对的回应,白晴这时忽是搭着华绢双肩说道:“小绢莫要怀疑,就算将来你做出任何我无法原谅的事情,我白晴也绝不与你……兵刃相对!” 再一次的回答确实震撼了华绢的心,眼眶中顿觉泛起雾气的生出想哭的感觉。此下想说些什么平缓彼此的情绪之际,忽然有人忙着奔来的大喊道:“有约莫上千的官兵集结在咱们山谷外的来回徘徊!有约莫上千的官兵集结在咱们山谷外的来回徘徊!” 华绢与白晴两人相对一眼,心中同样泛起一个念头:“该不会是与‘五斗米道’有紧密关联的汉中官兵吧!” 旋风,该说是混合著泥沙与霜雪的罕见龙卷风。这龙卷风从正面看来宽广无际,男子一时也难以目测到底多大,但可肯定的是这龙卷风的威力绝非人力可及,是故男子豁尽十成功力仍无法撼动其一。 “我自小以来居于冀州,对这塞外亦下了一番苦功研习,但何时曾闻这极北之境会有如此惊为天人的自然力,这遑论‘兽拳’不是这大自然的对手了。” 原来这千里迢迢远赴极北之境的男子,便是日前才落脚于幽州、正一步步取回统领之位的袁绍。当时,他自洛阳奉命求助于其“最后一着”,是故在到达幽、冀处理了“归属问题”后,便将州中大小事情jiāo由俞涉、田丰及陈琳三人,独自一人伙同(注:该说是半胁迫。)其弟袁术前往纸上注明的极北之境寻找。 袁绍此下的心情有些忐忑不安,他心里不禁暗骂这次的行动有欠考量,只见他小心的环顾一下四周,再抬头往上试图藉着微弱的光芒yù一探究竟。 只见龙卷风旋绕贯入云霄,由上而下的笔直耸立着,虽是在中段不停的缓缓回绕,但奇妙的是没入云端的宽大尾端、与直入地底的头部竟是不受影响,加上因霜雪而染白的气旋,宛如一雪白神龙悠游于天地间。 袁绍几乎为此奇景所震摄,但脑海间环绕多日的“雪龙”两字此时骤然浮现,只听他忽是手舞足蹈的狂声大叫道:“雪龙绕日!真的是雪龙绕日,我果真找着了,没错!雪龙绕日、神兵现世……但神兵呢?” 袁绍看着这鬼斧神工的天然奇景而道:“该不会在这旋风之中!” 龙卷风如成形白色妖龙般的由地面盘旋至天际ròu眼无法直视的地方,而风线内更挟杂着石块、雪晶、树枝等不知名物。四周因为此异象而变的灰澄澄的一片,令人伸出五指亦摸不着边际。明明是阳光普照的大白天,但眼前此景却宛如半夜且狂风大作一般,而这等环境下该是绝无人迹才对,无料在这近接风线之旁,竟有个人影不惧异象而来回跃纵。 “咦!怎会有这回事?明明那么大个人,就算这天候如此不良,但以我现下的功力、该是不会那么不济寻找不到?且……怎可能就凭空消失呢?” 男子满腹的疑虑但却无人可解,他全力施展类似千斤鼎的武学试图住身形、但龙卷风乃大自然的天象,饶是他鼓尽所有力气想要不被狂风牵引,无奈在硬撑一刻之后仍不支的向后退了数丈。 “这的天气如此败坏,想必二哥亦不可能留在此地太久……咦!” 才要决定转身离开,男子蓦然瞥见自己脚下的坚硬岩地似乎有异,他小心奕奕的低下了身,用着双手抚摸着觉得奇怪的地方并随时注意周遭的状况。 他手指紧贴着地面,沿着地上人为的痕迹缓缓推敲,口中更是喃喃自语的说道:“这明明是其‘兽拳’的必杀所遗留下来的脚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8 章 嗯!还夹杂一些井然有序的踏痕……难不成,堂哥他已遭了暗算。” 虽是口里说著有血缘关系的“堂哥”二字,但这男子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的惋惜与不舍,换来的,反而是一的诡谲微笑。 男子的微笑声在狂风大作的风线内当然无法听闻,而在他回身急踪之际,似已在脑中想像着如何重夺幽、冀两地的统治权,以及……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第一门阀少阀主之位。 发觉到雪龙出现在此并不寻常的袁绍,强忍着利风刮体的痛处而来回在这龙卷风四周游走。 原本袁绍打算沿着这风势的向不明周围搜索确认是否有异样之处,但在左右各是花了十数刻仍一无所获之下,他终是有些丧气的停了下来。 由于风势真的过大,而袁绍打从入了旋风范围便一直鼓足内劲与之抗衡,现下难免有些气力不足,他微微思虑半刻,提气决定向后退出十数丈。 心中有了计较,袁绍右脚一点的往后以背对的方式跃了数尺,而在左脚接触地面的同时续而施劲依样画葫芦的再往后退出。 不过,不知道是否因为待在风雪中过于长久的缘故,袁绍原是固定于头上长发的饰巾竟是被强风扯下。袁绍反应不及的要它抓住,却见它反而随着旋风向内且往上盘旋。此物虽不过是一只头巾,但却是仅有下任阀主才可佩带的随身物,故对于下任阀主袁绍的重要可想而知。 “糟!此物可丢不得!” 袁绍见头巾越飘越高且越往内行,当下也不管自己的体力是否不支,双足一拍的反身向头巾方向跃了数尺,yù要迎头将此物取回。 不料,头巾这时竟仿佛活了起来的越飘越急且高,每每袁绍伸出五指、全力施展轻功之际,头巾已近在咫尺。只不过袁绍五指一扣的同时竟又给它溜了出去,活像是一只调皮的宠物般。 久久无法取回头巾,眼看着自己的体力不继以及头巾越是依循着旋风而飘,袁绍当下更是急了起来、再也不管这雪龙是否有无凶险的随着大自然所产生的气旋一跃入内。 自山中隐密之处往下察看,一派仙风道骨的涅挥着羽扇的摇摇头道:“不清楚是哪里来的军队,但该不是汉中的正规军!” 一旁的黑鹰闻言问道:“喔!涅先生何以如此说?” 涅为仙族族中有数的谋士,黑鹰对其看重的程度与华绢可谓不相上下。故现下听闻黑鹰如此问到,瞧不出端倪的众人、包括华绢,都很想知道远在半里外的官军,涅是如何得知并非是来自汉中的正规军,且若真非汉中的正规军,又是哪支官军会来此。 涅轻摇羽扇、偏头想了一想的道:“若真是汉中的正规军,那请各位想想,那夜‘师君’张鲁被两位公主联手击败,心中该是怀恨在心。这精锐尽出、意yù攻城掠地的劲旅,岂会如现下模样的毫无肃杀之气,何况各位再看看那军队中的阵形、旗帜皆是参差不一、杂乱无章,说不得是一支才刚败仗的散兵队……所以,我才会肯定此官兵并非汉中的正规军。” 同意涅的说法,华绢点头称是的聚目远观道:“这支部队确实如涅先生所言般毫无军纪可言,我甚至还见到有人将qiāng当作拐杖般拄在地上蹒跚的行走,而且旗子……旗子写了个‘卢’,会否……会否是卢植卢元帅的军队呢?” 众人这时闻言心中一震,若真是卢植的军队,那代表洛阳城中显然发生了难以预测的剧变,更有可能卢植军是与董卓的兵力互有磨擦才会退至现下的荒郊野地、意外的来到仙族隐藏的根据地。 华绢与白晴在前些日子和卢植还算jiāo善,当下向黑鹰请示一探究竟,两人各自策马往部队那方急驰。黑鹰原地的伫留一会儿,思量之际仍是觉得由两人单qiāng四马前去十分不妥,亦是担心华绢俩有失的着御冰剑、涅等高手跟了上去。十数骑仙族主要的干部便如此接近这来路不明的部队中。 原本仙族用来掩饰的小村现下四处皆是汉朝官兵,只见人人脱盔卸甲、席地而坐的正在用膳,看了众兵狼吞虎咽的吃相,好似已经多天未曾好好的进食。由于将兵数量在千人上下,小村实在是没有足够的休息地点,故村中的居民紧急的搭设临时帐蓬让士兵休息,而负责供应餐点的牛老爹干脆也不在店里烹煮、直接在空旷的场上架了简易的炉灶,并料理些可饱足的米食。 “绢公主,若不是你与仙族伸出援手,卢元帅的这支军队说不定就会陈尸荒野了,樊一夫真是感激不尽!” 这支来路不明的军队,竟是与华绢当日携手重创黄巾军的卢植部将,而领头的更是卢植麾下的前锋将军樊一夫。 黑鹰处事圆滑,忙是接着道:“樊将军客气了,这些小事何足挂齿。四海之内皆是兄弟,只是仙族的力量有限,要委屈众将士就地解决饮食问题,黑鹰才感到招待不周的地方。” 双方一来一往的客套话语之后,华绢这才将内容转往正题的道:“朝中发生了何事?樊将军为何会带着部队流浪在外……且卢元帅呢?为何卢元帅没与樊将军一道?” 听到华绢一问,樊一夫顿时恨恨的说道:“还不是董卓那匹夫干的好事,若不是他一意将朝中权势掌握在手,现下怎会是如此的情势。” 华绢一头雾水,黑鹰见状解释道:“洛阳前些阵子已在董卓的完全掌握中,且更胁迫献帝封其为‘太师’,自此开始剑履及殿、完全没有将献帝放在眼里……” 樊一夫异口同声道:“没错!而事情发生的导火线在于十数日前,董卓要求皇上加封其弟董、其侄董威璜官阶起。议事殿上卢元帅为此痛斥董卓夜郎自大,没有将皇上放在眼底,且反讥哪有臣子要求受封的道理。由于卢元帅在朝中德高望重,董卓当下倒也奈何不了元帅,只得悻悻然的离开。而本以为这事就此不了了之,却没料到董卓竟私下调动重兵且谎称卢元帅意yù造反的出兵伐之……” 与御冰剑同侧于黑鹰身旁、闻言叹了口气的涅道:“董卓厉害高招的地方,便是从不显露自己的喜怒哀乐而令对方防不胜防,然后以诡道将对方个个击破。加上听说目下更收纳有第一高手之称的吕布等人,这次的jiāo手可想而之……卢元帅该是败的无力回天!” 樊一夫点点头道:“没错,本来卢元帅底下仍有数万兵力可做最后一拚,谁料遇上以吕布为首的凉州军硬撼之下,根本没有能力与之jiāo锋……” 仰头作回忆貌,樊一夫心有余悸道:“……那男子手持十天神兵‘银天双戟’宛若战神降世,无人是其一回之手,我军顿时哀爹哭娘的横尸遍野。而他麾下部将亦是锐不可挡、所向披靡,而卢元帅也因此更在这次战役中与我失散。唉……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劲旅!” 想着将自己视为女儿的卢植生死未卜,华绢亦是感慨的问道:“那……樊将军将来何去何从?目下洛阳已在董卓的势力范围之下,相信他定不会同意这支军队存活。” “我也十分明白,这亦是我来寻绢公主的原因!” “啊?!樊将军的意思是……” “樊一夫一直将卢元帅视为主子,但现下卢元帅下落不明,樊一夫四下打探而得之绢公主在此附近,所以闻风前来投靠。希望绢公主与黑鹰族长可以收留樊一夫与这余下的千名官兵,望诸位应允?” 华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仙族的出处与汉朝有极大的冲突,故她寻求帮助的望向黑鹰。 没料到黑鹰第一时间便上前握住樊一夫的手,喜道:“若樊将军不弃嫌咱们江湖人的生活,黑鹰当然十分乐意贵军的加入!” 华绢豁然明白黑鹰欣喜的原因,虽说黑鹰乃是项家后代、与刘氏有不共戴天之仇,但这其实与官兵毫无关连。且得这千名官兵的加入,仙族瞬间增强了一倍的兵力,对未来争霸之路可算得上是一大好事。一来官兵皆有接受过战事上的训练,若要即时发动战事亦不困难;二者,有这些在场上经验丰富的士兵存在,将可令仙族原本的军力更快了解平时不足的地方。 了解了此点,华绢再没表示意见的任凭黑鹰与众仙族干部商讨这支军队的编配事宜,自然的,黑鹰更当下决定樊一夫为仙族中的主要干部之一。 仙族因为这批官兵的加入将快速的茁壮成长,这是可期之事。 “快报!快报!陈留有军情来报!” 黑鹰与仙族众干部正在商讨之际,“疾风”组长廖添丁急忙手持竹简奔了进来。 由于为了将来的后续发展为目的,故在华绢加入仙族之后,便与黑鹰等人规划组织更为完整的架构。 在众人初步商讨的结果,将仙族分为六大区域由六位担任组长负责此区域之事。六大区域以风、林、火、山、农、夜为区分,组组各司其职,分工合作的为壮大仙族为主要目标。 风,“疾风”,组长“廖添丁”。疾风组的主要任务为场上的斥候,负责收集敌方的情报及势力分配,古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疾风组对于整个仙族而言便如眼睛耳朵般的重要,所有外界的事情与讯息,目下皆由疾风组负责收集、汇整、分析,然后再制成书册的呈给所有小组洞悉。 林,“厄夜诡林”,组长“白晴”。诡林组的主要任务为场上耗损敌方兵力、扰乱敌手精神力的诡道高手。由于白晴出自杀手,在潜行、埋伏等偷袭计俩上无人能出其左右,且更能凭借着地形上的异同而发挥最高的效果,有谓:“兵者,诡道也!”,所以没有人怀疑白晴是否有能力担任如此重任。 火,“祝融之火”,组长“炜”。炜的来历无人知晓,但据闻乃黑鹰重金聘任的无敌统帅,其领兵实力无懈可击,故火组组员仍是仙族对外的正面部队,所有骁勇善战的好手全都聚集于此组。此组的主要功能便是与敌方在场中jiāo锋,所以组中的人力编配亦是最多,副组长便是前不久才加入的汉朝名将樊一夫。山,“不动如山”,组长“亡羊补牢”。山组诚如不动如山四字之意,主要的任务在于修复建造营地及城市或是设计生产攻守所需的器具。亡羊补牢的本名无人得知,但其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建造大师鲁班之后,且亡羊补牢四字隐有因错再改、犹时未晚之意,故自命之。 亡羊补牢得建造大师鲁班真传,所设计出的东西尽管现下可能仍未用的上,但却无人对此小组有轻忽之意。 农,“神农再世”,组长“牛老爹”。自称神农再世,可知在烹饪及yào物使用上有独到之处。仙族中的老酒店所产美酒、佳肴无庸置疑其高明手法,所以牛老爹当之无愧。组中除供应全族的饮食,更不停研发制造解dú、剧dú的yào品,以期将来在战场上贡献心力。 夜,“不羁夜”,组长“御冰剑”。名如小组,此组并无特定任务,不羁夜成立的目的是为了支援其他五组人力不足时所创,而特别的一点,此组是集合没有任务的高手群而成,人数最少但实力最强,目下由御冰剑统领、女侠紫灵儿为辅。 六大小组形成,黑鹰为最高统帅,另有以华绢、涅为主的“神机堂”提供黑鹰攻守之间的策略意见。 众人见到疾风组长廖添丁面带兴奋的狂奔到此,想必定有喜讯,黑鹰问道:“廖组长有何军机呈报,看你表情该是有好无坏!” 廖添丁身材壮硕,黑衣加身,且身体上下背负着潜行所用的器具无不俱备。只见他头带乌亮发箍、别有一种男子气概的走至黑鹰跟前将手上竹简递给黑鹰道:“真是喜讯!且是咱们仙族等待许久的喜讯!” 黑鹰将竹简打开,原来是陈留第二门阀少阀主曹孟德着人撰写的檄文,他缓缓就着竹简中的文字念道:“cāo(注:曹孟德之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yù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注:原文出自三国演义,明罗贯中。)” 望向在场的众人,黑鹰合上竹简道:“各位但觉如何?” 这便是黑鹰不凡的地方。黑鹰拥有魅力之处,并不在于其显赫的家世,或者是高强的武艺,而是在他凡事皆可商量、对方意见必倾心聆听的举止。这亦是为何以一亡国遗孤后代仍会有如此多人真心拥戴的原因。 仙族目下以华绢与涅两人的意见马首是瞻,听到黑鹰族长如此开口,众干部皆是不约而同的望向两人。 涅不发一语、神态自若的举着茶杯细细啜饮,看来不愿针对此事发表任何的意见。大伙见到他这样的反应,只好将焦点全都放在一旁毫无准备的华绢身上。 华绢显然有些错愕,但自个儿既然为仙族神机堂首席幕僚之一,且又不像涅一样可以无视于人的完全不理;何况,若没有做些令仙族人折服的事,自已未来不但无法奠定于仙族中的地位,更遑论仙族对自己将会言听计从。 回想记忆中的东汉末年,曹cāo此次的讨伐举动将会使得天下重新划分势力,不仅各个兵阀将逐一洗牌、连带的会影响三国未来的发展,而仙族若能趁此际赶上这末班列车,将很有机会与魏、蜀、吴争这块大饼。 不需多加的解释,华绢决定xìng的开口道:“自是非参与不可!” 尽管如此笃定回答,对华绢十分信任的黑鹰仍不禁狐疑道:“何解?虽说天下诸雄无不想见董卓垮台,但若在未知各地势力态度之前,若贸然就附和夏侯阀,说不定反成为众矢之的。” 华绢微笑了一下,心里想到:你自然不知道将会有十八个势力的兵阀将会与夏侯阀集结兵力对抗董卓。为了说服黑鹰莫要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华绢续道:“原因有三。” “愿闻其详!” 缓缓起身的走到会议堂的中央,华绢慢慢开口道:“一者,董卓现下虽是挟天子于洛阳,兵力超过三十余万,猛将不可计数,但以董卓外族人之血统,自是无法短期内控制全国,且董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9 章 兵力龙蛇混杂、良莠不齐,在其根基仍未固前攻之,此为原因之一……” “……二者,朝中大臣仍有许多反对的势力,虽然作用不太,却足以令董卓与联军jiāo锋之际瞻前望后,无法专注心神。不但可以令他需留下部份兵力镇守,更会令董卓疑神疑鬼、破绽尽出。” 渐渐的理出了个头绪,本是无视众人言语的涅竟开口问道:“绢公主分析的确有道理,只是不知第三个原因为何?” 见到涅开口,华绢十分明白他是为了要考考自己的实力,且华绢亦非常清楚,在自己仍未到仙族之前,涅乃是仙族的首席军师,若要仙族接受亦要以能力先将这自负的幕僚折服,故她扬起嘴角笑道:“没错,第一第二不过是足以影响战事的可能因素,但实际上决定胜负的便是这第三个原因……” 环顾众人,华绢再道:“……因目下所有兵阀在董卓坐大之际而损伤到自个儿的利益,故将会十分团结的yù联手将这影响自己肥水的阻碍除去。但如果,董卓发现这点的开始展开笼赂手段,得到各自所需的天下兵阀将再无共同目标,而董卓则可逐个击破的坐收渔翁之利。不知涅先生认为?” 清脆的掌声,涅起身的拍手数下道:“绢公主果不愧‘绝美梦幻军师’之名,如你所言,若董卓假以时日施展先秦宰相张仪的‘连横’高招,那咱们‘合纵’联军将会被各个击破,而天下可真都成为董卓的私人土地了。……族长!绢公主所言句句珠玑,联军讨逆实是势在必行、刻不容缓的。” 有自个儿神机堂的两位首席智囊背书,黑鹰再无怀疑的唤廖添丁道:“好!尽速与陈留夏侯阀连系,待会儿我就书信一封由你们‘疾风’转jiāo予夏侯阀。便言仙族将倾所有力量支持,暨日便汇整兵力前往与夏侯阀会合。”廖添丁得到指示,点头称是的离开会议堂去准备相关事宜。 黑鹰此际再向华绢道:“此次战役便让世人更加明白,咱们‘绝美梦幻军师’非是浪得虚名。” 一派从容、华绢再也不像适才般感到头痛的笑回道:“华绢定让仙族于此战会声名大躁,且会实现仙族旗帜高挂洛阳之愿。” 蔡僻老脸涨红的喝道:“什么!你说的是真的么?” “无错!我们在洛阳城的情报人员确认吕少主目下平安无事,且还是董卓麾下的头号猛将。日前更压倒xìng的将有不败元帅之称的卢植,打的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堂下恭敬的半跪着的,正是发誓为吕布终生效命的何卓,日前因为蔡瑁返回荆州告知吕布怒斩丁原、生死未卜之后,蔡僻与张仇便忙派遣何卓确认吕布这吕氏遗孤的下落。 由于董卓占领洛阳、挟天子颇有占地为王之意,在加上各地兵阀戒备森严的以防董卓突然发难的找人开刀,是故就算以情报自诩的“漕栈双联”,在此次的情报收集亦十分困难。 所幸这忠仆何卓毫不气馁,动用了关系与花上大把的金钱,终是买通了洛阳的地方黑帮暗线,得知了现下吕布的情况。 “真的,太好了!张仇,原来少主没有死,而且还声名大躁呢!咱们该为了这个原因上酒楼喝一盅才对。” 听到吕氏后代的表现不俗,蔡僻感叹后继有人,难得十数年滴酒不沾的他竟开口要与酒鬼张仇喝上一杯。 两人正欣喜的准备大肆庆祝,却见半跪在地上的何卓吞吞吐吐的道:“禀两位帮主,另外还有一事……” 以着人吩咐杀鸡宰羊的蔡僻奇道:“还有什么事么?” “何卓除了探到吕少主的消息,这次更听说陈留第二门阀的曹孟德有些异常的举动,且这举动将会与吕少主有关。” “喔!何卓你莫要吞吞吐吐,快将话说完!” 何卓知蔡僻的个xìng急躁,故忙是称是的道:“第二门阀遣人发了讨伐董卓的檄文,要求各地的兵阀组成联军的出兵洛阳。何卓目下虽还未得知是否有兵阀支持,但若联军成立,吕少主又为董卓部下,未来的一场恶战将无可避免。” “真有此事!曹孟德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张仇,你认为现下该怎么办?” 一旁张仇想了想向何卓道:“事不宜迟,何卓先再北上确认目下的情势,我与蔡帮主商讨该要如何处理?对了!将张允与蔡瑁两位少帮主叫进来,便说我俩有事情找他们商议。” 何卓应允,急忙离开了大堂,蔡僻望向何卓的背影道:“少主现下虽是没事,但若联军成立,对董卓的威胁将不可忽视。虽我不怎么喜欢董卓这外族人,但既然少主在其麾下,这个忙……咱们不得不帮!” 张仇拉了拉自己的两撇胡子道:“嗯!咱们汇齐荆州军力北上如何?” 蔡僻正要点头称是,却听得大堂外传入一声道:“不行!千万不可!” 两人一望见是张允与蔡瑁,而适才开口的正是蔡瑁,蔡僻闻言大斥道:“吕少主是咱们的主子,主子有难,部下怎可置身事外!传令下去,要刘表明天汇整三军,先调出精兵二万,我与你张叔要亲自北上助吕少主一臂之力。” 蔡瑁见蔡僻对自己所言毫不理会,怒道:“吕布算什么东西?咱们不是已决定要奉姐夫为荆州之主么?何况,各地兵阀所组联军岂能小觑,以我们二万兵力不过是螳螂挡车、又能有何作为呢?” “啪”的一声,五指手印己在蔡瑁脸上,蔡僻指着其鼻骂道:“你给我住嘴,我意己决,现在就给我去准备兵力,明早我与你张叔便要北上洛阳。” 看着蔡瑁完全不理自己的命令,蔡僻一掌又是要拍下,五指即将接触到他的脸颊之际,蔡瑁突然发难的将整个人往蔡僻一撞,蔡僻腹部当下感到疼痛异常的忙疾退数步,确认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之下,他低头一看发现一把明晃晃的短刃已刺入腹中。 “小畜生,你……” 没想到是这样的变化,张仇愕然的开口道:“蔡瑁,你怎能对自个儿的父亲动手!” 得手了的蔡瑁一反常态、露出喜悦的表情道:“蔡僻、张仇,你们已经老了、不中用了,头脑不灵光才会要将这辛苦打下的地盘给个什么少主的。这该要将‘漕栈双联’帮主之位jiāo到我与张允的手上才对么!别老是占着毛坑不拉屎,我蔡瑁可是等了许久了。” 没料到是这样的局面,一面顾及旁边遭到暗算的蔡僻,张仇一面开口向自大堂就不发一语的张允问道:“你也有份?!” 默然的张允寂静不语的回答了这问题,张仇一脸漠然的道:“原来你们早就想要我与蔡僻这帮主之位许久,看来吕少主斩杀丁原是被你嫁祸……好!我张仇就算拚得这条老命,也要拉你们俩与我们老的一起!” 张仇愤怒之际已挥出铁拳轰向两人。虽说张仇的功力不及蔡僻,但仍也练就一身硬气功,铁拳一出、拳风便已直逼蔡瑁与张允两人。 蔡瑁与张允的功夫得自蔡僻与张仇真传,且以二敌一占了上风,仅管张仇的功力比较起来高过他们一筹,但十数招过后乃无法取得优势。 拳拳虎虎生风、气势不凡,关切好友蔡僻伤势的他早已打红了眼,出招之际宛若一头疯虎般的令人生惧,且再不将张允视为自个儿的孩儿,招招毫不留情。或者是作贼心虚,张允好不容易挡开了张仇来击的一记拳劲,却冷不防的被他以另一拳击中腹腰的震出十数步,立下咳出鲜血,顷刻难再出招。 没有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只余下一人的蔡瑁便感到张仇雷霆万钧的拳劲迎面而来。 少了张允的连击,以蔡瑁目下修为自是难敌其手,不过是二招之数,张仇的致命一拳便避无可避的要印上蔡瑁的膻中穴。 蔡瑁暗呼我命休矣之时,却感到一道气劲后发先至的将张仇震开。 张仇仍来不及喝问:来者何人之际,却听“碰……”的十数声便往后就倒。 面露惊愕的张仇此时如蔡僻般,成了滩烂泥的坐卧在地上、嘴角涎着血丝道:“你……好可怕……的修为!” 现下比蔡僻还要严重的狂吐鲜血,张仇赫然发现大堂中间不知为何的多了一个人,一个面戴国剧脸谱的男子。 这人便是现下武林中最为神秘的两人之一的武论尊。原来,当日蔡瑁与张允两人的话语被路过的武论尊听见,本是另有要事的他,改变主意的脚步与两人见了一面。 口若悬河的武论尊马上就说服了两人配合他的计划要将蔡僻、张仇除去。一意坐上漕帮之位的蔡瑁早对蔡僻十分不满,而有如此高人相助,自是满口答应的要设计坑杀蔡僻、强夺漕帮帮主之位。 而犹豫不决的张允终亦被其说服的赞同如此作法,故才会有今时蔡瑁偷伤蔡僻的状况发生。 “哈!哈!哈!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敬旧人,你与蔡僻食古不化,怪不得他们想要将你俩除去。老夫只不过替他们做个人情,解决他们的问题。” 伤了命门的蔡僻得知此乃蔡瑁处心机虑的dú计,命将旦夕的他,吃力斥道:“畜牲……枉费我……我!” 武论尊也不等他说完,脚尖一点的至蔡僻、张仇两人跟前,一人一掌了结了他们的xìng命,没想到两位一代黑帮枭雄竟死的如此冤枉。 杀人仿佛家常便饭般,武论尊淡淡的向两人道:“今日起,漕栈双联帮主之位非两人莫属,而老夫已完成了承诺你俩之事。之前咱们商议jiāo换的条件,两位可别要忘却?” 陈留,乃汉氏皇朝第二门阀夏侯氏的根据地,虽说目下此地为太守张邈的所属领地,但却因为第二门阀地缘关系、加上夏侯阀于当地实力雄厚,故太守张邈尽管想要集权于一身,但不得不以夏侯阀为马首是瞻。 自先前曹孟德刺杀董卓未果的逃回陈留后,这不甘于现状的年轻少阀主便与阀主,也就是曹孟德的父亲、之前曾任中常侍的曹嵩商讨宏远大计。 讨伐董卓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因之前刺杀董卓之事必令其心生仇念,若在董卓定洛阳局势后,想必会将除去第二门阀视为第一要务,故曹孟德必须在董卓阵势未前、想尽可能办法将董卓除去。 由于曹嵩的威望与第二门阀的声誉,很快便得到当地首富卫弘的全力支持,曹孟德忙与门下谋士商议广发讨逆檄文一事,然后凭着足够的金援招集义兵,以作将来与董卓一决死战的准备。 募名而来的如许褚、典、乐进、李典之流,莫不是于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全因第二门阀之故而投入麾下。 今日是第二门阀招集义兵告一段落的时刻,而曹孟德亦陆续的得到各地兵阀的回应,眼前兵强马壮、钱多粮足,如今正是适合出发的好时机。 正值英年的曹孟德俨然已成为夏侯阀阀主,身穿连环甲、头戴朱盔的他,一派从容的正巡视着义兵营中的训练状况,而跟着后面的,还有其胞弟等被唤为“夏侯五英”的另外四人。 “大哥,现下已有十七路的正规部队赶往洛阳近郊咱们当初约定会合地的途中,咱们是否也该准备出发?否则,将会延误会合的时间,这会对伐董十分不利。” 说话的曹仁,乃曹孟德的直系胞弟,虽说武艺并非顶尖,但是曹孟德除另一堂弟夏侯之外最信赖的一人。 曹孟德没有将目光放回曹仁身上,只见他悠闲的望着正在练习刺qiāng技能的义军士兵,然后答道:“喔!十七路,比我想像的多了许多。对了,是哪十七路?” 显然清楚曹孟德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一旁年纪最小的曹洪自怀中取出竹简念道:“有……南阳太守袁术,冀州的韩馥,豫州刺史孔,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最后是第一门阀少阀主目下任渤海太守的袁绍,共十七路。除此正规部队之外,地方上的一些黑帮势力亦有参与。像是马帮的瞿破天,仙族的黑鹰……” “袁术……何时成了南阳太守,他本来不是在冀、幽两地十分吃香么?” 曹仁上前答道:“听闻是被袁绍给半强迫的逼出冀、幽,要求他到南阳就任的。” 曹孟德一听,哈哈大笑道:“……本初真是的,不但将人家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夺走,还将对方贬到南阳这烂地方,真是……” 闻曹孟德如此言,夏侯奇道:“不会吧!南阳乃是洛阳以南、荆州以北的军事大城,第一门阀在此亦厚植兵力许久,那里的武器防具制造技术乃是全国属一属二,第一门阀引以为傲的无双骑队所用防甲皆出自于此,且南阳城中兵力目下更在五万之间,怎会是个烂地方呢?大哥有否说错?” 不知是否因夏侯一语,曹孟德终是回头望向四位堂兄弟道:“没错!无疑的,南阳在军事上的确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城池,但现今的情况却是易攻难守、孤掌难鸣。” “怎会……” 伸手制止了对方的发问,曹孟德续道:“南阳便如弟所言为洛阳以南、荆州以北的军事大城。就地理上而言是具非常的军事价值,但也因为如此的军事价值,成为了所有势力共同贪觎的目标……” “……jiāo通发达,南北东西皆有官道接驳,若它有其余诸城做为腹地,则此城易守难攻。不过现下洛阳有董卓虎视耽耽,南方的各阀亦希望将之纳为自己前方的军事重镇,成为众矢之的的南阳算是个好地方么?本初这招可真是dú啊!坦白说,若我现下没将讨伐董卓放在第一顺位,南阳将是我yù先得之的地盘。” 听了这第二门阀少阀主的解说,众人才知袁绍的真正用意。虽说明着好似补偿袁术失却冀、幽两地的感觉,但实际上却是袁绍要逼其走上绝路的另一捷径。由此可知,第一门阀这少阀主亦是不简单的角色。 像想起什么的,曹孟德又开口道:“洪弟刚才是否有提到一帮派叫做仙族的?” “是的,他们的头头称作黑鹰,来历不明,但兵力约莫上千人。可算是个名不见传的地方小势力啦!” “我瞧未必?” 听到曹孟德又似想要发表什么高见,一旁都没开口的夏侯渊答道:“不会吧!大哥该不会又觉得这个小帮派是个十分了不起的潜在力量吧!” 点了点头,曹孟德问道:“大家有否听过‘绝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0 章 的梦幻军师’?” 这名字好像出现在什么地方过,曹仁仔细的想了一想接口道:“大哥说的是之前突然出现在卢植军中,不但扭转呈现劣势的汉军大败黄巾贼,且更击杀大贤良师张角的奇女子华绢么?之后,先帝更御封为‘护国公主’……但这与仙族有何关连?……难道,华绢目下在仙族当中?” 曹孟德表示赞许的再次点了点头道:“能以弱胜强、以寡敌众……我曹孟德虽有容人之量,但也没料到一名女子竟有如此的奇才。何况,她竟能在大贤良师张角这等一级高手击杀下全身而退、甚至令其败死……像这样的瑰宝却在仙族这等小帮会内做事,岂不奇哉?若不是这黑鹰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便是有什么原因让她愿意留在哪里?总而言之,这次的联军会战将会因为这些人的加入而变得更加有趣,且……我曹孟德便是需要这样的奇才!” 天际扬起微风,半空中的气象缓缓有变幻的形态,曹孟德闭上双眼的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开口的道:“干戈四起、风云变色,是我曹孟德时代来临的一刻了!传令下去,明日三军收营备武、直达洛阳!教天下人知道我第二夏侯阀并非真正的第二!”第五册 第一章汜水恶战 “唉……还是没有回到我原来的世界。”试着用手心拍了拍自己的脑杓,除了疼痛之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连日来的长途征战已令我感到心力憔悴,尤其是第一次体会到真正杀人的感觉。那个时候,我才更明白什么叫做“草菅人命”。 来到这个自己还不确定是网路或真实世界,一直以来,并没有机会真正的将对方致于死地,大贤良师张角、怪怪的“五斗米道”的张鲁这些对手,没给他们宰了就不错,更遑论要杀了他们。不过,在那一次使出“太平真劲”轰破敌方一名士兵盔甲、并看着他脸部急速扭曲的发出杀猪叫声时,我真的……真的觉得,自己很实际的活在那个年代,那个弱ròu强食的年代。 刹那间,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望着被敌人鲜血染红了的双手,我闻到了平常很少嗅到的血腥味;耳际听到了金属利器砍入对方身体、碎裂骨头的那种声音。刹那间,我真的想昏倒,想昏倒在这陈尸遍野的战场上,然后,在醒来之际,却发现不过是噩梦一场。 除此之外,第一次体会古代人的恋情,却也明白了那时代男女潜藏在心里无法舒发的苦。 我发现,古代人的恋情真是十分单纯。或许是环境的因素,或许是社会道德规范的鸿沟,这个时代的他们,没有电影、没有泡沫红茶店、没有KTV,就是没有足以认识对方、拉近距离的活动。他们的恋情,真的很心酸! 拥有不可一世面貌与自傲眼神的男子,背负着族内第一剑士之名、及保护族上最重要人物的任务。他,无法将该放在心爱女子身上的眼神离开。因为,生活中的每分每秒都有产生对重要人物凶险的可能、发生无法弥补的后果,他必须完完全全的将自己投入在警戒之中。 令人爱怜的女孩,一生的幸福终究是cāo控在政治婚姻之中,她没法子选择、她不可以作出其他的选择,只是因为在她未出生前的血液中,已经流着无法抗拒的种族复仇使命。 与这个时代的女子比较,我觉得自己幸福了许多,但或许是因为自己幸福的生活着,所以渐渐忘记了幸福的定义。我决定,要为这女孩争取到她自己的幸福。所以我加入了仙族,但我没有回答白晴的原因,是因为想把这样的幸福,无声无息的送到那女孩身边。 “波!” “碰!” “唉哟……好痛啊!”一声因为木头燃烧而发出的bào响,女子骤然被吓醒般的自毛皮铺设好的床上滚下。女子捂着后脑袋的哇哇大叫,接近冬天的气候下而发生碰撞,伤口可是比天气严热时加倍的难受。 “小绢,怎么了?怎么睡觉睡到地上来,难怪你会说身体不舒服。睡在冷嗖嗖的地板一整晚,身体状况会好才怪呢!” “你个头啦!我是被一声不知道什么东东的bào响吓得掉到地上,谁会头脑坏掉、在这么冷的天睡在地上,亏晴姐你想的出来。”抚着撞到地板的后脑杓,华绢唉嚎的叫道。 望望帐外的天空正飘起微微的飞雪,华绢走进一旁的火堆、一面开口道:“晴姐,这可不是我爱说。你们古代的床铺真是难睡,我不是睡到全身酸痛,不然就是会摔到地板上。可不可以向黑鹰族长反应一下,至少也让我睡用虎皮铺成的被褥嘛!半夜那么冷,你没见着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么?再不多些御寒的棉被,晚上因为太冷而睡不好的导致精神不济,脑袋又不清楚的想不出好法子,又怎么能打得了胜仗!” 将手上的一捆木柴放下、并往即将熄灭的火盆内添入新的柴后,白晴缓缓的说道:“小绢你说的没错,精神不济又怎么打得了胜仗。唉……但你还有幕帐可以遮蔽风雪的休息,有没有想过外面餐风露宿的士兵们呢?咱们来了汜水关已经差不多半个多月了。这里的天气变化很大,集结在此地的各阀领主没有气候变化的事先准备,许多人都因为太冷而病倒了。依我看,不用董卓军出关,咱们的士气就已经瓦解了。” “不会吧!那黑鹰族长和御冰剑怎么说?” 拨了拨火盆里燃烧的木柴一会儿,帐内的温度果然有明显的回升,白晴将两手靠近双唇的呼了呼口热气,才向华绢道:“仙族带来的防寒大衣数量也是不够。因为以往杏花村的气候四季如春,没有人料到外边的环境会有如此大的差别,所以目下大家都希望毛遂自荐、有‘箭神’外号之称的孙坚能够尽速将汜水关攻下,虽说汜水关很难容纳的下联军约莫二十余万的军队,但在攻下汜水关后却可以暂时得到足够的粮食与喘息的机会。” 起身迅速的换上上阵的盔甲,华绢走至白晴旁边道:“汜水关凭借着两旁飞鸟难渡的天险易守难攻,就算守城的是个愚蠢笨蛋,只要闭门不出的高挂免战牌,就算咱们二十余万兵临城下,仍是对之无计可施。我实在没有料到这场仗是如此无可估计的漫长……”“……况且,董卓军的目的并非一昧龟缩不出,他们汜水关现下的守军按兵不动是在等董卓军派来的主将。而此人一来,将会打破两军僵持的局面。” “谁?” “关西华雄!” 自第二夏侯阀广发讨逆檄文,受到各地的兵阀热烈的回响后。众军便集结兵力屯军于洛阳城近郊,商讨如何进军洛阳的路线。 收到讯息的董卓自是大为震惊,尽管自视甚高的他未将反董联军放在眼里,但自个儿被称为“太师”两字可并非虚有其表。故在与其谋士李儒商量之后,决定要让各方兵阀得到教训的他忙命人马不停蹄的传令汜水关守将,务要死守这洛阳最后其中的一道防线,且允诺在短期内将派出援兵至汜水关。 反董联军方面,来自各地的兵阀军力集结高达二十余万,除了三大门阀以外,马帮少主公孙瓒、平原没落皇孙刘玄德等亦是在列。此次的合作宛如武林中的一大盛事,各方势力皆期许自个儿能在此次历史xìng的战事中取得极高的评价、以利未来争霸之道可更加顺畅。 在权势的算计与尔虞我诈的讨论后,反董联军总帅这位子由第一门阀少阀主袁绍所获得。 虽说算得上是实至名归,但令人生疑的,一向与袁阀争夺第一头衔的夏侯阀竟是推波助澜的帮手,也可以说袁绍能够顺利的坐上反董联军总帅宝座、夏侯阀可算是功不可没。 除了反董联军总帅由谁担任之外,像是主管粮草的配送、兵器的管理与维修皆有了明确的负责势力后,目下最重要的,便是由哪一支部队先行出兵汜水关。在反董联军的众兵阀中,自以第一袁阀带来的约莫三万冀州军实力最强,身负“无双骑队”美誉,且于黄巾之乱时又与卢植大破二十余万的张角军,故若要考虑出兵的顺利xìng,当然非第一袁阀莫属。 不过,袁绍既为反董联军总帅,其旗下军队若又同时为联军前锋部队岂不贻笑大方,而就在此讨论之际,自告奋勇的兵阀便主动表示自己愿为反董联军前部的意愿,而意料中的人选──第三门阀阀主孙坚。 孙坚,当令第三门阀阀主,外号“箭神”的他,与黄盖、程普两人被誉为“江东三雄”。 目下占据吴郡的孙坚好谋略、骁勇善战,于南方声望不下于冀、幽两地的袁阀与陈留的夏侯阀。 没有像袁阀及夏侯阀显赫的家世,第三门阀的崛起更是需要花费更大的心血。孙坚本是没没无名的一位武将,却因为shè杀地公将军张宝而获封吴郡且声名大躁,而后更在与黄盖等人的辛勤耕耘下才始有今天足以与其他两阀抗衡的局面。 为春秋战国时期著名的兵法大家孙武之后,自然无人敢轻忽第三门阀的实力,于是乎,在取得反董联军各兵阀的认可下,孙坚便自行带领旗下一万余江东军向逼汜水关,反董联军主力亦因此而驻兵于汜水关近郊约三十里的地方等候佳音。 献帝二年,秋忽然接到前线军事的密报,联军总帅袁绍火速的通知所有兵阀至大帐商议,而仙族虽在联军中算是一极小势力,但各阀尊重其为一族之长,故亦有将黑鹰及族内重要成员安排在列。 此次北上至汜水关的仙族成员占了杏花村目下兵力的一半,且大部份是原樊一夫旗下具作战经验的士兵,然后再加上些许武艺较好的江湖人士参杂在内,总数约为一千余名。 这种调度方式于当时亦引起一阵不满浪潮,因杏花村众人表示为了今天已训练许久,不该让新加入的汉军抢了这次参与联军对抗董卓的功劳;另外,就连仙族内部的干部,亦认为如此的调度有欠公允,情势一度闹的不可开jiāo,甚至造成两方的对立。 眼看大伙因为想要为族争光而挤破头,这时的华绢却出面说了一段话后,平息了这可能未战先乱的内。 “大伙该不认为自己就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吧!还是大家觉得加入仙族就是为了能够令自己名留青史,或是受万世的景仰……” “……世上就是有人想当英雄,但却不知英雄两字的背后需要牺牲多少人的身躯xìng命才能有如此的成就。所以华绢觉得,幕后的无名英雄才是真可令人敬佩与赞扬的啊!何况,这联军讨伐董卓不过是乱世的起始点,未来才是大家真正实现理想的战场,我们不过是将这乱世开启而已。” “嗯……无名英雄!” “绢公主说的没错,未来的乱世才值得我们去努力!” “绢公主说的好啊!” “万岁!万岁!” 看着众人被自己胡乱说说的言语说服,华绢领悟到二次大战时期的德国,为何将希特勒的演讲当成圣旨般。她回头捂着嘴将忍着的笑意释放后,才又望下演讲台下面的众人道:“所以大家切记不要妄自菲薄,因为留在仙族保护所有人家属的你们,对于我们的意义更是重大啊!” 于是如此,华绢近乎荒诞的解释反而化解了仙族溃散的危机,预定出兵的一千余人才能如期的出发,并与联军相会合。 大营内的气氛异常沉重,虽说现在不过是天才刚亮的清晨,但众人皆被这样的气氛所影响的没有平日寒喧的对谈。 坐在议事桌前的袁绍面色凝重的望着手上的一份竹简,尔后缓缓的向在场的各兵阀阀主道:“……这是刚刚传来的最新战报,孙阀主部队在稍早的时候,因汜水关来的一支不明军队偷袭而败退!” “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孙阀主的军队这连日来的战果不是……” “嘿!我就知道南方的士兵果然不堪一击……” “那咱们的联军是否会完蛋!?” 众人听到这样不幸的消息,对孙坚各有不同见解的喧闹了起来,袁绍沉吟一下的疾拍桌子道:“现下不是讨论谁是谁非的时候,这支奇兵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们联军大营而来……” “……若咱们再不想法子解决的话,说不得联军今日将会全军覆没!” 袁绍环顾四周,一字一字的开口道:“连孙阀主都挡不了的部队,看来其军中定有绝强高手……有谁麾下能人愿意一挡其锋!” 事态严重,各位的兵阀皆低头苦思解决之道。袁绍不知是否有意,竟叹了口气道:“唉……早知如此,我袁阀军的正规部队就不该殿后,否则,以我袁绍麾下健儿,随便一人就可以解决此烦恼,也不必要大家在此伤透脑筋!” 黑鹰等人一听袁绍如此答话,心中不禁暗叫厉害。果然,袁绍似是自责的一句话,引来了各阀自尊心的回应。只听冀州刺史韩馥立身答道:“我有一将名为潘凤,用的是双斧,具万夫莫敌之勇,愿前往斩杀敌军之首。” 而没料到一直随侧在袁绍左后的俞涉亦握拳道:“末将愿往。” 袁绍见俞涉的神情微微一楞,才嘉许的敬了两人一杯水酒,朗声说道:“联军是成是败,便看两位将军了!” 俞涉与潘凤两人一口饮尽杯中美酒,握拳称是的进了营帐领兵直奔汜水关。而在末位一直没有答话的华绢却将这一幕全都看在眼里,她喃喃自语的道:“华雄虽然不是一级高手,但俞涉与潘凤两人还不是对手。在没有查明对方虚实前便莽撞出阵,只是徒徒送死而已。” 黑鹰等人闻言,回头望向华绢道:“绢公主知道来的奇兵将领是谁?” 华绢点了点头的小声道:“嗯!来的是凉州军中实力仅次吕布的关西华雄,那两人去了只是送死!” 御冰剑此次亦是随黑鹰身侧而来,他一听便道:“族长是否请缨的出战,好让各地兵阀瞧瞧咱们仙族的实力?” 涅为固守杏花村以防止仇敌“五斗米道”趁机入侵,故黑鹰目下皆以华绢马首是瞻。他望了一下华绢询问其意见,却听华绢摇头道:“与凉州军的杂牌队伍jiāo手,显不出咱们仙族的威力。且我们目下只有一千余士兵,无论在实力与数量上都不足以应付突如其来的冲击。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1 章 眼光放远,我们要的是将仙族旗帜chā在洛阳城楼之上。” 全力支持华绢的意见,黑鹰回绝了此项出阵的提意,而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的,华绢问了坐在一旁表情显得毫不在乎的白晴道:“晴姐,要不要活动一下筋骨?我想你陪我去前方看看!” “啊!?你是说找那华雄较量……刺探军情么?” 露出会心的一笑,华绢与白晴两人向黑鹰示意了之后,便连袂悄悄的出了大帐,亦上马向汜水关急驰。 往汜水关的方向到处都是之前孙坚部队的战败之兵,由于华绢与白晴两人的服饰在乱军中显得太过耀眼,故两人在商讨下披上了场中遗留下来适合的士兵衣着后,便继续急忙的施展轻功向前奔驰。 两人之中白晴的轻功历练较久,故在一开始的时候明显与华绢有一段的距离,但身负“太平真经”奇功的华绢内息悠长,所以在长程的奔驰下却不见得比之白晴逊色,白晴见状虽觉惊愕,但也替自己的姐妹有如此进展而感到高兴。 不一会儿已来到了俞涉两人领兵与华雄jiāo接的地方,华绢本打算上前相助,却被白晴生生的阻了下来。 “怎么了?” 回应着华绢满脸的疑问,白晴则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场上即将jiāo手的三人道:“杀手的第一准则,在未知目标功力虚实之前,绝不随意的出手。而若一出手,则必要其中一方血溅当场。” 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华绢又怎会不知,只不过想到即将可以见到历史上的著名人物而没想到这么多。她听罢点了点头的跟着白晴隐身一处的观看场上的死斗。 身长九尺的华雄昂然立于场中,使用的兵刃是缚于两手的锐利钢爪。钢爪上早已染红了敌人血液且带些暗黑,但仍有未干涸的鲜血顺着爪刃滴至地面。而他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瞳,正直视着阻止自己前进的两人。 联军方面,俞涉早已将惯用的长剑出鞘遥指测不出虚实的对方,而一旁的潘凤更不由自主的耍弄着双手利斧。两人才到此地便感受到华雄的无俦杀气,虽没有问过对方,但已凭借着对方与众不同的气势而判断出这人定为凉州军援兵首领,故在两人下马之际便早聚精会神的望着这个初次见面的对手。 霎那间,周遭的一切征伐杀戮彷若未闻,时间就如同停止般。一直未将目光移开的白晴缓缓开口道:“俞涉与潘凤绝难是其对手,就算两人联合出击,胜负也约莫在数招之间。这个华雄算得上是十分厉害的高手!” “哇!晴姐看的如此透彻……” 白晴扬了扬眉头道:“其实,若俞涉与潘凤两人有必死之心而出战,或者仍有一拚之力,只可惜双方的战意差别太大,两人早已未战先败了……” “战意?!” “就是必死的决心以及必胜的信念。华雄无疑是个出色的高手,他所拥有的无俦战意是那两人没有的……也难怪小绢你说这人会改变之前僵持不下的战事。” 华绢正打算再提出疑问之际,华雄三人皆已出招。只见身长九尺的华雄大步一迈的向俞涉两人奔来,双爪顺势置于两侧,宛若由天而降直扑猎物的秃鹰。 左侧俞涉见华雄露出破绽,大喜的将剑一抖直击华雄面门,撕风剑劲呼呼乍响,显见在剑上的造诣不弱;反观右侧的潘凤则是双臂一展,利斧由右下往左上的斜劈华雄胸膛。 见两人出招的华雄微微冷笑,他身形一晃的由直行而幻化曲折的迳向俞涉没有持剑的左肩,钢爪来势汹汹的由上而下的抓来。 俞涉无料对方变招如此之快,忙是收回发出的左手剑劲,回身长剑上挑的挡住华雄锐利钢爪。 “当、当”两声,长剑意外的被华雄伸出的钢爪卡住而动弹不得,华雄大喝受死吧!却见他翻转擒住长剑的钢爪,将俞涉长剑折为两段,并趁俞涉骇然之际,把另一柄钢爪chā入俞涉胸腹之间。 惨叫声音不过在眨眼瞬刻,一击不中的潘凤回头看到俞涉中爪大惊,忙是扭腰横劈华雄背后。 这两斧可是潘凤使尽了毕生的功力,却想不到劈中的却是早已气绝的俞涉,可怜的俞涉在死后身躯竟落得支离破碎。 时间并没有因此而停顿,眼见断成三截的尸体落下之际,潘凤同时感到脖子一凉的被华雄手上钢爪给刺穿,当场毙命。 “比我估计的时间还短,想不到联军派出的两名好手竟在数招间便身首异处,这华雄果然了得……” 眼见华雄如此凶残成xìng,在数招之间便已将敌手开膛破肚的宰杀。本想一试身手的华绢望了犹疑道:“晴姐,我们是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连大贤良师张角、‘五斗米道’的张鲁都斗过了,又何必怕此人……” 白晴目露精光,也不待华绢回答,斋心念一握便向华雄方向奔去。 连诛敌方来将的华雄野兽般的仰天长啸,在凉州军的拥护下继续向反董联军大营迈进。 才准备踏步起程之际,感觉敏锐的华雄立下便发现有人自右后侧疾行而来,且杀意惊人的直逼自己。 华雄算是凉州军有数的高手,自然不会将如此程度的偷袭放在眼里。只见他骤然急行的猛是回头一劈,恰巧将来人刺出的杀劲生生阻住。 两人jiāo手一招即退,且各据一方的相互持着武器遥指、冀希以本身杀劲将对方摄住、yù立于不败之地。 本以为偷袭的来人该是个人物,没料到华雄望见的,是一个身着联军小兵服饰的年轻人。华雄微感讶异,一向惜口如金的他开口道:“来者何人?” 穿着小兵服饰的白晴闻言,眉头一挑的回道:“姓吴,叫饶娘!” “吴饶娘?!江湖上并没有这等人物啊?”陷入了迷惘当中而喃喃自语,华雄却浑不知中了白晴口舌之便,还一直低头想着江湖中有否这号人物。 白晴噗滋一下的笑道:“没错,我便是你的老娘,见着老娘还不下跪么?乖儿子!” 听到白晴这么一说,华雄才恍然大悟被人在言语上占了便宜,且望着对方的姿态认出了是名女子;华雄顿时勃然大怒,钢爪一挥向白晴攻来。 适才见过华雄与俞涉两人的jiāo手经过,白晴倒也不敢小觑华雄的实力,虽说评估下来自己功力略胜对方一筹,但白晴亦是第一次见到有如此激昂杀意的对手,所以孰胜孰败仍还是未知数。而此次会现身jiāo手,倒只是因为习武之人天xìng的反应、yù寻求可突破境界而对自个儿的试炼。 钢爪破罡迎面而来,白晴知道此兵断人佩刃的厉害,虽说斋心念算是一柄神兵,但亦不见得能挡华雄雷霆一折。思虑之下,白晴一反平日出招狠辣的剑势,改以轻盈飘逸一路与华雄过招。 几记凌厉的攻势连白晴的衣角都无法摸着,自负武学高超的华雄不禁感到有些愤怒,他佯装气力不足的减缓出爪速度,以期制造出对方认为自己露出破绽的假象。 露出破绽诱敌果然有效,白晴没有料到看似匹夫之勇的华雄会有如此妙着,还道其再沉不住气失却了冷静的思考,心下一喜的贯注劲气于剑尖的疾shè而来。 一剑刺出便暗叫不妙,华雄瞬间将刻意露出的破绽闭合,换来的,是充满无俦战意、那柄杀人无数的暗黑钢爪。 像是幻化为金龙般的斋心念,现下便如被邪恶的魔爪所擒而无法动弹,而令白晴中计的华雄更是扬起注册商标般的冷笑,然后手腕一翻的意yù将斋心念一折两断。 “想要折断我的兵刃,休想!看我的‘斩金破铁’!” 神仙剑法再起,被钢爪擒住的斋心念宛若重生般的耀出光芒,华雄一望大惊的加速翻转动作,却听得白晴冷哼的一声反将持剑之手一扬;“当、当”数声,没料到斋心念并没有因此而被折毁,反而是华雄引以为傲的钢爪被削去一根。 “我的钢爪……”华雄哀恸兵刃重创之际,白晴同时回剑持于肩后,且凌空一脚的踢中华雄胸腹的将其震退十数步。而在这喘息之际,落后十数丈的华绢终于赶到了白晴的身旁。 虽说现在才恰好赶上,但两人适才激烈的过招可还是看华绢眼里,她望向白晴道:“晴姐,这人好像……不太怎么样嘛?怎么你上场两三下就把他踹的远远的?” 斋心念又恢复了平时银白剑刃的模样,显然这神仙剑法耗功甚钜、白晴若非动手之际绝不随意浪费自个儿真气。她回复丰润神色之际的向华绢答道:“这华雄的功力虽非张角、张鲁之流,但亦算是十分了得的对手。华绢不信的话可以上前试试!” 华绢闻言一脸惊恐道:“上前试试?哇!这人刚才杀了俞涉和潘凤时那么可怕,还血淋淋的将对方的内脏抽了出来,我光看就快吐的连胃酸都出来了,哪还有能力上前试试看!” 白晴望了华绢夸张的表情笑道:“连这等程度的杀戮场面小绢你都受不了了,未来又怎么有能力帮助仙族完成霸业呢?那还不如干脆与我回南海的‘桃花仙境’安过日子算了……” 瞥了瞥正准备再度出手的华雄,白晴露出不屑表情续道:“……何况,这华雄只是董卓麾下的一名将军,仍不算是真正的高手,连这种程度的敌人都打不过,又遑论面对号称‘银天双戟’的吕布呢?” 狂妄的杀意已扑面而来,华绢再无时间思考,因为华雄再度的出手更加暴戾,仿佛要将苍生一切都撕裂般。 没等华绢决定,白晴眼珠一转的扬手一扶一送,就这么把全没注意自己的华绢推至华雄的面前。 面临的是充满杀意的对手,来不及回头咒骂的华绢此际再无转寰、逃跑的余地,眼见迎面而来的是漫天的钢爪气劲,华绢只好硬着头皮将“太平真劲”贯注在“金蚕手”上与华雄正面硬撼。 “碰”的一声,料想不到以华绢目下之能竟将华雄震退数步。华绢信心倍增,神情自若的双手不自主的翻拍、绝无花巧的继续接下华雄十多道的爪劲,场中的恶战再度换了对手的展开,便如同影片急转般的快捷。 华雄此刻越战越惊,适才第一名士兵模样的女子已与自己斗个旗鼓相当,本还以为是一时大意而未能占得先机,正打算重新更换战术再次出手,却没料到又多了一名亦是士兵打扮的高手。 仗著『金蚕手』刀qiāng不入的优势与“太平真劲”的浑厚,华绢此时再没有将华雄适才的凶狠模样放在心上,且在数招过后一改开始仅用守势的过招,转而击出攻势的令华雄十分狼狈。 一对钢爪自左下往右上向华绢抓来的试图夺回优势,没想到华绢灵巧的侧身晃开,掌出太极的将爪势卸去,然后再张如莲花绽开的斜手一伸,正中华雄胁下。 这掌虽没要了华雄的命,但却足以令他痛入心扉的自口中出血丝,急忙退开数丈。 “瞧!华雄亦不是小绢你的对手!” 回头一瞥若无其事的白晴,华绢笑骂道:“我还真想不到可以和华雄斗了个旗鼓相当,在书里面的记载,他是个可怕的人物呢!” 接连失利的华雄此时再也抑制不住愤怒的情绪,他见两人于场中仍谈笑自如的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狼啸吼声再起,比之刚刚更迅速的身形向华绢两人奔来。 两人正打算连袂出手之际,却听见联军方面的半空中急速而来一道青影,且传来沉吟道:“你可是关西华雄?!” 难以言语的无俦杀气以及死亡气息竟出现在半空之中,本一意对华绢两人出手的华雄亦忍不住的被这股劲气所震摄,他忙回头望道:“你是谁?” 青衣人没有回答华雄的问题,他只是续道:“接我一招!”语罢之际,青衣人手持一把散发青芒的奇特大砍刀的向华雄由上而劈下。 刀劲发出之际,空气中就如冰雪般的让人感到血液为之疑固,且劈来的刀劲彷成形一只上古额头长着双角的青龙腾跃而来。刀势来的太快,就在青衣人说完之际已迎面砍向华雄,华雄见避无可避,倒也临敌不畏的将双手钢爪合拢把青衣人所发的刀劲挡祝 挡是挡住了,只不过却没料到自以为坚硬无比的钢爪竟生生齐断,华雄见状身手算是敏捷的抱头滚身的闪过此刀余威。 青衣人一招甫停,一招又起,只看他再次发招的双瞳变成血赤,便似一头嗜血妖兽的令人不寒而栗,且见他双手倒持着奇特大砍刀末端柄部、由后往前的劈出惊人杀劲,令本是晴朗的半空突然发出了响雷、适才那一道青蚩尤龙再度出现,且狂意更盛的直窜华雄,他口中更吟道: 十龙十象神佛降,青雷一声回龙斩 没了兵刃的华雄再挡无可挡,被那道青色妖龙盘旋全身,当场碎成数截、顿时了帐。 青衣人露出了此惊世骇俗的一式,不仅当场击杀了华雄,更令本是士气高盛在一旁鼓舞的凉州军吓的一哄而散、成了惊弓之兵的荒乱逃回汜水关。 青衣人不再逗留,拾起死后仍满面错愕的华雄首级,再次凌空往联军大营方向而奔,但临走之际,却似有意无意的望了华绢两人一眼。 被这人一望而顿时打个冷颤的华绢,望着青衣人离去身影回忆貌的说道:“青色的妖龙……一刀斩了华雄……这人该是刘玄德的义姓兄弟,现任平原县马弓手的关云长!……好厉害的一刀!” 仿佛没有听见华绢的话语,白晴却喃喃自语道:“青雷一声回龙斩……若我猜的没错,他便是传说中的顶级杀手,现今被誉为黑榜第一高手──青魔!” “什么,死了!” 堂上的董卓闻言大惊,本还一派悠闲的大啖紫晶葡萄,这时却是忙走到堂前至那传话人前面。 他目露凶光的道:“华雄的实力已算是凉州军中十分了得的,虽说还未到吕布等人那般的级数,但普天之下能与之匹敌的该是少之又少,怎么会前一步才传来大破孙坚部队的捷报,后脚跟就听到了如此的噩耗……说!对方是谁?” 传话那人战战兢兢的发抖答道:“回太师的话,华将军甫到汜水关便立下击败孙坚部队的天大功劳,但就在华将军打算前进联军大营、一举将这反抗势力消灭的同时……” “……一个青衣人从天而降,且一刀便将华将军斩成了数截。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2 章 部队因而军心溃散的守不住汜水关,给反抗军占去了城池。” “可恶,竟伤我一员大将。还不快去查那青衣人是谁?” 传话这人闻言便像巴不得尽速离开的模样,连滚带爬的忙向门口跑去,而此时在一旁听完叙述的李儒却羽扇一抖的喝道:“且慢!” 董卓微感愕然的回头望道:“军师有何看法?” 羽扇徐徐一开一合,李儒信步至董卓跟前的缓缓道:“太师,阿儒已知此人是谁!” “喔!军师但说无妨。” 不知是否有意,李儒余光瞥向吕布开口道:“这人该是名列黑榜第一,被誉为死神的顶级高手──青魔!” “青魔?!军师,你说那杀了华雄的高手是青魔么?” 董卓闻言显然有些吃惊,虽其并非真正的武林中人,但身为羌族少主的他亦算是见识广博,青魔两字对他来说也曾耳闻。 李儒点了点头道:“华雄的噩耗传回洛阳后,我有着人找了些自汜水关逃回的士兵询问,据士兵们一人一句的现场描述,此人该是消失了一些日子的青魔。” “若真是青魔的话,那可是有些麻烦。传闻中的此人便像是与死神划上等号般,且至今仍未尝败绩。如有这等高手在对方阵中,对我们而言十分的不利……” “……我们是否该暂避其锋的移师长安?” 才说出此话之际,一旁听了许久的吕布终是忍不住的道:“有这个必要么?我便觉得这个青魔没什么了得,太师莫要说如此泄气的话,便给我精兵数万直达汜水关,看我吕布如何将这青魔斩下!” “这……” 不待董卓开口,李儒见状忙是接着道:“阿儒相信太师绝非如此用意,太师自是对吕将军的武艺深具信心,否则也不会当日‘处心机虑’的将您纳入凉州军中。我想,移师暂且是用不着,不过……倒是希望太师能在这场战役中出上一份力。” “喔!军师如此说来,该是有法子可以应付联军1 李儒昂首望向门外天空道:“目下凉州军因为华将军战败缘故而挫了士气,故若太师愿意亲领三军进驻这洛阳最后一道防线‘虎牢关’,再搭配上吕将军天下无双的武功,那联军又有何惧之……” “……但这些都不足阿儒担心,阿儒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董卓欣喜的说道:“亲征?!这果是个好计,我亦好久没活动一下筋骨了。只不过……军师另外担心的到底为何?” 露出杀意,李儒望向众人道:“联军现今的总帅乃是第一门阀少阀主袁绍,难道太师不清楚,目下袁阀阀主仍在洛阳么?若给其里应外合……” 锐利的目光自吕布的双瞳中shè出,只听他斩钉截铁的说道:“那就让吕布试试闻名天下的‘兽拳’会是如何了得!” 联军于华雄兵败后进驻了汜水关,于关中补充连日来所欠缺的粮草及所需的衣服毛皮,并为第一战的胜利而举行了接连两日的庆典。 宴会上的众将仿佛忘了场上厮杀的辛劳与艰苦,饮酒吃ròu不亦乐乎,而宴会之中最受嘱目的,自然是将华雄一刀两断的重要功臣──关羽。 只见本是马弓手且仅配立于刘玄德一旁的他,因为立下大功的缘故而被编排在宴会的大位上与众阀主同坐,围绕在四周殷勤服侍的女婢,正是联军特别赠与的奖励。 所谓食色xìng也,本以为如此的奖赏该令关羽喜上眉梢,但没料到其仍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迳自注意刘玄德的安全,反倒是得关羽功劳连坐的张飞在一旁将醇酒当作开水般的痛饮。 “那个关羽……真的是晴姐你说的那个什么魔么?” 尝试在桌上放着的一只烤熟羊腿上割下一块ròu的华绢问着发呆的白晴道。 “什么什么魔……是青魔,唉……这么可怕的人物在你嘴里说出,好似垃圾般。” 本还与廖添丁举杯的黑鹰闻言惊道:“青魔?!晴公主,那关云长便是青魔么?不太可能吧!黑榜上名列第一的高手怎么在此出现?” 白晴肯定的点了点头道:“绝对没错,他斩杀华雄所用的兵刃是十天神兵之一的‘青蚩尤龙’,也只有历代青魔才能够驾御此刀。虽然我不清楚为何他会出现在此,但这人定是青魔无错!” 黑鹰陷入沉思的望向大伙道:“如果关云长真是青魔,那他既然会随侧在刘玄德身边,可见此人亦非等闲,我们也要对这人多加注意。说不得,这人未来将会成为咱们仙族霸业最大的阻碍。” 已近微晕的廖添丁闻言酒醒了一半道:“是否要属下查查此人的底细,以证实这人的来历?” 黑鹰举出手掌的表示不用道:“若关云长真是青魔,怎可能露出马脚的让你可以查到蛛丝马迹。咱们静观其变,莫要打草惊蛇的引人注意。记着,现下的仙族实力连二流兵阀都难以抵挡,千万不要光芒外露的引来别人的贪觎。” 听毕黑鹰所言,华绢亦表赞同的道:“族长所言甚是,现下的仙族得不停累积经验、吸收兵源,以作为将来鸿图大业所用。何况,目前不过是取得第一次的胜利,董卓麾下能人无数,该不会如此便一败涂地。且汜水关虽得,但接下来的虎牢关更是牢不可破,得想法子解决才是当务之急。” 廖添丁显然对这“梦幻军师”十分言听计从,不过,他却像是想起某事的开口道:“对了!有件事情不知是否该向族长及各位说明……一向长期提供仙族情报的‘漕栈双联’出了大事了。” “漕栈双联怎么了?” 听过白晴对现下武林各个势力的分析,华绢大致上清楚漕栈双联乃是现今的两大地方势力,不仅有着jiāo通输纽上的优势,更以高价贩售着各地的情报消息,算是目前东汉末年最完整的情报网。而仙族近些日子来,能通晓各地发生的事情,除了不断洒出大把银子的将情报买来,更因为廖添丁与漕栈双联中的某些核心人物jiāo好,也因此仙族一路才走的平平顺顺的,故若漕栈双联引以为傲的情报特xìng失却了,或者对其仅是损失极大的收入,但对于仙族却是非常严重的影响。 见众人都将目光望向自己,廖添丁像是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这……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廖添丁你快说吧!大家都快急死了!” 试着抚平自己小鹿乱撞的情绪,廖添丁吐了口气的说道:“漕栈双联的两个龙头老大死了!” “啊?!什么?” 大伙仿佛没听清楚般的楞在那里,廖添丁再次说了一次道:“蔡僻与张仇,这两个南方的地方龙头死了……” 黑鹰脸露欣喜的道:“什么时候的事?” “个把月前!” 见到听闻人家噩耗却高兴不已的黑鹰,华绢奇道:“黑鹰族长不该是如此幸灾乐祸的人,但为什么你听到蔡僻与张仇死了,却沾沾自喜呢?” 黑鹰微微的点头道:“这当然有原因。绢公主该还不知道,本来漕栈双联的两大龙头是吕布先父的旧部,且因为吕布的出现更对外宣布绝对支持的态度。吕布目前于凉州军中,现下洛阳这里的战事诡谲难测,照理漕栈双联定会发挥其在地方的力量而遥望支援。少了支持的两大势力,对联军以及咱们都算是非常大的喜讯。尽管黑鹰我并非幸灾乐祸之人,但我仍庆幸上天是站在联军这里的。” “但蔡僻与张仇死了……便代表漕栈双联不再支持吕布了么?等等……我想我已明白黑鹰族长的想法了,蔡僻与张仇该不会是寿终正寝吧!” 廖添丁吃惊的道:“绢公主竟看出这当中奇怪的地方,真不愧为‘梦幻军师’。没错,据我探查的结果,蔡僻与张仇是死在吕布的手上,且发现此事的蔡瑁更表明握有证据,用以证明凶手便是吕布……” “……蔡僻与张仇可说是创立漕帮、栈联的始祖,他们的死,对其部众影响甚钜。故在此事情之后,漕栈双联已下达全国的通缉令,更表示不惜任何代价yù将吕布击杀。” 华绢听完,摇了摇头的道:“想不到漕栈双联的人竟会相信蔡瑁所说的,难道这么大的帮会之内没有聪明一点的人么?” 黑鹰亦接着道:“绢公主说的没错,我也觉得事情不该是如此简单。不过……倒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针对此事绢公主有什么样的看法?” “嗯……各位认为,蔡僻与张仇若死,对谁的获益最大?” 廖添丁搔了搔头皮的答道:“那还用问,目下外面的人都知道。蔡僻与张仇虽奉吕布为主,但却仍旧是漕栈双联的龙头;若两人都消失在世界上的话,这漕栈双联自然便归吕布所有,不过……” 华绢带着鼓励口吻问道:“不过什么?廖大哥为‘疾风’组长,与漕栈双联中人jiāo好,该不会也是如此认为吧?别要担心想法不对,在事情未证实之前,所有的假设都是可能。” 黑鹰拍了拍大腿道:“绢公主好一句别要担心想法不对,在事情未证实之前,所有的假设都是可能。也惟有如此客观的去看待事情,才不会在任何的角度上产生盲点,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添丁快说,咱们全部皆等着你开金口的洗耳恭听呢!” 将几上杯内的醇酒一饮而尽,廖添丁镇定的道:“我认为凶手必定不是吕布,这该是有人意yù嫁祸的yīn险计俩……只是没有证据,无法证明吕布是无辜的。” 白晴静静问道:“何以见得凶手并非吕布?” 廖添丁望了一眼道:“我十分了解张仇与蔡僻,这两人虽是一方霸主、独据水陆,但却是饮水思源的好汉子。大家要知道,那吕布乃是前川蜀首富吕兴之子,当年的一门血案才告失踪,而后来再次出现在荆州之时,两人因而表明了全力支持吕布的霸业志向……” “……既连帮主之位都毫不计较,怎可能会引来吕布的杀意呢?不合理嘛!所以凶手必定另有其人,且若我猜的没错,该是张仇与蔡僻的亲人才对!” 黑鹰认同的点了点头问道:“添丁说的有理,但若论亲人,目下也该只有张允与蔡瑁是这两人的左右手。不过……这两人的武功皆不及乃父,怎有能力一齐将他们杀害呢?” 廖添丁回道:“嗯!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张仇与蔡僻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侥幸,而他们俩若是联手,就算是‘白道风云榜’上的人物亦很难将之除去,所以还是算个谜。但总之……吕布绝不会是凶手才对!” 一旁都没有说话的御冰剑此时开口道:“若不是了解你廖添丁对仙族忠心耿耿,你这么极力为吕布辩白,还真会误以为你是吕布的人呢!” 听了御冰剑这么说的廖添丁却没有答话,白晴接着道:“廖大哥该不会……” “什么该不会!我廖某对仙族、对黑鹰族长可是一片忠心,是因为……是因为……” 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廖添丁该还有部份没有全盘道出,华绢见状微笑的问道:“是因为什么啊?现下全是自己人,廖大哥还顾忌说话么?” 再一次见到众人恳切的目光,这回廖添丁再没有脸红的道:“唉……我本来答应要保守秘密的,但既然被大家瞧到了不对劲……漕栈双联的情报头子何卓,目下在我的帐中啦!” 洛阳温侯府。 温暖干净的被褥整齐的铺设在一张布置典雅的床上,一旁的檀香炉缓缓的飘起令人舒服的气味,而床上正盘坐着一个正满头大汗的男子。 在当日与董卓等人商议近日即将亲领三军出兵虎牢关后,回到温侯府中的吕布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的没有踏出半步,就连与之亲如兄弟的张辽亦被下令不得入内。 关在房里的吕布已经三天三夜不曾入眠,现下的他双手平放于盘膝的大腿上、正以记忆中的“搜神诀”内文苦思排除体内中了武论尊七重浪劲的旧患。 额上布满汗珠,头顶上升起白雾,吕布显然正运功至紧急之处,在这之前他已试过了不下十余种的疗伤方法仍无法治愈旧患,而现下的第十八次看来似乎仍是徒劳无功。 “咯……” “……” “咯……” “……” 门外传来了敲击的声响,或者是张辽关心吕布的状况而再一次来访。吕布张开了沾满汗水的眼睑,不发一语的闭上双目继续这一次的行功。 “咯……” 外面那人仿佛坚持不放弃的再次敲着门,且在里面无声回应后的三个喘息又再一次的敲着。 尽管现下随意乱动便有可能走火入魔,但已被吵的忍受不了的吕布强忍运行经脉的难受问道:“谁?!不是说了别来打扰我……” 外面似乎因为吕布的答话不再敲门,过不久却传了一句女音道:“吕大哥连貂蝉也不见么?” 乍闻心仪的貂蝉声音,吕布彷若如雷一击般的微微一震。他忙收摄心神的起身yù要为貂蝉开门,这时却血脉猛然逆流,吕布禁不住的往前张口一喷的shè出斗升鲜血且跌落地板。 在外头听到里面奇异的状况,貂蝉忙是推开房门的走了进来,这却发现了倒卧血泊中的吕布。 “貂……姑……姑娘。” “啊!吕大哥,你……” 貂蝉微微一楞的走至跟前将吕布扶上床铺,正打算离开通知张辽等人前来之际,却被吕布本该强而有力的手臂勉强拉着道:“别要……别要让张辽他们知道。把……把门关起来。” 貂蝉闻言随即会意的点了点头,上前将门合起后的走至虚弱的靠在床栏边的吕布身畔。吕布微微扬起微笑表示感谢的说道:“谢谢……让貂姑娘见笑了……我得……我得……” 看着吕布上气不接下气的,貂蝉帮着接道:“运功疗伤么?别多说话了……” 感受到貂蝉的蕙质兰心,吕布点了点头的不再开口而盘坐运功,而因此次的走火入魔,吕布知道自己得花费更多时间才能回复,但这还不包括本来所中的七重浪劲。 虽说意中人在侧,吕布再不敢分心的进入禅定,当下忙是眼观鼻、鼻观心,心随七情贯全身的令内劲游走全身。 不过,正当自个儿觉得好多的同时,一道炙热掌劲竟贴着自己檀中穴且急催入体。 吕布蓦然惊愕,忙双眼一张的要看偷袭人是谁,想不到竟然是…… 第二章五神定魂 何卓,昔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3 章 于漕栈双联中,负责收集网罗各地情报并转卖其他人的情报头子,目下据闻竟是病恹恹模样的躲在廖添丁的营帐内。 得知何卓现今在廖添丁的帐中,个xìng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华绢忙要廖添丁带其见何卓一面,将目下所有的疑问厘清,并找出答案。 何卓看来的状况十分不佳,据来到营帐之前廖添丁的陈述,何卓是在联军攻下汜水关不久后才找上自己。 “他不是在荆州么?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跑到北方来?廖大哥没问他原因么?” 廖添丁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基本上我不愿随意干涉别人的私事,虽说他如今好似有难的向我寻求协助,但我亦不会因此而像是条件jiāo换般要他说出他不愿开口的事情……不过,看他目下的狼狈样,该是被人追杀吧!” “被人追杀?!漕栈双联在南方多大的名气,而他又是帮中的情报头子,谁敢动他呢?” 廖添丁仍是摇头道:“该只有他自己最是清楚,但我前些日子得到消息,漕栈双联的情报头子已改由荆州新任刺史刘表心腹将领黄祖替代,或许有关连喔!” 见廖添丁与华绢两人站在帐外十数步却又迟迟不进的白晴打断两人谈话道:“讲那么多做什么?进去问问当事人不就得了,你们俩也真够奇怪的了。”两人相视一笑的会意,随即由廖添丁领头的带着华绢与白晴进到帐中。 营帐内的柴火似特意烧的很旺,在一角的床上被褥中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男子本像是熟睡般的紧闭双目,但在廖添丁等人进来之际,两眼却立即张大的望向他们。 廖添丁见状忙是开口道:“何兄,这两位乃是我们仙族的白姑娘与华姑娘,更是先前灵帝刘宏策封‘护国公主’的两位,因为得知何兄身体有恙,特来一探。” 何卓闻言吃力的起身答道:“多谢两位公主关心,咳……何卓烂命一条,其实是不值得公主们亲来探视的。” 白晴不以为意的问道:“何兄是否重伤在身,瞧你的气色看来,该是伤重许久了。却不知漕栈双联于南方算是寻常惹不起的地方势力,是何方敌人敢与漕栈双联作对、向你下如此重手?” 廖添丁与华绢没料到白晴如此开门见山的便问起来,还以为何卓必不会正面回答,岂料何卓竟是摇了摇头道:“这亦是何卓先前百思不解的地方,但今日听闻廖大哥告诉我的一些消息,我大概可知道谁yù要我这烂命早些投胎。” 华绢奇道:“喔!华绢愿闻其详!” 何卓露出回忆的表情道:“这要从我当日自襄阳城离开后说起……” 吕布恍惚之间的惊醒,这才发现自个儿被安的放置在床上,且用被褥细心的铺盖着,而身上记忆中该是充满血渍的衣衫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现在穿着的,反而是一袭洁净淡蓝色长袍。 回想适才仿佛貂蝉来过,但却又似自己造梦般的不真实。何况,刚刚自个儿不是在运功疗伤么?说不得是个错觉,吕布忙是潜运真气的看看目下的五内伤势如何,却没料到竟在一周天后感到畅顺无碍。虽明白七重浪劲绝不可能如此便清除殆尽,但自己体内行着一道外来的炙热内劲却与先前仿佛梦般相同,这时吕布不禁又想起刚刚是否白日梦一场。 才觉得事有蹊跷的拖着虚弱身体yù要下床,而在自己榻前的小厅堂却传来了一阵古琴乐曲,这乐曲听来柔情似水、无限愁怅,且好像十分熟悉般的不知在哪儿听过。吕布慢慢的信步往小厅堂走来之际,伴着琴声则传来了梦中人的吟唱:一点樱桃启绛唇,两行碎玉喷阳春。丁香和吐横钢剑,要斩jiān邪乱国臣。 小厅堂前坐着的,正是吕布朝思暮想的貂蝉。只见靠窗的几上摆着一古琴,貂蝉一袭淡黄镶绿的贴身小棉袄、头上则chā着一只翠玉发簪,双手美十指灵巧的于弦上跳跃,而微启的朱唇吐出兰气的发出令人陶醉的嗓音。 就似当日第一次于客栈见着的情景,这时的吕布亦不由发楞的停下脚步,生怕任何的声响都会打扰这美妙的短暂时刻。他倚靠着门框支撑自己略嫌虚脱的身身躯,就这么静静地把握仅属于自己的美妙天籁。 不知是否苍天作弄人,窗外忽是一只黄莺飞至杆上的啼鸣,生生的将投入琴音之中的吕布与貂蝉,自仙境中唤回现实。 “喔!好可人的莺儿……咦!你醒了。” 回眸一笑的貂蝉就有着倾倒男子的魅力,而配合著停在其手指上的黄莺,现下的貂蝉对吕布而言便如瞧见天上仙女下凡般的震惊。 恨不得将恼人的黄莺一拳轰烂,吕布仍表面回以羞赧的微笑,他忙神情自若的走至貂蝉身畔坐下、仔细的将貂蝉再看个清楚。 像是遥不可攀的仙女般,此刻的吕布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开场白。 看着吕布不知所措的神情,貂蝉“噗滋”的笑一声道:“怎么了?貂蝉脸上是否沾了东西,否则吕大哥为何直盯着看?” 明白了自个儿的失态,吕布眼神忙离开貂蝉顾左右而言他道:“没……没什么。貂姑娘来了很久么?” 轻抚古琴,貂蝉将目光望向琴弦的道:“吕大哥很久的定义为何?若以今天而言,貂蝉不过是坐了片刻。但若以天天出入温侯府来说,貂蝉来的时间算是久了。” 吕布奇道:“天天出入温候府?貂姑娘来了这么多日,我怎么完全不知?” “吕大哥还不知道自个儿已昏迷了五天四夜吧?” 吕布大惊道:“五天四夜?!怎么我一点都不清楚自己睡了这么……唉啊!” 情绪一时激动,才刚刚平复的伤势猛然又bào发出来,直令忍耐力十分高的吕布亦是皱眉发出呻吟。而此际貂蝉右手食指与中指迅捷的搭上吕布置于几上的左手脉搏,一道微弱但却冰寒的气劲由其两指传至吕布经脉之中。 气劲虽是冰寒,但流入吕布经脉中却令他说不出的受用,吕布知貂蝉正yù助己压下伤势,当下倒也不及问她为何识武,忙定住紊乱的心神平缓经脉的波动。 数刻过后,吕布内伤反噬的情况已获控制,貂蝉亦缓缓收回气劲,并放开搭在手腕上的两指,由吕布自行调气吐劲。 吕布呼了口大气的将双目一睁,满面疑惑的道:“貂姑娘原是深藏不露的内家高手。原来当日吕布走火入魔之际,檀中穴的那道炙热气劲是貂姑娘出手的,吕布还以为是个梦呢!上苍待吕布可算不薄,遇上了算貂姑娘般的医术大家……” 运劲数刻显然对貂蝉亦是十分吃力,她自怀中取出香巾的拭了拭自个儿额上的汗珠笑道:“内家高手?吕大哥可说笑了,貂蝉因曾遇一医术大师传予运劲疗伤的皮毛,且适才见吕大哥痛苦万分才冒险一试。何况,貂蝉游历天下,虽身旁亦有雇用保镳,但难保万一的凶险。不过,几招粗劣的剑法倒是懂得,但却绝不能与吕大哥这般的高手比拟啊!” 吕布见貂蝉自谦,倒也不再追问。但似有话仍未说完的貂蝉续道:“不过……几日来貂蝉替吕大哥把脉之余,发现了个奇怪的劲气存于吕大哥体内,非但无法藉以外力将之驱除,且此劲气竟像有生命般的会将外来的劲气吸收纳为己用……” “……吕大哥该要尽速将此劲气除去,否则对你将有生命的威胁!” 吕布闻言亦感貂蝉于医术上的修为了得,他点了点头道:“貂姑娘果是厉害,此劲气名为七重浪劲,是先前被一个宿命仇敌所伤。吕布也经试过多种方式疗伤,但目下对其仍是一筹莫展。不过,我已暂时花去三成功力将之封住,虽说会影响到我本身于场上与人厮杀的真正实力,但依吕布目下的七成功力还暂无人能敌……貂姑娘不用担心!” “七成功力?!包括那传闻于黑榜上的第一‘青魔’么?” 吕布感到讶异的道:“貂姑娘知晓了……是否是张辽那多嘴的告诉了你?这多嘴的张辽……” 再次搭上吕布左腕,不过是单纯的将右手放在其上的以示关心。貂蝉望了望吕布道:“别要怪罪人家,此事已传遍洛阳城,就算张辽不说我亦将有一天会自别人口中听见……貂蝉是担心你目下的状况啊!” “放心!我只要静静修养几天不要动了真气,暨时仍有七成功力应付。” “但若青魔真是如传闻中般的厉害,以吕大哥目下七成的功力该是输多于赢。” 望见吕布双眉一皱的显露出被猜中心事般,貂蝉缓缓再道:“我有一法,不知吕大哥是否愿意试试?那将可以把吕大哥的功力提升至八成,不过……” “不过什么?貂姑娘直言无妨。” 逗了逗仍在啾啾啼叫的黄莺,貂蝉目光瞥向别方的道:“貂蝉事师的医术大家曾传我一种名为‘五魂定神术’的疗法,是以五支针灸用针刺入吕大哥的五大死穴之中,不但能将吕大哥的功力提升至原本修为的八成,若在紧急之时,吕大哥也可以壮士断腕的将之推展至之前的十成功力,但……” “……但每催发至极限之际将会把刺入死穴中的灸针逼出一支,而在将第五支灸针逼出后,将会……针离人亡!” 见吕布没有接话,貂蝉续道:“此为不得已中的法子,不过,如果吕大哥能不与青魔jiāo手的话……”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貂姑娘什么时候可以为我施展‘五魂定神术’?” 貂蝉迟疑一会儿道:“吕大哥不再考虑一下么?” 像生出无比豪气般,吕布不以为意的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吕布非是贪生怕死之辈,就算要死,亦要死的轰轰烈烈、名留青史!……貂姑娘还未回答我的话?” 貂蝉叹了口气道:“明日。待貂蝉回转住处准备用具yào草后,便过府来为吕大哥入针!” “所以,何兄是认为漕栈双联的两位少帮主该是此事的主使人么?” “该是如此才对!因前思后想也不会是吕少主出手的……” 华绢偏了偏头的奇道:“何大哥为何对吕布如此的信任?相信大哥你行走江湖多年,该清楚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一个像从天而降的陌生少主,何大哥难道一点怀疑都没有?” 何卓咳了一声,将身旁的一杯热茶捧起的饮了一口道:“什么原因我想廖老哥亦有和你们说了,否则两位公主也不会亲自来询问有关吕少主的事情……本来我亦怀疑沿途追杀我的对手由谁派出,但在近日听到黄祖替任我的位置之后,我更能肯定是蔡瑁与张允两人动的手脚……”“……因在此场帮内斗争之中,这两人将会是最大的获益者,亦是一石二鸟,将两位老帮主与吕少主一举除去的最佳计谋!” 白晴点了点头道:“蔡僻与张仇一死,且将此责任嫁祸给吕布后,蔡瑁的姐夫刘表自然毫无疑问的登上荆州刺史的大位,而扶植刘表的两人则实际的控制了荆州的兵权与地方黑帮的势力……蔡瑁与张允看来非是二流角色,因这样的嫁祸法子虽不怎么高明,但目下被反董联军困在洛阳这儿的吕布实是无法辩解。何况蔡瑁方面先下手为强的发布吕布杀死蔡僻与张仇的消息,自然没有人会怀疑凶手其实是蔡瑁与张允。因没人会相信自己的儿子竟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众人此际默然的不再讨论。因对仙族而言,少了漕栈双联的支持,便等若联军无须顾忌受到董卓与其前后包夹的隐忧,这可算得上是好事。 正打算告退的让何卓好好的休息,没料到却听何卓再次开口道:“何卓想请诸位帮我个忙!” “咦?!” 廖添丁望了华绢与白晴一眼,向何卓开口道:“何老哥与廖某的jiāo情匪浅,有什么事jiāo代一声吧!” 想不到何卓没有回应廖添丁,却一脸诚恳的向着华绢道:“此事非华公主两人不行!若华公主没有答应,则何卓说出来不过是白费。” “我?!不会吧!什么时候我成了这么重要的人物,如果不答应还被说是白费?” 白晴取笑的说道:“小绢莫要忘了何大哥的职业,你于黑色林地及洛阳皇城的表现,何大哥岂会不知。若我猜得没错,何大哥定有个请托,需要用着你的小脑袋瓜。” 何卓忍着痛处微微笑道:“白公主果然亦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不愧与华公主并称为‘护国双姝’。此事危险异常,当然,若华公主不肯答应的话,何卓亦不敢勉强。” 好似觉得事有蹊跷,华绢终于开口说道:“何大哥直言无妨,若华绢真的没法子帮忙,也会试着想些其他的解决之道。” 华绢的应允像是荒漠得到绿洲般、何卓大喜的便自床上跌到地下的向着华绢直是叩头,倒叫众人脸上十分的错愕,华绢更不知该要闪到哪里去的直呼见鬼。总算,在白晴与廖添丁合力的“制服”下,重伤的何卓终是被“送”回了床上。望见何卓气喘呼呼的模样,华绢安慰道:“何大哥真的可以不用这样!华绢如能力可及,定会不负所托。” 何卓颓圮如泄了气的球般道:“华公主能否替何卓将一封信送给吕少主?!” “不过是送封信嘛!……什么!送去给吕布?!” “绢公主当真要替何卓将这封信送去吕布那里?!咱们现下正与凉州军作战,绢公主难道不知现在前往不过是羊入虎口、必死无生么?” “没错,我也认为此事不妥。绢公主可是咱们仙族的首席军师之一,眼下两军jiāo战在即,少了绢公主坐镇,若真发生事情族长yù与绢公主商量之际该要如何是好?” “嗯,我黑鹰亦不想限制绢公主你的自由,但此事风险极大,绢公主如此贸然离开实属不智。黑鹰亦希望你考虑考虑,莫要随意拿生命开玩笑!此地至虎牢关仍有段距离,且前去安全难测。更重要的,若一但令对方知晓了你的身份,凉州军肯与你善罢干休么?” 回到仙族的营地,廖添丁马上向大伙说明华绢这重大的决定,立即引来了意见不一的反对浪潮。 没有人赞成华绢为了一个已无任何利用价值的过气情报头子冒此风险,但将何卓托付的信封紧紧保管在怀里的华绢,却异常坚持的表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知怎么的,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4 章 绢忽是抬头问廖添丁道:“廖大哥,何卓目下的伤势如何?有否生命之危?” 廖添丁不知为何华绢如此问道,他简单的回答道:“生命该是没有问题!但以他目前的状况则需要很长的一段休养,否则难以恢复。对了,这与绢公主是否答应有何关连呢?” 确认了何卓无生命之危的忧虑,华绢侃侃而谈道:“黑鹰族长是否将复兴西楚霸业视为自己一生宏愿?” 黑鹰闻言一震,肯定的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 “好,那黑鹰族长认为一个势力是否能顺利发展,正确的情报与及时的搜集是否重要?” 黑鹰回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更何况仙族目下不过是两千余人的组织,情报的正确xìng与迅速的搜集自然占很重要的地位。” 华绢笑了笑道:“正如黑鹰族长亦十分清楚情报对仙族的重要xìng,何卓之前身为漕栈双联的情报头子,手里所拥有的情报正是我们十分欠缺的……” 像明白华绢的意思,一旁的御冰剑接着道:“所以,绢公主的意思是说服何卓加入仙族,不但可以省下平日搜集情报的天价费用,亦可令仙族在情报收搜的经验更加快速成长!” 众人此刻才真正明白华绢的用意,亦不知不觉的佩服起这名女子的细心,竟在数个喘息之间便要伧促作出的决定、其背后竟有如此巧妙的一着。 咀嚼了华绢的一席话后,黑鹰提出疑问道:“那……如果何卓真是如此容易倒戈的一个人,是否并非值得这么信任。若哪天他有机会再回到漕栈双联,说不定会似现在的将仙族出卖?” 廖添丁闻言说道:“这情形该不可能再发生,因为何卓会离开漕栈双联的原因已经十分明显。他是唯一明白、亦可证明吕布并非凶手的证人。故现令的蔡瑁、张允及刘表等,绝不可能会将其重新纳入,反倒是会不计一切的将他诛杀!” 华绢接着道:“何卓会目下暂时投靠仙族绝非无故的举止,自然是对仙族有一定程度上的评价。既然如此,我们不是更应该让他明白良禽择良木栖的道理。有他的加入,对仙族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见众人再无异议,在华绢汇整意见及jiāo代事情后,便决定在天明后独自赴虎牢关寻找吕布。 天将明,荒野上的一道人影迅捷的在草原上全力施展轻功的奔驰。虽说这人已刻意用着乌黑的布料将自己结结实实的包裹,但从其身上仍透露出曼丽胴体显现出来人是名女子。 女子的五官亦是用着黑纱蒙住,但露出的明亮眼珠在天未明的星空下仍是如此的动人、摄魂。 “唉……古代真是有够麻烦,不但距离又远,且连个代步工具也要为它把屎把尿;不带工具呢!就要靠双腿跑的要死……希望不会成了萝卜腿才是!不过……一个人在这乌漆抹黑里赶路还真是无聊,如果晴姐在这儿就好了。”刻意扮成黑衣人模样的正是华绢,在决定天明后独自赴虎牢关传送书信之际,便因为要一人前往而遭到白晴的反对。 “小绢,你真决定要将何卓托你的信件送去虎牢关?” 不是很注意白晴的反应,华绢此下正忙着将身上的黑布系紧,一面喃喃地道:“嗯,晴姐不是听到我的意见了么?送信件给吕布是不得不做的事……” 有些气急败坏,白晴忙道:“但……但你是要自个儿一人前去,这怎么行!……不成,我陪你一起去!” “不成的啦!晴姐与御冰剑两人要轮替保护黑鹰族长的安全,怎么可以随意的离开呢!而且,目下我的修为亦算不错,除非遇上像张鲁那样级数的高手。所以,你别替我担心啦!” “可是……” 见到白晴已不似适才那么的坚持,华绢顺势将白晴推至床边、拍拍胸脯的道:“别替我担心,我去去便回!” 回想着才说了不久的话,华绢目下急驰的喃喃自语道:“唉……我去去便回……果然没错,我现下就想回去了。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虎牢关。况且,听闻虎牢关比之汜水关更加易守难攻,我这么大个人又怎么才有法子进得去……” 或许是华绢来自西元2200年蛮不在乎、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个xìng,在想了想没法子之下也不觉泄气,仍是脚下不停的向虎牢关迈进。反正,以其心中认为,无论如何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咦?!前面好似有人……这么晚还在外边,不是正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就是对方派来的间谍。” 见到前方有些许异状,华绢忙依照白晴之前教导自个儿的藏气闭劲之法,把本身所散出的气息完全压下,且用以寂静的身法向前方靠近。 在即将落下的月光照耀下,前方显然有着两人亦像华绢般的朝虎牢关方向赶路,一高一矮、一道一俗,高的那位道士装扮的人肩上还扛了个麻袋,以其沉匐匐模样应是装了不轻的东西。而矮的那人秀士服打扮,一个酒槽鼻特别的醒目。 依两人行进的身法来看,那秀士服的矮子修为甚潜,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不时还靠道士用手托住才勉强跟得上脚步。 道士的身手便显得高明多了,不但扛了个看来颇为沉重的麻袋,还能健步如飞的在前面带头,可见其自己修为着实不低。 而此际矮子终是不愿再移动半步的跌坐一个小枯树下,气喘呼呼的不停吸气。 “军师莫要在此休息,此地乃是联军驻扎范围附近,若是给其发现,对咱们很是不好。” 道士看来完全没有要停下来休息的意思,他仍将麻袋扛在肩上的说着。 被称为军师的矮子接过道士递上来的水痛饮一番后,用着衣袖将嘴边水渍擦去的道:“这等苦差事可真是累煞了我杨松,怎么会要我亲自将此物jiāo给董卓……想不透?还有,干彻道长的意思是,咱们‘五斗米道’还得看联军的脸色么?” 华绢在后方林中闻言大惊,原来这两人竟是“五斗米道”中人,让本打算更接近他们的她生生将脚步给停了下来。想到那夜杏花村中的张鲁,华绢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嗦,但为了了解“五斗米道”与凉州军有何关联,华绢忍住转身拔腿就跑的念头,定下心神的继续听着那两人的对谈。 被杨松唤为干彻道长的男子显然对其十分忌惮,只听他开口答道:“这当然不是,‘五斗米道’现下如日中天,又怎会在乎这小小的联军。只不过……师君jiāo待的事情若因此有了差池,那干彻可是担当不起啊!” 似乎也极为害怕这个xìng反覆的张鲁,杨松闻言微微发抖的面色一变道:“干彻道长说的也是。师君jiāo待的事可千万不能有误,否则,咱们俩可能没机会活着回去!” 才正经了一下,杨松一脸猥亵的往麻袋摸了一把道:“嘿!不过可真便宜了董卓那家伙,听闻这人人高马大的、壮如狮虎,可一夜连驭数女,想必底下的也……嘻!嘻!倒可怜了这小美人,这便似一朵鲜花chā在牛粪上……哈!哈!哈!” 干彻亦忙着陪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干彻道长抬头望了望天色的向杨松道:“时间已晚,今儿个是难能到达的了虎牢关。咱们便找个地方歇息半天如何?等明早天亮、饱足了气力再行赶路!” 双手捶着腿的杨松闻言,亦是有些不情愿的道:“也只好这样了,只可惜附近的民家该没有像样的食物……嗯,若有女人的话也成,不过,这种乡下地方的货色……唉!真是糟糕,真是糟糕。”一面埋怨着,杨松随着干彻道长心有不甘的连袂消逝在黑夜里。 在杨松两人离去了半响后,华绢再三确认没有尾随的人之后,才慢慢移动身体来到适才两人谈话的地方。 “看来‘五斗米道’可能已与凉州军合成一气,现今的两人更可能是负责说项的使者。难怪,联军之中的各地兵阀除凉州一路外,汉中的‘五斗米道’亦不在列……原来张衡早打算和董卓联手。跟去看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些什么把戏!” 虎牢关的来源始于西周。 西周的高奔戎乃是周穆王的卫士。一日穆王去郑圃打猎,沼泽芦苇中有虎。高奔戎自告奋勇把老虎擒了回来。穆王大喜,命人打造一个牢笼囚虎,放在东虢地方饲养,于是“东虢”就有了“虎牢”名称。 虎牢后来改称成皋,在战国时属于韩国。公元前249年秦伐韩,韩献成皋给秦。秦在此设关,名“虎牢关”。 虎牢关在大山上、北临黄河、悬崖绝壁,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楚汉战争时,剑神刘邦、妖刀项羽在此鏖战两年半。这个地方现属河南省荥阳汜水镇,与汜水关比邻而筑,是为洛阳城周围的最后防线。 或许因为两关牢如天险般,在历经数年的黄巾战乱之际,许多为避祸的百姓纷纷移居到两关之间从事农牧生活,反而带动了此带的繁荣。 本是为数近千人的一块农牧地区,不过,因为汜水关已沦陷于反董联军之手,且凉州军与反董联军即将在虎牢关前正面硬撼,故风闻消息的居民皆忙携家带眷、收拾细软的入虎牢关躲避,而原算得上热闹的农牧地区转眼间变的寂寥,甚至至半夜后连蝠鸣犬吠的声音都没有。 “呸!这顿晚膳真是难以下咽,连个ròu脯都没有,我的嘴里可快淡出个鸟了。咱们清晨进入虎牢关后,定要找地方好好的给它吃的酒饱饭足,然后叫两三个女妓来玩玩!” 杨松将身体整个陷入附近仅于一老农夫提供的客房床上,一口秽言的四处漫骂。 干彻道长不以为意的笑了一笑,忽是想起某事的将随身扛着的麻袋打开道:“乡下地方便是如此。不过刚刚咱们只顾自个儿用膳,倒是忘了麻袋里的这人肚子饿不饿?” 麻袋一开,其中装着竟是一名约二十出头的妙龄少女。女子双目紧闭的就这么卧在麻袋之中,连干彻将麻袋打开都没有发觉。 干彻用手指点了点少女项椎后的穴道,而这时少女才缓缓的转醒。少女双目一睁的望向四周的环境,且见到一脸冷寞的干彻与色眯眯的杨松,自我防备意识顿生的两手握拳、口里大声斥骂的道:“你们这胆大妄为的强人,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干彻道长瞥了一眼少女的没有答话,迳自到了一角盘坐的闭目养神。杨松见状,双手不停戳揉的邪笑道:“女娃儿饿了多天还这么有元气,很好!很好!要不要吃点什么啊?” “吃你个头!快放我走,不然到时候我爹爹知道定不会放过你们!” 拉拉下巴的山羊胡,杨松一脸不屑的道:“你爹爹?!哼!不过是个过气的西楚遗族,还妄想与咱们‘五斗米道’斗。省省吧!我也不用再隐瞒的跟你直说,咱们师君因为你拒绝此姻亲而一气之下决定将你送给董太师作为联盟的馈礼。若你爹黑鹰真有法子,便叫他来找董太师要人吧!” 原来,背负在干彻道长肩上麻袋里的东西正是瑜儿。也不知因何缘故的会自杏花村被张鲁掳走,且在张鲁逼婚不成下,张鲁索xìng向大师君张衡建言将瑜儿当作馈礼的送给十分好色的董卓,以作为“五斗米道”愿与凉州军联盟的诚意表现。 而这时偷偷跟到这里且感觉肚子也有些饿的华绢,在外面窃听亦是大惊,她没料到麻袋中的东西竟是瑜儿,忙更聚精会神的倾听三人的对谈。 被如此讥笑的瑜儿显然有些无力,因以目下仙族实力而言,若自己真的成了待宰羔羊被送入虎牢关,将再无机会离开,更遑论自己的处子之身是否能得以保存。 不知不觉的想到了在联军阵中的御冰剑,如果他正知道自己将羊入“虎”口,是否会不计一切的赶来像个绝世侠客般将自己救出呢? 答案是不会的,瑜儿自己清楚御冰剑对需寸步不离的保护自己父亲是十分明了的,他绝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放弃如此重要的任务。因为他保护的,是仙族唯一的希望,是仙族最重要的人物。 泪珠缓缓的滑落,瑜儿再没有与杨松辩驳的说些什么,她只是低下头的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情伤的难过。 杨松见状还以为瑜儿被自己的言语吓哭了,他一付不怀好意的走近瑜儿、双手伸手假借要安慰之意的试图揩油,正当双手要碰上瑜儿颤抖双肩之际,一旁闭目盘坐的干彻道长突是双眼一睁的喝道:“什么人?!哪里走!” 干彻道长随即如电般的冲破屋顶,长啸般的腾跃不知追赶什么而去。杨松见状忙是自包中取出先前瑜儿惯用的一对精制双刃、jiāo错在胸前的谨慎戒备着。过了半响没有半点声息,本是紧绷情绪的杨松随手将双刃扔在床上,喃喃自语的道:“这干彻搞什么东西?明明连半个人影都没,还故意耍帅的把屋顶弄破了个大洞……真是不知所谓!” 眼看着紧张的气氛暂且舒缓,杨松望向屋内只剩自己与瑜儿一人,当下色心大起的想道:“反正这女娃儿就要送给董卓,横竖亦算是浪费了!倒不如自个儿先快活快活。何况董卓妻妾成群,且只要稍加解释,相信也不会在乎这女娃是否为处子。” 心念及此,杨松双瞳放大的望向一旁跌坐地上的瑜儿,眼见瑜儿先前因为此擒她而来的张鲁搏斗而弄得蓬头垢面,却让杨松反而更加yù火中烧,恨不得立下将她吞入腹中。 瑜儿见状亦觉不妙,本来自个儿的功夫远胜此人,平时若是见着以这眼神望向自己的家伙,双刃早就抽出的将对方捅了个窟窿,只是没料到那个叫张鲁的坏蛋竟将自己的武功封住,令自个儿觉得软弱无力的连一个寻常人都敌不过。眼见自个儿步入危险之际,瑜儿忙喝道:“你……你要作什么?别要过来,那张鲁不是要你们平安的将我送到虎牢关么?” 杨松手掌一下唇的状似流口水貌的答道:“女娃儿别要担心,我杨松自然会将你安安全全的送到虎牢关。不过,爷儿我现下有急难,需要女娃来救治一下!” 看着一步步靠近的杨松将裤头的衣带拉下之际,不经人事的瑜儿再怎么笨也明白这人要做什么卑鄙之事。她忙将双手抱在胸前的道:“走开啦!不要碰我!走开!” 瑜儿现下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5 章 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正当杨松褪去长裤之际,瑜儿忙是将双眼捂住,但却同时听到一声凄凉尖叫自杨松口中发出。 瑜儿急忙睁看双眼,见到的除了倒卧一旁不停翻滚、且xià tǐ涌着血液,叫声有如杀猪般的杨松,而立在门口的,正是自己期盼见着的救星──华绢。 华绢一派悠然的将手上的“诛仙”断刃所沾上的血迹随手拿了一块布擦了,然后才向瑜儿道:“没事吧!” 瑜儿乍见亲人,虽说并非自己最期盼见着的御冰剑,但华绢的出现便如雪中送炭般的温暖,她不由分说的紧紧上前抱住华绢、背对着华绢流下两行清泪。 华绢像是安慰小孩子的拍着瑜儿背脊、一面有些自责的道:“对不起喔!因为刚才要引开那臭道士花了不少时间,所以回来晚了……不过,也不算迟啦!至少还是救到了你。” 离开了华绢的拥抱,瑜儿破涕为笑的道:“你……你不知道这个人都恶心,他刚刚掏出的……对了!华绢,你把他怎么了?” 望着已痛昏过去的杨松,华绢踹了一脚的亦笑着道:“不过是把瑜儿觉得恶心的那个东东割了啊!……也算是替他治病,他刚刚不是说有急难么?我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两人聊了一下近况,华绢此际担心干彻道士发现异状的去而复返,她忙向瑜儿道:“此地不宜久留,那道士的武功不弱,咱们犯不着和他硬撼。我现下便送你到联军仙族阵中,再叫御冰剑来帮你报仇!” 瑜儿幽然的叹了口气道:“御大哥是不会为了我而离开爹爹的,何况我现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早看透了……不说了,咱们快离开吧!那道士听说是‘五斗米道’的四大散人之一,修为亦非常了得,否则张鲁也不会将此任务jiāo于他。” 想到当日张鲁展现的实力,华绢心中不禁一懔,忙帮着瑜儿收拾细软的准备走出房门。 房门正要打开,一道剑劲已是破门而入,华绢忙将武功被封住的瑜儿推至一旁,双手同时合十的将不明物挟住。 “好身手!想不到仙族中的女子竟有如此修为!” 说话之际,被华绢双掌挟住的长剑一转一抽,瞬间出招之人破门而入,便是适才被调虎离山的干彻道长。 尽管双手有“金蚕手”保护仍是被震的隐隐生疼,但华绢仍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臭道士不明白的还有很多呢!何况女男平等,为什么女子的武功修为就一定得要不如男子?” 一时语塞的干彻道长,望向一旁地面死生不明的杨松,向华绢两人道:“你们将军师怎么了?” 瑜儿恨恨的道:“你该知道要非礼女子的下场!” 干彻道长闻言愕然道:“……死了?!他死了么?!” 华绢将chā在腰际的“诛仙”抽出的甩了一甩道:“死倒是没有,不过命也该是去了一半了……不过如果他没有流血过多的死去的话,那就会变成‘十一常侍’了。” 一时间不明白华绢在说些什么的干彻道长,喃喃自语片刻而恍然大悟道:“十一常侍?十一常侍?你……你们把军师的命根子……” 不在乎的华绢一脸无辜道:“他说他有急难要我们帮忙,还拚命的指着下面说请我们救救他,那……我只好救救他!人嘛!总不能见死不救吧1 铁青着脸的干彻道长听罢,将长剑斜指华绢的道:“伤我‘五斗米道’的军师,其罪难恕!我干彻虽不喜与女子动手,但你……非死不可!” 干彻道长不过将长剑一指,凌厉剑气便再度疾shè华绢,且身子一偏的贴近而来。 曾与张角、张鲁这等特级高手jiāo战,仅管干彻道长的此剑yīn邪,但华绢倒是还能从容应付,只见她催动太平真气的将内劲集于“金蚕手”上,双手划圆如太极般便卸去了干彻凌厉的剑劲。 剑劲一散,剑锋便无法掩盖的显露出来,华绢见状轻劲“剑舞”一动,竟骤然速度倍增的晃至干彻跟前,且十指翻点的对准干彻左边胸腹,此十指若是点中,凭目下干彻道长的修为亦别想要再出任何招式。 干彻道长没料到华绢的修为高明至此,但他身为“五斗米道”四大散人之一,其实力亦不容小觑,见华绢如此贴身出击,当下回剑自保的yù逼退华绢,左手更聚成剑指的从右臂下方绕向背后的刺往华绢胸腹,yù要破其护身罡气。 这种希奇古怪的招式华绢倒是第一次见到,但她本来习练的“太平真经”就是注重内功修为的秘笈,且主张随xìng而发的招式,故目下干彻道长的这些攻势对其根本没有讶异的感受,反而成了一付看看你还有哪些怪招的心态在与干彻道长jiāo手。 只不过,华绢一直不明白自个儿的修为已属宗师之流,她见干彻道长左手剑指刺来,本yù将之阻住的分出手掌接下攻势,没料到“太平真劲”的护体罡气自个儿产生反击动作,在接下剑指之际,华绢不自觉的手掌一合且bào出全身修为,只听得“喀嘞”一声,干彻道长贯满真劲的两指竟被捏碎。 而在干彻道长来不及哀嚎、华绢亦仍未惊愕之际,另一手顺势的翻拍而出,抢在干彻道长回剑自救之前的被震出门外野地数丈。 没有人敢相信,包括瑜儿、倒在地上的干彻道长,或者是望著有些支离破碎的茅草屋的华绢,都不能相信华绢数招内将“五斗米道”中的有数高手、四大散人之一的干彻道长在数招内败退。 干彻道长微微抬头的狂吐鲜血道:“这……这是否大贤良师张角的……的‘太平真经’?” 稍稍平复了自个儿惊讶的心情,华绢点了点头的道:“没错!只不过这些修为再不是大贤良师张角的,何况,张角也死了有一阵子了。” 认为自个儿大意下而误中华绢dú手,但“太平真经”乃是道家的无上宝鉴,习练之人岂是一般。干彻道长身形弹起的微微停顿一会儿,再不答话的转身离开的消逝月夜风雪中。 两人楞在那儿许久,终是华绢呼了口气的向瑜儿说道:“瑜儿!瑜儿!你没事吧?” “没……没事!” 确认了一下周遭的状况,华绢出了屋外的找到躲在密林中的老农夫,在他怀中塞了几两碎银后,才又回到屋内的向瑜儿道:“这儿不甚太平,虽说这个‘五斗米道’的色狼已受到应有的惩罚,而那个妖道也不知为何的转身离开,但难保‘五斗米道’会再有来援。我先陪你回联军仙族的营地让大伙可以保护你,然后再出发到虎牢关!” “虎牢关?华绢你为什么要去虎牢关?现下两军jiāo战不是十分危险么?你怎么会无故的跑去哪里?” 听闻瑜儿如此问来,华绢便将先前得到情报传闻漕栈双联的两大龙头猝死、有心人士诬赖吕布为杀人凶手的开始说明,最后才道出何卓委托自己送信至虎牢关给吕布的结果。 瑜儿听儿狐疑道:“虽我不曾去过虎牢,但听闻这个地方飞鸟难渡、易守难攻。何况目下还有凉州军之精锐镇守,华绢有想过怎么进得去么?” “嗯……说真的,为了这件事情,我也十分的头痛。尽管我的武功再怎么高,也没法子一跃上至楼台,更何况在守备森严的城墙上,一点机会都没有!” “那……我帮你好了,华绢带我去好么?” 华绢摇头道:“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十分危险的。若黑鹰族长知道我带着她的宝贝女儿深入险境,到时候不扒了我的皮才怪,不成!不成!” 努力的想说服华绢,瑜儿颈子一偏的道:“爹才不在乎我呢!他只在乎他的西楚霸业,夜夜想着如何复兴项氏王朝。若有一天要从西楚霸业和我中择其一,他定会牺牲我的……” “可是……” 瑜儿见苦ròu计生效,继续说道:“何况华绢你的武功那么高,连那干彻道长都不是你的对手,且之前连‘白道风云榜’上的张鲁亦拿你没辄。我想普天下该很少人是你的对手,又何必担心我的安危,我又不会随意离开你的身边。” 一捧一抬的终是将华绢说的心动,且华绢也希望在这孤寥的旅途中有人陪伴,在私心与良知的冲击下,华绢终是屈服的点了点头道:“瑜儿可要答应不能离开我半步喔?否则,我可担不起你发生事情的责任!” 不过,在答应瑜儿与自己一齐出发的同时,华绢不禁苦恼如何进入这飞鸟难渡的虎牢关。但就在自己抱头苦思之际,成了“太监”而痛晕过去的杨松这时却呻吟的转醒。 看着仍捂着xià tǐ不停翻滚的杨松,华绢又望了望屋外干彻道长离去的足迹,她脑中顿时生出一计的叫道:“有了!” 仔细的检查一次自己脸上的装扮,华绢现下十分满意自个儿的改变。看来,当时在宜宁夜变后自赵忠身上取走易容物品可一点都没错。如今藉这“死人东西”将自己改头换面后,该可肆无忌惮、配合与瑜儿讨论出来的方法,大摇大摆的自虎牢关大门进入。 “没想到以前在小说里内看到人家可以易容化妆觉得十分胡扯,但看到自己现在换了个模样站在铜镜前面,我不得不相信古代真的有易容术。” 这样的喃喃自语当然令站在一旁也觉惊讶的瑜儿不知所云,虽说华绢与瑜儿情同姐妹,但华绢仍做不到向瑜儿透露自个儿来自未来的事实。 她一面将缠在胸前的白布绑牢、开口向瑜儿道:“有向老农夫借到衣服么?” 像顾左右而言他的方法分散了瑜儿的注意力。果然,瑜儿闻言的点了点头,举起右手的一坨衣服道:“这借住的老伯好不容易找着了以前他儿子的衣服,华绢你试试吧!……不过,看着你这陌生的面孔,我还真有一点不习惯呢!” 动作迅速的将瑜儿拿来的粗布长衫套上后,华绢对着铜镜将过于松裤的地方用长布固定后,转了一圈的向瑜儿道:“就是要连你也认不出来才好啊!之前我曾在洛阳露面多次,有很多人都看过我的面貌,如果没有改变装扮的话,到时候被认出来可是很危险的事呢!” 将手搭在瑜儿肩上道:“我们的目的不过是替何卓送信给吕布,可别另外生事而涉入险境。这是不值得的。何况,那个干彻道长也不知是否回转汉中讨救兵,所以咱们的行动要快。对了!那个色老头呢?” 瑜儿此际被暂封的穴道因为时间一久,已经冲开的恢复功夫。她闻言手指了指外面的答道:“那个人正站在外面发抖着……他样子好可怜喔!血还没止住,且衣服又那么单薄……” 敲了敲瑜儿的额头,华绢笑骂道:“你啊!像个傻大姐一样。那个色老头前一刻才想玷污你,结果你下一刻就替他说话。难怪你会被人绑来虎牢关做‘援助jiāo际’!” “援助jiāo际?” 想到瑜儿根本不懂未来世界的用语,华绢再次撇开话题的道:“对了!我一直想问,杏花村不是守备森严么?且在我们抽出一半兵力到汜水关之前,还特别为了预防‘五斗米道’偷袭,布下由涅先生亲自主持的‘杏花迷魂阵’以避免敌人入侵。照理‘五斗米道’该没法子恃意进出,怎么你还会被绑来呢?” 瑜儿回忆道:“没错啊!杏花迷魂阵是可以避免的了敌人入侵,但像是张鲁还有那个干彻这般实力的好手,杏花迷魂阵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呢!” 华绢闻言失声道:“什么?!那个yīn阳怪气的又一次的进入杏花村么?” 瑜儿点头道:“嗯,也许是前一次早就摸透了杏花村的机关,所以这一趟他潜入时亦是没有人发觉。” “可是……除了杏花迷魂阵外,廖大哥不是还特意布了几十名‘疾风’好手于山谷四处。若有蛛丝马迹,该会马上示警之对?怎么会轻意让张鲁二次入侵呢?” 讲到这里,瑜儿眼眶有些红的道:“‘疾风’的数十名叔叔伯伯们的确有发现了张鲁等人。不过,对方来的实在太快,个个修为又是‘五斗米道’中的佼佼者,所以……在示警的同时亦惨糟dú手,而我们亦在来不及准备之际被张鲁迎面遇上……”“……那时除了我以外,樊一夫将军与炜大哥都在身旁保护我,只可惜仍非张鲁的对手。何况,张鲁还带来以干彻为首的四人,据说是‘五斗米道’的四大散人,武功亦是一等一的高。”轻拍瑜儿背脊,华绢明白“疾风”内的一些人与瑜儿相处十分久,自然有如亲人般,而如今亲人因为保护自己而丧命又怎会不难过。 华绢微微沉吟的说道:“这笔帐,仙族会算回来的。不过……我们现下当务之急是先进入虎牢关,并将何卓委托的书信jiāo给吕布,我们得先套一下话。” 拭去泪珠,瑜儿奇道:“套什么话?!” 华绢摇了摇头的感叹瑜儿不够事故,她无奈的笑道:“就是设计一套要蒙骗里面所有人的谎话啦!” 虎牢关关内武校场。 经过数日的调养,今日还是吕布第一次的来到武校场上。吕布现下看来精神抖镂、元气十足,一点都不似先前身受重伤之貌。 天气十分晴朗的武校场上,只见他头戴龙形盔,身着一套银白钢甲,双手缚着雕饰精美的护手,一头异色银白长发飘逸半空,真说不出来的英俊挺拔。 董卓先前赠之的“银天双戟”斜斜的chā在其左后方,而吕布则一派悠然的双手一摊向前方一众道:“一起上吧!” 对方传来齐声回应,且在吕布开口之际各自从不同方位连袂而来,身上的称手武器更迅捷的往吕布招呼。 左侧斩来的刀劲正是魏续所发,众人之中以及轻功较高,而他在接触到吕布的第一时间,双手大刀已后发先至的砍向吕布项颈。 吕布喝了声好,似在赞许魏续的好身手,且眼不斜视的左臂向后一伸的拍出掌劲、比之刀锋到达前的击向魏续前胸。 魏续一直自诩身手矫健,本以为此招该要逼吕布回身来挡。却没料到吕布功力强横之极,竟在刀招未至前已攻向自个儿前胸破绽。他当下大惊,忙是收回双刀jiāo错在胸前挡住掌劲,且更被震退数步。 吕布得理不饶人,见魏续迫于守势的将刀收回,右脚回身一踏的将地上石块击飞的shè向魏续,弄得魏续仓惶再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6 章 的杀意尽散、失去出手机会。 逼开魏续的首击,侯成挥舞的熟铜长棍已来到吕布后脑,吕布便如长眼般的疾速低首、身子更像柁螺般急转的原地打转,在侯成一不留神且稍作犹豫之间给了一脚的将他轰退。 一连逼退两人,吕布此际气势更盛,自前方yù正面硬撼的白进与宋宪见状,双双相互点头、十足默契的决定合力出手。只见白进随即自吕布右前方将狼牙棒由下往上的雷霆一击,而左前方的宋宪见状则配合长qiāng一弯直捣吕布面门。 两人合作的威力果然倍增,何况白进与宋宪的身手犹自不弱,更相信此招定会将吕布击败。 当下果然令吕布脸色一沉,只见他收起玩心,将自身的功力催发更上一层的震至周遭沙尘飞扬。他喝了一声先向长qiāngqiāng尖而来,就在兵刃即将刺中面门之际的双掌迅速一合,竟将宋宪竭力一刺的绝招生生挡住。 身体泛着在催发“搜神诀”之际的特有银芒,吕布不待宋宪变招,沉腰扭身的双手往左一抛,竟突暴神力生生将宋宪连人带qiāng的甩向挥出狼牙棒的白进。白进见状忙胡乱的将棒子移去劲力的往旁边一砸,顿时重心不的跌向置于周遭的兵器架,只听“乒乒乓乓”的压坏一地的长型兵器。 已连败四人,反观吕布却一点没有欣喜的感受。只见他仍是十分慎重的望向一方,因为,他要面对的,是此次内伤初遇后,武艺练习中真正的主角。 对方自适才至今仍未出手,现下见吕布败退魏续等人之后,他才缓缓的提着自个引以为傲的兵刃“玄天武豹”,一步一步的接近吕布。 吕布见状,微微笑道:“阿辽今日的气度比之当日已更胜一筹,光是现下见你迎面而来的步伐沉如山岳。我便清楚你才是我今日练习的真正对手!” 张辽仍是没有答话,他明白现下的吕布已不知用什么法子成功将七重浪劲所受的内伤压下,如今对战的吕布,比之当日第一次的jiāo手更加可怕。 现下的他十分清楚对面站的这人,便如同与一头人间凶兽对恃般,稍有不慎,他将可能在数招内不战自败。 将功力提升自本身的最高境界,张辽亦非常具有信心的面对此战。因自个儿修为与当日有着很大的突破,而现在更要藉着此次切磋机会,看看到底达至什么程度! “玄天武豹”过顶一举,张辽再无保留的紫目一张道:“狂龙漫天斩!” 挟带着邪魔般的刀劲,狂龙漫天斩再次出手,声势绝不下于当日自个儿豁尽全力的一击。 吕布双手劲力一吐的泛起银芒,只见他手掌往后一摄,距离数十步、斜chā在地上的“银天双戟”竟像有生命般的到了后张的十指之中。 此刻的吕布再非他们众人的领袖,而是将出招的对手当作敌人。他目露凶光的催发搜神气劲,只见在其手中的银天双戟像在低鸣般嗡嗡乍响。 狂龙漫天斩劲声势惊人已来到吕布跟前,吕布似豪气大盛的喝道:“莫再以为狂龙漫天斩能够耐我何,看我破!” 简单的一句看我破,吕布银天双戟翻腕一抡的刺出,只见锐利的银芒穿入狂龙漫天斩劲之中,更像轻描淡写的便将斩劲一戟两半。 张辽似是早就明了不可能一招便可逼得吕布败退,他随即趁着吕布穿破斩劲、旧力未生之际,“玄天武豹”倒持的贴近吕布身侧的翻转划向其背。 吕布见状顺势身体前倾,兵器一甩的穿过胁下迎向“玄天武豹”刀锋。 本以为两兵jiāo接该有声响,岂料竟是闷哼的如同远方雷鸣般。张辽藉兵刃反震之力、凌空一跃的由上而下再来一刀! 这刀显然才是张辽先使出狂龙漫天斩诱敌之因,且其更因由上而下的顺势令刀劲大增,犹胜狂龙漫天斩的砍向吕布兵刃jiāo接后而瞬间背对张辽的破绽。眼见此招避无可避,张辽顿时才生出胜利之念头,却见吕布以“银天双戟”疾捷chā入地下,更迅雷一翻的挑出“银天双戟”,且意想不到的挥出──狂龙漫天斩! 没料到吕布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可bào出自己的强招,且狂龙漫天斩在越近敌而发出效果更盛,张辽大惊之际的忙抡兵成盾的挡住此击,更被此招震退了十数步。 感觉不到自己中招,张辽以为自己挡下了狂龙漫天斩劲的待要再上,却见吕布再无杀意将“银天双戟”chā在地上的拄着道:“胜负已分,阿辽还要再战么?” 才要发的招式停在半空,张辽一脸不解的道:“胜负已分?!” 一旁早认输在休息的魏续等人道:“张辽还不快瞧瞧自个儿的衣服,若不是大哥手下留情,你现下还能站着么?” 听闻众人如此说来,张辽低头才发觉身上的衣服早是破碎不堪,显然在刚才因吕布狂龙漫天斩劲的缘故而成了碎屑,若适才吕布真有伤他之意,张辽早因为此招而血溅当场、遑论还想出手再战。 体会到吕布武功的出神入化,张辽亦不得不甘拜下风的双手握拳道:“大哥神功尽复,张辽实是难望其项背!” 吕布表情亦十分满意的说道:“各位的武功亦精进不少,想来日与反董联军jiāo锋之际,定能够好好的发挥该有的实力……” 今日的武学切磋亦因此告一段落,众人更上前来向吕布道贺身体复原这天大好消息。而正当大伙打算回虎牢关临时的别馆摆宴庆祝之际,远方跑来、气喘如牛的李肃急道:“五斗米道的使者已至虎牢关,听说在来的路上还中了联军埋伏。董太师着我请吕将军至军议大帐一趟!” 第三章歪打正着 知道董卓有打算与“五斗米道”合作,且听说是李儒从中作嫁才得已顺利进行,再经由使者一至董卓便要李肃通知自己至军议大帐一趟的情势看来,董卓对“五斗米道”亦十分看重。 “听闻‘五斗米道’本不过是一个上不成、下不就的黑帮。先前更因为北有大贤良师张角挂帅的‘太平天道’,西南则有刘氏皇族的刘焉与之对立,而令其更不被看好。谁知道张角竟死在两个小女娃的手上,令‘五斗米道’趁机扩张地方势力至北方,成为新的一股宗教力量。” 听了张辽的说明,一面往军议大帐前进的吕布一面沉吟的道:“但‘五斗米道’的掌门人大师君张衡与师君张鲁,不是皆位列‘白道风云榜’上么?这个黑帮势力该不会是表面想像的如此简单。何况,目下张衡拥有汉中这各州jiāo界的地盘。我想……这该是太师目前最为考量的原因!” 没有太多的时间对此事多作讨论,众人已至军议大帐之外。东汉末年因为战事不多,虽曾发生黄巾之乱,但一直没有祸及洛阳。所以每个要塞关卡连年皆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及时间建造大型的军事城堡及碉楼,而若不是此次董卓决意亲领三军来虎牢关与反董联军一决死战,军中的将领决不可能仓促的筑好这个军议大帐。 甫入大帐,便听得董卓豪迈却带点傲慢的声音说道:“杨军师,我凉州军中的第一战将到了。吕布,来见一见‘五斗米道’的杨松杨军师。” 吕布双手握拳的以示礼貌的向杨松打了个招呼,并指挥张辽等于帐帷旁边站着,迳自的来到董卓的身旁。 一面走向董卓,吕布一面的望向以杨松为首的三人。后面的两人一男一女,年纪相仿,看似装扮该是杨松的贴身家将。不过,以吕布高绝的感应力告诉自己,右首的那年轻男子修为绝不简单。 见到如此威武的吕布,杨松仿佛有些心虚的忙笑道:“久仰吕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是人中之龙。听说先前还曾斩前荆州刺史丁原的投靠董太师,真所谓良禽择良木栖啊!” 如此一说倒是尴尬了现场的气氛,因为对吕布而言,那是一段不算名誉的往事,只见他微微一哼的撇开话题问道:“杨军师身后的两位年纪看来甚轻,但这位小哥的修为却显然不弱,该是年轻一辈中的有数好手。倒不知如何称呼?” 杨松背后已经易容的华绢闻言大惊,她浑没想到吕布竟一眼便知自个儿的武功不弱,亦没有准备竟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之见面。心下不禁一凛的强忍愕然握拳回道:“在下华元化,乃是师君麾下的一名小将,不值得吕将军挂齿。身旁这位是家姐华瑜。” 吕布点了点头道:“华元化?!嗯,看来贵姐的修为还不及小哥的深厚。希望有机会能与小哥切磋切磋!” 华绢冒了一身冷汗忙道:“一定!一定!” 见吕布完全将目光放在对方的家将上,董卓以为吕布对斩杀丁原一事耿耿于怀的不想多谈,他大腿一拍的打圆场道:“刚刚杨军师所说的良禽择良木栖,唉哟!我与阿布情同兄弟,哪有什么良禽良木的,他肯和我一起打拚天下,我可高兴都来不及呢!” 彼此就这么的寒喧数句,且在随后送来的几杯黄汤下肚之后,终是牵扯到正题的严肃起来。 杨松知道是时候发言,于是转头看看华绢与瑜儿的表情之后,才向董卓开口道:“太师实不相瞒,杨松今次远赴虎牢关是有因而来的!” “何事?我董卓一直以来亦想与大师君见见面,只是无缘。不过,大师君竟选在我军jiāo战之际要杨军师来此,肯定事情绝不简单。杨军师有什么需要我董卓帮忙的地方,但说无妨!” “……是有关联盟一事!” 似有些讶异的董卓闻言回道:“喔?!联盟,杨军师的意思是,‘五斗米道’希望与我凉州军联盟么?难道大师君不清楚目下全国的兵阀皆都冲着我董卓而来。虎牢关外甚至还有为数十余万的军队yù将我除之后快,为什么‘五斗米道’仍愿与凉州军合作呢?这彷对‘五斗米道’没有任何好处。” 杨松被问的一脸茫然,他急着回头望向后面胸有成竹的华绢,只听华绢一派轻松的答道:“太师知晓‘五斗米道’与益州刘焉不共戴天之仇么?” “略有耳闻!” 像是被引出了话题,杨松豁然开朗的忙点头如捣蒜般的续道:“大师君一直希望刘氏皇朝垮台。因为,若刘氏皇朝一天不倒,那姓刘的便一天都被视为天下的正主,‘五斗米道’若yù复仇而与和刘氏皇朝有血缘关系的刘焉jiāo战。暨时定会受到拥刘兵阀的反对,成了众矢之的……” “……太师如能够把刘氏斩草除根,那天下将再不是刘家。各地群龙无首定将大乱,且个个定yù登上九五之位,更再无人将刘氏视为正统。‘五斗米道’便再无顾忌的可以兵下益州找刘焉一雪旧仇!” 董卓托着下巴点了点头,无料一旁的吕布此时竟问道:“听杨军师如此说明,似乎完全没有任何与‘五斗米道’合作但有利于凉州军的原因。刘氏是定要灭绝,但有无‘五斗米道’的帮助,似乎没有一点关连!” “这……” 心中对号称“五斗米道”军师的杨松摇了摇头,华绢望着像在看戏的董卓答道:“太师确认这场战役定能击退反董联军么?”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与三国史上著名的乱世jiān雄这么说话,华绢亦讶异自己的言语。董卓扬了扬眉头的望向华绢道:“华少侠似乎有别的见解?否则为何有如此一问?” 华绢试着冷静的回答董卓道:“胜者必骄,骄者必败。两军未曾jiāo锋之前,除彼此因为兵力的差距能明显辨别大致上的战果;若两军的兵力相彷之际,胜败却或许在一念之间。更何况……” “……凉州军若真的不敌反董联军,必需由洛阳西麓撤退至长安。如有咱们汉中的‘五斗米道’一旁护送,是否会更加保障呢?我想,这其中微妙之处,太师该十分清楚才对。” 董卓闻言微眯着双眼沉吟一会儿道:“喔!所以华少侠认为我董卓太过骄傲,以致于凉州军会因为我的态度而不敌反董联军么?华少侠可别要忘记,我董卓麾下还有万夫莫敌的吕布呢!” 望了一下与记忆中想像完全不同的吕布,华绢差一点便因为吕布散发出来的特殊感受而心神不宁的自乱阵脚,且面前这个在将来三国历史中将被公认为第一高手的人,就宛如自个儿当时设计人物般一模一样的完美。 不知是否自己想着出神,一旁的瑜儿忙用手肘顶了一下华绢,华绢顿时回到实际的答道:“吕将布在武艺上确实无人能出其右,但两军jiāo战毕竟不同由绝世高手间的比划,一人再强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元化明白太师定无法接受骁勇善战的凉州劲旅会败在反董联军之下,不如……元化与太师打个赌如何?” 华绢的提议仿佛对董卓十分有趣,他卧坐的身子向前倾听般笑问:“打个赌?!的确有意思!那华少侠要如何赌法?什么为赌注呢?” 心中想到一石二鸟且不负责任的想法,华绢内心暗笑、信步的走向前面道:“便以这场虎牢关之战的胜负为赌。太师自然认为必胜,而我元化便赌凉州军将不敌反董联军,赌注嘛……” “……若元化判断的无错,则太师需要应允与‘五斗米道’的同盟。若太师麾下的凉州军将反董联军击败,‘五斗米道’将对太师俯首称臣,并献出汉中的控制权、唯命是从!” 杨松闻言哪会不吃惊,他当下顾不得自个儿“重患”未愈的跳了起来yù要阻止华绢。岂料华绢早算到杨松会有激烈反应般,左掌放置杨松右肩的暗催内劲将杨松压的无法动弹,令杨松连只字片语都开不了口。 这等“优沃”的赌盘怎不吸引董卓,何况凉州军至今从未尝过败仗,身旁更有像吕布、张辽般的绝世高手,他手指一伸的道:“好!果然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竟敢与我设下这赌盘。这赌盘对我凉州军而言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看来没有答应的反而是个傻瓜,好!我赌!” “军师认为如何?这自称华元化的男子说来十分透彻,便仿佛洞察天机般的将未来发生的事情算无遗漏,倒叫我对此战颇为动摇。我想听听军师你意见?”与杨松、华绢一众决定了赌注后,董卓善尽地主之谊的指示吕布招待众人至贵宾所休息。 见众人皆是离开议事大帐,这才将自开始便一直居于幕后的李儒唤了出来的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7 章 大计。 “适才阿儒亦在帷幕之后听了许久……太师确认这人是来自‘五斗米道’,而不是反董联军内部准备渗入咱们军中的卧底么?” “嗯,我的确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不过,那杨松与我曾有一面之缘,且于‘五斗米道’中身居要职,更是目下张衡的宠臣,所以此种假设该不可能。” 李儒细细的咀嚼董卓所言后,羽扇一挥的道:“那太师不会没看出这华元化一身深不见底的修为吧!且这人在堂上侃侃而谈的似乎权势凌驾于杨松之上。放眼望去‘五斗米道’除杨松外,便以四大散人‘干坤无量’次之,但这人却又不像那四人……” 望向李儒沉思的表情,董卓漫不在乎的道:“或许是张衡新聘的不世高手,听闻张衡因凉州军与反董联军jiāo锋之故,而毫无后顾之忧的大肆招兵买马,意yù趁天下兵阀分身乏术之时对付刘焉。今天担任两军联盟之事的杨松何等重要,却不见四大散人这级数跟来,反倒是两个来路不明的姐弟,可见张衡对两人之信任!可惜啊!这等能人竟先一步的投效那妖道。凉州军欠缺的,便是像这般的人才!” 李儒一听,露出没被董卓察觉得杀意眼神道:“着人试试如何?若华元化果是真材实料,那几名高手围攻该是耐何不了。我们更因此能够知晓此人来历!” 董卓负手想了想道:“那……谁该是适合人选?且刀剑无眼,我并不希望自个儿的心腹手下有任何的闪失。而且,他的见识不同一般谋士,我倒想将他收纳为凉州军之下。如有他助,将为凉州军的一大喜讯。” 李儒面不改色的恭身答道:“太师放心,李儒定不负重任的完成此项任务。” 因为“五斗米道”的缘故,华绢与杨松一行人被安置在虎牢关中用来招待皇室大臣所布置的房舍之中。 房舍乃由二院三厅环抱,宛如一座小小城池。吕布更为保护众人安全,特意放置了约莫百名的士兵于房舍外墙四周以供华绢等人驱策。 尽管夜幕低垂,关中的凉州军仍是戒备森严的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倒是令偷偷爬上屋顶yù趁夜离去的华绢与瑜儿瞧的颇为惊愕。 据闻关中的种种军事安排皆由李儒与吕布两人主持,而这时华绢不禁将此两人的统御力深深的印在脑里。看来,凉州军能够自一支边关军队成为威震洛阳的无敌兵力并非一蹴可成,两人实是功不可没,且更是反董联军最大的劲敌。这布阵编排显然具名家水准,倒是意外的令华绢吸取了不少经验。 “华绢,咱们现下该怎么办才好?你瞧下面的火光耀如白昼,咱们俩要在这等情势下离开,简直如登天一般。” 华绢一面望向下方,一面安慰瑜儿道:“有杨松这个挡箭牌,咱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只不过,看这凉州军用兵调度之法颇具策略,我担心的是反董联军不是敌手!” “不敌凉州军,怎会?!反董联军乃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才,其中该有足以用兵如神的高手才对,怎可能会不敌凉州军?且华绢你刚说有杨松这挡箭牌,我们又没用麻绳将他绑住,又怎么能安心的在这儿呢?” 一屁股坐在屋脊之上,华绢叹了口气道:“反董联军中的人才济济,但也要看彼此有没有嫌隙啊!目下像是袁阀、夏侯阀与孙阀中皆是一时之选的人物,任凭一阀若带领反董联军,其实力自是不在凉州军之下。但人多嘴杂,所谓团结力量大,不过终是需要团结才能打胜仗,如果各怀鬼胎、勾心斗角的话,反董联军不过是一盘散沙而已……” 说到此处,华绢掏出一根银制的绣花针续道:“至于杨松,何必要将他用麻绳绑住引人狐疑呢!只要拿一根绣花针朝他身上捅几下,再声称这针是‘青蛙下蛋夺命针’,他还不乖乖的就范么!” “青蛙下蛋?!什么东西啊?” 华绢听了亦暗自强忍大笑的回答瑜儿道:“哇哩咧……总之,目下这等情势不宜离开,何况咱们此次的目的是将何卓所托的信件jiāo予吕布。” 随即将瑜儿轻轻一扶、以柔劲将之送下屋脊。而正当华绢亦要跃下的同时,四面为数十余蒙面人竟不知从何处无声息的如捷豹般向自己急速接近、且各自从背后掏出似软鞭般的兵刃而来,此情势看来绝对不善。 华绢见状感到危险xìng暴升的同时,更要出声向瑜儿示警之际,背后一道寒冽的杀劲已至。 自来到东汉末年后,历经大大小小不下十余场的搏斗,此下的华绢再也不是当时抱头鼠窜、哀爹叫娘的女子,现下的她假以时日,必成为如当年大贤良师张角般宗师级的高手。 寒冽的杀劲自然没可能轻易的碰触到华绢,只见她低喝一声的灵巧避开、身子一曲再纵的跃至另一幢屋脊之上。 “瑜儿快进去屋子!” 明白这群蒙面人的武功不弱,华绢第一时间便出言向双足落地的瑜儿示警。瑜儿知道华绢的修为深厚,也不逞强的忙躲进屋子 见到瑜儿进了屋内,且适才自个儿发自丹田的话语已惊动凉州护卫军忙着赶来,华绢当下沉淀心绪的望向来人,目光绕了一环的说道:“各位是否认错人了,在下乃是‘五斗米道’华元化!” 