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 太子表哥,你要干什么? 凤观十九年,燕国与闵国的交战前线。 燕军中郎将元晚河刚回到大营,尚未褪去铠甲,太子近卫就来传话:太子召见。 虽然好困,但一想到太子表哥那张俊俏的脸,元晚河就来了精神,屁颠屁颠地跑去了。 她掀开主营的毡帐,一股酒气迎面扑来。太子元尧斜倚在书案旁,正缓缓擦拭着宝剑。她走近他,恭声问道:“太子殿下,这么晚叫我来,有何要事?” 下一刻,元尧的墨色广袖蓦地一扬,黑雾般翻飞,银色流光破空铿鸣,滑入元晚河眼底时,她身上的铠甲已应声而落。 这……这是什么打招呼的方式?元晚河心情很复杂,此时她只着一件半旧的短袄僵立在他面前,短袄还是她年初从家里带来的,一年里长了个儿,袖子有些短了,此时更突显她的仓皇局促。 元尧眯起醉眼,目光定格在小表妹的胸前。她似乎又发育了不少,瘦袄子都快裹不住了。 他的喉头动了动,手中的剑又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可怜的袄子连带着里头的中衣一起碎成两半。 肚兜的绸布从里头漾出来,勾人的水红色。 妹妹我就剩这一件还能穿的袄子,这下又被你玩坏了,赔我袄子!元晚河心里在咆哮。 但她面上还是柔柔顺顺的,羞答答地揽紧碎裂的衣襟,笑道:“太子表哥,你得赔我衣服。” 剑尖移到她的脖颈处,他的声音低沉冰冷:“把衣服脱了。” “不……不好吧……”她惶惑地眨着眼睛,“很冷哎……” “快脱。” “真的很冷哎……”她不明白他想干啥,有军情说军情,有废话说废话,脱衣服干嘛? 他低笑,魅惑的口吻:“等会孤帮你暖身子。” 他的笑令她恍惚了片刻。她就是见不得他笑,他一笑她就丢魂,根本没有救。恍惚的间歇,她已被他扯进怀里,他身上是陌生的龙脑香,清清淡淡,又浓烈到摄人心魂。 武者握剑持弓的手拂去破碎衣衫,握住她的肩膀。掌间粗茧抵着少女的娇嫩肌肤,惹起微微的痒,怪怪的麻。 她不知是冷还是怕,期期艾艾:“太子……表哥……放开我。” 他轻笑一声,蓦地松手,她毫无准备,从他身上跌下去,右脑磕在书案一角,顿时眼冒金星。 他双手一摊:“不怪孤,是你让孤放手的。” 她捂着痛处,默默从地上爬起来,此刻的狼狈尴尬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这天底下,只有他敢这么任性地欺负她,她却还不敢还手,甚至不敢流露半分不情愿。 他灌了一口酒,忽然伸手捉住她的左脚踝,她未及站起来,又狼狈地跌倒。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拎着她的脚踝,大踏步朝里帐走去。 “表哥……”她面朝下被他拖曳在地上,长发散着,扫过织满龙纹的地毯,她的手臂乱舞着想抓住什么,却只是徒劳。 头皮骤然一疼,她像小鸡一样被捉起来,摔到阔大的木床上。高大的身躯一同扑入,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她连求饶都发不出声,只能睁大眼睛看那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胸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2 栽在美男手里 头皮骤然一疼,她像小鸡一样被捉起来,摔到阔大的木床上。高大的身躯一同扑入,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她连求饶都发不出声,只能睁大眼睛看那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胸口。 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扑在耳根颈窝,湿软唇瓣在她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耳畔是他低柔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晚河……晚河表妹……你不是一直喜欢孤么?”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在她眼里是高贵雅洁的幽兰名菊,她只想远远看着他跟随他,却没想过这样的肌肤贴合。 她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陪她练武么?这种玩法略诡异啊。 “喜欢孤,就把自己献给孤,好不好?”他在她耳边吹气。 她不解。她已经把自己献给他了呀,她陪着他离家远涉、辗转行军,对他言听计从、一片忠心,她还能怎么奉献自己? 他不等她的回答,兀自喃喃:“你也姓元,咱们是内亲,孤知道不该染指你……可常年行军在外,眼前总是晃悠着这么一张好看的女人脸,孤是个男人,如何忍得了……总归还是怪你。” 他的手继续往下摸索,“不……”元晚河低喊一声,用力挣扎,指甲在那健硕的麦色胸膛上留下几道血痕。 元尧目光一沉,随手抽下腰间缎带,捉住元晚河的双手,紧紧缚在床头栏杆上。接着大手一扬,扯去她的衣裤,同时湿冷的吻一片片落在她的身上。 “表哥,你这是干嘛?我不要你赔我衣服,放我走吧!”她难受得忍不住喊出来。 他握住她的下颌,指肚摩挲着她的唇,已被和醉意蒙蔽的眼眸里迷浑一片,没有她的影子。“好表妹,孤会温柔待你的……” 事实证明他是在扯谎,粗暴刺进去的一刹那,她觉得整个身子都被刺穿了。她终于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他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只顾自己痛快。 兴致最浓时,他慈悲地解开了床头缚结,把她的手臂放上他的背。 她睁开眼,其中的哀楚也许使他片刻良心发现,终于停下动作,难得温柔地替她擦拭眼泪,低声问道:“晚河表妹,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在做什么?” “你……你在打我?”她想了想,万分委屈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他一愣,拍拍她的脸,“孤的表妹到底是纯洁还是傻呢?” 随即低笑,“做了这个,从今以后你就是孤的人了,表妹,你欢喜吗?” 她没有回答,他又动起来,俊脸上写着沉醉和满足。其实他根本不在意她欢不欢喜,他只在意自己此刻欢不欢喜。 被桌角磕伤的右脑依旧疼痛不止,她颤颤巍巍抚上伤口,再将手移到眼前,看见满掌的鲜血。 这一天,是她十五岁的生日。 十五岁,她第一次栽在了美男手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 花痴小公主 十五年前,百乐郡主元晚河出生在玉廉长公主府。 她的母亲玉廉长公主未出阁前是出了名的风流多情,府里的面首如应季的花儿,一茬又一茬,年年月月姹紫嫣红。 直到与元晚河的父亲一见钟情,玉廉长公主突然收了心,将所有面首遣散,一心一意做起小女人。 可惜她骨子里的花痴病却传给了她女儿,据说那百乐小郡主刚出生时,彻夜啼哭不止,不肯进食,急坏了全府的人,宫里派来擅长儿科的李御医,是个唇红齿白的美男子,他把小郡主往怀里一抱,小郡主立即止了啼哭,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李御医。 李御医捏捏她的小手,温柔道:“我们的小郡主康健无比、聪慧机灵,日后必是人中龙凤。” 小郡主眨眨眼,像是表示赞同似的。若她那时能说话,一定会说:“若我成了人中龙凤,定将你抢来暖床。” 之后小郡主健顺顺利利地长大,成长为一个健康向上的好儿童。她父母在孩子的管教方面没有费太多力气,倒不是元晚河比别家的孩子天生听话好管教,而是她有一个死穴,只要在她犯浑的时候戳一下这个死穴,一切都迎刃而解—— 她若不肯吃饭,派个漂亮的男仆来喂她,保准吃完一碗再来一碗; 她若不肯读书,找个漂亮的书童来陪她,保准读完一本再来一本; 她若到处乱跑,叫个漂亮的侍卫来跟着她,保准让她上哪就上哪…… 总之屡试不爽。 元晚河的母亲玉廉长公主虽然向来对男女之防不在意,但也不希望女儿开化太早,耽于情乐,误了正事。元晚河稍微大一些的时候,玉廉长公主时常耳提面命,说美男如名菊,可观赏不可采撷,更不可亵玩——看美男可以,还能养眼、保护视力,但不要轻易对美男动情动心。 小晚河眨巴着大眼睛,疑惑道:“为啥菊花只能观赏不能采撷?不是有句名诗么——‘采菊东篱下,莫道不消魂’……” 她父亲本来在一旁喝茶,忽然觉得菊花一紧,呵斥道:“闭嘴!小小年纪,不学好……” 元晚河当时搞不懂自己第一次引经据典地辩论一回,怎么就是“不学好”了。直到十二岁时她的母亲去世,她也没搞懂。 之后她父亲常年不回家,她无人管教,却也依旧单纯良善,铭记着母亲的教诲——美男如名菊,可观赏不可采撷,更不可动心动情。所以她对美男的态度一直是看看就好,不近身,不入戏,不交心,不动情。 直到十四岁那年在凤观帝的御书房里偶然撞见元尧。 十七岁的储君,面如冠玉、俊美秀逸,眸子是清亮明澈的,细看进去又如深潭般深不见底,令人无端沉陷。 元晚河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美男子,只是这一位是这样地与众不同,也许是杏黄色的锦袍将他修长的身躯包裹出尊贵从容的气度,也许是慵懒优雅的笑容将他衬托得高贵沉静,元晚河觉得自己离他那样近,却又那样远。 天潢贵胄的清雅高傲,久居上位的尊贵自信……原来一个男人最有魅力之处,并不只是一张漂亮的脸。怪不得她元晚河虽生来花痴却从未真正痴过哪朵菊花,只因还没遇到令她所痴之人罢了。 从此元晚河眼里的菊花就只有元尧这一朵,其他统统化作浮云,被她吹走抹净了。 她为了多看他几眼什么招数都使上了,甚至扮作东宫里的粗使婢女,在廊下扫一整天的落叶,只为看一眼他伴着夕阳匆匆而归的身影。 没有人说她不可理喻,因为根本没人关注她,玉廉长公主去世之后,她的女儿百乐郡主不再有任何价值。 元晚河就这样默默地花痴着,自得其乐。 她没想过何时向他表明心迹,当下肯定是不行,她连话都没跟他说过几句。本想着来日方长,可没过多久她不得不去打扰他了。 燕闵起了战事,元尧自请带兵参战,凤观帝近年来龙体欠安,也急于让太子历练历练,积累些威望,便拨了五万兵马让太子自个儿折腾去。 定在三日后启程,元尧正在书房里整理文牍,突然一个粗使婢女闯了进来,他眉头一皱正欲发火,那婢女却脆生生叫了一声“太子表哥”,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她竟是玉廉姨母的女儿,叫什么……晚河。 这小姑娘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跟着他去战场。 元尧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就答应了。 元晚河就这样被元尧拐带着跑到燕闵战场上,开始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她继承了母亲的谋略和父亲的将才,在沙场上来来去去,一不留神就成了个女神将。 元尧因此很满意自己的眼光,当初出征时把这郡主小表妹拐出来,无非是看上她漂亮伶俐,留在身边聊慰疆场寂寞,必要时当个暖床的也无不可,反正她无父无母没人管,怎么着都是他的嘴边肉。 终于在这一天,他趁着酒劲,把这块嘴边肉吃进了嘴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 尴尬 那夜元尧很有兴致,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直到他的小表妹失去了意识。 她醒来时天大亮了,他已不在枕边。 衾被之下,上好丝缎温柔摩擦她的肌肤,似在安抚她的情绪。 她坐起身呆了半晌,忽然想起来得赶紧离开,不能让外人看见。 她自己的衣服都碎了,只好从衣架上拿起元尧的一件长衫子,草草裹住遍布青紫吻痕和揉捏痕迹的身体,迈着虚浮步子,匆忙惊慌地奔出这个给她留下不堪回忆的地方。 冒然撩开隔着里帐与外帐的重帘。