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敌妻》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Mr.LFK】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toptw】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枕边敌妻》 作者:佟芯 内容简介: 她只是个平凡女人,只想有个平凡人生,谁知天不从人愿, 被迫嫁给厉王当王妃,要趁机偷出护国玉玺,以免他借此逼宫篡位, 天老爷,那厉王是皇室中最恶名昭彰、残酷嗜血、喜怒无常的王爷啊, 但为了有恩于她的义父与楚王,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她嫁了! 没想到厉王本人长得如此俊美邪魅,没有传言中的暴虐,只是戒心重, 为了接近他,她使出浑身解数行美人计 亲自下厨煮他爱吃的、盛装打扮涂脂抹粉、温柔伺候沐浴加按摩…… 好不容易让他喝下掺了特制yào的酒,让他说出玉玺的藏匿处, 但他却开始对她好,送珠宝便罢,还送她一只可爱极了的小雪貂, 见她冷了,帮她穿上他的披风,还纡尊降贵亲自带她逛市集, 当她被恶人胁持推下河,是他一脸焦急的跳下水救她…… 这一切让她心乱了,他其实并不坏,或许可以说服他放弃夺取大位, 谁知就在想对他开诚布公时,竟意外发现,她太天真, 这男人早已知道一切,他对她的好只是作戏一场…… 第1章(1)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6347 “仁德医馆”是位于京城里最大最知名的医馆,每天总有络绎不绝的病患求医,除了因为坐堂的大夫们个个医术高明,也因为这是间不分贫穷贵贱,以行善为主的医馆,已经开了第十个年头,医治过无数付不出诊金yào费的贫苦百姓。 开这间医馆的老板正是以乐善好施闻名的大善人金德,金德早年以卖yào材白手起家,年轻时见到许多贫苦人家因为看不起大夫或付不出诊金只能等死,便发下大愿要开医馆救人,后来他也真的靠着卖yào材开了医馆,十年来他救人无数,已是京城百姓们眼中的活菩萨,人人都尊称他一声“金善人”。 仁德医馆平常在辰时开门看病,通常还没开门就有病患在大门等待了,其中也常有京城的富人前来看病,他们会顺手捐银子,一捐就是上百两,是诊金的好几倍,仿佛捐的愈多愈能显出自己的善心不落人后,能跟金善人沾上边。 由于有这种心态的富人还不少,所以仁德医馆才有足够的银子用在救助穷人上,穷人们也为报答金善人的救命恩情,会自愿来医馆做些打杂的工作,或是帮忙照顾病患,在京城里广为美谈。 三月初春,这一天,医馆如同平常日子般忙碌,坐堂大夫们忙着把脉看病,施针治疗,学徒们在一旁学习,yào僮在柜台里抓yào秤yào,人人都各司其职。 此时,有个老人刚看完病,牵着孙子的手走出医馆,没一会儿,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白衣姑娘也走出医馆,看到老人弯入巷子里,连忙小碎步追上,在她后方的丫鬟怀里揣着一个布包,两人一同追进前面的小巷。 “王伯,等等我!” 白衣姑娘在老人身后喊出声,她有着清丽秀雅的五官,可说是个美人胚子,身上的白色衣裳虽然朴素不花俏,却看得出质料是好的,她的气质更是端庄文雅,活脱脱是个大家闺秀,她是金德的义女商涟衣。 老人听见了,顿住脚步,与孙子一同转过身,诧异的道:“涟衣小姐,你怎么……” 商涟衣虽然是小碎步追上来,却不见丝毫狼狈,秀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将丫鬟怀里的布包取过,笑着递给老人,“王伯,你忘了拿yào了。” “啊,我真是老糊涂……”老人马上懊恼的接过,却发现这布包太重了,打开来看,里头的yào材让他吓了一跳,急着要还回去,“涟衣小姐,我不需要那么多yào,这些yào材太贵重了,我实在不能收……”这加一加可贵了! 商涟衣温柔的笑道:“收下吧,既然要治病,就要用好一点的yào,病才好得快不是吗?” “可都已经欠下那么多了……”老人愧疚的快抬不起头来。 “说什么欠,大家认识那么久了,都是街坊邻居,本来就要互相帮忙,王伯你就别见外了。”商涟衣的嗓音轻柔,一字字却说的十分坚定,不容推辞,“晚点我再差人送鸡汤去,要养病也得补好身子,病才会快点好。” “还有鸡汤?”老人慌张了,颤着唇道:“这、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这鸡汤乐儿也能喝,乐儿都八岁了,得多吃点ròu才会长高不是吗?” 商涟衣笑着说,然后弯下身,摸了摸孩子的头,问道:“乐儿,你想来医馆里当yào僮吗?虽然很辛苦,但是能赚银子给爷爷,若你学的好,被大夫看上,也能当学徒跟着大夫学习医术,你说好不好?” 乐儿双眼渴望的一亮,连连点头。 老人红了眼眶,只差点没膝盖一弯朝她下跪,感激不尽的道:“涟衣小姐,你对我们爷孙太好了,居然愿意让乐儿在医馆里当yào僮,甚至是学徒,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涟衣小姐会有福报的,一定会嫁得好人家的……” 老人家贫,本来还有个儿子傍靠,种种田日子还过得去,岂料一个月前儿子出意外死了,媳fù竟跟人跑了,他一个老的就算了,但孙子还小,要是他哪天腿一伸眼一闭,孙子该怎么办?若是能让孙子待在医馆当yào僮,往后就有一技之长养活自己,若更出息点当上大夫还能光耀家门,这提议让他无比的感激。 商涟衣不觉得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事,她只叮咛着老人要多照顾身体,然后目送老人离去,一个回头,就见丫鬟杏儿盯着自己,她纳闷的问道:“怎么了?” 杏儿回过神,笑嘻嘻道:“奴婢在想,咱们小姐不只长得美,心地更美,不知会是哪家的公子能幸运娶到小姐。” 赤燕国的女子虽然普遍在十五、六岁时议婚,但富裕人家多会因为疼爱女儿,拖到十八、九岁再让女儿嫁出去,这情况在富庶的京城里不足为奇,似乎是愈晚嫁人,愈能显示其女身价高贵。 金爷对小姐就是,虽然小姐是金爷收养的义女,但金爷疼爱小姐就跟亲女儿没两样,把最好的都给小姐,费心教养她,不管读书写字画画还是女红,小姐样样都不输给真正的名门闺秀,也因为怕小姐会嫁不好,对小姐的婚事可是严格的东挑西选,想为她找最好的郎君,以至于小姐十八岁了还待字闺中。 商涟衣脸上没一点待嫁闺女的害羞,她对成亲这等事没兴趣,甚至感到困扰,“我还不想嫁人,我想多待在义父他老人家身边,多孝顺他几年。” 她的目光也看向远方,遥想起六年前的往事 当年她十二岁,爹娘健在,她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家中是开yào材行的,虽称不上大富,但吃穿不愁,也有丫鬟下人侍候,日子过得无忧无虑,没想到爹卖的养生汤yào大卖,却受到同行所妒,在养生汤yào里掺进dú物,导致许多人食用后死去,爹因此被捉入牢里拷问。 爹本身就有旧疾,哪受得了严刑拷打和牢里的湿冷,没两天便死在牢里,留下庞大赔偿人命的债务,最后只能把他们住的宅子和yào行都给卖了,母女俩再加上忠心耿耿不愿走的杏儿,三人窝在一间茅屋里,吃的是硬邦邦的窝窝头,娘后来还生了重病,正当她筹不出医yào费,急得快去卖身当丫鬟时,义父出现在她们面前,解了她们的燃眉之急。 义父为娘找了大夫治病,还帮忙捉到陷害爹的凶手,为爹洗刷害死人的冤屈,最后在娘病逝后,还将她接来京城,收她为义女,给了她栖身之所。 所以对她来说,义父是她的再造恩人,她爹能洗清冤屈,娘能在余生里安详的养病,她能有个家,都是多亏义父,没有义父,她早就不知沦落到哪了。 因此,她总是想多做一些事来报答义父,像是在医馆里帮忙照顾病人,而且行善也让她乐此不疲,不觉得辛苦。 至于她的婚事……她真的没想太多,现今她只想留在义父身边,好好报答义父的恩情。 “小姐说不想嫁人,金爷怎么会容许,不过或许金爷会因为舍不得小姐出嫁,为小姐招婿也说不定。”杏儿偷笑的道。 商涟衣瞪了她一眼,但就连瞪人也是温柔不失闺秀风范,“别再瞎说了!好了,该去买菜了,既然要帮王伯炖鸡汤,那也帮义父炖个补汤好了,最近义父在筹备义庄,肯定劳心劳力,得要补补身。” 商涟衣没什么千金小姐架子,平日还颇喜欢上市集亲自采买的,她和那些菜贩也很熟,会闲聊个几句,这可是她平凡日子里的一大消遣。 商涟衣买好菜,便打道回府了。 金府位在仁德医馆附近,绕个两条街就到了,所以她常常不搭轿子和杏儿步行回去,金德不放心,总会命两名有拳脚功夫的小厮护送,刚好能让那两名小厮帮忙提菜篮。 回到金府,商涟衣原本想直接到厨房炖汤的,但看到府外停了一辆眼熟的黑色马车,她便要小厮把菜篮提到厨房去。 杏儿一看到马车,眼神都兴奋的亮了,高嚷道:“小姐,是楚王来了!” 商涟衣知道杏儿是景仰楚王的,她微蹙秀眉的叮咛道:“别嚷的那么大声,矜持点。” “知道了……”杏儿掩住嘴,在心里想着她家小姐长得美,和行七的楚王在外貌上可真相配,可惜以小姐的庶民身分进王爷府只能当妾,而金爷舍不得让小姐当妾,因此无意将小姐嫁给楚王,她只敢在心里偷偷觉得惋惜。 商涟衣却是完全没那点心思的,当年商家落难时,是义父找上楚王替父亲洗刷冤屈,因此对她来说楚王也是 她的恩人,她对楚王只有敬重之心。 楚王和义父一样都是乐善好施的好人,在京城的名声很好,平常会捐银两给医馆,最近义父建义庄,楚王也投入了不少银子,他今天会特别前来,或许是有重要的事想找义父商策,就在商涟衣想着她该不该去跟楚王打声招呼时,就见义父和楚王迎面走来了。 “涟衣叩见楚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商涟衣马上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在后方的杏儿跟她一块跪下。 楚王滕霖的相貌十分俊美,身形挺拔,一身风华衿贵掩不住,却丝毫没有皇室架子,看到是她,他马上衔起温和的笑,朝她有礼的道:“涟衣姑娘快请吧。” “谢殿下。”商涟衣缓缓起身,举止优雅不失礼。 滕霖含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了一会儿,朝身侧的金德称赞的道:“一段时间没见,涟衣姑娘又出落的更标致了。” 要是一般的姑娘家被这么俊美的男人看着,又被这么夸赞着,早就脸红得不知所措了,商涟衣倒是一派沉稳,秀丽的脸上不兴波澜。 位于滕霖身侧的金德脸长耳宽,看起来就是个仁慈相貌,笑着回道:“涟衣她爹和我是挚jiāo,她就像我亲女儿一样,当然是要好好养着了。” 滕霖笑了笑,然后缓缓敛住笑,若有深意的一叹,“就不知道我这个决定,会不会太委屈她了。” 金德跟着敛住笑,正色道:“王爷请放心,涟衣是个识大体的姑娘,一定能达成王爷的期盼的。” 他们在说什么期盼?是要她做什么事吗?商涟衣心里古怪得紧,但又不能在楚王面前失礼的一问。 滕霖接着又说道:“那义庄后续的事就jiāo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商涟衣随金德一起恭送楚王到门口,目送马车离去后,她才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义父,楚王方才的意思是……” 金德一脸严肃道:“进屋子里谈吧。” 商涟衣难得见义父板着脸,没再多问的跟进厅里,看到义父将所有奴仆撤下,杏儿也不例外,她感觉到义父是要对她说很重要之事。 金德啜了口茶水后,脸上流露愧疚的道:“涟衣,义父本想为你找最好的夫婿,好让你死去的爹娘放心,可如今却是……” 这事与她的婚事有关?商涟衣心一凛,她冷静的道:“义父就直说吧。” 金德知道他这个义女冰雪聪明,不如跟她说清楚让她理解,“是这样的,近来楚王听到一个传闻,说是在赤燕国建国初期,也就是六百年前,传说中象徵只有真命天子才能拥有的护国玉玺现世了,楚王查到这玉玺正落在厉王的手中。” 商涟衣听完后大为惊诧,“我曾在书上看过护国玉玺一说,还当是传说,没想到真的有这玉玺的存在……可是怎会落在厉王手上?这又是什么情况?” 金德娓娓道来,“楚王原本也以为这护国玉玺之说只是传说,但在探子们几番的查探下,确定那玉玺是真的,厉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察得神机,秘密派了兵在守护赤燕国的神山上挖掘到。 “厉王个xìng大胆狂妄,却是个用兵如神的打仗奇才,多年来在战场上征战,保卫了赤燕国不受蛮夷鞑靼进犯,赢得先皇厚爱,但也因为功高震主,让皇上登基便备受威胁,加上两年前先皇遭刺客dú害,皇上也差点被害死,那桩刺客案的主嫌尚未找到,厉王成了最有嫌疑的人。 “尤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这一年,厉王残暴之事屡屡传出,败坏皇室名声,皇上甚为不悦,于是便以厉王心xìng太暴戾要他反省为由,将他圈禁在惠州,现在一传出这护国玉玺再现的事,皇上当然担心厉王会挟着玉玺,大呼自己才是真命天子,藉机逼宫篡位。” 说着,金德苦恼一叹,“偏偏皇上没有证据指证厉王握有玉玺,厉王也否认他拥有玉玺,厉王又是护国功臣,身上有着先皇赐下的免死金牌动不得,也无法收回兵权,皇上能做的事,也只有圈禁厉王而已。” “楚王向来忧国忧民,深怕厉王真会做出造反危害社稷之事,也想替皇上分忧,便主动向皇上提议以赐婚为由,名正言顺安排一个女人接近厉王,从他身上偷得这玉玺。皇上答应了,只是,这王妃的人选却是难以寻觅,最后楚王想了又想,他认为……涟衣,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他看住她,说出这让人难以说出口的结论。 商涟衣听着这前因后果,可以理解楚王这美人计的计策,只是,选中的人怎会是她?她的脑门像是受到重重的一击,不敢置信道:“要我……嫁给厉王?” 赤燕国里人人都知,行五的厉王是最恶名昭彰、残酷嗜血、喜怒无常的王爷,传闻中他在战场上可以一边饮酒一边砍下敌人的头,那些人头多到可以筑成一道城墙,每个鞑子见到他都怕,他残暴到连小孩都不放过,她曾听闻过他在大街上骑着快马,被个小孩挡道,便一鞭鞭死小孩的事,还有听说他府里的下人不好当,只要一不顺他的意便会被杖毙,现在楚王跟义父竟要她嫁给他……她没有听错吧? 商涟衣仓皇的摇头道:“义父,我只是个普通女子,怎么有办法从厉王身上偷得护国玉玺……” “涟衣,你岂会普通,你聪明冷静,才貌兼具,放眼这京城里,没有姑娘比得上你,你一定能把厉王迷得团团转,伺机偷得玉玺的。” 把厉王迷得团团转?商涟衣脸上泛起苍白,她居然还得做勾引男人这种事?也对,她想从厉王身上偷得这护国玉玺,当然只有卖弄姿色啊。 金德看她脸色苍白,迟疑了下才道:“义父一开始也是觉得不妥当,我怎么能让你涉入险境,让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做这种事,我怎么对得起你爹娘。但这是攸关天下众生的大事,厉王xìng格邪佞,残暴不仁,要是真让他拿着玉玺逼位成功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百姓们都会陷入苦海……” 所以,她得为了阻止厉王的恶行下嫁?商涟衣头仍晕着,这是多么艰钜的任务,她一个小女子真有这能耐? “楚王原本也想找个会武的女探子,但厉王岂是傻子,愈是老练的探子愈容易被心机深沉的厉王看穿,有武功的更会让厉王防备,最后楚王看中你,认为你一个普通姑娘家的身分可以让厉王失去戒心,而且你聪慧又沉稳,是个做得了大事的人,说实话,义父也觉得你是最好的人选,这件事没有人能做的比你好……” 商涟衣能从义父眼神里看到他的无奈愧疚,知道要不是迫于急切,攸关于百姓死活的大事,义父是绝不会将她推入火坑的。 金德又再劝说道:“涟衣,义父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总是为医馆里的病患做那么多事,你也不希望让厉王那种冷血残暴的人登上皇位吧,要是厉王的野心得逞,到时候,赤燕国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商涟衣确实无法想像,赤燕国若是由厉王登基为皇会变得如何,她也无法眼睁睁看着百姓在厉王的统治下,过着民不聊生,苦海无边的日子,在数度的挣扎下,她终于望向义父。 “我知道了,我就听义父的话嫁给厉王,为皇上效忠。” 既然义父希望她去做,那么她就去做吧,就当作报答义父的恩情。 再说,楚王也是她的恩人,楚王信任她,看中她,希望她为皇上尽一己之力,她也不能让他失望…… 金德看到她同意了,是松了口气,却也流露内疚的道:“涟衣,义父真对不住你……” 商涟衣摇了头,“一般的女子还没有机会做这种事呢,我何德何能能为皇上效忠,为赤燕国的百姓尽心力,义父,我这样也是个巾帼英雄吧!”她强颜欢笑的道,不想让义父愧疚。 “你这孩子真是……义父以你为荣,你放心,只要你偷到玉玺,义父和楚王会想办法把你从厉王的手中救出来的。” 金德说了很多安慰她,要补偿她的话,商涟衣笑笑的听着,心魂都不知飞去哪了,直到金德看到她脸色疲惫,才让她回房休息。 第1章(2)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4743 杏儿在厅外等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商涟衣也没说,藉口说要小睡片刻,遣下杏儿。 但她哪里睡的着,一个人在床上呆坐着。 巾帼英雄?她不禁泛起苦笑,她要当的可是细作,届时事迹败露后,她还能活命吗? 商涟衣想起她十二岁时被娘亲问过,长大后想要嫁给什么样的夫君,当时的她幻想过她未来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想着她一定要嫁给她最喜欢的人,她看到爹对娘是那么深情,更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没想到六年后,她必须嫁给赤燕国最恶名昭彰的男人…… 她小小的愿望,就这么毁灭了。 没多久,皇上下旨赐婚,让丞相收商涟衣为义女,好让她的身分匹配的上厉王,金德更为商涟衣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这婚事可说是办得风风光光的。 商涟衣心里却只有沉重,婚姻对女子是一辈子的大事,她就这么把自己的下半辈子牺牲掉了。 商涟衣告别了义父,心里遗憾着无法待在他老人家身边尽孝,她也和医馆里熟悉的人们道别,他们知道她要嫁给厉王,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担忧,毕竟厉王功高震主受皇上猜忌,被皇上圈禁在惠州是人尽皆知,皇上将她赐婚给他,厉王会让她有好日子过吗? 知道商涟衣嫁给厉王是要去当细作的杏儿,更是哭得双眼红肿。 但,商涟衣可不打算一直颓丧下去,更别说哭哭啼啼了,既然她决定为报答义父的恩情,为解救苍天百姓揽下这个任务,她硬着头皮也得勇敢去面对这个困境,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厉王被皇上圈禁在惠州,是无法离开惠州前来迎亲的,商涟衣得千里迢迢前往惠州,等抵达惠州再举办大婚。 这日,浩浩dàngdàng的马车队伍行进着,为首的是被皇上指派当主婚人的朝廷命官,第二辆是商涟衣所搭乘的马车,后方的几辆则是金德给的嫁妆及派来服侍商涟衣的奴仆们,沿途还有皇宫最精锐的一支侍卫队骑马护送商涟衣到惠州,声势浩大,远远地,饶是途中有匪贼想靠近,看到这支皇宫来的马车也不敢作祟。 就这样,一行马车队伍在白天行进,夜里在各个驿站过夜,驿站内早打点好了,让商涟衣可以好生歇息,获得最好的招待,但偶而也有赶不上驿站的时候,晚上得露宿野外,商涟衣没那么娇贵,一天没沐浴也能忍耐,起码她还有马车可睡,不像侍卫们得以天地为床,甚至得轮班保护她。 只是,这样赶路的日子连续过了十来天,随着行经的地方愈来愈偏僻,露宿野外的天数变多,加上队伍急急赶路,路上又颠簸,商涟衣纵有多么吃苦耐劳,身子还是受不了,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症状。 今日,马车已经进了惠州的地界,但四周是荒野一片,得再往前行驶好一会才能进城,抵达厉王所住的城池。 待在马车内服侍商涟衣的杏儿,见她脸色苍白,担心的问道:“小姐,你脸色好苍白,哪里不舒服吗?” “我有些头晕,休息一下就好……”商涟衣蹙着秀眉道,发白的小脸上泌着薄薄的汗。 闻言,杏儿马上朝窗外的侍卫传话,要求马车停下歇息一会儿,然后忙着替商涟衣倒茶,拿着扇子替她风。 “小姐,你脸色好白,早膳也没吃多少,这该怎么办才好啊!”杏儿担忧的念着,一边使劲的用力扇子。 “小姐,含个酸梅好吗?”在马车内的另一个丫鬟道,她叫梅丽,年纪稍大,有二十好几了,是楚王派来服侍商涟衣的,个xìng沉稳又干练,负责协助商涟衣偷出玉玺,也帮她和金德传递消息。 商涟衣没有拒绝,嘴里含着酸梅,闭目养神,再加上杏儿为她着风,终于感觉舒服一点了。 “已经到惠州了,很快就能进城了,小姐要忍耐点,不能耽搁到婚礼。”梅丽细声说,比起杏儿对商涟衣忠心耿耿,凡事以商涟衣为主,梅丽是楚王的人,当然以大局为重,深怕拖晚了会让厉王不悦。 杏儿不大高兴的咕哝道:“小姐都病成这样了,还赶什么路……” “确实是不能耽搁到。”商涟衣睁开眸子道:“我没事了,让马车继续走吧。” 小姐都这么说了,杏儿只能照办,jiāo代下去后,再继续为她风。 马车很快地行驶在大道上,只是驶没多久便突然煞住了,马车内的三人都重心不稳的往前一倾,又弹回座榻上,吓了好一大跳。 “发生什么事了?”商涟衣蹙着秀眉问道。 杏儿一脸惊魂未定还没回神,梅丽马上向前拉开帘子,朝驾马的车夫问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下了?” “好像是……遇到盗匪了……”马夫惊慌道。 在这同时,前方传来铿铿锵锵的刀剑相击声,皇宫里的侍卫队正和盗匪缠斗着,打得不相上下。 “天啊,是盗匪!这下该怎么办?”杏儿惊吓的嚷道,怕得搂住商涟衣的手臂。 才落下话,一批训练有素的侍卫在这时赶来,朝马夫命令道:“快往反方向走!趁着前面的人拖住那帮盗匪,我们快把王妃带到安全的地方!” 然而,盗匪人数比想像中多,马车很快被追上了,皇宫里的侍卫队武功虽高强,但连日来的赶路早让他们疲惫不堪,渐渐有人受了伤,马车也被挡下,无法行进了。 梅丽打开帘子想查探情况,在看到马夫惨死时差点惊叫出声,接着,一个留着落腮胡,像熊一样高大的男人朝马车里探了进来,他像是这帮盗匪的头子,正用着无比yín邪的目光看着商涟衣。 杏儿和梅丽都花容失色的抱紧商涟衣,以身保护她,而商涟衣饶是再冷静,脸色也不怎么好。 要是被这帮盗匪掳走,她的处境不就更惨了吗? “真是个美人呀,当我的压寨夫人吧!” 接着,那只像熊般的大掌扣住商涟衣的领子将她往外拉,杏儿和梅丽见状想拖住商涟衣,仍敌不过那强悍的力道,眼睁睁看着商涟衣被拖行出马车。 没想到,下一刻盗匪头子吃痛喊了声,随即松了手,只见他手臂上被划了一刀,喷出了血。 商涟衣被狠狠摔在地上,她摔得头晕眼花,但仍紧握手上沾了血的匕首。 她庆幸身上有带着匕首防身,那本是想用来防厉王的,却先用在盗匪身上。 “贱女人,你敢行刺本大爷!” 商涟衣被重重踢了一脚,疼痛让她一时站不起身。 而此时别说侍卫们自顾不暇,杏儿和梅丽两人也都被捉起,无法来救她,其他陪嫁的奴仆丫鬟更是被当成货物般从马车里被拎了下来,男人被踹打着,丫鬟被调戏着,四周充斥着尖叫和哭喊声。 商涟衣见到这倍受欺凌的一幕,抬高头,怒瞪着眼前之人。 “小美人,你这眼神还真刚烈,真有劲啊!”盗匪头子色yù薰心的笑了,蹲下身想摸摸她的俏脸蛋。 商涟衣握着匕首朝他一挥,恫吓的大声斥道:“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厉王的新娘!想活命的话就别碰我!” 盗匪头子听她这么一说怔愣了下,终于仔细看了看马车上的皇室旗帜,脸色一闪而过犹豫,随后嗤哼了声,“那又如何,这地盘是我的,我要是掳了你当压寨夫人,就能把厉王踩在脚下……” 咻 盗匪头子话说到一半,突地被一箭shè入额头,他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睁大着困惑的眼,一下往后仰倒,倒在地上死了。 目睹这杀人场面的商涟衣吓得连忙往后爬行,她的心脏如鼓在跳,恐惧的瞪视着那具尸体。 是谁……杀死他的? “头子被杀了!” “头子!” “头子是谁杀的?” 其他盗匪见头子横死在地,一个个都吓白了脸,乱了方寸,哪还有逞凶打斗的心思。 下一刻,有个盗匪像是看见什么,惊惧的叫道:“那、那是……厉王啊!厉王来了!” “头子是被厉王杀了!” “厉王来了……快逃啊!” 商涟衣听到厉王来了,连忙望了望四周,就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群骑着马的人,为首的男人全身黑衣,手持着弓箭,箭就是由他shè出的。 那男人长得俊美无俦,一张脸却面无表情,眼神森冷又锐利,当他的黑发被微热的风吹拂,散乱的飞舞在俊脸旁时,他整个人好似地狱来的使者般鬼魅张狂,唯我独尊,震慑住了她。 那男人就是厉王滕誉,她未来的丈夫! “全都杀了!” 商涟衣听到那男人低沉无情的下了令,接着,他背后的一干护卫立即从马背上跃下,砍杀起这群无首的盗贼,顿时四周成了战场,盗匪死了一地。 男人下了马,跨出步伐,商涟衣动也无法动,整个人像是被他强大的气场震住,只能见他一步步的朝她逼近走来。 终于,男人停在她面前。 他毫不客气的打量着他狼狈倒地的新娘子,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非笑的道:“这附近的盗匪很多,幸好本王算算日子猜你也该到惠州了,顺便来接你,要不你肯定会被捉去当压寨新娘吧。” 他在说什么,这事有那么有趣吗?商涟衣拧紧秀眉。 接着,男人朝她伸过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大手一捞将她从地上拉起,因这份强大的力道,商涟衣重重往他身上一栽,挨靠着他的胸口。 “可以站稳吧?还是,吓到腿软了?” 她听到他低沉带有讥笑的嗓音,抬起头就见他用着“也太弱不禁风”的鄙视眼光看她,又见自己几乎是贴在他身上,太近了,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胸膛有多浑厚,她连忙松开往后一退。 “我……没有腿软!”商涟衣努力的站稳,庆幸着她只是皮ròu伤,没有真正扭伤脚不能站,她也赶紧把匕首藏在背后,不让他看见,怕他揣测她带上匕首的用意。 滕誉瞥到了,黑眸底闪烁过一抹不明的光芒,勾起唇角。 “很好,那走吧,坐本王的马。” 他这是……邀她共骑吗?真放肆! 商涟衣大胆的婉拒他道:“王爷,这样于礼不合。” 滕誉有些讶异被她直言拒绝,目光深思的看着她,商涟衣一颗心吊得高高的,不知他会不会发怒。 就在这时,奉旨当主婚人的朝廷命官突然冒出来了,卑躬屈膝地跪下叩见滕誉,“微臣叩见厉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幸亏有王爷打退那帮盗匪,否则王妃要是出事了,微臣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方才躲到哪了,怎么没好好保护王妃?”滕誉见官员刚刚不见人影,冷笑问。 “这……”官员心头一阵惧怕,哪敢回说他躲在马车座榻下方。 滕誉见他一副窝囊样冷哼了声,没多说什么,转过身走向坐骑,俐落地跃上马背,官员这才抹了抹额际的汗,松了口气。 护送厉王的新娘来惠州,又奉旨当主婚人证婚,可不是件好差事呀! 商涟衣看到滕誉骑上马也松了口气,庆幸他没坚持要共骑,她宁可用走的,也不要和那男人共骑。 “小姐,太好了你没事,刚刚我好怕呀!幸好厉王来救我们了!”杏儿见滕誉走远,这才敢冲过来抱住她,梅丽也跟着跑过来,脸上心有余悸。 商涟衣安抚着她们,又前去安慰从金家带来的奴仆们,见他们都平安,只受了点皮ròu伤和惊吓,她这才放心下来。 主仆三人进了马车,马车继续平稳的往前进,仿佛方才遇到盗匪一事只是幻觉,直到杏儿打开马车的帘子,看到一地的死尸,这才感到害怕,发着抖的道:“天啊,死了好多人啊,厉王命人把那帮盗匪都杀了,一个活口都不留……” 商涟衣捂住了口鼻,那从车窗外飘进的血腥味让她感到作。 她不禁回想起不久前她和滕誉的对峙,心头不由得一颤,开始怀疑面对这么一个危险可怕的男人,她真的有能耐勾引得了他,完成她的任务吗? 第2章(1)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6238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进了城。 滕誉快马加鞭的骑在最前方,长长的马车队伍浩浩dàngdàng地跟在后头,百姓们见状都惊惧的退到两边,等队伍走远才敢指指点点说小话,他们都知道厉王要大婚了,但比起祝贺,他们似乎比较同情是哪个倒楣鬼成为厉王的新娘。 不一会儿就到了厉王府,红色大门一开,年轻大总管早领着府里两排下人前来迎接,滕誉领着马车依序进入府里的前院。 终于到了。 这半个月的奔波,商涟衣早就疲惫不堪,加上刚刚滕誉马骑得太快,后方马车努力追赶,一路颠簸,更让她脑袋晕胀,因此当杏儿和梅丽扶她下马车时,她的步伐有点虚软。 此时,除了负责保护商涟衣的皇宫侍卫外,从金府带来的陪嫁将近有五十人,全都聚集在前院,一眼望去都是人,嫁妆也很多,一箱又一箱的搬下马车,其中还有皇上御赐的珍宝,可都是价值连城。 滕誉将他的马jiāo给小厮后,和年轻总管说了些话,瞥了眼商涟衣带来的一群陪嫁,便朝她的方向迈去。 那名官员也刚好下了马车,看到滕誉走来想巴结他几句,殊不知自己挡了路,被滕誉一记冷眼扫过,哆嗦的马上退开。 商涟衣下了马车,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感到舒服多了,见滕誉朝她大步迈来,她浑身紧绷,满是不安,他想做什么? 商涟衣努力镇定下来,朝滕誉行了礼,浅浅微笑道:“王爷。” 滕誉停在她面前,朝她微微点头,说出的话却是我行我素,狂妄无比,“皇上派来的侍卫队把你平安护送来了,他们可以回去了,还有你带来的那些下人,大婚后全都送回去吧,本王的王府里什么没有,就是人最多,你想要哪个奴才尽管挑去。” 让宫里的侍卫队先行离去,商涟衣并无意见,但听到他要驱赶她带来的陪嫁,她脑门一轰,脸上堆起的笑一瞬变得僵硬,但下一刻她恢复自若,朝他微笑道:“王爷,他们都是我义父送来的陪嫁,跟着我千里迢迢而来,没有让他们就这么回去的道理,而且,我也不能辜负我义父的心意。” 滕誉眸底闪着恶意的眸光,“可本王就不喜欢闲杂人太多,怎么办呢?” 商涟衣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气得牙痒痒的,仍只能温柔细语的恳求道:“王爷,我人生地不熟,起码让我留下一半的人……” 滕誉面色不改,没得商量。 商涟衣又央求,“那么,只要十个人就好……” 滕誉有点不耐的弹起指来了。 商涟衣看出滕誉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是真的想把她身边的人都赶走,她只能咬着牙再央求他道:“那么拜托王爷让我留下杏儿和梅丽吧,只要她们两人就好,她们侍候我很久了,是我身边的知心人,我舍不得和她们分开。” 滕誉看向她身边的两个丫鬟,终于一脸恩赐般的点头,“好吧。” 商涟衣觉得他真可恶,但也微微松了口气,要是连她们两人都不让她留,她就只有自己一个了。 “你看起来实在很虚弱啊,就先好好休养,三天后再办婚礼吧。”滕誉又道,打量起她娇瘦的身子,怕明天办婚礼她会受不住。 “我只是有点水土不服罢了,多谢王爷关心。”商涟衣噙起温婉的笑容答谢道。 只是水土不服?脸色白得像鬼,还那么瘦,一副摇摇yù坠的样子,她这身子骨肯定很弱。滕誉在心里忖道。 “路途遥远,你这一来,恐怕以后很难有机会再回去,你一定感到很遗憾吧?”他状似随口一问。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到厉王府,厉王府往后就是我的家。”商涟衣沉稳自若的答道。 滕誉眼含深意的看着她,轻轻一撇笑,“你好好歇息吧。” 他朝身侧的年轻总管道:“李凡,带未来的王妃到梅香阁歇息,好好招待。” 说完,他转身就走,几名贴身护卫马上跟随在后。 名叫李凡的年轻总管年约二十多岁,高瘦斯文,看起来颇为亲切,他朝商涟衣客气的道:“商姑娘,在下是府里的总管李凡,请随在下来吧。” 商涟衣知道李凡这人,在出嫁前楚王有先让她了解过滕誉身边的人,知道这个李凡是滕誉一手栽培出来的心腹,十分有才干,对滕誉忠心耿耿,是她不能疏于防范的人。 “多谢李总管。”她也回以客气一笑,随他走了几步便停下来,望向和她一路千里迢迢而来的奴仆们。 “李总管,我想拜托你……” 商涟衣请李凡安顿他们好好吃饭休息,等大婚后才有体力赶路回京城,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她跟着李凡一路走,来到梅香阁,她环顾四周,环境幽逸,景致优美,确实是个好住所。 李凡离开后,杏儿终于忍不住发难道:“这厉王太过分了,居然要把小姐陪嫁的人都赶走,把小姐当什么了!” 比起杏儿只会抱怨,梅丽说的话倒对商涟衣有帮助多了,“小姐,你放心,楚王安chā在陪嫁里的人不会回京城,会在厉王府附近住下,帮我们传递消息,日后也会找机会进厉王府当差来协助小姐。” 商涟衣点了头,安心下来,但她仍不禁担心,那男人想撤走她身边的陪嫁,是在怀疑她嫁给他的目的。 也是,皇上把他圈禁在惠州,忽然又赐婚塞了个王妃给他,他怎么可能不会质疑皇上的用心? 除此之外,让她担心的还有一件事,就是洞房花烛夜……她抡紧着拳头,指甲戳痛了手心。 她不会让那男人碰她一根寒毛的! 另一头,滕誉已经回到他住的云落居,在书房里小歇。 “王爷,我已经安排好商姑娘到梅香阁休息了,也照您的嘱咐,让厨房煮些清淡好消化的膳食送过去。” 李凡禀报道,年轻的他确实是十分有才干,除了管理厉王府里的人事庶务,同时也协助滕誉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是滕誉极为重用的心腹。 “嗯。”滕誉漫不经心的翻着书。 “王爷打算下一步怎么做呢?”李凡这时该退下去的,却忍不住多问一句,长年待在王爷身边做事的他,仗着王爷对他的信任,胆子来得比其他下人大,有时还敢矩问一些事。 滕誉缓缓扯开唇弧,带了几分邪气道:“老七派来的那个女人,看起来是没有武功底子的,要不当时她肯定能一刀捅死那个盗匪头子,但也算是有胆量,还真教人吃惊。” 其实在那帮盗匪包围住商涟衣的马车时,他人早已经到达,却存心不阻止,隔着一段距离,有意观望这个楚王派来的女人,等着看她如何应付这危机。 他看到她被盗匪从马车里拉了出来,意外的是,她不像一般女人惊慌尖叫,反倒临危不乱的持着匕首刺伤盗匪,明明都被踹的站不起身,却逞强的挥着刀朝盗匪斥喝;明明都已经安全的待在他的怀里了,可以柔弱的依靠他,却宁可从他怀里退开,忍着脚痛的强撑站着,就连他要赶走她身边所有陪嫁,她也敢和他讨价还价,求他留下她两名婢女,她的所作所为都带给他惊喜…… 滕誉的黑眸佞邪闪动着,跃上两簇兴奋的火苗,“李凡你说,为了帮老七偷到这护国玉玺,她嫁给本王后会做出什么事呢,对本王使出美人计吗?真让人期待婚礼啊,本王就陪她好好玩玩吧!” 李凡听他这么说,真感到希罕,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不近女色的王爷对女人有兴趣,而且那个女人还是楚王派来安chā在王爷身边的细作。 王爷到底会想怎么玩呢?他突然有点同情这未来的王妃。 许是长途跋涉累坏了,商涟衣一吃完晚膳便睡了,隔天醒来已经超过巳时,睡饱后,食yù也开了,不只早膳,连午膳也都吃光光,她得好好养足体力,才有力气应付即将到来的大婚。 三天后,在即将到来的洞房花烛夜,她将和这个男人正面对上,她还要想尽办法用yào迷晕他,好躲避洞房之事。 商涟衣虽然早已接受她必须嫁给滕誉的命运,但她并不甘心献身给这个恶名昭彰的男人,她想保住最后一丝尊严,不让他得到她。 幸亏楚王给了她一种叫做“勾魂丹”的丹yào,据说这是女细作惯用的yào,只要将勾魂丹洒入水酒里让目标喝下,目标就会被眼前之人勾去魂魄,被迷得七荤八素,问什么都会吐出真话,而中了yào效的人最迟会在一刻钟后丧失yàoxìng睡着,隔天醒来除了不会留下记忆,还会作起春梦,产生有过鱼水之欢的幻觉,所以她不必献身就能从滕誉口中问出玉玺的所在。 而她的任务就只有偷出玉玺这件事,其他会让自身陷入危险的事,例如查探滕誉是否有造反的动作,或是暗中与谁接触,她都不必做,这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商涟衣由衷希望,在洞房花烛夜的第一个晚上,她就能够对滕誉成功的下勾魂丹,偷得护国玉玺,离开这个地方。 接着一连三天,商涟衣都没有见到滕誉,只有李凡前来问候打点,她万般庆幸不必见到他,可以不受干扰的养足精神。 大婚前一晚,商涟衣原想养精蓄锐早早入睡,却被梅丽塞了一本册子。 那是春宫图,杏儿瞥到都脸红了。 商涟衣盯着手上的册子,秀容一凛。 