本以为对方十余人至少会肤衍的与自己对上几句,而自个儿便可趁这极短的时间细想脱困之道并等候凉州护卫军来到。无料,十余蒙面人竟恍若未闻的连袂而上、软鞭更以其为中心的急抽而来。 见蒙面一众没有开口更令华绢感到诡异,而抽甩而来的软鞭末端更似有金属物且微微发亮显然喂有剧dú意yù夺己之命。本打算用上“金蚕手”的华绢顿觉不妥,生怕招式一出会暴露了身份,毕竟天下皆知卢植将“金蚕手”赠与了华绢。细想之下,华绢故双足再次一点的腾跃半空、仗着如流水般的美妙轻功避过了一众的攻击。 蒙面一众出手未中,攻势逐渐的加强,令只守不攻的她慢慢感到吃力。觉得有些呼吸急促的华绢这时随手摸到了自己刻意隐瞒身份而佩带的一柄长剑,她脑子一动、手拍剑鞘的将长剑激出,已如画般的身手将长剑紧握,也不回首注目甩来的软鞭、反手一格便以浑厚内劲将之震开。 才展现浑厚内劲的将软鞭震开,前方迎面而来的四道鞭劲已如灵蛇吐信窜来,华绢手腕一转的将长剑回向前方,唰唰数声依样画葫芦的将鞭劲震退。 从未试过独自一人与对方jiāo手,以往和白晴并肩作战皆由其主攻,自己则在一旁压阵、并伺机上前拍上一掌,故一直无法感应必须凭恃自己实力才能活得下去的心态,其实却不清楚自个儿的修为在武林中已称得上高绝。 体验着这难能可贵的经验,华绢此际手上长剑便如获得生命般的随其浑然天成的剑招挥舞,直把四周的蒙面一众挥舞半空的软鞭一一挡下,不令其有机可趁。 时间一久,尽管内劲悠长,但由于软鞭借地利之便的以远距离方式向华绢的身上大穴招呼,若久战之下没法将对方刺伤,华绢明白自己的气力亦终有用尽的一刻。 而就在苦思无方之下,其中蒙面一人见华绢心绪不宁的趁机将长鞭一甩的至她右方,并手腕一调的将淬了剧dú的软鞭末梢直绕回华绢左边的往面门而来。 华绢大惊,长剑一横的准备格挡之际,那软鞭末梢便如生了眼般的将之缠绕的捆死。华绢见状忙运足真劲的贯注在长剑之上的侧身一回,务求一剑斩开缠在剑上的软鞭。 只听锵的一声,长剑与软鞭接触之际的绽出火光却斩之不断,华绢才惊愕于软鞭的奇异,且后方破风声再起,数道鞭劲更把握时机的挥向华绢后背大穴。眼看攸关自个儿的存亡,华绢此际再无保留的左掌翻拍、印出气劲,组成一道防护网。 本以为鞭劲将击在华绢身上,却没料到华绢的修为如此强横,硬生生的及时变招且拍出令人眼花了乱的掌劲挡住攻击。 蒙面一众瞬间阵势再变,人人使出的鞭法端走偏锋、刁钻灵活,一下子又将华绢以为的逆转情势生生扳回。 “哇!这些人怎么如此的死缠烂打,便尤如橡皮糖般黏手的甩都甩不掉……还有,那些吕布什么护卫军怎么就像电影一般的迟迟未至,我都快有些撑不住了!” 华绢与蒙面一众又是过了十数招,这时下面的府外的火光缓缓的已像自己与对方的兵器碰撞发声处而来,华绢一见信心大增,再次将功力提升的唰唰数招的暂时将对方绵密的攻势逼开。 蒙面一众似乎也察觉护卫军急速接近中,其中一人对天长啸之际,原本围攻华绢共十二名的蒙面人,竟有四人转身准备离去。 华绢正觉压力减轻的百思不解,却忽然发现这四人离开的方向竟往瑜儿位置而去。这时随即明白对方打算先以武功较弱的瑜儿下手,正要跟上去的同时,其余八人的软鞭果如不惜气力消耗般的毫不死心向华绢缠斗而来。 尽管华绢清楚此际的八人绝非自个儿的对手,但若要一时三刻将之击倒却非可能,且自己若再次被八人阻住,瑜儿的生命将会有危险。 心慌则乱,华绢顿时没避过左侧横扫肩头的一鞭。只听碰的一声,华绢已被击中的更狼狈退了数步。 虽说有“太平真劲”护身,但这鞭仍令华绢痛入心扉,且疼至左臂险是提不起来,忙是挥舞长剑的护住自己避免对方二次偷袭。 没将步入凶险的瑜儿忘记,华绢孤注一掷的真气狂吐暴出强烈剑芒,只见她自身回旋的划出一个圆周,所到之处所发的锐劲破石碎瓦轰隆乍响,令蒙面一众不得不退。 见终是逼出了一个空隙,华绢再无暇细想,身法如剑般的直shè往瑜儿方向奔去,后面震愕于华绢修为的八人见状,亦不放弃的一齐追来。 还未到瑜儿房间门口便听到其与蒙面人一来一往的打斗声,为救人心切,华绢再无法冷静的试图隐瞒自身武学,只见她催发“太平真劲”的泛出金身芒光,随手将长剑迅捷shè向背对自己的一名蒙面人。 贯注太平真劲的长剑如光箭般直窜对方,不知是否蒙面人仍以为华绢还是适才的华绢,眼见瑜儿将束手就缚,此蒙面人不愿浪费太多时间的与华绢缠斗,回身手腕一扬便要以软鞭将半空飞剑击下。 岂料,贯注了华绢一身“太平真劲”的长剑甫一触碰软鞭便将之震断,更顺势的shè入这个眼露惊恐的蒙面人胸前。 蒙面人望着chā入前胸的这柄长剑,大喝一声且自捂面黑布喷出血雾的向后倒下死去。 将要瑜儿擒下的其余三人见状愕然,皆是愤恨的转向华绢攻来,宛如华绢像是杀父仇人般的攻势凶恶。 虽说三人这时的攻势于平日对华绢而言仍算是不入流的合击,但从未催谷“太平真劲”的华绢此下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连试数次皆无法将体内四散的真劲汇集丹田,故只好藉着自个儿还算敏捷的身手将鞭势一一避过,而房舍内亦因空间不够,难以发挥鞭法,故令华绢此际仍未因如此而暂落下风。 只不过不知是否因为华绢适才催劲过猛,又抑或先前击中左肩那鞭暗藏古怪,本仗着快绝身法的华绢再不像刚才如此的自若,更有几次是以非常难看的动作才避开了三人的攻击。 好不容易又一次的闪过三人合力的一招,华绢正把握机会回气的同时。华绢却发觉,一道异常凶险的锐利气劲竟由自个儿的背后而来,且强烈的程度绝非这十余蒙面人可比。 她暗叫不妙!因无料到对方仍有一位真正的高手压阵至最后关头才出现,且目的是一击必中的要致自己于死地…… “少阀主在想些什么?” 听闻后面熟悉的声音及马蹄踏步声,曹孟德微笑的回过头来笑道:“是你!文若,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叫唤曹孟德的这人生的一派温文、书卷气十足,他乃是颍州颍yīn人荀,字文若,为目下夏侯阀少阀主曹孟德的首席幕僚。只见其十分狼狈的下马后,拍了拍沾了露水的长袍道:“适才去了趟少阀主的寝帐,没见着您。所以才会骑着这家伙到处找您,果然猜的没错,少阀主真在这小丘上。” 曹孟德招呼着荀在自个儿身畔的草地坐下,随口道:“喔!文若夜深仍未入眠的跑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像一派无赖的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荀大呼了一口气的答道:“这问题该是卑职要问的才对?!少阀主贵为一阀之主,且目下咱们地处虎牢关,您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外的可十分危险。且卑职资质更是愚昧,不明白少阀主为何会在此独自饮酒……” 饮酒?!没错,目下的曹孟德身旁,正好整以暇的摆了一个小火炉。炉内的炭木正火红的烧着,将置在其上内水酒烹煮的香气四溢,令亦是爱好此道的荀不禁吞了口口水。 由于现下正与凉州军jiāo战,古有云:饮酒误事,故在反董联军成立之后,袁绍除了下达一些简单的军令外,严禁饮酒则是强烈要求的一条。 严禁饮酒一法显然获得多数兵阀的认同,更间接看出袁绍统御的能力,但却没料到,此项法令宣布之后,可是苦了需要饮酒才有法子动脑的曹孟德。 长久以来一直有偏头疼毛病的曹孟德,常常因为如此旧疾而无法思考。仅管夏侯阀财大势大,寻遍天下名医仍束手无策的没法替之找出病源。 只要旧疾复发,便无法思考,要成为夏侯阀的下任阀主怎能为此制肘,于是乎,曹孟德便因此而开始饮酒,藉由酒中麻醉的成份来减轻自个儿的痛苦,最后更爱上“酒”这杯中物。 不畏身灼烫的将之抽起,曹孟德此际豪迈的饮了一口并抛向荀道:“好酒……文若是否也是因为酒瘾犯了,才会三更半夜的摸黑出来找我吧1 荀小心奕奕的以两手长袖接住酒,向嘴吹气几口的才慢慢仰头就饮。然后才面露满足的向曹孟德道:“少阀主既然知晓,又何必要泄了文若的底……现在天寒地冻,有这温热醇酒可以饮用,真是一大乐事啊1 “可惜有酒无ròu……不过,能有这杯中物可以啜饮也该要满足了。” 听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8 章 曹孟德如此感慨,荀竟诡异一笑的自怀中取出一物道:“少阀主,瞧瞧这是什么?” 接过荀用油纸包裹的物品,曹孟德将布一拆、不由分说便大嚼一口的哈哈笑道:“是……是炭烧的一块带骨羊ròu。文若可真有你的,嗯……这味道香而不膻、入口即化的滋味显然并营中的厨师所烩,你是怎么找来的?” 荀望着曹孟德开心模样、咧嘴一笑的道:“营中的厨师怎能和他相比,这人可是仙族极负盛名的烹饪大师牛老爹。‘炭烧羊排’可是其绝技厨艺,我甚至口水说干了、且付了十两白银,才换来了这块羊ròu。” 曹孟德停下大口咀嚼的羊ròu,眉头一扬的道:“仙族?!” 接过曹孟德食了一半的羊ròu,荀一面大啖、一面饮着醇酒的开口道:“唔……少阀主不知么?虽说仙族不过是个江湖上名不经传的小势力,但却算得上是人才齐聚的帮会。像是廖添盯御冰剑等皆是具有以一挡百的高手实力,计谋部份更有涅及先前被灵帝赐封的‘绝美的梦幻军师’华绢。” “嘿!如此人才齐聚的帮会我曹孟德怎会不知,只是不清楚仙族中人连烹饪技艺亦如此了得罢了。可惜啊!可惜!” 荀闻言接口道:“少阀主可惜什么?是否觉得羊ròu不够吃么?那您不需担心,我与牛老爹还算熟识,只要少阀主付得起价钱,绝不会没机会再吃到的。” 没再发言的曹孟德只是沉默的饮了一口温酒,仰望天际蓦然坠落的一颗流星,这时才缓缓开口道:“文若是真听不明白我的话?还是为免锋芒太露的假装听不懂?” “少阀主您……” 荀闻言一惊,自己甚为自负的谋略能力竟仍逃不过这少阀主的法眼。看来,再也不能小这个年轻的阀主。 目光如炬,曹孟德随手抹去嘴边的酒沫道:“恃强凌弱、弱ròu强食,是目前天下环境的写照,我早已十分明了仙族中不乏治世能臣及能惯善战的高手。假以时日,仙族一旦掌握了天时、地利的契机,再辅以足够的兵力作为后援,仙族将成为我夏侯阀最大的阻碍……” “……仙族定要败亡,因我不能放过任何足可威胁夏侯阀的势力存在。” “所以少阀主的可惜意思是……” 曹孟德此际立身的仰望数百步外的反董联军营地道:“与势均力敌的对手jiāo战可谓人生一大乐事,亦是为兵者毕生所求。但尽管我曹孟德一生追求便是如此,却绝不能因为自个儿的坚持而令夏侯阀产生危机,我必须思虑一个在仙族未壮大前便可将之消灭的计谋。唉……非以正大光明的方法而获得胜利,这并非我愿。” 望向背着自己的曹孟德,与之算得上亦师亦友的荀自然明了曹孟德领导门阀之苦。尽管曹孟德一直希望能够以光明磊落之法将敌人败退,但事情牵连到全阀的存亡,曹孟德终不得不压下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将凡事皆以全阀利益为前题的执行。 这并非能够灵活变通的方法,但在“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的天下,曹孟德的确无路可退。 想到这里,荀将一直放在心底的疑问在这时提出的道:“既是如此,在反董联军成立之际,少阀主便该当仁不让的争取总帅之位,为何反推波助澜的帮助第一袁阀的袁绍呢?此战若真成功击败凉州军夺回洛阳城,第一袁阀的声势肯定再超前不少,这对夏侯阀绝对百害而无一利。” “文若真认为袁绍有足够的智慧击退凉州军么?莫要忘记董卓麾下有个百年难能一见的高手吕布,虽说咱们反董联军中据传闻隐姓埋名著黑榜第一高手‘青魔’,但传闻毕竟是个传闻,除非这人真是有法子与吕布抗衡,否则……” 荀慎重的点了点头答道:“两者兵力相若,统御的武将将成为成败决定的重点。少阀主所言非虚,这场虎牢关之战的重要关键会是在吕布身上。” 似是与荀达成共识,曹孟德回头笑道:“袁绍与我曾为同窗,且亦一齐在何进之下共事,故我便十分清楚他的斤两。不过,有一点倒似值得咱们注意……” “……宜宁夜变后的他毅然绝然的舍弃公子爷不做的离开洛阳,更成功的自袁术手上取走其辛苦许久而得来的幽、冀两州作为根据。且今次一会,我除了发现他判若两人的气度外,更隐隐感到他带来的部队绝不简单。或者,若今次袁绍真能主导十七路兵阀而击退凉州军,这可能是唯一我算不上的盲点。” “要否着曹仁与曹洪遣人一探虚实?知己知彼才是上乘之道。” 曹孟德摇了摇手再次与荀并肩坐下道:“天意难测,若袁绍真是上苍钦点、在乱世之后的真命天子,那咱们做的再多也是无用。便看这虎牢一战的结果如何吧1 凌厉的杀意眨眼自后方而来,华绢本打算回身抵挡,岂料一口真气硬是上不来,而气劲已至华绢背后。 暗叫不妙的正yù回头硬接对方此招,却没想到劲气竟像生了眼般的绕过华绢身子的穿过,更令华绢不解的,穿过的气劲竟无坚不摧的顿时将前面蓄势而来,且夸张的气劲更将三名蒙面人生生击毙。 华绢喘了口气的回头一望,只见一身便服的男子悠然的单手平举“银天双戟”的指向刚刚跟上的另外八名蒙面人,而这人便是闻声匆忙赶至的吕布。 吕布彷若没将八人放在眼里的低头向华绢道:“华少侠无恙否?这几名鼠辈便jiāo由吕某负责便成,张辽等马上便会赶到,你俩姐弟与杨军师无须担忧。” 此刻的华绢气力渐复,见着吕布如此英雄盖世的模样,不禁上前一步接口道:“骑墙鼠辈人人得而诛之,元化与吕将军一同毙敌如何?” 不知为何,吕布见到华元化便有一种好感,他不加思索简洁的答道:“好!” 华绢亦面露微笑的自倒卧血泊中蒙面人身上拔起长剑,一拈剑指道:“与吕将军一同毙敌,可谓人间一大乐事啊!” 两人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各持兵刃的向剩余八位蒙面人杀去。打算要一剑刺向正挥鞭过来的一名蒙面人之际,没想到华绢突然感到眼前一黑,竟噗咚的倒地不起。 “嗯……啊!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我包在前胸的白布都被拆去了?还有……人皮面具,我的人皮面具怎么被撕下来了……惨了,定是被别人识穿了,我会不会被董卓抓去当作军妓,天啊!怎么办?!” 尖锐的哀叫声差点没将屋顶掀开,才记得自己不是正与蒙面人jiāo手,怎么现下却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的华绢醒来见状,竟是拉长嗓门的大吼大叫。 “华绢,你醒了呦!你知不知道自个儿已昏睡了四天三夜了,可真把我急死了。” 见到瑜儿一对灵活眼珠已泪汪汪的瞧着自己,觉得全身酸痛的华绢仍不忘先开口问道:“瑜儿你先别哭,你知道是谁拆去我的人皮面具与知晓我不是男的么?吕布有没有瞧见呢?吕布……” 才急忙想要确认吕布有否识破自个儿的伪装,却见到其早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看着自己。 华绢顿时之间不知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而吕布似意yù打破沉默僵局的开口道:“久闻‘梦幻军师’华绢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能想出如此策略的计入虎牢关,华姑娘真巾帼不让须眉。” “……” 一旁的瑜儿见状,知晓华绢不明现下状况的一脑子疑问,故低声道:“我已将何卓托你送信来的事情告诉了他,而且也把何卓的信jiāo到吕布的手上。所以他大概也清楚了我们的用意,并表示将负责在这场战事之后将咱们平安送回反董联军。” “战事结束才……” 吕布点头道:“两位目下虽与吕布的立场不同,但却仍十分守信的为吕布旧属何卓传送消息而来。蔡叔与张叔的死我已完全明白,而两位的身份吕布亦绝不会泄露出去,只是需要麻烦两位在战事结束前,于虎牢关作客数日。” 听罢吕布所言,华绢亦是明白吕布为难之处的点了点头。一头雾水的瑜儿则摸不着头绪的问道:“什么蔡叔和张叔的死?华绢你和吕布到底在说些什么?” 华绢待要开口向瑜儿解释,却自屋外传来震天的鼓声与号角声。密集的鼓声越敲越大,直击耳朵听闻的每个人心坎。号角低沉的鸣音则是悠长且绵延不绝,尽管鼓声震天却仍可清淅的传来,亦令华绢惊憾吹号角那人的深厚修为。 吕布不发一语的偏头倾听,蓦然向华绢两人道:“关上的战事再起,该是反董联军新一波的攻击……对了!华姑娘莫要担心女扮男装之事,这里的所有真象吕布绝不会透露半句。只不过华姑娘肩上的dú创仍未完全清除,且yù致你死地的幕后主谋吕布仍未查出,还请华姑娘与瑜姑娘莫要孤身外出,以免再次中了对方的埋伏。出了此房门后,华姑娘依旧是‘五斗米道’的华元化。吕布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也没让华绢等人有机会开口,吕布便转身匆匆的出了房门。 华绢微感错愕,看来吕布并非如历史记载般的有勇无谋,且甚至潜藏着一股特殊的领袖气质。只不过,若吕布真是如此的智勇双全,为何后来仍后败死在曹孟德的手上?且更有一丝奇妙的感觉告诉华绢,她对这个传奇人物……有感觉! 一旁的瑜儿自然不清楚华绢目下心中的想法,而熟读三国演义及三国志等各式历史记载的华绢,更是将自个儿沉浸在无法得知的疑问之中。吕布,究竟为何而死?如何而死? “华绢,你是不是伤口的剧dú又发作了?看你皱眉的模样,我赶紧再去请大夫来一趟好了!” 急忙的回头想要找大夫的瑜儿,被华绢一把抓住的道:“中dú?!没啦!我只是正在想事情罢了。不过,瑜儿你和吕布都说我中了剧dú,但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呢?我是感觉被鞭子打到的地方很痛,但是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反应啊?” “其实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但那时你突然倒下之后,吕将军便先急忙打发偷袭的蒙面客;然后与我将你安置到现在的温侯别馆。不过你自晕倒后便昏迷不醒,吕将军见状忙带了一名十分脱俗的女子来替你把脉,才断出你是中了一种叫‘蚀心溶骨’的dú。” “‘蚀心溶骨’?!” “嗯,据说这种剧dú天下无yào可解,连那女子见了亦束手无策,只是没把握的写了几个yào方着人熬煮的让你每日服用。就连你脸上的人皮面具及白布都是那个美貌女子为你取下的。” “喔!听你这么说,我倒想见见这个美丽的女子呢?她叫什么名字?现下在哪里?” 瑜儿摇头答道:“我倒是没想过她叫什么,不过她大概每日的这个时辰都会来你这里看看。咱们碰上再问她吧!” 两人继续的闲聊些这数天内发生的事情。原来,华绢昏迷的几天,反董联军与凉州军已在虎牢关外jiāo战了不下十数场,且各有胜负。不过,因为凉州军占了地利与补给之便,慢慢的在士气上占了非常大的优势。反观联军,则因为战事拉长而开始于内部展开了各种的权力斗争。 “其实,就吕将军来跟我描述的状况。目下双方都不愿拿出实力的决死一战,似都各自盘算如何以不需付出太大代价便能取得胜利。所以,虽说这几天发生了大大小小约十余场的jiāo战,但彼此都没有投入主力军,吕将军甚至到今天之前都还没有披甲上阵的打算……” “……但吕将军也有向我表示,这几天之内将会有一场真正决定xìng的战事,将会左右虎牢关此役的结果。” 催运了内息已确认无恙的华绢道:“有地利之便的董卓,绝不会笨到出关的与反董联军jiāo锋,他必是等待反董联军士气衰退及粮草不继之后,才以逸代劳的发动决定xìng的一战。而暨时吕布或有可能为凉州军的主力大将领兵与反董联军正面硬撼,主导虎牢关的结果。若情势真如此的发展,那凉州军中亦有不可忽识的谋士在提供计策。不过我烦恼的是,一旦反董联军无法与凉州军抗衡,那会对仙族造成无可弥补的冲突,来到虎牢关的一千名仙族人更有可能回不去杏花村。” 与仙族族人生活许久的瑜儿听闻,脸色大变的问道:“那怎么办?因我们根本无法将讯息传递回仙族让他们先一步防范。” 瑜儿关心则乱,华绢见状忙安慰道:“这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因目下仍未到最后的地步。何况虽说反董联军内的兵阀各怀鬼胎,但面临真正的敌人时还是会团结一致对抗的,瑜儿你用不着担心的这么快。” 忽是传来敲门声,华绢正要出言询问是谁之际,却见房门已经未征求屋内人同意的推了开来。 映入华绢眼帘的,是一名胭粉未施却难以形容其美若天仙的女子。在西元2200年的时代,虽说美容手术已渐趋成熟,人人皆可随心所裕的改变自己不满意的缺憾,故每人都能成为所谓的帅哥美女。 但华绢不得不赞叹这名女子实在是美的令自己身为女子也差点动心,且甚至怀疑面前此人是否自天上下凡的仙子。 很自然的便生出对这女子的美好印象,华绢客气的问道:“这位是……” 瑜儿笑着伸了伸舌头答道:“姐姐便是先前为你诊脉医治的神医,不过我仍不知道她如何称呼?” 女子体态优雅的向华绢回礼道:“华公主醒了真是可喜可贺。瑜妹妹神医两字实在愧不敢当,阿蝉不过是卖艺求生存的一名平凡女子……对了!一直忘了向两位自我介绍,我是貂蝉。” 闻言的华绢如五雷轰顶,本是浮现在脸上的笑意顿时冻僵……貂蝉……便是王允巧施连环计的重要主角,亦是将吕布送上不归路的真正原因…… 离开温侯别馆后,吕布随即上马的驾往虎牢关口,因自关上传来的鼓声与号角声听来,此次凉州军与反董联军jiāo手显然遇上了挫败。 此刻座下的神兽赤兔便是当日加入凉州军时董卓所赠。神兽赤兔头似龙首,且顶生异角貌鹿茸,一口牙齿不同寻常马儿般平整,反若猛虎能撕开猎物的尖牙;它四蹄拥有五爪的如翻天巨龙,全身上下的毛皮虽无异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9 章 ,但却发出炽热红光、宛如一头火兽。 神兽赤兔能日行千里,其速度之快便连绝强轻功高手亦无法赶上,吕布双腿一夹,神兽赤兔会意长嘶一声的四蹄半凌跃起,瞬间便已到了虎牢关上众将兵激烈jiāo战的最前线。 甫下神兽赤兔,一早便坚守岗位的张辽见状,忙是走至跟前的道:“今日的战况明显与之前不同,反董联军十七路全都下令正面突袭。虽说因被咱们于关上设置的强弩给生生挡下,但仍是不见衰败的一波波连袂而来!我担心时间一久,咱们的防线会给冲破!” 听罢张辽对目下战况的叙述,吕布身子一弹的便上了虎牢关上可俯视前方战场的高台,张辽见状连忙赶上的在一旁待命。 虎牢关背倚大江、面临广大的草原盆地,是为易守难攻的一个关卡,且关隘更搭建在一高陵之上,视野良好,足可清楚洞察战场上的情形。 由于前方的草原遮蔽物甚少,至多仅有稀疏的灌木丛,且距离虎牢关非常远,故反董联军不得不以步步为营、随地挖设土坑的方式进逼虎牢,但也因为如此土法炼钢的方法而延长了战事。 延长了战事正是凉州军所希冀的。因为长时间的战争,第一个考量因素为粮食的补给。民以食为天,亦该说每个有生命的个体也不例外,为数十余万的反董联军每日所需的粮草实在惊人,虽说汜水关由于华雄的猝死而顺利攻下,但事实上却没有得到足够的粮草与战利品补给,故反董联军只有在粮草短缺前,先一步的出兵虎牢关。 不过虎牢居高临下,险不易攻,仅管众兵阀急于出阵却苦无良方,且在连日来的小规模战事亦无法得知对方的虚实,眼看管理粮仓的袁术频频向大伙告急,袁绍等一阀之主在连日的商议之下,终是决定在今日清晨全军压境的势要取下虎牢关,故现在放眼望向虎牢前面的草原上,尽是布满十七路约十余万的反董联军士兵。 “大哥,你见到了吧!反董联军今日来势汹汹,前方的士兵被强弩shè倒了,后面的士兵反而利用其尸体当ròu盾的继续前进,若这等状况无法阻住。不到正午,反董联军将兵临城下!” 吕布气定神闲的回答道:“阿辽,你未免太过担忧了。关下的这群人不过是乌合之众,待我领军一万将他们打发便是。” 张辽还要说话,吕布却伸手一举的示意下面关内的侯成准备重铠骑兵一万,只见他双手jiāo叉于胸前的喃喃道:“我便要瞧瞧反董联军到底有何可怕之处!” 连环计,乃是三国历史中为后人津津乐道的一项计谋。司徒王允为铲除凉州而来、兵多将广的董卓,苦思之际而想到利用自个儿养女具天仙之貌,用以迷惑董卓与其手下第一高手吕布。弄至两人后来因貂蝉反目相向、剑拔弩张,虽曾被李儒以和事佬的角色压了下来,但最终吕布仍是持着方天画戟的从董卓背后贯穿了他的喉咙、将之毙命,董氏天下才告败亡。 回想那一段历史,再见到这个足以影响未来三国分立的重要人物,不得不令华绢顿时的觉得痴呆一阵。 强压下对眼前这人的震惊,华绢有些口吃的试着缓慢答谢道:“听瑜儿提到,貂姑娘在华绢中伤昏迷的这段期间,天天都到房里来诊断病情,更嘱咐下人为我熬煮汤yào。如此天大的恩泽,华绢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貂蝉微微笑道:“华公主言重了,华公主岂不知自个儿在咱们女人家心中的崇高地位么?貂蝉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救的还是汉朝灭黄诛宦的大英雌。” “崇高地位?!貂姑娘说的玄了,华绢又不是得道高人,怎会有什么崇高地位呢?” 貂蝉拨了拨衣衫的坐了一下来,道:“秦汉以来,女子的地位便不曾有所起伏。就算是现今如貂蝉般被天下人取名为‘五大绝色’之一,但终究是因为貂蝉美貌姿色的缘故,并非真正尊敬,男子所图的不过是女子衣衫之下的胴体……” “……但华公主于黑色林地力挽狂澜的败马元义等人,尔后更将‘白道风云榜’上的大贤良师张角击败,令许多自视甚高的谋士与将兵们都心诚悦服的称你为‘绝美的梦幻军师’,先皇灵帝更将你与白晴加封为‘护国双姝’。如此情形在大汉皇朝可是无有先例,华公主以一女子之流而营造出这么功勋辉煌的成就,自然是咱们女人家效法及尊崇的对象。” “貂姑娘过奖了!” 想不出该如何与这个巧用连环计令董卓吕布两人反目成仇的美女相处,听她如此恭维,华绢着实有些尴尬的回礼。 此际正逢华绢每日饮用汤yào的时辰,瑜儿见状连忙向华绢貂蝉两人说明的跑了出去,华绢待要告诉她自个儿不想再喝yào的同时,却早不见人影了。 才走到门口之际,却听到貂蝉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华军师一直以来独算无漏,在黑色林地与除掉十常侍之际貂蝉就有耳闻。华军师便神如仿佛可预知未来一般。那是否代表华军师十分清楚,貂蝉出现在温侯别馆的真正目的?” 第四章强者吕布 场上的反董联军正前扑后继的不断向虎牢关前而来,十七路兵阀无不卯足气力的下令出击,整个草原间横尸遍野、哀声震天,但联军换来的,是持续的将阵势往虎牢关城下拉近。 眼见反董联军兵即将兵临城下,吕布于城楼高台见状不怒反喜。只见他以极夸张身法向前方空dàng的半空一跳、口中喝道:“赤兔!” 张辽无料吕布会有如此惊人举动,他往城门后面一望,却见城门旁的神兽赤兔竟似懂得吕布话语般原地打转的试图出城。张辽向守门士兵指示的要求将城门打开,神兽赤兔当下便如腾云般的冲出虎牢关、并四脚一弹的跃出了数丈。只见快要跌落地面摔出ròu饼之际,甫才奔出虎牢城门的神兽赤兔垂直向上一蹬的恰好于半空将吕布接住,吕布坐马鞍上随即策马直冲反董联军迎面而来的大军,且头也不回的口中更是大喝道:“阿辽!莫忘了我着你们准备的东西!” 本是讶然吕布露出如此一手的张辽被其喝醒,忙是回头向城下侯成喝道:“一万重铠骑兵立下随我跟上吕将军,快!” 自天论堂离开而南下中原后,历经了亡命追杀的日子,此刻的吕布才真正感受到为将为帅的痛快,尽管自个儿前阵子展现无比的实力将洛阳城内第一袁阀的势力完全铲除、杀的一个不留,但吕布却感觉仍没有自己今日手持银天双戟、乘坐神兽赤兔冲杀敌阵的痛快。 虽然张辽领来的一万重铠骑兵仍未赶上自己的速度,但面对敌军成千上万yù将自己除之不快的士兵而言,吕布却一点都无惧。 抽出chā在神兽赤兔背上皮囊内的银天双戟,吕布随手一伸的便将左首不知好歹、杀红眼奔了过来的联军士兵轰去半个脑袋。 这才是痛快的感受,这才是我吕奉先存活在这天下的目的,我要证明我是天下之最、无敌的绝世高手。 吕布开心的露出自信的气度,他高举银天双戟抡如风车般的再甩,后面一持qiāngyù偷袭的士兵瞬间便被贯穿前胸、露出血洞的倒地而死。 以目下吕布真正的实力其实用不着以银天双戟毙敌,若他真要骑下的敌方士兵暴毙,仅要随手一挥便足以致命。 但或者是想要体会在阵中冲杀的快感吧!吕布弃最轻松的招式不用,故意持着银天双戟配合简单的劈砍与阵中士兵jiāo手。 “来吧!来吧!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见见什么叫做天下无敌!” 太过狂妄的宣言终是吸引了一些领军高手群注意,最靠近吕布的一人闻言将地上的红缨qiāng拔起,向后方策马观战的十七路兵阀之一河内太守王匡道:“请太守准许方悦出战!” 方悦乃是河内太守王匡麾下著名的将领,一套追风qiāng法威震河内,算得上是名高手。 王匡见方悦自信十足的等候自个儿下令,尽管知道吕布并非好惹,但为了不挫己方士气,于是点头道:“替我将那贼首的头颅取回!” 东汉末年,军队以金黄色为主,目的用以象征帝皇无上权威及荣耀。此次反董联军为避免与凉州军双方jiāo战时辨视不明的缘故,十七路兵阀慎重考虑下决定以墨黑与凉州军的金黄色作为强烈对比。 场上的反董联军由上空俯视便彷若永不言败的黑色蚂蚁努力向前的直扑虎牢,不过此状声势虽是惊人,但在这一群黑色蚂蚁中,却蓦然显现一银一赤的小点,那便是驾着神兽赤兔、挥舞银天双戟的白袍将军吕布。 拨了拨身上来自对方喷出的血液,吕布稍作喘息的回头瞧道:“怎么骑兵队仍未出现,张辽的办事效率可真是差劲啊!” 尽管吕布并不十分在乎虎牢关上的一万骑兵是否会真的来援;因有胯下的神兽赤兔具日行千里的神能,吕布根本用不着担心自个儿深入险境。更重要的是,先前得貂蝉“五神定魂针”之助而回复八成功力的他,其实自忖鲜有敌手能接下自己全力发出的十招。 只不过张辽是自己非常重视的麾下大将,尽管他持着手上的“玄天武豹”足能独霸一方,但行军可非单打独斗,若缺乏实战经验与随机应变的统御能力,充量不过是个半调子的将帅而已。故若张辽可以藉由这几次的经验而获得成长,那对自个儿未来的霸业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不过,反董联军的实力仅限于此么?那么先前斩杀华雄、令众人狐疑是否为黑榜第一高手的青魔,为何现下仍没现身?” 将自个儿的情绪沉淀,吕布运动内劲的将感官三百六十度的延伸出去,希望能藉对方可能露出的“不平凡”,于第一时间将之搏杀。 散播出去的感官搜索果然得到了成效,左面此际传来一道破体qiāng劲的遥指吕布,务求一击而中。 不是青魔,吕布感应到这人的修为在自己眼中不过是二流,他微微一笑、手持戟杆的回腕一推,只听当的一声,破体qiāng劲不仅不如预期般的有效,出手挥qiāng那人更狼狈的被吕布所反击的气击给震退了十数步。 适才一招更完全明白了对方武学上的程度,吕布将戟横摆道:“你并非杀了华雄的神秘高手,快给我滚!免得枉送一条命!” 仍未散去红缨qiāng上余劲的方悦自然在初次jiāo手后便明白非吕布的对手。但身为河内有数高手,亦是太守王匡麾下的头号大将,却怎能因为吕布的一字半句而有所退缩。只见方悦硬是qiāng尖朝下的将之chā入地面的生生散去余劲,口中恨恨地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尽管我方悦非你敌手,亦绝不会因为你的出言恐吓而有所退缩!” 吕布面上微微动容、但随即平复的举起拇指赞道:“好!算你方悦是条汉子,便让我吕布送你一程!” 吕布语毕,再不发声的策马而来,方悦见状忙是将红缨qiāng拔起的施展成名绝学“追风qiāng法”应敌。 方悦果非有名无实之辈,尽管仍不是吕布真正的对手,但追风qiāng法经其使将开来,便真如可追风般的发出数道qiāng劲攻向吕布身上数大要害。 不过,如方悦今次遇上的若是“羌族四狼”之一或有一拚之力,只可惜碰到的是凉州军中的第一高手,两人实力相差何止数班,乱如狂风、qiāng劲如雨般的招式一到吕布周遭,对吕布而言便似孩童般的技俩,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看吕布完全没有全力以赴,方悦勃然大怒的将qiāng势一改,只见其红缨qiāng斜chā地面的向前一挑,将被激起的石块急shè吕布。 吕布浑没因为方悦的情绪而有所改变,他顿时全身贯满气劲的泛着白光,本该击中吕布的石块竟在将接触其身体之际,生生地彷若被白光阻住,然后失却劲力的掉落地面。 “只有这么点能耐吗?这实在不值得本将军动手!” “是么!?” 看似藏有后着的一式竟被吕布轻易击溃,方悦脸上却无任何喜怒表情,只是在吕布注目落地石块这瞬间,贯注毕生功力于红缨qiāng上、去势不回的连人带qiāngshè向吕布。 劲风扑面、来势汹汹的确实比之先前来的凌厉,但吕布功力比之方悦何止高上数筹。后发先至,吕布再无留情的银天双戟一出,不过极为自负的他不是攻击方悦本身,而是信心满满的以银天双戟迎向红缨qiāng来势。 两兵一jiāo、强弱立判,本以为自己此招配合红缨qiāng该是无坚不摧,但事实上竟是后发而至的银天双戟无情的碎红缨qiāng成了一团雾末,不过方悦再无机会惊讶,因银天双戟在震碎红缨qiāng的同时,亦bào出的利芒已贯穿自己,鲜血红雾般洒了半空,方悦此河内名将瞬间毙亡。 倾刻击杀对方一名大将,着实令反董联军的士气为之重挫,推向虎牢关下的众士兵信心亦为之动摇,本在前方命令指挥的上党太守张杨部将穆顺见状,忙是回身策马持qiāng而来。 击毙方悦的吕布此下不再前进,只是一的屠杀四周意yù前进的联军士兵,而耳听八方的他亦再次查觉后方一骑急速接近中,他正yù回头之际,前方亦同时有破风声传来。 因貂蝉的“五神定魂针”而恢复了八成功力,加上习练过“搜神诀”的吕布岂是等闲,眼也不望的扭腰将银天双戟一伸,不过,本以为亦如击杀方悦般可将来物击溃,却不知为何的扑了个空。 激起破风声的是一只精铁铸造的流星锤,此物看来虽是沉重、在半空中犹难控制,但掷锤之人竟像是明白吕布之意的将控制的流星锤偏离,不愿与其正面硬撼,反藉由连系的钢锁将银天双戟qiāng杆紧缚、限制了其行动。 吕布一望道:“好个破解招式!来者何人?” 与吕布遥距十数步的那人运劲的小心扯住掌中的铁炼道:“我乃北海武安国!” 说话之人高不到五尺,但满面虬髯、一身精壮肌ròu的显现其臂上气力该是不弱,且见此人使用流星锤的技俩,亦堪称为个中高手。 “武安国,好!那后面匆忙赶来的这个人,又是什么来头呢?” 急忙策马而来的穆顺没料到被前后包围、四下没有援军的吕布会如此气定神闲,不禁为之折服的客气道:“在下乃上党张扬张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0 章 守麾下穆顺!” “穆顺?!” 吕布微微沉吟的反手将被流星锤缚住的银天双戟巧劲的贯入地面,双手一摊的道:“那……两位既然都报了名号,那还等什么?是否咱们要一起坐下喝杯热茶、聊聊天后才开始动手么?” “可恶!竟如此瞧不起人,看锤!” 武安国制住的右手拉不动吕布“钉”入地下的银天双戟,闻言愤而将空闲的左手流星锤发劲击出。 “倒看看你这狂妄的小子有多少能耐!” 本对吕布第一印象十分不错的穆顺亦忍不住的被激起怒火,双手举qiāng回旋由右画弧的向吕布bào出漫天qiāng劲。 面对两地兵阀中的佼佼者,只见吕布右手由内向外而下画圆的至胸前手心朝上、右手由内向外而上画圆的至胸前手心朝下,当左右两手掌心相对的同时,吕布面容泰然的徐徐道:“出招吧!” 本已出招的武安国及穆顺见状,竟生出武者临敌之际,绝对不该出现的禁忌想法──退缩。 “啊!?你……貂姑娘你在说……说什么?” 不知是否心中有鬼,抑或有些被貂蝉的言语所震愕,华绢此时便失去冷静的头脑且支支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貂蝉自认为识人能力该是不差,华公主先前的所作所为皆完全显现其忠君爱国之心,这并非随意做作、巧言令色便可成。华公主认为?” 不晓得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华绢着实楞了一楞,她望着这貌若天仙的女子、这掀起东汉末年腥风血雨的女子,她忽然觉得这一切的一切已不在自己的控制当中。 貂蝉不是王允的养女么?照历史的记载该不会这么早出现在吕布周遭,应是“三英战吕布”后、董卓决定弃洛阳且迁都长安后才会施展魅功的迷惑吕布与董卓,造成两人同袍cāo戈,怎么这么快便出现在虎牢关…… 故作镇静,华绢试着慢慢的回答道:“是否与吕布有关,尽管貂姑娘如此问来该有玄虚,但华绢仍认为绝对与吕布脱离不了关系。而且,主导这场计画的,是朝中有数的人物对否?” 貂蝉此时双瞳变的混沌难以辨视望得华绢全身发毛的道:“梦幻军师果真名不虚传,竟能够直言道出貂蝉的目的及出处。那么,貂蝉就也不避讳的向华公主承认,貂蝉此举的确为吕布而来。不过华公主是否明了所为为何?” 华绢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又好比二桃杀三士般的用意。貂姑娘目的便是利用绝美的姿色迷惑吕布与董卓,令两人自相残杀,好保大汉江山。” 貂蝉闻言淡笑道:“真庆幸华军师并非凉州军的人,否则,貂蝉此计谋再高亦是一无是处,因华公主早算准了貂蝉的所有步数,且看华公主先前的那身打扮,该与貂蝉是相同目的吧!” “嗯?!” “此计画需得万无一失。因为一旦失手,以凉州军目下于洛阳及凉州的势力而言,大汉皇朝潜藏的势力定会被连根拔起,再无能力阻止董卓的枭雄野心……不瞒华军师,前些日子军师的行踪成谜,一直是朝中旧臣十分注意的人物,长老们更曾以军师你为主题的讨论数次,但依旧没有最后的共识。” “共识?什么共识?!” 走至窗畔,貂蝉若无其事的答道:“便是该将军师视为全力搏杀的对象,抑或纳为己方的一员。” 华绢闻言略为吃惊道:“全力搏杀的对象?朝中旧臣为何会如此的考量?” 一只黄莺轻快的疾振双翅自外面飞来的歇在貂蝉左肩,貂蝉以手指逗了一逗的向华绢略有含意的一望道:“以劣胜优的在黑色林地一举击杀约莫二十万的黄巾贼,巧谋施展的令自以为只手遮天的十常侍全盘皆输。甚至,连有数高手大贤良师张角亦死在华公主手上。华公主为人所不能为、行人所不能及,若真成了敌方利用的工具,大汉皇朝岂不亡哉!若不是华公主于数日前被凉州军的影子部队偷袭,真怕现下咱们两人早已锋芒相对了。” “影子部队?貂姑娘的意思是,那yù取我命的蒙面一众,竟是董卓派来将我击杀的。” 貂蝉点头的皱眉答道:“是否是董卓所命令的,我并非十分清楚。不过那几个蒙面人虽是使着软鞭避免他人辨识只是yù盖弥彰。貂蝉暗杀工作已行有数年,自是十分清楚这些蒙面人的来历……” “……貂蝉亦因如此才肯定了华公主并非与董卓达成某种利益jiāo换。否则,貂蝉早全力以赴的将你诛杀,而并非搜集奇贵yào材的熬成汤yào来挽救华公主。” 华绢暗叫好险,尽管自个儿身为女子,但亦万万没有料到身遭的人等竟有可能将自己诛杀,且还是众人重责以任的对象。看来自己还得感谢前几晚,偷袭自个儿的一行蒙面人。 但瑜儿不是说自己所中剧dú乃是十分恶dú的“蚀心溶骨”,虽说不太清楚貂蝉的职业,毕竟历史上从未提及貂蝉善医术的记载。自己所中的“蚀心溶骨”竟可被轻易解去,看来这dú也没有多厉害。 “但华元化此人不过甫至虎牢关,且更与杨松代表‘五斗米道’来此与凉州军商议联盟一事,为何凉州军中的影子军团要取其命呢?难道他们不担心会因此而与‘五斗米道’反目成仇么?还是,他们对于虎牢关此战深具信心,不在乎是否真能与‘五斗米道’缔结盟约?” 貂蝉点了点头的道:“此事我也觉得事有蹊跷,但却也瞧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不过以董卓与吕布极自负的个xìng而言的确有其可能xìng。只是董卓并非看不清事情轻重之人,该不会做出不利自个儿的事情。” 两人像是脑力激dàng般想要找出答案之际,却发现了去而往返的瑜儿正捧着冒着热烟的一碗汤yào走来。两人十足默契的不再谈论此事细节,立下改变话题的说着各地的风俗民情。 将汤yào放在几上的瑜儿见状笑道:“看你俩jiāo谈的模样,便似认识多年的好姐妹般。不过,华绢食yào的时刻已到,得先让她吃了再说喔!” 貂蝉也不打话的起身向两人笑道:“是啊!貂蝉与华公主相见甚欢,便像多年不见的好友般的,就算挑灯秉烛亦是说不完似的,不过将来多的是机会,华公主先行将身体调养得当才最重要……时候不早,貂蝉明日再来找华公主吧!” 华绢明白有些事情不方便在瑜儿面前讨论,也没有挽留的任其离开。 见貂蝉离开,瑜儿随即将罩住汤yào以免冷却的碗盖掀开,一面向华绢道:“yào力在滚烫时饮下最是有效,快喝下吧!” “啊?!不会吧!” 望着平日见了便会摇着头直是皱眉的一大碗刺鼻中yào汤,华绢才发现,真正的挑战才是从这碗“该死”的汤yào开始。 “失败了?” “属下不才,咱们本该有机会在华元化将一人击毙、新力未生之际搏杀,怎料半路竟杀出了吕布。他的实力果是超凡入圣,不过二招之数便将咱们十二人宰的只剩余三人,若不是那华元化即时dú发、吕布回头忙以内劲将华元化体内dú素镇住,咱们可能连一人都回不来!” “dú发?意指是中了你们鞭上淬有的‘蚀心溶骨’么?” “没错,咱们十二人不辱您的使命,虽是敌我实力悬殊,但至少仍击中华元化,将鞭上dú液传至华元化体内。” 眼珠一转的李儒羽扇轻轻一煽的续问道:“‘dú门’之物天下无yào可解,若华元化真中了‘蚀心溶骨’自当连大罗神仙亦回天乏术。那么你们试出了这人的武学师承么?” 半跪地上的中间那人回道:“这华元化开始的剑法使得飘渺无定、无招似有招,令人难以捉摸,尔后却又弃剑不用的改以双掌jiāo击,舞的虎虎生风、但又乱无章法……实在很难看出师承何处。” 李儒听了一会儿,哼了一声道:“说重点!是否神似‘五斗米道’的嫡传绝学?” 三人见李儒动了气,相互对视了一下,由左首那人回道:“……该是无错!” “所以不确定1 “这……” 三人待要再多做解释,不知何处竟来了个人,此人走至李儒身际的对其悄悄说了几句,只见李儒一面听着脸色却逐渐变青的将目光望向跪着的三人。 “……便是如此。” 李儒赞许的向在耳际说话这人拍了拍肩膀,那人也没有逗留的随即离去。 李儒此时稍稍的深吸了口气后,神情自若的走至三人面前道:“起来吧!” 三人闻言如释重负,忙是向李儒道谢的待要离开。李儒这时却羽扇一拍其中一人肩膀道:“等一下!” “军师,还……还有什么事情要jiāo待下属处理?” 李儒轻摇羽扇走至三人面前,一字一句的再次问道:“你们三人刚才说华元化中了‘蚀心溶骨’。此yào源自dú门,该无yào可救,但你们知道么?华元化并没有死,且目下正舒舒服服的在温侯别馆歇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该杀!” 三人才要辩驳之际,李儒看似装饰的羽扇竟随手一拍的将当中一人脑袋打成碎块倒地毙命,两人见状大惊,忙要出手做困狮之斗的时候,李儒却早已反手羽扇再拍的在两人未抬手之际,便令两人与先前一人般成了同样结果。 倾刻之际将三人除去,李儒脸上竟没有任何心情起伏,却见他喃喃自语的道:“好不容易才爬至这一人以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可以随意的取代。华元化,只怪你生不逢时,又受到太师的青睐,尽管你出自‘五斗米道’,但仍是得死!” 随即偏了头再想:“不过,中了dú门的‘蚀心溶骨’为何仍无恙,是否‘五斗米道’有自成一套的解dú方法,或是……另有高人相助?但总之我定得想另外法子,在太师未真正决定将其纳入凉州军前,斩草除根!” 运动“搜神气劲”,现下的吕布便判若两人的令武安国与穆顺望了背脊生寒,一种莫名的恐惧在脑子里不停的环绕,且似有声音的阻止自己千万别要轻易出手。 虽说两人十分明白若自不量力的出手该是有死无生,不过由于后方、四周的友军与同侪正看着自个儿的表现,两人相对一望的无奈笑了一笑后便连袂出击。 武安国用流星锤、穆顺使的是长qiāng,两人兵刃皆属长兵器,在场上与敌人jiāo手较为有利。 明白唯一可能占优势的此点,穆顺长qiāng一抡于半空往吕布击出十数道qiāng劲,以半长距离方式向吕布发动攻击。 武安国的流星锤长可达十数尺,故见穆顺如此的战术后,亦是默契十足的挥动空着的流星锤在半空旋绕(注:另一柄流星锤仍缚着chā在地上的银天双戟。),于场旁观战且打算伺机出手偷袭吕布。 “好!虽明白敌强我弱,但仍伺机找出适当战术以求主导战局,两位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不过,此法对付与你俩实力相彷的敌人或许有用,对于我而言……便看我如何赤手空拳将你俩击败!” 话语一毕,吕布全身贯注“搜神气劲”的泛着白芒向狂舞长qiāng的穆顺走来,穆顺没料到自己会首当其冲,见状大惊,qiāng下再无保留的谷催内劲,冀希一qiāng将吕布刺穿。 吕布哈哈一笑、神情自若的从容一一避开qiāng势,且每每避开一道便与穆顺彼此更加接近。转眼间,两人已至伸手可及的距离。 场上的武安国虽没在战局内,但一柄流星锤可是十万火急抢在吕布靠近穆顺的同时频频击向大穴,因他明白若穆顺有失,自个儿一人绝非吕布对手。只不过吕布并非庸手,武安国尽管亦是豁尽全力,却连吕布身上的衣衫都没有碰触到。 见武安国扰敌之计未见功效,穆顺忙往后一纵的试图与吕布拉开距离,没料到吕布脚下便是行云流水般的随意一转,又是来至穆顺面前。 穆顺一惊再惊,他实在没想到吕布在轻功、武学上的造诣皆以登峰造极,殊不知“搜神诀”源自天下各家武学或意理之大成,穆顺的这手轻功对吕布而言不过是班门弄斧,连蔡瑁使来的“流云腿”都比之不知快上几倍。 “可恶!莫要以为上党无人!” 明白了自个儿与对方的差距,却又被这番戏弄,穆顺竟是羞愧成怒的回身一qiāng,再不理吕布的实力是否高过于己的猛然全力出击。 以实力而论,对qiāng法亦十分自负的穆顺其实比之适才的方悦仍差了一截,但不知是否催力过猛,连长qiāng上用来装饰的锦缎亦被震碎,看来穆顺这孤注一掷的qiāng劲倒有些效用。 毫无保留的一式果然引来吕布的动容,此下的他再无适才从容的表情,且看似有些仓促的侧身闪避。 引蛇随棍上,既然穆顺耗尽自身修为的击出此qiāng,自是不愿出招无功。眼见吕布仍是灵活闪过,穆顺忙是qiāng尖抡动的回身再刺过来。 “啵!” “啊!” 惊愕的声音出自穆顺之口,并不是穆顺被吕布重创,而是其全力催发的长qiāng竟刺中了吕布。 见到穆顺一击得手,远处的武安国见大喜,流星锤再无留手的全力向吕布的背心砸来。此击若是给打实的话,吕布不死即伤。 流星锤现下正如其名般的飞坠而来,如一颗充满破坏力的石般直奔吕布背心,而中了穆顺一qiāng的吕布恍若未闻,竟像没有感觉到流星锤的任其继续逼近。 “小心!” 没有喜悦的心情,双手十指不敢放松的穆顺尽管得手但仍感事有蹊跷,因为长qiāngqiāng尖刺中吕布胸口后却浑没有再进半寸,此时自个儿不禁开口向武安国示警要其别轻举妄动。 催动流星锤疾shè而来的武安国怎可能发生穆顺与吕布那边的异状,虽说双手持qiāng的穆顺神情有些怪异,但这个击杀吕布的机会实是千载难逢,尽管自己亦觉得有些不妥,劲力仍是丝毫不愿手软的催将过来。 感受到流星锤的杀劲正向自个儿的背心而来,望着胸口qiāng尖仍紧紧抵住毫不放松,吕布竟在这片刻间缓缓抬头的牵起嘴角的一丝微笑。 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穆顺不禁脱口失声道:“糟糕!” 吕布轻轻点头道:“在死前仍可猜到我即将的动作。穆顺,你死亦可暝目了!” 不待穆顺开口,吕布便似移形换位的向右面左的侧身一偏,穆顺竟完全像失去重心的向前倾来。吕布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1 章 右掌伸出如托塔天王般在穆顺的左臂一托、左掌却快如闪电般的在穆顺胸口重重一拍。穆顺瞬间便如断线风筝往后飞退的狂吐鲜血二十余尺后倒地毙命。 喘息之际,吕布再将发出掌劲的左手回收,头也不回往后一张,宛若石的流星锤竟生生被其五指阻住、指印更深陷布满尖锥的铁球。 武安国见穆顺于一招内便惨死,战意全失,且见吕布功力深厚至可印留铁球,更再无适才的斗志,当下将双手的铁炼抛下,头也不回的便往后脱逃。 吕布一望对方此失态举止,不禁笑道:“反董联军有此种人,难怪不堪一击。” 也不见吕布以什么方法发劲,被其五指抓住的铁球竟像长眼般的平行shè向往后仓惶逃命的武安国。 但或许是武安国前世积福,他在尖锥铁球将击中自个儿之前竟失足的跌了一跤,却因祸得福的避开自顶上飞过的尖锥铁球。 没料到会是如此的状况,吕布再次哈哈大笑对着远方灰头土脸的武安国道:“算你命大,今次便放过你吧!” 回到银天双戟身旁,吕布信手握住戟杆的运劲一振,百炼成钢的锁炼应声而断这时围在四周却不敢上前出手的士兵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适才吕布会被流星锤缚住银天双戟不过是故意之为。否则,以目下吕布露的这一手,凭武安国的实力根本办不到以流星锤困住吕布的银天双戟。 而在此时,虎牢关方向传来了厮杀喊骂声震天。原来张辽与侯成等人终是备齐了一万骑兵的出关支援吕布而来,由于领军者为持“玄天武豹”的张辽,故甫一出关便所向披靡、万将莫敌的将反董联军前冲的气劫打乱。 完成了扰乱敌方士气与阵势,吕布此次虽没有遇上传说中的青魔,但亦算满意的正要上神兽赤兔与张辽一军会合。 不过,就在吕布将坐上赤兔打算离去之际,却自背后感受到除武论尊外的威胁气息。 吕布不动声色的冷笑且停止了动作,他明白该是要见的正主已然出现。 不似像传闻中形容般的青魔,但吕布感觉的到,虽说眼前这人所著衣服不过是个步弓手官阶。不过,对方所潜藏于体内的真正实力,绝对非穆顺、武安国之流可比。 “听闻吕将军自诩武学修为天下第一,燕人张翼德特来讨教!” “你……并非青魔,但你确实有资格与我认真一战!” 张翼德闻言笑道:“吕将军意思是,先前所有与将军jiāo手之人,吕将军并没有认真应对?且依吕将军所言,翼德该要十分感激吕将军的看重?若是如此,吕将军有多少自信可以将我击倒?” 将银天双戟扛在肩上的转身信步走至张翼德的面前,吕布不置可否的道:“不需要任何自信,我吕布讲求的是实力!” 向前一步,张翼德散发无俦杀意的道:“哈……好一个讲求实力,好狂妄的一句话,便让我看看你是否有如此的能力!” 来自神秘组织的第二强者“乌魔”,如今化名为张翼德的他,普天下就只信服关云长的武学造诣,自诩第二,当然再无法容忍别人号称第一。 双手一振的激出黑色气劲直逼吕布,便宛如两只巨大乌蟒的向吕布吞噬而来,招式未至,吕布已因遇上可以认真一战的对手而兴奋异常。 来的急切,吕布再不能如适才轻松自得的面对,但他仍随意的横手一劈,其挥出的掌劲便似利刃般将乌蟒一刀两断,如螺旋般走势的拳劲由左臂一出,立下反击的攻向张翼德。 一破再攻的举止一气喝成,连自负修为强横的张翼德见状亦不禁叫好,眼看拳劲来势汹汹,却也不避不闪的双掌合十置于胸前,真气凝聚的向前一推。 吕布击出的拳劲何止千斤可论,但张翼德竟面不改色全数硬以双掌接下,且在阻其拳势之后,大喝一声如撕裂物体般的将拳势从中一分的尽卸左右、化解了吕布攻势。 如此特异的招式,吕布还是第一次见着,本以为“搜神诀”包罗万象、无所不知,却没料到在这两招之后仍是看不出张翼德的来历。 不过,似是看出自个儿的拳脚功夫难以与吕布抗衡。张翼德当下改变出击方式,只见其不知从何处的抖出成名兵刃“百炼蛇矛”向吕布强攻。 本只觉得对手修为值得一战,但在几次过招后仍识不出其师承,吕布自是不敢大意的右足一点、将搁在地上的银天双戟弹起的顺势格开蛇矛。 百炼蛇矛能坚亦柔,尖端貌似蛇信的两叉利刃攻敌不备,便像一头活生生的致命巨蟒与张翼德联手抗敌。 才获赠银天双戟的吕布亦没有因为武器初得而有不顺手的情形,这时的银天双戟彷若与吕布融为一体的一一将张翼德凌厉的攻势化解。 久战不下,急yù在反董联军面前立下战功的张翼德再按耐不住的,在百炼蛇矛与之得意招式出手未果之下,张翼德左手五指箕张的bào发乌芒的暂迫吕布向左方退避,趁此空档,张翼德左手回握百炼蛇矛,催谷最强功力的挥出: 如龙似蟒狂啸天──墨龙斩! 当日虽被关云长以回龙斩破去,但张翼德仍对自个儿的此招深具信心,且在之后更不断改良此招的缺失,如今的墨龙斩便比当日强上数倍。而以无形利劲幻化为有形的十道墨色蟒气,并呈合抱走势以吕布为中心而来。 “果然有些门道,确实有资格接我‘搜神诀’武学,便看我如何破你!” 额上青筋毕露,吕布微微低首的一头银发反地心力的上飘,本已出现在他身上的白芒亮光更盛。只见他露出甚为满意的表情将银天双戟单手平举,在十道墨色蟒气向其击杀的同时,他蓦然将银天双戟往前一扬并翻转直刺,一瞬便像是令时间暂停且气bào般向张翼德涌来。 十道蟒气顿时失色的消逝踪迹,吕布亦恢复平时面色的道:“‘搜神诀’中天悲慈,杀神灭佛吾独尊──苍生劫,看你是否有足够资格接下。” 看到自个儿极为自信且多次改良的墨龙斩在倾刻被破,张翼德震摄当场,浑不知吕布的强招已至。 “怎么……怎么可能?他竟然随手便破了我的极强一式。” 强且可怕的苍生劫所到之处人草皆亡,这时张翼德才明白了吕布的恐怖,他清楚此招退无可退,唯一的方法便是破釜沉舟的拚劲一挡。 将百炼蛇蟒奇异的收回腰际,张翼德面露慎重、再无保留的大喝一声催谷毕生功力双掌齐出,务求第一时间在招式与内劲运至颠峰之际的将之阻住。 岂知,本以为该有轰天巨响的结果,张翼德全力拍出的功力竟感觉沉入泥牛般的使不上力。不仅如此,张翼德更生出将被吸入的感受般,只待自己的气力用尽,便是身亡人死的结果。 时间好似变慢了,张翼德多年的杀人生涯,第一次感到对死亡的恐惧,他亦想到立下将功力撤去的拔腿就跑,但却又忧心无内劲抵挡的状况下只会死的更快。现下对其而言,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第二乌魔岂是如此轻易放弃之人。翼德,是否对自个儿狂妄的本领失去了信心?”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张翼德闻言精神大振,本是略嫌不支的劲气竟复而倍增的不住增加。 没错,我是第二乌魔。虽不及青魔被尊为黑榜的第一高手,但亦不该被第一之外的别人击败。我,绝不言败! 因后面的声音而宛若重生,张翼德更感到背上传来浑厚的气劲助己,得此相助,张翼德功力暴涨的猛然十指箕张生生震溃苍生劫。 才有些惊讶以张翼德本身修为竟可将苍生劫击溃的同时,吕布望见张翼德背后那人,嘴角一扬的笑道:“不愧为黑榜第一高手青魔,也惟有这般实力,才足以与我一战!” 自背后发声及出手相助张翼德的,正是隐姓埋名的青魔关云长,只见他缓缓从张翼德背后走出来至右侧,卧蚕眉微微扬起的道:“吕将军过夸了,有谁不知吕将军目下才是天下第一。只不过云长并非传说中的青魔,请吕将军莫要随口猜测。” 绝对相信自己的感受,吕布不可置否的道:“是不是黑榜第一高手,待会儿jiāo手之后自然一清二楚!” 强者对面而立,两人皆明白对方是自个儿这生中极强的对手之一,本来一直有些嘻皮笑脸的吕布再不说话,静静地将自身的修为提升至现下的八成。他明白,稍后的出手,绝不如有任何的失误。若因一时的误判,将造成难以弥补的后果。 有些欣喜,也有些亢奋,吕布再没有小面前这新一代的黑榜第一高手,握着银天双戟的手心微微渗出汗水,吕布不禁笑着自己为何如此没用。 关云长亦然,此刻的他并非平常的自若。无疑的,吕布的实力是他见过最为强横的。虽说刚才其与张翼德jiāo手之际自己曾在暗中观察,但关云长仍无法将这人的实力完全评估,关云长相信,这人修为之高比之前任青魔(注:关云长的师父)还要深不可测。关云长甚至也不自觉的将双手放置在腰际的青蚩尤龙上,只待吕布一动,便发出刀劲将之斩杀。 绝无花巧,两人便似拚尽最后一招般的展开攻势。吕布脚上催发“流云腿”轻功,银天双戟贯满搜神气劲的由左上画弧右下然后上挑的激出利芒向关云长而来。 关云长赞好的反手抽出青蚩尤龙,配合绝快身法、青芒乍放的宛若一头巨龙的回绕向其格开。 碰的一声,两人此次jiāo手皆无沾到任何甜头,吕布变招极快,在银天双戟被对方刀劲弹回之际,左臂一伸的翻腕拍出搜神气劲的直击力拚之下露出胸口破绽的关云长。 搜神气劲强横无比,就算是黑榜第一高手亦没有把握可以硬挨一掌。关云长灵机一动,亦借青蚩尤龙弹回之力的扭腰一,凌厉刀腿生生将本要击中自己前胸的一掌阻了下来。 同被震回了适才未jiāo手的原点,吕布与关云长两人又似老僧入定般的一动也不动盯着对方。 周遭凉州军与反董联军jiāo战声震天,但两人彷若未闻,因为……更加激烈的另一次出手才正要开始。 距离杀声震天的战场后方十余里处,尽管战况激烈,但反董联军大帐中仍有数人好整以暇的端坐着,并不时遣人探听目下两军的战况。 一派悠哉的捧着香茗啜饮,被尊为反董联军总帅的袁绍,此刻并未依会中决议的全军出动,反倒是慢条斯理在此的道:“目下外边的战况如何?听闻吕布已出阵连毙反董联军中的数名好手,若继续这么下去而无法子解决,反董联军可能在今日一战而全军溃败!” 受袁绍十分重用的第一袁阀首席军师田丰在一旁开口道:“适才我有着人去探,平原的没落皇孙刘玄德麾下的张翼德与关云长正和其jiāo手。虽张翼德显然不敌,但关云长仍未见劣势。想来,决定这场战事胜败,该在这两人的身上。” 连接两关的攻城都听到此人名号,袁绍略感惊讶的道:“喔!关云长,是否是先前汜水关一刀斩毙华雄的高手?” 田丰点了点头道:“嗯,传闻此人为一神秘组织的顶级杀手青魔,但后来却不知为何缘故的消声匿迹,其更是目下位列黑榜第一高手。” 二人正在讨论目下战场现况之际,不知自哪里出现的四人信步的走至袁绍跟前,为首一人散发飘扬,将一柄闪闪发光令人一望生寒的斧头放在肩上。 “嘿……黑榜第一高手,中原是否真的没有能人?为何随随便便就有人会被封为第一呢?” 说话的男子虎背熊腰、声若洪钟,两撇胡子高翘双颊,一对小眼珠配在不对称的大脸上,长像十分奇特,而他腰际配戴着的一柄大剑亦十分显眼。 另一个满脸落腮胡的男子持着长qiāng亦走上前来的不屑道:“大哥说的没错!这中原人定没见过什么是真正的高手,故只要有人武学修为高了点,便以为该是十分了得。不过,既然咱们兄弟俩与师兄弟们都连袂南下了,这些称号很快便会回到‘真正’的强者身上。” 仿佛像是对这里十分熟识,这四人以那持斧男子马首是瞻的随意拣了位子坐了下来。 除了袁绍面露狐疑却丝毫不以为意,守护袁绍及田丰的数名袁阀家将见着,当下勃然大怒的将剑一拔的喝道:“你等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和谁在说话?” 看了袁绍没有任何反应,一旁的田丰亦觉事有蹊跷的yù要出面阻止这个家将,却没料到袁绍竟给田丰一个眼神的暗示他别要chā手。 “可恶!” 将剑拔出指着持斧男子的袁阀家将见四人都没有回应,怒而挥剑一刺的往持斧男子而来。 持斧男子冷哼一声的右手一抬,也没见其有什么举止,却随即听到那名家将如杀猪般的哀嚎,仔细一见,这家将竟被连手带剑的齐肩被人卸去。 其余家将又惊又怒,眼见同侪受创,纷纷亦怒不可耐的拔出剑来便要厮杀,一旁默不吭声的袁绍见状,终是起身的开口道:“全给我退下!” “阀主!” “可是他们……” 袁绍怒眼一瞪道:“退下!” 阀主动怒,众家将再有不满,亦只是忿忿不平的将利剑回鞘,几个胆子较大的于是趁机将被卸去一臂的那人带离疗伤。 持斧男子终是立起的开口向袁绍道:“在下狂云,剩下的乃是在下的三位师弟。袁阀主该明白我等四人的来历,因‘武尊’先前允诺阀主的要求,派遣我等来助阀主一臂之力!” 听闻持斧男子如此一语,袁绍此时便如同时光倒退般,回到当时进入雪龙的记忆。 五龙jiāo纽的先秦玉玺置在这人手上,他一面抚着其雕工、一面望向堂下衣着残破不堪的袁绍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好久了,我终等了好久才等到这第三次的一面。你,是皇族的人么?” 当日为了找寻最后一着的来到奇异天象──雪龙绕日。试了数次仍不得其入的袁绍本yù打道回府,没料到袁阀阀主象征的信物竟不注意的被狂风卷入雪龙之中,由于此信物对袁绍将来登上阀主之位十分重要,故袁绍不得不冒险的深入雪龙一探究竟。 不过由于雪龙风势强劲、里面温度又是十分严寒,本以耗费内劲许多的袁绍终是不支的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2 章 迷过去。没料到醒来之后便在现下的这个堂中。 两旁的人等彷若没有生命般的一动也不动,如不是微微见到胸口有着起伏的心跳声,袁绍差点相信周遭皆是没有生命的死人。但最令其震憾的,仍是堂中持着玉玺的中年男子。 尽管这人没有刻意散发本身的实力,袁绍仍感到此人高处不胜寒般的气度,他闻言忙答道:“在下袁绍,乃是现任袁阀阀主袁隗之侄袁绍。今次是奉新皇献帝与董太后等之命来此救助!” “喔!你并非刘氏皇族之人,那你不顾危险的进入雪龙……是需要我如何助你呢?” 袁绍闻言,忙将汉灵帝刘宏惨死宜宁殿,尔后凉州刺史董卓大军入主洛阳yù一手专权的种种细细说来。只见堂上那人看似十分用心的倾听,还不时提出疑问的要袁绍说明。 一盏茶的时辰过去,那人微微沉吟后开口道:“我想我已非常明白……那袁绍,我仍是适才那句。需要我如何助你呢?” “啊?!仙尊的意思是……” 一改适才从容不迫的表情,这人此下向前一倾的眯着双眼道:“能够依这提示而到达雪龙之中,袁绍你看来便不是愚昧之人。告诉我你的想法,你希望汉室能够重振往昔之雄风,还是冀希这等乱世机会中趁势建立自个儿的霸业……” “这个……” 的确是一个十分诱人的问题,亦是袁绍不敢表示出来的意念。野心勃勃的袁绍自是狐狸般的将这话语在脑里想了几次。看来这人可发挥及拥有的实力绝对深不可测,否则不会成为汉室存亡之际动用的最后一着。何况先前在袁绍出发之际,阀主袁隗已谆谆告诫此着的重要,如当年的刘秀真亦借此之力而重振大汉王朝的话。同样的,这人该有绝对的能力可以将袁阀推向高峰,成就如大汉般的不世霸业。 这人见袁绍迟迟没有开口,亦明白袁绍正天人jiāo战的思索着此举是否自己正在对其试探,抑或真的事实。他暗下冷笑的复而开口道:“你既没有任何其余的要求,且开始便言明是为求助大汉皇朝而来。我也不yù勉强……” 才要将话语讲死,袁绍此刻着急的道:“我……希望仙尊助袁阀成就霸业,建立新的一个不世王朝!” 回想至此,自过去记忆中返回现实的袁绍望向狂云四人,强忍兴奋心情开口道:“多谢四位前来相助,倒不知仙尊何时才会驾临?” 狂云回答道:“‘武尊’行事神鬼莫测,我等自然不清楚什么时候会来此。但既然亲口应允阀主,当会全力支持阀主。而前些日子‘武尊’卜卦算中阀主今日有一障碍阻挡了你的登皇之路,故遣我四人先行来此助你一臂之力。” 虽说仍无法完全的相信那个所谓“仙尊”是否真材实料,但眼下这四人的修为便比之自个儿麾下任何一人来的强横。有了他们相助,加上甫才自袁术手上取走的冀、幽两州,袁绍心中已开始暗暗盘算,要如何“利用”四人进行袁阀独霸天下的计画。第六册 第一章群英战吕布 狂沙漫天,凉州军一万重铠骑兵由张辽与侯成等人率领下,采三角锥阵形突袭反董联军漫山扑来的步兵。 手持“玄天武豹”的张辽一马当先将迎面而来、yù把自己阻住的敌军斩下,一路更与左翼的侯成、右翼的魏续三人,组成黄金三角巩固队伍往吕布方向来援。 “嘿!西凉州的骑兵部队果然有些门道,这人人骠悍、马匹壮硕,可一点也不输第一袁阀的无双骑队。凉州军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扩张势力果非侥幸,假以时日,或者袁阀的无双骑队再无法真正无双!” 说话的正是马帮实际少帮主公孙瓒,此时他正威武的骑着骏马在后方望着战场现况,一旁额头微秃的虬髯汉子向公孙瓒开口道:“贤侄是否要老夫带领子弟兵出击,因以目下情势看来,这凉州骑队的声势浩大,十七路兵阀除袁阀阀内的无敌骑队足可抗衡外,该只有咱们秘密训练的骑兵队才有实力足以应敌。否则等到袁阀屯兵于联军后方的无敌骑队到此,恐怕大势已去!” 微微冷笑,公孙瓒目光如炬、尽显霸主风范的答道:“瞿叔切莫着急,凉州骑队现在看来虽是锐不可挡,但想凭一万之数将咱们十七路兵阀约莫二十余万的士兵打败仍略嫌不足。咱们先静观其变的等待气势衰退再趁机出击,既不会太过显露咱们秘密训练骑兵的成果,亦可达到败退凉州骑队的目的。以极少的损失而获得极大的胜利,这才是阿瓒所要的。” 瞿破天楞了楞的望向身旁这年轻甚少的公孙瓒,他一直以为公孙瓒不过是因为其父的缘故才能在短短时间内获得帮中旧日伙伴的认同,但经过今日一言,才明白大伙是因为其出色的统御才能而对之心诚悦服。 不过数刻,张辽领军的骑兵队果然因为反董联军前仆后继、如蜂涌般的漫山士兵而扰乱了出关前的气势。因尽管张辽、侯成等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但重铠在身、无高深修为的凉州骑兵可没张辽等人的本领,在刀钝马疲、满身大汗之际,一不小心便给身旁的联军士兵从四面扑上,并拔出贴身匕首的搂住敌人铠甲且迳往身上未受保护的地方死命的狂刺。 仿佛有些骇然的看到如此情景,公孙瓒刹有其事的向瞿破天开口问道:“这批士兵人人不畏刀qiāng的与凉州骑队死斗,倒似完全不在乎自己生死般。瞿叔知否是隶属于哪一个阀主麾下?” 瞿破天马缰一挥的cāo控马匹向前奔了数步,凝神注视了片刻道:“以数名死士换取一个重铠骑兵的命,尽管死伤会难以估计,但却不失一个溃败的计谋,看这群步兵身上皆绣有海鲸腾图,该是与东南沿海、以‘周东’为首的黑帮‘海鲸帮’有关!” “周东?那不是在南方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帮派么?怎么会也参与此次的联军呢?” 瞿破天笑了笑道:“贤侄富谋略,但对天下局势却不甚了解。海鲸帮虽是一个南方不足影响大局的地方势力;但却拥有着北方所没有的航海技术及cāo船能力,这对地踞南方意yù争霸天下的兵阀而言可是十分重要的。而事实上在年前,海鲸帮更已成了第三门阀的一支奇兵。第三门阀孙坚这次有参与反董联军的阵容,海鲸帮的部众出现在此倒不足为奇。” 公孙瓒点了点头的答道:“嗯,所以这群死士破解骑兵队的法子,该是孙坚想出的!” “应该是没有错!孙坚乃是当年兵法大家孙武之后,想来兵法与计策的造诣该是不差,若老夫猜的没错,假以时日南方该是第三阀的天下。” 公孙瓒与瞿破天并肩于山岗上闲话的聊着,但场上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停止了厮杀。不过,张辽领军的重铠骑兵倒真因为孙阀战术的应用,没在第一时间与吕布会合,丧失了这大好机会。 ròu搏战的胶着,但却没有影响到两大高手的jiāo手,只见适才已先jiāo过一手的吕布与关云长,两人皆平举武器、不发一语的散放浓厚杀意而对恃着。 一个是黑榜上不败神话的第一青魔,另一个则是身负数百年来集武学大成的绝学“搜神诀”之传人,尽管两人并不清楚对手真正的实力,但在适才的jiāo手后亦不禁有些惺惺相惜。 尽管佩服对方的武学造诣,两人却十分明白现下绝不是点到为此的比武,因稍有不慎,将会是兵败人亡的惨痛结果。 青芒再闪,关云长右手转向的五指紧握而拳心向青蚩尤龙末端,双目杀意燃炽的两腿不停jiāo错而形成尤如龙卷风般向吕布袭卷而来,激起的风势锐如利刃,且挟带起散落一旁的断箭残刃翻飞,更具杀伤力。 已与眼前这人jiāo过一招,吕布自然明白此人实力之强是自个儿平生所见,而手上更持着十天神兵中邪意最盛的青蚩尤龙,吕布再不犹豫,七成功力运出的挑出银天双戟直向旋风中段而来。 皮肤甫接触关云长激发出来的旋风邪劲,潜藏于体内的搜神气劲瞬间形成一层银白气芒的将吕布全身护住,宛若吕布穿着牢不可破的铠甲般难以撼动。吕布感受到搜神诀发挥的功效,再无所顾忌的运戟直击而来。 “好个强又无懈可击的护体罡气!但妄想以守势将我关云长击败,吕布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也看不起我手上的青蚩尤龙!” 关云长与吕布在旋风中jiāo手时高声吼道,随即青蚩尤龙刀势一转以横劈改而划弧的由上而下向吕布天灵盖斩来。 刀劲呈青紫的窜出恍若九幽妖界的蚩尤魔龙,风势压面生疼的令吕布为之一凛。尽管吕布修为高深,但他仍是不敢仗着搜神气劲而硬接下关云长盛怒的此刀,故为暂避其锋、面对再强的敌手皆不言败的吕布竟然──退了! 关云长见了微感愕然,适才吕布的实力绝不止于此,自己的此刀攻势虽算得上凌厉,但使着同是十天神兵的银天双戟该不会接不下。 打蛇随棍上,关云长骤然将刀势生生止住,只见余势仍是往下的激起烟尘蔽目,青蚩尤龙斜倾而向前一挥,蚩尤魔龙形态的破体刀芒再发、追向后退的吕布。 “面对如何的敌人,关云长你都稍不大意的全力以赴。好!便看我如何破你此刀劲!” 吕布说毕,看着刀劲横空、气势涛天的攻向自己,没料到他竟随手再次将银天双戟抛于地上,双臂抡拳的转腕曲肘猛然硬撼,运起“搜神气劲”的以血ròu之躯挡向关云长贯注功力的青蚩尤龙。 接下了,关云长露出难以致信的神情,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人,可以以血ròu之躯挡住十天神兵之一的青蚩尤龙,何况是配合著自个儿修为的锐利刀劲。 不过,关云长能成为神秘组织中的第一青魔绝非浪得虚名,沉着与冷静亦是他优于他人的强处,只见他仍是紧密的组织几次攻势后,更藉吕布双拳击出的反震之力而先退后十数步。 青蚩尤龙仍不松懈的遥指吕布,关云长沉声道:“据闻你所习武学‘搜神诀’乃是当年集天下各家之所成,那适才露出那双拳不惧兵刃的一手,想必是出自其中之一。” 吕布顺势散出聚于两臂上的搜神气劲,一派从容道:“关兄的见识果然不俗,家传‘搜神诀’是先祖吕不韦任秦国宰相时,集天下各家而成一本‘吕氏春秋’演化而来。‘吕氏春秋’原是吕公为了流传千古的一本著作,却没想到其中内容竟隐含一套不世绝学,只可惜……” “……先祖发现之际却引来李斯与赵高的贪觎,联手将先祖设计陷害,令先祖含恨而终。” “好!难能有机会遇上这数百年前失传的绝学。既然如此,关云长亦再无保留的全力出招!” 习武之人毕生便是希望能与传说中的武学jiāo手,第一青魔亦不例外。虽说自个儿接二连三的得意招式皆一一被吕布所破,但关云长仍具信心的相信──绝不会败! “关兄既然全力以赴,那吕布当然亦认真奉陪!” 直觉的感到关云长的功力再度向上暴升,吕布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将chā在地上的银天双戟摄回,随即发护身银芒、一反守势的抢攻而来。 关云长见状待要出手再战,才双手反握yù重新施展旋风刀劲之际;后方一道盛怒的黑杀意已后发先至的迎向吕布。 “翼德?!” 尽管出声制止,但适才甫一jiāo手便吃了苦头的张翼德怎会听在耳里,只听他恨恨喝道:“二哥莫要告诉我以众凌寡、胜之不武,这战场上无父子兄弟之分,若无法将那人击杀,反董联军该无人是他的对手。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反董联军,甚至为了玄德大哥将来的霸业,咱们也不该手软!”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拥有最后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 也不等关云长答话,第二乌魔的张翼德此时更挥着百炼蛇矛向吕布攻来。 百炼蛇矛矛走偏锋,再次出手的张翼德似乎亦明白适才自己吃了暗亏的原因,当下一改先前近身ròu搏的与吕布jiāo手,反利用蛇矛可曲可直的特xìng,与吕布保持一定的距离出手着。 虽说张翼德实力不比吕布,但其至少仍是具有魔级实力的高手,再加上张翼德来势汹汹,虽说吕布实力胜他数班,倒也不贪功的采取主动。只是严守戒备的不断将自各个不同方位袭击而来的百炼蛇矛一一挡回。 十数招过后,张翼德久攻不下渐感烦躁,手中使着的百炼蛇矛再无适才的谨慎,慢慢被怒意取代心智的他,决定再次使出墨龙斩将吕布击杀。 心念及此,张翼德在被吕布挡下第五十九招的同时,他随即凌空一跃的取得绝佳位置,且向半空随手放开百炼蛇矛,将自个儿毕生修为运转的令两袖猎风飒飒,双掌此际再不迟疑的激发十数道黑芒笼罩下方的吕布所有可能退路,满是胡渍的大口一喝: 如龙似蟒狂啸天──墨龙斩! 张翼德的无俦杀意笼罩半天,令场上大部份jiāo锋的双方士兵近几因为此异象了停止了械斗,意yù一睹这难能可见的高手之战。 被对方杀招罩住的吕布却没有一丝的震憾,只见他瞧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虽是同样的一招,但再次使将出来的你的确令我刮目相看,足可列位于‘白道风云榜’。但……对于等级层次与我差上一截而言,同样是──不堪一击!” 像是已经想到破解之法,吕布将戟随意一摆的激发搜神气劲,使得银天双戟泛出银光,然后再原地回旋一洒的bào出半圆球型体的戟芒,与张翼德先前yù封住其退路的十数道黑劲气硬撼! 气bào声余十数道而不绝响,而在一团扬起风沙之中,身着白色衣着的吕布冲天而出、直奔半空的张翼德。 张翼德仿佛明白十数道黑劲气阻不住吕布般,一见到吕布的身影在烟雾中出现之际,运劲摄回凝于半空的百炼蛇矛,豁尽全力、齿根血的将百炼蛇矛往吕布斩下。 “看我真正的墨龙斩!” 十数道骇人气劲不过是个子,想来张翼德早已十分清楚无法将吕布重创,故目的只是为了分散吕布的心神,为了是现下能运足功力的将百炼蛇矛往吕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3 章 头颅迎面斩下。 “果然有些门道!但你若以为如此程度被可将我奈何,吕布便不配自诩为天下第一,给我破!” 眼看墨龙气劲直逼而来,吕布竟然不闪不格的迎向百炼蛇矛。当百炼蛇矛qiāng尖近几要穿破吕布一身银白铠甲的同时,吕布银天双戟一转的将之收在背后、倒吸一口真气的激发比之适才强上不知数倍的护体气芒,朗声高吟: 地生机,金身不灭笑阎罗──救世劫! 无坚不摧的百炼蛇矛加上张翼德的最强功力,就算是第一青魔也无把握正面硬撼,更何况以自个儿的血ròu之躯来挡。张翼德虽是先前亦曾见过吕布本身的护身银芒可达到一定程度上的保护,但根本没法子想到这人竟是以血ròu之躯来接下自个儿盛怒中的全力一击。 “狂妄自大,便让我张翼德送你一程!” 张翼德一面想着,一面再不犹豫的催发更高功力。本以为该可以将“不自量力”的吕布一矛毙命,却没想到吕布此际再一次的施展“搜神诀”上的最强守招时,百炼蛇矛就这么像是着不上力的轻轻沾着吕布身上的银白铠甲,尽管张翼德已全力以赴,仍是伤不了吕布的一根寒毛,且由现下的防御情况来看,因受貂蝉“五神定魂针”之助而恢复达八成功力的吕布,与当日丁府恶斗时、仓惶使出“救世劫”相比,自是不日而语。 本是贯满张翼德毕生修为的百炼蛇矛无坚不摧,但刺中吕布胸口却是难越雷池一步,而受到两方力量的压挤,百炼蛇矛终是不堪的慢慢变形弯曲。 “撤手!” 双臂自背后往前的划出美丽弧的而运劲一同击向阻在自己胸前的百炼蛇矛,便只有吕布能如此自信的喝出“撤手”两字。 早耗尽内劲的张翼德自然没能力将吕布阻住,只得任由跟随自个儿十余年的兵刃如黑色流星被震飞至远处。 目光望着脱手的百炼蛇矛,张翼德却没见到吕布正顺势优美的由右手牵引左掌的来至手肘后方,且其露出招牌般微笑的随着直击而出、手臂环绕旋风气芒,口中更满意的向张翼德说道:“你已技穷,再非我的对手。那接下来便看我最近领悟出来的新武学──风雷一击!” 伸出的手臂随着越接近张翼德而在周遭旋发更具威力的气流,张翼德只觉得眼见一暗,便狂吐鲜血、直落后方! 盘膝于榻上的华绢,此际一次又一次的依着白晴先前教授的运劲之方而调理内劲,或许是调息熟稔的关系,本只是打算藉此运行而尽速恢复往昔,却不知不觉的已将五内经络运行了三十六小周天。 长长的吐了口气,双目张开的华绢却已非往日的感受,她不但觉得可以知道皮肤细胞活动的情形,更感应的到方圆百步内的一草一物。而尽管身处虎牢关内且距离外边的战场甚远,但目下于温侯别馆里的华绢,此下便已有能力感受到那杀声震天的喊叫以及万箭齐发的破风声。 不是十分了解自己为何会有如此的变化,但华绢本身乐天知命、随意不拘小节,故倒也不以为意的任其自然。但殊不知此等转变正是因为被其吸入体内的“太平真劲”逐渐与她合而为一,就像是先前文评皇所咋咋称奇的“涅盘境界”。有朝一日只要能将太平真劲纳为己用之时,华绢她便能登上比之“白道风云榜”中人更高的武学境界。 “华绢你终于醒了,你一个人在那里调息,可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是无聊!” 华绢望了望这个未见过世面、天真无邪的瑜儿,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啦!因为我担心余dú还未清,所以才多花了些时间运劲调息!” 瑜儿一听,立下面露担忧的道:“那……那结果怎么样呢?要不要我去将貂姑娘唤来?还是要再喝些汤yào?” 说到汤yào,华绢差点没拔腿就跑,她忙是双手急摇的道:“不用啦!我已经没事了,如果没有必要我也真不希望再喝那汤yào。” 害怕瑜儿坚持自个儿一定要再吞下一碗汤yào,华绢忙将话题转开的问道:“虎牢关前的战事该十分激烈,我听到杀声震天、兵刃jiāo击声不绝于耳。瑜儿你知道现下的战况是谁占优势么?” “不知道,吕将军自先前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本来我打算趁你调息的空档到虎牢关上瞧瞧,只不过还没走出别馆大门就被宋宪他们拦住。” 回忆之际看来有些气愤的瑜儿续道:“华绢你知道么?无论我怎么好说歹说,他们就是坚持保护咱们的安全,不准我离开别馆一步,还软硬兼施的表示,如果我真为难他们的话,必要时会不顾一切的出手将我的行动阻下。你说气不气人?!” 华绢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道:“凉州军与反董联军现下的局势紧张,像我们这样举止很容易被当作对方派来的间谍。吕布能够在发现咱们身份、还如此的以礼对待,咱们其实真该要偷笑了。” “可是华绢你真的完全不担心仙族的安危么?那个吕布这般厉害,说不得在场上一不小心便伤了我们的族人,那该怎么办?” 华绢眉宇一扬的道:“瑜儿,我既然会加入仙族、更受你爹敬重的列为上宾,自然就将仙族人当作一家人,怎么可能不担心他们的安危呢?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尽管他们安排着千军万马要阻止我们。不过,宋宪乃是吕布麾下的猛将之一,咱们又受了吕布出手救助的恩情,故只宜智取、忌用力敌!” “只宜智取、忌用力敌?!” “嗯,也就是在不伤两方和气下可以顺利的离开虎牢关去支援仙族,避免仙族人因这场战事而受无妄之灾。” 一脸迷惑的瑜儿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指着自个儿的脑袋,华绢略带无奈的答道:“还不是得靠这里!” 吕布一招“风雷一击”,立下将张翼德重创、如断线风筝般的往后坠下。正打算追至跟前再补上一掌的同时,熟悉的凶兵青蚩尤龙已将吕布截下,寒冷刺骨的杀意、令吕布亦不得不放弃追击张翼德,回身严阵以待的面对关云长。 “你终还是出手,不是觉得胜之不武么?” 听到吕布带了讥笑的口吻,关云长不置可否的答道:“为国为民,为天下苍生,此时关某早无谓是否胜之不武。若能将你这董卓身旁最强的一人除去,令天下得已回复无争伐的时代便是值得。” “喔!那关兄的意思是,现下已有将我击杀的把握。咦……又来了几个不怕死的!” 关云长闻言一望,只见除自己后方刘玄德正狂奔而至倒卧在一旁、且没有反应的张翼德外,仙族用剑的两个高手御冰剑及白晴,还有“疾风”组长廖添丁,以及其他兵阀中的著名好手,纷纷趁着两人对话的同时,不约而同的已将吕布所有去路包围。 御冰剑此际负剑于胸的缓缓向前一步,淡淡开口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吕将军既然自诩为天下第一,便让咱们这些乡井小民开开眼界吧!” 吕布闻言不以为意,神情自若的将银天双戟随意于半空一划后,目露杀意的揭开了另一场恶斗。 没有任何人出手,没有任何人打算先要展开这场恶斗,反董联军各阀的有数好手虽以吕布为中心的团团包围,但却不知为何的异常谨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剑若龙吟,一道快且锐利的剑招率先打破沉默出招,这人乃是仙族第一剑手、“不羁夜”组长御冰剑。 剑势冰寒,正是御冰剑赖以成名的“寒冰剑技”。御冰剑生xìng高傲,对自己一身修为十分具有信心,尽管面对这号称天下第一的对手,御冰剑仍将手上银剑迅捷的抖出十余朵梅型剑气直逼吕布、压逼力比之关云长不遑多让。 将银天双戟倒持chā入地下的吕布此刻仍是双目紧闭,但口里却赞许答道:“剑走yīn沉、寒冰夺命,算得上名实力不俗的对手,看来仙族里的强者亦是不少!” 御冰剑没有理会吕布的话语,锋芒一转的将发出的十余朵梅型剑气四散的回旋吕布背后偷袭,手上的银剑则是聚劲直刺面门而来,务要以其前后夹攻的招式,令吕布防不胜防。 吕布喝声道好,竟不理背后急速而来的十余道剑芒,只见他一抖银天双戟宛若一道银色长鞭的迎向御冰剑,唰唰数声便将极有信心击败吕布的御冰剑震退数步,随即头也不回的运起护身罡气“救世劫”,在以背脊全数挡下梅型剑芒、发出巨响的同时,更一气喝成刺出银天双戟再度追击御冰剑。 尽管御冰剑对自身修为十足自负,但亦没料到吕布实力强横至此,虽说jiāo击后仍余留在银剑上的搜神气劲仍未完全散去,现下勉强出手铁定吃亏。不过为求保命,御冰剑只好大喝一声、剑指再比的挥出银剑抗敌。 “锵”的一声,超过自己数班的来劲差点震得连银剑都要脱手,半边的手臂近几无法提起,却见吕布游刃有余的回身再攻,凌厉锐劲毫不手软的shè向御冰剑胸口。 “看剑!” “吃我一镖!” “大伙并肩上,现下可非江湖的私人恩怨。咱们头号的对手便是这人!”一旁压阵的各阀好手虽然各怀鬼胎,见到仙族的白晴与廖添丁出手的同时,亦十分明白御冰剑若真死在吕布戟下,等若少了一个有力助手。此刻见御冰剑接的狼狈不堪、命在旦夕,连忙纷纷抽出称手兵刃连袂攻来。与御冰剑最靠近的白晴与廖添丁更是在第一时间紧急出手,意yù阻止吕布将御冰剑重创。 知道对手的深不可测,其实力足以比拟当日的大贤良师张角。白晴斋心念长鸣出手之际,便没有保留的使出“神仙剑法”对付吕布。 “狂哮咆风”、“泪天泣雨”、“贪火急奔”、“斩金破铁”,白晴不惜狂耗真劲的一口使出四招神仙剑法,在连吕布银天双戟数十声金铁碰撞下,终是阻下吕布意图将御冰剑重创的那一招,把御冰剑的一条命拣了回来。 瞥见对方除青魔以外竟有人可以挡下自己的搜神气劲,吕布深吟了一下的道:“你用的该是数百年前被尊为‘剑皇王翦’的‘怒剑八式’……你是否姓白名晴?” 骤然被这俊美的男子直呼名讳,白晴忽然一震的顿了顿剑招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才回头一戟、轻松的将一名使刀的好手连人带兵斩成两半的吕布若无其事道:“华绢,华姑娘说的!” “小绢,你是说小绢告诉你的。那……是否在你手上?” 与华绢情同姐妹,白晴此刻无法剑心通明,一个不注意差点便被吕布激出的气劲扫中,她忙是仓惶退出jiāo战范围望向仍在场中与众人ròu搏的吕布。 吕布这时将搜神气劲更是催发,一连数招的击毙几个对手,哈哈一笑的答道:“我吕布从不做掳人之事,何况对方是名女子。白晴你未免太过小我了!华姑娘智谋名震天下,更被封为‘绝美的梦幻军师’,我吕布又怎可能将之囚禁引来民怨呢!只不过是将她暂时奉为座上宾,希望她别要涉足凉州军与反董联军之争。” 善于暗器的廖添丁除黑鹰之外,在仙族中最是佩服华绢,他急发十数枚淬dú兵刃攻向吕布周遭大穴之际,向旁吐了口唾涎道:“咱们军师怎可能与董卓等狼狈为jiān,更绝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不出来相助,她去了虎牢关数日音讯全无,定是你使了诡计将她囚禁。我们便将你擒住要胁董卓放了军师!” 廖添丁暗器发送、认穴之准,亦令吕布暗暗赞许,他抡戟成盾的挡下之际,不可置否的道:“凭你们这十几人的身手便想将我擒住,真可谓天方夜谭!除非是多来几个像是关兄般实力的人,或者才能成真吧!关兄,你认为呢?” 自众人连袂出手之后,关云长便持着青蚩尤龙的在一旁压阵。并非是不愿与众人合击,实际上则是藉机观察各阀好手的实力。 既然打算支持刘玄德走上霸业之路,关云长知道该花更多的心神来替其注意各阀的实力强弱,以作为未来争霸的情报。对关云长而言,讨伐董卓不过是一时甚至与吕布为敌亦是一时的阻碍,能够洞察各方势力的状态才是首要之事。且各阀既要强出头的对付这个连自己都觉得不易解决的高手,关云长自然保持实力的伺机再作打算。 听了吕布别有用意的一句话,关云长并没有吭声,小不忍则乱大谋,自个身为第一青魔的身份如能不现下揭开便不要揭开,因为如果在此地让所有人都清楚了自己青魔的身份,神秘组织定亦会在第一时间商议对付自己的方法。 神秘组织内的高手云集,而先前张翼德口中的“三霸手”也还没有动作,绝不能制造出让他们搏杀自个儿的机会。 只是,赶来关注张翼德伤势的刘玄德终是忍不住拔出惯用的两剑,使着二流的剑法向吕布攻去,并回头向关云长道:“二弟还在观望什么?三弟都被这厮伤成如此了,咱们绝对不能放过他!” “大哥……” 千算万算,关云长独漏了个xìng仁厚的刘玄德,虽说其实力为现场众人之末,但挂念兄弟情谊的他却还是不自量力的出剑击向吕布。 关云长叹息一声,他明白此下自己再也不能置身事外。因若任凭刘玄德对着吕布动武,那刘玄德很快将成为下一个尸体。 “唉……天命难违,叫我关云长不得不自曝身分……” 为挽救不知究里的刘玄德,关云长望着自个儿手中被刻意以黑布里住杆身的青蚩尤龙,喃喃道:“好朋友,世上要青魔,便就让青魔再次现世吧!” 随即,关云长劲力一吐、双目泛出绿芒,青蚩尤龙杆上特异的上古蚩尤鬼面再次现世。 此刻的关云长判若两人的宛如来自地底的魔神,口中绿雾一吐的道:“吕布,便让你瞧瞧黑榜的第一高手青魔,真正的面目!” “这样保险么?我怎么觉得大家都在看我?会不会早被识破了?” “嘘!你这叫恶人无胆,可能是瑜儿你从没有做过这样子的打扮,所以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认为大家都识得出来。但实际上,我们现下的这等小兵打扮,我想就连吕布与咱们迎面而来也识不出!” “可是……” “别可是不可是的。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4 章 儿,若咱们再拖延下去的话,等到出虎牢关时,仗早就打完了。” “喔!” 不再发表疑问,瑜儿现下便跟着华绢静静地走着。只是,瑜儿走了许久后,总觉得为什么还没有到虎牢关关隘口。 “华绢……” 华绢作势的将食指比在嘴唇前道:“嘘!不是说别叫咱们的名字么?若给人听到了,咱们花了那么多时间‘改头换面’以及穿上偷来的士兵服饰,不都白费了么?” “喔!” “那你到底要问什么?” 瑜儿带些不肯定的语气道:“可以问么?” “当然可以啊!” 瑜儿瞧瞧周遭的景象与正在一旁闲聊的守备士兵,她续道:“我想知道,你一直在关内绕圈子作什么?虽然这虎牢关的腹地不小,但也没有必要花了数刻在这里打转。还是华……你有其他的打算?难道这也是你的法子?” “法子?!赶快离开这里就是法子啊!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不认识路,还让我像个无头苍蝇般的到处乱窜。” 瑜儿一脸无辜的道:“你又没说……” 没时间安抚瑜儿幼小容易创伤的心灵,华绢推着瑜儿道:“快带路,不然真的就来不及了!” 两人忙是调换了位置的由瑜儿带领下前往虎牢关口。 不知是否吕布“特别”jiāo代的缘故,温侯别馆内外戒备森严,夸张至半空飞来的野鸽、侯鸟、甚至昆虫蝴蝶都被宋宪命人拦截,令本来打算由别馆大门离去的华绢两人着实失望。不仅如此,为防华绢与瑜儿离开,整个别馆上方更是布满吕布亲自挑选的好手监视,令华绢生出chā翅难飞的感受。 抓头摸体的试着激发灵感,没注意的碰着先前预留下来仍未用过的几份人皮面具,华绢脑子一动的决定与瑜儿两人打扮成一般的士兵正大光明的走出别馆。 果然,或许是吕布刻意隐瞒华元化便是华绢假扮的事实,在离开别馆之际虽然被守卫询问了几句,但仍因为没有异常迹象的被人发觉,两人心下一喜,连忙马不停蹄、匆促的赶往虎牢关口。 虽说关外仍在进行着激烈的战事,但这一路上奇花异草倒是瞧得华绢目瞪口呆,且一旁的临时市集仍在贩卖各式各样的产品,十分好奇的华绢更不时拉着瑜儿的袖子追问名称以及种类。 总算是来到了虎牢关口,此刻正值守卫士兵jiāo接下哨的当头,眼见十数名士兵井然有序、一板一眼的照着步骤cāo作,令华绢不禁心下对吕布统御之方感到佩服。 “慢着!” 华绢与瑜儿两人才正要找寻可以出关的方位、准备依样划葫芦的离开之际,背后忽是有人出声制止。 “旁边的人全都快围上去,这两个人行迹古怪,说不得是对方派来的间隙!”知道终是事迹败露,就算停下脚步解释也是有理说不清,何况自己还身为仙族的军师。华绢望了一眼脸色慌张的瑜儿,右手一拉瑜儿手臂且脚尖一点,两人已跃上虎牢关上楼台,但便在这时,凌厉的劲气已袭向背脊。 先以柔劲将瑜儿平的放在楼台之上,华绢再无顾忌的回身翻掌就拍。“碰”的一声,出击那人似乎不知华绢内劲如此深厚般的被震回关下,而华绢亦借那人反弹之力亦是的踏上楼台。 楼台上的凉州士兵似乎仍未明白上了楼台的华绢与瑜儿的来历,纷纷露出错愕的目光瞧着她们两人。只听被震回关下的那人大喝道:“快将那两人擒下,他们是反董联军派来潜入咱们军中的间谍!” 瞧着关下那个不曾看过的长袍羽扇男子,华绢心下狐疑道:“间谍?!什么时候我和瑜儿成了间谍了,怎么我一点都不清楚?” 没时间再行思考,这人于凉州军中的地位看来十分崇高。一旁的士兵们闻言大怒的持qiāng挥剑群攻而来。显得手足无措的瑜儿忙道:“华绢,咱们现下怎么办?!这儿这么的高,如果从这边跳下的话,就算是可以逃出虎牢关,我们在落地的时候也同时会变成一堆烂泥。天啊!我美丽的容貌、我不能丑丑的死去啊!” 不愿随意杀生,华绢运劲震开围着自己与瑜儿的十数名凉州士兵,拉着瑜儿道:“走!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望了望距离约莫有二十人高的城墙,瑜儿近几眼泪都快流出的道:“我……可是我怕高啊!” 眼看除了自城梯不断蜂拥而上的凉州士兵,还挟杂着李等高手,华绢明白若不趁此际离开将难有机会再逃出生天。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拎着瑜儿后头衣襟、想也不想的便由城楼之上往虎牢关前方的战场跳下…… 十龙十象神佛降,青雷一声回龙斩! 与适才jiāo手时判若两人,一直神情自若、从容应敌的吕布首次被关云长发招之际,令天空产生之异象而望之色变! 本是晴朗无云的天际,却在关云长半空高举过顶的青蚩尤龙下而风云变色,一瞬间雷电jiāo击、大地恍若摇晃般,乌云蔽日且在其中更有样似魔龙的十数道青气不停游窜。这,正是回龙斩全力一击的前兆! “这,便是第一青魔真正的实力么?他终是无法隐藏的被我迫出实力了。有趣!有趣!” 满空的乌云与青芒jiāo错绵延全场,但却缓缓的集结并向关云长方位沉下。关云长不以为意,且竟在鼻息之间将其吸纳入自个儿的体内。 吕布见状,毫无待慢的将银天双戟高举过顶,在原地划弧将围攻的一众逼开,趁此际空档使出“流云腿”的急速奔至关云长面前、再无留手运足目下全部的八成功力,将银天双戟疾刺道:“青魔!接我‘搜神诀’中未有敌手的……神鬼辟,独领风骚笑苍天──回神劫!” 神鬼俱辟,吕布的这招可谓其毕生最强一着,只见他在发招同时全身bào发银色光芒,连带银天双戟都成了一道光柱,直shè关云长。 揭开自个儿青魔真面目,此时的关云长已不需再作保留的隐瞒实力,对面发出回神劫的吕布的确是自己平生的唯一劲敌,关云长翻转青蚩尤龙与其合而为一,再无考虑的亦如一道青劲邪龙急奔与吕布硬撼! 史无前例的两大高手真正决定xìng的一招,只见风云变色、天哭地裂,周遭一些修为不足的士兵或好手当场被波急的活活震死,只余御冰剑等实力较高的好手忙运着毕生功力、竭力阻住两人jiāo击所产生的可怕气流! 现场两人身影已不复见,因为运足毕生修为的两人正以极限实力jiāo击,旁人能见悉的,不过是两道一白一青的巨大芒光不断闪烁而已,但殊不知高速过招的两人实际上却正以绝无花巧的一斩一格方式而做生死殊斗。 一白一青的巨大芒光缓缓扩大,至一定程度之际,忽是激出强芒的一闪而逝,而在众人好不容易适应之际,只见吕布与关云长各持兵刃的立于战场一方,彷若没发生任何事般。 关云长仍是昂然而立,且青蚩尤龙丝毫没有异状的紧持在手中。惟不同的,是先前一对青芒双目已然消逝,嘴角更涎着一道血丝。 吕布这方面亦不会好过,他右手单持银天双戟的平举且指着关云长,表示仍有再战的实力。只是,脸色略显苍白的他亦让人明白了在此招之中也是受伤不轻。 “吕将军的实力果然惊人,连关某绝强一招都无法将你斩下,只是与你打成平手!” 闻言之际,吕布微微哼了一声的道:“平手?!若不是我因为压制旧患而仅能催发八成功力,此招足可令你含恨当场!” 众人本以为吕布的实力至此,没料到他竟会这么回答,纷纷面面相的感到错愕。岂知,个xìng直来直往的廖添丁此际闻言却道:“哼!八成功力,明明就无法将关兄击败,还夸口只用了八成功力。若你吕布真如此了得,为何不全发挥出来呢?” “添丁,别再说了!” 没有因为御冰剑的制止而闭口,廖添丁更肆无忌惮的向吕布道:“御冰兄不用担心,这人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我也可以说我对你的这一战,只发挥了一成功力。” 吕布几乎是气zhà了的尝试冷静望向众人,只见他将银天双戟chā在地上,双臂曲张的向前一撑且泛出银芒,恨恨的向周遭众人道:“便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瞧瞧我毕生修为的厉害。‘五神定魂针’,给我出来!” 毫无借力在半空中的华绢与瑜儿不停下坠,眼看就要掉落地面成了一堆烂死尸。没想到,华绢忽是感到全身自头上激出一道灼热气劲,且直冲全身的来到脚底。 灼热的气劲越盛,华绢便感觉下坠的速度减缓许多,她当下彷若抓到诀窍般的调息内劲配合这道灼热气流,没料到竟产生神效般的让两人缓缓的落下地面。 “哇!华绢,你是怎么办到的?怎么会像是凝形在半空中的可以cāo控自如,你是否会‘御空而行’般的功法?” 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华绢抓了抓头皮道:“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回事,也许是上苍眷顾咱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年华不该如此惨死,才会伸手帮我们一把。闲话少说,凉州军发现咱们没摔死定会打开虎牢关大门、派遣大军将我们搏杀,快回联军那里吧!” 得到“太平真经”内劲的华绢其实不知,“太平真经”乃是参悟大自然而创的一种内功心法,正因为适才华绢在半空中心无杂念般的想法,才会催动太平真劲的令两人平安落地,而事实上多了此次的经验,华绢对于太平真劲的cāo控可谓前进了一大步。 “等一等!” 忙着逃回自个儿势力范围的华绢闻言,忙回头望向瑜儿道:“怎么了?快走啊!” 瑜儿不理焦急的华绢,指着身上凉州士兵服饰答道:“咱们打扮成这等模样就回去,联军士兵定会将咱们当作凉州兵般,那时可是有理说不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该先将它脱掉才对!” 城上的箭雨已密集的落下,华绢牵着瑜儿手臂忙着闪躲之际,一面运劲震碎体外服饰、且向瑜儿道:“边逃边脱不成么?再晚一些的话,我们都会变成蜂窝了!” “吕大哥别要忘记,‘五神定魂针’虽然可以压制你体内潜藏的诡异气劲,避免被其反噬的后果;且每逼出一根,将可令你的功力暂时恢复当日的十成修为,但莫要忘记,一旦五根都被逼出,便将是吕大哥经脉皆断、功废人亡的时刻。故切莫随意使用!” 想着当日貂蝉为自个儿施针时的警告,吕布还记得自己立下答覆决不轻易使用,没料到在虎牢关上便用了第一根。 吕布泛银光的弯曲身体,在他喊著『五神定魂针』出来的同时,只见其背脊上突然shè出五根约莫三寸的长针,且离体的长针与身体间似乎有一道类似蓝电的流光连接着。就在此时,他面色狰狞、似乎十分痛苦的额上冒出冷汗,不停发抖着。 先前与吕布差不多级数的关云长此下见状大惊,因为他明显的感应到吕布的功力不断的在暴升当中,且与一些妖魔歪道借外物助长功力般的法子不同,关云长现下绝对肯定这是吕布本身实力的恢复。 刻不容缓,尽管关云长再没把握是否可以以回龙斩将对方阻止,但现场确实也只有自己拥有与之抗衡的实力。心念至此,关云长豁出余下的劲力、无从选择的手持青蚩尤龙,挥出本来认为无坚不摧的回龙斩。 天色仍然再一次因为关云长催发回龙斩而产生异象,关云长连忙把握吕布仍未完功的同时、毫无保留的将回龙斩一刀劈下。 该可成功吧?不!青蚩尤龙就这么生生的被对方缓缓伸出的右臂挡住,无法再进雷池一步。吕布吸纳一口真气的猛然令外头的“五神定魂针”其四又没入体内,而他胸膛一挺向前、双目锐利的盯着关云长之际,第一青魔此招竟溃不成军的被震退数十步。 “好……厉害!” 昂首的吕布此际浑看不出适才脸色惨白的模样,只见他吐了口浊气道:“逼我使出十成功力,那便要看看你们接下来还有什么样的能耐!” 看似缓缓一步,竟与上一步的距离差了十数尺,转眼间吕布便已站至适才出言相讥的廖添丁面前,也不答话,一道拳劲就如雷电般挟势击下。 廖添丁实力虽是不比吕布,但为人一身傲骨,尽管知道这招不能接下,但仍旧倔强的将劲力运至双臂、翻掌一伸的咬牙拍出。 “格格”数声,廖添丁双臂骨头齐断,且狂喷鲜血的跌落后方十数步。吕布见状脚步再踏的来到落地的面前,同样的一拳再次击下。 廖添丁暗道我命休矣的同时,只感到急速而来的利芒指向吕布,他转头一望,瞥见白晴挥动斋心念的全力刺往吕布的头颅。 这招围赵救魏果然有效,吕布十成功力虽是恢复,但以其本身修为仍无十足把握可以挡下名动数百年的神仙剑法。他随即撤回击出的拳劲,复而点中白晴来势汹汹的斋心念。 白晴使出此招乃是“怒剑八式”中,用来以弱敌强的“诡蛇吐嘶”,意旨将本身修为灌注在一点之上的迎向敌人广大的气劲面,务以一点之精而破对方之面。 岂料白晴低估了吕布十成修为的可怕,斋心念与吕布拳头接触之际,白晴便像是胸口被铁槌击中般的难受。此下的她,亦如廖添丁适才接下一招般的如断线风筝、狂吐鲜血的跌落地上,绝不离身的斋心念更脱手的坠至远方。 没法子第一时间杀了适才出言讥笑的廖添丁,盛怒的吕布挥出击败张翼德的“风雷一击”直奔白晴,口中更冷冷道:“多管闲事,给我死!” 拳风如雷、迅捷成电,连张翼德魔级般实力都惨败在此招之下,何况是白晴。无力反击与逃开的白晴见状,索xìng闭上双目,等待死亡的来临。 “轰隆”的巨大声响,还带着击在人身上且体内骨头破碎的声音,但面色惨白、花容尽失的白晴却没有任何损伤。不过,她感到了一些液体流到自个儿的身上,她忙睁眼一望,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华绢。 “你……醒了!” “呜……好痛,我的胸口好痛……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坐在自己榻前的白晴脸色有些憔悴的起身走了开来。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一阵水声,随即白晴去而复返的端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5 章 杯热茶又回到了自个儿躺着的榻前。 “你受伤太重,别要随意乱动……喝些茶吧!小绢你睡了很久了。” 接过白晴递上的热茶,华绢为避免烫手的小心捧着,一面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顺利带着瑜儿离开虎牢关的自己,当日在回转联军营地的时候,恰见吕布与众人正决一死战般的jiāo手。以现场横尸遍野的情况来看,很显然大伙合力仍非吕布的敌手。 御冰剑、廖添丁、黑的像木炭的张翼德,连可能为传说中的青魔关云长都不是吕布的对手。 眼看个个接二连三被重创而再无出手能力,仍在远处想助一臂之力的华绢着实有些着急,而总算来至现场之际,却见到吕布面目狰狞、出手震飞白晴惯用的斋心念,且看来亦yù要至其死地。 不行!晴姐与我情同姐妹,尽管吕布实力多么强横,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她被吕布击杀。于是心念及此的我,全力催发“剑舞心法”,将身形发挥之最快的在吕布再次发拳击向晴姐的同时,以身体──接他一拳! “怎么了?是否是中拳的地方非常难受,我找大夫来看看好么?” 被白晴唤回现实,华绢摇了摇头道:“这点小伤该不碍事,只是前几天才曾经躺过一阵子。没隔几天又……看来康复后得去庙里烧香才行。对了!晴姐,后来吕布怎么了?那虎牢关有没有攻下呢?我是否昏睡很久?” “你昏睡了大约三天吧!而吕布不知为何,在看你代我接了那拳后,竟是没有理由的撤手不再继续战下去,领了与其会合的骑兵队,回头冲杀的返回虎牢关……” “……隔天,凉州军更离奇全军撤退的返回洛阳。” 闻言有些惊愕,因以当时吕布的气势与凉州军所拥有的情势而言,该没有任何理由放弃虎牢关而退守洛阳城,因这等若令反董联军可花费较少的时间及损伤而进驻虎牢关。 神情有些古怪的白晴,眼眶泛红的缓缓道:“小绢,谢谢你!” “啊……” 牵起华绢的手,白晴极为慎重的续道:“你我都十分清楚吕布那一拳的可怕、和被击中的后果,但你却毫不考虑便替我受了这一拳。所幸老天有眼的没有因为如此而令你丧命,只可惜……” 没有注意到白晴异样的神情,只见她轻轻拍了拍白晴的手背笑道:“晴姐这些日子以来对小绢如此的疼惜,当日面对大贤良师张角也没看你有半点退缩,甚至连命都可以和他赌上。现在的我不过是替你接了不痛不痒的一拳,其实你真的别要在意。” “可是……” 面对华绢对自己如此情深义重,白晴待要说出另一个十分震憾的消息之际,房门这时却被打开的走进了以黑鹰为首的仙族群英,令白晴生生将自己要说出的话又是吞了下来。 黑鹰入内拣了位置坐定后,关心的开口道:“绢军师终是醒了,这几天来大家都十分担心呢!另外,若不是绢军师出手相助,小女恐怕已成了五斗米道及凉州军之间合作的牺牲品了。” 华绢让白晴扶起的倚靠在榻边的栏杆,向仙族一众谢道:“族长千万别这么说,华绢不过运气好了点的才误打误撞救了瑜儿,这举手之劳实在不足挂齿,倒是昏迷的这几天麻烦到大家了。不知目下的战事如何?虽然适才我听晴姐说明,大致明白了两军的现状,但亦想知道反董联军的各兵阀将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像是听到主题般,黑鹰神情沉重的道:“这亦是我不得不在绢军师重伤未愈前定要找你商议。现下反董联军看来着实风光非常,因连下两关而名震天下,但实际上退却的凉州军损失极小,且留下的虎牢关不过是个空城。联军并没有攻下虎牢关而解决粮草问题……”“……民以食为天,军队亦然。天气寒冷还可要士兵取些碎布塞在盔甲内的暂时忍耐,但没有食物充饥,根本毫无力气可以持兵器上战场与对方厮杀。” 华绢沉吟道:“这里的兵阀共有十七路,难道都没法子向附近的领主借些兵粮么?” 只见一人缓缓自后方走了出来道:“连年来的干旱,加上之前黄巾乱世而导致民生萧条,各地的物资都十分的缺乏。所以,就算附近的地方势力拥有粮草,亦断不可能提供给联军,因谁也不知这物资缺乏的现象会维持多久。” “啊!何卓……” 看出华绢的疑惑,黑鹰解释的道:“何副组长在前阵子已加入了咱们仙族,目下担任‘疾风’副组长。” 华绢会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沉吟道:“眼看没有其他的法子,所以唯一的选择,便是尽速出兵洛阳。不过,洛阳可不比虎牢与汜水。若饮水与粮草充足,凉州军就算兵力少于咱们,亦可cāo胜算的打赢这场仗,情势十分不妙……” “……倒不知各阀最后讨论的结果如何?” 仿佛在华绢这里也没有得到黑鹰所需要的答案,只见他有些颓然的答道:“与绢军师相同,没有任何的结论。如果真无法解决粮草问题,大多数的兵阀打算要放弃此次的联军,回转各领地。” 华绢闻言有些紧张的道:“绝不可以!这么一来,‘合纵’之计将宣告破解,而凉州军在休息养生、补足战力后,各兵阀再没有机会与之抗衡了。就算再一次的联军,亦营造不出像此次般的契机。” 像被华绢激励般,黑鹰一股雄心壮志又是涌了回来。他开口道:“嗯!绢军师所言甚是,但黑鹰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一场无粮的战争,这才不得不在绢军师仍需养伤之际前来叨扰。” 好似想到什么,华绢微微一笑、十足自信道:“族长若能说服众兵阀多留于虎牢关数日,华绢有完全把握,可兵不血刃的攻下洛阳城!” 第二章萦阳惨败 华绢,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聪敏慧黠是无庸置疑的。在“黑色林地”带领汉军击退黄巾贼的英姿,尽管我并没有实际的参与、亦未曾见闻,但我可以体会那征战沙场、驰程大地的豪情壮志,临危授命、奋勇退敌的才干,就算是现下纵横十余载的老将,也很难及得上,我不禁将令自己生出异常吸引力的女子牢牢印在脑中。 虽说与貂姑娘比起来算不上绝美之姿,但总是觉得与她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她让貂姑娘卸去人皮面具的同时,我竟被其眉头深索、双目紧闭的脸孔所震撼,为什么……难道是冥冥之中的一段姻缘么?但我在乎、爱的,不是貂姑娘么? 盛怒下的我该是难以控制,本是逼出五个长针的运足十成功力,要将在场众人诛杀,但……为何在失手击中她的同时,我却生出万念俱灰的想法,甚至愿意丧失如此绝佳时机领着赶来的骑兵队撤退,且在回转洛阳城的途中对其念念不忘。 回想着的她尽是中了我强横拳劲后口吐鲜血的模样,唉……吕布啊!吕布!自诩为天下第一的你,竟为一萍水相逢的女子魂牵梦萦。而她这般如此的奇女子,是否亦同我一般…… “大哥!” “……” “大哥!” 被人如由梦中唤回,吕布微微一楞的开口道:“怎么了?” 看得有些疑惑的张辽道:“瞧你魂不守舍的,是否内伤仍未痊愈?” “没,你想太多了!” 一旁无聊的策着马匹前进、手里拿着一只羊腿啃着的白进不可置否的道:“我道大哥定是因为这阵子又没见着貂姑娘,所以心里不快活啦!阿辽,你哪会明白,这相思之苦可比内伤受的还要严重呢!” 听得白进的胡言乱语,吕布不禁芫然一笑的骂道:“白进你又找打么?上回你在洛阳飞仙楼(注:洛阳著名青楼之一)白嫖,然后被对方老鸨找上门来要钱的事情我都没提了,竟还来开我玩笑。” 听得白进之前在洛阳嫖妓的糗事,众人顿时轰堂大笑,一时之间,令返回洛阳城的凉州军稍稍减去了撤退全军的不安与紧张,白进更忍耐不住的干脆快鞭的奔往军队的前头。 当日的虎牢关一役,吕布展现前所未有,且压倒xìng的实力令对方近几是全部的高手皆束手无策,凉州军本以为将会一举将反董联军击溃,却没料到最后的结果竟是鸣金收兵。 本该是反对最烈的吕布,想不到在听闻之后竟像是没有意见的入了别馆而再不外出,且直至凉州军收拾细软、众将不断催促之下,吕布才什么也没带的骑着神兽赤兔,随手扛着银天双戟的无言而行。 一路上因为临时的撤退命令及吕布的反应,着实影响士气甚钜,浑不像是才打了一场胜仗般,倒似是退无可退的军队,正忙无目的的行走着。 嘻笑侮骂的气氛没有多久,士兵们之沉浸在不安与怀疑的空气中朝洛阳城行走,见吕布恢复了精神的张辽,此时把握机会道:“大哥是否清楚为何太师坚持要求退兵?” 嘴角嚼着一根野草,吕布有些意兴阑珊的道:“阿辽又认为如何?” “是否为太师的另一种战术?” 吕布啼笑皆非的答道:“战术?哈……已经cāo胜券的队伍,只待对方粮食殆尽就可坐享其成,这又有何需要其他的计谋呢?” 张辽疑惑的望着吕布道:“既是如此,咱们又为何要立下撤出虎牢关,退守洛阳城呢?” “阿辽可别忘了太师身旁那个军师!” 本是策马在前方的魏续放慢了马匹的脚步,低声道:“大哥说的是李儒么?小心隔墙有耳。” 马鞭在半空甩了一圈,吕布嘴角一扬的道:“魏续不用担心,我早以确认周遭没有李儒的爪牙,才会如此的说着。” 张辽闻言震惊道:“难道一直以来,李儒皆有埋伏眼线在咱们的身旁?……这人心机真重,可是他所为为何?” “我早和阿辽你暗示过,李儒这家伙绝对不是普通的角色。他能令太师如此的看重,定有其特长的地方。你想想,我甫一到任便受到太师这么的对待,说不得李儒早生出敌对的念头而没有表现出来。” 魏续接道:“所以大哥的意思是,此次凉州军会仓促退兵,该是李儒在太师前面搬弄是非的结果?” 吕布伸出手指摇了摇道:“魏续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那另一半又是什么?对的一半又是如何?” 轻抚神兽赤兔的鬃毛,吕布沉吟答道:“李儒的目的是希望别让咱们在虎牢关中立下战功,奠定于凉州军中的地位,这是他最不愿发生的事。因我们这群人将会分刮他在凉州军中的地位与势力。但太师可非寻常君主,没有强而有力的说词,是绝不可能说服他放弃目下处于优势的虎牢关。唯一的可能,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正要发生,且是令太师十分在意的,在意到可以放弃目下的现状而退兵洛阳城……” “……只是,我仍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值得太师如此的重视。” 张辽想了一想的道:“我们是否要动用漕栈双联的情报实力,探一探这谜一般的李儒。看看他的来历为何?” 提到漕栈双联,吕布面色一沉的缓缓道:“蔡叔与张叔日前已经遇害了!” 众人闻言大惊道:“什么?!怎会发生了这些事情?” 吕布长叹口气的道:“唉……是有心人士的策划,所以咱们已失去了漕栈双联这个后盾,故目前的出路只剩下凉州军!” 与蔡僻、张仇的相认,令吕布一夕之间多了一方霸主的全力支持。不但对吕布后来争霸之路有很深远的影响,更因为漕栈双联得天独厚的紧密情报网,而令吕布身价水涨船高。 蔡僻、张仇一死,自然的使得政权做了大幅度的改变。先是由刘表接替了死去的丁原荆州刺史之位,漕机双联两个龙头位置,蔡瑁与张允当然无条件的接手。 只不过靠山倾倒并非吕布最为担心的。令他真正烦恼的,是原是助力的漕栈双联不但会成为阻力,更会因为先前与蔡瑁等人的嫌隙,而有着莫大的不利影响。 “失火了!洛阳城失火了!” 正思虑着目下该走的下一步,前方探路的先行骑不知为何的大声嚷嚷起来,且快马加鞭的奔至吕布跟前来道:“报告吕将军,洛阳城中不知为何的冒出熊熊白烟,请吕将军下令该要如何?” “喔!” 还没有机会与众将讨论,自洛阳城方向前来的一骑快速靠近吕布军,那人策马奔至吕布跟前后,双手抱拳的道:“启禀吕将军,适才太师着小将向吕将军传令。大军莫要入城,请西行直达长安!” “什么?!长安!” “军师,只有咱们两人商议下便将凉州军移往长安,在没有询问过吕布的意见下,是否有欠妥当?” 望着对自己无比信任的董卓,李儒淡淡笑道:“太师多虑了,吕将军从来倒也不曾质疑太师的决定。故就算没有询问他的意见,咱们这样的作为亦不会令其产生反感才对。除非……” 坐在摇晃的马车里与李儒细谈,董卓闻言问道:“除非什么?” “难道太师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奇怪!?” 将马窗的布帘掀开的望向渐渐远去的洛阳城,李儒答道:“太师与我都了解吕将军实力之强横,加上其麾下好手无数与之配合,为何会在技压联军诸将的当头,反而鸣金收兵的打道回关呢?” 董卓想了想答道:“也许……吕布有难言之隐吧!又或者战况不明、兼之当下的兵力不足以与叛贼周旋,故仅管取得上风,仍不得不鸣金收兵!” 李儒点头道:“太师个xìng果真用人不疑,这也是为何凉州士兵心甘情愿愿为太师效力的原因……” “……但恕阿儒心胸狭小,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当日吕将军在虎牢关前技压联军群雄,若真是所领之军队兵力不足;吕将军大可发出信号的请求太师派出大军来援,又为什么要放弃这大好时刻、令反董联军有重整旗鼓的契机呢?” “这……” 看到董卓眉宇微微一挑的神情,李儒知晓自个儿的话语已令董卓对吕布产生了怀疑,他倒不急于落井下石,反是转移话题道:“阿儒并非不信任吕将军,只不过吕将军此役的行为举止有些说不过去,故才提醒太师还是要小心身旁的人而已。何况太师对吕将军再如何信任,他体内终究没有流着咱们羌族的血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6 章 董卓还在反覆思量之际,马车旁边来了一骑小将向马车窗子喊道:“启禀太师与李儒军师,洛阳城内所有值钱的东西或日常用品,末将已下令全数打包放置在后面的运货马车。带不走的,皆已集中在城内空旷的广场上,目下全听太师发号命令要如何处置这些东西!” “发号命令!?” 李儒点点头的解释道:“没错,虽说咱们军队已将洛阳城内近乎值钱的东西与食物带走。不但,因为洛阳城内腹地实在太广,就算动用所有人力亦无法在这么点的时间全部载运到长安;所以我才着人将东西全部集中在广场上,并等候太师下令一把火全都烧了!” “这岂不让洛阳城成为一片焦土么?” “阿儒明白太师不愿暴殄天物的随意销毁,但若原封不动的将其留下,一待反董联军抵达洛阳时,这些东西将如及时雨般的解决他们粮食的问题。暨时,反董联军将可在极短的时间内补充一切所需,更会在咱们未到达长安前、将凉州军截杀!” “可是这……” 仍没有打算对董卓放弃说服,李儒冷静的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区区一座荒城。且咱们一旦至长安与‘五斗米道’联盟之后,随时可以将它要回来。太师可别为了一时的不忍,反造就无可磨灭的严重后果?” 董卓沉吟半刻终算低头首肯,李儒忙向马车外等候命令的小将道:“传令下去,立即放火烧了洛阳城,务要烧得──寸草不生!” 烽火连天,无情的烈焰狂妄吞噬着洛阳城一砖一瓦,四处都是年老体衰、行动不良的洛阳城民正慌张的抢救自己的家园。 昔日的酒馆、青楼,热闹的杂货市集,如今都成了火海一片,被烧得无法撑住屋宇的栋梁也在顷刻倒下,现场可谓乱成一团。 “怎么会这样?昔日有‘不夜城’美誉的洛阳,竟会成了一片火海!” 有些错愕的袁绍踏上了成了焦土的洛阳街道,他蹲下的一把抓起灰烬恨恨的说着。 夏侯阀阀主曹孟德向前走了一步,一面查探四周的现状、一面回答袁绍道:“嘿!本初该不会以为,董卓会笨的将丰富物资的洛阳留给咱们反董联军,让粮草近几见底的我们可以获得补充,然后再整军追击他们吧!” 袁绍闻言,晒然的望了望曹孟德,答道:“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过是可惜这个大汉皇朝数代来的首都,竟会成为这般的凋零。但更想不透的,董卓为何在毫无原因之下会全军撤离虎牢,更放一把火烧了洛阳的迁都长安?孟德,你不是常常自夸谋士成群,倒是说说董卓为何如此?” 曹孟德深意的笑了笑说道:“本初不是也曾说不看起我麾下的谋士么?怎么不自个儿讨论看看有什么结果,莫非第一门阀阀下无人么?” “你……” 两人正待要争辩,将头盔卸下的孙坚此时则是有些气呼呼的走到两人面前喝道:“耍嘴皮子事小,救火事大!你们两人乃是当今两大门阀的阀主,放着烈火噬洛阳城不管,倒是开起辩论会来了。” 也不待两人回答,孙坚再次卷起袖子的加入一旁的救火工作中,留下面面相的袁绍与曹孟德。 经过极力的抢救,烈焰涛天的洛阳城终在董卓放火的第三天后被熄灭,但事实上洛阳已是面目全非,看样子要恢复往昔的繁荣真不知需要后续多久的建设及整治才得以复原。 没有因为攻下洛阳城而得到足够的食粮,反董联军目下因饮食问题而即将溃散,许多之前早已表明没有食物就不再战下去的兵阀,纷纷向袁绍表明,若其联军总帅在半日内未想出良方,将会领兵撤退不再过问反董联军与凉州军的战争。 这问题着实令袁绍十分头疼。虽说此次联军美其名是溃败了董卓领军的凉州军,令其全军撤退至长安。但实际上大家都明白凉州军并未在此次的战役上有何损失,反倒是各兵阀聚集的舟车劳顿而引起士兵水土不服的病死许多,故尽管胜利,但却是惨淡的。 于是,联军会议再一次的召集,十七路兵阀及参与的黑帮势力全都受邀入会讨论反董联军去留。 会议开始没有宕延太久,第一门阀的袁绍直接开门见山的表示各阀必须解散的必要,没料到,竟引来第二门阀曹孟德的极大反弹。 感到对众阀十分失望,曹孟德愤愤不平的道:“怎么会是这样,咱们各阀的兵力好不容易的聚集,该趁凉州军移师长安之际挥兵追击。否则,等到凉州军在长安扎根后,咱们又缺乏集结兵力的机会,凉州军此际只要各个击破,到时死的可是咱们。” 袁绍闻言不可置否的答道:“孟德该不会不清楚咱们目下所剩的粮草无几,再加上洛阳城中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怎么还有能力追击凉州军呢?” “难道就放任凉州军在长安坐大么?本初别要忘记皇上还在董卓手里,我们仍旧没救出呢!” 孙坚轻点桌子的道:“孟德说的对!只不过穷寇莫追,何况对方看来显然是有备而退,这样跟上去定会中了对方的埋伏!” 孙坚乃是当年兵法大家孙武之后,说话自然更具信服力,一时之间曹孟德倒也无言以对。 才想着要如何鼓吹众阀与夏侯阀一同追击凉州军之际,曹孟德此时恰好瞧见末位的仙族人等正在窃窃私语,其中还有被誉为“绝美的梦幻军师”华绢。 双拳向仙族方向一抱,曹孟德谦恭的朗声开口道:“那位该是华绢华军师吧!华军师当日能在‘黑色林地’以寡击众,更因此造成黄巾贼的溃败,可见其见识过人一等。倒不知对此事看法如何?” 本打算只是躲在一旁听听大伙说法的华绢,没料到竟会被曹孟德认出的且指了出来,她有些尴尬的起身道:“当日之事,不过是凑巧。华绢一介女子,又怎会有什么良方意见呢?” 知道华绢非是寻常人物,曹孟德仍是坚持的说道:“被先皇赐封为‘护国公主’,华军师又怎会是一般女子。为了汉室社稷、为了天下苍生,还请华军师一开尊口。” 拗不过曹孟德的坚持,华绢尽管不太希望人家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仍是缓缓开口道:“依华绢所见,阀主还是不追的好,因为董卓早设下天罗地网等着咱们上钩!” 此言一出,果然令在场的各阀阀主惊愕。华绢见状,一面回想书中记载,一面续道:“由洛阳城西面与长安相通的官道,必经萦阳。萦阳兵力虽是不多,但太守徐荣乃是董卓麾下的心腹将领之一。尽管我还猜不出董卓为何退守长安的真正原因,但却明白其早与徐荣在萦阳及通往长安的官道上留下重兵等着咱们追击……” “……故若反董联军在缺乏粮草、士气尽失的状态下追击凉州军,不但无法发挥应有的实力,更会正中董卓的下怀!” 像是可观识未来般且说的头头是道,听得袁绍对华绢颇为尊重的续问道:“请教华军师,传闻董卓是为迁都一事而兵退长安,不知真实与否?” 华绢见开口询问的是第一门阀的袁绍,望了其五官一会儿的答道:“袁阀主有否听闻近日洛阳街市童谣云: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询问一旁的谋士田丰后,袁绍点了点头回道:“愿闻其详!” 华绢沉吟再道:“兵不战而退,难免会令士气衰败。何况吕布于虎牢一役未能压倒xìng的得胜,今日若董卓再以莫须有的理由兵退长安,那往后影响之钜,甚至将造成凉州军可能退出角逐天下的结果……” “……所以,略施小计,令士兵们认为迁都乃是顺应天命。一来,可以照着他心中的诡计而行,二来,更可安定士兵军心。” 环顾众人,华绢这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深吸了一口气,她谨慎的续道:“高祖定都长安,传帝十二位。尔后光武中兴于洛阳,至令亦是传了十二帝,故董卓可借口天运合回的说是该迁都长安,才会重振大汉雄风。诸位了解么?” “小绢,想不到平时见你嘻嘻哈哈。但今儿个在会议之上,甫一开口便是口若悬河、淘淘不绝,将平日那些趾高气昂的阀主们唬的一楞一楞的,你可真是厉害。” “瑜儿又来取笑我了,我只不过说些自个儿的看法,倒没有要谁一定相信啊!” “是瑜儿还不太认识小绢,她先前在宜宁殿的表现,才真是处变不惊呢!” “真的么?晴姐那你快告诉我!” 结束了反董联军“最后一次”的会议,在华绢提出凉州军将在萦阳埋下伏兵的可能xìng后,众阀已确认不再追击,并决定逗留数日以整顿军力,再各自率兵返回领地。也就是说,反董联军终告解散。 离开了议事大堂,这段同甘共苦日子而义结金兰的华绢三人,因救火工作告一段落,正趁此闲暇空档而来到洛阳城内逛逛。 洛阳不愧为中原的第一大城、东汉十二帝之首都,虽说经过数日烈火吞噬而变得残破不堪,但街道上很快的已有居民架起简陋的竹棚,开始贩售粗糙的面食等生活之必需。 三人因为先前协助救火而无暇用膳,此时见到吃的皆是饥肠辘辘,再也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的,拣了空位便坐了下来进食。 闲话家常了一会儿,三人也差不多填饱了肚子,白晴此时意有所指的问华绢道:“小绢虽然在会议上已解释董卓退兵的理由,但我仍觉得你还有些真正的原因没有说出。我想,你该是因为会议上龙蛇混杂的缘故,而不愿明言。现下只有咱们三个,是不是可以谈谈你的真正看法?” “啊……原来小绢留了一手!” 将最后一口汤饮下,华绢jiānjiān的笑了笑道:“什么事还是瞒不住晴姐,事实上我的确有些想法没有照实说出来。本来我是打算今晚仙族小组会议时再向黑鹰族长报告,既然晴姐都先问了,我便告诉你们。” 面对白晴与瑜儿恳切的目光,华绢小声的道:“若我猜的没错,董卓除了打算集结兵力、重整旗鼓的再次出发。他移师长安的真正目的,该是要与‘五斗米道’结盟。” 后来经由瑜儿解释,已清楚前后始末的白晴续问:“这我是明白,但董卓该也不用大费周章的移师长安啊!” “嗯……若‘五斗米道’只是单纯派遣如杨松般的角色自然不需董卓亲自出面。但如果对方的份量不轻的话……” “小绢的意思是,来的是那个yīn阳怪气的‘师君’张鲁?” 华绢对着瑜儿摇了摇头道:“以董卓眼高过人的个xìng,张鲁还不值得他亲自出面协议。我认为是‘五斗米道’的龙头‘大师君’张衡亲自北上与董卓见面!” “‘大师君’张衡……” 华绢正要再解释,却见街道一方廖添丁正慌慌张张的急奔而来。廖添丁双手仍因先前被吕布震断两臂而裹着yào布,他见着三人随即忙道:“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气喘如牛的廖添丁不停呼气说道:“曹孟德与族长见面……” 白晴听了打断他的话道:“该是礼貌上的jiāo谈吧!廖组长太过大惊小怪了。” 廖添丁用着仍疼痛异常的双手急挥道:“……不是……不只这样子,他们俩谈论了约莫半刻钟。待曹孟德离去后,族长便点了五百名仙族部众连同御冰剑离开了营地!” 华绢闻言脸色大变道:“是否随同夏侯阀出兵追击凉州军?” 廖添丁点了点头道:“没错!” 白晴与瑜儿此时亦明白事情的严重xìng,失声道:“糟……” “华军师怎么看?是否真需要出动支援族长?” 于仙族在洛阳城内简易的军议室内,所有仙族未与黑鹰一同出发追击凉州军的干部们,正集合在此讨论如何应变的方针。 由于仙族目下仅余干部有华绢、白晴与廖添丁在场,故众人皆以三人马首是瞻,看看三人会讨论出什么好计策。 才吃了饭饱、头脑没有很清楚的华绢,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道:“族长带走了约五百兵力,咱们现在总共加起来不过也只有五百。大家认为已目下而言,五百人能起得了多少的作用?而吕布的武学修为近几天下无敌,大家又认为有哪个人,具备可与之抗衡的实力?” 白晴沉吟了一下子道:“若果真如小绢所说的,凉州军早好整以暇的布下天罗地网。咱们五百人前去,不过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因凉州军的兵力定大过咱们数倍,就算用了什么好计谋,在实力差距过大的状况下,咱们绝对没有半点胜算!” 华绢点了点头道:“晴姐说的有理!好的计谋需要适当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的配合,以五百人规划出来的想法或作为,面对数万大军是完全没有作用的……” 廖添丁闻言着急道:“可是……难不成咱们就因为知道明知不可为就不为么?