下一刻,眼前的景象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把她彻底浇醒了。 想躲却来不及了,她已暴露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 原来昨天半夜出了紧急军情,黎明时分元尧召各分营统帅、六品以上校尉、副将等十余人来主帐商议对策,大家还疑惑太子身边最得意的中郎将百乐郡主怎么没来,平时属她最有主意了。 没想到她居然以这种方式闪亮登场…… 从太子的私人卧帐里闯出来,眼神迷茫惶惑,长发凌乱披散如草,光着脚,身上胡乱裹着一件男子的长衫,露出脖子和胸口大片雪白肌肤,上面满是又红又紫的痕迹…… 见到这副场景的人用脚趾头都能脑补出昨晚发生的好事,脑补过后就觉得不成体统。这男未婚女未嫁,何况是在纪律严明的军营之中,这百乐郡主又不是营妓,而是太子的族妹啊…… 好在在场的都是粗人,不屑于指摘男女私事,但粗人的缺点就是不善于掩饰内心想法,哪怕是最龌龊的想法。这些人常年行军在外,大清早突然眼前冒出一个衣衫不整、楚楚可怜的美少女,又联想到昨夜的风流场景,众粗人看元晚河的眼光便带了一丝轻佻玩赏。 只有忠武将军宇文欢的目光充满痛惜与怜悯。 元晚河即便再“傻”,经过这一夜,此时也明白自己与元尧做了什么,自然也就明白了众人的眼光意味着什么。 她恨不得钻进地缝,不,恨不得地缝里直接喷出一股火,把她烧成灰得了。眼前都是与她朝夕相处的战友和下属,以后还怎么和他们愉快地玩耍…… 一直老神在在坐于书案上首的元尧倒很是置之度外,安之若素地喝了口茶,用很平常很冷淡、不夹杂一丝愧疚的口吻说道:“你还真能睡……闵将王昝夜袭卢官道,烧了我军粮草,控制了运粮要道,你来跟大家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元晚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根本没在听,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一下一下,锤得她脑袋痛。 她抬手去摸右脑的伤口,血已经结痂,黏住了一大团头发。她用力抓扯,弄破了伤口,尖锐的疼痛终于让她感到舒服一些了。 元尧把茶盏扔在案上,声音里已带了一丝不悦:“元晚河,军情紧急,你听到孤的话没有?” 宇文欢终于忍不住道:“殿下,先让中郎将回去穿好衣服吧。” “事真多。”元尧因为军粮被毁心情不佳,懒得再理元晚河,把话题转回正事上头。 众人的注意力终于从元晚河身上移开,她埋着头,迈着虚软的步子匆匆出了主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5 不会让他失望 逃回自己的营帐,她从包袱里翻出仅有的几件换洗衣裳,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套在身上,仿佛这几件麻布做的衣裳可以替代坚硬的铠甲,把她紧紧保护起来。 穿好衣服她就把头埋在被褥里发呆,昨晚的一切像是场梦,可隐隐作痛的下身告诉她别做梦了。 他说做了那种事以后她就是他的人了,可今早从他的态度和眼神里,她没有看到一点改变。 她此时意识到母亲对美男的研究和认识还不够深入,美男不单是芬芳优雅的菊花,也可以是带刺的玫瑰。而她不小心就碰到了一朵带刺的玫瑰,不,简直就是一朵食人大王花。 帐外有人唤她,是太子近卫来传话,让中郎将去主帐听令。她站起身,将头发胡乱挽成一个高髻,理了理衣摆走出营帐。 她埋着头进了主帐,对周围人视而不见。 元尧见她穿得鼓鼓囊囊,皱了皱眉,说道:“军粮大事,不容耽误,孤决定围魏救赵,派三千精骑突袭显州,捣王昝老巢,趁他回援之时由定远将军领五千步兵设伏歼敌,夺回卢官道,打通运粮要道。中郎将,你擅长骑战,这五千精骑就由你来带领,一定要在两天之内打进显州,迫使王昝尽快回援。” 元晚河今天反应有点慢,好半天才低声道:“殿下,显州是王昝老巢,驻有重兵,莫说属下能不能打进去,就算打进去了,也是送死……” 宇文欢也出声反对:“太子殿下,这步棋太冒险,不但会折损五千精兵,还可能葬送中郎将……” “那你们给孤想个好办法?”元尧把笔往案上重重一掼,怒道:“闵军六万主力在百里之外虎视眈眈,大战一触即发,而我军粮草只能再维持五天,一旦断粮必然导致军心涣散,还怎么打这一仗?” 定远将军陆灿道:“何不给末将多派一些兵力,直接硬碰硬去把王昝那小子拿下?” 元尧道:“我军现在只有五万人,敌众我寡,除非援兵提前赶到,否则向其他战场派出大波兵力只会分散我军力量!” 宇文欢抱拳道:“殿下,让末将去打显州吧,末将定不负殿下所望。” 元尧摆摆手,“孤决定让你做这次两军大战的副统帅,你现在不能离开。中郎将擅长突袭攻坚,上次的府原战役她的表现诸位也看到了,突袭显州的任务非她莫属。孤知道这步棋走得太险,但孤没有办法,即将到来的两军大战至关重要,若大燕胜了,便可控制整个战场局势,迫使闵国尽快投降;若闵国胜了,从此黑山以北的燕土再无宁日。所以我们只能胜不能败。” 他凛冽冷锐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在元晚河脸上,“晚河,你不必攻入显州腹地,只需要占领州界东南的望川高地,造成燕军将攻显州的假象。从显州受袭到王昝在卢官道接到消息,最快要两天的时间,你一定要撑足两天,只要王昝一回援,你的任务就算完成,可以立即撤退。” 他想了想又道:“孤再给你拨两千人,五千精骑,不能再多了。你去收拾一下,即刻出发。” “是。”元晚河单膝跪地,领了军令,走出主帐。 回去收拾了几样随身物品,翻出剩下的一件铠甲穿上,元晚河就准备去前营点兵。出去的时候撞上太子近卫,他递给她一个布包,“郡主,太子让属下把这个交给您。” 她打开布包,里头是两件崭新的藕荷色短袄,还配有一条蓝灰色的齐腰襦裙,布料普通却裁剪精良。 她抱着衣裳,隔着厚重的铠甲,像抱着一团火,冷了一上午的身子暖了起来,暖到心里去。他还是关心她的……脸上那样冷冷淡淡,心里还是有她的。 她对近卫道:“请你转告太子殿下,晚河不会让他失望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6 军爷,我来了月信…… 她的确没令他失望,她从未令他失望。 她只用了一天就攻下显州东南的望川高地,并刻意造成燕大军即将到来的假象,令显州闵军大为不安,去向王昝报信。王昝果然领兵回援,一进卢官山口就被埋伏在那里的燕军打得片甲不留。 任务完成,元晚河却无法全身而退。 进攻望川高地时不计成本,她的兵马折损过半,之后闵军反扑,数倍于燕军,元晚河带着人血战一夜,逃出生天时五千兵马只剩下二十人。 天下起冷雨,他们人伤马乏,又不熟悉地形,在荒原里迷了路。后有追兵,大概很快就会赶上来,元晚河让其余人先走,她来把追兵引开。 众人当然不肯,她用匕首抵着脖子:“你们放心,我自有办法全身而退。如果你们再不走,索性和我一起自刎于此,也好过当敌军的俘虏!” 众人拗不过她,时间紧迫,只得含泪离开。 元晚河从行军囊里拿出一个布包,是他送的新衣。女式的衣裳,本来没机会穿,她还是随身带着,只当个念想,没想到此时竟派上了用场。 她脱下铠甲,换上短袄和襦裙,放下高髻,挎着小包袱,俨然一个连夜赶路的孤身少女。把马藏在树林里,她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很快就遇到追上来的闵军,强兵高马,约五十余骑。 前方是个岔路口,闵兵果然停下来询问元晚河可曾看到一队人马朝何处去了。元晚河指了指朝东南方向的岔路,闵军哪会把眼前少女和那燕军将领联想到一处,为首是个高大俊朗的军官,他望着东南方说:“那边是沼泽,燕人走不远了。” 天边现出晨曦,元晚河盘算着时间,再多一会儿,再多一会儿她的人就能逃出显州地界了。 她抬起头,发现那为首的军官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很像那晚……元尧的眼神。 她咽了口唾沫,绽出一个笑容:“军爷,赶了那么久的路一定累了,不如停下来休息休息?” 她本就生得美丽,元尧能看上的女人哪会平庸。这一笑更令人眩目,那军官目光都直了,下令众人暂歇,他迫不及待地攥住少女的衣襟,把她拖进草丛。 雨后的泥土湿泞冰冷,元晚河的手指深深插进去,握了满手的冰冷。男人的大手撕坏了她的新衣,在她伤痕未消的身体上又留下重重的痕迹。 “军爷,军爷……”元晚河抓着他的胳膊,可怜道:“军爷,我……我来了月信……” 关键时刻,只能拿大姨妈当挡箭牌了。虽然她不敢抱希望。 没想到那军官一愣,竟真的停下了动作。 他动了动喉头,捏着她的下巴,“暂且放过你,不过,你可跑不了。” 他吩咐两个士兵把元晚河送回大本营,他带着其余人绝尘而去。 那两个士兵见草丛里的少女衣衫凌乱,雪肤花貌,立即起了男人都会起的色心。其中一人一马当先扑上去,把元晚河压住。 一而再再而三,有完没完!元晚河万分无语,迅速抽出那士兵腰间的短刃,狠狠插进他的胸口,溅了她一脸热血。 另一个士兵愣了一下,拔刀朝她砍过来,她躺在地上闪躲不及,被砍中了肩膀。随即飞踹一脚,把那士兵踢倒在地,夺过长刀,腾跃而起,刺穿他的肚子…… 雨又下起来,深秋的雨冷得透骨,打在她脸上,冲去血腥脏污,留下灰败的冰冷。 肩上伤口的血混合着雨水,在指尖汇作淡红色珠子,滴落在异国的土地里。她茫然四顾,前路莽渺,第一次这样想家。不知父亲如今在哪里,他不要她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7 连对她身体的占有,都带着算计 元晚河活着回来对元尧来说是桩惊喜,根据先前得到的线报他以为她死在了显州,为此他着实遗憾了好一会儿。 她的状况不太好,肩头伤口发炎,烧得神志不清。 燕闵主力军队已然开打,元尧没空多管元晚河,吩咐军医仔细看护。 数日之后燕军大胜,将战线向闵地推进了三百里,直逼闵都玉城。 太子向凤观帝请旨,论功封赏,宇文欢从正四品上忠武将军升任从三品上云麾将军,元晚河虽未参战,但攻显州立大功,由正四品下中郎将升为正三品上归德大将军。其余有功将领皆得封赏。 在沱水之泮举行的拜将仪式元晚河没有参加,她仍病卧于床,精神恹恹。 元尧来看她,她病弱的样子别有一番味道,又勾起了他的。 他冰凉的手伸进她的小衣,与她滚烫的肌肤相触,她忍不住一颤。 “表哥……我还病着……” 他并不撤手,一把将她锢在怀里,灼热的气息烫过她的脸颊。 她身上的汗毛全都站起来,本来苍白的小脸儿涨得通红。 他亲吻着她的耳根和脖颈,横在她腰间的手更加不安分起来。 她低呼一声,身体蓦然失力,软倒在他怀里,再无反抗之力。 他一挺身,刺入她身体最柔软之处。也不顾她体虚病弱。 她肩上的伤口被牵动,疼得冷汗直冒。 但她没有求饶。她知道,越求饶,他越兴奋。 片刻之后她被放开,身子像被车轮碾压过,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穿好衣服就要离开,她苍白的指尖忽然捏住他的衣角,声音沙哑空寂:“表哥……我永远是你的人了,对不对?” “那当然了。”他揉揉她的脑袋,惯常冷漠的眉眼间似有一丝温柔。 她抽气,低低咳嗽两声。他握住她的手,“快点好起来,我需要你。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我们一起开拓一片壮丽河山!” 很久以后元晚河都想不通,当时元尧这句又虚伪又煽情的话,怎么就换来了她之后几年的死心塌地?他说得不假,他确实需要她为他鞍前马后、开疆拓土,但在他脑海中勾绘的壮丽河山锦绣图里,根本没有给她留一隅安身之地。 连对她身体的占有,都带着算计。在这一点上他连那个想占有她的下流军官都不如,后者至少单纯把她当作一个女人来霸占,而她心中完美高贵的他,既贪恋她的皮囊,又骗取她的忠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8 且喜且怜之 元晚河伤还没好透,就又上战场了。因为元尧需要她。 在闵都郊野的决战,元尧做主帅,她做副帅,两人声东击西,配合得完美无瑕,把五万燕军变成了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将闵国八万大军撕得粉碎。连闵国太子都受了重伤。 战到第五天,闵军投降。 