每天到医馆帮忙,也翻过医书,她自然知道何谓圆房之事,在出嫁前,楚王也曾派女官来指点她,所谓的指点,就是教她如何卖弄色相勾引男人,在床上征服男人,但她是决计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小姐,虽然你手上握有勾魂丹,可必要时,你还是得牺牲清白勾引厉王,你必须要有觉悟。”梅丽慎重的嘱咐。 闻言,杏儿愤慨的道:“小姐已经牺牲那么多了,你怎么还能要小姐……” “杏儿,别说了。”商涟衣喝阻道,然后对梅丽说:“只要能让厉王中勾魂丹的yào效,问出玉玺的藏处就行了吧,我一定会做到的。” 梅丽见商涟衣态度这么坚决,便不再多言。 隔天天还没亮,商涟衣便被王府里的嬷嬷奴仆们叫起来妆扮了。 皇室大婚有着一连串繁琐的礼仪,得照着规矩来不能省略,这得花费不少时间,商涟衣盖着红盖头,并没有看到主婚的官员一脸惶恐的望向滕誉,就怕这繁复冗长的仪式会让滕誉失了耐xìng。 滕誉被皇上视为眼中钉圈禁在惠州,因此前来参加婚礼的官员并不多,任谁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多半会找理由推辞,但又怕惹恼滕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因此仍会做足表面工夫的送礼。只是在惠州当官的官员,从九品小官到县太爷谁也不敢不来,滕誉在惠州仍是暗怀实力的。 婚礼忙了一整天,商涟衣当然没怎么吃,直到傍晚过后她被送入洞房,杏儿才有机会从厨房要来糕点,用帕子包着塞入红盖头给她,“小姐,先吃点垫垫胃吧。” “好。”商涟衣承认她确实饿得有点头昏眼花,但她再饿,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细嚼慢咽的,吃相极斯文。 一旁的喜娘和王府里的丫鬟见了,知道新娘挨饿了一整天,并没有表示什么,梅丽怕滕誉会闯进来,时时注意着门边。 就在商涟衣刚吃完糕点不久,滕誉进了新房,被红盖头覆盖住的她看不到他,只能听着喜娘说着一连串吉祥话,感受到空气中有着一股紧张气息,那男人是如此存在感强烈的站在她前方,令她不由自主的掐紧手心。 接着,商涟衣的红盖头被掀了起来,她看到眼前的男人一身大红蟒袍,将他宽阔的肩膀和精瘦的身形完美的显现,那冷狷的气势在大红蟒袍的衬托下更显逼人。 商涟衣在心底隐隐一颤,几乎是强迫自己的,朝他绽出最美丽的笑容。 滕誉一进新房看到坐在床上的新娘子,就见她顶着厚重的凤冠,都觉得她快被压垮了,当他掀起她的红盖头,对上她那含着羞怯的笑容时,他惊艳一怔,之前就看得出她是个美人胚子,只是脸色太苍白,带着病气,但经过这三天的调养,再加上妆扮,变得貌美无双,加上这一笑,简直是清灵逼人,宛如盛开的芙蓉。 他突然可以理解老七选中她的原因,美人是很多,比她娇艳动人的女人大有人在,但很少有像她美得端庄秀雅又清灵脱俗,足以勾动男人的心。 他垂眸看着她一会儿,朝喜娘挥了手,“都出去吧。” “是。”喜娘领着丫鬟们出去,杏儿不太放心,但还是被梅丽拖了出去。 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商涟衣还想着下一步她要做什么,就见滕誉猝不及防的靠近她,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警戒的缩起肩膀,头上却一轻,原来滕誉是想将她头上的凤冠摘下。 “王妃这般娇弱,本王看了都怕你那纤细的脖子会被压断。”滕誉把凤冠放在一旁,语带嘲讽的道。 商涟衣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保持脸上的笑容道:“王爷真贴心。” 滕誉没多说什么,直接坐上椅子,“忙了一天也饿了,用膳吧。” 商涟衣见状,马上坐在他身侧,拿起酒瓶倒酒,她盯着酒瓶专注地想,等会儿她一定要找机会在酒里掺入勾魂丹…… “看来你身子好多了,三天前还病殃殃的。”滕誉扫了她一眼道。 “谢王爷关心,这三天来我……”商涟衣想到她现在已是他的王妃,可得改口,她用着更温婉的嗓音道:“这三天妾身有好好吃,好好歇息,身子已经好了,都是多亏王爷的照料。”说完,她将斟好的酒杯递给他。 滕誉接过酒杯,“本王还以为遣走了你那些陪嫁,你会闷闷不乐。” “妾身怎会这么想?”商涟衣脸上堆起虚伪的甜笑,“王爷,这鸡ròu看起来很好吃呢,您尝尝。”她不知他爱吃什么,便挟了离他最近的菜到他碗里。 教商涟衣意外的是,滕誉竟也挟起同样的ròu到她碗里,不知道是体贴还是顺手,她只知道她饿了,不客气的挟起来吃,点头称赞道:“真好吃,这鸡ròu简直是入口即化。” 滕誉并没有马上挟起碗里的鸡ròu吃,他双眸一锐,盯着她秀气的吃相问道:“听说你是老七举荐给皇上的?” 商涟衣心里咯噔了声,食yù全没了,他居然这么直接问出口,她避不掉,只能如实以告,“王爷,妾身的义父在京城开医馆,楚王帮了义父许多忙,也认识妾身,因而妾身才有机会被楚王挑上吧。” 滕誉锐利的眸光依旧,又道:“老七没看上你倒是意外。” 商涟衣听了好生气,他把楚王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楚王待妾身是彬彬有礼,以礼待之,妾身从没有想过要高攀,今天能嫁给王爷,亦是妾身从未想过的,只能当作是妾身的福气。”她含着笑,口吻平静,有条有理的道。 “你口口声声说嫁给本王是你的福气,但本王受皇上所猜忌,被圈禁在惠州是人人皆知的事实,难保哪天本王不会被秋后算帐,到时可是会连你一并拖上……”滕誉拉长音,玩味的看着她。 这是对她的试探吗?商涟衣稳住心绪道:“王爷是护国功臣,皇上只是一时误会罢了,有朝一日王爷一定能重返京城,若是真如王爷所说,有被皇上秋后算帐的一天,妾身嫁给王爷已是王爷的人,必定与王爷共进退。” “答的真好,本王真高兴。”听到她这么说,滕誉似是心情大好,大笑几声后倒了酒喝,也吃起菜来。 商涟衣知道她得趁胜追击,好让他信任她,松下戒心,她温柔的道:“妾身知道王爷待在惠州这个地方无法施展,又受皇上误会,心里肯定很闷,妾身愿意当王爷的解语花,为您分忧解劳,王爷心里头要是有什么不痛快的,都可以说给妾身听。” 说完,商涟衣就见滕誉的黑眸里跃上不明的火焰,让她心头一惊,感到危险。 她说过头了吗? 第2章(2)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6060 “王爷,您再多吃点。”商涟衣又挟了菜到他碗里,忖度着这男人在想什么,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应付他。 谁知下一刻滕誉竟将她抱到他大腿上,让她一整个措手不及。 “王妃对本王还真用心,让本王真感动,真欢喜。王妃你得多吃点,你真的太瘦了。” 滕誉为商涟衣挟了菜,他从后方抱住她,下巴挨近她脸颊摩挲着,泛着邪气和热气的声音,轻轻喷洒在她耳畔上,饶是商涟衣再冷静,xìng子比一般姑娘还沉稳,但这么坐在男人的腿上,被男人的气息包围,她也招架不住。 商涟衣僵硬的挤出笑道:“王爷这么抱住妾身,教妾身怎么用膳……” 滕誉哂笑一声,放过她,将她抱回原位,“吃吧!也陪本王多喝一杯,再让本王欢喜些。”说完,他还为她倒了酒,伸出右臂揽住她的肩想喂她喝。 “妾身不太会喝酒……”商涟衣故作娇柔道,事实上她可是用尽全力才能忍住,不将她肩上的手扒开。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本王不会真的让你醉的。”滕誉贴在她耳边道,那嗓音很低很沉,说的暧昧火热。 色痞!她不会让他碰她一根寒毛的!她一定要用勾魂丹迷晕他! 商涟衣在心里发誓着,表面微笑的喝下他喂的酒,又为他挟了几样菜在碗里,“王爷,您再多吃点菜。” 她也一边品尝着,刻意的发出惊叹声,“王爷,这红烧鱼真好吃,王府里的厨子手艺真好!王爷您快尝尝这鱼!”快把你的手从我肩上移开! 商涟衣没有注意到,滕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眸底可分外精明的盯着她,哪有她所想的色心。 “厨子当然大有来头了,那可是本王从京城请来的名厨。”一边说,滕誉一边从她肩上挪开手,拿起筷子挟起鱼吃,也把酒干尽。 “原来是京城的名厨,难怪每道菜都那么好吃。”商涟衣见他挪开手了,暗暗松了口气,马上取过他喝完的酒杯,趁他在专心尝着碗里的菜时,稍微侧过身,将藏在袖口里的一粒丹yào扔进酒杯,几乎是一眨眼的,丹yào马上融化在酒水里,无色无味,让人无从察觉。 商涟衣有想过要趁着滕誉还没回新房前,在酒瓶里下yào,便少了在滕誉面前下yào被发现的风险,只是免不了她得喝上几杯,只好不得不冒险在他酒杯里下yào。 她悄悄瞥了他一眼,他没有发现吧? “王妃,来喝jiāo杯酒吧。” 商涟衣看他神情自若,看起来是没发现,暗自松了口气,将他的酒杯递给他后,想为自己倒一杯。 “本王来。”滕誉放下他的酒杯,大手拿过她的杯子,为她倒了酒,搁在桌上,然后一双黑眸就这么深深的瞅住她。 “对了,本王忘了说,王妃,今天的你真的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教本王都失了魂,被你迷住了。” 商涟衣不是没被这么赞美过,但是他看着她的目光太放肆,太张狂了,让她脸蛋不由得发热,身体本能的僵住。 “来喝吧!” 商涟衣直到听滕誉说这句话才回神过来,马上沉稳住心神,瞥过桌上盛满的两杯酒,两杯放得很近,她看到滕誉端起在他面前的那一杯,她记得那是她为他倒的酒,跟着,她端起另一杯。 两人双手互勾着,喝起jiāo杯酒。 在那一刻,她和滕誉离得好近,她嗅到了他身上灼热的男人气息,两人之间变得好暧昧,她难以忍受,却只能忍耐着。 当那微辣的酒液滑入喉咙时,商涟衣也看到滕誉干尽了,她很是欣喜,她成功让他喝下掺有勾魂丹的酒了,一切是那么顺利的进行。 “这酒真好喝,再多喝点。”喝完jiāo杯酒,滕誉又替她斟了酒。 商涟衣不知道滕誉怎会那么体贴,为她倒酒,她心情大好,想着顺着他多喝一杯又何妨,便又喝了。 哪里知道,滕誉竟一连倒了五杯。 尽管商涟衣在出嫁前有特别训练过酒量,但也只能喝上几杯,这般喝下来她显然微醺了,冲着他露齿一笑,“怎么愈喝愈好喝……” 滕誉好笑地看着她道:“王妃,你脸好红,你好像醉了,真糟糕啊。” 商涟衣摸了摸脸,“有吗?”天啊,脸好烫!“我不能醉的,不能……”她摇摇头,她还要等他体内的勾魂丹yào效发作,从他口中问出玉玺的藏匿处…… 然而她却只是呆呆的望向眼前的男人,心跳加快,好像被他勾住魂了,当下忘了她该做的事。 “怎么了?”滕誉盯着她那酡红的俏脸问道。 “王爷长得真俊,妾身好喜欢……”她痴痴的望着他说出这句话,然后在下一刻软软的瘫下。 滕誉忙不迭的接住她,将她搂进怀里。 他看向她干尽的那酒杯,唇角隐隐得意的上扬着。“哼,你斗的过本王吗?” 当商涟衣惺忪的睁开眸,望见了杏儿和梅丽着急的脸。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好久,都快午时了,真怕你不醒来……”杏儿看到她醒来了,松了口气道。 梅丽忙不迭的问道:“小姐,王爷已经出门了,听守房的下人说,王爷昨晚是在书房睡的,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你和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滕誉会到书房睡,代表商涟衣用勾魂丹迷晕滕誉的计划失败了,梅丽更怕是商涟衣做错了什么事惹滕誉不快,或是事迹败露,才会让滕誉愤而踏出新房。 昨晚发生的事…… 商涟衣刚睡醒还恍恍惚惚的,被这么一问,记忆回笼了,她想起自己做了那种梦,脸蛋刷的一红。 “小姐,你的脸怎么红了?”杏儿纳闷的直呼道。 “小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梅丽觉得很不对劲,忙问道。 商涟衣缓缓从床上坐起身,她懊恼的托着额。 昨晚她和滕誉喝了jiāo杯酒后,她又被滕誉劝了好几杯酒,接着便醉了,作了春梦。 老天!她竟梦到她和滕誉赤luǒluǒ的上演着春宫图里的画面,真是羞死人了,她怎么会作那种不知羞耻的梦? 商涟衣想起她喝下的jiāo杯酒,莫非……当时她喝错杯了?怎么会? “小姐?”梅丽看她久久不语,神色焦急地问。 商涟衣怎么也说不出她有可能喝错酒杯,误中勾魂丹的事,那么梅丽和杏儿就会知道她作春梦,那太丢脸了!“我只是喝多了,醉了……” “原来小姐是宿醉,所以脸才会那么红!”杏儿猛点头的道。 “小姐,是这样吗?”梅丽不太相信。 商涟衣面不改色的说谎道:“厉王很有戒心,一直盯着我,我找不到机会下yào,加上他又频频劝酒,我不得不喝,他或许是见我醉了,觉得扫兴,才生气的到客房睡吧。” 商涟衣真希望是如此,要是被他察觉到她在酒里掺了勾魂丹……不会的,要是他真发现,昨晚就不会让她安睡在床上,一早还放心出门,而是早就泼水叫醒她,将她兴师问罪的拷问一番了。 所以,她只是单纯的喝错酒杯?商涟衣无法确定,她只能这么想。 梅丽在听了商涟衣的话后,庆幸不是被厉王发现什么,只能道:“厉王那个人喜怒无常,摸不着心思,要对他下yào本就不易,来日方长,就再从长计议吧!” “是啊,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下yào……”杏儿突然灵光一现,拍了下手道:“小姐,干脆趁着厉王现在不在府里,我们来找玉玺吧!” 滕誉不在,确实是找玉玺的好时机,只是,他会藏在哪?岂会那么简单的放在新房里? 商涟衣斟酌后道:“这不急,今天就先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王府的环境,查查有可能会藏的地方,才知道从何找起。” “奴婢也这么觉得。”梅丽点头附和,“小姐先洗漱用膳吧。” “对,吃饱才有力气查。”杏儿猛点头。 此时,房外早有一批丫鬟等着侍候她,商涟衣不习惯让外人服侍,仍是由杏儿和梅丽端着水进来洗漱,又换了衣裳后,才传人送膳。 商涟衣用完膳时,李凡前来禀告,负责主持大婚的朝廷官员、侍卫队和她的陪嫁天一亮就离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赶人赶的真快。商涟衣在心里讽刺的想。 李凡接着指向那批仍在门外等候的丫鬟道:“王妃,王爷指示,这些人要让你挑,喜欢的就留下。” 商涟衣看着那二十多名丫鬟,心想着滕誉赶走她的人,马上派眼线来盯她,但她又不能都不用,便随手指了其中两个年约十三、四岁,看起来乖巧的小丫鬟,“就她们两个吧,我喜欢清静点,不爱太多人,有需要再挑人就好。” 李凡忙把那两名小丫鬟叫上,小丫鬟年纪虽小,但看得出训练有素。 商涟衣伺机问李凡,“李总管,听说王爷一早就出门了,你知道他上哪去了吗?” “新婚第一天,王爷原也想陪王妃待在王府的,但王爷公事繁忙不得不出门,请王妃谅解,就由在下陪王妃走走吧。” 李凡完美的替滕誉圆了话,既然是公事,商涟衣也不好问下去,心想她现在确实需要有个人陪她逛王府,便顺着他的话道:“那就麻烦李总管了。” 厉王府里花团锦簇,景致迷人,占地也很大,是金府的数倍大,分为好几座院落,李凡先介绍她所住的院落叫做云落居,也是滕誉住的,然后又逛了云落居里的几间房,商涟衣特别在意滕誉的书房,还有那间用来收藏古董宝物的库房。 李凡正想带她到别的院落逛逛时,有丫鬟有事来请示他,商涟衣见他忙碌便道:“李总管,你先去忙吧,我让这两个小丫鬟陪我四处逛逛就好。” 李凡点点头,递出两串钥匙,“王爷有jiāo代,这院落是与王妃共住的,不管是书房、库房还是哪个房间,王妃都可以自由进入,还有这一副是帐房的,王妃平日的用度不够,可以自行领用。” 商涟衣接过这两串钥匙在心里忖度,滕誉真那么信任她吗? “王妃有事可以差人来叫我,我会马上赶来。”李凡说完后便随丫鬟离去。 李凡走后,商涟衣又在云落居里逛了一会儿,然后将那两个小丫鬟遣走,让她们去忙别的事,和杏儿、梅丽三人留在书房里。 她想,这云落居是滕誉的住所,是最有可能藏玉玺的地方,就先从书房查起吧,当然那么重要的玉玺不可能藏在一眼就能看穿的地方,她连忙找起抽屉里有没有暗屉或机关。 可惜一直到了傍晚,都一无所获,而意外的,滕誉这晚没有回王府。 商涟衣暗自庆幸,她并不想和那个男人单独相处。 只是她没料到,滕誉会一连五天都没有回府。 这种事要是出在一般大户人家家里,下人间早已议论纷纷了,肯定会说新娘子有多么遭到新郎官的嫌恶才会被冷落,但厉王府里却是安静的很,下人们都畏惧厉王的威严,不敢说闲话。 商涟衣当然乐得滕誉不在,可以尽情的寻找玉玺,但她们找了五天,整个书房都翻遍了,连库房、她睡的新房以及几间房间都找遍了,什么玉玺的影子都没有。 梅丽忧心忡忡的道:“小姐,厉王不是傻瓜呀,哪会把玉玺放在可以任小姐自由进出的房间里?” 商涟衣蹙着秀眉,对,是她太乐观,找玉玺本就不是容易之事。 梅丽又道:“厉王府那么大,也有可能是藏在别的院落里,我们总不可能一处一处找,看来要知道玉玺的藏处,只能从厉王身上下手,若厉王不回府,对小姐可不是件好事,奴婢去打听看看王爷何时会回来。” 稍晚,梅丽回来禀报,“奴婢去向李总管打听了,问他王爷上了哪,李总管起初为难的不肯说,后来才吐实王爷这几天都住在别馆里,我想多问他便不说了,奴婢猜,厉王一定是在别馆里养了外室,公事繁忙都是藉口。” 杏儿尖嚷道:“外室?肯定是狐狸精,吸住厉王不让厉王回来!” 梅丽语重心长的道:“小姐,若是你刚新婚就失宠,那往后要找到玉玺便更难了……” 商涟衣脸色凝重,明白这事的严重xìng。 滕誉和皇上的关系并不好,他对皇上送来的女人肯定是有防心的,加上新婚之夜他就睡在书房,又一连数日未归,要是情况一直坏下去,那她就无法顺利完成任务了。 商涟衣虽然想尽快拿到玉玺,但在她内心深处却只想远离滕誉,不想靠近那个男人,那她要怎么从他手中偷得玉玺? 为了偷得玉玺,她必须有所觉悟才行。 但她的觉悟并不是献身,而是要加倍努力,更加积极的亲近那个男人,她要让他疯狂的迷恋上她…… 商涟衣美眸里闪着刚毅不屈的光芒,朝梅丽和杏儿道:“我不会失宠的,这是他的王府,他不可能不回来,帮我打听他平日爱吃什么菜,我亲手做给他吃。我会先讨他欢心,再对他下yào,一定会问出玉玺的藏处的。” 她想到她恩爱的爹娘,她小时曾问过娘亲,她是靠着什么本事捉住爹的心,让爹只钟情她不愿纳妾,娘笑说想捉住男人的心,得先捉住他的胃,她也想试试,靠厨艺来征服滕誉的心。 梅丽看商涟衣说的这么坚定,知道商涟衣这次是真的卯足劲了,“奴婢马上去帮小姐打听,还有奴婢觉得小姐的脸太素了,要上点妆,妆要画的浓一点,才不会被外面的女人比下去。” 杏儿出不了主意,只能鼓励商涟衣,“小姐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接着,商涟衣到了厨房,从小娘亲就教她烧菜,一般的家常菜对她并不困难,但滕誉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恐怕她烧的菜入不了他的眼,她想拜托厨艺高超的大厨指点她几分。 滕誉总会有回到府里的一天,她就等着他回来,靠着厨艺勾住他的心。 终于,梅丽打听到滕誉要回来的日子,就在大后天傍晚,说会回来用晚膳,于是这两天商涟衣便忙着在厨房练习厨艺,然后当天下午,她提前在厨房烧好菜,用锅子热着,再把握时间折回房里让梅丽替她梳妆打扮。 商涟衣看着镜里的自己,除了在大婚那一天她有特别上妆外,平常她都是素着脸,只在唇上涂点胭脂,最多是上点薄妆罢了,她没想到她今天会再度上妆,变得那么艳丽,美艳到她觉得梅丽粉涂太厚了,看了真不习惯,而平常她总爱穿素白或鹅黄的料子,也被梅丽嫌太素了,换上一身俏丽的桃红色衣裳……她有点不安,滕誉真的会喜欢这样的她吗? “小姐,你好美!”杏儿惊艳的直呼道。 “小姐这么美,一定能把厉王迷得团团转的!”梅丽对自己画的浓妆很有自信。 商涟衣听得精神抖擞起来,对,男人都是喜欢美艳的女人的,她这样肯定能把那个男人迷倒。 商涟衣外表虽然秀气温柔,但其实她的个xìng颇好强,所以才敢有胆量持着匕首刺伤盗匪,现在更被激出了好胜心。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王妃,厉王回来了!” 商涟衣派两个小丫鬟到大门守着,一个见滕誉回府马上赶回来通报,另一个则赶紧吩咐厨房送膳到饭厅去。 “走吧,去迎接厉王。”商涟衣深深吸了口气,自妆台前站起,然后挥起她桃红色的水袖,踏出自信的步伐。 第3章(1)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7238 滕誉一回府,李凡已早一步到大门迎接,另一端,商涟衣主动进击来了,远远地,就见她一身桃色娇俏身影的走来,宛如盛开娇艳的牡丹。 商涟衣脸上挂着灿烂如花的笑容,款款走到滕誉的面前,施了施礼道:“王爷,您回来了,妾身一直在等着您回府。” 滕誉从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就瞅住她看,黑眸一闪而过震惊,再来是嫌恶,她脸上的妆画得又艳又浓,都将她原本清丽秀雅的美貌掩盖住,她一身桃红也俗不可耐,令人倒尽胃口。 滕誉表面上对着她含笑道:“王妃真有心,还盛妆打扮前来迎接本王,本王一想到刚新婚就撇下你,冷落你那么多天,就觉得对不住你。” 商涟衣佯装温婉大度道:“妾身不怪王爷,李总管都说了,王爷公事繁忙,妾身明白的。” 闻言,滕誉觉得古怪,是他的错觉吗?怎么觉得她把公事繁忙这四个字说得别有深意? 商涟衣朝他向前一步,又绽开笑容道:“妾身问了李总管,知道王爷今天傍晚会回来,于是亲手为王爷烧了几道菜,想为王爷补补身,王爷,我们到饭厅用膳吧。” 滕誉听着她说,在她那双美眸中看到积极的光芒,唇角微微勾起。 虽然她掩饰的很好,笑容温驯又甜美,但他仍看得出她是不甘愿嫁他的,也不喜迎合他,然而今天的她不一样,比起洞房花烛夜那一晚还要意志坚定,笑容更为甜腻,看来他一连几天不在,让她担心自己失宠,开始认真了,那他也要认真的玩才行。 “你会烧菜?”这倒让他很意外,他以为大家闺秀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妾身平常就喜欢烧菜,当然厨艺自是无法跟府里的大厨比,因此向大厨讨教一番,希望王爷不会嫌弃才好。”商涟衣说的含蓄谦顺,一副欢喜为滕誉下厨的模样。 “王爷,王妃跟着大厨学做菜,大厨都称赞王妃有天分呢!奴婢吃过王妃烧的菜,真的是很美味!” “王妃这几天都在厨房练习做菜,手还被菜刀切到受伤了……” 梅丽和杏儿一搭一唱的帮衬着商涟衣,最后一句话刻意突显她烧菜的用心。 商涟衣责怪的瞪了她们,“只是点小伤,不用在王爷的面前说出来……”说着,她忙将受伤的手往后藏,动作很慢,好确定滕誉有看见。 滕誉将她的这点心机看在眼里,流露心疼的神色道:“王妃有上yào吗?” “上yào了,多谢王爷关心。”商涟衣敛下眸羞涩道。 “想不到王妃对本王是如此用心,那本王一定要用心的品尝你做的菜,走吧!”滕誉语气振奋,大步流星的往饭厅方向走去。 比预想中顺利,商涟衣心里窃喜着,忙不迭跟在他身后走。 来到饭厅,下人们已端上热腾腾的菜色,满满的一桌菜,看起来精致可口。 滕誉一挥手,让下人退到后方守着,看到一桌子的菜都是他爱吃的,噙起笑道:“王妃,你这些菜可真费功夫。”果然很拚命在讨他欢心啊! 商涟衣也对她所烧的菜感到很满意,这些都是厨子在京城餐馆里的招牌菜,也是滕誉平日爱吃的,她要用这些菜攻陷他的心。 她拿起筷子替他布菜道:“王爷,这是红烧肘子,您尝尝味道。” 滕誉尝了口,点头道:“这ròu滑嫩鲜美,入口即化,好吃。” “太好了!”商涟衣欣喜着,又舀了鸡汤,“王爷,这鸡汤妾身放了许多yào材熬炖,炖了两个时辰,喝了可以养足血气,您一定要尝尝。” 滕誉喝了汤,夸赞道:“这鸡汤味道浓郁,王妃也一块吃吧。” “是。”看到他喜欢她烧的菜,她终于觉得忙得有代价了,每一道菜都是她费心思做的,不小心划伤了手也是真的,若是真能让滕誉放在心上就更好了。 接着,重头戏来了商涟衣倒了酒。 “王爷,吃这些菜配这酒滋味最好了,可惜妾身受了风寒,不能陪王爷喝酒,只能看着王爷喝。”她带着娇嗔的道,连自己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为了避免上次那样的悲剧,今天她早早把勾魂丹下在酒瓶里,然后再宣称自己受风寒不能喝酒,这样就不会再出意外了。 “你怎么受了风寒?”滕誉状似关心的问道。 商涟衣拉起袖子掩嘴咳了声,“只是喉咙有点咳而已,不要紧的,而且妾身酒量也不好,怕像上次一样醉倒,扫了王爷的兴,还是别喝的好。” 说完,商涟衣双眸关注的看着滕誉,满心希冀他快点喝下酒,未料他迟迟没喝,让她一颗心又高高悬挂着,“王爷?” 滕誉搁下筷子,缓缓启唇道:“这些菜虽可口精致,但也因为都是大鱼大ròu,吃的有点腻,不吃了,这酒……”他搁下了酒杯,“也没兴致喝了。” 商涟衣登时僵住,万万没想到滕誉会突然说不吃了,酒也不喝了,明明前一刻他还心情大好的品尝。 “真是太闷了,若是有歌舞助兴就好了……”滕誉一脸烦闷无趣,朝她丢来一句,“王妃,不如你去跳一曲吧。” 商涟衣唇角抽了抽,莫非他当她是舞姬? “王爷在开妾身玩笑吧,妾身怎么会跳舞……”那不是大家闺秀会做的事。 “也罢。”滕誉说完便站起身,离开座位。 他生气了,要走了? 商涟衣真捉摸不着这男人的心思,一个不合他意说走就走,难怪外头的人都说他喜怒无常又yīn晴不定,还真是不好侍候。 商涟衣与梅丽、杏儿面面相觑,眼看滕誉就要踏出饭厅,这次又要失败了吗? 这可不成。 商涟衣豁出去的朝滕誉背后喊道:“因为妾身在成亲那天喝醉了,睡上了一夜,所以王爷在生妾身的气吗?王爷一连离开府里好几天,如今妾身好不容易才盼到您回来,煮上这一桌菜想讨您欢心,您也不爱吃,这教妾身该怎么做才好……” 她的话成功让滕誉停下步伐,他转过身,似笑非笑的,让人揣测不出心思。 “王妃,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本王不过想去沐浴罢了。” “沐浴?”商涟衣彻底呆了,是这样吗? “或许是天气热了点才没有食yù,绝没有怪罪你成亲那天喝醉酒睡着的事,而新婚隔天便一连出门几日,更非本王的意愿,只因公事繁忙所致,本王没有生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王妃不必在意那天的事。” 商涟衣回过神,“那就好,妾身只是怕王爷对妾身有所误解,这一走,又要丢下妾身好几天了……”她缓缓走向他,走到他面前,抬起羞赧的脸蛋说:“成亲那晚妾身说,请相信妾身对王爷的真心可鉴,妾身说愿与王爷共进退,也愿当王爷的解语花,替王爷分忧解劳,这些都是真心的……” “本王信你。” 商涟衣听他这么爽快俐落的说,反倒傻住了。 滕誉幽深的黑眸望向她,“那晚你喝醉了,醉的模样很可爱,痴痴的望着本王看,还酒后吐真言的说本王长得很俊,你很喜欢,原来王妃你是那么迷恋本王,对本王如此心仪。” 商涟衣觉得自己快晕了,他在说什么?说她喝醉的那晚,她痴痴的望着他看,说他长得很俊,她很喜欢?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她怎么会……怎么可能会对他……但商涟衣知道勾魂丹的yào效,知道他未必是在骗她,她羞耻的真想马上晕倒算了。 滕誉看她打击甚大,黑眸底闪过狡狯的笑意,接着又故意说道:“既然王妃你对本王如此真心真意,那么你就来服侍本王沐浴吧,让本王瞧瞧,你对本王到底有多上心。” 服侍他入浴?!商涟衣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一句,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愿意吗?”滕誉挑眉道。 能不愿意吗?商涟衣马上朝他绽出最灿烂的笑容,“妾身当然愿意服侍王爷入浴,妾身会竭尽所能好好表现的。” 只是沐浴罢了,把他当成小猫小狗就好了。她忍耐的对着自己说。 滕誉看出那沉静的面容下有多不甘愿,还真好玩啊,她愈想讨他欢心,他就偏不如她所愿,看她能在他面前忍耐到何时,看她能为了得到那个玉玺拚命到什么地步。 滕誉愉悦的想着,等都不等她,转了身,大步踏出饭厅,往府里的浴间方向迈去。 滕誉前脚一走,杏儿和梅丽便走向商涟衣,两人脸上都有着惴惴不安。 商涟衣倒是斗志十足,吩咐了她们一些事后,后脚随即追上。 她才不怕他!她一定要成功对付他! 夫妻俩,都各怀鬼胎。 滕誉从外头回来总有沐浴的习惯,因此李凡早已吩咐下人备热水去了,还不断的烧柴加热,好让滕誉一到浴间,便有热水可洗。 商涟衣在浴间外深深吸了口气,才踏进去,一片氤氲热腾的雾气先是迷蒙住她的眼,然后随着雾气散了开来,她看到眼前有个大浴桶。 那是个很大的浴桶,足足可以躺上五个人,浴桶上还雕着精巧细致的图腾,一看就知道索价不菲,浴桶边还设有小桌案,上头备有各式水果和糕点,还真是奢侈享受。 左边那头,一名小厮正在为滕誉宽衣,已经脱到最后一层单衣了。 商涟衣僵着俏脸往右边看。 滕誉看到她来了,让服侍他宽衣的小厮退下,朝她唤道:“王妃,你过来。” 商涟衣不得不看向他,知道他是要她宽衣,她跨出步伐走到他面前,双手揪紧他的衣领,准备帮他脱下,却迟迟没有动作。 帮男人脱衣服这种事,理智上她知道她必须做,可是…… “王妃,你这是在发呆吗?”滕誉低着头,低低笑道。 他笑得好可恶。商涟衣被激得果断拉开他身上的白色单衣,但当单衣大敞,露出那精瘦平坦的男xìng胸膛时, 她不争气的脸一热。 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呀,她根本无法将他当成小猫小狗…… 那当成白花花的猪ròu好了!可也太结实了,肌理分明,添上几道旧伤的疤痕,她居然觉得还挺好看的…… 喝!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商涟衣强迫自己吸口气冷静下来,然后朝他挤出甜笑道:“请王爷稍微弯下身,妾身才好帮你脱下这衣袍。” 滕誉配合的弯下身,商涟衣马上将那白衣往他肩膀下拉。 在这一瞬间,滕誉垂下眼眸,商涟衣抬起脸蛋,两人恰巧四目相对,他们靠得很近,空气中飘浮着暧昧的气息。 滕誉望着她,眸光逐渐变得幽深,商涟衣觉得他的眼底多了男xìng的侵略,让她紧张的屏住呼吸,她马上低下头,脱衣裳的动作变快了,好不容易将衣裳脱下时,她暗自吁了口气。 “不继续吗?” 继续做什么? 当商涟衣看到滕誉下半身还穿着裤子时,脑门一热,面色有几分难看。 她……怎么有办法…… 滕誉看她这模样也不冀望她了,双手来到腰间,作势脱裤子。 商涟衣马上移开双眼,隐约间听见滕誉的笑声,她暗自恼怒着,感觉他在逗着她玩。 直到听见滕誉踏入浴池的水声,她才敢放心走近浴桶。 她靠近他背后,不敢往前看,更不敢往水面下看去,好了,要做正事了,她可不能再失态下去,得服侍的让他满意,好让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商涟衣回想起女官的“指点”,于是拿起勺子,柔顺的道:“王爷,妾身先替你淋热水。” 滕誉没有回应,商涟衣便直接淋下他肩头了。 接着,她又柔声的道:“王爷,我帮你揉揉肩,可好?” 听到滕誉轻轻一嗯,商涟衣伸出葱白十指在他肩上力道适中的揉搓着,“王爷,您的肩膀很硬,平常肯定累积很多疲劳,以后妾身就常帮你这么揉揉,让你轻松点。” “你这功夫真好,怎么学的?”滕誉享受的闭上眼,任她纤纤手指灵活的揉着他的肩,他真没想到她一个大家闺秀懂得这功夫。 太好了,他喜欢! “这是妾身在义父的医馆里跟大夫学的,说是只要多按着人的几处穴道,就能消除疲劳,提起精神呢!” 这时,梅丽端着酒进来了。 那是商涟衣事先吩咐准备的,滕誉说没兴致喝酒,那么就换点特别的酒。 她从梅丽手中接过酒杯,命她出去候着,再端着酒,来到滕誉身侧,柔声的道:“王爷,这是妾身用水果酿的果酒,喝了对身体好,也能让王爷消除疲惫。” 滕誉听到她的声音时睁开眼,慵懒的望向她手上端着的杯子。 “怎么会是这种颜色?黄黄橙橙的,真丑。”他批评道。 商涟衣忍耐住没发火,“那是妾身放了橘子和柳橙,才会是这种颜色,王爷,你闻闻,味道香甜,妾身在娘家时总会煮来喝,王爷喝看看吧,你一定会喜欢的。”她柔声劝道。 滕誉并没有端过,双眸仍直盯着那杯果酒看,不知在深思什么。 商涟衣呼吸微微变急促,他这个模样就像是在怀疑她在果酒里放了什么,但她又不敢催促,深怕他一个恼怒不喝了。 腺誉端详了好一会儿,在商涟衣手都酸了时,才接过去喝。 “你说的没错,这果酒真好喝。”喝下一口,他说道,又连喝好几口。 商涟衣面色不变的看着滕誉把酒都喝完了,将空的杯子接过,微笑的道:“王爷喜欢真是太好了,妾身明天再煮给你喝。” 正当商涟衣内心欣喜,笃定着这计划能顺利进行时,她没发现有一只大掌朝她猛地捉来,毫无防备的,她整个人栽进了浴桶里,手上的茶杯不知掉到哪去了。 “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她瞠大美眸仓皇的喊着,真不敢相信这男人竟将她拖下水!天啊,她衣裳都湿了,更别提他还是luǒ身在她面前! 滕誉幽的眸光暧昧的定在她身上,“王妃,你总是对本王那么好,本王还没有跟你圆房,实在亏欠你太多了,我们干脆现在来补过洞房花烛夜吧。” 商涟衣听得气急败坏,这男人在说什么浑话,他打算在这浴桶里和她圆房?他疯了不成,在水里做这种荒唐的事……绝对不行! 等等,他又在看哪里? 商涟衣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这才发现自己曲线毕露,浸了水的衣料紧紧黏着身子,她赶紧捂住胸,恨不得赏他一巴掌。 但,偏偏不能。 商涟衣迅速冷静下来,“王爷,妾身不急,真的不急……在这里不妥……”她装作害羞,事实上她不用装,脸蛋就是通红的。 “可是本王很急,本王不想让你太委屈,想早点让你成为本王名符其实的王妃。” 什么?商涟衣还没回过神,就见滕誉将她拉入怀里想一亲芳泽。 商涟衣双手推拒他的胸膛,灵光一现,用力咳了咳,“王爷,你忘了,妾身受了风寒……咳咳,所以今天不成……” 滕誉不大高兴,“你不是说不严重吗?” 商涟衣更努力的咳,“我现在才发现挺严重的。”她露出小可怜的模样,希望他能放弃这主意。 滕誉邪佞一笑,在她耳边吹拂着热气,“放心,本王会让你很快暖和起来的,包准你的风寒痊。” 怎……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滕誉的唇擦过她的脸颊时,商涟衣心脏都快停了,真的担心自己贞cāo不保,没想到下一瞬间这男人突然挨在她身上不动了。 睡着了?商涟衣疑惑的猜着,哪知滕誉又抬起头来了,此时,他那双眸底蕴着一片迷蒙,似乎有些恍神,不见先前的森冷难测,他看向她,黝黑的瞳仁瞬间一亮,用迷恋膜拜的眼神看着她。 “天啊,本王的王妃居然是这么美,宛如仙女下凡……怎么办,本王的心跳得好快,本王真、真喜欢你……”他惊艳的对着她喃喃道,说得深情款款的,有着最痴迷的表情,已然变了一个人。 原来这就是勾魂丹的yào效,商涟衣总算是见识到了,但明知道他是受到yào效影响,才会这么深情迷恋望着她,她的心脏还是受不住的扑通一跳。 此时,商涟衣见滕誉要挨过来亲吻她,忙用手捂住他的唇,“等等……”她灵机一动,顺势道:“王爷说喜欢妾身,说妾身就像仙女一样,王爷是真心这么说的吗?王爷要如何证明呢?” “本王可以让你这辈子锦衣玉食,不愁吃穿,可以赐给你满满的金银财宝!”滕誉深怕她不相信,急切的道。 商涟衣定住他,缓缓启开唇瓣,“妾身只想要王爷最重要的东西……” “最重要的东西?” 商涟衣凑近他耳边,轻轻呢喃道:“妾身想要那个护国玉玺。” “不行,那个不能给你……”听到护国玉玺,滕誉先是面带犹豫,再摇起头,看得出他意志坚定。 商涟衣又在他耳边吐着香气,“那,可以让妾身看一看吗?” “你想看?” “妾身只要看一眼就好,王爷,跟妾身说说你把那玉玺藏在哪里吧……”商涟衣对上他的双眼,近乎娇嗔的哀求,把她受过的指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滕誉仅剩的意志力轻易地被她摧毁,顺从的开口道:“在帐房里……” 对呀,她怎么忘了帐房!商涟衣想到自己握有帐房的钥匙,继续问下去,“在帐房的哪处呢?王爷可以说的更清楚些吗?” 滕誉倾向前说,商涟衣忍耐着他的偎近,好听清楚他嘴里说的话,“在帐房的钱库……” 说完,滕誉朝商涟衣脸颊吻去,商涟衣还没来得及闪开,滕誉却是挨着她肩上不动了。 “王爷?” 她低唤着,推了推他,看着他双眸紧闭着,传来徐徐的呼吸声,这次,她确定他真的是睡着了。 接着,商涟衣费了一点力气将身上的男人挪开,然后自浴桶里踏出,往外朝梅丽一喊。 当梅丽看到她浑身湿漉漉的好不狼狈,吓了好一跳。 商涟衣没多解释,“快!帮我拿套干净的衣裳来,我已经问出玉玺的藏处了。” “奴婢马上去!”梅丽高兴不已,忙去准备。 第3章(2)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6529 待商涟衣穿妥干衣裳,整理好仪容后,再让梅丽到外头叫两名高大的小厮进来。 她吩咐他们道:“王爷沐浴到一半睡着了,帮他穿戴好衣物,抬到房里休息。” 夜深人静。 三道纤细的身影轻悄悄的从云落居抄小路到主院的走廊去,那是商涟衣和杏儿、梅丽三人,因为事先打听过侍卫巡逻的时间,此时走廊上是空无一人的。 顺利来到帐房,商涟衣忙用钥匙开门,先行踏入,杏儿、梅丽随后进入。 商涟衣没想过,她会这么快就潜入帐房行动。 昨晚从滕誉口中问出玉玺的下落后,她便开始思考着该怎么做,帐房位于主院里,白天有帐房先生在,又人来人往的,她无法行事,只能趁夜里下手,她握有帐房钥匙,只要在滕誉不在府里的日子,避开护卫巡逻时间就能行动,不管怎么说,准备万全才是上策。 