身陷对方技俩的可是咱们仙族的族长耶!我们不能不救啊!” 心系父亲与情郎的安危,瑜儿亦道:“就算咱们真没法子将爹救出,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干等。我……我自个儿带着族人去好了!” 看出瑜儿的激动,华绢双手一摊的忙道:“大家冷静一下!别要以为我的意思是真放弃了他们。今日无论他们是否是仙族的重要成员,前去的五百余人中,每个人都是咱们仙族的伙伴、我们的亲人。我绝对不会危险异常或是其重要xìng而来决定做法,只是,请大家一定要给我得时间想想该怎么办!因我们觉得不能为了救五百人而丧命更多的人,如果是这样,便失去了救人的意义了。” 稍稍定情绪、瑜儿近几是红了两眼的道:“时间……可是爹和冰剑哥他们命在旦夕,等咱们想到法子时,就来不及了!” 一把将瑜儿搂住,白晴安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都希望追击的五百余名族人皆可以平安无事,但总是得想好如何行动的法子啊!” 看着华绢眉头深锁,廖添丁忙问道:“华军师,真没有法子么?” 华绢望了一眼廖添丁无奈道:“实力相差太多……若凉州军真被我猜中般的埋伏在萦阳,等候追击的兵马上钩,即便我有神通莫测的计谋,也无法敌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7 章 过对方的人山人海啊!……罢了,无论如何,咱们还是先行上路好了。” “小绢,你不能去!” 华绢奇道:“为什么?想法是我提的,而且我也算得上是半个仙族人,为什么不能去呢?” 白晴面露愧疚、有些不忍的道:“难道……难道小绢你不清楚自己的一身修为全都废了么?” 华绢笑了笑道:“既然被大伙认定为军师,我自然不会因为没了武功就无计可施了吧!” “汉初三杰”乃是汉高祖刘邦当年十分倚重的三人,其各自有不世本领,亦因如此而助刘邦顺利建朝、成就大汉帝国。 但除张良、萧何、韩信之外,事实上仍有许多功臣位列其中,只是因为功勋不及三人而没有被后代赞扬,当年的夏侯缨便是其中之一。 夏侯缨,乃秦末楚地人氏,与西楚霸王项羽同乡,在项羽成就西楚霸业之时,夏侯缨亦是西楚霸王麾下的勇将之一。 外号“五情剑”,以一手“五情剑法”名动当时,虽说剑艺不及“剑神”刘邦的“诛龙剑法”与“剑皇”王翦的“怒剑八式”,但以一布衣剑客实力而言,夏侯缨算得上名高手。 楚汉相争时辗转成为高祖刘邦麾下,尔后刘邦更因项羽同乡之故而给其“立功”机会,故夏侯缨因而身价大涨,成为官位仅次于三人的异姓将军,这也是东汉第二门阀的由来。 时间虽是久远,但曹孟德却是利用此种关系与仙族霸王之后的黑鹰搭上了线,除了共续旧情外,更商讨复兴西楚霸业的大计。 曹孟德在反董联军溃散而找上一意振兴先祖遗志的黑鹰,不但应允将来在兵力上的援助,且明确的表示支持黑鹰重登皇位。 不过,曹孟德唯一的要求,便是希望仙族能与第二门阀同舟共济,一齐领军追击凉州军。 也不清楚看似睿智的黑鹰为何会答应这意图明显的jiāo易,且他更明白华绢等人定会力谏反对,故趁几人出外不在的同时,忙是点齐了族中一半兵力,全身重铠与夏侯阀一万大军直奔萦阳。 意气风发的黑鹰一路上与曹孟德聊着往事,完全的不以为凉州军会设下陷阱的令自个儿中计,本还略带谨慎的两人,路经萦阳发现不过是座空城的同时,更笃定凉州军真被猜中的落荒而逃。 只是没料到全力追赶的他们,马上就遇到好整以暇、正等着他们到来的吕布,双方没有答话的开始jiāo战。 吕布实力天下无双,尽管两人带来的兵马皆是万中选一,但两军jiāo锋之下还是败的一塌糊涂、全军兵力损失过半。 仓惶逃回萦阳的准备收拾残兵之际,却再一次遇上了真正埋伏、由徐荣领军的五千凉州骑兵。 前后相互包夹,夏侯阀与仙族一半族人遇上了空前的挑战。 手中指挥旗帜不停挥舞、驱策骑兵队包围对方,萦阳太守徐荣一脸得意道:“曹孟德自以为足智多谋,却没料到仍是中了咱们为其精心设计的陷阱。看来,这第二门阀不过是虚有其表。” 一旁的徐荣下属闻言,忙是拍着马屁的说道:“可不是,董少主对曹孟德未免太过小心,竟要咱们留下五万精锐守株待兔的等他上门。照我看若吕将军在此,咱们仅派出步兵一万便能将对方全军歼灭!” 本只是想说些什么令徐荣高兴,却没料到他一听吕布两字,竟怒气涛天的道:“吕布很了不起么?若不是军师提出的计谋,他怎可能如此耀武扬威的将夏侯阀一众击杀。” 闻到徐荣的火yào味,这人忙点头称是的答道:“是!是!再怎么说,凉州军若没有李儒军师运筹帷幄的话,那吕布又怎能如此顺利的击杀夏侯阀。还是徐太守的见识卓越,看到别人难所及!” 徐荣终于满意的微笑道:“哼!你们看着吧!李儒军师定会为凉州军带来一统天下的将来,而那个徒有武力、意yù将军师取而代之的吕布,只不过是李儒军师算计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自陈留带来的一万精兵,在接二连三的受到凉州军精心安排的袭击下,目前只余四千多名闻风丧胆的步兵、及三百余名仙族人。面对徐荣领军的五千骑兵队,虽在数目上差别不太,但曹孟德与黑鹰目下所有集结的兵力,决非对方的敌手。 凉州骑兵虽无第一袁阀无双骑队般厉害,但军队的勇猛亦不在话下,加上连续十数里撤退之下的夏侯阀四千多名步兵、体力与信心上早已近几崩溃,若非曹孟德亲自压阵、不弃不离的鼓舞士气,这些军人已然如散沙般的四窜。 “曹阀主,目下该要如何面对这五千骑以逸待劳的凉州军,若不赶紧想法子破解,在我们后方追击而来的吕布与其前后包夹,咱们恐怕活不回洛阳!” 黑鹰一面说着,一面看着周围将自己团团保护的仙族族人,只见人人身上几乎都有着旧痕新伤,但脸上仍无惧的誓死保护自己。 想到与自己相处了至少数年的这些仙族族人,黑鹰就不禁开始后悔太过冲动的作出追击的命令,在没有与华绢等人商量下而莽撞行事,无端牺牲这些人。 明白情势不妙,曹孟德仍一派处之泰然的模样道:“天无绝人之路,若连黑鹰族长对此战亦失去了信心,部下们又有何力量继续支持的战下去。战场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唯有坚持信念才能逃出生天。嘿!若我曹孟德今日不死,将来定当对凉州军加倍奉还!” 见凉州骑仗着马匹之便而来回冲杀,曹孟德佩剑一抽的遥指半空喝道:“夏侯阀的儿郎们,莫叫凉州野人将咱们看扁了,大伙决死一战,要他们就算打算将咱们屠杀,也要付出惨痛代价!” 听闻曹孟德如此一说,本是军心溃散的夏侯阀部队,竟受到曹孟德鼓舞般,同样将兵刃高举、大声狂喝,更似再不害怕对方骑兵队的往前冲杀。 黑鹰此时亦不禁暗暗震惊于曹孟德的统御能力,悄悄将此情况牢牢记在心底。也不答话的集合仙族族人三百余随同出击。 两军再一次的jiāo战可谓是惊险万分,场上血流成河、陈尸遍野,简直是一场以命换命的死亡搏斗、令人不忍观看。 渐渐地,在众士兵前扑后继之下,夏侯阀与仙族的联军终算冲破一个小缺口,“夏侯五英”其四和御冰剑等人见状,忙着将曹孟德及黑鹰护送逃往洛阳方向。 见情势不再完全由自己掌控,由对方走势来看,徐荣便十分清楚曹孟德与黑鹰的意图。只见他忙是策马一拍、亲领部份骑兵队持qiāng来阻,口中大喝道:“想要如此便脱逃,给我留下命来!” 夏侯阀步兵早已为了杀散前方阻碍去路的凉州骑兵而豁尽力气,哪有能力将徐荣阻止,只见徐荣一支骑队迅速砍杀挡路的步兵,直逼曹孟德等人。 “可恶,徐荣你未免欺人太甚!” 见到徐荣肆意挥舞长qiāng将夏侯阀的士兵宰杀,曹孟德再也管不得自己是否仍身在险境,佩剑拔出的便要策马回头与其死斗。 紧跟在曹孟德一旁的夏侯见状,在格开对方一名骑兵的大刀之际,立下扯着曹孟德座骑的马缰道:“切莫冲突!孟德别要忘记你乃是夏侯阀阀主,整个门阀还需要由你来领导。此地凶险非常,你还是赶快与黑鹰族长领着其余人马火速离开1 也不等曹孟德说话,夏侯向黑鹰握拳道:“有劳黑鹰族长了1 夏侯策马回头,与夏侯渊、曹仁、曹洪四人,领着近一千余的步兵方向后转的迎向徐荣。一旁望了许久的御冰剑见状,亦向黑鹰道:“由我们阻止凉州军追击才是真正的良方,族长便赶快与曹阀主离开1 “冰剑,你……” 抽出刺进凉州士兵身体的长剑,御冰剑将兵刃抽回的道:“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族长别要担误逃脱的良机!” 见御冰剑意念已决,黑鹰不再说话的搭了搭他肩膀道:“一切小心!” 御冰剑没有回答的马鞭一抽,随后跟上夏侯等人、与徐荣领兵而来的骑队jiāo手。 徐荣一把长qiāng舞得虎虎生风,将四周意yù阻止自个儿的夏侯阀士兵,杀的人仰马翻,口中还大喝道:“太师有令!快将这群不知死活的士兵杀光。曹孟德就在前面不远处,凡能拿到曹孟德人头的,赏黄金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夏侯阀士兵本来稍稍突破了凉州骑兵的攻势。但岂知徐荣如此开口,一些贪钱的骑兵狂意更盛,竟是攻溃夏侯阀士兵yù掩护曹孟德等人离去的防线,且向曹孟德那方而去。 只不过才超出了十数步,对方不知从哪里出现数骑,且默契十足的分散开来拦截,转眼之间又是将凉州骑兵一个个在数招内格杀。 徐荣正要问话,却已感到一种危险意识破空而来,他忙以长qiāng抡转成盾的挡开。只听“铛”一声,落下的是一支木箭。 双手虎口被震的暗暗生疼,其反震力更将骑在马上的徐荣震下马来。徐荣哇哇大叫的正要怒骂之际,一道qiāng劲随后迎面而至。 来不及询问是谁,徐荣连忙回手一挡的也以长qiāng格住。他虽然贵为一城之长,但深明自个儿修为的不足,平日闲暇倒会练练qiāng法,故实力算是不弱。 只是,他遇着的对方更是使qiāng高手,在徐荣勉强格开自己随意一击的同时,这人顺势将qiāng柄划弧的由外向内避开,然后双手运劲的喝了一声,命中徐荣胸口且透体而出! 徐荣中qiāng落马之后,将其击杀的夏侯气运丹田半空说道:“徐荣已死,不想像他一般下场的,便给我退去1 “什么?太守死了?” “……不会吧!我刚刚才见着他领了一支骑队追过去而已!” “可是,你们看军队的帅旗已经倒下……” “真的死了么?这样,我们就没必要和他们继续在打了……” “对啊!你们看那个手持长qiāng的将军多么威武!咱们还是不要白白送死才是……” 夏侯一夫当关的气势,的确震憾了全常见到场面受自个儿的控制后,夏侯这才连同众部将缓缓的集中士兵往后撤退。 本以为吓阻了凉州军的进袭,可暂时喘息的另想他法,没料到萦阳后方的官道扬起大量的尘烟,一支迅捷的军队竟然直奔而来! 领军的旗帜上书了个“董”字、兵力约在二千上下。夏侯一望,脸色大变的道:“糟糕,先前吕布伏袭的军队追上了1 等若是败家之犬般的仓惶而逃,夏侯阀与黑鹰带领的仙族部众就不知有多么狼狈。 接二连三的恶战,已令目下仅余的二千名士兵丧失了斗志,就算曹孟德在队伍中不断的打气,换来的,不过是敬畏、但无杀意的回应! 途中士兵不停的脱队奔往他方,有的则是体力不支的倒地等待追上的凉州军屠杀,二千名士兵在离开萦阳数刻之后,仍追随着曹孟德的只剩余不到一千人,而只要凉州军再次赶上之际,亦是众人死亡来临的时刻。 此时的曹孟德再也看不到先前的自信,跟随自个儿而西进的一万陈留义勇兵,竟然到目前为此不到一千,对一阀之主而言,不啻是个严重打击。 难过之情溢于言表,一旁浑身刀创箭伤的二弟曹仁见状道:“大哥,胜负乃兵家常事。就算是无敌统帅也不可能在生下之际,就唯持不败的战绩啊!有了此次的经验,相信在未来你争霸的路上会走的更顺畅的。” 黑鹰闻言亦叹道:“此次真是非常好的一个经验,亦让黑某明白绢军师先前阻止咱们追击之事,若真能自这次战役中逃出生天,我黑鹰亦将对绢军师言听计从!” 曹孟德觉醒般的点头道:“黑鹰族长说的可是‘绝美的梦幻军师’,华绢华公主?没错,若咱们先前愿意听取华军师的意见,咱们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正懊悔不已之际,前方带头的侦察骑兵忽是急奔而回至曹孟德等人面前道:“启禀阀主,前方有扬起一阵风沙……似是有骑兵队朝我们而来!” 像是惊弓之鸟,曹孟德与黑鹰面面相道:“难不成又是凉州军先前布下的另一组人马?好在咱们人疲马乏之际,将咱们全部诛杀?” 没有得到回应,后方殿后的侦察骑兵也忙奔至众人一旁,拱手忙道:“报告阀主,先前追击咱们、以吕布为首的凉州骑兵队,似乎已经赶上咱们了。” 黑鹰一旁听了,异常冷静建议道:“吕布实力之强,咱们于虎牢关时皆是有目共睹。故若真需要与凉州军硬碰硬,黑鹰建议曹阀主选择迎面而来、这支来路不明的军队。何况……仍未确认前方是敌是友,该要先知道对方的身份才是。” 同意黑鹰的说法,曹孟德向领头的侦察骑兵道:“快回前头,确认来者何人?若为凉州军队,速速回报!” 众士兵此刻脸上血色尽失,迳将目光放在曹孟德的身上。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眼看后方追击的凉州军即将到达,有些胆小的士兵甚至就这么的哭了起来。奉命至前方确认的侦察骑兵明白事情严重xìng,在得到讯息后,飞快的奔回曹孟德身旁道:“启禀阀主……” 曹孟德此时显得沉着许多,他自夏侯那边取了一个装水皮囊、递给了骑兵道:“先喝口水吧1 受到曹孟德目光鼓舞的骑兵接过喝了数口、喜上眉梢的道:“托阀主的福,来的并非是凉州军,而是专程赶来、公孙瓒与仙族合计三千的骑兵队!” 此话一出,立刻振奋当场全军的士气。曹孟德开心说道:“事不宜迟,咱们全军赶紧与他们会合!” 凉州军追击之役,曹孟德与黑鹰可说是败的十分彻底,不仅自陈留夏侯阀带来的一万精兵只余下约莫千人之数、将领方面亦只存活夏侯四英少数几人。仙族部份的人员甚至只剩下御冰剑等数人而已。 不过,这仍是算不幸中的大幸。在天下第一的吕布、及凶狠著名的凉州军双双出手下,若非华绢与仙族人,不顾一切的带领五百人来援,加上公孙瓒友情赞助了三千骑兵;曹孟德与黑鹰两人领军的追击部队该要全军覆没才对。 望着雪中送炭的公孙瓒部队,令曹孟德着实困惑这支北方部队因何来援?尽管自个儿与公孙瓒算不上仇敌,但jiāo情却也不至于好的令他愿意大费周章、血本无归的引兵来助,何况,这三千骑兵在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8 章 孟德的眼中,该是公孙瓒军中精锐中的精锐。 原来此次的勤王任务,公孙世家决定由少主公孙瓒领军。料想不到的,其麾下竟隐匿着当日兵败在董卓手上、目前下落不明的卢植。(注:卢植曾是公孙瓒与刘玄德少时的私塾夫子)凭着华绢与卢植的熟稔,且其又曾为公孙瓒启蒙夫子的缘故,公孙瓒二话不说的派出旗下最精锐的三千骑,并应允亲自协同华绢等人救援误中凉州军埋伏的夏侯阀与仙族。也因此,在曹孟德与黑鹰双双被凉州军屡次袭击、意志溃散之际而捡回了一条命。 为答谢公孙世家相助、也藉着华绢与卢植的此层关系,三方势力在这次事件后,有共识的组成联盟,并各自签署永不侵犯、互为友邦的协定。 另外,反董联军则因夏侯阀追击凉州军未果后,亦宣告解散,尔后天下再次沦为群雄割据、暂难统一的局面。 长安以西,由董卓挟持伪帝刘辩称霸,北平的公孙世家则与马帮联手快速的统一北面草原的少数民族,以寻找机会南下。 第一门阀的袁绍,因以诡道算计公孙世家而取得有粮仓之称的韩馥地后,虽与公孙世家成了誓不两立的仇敌,但雄跨冀、幽,兵多粮足的他,此时兵达二十余万,成为最有实力挑战董卓的兵阀。 除了上述的三大势力,成为东郡太守的夏侯阀阀主曹孟德,与后来进驻的仙族亦不容小。不知是否运气,在先前勤王之师中,获益最大的竟是夏侯阀的曹孟德。 在萦阳一带失却了近乎所有的门阀兵力,但回转根据地的他,意料不到会是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纳入十余万、原为“黄天净土”之部众。 或许是当时追击凉州军而展现出来的无比气魄吧!“黄天净土”的部众竟将此事牢牢的记在心里,认为曹孟德才是现令自大贤良师张角之后、真正治世的能臣,故才会兵不血刃的投入其门阀之中,希望与曹孟德共同打造美好未来。所以可以这么说,目下若以地利及人和而言,夏侯阀己占尽两样优势,如今剩下的,只是仍未来临的天时。 仙族部份,因为族中的首领与曹孟德之先祖皆为同乡缘故,再加上夏侯阀与仙族在死里逃生的萦阳一役后,奠定了彼此更深的友谊。 不但与公孙世家互为联盟的永不侵犯,在曹孟德得知仙族打算长期定居已成废墟的洛阳城后,他不由分说的提供五万兵力作为实力及行动上的支援,一则向天下昭告自己与仙族的jiāo情匪浅,二则令仙族反倒欠其人情更深。 “真希望先认识华军师的是我?” “咦……华绢不明白阀主的意思?” 明言提供五万兵力,但曹孟德竟与夏侯、曹洪二人亲自领军送兵而来,已令华绢觉得曹孟德此举有些怪异,而这个第二门阀阀主现下开口,便令华绢之前的疑惑完全解开。原来,求才若渴的曹孟德是为了自己而来。 亲自带领大军援助仙族,以加强洛阳城实力、用以表达两方友谊常存的曹孟德微微一笑道:“华军师乃世上难能一见的人才,更特别的是身为女子。孟德一向用人惟才、且用人不疑,虽说自个儿的麾下人才济济,却无一人像华军师般。孟德说的如此明白,以华军师之才智,该是知道孟德之指为何?” 清楚对方感兴趣的原因在于自己先前的表现,华绢面对这数千年前的一代枭雄,不禁有点受宠若惊的道:“阀主太过自谦,程昱、荀攸、荀等人皆有运筹于幕中、决策千里之外的能力,目下阀主缺的不过是天时而已。何况,华绢本来的一身武功在与吕布jiāo手时便给废了,如今更是一文不值啊1 “好!好!好一个缺的不过是天时而已。不过华军师若认为自己的武功尽失便成为废人一个,那可就错了。因为孟德看重的是华军师的妙计,而非是武艺啊!” 接过夏侯牵来骏马的缰绳,曹孟德没有即时上马的开口道:“我军将要返回兖州,在出洛阳大门前……华军师陪孟德走上一程,好么?” 不知是否妥当,何况在仙族人等众目睽睽之下。华绢一直想要避瓜田李下之嫌,她望了望在远处指挥重建洛阳工作、却仍时时望向这里的仙族干部,沉吟了一会儿,华绢唤了瑜儿一声,向她招手要其与自个儿陪同曹孟德一程。 曹孟德将一切望在眼里,不可置否的缓慢前行,没有回头的道:“一点都不考虑么?” 再次提及,华绢一面与瑜儿漫步,一面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人背影。无比的魄力、雄图大地的野心,这人与后代史书记载的完全不像,且这人将是未来统治北方、与吴蜀三强鼎立的北方霸主。 想不到,他正想尽办法的要求自己加入夏侯阀。只是……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难道在当日萦阳一役之后,曹孟德便有如此的打算了么?所以,他才会委身与公孙世家与名不经传的仙族结盟。是真的么?他真是因为希望能进一步打动自己的意念,才如此而为么? 一直仍分不清自己在现实还是在游戏之中,但华绢潜意识中却出现了告诉自己该要继续下去的声音。这声音持续的不断在脑海中呼唤,故慢慢地,华绢再没有把这问题放在心底。 只是,这时曹孟德开口表示招纳之意时,不禁令华绢又再一次的陷入了迷惑之中。 “华军师听过‘文评武论’么?” 无料曹孟德开口出声,华绢有些吓到的发声:“呃?!” 眼中显露出一丝崇憬与惋惜,曹孟德徐徐道:“文评武论,意指大汉皇朝武学与计谋的至高殿堂。武论-武论尊,听闻其已洞察天下武学,无人可出其右,而麾下能人异士皆有以一挡百的实力。文评-文评皇,则是一神机妙算、看尽天命的不世高人。其所培育出的人才,在门阀中效力的皆有完美表现,有‘再世张良’美誉的荀文若,更是其中翘楚!” “喔!原来荀来自文评皇门下。” 曹孟德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续道:“文评皇一向不许门人出仕,而荀文若能加入夏侯阀,可见是文评皇观阅天机后的决定。否则文评殿出身的文若又怎可能选择一个不看好的门阀效力呢?所以,若华军师对加入夏侯阀此事犹豫不决的话,不如求教文评皇如何?孟德相信,洞察天机、可算天命的他,定可给华军师一个满意答覆!” “文评皇?!听起来便像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人物,只不过据闻此人见首不见尾,常人终其一生更可能缘悭一面,华绢又如何求教呢?” 曹孟德微笑道:“别人无法见其一面,但并非表示我曹孟德没有法子。文若不但是我的‘再世张良’,更与我私jiāo甚笃,便请他代为请托,求见文评皇一面如何?” 眼珠子一转,不知想到什么的,华绢笑容一扬道:“那……便有劳阀主了!” 曹孟德回转兖州了,在离去之前,他抛了个令华绢头痛的问题给她。不但表示荀将会竭尽所能的连络文评皇,并询问后续与华绢见面深谈一事,更要求华绢在详谈后迅速回覆决定,这才像是放下心中大石的回转根据地。 望着曹孟德的大军离开洛阳城,华绢与瑜儿目送了半刻后,她才无目标的回头看向正在重建中的洛阳。 到底……自己该怎么办呢? 看着成了废墟的洛阳城正一点一点的,在仙族族人辛勤的努力下慢慢的回复原貌,华绢实在想不出将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尽管熟读历史,但目下的发展根本没有注记在后来的史书之中,是因为这本是虚幻,还是自己一人的胆大妄为而改变了过去。 到底……谁能告诉自己答案? 更不幸的是,自己赖以苟延残喘的一招半式却又没了…… “你……真要知道么?” 像是平地一声雷般,华绢着实被没来由的一句话给震摄了。而她撇开头去看向一旁的瑜儿,却不知为何的失却了踪影。 “看看这里吧!” 寻找发声的来源,华绢总算在城墙一角的yīn暗处发现了说话的人。这人竟是先前与华绢有过数面之缘的年轻老头。 “咦……怎么好久没见到你,你又突然的出现了呢?对了!上次你说要拯救何进的任务我失败了,是否代表这个游戏有另外的发展路由?” 知道面前的华绢还不明白自个儿就是文评皇,文评皇信步走出yīn暗的来到华绢面前道:“你不是希望见我一面么?” “见你一面?!年轻老头你长的很美么?嗯……虽然说你还长的蛮帅的……去!我到底在说些什么,总之,我哪有要见你一面?” 文评皇深吸口气,望着远方已遭祝融攻击的不成模样的洛阳宫殿道:“小姑娘,你不是有些疑问想要问问文评皇么?” “是啊!曹孟德说会请文评皇门下的荀去见他,询问是否可以与我见上一面……见上一面?!你……您该不会就是文评皇吧?1 文评皇露出复杂的神情,有些无奈的道:“正是!” 第三章真相大白 有些张目结舌,华绢实在是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人,竟就是这个时代非常为人尊崇的文评皇,甚至这个人还是黄巾之乱的始作俑者。 文评皇再次如看透华绢心思的缓缓点头道:“我正是‘文评武论’其中之一的文评皇,造成黄巾之乱后果的始作俑者。” “为……为什么?” 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先前华绢已知晓文评皇有一种可以洞察别人心思的能力,故现下再次碰上便没有太过吃惊。 环顾四周,文评皇没有先回答华绢问题,他指指城楼道:“上去再说!” 华绢明白文评皇该是有些事不想“意外”被人听到,故尽管现下便有满腹疑问,但仍点头表示赞同。 没想到就在自个儿点头的同时,文评皇潇洒双袖一挥的扬起半空狂沙,而在华绢眨眼之际,两人竟已在难以察觉的洛阳城楼之上。 文评皇没有答话、慢条斯理的拣了一块城石靠着,两眼静静但安详的望着华绢道:“咦……你的武功没了……问吧!也该是时候让你明白这一切了,但小姑娘切要有心理准备,这可能是你无法接受的事实。” 像是准备许久般,华绢神情肃穆、谨慎小心的开口道:“我……目下倒底是在现实、还是游戏之中?” 文评皇好似老早便知道华绢要问此问题,从容的点头道:“你所在的,的确是真实的东汉末年。且这并非游戏,而是乱世的真实天下。” “怎么会?但我明明是因为设计了三国虚拟游戏、利用高科技仪器进入网络里面啊!为什么反而跑到古代来?这也不是‘寻秦记’,我也没有要找或是拥戴的对象……” 文评皇微微一笑的偏着头道:“那本书我也有听过,若以故事的张力而言,那位作家写得真是不错。只不过,小姑娘又何以肯定那个故事的真假?” “看过……作家……难道你真的也有去过‘未来’?” “其实,有没有去过亦不太重要了。因为你已在这个历史之中,再非于‘未来’回顾这个历史……” “……如果你要问怎么回去?可能如何在这个世界有意义的活下去才是更重要的。” 华绢迷惑的道:“如何在这个世界有意义的活下去才是更重要的?此话怎说?” 指向城里正努力重建的仙族人等,文评皇缓缓道:“在你读过的历史中,有否听过‘仙族’这个组织?” “仙族……没有听过!” 文评皇点头道:“这便是了。仙族及小白晴所属的势力,其实在东汉末年至三国结束,于史书上都没有注记,但却因为华绢你的出现而活跃于这个大地,华绢可明白是什么原因么?” “难道全都是因为我yīn错阳差来到这世界的关系?” “在这个时代的天下,说真的,仙族与小白晴所属的势力该只有缅怀过去辉煌历史而含恨一生。尽管他们曾经存在于这个世上,但仍因为站不上这个争霸舞台而没有被人记得。但由于你的出现,令他们产生了复出的念头,才会让他们生出不可为而为之的妄想,一意想要登上这个天下舞台……” “……也就是说,三国的历史已因为你的出现而产生了很大的变动,而你存在的特殊意义就是为了他们而努力着。” 望了望华绢难看的表情,文评皇续道:“若你真凭空消失,这些因你而燃起希望的隐族,将逃不过族毁人亡的命运。所以,华绢仍不知晓你对于三国的重要xìng么?” 华绢就像心脏被shè进了一支利箭般的茫然失所,她实在不了解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出现,产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永不关机的电脑、香醇的卡布奇诺,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才在昨天发生一般,但没料到,自个儿真在yīn错阳差之下,来到了三国时代。 试着将自己的心绪定,华绢开口问道:“大师可否告诉我,未来的我是否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 没有直接回答华绢,文评皇反而问了华绢道:“华绢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何我知晓你所有的事?” “啊?!这……与我是否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有很大关联么?” 文评皇点头道:“没错!华绢如此慧黠兰心,该会想到,就算我文评皇也曾去过‘未来’,但也绝不可能会特地、且专程为了你、甚至清楚你的一切。何况,在未来的历史记载中,三国并未并任何人改变,不是么?” 听了文评皇如此说来,华绢亦觉事有蹊跷的点头道:“对啊!为了设计那一款三国网路游戏,我可说是翻阅了世上所有有关三国的书籍,但都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大师的意思也就是说,尽管我来到三国,却并没有真正改变三国的未来。” 讨论到问题的核心,文评皇也令华绢感觉慎重了起来。他拂了拂衣袖续道:“历史是无法改变的……也可以这么说,华绢你来到三国时代并非突发状况。也因为你的到来,才能继续这个历史。” 华绢豁然明白道:“大师的意思,我来到三国时代是冥冥中的安排。那……大师岂非早看透三国兴衰。” “我其实并非‘看’过,而是‘听’过!” “听过?!” “事实上我并非真正去过‘未来’,而是因为另外一人的缘故而明白这的来龙去脉,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9 章 括华绢你在这个时侯的到来,都是‘他’告诉我的。” “他?!所以,大师是因为知晓了这一切,才会清楚我来自未来,并且特意来找我的。” 文评皇摇了摇头道:“我并非特意找你,而是一直在等你。据‘他’所说,你该是会在三国时期才会出现。所以,我本打算还要等上几十年……” “……这世上的历史,一直在我的脑中,故先前卢植该败在张角手上、却被你破坏之际,我才明白你已经提前到来。” “大师说的我越来越糊涂了,您可否解释清楚一些?” 文评皇沉吟一会儿道:“简单来说,早在西汉初期,‘他’便告诉我你将会来到三国时期,要我等候你的到来,并将这一切告诉你。故这数百年来,我一直在等着你的出现,直至你意外击败张角之时,才有迹可寻的找到了你。” “那……我会来到东汉末年的事情,原来在几百年前的你就已经知道了。几百年前……哇!你怎会活了这么久?‘他’的真面目又是谁呢?” 文评皇微笑道:“我因习练道家瑰宝‘太平真经’而达至涅盘不灭的境界,故已获得长生不老。而你想知道的‘他’,其实你也是认识的。” “我认识的……是巷口卖蚵仔面线的老王么?还是……咖啡店对我有意思的小林……” 文评皇摇摇头道:“都不是!‘他’其实就是当初因为一时起了邪念,让你yīn错阳差回到三国世界的人,你的好友、旧同学-阿邦!” “阿邦?!真的是他,他也回到了过去。” “没错,后来他着实对此事十分挂怀。只不过他没有你的电脑天份、无法设定你到达的时间点,反而去到了秦国末年……” “啊!” “别要讶异!因另一件更令你吃惊的,‘他’便是后来与当时黑榜第一高手妖刀‘西楚霸王项羽’、争夺天下的‘汉高祖-剑神刘邦’。” 华绢再也禁不住的开大嘴巴的叫了出来道:“什么……阿邦竟……竟然就是开创大汉皇朝的刘邦。那……大师你……” 像在回忆过去,文评皇喃喃自语的道:“我便是与他打造大汉皇朝、被誉为‘汉初三杰’之一的留侯-张良!” 我,造了一个梦。 梦里的四周是征战纷乱、qiāng戟四处的战场。 左面黑骑军的一方,领军那人满脸虬髯、一身重铠不怒自威,手上持了柄令人不寒而栗的蚩尤魔刀。看他军队里竖立的旗子皆书了个“项”字,这人该是秦末令敌军闻风丧胆的西楚霸王-项羽。 右面的一方则是颜色相反的白骑军,而前头引领着部队的另外一人,虽亦相同一身银制铠甲却令旁人感到其全身散发一股温文儒雅的味道。这人的感觉让我非常的熟悉,我忙向其走近了些许,赫然发现他竟是多了五柳须的阿邦、未来成为大汉皇朝开国君主的汉高祖-刘邦! 这……这便是历史永垂不朽的“楚汉之战”么? 好不容易可以向阿邦询问一些我解不开的谜,我着急的向骑在骏马上英姿焕发的阿邦挥手。 岂知,正当我站在他的面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同时,阿邦竟是自腰际拔出一把令人难以忘怀的长剑,在高举过顶并向前一挥后,白骑军便跟随着他全军出击。 急忙要闪避的我却来不及的生生被马蹄踏过,只不过不知为何,我对他们而言竟像隐形人般的穿透而过。这时,我才明白自己可能在一个梦境之中。 黑白两骑军已开始jiāo锋,项羽以及阿邦亦在作死生殊斗,双方实力相差无几,故打的是难分难解、不分轩轾。我便如同在欣赏着一部古代战争的记录片,心情也不禁为之激昂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骑灰棕马匹缓缓的踱步来到我的身旁俯视战局,他手持羽扇、一派自信且在目光中流露出绝顶聪明的智慧。他,就是先前告诉我前因后果的张良,也就是后来隐姓埋名的文评皇。 张良显然清楚战局会演变为如此,只见他将持着羽扇的右手举起,黑骑军后方竟因此而扬起了一片风沙且向黑骑军而来。 风沙消逝之际,出现了一位亦是执着长剑的年青将领,他随后更有一支白甲奇兵从后方与阿邦的军队一齐包夹黑骑军。 项羽不愧为当年的无敌统帅,见到将落为被前后包夹的结果,尽管局势对自个儿不利,他仍英勇的挡住阿邦前方的部队、并冷静的下令其余将领将黑骑军一分为二的自左右两面离开。 只可惜这一切皆在张良的算计之中,两面去路这时自地底竟窜出无数的强弩部队,漫天乱箭一瞬间便shè垮了要退去的黑骑军。看来,黑骑军已成了瓮中之鳖,只好任由白骑军的宰割。 但不知是否阿邦满以为cāo胜卷的缘故,竟大意的被项羽一刀震飞了佩剑且反手回劈的砍向其颈项而来。 我惊愕的大叫一声,岂知场景已改…… “醒了么?” “啊……” 摸不着头绪,华绢感觉自己不知为何的睡了过去,却见文评皇正像看着自己孩儿的望着自己。 此时文评皇转身面向城内负手而立,仍是一派悠闲的俯视洛阳城内风景而不发一言。 “是梦么?刚才我见到的一切景象是梦么?” 文评皇笑了笑的回头看向华绢道:“对华绢你而言,可说是南柯一梦。但对于曾经经历那过去的我,则是一段不愿回忆的过去……” “……皇上终究打败了西楚霸王,将他的帝皇霸业推向了高峰。嘿!那一次的战役可真是惊险万分,若不是大将军拚了命的为他挡住那一刀,可能真不会有大汉皇朝的产生。不过……却也因此造就了大汉皇朝败亡的开始!” “败亡的开始?” 文评皇点了点头道:“华绢可知大将军是谁?” “大师说的是不是那个年青将领?……是否为韩信?” “没错!就是你们未来人口中‘裤下之辱’的韩信,他后来官拜大将军,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敌统帅!这亦是我为何要找你的原因。” 华绢不解问道:“大师找我的原因与韩信有关?韩信后来不是因为反叛之罪而被处死么?还是……不会吧!我是韩信的后代么?是否阿邦认为我会回来复仇,所以要大师你来将我感化,要我别找汉室后代的麻烦?” 文评皇闻言哈哈大笑道:“华绢不愧为程式设计的高手,连想像力亦十分的丰富。我可向你肯定的答覆,韩信与华绢绝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不过遗憾的是……他并没有真正被处死!” 几乎快将下巴张的快掉的华绢道:“没……没被处死!等一下,大师自刚开始到现在说的话都别有用意,该不会……他到现在也像大师般的长生不死吧!” 像是做了一件憾事,文评皇感叹道:“他是被处死过一次没错!因皇上绝不容许别人撼动他一手建立的大汉皇朝,只不过韩信当年有救其一命之恩。所以,在将他‘处死’后,皇上央求我以道家无上秘法‘七星转世阵’令其死而复生,算是还他一次人情!” 华绢有些狐疑的再问道:“那大师讲了这么多,除了让我明白自己不是在游戏中、无法返回之外,且要为了仙族与白晴等人努力下去。只不过这些好像和您说的韩信没有关连啊?” 文评皇点了点头再道:“其实是有关连的,华绢莫要忘记皇上处死韩信此事而对其造成的影响。虽说皇上仍请我以‘七星转世阵’为韩信续命,但皇上与韩信之间的嫌隙是无法化解的。” 的确,在华绢的印象中。自汉高祖刘邦建立大汉皇朝后,刘邦与韩信的关系每况愈下。原因是疑心病甚重的刘邦(或许是他亦曾出卖过华绢的缘故)对于在楚汉之战时期、韩信曾展现的无比指挥作战能力而感到恐惧。加上韩信亦因为协助刘邦扳倒西楚霸业的缘故,所以也造就其夜郎自大的想法。 两人皆对彼此抱持着不信任的态度持续发烧,以至后来刘邦不得不削去韩信三军统帅的兵权,终令韩信bào发造反作乱的预谋。 以韩信统兵与运筹的功力该是能顺利成功,只可惜刘邦的身边不乏能人,除了还保有“汉初三杰”之一的萧何。另外,像是万夫莫敌的樊哙、剑法卓越的夏侯缨亦仍在朝中。重要的是,若刘邦真乃自未来而至的阿邦,那当然很清楚韩信作乱的手段,这还不手到擒来、将韩信正法。 “可是……尽管韩信没死,但毕竟刘邦也嗝屁许久了……这又和我有什么关连?难不成……韩信把所有的新仇旧恨都算在我这个刘邦的朋友份上。等一下!大师你的表情好yīn险,不会是……” 文评皇道:“皇上的确没有长生不老的存活下来。不过,韩信却因为我以道家无上法术‘七星转世阵’的加持,令他可与天地同寿,在找不着皇上报仇的同时,韩信自然想到的是你-华绢。” 华绢咒骂道:“有没有搞错,阿邦死了还把这个烂摊子jiāo给我收拾……生的时候害我,死了以后更是累人。难道……不能坐下来吃个包子、喝口茶的好好谈一谈么?” “若小姑娘知晓救他一命的恩人我,还差点被他杀了,你就该知道他并非可以静下心来听人解释的人了。所以……小姑娘千万小心,韩信累积了数百年的怨恨与旧仇一旦bào发后,当他真正发动攻势的时候,普天之下鲜有人能敌之。” 华绢近乎是吓白了脸庞的答道:“那……大师会帮我么?你的实力比之大贤良师张角不知强上数倍,若有你出手相助,华绢定能化险为夷。何况,就如大师所言,我的一身修为因为在虎牢关时,被吕布击了一招的导致武功尽失,怎可能能对付的了韩信呢?” 文评皇摇头道:“我以‘七星转世阵’救其一命时,他已应允我将再为大汉皇朝出力两次,只要有刘氏皇裔持着玉玺至他后来隐居的极北龙卷风之中,韩信将竭尽所能的答达来人的要求,而等两件事办完,他不但与我再没有任何牵扯,以后更只会依循自己的意志做事。我近日曾与他jiāo手过,胜负仍是五五之数……” “要他办两件事么?那简单啊!就叫刘家的不要带着玉玺去找他不就成了……等等!大师你的脸色也变得好难看,难道说……” 文评皇叹了口气道:“先前阿秀(注:东汉光武帝)为复兴大汉而持了玉玺至韩信处请他帮忙,也因为韩信出面、阿秀才能平定异族侵略、重建了东汉皇朝,这便是第一次的约定。另外,由于此次凉州军入主洛阳挟持天子的缘故,第一门阀的袁绍亦受托去了一趟,虽说中间出了些问题,但……这却代表韩信与我之间的君子协议算是终了。如此一来,韩信将可能会随时现身中原,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复出后的首要目的,将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破坏汉室帝业,以报当时的断头之仇!”“华绢乃是皇上旧识,亦比任何人更明白东汉未来局势的发展,故将为韩信野心实现的绊脚石。曾跌股一次的他,定会先将你除去的列为优先之务。”以张良之能,自然算出韩信利用着袁绍贪心的弱点,引导着他不以匡正汉室为要求、反告诉袁绍可藉其力争霸天下的梦想。无论事实会否如此,但韩信都已确实做到二次请托的约定。 华绢听毕,无奈的道:“所以韩信对我而言是不除不快!因除了大师你之外,也唯有我是最了解三国将来发展的人,若韩信一意改朝换代,将会想尽一切法子的将我宰了,对么?” 文评皇这时便像是抚着自己孩儿般、摸着华绢的头发道:“小华绢别要担心,其实在你刚才如梦似幻的回忆中,我已将你一身奇筋八脉打通,你本身的修为不但失而复有,且更胜过往。何况道家瑰宝‘太平真经’岂是易与、加上你身体内的奇筋八脉已被打通,就算拥有数百年武学修为的韩信,以他如今的能力还不足将你击杀。只是……韩信亦明白此理,故他处心积虑为夺取当年吕不韦集天下武学而编撰的‘吕氏春秋’,也就是目下自诩天下第一的吕布、他的家传武学‘搜神诀’。小华绢切记,一旦韩信真是取得‘搜神诀’并加以习练,再配合其数百年修为,那他若意yù置你于死地,可就如同将掌中鸡卵捏碎般。” 知道自个儿目前xìng命无虑,华绢暂时放下心中大石道:“所以,华绢与吕布的xìng命便如共同体般。若吕布一死且‘搜神诀’被夺之后,天下间可说无人能再与韩信抗衡对否?……那也就是说,华绢现在的使命再不只局限在一族一国之间,而是要引导着历史继续前进、别让韩信jiān计得逞么?” 文评皇宽心的点点头道:“历史绝不会被改变……为此,我已观察了数百年。更因而设下‘文评殿’且悉心培养人才用以顺应这乱世……” “文评殿?那又是什么?” 将一只卷轴与令牌jiāo至华绢的手上,文评皇潇洒起身续道:“此事小华绢未来自会了解,不过相同的,韩信亦化身为武论尊创下‘天论堂’意yù用来实现其自个儿的野心,你可要多加留意……不过,世上岂能事事如意,但求问心无愧。小华绢尽力而为。张良一生宿命任务已尽了心力,往后便看你了!” 还不及确认与询问手上的东西如何使用,文评皇乘风腾跃半空道:“若是有缘,小华绢将还有机会与张良相逢……” “‘五斗米道’与凉州军目前已出兵至萦阳附近,暂作粮草的补充。约莫五天的时间会到达洛阳城!” 双臂先前被吕布重创的廖添丁已痊愈,目下表情凝重的向仙族一众干部报告最新的军情。 黑鹰沉吟道:“这意谓‘五斗米道’和凉州军真是结盟了。本来就有马腾与韩遂于凉州压阵,现下又多了个汉中的‘五斗米道’,难怪董卓会在退守长安不到三个月,便又出兵洛阳城。” “单是一个凉州军,以目前仙族不过五万余的兵力就难以应付了,何况还来了个与咱们水火不容的‘五斗米道’。看来,咱们得从长计议,必要时更有可能得撤回杏花村呢!” “对啊!而且夏侯阀派来的五万援兵不知可不可靠,说不得仗一开打时,便自顾自的四处流窜,那不就只剩下咱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0 章 几只猫应战!” “是啊!” 仙族干部一众讨论的是不可开jiāo,而在喧哗一阵后,却听坐在一旁都没有答话的华绢道:“只要暗杀他们的首脑不就成了!” “什么?” “暗杀他们的首脑,有没有搞错?” “这方法好像不错喔!只是要派谁去呢?” 没有理会众人的喧闹,华绢开口向廖添丁问道:“廖大哥可知对方领军之人为谁?” 廖添丁似没有准备的显得有些慌乱,一旁为其助手的何卓自怀中取出一本竹简道:“绢公主的法子该不可行,因根据我们情报指出,领军的人正是‘五斗米道’的头头,大师君张衡。凉州军部份,自然是虎牢一战无敌于天下的吕布。这两人皆是十分难缠的对手,就算是咱们仙族的精锐尽出,可能都对其无可奈何!” 大伙似是因为何卓的回答而静了下来,且全都望向华绢,看她有何法子解决。华绢环顾众人,微微一哼道:“华绢从不相信天底下有不输的军队、不败的高手。咱们不是在虎牢关一役阻下了吕布的攻击么?而且,既名为暗杀,自然要不动声色的出手。在敌人毫无防备之下,成功率该是很高才对!况且若暗杀失败,对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啊!若在什么都不做之下而枯守洛阳城、或退回杏花村,仙族最终亦只会落得族灭人亡的后果……” “……‘五斗米道’与凉州军互为唇齿,若由华绢来看吕布与张衡。尽管张衡位列‘白道风云榜’,但实力该与师君张鲁差距不大。所以,当日在桃花村被张鲁措手不及的出手还未曾落了下风,今次咱们有备而来的出击,成功机会十之八九。张衡贵为‘五斗米道’的领袖,若他此次便死于异乡,将对‘五斗米道’造成非常严重的打击,短时间更难以再威胁咱们仙族。故此次暗杀有百利而无一害。华绢甚至可以断言,此次两军jiāo战的结果,将成为仙族是否能够与众兵阀争霸的关键。另外,张鲁先前闯入杏花村强行掳走瑜儿、更残杀咱们仙族‘疾风’组的族人,父偿子债、天经地义。所以,张衡非死不可!” 黑鹰闻言颇为震撼于华绢的话语,他一拍桌子道:“暗杀之事就这么决定,此次任务的策划与派遣,便jiāo由绢军师全权处理,黑鹰定言听计从。如旁人再有异议、军法处置!” 受到文评皇的影响,华绢知道自己再也跳不开这历史的包。而仙族这因自己而复出的势力,自己定要为其尽一份心力。听黑鹰之言,华绢顿生豪气道:“华绢定不负族长所托!” 往萦阳方向急奔,华绢为首的仙族五人正马不停蹄的前进着。这时的华绢藉着催发轻功而检视自己体内气劲的状态,愕然发现自个儿失而复得的修为,比之以前来的高上数成。 反覆思索著文评皇与自己在洛阳城楼上的一席话,此时的华绢再非以前的华绢,那个仅以为现下的环境是个网路游戏的华绢。她明白现在的自己,不但要负起延续历史的责任,更要防止任何人企图改变这个历史。 惊讶于华绢修为尽复的不止她自己,与其跟随而来的白晴与御冰剑更对此事感到纳闷。不过,由于华绢平日就展现出高深莫测的才智,故他们便认为华绢先前丧失武功只是种为达目的的障眼法。 连续两日的赶路总算见着了萦阳城。由于是白天较难潜入的缘故,在五人讨论下暂时隐蔽于二十余丈的山丘之后,并先遣廖添丁入城取得情报。 接近傍晚时分,廖添丁一脸劳累的返回,只见他仍掩不住欣喜的道:“萦阳城内虽是守备松懈,看来是以为咱们该是听到他们将联合出击洛阳城而无料咱们会来此。且目下仅有‘五斗米道’已至,大师君张衡带来的五万兵力则屯于城郊,居于城内的只有张衡与其两个护法,外加一个窝囊废。十分有利于咱们今晚暗杀张衡!” 听到廖添丁说窝囊废时,大伙肃杀的气氛为之冲淡,御冰剑将干粮递给廖添丁道:“老廖说的是否为杨松?” 廖添丁仍未接话,众人便轰堂一笑的齐声道:“没错!” 白晴捂着嘴笑着续问道:“那廖大哥是否有将牛老爹特制的‘熟睡丸’放在他们的酒水食物中?” 一口大嚼干粮的廖添丁拍拍胸脯道:“放心!萦阳城伙房内恰好有何卓之前在漕栈双联的心腹,故我已着他将牛老的特制品jiāo与他。并嘱咐了使用方法,咱们天黑进城时,那些城郊的士兵将会鼾声如雷的迎接咱们。” “人说月是故乡圆,但为何我却觉得萦阳的月亮比之咱们汉中更圆、更美呢?杨松,这是什么原因?” 立于一旁的杨松显然对这人十分忌惮,他又是鞠躬、又是哈腰的道:“哈……这大师君有所不知。月虽是故乡圆,但怎及大师君成就不世霸业呢?此际咱们与凉州军联合出兵洛阳事成,不但可以得到为数不小的报酬与物资,更将获得董卓兵力上的援助用以出兵川蜀。这一举数得之喜,大师君自然觉得哪里的月亮都圆啊!” 原来这人正是“五斗米道”的道主,大师君张衡。先前杨松虽是yīn错阳差的“弄掉”进贡董卓的页品-瑜儿,但凉州军仍因实际的考量而答应了与“五斗米道”联盟。 联盟成了定局后,“五斗米道”方面马上接到了连击洛阳的请求。由于要求攻击的对方亦是张鲁恨之入骨的仙族,且凉州军更答应在事成后赠与报酬及军队所需物资,认为占尽便宜的张衡自是满口应允了此次的出兵,更为表对董卓的尊重而亲赴战场。 与凉州军约定的时间早了二日便到达了萦阳,萦阳太守自是不敢待慢的接待大师君张衡至城中休憩,而驻扎在城郊的军队则忙是送上大批牛羊及美酒作为犒赏。 此夜闲来无事,在萦阳太守摆席款待后,张衡与麾下干彻、坤玄两大散人,及杨松一同至城上观景。 神志微醺、徐风吹拂,此情此际可是说不出的愉悦。却听一脸陶醉之中的张衡缓缓道:“全都出来吧!” 张衡此话一脱口,令干彻与坤玄两人一愕的随即拔出兵刃,胆小怕事的杨松则是吓倒在城墙旁的不停栗抖。 就在此际,数道黑影同时跃至众人外围将之绕成一圈,御冰剑微笑向张衡双手握拳道:“大师君张衡果然名不虚传!咱们这么小心谨慎还是给您发现了!” 干彻与坤玄两人剑拔弩张的严阵以待,却见大师君张衡一派悠闲的道:“诸位看来身手不凡,为何要待在仙族这无法成事的小帮派底下做事呢?倒不如加入‘五斗米道’,本君可暨往不究的原谅诸位对本君的不敬!” 廖添丁双手持满暗器的哈哈笑道:“小帮派?‘五斗米道’就算是大帮派了么?还不是得听那叛臣董卓的命令,领军来此的做看门犬!” 干彻与坤玄闻言大怒,正要与其斥骂的同时,却见张衡双手一张的冷笑道:“哼!‘五斗米道’岂会做他人的看门犬,几位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也莫怪本君手下不留情!” 说话同时,张衡猛然一吸的牵引气劲、令仙族一众不自主的被扯了过去。众人之中以白晴与御冰剑反应最快,斋心念、银剑近几同时出鞘、攻向大师君张衡。 张衡袖子一挥一拍的扬起气劲震退两人攻势,且见着手持斋心念的白晴低吟道:“听鲁儿说,你会使先秦剑皇王翦的‘怒剑八式’,我便先来会会你,看被誉为神仙剑法的怒剑八式是否名过于实!” 明白对方实力绝非等闲,白晴斋心念回旋再攻之际,神仙剑法果然毫无保留的使将开来,招招带有后着、式式遥指张衡死穴。 不过神仙剑法虽是厉害,若是剑皇王翦复生、张衡当然不是敌手,但白晴修为毕竟逊于“白道风云榜”上有名的张衡,这几招下来已是险象环生。 轻易又破解了白晴精妙的“空扬鹰鸣”,张衡激发的气劲近几震的斋心念差点脱手。张衡轻蔑一笑翻掌再拍,若是受实了可会要了白晴xìng命。 一旁没受到攻击的御冰剑见状,暗叫不妙的回剑相助,忙是bào出寒冰剑劲袭击张衡,逼他回身接招。 果然,这围赵救魏之计立下生效。以张衡之能,仍不得不顾忌御冰剑背后的全力一击,他暗叹击杀白晴的大好机会便如此流逝、一面责怪干彻与坤玄两人的本事不足的无法牵制对方的其他人,但还是神情自若的收回掌劲的反手轰溃寒冰剑劲,与御冰剑斗将起来。 撤走了迎面而来的压迫力,白晴藉此机会调息紊乱的五内再战,但就当她斋心念yù发之时,却听得华绢轻喝道:“让我来!” 一阵清风拂过,以白晴之能,仍是看不出华绢身法。而再次定神见着的同时,华绢却以看似轻描淡写之姿、向正与御冰剑jiāo手的张衡拍出一掌。 没料到对方有如此实力深不可测的能手,张衡大惊之际连忙震开来袭的御冰剑,双手同时往后一发的扬出气劲,试图将华绢此掌阻下。 “碰!”的一声后,华绢就像是出栅猛虎般向张衡连击十数道杀着,“白道风云榜”上的有数高手竟招招后退,且在接完了十数道华绢的连击后,张衡令人意料不到的震退十数步,且其两管长袖更是被震碎的只剩半截。 张衡像是要努力压下五内重创般,脸色显得十分难看。他停了半响,终是忍不住的喷了口鲜血道:“你……这……这是‘太平真劲’么?” 纹风不动的华绢此时双目显得更加锐利,她缓缓答道:“没错!” 无视嘴角的血丝,张衡忽然仰天哈哈一笑道:“哈!哈!哈!我道张角一死,天下再无人会使这道家无上瑰宝‘太平真经’,岂知今日竟还有机会让我能与这绝学jiāo手,我死而无憾啊!我死而无……” 没有讲完最后一个“憾”字,张衡竟就笔直的摔在地上、气绝身亡。一名“白道风云榜”上的有数高手,谁料会落得如此下场。 原来,以目前华绢自被文评皇打通奇筋八脉之后,尽管张衡为“白道风云榜”上有数高手,但在第一招的同时早被华绢可怕的内劲修为震断心脉,后面的几招,只是张衡不甘如此死去而硬将它生生接下的。如今的他,真没机会再看到故乡的月亮。 要杀的目标已死,剩下的干彻、坤玄两人再不足为惧,众人亦皆在数招内便将之击毙,唯留下无杀之价值、已是屎尿满裤的杨松,从容离去。 “他们一群人……竟……竟然以卑鄙的手段将大师君击杀,若非大师君不忍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被他们加害,岂会遭到那群恶人的暗算!你们大家瞧瞧,他们还将大师君尊贵的身体挂在这里任由风吹雨打……吕将军,你可要替咱们报仇啊!” 在萦阳城外,十数里远的一个人烟绝迹的林子里,吕布等人在一株擎天大树之上,发现了张衡的尸体高挂树梢且血液业已干涸。 张衡被仙族一众击杀成功且尸首不翼而飞后的两天,由吕布领军的凉州十万大军终是抵达了萦阳准备与“五斗米道”的援军会合,并直奔洛阳展开攻城之战。只是,没有想到张衡竟在这出战之际而遇刺身亡。 虽然没有对张衡这人存有多大的好感,但其除了位列“白道风云榜”,更是凉州军的合作对象。如今张衡遇刺身亡且尸首不翼而飞,吕布责无旁贷的推卸不了追回的责任,故在杨松这无用人苦苦哀求下,吕布连身上重铠还未卸下便领着麾下数名心腹将领,与杨松等人出城来寻。 连奔了十数里,总算在这人烟绝迹的林子内找着了张衡。就杨松见着而哇哇大哭之际,众人在吕布指挥下忙将尸首放置于地面。 无视于杨松的哭闹,吕布一脸严肃的检视着已浮肿不chéng rén样的尸体道:“若非林子树梢的枝叶茂密且又被置于高处,这张衡的尸首在未被咱们找着之前,早该被乌鸦或狼犬给食的只剩付骨骸了……” 张辽走至吕布一旁,见状道:“张衡位列‘白道风云榜’上的有数好手,若对方真有意要行刺于他,对方实力之强横可想而知。听那杨松所言,来的约有五人,倒不知大哥是否可以瞧出衡致命之处?或者可以知晓是谁下的手。” 在张衡近半腐败的身体上巡了一次,吕布皱眉道:“正如阿辽所言,出手杀张衡的对手实力绝在张衡数班以上,单见他全身经脉在未断其前皆已被人震碎,便知此人不简单。” 单手晃着狼牙棒的白进道:“那大哥可知张衡中的是什么武学么?” 瞥了众人一眼,吕布复而回看张衡尸首道:“‘太平真经’!” “太平真经?!那岂非当年‘太平天道’大贤良师张角的成名绝学。但张角已死了许久,怎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宋宪狐疑道。 张辽偏头的想了想道:“会否是张角的嫡传子弟所为?虽说武林中不曾听闻张角有过弟子,但这亦有可能是张角故意隐瞒事实,不让别人知晓。” 听众人讨论的热烈,一旁假意哭泣的杨松突然抬头道:“我当日有见到杀大师君的凶手,她……唉啊!” 杨松才要bào出内幕,却冷不防被林子一方掷来的一物撞的满口且鲜血直流。现场突出异变,皆是拔出各自兵刃且吆喝着向林子那边的一道人影追去。 岂知此人身法甚迅,众人不过奔了数十步便跟丢了人影,纷纷停下脚步而观察四周。 “那人身法如此迅捷,该是杀害张衡的凶手。但怎么转眼间便消逝了踪影,奇怪?” “是啊!我本要瞧瞧杀死‘白道风云榜’上的有数高手会是什么德xìng,没料到还是被他逃脱了。” 另一人闻言调侃道:“你也不想想自个儿那三两下功夫,也敢说是让对方逃脱,分明就是技不如人嘛!” 那人听了亦冷讽道:“哼!别要五十步笑百步,若你本事亦十分了得,也不会与我一般跟丢了!” “你……” “怎样!?” “好啦!别要吵了!” 内功浑厚的张辽喝了一声,手持玄天武豹的他,严肃没有放松的说道:“绝不逊于张衡的对手仍未现身,你们便内了。既然找不着,咱们该赶紧回到张衡尸首的场。因为,我除了发现吕将军没在我们之中,亦感觉事情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1 章 不是如此简单,且被暗算的正是打算说出凶手的杨松,此事或许有咱们料想不到的隐情!” 与众人的实力明显差距甚大,吕布虽然轻易的展开身法跟着那人人影,但亦因此转眼之间与众人分散。 尽管感到对方有些异样,艺高人胆大的吕布仍旧毫不在乎的跟了上来,因为吕布对自己本身的修为有绝对的自信,就算是落入对方的圈套也该对自己无可奈何。 人影频频回头观望,令吕布亦狐疑对方的动机,只不过光线被林子茂盛的树叶遮蔽,倒也无法瞧得真实。 自诩“搜神诀”天下无双,如今却连一名无名小贼都追赶不上,吕布心下有气,全力狂催内劲的加快速度,务要在喘息之间擒下这个意yù戏弄自己的人影。 岂知,那人似乎也知吕布的打算,只见其身法竟也诡异的加快,在越过一条不知名的林间小溪后,隐入更深的丛林之中。 吕布见状连忙赶了上去,没料到随后跟了进来的同时,只剩下空dàngdàng的一片幽林,哪还有那人的影子? 停下脚步,吕布顿时提高警觉、将全身皮肤气孔舒张,以随时感受异样的动静,心中更想道:“虽是瞧不真切,但看这人背影嬴弱娇小,该是名女子……会否真是她?但据闻其于虎牢关上吃了我一记后,导致一身武功俱废……何况这人身手明显比她高明……” 想不出原因,吕布不由得来回踱步考虑是否要回到张衡陈尸的现场。忽然间,树上竟有一气劲直shè而下,吕布反shè动作便是运劲一拍。只听得“碰”的一声,那个自己追了许久的人影正站在自个儿的面前。 “真的是你?!但……我是说,华军师不是据传武功已因前次jiāo手而废了么?” 这人影便是华绢。没有正面回答吕布,华绢微微一笑道:“吕将军很希望华绢武功废了么?” 问的令人尴尬,尽管彼此该为场上的仇敌,但吕布此时竟是有些腆道:“华军师该清楚吕布并非故意,吕布一向不与女子动手。若不是华军师半路杀出为旁人……唉啊,那人也是女的!” 才信誓旦旦的说自个儿不曾与女子动作,不过吕布这才想起,当时出手要伤的白晴亦是为女儿身。 像是了解吕布的情况,华绢不以为意的道:“过去便让它过去,今儿个华绢来此见吕将军,为的是另一件事!” 见华绢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吕布心中一直在意的大石竟是放了下来。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却由心底深处感到强烈如释重负的感受。 当然,华绢亦有查察到吕布的一些不同,但仍是忍着不说的道:“吕将军要听华绢说么?” 查察自己举止上的异样,吕布忙正色点头道:“吕某洗耳恭听!” 这林子虽是幽静,但并非代表只有吕布与华绢两人。此时在不远处的树梢,便有四人聚精会神的望着他们。 由于担心吕布会查察他们的存在,故在先前与华绢讨论下,四人最终决定躲在可看到他们身影、但难以测听对话的隐蔽场所。 “军师会否有危险?我瞧那吕布不是个好东西,咱们真不用提防他向军师动手么?” 个xìng焦躁的廖添丁一面瞧着远处的两人,一面向其余三人道。 仍维持将长剑抱在胸前的御冰剑道:“你道绢军师没有料到这点么?何况,军师能在数招内败下位列‘白道风云榜’上的张衡,若她没法应付吕布,就凭咱们几人帮也是白帮!” 廖添丁不满被御冰剑取笑,亦向其道:“唉哟!什么时候咱们惜字如金的御大少也会以军师马首是瞻,你之前不是对军师恨的牙痒痒的么?对了!一定是因为咱们军师在族长前为你说项,让你可娶得美娇娘,所以才变了xìng对么?” “你……” 见御冰剑与廖添丁两人谍谍不休的吵个不停,白晴脸色难看的道:“是不是要大声到把吕布的注意力放在我们的身上?” “都是你!” “……” 不再理会两人,白晴与何卓并肩道:“看的出来他们在说些什么么?” 何卓凝重的摇摇头道:“距离实在太远了,虽说有见着他们的嘴型不停动着,但很难了解他们对话的内容。” 原来,自情报体系出身的何卓习有一种特殊的技艺“读唇术”,故只见人影无法听闻声音的白晴才会如此问道。 白晴缓缓点头轻声答道:“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咱们都见过吕布于虎牢关展现出来的实力,如果他临时发难对付小绢,就算集我们众人之力还不足以协助小绢。故除了麻烦何大哥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咱们其余三人更要随时留意是否有人接近!” “华公主的意思是要我退兵?!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华公主该知太师对将洛阳城失而复得,是誓在必行!” 吕布有些嗤之以鼻的道。 拨了拨自个儿的头发,华绢像是不可置否的道:“吕将军就这么认为洛阳城一定攻的下来么?” 如不肯服输般,吕布顿时生出豪情壮志道:“在吕某眼中没有做不到的事?” “喔!那是否包括天论堂先前对吕将军全面追杀,也算是吕将军的能力范围之内?” “你怎么知道?!” 华绢笑了笑道:“天论堂虽是个神秘组织,且尽管对吕将军下达格杀令还能不被武林同道查觉,但仍是逃不过华绢的眼睛。吕将军莫要忘记外界对我的称誉。” 像是松了口气,吕布摇了摇头道:“像华公主如此聪敏慧黠、为国为民,吕布亦难将你与天论堂划上等号。也表示吕布不认为你是天论堂的人,否则今日吕布将不计一切的将你格杀!” “把话题绕回吧!吕将军是否应允华绢不再攻打洛阳城呢?” 吕布闻言仍是摇摇头道:“太师之命实在难以违抗,除非……华公主有说服我不攻打的完美理由?” 将手负于背后,华绢此时便犹如经验老道的智囊正在思索事情。吕布见状倒也没有打扰的任其一人原地踱步。 又过半刻,低着头的华绢问道:“吕将军可知当日虎牢关偷袭我的是谁么?” 知道华绢意有所指,吕布问道:“不知!但听华公主之意,显然清楚动手的是谁?” 华绢笑问道:“在凉州军中,除了董卓之外,谁还有绝对的权力与地位和吕将军相彷?” 不明华绢的意思,但吕布还是想了一下道:“应该是李儒没错!他不但是太师的乘龙快婿,更是凉州军中的首席智囊,在太师面前言重位高,难道……不可能,华公主的意思是……动手的便是李儒……” 吕布虽一生习武成痴,但脑筋亦是绝顶聪明。他仍沉吟一会儿,慎重点头道:“华公主猜的该是没错!李儒忌才贪权,虽是有聪明的头脑,但仍逃不过‘权’字。” 轻轻的拍了拍手,华绢赞许道:“吕将军果然一点就通,李儒当日定是因为华绢假扮的华元化得董卓赏识,故才会心生杀意的除之不快!同样的,吕将军目下因虎牢一役而名震天下,若今次又顺利攻下洛阳城的话。试想,李儒不会算计你么?” “何况,你我都十分清楚吕将军自个儿为何加入凉州军的原因,再加上如今的你已无漕栈双联作为靠山,我可以如此断言,李儒已在偷偷想着卑鄙的计谋要对付你了。” “……华公主说的没错!只是,我实在没有理由不战而退。如此一来,不是让李儒有了更好的借口。” 华绢摇头道:“成事在人,若吕将军真有意去做,以将军之能,该可以想到好法子的。现下出兵洛阳绝不是件好事,将军莫要忘记仙族已与公孙世家、第二夏侯阀连成一气。尤其夏侯阀此刻如日中天,以其拥兵数十万的实力可不能小啊!” 明白自个儿的游说已对吕布产生了效果,华绢双拳一握的道:“华绢言尽于此,吕将军要成为独霸一方的王者、抑或是功重震主随时会遭人暗算的箭靶,这一切都在将军一念之间。但若吕将军仍决意出兵洛阳,华绢与仙族亦将恭候大驾,告辞!” 不知为何的,当华绢表明离去意思时,吕布竟生出一股愁怅感。他忙喝住华绢道:“华公主且慢!” “吕将军是否反悔要再伤华绢一次?但恐怕数日不见的华绢并非当时这般易与了!” 被当作要向对方动手,吕布忙摇双手道:“虎牢关误伤华公主之事,但愿华公主见谅!吕布想问的是,华公主为何‘帮我?’” 努力掩藏对吕布的奇特感觉,华绢长发一扬道:“算是为了一见如故的貂姐吧!……也盼吕将军要好好对待她!” 第四章天之大势 “……大致上便是如此。总之,短期内凉州军该不会有太多时间对付咱们,而死了大师君张衡的‘五斗米道’亦将因为群龙无首而暂时难有作为。”将先前与白晴四人至萦阳的经过说了一次,此时的华绢正jiāo待着与吕布密谈的结果。 “这么看来,吕布该不是会久居人下的一个人。或者不久的未来,长安将会再bào发另一次的铁血政变!” 涅羽扇微微煽着的道。 听了涅如此说道,华绢不禁有些震惊其思考模式。虽说自己清楚吕布在不久的将来,会因为貂蝉而发动一次长安政变。但这毕竟是自己因为熟读历史之故,而并非预知。如此看来,以涅之聪明才智,将会令仙族于未来争霸之路更加顺畅。华绢心想:且果真如此,自己便可放心去做些文评皇jiāo付之事,她相信目下若发生任何烫手山芋,涅绝对有其本事处理。 不知是否瞧着涅太久的有些失态,涅见状问道:“华军师有事么?” 华绢闻言尴尬笑着收回有些痴呆的目光,正色向仙族在场的众人道:“啊……对了!华绢有一事要说。” 显然因为凉州军与“五斗米道”的进击取消而心中大悦,黑鹰笑道:“绢公主但说无妨,在场的都非外人。” 环顾全场,华绢有些难以启齿道:“眼下仙族已在洛阳城落地生根,将其当作根据地看待。城防部份的建置与修补亦在亡羊大哥的进度下顺利进行,成效之显著亦有目共睹……” “……西面的凉州军与‘五斗米道’暂时也难对咱们仙族构成威胁,加上咱们的兵力亦逐渐成长,仙族再非当日一个隐蔽山林的小帮派。假以时日,足有实力与天下兵阀一争高下。” 黑鹰道:“黑鹰明白这一切以绢公主出的心力最大……” 用手制止了黑鹰,华绢谦道:“若非大家的同心协力,凭华绢一人仍是无法办到。说到底,是仙族族人胼手胝足努力的结果。所以,华绢认为……也该是自己功成身退的时候!” “啊……” “军师要离开仙族么?” “是不是有人令军师心生灰意?!” “妈的!是谁斗胆令军师不开心?” 听闻华绢的最后一句话,在场的仙族众人皆是鼓躁起来。连坐在一旁的白晴亦问道:“小绢,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华绢摇头轻笑道:“只是有些累了,厌倦了如此打打杀杀的日子,故想到处走走看看……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晴姐能继续留下来帮忙仙族,你答应么?” 华绢自然明白不能令白晴知晓张良对自己jiāo付之事,但她亦无法勉强自己的改变历史而令仙族统一天下。因为,东汉的未来该是要兵阀纷乱逐鹿大地才对!若自己坚持留在仙族之中,以自己对三国的熟稔与认识,将会破坏了历史的发展,令历史无法顺利走下去。 尽管如此,华绢对仙族、白晴、瑜儿等人当然还是拥有一定程度上的情感,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离开造成了仙族的败亡(因为在后来的历史上仍是没有仙族与西楚遗族的记载),但她明白没法子说服仙族重新隐入杏花村终其一生,故在鱼与熊掌无法兼得之下,惟有借口离开、令仙族顺其自然的在历史中发展。 白晴有些难以接受的道:“咱们不是姐妹么?如今小绢你打算离开,那白晴怎可能留在此地……” 华绢道:“瑜儿也是咱们的姐妹啊!难道晴姐没有将瑜儿当作自个儿姐妹看待?” “可是……” 轻轻的搭着白晴肩膀,华绢笑笑道:“仙族需要你这般高手的,而华绢只是希望给自个儿多一些时间到处看看走走。晴姐连华绢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肯成全么?” 动之以情、说之以理,白晴终是无奈的点头道:“我答应你就是了,可是说好只是让你出去散散心喔!可别忘了回来的路……” 华绢待要回答,一旁的何卓chā嘴道:“要不这样如何?仙族目下的情报系统已日趋完善,我与廖兄费了不少心力在各地的客栈暗植自个儿的眼线,以供资料的传递。所以,待会儿我便告知华军师连系与各地暗号传达的方式,一来咱们可以知悉华军师的近况,二来华军师可藉此得到金钱与讯息上的帮助。诸位认为如何?” 众人闻言皆纷纷道好,亦暗下赞许何卓的办事能力及效率,不愧为昔日武林第一大情报网的头头。 事情有了个结果,黑鹰这时向华绢问道:“绢公主打算何日起程?” 华绢道:“明日吧!” 没有告别、没有支字片语,天未破晓之时,华绢便一人蹑手蹑脚的离开洛阳城,悄悄地拎着三两件衣服的包往大道而行。 不告而别是有原因的,因华绢十分明白以白晴与瑜儿的个xìng,到时候说不得又会发生什么变故的阻止自己离去。故未免夜长梦多,华绢才会在堂上宣布自己的决定,然后选择不告而别。 回想起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与白晴见面的情景时,华绢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当时的自己还只是像个死皮赖脸的小孩、硬要带着自己到处走。 只是没想到,在短短的日子里与其建立了如此深厚的友谊、更认识了仙族这个有情有义的大家庭。或者,不告而别,也是因为怕自己被他们送别时,忍不住会流下泪来吧! 因为文评皇而明白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再不是将自己局限在一族一国之间,要放开心胸面对这历史时局的演变…… 离下个村庄还有不少的路程,反正时候还早……该说是没有特别的事情要令自己匆促赶路,华绢于是放慢了脚步,在这蟋蟀鸣叫不绝的官道上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2 章 徐而行。 “果然没错!若绢公主没有依照在下的猜想,那涅恐怕要在此喂一夜蚊子了。” “啊!” 被一声音惊吓到,华绢双手一摊的便运转真气的打算出手。这时,却见一人缓缓至一棵矮树后面走了出来,华绢定神一望,竟是平日惜字如金、不爱废话的涅。 涅轻摇羽扇的走至华绢跟前,一派悠然的笑道:“绢公主果如涅猜想般,打算不告而别!” 被人识破,华绢的确感到有些讶异,她左右观望了一会儿道:“没……没别的人知道吧?” “没有!涅虽是猜到绢公主会这么做,但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晴公主与瑜儿……” 华绢松了口气,拍拍胸口的道:“好险……其实,华绢只是不习惯送别的那种悲伤感觉,涅先生切莫见怪!” 涅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道:“让涅猜猜好么?绢公主是否与文评皇见过面了?” “涅……涅先生怎会知道?” 提及文评皇,涅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格外严肃,且慢条斯理的道:“文评皇是涅传道授业之师,故涅大致明了绢公主离开的原因……” 华绢奇道:“原来……涅先生是文评皇前辈的高徒。难怪,所谓名师出高徒,这可一点都不假。涅先生无论计谋智略,都有乃师之风!” 涅谦道:“师尊此生一直在等一个足以颠覆天下的人物,涅亦没料到此人会是绢公主,但由之前种种来看,这人该是绢公主没错!且师尊眼光之独到,又岂是涅这等凡夫俗子能够体会的,只不过涅是猜到了绢公主的xìng格如此,所以才会断定绢公主会在今晚选择离开。” “涅先生太过谦虚了,黑鹰族长的未来争霸之路,仍需要涅先生多多费心呢!这一切还要拜托您了!” 听了华绢此话,涅叹了口气沉吟道:“绢公主此话是为了安慰黑鹰族长所言,但在涅面前……绢公主还是实话实说吧!” “实话实说?” 涅点头道:“仙族目下能够成长扩大到如此地步,连涅亦觉得十分讶异……若非绢公主助其一臂之力,仙族恐怕这世都难登争霸之堂。绢公主你觉得是否如此?” “这……我想多多少少是有受到我的影响吧!但,仙族族人的努力亦是功不可没啊!先前黑鹰族长不是也打算用和亲方式与‘五斗米道’合作么?若没有华绢从中阻挠,我想黑鹰族长还是会与‘五斗米道’联合的。” 涅笑道:“绢公主太过自谦了、亦太忽视自个儿对天下的影响力。绢公主莫要以为没有你的加入,仙族与‘五斗米道’将可能达成共识的合作。事实上,若仙族与‘五斗米道’合作,只不过加速了亡族的命运而已……” “……而‘五斗米道’后来会考虑与仙族合作,绝非因为瑜儿会下嫁师君张鲁的缘故。乃是因为不希望仙族与绢公主你、被誉为‘绝美的梦幻军师’合作,因这将令‘五斗米道’有所顾忌的无法向东面发展,只能死守汉中一地。” 华绢尴尬道:“涅先生太将华绢吹捧了,我并没有觉得自个儿会有如此的实力令‘五斗米道’惧怕。” 涅道:“以一人之智慧,将纷乱天下、连众兵阀都无法抗衡的‘太平天道’诛灭,甚至令大贤良师张角出面,都得饮恨于你手下;让作威作福、达官显要皆不敢正面硬撼的‘十常侍’身败名裂。绢公主能所不能能的实力,天下众兵阀岂不怕哉?就算是运气,我也敢断言绢公主的运气无人可挡!” 没有涅过人的分析能力,华绢不禁点头的表示认同。想到什么的,华绢续问道:“既然如此,涅先生为何认为目下在洛阳站脚步的仙族难有作为?” “这不过是暂时各势力相互胶着的假象,假以时日,北方势力将重新洗牌!” “喔!此话怎讲?” 涅望了华绢一眼道:“目下以北方而言,仍是退守长安、以马腾韩遂为辅的凉州军cāo控着大局,因董卓现今还握有献帝此张王牌,故其余有实力的兵阀们都暂时不愿与其jiāo锋,避免落人口实。而除董卓隶属的凉州军外,东北的公孙世家与第一袁阀,还有才刚刚收纳大批黄巾余党的第二夏侯阀实力最强。这些兵阀彼此都十分顾忌对方,但亦不愿率先开启战端的令第三个势力有机可趁……” “……而在当这些兵阀得知仙族成功的败退凉州军后,除了知晓仙族目下的虚实与份量之外,亦因为仙族位于洛阳的阻隔因素,落得安心厚植本身在地方上的实力,以供未来战争bào发所需。而只要长安方面情势有变,北方的势力平衡将终告结束,位军事及商业要地的洛阳将再次成为各阀必争之地。试问绢公主,以目下仙族仅五万余兵力而言,能否敌得住前后左右的包围夹击?” “但……仙族不是已与公孙世家、第二夏侯阀连成一气了么?若仙族有难,两地该不会置之不理啊!像此次原本凉州军与‘五斗米道’打算连袂出击,夏侯阀很是慷慨的派了五万兵力援助……” 涅笑道:“夏侯阀援助的五万兵力,名为援助、实为暗植洛阳内应。一旦夏侯阀实力以至无需仙族这个友邦的同时,这五万兵力恐怕会成为夏侯阀到时候出兵攻打洛阳城的内应,仙族不战自溃,胜算几乎为零!” 华绢大惊道:“既然如此,涅先生有否将此事向黑鹰族长告知。我想,若是族长知晓此事,定会有进一步的解决方法!” 涅摇头道:“绢公主有否听过:绝对的权力令人腐败。事实上此事我早已向黑鹰族长警告多次,只不过他都当作耳边风、造他的西楚帝梦!” “那……” 轻拍华绢肩膀,涅再道:“绢公主放心,就算仙族有败亡那一天,涅亦会想法子让族人返回杏花村,暨时才会隐退南方、不再过问世上纷争。” 有涅如此亲口的保证,华绢顿时感到心安。因一想到为了自个儿才复出山林的仙族将会有亡族的下场,尽管知道自己该负的担子,亦很难说放就放的弃仙族而去。如今涅既了解天下局势,有他在此,仙族就算因时势所趋而被迫退出天下争霸之列,相信该是无大碍。 将顺手为华绢准备的马匹与些许盘缠jiāo付华绢,涅潇洒的亦上了自个儿的马匹道:“他日自有相逢之时,绢公主暨时若愿与涅一聚。若涅没在杏花村,那定在南方的‘文评殿’!” “文评殿?!” 涅点头道:“那里是师尊一手创下的隐蔽学堂,专为培育新一代谋士为目标的地方……对了!还没向绢公主透露一个秘密……” “什么?!” 将马鞭挥舞半空,涅道:“涅两字只是在下隐瞒身份的假称号,既然师尊将天下之任jiāo予绢公主,我亦无需隐瞒自己真实的来历。在下有个师尊赠与的外号叫:水镜先生,姓司马名徽,与庞德师兄为师尊唯一嫡传弟子。若有朝一日绢公主来‘文评殿’找我,切记别说错了名字,不然将没有人认识!” 水镜先生……不就是后来推荐刘备“伏龙凤雏”的那位绝世高人么?华绢一念及此,待要开口询问之际。却见乘着马匹离去的涅,已消逝在天将明的远处。 得水镜先生司马徽(涅)之助,华绢乘着马匹继续向西面前进。现下最迫切推动的是,让吕布顺利的可以推翻董卓,令目下显现胶着的局势得以打破。但或许因为仙族与凉州军之间的微妙关系、加上先前司马徽与华绢的一席话,令华绢有些进退维谷的感受。 董卓与吕布,及貂蝉间的三角习题,在历史上是目前可令无敌于天下的凉州军队破局的重要关键。故若要真让历史依照着教科书本走,幕后策动此计谋的“连环计”该要施行才是。 只是,一旦吕布与董卓的无双合作破局,将会导致北方势力胶着的情势改观。暨时兵弱兵薄的仙族军首当其冲,要接受约莫三阀实力坚强的军队挑战。 那华绢是否该阻止连环计的发生,还是反而推波助澜的令其实现呢? “唉……早知如此,我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对。目下搞的自己左右为难,头疼死了!” “喔!如果小姑娘有此打算,那武某便算是白跑一趟了!” “夭寿喔!今天我是否流年不利,怎么老在荒郊野外遇到奇怪的人。” 喃喃自语的任由马匹徐徐而行,华绢这才发现前方的大石上坐着一名脸戴国剧脸谱的男子。 虽说看不见面孔,但其全身散发出一股锐利且逼人的气势,令人一望便感觉到此人绝非等闲。不仅如此,在这人身后,还三三两两站了约十人肃穆的不发一言。 “老夫武论尊,久闻华绢华公主‘绝美的梦幻军师’之名,今日特来相见!” 听闻武论尊三字,华绢心中不禁一凛,这人便是文评皇口中的韩信、一意统治天下的狂人。看了看周边的情势,华绢笑了笑道:“华绢与先生素不相识,累得先生远迎,实在太客气了。” 一旁扛着把奇特长qiāng的粗旷男子闻言,冷笑道:“少在那里装生疏,尊者说一句你便答一句,别给我卖弄文墨!” 只见武论尊右手长袖一摆,啪一声打的那人往后翻了个筋斗道:“武大,不是叫你别要放肆!来者是客,何况对方是个小姑娘。” 被打了巴掌的武大,唯唯诺诺狼狈的爬起来道:“是!” 虽然觉得奇怪,但华绢亦看得出来武论尊不过作戏给自己瞧瞧。她亦不客气道:“先生在此地等华绢,不晓得所谓何事?” 才甫一开口,武论尊无风自动的瞬间来到华绢面前。透过脸谱的那深不可测的双眸,武论尊徐徐道:“老夫可否知道华公主所往何方?” “长安!” 眼中锐芒一闪而逝,武论尊续道:“喔!那老夫有个不请之请,望华公主成全?” 华绢暗自全身防备的运足真劲问道:“尽管与先生萍水相逢,但若是华绢能力所及,定当应允。尚不知先生有什么要华绢帮忙的?” 感觉到武论尊脸谱背后露出笑意,只听他道:“老夫希望华公主可到舍下作客,顺便与华公主聊聊现今天下大势。但不知华公主是否赏脸?” “那需要多久呢?” 将两手背负其后,武论尊随口道:“天下大势岂是三天两日可以说尽,短则三年五载,长则十年有余……华公主可放心,老夫居所一切事物皆安排妥当,衣食住所无不匮乏。” 短则三年五载,长则十年有余……你这戴面具的怪人真是头脑坏掉,分明想要将我软禁、避免我坏你争霸大业……心忖至此,华绢直接扯破脸道:“别说三年五载……在那么冷、且有龙卷风环绕的地方,怕我待上半天便受不了了,先生的好意华绢心领了!” 武论尊闻言色变,喃喃自语道:“龙卷风环绕!龙卷风环绕!你与张良是否已经见过了面?否则,你为何知晓我的住所?” 心知将有一场以寡敌众的大战,且是实力悬殊的一战,但华绢仍是点点头、直视武论尊道:“文评皇前辈已将一切始末都向我说明,故我不但知道你居住在极北且旋风环绕的地方;更清楚你武论尊其实就是──韩信!” 武论尊冷哼一声道:“好!想不到张良快了老夫一步。既然如此,老夫便将那背信忘义的新仇旧恨与你一齐算算!” “算是为了一见如故的貂姐吧!……也盼吕将军要好好对待她!” 喃喃自语华绢与自己在萦阳郊外的最后一句话,这时的吕布不禁想的出神。 返回长安后的一连数天,吕布便将自己再次隐匿于新建的温侯府邸,什么人也不见。脑中反覆思索的,便是当日华绢与自己的一席对话。 除却自己对华绢的特别感受外,吕布亦有想到取董卓之命而代之的想法。不过,因目下苦无机会、兼之董卓对其爱才如命的态度,令自个儿迟迟无法做下决定。 “真是气死了!什么要我们好好陪陪大哥,分明就是要将咱们的兵权褫夺。” “可不是,瞧那李的嘴脸。仿佛自以为是太师般,还说什么是奉命行事。狗屁1 紊乱的思绪被自外面进来的张辽等人一阵吆喝而暂时卸下。望着众人悻悻然般,吕布微微一笑道:“发生了什么事?” 情绪最激动的白进闻言道:“老大,你可知道你最近窝在府中、足不出户的,让咱们做兄弟的在外头给欺负了么?” “喔!……谁敢欺负我们的白进大哥呢?” 白进老脸一红的道:“大哥别要以为我和你开玩笑。你知否今天早上咱们至练武场准备带兵cāo练时,李跑来向我们说什么?” 感到事有蹊跷,吕布正色道:“什么?他说了什么?” 一旁宋宪接口道:“李拿来了太师的手谕,说什么大哥你近来可能因为先前出战洛阳不顺遂的缘故,所以老是待在府里不出来。故暂时撤了咱们兄弟几人的兵权,要我们好好陪陪你……” “有这回事……” 白进拨开宋宪再道:“哪没有这回事,李还将太师亲笔手谕高举的要咱们难看呢1 吕布试着安慰道:“我想,这不过是个误会罢了……待我上太师府问问!” 正要走出大堂,张辽赶上前来制止道:“大哥不知么?” 吕布奇道:“不知何事。” 仿佛不知该不该说,张辽沉吟了一会儿道:“难道大哥没有发觉貂姑娘已有数日不曾来到温侯府了么?” “原来是这档事。想来貂姑娘有其他事情待理,怎么?貂姑娘并非这个原因而没来温侯府么?” 见众人听了自个儿的话都低头不语,吕布奇道:“怎么?难道貂姑娘生病了么?还是出了远门?不可能,若是貂姑娘要出远门,定会来与我告别。难道……貂姑娘真的生病了么?不行,我得去她住处看看!” 才前脚踏出门槛,便听得张辽朗声答道:“半月前,貂姑娘应太师之邀,共赴坞一游,至今仍未归还!听太师周遭的下属提及,两人早已共枕而眠了。” “什么!?” 张辽再上前一步道:“这并非空穴来风,所有凉州军上下都在暗叹太师艳福不浅呢!” 吕布闻言差点没有摔倒,他双目杀意大炽、正准备开口之际,外面温侯府家丁急忙入内通报道:“启禀将军,司徒王允王大人说有要事求见!” 吕布衣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3 章 一挥恨恨地道:“这死老头有什么好见,便说我目下没在温侯府,要他改天再来!” 家丁yù言又止的站着不敢移动,吕布见状骂道:“还不快去!” “是……小的这就去回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家丁诚惶诚恐的结巴答道:“司徒大人说……说是有关貂……貂蝉姑娘的事。” 吕布听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道:“怎么不早说!还不快请司徒大人入内!” 家丁唯唯诺诺的急忙奔了出来,内心其实是不停咒骂着吕布的祖宗十八代。约莫片刻,王允老态龙钟的徐徐走了进来。 王允为目下汉朝三公之一,虽说并无实权,但仍是甚得人心,故就连董卓亦不得对其礼让三分。吕布当下好整以暇的在堂上的躺椅等待,见王允一入内,便客气的下了阶梯亲自来迎。 尽管貂蝉之事缠绕于心,吕布仍旧强颜欢笑的开口道:“司徒大人今日来至吕某府邸,实是令温侯府如篷毕生辉般。但不知司徒大人有何事要见吕某?” 王允客气了一下的坐上吕布请人布置好的软席,在数句客套话后,才正色道:“难道吕将军不着急貂蝉么?” “貂姑娘?司徒大人与貂姑娘熟识么?” 王允奇道:“吕将军不知么?……也难怪,蝉儿虽是王允的干女儿,但这女孩天xìng不喜喧哗,故吕将军才会不知晓。” 听闻王允与貂蝉的关系,吕布更忙起身向王允致歉道:“我只以为司徒大人与貂姑娘认识,没想到司徒大人竟是貂姑娘的义父,适才招呼不周之处,还请司徒大人见谅。” 王允伸手制止道:“吕将军别如此客气,说起缘由,吕将军与王允算得上是一家人。王允今个儿来,便是想要询问吕将军的打算?” “打算?” 王允叹了口气正色道:“吕将军该不会畏惧太师这般强权吧?否则蝉儿也不会对你心生好感,只不过……现下蝉儿被太师强压至坞作客、甚至逼蝉儿自范,吕将军竟然都闷不吭声。唉!若吕将军想做个缩头乌龟也行,但王允我虽是这把老骨头仍是决计吞不下这口气、就算拚了老命也要将蝉儿救回!” 吕布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百口难辩道:“这……” 一旁众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张辽见状亦道:“大哥,此事若你真还忍得下去,那阿辽可真对你失望透了。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无法保护,我又怎可能还跟着他争霸天下呢?” 白进亦道:“咱们离乡背井、千里迢迢来到长安,什么也没有,如今像那李都爬到咱们的头上去了。这样下去真是没有意义1 众目睽睽的看着自己,吕布缓缓踱回了自己的躺椅面前,沉吟一会儿道:“大家认为如何呢?太师并非好惹的人物,何况目下所有兵权皆在李等人手上,就算之前丁原事件而如法泡制,太师亦早有查察1 说到打架也许在场众人马上可以举出几十种方法,但谈到用脑,却见张辽等人脸色痴呆的没有任何反应。 吕布暗自笑骂众人草包,脑子一动的向王允问道:“司徒大人可有好的计策?” “假传密旨如何?” 吕布奇道:“假传密旨?” 王允点头道:“太师目下携同蝉儿移师坞,且随后彻了诸位将军的兵权,显然已开始对吕将军一派的人马产生不信任的感觉。是什么原因,我想业已不太重要,但若吕将军方面有任何的动静,将会导致太师心生警觉……故若以皇上御旨之借口而‘诓’得太师来到长安的皇城,加上吕将军与诸位小将之力,太师则必死无疑!” 吕布犹豫道:“非要将太师置于死地么?” 王允笑道:“难不成吕将军不明白‘谁够狠,谁就能活的下去’的道理么?何况太师现今的声誉极差,若吕将军假除jiān之名而诛杀太师,吕将军不但得以正反自个儿的地位,亦以绝后患的一劳永逸。” “这么说来,诏书的真实xìng与吸引力十分重要。若一旦被太师或是李儒揭穿,到时候死的可是咱们……” “吕将军言之有理。故我会请皇上密书一本,便说是决定禅让皇位与予太师、且由我与另一得高望重的大臣要太师返回长安皇城受禅,定能骗得太师离开坞回返长安。暨时,一切便看吕将军了。” 吕布大喜道:“若司徒大人真有法子将太师‘诓’回长安,吕布并不负重托、亲手诛杀逆贼董卓!” 武论尊没有出手,他只是微笑的望着华绢,一派自信的立于原地。 一直盯着武论尊的华绢丝毫不敢放松,不过,她越看越觉得眼皮异常沉重,虽然明知对方可能随时便会动手伤人、她也努力的将自个儿的双眼撑起,但不争气的双目仍阻挡不住瞌睡虫的侵袭。 眼前一片昏暗,而全身更感觉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只听武论尊轻声细语的道:“累了吧!困了吧!闭上双眼好好的睡下去吧!等待着你的,是未来无穷尽的黑暗沉睡,你将不再感到疲倦!” 不知是否因为武论皇最后一句另有所指话语的影响,华绢顿时觉醒的睁开双眼,而映入眼帘的并非是武论皇,而是明晃晃的三件兵刃向自己面前刺来。尽管发现的时刻已晚,但目下的华绢已是今非昔比,何况在文评皇为其打通奇筋八脉后功力大增,这些偷袭招式在华绢眼中不过是寻常的舞刀弄剑、已不再令华绢仓惶失惜。 左手如迅雷般由下而上一托再拍,打算砸向华绢的一把大铁锤随即被其掌心发出的浑厚气劲震的溃不成军且偏了开来。 解决了大铁锤,迎面而至的利剑与奇异长qiāng却趁势攻向她没防备的右胁及肩膀。避无可避,华绢大喝一声的运劲将右臂灌成金黄光芒,只见她毫无惧怕的五指箕张、以诡谲奇幻的角度与手法抓住利刃,回手一扭再抛的恰巧挡住刺来的长qiāng尖刃。 “金蚕手!” 无功而返的三人见到华绢右掌闪闪发出黄光的五指失声道。 华绢从容的亦将左掌运劲的同样发出黄光,缓缓向后面观看整个局势的武论尊道:“你刚才是否使了像是迷魂大法的技俩?” “没错!老夫的‘定魂术’一向例无虚发,华公主倒是第一个躲过的人。华公主既不愿毫无痛苦的死去、老夫便让你终生难忘的毙命吧!……看样子,三人合击已无法将你诛杀。华公主便领教一下我‘天论堂’所有好手的联合一击!” 见三三两两本来不动声色的一众得武论尊之令,纷纷出招向自己攻来。华绢怒道:“以寡敌众,算什么英雄行径!何况,你是语法有误。什么叫终生难忘的毙命?死了便死了,又如何终生难忘?!” 武论尊微微一怔的闻言笑道:“战场上无所谓的英雄不英雄,能够夺得最后的胜利,才是真正赢家!” “无耻!” 话才骂完,总共十名天论堂高手已连袂到来。华绢再不答话、沉着应战。 “铁环、长qiāng、剑、大铁锤、银钩……怎么每个人用的兵器都不太一样,看起来像是个杂耍团,难道……武论尊你是个杂耍团团长么?不过你倒是不像,因为你脸上戴着国剧脸谱,该称你是国剧社社长还比较恰当!” 十名天论堂联手出击,倒是令华绢心生警惕。尽管嘴上不饶人,双手仍是毫不含糊、如千手观音般将对方攻击过来的兵刃一一挡开。 神功甫成,华绢亦着实不清楚自己目下的功力到达哪里。难能有这十个实力足以媲美江湖顶尖好手的敌人,华绢正好试试因文评皇打通自个儿奇筋八脉后的真正实力。 其实目下与华绢jiāo手的十人,乃是武论尊除狂云等人之外、实力冠绝天论堂的十位旗主。 天论堂在武论尊规划下,共有四法十二旗。除了鬼斧旗旗主丁原死在貂蝉掌下、大刀旗旗主张辽被纳为吕布麾下大将,这所有旗主等若全员出动的在此与华绢动手,亦可见武论尊对华绢誓在必“诛”的信念。 只是,武论尊万万没有料想到华绢先前yīn错阳差吸了大贤良师张角的奇遇,且在之后又因文评皇之助而为华绢打通奇筋八脉,故目前以华绢数招便能将大师君张衡击毙的实力、尽管十人的攻势凌厉,不过合击之下仍无法伤到华绢一丝半毫。 太平真经贵在一个“悟”字,习练之人若能抓准其中的精髓,在武学修为上将事半功倍的突飞猛进。 有多次搏击经验的华绢,不但有着旁人一世不可得的传功奇遇(该说是误打误撞吧!),更有幸得张良为其打通奇筋八脉,令华绢一夕之间跃升为武林顶尖高手、且更近希无人可敌。 “怎么搞的,虽然说这些人的实力皆是与我不及,但一众出手竟仍与我打成平手……” 心中喃喃自语,华绢第五次的震开大铁锤后,那令人苦恼的长qiāng与银钩又随即向自己的腹部与胸膛攻来。 再次用着浑然天成、无迹可寻的招式逼得两人退后并打算喘口气之际,铁环与银钩却又像是生了眼的纷纷攻了上来。 这样的车轮战法果然有效,虽说华绢的太平真劲无坚不摧、没人是其三招之手,但华绢若无法狠下心来将其重创、此举不过是令华绢本身内劲加快的消耗而已。 眼看自己的真劲耗损迅速,但战况却仍不明朗。想着自个儿落亡的凄惨结果,华绢终是再无顾忌的把心一横,十成的太平真劲凭借着双掌泛黄光的金蚕手、猛然拍出、务求令对方再无反击能力。 没有料到华绢想法起了如此变化,先前被唤为武大的持qiāng男子见华绢抡拳逼开了攻来的铁环,忙是补上空缺的刺向华绢的左胁。 本认为华绢该会如先前般避开此招,却想不到qiāng尖逼至华绢左胁之际、她竟五指箕张的将qiāng尖接下;才被华绢异常举行震摄、暗道不妙之际,强横的破体气劲已顺着长qiāng借力、将武大震飞十数步。 华绢潇洒翻拍将长qiāng倒向掷出,只见棍子末端更犹如流星的正中武大胸膛,令他狂吐鲜血再难起身。 见此法奏效且不至于令对方丧命,华绢依样画葫芦的趁势将发楞在一旁、与自个儿jiāo手甚久的铁环男子重创。十人骤然少了二人,华绢压力顿时大减,再经太平真劲催发、情势逆转的暂居上风。 “好个文评皇,不但将老夫的一切经过都告诉这个小娃儿,甚至更为其打通奇筋八脉……” 华绢宛若飞舞的蝶儿于众人兵刃之间来回穿梭、灵活运用着太平真劲且cāo胜卷逼得八人不得不倒退数步、以彼此成名兵刃护住全身,避免与长qiāng旗、铁环旗的旗主一般,落的同样下场。 陆续再有二人亦被华绢的妙着重创,十人剩其六,一旁观看许久的武论尊终于出手了! 武论尊瞬间已移形换位来到华绢跟前,看似平凡无奇的右手拈指一伸,竟挟带碎山破石的气势,令华绢为之一震! 已在十人jiāo手中找到了信心,华绢明白十人绝非武论尊可比,她丝毫不待慢的将自身功力提自最高、双手泛光的迎面接下武论尊此招。 “碰”的一声,华绢果不其然的被震退十数步,但却没有受创的翻掌再上、双手jiāo错的拍出自个儿精妙的招式,再次出手。 武论尊见到不禁赞道:“想不到华公主的实力已至如此,假以时日,恐怕连老夫都不是华公主的对手!” 华绢道:“听你这么说,好似有十成把握可以将我击杀……好!便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武论尊随手将华绢拍来的掌劲震开笑道:“老夫一向对自个儿深具信心,从不发夸大不实之语。但若华公主现下愿意束手就缚,老夫将保证不伤你一根寒毛如何?” 思索着再一次yù拍出的招式,华绢不以为然道:“别以为你有多厉害,我就不信你真有如此本领!” 脚踏白晴先前教授自个儿的“剑舞”步伐,华绢以武论尊为圆心的于周遭进行jiāo错攻击,武论尊见状以静制动,一派轻松的伫立不动。 对手可能是当今实力最可怕的高手,且听闻先前吕布更被其重创过。华绢当然不会大意的谨慎应敌,眼见武论尊左胁露出空档,华绢忙是聚指成刀的发劲出击。 武论尊岂是等闲,手刀劲虽是来的急切,但对武论尊而言仍有闲裕时间作出反应。他回身扬出衣袖的震散来劲同时,右手翻掌拍出成名绝技“七重浪”。 招如其名,华绢才惊愕武论尊破招之快,马上就感受到对方击来的攻势如浪潮般的一阵一阵,且阵阵涛天。且明白此招便是重创吕布的可怕武学,华绢自然不敢与其正面硬撼的侧身避了开来! 身法甫一闪开,华绢忙是目光搜索着武论尊的动向。岂知声音竟在自己背后响起道:“没有莽撞的便一头栽进来……华公主的确不凡,但下来这招你是避无可避了!” “糟糕!” 华绢暗叫糟糕之际,武论尊竟不知如何的已至自己的背后,感受到对方冰寒的杀意,华绢知道事情不妙。 生死存亡,只在这一瞬间! 长安皇城内某一处暗室。 声音略嫌中气不足的老人缓缓道:“事情就快成功了,吕布已有杀董卓的打算。只要咱们略施小计,将可以重振汉室雄风!” 一甜美女音接着道:“可靠么?董卓对吕布有救其一命之恩,何况他身边还有像李儒这般的谋士在侧。我知长老为了此事,甚至亲自出马,但长老的计策会不会被他们识破?” 老人兴奋道:“别要担心。你可别忽视自个儿对吕布的影响力,当日我见着吕布在知晓你与董卓共赴坞之事后,他那心急如焚、咬牙切齿的景象……看来,那人对你的用情颇深……咳!咳!咳!” “长老伤势仍未复原么?” 老人像是取出手帕擦了擦嘴角道:“袁阀绝学兽拳果然可怕,我暨今仍无法复原当日所受之重创……或许是因为同时诛龙拳的旧伤一直没法子治愈而导致的因素吧!” “……” “在想什么?” 女子忙解释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长老重伤未愈,到时候事情bào发之际,我们可缺了个高手。所以……是否能将同时诛杀吕布的计划暂时搁下,把重心放在董卓身上?” 老人闻言断然道:“不成!若不在同一时间一并除掉吕布,那等若令他有机会成为另一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4 章 董卓。你该不会不清楚吕布的实力与野心吧!所以只要暨时吕布将董卓斩杀之后,我们余下便得不顾一切的把他诛杀……你,该不会真爱上了吕布吧?” “爱上?长老,这……这怎么可能。像他般助纣为虐,我又怎可能爱上他呢?充其量我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 “嗯……希望如此!此事绝不容有任何的疏失,因这是咱们最后唯一的机会。吕布对你完全没有提防之心,故到时候的致命一击便由你出手!” “……是!” 将身子靠在躺椅上,这人松了口气问道:“董卓这老贼目前状况如何?” 提起董卓,女子恨恨的答道:“这老贼贪色成xìng,为了得他信任。我只好虚以委身的与其共渡一夜,更特别让他身旁的心腹知晓……” 老人听了、嘉许口吻的安慰道:“难得你肯牺牲自己,真是辛苦了。唉……希望大汉一脉真能因此而振兴起来。……你出来的时刻已久,别要因此而功败垂成!” 女子会意,点了点头的自黑暗处离开。 片刻之后,老人望着窗子像自言自语般说道:“你看法如何?” 本该没有人回答,岂知屋顶竟有人声答道:“她‘或许’真如长老所言,爱上了吕布。” 老人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你认为该要怎么办?” “长老辛苦策划许久,好不容易有机会除掉董卓与吕布这对豺狼……咱们决不可因为她的儿女情长而坏了大事。” 老人点头道:“说得没错,汉室所保留的最后一着,因袁绍个人之私而用于第一门阀之上,大汉现今已没有任何机会与退路,故此计策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召回所有好手……要他们于当日埋伏在各处,若真有任何变故……格杀无论!” “遵命!” 凌厉的掌劲自背后袭来令华绢感到一阵寒意,她没时间再做任何打算的回身就挡、毫无保留拍出十成太平真劲,意yù阻下武论尊这个杀着。 岂料武论尊便像是早洞察华绢的下一步般,迅速撤回掌劲的晃至华绢右侧,令全力发劲的华绢两道掌风落了个空! 武论尊冷笑道:“徒有一身高明修为,实战经验竟是如此不足,便给你个惨痛教训吧!” 只见武论尊两手合一于胸往收招不及的华绢左胁一拍、七重浪劲骤然狂催的击中华绢,将之震飞十余步。 华绢当场狂吐鲜血、被击中的左胁如撕裂断碎般的难受,入侵体七重浪劲更在此时发生可怕威力的接连bào破,令她再喷数口鲜血。 眼看武论尊瞬间又将追上,在情势衡量之下。华绢未免伤势加重,立下急忙运转体内太平真劲将七重浪劲逼出,同时抽出腰际随身佩带的“诛仙”,原地猛然一划的激发利芒将对方一众暂时阻下,以取得内伤调息的先机。 七重浪劲便如当日击伤吕布般的迅速在华绢体内连锁bào破,不明究理的华绢忙是运起太平真劲将之消弭。 此着本是大大的忌讳,因七重浪劲遇强则强,不但后续的bào发劲力更将加倍惊人,且因所在位置于受创人体内,对此人亦是大大不利,故以吕布之能,亦不得不损耗自身二成修为将之压制。 岂料,不知是否太平真劲乃七重浪天生的宿敌,在华绢谷催太平真劲将七重浪劲自体内逼出的同时,七重浪劲竟没有预料中般反噬华绢,且异常顺利的被华绢逼出体外。 从头到尾都明白自个儿体内的变化,华绢暗叫好险道:“我的妈啊!这个人的实力竟可怕到比吕布还要厉害……” 来不及细想,武论尊的攻势又到。基于适才甫一出手便被重创的经验,华绢当下改变战术,以守势代替主攻的原地不动、静候武论尊招式。 见到华绢受了自个儿七重浪劲却而没有异状,武论尊亦不禁一凛的心中暗道:“太平真经果真是道家无上瑰宝,老夫七重浪劲中者能如华绢般可迅速逼出体外者,世上绝无仅有。想不到文评皇传与华绢的这套武学如此了得……看来,这女子今日非不除不可!” 没再指望七重浪劲可以在对方体内bào破令其致命,武论尊亦没保留的使出其他上乘的精妙武技,用以让人眼花了乱的身形,再次向华绢出手。 大概明了自己或许因为习练太平真经的缘故,令武论尊的七重浪劲无法对自己发生预期效果,华绢也不再感到这么害怕的迎向武论尊攻势、配合著手上不惧刀qiāng的金蚕手与诛仙,倒和武论尊不相上下的斗了起来。 场中两人打的是天昏地暗、鬼哭神号,场外的十名旗主曾几何时见到可与武论尊匹敌的对手,就算当日狂妄的吕布亦不得不吃下一败,故在众人心中,武论尊无上的地位是未曾动摇过的。 只是没想到这名妙龄女子实力如此强横,不但有法子吃了武论尊一掌后还没有毙命。且更令众人震惊的,这名妙龄女子竟还能够将武论尊击入体内的七重浪劲逼出、并与武论尊再次斗个难分轩轾。 场外观看的人早已感到血脉贲张,更何况在场内jiāo手的两人。 掌与“诛仙”古剑配合著jiāo错应用,这还是华绢心无旁骛的第一次全心投入与武论尊的jiāo手。 顺心如意的随手挥舞,此刻的华绢不仅发挥本身完美的实力外,更不由自主的肆意手舞足蹈般向武论尊击来。 虽说武学业已习练了近莫百年有余,但武论尊何曾看过如此奇特的招式,有了刚才七重浪劲使将未果的经验,武论尊暂时退出场外,yù一探究竟的明了华绢葫芦里卖些什么yào! 就在自己专心观看的同时,一旁众旗主竟接连发出哀嚎之声,武论尊心中一震的打算回头查明原因之际,一柄奇特形状的弯曲长剑竟然迎面劈来!第七册 第一章武士风神 充满刺骨寒劲的一击迎向自己的颈项,就算是对手的实力逊己数筹亦不可忽视、何况此人这刀招雷霆万钧,利锋未到已令武论尊皮肤生疼。 武论尊从容收回攻向华绢的那招,同时回身五指齐拂的向这长刃一拍、意图以强横内力将之震退。 岂料,长刃竟是狡猾的横移闪过武论尊这一拂,改由在半空划一半弧的反而劈往武论尊腰际。 略感惊愕,武论尊这时才知此人的修为绝非自个儿想像的简单;也不待慢,只见武论尊手臂由上扬再往下拍、手指更灌满劲力的即时挟住近几要碰到腰间衣衫的长刃刀锋。 令自己要展现真正本领才能将此招挡下,武论尊顿时觉得颜面尽失、闲暇左手一拍的道:“给我退!” 没想到这人银光一闪,自空出来的那手、不知自哪里抽出另一把亦是十分奇异的单锋短刃,毫无所忌的刺将过来。 武论尊见着此人反应之灵敏,亦不得不赞了声好,忙是撤了拍出掌劲的左手、随以右手手指挟住的长刃借力一挡,再次避了开这人的怪招,且顺势向后移动了十数步。 这时的武论尊与众人才瞧清楚此人的面目。不!该说只瞧清楚此人的双瞳,他一顶缕空斗笠罩着大半个脸,还用着黑色厚布将自己五官遮住;身上的衣着亦是清一色的黑,下半身则是套着似裤像裙的装扮。 而比较特异的,是这人腰际一长一短jiāo错的弯曲长型剑鞘,与他手上相同一长一短、一白一黑,只有单锋的兵刃。 尽管见识不凡,武论尊仍是瞧不出此人的师承与派别,他沉声道:“来者何人?” 那人默然,且见武论尊退开没有立即动手,便像疾风般驱策瞬间来到华绢身旁。华绢不知此人是敌是友,下意识双掌齐出的震发气劲yù将来人挡下,岂知此人竟如灵蛇般的缠绕、从华绢右胁窜出,然后五指紧抓手臂,喝道:“快走!” 听到这奇怪的答案,华绢再怎么迟顿也知道此人为了救己而来。也不答话,配合著此人一抓一拉之势,使出“剑舞”心法与这人向远方逃窜。 武论尊见状,微微冷笑道:“虽说你的身手不错,但想要在我武论尊手上救人……那可是门都没有。全给我回来!” 面色变换的异常严肃,武论尊全身长袍便像充气般的鼓起,只见他十指向着华绢方向箕张、随后掌心向左右外侧一拨,瞬间大自然的气流为之逆转,全都变换了方向涌向武论尊。 那人见自个儿的身法受武论尊双掌吸摄,不禁有些惊愕武论尊此招的喃喃自语道:“尿传钱昏!” 不知是否发音有问题,华绢听了亦狐疑的道:“尿……尿传钱昏?怎么听起来这招式如此难听?” 武论尊闻言,再也忍不住的怒吼道:“什么尿……钱昏,此乃老夫绝学之一的‘逆转乾坤’!小娃儿眼睛放亮些!” “喔……原来是逆转乾坤!大叔你也真是的,人家这么好听的名字给你唤成如此低劣,也难怪那个老伯会如此生气!” “……” 又听到华绢与那人胡说一通,武论尊再按耐不住、双掌骤升数成功力,口中喝道:“受死吧!” 此时露出双目的男子见状,哈哈一笑道:“若想凭逆转乾坤此招便妄想将我俩留下、还想要了我的命,倒也太过小我了!” 往武论尊方向吸纳的气劲不断增强,原本带着华绢身形疾驰的那人亦受到影响、双足再无法如此的快绝。岂知那人神情仍是自然的顺势回身面向武论尊而来,只见他双手一长一短的弯曲兵刃jiāo错、手臂因催谷劲力而出青筋的喝道:“真龙十字斩1 jiāo错十字的兵刃突然bào发白芒。且在那人喝毕之际,芒光更幻化为一道十字利兵气劲直shè武论尊。 若此道十字银白气劲发出者实力低于武论尊数班的话,那武论尊其实仅要两袖翻震掌风便可击散。不过,适才与此人jiāo过两招之后,武论尊明白这人的实力虽仍不及自个儿,但若要将他击败亦需费上一番功夫,故对其全力击发的招式,自然不愿硬撼的退避一方。 见武论尊避开,那人向华绢喝道:“还不走!” “……喔!” 高手过招岂容一式半招的退让。武论尊离开了原本站立的位置,自然对他发出的“逆转乾坤”有极大影响,何况华绢与此人的实力亦是不凡。在这人的提点下,华绢因“逆转乾坤”所造成的吸扯力大幅降低之下,忙是拔腿狂奔。 余光注意到华绢的逃窜,武论尊待要故技重施时,却听到那人回手将白色短刃chā入刀鞘,双手一齐紧握墨黑长形兵刃、浑然天成横向一挥道:“狂风一字斩!” 狂风一字斩劈出,这人与武论尊之间骤然生出一道如气墙般的芒光。武论尊不以为意的yù要硬闯,竟是被这道气墙挡下,且天地间更像分割一半再也感受不到气墙那方的讯息。 明白对方实力不可小且怪的惊人,武论尊再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的静静地立在气墙之前,后面的众人见武论尊如此,也不敢自作主张的擅意乱动。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气墙才缓缓退却,华绢与那人当然早已不知逃至何处。目光停留在那人因横刀一斩而造成地面留下逾数十尺的横向裂缝,武论尊喃喃自语道:“‘数字斩法’……想不到传说中神秘组织‘三霸手’,竟会现身与武林,且还与老夫作对……看来,这其中定有不寻常的原因。” 连奔了数里,加上适才与武论尊这班不世高手jiāo战之下,华绢再也承受不住内劲大量的耗损、倒坐在草丛旁呼呼喘气。 这时华绢才真正明白与武论尊实力上的差距,尽管得到文评皇之助而打通自己的奇筋八脉,但若要能与武论尊抗衡,恐怕还得需要一些运气才行! 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何况是在耗尽大量的气力之后。华绢抚着自个儿的干扁肚皮、喃喃自语道:“唉……要不是刚才忙着逃命,我一定会将马鞍旁边、水镜先生(涅)为我准备的干粮带走。真是的……说来说去都是那个武论尊不好,人家不愿意和他去‘同居’,便翻脸动手的想要我的命!不过,救我的那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虽然我看的出来他的实力不差,但比之武论尊还是略逊一筹……上天可要保这样的好人不要被武论尊杀死!” 不知何时有个人影来至华绢的背后,发声道:“要吃么?” 华绢近几是连滚带爬的往前面移动了五、六步,回头一看,才发现适才出手救了自个儿一命的那人,手里拿着白白一团东西、两目炯炯有神的望着自己。见对方不是武论尊,华绢松了口气道:“吓死人了!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么?” 那人耸了耸肩道:“抱歉!刚才见你的身法不差,还以为如此接近你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 华绢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谁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点小仇小怨,本姑娘就不和你计较了……对了!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怪恶心的。” 那人闻言,亦望了望自己手上那团白白的东西道:“这啊!这是我自制的‘随身干粮’,你刚才不是喊肚子饿么?所以我想问你要不要吃?” “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人将手上的东西伸至华绢面前道:“这是我想出来的随身干粮啦!就是把糯米包在荷叶内,然后把它放在滚烫热水的锅子里煮到熟烂,等要yīn干后,再放在身上随时可以食用……” 华绢恍然大悟道:“喔……你这东西就像是ròu粽嘛!只是白白的没有包任何的料。” “ròu粽……你是说就像你们春秋战国时代为了纪念那个什么屈原,而在竹筒或竹叶内包裹食物,再丢到汨罗江,以防止江中的鱼虾蚕食屈原尸体的东西么?是有点像,但我可不会像你们这么笨,把食物丢到水里。” “我们……你……难道你不是中国……汉人么?嗯……听你适才说话的语调,的确不太像是汉人。” 那人不置可否的拿起类似ròu粽的东西放进口中咬了一口道:“算是,也不算是!” 华绢狐疑道:“算是也不算是?!老伯,你别卖关子好不好。自个儿说清楚嘛!” 那人摇了摇头道:“说了你也不会懂,咱们就别太费心思在这上面了。怎么!到底吃不吃呢?” 将白白的糯米团放到华绢的面前,华绢犹豫了一下仍是伸手拿了起来。虽说自己因为挑食的缘故,在来到东汉末年后,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5 章 直强迫自己改变饮食习惯;但要自己尝试这种看起来怪怪的东西,倒还真是头一遭呢! 只不过,因为先前打斗而将干粮全都弄丢了。眼前饥肠饥饥的,且看那老伯吃的津津有味,自己便姑且试试好了。 没想到这看似白白十分难吃的糯米团,放到口中咀嚼之后。一开始觉得淡然无味,但反覆嚼了数次后,竟生出淡淡的香甜,且有一种生津止渴的感觉。 “好吃!但是……为什么有种生津止渴的味道呢?” 那人道:“喔!因为我喜欢喝茶,不过现下的茶叶很不普遍。所以,便将一些用过的茶叶加在熬煮‘随身干粮’的沸水内,可能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吃起来才会有股生津止渴的滋味吧!” 三两下便将刚才略嫌犹豫的糯米团塞到了肚子里,华绢一面舔着手指、一面赞道:“这东东真的不错吃!如果加了ròu松、花生、鱼干的话……不就成了‘御饭团’么?看他的穿着打扮,倒真有点像东瀛浪人,说不得后来日本的饭团就是这么流传下来的……” “咦?!什么日本?” 懒得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华绢转换话题道:“没……没什么!对了!老伯救了我的命,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将头上的斗笠拿下,那人揭开遮住的长布道:“喔……我的名字好久没用了,所以我也不太记得自己真正的名字。不过,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风神武士!” “风神武士?!这名字有些怪异耶,你是东瀛人么?不过适才你的身法如此迅捷,就连武论尊都不是你的对手。称你为风神可一点也不为过!” 现出真面目的风神武士将头发梳高的绑成一个冠状,五官成国字型的令人一望便生出安心的感受。他偏着头道:“东瀛……我是来自中原东边的岛屿没错啦!但倒不清楚那个岛屿是否就叫东瀛?” 再一次懒得向风神武士做每日一字的解说,华绢又“再一次”转移话题道:“风神武士大叔,那你为什么要出手救我?我之前认识你么?还是你认识我周围的同伴?” 华绢一连问了几个可能的假设,岂知风神武士都是摇摇头道:“我和你其实八竿子也扯不上关系……我是名杀手,是有人给钱要我来保护你。总之,就是看在钱份上啦!” “杀手?那你不就和晴姐是一样的身份……喔!原来是晴姐要你来保护我的。难怪在我要她留下来时,她没有太大的反对就答应了。” 风神武士仍是摇头的道:“晴姐?我不认识什么晴姐……怎么?她是中原哪个新茁起的黑帮大姐么?” 两个鸡同鸭讲了许久仍是没有结果,华绢见状只好放弃的道:“好吧!就算是上苍待我不薄好了,我要走了!” “要走了么?我可还没休息够呢!……那等等,我先把斗笠和长巾围起来!” 风神武士听闻华绢要动身,忙是开始将胡乱丢在一旁东西往身上装备,一面起来的要跟着华绢出发。 看到风神武士如此的举止,开始起疑的华绢道:“大叔……你该不会要跟着我走吧?” 风神武士点了点头道:“没错!” “可是……我是没有钱付你保护费呢!虽然你蛮厉害的,可以与武论尊周旋许久……” 风神武士一脸表现出“你放心啦!”的道:“钱的部份你别要担心!对方已经给足了我护送你到长安的部份。只是……那武论尊的实力其实高上我数筹,下次jiāo手我倒真没把握可安全的送你离开!” “但是我适才瞧你连续两招都让他灰头土脸的……难不成武论尊是装出来的么?” 风神武士正色道:“他倒不是装出来的。而是那两招乃是我毕身修为的精华,且他并未料到我有如此的实力。但是话说回来,如果当时我催谷十成功力的两招仍阻他不下,咱们可真就被他立毙当场了!所以,下次见着他,还是拔腿逃命才是。” 华绢有些咤舌的道:“他真这么了不起!” 风神武士点头道:“这人实力真的十分了得,若不是我的身法独树一格,且又有几式救命的武技,早就一命呜呼了!” “在想什么?” 壮观可比禁宫皇帝寝居的大床上,全身赤luǒ、仅以一袭丝被遮住重要部位的男子,望向以luǒ背对着自己的女子说道。 “你醒了……吵着你了么?” 一头青丝虽是随意的铺在玉枕之上,但却仍是有着说不出的诡异魅力。女子回眸眼露秋波的望着男子,口吐兰香的道。 贪婪的目光从男子的五官表情上显露无遗,他略施力的将覆盖在女子身上的丝被掀开、手指缓缓抚着女子光滑的肌肤且到处游走,甚为得意的道:“我董卓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众阀难敌,但再怎么也没有如现在般的快活自在。我的小蝉儿,你可真是我的救世主!让我知道该怎么享乐,令我感到不枉此生!” 貂蝉故作姿态的扭动曼妙身材,令董卓双目再次冒出yù火。她贴近董卓胸膛道:“现在的太师故是疼惜蝉儿,但只怕有一天,等到蝉儿人老珠黄的时候,太师就会不屑一顾,将蝉儿一脚踢开了。” 连忙将这看似随意便能伤害的可人儿紧搂在自个儿的身边,董卓笑道:“蝉儿怎可能会老?你放心,我这便着人寻遍天下的仙丹妙yào,定要想法子将你的美貌留住。” 小鸟依人的低声呢喃,貂蝉此际尽展媚功的道:“太师如此疼惜蝉儿,倒教蝉儿不知如何是好?” 见着全身luǒ露的温玉在怀,董卓色心再起的吃吃笑道:“那蝉儿便再令我快活一次、享受腾云之乐如何?只不过……老夫喜欢你将头埋在我两腿之间的模样!” “太师真是为老不尊,老是要蝉儿为您‘吸吮’……” 正准备再一次与貂蝉达至巫山之巅时,却听见堂外有人敲门道:“太师起身否?阿儒有事求见!” 大感没趣的董卓一面伸出魔爪在貂蝉身上游走、一面悄声向其说道:“别要理他,这个不识趣的小子,老是在我兴头上来打扰!只要令他以为我不在房内,待会儿便会自个儿离开。” 本以为外面应门的李儒该要知趣的退下,岂料敲门声再响。李儒的声音又一次传来道:“太师该是在房里吧!外面的侍卫有应答我知晓,您天明至今还没起身呢?” 像是捉jiān在床的被人识破,貂蝉更顺势的推了董卓一把道:“太师不理他,但他倒十分了解太师您的状况!” 一身yù火便宛如被迎面浇熄般,董卓低沉的斥骂了一声,向貂蝉道:“小蝉儿到后面先歇一下如何?我担保尽快结束与李儒的对话,再回转与你温存。” 貂蝉不置可否的披了董卓为其特别定制的绣凤长袍,迳自的入了后堂。董卓朝其方向望了一望,随后默然向门口咒骂了数声,这才随手着了一件长裤,走至一侧的躺椅坐下道:“进来吧!” 李儒一听董卓的叫唤,忙将大门推开、一付陪小心的道:“阿儒打扰太师休息了!” 一面唤来下人送上茶,董卓微微冷哼的道:“军师所说的事最好十分重要,否则我定和你追究扰我清梦此事!” 听到董卓用从来没有的不客气态度与自己对谈,李儒已十分清楚自己与董卓的关系已日渐走下坡,他暗地叹了一声,两个眼珠子转了一圈道:“司徒王允王大人,与朝中一群老臣来访。不知此事对太师而言重不重要?” “王司徒?他算得上小蝉儿的义父,自然好比我的丈人般,此事果然重要之极!还不快请他入内来坐坐!” 李儒羽扇一煽,做出阻止的动作说道:“三公之一,与朝中老臣皆同时来见太师。难道……太师不觉得有些古怪么?” 董卓亦非鲁莽之辈,能成为权倾一时的枭雄,自然脑筋也非等闲。经李儒数句提点、恍然大悟问道:“朝中发生了什么事么?” 李儒此时轻摇羽扇、慢条斯理的道:“据闻是为了皇上所下的御旨而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又是那小毛头搞的把戏……这次又是送来什么东西?黄金?绸缎?还是一大批看来不堪一宿的婢女?” 李儒双目闭而再张,炯炯有神望着董卓道:“大汉天下的帝位如何?” “帝位……我早也不希罕了。有了小蝉儿……阿儒,你说……你说那小毛头要将帝位禅让给我!” 董卓近几是跳了起来的在原地打转,喃喃自语道:“那小子是否吃错yào,还是知晓皇位绝非如此的好坐,所以才会禅让给我?” 李儒道:“不晓得!不过因为皇上御旨的缘故,王司徒与朝中具份量的老臣,都为此而来到坞要与太师见面。” 拍了拍茶几,董卓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没想到竟会如此容易的,大汉江山转眼间便成了我董卓的囊中物。倒不知道龙袍穿起来的感受如何?……对了!司徒他们人在哪里?” “来的除王司徒外,另还有十二人。他们一众正在厅前等候太师的命令呢!那不知太师现下要如何处理?” 董卓欣喜的接口道:“快!快!快!赶紧着人准备珍馐款待众人,便说我稍后会至大厅与他们见面!” 听完董卓的命令,李儒并没有任何动作的望着他。董卓见状奇道:“怎么?!军师还有任何问题么?为何不快去招待这些远自长安城而来的贵客?” 决意尽最后一份心力的将董卓点醒,李儒顿了顿的道:“唉……少主,你变了不少!” “……此话怎讲?” 一派仙风道骨貌,李儒背向董卓说道:“少主……还记得当时自凉州入主洛阳城的豪情壮志么?” 董卓不疑李儒会有如此一问,微微一怔道:“怎么会不记得呢?为了各族的融合,为了咱们羌人能够登上这天下的舞台,我董卓所要做的便是这些。怎么?军师怀疑么?” 闻到董卓有些愠怒的火yào味,李儒忙是恭敬答道:“阿儒自然不是怀疑太师的大宏愿……只是,只是想提醒太师……别要因为目下名与利的迷惑、失去了羌人特有的危机意识。你要的……可是天下啊!” “这个我自然明白,但军师所说的失去了羌人特有的危机意识……我实在不懂?” 李儒目光环顾了一下四周,谨慎道:“太师真不了解阿儒话中之意么?” “话中之意?军师有话但说无妨,别要躲躲闪闪的要我猜测!这里不过只有我与你两人而已。” 确定四下真是无人之后,李儒低声道:“阿儒所说……女人不过是男人床上的恩物,但若论起国事来……就该由男人自个儿作主。何况,‘她’并非寻常女子,她是……” “迷惑太师的妖女对么?” 眼见仅披着特制凤袍,里边一丝不挂、微露酥胸的貂蝉缓缓自后面走出。李儒暗自叫声不妙的三缄其口,非礼勿视的恭敬侧身一旁。 本是表情严肃的董卓见貂蝉走向自己,当场眉开眼笑的上前搀扶,口里笑吟吟道:“小蝉儿误会了,军师是在说司徒大人……不!是说别人心怀不轨,你可别放在心上啊!” 貂蝉一脸冷酷,哼的声道:“可我刚才明明就听他说什么,女人不过是男人床上的恩物,国事就得男人自个儿作主;还暗喻貂蝉是妖女,不是么?” 李儒暗叫貂蝉厉害,更开始质疑起她是否拥有高超的修为,否则自个儿为何没有察觉她的存在。忙是辩解道:“阿儒并非此意,我只是提醒太师。如今太师权高位重,得小心有心人士的设计!” 貂蝉露出无人瞧见的冷冽杀意,随即故作跺脚的指着李儒道:“太师你瞧!他的意思分明就是暗指貂蝉就是有心人士,要太师你特别提防我。” 怀中玉人发嗔,董卓当下方寸大乱道:“别动气了!军师怎可能怀疑你呢!他不过是要我小心谨慎一些罢了。” “好!太师说他没错,那便全是貂蝉的不是了。没关系!我走!我便走的远远的别害到太师您好了……” 貂蝉将头埋进董卓的胸膛,语带哽咽的道。 “太师,阿儒……” 色心当头的董卓,哪会受得住貂蝉的苦ròu计。只见董卓打断李儒的话道:“快退下,咱们改日再谈!” “可是太师……” “还不快退下!别要我的小蝉儿难过。难不成,你要我着侍卫将你赶出去么?” 唯唯诺诺的称是,李儒没有再反驳的机会。他本是见着王允与一班旧臣来的可疑,虽说自个儿已三番两次确认这御旨的真假无误,但他仍觉得非比寻常。说实在的,自个儿当然也希望真如御旨上的命令,可以令董卓成为九五之尊。只不过,以他敏锐的感官告诉自己,事情绝没有如此的简单,这恐怕是yù杀董卓的对方想出来的计谋。 只可惜,昔日言听计从的董卓不再对他万般信任,他已臣服在这来路不明的女子裙下。 暗叹一声,向董卓与貂蝉两人恭敬的一拜后,后退的将外边的门合上走了出去。 实在不甘心,想着当日自“文评殿”离开、西游凉州被羌族族主“董阮山”识为知己的任命于下,更因为了要协助其少主董卓而为其尽心尽力。没想到,到头来却落得被冷落的命运。 耳边仍传来将大门合上后,里面董卓与貂蝉yín乱的嘻笑声。李儒摇了摇头,想着自己是否还该为此人继续效力,还是……回返羌族! “有没有被人出卖的感觉?” “谁!?” 虽说李儒的身份为一名谋士,但饱读经书的他,亦练了一身不俗的修为。只是发声之人竟近在咫尺没有发觉,这可还是头一遭。 抬头一望,面带脸谱的一名男子正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房舍的屋檐上。李儒忙回首望向四周的侍卫,个个都像是被点了穴的一动也不动。 眼见此人长像非常熟悉,李儒全神贯注以防对方猝然出手的道:“阁下是……阁下莫非是师尊口中的武论尊,武前辈!” 这人正是武论尊,他在击杀华绢未果下,不知为何的来到坞。只听他淡然道:“许久不见,李儒小娃儿当年不过是文兄殿下的众弟子之一,今日竟已成了权倾一时的董太师手边的红人。” 原来,李儒亦曾师事文评皇多年。在文评皇身边学习计策与兵法的应用,后来文评皇云游四海后,其不甘寂寞的私下离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6 章 文评殿”另求发展,尔后遇上羌族族主“董阮山”纳为己用。 在“文评殿”的那些日子,武论尊曾数次登门与文评皇一会,故李儒一见便认了出来。 对方可是与自己师尊同级的不世高人,尽管不明白他为何来到此处。李儒仍然不敢待慢的谦道:“阿儒这点成就怎会放在武前辈的眼里……不知武前辈来此有何事呢?” 武论尊显然对李儒的恭谦感到满意,微微一笑道:“老夫特地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啊……晚辈不解?” 武论尊点头道:“你是否希望助董卓能够登上大汉这九五之尊的宝座?” “这个自然,士为知己者死,虽说当日赏识我的并非董太师。但爱乌及屋,李儒当然希望能助他登上九五大位。” “显然目前遇上了阻碍,更令你无法施展抱负对么?” 李儒十分讶异的忙道:“武前辈果然料事如神,没有见着事情便知悉全盘状况。阿儒目下的确为了少主被妖女迷惑而困扰不已。因这将令少主失去正确的判断,断送这大好的机会!更有可能误中有心人士的圈套。” “这我明白,自古以来近几王朝的盛衰与女子皆脱离不了关系。夏桀便是宠溺褒姒而被商汤灭国,商纣亦是受妲己的迷惑而死于周武王之下……若董卓真被那女子控制。很快的,羌凉的帝王梦将在短期内破碎。” 李儒闻言亦冒冷汗道:“那武前辈认为呢?是否该暗地派遣高手将那女子诛杀?虽我亦觉得她貌若天仙有些可惜,但她终究是个祸害。” 武论尊摇手制止道:“杀了一个还会再来一个。天下想要坐这龙椅的岂只有一人,重要的是得将幕后策动的那人找出,然后斩草除根的围剿殆尽,这才是上上之策!” “武前辈的意思是……” “这人背后一定有个庞大的组织撑腰,故若是现下杀了她,反而只是引起有心人士的戒备。该要利用此人当饵,引出这整个组织。” 李儒豁然开朗的续问道:“那该如何做?” 武论尊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吐出道:“将计就计!” 长安城,为西汉高祖历代十七任帝王的首都所在。虽说当年因为战乱的缘故,东汉光武帝刘秀将帝都迁至洛阳,但长安城并没有因此而没落。反而因为地理环境的特殊现象,成为了异国风情最是明显的商业城镇。 甫进入长安城,华绢几乎是合不拢嘴的像刘姥姥游大观园般四处观看,显然对所有的建筑与事物皆十分感兴趣,反倒是后面跟着的风神武士,一言不发的默默跟着。 感受到风神武士的异样,华绢将刚买的一支冰糖葫芦递向风神武士道:“喂!别板着一付苦瓜脸的模样好么?你怕别人认不出你是从外地来的么?笑一个嘛!” 风神武士语调平平的答道:“瞧你这般对事物大惊小怪的模样,人家才会觉得你是外地来的!” 华绢闻言,噗滋一笑道:“也对!看来我才像个没有到过大城镇的乡下土包子,不过,这也不打紧啊!我不是刻意打扮成男子的模样么?你别太担心啦!” 左看右瞧华绢的一身装扮,风神武士亦笑道:“你的易容术是蛮高明的,竟然转眼间便换了一个男子的像貌与装扮。不过,满怀捧着零食与甜点和香包,只会让人觉得是个娘娘腔、想一拳揍扁的怪人!” 听了风神武士的话,华绢不禁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亦不禁笑道:“你说的也是!……好吧!我只好忍痛将这些我用白花花银子买来的东西丢掉好了。” 不置可否,风神武士耸耸肩道:“总之,千万小心!你的易容术可骗的了门外汉,但若仔细点还是会被瞧出破绽。何况武论尊定会想尽办法的yù将你找出诛杀,这可一点都不能大意的!” 提到武论尊(韩信),华绢伸了伸舌头的道:“我会注意就是了,你别吓唬我啦!” 华绢当下忙是将自己身上看似“女人物”的东西处理后,瞥见前面不远处有个客栈,她向风神武士道:“咱们上客栈填点东西吧!这一路下来都没有吃些什么好料的。” 岂料风神武士摇摇头道:“我得走了!” 不解其意,华绢狐疑的问道:“你要离开了喔!……也对,你先前说会保护我到长安城。所以,既然我已经平安的到达长安城,等于给你钱的雇主所委托你的任务已经达成了。” 嗅出华绢话中的落寞,风神武士不以为意道:“不用担心,我的意思是会在暗处保护你的安全。因为我这一身打扮太过招摇,很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望着风神武士一身东洋味的打扮,华绢果然发现有不少路人或江湖人士在经过两人前面时,都会不经意的特别注意。华绢奇道:“咦!既然如此,风神你为什么不也换一下衣服的打扮成一般人的模样呢?你要在暗处喂蚊子,不是很累人么?” “杀手有杀手的坚持,我是绝不会因为如此而脱下这身衣裳的。你别要担心其他事情,我会在暗处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到什么时候?” “到我觉得任务圆满达成的时候!” 风神武士说毕,也不等华绢反应,一个人快步的走向街角。华绢待发觉的跟了上去,街角早没有风神武士的人影。 只剩自己孤单一人,但华绢却不以为意的向前头走去。因听闻适才风神武士所言,就算自个儿跑到城中躲了起来,风神武士仍旧会守护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别要洗澡或上茅房也跟着就成了。 街道上的小贩依旧努力的吆喝客人注意自个儿销售的商品,而因风神武士一言、加上肚子不争气咕噜咕噜的叫,华绢索xìng随便拣了一家客栈进去准备大吃一顿。 客栈店名为“兴隆”,故名思义此店的老板希望财源滚滚不绝的涌入。里面人声鼎沸,好不容易的由店小二招待着的拣了个位子坐下后,华绢随意的点了几样小菜与馒头,便打发店小二去厨房招呼准备。 眼看饭菜仍未上桌,华绢百般无聊的拄着手望向街道、漫无目的的听着人来人往的对话。 “今天的猪ròu新不新鲜啊?” “这白菜可便宜着呢!一斤不过半文钱,您瞧!” “买个香包,送我几条红线好么?” “谢谢客倌捧场,这是找您的十文钱!” “到……呜……齐了么?” “人马……嗯……嗯,都已备好家伙了,便待团长遣嗯……遣来的后援部队一到后便可议事!” 听到后面两句非比寻常的对话,华绢心中一凛,忙是将功力聚于双耳,用心注意这话中有话的对谈。 说话的人共有五名,且目下正坐在华绢后面隔着三个桌子的方位。只见五人表面上看来正将桌上的菜与饭扫入自个儿的肚子,实际上却在嘴巴空闲的当头谈论著不可见人的要紧事。 自己的听力早就今非昔比,何况查察到这五人的异样。眼见店小二呈上热腾腾的馒头,于是华绢便一面咬着馒头、一面用心聆听这几人的对话。 坐于西北方位的一名蓬头老头嚼着花生,有些愤愤不平的道:“咱们‘影子军团’自成军以来,还未逢敌手。在场的五人,谁没有足可与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抗衡的实力,为何团长还要特地派遣后援部队来此,是否嫌咱们的实力不够?” 东南方位正举杯啜饮的长须中年道:“未逢敌手?!仇大哥莫要忘了,先前团长命白一航共十余人去诛杀那个叫什么元化的年轻人,不是无人幸免的回来么?虽说后来这个什么元化的年轻人行踪成谜,但至少表示了咱们‘影子军团’并非万能。也难怪团长会千嘱咐万jiāo待的等人齐了才可以动手。” 