闵帝亲自出城,献上玉玺,自去帝号,归顺大燕。 受降之日,元尧登上高高的城楼,接受闵帝的臣服。他姿容威严,举止高贵,黑色披风随风扬起,如雨前云雾般翻腾乱卷,如神祗降临。 元晚河在城下的千军万马之中,默默地,脉脉地,望着他。 肩头的伤口还疼着,她心里却满满的酸甜。 她这辈子,大概是被这位美男吃死了啊。 是夜,元尧在闵都行馆举办了庆功宴。闵人献上舞姬,身段曼妙,水袖温柔,席间一曲“殿前欢”,舞得众人皆醉。 太子元尧坐在首座,目光懒懒扫过台下,那些妖艳的舞姬似乎并不能吊起他的兴趣。 清越的笛声突然响起,人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红衣女子一边奏笛,一边款款走进殿中。 那女子十岁的模样,生得肌腻骨匀,窈窕妩媚,姿色称得上国色天香,再配上那一双秋波漾漾的媚眼,看得一些武将挪不开眼。 连元尧也放下酒杯,饶有兴致地望着那女子。 一曲奏完,全场掌声雷动,元尧当先赞道:“好!好笛声!好女子!”他端着两杯酒站起来,“孤敬姑娘一杯!” “承蒙太子殿下赞赏,怜之不胜惶恐。”那女子声音甜腻如糖,媚眼如丝,接过元尧的酒,嫩白柔荑有意无意蹭了一下他的手。 元尧笑容更加柔和:“你叫怜之?” 那女子羞涩道:“殿下,我是闵国永宁郡主,宋怜之。” “且喜且怜之!郡主国色天香,真真惹人怜爱!”元尧大笑,又敬了她一杯酒。 元晚河坐在角落里,看着那二人眉目传情,你侬我侬。一杯接着一杯,冷酒浇进胃中,冰凉的刺激慢慢化成迷蒙的醉意。 散席时,永宁郡主是被元尧抱走的,其余武将们也都各自揽了貌美如花的闵女,找地方快活去了。 元晚河还坐在原处,面前倒着几个空酒壶。 宇文欢在她身旁坐下来,轻轻一叹:“你爹如果知道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肯定要把我一剑结果了。” 宇文欢过去是元晚河父亲的部下,出身寒微却是奇才,又得元晚河的父亲一手提拔,年纪轻轻便官拜正三品上怀化将军。宇文欢一直把元晚河当成自己的亲妹子,沙场岁月,二人更是结下了生死患难的情谊。 “呵呵……”元晚河却笑了,打了个酒嗝,“我怎么变了?” “瞧你现在这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元晚河!” 元晚河幽幽一叹:“欢兄你不懂,这就是追美男的代价……” 宇文欢无语,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很严肃地对她说:“河妹,你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害死!太子他是什么人,他和他的母亲是一样的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9 在他面前连吃醋都不敢 元尧的母亲,就是当今圣上,凤观帝元奺。 这位女帝是出了名的多情又薄幸,做皇太女的时候就风流韵事不断,身边的男人像花儿一样开了一拨又一拨,却没有一人能得她长久眷顾。 唯有朝肃王秦麦在她身边最久,虽然他始终没能成为她的皇夫,却让她生下了他的骨血,就是当今太子,元尧。 然而这样一个人生赢家,最后还是难逃凤观帝的屠刀。当她感觉到枕边男人的权势已经强大到令她难以安眠之时,她毫不犹豫给了他致命一击。 秦麦死后,秦氏家族惨遭灭族。 凤观帝的儿子元尧,完美继承了她的多情与薄幸,母子俩争相毁人不倦。 却听元晚河幽幽道:“我要求不高,能有朝肃王秦麦那样的结局就很满意了,虽说死得惨了点儿,好歹得到了美人儿啊!” 宇文欢扶额:“你这花痴病已经病到骨子里,没救了!” “人在花下死,做花肥也风流啊!”元晚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外走去,“人呐,有很多种死法,我愿意被喜欢的人害死……” 宇文欢望着她的背影,低声道:“只怕他还没将你害死,你的心便死了。须知世间最悲哀之事,莫过于心死……” 元晚河一头栽到床上,很快进入梦乡。她这人有个好处,遇到再烦心的事儿都不失眠,不失眠就来不及寂寞空虚冷,不寂寞空虚冷就不会成怨妇。 睡得正欢实,她忽然感到自己被一个重物压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下意识推搡,手腕却被狠狠钳住,动弹不得。 耳边有湿热的潮气,小刷子似的挠得她心痒难耐。浓烈的酒气混合着龙脑香席卷了她的嗅觉。 一只粗糙滚烫的大手侵入她的衣服,在肌肤上肆意游走,捻起一簇簇火花。 潮湿温热的嘴在她的耳根盘旋,缓缓向下游移,经过颈侧,经过肩头,留下一串串嫣红的吻痕。 她脑中一片空白,轻呼一声,身子半蜷了起来,手脚不住颤抖。 她忍不住嘤咛,“别……” 他抬起头,朦胧的星目微微眯着,“‘别’什么?” “表哥这样,表妹不喜欢么……” 元晚河的呼吸愈发急促,意识却渐渐迷蒙起来,身体轻飘飘地,仿佛浮在了九霄云端。 他有足够熟稔的技术,稍稍施展一番,就令她如入天堂,如堕地狱。 她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身体仿佛不是她自己的,所有的感官她都无法控制,只能不断沉沦,彻底迷失。 当她终于淹没在的潮水中,他高大的身体覆下,将她贯穿。她后仰着头,脖子显出美妙的曲线,惹得他忍不住亲吻上去。 她觉得很痒,又不舍得推开他,双手紧紧抓着他肩膀,指甲也不舍得抠进他的肌肉,只得生生忍着。 她其实很想问他,明明是和那个漂亮的闵国郡主快活去了,怎么半夜又跑到她这里来捣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她在他面前连吃醋都不敢。 真特么没出息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0 多事之夜 元尧还要留在闵都料理受降之后的事儿,就派元晚河去收归显州。 显州主将王昝已逃离显州,投奔南陈去了,元晚河的大军如入无人之境,轻轻松松进了城。元晚河身穿红色铠甲,坐着高头大马走在宽阔街道上。 曾经在显州郊野将她逼入绝地的闵国官兵,此时被缴了武器,垂着头排列在街道两边,接受“检阅”。 正是可以大显威风的时候,元晚河却又累又困,打不起精神,心情烦躁得很。 她无精打采地骑着马,目光在人群中没有焦距地游移,忽然一怔,前排一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人黑如点墨的眼睛也正注视着她,脸上似笑非笑,仿佛在问她:“还记得我吗?” 元晚河朝他淡淡一笑,仿佛在说:“怎么不记得?你不就是在显州郊野摸过本郡主的那个下等军官么。” 她骑着马从他面前走过,走出几丈远,她忽然回头,用马鞭指着那人,低声吩咐副将白晴:“今晚找个清净的地方把他做了,别叫人知道。” 白晴道:“明白了。” 元晚河转头离开。不怪她小心眼,被摸两下她是无所谓,倒也爽得很。可万一哪天叫元尧知道了,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那个下等军官的命,断不能留。 只是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杀人,怕一石激起千层浪,逼得这些俘虏造反。 王昝跑了,显州这摊子事儿处理起来也就容易多了。元晚河命人把几千俘虏暂时关押在营地,然后清点府库中的资财,装箱运往燕朝。 忙活了一整天,回到行馆天色已晚,下人准备了丰盛菜肴,她却没有胃口,匆匆睡下。 没睡多久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司阶吴欢在外面喊道:“将军,不好了!营地里的俘虏造反了!” 元晚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快速穿好衣服出门,问道:“什么情况?” 吴欢道:“那些俘虏趁半夜逃脱看管,抢了兵器,放火烧营,劫持了白晴将军,往城北杀去了!” “拿我的令牌,把城东、城南的守兵都调来,去追人!”元晚河拿过自己的三月刀,大步走出行馆,翻身上马,向城北追去。 到了城北,发现那伙叛兵已和守城军打得热火朝天。叛兵毕竟人少势单,已快招架不住,元晚河带来的援兵又将他们重重包围,形势已然明朗。 她站在城垣之上,隔着重重刀光,看见那个下等军官站在城墙之下,墨玉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深沉的暗色似要将她吞噬。 他手里攥着刀,利刃正架在白晴的脖子上。 “百乐郡主。”他洪亮的声音穿透刀兵之声,清晰落入她的耳中,“做个交易如何?用你这个副将的命,换我与弟兄们的命。” 元晚河掰掰手指头,“你用一条人命跟我换那么多条人命,我好像亏了啊。不换不换。” 那军官面色一沉,刀口狠狠抵住白晴的脖子,“真不换?” 元晚河笑而不答,安然看着城下的厮杀。叛兵已然难以抵挡,越来越多的人倒下,剩下的人退向那个军官身边,将他团团围护起来。 那军官厉声道:“百乐郡主!你当真不要你属下的命了?” 白晴被刺破皮,血流了一脖子,却神色淡然,仿若事不关己。 元晚河不慌不忙数了数剩下的叛兵,满意道:“嗯,死得没剩几个了,现在跟你换我就没那么吃亏了,行,你们走吧,把我的白晴哥哥留下。” 那军官愣了一下,见城门缓缓打开,他也顾不上多啰嗦,挟着白晴与剩下的叛兵退到城外。 燕兵得令,没有追出城,那军官见已安全,遂放开白晴,最后深深看一眼元晚河,带着人逃向远处。 “将军,要不要放箭?弓弩手已经准备好了。”吴欢在一旁道。 元晚河望着那人的背影,想到那日在显州郊野,他因为一个理由很牵强的求饶就放过她,也不是坏人嘛。 “折腾半宿,累死了,回去困觉吧。”她打个哈欠,懒懒离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1 将军百战死 可这个夜晚,她注定睡不好。 睡到后半夜,元晚河又被敲门声吵醒了。 不应该说是敲门声,简直就是砸门。咚咚咚咚,砸得她脑袋疼。 她烦不胜烦,决定不管是谁在闹事,一定要把那家伙砍了。 门外,是白晴。 脖子上的伤口还渗着血,脸色铁青,双目通红地望着元晚河。 “白晴哥哥……怎、怎么了?”元晚河心想这家伙不会是来吵架的吧,刚才他被劫持,她救他救得不够积极诚恳…… “郡主……”白晴的喉头哽了哽,沙哑地唤了她一声。 元晚河心里咯噔一下。白晴等人,平时都唤她“将军”,只有提及她父亲时,他们才会唤她“郡主”。 “我父亲怎么了?”她问。 “大将军……战死了。” 数月前,护国大将军崇延光奉旨率军讨伐弥药国。一路所向披靡,战线顺利推进,却在一个叫倦儿岭的地方,遭遇了埋伏。 燕国一代战神,竟这样猝然折戟? 元晚河摇头:“我不信。” 换做谁,谁都不会信。她的父亲是个神话,没有人打败过他,没有人能打败他。 遑论要他的命。 直到元晚河见到郭玉,她父亲的贴身侍从。 “将军身中十几箭,整个人都被穿透了……却还硬撑着带我们杀出重围……最后,将军口中念着玉廉长公主的名讳,走得……很安详。” 郭玉泣不成声。 元晚河没有哭,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她低声问:“埋伏我父亲的,是谁?” 郭玉答道:“弥药国左庭王,符沙。” 元晚河点点头:“我记住了。他日必将把此人的脑袋提在手中。” 郭玉抹抹眼泪,从怀里掏出一个封了火漆的卷轴,递给元晚河:“将军临死前吩咐属下将这个交给郡主。将军说,有朝一日,如果郡主在燕朝活不下去了,此物能保郡主一命。” 元晚河苦笑。有朝一日她会活不下去么?倒真有这个可能。她的父母曾权势熏天,惹多少人眼红,如今他们潇潇洒洒撒手去了,留她孤零零一个面对世态险恶。 在这个弱肉强食、风云诡谲的大燕皇室,也许将来某一天,她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元晚河接过卷轴,没有立即拆开火漆,只是摩挲着羊皮纸上陈旧的斑斑血迹。她问郭玉:“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郭玉左右望了望,确保四下无人,凑近元晚河,压低声音道:“燕关军机图。” 元晚河讶然:“燕关军机图?我父亲不是早已呈给皇上了么?” 郭玉道:“将军所绘的燕关军机图其实有两份,一为母图,一为子图。