而昨晚她差人将滕誉抬到新房睡,便睡在里间小房里,一觉醒来发现滕誉不在床上,问过李凡才知道滕誉一早又出门了,明天才会回来。 这消息让她为之振奋,这说明滕誉今晚不在府里,真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日子,再加上梅丽打听到侍卫晚间巡逻的时间,要避开并不难,她想着干脆打铁趁热,趁着今晚进帐房偷玉玺,就怕若是错过今晚,也不知道哪天才能行动了。 时间上也是紧迫的,侍卫每半个时辰会经过帐房前的走廊,她必须在半个时辰内……不,为免被发现,保守起见得提前一刻离开帐房,总之动作要快就对了。 此时,帐房内掌着微弱的烛光,由杏儿小心把风,有任何异状再禀告商涟衣,商涟衣则用钥匙开了后头钱库的小门,带着梅丽进去找玉玺。 钱库很大,放眼望去是一个个装着金银珠宝的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除了金子、金元宝、银票等有价值的银钱外,还存放着王府里各种名目收支的帐本,以及那些由官员祝贺的礼品也先行放着,让人看了眼花撩乱。 梅丽不禁问道:“小姐,玉玺是藏在哪儿?” “他说是放在左边的第十个箱子里,那个柜子是红色的,打开来里面有个暗屉……”商涟衣盯着眼前的景象,喃喃的说着她从滕誉嘴里听到的话,哪里知道王府的钱库是那么大,摆放的箱子是那么多,金府的钱库跟这里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光左边数起的第十个箱子就有好几排了,红色柜子又多的是,分类又多,要找起来肯定很费时。 商涟衣懊恼的想,她应该向滕誉问的更清楚些的,或者她在白天前来和帐房先生打招呼,伺机观察帐房时,就应该坚持进钱库探探的,当时李凡也在,她怕引起怀疑才先走一步的。 不,先进钱库探探恐怕也没有帮助吧,她从滕誉口中问出的就这么多了。 “罢了,既然来了,就先找找看吧。” 商涟衣用带来的万能锁,开起一个个有可能是滕誉所说的左边第十个红色箱子,梅丽也帮忙找起,但并没有发现什么藏有玉玺的机关。 她们不知道,有个人正朝帐房方向走来,一步步的,如dú蛇般没有声息的逼近,他盯住那道被开了锁的门,然后缓缓推开。 杏儿看到门开了,还在想着是哪来的强风把门吹开,下一刻见到踏进来的男人时,她吓得脸发白,想冲去钱库通知商涟衣。 滕誉抬手制止她,那眼神之森冷,让杏儿吓得腿软瘫下,一句话都发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往钱库小门走去。 滕誉走到小门边停下,注视着眼前这一幕他的王妃正和丫鬟忙碌的在找什么东西。 他缓缓勾起邪笑,笑里带有兴奋,打破寂静的开口道:“王妃,那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背后响起的这道嗓音,瞬间让商涟衣全身僵硬,她旋即转过身,对上滕誉邪气的脸庞。 他怎么来了?他待在门边看了很久吗?杏儿怎么没有禀报她……商涟衣脑里闪过这些念头,心里混乱又惊骇着,最后化为三个字她完了。 一旁的梅丽也微微发抖,没想到会被厉王逮个正着,心想着要是商涟衣没有应付好,她们几个都会没命。 滕誉走入钱库里,“王妃,你还没回答本王,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商涟衣看着滕誉走向她,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快停了,她得想办法解套,快想呀!她用力的抡紧拳,感受到手心一阵刺痛。 她摊开手心一看,有着一只她的白玉耳环,是在不久前松落在地上被她捡起的,她忙着找玉玺便没戴上,先握在手中。 有了!商涟衣在滕誉停在她面前时,将那耳环摊在他眼皮下,不慌不忙的道:“王爷,妾身是来帐房找这耳环的,白天时妾身曾来帐房一趟向帐房先生打招呼,刚刚在房里发现不见了一只,这才会过来找的。” 滕誉扫了眼她手心上的耳环,犀利的问道:“让下人白天再来找便可,王妃何必跑一趟?” 商涟衣被他那双锐利的黑眸盯着,沉稳的答道:“因为这耳环是妾身的娘亲生前送给妾身的,妾身真的很怕弄丢,不亲自找心里不踏实……” “是吗?”滕誉依然盯着她的脸蛋看,像是想看穿她。 商涟衣为了让滕誉更取信于她,连忙又道:“找到耳环后,妾身想着既然来了,就带帐本回房看好了,王爷不在府里,妾身觉得寂寞,想看帐本打发时间,不想钱库里有那么多宝物,便好奇的多逗留了会儿……” 商涟衣说完了,她自认为她的说词很完美,也庆幸她在开了每个箱子后有马上锁起,不会被他起疑。 但是,他信吗?还是说,这是这男人设下的一场局,故意对她说玉玺放在这里,透露他今晚不在,再提前在今晚回府,来帐房逮她? 不,他都被勾魂丹给迷晕了,她清楚的看到他喝下了,他不可能骗她的!商涟衣在心里惊颤的否定。 而滕誉那双紧盯住她的黑眸灼灼亮着,好似她回答的这番说词让他兴奋着,她实在是不懂他在想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让她觉得高深莫测,有着极深的城府。 “原来本王不在,让王妃那么想念本王。”滕誉在深深看了她一会儿后,徐缓的开口道。 商涟衣几乎是忍着起鸡皮疙瘩,朝他露出倾慕的笑容道:“是的,妾身真想念王爷。” 滕誉勾起唇一笑,“本王也是想着王妃,今晚才会特别赶回来看你,你说,我们是不是心心相印?” 谁跟你心心相印!商涟衣笑得谄媚道:“王爷想着妾身,妾身真是欢喜。” “夜深了,回房吧,既然本王回来了,有本王陪着你,你就不必看那种乏味的帐本打发时间了。”滕誉朝她一笑,然后旋身走出了钱库。 逃过一劫了。商涟衣结结实实的松了口气,和梅丽jiāo换了安心的眼神。 看来,滕誉会在今晚回来,又进帐房,只是恰巧而已。 但商涟衣依然不敢松懈,谁知道这男人下一刻会不会想到什么怀疑她,今天最好顺着他,别惹他生气。 商涟衣随即跟上滕誉的脚步踏出钱库,她看到杏儿一张惊吓哭过的脸,没时间安慰她,只拍了拍她的肩,便追出了帐房。 帐房外,商涟衣意外的见到李凡,心想当总管还真辛苦,这么晚了还得随身侍候。 李凡朝她恭敬问候,商涟衣点了头,小跑步的往前追,滕誉人高马大的,一下就将她抛得远远的。 她一边追着,一边抱紧双臂取暖,发现还没过半个时辰,天气竟一下变得那么冷,还下起细雨来,当寒风吹进檐廊内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几乎是立即的,她看到走在前方的滕誉回头朝她走来。他……想做什么? 商涟衣升起戒心,真怕他是想对她做出什么事来,战战兢兢的。 滕誉走到她面前停下,从头到尾扫了她一遍,带有嫌弃的语气道:“王妃如此娇弱,应该多穿一点的。” 他说什么? 商涟衣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他脱下身上的披风,从她背后披上,整个人瞬间傻愣住了,难以相信这个男人会对她做出这样体贴的动作。 哗啦啦檐廊外的细雨瞬间变大,风势也变强,雨丝都吹打进廊内了。 滕誉瞥了一眼,“雨变大了,更冷了。” 他话一落,商涟衣便被他揽腰抱起,她生平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抱着,难为情的怔住了,只见他步伐很快,快步往云落居的方向步去。 他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怕她着凉,才会为她披上披风,又见雨势变大,更冷了,想快点带她回房才抱起她吗? 商涟衣不禁又想,他会对她做出这么温柔的事,是因为他残暴个xìng里还存在着一份柔软吗? 滕誉走的很快,李凡、杏儿和梅丽都没跟上,商涟衣怕摔下去,不得不偎向他,脸蛋贴着他的胸膛。 长长的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人,只剩下大雨纷飞的声音。 商涟衣被他密实的抱住,埋在他胸膛里,什么都听不见,感受到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他与她,只剩下他胸前暧昧的心跳声。 商涟衣真不喜欢听到他的心跳声,不喜欢嗅到他的气息,连她身上裹着的袍子传来的温暖她都不喜欢,偏偏都钻进她的鼻息间,这让她心里产生一股异样的情怀,心跳加快起来…… 终于回到房里,商涟衣以为滕誉会放下她了,但他却一路往内室走,往那还贴着字的大红鸳鸯被褥走去,将她抱上床。 他该不会是要……她瞠大了美眸。 “王妃,既然我们都思念着彼此,如此的情深意重,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晚来圆房吧!” 她猜对了。 商涟衣心里咬牙切齿着,原来他急着抱她回房,就只是猴急的想洞房! 她居然为了这男人难得的温柔受到了感动,为他心跳加快着,她简直是笨极了! “不行!” “不行?”滕誉挑眉,似乎是不接受她的拒绝。 商涟衣惊觉到她居然把心里所想的说出口,连忙陪笑的解释道:“妾身的意思是,妾身月信来了,不太方便,真是扫了王爷的兴……” 滕誉的脸色终于缓和,还安慰她道:“无妨,来日方长。” “妾身身子脏,也不便和王爷同床……”她觑着他的脸色,小声的道。 闻言,滕誉从床上站起,没多逗留,“那本王到书房睡,王妃也早点歇着吧。” 看着滕誉离开,商涟衣终于暂时保住清白,一想到往后她还得和他这么虚与委蛇的作戏下去,还得小心翼翼的防范被他发现她是细作,她就觉得疲惫又伤神。 但她又不想轻易的对那男人认输,她一定要成功偷得玉玺,带着玉玺从这个地方逃走! 滕誉一踏出新房就往书房方向走去,久候在房外的李凡连忙追来,从襟口想掏出什么呈给滕誉,却见滕誉陡地停下步伐,笑出了声。 他纳闷的缓缓走到滕誉面前,观察着滕誉的脸色道:“王爷心情很好?” 滕誉看了他一眼,低低笑道:“本王心情是很好,虽然当场被逮个正着,但她还是很镇定的在我面前演戏,说出那一套完美的说词,让我无法再质疑她,她果然是充满惊喜的,让本王既兴奋又愉悦啊。 “李凡你说,若是本王能让她成为我这边的人,老七他会不会气得吐血,那个伪君子,我真想给他一记教训……” 王爷说出的话,让李凡吓了一跳。 成为王爷这边的人?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打探的问:“王爷是想让王妃……成为您的女人吗?” 滕誉睥睨的宣示道:“让她成为本王的女人那还不简单,但本王更想要的是她的忠诚,她的心,本王要征服那个女人。” 他想让商涟衣这个女人爱上他。 多么疯狂的念头啊!对于女人,他看多了,不是一成不变,就是俗不可耐,但和她几番jiāo手下来,她却让他感到愉悦无比,让他想得到她。 她很坚强,很勇敢,在他目睹她持刀刺伤盗匪,在他从地上拉她起身,她宁可忍着脚痛,也要推开他的怀抱时,都能证明这点。 她很聪慧,很有毅力,被他故意冷落了几天,她并没有丧气,反而积极的充实厨艺,运用心机想讨他欢心,连服侍他入浴也豁出去了,为他宽衣,为他揉肩,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以他为天,对他真心不二。 她很沉稳,很镇定,一步步算计着他,给他那杯果酒喝时,她可是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喝完。 他尤其喜欢在她那温驯的外表下,那双会冒火的漂亮眼睛,她一定不知道,只要她一生他的气,她那双眸子就会冒出气恼的火光,可有多么美丽。 只可惜,任他再怎么欣赏她,还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她是老七派来的美人,是怀着心机嫁给他来偷玉玺的,他岂会轻易受到她的美人计蛊惑,早在她入住府邸的第一天起,他就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新婚之夜时他更防范着,瞥到她在酒杯里做小动作的可疑行径,故意称赞她貌美,好伺机趁她分心时调换两人的酒,在她睡着后,也将那酒杯拿给李凡去查,用特殊的银针,从残存的酒液里验出里头掺有勾魂丹。 他知道勾魂丹,听说和入酒水里喝下后,会如同被勾住魂魄般的对眼前之人迷恋不已,言听计从的吐露真言,是女细作用来色诱目标惯用的丹yào。 她这么算计他,他当然不会如她愿,在新婚隔天出门,一连几天未归,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他让李凡每天用信鸽向他禀报她的情况,知道她成天窝在他的书房和藏宝库,找那玉玺找的很起劲呢。 接着,他又收到信,说她跟厨子学做菜了,看来是找不到玉玺想从他身上下手,打探玉玺的藏处,她这么用心,他当然不能辜负她,要回来一趟了。 他也故意折腾了她一番,让她服侍够了,才肯如她所愿的喝下那杯加了料的果酒,当然他早服下了解yào,他还演的让她信以为真他中了勾魂丹,让她相信玉玺就藏在帐房的钱库里,他再让李凡故意传出他今晚不在府邸的消息,她果真如他所料的选在今晚行动。 然而,即便他一手掌控住一切,还是发生了出乎他意料的事。 那一天,假装中了勾魂丹睡着的他,被下人抬回房后竟然真的睡着了,大概是逗弄她太让他心生愉悦了,他呼呼大睡,睡的真好。 沐浴时,他也是故意将她拖下浴桶的,就想看她花容失色的样子,未料她身上的衣裳浸了水后让她曲线毕露,要不是她谎称风寒推拒他,让他想捧腹大笑,他肯定会把持不住的把她吃了,他没想到自己对她会有那么强的yù望。 最让他意外的是,今晚他和她一踏出帐房,外头正下着雨,他一听到那从背后传来的喷嚏声,竟踅了回去,看到她穿的单薄时,想都不想便将他身上穿的披风脱下为她披上,见雨势变大,怕她走得太慢会着凉,索xìng将她打横抱起走回房。 滕誉无法理解自己一连串看似温柔体贴的作为,他对着自己说,就只是看她身子弱不禁风的,稍微怜惜她罢了,要是她真的病了,无法陪他玩就无聊了。 对,她是那么特别,那么深得他心,让他兴奋又开怀,他当然要将她从老七身边抢过来,让她成为他的人了。 唯有征服她,让她爱上他,得到她的心,她这个细作王妃才会背叛老七,对他献上她的忠心,对他臣服,甘愿待在他身边……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这世上没有女人可以抗拒王爷,王爷一定能如愿的。”李凡表面上正正经经的道,心里可真是好奇极了,上回说要陪王妃玩,这回竟说要征服王妃的心,让王妃爱上他,这听起来像是要追求王妃了?他就等着看吧。 李凡心里想着要看好戏,倒也没忘了正事,他马上将襟口里的信呈上。“王爷,您的信。” 这信他白天就收到了,但王爷一早就不在,一回来又往帐房去,忙着逮住王妃,他才没机会将信jiāo给他。 “看来那边进行的也很顺利。”滕誉读着信,看完后将信jiāo给李凡,“烧了。” “是。”李凡接过信应道。 滕誉负手在后,望着外头的倾盆大雨,突然轻笑了起来,笑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若是让老七知道,本王和他最意想不到的那个人联手挖了个坑让他跳进来,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不等李凡有反应,滕誉起精锐的长眸,又道:“本王费尽心思布局了两年,绝不能失败,老七想得到玉玺就尽管来吧,本王要揪出那个伪君子的狐狸尾巴!” 第4章(1)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7360 在那一晚过后,商涟衣收到了滕誉送来的发钗簪子和绸缎布料,那一支支发钗上头都镶着精致花朵和珍珠宝石,价格可值百两,绸缎则是苏州最有名的丝绸,色泽美丽,摸起来柔软,一尺的价格也是天价,她想,一般女子若能收到夫君这份礼,应该会很欢喜吧,可她只觉得滕誉送礼给她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知安什么坏心眼。 而且,他钱也太多了。 商涟衣忍不住在心里数落着,想着他真浪费银两,她不如拿来做好事,便悄悄央梅丽帮她变卖一部分簪子和布料,拿去捐给庙方,或布施给贫民,当然梅丽是不赞成的,就怕被滕誉发现会大怒。后来两人达成协议,梅丽找管道帮她变卖,但她必须听从梅丽的建议,每天顶着浓妆,将滕誉送的那些华丽簪子往头上戴梅丽深信男人都喜欢美艳的美人,只要她能打扮的像艳丽的孔雀,滕誉就会迷上她。 这倒无所谓,只是每天要花上近半个时辰上妆很耗时,而且还要顶着那颗chā了好几支钗子、步摇沉重的头陪滕誉用膳,对他粲笑如花,虚与委蛇的应付他,与他周旋,累了点而已。 幸亏滕誉也不是天天待在府里,他总以公事繁忙为由出门,那时她便能洗净脸,拔下簪子歇口气。 滕誉不在时,商涟衣也闲不得,她以学看帐为由向帐房先生学习,再藉机进钱库里开锁,这一次,她小心翼翼的,不躁不急,一天只试几个箱子,慢慢地找着滕誉藏起来的玉玺。 当然,她得固定几天回报一次进度给楚王。 商涟衣写完信后,等墨水干了,将信jiāo给梅丽,“小心点。” 梅丽慎重的收妥信,“放心,奴婢只要说帮小姐采买东西,就能自由出府,将信送给探子。” 商涟衣突然想到义父,不免担忧道:“不知道义父现在可好,他总是忙着医馆和义庄的事,不知道有没有好好休息……” 商涟衣又写了一封信,信里不外乎是要义父保重身子,还写上她过得很好,没受到怀疑,不让义父担心。 她才刚将信jiāo给梅丽,杏儿便匆匆跑进来,高声嚷嚷道:“小姐,您知道奴婢看到什么吗?奴婢经过秋霜居时,看到有个女人像疯子般又哭又叫冲了出来,然后马上被两个高大的小厮捉进院落里……” 商涟衣见她这般没规矩,没等她说完便严正的纠正道:“跟你说过几次了,这里不是金府,是厉王府,说话要有分寸。”隔墙有耳,或许会被外头那两个小丫鬟听到,若是这番话是机密之事,传到滕誉耳里他会怎么想? 杏儿马上捂住嘴,但又一副很想说的样子。 商涟衣叹了口气道:“你说你今天经过秋霜居,看到有个女人又哭大叫的像疯子般冲出来,又被捉进去,然后呢?” 杏儿这次刻意压低音量说,“然后奴婢觉得很古怪,便去问了守在秋霜居的下人,他们都神神秘秘的不肯多说那女人的身分,好似多说些什么就会受罚,凶巴巴的把奴婢赶走了。” 商涟衣沉吟的道:“你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吗?” 杏儿猛点头,“看到了,是个美人呢!后来奴婢去问了和奴婢jiāo情好的丫鬟小红,她说那个女人逃出来几次都被捉了回去,有几个晚上她经过秋霜居,也都听见那个女人哭得很凄厉,她曾经好奇的问过资深的丫鬟怎么回事,但没人敢回答,就算知道也不敢说……” 说到一半,杏儿看了门外一眼,小声说下去,“小红还偷偷说,王府里的人都怕王爷,听说曾有人将王爷被皇上圈禁的事当闲话聊,被打了二十个板子差点没命,更别说厉王府里订的规矩很严格,只要犯点错就会被打板子,还说李总管看起来是个斯文人,但他可不好说话,都是照着王爷的规矩来,所以王府里的人为了不惹祸端,都很安分守己的做事。” 说完后,杏儿提心吊胆的道:“小姐,我看到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是遭到王爷的囚禁?外头也是有人这么传的,说厉王曾经强掳民女,那民女不从,就被凌虐打死……” 待在厉王府里一段日子了,就算府里没有人敢说,出了王府也会听别人说,多的是滕誉行事嚣张、残暴不仁的事迹,最近她听到最多的小道消息是,惠州的百姓们都觉得嫁给厉王的女人很倒楣,遇上厉王这煞星恐命不久矣,当然她不敢说给小姐听。 杏儿说的强掳民女一事,商涟衣在京城就有听过一二,现在听杏儿这么转述,更让她深深认为滕誉是个严酷的人,只是他还没有在她面前露出最可怕的一面。 “在秋霜居吗?”商涟衣喃喃地道,王府那么大,她还有几个院落没逛过,去看看好了。 梅丽听杏儿这么说,虽然觉得那个可能遭滕誉囚禁的女人很可怜,但都与她们无关,听听便罢了,可她看的出来商涟衣想管上这件事,她非常不赞同的道:“小姐,你还有要事在身,不宜惹事。” “若真的有需要我帮助的人,我又怎能视而不见?王爷晚上才会回来,我们就去逛逛秋霜居,先了解一下情况吧。”商涟衣在医馆帮助过许多贫困的人,看到弱小她无法当作没看见,她用着温柔的语气坚持道。 秋霜居位在王府的最角落处,离商涟衣所住的云落居有一段距离,商涟衣平日很少走那么远,因此没注意到有这么一个小院落。 而她一和杏儿、梅丽前来,马上被外面守着的家丁挡下,分明有鬼。 “我想逛逛这院子,为什么不能进去?” 两名家丁面面相觑,面有难色的道:“王妃恕罪,王爷有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我也是任何人吗?” 家丁惧怕王爷,但也不想得罪王妃,“小的只是听命行事,请王妃恕罪……” 商涟衣知道府里的人都害怕滕誉,也不是真的想为难他们,“那可以跟我说,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吗?” 两名家丁互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道:“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就只是负责守着这院落……” 商涟衣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只好领着杏儿、梅丽离开这院落,走没多远,便见那两个家丁jiāo头接耳的说着话,又悄悄走回去躲在墙边偷听。 “为什么王妃会突然说要逛秋霜居?” “王妃还提起了里面那位,是发现了什么吗?” “幸好王妃走了,要是让王妃看到里面的那位发病了,真不知道如何向王爷jiāo代?” 商涟衣听到了,心里涌上许多揣测。 那个被囚的女人是因为遭到不人道的虐打才会发病吗?也因此才会多次逃亡,夜里还传出哭泣声…… 商涟衣愈想愈无法放下,她不能就这样离开。 “杏儿,去打听看看这秋霜居有没有其他入口进去。” 此话一出,梅丽当然是反对到底,不愿商涟衣再搅和,倒是杏儿很有正义感,也想救出那个可怜的女人,过几天便从小红口中打听到,秋霜居近期有道墙崩裂了,破了一个洞,李总管已经请好工人,要在后天来补墙。 也就是说,想进秋霜居得尽快。 这是狗洞吗? 商涟衣第一眼看到这面破了大洞的墙时,脑里浮出了这一句话。 商涟衣是个受过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要她不符礼教的钻这狗洞,实在不是她做的出来的事。 不,这不是狗洞,它比狗洞还要大上许多,她只要弯个腰便可进去了……商涟衣说服着自己,弯身进入了洞里。 杏儿兴奋的马上跟着进入,梅丽不想进去却不得不为之,她用力瞪住杏儿的背,咬牙切齿着,要是当时杏儿不多嘴说那女人的事,商涟衣也不会坚持要进来一探了。 进了秋霜居后,三个人偷偷摸摸,东藏西躲的,就怕被人看到堂堂厉王妃和王妃的婢女当贼般闯了进来,幸好这秋霜居里的下人不多,没人发现到她们。 那个女人会被囚禁在哪处呢? 商涟衣正思考着,此时却听到前方传来说话声,她放轻步伐的往前走,躲在一处墙后偷偷看,看到前面凉亭上坐着一对男女,周遭有婢女服侍,还有几个侍卫守着。 从她的方向看去,她可以看到那个女人的脸,是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fù人。 “小姐,就是她……”杏儿凑过头道。 是那个被囚的女人?商涟衣倒是意外,因为杏儿说过是个美人,让她误以为是个年轻姑娘,但那名fù人确实是个美人没错,风韵犹存,保养的不错。 而坐在fù人对面的男人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脸,但总觉得这背影有点像是…… “宛娘,我不是说了要好好喝yào的吗?怎么又不喝yào了?”男人叹气着,语气有着无可奈何。 被唤宛娘的中年fù人,看了眼搁在桌上乌黑黑的汤yào,苦恼的道:“因为太苦了,太难喝了……” 男人朝婢女使了眼色,婢女马上把一包糖递给他,他拿着糖在fù人面前引诱着,“这儿有你最爱吃的白霜糖,吃完yào就能吃糖了。” “什么,还要吃完yào才能吃……”fù人蹙了蹙眉头,那模样就像孩子一般。 男人揶揄的道:“可惜了,明明是个美人,怎么每次要喝yào都皱成苦瓜脸。” 被夸赞是美人,fù人像小姑娘般脸红,“王爷,我都几岁了,别这么说……” “那就喝yào吧,还是要我喂你喝?这也不是不行。” “王爷,别调戏我,我喝就是了……” 当商涟衣发现那背影很像滕誉时,还一度觉得不可能,直到听见这些对话……她不会认错滕誉的声音,更何况王府里还有其他王爷吗? 她还以为,滕誉晚上才会回府,更让她无法相信的是,这男人居然那么有耐心的哄着一个fù人喝yào,对fù人非常客气,没一丝高高在上的王爷架子,还将那fù人当成小姑娘般夸赞她长得美,说要喂她喝汤yào,怎么看那fù人都不像是被囚禁的啊。 那么……她是谁? 商涟衣正困惑着这fù人的身分,在她身旁的杏儿看到有只壁虎从她脚边爬过,吓了一跳,叫出一声,马上被梅丽捂住嘴。 “是谁?” 滕誉听到叫声,一转身,就朝商涟衣的方向shè出一枚银色暗器,商涟衣虽然闪得快惊险躲到墙后,但也吓出一身冷汗了。 “出来!” 被逮到了,商涟衣只好从墙后走出来,杏儿和梅丽跟在她后方。 滕誉在shè出暗器后随即走下凉亭,朝那片围墙迈去,想看看是谁那么大胆的在偷听,在看到走出的人时,他大感意外,居然会是他的王妃! 而且她,今天不太一样…… 滕誉打量着她,眸底一闪惊艳的眸光,然后用着格外吃惊的语气道:“王妃,你怎会在这里?本王还以为是刺客,才会失手shè出暗器。” 失手?他分明是想杀死她吧!商涟衣心里咬牙地想,但脸上笑得像妍丽的花儿,朝滕誉道:“妾身来这院子逛逛,不知王爷也在此,还真巧啊。” “巧吗?”滕誉皮笑ròu不笑,“本王记得,这里是不许任何人进入的,会这么碰巧碰上还真是古怪。”他朝身边的侍卫道:“把守门的叫进来,看他们是在打盹还是在偷懒。” 商涟衣真怕他会罚到守门的家丁头上,急着道:“妾身不是从正门进来的,是、是从……”她挤出笑,“别的门进来的。”那也算门吧。 滕誉听得诧异,“这院落还有别的门吗?” 待侍卫在他耳边低声禀告后,他朝商涟衣露出相当奇异的表情,“原来王妃是钻狗洞进来的啊。” 商涟衣脸色一变,急着解释道:“那不是狗洞,是比狗洞更大一点的洞!” 但来不及了,她可以看到下人们看她的眼神有多奇怪,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瞧他一脸嘲弄戏谑的表情! 滕誉哼笑道:“王妃想进来逛跟本王说一声便好,何必大费周章钻狗洞呢?” 别再说狗洞了……商涟衣看出他不悦她擅自闯入秋霜居一事,他有多生气,就有多故意这么说。 “妾身知错了,请王爷原谅。”商涟衣只能理亏的先道歉,不过,她可没打算就这么无功而返,她望向在凉亭上的fù人,还是想弄清楚fù人的身分,真的不是被囚禁的吗? 她鼓起勇气,大胆一问,“王爷,妾身看您对这位夫人那么温柔,又那么客气,想必是王爷很重要的客人吧,可以帮妾身介绍吗?若是妾身失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分寸没好好招待这位夫人,那就失礼了。” 说完后,商涟衣被滕誉冷眼一瞪,但她毫无退缩的挺直着背,脸上挂着甜美的笑,等着他回答。 滕誉大可以不必回答她的,但,他猜得出这个有着良好教养的女人会选择从狗洞踏进秋霜居,又大胆的质问他宛娘身分,肯定是听到下人们之间的闲言闲语,以为他把宛娘囚禁在这院子里凌虐,抱着救人的心思前来的。 不知怎地,他并不喜欢她这么误解他,于是悻悻然的开口道:“她是本王的nǎi娘,名叫宛娘,她病了,在这院子里休养。” “nǎi娘?”商涟衣完全没想到是这种答案。 因为是照顾自己长大的nǎi娘,所以他才会那么温柔,耐心有加的哄着喝yào,又当小姑娘般逗弄着? 若这位夫人真是滕誉的nǎi娘,滕誉会下令不准任何人踏入,怕打扰她休养,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像疯子般又哭又闹要逃跑,还有夜里的哭泣声又是怎么回事? “王爷,您是何时成的亲,怎么都没跟宛娘说,要是您死去的母妃知道你娶妻,肯定会很高兴的!” 那名叫宛娘的fù人早从后方偷偷跟来,偷听着他们说话,听到王妃两字,双眼发亮的嚷道,接着便朝商涟衣冲了过来。 滕誉见状想拦住她却来不及,商涟衣更是闪躲不及,被她扣住双手,还被靠得很近的盯着瞧,让她尴尬不已。 宛娘盯着她的脸蛋,满意的直点头道:“很好、很好,王妃长得真是清丽标致啊,真是个美人,以后和王爷生下的小世子肯定很俊俏!” 她才不想跟滕誉生小世子!这话商涟衣不能直说,只能尴尬的朝她微笑。 宛娘并不打算松开她,捉着她的手,打量着她的妆扮,她的衣着,似乎是从头到脚都让她很满意,商涟衣不得不望向滕誉,却见他冷着脸,一点都不想来救她。 “对了,王妃,我来教你做王爷爱吃的,就当午膳吧。” 宛娘热情的邀她,真让商涟衣不知所措,又看向滕誉。 宛娘并不知道他成亲一事,看来他打一开始就不想让宛娘知道她这个王妃的存在,也不想让她们两人见面,现在,会乐意让她和宛娘那么亲近的一块下厨吗? 滕誉确实是不想让她们两人见面的,商涟衣的出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看到宛娘如此喜欢她,他想,或许 他可以……他眸底掠过一抹诡谲,缓缓掀起唇,“王妃,你就不要拒绝宛娘了。” 商涟衣听得大为吃惊,他居然答应了,他明明是不高兴的,但为何……他在想什么? 不管了,或许和宛娘亲近可以拉近和滕誉的距离,好让滕誉更倾心于她,她也可以从宛娘身上打听到跟玉玺有关的事。 商涟衣朝宛娘绽开笑容道:“宛娘,就那麻烦你教教我了。” 秋霜居里的小厨房外,杏儿和梅丽,以及几个婢女都在外面候着。 小厨房里,只有商涟衣和宛娘两人,商涟衣学着宛娘卷高了袖子,将长发绑成一束披在背后,双手揉起面团来,不过,第一次揉面团的她,没有技巧,力道也不够。 “王妃,你看我的动作,要这么揉才对。”宛娘示范一次给她看。 “好。”商涟衣仔细看着,再揉一遍。 “这样就对了。”宛娘看她这么认真,脸上和头发上都沾上白色的面粉,不禁笑了笑,“真对不住啊王妃,把你拉来这里干活。” 商涟衣用手背抹了额头的汗道:“这不算什么活,我觉得很有意思呢,跟烧菜是不一样的。” “王妃,你会烧菜?”宛娘颇惊讶的。 “我娘教我的,只是寻常的家常菜罢了。”商涟衣一边说,一边揉着面团。 宛娘看她的眼神可是闪闪发着光,觉得这王妃真难得,明明是娇养的闺秀,却会下厨烧菜,也没有丝毫娇气的陪她这个下人揉面团,她爹娘把她教的真好。 宛娘欢喜的道:“王妃,今天要做王爷喜欢吃的北方面点,举凡牛ròu卷饼、蒸饺、小笼汤包,都是王爷最爱吃的。” “王爷爱吃这些?”商涟衣想起宛娘说过要教她做滕誉爱吃的,原来是指北方面点,她还以为滕誉爱吃那些精致可口的菜,才会聘用京城来的名厨。 宛娘点头道:“王爷的生母是名客栈千金,卖的就是北方面点,在皇宫里常做给王爷吃,所以王爷很爱吃,很挑剔,若是味道不对,就宁可不吃。” “客栈千金?”商涟衣听得吃惊,滕誉的生母竟是个民间女子? 宛娘看她的样子笑了笑道:“你一定吓到了吧!是的,王爷的母妃是个平凡的民间女子,先皇在一次微服出巡中对娘娘一见钟情,把娘娘迎进宫里,对娘娘可是宠爱有加,可惜好景不长,先皇一有新欢便不再对娘娘独宠了,娘娘想不开,没几年便抑郁过世,当年王爷才六岁,先皇便把他给了另一名无子的妃子抚养……”说着,她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商涟衣看她叹气,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名妃子对王爷不好吗?” 宛娘看向商涟衣,对她有着一股说不上的信赖感,知无不言的说:“那名妃子长年失宠,看王爷不得宠,对她没好处,总会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故意拧痛王爷的手臂大腿,等到王爷大一点会反抗,那名妃子才不敢这么做,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皇子会嘲笑娘娘身分低贱,嘲笑王爷血统不纯正,王爷总会气得和他们打架,个xìng也因而变得这么乖戾,不好相处……” 唉呀,她怎么能对着王妃说王爷个xìng乖戾,不好相处呢。宛娘马上说起滕誉的好话,“不过,王爷是个上进的好孩子,知道他若这么待在皇宫里,一生不会有作为,于是选择从军这条路,倒也拚出一番成绩,长年来屡屡打胜仗,保卫了边关不受到鞑靼蛮子的侵犯,先皇对他可是刮目相看,很重用他呢!” 宛娘露出怀念的表情又道:“说起来,王爷以前和现今的皇上感情很要好呢,在皇上还是太子时,总是帮衬着王爷,帮他在先皇面前说好话,王爷才有机会带兵征战,为什么现在他会被皇上圈禁在这里,兄弟俩又怎会走到这种地步呢?唉,这就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吧……”说完,又是长长一叹。 第4章(2)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7321 商涟衣听过许多有关滕誉不好的传言,倒不知道滕誉有这般坎坷的过往,听得她满心震撼,想着他幼年丧母已经够可怜了,竟又受尽妃子和皇子们的欺凌,真让人于心不忍,好不容易靠着出生入死打了一场场胜仗让先皇重视他,居然又遭最帮衬着他的皇上所忌,被圈禁在惠州,还送上她这个不怀好意的王妃接近他……遭遇这些,他的心情会是如何? “幸好有宛娘你一直待在他身边。”商涟衣只说的出这句话,她想,她终于明白,滕誉为何会对宛娘那么温柔了,那温柔让滕誉看起来像变了另一个人,她真无法想像这个城府极重的男人会有这么一面。 宛娘叹道:“是啊,在最辛苦的那段日子里,是我陪着王爷一起度过的,不管是什么事,我都竭尽所能的去保护他,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甘愿。只是,我没想到我会生病,我这疯病时好时坏,总是造成王爷很大的麻烦,我对王爷真的过意不去……” 疯病?商涟衣看她神情正常,实在很难跟杏儿说过的话连结在一起。 宛娘看出她在想什么,笑道:“别看我现在好好的,我只要一发作起来,便会以为有人要害我,常会做出奇怪又疯狂的举动。王爷把我关在秋霜居,是怕我跑出去会有危险,王爷还怕我会摔进莲池里,把莲池都封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把谁囚禁在秋霜居里。” 她就是这么想的。商涟衣感到愧疚,“宛娘,王爷肯定是把你当成他的亲娘孝顺,才会为你设想的这么周到。” 宛娘笑着摇头,“你想错了,王爷对我再好,我也不过是他的nǎi娘罢了,哪能跟他死去的母妃比。王爷是我的天,我的主子,身分是何等尊贵,我岂敢奢求什么,只要能待在他身边照顾他就好了。” 商涟衣没有回话,知道宛娘对滕誉是忠心耿耿,不管和滕誉感情再深厚,都不会越了分寸。 宛娘又揉起面团,“王爷喜欢吃北方面点,我怕我这疯病会愈来愈严重,不知道还能为王爷做几次……”她停下动作,望向商涟衣,央求的道:“我这手艺是跟着娘娘学的,好不容易味道学了有九成像,你好好学着,以后我不在了,换你做给王爷吃,我希望王爷能藉着吃这些面点,回忆娘娘还在的时光,那是对王爷来说最幸福的一段日子,拜托你了。” “好的,我会的。”商涟衣答应道,但这允诺并不具什么意思,只是不忍让宛娘失望。 揉面团真的是不简单的功夫,她的手真酸。她在心里忖道。 奇怪的是,揉着揉着,她的心竟也泛起了酸。 商涟衣和宛娘两人做了好多北方面点,牛ròu卷饼、猪ròu馅饼、蒸饺、葱油饼、小笼汤包等,本来还怕忙不过来,幸好最后还是赶在午时准备好。 虽是正午,但天气并不炎热,不时有凉风吹拂,宛娘便心血来潮的提议要到院子里的樱花树下用膳,滕誉一点头,她立刻兴高采烈的让下人在开得最美的那棵樱花树下搬了桌凳,将做好的各式面点摆放在桌上,一眼望去,樱花配着各式精巧可口的面点,那画面真是美极了,让人看了不只心情惬意,胃口也大开。 只是,商涟衣有些苦恼……为什么滕誉要时不时的看向她,有意无意的盯着,然后又移开目光? 他是在看什么?她很确定沾到衣服上的面粉都拍掉了,还是……她的脸上还有? 商涟衣不知道,其实在更早之前,滕誉就注意起她的容貌,发现她今天和往常很不一样。 “宛娘,你也做太多了,不会太累吗?” “不会,有王妃帮我呢!这有大半都是王妃做的。” 听到滕誉和宛娘的对话,商涟衣连忙回过神道:“王爷,是宛娘太客气了,妾身没有帮倒忙就不错了。” “不,王爷,王妃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呢,她很有耐心的陪着我揉面团一个时辰,窝在闷热的厨房里也不叫苦。听王妃说她本来就会烧菜了,真好,王爷真的是娶了个贤慧的王妃。”宛娘笑咪咪的对着商涟衣夸道,看着并肩而坐的两人,愈看愈满意,觉得他们真匹配。 商涟衣被这么夸赞,又被宛娘这么盯着看,真感到不自在极了,只能拿起小碟子,假装忙碌的为滕誉布菜。 “唉呀,瞧我觉得少了什么,忘记拿酒了!我用梅子酿了好几坛酒呢,我去去就回。” 宛娘站起身,要带着丫鬟一起去,见到待在商涟衣身后的杏儿和梅丽,指了指她们道:“你们也来帮忙。” 需要那么多人去拿酒吗?杏儿困惑的停在原地。 梅丽看出宛娘的用意,硬把杏儿拉走。 商涟衣布好菜了,小碟子上有牛ròu卷饼,还沾好酱汁,递给了滕誉,“王爷,你尝尝。” 滕誉尝了一口,颇满意的,又尝了一口,道:“看来宛娘很喜欢你,对你是满口称赞。” “妾身只是尽本分做好该做的事。若王爷喜欢吃这些面点,妾身会很欢喜。”商涟衣像平常一般的服侍他,一边又拿着小碟子挟了其他食物,这些动作她已经做到驾轻就熟了。 