西南方的矮个儿男子叹了口气道:“也可能因此,咱们几人才会沦落至要刺杀王允这种三流任务!” 刺杀王允……华绢心中不禁大惊,王允不是连环计推动的主要人物么?若被他们刺杀成功那还得了。而且,他们这群人又为何要暗杀王允?听他们称自己为“影子军团”,那该是李儒的手下、董卓麾下的一支部队之一……难道,董卓已发现了王允连环计的破绽,故yù先下手为强的将这主事者诛杀么? 东南方位一直没有开口的国字脸男子缓缓道:“为团长效力是咱们影子军的天职,童兄不该认为是三流任务!何况各位在这公开场合讨论,难道不怕别人知晓么?” 众人显然对此人十分忌惮,听他制止了谈话,倒也不敢作声的埋头吃着自个儿的东西。 知晓对方不会再说些什么重要的讯息,尽管头脑内觉得事有蹊跷,但一时想不出头绪的华绢,倒只好放弃的啃着馒头、一面继续无止尽的发呆。 而好似也因为那男子的提醒,其余四人再不答话的默默低头吃着自个儿的食物。只不过适才的气愤心情仍是存在,数盎酒后有人不知为何的开了个嫖妓话题,五人显然对此道十分喜好,便就这么转变气氛愉快的聊了起来。 见众人没有再谈论与王允有关的内容,反倒是谈论著不堪入耳的事情,华绢亦无趣的别开头将注意力移向客栈之外。 现下正值寒冬,满天的飞雪随风飘动,落在长安城内街道上点缀的十分好看。街上的行人与摊贩皆因为风雪逐渐增强而纷纷各自避寒,转眼间门庭若市的景象不复再有,反倒是离客栈约莫二十余步的地方有座跨越城中护城河的陆桥下、一个撑着竹筏的渔翁孤独身影的在河上划着。 回想过去,对华绢犹如南柯一梦般,仅管现下客栈中的食客人声鼎沸;但望向外面白霭霭景色的她,倒觉得天地之间只余自己般。 不自觉得喃喃自语,华绢有感而发的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好!好个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被人一扰,华绢忙转头见发话的来人。只见一名男子似笑非笑、手中持了一水酒往华绢这桌的空位一屁股坐下,满身酒气哈哈一笑的道:“只是目下倒是没有高山飞鸟,护城河中的渔翁亦非在江中钓鱼……在下姓清名风臣是也1 这种几杯黄汤下肚、便借口搭讪的男子,华绢早就见怪不怪。她索xìng闭起嘴来不吭一声的望向外面景色:“……” 见着对方没有什么反应,这半醉的清风臣倒是不以为意的继续饮着手上的那酒,口中像在吟唱般哼道:“高祖仗剑杀白蟒,霸王横刀驾乌骓……” 以为清风臣会自讨没趣的摸着鼻子离开,没料到他竟自得其乐的唱起歌来了。华绢见状不禁大怒道:“你这大男人羞也不羞,人家又没有答应你坐下来,你凭什么坐下来呢?” 清风臣一脸困惑的答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可奇怪了。咱们俩都是有‘棒’的男人,一起共饮又有何羞愧?” 被清风臣抢白了数句,华绢亦惊觉自己忘了打扮成为男子一事。为避免身份被拆穿,华绢当下一改态度的陪笑道:“这位大哥真是抱歉,小弟是因为上午有些杂事烦心……还请清大哥见谅!” 清风臣显然亦因为华绢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老弟别要介意,也算是我刘某的不对!这么吧!我再着店小二上几盘小菜与几斤酒,咱们痛饮一杯如何?” 眼见此人盛情难却,华绢自忖功力深厚、酒量亦是不浅,故笑道:“一切全凭清大哥决定!不过说好,这酒菜钱可要小弟出喔!” 清风臣闻言大力的拍了华绢肩膀一下道:“好!小老弟快人快语,那我清风臣可就不客气啦!店小二……” 像是十分知悉此客栈的菜色,清风臣一连十数句的菜名如连环珠pào的说出,瞧得华绢目瞪口呆的。 店小二勉强记着菜名离去后,清风臣才向华绢道:“让小老弟作东的破费,风臣倒还不知小老弟的名与姓呢?” 华绢抱拳谦道:“在下姓白名不凡,字元化。” 胡乱诌了个名字,清风臣则信以为真的接口道:“白不凡……嗯!真是他妈的好名字。来!咱们便为了你的名字喝一盎。” 也不顾旁人的目光,清风臣便如饮水般将酒一口饮尽。随手擦了嘴边的酒渍后,清风臣见华绢盎中酒仍没有减少的迹象,故问道:“不凡小老弟为何不喝呢?是否瞧不起我清某?” “没有的事,不凡因为自小肠胃便不佳。每每饮了过量便会五内绞痛,所以还请清大哥见谅!” 清风臣点点头的表示认同,随即想到什么的问道:“瞧白兄弟的口音与举止,该不是目下居住在长安的人士。且看你出口成章、胸藏万卷书,该是不知道哪里的名门望族才对?” 华绢暗叫糟糕,照适才清风臣听自己一首诗便能观出于现实不适之况,亦显现此人在文学造诣上的程度。 待自己正要想些辩解的话时,长安城大门缓缓开启,一长列的马车群正笔直驶将进来。 长列的马车共约八辆,每辆皆由四匹骏马及一名cāo控人驱驶着,周围还有八骑武装将军谨慎的跟随着,令人一望便知这列马车群中的人物地位定是不轻。 为首持着一把大砍刀的武将或许因为进城的缘故而下令放慢行进脚步,故一行马车队亦因此而减低前进的速度。 不知是否下令放慢脚步的缘故,或者是已经进入长安城的关系,马匹上的众将此时个个尽皆显现疲惫不堪貌,其中将大刀扛在肩上的一人更是打了个好大的哈欠,引来其他人的笑话。 “有什么好笑的?咱们不但长途跋涉往来长安城与坞之间,还要无时无刻的保护马车中几名大人的安全,难道你们不累么?” “累是会累,但倒不像你这小伙子般如此没有‘挡头’。我瞧待会儿任务结束到‘雨花楼’快活一事,你便不要去啦!早点回去睡你的大头觉吧!” 先前打了哈欠那武将不服气的道:“你才回去睡你的大头觉哩!老子我可是还游刃有余的可以一次对付三个女人呢!” 调侃这武将的另一人则不置可否的道:“你说的没错,是一次对付三个女人没错!不过……是一次捧洗脚水给三个女人才是真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老张说的可真没错……真是差点把我笑叉气了……” 那武将见众人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7 章 以自己为笑柄,而出言调侃那人更是笑的大声。有些愤愤不平的将大刀朝那人划了几下道:“再笑!再笑啊!信不信我宰了你?!” “我才不信……啊!” 那人完全不以为意的正要开口继续嘲弄此人,没想到话才说了一半,脖子竟是“噗滋”一声的喷出血来、坠马立毙当场。 “杀人了啊!” “出事了!” 众人没料到玩笑话竟会成了如此局面,皆是慌张的纷纷抽出武器退避至马车旁边。那人惊愕的望着自己手上的大刀,支支唔唔的道:“我……” 行事老练、在前面领头的武将却知道事有蹊跷,大砍刀护身的向周遭一众将领喊道:“有刺客!有人偷袭咱们马车队,大伙快将马车围出来,保护大人们的安全!” 众人经这人提醒亦觉得事情不简单,各自忙将长qiāng利刃等武器拔出的护住所有马车,等待此人的命令。 为首那人该是众将之首,他额上缓缓流下冷汗的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一路上无风无雨,竟会在自个城内中了敌人的暗算!” 还没来得及开口,四面显然计划周详的对方自各个街道持着兵刃向马车队逼近,为数竟有百人。且特异的是,这些人竟都没有蒙面遮体,做任何的保密措施。 持着长qiāng的一名武将悄悄走向为首的这人道:“陈将军该要怎么办?咱们全部加起来也不到他们的一半……” 被称为陈将军这人露出不畏死的气度道:“那又如何?咱们只要誓死一击,该有机会等要城中守军与禁卫军的到来!你们听着,咱们定要战至最后一刻,保护各位大人的安全。国家便在此际需要咱们武人尽一份心力!” 对方一众缓缓的呈圆形向以马车为圆心的方位包围缩小,不知何时在陆桥方向来了一人更是无所顾忌的走至陈将军面前。 这人便是适才在兴隆客栈说话不多的那位国字脸男子,他向陈将军望了一眼,冷冷道:“留下所有马车,可保你等全身而退!” 马车周围的众将闻言显然有些动摇,甚至连兵刃都摇摇yù坠的快要拿不住了。只听陈将军一身傲骨道:“作梦!保护各位大人是咱们皇军之职责,你们休想得逞!” “好!好一个皇军之职责。那……全都给我死!” 国字脸男子仰天长笑的数声,突然没有示警的铜锤挥出、揭开混战的序幕。 像是早已算准长安守军与皇城内的禁御军无法及时救援,国字脸男子当机立断、没有废话的便将陈将军一锤击杀,而在下了命令的同时,其余众人亦如同虎入羊群般的开始屠宰众将。 情势是呈一面倒的现状,余下的武将因为长途跋涉的原因,以及没有如江湖人士般的修为,很快便没有反抗的能力。 马车周围再难以保护,对方开始一车车的将里面的人揪出,且不知确认什么般迟疑一会儿后更一刀斩杀。 国字脸男子自击毙陈将军后便拄着铜锤、一派威武而立的全由其他人动手,眼看时间不多,他低沉说道:“快找出王允,此人是咱们今次的目的!” “是!” “遵命!” 听见了街道上的对话,华绢不禁大惊的心想:“原来他们不止是打算要将王允诛杀,且早计划多时的在此等候……不行,王允是连环计推行的首脑之一。若他真的丧命于此,恐怕连环计将会生变!” 知道王允对整个东汉未来发展的重要xìng,也不及与清风臣解释什么,华绢一拍座位旁的栏杆向外翻跃、凌空落向马车那方。 “大哥,你真决定要与董卓反目了么?这可非等闲之事,先前咱们不过是说说气头上的话。若你只是为了替兄弟们争口气,不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啊!”望着平日推心置腹的众人,吕布平静的将自个儿决定诛杀董卓的计划告诉他们。没料到之前因为被夺兵权、怒气冲冲的白进,现在竟然会对自己的决定犹豫起来。 知道还要有更坚定他们信念的理由,吕布缓缓道:“你们真想一辈子,在李这些人的脸色底下做事么?我倒是无所谓,因为董卓对我的器重,令他们对我可是无可奈何。就算动手,我也不惧怕任何人……” “……但你们可就不同了。无法压制我的李等人,定会将这股怨气渲泄在你们身上。” 众人无言,该是正在想像着若仍居于董卓之下的情景。一旁的张辽则微微点头道:“我们自然不可能向大哥以外的他人称臣。不过,大哥似乎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这该不会是大哥你要诛杀董卓的理由。” 吕布闻言暗自赞许张辽的头脑,他笑道:“果然还是瞒不住张辽你……没错!这当然不是我真正的目的,但倒确实是我要除去董卓其中的原因之一。不过最主要的是,目下凉州军的整备以至完善,我吕布需要这支军队为我打下天下、我吕布要自己为王!” 环顾魏续等人,吕布续道:“尽管董卓待我甚厚,但夺貂蝉之仇,岂是仅止于此。而且现下他成了众阀人人皆yù杀之不快的公敌,若我能趁地利之便先下手为强,更有助我成王的声望、与其余强者称霸天下的先机!” 宋宪狐疑道:“但大哥又怎能肯定董卓定会中了王司徒之计,奉御旨返回长安城呢?” 张辽沉吟一会儿答道:“集财富、权势、绝色于一身的他,又怎会相信自己的心腹手下会设计于他。再加上有献帝配合撰写的假御旨,董卓更万万不会料到会有如此的策略正等着他入瓮!” 将身体舒适的躺在卧椅上,吕布愉快的发出一声叹息道:“所谓得来全不费功夫,如今便看王司徒如何演这出戏的让董卓上钩!” 有了共识,张辽众人便开始着手与吕布讨论计策的推行与实践。此时适逢外出闲逛的侯成,竟慌慌张张的奔进了大堂。 “不好了!不好了!” 魏续见侯成急躁的样子笑道:“怎么着?是否也学白进般的白嫖不给钱,如今被妓院的拳师满街追打!” 侯成连拍了几次胸膛、顺了顺气的道:“事态严重,王允自坞返回的马车队在长安街道上正被不明人士胆大妄为的拦路击杀中!” 第二章歪打正着 一个个手无鸡之力的朝中旧臣被人自马车里拖出,在确认并非为王允之后,皆一刀两断的命丧黄泉。 八辆马车有五辆业已揭晓车中人身份,这群亡命之徒不以为意的继续揭开第六辆马车时,果然,里面正是王允危襟而坐的不发一语。 “在这儿了?!” “找着了!” 这群亡命之徒便像是找到宝藏般的欣喜,国字脸男子闻言,则是缓缓信步走至王允马车的跟前。 甫一弯腰望向马车里面道:“王允,我来送你至yīn曹地府一程了!” “老朽与你们素不相识……更何况为当今丞相之丈人,你们也胆敢动我……” “嘿!又如何呢?” 王允仍做最后反击的道:“你们……杀了我,丞相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国字脸男子冷哼一声道:“那也要他有法子找出凶手才行啊!如今,你周遭的守卫将领不是重伤、不然就是早一命呜呼了。恐怕在你死后也没有证人可以为你缉凶了……哈!哈!哈!” 这次国字脸男子倒没有铜锤高举的将王允毙命,他反而慢慢双手握着铜锤、像是享受着对方死前恐惧般的指向王允;猛然凶悍的一挥道:“去死吧!” 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认为这一锤杀不死王允。只是就在铜锤扬起黄铜流星残像的要向王允头颅击碎的同时,另一把长剑却在此时“巧妙”的将国字脸男子的铜锤挡了下来。 “锵”的一声,国字脸男子自信的一招竟被另一把长剑的劲力震退数步。他怒眉一展的斥道:“谁?!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坏了我们好事!” 来的正是华绢,她长剑再伸的瞬间急刺点倒王允周围的数名亡命之徒,一派从容道:“便是在下这个不知死活的人!” 国字脸男子微微楞了一下,因他从未见过这个年轻男子。看着这男子悠闲的持剑指着自己这方的众人,所展现的凌厉剑气亦是平日罕见。国字脸男子知道时间不多,于是客气的开口再道:“……阁下是哪门哪派的少年剑客?瞧你年纪轻轻,有着未来的美好年华,何必要来淌这浑水呢?” 华绢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向国字脸男子还礼道:“在下姓白名不凡,乃是南海桃花仙源‘白家堡’门下。这位爷儿此言差矣,王司徒乃是咱们大汉皇朝的栋梁忠臣。就算我与司徒大人素平生,亦不能不理你们这群歹人yù加害于司徒大人之预谋。” 国字脸男子听到此话后,脸色一变竟狐疑问道:“阁下当真来自南海桃花仙源么?还是只是信口胡诌一通的说词?” 亦觉得国字脸男子话中另有所指,华绢当下将计就计、太平真劲灌注长剑呈金黄芒光的随手向后面的空马车一挥。只见“轰隆”数声,巨大马车竟被华绢此道剑气一分为二。 华绢美妙姿态的收剑于背后,无风自动的衣裳翻飞宛若天人一般。她缓缓吐了口腹中浊气道:“此招‘斩金破铁’,不晓得这位爷儿有没有瞧过?” 像是确认了华绢身份的样子,且长安城的守军与皇城内的禁卫军亦得知消息的赶了过来,国字脸男子有些事迹败露、却又不得不认命的口吻道:“既然连南海桃花仙源‘白家堡’都已出面,想必是团长临时另有安排……告辞了!” 国字脸男子右手一扬,一众亡命之徒竟整齐恭敬的自早预算的退路离开,瞬间没有半个人影留下。 国字脸男子见现场人等都安全退离,这才将铜锤扛起的向后移动的yù要离去。满脑疑问还未解答,华绢搀扶王允下车之际,随口向远去的国字脸男子问道:“还没请教这位爷儿尊姓大名?” 国字脸男子眉头一扬的自远处传来最后的余音道:“我名周仓!” “感谢少侠仗剑相助,若没有您的一臂之力,老朽王允这个糟老头早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你们这些在府中吃饭等死的,还不叩头谢谢少侠救我之恩!” 即时出手阻止周仓等人的计谋得逞,华绢随后一路小心的与剩下的将士护送王允回王府。 王允十分好客,针对华绢出手救其一命之事,更铭记在心的不住向华绢道谢。不但立下大摆酒席的宴请华绢,甚至还着人叫了王家一族所有人来见华绢,要他们向华绢行三拜九叩之大礼。 “别要这样……不成啦!嬷嬷年纪这么大了……还有这少fù的肚子少说也有身孕数个月了……” 华绢自然不可能让这些老弱fù孺对自己叩拜。而在她竭力制止下,这些王允的亲人们总算是没有令自己有折寿的机会。一番折腾,对华绢而言,倒比适才的激斗还要惊险万分。 见恩人不居功,王允对华绢更是露出赞许有嘉的目光。只见他斥退了所有人,只余自个儿和华绢两人共饮,不嗜酒的华绢亦以适才说服清风臣的方式推说自己肠胃不好,也因而少喝了数盎。 酒过三巡,王允微带醉意道:“适才少侠的剑法高绝、无坚不摧,如此的身手,为何没有为汉室尽份心力呢?依你目下的实力而言,王允可以保证不到三年必官拜南中郎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明王允之意,华绢哂然一笑道:“不凡练剑绝非为了荣华富贵,而是冀望能尽一己之力,救天下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嘘!白少侠乃是王允的恩人,故王允不得不提醒白少侠。目下皇城与长安内外皆是董丞相的眼线,少侠在王允府上说说还成,但若真走到街上还如此评判现今的局势,恐怕将会惹来杀身之祸。少侠可别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招惹丞相这般人物。” 王允食指点着嘴唇嘘了一声,颇有深意的望着这个年轻人。 回忆“三国演义”中的王允,并非如此贪生怕死之辈。华绢再复看王允若有他意的目光,决定再次一试的道:“喔!如果真如司徒大人所言,不凡这一身剑术,该要投靠董丞相才会有光明前程么?据闻司徒大人因为貂蝉貂美人之故,与董丞相jiāo好,便请司徒大人在丞相前面美言几句,让不凡谋得一官半职如何?” 果然,华绢如此反客为主的问法令王允目光露出杀意、但又随即隐晦的道:“嗯……白少侠剑术了得,若真要效力丞相,王允倒是可以在他面前美言几句。老朽忽然想到还有要事即刻得办,少侠不如作客府中一宿如何?” 一改适才客气的口吻,王允起身也不等华绢回答的便拂袖打算要离开。华绢知道时机成熟、微微一笑自王允背后道:“司徒大人莫要生气,是否认为不凡与他人亦为登徒子一般?” “哼!白少侠乃是王允的救命恩人,王允又怎可能会认为白少侠是登徒子一名呢?” 见王允暂时没有跨出大门的打算,华绢续道:“嘿……如果不凡告诉司徒大人,那打算刺杀司徒大人的亡命之徒正是董卓麾下的‘影子军团’,大人是否愿听不凡一言呢?” 王允惊愕的回头问道:“你怎知是董卓……董丞相‘影子军团’所下的手?” 华绢不以为意道:“因我在兴隆客栈休憩时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表明自己的立场,虽没有向王允透露自己便是华绢的真实身份,但她随即将先前于兴隆客栈无意间听到的内容,转述于王允。 王允从头到尾听得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紫,更不时摇头或叹气的低首无语。半刻过后,王允便像是衰老了十余岁般的开口道:“适才真是误会少侠了,料不到少侠大仁大义的为我王允与大汉刘氏一脉着想,我却一昧不信任的态度对你。” “司徒大人别要客气,不凡怎能与司徒大人为国为民的气度相比。你为了将乱臣贼子董卓诛杀而劳心劳力,不凡此行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听那些人的对话,这所谓的‘团长’该是已洞悉了司徒大人的计策,更才会在司徒大人自坞返回长安时,派人拦路刺杀。” 王允同意的点点头道:“他们口中的‘团长’,该是董卓身旁的心腹谋士李儒。此人攻于心计、行事dú辣,有不少爱国志士在谋反计策败露后被其极刑伺候。我恨不得食其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8 章 、喝其血,以慰那些亡魂在天之灵。只可惜每每派出的好手皆如入深渊般没有半点消息,想必都惨死在他手中了。” 想到自个儿满以为的精心预谋已成幻影,王允喃喃自语的道:“唉……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老夫用尽心神想出的连环计如今成了一消散气泡,难道……大汉皇朝真将亡于董卓之手?” 明知王允是连环计的始作俑者,华绢仍故意问道:“司徒大人为何如此说来,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唉……少侠一心为国,老朽亦没必要隐瞒少侠,是这样子的……”如今的王允已知白不凡(华绢)非贪图荣华、yù攀龙附凤之人,故便大致将自己安排貂蝉现身洛阳客栈与吕布不期而遇,随后又与董卓一气的jiāo好。终令吕布抑制不住妒火与野心的同意与王允密谋诛杀董卓。 仔细的聆听王允的叙述,华绢询问了一些疑问后。像掌握到什么的续问道:“若果真如司徒大人所言已被董卓知悉……不凡便有个疑问不解?” 王允颓圮的坐下靠着墙道:“少侠但说无妨?” 华绢接口道:“司徒大人为了规划出诛杀董卓之计谋而恳请皇上假传圣旨要禅让于董卓……既然如此,若董卓真已识破了司徒大人的计谋、且更打算要将司徒大人除去、以绝后患。那是否司徒大人作客坞就该对您下手,而非等到马车队返回长安城才命人埋伏诛杀……这不像董卓的作风!” “何解?” 华绢道:“不凡亦对董卓略有研究。此人自负非常、喜怒显现于外,当日夏侯阀现今阀主曹孟德假献‘七星宝刀’yù刺杀董卓未果后,董卓不加思索便火速下格杀令yù要将曹孟德诛杀……” “……所以,不凡以为,若董卓果真早已知晓司徒大人要加害于他。以其xìng格,绝不可能让司徒大人生离坞,定会不计一切要了司徒大人的命,况且坞更是董卓重兵驻扎的大本营。故就我推断,董卓该是仍不知道此事。” 王允狐疑道:“怎么可能,若刺杀我的真是‘影子军团’;董卓绝不可能不清楚此事,除非……” 像亦同样察觉到问题的核心,王允望向华绢。只见她亦点点头的开口道:“该是李儒私自下的命令,亦表示董卓与李儒再不像以前般的心无芥蒂。因为不凡将适才之事前后推敲,李儒既打算要置司徒大人于死地,为何要选择兵力聚集的长安城?仔细一想,李儒该是要营造出与凉州军没有关连的假象。因为绝对没有人会知晓杀人者与护人者皆源为同一体系。如此一来,若我猜的没错,董卓根本从头到尾都不知此事……” “……所以司徒大人别要放弃。若真如不凡所言,事情仍还有转机。虽说我也不明白为何会是如此的局面,但肯定此计仍未告失败。” “少侠该别要为了安慰我而想出这番理由,若大汉皇朝真的不保……王允亦只能颓然接受。” 华绢见状再道:“事到如此,不凡有必要再编些谎言安慰司徒大人么?现在当务之急,便是确实厘清李儒与董卓彼此现下的关系。既然貂姑娘目前在董卓身旁,便由她查明如何?” 王允点头道:“这个自然……也只好如此!” 两人再继续未完的话题及需注意之事。这时外面司徒府上的家丁急忙奔了进来道:“禀老爷,温侯带同张辽等人在前院大厅要见您!” 王允微微一凛道:“想必吕布亦听到有人行刺我一事,所以才会紧张的赶来。” “紧张的赶来?……虽然不凡清楚吕布已私下与您结盟、诛杀董卓,但您俩的关系,该没有会令吕布紧张的程度吧!” 因适才一事已将华绢视为心腹,王允淡淡一笑道:“还不是因为貂蝉!” 众人齐聚王允府邸前院的大厅,在府中下人各别为所有人添上茶水小点后,王允便谨慎的将所有不相干人等全部斥退。 饮了一口茶,吕布有些焦急的道:“适才听闻王允大人在自坞返回至长安城内时遭人突袭,来人为数逾百、随行将士近几战死,不知有否伤到王允大人?” 王允客气的答道:“多谢温侯的关心!这些强人的身手果然了得,即便随行的将士于战场上皆是不可多得的好手,没想到与这些强人jiāo锋,皆非一回合之手。所幸白不凡白少侠即时仗剑相助,才没称了他们的心意!” 听了王允如此的解释,吕布眉头扬起的望向华绢道:“喔!这位少侠便是白不凡么?据闻白少侠在街道上以一剑力抗逾百强人,这等气魄可是鲜人少有。不晓得白少侠师承何处?” 华绢闻言便知吕布在怀疑自个儿的身份,心中有了计较,起身向吕布一躬道:“久闻温侯大名,于虎牢一役更诛杀叛军上将十数名。在下白不凡,乃是南海桃花仙源‘白家堡’门下,因适逢于附近的客栈用膳,撞见了那群强人恃弱凌强的要加害于司徒大人,故才会拔剑相助。” 为非常时期,吕布自然不会因为华绢的三言两言轻懈了对其怀疑。他头脑一偏、复而再道:“喔!传闻南海桃花仙源‘白家堡’出身的白晴剑艺无双,一套‘神仙剑法’绝妙不凡,倒不知与小兄弟有何关连?” 华绢明白吕布仍是狐疑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哈哈一笑道:“温侯大人此话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 华绢点头道:“白晴剑法的确了得,但神仙剑法倒非白家堡家传武学。” “喔!此话怎讲?” “神仙剑法原名‘怒剑八式’,乃是同为南海桃花仙源‘王氏剑庄’的家传绝学……王氏剑庄实为先秦名将王翦之后,因缘际会的关系,白晴才有幸习得这决不外传的神仙剑法。” “原来如此,但白少侠仍未解释与白晴的关系?” 华绢略觉抱歉道:“正是家姐!” “喔!是这样子么?” “怎么?难不成也要我使一使神仙剑法么?” 见吕布似十分怀疑白不凡(华绢)的真实身份,王允为避免两人初次见面就闹的不愉快,这时忙开口替华绢解释道:“这倒可不必了。白少侠先前便是在街上使了一式神仙剑法,令在场的强人为之一震,故也才因而救了老夫……” “……咱们的目的皆是相同,别无中生有的内,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连主事者王允都这么的开口圆场,尽管吕布心中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自然不便再问。 王允见众人无语,便亦将适才华绢自客栈听到的内容、暗杀者为“影子军团”的可能xìng,以及李儒与董卓之间本是合作无间的关系宣告破裂,一一向吕布等人说明。 吕布听毕,因而对华绢态度大为改变道:“……原来如此,白少侠是我误会你了。我为先前不明究理便妄加怀疑的小心眼态度,向你致歉!” 华绢笑了笑道:“身处龙蛇混杂之地,吕将军对不凡怀疑的动机是对的。只不过不凡担心的是,尽管李儒与董卓的关系再不复前,但他若真将司徒大人精心规划的计谋全盘托出,恐怕咱们会功亏一篑!” 吕布点头道:“此事不无可能……但我认为,李儒之所以没有立即拆穿司徒大人的计谋,是因为仍无强有力的证据佐以说服董卓。所以,咱们之后的行动定要更加谨慎。以我对‘影子军团’的认知,其乃凉州军中精锐之最,不但包括骁勇善战的羌族族人,还有李儒私下招纳的江湖好手。这些人皆算得上是不畏生死的死士,单有他们暗中伺机出手,便足令咱们头疼!” 王允眉头深锁道:“那该如何是好?董卓业已应允在十日后会回返长安城。若暨时有变,甚至令董卓心生警觉,咱们将无计可施!” 华绢习惯xìng眉头一扬道:“既然李儒能够以暗杀方式对付咱们,咱们何不也以暗杀的方式将他先除去呢?” 吕布闻言,顿时生出复杂且相见恨晚的感受。他向华绢赞道:“白少侠一派英气,真令吕布自叹不如。若咱们亦假借他人名义如法泡制,只要李儒一死,便等若除了董卓最得力的左右手。暨时便也是董卓登天之日!” 王允摆了摆手道:“不成的!我知两位武艺高超,世上难能可敌。但李儒岂是寻常人物,姑且不论他本身修为亦是不弱;qiāng王张绣为首的一众死士更皆誓死为其效命,更寸步不离他周围十步之外,你们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出手杀他呢?” 华绢道:“缘属天定、份乃人为,不凡就不认为这一众高手有法子全天候的把守李儒安危。只要有一丝机会,不凡便绝对有十足把握将李儒击杀,此事便jiāo由不凡去做如何?” 或许是英雄气概因子的作崇,吕布忙回答道:“这怎么成呢?就算白少侠你剑艺一流,也……” “也难置李儒于死地么?吕将军大可放心,暗杀不比明qiāng明剑的jiāo手;事实上不凡心中早就有数,大家坐下听听我的想法如何?” 两日后,坞由吕布领军、偕同张辽与白进等麾下猛将已抵达坞。 突然士兵传令于长安城潜居多时的吕布现身坞,尽管董卓沉迷于貂蝉的温柔乡,亦不得不慎重的立下召见。 “阿布要来坞游玩,为何不跟老夫先说?那我便可安排向导带你四处看看!” 一旁伺候董卓的貂蝉,分别为两人上了香气扑鼻的珍贵茶茗;而当她走至吕布跟前为吕布杯内注入茶内时,吕布更见着了连日来魂牵梦萦的意中人,且在她的眼中,吕布瞧见了一丝哀愤。 她,消瘦了许多。是感了风寒么?还是郁郁寡欢,因被强迫委身于董卓?或者是……恼我气我没有一丝男子气概的站出来保护? 蝉儿啊!蝉儿啊!你放心,我吕布在心中已暗地立誓,定要尽快救你离开这董卓的魔爪,让你重现无忧的笑容…… “阿布!阿布?!” 犹如梦中觉醒,吕布忙答道:“啊!丞相唤我何事?” 董卓不以为意、哂然一笑道:“我是问你是否需要一名向导,带你逛逛坞这老夫精心规划的别馆?” 吕布这时惊觉自己此行的目的,正色道:“丞相仍不知司徒大人遇刺之事么?” 董卓闻言有些震撼道:“有这等事!谁如此胆大妄为,敢动老夫未来岳父的一根寒毛?” 貂蝉亦急问道:“义父目下无恙否?” 吕布此时肯定了白不凡所猜不假,主导刺杀行动一事,定由李儒私下策划,董卓当真一点也不清楚。 心中越加佩服白不凡的见识卓越,故照着先前准备的话语回答董卓道:“托丞相的福,司徒大人毫发无伤。只不过随行的一众将士因护主之故,死伤殆尽……” 貂蝉闻言“啊”的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庞。董卓见状爱怜的答道:“唉……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阿布待回长安传我之令。便说此役战死之人赐终生奉禄。重伤者,命御医亲自悉心照顾、官晋一级。” 吕布点头称是续道:“吕布替这些官兵家属先向丞相致谢。另外,吕布还有一件禀奏!” “何事?” “传闻这群胆大妄为的强人,乃是夏侯阀遣来的死士。因不满司徒大人与丞相jiāo好,故才下的dú手。所以吕布认为,夏侯阀在长安城皆肆无忌惮的行凶,亦不会将坞似固若金汤的守备放在眼里。吕布希望,在丞相赴长安接受皇上禅让前,由我亲自贴身保护丞相安全如何?” 董卓显然对吕布的说法深信不疑,他微微点头道:“刺客真如此厉害?吕布留下来保护老夫自然最好不过了,但老夫身边目下的好手亦是不少……” 还没说完,貂蝉纤纤玉手己搭在董卓毛绒绒的大掌上道:“丞相将要成皇成帝,在此时此刻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吕将军于虎牢一役之实力有目共睹,丞相还是答应吕将军留下守护,以免节外生枝。” 见貂蝉如此举动,吕布妒气斗升,但未免坏了大事,随即忙抑止情绪下来的道:“吕布一片忠诚,但愿丞相成全。” “嗯……那好吧!阿布你即日起便保护我与小蝉儿的安全,直到返回长安城接受献帝禅让那日。” “多谢丞相成全!” 身子呈四十五度的向董卓一躬,吕布面上露出难能可见的无俦杀意。 “诸位认为李儒的看法如何?诛杀王允一事没有成功,这将令王允心生警惕。往后要再寻到适合的机会,可真是难上加难!” 算得上长得十分俊美的李儒,虽说年已三十,但因长年“保养”得当,故反若貌如二十五、六的少年郎般。却没想到此次刺杀王允任务的失败,竟让他反倒是苍老的如五十有余的老人。 “恕我李直言,军师真认为王司徒此举乃是一精心设计的陷阱么?如果真是这样子,为何军师不肯向丞相明言?” 虽然与李儒长期处于不合的状态,但毕竟谋反此事事关重大。故当李儒找上李等四狼共商大计之时,四狼不得不将所有恩怨时抛下,仔细聆听李儒假设的可能xìng。 干咳一声,李儒脸色苍白、有些为难的答道:“唉……请原谅李儒无法将为什么得知此乃王允设下的陷阱向各位言明,此事李儒真有难言之隐。但李儒可以用项上人头保证,献帝下诏之言绝对是个计谋,为的是要骗丞相返回长安……” 李儒殷切的望向在场的四狼,续道:“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向丞相明言?嘿!大家该都清楚,丞相目下正沉迷于那妖女所营造出的温柔乡中,而此妖女与王允又以义父女相称,丞相又如何会相信我的话呢?” “这样啊……” “军师说的有理,我看少主早就忘了当年东进中原的豪情壮志!” “我们四人又能够做什么呢?” “能做什么?我们杀人放火,样样都行!有什么我们做不成的!” “对!说到杀人,我张济可一点都不会手软。” “对啊!” 见四人意见一致的决定支持自个儿,李儒吐了口气缓缓续道:“我打算将计就计的让丞相返回长安城,由你等四人暗中准备大军伺机出击。若一发现王允真有不轨企图,便大军一挥,进攻长安城。” 郭疑虑的道:“真的发现才进军长安,这会否时间太迟。暨时就算咱们的军力能以压倒xìng的胜利攻下长安,丞相的安危可会十分危险的。” 李儒笑了笑道:“诸位别要忘了长安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9 章 守军与禁卫军仍是丞相的人,且……我早请来数位高手,当丞相北上长安时,这些人会寸步不离的保护丞相。那些人在长安城中无兵力辅助,自然会走上刺杀一途。等到对手出手发现不对劲时,便是咱们将叛贼诛杀围剿的最好时机!” 李等人此时一听李儒分析,才深深清楚这人的才智与深沉,更庆幸自己与之过节不深。否则,自己怎么被害死还不知道呢! 众人免不了藉机吹捧一下李儒,希望因此而重修旧好、前嫌尽释。正当此时,董卓行宫方面竟传来将士们高声呼喊:“有刺客!” 刀气纵横,方圆十数步内令人感到不寒而栗,锋芒所到之处斩石破铁。四周散落一地的尸首皆被一刀两断,这些人乃是董卓亲自挑选不畏死的死士,实力亦是一等一的高。如此可知,来人不但出招心狠手辣,且修为亦是高的惊人。 他一身异族衣裳、长布遮住五官的只露出双眼,左右两手持黑白双色的长短弯刃,弯刃上的血液依旧未干涸的缓缓顺着刀锋流下。 一路上直逼坞行宫的他已斩杀了近五十人,没人能够接下他一招。不过,就在他逼近董卓行宫之际,一道不遑多让的杀意,令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来者何人!?” 自己的成名兵刃“银天双戟”来不及带来,吕布此时随手取了身旁侍卫的长剑、遥指对方喝道。 此人便是风神武士,不知为何竟会深夜潜入坞向董卓行刺。他二话不出,双刃习惯xìngjiāo击一声,随即兵器向落脚的屋瓦一chā再拨,瞬间挟带锐利破体罡气的瓦砾如流星般直shè吕布。身法更不待慢,但看他大鹏展翅的凌空一跃、头下脚上的俯冲向吕布而来。 吕布实力冠绝天下,虎牢关前斩杀联军上将岂会少之,此等攻势又怎能将他震摄。只见他脚步轻移向左,右手长臂一伸的五指箕张拍出震劲将瓦砾一一碎散,左手同时持着剑刃、没有花俏的刺向风神武士。 静而不动的长剑怎可能对风神武士生出危险的讯息,只见他双刃jiāo错的成了十字便要和剑尖jiāo锋之际,岂知吕布手持的寻常兵刃竟暴长芒光shè向风神武士面孔。 风神武士不料吕布有如此奇着。见状大惊,一个鹞子翻身的避开,双刃在身体落下的同时,再由内而外的一劈,撕天裂云的斩向吕布腰际。 吕布亦没有想到风神武士的身法如此了得,听得破风声迅捷,忙是回剑自保的扬起剑芒就挡。燃眉之际,剑刃及时赶上的接下对方双刃、避免了一刀两断之祸。刀与剑的jiāo锋出了火花,且由于两人的劲力皆是不凡,加上风神武士的双刃亦算得上神兵利器,在重大压力挤迫之下,吕布手上寻常的剑刃在适才jiāo击时早便缺了个口,现在更慢慢弯曲的就要折断。 吕布自然不能让自己手上的兵刃成了断兵残剑,虽说心中明白手上的武器不比对方。但若真无顾忌如此的任由它折断,尽管不会受伤,但在颜面上而言可谓无光! 搜神诀能无坚不摧,亦能柔弱似水。吕布当下灌注柔劲至长剑刃锋之内,手腕翻转一抛,长剑便如一尾灵活新鲜的鱼而跳将起来。只见长剑划弧的一转,剑刃一侧割向风神武士的门面。 有了适才的经验,风神武士像是早预料吕布仍会出怪招般,他身子向后仰的使招“铁板桥”,且反倒是以匪疑所思的身法原地自转,双刃再一次平行侧劈的斩向吕布。 “好奇特的刀法!每一招一式皆没有多余花巧、务实的击出。真是难缠的家伙!” 接回如活鱼般的长剑,吕布忙是回身一挡刀锋,不禁赞叹的道。 数次出刀不中,风神武士的锐芒更盛,左手突是反手持短刃chā回剑鞘,随即与右手一齐握着兵刃;长刃瞬间幻换为墨芒,风神武士更是不由分说的回旋腾空再斩! 感应到对方的实力再度加强,吕布自然不会轻敌的随意出手。只见银芒自吕布持剑的手掌发光泛满长剑,且以蝴蝶型划弧方式向来势jiāo击。 “铛……”,十数声的金铁jiāo击音响彻云霄,吕布长剑终是不堪一击的宣告碎断。 高手过招该要以礼待之,何况对方没了兵刃。岂料风神武士丝毫没有理会胜之不武的想法,眼见吕布再没有利刃防身,反倒是长刃趁机再挥,以击发芒劲的方式划向手无寸铁的吕布。 本早已与貂蝉在温柔乡缠绵的董卓,听闻吕布亲自出手,此时亦着了连身铁甲、在一众高手团团围绕的保护下,亲自观看吕布与刺客的近身搏杀。 董卓原亦为武学世家出身、拥有凉州第一武勇的美号。从羌族东进洛阳、入主中原的期间,不但亲力亲为;更曾徒手降伏“神兽赤兔”。故以其本身修为而言,也算得上名高手。若不是后来凉州军势力于中原日益强盛,处处皆有反对人士yù除之不快。董卓倒还真希望有机会能再次出招。 “阿布的实力果然名不虚传!当日他于虎牢力战众高手的紧张情况我没缘得见,今日能有如此机会,上苍待我果然不薄!前面的……让开一些,我都被你们遮的看不到他们jiāo手的战况了!” 被自己的主子斥骂,尽管明白若腾出些空隙将让敌人有机可趁,但众人仍不敢违背命令的露出约莫巴掌大的空隙,让董卓可以一览全场。 “太师,发生了什么事?” 董卓听到甜软如蜜的嗓音,再不留恋吕布与风神武士的jiāo战。已因为太过安逸而浮肿的身躯忙是转向后方,望着睡眼惺忪、仅披着薄纱的貂蝉且一把搂住道:“我的小蝉儿,把你吵醒啦!” 貂蝉亦查觉到吕布正与另一人jiāo手,一面故作狐疑的向董卓道:“太师,吕将军为何半夜不休憩,还要和那装扮希奇古怪的人切磋呢?” 董卓哈哈一笑道:“傻丫头,阿布岂是与人切磋,实际上他正拚了xìng命的和另外那人搏斗呢!……阿布说的没错,的确有人打算行刺老夫,那人便是来行刺老夫的人。待阿布将他擒下,我倒要问问是谁指使他来的?” 貂蝉微微沉吟,将头靠向董卓肩膀道:“喔!那太师为何不会认为这是吕将军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咦!小蝉儿怎么这么问?” 目光放回吕布两人身上,貂蝉续道:“吕将军才来了没多久,说是要保护丞相的安全……而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刺杀太师的杀手在两天之内便找上了门来。这是否太过凑巧?” 表情有些古怪,董卓却瞬间绽放笑容向貂蝉答道:“小蝉儿你虽然聪敏灵巧,但这回可真是错怪了阿布了。我真是得要替正努力为我驱除敌人的阿布说句话。” “喔!太师的意思是,你亦曾经有这样的怀疑,但此怀疑已早有了解答。” 董卓点点头道:“就如小蝉儿你适才所担心的,老夫岂会没有察觉。刚刚我与你在屋内听到有刺客之际,其实我第一时间便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正当我出来打算将计就计的引他们自曝马脚时,却发现阿布与那人jiāo手之中,充满着yù置对方于死地的气势,那绝对是无法作假套招的。所以,我才说小蝉儿你误会了阿布;他可是真拚了命的与对方正在厮杀之中。” 奇异的弯刀锋芒袭向自己,吕布此时左手上托、右臂灵活一拍的向下震出气劲,双手随即反方向的合十胸前一拍,浑厚掌风涌向锋芒而去。 半空中的云雾皆被此招产生的气流影响而汇集,宛若一巨大手掌拍向风神武士,风神武士原本凌厉的剑芒因而为之一阻,他机灵的往后跃了数尺,眼观鼻、鼻观心的将俗世杂念抛去,双腿呈弓步、两手持刀以下反刃向上的全力挥出“狂风一字斩”。 巨大的气掌骤然被风神武士全力催发的狂风一字斩一刀两断,成了两半的气掌且随即散化。风神武士一跃穿过甫散化为原形的云雾、反手再次抽出短刃之际,云雾笼罩的迷团之中,吕布竟藉其作为屏障、迅疾的一剑刺中风神武士的左胸! “武前辈,阿儒已依您意思说服了四狼与我配合。下一步……该要如何?”适才坞董卓行宫方面传来了刺客入袭的情况,四狼闻言大惊,也没有向刚刚误会冰释、准备携手合作的李儒告辞,纷纷拿起兵器便赶往现场。 原来,武论尊不知何时早就来到了李儒休憩的屋内,只见他一派悠闲的靠着躺椅、眼带嘉许的向李儒道:“阿儒不愧为文兄座下的出色弟子之一,看你用计谋略皆是上上之材,倒不知为何当时文兄没有将毕生绝学、道家无上秘笈‘太平真经’传授与你?” 像早是知晓武论尊会在自己的背后,李儒并没有太大的惊讶表情。而此时听武论尊提及“太平真经”,李儒本是自满的神情突是转为深沉,甚至最后变换一脸怨怼的说道:“想来……师尊自有师尊的打算。这‘太平真经’诚如武前辈所言,乃是道家无上的心法,师尊自然不会随意的传授。长久以来,不过只有先前创立‘太平天道’的大贤良师张角得师尊青睐而习练。张角死后,此绝学除师尊之外,至今仍无人可窥豹一斑。” 武论尊故意摇了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啊!贤师侄的聪明才智岂止胜过那张角数倍,若‘太平真经’能有机会由你学习,完功后的成就肯定非张角可比,甚至有可能创立比大汉更辉煌的时代!” 尽管事隔多年,李儒闻言仍不禁感到扼腕。事实上,李儒于“文评殿”求学期间,不但是文评皇众弟子中最为崭露头角的一员,其反应与计策能力更算是不可多得的一名优秀谋士。 事件的始末,在文评皇于数十年前研习道家无上瑰宝“太平真经”完功后,曾发表一声明,打算将这些年来的习练经验传与众弟子其中之一。 道家的无上瑰宝“太平真经”出处已不可考,但传闻出自黄石公赠与留侯张良的三卷兵书中。 张良当年为协助西汉高祖、白道剑神刘邦推翻暴秦。在桥畔三次与黄石公相遇而得到三卷奇妙兵书后,废寝忘食的研究其中内容。终于,张良不但帮助刘邦以计谋诓入兵法无双的韩信,更与萧何共三人同心协力的以奇策大败西楚霸业,令项羽最后不敌的自刎于乌江。 助刘邦登上汉家帝位的张良并没有被这些荣华富贵冲昏了头脑,清楚刘邦无法同富贵的个xìng及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张良不求功名与官爵的退隐山林、继续专心研究黄石公赠与的那三卷兵书;因张良在钻研的过程中,他发现了兵书之中夹带着道家无上瑰宝“太平真经”。 起初张良不过是因为觉得内容该与兵法战略上的描述脱离不了关系而用心钻研,没料到花了毕生精力习练后,竟碰巧的学成“太平真经”内的所有武功心法,且更发现了一个令自己亦难以相信的事情──长生不死。 张良自此明白,时间对他而言再不是阻碍,所以他重新一次的仔细研读“太平真经”里的内容,终于在东汉末年习之大成。 才智与表现皆在众师兄弟中出类拔萃的李儒,自然认为文评皇(张良)定会将“太平真经”传与自己,因“长生不死”这四字皆是凡人一生所寻,李儒自也不例外。 岂知,尔后文评皇与落地秀才张角意外的一次谈话后,文评皇竟一改初衷、将“太平真经”传授给张角,一时之间令众弟子异常错愕。 此事过后,文评皇没有多作解释的反而云游四方,令一些心生怨恨的门徒气愤的拂袖而去、各求发展,李儒亦是在此等状况下而离开“文评殿”。 回想过去,李儒叹了口气,颓然说道:“显然师尊自个儿有其他的打算,故才会将这无上绝学传与大贤良师张角!” 知道已挑起李儒过往的不平,武论尊笑着续道:“其实要习‘太平真经’并非再没有机会,若贤师侄仍有意愿,老夫倒是可以指引一条明路给你!” 听到多年前引以为憾的武学,竟还有机会可以习练。李儒眉开眼笑、恭敬再三的向武论尊问道:“武前辈若真的成全李儒多年来的心愿,让我有机会可以习得‘太平真经’。李儒此后定当以武前辈马首是瞻!” “嗯……此事以后再说。言归正传,贤师侄是否知晓张角在死前,其一身功力早已被人取走?” “被人取走?武前辈是说,有人以类似‘吸功大法’般的歹dú武功;在将张角诛杀前,己取走他一身的太平真劲修为?” 武论尊点了点头道:“没错!所以贤师侄自个儿便可以猜猜?到底何人在最近这么短的时间内,跃升为武林上的一级高手,且还曾参与冀南黄巾贼的讨伐?” 李儒沉吟一会儿想着武论尊的问题道:“卢植么?不对!卢植的修为还不能算得上是高手……是那被刘宏封为‘护国双姝’的两人其中之一么?” 见武论尊微笑不语的点了点头,李儒独自继续推敲道:“‘护国双姝’中的两人,白晴为杀手出身,近来的身价风评虽然因为诛杀大贤良师张角,而有上涨的趋势,但依其现下修为来看,绝不可能会是吸走张角一身太平真劲的始作俑者……” “……另一个嘛!便是那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华绢,被军中人士称为‘绝美的梦幻军师’,不过……据闻她的武功平平,长久以来都需要白晴的保护……” 打断李儒自个儿的猜测,武论尊开口道:“越益高明的人物,便越会隐藏自个儿的实力。这华绢虽是一介女流,但无论心计与谋略都是十分厉害的人物,否则张角又怎可能死在她的手里呢?另外还有一事贤师侄不知,传闻在萦阳城上被击杀的‘五斗米道’大师君张衡,凶手更有可能是这个女子!” “击杀大师君张衡的是那个女子?……武前辈该是说笑吧!张衡乃是武前辈与师尊策封‘白道风云榜’上的人物,华绢若真有实力可以将他搏杀的话,此人肯定在群攻张角之时,吸了张角一身的太平真劲!” “她人目前该在长安城内,而老夫更怀疑她便是在幕后与王允联手要杀害太师的真正主脑!” 李儒双目一亮,但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的摇头道:“尽管阿儒已经知道吸了张角一身太平真劲的凶手是谁。但若她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0 章 是皇帝方面的幕后主脑的话,以阿儒本身的实力而言,要抓她已是很难,何况阿儒更没有修练‘吸功大法’般的功夫……” 话才说完,武论尊方面却抛来一本书册,李儒见状忙是接住看来,只见上面写了“吸功大法”四字。 李儒见了又是惊喜,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武论尊此际没有答话的起身徐徐踱向屋外,声音却传入李儒耳中道:“便让老夫助你一臂之力!你手中的书册正是失传已久的吸功大法简易使用的法门,此乃老夫穷尽一生心力所钻研编写出来的。老夫与你十分有缘,此册便做个顺水人情送你吧!不过……前题是你得有法子抓住华绢这个幕后主脑!” 瞥了眼西面十数幢外的房舍群,武论尊回头望向李儒、若有所指的道:“那两人的实力不俗,相信贤师侄你定有足够的能力办到!” 目送武论尊仙风道骨、一派潇洒的离去后,紧紧握住“吸功大法”秘笈的李儒再次返回屋中,沉吟一会儿的自嘴中吹出如乌鸦啼音,不到片刻,两道人影迅捷的从适才那十几幢房舍中,奔至李儒的房内。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李儒面前,也没有答话的便自个儿坐在软席之上。见李儒恭敬的神情而言,两人该是李儒特地聘请来的绝世高手。 年轻的其中一人,嘴唇单薄、双目倒吊,只见他神情漠然的向李儒问道:“李军师,深夜要我与父亲来此,所为何事?” 李儒见两人来到,异常尊重的如同面对武论尊谦道:“是夜了,本不该打扰两位。不过因为临时有变,在下有一事要麻烦王庄主与王少庄主亲自跑一趟!” 被称为王少庄主的年轻男子随口答道:“说吧!但李儒你给我听仔细了,若不是十分要紧之事,小心我王群与你算帐。别要以为我们‘王氏剑庄’答应与你们凉州军平分南北天下,就打算要指使我们,少爷我可不吃这套!” 心中暗地骂了不知多少的羌族粗话,李儒脸上仍是笑嘻嘻的哈腰说道:“王少庄主怎会如此想呢?此事确实非王庄主与王少庄主出面不可,因为对头十分厉害,且连‘白道风云榜’上的有数高手、现任‘五斗米道’的大师君张衡,亦于日前在萦阳城墙上,惨死于此人剑下。” 李儒加油添醋的描绘,总算引起了端坐一旁、徐徐啜饮的王庄主注意。他一派斯文、五柳须,身着青色长袍的散发出一代宗师的气度,令李儒见了亦为之一凛。 王庄主慢修斯理的放下茶杯,侧身望向李儒问道:“此人姓啥名啥?” “说出来了王庄主可莫要见怪李儒小题大作。此人是名女子,先前曾于冀南大破黄巾贼、诛杀了大贤良师张角。灵帝更策封她与另一女子白晴为‘护国双姝’,军中给了她一个名号:‘绝美的梦幻军师’。她姓华名绢,目下正逗留长安城内。” “啊!那……” “群儿,退下!” 王群闻言像是发现什么的待要开口,王庄主却示意叩要发言的续问道:“李军师肯定,搏杀‘五斗米道’大师君张衡的那人,便是这个名叫华绢的女子么?” 李儒见王庄主对此人十分感兴趣,忙是答道:“王庄主,此事的确令人难以相信,但萦阳城上的十数名凉州兵真是亲眼见着,华绢以超凡入圣的一式剑法将张衡搏杀!” “超凡入圣的剑法?那李军师知否她剑法的来历?” 李儒摇了摇头道:“很抱歉!因现场修为较高的人等皆都死在她的剑下。剩下存活的人,因为实力差距太大,故无法认出这华绢师承的门派……” “……不过,此事务必要请王庄主帮忙。事实上这华绢乃是凉州军十分头疼的人物。而且,此人目下逗留长安城的原因,很有可能在构思一个诡计,要对付董丞相与凉州军!” 王庄主像是肯定般的点了点头答应道:“世上竟还有如此超凡入圣的剑法,老夫便应允李军师。凉州军与‘王氏剑庄’有着唇齿关连,老夫自然不能放手不管!” 见此超凡剑手应允了自己要前去对付华绢,李儒心中自然欢喜。但系着太平真劲需要活人才能吸摄,李儒接口道:“王庄主肯帮此忙,那真是我凉州军之幸。但希望王庄主可以答应李儒一事?” 王庄主闻言,眉头一扬道:“喔……何事?” 李儒道:“尽管华绢乃是对手的主要人物,故该杀之不快!但此人还知晓许多秘密,所以盼王庄主可以将她活捉回来!” 王群闻言轻蔑的向李儒答道:“活捉回来?!李儒你说的倒是好听,能击败登上‘白道风云榜’的人物,实力该非泛泛,还定下这规矩要我们活捉,分明是找我们‘王氏剑庄’的麻烦。那干脆由你自己去做不就成了么?” 李儒待要答话,王庄主却手臂一伸的应允道:“没有将华绢活捉回来,岂不让李军师小了咱们‘王氏剑庄’!李军师放心,老夫定会将她带到你的面前如何?” 趁着所以注意力都转向董卓行宫那个方向,华绢快速的以迅捷身法奔过穿廊,依着吕布先前告知的方位,来到李儒的住所附近。 “凉州军之中,目下掌权的除了董卓与座下四狼之外,真正可怕的人物,该是那个平时笑脸迎人、暗地却有可能捅你一刀的李儒。” 耳边仍回绕着王允的提醒,华绢自然不由主的觉得好笑。虽说自己来到东汉末年的时间不久,但识人能力及历史的认知度,可比任何人都来得还要清楚。 不过,她仍是十分感激王允这般的提醒。因为这也清楚的表示,王允已将化身为白不凡的她当作自己人,希望她别要在这次的任务中出任何一点的差错。 “白兄弟别要大意,李儒此人十分攻于心计。他的武学造诣如何,我是不曾得知,但肯定怕死的他,身边定有实力强横的高手保护。所以在潜入至与他动手之前,你千万要确定退路安全无虞。否则一旦计划真的有变,恐怕中计的会是咱们!” 不仅是王允,连吕布亦告诫的提醒自己,千万小心此次的行动。这亦令华绢对吕布曾经的一种特别感受重新燃起,华绢清楚自己可能已爱上了这个三国第一高手。 来到了李儒住所外约莫一百余步的地方,华绢此时整个人趴在屋顶上,将一身太平真劲撤离自己身体,用着皮肤上敏感的毛细孔,探索着周遭的变化。 此时华绢的毛细孔所散发的气体聚成一条,便宛如蚕丝般的透明而难以被人察觉,然后以华绢自己为中心的向四面八方扩散,只要有高手隐匿于一侧,亦会被华绢所感应到。 “想不到我的等级已经到了如此的阶段,竟然可以不用假借外力来确认环境!……看来李儒暗自布下的高手群都被风神武士吸引往董卓行宫的方向,现在下手正好合适!” 正打算身子一纵的直奔李儒住所,岂知近几同一时间,李儒住所的房门“啊依”的打了开来,且走出两人。 忙将伸出了一半的右脚缩了回来,华绢暗叫了声好险,再不敢轻举妄动的瞧着那两人动静。 出来的正是答应李儒前去长安城活捉华绢的王庄主父子。只见跟在王庄主后面的王群开口道:“爹,为什么你要答应李儒去长安城对付华绢?这分明是他假合作之名,要你出手啊!” 脚步没有停下,王庄主继续前行的答道:“群儿,你真以为爹不清楚么?” “啊!” 王庄主此际才缓缓回头望向王群道:“咱们王氏一门受先秦恩宠,却在刘汉亡我大秦时没有尽其心力的苟且于南海桃花仙源。眼看如今最具实力的董卓有可能覆灭刘汉,为父有怎么可能会看著有心人士的破坏呢?” 王群有些不满的续道:“可是……如果真的像爹所言,那岂非让羌族人坐上中原皇帝的宝座,这对咱们怎会有任何的益处?” 原来,这被李儒重金礼聘而来的,便是南海桃花仙源“王氏剑庄”的庄主王世勋,与其独子王群。 董卓的凉州军不到三年的时间便已名震北方,令天下的兵阀相形失色,且挟献帝以令诸侯,俨然为目下最具争霸中原至尊的兵阀。 不过,尽管北方的势力大抵已定,各阀势力苦于皇帝在董卓手上而多有顾忌,惟长江以南的兵阀因为地理因素仍不可小。毕竟,天下不能并存二主,何况南方群雄割据、第三孙阀与刘表、刘焉皇室一门仍有反噬的能力,几个兵阀若真团结起来,实力不在北方的兵阀之下。 一意统一天下的董卓自然明白独立吞并天下诸阀的困难度,且第一袁阀与第二夏侯阀的实力日益强大,虽仍未正面硬撼,董卓亦清楚战事为五五之数。故军师李儒谏言与南方的黑帮势力合作,藉由与南方各兵阀相互牵制,而不敢向北方轻举妄动。 南方目下的黑帮势力以漕栈双联为最,只可惜蔡瑁与张允已直接表明支持荆州新主刘表的意向,故决难说服此势力与之合作。 不过,曾师事文评皇的李儒明白,南方除漕栈双联外,仍有一股不可忽视的先秦势力,那便是南海桃花仙源的“王氏剑庄”和“白家堡”。 “王氏剑庄”与“白家堡”乃是先秦名将王翦、白起之后,其后代子孙为了避祸而逃往南海的孤岛上隐居。 本是打算在伤势尽复后举兵北上为先秦报仇,只可惜当年的刘汉皇朝实力强横、白道剑神刘邦之无人可与之抗衡,后代子孙自知不敌,故便这么暂时的留在孤岛之上。 汉朝此后一帆平顺,虽说经历了几次的内乱与外患之祸,但因为王家与白家当时在武功与兵力上都难望其项背,此事也因此一直延宕下去。 无法立即报仇,王家与白家只好将心思放在武学的修练上,且此孤岛更在历代子孙的悉心照料之下、遍处桃花,南海桃花仙源因而得名。 历经了数代的传承,如今两个家族的族长王世勋与白狂皆是胸怀天下的能人、一意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复兴大秦帝国,且在数代的经营之下、“王氏剑庄”与“白家堡”不但有逾万的人马,更由暗转明的成为南方的新黑帮势力之一。凉州军与“王氏剑庄”、“白家堡”利益互惠的考量下结盟,由凉州军负责剿灭北方的势力,而此期间王世勋与白狂则在南方牵制诸阀,令他们有所顾忌的不能彼此援助。 事情该要十分顺利,但无料凉州军北方的另一个盟友“五斗米道”,竟会在与凉州军一同进击洛阳城时,被人伏击而惨死于萦阳。造成“五斗米道”内部大乱,无法继续配合凉州军一统北方政策,故在李儒考量再三之下,不得已的书信一封,请王世勋北上协助凉州军。 王世勋微笑道:“群儿别要忘记,咱们大秦的子民也并非汉族正统血源啊!且为父并不十分在意由谁当上中原至尊;重要的是,别让刘汉继续耀武扬威下去!” 王群没法子再辩解,因为他亦十分清楚自己父亲与白狂两人反汉复秦的坚持。提到白狂,王群想起适才李儒所言,忙向王世勋问道:“对了!爹,那李儒刚刚提到‘护国双姝’之一的白晴,是否便是晴妹?照这么看来,晴妹并没有站在咱们‘王氏剑庄’与‘白家堡’这边,反而与华绢一起对付着反汉的势力!” “没错!白晴如此所为,真叫我与你白世伯头疼。先前你白世伯遣她去冀南取下卢植的头颅,结果反而下落不明。谁知道她竟跟着华绢协助卢植消灭了黄巾军……此事亦令我十分难以决定!” 王群对白晴痴心一片,此时听闻王世勋话中颇有责备之意,忙为白晴解释道:“晴妹定是一时不察,所以才会跟着那个叫什么华绢的。暨时我们将华绢抓回来后,我定不会让她在外面到处跑了!” 王世勋略有深意的望了王群一会儿,叹了口气的点头道:“好吧!也只能这么办。事不宜迟,咱们动身吧!” 将王世勋与王群两人的对话听完,眼见他们离开了约莫半刻后,华绢这才悄声的落下,来到李儒住所外的附近。 “这两个人的来历看来与晴姐有很大的关连。瞧那个叫王群的,谈到晴姐的言语之间,洋溢着着急与爱恋……奇怪,为何他们两人要特地到长安城对付我?难道是李儒已经察觉,王司徒与我们已识破他的计谋么?如果真是如此,那今儿个我来的正是时候。不然,没有预警的被那两人连手刺杀的话……那个王群实力还算稀松平常,年纪大一点的另一人,可就不容易对付了。” 心念及此,华绢明白时间已拖延太久,她摸了背上带来的东西没有遗漏之后,右手长剑一抽的穿破李儒住处窗户,直攻目标。 第三章栽赃嫁祸 “其实……你打扮起来,也算是蛮帅的嘛!” “什么蛮帅?老伯与小女孩之间该不会有这种对话出现吧!” “别这么说嘛!不过……真的谢谢你了。若没有你假扮刺客,并且冒险受吕布一剑的话,计谋也不会如此的顺利!” 华绢与风神武士离开了坞后,便直接的回转长安、暂时居住在王允的司徒府中。 两人一回到司徒府后,王允便第一时间的打探任务是否真的顺利,且立下吩咐下人准备丰盛的酒菜款待两人。 王允离开一会儿的又回到了席宴之上,脸上掩不住的喜悦道:“李儒死了!” 华绢露出谨慎的表情道:“怎么死的?” 王允端起斟满水酒的杯子,一饮而尽道:“董卓赐死的。事实上是吕布与诸将在一旁怂恿之下,董卓不得不作出的决定!” 风神武士道:“想必他在九泉之下,大概也死不瞑目吧!本以为识破了王司徒的技俩,却被白少侠早一步捷足先登的下手为强!” 王允笑道:“风神壮士说的一点也没错!若不是白少侠先是在长安城的客栈内听到对手无意流出的消息,且仗义出手的救老夫脱困,后来更协助完成设计李儒的技俩,事情岂会如此顺利。总而言之,若大汉皇朝能渡过此次难关,得以诛杀董卓这jiān臣,完全是白少侠的功劳。” “司徒大人莫要如此夸我,不凡全凭‘运气’两字。其实终归大汉的气数未尽,绝非在下一人之功。” 虽是这么说着,华绢不禁感叹汉朝的气数已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1 章 。因尽管董卓还是顺利的惨死在王允“连环计”之下,但伴随着四狼败逃的返回凉州集结兵力、夏侯阀与袁阀日益强大,暨时已非汉室可以控制的局面。 想到四狼会返回凉州集结兵力,华绢想到另一个问题问道:“如此一来,影子军团团长之位由谁担任呢?” 王允奇道:“有影响么?” 华绢用筷子挑了挑盘内的菜,取了片五花川烫猪ròu塞入嘴里道:“四狼之一,或者是董卓麾下的任何将领担任的话,皆不会影响司徒大人的计谋,但若由qiāng王张绣任之……恐会有变故!” 王允愕然道:“qiāng王?充其量他不过是个使qiāng的高手,实力再怎么高超也不及吕布。怎有可能会造成咱们整个计谋的败坏?至于白少侠所说的四狼,因为李儒被擒之前不久,四狼恰好作客于他的住所,自然因而被牵连在内。董卓已下令北上长安禅让登基时,四狼只能留守坞。” “那司徒大人知否,qiāng王麾下有个谋士叫做贾诩的……” “贾诩……老夫是有听过此人的名号,据闻也是个聪明十足的智囊。但连凉州军首席军师李儒都不是白少侠的对手,何况只是一个没没无闻的谋士?” 比现场的人更了解三国人物的特xìng,华绢自然十分清楚贾诩的可怕。此人是后来一代枭雄曹孟德于毕生战役中,唯一吃下败仗的少数几人之一,且还因此而令自己本来王位传人曹昂丧命的谋士。 曹孟德一向恩怨分明,单从张谋害曹嵩等人、便连诛于徐州的状态来看。死于贾诩计谋之下的王位传人,曹孟德该不会与他善罢干休。岂料竟惟独在与张绣一战后尽释前嫌,收贾诩为麾下幕僚之一。 夏侯阀自曹孟德掌权以来,一向用人惟才,故阀中的谋士更比之其他门阀优良的多。荀攸、荀、程昱与华歆都算得上价值连城的智囊,而郭嘉更为曹孟德心中最为佩服的一人。 只可惜,郭嘉英年早逝,成了曹孟德一生憾事之一。不但如此,荀攸与荀亦因为反对曹孟德登基一事而引咎自杀。 反观入幕的贾诩不但从此平顺,甚至还事奉曹孟德与曹丕二代,曹丕更视其为心腹谋士。 由此迹象看来,贾诩这人绝对是个可怕人物。华绢甚至清楚,四狼败逃凉州且又有能力重振凉州军雄风的原因,在于贾诩。 这些历史,华绢自然不会向王允一一道出,但她仍是十分坚持的向王允说道:“总之……希望司徒大人务必要阻止qiāng王担任影子军团团长的可能xìng,不凡不希望因为一些小差错而造成无法避免的结果。” 已将白不凡(华绢)识为自己的心腹之一,且更难得见到他如此坚持。王允亦慎重的点了点头道:“嗯,白少侠放心!老夫便着人通知吕布与貂蝉,由他们两人从旁影响董卓的决定。” 因为大势已定,华绢也不方便透露足以改变历史的天机,三人便不再讨论其中的细节,胡乱的聊一些生活上的琐事、饮酒吃ròu庆祝即将的诛jiān大计。 酒过三巡,司徒府内的下人仓惶入内禀报道:“启禀老爷,外头有个客人指名要找白不凡白少侠!” 华绢微微一怔,王允见状开口问道:“白少侠在长安城有熟人么?” 华绢偏头一想的答道:“没有……不过,司徒大人遇刺当天,倒是认识了一个书生。叫清风臣的。” “清风臣……是否是个斯斯文文、饱读诗书的中年人?” 听得风神武士的描述,华绢狐疑问道:“风神先生认识他么?” “喔……不……不认识!只是也曾听闻长安城有过这样的人物。” 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王允见两人没有异议,便向下人说道:“既然认识白少侠,也算得上是老夫的朋友,便请他入内一聚吧!” “其实……你打扮起来,也算是蛮帅的嘛!” “什么蛮帅?老伯与小女孩之间该不会有这种对话出现吧!” “别这么说嘛!不过……真的谢谢你了。若没有你假扮刺客,并且冒险受吕布一剑的话,计谋也不会如此的顺利!” 华绢与风神武士离开了坞后,便直接的回转长安、暂时居住在王允的司徒府中。 两人一回到司徒府后,王允便第一时间的打探任务是否真的顺利,且立下吩咐下人准备丰盛的酒菜款待两人。 王允离开一会儿的又回到了席宴之上,脸上掩不住的喜悦道:“李儒死了!” 华绢露出谨慎的表情道:“怎么死的?” 王允端起斟满水酒的杯子,一饮而尽道:“董卓赐死的。事实上是吕布与诸将在一旁怂恿之下,董卓不得不作出的决定!” 风神武士道:“想必他在九泉之下,大概也死不瞑目吧!本以为识破了王司徒的技俩,却被白少侠早一步捷足先登的下手为强!” 王允笑道:“风神壮士说的一点也没错!若不是白少侠先是在长安城的客栈内听到对手无意流出的消息,且仗义出手的救老夫脱困,后来更协助完成设计李儒的技俩,事情岂会如此顺利。总而言之,若大汉皇朝能渡过此次难关,得以诛杀董卓这jiān臣,完全是白少侠的功劳。” “司徒大人莫要如此夸我,不凡全凭‘运气’两字。其实终归大汉的气数未尽,绝非在下一人之功。” 虽是这么说着,华绢不禁感叹汉朝的气数已尽。因尽管董卓还是顺利的惨死在王允“连环计”之下,但伴随着四狼败逃的返回凉州集结兵力、夏侯阀与袁阀日益强大,暨时已非汉室可以控制的局面。 想到四狼会返回凉州集结兵力,华绢想到另一个问题问道:“如此一来,影子军团团长之位由谁担任呢?” 王允奇道:“有影响么?” 华绢用筷子挑了挑盘内的菜,取了片五花川烫猪ròu塞入嘴里道:“四狼之一,或者是董卓麾下的任何将领担任的话,皆不会影响司徒大人的计谋,但若由qiāng王张绣任之……恐会有变故!” 王允愕然道:“qiāng王?充其量他不过是个使qiāng的高手,实力再怎么高超也不及吕布。怎有可能会造成咱们整个计谋的败坏?至于白少侠所说的四狼,因为李儒被擒之前不久,四狼恰好作客于他的住所,自然因而被牵连在内。董卓已下令北上长安禅让登基时,四狼只能留守坞。” “那司徒大人知否,qiāng王麾下有个谋士叫做贾诩的……” “贾诩……老夫是有听过此人的名号,据闻也是个聪明十足的智囊。但连凉州军首席军师李儒都不是白少侠的对手,何况只是一个没没无闻的谋士?” 比现场的人更了解三国人物的特xìng,华绢自然十分清楚贾诩的可怕。此人是后来一代枭雄曹孟德于毕生战役中,唯一吃下败仗的少数几人之一,且还因此而令自己本来王位传人曹昂丧命的谋士。 曹孟德一向恩怨分明,单从张谋害曹嵩等人、便连诛于徐州的状态来看。死于贾诩计谋之下的王位传人,曹孟德该不会与他善罢干休。岂料竟惟独在与张绣一战后尽释前嫌,收贾诩为麾下幕僚之一。 夏侯阀自曹孟德掌权以来,一向用人惟才,故阀中的谋士更比之其他门阀优良的多。荀攸、荀、程昱与华歆都算得上价值连城的智囊,而郭嘉更为曹孟德心中最为佩服的一人。 只可惜,郭嘉英年早逝,成了曹孟德一生憾事之一。不但如此,荀攸与荀亦因为反对曹孟德登基一事而引咎自杀。 反观入幕的贾诩不但从此平顺,甚至还事奉曹孟德与曹丕二代,曹丕更视其为心腹谋士。 由此迹象看来,贾诩这人绝对是个可怕人物。华绢甚至清楚,四狼败逃凉州且又有能力重振凉州军雄风的原因,在于贾诩。 这些历史,华绢自然不会向王允一一道出,但她仍是十分坚持的向王允说道:“总之……希望司徒大人务必要阻止qiāng王担任影子军团团长的可能xìng,不凡不希望因为一些小差错而造成无法避免的结果。” 已将白不凡(华绢)识为自己的心腹之一,且更难得见到他如此坚持。王允亦慎重的点了点头道:“嗯,白少侠放心!老夫便着人通知吕布与貂蝉,由他们两人从旁影响董卓的决定。” 因为大势已定,华绢也不方便透露足以改变历史的天机,三人便不再讨论其中的细节,胡乱的聊一些生活上的琐事、饮酒吃ròu庆祝即将的诛jiān大计。 酒过三巡,司徒府内的下人仓惶入内禀报道:“启禀老爷,外头有个客人指名要找白不凡白少侠!” 华绢微微一怔,王允见状开口问道:“白少侠在长安城有熟人么?” 华绢偏头一想的答道:“没有……不过,司徒大人遇刺当天,倒是认识了一个书生。叫清风臣的。” “清风臣……是否是个斯斯文文、饱读诗书的中年人?” 听得风神武士的描述,华绢狐疑问道:“风神先生认识他么?” “喔……不……不认识!只是也曾听闻长安城有过这样的人物。” 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王允见两人没有异议,便向下人说道:“既然认识白少侠,也算得上是老夫的朋友,便请他入内一聚吧!” “你……貂姑娘,是专程在等我么?” 回眸望向发声的来人,貂蝉身着淡雅粉色罗衫,手里执着圆型扇子、水汪汪的不住向吕布看着。 貂蝉眉头微微一皱,道:“貂蝉来此之前,便没有把握吕大哥会来此一会,吕大哥今次来此是否特地为取笑貂蝉之故?” 再次看到心里的意中人,吕布满不是滋味的想起先前在厅堂上见着董卓与貂蝉的情景。但一见到双目含泪、似是满怀委屈的貂蝉时,这无敌于天下的高手亦不禁为之动容。 用力的摇了摇脑袋,像是要已动作回答的方式向貂蝉说道:“不,吕布从没这么想过。而事实上,貂姑娘一直是吕布心中纯洁无暇的仙女,貂姑娘切莫妄自菲薄。” 如自嘲般的露出无奈的微笑,貂蝉续道:“是么?所以吕大哥已经知晓,我来坞之后,早成了董卓的‘女人’。而如此残缺的身体,更不配作吕大哥的妻子!” 特意将“女人”两字的音调加强,貂蝉充份且刻意的透露出自己目下与董卓的关系。 吕布身躯一震,随即平复的答道:“吕布明白貂姑娘身不由己,这与貂姑娘本身是无关的。该死的是那天杀的猪猡……” 吕布愤怒的近几吼了起来,却在打算继续咆哮之下,被貂蝉温热的双唇给堵了下来。 充满兰香、丰润xìng感的双唇吸引下,吕布不自觉的将染满鲜血的两手将貂蝉搂住,肆意的在她身上游走。 尽管明白此时此刻绝不该犯下如此危险的错误,但男xìng原始的yù望却呼喊着他、体内血液快速的流动着,吕布再按耐不住的便将貂蝉抱在怀里的往隐蔽的地方走去。 貂蝉微弱的呻吟道:“别……别要这样,若果董卓发现……” “那又如何!貂……蝉儿你放心,我终会用‘银天双戟’把董卓的心脏挖出。” 轻轻的用双手贴着吕布胸膛推了一下道:“只要……吕大哥你别忘了貂蝉对你的一片心意便成。唉……当日在客栈第一眼见着吕大哥时,貂蝉便暗下将芳心许了给你。怎么知道董卓他……如今大事未成,貂蝉真是不愿意前功尽弃啊!” 见着貂蝉令自己又爱又怜的神情,吕布心疼的将她缓缓放下、仅是搂在怀里的道:“蝉儿放心!吕布决不会让这样难受的情形继续下去,我与你义父王司徒早有计划,将会在董卓返回长安城时诛杀他。我定会让董卓有命进皇城,没命离开长安!” 虽说明白这一切的始末,貂蝉仍故作不知的回答道:“难怪……难怪义父会告诉我,说吕大哥定会救我离开这生不如死的地方。我才在想,以董卓现在权大势大的情况下,吕大哥怎么可能有法子救我脱离董卓的魔掌。” 舍不得离开怀中的玉人儿,但如同貂蝉所言,不该在这紧要关头坏了大事。他小心的放开搂紧的双手,疼惜的道:“还有几天,就暂时委屈蝉儿几天……只要董卓回到长安之时,便是你我后半生长相厮守日子的来临!” “吕大哥放心!从今以后,貂蝉会想法子不让董卓再碰自个儿的身子。”虽是万般不舍,吕布仍强忍回首念头的向自个儿暂居的房子离去。 将目光停留在吕布的背影上,貂蝉露出吕布绝难见到的诡异表情道:“若没有给你破釜沉舟的决心……真担心你不会在皇城全力的诛杀董卓呢!希望你没有令我失望!” 来的果然是清风臣,只见他摇头晃脑、肆无忌惮的走入厅堂,便如那天在客栈般,拣了个软席便坐了下来。 如在自个儿家里,清风臣更是没人款待的便饮酒吃ròu了起来,一面吃着、一面还啧啧有声的称赞厨艺了得。 王允因为此人是白不凡旧识的缘故,虽见他行为举止放dàng不羁,但看在白不凡的面子上不便说些什么。倒是华绢见清风臣如此仪态,终是忍不住的愠怒道:“清兄,虽然所谓来者是客。但你既身为读书人,亦该清楚应对进退之道,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将手上鸡腿啃了个精光的只剩骨头,清风臣才随手一丢的叹道:“白老弟啊!白老弟啊!若非当日请我喝了一盏酒,欠了你一份人情。我清风臣才不会特地为别人忙碌奔波、还被人嫌是自找麻烦!” 听出清风臣的话中有话,华绢客气的问道:“清大哥误会了,怎会有人嫌你碍事呢?不过,你说的不明不白,倒叫不凡听的迷迷糊糊的!” 清风臣瞥了一眼华绢笑道:“白老弟当日在长安街道上,一剑立威的喝退yù追击王司徒的强人,还自个儿报上了名号;难不成以为对方不会再找上门么?” 不清楚清风臣的真实身份,华绢故意问道:“找上门?清大哥说的是谁?” 略有深意的再次瞧了华绢一眼,清风臣用手抹去嘴边的油渍续道:“白老弟别再对老哥隐瞒、故作神秘。我已知晓当日出手刺杀王司徒的,是由李儒领军的影子军团。” 华绢与王允闻言更是一脸愕然。而王允不愧为经验老道的官场高手,只听他一改嘴脸客气向清风臣问道:“清先生除明白此事的来龙去脉之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2 章 ,还清楚哪些事情?” “别问我如何得知的,但我可是全都知晓!” 华绢忙将猜不透、看不明清风臣的念头压下,心平气和的向清风臣道:“这样子啊……那不晓得清大哥替不凡做了些什么?” “南海桃花仙源的高手,已经抵达长安城,准备出手对付你白不凡!” 华绢松了口气的心里道“原来是这件事!”,随后故作奇道:“王氏剑庄的王世勋父子么?此事我早已知晓了,不过还是谢谢清大哥的提前通知。” 王允道:“王氏剑庄?不是退隐南海许久,怎么会与李儒的影子军团和凉州军扯上关系呢?” 尽管不清楚清风臣是敌是友,但见他事先来此通风报信,华绢亦很难相信他是“坏人”。故华绢随即将在坞李儒住所处,听到王氏父子的对话转述众人明白,接着道:“……由于到达的时候,王氏父子己离开李儒住所打算到长安来,对付被称为‘绝美的梦幻军师’华绢。所以,我实在无法得知他们的真正关系及讨论内容为何?但肯定与对付司徒大人与华绢有关。不过,我亦十分狐疑……王氏父子不是要来长安对付华绢么?怎么反而想找我白不凡的晦气?” 见华绢的眼光看向自己,唯一知晓自己真正身份为华绢的风神武士,点了点头的故意替华绢圆场道:“想来……王氏父子根本找不着华绢。但既然李儒于刺杀司徒大人一事失败,必定牵怒于破坏好事的不凡身上,所以,王氏父子第一时间寻不着华绢,自然会将注意力放在不凡这里。” 华绢再以眼神向风神武士表示感谢,续道:“但……难道他们不知晓李儒已被赐死么?如果清楚的话,而他们目下又是如此作为的话。他们与李儒的关系,该只是建立在互利互惠之上,所以李儒的死才没有造成王氏父子的任何影响。毕竟,南海王氏剑庄合作的真正对象是凉州军、是董卓,而非李儒。对王世勋而言,李儒充其量不过是穿针引线的中间人罢了!” 当王允点头表示同意之际,清风臣却将两手高举的要引起大家注意,且沉声道:“各位别要把话题绕远,我的话仍未说完。除了白老弟提到的王氏父子外,还有‘白家堡’堡主白狂也一齐前来。也就是表示,他们志在必得的要取白不凡的命!” “白……白狂?!” 他……不是晴姐的爸爸么? 华绢惊慌失措的神情,立下令王允不解的问道:“清先生口中的白狂,是否是先秦名将白起的后代,其祖先白起更以一手‘九邪斩’在当年战国时期诛杀不少六国高手……咦!白少侠不是求武于‘白家堡’,为何听到白狂二字,反而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 面对王允的神来一问,华绢支支唔唔的解释道:“嗯……这个……其实……” “司徒大人有所不知,白老弟尽管使得一手好剑,却非是与白狂般同流合污、和乱臣贼子意yù谋反之辈。自从他知晓白家堡与王氏剑庄将和董卓合作颠覆咱们大汉皇朝时,便无惧xìng命的逃离南海桃花仙源白家堡。所以说,虽然他出自白家堡,目下却早被白家堡人视为见者便杀的叛徒,故一听到白堡主现下已到达长安,当然会有些不安。白老弟,你说老哥讲的对不对?” 华绢自然没法子说清风臣的话中有误,不过,这远比刚才听到白狂现身长安更让她吃惊。她望着没等自己回答,便又大口吃ròu喝酒的清风臣,更加瞧不透这人的真正面目,亦明白此人绝非自己表面看来般的平凡,反倒是能用“深不可测”四字形容。 但王允果然相信清风臣此番合理解释。而其随即开始烦恼,王氏剑庄与白家堡一向神秘难测,且据闻王世勋和白狂不但为绝世高手,更尽得祖传武学的精髓,若两人真是针对白不凡而来,这可真是不妙? 还没等王允开口问自己有何解决法子,清风臣头又一扬的继续说道:“好戏仍在后头,如果这件事再说出来的话,肯定令你们三人晚上无法成眠!” 华绢此时与王允和风神武士相望,心中微微感到诛jiān一计并不一定能顺利进行。 “白少侠与风神壮士认为如何?这个自称清风臣所说的可信度有多高?因若真如他所言,李儒早将一批为数难以估计的影子军团留于长安城之中,准备将计就计。在董卓到达长安城,且密谋诛杀的凶手出现时,才一网打尽的将咱们包围,恐怕,咱们在没有知晓前中了此等陷阱,不但没法子诛杀董卓,更会全军覆没!……只不过,若只是清风臣乱说一通,这反而会令咱们自乱阵脚。” 脸色一沉,王允想了一会儿又道:“但清风臣若真不怀好意,该在白少侠你出手救我的时候便阻止破坏,决不可能等到此时才用计陷害咱们。所以,尽管仍不明白他的来历,老夫还是不由得相信此人所言属实。” 华绢闻毕,亦表赞同答道:“不凡直学也认为清风臣没有理由欺骗咱们。只不过若果真如此,目下躲在暗处、数量逾百的影子军团,将大大影响我们诛杀董卓的成功xìng。” 风神武士点头道:“没错!且各位莫要忘记,长安守城军与皇城禁卫皆隶属凉州军,若加上早知晓此事的影子军团亦伺机而动。即便司徒大人的计画周密,凭对手好整以暇的人数来看,确实己没有十足的把握!” 王允轻抚斑白的长须道:“嗯……老夫还有一个法子。事实上,老夫有事瞒着两位。这……当初是因为仍无法完全信任……” 华绢会意的颔首道:“我明白了司徒大人的意思了。想必司徒大人如今肯对我与风神先生推心置腹了吧!” 环顾两人,王允叹了口气,频频点头道:“白少侠说的一点也没错!老夫可完完全全的看清楚两位对汉室的忠肝义胆。” 随手一扬,发出一道劲力将盛满水酒的杯子横移而没溢出半滴,这招内劲使的可是恰到好处。王允续道:“老夫其实本身会武,若当日白少侠没有出手的话。坦白说,凭那几人仍不是老夫的对手。” “汗颜!汗颜!见司徒大人露出这手,当日不凡出手相助可谓弄巧成拙了。” 王允手臂一摆的亦向华绢谦道:“白少侠莫要客气,而事实上也因为你的出手相助,令咱们最后还有一线机会可以反败为胜!” “反败为胜?如何反败为胜呢?!” 眯着双目望向华绢与风神武士,王允吐了口气的道:“老夫目下乃是保护皇室一脉、名为‘保皇一族’组织的首领。故名思义,为了刘氏皇朝,我组织人等皆有为国捐躯、死而不悔的打算。” “原来如此,那司徒大人何以会说有反败为胜的契机呢?” 王允伸出手指的数了一下,徐徐道来:“因李儒肯定没有想到,咱们这边还有逾四十名死士的实力,而有这些不畏死的部下,就算修为仅是二流,但仍可抵挡影子军团一些时间,制造及延长杀董卓的可能xìng!” “不对!不对!” “不对?!” 华绢用食指向王允摇了摇道:“司徒大人太过相信‘保皇一族’的实力,而事实上我绝对认为李儒早该清楚司徒大人的真正身份。另外,若司徒大人真瞧过那王世勋,您就会明白不凡所言非虚,撇除王群那人不谈,光是王世勋一人,便可与咱们这里的风神武士或是在下比拟。” “王世勋修为竟是如此强横,那白少侠的意思……” “我与风神先生大概能和王世勋、白狂相抗衡,但是剩下的影子军团便不可而知了。不过就我当日与以周仓为首的影子军团一众会过面后,坦白说……司徒大人的部下未必及得上他们的杀意!” 王允惊愕道:“那……那该如何是好?” 华绢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开来道:“此战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因若一旦失手,董卓将不会再给咱们余下任何机会。所以,我们必需要有更完备的计划,派出更多的高手,在吕布下手行刺董卓时,如全力在周遭护法的不让任何可能,影响这次的结果。” “若真是这样,但……老夫麾下实在没有足以放得上台面的高手!唉……真是令我十分头痛!” 像是想到什么般,华绢缓缓的抬头望向二人道:“法子是有,司徒大人听过‘仙族’么?” 第四章枭雄末路 声势盛大的马车,浩浩dàngdàng的往长安城而来,队伍雄壮威武的程度,在长安城门上的楼台都可以感受的到。 象征王帜的大旗在队伍的两侧飘扬,带领部队的并非无敌天下的吕布,而是吕布麾下的头号战将张辽。 除了领头的张辽之外,吕布则是手持“银天双戟”、跨下骑著“神兽赤兔”,寸步不离的跟着一旁的董卓座车。侯成与魏续及白进等人,亦是拿著称手兵刃环绕在座车四周。 众人神色凝重,并不如像拥戴董卓称帝般的愉悦。所幸董卓此时将目光放在貂蝉酥胸半露的胴体上,而一双毛茸茸手掌亦不停的游走貂蝉的重要部位。 身旁护卫的人等皆不敢、亦不愿见绝美仙女被这猪猡糟蹋,但惟有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瞳、一刻也没有放过的望着自己将要诛杀的对象。 “该死的……天杀的……待会儿我便第一时间将你的那对猪蹄斩下!以泄我心头之恨!”吕布心里想着,像死鱼眼般的没有放过董卓的任何举动。突然间,他感到有一道熟悉的目光也正看着自己,不同的是,那人是带着满满的情意望着他。 是貂蝉,她利用董卓半强迫式的吸吻着自己脖子的死角,充满万般柔情的看着自己。顿时,他告诉自己诛杀董卓的密谋定要成功;顿时,他再一次坠入了意中人的甜蜜爱意中。 “阿布!阿布!” 被已吻的yù火中烧、勾起男xìngyù望的董卓唤回现实,吕布猛然惊醒的回答道:“啊……太……太师,唤吕布何事?” 像在回味适才貂蝉脖子的味道般,董卓舔了舔嘴唇四周向吕布说道:“没啦!老夫只是在想,待今日那小献帝将这江山禅让与我后……我该赏阿布你什么东西?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女人?珠宝?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吕布心中冷笑的想着:“做你的春秋大梦般,你只有下十八层地狱当王的份!哼!看着吧!待会儿……我吕布便要你跪着叩头求我饶你这猪猡一命!”现下自然不会如此明目张瞻的这么向董卓开口,吕布故作谦虚道:“阿布不过是尽着自个儿的本份,从未想过要自太师这里得到任何的好处。何况,单凭着太师对阿布当日的救命之恩,阿布就算是死上一万次、也及不上您给我的恩泽!” “好!说的好!” 董卓将头与手伸出座车窗户之外的拍了拍吕布的肩膀笑道:“老夫真没有错看你!但阿布你放心,待老夫登基为大地之主后,首要之务便是运用所有的兵力,为你解决‘天论堂’的问题!” 吕布连连躬身称谢,再不答话的转移话题要四周的侍卫严加戒备。眼看,长安城已在眼前。 吕布一行人“护送”着董卓朝长安城门迈进,而另一方面,早有两名“保皇一族”的斥侯,已在长安城门附近一隐蔽地方等待,且十分注意董卓马车队的到来。 “快要到了么?” “看样子,约莫两盏茶的时间就会到了。是否应该要通知长老(长老便是王允于‘保皇一族’中的称呼)?” 背着柄大刀、两眼仍凝神注视即将到来的马车队。这名大汉点头说道:“嗯!也不知道长老与白少侠他们准备好了没?这可是孤注一掷。若然失败,不仅仅是‘保皇一族’将会曝光且有可能被凉州军自长安连根拔起,甚至皇上的大汉天下亦有可能从此异主。” 先前开口的男子亦点头道:“唉……但愿苍天有眼、刘氏祖先福泽加身,令咱们今次得已手刃jiān邪!赵二哥,你可别太早嗝屁,定要待晋爵封侯后,与我上酒楼,喝它个三天三夜、不醉不归!” 被称为赵二哥的男子,拍拍那人肩膀笑道:“胡三弟,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放心……我赵古虎岂是三两下就被收拾的人物。只不过……喝酒又岂能无女作陪,既然都有法子跨越生死界限,咱们到时候便该上妓院嫖它个三天三夜才对!” “哈……” “哈……” 被称为胡三弟那人笑声一止,脸色再次凝重道:“万事小心!” 赵古虎见状,亦默然扬首瞥向马车队,不再看他道:“事不宜迟,快去!” 叫胡三弟的那人亦知道事情紧迫,抱拳一揖,转头就走。而此际赵古虎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怕马车队发现的缓缓抽出大刀、喃喃自语道:“是否名垂青史,便看此役了。纵无法流传千古,但我赵古虎亦死而无悔!” 看着董卓马车队已穿过长安外城的大门,赵古虎握刀的双手不禁生汗,但他无暇擦拭,仍旧紧盯着马车队不放。 突然,背后响起了一男声道:“你是否流传千古,老夫根本不想去想,但立刻亡命,倒是老夫能够应允的!” 赵古虎背脊骤然泛起寒意,回头快捷大刀一劈的喊道:“谁?!” “阿布,怎么走了那么久还在外城的街道上?什么时候才会进的了皇城,见着小皇帝?” 董卓揭开马车窗框的帘子说道。 吕布心想:“要还不怕没机会么?待会儿你便知道了。”随即笑了笑道:“太师是否心里想着马上要登基了,所以不记得平日乘马穿越这长安街道所需的时间?” 董卓哂然一笑的将身旁的貂蝉搂紧,转而再向吕布道:“你瞧我乐成什么模样?竟连自外城大门到皇城门口的时间也计算不出,哈……真是糟糕!” 吕布见状,强忍愤恨的笑了笑不再答话。董卓不以为意,将帘子放下的亦不发问。 大队人马徐徐的前行,不到半刻便接上的通往皇城的笔直大道。街道两旁,仿佛知晓董卓今日返回长安般,大批的百姓一反常态的夹道欢迎董卓。虽然有些错愕,但由于今天乃是自个儿天大的日子,故董卓尽管想要在马车内与貂蝉温存、亦不得不重新将身上露出马车外接受百姓们的祝福。 这样子的现状不仅令董卓狐疑,连领头知晓全盘计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3 章 的张辽感到讶然。忙不动声音的借故回头望向吕布确认接下来的步骤该是如何,却亦接触到了同样的眼神。 “奇怪!司徒大人并未告知我会有如此多的百姓将夹道欢迎,虽说他们有可能将伏兵潜藏在这些人之中,但也说不定反而造成阻碍的不便动手!” 除了吕布等人,已将人力完全部署于四周隐蔽处的王允与华绢,亦觉得有些不对劲的讨论起来。 “白少侠,怎么……我们的计划有缺失么?还是消失有走漏风声?为什么今儿个街道上全是百姓,甚至夹道欢迎董卓的到来?” 目不转睛的居高望着由自个儿底下经过的马车队,华绢有些苦恼的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明明能够想到的我们都已经预防了,且董卓回城的消息该是鲜少人会知晓。难道……董卓本身也看穿了咱们的计谋?” 显然有些沉不住气,王允急切的向华绢望道:“若是真的,那该怎么办?咱们绝不能让董卓弄假成真的登上皇位……不行!我得马上通知所有人立刻下手!” 想要阻止王允别要冲动,但华绢明白王允说的没错。尽管汉献帝的那份手谕是为坑董卓而写下的假诏书,不过如果董卓将计就计的把假诏书当着天下人公告,所谓君无戏言,何况董卓绝对不会让汉献帝有任何反悔的机会……那么,董卓可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名正言顺的吃下这刘汉天下。 眼看王允已着人紧急的指示准备动手,且身法一纵的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华绢当机立断,向等着自己答案的风神武士道:“风神先生,是否可以请你帮我个忙!” 风神武士明白事态严重、亦是一脸肃杀的道:“说吧!” “你的身法与修为高我数班,是否麻烦你绕道至马车队后方查探一下有没有任何异状……例如:有否行迹可疑的人等,及埋伏隐蔽处的凉州军?” 风神武士称是的待要动身,华绢忽是想到某事的喊道。风神武士忙是停下身法的回头向她望来,只见华绢更接着道:“……还有,我本有在客栈留下记号请‘仙族’派人前来支援。但显然至目前为止还无消无息。我担心是否与此事有关,能帮我确认一下么?” 风神武士不浪费时间的点了头、随即身影一晃的亦消逝在城楼之间。 余下自己孤身一人,华绢强忍躁动的原地观察。马车队距皇城仍约有数百步之数,而在此时依稀已见到王允于各处布下的高手正迅速的向马车队移动、准备发动攻击。 时间在此际仿佛静止般的没有前进,一刻一刻过去仍还未见到风神武士回来。不过华绢并不担心风神武士的安危,因以其修为与轻功的造诣,就算是武论尊亲临也无法在一时三刻将之奈何。想到如此,眼前最迫切的便是与王允、吕布协力,将董卓诛杀。 只不过,当华绢抽出断了半截的神兵“诛仙”,准备凌空跃下出手的同时。两道令自己亦觉得具生命危险的气劲,已从后方袭来! 察觉到两侧的屋宇已有动静,随着董卓马车的吕布亦沉淀心绪、握紧“银天双戟”的准备出手。 吕布以目光向张辽、魏续等人示意,算准马车中董卓方位、正打算回马qiāng的一戟将董卓毙命的同时,董卓竟忽然再次揭开帘子道:“阿布!” “啊!” 原是想利用董卓揭开帘子之际、趁其不备将他一戟诛杀。岂料映入眼帘的,竟是貂蝉酥胸半露、被董卓将大手伸入衣衫内不住的搓揉着。 若如此距离下出手,尽管董卓可能被碎为ròu块,但亦会波及到自己心中的挚爱。想到这里,吕布运足十成功手的气势,竟如此的泻了下来。 忙遮掩着自己的杀意,吕布低头道:“太师,什么事?” 没听到董卓的回答,前方楼宇上却坠下一物的砸向地面、且“啪”声后便没了动静。 如此大的声响自然也引起董卓的注意,他反问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即将可能成为帝皇的主子开口,前方的士兵自然忙着跑至那物前面一探究竟。过了一会儿后,向董卓回报道:“启禀太师,前方自楼宇上掉下的,是穿着紧身黑色服饰但已气绝多时的一个男子。经确认的结果,乃是官至东中郎将的赵古虎。不过奇怪的是,这人竟身持利刃,似打算要行刺某人般。” “喔……” 董卓露出满脸疑问的望着吕布道:“是谁这么大胆子的要在老夫回城的路上行刺?行刺的又是谁?该……不会是老夫吧?” 吕布暗叫糟糕,正待解释的同时;两侧全都蒙面的黑衣一众纷纷拔出刀剑的跃了出来,并且将马车队团团围住,本是夹道欢迎的百姓见状,惊慌大叫的四处逃窜。 黑衣一众也不阻拦,缓缓的成夹击之势的将马车队前后包抄,皇城方向走出一名黑衣蒙面人喝道:“董卓,你多行不义、残害忠良,今日便由咱们替天行道将你伐之!” 本以为董卓见此会方寸大乱,岂料他不以为意的向黑衣蒙面人方向道:“老夫还道你们这些反贼有什么技俩,不过这屈屈数十人,也想要老夫的命!” 黑衣蒙面人大怒的将手一挥道:“动手!” 而就在蒙面人喊道的同时,吕布猛然暴长功力、夺命一击的以“银天双戟”刺向董卓咽喉。 后方来劲之强,乃是华绢生平除武论尊、文评皇及吕布之流外,令她感到有生命危险的高手群。 不敢有所保留,华绢在瞬间已确认了对方共有两人、且每人的实力皆与现下的自己不分轩轾。 她不回头的把握出招机会、鼓起毕生太平真气的将“诛仙”舞的剑气四纵往自个儿后方shè出。“当”的一声,才堪堪挡住左首那人亦以长剑刺出的一击。而在借力回身的此刻,右首另一人以手掌挥出的气形旋刀,则声势惊人的已到华绢五官面前。 仗着自个儿手著“金蚕手”刀剑不入,华绢随即倒持“诛仙”、气沉丹田的两手合抱、以泛金黄光芒的金蚕手挟住气形旋刀,且在屋瓦上往后狂撤趁势踏碎百余瓦片,顺势与两人拉开距离。 偷袭不果的两人显然一击不中便自持身份的没有动手,华绢暗叫侥幸的忙回气运劲,准备下一次的jiāo手。 运转五内确定没有受到重创后,华绢凝神望着两人,赫然发现左首一派书卷味的持剑男子,便是当日在坞一派斯文、五柳须,身着青色长袍的王世勋。右首那名满脸灰白虬髯、不怒自威,一身精壮肌ròu的大汉,若华绢猜的没错,该是清风臣口中、南海桃花仙源“白家堡”堡主白狂。而白狂右肩至左胁下方圈着的一个大铁环、环缘泛着一抹青芒,亦令华绢心中一凛。 仍没有机会开口说话,白狂与王世勋默契十足的连袂再度出手。王世勋仪态优雅的将剑尖往前方瓦片一拨,且在瓦片腾空的同时,大喝一声的将其震碎的满天shè将过来。 白狂亦没有闲着,他见王世勋出手的同时两臂平举的如十字貌,脚下八卦步伐的急转如狂暴旋风、右掌成刀的泛起青芒随后劈来。 华绢识得碎成如漫天雨点shè来的屑石,乃是神仙剑法中的“泪天泣雨”,且由正宗高手王世勋使来,威力更是不同。 与白晴长时间相处之下,华绢十分明白此招精妙之处,尽管清楚自己天资过人,但一时三刻实难想出破解的方法。且若真硬是接下此招,后面来势汹汹的那记掌刀可没法子受的起。 “该怎么同时接下这两位高手连袂的攻势呢?” 华绢心里想着,猛然回忆当日长安街道上那一计全力重击,她再无犹豫的灌注太平真气在“诛仙”之上,回身划弧将一道金色芒光流窜shè出,正是如假似真、神仙剑法中的“斩金破铁”。 金色芒光的“斩金破铁”果然锐不可挡,顿时将王世勋催发的屑石震成飞灰,且硬撼白狂的青芒刀劲。 碰的一声,双方各是震退了数步,华绢在退后的同时,更以“金蚕手”催发气劲的震开余下小部份穿透“斩金破铁”的屑石,如此一来,总算又接下了对方的一招。 尽管目下凶险异常、不该分散心神,但华绢仍无法不注意街道传来金铁撞击声与人的哀嚎,只见她不露痕迹的向两人抱拳一躬,朗声道:“二位看来便是独霸一方的绝世高人,何以接二连三用着偷袭的方法,打算将在下击杀?” 王世勋因李儒的请托特来将当时坏了刺杀王允好事的白不凡诛杀,但没料到此人在仓惶中受两人连手一击仍可安然避开,且武功里还有神仙剑法的影子,心中不禁对此年轻人莫名的好奇起来。他抚了一抚长须道:“老夫南海桃花仙源‘王氏剑庄’庄主王世勋,隔壁这位乃是‘白家堡’白狂白堡主。我俩适才不过是见小兄弟全身散发一股浑厚真劲,故才想要向小兄弟试上几招,并非要你的xìng命!何况……小兄弟说老夫偷袭,那小兄弟适才那招王某的不传剑法‘斩金破铁’、岂不也是自老夫这儿偷学么?” 华绢暗骂:“这么重的出手,若不是本小姐有两下子早就挂了,还说什么试招?根本胡扯!何况……你以为你和李儒的协议我还不知么?”亦微笑道:“那便多谢两位前辈的指点,而如今在下仍还有事,就此告辞!” 才胆大的转过身子,华绢却听见一声“锵钪”,接着更涌来一道无俦剑气且凝而未发道:“老夫适才便说过要和小兄弟试上几招,刚刚不过是头盘,正菜现下才将登场。小兄弟若是不赏脸,便是不给咱们二老面子!” 因为转身之际正好面向屋宇下方的街道,华绢清楚的看见双方正在混战之中,且情势不如王允所想的如此顺利。正想要下去帮忙,但背后的剑气显然正等着自己露出破绽便随即伺机攻来,她强压心中不安,哈哈一笑的再次回头面向堪称强敌的两人,斜斜举此断剑“诛仙”,亦将太平真气化为有形的与王世勋对恃。 “诛仙、金蚕手……小兄弟的来历不凡啊!” 不知是否刚才jiāo手太快,华绢这般缓慢的举著“诛仙”遥指两人时,本来默不吭声的白狂闻王世勋所言,突然沉声道:“说!为何诛仙会在你身上?还有,白晴这丫头目下在哪儿?” 华绢猛然被白狂的话语一震,这才连带想起白狂乃是白晴的父亲,故白晴本来随身的物品“诛仙”在自个儿手上一亮时,白狂不免会如此的询问。 尽管对方来意不善,但碍于两人皆是白晴长辈,华绢不禁恭敬的答道:“晴姐现下不在这里,这‘诛仙’是她赠与我的东西。” “胡闹!真是他妈的胡闹!” 白狂突然间咆哮的随手发了一道气形旋刀,立下在远处把一倒楣百姓住家屋顶削去了一半。他双目喷火的喝道:“‘诛仙’乃是世勋兄家传的神器,因将白晴视为儿媳fù而把它给了白晴。没料到这小娃儿如此不识趣的乱来,竟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了个来路不明的小杂种!” 被骂小杂种,好不容易建立起对两人的尊敬顿时无存。华绢亦喝道:“臭老头,你说我什么?你才是杂种呢!” “你……我……” 便在双方要开起舌战时,王世勋右手一扬的向白狂道:“白兄别要为了此事生气。‘诛仙’不过是个死物,只是你我王白两家象征xìng的东西,有它没它可一点都没有影响……” “……而白兄也别如此骂这小兄弟,因为一个女孩被骂杂种可真是十分难堪的啊!” “女孩?世勋兄说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其实是名女子。” 华绢此时觉得王世勋的双眼便如透视般的看穿自己,不由自主的将两手抱住前胸。王世勋见状哈哈大笑道:“‘小姑娘’这便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现下如此扭捏的神情,怎可能是一名男子汉呢?且老夫甚至没有猜错,你便是近来名气不小、被誉为‘绝美的梦幻军师’华绢。” 华绢暗道此人思虑之厉害,口中不禁支支唔唔的道:“你……为什么……” 王世勋指着华绢手上的“诛仙”道:“白晴、诛仙与金蚕手,再加上小兄弟你如此扭捏的神情。神似怒剑八式的武学,内力强横却从未听闻小兄弟的来历……小兄弟不是华绢,还会是谁?” 见已无任何理由隐瞒身份,华绢索xìng点头承认道:“不错!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华绢本人。怎么?难道白前辈真要依着李儒所言,将我带回!” 王世勋道:“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虽说老夫不太明白将你掳回会对下面的那群黑衣人有何影响?但老夫既然答应了,就会全力以赴。所以奉劝姑娘放下‘诛仙’、乖乖与我俩回坞,老夫担保不伤你一根寒毛!” 华绢不雅的吐了口水在屋瓦上道:“我还以为来自南海桃花仙源的人物有多了不起,原来也是个助纣为虐的家伙。想要本姑娘乖乖束手就缚,门都没有!” 白狂闻言怒道:“王兄还和她说什么?将她擒下再说!” 王世勋眉头一扬的将剑抖的发出嗡嗡声道:“既然华姑娘不赏脸,那老夫与白兄便好好的和你讨教几招!” 第三次出手,王世勋与白狂没有再隔空发劲。只见他们两人快速移动的来到华绢的左下与右上方、采包夹之势的令华绢没有后路可退。只不过站上了有利的方位后,两人竟十分默契的将双目合上、如入定高僧般不动如山。 华绢可是瞧的有些不着头绪,但猛然一想,才知道两人目的之一,是不愿让她跃下屋顶、支援王允吕布一众。 没有其他选择,尽管知道高手过招旨在本身气势与情绪的高低,此下急躁的想结束战斗实属不智。但华绢亦感到事情并非表面上的单纯,因以一般的状况来看,若与其合作的李儒真被董卓处死,则自己是否仍需被带回已不重要。不过,看目下王世勋与白狂的模样、似乎还是坚持要活着将自个儿擒下。那……难道……李儒并没有死?不可能啊!这赐死命令是由董卓亲下,且王允所得到的情报该是准确无误才对,除非……有人将自己这方的技俩看透,更将计就计的引所有人入瓮。 想着许多的可能xìng,华绢脑子一亮的失声道:“李儒与董卓演了一场似真实假的戏,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4 章 所有的人以为万无一失!” 回看王世勋与白狂仍不为所动的伫立一方,而左后侧却突然一阵大笑道:“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华姑娘被誉为‘绝美的梦幻军师’可真是实至名归,只不过……你明白的太慢了!” “真的是你,李儒!” 闻声一凛,华绢寻着发声之处,果然见着胸前裹着纱布、身旁还有一文一武伴随的李儒。 李儒半开玩笑的看着华绢、用手指着自己伤口道:“华公主那一剑刺的可真是凶险,若当时你再多用上半分力,李儒可真会下黄泉!” 华绢全神戒备两名将自己退入封死的高手,一字一字缓缓道:“司徒大人的计谋该没有漏洞,你与董卓为何能够看破?” “嘿……王允的计策的确令阿儒大开眼界,不过,实际上却是你们自个儿在计谋的推行上露出了破绽,让太师感到不对劲。说倒底,还是太师揭破了你们的假面具。坦白说,我李儒亦是豁足了本钱,若没有赌上xìng命的让吕布将我一生功力废去,你们也不会如此容易便上了当!” “噢!” 脸色有些苍白,李儒或许仍重伤未愈的感到有些吃力随即坐了下来,续道:“美人、御旨、吕布及刺客的那场好戏,甚至到最后将一切嫁祸给我为止,此计真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但可惜的是,你们未免太不了解我与太师彼此之间的情谊。只此一次的栽赃嫁祸,便要太师狠心的将我诛杀。哼!你们也太看轻我与太师互信互任的jiāo情了。所以为此,我与太师才会将计就计的反过来也演一出戏,令你们再无任何防备。果然,王允那老匹夫取得了我已被赐死的假消息后,便露出马脚的自曝身份。” 将手上的羽扇缓缓指向华绢,李儒得意的道:“总之,不但华公主你目下已被两位高人包围,连误以为计谋成功的王允一众也早被影子军团盯上,只待时机成熟,我的羽扇轻轻一挥……” “……大汉天下从此便异姓成了董家。” “只怕你不能!” 明白王允等人已一步步的踏入李儒将计就计的陷阱,华绢身形一动,全力施展“剑舞”向李儒疾奔,因华绢清楚以李儒在整个计画中的重要xìng,若能趁其不备的将他截杀抑或擒住,那或许还有机会逆转局势。 只是华绢想得到,何况是胸有成竹的李儒。但见他不以为意的冷哼、目光微微一瞥,身旁那名持巨qiāng、全身着钢甲的男子向前一踏,随即轻而易举的将巨qiāng化为满天锐芒,意yù将华绢在第一时间阻下。 亦在同时,不动如山的白狂与王世勋原已用本身气劲将华绢锁住,而如今华绢内力立有波动,两人更不打话的第四次连袂出手。 前后皆有绝强高手,而下方的战事更不明朗。与时间赛跑的华绢正遭遇头一次两难的挑战。 从没想过自己全力一击的长戟会例无虚发,且在这关键时刻更不该有任何的失误。岂料,此次的吕布真是高估了自个儿,同时,低估了日渐臃肿的董卓。 昔日董卓于西凉、在羌族,皆算得上是当下的第一高手,随身宝刃、十天神兵之一的“月牙刃”,更令他随心所裕的击杀曾想取他xìng命的对头。 或许是他的身躯慢慢变的臃肿令他变的安逸,或许是他夜夜笙歌的令人觉得他早沉浸于温柔乡之中,但这一切是否属实并无人知晓,大家仅自表面看到的私下猜测而已。 如今,就由他自己去澄清、去证实这一切的真象。 吕布的“银天双戟”的确刺中董卓,但由于董卓修为亦非泛泛,尽管吕布全力一击而来,董卓亦勉强的避开咽喉这致命弱点,只不过仍是无法完全闪开、命中胸膛。 岂知命中董卓胸膛的同时,吕布竟发现在入体三寸后便无法再进,且反而让董卓藉余劲随手拉着貂蝉玉臂的震离马车之外、落在街道距吕布约莫十数步的地上。 “你……冰蚕宝甲!” 吕布望见董卓身上被自己刺破而露出内衬,不由的失声喝道。 冰蚕宝甲,乃是与金蚕手同时齐名于天下的无瑕防具。不但刀qiāng不入、水火不侵,穿着的人遭到敌方以气劲攻击时,更可卸劲化气约莫八成左右,是武林人士莫不贪觎的一件宝物。 集十万只西北大漠深僻的冰天雪地内的冰蚕终其一生的吐丝而制成,天下更仅有一件而已。 与马车队同行至长安城的坞亲卫兵忙上前将董卓与貂蝉护住,只见董卓吐了口血、抚了抚自己的衣服笑道:“吕布啊!吕布啊!你万万没有想到老夫早就知晓你有杀我之意吧!” 没将阻在董卓前面的亲卫兵放在眼里,吕布随手干掉一个试图出手的士兵后,将“银天双戟”chā在地上恨恨地喝道:“怎么可能?你怎会知晓这个计画?” 董卓接过貂蝉递来的香帕、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道:“嘿……老夫岂会不知狼子贼心的你,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的小蝉儿,你说是也不是?” 脸色有些惊慌的貂蝉闻言,将身子依偎在董卓胸前道:“丞相神机妙算、鸿福齐大,又有谁能害的了……唉啊!你……” 说话之际,貂蝉左手缓缓伸至董卓背上,目露凶光的想趁董卓不注意时重创他没有保护的后脑。岂料yù动手之时,貂蝉却花容失色的尖叫,只见董卓肥胖的右手竟迅捷的将貂蝉本来置于他背上的左臂反转压在貂蝉腰际,并自左手上取下一看似喂了剧dú的匕首道:“你也很意外是吧?……老夫既然知晓吕布的心思,又何尝不清楚你当日委身于我的用意……” 不理貂蝉疼痛呻吟的反应,董卓将舌头伸出的舔了貂蝉泛红的脸颊、yín笑着续道:“若不是你颇有姿色的伴了我数夜,令老夫着实快活的舍不得将你杀掉,你今日能活着来到长安么?” 貂蝉失声道:“连我的目的……你……你也知道?” “哼!老夫不仅知道,还将计就计的废了你一身修为,难道你不知么?” “什么?!” 本以为董卓不过虚张声势的随口说说,貂蝉尽管受制,但仍有余力运转内息。岂知连催了几次内劲后,丹田竟是空空dàngdàng的如同一般未习武的平常人般,貂蝉此下脸色更是苍白。 “你……怎么可能?为何我一点也没有察觉?你……你是什么时候下的dú?” 董卓毫不怜香惜玉的将被擒的貂蝉往旁边一丢,甚为得意道:“你这yíndàng女子该不会不记得,每次老夫与你快活前,都会借口行无余力的将一瓶yào丸取出的吞了数颗。美其名是为了壮阳,但事实上这yào乃是羌族密术‘散功丹’。故老夫每当快活的尽泄在你身体里面时、或者是在你为老夫‘吸吮’之际,这散功丹便会因此而随着流入你体内,更被你吸收,一点一滴的化去你一身修为。所以若老夫算的没错,现下的你不过废人一个。” “卑鄙!” 听闻吕布的斥骂,董卓偏了偏头的不以为意道:“吕布你敢说你不卑鄙么?为了夺得貂蝉与丁原反目成仇,更将他诛杀,难道便是正大光明人等该作的事?哈!哈!总之胜者为王、败着为寇,便让老夫送你们一程吧!” 转而面对周遭的亲卫军,董卓更指了指缩在一旁的貂蝉道:“而你们亦给我听着,只要今日在场的这些叛贼一除。老夫便将这女人送与你们随意玩弄!” 吕布闻言,七窍生烟的差点没吐出血来。眼见原来只有寥寥无几的亲卫军,不知何时竟多出了数倍以上将董卓团团保护,吕布一瞥因适才剧变而憔悴不已的貂蝉、心中豪气一升,银天双戟横前一挥喝道:“咱们便决一死战,不怕死的就上来吧!” 在场的一众几乎都曾看过、或听闻吕布于虎牢一役的恐怖表现,如今见他如不败天神般、充满杀意的站在自个儿的面前,仅管己方人数众多,但竟没人胆敢率先出手。 吕布见状有些啼笑皆非的道:“想不到凉州军中,尽是贪生怕死之辈。既是如此,不想死的便给我退下!” 此话果然引起了效果,只不过却是反效果。就在吕布语毕的同时,夹杂在凉州亲卫兵中,shè出一道以长炼牵引的软qiāng,攻向吕布面门。 没料到李儒身旁那名武将的功力竟是不弱,一手qiāng法使的出神入化,令打算攻其不备的华绢不由得叹了一声的减缓速度、诛仙划弧的与对方jiāo手起来。急着将对方逼退,华绢没有保留的催谷太平真劲的令剑芒暴升数尺、就算诛仙仅余一半剑刃,但仍是声势惊人的逼对方节节败退。 回身侧挥的再次使出“斩金破铁”,一道金黄色芒光急速流窜直冲此名武将。华绢本道那人会因忌惮剑法之威而闪避开来,岂知这武将竟不躲不闪、抡转巨qiāng向前一顶,意yù正面硬撼! qiāng尖甫与“斩金破铁”jiāo锋之际,武将大喝一声的催发气劲。只听“轰隆”一声,剑招竟无功而返的湮消云散,反观那名武将,不过是被震退了数步,且见他顷刻间便已调息完毕,持qiāng再度攻来。 华绢不由一凛,心中对此人的修为暗自赞好,更思吟道:“凉州军中的能人果然不少,连一名武将的qiāng法都可使的出神入化……qiāng法?出神入化?难道那人便是‘qiāng王’张绣么?难道实力如此强横,更不在大师君张衡的武功之下!看来,王允的计谋真早被李儒与董卓看透……遭糕!” 来不及思考要如何应变,为王允解决目下的难题,因白狂与王世勋这最为忌惮的两大高手攻势已到。 神仙剑法在王氏传人王世勋使将来,威力岂是白晴发挥数倍之上,但见他再次运用周遭的屑石残末,一招“贪火急奔”已将华绢十方围住、令她再无法动弹的成了困兽之斗。 眼见华绢被王世勋的剑势困住,白狂与张绣更趁机绝招尽出,只见白狂侧头的取下肩上的奇形兵刃“九邪斩”,运劲一吐的如有形旋刃向华绢切来。 “qiāng王”张绣亦名不虚传,随着巨qiāng被弹回的同时一挑再上,往被困的华绢头颅刺去。 明白自个儿若继续被困在“贪火急奔”之中,终将会被白狂与张绣以逸杀之,她艺高人胆大的依样划葫芦,只见将诛仙chā回腰际、仗着手着刀qiāng不入的金蚕手套,逆方向的凭借深厚的太平真劲、亦使出有模有样的“贪火急奔”。 顺向的“贪火急奔”,遇上逆向的“贪火急奔”,便如蔚为奇观的两道屑石旋风以华绢为中心点的在四周环绕。 虽说华绢神仙剑法的招式不过乃有样学样比划出来的,但由于其本身太平真经乃道家无上的武学瑰宝、加上吸自张角的内劲亦有数十年的修为,故催发起来倒也一点不比正宗的神仙剑法来的逊色,故两道招式相同、方向不同的剑势便因此而相互抵消。 “好个天资聪颖的小姑娘,单凭太平真经的内力修为,竟可将老夫之绝世剑招破解。不得不叫老夫全力以赴!” 王世勋语毕的待要使出另一剑招之际,早已发招的白狂与张绣两人,再次令华绢头疼。 选择了修为较高的白狂,华绢翻身自腰际抽出诛仙,正要发招之时,白狂“九邪斩”已迎面生疼的全力斩来。 没有把握与白狂正面硬撼,华绢危急之际施展“剑舞”堪堪避过,然后由左弯的倒转回至白狂右侧、激发剑芒的向他身躯刺来。 本以为白狂的九邪斩发劲后来不及收势,故华绢十足把握此招该可让他闪的灰头土脸。岂知白狂一击未果,竟大喝一声的止住九邪斩前劈的去势,但见他身子一晃,单手持着九邪斩的回左全力一挡,“锵”一声,华绢没有预警的被震回张绣方向。 忍不住吐了口鲜血,华绢知晓已被白狂震伤五内。正想破口大骂之际,破脑qiāng劲已从后方逼来锐劲的令华绢连忙半空回身拒敌。 岂料自己旧力未生、新创又发,本足可应付的qiāng势在挡下第二记之后,便被震的诛仙脱手的不知飞到哪里去,张绣更藉华绢大感讶异之时,将巨qiāng一转的重锤华绢胸腹。 接二连三的强力重创,华绢终是无法抵挡的跌在屋瓦上狂吐鲜血。但噩梦未止,王世勋适才决定发出的更强一招已迎面而来。 “龙吟九霄!” 龙吟九霄四字由王世勋口中吐出,霎那间风云变色、颇有撼动山河的气势,只见天象异变、乌云蔽日的自云间涌出九道紫龙且直线冲向的将王世勋环抱。王世勋低吟细念,便如同与九道紫龙合为一体般的向华绢击杀! “王庄主,李儒要捉活的!” 李儒临际的提醒并没有令王世动减慢丝毫速度,张绣见状忙持qiāng冲出前去的打算将王世勋阻止。岂知在距离数丈之间,竟被一道无俦气劲生生震回。就在现场众人、包括华绢自己本身皆以为会死在此招之下,远处堪称完美速度的一道人影竟穿破王世勋刻意在四周营造出来的气墙、且定形在华绢面前,双手两柄黑白长短刃合为十字的喝道:“真龙十字斩!” 华绢难受的听到熟悉的招式名,有些力不从心的道:“风……风神先生,是你么?” jiāo错为十字的兵刃暴发出耀眼逼人的白芒,虽然不及王世勋九道紫龙般的令人震撼,但此招毕竟是阻下武论尊的救命一式。 两招绝世武学jiāo击之下更bào出震天的声响,就连正如火如荼在长安街道厮杀的双方,亦不由得停下攻势的引颈注目。 出手的果然是风神武士,只见他目不转晴的盯着众人,一面向华绢道:“这几个人的实力不弱耶!你和他们过了几招?” 华绢搔了搔头道:“不知道,总之很难缠就是了。你没看我被打到吐血了么?” 风神武士呵呵一笑道:“也对啦!不过你能撑到我赶回来,功力算是相当不错了,别要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你还说什么风凉话……对了!去查探的结果如何?” 风神武士指着自己刚才来的方向道:“来了啊!你转头瞧瞧!” 顺着风神武士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十数道人影正快速的接近当中。华绢定神一望,是以御冰剑为首,廖添丁等共十一名“不羁夜”的高手。 见原本已占上风的情势有变,李儒忙向王世勋与白狂道:“王庄主、白堡主,为免夜长梦多,请趁他们助拳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5 章 众未到前,赶紧将华绢擒下。” 说的虽是无半点不敬语气,但xìng格一向暴躁的白狂却哼的一声道:“李儒,你道你是我与王兄的主子么?这么将我们指使来、指使去的,莫要忘记‘王氏剑庄’与‘白家堡’和凉州军仅限于合作关系,并非向你们称臣。” “这……王庄主……” 李儒闻言不禁暗叫糟糕,因他无料在此时竟会有如此的变化,不由得怔怔的望着王世勋会如何回答。 自“龙吟九霄”被对方这人挡下后,王世勋将长剑遥指的没有任何分心,如今听闻李儒的询问。王世勋淡淡的道:“老夫自有分寸!” 时机一闪即逝,这么折腾之下,御冰剑等人总算是来到了华绢与风神武士的身旁。但见李儒在旁频频催促,只不过白狂与王世勋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御冰剑见一名年轻男子嘴角涎着血丝,转而望向风神武士,见风神武士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此人便是女扮男装的华绢,忙持剑向她一躬的道:“我们自长安客栈接到绢军师你的消息,本打算火速领兵来援。不过因为有些事情耽搁,所以才会这么晚到达!” 华绢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很高兴大家都来的及时,若慢了点,恐怕就得在墓前为华绢上香了!” 众人闻言不禁哈哈大笑,浑没有将在场的其他人放在眼里。李儒见白狂与王世勋无即时动手之意,他忙与一旁亦是书生打扮的男子点了点头后,随即悄声走至屋檐边、羽扇悠闲的煽了又煽。 仗着风神武士和众仙族高手在此,华绢顿时放松不少的与仙族一众闲聊起来。猛然见李儒如此异样动作,慌张的失声大叫道:“快!快阻止他,他正打着暗号、要埋伏在长安城内的影子军团出手!” 虽是不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但御冰剑众人见华绢如此慌张,立下纷纷亮出兵刃、第一时间奔向李儒方位打算出手。 “难道,你们真以为我方无人了么?” 白狂身一晃的站在李儒面前,九邪斩平举的向正奔来的仙族一众喝道:“要杀他,亦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能耐过老夫这关!” 御冰剑与廖添丁等人相视一笑,各自选择最佳位置向白狂攻来。 见御冰剑等人牵制住白狂与张绣一方,且看来短时间该足可自保;眼见街道四面八方开始涌进假扮为百姓穿着的影子军团。华绢犹豫了一会儿道:“风神先生,你能控制这场面么?我的意思是,阻止王世勋他们加入街上的巷战。” 风神武士回头瞥了华绢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十足自信道:“放心!” “那……我的那些朋友们?” 风神武士双手翻转的将两把兵刃耍的虎虎生风道:“别要担心,我应允你会注意他们的安危!” 听得这连武论尊都有法子应付的高手回答,华绢示以微笑的顿了一顿、手掌一拍屋瓦的往下纵去。 王世勋倒也没有阻碍,他只是冷冷望着风神武士道:“好大的口气,自以为接下老夫‘龙吟九霄’便无敌全场么?” 风神武士耸耸肩的将兵刃再耍了一次,笑道:“若你这南海桃花仙源的白丁不服气的话,让我瞧瞧更厉害的‘怒剑八式’!” 炼子qiāng来势虽全无征兆,但以吕布之能,又岂可伤害他半根寒毛。只见吕布侧身一移已轻易避开,更随即顺势伸出五指抓来。 本以为该一抓便中,但使炼子qiāng那人似乎亦料到吕布会有如此的举动,忙是抖动兵刃如灵蛇般堪堪避开了吕布五指山。 有些意外对方变招之速,吕布“咦”的一声朝持qiāng人看来。 “是你!” 只见一脸yīn沉的李肃身披重铠,也不答话的将炼子qiāng旋绕,并回身一掷的再次将炼子qiāngshè向对方。 明白了与自个儿jiāo手对象为何,吕布毫不犹豫的身法一展的穿梭在漫天炼子qiāng劲间、且迅捷的盘住连着qiāng尖的长炼。 李肃满以为炼子qiāng可硬可软不会受制,如今反被吕布握住。在心中惊怒jiāo加之下,一意催谷内劲的想要强夺回来。 孰料就在此刻,吕布五指一放的任由李肃抽回炼子qiāng,在认为对方真气灌满、自个儿当然全力催放内劲的状况下,李肃重心一失,立刻跌了狗吃屎的向后扑倒,qiāng尖更反弹的打到自己胸口、嘴中鲜血狂喷。 “你……” 恼羞成怒,李肃正边蹒跚爬起、准备破口大骂的同时,他却发现吕布不知什么时候早站在自个儿面前。 李肃急忙要移动脚步、退回士兵群中之际,只见吕布裂嘴一笑,右拳一伸的击中自己胸腹。他猛然感到五内如火烧焰灼的模样,鲜血再吐的翻身毙命。 数招之内击杀了影子军团的副团长李肃,吕布如此强横的实力果然令影子军团不由得忌惮三分。不过就在此时,李儒于屋瓦上以羽扇下令,要所有潜藏暗处的部份影子军团全员出动;瞬间,逾百的影子军团自四面八方的涌进,令王允“保皇一族”这方好不容易浴血奋战多时的结果,立刻逆转。 将对方连人带骑斩成两半的张辽,忙移动位置的来到吕布身畔,脸色凝重的道:“大哥,情势不妙!董卓似乎早知晓咱们的计谋,特定将计就计的引咱们入瓮。这些影子军团杀之不尽,咱们得要想些更好的法子,否则,今儿个丧命的不是董卓,反而是咱们!” 吕布望着不断向后退却、打算离开现场的董卓,他微微点头道:“擒贼先擒王!只要将董卓诛杀,这些人该会不攻自破!” 有了临时的决定,吕布撇下张辽的银天双戟抡旋的向董卓方向奔来,yù阻止他的影子军团忙是以人海战术的挡在他面前,吕布看也不看,便如砍菜摘瓜般的笔直往董卓的方位前进。 董卓一手拖着劲力全失的貂蝉,一面由影子军团中的精锐贴身保护的从容往皇城方向前进,旨要在吕布等人被士兵阻碍的状况下,先行一步的进入皇城、逼汉献帝依照御旨上的内容禅让这九五至尊之位给自己。 “放开我……你……你这该死的猪猡!” 尽管功力一瞬间化为乌有,但貂蝉仍逞口舌之便的破口大骂董卓,不放过任何可令其不悦的机会。 只可惜,董卓似乎明白貂蝉的用意,吃吃笑的捧起貂蝉美丽的脸蛋,说道:“我可爱、yíndàng的小蝉儿,别想说老夫不明白你心里面的用意。你不过是故意想要激怒老夫,令老夫对你痛下杀手。嘿!嘿!只可惜老夫绝不会放过见你被老夫麾下士兵连手凌虐的机会……” “你……我……” 貂蝉先前被誉为天下五大绝色之一,何曾受到如此的耻辱。心中大恸,舌头一伸的便想咬牙自尽。 董卓自然胸有成竹的聚指疾点了貂蝉身上哑穴,且索xìng将貂蝉其余可自残的可能xìng计算在内,一举封住貂蝉其余穴道,令她无法动弹。 他望着貂蝉双目圆睁的愤怒模样,不以为意的再道:“小蝉儿心里在想些什么,老夫岂有不知的道理。但你在吕布心中的份量岂是一般,有了你这护身符,就算吕布现下站在老夫面前也对我无可奈何!” 与一众已走至皇城与外城街道连接的长桥畔,董卓此际回头对贴身保护的影子军团士兵说道:“你等便在这里守卫,若有任何不对劲的人与物接近。格杀无论!” 众影子军团士兵向董卓抱拳,齐声道:“遵命!” 将貂蝉拦腰抱起,董卓甚为得意的缓缓步向皇城入口的大门,一面还频频回首长安街道上的激烈巷战,喃喃自语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绝对的成功,便要有适当的牺牲……从今尔后,大汉天下自此消失,我董家霸业就此开始!” “好!好!好一个绝对的成功,便要有适当的牺牲。那董卓你便要有心理准备的为我丧失生命吧!” 一句比自个儿还要狂妄的话语从背后响起,董卓忙是全神贯注的回头一望。只见一名儒士打扮的男子,皮笑ròu不笑的徐徐走向前来。 董卓见了颇感错愕,他放下抱着的貂蝉置于一旁,亮出十大神兵“月牙刃”的喝道:“来者何人?你知否老夫是谁?” 儒士表现的有些错愕,偏着头望向董卓答道:“你不就是茹毛饮血、来自野蛮羌族的董卓么?可怜啊!可怜啊!竟连自己的名字也无法记住,还妄想坐上九五至尊之位?你还是乖乖的回家安养天年、免得横死当场。” 董卓闻言气的七窍生烟,月牙刃翻转一挺,便就这么向儒士刺了过来。儒士见状笑了笑道:“真是有趣……数百年了,竟还有人胆敢向我动手!” 一语说罢,儒士长袖一拂的激出绝强气劲直撞董卓,只听“碰”的一声,月牙刃竟已脱手的飞旋半空、然后落入皇城与外城间的护城河里。 董卓见状惊讶异常,因凭他自身修为,虽实力不足可比拟吕布,但若以吕布无敌天下的武艺要将他手上月牙刃震飞、恐怕亦要在数十招之外。可是没想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儒士,竟在隔空发劲的一招下,就蕴含无俦的气劲将自个儿兵刃震脱。 “还要动手么?” 董卓惊魂未定,有些支支唔唔的问道:“你……你到底是谁?或者,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香车美人,老夫……老夫都可应允给你!” 儒士闻言笑了笑道:“若是数百年前的话,董卓你的这份说词或许会引起我的兴趣,只可惜……今日已经是数百年以后。你要应允的,我却一点都没放在眼里;因现下我最想做的,便是取下你的狗头!” 明白对方绝对有如此实力,董卓不寒而的忙将一旁受制穴道的貂蝉扶起,向儒士道:“这女子如何?她可是现今天下五大绝色之一,可不比一般的凡夫俗子!” 儒士摇了摇头道:“董卓,难道你还不知晓我说的意思么?这世间的所有喜怒哀乐早不会让我动心,你这么作不过是多此一举,更加强了我要杀你之心!” 两袖抖了抖的随意理了一下衣衫,儒士续道:“你于东汉末年的利用价值已经结束了,所以现在该是别人站上这争霸舞台的时候!” 董卓闻言趁势将扶着的貂蝉运劲抛向那人,他武艺虽高,但亦明白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绝非自己可以匹敌的对手。忙以貂蝉当作替死鬼的将她掷向儒士,随即激起毕生最快的身法,往后方急窜。 儒士露出苦涩笑容,一阵气劲将貂蝉托住的往旁边放下,望着董卓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天命不可违,更何况你这在历史中遗臭万年的人物!唉……这么久没使那套剑法,也不知还记不记得……” 语毕之际,儒士清风一扬的衣衫飒飒乍响,但见他如仙人舞动双袖般,从容喝道:“诛龙剑出令天下,蚩尤刀现号霸王!诛龙剑……给我出来吧!” 儒士一喊“诛龙剑”之际,指向前方的右手长袖中暴出一道赤焰火光,直shè至儒士右手五指前方长约三尺之貌。儒士满意的露出嘉许表情,五指紧握的将赤焰火光持住,瞬间赤焰火光成了一柄古意朴实、剑护与剑柄处有龙体雕镂的赤红长剑。 儒士持剑之后判若两人,原本充满生气的特质竟成了九幽地狱的引魂死神,他双目同时露出赤红光芒的回剑一刺,喝道:“群龙乱舞!” 甫化为一实体赤红的诛龙剑,经儒士一番的气劲催发,竟化为一道赤身、五爪巨龙扑向远去的董卓,速如流星、破体而过,原本仗着身穿冰蚕宝甲、刀剑难入的董卓满脸惊愕、顿时毙命! 随后收回了诛龙剑又纳入自己的长袖之中,儒士再没有答话的乘风离去,徒留吃力的想要坐起的貂蝉。而半空中依稀传来吟唱歌声道:“高祖仗剑杀白蟒,霸王横刀驾乌骓……” 冀州境内磐河边。 磐河,乃冀州边境用以划分地方势力的天然屏障。得冀、幽两州的第一门阀袁绍势力延伸至磐河东面,与磐河西面的公孙世家形成对立的局面。 公孙世家累世原为马贼,后因朝廷的招安而成了北平郡的郡主,隶属第一门阀的管辖之下,尔后发生了反董联军之事后,公孙世家声势大振,渐渐取得本身北平以北的领地主导权,建立起与第一门阀不遑多让的势力。 虎牢一役后,各阀返回自个的根据地。挟带着胜利的余威回到当时的根据地河内,第一门阀的兵力已达十万。 屯兵于河内的第一门阀因为兵力过多的缘故造成粮草的短缺,袁绍为此无计可施的同时,有河北第一谋士之称的田丰提出建议道:“阀主是要做大事的人,而做大事的人岂可每每缺粮之际,便伸手向人借粮!这不仅令阀主的声望降下,更助长了其他门阀的气焰。拥有钱粮广盛的韩馥,乃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为何阀主不趁此将他擒下。从此不但将少了名对手,更无虑粮草的短缺。” 袁绍显然十分欣慰自己身边有如此的谋士,他忙问道:“夫子有否好的法子,可兵不血刃的拿下韩馥的地盘!” 此际另一名谋士逢纪抚了抚长须说道:“磐河以西的公孙世家不也常常贪觎着韩馥的地盘么?阀主何不修书一份,与他相约分食韩馥的地盘,暨时公孙世家兵临城下之际,以韩馥无能之辈,定会央求阀主来援,到时候阀主便可大大方方、不折损一兵一卒的入主韩馥的地盘、吞了他的势力!” 后来事情果真如预期般的顺利,袁绍不但取下了有粮仓之称的韩馥领地,更一并接收了约莫八万的雄师,不过从此以后,却令误中计谋、如被耍了猴戏的公孙世家与其水火不容。而今次两军将兵力分踞磐河东西两岸,为的便是公孙世家一意要讨回公道。 甫得韩馥领地的袁绍,此下不但无虑粮草会有短缺的问题,更意外收纳了约莫八万的精兵,再加上文有田丰、逢绝、郭图、许攸一众,武有天论堂高手狂云、颜良、文丑、张之流,第一门阀争霸天下的雏形已完整,等待的不过是“机会”二字而已。 两军隔磐河遥望,此际一早便无法再睡的袁绍带同几名手下,上马随意的驰骋于水草地之间,望着缓缓升起的旭日,袁绍便觉得是个好兆头般的双臂高举一振,像是要拥抱太阳的双臂合抱。 “阀主莫要在此地逗留太久,因为咱们已经离开了袁军安全的警戒范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6 章 。若公孙军临时引军来袭,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双眼缓缓的打开,袁绍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回头望向适才开口说话的随身将领道:“淳于琼,你是否相信天命?” 嘴上胡须向两侧外翘的淳于琼不虞袁绍会如此问道,有些慌张的答:“这……回禀阀主,末将实是不信神鬼之说,故亦不觉得有否天命此回事!” “喔!” 瞥了淳于琼一眼,袁绍微笑的续道:“我也曾与你相同,从不相信所谓的神鬼之说!但自当日我从洛阳远赴幽冀开始,我便不由得不信这一切是我袁绍的天命!我成皇成帝的天命啊!” 开怀的笑声响彻云霄,而不一会儿,袁军营地方面有一骑正火速的奔驰而来。见来人似是十万火急,袁绍不禁止住了笑声问道:“怎么了,郭图?这一大早我军仍未与公孙世家开战,你干嘛来的这么急呢?” 翻身下马的郭图不住的咳嗽,在一旁淳于琼递给他一只牛皮水囊用以止咳之后,郭图才擦了擦嘴角的道:“董卓死了!” 袁绍本还不以为意的忙着搔着耳朵,重复一次的向郭图问道:“什么?郭图你说谁死了?” 郭图一脸凝重的再次说道:“数日前,王允以美人计及汉献帝的假诏书诓得董卓回至长安城,在长安城皇城大门之前,将他诛杀……凉州军一夕之间风云变色、由有变无!” 第八册 第一章意外结果 影子军团虽是骁勇,但在无敌战将吕布眼中,仍不过是一群不堪一击的蝼蚁。只见吕布身上泛满银芒、搜神诀全力催发,根本没有一人可以接下他一招半式。何况统领影子军团的副团长李肃,甫一上阵便给对方宰了,更无情的打击影子军团的信心,再不像适才包围吕布等人般的来势汹汹。 不过尽管吕布修为惊人,但王允及张辽方面的人手根本不及影子军团的十分之一,以五十余“保皇一族”的人数与对方五百多名死士jiāo手,就算吕布与王允方面超出对方同级的高手较多,亦无法在短时间内取得优势、反而有可能在疏忽之际而全军覆没。 出拳震毙一名与自己纠缠不休的影子士兵,吕布回头望向努力持着玄天武豹杀敌的张辽道:“状况如何?有办法将人力集结一起,往皇城大门冲杀么?” 尽管头发与铠甲皆已沾了对方因被斩杀而喷出来的血液,张辽仍是神情自若、不以为意的向吕布答道:“这些毛头若单与我一对一的话,怎么能和‘天论堂’追杀咱们的好手比拟。不过,人数真是太多了,以咱们目下剩余约莫四十人要强闯皇城……比登天还难!” 吕布哈哈一笑的以“银天双戟”砍翻影子军团十数人,又向皇城大门方向前进了数步,答道:“想不到也有阿辽你认为办不到的事!