呈给皇上的是子图,郡主手中的是母图。” 他顿了顿,又道:“若无母图,子图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元晚河垂下眼睛,轻扯嘴角:“原来如此。”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郭玉深吸一口气,“郡主若是想办法把皇上手中的子图搞到手,大燕的千里江山……” “郭玉。”元晚河打断他,拍拍他的肩,“你一路奔波,实在辛苦,下去休息吧。过两天我安排你回朔都。” 郭玉也就不再多言,抱拳道:“谢郡主,属下告退。” 郭玉离开后,元晚河吹熄蜡烛,呆呆坐在黑暗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2 身孕 元尧带着大军驾临显州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告状:“陛下,百乐郡主要叛逃!” 元尧双目一瞠:“什么?” 行馆大门口,元晚河穿着一身布衣,背着个布包袱,正准备上马。 “元晚河,你给我站住,你打算上哪去?” 纵马飞驰而来的元尧拉住缰绳,厉声喝问她。 元晚河回过头,目光暗淡地望着元尧,“太子殿下,我要去倦儿岭,接我父亲回家。” 元尧愣了愣,叹口气,下了马,走到元晚河近前,“护国大将军的噩耗,我前几日也听闻了。唉,大将军一代战神,实在可惜……” 元晚河垂下头,平静道:“父亲是军人,战场是他的归宿,不可惜。” 元尧又叹口气,道:“晚河,你放心,皇上已派人去倦儿岭接大将军的遗骸回朔都了,到时还会为他举行国葬。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现在战事紧张,还是哪儿也别去,安心留在我身边吧。” 元晚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把马儿牵回马厩。对于他的任何要求,有理的还是无理的,她都不懂拒绝。 元尧在显州待了一个多月,刚刚把闵国归降之事彻底处理好,陈国又突然侵犯燕国箬水边境,燕国随即向陈宣战。 元尧准备直接奔赴燕陈前线,就在此时,朔都传来消息:凤观帝病重,急召太子回宫。 元尧不得不撂下战事,赶回朔都。走之前他把军中诸事宜作了细致安排,并把全军统领权交给了元晚河,封她为从一品骠骑将军,待停战后回朔都正式拜将。 以元晚河的能力,继任统帅乃众望所归,可她居然不肯,私下请求太子,希望跟他一起回朔都。 元尧觉得不可理喻,大战在即,正是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发什么疯? 支支吾吾半天,元晚河终于说出实话:“我怀孕了……” 从到显州开始,她就总是头晕恶心不舒服。先前以为是水土不服,后来月事迟迟不来,她才知道坏了。 元尧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大夫说,已经快两个月了……因为奔波劳累,胎象不稳,大夫说最好静卧休养。” 元尧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叩击着檀木椅的扶手,颇有些烦躁:“怎么非挑在这个节骨眼?” 元晚河低头不语。还不是你自己不禁欲,怪我咯? 元尧思忖片刻,沉声道:“这是大燕建国以来第一次与陈国作战,胜败关乎大燕朝威,非同儿戏。晚河,此战由你来打,我才放心。” “宇文欢也可以……” “宇文欢的威望不及你,沱水之战你一战成名,天下都知燕朝护国大将军的女儿战无不胜。你坐镇,能挫敌人的士气。” “可是大夫说……” “大夫说大夫说!元晚河,你是个军人,首先该听上级的命令,还是听大夫的命令?”元尧断然挥手,“就这么定了,你留下来统帅全军,务必两个月内把陈军打到箬水以南!” 她脸色苍白,嘴唇翕动着,许久才低声道:“属下领命。” 他的神色缓了缓,“你坐镇指挥就行,上阵厮杀让别人去。” “是。”她快步离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3 激战 燕国凤观二十年冬,元尧刚返回朔都,凤观帝就驾崩了。太子元尧继位,改国号“成思”,次年为成思元年。 燕国易主,丝毫不影响前线如火如荼的战事。元晚河紧卡着元尧给出的两个月时限,不断把陈军往南逼。因形势不利于陈国,陈国永华帝白赟御驾亲征,坐镇箬水城。 燕成思元年、陈永华十五年一月初九,陈国皇子——定王白潞安率五万大军作为先头部队渡江迎敌,正巧遭遇了元晚河亲自率领的中军兵马。 两军阵前对垒。那定王白潞安比元晚河还小一岁,口气却大得很,丝毫不把敌方的女将军放在眼里。两军相隔不远,他用马鞭指着元晚河,不咸不淡道:“元尧自己躲到哪里去了?居然派个女人来应付本王,是不是还打算跟本王生个孩子?” 陈军哄笑,燕军将领气得咬牙切齿,陈人果然比传闻中还要瞧不起女人,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在战场上这样羞辱对方的统帅,婶可忍叔不可忍! 元晚河却神色不动,淡定吩咐左右副将:“按计划乙行事。” 那白潞安一看便是个不知天高地厚、轻敌妄动的主儿,计划乙正好是为他量身订做——佯败后撤,引敌深入,埋伏反击,合围制敌。 燕军于是诈降后撤,果然引得那白潞安趁胜追击。可白潞安虽然年少气盛,还算有点理智,追了十里地他觉得不对头,就下令停止追击,静观其变。燕军却继续向望川山的方向后撤。 白潞安不愿与燕军过多纠缠,打算绕道去取南云,却有燕使送来求和信,说他们的将军希望与白潞安和平谈判,但要求是白潞安亲自前往望川山下的陵阳县谈判,否则燕军就要屠城。 这哪里是求和,分明是逼和。下属都劝白潞安不要去,这明摆着就是燕人请君入瓮的圈套。 白潞安也明白这一点,可是那陵阳县有五千人口,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成了燕军的刀下鬼…… 他最终决定冒险一搏。谈判不谈判都不是重点,无论燕军想耍什么阴谋,他都不会让他们得逞,只要他见到燕军统帅——那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少女,凭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在十步之外就将她制住,到时候以她为质,还怕燕军不听从他的摆布? 带着这个打算,他只带了三千亲卫就前往陵阳县。 谁知那个瘦瘦弱弱的少女比白潞安想象的要狠辣,她从始至终都没露面,他刚进陵阳县,燕军就把他团团包围,打算取他性命。 虽然谈判只是个借口,但好歹做做样子,燕军出尔反尔到这种地步,白潞安也算是开眼了。 白潞安的亲卫一番血战,无奈寡不敌众,眼看生路就要彻底断绝了,这时陵阳县的军民突然发动暴乱,与燕军拼起命来,冲破了白潞安身边的包围圈。 白潞安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陵阳县。元晚河见那陈国皇子跑了,哪肯善罢甘休,亲自率大军追出去。 五里之外待命的陈军见燕军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时没有准备,统帅又生死未卜,便乱了阵脚。可怜五万人一个上午就被歼灭过半,其余或被打散或被俘虏,只有百余骑护送白潞安匆忙南逃。 元晚河不依不饶,乘胜追击,死咬着白潞安不放。其实这本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她懂得穷寇莫追的道理,可谁叫她今天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的原因很简单,早上起床时见了红,四个月见红,只怕胎儿难保。这两个月她已十分小心,安胎药没断过,也尽量避免骑马上阵,可行军在外毕竟艰苦,加上连日劳心劳神,身子实在撑不住了。 她怅惘了片刻,最终决定披挂上阵,至于腹中孩子,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他的父亲都不在意他,她这做母亲的又能奈何。 倒霉的是白潞安,碰到了一个即将失去孩子的愤怒母亲。她把一腔怨愤都发泄到他身上,不置他于死地决不善罢甘休。 白潞安被逼到箬水江边,打算渡河撤回箬水城。谁知,渡船却被赶上来的燕军射穿,他被滔滔江水冲到下游,生死未卜。 而他掉落的头盔被元晚河捡了,元晚河率兵渡过箬水江,命人拿着头盔去箬水城,骗陈国永华帝他的宝贝儿子被俘虏了,让永华帝出城谈判,换回儿子。 永华帝爱子心切,不顾劝阻,执意登上城楼,当面便遭元晚河一箭。 陈军见皇上被伤,军心大乱,燕军趁势进攻,把陈军击退到箬水江以南一百里,直逼陈国重镇江州。 大皇子轩王白潞南不得不请求讲和,割楚州、乐郡、箬南方圆一千里土地给燕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4 小产 也就在射杀陈国皇帝、大破箬水城的那一天晚上,元晚河的孩子终于保不住了。 同时快要保不住的,还有她的命。这次小产来势汹汹,血流如注。 宇文欢抱着她闯入刚刚攻破的箬水城,踹开街边一家医馆,强令大夫施救。那大夫憎恨燕人杀了他们的皇上,不肯配合,宇文欢一怒之下要杀他,却被元晚河制止了。 她已是极度孱弱,如一个破碎的纸鸢躺在宇文欢的臂弯里,面色脆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罢了……这大夫俊俏得紧,杀了他我心疼……让我好好睡一会儿吧,去梦中送送我的孩子……” 她唇角带笑,说得漫不经心,战袍染血、威武冷肃的宇文将军却突然掉下泪来,哽咽道:“你这花痴的性子总该改改,自己被俊俏男子害得还不够惨?” 那大夫在一边看着,丝毫感觉不出这个苍白孱弱、奄奄一息的女子就是白天射杀永华帝的凶悍将军。他叹了一声,对宇文欢道:“把她放到里屋的床上,我只能尽力一试。” 他确实很尽力,使出了毕生绝学保她的命。她也很争气,渐渐渡过险关,脉象平稳下来。 宇文欢挂心前方战事,派了几个心腹在医馆守着,他自己先回大营了。 元晚河昏睡了许多天,某日清晨醒来时一缕明煦的春光泻入眼底,她眯了眯眼,望向窗边捣药的素衣男子,轻轻道:“春光如画,少年似花,我是在极乐世界么?” 那大夫扫她一眼,冷淡回答:“你杀了那么多人,死了也是下地狱,极乐世界就别想了。” 元晚河垂下浓睫,幽幽一叹:“如此听来真是悲伤。” 盈盈水目中竟真的掠过一缕类似悲伤的波纹。 元晚河此次小产大伤元气,已无力过问前方战事,便把统帅权全盘交给宇文欢,自己在医馆中静养。 直到停战撤兵,燕军主力撤出箬水城,她还赖着不肯走,不知是留恋医馆中安静自在的生活,还是贪恋大夫的美色。 那名大夫姓柳,是个冷性子,又因元晚河的身份而对她更为冷淡,她却浑不在意,整日把热脸往冷屁股上贴。见柳大夫在灯下读经,她便问:“你不读医书,怎么读起了儒经?” 柳大夫答道:“我要参加会试。” “你要考取功名?做了官岂不白白浪费你的一身好医术?” 他抬眸望着她,烛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虚晃的影子,“行医可救人,入仕可救国,吾之志,托于后者。” 元晚河不以为然:“一个大夫可救千人性命,十个官也未必救得了半个国,何况你没身份没背景,就算考取了功名,在朝廷里也难有立足之地。但若你一心入仕,不如跟我回朔都吧,我把你举荐给成思帝,他是个惜才的君主。” 柳大夫复低头看书,淡淡道:“食陈之粟,焉事燕主?谢将军美意。” 元晚河托着腮低声道:“反正大燕迟早会灭了陈国,你迟早是燕人。到时候你官都别想做,我把你抓回府里做面首。” 他只当她是疯人疯语,并不理会。 两个月后,她终于要离开,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小柳叶,你等我啊,等我灭了陈国,就把你带回府里做面首。” 他本来还准备了一些稍微温暖的话送别她,听她这么一说,他又冷了脸,素袖一拂回屋去了。 待她走远了,他立于窗下久久凝睇,心中庆幸,这讨厌的女子以后应该再也见不着了。 回身坐到书案前,却忽然有些意兴阑珊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5 逼真的心疼 此次燕陈之战,陈国元气大伤,燕朝国威大振,元晚河则成了名满天下的巾帼英雄。 