这时,几个丫鬟抱着酒来了,商涟衣接过后为他倒了酒,直到她忽然间意识到周遭太安静了,这才发现丫鬟送酒来后便离开了,而宛娘、杏儿、梅丽她们也都没有回来,在这樱花树下就只有她和滕誉两人。 商涟衣很快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宛娘有意制造机会让他们单独相处。 滕誉也是心照不宣的抿起唇笑道:“王妃,你瞧,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樱花树下用膳,很有气氛吧。” 和他用膳,她一点都不觉得有气氛。商涟衣在心里腹诽道,朝滕誉绽出最甜美的微笑道:“是的,妾身也是这么想的,这株樱花树真美。” 她对着自己说,和滕誉独处,没有旁人打扰最好,她要专心、投入的引诱他迷恋上她,运气好的话,或许她今天会有机会让他喝下掺有勾魂丹的酒,问出那玉玺究竟是藏在钱库的哪个箱子里。 商涟衣心里打着主意,看着琳琅满目的吃食,笑问道:“王爷,您还想吃什么?吃小笼汤包……”看到滕誉又一脸古怪的盯着她瞧,她不禁顿住。 “怎么了?”滕誉见她话说到一半。 商涟衣深深吸了口气,不问清楚,她真是如坐针毡,没办法专心的勾引他,“妾身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一直盯着妾身看?妾身是没回房换衣裳,但也应该没沾上面粉,妾身有好好整理过仪容了……” 滕誉挑高眉,“你不知道本王在看你什么?” 商涟衣愣了愣,“妾身驽钝,请王爷直说。” “本王只是觉得你今天的打扮比平常好看多了。”滕誉瞧着她今天的打扮,一身鹅黄色衣裳,头上只有两支簪子,脸蛋略施薄脂,清秀脱俗,才会让他忍不住频频看着她。 比平常好看,这是什么意思?商涟衣怔着。 滕誉看出她的疑惑,讥讽的道:“还不懂?好,本王说清楚,先前你总是戴太多发钗簪子,全都往头上戴, 本王一看到你的头就很有压力。” !那些不都你送的吗?商涟衣在心里不满的道。 “而且你老是穿大红色、桃红色,绯红色,本王眼睛都痛了。” 商涟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错愕了,怎么会,梅丽明明说男人就喜欢女人打扮的妖娆艳丽,不是这样吗? “你脸上的妆更糟糕,画得太浓了,像猴子屁股。” 居然这么说!商涟衣忍无可忍了,她咬着牙,挤出话道:“让王爷看着像猴子屁股的脸那么多天,真是辛苦您了。” “哈哈哈!”滕誉看她忍着怒气,那双美丽的眼像是冒着两簇火光,真是美丽极了,不禁愉悦的大笑。 商涟衣见他大笑,更觉得之前为了讨好他而打扮是一件多蠢的事,真是懊恼极了。 “王爷,您再多吃一点吧。”商涟衣马上掀起小笼汤包的盖子,想把他的嘴巴塞住好别再笑了,然而一掀起她又马上盖上,真是出师不利,她做的小笼包和宛娘做的放在同个蒸笼里,立见高下。 “怎么了?”滕誉看她表情古里古怪,好似那蒸笼里有什么他不能看的。 商涟衣真的很不想掀开,“王爷,我们还是吃别的吧……” “本王就是想吃小笼汤包。”滕誉快一步的打开蒸笼,看到一边是一颗颗圆圆饱满的,另一边……大小不一,皱折也捏的不好,他暗暗一笑,原来她是在意这个。 他还是看到了!商涟衣脸蛋微红,她把小笼包捏得太丑了,要是被他取笑怎么办?宛娘说过他很挑剔的,她实在不想再被这男人笑了! 这时,滕誉伸手从笼里夹起一颗她做的丑小笼汤包,两三口吃下,“捏的是不怎么样,但……还算好吃。” 商涟衣错愕,她还以为他会取笑她,没想到会被夸赞。 “王妃,你也尝尝看吧。”滕誉从蒸笼里又拿起一颗,递到她唇边,带着诱哄的语气道:“来,张嘴。” 商涟衣瞪着他手上的小笼汤包,她真不敢相信他这是要喂她吃,这种羞人的事,她怎么有办法…… “你是要让本王手酸吗?”滕誉容不得她拒绝。 商涟衣只好不甘愿的咬上他手上的小笼汤包,他可恶的挑了颗最大颗的,让她得分好几口才吃的完,她充满羞耻心的吃着,想着这男人肯定在整她。 滕誉确实是在整她,他喜欢看她发火的模样,看她明明不甘愿却不得不妥协于他的模样。 她的吃相很秀气,那小嘴微张着,露出一排洁白贝齿的模样,还真是可爱,让他看得入迷。 有汤汁……商涟衣真怕汤汁滴下来,马上吐出粉舌舔起,当她做着这个动作时,她羞得都不敢抬眼看他,当来自头顶上的视线变得更强烈时,她不敢去想,他是用着什么眼神在看她的。 终于,最后一口了。 商涟衣小心翼翼的咽下,以为能解脱了,她的舌尖却不小心舔上他的长指,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忍不住满脸通红,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整个身子往后一弹。 滕誉一双幽暗的眸就这么瞅住满脸通红的商涟衣不动,当他看到她探出那粉色的小舌舔着汤汁时,他的心就像dàng过什么,当她柔软的小舌舔上他的指时,从指尖泛起的一阵酥酥麻麻,让他体内掀起了剧烈的骚动,而此时她这羞涩又受惊的模样,在他眼里看起来更为诱人,一时之间,他无法移开眼。 商涟衣被他看得呼吸急促,全身紧绷,他那双眼太过炽热,太过发亮了,像是将她视为猎物似的想吃掉她,她警戒着,却也心跳不已。 两人对望,仿佛掉进暧昧又炽热的氛围里,不知过了多久,滕誉终于开口打破这太过暧昧的寂静。 “本王都忘了王妃很急。” 什么她很急? 下一刻看到他低头看着手指,商涟衣终于听懂他在说什么话,她花容失色的澄清道:“不,妾身不急!” 滕誉好似没听见她说的话,自顾自的道:“王妃的月事应该也结束了吧,本王想就今天晚上……” “今晚不成,妾身的月事还没停,真是让王爷扫兴了!”商涟衣马上截住他的话,歉然的道。 “是吗?你这月事还来的真久。”滕誉耐人寻味的道。 “妾身的体质就与寻常人不同!”商涟衣急着回道,马上端正坐好,重新替他倒了酒,挤出笑讨好道:“王爷再喝点酒,多吃点。” 滕誉看她千方百计的避开与他圆房,真觉得有趣,他逗她逗了上瘾,也藉此转移了他想亲吻她、渴望她的心思,让体内的骚动平息……他真的很惊讶,她远比他想像中还要能撩拨他。 商涟衣偷偷觑了滕誉一眼,见他恢复正常,没有一口想吃掉她的样子,方才那种暧昧的气氛也不见了,这才悄悄吁了口气,却在扫过他接过酒杯的手指时,脸蛋一红。 不准再想了!她得找新话题! “对了,王爷,宛娘她是怎么生病的?” 此话一出,商涟衣后悔极了,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不想让她见到宛娘了,怎么会让她知道宛娘生病的事,她会不会把气氛搞糟了? “妾身这么问……王爷生气了吗?”她小心翼翼的睇向他问道。 滕誉眸底几不可见的掠过一抹精芒,“宛娘……她跟你说起她的病?” 商涟衣见他没生气,悄悄松了口气,坦诚的道:“是,她说她的病时好时坏,发病时会以为有人要害她……” 滕誉沉静了下来,久久没反应,在商涟衣以为他不会说下去时,他嘲弄的开口道:“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你,才会对你说起本王的事,她肯定是多嘴的对你说了,本王的母亲不受宠抑郁而终,本王又如何被父皇扔给其他的妃子抚养,受到虐待,又被皇子们欺凌,有多么可怜吧。” 她确实是这么说。商涟衣没有否认。 滕誉顿了一下,长长一叹,“宛娘是为了保护我,才会生病的。” “为了保护你?”这什么意思? 滕誉神色黯下,带有愧疚说道:“本王的母亲死后,宛娘留在宫里的期限到了,她明明可以返家的,却为了本王留下来,她会生病是为了保护我而杀人,当年宫中有贼人闯进想盗宝,被本王撞见了想杀本王灭口,她从背后刺死了那个贼人,之后这件事便在她心里埋下yīn影,她开始作起恶梦,梦到被她杀死的那个人向她索命,这两年来病症愈来愈严重,治也治不好,若是她没有待在本王身边,就不会生病了,是本王害了她……” 商涟衣没想到是发生这种事,心口隐隐一骇。 滕誉看她受到惊吓,讥诮的道:“像你这种被捧在手心长大,像小白兔的千金小姐,肯定没办法想像我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过的日子吧,你怎么会懂呢,本王可是一步步爬,不要命的拿着刀,在战场上杀了一个个敌兵,砍下一个个主将的人头立功,才逃出那种日子的,可悲的是,本王那么拚命的往上爬,最后还是落得功高震主,被皇上圈禁的命运,本王这个王爷当的真窝囊!” 商涟衣双手紧抡,那一字一字像刺在她心坎上,真让她听不下去,忍不住说道:“或许妾身无法想像王爷过的日子,但妾身绝对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妾身十二岁时,父亲卖的汤yào被陷害出了人命,死在狱中,为了赔钱妾身的家都卖了,只能和娘、杏儿一起住在会钻进寒风、会漏水的茅屋里,三个人吃着一个窝窝头,妾身也是吃过苦的……” 商涟衣无法解释她的心情,她居然对他有着心疼的情绪,想着那段日子年幼的他有多孤单,有多么受尽苦楚……怎么会呢?他明明是个大坏蛋,为什么她会心软、会同情他? 滕誉完全没料想到她会对他说这些,也没想到她曾有这般经历,他知道她还没说完,目光带有深意的望向她道:“所以,你是想对本王说什么?” 商涟衣在他的注视之下,继续说下去,“妾身要说的是,妾身的痛苦或许不及王爷的一半,但是,妾身还是懂得王爷的,妾身想对王爷说,你最痛苦的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请王爷不要自暴自弃,就算是被圈禁在惠州,也是可以过的很好的。还有宛娘她不曾怪过你让她生病,她对我说为了保护你,她这条命宁可不要,她还说……” 商涟衣有些难为情的说下去,“她说,王爷最爱吃你母亲做的北方面点,她努力做出了九成的味道,但不知道往后还能再为王爷做几次,她要妾身学着,以后做给你吃。虽然妾身做的不好,可能味道也差的远,但是,王爷往后若是想吃,妾身愿意为你做……” 商涟衣说完后,脑袋一片混乱,她到底说了什么?她在安慰他,要他别自暴自弃,还说要做北方面点给他吃?那不过是用来应付宛娘才答应的,她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做,一副像是为了让他感受到温暖,让他知道他并不孤单,并不悲惨才这么说的,她疯了不成? 不,这没有什么的,她只是像以往一样想讨他欢心才这么说的,她只是想让他更加喜欢她罢了……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滕誉在听完她一连串的说完后,缓缓的笑了。 她还真是个特别的女人,他送了那些昂贵的发钗簪子、绫罗绸缎给她,以为就能夺取她芳心,结果她竟偷偷背着他拿去典当成银两捐出去了,是那么不屑一顾;她在他面前把自己打扮成孔雀般花枝招展,只是刻意想讨好他,其实她并不喜欢穿戴那些,她平常的打扮就像现在这般朴素动人。 她也是个远比他所想的还善良单纯的女人,这么容易就被他骗了。 她是老七派来的细作,他并不信任她,没有真的将她当成妻子看待,又怎么可能让她去亲近宛娘?是他看出宛娘喜欢她,说要教她做他爱吃的,猜出宛娘想将他托付给她的心思,宛娘一直担心着自己的病,怕有一天会认不得他,无法再照顾他,总盼望着他快点娶妻,所以他故意顺着宛娘的意,让她们两人一起下厨。 他是这么想的,既然她不是个会贪恋钱财珠宝的女人,那么他想得到她的心,想让她爱上他,唯有先卸下她的心防,融化她了。 看来,这招苦ròu计还挺好用的,宛娘果然如他所料,对她说了他那些悲惨不堪的过去,他再多说个几句,她就真的怜悯他,心疼他了。 让他大感意外的是,她居然试图想鼓励他,当她说着她懂得他的痛苦,要他别自暴自弃,要好好的在惠州过日子,说他若想吃北方面点,她愿意为他做的这些话时,他居然感到心暖暖的,仿佛那股温暖蔓延了全身,就像是他曾经受过的所有苦楚都被她抚平,让他不再难受了。 她,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 “王爷?”为什么会这么看她呢? 商涟衣发现滕誉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仿佛是发自于内心的温柔,一种会让人心动的温柔,让她无法克制的心跳加快,脸蛋都发烫了。 “你头上……”滕誉像是看到了什么,徐缓的开口。 是有虫子吗?商涟衣吓得往后一缩。 “别动……”滕誉倾近她,专注的看着她的发顶,在她头上一拈,然后放在手心让她看。 那是一朵樱花。 “好美……” 商涟衣惊艳地喃出,她笑容乍起的抬起美眸,不期然的对上滕誉那温柔深邃的黑眸。 刹那间,呼吸像是静止了。 两人对视着,一瞬也不瞬的,眼瞳底下互映入彼此的倒影。 当徐风吹起,美丽的樱花树又洒落了几朵樱花,落在两人身上时,两双凝望的双眸正悄悄的起了变化,萌生着他们没有察觉到的情愫…… 第5章(1)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7822 云落居突然变得很热闹,因为来了个小娇客。 滕誉不知从哪找来一只小貂送给商涟衣饲养,那是一只雪貂,温驯又可爱,商涟衣对于滕誉送的东西向来是有戒心的,却难以对这只可爱的小貂有防心,她一眼就喜欢上,对小貂疼爱有加。 小貂也收服了杏儿和梅丽的心,就连侍候商涟衣的两个小丫鬟,以及别院的丫鬟听闻到小貂的事,都好奇的跑来偷看,商涟衣看她们偷偷摸摸的,便大方把小貂抱出来让她们看个够,小貂可爱的模样,让丫鬟们开心极了。 商涟衣也几次带着小貂到秋霜居拜访宛娘,陪宛娘解闷,宛娘可喜爱小貂了,一抱住就松不了手。 总而言之,小貂就是人见人爱。 而滕誉先是送了昂贵的发钗簪子和布料给商涟衣,再送小貂,在下人眼里,这无疑是宠爱商涟衣的证明。 下人们曾经以为,王妃是皇上下旨赐婚的新娘,他们王爷与皇上心有芥蒂,王爷肯定无法接纳王妃,但现在看来,王爷确实是喜欢王妃的,对王妃费尽心思,也因此他们对商涟衣愈加敬重,不敢有一丝造次。 “小貂好可爱喔!” “怎么那么可爱!” 小貂的名字就叫小貂,此时正露出他的肚子翻滚着,一会儿又是咬着球玩,可爱模样让杏儿和梅丽都着迷不已。 没多久,小貂丢下球不玩了,蹿上商涟衣的腿,又顺着她的手臂攀上,待在她的肩头,蹭着她的脖子不下来。 商涟衣知道小貂在撒娇,拿起桌上的ròu干喂他吃,小貂马上吃了,用爪子挠挠她的头发又讨,“真是的,那么爱吃。”她忍不住露齿一笑。 杏儿望向商涟衣笑道:“真好,自从有了小貂后,小姐变得常笑呢。” “真的吗?”商涟衣说着又笑了,摸摸小貂的头,“谁叫这小东西这么可爱。” 梅丽原本也笑咪咪的,但她忽然像想起什么,咳了声,正色的提醒道:“小姐,小貂是很可爱,但我们千万别忘了正事,玉玺都还没找到呢。” 闻言,商涟衣缓缓敛住了笑,想起她都把钱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里的箱子开过一遍了,仍是找不到玉玺,是有什么机关她没有发现的吗? 杏儿瞪了梅丽一眼,“你真扫兴,小姐心情好好的,干么说这些!” 梅丽懒得理她这个少根筋的,朝商涟衣又叮咛道:“小姐,趁着现在厉王对你宠爱有加,你和厉王也相处的很好,你再加把劲找机会对他下yào,好问清楚玉玺真正的藏匿处……” 听着梅丽这么说,商涟衣想起这些天里,她依然会在酒里掺入勾魂丹,但也不知是滕誉太敏锐,还是太不巧他正好有事,都搁下酒杯没喝下肚,最懊恼的是,有好几次她竟忘记下yào。 为什么她会忘记对他下yào? 商涟衣也不明白,自从那一天知道滕誉那令人怜悯的身世,又看到他对宛娘是那么温柔,有着她所不知道的另一面后,她就发现自己无法再把他当成大恶人看待了,加上他送给她小貂让她喜爱有加,宛娘也时常找他们一起用膳,再故意留下他们两人独处,不知不觉间,她和滕誉拉近了距离,她变得能与他有说有笑,变得不怕他,敢没有顾忌的对他说话,两人相处的太融洽了,以至于让她忘了在酒里下yào……她这是怎么了? 不,她别想太多,和滕誉相处的好可是件好事,她只是对着他演戏,演着演着太投入忘我而已,她要牢牢记住,在演戏时她的头脑也必须保持清晰……商涟衣抡紧袖下的手,提醒着自己。 “都退下。” 商涟衣听到滕誉将杏儿、梅丽遣出房的声音,蓦然回过神,连忙从椅上站起迎接他。 “王爷。”她施了施礼。 滕誉见商涟衣晚了一步才起来迎接他,还见那只小貂亲昵的窝在她颈子边,有点不是滋味的道:“有了这只 小貂,王妃都忘了本王的存在。” “那小貂还给王爷好了!”商涟衣作势将小貂还给他,不要了。 滕誉大笑出声,双手拎起小貂,小貂顽皮的动着,睁着两颗乌溜溜的眼,见到他的男主子很是兴奋,“这么喜欢玩啊,不过这次可带不上你,本王不让你出去撒野。” 商涟衣听到他对小貂说的话,问道:“王爷又要出门了?”一直以来,滕誉总是公事繁忙。 滕誉抬起黑眸,睇向她道:“王妃想不想出去逛逛?” “出去逛逛?”商涟衣听得一怔。 滕誉将小貂塞入她怀里,眸光带有留恋的瞅住她那发怔的秀丽脸庞,耐心的再说上一遍,“你来到惠州都还没出府逛逛吧,王府外就有个热闹的大市集,本王带你去逛大街,你说可好?” 商涟衣对上他的眸,知道他偏爱她只上淡妆的模样,虽说她不用再浓妆艳抹落得轻松,但有时他的视线太炽热,总会让她的心失序一跳,让她有着为他动心的错觉。 “真的可以吗?”她缓了缓心跳后开口,口吻里带有不敢置信。 算了算,她已经待在惠州满一个月了,都还没有踏出王府大门过呢,身负任务的她,压根儿没想过要出去逛。 “当然可以。”滕誉笃定的点下头。 “谢谢王爷,妾身真高兴!”商涟衣朝他绽开一笑,接着她发现自己似乎太开心了,好像很期待他带她出去逛,这样不对,逛街是其次,重要的是,她要趁着这次机会,更捉住他的心。 对,就只差那么一点,她就能让他迷恋上她了,这次她要好好把握机会,让他对她更上心,再找机会对他下勾魂丹,她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件事,不能又太过投入的忘了。 商涟衣摸了摸怀里的小貂,又朝滕誉露出欣喜一笑。 滕誉看她笑得这么开心,隐隐得意的勾起唇角。 这只小貂是他意外得到的,在成功的使了苦ròu计后,他得打铁趁热有下一步动作,好让她死心塌地爱上他,他知道送昂贵的珠宝布料对她是不管用的,于是他找上一名花名在外的官员讨教,那官员便将他饲养的这只小貂送给他了。 滕誉真没想到一只貂会让她那么开心,原来讨好她是如此简单,藉着一只小貂就能收服她的心,加上宛娘总是蓄意制造机会让他们独处,无形中拉近了他俩之间的距离,他看的出她对他渐渐卸下了防备,和他相处的愈发融洽。 滕誉也发现自己喜欢与她相处,除了与她斗智时总是能带给他愉悦畅快的感觉,他更喜欢她带给他的平静感,在她身上有着温柔又令人感到温暖的特质,和她在一起总是能让他感到舒适。 他尤其喜欢看着她逗小貂玩的笑脸,是那么的自然真挚,没一丝造作刻意,是出自于真心,让他贪婪的想多看一点,不禁想着,若是能让她撤下所有心机,毫不保留的对他露出那么真心的笑该有多好。 滕誉发现自己居然嫉妒起一只貂来,他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态。 那官员还特别jiāo代,女人的心思细腻,又怕孤单寂寞,必须花费心思陪伴,对她们温柔呵护,将她们捧在手心上宠着,让她们确实的感受到男人的爱意,才能进占她们的心。 对滕誉而言,这并非难事,他也可以更花费心思的陪伴商涟衣,对她温柔呵护,将她捧上天,让她感受到他的“爱意”,他决定藉着这次陪她逛市集,一举攻陷她的心。 此时,滕誉和商涟衣两人都各揣着心思,就不知谁会先攻下谁的心。 “要搭马车去?”商涟衣看着早已备在大门边的马车,错愕的道。 “有什么不对吗?”滕誉双手环着胸,慵懒的道。 商涟衣在心里惊叹,这真是她所见过最气派、最豪华的马车,那是辆黑楠木马车,高高挂着厉王的旗帜,车身雕刻着象徵皇室的金色图腾,还镶金嵌宝的十分华丽,简直是太招摇了,她实在不想坐在里头引人侧目…… 她很认真的向滕誉提议道:“王爷,你不是说市集就在前面两条街上吗?我们用走的过去就好了。” “用走的?”这下换滕誉错愕了,他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她,活似她说了多奇怪的话。 商涟衣心想,他这个尊贵的王爷肯定没想过要用自己的两条腿逛街吧,“是的,用走的就成了,又不是多远,而且妾身也想跟王爷慢慢走到市集,一边走一边逛。” 又不是有多远,这句话让在场听到的人无不为她捏一把冷汗,但滕誉似乎没有一丝恼怒,点头道:“既然王妃那么想跟本王用走的去,那好吧。” 滕誉这般纵容,让商涟衣的胆子更大了,“王爷,还有……”她指着他身后的一干护卫道:“只是逛个街而已,不用那么多人劳师动众跟着吧。” 这一排展开有二、三十个护卫的排场也太大了吧,任谁看了都知道厉王来了,逛个街而已,何必扰民呢? “王爷,这不成,还是必须要有人保护您!”李凡马上跳出来说,就怕王爷顾着宠王妃就忘了自身的安全,王爷嘴巴上说着要征服王妃的心,但在他看来,王爷这般纵容王妃,恐怕会先中了美人计。 滕誉最后带了四名护卫去,商涟衣则带上杏儿和梅丽。 商涟衣头一次踏出厉王府大门,心情很好的朝滕誉道:“王爷,你不曾像这样走在街道上,悠闲的散步吗?” 滕誉想了想道:“不曾,你常常吗?” “妾身义父开的医馆和住的地方很近,妾身时常两边跑,每天这么走着也习惯了,妾身更喜欢到附近的市集买菜,和认识的菜贩闲话家常,虽然这样的日子很平淡,但是很充实。”回忆起过往的生活,商涟衣怀念的一笑。 滕誉听着她的话,无法想像她上市集买菜的样子,但若是她要他陪她走上这么一段路,陪她买菜,他想他是不会厌烦的。 两人一块往前走,越过两条街,市集就在前面,一间间店家林立,摊贩也排了一个又一个,这儿的街道很宽敞,往左走有间有名的妈祖庙,听说很灵验,香火鼎盛,往右走有个河堤,是惠州知名的风景,所以平日这条街上总是人来人往。 商涟衣和滕誉走在宽阔的大路上,沿路有小贩在吆喝,商涟衣看到有小贩在卖翠酥糕,便让杏儿去买,本来想和杏儿、梅丽分着吃,突然想到滕誉也在,便先拿了一份给滕誉。 “王爷,妾身在京城喜欢吃这个,没想到惠州也有,您尝尝看。” 滕誉不太吃甜食,但看到她那么希望他吃,想到他必须让她感受到他的“爱意”,他勉为其难的尝了口。 商涟衣好奇问道:“王爷,好吃吗?” “还不错。”滕誉很给她面子的点头道。 “王爷若是搭马车,恐怕不会发现这么一个小摊子吧。”商涟衣尝了口,感到美味极了,顺口说道。 滕誉不以为然哼道:“本王会看到的,只要叫属下去买就行了,想买多少就有多少。” 听滕誉这么说,商涟衣的好胜心都被他激起了,她突然产生了想带他好好逛市集,让他明白市集有多好玩的念头,想让他体验平民百姓过的生活和消遣。 要从哪逛起呢……她望了望四周,看到有个卖稀奇古怪玩意的摊贩,没多想的就拉着滕誉的袖子走,“王爷,那边有好玩的,跟着妾身走……” 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拉着走,还真是怪,滕誉真该拉开她的手的,但他想到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不是刻意作戏,也不是讨好他,而是发自内心想带他去看有趣的东西,这让他相当的愉悦,乐得被她拉着走。 商涟衣一连拉着他逛了几个摊子,脸上洋溢笑容,“王爷,那边有杂耍,快去看!”她又拉着他去。 那是个吞火的表演,让人啧啧称奇,惊呼声连连。 “王爷,你看,很厉害吧!”她笑着对他说,又专注的往前看,还捂住嘴掩住惊呼声。 以前她待在京城时,就是这个样子吗?滕誉不由得盯着商涟衣柔美的侧脸看。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端庄文雅的她展现这么活泼的一面,瞧她在看吞火表演时吃惊的瞠大眸子,那表情多可爱,比起眼前精采的表演,他更是被她吸引。 再低头看向那捉住他袖子不放的柔荑,滕誉心里顿生一股热,似与她多了什么纠缠,不想和她分开。 商涟衣的心情真的很好,大概是被关在王府里关闷了,一出门才会那么喜出望外,当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捉着滕誉东逛西逛时,脸上倏地红了,赶紧松开他的手。 “妾身实在是太放肆了,王爷的袖子都被妾身拉皱了……”商涟衣糗得都快抬不起头了。 “无妨,本王让你继续拉。”滕誉很大方的说。 “……”但商涟衣也做不到了。 两人又往前逛,买了小吃分着吃,渐渐地,人潮变多了起来,有几个七、八岁的孩子横冲直撞的在大街上跑着,商涟衣被撞到了,脚步一个踉跄,滕誉马上扶住她问道:“还好吗?” “妾身没事。”商涟衣抬起眸,发现自己被他强健的手臂揽着,与他贴的很近,脸上泛起羞赧。 滕誉看她站稳了才松开手,瞪着跑远的小孩斥道:“真是的,都没长眼珠子吗?” 商涟衣掩嘴轻笑,“王爷何必跟小孩子计较。” 滕誉看了看四周渐多的人潮,才突然像想到什么,不大高兴道:“本王还真忘了今天妈祖庙有庆典,难怪还不到傍晚街上就那么多人,今天真不是个逛街的好日子。”他应该带她去更好的地方的,最好是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 商涟衣笑了笑道:“逛街本来就是要人多才热闹,王爷不能否认还挺有趣的吧。” 滕誉当然是辩驳不了,他冷着脸哼道:“本王是怕王妃生得那么娇弱,要是摔跤了可会被踩扁。” 滕誉没有说出口的是,人多难免会擦到肩,他不喜欢有人碰到她,走在这段路上,不时有男人回头盯着她看,他真想将那些人的眼珠子挖出来。 她娇弱?商涟衣愣了下,忽然想起他好像常把“她很娇弱”这句话挂在嘴上,大婚那一晚,他帮她把头上的凤冠拿下时,他说了句她太娇弱了,怕她纤细的脖子会压断;下大雨的那一晚,他听到她打了记喷嚏,也说她那么娇弱,穿的太单薄,马上为她披上披风,抱她回房,似乎是她最早时刚来惠州,水土不服病恹恹的样子让他认为她身子虚弱,就此惦在心上了。 商涟衣不由得想,或许他内心深处真的有一块柔软之地,有着属于他特有的体贴。 这时,商涟衣发现滕誉刻意护着她走,不让路人撞上她,也命护卫护在她周遭,将他人阻隔起来,让她心里泛起了一股甜意。 当他们走过一个卖簪子的摊子,老板拉高嗓子招呼道:“这位大爷,您和您家美丽的夫人看起来真恩爱,买个簪子送夫人吧!” 怎么办,被当成一对恩爱的夫妻了!商涟衣心里真觉得扭,想装作没听到的往前走。 滕誉看出她的不自在,想捉弄她,故意停在摊贩前挑起簪子来,回头朝她喊道:“夫人,看你喜欢哪一个,为夫买给你。” 还自称什么为夫,他是故意的!商涟衣不得不走过去,用着只有滕誉听得见的声音委婉道:“王爷,你已经送妾身很多了,不用再……” 滕誉拉高声嗓道:“夫人,老板说我们恩爱,又夸你长得美,为夫怎么能不买个簪子送你呢?你就挑一个吧!” 他干么说那么大声!商涟衣看到不只小贩开心笑着,连杏儿还有护卫都在偷笑,她真是又羞又恼。 见她不挑,滕誉只好帮她挑了,从一支支精致的簪子里挑出一支最顺眼的,拿给她看,“这支簪子真不错,很适合你。” 那是支淡雅的樱花簪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商涟衣看着它便想起那一天在樱花树下,他在她头上拈起的一朵樱花,想起当时和他暧昧对望的情景,突生了一种很难为情的心情。 滕誉见她盯着簪子看,当她喜欢,马上转向小贩道:“老板,就这支吧。” 付完钱后,滕誉马上为她戴上簪子,看了又看,心情可好的夸赞道:“果然很好看,走吧!” 很好看吗?商涟衣忍不住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浅浅微笑起来,仔细看脸上还带有红晕,小碎步的追上他,跟在他右侧走着。 在这一刻,并肩走在一块的两人都没有发现到,他俩的相处早在不知不觉中忘了要算计对方、引诱对方,都是出自于率真的面对彼此。 途中,商涟衣看到路边有年迈的乞丐在行乞,如往常般吩咐杏儿掷点碎银。 “王妃就是善心,这让本王来就好了。”滕誉见状,马上嘱咐护卫,只要路上看到乞丐都一律丢银子。 “谢谢王爷。”商涟衣知道他或许不是自身想做的,但他愿意为她行善,她还是很高兴。 滕誉睐向她笑道:“还有,以后想拿本王送你的东西典当成银两做善事,直说好了,不用偷偷摸摸的。” 商涟衣硬生生吓了一跳,“王爷,你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送你昂贵的发钗和布料,你不屑一顾,不如让你拿着去做你开心的事,你开心,本王也开心。”滕誉说得纵容,字语间充满着对她的宠溺,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又何妨呢?他就是喜欢宠着她,喜欢看她开心的脸庞。 闻言,商涟衣心头一震,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被娇宠在他的掌心上,她的心被那密密麻麻的甜蜜与悸动占据,忍不住朝他泛开喜悦的笑。 看到她笑了,滕誉仿佛听到来自胸口的咚咚怦响,耽溺在那笑容里醒不过来,原来这就是她最自然真挚,出自于真心的笑容,他终于等到了。 滕誉第一次发现自己就像个毛躁少年般沉醉又激动,真让他感到难为情,见前方有前往妈祖庙的神轿在信徒的簇拥下朝这方向迎来,他故作高傲的朝她道:“本王不想人挤人,去对面的茶店喝茶吧!”说完,他没有等她便往对面走去。 商涟衣看着滕誉伟岸的背影,不知怎地,她像是对他升起了无以名之的依恋,心跳个不停,当滕誉离了她数十步之远,她才蓦地回过神往前追上。 滕誉走到对面才回头,看到商涟衣隔了段距离匆匆追来,眼见神轿队伍就要过来,他向前走想将她拉到身边,却慢了一步。 神轿行进的速度很快,挟着大批信徒,横越了他与她之间。 滕誉想走向她,但别说中间隔着神轿和信徒,连围观的人群也一股脑儿的推挤,将他挤到后方,他无法靠近她,就连护卫、杏儿和梅丽等人也都自顾不暇被挤散了,而身形娇小的商涟衣更是很快地被人潮给淹没,她张口喊着“王爷”也被人声压了下去,被人潮愈推愈远,和滕誉分散了。 商涟衣无奈地被推着走,待人潮散开后,她望向周围,已不是方才停留的地方,四周都是陌生人。 她呆在原地,想着方才见到他脸上担心的表情…… “小姐,奴婢终于找到您了!”杏儿好不容易找到商涟衣,连忙奔向她。 这一喊,商涟衣恍然回过神来,她向前握住杏儿的手问道:“梅丽呢?” “不知道,没看到她,但她知道路会自己回去的。”杏儿接着紧张的问道:“小姐,我们和王爷走散了,怎么办?” 商涟衣心头闪过一抹慌,又随即一笑,她在慌什么?她真是愈来愈不对劲了。 “王爷会来找我们的,我们别走太远,就找个地方歇着吧,真找不到我们,就问一下王府的方向,走回去就好了。” 杏儿这么一听放心了,也是,厉王府又不是在什么偏远的地方,她看着旁边的摊贩,有些嘴馋的央求道:“小姐,那我们去喝点甜汤吧,奴婢一路找着小姐,有些渴了。” “你就只想着好吃的。”商涟衣笑着道。 第5章(2)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7436 主仆俩找了空位坐下,叫了红豆汤喝。 两人虽是主仆,但是自小一块长大,情同姊妹,没其他人在时,两人便不会太拘谨。 “小姐,这红豆煮的真绵密好吃!”杏儿一口接一口的吃着。 商涟衣看她一下子就快吃完了,又分了一半给她。 杏儿感动的道:“小姐,您对奴婢真好!” 杏儿的个xìng也是静不住的,逢人就会聊天,看到隔壁桌坐着老板的妻子和小孩,小孩正在习字,她好奇的瞥了眼,朝老板娘问道:“这孩子多大了?写字写的真好看。” 老板端完给其他客人的甜汤,顺口替妻子回道:“都六岁了,我在这里摆摊几年,这孩子就有几岁,下个月就能租下店面了,就在对面那家店,到时候两位客官也要再来呀!” “看来在这条街上做生意挺不错的,能从小摊子做到开店面。”杏儿说道。 老板苦笑道:“在一年前这条街可是很难做生意的,还常被砸店,都快活不下去了,好在现在日子总算是安稳多了。” 商涟衣和杏儿互看一眼,商涟衣关心的问道:“老板,一年前这里发生什么事吗?” “姑娘你们不是本地人吗?”老板看她们一无所知,说了下去,“在一年前,有一群市井流氓结成党,跟强盗一样四处向店家摊贩收取保护费,我们只是做小本生意糊口的,哪能赚多少,加上那群人一天到晚找麻烦,都没人敢上街,没生意,大伙儿都快活不成了…… “就连县太爷都无法管,任那群流氓的势力壮大,结成的人数足足有三千多人,散布在惠州各处欺压百姓,向百姓勒索钱财,当时日子真的过得很苦,一直到一年前厉王来到这儿,把那群流氓都给肃清了,才有人敢上街,我这生意才稳固起来,能赚到钱开店面,我真感谢厉王。” 商涟衣和杏儿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或许是被厉王其他可怕的事迹给掩盖了。 “老板,你说感谢厉王……你就不怕厉王吗?厉王本xìng残暴,是个很可怕的人呢!”杏儿困惑道。 老板声音洪亮的道:“当然怕呀,但有什么比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以安稳过日子更重要,至少厉王肃清了那些流氓,让我们小老百姓可以好好过日子,再说前几年鞑靼蛮子对我们赤燕国虎视眈眈,要不是厉王把他们打退,守护了边关,那些蛮子早就攻进来了,所以厉王也是有他的好的,我想,肯定有很多人都这么认为。” 说完后,老板看到有客人吃完了甜汤,忙着去收钱。 “小姐,看来我们是误会王爷了,王爷听起来简直跟个英雄没两样。”杏儿朝商涟衣说道。 商涟衣陷入沉思,她总是听到别人说着滕誉的恶名,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的好,让她觉得他并没有那么坏,若真是那么坏的人,是不会将那些流氓肃清,让百姓安稳过日子的,对吧…… “你们吃甜汤不付钱,还要向我借钱,分明是抢劫!我要报官!” 老板的嗓门冷不防地拔高,商涟衣和杏儿吓了一跳,望过去就见有七个打扮的像江湖人士的壮汉围着老板,其中为首的大汉还出声恫吓。 “说什么抢劫那么难听,我们兄弟几个要去京城,这路途遥远,所以才想借点银子应急罢了,有句话说四海皆兄弟不是吗?别间店都很有义气的借了银子,你也最好帮个忙吧!” 老板看着那名说话的大汉,愈看愈觉得那脸上的痣很熟悉,他惊呼道:“你们莫非是官府在捉的镖师?!监守自盗盗走护镖的宝物,将那些钱用来吃喝嫖赌,现在没钱了就四处白吃白喝……” 这帮人闻言脸色大变,虽然他们胆子忒大敢变装游走在大街上,也敢行抢,但都是速战速决,得手了就跑,哪里知道会被个小贩认出来,还不肯乖乖给钱。 “废话少说!”有人马上抢起老板挂在腰间放银子的钱袋。 老板捉住钱袋不给,还愤怒的直斥,“厉王不会容许你们在惠州为非作歹,他会把你们这些人捉起来的……” 老板还没说完话,钱袋就被夺走了,人也被打飞了几尺晕过去,老板娘和小孩马上飞奔到老板身边大喊着救命,而座位上的客人们早就吓得跑光了,这帮人便想趁这时逃走。 被杏儿拉到一旁躲着的商涟衣将过程看得一清二楚,看他们抢钱伤人后就想跑,实在太没天良,马上出来斥喝,“站住!这是厉王的封地,你们也太无法无天了!” 脸上长痣的那名大汉明显是这帮人的头子,被个柔弱的女子喝斥,他哪有面子逃走,马上领着人步回。 “厉王算是什么英雄好汉?”那人呸了一声,朝商涟衣步步逼近,“别笑死人了,厉王可不是好人,他砍下的人头比老子多,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他哪会管那么多,还管上你们这些人的死活,都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快活了!” 看着这些大汉围过来,杏儿惶恐的忙拖着自家小姐往后退,“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 商涟衣脸色凝重,没有想到她一时的冲动会让她们陷入险境,而四周就算有人想见义勇为,也惧于这帮子人腰上都系着刀,不敢冒险。 大汉yīn恻恻一笑,“要干什么?当然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姐……”说完,他大掌就朝商涟衣抓来,但下一刻他的手臂就喷出血来了,惨叫一声,“啊” 商涟衣还不太明白发生什么事,就被杏儿拉退到安全的地方,杏儿开心的道:“小姐,是王爷来救我们了!” 商涟衣看向前方,真的看到滕誉领着护卫而来,方才用暗器刺伤那抢匪的人便是他,见到他,她竟产生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心。 滕誉也看到她了,见她无事,便朝那名大汉冷笑的道:“本王刚刚听见了什么?你说本王现在不知在哪逍遥快活,管不了那么多是吧,本王非要管这么多,这惠州是本王的地盘,你差点碰到的女人是本王的王妃,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敢在这儿撒野!” 会自称本王的只有……这帮人脸色骤变,再看到滕誉那不怒而威的狂狷气势,全都瑟缩了起来。 他们监守自盗的钱用完了,才会想向店家抢点银子当盘缠,怎知那么倒楣的惹到厉王的女人,早知道他们抢了钱就跑! 滕誉瞧这几个大汉看到他便成了发抖的耗子,懒得再废话一句,直接朝护卫下命令道:“都砍了,再把人头挂在城门上。” 这帮人闻言都心头一骇,厉王果然如传闻中残酷,与其等着被杀,不如硬打一场逃出。 这一开打,周围的百姓马上散开,不想受到波及,但也有胆子大的人聚在旁边看热闹。 商涟衣则和杏儿、热心的路人一起将昏倒的老板就近拖到一家店面门口,幸好老板很快就清醒了,商涟衣知道yào费不便宜,要杏儿将身上的银子jiāo给哭得凄惨的老板娘,好让她找大夫医治。 而外头正打得如火如荼,这帮强盗都是镖师起家,是有武功底子的练家子,加上滕誉带出来的护卫并不多,双方一时半刻分不出输赢。 但在滕誉拔剑后局势明显变了,滕誉的剑法神乎其技,一出剑便是人头落地,残酷的作风令人胆寒,但也确实让人感受到滕誉斩除恶人的果断,让部分大胆的围观百姓轻声叫好。 