只不过我偏偏不信,咱们没有能力突破重围、将那猪猡宰杀。” 甫向前走了数步的同时,破风声“嗖嗖”作响的自街道两周楼房上居高临下而来,沾了dú液的箭尖在阳光底下越益发出诡异的蓝光、见血封喉,且支支皆是对准吕布一等如西北雨般的落下。惊慌唉嚎声顿时不绝于耳,中箭者更是满脸发黑的倒地毙命,四十余人经过如此的冲击,转眼间又倒了十数人。 望着街道四周屋顶皆站着目光如炬的持弓士兵,个个身手剽悍、矫健,箭无虚发的shè向众人的要害与去路,吕布不禁大骂了起来。 “他娘的,董卓那家伙麾下的影子军团果然非等闲。尽管没有人指挥,但这些人居高临下的将咱们当成靶子,若没赶快将上面这些人解决,这仗便非输不可!” 杀的浑身是血,年纪毕竟过大的王允难免显得体力有些不支,加上dú箭自半空瞄准要害的shè下,更令王允力不从心。只见身旁“保皇一族”的手下一个个倒卧血泊之中,虽然王允清楚此时使出“诛龙拳法”实属不智,但无法压下激动的情绪,王允大喝一声的双臂翻转回腕挥出毕生功力、将“龙”般的拳劲发震,击往自己身侧的两旁屋顶。 “诛龙拳劲”果然颇为有效。虽说倒还不至于足以将众人全数震下屋顶,但的确令对方一众产生混乱的暂缓了箭雨之势,只见王允藉机指挥一众向街道的屋檐底下两侧移动,利用房舍间的支撑木柱避开成为弓箭手的箭靶机会。 吕布见到王允使出如此拳势惊人的武学,待王允因旧力渐退、新力未复之际而被另一批dú箭逼回后方十数步时,他忙是上前将“银天双戟”抡转的挡开箭雨,移步与王允并肩的赞道:“司徒大人果然厉害,不仅为三公之一、更习得皇室不传绝学‘诛龙拳’!” 避免走火入魔,王允趁此调理内息的道:“吕将军见笑了!老夫习得的‘诛龙拳’不过是刘氏皇族不世武学中凤毛麟角的一部份。如此程度,又岂能自称习得完全呢?” 四周张望了一下,王允续道:“董卓那jiān贼……为何好似不见踪迹呢?” 吕布明白王允适才或许在慌乱中,没瞧见董卓已向皇城方向离去,故大致上解释一会儿道:“本我还以为咱们这群人可以突破影子军团的部队,但瞧街道四周都有弓箭手随时以箭雨攻击我们、协助他们地上的部队,故突破防线的可能xìng、恐怕该是十分渺茫!” 微微点头,王允脸上现出一抹忧虑、喃喃自语道:“白少侠先前本有告知,将会向洛阳的仙族求救,盼是否可以派遣兵力来援……但依照目下现在的情况看来,该是不会到了!” 听闻王允这般丧志的语气,不知为何,吕布便对白不凡有着非比寻常的信心。他向王允微笑一声道:“要对我们自己的同伴有信心!不凡兄弟既是承诺会想法子请仙族来援,他便一定有他的法子。目下我们必须做的,是想法子继续拖着影子军团,然后不让董卓进入皇城、逼皇上退位!” “但愿如此!只是……眼下埋伏在屋顶上的弓箭手例无虚发,造成我们不少的伤亡……能否突围都是问题,更遑论支持到白少侠来到?吕将军更别要忘记,自咱们发动讨逆计谋到现在已约两刻,外城的守备军与皇城的禁卫军该差不多要到达这里了,若不立即找到董卓将他人头诛下、宣读皇上讨逆的御旨,则定无法用来定军心……暨时,死的恐怕是咱们!” “放心!我吕布便有绝对的把握将那些碍事的弓箭手宰杀……司徒大人,麻烦你请所有人退至街道两旁的住家屋檐下。” 王允点头的将人员聚集的向街道两侧、屋檐下躲避弓箭的暗算。 原本人数就比王允一方多出数倍的影子军团,见王允此方皆向屋檐底下聚集、避开dú箭的攻势,为了避免因此而误伤己方的友军,领头的将领忙指挥弓箭手暂停shè击,待看实际情形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地面的影子军团士兵见到王允方面的士兵皆向两边的民房退却,纷纷大感奇怪的不由得狐疑起来,若不是因为四周来援的弓箭手向他们说明,恐怕还误以为对方是否有其他的诡计。 见着这样的情形,好不容易因此偷得喘一口气的张辽等亦不禁失态的哈哈大笑。白进更满口秽言骂道:“他娘的!这群来自西边的野蛮民族可真是头脑简单,连咱们随便的一个动作便可吓成这样,真是蠢!” 话虽是这么说,且尽管大家如此谈笑风生的与对方jiāo手,但心里却十分清楚己方人数的不足与时间拖延越久、希望便越渺茫的结果。 而就在此刻,心知居高临下的弓箭手对己方造成的严重威胁。吕布银天双戟上举的朝遮雨屋檐圆周一划,只听“轰轰隆”一声的瞬间破了个大洞,他迅捷的向上一跃、登了屋顶,随即大展拳脚的将最接近自己的几个弓箭手震下,并且继续朝着其他弓箭手执行这样的动作。 没料到吕布会如此的出手,本是蓄势待发的影子弓箭手显然有些措手不及,连原本弯弓搭箭对准下方街道的气势都被打乱不少。 而不再被对方的暗箭瞄准、实力本就高出影子军团的众人,再没有顾忌的随着吕布的出手又攻出街道,与地面的影子士兵二度厮杀起来! 零星的dú箭仍是稀稀疏疏的落下,但已无法对“保皇一族”与吕布等人造成太大的伤害。不过暗箭见血封喉,虽是箭雨不再那么密集,众人仍是丝毫不敢大意的谨慎应敌。 “可恶!这影子军团的弓箭手实在太多,单我一人、且仅能发挥八成的搜神诀实在仍嫌不足……” 吕布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中焦躁万分。考虑到目下实际的状况,只见他面色一沉,双臂平举的震飞暗算而来的dú箭之际,再次谷催内劲的将“五神定魂针”逼出,决意施展自己十成功力来应付目前的窘境。 自吕布身上狂涌而出的气劲不断扩大,以其为中心向外延伸的令影子弓箭手无法越雷池一步、功力较低者,甚至被硬是挤下屋顶、摔落地面。 距离较远的弓箭手见状,纷纷重整混乱的队伍、弯弓搭箭,向吕布shè来。霎那间,吕布便成了众矢之的般,漫天的箭雨仿佛被其吸收的向他为中心的狂shè。 本以为集所有dú箭之力,可以将吕布shè成蜂窝。谁料就在急箭接近吕布约莫五步之距时,竟生生被无形的气劲给阻了下来,令影子军团的弓箭手见状,不由的大惊。 吕布这时原本紧闭的双目更是骤然睁开,只见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的两掌翻旋,四周原是牢不可破的气墙竟开始以吕布为中心的缓缓旋绕,且无坚不摧的将扫过的任何东西连根拔起。 shè向吕布的漫天箭雨便因此而倒转方向的向外乱飞,瞬间来不及第一时间查觉异状的影子弓箭手纷纷中箭、叫苦连天。 影子弓箭部队原与地面的军团配合的天衣无缝,如今却万万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异变,只见里面似是小队长般的人员努力的喝止凌乱的阵势,意图重整齐鼓的对吕布一方做再一波的攻击。 “大家停止shè击!所有人前跪后立的排在一起,这家伙现在气劲正盛,别要随意的发箭、误伤自个人!” “是啊!是啊!大家可别shè中自己人,这箭尖的dúyào咱们可也没得解呢!” 再次望着这些井底之蛙冷笑,吕布银天双戟一扫的正中面前十数名影子弓箭手,见他们因发出的气芒而坠落地面毙命,吕布没有停手的身子向皇城方向一纵、手下兵刃更不断的shè出利芒将前面意yù阻止的对方斩下。 影子弓箭部队的人数实在太多,清楚一时两刻之间无法将对方的弓箭部队全数诛杀,若真要如此而行,恐怕待“保皇一族”与己方的高手群被歼灭殆尽,也难有结果。 明白双方的人数差距实在太大,吕布当下决定先将董卓找着。因他非常清楚,惟有擒下董卓用以胁迫影子军团,己方才有机会在这场斗智的比赛中赢得最后胜利。 身法再度向前直行,因逼出“五神定魂针”而恢复完全功力的吕布显得快疾如电,足与号称风神的风神武士媲美,更有弓箭手在吕布穿过自己面前时,误以为只是临时而来的一阵狂风、似毫没有察觉吕布的存在。 “王司徒、张辽,你们在这里撑着点!待我取了那jiān贼的头颅,便回来帮你们!” 勉强的继续催发著『诛龙拳劲』,王允好不容易的又是击杀了数十人。听见吕布如此高声的吆喝,心中不禁感觉疑惑道:“要去宰杀董卓便快去啊!这么大声嚷嚷,岂不是让所有影子军团的人都知晓了,反而减低了击杀董卓的成功xìng。这吕布真是……” 看出王允脸上的问号,张辽藉着砍翻一人、影子军团暂时被他的杀意震摄而没有猛烈进击之际,他晃至王允的旁边低声道:“末将知晓司徒大人心里的想法。但事实上,主公的用意是为了分散影子军团的兵力,而大声嚷嚷的使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他要去行刺董卓一事。如此一来,大部分的影子士兵定会不顾这里的赶往皇城大门,我们则因此而减轻了实力悬殊的死战!” “原来如此,我可是错怪了吕将军了!” 王允才喃喃自语的说完,果然,一堆影子士兵听闻吕布要赶往皇城击杀董卓,皆纷纷重整阵势的向皇城方向移动,顿时解除了“保皇一族”与张辽等人被歼灭的危机。 大多数的影子军团士兵离去,张辽等人对付剩余为数不多的影子士兵自然轻而易举。正当他们齐力将最后一名影子士兵斩成两截时,华绢到了! 还没到皇城与长安外城连接的护河桥,吕布便见到原随着董卓往皇城方向离开的影子高手正回头而来,由一众脸上慌张失措的表情看来,似乎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将身法一定,内息稍稍调整的站在他们前方,吕布气沉丹田的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这些人是否因为心神太过不宁,还是没有发现适才甫一动手要杀董卓的便是吕布。见眼前这个凉州军无敌战神喝道,其中一人仓惶的答道:“啊!吕将军,是丞相……丞相……” 脸色一沉,吕布缓缓再问:“别这么吞吞吐吐,丞相倒底怎么了?你们不是一路保护丞相要赶往皇城见圣上么?怎么反而回头向军队奔来?” “我们是一路保护丞相要到皇城的啊!谁知走到护河桥时,丞相便下令要咱们把守在桥头。哪知道连打个喝欠的时间都还没有,丞相……丞相竟一脸慌张的向咱们桥头这里狂奔回来,而且……”“……而且一道红光竟急速的自丞相后方迎头赶上,且穿过丞相的身体!” 吕布惊愕了一会儿,问道:“死了么?” 其中一人忙摇头道:“丞相洪福齐天,自然没有如此短命!但那红光伤的丞相十分的重,故我等留了几人看顾丞相,想要回头找寻大夫为丞相疗伤。” 吕布眼珠一转,又是靠近众人数步道:“那各位还不赶快离开,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正打算听吕布的话语动身离开,岂料此时一人适才似乎有见着吕布曾持银天双戟对付董卓,正要开口的当头,吕布却早蓄势待发的将“搜神气劲”震出,迅捷向那人背心死穴拍下。 那人哼了一声的便狂吐鲜血的倒地便死,众人见状也知事情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7 章 不单纯,且更有人记起吕布亦是街战的帮凶之一,连连大声吆喝的取出兵刃将吕布团团围住。 “他也是帮凶!” “没错!我想起来了,他刚刚便想刺杀丞相,现在丞相受了重伤,咱们决不能让他过去!” “宰了他!” “杀!” 冷哼一声,吕布举手投足之间又是拍碎了左侧一人的天灵盖,哈哈大笑的道:“就凭你们,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正待要动手,街道方面的影子军团杀声震天的已要赶到,吕布正犹豫是否先解决这些人的当头,一道白色人影已窜入、且长剑运舞如神的与几人斗了起来。 “不凡兄弟!” “这里jiāo给我,杀董卓的事大!此事绝不能有任何差池!”华绢自与张辽、王允等人会合,得知吕布的用意后,先是急忙协助众人清除仍顽强抵抗的影子余党,然后马不停蹄的亦往皇城赶来。 见着吕布没有第一时间赶往皇城,反而与另一群影子高手过招,于是长剑再度出手,并出声示意现下诛杀董卓的重要xìng。 不知为何,吕布见着白不凡便有着说不出的欢喜感受,他伴同白不凡又是斩杀了另一人,开口道:“仙族是否来援了?” 一剑震开了由上挥下的长刀,华绢有些愠怒道:“来了!且正帮忙对付李儒他们,原来李儒是将计就计的引咱们入瓮……你还在做什么?难不成你不清楚董卓一旦走入皇城的严重xìng!先把这事办成,其余待会儿再说!”吕布微微一楞,将本还想要说些什么的话语又吞入喉中,随后点了点头向护河桥急行。 约莫半盏茶后,吕布终是到达了皇城大门外面的护河桥。吕布依旧如同适才一派从容般的走近董卓的方位。他定神一望,董卓胸腹血迹斑斑的倒卧在桥头的护栏旁边,身旁两名影子士兵正想法子为他止血。 吕布缓缓向前走了一步,冷道:“董卓,蝉儿呢?” “啊!吕将军……” “吕布,你……你来作什么?” 面对两个影子军团高手的拔刀向相,吕布没有太多余的话语及解释。双掌翻拍击出搜神气劲,两人便闷哼一声的倒地毙命。 董卓似乎因为失血过多,已进入了回神的状态。他听到吕布与打斗的声音,艰难的张开双目道:“呵……千算万算,老夫仍是算不过天命。唉……终还是让你得逞了!” 吕布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董卓,你会有今日的下场,也只怪你做了太多的缺德事。说!蝉儿呢?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吕布,难不成经过此事之后,你还以为老夫会将貂蝉还你么?何况,你该不会不清楚她的真正身份吧!” “这个我自然清楚,蝉儿是王允‘保皇一族’的人,她之所以会牺牲自己清白的与你共眠,还不是为了这天下苍生。” “哈……咳……包括不知廉耻的为老夫‘吸吮’么?” “你……你再说一次……” 吕布右掌拍向董卓身旁的护栏,震起一阵烟屑。脸色惨白的开口道:“不论蝉儿曾发生了什么事,我吕布从未因此而看轻她,因蝉儿在我心里的地位是无法被外力所磨灭的。反倒是天下苍生该对此而更加敬重她,巾帼不让须眉,她才是真正的英雄!” “嘿……天下苍生!天下苍生!试问你又知道所谓的天下苍生为何?” “自然是救民的福祉为依归,以全民的幸福为准则!” 董卓冷笑道:“这便是你吕布的天下么?哼!未免也太过不切实际了。没有绝对的实力与权谋,怎可能救民?又怎可能争取全民的幸福?” 此时化身为白不凡的华绢也匆匆赶到,她闻言不以为意的接口说:“丞相的天下又是如何?视人命如草芥,还是一意哄抬羌族的地位?你口口声声说要绝对的实力与权谋,试问,在你得到这些东西之后的同时,有否真正为了万民的福祉着想,还是只为了一己的私yù而已?” 瞥了华绢一眼,董卓道:“麻雀又怎会知晓飞在天空、傲视大地的雄鹰志向,说了也是白说!” “喔!丞相该不会以为,自己的看法与念头过于一般人的远见,别人都想像不到。若丞相的擎天大计真如你所言的这么完美,天下诸阀又怎会一意的阻止你呢?当然,我相信其中仍存在野心勃勃的策略家,但毕竟不是全部啊!” “嘿……这正是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浊我独清!”华绢显然听了这句话有些啼笑皆非。她明白董卓的个人主义太过强烈,就算他心中的理想天下如何完美,且自以为曲高和寡,但……作法不对! 吕布并非耐的住xìng子的人,他不可置否的结束这段对话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什么好说的。这一切便jiāo给后代自行去评判吧!” 没再等董卓或是华绢开口,吕布戟杆一转,动作美妙的斩下董卓脑袋。“噗通”一声的,董卓的头颅便这么滚到了一旁。华绢并非愿意见到这一幕,因为她十分清楚历史的演变,董卓终仍旧要死在吕布的手上。只是她不禁感叹,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无奈。 没有理会吕布为何在少了头颅的董卓尸体身上、取下一件银白背心。华绢问道:“貂姑娘呢?适才我听闻司徒大人与张将军所言,董卓先前是挟持着她赴皇城而来。如今董卓与影子士兵皆陈尸于此,怎不见貂姑娘的踪影?” 将那件银白背心塞入怀里,吕布亦立起的张望四处道:“董卓这jiān贼死也不肯透露蝉儿……貂姑娘的所在,咱们只好找一找了!” “貂姐宅心仁厚,多次救我于危急之间,但愿她平安无事……” 才想到假扮的白不凡此人不曾与貂蝉见过面,正要想法子辩解的同时;无意脱口而出的话语,果然令吕布狐疑的问道:“救你于危急之间?不凡兄弟所言,似乎与貂姑娘十分熟稔。但我记得没错的话,不凡兄弟该是居住于南海,怎么会认识游历天下的貂姑娘呢?” “啊……这……” “就如吕大哥所言,貂蝉时常游历天下,故曾在南海与白少侠有过一面之缘。”两人闻声望去,貂蝉貌似疲累的扶着栏杆走来。 脸色显得十分苍白,貂蝉缓缓移着莲花步的自皇城那头的桥边、走向吕布与华绢这方。 吕布见着意中人,连忙上前的将她搀扶在自个儿的怀里,关心之情洋溢于神色的道:“蝉儿,你没事吧?那个董卓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貂蝉摇头道:“我没事!董卓呢?” 指着地上的无头尸体,吕布更将已用白布包裹起来的人头,向貂蝉晃了晃道:“蝉儿你放心,他已被我用银天双戟将头颅斩下。” 皇城方面,经过长安街道上如此的乱象,总算有了动静。只见皇城大门开启之际,为数近三千的铁甲骑兵整齐严谨的徐徐策马来到吕布等人的面前。近几同时,后方紧紧追赶而来的影子军团亦是到达,两方将吕布与华绢等人包围在护城河的桥中间,双边一触即发的气势,令在场的任何人大气都不敢随意吐一下。 为首的铁甲将军见着吕布,在马上欠身道:“末将李秉钧,乃是皇城禁卫军铁骑队长。这位可是吕布吕将军!” 没等吕布回答,华绢向前一步的道:“李队长是要来助纣为虐?还是拥护圣上清除jiān贼?” 身着连环铁甲、算得上是眉清目秀的李秉钧,不禁打量了一下华绢道:“李秉钧受圣上看重,担任这皇城禁卫军队长一职。便是要保护圣上及这皇城内外的周全,怎可能助纣为虐!” 影子军团方面此时一人缓缓走向前来,朗声道:“李秉钧,这两人意图刺杀丞相,罪该一死,快与我等一同将他们拿下!否则,等到长安外城的守军引兵来时,你这‘勾结逆贼’的罪名可是跑不掉的。” “喔!吕将军你……” 华绢见状,灵光一闪的问道:“李队长既是意在保护圣上。那……若圣上下旨要斩杀罪臣董卓,你要如何是好?” “丞相是罪臣……这……” “李队长若是不信,可看看此物。” 王允与张辽等人亦在这时到达,王允见情势紧迫,若不将李秉钧说服,今日定难逃死噩的命运。语毕的同时,右手一扬的将老早准备在怀中的某物抛至李秉钧手上。 接过王允抛来的一卷丝制卷轴,李秉钧神情凝重的将它打了开来、细细的研读了一次。 王允见状续道:“皇上有令:jiān臣董卓无恶不作、罪该万死。特命吕布奉此密令将董卓斩杀,钦此!” 李秉钧手里捧着御旨、喃喃自语道:“皇上的命令……这……但丞相当时……” 华绢曾听王允说过,李秉钧当日能成为禁卫军队长,完全是因为董卓的提拔,才能以如此年轻之姿,登上这人人称羡的职位。故对董卓知才而遇的感激心情是可想而知。所以尽管董卓为乱作歹,自己则是把他当成恩人。如今反而要他倒过来对付凉州军,也难怪他会这么的摇摆不定。 但华绢清楚李秉钧在此时此刻扮演的角色可非比寻常。因不论长城守军支持哪一方,以目下吕布等人与自己,在数量上实是难以与追来的影子军团匹敌。且适才仙族众人并未告知是否还有援兵,以她认识的李儒而言,该是会完全将这所有的可能xìng计算在内,说不定仍有难以估计的重兵屯于长安郊外。就因为如此,李秉钧的决定将左右现在的结果。 “木已成舟,李队长既然当时已决定效忠皇上,就不该三心两意。难道,李队长亦想如董卓般遗臭万年么?” 华绢徐徐的道来,同时亦向手持董卓头颅的吕布瞧了一眼。吕布会意,随手将包裹在白绢内的董卓头颅抛向李秉钧,头颅正好巧不巧的滚出且显现在李秉钧面前,只见死了的董卓双目如活生生般望向他。 清楚这样的举动等若是自杀的行为,但华绢仍表现出正气凛然的模样望向李秉钧,谨慎的注意他看到董卓头颅的反应。 在场的双方,除了吕布华绢三人,并没有人实际知晓董卓的头颅已被吕布割下,突然见着他六阳之首的同时,不仅李秉钧楞了又楞,连后来才赶到的王允等人都不禁为之一怔。 将他们的后路团团包围的影子军团见着,更低吼连连的蠢蠢yù动。华绢瞥了一眼吕布及王允,低声说道:“大汉的成败便看李秉钧一人了。吕大哥记得要保护好貂姐,因待会儿若影子军团不受控制的暴起来攻,且李秉钧当真还是站在董卓那一方,咱们也只能奋力抵抗……” 王允长须一抚、一付置生死于度外的点头道:“老夫这把骨头,生死不过是早晚之事,倒是连累了白少侠!” 不知为何的一股雄心壮志油然而生,华绢长剑作势一划的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为了救大汉、救天下苍生。白不凡绝不会后悔作了这等事情!” 影子军团终是将董卓被诛的怨恨暴发,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整军冲来。吕布忙将貂蝉背负在后面的将银天双戟一摆,望向华绢、豪气斗升的道:“战吧!” 华绢一抹苦笑的望向天际,然后再不犹疑的亦随着吕布等人冲向影子军团。 长安城外数里之距纪律严明、qiāng戟陈列于骑兵马鞍上的一支军队,正仗着布阵于长安附近小丘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长安城周遭的动静。 骑上的每人全都布满了肃杀的气势,但除了马匹偶尔呼吸的喘气声外,竟察觉不到其余的声响,可见军队训练之精良。 为首一人英气焕发、座下良驹乃是公孙世家向其示好而进贡的“爪黄飞电”,他正是现今于北方、实力仅次于冀、幽第一袁阀的夏侯阀阀主,曹孟德。 先前因为萦阳的缘故,与公孙世家及仙族达成了联盟的共识。此次,因为仙族族长黑鹰的请托,希望第二门阀能与仙族共同出兵援助长安司徒王允的除jiān大计。本着与黑鹰先祖的友好关系、加上目下的联盟默契,曹孟德才会千里迢迢的领了取名为“虎贲军”、共计五万的精锐骑兵队,自陈留出发的来到长安城郊。 自到达这里约数盏茶的时间,曹孟德只是望着长安城周遭的环境不发一言。虽说天气仍未变暖,但全身环甲贴身可不是件轻松的事,身旁的众将不由得纷纷投注关切的目光。只是谁大气也不敢吭一声,他们明白曹孟德的个xìng;天纵英才的年轻阀主,不但甚得民心,更在萦阳一役后收降十逾万的黄巾部众,且编为“青州军”,单是这些傲人无比的胆识与胸襟,令他们心甘情愿的奉曹孟德为主。 深深吸了一口绿草与泥土混合的空气,曹孟德道:“长安的叛乱终于落幕了,接下来便看凉州军余党能有什么作为?” “那……阀主,咱们是否需要领军接近长安一些?就前方斥侯的回报,李儒先前暗中布下的五万凉州军,因为城中情势不明朗的关系而持续向长安前进当中。这看样子,该是打算强攻长安!但长安城本来便是属于董卓的领地,如此可见,王允的计谋该是生效,现下已占领了长安城。” 用着不以为意的眼神望向说话的荀攸,曹孟德嘴角扬起一笑意的道:“公达,比起你叔叔文若,真还差了那么一点。也难怪文若再三请求要我带你来长安见见世面!” 被唤为公达的荀攸曾官拜黄门侍郎,后来与荀同投曹孟德,曹孟德更以其为行军教授。此时他闻曹孟德之言,有些惭愧的答道:“公达愚,不明白阀主的观点与计策,但求阀主不吝指教!” 举起马鞭凌空一挥,曹孟德遥指长安城四周的环境道:“你说的没错,长安城该是已被王允占领,且有可能董卓也身首异处……前面的这些推断着实没有问题。重点是……目下并非进击的最佳良机。” “喔!” “长安周遭无天险,起伏最大的不过是丘陵,大部份皆是草原为主。虽然如此的地形容易追击敌人,但亦因为四处皆可以逃窜,难将凉州叛军一举歼灭……” “……我自文若那里得知李儒亦是当今不世高人文评皇的得意弟子之一,故若对方真没让王允这老狐狸的诡计得逞,又何必煞有其事的将部队移往长安呢?所以,我不但肯定李儒没有在这部队之中,且断定该是因为李儒与部队约定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8 章 时间已过,仍迟迟没有出现,领军的将领才会心生疑问的想要就近刺探军情。这么将前因后果全都搜集起来思考,将帅新丧,李儒平日待影子军团甚得其心,故咱们现下遭遇这悲恸之师,就算咱们‘虎贲军’已有信心面对天底下任何一支劲旅,亦会有无可避要的损伤。公达,你懂么?” 荀攸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喃喃自语的道:“控制了长安城?长安城内的禁卫军及守军约莫有十余万,且大部份隶属凉州军,我实在无法想的到王允用什么法子将这些狼虎之师收服?” 曹孟德哈哈一笑的道:“如何收服的并不重要。但便因为如此,屯兵长安郊外的凉州军亦不得不出兵试探。所以公达不用担心,因为长安城若果真已落入王允的手中,这点叛军实在是成不了任何的气候,而咱们亦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出兵相助!” 取出放在马鞍旁的酒葫芦,曹孟德拔开木塞的续道:“故咱们便只要在这里等待,等到凉州军进击长安的那股悲恸之气一散、知悉自个儿再无任何机会的撤军之际,我们便以逸待劳的出军击杀!……传令下去,结草扎营、要全军随时有动员的心理准备,等候我的命令!” “可是……仙族不是特地央求阀主来援么?这样子的话,仙族黑鹰会否将对阀主此举有其他的看法呢?” 曹孟德喝了口醇酒、正要答话的同时,只见一士兵火速的跑至跟前、半跪的叩拜道:“启禀阀主,仙族涅先生求见!” 微感错愕,曹孟德不料仙族第一智囊竟会亲自来访。随即满是笑意的道:“涅……这仙族的首席军师总算也来见我了。嗯……请他过来吧!” 士兵得令,忙称是的离开。过不了一会儿,士兵再次返回的与涅一同前来。涅见到曹孟德现在军队正下马卸甲的准备休息,知道他没有打算即刻进兵长安,于是笑着开口道:“阀主是否打算在此等待,以获渔翁之利?” 原没有将这被仙族人称为首席军师的男子放在眼里,如今听涅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曹孟德目光不禁的放在他身上道:“何以见得?” 涅心知曹孟德平生最爱与人谈论计策谋略,若自己不能在这方面压过他,则曹孟德决计不会立即出兵援救长安之危。于是再无保留,将自己早有计较的想法一一说出,誓要令曹孟德折服。 曹孟德听完果然露出赞赏的神情,因涅说出的原因头头是道,与自己的看法不谋而合。只见他频频点头之际,沉吟了一会儿道:“既然涅先生如此明了我的想法,于情于理,该知晓我是决计不会在这时候出兵才对。涅先生又有什么样的理由说服我夏侯阀健儿现下出战呢?” 涅缓缓的煽了煽羽扇道:“那……涅是否可以问阀主一个问题?” “说吧!” “阀主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答应出兵长安?助王司徒诛杀董卓么?就涅所知,董卓目前尽管仍是实力冠居天下第一,但已经无法如以前般的对阀主造成莫大的威胁。涅认为,现下对阀主最为重要的,是正与公孙世家jiāo战的第一袁阀;因若第一袁阀真击败公孙世家,且取得这马匹的供应来源地,才是阀主最为担心的。阀主赞同么?” “……” 见曹孟德没有答话,涅续道:“北方多平原山丘,少河流川溪,所以军队的主力皆以骑兵为优先考量。阀主在没有把握之前,自然不会希望随意耗损兵力的进军长安,但阀主莫要忘却,当年是为何原因而获得‘青州军’这如天上掉下来的宝物……” 复杂矛盾的心情完全表现在曹孟德的脸上。涅这一席话的确说入了他的心里,亦令曹孟德原本好整以暇的想法、再次陷入两难的思绪之中。 以第二门阀现今好不容易辛苦经营下的偌大基业,曹孟德自然在未来的争霸路上更加谨慎。想当日若不是因为过于血气方刚、一意追击凉州军而搞的灰头土脸,却反而歪打正着的网罗了十数万原黄巾贼的部众,第二门阀绝不会如此平步青云的位列北方众阀之首、与袁阀从此平起平坐,再非居于第二。这可是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只是战场上瞬息万变,就算曹孟德是个勇于创新的年轻阀主,一朝被蛇咬伤的难忘经验,加上目前视为最强的竞争对手正打算鲸吞公孙世家以取得马匹生产来源地,曹孟德不禁踌躇起来:到底该先与第一袁阀争锋,还是援兵长安城? 叹了一口气,曹孟德缓缓道:“我也十分清楚,当日‘青州军’是震撼于我孤身领军要追击凉州军的气势,所以才会认为我是上苍所指派要下凡来拯救天下的真命天子。可以这么说……第二门阀之所以在萦阳一役后迅速扩充为连第一袁阀都不敢小的势力,都归功这些‘青州军’!” “没错,正是成也青州军、败也青州军,而若阀主今次没有帮助绢军师这忙的话,涅敢夸口向阀主直言,第二夏侯阀终会被袁阀所灭!” “嘿……成也青州军、败也青州军……涅先生说的可真没错。夏侯阀的确是因为青州军成了天下数一数二的门阀,但……亦是因为青州军,反倒变的投鼠忌器、不敢随意作我曹孟德自个儿想做的事……” 流露出少壮不得志的神情,曹孟德忽是想起什么的问道:“涅先生适才说这事与绢军师有关,难不成……整件诛jiān大计都是由绢军师策划?唉……绢军师果然如仙人般的神机妙算,竟能在洛阳城内布署这一连串的鬼谋。” 涅微微一楞道:“洛阳?阀主难道不知晓,绢军师便是因为在长安城安排一连串的技俩要引董卓上勾之际,才发现需要援手的请我们帮忙啊!” “你……你是说绢军师目下亲自在长安城中?” 望着点头的涅,曹孟德xìng情大变的立即一跃上马喝道:“全军听令,立刻直奔长安城!” 夏侯阀军律严整之可怕,竟在曹孟德语毕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便已收拾好打算扎营的工具,并重甲着身的等候统帅下达命令。 不知为何心急如焚,曹孟德腰上长剑一抽的再不理会涅,领着五万精锐骑兵向长安城奔去。 尘沙漫天,整支近五万骑的精锐劲旅竟在声息间便可拔营出击,这等用兵能力,留在原地的涅不禁喃喃自语道:“行军如此之迅捷,普天之下又有哪一支劲旅可以与夏侯阀媲美……就连自诩‘无双骑队’的第一袁阀恐亦难望其项背。假以时日,这曹孟德必成为与第一袁阀争夺北方霸主的最后劲敌。只是……华绢啊!华绢啊!没料到你才离开十数天,天下便因你有如此大的剧变。而我涅更万万料想不到,最有机会成为北方霸主、自以为冷静沉着的曹孟德,竟会……爱上了你!” 诛杀董卓一事终是圆满落幕,皇城禁卫军队长李秉钧阵前倒戈,没有与影子军团一气同声的对付王允与吕布等人,反倒是领着武器精良的铁骑兵助他们击退影子军团,成了保皇有功的一大功臣。故当数日后的早朝面圣,献帝更亲口嘉许李秉钧的英勇、擢升其为禁卫军统领,手掌皇城禁卫军五万。 情势逆转,尽管长安城中守军有半数皆来自凉州子弟,但亦因为皇上的特赦、及有鉴于董卓的暴政,纷纷表示支持献帝的为其效命。不过明眼人亦十分清楚,他们害怕的,是有无敌战神美誉的吕布和带着五万“虎贲军”来援的夏侯阀阀主曹孟德。 长安城与献帝终究成了自由之身,也因如此,李儒更在接二连三计谋不成反被噬的情况下,由余下的影子军团及白狂、王世勋等高手必死突围下,逃离长安。 论功行赏,除华绢推说自己乃是一游侠儿,不喜被官位约束;王允业已为三公之一。吕布与其麾下猛将皆被封赐良田、美女与将军爵位,连出兵至此没有与敌方jiāo战的曹孟德,亦被献帝赐了“护国公”的美名。 “这次能在如此的劣势之下转败为胜,白少侠功不可没。” 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允计算董卓的令其伏诛在吕布的戟下,眼前正高兴的大摆席宴的犒赏众人。 “说的没错!若不是白少侠及时请来洛阳的仙族与夏侯阀助阵,恐怕这除jiān大计也没法子如此顺利,咱们该要好好的敬他一杯。” 白进最贪杯中物,见到有喝酒的机会,还不随便的找个理由,举杯就往喉头猛灌。众人一听,点头称是,也纷纷举盏的向华绢致谢。 华绢不由得一阵苦笑的心想道:天啊!怎么男人有事没事都要喝这又辣又苦的东西。忙眼神望向一旁的风神武士寻求帮忙,却见他忍着笑故作不见的撇开头。 心里骂了句该死!华绢仍笑脸迎人的捧着酒杯回礼,且一面推说自己的肠胃不好,无法干杯的理由。 数巡过后,华绢假借不胜酒力的先行告退,在风神武士会意的起身帮忙将扶下,脱离了这对华绢而言,可谓是人间炼狱的地方。 司徒府的府邸甚大,对于这汉室的救命恩人,王允自然用以比之貂蝉更好的住所,提供给华绢休憩。房内布置的十分洁净,华绢甫一入内便一屁股的坐在另有格局的小厅堂大师椅上,一面向风神武士数落的道:“风神先生真是没有良心,看他们要灌我这小女子,也不会挺身而出的帮忙挡酒。” 将注了芬香佳茗的茶杯端起的细细啜饮,风神武士不以为意的答道:“他们可不清楚你是女儿身,我这么出面挡酒,岂不是不给他们面子么?” “对了!我还一直没有适当机会问你,我后来先离开的去支援王允他们时,你与御冰剑他们如何击退那两个不世高手?他们两人的实力真是高的可怕,与他们jiāo手,我竟在未知胜负之前,便失去了求生的意念。” 风神武士笑道:“那是精神力高低的问题……也对!因为你习练武功的时间还短,自然比不上那些毕生追求武学颠峰的嗜武者。不过我相信假以时日,以你的天资而言,定将超越这些人,成为最终的强者!” 将穿了一整天的靴子脱下,华绢状似愉悦的把双脚放在椅背上的不停按摩着。她靠着墙壁、狐疑的道:“我可对什么最终的强者没有任何兴趣。不过,什么是精神力呢?” “所谓的精神力值,便是指人对一件事物的专注力与意念高低的程度。举例而言,像白狂与王世勋及吕布来说。前面两者是以寻求武学的极致与重振先秦为目标,后者则为报灭族血海深仇而不得不努力的将本身的修为推向另一个高峰。但无论他们的目标或原因是什么,因为如此而全神贯注在武学的修练及领悟上,进而提升了习武之人最重视的精神力,自然能笑傲群雄、技压众人。” 华绢一脸有听没有懂的模样,问道:“听你这么解释,大致上了解一点点吧!所以……风神先生也算得上是精神力值很高的人!怎么感觉好似在打电脑RPG游戏一样……” “电脑RPG游戏?!那是什么东西?我的精神力值不高啦!否则,怎么可能在遇上实力相差不多的武论尊时,还要像败家之犬的忙着逃跑。” “风神先生,你说你和武论尊的实力相差无几……那怎么碰上他时会这么狼狈?” 风神武士道:“嘿……这便是我刚才跟你说的,精神力高低的差别。平心而论,如果单纯以本身武学的修为而言,武论尊的实力并非最高,像是文评皇、吕布等人,绝不会在他之下。但武论尊之所以能肆无忌惮的作乱天下,还是归功于他本身精神力的可怕!……瞧你还是一脸茫然的模样,我便示范给你看看!” 将两手长袖卷至上臂,风神武士指着面前的茶杯道:“仔细瞧了!” 身体没有任何的晃动,却看风神武士入定的凝神望向茶杯。华绢见状,还以为风神武士又不知在耍什么宝、正想出口吐糟的同时,杯子竟然横移了数寸。 “啊!” 这可不是魔术,华绢很清楚的明白。尤其是在自己拥有“太平真劲”之后,更对一些看似神鬼之说的现象,有了新的认知。 房内的空气为之凝结,像是浓密的令人透不过气来。华绢好不容易的呼了一大口气,却见除了那杯子之外的其他物品,包括挂在墙上的图画与摆饰,亦如同面临地震般的移动了起来。 摇晃的程度只能用舌来形容,华绢更是看傻了眼般的直盯着风神武士的状况。 “嘿!” 低喝一声!整个房间里、那令人坐立不安的空气,仿佛被抽干的回覆原状。而不同的是,桌上的那只杯子瞬间bào碎,且连带影响左侧的装饰花瓶也倒下的跌成几块。 “这……这便就是所谓的……善用精神力么?” 静静的点头,风神武士看了会儿散落一地的碎花瓶、才徐徐的道:“便是如此。利用本身的修为控制四周的环境,然后专注一心的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就算要击破任何一个目标也将会全力以赴,这便等若提升了自己数班的修为。唉……不过我仍无法做到收放自如的境界,所以明明只要在这种状况下击破茶杯,终还是波及到一旁的花瓶。这……便是我与武论尊不同的地方,若由他出手的话,就只会将茶杯击出碎末、而不动到其他的东西。” 又望着华绢道:“你若真打算要树立武论尊这强敌,你就必须了解这其中的窍门,并努力练习。对了!你是否知晓杀董卓的人是谁?” 华绢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和吕布赶到时,董卓就只剩下半条命了……怎么?有问题么?” 闪过低头深思的表情,风神武士挥挥手道:“没有……只是觉得事情未免太过顺利而已。咦!有人……我先躲起来!” 风神武士身形一晃的便上了屋梁,华绢正打算继续开口的同时,门外传来了叩打的声音。 没来的及说些什么,华绢向房门开口道:“谁?” 门外传来男声道:“是我,曹孟德!” 虽说不清楚这夏侯阀阀主为何事来见白不凡,华绢此时也没有时间考虑太多。她忙着穿回靴子、稍为的整理一下仪容,便走向门前的将房门打开。 门外的曹孟德没有披甲戴盔,他一袭轻便灰色长袍作儒生打扮,后面还跟着华绢曾见过、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9 章 称“虎痴”的许褚。 许褚果如历史记载般的孔武有力、身躯庞大,虽然他目下并没有将本身的修为激发,但华绢却仍感受到他带来的压迫力,更明白许褚绝对有资格为曹孟德的贴身侍卫。 许褚看似蛮不在意的瞧了瞧华绢,随即望了房间四处,才又将注意力放回曹孟德的身上。 曹孟德报以微笑、没有太过客套的便走进来拣了个位子坐下,而许褚更是大剌剌的站在曹孟德的身后,仿佛将华绢当成隐形人般。 因为心里有鬼(因为华绢目下女扮男装的成了白不凡),华绢倒不以为意的跟着坐回适才的位子,她面露微笑的向曹孟德开口道:“夏侯阀主大驾光临,可让不凡诚惶诚恐。但不知今日来找不凡,所为何事?” 稍稍错愕的望了一下桌上碎成一块一块的茶杯与地上的花瓶残片,曹孟德像早有准备般的向华绢道:“绢军师还要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啊?!阀主所言,不凡实是不明白,还请阀主指点一二。” 华绢心中不禁有些吃惊,暗暗的想道:不会吧!怎么我的易容术很差么?为什么一眼就被曹cāo识破? 没正面回答华绢,曹孟德转头向许褚说道:“我与白少侠有些私事要谈,你要门口等着,若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许褚望了华绢一眼,像是要说些什么似的,见着曹孟德露出不满的神情,不敢逗留的走出屋子。 见许褚将门带上,曹孟德眯着眼说道:“别告诉我你真的是白不凡本人,事实上我更怀疑南海是否真有个名叫白不凡的男子。因我早已从涅先生那里知晓所有的经过。” “啊……涅先生已经向你说了……” 曹孟德此时哈哈大笑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绢军师终是自曝身份,被我揭穿了。而事实上涅先生透露的并不太多,只是说明此次除jiān大计有你策划在其中。另外,尽管仙族族人没有寸步不离的在你身边,但我便感觉到他们时时在注意及保护你的安全……” “……仙族上下只有三人才会被如此的对待,一个黑鹰远在洛阳,另一个则是向我商讨援兵的涅先生,所以……我才会一猜便中!” 看曹孟德一付你中计了的表情,华绢才知自己的江湖历练太过薄弱,三两下便被别人全盘套出身份,心里扬起了有些懊悔不已的感受。 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露出真正脸孔的华绢心里有些受伤道:“阀主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二门阀之主,华绢心诚悦服!” 知道华绢心里的感受,曹孟德道:“别要太过气馁,以你目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表现、再加上足智多谋的头脑,未来的战场将会是你游戏的棋盘。你会被我揭穿,不过是输在经验尚浅的缘故。而我来此见你的主要目的,仍是先前的那个问题──是否愿意加入夏侯阀?” “啊……” “当日洛阳一会之后,我有拜托文若请出其师尊文评皇特来见你一面,结果如何?文评皇有否说服你加入夏侯阀?” 华绢推断曹孟德、甚至是荀该不清楚文评皇便是留侯张良的真正身份。否则,曹孟德该不会如此有自信的以为,文评皇会极力说服自己加入夏侯阀。当然,曹孟德更不可能知晓,文评皇同意荀加入夏侯阀的真正原因。 想到这里,华绢语带保留的答道:“阀主是想知道结果如何么?……或许是我着急着问一些私人的疑难吧!所以,并没有与文评皇谈论太多有关是否加入夏侯阀的问题。” 显然有些失望,但曹孟德仍试着说服华绢道:“喔……不过真是可惜,以绢军师的智慧与才干,若是能有个可发挥你本身长材的地方,定能有一番作为。夏侯阀现下甫收编了十数万的‘青州军’,且打算和据地幽、冀的袁绍一争长短,少了绢军师的头脑,可真令我的这颗脑袋头疼啊!” 见曹孟德屡次如此诚意的对待自己,华绢还真实在是有些被这个将来北方的霸主所打动,但她明白一旦答应了曹孟德加盟夏侯阀,将可能导致自己无法预测的后果。 强忍着点头的yù望,华绢艰难的答道:“让我好好的考虑一下好么?以我目下的状况而言,实在是无法立即答应阀主的要求。阀主清楚的,董卓虽已诛首,但其麾下四狼及李儒余党仍未全数铲除,凉州羌族这股势力亦十分难缠,华绢真没法子想到这么长久的问题……” 明白了现下华绢两难的地方,曹孟德点了点头道:“也罢!便再给你一些时间考虑好了……对了!今次除了希望说服你加入夏侯阀外,我亦打算向你告辞!” “告辞?难道阀主知晓长安城现下的状况,仍不愿留下的帮忙我么?还是因为我没有立即答应加入……” 望着华绢期盼的目光,曹孟德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愿留下来帮忙,唉……绢军师该清楚,公孙世家已正式与第一袁阀宣战。这次的战役成败无论是谁,都会影响未来北方势力的变化,身为第二门阀阀主的我,真无法冒险留在长安,让陈留的子民们涉险。” 望着这个令自己三番两次拜访,都没有结果的女子,曹孟德续道:“长安城虽然目前还没完全的在王允及吕布的控制之中,但我明白吕布有这能力。算算这城中的兵力至少也有十来万,再加上吕布天下无双的武艺、配合著绢军师你的头脑,想要守住这城该不成问题。” “嗯……” 相对无言,华绢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而或许曹孟德亦认为言尽于此,起身向华绢拱手拜别道:“时候不早,我亦要早点起程回返陈留。公孙世家与第一袁阀正如火如荼的开战着,一刻没回到自己的领地,我实在着实担心……” “还是多谢阀主不远千里的拔刀相助,但愿将来有机会回您这个人情!” 饶富玩味的深深望了华绢一眼,曹孟德打开房门离出前笑道:“希望将来还这人情时,绢军师是心甘情愿的!” 第二章香消玉殒 “貂姐现下无事否?” 吕布自司徒府邸、王允特意为貂蝉安置的厢房走出后,来到司徒府邸大厅之上,正瞧见王允与华绢,及张辽一众在谈论著事情。华绢见来自貂蝉厢房的吕布有些愁眉不展,故发言问道。 像是没有听到华绢说话,吕布一进大厅便迳自坐下的拿起桌上美酒猛然干了一盏,这才喃喃自语的道:“她原本的一身武功难以复原了,唉……中了‘dú门’专用来散去对方功力的‘百事无奈’,精通医术的她,亦是一筹莫展!” 现场气氛格外凝重,谁也知道吕布对情专著之深,意中玉人发出此等事情,也难怪他的心情郁闷。 王允见状,忙是打圆场开口道:“吕将军倒是不要太过担心,毕竟蝉儿身体无恙。虽说目下没有法子想出解决的办法,但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最重要的,是该要商讨如何将逃窜回凉州的叛军消灭。” 目光放回众人身上,王允脸色凝重的道:“长安城所有的守城军队虽暂时已在咱们的掌控之下,但说穿了不过是因为董卓死后、他们无所适从之下的决定。若以羌族为首的凉州军再次来犯,兼之有马腾、韩遂之流,及‘五斗米道’助阵,咱们可是完全没有胜算。” 暂时抛开因吕布而造成自己的低迷心情,华绢接着道:“除了这些军队不易对付之外,大家莫要忘却凉州军中,还有一个富于心计的李儒。虽说当时在坞已失去了毕生的功力,在其鬼谋仍在,若凉州军仍由他规划计策,将如虎添翼!” “咱们何不先下手为强的出兵凉州。吕将军武艺冠绝天下,由他领军出征袭击如丧家之犬的凉州叛军、攻其不备,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说话的正是白进。华绢闻言摇摇头道:“不成!白将军可以想得出这袭击之方,那李儒定也早就料到我们有可能这么做,说不定会正中下怀误中他的计策。各位该还记得,王司徒巧思的‘连环计’本以为天衣无缝,但却被李儒将计就计的反将一军,若不是后来李秉钧阵前倒戈,现在在这里畅谈的……或许是李儒他们呢!” “白少侠不用担心,因你所烦恼的将不会成为事实了!” 当一众正感华绢说的有理时,御冰剑与廖添丁正面带笑意的走入大厅。 听闻事情似有转机,王允忙问道:“廖壮士此言,似乎有好消息?” 廖添丁此时与御冰剑来到华绢的身畔,向众人兴奋的说道:“李儒死了!” “啊!” “什么?李儒死了……此言是否当真?会不会又像上次般的故作玄虚、引咱们上当?” 廖添丁肯定的摇了摇头道:“决计不会!因为长安城恢复为自由之城的缘故,使我们仙族辛苦布下的情报网路又可以重新运作。而我们更花费了许多金钱与心思暗中布了眼线在败逃的凉州叛军之中,所以消息绝对正确!” 华绢沉思一会儿,问道:“怎么死的?当日他明明由qiāng王张绣与白狂和王世勋的联手保护下离开,凉州军中该没有人有如此能耐对付他?难道……会是贾诩动的手?” “答案虽错,但离正确亦也不远。而事实上则是因为四狼不满李儒自以为无双的计谋失算,导致令董卓丧命。故在顺应凉州士兵的要求下,处死了李儒,并将他曝尸荒野……” “……为什么会说与贾诩也有脱离不了的关系。那是因为,从头至尾,贾诩都没有出面为李儒澄清和解释,更连同qiāng王张绣不知跑上哪里去了。” “那……与凉州军合作的白狂与王世勋呢?他们难道没有出面制止?” 一旁沉默的御冰剑答道:“没有!因白狂与王世勋亦不满此次计划的失败,何况与他们真正互惠合作的是凉州军、并非李儒!” 王允道:“真没想到他会是如此的被终结生命……” 一拍桌子,白进更立起的大喝道:“既然李儒也死了,咱们还在等什么呢?就由吕大哥领军出击,来个落井下石的让凉州叛军全消失在这世上不就得了!” 华绢道:“李儒虽死,但大家可别忘了凉州军中还有另一个李儒……不!该说是比李儒更厉害的角色,贾诩。” “不管他们是什么三头六臂,都得死!” 突然开口的吕布、双目布满血丝的望着众人道:“董卓将蝉儿害成这个样子,我要他们凉州军跟着陪葬!” “吕将军……” 右掌一伸的制止了华绢,吕布续道:“便由我率领大军袭击凉州叛军!” “身体无恙否?” “嗯……没有受到内伤,再休息个几天便能痊愈了。” 王允微微的颔首,复而再道:“看来吕布说你的武功尽失是真的,因适才御医为你把脉也感到十分的不寻常。唉……天意啊!天意啊!若当时董卓伏诛之际,你功力仍在,必可趁吕布心神不济时将他诛杀,可惜……” 貂蝉面色有些惨白,顿了顿道:“dú门的特制yào物果然厉害,属下亦没有想到会中了那jiān臣董卓的道,让长老失望了!” 拍了拍貂蝉的肩膀,王允续道:“别要太过自责了,老夫不也说这是天意么?” 自怀里取出了一瓶yào并且放在貂蝉手里道:“这yào名为‘九转夺命丹’,可令人在极短的时间内暴升功力,连一般寻常人物食了此丹后,亦有击出致命一式的能力。收下吧!” “这……长老仍是要除掉吕布么?但属下不是听说,吕布已打算领军追击凉州叛军么?而且事实上,吕布此人有勇有谋、武艺更算得上是北方之冠,在凉州余孽未除去殆尽前,何不好好利用。何况,他身上早被我设计种下‘五神定魂针’,只待他用尽五次,便会命丧当场,长老现下要将他诛杀……貂蝉实是不明长老的用意?” 王允无奈道:“老夫亦知吕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手,也清楚若由你继续的与他连络,不但可以控制他,且更能借其力的替咱们做许多的事情。但养虎为患,吕布更非寻常人可比,他的野心亦决不下于董卓。为免夜长梦多,尽管可惜,但还是要先将他解决!” 望着貂蝉伸手接过的“九转夺命丹”,王允再道:“而且,吕布一意独行的决定要领军追击凉州余孽,更令我不敢延迟杀他的想法!” “喔!长老为何会如此认为呢?” “大汉皇族好不容易收复长安城,尽纳城中十数万兵马,且更得仙族与第二夏侯阀之助。虽然凉州方面的董卓已死,但蝉儿绝不要小剩下的凉州叛军与‘五斗米道’,西方强土明着虽为咱们大汉的天下,但事实上却一直被控制在羌族的手上,何况羌族之首董阮山定会领军东进为董卓报仇。凉州现下的雄师岂少于数十万,其中更不乏奇人异士,吕布断然要将咱们仅余的兵力投注在这不可得知胜败的战场中,败多胜少啊!” 貂蝉此时不禁暗叹天意如此。否则,以吕布之能,倒是可以想法子说服王允将他纳为己用。但她也十分清楚吕布一意独行的个xìng,不然也不会令本将他视为最后诛杀目的的自己,会对他动上了──真情!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爱上了这任务上的禁忌,但貂蝉的确被这个男子吸引。而在坞那晚的亲密接触,貂蝉更差一点就不可自拔的陷入吕布所布下的情网当中。或许,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就被他的柔情攻势给完全感化了。 只是,自己绝对不能让王允知晓此事,而她更明白在大汉皇朝此下存亡之际,自己必需要舍弃无法舍弃、那令自己心头牵动的感觉。 王允自然不清楚目下貂蝉心中的想法。他见貂蝉神情恍惚,还道是因为功力尽失的影响。于是轻轻的拍了拍貂蝉的肩膀道:“此事非你无法成功,因目下吕布对你完全没有防备之心。虽说他家传绝学‘搜神诀’无敌于天下,但种下‘五神定魂针’的他,该不清楚自己背后颈项是非常脆弱、一击致命的死穴,接下来……全都看你了!” 没有再说什么,王允缓缓转身的走出房门,声音仍继续的传来道:“待会儿我会着人请吕布来此一趟,但愿貂蝉你别要让老夫失望! “吕将军仍是不改初衷,打算是领军追击凉州军么?” 信步于司徒府邸内的人造庭园之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0 章 ,华绢一面欣赏着汉末先人精妙的设计,一面试图说服吕布别要重蹈覆辙的追击凉州军。 仍不知道白不凡便是华绢,吕布此刻心情还是十分沉重。他与华绢并肩的踱入其中的一个亭子,与华绢相对的坐了下来。 一直没有将仍伤势未复的貂蝉放下,本在与王允等人在大厅讨论、且发表声明决意追击凉州军,以报对方辱貂蝉一事的看法后,便忙要返回貂蝉的闺房。岂料白不凡竟语气坚定的告诉自己,要和自己谈上一谈。 没有如自己预期的拒绝对方,吕布甚至十分讶异为何会答应了这人的请求。或许,是因为白不凡仍是白晴的家弟、与那个生出奇妙感觉的华绢,有些许的遥远牵扯。 花园附近的家丁见两人入了亭子,也不敢待慢的张罗了水酒与茗茶,更奉上了鲜果瓜子的供两人取用。 取了一杯香茗的倒入喉中,吕布有些言不及义的道:“白少侠可否告诉我,为何不该追击的理由?” “此事先前便与吕将军说过,董卓虽死,但凉州军实力仍在。何况‘五斗米道’、‘王氏剑庄’及‘白家堡’仍和其连成一气,兵力目下至少还逾数十万。尽管他们现在看来是仓惶的逃回凉州,不凡还是认为长安军追击没有一丝胜算、甚至有可能反倒被他们重新制造出优势,将长安城再一次的取回。” 吕布摇了摇头的等若回答华绢,微微一顿才又开口道:“吕某却并不这么认为。董卓虽然不过是羌族少族主,非羌族真正决策的首脑,而我亦十分清楚是董阮山主事。但白少侠亦不可不同意,董卓丧命长安对凉州军的严重打击。就我看来,目下急着返回西方的凉州军早该精疲力竭、军心尽失,若我等领一军自后方追上,不但可以令他们回不了老家,更无形中削弱了凉州为数不少的兵力!” “那‘五斗米道’、‘王氏剑庄’……” 制止了华绢提出的反驳,吕布续道:“另外这些曾与董卓……不,该说是李儒达成协议的邪魔歪道。应在董卓丧命长安、李儒伏诛的况状下,失去了可合作的首脑。故他们亦不需冒着与大汉皇朝为危的风险,继续与咱们作对。所以,白少侠的假设不成立!况且由吕某亲自出阵,就算对手的兵力逾咱们数倍,吕布亦无所惧!” “不凡亦了解吕将军武功盖世,自然没有将逃回凉州的叛军放在眼里。只不过吕将军一旦将长安城的重兵全数带走,如果一举击败凉州叛军倒是还好。若反而误中jiān计的话,那等于令长安的防线崩坍、凉州叛军或者是其他的有心兵阀则可随时长驱直入!” 冷冷的望了华绢一眼,吕布皱眉道:“那……我只领一半兵力、约莫八万如何?” 听到这样近乎任xìng的回答,不知为什么嗅到一种不寻常的感觉,华绢望着面前的吕布,便觉得他不像是以前那个武艺、才智都十分顶尖的那人……不!该说眼前的吕布那一身压迫力的修为仍在,但举一反三的头脑竟dàng然无存。 为了再一次确认自己的想法,华绢续而开口道:“目下叛军数量何止十万,吕将军仍是有十足的把握么?” 挥了挥手的不愿再针对此事讨论,吕布断然道:“吕某的决定便是如此,白少侠莫要再想理由说服。” “……” 华绢望向吕布,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以目前吕布的心态与轻敌的态度,华绢甚至已经可以预见八万长安军出征的惨痛结果。 贾诩绝非是寻常三脚猫的谋士,而事实上他对于后来魏国的贡献,更非是蜀吴两国国内的文臣可比。由他这般高明的智囊在凉州军之中,搭配着四狼与qiāng王张绣,就算吕布的武学修为真是天下无双,但在他的心绪已明显异变之下,其实早失去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优势。 另外,更加令华绢担忧的,一心打算将吕布击杀的武论尊。自从先前暗算自己没有成功后,便一直下落不明。文评皇曾告诫自己,武论尊为了提升自个儿武学境界、将会不择手段的搏杀吕布,以夺取绝世武学“搜神诀”。 那么……吕布目下的状况及独自领军离开长安,将会是武论尊下手的最佳契机,依华绢对武论尊的认知,武论尊绝不会放弃这次的机会。一想到这里,华绢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没有理会华绢的表情,吕布有些不耐的问道:“白兄弟仍有别的事情么?若无,请恕吕某先行告辞!” 不知道该怎么向吕布开口自己的揣测,华绢甚至冲动的想表明自己的身份。正当犹豫之际,却听吕布又说道:“若不是因为白兄弟家姐与华绢乃是熟识,吕某根本不愿再浪费时间与你jiāo谈。想要吕某断了出兵这念头,除非……华绢亲至!” 如当头棒喝,华绢听闻吕布这么说来,刹那间有如一道电流袭击自己一般。她忙转头回避自己的失态、一面深深吸气的平复急促的心跳。 “若不是因为白兄弟家姐与华绢乃是熟识,吕某根本不愿再浪费时间与你jiāo谈。想要吕某断了出兵这念头,除非……华绢亲至!” 除非……除非华绢亲至!难道,难道吕布他……他也和我有着对对方存在着难以言语的感觉么?还是……还是有别的原因?我……我该表明自己便是华绢的身份,好挽回吕布出军追击凉州军注定的失败……还是…… 心头的小鹿乱撞,华绢此刻已清楚对这男子无法言语的情感,虽然不过匆匆数次的见面,但……下定了决心,华绢猛吸口气的转头鼓起勇气道:“我……便是华绢!” “老夫早就知晓你是华绢!但你也用不着如此深情的说出来啊!” “咦!老夫……这声音怪是熟悉,他……” 近几不敢面对事实的转头且闭着眼睛说出自个的身份,却没想到对面回应的话语,竟是这么的奇怪。 华绢猛然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适才才想起的那个恐怖对头──武论尊。 没有带着上次见面时的杀意,武论尊此时从容的坐在吕布适才的位子,好整以暇、满脸笑意的像在嘲弄华绢般的望着她。 为己方的头号敌人,华绢亦不禁钦佩武论尊艺高人胆大。但见他取了杯水酒的仰头吞下,慢条斯理的道:“是否觉得老夫扫兴,竟会挑在小两口谈情说爱的时刻到来。嘿!只可惜老夫那劣徒根本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见识过武论尊伸手毙敌的功力,华绢忙收摄心神,全身运劲的注意四周,缓缓的道:“不知道你这死老头在说什么?” 似是察觉华绢严阵以待,武论尊笑了笑的再道:“小姑娘的修为又比之上次更上一层楼了。不过,若老夫今次真有心置你于死地,恐怕小姑娘亦难逃劫数!” “那你这死老头到底来干嘛?该不会告诉本姑娘只是来和我泡茶聊天的吧!可别忘了,我身旁还有个保镳呢!” 武论尊失笑道:“小姑娘说的可是传说中神秘组织内的‘三霸手’之一那人么?你放心,为了不希望他打扰我俩的谈话,老夫早命人将他调虎离山的引开了。小姑娘若是不信,尽管出声召唤他来。” 用着本身内劲搜寻了一次周遭的气流,华绢还真感受不到风神武士的存在。她心中不禁暗叫厉害,曾为汉朝大将军、目下化身为武论尊的韩信,果真如历史记载般的富于心计,倒不知以风神武士修为如此了得的高手,是如何被他骗走的? 华绢再次开口道:“那……老头子今日来此所谓何事?如果你真急着杀我,该不会还与我似话家常般的谈天,别再拐弯摸角!” “老夫今次来,是打算与你订下一个光明正大的jiāo易!” “光明正大的jiāo易?” 细细的嚼着桌上盘中的花生米,武论尊点点头道:“没错!老夫一生经历大大小小不下于百场的战役,从来没有一次是势强凌弱的下手为强且想要干掉对方。上次自己会失去冷静思虑的出面打算除掉你,可谓老夫此生的一大憾事。所幸,你这被称为‘绝美的梦幻军师’福大命大的没被老夫顺手杀了,所以,老夫从今以后再不会以优越的条件将你击败,而是要在战场上将你杀的心服口服!” “老头子在秦末汉初早就是名闻一时的兵法高手,为何想要与我这没没无闻的小女子比划?” 武论尊冷哼一声,徐徐道:“与刘邦同样来自不可知世界的你,老夫便明白你有洞察未来、知悉史实的能力。刘邦能够因此而创立大汉、击败西楚霸王项羽,老夫亦相信被称为‘绝美的梦幻军师’的你,有足够的实力!” “你这老头子倒是一肚子的怪主意……但我又怎知你不会临时反悔的再次动手?” “能遇上势均力敌的强手,可谓是人间一大乐事。楚汉之争虽是精采,但对老夫而言,不过是盘前菜而已。老夫需要更强的对手,以证明自个儿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低头沉思,华绢反覆推测仍不清楚武论尊的用意。且武论尊意yù与自己正面宣战的建议亦有些荒唐,自己不过是来自未来、什么都不太了解的电脑游戏设计师,怎能与这数千年前的兵法大家抗衡呢? “如何?还是小姑娘觉得,仍是让老夫一掌击毙来的爽快?” 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个好方法,既可以暂时免于丧生的危险,又可以与对方光明正大的较量。踌躇了一会儿,华绢终是点头道:“好!但愿老头子不要到时候又临时反悔!” 武论尊似十分满意华绢的决定,嘉许的答道:“很好!小姑娘如此的赏脸,老夫便提前透露一个本来要令你措手不及的计策。若小姑娘能在两天之内赶回洛阳,说不得可以救回霸王遗族传人黑鹰的一条命!” “什么?!” 同样的感觉到自己的脾气异常古怪,吕布匆匆的结束背对自己、久久没有回答的白不凡对话,迳自前往貂蝉的厢房。 “五神定魂针”果然是一套奇特的医术,不但能够将自己因为“七重浪劲”而耗损的三成功力恢复一成,更可以令自己在危迫之际,逼出毕生修为的应付任何状况。 只是,在接连逼出了两根抑制旧伤的长针后,吕布虽是暂时的回复过往十成功力,但在功力逐渐消退之后,吕布更察觉出身体的不寻常。 并非像是有中了剧dú的迹象,而是平日能够冷静思考的事物,竟然会感到厌烦与气愤。且往往在事情发生之后,才懊悔不已的无法挽回,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解铃还需系铃人,吕布决定要找机会问问貂蝉。 与守护在貂蝉门外的侍卫打了声招呼,吕布轻轻的推开房门,走进了貂蝉的闺房之中。 疗养中的貂蝉尽管血色尽褪,但瞧她斜倚太师椅的模样,仍叫入内的吕布为之倾心、甚至不忍将她惊醒的,蹑手蹑脚的步至面对旁边的软席坐了下来。 或许是巧合,这些微的举动仍是吵醒了貂蝉。她望着含情脉脉看向自己的吕布,柔声道:“你来了!” “好了点么?要不要着厨房为你煮个白粥?” 貂蝉有些虚弱的摇手说道:“别要忙东忙西了,且事实上蝉儿并没有饿着。过来一些……” 吕布见状点头,看貂蝉身体虚弱的想要移动自己的坐起来,忙上前将她蛮腰搂着、然后丝毫不费力气的为她调整了一下位子。 貂蝉眼神向吕布示意的表示感谢,纤纤玉手便这么搭在吕布的掌背上没有移开。她微启朱唇道:“听义父说,吕大哥决定明日便领兵追击凉州军?” “嗯……吕布当会为蝉儿讨回公道,将凉州军杀个片甲不留!” 貂蝉明白这亦是王允急着要她下手的原因。长安城目下虽为自由之地,但守军不过近十数万名,若吕布领兵追击凉州军,姑且不论成功与否,都会令长安守备大开、令有心人士可趁。 对吕布已动了真情,貂蝉试图说服他道:“吕大哥有否想过,与蝉儿抛开这世俗的是是非非,远离城嚣、过着退隐山林的生活?” “这当然是阿布最终的目标,但凉州军将你害的如此……阿布实在无法忍下这股怨气,定要他们为此付出严重的代价!” “若貂蝉要吕大哥别再想报仇此事呢?吕大哥是否可以为了貂蝉,不再过问这天下之事?” “这……” 看出吕布双瞳中浮现的犹豫,貂蝉暗叹自己亦无法改变吕布出兵的事实。她心中一冷,随即趁吕布不注意下的吞入“九转夺命丹”。但觉yào一入喉后,丹田处竟生出一道浑厚的内息,且更迅速的流窜体内百穴、俨然功力尽复的感受。貂蝉心绪复杂的望着吕布,一面感受着入喉的“九转夺命丹”带给身体的冲击。她双手伸起的捧着吕布俊美的脸庞,最后努力的带着哭嗓音道:“若我真因为此dú而无法痊愈,甚至丧命。吕大哥会否一辈子记得貂蝉这苦命的女子?” 方寸大乱,吕布急忙捂住貂蝉朱唇,他柔声的安抚貂蝉道:“蝉儿别要想这么多,你不过是因为中了dú门‘百事无奈’、尽失功力,不会有生命的危险。当然,吕布亦是习武之人,明白武功尽失的失落感,我会想法子寻遍天下名医,为蝉儿你治病的。” “吕大哥,你真是好人,只可惜……” 将貂蝉紧紧搂着的吕布,懵然不知同时抚着自己虎背的纤纤玉手,更藉著『九转夺命丹』的奇特yào效、暂时的由体内无中生有的产生一股新力,且更游移的滑至吕布的颈项要穴之上。 貂蝉本已咬紧牙关的就要一掌拍下,岂知将头颅靠着自己肩膀的吕布,竟叹了口气的开口说道:“唉……可惜什么……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吕布亦死而无憾了!” 貂蝉闻言一楞,那举在半空的五指竟是拍不下来,她两行清泪顿时滑落胸前、再抑制不住情绪的哭着道:“为什么?既然你早知晓我有杀你之意,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难道你……你不知道,这掌若真的拍中你背后颈椎的话,你会当场毙命的啊!” “因为我爱你!” 又是一楞,貂蝉如遭电击般的向后一移的靠在床栏旁。她万万没有料想到,在杀手生涯中,竟有人真心真意对待她、而并非贪觎衣服下的自己。 望着吕布深遂却认真的眼神,貂蝉一向残忍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1 章 敌的个xìngdàng然无存,换来的是同样的──深情回应! “我爱你,所以无法见着你难受的犹豫不决。你能在下手前还对我再三留手,这已令我觉得不枉此生!” 内心痛苦的挣扎着,貂蝉一抹苦笑的再次望向这不知不觉便爱上的男子。问道:“你……真的爱我么?” 吸了一口气,吕布刹那间感觉心情十分平静的道:“爱……当然爱,爱的是刻骨铭心、彻夜难眠。与蝉儿你初会、在洛阳客栈中端坐抚琴的姿态,仍像是历历在目般的在阿布的脑海之中,而想着当日见你坐拥丁原怀里的情景,今时今日我仍恨不得再杀那家伙一次。今后人若笑我痴傻,但为了你,我吕布亦愿糊涂一生!” “你真确定自己爱的便是眼前这名女子么?” “确定……咦!” 与面前的貂蝉声音相同,但令吕布讶异的却是声音来源从自己背后发出。吕布猛然回首,竟发现了与床前这个貂蝉,一模一样的另一名“貂蝉”。 这名“貂蝉”全身散发的修为冷若冰霜,一袭吕布曾见的绿衫小棉袄穿着身上,肩膀还停着一只正吱吱喳喳的小黄莺。 她不苟言笑的走至两人跟前,漠视床上那名“貂蝉”的向吕布再一次问道:“你真确定自己爱的便是眼前这名女子么?” “你……你是蝉儿么?” 绿衫“貂蝉”眉头一扬的答道:“蝉儿?!貂蝉与吕将军很熟么?熟到吕将军可用‘蝉儿’两字与貂蝉寒喧。” “我……” 问得吕布哑口无言,却又令他生出当日客栈一会的熟悉印象,不由得出了神的望向貂蝉。 身影晃动,绿衫“貂蝉”趁吕布神情恍惚之际,双手如灵蛇般的窜出、指尖则发寒冷锐劲,直点吕布胸口大穴。 没有料到眼前的“貂蝉”说打就打,且实力强的惊人,吕布急忙两臂上扬、激发搜神气劲护体的打算接下此招。 岂知绿衫“貂蝉”的武学修为完全出乎吕布意料之外,搜神气劲未催发之际,灵蛇般的双手却闪电般的缠上吕布扬起的双臂、阻断了吕布反击的念头,但听“碰、碰”数声,吕布早已被绿衫“貂蝉”封住穴道的倒靠床边的栏杆。 绿衫“貂蝉”见吕布已被制住,随即停手的望向床上身着火红罗衫的“貂蝉”道:“赤姬,还不杀了他?难道……你真如长老所猜测的,爱上了这男子,还是要我亲自出手?” 倒卧床上望着被绿衫“貂蝉”制住的吕布,赤姬迟疑的望着绿衫“貂蝉”道:“冰姬……真非杀他不可么?” 尽管行动受制,吕布的视觉与听觉仍是存在。他还未自讶异中惊醒的望着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名貂蝉,不自觉的开口问道:“你……你们谁才是貂蝉?” 像是没发生任何事情,冰姬一面逗弄着小黄莺、一面冷冷的道:“何为貂蝉?她是貂蝉,我亦是貂蝉。‘貂蝉’不过是个称号,我与赤姬用来迷惑且对付你与董卓的称号,事实上我与赤姬乃是‘保皇一族’中的最后武器-‘冰焰双姝’。如今董卓已死,你亦离死期不远,让你知道也无妨!” “对不起……我利用了大哥你对我的感情……” 当赤姬的眼泪落到吕布的胸口时,吕布才恍然大悟的想起之前一直没再问过的问题。他没头绪的开口向赤姬问道:“当日洛阳客栈弹琴的不是你,是冰姬……与我一同吃茶,要我做回自己的,是你赤姬……” 沉默的点了点头,赤姬续道:“你走火入魔之时,是我用着至刚至烈的内劲助你暂时压下伤势。后来为你医治伤势,且想出用‘五神定魂针’使你功力尽复的,则是冰姬。” 见赤姬仍与吕布闲话家常,冰姬有些不悦的道:“还与他扯些什么?你莫要忘了,若此事失败的话,别说长老会令你生不如死,就连我也需与你一同陪葬!” “蝉儿,动手吧!虽然我在死前的一刻才明白事情的真象,但能死在你的手上,也算得上是一件乐事。” 贝齿咬住下唇,赤姬万般不舍的将右掌聚劲举起,忽是想起什么的柔声向吕布道:“赤姬最后仍是想问吕大哥一句,你……真的爱我么?” “赤姬,你真是无聊……” 最后关头仍在问些无聊的疑问,冰姬见状索xìng转头随她而去。 此时的吕布百感jiāo集,他无料赤姬在自己临死前会有这么一问。回首前程,与这双姝的遭遇,坦白说,他自己也不知道爱上的到底是谁?在未明白貂蝉是两人所扮时,答案是肯定的。不过,现在却…… 仿佛知晓吕布会有如此的反应,赤姬凄然一笑的道:“谢谢你,大哥!” 一语言毕,聚足“九转夺命丹”异劲的右掌击下,竟是赤姬自己顶上的天灵。 “碰!” “蝉儿!” “赤姬!” 血液自赤姬七孔溅在吕布的脸上,吕布与冰姬近几不约而同的失声大喊。冰姬一个箭步的奔向前来,气劲一挥的震开阻路的吕布,双手忙搂住已无力支持、命在旦夕的赤姬。 “怎……怎么会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自裁呢?我……我想法子找……”冰姬花容失色的试着将本身的气劲输入赤姬体内的打算为其续命,却被她嬴弱的玉指阻住。 大量的鲜血不断的自赤姬的口中涌出,她目光涣散的道:“我……实在想不出……想不出有什么法子可以不要杀吕大哥。冰姬,我……我爱吕大哥啊!有……有什么悲哀会比得上,要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吃力的看向吕布续道:“……就算他不明白自己爱的是谁。” 被制住穴道的吕布斜靠着地板,焦急的道:“蝉儿!你……你这是何苦!” 冰姬一改冰冷、哀伤的抚着赤姬的脸道:“你……你该明白,我们是不能爱上任何人的啊!” “放过吕大哥吧!……别要为难他了,其实他……他爱上的是带着冷艳傲慢的你啊!” 冰姬错愕的回头望向跌坐一地的吕布,续而听着赤姬再道:“相信……相信我,相信这女人的第六感。吕大哥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之前的你,也是如此……” 一口气已经接不上来,冰姬见状忙将真劲运入赤姬的体内。 赤姬悠悠转醒,再次望了冰姬与吕布两人,一抹苦笑的道:“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与吕大哥有一天能在一起。也不枉……也不枉我以死成全!” 旭日东升,宁静的早晨悄悄地被阳光充满。长安城墙依旧坚固的保护着城内居民的安全,而城楼之上,几个听闻八万大军清晨便整兵出城的人,正望着城外同一方向的没有说话。 “唉……老夫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不但刺杀吕布的计划没有成功,且损失了一名精心栽培的好手。” “也只能这样,由吕布领着八万大军追击凉州军虽有些不妥,但目下真也无计可施。他的实力司徒大人该十分清楚,若真打算与司徒大人算帐,长安城恐怕不会是现下如此安定的景象。而接下来司徒大人要做的,是如何应付长安军兵败返城,及凉州军随后卷土重来的冲击!” 一脸疲态,王允显然亦因赤姬之死而彻夜未眠,他望向说话的华绢道:“白少侠可有良方?” 华绢摇了摇头,事实上她亦十分清楚后来四狼引凉州联军再犯长安的情景。历史终不可违,诚如貂蝉最后亦在“连环计”结束后而丧命。 初任皇城禁卫军之长的李秉均开口道:“白少侠年轻才干,在此次诛jiān大计中出了不少的计谋与气力。司徒大人何不上报皇上,为白少侠谋得一官半职,好替朝廷效力。一来可以堂而皇之的想些未来对付四狼的方法,二来又不至亏待白少侠。” 王允长须一抚的点头道:“李将军说的没错!白少侠在诛jiān大计上的确是尽心尽力,多次不畏艰难的与咱们共渡难关,老夫真要在皇上面前嘉许一番不可!” 华绢闻言道:“多谢司徒大人与李将军的美意,但不凡真的无意仕官,闲云野鹤的生活才是不凡向往。何况,前阵子得知近日洛阳仙族发生了些事,不凡正打算向司徒大人告辞,与此次前来的仙族族人一同返回洛阳探视。” 没听到华绢与武论尊的谈话,跟随在侧的仙族一众还以为是华绢的说词。御冰剑随即附和的道:“没错!日前洛阳派人来通知,要我等协同白少侠回仙族一遭。” “是发生了什么事么?有没有老夫可以帮得上忙的?虽然说目下吕布带走了近八万的兵力,但长安仍有办法拨出军队来支援白少侠。” 犹豫了一会儿是否要将武论尊打算对付黑鹰的事告诉王允,华绢终是决定三缄其口的回答道:“这……毕竟是仙族内部的事情,不凡实在不方便向司徒大人明说。但司徒大人放心,此事绝不会影响到长安或是皇上。且司徒大人该十分清楚,这余下的八万守城军的重要xìng。” 言之有理,王允不住点头道:“这样啊……老夫本来还希望白少侠可以留下来为朝廷效力的?” “司徒大人的美意,不凡心领了,待不凡先赴洛阳协助仙族处理一些私事后再说,好么?” 华绢若据实以告,或者不会令生xìng多疑的王允感到奇怪。但摆明告诉王允不愿多透露半句的态度,却反而令王允胡思乱想了起来。其实,化身白不凡的华绢与仙族一众非凡的实力、在历经董卓此事后已十分清楚。该这么说,此次的除jiān大计若没有白不凡与仙族一众的参与,尽管吕布技压全场,亦无法在第一时间将李儒用心设计的全盘策略一一阻下,可见白不凡领兵用计之精,绝不下于先前有“绝美的梦幻军师”之名的华绢。 另一点,据闻纳入如废墟般洛阳的仙族与第二夏侯阀jiāo厚。曹孟德不但全力协助仙族重建洛阳,更毫不吝惜的将阀中五万精兵赠与仙族,令已成为废墟的洛阳得以在短时间之内大略的恢复旧观,更使世人不得不重新注意这股新兴的势力。由此看来,仙族将来若因这层关系而壮大至足以吞并附近领地,只有孤军长安的大汉皇室,该会首当其冲的遇上。 王允心中的想法华绢怎会不明白,但现下心系仙族的她,实在也不想多说多解释什么。在对方仍埋头苦思yù挽留自己的说词之际,忙是双手向王允抱拳的说了些山水有相逢、来日再见的狗屁对话,便领着仙族众人下城,骑上早准备妥当的马匹,随着已浩浩dàngdàng出了长安城的吕布大军离去。 马蹄声不绝于耳,十数骑马匹快速奔驰的越过看似绵延不绝的草原,复而奔向更广大无涯的另一个小山丘。 为首的正是装扮为白不凡的华绢,而跟随着华绢这骑的背后,则是先前来援的仙族一众。 众人皆是闷声不响的用力挥着马鞭,默默的跟着华绢快速的奔驰。生xìng有话便直说的廖添丁,在马匹奔了数里后,总算忍不住的喝道:“这么的赶场到底目的是为何?咱们难得不用在洛阳作苦力的来长安散散心,怎么绢军师却急着返回洛阳。” 见众人因为廖添丁的话语而减慢了马匹的速度,一向说话不多的御冰剑亦马缰微微一提的向自个儿的坐骑下了指令,点头道:“绢军师为何如此急迫的回返洛阳,御冰剑亦想知道?除非绢军师早没将仙族人当作自家人,否则说来听听何妨?” 干脆将座骑停下、任由它徐徐的前行,华绢慎重的道:“该马不停蹄赶回洛阳的是诸位弟兄,事实上,华绢目下仍有要事待办。” 见到众人满脸的疑惑,华绢明白该一五一十的将武论尊与自个儿的密谈向众人坦白。于是,她索xìng把先前于司徒府邸凉亭中、与武论尊的对话,没有保留的转述让大家知晓。 众人一听果然亦明白理解了华绢为何要自己赶紧回洛阳的原因。在仙族目前的组织架构中,由御冰剑率领的“不羁夜”乃是集族中所有好手的一个小组。今次为了援助华绢而来,可说是精锐尽出。面对武论尊这等级数的不世高人,众人自然不会以为区区五万兵马能起的了多少保护黑鹰的作用。 廖添丁马鞭一抽的落在座骑臀上,向大伙喝道:“既是如此,那大伙还在这里踌躇什么?咱们赶快回洛阳通知这消息吧!” “嗯!连绢军师这般修为都不是武论尊的敌手,更遑论目下没有几个好手的洛阳城能保护黑鹰族长的安全,我们这下便动身吧!” 清楚在事情真象说出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华绢则仍待在原地的向众人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啊……” “军师不跟我们回去么?” “怎么会……” 面对众人再一次的疑惑目光,华绢道:“因为我担心,这是武论尊的另一个计谋与手段。各位难道不觉得奇怪,黑鹰长与武论尊无怨无仇,目下更非足以影响武论尊一统天下野心的绊脚石,怎会成为武论尊第一个要杀的对象。” 御冰剑道:“会否是因为绢军师与仙族jiāo情匪浅的关系?” “该没有可能。虽说我与武论尊不过几次的jiāo手,但直觉告诉我,武论尊并非是个会做没有意义事情的人。我相信他一定有着完整对付我的计划,等着我一脚陷进去。也因为如此,不得不让我联想到才刚刚领军追击凉州军的吕布。” “喔!” 望着迳自低头吃草的马匹,华绢再道:“武论尊实力修为虽是高绝,但相信他自己该也明白仍无完全的把握将吕布击杀。且文评皇的存在,对他而言更是非常大的威胁……” “……文评皇前辈有向我提及,武论尊当下最希望赶紧取得吕布的家传绝学‘搜神诀’,所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要将吕布击杀。因只要取得‘搜神诀’、配合著他本身高深的修为,才不会有任何意外的实现他一统天下的梦想。” 御冰剑点点头道:“所以……绢军师认为武论尊告知你将诛杀黑鹰族长不过是个幌子,目的是希望你别要干涉吕布追击凉州军,因为若你与吕布联手,则将大大减低武论尊从中牟取利益的可能xìng。” “冰剑大哥说的对!武论尊确实有可能利用我与仙族的关系,调虎离山的令我错失援助吕布的机会,以达成将来吕布追击兵败、从中偷袭的可能。不过……这只是华绢自己的假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2 章 说实话,我反而担心自己自作聪明的误会了武论尊的提醒,所以才会决定由你们赶往洛阳保护黑鹰族长,而我则西行的与吕布会合。” 总算明白了华绢的想法,御冰剑亦不再迟疑的向华绢道:“嗯!就依绢军师所言,咱们兵分两路的分别进行。而若绢军师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别要忘记尽快返回洛阳。说真的,我还真没把握‘不羁夜’众高手合力,能过挡住武论尊诛杀族长的决心!” 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不再多做停留,华绢马鞭一挥,全速往西面而行。 “我……实在想不出……想不出有什么法子可以不要杀吕大哥。冰姬,我……我爱吕大哥啊!有……有什么悲哀会比得上,要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放过吕大哥吧!……别要为难他了,其实他……他爱上的是带着冷艳傲慢的你啊!” 将头上装饰用的银制龙型头盔丢弃在自己身后的草地上,内心冲突矛盾的吕布,正把十指chā入银褐色的长发中、不发一言的低头想着赤姬死前所说的一字一句。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爱的是哪一个呢?赤姬,你又为什么要这样的成全我与那个冷酷的冰姬、自寻短见。 我恨!我恨天意如刀,恨生生的将你我活活的拆散。我怨!我怨世事难料,怨王允竟要你假意逢迎的游走在我与董卓之间,才会让芳华妙龄的你,选择了自行了断的这不归路。 而重点是……我仍因你的缘故没有杀了这断送你一生的老贼,迳自领着大军、借口追击凉州叛逆的离开长安…… 举起置在一旁的酒猛灌,昔日那令人一眼生惧的吕布,如今竟蓬头垢面的跌坐在野营的一角,终日与杯中物为伍。 “酒!酒呢?!谁啊!给我拿酒来!” 两眼布满了血丝,吕布摇摇晃晃的立起望向四周,手指着最接近自己的一个士兵道:“你……你去给我拿酒来!” “将军……” “将什么军,还不快给我拿酒来!找打么?” 怒气一升,吕布右拳举起便要挥了出去,才击出一半,便给人挡了起来。 “谁?!” 正找不着人出气,见有人还手,吕布一股脑儿运起搜神气劲将来人震开且喝道。 “大哥,咱们现在正与牛辅他们对阵,你如此的意气消沉,怎么激励部下呢?” 认出了出手的人是张辽,吕布不以为意的将手臂搂在张辽肩上道:“喝点小酒有什么了不得的,在这战场上,又有谁能够与我吕布匹敌呢?阿辽你就别要小题大作……这样吧!你干脆也坐下来陪我喝一盎如何?” 甩开吕布的手臂,张辽有些不满的开口道:“我才不与你也一起疯呢!而事实上是有人不远千里的来见你,你瞧是不瞧?” “有人来见我?谁啊?王允那老贼么?我心情正不好,他来了刚好杀了泄气!” 一对玉足此时走至吕布的面前,他由下往上瞧来,发现特来见他的人竟是──恢复女儿身的华绢。 “还好吧!听闻张将军说,自从吕将军领军追击凉州叛逆到这个山谷后,吕将军终日与醇酒为伍,这可不是件好事。” 毕竟对华绢有着不同的感觉,吕布忙是重新的打理一下十数天都未梳洗的仪容,于自己的帅营和华绢会面。 帅营内亦如华绢在这见到吕布的第一个感觉──不修边幅。当然,现在的华绢绝对明白吕布丧失挚爱的心情,只是这次来此的重点,并非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安慰他丧侣的痛苦,事实上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击败凉州军! 吕布亦明白自己的窘状,有些惭愧道:“别信阿辽的话,他最喜欢夸大了。” “华绢已听说貂蝉姑娘的事情了,吕将军会有如此的反应,华绢可以理解的。” 提起貂蝉,吕布一闪落寞的眼神、随即回复正常的叹道:“红颜薄命,用在蝉儿身上可一点不为过……罢了,别再提此事好么?绢军师仍未告诉吕布,为何特地来此见面?” 见吕布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华绢看了亦心中嘉许吕布以公事为重的态度。她清楚现下并非追根究柢的时机,忙说明来意,把先前遇上文评皇及武论尊的经过、保留了自己化身为白不凡一事不提,全都陈述给了吕布。 吕布听毕果然为之一凛,他亦细细思考了一会儿,续道:“所以……绢军师今次来此,非是以敌对的身份、反而要助我击退凉州军?” 点了点头,华绢不再保留的道:“嗯!昨日的敌人并非永远,何况吕将军更表明心迹的出手杀了董卓、以匡正统……废话不多说了,少了董卓的凉州军虽然看似不堪一击,且军中著名的军师李儒亦死,但其实仍有一个十分厉害的角色,正计划着天衣无缝的陷阱,等着吕将军一脚踩入,而华绢更认为……说不定武论尊是计划的幕后指使者。” “绢军师说的是否为贾诩?” “吕将军也有听过此人么?” 吕布道:“何止听过,我与他亦曾同为凉州军中的同僚。难道绢军师忘了我曾为董卓效力?但就我的记忆,贾诩一直表现平平,没有什么太大的功绩,为何绢军师与白不凡皆将他视为劲敌呢?” 照例自然会假装询问一下白不凡何许人,以澄清自己并非白不凡。而在一段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对话后,华绢再次将话题转回贾诩身上。当然,华绢绝不会告诉吕布,未来三国历史中,贾诩在魏国的优异表现。她撒了个谎的道:“文评皇前辈当日的提点,所以华绢深信不疑。总之,吕将军目下与凉州军对战的情况如何?可以告诉华绢么?” 将在帐外的张辽唤了进来,吕布耳提面命了几句后,只见张辽随后出了帐幕的又折返回来,手里则捧着一个精致的立体地形图,而身后还跟着宋宪与魏续这两名吕布麾下的猛将。 立体的地形图由泥巴、稻草、小石块与竹片塑构而成,上面还以黑白两色的小旗子代表凉州军与吕布军的兵力分配。 长宽为正方矩阵的地形图上,左上方是貌如山丘的小土堆,小土堆上面chā了五枝黑旗、明确的显示凉州军约有五万兵马驻扎于此。而地形图的中央,则是布了八枝白旗用以代表吕布军。山丘与吕布军扎营位置中间,横亘着一条看来延伸不知道哪里去的河川,而在右方以石块堆成一座城池的模样,且上面还书了“萦阳”两字。 “每一支旗子,代表着对方近约一万兵力。故就目下的地形图看来,凉州军约有五万兵力屯于此山谷之中。绢军师认为如何?” 还是第一次看见古代人使用的军事地图,华绢瞧得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的赞道:“周遭的地形与河川,与实际大小的比例都做得十分精妙,连对方的兵力数量吕将军都记载的如此清楚,看来……是华绢多虑了。有此完整的情报资讯,若无意外,还不愁将凉州军手到擒来么?” 魏续闻言甚是得意的道:“绢军师忘了,大哥先前乃是南方漕栈双联两大龙头的少主。虽说目下漕栈双联发生了叛变,无法再从其中取得有利的情报,但毕竟仍有不少旧部属是支持大哥的。要获得区区一个地方的形势兵力分布图,实非难事!” 像是十分赞同魏续的看法,虽说张辽与宋宪没有发声附和,但目光中却亦流露出自满的神情。 反覆的观察这地形图,尽管看来没有任何的问题,但华绢心情却还是异常沉重。胜者必骄、骄兵必败,若吕布等人一直存着十分了解对方的态度与凉州军对战,恐怕真的已经落入了贾诩不为人知的陷阱之中。 能趁着董卓败亡的绝佳时机、将本为凉州军第一谋士的李儒坑杀,华绢当然不会小这人的可怕实力,尤其会咬人的狗不会吠,在凉州军中从不露锋芒的贾诩才更是令她觉得恐怖。何况,曾与qiāng王张绣、王世勋及白狂jiāo手的她,亦不会认为这些高手会凭空消失。只是,华绢亦一时想不透贾诩会以什么计谋来对付吕布。 左看右瞧仍无法在这地形图上看出任何端倪,华绢忽然灵机一动的问道:“凉州军屯于此山谷约莫多久了?” 不明华绢为何会这么询问,吕布仍是有问必答的道:“三日左右吧!自第一日以牛辅为首的凉州军败在我们的攻势之后,他们便退守阵地的转至这个山谷之中。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华绢脑筋一片混乱的摇了摇头,手指指向地形图上的小丘、望着五支黑旗问道:“吕将军真的确定凉州军仅有这五万兵马么?” 吕布有些语塞,更表示出这几日来漠不关心战事的事实。张辽见了忙接着答道:“首次与咱们jiāo战时,依张辽派出的探子查询后的情报看来,由牛辅、李等四人率领的凉州军约莫有近十余万的兵马。但不知道为何在第一次jiāo阵败战后、凉州军不但落慌而逃的退守现在山谷之中,且末将再着人密探时,凉州军兵力竟仅余五万。想必是因为受大哥不世武艺的震撼,士气溃败的逃跑了吧1 华绢摇头的否定张辽的想法道:“逃跑……跑了近数万人么?而且还是出身凉州的自家军?……好!若真如张将军所言,这附近皆是一览无疑的草原,跑了近数万的凉州士兵,张将军该可以查探出来是逃到哪里去。那是否可请张将军回答华绢的问题?” “这……” 吕布与张辽被华绢问得面面相,毕竟分析情势非他们的专长,而他们更没有料到对方亦是不简单的人物。现下经由华绢徐徐道来,也开始感到对方仿佛有天衣无缝的陷阱正等着他们。 华绢不由得暗自苦笑,面对这群懂得作战、却不会运用计谋的男人。只见她轻点地形图中间上方的灰色地带,向四人解释道:“偌大的一批军队绝对不会凭空消失,如果猜的没错,对方该是把军队布署在这里,等候适当的时机出击!” 虽然认为如此开口会被华绢嘲笑,但魏续仍不禁开口道:“嗯……为何绢军队会认为另一支凉州军会埋伏在这个地方,且……他们的用意为何?” 一脸笑意直瞧得魏续背脊发寒,华绢随即脸色一沉的道:“若华绢清楚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的话,咱们也不用五个挤在帅帐内,望着这个模型乱猜一通了。” 吕布见华绢发了真怒,不知为何的竟感到一丝丝甜蜜的感受。他忙是陪小心的向华绢道:“绢军师别要和魏续见识,毕竟我们都是在阵前流血卖命、脑筋不太灵光的粗人。绢军师因与黄巾军一战被誉为‘绝美的梦幻军师’,所思考的方向及看法,怎会是我们能够理解的,但……依绢军师所言,想必有想出方法对付他们吧?” 像是第一次认识吕布一样,华绢真发觉他与以前判若两人。以前的吕布虽然感觉十分的傲慢,但说真的还的确有着真才实料的能力,今日再见,华绢竟然生出匹夫之勇的感受。 不过,自己现下实是没有时间去确认这个假设,目前当务之急便是要想出另外一个可以与贾诩抗衡的策略。念及如此,华绢向吕布道:“我需要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将手掌放在山丘与吕布军之间横亘的模型溪川上,华绢道:“请张将军领数骑至溪边,检视是否有马匹毛发或是人体秽物漂流在水中或是周遭的岸边。” “有什么用意么?” 环顾这四个男人,华绢缓缓的道:“这样才能确定我的假设,想出一个诱敌埋伏的方法!” 第三章荒唐告白 旗帜鲜明、刀qiāng戟箭无不排列的井然有绪,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士兵布满山丘,一切尽显军队的严整及主事者高明的布阵能力。 山丘一处的平台乃是此军的帅营之地,从此方位可看尽东面一览无遗的平原与吕布大军扎营的虚实,就像对方打算用袭或出军,皆掩瞒不住。 董卓唯一的女婿牛辅,面如锅底、虬髯满脸,力大如牛的以一对板斧为贴身兵刃,目下为董卓死后的合法继承人。 他现在一脸春风的望着山下的吕布大营,十分得意的向四狼赞道:“贾先生不愧为凉州军继李儒之后的首席谋士,不但善于谋略,更专长于行军布阵。凉州军能在失去了李儒之后,得到如此的智囊相助,这可真是我羌族之福啊!” 李笑道:“元帅说的没错!先前咱们满以为李儒是yù要令王允、吕布等人中计,才会安排董少主孤身涉险长安。谁料到他原包藏祸心的打算将董少主害死的自立为王,所幸贾先生识破了李儒的诡计,咱们亦没有在董少主被害死后,一同和他陪葬。” 郭亦附和道:“没错!贾先生的计谋可谓天下无双,把自以为武艺盖世的吕布唬得一楞一楞的,满以为咱们是不敌的退守这山谷。不过……恕郭愚,我这左思右想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贾先生要如何对付那匹夫之勇的吕布?” 众人所谈论的贾先生,正是目下头戴纶巾、眼光中流露无限智慧的贾诩。面对名义上皆为自己上司的牛辅等众将,他没有正面回答郭问题,反而问道:“不知樊稠与张济两位将军,现下有否将埋伏在山丘东北方的三万兵马好好安置?” 李微微楞住,道:“贾先生放心!樊稠与张济两人已遣士兵回报,将三万兵马安置在前方河川上游处,只待贾先生一声令下,便能直奔长安杀个措手不及1 “此事稍后再议!目下咱们要做的,是让埋伏的三万骑兵队好好休息。而从现在开始,更要麻烦元帅将这里的五万士兵分为十组,白昼黑夜的一天两次、遣小将领五千兵力下山与吕布军jiāo击。且只准败、不准胜!” “只准败、不准胜?!” 目光没有离开山下吕布大营,贾诩点头道:“咱们凉州军现在总共的兵力与吕布相差无几,但诸位将军别要忘记,尽管吕布只是名匹夫,可是他的武学修为在两军之中无人能及,而这将会是决定两军胜负的关键。所以我们必需要运用些诡计,令吕布的军队士气低迷。最好的方法,便是日以继夜的不停扰乱他们休息……” “……只要吕布的军队再没有足够的体力和强盛的士气,到时候再派遣养精蓄锐多时的三万骑兵队直奔长安,定会在心理上造成吕布军军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3 章 大乱,急着想要退兵援救长安。此时咱们再将兵力集结的挥兵直击意yù退兵的吕布,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是……长安城内不是还有近八万的守城军么?樊稠与张济仅三万的骑兵队,又怎有足够实力将长安城攻下呢?早知如此,当初与吕布jiāo锋之际,我们就不该假装不敌的让近几三万流散掉的士兵各自逃难,因若这兵力没有流失,加上目下咱们现存的五万凉州兵,措措有余用来对付长安守军。” 像是胸有成竹般,贾诩道:“各位可别忘了守城军内,大多都是咱们凉州子弟。只要樊张两位将军散播吕布军败的消息入内、只要投降元帅便暨往不咎,王允不过是一介庸才,那八万守城军还不反成助力的为我们所用!何况,当日自长安流亡出来的凉州军中良莠不齐,说不定还埋伏着王允的人马,以败退的方式令他们以为难有作为的离开、留下真正忠于羌族的士兵,这不是会避免消息的走散么?” 众人这临时的讨论告一段落,贾诩最后再三嘱咐了需要注意及小心的细节后,李等人正打算各自离开、分头进行的同时。忽有一人道:“老子有疑问?” 说话的是目前众人名义上的统帅牛辅,贾诩一派斯文的说道:“元帅有什么意见么?” 天生一付大嗓门,牛辅如嘶吼般的说道:“老子不喜欢在这黄土堆上等待贾先生的计谋生效,照老子的意思看,老子既然是凉州军的统帅,便该要参与这偷袭长安城的任务,而非蹲坐在这里发呆……” 将双臂往后绕了一圈,道:“……瞧!老子这两个胳膊都快生锈了呢!” “这……但元帅乃是千金之躯,岂能在阵前与敌jiāo手?” 牛辅不悦的望着说话的李道:“老子说成便成!想当年岳父(注:牛辅为董卓的女婿)亦是徒手打下这不世基业,没道理我牛辅便不行1 李等人还想要说服牛辅别要涉险,却见贾诩道:“既然元帅执意身先士卒,那便顺着元帅的意思好了。亦让吕布瞧瞧咱们元帅的厉害1 众人听了大喜,又开始继续歌功颂德贾诩的神机妙算与牛辅将如何击杀吕布军等等,数刻过后,纷纷向贾诩与张绣告辞、各自处理事情去了。只余下张绣和贾诩两人仍原地不动的目送众将。 望着众将离去的背影,从头至尾皆不吭一声的qiāng王张绣总算开口道:“此次真如贾诩你所言般,会这么的顺利么?” 一改适才地位超然的态度,贾诩发自内心诚恳的向qiāng王张绣道:“主公放心,此次的行动定会如贾诩所言般顺利进行。且如果推行的完美,说不得会成为一石三鸟的绝妙好计!” “一石三鸟?!” “没错!凉州军为石,而长安城、吕布及牛辅四狼等人,则为贾诩眼中的三鸟。” 张绣不解的问道:“喔!此话怎说?” “牛辅与李四人,皆有想坐拥长安、号令天下的野心。目下虽然李四人因牛辅为董卓名义上的继承人,奉他为凉州军之首,但只要一有机会,这四人定会不择手段的取下这控制权……” “……此次吕布来袭,不啻为四狼最后的一丝机会,仅管四狼仍以牛辅唯命是从,不过是因为牛辅乃是名义上最适合接任目下凉州军统帅的人选,但若凉州军果真击退吕布、取回长安,这情势该会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贾诩从头至尾,仍未说出对我有何好处?” 贾诩微笑道:“主公不用心急,吕布确实是个智勇双全的武将,只可惜早已落入贾诩为他所设的陷阱之中,这将会令他一败涂地的锻羽而归。但不敌凉州军并非代表会命丧于此,以吕布那与天比高的修为,要生离此地亦非难事。暨时,自不量力、亦yù杀他以提升自个声望的牛辅等人,说不定一个不小心的反被他宰了。这亦是贾诩一石三鸟最完美的结果,因若牛辅与四狼皆意外的死在吕布戟下,主公反倒渔翁得利的坐上长安城城主之位。拥有十数万的兵力掌握在主公您的手上,割据一方的时机可谓指日可待。” 张绣喜道:“妙极!妙极!只是贾诩不过是预测牛辅与四狼会因为追杀吕布而反被杀之,毕竟不是个妥当的法子!” 明白张绣所言,贾诩目光注视一方的答道:“这自然是个赌运气的方法,但贾诩决计不会令主公失望!” “喔!” 顺着贾诩的目光,张绣回头连忙看去,只见一名形大汉扛着大锤、不知何时出现的向两人走来。 步至两人跟前,那大汉随意的将锤子拄在地上,声如洪钟的向两人道:“影子军团周仓,拜见新主公与贾先生!” 张绣这才领悟,贾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昔日凉州军中最强悍的影子军团,纳入自己麾下。 又是一日过去,大地正被看似火红的夕阳笼照下接近黄昏。独自一骑的来到吕布大营附近草原那条横亘两军的河川畔,此时的华绢心里充斥着不安与矛盾,前方的道路看来诡谲多变且危机四伏,自己倒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踏出下一步。吕布与李两方的对战,在历史上的记载,吕布的确会因为贾诩将另一支军队绕过吕布大军、袭击长安,造成吕布军军心大乱、且溃不成军的返回长安。只是,这一切都已被自己识破,且亦想出了方法应变。但若历史真如文评皇所言的无法改变,天纵英才的贾诩,又将会用什么样的绝妙高招,令吕布防不胜防呢? “绢军师仍未休息?” 没料到会有人来到此处,华绢微微一楞的转头望向来人。只见吕布一身便装,不似早上般的重铠着身及一脸颓废的模样,缓缓的向自己漫步走来。 “还没……吕将军怎会知道华绢会在这里?” 将肩上挑着的某物甩至面前,吕布道:“本想找时间物归原主,但一直找不到机会。适逢今次绢军师特来相助,吕布正好将这东西还给绢军师。” 华绢接过用长布包裹的某物,奇道:“什么东西啊?” 吕布微笑不语的示意华绢可自行拆开,华绢不以为意的将布揭开;只见一柄似曾相识的三尺长剑,用着吕布当日自董卓身上脱下、已清洗干净的雪白背心,正的躺在这长布中。 三尺长剑入手,华绢更感到一股熟悉、但又异常锐利的体验。也不答话,但看她运劲一抽,只听“锵钪”声的嗡嗡作响;七彩芒光瞬间流泄而出,其耀眼程度,如旭日东升般的和煦、但又难掩其芒。 剑刃长二尺余,表面的螺旋花纹雕划细致、手工用心,且泛着黄银两色的金属光芒。特别的地方是接近剑柄部位书着“诛仙”二字。 见到这两个字,华绢豁然领悟的失声道:“诛仙?!这把是华绢遗失了一阵子的诛仙!但……为何是柄完整的长剑?我记得没错的话,诛仙是柄断剑,怎么变长了呢?” 吕布失笑道:“剑自然不会自个儿变长,它又不是活的生物。事实上,乃是我命巧匠连日不休的将十天神兵中,当日掉入护城河里、名为‘月牙刃’的锐利匕首打捞起来,融化重铸在断剑处。” 咤咤称奇,华绢张大眼睛的抚着剑刃道:“诛仙对华绢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先前遗失的确令我头痛不已,也真多亏吕将军的帮忙!古代的铸剑技术真是厉害,竟然有办法可以将不同的两支兵刃融合一起,唉哟……” 没想到重铸诛仙锋芒更盛,华绢一个不留神便已割伤右手食指。本想随手取块手帕之类的布料止血,谁知吕布竟一把抢来,当头就嘴的将溢出的血液吞下。 “啊!” 虽说在2020年,吕布这样的举止可能早令华绢司空见惯,但这动作毕竟是一种亲匿的表现,华绢再怎么神经大条,也嗅出了吕布这不寻常的态度。明白华绢的想法,吕布忙转移话题、避免尴尬的道:“绢军师还不试试此刃,有否如先前使用般的称手?” 华绢会意,手持剑柄的用左手两指一理剑身,太平真劲催发而出、回身一挥,用的正是神仙剑法中,最是熟悉的“斩金破铁”! 也不知是因为诛仙重铸的原因,抑或华绢的修为又更上一层,这剑挥出之时,芒光大炽的将华绢的太平真劲化为有形的如一把巨剑横横切出,“轰隆”一声,在地上斩出了一道深逾五尺的裂痕。 “哇!这么猛!” 没预料会是如此的威力,华绢收招之际,不禁望着手上重铸的诛仙喃喃自语。 与华绢并肩而立,吕布笑道:“新的诛仙中,融入了十大神兵‘月牙刃’。再搭配原就是绝世好剑的诛仙断剑,这威力自是不同日语。对了!张辽果然有查到河川内飘流着不少鬃毛及残菜饭渣,足见绢军师猜测的果然没错。另外,唉……自从绢军师到来后,吕布就没法子将目光从绢军师身上移开。待晚上用膳之际又没有瞧见绢军师,所以才会问了夜班士兵,出营四处找找,果不巧在这里遇上了绢军师。” 没有在意自己的猜测真为事实,华绢反倒是因为吕布后面的一段话语,而有些惊愕道:“所以自我驾马出了营地到这里,你都一目了然?” “嗯!” “为什么?难道吕将军以为华绢会独自离开么?” “不是像绢军师所想的那样,吕布当然不会认为绢军师是这样的人。事实上,吕布会一直注意着绢军师的原因,是因为吕布对绢军师一直有股说不出的情感。唉……该怎么说呢?若当初最先遇上的是绢军师而非蝉儿,那……” 不知为什么,若貂蝉仍未香消玉殒前的华绢,遇上了这样的吕布的话,她或许会因为此人现下的热情表现而感到内心雀跃不已。 可是貂蝉死后却见到了这样的吕布,华绢忽然有一种念头──貂蝉死的未免太过不值。 脸色当下随即一沉,华绢更将冰蚕宝甲抛回的伸手打断了吕布的话,冷冷道:“吕将军该不会告诉华绢,貂姐尸骨未寒之际,你已有新的爱慕对象、且那人便是华绢?” “啊……” 吕布沉默不语,等于无声的承认这个事实,华绢失望的道:“坦白说,赶赴此地之前,华绢一直犹豫是否该先返回仙族保护族长安全、又或来助你击败凉州军以保长安城居民的安全。鱼与熊掌,真是难以兼得……为了长安城无辜的百姓不会再一次的落入凉州军的魔爪中,华绢才断然决定来助你退敌。而我亦原以为吕将军你,是一个对情十分专一的人,没想到……吕将军你现在却仿佛像华绢开了个玩笑般的说:其实你根本不在乎貂蝉,是么?” “……” “天!我真是后悔为何要不远千里的来帮你。否则,便不会看到你这见一个、爱一个的嘴脸……吕布,你真令我觉得恶心!” 尽管一天未进半点食物,但华绢仍是觉得想要呕吐的忙要离开这个地方。正要上马离去之际,吕布竟上前的伸出手来道:“绢军师,你……你怎么了?” 虽是感到不适,但华绢一身太平真劲仍在,她狂然催谷内息的震开吕布伸出来的那只手,嘴里更怒道:“别要碰我!” “既是如此,绢军师先前又何必化身为白不凡与吕布并肩作战?” “我化身为白不凡?你……你都知道了么?” 缓缓的走向华绢,吕布点头道:“直到刚才,我才确认绢军师便是白不凡。而在长安街道上与董卓一众jiāo手时,捡到这柄断剑诛仙之际,我还没有法子如此的肯定……” “……不过绢军师适才持剑与比划的方式与白不凡如同一辙后,吕布狐疑的着人查明白不凡的身份,顿时证明了绢军师女扮男装一事。” “那……那又如何?难道因为如此,吕将军便可随意对华绢毛手毛脚么?” 一脸正经,吕布道:“吕布从不隐瞒自己的情感,对蝉儿如此,对绢军师更是如此。” 呼了口气,吕布续道:“我明白绢军师无法忍受一个人的薄情寡xìng,何况蝉儿仍尸骨未寒。不过,阿布亦不愿意隐瞒自己对绢军师好的真正情感。” “我……” 没等吕布再解释什么,华绢马鞭一挥的往营地奔去。 第四章垓下刀歌 烛火映照下,将挑灯夜读的华绢衬托的明艳动人。美丽的脸孔,虽无法称得上是绝色、比之貂蝉或瑜儿亦仍逊上一筹,但华绢所散发出来的那股英气,却是几人之最。 将吕布适才递给自己的冰蚕宝甲捧在手上,华绢不禁想的出神,自顾自的喃喃自语道:“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呢?” 有些手足无措的将冰蚕宝甲掷向营帐的一角,华绢抱着头、目光涣散的道:“该怎么办?这种荒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没料到自己竟会被三国武艺无敌天下的吕布爱上,华绢不可思议的来回踱步,一面念念有词的伴着身体摇晃。 “该死!不行的,我不能爱上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因为……这将有可能改变历史的任何一个环节!啊!啊!啊!啊!” “绢军师,发生了什么事么?绢军师?” 因为发现了凉州军有些异常动作,张辽忙是奔往吕布帅营。没想到一直以来都会窝在营帐中喝酒的吕布竟然不在,张辽故返转华绢的营帐,yù请求指示。 到了帐外唤了几次亦没得到任何回答,张辽正想四处看看的同时,突然听到华绢自营帐内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满以为是凉州军派刺客来暗杀华绢,再顾不得礼节的冲了进来。 映入眼帘的,是满头乱发、蹲坐在一旁,一点都不像平日妙计连连的华绢。张辽见状也不打话,忙运劲全身,玄天武豹一亮的将华绢四周护住。 “做……做什么?” “啊!?绢军师不是遇袭么?” “遇袭?张辽你头壳坏掉了么?还是白天太阳晒的太多了?否则,怎么会以为我遇袭了呢?” 面对张辽死盯着自己看,华绢望了一下四周,赫然发现自己的狼狈,这才急忙梳理打扮一下,坐回躺椅干咳几声、复而一派正经向张辽道:“嗯……什么事吗?” 似乎对华绢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举止没有太大的反应,张辽正色道:“绢军师猜的果然没错,河流沿岸不但堆积着大量的鬃毛,亦有不少的剩饭菜渣。而张辽更遣人暗中逆流而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4 章 的查探,真的发现有不少凉州军驻扎。” “这……吕将军已经告诉我了,是否全为骑兵?” 张辽闻言,伸出大拇指赞道:“绢军师果然了得,初步的估计,至少约有三万之数。” “三万的骑兵队……这对目下的凉州军而言,可谓是全部骑兵的总数。我猜的没错,贾诩这招真是高明!” 张辽疑道:“绢军师为何如此认为?这该只是一套行军布阵的方法,张辽并不觉得贾诩用兵之道有高明的地方?” 华绢笑道:“军队之中,以骑兵战力最强。骑兵队不但配备精良的武器及铠甲,移动力亦是三军之冠……” “……贾诩选择将骑兵队屯集于河川的上游,不但可以避开敌人以水计的方式攻击,亦不会有被对方用dú或是切断水源之虑。长安附近皆是草原地形,只要山丘上的凉州军可以牵制我军,则贾诩将在骑兵队养精蓄锐之下挥兵直击长安。暨时我军若yù退兵救援,则将有受前后包夹的危险。目下贾诩如此的安排,不但令我军纵使知晓敌方的现状,亦无法随意的任意攻击,此名为犄角之势。” “这……咱们军中的骑兵亦是不少,难道……不能先派遣突袭他们么?” “张将军说的方式我亦曾想过,但若对方避不出战,领着骑兵队与咱们来个你追我跑的游戏,结果又是如何?贾诩绝不会笨到与咱们正面jiāo锋,他定是在等一个契机,好作全盘xìng的计划!” “可是……凉州骑兵队不过三万,就算让他们袭击长安,咱们亦有八万士兵正守着京城。兵法有云:攻城兵力需要在守城兵力的两倍以上……” 华绢点点头道:“没错,但这是指正常的情状之下,张将军可别要忘了……这八万士兵中,绝大多数都来自凉州。目前他们愿意归顺皇帝,是因为顾忌吕布的厉害。若凉州军散播谣言,指称吕布兵败的话,你道那八万士兵不会再一次的反叛么?” 张辽此时终于明白打仗并非单打独斗般的简单,他忧心道:“绢军师可想到方法了么?” “目下的萦阳由谁守城?兵力约有多少?” 不明华绢为何如此询问,张辽忙开口道:“萦阳现在由昔日汉朝旧吏把手,约有二千兵守城。” 沉吟一会儿,华绢挥手道:“二千不足以抵抗凉州军准备的骑兵队,张将军最好找一猛将领万余人马进驻。并遣一人急忙回长安告知王司徒此事,让他有时间应变及筹划。” 张辽称是的待要离去,华绢忽又叫住张辽道:“这万余人马必需要为清一色的骑兵,且让他们好好的在萦阳歇息,以便应付yù偷袭长安的凉州骑兵!” “呜……呜……” 张辽用心牢记的转身便走,此时营外却传来敌军来袭的号角示警。 张辽听了忙向华绢一望,只听华绢脸色严肃的道:“战事终于再次展开了!” 夜幕低垂,天空布满星星的似伸手可掬,而如此良辰美景,在萦阳以西的大草原上,却正展开另一场激烈的杀戮。 凉州军驻扎的山丘通道两旁布满耀眼如日的火炬,为首一人持着兵刃,领着约莫五千余士兵、横渡河川的冲杀而来。 吕布军这方的斥侯早已发现了敌军的踪迹,忙拿起号角的通知全营士兵备战。不一会儿时间,全营个个重铠披身、弓箭长qiāng短刃无不俱全,个个杀气腾腾的等待敌军的到来。 吕布此时亦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他手持银天双戟、座乘神兽赤兔的跃至阵前,只见他左手一挥,为数上万的士兵在他的领军下向敌军接近。 “步弓兵,弯弓搭箭!” “shè!” “嗖!嗖!嗖!” 满天的箭雨从半空落下,连天上明月也被密集的箭雨遮蔽而如乌云一片般。随着吕布领头冲杀的数百骑兵料想不到对方会避重就轻的如此开战,冷不防的即被shè倒了数十骑。 吕布见状忙是抡戟的化为巨大盾牌,将迎面shè来的箭雨一一挡下。口中大喊道:“骑兵队退下,改由铁步兵持盾牌在前领队!” 尽管被对方杀了个措手不及,吕布仍立下迅速调度将士,堪堪把场面重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只见本是随着吕布的骑兵队一分为二的自左右两旁退开,后面跟上的铁甲步兵马上把防御力强大的盾牌一推护在前方,另一手则是拔出了长剑准备与敌人首次的近身搏杀。 对方此次的突袭显得有备而来,见吕布军如此的应变,领军的小将从容不迫的右手一摆。原本半跪于地上shè击的弓箭手立即退下,而为数千余的骑兵队个个手持大砍刀的冲了上来。 两方的距离早因此而拉近,故千余骑兵队冲将过来的同时,根本没有让吕布军的人马有任何应变的时间。铁甲步兵虽然以防守见长,但面对居高临下的骑兵队可说是毫无战力可言,两军甫一jiāo锋的结果,便是吕布军──乱成一团!退回部队后方的骑兵队还没有时间喘气的同时,前方已传来了己方士兵叫苦连的哀嚎。 “该死!退后的骑兵队左右包抄他们的腹翼,快!” 士兵们因为自己的不当指挥而伤亡惨重,且就算自己身负高深修为亦对此一筹莫展,吕布近几咆哮的再次发布命令,指示才要返回殿后的骑兵队一分为二的包抄凉州军。 吕布自己更是暴跳如雷,银天双戟一划、便单戟匹马的冲入对方阵势之中,搜神气劲狂催的展开屠杀。 领军的凉州军小将见状,手上长qiāng一挥的道:“殿后的弓箭手分成两队守住左右二翼,别要让吕布军的骑兵越雷池一步。所有骑兵会合为一的全力扑杀吕布!” “遵命!” “是啊!让那自以为是的吕布,瞧瞧咱们凉州骑兵的厉害!” 仿佛像发了疯般,凉州骑兵个个精神抖搂、宛如神助的挥着大砍刀向吕布,再没有将吕布当成无敌战神看待。 没想到对方的战意如此高亢,吕布微微楞了一下,但随即笑道:“以为用人海战术便会让我怯步么?未免太小看我吕布了……就让我大开杀戒吧!” 似毫没有理会凉州军鼓起的无穷战意,吕布双腿一夹的cāo控着神兽赤兔向前疾奔,随手一划,前方几骑yù阻下吕布的骑兵,当场毙命! 众骑见状,忙左右召唤的聚集数十骑的策马而来,其中十数骑更取出强弩的拔箭便往吕布shè来。 吕布哈哈一笑,伴随通灵的赤兔跃空闪开,搜神气劲配合银天双戟再发,活生生的数十骑瞬间亦成死尸。 “再来啊!不怕死的便再来啊!” 眼见吕布像是取得上风的逢敌便杀,但左右分为二股的吕布骑兵队便没有如此好运。凉州弓箭手好整以暇的将利箭破空shè来,再度令骑兵队得上惨痛的重创。双方等若互有胜败、不分上下。 战况延续了数刻,凉州小将知晓任务已经达成,他仰首再喊,指挥凉州军全数撤退。 “啊!这样子便退兵了,不会吧!” 目光望向整齐有序退返山谷的凉州军马,吕布高举银天双戟的喝道:“咱们今夜便将凉州兵一举挑了……” “且慢!” 才要埋怨是谁坏了自己杀敌的兴致,却见张辽等人,与华绢皆驾着马匹奔至自己的跟前。 或许是因为华绢亦在其中,吕布意外没有发怒的向适才阻止自己追击的张辽道:“怎么了?凉州军不是打不过咱们的逃回去了么?为什么要阻止我追击呢?” 张辽望了下华绢,随即向吕布道:“阿辽认为贾诩诡计多端,此行必多有诈!” “喔!此话怎讲?” 指着地上与离去的凉州军,张辽道:“大哥没有瞧见凉州军撤退的痕迹,整齐的令人怀疑么?且看他们井然有序的徐徐撤走,定是打算引诱咱们追击上去!” 听张辽提起,吕布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寻常,他亦点头道:“阿辽说的亦不无道理,只是错过此次机会,倒不知何时才能攻溃凉州军?” “适才阿辽也有向绢军师询问此事……总之,还是先回营商议为先。大哥,你瞧瞧士兵们疲惫不堪的模样,就算真要追击下去,咱们也没有胜算。” 吕布见众兵状况,果然如张辽所言般的疲累不堪。慌忙的整军迎击来袭的凉州军,不但睡眠不足,连衣甲头盔都没的及配戴完整,衡量现下的轻重缓急,吕布亦点头的鸣金收兵。 五日后战况胶着,自当日凉州军开始于暗夜突袭吕布营地后,凉州军便开始一日连场的出兵袭营。 早晨也好、日正当中也好,就算是晚膳的时刻,或者是三更半夜,凉州军都有条不紊的派出约莫五千的凉州兵进袭吕布营地,且运用着几类兵种的不同,令吕布军从没有任何讨好。 若是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凉州兵进袭的问题便不用烦恼,而事实上吕布亦为此而绞尽脑汁的yù想出个方法解决。 萦阳城以西属于一个宽广的大平原地区,除了几个稀少、如同凉州军现下扎营的山谷小丘外,其余几乎没有所谓的天险及屏障。在此地扎营栖息的话,很容易会受到四面八方进袭而来的敌军。 若己方的军队数量强大,就没有这点问题,只可惜吕布为了一意出兵,允诺只动用八万军队才会变成如此的结果。 四面八方皆有可能成为敌人进袭的路径,吕布军自然四面八方布下了不少的人力及岗哨,随时注意凉州军的动向。如此一来,吕布军得花费更多的士兵担任这样的工作,自然消耗了无谓的体力及精神。 吕布同样的发现了这个问题所造成的重大影响。士兵无法好好的休息,就算是百胜之师亦会倒下,故在对方打算将战事延长的同时,吕布亦要所有不需执行勤务的士兵充份休息,甚至取消一切营中的杂事处理。 原以为如此一来可以将对方意图消耗己方体力及士气的计谋不攻而破,只可惜接二连三再来袭营的凉州军领将不但个个深兵法之道,而且后着人随身带着鼓锣钹笛大声吵闹,非要将吕布营内没有参战、仍养精蓄锐的吕布士兵全数唤醒。 吕布知悉后勃然大怒,屡次想要全军出击进攻山谷,只可惜山谷通道狭窄,兵力尽管优于对方却全然派不上用场,反倒是被凉州军设下的强弩部队伤了不少人。 连日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吕布军个个看来士气消沉,脸上的黑眼圈更加深遂。就连武功造诣深厚的吕布等人,亦因为凉州军屡次来袭皆奋勇出战的缘故,搞得自己也接近崩溃。 “可恶!我快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别说想要战胜,就连坚持身体下去的精神都可没有了……” “是啊!站了一天的岗哨,本想好好的回自己床上睡他个一觉。正要进入梦乡时,凉州军却又敲锣打鼓的袭营而来。” “可不是么?都快累的受不了了,哪还有力气拿着qiāng上场和凉州军厮杀……小声的告诉你们,看样子咱们是输定了。” 先前说话那人一脸慌张的道:“嘘……老王,你别要乱说,当真你的脑袋瓜子落地!” 老王左顾右盼一会儿,再次谨慎的道:“我可不是胡说八道啊!听说,河川上游的地方,凉州兵有一军早好整以暇的等待绝佳时机要来对付我们呢!真的,清一色的骑兵队!” “真有这回事?” “嗯……” “那就糟糕了……” 几个士兵躲在一角的窃窃私语,完全被本来完全不想再理会这场战事、隐蔽在一个营帐屋顶的华绢听见。 因为吕布几日前于河畔的告白,华绢自觉承受不了,但又苦于此战的重要xìng而难以下决心的抛开,故索xìng将自个儿藏了起来,眼不见为净。 抱着诛仙、不经意听到对白的她仰望清澈的星空,微微叹口气道:“攻城为下、伐谋为中,而扰乱敌人的心里为上上之计。看来,贾诩这人想要达到的效果已经有显著的成绩。即便目下两军的兵力仍以吕布军占有绝大的优势,但事实上整个军队的士气已跌到谷底,而谣言更肆无忌惮的开始散播。完蛋1 “那……被誉为‘绝美的梦幻军师’的你,为什么不出面制止呢?” 闻得背后来声,华绢本由惊愕转为喜悦,忙回头道:“风神先生,真的是你!” 当日,武论尊为了与华绢当面下挑战书,特意着人以调虎离山的方式将风神武士引开,华绢本以为风神武士修为高绝,该在数日之内便会返回自己身边,岂料风神武士自此音讯全无,令华绢不禁有些烦恼风神武士的安危。 不过,明白对方亦算得上是宗师级的人物,身法、刀招更另成一套武学,华绢才没有派人寻找,只是在自己于司徒府下榻的地方留下书信、表明自己为何临时忙着离开长安的原因。想不到,在睽别近十日后,风神武士仍是找着了华绢目前落脚之处。 来个善意的拥抱,风神武士与华绢绝无男女之情的庆幸对方安然无事。此时华绢问道:“武论尊说用调虎离山的技俩将你引走,那你是怎么发现这是个陷阱的?” 风神武士不好意思的搔着脸道:“这得要从有一个蒙面人自你榻下而出,抱走了一个用棉被卷着的物体说起……” 原来,在当日于长安第二门阀曹孟德求见华绢的同时,风神武士因为明白长安城中高手如云,且华绢的太平真劲修为又鲜少人能占的上便宜。于是,便自个儿找了个地方泡茶、吃些糕点,顺便享受一下不需寸步不离华绢的短暂自由。茶饱饭足后,风神武士同样使着迅雷身法的返回华绢的下榻处。正待要入内之际,竟在同时有一蒙面人肩上扛了一只卷成长条的棉被,且望见风神武士时更忙着逃窜离开,令本还一头雾水的风神武士不禁疑心大起。 身法催谷的忙向此蒙面人追来,本自诩轻功造诣少人足以匹敌,此蒙面人身上还负有一只棉被,该非自己的对手。想不到跑过长安城内的数条街道后,这人不仅像十分熟悉长安地形外,轻功更是一等一的高明。 风神武士此时不得不猜想这人与武论尊有关,正自腰际取出黑白两刃、打算隔空发劲的阻下此蒙面人的同时,转角处似请君入瓮的闪出数名修为不弱的汉子……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的道来,风神武士最后叹道:“总之是头脑太久没用了,才会上了这些年轻小伙子的当!不过,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5 章 你也没事,倒是让我活动活动了筋骨一下。” “谢谢!” “没什么啦!……倒是听了刚才士兵们的对话,及你的感叹。吕布军与凉州军的这一战,似乎并不乐观?” 颔首望向风神武士,华绢坦白道:“贾诩这人实在厉害,虽说凉州军中没有如吕布这样的强横高手,但可以适时的利用地形与时机、搭配着计谋,令整个情势完全反转过来。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确计高一筹!” “……既然如此,以你能够识破贾诩计谋的能力,该有办法想出解决的良策,怎么不见你与吕布他们商讨大事呢?” “因为……” 看出华绢有事没有全盘供出,风神武士笑道:“怎么了?是否仍有事情不信任我,所以无法在我面前侃侃开口?” “没有啦!风神先生这么的帮忙华绢,我感激都来不及呢!怎么有可能会不信任你呢?只是……好吧!我就告诉你好了,但不能说出去喔!” 见着风神武士微笑不语的点了点头,华绢终放下顾忌,向他说明先前吕布对自己一诉爱慕之事。 风神武士仔细的聆听,也不chā话。待华绢全数说完后,才笑着开口道:“就因为这个原因?” “当然就是这个原因嘛!难道……难道你不觉得很离谱么?貂蝉毕竟尸骨未寒,吕布怎么会如此轻松的就向其他女孩子表明爱慕之意呢?这……这太过荒唐了吧!” “太过荒唐?那……那华绢你自己说说,你认为自己心爱的人如果死去了,要多久才能接受别人的感情?才算是合理?一个月?一年?还是终生守着回忆呢?” “这个……” “姑且不论吕布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向你表白,但……爱一个人岂会有任何的理由,又何需要选择什么样适当的日子。是不是要吕布拿着一本黄历、看个好兆头的日子才来告诉你呢?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你又何必觉得对不起死去的貂蝉。” 心里有些被风神武士的想法说服,但华绢仍试图反驳的道:“不过……他们jiāo往时是如此的甜蜜……” 打断了华绢的话,风神武士悠然道:“你这句话有问题,根据我的了解,吕布与貂蝉从未真正在一起,何来jiāo往?” 见华绢陷入沉默之中,风神武士续道:“且重点是,华绢别忘了此战的重要xìng,是事关长安城与仙族的存亡。并非能令你因为感情问题而可以随意放弃的,你若真放手不管,受到伤害的,可是两城的百姓……不!该说全天下的百姓都会影响到的。” 像被风神武士说服般,华绢勉强的答道:“这我明白,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再面对吕布了。即便我清楚这一战攸关天下百姓的福址……” “唉……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若连华绢你也不愿在此事帮吕布军一把,那吕布军此战必败,长安城将很快重回凉州军的手中,甚至如你所担忧的,会牵连洛阳的仙族。” 华绢同意的点了点头,正如她在无法接受吕布这样大胆告白后,仍留在吕布军中的真正原因。 仙族对华绢而言,不但算得上是亦师亦友的组织,甚至就像这个时代的父母般全力照顾自己。仅管自己先前已曾向仙族表示希望退隐、不再过问仙族争霸天下一事。但长安董卓一事,仙族表现出全力支援的态度,更令华绢不知所措。所以,一直在鱼与熊掌无法兼得的情况下十分为难,华绢有时候更重新回想“希望这不过是一个梦”的念头。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风神武士说道:“我想到一个好法子!” “咦!风神先生说出来听听?” 拉了拉帽缘,风神武士道:“小华绢忘了之前搏杀大师君张衡的事么?” “你是说刺杀……嗯……要我从事和风神先生一样的工作没有问题啦!只是,他们的将领看来不少,而且如果要杀的是贾诩的话,王世勋与白狂肯定会随身在侧。风神先生也与两人jiāo手过吧?你该不会不清楚这两人不好对付……” “除了贾诩之外,还有很多可以下手的对象吧!咱们便潜入闹一闹如何?搞的他们人心惶惶的,对吕布军也有帮助啊!” 想想风神武士所言也有道理,可能是自己身在其中看不清楚的关系吧!当下喝了声好道:“嗯!何时出发最为合适呢?” “事不宜迟,马上出发!” “目下凉州军分兵两处,一在山谷之中,一在河川的上游。要如何分配呢?” 风神武士沉吟了一下,道:“河川那里的周遭平原宽广,若华绢你事迹败露的话,容易被敌人追踪上。我的轻功身法自成一派,常人绝难可及,便由我负责。” 将吕布重铸的诛仙背在身后,华绢黑衣加身,没有让任何人知晓的独自夜探凉州军驻兵山谷的主军营地。 此地的山谷浑然天成,从高空俯视为一凹字型的地理环境,凹字型缺口部份便为上此山谷的唯一入口,入口处有重兵把守,火把灯燃烧光亮的如同白昼。而其余三面则为陡峭山壁,山壁上仅有几株杂草生长着,或许因为认为旁人难以从这地方上山,故无人把守。 在约莫十数丈外的草丛里环顾四周,华绢不禁瞧着山壁喃喃自语道:“看来……只能从这个地方着手了,风神大叔待我可真是好,竟然挑了这么高难度的任务给我。算了!反正已没时间后悔或更改了,想想法子吧!” 身子低下的往山壁方面接近,在确认四下无人时,华绢才缓缓的将身子立起。往上望着不知有多高的山丘顶峰,华绢深吸了口气的向上一纵,在达至身法最高那点时,太平真劲急运的拍出充满力量的右掌,而就在掌心击中山壁的同时,华绢倒逆施行的吸回真劲、五指转为虎爪的一扣,便狠狠的在山壁上留下五指印孔,紧紧扣住的将华绢整个人留在山壁之上。 由上往下的重新望了地面,华绢呼了口气道:“好险!先用气劲将坚硬的山壁震松,再全力往山壁一钻,果然有效!” 明白时间有限,华绢便如此重施故技的不断向上攀升,约莫三刻之后,终于登上了山谷之巅、凉州军主营所在。 “嗯!要找谁先动刀呢?李?郭?还是牛辅?牛辅目下为凉州军名义上的统帅,就先找他开刀吧!希望可以大大影响凉州军的士气,总之,不要被王白这两个可怕的老家伙发现就好了……” 华绢正当蹑手蹑脚的自山顶草丛中,伴着夜色要往营帐方位窜出的同时,火光四起! “糟糕!不会吧!” 华绢忙将背上的诛仙取下,而对方早已好整以暇的将杀意布满她全身。王世勋与白狂这两大高手最为抢眼,另外四狼与凉州士兵亦虎视耽耽的瞧着自己。而让华绢注意的,是慢条斯理煽着羽扇的书生,华绢第二次再见到他的同时,缓缓的说道:“贾诩!” 不承认亦不否认,贾诩微微一笑的向华绢拜道:“凉州军麾下谋士贾诩,见过‘绝美的梦幻军师’──华绢华公主。” 丝毫不敢放松精神,因为华绢清楚在此的任何一人无不存着全力将自己搏杀的念头。她顿时想起风神武士向自己提起有关精神力部份一事,再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心神澄净,且装作蛮不在乎的开口道:“原来各位早等候华绢自投罗网,看来是华绢智穷,漏算了贾诩这般的人物不可小觑!” 听完华绢的话语,贾诩表面虽没任何一点心情起伏的模样,但暗底里仍不禁赞许这名女子的胆识过人,在如此恶劣的状况下,亦没有一丝怯怕的表现。虽然生出些许惺惺相惜的心情,但贾诩亦听闻过华绢先前的“丰功伟业”,尽初次与其jiāo锋,贾诩却不会存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因为在他人生的字典里:“可怜他人便是对自己残忍”。 一念及此,贾诩轻松的向华绢道:“华公主何苦仍与凉州军作对,你生的如此貌美、加上无比的聪明才智,若愿归顺我羌族,未来定会一帆风顺,成就无可限量。反观目下汉朝名存实亡,仅余长安、萦阳两城在苟延残喘,绝没有胜算啊!” 保持着心若冰清的态度,华绢一面控制着自己的内心不泛起任何波澜,一面人剑合一的握着剑柄把手。她清楚高手过招,胜负在一瞬之间。自己身负太平真经不世绝学,尽管对方高手如云,亦不得不忌惮自己实力,何况贾诩没在第一时间要众人动手,更充份的表现出对方真有打算扰乱自己心神的意图。 见了华绢没有任何的反应,贾诩亦微微一楞,他眼珠一转,改为叹了口气的道:“唉……既然华公主对汉朝仍深具信心,贾诩有一言便不得不说!” “什么事?!” 像是在哀悼什么的,贾诩徐徐开口道:“华公主还不知晓么?萦阳一早便失守弃城,目下我凉州军三万骑兵队业已驻扎休憩,等着吕布军折返时,给与致命一击!” “什么?!” 见华绢气势为之一滞,贾诩目光锐芒斗升,喝道:“不留活口!” 原是心如止水的情绪终是被贾诩用计攻溃,华绢听到萦阳失陷心神大乱的同时,凉州军一众高手接到贾诩绝对命令之际,纷纷展开疾速身法奔向华绢。明白自己原本营造出来、深遂无边的实力已因贾诩的一席话而溃散,眼见众人目露凶光的连袂而来,而自己身后是毫无退路的高崖,她忙重新建立自己四周那股任人不寒而的气度。 诛仙剑一抽,华绢第一次感受到孤军奋战的心情,而刹那间……那一众高手竟全都转换成为手持大旗、胯下乘着良驹的精锐骑兵,特别引起华绢注意的,是旗上书了个“汉”大字。 风沙四起,哀厉声令人闻之毛骨耸然,尽管一切看来好似不真实般,但眼所见、耳所闻,华绢仍是发自内心的从骨子里冷了出来。 四周是一片荒凉的平原,为中像是官道的地面充满了泥泞。而在平原的一方,有着因为河川横亘两方平原而搭建的简易渡口,渡口的左前方则用以一颗四方岩石、并用类似金属坚硬物,刻了“乌江渡口”四字。 “乌江渡口……乌江渡口……这可不就是当年西楚霸王项羽自刎的地方么?怎么……怎么我会在此地?是梦么?” 华绢低头想要理出一个头绪的同时,不远前方的官道上忽是传来马蹄声与许多人吆喝的叫喊。华绢忙是闪至一旁的草丛中,一探究竟。 一人一骑狂奔而来,华绢一眼认出这人便是先前文评皇令她返往过去,曾与刘邦jiāo锋的西楚霸王项羽。但见他尽管身上刀箭伤口多不胜数,浑身却仍充满独霸一方的气度与桀骜不驯的神情,座下号称当时不世良驹的乌骓亦与其主人般四蹄急疾、仿佛不认输的要甩开后方的追兵。 