可是没有人知道为了打赢这场战争,为了让元尧满意,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宫体受损,从今往后她都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带着大军回到朔都,已是大燕皇帝的元尧亲自出城迎接。 他龙袍加身,更添威严尊贵。元晚河跪在他的脚下,连抬头看他都不敢了。 他搀着她的双臂,亲切地将她扶起来,上下打量她一番,俊脸上写满了心疼:“朕的表妹,瘦了。” 她知道他这不过是客套,脸上的心疼装得很逼真罢了 他并不知道她小产了,她没有让宇文欢告诉任何人。但现在他看到她并无孕相,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恐怕早都忘了她出征前还怀着他的孩子。 她垂头不语。每一次心被他扎过一刀时,她就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愤怒。 多么虚弱的愤怒。 庆功晚宴格外盛大,元晚河也受到了极尽礼遇。她被安排坐在元尧的左手边,离他很近,甚至都能嗅到他身上的龙脑香气。 几杯酒下肚,元尧朝众人道:“唉,我大燕朝那么多文臣武将,真正能为国效力的又有几个?护国大将军崇延光算一个,百乐郡主算一个,父女俩都是先皇与朕的左膀右臂。” 席间便有人附和:“皇上所言极是,可惜崇延将军走得太惨烈,弥药人可恶!” 元尧道:“崇延将军去世后,护国开府三十万大军群龙无首,要不然……”他转头望向元晚河,“你把你父亲的官位继承了吧,做护国开府都统,统领三十万护国开府军。” 举座皆惊。 燕朝祖业兴于部族兵制流行的北方,早年府兵自相督率,自带刀弓,不入户贯,军从主帅姓。得中原天下之后,几代燕帝对兵制进行改革,设十二开府,辖十二军,军下辖营、队、什伍,军户编入民户,军人受田,在乡为农,在军为兵,兵农合一,朝廷有权调遣指挥各地府兵,府兵每年上番宿卫京师,部分驻守军事要地,战时凭符征调。 十二个开府,十个都由各地直接统领,真正的朝廷嫡系,只有镇都开府和护国开府。 可以想见这两大开府对朝廷的意义有多么重要。两大开府的最高长官为都统,历来都由能力与名望极高的人来担任。 而元晚河,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如果成为护国开府都统,将颠覆多少人的三观。 席间,镇国开府都统——品王元覃,只顾低头饮酒。 元晚河赶忙跪下,道:“万万不可,晚河不过是初出茅庐,才能疏浅,实在难当此任。还望陛下另择合适的人选。” 元尧沉默不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6 猜忌 “依臣妹看……”元晚河补充道,“大长公主驸马都尉堪得此任。” 这下,席间倒是安静下来了,大家都没话说了。 倒不是大长公主驸马都尉龙雨有多么厉害,而是大长公主面子够大。 在当今大燕皇室,采薇大长公主元好是个超然的存在。 她是凤观帝元奺同父同母的妹妹,却比凤观帝小了十多岁。凤观帝亲手将她带大,像宠女儿一样宠爱这个幼妹。凤观帝性情峻厉、乾纲独断,很少有人敢忤逆她,所以臣子们一有什么难处,都请元好在凤观帝面前说说好话,元好通常也乐于相帮、不计回报,久而久之在朝中有了不小的威望。 她的驸马做护国开府都尉,众人也算是心服口服。 元尧深深看了一眼元晚河,又望向四座:“对百乐郡主的建议,诸位爱卿如何看?” 没人说话。 品王此时站起来道:“启禀陛下,大长公主驸马都尉早年战功卓著,对皇上一直忠心不贰,确是最佳人选。” 这时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元尧想了片刻,道:“那好,既然是众望所归,那朕就让龙雨去接崇延光的位子吧。龙雨听旨——” 太监曲苟在一旁低声提醒:“陛下,驸马今儿个没来,大长公主玉体欠安,他在府里陪伴公主呢。” “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啊。”元尧笑了笑,“那回头把旨意送大长公主府去吧,教龙雨别来谢恩了,最近好好在家陪陪朕的姨母。接了护国开府这摊子事儿,以后有得忙呢。” “是,奴才定把陛下的好意转达给大长公主和驸马。” “晚河。”元尧又望向元晚河,似乎对她的谦逊低调很是激赏,语气更温柔了不少,“朕也不能委屈你,要不,你这郡主也别做了,朕给你封个公主。” “不不不!”元晚河又是一番急切推辞,“臣妹非帝女之尊,实在受不起。”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要朕赏你什么好呢?”元尧爱怜地叹道。 我想要的,你根本给不了,也不愿意给。 元晚河谦卑地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臣妹最近……比较缺钱,陛下您看……” 元尧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接着便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很轻松地笑道:“哈哈哈,早说啊!朕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明儿个便把国库都搬你家去!” 元晚河谢过恩,又在元尧身边坐下。宴席又热热闹闹地进行下去,他亲热地与她碰了几杯酒,说了很多体恤赞赏的话。 却到底没问一句“孩子怎么样了”或者“你身体如何了”。 她几次忍不住想告诉他“臣妹再也不能为你生孩子了”,最后还是生生咽下了到嘴边的话。他是帝王,缺的是良将,而不是能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她只能祈祷天下战事不已、永无太平之日,这样她就不至于落一个兔死狗烹的结局。 但她如何不明白,这样的结局只是迟早的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7 下葬 宴席结束,元晚河躲开众人,独自一人顺着长长的宫道往家走。 家,其实也不能称之为家了。没有爹没有娘,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想想都好惨。 于是她走得很慢,尽量拖延回家的时间。 “河妹!”宇文欢追上来,给她披上一件披风,“春寒料峭,你大病初愈,当心别着凉了。” “谢谢欢兄,我皮糙肉厚,无所谓的。”元晚河嘴上不甚在意,心里却是温暖些了。 宇文欢冷哼一声:“有人不心疼你,你自己得心疼自个儿。你为了他命都豁出去了,人家就赏了你几杯酒,真够划算的。” 元晚河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一言不发。 “不过,河妹你愈发知进退了,今天那么诱惑的赏赐,你都没接。” 元晚河苦着脸:“唉,确实很有诱惑力啊,当时特别想立即叩头谢恩,欢天喜地领赏,这会儿我就已经是护国开府都统了啊,统领三十万大军,想想都爽翻了!” “但你知道皇上是虚情假意,他是绝对不可能把护国开府三十万大军的统领权交给你的。” “是啊。”元晚河抬起头,望着漆黑的前路。她有才能、有军功,她的母亲是权势煊赫的长公主,她的父亲是威望厚重的大将军……这些,都足以令任何帝王对她心生防备。 还是表现得乖一点,才能活得久一点。 “河妹,你父亲的陵寝已经竣工,后天就要封闭了,你要再去看一眼么?” “好。” 一代神将崇延光,死后葬在了朔都北郊的青陵,与元晚河的母亲葬在一起。 青陵之青,名副其实,方圆十里环绕着一片青葱的松林,入鼻皆是松针的清香气息。元晚河的母亲玉廉长公主喜绿,但朔都冬长夏短,一年中总有大半年入目皆是枯黄与雪白。玉廉长公主下葬后,崇延光便在陵园里种了一片樟子松林,多年过后,松林愈发茂密葱茏。 青陵为虽为平原起陵,但墓宫在地下三十丈以下,封陵之前,元晚河提出想去墓宫里最后看一眼。 这也不是什么过分要求,毕竟墓宫里躺着她的双亲,之后墓宫封死,里头人与外头人就永远阴阳分隔了。 监工就答应了元晚河的要求,命工人稍后动工,大家看着元晚河独自一人走下深深的墓道。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上来了,对监工道:“劳烦了,可以封陵了。” 沉重的墓门缓缓落下,将入口封闭。工人将滚烫的铅水灌注进去,完全封死,永不开启。 曾经风华绝代的玉廉长公主与崇延大将军,彻底告别这个世界了。 从此以后,世间再多烦愁苦痛都与他们无关了。他们在这片樟子松林的地下,终于可以安宁相守,直到永恒。 而他们唯一的女儿,孤独地留在这个世界上,苦难与磨折,还将无休无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8 朕以后都不会再碰你了 半个月之后,成思帝下旨:拜元晚河为护国开府从一品骠骑将军,受护国开府东大营统领权。 元尧还算厚道。毕竟东大营是护国开府的精锐之部,又是元晚河的父亲一手创建,元尧把东大营的统领权给了元晚河,也不算亏待她了。 这样折中的奖赏,朝中大臣也心服口服。唯独有一个人唧唧歪歪,左仆射孔辕。 这个孔辕虽是土生土长的北人,却很是崇尚南朝士族文化,脑子里灌了不少诗书礼教的黄汤,向来反对妇人参政、牝鸡司晨,因此得罪了当时还是皇太女的凤观帝,凤观帝一继位就把他远远打发到客州做了十年刺史。 凤观帝驾崩后,皇太子元尧继位,孔辕激动不已,觉得大燕朝祚终归正道,涕泗横流地写了一道奏折,洋洋洒洒,足有万言,抒尽胸中沟壑,道尽臆间委屈,中心思想就是哥这么帅这么有才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辜负哥。 元尧耐着性子把他的折子看完,觉得这个孔辕迂腐是迂腐了点,啰嗦是啰嗦了点,自恋是自恋了点,可好歹忠心一片,此时又是新朝用人之际,加上品王力荐,元尧便把孔辕调回朔都,给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这孔辕到底有些才华,又肯出力,一上任搞出了不小的政绩,得到元尧赏识,很快就升为左仆射。 过去,孔辕常年在客州,和元晚河家没什么交集,也没结过怨。这次公然站出来反对元晚河统领东大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一定是品王授意。 品王元覃,燕文帝的六子,与元晚河母亲玉廉长公主是同父异母的姐弟,更是政坛上的死对头,你死我活地斗了大半辈子。 玉廉长公主死了,他当然不会让她的女儿好过。 孔辕一发难,朝中一些依附品王的人也开始上折子,反对元晚河统领东大营。 折子雪花般递到成思帝那里,却是没有一丝回音。成思帝似乎在忙别的事儿,没空搭理这些无理取闹的大臣。 不久之后,突然传出消息:成思帝要纳妃了。 元尧做太子时,常年在外征战,东宫只有几个侍妾,一直没有女主人。他即位后,忙于重整朝政,立后纳妃的事儿一直搁置着。 如今腾开手,也该填补空虚的后宫了。 第一位被选入后宫的幸运女子,是孔辕的女儿。 元晚河疯了,在一个春雨淅沥的夜晚,不管不顾地冲进宫,求见成思帝。 元尧皱眉看着眼前这个被雨水淋得半湿的表妹,道:“朕知道晚河对孔辕不满,但纳他的女儿为妃,是早就定下的,没有刻意给你难堪的意思。” 元晚河苦笑。什么孔辕的女儿还是孔方的女儿,她根本不在乎。她难以忍受的,是他即将成为别人夫君的事实。 和他举案齐眉的人,应该是她!虽然嘴上从未说过,但她在心里妄想过很多次,很多很多次。 既然同姓不婚,那么她甚至愿意抛弃皇族姓氏,从父姓崇延。 她对他说:“不要娶她,求你。” 她用了“你”,大不敬。她想,这些年她为他当牛做马,从没提过一点要求,就这一次吧。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低头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淡淡地说:“出去。” 她的心一凉,头微微一扬,很固执的姿态,“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他抬眼看她,漆黑的眸子里一点情绪也没有。 “元晚河,不要再妄想了。”他一字一句敲碎她的心,“朕以后都不会再碰你了。” 元晚河走出天徽殿,在廊前的汉白玉台阶上坐下来。天徽殿的掌事太监曲苟劝了几次她都赖着不走,他也就懒得管了。只要她别惊扰了皇上就行。 她静静坐着,如老僧入定。 夜深了,雨大了。 天徽殿西书房的窗户一直有灯光透出来,他似乎还没睡。他肯定知道她在外头淋雨,曲苟不会瞒他,但他自始至终没有出来看她一眼,甚至没叫人劝她回去。 她就这样傻傻地,呆坐到天明。 下了一夜雨,乌云已变得十分轻薄。朝阳毫不费力地穿透云层,洒在天徽殿的屋檐上。 天徽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龙袍的他走下台阶,来到她身后。 她并没有起身行礼,依旧呆呆坐着,无神的眼睛在晨光中格外暗淡。 “回去吧,好好休息。”他的声音平静而威严,“十天以后,你带上五万人,打个头阵,东征乐浪。” 大军开拔的那一天,天气晴好。 卯时,元晚河在东大营校场点兵列阵,等候皇帝来践行。一直等到卯时,皇帝都没来,只有尚书令张亦带着左仆射孔辕来了,向元晚河转达皇上的口谕:“朕龙体欠安,由尚书令和左仆射代朕为诸将士送行。” 元晚河知道他昨日刚纳了新妃,昨夜怕是累着了。她什么也没说,翻身上马。忽而瞥到孔辕,这人刚刚成了“国舅”,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实在扎眼得很。 元晚河把马鞭高高扬起,狠狠一甩。她的鞭子鞭杆和鞭梢都很长,呼啸的鞭梢在空中划了个圆弧,带着劲风袭向孔辕。 “嗖”地一下,孔辕的乌纱帽被打掉了。 “啊啊啊……”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众人哄笑。 马鞭紧接着落在马股上,“驾!”元晚河的战马当先冲出校场,五万大军紧跟其后,卷着滚滚烟尘离开朔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9 再见了,元尧 一年之后,乐浪战事将定。 燕军长线作战,打得很艰苦。来来回回拉锯了几个月,终于在苍东岭之战中,元晚河于阵前斩杀乐浪王舅,击溃十万乐浪精锐军,乐浪一蹶不振,胜负才开始有了分晓。 此时元尧在华宫美室里待腻了,拿刀执剑的手又痒痒了,于是金甲一披御驾亲征。 他与她,再次战场携手。然而他已是天子之身,高居中军皇帐,运筹帷幄,鲜少亲自上阵拼杀了。而她是领十万兵马的骠骑将军,他指向哪她就冲向哪。 两人还保持着曾经的默契,但这默契仅存留于冰冷的军令和札函之中了。偶尔她回一次中军大营,也是以君臣之礼觐见,然后匆匆离开,两人连体己话都难说上一句。 直到打完定胜负的最后一仗。元尧在阵前接受乐浪王的降书,之后封禅苍东岭,一时天威浩浩,龙运昌盛。 闵国、乐浪臣服了,南陈元气大伤。大燕迎来了一个最强盛的时代,之后许多年,也许都不需要战争了。 与此同时,闵王遣使入朝,为年满二十的世子求娶大燕公主,以修两国君臣之谊。 此时成思帝刚刚平定乐浪,还在拔营回朝的途中,驻跸于隋州。闻得闵国求亲之意,他扳扳手指头数了数自家的嫡亲姊妹,似乎哪一个都不舍得远嫁到那鸟不生蛋山高水险的闵国去。 正巧元晚河走进皇帐,成思帝眯起眼看了看这个身着盔甲、容颜秀美的表妹,大手一挥让随行主簿起草了圣旨,封百乐郡主元晚河为百乐公主,赐婚闵国世子,不日即从隋州启程,随使臣赴闵。 连燕都朔都都不用回了,反正她无父无母,这些年四处征战,早都四海为家,浪不思归了。 只是这一次,大抵再也不能归了。 鸟尽弓藏,宝剑回鞘,大燕的江山已不需要女神将,燕帝的龙床也不缺一个元晚河。她这样出身皇族、有军功有兵权的人继续留在燕帝身边,反倒会让他如鲠在喉。 他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把她赐给闵王家的世子,也算皇恩浩荡。 那是个寒冷的初冬,成思帝早上下旨派元晚河赴闵国和亲,晚上却把她召入龙帐。 他曾说过他再也不会碰她,这次却又把她抱上龙床。算是一个独特的告别仪式? 上了床,他并不急着做什么,只是抱着她闭目养神。元晚河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口:“陛下,我能不能不去闵国?” 元尧没睁眼,懒懒地说:“唔,表妹不喜欢闵国世子?” 废话,面几乎都没见过。元晚河垂睫,淡淡道:“我还是想留在陛下身边。” 元尧半晌没说话,再睁眼,目光很清冷:“可是朕已经不需要你了。” 元晚河愣了一会儿,蓦然起身下床。 元尧扯住她的手臂,“你干什么去?” 她背对着他,乌发散落,给人无端伤心的感觉。她很轻很轻地说:“陛下,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这些年,您怎么就那么不怕伤害我?” 他蹙眉,“朕怎么伤害你了?” 元晚河默然,挣脱他的束缚便要离开。 “放肆!”元尧大怒,起身又将她拽回,狠狠按在床上,大掌一挥,便将她的衣衫撕碎。 她激烈反抗,把战场上对付敌人的狠劲儿都拿出来了,奈何气力到底比不过常年习武的元尧。她慢慢落了下风却不肯示弱,冷冷瞪着他,从未如此叛逆过。 他怒不可遏,抓住她的左肩狠狠一攥,她只觉剧痛钻心,失声叫起来。 在征战中她的左肩受过箭伤,尚未痊愈,此刻伤口瞬间崩裂,鲜血浸透衣衫。 她再无反抗的力气,任他欺凌摆布。他狠狠进入,似乎为了惩罚她,每一下都重重锤击在她的身体深处。 她一边承受,一边暗暗地想,最后一回,再忍这最后一回,从此天涯海角老死再不相见,即便相见,她也不会让他再碰她一下。 第二天,年轻名将脱了盔甲,穿上嫁衣,坐在精美浮饰的华舆里,嫁去了闵国。 路途遥远,元晚河的心情也没有特别差,她想开了,日子么,怎么过都是过,男人么,睡谁不是睡? 再见了,元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20 恐怖的婚礼 元晚河是以大燕公主之尊下嫁闵国,本应受到极致的礼遇,然而闵人的态度,冷淡得让她觉得不安。 按理说进入闵国境内便有人来迎接车驾,可是直到到达闵都玉城,都没有人管他们。元晚河甚至进不了闵国王宫,只能在行馆中等待安排。 这倒也不出乎意料。毕竟她是当年斩杀闵国兵马大元帅、逼闵国臣服燕朝的“罪魁祸首”。 甚至她的夫君,闵国世子,也曾被她在阵前重伤过。她一度以为他死了。 她是闵人的噩梦。他们恨她都来不及,又怎会对她以礼相待? 只怕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在行馆的这几天,元晚河想了很多可能,对未来遭遇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但是当现实露出真实面目时,她还是被震惊到了。 婚礼当天,闵国世子居然没有亲自来接亲,而是由他的舅舅代劳,把元晚河的花轿接进王宫。 之后下花轿、过火盆,新郎依然没有露面,继续由他的舅舅代劳。 元晚河不得不怀疑,她到底嫁的是世子,还是世子的舅舅? 堂前,坐着闵王夫妇。他们穿着喜庆的大红衣袍,脸色却苍白如雪,望向元晚河的目光,刀一般冰冷锐利。 周围的人也很静默,明明是很喜庆的时刻,却如葬礼般压抑。 诡异,太诡异了。 过了一会儿,喜娘上前向闵王夫妇报告:“王上、娘娘,吉时已到,可以拜堂了。” 闵王点点头,声音低哑地说:“带世子进来吧。” 几个人抬着一张简易木床走上堂前,把床放在元晚河身边。 元晚河掀起盖头,发现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面色死白的年轻男子,他双目紧闭,根本没有意识。 这时她才终于明白,闵王为儿子求娶大燕公主,什么狗屁修两国之好,分明就是给他那个病得掉渣的儿子冲喜的。 “百乐公主。”闵王妃幽幽道,“我儿自从在阵前被你所伤,就一直没能康复。这几年渐渐病势沉重,近日连床都起不来了。老天有眼,你们大燕皇帝居然把你嫁过来了,从今以后你就好好侍奉世子,以赎你的罪过。” 看这副样子,分明是活不过今天的节奏,让她给死人做新娘么?元晚河炸毛了,扔了盖头就往外走:“这婚我不结了,太不靠谱了!” 却有一票人冲过来将她拦住,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一边一个架着她,强迫她跪在闵王夫妇面前。 “一拜天地——” 元晚河死命挣扎,那两个太监按着她的脑袋在地上叩了一下。 “二拜高堂——” 元晚河狠狠咬一口左边太监的手,他“哎呀”一声松手,她爬起来就往外跑。又被人拽住,重新拉回来,揪着头发叩了第二下。 “夫妻对拜——” 她放弃挣扎了,被人按住脑袋朝着那个不死不活的世子叩了第三下。 从始至终,新郎连眼睛都没睁一下,敢情根本不晓得自个儿在娶媳妇。 “礼成,送入洞房——” 她被强行押进洞房。 接着新郎也被抬进洞房。他们把他放上婚床,他忽然睁眼,嘶哑地呻吟了一声,又闭上了眼,头倏然歪到一边。 有人小心翼翼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忽然跪倒在地,痛哭道:“世子去了……” 一片痛哭之声。闵王妃冲进来,抱着儿子的尸首哭得声嘶力竭。 哭够了,她站起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冰冷。望着元晚河,诡异一笑:“不打扰你们小夫妻了,洞房花烛夜,好生伺候世子。” 元晚河还没把闵王妃的话回味透彻,突然有几个强壮的嬷嬷冲进来捉住她,就要扒她的衣服! 元晚河拳打脚踢,干掉了几个,接着又冲进来几个。直到她筋疲力尽,不得不放弃了反抗,任人摆布。 嬷嬷们扒掉她的衣服,用很粗的绳子把她五花大绑,让她与那个死鬼新郎面对面躺在床上,再用一根麻绳从腰部把他俩绑在一起。 接着她们吹熄了灯,扬长而去。留下元晚河与一个死人,共度。 元晚河赤身,面对面紧贴着她的夫君。 黑暗之中,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的身体由暖变凉,由凉变僵,最后变成一块冷硬的石头。她不敢睁眼,他死白的脸近在咫尺;她也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感觉有人在她耳边喘息…… 那是死亡的气息,是无尽绝望的气息。 这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永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21 洞房变灵堂 第二天,洞房变灵堂。 一切红色的东西都被撤下,代之以凄惨的白色。闵国世子的遗体被太医处理过后,装殓入棺。棺材就摆在灵堂正中央,接受人们的拜祭。 而“世子妃”元晚河,被人穿上白粗麻服,绑住手脚,跪在棺材旁,“守护”自己的夫君。 极尽羞辱。 来祭拜之人,有后宫妃嫔,有王侯大臣,他们在世子灵前哭完之后,往往不会忘了“问候”一下旁边的世子妃。客气点儿的送她几个白眼,不客气的就破口大骂,有个须眉皆白的老侯爷,甚至抬起抖抖索索的老腿想踹元晚河,被人及时拦住了。 “侯爷当心,别气坏了自个儿身子,王上自会处置这贱人,给世子报仇……”他们这样劝他。 那老侯爷冷哼一声,被人搀扶着气喘吁吁地走了。 元晚河跪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感觉到。 她注意到世子的棺材。上好的金丝楠木,有钱人最喜欢的。不过面前这副棺材,很高很大,比寻常棺材还宽出两三尺。 她搞不明白那倒霉世子死的时候瘦得快成干尸了,睡那么宽的棺材干嘛。 很快,她就明白了。 晚上,拜祭的人都陆续离去。进来四个太监,二话不说抬起棺材盖,居然开棺了! 元晚河跪了一整天,没吃没喝没上厕所。当有人把她拉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直到他们把她扛起来,准备把她往棺材里丢。 她尖叫起来;“啊啊啊啊——老娘还没死,你们要干什么?” “世子妃,夜深了,您也该陪世子睡觉了。”旁边一个老太监阴森森地笑道:“专门把棺材加宽了三尺,您和世子睡一起就不嫌挤得慌了,嘿嘿……” “变态!你们这些死变态的闵国人!”元晚河手脚被绑,根本挣扎不得,恐惧如千万只蚂蚁瞬间爬满全身,她的心跳在那一瞬间都停滞了。 