可尸体只有六具,显然有个人跑了。 “王爷,王妃被捉走了!” 杏儿惊慌失措,眼眶通红的边跑边大声叫着,滕誉心口一震,目光很快搜寻四周,看到商涟衣被那名脸上带痣的大汉胁持,那名大汉轻功了得,速度极快的朝前方窜逃,在那边有许多客栈饭馆林立,人潮不比市集少。 “追!”滕誉yīn沉着脸下令,随即施起轻功追去,可惜慢了一步,他们的身影很快地隐密在人群当中,不见踪影。 侍卫连忙开道大喊,“厉王驾到,快让开!” 街上的百姓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厉王来了,纷纷让开。 捉了商涟衣的大汉以为隐入人群可以隐藏行踪,他再趁机跳上马车或弯入小巷逃走,岂料人群突然往两旁散开,他的行踪顿时无所遁形,很快被锁定,见到前方是条河堤,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听着,马上放了本王的王妃!”滕誉领着侍卫追来河边,他眼神冷峻的朝大汉命令道。 大汉额头冒汗,但为了活命,也只能放手一搏,他用刀抵着商涟衣的脖子,朝滕誉威吓道:“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商涟衣被刀抵着,自然是害怕的,在被捉走时她也试图想逃走,却挣不开这人的力道。 她知道滕誉一定会来救她的,他是厉王,他不会容许受到威胁,让她这个王妃出事,而他也真的追来了。 “快放了她!”滕誉无惧威胁,依然往前进,浑身笼罩着冰冷的戾气。 “别过来,我是说真的,我会杀了她……”大汉看滕誉不顾一切往前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商涟衣那纤细的脖子马上渗出血痕来,滕誉停了下来,不再前进。 商涟衣看到滕誉停下不动,错愕极了,为什么他要停下来?他要杀这个人明明是易如反掌的……难不成,是怕她受伤,才不敢往前进? 大汉见滕誉不再前进,庆幸他果然是在意他手上的女人的,再看到有一艘大船正巧驶来,大汉窃喜的以为自己能逃走,开口道:“很好,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这样不要动,等会儿我会带着她一起上船,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就会放了她……” 不!她不会和这个人一块上船,她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威胁滕誉的工具! 由于商涟衣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大汉在此时对她失了防备,她看准时机狠狠咬住大汉的手臂,他痛得松落了手上的刀,她马上伺机挣开他拔腿就跑。 滕誉本就在等待时机救人,他真恨自己没有带上弓箭,暗器也用完了,不敢冒险,商涟衣这一反击,让他终于找到缝隙钻进,马上举起剑攻上。 大汉见滕誉持剑攻来,侍卫也朝他包抄而来,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他露出狰狞的笑,朝商涟衣飞奔去,自背后捉住她。 哼,他要死也要拖个垫背的!他施了力,一把将她推入河里。 “涟衣!” 商涟衣不敌大汉强大的力道,往河里摔去,在坠河之前,她听到滕誉喊了她的名字…… 滕誉眼睁睁地看着商涟衣坠河,他愤怒的一剑刺死那个男人,然后扔了剑纵身跳入河里。 商涟衣不会泅水,她奋力挣扎着,仍是沉了下去。 河水很冰,她以为她会死,但下一刻她看到一道身影游向她,然后她被一举抱住往上游,浮出水面,她忍不住大力咳嗽大口呼吸。 “涟衣,你还好吗?” 商涟衣对上滕誉的眼,他那担忧的眼眸直直撞入她的心,她忍不住紧紧攀住他不放。 滕誉看了看四周,刚好见有大船靠岸,他马上让属下跟船家主人借了船,带她进船舱里。 这船上有女眷,有干衣裳可换穿,他让杏儿和梅丽服侍商涟衣更衣。 梅丽是看侍卫开道追抢匪,从后方追上的,刚好在途中撞见杏儿,两人便一块追来河堤,恰好目睹商涟衣坠河,被滕誉从河堤里救起来,她们由衷万幸商涟衣平安无事。 此时,商涟衣已换好干衣裳,喝着热茶暖身,杏儿正拿着布为她擦拭湿发。 滕誉掀起帘子走进来,一个抬手示意,梅丽马上拉着杏儿踏出船舱,商涟衣抬起眼,见滕誉一身湿答答的,诧异道:“王爷没换上干衣服会着凉的……” 滕誉笑了笑,“本王可不似你那么娇弱。”看到她头发还滴着水,他走向她,拿起布巾帮她擦发。 “妾身自己……” “让本王来。”滕誉坚持帮她擦发,“赶快擦干回府,洗个热水澡就不会冷了。” 商涟衣乖顺的任他擦发,略带恍神的看着他,至今她仍不敢相信这男人会亲自跳河救她,还大声喊了她的名,那声音紧绷着像快断掉的弦,似是有多么着急,而现在他更亲自为她擦发,动作是那么的温柔,这让她心口像溢满了什么,热热的,又心慌意乱。 她以为,他会救她只是因为她是他的王妃,可似乎不只如此…… 滕誉一边替她擦着发,一边用抱怨的口吻命令道:“真是的,只是慢了一下没有拉住你,你人就不见了,还出了事,以后不许你离本王太远!” 和她分散后,滕誉到处找她,还想着她是不是先回王府去了,后来发现到街上疑似有人在闹事,赶上去看才发现她正受到那帮人的威吓,还想动手捉她。 而他明明都已经赶来,居然还是让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不但颈子被抵着刀,还被推入河里,他真是难辞其咎,愤怒又懊悔,他真该杀那个人一千遍的。 滕誉忍不住又道:“不行,以后出门,本王要把你的手握紧,带在身边看紧才行!” 他都问过杏儿了,她是替那个被抢劫又挨打的老板打抱不平才惹上那帮人的,他要将她牵得紧紧的,好让她不自揽麻烦。 商涟衣听着滕誉在她面前说这些话,心不禁拧紧,她几度张唇,又阖上,终于开口道:“王爷,为什么你要喊妾身的名字?”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听见了。滕誉脸上有着困窘,无从解释当下他怎么会那么慌张的喊出她的名,“怎么,本王不能叫你的名字吗?”他高傲哼道。 商涟衣依然有困惑,继续问道:“那为什么王爷要亲自跳下河救妾身?明明也可以叫侍卫去救妾身的。” “本王就是想亲自救你不行吗?”滕誉瞪住她道,再看到她脖子上的刀伤,眸子了,庆幸伤口割的不深,“还痛吗?”他轻抚的问。 “王爷也不必管妾身这伤的,只管着捉住那个人就成不是吗?”商涟衣直视着他道,像非问出一个答案来不可。 滕誉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狼狈不堪,他很不悦的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当然要管了,别再问这些没用的话了。” 商涟衣轻轻一笑,她确定了一件事,他是真的担心她,他着急的为她跳下河,怕那个人伤了她而犹豫,却不肯正面承认。 “王爷,妾身也帮你擦发。”她拿起布,笑容婉约的为他擦起发来。 滕誉深深凝睇着她,真想张开手抱紧她,就算她现在好好的,他也得看上一遍又一遍心里才安稳,他这是怎么了? “王爷,妾身还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商涟衣抬头问道。 “问吧!”他怕她问不成。 商涟衣一边擦拭着他的发,一边开口道:“被那帮抢匪抢钱的甜汤店老板说,王爷在一年前肃清了在惠州里作威作福,欺负压榨百姓的流氓。老板很感激你,说是有王爷你在,惠州百姓才能过安稳的日子,妾身不明白,惠州有地方官员在,为什么王爷会想做这件事呢?” 滕誉听她说起一年前他肃清流氓一事,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因为惠州是本王的封地,敢踏上本王的封地作乱,等于是爬到本王头上,本王不容许。” 商涟衣说起她的想法,“可是妾身总觉得,王爷是不忍惠州百姓过得那么痛苦,地方官员又无用,才这么做的,就跟救了妾身一样,是发自真心想去做的,对吧?” “本王是不是真心想去做,那并不重要。”滕誉不想回答。 商涟衣对上他的眸,一鼓作气地道:“这很重要,因为妾身发现,出自于真心的王爷,并不似外面传闻的那般残酷可怕,你为百姓除去那些流氓,还让百姓安居乐业,王爷是比妾身想像中还要好的好人。” 他居然成为好人了!滕誉嗤哼一声,“可是本王会杀人,你不也看到了,我眼也不眨的杀了那帮强盗,在战场上就更别说了。” 滕誉以为这么说会吓着她,商涟衣却只是耸肩的道:“王爷会杀了那帮强盗,是因为他们是坏人,而在战场上本来就要杀人了,此乃不得已为之,这点妾身是明白的。” 滕誉恶声恶气道:“本王的恶名可多了,你去街上问一圈,每个人都知道!” 商涟衣真觉得好笑,哪有人一直说自己坏的?“但百姓口中的传言不见得都是真的吧,至少妾身在王府里没亲眼看过王爷惩罚过谁,凌虐过谁,妾身只知道,王爷对妾身很好。” 他每次嘴巴上都说着要跟她洞房,却都只是说说,她想,他应该早看出她是故意找理由拒绝他的,若他真是个残暴不仁的人,他早就强要她了,但他不曾不顾她的感受强迫她。 这些认知,让她不知怎地感到雀跃,像是她看穿了这个总是带着冰冷、讥讽和易怒,令人难以捉摸的男人的小秘密,暗暗窃喜着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好。 闻言,滕誉想要大笑出声,否定她所说的一切,但却笑不出来,心中早被她说的话塞得满满的,有着无与lún比的感动。 就只有她相信,那些关于他恶名昭彰的传言不是真的…… 他炽热的凝望着她,缓缓启唇,“那么,既然本王这么好,涟衣,你喜欢上本王了吗?” 他又唤了她涟衣。那轻轻一唤,像是印在她的心上,让商涟衣心脏怦怦跳着,躁热不已,“妾身……本来就是喜欢王爷的,妾身的真心天地可鉴。”她举起手,只差对天发誓了。 滕誉看到她这模样差点失笑,又想逗着她,“你就只会说这句话吗?倒是本王比之前更迷恋你了,涟衣,你真是让本王情不自禁……” 说完,他挨上前要亲吻她,商涟衣连忙捂住他的唇,脸红的说:“不可以的,这是别人的船……” “本王只是想吻你,你以为本王会猴急的在这里跟你洞房吗?”滕誉拉下她的手,取笑道。 “不是的……”商涟衣更加脸红。 “那就不准拒绝本王……” 说完,滕誉上前封缄住她的唇,终于得以品尝她的双唇,她的味道如他想像中那般甘甜又美好,让他那颗看到她坠入河里急切不安的心,在这一刻感到真正的安定,除此之外,似乎还有着其他莫名的思绪,但他无法思考,只知道自己必须将她吻得神魂颠倒,征服她的心。 商涟衣被他吻着,任由他温热的唇贴住她,任由他霸道强悍的撬开她的唇,亲昵的与她jiāo缠,她发现她并不讨厌被他这么吻着。 那她……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事? 她应该要积极的回吻他,把这男人迷得团团转才对…… 商涟衣双手搂住他的臂膀,青涩的试图回吻他,但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刺激到这个男人了,让他更为热情的吻她,她几乎快招架不住,忘情的融化在他怀里。 这是在作戏……只是作戏…… 商涟衣告诉着自己,她只是为了迷倒他才热烈吻着他的,她不能当真,但是……她听见了她的心脏意乱情迷的扑通一跳,坠了进去。 第6章(1)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5493 那个吻让商涟衣像是踩在云端上茫茫然的,恍若吻在她心上,让她整颗心颤热不已。 她几乎无法回想,当时她是如何面对吻了她的滕誉,她的脸有多红,等回到王府后,滕誉对她呵护至极,除了为她找来大夫替她把脉,吩咐下人为她烧热水沐浴,还非要她喝下那浓呛的姜茶,隔天一早还怕她发烧,摸着她的额头,对她嘘寒问暖,让她一连几天只要看到他的脸就会心口发烫,无所适从。 这是生平第一次,商涟衣心里被一个男人这么占据着,为他轻飘飘的,为他旋转着,傻笑着,只想着他,宛如置身于一场幻梦里,那么的美好。 直到一封信的到来,像一盆冰冷的水朝她兜头一淋,她才清醒过来,回到现实当中。 那是楚王的来信。 “玉玺一直找不到,连想安chā个帮手进厉王府都难如登天,难怪楚王会那么心急,连个拜帖都没寄,就要金爷过来看看小姐是不是需要帮忙,信上说金爷已经出发好几天了,过几天便会到惠州……” 商涟衣听着梅丽说着,看向桌上的那封信,有些焦躁不安的摸着怀里的小貂,攒起秀眉道:“钱库里都找遍了,还会放在哪里呢?” 梅丽看她成天和小貂黏在一块,忍不住担忧的道:“小姐,厉王是那么宠你,送你小貂,前几天又跳下河里救了你,你是不是被厉王迷惑住了,所以忽略了什么细节?” 梅丽只当楚王是主子,对她不会那么推心置腹,更不会为她设想,这些商涟衣都是知道的,也因此杏儿不喜欢梅丽,也曾多次对梅丽发脾气,现在她被梅丽这样以下犯上的质问,不用杏儿开口骂人,她也忍无可忍了。 “你的意思是我被厉王迷住了,玉玺藏在帐房里这件事是我撒谎的?” 梅丽鲜少见到商涟衣发火,她吓了一跳,马上缓了缓语气,“奴婢不敢这么想,奴婢只是看小姐这几天心不在焉,有点担心……奴婢真的只是希望能早日找到玉玺,就怕慢了,厉王有什么造反动作就不好了……” 商涟衣冷笑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奴婢觉得……”梅丽顿了下,决定直话直说,“恕奴婢斗胆,奴婢以为,小姐要主动点和厉王同房,除了在酒里下勾魂丹,也得运用美色诱惑厉王,男人在床笫间是最容易问出想知道的事。” 总归一句,她得色诱滕誉上床,这果然是梅丽会有的回答。商涟衣在心里冷冷的想。 不过,梅丽确实说对了一件事,她被滕誉迷惑了,她现在就是一副为他倾倒的样子,他一个吻就让她眷恋不已,也让旁人看出她的魂不守舍,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非要振作起来,有所作为才行。 商涟衣摸了摸小貂柔顺的毛,不禁泛起苦笑。 或许,她第一件该做的事,就是让小貂离她远一点,不要那么宠他,可她却爱极了滕誉送她的这个礼物,无法割舍。 当晚,商涟衣煮了宵夜,来到滕誉的书房。 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为他下厨烧菜,但宵夜还是第一次。 滕誉平日都是在书房过夜,书房里有张柔软的大榻,不比房间的床榻差,他睡在这里也挺舒适的。 此时,滕誉正坐在桌案前看着卷宗,看到她来了,收了起来,笑谑的道:“王妃真难得会在那么晚的时间过来,是想本王了吗?” 平常在夜里都会避着他,今晚自动送上门,真是稀奇了。 商涟衣脸蛋微红,倒是没有否认,“妾身做了几样点心,还温了酒,想陪王爷吃宵夜。” 接着,她拿起酒瓶,倒上一杯酒,搁在滕誉面前,再款款绕到他背后,贴近他耳边道:“妾身很久没帮王爷揉揉肩,让妾身来服侍王爷吧。” 商涟衣没等他说好,纤纤十指便在他肩上按揉起来。 美人加上好酒,滕誉该是好好放轻松享受的,但他却是沉下脸不语。 他察觉到商涟衣的不对劲,她又变回先前那个总是刻意讨好他的模样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 他直视着她端放在他面前的酒杯,黑的眸一沉。 商涟衣揉着他的肩,见他始终没有拿起酒杯,便在他耳边柔声细语的道:“王爷,怎么不喝酒呢,温温的喝了很舒服,晚上会好睡点的。” 滕誉依旧迟迟没有动作,商涟衣开始急了,索xìng大胆的坐上他大腿,再拿起桌上的酒杯,“王爷,妾身喂你喝……” 她什么时候也会这种把戏了?滕誉恼怒的扣住她的手。 “王爷?”商涟衣一怔。 “你还太嫩了。”滕誉将她手上的酒杯拿起,搁放在桌上,然后拦腰抱起她,从椅上站起身。 “等等……”商涟衣慌张的美眸看向桌上的酒,他不喝怎么办? 可她没办法烦恼太多,她很快地被带上柔软的床榻,一个天旋地转,她已躺在榻上,而滕誉居高临下的位于她的上方。 当商涟衣回过神察觉到两人是这般亲昵时,就见滕誉朝她倾下身,她完全来不及防备,马上被他封住唇,他那强悍又炽热只属于他的气息充斥着她,她也被他重重的压着,男人的身形远比她想像中还重,她明白,如果他想要,今晚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逃不掉。 今晚她会前来,也是做好了献身的心理准备,她务必要取得玉玺,她没有其他法子了。 滕誉的吻转向她细致的颈子,细细啃着,往下吻着,咬起她的锁骨和领口。 商涟衣曾经以为,有一天他若是这么对待她,她肯定会拿起匕首跟他拚命,但如今那支曾刺伤过盗匪的匕首也不知被她收去哪了,她也没有如她所想的害怕他的靠近。比起害怕,她更觉得他啃咬着她的肌肤很痒、很热,让她酥酥麻麻的,只感觉到羞赧,不知他再继续下去,她会不会变成煮熟的虾子。 商涟衣一震,她难以相信,她居然不排斥被他这么碰触,她可以容许他放肆的碰她,她的身体也为他变得奇怪……她曾经听说过,女人只要心里不愿意,身体自然会出于本能的排斥抗拒,为什么她会愿意? 这几天来,她的心还为他起起伏伏,无法平静,为他悸动,为他魂不守舍,难不成她真的对这个男人…… 不,怎么可能,不会的!她坚决的对着自己说。 冷不防地,滕誉从她身上翻下身,躺在她身侧,看到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撑起手肘好笑地问道:“怎么了?” 商涟衣错愕的眨了眨眼,她以为他会…… 滕誉将她揽入怀里,细吻着她发顶道:“本王看你心不在焉的,哪还有兴致继续。涟衣,你有什么烦心的事 吗?是谁欺负本王的王妃了?” 滕誉这么温柔,商涟衣反倒有点心虚,她得找个理由来掩饰,刚好她也必须告诉他那件事,她贴着他的胸膛道:“不是的,其实是妾身今天接到义父说要来拜访的信,说是过几天就到惠州了……义父没事先寄拜帖说来就来,妾身怕王爷不高兴……” “你义父要过来看你吗?”滕誉黑眸刹时一冷,下一刻热络的朝她衔起笑道:“本王哪会不高兴,你的义父也算是本王的岳父,本王会好好招待他的。” “真的吗?谢谢王爷。”商涟衣笑着说,一脸如释重负,笑意却未达眸底。 滕誉和她相处久了,自然看的出她心里藏着话没说,“还在担心什么?” 商涟衣是想到梅丽提及她与滕誉分房一事,现在义父都要来了,若她再与他分房睡,肯定让义父认为她没有尽心做好她的任务。 商涟衣深深吸了口气,朝他说道:“妾身是想到,妾身和王爷一直都分房睡,要是义父从丫鬟下人那里听到这事,误以为妾身和王爷感情不睦就不好了……” “那还不简单,今天起我们便同房睡吧。”滕誉听着她口中的担忧,感觉的出来,她是真的坐立不安,她的义父金德和老七是一路的,会来探望她自然是受到老七的命令,前来催促她快点找出玉玺,她自然有压力,所以今晚才会端着那掺了料的酒来色诱他,现在还主动想和他同房。 “谢王爷。”商涟衣听到滕誉说要同房,虽然松了口气,却也感到难为情,这代表她得天天和滕誉同床共枕,像这样枕在他臂膀里这般亲热,她的心真有办法抵挡得了他吗? 商涟衣抬眼对上滕誉的笑,他笑得古怪,让她心里紧张起来,“王爷?” “本王是想,既然我们同房了,若王妃哪天想圆房,本王会很乐意的……”滕誉看她不安的睁大眸子,笑道:“放心,本王不会强迫你的,所以你不用怕,本王会等你心甘情愿。” “王爷……”商涟衣没想到他会对她这么说,他是厉王,他其实不必向她承诺的,但是他说了。 “好了,睡吧,本王累了。”滕誉拉起薄被往他俩身上盖,然后闭上眼,就这么和衣而眠。 商涟衣枕在他臂膀上却睡不着,想起那杯被她掺入勾魂丹的温酒。 她又再度失败了。但,她却松了口气,她发现自己并不想算计他。 为什么? 商涟衣多么想当作不知道答案,想否认到底,把自己真正的心情埋藏起来,这样她就可以全心全意的为义父做事,不用落得如此挣扎。 但……当她听到他说他愿意等她心甘情愿时,她连欺骗自己都没有办法了。 原来她的心早就无法抵挡他!她早就对这个男人动了心,她迷恋上他,她爱上他了! 她该怎么办才好…… 商涟衣心头一阵杂乱,贴着滕誉的胸口,久久无眠。 商涟衣一直到天快亮才睡着,待她醒来时,她还恍惚的看了看四周,一会儿才想到她昨晚是在书房睡。 “涟衣,你醒了。” 滕誉站在床边,早换了另一套袍子。 他就这么看着她的睡相吗?商涟衣呆了一呆,瞬间脸红,马上从床上爬起来。 滕誉朝她一笑,“放心,你没有流口水。”他又补了句,“有流口水也只有本王看到。” 商涟衣捧着发烫的脸颊,“妾身才不会流口水!” 滕誉笑了笑,“起来吧,在用早膳前,本王先带你到一个地方。” “王爷要上哪去?”昨晚是和衣睡的,商涟衣一下床,先是整理了下衣裳上的皱折。 “走吧!”滕誉神秘一笑,朝她伸出手。 商涟衣递上了手,任由滕誉牵着走到书房的另一边,停在一面墙前,在她纳闷着这墙有什么好看时,就见他按下柜子和花瓶的几处机关,顿时门开了。 原来有暗门。商涟衣暗暗感到吃惊。 “进来吧,这里原本是当逃生通道的,最近本王将一些贵重的物品收在这里。” 商涟衣随着滕誉踏了进去,里头四面都是墙,高高的桌子上放着许多宝物,有珠宝玛瑙、玉雕扇子,还有她从没见过长得古怪的稀奇珍宝,让她直盯着看。 “这里放的宝物可是价值连城,有很多是来自西域外族的宝物。”滕誉见她好奇的东看西看,介绍起一个长得像盘子的圆物,“像这个叫做钟,可以用来看时辰。” “钟。”商涟衣念了一遍,觉得盘子可以用来看时辰,还真不简单。 滕誉又指着旁边一个透明的圆型水晶石,“这个叫水晶球,听说有能人可以从这颗球里看到一个人的未来。” “真的吗,竟能看见未来……”商涟衣赞叹的道。 滕誉又介绍了几样宝物,商涟衣都很专心的聆听,啧啧称奇着。 “本王想挑个礼送你义父当见面礼,你觉得送什么好?” 原来是为了挑义父的礼物。商涟衣倒没想到滕誉会如此看重,她看了看里头的宝物,忙摇头道:“这些宝物都那么贵重,不能送的……” “没关系,你义父也算是本王的岳父,本王当然要好好孝敬他人家。”滕誉大方的道。 “可妾身的义父开医馆行善多年,是个不在乎身外之物的人,他大概不懂得欣赏,妾身怕义父辜负了王爷一番心意。” 滕誉思索了下,“你义父既然是开医馆的,那帐房的金库里有一株千年人参,本王就拿来当见面礼吧。” 商涟衣没再拒绝,“谢谢王爷,义父他会很高兴的。” 滕誉接着问她,“你呢,你喜欢哪个宝物,本王送你。” 商涟衣看了看各式各样的宝物,只觉得眼花撩乱,忽然间她看到一个精致的金盒子,她朝金盒子走去,只见这盒子是上锁的,锁还很特殊,让她无不好奇。 滕誉走到她身侧,若有深意的笑道:“就除了这个不行,这是对本王很重要的东西,本王连钥匙都自己收着,换别的吧。” 闻言,商涟衣朝滕誉望去,就见他手中抛玩着一支金钥匙,她马上又回头看了那个盒子一眼,莫非,这盒里头装的就是那个玉玺? 她找不到玉玺,是因为他早将玉玺从金库里挪走收在此处吗? “妾身不能看看吗?”她望向滕誉,试探地问。 “不行。”滕誉拒绝,然后睇向她道:“生气了?” “妾身只是好奇罢了,王爷知道的,妾身又不喜欢这些贵重玩意,妾身只要小貂就好。”商涟衣应付着他,心里则笃定的想,那个盒子里装的肯定是玉玺。 滕誉将金钥匙收入袍子里,哂笑的道:“说的也是,送你再价值连城的宝物,也比不上一只小貂。” 商涟衣看到滕誉将钥匙收起,又看向那个金盒子,心想只要能得到那把钥匙,她就能打开这个金盒子,拿到玉玺了。 可是她心里又抗拒着,她不想背叛他,只因为她……爱他。 他们这阵子相处的那么好,他对她又那么好,她无法想像要是被他知道她确实是皇上派来的细作,她想偷玉玺,她对待他都是虚情假意,他会用什么眼光看她?他会对她感到失望吗?或是痛恨? 第6章(2)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5483 商涟衣望着他俊挺的侧脸,忍不住脱口,“王爷,你是不是……” “嗯?”滕誉看向她。 商涟衣说不出口,她居然想开口问他是不是想拿着玉玺进京造反,她想劝他放弃,劝他将这个玉玺jiāo还给皇上,那么皇上便不会忌讳他,她也可以不用再当细作,以一个普通女子的身分待在他身边…… 她,会不会太天真了?她真有对他重要到他会为了她放弃野心吗? “涟衣?”滕誉看她久久不说话,喊了她。 商涟衣回过了神,挤出甜笑,“王爷,妾身饿了,我们快去漱洗,好用早膳吧。” 滕誉微微一笑,“那走吧!” 他让商涟衣先走出密室,在她身后凝望着她的背影,表情一瞬变得复杂。 那个玉玺确实就藏在那个金盒子里,那是个饵,金德就是为此而来的,只要将这玉玺jiāo给老七,老七那个伪君子的野心才会全面曝露,他就在等着这个玉玺被偷,好让他顺利逮住老七。 他也用这个玉玺当成饵,对她使了点心机,故意让她知道她最想得到的玉玺就藏在那个金盒子里。 这段日子以来,他卖力诱惑她,勾引她,讨她芳心,无非就是为了征服她,让她爱上他,甘愿将她的心jiāo付于他,投诚于他。 在两人相处时,他也看的出来她对他并非没有感觉,尤其发生了那件意外后,她的心明显的更偎向他,依恋他,为他脸红心跳,她看着那个金盒子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明,她脸上有着挣扎和犹豫不决,她对于要不要背叛他,为老七偷得玉玺感到动摇了。 这代表,他这美男计确实是将她迷得团团转。然而,得到最后一刻,才知道他有没有成功征服她的心。 他想赌一把,想让她做选择,倘若她没有背叛他的偷了那玉玺,把玉玺jiāo给她义父,那么他便赢了,他成功征服了她的心,而她若是偷了玉玺,他就是输了。 这股想征服她的yù望,来得无比强烈。 这阵子相处下来,滕誉发现自己对于商涟衣有着超乎寻常的在乎,在算计她的同时,他也投入其中,他喜欢宠着她,他会担心她,放不下她,对她有着许多说不清却浓烈又复杂的情绪。 他虽然对她有着深深的渴望,想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但必须等到他得到了她的心,她心甘情愿给他才行。 滕誉无法思考他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他只知道,他对她是誓在必得的,他不能输,只能赢。 几天后,金德抵达厉王府。 商涟衣在接到义父已到的消息后连忙赶往大厅,心里除了压力外,更有着雀跃,毕竟她许久未见到义父,很是想念。 滕誉早在大厅等候,极有排场的,让李凡领着府里一干下人到大门前迎客。 金德被领进厅里来,看到滕誉亲自接见他,马上叩地跪拜,“王爷千岁千千岁……” 滕誉抬了抬手,“快起来吧,涟衣的义父也算是本王的岳父,不用太拘束。” 金德站起身,受宠若惊道:“老夫贸然前来,真是叨扰王爷了。” 滕誉微微一笑,“并不会叨扰,本王很欢迎岳父前来,这路途遥远,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吧,让本王好好招待你,你们父女许久不见,也可以多聊聊,涟衣很念着你这个义父呢。” “义父,你过得好吗?”一旁的商涟衣忍不住问候道。 “当然好了。”金德仔细看着他这义女,点点头满意道:“看你满面春风,想必王爷待你极好。” “当然了,本王可是很宠爱王妃的。”滕誉将商涟衣搂入怀里道。 在义父面前被他这么亲密搂住,商涟衣真觉得不自在,也怕被义父看穿她对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的心思,她连忙垂下眸,不敢直视义父。 金德看到滕誉就如同信上说的那般疼宠义女,暗自松口气,欣慰地道:“涟衣虽然和老夫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就像老夫的亲女儿一样,看她嫁给王爷过得好,今日来一趟也放心了。” “要不是本王被圈禁在惠州动弹不得,本王应该带着王妃回去归宁的,而不是让岳父跑这一趟。”滕誉的语气有些无奈。 没料到滕誉会把圈禁这字眼直白的说出口,这要他怎么接话?金德愣了下才道:“王爷请放心,皇上只是对王爷有所误解,王爷总有一天一定能接到圣旨,返回京城的。” “是吗?”滕誉似笑非笑,让人揣测不出他的心情。 金德在心里打着哆嗦,滕誉就像个笑面虎,表面上对他有礼,实则不知心里在算计什么,他真怕要是义女露出马脚或是失误了,他这趟前来会赔上老命,但他想,义女应该挺讨他欢心的,没有起疑才是。 “岳父,本王已备好宴席了,请。” 听到滕誉开了口,金德回过神忙不迭点头道:“是,王爷有礼了。” 商涟衣看到义父和滕誉相谈甚欢,心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稍稍安心下来。 滕誉还让李凡找来乐户舞姬来助兴,显得很重视金德的来访。 用完膳后,滕誉还陪着金德下了几盘棋,滕誉棋艺胜金德太多,放水的意味很重,金德明知道也只能顺着演下去,不敢惹滕誉不快,表面陪笑着。 商涟衣坐在一旁倒酒,这期间金德使了眼色给商涟衣,她知道这意思是私下再会。 结束棋局后,金德被带到客房歇息,不久,商涟衣前来金德所住的客房一趟。 此时,下人都被遣出去了,只有两人待在房里。 “义父。”商涟衣显得有点紧张,她知道义父肯定迫不及待想问她玉玺一事。 金德看到她来了,要她坐下,慈蔼的道:“义父在京城可是提心吊胆,真怕让你嫁给厉王是将你推入火坑,看来厉王对你还不错……真是如此吗?” “是,请义父放心,王爷对涟衣很好,可以说是很宠爱。”商涟衣保持镇定说着,掩饰着她对滕誉的情意。 “那就好了。”金德点了点头,并没多说什么,接着直接进入话题,“玉玺找的如何了?信上看起来没有进度,楚王很关心。” 商涟衣的呼吸一滞,有些迟疑,要是说出玉玺的所在,义父一定会要她偷出来,那么她…… 金德看她迟疑的样子,看出她有所隐瞒,蹙眉的道:“涟衣,这玉玺很重要,如果你知道藏在哪,就快说出来,这可是攸关苍天百姓的大事,若是不及早从厉王手中得到这玉玺,恐怕没多久厉王会挟带着玉玺密谋造反,你知道这会是多么严重的事吗?你要让义父和楚王对你感到失望吗?要置天下百姓于不顾吗?” 商涟衣被金德的一句句说得羞愧万分,快抬不起头来。 她怎么会忘了她背负的重任呢,这是她的任务,她是为皇上尽忠,为解救苍天百姓而来的啊。 她嫁给滕誉的目的就是为了偷那玉玺,她不是来和他谈情说爱,想着该如何和他厮守的。 她千不该、万不该爱上滕誉。她唯一该做的事,就是从滕誉手上得到玉玺,阻止他的野心,她要阻止他犯下最不可饶恕的罪。 于是,商涟衣听到自己痛苦的声音道:“我知道厉王的书房里有个密室,厉王曾经带我进去过,在里面有着一个特别的金盒子,我怀疑玉玺就藏在里头,但是钥匙在厉王手上,要拿到并不容易。” 金德听她说着这些,满意的直点头,“能知道玉玺有可能藏在哪就很不错了,涟衣,你做的很好,接下来你得想办法从厉王手上拿到那把钥匙,义父相信你一定能办到的。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当商涟衣踏出客房时,脸上有着茫然,步伐也有些不稳。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这么做并没有错…… 当晚,滕誉也办了晚宴招待金德,商涟衣看出义父吃的不多,大概是长途跋涉太疲劳的关系,因此晚些时候便到小厨房煮了清淡的蔬菜粥想让他垫垫胃。 “梅丽呢?” 商涟衣煮好粥,才想到一直没看到梅丽。 “奴婢不知道……大概是闹肚子痛?”杏儿忙着喂小貂吃煮熟的ròu,被这么一问,才想到梅丽不在,她与梅丽向来不亲厚,并不怎么关心她去了哪。 杏儿又低头看向小貂,吃惊的道:“小姐,您看,小貂真会吃,一下又吃了一条鱼了……” “杏儿,你喂小貂吃ròu,我去给义父送宵夜。” 杏儿见她端了粥就要走,忙说道:“小姐,奴婢陪您去……” 商涟衣婉拒道:“不用了,义父住的院落离这里很近,我去去就回。” 亥时这个时刻,另两个小丫鬟都去歇着了,商涟衣一个人端着粥去,她还做了滕誉的份,搁在厨房的锅里热着,打算送粥给义父后,再和滕誉一块吃宵夜,她看晚膳油腻,滕誉也吃不多。 商涟衣露出一抹落寞的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滕誉…… 她端着粥走进院子里,就见前方屋子有两个护卫守着,她知道那是义父为防厉王府里暗藏的眼线安排的,只要有人靠近就能立即察觉到,因此她一走近,马上就受到了注意,在义父身边贴身侍候的小厮阿方朝她快步跑来,看到她手上端着的热食,热络招呼道:“王妃,你是来送宵夜给金爷的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丫鬟呢?” 商涟衣只是淡淡微笑,朝他一问,“义父他歇了吗?” 她那么一笑,阿方脸都红了,从以前在京城宅子里时,他就十分仰慕商涟衣,看到她就像是看到天仙,“金爷还没歇着,梅丽刚来找金爷,两人正在厅里说话。”他指了指一侧品茶休憩的小厅。 商涟衣一愣,原来梅丽是来找义父了,那么晚了她是有什么话要对义父说,且还是没跟她说一声就迳自跑来,莫非……是想背着她对义父说她的不是? 商涟衣不得不这么想,梅丽看出她被滕誉迷住了,若梅丽真对义父嚼耳根子,她可要阻止她。 “王妃,小的帮您禀报一声,这粥小的帮您端进” 商涟衣笑容婉约的截住他的话道:“阿方,谢谢你的好意,这粥我自个儿端进去就好了。” 说完,她端着粥就进去小厅里,阿方则是傻傻站在原地,想到她喊了他的名字,开心到忘记金德有jiāo代,不论是谁到来都得禀报他这件事。 商涟衣一进厅里,却没看到人,看到左手边有另一扇门,她记得里面是间小书房,或许是待在里面说话。 商涟衣从来没有做过偷听这种事,但她真的很想知道梅丽说了什么,若她跟义父只是在谈正经事,那么她闯进去就失礼了,不如先在外面听听他们在谈什么。 她无声的先把粥放在桌上,然后放轻步伐慢慢靠近那扇门,听到了里头的对话声…… “金爷,奴婢看小姐迷恋上厉王,原先还很担心呢,不过既然小姐对金爷说出玉玺的可能藏处,看起来还保有理智,知道以大事为重。” “涟衣毕竟是个年轻姑娘,会动心是必然,幸好她很听我这义父的话,应该不会出差错。” “金爷请放心,奴婢会帮忙盯住小姐,不会出差错的,奴婢也会助小姐取得玉玺,只要得到玉玺,就能将楚王推向皇位,奴婢真想快点看到楚王登基……” 什么将楚王推向皇位? 那声音并不大,但商涟衣听得一清二楚,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义父明明对她说,她偷得这个玉玺是要jiāo给皇上,要阻止滕誉谋反的野心,怎么会变成是助楚王登基,不该是这样子的吧…… “是的,只要将玉玺拿到手,jiāo到楚王手上,楚王便能名正言顺的登基为皇。现今皇上哪比的上楚王有雄心大略,有帝王之相,唯有楚王才是苍天百姓所需要的。” 居然连义父都这么说…… 商涟衣捂住嘴,差点惊呼出声,她震惊得脸都发白了,不敢相信义父和楚王是一道的,竟要将她偷得的玉玺jiāo给楚王,好助楚王挟着玉玺夺得皇位,怎么会是这样…… 金德的说话声又传来,“厉王是楚王最大的阻碍,要是他跳出来搅局想抢回玉玺就不好了,所以楚王打算先发制人,先用计除去厉王这个绊脚石,再除掉皇上……” 商涟衣听得背脊都渗出冷汗,知道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肯定会失去冷静,会被发现她在偷听,她盯了眼桌上的粥,静悄悄的端着粥走出。 看到阿方在外头守着,她马上朝他绽开最柔美的笑容,“我义父和梅丽好像在书房里说话,我刚好想到这粥里放了义父最不爱吃的菜,就没进去打扰了。晚点我再差人送新煮的粥来,你可别跟我义父说我有来过,让义父知道我重煮粥挺丢脸的。” “是、是,小的知道……”阿方又是傻傻笑着,被商涟衣迷得神魂颠倒,什么都听她的。 接着,商涟衣快速端着粥离开这院落,见四周无人,终于忍耐不住的弯下身躲在一面矮墙下,此时,她眼眶含泪,必须要很忍耐才不会发出哭声。 老天!她真不敢相信,义父他为了助楚王得到皇位,居然利用她,还要杀了滕誉和皇上…… 商涟衣觉得真是太可怕了,她的肩膀剧烈的发着抖,真希望这一切只是她搞错了。 但,是真的,她亲耳听见,字字再真实不过。 原来,义父从头到尾都在骗她,满口仁义的说要阻止滕誉造反,为皇上尽忠,解救苍天百姓,说这件事只有她办得到,还表现出对她有多么愧疚,不过是用来说服她为楚王偷得玉玺的谎言。 义父怎么可以这么利用她,她是那么的信任他,孝顺他,他居然让她在不知情下成为谋反的共犯,真的将她推入火坑…… 她也难以想像,文质彬彬的楚王居然有那么大的野心,想破坏这个太平盛世,想夺大位,而且,他还要杀了滕誉…… 商涟衣紧咬着唇瓣,都快渗出血丝了。 知道这一切的她,下一步该怎么做? 第7章(1)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4357 “王妃说要送粥给金爷当宵夜,但没多久她端着粥回来说要重煮,差了奴婢重煮送去后,她便抱着小貂说要自个儿回房,不让奴婢跟着,奴婢还以为王妃早回房歇着了……王爷,王妃她……真的没有回房吗?”杏儿跪在地上,全身哆嗦的道。 滕誉冷冷瞪视着她,朝她咆哮道:“你还敢问本王,王妃若在,本王就不会叫人从床上把你挖过来问话!还杵着干么,还不快去把王妃找出来!” “是!”杏儿吓死了,连爬带滚的跑出房外。 李凡看向主子,见他一脸yīn鸷,也难怪了,现在都过子时,那么晚了,当然会担心王妃的安危。 这时,一个下人匆忙跑回来禀报,“王爷,王妃她也不在秋霜居里。” 守门人已经确定商涟衣没有踏出王府大门一步,那么,她人会在哪里? 滕誉一双好看的剑眉都快打结了,李凡安抚他道:“王爷,王妃不至于在府里失踪,也许是待在某个地方睡着了,我马上带着侍卫四处去找找……”说完,他就忙不迭地踏出房里。 “等等……”滕誉喊住他,深深吐了口气道:“本王也一块去找。” 于是众人在深夜里找起商涟衣,幸好很快就找到她了,在经过某个院子时,滕誉看到造景的山壁下有只毛茸茸的尾巴,他快步往前走,果然看到这小东西的主人正窝在这个假洞里。 小貂看不懂他脸上的怒气,见了他,很高兴的站起来想跟他玩。 滕誉没空理他,看到商涟衣待在这地方望着明月,看起来悠闲的很,略略咬牙道:“王妃真是好兴致,一个人待在这里赏月吗?