只是,后方穷追不舍的骑兵队亦非庸手,虽说座下马匹不比乌骓神骏,但在长程的不断追击及更换体力充沛的新马匹下,乌骓终被后方的骑兵队给迎头赶上。 项羽将乌骓驱至渡口,只见渡口撑船的老翁见着,立下便将项羽给认了出来,望了后方烟尘漫天的景象,也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回事。他忙道:“霸王,快上船!让小的载您渡过乌江!” 额头被对方利箭暗算的伤口,血仍还流着。项羽望着船夫,向其苦笑且哀恸的道:“老丈的好意,项羽铭记在心。唉……跟着我远渡争霸天下的江东三千子弟兵,仅余我一人苟延残喘的逃至此地。心腹猛将个个倒戈、仲父范增亦因为我一时不察而令他远走他乡的含恨而终……” 仰天长叹,项羽再无昔日霸气,他缓缓转头向船夫续道:“……项羽至今仍有老丈愿意相助,亦是死而无憾了。” “霸王别要如此客气!” 眼见后方追兵已至,项羽抚了抚乌骓道:“好兄弟,我从收服你之后可从未将你当作畜牲。今儿个我大难将至,再无法把你带在身旁……” 牵着马缰jiāo至船夫手上,项羽慎重道:“……此马名为乌骓,乃是随我征战多年的千里良驹。老丈与我有缘,眼下我自知大难难逃,便将它送给老丈吧!” 老翁见状,拉着项羽那斩敌无数的右臂催促道:“霸王,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何况江东父老仍有足够实力,让您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快上船吧!” “别了……乌骓!” 没有理会船夫的话语,项羽抽出与自个纵横沙场许久的蚩尤魔刀,斩向缚在渡口木椿上的麻绳,随即左掌运劲一推,将小舟送出的直达江心。 汉军骑兵队已至,只见一众不约而同的在项羽背后十数丈外停步,却听得见不着面貌的项羽自言自语的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好一个好汉不吃眼前亏,但老丈可知晓项羽早无颜见江东父老了。何况虞妹已死……我项羽又岂能独生!” 猛然回首,项羽右臂单手将蚩尤魔刀举起的模样便让为首的几名骑兵不自觉的退后几步。他宛如天降神兵般的令比打算将他生吞活剥的汉兵不敢直视,只听他悠悠然道:“刘邦呢?那背信忘义的小子在啊里?” 高声这么一喊,竟没人回答项羽。项羽锐利的目光一扫之下,又多了几个人干脆将头埋了下去。 “义兄,唤阿邦何事?” 一袭轻便的贴身白铠,五柳须飘逸半空的刘邦在张良与韩信随侧陪伴下,来至骑兵队阵前。 本看似气势沉如深渊,没料到项羽一见刘邦,竟暴升数成功力、且咬牙切齿的道:“背信小人,还胆敢与我称兄道弟!” 刘邦不以为然的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就只会记载胜利者。算义兄这般的败军之将,又岂能明白这个道理。” “你……” “呜……嘶……” “唉啊……” 正耐不住xìng子、准备举起蚩尤魔刀要将刘邦一刀斩下的项羽,突然听到江上传来异常的声响。他忙回头观望,却见乌骓在舟上不住的往这里嘶鸣、且来回的跳跃着,老翁拉不住乌骓,便眼睁睁见它投入江中。 眼见跟随自个儿征战多年的“老友”亦不愿独生,项羽意外的哈哈长笑,复而回头望向刘邦吟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项羽回首瞧见一个与自个儿同样来自楚地但已投效汉军的老兵问道:“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6 章 吴,此地为何名?” 没料到项羽会这么问道,老吴先是一怔,忙是回答道:“启……启禀大王,此地名为‘垓下’。” 项羽点头,举起蚩尤魔刀遥指刘邦厉声吼道:“我苦思多年仍未完功的‘垓下刀歌’已成,现在我便要斩下你刘邦人头以祭我亡妻与乌骓在天之灵,进招吧!” 如梦似醒,华绢被一道芒光所唤回现实,迎面而来的芒光充满了杀戮之气,华绢不敢待慢,诛仙如泄地水银、bào出朵朵剑芒以拒来敌。 本以为仓促的还击会遭逢严重的创伤,谁知华绢随意的抡剑刺来,威力之大,竟生生将出手偷袭那人得意的一招挡下。 “锵!” 白狂踉跄的受华绢此招反击震的往后急退,王世勋见状忙在一旁不着痕迹的顺手将白狂的退势缓下,一派从容道:“白兄小心!” “王兄……这女子实力暴升的十分诡异?” 听闻此人的声音,华绢定神一望,这才发觉出手偷袭的,正是目下一众之中,自己最为忌惮的两人之一,白狂。 李众人本来打算在白狂一招得手、重创华绢的同时,yù要一哄而上,以多欺少的将华绢擒下,谁知华绢随意一挥已逼得白狂倒退了十数步,令众人不但迟疑了举动,且顿时以静制动的观察仍未出手的王世勋。 自白家堡与王氏剑庄和凉州军结为同盟后,白狂与王世勋一直因为绝高的武学修为受到凉州军上下的尊敬,不仅董卓在世时对两人礼为上宾,就算其被吕布搏杀于长安城后,地位仍没有丝毫动摇。 虽说白狂与王世勋并没有太过在意凉州军的如此对待,因对他们而言,如何在这汉末乱世重建大秦皇朝才是首要之务。只不过,眼前众人突然露出的狐疑目光,不啻令他们感到自身的实力受到质疑、就像是宣告着自己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贾诩虽然不黯武功,却也清楚感受到这微妙的变化。见众人如此的僵持住,他故作无妨的向王世勋问道:“王庄主有问题么?” 无疑是火上加油,贾诩一句明听语带关切的话语其实另有所指,以王世勋如此高明之人也怎听不出这谋士的弦外之音。他待要开口之际,一旁跃跃yù试的王群抢着接道:“不过一个女子,瞧你们凉州人怕成这样子,便由本少爷将她收拾,也让你们大伙瞧瞧王氏剑庄的厉害!” 见没人答话,王群气焰更盛,只看他轻蔑的抽剑出鞘的斜指华绢道:“算你这女人运气好,可以见识一下失传百年的神仙剑法。出招吧!” “群儿,退下!” “咦!” 望向发声处,只见王世勋冷冷的续道:“叫你退下,听见了没有!” 王群十分错愕,鼓涨着脸问道:“爹,为什么……”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看王世勋真的动怒,王群襟声若蚊,愤愤“锵”了一声的将剑回鞘,头也不回的迳自离开现场。 从头到尾看了一头雾水的华绢,此时总算开口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你们打是不打?若不想动手的话,就放我离开吧!反正我今次本来打算宰了你们一个将领回去,既然被你们发觉了,也就没有意义了。” 无风自动,王世勋衣衫飘起的令人强烈感受到他无比的怒意,却听他似压抑着自己情绪的向华绢问道:“上回与华公主jiāo手,还没与你闲话家常就迳自离开,这次你若想要再这么从容离开的话,可没这么简单了。” 华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闲话家常?我从来不晓得和人jiāo手前,还得对对方作身家调查的!你们有这闲情雅致,倒也要看我奉不奉陪呢!” 干笑了一声,王世勋慎重的在仍未jiāo手前,便将惯用的配剑抽出道:“老夫一生从未与女子jiāo手,今次和华公主之战实非得已。嗯……打个商量如何?若华公主不幸败在老夫的剑下,老夫当然不愿取走华公主的xìng命,只要华公主立誓,从此以后绝不再干涉凉州军与汉朝的纷争,且更自愿加入凉州军为羌族族主董阮山效命!” 贾诩一听暗叫厉害,因他知晓王世勋看出自己十分顾忌华绢妙计连环的才干,若华绢真因此而撒手不管天下事、且效命凉州军,那以董阮山爱才如命的个xìng,加诸自个儿用计害死了其心腹谋士李儒,暨时自个儿在凉州军的地位不但无复从前,更会影响自己一心扶植张绣成为一方霸主的计划。 虽说适才自己假意出言劝说华绢投效凉州军,但事实上是因为贾诩十分清楚华绢绝不可能答应,如令王世勋这么说来,倒叫自己骑虎难下。 迎向王世勋的目光,见其露出“彼此、彼此”的嘲弄意思,贾诩心中不禁一面咀咒王世勋将来不得好死、一面又不知该希望或不希望华绢别要败给王世勋。 不动声色、贾诩忍着想要将手上羽扇向王世勋砸去的念头,貌似轻松的煽了煽道:“王庄主说的有理,像华公主这般妙计连连的高人,若能够加入凉州军的话,实为羌族之福。只是……” 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贾诩续道:“……王庄主可千万小心华公主的武学造诣。想当年权倾一时、最有希望颠复汉朝的‘太平天道’之主、大贤良师张角,其谋略武学皆是个中翘楚,最后还不是惨死在这女子的手中……” 没有理会贾诩的冷嘲热讽,王世勋哼了一声道:“华公主认为呢?” 虽不清楚王世勋与贾诩为何在这关头会如此的对话,但显然王氏剑庄与凉州军并非全无芥蒂的正合作着,像想到什么的突然被王世勋的询问打断。她有些摸不着头绪的道:“嗯……随便吧!反正你要战,我便战!” “好!好个干脆的回答,那便小心了!” 王世勋回剑一拨,十数道芒光犹如生命般的直shè华绢。 曾在长安城屋顶上与王世勋jiāo手过,华绢清楚这人的实力在目下所遇到的敌人中,仅次于武论尊、文评皇及吕布而已。当下也不答话,全神贯注的将太平真劲运入诛仙之中,令剑身泛出黄芒的斜斜刺出。 此次jiāo手的对象虽仅有王世勋一人,但华绢却感觉到给予的压力异常的庞大,本就没有在这个时代好好习过什么武功秘笈的她,上场一出手,只好再次的使出白晴曾传授一招半式的“神仙剑法”! 金色芒光自诛仙剑刃上发出,华绢配合著绝妙的“剑舞”身法猛然一击,挥出最为熟悉的“斩金破铁”。 似足以将一切的生物斩下的“斩金破铁”直冲王世勋面前,却见王世勋丝毫没打算要回避的笑道:“上次便告诉过华公主,偷学别人功夫的事可千万别做。因为,旁门左道而得来的武技,又怎及的上正宗的不传绝学呢!既然华公主不听老夫劝阻,且看我也以‘斩金破铁’会一会你!” 没像华绢还有比划几个动作才能发出剑芒,王世勋运劲一指,比之华绢更为凌厉的“斩金破铁”已轻而易举的将华绢的此招斩开,并反客为主的指向华绢胸前要害。 华绢惊愕的忙转地一翻的避开此招,手中剑回身一划的使尽吃nǎi气力、不敢待慢的出了“泪天泣雨”。 挟带着地上的泥沙与杂草,使得“泪天泣雨”的威力虽不及与水配合般那么契合,但华绢这危急一式总算还是堪堪阻了阻王世勋接下来的剑势,令她暂时没有生命之虑。 没有乘胜追击,王世勋甚至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且心里更满是疑问的想道:“奇怪……适才这华绢随意的一挥包含了剑击中,力与美的极致,令老夫还以为她在这段时间内于剑法上有更上一层楼的突破,才会让白狂的九邪斩不得其功。怎么我出手再试,那股令人充满无俦霸气的感觉却又不见了……奇怪……” 其实别说是王世勋,连适才挥出这剑的华绢也不明白为何那一剑的威力会如此强大。而事实上,华绢更不知晓刚刚那宛若南柯一梦的幻境,竟已将一套绝强且比之“神仙剑法”更深不可测的失传武学“垓下刀歌”,牢牢的深印在她的潜意识之中,只不过华绢自个儿没有察觉而已。 认为华绢不过误打误撞的逼退白狂,王世勋为重振两人于凉州军中的超然地位,再不犹豫的出招,务要在数招内令华绢惨败。 念及如此,王世勋“神仙剑法”毫不留情的一式式使将出来。虽说华绢同以“神仙剑法”中的招式应对,且本身修为亦不见得比之王世勋来的嬴弱,但华绢此下却因为对“神仙剑法”的领悟力不及王世勋、剑式熟悉度亦有待加强,在双方面都及不上王世勋的同时,数招下来,华绢已抵挡的手忙脚乱、呈一面倒的趋势。 “真是糟糕,本不过是想偷偷潜进凉州军营,宰个小将领来挫挫他们的锐气,没想到贾诩竟早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上勾。偷鸡不着蚀把米,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忙想要将劣势扳回,华绢谷催剑劲的胡乱对半空shè了一通,旋风一转的借了身旁观战凉州兵火把上的炎焰,使出“贪火急奔”。 虽不曾正统的习过“贪火急奔”,但以太平真劲为基础的此招威力亦是不能小,且上次华绢化身为白不凡时,更以此招破了王世勋同样的“贪火急奔”,此时见华绢再次使将出来,不禁令王世勋想起往事的勃然大怒。 “华公主上次佼幸在这招之下逃脱,还蛮以为老夫制不了你么?老夫既然为‘神仙剑法’的嫡传后代,又怎会破不了你这招呢?” 贪火急奔所挟带的火势惊人,众凉州军高手纷纷后退十数步、暂避其锋之际,王世勋却不退反进的向火光奔来,口中更大声喝道。 从没有想过有人会在这式全力发挥之下,反倒是迎面而来。不过听了王世勋刚才的一席话甚有信心,令华绢亦不敢大意的严阵以待。 王世勋所言倒也不假,但见他彷若化为一道青风的在华绢激发的火焰中穿梭自如,更不见他的衣袖遭到火噬,回绕数折、王世勋竟已与华绢相距数步,手中利剑不留情的直点华绢胸口。 锐劲与杀意迎面生疼,华绢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同时,剑已“嗤”一声的穿过她贴身的外衣。 长剑入体一寸却无法再进,王世勋见着华绢虽颇为震惊,但看来并没有大碍。他立下再催内劲直贯剑尖,只见长剑在王世勋内劲的催逼之下仍无法再进半寸,反而是渐渐的呈弯曲之状。 “奇怪……这女子是否有习练过类似金钟罩般的护体真劲,但老夫这剑专为破人罡气所发,中剑之人该将无坚不摧、当场毙命,可是……” 这剑乃是王世勋贯满劲气所发,如同他心中所想的该是无坚不摧、当场毙命,故他不禁狐疑华绢身着该有穿护心镜之类的保命防具。心念及起,左掌一扬的翻拍华绢面门。 与王世勋同样的感到意外,且是接二连三的意外。意外的第一点是,她还真不知“贪火急奔”这看似没有破绽的剑式仍有迹可寻。第二个意外是,怎么自己没被那人快疾的一剑刺死。 来不及思考哪里不对劲,王世勋左掌这击可非同小可,何况是对准了自己的面门。抡剑飞舞的格开王世勋还停在自己胸前一剑,左手运转太平真劲,往那掌击去,堪堪阻下王世勋这雷霆一击。 往被自己刺破对方衣衫的内里一看,但见白芒闪闪耀出光亮、在月光映照下隐隐显现出一丝丝的纤维。王世勋深吟道:“冰蚕宝甲!?” “啊!这女子穿的是冰蚕宝甲,那不是少主生前穿着在身上、刀qiāng不入的宝衣么?” “是啊!是啊!难怪王庄主那一剑刺不进去,原来那女子有备而来。” “可恶!竟然穿着少主的宝衣来此耀武扬威,大家并肩子上,将她碎尸万段,然后把宝衣夺回来。老子便不信她头上也有什么刀qiāng不入的神功!” 华绢亦料想不到,自己身上的冰蚕宝甲引起了凉州将士的一阵骚动,待众人意见一同的要上前群攻之际,王世勋竟冷不防的横划发出一道剑劲切向众人面前的泥地,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道:“老夫与华公主的jiāo手仍未结束,若有人胆敢chā手,便吃老夫一剑!” “什么?王老头你要造反么?” “不用怕他,咱们先来会会他那什么劳子的剑法!” “杀了他!杀了他!” 见众凉州高手因为不满王世勋的举止而迷失了焦点,贾诩忙喝道:“各位将军请以大事为重,王庄主会如此说来,想必是有其考量之处,故稍安勿躁,且看王庄主如何败下华公主。对了!适才忘了向华公主说明,若华公主打算用拖延战术应敌也可,只是咱们另有要事需先离去办理,不等华公主这战局的结果了。” 不明白贾诩此话的用意,虽说担心内容又是再一次打击自己气势的心计,但华绢仍故作轻松的问道:“贾先生有什么事如此着急,竟然会撒下这场精采的决斗不看,而跑开呢?” 似算准华绢定会如此询问,贾诩轻描淡写遥指山下灯火通明的吕布大营道:“华公主不是自诩妙计连连、神通广大么?那岂会不清楚我军正要对吕布,发动全面xìng的攻势!” 华绢大惊,暗叫糟糕的同时,仍反讥贾诩道:“贾先生说萦阳失陷、目下将挥兵出击之话,该不会是因为要令华绢心神不宁的计谋吧!否则,又何必向华绢言明呢?” 贾诩不怒反笑的答道:“此战凉州军胜券在握,贾诩又何苦浪费这么多心力在华公主身上。华公主这么以为,未免太过自抬身价!总之,希望华公主在凉州军踏平吕布大营、直达长安城前,可以败退王庄主的赶上我们。李将军,通知三军向吕布发动攻击,咱们务要在明日破晓前,登上萦阳城楼观看旭日东升!” 以李为首的众人兴奋的应答着,随即一众转身离开了现常华绢见了此景,不由得不相信贾诩所言属实。诛仙一挥的正想试图阻止的同时,只见王世勋默契十足的回手一剑将诛仙催发出的锐芒给挡了下来。 一个是匆促的出手,一个则是蓄势待发的回击,两造此次的jiāo战,王世勋气定神闲,而华绢反倒被震五内生疼、急退了数步。 掌握了形势上的优势,王世勋重现一派宗师的气度道:“华公主仍未放弃返回吕布军救援么?善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7 章 用计的你,该知道贾诩此着难以抗衡,更因为如此会影响你接下来与我的决斗!” 明白王世勋所言不虚,且面对为敌手的自己仍点出导致本身即将败亡的要命缺失,华绢不禁由衷感谢道:“啊……这还是华绢第一次对王庄主生出感谢之意。无论此战结果如何,华绢亦会将王庄主此言铭记在心。” 清楚华绢的超然气度重生的王世勋,长剑再次遥指华绢道:“进招吧!” 山丘上的凉州军、除适才完成一波奇袭的五千士兵外,目下近四万一千余凉州士兵,个个身披重铠、马匹衔枚裹蹄,采取无声敏捷的姿态,迅雷不及掩耳的离开山丘,全速向吕布营区而来。 四万余军队分为四批,由李为首的四位将军各别领兵,而没有将军率领的剩余五千多名士兵,则由qiāng王张绣及贾诩殿后的跟进。 为了此次的全面xìng攻击,贾诩仿佛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四狼之首李,麾下一万凉州军皆骑乘骏马,组成专作先锋的部队;胡车儿与周仓两人的两万士兵,却是清一色的弓箭手,负责狙击对手仓促出战的骑兵。最后上场的郭,领了一万重铠步兵在总兵力四万的部队最后,将配合战术的应用围剿吕布军。 由于前行的四万凉州军得到足够的休息,故进军迅速,转眼间即将穿越原本横亘凉州军与吕布军的河川。 在出发后便没有开口的贾诩这时突然叫来了传令兵,只见他缓缓道:“到阵前通知四位将军,由李将军先领军渡河。待听见两军开始厮杀之际,胡将军与周将军亦可随后采包夹之势、左右包抄吕布营地,郭将军则等到吕布营地火光乍现时,再将部队开至战场处!” 传令兵称是的忙上了骏马,绝尘的赶至前方大军处通知此讯息。一旁没有答话的qiāng王张绣见状,忙问道:“贾先生这等命令举动,张绣并不了解。可否说明一下呢?” 贾诩耐心道:“回主公,贾诩会如此的分配兵力,完全在连结先前所布下的局。吕布军本来士气高昂、兵强马壮,吕布更是鲜有敌手的无敌将领,若当时咱们凉州军贸然与他们jiāo手,结局定是一败涂地……” “……利用犄角之势令吕布军心生质疑,在连日不眠不休的出兵偷袭吕布营地,不但可以慢慢的消耗敌方的士气,连本是精力充沛的体能亦会大幅下降。加上袭营的刻板印象,将造就吕布军亦会将凉州军此次的出击当作‘例行xìng’的袭营。” 张绣点头道:“但事实上,咱们这次可是准备完善的要一举攻溃吕布军!” 虽然是后知后觉,贾诩亦满意张绣的领悟力。他微笑道:“主公猜的没错,待吕布军蓦然发觉咱们此次的出兵绝非袭营如此简单,早大势已去,就算吕布的主力部队意yù力挽狂澜,也会被胡车儿与周仓的弓箭部队shè的人仰马翻。待他们再无反抗能力时,便是郭重铠部队上场的时候了。” “果然妙不可言,但……老夫听闻萦阳仍有重兵驻扎,这会否影响此役的胜败?” 贾诩道:“主公放心,未免吕布军苟延残喘的往萦阳撤兵,属下一早便命人赶往牛辅牛元帅那里通知,要他们先领军于此地往萦阳城必经的官道上,布兵埋伏吕布军。” “若萦阳守军知晓此事,反与吕布军前后包夹,那该如何是好?” 此时贾诩附耳向张绣悄声的说了几句,随即见张绣一付杞人忧天的面容露出开怀大笑的拍拍贾诩肩膀道:“真有你的!老夫之后若得到长安城,并奉为城主。贾诩你可是第一功臣!” “贾诩定竭尽心力的为主公效命!” 两人jiāo谈甚欢之际,吕布军营地方向隐隐约约传来了杀声震天的伐戮声。他俩相视一笑,纷纷策马前行。 凝神注目王世勋遥指自己的那把长剑,华绢随即将双眼闭上,用心感受王世勋厉害高明之处。 吸收了大贤良师张角数十年的修为,而当日张角更凭借着太平真经这本不世绝学纵横天下,甚至难逢其手。但……为什么这数十年的修为到了自己身上,反而没有多大的用处,且屡次面临死神的召唤。 失而复得,因为虎牢一役吕布失手一击而近几令自己武功尽失。却没料到在洛阳城一会文评皇之际,不但听闻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秘密,文评皇更为其将武功尽复。 察觉自己的功力更胜从前,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遇上实力强横的对手时,无法如先前与大师君张衡jiāo手般、压倒xìng的获胜,反而屡战屡败的需要旁人伸出援手……难道……难道只是因为招式不如对方……那适才自己那若有似无的一剑,是否便印证了自己所言? 想的出神,王世勋凌厉一剑已闪电刺来,华绢对他而言虽算是个敌人,但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本是打算出招偷袭的他,不由自觉的发声道:“注意了!” “啊!” 不知是否凑巧,蓦然回神的华绢右手持诛仙一挑的挺剑自救,却没料到此招剑势逼人。王世勋浑以为华绢定会格挡的狼狈不堪,结果反倒是自己被震的手腕发麻、差点没丢了惯用长剑。 再次发生同样的情景,而幻境中的西楚霸王更一面吟唱、一面挥舞蚩尤魔刀的影象如同走马灯般在华绢的脑海中不住反覆呈现。 能在短短时间成为绝世高手并非易事,虽然华绢每每yīn错阳差的好运不断,但若没有天赋异秉的才干与举一反三的灵敏机智,亦难以达到目前的境界。只见她思绪如江河般的急涌狂奔,骤然汇至脑中而大成,反客为主的大喝一声道:“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拔!” 就像是在撰写书法般,华绢一面念着“拔”字的同时,提手旁的两横就这么顺势挥出,剑芒大盛的shè向王世勋。 握紧差点没有被震飞的惯用长剑,王世勋亦感受到此刻的华绢判若两人,他忙右手一抖的撤去华绢适才传来的余劲,剑刃急速甩动的发“空扬鹰鸣”。 剑芒如漫天群鹰振翅向华绢包围而来,每柄无形的剑劲皆具有斩金破铁的威力,但见迎面而来的十几道剑气冲向华绢,她却胸有成竹的将提手旁未写完的那一竖由上往下一划,本看似无坚不摧的十余柄剑气皆一分为二的溃散。华绢回剑完成那一勾,看似漫天飞舞的群鹰,只只断翅落下、“空扬鹰鸣”瞬间破局。 王世勋惊愕未定,一旁压阵许久的白狂再按奈不住的九邪斩笔直甩来,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声势骇人。 见“拔”字立了功劳,华绢更肯定涌入脑里的招意有意想不到的威力。再不迟疑的诛仙抖发,使的是“拔”字右上方的那一点。 “小女子不知死活,竟胆敢以长剑正面撼动老夫的九邪斩,便看它如何将你手中剑碎成破铁!” 对自个儿传家奇兵九邪斩深具信心,更不答话的催谷功力令九邪斩翻转倍增,岂知华绢诛仙这一点的正中九邪斩锋口的同时,不但没有被其震碎,反倒是生生的格开这奇兵、令它的余势击中身旁不远的大石。 惊喜jiāo加,华绢左右划了两撇的完成“拔”字右下的最后两笔,但听“轰隆”数声的在双方之间留下比王世勋适才那一剑更深的剑痕。 尘硝漫天,三人顿时停了下来的没有任何举动,但见烟尘缓缓散去之际,王世勋与白狂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是什么剑法?老夫阅历数十年,自诩‘神仙剑法’再难逢敌手,岂知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大而不工的剑招。” 问的莫名其妙,华绢亦听的一头雾水。只见她两手一摊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脑海里浮现了一些画面,便随手使了出来!” 着实楞了一楞,王世勋突然仰天大笑的喃喃自语道:“好!好!好一个只是突然脑海里浮现了一些画面,便随手使了出来的剑法。我王世勋满以为先祖所创的‘怒剑八式’算得上是绝无第二的‘神仙剑招’,却没料到竟敌不过一名女子脑中突然产生的画面……这……这不叫‘神仙剑法’,普天之下又有哪一套剑法敢自称为神仙所创。罢了!罢了!” 王世勋望着伴随自个儿许久的长剑一眼,没想到平日甚为喜爱的长剑,竟在与华绢这数剑jiāo击下而崩了数道缺口。王世勋长叹一声,但见他骤然运劲的将长剑震成数截,随即飘然回首的自个儿离去。 一旁仍怒气未消的白狂见状大喝道:“王兄!王兄!难道你不想复兴大秦了么?” 听到白狂提及“大秦”二字,王世勋移动的身法不禁顿了一顿,却见他回首向白狂道:“别了!神仙剑法再非真为神仙所创,世勋已顿时明白天命难违。虽说我此世最盼望与诛龙剑传人一较高下,但今日所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结束了王世勋及白狂惊心动魄的比试,华绢重新将诛仙背在背上、施展轻功正全力的由山丘赶赴吕布大营。 两腿不停的急奔,而华绢脑袋里亦不断的思索目下应变之道,因如果真像贾诩所言、凉州军早有袭击吕布大营与攻陷萦阳的计划,那两者能够幸免的机率可说是微乎其微。只是,贾诩又以何种方式先将萦阳取下,这是华绢仍没有想到的一点。 山丘上原本驻扎凉州士兵的营帐早已收舍的干干净净、不见任何的踪迹,这更让华绢一丝希望再不复存。 眺望吕布大军所驻扎的营地,但见火光四起、杀戮声震大,华绢心中更是懊悔不已,看来贾诩先前所言之事,皆一件一件的付诸实现之中。而目下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尽可能在伤亡最惨重之前,回到吕布军中助其一臂之力。 眼看目的地就在前方,未避免与阻路的凉州军jiāo锋,华绢路线一转的改由右侧绕了一大圈,切入遭受围困的吕布大军之中。目光所见,皆是浑身是血的吕布军士兵,现下正顽强的抵挡四面八方shè来的箭雨及对方骑兵与重铠步兵的攻击。 此时以张辽为首的吕布麾下众将,正发了狂的挥舞兵刃与凉州军厮杀,而观其士兵,个个则因为体力不济与士气低靡的关系,没与对方jiāo手数招,不是给暗箭穿成蜂窝、便是被骑兵或重铠步兵一刀两半的斩下。 华绢叹道大势已去,再次抽出诛仙的跃入战场之中,与吕布军等人协同杀敌。 “啊!绢军师,你……你没有离开?” 好不容易以玄天武豹斩下敌方第三百二十四个骑兵,张辽猛然见到华绢,欣喜的问道。 回以抱赧的微笑,华绢道:“我怎么可能会将士兵们丢下不管呢!其实我本来是偷偷的潜入凉州军打算暗杀他们一两个将领,好提升军队的士气,怎么没想到他们早有准备在这个时候出兵!” 听闻华绢如此的说明,张辽正感激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左翼忽是传来凛冽刀劲、斩开了凉州军如铁桶般的包围,一道人影迅捷窜入的奔向华绢,张辽满以为此人要对华绢不利,玄天武豹待要挥劲阻格之际,华绢出手制止道:“慢着!来的是自己人!” 奔至面前的正是风神武士,他见着华绢随即松了口气说道:“真糟糕,想不到跑了大老远的竟扑了个空。河川上游凉州军的骑兵队早不见踪影了?我才发现不对劲的赶回来,便瞧见吕布营地这里火光四起。” “嗯!我们没料到贾诩使的计谋如此高明,适才我还在凉州军山兵那里的营地遇着王世勋与白狂呢!” 战况胶着,虽然凉州军的奇袭效果显著,但受到吕布军的顽强反击,一时之间仍无法取得胜利。趁稍稍定情势的同时,华绢忙将刚才从贾诩口中听到的诡计,向风神武士与张辽陈述了一遍。 张辽闻言大惊,狐疑道:“……该不可能啊!先前绢军师提点张辽时,我便请示大哥派遣以白进为首的一万士兵返回萦阳。就算凉州三万骑兵以逸待劳的出兵萦阳,也没办法在一时三刻取下才对。会否是贾诩另外一个高明的反间计?” 华绢点头道:“我也有想过这点,不过目下这里的局势已不利吕布军,而萦阳又是长安城最后一道防线,咱们需得尽速将部队撤退至萦阳,暨时再作打算!嗯……吕布现下在哪里?” 指了指部队的后方,张辽答道:“因为凉州军的骑兵队由后面包抄咱们、且攻势猛烈,所以大哥带了部份的骑兵队在后方应敌!” “留下部份的弓箭手与骑兵将这里的情势守住,咱们必须要突破后方的包围赶赴萦阳!” 张辽宛若接受统帅命令、双手抱拳道:“遵命!” 望着张辽上马领了数百骑奔向营地后方,及四周杀声震天、惨不忍睹的画面,华绢再一次感到优势尽失、大势已去的想法。 一天一夜的拚命突围,吕布军总算在众人奋勇出击的努力下,冲破了凉州军设下的包围防线,赶赴萦阳。 意外的是,后方的凉州军并没有穷追不舍的追击,令华绢颇感意外,不过眼见萦阳就在面前,吕布随即下令全军缓行,自个儿亦稍稍松了口气的暂在马上休息片刻。 “仍是感谢绢军师对部队不弃不离,若没有绢军师的加入,恐怕这八万士兵早全军覆没、客死他乡!” 说话的吕布,身上那本看来英气拔的白铠战甲早已染满了斑斑鲜血,却见他仍气定神闲的望着华绢说道。 先前吕布大胆表明对自己的爱意仍记忆犹新,华绢只是平静的答道:“天下万物皆是人生父母养的,华绢只是不忍见他们枉自送命。说到底,这过失的发生,还是归咎于吕将军当日坚持追击凉州军,否则,这些士兵现在说不定仍居于长安城内快乐的生活着,又何需餐雨宿露的这么可怜!” “……” 事实上华绢所言非虚,自长安出发的八万大军,除了先前因为担心凉州军偷袭萦阳,而调离的一万士兵之外,剩余的七万之众,经过昨晚一场激烈的jiāo战之后,目下仅余不到三万之数,这等损伤可谓十分的惨重。 不知是否因为心仪华绢的缘故,吕布一改往常的火bào脾气,竟自个儿调侃自个儿的接口道:“绢军帅说的对!都是吕布调兵遣将缺乏经验的缘故,不过只要到了萦阳,除目下的三万兵马以外,仍可迅速补入一万新力军,这样的兵力总数,该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8 章 实力与凉州军一较高下!当然,亦希望绢军师能继续留在军中的为部队运筹计谋。” 听闻吕布所言,华绢心中更气,但目下情势又不得不留下来的帮助吕布。只见她哼了一声不再答话。 萦阳城已在眼前,吕布随即先遣传令兵至城中发布吕布军到达的消息,并任由疲累不堪的军队徐徐而行。 士兵们似乎亦因为将到达萦阳可获得充份休息的缘故而开始高谈阔论,气氛再非先前那么紧张。 不一会儿,传令兵策马狂奔的返回,却见他口涎鲜血,背上还留了一枝箭的道:“大事……大事不好了!” 看出事情有了蹊跷,吕布忙问道:“怎么了?你怎会搞成这样子呢?” 传令兵艰难的答道:“萦阳……萦阳早已失守,城上到处布满了凉州军的旗帜。属下背上这箭,便是见苗头不对、赶紧策马赶回之际,被樊稠shè中的!” 吕布惊愕未定时,前军与后军的探子齐同奔至吕布座骑前道:“将军大事不妙,萦阳方向约有一万骑兵队向咱们这里奔来!” “后军亦发现凉州军的踪迹!” 故作镇静,华绢开口道:“吕将军别再犹豫,萦阳真已中了贾诩的计谋,落入了凉州军手中。目下最为迫切的,是将军队撤回长安,与长安八万守军会合再作打算!” 吕布还没点头称是,另一骑奔来通报军情的探子,自称乃是长安城而来。只见他身上的伤势比之适才那人更为严重。他慌张的下马道:“长安告急!王司徒遣部下通知吕将军领兵救援。” “长安告急?究竟发生了何事?” 探子道:“几日前,长安城中便有人谣传将军已兵败的逃往他处,凉州军将卷土重来的入主长安,若不想死的人,只要投降便能保其荣华富贵,令长安城上下莫不人心惶惶。司徒大人虽然杀鸡儆猴的找到散谣之人,并判他斩立决,但仍止不住每日逃往他地的长安士兵数量……” “……直到敌人来犯之际,长安城士兵数量已不到先前的一半。司徒大人见事态严重,正想要着末将来见吕将军的同时,由张鲁领军、共五万的‘五斗米道’大军早已兵临城下。” 吕布脸色一沉,缓缓道:“绢军师果然猜的没错,五斗米道并没有因为大师君张衡挎台,又或董卓丧命后,与凉州军停止了同盟合作。事实上,他们反而因为此次的事件由明转暗的在算计咱们,一旦凉州军牵制我军成功,五斗米道便从后方先攻下长安,令我军前后难已顾及的以灭亡收场。” “现在不是讨论谁是谁非的时候,依目前的情况来,萦阳可以失守,但长安却是大汉最后实权掌握的一城,若再被五斗米道夺下的话,便才真的难以挽回!” 张辽点头同意道:“绢军师说的有道理,但目前当务之急,该是如何摆脱前后夹攻的凉州军吧!” 华绢两手一摊的道:“可别看我,你们的统帅在那里,要问怎么办就由他想法子吧!” 吕布明白华绢为了先前自己一意孤行之事而感觉不愉快,后来更因为自个儿独特的爱情观,让华绢对自己更为头痛。他忙放下姿态、恭谦的向华绢说道:“这样如何?从现在开始,绢军师便为此军的代理统帅,吕布绝对以绢军师的命令马首是瞻、再不过问与干涉半句!” 吕布在众将面前的一言等若确定了华绢现在在这几万士兵中新的地位,尽管她仍清楚无法神情自若的与吕布共事,但她更明白长安城失陷将造成的严重后果。内心复杂的思绪jiāo错呐喊,华绢终是点了点头道:“华绢亦知已大事为重,吕将军既然对华绢有信心,我亦不能令吕将军及各位失望!” 酌了一下现在的状况,华绢立即下达命令道:“集合所有马匹,jiāo由目前仍具备战力的士兵骑乘。这些士兵务要装备最佳的防具与兵刃,弓箭数量要齐全,并由张辽领军直接离开的赶往长安城!” 张辽错愕的接口道:“绢军师如此的分配,等若将最强战力自部队中区分出来的去援救长安,那这里的弟兄们该要如此迎击前后包夹的凉州军?” “张将军刚才才声明对华绢的安排没有任何疑问?怎么华绢才发了一道命令,张将军就狐疑了起来?” 张辽闻言忙解释道:“张辽并非怀疑绢军师,只是因为目下军中的士气已非常低靡,若再让他们听到如此的安排,说不定会以为统帅已发弃了他们……” 华绢打断张辽的话语道:“就是因为担心如此的动作会让士兵们误会,我才会与吕布两人都留在这里和士兵共患难。至于由张将军领着目前最具战力的骑兵返回长安,用意便是要打破吕布已经兵败逃往他处的谣言,也惟有让长安守军见着咱们援救的先锋部队如此精良,才能重新建立他们近几溃散的士气。” “呜……呜……” 号角此时已自前后两方开始高鸣,亦代表着凉州军彼此相互呼应的准备包夹吕布军,吕布忙向张辽喝道:“别再怀疑绢军师的命令,马上起程!” “回禀绢军师,除张辽适才领军带走的骑兵队外,目下部队总兵力共两万一千零六名。可战者一万九千两百一十二,重伤者一千余。” “……” 报告的宋宪见华绢没有太大的反应,恭敬的在一旁等候着,只见华绢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的偏头想着,然后望向黑漆漆的星空。 风神武士见状亦感到不解,用手肘顶了顶华绢道:“发呆么?现在所有人都只是看你了,若你还想不出好法子,吕布麾下的这两万多名士兵可真会葬身在这儿!” “风神先生,你想,前后包夹的凉州军在这么黑的夜里,是如何辨视敌我部队?” “我怎么会知道?如果我想出来的话,早就当上军师了,也不用靠着收人钱财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日子。” 仔细聆听着凉州军的号角,华绢指着半空道:“我是在想……这号角声与一般军队明显不同,而且吹奏的速度、快慢,隐隐含有其他的意义,会否就是前后包夹的两个凉州军队不畏黑夜会误杀己方、深具信心能将吕布军歼灭的原因。” “所以……” 狡黠的笑了一笑,华绢道:“风神先生的轻功过人,就麻烦你跑一趟萦阳方向而来的凉州军,将他们军中的特制号角,偷几支过来!” 风神武士大感中计的笑骂道:“原来你是要设计我!只是……为何不偷尾随咱们而来的凉州军,反倒是指名要偷萦阳那边的?” “道理很简单,跟着咱们后面的,老jiān巨滑的贾诩正在其中,未避免他也想到咱们发现这号角的可能xìng,必须要对樊稠与张济这两个笨蛋下手!” 事情有了转机,华绢马上吩咐全军暂且休息,并jiāo待吕布宋宪等事情后,仰望星空笑道:“贾诩啊!贾诩!便看看咱们俩的计策,谁较高明!” “元帅,属下有一事不明,希望元帅能够解其疑惑?” 眺望前方、用心聆听贾诩方向号角声的牛辅望发声出看来,只见本押军在后的樊稠与自己正并肩策马前行。 听见对方尊称自个儿为元帅,等若是表明了自己于凉州军中的地位。牛辅大喜的客气道:“樊将军有事不妨直言,牛辅定知无不言!” 樊稠道:“夜袭最为担心目标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故明白对方的所在与其兵力布署状况,乃是首要之事。不过咱们出兵围击吕布军,元帅竟下令全军不准携带火把等照明用具……虽然樊稠知晓此为贾诩的计谋,但却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为?难道……不怕误伤自己人么?” “原来是这事……事实上贾诩之所以会要老子要求你们不准带任何的照明用具,用意在于不让吕布军清楚咱们的兵力状况与方位,好让他们摸不着头绪,胡乱的瞎猜,因而大大影响士气,提升我军大胜的机会。” “可是……如此一来,不是也不知道吕布军的所在之处么?” 像是轻蔑的望着樊稠,牛辅摇了摇头的指着手上号角道:“樊将军果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奥秘,用眼睛啊!还有……你瞧这特制号角,当咱们或是贾诩他们与吕布军接触、抑或发现了吕布军的行踪时,彼此便由号角通知对方。一来可以立即发现敌军的所在,二来可以马上出阵的救援另一方。樊将军明白了么?” “呜……呜……” “呜……呜……” 牛辅才向樊稠解释完毕,远方便传来了急促的号角声。牛辅从背后抽出一对板斧向樊稠道:“瞧!这不是通知吕布军已经与他们jiāo上手了么?” 不理樊稠,牛辅回头向后面凉州兵道:“凉州的弟兄们,杀了董太师的凶手就在前方,让咱们将他的头斩下吧!” 众士兵经牛辅的一阵鼓舞,纷纷高声嘶吼的举起兵器的回应牛辅,一众骑兵队狂奔如暴风的向号角声处奔驰。 萦阳城郊,吕布军后方听到号角的示警,随即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杀意,立马于阵前的李向身旁郭道:“这吕布果然有两下子,明知不可为的一场jiāo战,还有法子说服麾下士兵不畏死的冲锋陷阵1 郭笑道:“李你难道没听过狗急跳墙么?吕布被咱们逼的走头无路,自然决定放手一搏的与咱们一决死战啊1 抽出惯用的短戟,李豪气斗升的道:“没有与牛辅jiāo锋,反倒是回头冲向咱们。郭,看来吕布把咱们俩当成软脚虾了,正好,便让他试试我的短戟锐不锐利1 将大砍刀朝半空挥了一挥,郭亦喝道:“老子的大砍刀亦好久没有嗜血了,凉州的兄弟们咱们并肩上吧!别让吕布以为,凉州儿郎很好欺负1 两军jiāo锋,刀qiāng箭戟各样兵刃毫不留情的往对方身上招呼,奇形怪状的招式武学尽情展现。杀声震天,断肢残足各种悲惨死状曝于荒野,哀爹哭娘的嘶吼叫声充斥四面八方。 此战杀的精彩绝lún,此战斗的惊险万分。双方兵马皆是拿出看家本领的与对方厮杀,就算是身中数刀、背留数箭,亦像丝毫没有感觉的向前冲来,直到对方倒下为止。 李将迎面刺来的长qiāng闪开,猛然用右胁一夹的阻住了对方的行动,再随即回手一戟,挑断了对方脖子的动脉,但见那人痛不yù生的倒地扭曲的鲜血乱喷。哈哈大笑之际,一道利劲自后方斩下,李忙凝神两臂高举的用短戟阻下,身形一晃的移至来人左侧、依样画葫芦的刺向对方项颈。 此人显然并非庸手,只见他动作十分灵活的将左臂高抬、手中紧握的大斧向后一格,堪堪挡住李的戟势。 “咦!好俊的功夫,小毛头用短戟的功夫,一点也没比李差1 “你也不赖!但见你挥舞大斧的臂力,也不下于老子军中的牛辅元帅!” “咦!李……” “……” 两人心下疑心大起,忙是藉由星光仔细的瞧着对方的面孔,不过,由于今夜的星空暗淡不明、瞧不真切,李干脆将怀里的火折子取出一照,而见着对方时,不禁失声道:“是你……你,牛辅1 挥舞着板斧的牛辅在瞬间又斩杀了另一个打算由背后偷袭他的士兵,而当李火折子一点的使四周散发光亮之际,对方亦明显发觉了不对劲,但见此人喃喃自语道:“这……这死去的士兵衣服上写着……写着‘羌’字,该不会是……自己人吧1 用不着证明,李此时垂头丧气的走至牛辅背后,伸手搭着他肩膀道:“牛……元帅,咱们中计了1 “没错!你们这群自以为绝顶聪明的笨蛋,中计了!” 尽管在懊悔错手的杀了许多的凉州士兵,李与牛辅听闻来人的讥讽,纷纷往来人那方向挥舞兵刃的喝道:“谁?!哪个找死的混蛋?1 听得“铛!铛!”两声,发声那人已不知用何手法震飞了两人的兵刃。李与牛辅震惊之余,却在火折子微弱的光芒映照下发现了此人的身份。 而发现的同时,这人正一派霸气的挥出“银天双戟”取下死不瞑目的牛辅首级,他正是──吕布! 凉州军统帅牛辅死于董卓伏诛十七日后第九册 第一章诛龙再现 神,代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指无敌天下、能所别人不能能者?还是超凡入圣的宛如散仙般可腾云驾雾?还是……泛指一切绝对的绝对? 先祖王翦,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当年,他受秦皇始的赏识,手握大批兵马与权力于一身;屡战屡胜,为秦皇夺下了天下江山,却又不会被那生xìng猜忌的皇帝认为有谋反的意图,最终仍可以安安的寿正终寝…… 因为一套“怒剑八式”与诛仙剑,先祖他打遍天下无敌手,更被武林人士封策“剑皇”之名。可知其文蹈武略所达的成就,超越当世任何一位大英雄、大豪杰。 后代的子孙不断的传承,不断的记忆着这位先祖的丰功伟业。每个王姓子孙无不勤练先祖手抄下来的“怒剑八式”,用以期许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如先祖般的名扬天下,再被武林人士策封“剑皇”美誉。 可惜,不知是否因为“怒剑八式”难以领悟、又抑或后世子孙才疏学浅,自最被秦人看好、甚至被美其名为“再世剑皇”的王充,为重振王氏一族颓弱不振的基业,主动请缨的挑战当时新一代剑手、有“剑神”之称的叛军首领刘邦,结果反而在数招内剑断人亡后,王氏一族从此凋零,且数年之后,大秦王朝更灭亡在刘邦手中。 “怒剑八式”真的不敌“诛龙剑法”么?我不同意,尽管族人因为天下尽为汉朝而迁徙南海孤岛,甚至放弃了挑战诛龙剑法的信心,但我不同意…… 可说是自先祖与王充之后,另一个天资聪颖的我,终在二十岁的那年习成了失传已久的“怒剑八式”,更在三十五那年建立了“王氏剑庄”。 立庄的那日,我隔着大海的向中原大地立誓,我王世勋定要夺回王家失去的一切,定要击败诛龙剑法,令武林人士公认怒剑八式为名符其实的“神仙剑法”。 只不过,当我重新踏足这片大地时,我失望了,不是因为刘邦已死、天下再难有人与我匹敌;我失望的是,诛龙剑法竟早已失传了不知所踪…… 尽管感叹天底下再无一人能使出与“怒剑八式”匹敌的剑招,我仍没有忘记祖先的心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9 章 重建大秦皇朝。只是没料到,一个徒具深厚内力,却使着不像话招式的女子,熄灭了我那雄霸天下的野心。 拥有着新的名号:“绝美的梦幻军师”。一人一剑,胡乱的使将出不曾见过的剑法,满是自负的我,竟会惨败在她那三脚猫剑法之下……我痛苦、挣扎、毛盾的心情集于一瞬间,刹那我明白了天命如此的定理,我终是顿悟了常理依循轮回的真义。而从此王世勋以后的“怒剑八式”,再非自己以为的“神仙剑法”! 只是……我亦可能永远没有机会与诛龙剑一较高下、问谁领风骚! “一个人喝闷酒么?” “……” 没有理会对面的位子坐下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王世勋不发一语的静静地喝着酒。 满脸的落腮胡、肮脏不堪的灰色长袍,散落满桌的酒壶。此等光景,任谁也不会想到在这荒凉偏僻的山路小野店内喝闷酒的人,竟是现今甚有名气的“王氏剑庄”庄主王世勋。 当日与华绢比试剑法,本对自家嫡传绝学“怒剑八式”信心十足的王世勋,竟没料到会反遭华绢看似三脚猫的剑法击败。不过jiāo手近几三招,王世勋虽不甘愿、且百思不解为何在短短时间内华绢会习得如此上术的剑法,但他仍不得不承认这从未见过的剑法,的确比自己苦练数十载的“怒剑八式”还要变化莫测、还要高明。认为技不如人的他,却无法面对其他人,才会心生退隐之意,向白狂说明从此不再过问大秦复国之事。 自萦阳附近南下直行,不再过问凉州军目下状况的他,亦没打算这么快的返回南海桃花仙源的“王氏剑庄”。走着走着,竟来到了益州境内的一个偏僻的山村。 “唉……旧地重游已过了许久,景色依然,人事以非,大汉数百年的帝业已接近改朝换代的时刻。可惜啊!可惜!想当年汉高祖与西楚霸王,为争食秦天下而打的头破血流,更在蜀地听从留侯张良的意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却没料到辛辛苦苦换来的数百年天下,终是给其后代子孙败光了……” 对方的这一长遍大论,总算是引起了王世勋的反应,他冷冷道:“这有什么,刘邦那家伙不也是从别人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手上夺走,而且还是用卑鄙无耻的手段从西楚霸王的手上抢来天下,有什么遗憾的?!” 望了一下说话的王世勋,此人哈哈笑道:“兄台总算开口了,否则,我刚才一人在这里吱吱喳喳的,旁人还以为我是个疯子呢?在下清风臣,倒不知兄台怎么称呼?瞧你虽然不修边幅、肮脏邋遢,但眼神中却隐隐充满着一柄无形的剑气与不满的怒意,该也是个江湖中人?” 虽说不想要开口与他人jiāo谈,但王世勋便觉得这人并非寻常的人物。他勉为其难的抱拳道:“在下姓王名世勋,此是南海桃花仙源‘王氏剑庄’庄主!” 清风臣显然十分错愕的道:“王氏剑庄?!是否为当年有‘剑皇’美誉王翦的后代子孙,但素闻王氏剑庄声名远播,前阵子更与羌族同盟,意yù吞食天下。王庄主怎会落得如此的潦倒,便像个快要病死街角的流浪汉?” 自个儿的名号于天下间何等威风,没想到竟被眼前这个叫什么风什么臣的讥笑为流浪汉,王世勋怒气一起的拍了桌子道:“你懂什么?我王某人一手家传剑技名震天下,岂是你这等庸材会晓得的?” 清风臣狐疑道:“喔!名震天下,倒不知王庄主有什么技艺可以值得拿出来炫耀的?” 对方便像是一个不懂江湖俗事的庸儒,问着如此简单的问题,王世勋差点没立起的将他脖子扭断。他强压抑着怒火向清风臣解释道:“先祖王翦一套‘怒剑八式’打遍天下无敌手,更在剑道之上被誉为‘剑皇’二字。其‘怒剑八式’亦被尊为‘神仙剑法’,王某有幸习完此套剑法,江湖人等莫不敬王某三分!” “喔……怒剑八式是么?可是……怎么清某听的与王庄主说法不同呢?” “有何不同?” 假意抠了抠左脸,清风臣摆出回忆模样的道:“我是没听过王翦或褒或贬的谣言,但王氏一族后来不是出了一个自称‘再世剑皇’的王充?且他好像为了重振王氏雄风的请缨出战当年有新一代剑手、被誉为‘剑神’的刘邦,结果却不争气的三两下就被取走了头颅。若怒剑八式真那么了得,为何王充这么没有用呢?” 王世勋一听,咬牙切齿的道:“那……那是因为刘邦用着卑鄙的手段将王充搏杀,并非王充学艺不精!” 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清风臣却又问道:“反正过去的事也没有人还记得,就算记得的人也已经死了,咱们别再追究。不过,清某倒有一事想问……” “……那王庄主在山谷顶上与华绢一战,为何三两下就败在她的手上呢?” 萦阳近郊的一战,因为华绢适时发现凉州军所用的号角有异,因而将计就计的引牛辅为首的凉州军,与李领军的凉州军相互错杀,随即再施展突袭术的,令才察觉中计了的凉州军一众,被吕布等人杀的人仰马翻,牛辅更在此役之中丧命。 不敌吕布军的奇袭,贾诩倒不意气用事的下令集合大军于萦阳,且按兵不动。而原本兵力就不足的吕布,亦听从华绢先前所言,不贪功的折回长安,赶赴解“五斗米道”围攻长安的燃眉之急。 只是,剩余仅有步兵的军队显然没有法子加快速度。另外,先前连日与凉州军作战之下,这些步兵更陆陆续续的不支倒下,令返回长安城的时间更加延长。 以吕布的个xìng而言,本该会撇下伤兵的全速行军,不过或许是因为华绢在场的缘故、与萦阳的凉州军随时都会追击上来的可能,令吕布亦闷不吭声的随行不语。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倒不知目前长安的情势如何?” 离先前斩下牛辅那场胜利后,约莫三个时辰。吕布军不敢停留的直奔长安,而行军之际,太阳已自远方露出光亮,开始俯照大地。 尽管与风神武士不算熟识,但因为冲着他与华绢的关系。吕布好声好气的答道:“我之前已着探子赶赴长安刺探消息,相信很快就会有军情的回报。不过张辽也真是的,无论局势如何紧张,他也该要派人前来禀报目前的状况啊!” “我倒不这么认为,以张将军行事谨慎的态度,早该已遣人回报长安目下的状况。至今仍没有任何人回来,表示长安的情势绝不乐观,甚至有可能已陷入‘五斗米道’的包围、陷入了苦战!” 风神武士点了点头的同意道:“华绢说的有道理,虽然张鲁本身的武功修为未达臻境,但传闻他用兵行计的功力可是不同凡响;‘五斗米道’能在汉中屹立不摇的没有被周围的兵阀吞并,虽说他与其父亲大师君张衡皆算是‘白道风云榜’上的有数人物,但重点还是因为他善于攻守的原因。眼下长安守军兵力便少于‘五斗米道’声势浩大的部队,城内更充斥着不利吕将军的谣言。就算有张辽这等生力军加入,胜利的机会亦是十分渺茫!” 虽说华绢与风神武士说的令吕布无法辩驳,但他却因为华绢称赞张辽而感到吃味,不过自己没有其余的否定立场,只好冷冷哼了一声的作罢! 众人无语,因为前方的状况黯淡未明,而目下士兵们又疲惫不堪,虽华绢几度想要下令全军休憩,不过想到长安城的战事仍在进行当中,只好任由大军勉强的朝长安城迈进。 正进行间,前方传来了马蹄奔驰的声响。华绢与吕布心下一凛,以为“五斗米道”发现了己方的所在,正引军来袭,忙指挥军队呈作战阵型,等候对方到来。 待对方骑队接近至可以瞧见旗帜之时,才猛然发现是先前赶赴救援长安的张辽等共数百骑。但见武艺亦算得上吕布麾下第二把jiāo椅的张辽浑身是伤,华绢更隐隐感到长安局势绝不乐观。 张辽才一下马,负责止血包扎的医疗士兵马上抢前的为其清理伤口,吕布等人更忙走至跟前的询问长安城目下状况。 像许久没有喝水的张辽,猛灌了一个羊皮水囊后,一脸落寞的道:“长安于今儿个早上已经失守!” 听到张辽的回答,尽管众人亦猜到事实该是如此,但仍不免捶胸顿足一番。环顾众人,张辽续道:“当日我领万余骑兵回长安城时,是这样子的……” 精挑细选了万余士兵,搭配着骏马的吕布精锐,由张辽领军的带领下,在当夜便到达了长安城郊。 离长安城仍有一里,但生xìng谨慎的张辽亦不再躁进,因他亦听过“五斗米道”的张鲁、目下继承大师君的他,拥有聪明的作战头脑,蜀地同为皇氏一脉的刘焉尽管多年与其有数次jiāo战,但皆惨败在他灵活运用的计谋之下。 自己麾下这万余骑队可说是最后长安城的一线希望,因他不清楚吕布等人是否能够抵挡住贾诩凉州军的攻势,故若自己手上这最后的兵力也因为不慎落入对方jiān计而惨败,那明日的早晨长安将会挂上“五斗米道”的旗帜。 想到这里,张辽命令军队暂时歇于一小丘之上,派了一个斥侯亦前方长安城了解军情。 不久,斥侯回报长安城目下因仍谣传着吕布兵败的消息,原本八万的守军已逃了剩不了一半,再上长安城中领兵抗敌的王允,虽然充满忠君爱国的节cāo,但领军作战并非他的专长,故在“五斗米道”来袭的三场jiāo锋之中,王允尽皆败战,守军的士气现下更达至最低、随时都有人出城投降。 明白了长安城中的糟糕状况,张辽自然无法置身事外的下令进军,因他清楚目前长安城对其主公吕布的重要xìng。若萦阳真的失守,长安城可说是他们最后的一道防线,亦是最后的希望,自己既然被吕布与华绢等人委任此重责,当然不能有失守的情况发生。 可谓是吕布军中精锐之最,这一万骑兵队终是在张辽勇猛的带领下,突破了“五斗米道”重重包围,进入了长安城内。 一万精锐骑兵队的加入,无疑是振奋士气的一种实质方法。王允与禁卫军之长李秉钧为表示对张辽援救的感激,更硬将沉睡中的汉献帝自温柔的龙榻上唤醒,给予张辽口头上的赞扬。 刻不容缓,张辽明白自己现下该做的、并非在榻前叩拜的喊着:“谢主隆恩!”没有太多的反应,匆匆一揖的紧急回到长安城墙上,一万骑兵队就在张辽的带领下,加入长安守城军,与城外的“五斗米道”部众对峙。 “五斗米道”显然作战经验丰富的比之长安正统官兵毫不逊色,且士气旺盛的程度,竟连才自萦阳附近赶回的精锐骑兵望声怯步。 投石机、破门椿车,“五斗米道”无不用其极的变化了十余种阵法的进攻长安,更不时反覆的流传吕布兵败的谣言,来打击长安守军的信心,就算已来了张辽的这支援军,仍发出士兵逃亡出城或投降敌军的讯息。 大致解释到这里,伤口已被包扎妥当的张辽呼了口气道:“唉……逃亡的士兵不断增加,就算我军来援有一万之数,仍抵不住这等降低士气的风潮。加上‘五斗米道’在这时候使出一着厉害的技俩,我军终无法守住长安、城破人亡!” 吕布狐疑问道:“张鲁用了哪一着?” 不住的摇头,张辽回答道:“也不能算说是张鲁的计策,事实上是贾诩设计入主长安的其中一步棋。” “喔!怎么说呢?” 张辽颓然续问道:“大哥,萦阳是否失守了?” 吕布点点头道:“没错!萦阳早已中了贾诩的计谋,落入了凉州军手中。但……这有什么关连?” 隐隐猜到张辽想要表达的意思,华绢小声的说道:“是否与先前派去援助萦阳的白进有关?” 张辽大感讶异的道:“绢军师怎会知道此事?” 吕布亦望着两人道:“与白进有关?是否意味着萦阳城不攻自破的真正原因?” “萦阳城虽非大城,但若先前白进真领精兵一万于此。尽管凉州骑兵队的数量优于萦阳守军,也绝不可能在一日之内攻下。何况,若萦阳城真是在强攻之下而失守,白进亦不可能没有传递任何消息回报。所以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白进是在非常和平的状态下投降凉州军……不!该说,白进说不定本身就为凉州军的一员,不过是卧底在吕布麾下而已。” 张辽听完,佩服的赞道:“绢军师果然才智过人,虽没有在长安城现场,但却宛如洞察全局般。大哥,白进果然是凉州军长期埋伏在我们这边的卧底,所以当他出现在长安城外、率领着军队协同‘五斗米道’攻城的同时,即便我不知晓你们在萦阳的战情,但亦与绢军师想的相同,明白萦阳成为凉州军囊中物的原因,在于白进这个叛徒。” 吕布再按奈不住的斥骂道:“这狗贼种,难怪咱们满以为萦阳仍在自己的掌握之下时,却错愕的面临凉州军前后包夹的诡计。好险绢军师急中生智的助咱们军队脱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照我看来,当日长安伏诛董卓的计谋会被李儒反将一军,该也是其所为!” “我想这已不需要再做讨论,白进是否为叛徒已不重要,且说不定他本就为凉州军密秘培植的一员,那又怎能称得上‘叛徒’两字呢?张将军,我想更清楚知道目前长安的状况,因你是唯一领军从哪里逃脱出来的人。” 张辽会意的点头道:“城门攻破的同时,‘保皇一族’坚持与献帝共存亡,故没有接受与我军一同杀出城的建议,该已全遭敌军歼灭。所幸的是,张鲁似乎十分顾忌凉州军对此举的反应,所以皇上目下虽在‘五斗米道’的手中,一切该会等贾诩所属的凉州军到达后,才会确定皇上生死的决策。而与张辽一同离开的,除了慌忙集合了数位部将的家属,禁卫队长李秉钧亦协同咱们而来。” 讲到李秉钧的名字,但见他自部队后方来到数人面前道:“禁卫队长李秉钧,见过华公主、吕将军!” “李队长免礼!此时为大汉倾败存亡之际,不需要如此多礼!除了城中伤亡的状况,倒不知李队长与张将军对‘五斗米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0 章 目前的兵力布署是否清楚?” 李秉钧与张辽对视一眼后,由李秉钧先开口道:“‘五斗米道’来袭时,末将曾派斥侯至城外刺探敌人虚实。据当时的初步估算,‘五斗米道’的重铠步兵约有四万之数,缁重及后援部队约莫五千,其余五千为骑兵队,故总数在五万上下……” “……白进代表的凉州军部份,则是派了约五千的骑兵队来援。所以经过初步的估计,在长安此场激战中,‘五斗米道’至多损失四千上下的兵力。但由于白进兵力支援与长安失守后投降的士兵数量统计起来,现下长安城中的兵力至少在五万之上。” “五万之上?!咱们现下加起来的兵力仅余二万之数……这是否代表没有希望收复长安城?” 瞥了一眼发问的宋宪,吕布转而向华绢询问道:“绢军师以为如何?” 故意没有看向吕布,华绢摇了摇头的反而回答宋宪道:“如果真像宋将军所说的,目下长安的军力在五万之数,咱们倒是不会没有机会收复故城。不过,华绢倒不认为长安的军力只在五万上下。就现今的情势来看,‘五斗米道’至少隐瞒了近三万的兵力。也就是说,长安城内的兵力至少超过七万。” 众人闻华绢如此大胆的分析,皆露出狐疑的神情。本是回报“五斗米道”目前兵力的李秉钧,更直言不讳的问道:“华公主为何会如此认为‘五斗米道’现在的兵力近乎七万呢?因末将便感到华公主此言没有根据!” 从没有想过,会有人这么质疑被誉为“绝美的梦幻军师”、华绢所发表的看法。正当吕布闻言想要斥责之际,华绢伸手阻止且向李秉钧道:“喔!李将军为何认为华绢所言没有根据呢?” 知道此刻是自己表现见解的机会,李秉钧道:“因末将认为,‘五斗米道’此次来袭不过只有五万之数,再加上白进的五千骑兵队、扣除剩余因长安之役伤亡的人数后,最多也大概只有五万。华公主怎会说有七万,这多出的二万人马又是从何而来?从天而降么?” 华绢笑道:“李队长忘了先前不战而逃的那些士兵么?就李队长与张将军所言,若华绢记得没错,长安城守军本该有八万之数。后来因为听到了吕将军兵败的谣言,而陆续发生士兵叛逃的情形……” “……张将军刚才不也说了,后来连同赶去援救的骑兵队,华绢心里稍稍算了一下,该差不多四万左右。你们想,原本大概人数接近九万而逃走超过一半,咱们赶来的官道上却连一个逃兵的人影也没有瞧见,难道全都长了翅膀飞走了么?” 张辽这时亦明白了华绢如此大胆猜测的原因,点了点头道:“所以绢军师的意思是……至少有两万以上的逃兵都加入了‘五斗米道’?” “没错!只要叛徒白进打着:‘加入便和我一般享受荣华富贵,且凉州军再不追究当日太师遭受暗算后便倒戈一事。’任谁也会被这诱人的原因吸引啊!” 望着李秉钧沉默以对,吕布忙chā话道:“绢军师说的十分有道理,李队长该无话可说了吧?只不过,如果现下长安城的兵力如此之多,咱们又有什么法子可以将之收复呢?” 叹了口气,华绢吐出令众人感到失望的话语。只见她无奈的摇头道:“没有办法!” 掩不住激动的神情,尽管是雄霸一方的身份,王世勋仍然因为清风臣的一席话而立了起来。这时更觉得清风臣深不可测的王世勋,充满敌意道:“山丘上我与华绢的jiāo手,只有白狂知晓。旁边没有他人,你是如何知道的?” 轻松一笑的,清风臣又自顾自的饮了一杯道:“王庄主何必这么惊慌失措,胜败乃兵家常事。白狂与你有过命的jiāo情,是绝对不会将这‘丢脸’的事说出去。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事实上,你技不如人亦是真的吧?” “这与你无关!若你不说出是谁告诉你此事,别怪我心狠手辣!” 听到这带着威胁的口吻,清风臣衣袖竟是无风自动的飘了起来。空气为之沉闷,连一旁在吃饭饮酒的食客都感受到的,纷纷抛下银两的忙离开这地方。清风臣瞥了一眼四周的举动,讶然一笑的道:“瞧!阁下的杀气连旁人都感到害怕的跑走了。不过是谈个天、说个地,王庄主又何必如此当真呢?” 实力亦是高绝的王世勋,怎会察觉不到清风臣适才一闪而逝的锐芒。只见他长袖一拂的震出气劲、将桌上的一把筷子激飞半空,随即左掌一推的将筷子shè向清风臣,冷哼的道:“此事对王某乃是件不愿再提起之事,你既然一清二楚,王某绝不会让你离开这个野店!” 在气劲的催逼之下,整把筷子便像是万箭齐发的shè向清风臣。王世勋打算全力搏杀的出手岂能小觑。岂知清风臣竟是轻描淡写的拍下桌子,似有意无意的将杯内的水酒反震洒至半空,阻在这把shè来的筷子之前,如同一面柔韧的墙壁将飞来的筷子全数挡住,一同跌在桌子上面。 “唉啊……浪费这甘醇的美酒!” “多说无益,你身怀不世绝技,定非寻常人物。再来!” 适才一试,更加确定清风臣实力惊为天人,王世勋目光一瞥的望向左近仍未离开的一名使剑男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样的高明手法,只见他顺手一扬、朗声道:“借剑一用!” 倒没有太过在意这“借”来的长剑,王世勋右腕一抖的将剑锋震出嗡嗡声响,且回身一剑的斩向将自己与清风臣隔开的桌子道:“战吧!” 闪了金黄色的剑芒便自这把市集一吊钱便可买到的寻常劣剑中发出,挟带着斩金破铁的威力,怒剑八式再次重生般的自王世勋手上展现出来。 清风臣看似惊慌的大声嚷嚷、手足无措的挥舞,实则暗藏精妙身法的从容避开,而遭殃的桌子却一剑两半的跌在地面,发出“钪隆”的撞击声。 “王庄主怎么说打就打,一点都不顾江湖礼数?” 冷眼以待,王世勋丝毫没有半点波动的道:“亮出你的兵器吧!否则,不明究理的人还道王某欺负寻常人!” 清风臣手里仍持着酒壶,摇头摆脑的道:“与手无寸铁、只拎着一只酒壶的儒生动手,王庄主自然是欺负寻常人1 “你……找死!” 早已怒不可耐的王世勋,终于忍不住的平直一剑刺向清风臣。这剑看来虽是招式平平,但事实上却是王世勋集全身修为的尽力一击,威力之大,绝不下于当日一心将华绢诛杀时所发挥的实力。 剑尖中隐隐露着白芒,有形的利刃仍未到清风臣的面前,无形的锐劲已扑面而来,将清风臣本是下坠的衣袖激的猎风飒飒。眼看剑尖就要刺中清风臣的胸膛时,他竟是取了某物、不偏不倚的抵往剑尖。 “锵” 剑尖击中的某物被王世勋蕴藏的内劲震为数片,本打算回剑乘胜追击之际。岂知那碎片竟如以王世勋为核心般的包围,且环绕的飞shè过来,劲力之强大宛若数名不世高手同时出招击向王世勋。 不料将对方震碎的某物会有如此异样,王世勋忙借洒满一地的水酒上弹,“泪天泣雨”随即发劲的阻止来袭碎片。 碎片与“泪天泣雨”剑劲相互jiāo击,发出的声响不绝于耳。破旧的简陋酒店再也承受不住这两股力量的冲突,支撑不住的“轰隆隆”垮了下来。 以剑将自己全身护住的冲出倒塌下来的酒店,狼狈不堪的王世勋未免清风臣趁其不备的出手偷袭,随即再使“贪火急奔”的将周遭扫了一遍。只不过,弄得灰头土脸的自己,却没瞧见清风臣的影子。 “哈!哈!哈!王庄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满以为别人都会像你一样,无声无息的从背后出手么?” 望发声处一瞧,清风臣正神态自若的坐在附近一棵大树的枝干上,两只腿悠闲地摆了摆的看着王世勋。 王世勋生出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怒斥道:“胡说八道!王某从不做偷袭人的勾当!” 清风臣听到王世勋的回答,仿佛就像吃了一惊的答道:“哇!原来王庄主不但会自人背后偷袭,还自成一套说谎不会脸红的神功。厉害、厉害!清风臣真是甘拜下风!” “大丈夫敢作敢当,王某有就有!没有就是诬赖,我亦不会承认!” “喔!那不知当日董卓伏诛长安那一役,自华绢背后出手的那人……是否为王庄主的胞弟?不对啊!据清风臣所知,王庄主此代仅有你一脉单传,难道有人假王庄主之名,为非作歹?” “你……” 没错!事实上,王世勋当日与白狂受李儒、贾诩等人之邀,要将华绢将援军阻住,所以他才会在华绢打算出手帮忙吕布等人搏杀董卓时,现身阻止。当时他倒是没有想过此举算得上所谓的偷袭,听清风臣现在一道,自己又回想当日情景,自是觉得理亏的哑口无言。 “怎么!?王庄主的记忆恢复了吧!还是仍在想着要找什么借口搪塞?” 被清风臣的言语一再调侃,王世勋此时再无一派宗师的态度,剑芒再现的向清风臣方向攻去,口中恨恨的道:“无论如何!你这不知来历的清风臣实在知道的太多,你非死不可!” 会意的点了点头,见到王世勋又是展开怒剑八式的出招,清风臣右掌轻拍树干的震落一大片的树叶群、左掌回腕的一勾将之以气劲牵引,只见本该落满遍地的树叶竟因为他气劲的关系形成一个如zhēn rén般大小的树人。 树人有头有人、有身有脚,右手还以树枝宛若持一长剑般。清风臣徐徐开口道:“又是怒剑八式,王庄主以为自己真的学足了么,便看我如何以真正的怒剑八式,破你学不全的怒剑八式吧!” 说毕,左掌一震,因气劲而凝形成为树人的此物,竟像被赋与生命般的向王世勋迎面而来,且更令王世勋惊愕的,树人挥舞树枝的模样,竟真如清风臣所言,乃是怒剑八式中的“狂哮咆风”。 “谢谢你的冰蚕宝甲,因它真的救了我一命!若当日在山丘上与王世勋这等高手jiāo战时,没有这冰蚕宝甲护身的话。华绢恐怕就没有机会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没料到华绢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之后,竟会如此和颜悦色的与自己谈天,吕布不禁发自内心微笑的道:“绢军师别要客气,当时吕布便觉得这宝甲刀qiāng不入,可以保护你周遭安全。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也不用太过介意了。” 将濯洗一次、并细心重新包在一块白巾内的冰蚕宝甲捧至吕布跟前,华绢续道:“既然长安之役告一段落,这冰蚕宝甲还是物归原主吧!因当我发现了它神奇的妙用后,才明白此物是多么珍贵。” 吕布见状,连忙摇手的将冰蚕宝甲再推至华绢跟前,道:“送人之物,岂可又有收回之理。何况绢军师平时往来奔波、足智多谋的声望更如日中天,敌人定将你视为第一搏杀的对象。若有此甲护身,至少也有个安心、降低风险。” “可是,吕将军亦是一军之首,终日于战场中来回穿梭,这物……” 制止了华绢说话,吕布续道:“吕布身负‘搜神诀’此不世奇功,非但可以辟dú,更能刀qiāng不入。此甲若穿在吕布的身上,可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总之,绢军师切莫推辞,便成全吕布的一番心意如何?” “嗯……好吧!” 感到如释重负,吕布问道:“绢军师真的认为没有机会重夺长安城么?” 自当日张辽领着残余的数百骑吕布军返往正打算前去救援长安的吕布正规军,众人一齐的讨论之后,华绢断然的反对出兵夺回长安城的看法,并指出了几点不可能的原因后,吕布众人终被华绢说服的放弃重新夺回长安城的打算。萦阳失陷,长安又暂时成为了“五斗米道”的势力范围,眼看西面与北、南皆因为某些因素而无法前进。于是,这仅余的二万多残兵,便由吕布及华绢等人的带领下,绕了一大圈的闪开长安周遭的战略范围,往华绢提议的洛阳而来。 洛阳与长安虽不过是数城之隔,但事实上彼此之间仍有相当的路程需要赶往,吕布军中目下又欠缺马匹,士兵们更是疲惫不堪。于是,便在走走停停的路途中,暂时扎营在一条不知名的河川边。 望着满天的星斗,华绢忽然想起那夜与王世勋恶战的情景,她顿了一顿答道:“不可能,因单就吕将军目前所剩余无几的兵力,连要取下萦阳这等普通城池都有困难,更何况是兵多粮足、士气正盛的长安。就算当日咱们决定避开由萦阳出发赶往与长安‘五斗米道’聚集的凉州主力军,夺下萦阳。此战定会花费庞大的代价,且如贾诩将长安局势定下来,转而回头对付咱们,吕将军该清楚胜负如何。” “可惜啊!可惜!长安是咱们与王司徒花了许多精神和人力,才辛苦取下的。没想到竟会如此容易被别人夺走!” “嗯……这亦是告诉吕将军切莫再犯先前自傲的重大错误。所谓攻城容易、守城难,而我们目下唯一的指望,便是返回洛阳。一来可以令长安的‘五斗米道’及凉州军,就算想要出兵攻打,也有所顾忌第二门阀与仙族的关系,而错失最佳的进击机会。二来,才有办法安置这些疲惫不堪的士兵。他们真是该好好的躲进被窝睡个大觉!” 点了点头,吕布沉道:“短暂的休息是可以,但我并没打算长期与仙族在洛阳对抗凉州联军。” “为何?吕将军是否还介意先前虎牢之事?” “并非如此,事实上有这洛阳大城可以休息,对士兵而言绝对是一大福音。只不过,一山难容二虎,吕布的理想,并非安身于另一势力的蔽护之下。我要当王,不仅是一城之主,我吕布还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明白吕布的意思,也清楚他为何会有如此的决定。洛阳城仅管是吕布目下最佳的安身之地,但却亦同时会影响到吕布未来打算争霸天下的野心。想要取代仙族在洛阳城的地位,吕布十分清楚绝不可能,故他才会放弃与仙族共同奋斗这么好的现下唯一选择。 也不勉强吕布,华绢反而问道:“那……吕将军暨时到了洛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1 章 ,会打算转往哪里发展?” 低头想了一下,吕布双目炯炯有神的道:“第一门阀袁绍与第二门阀的曹孟德,我是绝计不做当作第一考量。因充其量,我吕布尽管在他们眼中被视为无敌战神,但若真效力于他们,亦不过被当成驱策的良驹。若非最后,这北方的两大门阀定不会选择。” “那刚刚兴起的公孙世家呢?听闻少主公孙瓒年少英雄,令袁绍非常头痛!” “哼!区区自马贼窜起的势力,怎么可能撼动有百年基业的第一门阀。尽管公孙瓒在这阵子将公孙世家治理的有声有色,目下更与袁绍jiāo战中。但我认为最终仍是会走上败亡一途!” 听吕布如此的分析,华绢心中一凛的暗自赞许吕布独到的眼光。因公孙瓒最后果真不敌袁绍的兵如山倒,被第一门阀全数接收了公孙世家原本的基业,令袁绍在东汉后期于北方扮演着举足称重的角色。 吕布随后又举了几个目下割据一方兵阀的例子,不是嫌对方胸无大志,就是埋怨实力没有至可以与其他群雄称霸的条件。听完他一一道来,华绢终于忍不住问道:“照吕将军如此说来,天底下不就没有你栖身之处?” “那倒未必,事实上目前我已有一个非常适当的人选。此人的势力不仅兵多将广,且又具绝对优势的地形,而且其主子认真评估起来,又并非是个真有能力的君主。像这样的兵阀,正是我想要去投靠的。” 华绢狐疑道:“谁啊?!” “目前割据南阳,且与第一门阀袁绍有血缘关系的袁术!” “南阳的袁术?此人会有作为么?” 吕布哈哈一笑的答道:“有作为么?绢军师,对方是否能有所作为,吕布可一点都不在意。事实上,只要此人拥有强大的兵力与优越的地理条件,且此人又是个没有统御三军能力的对象。这样我吕布才有机会取而代之的拣现成便宜!” 华绢豁然明了了吕布的意思,因他必须找到一个具有强劲实力的靠山,以作为自己霸业发展的起点,然后再一次的布下如长安之役般的诡局,目的就是为了夺得对方势力的主控权。 想到这里,华绢又再想一想的重新思考吕布当日与原荆州刺史丁原,为了貂蝉反目的传言。将之与长安董卓伏诛一事合并确认,华绢不由得暗叫吕布心计之厉害。他已成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也难怪后来在三国历史的注记中,一向待人宽厚的刘备,在吕布于下丕城被第二门阀曹孟德生擒、为了是否杀他或留下而犹豫不决之际,刘备竟会回答:“此人反覆无常、诚难久养!”曹孟德才会坚定决心的将吕布以绳索缢其于白门楼。 知道了这因果循环,尽管华绢无法苟同吕布的做法,但亦不希望吕布最后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回头望着吕布的侧脸,华绢道:“为何定要与人争夺这天下呢?人生不过数十寒暑,就算争到了又如何?还不是会面临生老病死,最后更躺在四块木板里。至于是否被人供奉,又抑或让人臭骂一世,就全凭自己生前的所做所为!” 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吕布道:“或许在绢军师的想法里,认为平安的生活便是幸福。从前的我又何尝不也如此的想,我爹亦是相同。但是,那些利yù薰心、为一己之私而残杀无辜百姓的人却不会因为你的想法而消失,难道我们这些无辜的百姓就该受这委屈、任人宰割么?” 想起了吕布的身世,华绢亦明白他话中之意。她试着柔声道:“我绝对明白吕将军的心情,尊上当年的惨案我亦略知一二。不可否认的,世上像武论尊这般的人的确存在,但吕将军可有想过,如果你也像他一般,最后无辜的还不是其他没有反抗能力的百姓。” “我管不了这么多!灭门的血海深仇,我定要加倍讨回!天论堂势大,若没有强而有力的后盾支援,我定无法报这灭门的仇恨。” 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相对无言,吕布抱拳一躬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我明白绢军师苦口婆心的希望我别要继续这不归路,但我不想再谈此事了。天色已暗,明早军队仍得继续赶路,绢军师早点歇息吧!” 在怒剑八式“狂哮咆风”的催使之下,一地的落叶更被连带牵引的向王世勋旋转shè来,宛如敌人发出暗器般、片片对准了王世勋身上要害。 贯入了发招者的气劲,这每一片树叶比之一般的暗器来的更加锐利,王世勋这武学高手自是不敢贸然以身体试招。收回全力刺向清风臣的那剑,王世勋随即再以“贪火急奔”的试图阻住树叶群。 王世勋的修为高绝,对怒剑八式的领悟力又比之白晴或华绢来的高明,虽没有火苗的催发,但凭其对“贪火急奔”的熟稔,他所发出的剑劲隐隐有火光窜出,足见其专精怒剑八式之处。 本以为“贪火急奔”所散发出的火芒能将袭来的树叶全然烧灭,岂料这些树叶宛若被赋予生命般的会避开火芒、突破王世勋全力催发的剑招,侵入他身体四周要害。 王世勋不料清风臣所使的“狂哮咆风”会如此的刁钻,且又变化无常。眼见防无可防,忙将自己身上大穴全数以长剑挥舞的护住,准备硬接此招。 谁知清风臣此时竟然左掌五指一拢,将四面八方袭向王世勋的树叶凝为一柄树叶剑形,并发出dú蛇吐信的嘶嘶音,直shè王世勋长剑的锋芒处。 闷哼一声,以王世勋现下的修为,仍是虎口裂的被震飞长剑。他踉跄的往后退了数步,口涎鲜血的道:“这……这是‘诡蛇吐嘶’!你……你怎么可能……” 在树枝上轻轻跃下的落至地面,而本是凝形的树人又转成散落一地的树叶。只见清风臣一面抚须、一面稀松平常的道:“怎么?这世上有规定怒剑八式一定要是姓王的后代才会使么?” 不住的咳嗽,王世勋忙是运功疗伤的道:“就算你用的确实是怒剑八式,怎么会在狂哮咆风此招未完前,又可以随即顺势转换为诡蛇吐嘶?” “是么?瞧你一身骨骼乃是练武奇才,却没料到脑筋竟是如此死板。招是人创的,若没有灵活的运用,徒然认为祖先留下的便是完美武学……王世勋啊!王世勋啊!你的领悟力可比当年的王充还差啊!” “王充?!你……你竟胆敢直呼我家长辈的名讳!” 清风臣双手一摊的笑道:“为何不行!他打也打不赢我,对自己家传的剑法领悟力又比我这个外人差,我这样叫他有什么奇怪的么?” “打也打不赢……自己家传的剑法领悟力又比我这个外人差……你胡扯,王充与你年纪差距甚大,瞧你大约四十又数……该说与你根本为不同年代的人,你又怎么可能会与他动手?除非……” 抬头望向清风臣,王世勋此刻却生出第一次瞧清楚此人的感觉。他,突然感觉到了清风臣无比修为的深不可测,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语的霸主气势……他,竟泛起一个奇想的念头…… 清风臣此时再不说话,只是全身筋骨骤然格格作响,反应出来的是一道强而无法抵挡的修为往王世勋迎面而来。 全身更罩满了红光,清风臣随即右手长袖一扬的向半空发了一道赤焰芒光,但见芒光在半空中凝形为一只赤龙,张牙舞爪的在空中翻腾,令本暗自疗伤的王世勋看得目瞪口呆。 清风臣满脸高傲的右掌往后一抽,半空那只凝形赤龙瞬间又幻化为一道赤焰芒光的回到其右掌上。光芒一黯,一柄古意朴实、剑护与剑柄处有龙体雕镂的赤红长剑则是地停在清风臣的右掌心中。 “剑护……与剑柄处有龙体雕镂,每每剑刃一出,必定引发天变……这……这柄可否就是当年刘邦的随身配剑‘诛龙’?” 右手五指紧紧握住剑柄,左掌则是抚着剑刃,清风臣笑道:“当年……刘邦死了么?否则你为何说:这柄可否就是当年刘邦的随身配剑‘诛龙’?” 充满了惊骇神情,这竟会在独霸一方、不世剑手的王世勋脸上瞧见,但见他喃喃自语道:“不是当年,便是现今……除刘邦之外,该不会有任何人再有法子驾驭‘诛龙’此剑。你……是汉高祖刘邦?” 清风臣负剑而立,脸型竟缓缓变换成为另一个充满皇帝霸气的温文儒士。只看他双目shè出凛冽精光的道:“叫老夫高祖皇帝吧!” 无法入睡,与吕布在星空下相谈本来甚欢的华绢,在听了吕布坚持的意向后,一个人也没有返回营帐休憩的随意漫步于林中。 不可否认的,从吕布一开始在河边向自己表达爱意之际,华绢当下实在是无法接受吕布移情别恋的心态。但每每自己独处时回想此事,尽管认为对不起去世的赤姬,她心里的确扬起一阵不小的连漪。 英俊帅气的外表,身负不世武学的被武林人士誉为无敌战神;在虎牢温侯别馆搏杀打算偷袭自己的影子杀手,及在关外时持着银天双戟傲视群雄的气度。说真的,自己还真有些动心。 虽说自己老是以赤姬尸骨未寒的理由说服自己这个想法不对,但当风神武士亦提出本身对爱情的看法后,华绢不禁一次又一次的再三考虑这个问题。 如果,吕布再一次提出与自己双宿双飞,那该怎么办?是放弃这些的和他离开,还是凭着自己对三国的认识,助他一臂之力。 如果是这样,等若决定了自己不再回去现代的打算。不过,仙族又该怎么办?说到底,他们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重涉江湖。虽说尽管自己没有出现,仙族仍是有可能与天下诸雄争霸,但现下的确和自己有很大的关连…… “糟糕……想着想着,一面随便的乱走,怎么这四周都不认识?我该不会……迷路了吧?” 抬头望着被满片树林罩着、看不太真切的星空,华绢搔了搔头的不该怎么办才好。 “……有了!跃上树梢看自己现下在哪个位置不就成了。嗯……得赶紧回去,不然被士兵知道‘绝美的梦幻军师’是个路痴,那可真是糗大了。”心中一念,华绢往上一跃的轻点身旁树干,借力复而再弹,不一会儿,已登上了此树的顶端。 虽说周遭皆为平原地形,但华绢目前所处的这片密林倒也不小。星空宛若伸手可掬,而脚下的密林仿佛深绿的云海,令华绢顿时感觉自己置身于九霄云外、大罗仙境般。 感觉到大自然的深不可测,华绢喃喃自语的道:“天地如此的辽阔,除了亚洲这片大地之外,还有四大洲及四大洋……尽管统一了这片土地,仍旧有其余的地方在其他野心家的手里。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咱们那个年代就以明白地显现征服者惨痛的教训……唉……总之,这个年代的人,还得要几千年的经验,才能体会‘和平相处’的可贵。咦!什么东西忽然闪了一下……” 蓦然远处闪出一道火光的随即消逝,尽管相去甚远,但在这幽暗的夜里却特别明显,华绢以为是吕布营帐所在。当下施展“剑舞”轻功,踏着密林的树梢而去。 “萦阳方面如何?虽然吕布军已经不敌凉州军的落慌而逃,但我听说牛辅元帅亦在追击吕布此役而丧命。如此一来,凉州军目下由谁作主,因张鲁一天到晚要咱们的最高统帅与他商讨长安瓜分的问题?还有,答应我的美女与黄金何时才会送来?” 与出身杀手的白晴、风神武士相处久了,自然明白潜身靠近的危险xìng。才接近适才一而过的火光没多久,灵敏超人一等的她,马上就听到令她不由得却步的对话。 认出说话的声音,是先前吕布麾下勇将、后来于萦阳倒戈的白进。华绢忙将全身劲力收缩的宛若没有骨头的生命,绝佳巧妙且不着痕迹的随风飘向出声的那方。 滑至白进发声处的上头,华绢小心奕奕运转内劲的重新落在树梢上,尽管伸手不见五指,但由于对方似是专程到此、人人手里更持着不易吹熄的火把,透着树叶的空隙与掩护,华绢一目了然的将所有的景象全瞧在眼里。 下方的人数约有十六,以中间的火堆为圆心的成了一个圆圈。其中十二人刀剑加诸的皆全神贯注四周动静,身体皆着连身铠甲,显见中间正在谈说的白进四人为其全力保护的对象。只不过十二人,四黄八白,似是不同派系的两队人马。 华绢本来认为以自己目下的修为,若突然跃下全力一击的攻向白进,该有机会在数招内将白进击杀,但眼见这十二人所散发出的气度,连忙打消这个念头。因若这十二人是出自影子军团,定是其军团中最出类萃的人物,且将一对锤子看似不以为意放在地上的其中一名黑铠男子,华绢更识得他是先前在长安城打算搏杀王允的厉害高手周仓。 只不过三更半夜,这几个人跑到荒郊野外来,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除了白进与周仓,贾诩与胡车儿和张绣等站在火堆旁边的三人华绢全都识得。张绣见白进提及牛辅后却闷不吭声,但听贾诩叹了口气的徐徐开口道:“元帅殒落,是贾诩亦不愿见到的情形,因我没有料到华绢竟会利用号角的错误讯息,营造出刺杀元帅的机会。” 白进沉吟一会儿,道:“那该怎么办?这可是你们凉州军得自己解决的问题。目下长安城内的兵力,以‘五斗米道’为最。我想,张鲁该也十分清楚目前凉州军群龙无首,所以才会借口定要可以作主的人出面与他商谈长安之事。如果你们真的派出不像样的人来,张鲁定会名正言顺的将长安纳为自己的版图。” 瞥了一眼这群人中,看似主导大局的张绣。白进续问道:“而且……当时牛辅主事时,便是他应允我倒戈加入凉州军可享黄金美女取之不尽。现在可好了!牛辅死了,你们连个头头都决定不出来,倒是累的我先前还在长安城外冲锋陷阵、斩杀昔日的伙伴。早知这样,说什么我也不愿倒戈!” 张绣闻言再忍不住的勃然大怒,成名兵刃“霸王qiāng”qiāng末往地面一震,眼睛睁大的便如一对铜铃一般道:“再说一次!” 黄铠四人不由得靠向白进的表示不惜一战。白进见状,亦是无惧的将狼牙棒捧在手上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2 章 道:“怎么?想要杀人灭口么?老子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日子可过惯了,你当老子被吓大的么?老子既然敢一人前来,就不怕你们反悔。” 目光充满杀意,白进环顾现场一周的道:“若你们真认为牛辅死了就与我一笔勾消的话……没关系,代价便是老子带来的上万骑兵队将会归附‘五斗米道’,张鲁亦将成为长安之主。” “你敢!” “有而不敢,老子手里掌握着你们无法放弃的优势,谅你们也不敢把老子怎样?” 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不断升高,此际贾诩挥挥羽扇的走至中间道:“何必伤了彼此的和气呢?有事皆可以慢慢谈啊!” 随即笑脸迎向白进续道:“白将军,你说对么?” 像是不自觉得便感到毛骨耸然,白进不免有些尴尬的答道:“本来就是,若不是张绣拿出长qiāng以为可以吓唬的了我。老子会翻脸么?” 没有正面回答白进的问题,贾诩使了个眼色的要张绣将“霸王qiāng”收下。张绣冷哼一声的将qiāng掷给一旁的胡车儿,迳自转过身去不再答话。 回头再次望向白进,贾诩笑道:“这样可以否?” 见贾诩如此的卖自己面子,老粗一个的白进,自然不便再发脾气的哈哈笑道:“贾军师如此识大体,白进我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这美女与黄金……?” 状作熟稔的拍了拍白进肩膀,贾诩答道:“白将军放心,明早我便先遣人送来黄金千两。至于美女部份,由于护送安排一事目前甚是困难,等到凉州大军到达时,贾诩定会jiāo待心腹双手奉上如何?” 第二章战端又起 “贾诩,真要让这个目不识丁的粗人予取予求么?若真是这样子,传到李他们四人那里。济叔倒是还好,但李他们三人定会认为我张绣难成气候,甚至开始质疑我的能力。到时候我张绣不是不用混了么?” 不忿于白进如此嚣张的离去,算得上这群人中领袖的张绣,再忍不住的向贾诩咆哮道。 贾诩搔了搔额头,像安慰着张绣般的徐徐道:“主公不用担心,若能够花费极少的金钱,而达到极大的收益。这千两黄金是绝对值得的!” “嗯……你说的可是没错,如果花这点钱便能够尽收长安、逼‘五米斗道’不敢就范的话,绝对是值得的。不过自牛辅死后,咱们凉州军便没有确认真正的统帅。现下张鲁摆明想吃定咱们为争夺统帅之位,而无暇理会长安一事,如此一来怎么会划算呢?” “主公,尽管这钱会到那白进的手上,只待咱们大军到达长安,与‘五斗米道’达成共识后,只怕白进这家伙没有命花!钱,还不是会回到咱们手上。” 一直屏息以待聆听的华绢,此时不禁暗叫厉害,因贾诩所说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对凉州军……不!该说是对贾诩与张绣而言,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长安城归属问题,适当的金钱供给是值得的。当然,若能在达成目的后,将本来无法避免的开销全数收回的话,自然是非常完美的结果。 也就是说,满脑子以为将很快地便能拥有黄金与美女的白进,事实上却不知道自己如此莽撞的公然与凉州军叫嚣,只是徒增贾诩等人杀他的决心。 果不其然,张绣自然也明白贾诩的意思,他随即开口续问道:“不过我最在乎的是目下凉州军统帅位子,是由谁来坐?贾诩你认为谁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无论是李、郭或者是樊稠,甚至是主公的叔叔张济,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接这凉州军统帅之位,唯独主公不成1 张绣听了有些错愕,随即露出不满表情道:“只有我不成?怎么,是我的能力不够?还是时机未到?我实在不明白贾诩你的意思?” “主公认为凉州军在外边的风评如何?是正面的回应,还是负面的唾弃?” “这……虽然我自个儿亦身在凉州军中。但坦白说,董卓创立凉州军以来,外边对咱们凉州军的风评不甚好。该这么说,若天下间对各兵阀有所评价的话,凉州军定是敬陪末座的不二选择。” 贾诩若有所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续问道:“既然如此,主公还想要担任这凉州军的统帅么?……暴政必亡,这个道理主公该非常清楚。就算目下凉州军的声势如日中天,但毕竟不过是昙花一现。割据幽、冀的第一门阀,与最近收编十余万青州兵的夏侯阀,为何会有水涨船高的走势?不过是‘以德服人’这几个字的实践啊!” “……所以我才不希望主公坐上这凉州军统帅的位子,因为即使您在短时间内占尽优势、十足风光,但这样的好日子不会长久的。” “可是就你所说的,我是否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漂白。因为没有人会忘却我曾是凉州军中的一员啊!” “此事主公大可放心!只要咱们到时候算准时机,趁凉州军再不复前之际,也效法吕布般的举起肃清逆党的旗帜,不就成了么?主公没见到吕布目前于天下间的评价有提升的趋势?别要忘了他亦曾是凉州军的首席高手!” 如同豁然开朗般,张绣笑道:“妙计!妙计!而且如果这样做,等若不需要我自己掏腰包的先踮上黄金与美女,这等事情便可留给想要坐上凉州军统帅位子的他们去伤脑筋。不过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狡黠的目光shè向半空,吓得华绢误以为贾诩发现了她,连忙收摄心神的不敢乱动。但见贾诩沉吟了一会儿的摇了摇羽扇道:“待与‘五斗米道’谈妥了长安城之事,解决了烦人的白进以后。主公务必要唆使李等人趁着凉州军士气高炽,进击兵力薄弱的洛阳。假若成功,自然大大提升了凉州军于中土的势力。如果失败,主公暨时便可藉机将凉州军统帅取而代之1 “绢军师为什么没有当下回来通知我们,否则吕布定要那自诩为‘qiāng王’的人,与那背叛吕布军的白进一点颜色瞧瞧!” “现在并非讨论此事的时候……吕将军,华绢打算在此与吕将军告辞!” “啊!绢军师是否因为适才吕布言语不慎,至使你心生离去之意?” 天色微亮,华绢不知不觉听完了贾诩与张绣等人的对话已近天明。眼看着一众离去之后,华绢这才小心奕奕的移动自己身体往后退却,且在真正确认没有任何气息波动仍残留现场后,脚尖一点的忙往后方急跃。 急着离开的原因,倒非她担心自己形踪被发觉,而是在张绣与贾诩的对话中,洛阳仙族明显的已经成为凉州军下一个攻城掠地的目标,华绢必须在最短时间内返回吕布营地向众人说明,然后再确认吕布是否愿意帮忙后、再与风神武士先赶往洛阳警告仙族,抢先做可预防的措施。 另外,武论尊先前提及要诛杀仙族黑鹰族长一事,亦是令华绢十分烦恼的一点。尽管御冰剑与白晴等人已接获自己通知将严加保护,但深知武论尊实力的华绢倒不认为合众人之力,能够撼动武论尊一根寒毛。 没有正面回答吕布,因他的言语中已太过明显的透露对自己的好感。她反倒是开口问道:“吕将军是否愿意协助仙族抵御凉州军呢?” 突然露出狡黠的眼神,吕布理所当然般的回答道:“若绢军师答应维持与吕布的这等关系,吕布军自然愿意帮这个忙。所以出兵与否,就要看绢军师的意思了?” 原来还对这俊美的男子存有一丝的感觉,说不定对方如果表现出大仁大义的态度,会增进彼此未来在一起的可能xìng。但没想到吕布竟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逼自己接受他无理的要求。 在现代就是臭脾气一个的华绢又怎可能会答应吕布这般条件,她脸色立下变的寒如严冬,向吕布回道:“想来吕将军有另外的打算,华绢亦不敢担误吕将军的时间。华绢就此告辞!” 随即回头向一旁已备好马匹的风神武士道:“咱们走!” 风神武士颔首表示了解,与华绢两人一同上马准备离去。一直沉默站在吕布身侧的张辽再忍不住的道:“大哥,绢军师当日……” 不知为何,望着风神武士与华绢并立模样,吕布心中便有气。抬手阻止张辽说下去的向华绢道:“绢军师决意如此,吕布亦无话可说,不送了!” 扬起一抹苦笑的望了张辽一下,华绢挥鞭策马而去,临时前决裂的道:“告辞!” 离开了吕布军,华绢与风神武士马不停蹄的往洛阳方向狂奔,两人仗着本身修为的高深,除了口渴时喝了些皮囊中的清水,倒也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在休息上。不过马匹没有两人这般的能耐,为避免因此而累毙座骑,在驰了数里的距离下,两人仍会暂作休息的让马匹保持体力。 两日过去,眼看洛阳城就在面前,再约莫一个时辰便能到达。本来一直忐忑不安的华绢稍稍放下心中大石,自动提议在附近的一幢茶店进食、补充连日来的劳累。 “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何不答应吕布的要求。不过是jiāo往看看么?就可以获得吕布军的全力支援,目前单就仙族在洛阳的兵力而言,若真要与凉州军jiāo战的话,就算你有通天的技俩,胜利的机率亦微乎其微!” 事实上,尽管自离开了吕布的营地后。华绢与风神武士马不停蹄的赶往洛阳,一路上更鲜少谈论到吕布此事。不过,虽说没有讨论到这件事,但聪明慧黠的华绢却是不断在这个问题中,反覆的询问着自己。 路途中一直没有和自己提及吕布之事的风神武士,突然开口问了有关当日的看法,华绢咬了一半的烧饼,差点没给掉了下来。她忙将烧饼放回盘内,喝了一口凉茶,才回答道:“这又不是政治联姻,而我也并非是个可以试婚的女子,怎么可能答应嘛?” “吃吃饭,喝喝茶,逛逛市集而已嘛!又不是就一定得嫁给他。而且,现下当务之急是有吕布这批二万余的生力军。待洛阳仙族解围之后,你再告诉他一个无法jiāo往的理由不就成了?” 华绢皱眉的摇手道:“不成!不成!这等于欺骗人家的感情。姑且不论我现在对吕布的印象很差,就算是之前觉得他是一个有骨气的男子,我亦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而且……” “……我更讨厌欺骗别人。就算没有发生这一件事,而且我对吕布的感觉亦非常不错的情况下,也不会用试试看的心态去面对另一个人。” 风神武士笑道:“如果和一个人jiāo往,就非得将对方当作自己未来一辈子的对象。那岂不是很累人么?没有长期的了解与沟通,仅在第一眼见到便得决定要不要相处看看,小女孩未免太过固执了。” “我想,我对自己的感情有一定程度上的坚持。这并非是旁观者与我谈谈后便能够改变的事,毕竟,那不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感情与未来。我便不觉得这个做法没有错!” “好吧!好吧!不行就不行啦……” 望了一下周遭的天候,风神武士续道:“好像将会有一场阵雨的样子,咱们快出发吧!” 会意的点了点头,将最后一口凉茶喝下,手脚快捷的上了业已吃饱的马匹。马鞭一挥,两人再度绝尘于官道之外。 雷雨倾盆泻下,像是储存了一个冬天般的往洛阳洗涤而来。过往的路人匆忙的在市集穿梭着,急于往返自己的家里。回程较远的,则干脆拣了间可以烧火烘乾自己衣裳的餐馆,稍作休息的等待大雨后的天晴。 虽说已是初春,由于洛阳城位处北方,因为地形的影响,这个时候的气温仍是低的吓人,加上突然的一阵雷雨,更使得温度骤然下降。 客栈无疑因为此雷雨而赚了一笔小财,只见掌柜的大声吆喝几名店小二忙进忙出,又是添柴又是加菜的,更显得热闹非凡。 此客栈名为“亿客坊”,乃是洛阳火灾之后重建的一幢客栈。由仙族十分有名的营建大师“亡羊补牢”设计规划,仙族援助黄金万两斥资而成,为仙族于洛阳城第一个族营企业。 “亿客坊”伫立于洛阳市集的中央,为其城内的jiāo通jiāo错要道,俨然成为城内的重要地标,而客栈内所贩售的热炒、水酒,更成为洛阳城的名产。 客栈内人声鼎沸,热闹异常。而在这大雨倾盆落下的同时,一男一女亦像是为遮雨般的躲了进来。 “还有位子么?” 进来的就是好不容易赶到了洛阳的华绢,只见她一面询问,一面双手不雅的将自己两袖濡湿的长袍拧干。身旁的风神武士或许是因为戴着斗笠的缘故,五官并没有被雨水淋湿,只见他微微站在华绢的后方,任由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滴下水来。 店小二显然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并没有对他们的特别举止与像貌感到讶异。只见他将手上的抹布一甩的披在肩上,满脸笑容的答道:“两位客倌,若是要单独的座位倒是没有了?因为今儿个这雨来的突然,来不及返家的路人都到咱们店里休息。要不!和其他几名客人挤一挤好么?” 风神武士仍是像全凭华绢作主般的反应,华绢笑了一笑,想起之前仙族于各地客栈的暗号方式、立即将店小二的右掌拉近,并用着手指在店小二的掌心划了几划。店小二见状,脸色竟是剧变的望了一望华绢,然后结结巴巴的道:“是……是……绢军……” 似是发觉自己不该多话,店小二恭敬的向楼上一指道:“上面有特别安排的厢房,请两位上楼休憩!” 华绢点了点头,与风神武士随着店小二上了“亿客坊”的二楼。“亿客坊”是座高两层楼的客栈。主要功能是提供路人休憩、饮食的一家商行,并没有准备厢房供旅客休息,而店小二所谓的二楼,事实上只供仙族族人自个儿使用,并未开放给一般的食客。 华绢才步上“亿客坊”的二楼,没料到映入她眼帘的景象,竟是可俯视整个洛阳城的美景,搭配着此时的一阵急雨,半空中就像是布满了白雾般。整个洛阳宛若梦幻仙境之貌。 店小二一见华绢这般反应,忙在旁边解释道:“先前因为董卓火烧洛阳的缘故,城中所多高楼因此而付之一炬。所以尽管‘亿客坊’楼不过二,但却已算得上城内的最高建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3 章 “是否为亡羊补牢大哥设计的?” 店小二兴奋的道:“还是绢……您厉害,这样短的时间内,能够重建出如此的房舍,只有亡羊先生能够办得到!” 眼见两人身上的雨水依旧不停的滴落,店小二见状拍了自个儿的额头道:“见到闻言已久的您,小的都忘了准备干净的毛巾让您擦脸……两位请稍坐一下,小的马上下去jiāo待!” “喂!” 也不华绢的回答,店小二就这么蹦蹦跳跳的跑了下楼。一旁都没有开口的风神武士待那店小二离开、终于说话的道:“想不到华绢你在洛阳小有名气的嘛!” 华绢不以为意的答道:“当日我也曾为仙族卖命,连小命都差点丢了。你说,他们会不记得我么?” 闲话的同时,似客栈早做准备的如流水般送上各式佳肴与水酒,另外更有干净毛巾与新颖的女子服饰要给华绢更换。 个xìng偏向男子的华绢倒也不以为意的任由干净衣服放着,举着筷子拚命夹着盘内的佳肴往嘴里塞的,吃得啧啧称奇! 一旁望着这女孩离谱的模样,风神武士笑道:“看你这样的吃法,很难想像仙族人等将你敬若神明!” “谁规定女孩吃样一定要文雅?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大男人!哇!好鲜的鱼汤啊……” 伸手用调羹舀了一碗香气四溢的鲜汤,华绢目光全注视着碗里物答道。 还没来得及将鲜汤喝下,华绢冷不防的被发声那人抱了个满怀,在确认这人胸前有两团柔软双峰后,她暗叫好险的没被异xìng占了便宜。认出这人是瑜儿的同时,只听瑜儿哽咽的道:“小绢!真的是你!” “……你总算是回来了啦!” 才脱离了这个人的怀抱,左边又是另一个扑了上来的说道。而华绢见状终打消了继续进食的念头,好整以暇的望着来人。 “绢军师真的回来了!” “是啊!是啊!” “那可真值得大醉一夜的庆祝一下!” 眼看一个个仙族昔日战友笑谈风声的步上了二楼,御冰剑与火龙儿等人都在之中,连平日甚少出现的炜大哥与不苟言笑的涅,亦是笑吟吟的走在最后面。这时的华绢忽然想到当日与白晴跌落陷阱后、遇上仙族族人的情景。 再一次见到亦师亦友的众人、且身上还沾满了雨水,显然是因为店小二的通报从别处赶来。没想到自己这趟冒险之旅后,竟又重新的回到洛阳,而仙族人等仍将自己视为他们心中的重要人物,华绢眼眶不禁有些湿濡的道:“好久不见了,大家都好么?” 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的廖添丁,用以一贯的大嗓门笑道:“好!好!当然好!这会儿瞧见绢军师回来,大家心情更好了!” 廖添丁这么一说,令众人闻之轰堂大笑,也令本来感动想要哭的华绢,止住了眼泪。 闲话家常片刻,华绢更向大伙介绍了一下风神武士。御冰剑等人索xìng唤了仙族部众重新备妥酒菜,一众便各自坐下的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华绢想起凉州军准备出兵攻打洛阳一事,更有可能与“五斗米道”联军,故忙向诸位说明解释此事。 众人听了果然再无适才开心的气氛,人人不禁感到此战的预料难测。涅微微沉吟后,开口问道:“绢军师有否解决的方法?” 华绢摇了摇头,道:“凉州军才攻下萦阳,且与‘五米斗道’合作的尽收洛阳等地,士气可谓如日中天,十余万的大军更具虎豹之姿。我认为,除非陈留的曹孟德愿意再一次的出兵协助,否则加上贾诩这个厉害人物,咱们真的没有任何胜算!” 听了华绢谈及贾诩,涅眉头深锁的道:“贾诩……绢军师与他jiāo手过了么?” 明白贾诩亦是与涅师出同门,皆为文评皇座下出色的弟子之一。华绢若有所指的答道:“非常了得!这人是华绢多次jiāo手以来,觉得最头痛的人物。昔日人家都说凉州军的首席军帅非李儒莫属,华绢倒认为未必。因贾诩精于策略心计的能力,比之过而无不及!” 廖添丁几杯黄汤入肚,满脸通红的喝道:“怕什么!咱们仙族人,个个早有破釜沉舟的准备。何况绢军师独算无漏,怎么可能及不上那个叫什么贾……雨的!” 御冰剑忙将廖添丁扶回位子道:“贾诩,不是贾雨。廖先生!你喝醉了!” 见到廖添丁这般模样,华绢亦莞尔一笑。涅将话题再绕回的问道:“现下的情势,倒不知绢军师认为咱们该怎么办?” 华绢摇了摇头道:“涅先生别再考验华绢的智商了。事实上华绢赶着回来,便是想和大家商量该怎么办?另外,之前华绢提醒冰剑大哥一事,不晓得目下如何?” “绢军师是指武论尊扬言要杀我黑鹰之事么?” 御冰剑一众还来不及开口目前的状况,只听自“亿客坊”楼梯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回答。 “爹!” “族……岳父!” “黑鹰族主怎么迳自出来了呢?” 多日不见,黑鹰依旧不失皇者气度,反而霸气更盛的由数名生面孔好手陪同下,缓缓地上楼向华绢走来。 华绢有些明白的望着适才改口为“岳父”二字的御冰剑,见瑜儿此时亦是羞赧的不敢说话,随即笑吟吟的向这一族之主答道:“恭禧族长获冰剑大哥如此的良婿!” 黑鹰红光满面,兴奋的走至华绢跟前的与她握了握手。欣然道:“老夫时时刻刻莫不希望绢军师改变心情的重返仙族,还以为等到老夫终老亦缘悭一面,没料到才办完了冰剑与瑜儿的婚事不久,就遇上了你回来的天大喜讯。” 见到像是自己父亲的黑鹰安然无恙,华绢心中更是一阵激动。复而感慨的答道:“只可惜华绢并没有带回好消息,反而是回来通知令大家烦恼的问题!” “喔!绢军师指的是凉州军将入侵洛阳一事么?绢军师切莫担心,常言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暨时无任何兵阀愿意援助咱们仙族,仙族亦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凉州军击败的。弟兄们,我说的对么?” “对!” “看咱们如何痛宰凉州狗!” “杀个片甲不留!” “让他们知道仙族的厉害!” 众人因为黑鹰一席话语,加上酒精的催发,个个热血沸腾起来。廖添丁忘情之余,更是唱起自编自谱的歌谣,且硬说这是仙族的族歌。整个“亿客坊”的二楼就像是被翻了过来般,乐声震天的令楼下的食客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黑鹰见着众人的士气如此高昂,笑着向华绢道:“绢军师有否见着,仙族上下目前齐心一条。只要搭配绢军队先前神算无漏的计策,又何惧凉州大军呢?” 望着黑鹰的神情与适才的想法,不知为何,华绢竟生出从不认识此人的感受。以前的黑鹰是礼贤下士、对涅与自己的看法言听计从,但自从自己重返洛阳后,华绢发现黑鹰正因为得到洛阳城,及不断强大的仙族兵力,渐渐地失去了当时的态度与理念。她心里不知为何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有朝一日黑鹰若真得势,一统天下的话,他是否会是另一个焚烧阿房宫的西楚霸王。 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华绢瞥见自从仙族人等全数到此为自己的归来庆祝之际,原本就不多话的风神武士,竟没有与其他人招呼的,一个人喝着闷酒。 “风神先生,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沉默的一语不发呢?” 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风神武士指着适才与自己谈话的黑鹰道:“他……是否就是武论尊当日言明要搏杀的仙族族长黑鹰?” “没错啊!那个威风十足,正和其余人在喝酒的,就是之前武论尊说要刺杀的黑鹰族长……风神武士!” 再次闪这一个可怕的念头,华绢大喊风神武士之际。一阵熟悉且快捷令狂风亦逊色的身影急窜毫无预警的黑鹰。 没有人来得及预料,因为他们认为此人与华绢同伙,该是自己人。因为他们认为所有仙族族中有数高手皆在此地,该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不争的事实,黑白成对的奇型长刃自黑鹰后背chā入的jiāo错透出前胸,而隐藏在黑鹰之后的,竟是──风神武士。 望着赤红如血的长刃,王世勋实在无法相信,手持这传说中的神兵“诛龙”那人,竟是早该死了几百年的汉高祖刘邦。 自称刘邦的清风臣面容缓缓的变化宛若另外一人,他随意持著“诛龙”运劲往远处的大石一挥,只见剑劲幻化有形的成为一道虹光,一闪而逝的消失。不到片刻,被划中的那颗大石“轰隆”数声,上面半块岩石滑落至地面。 像十分满意的抚着诛龙剑刃,刘邦徐徐开口道:“多年未开其锋,它依旧锐芒不减!” “这并非单方面兵器锐利之芒,尊驾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剑,实已发挥了您于剑道上的深湛修为……您……真是刘邦么?” 再次见到刘邦展现的绝强实力,王世勋本是藐视的心态dàng然无存。换之的,是本直呼其讳的更改为“尊驾”二字。 刘邦淡然的望向王世勋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过是吐了几个字,王世勋却觉得自己如临深渊般的找不着出路般,连呼吸都倍觉困难。 他忙是劲转真气的护住自己体内的五脏六脯,艰难的道:“西汉至今最少也有五百余年,若你真是刘邦,又怎可能可以存活这么久?” “那你认为,一个人至多可以存活多久呢?五十?七十?还是一百岁?是你的学问知识不足,认为人类的生命有个终点?还是面前自诩为刘邦的人,不过是个头脑有些问题的神经病?” 这么一连串的疑问,倒问得王世勋哑口无言。他一生因剑而生,为重振王氏一族而创立“王氏剑庄”,更希望终有一日可以遇上“诛龙剑法”的刘氏传人,与其一较剑技的高下。只是,他没有料到在满以为“诛龙剑法”早已后继无人的同时,遇见了当年的白道剑神刘邦,他更没有想到本该是一场激斗的剑击,竟成了一问一答的奇妙景象。 的确,从古至今,没有一人能够长生不死窥豹生命的奥妙。即便是活了八百余岁的彭祖,亦是有寿终正寝的一日,故人们亦从没怀疑过,人类的生命有限。历代不少的霸主君王,亦在完成一统天下的不世帝业后,致力于长生不老yào的研发。率先平复七国之乱,自诩为始皇的嬴政,更为追求长生不生而遣徐福连同三千童男童女远赴传闻的蓬莱仙岛取yào,最后亦是无寂而终。 不过刘邦此时的一番话,倒令王世勋重新进入另一个迷思当中。人,真的可以不死么?除了因为意外而死亡的人,那些自以为生命走到尽头的其他人,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刹那,是否有其他的方法可以令他们存活下去? 但是,若眼前的此人真是西汉高祖刘邦的话,是否便证明了有长生不死的事实?只是,要如何证明他便是西汉高祖刘邦、当年被誉为白道剑神不世高手? 不知为何,自从刘邦表明身份之后,望着这数百年前的不世剑客,王世勋那惯用的右手竟不禁微微发抖。 刘邦便像是了解他心情的笑道:“没错!要知晓老夫是不是个胡说八道的神经病,只要用你家传的‘怒剑八式’一试便知!不过老夫的‘诛龙剑法’一经催发便得饮血。适才你连老夫随兴的一招都接不下来,难道不怕死么?” 内心挣扎万分,王世勋猛然点头道:“我王世勋既然生为王氏一脉,当然不能落了自个儿祖先的名号。数百年来,王氏一直苦于无法平反‘怒剑八式’不敌‘诛龙剑法’一说,故今日即使我自知修为不及数百年的你,我亦要试上一试!” 目光中闪过一抹嘉许神情,刘邦会意的点头道:“王氏一脉有你如此骨气的传人,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份……” 将嗡嗡作响的诛龙倒持负于背后,刘邦续道:“当日朕与被誉为‘再世剑皇’的王充jiāo手,清楚明白‘怒剑八式’的神妙之处。王充虽仍在数招之内便败将于朕,但其对‘怒剑八式’的领悟可比你来的高深。也罢!朕便算做做好事,将不为人知、业已失传的‘真怒剑八式’使将出来与你过招!” 尽管明白对方的修为深不可测,但被讽仍未将家传“怒剑八式”一窥全豹的王世勋岂沉得住气。但见他豪气斗升的喝道:“王世勋尊您是当年名震天下的不世高人,但若您认为王世勋对家传‘怒剑八式’的领悟不及您,王世勋绝不认同!今日就算要王世勋客死他乡,亦要逼您使出‘诛龙剑法’!” 抚了一抚长须,刘邦不以为意的笑道:“就算是战败了,亦没有必要死啊!这样如何?朕便将本身修为降至与你同级,若你有办法以‘怒剑八式’败下朕所使出的‘真怒剑八式’。朕便让你一偿夙愿,再展失传已久的‘诛龙剑法’!” “一言为定!” “君无戏言!” 刘邦此际索xìng将双目一闭,左手微向前伸的摊开五指道:“进招吧!” “族长!?” “爹!” “黑鹰族长?!” “亿客坊”二楼,仍举杯庆贺的仙族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目光见到的事实。在惊慌失措之际,反应较快的御冰剑与白晴,已双双拔出成名兵刃斩向偷袭得手的风神武士。 银剑、斋心念毫不犹疑的向风神武士刺来,速度之劲,决不下于危急时所施展的救命招式。 不过,与武论尊亦有一拚之力的风神武士,又岂会将两人的剑招放在眼里。虽说两人的剑术精湛,但对风神武士而言仍不足为惧。 只见他巧妙的将黑白双刃流水般的自黑鹰体中抽来,顺势右臂手肘往其背心一顶的撞向御冰剑与白晴。 没算到风神武士会这么轻易的放手自己意图搏杀的对象,本全力攻向风神武士的两人不禁半途收招,狼狈不堪的一把扶住遭受重创的黑鹰、退至仙族众人的后方。 “不羁夜”的仙族高手自然不会令风神武士再有机可趁的出手偷袭,以廖添丁为首的五人,在甚有默契的配合下,抢上的连袂进攻。 暗器、大刀、长qiāng、利斧等各式各样的十八般武器如漫天飞雨的往风神武士身上招呼,激战的程度宛如提前开启了洛阳之役般。原本满是菜肴美酒的桌子,则因为发生如此剧变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4 章 散了一地。 风神武士双刃并施,劲若蛟龙的从容应敌,不但看似随手格挡便阻下仙族一众高手的搏命攻势,且像游刃有余的在等待另一次出手必杀的机会。 身为“疾风”副组长的何卓亦在围斗之中,受黑鹰另眼看待、十足重用的他,根本采取没命似的打法,每与风神武士近身搏斗之际,几乎是打算硬挨对方双刃、好将手上的铁爪chā入对方的身体里。 “全都退下!” 见仙族一众皆杀红了眼,没有将自己的话语听进。华绢暗运真劲,气发丹田的再次喝道:“给我退下!” “啊!绢军师……” “绢军师,他……” 如此施为果然有用,一旁受其他高手保护的涅亦出声制止道:“听绢军师的话,大伙暂且退下!” 没了黑鹰的发号施令,仙族上下以涅与华绢两人唯命是从。一旁抢前抱住黑鹰的瑜儿失去理志的想要和风神武士拚命,亦被成为其夫婿的御冰剑给拦住。现下的瑜儿再不顾仪容、披头散发的骂道:“不要拦我!爹他……” 御冰剑哪肯听从,双臂牢牢的将她抱住道:“别要冲动!涅军师与绢军师自有分寸,他们喝令咱们停手,定有他们的理由!” 提到华绢,瑜儿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咒骂道:“自有分寸!自有分寸!是她这女人带这怪里怪气的杀人凶手回来,当然会替他说话啊!” “瑜儿……” 情势骤然生变,华绢一抹苦笑的望了涅一眼。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的没有说话,华绢摇头的看着好整以暇的风神武士,仿佛停顿了半个世纪,才缓缓开口道:“为什么?是什么原因你要刺杀黑鹰族长?难道……难道你是武论尊的人?所以他才会向我表示,有十足把握将黑鹰族长刺杀,对不对?” 风神武士摇了摇头,双目深遂的令人瞧不清楚他内心的想法。只听他平静的道:“华绢忘了我的工作是杀手么?只要别人给得起价钱,我便必须执行或许连自己本身亦不想做的事情。在护送你一路前往洛阳之前,便有人委托我杀了黑鹰,故我仍得毫无顾忌的搏杀他。尽管后来清楚你与仙族的jiāo情匪浅,但杀手比任何一个江湖人亦不能失信于人,这是原则!” “所以即使风神先生与我曾一起联手硬撼武论尊,远走萦阳与贾诩斗智,因为这样子同甘共苦的过去,更将你当作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仍阻不了你打算要刺杀黑鹰族长的念头?” 风神武士冷冷道:“华绢别要忘了我的工作,既然要成为一个出色的杀手,就必须灭绝人xìng、六亲不认。唉……这么说吧!刺杀黑鹰一事,早是我在没有遇上你前,便已接下的工作。而事实上我一直不晓得你与仙族人等的关系,直到长安之役bào发,你联络仙族人前去相助,我才知道这回事。” “可你还是下手了?” “诚信两字,对杀手而言是一样重要的。” 不知是否在懊恼引狼入室,华绢摇了摇头道:“依你这么说来,若今日有人付钱给你,要风神先生来取华绢项上人头。恐怕,你该也是想也不想的就点头答应了?” 没有正面回答,风神武士沉默一会儿的开口道:“我要走了!” 仙族众人真以为自己听错,难道,他以为下手重创了黑鹰族长的情况下、众人更将他团团围住之际,有法子毫发未伤的安然离开么? 个xìng冲动的廖添丁愤然向前一步喝道:“洛阳仙族岂容你随意来去!今日若你没将自己的命留下,别想走出洛阳大门!” 虽然对华绢忍让有加,但并非表示风神武士是位好好先生。只见他瞧廖添丁出声恐吓,立下黑白双刃半空相互敲击的“锵”一声道:“想要将我留下,只怕你们仙族没这个本事!” “是么?” 劲风扑来“钪锵”一声,风神武士警觉地回头便是一刀,阻止了对方打算出手的攻势。而与对手短兵jiāo接的同时,风神武士更发现jiāo手此人的实力着实不俗,定神望去之际,那人竟然就是华绢。 因吕布重铸诛仙而感应了当年黑榜第一高手的“垓下刀歌”,不但在第一时间领悟了刀法中的奥义,华绢更自创了“写字剑招”的硬将王世勋自诩数十年的“怒剑八式”破了。 而如今,手持诛仙的华绢,再也非当日被张角追的抱头鼠窜,或遇到武论尊仍不知所措的华绢。现下的她,背负着涉嫌引渡风神武士混入洛阳的罪名,内心仙族与风神武士之间友情的冲击,只看她持剑的手更加坚定了。 仿佛没有料到华绢会对自己动手,风神武士颇为愕然的道:“你……” 涌出无比的信念与懊悔,华绢判若两人的右手持剑缓缓遥指风神武士道:“无论如何,华绢仍是将风神先生当成最好的朋友之一。只是身为半个仙族人,尽管有千万个不愿意,华绢今日都必须要将你留下。除非……你说出是谁出钱请你刺杀黑鹰族长?” 风神武士眉头一扬道:“你该知道身为杀手是不可能告诉别人雇主是谁?白晴亦曾以杀手为业,不信的话可问一问她?” 华绢回头望向亦是持剑且站在自己右后侧的白晴,只听白晴随即点了点头道:“尽管我现在已将这个奇装怪人当作死敌,但他说的没错!小绢,为杀手的确没法子将雇主的身份告知,这远比他任务失败还来的严重!” “远比他任务失败还来的严重……既然如此……” 华绢杀气暴涨,太平真劲随着诛仙发shè向风神武士的续道:“那就一命填一命,去死吧1 经历了大小的剑斗比试何止数十场,但目下握着这熟悉了几十年的兵刃,王世勋却顿时流了一身冷汗的没有移动半分。 并非是察觉了对方高深莫测的修为而感到了怪异感受,而事实上王世勋自诩是个遇强则强的剑手,若对方真的妄想以本身超越自己数班的内劲逼自己屈服,王世勋定会作奋力一搏、务要与对方玉石俱焚才肯作罢。 只是尽管明白面前这人,是近百年来硕果仅存的不世高人,且在剑道的修为更被美其名誉为“白道剑神”。但王世勋在听闻刘邦举臂开口“动手吧!”三字之际,他便感应不到刘邦的存在xìng。 不是看不到、亦非摸不着,王世勋面前的这人的确是存在且具有生命。不过他却无法感觉到他的呼吸,却又发现刘邦与大地万物如此的契合投机,仿佛成为一体般。 “这……便是拥有数百年修为的实力?还是在剑道上的登峰境界?但我又为何察觉不到一丝的危险或是压迫力?” 王世勋心中暗忖,手中剑微微垂着指向地面的向双目未张、一派自得的刘邦接近。 “害怕么?否则朕双目合上的已表示让招的气度,为何你仍未出手呢?” 被刘邦开口一喝,王世勋本来神经紧绷的气势瞬间被一呼而散,但见他身法一展的忙退回原位,十足狼狈模样。 持剑的掌心缓缓渗出汗水,王世勋闻言一怔,随即故作冷静的干笑道:“王某算得上是尊驾的晚辈,即便王氏一族长久以来将您视为不世死敌,但总该敬老尊贤的礼让尊驾先行出手才是!” “是么?” 原本双目自若闭上的刘邦闻言,微微一笑的将眼睛张开,手里的一根树枝漫无目标的半空挥舞道:“王庄主真认为该敬老尊贤、让朕先出手么?” 虽然明白刘邦的武学修为惊为天人,若没有抢攻的占上先机,此战定是必败无疑。 只是,身为当年有“剑皇”美誉的王翦后代子孙,尽管明白自己正步入更加败劣的情势之中。不过骑虎难下,无论清楚现今凭自个儿的实力绝非面前西汉高祖刘邦的对手,但他仍想要证明“怒剑八式”绝对负其“神仙剑法”之盛名。 刘邦说打便打,但见他徐徐向王世勋踱步而来的看似缓慢,实则捷如脱兔般的已来至王世勋左侧,树枝此际缓缓发光的看似坚如刚铁且向王世勋头颅扫来,来袭之势隐隐便是当日的“斩金破铁”。 由这数百年前的不世剑手使来,“怒剑八式”中“斩金破铁”所呈现的威力与给人的感受便明显不同。 “斩金破铁”此剑招,顾名思义旨在“斩”与“破”字,发招之人以两字为要义的施展,务令此招成为无坚不摧的强式。 只不过刘邦诠释此招之际,竟会令王世勋心中产生了许多的疑惑及讶异。因瞧刘邦手上的那根树枝泛着金光的同时,王世勋才发现刘邦正以他本身的理解方式使着由“剑皇”王翦创出的“怒剑八式”。 此举自然引起王世勋不满,因毕竟“怒剑八式”由其先祖王翦所创,若被一个外人(何况是王氏一族累世的宿敌)改变了剑意肆无忌惮的施展,那岂不等若承认了先祖在此剑法中仍有缺憾的地方么?……但王世勋不免动心,因刘邦此时所施展开来的“斩金破铁”虽不及自己催发时的强横,但仅就剑意与流畅xìng而言,王世勋不由地暗自赞叹:的确是无懈可击! 虽没有本来自个儿使出“斩金破铁”时的强横,但身负数百年修为而重新诠释“斩金破铁”的刘邦仍不可小。王世勋拾起一旁长剑上挑,内劲相同催发的也使出“斩金破铁”迎向来敌。 两道相同的锐利气劲眼看便要碰撞的发出巨大声响,却没料到刘邦微微一笑的哼声,只见他发出的气劲去势一转、仿佛被赋予生命的灵魂般,穿梭于王世勋的剑气周围,且向王世勋面门而来。 “狂哮咆风?!怎么可能……就算你会怒剑八式,也没有办法将发出的剑劲转换为另一个剑招才对?” 仓皇的撤去发了一半的斩金破铁,王世勋连忙回剑挡格的保住将可对方剑劲穿过脑袋的可能。 “哈!哈!为何不成,招式是人所创,但武学的知识却是无止界的宽广。你没有如此的领悟力,又怎可以论所有人皆没这般天资?” 刘邦说毕,树枝轻描淡写、看似毫不费力的便挥出“贪火急奔”,并辅以“泪天泣雨”在达至王世勋周遭时,幻化气劲为数不完的无形小剑,攻向王世勋全身大穴。 来不及回答刘邦的话语,因刘邦再次发招的来势比之适才更为惊人。此刻的王世勋终于后悔之前答应先让刘邦出手。因将“怒剑八式”反覆习练数十年的他,根本没有发招反击的机会,而如此下去必败无疑! 虽说是百般无奈,王世勋仍不得不催谷功力的激shè“贪火急奔”护住全身。心中一念,立下藉着两股劲力相撞的反震力,向后方疾退。 被刘邦剑气震的右手几乎握不住长剑,但却见王世勋不惊反喜,忍着虎口裂的痛楚,在确认彼此之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之际。王世勋决意使出“怒剑八式”最为极强的一招──“龙吟九霄”! 比之当日在洛阳城yù将华绢擒下那次来的杀气腾腾,王世勋如老僧入定般的似不动冥王的直视刘邦、手中长剑钉入地上的剑柄朝上且低吟细念,霎那间风云变色、颇有撼动山河的气势,只见天象异变、乌云蔽日的自云间涌出九道紫龙且直线冲向的将王世勋环抱。 反观刘邦却不似刚才般的令人感到如入深渊,一杆树枝竟也不持着的随意往地上一丢,心情十分愉悦的道:“喔!出绝招了么?看来倒是颇有架势,也不知威力如何?” 异常的沉静,在九道紫色龙气环绕下的王世勋缓缓抬头望向刘邦道:“威力如何,等你接下此招便知!” 一语言毕,王世勋行功已成。此际九道紫色龙气聚而为一,于半空翻腾张牙舞爪的好不吓人。王世勋剑指一拈,回身遥指刘邦像是下了命令般,庞然大物的紫色龙气如成形般的往刘邦疾窜。 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 是互信互助的表现?还是尔虞我诈的暗中计算? 成谜的行踪与身世,我的确不知道风神武士这个人的来历。但瞧他使剑的技巧与其本身修为,该是在杀手界十分负有盛名的人物。而这人,竟会在我遭受武论尊袭击的同时,出手救了我……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他更非与我周遭的同伴或朋友熟识,但却肯冒险硬撼这数百年前的成名人物──韩信! 的确,我曾对这人深深的怀疑(坦白说,穿成这样子,不叫别人怀疑也难!)他是否为某个组织的卧底?的确,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查出风神武士此人的身份?但皆徒劳无功,于是我亦渐渐地忘却了此事,且在经历长安之役、萦阳追击凉州军后,认为他确实是个好伙伴。 只可惜苍天弄人,就在我觉得他是值得仙族人jiāo往的对象、且打算为他引荐给黑鹰族长之际,他竟会出手杀了黑鹰! 为何会如此呢?难道杀手的生涯真如他所说的灭绝人xìng、六亲不认么?那……我,是否能够以重铸诛仙之锋,为黑鹰族长报仇?抑或,真下得了手? 诛仙出鞘,此下的华绢再毫无退路。眼前此人虽如同自己的伙伴,一路上更自他身上得到不少新的经验与看法,但无论如何,尽管自己亦认为思绪异于常人,也没办法理解风神武士究竟是因何原因一直要搏杀黑鹰。 看来,惟有想办法将风神武士擒下,或将之击败,然后好好的坐下来想个法子再说。 “华绢以为凭你目下的修为,真有资格将我宰杀么?” 没有回答风神武士,华绢自己事自己知,在如幻境中而领悟的奇特武学,既然可以在仓促之际败了王氏剑庄庄主王世勋,华绢倒不会觉得自个儿没有胜算。心念及此,“力”字诀那贯注全劲的一撇随着诛仙斩向风神武士。 与刘邦的绝世修为相比,华绢这剑显然未达武道之巅峰至极。不过刘邦算得上是累积了数百年深湛功力的“怪人”,华绢想要在一时三刻便达到他这般的修为亦不可能。但若风神武士真把面前用着自己不曾看过剑招、挥将而来的华绢瞧扁的话,他定亦与王世勋相同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风神武士全神贯注的同时将左手的白色短刃收回腰际的刀鞘中,随即两手紧握黑墨长刃亦劈将而来。 两刃jiāo击,并没有如预期般的发出巨响,反倒只是如将铜钟放在棉被内敲击般的闷哼一声。在场修为较高的如御冰剑之流,更发觉两人并没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5 章 刀锋相jiāo,仅是以彼此的锋面贴触而已。 华绢此际就像再一次回到幻境般,脑中突又浮现了招式。只见她随即行招如流水白云般的惬意,在口吐“气”字的同时、剑发气芒的逼开墨刃,回腕直下的斩向风神武士持刃的右手。 风神武士着实吃惊,他不料华绢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悟出如此匪疑所思的剑招,虽是瞧不出师承何处,但见这招式尽管稀松平常却隐含深意,再不敢大意的即时抽出才收入鞘中的白色短刃,回手一刀挡住华绢斩右臂的诛仙。 一击未中的华绢看来并没有因为此举无功而有任何反应,她沉着的让诛仙顺势与白刃jiāo锋后,在“拔”字声音未说毕前,身子已急速回转,右手剑更往后上挑,以特异的角度再攻风神武士。 仅以此两招之数,风神武士已明白华绢再非当日那个被武论尊追的抱头鼠窜的女子。为免夜长梦多,风神武士清楚刺杀黑鹰的任务已经达成,此处再非久留之地,见华绢上挑此剑划来,自己再无保留的聚功横横一斩,挥出令武论尊亦十分顾忌的“狂风一字斩”! 虽与华绢因黑鹰此事而宣告关系破裂,但风神武士亦不愿伤了她。出招的同时,他沉声道:“注意了!” “狂风一字斩”暴出,“亿客坊”二楼内瞬间充满了狂风咆哮,而风神武士挥招的方位,更骤然出白芒的将自己与仙族一众分为两半,威力之强甚至连木板搭建的地面亦飞屑漫天的破了一长条大缝。 “绢军师小心!” “小心!” 一度被质疑自己就是暗害黑鹰的始作俑者,但眼见“狂风一字斩”刀劲攻向自己,仙族众人却担忧自己的出声示警,这着实令非常难过的华绢、心中泛起了感激之情。 知晓风神武士这招的威力,华绢自然不会傻的正面硬撼。只见她出手之际的临时收招,从容变换另一式的迎向澎湃的刀劲。 没有想到该以什么法子退敌,但潜意识便告诉华绢,风神武士这救命一招伤不了自己。正当刀劲近几就要将自己一分为二,右手持着的诛仙便这么不自觉的挥出,且异常令华绢感到剑招的沉重。而随即自口中吐出“山”时,竟亦堪堪将“狂风一字斩”挡在身体四周三尺之外。 “小华绢修为一日千里、判若两人,想来是风神武士小你了!” 见风神武士没有继续动手,华绢倒也诛仙遥指的暂时停下攻势。只听她静静地回答道:“尽管我现下的修为已达至风神先生亦无法奈何的地步,但我亦清楚凭目前的情势而言,华绢仍没有败你的把握!” 隔着因为“狂风一字斩”而地板破了大洞、将两方分开的“亿客坊”二楼,风神武士不禁赞道:“仙族果然是个适应力极强的组织。想必因为如此,付我酬劳的那人,才会不顾一切的执意要置黑鹰于死地。” 眼见众人皆没有答话,或许因为华绢与他仍在jiāo手之中,也没有任何举动。风神武士将黑白双刃回鞘于腰际道:“事与愿违,华绢莫怪我出卖了友情。