漆黑幽深的棺材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美食入口。 他们一松手,元晚河滚落进去。 “咣”地一声,棺材盖合上了。 黑,无尽的黑暗。睁开眼闭上眼,没有任何分别。 元晚河保持着落进来时侧躺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不住地发抖,发抖,发抖。 她想尿尿,已经一天一夜没喝过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尿。 她终于明白,“吓尿了”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元晚河并不怕死人。死在她手中的人,不计其数。过去每攻占一座城池,屠城三日也是她和燕军的爱好。 可是,谁特么的能忍受在棺材里和一个死人睡觉! 这些闵人,已经疯了,变态了。他们在燕国人面前,表演得多么谦卑,多么顺从,多么衷心欢迎燕国的统治。可是转过头,就露出狰狞残暴的真面目。元晚河觉得,他们当初虚情假意向燕国求娶公主,就是为了弄回来好好折磨,以发泄他们战败的耻辱与仇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22 生死同棺 耳边是死寂无边的安静,可又仿佛,有人在低低喘息。 有好几次,元晚河都感觉那个死鬼世子会突然把一只干枯的胳膊搭在她身上,嘿嘿笑道:“娘子,来陪夫君碎觉觉啊……” 可他终究没有动。他是真的死了,死得透透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变成丧尸厉鬼,扑上来用尖牙把元晚河撕碎。 元晚河突然想,如果这位世子没有死,他会怎么对她呢? 她仔细回想当年燕闵战场上与他的一面之缘。极度的黑暗与安静,让记忆更加清晰起来。 两军对垒,他骑着一匹枣红色,哦不,好像是黑色的战马。厚重的铠甲下,是一副文弱的身躯。他的脸很白净,即便面对着刀风剑雨的战场,他的目光依然平和柔软,没有一点杀气。 她猜想他应该是个满腹诗书的才子,是个吟诗作赋的文人,行走四野间,一个随意的挥袂洒墨,便是太平文章落如雨。 可是燕人入侵了他的家国,杀戮了他的子民,他不得不扛起储君的责任,摘下纶巾戴上铠甲,执笔的手拿起刀剑,从风花雪月到血雨腥风。 也就是他眼里的那点柔软,让元晚河看出这是闵军中最容易对付的人。擒贼先擒王,战鼓一响起,她立即对他下手,轻易就将他重伤。 闵军见主帅被伤,军心崩溃,四散而逃。 元晚河又想起,她的剑刺向他的那一刻,他根本没有抵抗,脸上的表情……似乎是解脱。 也许,他并不恨她,而是感谢她成全了他,帮他摆脱这沉甸甸的保家卫国的责任。 想到这,元晚河忽然就没有那么怕身边这具没有生命的身体了。他是个善良的人,是个讲道理的人,他不会难为她。 元晚河全身放松下来,身下的锦被软绵绵的,勾引着她的困意。她想,自己这次睡着了,也许就醒不过来了,在这个密闭逼仄的空间里,可能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憋死。 管它呢,也许现在就死了,会比继续活下去要好。 她眼睛一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闵人打开棺材的时候,觉得很神奇。 世子妃依偎在世子身边,睡得那叫一个香…… 他们把她拉起来的时候,她还不爽地嘟囔了几句,抱怨他们打扰了她的好梦。 闵人很不爽。看来调教得还不够好,那么,今晚继续吧。 第二天晚上,元晚河又被塞进棺材里。 她这次不是那么怕了,却觉得有点恶心。 当时,太医使用闵地的古老秘法对世子遗体作了处理,加上此时正值隆冬,尸体并没有得很快。 但是人毕竟已经死了两天多了。元晚河黑暗中看不见尸体,但她都能想象到,他的腹部会渐渐变成绿色,接着蔓延到其他部位,这时叫做“青鬼”。 之后会长出许多水泡,接着皮肤会出现一些红色或青绿色树枝状的网。尸体变为红褐色,此时是“赤鬼”。 然后慢慢加深变为黑色,是为“黑鬼”。 再然后皮肤都溶解,黑色液体流出,只剩下白骨,成为“白鬼”…… 元晚河快吐了。 他们会不会一直不下葬,让她陪着世子,从青鬼一直到白鬼? 此刻,她多么期待自己赶紧被憋死得了…… 但是这个棺材似乎有暗口通风,根本憋不死人。 第三天,整整一晚上,元晚河鼻尖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气味。 第四天,她实在受不了了,对闵人说:“放过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别再这样挑战我的底线了。” 第五天,她对闵人说:“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们。” 第六天,她对闵人说:“杀了我吧。” 第七天…… 过了头七,闵国世子终于出殡下葬了。元晚河本以为她会被钉在棺材里陪葬,但闵人显然不想让她那么快就死了,他们还要继续折磨她,让她之后的每一天都像这七天一样—— 生不如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23 一蹶不振 闵人接下来会怎么折磨她呢?元晚河把几种最坏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 第一,千刀万剐。 第二,做成人彘。 第三,充作军妓。 除此以外,她觉得其他都可以勉强接受了。 不过,变态的闵人并没有元晚河想象中那么变态,毕竟她的身份还是世子妃,又是燕国赐来的公主,还有一些政治价值。他们只是把她扔进冷宫,每日残羹冷炙,还要洗后宫娘娘们的脏衣服。 刚开始元晚河还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渐渐地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冷宫的威力。过去那些进了冷宫的妃子,最后不是死就是疯,一是因为冷宫的生活条件太恶劣,更重要的原因是,这里看不到希望。 这里与世隔绝,这里被人遗忘,外面的阳光照不进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而且可能永远都出不去了。 进来以后,元晚河大病了一场,病得差一点就追随她的世子夫君去了。 但是她这人命硬,以前战场上有好几次伤得都看不出是死是活了,抬回去在行军床上挺尸几天,总能奇迹般醒转过来,再养个二十来天,又是战场上的一条好女汉。 这次也不例外,阎王爷家的客厅里喝了杯茶,又回来了。 只是命捡回来,魂儿却没回来。这一场病,彻底泄了她的精气神,一蹶不振了。 蜷缩在阴冷幽暗的角落里,十八岁的她开始总结自己的人生。 前半生,浑浑噩噩,不堪回首。 后半生,乌漆嘛黑,大概率要废在闵国了。 燕国可能根本不知道她在闵国的遭遇,而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呢?燕帝已经不需要她了,他是绝对不会为她费一滴滴心思的。 于是她得出了结论: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思了。 可是好像又没勇气自我了断。 那就做一具行尸走肉吧。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顺其自然,等待终结。 几个月后,永宁郡主来到时,根本不敢相信当年何等意气风发的大燕女神将,是眼前这个人。 如果她还称得上“人”的话。 永宁郡主蹲下来,忍住刺鼻的臭味,拨开对方乱草一样的头发,露出一张脏得看不出原本肤色的脸。 黑乎乎的一片脸皮上,只有一对眼白格外分明,镶嵌在上面的眼珠子却似是蒙了厚厚一层灰尘,反射不出任何光亮。让人想到死了很久的鱼的眼睛。 “元晚河,你还认得我吗?”永宁郡主尽量放轻声音,感觉现在稍微一点惊吓都足以让面前这个人儿嘎吱一下碎掉。 半晌,死鱼眼才微微一轮,散乱的目光在永宁郡主美丽的脸上稍一停留,便又飘开了。 干裂的嘴唇里吐出沙哑的两个字:“怜之。” “且喜且怜之。”当年受降庆功宴上,元尧在看了闵国永宁郡主宋怜之勾魂摄魄的表演之后,很多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到如今,元晚河也记忆犹新。 “公主好记性。”宋怜之微微一笑很倾城,接着又皱起了秀致的眉头,叹惋道:“不来一趟我还真是不敢相信,他们真的把你折磨垮了……” 她又凑近元晚河一点,伸出纤纤玉指,毫不嫌脏地在元晚河脸上轻轻抚过,“若我哥哥在天有灵,一定会很心疼的。”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毕竟,你是他心尖上的人儿。” 这句话好似一个落水石子,在元晚河死寂无波的脸上荡开一丝涟漪。她散乱的目光缓缓聚拢,疑惑地望向宋怜之。 宋怜之说:“唉,是燕闵之战那年的事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24 明月关下人如月 那时的闵王还是闵帝,郡主宋怜之还是公主,世子宋冰之还是太子。与元晚河猜想的一样,宋冰之是个温文仁厚的儒雅君子,满腹的经纶、等身的诗文,更擅长作画。他的千鸟鸣觉图称得上惊世之作,连南派画泰斗洛山水看了以后都赞不绝口。 这样一个风流落拓的才子,政治和战争应该离他很远很远。可是储君的身份把他送上了燕闵战场,那是他人生的终结地。 有一段时间,他带领五万大军增援闵国北边的月明关。 那时月明关附近战事正酣,燕军对明月关志在必得。太子元尧亲率大军,元晚河做他的副将。后来闵军节节败退,燕军一直进逼到关下。 燕军攻取明月关的那天,是个天朗气清的仲夏傍晚。太阳的余辉还未完全褪去,天空是干净的灰蓝色,月亮已经急切地升起,亮汪汪地挂在天边。 燕军发动总攻,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宋冰之站在墙台之上,他注意到燕太子身后的那个女孩子。 她身材娇小,穿着一身很合身的银色铠甲,看上去并不笨重,倒显十分英气。她长得很美,是那种灵动欢脱的美,从里到外透着从容自信,只有民风犷朴的燕国才能孕育出这样的女孩子,在男尊女卑的闵国,是见不到的。 骑在马上手起刀落,她的动作轻盈干净,让宋冰之想到千鸟鸣觉图里的那只灵雀。他看了看天边明月,又觉得她更像这明月,光芒清透,能照进人的心里。 明月之下明月关,明月关下人如月。宋冰之想,把这轮明月与这明月关拱手送给佳人,其实也无妨。 燕军通过了拦马墙,很快又突破了护城沟。 闵军副将向宋冰之请示,派五千死士做人墙,先挡住燕军攻势,同时从二十里外的关南紧急调集箭矢和炮铳。 宋冰之想了想,摆摆手道:“罢了,无济于事。撤军吧。” 离开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城下那个女孩。箭林弹雨中,她美好得像一束月光。 宋冰之吩咐副将:“告诉弓箭手,停止攻击,一并撤退。”伤着她,总是不好的。 不明所以的闵国将士如果知道他们的太子存着这样的心思,一定会骂他爱美人不爱江山。宋冰之承认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况且他心里很明白,长久以来偏安南隅、武力废弛的闵国,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是兵强马壮的北方燕人的对手。 他一个文弱的书生,并不能挽救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送自己心爱的姑娘,一座月下城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25 他的明月 回去以后宋冰之立即了解了一下,才知她叫元晚河,名震天下的崇延光将军的女儿。 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每夜佳人都会入梦来,带着金戈铁马,皓白月光。 宋冰之明白,自己是爱上这个美丽的敌国郡主了。 