怎么没找本王一起?” “王爷?”商涟衣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脸上有着错愕,一会儿才想起现在时辰晚了,心虚的顺着他的话道:“是这月色太美了,妾身才会一时忘记回房……” 滕誉冷哼的道:“连丫鬟都不带,你知道多少人在找你吗?” 商涟衣低下头,没有说话。 滕誉看她有反省的意思,拉起她的手要走,才赫然发现她手好冰,像冰块一样,往上握住她的肩,那衣料也都冰冷的罩着一股寒气,他气恼又骂,“穿得那么单薄,还敢赏月!” “不会的,抱着小貂就不冷了。”商涟衣一弯身,小貂便蹿入她怀里,成了现成的暖炉。 还真敢说!滕誉恶狠狠地瞪着占据她胸口的小貂,往前迈开步伐。 商涟衣跟在滕誉后方走,滕誉心里对她搞失踪仍有着气愤,忍下将她抱回房的念头。 不过一到房里,他就沉不住气了,“让人烧热水来。”他嘱咐李凡道。 “王妃……”杏儿看到自家小姐回来了,想跟进房里伺候,却被滕誉狠狠一瞪,吓得往后一退,然后门一关,被挡在外头。 房内,商涟衣此时才想起,“对了,王爷,你的宵夜妾身搁在厨房里都冷了……” “闭嘴,你还有心思想宵夜?”滕誉端了热茶给她,“快喝。” 商涟衣接过热茶,悄悄地睇向滕誉,看到他就像只暴躁的狮子,看起来很不高兴,但,也是真的很担心她。 热水很快地送来了。 商涟衣不太明白那桶热水要做什么,用来沐浴又不够,当滕誉把下人遣走,拿了张布巾,在水里拧了拧,递给她时,她终于明白了。 “先擦擦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商涟衣知道这时候她最好乖乖听话,便顺从的接过,擦净了脸,感觉一阵温暖。 “手放进去。” 商涟衣依旧照办,两手浸入热水里,呼,好舒服。 “坐下。” 为何要坐下?商涟衣困惑着,仍是依言坐到椅子上,接着就见滕誉将桶子移到她脚边。 “这可是本王第一次服侍人。”滕誉说完,便蹲下身抬高她的脚,yù脱下她的鞋子。 商涟衣震愕的喊出声,“王爷,不行……” “安静点,你要让别人知道本王在做什么吗?”滕誉抬头警告道。 除了贴身丫鬟,商涟衣还是第一次让男人为她脱鞋,实在尴尬极了,但她挣不开他。 滕誉见她静了下来,便把她的绣花鞋脱下,再脱掉她的袜子,拉高她的裙子,不只她的脚丫子,连她的小腿肚都看到了,见她护着裙子不让他往上拉,他好笑的道:“迟早都要让本王看的,羞什么?” 商涟衣脸红着,只好松了手。 滕誉将她的裙摆拉到近膝盖处,好让她两只洁白的脚踝浸到热水。“这样应该暖和多了。” 商涟衣恍神的望着他,万般想不到他这么做,就只是想让她的身子温暖起来。 滕誉见她呆望着他,揶揄的道:“本王对你那么好,很感动吗?” “王爷太温柔了,妾身确实很感动。”商涟衣真心的道,她难以言喻此刻的心情,原本今晚的她心情是那么冰冷,像掉入冰窖里,现在却因这男人的温柔作为,全身变得暖呼呼的。 “那么告诉本王,你今晚怎么了?”滕誉一开始是气她那么晚了还乱跑,但冷静下来后他发现情况不对,她并不是个任xìng,会让人担心的女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做出这种事来。 商涟衣被他这么问,突然红了双眼,一副yù哭的模样。 滕誉看她这个表情,想起她今晚有到金德那里一趟,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被逼着偷玉玺了吗?他试探的问:“听说你去找了你义父,该不会是有什么事被你义父责骂了?” 商涟衣马上摇头,“不,没有的,义父没有骂我……” 一定有,那个老贼一定是逼迫了她什么事。 但滕誉却不能明问,看到她受委屈的样子,也只能忍下来,没法去找金德质问。 接下来,两人都静静的不再说话,商涟衣浸了好久的热水,直到热水都变温了,滕誉这才拿起布巾帮她擦脚,将她的足心置于他的掌心中,先擦起她的小腿,再往下擦净脚踝。 商涟衣既害羞又感动,他将她捧在手心里,她都快被他融化了。 她想起今晚在义父那里听到的话,想起义父说要杀死他和皇上的事,她不希望他死的,她是不是要先警告他?但是又该从何说起,他……会不会也要抢夺皇位? 滕誉帮她擦拭好双足后,将她抱进内室里,然后再走到外室,朝门外一喊,“进来提水。” 外面守房的下人连忙进来提了水就走,房内很快又只剩他们两人。 “好了,现在很晚了,睡吧。”滕誉怕她着凉,要她早点睡,背对着她脱下外袍。 商涟衣看着滕誉宽厚的背,眼底带着依恋,真想一辈子陪在他身边,她忍不住道:“王爷,妾身很喜欢现在的日子,虽然平凡,但和王爷在一起每天都很快乐,妾身想跟王爷就这么平凡平淡的待在惠州过日子,就算是一辈子都无法回到京城也无所谓……” 她是决计不会将玉玺jiāo给义父,让义父帮着楚王谋反的,但她也不希望滕誉继续拥有那玉玺。 她希望他放弃夺位的野心,主动对皇上投诚,那么,她愿意永远陪他待在惠州,她这般暗示,他可听得懂? 滕誉自是听出她的意有所指,知道她是在暗示他,只要他别对皇位有野心,她便愿意永远和他待在惠州过日子,却不知她也不想让滕霖夺得皇位,以为她仍是对滕霖忠心耿耿,想将玉玺jiāo给滕霖,让他不禁恼火。 “要睡了,你还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商涟衣听到他的冷言冷语,落寞的垂下头。 滕誉熄了灯躺下,商涟衣立即感觉到他强烈的存在,虽然已经同床共枕了两天,但她仍是感到很害臊,直想缩到墙边去。 突然间,一个白影蹿入她怀里,她被逗得笑了出声,“小貂,好痒……” 滕誉大为恼怒,平常这家伙都窝在她胸口了,现在连床也敢爬?他马上将小貂一把捉起,“别想跟本王抢人!” 滕誉将小貂扔到床下,然后从背后抱住商涟衣,不让小貂再有机会钻进来。 “王爷,很热……”商涟衣被他抱得紧紧的,全身都发烫了,她脸红的想挣开他。 “你再动来动去,我们就洞房。”滕誉警告她道。 “好啊!” 滕誉怀疑他听错了。 “妾身愿意……”商涟衣脸红的低语道。 滕誉闻言,整颗心剧烈的一悸,万般没想到总是找理由回避的她会娇羞的说愿意,他喜悦无比,每寸肌ròu都蓄满了能量,按耐不住的将她扳了过来,俯身封住她的唇。 商涟衣全身热呼呼的,都是他的温度,让她迷恋着,真想完完全全的被他融化,与他融为一体,她有如飞蛾扑火般热情的回吻他。 滕誉对她的yù望已经难以克制了,她这般热情更让他的yù火强烈奔腾,湿热的吻自她颈子落下,再往下吮吻,咬开了她的前襟,隔着单薄的肚兜埋在她胸前啃咬着,用唇、用舌描绘着那丰盈的美好,也一手拉起她的裙子,钻了进去,直袭她脆弱的腿心。 商涟衣脸红难耐的轻咬着唇瓣,对她而言这一切都太火热刺激,但她仍是乖顺的躺在他身下,此刻,她只想成为他的女人。 蓦地,滕誉从她胸前抬起头,yù望迷离的双眸望着身下衣衫不整的美人。 只要他愿意,她就是属于他的。女人的贞cāo就跟xìng命一般,只要占有她,她的心便会握在他手上…… “王爷?”商涟衣被他这么看着,脸都快烧红了。 滕誉望着她,最后长长吐了口气,拉起被子覆盖住她迷人的娇躯,“好了,睡觉。” 商涟衣错愕不已,“为、为什么?” “本王说过要等你心甘情愿。”滕誉躺在她身侧,闭上眼道。 “可是妾身愿意……”商涟衣看他不再说话,她的心很是困惑,真不明白为什么滕誉突然不想要她了,还说了他会等她心甘情愿这句话,她不是都说她愿意了吗? 而这时候,被丢下床的小貂见有机可趁,又摸黑爬上床,目标是他的女主子,哪知又被滕誉捉个正着,手臂扣住他。 “你这家伙也快睡。” 小貂挣扎了一会儿,钻不到女主人柔软的胸前,只好乖乖躺着。 滕誉望向商涟衣,看到她闭上眼像是睡着了,真懊恼他没事像个君子做什么,但他要拥有她的心,就要完完全全,不容有一丝瑕疵,连一点对老七的忠诚都不行,那会让他发狂嫉妒,愤怒到极点,他要她做出选择,他等待她背弃滕霖这个主,投入他怀里…… 床的另一侧,商涟衣也是彻夜难眠,遭拒绝后,她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不敢面对滕誉。 为什么他不肯要了她呢?她在心里苦涩的想。 她也忍住了想偎入他怀里的冲动,如同蝶儿渴求花蜜,她想紧紧抱住他,和他像恩爱夫妻一样jiāo颈而眠。 这一夜,两个人都倍受煎熬,两颗心明明都对彼此有着深深的眷恋,却隔了一道看不见的隔阂。 第7章(2)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4562 金德在厉王府住下好几日了,受到滕誉盛情招待,吃的用的无一不精致,天天有悦耳动听的丝竹乐曲可听,还有戏班子可看,享受至极。 不过,金德可没有心情享受,成天待在滕誉的地盘上,他可是如坐针毡,也怕耽误楚王的嘱咐。 他把商涟衣叫过来,催促的道:“涟衣,义父看的出来,厉王确实很迷恋你,才会对我这丈人那么好,你赶紧想个办法把厉王迷晕,取出那个金盒子的钥匙,把玉玺偷出来吧。” 商涟衣垂下眸,淡淡的道:“涟衣也想,但王爷防心很重,又喜怒无常,不是那么好下手。” 金德老是听她这么回答,也没有耐心了,“这不是理由,你和滕誉每天同床共枕,岂会没有下手的机会!你办事真的太慢了,再这样成不了事,要我如何向楚王jiāo代?” 商涟衣看到义父对她这么发火,那眼底的愤怒焦躁一览无遗,一副对她太失望的样子,让她感到既受伤又难过,她一想到义父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利用她,对她刻意隐瞒楚王要夺大位的事,更是火上心头,忍不住道:“义父这是在责骂我吗?你可有想过我的难处,我冒险偷玉玺,被发现可能连命都没了,我的命对义父来说,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商涟衣对金德向来恭恭敬敬,温温和和的,这还是第一次对他顶嘴,因此金德相当震愕,心想他大概是对她太凶了,让她承受不住压力,便缓和脸色安抚她道:“涟衣,是义父太急了,但绝对没有不顾你的xìng命,义父当然担心你的安危……” 商涟衣其实是想当面质问他,为何要跟着楚王狼狈为jiān做这种谋反可怕的事,但她知道,说出来义父也不会回头的,义父和楚王相识好几年了,对楚王是忠心耿耿,而且义父对她有天大的恩情在,她不想和义父撕破脸,于是她强忍下来,恢复了一贯温婉的笑容。 “不,是涟衣不对,涟衣不该这么大声对义父说话的,涟衣只是想到义父你人在惠州,涟衣要是失了手,难保厉王不会找上你,所以涟衣想谨慎点,做的更没有纰漏,义父请放心,涟衣一定会想办法偷到玉玺的。” 金德看她又恢复平常的样子,放心下来,扯起老脸一笑,“好,义父知道,要谨慎点。涟衣,等偷出玉玺,义父不会弃你不顾的,到时我们一块离开惠州,谅厉王本事再大也追不到。” 在金德走后,商涟衣敛住了笑,她发现自己已心存疙瘩,无法再对义父毫无保留的付出了,对义父说的话也只是敷衍他的。 她衡量过了,要从滕誉身上偷出那个金盒子的钥匙并不困难,近来她和滕誉同床共枕,她大有机会能从他脱下的袍子里拿到钥匙,但她并不会如义父的愿背叛滕誉偷出玉玺。 她又想和滕誉厮守,那样的渴切来得好深好深……她,只剩一个选择了。 商涟衣决定对滕誉开诚布公,坦诚她就是楚王派来的细作,她是为偷玉玺才嫁给他的,坦诚她爱他的心情,她希望他放弃夺位的野心,将玉玺jiāo还给皇上,唯有如此,他们才有未来,没有这个他和楚王争夺的玉玺,百姓们也才能安居乐业。 她乐观的想,她认识的滕誉并不是个恶人,他对皇位或许没那么野心勃勃,她告诉着自己她会说服他的,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成不成,只要他愿意放弃野心,他们就有机会厮守在一起。 商涟衣心里抱持这个期盼,并且相信着滕誉,那份信任远比她对义父的还要深,她相信滕誉不会真的想拿玉玺造反,纵使真有野心,他最后也会为她放弃的。 商涟衣下定决心后,等不及到晚上就寝时再对他说,午后她抱着小貂来到书房,这个时候滕誉正在和义父下棋,她刚好能在内室的床榻上睡个午觉,等他下完棋回到书房,她便能马上告诉他…… 或许是心里有了决定,商涟衣很快便沉沉入睡,当她醒来时,小貂已不在身边,她心想小貂调皮,大概是溜出去玩了。 那现在……几时了? 正当商涟衣想下榻时,她听到了开门声,有人进来了,那是滕誉沉稳的脚步声。 跟着马上又有第二人走进来的声音,她猜是李凡,他大概是来跟滕誉谈公事的,她这时突然走出去可有多尴尬,等人离开她再出去好了。 “王爷,您吩咐要找个专做糕点的厨子,已经找到了,做的糕点人人都夸赞好吃。” “很好,先让他试做一些糕点给王妃吃,王妃近来食yù不振,就只有甜食比较吃的下,得让她多吃一点东西才行。” “是。” “然后再看看有没有女人家喜欢的东西,胭脂水粉和珠宝就不必了,她不喜欢那些东西,弄些……特别的玩意。” “是……” 在内室里,商涟衣听见了外头滕誉和李凡的对话,她心里很是甜蜜,不知道滕誉对她那么用心,在义父来惠州后她压力倍增,吃不太下,他居然为她请了糕点厨子,还想弄来特别的玩意讨她欢心。 “王爷对王妃的事真关心。” “当然了,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当然要事事将她摆第一。”滕誉理所当然道,他看出商涟衣食yù不好,肯定是受到金德的压力,让他有些心疼。 李凡看着滕誉这么说,露出一副了然的深笑。 滕誉起眼,“你在笑什么?”一副jiān笑的样子。 被逮到了,李凡眼光闪烁着,不知该不该说,“这……” “有话就直说。”滕誉命令道。 李凡迟疑的清了清喉咙,“小的只是觉得,王爷说这番话时,真是深情款款,像极了沉溺爱河的男人,小的看的出来,王爷深爱着王妃。” 滕誉浑身一震,这小子在说什么?他深情款款,他沉溺爱河?他深爱着他的王妃?爱? 这一连串陌生的字眼教滕誉措手不及,他从来没有爱上哪个女人,他也不知道他爱不爱商涟衣,他只是很想留住她,永远的把她留在身边,他也要得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她的全心全意,她心里只能有他,这股对她陌生的情潮和强烈的独占yù,就如同浪潮般卷了万丈高,几乎快淹没了他,让他不禁想,这就是爱吗? 他无法确定,但光是这个爱字,听起来就很ròu麻,他一点都不想被冠上深情款款、沉溺爱河等字眼,他总觉得身为一个男人被这么说太失了面子,尤其是在下属面前,他必须保有威严。 于是他冷瞪着他道:“你在胡说什么,什么爱不爱的,本王不是早对你说过了,本王只是要征服她。” 李凡错愕愣住,“可是,王爷你明明对王妃……”他可都将王爷和王妃的相处看在眼里,王爷怎么珍爱王妃的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连瞎子都看的出来他对王妃的情意。 滕誉不让他再将那些ròu麻兮兮的话说出来,他可不希望这家伙一天到晚用那种他沉溺爱河的眼光看他,“你真的傻了,王妃是楚王派来的美人,本王怎么可能会被她迷住,是本王使出美男计将她迷得团团转,想让她背叛楚王,投入本王的怀抱才对。 “李凡,你等着看吧,本王已经让她知道玉玺的藏匿处了,若是她的心向着本王,打消偷玉玺的念头,那么就是本王赢了,本王征服了她。” 听见王爷口中说出的话,李凡总觉得他在说着违心之言,但也不敢再多说了,就怕会被王爷的眼光杀死。 滕誉说了那么多,看到李凡终于闭上嘴,感到很满意。 就在这时,他听到内室里传来了细微的声音,是他听错了吗? 他霍然感到不安,心想里面是不是有人在,他跨出步伐要往内室方向走。 “王爷,你等的人已经到了……” 突然间有侍卫进来书房禀报,转移了滕誉的心思,接着他便转往门外走去。 当门一关,书房里陷入一片静谧死寂。 内室里,商涟衣坐在榻上,她得用力忍耐着,才能不使眼泪掉下来,但最后还是掉下泪了,无声的泪珠一颗又一颗的掉着。 前一刻,她的心是如此甜蜜,听着滕誉担心她食yù不振,为她请了厨子做糕点,又要李总管找些女人家喜欢的东西送她,那一刻,她有多么欣喜若狂,一颗心都快浸出糖了,岂知下一刻……她被他无情的话语全盘击倒! 她是这么爱他,为了和他永远厮守,她决定向他坦诚她的细作身分,想要努力说服他放弃夺皇位的野心,然而他对她居然只是……征服!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楚王派来的细作,知道她嫁给他的目的,故意对她大使美男计的引诱她爱上他,就只是为了让她背叛楚王投诚于他,他对她没有爱,只有征服的快感! 那么,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百般宠溺和温柔,都是演出来的吗? 他那让她怜悯心疼的身世,都是他编的吗? 连他送小貂给她,奋不顾身跳下河救她……也是想让她爱上他的计策吗? 现在回想起来,恐怕连他当初喝下掺有勾魂丹的酒都是演的吧,他可恶的骗她玉玺就藏在钱库里,害她费了那么多时间去找,还有,当时他突然来钱库就是为了逮住她这个小偷,还是她机智才躲过一劫。 这次,他带她到密室里,故意让她知道他把玉玺藏在那个金盒子,居然是想测试她会不会背叛他偷玉玺,想藉此得知他有没有成功征服她,他简直是把她的真心当成一场赌局在赌,他虚情假意的让她痛心! 商涟衣真的太痛心了,她睁着双眼泪流满面,这发现让她身心俱疲,只能掉着眼泪,连哀号都叫不出声,她忽然不知道可以相信什么了,不管是义父还是他,她都怨恨入骨,无法相信。 接下来,她该何去何从? 商涟衣想着她的命运,一直都是被cāo控着,义父骗了她,那个男人也骗她,她被他们骗得团团转,她就只能像棋子般被玩弄吗? 不! 当商涟衣踏出书房后,脸上已恢复沉静,小貂玩回来了,在对着她撒娇,她浅浅微笑,弯身抱起他,神情若有所思。 杏儿从另一端走来,看到商涟衣午睡醒了,兴高采烈道:“小姐你知道吗?王爷聘了专做糕点的厨子,听说那个厨子做的糕点好吃极了,等糕点一蒸好,奴婢马上端来给你吃……”说到一半,她纳闷的凑近脸,“小姐,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只是风沙吹到眼睛罢了。”商涟衣敷衍的笑说,接着问道:“梅丽呢?” 杏儿噘着嘴埋怨道:“梅丽好像又去金爷那里了,总觉得她一直在向金爷说小姐的小话,一副小姐没有好好办事,真是讨厌哪……” 商涟衣在这时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便拉起杏儿进了一间放杂物的房间里,用力握住她的肩道:“杏儿,我需要你帮我办妥一件事。” “什么事?奴婢一定照做!”杏儿看小姐带着她躲起来,还那么慎重,必定是很重要的事,有种临危受命的使命感。 “小声点。”商涟衣看了看房门,压低嗓音道:“我要你做的这件事,你必须很小心谨慎,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包括梅丽,义父还有……王爷。”她忽略心里的痛楚,对着杏儿又道:“杏儿,我只剩下你了,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信谁,这件事只有你可以帮我,我会好好向你说明这件事的。” 杏儿自小服侍商涟衣,自然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看出那通红的双眸里带着哀伤,不像是被风沙吹到眼睛,她陡地打起精神,慎重点头承诺,“奴婢也只有小姐可以依靠了,无论小姐要奴婢做什么,奴婢一定会做好。” “好的,你听我说……”商涟衣附耳说道,眸底流露精光。 她,将要反击! 第8章(1)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6063 商涟衣一双通红的眼自然引起滕誉的关切,她对他说是飞进沙子揉到眼红,幸亏他信了,晚上用膳时,她吃了滕誉为她聘请的新厨子做的糕点,她满口夸着好吃,却是吃得索然无味。 隔天一早,金德要离开厉王府,滕誉刚好有事,便由商涟衣送金德一趟,金德对她百般叮咛,说他会在附近的客栈住下,等她来会合,商涟衣温驯的说好,在他离开后,却露出深沉的表情。 接下来,她要开始进行她的计划了。 商涟衣一个人没法成事,只能靠杏儿协助她,杏儿平日看来糊涂,这次知道不能出差错,分外小心翼翼的进行,没被梅丽或义父其他的眼线发现她正在做的事,很顺利的完成了。 接着,就剩下最后一件事,她的全盘计划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次了。 这一天,商涟衣和滕誉、宛娘三个人一起在饭厅里用晚膳,宛娘的精神不错,或许是看到滕誉娶妻了,她的心情好,病情自然和缓下来,最近发作次数变少了,而滕誉看到宛娘病情变好,看起来心情也颇好的。 “这蒸饺真好吃,王妃手艺真好,都比我做的好吃了!”宛娘品尝一口称赞道。 “我哪比的过宛娘。”商涟衣笑说,忙着为滕誉布菜,在小碟子放上他爱吃的。 滕誉不大高兴她自己的碟子上没食物,便为她挟了蒸饺和糖醋ròu,“你多吃点,最近瘦成这样太不像话了。” “妾身吃很多了。”商涟衣苦恼的看着碟子上堆了好几块糖醋ròu,她怎么吃的完? “快吃,要本王喂你吗?” 见他连威胁手段都出来了,商涟衣真觉得丢脸,他忘了旁边有人在看着吗? 宛娘可是看得双眼发直,兴奋的冒出一句,“看来很快就能抱到小世子了。” 商涟衣闻言手上的筷子差点没松落。 忽地,她被滕誉揽入怀里,他大手箝住她的腰,嘴唇贴上她白玉的耳垂道:“这个就要看王妃的努力了。” 什么她要努力!商涟衣红着脸戳向那腰间的手,“王爷,你不要在宛娘面前胡说八道!” 滕誉大笑几声,终于松开她,接着哄她用膳,看到她将他挟的ròu都吃完了才满意。 宛娘带了她酿的酒来,开了几壶,招呼着他们喝,然后以不想叨扰他们小俩口为由,就先回房歇息了。 饭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下人们都在厅外候着。 “妾身再敬王爷一杯……”商涟衣喝得微醺,频频敬酒。 滕誉蹙眉的挡下,“别喝了,你喝太多了,会醉的。” “可是宛娘酿的酒好好喝,妾身还想再喝一杯……” 滕誉觉得今晚的她有点古怪,她平常不爱喝酒的,酒量也不好,最多不出五杯,今晚却兴致高昂的猛喝。“涟衣,你是怎么了,今天变得那么会喝?” 商涟衣垂下眸,不敢看他,“妾身今天心情好嘛……”说完,她又倒了酒,yù仰头灌下。 滕誉从她手上抢过酒杯,一干而尽,“好了,你不准喝。” 商涟衣巧笑倩兮道:“那王爷就多为妾身喝几杯吧!”她倒了酒给他,一副柔情款款的望着他。 以往滕誉对于商涟衣递上的酒水,都会带有防心,但不知不觉中,随着他愈在乎她就愈失了防备,加上又被她这么风情万种的望着,他哪有办法抗拒,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瞅着她娇俏的容颜,又在她的劝酒下多喝了几杯,这酒本身后劲就强,饶滕誉平常酒量再好,也有些醉了,俊颜上带着淡淡潮红,显得更俊美无俦。 商涟衣见他有些醉了,敛下眸在他耳边道:“王爷,你醉了,我们回房吧,妾身扶你起来……”她站起身,伸过手想搀扶他。 “好,回房休息……”滕誉点点头,站了起来,搂住她的肩踉跄走着,整个人都挨在她身上。 真重!商涟衣红着脸,吃力地撑着,真想让下人来接手,偏偏他黏她黏的紧,分不开来,且他还有力气走路,她只好搂着他的腰身,和他慢慢走回云落居。 回到院落里,商涟衣微喘着气,扶着滕誉倚在房门前,梅丽、杏儿都候在门口,她们想上前帮忙,她摇摇头,并朝梅丽使了眼色。 “在外面等着。” “是。” 这话听起来是说给她们听的,但只有梅丽知道是说给她听的,她会意的点头。 进了房间,商涟衣扶着滕誉往内室走,小貂从脚边窜过,跟在后头钻进房里,站起身子看着他们,似乎很好奇他们在做什么。 商涟衣看到他笑了笑,将滕誉带往床上。 “王爷,床在那里,小心躺下……” 商涟衣费了点功夫才让黏在她身上的男人躺平,“王爷,你还好吗?很难受吗?妾身倒个水给你喝好吗?” 滕誉摇头,一把捉住她的柔荑,“不用,你别走……” “好,妾身不走……”商涟衣看着他扣住的手,乖顺的坐在床边。 “涟衣……”滕誉望着她,迷蒙的眸中流露着迷恋,伸出另一手想捉住她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想碰触她的脸。 商涟衣心脏一跳,忙拉下他的手道:“王爷歇息吧,妾身帮你脱衣……” 她费了点力才脱下他的外袍,想让他睡的舒适一点,却毫无设防的被身下的男人用力一拉,瞬间倒在他身上。 她红着脸,狼狈的想从他身上爬下。 滕誉箝住她的腰,不让她起身,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迷恋的目光里带有渴求,深情的道:“涟衣,就这么待着,本王不许你走……” 被他这么凝视着,她仿佛快被他深邃的黑瞳吸进去,心脏猛地飞快跳动。 他看起来真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那么的让人心动,她曾经也想要留在他身边,要和他长相厮守的,但是…… 商涟衣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又冷下心。“王爷,你醉了,闭上眼休息吧……” “涟衣,本王真喜欢你……”滕誉双手拥住她,像宝贝般将她拥在怀里。 商涟衣脸蛋贴在他的胸口上,试图想挣开他,想从他身上起身,却动不了,她不禁气恼的道:“别说谎了,你分明不喜欢我!” “本王没有说谎,本王是真的喜欢你……”滕誉像是生气的大声道,然后抱着她翻了身,将她压在身下,重重吻了她。 商涟衣被他的唇封住,嘴里都是他灼热的气息和酒味,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滕誉的吻就一路往下滑,拉开 了她的衣裳,将她的肚兜带子扯下,将吻贴在她的肌肤上,埋首在她胸前……而她则瘫软在他身下,像是他想对她做什么事都可以。 然而下一刻,滕誉从她身上抬起头,他眸底布满yù望的看着身下半luǒ的她,倍受煎熬的抗拒道:“不行,本王要先得到你的心才可以……” 商涟衣真听不懂,他说要先得到她的心是什么意思,此时他好像突然睡着般,就这么倒在她身上。 “王爷?王爷?” 商涟衣见他没回应,便用尽全力推开他,滕誉在她身侧躺下,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随即传来徐缓的呼吸声。 他应该可以睡到天亮吧。商涟衣留恋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低头看着布满吻痕的胸口,要是他没有睡着,他们或许会…… 她甩甩头,穿妥衣裳,再替滕誉盖上被子。 她这么做,并不觉得对不起他,这是他欠她的,她只对宛娘感到内疚。 还有小貂。 商涟衣低头看着在她脚边挠爪子撒娇的小貂,抱起了他,跟他贴着脸。 他是她最最舍不得的。 滕誉睁开了惺忪的眸子,难以忘怀脑海里一幕幕和商涟衣翻云覆雨的旖旎画面,她那雪白的肌肤和玲珑的身段有多么让他迷恋,他用唇膜拜着她赤luǒ的每一寸肌肤,听着她发出吟哦美妙的嗓音,她那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修长白皙的长腿更是夹住他的腰,让他忘情的占有她,要了她一回又一回。 滕誉非常懊恼,他真的没想到他一喝醉会犯下这种糊涂事,他原本是想等……当他转头看到身侧的位置是空的时,不禁有些错愕。 一大早的她会上哪去? 滕誉接着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衣服,忍不住一笑,难不成昨晚缠绵后,他又自个儿穿上衣服? 不对,不对劲!滕誉笑不出来了,他伸手摸了摸床榻,冰冰冷冷的没有温度,显示商涟衣已经很久没待在这张榻上,而且也没有欢爱过的痕迹,只有清冷的气息,让他忍不住疑惑,昨晚的一切是真实的吗,抑或只是一场春梦? 他怎么会莫名其妙作这种春梦?一股强烈的不安让他霍然起身,从丢落在榻上的外袍里想掏出金钥匙,却愕然发现不见了。 他不相信,不可能,不会的……他拚命告诉自己。 他得亲眼确认!滕誉没穿上外袍也没穿上鞋,急匆匆的快步往书房奔去,那模样在打扫的下人眼里简直不可思议,他们从没见过滕誉那么失了仪态。 来到书房,滕誉一把推开书房的门,马上进了密室,任他有多么不想相信,但他还是看到一支金钥匙扔在金盒子旁,而金盒子早被打开,里头空无一物。 滕誉脸色难看无比,天崩地裂的感觉不过如此了。 他大步跨出密室,怒不可遏的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扫落一地,接着再将书架上的书砸下地,他破坏着眼前看到的所有东西,发泄着怒火。 可恶,那个女人偷了玉玺! 外头下人听到巨响,以为出了什么事,马上有侍卫进来察看,见到一地狼藉都吓得不敢出声。 王爷是发疯了吗? 滕誉抬起如狼般的戾眸,“看什么?快去找王妃!也把她的丫鬟找来!” “是!” 滕誉在侍卫离开后,用力打着桌案,但无论他怎么发泄,都无法泄他心头的暴怒之火。 李凡听到侍卫说王爷发疯了连忙赶来,原本他还觉得侍卫说的太夸张,但当他见到书房的混乱后,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滕誉抬眼对上李凡,脸色yīn沉道:“昨晚她把本王灌醉后,便把玉玺偷走了。”难怪昨晚她会不对劲的喝那么多,又频频对他劝酒,他真不该没一点戒心就喝下去的! 滕誉更加难以启齿的是,他脑海里那些和她缠绵的旖旎画面,只是春梦一场!他居然喝下了那掺了勾魂丹的酒大作春梦,被她偷走了玉玺都不知道,他被她彻底摆了一道! “这……怎么会……”李凡听了相当震惊,真难想像主子会让人得手,怕是太信任王妃而掉以轻心。 王爷此时脸上的表情,就像只受伤的野兽,仿佛王妃对他所做的事,远比那块玉玺不见了还要痛心! “现在几时了?” 李凡听到滕誉问道,忙不迭回答,“快辰时了。” “都这时候了,她肯定早就离开惠州……”滕誉下颚一抽,咬牙恨道。 李凡灵光一现,“不,王妃她肯定还在惠州,平常城门卯时开,但今天一早有别州县的官员要到惠州,城门附近都是加强戒备的,晚点才会开城门……” 闻言,滕誉当机立断嘱咐道:“马上派人守住城门,她和金德一定是一道的,找到金德就能找到她……”他顿了下又道:“不对,他们不会等到城门开,会从别的路离开惠州,本王也一道去,本王要亲自捉到那个女人,跟她算这笔帐!”那语气恶声恶气的像是想杀人一般。 她居然背叛了他,想将那玉玺偷给老七,他不会原谅她的! “是,我马上去备马。”李凡匆匆踏出书房。 当书房里只剩下滕誉一个人时,他脸上的高傲和自尊都卸了下来,只剩下痛楚,他是恨商涟衣,但恨的愈深,就代表他伤得有多深。 他多么希望商涟衣选择他,他知道她一直都在犹豫不决,挣扎不定,但他仍相信她的心会倾向他,最后她一定会选择他的。 结果他的等待换来了她的背叛,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让他的恨意jiāo织,让他想毁了一切,但事实上更教他害怕的是她的离开,他怕她离开后,便再也见不到她,那他该怎么办? 滕誉光是想到他可能永远失去她,就心痛的快无法呼吸,心脏快被捏碎了,觉得自己就要死去,他无法承认她离开的事实…… 这时候,有个白影从没有掩上的门钻了进来,左看右看,像是在寻找什么。 滕誉弯身抱起小貂,对着他说:“你找不到的,她真狠心,连你都不要了。” 她曾经是那么疼爱这只小貂,竟说舍弃就舍弃了。 连同他也一起舍弃不要…… 滕誉咬牙切齿着,眸底燃着炽烈的怒火。这个可恶的女人,他一定要把她捉回来不可! 商涟衣打扮成小厮,在梅丽的协助下,掩人耳目的在深夜里由后门离开厉王府,搭着金德早备好的马车,想赶在被滕誉发现前离开惠州。 从城门离开惠州是最快的路径,但,得等到卯时城门才会开,加上听说有别州县的官员前来,城门会晚开,也多了许多官兵驻守,太危险了,只能由别的路线离开惠州,虽然麻烦了点,得绕远路花费几日时间,但不啻是最安全的路线。 当然,这时所有人也做了特殊装扮,商涟衣除了换上男装,还贴上胡子成了俏郎君,梅丽和杏儿扮成她的小厮,金德则戴上假白发,佯装成老人,一行人伪装成外地来的商队,到惠州做生意,现在东西卖完了要返回。 从昨晚深夜到白天,已一连赶路赶了几个时辰,现在已是下午时分,金德终于下令停下来用干粮,也让马儿休息喝水。 马车停在溪流处,商涟衣下了马车打算洗把脸,才想到她贴了假胡子,怕胡子掉了,只好洗洗手,用帕子沾水简单擦脸。 “小姐,你还好吗?”杏儿想起小姐先前坐马车的惨状,怕她身子不适。 “还好,我撑的住的。”商涟衣回道,撑不住也得撑,她一定要离开惠州。 只是她好想小貂……她应该把小貂带走的。她在心里叹道,当初是想既然她要舍弃那个男人,就不能留有他送的礼物,小貂是他送的…… 杏儿拿来大饼和水道:“小姐,虽然都冷了不太好吃,但还是多少吃一点吧。” 商涟衣回神,朝她笑道:“在荒郊野外有什么好挑剔的?”她接过大饼,咬了口,也吩咐道:“你也快吃吧,不是饿得肚子一直叫?” 她大口吃着饼,在心里坚定的告诉自己,她不能留恋,她要离开惠州,离开那个男人…… 不知道在他发现自己作了春梦,一早起来惊觉她不在,玉玺被她偷了,他被她耍弄了,被她背叛了,会是什么表情?肯定很恨她吧! 就让他恨!他就好好享受她带给他的大礼吧!她要让他知道,不是只有他可以把她耍得团团转,她也能耍着他玩,她要他尝尝志得意满却重摔一跤的滋味!这就是她的反击,她的报复! “小姐,你喝点水,不要吃太快……”杏儿见她一口接一口吃着饼,像在泄愤似的,连忙递上水。 她看的出小姐心情不好,因为小姐背叛了王爷,虽然她帮着小姐完成这个计划,知道小姐怨愤的理由,但她发现,小姐对王爷报复完后她也不快乐。 第8章(2)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7154 歇息片刻后,金德下了马车,走向商涟衣,他那一头白发的老人装扮,几乎让人认不出来。 他和蔼的朝正在吃着大饼的商涟衣说道:“涟衣,这段日子辛苦你了,等安全离开惠州,把这玉玺送还给皇上后,义父会帮你挑个真心待你的好男人,让你的下半辈子有个着落。” 他真的会将玉玺jiāo到皇上手中吗?商涟衣忽然觉得义父很擅长在她面前演戏,如今她也不遑多让,若义父发现他其实被她骗了不知会有多气恼,届时,他们还能当父女吗? 商涟衣没有多想的时间,停留了半个时辰后,他们马上又启程了。 这一赶路就是两天,途中有遇到厉王派出的零散兵马,但都被他们的伪装成功瞒住,这让金德颇为得意,相信他们一定能顺利离开惠州。 这夜正好经过一个小客栈,金德受不了连两日的奔波,也相信他们的伪装不会出问题,当晚便入住客栈。 然而,商涟衣才躺下不久,便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说是有疑似滕誉的人领着大匹兵马追来,已经派了人进客栈调查,他们要马上离开! 幸亏商涟衣为逃亡方便,就寝也都穿着男装,假胡子也黏着,随时可拎着包袱就走,杏儿和她同房,两人飞快走出房间,金德已在房外等着了。 “从后门去牵马!没想到厉王那么难缠,竟然追来了!只要赶到前面的村子,便有楚王的人接应!快!”金德脚步急促,边走边说。 一来到后门,马车已经备好,他们立刻上车离开此地。 岂料,拚命的赶了近一个时辰,厉王的兵马还是从后头追上了。 雪上加霜的是,商涟衣搭乘的马车车轮竟在此时坏了。 金德气急败坏的道:“怎么在这节骨眼坏了,那涟衣你来搭我这一辆马车……”他顿了下又道:“不行,载太多人只会拖慢速度,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追到,得想个法子……”接着,他似想到什么,抬起晶亮的眼眸看向商涟衣。 这一眼,让商涟衣心头发毛,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涟衣,为了让这玉玺能够顺利的送到楚王手上jiāo还给皇上,得有人把厉王的兵马引开才行。”金德握住她的手,“你搭义父的马车吧!义父要骑马先将玉玺带走,等过了一刻义父到了前头后,你再往右边赶路,把厉王的兵马引走,这样义父才能顺利离开。涟衣,若是你不幸被厉王捉到了,义父会想办法来救你的……” 商涟衣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就这么被丢下,看着金德和他的亲信护卫策马消失在眼前,甚至连梅丽都头也不回的跟着走了,商涟衣看得心寒不已。 为了助楚王夺得大位,她的死活真的不重要吗? 杏儿瞪大眼,大骂道:“太过分了!金爷他居然要牺牲小姐……” 商涟衣听到后方传来了马蹄声,打起精神道:“走吧!得赶路了!” 既然义父不顾她的死活,抛弃了她,那她也不必惦着义父的恩情了,她不会帮他引开兵马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甩开追兵离开惠州! 就算没有义父可依靠,只有她和杏儿两个人,她也要过得好好的!她绝不能被滕誉捉到,她要永远离开那个让她心痛的男人,再也不见他! 金德留下了马车和一部分侍卫保护她,商涟衣一行人便开始马不停蹄的逃亡。 可惜没多久便被赶上了,商涟衣眼看前方无路,马车过不去,她毅然跳下马车,和杏儿往树林里跑。 怦怦怦……商涟衣听到自己疾快的心跳声,听到后头追兵追上来了,她心头绷紧,呼吸急促,背后一片湿汗,她的腿快跑不动了,只能凭着意志撑着。 杏儿砰的一声跌倒了,商涟衣连忙回头要拉她起来。 “小姐,不要管奴婢,快点跑……”杏儿摇头道。 “说这什么话!”商涟衣硬是将她拉起来一块跑,跑到一半,她倒抽了口气,就见四面八方的追兵从树林各处而来,以她为中心围聚,而负责保护她的侍卫早就被擒住,一个个跪地投降。 “小姐,怎么办才好?”杏儿看向四周,天啊,被包围了!“小姐,只要你向王爷求情,王爷不会杀你的……” “别说了!”商涟衣轻斥一声,还想做困兽之斗,却不小心一个踉跄脚下一拐,一屁股摔坐在草地上,她疼得呻吟了声。 “小姐,你要不要紧……”杏儿急急蹲下身询问。 “真丑,本王的王妃打扮成这样像话吗?还摔成这样……就像落水狗!” 嘲讽的男xìng嗓音在头上响起,商涟衣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从前方迎来的男人,狠狠咬住唇瓣。 是滕誉!那男人正居高临下以狂狷愤怒之姿看着她。 商涟衣明白,她逃不了了,但她还是忍着臀上的疼,从地上站起身,背打得直挺望向滕誉,大有跟他拚命的意味。 滕誉与她对峙着,看着她倔强的模样,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怒气,明明是她背叛他的,她看到他应该心虚才是! 他挪开在她身上的目光,朝属下问道:“金德人呢?问出来了吗?” 属下禀报道:“被捉的那些人说,金德已经先跑了,他扔下了王妃。” “是吗?”滕誉抬眼望向商涟衣,用着嘲弄的语气笑道:“原来你那个义父已经丢下你跑了。” 商涟衣不想再受他嘲讽,心一横道:“反正都已经被你捉到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滕誉神色更为yīn郁,“对,本王要把你捉起来惩罚,你敢暗算本王,本王绝不会饶过你!” 接着,他朝她跨前一步,起危险的长眸道:“本王该怎么做才好呢?王妃。” 他想干什么?商涟衣心里忐忑着,此时的他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一副想啃死她的模样。也难怪了,她算计他,让他的自尊心大伤,还偷走了他重要的玉玺,他当然震怒了。 商涟衣有想过滕誉会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或将她捆绑起来,没有想到的是,滕誉竟是一手拉过她,扣住她的后脑杓,在众人面前吻她。 这男人简直疯了!她用力想推开他,却被他更用力的环抱在怀,两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紧黏着,被迫灌入他强悍的气息。 不久,滕誉尝到了一股血腥味,原来是她咬破他的唇,他不得不松开她,他的唇角带有血丝,憎恨的看着她。 商涟衣看到他黑眸里带有浓浓的恨意,还有……受伤?是伤到他的自尊心吧? 突然,她听到他轻柔的笑了,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一手掐住颈子,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扭断她的脖子。 滕誉着眸瞪视着她,“商涟衣,你敢这么对待本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从没有人像你一样大胆,你说,本王要怎么处置你呢……” 杏儿早在两人对峙时就吓得脸色惨白,现在看到王爷掐着小姐的颈子,真怕一个失控小姐便死在他手里。 她心想或许厉王对小姐还有感情,方才才会那么愤怒的吻小姐,若是王爷知道真相的话,或许就会原谅小姐…… 这么一想,她马上大喊出声,“王爷,王妃她没有背叛王爷,您误会王妃了!” “住口!”商涟衣错愕杏儿的发言,她不希望杏儿说出实情,既然她决定要报复他,便干脆让他误会到底。 滕誉见商涟衣不愿让他知道,嗅出了隐情,朝杏儿命令道:“说下去!” “不能说!”商涟衣朝她摇头。 杏儿无视小姐的警告,一五一十的哭着道:“王妃早在好几日前就趁着您熟睡时取了钥匙,从密室里偷出玉玺了,王妃把玉玺jiāo给奴婢,让奴婢找人仿了个一模一样的,然后她再放进金盒子里充当真玉玺,说是绝对不能把真的玉玺jiāo给金爷,三天前她从书房里偷出玉玺不过是演给金爷看的,王妃她没有背叛王爷,只是假装将玉玺jiāo给金爷,是作戏的!现在真的玉玺就在王妃身上!” 杏儿这一说完,商涟衣都傻了。 滕誉松开了手,有些错愕,“你早在好几日前就偷出玉玺,拿去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再演戏骗金德,你并没有将真的玉玺jiāo给他?” 她不想让他知道的。商涟衣故意说着反话,“不,我已经把真的玉玺jiāo给他了!” “是吗?那是要本王搜身吗?”滕誉心想,只要能在她身上找到真的玉玺,就代表她没有背叛他,他光是这么想,就让他的心大为振奋。 商涟衣听到搜身两个字,觉得太荒唐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真的疯了,你想在那么多人面前对我……” “本王怎么可能让王妃你春光外泄呢?”说罢,滕誉一把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往后头的树林,当然,也没人敢窥向这儿来,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商涟衣不想如他所愿,用力挣开他的手,滕誉却以强势但不会伤到她的力道将她困在树干与他之间,一手扣住她挣扎的双手,举高到她的头顶,另一手探入她的衣襟里。 “住手!你别乱来!”商涟衣瞪着他的手吓阻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可以!”滕誉注视着她的眸光可嚣张狂妄极了,他不顾她的抗议,探入她衣襟里,大手顺着她胸前的弧度滑下。 那敏感的碰触让商涟衣脸色一变,满脸通红,“你摸哪里,快住手!” 滕誉倒是一派悠闲的从她胸前滑到腰间,甚至连臀部都搜了一遍,享受的看着她那又羞又恼的美丽表情,最后在她腰间的暗袋里摸到一块硬物,取了下来,是块被布包裹起来的物品。 见他得手了,商涟衣急着想从他手上抢过,但滕誉举高不让她抢,以更快速度拉开布,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块玉玺。 她没有背叛他!他心中的喜悦无与lún比,几乎冲淡了他原先的愤恨。 他又惊喜,又困惑的望着她,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仿个一模一样的来骗金德?为什么还要骗我,让我误以为你真的偷了玉玺?如此大费周章的让我相信你背叛了我,这是为什么?” 商涟衣瞪着他久久说不出话,终于,她明白她已无法扭转局势,只能恨恨地说出一切,“因为你欺骗我的感情!你对我大使美男计的引诱我爱上你,想征服我,把我迷得团团转,好让我背叛楚王投诚于你,我不过回以一报的骗回来而已!” 滕誉一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商涟衣看到他的表情,有着扳回一城的快感,继续说道:“我使的美人计可成功了!在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我下了勾魂丹,大作了春梦,还被我偷走玉玺,这种滋味很不错吧!” “原来那一天……你在书房里。”滕誉喃喃的道,回想起那一天他和李凡在书房里说话,当时他听到内室里传出细微的声音,原来她在里面,她听见了他和李凡说的话,所以才会设下这一局骗他。 “那为何你不真的背叛我,把这玉玺jiāo给你义父,这不是更能报复我吗?”他咄咄逼人的问,像是想看穿她的心。 商涟衣被他看得心虚,愤怒的道:“你别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才心软没真的背叛你,我会仿个假的jiāo给义父,只是因为我不能将真的玉玺jiāo给他!” 滕誉倒很意外,“为什么?” 商涟衣深深吐了口气,反正都撕破脸了,对他说实话也无妨,“义父他骗了我,他对我说只要从你手上偷得这玉玺,将玉玺jiāo还给皇上,就能阻止你起兵造反,没想到他竟是要jiāo给楚王,打算让楚王挟着玉玺造反,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所以我提前偷出玉玺,让杏儿秘密找了人仿了个假的,再把假玉玺放回那个金盒子里,演出偷玉玺的戏码给我义父看。” 原本她还担心,杏儿的行动会瞒不过梅丽和金德的眼皮子,幸亏和杏儿熟稔的小红,她爹以前是个雕刻印章的师傅,仿个假玉玺并不困难,杏儿悄悄央求小红帮忙,才躲过眼线的耳目。 滕誉听她这么说,才知道原来在楚王的计谋里,她是最无辜的棋子,也难怪她会如此生气,还仿了个假玉玺掉包,“你这个计划真不错,还真是吃定本王对你的信任,都没想过若是本王提前去打开那个金盒子,不就被本王发现里面是空的,或是放了假玉玺吗?”他嘲讽的道。 商涟衣抬起怒眸看向他,“你和义父一样都把我骗得团团转,只有这么做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她突然朝他冲来抢走他手上的玉玺,再大步往后一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滕誉猝不及提防。 “不要过来!我不会让你得到玉玺的,你和楚王两人对皇位都有野心,这玉玺我谁都不给,我要亲自上京城jiāo给皇上,我不会让你们造反,破坏这太平盛世的!”商涟衣将玉玺藏在背后,小心防范他抢回来。 但,滕誉并没有动作,只是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商涟衣气恼,她都成功骗到他了,有那么好笑吗?他不过来抢玉玺吗? “涟衣,本王真佩服你的聪明才智啊,本王真的没想到你会弄个假玉玺骗了本王,也骗了楚王。” 他居然夸她聪明……商涟衣真觉得他脑袋坏了。 “但是,有一点你错的彻底,你在书房听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商涟衣被他这么一问,不禁迷惑的摇摇头,“你明明是那么说的,说若是我的心向着你,打消为楚王偷玉玺的念头,就是你赢了,你征服了我……啊!” 商涟衣突然被他拉入怀里,她吓了一大跳,想挣开他,却见滕誉看着她的眼中除了愤怒,还有更深的感情,浓烈得快将她淹没,让她怔愣不已。 滕誉咬牙切齿的道:“那是因为李凡说我对你的样子看起来就是深情款款,像极了沉溺爱河的男人,说得ròu麻兮兮的,我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承认这种丢脸事……” 商涟衣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在说什么?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他对她…… 滕誉用着复杂的眸光看着她,“没错,我确实是想征服你,想让你爱上我,希望你背叛楚王投诚于我,但那是因为……” 他抵着她的额,重重叹息,在她面前赤luǒluǒ的坦露他的情感,“那是因为……我怕你会带着玉玺回到楚王身边,我怕你会选择楚王!所以我才要征服你,好让你的心完完全全属于我,好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哪儿都不去!” 在李凡问着他时,他还不太清楚自己对她有那么在意,直到发现她离开的那一刻,他被她抛下的那一瞬间,他尝到椎心之痛,才知道他爱她。 商涟衣听到他的示爱,她心口灼烫着,脸蛋浮起两朵红云,有着雀跃,也有更多的惶恐害怕,好怕不是真的。 “你骗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编造的,送小貂给我,陪我逛市集,就连当时跳入河里救我都是……演的……”她几乎是颤抖着唇说。 滕誉没有否认,“涟衣,我承认,我对你是用尽心机,送你那些簪子布料,送你小貂,甚至是连宛娘对你提起我的身世,都是经过我的算计,但就算如此,我还是迷恋上你了,在算计你时,我也同样对你付出了真心。” 看她垂下眸不愿看他,他鼻尖抵近她道:“不信吗?你看看我,我是谁?我是厉王哪,岂会是阿狗阿猫掉下河里都会跳下去救的?” 滕誉对上她双眸,不许她闪躲,“涟衣,你以为你睡在我身边,我真的不想碰你吗?我说要等你的心甘情愿,就是在等你选择我,我爱你,就要你的心完完全全属于我!你不是在酒里下了勾魂丹,为什么在那时候你不趁机问问我的真心?只要你问了,我一定会说,我滕誉深爱着你。” 商涟衣脑海里浮现了当时他喝醉酒,抱住她大喊着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喜欢她的那一幕,让她的心脏怦怦跳着,在这一刻,她好难再怀疑他的真心…… “涟衣,你也是爱我的吧!本王可是听见了,你说我欺骗你的感情,没有爱,你会觉得受欺骗吗?”滕誉饶富兴味的说。 商涟衣脸蛋红得快滴出血来,根本无法面对他。 滕誉轻轻一笑,“说起来我们两个半斤八两,你敢说只有你受骗吗?你接近本王一开始就是为了迷倒本王,本王何尝不是被你迷得团团转!” 这番话让商涟衣感到心虚,只能小小声的为自己澄清道:“才不是半斤八两……” “就是半斤八两,我们都一样的,我骗了你,你也骗了我,而且你比我还心狠,我没见过有女人那么狠心 的,居然用这种方式抛弃我!”滕誉责难道。 商涟衣更愧疚了。对,他说的真对,她是别有目的嫁给他,她也没有多好,卑鄙的很。 滕誉见她头低到抬不起来了,笑着说道:“所以,我们半斤八两,是很相配的一对。” “……”什么?商涟衣抬起头,傻眼的看他。 她这个表情太可爱了。滕誉忍不住捧起她的脸吻她,他的吻轻轻柔柔的,舍不得太用力,太粗暴,他珍惜的吻着她。 商涟衣一颗心澎湃跳着,好一会儿他们才分开,她睁开眼对上他温柔的眼眸,忍不住的承认道:“我也……爱你。” 滕誉听到了,很是满意,他轻抚着她的脸庞,“涟衣,我们以后都不要再算计彼此了,回王府后,我们重新开始当夫妻吧。” “嗯。”商涟衣心里愉悦,轻轻点了点头。从今以后,他们之间不再有算计,只要真心jiāo付就够了。 “对了,你都不自称妾身了吗?”滕誉忽然想到,她一直对着他自称我。 商涟衣想了想,她确实是忘了,“我不会再自称妾身了,在你面前那么谦卑,太虚伪了。” 虚伪吗?滕誉差点失笑,“那我也不再自称本王了,在你面前,不用。”他愿意为她放下尊贵的王爷之称。 这就是两情相悦的滋味吗?商涟衣觉得好幸福,掩不住笑意。 突然,滕誉一个出其不意的抢走她手上的玉玺,在手心抛玩着,“涟衣,你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金德不知道他拿了假玉玺献给楚王。” 商涟衣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才挤出话,“你、你该不会真的想造反……” 滕誉施起内力,掌中的玉玺立即化为粉末,从指缝中流泄而下。 第9章(1)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6278 商涟衣见到这一幕都快晕过去了,她不敢相信的瞪视着他,颤抖着道:“你、你把玉玺给……你疯了吗?”她差点没跳起来。 滕誉悠哉朝她一笑,“那不过是假的。” “假的?!这是怎么回事?”商涟衣迷糊了。 滕誉望向商涟衣,将真相全盘托出,“其实,传说中玉玺再现的传闻是假的,是我和皇兄一同编造的流言。” 商涟衣真是惊诧极了,“编造的……也就是说,一开始就没有玉玺的存在?!”天啊! “你知道两年前先皇遭刺客杀害,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也遭刺客刺伤,紧急登基一事吗?” 商涟衣点头,“知道,这件事震撼了全国,幸好皇上有顺利登基。”她真不敢想像,当年若连皇上都被刺客给杀了,被那些刺客叛变成功,赤燕国会变成怎么样? “当年那些刺客都自尽了,但幕后主使者一直没捉到,种种迹象显示主使者是当年的皇子之一。” “什么!”商涟衣真不敢相信,为了登上龙椅,连自己的父皇都痛下杀手。 滕誉看她那么吃惊,语气平淡的道:“皇子间为争夺皇位自相残杀是很正常的,知道谁有野心倒还好,怕的是藏起野心的那个人,两年前要不是我拚了命的护驾,恐怕皇兄也会死于那个人手中……” 他眼色倏地yīn鸷,顿了下,在商涟衣注视的目光下继续说下去。 “而在新皇登基后,朝廷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其实暗地里一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有一股势力在慢慢酝酿,哪天会再起叛变也说不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揪出那个人,所以我和皇上里应外合演出一场戏,先是传出我功高震主,再传出我各种恶名昭彰的恶行,让皇上猜忌我,厌恶我,把我圈禁在惠州。让那人以为我和皇上关系jiāo恶,再放出传说中建国初期的护国玉玺在我手上的假消息,接着就等背后窝藏的那个人跳进坑里……” 滕誉一口气说完后,朝商涟衣深意一笑,“你知道吗?老七他是第一个跳进坑里的人,他主动找上皇上说我居心不良想谋反篡位,还请皇上下旨赐婚,在我身边安chā细作,藉此偷出玉玺,无疑的,老七就是那桩刺客案的幕后主使者。” 商涟衣听着他说完这一切,可真真是震骇极了,原来楚王是那么野心勃勃,从两年前就开始筹备了,失败了又想卷土重来,真是个可怕的人。 滕誉继续说下去,“锁定他之后,我和皇上暗地里联手搜集他谋反的证据,这段期间,我一直靠着书信和待在京城的皇上jiāo换情报,我只要人不在府里,就是忙着在追查此事,虽然说被圈禁在惠州,但只要易个容,要离开惠州查案并非难事,只是老七太狡猾了,当年与刺客一案有关的人都被他杀了,我们是有查到他养兵、制兵器一事,但没有直接证据证实是他所为,他多的是替死鬼可挡,不过,只要等他从金德手上拿到那块玉玺,肯定会有动作,到时就能以造反之名捉他了。” 商涟衣在听完滕誉说的这些话,想起宛娘曾遗憾的说他和皇上昔日要好,却反目成仇的事,她不禁问道:“为了捉到楚王,你和皇上合演了这场戏,现在世人都说你功高震主、不得圣宠,你都无所谓吗?” 滕誉耸耸肩,“是无所谓,当年我在皇宫里没有依靠,又不受宠,皇兄是唯一对我伸出援手的兄弟,他将我拉去和他一块拜师学武,让我练得一身好武艺,再将我推举给父皇,让我藉着带兵出征受父皇正视,所以皇兄他需要我,我自当为他做任何事。” 商涟衣又问道:“那外面那些传遍满城的传闻,说你心狠手辣,杀人不手软,强掳民女,连婴儿都杀,人人看到你就怕,你也无所谓吗?” “我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是真的,我不杀人就是等着被杀;我喜怒无常,喜怒不定,会罚下人也是真的,犯错事本来就要受罚,倒是强掳民女,连婴儿都杀确实是夸大其词,不过无所谓,只要你知道那不是真的就好了……” 滕誉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望着她那双盈着浅浅水气,快掉出泪珠的眼眸。 “涟衣,我只要你心疼我就好了……”他沙哑的道:“你可知,在船上时你对着我说,我不似外面传闻的那般残酷可怕,我为百姓除去流氓,是个好人时,我有多么高兴吗?我想,我就是在那时候被你彻底迷倒的吧!” 商涟衣听得脸红又是欣慰,“可以知道这些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坏的人,知道你没有要造反,是帮着皇上真是太好了,你害我好担心,怕要是你真的对皇位有野心该怎么办……” 滕誉回想起她曾对他说的暗示,她暗示过他,只要他没有夺位的野心,她便会永远待在他身边,可惜当时的他们还没有jiāo心,要不也不会受这么多折腾。 “现在你永远都不必担心了,我不会再让你有担心受怕的事……”滕誉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额,又吻了她的鼻,她的唇,然后额头抵着她,万般不舍的叹道:“涟衣,我真想马上把你带回王府,把你关起来,锁在我身边,就只有我们两人,不过我得去追你义父,得把戏演足,才能让你义父认为他拿到的玉玺是真的,楚王才会有下一步动作。” “那你快去吧。”商涟衣心有不舍,也只能和他分开。 “涟衣,等我回来,我们马上圆房,我要让你成为我名副其实的王妃……”滕誉放肆又暧昧的在她耳边低喃道:“你知道那个勾魂丹让我作了什么春梦吗?我梦到我们一丝不挂,四肢jiāo缠,你那双腿还把我的腰圈得好紧……” 他在胡说什么!太露骨了,商涟衣听得脸蛋都涨红了,忙捂住他的嘴,“我可没答应回去后要马上跟你圆房!你说过会等我心甘情愿的!” 滕誉沉下脸,开始后悔自己当圣人,“我会很快驯服你的心,让你乖乖听话上我的榻。” 瞧他说的那么得意,商涟衣实在不想让他占了上风,“谁驯服谁还不知道!” 滕誉大声朗笑,吻了吻她的发,然后牵着她的手从大树后走了出来,命令部属护送她回府。 商涟衣眷恋的望着他带了一群人策马而去,知道这辈子她是爱惨了这个男人,再也离不开他了。 当商涟衣回到厉王府,看到熟悉的景物建筑时,她感到怀念又安心,原来她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她一回来马上抱住她的小貂,小貂好几天不见她,可黏人了,她陪他玩了好一会儿后才去沐浴,换上女装,许是在外奔波不得安眠,一躺在熟悉的床榻上,她竟马上睡着了,一觉醒来,错过午膳都下午了。 杏儿忙着替小姐……不,是替王妃到厨房弄个点心垫垫胃。 在回程的马车里小姐对她说了,王爷并没有造反之心,虽然只说了那么一句,但小姐看起来很开心,眼里满是浓情蜜意,她再想起王爷是牵着小姐的手从大树后走出来的,想必他们是情投意合,现在小姐重回王府,是心甘情愿的当厉王妃的,她当然要改唤一声王妃了,她真心希望小姐能从此过着幸福的日子…… 等等,她好像忘记什么……很重要的事……杏儿瞠大了眼,心想着这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怎么了,嘴巴张那么大?想吃就吃吧!”商涟衣当她贪吃,将她没吃完的糕点推向她。 “王妃,奴婢不是想吃,奴婢是……”杏儿心急着,不知该不该说,但,王妃怎样也得面对的…… 她双手用力按在桌上慎重其事道:“王妃,你忘了王爷在外面有养外室吗?你这个正妃是不是该去下个马威,把那个外室赶走……”说到一半,她像活见鬼般的嗄然止声。 滕誉正倚在门边,皮笑ròu不笑的瞪着她,伸指示意她快点滚。 “奴婢马上滚!”杏儿饱受惊吓快跑。 商涟衣不解杏儿是怎么了,望向门边,才发现是滕誉回来了,她开心的站起身迎接他,“王爷,你回来了!” 滕誉看到她迎来,表情瞬间变得柔软,“有好好休息吗?”他知道她在外奔波三天,肯定很累。 “我有好好睡过一觉了,”商涟衣马上追问道:“如何了?” 滕誉知道她是在问他派兵追她义父的事,笑了笑将她拉到榻上坐下,“当然是有顺利追上,也遇上老七的人马来接应,和那些人打了一仗,再故意放水让金德逃走,好让玉玺落入老七手上。” 商涟衣听他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忧心忡忡道:“对了,我偷听到我义父说,楚王认为你是他登基最大的障碍,怕你会跳出来搅局,所以他会先除去你,再除去皇上……” 滕誉yīn鸷的道:“他确实是先得踩过我的尸体才能除去皇上,不过,没有那一天的,在他动手前我会先杀了他。” 商涟衣看到他那么不掩饰杀意,不禁问:“到那时候,你也会杀了我义父吗?我义父他帮着楚王进行着谋反之举,他还能活命吗?虽然我埋怨他利用我,最后还弃我不顾,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他死……” 滕誉将她抱到腿上,下巴挨着她的肩膀道:“我答应你,只要他愿意归顺皇上,就不会死。” 商涟衣听到他的承诺,放下心,“王爷,谢谢你!” 滕誉看到她明显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想逗弄她,煞有其事道:“差点忘了,我的王妃也是细作呢,该怎么办才好呢?” 商涟衣被他那么一吓,紧张的道:“对,我也有罪,那皇上会不会不允许我待在你身边?” 滕誉在她脸颊上重重一吻,“傻瓜,骗你的,只要我向皇上求情,你自然就没事。”再怎么说他都是捉楚王的功臣,皇兄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对她太计较的,何况她只是一枚受楚王欺骗,遭利用的无辜棋子。 “你别吓我!”商涟衣真的吓到了,气得了他,她真怕会跟他分开。 滕誉抱着她大笑,快意极了,接着,他想起一件事,刚刚进门时忘了问,“对了,我听到杏儿在对你胡说八道说我有外室,她怎么会认为我有外室?” 商涟衣听他问着,笑道:“我们刚成亲时你不是一连好几天都不在吗?李总管说你待在别馆忙公事,杏儿和梅丽便猜你是在别馆里养外室。” 滕誉嗤哼道:“养外室?我哪有那种空闲,我可真的是公事繁忙,忙着追查老七……”说到一半,他发现她的反应太平静了,“你呢,你没怀疑我有外室,不打算质问我吗?” 商涟衣很是心虚的道:“其实,我已经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你说什么?你忘了?你完全都不在意那个外室,连一点吃醋都没有吗?”见她在他怀里娇笑着,滕誉更生气了,“真是太过分了,本王要罚你!” 商涟衣好笑地道:“你不是说不再对我自称本王,怎么又端出王爷的架子了?” “本王不管,本王就是要罚你……”滕誉亲热的贴在她耳边喃道:“罚你从今天起要叫我的名字,叫我誉。” 商涟衣脸一红,没想到是这种惩罚,她从没叫过他的名字,总觉得好害羞,她难掩羞窘的道:“誉……” 滕誉满意极了,终于息怒了,将她的脸扳向他,再倾过脸吻她。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番才舍得分开,滕誉从背后搂抱着她,说起正事来。 “涟衣,你说老七想先杀我再杀皇上,那么他现在拿到玉玺,肯定在想着如何除掉我,或许会想捉住我的弱点来对付我,你就是我最大的弱点,这阵子我会加强府里的戒备保护你,你忍耐点不要出府,我也会对外放出风声说捉到你这个楚王的细作把你囚禁起来施虐。只要你对我不重要,他便不会对你下手。” 商涟衣慎重的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待在王府,哪里都不去。”她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的。 滕誉搂紧她又道:“接下来或许还会发生一些我们料想不到的事,你都不用担心,我会看着办,你只要相信我会平安无事就好了。” 商涟衣又重重点下头,“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会平安无事。” “那么等捉住楚王后,就跟我圆房吧!”滕誉在她耳边又道。 商涟衣差点点下头,“不要。” 滕誉变了脸,“为夫那么辛苦的要去对付楚王,真的不激励一下为夫吗?” 这次把为夫搬出来了!商涟衣忍不住失笑,“好吧,如果你真的有捉到楚王的话,我会考虑的。” “只有考虑吗?”滕誉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分明是yù求不满,他在她耳边狂妄的道:“等捉到楚王后,我会驯服王妃你乖乖上我的榻的!” 没多久,滕誉突然多了几项罪名,指证历历说他在莞山偷偷制兵器,还说他向邻国买兵养兵,有带兵攻进皇宫的叛变意图,据说朝堂上有好几个大臣同时向皇上谏言要将滕誉的兵权收回,押滕誉回京城审判,皇上不敌众臣之意,只好下旨收回兵权,将滕誉押回京城受审,这会儿听说人被关在地牢里,被赐死只是迟早。 接着向来以明君闻名的皇上,在迎进某个新妃子后,个xìng丕变,开始浪dàng的留恋在美人床上,很少上朝不问政事,不管今年河北的水灾淹没了农田,多少人流离失所,也不管卢州的疫病死了多少人,导致百姓怨愤四起,圣君之名已蒙尘。 就在这时,民间传出了流言,说是建国初期只有真命天子才拥有的护国玉玺现身了,就在楚王一觉醒来后握在他的手心中,意指上苍指示他是赤燕国的真命天子,只有他能带来太平盛世,要他派兵讨伐皇宫里的昏君。 而这一切,全都在滕誉的掌控中,他终于等到反击的时机了。 他会被冠上那些莫须有的叛变之名,都是拜滕霖所赐,莞山的兵器厂和指证他向邻国买兵养兵等,全都是滕霖所为,但滕霖竟全都赖给他,找来假证人指证他,真是狡猾极了,还集结大臣们逼皇上收回他的兵权,押他回京,为了引出滕霖的野心,皇上干脆将计就计,下旨将他押到京城受审。 不过,他还没到京城便遇上了刺客,看来是滕霖怕夜长梦多,想在途中杀了他以绝后患,但刺客全被他以及暗中保护他的暗卫解决掉了,他放出假消息说他已死,滕霖的胆子也忒大,竟派人将皇上监禁起来,找了个人易容成皇上演出浪dàng成xìng,不问政事的戏码,好造谣惑乱百姓,对皇上冠上昏君之名,日后得以名正言顺的出兵讨伐。 滕誉暗中潜入皇宫,救出皇上,再趁着滕霖准备集结众兵,大举攻进皇宫之前,以意图造反之名捉拿他。 滕霖措手不及滕誉的“起死回生”,更震愕着他居然领着军队来围剿他,才知他原来中计了,他手上握有的护国玉玺是假的,是滕誉和皇上为了将两年前的刺客案主使者引出来,斩草除根所编造的谎言,而滕誉功高震 主,恶名昭彰的受皇上忌讳、被皇上圈禁在惠州也全都是演给他看的,好让他这个主使者以为他们两人真的jiāo恶,掉以轻心的踩入陷阱里。 滕誉更从他身边的得力心腹下手,将他制兵器和买兵养兵、两年前他是刺客案主嫌的证据全都jiāo出,就连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回他会遭到滕誉的围剿,也是受心腹出卖,他一下子从真命天子变成逆贼,这一仗当然也打得兵败如山倒。 两方酣战,最后仍没能捉到滕霖,他被他的死士护送逃走了。 为此滕誉感到相当自责,在皇上面前愤怒的捏碎了酒杯。 “皇上,都怪臣弟大意,让老七逃走了,臣弟一定会很快捉住他,不会让他再逍遥在外的。”他咬牙切齿的道。 坐在他对面的是当今圣上滕齐,有着俊逸尔雅的相貌,看到他一掌就捏破酒杯,心头颤了下,庆幸自己与他是同一道的。 “别这么说,你也重伤他了,捉到他是迟早之事。”滕齐干笑了笑,接着又道:“倒是朕觉得对不住你,为捉出当年暗杀父皇的主嫌,布局了一年之久,让你顶着恶名被朕驱逐到惠州,又被迫迎娶老七派来的美人当王妃,这次也是因为你,朕才能获救,你放心,朕会弥补你的,等这事结束,朕让你废了你的王妃,再帮你重新择妃……” 第9章(2)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5861 这话让滕誉听得脸色大变,不等皇上说完很快的回道:“皇兄的好意臣弟心领了,臣弟不需要废妃!” 滕齐着实意外,颇有兴味的看着他,“朕还以为你不喜欢老七派来的女人。” 滕誉表情有些扭,“其实……臣弟的王妃是个不错的女人。” 五弟也会有觉得不错的女人?滕齐双眼一亮,似嗅出什么端倪,故意的道:“可是怎么办,她是待罪之身,跟老七脱不了关系……” 滕誉听皇兄这么说,连忙道:“皇上,臣弟的王妃是遭老七利用的,且也是因为她,臣弟才能及早洞悉老七的yīn谋做应变……”他恭敬请求道:“请皇兄看在臣弟有功之下,饶恕臣弟的王妃!” 滕齐看到滕誉居然帮着一个女人求情,好似那个女人对他有多重要,心里觉得很有趣,不禁想多逗弄他,“朕也不是那么心胸狭窄之人,朕就赐你的王妃无罪,只是,臣弟的功劳那么大,只拥有一个王妃朕觉得太过意不去,要不这样好了,朕再赐两个侧妃给你……” “皇兄!”滕誉似是隐忍怒气的低喊道。 滕齐看到他这五弟生气了,真凶啊!“朕以为你不近女色,没想到是不爱则已,一爱惊人的痴情种,朕真好奇啊,这让你一见倾心的女子是怎样的女子,等这事结束,你一定要将她带来给朕瞧瞧。” 皇兄的一句痴情种让滕誉听得怪不自在,只能回道:“是,臣弟一定会带她来宫里的。” 滕齐心有感触的看着五弟,想着五弟从小丧母,又遭妃子凌虐,养成个xìng像个刺猬般桀骜不驯也不示弱,让他分外在意起这个弟弟,关心着他,而五弟也很争气,他丢给他往上爬的机会他都捉稳了,从没有让他失望过,虽然五弟看起来乖戾、我行我素,却是最有义气的兄弟,总是为他牺牲,如今看到五弟终于有了想共度一生的女人,他这个当皇兄的也放心了。 “你这一来京城,把你心爱的王妃丢在厉王府里,心里肯定很不舍,很寂寞,很想回到她身边吧。”滕齐好奇又道。 滕誉觉得他这皇兄根本是故意找他麻烦的,像是听他一句他很不舍、他很寂寞,很想回惠州才会开心。 他深深吸了口气,说的忠心耿耿,义正严辞道:“皇兄,老七还没捉到,臣弟怎么能顾及儿女情长,在捉到老七之前,臣弟是不会离开皇宫一步的!” 滕誉这话还真是堵住他,让他无法多说一句!滕齐好笑的想。 滕誉说不会离开皇宫也是认真的,他再请求道:“皇兄,老七对皇位是那么誓在必得,肯定还会有动作,不会那么容易死心的,请把皇宫里的羽林军、护卫军、各大军队和亲兵侍卫的调度之权都jiāo给臣弟,臣弟会保护皇兄的安全的。” 滕齐原本想说不用,皇宫里的高手云集,但,他知道他这个五弟是不会妥协的。他这五弟不擅表达感情,只会用命来保护他。 “朕知道了,朕就下旨将这调度之权jiāo给你。” “谢皇上。”滕誉黑眸浮现杀意,他一定会捉到滕霖的,然后杀了他,不会再让他有作祟的机会。 滕誉这一待在皇宫里,就是一个月。 滕霖像是人间蒸发般消失了,找都找不到,滕誉深信他肯定在哪个地方养精蓄锐,等待卷土重来,他不得松懈的坚守在皇宫里,统筹调配皇宫里的守卫,以守护皇上的安全。 而这漫长的一个月,滕誉发现自己很想商涟衣,会在他执行重要任务时想念着她,很想回到她身边。 他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想收到她的只字片语,但就怕来返的信件会被滕霖暗地里派人拦下,会被滕霖知道她是他的弱点,因此他只寄过一封家信,嘱咐李凡要管理好他的王府,看好他的囚犯,绝不能让人给跑了,李凡回信了,信上说府里的事不需要他cāo心,他也会看好人犯,之后便没有收到回信,这就代表她平安无事。 日子在表面平静下一天一天的度过,但风平浪静下总有暗潮。 今天,南兴国的使节前来,要与赤燕国签定几项通商合同,滕誉怕滕霖会趁虚而入作乱,到时别说是得保护皇上,若是南兴国使者出了事,也可能会引发两国战事,因此宫里的戒备比平常都要森严。 此时离使节进皇宫还有一个时辰,滕誉和滕齐提早来到觐见使节的大殿上,滕誉正向滕齐说明他在周遭布下的侍卫,还有暗处的暗卫,做到滴水不漏的保护滕齐的安全。 这时,滕誉身边的亲信匆匆前来禀报,“王爷,发现楚王的行踪了,约有三十多人,就在城西的郊区营!只要王爷加派人马赶去包围,就能一举擒拿下楚王!” 滕誉和滕齐互看一眼,滕誉问道:“确定是楚王吗?” “是的,探子说他看得清清楚楚,是楚王没有错。”亲信肯定的道。 “那可得快点捉住他才行。”滕齐朝滕誉道:“五弟,你去吧!楚王狡猾,怕不快一点会被他逃了。” “可是……”滕誉总觉得太突然了,怎么会刚好在使节前来的这一天有楚王的行踪。 滕齐见他犹豫,催促道:“去吧,你派上那么多人保护朕,朕还能出什么事?” “是,那臣弟快去快回。”滕誉先行和亲信离开大殿,后方跟着一支精锐的护卫军,他一边快步走在走廊上,一边盘算着要召多少人马去围剿才够。 前方迎来巡逻的四名侍卫,看到滕誉都恭敬的行礼,滕誉原本要快步越过,却是停了下来,“慢着。” 侍卫们全都停了下来,滕誉望向他们,在他们脸上打量着,“叫什么名字?” “启禀殿下,小的名叫林韦宗。” “启禀殿下,小的名叫王大春……” 四名侍卫一一报上名来,滕誉擅长练兵,记忆力也顶尖,总能记住麾下的士兵,尤其这次为保护皇上,皇宫里的亲兵侍卫他都是亲自cāo练的,每个人的脸和名字他也会有个底。 他没见过这几张生面孔,他们报上来的名字,更是和这几张脸不一致。 假侍卫像察觉被滕誉识破了,沉不住气的先发制人,出手攻击。 滕誉冷笑,一个拔剑,两名假侍卫就见血倒下,另两名假侍卫则惊怕都写在脸上,想逃也逃不了,早被滕誉的护卫包围住。 “你们是谁?本王猜是楚王的人吧,他要你们潜入宫里做什么?”滕誉朝他们问道。 “我不会说的……” 那人马上见血封喉,剩下最后一个人了。 “不说吗?”滕誉朝唯一幸存的活口问道。 那人吓得跪下,“小的都招!楚王要我们在宫中侍卫的膳食和茶水里下软骨散……” 为保护皇上,确保皇宫里的警戒,侍卫们都是轮流用膳歇息的,何况今天有使节到来,更会提早或延后用膳,要是有太多人先用膳或喝了水,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滕誉马上朝护卫军命令道:“快去阻止有人吃下!地上也收拾干净,不能被发现!”包括那个跪在地上求饶的人,留下他的命,难保不会去向楚王通风报信。 没有时间逗留,滕誉马上带着几名护卫,往大殿方向迈去。 亲信见他步伐疾快,追上问,“王爷,莫非楚王已经潜进宫里了?” 滕誉yīn鸷着脸道:“这恐怕是声东击西之计,在城西郊区的那个楚王有可能是易容的,想把本王引过去,快,皇上有危险……” 快走几步,滕誉霍然停下步伐,“不对,滕霖应该会趁着使节到来时攻击皇上,那时是最难防守的,离使节进宫还有一段时间,而且还要等软骨散的yàoxìng发作,他不会那么快有动作,不能打草惊蛇……”他马上朝亲信吩咐道:“去弄来一套侍卫的衣服。” 一个时辰后,使节到来,滕齐高高坐在龙椅上面见。 滕誉悄悄换上宫中侍卫的青衣装,待在大殿上的某一处,在亲信的掩护下,加上又是一片青色,没仔细看,根本无从发现他藏在侍卫里头,他也早让人悄悄传话,让滕齐知道滕霖已潜入皇宫的消息。 这会儿,使节正在行礼。 滕誉审视着在殿上跪拜叩见皇上的使节等人,为首的是白发苍苍的使节,在他后方有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看起来是他身边侍候的官人,一张平凡的脸让人对他难有印象,无声恭敬的跪在一旁。 