乱世自有乱世生存之道,今日若非是我先动手杀了黑鹰,以仙族锋芒毕露之势,终会有人有着同样的想法!” 顿了一顿,风神武士续道:“已走到这地步,无法再探讨是谁对谁错!华绢你既然清楚败不下我,我也没有杀你的打算,何不让我离开?” 第三章黑鹰之死 风神武士仍旧从容离开,虽然仙族人多势众,但族中修为最高的华绢亦没有能力将他留下,身负绝世轻功的他,又怎可能会受困于一般的好手包围之下。洛阳城内适逢大变,仙族族长被不明人士袭击重伤,且那人更随后逃逸,的确震惊好不容易过着正常生活的洛阳城居民。 炜与火龙儿两大仙族核心大将,忙下令族中好手将城内翻过来般的搜索,以免强人没有离开洛阳的藏匿于城中,施行另一个yīn谋。 庆幸的是,身中风神武士两刀的黑鹰更未当场毙命。而事实上血液里流着霸王遗族的黑鹰,其一身武艺亦算是了得。虽说两刀仍是无可避免的透体而过,但在仓促之际,凭着自己本身对危险的灵敏度,黑鹰勉强的闪过要害,以至没有当场一命呜呼。 御冰剑一等自然不敢大声宣扬的连忙将重伤的黑鹰送回暂时修筑的寝宫,并火速召来族中医术高明的用yào能手,紧急为黑鹰包扎医治。 “情况如何?” 望着自黑鹰床榻走出的仙族大夫,御冰剑搀扶着情绪仍无法平复的瑜儿,率先抢在所有人前问道。 此大夫乃洛阳人士,姓吉名太,字称平。在昔日董卓仍未火烧洛阳时,便是十分著名的大夫。尔后董卓火烧洛阳、移都长安时,他为保安全的将一家大小藏于城外的农家而避过其祸。仙族军将根据地决定于此后,黑鹰久闻其名,多次拜访才决定加入仙族为人世再尽一份心力。 吉平长的秀气,活脱脱俊俏的男子,但见他一派正气不可侵之貌,初次见到吉平的华绢一望亦不禁肃然起敬。吉平眉头微皱答道:“刀势猛且劲,行刺之人的功力定然不俗。若非族长机灵的闪开要害,这两刀早当场要了他的命了……” “……伤势是暂时已稳下了,不过因为刀锋重创到族长的筋脉,即使复原,族长的功力亦难恢复!” “可恶,我现在便领人马将洛阳四周寻一遍,定要那风神武士尝尝dú镖的滋味!” 听完吉平的回答,廖添丁愤怒的大拍桌子,嚷嚷地叫嚣道。 一语不发的涅喝止廖添丁道:“想要吵醒族长么?廖添丁你给我闭嘴!” 常与廖添丁抬杠的御冰剑亦漠然道:“没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领一队人马?你知否凉州军随时有可能进犯洛阳?暨时不但没有找着风神武士,说不定还会吃上闷亏。” “哑巴?……御冰剑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也喂几支dú镖让你吃吃!” 御冰剑闻言不甘示弱的冷冷答道:“来啊!怕你不成!” 廖添丁十指夹着dú镖、不住晃着的答道:“来啊!来啊!这回绝对dú死你,就算瑜儿跑来说项也不给你解yào!” 两人又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起来,正收拾着器具的吉平徐徐开口道:“族长已经转醒,要和你们说一说话。如果你们认为不很重要,那就算我白开口了。” 推开了黑鹰的寝宫大门,仙族一众尽可能不要发出太大声响往里面走去,华绢亦在随行之中。 脑中仍不断的重复风神武士出手搏杀黑鹰的场景,华绢激动的心情无可言语,更开始犹豫是否该去见黑鹰,因说倒底,黑鹰会受到如此的重创,亦是自己将凶手带至洛阳才会发生。 有些魂不守舍,在一旁与她并肩的涅见到,猜中了她心事的开口说:“这是你无心之过,识人不察而已。凶手并非是你,亦非你所愿意,别要太过自责。” “但黑鹰族长确实也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让风神武士有机可趁。” “族长不是暂时没事么?在这纷乱的时代想要与群雄争霸,我想族长早已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如同风神武士所言:乱世自有乱世生存之道,今日若非是我动手杀了黑鹰,以仙族锋芒毕露之势,终会有人有着同样的想法!” 华绢长长的叹了口气,复而答道:“无论如何,此事的确因华绢而起,不是么?” 涅亦露出苦笑的不再说话。众人穿过弯曲的楼廊,在四周“不羁夜”组内高手严密的监视之下,来到了黑鹰的下榻宫殿前。 门口守着两位华绢没有见过的面生男子,只见他们全身铠甲的持着利刃,更不约而同的望着未曾谋面的华绢。 廖添丁见状,会意的向华绢及两人解释道:“绢军师,这两位是御冰剑特地自‘不羁夜’组中挑出千中选一的好手,左边皮肤白的叫做孟辅,擅于近身搏斗。右侧国字脸有两撇胡子这位,在剑术上亦有不凡的修为,名为李英溪。” 华绢与两人颔首示意的同时,廖添丁亦向两人答道:“这位便是先前于黑色林地击败大贤良师张角,被先帝刘宏策封‘护国公主’、有‘绝美的梦幻军师’之称的华绢,绢军师。” “绢军师!” 两人不苟言笑的仅是微微点头恭道,华绢一望,倒有些不知所措的还礼称是。 一直认为是华绢害了黑鹰的瑜儿见状,冷冷开口道:“杀人凶手,有什么好招呼的!” 被瑜儿这么一说,孟辅与李英溪双目一闪而逝的现出杀意。御冰剑感到气氛有些僵持不下,他忙向华绢解释道:“别太介意,瑜儿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族长被袭击的事实。她是小孩子脾气,绢军师不要太过在乎。” 一直没有开口的白晴此际亦忙向前搀着瑜儿,见状忙转移话题的道:“先探望族长的伤势才是首要,有什么事咱们之后再谈好么?” 急于探望自个儿父亲的情势,瑜儿才没有继续指责华绢的打算入内。岂知,孟辅与李英溪两人竟双双举起利刃的挡在众人面前,似乎没有要让他们入内的意思。 “做什么?让开!” 瑜儿见状,大声斥骂的便要动手。 孟辅持着的大刀并没有因为瑜儿开口而有放下的打算,李英溪此际答道:“公主别要误会,英溪两人只是在做应尽的责任。既然英溪与孟辅兄弟奉命把守在这里,咱们就得严加保护族长的安全。” 御冰剑奇道:“你们俩的意思是……” 李英溪微微颔首向这“不羁夜”的长官致意,随即答道:“既然是身负保护的重责,无论是任何人、即便是族长的至亲,只要黑鹰族长没有jiāo待,我俩万万不能自作主张的放行。若非族长吩咐下来要见谁,我俩决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我不管你们要不要让我进去,总之谁要阻我,我便杀谁!” 瑜儿怒火中烧,两柄藏于衣内的短刃骤然抽出,手腕一转的亮了出来便要动手。 “公主请自重!” 见李英溪的吓阻没有效果,一旁沉默的孟辅大刀半空挥了一挥道:“公主莫要为难下属,否则我们亦需反击自保!” 眼看剑拔弩张的气氛再度持续升高,御冰剑不愿再节外生枝的引发不必要的冲突。但听他大喝一声的拍下瑜儿双手握着的短刃道:“瑜儿,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御冰剑,你……” 原已打算强行突破入内见自己父亲一面,却没料到自己的丈夫竟在众人面前大声喝止了自己、并击飞她手上的武器。瑜儿此刻双眼通红的望了众人一眼,回头跑了开来。 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此,华绢立下出面道:“御冰剑,你大可不必……” 御冰剑脸色凝重的伸手制止华绢说话道:“绢军师不用太过在意,瑜儿不知好歹,到这时候还像小孩般闹脾气。族长受伤之事谁也不愿意发生,我亦明白你心里比任何人更加难过,不是么?让她自己一个人想想也好,现在首要之务,是要探望族长的伤势。” 华绢点头的不再说话,孟辅与李英溪此时更开口道:“族长有令,要御组长、涅军师,与这位绢军师入内一见!” 黑鹰的下榻乃是原洛阳皇城内的一幢三层高楼,御冰剑、涅与华绢经由孟辅两人同意之下,随即进入寝宫,且登上了楼梯。 或者是内心胸怀天下的个xìng使然,当黑鹰第一次到达此处之际,便爱上了这可登高望远、将洛阳城内一览无遗的地方。不但立下决定将自己休憩之所筑于此,更把那象征皇帝的大床亦放置在三楼之处,且床头面向可瞧见洛阳城区那方向。 沉重的呼吸声再三人踏上三楼的地板时便已听闻,黑鹰似乎因为伤重的缘故,而入眠的十分无意识。 正当三人目下不知该是否唤醒黑鹰之际,梁上竟有一道黑影的跃至三人的跟前。 “三位是否便是黑鹰族长口中的御冰剑、涅,以及华绢?” 说话这人的体型十分魁梧,头上戴了顶用深山黑熊头骨制成的坚硬乌盔。微凸的肚子看似非常爱好杯中物,模样倒有些像华绢见过、有虎痴名号的许褚。虽见他体型如庞然大物般,但背上扛了一把足以压死任何人、似斧像锤的武器,则着实吸引三人的目光。 不但没有引起孟辅与李英溪两人的防备,且此人身上还带有兵刃。会出现在这里,显然与黑鹰的关系十分亲密。但涅跟在黑鹰至少有五年之数,且仙族隐居的山谷更未见过这人,故客气问道:“这位英雄从未在仙族中见过,但见您的身法模样,莫非……你是有‘天外飞熊’之称的熊猛。” 熊猛看来倒非常平易近人,他见涅望了自己的衣着便知道名号,咧嘴一笑道:“涅军师不愧为仙族内首席智谋,熊某还没自我介绍便被你猜中。没错!在下正是熊猛,‘天外飞熊’只是好事者给熊猛的称呼,不值一提!” 御冰剑此时亦因为涅道出这人来历而明白的开口说:“‘天外飞熊’熊猛……熊英雄别要客气,先前黄巾贼作乱于川蜀时,熊英雄便持着兵器一人入黄巾军阵内斩杀对方头目三十余人。漫天的飞箭连熊英雄一根寒毛亦没伤到,‘天外飞熊’这般称呼可一点也不为过。只是,熊英雄何时加入了仙族,为何我与涅皆不知晓?” “因为……先前你与涅返回转告武……武论尊将要遣人刺杀老夫一事,所以……所以老夫才会重金请出熊猛来……来保护老夫的安全。此事实为机密,老夫没有让任何……任何人知晓。” 四人本以为仍在沉睡中的黑鹰,有些吃力的扶着一旁的床杆缓缓坐了起来道。 “族长!” “岳父大人,您没事吧!” “……黑鹰族长!” “……” 四人忙是来到黑鹰跟前,在熊猛的搀扶下,黑鹰被安置在柔软的被褥之上。这么个折腾,只见他原本已让吉平包扎妥当的伤口,又自白帛中渗出血水来。御冰剑见了,忙喃喃自语的道:“我再去请大夫来!” “等……等一会儿,不用了!” 君令如山,黑鹰往常管理仙族上下便十分严格。何况御冰剑更为黑鹰之婿,加上这层关系,倒真如其言的不敢自行离去找大夫。不过只见他口中仍犹自道:“可是……” 黑鹰因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显得十分惨白。他目光一览四人,向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6 章 猛道:“你……你先退下吧!” 熊猛得令,“嗖”一声的又跃上的屋顶横梁。伸手一托木柱再翻,随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不意料的一阵沉默,这三楼金碧辉煌的寝宫内竟没半点声响,除黑鹰强压抑的急促呼吸声,便只有房子外传来的阵阵风声与雀儿蹄叫着。 恰巧,不知哪里飞来了一只与手臂差不多大小的鹞鹰,好奇且不惧生的停在窗棂之上,两个眼珠不停的向众人张望。 望了一眼鹞鹰,黑鹰有感而发的说道:“看!它可多自在逍遥,既能够双翼一展的便振翅高空,不仅能俯视大地万物,亦称霸天下的飞禽……” 复了望向三人道:“……我说么,人这一生还不如鹞鹰那般的悠闲。唉……真是人不如鸟啊!” 眼见黑鹰脸色十分难看,想来该是重伤加上没有充份休息的原因。涅见状道:“族长,闲话家常的时间多的是,何必在此时……” 没有让涅继续说下去,黑鹰虚弱的伸出手臂拍拍涅肩膀的制止道:“老夫自己身体自己知,我快没多久能活了……” “怎么会?吉平不是说族长所受的伤,至多会影响到功力的回复……” “那是老夫嘱咐吉平如此说。若非这么告诉你们,瑜儿那小娃儿会这么放过的让你们三人进来么?” 眼眶泛着泪水,华绢还是头一遭面对与和自己像家人一般亲的同伴、且因为自己的疏失将在面前死去。她不禁别开头去,偷拭泪水的支唔道:“黑鹰族长……” 黑鹰哈哈一笑,长声道:“适才生死存亡之际,老夫想了很多,也改变了许多看法。人生自古谁无死,就算我黑鹰终能一偿宿愿的完成天下霸业,还不是逃不过死亡这关。就算没有横尸沙场,亦会埋葬在四张木板之间。故今日若能这般安的死去,且还在死前见到我最信任的三人,上苍已算待我不薄了。” “黑鹰族长别这么说,说不得……” “绢军师,自当日你决定离去,老夫一直等着你回返洛阳,因为心中有件事情定得问上一问。这亦是为什么风神武士强攻之下,老夫仍未马上毙命的缘故。因为……老夫死不瞑目啊……哈……哈……” 忍住继续滑下的泪水,华绢偷偷拭去的故作沉着道:“族长有何难解之事,华绢定将无所不言、言无不尽!” 黑鹰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道:“何为老夫的天下?何为老夫的霸业?如何才能千秋万载?又因什么原故可以受后人景仰?” 似乎掌握到黑鹰心中的想法,决意无论如何定要点破黑鹰的观念。华绢顿了顿道:“人民为天下,族长内心的想法则为不世霸业。个人一己的私yù可以绵延千秋万载、至死不休,但唯有以德服人才足以受后人景仰。族长难道没瞧见西楚霸王一心建立的不世霸业,嬴政自称始皇帝而妄想大秦千秋万载,商汤与周武的后代虽然不肖,但却不足以抹灭他俩被后人的尊崇……” “……为了一己之霸业,而视天下为手中的禁脔,实不知天下以人为本。当日的西楚霸王虽然武功盖世、名震江湖,却敌不过富于心计、善用民意的汉高祖刘邦。更何况现下的黑鹰族长呢?” 比之受到风神武士的两刀还重,黑鹰听罢华绢话语差一点没跌下床榻。御冰剑见状,忙向华绢喝道:“绢军师别再说了!” “继续……咳……继……继续,绢军师此段说明字字珠玑,尽管老夫行将就木,仍恨不得向阎王讨点时间多向绢军师请奕!” 为免黑鹰的病情加速恶化,华绢更瞥见涅暗下示意自己别要再说下去。她亦清楚自己对黑鹰的认知仅止于此,故答道:“华绢能说的就这么多,实在没有其他的了。” 眼光慢慢涣散,黑鹰不停喘气的努力开口道:“先祖西楚霸王项羽是何等的英雄人物,黑鹰岂能与之比拟。只是……历代的祖训岂能违背……” “族长,缘属天定、份乃人为,凡事岂能逆天而行,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双目再睁,黑鹰仿佛因为华绢这席而重新活了起来般,道:“好一个顺其自然!那……绢军师是否能够告诉老夫,项氏一族有否机会重振霸王帝业风采?” “这……” 看出华绢的犹豫,黑鹰见御冰剑与涅皆向华绢频频使着眼色,故续道:“别要顾忌、别要受任何人的影响,老夫希望在往生之前,能够听到真实的回答,并非善意的安慰。绢军师,但说无妨!” 御冰剑见黑鹰极力鼓吹华绢,担心她会毫无忌惮的脱口说出什么更刺激黑鹰的话,才要开口打断。却见一旁的涅chā话说道:“冰剑,算了吧!就完成族长最后的心愿,别要拦阻了。” 黑鹰一听,向两人露出强装的微笑表示嘉许道:“你俩不愧为老夫极为重视的左右手,只可惜老夫再无法与你俩骋驰沙场、笑谈天下。冰剑,瑜儿是老夫唯一挂念不下的,希望你珍之重之?” 御冰剑内心一阵黯淡,黑鹰如此开口,等若明白咽气就在瞬间。鼻头一酸,忍住答道:“岳父之言,冰剑终生谨记在心。我会好好照顾瑜儿,让她不受一点伤害。” “好!男子汉一言九鼎,希望冰剑别忘了今次所言。” 将目光转回华绢,黑鹰续道:“绢军师仍未回答老夫的问题?说吧!老夫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华绢不由得瞧向仍伫立窗棂的鹞鹰。随即尝试着淡然的开口道:“唉……族长想要重振项氏遗愿的希望,终究是一场梦。因无论将来仙族会否发生任何有利的过程与奇迹,充其量不过是历史上一毫不起眼的过客。” “嘿!” 脑中思索着如何说明,才不会让重创的黑鹰受到更严重的打击。她眉头一皱的续道:“北方原最有希望争霸的董卓已死,虽然凉州军仍掌握长安及兵力上优势,但此次内早令他们元气大伤,更何况李与张绣等人彼此再无顾忌的勾心斗角,未来将不再是诸阀最大的威胁。” 抖了抖两袖,华绢再分析道:“与董卓相同、体内流有羌族血液的马腾,承继着当年名震西域的马援将军威望下,将与韩遂在凉州大有作为,但……仅止于此。” “那……目下在北方声势最盛的袁阀、夏侯阀,以及公孙世家呢?” 听到黑鹰如此询问,华绢不禁摇了摇头的暗自叹息。虽说自己因为黑鹰即将逝世而透露了许多将来才会发生的历史,但见黑鹰口中的意思,似乎仍不死心的想要为仙族找出一线争霸的机会。 文评皇当日的告诫仍在耳际旋绕,因他已非常明白的回答华绢,过去的历史无论怎么变换已无法更改的事实,而这便代表任何想要逆天的野心家,终要落得族灭人亡的结果。 一想到这里,为了挽救仙族被灭亡的命运,华绢此刻再顾不得所说的话语是否会影响黑鹰的伤势。她正色道:“第一袁阀与第二夏侯阀的确在北方有着举足轻重的地方,公孙世家现下虽然看来十足风光,与袁阀两军彼此驻兵界桥颇具王者之姿,但华绢认为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尽管袁阀不是未来北方名符其实的真命天子,却也确实耀武扬威了一阵子。袁绍与袁术这两兄弟,甚至先后皆有自立为帝的打算……”“……但这毕竟只是昙花一现,这两个利yù薰心、野心大过天下的兄弟终还是不得好死,双双接连以郁闷病死收场。” “……所以,北方最后会是掌握在夏侯阀的手中!” 华绢点了点头道:“没错!依目下的情势看来,仙族虽然地处天下最精华的地区,但实则更是北方诸阀争相夺取的地盘。洛阳兵力约莫五万余,尽管加上原根据地留保守的仙族旧部,亦不会超过六万。要以六万兵马来拒来势汹汹、逾十万的凉州军,难度已非常之高,何况洛阳右侧仍有公孙世家、第一袁阀及夏侯阀这般一等一的势力。在没有任何外援与兵力的支持下,仙族的前途堪虑!” 黑鹰此刻终算明白华绢一意坚持仙族要退出角逐天下的行列,因认真的分析起来,人单势孤的仙族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可以支持与众兵阀抗衡。该说,就连坚守一个城池的能力亦是不足,虽然前些日子与公孙世家和夏侯阀签署了势力连盟,只不过,在这样的乱世又会有多大的作用! 黑鹰长长的呼了口气,缓缓道:“老夫明白了……哈!哈!能在自己人生的最后,将所有的一切牵挂抛下,安然埋入黄土。黑鹰死而无憾……哈!哈!哈!哈!” 三人怅然,清楚黑鹰已回光返照的走至人生的终点。涅沉默半响,仍是问了一个三人放在心中许久的问题,道:“族长有否未完的心愿?涅等三人定全力为您处理。” 近几张不开双目,黑鹰用了最后的气力抓住华绢的手臂,向御冰剑与涅吐出死前的一句话道:“传我黑鹰之命,即日起,华绢继任仙族族长之位。冰剑将来与瑜儿所生的孩儿不再姓项,从今而后,再无项氏一脉!” “涅先生如何看待将要率先抵达的两万铁骑队?” 在洛阳汉皇宫内某个已不知原为何名的殿堂,初为仙族之首的华绢,召集仙族内的核心人物讨论著联合部队即将来袭的应变措施。众人之中以涅最富计谋,且华绢更清楚其在阵法上的深厚知识绝非自己所及,故有此一问。 为了哀悼黑鹰的去世,族内上下皆换上的全白服饰,身着一袭雪白长衫的涅看起来更为深不可测,颇有世外高人之貌。只看他抚着额头回答华绢道:“虽说铁骑队乃是军队之中最强悍的战力,不仅机动xìng强,且防御力更如同移动的陆上碉堡。但想要以两万之数攻下洛阳,仍是痴人梦话!” “既然涅军师如此说,咱们干脆趁对方先锋军未到前,也组个什么鸟骑兵,杀他个措手不及如何?” 廖添丁一拍桌子的喝道,仿佛好似胜卷在握,联军部队已溃败般。 涅饮了一盏水酒,哈哈一笑的道:“若行军打仗真如添丁所说般,那就没有什么意义啦!而我想,对方亦是要利用咱们轻敌的态度,而达到他们某个程度上的目的。事实上,涅倒想要听听华族长您的意见?” 与涅双目jiāo集,在其眼中瞧见了鼓励的意味。华绢明白涅此举是为了要让自己在仙族族中重新建立不可动摇的地位,以免不足以信服众人。 点头的以动作回答对涅的感激之情,华绢脑中构思了一下的开口道:“廖大哥所言固然没错,但那仅是面前有勇无谋的对方部队。兵法有云:攻城着需两倍以上守方兵力才有胜利的打算,在粮草与用水及士气都俱全的状态之下,若敌方没有十万以上的部队硬撼洛阳,是不会有任何的胜算,想必对方该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凉州联合部队竟然只派了两万铁骑队当先锋军,定有其后着的用意,我曾与贾诩jiāo手数次,大略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对手。若我猜的没错,两万铁骑队不过是个晃子,主要是贾诩清楚仙族情报网的完善,故意散播出来的消息!” 御冰剑恍然大悟的道:“所以族长的意思是,联合部队来的不只两万,有可能是十万之数。因你适才谈到攻城的部队需要守方兵力的两倍以上,故十万该是没错!” 一旁听着的涅摇头道:“不对!” “不对?哪里不对?” “冰剑以为凉州军与‘五斗米道’集结起来的马匹有十万之数么?没有吧!就算是马贼出身的公孙世家,顶多只有五万之数,且还并非全是良驹。何况两军更非专精于马匹上的饲养,又怎能在如此仓促的时间内,凑出十万良驹呢?所以冰剑所言实虚参半!” “实虚参半?” 华绢道:“没错!以贾诩攻于心计的个xìng,虽说假意放出两万先锋军的消息,但事实上实际的兵力定不仅于此。不过为了时效与马匹数量因素的限制下,充其量大约是三至四万左右。” “三至四万……哇噻!咱们洛阳城内与近郊的马匹加起来,顶多只有一万匹之数,怎么打啊?” 廖添丁有些咤舌的道。 涅接口道:“添丁说的对!这亦是为什么贾诩有恃无恐、先遣部队到达洛阳的原因。因他算准了洛阳境内马匹匮乏的情形,且他遣铁骑队的目的并非攻城,只是为了牵制咱们得按兵不动的观看情势。待到时候大军一到,才会发到围城的总攻击!贾诩的目的并非将仙族赶出洛阳,而是打算诛杀殆尽、一个不留!” “这么说来,咱们此战岂不是毫无胜算?” 御冰剑像是了解了的道:“嘿!廖添丁,咱们是否毫无胜算这倒未必。因为既然涅军师与族长都清楚目下的局势,该是想要了解一下咱们对此役的看法。而事实上,他俩想必已有应敌的妙方。” 廖添丁狐疑有些不相信的望了御冰剑一眼,然后向华绢两人问道:“真的么?这家伙该不会骗我吧!” 羽扇轻轻一点,涅微微笑道:“冰剑说的确实没错,我与族长先前便已针对此事私下商讨数回,做出最后的决定。只不过,族长仍是认为需要大伙的同意,她才肯发布出来!” “族长未免太过客气,您既然身为仙族的大家长,正所谓君令如山,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是啊!是啊!族长本来便有‘绝美的梦幻军师’之称,可见其运筹帷幄的功力非凡。我们不过是持兵器上场杀敌的粗人,怎会对族长的见解有看法呢?当然是一致赞成1 “我还不曾见过这么开明的族长,新族长的气度可真是无人能比呢!” 仿佛忘了凉州联合部队抵城在即,仙族众人完全轻松的开始谈论著华绢过往的优异表现及令人称道的功绩,什么百年难得一见、历史上的奇筢,甚至可能是某某年代转世而来的开始猜测了起来。 华绢闻言有些无奈,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众人对自己的赞扬。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涅悄声的移坐到自己的身畔笑道:“师尊(文评皇)曾对我说过,涅的最大优点不在于对国事的分析、战场上的计谋,而是人心鼓动的能力。你瞧!本来因为黑鹰族长过逝而在士气上遭受严重打击的仙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7 章 不又因为你的出现而重振雄风了么?” “嗯……这也算是近日以来唯一可以高兴的好事!” 原是想要让华绢不在挂念之前的不快,但尽管如此,涅仍听出华绢强颜之下的郁闷心情,涅见状随即问道:“是否仍陷在黑鹰族长被刺杀的yīn影之中,还是面对瑜儿的不可原谅而耿耿于怀?我记得你并非这么意气消沉的人,怎么今个儿反像是一击就会破脆的纸糊娃儿?” “涅先生又要欺负小绢了么?当心我的斋心念不留情喔!” 两人闲谈之际,与华绢十分jiāo好的白晴亦是来至两人的身旁坐下道。 华绢摇了摇头的向白晴笑了一笑。不过,经涅如此一问,她亦感到自己心境上的不对劲。随即将先前吕布一事及对风神武士的看法向两人倾吐,说到激动处,竟将本放在几上的一个苹果捏得成泥状。 “……这接二连三的结果,对我来说的确十分冲击。曾经一度,我想要将自己藏在没有人认识的角落躲起来,好好的思考这个问题。吕布此人的确是不值得信任的家伙,因他本身潜在的无涯野心有可能会随时bào发,和他合作可谓是与虎谋皮,而我亦看不起他用条件jiāo换条件的态度。现在,我其实最在意的……还是瑜儿对我的看法。” “真金不怕火炼。关于瑜儿,小绢就不用太过担心了。这阵子的相处,我清楚瑜儿不过是因为丧父的关系而有些情绪错乱。只要给她一点时间,相信她会回复之前的模样。至于吕布的话……” 似笑非笑的接着白晴话语,涅取笑华绢道:“……至于吕布的话,古人云: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美人亦难渡英雄岭。吕布武学造诣可谓名震天下,又是一个翩翩美男子,这般条件的乘龙快婿实在难找,也难怪华绢亦对他再三动心。七情六yù乃是人常情,‘族长’倒也不用太过拘束,虽然你亦是仙族第一任女族长,但若真有需要后宫俊男三千,又有何不可呢?” 被人说中心事,华绢脸皮拉不下的假意愠怒道:“嘿!涅先生再胡说八道,我便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找你开一下刀,恰巧打扫的王妈这两天工作繁忙到无法分身照顾马匹,便将你贬到马房去打扫马儿的排泄物如何?” “那可不好!” “咦!” 望着难得开玩笑、且投反对票的白晴,只听她接着说道:“若涅军师照料马匹一个不闪神,说不得害死那些可爱的马儿。依我看来,还不如要他在凉州联合部队攻城的时候,充当最前面突袭的步兵,以振士气!” 涅露出“你娘脚好”的神情,笑骂道:“要我当步兵可以,但白晴你可得做我的人ròu盾牌才行!” “哈!哈!哈!哈!” 因为涅与白晴两人的连手搞笑,终于让华绢一扫心中的yīn霾。但见她顿了顿的续道:“玩笑可以随便说说!可是咱们定得商讨出如何在凉州先锋军到来时,杀他个措手不及,并且随即退却杏花村、弃守洛阳的打算!” 万马奔腾,真是名符其实的万马奔腾。洛阳城西约十余里之处,为数逾三万的骑兵队正连夜不休的急驰着赶往洛阳城。 这队骑兵人人身披重甲,个个体格悍、精神抖擞,弓箭刀剑齐备的置于马鞍两侧,足见事前准备之完善。 这批骑兵部队,乃是凉州军与“五斗米道”,及先前投效凉州军麾下、原吕布军中,挑选出来最精锐的重铠骑队,数量共计三万七千八百二十一名,为目前联合部队中,最具移动力及战力的一支劲旅。 领军的统帅正是有“qiāng王”之称的张绣,只见他一人一骑的策马在大军最前方,出名兵刃“霸王qiāng”置于马鞍旁、以皮革长绳牢牢固定。 随伴在侧的,是一车建构坚固的四骑马车,外框用以生铁铺设的可抵御任何强弩的偷袭,显见车内有着十分重要的人物。而驾御马车的,正是后来才加入凉州军、目下亦为影子军团一员的周仓。 张绣的心情显然不太开心,只见他一脸深沉的伸手抽起“霸王qiāng”,用着qiāng托敲了数下身旁齐驰的马车车厢道:“还要继续前进么?咱们部队都进军一天一夜了。若再不休息,怕没到洛阳,所有的马匹都累毙当场!” 马车一侧的窗棂“依啊”被推了开来,凉州军目下的首席军师果然端坐在内,只看他好整以暇的淡然道:“主公别要急躁好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好不容易就要完成平定长安与洛阳的大计,如果在这当头出了岔子,就前功尽弃了。” “前功尽弃!前功尽弃!我倒瞧不出有什么前功,又如何会有尽弃的可能?至于贾诩你说的大计,是指让李这老狐狸当上凉州军的统帅么?提到这老狐狸我便一肚子气,不过是因为敬老尊贤的瞧在济叔的面子上,将凉州军统帅之位让与他。否则,一只来自西凉的土猴子,怎可能有机会登上号令三军的统帅!呸!他竟真以为自个儿的魅力惊人,还对我指使来指使去的,更要我领着骑兵队打头阵的为他效力1 贾诩道:“主公难道没听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么?李的风光不过是暂时的,主公要看的是长远的未来啊!主公相信贾诩好么?” 哼了一声,尽管张绣对李目下成为凉州军统帅颇有微言,但贾诩所说的一字一句他依旧言听计从。只见他老大不爽的将“霸王qiāng”再chā入一旁的马鞍,不再答话的指挥骑兵队继续前行。 见到如此,贾诩复而将窗棂合上,此际一道无俦霸气的男声竟自车内发出道:“阿诩手无寸铁,亦无掌兵之实,但却将张绣治的服服贴贴。也难怪当年与文兄提及阿诩时,文兄多次称赞你的谋略决不在李儒之下,将来的发展更无可限量。老夫当时还不肯相信,今日一见,果然令老夫大开眼界。” 贾诩仿佛没什么心情起伏,微微笑答道:“师伯过奖了!贾诩是因为受到主公的看重,才会有如此快意的发展舞台。说倒底,若没有主公的知遇之恩,怎会有今日的贾诩!” “说的好!好一个知恩图报的年轻人,‘文氏五秀’该要以你为首才对。当初,文兄怎么会决定是那个短命的李儒呢?” 谦笑一声,贾诩接口道:“李师兄、司马师兄、田师兄与庞师兄,四人各有所长、互有专精。贾诩习的不过是皮毛之术,甚至连师尊一成都不到,怎敢自以为了得呢?” “……何况庞师兄的侄字辈中,更出了个不世的奇才。师尊当日一见,更赐‘凤雏’二字。” 那人奇道:“不世的奇才?难得文兄如此的称道,这人该非寻常。他姓啥名啥?” “庞统!此人学富五车、辩才无碍,贾诩曾与其会面,真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叹不如啊!” “嗯……此话之后再作讨论。阿诩,你仍未回答我之前与你会面时,所提出的问题?” “贾诩不明白师伯的意思?” 那人微微一楞,随即像强忍怒气般的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语。老夫先前因为你师兄李儒从中牵线的缘故,与凉州军达成合作上的共识。北方的东边,由老夫一手扶植的傀儡袁阀来控制当地的势力,令凉州军与‘五斗米道’可以顺利的拿回长安与洛阳而不受阻碍。如今长安已回归凉州军管辖之下,而洛阳的仙族亦不堪一击,那是否代表凉州军的目的已经达成,该要实践先前承诺老夫的条件?” “喔!原来是这回事,师伯直接开口不就成了么?只是,贾诩在凉州军中,美其名是首席军师。但事实上却无真正掌权的能力,是故李师兄曾允诺师伯的此事,贾诩还得请示上级才行!” “嘿!请示上级,好一个请示上级,好大的胆子!” “唔……” 那人不怀好意反覆喃喃自语的同时,尽管贾诩早已提防着对方会突下杀着。却仍旧冷不防的被掐住脖子。 只需要微微施力,贾诩便会立毙当场,眼前一黑,就快要去见王的同时。却听贾诩因为没了空气而涨红着脸、努力的开口说道:“杀了……阿诩,对……对师伯您绝对没有好处的啊?” “哼!” 那人长袖一振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不发一语的似要瞧贾诩如何解释。 重新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贾诩不自觉的猛然多吸了几口。他低头干咳了几下后,随即开口道:“若贾诩在此地猝死,师伯定要付出沉重代价。甚至,再无机会及实力对付仙族!” 那人一闪诡异的目光,盯的贾诩背脊发寒,只听他毫不在乎贾诩这威胁口吻的道:“听师侄这么说来,该是有十分有利的条件持在手中,所以才胆敢与老夫谈判1 明白对面的这人实力非同小可,即便自己大声喊叫的引起周仓与张绣的来援亦是无用。他不自觉的降低了姿态道:“阿诩怎敢与师伯谈判什么呢?只是这事之中的曲折,师伯并不知晓,贾诩是想替师伯分析分析!” “喔!那你便说来听听吧!但切莫忘了自己的一条xìng命是掌握在老夫手中,暨时老夫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也行!” 贾诩眼中杀意一闪即逝,恭敬的问道:“师伯是否知晓仙族族长黑鹰已死?” “什么!?是何人动的手?” 故意装出茫然的模样,贾诩狐疑道:“咦!不是师伯先前下令动的手么?且也唯有师伯如此强横的实力,才能在洛阳来去穿梭自如、视仙族‘不羁夜’高手如草芥,将黑鹰于洛阳的‘亿客坊’二楼击杀。” 原来,马车中的此人,便是先前曾与李儒私下秘密协议的武论尊。他原与李儒商讨了互利共惠的内容,且放心的先行离开、远赴冀州,为目下与公孙世家征战、未来自个儿的傀儡皇帝袁绍布下一劳永役的计谋。 本以为西面的计划该顺利进行,以李儒才智过人的能力,定可以反将王允等人铲除、重掌洛阳大权。 没想到这将计就计的办法虽是完美的实践,但却被华绢暗中救援而来的仙族高人与第二夏侯阀给破坏,董卓与李儒两人更成为此役的失败者,这着实为武论尊动怒,也亦因为如此,武论尊重新看待华绢这异世界而来的对手,才会大方的现身于司徒府邸,向华绢告知光明正大的一战。 自己虽非是心地善良的人物,但非表示会用着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敌人。说实话,华绢的确是武论尊成名以来,第一个遇上最为头痛,却十分感兴趣的对象。以目前的绝世修为若真要杀她,除非是文评皇亲至,否则,普天之下又有哪一个人能够阻得住自己。 只是,当惯不择手段的自己仿佛体内充满一种莫名奇妙的兴奋,或许是遇上在脑筋旗逢敌手的对象。所以,武论尊才会抛弃简单的搏杀方式,想要堂堂正正的与华绢斗智,也因为如此,与华绢达出正面宣战的协议后,才会向华绢发布,他要搏杀黑鹰的可能。 不过,由于第一门阀与公孙世家的战事并没有想像般顺利,在袁绍领兵下的第一门阀,加上天论堂的众高手,竟仍败多胜少的无法跨越界桥以西的领域。令自己本来想先行潜入洛阳,将黑鹰首级取下的打算,暂且延后。 “老夫虽来xìng喜用谋,但若真做过的事情,亦不会不承认。此事老夫的确亦是在你这里第一次听闻!” “这么说来,黑鹰的死与师伯完全没有关系!咦……这可奇怪了,普天之下又有哪个除师伯外的高手,能将黑鹰击杀?” 听到贾诩这么一问,武论尊亦陷入一阵迷惘。身为数百年前的无敌将领,仍是想不出会是谁有如此的实力将黑鹰斩杀。若真有此人,该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而不会没有存在在自个儿的脑海当中。 记忆中能与自己匹敌,且可以入洛阳如无人之境的对象,当世该只有两人。一个是清楚自个儿并非凶手的自己,一个是更不可能有任何理由杀害黑鹰的慈悲好友文评皇。 此事并没有困扰武论尊多久,因为,黑鹰的死对武论尊而言,不过是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的容易。是谁将他宰杀,对自己实在没有任何重要xìng,但唯一令他在乎的,是为何在此际贾诩会将此事当作重大事项的提出。 “黑鹰之死,又有什么样的契机令你掌握全场局势?虽说他仍是西楚霸王之后,其名声与号召力亦是不凡,不过,若他真的死亡的话,像涅、华绢之流,自会紧急的接下他的领导地位,与凉州联合部队周旋!” 贾诩点了点头,再次问道:“师伯认为,由黑鹰领军的仙族,与华绢领军的仙族,哪一个较为棘手?” “华绢的反应、机智,百年难得一见。虽说黑鹰拥有优良的西楚霸王血统,但不过是一介匹夫。尽管在领军之中会聆听华绢与涅的意见,只可惜他那深藏已久的野心早被唤起,华绢与涅昔日见到、言听计从的那人早不复见。是故,虽说仙族人等皆为黑鹰本来的子弟兵,但若真由华绢领军,那才是真的难对付!” “没错!师伯说出了一个重点。黑鹰业已在这乱世淘汰,但仙族的新族长正是华绢……” 若有所指的瞧了武论尊一眼,贾诩明白自己的一番分析已处在此事的上风,而事实上他更掌握了一些足以令武论尊绑手绑脚的讯息。只见他徐徐续道:“……贾诩知晓师伯在冀州支持的第一门阀,现下正与塞北新的势力‘公孙世家’jiāo锋,且……不甚乐观。而这场战役将会连带影响到第一门阀与第二门阀未来的势力发展。贾诩更清楚若仙族在与凉州联合部队此战中取得胜利后,并和第二门阀再一次的连成同一战线,暨时天下大势将会不在师伯的掌控之中。” “嗯!” 被贾诩说中了自己最为担心的一件事,武论尊露出难得的沉默。的确,目下公孙世家与第一门阀在界桥的战役,无论成败皆会影响第一门阀与第二夏侯阀的权力变更,尤其是甫得“青州军”而声名大噪的曹孟德,已被自己列入实现倾世霸业的最大阻力。 与第一袁阀家世相同的第二夏侯阀,足智多谋的曹孟德便比袁绍来的更为优秀,虽然曹孟德并没有袁绍如此运道的有着长辈提携,但不可否认的,曹孟德这阵子可圈可点的表现,不但令第二夏侯阀摇摇yù坠的地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8 章 得以扎实,更让武论尊常常暗自思考是否所托非人。 与公孙世家这战,第一袁阀是非胜不可,因这将代表着袁阀在此役中展现的超强实力无人可敌,更因为公孙世家丰富的马群资源而得以建立强大的骑兵部队。 反之,若第一袁阀在界桥吃下败仗,那将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因好整以暇的夏侯阀将会趁机北上,一举将士气涣散的袁阀消灭,统一北方。 傀儡势力可以重新建置,但武论尊清楚,若夏侯阀成为北方最具影响力的兵阀之后,以他与仙族之前的关系来看,极有可能会倾力的助仙族站脚步,甚至将仙族纳为己用。 所以,凉州联合军队目下的倾向对自己的棋局便十分重要,也惟有曾令华绢吃过闷亏的贾诩在凉州军之中,才可能在进攻洛阳的这场战役先淘掉仙族,再与自己扶植的第一门阀夹攻、踏平夏侯阀。想到如此,武论尊不由得不承认,目下的贾诩的确不能伤他半根毫毛。 “不知师伯是否同意阿诩的话,要凉州军与师伯合作,当然无不可能。只是,双方的立场得要平等!” 赫然听到贾诩如此目无尊长的开口,武论尊冷哼了一声,右袖气劲直击,冲往贾诩那似笑非笑的面门。 第四章各怀鬼胎 董卓的一个念头,用着熊熊大火吞噬了风光数百年的东汉首都洛阳,至使反董联军皆认为此城已无利用价值,在董卓西迁之余,纷纷打退堂鼓的各自返回领地。而其中,惟有退无可退的仙族,在黑鹰坚持立场与华绢的巧妙安排下,将洛阳收编为仙族领地。 与昔日断垣残壁的景象相较,如今的洛阳城在仙族族人苦心的耕耘下,仿佛重新的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站在刚砌好不久的城楼之巅,仿佛发呆的华绢,正仰望远方近几瞧不清楚的丘陵与旷野。 “这么早便起床了,这不像是小绢你的作风啊?” 或许是因为想得太过入神,白晴出现在自己身旁且开口之际,华绢才猛然惊觉。她有气无力的说道:“唉……睡不着觉,从黑鹰族长被刺后开始,我就没有一日安心过。如今接了保护仙族的这个重责大任,更让我无时无刻的烦恼着。” 与华绢亲如姐妹,虽说是分隔了一阵子,但友谊却是有增无减。白晴轻轻的将华绢拥着,笑道:“什么时候,咱们家的小姑娘也开始有了责任感。看来你到外面闯了一闯,的确改变不少!” “事关仙族一众的生死存亡,我怎么可能放心呢!” 听闻此言,白晴一样脸色凝重的点头道:“的确,黑鹰族长的临危托孤,相信对你造成了不少的压力。虽说你一派乐天、不喜拘束的个xìng该难说服,只可惜黑鹰族长知晓你心xìng悲天悯人。也就是说,若当时你婉拒了此事,等于撒手不管仙族的生死,这是打死你也不希望发生的事,对么?” 华绢倍觉压力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仙族就像是我另一个家般,在当日来到这个世界、举目无亲之际,若没有仙族的支持与你的帮助,华绢又怎可能可以站在这里和你谈天说地呢?华绢得以在这天下大展拳脚,仙族与晴姐功不可没。所以即使我十分清楚黑鹰族长的动机,亦没有回绝。” 白晴默然,只是静静地望着这当日在黑色林地附近初次见面的女孩,这些日子中所带给她的冲击,的确令她宛如另一个人般。若不是自己与华绢之间的情谊仍然深厚,说不得已像形同陌路般的只是客套的嘘寒问暖。 感觉到气氛有些哀伤,白晴忙打破宁静笑道:“怎么样?去一趟长安之行的感觉如何?是否像是在渡假般?还是有些奇风异俗的有趣事可以与姐妹一同分享?” 果然被移转了注意力,华绢骂道:“哪有什么好玩?你都不知道那些西方的蛮族,个个凶狠成xìng、茹毛饮血,像我一个姑娘家的身在其中,可真是一点都不好受呢!不过,长安那里的女子长的可真美,我甚至还见到有‘五大绝色’美誉的貂蝉耶!” “貂蝉?!” “是啊!就是别称‘弹唱双绝’的貂蝉啊!她长的真美,也不知道用哪一种保养品,还有啊!你知道原来……” 提到貂蝉,就像是开启了华绢话匣子的,叙述这一次离开仙族后的冒险之旅,两人并肩的坐在城石上,眺望着远方的jiāo谈着。 “……大致上就是这么样,吕布因此才会愤而领了八万大军追击凉州叛逆,也因为这些前因后果,长安才又重新落入了凉州军的手里。” 听得津津有味,白晴归纳的说道:“所以正如貂蝉所言……不!该说是冰焰双姝所言,这段令你记忆深刻的爱情故事,原来不过就是彼此为达目的、而相互利用的一出戏,对么?” “嗯……也不能这么说啦!虽然吕布后来的作风与脾气都显得怪怪的,但我仍看得出来他对貂蝉还是情深意重的。” 白晴不以为然的道:“若吕布此人真是个重情之人,他就该会义无反顾的出兵相助洛阳啊!怎么会如小绢你适才所说的,以此为条件的要胁你。当日萦阳若没有你出策相助,吕布麾下又怎还有实力可以从容退却。依我看,这人实在不是可信的人!” “白女侠见解独地,与妾身所见相同。因吕布不但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更是一个见死不救的孬种!” “谁?!” “咦!好熟悉的声音,好似在哪里听过?” 还没找到出声的来源,两道来自城下不同处的身影竟直窜城外的墙角下,且出招快绝的似与发声之人jiāo了上手。 见暗中说话的人已被截下,白晴与华绢倒不急着一探究竟。但白晴倒是十分讶异的道:“原来……孟辅与李英溪一直跟在你的身边。” 回以无奈的微笑,目光亦放在城外墙下jiāo手的三人。华绢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总之,他们借口我已接位仙族族长之权,故理应继续完成这先前贴身保护的承诺。晴姐以为只有两个么?那你真没注意到屋檐上那个巨大的影子!” 经华绢这么一说,原来自诩敏锐度过人一等的白晴才发现、有“天外飞熊”的熊猛倒吊在距离两人约莫十数步的城楼屋檐上、一派正经的望着城下三人的搏斗。 只见他频频点头,肥的像快出油的颈子转向华绢这边道:“族长,这人的武学路子,该是承自‘保皇一族’,而且还是名女子。” 脑中灵光一闪,华绢急忙贴着城砖、聚精会神的望着城底下打的如火如荼的三人。但见她面露笑意,忙向孟辅与李英溪制止道:“停手!别打了,是自己人。” 底下的孟辅与李英溪微感错愕,连一旁的白晴亦不明白华绢的意思。却见华绢兴奋的向那女子大声喊道:“蝉姐,好久不见!” 见面便给了对方一个热情的拥抱,此下四周的仙族一众倒希望双手环绕那女子的,并非是同为女xìng的华绢,而是自己。 诚如华绢所言,此姝便是自赤姬身亡下葬后,一直下落不明的冰姬。 没有如往常般穿着翠绿小棉袄,反倒是着了一身轻便的武士装,多日不见的冰姬虽然如此打扮,却令姿色已倾倒芸芸众生的冰姬,在现场的男人心中,体会到更加不同的绝美。 随时带着的小黄莺倒是没有遗漏,此刻这小家伙虽是乖巧的停在冰姬的左肩,却仍不时啼叫的表示出有些惊恐的模样。 因为接任了族长之位,华绢在仙族众人的坚持之下住进了昔日黑鹰的寝居,而由于身为“保皇一族”的冰姬身份并没有因为洛阳失陷而曝露,故华绢为了保护冰姬真实身份、特地将她带到自己现今居住的地方,偕同几位仙族干部作陪的闲话家常。 “绢军师……嗯,该唤你华族长么?” 似乎曾经领教过冰姬的冷语攻势,华绢忙双手直摇道:“蝉姐先前于虎牢关的解dú之恩,华绢仍未回报,怎么可以让你这么唤我呢?叫我小绢吧!” “族长这怎么可以?” 为前族长黑鹰的女婿御冰剑闻言,忙阻止道:“族长,再怎么说,你亦代表着仙族。若别人真可随意的直呼你的名讳,这等若瞧不起咱们的整个组织,故并非你一人的事啊!” “但……蝉姐再怎么说也曾救我一命,难道,这么点礼遇也不行么?” “也不是不行!我们的确很感激貂姑娘……” 冰若寒霜般的瞧了一眼据理力争的御冰剑,冰姬淡淡地道:“就快要被消灭的一个小小组织,也如此在意现下的彼此称号。难怪无法成就大事!” “你……你说什么?咱们仙族目下仍未与凉州联合部队jiāo战,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貂姑娘如此武断的妄下定论,未免太瞧不起我们仙族了。” 逗弄着肩上情绪已较为安的小黄莺,冰姬不再望向御冰剑道:“久闻仙族‘疾风’组专门搜集即时的天下情势讯息,如今一见可真十分失望!” 身为“疾风”组组长与副组长的廖添丁、何卓听闻,哪咽得下这口气。只见廖添丁再按奈不住的喝道:“臭婆娘,别以为长的漂亮就可以胆大妄为的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子便是‘疾风’组组长,怎么?对老子不满么?信不信我一拳把你的脸打成猪头,从此以后在‘五大绝色’中除名!” 轻蔑的望了廖添丁一眼,冰姬呸道:“你有这资格么?” “你这死婆娘,老子定要将你绑起来,然后在老子胯下惩戒一番!” “住手!” 若不是华绢即时发声喝止、以及熊猛如象腿般的两臂箍住廖添丁。恐怕,未真正开启洛阳之战前,这里已极有可能先展开一场恶斗。 听出冰姬话中之话,华绢此时亦感到奇怪的问道:“适才蝉姐说仙族已如黄昏落日,但咱们又还没与凉州联合部队jiāo上手,蝉姐何以如此信心的断言呢?” “小绢不知晓,凉州除前挺洛阳的数万骑兵队之外,亦遣了近五万的步兵,打算将杏花村铲平么?” 在场的仙族一众闻言高呼了起来,而廖添丁更如晴天霹雳的没有了动手意愿,一把便冲出华绢的寝宫,向远处奔去。旁边没有答话的何卓,亦忙着尾随廖添丁,也出了寝宫。 华绢稍稍定自己的情绪,复而问道:“蝉姐知道此事大概什么时候发生的?” “大约是两天前,所以我惦记着与小绢你的jiāo情,特地赶来的向你通知一声。因我亦不希望刚登上仙族族长的你,面临族亡人灭的结果。算是我回报你当日助‘保皇一族’消灭董卓的恩情。” 见到华绢双目紧闭、再没有答话的安静无声,御冰剑忙问道:“族长,是否需要立即备好兵马,回村救援?” 踌躇的摇了摇头,华绢眼睛一张的感慨道:“佩服!佩服!贾诩此下的一着,的确令华绢没有任何防范及应变的机会,因为无论如何做,都等若称了贾诩的心!” “为何,这其中是否有着可怕的yīn谋?” 就在白晴提出此疑问的同时,适才如风一般奔出的廖添丁与何卓又重返现场,虽是气喘呼呼,但廖添丁仍是神色凝重、一脸颓然的道:“这臭婆娘说的没错……” 像是明白冰姬不远千里的好意通知这讯息,廖添丁立下更正的向冰姬行九十度的鞠躬,且转身向华绢道:“……貂姑娘,适才无礼的冒犯真是抱歉!族长,没多久之前,据‘疾风’探子更新的情报显示,除凉州先锋骑兵队快速的接近洛阳之外;在后方约莫半天路程的距离,凉州后方主力部队却缓缓朝着杏花村前进。无庸置疑的,是针对杏花村的仙族而为。” 御冰剑惊道:“该怎么办?杏花村中的仙族人数量不过上千,尽管山谷前有涅军师设下阵法,但是否能够抵御这么庞大的军队亦是未知数。” 廖添丁接着道:“御冰剑说的没错,何况杏花村中主要是住着咱们仙族内的老弱fù。论起真正能够jiāo战的人手不到一半,如果杏花村一旦失却,将会导致目下在洛阳的仙族部众军心涣散。唉……我实在无法想像那可怕的结果。” 华绢点了点头,目光移向涅问道:“涅先生认为如何?另外,之前你所布下的阵法估计可以抵挡至咱们派遣援军去助么?” “贾诩这一步棋下的的确高明,暂时我真还想不到任何两全其美的法子。至于华族长问到我先前在杏花村外布下的阵法可以维持多久……依目前凉州军的兵力来看,恐怕连一天都很难撑下。咱们得另想法子,自洛阳城援军亦是行不通的。” 白晴不解道:“若真没有好的办法,难道眼睁睁看杏花村的仙族族人全被屠杀?” 轻摇羽扇,涅沉声道:“我意思并非置之不理,而是目前凉州军另外挥兵杏花村此事绝不能泄露半点风声出去。黑鹰族长的猝死,已经令仙族士气大减,尽管华绢承接此位子而回复了大半,但若再让他们知晓村中的亲人有生命危险,洛阳与凉州军一战,未至jiāo锋咱们业已全盘皆输。” 廖添丁瞧了何卓一眼,两人会心点头,由廖添丁代表道:“虽然我是老粗一个,但亦清楚什么可以传递、什么不能明言。待会儿何卓便会立即通知负责情报侦搜的人员,不准将任何的内容未经我同意便传达出去,违者斩立决!” “嗯!这样的动作的确必要,但添丁切记不要揠苗助长的造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效果,有些讯息尽管会影响士气,还是得适度的让所有人知晓。因为天底下没有绝对的保密,隐瞒的太过,反而会令人更加好奇那事实的内容。” 廖添丁称是,低声嘱咐何卓几句后,便见何卓向华绢等人一躬后,立下又急忙离开了现场。 环顾了一下众人,涅顿了一顿道:“华族长jiāo友广阔,昔日公孙世家与第二门阀,还有吕布皆与你为熟识。是否有可能请他们出兵相助,即便无法立即兵达洛阳,亦可请他们先救杏花村、达到吓阻凉州军的作用。” 华绢颓然答道:“公孙世家该不用考虑在内,因为公孙瓒正与袁绍在界桥展开大战。虽说传闻公孙世家数次的谋计成功而暂占上风,但要公孙瓒再拨兵力,恐怕是天方夜谭……” 还没提到吕布,便见安静了一会儿的冰姬说道:“吕布也不需要考虑,因就是吕布军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9 章 的知晓此讯息而传至路过的我的耳中。事实上,尽管张辽等人似乎因为与华绢的jiāo情而数次向吕布反应援军,但皆被吕布一句:与咱们何干!的话语给断了念头。为此,甚有主见的李秉钧更因而脱离了吕布军,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各奔前程。” 自然明白吕布为何不来援军的原由,华绢望了白晴一阵苦笑道:“这么说来,只剩下目前仍无战事的第二门阀可以考虑1 “该是如此!” 华绢叹了口气的低头不语,涅却像明白她心事的道:“我清楚华族长欠了许多次曹孟德的人情,且第二门阀更因为第一袁阀与公孙世家jiāo战未分胜负的缘故而保留实力着。但目前这是唯一可行的法子,华族长再怎么样难以开口,定得试一试!” “这……” 回想起先前在长安司徒府内与曹孟德的一会,以及他离开时话中有话的表白,华绢实在不愿意再向他寻求协助。何况,自己真的欠他太多,若这次真还是需要第二门阀相助,她倒还真不知道如何还这一个人情。只是……若自己坚持不向他求救的话,仙族当真有可能在与凉州军的此役,族亡人灭! 白晴试着说服华绢道:“小绢,这已非个人恩怨的小事。若真无法有外援得助,咱们根本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面对众人的目光,华绢依旧叹了一口气。只是,她微微点头道:“好吧!就由我修书一封请第二门阀给予咱们兵力上的支援如何?” 为表示仙族的诚意,在华绢的安排与指示下,由“天外飞熊”熊猛护送着涅远赴陈留,以期能够请回援军。 此次的会议之后,华绢下令仙族族人上上下下全以戒严的方式准备凉州军攻城的防事,更吩咐廖添丁派出三倍以上的探子,以每时辰回报的方式,说明目下凉州先锋骑队与后方主力部队的前进方向与位置。 “也算我一份吧!” “啊?!蝉姐你……你大可不必……” 脸上似乎有些温暖血色的冰姬,脸色凝重的答道:“王允长老已死,‘保皇一族’更因在凉州军攻入长安后死伤殆尽,等若完全的被李消灭了。再加上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赤姬亦香消玉殒,所以如今的我根本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挂念的。说实话,汉室一族要复兴的机会在我眼里更微乎其微,也等若天下将会在乱世纷争后,产生一个新的朝代。我明白你华绢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我想与你携手抗敌,多杀一个凉州兵,亦能够消减一点我对凉州军的仇恨1 “但若论皇室一脉,川蜀的刘氏与荆州的刘表皆还大有可为,蝉姐大可支持他们啊!眼看仙族在此役中败多胜少,你大可不必冒这个风险,将筹码全押了!” 冰姬微微一笑道:“未到战争的最后,又有哪一方完全把握胜利之神是眷顾他们的。而川蜀的刘氏与荆州刘表不过是同姓的野心家,在我心里,除献帝为正统血裔外,其余皆非我认同的汉室继承人。怎么?华绢是不希望冰姬加入么?所以才会找这么多的借口来搪塞。” 忙挥手否定冰姬的想法,华绢辩解道:“怎么会?若蝉姐真愿意留下助仙族一臂之力,是最好不过了。只是有一点蝉姐定要小心谨慎。” “哪一件事?” “仙族人虽然热情如火的让人如置身在自己家里,但色狼却也不少,华绢只是要提醒蝉姐,晚上就寝时,可要多加小心,以免被占了便宜!” “左方数里处有飞尘扬起,可能是敌军的部队已接近中!” 听了廖添丁急忙奔入自己寝室禀报如此讯息,华绢偕同已在城楼上等待、只要华绢一声令下便出击的仙族干部,眺望逐渐接近的飞尘。 利用透明水晶制成的望远设备,廖添丁仍藉其望着前方、聚精会神的没有说话,令一旁众人亦感受到紧张气氛的等着他开口。 “咦!奇怪……” “是什么样的异状呢?廖添丁你赶快告诉我们看到什么嘛!” 放下望远设备,廖添丁目光没有焦聚的道:“……来人约莫千骑之数,且衣着皆没有划一,这并非是凉州军的作风。因据情报显示,在贾诩规范下,凉州军清一色的身着橙色士兵服,不该如目前我所见到的,穿着各式各样的多色铠甲?” “会否是诱敌之计,好让咱们上勾!” 回头望了一下问问题的白晴,廖添丁摇头道:“不像!” “不像?何以见得?” 华绢答道:“凉州军不仅在先锋部队,或者是正规主力军上的人数都优于仙族。无论是围堵或攻城都没有太大的困难,加上若杏花村仙族的根据地一破,消息传至洛阳城的话,咱们不攻自破。何需用埋伏的计谋对付咱们呢?” “原来如此……那小绢猜得到对方为谁么?” 华绢笑道:“晴姐,我可不是算命师,怎么有可能会猜到连人影都不清楚的那些人来自哪里。你这么问未免太过抬举华绢了。” 一旁逗弄着小黄莺没有开口的冰姬突然道:“我想,我大概知晓来的人是谁!” “喔!蝉姐知道,那究竟来的是何方人马?” 将目光与众人相同的望向那人马,冰姬道:“该是前不久才投靠吕布、原禁卫长的李秉钧!” 来的一批人马约莫上千人,但几乎没有一人的身体状况是良好的,不是几枚在背上的箭头仍未取出,就是四肢上被刀qiāng剑戟割伤的创口没有包扎,个个伤痕累累、创口鲜血尤未凝固,显然不久之前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望见这样情景的仙族众人,再没有询问太多、由华绢的命令下达之际,开放了洛阳的南门让一众进来,更随即嘱咐相关的人员好生招呼。 神医吉平与仙族的牛老爹分头在处理这些来路不明的人士,由吉平为主,在仙族人等帮助下,开始治疗的工作,而牛老爹则忙着招呼包扎妥当的人住宿及用膳的琐碎杂事。 “末将参见华公主!” “啊……李将军切莫行如此大礼,华绢这公主之名不过是虚设,并没有太大实质的意义,快请起!” 脸上仍留着血渍,李秉钧慎重的道:“皇上御封华公主‘护国公主’四字岂是儿戏,而华公主这阵子以来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不过……华公主不告而别的离开了吕布军,若非我在途中听到了凉州军即将进军洛阳仙族的消息,赶着寻找华公主时才听人提及,怎么会即时来到洛阳,甚至还在途中与凉州军发生jiāo战。” 华绢听到李秉钧曾与凉州军jiāo手,急问道:“李将军是说……你带来的这批手下,曾与凉州军jiāo手。那是先锋的骑兵队?还是凉州正规大军?” 偏头思考了一下,李秉钧答道:“该是正规大军没错,因为先前我在吕布军中,便知晓凉州军兵力分配进军的状况。我与麾下弟兄遇上的是正规军在前头探路的斥侯部队,虽说数量不多,但所展现的非凡杀伤力的确不是一般军队可比!” “依李将军的判断,正规军大约会在什么时候到达杏花村?” 李秉钧像是觉得奇怪的笑道:“华公主怎么会问末将这样的问题?杏花村尽管是仙族的根据地,但凉州军根本没有理由与精神要花费如此大的人力与物力进击。凉州军的正规部队目的要对付的,是在洛阳城的仙族啊!” 如一语道破,华绢脑中突然不停盘旋着李秉钧的那句话。只见她猛然一拍大腿道:“糟糕!原来,贾诩一直以来都在故弄虚玄的分散咱们的注意力。而事实上,杏花村的仙族根本没有在他的计划里面,因为他的重点一直放在洛阳城,而并非在杏花村的仙族上。” 廖添丁一脸疑惑道:“族长的意思我还是不了解?是否可以解释的清楚一点。” 华绢望着白晴等人皆与廖添丁的脸色相同,她微微点了点头道:“我不禁赞叹贾诩的才智的确过人,甚至劳师动众的派遣五万临时演员演了这出戏,目的只是为了要分散洛阳仙族的注意力,且因为得知杏花村即将被突袭的消息而沉不住气的出兵相助!” 众人并没有因为华绢的解说而尽释疑惑,华绢于是续道:“大家皆为仙族族内的主要干部,那该清楚目前杏花村中的兵力为何?” 御冰剑道:“杏花村村内的居民虽近一千左右,但论及足以上场杀敌的精兵而言,大概在五百余人之数。” “既然只有千人之数,杏花村在地理上的位置又非具重要占据意义,那凉州军何必劳师动众的指挥大军要将杏花村攻下呢?若真要取下杏花村,何不拨兵数千即可?大家不认为出兵五万有些小题大作,意yù炒作?” 御冰剑有些狐疑的答道:“如果真像华族长所言,凉州军何必放出要袭击杏花村的风声?” 双手指腹逐步按着业已隐隐作痛的额头,华绢心情跌入谷底的道:“这亦是贾诩真正高明的地方。虽然自己所拥有的优势己占绝大的胜率,但仍不放过任何可以提高绝对胜利的机会。因为无论咱们是否决定援军杏花村,在已知晓凉州军将有如此打算的我们,士气早已无具备决一死战的信念。 放出袭击杏花村的风声,目的有二。一则是赌咱们会失去理志的援军杏花村,若我猜的没错,贾诩先锋军现下仍无抵达洛阳城的缘故,定是埋伏在近郊,准备先突袭咱们援军。二则若咱们没有中计的援军杏花村,凉州军便顺水推舟的分兵攻下咱们的根据地。虽说杏花村没有实质的战略重要xìng,却可以带给我们严重心情上的打击。唉……我顿时有种优势尽失,再难挽回的感慨!” 众人无言,因目前的种种迹象已显现出贾诩对洛阳城势在必得的决心。否则,他绝不会花费如此庞大的精神与心力,规划出这套大计。 苦思无解,众人干脆随意的找了地方便坐了下来之际,每个时辰一直入内通报消息的何卓急忙的奔了进来。但见他一付大势已去的神情道:“刚刚探子已发现了张绣为首的五万先锋骑兵队,约莫两个时辰后,就会兵临城下。” 华绢与御冰剑等人相视的苦笑,因为他们明白真正没有胜算的一场战役将在两个时辰后开启。 没有一次在最恶劣的条件下与敌人jiāo手,但华绢却清楚知道这场战役九成九的最终结果。 她无奈的笑了一笑,向何卓与众人道:“通知所有仙族族人,全军备战!希望在洛阳城被对方攻下前,涅先生赶得及带回第二夏侯阀的援军!” 情报显示果然正确,在以张绣为首的先锋骑兵队到达后。张绣并没有立即攻城的屯兵于城外箭雨shè击不到的范围。 意气风发的立马眺望洛阳城,张绣一瞥与自个儿并肩的贾诩道:“这洛阳城经过之前丞相以大火洗礼下,已不复当日固若磐岩。只要老夫挥兵一出,约莫在数盏茶时间内便可攻下洛阳。” 正要向一旁的副将下达进击的命令,贾诩羽扇一摆的道:“主公切莫心急,时侯未到,现在仍不是攻城的最佳时机!” “喔!咱们日以继夜、马不停蹄的赶往洛阳,不就是为了早一日将这城池攻下。贾诩为何仍言时机未到?是否该等到李后方前来的正规军到达,将咱们这垂手可得的功劳夺走?” 贾诩望了一眼张绣,笑道:“主公别要误会贾诩的意思,事实上目下的仙族齐心一致、众志成城。虽说立即攻城,仍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但咱们亦需负上相当大的代价。主公别忘,人有云:狗急可是会跳墙的!” “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再等下去,李的五万正规步兵都也要到了。” “那又何妨,主公该不会以为那五万步兵能对仙族造成严重打击。凭李平日用兵遣将的能力,贾诩便不认为他麾下的步兵有多大的能耐!正所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以李好大喜功的个xìng,一旦他麾下的部队到达时,发现咱们没有即时出手,定会为了抢下头功而下令攻城。嘿!华绢何许人也?被誉为‘绝美的梦幻军师’,不但在黑色林地击败了太平天道,更将大贤良师张角诛杀;甚至在上一次萦阳jiāo手时,仍有法子在劣势中搏杀牛辅,此姝绝非沽名钓誉的泛泛之辈。” “所以……” “所以……等到李的步兵大军尝到败绩之际,而仙族人等亦因为此战而疲累不堪之时,主公再将养精蓄锐的骑兵队派出,洛阳城还不手到擒来1 张绣闻言喜道:“还是贾诩你行!竟能如此沉着冷静的看待整件事,老夫得你此人才,何愁天下争霸之事!” 干笑的谦逊一番,贾诩自然明白功高震主的后果,推说几句皆是张绣领导有方,识人一流的吹捧话语之际,部队的后方隐约传来步伐前进、金铁磨擦声。胸有成竹的望向一脸迷惑的张绣,贾诩从容道:“主公成大事的踏脚石来了!” 箭雨不停的由洛阳城上落下,支支准确无误的shè中妄想登上城墙的凉州士兵,城内多处地方亦因为城外的弓箭手将涂满火油的利箭胡乱shè入而起火,所幸仙族部份早未雨绸缪备妥灭火的器具,不一会儿功夫,火势马上得以控制。 攻城的凉州兵果如先前贾诩所言,是由刚才到达的凉州正规军队所发动,但见领军的将领把五万兵力各分一万的强攻东、南、西门,留下二万于中军按兵不动。 本以为会协同进击的张绣军并没有预期的加入和凉州正规军攻城,因贾诩在对方决定立下攻城之际,提出先锋骑兵队由于长途跋涉而需要一段时间休息,且以地对城的攻击方向中,以机动力见长的骑兵队难以发挥真正的实力而暂时推辞。 正规军将领虽然对此颇有微言,但其亦清楚贾诩目下在凉州军中的超然地位,若真明着与他杠上对自己绝对没有帮助。何况若自己的步兵真不敌守城军,张绣亦无法置身度外的完全不理。是故,凉州步兵才会无所顾忌的直接强攻洛阳。 冲车、投石车、破门椿,能使用的皆已用上了。可惜截至日正当中之际,凉州步兵不但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反倒是华绢频频的灵活调度,令信心满满的对方将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还没机会拂袖将来袭的暗箭震开,那支破空而来的暗器早被身边的两大“保镳”以掌风或长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0 章 击飞,更遑论有漏失机会的shè中华绢,而现下的她正细心观察着现场的情势,脑筋不停转动的思考凉州军下一步棋会如何走。 “情况如何?东、西门的死伤惨重么?截至目前为止,冰剑大哥一直没有回报战况。” 负责把守东门的廖添丁跑来的向华绢道:“还好!东门部份仅是受到零星的攻击,暂时还不足忧虑;加上咱们先前准备的利箭够多,一时之间还没需要到短兵相jiāo的地步。不过,我也是不知道御冰剑在西门的状况如何?” 两人才将目光望向西门方向,却见御冰剑身旁负责传令的士兵急忙的跑来道:“启禀族长,西门的战事不太乐观。因领军的那名大将武艺十分了得,加上另一手持巨大铁环的中年男子所到之处无坚不摧,御组长虽伙同‘不羁夜’一众仍是应付的十分吃力。故着小人来向族长回覆,希望能够尽速想出解决之道。” “持巨大铁环的中年男子……会否是……” 一旁自敌方士兵体内抽出沾满鲜血长剑的白晴,狐疑道:“巨大铁环……莫非是爹?” 华绢沉默一会儿的点了点头,随即向白晴道:“南门先麻烦晴姐看着,依目下凉州士兵攻城的实力而言,一时两刻还不足惧。我与传令兵先返西门帮助冰剑大哥!” 廖添丁反对道:“这怎么可以,南门面对着仍按兵不动的两万士兵与难测敌意的五万骑兵队,是洛阳城最为重要的一个防守要点。族长你若一旦离开,对方会否趁机倾巢而出的直击南门……太危险了!让我带几个仙族好手去吧?” “添丁大哥莫要忘了,你还得回东门把守呢!无论是东、南、西、北任何一个城门都不容有失,因只要一个城门失守的被凉州军攻入,那咱们等若全盘皆输了。” 犹豫了一会儿的白晴咬牙道:“小绢,还是我去吧!正如廖添丁所言,南门目下占着最重要的据点,亦是承受对方兵力攻击与威胁最大的城门。若真无法抵住对方的进袭,洛阳城等若拱手让给了对方一半!” 拉住正要动身的白晴,华绢摇头说道:“我相信晴姐绝不希望在这样的局面下与白狂打破父女的关系,更何况种种迹象已显示张绣为首的部队与凉州军明显不同,他们决不可能连袂合作。而我便是利用这样的暧昧关系,无所顾忌的先行抢救将要守不住的西门。” 明白华绢的好意,且她了解华绢对局势上的分析准确无比。于是终究点了点头道:“一切小心,我会在小绢你返回之前守住南门,即使抵挡不住,亦会以身体阻止凉州军进城!” 听到白晴如此不好预兆的对白,令华绢想起前些日子才久眠黄土的黑鹰,“呸!呸!呸!”的道:“常言道: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晴姐这般尖酸刻薄的女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挂点。” 明白华绢是故意的转移这伤感的话题,白晴索xìng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道:“总之一切小心!” 想到白晴此话可能另有所指,华绢正要转身离去之际,突然忆及她适才知晓来人之一疑为白狂的可能xìng,她顿时了解了白晴想要表达的意思,亦清楚白晴思念与关心自己父亲的真正心意。故她慎重的回头望向白晴道:“玩笑话可以随便说说!晴姐放心,暨时遇上白堡主时,华绢定会再三忍让的不和他jiāo手。前提是,白堡主亦知难而退的不与咱们作对。毕竟,我也很难对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仙族遗孤jiāo待。” 上前握住华绢双手,白晴珍而重之的道:“谢谢!” 或许是个巧合,抑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洛阳城西门,的确是在地理环境上较为劣势的城门,相对的,防守的困难xìng亦比其余三个城门来的较高。 当日董卓大火延烧洛阳之际,领军离开洛阳城时正是由此门而去,依董卓残暴不仁的个xìng,很清楚的便可知道往西门街道沿途刻意破坏后的败圮状况。也就是说,西门在当日受损程度比之其余三个城门高上数倍,尽管在后来仙族人用心的努力修复之下,回复力仍不及东、南、北三门。 与东南两门面对着同样的敌军兵力,在防御力不够的城墙后面防堵敌人入侵,实行的难度自然不低。为此,华绢更将“不羁夜”大多数的高手分派在此的供御冰剑驱策,以弥补防御力不高的问题,只是没料到那看似用兵平庸的正规军将领,竟也查觉到此漏失,故白狂安排用来强行突破。 寒冰剑气澎湃的四shè,手中银剑前所未有的疾斩,自清晨至目前为止,御冰剑近几没有休息,与“不羁夜”的好手群,正努力的抵挡凉州军前扑后继的攻势。 其余人等亦是相同情形,火龙儿、炜,及仙族一班实力高超、能惯善战的好手各自施展着自身绝技伫立城上将试图突破防线的凉州士兵搏杀,也因为“不羁夜”高手尽出的缘故,截至适才为止,洛阳城西门的仙族部队一直保持着不败的优势。 只是,满以为对方会因为己方的顽强反抗而生出退却之意。无料到日正当中的时刻,凉州军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愿,甚至自凉州军进袭的部队中,突然暴出凛冽杀气的向众好手攻来。 领先而来的一道利芒由下向上发送的所向披靡,在城上凡意yù挡下的仙族部众,轻则兵器被震飞的跌坐狂吐鲜血,重则是落的兵毁人亡的凄惨结果。 眼看这道利芒瓦解了适才建立许久的气势与防守,身为西门的守门大将,御冰剑自然不可能让这情况持续下去。想到这里,御冰剑银剑出冷寒气劲,但见他剑指一拈,回身一shè的往这道利芒而来。 “铛!” “噗滋!” 一声清脆的金铁jiāo击音后,尽管阻止了这道利芒继续打击仙族士气,但硬与利芒硬撼的御冰剑显然实力差了一班,当上闷哼咳出鲜血的退后数步。 “嘿!老夫还道洛阳仙族的人皆不堪一击,没料到竟还有人可以接下我一斩。不错!不错!老夫正愁没有对手可以喂招,咦……昔日咱们也曾在长安jiāo手过,只可惜那时候没有机会好好的打上一架,今日正好找你们几个再试上一试。” 火龙儿知晓御冰剑一照面,便给此人伤了筋脉。但见他与炜移动的阻在御冰剑之前,手中大斧翻转的道:“阁下身手不凡,又何必要做凉州军的走狗呢?” 那人将肩上奇型兵刃大铁环取下在手上把玩,笑着回道:“走狗?凉州军配么?我白狂志在重建大秦王朝,而非汲汲于凉州军给我的尊重与富贵,你这两字‘走狗’未免太小老夫了!” 此人正是南海桃花仙源、白家堡堡主白狂。当日于萦阳西面山谷,因王世勋不敌华绢新悟的“垓下刀歌”,而与其分道扬镳后。心中错愕万分的白狂来不及追上王世勋,眼见凉州大军已出发离去,故亦和王世勋相同的胡乱前行,如同游魂一般的飘浮。 一时间没了主意,却潜意识的直至长安。其时长安已重新落入凉州军与五斗米道手中,眼看自己没有立下汗马功劳、且王世勋更看破红尘的离开,感到大势以去、复国之望遥遥无期时,贾诩却主动的找上自己。 对这个以智略闻名凉州军的军师没有什么好感,只是没想到贾诩反而一改初衷的再次招揽且礼遇自己,并当下承诺一旦攻下洛阳城,愿倾凉州大军协助白狂先攻下川蜀刘氏,作为利益的jiāo换。 此jiāo换条件对白狂而言,无疑是个强大的吸引力,亦令他的壮志雄心再次燃烧,所以也没有考虑太多的就点头答应。 “白老,何必与他们废话,咱们得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啊!” 仙族西门城墙上的防守出了个大洞,但见一道人影亦跃上墙上、修为亦是不俗,仅管挥舞着锐利的狼牙棒,但仍脸不红气不喘的笑谈风声。 认出使着狼牙棒此人十分眼熟,嘴角仍涎着血丝的御冰剑怒道:“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吕布军反出的畜牲!” 只见当日反出吕布军,将麾下一万余骑兵部队投效凉州军的白进,正大嘴一笑的扛着狼牙棒道:“所谓良禽择良木而栖,以我白进如此才情,怎能一直屈居于吕布之下。瞧!凉州军如今待我礼遇有加,美女、黄金取之用之不竭,这才是明智的选择啊!” “无耻!” 火龙儿与炜等人,再按奈不住的双双出手,分别用着成名的兵器向白进招呼而来。 尽管大嘴一个,但白进毕竟在武学的造诣上亦是不浅,抡棒一格,已瞬间震退了数人的一轮猛攻。他瞥了白狂一眼,道:“白老是想偷懒不出手么?也罢!暨时破城的所有功劳可别又自己全揽了。” 利斧挥舞的虎虎生风直逼白进,火龙儿故意以轻蔑口吻道:“不过只是个二流身手,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人物。依我看,那个什么白狂大概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不意料如此开口,竟惹来白狂的强烈反感。二话不说,白狂巨大的九邪斩再次挥舞的斩向众人,劲力之强、波及一旁的仙族部众,纷纷被震下城墙,御冰剑与火龙儿等人大惊,连忙将人手分为两批以因应敌人的攻势。 御冰剑单挑白进,而由火龙儿等人围攻实力高绝的白狂,双方再次进入另一次的生死搏斗。 不远处的一个小丘陵上,一位绝世狂人正静静的欣赏这自己策划许久的结果。似乎是因为心绪太过激动的缘故,身上的一袭长袍无风自鼓的微微涨起,而尽管面上的脸谱没有卸下,但仍可发现他双目发出炙热且充斥满足感的眼神。 “嘿!嘿!嘿!嘿!这数百年来的鸟气,总算可以在这次一并的报复。刘邦啊!刘邦啊!你万万也料不到在九泉之下,亦不得安宁吧!你便在地狱底下好好的看着我韩信如何将你珍而重之的大汉皇朝、碎个粉灭!” 像是在回忆过去的片段影象,武论尊缓缓的道:“象征汉朝的古都长安,早已落入凉州军的手中;而目前的洛阳亦在顷刻间就会被攻下。现下群雄四起,个个割地称王,宛如当年战国纷乱的时代,只要老夫暗下扶植的袁绍一统北方、兵渡长江。暨时绝对可以将大汉疆土吞下,改朝换代的另立新世纪……哈!哈!哈!哈!” “哈!哈!小心笑的连下巴都掉下来了,可别乐极生悲啊!” “谁?!” 武论尊惊愕的发现这说话声音竟在背后不远处的发出,以他目下实力之高横,能在他周遭十数步而没有察觉,这可是数百年来头一回,令他不禁提高警觉的紧紧盯着来人。 只见发声的那人步伐浮沉不定,像是个完全没有习武的书生。此人正是清风臣,但见他一付穷酸样的向武论尊道:“这位戴面具的怪人何必如此慌张?若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何旁人在你背后说话,就吓成这付模样?” 仔细打量了面前的穷酸书生,武论尊丝毫感受不到这人的修为深浅。也算他见识广阔,当下了自个儿的心情、故作轻松的问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姓清名风臣,乃是一介书生而已。” “喔!” 眉头一扬,武论尊故意再问:“这里荒郊野外的,书生在此所为何事?” 清风臣笑道:“尊驾不也在这荒郊野外,竟干些胡说八道的想法,不是么?难道尊驾与一些当朝的官员相同存在着: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观念?” 迳自找了一颗大石坐了下来,清风臣伸了个懒腰道:“暗地扶植第一门阀做为你未来野心实现的傀儡王朝,并屡次勾结外姓势力亦yù将大汉的江山易手,这一切的所做所为,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大将军到现在,还不明白生命的可贵?当日张良违背对高祖皇帝的誓言、利用‘七星转世阵’为大将军续命。如今,大将军过了几百年仍无法看透权力这般身外物么?” 武论尊曾几何时泄露过自己便是韩信的真实身份,他听闻清风臣所言为之一震,随即有些口吃的问道:“你……你究竟是谁?为何知晓老夫便是韩信的真实身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将军完全辜负了当日张良冒险为你续命的风险,如果当时高祖皇帝知晓,你又怎么可能会站在这里做白日梦!” 提及高祖皇帝刘邦,原本面露错愕的武论尊却变了歹dú的神情。他无视清风臣的继续眺望洛阳城道:“那又如何,反正都已经成为过去之事。当日老夫不也承诺他将为其汉室后代完成两次不可能的任务么?且任务早已达成,我与刘邦从此再不相欠、一笔勾消!” “所以……你才会特意的制了这付面具,将当年可耻的疤痕遮住1 武论尊再一次狐疑的打量清风臣道:“哼!你这书生知道的可真是不少。说!是谁派不自量力的你来监视老夫?若你据实以告,说不得老夫会饶你一命。否则若由老夫出手,可真会有你受的!” 清风臣故作害怕道:“喔!你这算是在威胁我么?但我也看你那国剧脸谱十分不快;这样吧!若我说出谁指使我来,你是否会将脸谱卸下?” “老夫从不与人谈条件,但如果你这穷书生没有真正将来龙去脉告诉老夫,便别想见到明日的太阳!” “是么?” 清风臣缓缓立起,猛然右手长袖一挥的拍向武论尊道:“无论如何,我真看不惯你脸上的那付脸谱。取下来吧!” 见清风臣没有预警便出手发招,但此举亦难不倒武论尊。只看他忙是震散清风臣的气劲道:“凭这三脚猫功夫,也想……” “凭这三脚猫的功夫,取下你武论尊面上的脸谱可谓是轻而举!” 感觉额头一道温热的液体向鼻尖滑落,武论尊觉得脸上一凉的yù伸手去摸,却发现左边遮住五官面孔的一半脸谱落至地面,仅余右侧的脸谱遮着。令人惊讶的是,显现出来的左边脸颊上,竟然有着触目惊心的四个字痕,留在武论尊的脸上,赤红的颜色彷若才刚刚刻划上去般。 “胯……下……懦夫!这四个字竟然还是如何的清楚。” 勃然大怒,已然许久没有如此羞愧的感觉,武论尊再无法控制脾气的道:“你……你……是谁?” 没有直接回答,清风臣全身突然涌出令武论尊感觉判若两人的实力、且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1 章 在暴升功力之际,脸上的五官变换成为汉高祖刘邦的模样…… “你……你没死么?” 刘邦如君亲临的气度因面貌的改变油然而生,他缓缓开口说道:“大将军即然没有死,朕也岂能安心抛下大汉江山离去呢?只是朕万万没有想到,过了数百年,大将军反骨的个xìng依然未变,这不禁令朕生出将你斩草除根的念头!”第十册(全文完) 第一章大开杀戒 面露凶光,武论尊索xìng将右半边残破不堪的脸谱亦给剥下。但见他恨恨地望着刘邦道:“原来……原来你这老贼并没有死!好……竟瞒了我这么多年……” “说的好!说的好!老贼这两字用来形容朕最是恰当不过,大将军难道没听过:老之不死是谓贼么?朕与天同寿,自然可以唤为‘老贼’二字!” 武论尊冷哼一声,续道:“巧言令色本来就是你刘邦的拿手技俩,而贪生怕死的代表更是你的另一个外号。否则,当年黑榜第一高手项羽又怎会败在你的手上!我不想与你争辩,你假死的隐名埋姓数百余年,却能够闷不吭声的任由我在你辛苦建立下的天下胡搞……刘邦啊!刘邦啊!论心计,嘿!天底下该没有一人能及得上你如此的jiān诈。” 刘邦听了武论尊的调侃、不以为意的道:“多谢大将军的夸奖!只不过,大将军莫要忘了,在数落别人不是之前,别要忘记自己本身是否也是同一种人。像大将军阵前倒戈的个xìng,在这天底下亦是无人能及啊!” “阵前倒戈……刘邦你……你好含血喷人!当时若不是你要张良来见我,并不惜成本的赠与我神兵‘干将’,然后再假鬼神之说的要我加入汉军。就算我当时仍没被霸王重用,亦不会落得今日如此下场!” 刘邦哼了一声道:“下场?!什么下场?自从大将军来加入汉军之后,朕有亏待过你么?黄金、美女、官位、府邸,朕哪一样没有给你?甚至在你犯下罪诛九族的滔天大罪、事迹败露而伏法后,朕仍法外开恩的要留侯(注:留侯乃是张良封号)以‘七星转世阵’将你这条命延续重生。朕所作所为,难道还对不起你么?” 露出遥想从前的容貌,武论尊凄笑道:“有否亏待过我?!哈……刘邦,难道到现今你还不明白我受刑那日、感叹而发的话语么?狡兔死、走狗烹,鸟尽弓藏。这便是助你一统天下所谓的不亏待么?” “黄金有什么价值,美女又有什么值得留恋,我要的是登上一城之主。你徒以用物质的浮华与靡烂要我这么终其一生,却不愿给我当日一统三军的绝对权力!” 微风吹拂,今日的午后有着凉爽的温度,只不过面前的两人却似乎没有瞧在眼里的望着对方。 刘邦无目的的缓缓来回踏步,朗声续道:“一统三军的绝对权力!一统三军的绝对权力!韩信啊!韩信,你道朕不清楚你真正的意图么?说什么只要成为一城之主……那时秦朝已灭,而余下的西楚党羽亦被剿的所剩无几,朕又何必继续将汉朝军队大权全数jiāo予你?你可别要说因为感叹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所以干脆打算另起一个抗汉口号,准备也大干一场!”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是你这反覆无常的小人夺得天下,要怎么说都成!” “大将军的意思是认输了么?只是,朕怎么也看不出来你有认输的意思。反倒看你现下的所作所为,有故态复萌的打算!” 故意扬起微笑的想要抹去双瞳的惊讶,却因为脸上“胯下懦夫”斗大的血痕,而令武论尊看起来格外恐怖。本还打算用迂回的话语回避此问题,但武论尊想了一想,仍决定承认的道:“没错!我不仅有意要颠覆你亲手创立的大汉皇朝,更要扶植袁绍成为下一个时代的霸主。怎么?就算你已知晓,又有何能耐的阻止么?” 刘邦笑着摇头道:“袁绍?是那个三代列位三公,仍不知惜福、想将第一门阀擢升为第一皇朝的袁本初么?那个生xìng优柔寡断的家伙有这能力么?韩信你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要自己称皇吧!” “是又如何?” 全神戒备,韩信目光不离刘邦的紧紧盯着续道:“若你想要重技故施的对付我,那绝对是天方夜谭!当年被誉为白道剑神的你,侥幸胜了我一招半式,甚至在我的左脸上以剑尖刻下‘胯下懦夫’四字,逼的我不得不以面谱遮脸。几百年了,算算也有几百年了,此事我韩信一直没有忘的记在心里。而每当我一忆起这侮辱的过往,我便埋首在自身的武学修为之上。今日的你若要再次败我,哼!我定要你付出沉痛的代价!” 刘邦挤眉弄眼的故作被震摄般道:“喔!大将军是否如当年的勾践,十年生训、十年教训,并卧薪尝胆了数百年。那……怎么朕没见到苦胆呢?是否因为放的太久而生臭的不敢拿出来?” 武论尊再按耐不住的怒道:“刘邦!你欺人太甚!” “彼此!彼此!大将军不也一直在暗中算计大汉江山与朕的旧识华绢么?” 提及华绢,武论尊不怒反笑的望着洛阳城方向道:“华绢么?你的那个华绢已落入了我为她精心规划的陷阱中,若你真打算要救她,恐怕已是不及!” “是么?但朕却以为,朕不但可以从容的先将你解决,然后仍有时间游刃有余的坐下来想法子。” 随即十指箕张的出浑厚指劲笼罩刘邦退路,武论尊信心十足的喝道:“我便瞧瞧当年仅胜我一式的你,在我苦练数百年后,是否有足够实力将我击杀1 虽说是身处南海桃花仙源,且隐居了数百年之久。但承自先秦猛将白起首创的“九邪斩”,无论招式与实力皆不能忽视。 与王世勋同样背负着复兴大秦王朝的任务,白起后代无时无刻的提醒承继人莫要忘记这个目的,只是数百年下来,虽然汉朝慢慢的由兴盛转为衰败,但却仍屹立不倒的一直延续下来。 白狂接掌白家此代继承人后,因为后嗣只有一女的缘故,故一直希望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实现当年先祖遗愿,更为此而不惜与王家jiāo换不传武学、彼此联姻,为的就是盼在和王氏剑庄合作之下,提高复兴大秦的可能xìng。 本以为因为黄巾之乱的关系,以及此代白家堡与王氏剑庄的规模达至巅峰,加诸与凉州羌族合作下,该大大提升了灭汉复秦的机会。 没想到,就在这万事俱备、东风亦吹之际,与其合作关系最为亲密的王世勋竟会因为与一女子jiāo手后便撒手不管。骑虎难下,且先祖的遗训时时回响于耳边,白狂尽管明白王世勋的离开影响甚钜,但仍不死心的妄想独撑大局。 失去王氏剑庄这长久以来的伙伴,却得到贾诩应允的全力支持,白狂清楚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实现遗训的最后机会,所以,他一定要赢! 挥舞着与家传绝学同名的“九邪斩”,此下立于城墙上和火龙儿jiāo手的白狂,俨然如当日虎牢关前、一战成名的无敌战将吕布般,锐不可挡! “九邪斩”外型为一大铁环,可容人放置在肩膀,环缘锋利无比,算得上是一奇特的绝世神兵。 配合著诡谲身法,九邪斩未使自转的宛若一防身墨色罡气的旋绕白狂周遭,但见他藉此之便,手脚并施的向火龙儿等人露出的空档击发强大气劲。 尽管火龙儿等人能惯善战,且亦有耳闻这数百年前的绝世武学,不过由于彼此的修为程度实在相差太过,甫一照面后的数招,火龙儿等人早已险象环生、手忙脚乱的溃不成军。 催谷自己毕生的功力,火龙儿将双斧舞的闭不通风、试图想要以强拒强的硬撼九邪斩;行军用兵甚为拿手的炜,亦举着自己赖以成名的三尖刀刺向白狂。两名仙族的有数高手,领在前头的接击着白狂的猛烈攻势,而后方实力较弱、所属“祝融之火”火组的仙族部众,则是持着长qiāng与皮盾一面抵御着城外前扑后继的凉州兵,且更不时趁着空档、亦向白狂刺他个一两qiāng。 虽然与白狂的实力仍差上一截,但两人全力拚命下激发的气芒,亦令白狂暂时无法越雷池一步。只是,火龙儿与炜心中皆有数的清楚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待自个儿内劲后继无力的同时,便是西城门破之际。 尽管手上的双斧已舞的密不透风,火龙儿仍感受到白狂破体罡劲从护着自己的漫天斧劲钻入、一点一点侵袭自己的经脉。火龙儿大惊,两臂jiāo错的挥斧一震,忙先退至正要出招击向白狂的炜身后方。 “怎么了?” 炜全力将气劲贯注至三尖刀中,准备向白狂刺去的喝道。 火龙儿脸色顿时十分难看的惨白道:“这人的内功心法十分古怪,竟然有令我魂飞魄散的感受,且更觉得持兵的手臂异常沉重!不知为何,我更有一口气上不来的痛苦感。” 凝劲未发,炜三尖刀遥指暂未再出招的白狂,忙回头望向火龙儿续道:“会否是中dú了,你赶紧运功内视,这里由我先挡着!” 明白炜出自一番好意,火龙儿却仍咬紧牙根道:“别开玩笑了!这人的功力高的吓人,若没有我与你联手,你定会在数招内落败。” 面对着两人的谈话,虽说现场一片混乱、金铁jiāo击厮杀声震天,白狂仍是一字一句的听到耳里。但见他勃然大怒的九邪斩一劈,bào发强炙气劲的再次砍向两人,口中更不悦的道:“老夫乃是一堡之主,又岂会随意用着下dú的三流手段。你们便给我听好了,这令你们身体异常沉重、魂飞魄散的感受,乃是老夫家传九邪斩的内功心法‘蚀日诀’所造成精力流失的现象。” 双双避开这强横的斩劲,但见余势击中城墙,顿时又崩了一角。因为与甫一上场便给白狂震伤的御冰剑jiāo手,故显得游刃有余的白进见状道:“白堡主是没有吃饭么?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斩到,迳自劈向不会移动的石头?还是年纪大了,感到力不从心?或者……” 白进还没说完,火龙儿激斗那方突然窜来一道眨眼即至的人影。那人横臂一挥的震开苦苦与白进支撑的御冰剑,冷不防的一闪暗芒光的已至白进的喉前,白进害怕的想要躲开,但那道暗芒光却依旧紧迫盯人的贴着他的喉头。 感觉到对方至少没有立即要杀死自己的意图,白进索xìng双脚一停,两眼紧闭的立在原地。 轰隆一声,暗芒光并没有白进的停步而贯穿他喉咙,反而像是具有生命般的一分为二的击中白进身后的城墙、硬是又崩坏了西门的几块城石。 仿佛感受到时间的静止,白进顿时听不到任何的jiāo斗或利箭破风声,他小心奕奕的将两眼张开,这才发觉九邪斩环锋巧妙的贴着自己喉头。白进才略感惊愕的微微一震,环锋立即破开他的几层皮肤。 “别要乱动!否则,你立下人头落地可不干老夫的事!” “白……白堡主……你……你这是干什么?” 火龙儿与御冰剑等人奇怪的停下动作望着这景象,但见平举九邪斩顶着白进喉头的白狂道:“既然知道要称呼老夫为堡主,嘴巴便给我放干净点!别真以为你目下归于凉州军,我便有所顾忌的不敢动你。放心!若你真觉得自己活的不耐烦了,老夫是很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冷汗直流,平日狂妄不可一世的白进总算领教到这不世高手的手段。他忙一改嘴脸、和颜悦色的道:“不……我是说白堡主误会了!在下不过是说说笑话娱乐一下……您……您可千万不要当真!” “唰!”一声,白狂姿态优雅的将九邪斩轻而意举的挂回身上,哼了一声道:“老夫不会再原谅!所以别要有下一次!” 双手一躬,白进忙道:“是!是!白进绝不会再犯同样错误。” “时间不多,这几人的实力不差。贾诩的意思是希望尽可以在今日攻下洛阳,你我便再无保留的出手吧!好让凉州军可以从防守较弱的西门入城!” “是!” 我,曾为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也曾经在楚地沿街向人乞讨了许多日子。有的视我为无用的年轻人,也有的视我为家道中落的悲惨少年,但我不服气,我不服气别人对我的看法与眼光。我一直告诉自己,定要一鸣惊人的大展毕生抱负,然后衣锦还乡。 没有强壮的气力种田植菜,亦没有灵活的生意头脑贩卖南北杂货,尽管如此旁人认为我一无事处,但我自己清楚,我是时机未到,未到我发挥才能的时候。因为我的才能绝不是在一块贫脊的畸零地上,而该是在那才刚刚被大秦整合的七块土地,我该要在那七块土地上发展我的才华。 暨时大秦皇朝尽管统一了天下,但事实上各地仍会传来一些叛逆贼党的讯息。到处都是散播着民兵加入与起义的消息,陈胜、吴广等一些较具名气的亡国后裔,都希望凭借着一己之力而光复自己被大秦覆没的王朝,脱离大秦的暴政掌握。 不过,我清楚他们各人的实力。他们有的不过是凭借着先祖遗留的声望与家业,才令他们占了先机。坦白说,鹿死谁手还不知晓呢? 在各地陆续窜起的势力中,事实上我只注意到两股真正有能力夺天下的人才,一个是与我同为楚氏遗族的项梁叔侄,另一个就是曾为秦朝亭长、亦是名出色游侠儿的刘邦。 不可否认的,项梁叔侄的才智与所散发的魅力是令我折服的,尤其是其侄项羽那天下无双的武学修为,更令我觉得亡秦者必为楚人,于是我决定打算将自己这有用之身、能所不能人者的兵法天才,投效项梁。 虽我是个天纵英才的不世奇人,只可惜曲高和寡、乏人问津。数次项梁叔侄皆因为一些小事打算将我撵出楚军,若不是当时的智者范增阻止,也许我可能真的会在田里渡过一生,做个没没无闻的小人物。 亚父范增真是当世一个伟大的智者,尽管众人皆认为我并非一个人才之际,他还是独排众议的指着我道:“此人不鸣者矣,一鸣惊人;不飞者矣,一飞冲天!” 古代管仲有鲍叔牙这班知己,千里马而伯乐的慧眼,而我韩信则拥有当世智者的赏识,苍天可真待我不薄。当时的我更暗暗许下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2 章 诺,定要立下不世功劳用来报答范增。 反秦就像是一股风潮般的袭卷整个天下,各地皆传来反秦起义的消息。项梁后来于役中战死,由被誉为霸王的项羽接任楚军的统帅。任命楚军统帅的项羽因为武艺出众的缘故,至使后来场场战役进行的很顺利,只可惜秦皇政早已病死,攻破咸阳的项羽无可奈何的只好斩子缨于城门前,一泄亡国之恨。 眼看天下将要落入霸王项羽的手上,虽然截至目前我仍无半点功绩,但我仍发自内心的高兴着自己没有投靠错主子。但,事情发生了…… 另一个受到我长期注意的势力兵不血刃的夺下关中,并且打着当时的傀儡楚王曾说:“谁先取得关中,谁就能成为关中王。”的口号,意图将项羽取而代之。在鸿门的一场谈判中,我更遇上了一生中的第二个伯乐张良。 匹夫之勇,用来形容霸王项羽一点也不为过。占尽所有天时、地利,却因为自己的刚愎自用而坏了大事,不但一步一步的被刘邦蚕食了原本辛苦打下的江山,更听信谗言逼走了范增。 唉……逼走范增可谓是项羽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因他便失去了足以与张良这天才军师周旋的高手。而我更明白少了伯乐的我,亦只能终其一生在楚军中担任无关痛痒的小吏、难以发挥长才。 就在这个时候,张良带着美其名为将军剑的“干将”偷偷见我。 少不得志,原以为也许将郁郁一生的我,仿佛如即将干死的池鱼遇上大海。张良神话般的说词令我动摇了继续为霸王卖命的忠诚,亦燃起了我多年来盼望为三军统帅的心愿。再者,我心中其实有些怨恨霸王夺走了我的伯乐,所以……我背叛了楚军、离开了霸王项羽。 张良这伯乐并没有让我失望,仅管反覆无常、背信忘义的小人刘邦,多次猜忌的不愿将三军统帅之位授与我。但他巧计连环,更伙同萧何以生命为赌注的押在我身上,逼刘邦不得不将统帅的将印赐封给我。那是我人生最大的一个转捩点,亦是我替刘邦成就不世霸业的开始。 大大小小不下数下场的战役在楚汉发生,汉军终还是逼得霸王项羽兵败的自刎于乌江,我总算证明了自己为将为帅的能力,而我亦以为从此将平步青云、一帆风顺,岂料…… 自武论尊十指中发出的气劲惊人,宛若十道锐利的剑气直shè刘邦。刘邦一望,哈哈大笑的长袖激发,一股象征帝王的赤色龙气螺旋腾跃,气势磅礴像吞噬般,吃掉了武论尊的剑气。 后发先至的占了上风,刘邦踏近武论尊一步,笑道:“大将军该不会告诉朕,你所谓的数百年的苦练,仅是朕随手一拂便可轻易阻下?若真是如此,今日你可真是劫数难逃!” 武论尊丝毫没有受到刘邦的调侃而再动怒,因为他明白刘邦正在营造对他自己有利的环境。自己若真因为他所说的话语而心浮气躁,不但没有机会从目下的劣势重返与刘邦对等的机会,更真有可能会葬身于此。 他缓缓再一次沉淀自己稍稍起伏的情绪,亦笑道:“刚刚不过是和你的一次试招,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死斗!刘邦你放心,我韩信再非当日被你玩弄于掌中的韩信。今日的jiāo手,无论是与你抑或洛阳城方向的攻城战,我韩信定会证明自己是不败的无敌统帅!” 武论尊的话语富饶玩味,刘邦像是重新打量他般的看了一会儿。随即点头道:“好!好!大将军今时今刻,终有资格作为朕的真正对手。既然如此,朕便该花些真正头脑与你较量!较量!” 武论尊微微一楞,哂道:“真正头脑?!刘邦你是否仍在说笑?今时今刻,再非斗智的好时机。若你目下没有足够的实力将我扑杀,那死的定会是你自己。” “是么?那以大将军如此的绝世修为,该不会没有察觉背后十余步的地方,已有两人好整以暇的准备连手对付你!” 无法判断刘邦此话是真是假,但自己施展全身修为该不难发现周遭是否仍有人埋伏着。除非……刘邦的修为高绝到控制着全场,令他感应不到别人存在……没来的及确认,背后两道锐利的兵器杀劲已扑向自己! 由南门至西门仍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弃直接腾跃城墙的向西门接近,华绢选择由城内的街道迂回奔向西门。 这样的动作不禁令尾随着华绢那两名贴身高手狐疑,且华绢更在迅奔了数十步后,反而一改快速的动作,只是快步的走着。 李英溪见状,忙向前的与华绢并肩道:“族长为何舍弃由城墙直达西门的近路,反而走在街道中?这样恐会担误救援西门的时效xìng?” 华绢没有答话,仍是不发一语的向前直行。见到华绢一派从容的模样,亦跟上来在另外一侧的孟甫见状道:“族长是否另有打算?否则为何会好似胸有成竹般?” “……” 亦是没有答话,而正当三人转入另一个巷道的同时,另一面的街道出口,却有十余名杀气腾腾的陌生一众,紧盯着他们。 停下脚步,华绢这才仔细的观察周围的地形。而回头一望,适才来路与两侧的屋顶,亦布满了共五十余人的陌生高手。 “两位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待华绢出手之际,你们可以伺机离开!” 瞧了一瞧情势之后,李英溪与孟甫这才明白一切都在华绢的算计之中。李英溪问道:“是凉州军埋伏的爪牙么?” 华绢摇头笑道:“肯定不是!凉州军的高手除羌族四狼与白狂、qiāng王张绣之外,白进充其量亦算的上名不入流高手,其余不过是群仅能冲锋陷阵的士兵。若华绢估算的不错,这群人来自武论尊的‘天论堂’,且目的是希望在攻城之际,于城内制造纷乱,影响咱们仙族士兵的士气。” “天论堂?武论尊?他们不是与世隔绝,不理俗事的一个神秘组织么?” 时间紧迫,华绢知道没有办理由头至尾的向两人陈述一次。突然忆起当日风神武士于“亿客坊”搏杀黑鹰的景象,华绢心头一痛的怅然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先前在‘亿客坊’刺杀族长黑鹰的风神武士,该就是武论尊所指使的。这样两位明白了么?” 红了双眼,李英溪怒道:“什么?!我定要杀了这些王八蛋!” 华绢脸色异常凝重的向两人道:“出自天论堂的人,非比一般江湖好手。华绢已因为一时失察而害死了黑鹰族长,我不愿再重蹈覆辙……” “……华绢评估两位的实力该足可自保,而处理这些人的工作,便jiāo由我来如何?” 望着四周采包围姿态而向三人移动的陌生高手群,华绢双眼一闭深吸一口气,复而张开的一面抽出随身腰际佩着的诛仙,她缓缓续道:“我第一次这么想要置对方全部于死地,就算杀人并非华绢愿意,但……便让华绢大开杀戒一次!” 李英溪与孟甫两人闻言一震,瞬间更感觉到一向温文儒雅的华绢,自背后看来如即将血染大地的催命阎王。而她从身上涌出的那股杀意,竟亦令他们不寒自栗。 “阿甫,我第一次生出如此害怕的感受!” 孟甫回头望了望李英溪,呸道:“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何况今日族长更身先士卒的出手,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并非这样贪生怕死之辈,我的意思是,族长这判若两人的模样,令我生出害怕的感觉!” 两道来自身体后方迅速接近的锐劲令武论尊即时感到危险讯息,而堪堪避开。为当前不世高人,武论尊自然不会闪避锋头的选择退缩,但见那两人发现锐劲一击不中的同时,双双像是合作许久的十足默契、连袂再上。 尽管因为双方快速jiāo手而无法瞧得真切,但以武论尊学究天人的实力而言,仍可以仗着与对方接触的短暂时间、辨别对方修为的深浅。 左侧攻来的刀劲快且破坏力强盛,为两人中实力较高者。但见那人以诡谲的角度欺向武论尊,用着亦令武论尊咋舌称奇的速度逼近,冷不防的回身长刃由下往上的一划、挟带地上所激起的飞沙走石,袭向武论尊。 双掌翻拍,武论尊右手五指骤然一张的泛起团团金黄芒光,只听其低吟一声“金麟爪”,身下双足更若捷豹窜出的如此迅疾。刀芒斩开周遭空气直逼而来之际,武论尊顿时将被称为“金麟爪”的右手五指,紧紧掠住来袭的刀刃。 “原来是你!当日你曾在老夫手下救走华绢,今日还妄想重创老夫么?你的刀招的确不差,只不过仍欠些运道!待老夫还你一爪,以报你送老夫一刀之仇!” 出手的愕然是先前刺杀黑鹰得手、尔后不知下落的风神武士。眼见武论尊雷霆万钧的瞬间抽出左掌,且亦如法泡制的激发金黄芒光往自己脸上chā来。 虽然是手掌四周泛满金光的刺来,风神武士绝不会天真的以为此招不过是虚张声势的一击。与武论尊曾jiāo手过数次的他,自然明白其实力的可怕,只见他双手紧握住剑柄、大喝一声的暴升功力,身体突然自转的急速翻旋,墨黑气团骤然散发。 “锵……锵……”声不绝于耳,藉墨型长刃锋芒与本身自转的助长威力,和武论尊擒住剑刃的“金麟爪”因急速磨擦而发出耀眼火光,虽说武论尊在爪上的修为高绝,但仍被生生震的松脱五指。 见本受制于武论尊“金麟爪”的墨刃有脱困机会,风神武士右手一拂的抽出另一把置于腰际的雪白短刃,反手疾刺的硬是往武论尊另一chā来的五指正面jiāo击。 “碰!” 虽说修为不及武论尊,但连续的两招全力催谷,风神武士总算借力退向后方十余步,脱离了武论尊攻势范围。不过他亦为此付了不小的代价,落地的同时,喉头一甜的已吐了鲜血。 “能在老夫认真的两招出手下,还能全身而退,三霸手果然名不虚传!看你是否能继续接下老夫的第三招?” 话才说完,适才与风神武士连袂出手的另一高手已趁机欺近武论尊,随即一柄巨型金色剑气由上往下的劈向武论尊六阳之首。 明白与风神武士同来的高手实力亦是不弱,他倒也没有着急着收拾风神武士。且当年武论尊乃是白道剑神刘邦之外的另一名剑中高手,见到对方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亦令他生起一股好胜的心情,打算在数招内先败下来人。 掌势再换,武论尊将黄金芒光移向惯用的右手之上,只见他猛然催谷,原是笼罩五指的芒光竟暴长的化为一道似半透明的金色长剑,回腕一甩的正面迎向巨型金色剑气。 虽说巨型的金色剑气来势无坚不摧,颇有撼动天地之势。但甫与武论尊自信满满的气幻金剑一触,却顿时溃不成军的碎成满天的点点芒光。 见到使出此招的人是一名中年长须男子,武论尊微微一笑道:“好个‘斩金破铁’!你使来的‘神仙剑法’比之近日武林上新窜起的女剑手白晴还要高明。见你身法俨然一代宗师的架势,该是南海桃花仙源‘王氏剑庄’的正宗剑法传人!” 此人正是先前在川蜀曾与刘邦jiāo手过的王世勋,只看他丝毫没有因为武论尊随意便破解自个儿剑招而露出惊愕的神情,反倒是沉沉道:“尊驾眼光果然独到,在下便是现任‘王氏剑庄’庄主王世勋!” 轮到武论尊感觉错愕,但见他立即回复神态问道:“据闻‘王氏剑庄’源自先秦有剑皇美誉之称的王翦后代,该与刘邦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也做起他的走狗来了?” “……尊驾不用挑拨是非,事实上主人已与世勋尽释前嫌,更不藏私的将‘神仙剑法’后来的心得与世勋分享。世勋再没有视主人为不世仇人!” 武论尊“喔!”的一声,目光望向好整以暇拣了个大石坐下来的刘邦。若有所指的频频点头道:“了不起!了不起!刘邦你过人一等的手段,经过了数百年不但没有退步,反而越益精进。连昔日视你为仇敌的对手,都心诚悦服的尊你为主,佩服!佩服!” 刘邦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大将军过奖了,刘邦一直遵循着‘以德服人’四字,可没有忘却过。这世上的一切恩恩怨怨皆有轮回,冤冤相报何时了!事实上,大将军可该要学学世勋如此的豁达,否则妄想武学境界更上一层……难啊!” 原想要激怒刘邦,令他失去冷静的心境,却没料到被反将一军。武论尊暗叫厉害的同时,却听得刘邦长叹了一口气,复而起身续道:“便由风神先生与世勋和大将军过过招如何?朕还有事要去办,可不陪大将军了!” “休想!莫要以为我不知晓,你正打算要赶往洛阳营救华绢等人。给我留下!” 没有理会武论尊的咆哮,刘邦目光一使的命令风神武士两人再度连手牵制武论尊。随即笑着往洛阳城方向一跃、并一面道:“别要小看风神武士与世勋,朕便估计大将军在百招内无法脱身!大将军可能不清楚,风神武士在前些日子,更一击必杀的宰了原仙族的族长黑鹰。” 天论堂一众高手目标在于抽出诛仙的华绢,待见她骤然暴升功力的同时,在领头那人命令之下,约莫数十名天论堂部众连袂向华绢方位而来。 指挥着李英溪与孟辅阻住后方亦急速接近的十余名天论堂部众,经历了十数场与人生死搏斗的华绢,再已非当日的二流角色。而手持诛仙的她,更有绝对信心将在场的所有天论堂部众,全部击杀! 诛仙犹如行云流水的滑向众人,对方仿佛没有预计华绢的实力会如此的高绝,其中一名持着镰刀做为兵刃的男子,冷不防已被诛仙穿入眉心。 天论堂众人在惊呼之余,华绢已优雅地回剑撤离那人面前,在对方中剑伤口仍未喷出鲜血前,转往另一个目标。 而被刺穿眉心那人这时才哗啦啦的从嘴里与伤口上喷洒出触目惊心的滚烫火红血液、倒地毙命! 复而转往为数三人一组的持炼高手方位,只看这三人似乎惯于合击之势,且手上持着的铁炼兵器甚至牢牢的镶在身上。待华绢两脚踩在他们攻击的范围时,出手一致的从不同方位向华绢抛shè手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3 章 紧紧握住的铁锁炼条。 如三尾速度惊人的灵蛇般弯曲向华绢窜来,华绢当下催运“剑舞”身法,小蛮腰美妙一扭的穿梭三条铁锁炼之间,手上诛仙更运劲一抖的向其中一人发剑芒。 满以为再次的出手该亦是足以减少一人威胁,无料诛仙剑锋正要点向那人额头之际,另外使着铁锁炼的两人、竟心有灵犀的同时一曲兵刃,回身一抛的连袂卷住诛仙剑身、止住去势,生生将那目瞪口呆的人救回一命。 “好!” 华绢不禁赞叹天论堂好手的随机应变,但身负不世绝学太平真经,华绢又岂会受三人连袂攻击所制。 毫不犹豫的将诛仙脱手,任由两人以铁锁炼制着剑身。在没有理会三人惊讶的目光,华绢回眸一笑,右掌五指放松撤回胸前,冷不防再拍的握住剑柄末端,但见她大喝一声“气”字,骤然催发十成功力! 不似王世勋的无形剑气,亦不同于武论尊化无为有的金色神兵,华绢是展现强横功力般,以自身修为将诛仙催谷的如一块熔铁般,发出炙热火光。 原本牵制诛仙的铁炼再无法抗拒高热,由红转白的渐渐熔为液态,加上两侧天论堂部众拉扯下,只听得“噗滋”一声,铁炼瞬间成了两截。 如赤色长剑的诛仙没了铁炼牵制,去势骤然加速的直shè先前那人。那人惊慌的待要移动身法避过,只可惜为时已晚,被诛仙雷霆一击刺穿的钉于地面,眼见不活了。 被震断铁炼的两人早就因为华绢展现的奇功,而失去了先前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跋扈神情,待见当中那人的死状凄惨,彼此眼光jiāo会、拔腿就跑的各自寻了方向跃窜。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要走!给我回来!” 就像是点燃了心中愤怒的火焰,华绢面目狰狞的双手一振、五指箕张,但见掌心宛若一道无形引力的将两人吸回,那两人大感害怕,纷纷将断了一截的铁锁炼鞭向华绢。 华绢见状笑道:“强弩之末、不能穿缟!更何况你俩仍未到强弩的实力,顽强抵抗亦是一般结果!” 华绢说毕,侧身避开两人甩来的铁炼。当铁炼自她身子前后滑过,只见她立即两臂划一圆弧、巧妙地将炼子jiāo错的打了个结且执在手上。与天论堂部众拉扯当中,再次喝了声:“气”! 便像适才一般的将气劲灌入两人的铁炼之中。顷刻之际,伴随着因为紧缚于身上金属部位烧红的且滋滋乍响,两人再也忍受不住的发出杀猪般的求饶声、跌倒在地上不停翻滚。 华绢凛冽的目光望向两人,缓缓开口道:“天论堂作恶多端,掀起太平天下的纷乱!当日你们残害弱小之际,他们是否也曾如此的苦苦哀求?哼!有人有偷袭……” 语未说完,背后十余名持着奇型巨弩的天论堂高手弯弓搭箭,瞄准华绢shè出漫天箭雨。这巨弩乃是武论尊研究多年的奇特征战兵器,弩上布有可以装填十支利箭的放置筒,一击之际可同步shè杀多人,可谓武论尊暗自隐瞒汉朝的秘密武器之一。今日他为求没有任何侥幸的攻陷洛阳,亦不惜动用这迟迟不愿拿出的奇兵。 十余人齐同瞄准华绢发shè,俨然如百余弓箭队发动攻击一般。从半空流星般直击华绢的利箭宛若美丽的石,如真被shè中可是不堪设想。 虽然有诛仙、金蚕手及身上穿着的冰蚕宝甲护体,面对如流星群般的来箭,华绢倒也不敢小,只见她散了加注在铁炼上的炙炎气劲,反手将两人连同铁炼般的当作流星锤使着,以他们的身体作为ròu盾,一一将来箭全数挡下。 两个天论堂部众当场被shè成蜂窝,连哀嚎都不及的便已毙命。而天论堂其余一众见巨弩无功而返,八名持qiāng与六名持刀的两组人,改采近身搏杀的方式,再一次靠近华绢。 回头见李英溪与孟辅两人亦与后方的天论堂部众战的难分轩轾,虽说一时之间仍陷在苦战中无法脱身,但要自保亦非难事。 评估了两人暂时无恙,更明白前方这数十人为天论堂此次的主力。尽管清楚合其众人仍非自己的对手,不过为了尽快赶往西门相助御冰剑,且李英溪两人能支撑多久亦令自己担忧,华绢决定速战速决的将众人一次解决。 充满箭柄的两名死了的天论堂部众仍因为铁炼在自己手上而可以掌控,她心中一念的催谷内劲再以铁炼将两名死尸甩起,并cāo控着铁炼将布满箭柄的死尸、真当作流星锤般击向迎面而来的十四人。 虽然寻常的箭柄没有太大杀伤力,不过经由华绢内劲的贯注,却蜕变为可杀人的利刃。 受制于死尸加上华绢内劲贯注的强大威力,本yù抢功的一众亦不得不往后闪开这两“陀”ròu球流星锤。原是站在高处的十余名巨弩弓箭手见状,亦纷纷与这十四人会合,打算先由巨弩弓箭手shè住阵势,再由其余人等作第二次的攻击。 谁知如此的举止,正如了华绢的估算,但见她猛然两手一抽的再前抛,依著『垓下刀歌』中的“利”字诀,将体内的气劲依运行方式、透过铁炼传入两团死尸的体内。 已没有生命的东西又岂能受得住华绢全劲的催发,只见死尸承受不住内劲的贯注,突然暴为血雨的撒向天论堂众人。 挟带断箭的血雨直shè众人,天论堂部众不及应变的被喷个正着。而就在血液shè中他们的身体之际,竟犹如一柄利箭的穿入体内。 而这时他们才清楚华绢为何如此施为的缘故,只不过,真是所谓满天的血雨挟带断箭shè向他们的攻势,却是避无可避了! 重新评估着杀气腾腾的两人,尽管着急着离去的刘邦会坏了自己精心设计的诡计。但武论尊仍不得不心平气和的沉淀自己思绪,想着要如何对付他们。一名是沉寂多时,一直没没无闻的神秘组织中,实力最为高超的“三霸手”之一,且曾在自己手下救走华绢。而另一人体内,则流着先秦名将王翦的血液,一手精妙的剑法的确不负当年“剑皇”之名的王氏后裔。 虽然适才jiāo手过后,武论尊清楚两人的实力与自己差距仍然不小。但若要在数招之内击败连袂出手、互补缺点的两人,坦白说,武论尊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回望洛阳城方面,火光厮杀声仍不断,显然凉州军亦陷入苦战之中,并非之前想像般可顺利攻下洛阳,这是否还代表着仍有极大的变数。 “不成!绝对不成!” 武论尊心中呐喊着拒绝相信其他的可能xìng。 只见武论尊突然面目狰狞的向两人喝道:“为了这一天,老夫已等了数百年。你们可知道数百年忿忿不平的岁月是如何渡过的?!老夫又怎么能够因为你们两个后生小辈的阻拦,而坏了老夫策划许久的大计……老夫再说最后一次,给我让开!” 被武论尊刚刚一指震伤的咳出血来,风神武士趁武论尊没有动手的空档、忙以自个儿私密的疗伤心法恢复功力至九成。尽管胸口仍觉得疼痛不堪,他还是故作轻松的向武论尊答道:“哪来的第一次?最后一次的?若尊驾真有将我俩击杀的能力,又何需语出恐吓的要我们退开。尊驾分明是虚张声势,意yù蒙骗我俩!” 王世勋位处风神武士最近,亦清楚目下的风神武士实力已大打折扣。他拈着自个儿长剑剑尖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尊驾何需汲汲于眼前的功利。这样如何?咱们三人便在这地方休息片刻,等到洛阳战事告一段落,我俩绝不会阻止尊驾离去!” 武论尊冷笑一声道:“你们两人将老夫当作三岁娃儿么?刘邦现下已去了洛阳,如有他的帮忙,凉州军又有什么机会可以攻下洛阳呢?” 王世勋不可置否的问道:“尊驾便这么害怕主人,没有自己亲自执行大计,就认为必败无疑?” 一时语塞,武论尊倒没有否认的接着道:“不可否认的,刘邦的确是老夫一生中最尊佩及害怕的数人之一。想当年他从一个小小的亭长而擢升为一方的霸主,你们可知他凭的是什么?” 像是适才不曾与风神武士和王世勋jiāo手般,武论尊竟徐徐踏步的走到一个大石面前坐下。虽说如此,风神武士两人倒没有放松的将全身的杀意笼罩着他。单以两人合作的实力而言,他们亦十分清楚非武论尊的对手。能将他暂时牵制于此,已是非常好的结果。 似乎对两人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只听武论尊续道:“论修为,刘邦尽管自创了一套‘诛龙诀’,更将之分为‘诛龙剑法’与‘诛龙拳法’。明看着实令人认为他具备一代宗师的气度,但只有真正了解其背后内幕的人,才晓得他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滥人!” 风神武士闻言,冷哼了一声道:“自创一套新的武学便是沽名钓誉?尊驾的见解未免太过特别,那么……依尊驾而言,怎样才不算是沽名钓誉呢?” 武论尊瞄了一眼风神武士,不屑的答道:“自创武学?!你未免太过高估了刘邦。什么‘诛龙诀’……嘿!根本就是刘邦当年接收咸阳时,从残垣断壁的先秦‘阿房宫’中,无意发现了残缺不全的奇功‘搜神诀’,并从其记载下来的武学心法、反覆揣摩才改良而成的三流武学!这种三流功夫又有什么值得别人尊重与习练的?也只有像你们这般低俗的粗人,才会将他当成个宝!” “依尊驾如此说来,是否尊驾认为自己才算是了不得?” 武论尊答道:“世上有所谓的伪君子与真小人,老夫与刘邦便是这两种人里面的个中翘楚。老夫从不否认自己是世上最不择手段的真小人,但我却无法接受刘邦这披着羊皮的伪君子,一直站在台上欺骗着天下、谣惑着众生。更可笑的,是天下的芸芸众生仍深信不疑他的丰功伟业、他的不世王朝!” 体内的创伤已没有那么疼痛,风神武士深吸一口气的向前一步答道:“尊驾既然明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千古不变的道理。你就该清楚在现今的世界,谁为当权者,谁就可以掌握舆论、掌握‘真言’,令天下人深信不疑。成大事者,怎可能会汲汲于尊驾适才所言的杂碎小事,也难怪尊驾会不敌皇上了!” 武论尊闻言,目光骤然直视的令风神武士背脊生寒,令他们两人再一次全神贯注的不敢放松。但见武论尊再踏向他们一步的并涌出杀意,且不怒而威的道:“无知小辈,看来你们已经中了刘邦太深的dú了。既然如此,老夫倒也不用再苦口婆心的说服你们,咱们就痛快的一战吧!” 没料到风神武士并没有表现出要动手的意思,在王世勋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只听风神武士不以为意的笑道:“嘿……枉费尊驾自称为运筹无双的无敌统帅,难道还看不出来皇上的用意么?” “用意?那个伪君子又会有什么用意老夫不清楚的?” 先伸手暗示王世勋别要轻举妄动,风神武士清了清喉咙的续道:“尊驾是否一直希望颠覆大汉,所以才会扶植傀儡政权第一门阀的袁绍,并与凉州军合作的打算先吞下北方的地盘?为此,你更言明要先对付当日仍为仙族族长、占据洛阳为根据地的黑鹰?” “小子眼光不错,看得亦很透彻!令老夫有了想要继续听下去的兴趣,说吧!老夫倒要看看你还能分析些什么出来?” 风神武士十足信心的笑道:“此事何须分析,尊驾适才不是已听闻皇上说过。仙族族长黑鹰,是我于洛阳‘亿客坊’搏杀。那……不知尊驾对此事有什么样的看法与见解?” “见解?若老夫猜得没错,定是因为黑鹰乃西楚霸王唯一后代血脉,兼之又掌握了洛阳这重镇,刘邦担心西楚霸业会故态复萌,所以才会遣你将他诛杀!” 风神武士答道:“流萤之光,怎么可能撼动的了大汉天下呢?尊驾自诩独算无漏,却说出如此可笑的答案,真枉费你当年封将挂帅、意气风发的威名啊!” 自知理亏,武论尊的确猜不着刘邦的心意,他表面装作毫不在意的问道:“是么?刘邦又真会有什么好的见解与技俩,你倒是说说看!” 没正面回答武论尊,风神武士倒也似学武论尊亦坐在另一个大石上道:“尊驾非寻常人,故该十分清楚我亦是拥有几百年寿元的异人。该这么说,若论起真正的年纪,我绝对不会小于尊驾!” 露出惊愕的目光,武论尊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风神武士,狐疑问道:“瞧你身着东瀛浪人的服饰,但却cāo了一口字正腔圆的汉音……若真如你所言亦活了数百年,莫非……你就是当年奉秦皇政之命……” 风神武士微微点头的道:“凡事武论尊你不用说的太明,仅要知晓便可!” “老夫……我……不明白,为何你会助纣为虐?” 透露了真实身份,尽管武论尊与风神武士曾为不同的主子效力,但很明显的,武论尊便不再以“老夫”两字自居。 “哈……助纣为虐?武论尊你认为真正的‘纣’是谁?刘邦?项羽?还是当年的秦始皇?我当时又何必远渡重洋的离开这是非之地?不可否认的,自刘邦推翻了秦朝后,百姓真的是所谓离开水深火热的生活吧!” “……” 见武论尊没有反驳,风神武士续道:“说真的,什么反秦之战,什么楚汉相争,已打算居在海外、终老一生的我,可真全不在乎!因为当日我带走的三千童男童女,早逐渐的适应那里新的环境,并建立一个与世无争的国度。若不是刘邦在统一天下后、千里迢迢的跑来见我,并解释及说明他的想法,我亦绝不会再踏入中原。” “喔!我倒想听听那个伪君子是如何说服你的?” 明白武论尊再不像适才如此的气愤偏激,风神武士呼了口气道:“从三皇五帝至目前的大汉王朝,历代的霸业不是自强盛转为衰败,便是由贤明转为昏庸。绝对的权力使人腐败,尤其是在累世继承的后人更显现无遗,也因为如此,政权替代的循环才会一直发生。” 望了一下正在咀嚼自己话语的武论尊后,风神武士再道:“夏桀亡于商汤之手,而商纣则是兵败周武。周氏王国大封诸侯的风光了数百年,仍是敌不过日渐下坡之势,直至幽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4 章 宠幸褒姒而点燃烽火台,而种下犬戎入侵中原的祸端。群雄将天下分裂为春秋战国,周氏王国终究在八百余年的辉煌历史下结束,一直到了秦皇政专制独裁的军国主义统一了天下,这分裂的局面始又合而为一。只是秦皇政的xìng格yīn隼难测,他虽然有定度量、铺驰道及兴建万里长城的不世功绩,却也因为集权专制、赋役繁重,加诸焚书坑儒的令百姓活于水深火热之中。” 说到这里,风神武士但觉自己气血有些不顺,复而运劲调息一下后再道:“我便是选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中原,美其名是说要远赴东方蓬莱为秦皇政寻找长生不老yào,实则是因为厌倦了这世上的纷争,打算带着这三千童男童女另外找一个新的天地,重头开始!” “但你又是如何遇上刘邦?他又如何说服你为他效力的?” “他根据萧何自秦遗址所存留下来的记载,得知我可能所在的方位,并且穷尽了逾二十年的光yīn找到了我。嘿!我为皇上效力?!大将军可能误会了,皇上与我一直是像朋友的关系,并非君臣之实。我之所以一直支持着皇上的任何决定,是因为对皇上有着无比的信心!大将军,皇上会与天同寿,亦是来自我抽取四大祥瑞之一凤凰血中的精华、所炼制出的长生不死yào。” 武论尊听的迷糊起来,续问道:“所以……天底下真有长生不死yào?” 风神武士点了点头道:“若无长生不死之yào,大将军与皇上,以及留侯三人,又如何真正的与天同寿。尽管大将军是因为道家无上秘法‘七星转世阵’而复生,而留侯亦是习练‘太平真经’而窥破天地的奥妙,但万物道理轮回皆同,长生不死yào自然是可以制成的。” “你的意思也就是说,刘邦是因为服了你的长生不死yào而与天同寿。并非因为他习练‘搜神诀’残存的武学之故。” “哈!不可讳言的,当年吕丞相集天下众家大成的‘吕氏春秋’的确为一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绝世宝典。但也就是因为梦寐以求,却终其一生无法得到,才会有一些绘声绘影的传闻出现。我不禁想要反问大将军,若这‘搜神诀’真是天下无双,已近几将之习全的吕布,为何还会不敌你?甚至被你重创至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 感受到风神武士犀利的言谈,武论尊顿时觉得语塞的说不出话来。但随即想到适才自己所发出的疑问,忙接口道:“这……嘿!这是否与我狐疑的方向不符,因为你仍未回答我真正的问题?怎么?是否因为有难言之隐而不敢说出?还是有把柄在刘邦的手中?” 摇了摇头,风神武士笑答武论尊道:“你与皇上的个xìng有天南地北的差别,难怪不是皇上的敌手。也罢!我便直接告诉你,我为何会答应帮助皇上,并将自己珍而重之的两枚长生不死yào其一,赠给了皇上。” 最二章千秋霸业 展现了敌方生平绝难见着的可怕实力,华绢在数招之内便将负责对付自己的三十余天论堂高手搏杀。压倒xìng的结果,令原本让李英溪与孟辅陷入苦战的另外十余人,在衡量了可能击杀华绢的机会xìng为零之下,纷纷四散的寻找了退路、仓皇离开。 因为数量悬殊的缘故,尽管单对单绝不会落于下风,却频频吃瘪于天论堂好手的李英溪与孟辅。眼见其一众终于不敌的退却,丝毫不肯放过的横眉竖眼就要追杀上去。 “别追了!” 李英溪与孟辅齐声道:“族长,这些人……” 没让两人坚持立场,华绢指了指看来战况激烈的西门城楼,说道:“两位别忘了咱们的最重要目的是支援冰剑大哥守住西门,而并非与这几个小喽浪费时间。一旦西门若真不慎的失守,会祸及洛阳城内所有的居民及仙族族人,千万别要因小失大1 明白华绢说的有理,李英溪点头之际仍担心道:“族长所说的没错,但这些人的实力不弱,如让他们混入了咱们军队之中,亦会造成很大的伤害!所以英溪才会想要趁胜追击的将他们斩草除根。” “华绢也明白天论堂这些人若任他们留在城中只会是个祸害。但换句话说来,尽管洛阳城势若磐岩,可以防得了一般的军队,而事实上却阻不住真正的高手。所以,即使今日这剩余的十数名天论堂部众皆死在咱们手上,但仍阻不住真正想要进入洛阳的强者,如此做来不过是浪费时间。故华绢才认为以先帮助冰剑大哥为先,两位以为?” 李英溪两人听了亦觉有理,互望一眼的随即向华绢拱手道:“我俩皆以族长马首是瞻!” 向两人报赧一笑,华绢回身再不说客套鼓舞的话语向西门继续疾奔,因为她清楚战争现在才真正开始! 华绢三人一前两后的呈尖型三角往西门而去,却没有发现,在一不起眼的房楼屋檐上,有两个足以撼动天下的奇人正不发一语的凝望着。 两人看似同伙,但彼此之间却环绕着一股生涩的气息。只是无论如何,这两人并肩而立的那股强而无与lún比气度,是当世无人足可比拟的。 其中一名充满皇者气度的男子,显然没有将洛阳城的战事瞧在眼里。只见他一面频频点头、一面欣喜的道:“小绢仍与当日一般,那活泼外向的个xìng可真都没有改变。以往在读书时,她兰质蕙心的气息和像是与生俱来的特殊领袖能力,总算在这个时代充份的发挥了。” 另一儒家气派的男子亦淡淡笑道:“沛公说的无错!华姑娘是我放眼数百年来,第一个最富神秘色彩的奇女子。只可惜她出生在未来,否则以她这天纵英才若踏足三国,将成为影响这时代的重要人物。” 皇者气度的男子骤然目光神采一黯,复而向一旁这儒家气派的男子道:“唉……子房,是朕骗了你!而且骗了你数百年!” 原来这在暗中观察洛阳情势的两人,正是大汉皇朝当年最重要的两名人物之一:西汉高祖刘邦与留侯张良(文评皇) 但见文评皇不以为意的笑道:“沛公又何需如此挂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年沛公为我报了韩国惨遭大秦覆没之仇、更以仁德治理天下。单是此事,便足以令我为沛公卖命、欠沛公一世人情!” 回头瞥了一眼文评皇,刘邦奇道:“子房变了好多!本来朕以为,一旦你知晓朕没有登天的话,该会十分气愤我蒙骗了你数百年、更牵绊着你的自由。没料到,子房竟是一笑置之?” “都这么久的事了,当自己的生命没有尽头的时候,我再没有因为任何事情有心情上的起伏。因为在浩瀚的未来之中,现在发生令自己有情绪起伏的事情,皆会变得不值一哂!” 刘邦笑了笑道:“太平真经果然真是天下第一奇功,不仅修练之人至最后可以长生不死,连对生命中的领悟亦比别人来的透彻。子房!子房!与你比起来,朕可真是如井底之蛙般。” “彼此登上的人生大道不同罢了!沛公又何需太过挂怀呢?但评皇倒真奇怪,数百年的光yīn,沛公到哪里去了?” 刘邦胸有成竹的道:“实践朕自己的理想啊!” “自己的理想?” 微微颔首,刘邦接着道:“子房该很清楚,一个统一天下的不世王朝,辉煌的日子不会太久。暴虐无道的如秦皇政就不用再提,而即便开国的君王仁德天下,亦无法保证其后代子孙皆是如此……” 文评皇附和着同意道:“沛公说的没错,夏商周三代而至春秋战国,截至秦皇政终止群国纷乱的局面,亦在不到数十年的时间便之被楚汉诸雄给取而代之。尽皆表示着朝代轮替的必然,只是……这与沛公你的理想有何关连?” “自然有所关连?……而在朕向子房解释前,朕想让你瞧瞧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刘邦笑而不答的两手自然垂摆,身体一道浑厚护体罡气骤然涌出的将刘邦团团包围,尽管此处的风沙甚大,却竟吹不走逐渐将刘邦吞噬的暗灰罡气。 明白对方没有恶意,文评皇倒是好整以暇的静静站着。对他而言,刘邦这人早就是已经死去的汉朝君主,而自己则是一直依照着他临终时留下的遗言,坚持的等到东汉末年。为的就是等到华绢的到来,实践当年承诺刘邦之事! 天象似乎有点因为刘邦的举止而产生了yīn暗变化,文评皇仍旧将目光望向急奔西门的华绢,一面沉默不语的没有答话。 他感觉到再次见着面的刘邦有些不同,或许就像是刘邦对他的感觉一样吧! 暗灰的罡气不住的向外扩散,从远方看来便宛若失火般,但却又不会因为狂风的吹袭而四散、蔚为奇观。所幸,无论是城内的仙族军、抑或城外的凉州军,皆因为战事的紧张而自顾不暇,当然就不会注意到如此的异象。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那团吹之不散的暗灰罡气缓缓地由外而内的逐渐缩小,更在瞬间幻化为如拳头大的气团,且……被一股脑的吸入刘邦的鼻息中。 感应到刘邦的那股特殊气息已消失不见,背对刘邦在眺望远景的文评皇回身望向刘邦道:“怎么这么久……” 话还没说完,只见文评皇本来一派悠闲的气度竟因为看到某事的大惊。堪称当世智囊的他、脑袋灵光一现的恍然大悟、如梦似醒般颤道:“我……我明白了!这便是……这便是沛公你所谓的理想!” 没有注意后面的李英溪与孟辅是否能够赶上自己的速度,此时的华绢外表虽然看似一派从容,实则心里担心御冰剑的安危、担心的要命! 尽管西门用以关合的大门因为重修时间太短而看似有些不堪一击,但在城门后的仙族一众,仍是奋勇地拿着可抵御的木头石块之类,誓死不让凉州军破门而入。 望着人人身上的剑创刀伤已然不少,却两两相互打气的努力支持着。有的甚至因为闪避不及的被敌手穿门而过的利刃钉死在城门上,名符其实的成了ròu墙。见到如此惨绝人寰的场面,顿时华绢有些热泪迎眶,她这才知道自己在这场战争中有非胜不可的必要xìng,亦苦笑的不禁有些埋怨黑鹰竟在死前仍将这烫手山芋jiāo给自己。 “绢……族长来了!” “来看我们的么?” “太好了,我就知道族长是不会放弃咱们任何一人的!” “仙族必胜!族长必胜!