滕霖在哪里呢?抑或,也藏在宫中侍卫里? 此时,使者等人行礼完起身,那名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手上呈着南兴国要送给皇上的礼物走上前,由皇上身边侍候的王公公前来拿取。 滕誉隐约看到一记白光,在那赠礼下似藏着什么,而那个年轻人的正前方,没有任何阻挡的就是坐在龙椅的滕齐。 滕誉锐眸起,看到王公公取走赠礼后,那名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手中yù抛出什么,他更快的抛出暗器,刺上年轻人的手臂,鲜血喷出,对方手里的刀器铿锵落地,马上有几把剑朝他围来,将他困在其中。 “有刺客!护驾!” “快保护皇上!” “保护使节!” 有人高声喊道,一群侍卫立刻挡在皇上面前,不让人有缝隙钻进去。 滕誉就挡在第一个,睥睨的看着这手臂被他刺伤,意图行刺皇上的年轻男子,在他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懊恼,更有着错愕,似乎是滕誉不该穿着这身青衣装待在此地的。 滕誉原本还不能确定这男人的身分,一对上这眼神,他万分确定了,讥笑的道:“滕霖,你这招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真以为本王会上当吗?你快把这张脸撕下吧,真是有够丑,真碍眼。” 滕霖受他刺激撕下脸皮,露出一张俊美的皮相,憎怒的道:“滕誉,我着了你那么多次道,你休想再破坏!我要杀了这个狗皇帝!皇位是属于我的!” 滕霖至今仍难以相信,护国玉玺的传说居然是编造的谎言,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玉玺,下一刻却像从云端掉下来梦碎了,他也成为了跳梁小丑,落入了滕誉和滕齐联手设下的陷阱里,被逮个正着。 从小到大,他就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也是最优秀,文武双全的皇子,母妃一遍遍告诉他,父皇一定会立他为太子的,只有他能登上皇位,然而父皇最终却以长幼有序为由立滕齐为太子,他真不甘心,他是哪一点输给滕齐,父皇的选择真不明智,所以他才会找来刺客杀了父皇与滕齐,可惜被滕齐躲开致命的一击,还让他顺利登基,他只好静待时机,没想到足足筹备两年,居然被这种卑鄙的计谋坏了他的好事,真是太可恨了! 不过,他还没死心,他这次卷土再来,一定要成功! 滕誉看他憎恨的嘶喊道,不禁笑道:“很好,起码你承认你要皇位,不再装好人,以真命天子之名夺皇位。两年前也是,你打算让刺客杀死父皇还有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再充当英雄的除去刺客,抢先登基吧,真是卑鄙小人,有野心篡位,还伪善的想博得好名声。” 滕霖被看破了心思,愤怒jiāo加的抢下一名侍卫的剑冲向滕誉,“滕誉,我要先杀了你,再杀了狗皇帝!” 滕誉不慌不忙的拔出剑与他应战,长年征战下,滕誉的剑术不在话下,但滕霖也不弱,从小便苦练剑术,两人一连数十招的对打着,实力不相上下。 此时,一群身分不明的黑衣人涌进大殿,侍卫们纷纷拔剑应敌,场面一片血腥混乱。 这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当滕誉发现滕霖朝他露出一记邪笑,十几个黑衣人朝他围来,有意想困住他时,他心头一凛。 皇上有危险!他以最俐落迅速的剑法除掉黑衣人,一边刺伤了滕霖的右手臂,让他手上的长剑落地,一边搜寻皇上的身影。 滕誉看到有黑衣人引开皇上身边的近身侍卫,一剑砍向皇上,但他来不及赶到。 但下一刻,黑衣人倒下了,皇上持剑刺入黑衣人的肚腹里,皇上对上他的视线,朝他投以悠哉的微笑。 滕誉放下心,他差点忘了,他这皇兄剑术也不弱。 终于,滕齐在近身侍卫的保护下,来到滕誉身边,对着右臂受伤,无法提剑的滕霖冷寒的道:“你想杀朕吗?为了夺位不惜杀了父皇?朕不能原谅你,今天要替父皇报仇!” 滕霖冷冷一笑,居然用左手拿剑,拚杀出血路,这让滕誉和滕齐相当意外,原来滕霖留了这一手。 滕霖见自己这方的黑衣人死伤无数,寡不敌众,滕齐又被重重保护,想杀他并没那么容易,只好先杀出大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出大殿,见到他安排在皇宫外的援兵都赶来了,滕霖又恢复自信,想领着这些人要了滕齐的命,但转眼间,有更多宫中亲兵侍卫从四面八方围来,人数之多令他震愕。 “怎会有那么多人……”他喃喃道,他明明派人在宫中侍卫用的茶水膳食里下了软骨散,时间差不多了,怎么都没人倒下…… “你觉得奇怪,怎么这些侍卫都没倒下吗?”滕誉举着长剑从大殿内走出,刚好听见他说的这句话。“你现在还猜不透你是怎么露馅的吗?”看到滕霖朝他看来,他好笑的道。 “可恶!”滕霖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下yào失败了!他举起剑,凶猛的攻向滕誉。 滕誉陪着他打,虽然两人实力相当,但滕霖终究是养在宫中的皇子,哪比得上多年在战场上厮杀,体力惊人的滕誉,很快便落居下风。 而滕霖的一干援兵,在宫中亲兵侍卫的包夹围攻下,死伤无数,渐渐只剩少数人在顽强抵抗着。 滕誉朝那些残兵高喊道:“投诚于本王的人,本王饶他一命!” 这句话,果然让想活命的人都跪地投降了。 滕霖愤怒的差点呕出血,他更拚命的杀向滕誉,最后筋疲力竭的倒在地上。 滕誉剑尖对准着他,“还不束手就擒吗?” 滕霖喘了几下,狞笑道:“滕誉,你宁愿待在滕齐身边当他的走狗吗?” 滕誉手上的剑作势往他心窝刺。 滕霖示弱了,他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会杀了他,“誉,不要杀我,我们都是亲兄弟不是吗?小时候我也待你不薄,也有带好吃好玩的给你……” “是吗?”滕誉轻轻一笑,他说的没错,但那是伪善演出来的,只因为滕齐待他好,他便不想输给滕齐,想博得比滕齐更好的名声才对他好,所以他从小就知道,这家伙擅长用他那张无害好看的皮相骗人。 “誉,拜托你,不要杀我……” 滕霖朝他求情的挤出笑,看起来很无害,很懦弱,额角还沁着汗,全然没有一丝敌意的向他求饶。 但滕誉眼角余光却瞟到他还想提剑偷袭他,他很快举剑刺入他的心脏。 滕霖不敢相信的瞠大眼,低头看着那把chā进他胸口的剑,断了气。 滕誉面无表情的对着他的尸首道:“看在是兄弟的分上,就留你全尸。” 第10章(1)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6412 滕霖这一死,解决了皇上的心头大患,但宫中有好几个大臣与滕霖是同路的要彻底清查,且还有逃亡在外的叛党残兵要捉,因此滕誉仍得继续待在京城,助皇上整肃,收拾干净。 滕誉表面上不说,滕齐还是看出他归心似箭,想念着在惠州的王妃,看该捉的人都捉到了,整肃的差不多了,终于允他回惠州,又追加一道圣旨厉王除去造反的叛臣楚王有功,取消他的圈禁,除了种种赏赐外,更命厉王夫fù即日起速搬回京城。 从惠州到京城,快马赶路约半个多月的路程,但滕誉带着商涟衣走走停停,哪里有好玩的就待下,白天游山玩水,夜里住客栈或驿站,两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令人欣羡,这趟到京城的路途都走了一个多月还走不完。 今天,两人在客栈用完早膳,准备起程到下一个景点,一搭上马车,商涟衣终于忍不住问了。 “这样没关系吗?拖了十几天,皇上不会生气吗?” 滕誉环抱住她的肩,悠闲说道:“别担心,皇上他生xìng仁厚,不会计较的。” “可是我本待罪之人,还违背圣意拖上那么久,实在不妥……”商涟衣垂下头道。 滕誉知道她仍在意她是细作这件事,重重一哼,“你有什么罪!”他搂紧她,在她耳畔吹着热气道:“既然那么在意,要不就做点对皇室有功的事……帮我生个小世子将功抵罪吧!” “你真是……胡说八道!”商涟衣脸红的推了推他,但滕誉不放开她,搂得紧紧的,她叹了口气,只能偎在他的胸膛。 她其实是知道的,这段前往京城的旅程会拖上那么多时日,到处游玩,都是为了她。 在他返回惠州时,他顺口说了一声在围剿楚王的逃亡残兵时,发现到梅丽自尽的尸首,她紧张的向他追问义父的下落,他只说义父失踪了,要她当他死了,便什么都不肯说了,她察觉有异,拚命追问下,他才说出他在追查义父的行踪时,接触到义父以往的人脉,不经意间得知一件可怕的真相。 原来当年是义父在她爹卖的汤yào里下dú,是义父让她家破人亡的!义父会害她爹的原因,据滕誉推论,有可能是义父开医馆卖假yào的事被她爹发现了。 原来金德开设医馆,表面上是为了救济穷人,事实上是挂着慈善之名,秘密提炼了昂贵到近乎天价的假灵丹,卖给有钱人家敛财,而这些贪来的钱是用来助楚王制兵器和养兵用的,若被揭发,不只他的名声全毁,也会害到楚王,也因此才会对商父设下陷阱。 在商涟衣知道自己多年来认贼作父,连被当成棋子利用、被丢弃了,还恳请滕誉饶他一命时,她真的崩溃了,她愧对死去的爹娘,她无法原谅自己,吃不下也不睡着,瘦了一大圈。 还是滕誉藉着这趟旅程,一路带着她游玩散心,哄着她吃饭,形影不离的陪着她,一遍遍的告诉她,她没有做错,错的是欺骗她的金德,她才慢慢打起精神的。 夜里他更是抱着她睡,带给她温暖,在她作了恶梦惊醒时安抚她。 虽然他嘴巴上总是挂着要驯服她上他的榻,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女人这种浪dàng话,但他从来没有趁她内心软弱时勾引过她,就只是抱着她,陪她安心的入睡,他温柔得让她心醉了,她内心的黑暗都被他驱走,终于她不那么的责怪自己,也有办法笑了。 只是让她很受不了的是,他也太爱吃醋了,他不喜她和小貂太亲近,居然不让小貂上他们的马车,真让她啼笑皆非。 商涟衣静静的偎在他怀里,感受他温暖的体温,轻轻地道:“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会有一起回到京城的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那么期待回京城。” 滕誉低头笑道:“你舍不得离开惠州吗?若你想回去,我们可以再回去,反正那栋宅子还在。” “是惠州的百姓会舍不得你才对。”商涟衣纠正的道。 “会吗?”滕誉不以为然。 “他们会的。”商涟衣肯定的说,她又道:“你也是因为放心不下惠州的百姓,才会向皇上禀奏,换了个新县令吧,现在这个新县令年轻有为,又有胆识,肯定能照顾好百姓的对吧。” 滕誉哼了声并没有承认,商涟衣在他怀里微微笑了。 李凡骑着马跟在马车旁,偶而从车窗听到传出的轻笑声,不禁会心一笑。 后头的马车坐着杏儿和宛娘及另外几个丫鬟,一路上有说有笑,最可怜的是小貂了,被关在笼里叫着,无法出来找他最喜欢的女主子。 在经过几日的车程后,终于抵达京城了。 厉王的马车是那么华丽又招摇,高高挂着象徵身分的旗帜,远远地就可以瞧见,京城百姓们夹道欢迎着,热 烈的欢呼声不断。 商涟衣拉开帘子看到,笑着对滕誉道:“你看,好多人欢迎你回来,如今的厉王可是个英雄呢!” 现在全国的百姓皆知,厉王并没有和皇上jiāo恶,更没有受皇上猜忌,这一切都是为了引出有狼子野心的楚王,要不是厉王,赤燕国早就被伪善有心机的楚王得手了,再加上过往厉王在边关打退敌军的事迹,百姓谈起他都多了神奇色彩,不再觉得他残酷嗜血。 见滕誉没反应,商涟衣道:“你不挥个手吗?” “我才不干那种蠢事。”滕誉不屑一哼。 “那是王妃吗?真是个美人!” 滕誉一听到有人高喊着,马上把帘子拉上,将她拉入怀里。 “谁都不准看着你。”他独占yù强的道。 商涟衣不禁失笑,“等会去祭拜我爹娘时,你可别那么嚣张,我爹不喜欢的。”她叮咛道。 “不,你爹肯定会喜欢我这个女婿的。”滕誉可是自信十足,在她耳边轻轻的吐气道:“我可是把王妃你捧在手心上啊,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疼你。” 商涟衣听得羞极了,他说的对,爹会喜欢他的,她迫不及待想去祭拜爹娘,将他介绍给爹娘。 忽然,她想起方才从车窗里看到的熟悉街道,“回府邸前可以先绕去一个地方吗?就在前面。” “什么地方?” “是金德开的医馆……”商涟衣有些难以启齿,“金德他人现在去向不明,医馆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那就去看看吧。”滕誉马上让车夫改了道,往仁德医馆的方向驶去。 在商涟衣的记忆里,医馆向来是人来人往的,热闹的很,远远地就能闻到yào香味,但如今却是大门深锁,匾额被打歪,还带有腥臭的味道,像是被丢了生鸡蛋。 商涟衣站在大门前,望着这惨澹的景象,不敢置信的喃喃道:“居然变成这样……” “商姑娘,你回来了!” 这时,有个穿白衣的中年男子路过见到她,喜出望外的朝她奔来,当他注意到她身边的男人冷眼瞪他,一旁的侍卫朝他拔剑,他吓得马上停步,还倒退几步。 “林大夫!”商涟衣认出了他,马上朝滕誉说道:“他是这医馆里的坐堂大夫,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滕誉这才抬起手,命侍卫退下。 林大夫这会儿才想到商涟衣身边这位大人物是谁,立刻行礼道:“小的叩见王……” 眼见他要跪下,滕誉挥挥手,“别了,有话快说吧。” 林大夫一得到允许,马上连珠pào的对商涟衣说,“商姑娘……不,王妃,老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自从楚王死后,金爷是楚王的亲信这话就传遍京城,更传出他高价卖假灵丹骗富商员外一事,医馆顿时变得名声狼藉,被扔鸡蛋外,一些受骗的人还上门来把里头的yào材都砸烂了,官爷也来上封条,不许再开店…… “金爷是卖假灵丹给那些有钱人没错,但老夫是真心想帮穷人治病的,都是亲自上山挖yào材,从没用过假的yào,但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人相信了,医馆开不了,想救人也救不了……”林大夫无奈叹息道:“王妃,老夫真不该跟你抱怨那么多,你应该也不知道金爷会做出这种事来……” 林大夫不知道金德做了更恶劣的事,商涟衣在心里一叹,“谢谢你林大夫,愿意相信我与我义父无关。” 林大夫摇头道:“说哪的话,你是你,金爷是金爷,王妃对病人的好,老夫看得清清楚楚,相信病人们的眼睛也都是雪亮的。” 林大夫又提到几个重症病患,现在医馆没开了,他只能一一到他们家中看诊,无法弃他们不顾,商涟衣知道那些病患都是付不出银子的,有些yào材也不见得挖得到,林大夫肯定是自个儿掏腰包买的,便向滕誉要了银子,滕誉倒是大方,让李凡拿出一锭金元宝来。 商涟衣将那锭金元宝给林大夫,“这个先拿去应急吧。” “可是……”林大夫确实阮囊羞涩,他惶恐的觑了眼滕誉。 “快收下吧,不然王爷会生气的。”商涟衣故意这么说。 林大夫马上收妥,朝滕誉感谢再三,心里想着厉王真是个大好人,还是个忠心护国的大英雄,先前为商姑娘所担忧的都白担心了,她嫁的很好。 林大夫走后,商涟衣看着歪了一边的医馆匾额,仍是感到万般惋惜,曾经救过那么多人的医馆,如今却破败了…… “在想什么?”滕誉见她久久不语,开口问道。 商涟衣感叹的说:“城里还有很多穷苦的病人,他们吃都吃不饱了,哪能负担得起昂贵的yào费,到别家医馆只会被赶出来,只能等死……” 他的王妃真善良,他怎么舍得她烦恼呢?“没有这家仁德医馆,那再开一家不就得了?” 商涟衣惊讶的瞠大双眸,“真的……可以吗?” 滕誉一派轻松的道:“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我明天找人看店铺,若能顺利找到店铺的话,很快就能开医馆了。” “誉,谢谢你!”商涟衣真是感动极了,第一次不顾身旁还有下人在,扑入他怀里。 滕誉微微笑了,轻抚着她的秀发,心想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都愿意为她实现,若是能让她忙碌点,转移金德对她造成的伤痛也是件好事。 忽然,滕誉察觉到后方有道视线,转过身看。 “怎么了?”商涟衣纳闷的问。 滕誉只看到有几个小孩跑过去,“没什么,或许是我的错觉吧。我们回去吧,好好休息,你明天才有体力进宫面见皇上。” 在他们上了马车后,有个面貌污黑,衣衫破烂的乞丐从围墙边走出,他用着深恶痛绝的目光看着马车驶走,咬牙切齿的挤出话,“不可原谅……” 隔天,滕誉带着商涟衣进宫觐见皇上。 商涟衣战战兢兢的,原以为皇上是个严肃的人,结果和她所想的不一样,皇上言语风趣,而且真的不介意她是楚王亲信的义女,她终于放下心,当晚他们留宿在皇宫内,让她感到新奇又开心。 更开心的是,过了几天,滕誉买到店铺了,是全新的空铺子,还足足有三间,滕誉命人把三间铺子打通,打理成医馆,还让她为医馆命名,就叫“众生医馆”。 趁着医馆筹备期间,商涟衣和林大夫两人一起把其他坐堂大夫找回来,原本她还很担心他们会因为她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金德的义女而排斥她,所幸大夫们从她十二岁看到她长为大姑娘,都对她很信任,愿意回来。 商涟衣也亲自去拜访过去那些老病患,病患们看到她都欢喜极了。 当然城里也不免有些人会闲言闲语说她开新医馆是想敛财,但一块皇上御赐的匾额,让那些嘴碎的人都闭上嘴,加上厉王对她明显的宠爱,时常会陪她来看铺子,渐渐地再也听不到那些流言。 终于,半个月后医馆开业了,商涟衣完全没有王妃的架子,忙里忙外的招呼病患,照顾病患,帮忙捣yào什么琐碎的事她都亲力而为。 就连先前砸医馆的富商员外都上门了,谁都知道厉王现在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他们都想巴结商涟衣,送上许多贺礼前来,而来者是客,往后他们想看病,商涟衣也不能拒绝,自是以礼待之。 由于这阵子忙里忙外的,根本没有闲暇让她惦着不快的事,商涟衣脸上的笑容变多了。 今天,难得前来看病的病人比较少,商涟衣得以悠闲的看着王伯的孙子乐儿习字,那个让乐儿当yào僮的承诺她并没有忘记,所以得让他多认识一些字才好记住yào材名称,因此她帮他找了私塾读书。 商涟衣看他写的字多了一撇,纠正道:“不对,这个字要这样写……”她写了一遍给他看。 乐儿动也不动,只对着她憨憨的傻笑着。 “怎么这么看我?”商涟衣笑道。 “王妃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仙女。”乐儿说完,马上害羞的低下头写字。 “乐儿嘴巴真甜,可这不能被王爷听到,王爷会吃醋的。”杏儿在一旁听到了笑说。 “你也最好别让王爷听你说他爱吃醋三个字。”商涟衣笑睇了杏儿一眼。 滕誉非常爱吃醋,看到医馆里的大夫学徒和yào僮都是男的,可是很不高兴呢,但他并不会制止她来医馆,更不会认为她这个王妃不能抛头露面,只能待在府里,他开明的让她在医馆做她想做的事。 平常他忙的很,得常进宫替皇上办事,但不管有多忙,每到傍晚他都会亲自来医馆接她回府。 他还派了好几个护卫来医馆保护她,虽然她觉得不需要,她在医馆能出什么事,但他保护她的心仍让她倍感甜蜜,对他的爱意更加深几分。 商涟衣想起为了忙医馆的事,她已经好久没为他下厨烧菜了,还想到至今他们还没圆房,他一张俊脸总是透露着哀怨,就觉得好笑又对不住他。 她其实没有不愿意,最早只是因为不想那么快就臣服于他,让他太得意,哪里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他会为了捉楚王待在京城和她分开那么久,她也为了认贼作父自责愧疚,没有心情,而到了京城重开医馆后她很是忙碌,一沾床就睡,两人便始终没有圆房的机会,但她真的是想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想为他生儿育女的,她想,她应该…… “来人啊!救命啊!” 突然一阵拔高急切的嗓音教商涟衣的思绪中断,在医馆大门口有个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跑来求救,医馆内的几个大夫学徒纷纷上前探问。 “大叔,发生什么事了?要救谁?” 被唤大叔的男子喘着气道:“在前面河堤上,我家老爷的马车翻了,好几个人被压了!我一个人没办法……” “快!带上板舆!我去看看状况!”热心的林大夫冲最快,其他人忙着搬板舆去。 商涟衣怕人手不足,便对负责保护她的护卫们道:“你们也去帮忙把人抬回来。” 那几个护卫面面相觑,脸色颇为难,“可是王爷命令我们要保护王妃……” “我人在医馆里会有什么事?你们快去帮忙吧!” 护卫无法拒绝商涟衣,便随着林大夫去救人。 商涟衣心里祈祷着那些人伤势别太重才好,想了想便命人先准备好伤yào、熬麻沸散。 就在这时,有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进医馆里,那是一名乞丐,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发出恶臭,他抱着肚子的模样看似很痛苦,学徒有点吓到,迟疑了下才问道:“你……你是肚子痛吗?” 商涟衣见有病患上门了,纵使是名乞丐,在她眼里和其他病患都是一样的,她朝乞丐走去。 一旁的杏儿总觉得这个乞丐来的有点古怪,怕他伤了王妃,但想拉住王妃也来不及了,她已经走到乞丐面前,朝乞丐亲切的道 “老伯,你先坐下,我马上请大夫过来帮你把脉。” 乞丐低着头不语,眼底闪过一记狡光,从袖口里取出一把匕首,猛地朝商涟衣刺去。 “王妃,小心!”机警的杏儿动作很快的将商涟衣拉开。 商涟衣则吓得脸色一白,不明白乞丐为何要攻击她。 乞丐双手握着匕首,怒睁着眼珠子,朝商涟衣嘶吼道:“贱丫头,我要杀了你!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是你!”商涟衣心头一凛,认出了那声音,没想到金德现在会沦落为乞丐。 一旁的杏儿也震惊无比,这个乞丐居然会是金爷! 第10章(2) 更新时间:2017-08-09 17:00:05 字数:6560 金德现在的模样可和以往锦衣玉食的他迥然不同,半张脸被乱发胡子盖住了,人也瘦了一大圈,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来。 他暴怒狰狞的瞪着商涟衣,忿忿的道:“都是你害的,原来你早就背着我和滕誉好上了,要不是你,楚王不会败,我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下场,都是你这贱丫头的错!” 在楚王被杀失势后,他也受到通缉,过着到处躲藏、猪狗不如的日子,官府在捉他,曾经友好的人出卖他,让他不敢轻易相信人,只能沦落为乞丐乞讨,但他一直没有怀疑他这个义女跟楚王落败一事有关。 直到之前他无意间看到厉王的马车来到医馆,她和滕誉状似亲密的模样,他才终于明白她早背叛他和楚王,投向滕誉的怀抱,她肯定早知道那玉玺是编造的谎言,还故意送上,让楚王误入陷阱。 “商涟衣,你这叛徒,我金德今天要杀了你!”金德愈想愈是愤怒,咆哮地再次朝商涟衣一刺。 这回商涟衣已有防备,拉着杏儿躲开,看到乐儿吓得躲在桌底下,朝他摇头要他别出来。 同时有好几名在诊间里忙着针灸的大夫和病人听到动静跑了出来,手上拿着扫帚、椅子当武器,挡在商涟衣面前。 为首的梁大夫刚好听到乞丐对着商涟衣大喊,他盯着他,唾弃的道:“你就是金爷?我呸,你根本不配被叫金爷!卖假yào,又跟楚王同路谋反叛变,来了正好,把你捉起来,我们就立功了!” “滚开!”金德愤怒斥喝,不让任何人来阻止他杀了商涟衣,持着匕首朝他们一挥。 梁大夫等人则拿着手上的东西阻止,不让他靠近商涟衣一步。 杏儿焦急的道:“王妃,怎么办?偏偏这时候护卫都不在,也太凑巧了……” 商涟衣沉着脸,想到金德说他等这一天很久了,看来他肯定在这医馆外观察许久,看到护卫们离开才敢进来。 金德和众人对峙着,挥舞匕首的他瞪着被挡在后方保护的商涟衣,恨恨地道:“都是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权势,他的名声,连医馆全都没了,都是滕誉和这个贱女人害的! 他朝她嘶声咆哮道:“当年真不该好心收养你的,真是个祸害!” “好心收养我吗?”商涟衣怒了,她从挡住她的梁大夫身后走出去,冷凛的道:“金德,你怕我爹说出你卖假yào的事,于是陷害我爹入狱,又以假好人之姿来帮助我和我娘,让我认贼作父那么多年,我不会原谅你的!而你收养我,不过是想着对你有帮助,可以把我嫁给日后你想要攀上的人吧。” “原来你都知道了,哈哈……”金德张狂大笑,没一点愧疚的道:“这不能怪我,我原本冀望看在同窗好友的分上拜托你爹帮我隐满的,他却只会一味的说些大道理,真是让人受不了!反正我现在也一无所有了,干脆杀了你和你同归于尽,在黄泉下,你爹要怎么找我报仇就尽管来吧,杀了你也能让滕誉心痛吧,他看起来很宝贝你……哈哈!我们一起死吧!” 金德又疯狂的朝商涟衣砍来。 这回商涟衣不再躲在后头让人保护,她拿起放在柜台上秤yào的小铜秤,以其挡住攻势,杏儿则拿起扫帚打他,梁大夫也拿椅子砸向他的背。 “我们那么多人,怕他一个不成!” “快,把他打个半死,再将他jiāo给厉王处置!” 金德被打得火冒三丈,听到厉王名讳更加愤怒,更奋力想杀死商涟衣,把她逼到墙边,连杏儿、梁大夫等人拚命的想拉开他都被刺伤手,商涟衣的手背也被匕首刺伤了,手上的小铜秤铿锵落地,金德邪恶的双眼陡地瞠大,用尽全力的朝她猛刺 “王妃!” 那一瞬间,商涟衣真以为会被刺中,当下心跳几乎静止了,旁人也看得心惊胆战,想阻止金德,却比不上他的手快…… 咻的一声,一支羽箭正中金德的背后,他手上的匕首落地,睁大困惑的眼珠子,朝商涟衣的方向倒去,杏儿赶紧将她拉离金德,碰的一声,金德垂倒在墙边,缓缓的滑下,靠着墙动也不动,连是谁杀了他都不知道。 “王爷来了!是王爷救了王妃!” 一直乖巧躲在桌底下的乐儿,终于从桌底下出来,朝医馆大门雀跃的大声喊道,所有人都看向门口,万般庆幸滕誉及时到来。 商涟衣死里逃生,脸上惊魂未定,听见乐儿的高喊声,跟着望向门口,看到滕誉担忧的脸,快步朝她而来,一颗心才安定许多,但她仍然有点腿软,她真想……抱住他。 商涟衣等不及他走来,她更快的冲上前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 滕誉被她这么抱住,还真是惊讶,这可是她头一回那么依赖他,可见她遇上这事有多么害怕,让他看了真心疼。 “没事了,有我在,已经没事了……”他发出沙哑的嗓音,轻轻抚着她的发,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他原本是来接她回府的,比平常早了半个时辰,未进门就见医馆内一片混乱,杏儿、梁大夫他们拿着椅子、扫帚在打一个持利器的人,当他听见杏儿等人高喊着王妃,他才知道那个人意图杀害她,马上从侍卫手上拿过弓箭,一箭shè死那名乞丐,他真不敢想像,若他是照着平常的时辰来接她,她会出什么事。 滕誉不禁也后怕起来,他用力拥紧怀里的人儿,感受她的温度,她在他怀里好好的,他才能安心。 一直到商涟衣回过神,发现他们被好多人盯着瞧,连乐儿都看得眼发直,她才脸红的推了推滕誉,要他松手。 现在才记得害羞吗?滕誉好笑的想,松开了她,然后望向被他一箭杀死的死者问道:“这乞丐是谁?敢杀你,真是好大的狗胆!” 杏儿在一旁更快的答道:“王爷,他是金德,他想杀了王妃,多亏您及时赶到,要不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金德?!”滕誉厌憎的攒着浓眉,难怪官府找不到他的人,他沦落为乞丐,成了这鬼样子谁认得出来。 “护卫呢?那么不尽责,都跑去哪了?”他望向医馆四周,不见一个护卫的影子,沉下了脸。 商涟衣感到心虚,忙说情道:“誉,你别罚他们,河堤边有马车翻车,是我让他们去帮忙救人……” 滕誉听到她说是她把人遣走的,脸色更难看,商涟衣又是安抚道:“你别生气,我又没出什么事……” 滕誉愈听愈火,因为他看到她的手背被划伤,都流血了,他怒道:“还说没事,你受伤了!” 商涟衣不以为然道:“这只是小伤……”其他人也都被金德砍伤手,又不只她受伤。 滕誉根本没在听她说话,焦躁的望向四周,“大夫在哪里,还不快来帮你敷yào!” 刚好这时,林大夫等人和一干护卫抬着伤患回来了,看到屋里躺了个死人,可吓坏了,护卫们知道出了事,一个个白了脸,马上跪下等待滕誉惩处。 滕誉没空理会他们,对他来说商涟衣的伤势最重要,他大吼道:“你们这些大夫在做什么,快点帮本王的王妃敷yào!” 林大夫等人虽然被尸首吓到,但还是迅速回过神要施救那些被马车压伤的人,梁大夫也准备去帮忙,滕誉突然这么一吼,他们都吓得不敢动弹了。 商涟衣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道:“誉,你看,这只是小伤,只是稍微被刀子划到,伤口并不深……”她望着他,柔情款款道:“誉,你帮我敷yào就好了,我希望你亲自帮我敷yào。” 听她这么说,滕誉黑眸一亮,唇角扬高,看起来颇得意,将她拦腰抱起,“王妃早说,既然是你的希望,我马上亲自帮你敷yào。”说完,他忙不迭将她抱进医馆里休息的小房里。 真是不可思议啊…… 所有人都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们进了小房,不敢相信这个在战场上嗜血杀敌,砍下的人头都可以筑成城墙的男人,会为了商涟衣一点小伤慌张的咆哮,又为商涟衣安抚的一句话变得服服贴贴的,可谓是活脱脱的妻奴。 后来,商涟衣在滕誉的陪伴下到爹娘的墓地祭拜上香,告诉爹娘金德已死的消息,以慰爹娘在天之灵。 接着,商涟衣从林大夫口中听到,因为金德和楚王挂勾一事,盖到一半的义庄停工了,成为废墟,她觉得很可惜,滕誉于是决定让义庄起死回生,让她尽情做好事,在义庄还没完工前,就先以众生医馆的名义,定期发放粮米给贫苦百姓。 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当然耳,商涟衣做善事,人人都会跟着夸赞到滕誉,这反而让滕誉相当不高兴,他好像成了大善人,一点都不威风凛凛了,商涟衣暗暗偷笑,知道他就是扭,她可是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好。 而宛娘的疯病,源自于她的心病,后来她跟着商涟衣到医馆帮忙,在帮了许多人,做了许多好事后,慢慢解除了她内心深处的yīn影,病情大为好转,商涟衣和滕誉都感到很高兴。 再接着,滕誉二十六岁的生辰到了,皇上本想帮他办个盛大的生辰宴,被他一口回绝,理由是他不想被当成猴子般被人观看,也不爱繁文缛节麻烦死了。 商涟衣却仍是想帮他办生辰宴,他对她是那么好,把她捧在手心上,为她开医馆和义庄,让她尽情做她想做的事,她真想为他做些什么,加上这阵子她忙碌忽略了他许多,她想藉着生辰宴好好补偿他。 于是,商涟衣偷偷筹备着他的生辰宴,给他一个惊喜。 滕誉这天一早出门,她后脚便找上宛娘,问着宛娘该为他烧什么菜才好,最后商涟衣做了一桌她的拿手好菜,也做了他爱吃的北方面点,深怕自己做的不够,她拚命的做,一张桌子都快不够放了。 “王妃,王爷回来了!”杏儿接到门房的通知,赶紧来厨房通报。 闻言,商涟衣朝丫鬟们嘱咐道:“快把这些菜端到饭厅去。” 宛娘笑着指示道:“不,都端到房里去吧。” 她朝商涟衣暗示的眨了眨眼,“这种特别的日子你们夫妻就自个儿过,我才不想凑热闹呢。” 小貂在脚边吵着要商涟衣抱,杏儿捉起他,笑嘻嘻道:“奴婢把小貂带走,要不他打扰到王爷王妃就不好了。” 两人都暧昧兮兮的眨眼又贼笑的,让商涟衣突然紧张起来。 怪了,她是在紧张什么,他们又不是没有独处过,但她就是好紧张,今天为了要庆祝滕誉的生辰,她已经打算好了要…… 商涟衣脸红的拍了拍脸,慢慢的走回房间等滕誉进门。 不一会儿,滕誉踏进房里,“刚刚我遇到宛娘,宛娘说你烧了菜,要我快回房吃……”当他看着一桌满满的菜,怔了住,“也烧太多菜了……” 商涟衣笑道:“今天是你的生辰呢,你不要皇上盛大的帮你办生辰宴,我就想在家里帮你庆祝,就多烧了一些菜。” 滕誉不悦的蹙眉道:“不是说了不过生辰吗?” “一年只有一次嘛,我想帮你过。”商涟衣按了按他手臂,要他坐下,然后为他夹了细面,一边说道:“这是长寿面,吃了会平平安安到百岁,这面是我和宛娘一起擀的,你可得多吃点。” 滕誉心里其实是高兴的,但没有表现出来,也怕她做这些菜太费功夫,在她将碗搁下后,他一把捉过她的手看着,“你没弄伤手吧!” “我又不会做个菜就切到手……”商涟衣好笑的说,看到他在意的轻抚起她那看不出伤疤,依然白皙的手背,敛下眸道:“你给我的yào膏很好用,早都好了。” 商涟衣至今只要回想起她被金德伤了手背时,他那大惊小怪大吼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好气又好甜蜜。 她一个抬眼,看到他还在看着她的手,抚着她的手背,不禁害羞起来。 到底要看到何时、摸到何时呀……她抽回手,将长寿面推到他面前,塞给他筷子,“好了,快趁热吃吧!” 瞧她那么认真为他过生辰,滕誉只好认真的吃起平安面。 商涟衣又为他布菜,倒酒,“这几道菜也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滕誉看到小碟子里夹了蒸饺、汤包,终于忍不住对她说道:“涟衣,我一直都没有对你说过,其实你做的北方面点一点都不像我母亲做的味道。” “我以为学了有六、七分像了……”商涟衣一脸大受打击。 “可是,是我喜欢的味道。”滕誉朝她一哂,然后低头吃起碟子里的吃食,不再说话了。 商涟衣相当意外,难怪她问宛娘她学的像不像时,宛娘都笑笑的说王爷爱吃就好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想,属于他母亲的味道会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吧,但是她的味道会一直陪着他的,她会一直做给他吃。 商涟衣泛起一笑,也动起筷子吃起来。 在两人吃得差不多时,滕誉左看右看,什么都没瞧见,故意酸了一句,“说要替我过生辰,怎么都没有我的生辰贺礼?真是太没有诚意了。” “当然有了……”商涟衣脸红的搁下筷子。 “在哪?”滕誉又看了看四周。 她小声道:“我。” 滕誉一震。 “你不要吗?”商涟衣羞赧的瞟了他一眼,又马上低下头。 滕誉还处于震撼中,他瞅住她看,她都被他看得脸红到快滴出血了。 终于,他开口道:“涟衣,你到底做了几天的努力,才说的出这种话。” “……”还真的被他说中了,她娇羞地瞪了他一眼。 滕誉得意的道:“这代表为夫驯服你了吗?” 商涟衣想到他说过要驯服她,让她乖乖上他的榻,她真想摇头否认,但,他确实是用着他爱她的方式,驯服了她的心,让她臣服于他。 “你说的没错……”她承认了,然后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道:“不过接下来要由我主动,我也要驯服你……” 一到床上,她肯定被他吃干抹净,可能连渣渣都不剩,她也翻不了身,她才不想那么屈居下风,不想让这个男人在她面前那么嚣张,她也想要这个男人臣服于她。驯服他吗? “这个贺礼真不错。”滕誉挑高眉,他太兴奋了,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不用多说,他马上坐在床上候着。 这男人…… 商涟衣看他一副跃跃yù试的样子,她的脸发烫着,告诉自己不能在这节骨眼退缩。 “躺下吧!”她朝他命令道。 滕誉马上照做,万般期待她的下一步。 商涟衣忍住脸红,自抽屉里取来一条长巾,然后爬到他身上,将他的双手捆绑起来,她绑得很紧,不让他挣开,任她宰割。 滕誉看得兴奋,双眸灼亮的说:“原来王妃喜欢这种特别的。” “你不知道,我会的可多了。”她可是有学过勾引男人的招数的,别小看她。 “是吗?”滕誉不太相信。 “我会做给你看的!”商涟衣心想着她绝对要驯服他,她要他为她臣服,她开始了下一步,拉开腰带,脱起了外衣…… 等等,商涟衣看着男人毫不掩饰的用着充满yù望的眼神望着她,一副像是要将她生吞了,她微颤的停下手。 真可惜。滕誉看她停下动作,心里惋惜着,“或者先脱我的也行。”他好心的建议。 商涟衣不争气的红了脸,想着脱完他的,不就换她脱了,她无法想像与他luǒ裎相对时会有多害臊,她肯定会先败战的,决定先下床熄了烛火,再拉下纱帐。 “等等,熄了烛火我要怎么看清楚你的身子……”在纱帐内,滕誉不满的道。 “住口!”他居然说的出这种浪dàng话!商涟衣脸红得快冒烟了,庆幸着在纱帐里黑漆漆的看不清他的脸,要不她肯定会无法进行下去的。 接着,她拉开他的腰带,脱去他身上的衣袍。 过了一会儿…… “涟衣,你确定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要摸黑进行吗?”滕誉无奈的叹道。 商涟衣没回话,依然在跟他身上的衣袍抗战,黑漆漆的真的不好脱。 又过了一会儿,滕誉见她还在试图脱他的衣袍,始终没脱掉半件,倒是一双手在他身上摸得他yù火焚身了,他难耐的道:“涟衣,要不帮我松开长巾,我自己脱比较快……” “你不要动!” 还真是有志气啊!滕誉在心里想着,难得他的王妃那么热情,那么主动,他就稍微满足一下她吧。 不过,若是让他等太久了,等得受不了了,他可不管了,反正他手上绑着的这块布,是捆不住他的。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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