去他娘的凉州狗!” 向忙着阻挡凉州军攻进城内的守门族人问好,华绢清楚自己的到来为他们注入了一线署光。待随手震开一柄自城外发shè进来的暗箭,华绢明白时间稍纵即逝,眼见李英溪两人这才上气不接下气的亦跟到了城下。华绢却不答话、足尖一点的向上直纵,就如同一枚火箭般的shè向城楼之上。 单凭轻功的修为,华绢倒还没真正如刘邦、武论尊之流可以一跃而上。曾经有过自光滑陡峭的山壁登上山巅,此刻凹凸不平的城砖岂会难倒华绢。但见她依样划葫芦的三两下就轻易上了战况最为激烈的城楼。甫一上了城楼,映入华绢眼帘的,是比之城下更惨不忍睹的场面。 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城楼上与凉州军更加激烈的ròu搏战,横卧或是早已肢离破碎的仙族与凉州军士兵散落在城楼上的任何角落。石头砌成的地板也因为四溢且业已干沽的血液,而呈暗红色的令人见了触目惊心。 城楼上jiāo手最为激烈的数人立即映入华绢眼里,但见白狂意气风发的以澎湃气劲、配合著手上无坚不摧的奇兵九邪斩,正以压倒xìng的威力进逼火龙儿与炜,而一旁看似内伤已不轻的御冰剑,则苦苦支撑的堪堪与叛徒白进打成平手。 不想再有任何的伤亡,依现场战况的评估,华绢先是诛仙出鞘的点向正对着火龙儿与炜发招的九邪斩。清脆的一声金铁jiāo击后,华绢没有停留的施展剑舞身法,左手一拍的正中白进挥出的狼牙棒,强以浑厚的掌力震退咄咄逼人的白进。 “谁!?” “什么人敢来坏老夫的好事?” “族长!” “是族长来了!” 此起彼落的吆喝声之中,白狂与御冰剑等一众因为被外力介入而暂且停了动作,但见火龙儿等与苦苦守住城楼的仙族部众一见着华绢,皆是喜出望外的暗中兴奋的知晓西门有救了! “又是你这臭娘们!” 没有理会白狂的咆哮,因尽管与他互为敌对立场,但华绢倒真看在白晴的面子上不愿与他正面冲突。只见华绢回头望着因为自己出手而暂时解了围的众仙族人等,她微微笑道:“大伙辛苦了!也亏大伙的拚命,洛阳城不至于因此落入凉州军的掌握之下。” 华绢于如此险恶的情势下仍从容的道出感谢,无疑对近几力气虚脱的仙族众人注入一股活力。御冰剑口中淌着血丝的步至华绢面前道:“御冰剑不才,无法自个儿平的守住西门,还要族长亲来支援!” 将手搭向御冰剑的肩膀,华绢有些抱赧的笑道:“冰剑大哥别要这么说,是华绢自己没有料到西门的对手会是如此强横,加上原本这里的守备条件本来就劣于其他城门。正所谓非战之罪,华绢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责怪你呢!” “啊……” 御冰剑待要开口,却感觉到华绢自手心藉由肩膀正运入内劲给自己,且那道真气纯的令他感觉十分受用,好似伤势便因此复原了大半。 轻轻一震,华绢以柔劲将御冰剑往后一送的道:“冰剑大哥受伤不轻,现下该要好好的以华绢适才输入的真气好好疗养一番。接下来的事,便jiāo由华绢处理如何?” “可是……也罢!御冰剑谨听族长命令便是!” 原本还想倔强的硬要与华绢并肩作战,但他亦是个头脑冷静的人,明白自己执意再战反而会辜负华绢运功的一番好意,也就没有推辞的由其余仙族部众护着退了下去。 被适才华绢一招逼退的白狂终是恢复狂妄的向若无其事的华绢道:“臭娘们,你真当老夫是隐形人么?竟胆敢口出狂言的单qiāng匹马要对付老夫与凉州军!” 心中涌起一股誓要令凉州军锻羽而归的信心,华绢缓缓的回头道:“是又怎样!白堡主是否忘了当日在山谷中,你与王世勋两人夹击华绢之事?” 萦阳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5 章 役,白狂与王世勋在山谷一事鲜少有人知晓。一旁幸灾乐祸的白进闻言,还道妙计连环的华绢是胡乱说了一个谎言。只瞧他藉机猛拍白狂马屁的笑道:“绢军师未免太过自夸,白堡主何许人也?又怎么可能与王庄主齐手对付你呢?我虽然知道绢军师的修为不差,但也不可能接的下两位宗师的联手吧?” 华绢微微笑着,不可置否的向白进道:“华绢向来不喜欢与墙头草说话,更何况这株墙头草亦是个马屁精。哼!是或不是,你自个儿问白堡主不就完全明了了!” “华绢你……白堡主,她……这臭娘们说的可是……” “啪!” 赏了白进一个巴掌,直震的他往后跌退了数步的差点倒栽坠下城楼。白狂此时气的七窍生烟斥道:“臭娘们!这笔帐老夫亦要往你算个清楚,当日你不知用什么巫术,累得王兄斗志全无的至今下落不明。老夫今日便要为他出一口气,拿你的项上人头去见他,好让他重新恢复昔日的霸气!” 将诛仙重回腰际的剑鞘之中,华绢此时亦双手一摊的沉声道:“也罢!白堡主既然执意如此,咱们便新仇旧恨一并了结吧!” 以文评皇这身修为、以及数百年来看透这世代兴衰的绝世高人,这当前的所有事物该不能令文评皇心中扬起任何的涟漪。但这绝不可能的事情,竟然会在文评皇瞧见某事之际,真的发生了! 他,倒底看见了什么? “原来……原来如此!这便是沛公你一直希望实现的理想,对么?所谓一个王朝的兴衰,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而世上的任何人,不过是你这戏中的玩偶!” 身体有些不自主的微微抖动,文评皇甚至不太肯定发出声音的自己,是否真的在说话。 衣着没有改变,但本来与文评皇并肩畅谈的刘邦竟然换了个模样。模样的变化并非易容,而是实际地不知以何种功法,刘邦将自己的五官幻化为另一个“曾经”的九五之尊、东汉光武帝刘秀。 用着不同于刘邦本身的口吻与音调,只听他徐徐地苦笑道:“也应该是时候令子房你知晓朕的秘密了。抱歉!朕真是骗了你好久……好久!所以……朕才会希望你原谅!” 文评皇不自主的点点头道:“真是好久!有几百年的时间,还不久么?本我因为沛公你当年的知遇之恩,以残躯无时无刻的守着大汉天下。想不到,是自己庸人自扰。而事实上,沛公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不是么?唉……如果你不愿换回刘邦本身的容貌,但请你以原本的声音与我说话。” 清了清喉咙,刘邦有些不安的问道:“子房是否怪朕利用了你?因朕了解你一直希望过着归隐山林、与世无争的日子。当日朕诈死归天,目的便是希望藉此机会远赴海洋寻找传说中的蓬莱仙山,求取长生不死yào。子房的确为汉室尽忠职守了许久,本来朕亦因为想要回报你的辛劳而多索取一颗不死yào,无奈那不死yào只有两颗,且事主亦不可能将仅余的一颗给朕……” “所以沛公不但得到了长生不死yào,更因为那人对沛公有着很大的利用价值,反正你已可不死,汉室再不需要我为沛公你守护,故就算没有不死yào延续我的xìng命,沛公亦认为无伤……唉!沛公你的个xìng我完全知晓,就不要再为我编织另一个谎言了。” 文评皇此刻仰天长叹,再次苦笑续道:“想不到我张良当日悉心辅佐的刘秀,竟是数百年前的刘邦。枉我为了光复汉室基业的重建东汉皇朝,结果我面对的那个孩儿……” “那娃儿的确是原本的刘秀,朕不过是在他成年且时机成熟时取而代之……” 一反平日温和的模样,文评皇打断刘邦话语斥道:“什么不过是在他成年时取而代之……你……你除掉的可是自己直系血缘的后代啊!” 对除掉真正刘秀没有半点的心情起伏,刘邦骤然回复昔日帝王霸气道:“为了这历史能够一直在朕的掌握之中,死一个人又有何可惜呢?子房看的未免过重了!” “好!好一个未免过重了,刘邦……这世间的利yù真令你变了一个人。不!该说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不过善于隐晦的没有让任何人瞧出来。那么……如今的乱世,你又打算将谁取而代之?刘表?刘焉?还是目下仍未成气候的刘备?嘿!我倒忘了你知悉这历史的来龙去脉,想必早有适当的人选!”没有再说什么,文评皇一脸颓然的转身就走。 刘邦脸上亦是yīn晴不定的一闪而过,忙问道:“子房要去哪里?” 闻言移动的步伐顿了一顿,文评皇背对着刘邦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既然知晓沛公你安然无恙,且先前应允你的事情亦全数办妥,想来天下再不需要我文评皇的地方。唉……我想找个地方安静的渡过!” “子房的才智神机妙算、普天之下绝无第二人仍与你抗衡,何不留下来助朕一臂之力呢?乱世过后又是一个太平盛况,但亦需要像你这般人才为朕在旁运筹帷幄啊!” 回首望着变化了刘秀面容的刘邦,文评皇自嘲的道:“沛公对天下之势一清二楚,又何需我这残躯为你效命呢?评皇自叹不及沛公你的心狠dú辣,能将先前所发生的事情完全忘却,恕难从命!” 明白文评皇会继续为自己效力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但刘邦仍做最后努力的道:“难不成子房完全不待念昔日之情?” 身体剧震,文评皇沉寂一会儿的复而答道:“昔日之情?昔日之情?沛公所作所为就有念在昔日之情么?你我今日一会本该是欢喜收场,只可惜‘皇上’令我失望到了谷底。而若非念在昔日你的知遇之恩,文评皇绝不会如此姑息的离开!” “子房言下之意,是打算与朕从此一刀两断!” “没错!” 听到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刘邦深吸了一口气的道:“没有转寰的余地么?子房该知若是如此,朕在此刻起将会视你为非除不可的敌人!数百年的jiāo情,子房当真要一笔勾消?” 因为刘邦语带威胁的口吻而重新回头,文评皇判若两人的shè出深遂且瞧不真切的两眸道:“若皇上真要如此对付评皇,评皇亦会让皇上付出严重的代价!” 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武论尊两眼睁大的望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次的风神武士道:“你是说……刘邦打算扮演每个朝代轮替的开国君主,在乱世之后的太平天下,重理残破不堪的大地?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你……你竟会相信他的话?” 风神武士笑道:“为何不信?而事实上为了证明此事,皇上亦曾示范了一个成功的例子让我知晓,也因为如此,我更清楚皇上具备了这样的能力!” “莫非……重振汉室霸业的刘秀……” “你也猜到了么?事实上虽然当年刘秀明着藉由你与文评皇的力量重振东汉天下,但会进行的如此顺利,亦是因为化身为刘秀的皇上,暗中相助的原因。不要不相信,因我一直随伴在侧!” 见着武论尊沉默不语,风神武士续道:“在咱们能够长生不死的几人中,皇上是唯一能够知晓过去未来的非常人,而他当日为证明此点,亦生生的将一蹶不振的西汉扶植起来,成就另一个东汉霸业。也就是说,皇上他一直遵循着历史的轨迹而行,没有偏颇。武论尊,我想问你一句?若今日真让你成就了一统天下的霸业,你又能够了解未来的让它走下去么?所以,如今你是否明白仙族黑鹰定要诛杀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会带给这历史多大的影响,事实上只是为了弥补华绢误改天机的过错。” “这……” 清楚自己的目的已达成,风神武士再不废话的道:“你走吧!我与世勋再不也会对你拦阻了。若你真认为自己有如此的能耐,我与皇上倒也想要瞧一瞧!” 九邪斩锐芒急速的逼向华绢,劲风生疼,此招可说是白狂愤怒的一击。 虽说在山谷当日华绢仅和白狂jiāo手一次,且颇有压倒xìng的气势,但此时此刻,明白这一战事关洛阳城内所有人的安危,这股压力倒是令华绢丝毫不敢大意的出手。 高手过招首重气势,尤其若能配合著天时、地利、人和这三项条件之下出手,就算对方比之自己的级数还要高上一阶,亦非没有将其击杀的机会。 当日华绢以临际悟出的“垓下刀歌”与白狂、王世勋两人抗衡,由于是匆忙之间的领悟,华绢胜的并不光彩。不过因为她身负太平真经这不世绝学之助、再上本身聪敏过人的灵活头脑,故就算在三项条件皆不利她的状况下,华绢仍旧再一次的创造神话。 如今有了仙族族人在背后的支持,华绢更清楚自己没有任何败战的本钱,也就是说,此役她非胜不可! 重新将诛仙执在手上,华绢顿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令自己近几喘不过气来。不是因为对面白狂发来的气劲让她难受,而是真正体会到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可怕影响xìng。 虽然担忧,华绢却明白此刻是洛阳之役最关键的时候。眼观鼻、鼻观心的沉淀浮躁的心绪,诛仙再次出招了! 回剑一划的出“力”字诀不动如山的沉劲气,华绢娇喝一声的顺势指向九邪斩锋锐处,正面硬撼! 九邪斩亦算得上是柄神兵,虽未名列十天神兵内,但其配合白氏家传绝学“九邪斩”而言,可谓无坚不摧,截至今时仍还没遇上对手。 只见九邪斩连带白狂激发的气芒直袭华绢,而华绢亦无惧的正面剑尖点向锋刃的意yù硬撼! “喀滋”的清脆一声,九邪斩芒锋与诛仙剑尖jiāo击的结果,竟是诛仙硬生生将九邪斩的锋刃崩了一角。 白狂不料对方的长剑如此锋利、震摄于兵刃受挫,连忙急向后面退了数步。 焦虑的举起伴随自己数十年的兵刃,白狂以手指抚着崩了一角的锋刃喝道:“可恶!你竟然……” “杀人者人恒杀之,何况是柄沾满血腥的兵刃。白堡主若再不及时悬崖勒马,暨时崩断的可不只这柄奇兵!” 脸色再变,白狂不怒反笑的嘲道:“悬崖勒马?!小女娃好大的口气,你当真自己为是个救世主么?” 仍还念着与白晴的jiāo情,华绢突然想起先前的对话。心中一软、尝试说服的接口道:“适才的jiāo手,高下立判!白堡主切莫一意孤行,令白晴心伤!在华绢来此之前,晴姐便有jiāo待希望能令你迷途知返。唉……莫要辜负晴姐的一番心意!” 听到“白晴”两字,白狂微微一楞、随即复而断然道:“别再老夫面前提那孽女的名字,这不肖子孙忤逆老夫之意,并且令老夫原本允诺王庄主的那门婚事,亦因为她的任xìng弄得老夫灰头土脸。若她现下真出现在老夫面前,定给她两巴掌瞧瞧!” 似乎早意料到白狂会这么回答,华绢淡淡地道:“真是有其父便有其女,不过……你们父女俩仍是彼此相互十分关心吧!否则,晴姐又何必要我手下留情呢?” “她真的这么说?……呸!什么手下留情!老夫岂会败给你臭娘们!” 华绢明白白狂个xìng固执,自己再与他辩论下去亦不会有任何结果,也不答话、诛仙灵巧一旋的发招! 仗恃着适才一招便崩坏九邪斩的优势,华绢毫无顾忌的大阔大合施展著『垓下刀歌』迎向白狂。果然,白狂似乎因刚刚被挫一事而心有挂怀,再没有硬碰硬的挥舞九邪斩,反倒是避重就轻的转移目标、专攻城楼上的仙族部众。 华绢岂会不知白狂的意图,自己虽然技压现场所有高手,但一人却仍无法抗衡前扑后继的凉州军士兵。如果仙族部众尽皆惨遭白狂dú手的话,西门将等若无人守城般,凉州军将可长驱直入的进军洛阳内城。 不过,虽然明白白狂的打算,正当华绢要出手阻止白狂之际,一旁亦看出端倪的白进猛挥狼牙棒向她招呼过来,令她频频回剑格挡,而在每格挡一次便听到一个仙族伙伴的哀号及火龙儿等人的怒斥声,顿时令华绢急的心慌意乱!原本坚守城墙的仙族部众人数减少,凉州军进而大批藉由城梯涌向众人混战的地方,看来再不用多久,西门即将宣告不支破入。 利用着九邪斩兵刃具庞大破坏力之便,白狂面对华绢避而不战的反倒是窜入仙族部众中,开始大肆屠杀,像是虎入羊群般的饿狠。 功力不及的火龙儿与炜见状,忙尾随着以兵器向白狂身上招呼。数息下来,只可惜无论如何努力拚命,亦是沾不上白狂的衣角。 修为为众高手内居冠的华绢也十分头疼,虽说自己的身法与武艺皆在白狂之上,但白狂此下摆明着以城上四处奔逃的仙族部众做为挡箭牌,让空有威力无比绝学“垓下刀歌”的华绢,为担心伤及无辜的而感到英雄无用武之地,亦是又气又急! 不仅如此,后面明白白狂意图的白进更如口香糖般的甩都甩不掉,频频从后或右的伺机击来狼牙棒,弄得华绢心头更是憋了老大的一股气! “啊……” 又是一声断气前的哀嚎,情绪濒临崩溃边缘的华绢再忍不住的强悍出招,无法顾及仙族部众的斩出剑芒! 右臂长袖内聚指运劲许久,刘邦最终仍是没有向背对自己离去的文评皇动手。仰望长空,刘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亦明白与文评皇长达数百年的良好关系、在适才的一番谈话中已告破裂。 早就知道终有一天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刘邦仍然对此事耿耿于怀。毕竟,曾与自己一手颠覆当年意气风发、更自诩为始皇帝的大秦王朝,且在与项羽多年的拔河下登上天下一统的九五至尊,原名张良的留侯算得上功不可没! 想当年,对刘邦而言该是数百年前了。砸坏华绢最为珍重的回归设备,刘邦取走了铭显科技因此而对他违约的游戏晶片,复而再次找上铭显科技、拿出原为华绢的游戏晶片,坚称是自己辛苦的结晶。 铭显科技试玩之后果然惊为天人,但暨时苦于早已放弃了刘邦游戏的经营权、且更相信网路女天才华绢会创造出比之更好的游戏,故仍旧拒绝了刘邦。 再一次尝到闭门羹,刘邦百思不解的回到家中思索问题的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6 章 在。没料到在数天之后,铭显科技却主动的找上门来,并允诺比先前优于十倍酬劳的代价、重新买回对刘邦的游戏代理权。自此,刘邦便凭借着华绢的创作游戏重登台湾网路游戏的天王,成为史上另一个因为游戏而致富的亿万富翁。 而事实上,当那时刘邦离开铭显科技之后,铭显科技着实担心因为刘邦新的作品,而开始担心华绢新游戏的研发进度。故在隔日紧急的到华绢住所,希望亦能因此次的见面顺道观摩一下华绢辛苦数个月的创作结晶。 只可惜他们到达现场却是狼藉一片,铭显科技见状大惊失色的急忙报了案。此事因而被渲染炒作的上了新闻的头版,不过华绢早因为游戏的突发改变回到过去的三国,又怎可能会被找着呢? 眼看铭显科技承诺的年代大GAME日期即将来临,在高层核心人士的反覆讨论下,只好以投票过半数的表决方式,同意不论成本的代言令他们眼睛为之一亮、刘邦当日带来的新游戏。 刘邦的电脑程式设计能力虽然不及华绢,但既然有前人可以研发出将zhēn rén导进游戏天马行空的想法,刘邦自认为亦有能力可以办到。果不期然,在埋首电脑研究华绢的那片光碟下,终于修改了些华绢没有言明的细节,完成了令自己登上亿万富翁行列的摇钱树。 总算成为了台湾首屈一指的顶级网路设计师,只不过刘邦仍没因为如此而自满。因为每每午夜梦回之际,对于愧疚破坏了华绢设计的设备、导致她如今下落不明的结果,时常令他无法入眠。且位列事业高峰的他,亦十分清楚自己的程式设计实力仍逊华绢一筹。 “既然我已经是亿万富翁、又是首屈一指的顶级程式设计师。我何不美其名的开立一家程式设计公司,明着为培训设计师为己任,暗则吸收大众的知识而纳为己用。没错!将华绢当日的构想作为试炼的习题,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这样定能成事!” 刘邦终于在数个月后,成立了名为“梦三国”工作室,而也因为他的高度名气,吸引了全世界各地的程式设计人才加入。三年之后,凭借着华绢屋内遗留下来的电脑备份、刘邦与其内部优秀的各国人才终于重新的研发出与当日华绢设计的相同产品出来。为此,刘邦更是大肆庆祝的举行三天三夜的狂欢舞会,只是离奇的是,在第四天的早晨,刘邦亦宣告失踪。 尽管报了案、出动了大批的警察与人力搜察,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已经回到汉朝的刘邦呢?人口失踪亦成了无头公案,渐渐地,再也乏人问津、也被遗忘了…… 满以为是回到了三国时代,眼看落脚处却是一片凄凉,四周充满了哀嚎、哭爹叫娘的声音。刘邦赶紧换上早就准备妥当的古代服饰,却立刻碰上一个眼神充满恐慌、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老年人。 想要确认自己所在的地点,刘邦忙走向前搀扶这气喘如牛的老伯道:“老伯!老伯!请问这是哪里?” 老伯吞了口口水道:“哪里?哪里还不一样么?只要那个暴君不死的话,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仍是一样的!” 听不懂老人的话,刘邦一脸迷惑的望着他。老人似乎看出他的疑问,误以为他脑袋有问题的道:“在始皇帝的统治下,这天底下又有什么安全可以平过一生的地方。小兄弟,你别傻了。商鞅的变法果然害人害己,逼得咱们想走也走不了啊!” “商鞅?难道现在是秦朝么?” 刘邦心里暗道:不会吧!我要去三国,怎么会跑来秦朝呢? 老人果然用着看白痴的神情望着刘邦摇了摇头问道:“唉……果然是个疯子,真是可怜!小兄弟,现在不是始皇帝的天下,难道还是周朝么?别做梦了你!” “完了!完了!” 见到刘邦惊慌失措的表情,老人倒是有些同情他道:“是不是迷路啦?也罢!要不要跟着我走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面对老人连珠pào般的询问,刘邦此际倒是陷入脑筋一片空白的迷惘,只是不停地想着要如何才能离开这鬼地方。听到老人问他的姓氏,刘邦不加思索的回答他道:“我叫刘邦!” 名字道出,刘邦脑海中如一道电流闪过,但见他恍然大悟的道:“刘邦?刘邦!我明白了,我真正明白了,难怪我会来到秦朝。秦始皇现下年纪是不是五十余岁了?” “秦始皇?年青人……你是说始皇帝么?你不可以这么直呼他的名号啦!” 激动的抓住老人的双臂,刘邦不住的摇晃老人问道:“快!快告诉我,他到底是不是五十多岁了?” 被摇的头昏脑胀,老人承受不了的忙答道:“是……是没错啦!” 刘邦闻言放开了老人,仰天哈哈长笑道:“原来……原来这冥冥之中都早已注定!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不理老人奇怪的目光,刘邦回头就打算离开,只见他忽然想到什么的停步再问老人道:“咸阳怎么走?” “咸阳?那是……” “快回答我的问题!” 害怕刘邦会再有什么举动,老人忙指着北方道:“往那个方向北走,然后……” 听到老人指引了方向,刘邦再不停留的便大步迈开。老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向前来大声道:“年青人,你去咸阳做什么?那里很危险的!” 没有再看向老人,因为对现在的刘邦而言,他仅仅是个过客。但他还是在远处传来回答的声音道:“去求官,去求一个名为亭长的官职!去创造属于我刘邦的天下!” “主人?!主人?” “啊……风神先生与世勋来了啊!” 从数百年前的回忆,被王世勋唤回了现实。刘邦眼睛一眯的望着一前一后奔向自己的两人,徐徐道来。 “是……” 王世勋在前、风神武士在后,但见王世勋到达刘邦跟前之际,竟不敢直视刘邦双目,而反倒是见着风神武士一改往常的肃穆、浑身散发出自己难以形容的超然感受。 明白事有蹊跷,刘邦微笑道:“就朕的了解,武论尊的实力并非泛泛。虽然合二位之力仍无法重创武论尊,但若要阻他一阻绝非不可能。不过,就适才到现在所花费的时间,世勋与风神先生仿佛来的太快了一些?是朕的目光出了问题?还是低估了武论尊太过,让他从容离去?” “啊!是……” 一人作事一人当,风神武士淡淡答道:“是我让他离开的!事实上除了刘邦你在场时,我与王世勋曾联手伏击他之外,大部份的时间,都是和他在聊天下事!” “天下事?什么天下事?朕不知道,原来平日不苟言笑的风神先生,竟会与朕的大对头谈天下事?” 嗅出不对劲,刘邦显然对风神武士这种变化感到讶异,他双目紧盯着风神武士,希望能瞧出什么不一样的。 对刘邦而言,虽说风神武士的修为较之自己逊上一筹。但无疑的,自己能够成为与天同寿的奇人,风神武士的长生不死yào绝对助益良多;且他大公无私的助自己铺设霸业已经数百年了,更对他的付出有着程度上的肯定。 不仅仅是肯定,该说除了文评皇外,刘邦早将风神武士视为自己的心腹之一,甚至比与文评皇的关系、更深一层! 没有正面回答刘邦,风神武士满脸恬淡的长叹一声道:“唉……刘邦,我真累了!” “风神先生,你怎么可以直呼主人的名讳?你不怕……” 知道此际事关自己未来霸业的存亡,若没有风神武士的继续支持,才刚断了一臂(文评皇已明确的开口绝裂宣言)的刘邦,绝难在短时间内建立起自东汉光武之后的兴盛王朝。风神武士自答应帮助自己之后,长久以来一直用“皇上”二字来称呼他,如今他一改喊叫的方式,显然事有蹊跷。他挥手制止了王世勋的话语,徐徐地道:“你先退下,朕要与风神先生谈谈!” “但……风神先生他……” 瞥了一眼王世勋,刘邦深遂的双眼眺望远方续道:“别要朕再说第二次!若超出朕的忍耐范围,将不会让世勋你有再开口的机会!” 尽管加入刘邦麾下不久,但王世勋亦清楚这主子的个xìng。虽然刘邦平日看来嘻嘻哈哈没有主从之分,不过认真起来却是个随手便置人于死地的恶魔。他唯唯诺诺的称是且再没有任何话语,回头便施展身法的急速离开! 望着离去的王世勋背影,刘邦回头再开口问道:“风神先生可以告诉朕目下的决定么?若有朕能够尽份心力的,定没有问题?总之,听你的口气看来,是想要洗手不干了。难道真没有转寰的余地么?” 索xìng坐了下来,风神武士将背脊看似舒服的靠在屋瓦上,仰望刘邦道:“刘邦,咱们认识多久了?算算该有数百年了吧?” “哈!哈!在这个紧要时刻闲话家常,风神先生可真有闲情逸致。嗯……真有数百年了,怎么?和风神先生打算洗手不干有关么?” 风神武士慢条斯理的将头上斗笠取下、并且拆下蒙着脸的黑布,露出刚毅的国字脸似遥想过去般道:“你远渡重洋来找我的情景仿佛才在昨日发生般。想想!若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我又怎么可能重回中原,并且觉得生命如此有意义的又活了这么久。虽然当日的你是为了长生不死yào而来,但那天马行空、朝代轮替的想法,真令我大开眼界!” 刘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也亏风神先生相信,并赐给朕那珍稀的长生不死yào,朕才有机会实现心中一直以来的想法。说到底,朕能够重振大汉,在颓靡不振的西汉子孙败坏下,以光武帝刘秀之命再兴一个霸业,都是风神先生的功劳。” “功劳并非在我,而是在刘邦你将理想真实化,令我再不对昔日的统治君主感到灰心,亦是为何我这数百年来甘愿成为刘邦你麾下的一股神秘力量!” “既是如此,风神先生为何在这一次关键时刻打退堂鼓呢?风神先生该清楚你对朕这个霸业重振的重要xìng,不瞒你说,文评皇已与朕决裂了。虽然以他个xìng该不会阻止我那重登天下之路,但亦代表朕身旁可用的人少之又少!” 陷入沉静之中,风神武士没有回答的随意看着战事最烈的西门。刘邦心中一动,再次开口问道:“因为小绢么?” 嘉许的望了刘邦一眼,风神武士不否认的答道:“也许吧!她倒令我有种奇特的感觉。数百年来,我一直在刘邦你背后担任着将阻碍者搏杀的角色,为的就是助你顺利的完成既定的历史。而刘邦你,也一直没有让我失望……” “……直到这次我遇到华绢这与你相同的未来人。我顿时发现,世上再不只是需要贤明的君主和爱民的法政,而亦是需要像华绢这般有所坚持的人存在。既然在未来仍有这样的人存在,便表示这历史不会因为变动而影响了人心,而我亦因为搏杀黑鹰失去了这样对我十分信任的伙伴,感到遗憾!我不禁开始思考,即便历史没有依照着你刘邦走下去,是否会有令人惊讶的分歧?” “喔!风神先生先前对朕的信任,竟因为小绢的出现而动摇了。如此说来,朕是否该后悔当初遣你负责这个任务呢?” 露出难得的真心微笑,风神武士摇头道:“不会!相反的,我还很感谢刘邦你让我体会到另一个思考的路,亦因为如此,我再不会将你所认为的历史当作我以为的历史。因我相信历史就算不经由人力改变,亦会循着自己的路走下去!” 像是可以在这看到正在努力杀敌的华绢,风神武士认真的口吻道:“就像是尽管知道历史是如此残酷的华绢,她仍努力的坚持某些东西走下去。或许我不清楚她这样的方式对或不对,但我肯定她的坚持。刘邦,这便是你所缺乏、亦是我不想再为你效力的原因!” 脸色铁青,刘邦没料到风神武士反出的意志竟如此坚定,他强忍着怒意道:“风神先生该清楚,朕一直以来:‘不是朋友、便是敌人’的观点,你可知今日的一番话语,将会置自己于死地么?就算当日风神先生有恩于朕,朕亦决不手软,你可得考虑清楚?” “既然会向你坦白,便表示我早置生死于度外!与其继续昧着自己的想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铲除异己,我倒希望能够死个痛快!” “你……” 将手上拿着的斗笠与黑布随意一抛,风神武士再无圭碍的起身、随风离去! 剑劲快疾难以用ròu眼视之,但发招的华绢竟然不是对着在城墙上屠杀仙族族人的白狂而击,她的目标在于背后的白进! 贯注了“气”字诀,神兵诛仙剑刃出浑厚气劲,将夹杂在自己与白进中间的仙族人等全数震开、避免殃及池鱼。 随后到来的白进实力虽然不算高绝,但其应变能力亦是不弱,眼看诛仙迎面刺向自己,连忙狼牙棒一挥的打算砸断诛仙,令其无威胁能力。 只可惜他忽略了“垓下刀歌”此武学的博大精深,狼牙棒才触着诛仙锋刃时已暗叫不妙,但见剑刃并非被狼牙棒砸中的反而迎向棒缘,华绢更顺势而下、凭着诛仙的锋利斩断了棒上的狼牙,直朝白进胸口斩来。 没料着华绢的变招竟如此之快,白进待撤了狼牙棒要退后已是不及。他此时业已清楚自个儿与华绢级数上的遥远差距,再不答话的双膝“咚咚”便跪地求饶。只是还没开口之际,诛仙已没有犹疑的刺透他的身躯。 “你……绢军师,我已弃械投降……不再……不再与你作对,为何……” 难以置信的望着穿入胸膛的诛仙,白进从口中大量涌出鲜血、抽搐的望着面若寒霜的华绢道。 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华绢冷冷地望着白进道:“你这人作恶多端、临阵倒戈,弃吕布军于不顾而投效凉州军。致使许多无辜的士兵与百姓横死沙场,罪不可恕。虽然今日的华绢与吕布再没有任何jiāo情,但像你这种人、不杀不快!” 没等白进垂死挣扎,华绢诛仙一收再送的划弧,将白进自左肩到右胁的切开、快腿一蹬的将尸体踢下了西门城楼。 而在白进尸体落下西门之际,华绢更豁尽全力的向正在攻城的凉州兵,斩出一道罕见的无俦剑气,将攀在城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7 章 或是打算要攻坚的城下凉州兵砍杀不少,也因此扰乱了凉州兵本来有组织的攻坚行动。 以骁勇善战著名于西方的凉州军,亦不曾见到如此天降神兵般的实力。华绢此际更大喝道:“我就是仙族新任的族长华绢,若有人胆敢再攻城,便如白进的下场!” 城下凉州军为之震摄的同时,华绢斜指诛仙、遥望在城楼上将仙族一众杀的人仰马翻的白狂道:“白狂,亏你自诩为一代宗师,竟然面对我的到来避而不战!有本事的话,便与我一分高下!” “是啊!白堡主怎么只在城楼上四处游走的宰杀他们的士兵,会否真的怕了那个叫华绢的?” “放着对方的高手不顾,竟然只是捡软的宰杀。难道真要咱们凉州军对付华绢么?” “没错!真是丢了咱们凉州军的脸,而且要咱们白白送死!” 华绢登高一呼果然起了效用,城下的凉州军亦发现白狂避战的纷纷停止了攻城动作。而且原来不过是几个凉州兵的不满反应,转而成为整个凉州军的心声,甚至连发号司令的凉州军各组部将,亦纷纷加入鼓躁的行列、要求白狂正面迎战! 白狂个xìng本来便暴躁易怒,以往王世勋在时皆以他马首是瞻。现在只有他一人行动,又怎有办法压下自己不认输的个xìng继续依着计画屠杀实力不敌的仙族一众。眼看他再一斩便又将夺走几名仙族部众之际,却见他及时九邪斩停下攻击回头遥望盯着自己的华绢,喝道:“老夫岂是臭娘们口中贪生怕死之辈,就看老夫如何将你搏杀!” 扬起不易发觉的微笑,华绢明白白狂已中了自己的激将法,她作势的再拈剑指道:“华绢倒要看看白堡主是否有如此能耐?!” 最三章霸道jiāo易 驻军于洛阳城外数里没有配合凉州正规军进攻,张绣与贾诩等正按兵不动,仔细观察洛阳方面的战况。 张绣早觉得帐内气闷,由新任影子军团的团长周仓陪同下,驾马出去四处绕绕。如今只余贾诩一人像是满腹心事的盯着几上的军事图而独自发呆。 据先前暗布在凉州正规军中的探子回报,洛阳城内的仙族族人虽然不似凉州正规军般骁勇善战,但至适才为止,城内攻守俱佳的完善策略,令自诩为兵法天才的贾诩亦不禁暗自赞叹。 尽管欣赏华绢巧妙的阵法布施,贾诩着实困扰目下按兵不动的张绣军该否出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法抢攻城头。但他似乎有着一些顾虑,只是猛望着军事图不住的叹气。 “怎么?可理出了头绪么?有否想出好法子对付洛阳城?” 出声那人在yīn暗处的虎皮卧椅上坐着,看来已经到此许久。贾诩惊愕之际的认出声音,恭敬的回答道:“啊……是前辈……情势并非十分乐观。依晚辈看来,白狂该不是华绢的对手!故虽然仙族的军力不及凉州军,但要在数日之内攻下,决非易事!西门防守上的劣势,仍不足成为洛阳城破的要点。” “嗯……华绢身负道家不世奇功‘太平真经’,连当日第一大教之主-大贤良师张角都亦死在她手中,的确不易对付。何况白狂这人个xìng暴躁、自识甚高,若真败给了华绢,可一点都不足奇!” 贾诩闻言,焦急道:“那如果真如您所言,晚辈该要怎么办才好?据闻涅等人已去陈留向第二门阀讨救兵。时间紧迫,若曹孟德真举军来援,晚辈倒没有把握能打赢这场仗!” “喔!老夫还以为贾诩乃是文评皇堂下最出色的弟子之一,该对此事有万全的应变方法。怎么只是这样子的困扰,就好似手足无措了?” 贾诩有些惶恐的道:“晚辈才疏学浅,但愿前辈能够指点一二?” “此事有何困难?贾诩忘了,近郊不远处,黑鹰的遗体刚葬在那里不久?” “黑鹰的遗体?这与洛阳城有何关连?恕晚辈不察,还盼前辈言明?” 像是放弃了要贾诩脑力激dàng,那人缓缓的立起身子走到贾诩面前,此人竟是适才出现在洛阳城内过的刘邦。只听他分析道:“黑鹰乃是西楚霸王的遗族,之前因为风神武士入城搏杀的关系,诚实令仙族士气大伤,连作战能力都没有。若不是华绢接下这烫手山芋,洛阳城恐怕早改chā凉州军旗帜。洛阳城至今时今刻仍未沦陷,是因为华绢坐镇城中的缘故,她不但重振洛阳城内上下士气,更带领着他们顽强的对抗凉州军。所以,贾诩若一昧想要正面攻城的对付她,这困难度可是十分的高,说不得会误了最佳时机,令夏侯阀有机会出兵来援。” “前辈说的没错!但反观目前的情势,贾诩实在想不出任何可以营造出,对凉州军有利的攻城策略。而前辈适才提到黑鹰的遗体下葬处……莫非,是要贾诩出兵那里?” 刘邦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也!贾诩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但不知贾诩是否明白老夫为何要你如此做?” 虽说一时看不透如此破解目前洛阳城僵持不下的情势,但贾诩毕竟是一位出色的兵法家,经由刘邦的提点,已大致明白刘邦的用意。为免猜测错误,贾诩仍是将心中的想法道出:“前辈的意思是否指……黑鹰虽然已死,但对仙族仍有一定程度上的重要xìng。只要佯装出兵要破坏其坟墓,定会令洛阳城内的仙族人等士气大乱,就算他们没有打算引兵护墓,亦会因此而大大衰减御敌的气势,提高了破城的可能xìng。而如果他们愚笨的引兵护墓,亦加快了灭亡的速度否?” “没错!此为声东击西、一石二鸟的连环计谋,虽然听来有些欠厚道,但却不失为在第二门阀援军到来前,破城的绝佳办法!阿诩明白么?” 贾诩大喜的向刘邦不住抱拳叩拜,一面连声道:“前辈思虑仔细,晚辈自叹不如!待会儿我便着士兵引兵前往黑鹰下葬之所,定会制造出要破坏坟墓的假象,令仙族士兵中计!” “嗯,老夫亦希望此计仍引仙族士兵入瓮,暨时洛阳城便成为囊中之物了!对了,武论尊那厮近日有否与你连系?” 将刘邦敬若神明,贾诩知无不言的将先前武论尊胁迫自己一事,完完整整的转述给了刘邦。最后更接话道:“武论尊虽与师尊旧识,但贾诩亦清楚这人的野心不小。所以我亦担心攻破洛阳固然是好,却也称了他的心意!” 故作沉吟,事实上这一切早在刘邦的算计之中。明白未来天下时势变化的他,又岂会不知第一门阀难有作为,最后更因为“官渡之役”的惨败,令袁绍含恨而终。至于武论尊所谓的绝强高手群,亦会在与曹孟德拉锯的战事期间,尽皆死在自己刻意培养的新一代青魔手上。 这些刘邦自然不会告诉贾诩,才刚刚叛离了文评皇与风神武士这两大左右手,刘邦再不相信任何人的决定自己铺造千秋霸业。像是想出了法子,他鼓励xìng的拍拍贾诩肩膀,一付天塌下来有老夫顶着的气度道:“贾诩别要担心,老夫自然会想个法子对付武论尊。放心!老夫定会助你扶植张绣成为洛阳的城主,与天下群雄一较高下!” “真的么?那贾诩便在此地谢过前辈了!” 顺水人情有何不可,何况刘邦清楚贾诩所造的梦不过是一场空。他亦没有点破的道:“适才讨论引兵至黑鹰墓地一事得赶快下令,不然第二门阀一至,这到手的肥鹅可会飞了!” 贾诩仿佛得到神的旨意般,兴奋的道:“晚辈定不会令前辈失望!” 第三次与白狂jiāo手,此际的华绢,再没有将白狂当作生死相搏的对手,反倒是觉得其是自己的试招对象。 九邪斩已不如适才般沉,虽然白狂所击出的气劲依然声势惊人,但瞧在华绢的眼中却是全露破绽。 明白自己在武学上的境界该是因为这次事件有了更进一步的突破,但见她诛仙看似完全没有劲力的划圆,剑锋已自然的不像样的与九邪斩刃jiāo击。 感受不到对方的功力有否攀升,白狂现在最希望的是在数招内将之斩下,因他清楚惟有如此,才能重建自个儿在凉州军中的威望。 一个急于结束,一个无视胜负于心,高下立判。只听“锵”的一声,九邪斩锋刃再次多了一道缺口。 没有理会白狂再次扬起的眼中惊慌,华绢知晓胜负已在下一招的jiāo击,她轻轻的吟著“垓下刀歌”全曲,宛若一人在练招般的翩翩起舞,而低沉却温和的歌声却散布方圆数里。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不逝;不逝兮奈若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虽是低语呢喃,却又似摧魂魔音般的不断冲击着白狂。简单的二十八个字诀,却暗藏着千百万般的变化后着,华绢再没有让白狂有休息喘气的机会,一道又一道的剑招往他身上重要死穴使来,逼得白狂忙将九邪斩胡乱挥舞,哪有昔日一代宗师的气度。 排山倒海、源源不绝而来的剑招像是没有穷尽的慢慢粉裂白狂手上的九邪斩。只见这上古神兵终承受不住华绢这绝世奇招的冲击,生生地一折数断、震脱了白狂的虎口。而白狂亦再抵挡不住的双膝一软,整个人匐倒在地上。 仿佛经历了一场梦境,不仅是忘了攻城的凉州士兵,就连城上该要守御的仙族部众,亦看的目瞪口呆。 胜负已分,华绢以诛仙散发气劲锁死白狂道:“白堡主认输否?” 此时心神才刚回复,望着碎成满地废铁的九邪斩,白狂一脸颓然的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你动手吧!” 见华绢抱之一笑的将诛仙回鞘,白狂问道:“为何不杀老夫?是否因为看在白晴份上的缘故?老夫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似是超脱生死之界,华绢一反适才无俦霸气的柔声道:“人生彷若一场游戏,白堡主又何必如此的执着。就算让白堡主实现重振大秦皇朝的心愿之如何?数百年过去,还不是又改朝换代的由另一个人称王。秦朝之所以会灭亡,并非它不够强大,而是它缺乏以德服人!” 不料华绢会如此回答。白狂露出了迷惑,喃喃自语道:“以德服人?” “没错!白堡主可有想过,历代以来,为何秦朝的称王的时间最短。该这么说,若白堡主认为强大的军队是支撑国家延续的首要条件,为何统一七国的秦朝,会不敌由人民聚集而成的杂牌军呢?” “……” 见白狂没有答话,华绢续道:“理由很简单,不过是因为秦始皇施行的并非德政!” 双方接下来一阵沉闷,突然不知哪里来的虫鸣鸟叫声,像是此地没有发生任何事般。只听远处一声音传来道:“剑下留人!小绢,剑下留人!” 认出是白晴的声音,华绢清楚白晴终按奈不住父女之情的跑来一探究竟。她向白狂再笑的道:“有晴姐这般爱白堡主的女儿,白堡主又何必执着于那令人嗤之以鼻的累世信念。您该好好珍惜眼前、享受天lún之乐才是?” 还没来得及回答华绢,白晴早已焦急的奔至白狂面前,但见她扶起倒坐地上的白狂。轻声道:“小绢……谢谢你没有……爹!爹!算了吧!这浮尘的名利不过是转眼一念……” 还没有将心底的话说完,白狂宛若老了十数岁的面容却打断道:“回南海吧!回咱们自个儿的家,我不再过问中原及先秦霸业的事了。华族长,想不到白家纠葛数世的仇恨,竟会在你这女子的一番话语中令老夫茅塞顿开。老夫应允你,今生今世不再涉入中原!” 目送着白晴搀扶白狂离去,华绢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们父女的身影,在凉州士兵识趣的分开一条走道下,瞧着他俩离开战场。 清楚此次与白晴的分离,此生该没有机会再见面。而自己总觉得欠白晴的一份人情,亦在今日全数还给了她。 失却了军中第一高手,而领军攻城的白进亦死的凄惨,在没有其余强势将领的指挥下,凉州军亦是因此而暂且退兵,停下了长达一天的攻城动作。 城内的仙族士兵也因为此缘故而获得短暂喘息的机会,不过由于战事随时都会再发生,城外的凉州兵亦没有因此而打算退兵,故仙族人等除了分别各司所职的继续未完成的守城工事,受伤的仙族人更连忙包扎适才没时间可以治疗的创口。 一连数场的拚命死斗,着实令一介女流的华绢有些吃不消。尽管她身负不世绝学“太平真经”,但仍有些不支的干脆坐在西门城楼上回复内息。 其他城门的凉州兵也因为西门退却的关系而亦连袂退兵,原本司职于各城门的仙族高手,纷纷赶来西门探视华绢,顺道询问接下来的应变策略。 不喜欢众人瞧着闭目养神的自己,华绢索xìng放弃休息的张开双眼问道:“城中的伤亡如何?若我猜的没错,凉州兵很快便有下一波的攻城行动!咱们必须讨论接下来的策略。” 由于御冰剑被白狂所创的内伤不轻,己由仙族部众保护下至城中养伤。目前围在华绢四周的,只余冰姬、廖添丁、火龙儿与炜等数人。 情报出身的廖添丁对此问题自然有所准备,他简洁的答道:“仍可作战守城的共有三万零三百一十二人,其余的……唉……就不用说了!” “凉州军一天的攻城已经令咱们的兵力少了四分之一,我着实担心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平日不轻易开口的冰姬此时点头道:“涅到陈留向第二门阀讨取救兵亦需要时间,而依目下咱们士兵伤亡的程度来说,支持到他回来的确有些困难。不过,亦非不可能!只是,涅真能顺利带回援军么?” “的确有些困难,但咱们目下也仅有这个办法不是么?杏花村方面是不可能给与咱们实质的协助,总之……大家得继续辛苦下去,目前涅先生是决定洛阳城胜败的重要关键。无论如何,咱们得撑到他带回消息!” 炜接口道:“其实,以目前的情势与咱们兵力而言,大可不一定要死守着洛阳城。我倒认为,以目下仍有三万兵力的我们来说,若先退离洛阳、另寻栖身之地,亦不啻为另一个方法!等到涅军师真带回第二门阀的援军,咱们仍还有反噬洛阳的能力啊!” 华绢点头表示同意,却持反对意见道:“炜大哥的见解华绢也十分认同,只不过华绢不觉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8 章 凉州军志在此城而已。我相信他们的目的是要铲除仙族,大家可别忘记五斗米道与咱们仙族早结下不解之仇。就算凉州军真的放过咱们,五斗米道亦不会善罢干休。现在咱们兵力虽然不及凉州军,但实在是因为占了城坚易守的缘故而游刃有余,一旦离开了洛阳城,对凉州军而言的三万人,想要全数歼灭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若我是贾诩,定不会笨的放虎归山,反而会想尽办法要在第二门阀赶来前,将仙族自洛阳……不!该说是这争霸的群雄之列中、连根拔除!” “……” 抬头望了众人,华绢续问道:“大家有否想到更好的方法?” “……” 又是一阵沉默,这亦是华绢一直以来发现仙族之中存在的重要弱点。自西楚一族群居于洛阳城附近的杏花村中后,虽然西楚一族多年来不停的致力人才的收纳与实力的提升,但事实上,族中所有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却是一直由西楚一族的领导者决定。 到黑鹰这代明显有了改善,或许是因为黑鹰亦察觉到这个问题,故才会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网罗了像涅这般善用策略的能人,只是数百年的恶习怎可能在几年之间便得已删去,一旦领导的主事者不在、从旁负责提出意见的涅亦不在族中时,御冰剑与火龙儿等人尽管骁勇善战,却如一群无头苍蝇般不会思寻出路。 虽然清楚仙族的问题所在,华绢倒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要如何改变,当下最重要的,仍是得想出应付凉州军下一波攻势的配套办法。 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华绢随即下达命令分配道:“多说无益,原本负责防守北门与东门的人员,仍旧请回自个儿岗位。至于西门在今日的攻防战中明显有着很大的漏失,我决定留下来与冰剑大哥一起防御。南门部份,就由何卓、火龙儿与炜大哥负责如何?” 有了明确的命令,众人倒没有任何意见的向华绢拜别各就岗位。像松了一口气的华绢,在嘱咐留守城楼观察凉州正规军动静的仙族士兵几件事后,偕同御冰剑下了城梯前往附近巡视城中的状况。 西门附近的街道一片死寂,但仍不时传来因为伤重而痛苦呻吟的声音。华绢有些难过,撇下御冰剑的迳自走在前面。 “辛苦了!我明白其实绢军师本来不愿接下如此的烫手山芋,但苦于放不下仙族与你曾经的过命jiāo情,才会勉为其难的答应岳父。” 一直没有和御冰剑深谈,如今他突然这样的开口,着实令华绢有些吃惊。她摇了摇头答道:“冰剑大哥多虑了,事实上是华绢欠着仙族天大的人情。换句话说,若不是因为我重返洛阳,黑鹰族长该仍运筹帷幄的指挥仙族御敌。说真的,对黑鹰族长遭风神武士刺杀一事,我该要负上全部的责任!” “此事我们不是谈过了么?虽说是因为绢军师你的缘故,令我们忽略了对风神武士的警戒。但凭其过人的武学修为,就算没有绢军师看似从中牵线,风神武士想要搏杀岳父,亦是易如反掌!” 稍稍对此事感到心安,华绢苦笑道:“或许吧!也许这么去想可以比较释怀,但无论如此,打从我与晴姐落入那水潭之中,便注定与仙族结上不解之缘了。我更自诩为仙族中的一份子,故就算明知洛阳城难逃破城之噩,我亦会尽上最后一口气的保护着它。” “对了!有关瑜儿对你误解的状况,也请绢军师别要放在心上。丧父之痛的确会令人难受,她才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瑜儿还好么?” “还好,只是不喜开口,终日将自己反锁在昔日岳父下榻处。因适逢凉州军攻城,我已遣了十数名仙族好手终日随时保护。” 华绢微微点头表示了解道:“那我便放心了!瑜儿与晴姐和我情同姐妹,我决不会因为她如此的说话而对她有其他误会。对了!冰剑大哥要不趁此空档回去看看瑜儿,在这个时候她更需要亲人在一旁安慰。黑鹰族长是除冰剑大哥之外、瑜儿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该回去看看她!” “战事仍未结束,冰剑怎能离开岗位,不成!” “没关系啦!凉州正规军的攻势虽然凶猛,但少了白狂与白进这班级数的高手,华绢自忖仍可应付得来。冰剑大哥就回去走一遭如何?” “这……” “谁要你多管闲事!” “咦……瑜儿……” “瑜妹!?” 望着发声的来处,但见瑜儿一身翠绿武士服的向这里而来。只看她脸容消瘦不少,显然因为黑鹰的死造成不小的打击。 御冰剑见到瑜儿到来,三步并成两步的跑向前来道:“瑜妹,你想通了,不再窝在房内了么?” 将面前的御冰剑推向一旁,瑜儿杏眼直瞪华绢道:“杀人凶手,我瑜儿总有一天要你一命偿一命!” “瑜儿,我……” “别瑜儿瑜儿叫的这么甜,谁知道你下一个要陷害的是谁?冰剑,你干嘛要和她一起,小心她也像害死爹般的来设计你!” 华绢与御冰剑相视无言,前者一阵苦笑的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被华绢留下把守西门城楼的李英溪急忙向他们跑了过来。 见到李英溪有些不对劲,华绢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凉州军又开始另一波的攻城行动么?” 李英溪摇了摇头,连忙道:“并非有攻城的行动,而是一直按兵不动的张绣军开始有了动作!” “张绣军……贾诩?!什么动作?” 颓然表情一现,李英溪答道:“约莫有一千余骑兵队正策马出发,方位却是向洛阳城的东门而去。本我以为他们打算以骑兵队迅捷的速度要突袭东门,正要着士兵去向廖添丁通知之际,岂知骑兵队竟过东门而不停!” 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华绢失声道:“贾诩决不会笨的攻打北门,糟糕!他的目标是黑鹰族长的墓地!” 脸上展现着前所未有的深沉,华绢与风闻消息的仙族高手群,全都聚集到可以观看对方动作的东门城楼。 为数千人的骑兵队,纪律严整的缓缓由张绣军营地出发,随即绕过凉州正规军后方,转往东门前面的方向而来。 适才得以惨胜的喜悦在仙族一众脸上早不复见,而华绢内心更沉至谷底的静静望向那批不断接近黑鹰墓地的凉州骑兵队。 唉……真的没有办法了。为了洛阳此战,我着实将脑中所能想到、可行的,全盘应用。本以为该有机会侥幸的支持仙族部队等到第二门阀的援军到来,但贾诩这招打击士气的作法,的确令我仓皇失惜,我真不得不佩服这些古代人善于计谋的能力……若单凭一对一的死斗,我自信在场的众人,抑或凉州军阵中,该没有人能挡的下我十招。但毕竟作战不比单人的jiāo手,在运筹帷幄上的能力,我的确无法与这些人比拟。仙族真注定要败亡于此么?真的没有办法了么?其实有的,那就是…… “瑜儿,你要做什么?” 听到御冰剑的话语,众人不禁将注意力自城外的骑兵队转移到御冰剑那里。只见瑜儿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东门城门口,且全身重铠的上了骏马似打算出城。 瑜儿此际马缰一扯的将长鞭挥舞半空,向城上的众人喝道:“凉州军摆明了要破坏我爹的坟墓,你们每个人却好似在看戏般没有动作。爹生前就因为那个女人不明不白的惨死,难道你们还希望他死会的遗体受辱么?” “别要乱来!” “这是凉州军的陷阱,目的就是要令城内的我们士气大失,好一鼓作气的攻下洛阳。瑜儿你冷静一点!” “不要冲动啊!看绢族长怎么下达命令啊!” 没有理会众人的劝说,瑜儿强迫控制东门的士兵打开城门,只见她马鞭一挥的便要冲出洛阳。 华绢先前早因为黑鹰的死而内疚许久,如今绝不可能再让自己犯下另一次的严重错误。她没有答话的直接从城楼上一跃而下,施展“剑舞”配合著“太平真劲”,不偏不倚的正巧落向瑜儿马鞍后方。 后面上方吹来一股劲风,尽管瑜儿修为不高,亦清楚是有人赶来阻止自己。身上的短刃不适合长程攻击,瑜儿索xìng马鞭回抽的击向来人。 只是,以瑜儿粗浅的修为又怎么可能以马鞭伤到华绢,但见华绢在半空中美妙的回旋便避开马鞭,更随即借力的上了瑜儿背后的马鞍,也不打话,快指疾点瑜儿背后大穴、制住了她的行动。 “放开……” 虽是制住了瑜儿的行动,却没有点中哑穴。待她准备瞧清楚来人破口大骂的同时,华绢却搂住她小蛮腰的回手一托再送,用以浑厚的气劲将她投向亦上马赶来的御冰剑等人。 两手急忙抱住自个儿的娇妻,待要开口安慰几句之际,御冰剑却听到城楼上的廖添丁着急喝道:“绢族长,你要去哪里?” 原来华绢早有取代瑜儿前去阻止骑兵队破坏黑鹰坟墓的打算,尽管心中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此行实属不智,不过苦于无策,眼下能抢回黑鹰遗骸的唯一方法只能如此,故华绢毅然决然的下定信念自个儿前去。 在马匹停驻在草原上,华绢回眸苦笑的向众人长声道:“华绢清楚此行吉凶难料,但各位千万别要援兵来助。因为凉州军便是打算利用咱们这个要命弱点,想要赶在第二门阀来前将洛阳攻下。我欠仙族的实在太多,黑鹰族长的死更要负上大部份的责任。若华绢此行有任何意外,仙族族长之位便由冰剑大哥接任。如果真有幸能取回黑鹰族长的遗骸,咱们再大肆痛饮一番!” 被制住穴道的瑜儿闻言如雷一震,再忍不住的失声大哭,只见她晶莹的玉珠自脸庞滚下的骂道:“华绢!我死也不要再领你的情,你给我回来……华绢!你……你要平安回来,我……我不再怪你了。你要平安的回来啊!” 一段发自内心的话语终于从瑜儿懊悔的口中吐出,只不过,策马急驰而去的华绢,却没有听见! “愚蠢!”两道身影在洛阳城内将华绢等人的这些举动全瞧在眼里,其中一人有些轻蔑的轻声说道。 “喔!世勋认为华绢这样的举动是不智之举么?” 不知何时又重返洛阳城内,在向贾诩“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后,刘邦便与现下仅有的心腹王世勋,一同瞧着仙族等人针对凉州军使出此计的应变方法。 因为刘邦对“怒剑八式”数百年来的心得提点,王世勋在武学剑术上的修为可谓更高了一层,但见他原已深不可测的气度更是令人难测。不过,在真正拥有百年修为的刘邦面前,倒是不值一哂! 小心的注意刘邦脸色,王世勋沉声道:“两军jiāo战,除了双方兵力之外,最重气势。目下凉州军因为兵力上的优势,早立于不败之地,只是因为担忧若不在数日内攻破洛阳,将有可能遭受前来支援的第二门阀与原城中的仙族前后夹击,所以试图声东击西的引诱仙族军出城抢回黑鹰遗骸。尽管不出城之举将会导致城中的士气大跌,但却可以保有原本的实力等到第二门阀来援。所以世勋才会认为华绢此举真是非常愚蠢,亏她被士兵誉为‘绝美的梦幻军师’,怎么会连这等小技俩都看不透!” 不清楚刘邦与华绢的关系,王世勋实不知如此的一番话语,已令生xìng喜怒无常的刘邦动了杀他之意。刘邦淡淡一笑的点了点头道:“世勋分析的有理,着实看出若有机会,你亦是一位出色的无敌统帅。朕先前手撰竹简给你的‘怒剑八式’心法,习的如何?” 不疑有他,王世勋恭敬的答道:“主人果然是当今不世高人,心法中许多精辟的见解,是世勋想都没想过的。故世勋亦在平时花了许多心力重新研习,已有小成!” 没有看着王世勋,刘邦的注意力仍是放在东门方向。但听他徐徐开口道:“喔!那……拔剑吧!” “拔剑?!主……主人是开玩笑的吧!当日一战,世勋便清楚不是主人的对手,尽管我在‘怒剑八式’上有更新的突破,再怎样也不是主人数招之敌。” 双目暴shè精光,刘邦回头瞪向王世勋道:“你……认为朕在说笑么?拔剑吧!这是给你求生的最后机会,若你能在朕三招下不死,朕便放你一条生路,任你自由!” 曾为一庄之主,王世勋亦非寻常的角色。小不忍则乱大谋,清楚自己与刘邦天和地般的修为差距,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救生的机会。贸然动手拔剑,只是自寻死路,他定得想出个刘邦为何杀己的原因。故急问道:“主人……为何……” “锵”的一声,佩在腰际的神话利锋“诛龙”、那赤色的剑刃已被刘邦平举的指向王世勋,而顿时天空更响了一声闷雷般配合著。刘邦再次开口道:“现下朕仍给你公平决战的机会,若世勋还婆婆妈妈不停,朕绝对不在乎所谓的以大欺小!” 骑虎难下,王世勋这时已完全明白刘邦并非说笑。只见他原本恭敬的神情dàng然无存,反而抽出自个儿佩剑的破口大骂道:“刘邦,你这反覆无常的小人。难怪武论尊视你为不入流的高手,原来如此!” 犯了严重的致命错误,王世勋尽管心里清楚这么开口等若一脚已踏上地狱的一端,但他还是不禁的脱口而出。岂料刘邦竟在此刻听罢之际、笑了一笑的答道:“这事你现在才知道么?朕从没说个自个儿有多么的正大光明,昔日西楚霸王会败在朕的手上,亦是因为朕够‘小人’!” 见王世勋一脸惨白,刘邦仍神情自若的道:“放心!朕不会以目下的最佳状况战你,朕仅会用本身六成修为与你jiāo手。若你真有法子接下朕的三式‘诛龙剑诀’,朕倒绝不食言,会履行承诺的让你离开!” 没有回答,王世勋清楚现在的每一喘息都会影响自己与刘邦决斗的战果。凭着近日来重新对“怒剑八式”的认知,王世勋甫一出手,便是八式之最的“九霄龙吟”。 昔日使将“九霄龙吟”之际,王世勋仍需要一段时间的催谷与汇集劲力。得刘邦手抄稿之助,王世勋竟可在瞬间令天象异变、招中九道龙形剑劲汇聚为一的直击刘邦,显然因刘邦手稿的关系,他在“怒剑八式”上的领悟绝对是不日而语。 “果然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9 章 个用剑奇才,仅仅是十数日的时间,便能领悟朕对‘怒剑八式’不足地方的心得,与当年的王充相比,今日的世勋已非在他之下。不过,单凭此招便想要挡住朕的三式,亦太过天真!” 表示尊重对手,已数百年不用诛龙剑的刘邦一改常态,将诛龙缓缓刺出。但见诛龙仿佛有了生命般,竟在剑刃上窜出看似活生生的凶猛炽热赤龙。刘邦似乎极为满意,剑指一拈的徐道:“第一招,高祖仗剑杀白蟒!” 没有jiāo击,高下立判!将九道龙形剑劲汇聚为一紫色气芒直shè刘邦的王世勋,骤然间感觉时空静止般,那道紫色气芒竟是生生停留在半空、停在自个儿与刘邦之间。而他脑中亦显现出一个年轻用剑男子,意气风发的与一躯巨大白蟒搏斗,瞬间画面一闪而逝,与之前他和刘邦jiāo手的情形相同,那道炽热赤龙霸道扑向自己面前、连带冲散了自己甚为自负的“九霄龙吟”气劲,声势惊人的赤龙亦并没有因此停步穿过王世勋的胸口。 风声、喧哗声、雀鸟展翅飞过的声音,一切的声音竟如此清析的尽收王世勋耳中。而正当他发现了这个异状之际,低头一望,只见到自己胸口像是破了个大洞却没有流血般,正不停的扩大! 回身收剑,刘邦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的徐徐步向王世勋。望着王世勋胸口的血洞,刘邦摇了摇头道:“不成!不成!世勋目下的实力连朕一招都接不下,可惜……没有机会再令你卷土重来。” 没有感觉到任何痛处,王世勋清楚刘邦的剑法已高明到自己终其一生亦无法到达的境界,但他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杀我? 似乎听到了王世勋的心声,刘邦一脸奇怪表情的望着王世勋回答道:“你本可以平平顺顺的待在朕身旁,只可惜……你犯了朕最大的禁忌!” 知道如今的王世勋已无法开口,刘邦自言自语的道:“原因有二:世勋你对兵法上的精辟见解,令朕生出不该养虎为患的念头。你知晓的,风神武士、文评皇的叛出,虽然朕没有动手杀他们,却不表示将来不会这么做。只不过是朕认为时候未到,加诸他俩修为不差,和朕又有深厚的情感,不似你才刚刚加入……” “……第二,也就是你让朕真正动了杀意的原因。世勋该不知道小绢与朕早为旧识,而朕更看不惯你那幸灾乐祸、自以为是的神情。因为,这样的态度只能在朕的脸上出现。这……才是朕动了杀机的最重要原因!” 大雨突然倾盆而下,不知是否因为适才王世勋那招、或是刘邦拔出诛龙噬血的缘故。总之,在洛阳城目下紧张的气氛下,及刘邦搏杀王世勋之际,天空下起了一阵急雨。 因为本身绝强的内功修为,刘邦周遭仿佛扬出了一层透明的御敌防罩。发丝般的雨点打在防护气劲上,形成了如水雾般的外表。 “噗咚”一声,王世勋终是不支倒卧在屋檐之上,连发出一个声音都不及的瞬间、因为刘邦贯注至自己体内的气劲再压抑不住,bào为一片血雾,连尸骨都无存。 像是拈死一只蝼蚁般的无关紧要,刘邦喃喃细语的道:“小绢,我已等了你数百年了,本想要逼死仙族的令你无从选择的与我长相厮守。但见你今日的模样……也罢!无论如此,定得与你见上一面!” 快马加鞭的赶往黑鹰族长埋葬的墓地,本来就对马术不精的华绢,为了全速奔驰在崎岖不平的官道上更苦不堪言。只不过华绢这时全神注意的,是尽可能在凉州骑兵队赶到黑鹰族长墓地前,第一时间的取回黑鹰族长的遗骸,并将之带回洛阳城。 虽说是全力而驰,尽管华绢抱着必死的决心,但再怎么样也无法及上拥有精湛马术的凉州骑兵队。故华绢虽然在出城时已占了距离墓地较近的优势,却在半刻之后,已被凉州骑兵队拉短了彼此距离,眼看将被追上。 为此一事华绢自然心急,手中马鞭已打在马臀上的快要断成两截,而马匹却怎么样也不愿再加快速度。离上一次回头观看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那时候后面紧追不舍的凉州骑兵队还只是团黑点,谁知道再一次回头之际,竟连他们脸上的表情都瞧得一清二楚。 “怎么办?!怎么办?这匹马好似像牛一般,怎么赶也赶不快。我瞧,还没有到黑鹰族长那里,就会被这批骑兵队赶上的团团围住!” 心中还在担心,天空此际响了一声闷雷,随即更下起了一阵大雨、快且不停,顿时令华绢与凉州骑兵队睁不开双眼。 这场雨急速且大的惊人,而在水气的蒸发下,四周更形成了看似一望无际的白色雾原,令所有人无法辨视方向的纷纷减缓速度。 任由着雨水流过自己雪白的颈子,华绢喃喃自语的抬头望向这及时雨道:“来的好!来的好!这样一来,受大雨所困的骑兵队便没法子即时赶上我。或许是老天爷感应到我的哀求,抑或是黑鹰族长及时显灵的助我一臂之力!我可真知道什么叫做老天有眼了!” 同样受到了大雨的影响,华绢当机立断的一跃下马的向前急奔,任由那匹不中用的骏马停留在原地。 踩在因为大量雨水浸濡的草皮上还好,最令她难受的,则是光秃秃、混着沙土而成的烂泥巴中,还得狂催“剑舞”身法的向墓地方向急奔。 不过现在到没有时间计较这么多,忍着一脚踏进泥泞里发出“噗”的恶心声音,还忙着闪避不按常理喷出的泥水。前一刻才在感谢老天爷,此时华绢却一面狂奔、一面自言自语的大喝道:“什么鬼的天气,下的雨量够阻止骑兵队不就行了?却仿佛像是刮台风般的暴雨乱撒……” 虽然不停嘀咕,但华绢仍没有忘记目下最重要的任务。因为先前曾有去过黑鹰族长的墓地,尽管现下四周白雾漫的伸手不见五指,华绢依旧能凭着自己修为感应正确的前进方向,并一道探测尾随而来骑兵队。 “到了……” 用手指确认了新埋下的墓碑位置,勉强睁开双眼的望着碑上刻着“项公黑鹰之墓”。没有理会雨水是否流进自己嘴里,华绢顿时有些感触的道:“黑鹰族长,好久不见了……” 仿佛当日在洛阳近郊,与白晴两人策马谈天说地的景象又重现在自己眼前。想那时杏花村内一片详和,人人乐天知命的快活生活着,尽管胸藏万卷书、那时的黑鹰族长倒还没对复兴西楚霸业有多大的把握。直到她与白晴不慎的被牛老爹诓骗的跌落水池,这才开启她与仙族这不解的缘份。 回首往事历历在目,好似才在昨天发生般。但华绢自个儿清楚,对自己万般礼遇的黑鹰及情同姐妹的白晴已不复在。而且她更背负着要保护仙族族人的重责大任。 华绢不自觉的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也不为什么,对她来说,为的是自己也无法得知的一场战争结果,而她更不知道目前的历史会如何发展下去。 “好久不见!华姑娘,咱们才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呢?当日于洛阳一别,尽管老夫以为仍有机会再见一面,但事实上却没有太大的把握。没想到,才过没多久,老夫又见着小娃儿了。” “谁?!是谁?” 背脊突如其来的一阵发寒,能在自己完全没有察觉下而近如咫尺的说话,这可是华绢在修为更上一层之后绝无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算对方是曾想置自己死地的王世勋或白狂等,亦没有这班实力。华绢突冒冷汗的想起一个人,忙是运转太平真劲的准备御敌。 甫将全身气劲激发在外,周遭的雨水已无法淋中华绢的身体,亦显现出华绢目下太平真劲的修为,已可列当今武林前十大高手之一。 也不答话,腰际诛仙剑把已在自个儿右手五指掌握中,若假想敌(她以为是武论尊)真猝然出手,尽管她清楚仍无法与之抗衡,定也要武论尊付出沉重代价。 “咦……” 正当华绢满脑子狐疑的奇怪这熟悉的声音,好巧不巧的天象亦转为晴朗。不过那团乌云倒是没有消失的依旧布满半空。只是呈现异象般,像是一块乌布以黑鹰墓地为中心的开了个小洞。而且除了黑鹰墓地周遭奇怪的放晴,其余四处仍然下着倾盆大雨。 天色乍放光明,而一直虽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华绢,总算见着了适才令自己心脏狂跳两百的神秘人──文评皇(留侯张良)。 “老夫有一事定要跟你详细说明!华姑娘可以给老夫一点时间么?” 尽管现在认为最重要的便是将黑鹰族长的遗骸挖起、避免让凉州骑兵队有机可趁。但不知为何,此时的华绢见到文评皇之际,竟生出若没有将文评皇要说的话听完,定会遗憾万分般……想了一想,凭着第六感的奇特体会,华绢亦如同文评皇难得慎重的表情,微微点头! “前辈……您的意思是……阿邦那家伙没有死?而且活到现在?” “……” 望著文评皇默认的神情,华绢更是吃惊的道:“不会吧?!前辈您可别开玩笑,都几百年了,阿邦怎么可能还没死呢?除非他成了僵尸还是吸血鬼……难怪最近城内传出牛羊家禽血液皆被吸干,且陈尸如一具枯骨般,一定没错!” 文评皇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道:“他……唉……刘邦不是小姑娘所想像的,他可是真的与老夫一般,长生不死的存活到了现在,不是什么僵尸或是吸钱鬼。” “吸血鬼!就是嘴里犬齿突变暴长的露出,看起来很恶心的动物……” 似乎将凉州骑兵队即将到来之事忘了,华绢低头思考的不停来回踱步道:“也对!前辈既然能够长生不死,阿邦能活到现在到也不奇怪了。而且他贵为九五至尊,当初该是想尽一切办法的延续自己xìng命。不管了!这该死的阿邦如果真的没死,本小姐定要跟他算算那时候陷害我的这笔帐,看他怎么回答我!” “恐怕……刘邦已经非小姑娘先前认识的阿邦,这也是老夫为何又与小姑娘再见一次面的关系。” 听出话中有话,华绢聚精会神的问道:“喔!会很严重么?” “如果老夫告诉你,黑鹰会被风神武士刺杀的原因,是受到刘邦的指使,你相信么?” “什么?!前辈是说,风神武士受命于阿邦才来刺杀黑鹰族长的?为什么?那前辈的意思是,阿邦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注意着我的行动么?” 文评皇叹了口气,徐徐说道:“一切是这样子的……” 仿佛重回文评皇与刘邦先前认识、同仇敌忾的对付西楚霸王开始,他详详细细的阐述当时状况,并将前不久才与刘邦的一次会面知晓的事情,全数说明给华绢听。 虽然口里嚷嚷的要找刘邦算帐,事实上,华绢心中其实更期盼能见到这个世界自己觉得内心及想法比较接近的人。文评皇的一番叙述,却令华绢的一颗心缓缓地沉入海底般,脸色亦变的十分难看。 “……总之小姑娘,无论当初你认识的刘邦是怎样一个人。今时今刻的他再非你心中的想像,此际的刘邦早已染上cāo控这世界的恶习、自命为创世者的要这世界依循着他的历史去走。早在黑鹰此事之前,许多在历史上的朝代轮替都是他在背后cāo控,他就像是将这世界当作自己的玩物舞台般的耍弄,看谁不顺眼、谁会阻住他的历史,他便杀谁!” “所以,他佯装自个儿驾崩,然后在隐处看待着后来的历史发展。到了一发不可收拾之际,才化身为刘秀的出面控制乱世,再一次的统一天下,乐此不疲。这……这根本就是一种病态嘛!” “没错!老夫也觉得他这样子的病态心理十分可怕。想想!今日他可以随时引发一个乱世,亦可以立即化身为上天派来的救世主般,普渡众生!讲到这里,老夫亦觉得十分惭愧,小姑娘该也清楚为何老夫会将‘太平真经’传与张角。这……亦是当初刘邦的意思,若老夫明白他的意图,又岂会助纣为虐。” 感受到这汉初第一高人的无奈,华绢反过来试着安慰道:“这与前辈无关,正所谓非战之罪,您只是被利用罢了。”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正因为老夫明白此刻绝非懊悔的适当时间,所以才会来请小姑娘助老夫一臂之力!” “怎么帮?” “刘邦一天仍在,这世界的历史便无法脱离他的掌控,唯今之计,为了弥补老夫这数百年以来的错误。老夫决定杀皇!” “族长回来了!族长回来了!” 虽然身处非凉州军攻击重点的北门,因为华绢单骑离去抢回黑鹰遗骸的缘故,北门城楼上负责窥探城外动静的哨兵,意外的发现正往北门急奔而来的华绢。 那场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西北雨,亦缓缓的减少了落下的雨量。不过,对全身早已湿透了的华绢,却已无关紧要了。 本来全都聚集在东门城楼上观望的仙族一众,听闻北门传令兵的紧急通知。个个亦是三步并作两步的急忙前往东门。还没到达城门口,便见到士兵们正忙着拿了替换的干净衣裳让华绢更换,细心一点的,干脆就在她身旁升起火堆来要让她御寒。 “绢族长没事吧!适才我们见到你离去之际,天空突然狂风暴雨的怪是惊人,才这么一转眼,便瞧不到你和凉州骑兵队的踪迹。” “是啊!我们可担心死了!” “族长以后可别要这样,你可是咱们的首领啊!”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平安就好!”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仙族众人,一缕单薄衣衫的她,迳自提了包像是自己外衣的某物,走向瑜儿的面前。 鬓角的水珠还缓缓流下,华绢抱赧的向瑜儿道:“我想……现在说什么瑜儿你也不会原谅我,但我真的很努力地将黑鹰族长的遗骸带回来了。” “……” 见自己双手递向瑜儿、用外衣包裹的遗骸没被接去,华绢有些尴尬的道:“真的很抱歉,黑鹰族长因为过世没多久的关系,ròu体仍然存在。以我的体型而言,没有办法连同ròu体带回,所以我才会运用内劲将……” 还没有说完,本来一声不吭的瑜儿猛然上前的抱住华瑜,声泪俱下的道:“你这傻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0 章 大笨蛋,你知道这样子做会有多危险。你是仙族、我爹爹死前最后的寄托,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那……” 轻轻的抚着瑜儿头发,华绢有些自责道:“黑鹰族长的死,虽然不是我愿意的。但就像瑜儿你所说的,我亦是罪魁祸首之一。他的死,我该负上极大的责任,抢回他的遗骸不让凉州军侮辱,亦是我该做的。” 受到两人真诚的对话影响,在场的众人亦不禁也跟着流下眼泪。而看似粗旷的廖添丁,甚至连鼻涕都沾了满脸。一旁同样热泪盈眶的御冰剑,见廖添丁这模样,不禁皱眉道:“你这成什么德xìng!连鼻涕也流出来了,真恶心!” 不理御冰剑的耻笑,廖添丁索xìng手指一拧的将黄黄的鼻涕弹向御冰剑道:“你管我!老子有血有泪,真情流露么!” “不要乱甩啦!” “就是要甩,怎样?” “可恶,吃我一剑!” “你是嫌我那天修理你修理的不够是不是?” 就这样,华绢单骑赶赴取回黑鹰遗骸一事获得圆满的结果。瑜儿更因为此事而与华绢误会冰释,两人再次情同姐妹。 而遭莫名其妙的一场西北雨影响下的凉州骑兵队则是锻羽而归,自然免不了在向贾诩报告结果之际被训了一顿,更令贾诩捶胸顿足、暗叹痛失良机了老半天。 这一天就如此的宣告终结,凉州军没有再发动任何的攻势。不过,仙族众人与华绢都清楚,明天将会是一场更为激烈的攻守战。 夜幕低垂,经过了一天的折腾,没有其余军务或工作的仙族士兵皆陆续的入睡。与瑜儿冰释前嫌的华绢却没有因为白天催谷太多内劲而感到疲倦的入眠,她反而是自行登上寝居的最高处,独自一个人仰望星空。 文评皇白天的一番语仍环绕在她的耳际,此刻的她,不禁一次又一次的咀嚼文评皇说的每一句话。 “刘邦便是清风臣,而且他可以是任何人。其实他早就一直在你的身旁,只是你不清楚罢了!” “黑鹰因为身上流着西楚项氏遗族的血液,加上因为小姑娘你的帮助下而颇有重振之势。刘邦才会指使风神武士将他搏杀,以绝后患!尽管老夫不愿如此说,但黑鹰终究是因为你的缘故而枉死!” “这个世界对刘邦而言,不过是个可供他玩弄的傀儡舞台。任何的兴盛与衰败、生或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瞧!连武论尊这当年威面八方的无敌统帅,本以为可以藉由贾诩的这股力量,成就自己的野心霸业。事实上,贾诩幕后的真正主脑却是刘邦……” “总之,若刘邦一日不死,天下就会继续在他的玩弄下延续,随他cāo控着历史的发展……” “他必须死!” “小姑娘定要助老夫一臂之力!” “他必须死!他必须死!”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就像是催命魔音般的不停在她脑中盘旋,华绢此刻再也承受不住的大喊道:“不要!不要逼我……” 忽然间,好似早在华绢身旁般,一道等待许久的声音响起道:“小绢,谁逼你了?谁欺负你了?跟阿邦说,我去找他算帐!” “谁……” 将自己有些历经苍桑的面容转换为当年的五官,刘邦笑笑的答道:“是我啊!阿邦!” “阿邦!你……” 蓦然一惊,没有意料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刘邦见面,华绢回头便瞥见刘邦一派悠然的望着自己。她顿时一楞的往后移了数步道。 眼前的阿邦,就像是那日捧着卡布奇诺走进她房间的模样,只是多了往事不堪回想的感受。但见他全身浑无霸气、亦看不出有任何武功底子的缓缓走向华绢道:“小绢,一别数百年……你好么?” 看不透阿邦那深遂眼眸里的真正想法,华绢有些陌生的问道:“你……真的是阿邦么?” “哈!哈!我不是阿邦,那谁是阿邦呢?也难怪,这些日子以来我爱上了有两撇胡子,或许你不习惯?” 摇了摇头,又好像不是回答刘邦问题般,华绢道:“你的外型没有变很多,只是我要问的……是你的心仍旧是阿邦么?” 有些被华绢的问题楞住了,刘邦一哂的答道:“……我还以为,等了数百年的我,会在这次与你见面时,得到你一个热情的拥抱。没想到却反而被你质疑我是不是阿邦?我是啊!难道你忘记那杯卡布奇诺么?” “当然没有忘记,天底下也只有你,才会泡出如此难喝的卡布奇诺。话倒说回来,那杯卡布奇诺的代价可真大,值好几亿的台币,不是么?” 提及此事,刘邦一闪而逝的愧疚神情、随即又意气风发道:“那件事我承认的确是因为自己的贪,而害你回不了未来。不过,我不是也因为想要弥补的也跟着来了么?” “或许……你当初的确是带着愧疚来到这个世界,但经过了数百年,阿邦你的想法还是一样的么?该这么说,如果真有机会可以返回未来,你仍然会回去么?还是打算在这个世界作你无穷无尽的王?” 脸色变的复杂,刘邦骤然沉道:“张良那小子跟你说了?还是风神武士?我早就知道这两个叛徒不能相信,当时便该在这两人与我划清界线时,以除后患的赶尽杀绝!” “你真的如留侯说的般,想要一直cāo控着这个世界。然后将你看不顺眼的人,随手杀掉?阿邦,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 “这样不好嘛?小绢,那是你还没有体会到那种掌握世界在手心的感觉,当你有一天遇上,你将会发觉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什么权势、富贵,都是由我来主宰、我来决定!这个朝代的谁要称王,亦要令我瞧的顺眼……当然,无论是选上哪一个幸运儿,我都会将他取代之……” “有意义么?就像成了这个世界的创世者,那有什么意义?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又怎么样?阿邦,这样做你就会快乐么?” 像讲到问题的核心,刘邦若有所指的望向华绢道:“当然没有意义!一个与天同寿的人,若没有一个伴侣陪同,就算是千秋万世的霸业、就算是真正的成为一个创世者,我亦觉得没有意义。正因如此,我才会苦苦等待数百年,为了就是希望与我爱慕的那人,一同分享这般乐趣!” “你……爱慕……我是说,你说你喜欢我?” 出现紧张的表情,刘邦问道:“我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不知为何,华绢顿时觉得刘邦的嘴脸比吕布更要丑陋,丑陋到她甚至觉得有些作恶。将心绪平静下来,华绢刺探xìng的问道:“若我说不呢?” “说不?你的意思是拒绝我……” 还没回答刘邦,此刻因为适才华绢的一声大喝,决定上来一探究竟的贴身护卫李英溪、孟辅两人正好持剑出现。他见着刘邦仍未开口询问之际,刘邦忽然不知用何种身法的闪至两人面前。红光一现,李英溪等连哼也没有出声的便成了两道血雾、瞬间毙命! “李……” 连后面的字都还没开口,刘邦却yīn沉的道:“现在谁再出现,我便出手杀了他泄愤。尤其是男人,我不会让他们有任何活着的机会!小绢适才看了,该不会不相信我没有如此能耐。你尽管大声嚷嚷,看暨时你所谓的忠心部下,还能剩得了几个?” 清楚刘邦修为高的惊人、亦看透了这个人的反覆无常,为了仙族等人目下安危,她不得不低声咬牙的道:“阿邦,你真卑鄙……” “是么?小绢仍未回答我的问题呢?还是嫌死的人不够多?也罢,我就干脆杀光仙族人好了!” “你敢!等……等一下!” 看似就要转身离去,待华绢制止之际,刘邦回头咧嘴灿烂的笑道:“小绢答应了么?” 不知如何是好,华绢投鼠忌器的道:“给我一点时间好么?我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像是达成目标般,刘邦jiān笑道:“好啊!就给小绢你两天的时间考虑如何?我会嘱咐贾诩暂且不要动兵,令你有足够的精神思索此事。不过小绢你可要注意,别想用方法拖延或设计我。否则,就算第二门阀的援兵到来,我刘邦亦会让他们横尸遍野!” 最四章南柯一梦 本以为将会越演越烈的洛阳攻防战,在开启战端后的第二天破晓之际,并没有发生。且令仙族一众狐疑的,凉州兵更以实际行动证明的将大军往后移动了数里。 不清楚占了上风的凉州军为何如此做?一向担任情报搜集的“疾风”,连忙派出了十数名打探消息的斥侯。 “奇怪……依目下的情况看来,说什么凉州军都不该放弃现今的优势,放弃猛烈攻城才对?怎么一夜之间,竟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斥侯搜集的资料为何?有没有一些特别奇怪的征兆?他们该不会蠢到白白将这么好的机会放过才对?会不会有其他的yīn谋啊?” 廖添丁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明白,不知道凉州军葫芦里到底卖些什么yào?我瞧,凉州军的yīn谋大概只有族长才清楚。” 御冰剑奇道:“你这老粗又在卖弄聪明,族长若清楚的话,怎么可能放任你派了十余名斥侯去查。因这根本是不需要的举动啊?” 廖添丁瞥了一眼神情有些恍惚的华绢,向御冰剑道:“瞧!族长一向视仙族事为首要之务,此次凉州军退兵一事却见她好似早已明白一样,定是清楚凉州军要如何对付咱们仙族。” “这么说来,族长该是胸有成竹,所以才会无视你的行动,任凭你胡搞瞎搞1 “什么胡搞瞎搞,你可知道我这么做来,等若是为了掩护族长看破对方技俩的障眼法。事实上经我这么指挥斥侯去探测军情,让凉州军误以为咱们猜不透他们的yīn谋。暨时只要族长命令一下,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廖添丁说毕,回头十分得意的望着华绢道:“族长,你说我廖某讲的对不对?” “啊……什么?” 御冰剑偷偷吃笑,瞥了一眼有些错愕的廖添丁,向华绢接口道:“廖添丁的意思是……族长已有对付凉州军的办法,所以才会这么好整以暇,在凉州军发动退兵这举止之际,没有任何的反应!” “凉州军退兵了么?……我还没有想到办法?” “啊……” 廖添丁与御冰剑两人相视的笑得尴尬,而后者更连忙问道:“族长的意思是……你还没有想到好方法?” 和两人思考的事情不同,华绢此际一直沉浸在刘邦昨夜的那番话语中。她仿佛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像是无力般的回答两人道:“我压根没有在想凉州军为何退兵的事情。” “所以……” 抬头望了望两人,华绢苦笑道:“连日的奔波与反覆的脑力激dàng,真让我好想好好躺在床上睡他个三天两夜,但是却不可为……” 与炜一直低声讨论防守要事的火龙儿闻言,凑过来道:“族长要否回下榻处休息一下?我与炜商讨过,无论如何,凉州军此下犯了一个轻敌的大错,那便是没有趁咱们人困马疲之际而趁胜追击!抑或凉州军根本认为夏侯阀不可能出军支援咱们仙族,所以想要围困咱们的等到洛阳城粮尽,才打算进一步的动作。何况他们一连伤了白狂与白进这般高手,有可能心有顾忌的按兵不动。所以说,照我与炜的判断,短时间内凉州军该不会有昨日般的攻城行为才对!” 若此际为平时的情况,华绢不禁同意火龙儿与炜的客观判断。北方目下各地都传来激烈战况,任何一场战役的胜负都将左右着北方的局势。故若非逼不得已,各兵阀势力该不可能随意动用兵力的支援其他战役,何况是帮助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仙族。 占上风者亦是一般,若此场战役早落入了自个儿可以掌控的局面,有谁愿意为了没有必要的提早结束战果而强行攻城。因尽管洛阳城能如预期般的落入凉州军手中,但他们亦要为此付出庞大的伤亡代价。故以目前北方锱铢必较的情势来看,凉州军亦不愿胡乱的浪费可贵兵力。 只不过华绢却清楚目前凉州军为何不动声色、退兵数里的原因,实在是因为幕后控制这傀儡势力、刘邦的主意。 华绢本还没有如此将刘邦的话语放在心里,直到他随意出手便令李英溪、孟辅这两个仙族“不羁夜”高手尸骨无存,而今日凉州军更如刘邦所言的退兵,她不得不相信这天下的一切,真如刘邦口中的玩物舞台。也因为如此,她着实再三回想刘邦的要求,以及文评皇的那番话。 城楼上的干部会议便这么的无寂而终,因会中的每个人皆看出华绢的神色有异,不似以往般妙计连环。且听闻华绢声称自己身体微恙,众人更纷纷想到她昨日单骑抢回黑鹰族长遗骸的英勇事迹,也就不再为难华绢的任由她返回自个儿的下塌处。 由于不想让众人知晓刘邦与自己昨夜发生的事情,为隐瞒李英溪与孟辅的惨死,华绢借口两人奉了自己的命令前往陈留,以期是否尽早说服曹孟德领兵来助。不疑有他,众人自然相信了华绢的说法,也因此,保护华绢的任务便直接jiāo由御冰剑本人亲自执行。 “冰剑大哥有否想过,若经过此事之后,仙族将来要何去何从?” “啊……” 才以为华绢因为心力jiāo瘁而不会与自己jiāo谈,没想到走下了城楼往华绢下榻的路程上,华绢竟会这么问道。御冰剑闻言有些不知所措。 “是要继续与天下诸雄争霸?还是返回杏花村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这一点,冰剑大哥没有想过么?” 总算听出华绢的话中有话,御冰剑奇道:“族长这么问来,仿佛是没有打算继续带领仙族的这批弟兄?……不瞒族长,自从瑜儿有了生孕后,冰剑确实生出想要退隐江湖的想法。只是……我不敢说!” “啊!瑜儿有了生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充满作父亲的喜悦,笑容洋溢在脸上的御冰剑有些不好意思道:“前阵子的事,当时因为岳父过世的关系、加上瑜儿那时对族长你……唉!过去的事就不多说了。不过……目下洛阳城战况对咱们十分不利,冰剑可想也不敢想!” 明白御冰剑的意思,若仙族此次无法顺利的击退凉州军,就算仙族一众想要独善其身的退隐杏花村亦如天方夜谭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1 章 是以御冰剑尽管有着当父亲的兴奋心情,却也同时抱持着洛阳城破的恐惧。 越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黑鹰族长已因为间接缘故而过世,若御冰剑一家三口与仙族一众再一次因为自己的判断错误而丧命,那她是永远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想到这里,华绢仿佛做了一个令自己早苦恼许久的决定,只听她向御冰剑道:“华绢要冰剑大哥答应一事!若仙族于洛阳此战获得最后的胜利,你等必须从此退隐、不再过问天下事!冰剑大哥愿意否?” “前辈,请告诉我要如何与您配合?” 透过因为微风而有些闪烁的烛火不停飘移,华绢发出像自己都认不出的声音,缓缓说道。 文评皇仍是一派世外高人模样的瞧着她,瞧得华绢有些感到毛骨耸然。但听他有些无奈道:“小姑娘下定决心了么?此事一旦施行,就没有你可以回头的机会了。为了仙族与天下苍生,老夫仍不禁要提醒你,可得好好的想清楚?” “这……定要置阿邦于死地么?再怎么说,阿邦亦算得上我同侪多年的好朋友,能不能想个办法……例如:将他关起来如何?” 哂然一笑,文评皇没想到华绢竟到紧要关头仍保持着一份好心肠。他徐徐抚了抚长须的答道:“是否能将刘邦伏法已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小姑娘此刻仍充满fù人之仁。若是如此,恐怕暨时因此错失良机,令刘邦反败为胜。取得胜算的刘邦,又将会如何对待咱们?小姑娘别要忘记他是如何算计黑鹰、诛杀李孟两人!” “这……” 回想当日黑鹰与李英溪等人的死状,华绢不免心中一震,她亦明白刘邦若暨时真识破文评皇安排的计谋,除了自己与文评皇首当其冲,连仙族亦无法免于此难。 见华绢陷入沉思当中,文评皇续道:“事实上,如今的刘邦可是占上风、无人可敌!而若一有任何机会令他在一瞬即逝的契机出手话,老夫可以肯定,最先糟殃的定是仙族!” 透过华绢下榻处居高临下的窗棂,文评皇将目光望下洛阳城外的凉州大军,伸手指道:“老夫相信到时候,刘邦必有一方法可以及时招来凉州大军。所以我们如果没有在稍即失的机会下,迅雷不及掩耳的将他制服,唉……老夫真没有任何方法可想了!” 想想仙族、想想众人,华绢此际脑中闪过白昼与御冰剑的一席话,幻想着御冰剑与瑜儿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但却有可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心软、造就另一个无法原谅的悲剧。 深吸一口气,华绢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点头道:“好吧!我答应前辈无论如何,决不会在关键时刻对阿邦心软!” “好!很好!” 像是十分嘉许华绢能下此决定般,文评皇对此频频点头的说道。 也没有等华绢再说什么,文评皇像是瞬间老了十余岁的坐了下来提及仿佛风牛马不相及的事,道:“说实话,刘邦在这个时代,的确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人物!” “喔!” 明白文评皇说的任何一件事都暗有所指,华绢倒是耐心没有提出问题的继续听下去。 瞥了眼华绢,文评皇续道:“在当年这天下仍是秦国的时候,以他一个武功修为不算高超、声望亦难及各方势力的游侠儿而言。能够达至后来与西楚霸王分庭抗礼的实力,还真不简单。” 按摩了一下自个儿的项颈,华绢答道:“我想,这应该是与他知晓整个历史发展有很大的帮助么!前辈想想,若他早已清楚哪场战役、哪个事件会有什么样的发展,那不是可以事先想些办法避开么?自然成功的机会就会比别人大的多啊!” “小姑娘说的固然有道理,但亦要刘邦对着历史十分透彻啊!你想想看,一个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将一个朝代中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就以当年与西楚霸王的争雄来说好了,楚汉之间的jiāo战绝不下于百场,以寻常人的记忆力而言,又怎么可能可以记的明明白白呢?但这百场之中的任何一场战役,却又事关着后来历史的发展与演变!嘿!尽管刘邦拥有了与天同寿的生命,亦不代表他就可以与天一般无所不知!” 听文评皇如此解释,华绢倒有些被他弄糊涂了。她忙道:“前辈的意思是……” “依旧是老夫先前和你说过的那句话,历史是不会被改变的。无论如何,一统七国的秦朝注定要亡于楚汉之手,而项羽亦是如事先安排一般会自刎于乌江,这实非刘邦的功劳,而是自然不变的定律。” “所以……依前辈所言,是否认为此次的杀皇计划亦可以顺利的完成?” 文评皇摇了摇头苦笑,道:“顺利?那可未必,完成是应该可以完成。只不过在这计划的过程中,老夫无法确认是否能够走的顺畅!” 自怀中取出一本竹简,文评皇将之递给了华绢再道:“此乃老夫穷尽一生钻研出来的‘七星转世录’,里面除了记载七星转世阵的编排与cāo控方法,亦有老夫手撰的一些兵法心得和天外奇想。如今,老夫便将它转赠与你!” 接过“七星转世录”,华绢有些错愕的问道:“为什么……前辈好似在jiāo代遗言般,不然这等珍贵的东西,也该要传予涅或是前辈其他的弟子,怎么会jiāo给我呢?会否前辈暗喻此次的行动会有极大的凶兆?” “尽管老夫因为钻研道家无上瑰宝‘太平真经’而创出‘七星转世阵’、可令人起死回生,但说到底,老夫仍然无法窥破自然的奥秘……” 谈到这里,文评皇忽然想起一事的笑道:“你瞧!老夫讲了这么久,还没告诉你要如何对付刘邦。时间不多,老夫便直接进入主题跟你好好的说明一下!而在此之前,我为你介绍另一位这次杀皇计划中,扮演十分重要角色的一个人。” 天刚明,立于凉州军扎营的后方山丘上,刘邦正一派轻松的隔着凉州军营望向灯火逐渐熄灭的洛阳城。 仰头望向即将东升的旭日,刘邦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天亮了,朕等了数百年,都没有觉得急躁。没想到却因为承诺给小绢两日期限,竟生出坐立难安的感受!” 将修习了数百年的“诛龙诀”心法,一次又一次的反覆于体内演练了几次。一改以往对万事漠不关心的态度、这俨然为当今九五至尊的男子,竟然感觉有些紧张起来。 不过说真的还有些奇怪,几百年来从没这么对任何事物如此看重,就算是当日在坝上受项羽邀请一聚的鸿门宴,刘邦亦不曾眉头因而皱上一皱。怎料当那时华绢答应自己考虑两天后,刘邦竟会有些心情亢奋的睡不着觉。 想想当日自己凭借着游戏来到这过往的世界,自毛遂自荐(当然也塞给那时主掌职缺的官员不少好处)的就任那毫不起眼的亭长小职,一路上劈荆斩棘、卖弄聪明的铲除了不少阻碍,终是受到萧何、张良的拥戴,成就了大汉皇朝这不世霸业,并在大大小小不下于百场的jiāo战中,逼得项羽自刎于乌江,最后更被武林人士尊为白道第一高手、并誉“剑神”之名。 什么荣华?何等富贵?是他刘邦没有享到。吃的山珍,可说在未来早就列为保育类或国宝级的生物。饮的,是站在城外亦令人扑鼻芬芳的琼浆玉液;就算是当年姿色冠绝天下的吕氏,亦成为他龙榻上的高级玩物。 但他却没有感到丝毫真正的满足。因为,得到这天底下人人皆贪觎的东西后,他感到害怕、害怕自己生命的终结,而且他心中仍挂念着自个儿来到这个世界,未完成的事物,也就是见华绢一面。 眼见自己的体力渐渐衰退、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刘邦骤然领悟到活着权倾天下,但死后却仅有四片木板遮体的不变事实。所以他开始醒思、开始寻找,长生不死的方法。 念头一起,刘邦立即着手规划与天同寿的计谋。暨时大汉皇朝虽仍有一些余逆未清,但刘邦相信萧何与张良定有能耐克服。索xìng他便将政事jiāo由两人处理,利用自己本身优越的人力物力条件,大举进行着延长寿元的想法。 总算在秦代断垣残壁中找到了始皇政时期远渡重洋寻求仙yào的蛛丝马迹,刘邦当下传位给太子、诈称驾崩的离开长安,与自己一手建立的神秘组织依着记载、找着了风神武士。 “前辈,仍要继续按兵不动么?虽然白进战死、白狂下落不明,但权衡目下的凉州军兵力,该有十足把握在数日内攻下洛阳。如果一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就算第二门阀亦没有援兵来相助仙族,亦有可能错失良机,让仙族一众从容离开?” 望向打断自己思绪的贾诩,刘邦徐徐道:“阿诩不相信老夫么?还是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认为没有攻破洛阳的把握?” 明白此人运筹帷幄之高明,实为天底下之第一人。而事实上过往自己在战事上有任何犹豫不决、需要请教此人之际,他的回答亦令自己心服口服。不敢在言语上有任何得罪,贾诩恭敬道:“阿诩并非不相信前辈的安排,只是……摆明了这么好的攻城优势而无所为,阿诩对自个儿主公不好jiāo待!” “嘿!不好jiāo待……让他消失在这世上,不就不需要对谁jiāo待了么?” 清楚刘邦口中动了杀意的口吻,贾诩暗叫糟糕的忙道:“前辈……这前辈莫要误会阿诩的意思,事实上若有一个可以搪塞的理由,不仅可以令阿诩的主公放心,更能让所有凉州士兵不会有任何狐疑啊!前辈亦明白一个军队最重士气,若因为如此而令士气溃败,那好不容易的优势可能被对方所逆转!” 冷哼一声,刘邦瞥了一眼站在自个儿面前、身体微微发抖的贾诩。道:“老夫不管阿诩你的主公怎么想,士兵的士气如何低落。总之过了今日早晨,无论暨时的情势如何,老夫亦不干涉凉州军是否打算踏平洛阳!” “今……日,今日早晨么?” “咦!” 贾诩悄悄的眼角上扬的偷瞄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刘邦,他却早已不见踪迹了。 上了骏马,华绢与仙族众人声称自己不过想要出城随意走走,坚持不愿任何人陪同的自北门出城。 有了先前华绢单骑抢回黑鹰遗骸的成功例子,加上目下虽然凉州军按兵不动、却可能有其他预谋的状况下,且仙族众人之中华绢修为又为首位。在种种分析、及华绢反覆表示自己不过想要独自散散心,御冰剑等虽面有难色,但亦在无强有力的理由反对下点头答应。 旭阳逐渐升起的散发火红的光芒,亦代表着华绢与刘邦两天前约定的期限即将到来。为此,眯着眼望向远方的华绢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与刘邦在分隔这么久后,会是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见面。老实说,在未知晓阿邦便是刘邦之前,华绢的确假想了许多与他重逢的版本。 “怎么会是这种重逢法呢?电影不都这么演!在遍地皆是玫瑰与满天星的原野,我就穿着梦幻式的连身白色长纱,就是微风一吹裙角就会扬起,然后我就高喊色狼的那一种。而阿邦则是一套正式西服的,像定格或慢动作的向我奔来,一面高喊:小绢……还要拉长音的那一种!不然……” “……不然就是像广告演的一样。他穿着一身下恤牛仔裤,一脸漫不经心的背着沉甸甸的背包,正等着红绿灯要过马路。就在闪成行人通行的号志时,打扮迷死人、一付精明干练上班族的我,被他一头撞上的摔在地上。然后,他就白痴白痴的忙着将我扶起说:你是我高中老师……” 像泄了汽球般,自己一直编织的幻想式相遇情景,竟会是在刘邦满脸狰狞、顷刻便将生命终结下,狡猾的逼自己就范。华绢摇摇头、喃喃自语道:“难怪人家说,电视里或者电影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实际的情形是,我得用尽一切方法将对方搏杀,因为若不将他除去,则会有更多人因此丧命!” 不知不觉,华绢一人一骑已踏上两天前自此地挖走黑鹰族长遗骸的空墓,眼下只有自己一人,就宛若沧海一粟般的令她顿时感到无限的空虚。 与文评皇私下约定的杀皇计划亦难以预料结果为何,最坏的打算,便是杀不了刘邦的反被他一掌击毙。 会这样么?华绢自己问着自己。刘邦是否会因为自己枉顾他对自己的一番心意,且反利用此机会要将他搏杀,对自己痛下杀手。 她不愿想,亦不想去想!总之,就像是文评皇告诉她的,这是天意、这是自然不变的历史! 此情此景,背倚一澄清大湖,面对黑鹰族长之孤墓。想到自己为了众人而不得不为之事,华绢悲哀之情忽起,缓缓吟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昨夜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日,明月夜,短松岗。 没有任何意思,亦没有任何的事物因其触发。总之,华绢在此时此刻突然想起曾经的一个痴情汉为他亡妻所做的词。瞬间,她竟然热泪盈眶! “为什么难过?”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华绢明白是刘邦已没有迟了的到来。她自然清楚不能在这最后关头让刘邦瞧出破绽,忙以衣袖拭去泪水的回头道:“没……没什么,离开家这么久……我很想回去!想离开这尔虞我诈的世界……” 被刘邦双臂无预警的抱入怀里,本华绢反shè动作的像虫般试图挣扎,却不及刘邦气力的任由他这么搂着。带着自己难以置信、充满爱恋的声音,刘邦道:“和我一起不好么?虽然咱们没有办法回到未来,但曾习练‘太平真经’的你,与长生不死的我……咱们可以在这个世界快快乐乐的生活啊!何况过了几千年后,还不是可以到咱们那个年代。” “几千年?从你口中说出,好似眼睛一眨就到一般。我可没办法这么去想啊!” 顺势的再次挣扎,刘邦没有刚才坚持的硬要将她拥在怀里,任凭她站在自己跟前。 仿佛怀念着华绢在自己身上残留的体香,刘邦意气风发的道:“当小绢与我一样过了数百年后,你便会与我有同样感受了。无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2 章 是几百、几千,甚至是几万年,还不是都一样么?何况,这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舞台,不停的顺着自己心意改变而走下去的成为历史,这更令我这数百年感到不寂寞啊!” “的确像你的个xìng!” “咦……” 转回冷峻的目光,华绢直视的盯着刘邦道:“不是么?当日你就是因为贪图我设计的游戏将带来庞大的商机与财富,才会谋财害命的让我回不到原本的世界。想不到经过那件事后,阿邦你不但没有反省,却更变本加厉的试图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似乎很惊讶华绢会在此刻与自己争辩此事,而现下的刘邦更因为已确认华绢在东汉时代的而没有对当初陷害她一事感到羞愧。 只见他右眉一扬、不以为然的道:“那又如何?小绢别要忘记,若非因为这样的缘故,你怎么有机会与天同寿,甚至回到过去的世界。成为这世界的主宰有何不可?且事实上我目下仅算是成为中国的创世者。未来,我更打算离开亚洲,到其余的三大洲看看。例如过过当埃及法老的瘾,看咱们那时代的科学家仍一头雾水的金字塔如何建成。又或者扮演一下二次大战的希特勒,感受一下引发祸端这始作俑者心里的真正想法,看那入葬的遗体是否真的是他。我还想要成为美国最高领袖丑闻事件的主角,体会一下因为不堪入目的桃花房事,而备受观注的感觉……” “够了!” 望着华绢有些愤怒无法控制的情绪,刘邦笑道:“小绢,你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因为就像穷尽数百年精力、苦思如何返回咱们世界的我,迄今亦是没有任何进展。既然你亦和我一般与天同寿,就不能不去面对!” “若果真如此,我宁可去死!” 这句话果然激起了刘邦的一些怒火,他仍压抑着脾气问道:“这么听来……小绢两天的考虑后,仍没有打算与我一同离开?你可别忘记,一旦下了错误的决定,仙族人等可会受无妄之灾啊!” 明白谈话至此,刘邦亦没有想要放弃他疯狂念头的打算。华绢索xìng牙根一咬,反讽的答道:“阿邦莫要太过自信!就算你详读历史、拥有超凡的修为,亦不可能支手遮天。而我更相信,今日定可以将你阻下!” 佯装被华绢话语震摄般,刘邦故意抚着胸口笑道:“好怕!好怕啊!小绢是要找些什么三脚猫的角色对付我,那些什么仙族‘不羁夜’的ròu脚么?还是你以为曹孟德真会援军的来帮助仙族?告诉你,就算是千军万马,亦敌不过我手指这一勾。除非……文评皇与那个懦夫两人联手……或许我才会有些忌惮!” “喔!既然如此,我便叫他们与我联手对付你!” 刘邦有些不以为然的挥手道:“小绢别要再枉费心神,这两人因为我的关系早就势如水火,怎可能……” 还没有说完,刘邦却被突然出现的景象震摄。因真如华绢所言,目下除刘邦之外的两大不世奇人文评皇与武论尊,正各自守着刘邦的去路,缓缓向他靠近。回头瞪了华绢一眼,令她全身不禁一震,但听他一反常态的冷冷道:“好!好!看样子小绢你根本没有打算要与我离开,还特地找来张良与韩信准备联手对付我。你真如此不顾旧情、不管洛阳城中仙族人等死活,我刘邦便成全你!” 话才说毕,刘邦双目早已布满杀气的向华绢击出“诛龙拳劲”。 “武论尊!?” 本才打算好好听一听文评皇口中的杀皇计划,没想到文评皇首先介绍的,竟是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昔日一意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武论尊。 微微点头,文评皇没有否认的回答华绢道:“没错!以现下刘邦修为之高,即便合你我两人之力,仍是无法将他伏法。需要有第三个亦是具备这般修为的人,才有成功的可能!” 领教过武论尊的可怕手段,华绢的确相信他有这等能力。但回想起昔日逼得自己近几走投无路,华绢仍心有余悸的一面望着武论尊、一面向文评皇道:“他……我是知道他和阿邦有仇啦!但先前他也是不杀我不快啊!怎么突然又改变了qiāng口,与咱们一同对准阿邦呢?会不会有什么风险啊?比如说是临阵脱逃啦?临阵倒戈啦?” 本来就曾因为刘邦的缘故与华绢结下梁子,现在又听对方如此开口,武论尊怒斥道:“你才会临阵脱逃!老夫为等除刘邦的这一天,等了不知多久。以前是以为他早就埋入黄土,现在得知他仍未死,又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谁知道你会不会在jiāo手的过程中,回头补我一掌?不行!我觉得这风险太高了,没有任何的保障!” 眼看原本可能连手对付刘邦的计划,因为武论尊的出现导致流局。为了把握这次的机会,文评皇望向华绢认真道:“小姑娘,老夫以张良两字之名向你保证,武论尊此行目的旨在牵制刘邦。当日论尊会视你为不除不快的原因,是因为他误以为刘邦已不在世上,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需再担心之前的事又发生。” “是么……我还是觉得很害怕!” 见华绢仍旧无法信任自己,生xìng本就高傲的武论尊长袖一拂,喝道:“既然三人无法取得共识,此合作计划不行也罢!反正老夫亦不在乎洛阳城人等的死活,而老夫与刘邦这深仇大恨,自会再想法子去办!” 言毕,武论尊转头就要离开。文评皇见状,忙是扬了一道不具敌意的气劲将武论尊阻下,口中更道:“论尊切莫在紧要关头自乱阵脚,你我都十分清楚刘邦此际修为的可怕。虽说我亦清楚论尊的实力强横,可是对手毕竟是刘邦……” 看武论尊没有答话却因为自己的开口而停下脚步,文评皇更转头向华绢道:“尽管此次等若利益的合作关系,但小姑娘亦不该在此际有任何的怀疑。别要忘记,一旦你没有接受刘邦的要求,就算刘邦念在昔日之情没有对你动手,但不用猜想……与你如同有血缘关系的仙族及洛阳城民定要为此付出败亡的代价!” 就像文评皇所说的般,华绢脑海里顿时涌现如真实现况般的悲惨画面。画面中的凉州军帜高chā洛阳城楼之上,城内城外尽是肢离残破的仙族与洛阳城民,每个人皆两眼睁大的望着她般,诉说着:华绢!华绢!我们会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因为你的关系,还我们命来!还我们命来! 用力的摇了摇头,此际的华绢仿佛想要藉着这动作,将那恐怖的想法甩开。她不得不否认,以两天前刘邦所展现的无俦实力看来,非等要文评皇与武论尊两人合作、藉由自己和刘邦的那层关系配合下,才有机会取得胜利。一想到此,华绢再次望向文评皇与停下步伐的武论尊,有些无奈答道:“华绢会尽全力配合!” 挟带着炽热气息、刘邦随手一发便是其成名绝学“诛龙诀”中的“诛龙拳法”。但见他前一刻还对华绢百依百顺的温和模样,下一秒却双目充血的像务要置对方于死地的狰狞面容,的确令首当其冲的华绢望了不禁发呆。 拳劲仿佛化为着火的成形红球般,声势惊人的迎向华绢。只是,浑没有感觉到任何威胁自己生命的华绢仍有些痴痴望着那团火球,任由它急速向自己接近! 没有人责怪华绢为何在这时仍如此大意,施展疾风身法带开华绢闪过这诛龙拳劲的文评皇亦明白,是彼此实力修为差距太过的原因。 别说是华绢,因为就连曾习练道家无上绝学“太平真经”的文评皇,亦得在全力施展其内功心法之际,才有法子见着刘邦先制造令人错乱的幻境底下、令人致命的那一拳! 立于另一角度的武论尊亦同,明明是瞧见刘邦仍面带笑意,却突然的转为冷峻。认为事有蹊跷、全力催谷本身数百年修为,也是在第二息转换至第三息间,才看透刘邦刻意蒙蔽自己的yīndú技俩。也不答话,武论尊立即双掌翻拍震出如七海咆哮般的骇浪,在文评皇带开华绢那惊险片刻,飞腾浪潮的硬撼拳劲。 “接得好!大将军这数百年来的苦练,总算有些名堂。” “哼!” 一派从容像没发生任何事般,刘邦昂首不可一世的瞧着三人再道:“看你们三人的模样,显然早就同声共气的准备要对付朕!不过……就凭你等目下的修为而言,要对付朕?未免太过将朕小了吧!” 避免刘邦再次施展那种技俩重创华绢,文评皇微微向前的立于华绢右前方,朗声道:“事到如今,就算明白不可为亦要为之。与其放任着让刘邦你因为一己之私而作乱天下、荼dú万民,视任何生命为刍狗,不若由评皇与论尊将你除去!” “就凭你们俩……还有小绢么?哈……” 仰天长笑,声声震的三人心神不宁。刘邦骤然自体内涌出浑厚气劲的似要出手,续道:“当日就算是黑榜第一高手妖刀项羽,亦非朕的对手。何况是由手下败将与文弱书生集合而成的阵容……也罢!留着你们这些不知感恩的叛徒亦是无用,朕今日便做个顺水人情、送你们一程!” 见刘邦判若两人的就要动手,文评皇不动声色的低声道:“小姑娘,刘邦适才一开始施展的武学十分诡异,连老夫与论尊皆瞧不透彻。未免伤及无辜,待会儿老夫与论尊连袂出手之际,你便赶快离开!” “什么?前辈……你们……” 回给华绢一抹像是充满亲人意味的微笑,文评皇续道:“你该十分清楚自己于此战中不会有任何左右结局的影响,但若刘邦仍留有后着的对付仙族,而此时你又不在城中的话……总之,老夫很感谢你能抛去私情的顾全大局。尽管你与刘邦皆是从另一个世界到此的未来人,但老夫却因为你的表示而对将来的世界充满信心!” 不知为何,尽管听来像在称赞自己般,却令华绢感觉到无限的悲哀。她待要开口说些什么之际,天象突然异变、刘邦绝不轻言出鞘的佩剑,诛龙重现了! 纪律严整、为数不下万人的一队骑兵,在刘邦、文评皇等人准备生死殊斗之际,悄悄地已在洛阳东南的地平线上、缓缓现身。 这批骑兵队仿佛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且马衔枚、蹄裹布的似乎有所准备而来,领头的将领并非以声音或传令兵指挥部队,而是不停挥舞着手上早就携带的两面旗子,利用角度与方向的不同,无声的下达指令。 “咦!奇怪的天气,适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半空,怎么会开始飘起雨来了呢?”一名悍、身披重铠的男子,将右手挡在自个儿眉头的小声说道。 “天生异象、四季气候颠倒难辨,该是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会否,是洛阳仙族有了不测?” “嘿!若真仙族在咱们部队未到达前就被凉州军覆没,便不需要浪费兵力的作无谓的支援了……” “夏侯将军放心!” 自此列队伍中转出了仙族一直引颈期盼的一人,但见他依旧仙风道骨的徐徐煽着手上的羽扇,从容的打断那人续道:“若是华族长没有在城中的话,在下倒亦与诸位将军忧虑般,狐疑这天变异象会否与洛阳城方面有关。不过,华族长在下远赴贵阀讨取救兵临行前,应允过将会留守洛阳的与仙族人等不弃不离。以华族长妙计连环的谋略、以及咱们火速赶回的动作判断,相信该与洛阳城没有关连!” 将qiāng扛在肩上,虽看来懒散、却散发无俦战意的“夏侯五英”之一夏侯闻言,哂然笑道:“涅先生似乎十分推崇华族长,听你这么说来,仿佛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望了望这个在战场上英勇无比的统帅,涅清楚此人既然受托为此次援军之首,定在这夏侯阀中拥有不小地位。但见他笑道:“夏侯将军误会在下的意思,事实上涅并非推崇华族长,而是华族长本身便具备如此的特质和才能,叫人不得不称赞啊!当然,将军为了仙族,要求部队四天四夜毫不休息的赶路,亦令涅十分敬佩!” 陪笑的有些勉强,夏侯随即脸孔一变的正色答道:“涅先生误会了,我自跟随阀主以来,一直便以令夏侯阀雄霸天下为己愿,除辅佐阀主登上九五至尊外的其余事,我可从不在乎的。而事实上,若非阀主下了军状的要求我定要在五天后赶至洛阳,恐怕以我的个xìng来说,至少得再多花一倍时间才能办到!” 听夏侯这么解释,涅亦不禁心中暗笑的回忆自己求助于曹孟德的经过。原来,自涅登门请求夏侯阀出兵共同抵御凉州军之际,除曹孟德一人愿意帮助仙族之外,第二门阀上下所有人皆是反对出兵洛阳。 理由很简单,此时适逢第一袁阀正与公孙世家打的不可开jiāo,而两大势力任何胜利一方将会影响着北方势力的均衡,若在此际还浪费兵力的去做些无用于势力巩固的事情,可谓愚蠢。 以夏侯为首的武将群在他于陈留面见曹孟德、并向曹孟德提出援兵要求后,立即强烈的反对曹孟德出兵洛阳,反对之钜便好似要进行叛变般。 只可惜他们不明白曹孟德早在先前就爱上了才华洋溢的华绢,兼之当涅呈上华绢亲笔的恳求手稿,曹孟德当场更痛斥阀内的众武将,并立了军状要夏侯带领五万“虎贲军”、在五日内抵达洛阳,所以夏侯等人的愤恨之情是可想而知的。 假装不懂夏侯的意思,因为涅清楚洛阳仙族若没有这支骁勇的骑兵队支援,将有可能落得城毁人亡的结果。心念及此,涅顾左右而言他的道:“在下亦清楚大军经过这连日的强行军都累了,要否扎营休息一晚。” 正中心意,反正自个儿并没有打算真要支援仙族,且实际上虎贲军因为连日的强行军早已疲惫不堪,既然已赶在限定的时间内到达洛阳附近、涅更识相的要部队扎营休息,何苦不答应呢? 想到这里,夏侯正要点头并下令部队就地扎营时,前方本负责打探军情的一骑斥侯却慌张的奔向自己,看来前方仿佛有事情发生。 暂缓了下令的动作,夏侯好整以暇的向这斥侯问道:“瞧你慌慌张张,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斥侯上气不接下气的忙回覆道:“启禀将军!稍早不久之前,凉州正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3 章 军与以张绣为首的骑兵队,不知为何的全员出动,强攻洛阳!” 尽管听到此消息而感到焦虑,涅仍是不动声色的望向夏侯。但见夏侯有些懊恼为何好巧不巧的发生此事,想到曹孟德在自己离开陈留前以严峻口吻的jiāo待,他暗叹一声的突然高举长qiāng道:“下令所有士兵,直击凉州军1 洛阳方面的躁动与杀声震天的状况,就算是在黑鹰原下葬地方正做生死殊斗的文评皇三人,亦一清二楚。 尽管以二敌一,且与当事人刘邦jiāo手了近百余招后,文评皇与武论尊两人仍屈居下风。如此看来,曾被誉为白道第一高手的刘邦真当之无愧。 右手持着神兵诛龙无坚不摧,左手则五指握实的挥出声势撼人的诛龙拳劲,在两边灵活配合的jiāo击之下,刘邦将全力施展毕生绝学的文评皇与武论尊,逼得节节败退! 平日自诩为不世高人的武论尊,此际亦不得不将自个儿早陈封数百年的“干将”抽出御敌,而文评皇亦将“凝气运劲”、“太平真经”等所有熟悉的武学,全数搬出的对付刘邦。不过,也因为两人竭尽所能的发出每一招抵御,才会至百招后虽处下风,却暂时无xìng命之虞。但若仔细去瞧,便可发现适才与刘邦相同从容气度的两人,嘴角已涎了血丝。 眼看自己的一式剑招又在文评皇与武论尊联手下而接住,索xìng暂时停手的望向发出火光与杀喊声的洛阳城方向,喃喃自语道:“嘿!贾诩这小子果然按奈不住的出手了!” “果然是你!” “原来是你!” 说出果然是你的文评皇,实际上是不解为何曾是自己座下弟子的贾诩会违背刘邦两日之期的突然攻城。而道原来是你的武论尊,则是在此刻才明白,贾诩一直以来yīn奉阳违的主要原因,是在于刘邦! 历经了百余招的jiāo手,刘邦浑无应付不暇的模样。他仍是微微不屑的道:“论计谋,你俩不是朕的对手。论修为,更与朕望其项背。今日的jiāo手,朕绝对是最后、亦是最大的赢家!不过朕亦不是没有恻隐之心的人,若你俩这时收手,朕不但不计前嫌,更与你俩同享荣华富贵如何?” 清楚刘邦自来就善于攻心,在这紧要关头如此开口,不过是为了削减己方的气势。武论尊随即骂道:“呸!刘邦,你这言而无信、反覆无常的小人,今时今日仍还希冀着我会相信你么?文兄,事到如今,咱们便动用那最后一着吧!” 望着武论尊若有所指的一番话语,文评皇沉吟一会儿亦道:“……好吧!如今咱们已全然没有退路,即便我不曾试过,但目下也没有选择了!” 生xìng多疑,刘邦自然不会听不出两人对话中的蹊跷,待他还想要琢磨这其中的道理之际,武论尊骤然像不要命般,以自毁方式的“干将”一指、如急箭破空般shè向刘邦。 此势乃是汇集了武论尊毕生的精力,内含“七重浪劲”与其余各家武学之修为,但见四周山河撼动、雷鸣电击,颇具逆转局势之貌。 刘邦亦明白胜负便在与武论尊的这招,因一旦将他击败,落单的文评皇将不具任何威胁。虽然看两人仿佛另有打算,但自视实力凌驾在两人之上,刘邦倒也没有放在心里。不过,武论尊于当年亦有“天下第二剑”的美誉,故他倒也不含糊,剑锋回身再发的使出“诛龙三剑”第一式: 高祖仗剑杀白蟒 正当两人即将jiāo手分出胜负的同时,一团人影忽然晃至文评皇身旁。 “小姑娘?老夫不是要你赶快返回洛阳么?适才洛阳方面发出火光与厮杀声,该是凉州军全力动员的攻城,怎么你又跑了回来?” 迎上文评皇双目的,是华绢带着欣喜的表情。只见她兴奋的答道:“夏侯阀的援军到了!” 就如华绢所言,那时文评皇着她赶快返回洛阳之际。在其权衡厉害关系之下,只好暂且放下文评皇等人的忙驾着骏马狂奔而驰。 才自北门甫入洛阳时,南门方向的城外便传来杀声震天的喊叫。不敢有丝毫停留,华绢嘱咐了守门的仙族士兵几句,便又立即策马的朝南门而来。 凉州军来势汹汹,庞大的军队全力集中的直击南门。而早因为上次凉州军攻城获得宝贵经验的仙族部队,就算没有华绢亲自督军,亦是守御有序的阻挡对方一波又一波、像是毫无止尽的攻势。 只不过凉州军的兵力实在太过庞大、加上曾被祝融洗礼的南门防御能力亦不复前,仅管目下看来仙族军仍未落下风,但守城的每个人都清楚,城破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激烈的jiāo战马上令原本深挖的濠沟被敌人或仙族人的尸体所掩埋,凉州军在张绣与贾诩的命令下,已开始自后方驶来破门车与攻城梯。 而就在华绢蹲坐城楼石头上想要变换些计谋、却苦思无计的同时,虎贲军到了! 回忆适才惊险的情景,华绢心悸犹存的道:“……就在无法阻止破门车撞向南门、攻城梯搭上城墙的时候,仿佛天降神兵般的虎贲军竟然即时赶到,而且自凉州军后方攻击……” “……那个张绣本来还不在意的派了几队骑兵回头迎战,却没料到和虎贲军才一jiāo手,便不堪一击的四处溃散!我便是瞧了局势已倒向仙族这方,才会又赶了回来……” 与华绢谈话之际,武论尊不顾一切的奋力出手的与刘邦诛龙剑jiāo锋。但见两人快速的身法宛若两道芒光般的急速jiāo错、剑气纵横! 清楚时候已到,文评皇仿佛亦得知洛阳城无恙般,再无牵挂的从嘴里开始喃喃自语、吟唱细若蚊鸣的声音。 声音虽小,但却字字清淅的传至华绢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耳里,且隐隐牵动四周存在却无法得见的大自然力,狂风猛然飒飒地更吹的华绢几乎站不住脚。 那种难以言语的感受不停的在暴升,而更在这种奇特力量暴升的同时,文评皇额头更不自主的滑下汗水。 隐隐了解文评皇似乎在施展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法,亦好像清楚了为何文评皇两人明知不敌却仍一战的用意。心念及此,华绢忙开口道:“前辈,您……” 没有理会华绢,此刻的文评皇更开始双手十指并用,或伸又曲、翻腕急拍的重复十余次后,呈现疲态道:“老夫一开始便清楚刘邦的修为深不可测,即便合论尊之力,仍不会是他的敌手。故才会出此下策的由论尊牵制刘邦、老夫则可因此为其布下‘逆施七星’!” “逆施七星?!” 忽然的喷出一口鲜血,但文评皇却毫不理会的任由红色血液染满衣衫。他打断华绢问话道:“详细内容……老夫早将其……其记载于‘七星转世录’内,而……而说穿了,‘七星转世阵’能起死复生……‘逆施七星’……‘逆施七星’则……” 见文评皇气血不畅,华绢忙右掌贴在他背门,将同为一脉的太平真劲输入、一面接口道:“能终结生命对么?” 得华绢大量输入自身的太平真劲之助,文评皇果然精神大振的答道:“没错!” 也没再答话,文评皇好似时间紧迫的忙着完成后续的十余种手印。这时才双目紧闭的道:“离去之前,老夫仍要提醒小姑娘一句。历史终有自己的出路,妄想逆天而行,终究死路一条!老夫赠与你的东西定要小心珍惜,将来说不定有机会用上!还记得当时给你的锦囊么?” 感受到文评皇猛然大量的吸收自己体内真劲,她无暇理会的忙答道:“华绢谨记前辈的告诫!只是……什么锦囊啊?” “碰!” “啊……” “败军之将,就算是过了数百年之久,韩信你依旧只是个胯下懦夫啊!”风云变色、地动山摇,就在武论尊后继无力的被刘邦重创的吐血之际,方圆半里竟然窜出七道七彩龙形芒光的jiāo错将众人包围。 被震至半空如断线风筝的武论尊闻言,却不发怒的笑道:“哈……哈……刘邦啊!刘邦啊!枉你自以为聪明一世,却仍中了我与张良的计谋啊!” “糟……” 这时亦感到四周有着不寻常变化,待刘邦打算施展高速身法离开之际,竟然发现……无法动弹! 没有等刘邦反应过来,文评皇身形一纵的跃至半空,而那七道七彩龙形芒光亦尾随的与之jiāo融、形成数百倍大的银白光束。 就算自己仍不明白文评皇所为为何?见着这聚于半空中的银白光束,刘邦亦清楚是为杀己而来,他顿时粗劣的方言全出,叫骂声音撼动四方。 仍旧无法动弹,刘邦目光落向武论尊,亦见到他浮于半空如定形般。却见武论尊甚为得意的道:“刘邦,便宜你了!‘逆施七星’万物皆摧,无可匹敌。为了杀你,我与张良亦同你陪葬。就算死,你也算划得来了!” 何曾面临如此濒近死亡的劣势,一直高傲自大的刘邦终于崩溃的大声咆哮!更不断催谷功力的想要逃脱。就在此时,他发现了在远处的华绢。 “我不甘心啊……既然躲不过!朕亦要小绢你同我陪葬!” 刘邦说罢,竟然愤恨的右掌一摄,生生将远处的华绢吸向自己。 没料到刘邦此时此刻仍能够抗衡“逆施七星”这大自然之力,就在文评皇与武论尊出声示警不及之下、眼睁睁瞧着华绢如被一道引力吸向刘邦之际,竟有一急速身法比之更快的窜向华绢,且随即阻在刘邦制告的引力前方、并运劲全力一击的将华绢震出引力之外! 这些转变只在喘息之间,待华绢明白自己侥幸脱离险境之际,她却朝着那身影大喊:“风神武士!” 没错!以自己换得华绢脱离险境的正是风神武士,只不过他并没有回头的应答华绢。但见他在这电光之间,顺势的将墨白双刃chā入了刘邦身体。 “啊……” “动手!” 不知是谁先喊了这两个字,而事实上将这一击凝劲于半空的文评皇,早狂喷鲜血的快要支持不住。待声音才起之际,文评皇便宛若一道银白流星的伴随光束而下,以刘邦及风神武士为中心的落下。 可想而知其bàozhà威力之钜,连正在jiāo战的凉州军与仙族联军都不禁昂首注目。这难以解释的bàozhà更挟带着高温火舌、祸及方圆半里之广,四周生物无一幸免!尽管被风神武士往后震开,仍在火舌范围内的华绢亦在这时候失去意识! 好温暖啊!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我会在这里呢? 好似电影里的情节一般,现在的我,就如同飘流在宇宙银河之际,这么轻轻柔柔的没有任何借力,亦不知要飘向何方……刘邦、文评皇、武论尊,还有风神武士,他们最后怎么了?为何我好像没有半点记忆? 那仙族的守城战成功了么?还是不支的被凉州军攻破?该不会才对,有第二门阀虎贲军相助,仙族应该能够平安渡过这次的灾难。只是……那后来的仙族怎么了?我突然的消失不见,会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仙族是否真如冰剑大哥承诺般,在洛阳此战战胜后,退隐杏花村呢? 什么?前方的那团光亮是什么?会否是指引我前去的明灯? “醒啦!小姐你可真是睡了好久呢!今儿个一早,就有三个人来找你哩!” “咦!?” 望着身旁周遭,此刻的华绢正睡卧在一个简洁却十分雅致的房间内。屋子旁边一角、地上的炉火,正烹煮着类似中yào的汤汁。而华绢面前这一位小婢装扮的年轻女子,似乎是唯一能够解释、回答自己的人。 不是第一次突然醒然发现躺在不认识的环境中(之前于虎牢时,就曾因为中dú而被吕布带回温侯府照顾),华绢客气的向女子点头道:“姑娘,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么?” “这里是哪里?我的小姐啊!你是得了失忆症么?虽然路人是在咱们村子外面的溪里将你救回,但这该不会撞伤脑子吧!怎么连自个儿的家都不认得了?” 自个儿的家?不会吧!再次环顾四周,华绢反覆的想一想好似才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她不禁喃喃自语起来:“我……嗯……现在该算是二十了吧!身高一百六十一,体重……秘密!胸围三十四C……” 像是看不下去了,那女子打断华绢的话道:“不管了啦!小姐,外面那三个人实在很烦,已经连续来咱们卧龙冈两次,今儿个算是第三次了,叫那个什么汉左将军宜城亭侯什么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的……之前小梅是因为见你沉睡不醒,所以胡乱搪塞些理由将他们打发。总之,你既然醒了,就自己解决这麻烦事啦!” 脑袋里本来是一片空白,当女子提及卧龙冈与刘备之际,华绢如同雷亟般一震道:“你……你叫小梅么?” 小梅一付很不耐烦的答道:“小姐,你别失忆症失忆的如此严重好不好?我跟着你十几年了,成天便听你小梅小梅的一直使唤,难不成你忘了么?就算忘了,你总该不会忘了自己的名字吧?你的名字这么男xìng化,要忘也忘不了。” 如同发现自己生病、到了医院检查过后,竟然宣布是癌症末期。华绢有些颤抖的道:“卧龙冈……刘备……来了三次,小梅……我的名字该不会叫……” 像无法再忍耐华绢的吞吞吐吐,小梅两手叉腰的道:“你,我的小姐,有个极男xìng化的名字。覆姓诸葛,名亮,字孔明。你的祖先是汉司隶校尉诸葛丰,你老爸的名字叫诸葛圭,很早就嗝屁了。一个哥哥诸葛瑾,目前正在孙仲谋那里做事,算是你们三兄妹比较成材的。弟弟诸葛钧是个不务正业的大色狼,除了好吃懒作、喜爱偷摸女生屁股,什么都不会!” 不理华绢听毕一脸痴呆模样,小梅转头一面出房门、一面道:“不要担误我的时间啦!我还得洗衣、煮饭、假装不知情的给三少爷摸几下屁股,你就行行好,赶快起床吧!还有……桌上那些东西是你在溪里被救起时,一直紧抱着不肯放的东西……赶快去把那三个红白黑的怪人打发掉啦!” 见小梅已不见踪迹,华绢这时不禁一阵苦笑。只见她随即起身的走向桌子,想瞧一瞧小梅所谓自己死也不放手的东西。 入目的是那时文评皇赠与自己的“七星转世录”与……一个锦囊。锦囊?!这就是文评皇临终时一再提示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4 章 的锦囊。 回忆锦囊是在第一次于洛阳见著文评皇时,他赠与自己的。此际华绢双手不禁有些发抖的将锦囊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斗大几个字── 绝色华绢,明眸皓齿颠众生; 逆施七星,羽扇纶巾号伏龙! 大汉留侯张良题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 ┃整理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访问小说分享者(浮夸丶)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26818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