他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听闻她大破缅阳,听闻她占据闵北,听闻她带着五千精骑拿下望川高地,又从显州守军的围追堵截中神奇脱身。她一步步成长为燕军中最年轻,也最举足轻重的将领。 他的明月,其实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沙场新星。 可惜他一直没有机会再与她相见。其实再见面了又能如何呢,不过是刀兵相向,而且那时的闵军定然是最后的挣扎。 果不其然,再见她时,是在燕闵决战的当日。 她还是那身漂亮的银色铠甲,还是那样美得直透人心,只是不知又从哪里透出一丝疲惫和迷茫。 她不开心。他感觉到了。 宋冰之的情报很厉害,这个郡主和燕太子的事,他是有所耳闻的。他很心疼,燕太子不是有情之人,不会珍惜天上明月。 她注意到他了。他也注意到她注意到他了。 他与她四目相对,隔着沙场浮尘。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柔软,而他从她眼中看到了杀意。 哦,原来,她想擒贼先擒王。 都随她吧。 她持剑刺向他时,狠厉中还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看来是没把他当对手。他没作任何反抗——根本没有时间反抗,仅有的这一点时间,他要专注地看看她。 毕竟这是他与她相距最近的一次,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那么近了。 她的剑刺入了他的胸腔。不疼,只是觉得身体没了力气。这样很好,他终于可以从这乱七八糟的尘世解脱了,死前还有她在身边。 他从马上坠下,闵军大乱。 他被人救了回去。闵人打仗不怎么样,医术却是很厉害的,他没死成。 宋冰之彻底清醒过来时,燕军已经开进闵都,闵帝出城投降,自去帝号。宋冰之从太子变成了世子。 由于身体还没有康复,宋冰之没有出席任何仪式与活动,也就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不见也好,如果她发现没能杀死他,可能会懊恼。 很快她离开了闵都,到了显州,又离开显州,去打陈国。他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心疼着她的遭遇,直到后来,实在没了精力。 旧伤反反复复,走向恶化。 闵王遣使去燕国为他求娶公主时,他已经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了。她到达闵国时,他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几乎再未苏醒过。他再也不会知道,他与她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与她肌肤紧贴度过了一夜,她还整日整夜陪着他,度过了他的头七。 他若知道,并不会高兴,只会心疼,很心疼很心疼。他把她当纯洁的明月一样爱着,人们却利用他来玷污她、惊吓她、伤害她。 可是,事实上他的心并不会疼了。那颗柔情的、装满月光的心,永远停止了跳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26 红颜祸水 宋怜之伸手从元晚河前额的头发上捉住一只虱子,“怎么样,你觉得我那死鬼哥哥傻不傻?” 元晚河没有立即回答。刚才随着宋怜之讲她哥哥的故事,元晚河那双寂灭了很久的眸子终于死灰复燃,有了一些光亮。毕竟,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失去一切的时候,却发现这世间还有爱存在,特别是这爱是独独为她而存在,那种感觉,如即将旱死之人突逢甘霖。 她干裂的嘴微微一咧,“傻,傻得好可爱。” 宋怜之也笑了,“看在他那么可爱的份儿上,振作起来吧,元晚河。你在闵国受的这些委屈,就当是偿还他对你的爱。” 元晚河又从脑袋上捉下一个虱子,扔嘴里嘎嘣嚼了,道:“首先,把你的肩膀借我会儿吧。” 宋怜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克服心理障碍,把肩膀借给了这个又脏又臭的家伙。 元晚河抱住她,开哭。 这一哭,直哭得昏天暗地,飞沙走石,电闪雷鸣,雨雪交加。 把这几年的憋屈,痛苦,无奈,绝望,全都哭出来了。这之前她从没为这些哭过,尽管心已经千疮百孔透寒风了。 哭完了,她扬起被眼泪冲刷出好几道黑印子的小脸,说:“其次,得让我好好洗个澡吧。” 宋怜之买通门口的守卫,趁晚上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元晚河带到了自己的寝殿。 侍女花了两个时辰才把这个脏猴儿彻底洗干净。穿上宋怜之给的衣裙,元晚河很不习惯:她从没穿过这种绫纱的,大领口宽袖子的,女人味儿的,雪白雪白的,华丽丽的曳地长裙…… 在外征战那么多年,她习惯了一身戎装,偶尔穿回女装,也是颜色浅淡的窄袖上袄配襦裙。 “那啥……”元晚河别扭得路都不会走了,“不必把我打扮得那么隆重吧。” 宋怜之把元晚河拉到镜子前,一边为她梳头一边赞叹:“明明是那么标致的一个美人儿,非要用那又笨又丑的铠甲把自己的美丽遮住。” 元晚河望着镜中的自己,云鬓衬雪肤,确实有那么一点红颜祸水的潜质。 不过她保持了谦虚:“嘿嘿哪里哪里,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宋怜之道:“以色事他人,能得一时好,趁着好的时候,去筹谋以后。这还不够么?” 元晚河托腮道:“嗯嗯,好有道理啊,所谓成功的捷径是也。” “唉。”宋怜之叹口气,“可惜你那皇帝表哥,当年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啊,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难比登天。” 元晚河想起来她说的是哪件事了。就是那年的庆功晚宴上,宋怜之一曲清笛惊艳四座,晚宴之后她就被元尧带走了,元晚河为此还喝了好一顿醋。 宋怜之把玩着元晚河半湿的秀发,漫不经心道:“你那皇帝表哥也真是有趣,衣服都脱一半了,突然说累了,拔腿就走,叫都叫不住,后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当然是跑我这里来灭欲火了……元晚河心里回答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27 三思而后睡 她问宋怜之:“你当时想从元尧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啊?” “那么丰神俊朗、文武双绝的贵子佳俊,睡他一晚,不已经是大大的好处了么?”宋怜之很是一副向往的神情。 “……”元晚河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天底下你睡谁都行,唯独对元尧那个家伙,一定要三思而后睡。 “嗯?”宋怜之一脸八卦地看着元晚河,“元晚河,你跟着他那么久,敢说没睡过他?” 元晚河继续保持谦虚:“还行还行,小睡过几次。” “他怎么样?” “嗯……你会喜欢的。”元晚河很有深意地朝宋怜之眨眨眼睛。 “啊!”宋怜之更向往了,“将来一定要睡上他!” 元晚河心想你自求多福。 “对了,我给你拿样东西。”宋怜之去里屋翻腾了半天,拿来一个卷轴。打开来,是一幅画。 夜色如水,月色如霜。城垣之下,一个戎装少女倚剑而立,英姿也妩媚,俏颜亦俊逸,有一种柔带着刚,静融着动的美。她的头微微扬着,望向月亮,好像在想家,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整个画面线条匀腻,笔力流畅,用色考究,透露出画作者功力之深厚。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非常精致,一定是花了大功夫一点一点磨出来的,可以看出画作者之用心。 宋怜之道:“我哥哥生前最后一幅遗作,他嘱咐过我,将来找个机会把这画送给你。” 恋恋不忘了这么久,送她一幅画,了却一颗心。 只是宋冰之不知道,画中人竟成了他的妻子,在他死后。 “这是什么?”元晚河注意到,画的右下角,有两滴朱砂色的斑点,被霜白的月色背景衬托着,仿佛雪地上的两朵残梅。 宋怜之看了看,不禁黯然:“这是我哥哥的血。画到最后,他身子撑不住,吐血了。” 元晚河默然,将画轴卷起,仔细装好。“总之,谢谢你哥哥,这是我收过的最好的礼物。” 宋怜之微微一笑,“将来如果你穷得过不下去了,把这画拿去卖钱,够你花半辈子了。我哥哥的墨宝,都是天价之宝。” 元晚河也笑了:“我在闵宫这鬼地方虽然活得挺惨,但也不至于那么惨吧?” “元晚河。”宋怜之忽然严肃起来,“你不想离开这里吗?” “你能帮我?” “现在不能。” “那什么时候能?” “三年之后。”宋怜之定定望着元晚河,“闵人的陋俗,丈夫死了,妻子要守寡三年。我哥哥刚死,现在他们肯定是不会放你的,你就等三年,等他们忘了你,我就能想办法救你出去。” “三年啊……”元晚河扶额苦叹,“姑娘我的青春华年啊……” “好了好了,没姐姐我的帮助,你三十年也出不去。”宋怜之翻个白眼。 “对了。”元晚河想起来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了你哥哥啊?” “他还没那么大面子。”宋怜之轻描淡写,“我也不求啥,等你回燕国了,我也算在燕国有了个朋友,等我想睡你那皇帝表哥的时候,你帮个忙就成。” 元晚河微微一愣,笑得很阴险:“成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28 宋怜之的野心 等三年?那就等三年吧…… 就当是真的为自己那个世子“夫君”“守寡”,也不算特别亏。那个男人,值得她去认真缅怀。 这三年,在这无人打扰的清净之地,远离情爱和家国的纷扰,她可以好好地沉淀。 为将来的翻身再起做好准备。 首先武艺不能荒废了,每天坚持练武一个时辰。 其次还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向宋怜之借书,她很慷慨地搬来了几箱子,什么书都有,当中还夹杂着好几本春宫。 元晚河把春宫扔她脸上:“你不知道姐姐我独守空闺么?拿这来是想让我欲火?” 宋怜之一脸惊讶带抱歉:“哎呀对不起,一不小心把我和小甜心们看的东西拿给你了……” 所以这是炫耀你有男人陪么…… 元晚河义正辞严地说:“太了,宋怜之请你自重。” “够了,你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那你给我送春宫的时候就没想到附赠几个小甜心么?” “想到了,偏不送。” “你出去。” 晚上,宋怜之带了几坛子酒来,要元晚河陪喝。 她还真的带来了几个小甜心,都是白白净净的娇柔美男纸。 月色下,几个美男围着两个女人,给她们斟酒,倒水,剥瓜子。 宋怜之斜觑着元晚河,“你把口水擦擦,对着几个太监垂涎三尺,饥渴得可以啊。” “啊?太监?”元晚河惊得酒杯都掉了,看着这几个低眉顺目侍立在旁的美男子,“他他他他们是太太太太监?” “不然嘞?你觉得我真会带几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来孝敬我的世子妃嫂嫂?” 元晚河无言以对。这就有些尴尬了,刚才还偷摸了一个太监的小手…… 宋怜之不忍心看她瞬间低落的样子,解释道:“不是姐姐我小气,而是这闵宫里规矩多,我在自个儿宫里都不敢藏男人,只能把小甜心们养在外面。” “不应该啊……”元晚河很诧异,“你是闵王的女儿,谁敢管你?” 宋怜之冷笑:“你当这里是你们燕国?你们燕国公主在家里养几个面首是时髦,在闵国就是惊世骇俗。闵国这鬼地方,穷山恶水,歪风陋俗,女人的地位还不及畜生。” 抱怨的匣子一打开,宋怜之的怨气就关不住了,她灌了一口酒,继续道:“我哥哥宋冰之吟诗作画是个天才,治国理政却是个白痴,可他七岁就被封为储君,十五岁在朝中有了官职,十八岁辅国,二十岁领兵,打了那样一场烂仗回来,照样还是世子,凭什么?就凭他是我父王唯一的儿子!” “而我呢?”宋怜之的语气有些凄凉了,“从小就不受重视,不管我多么努力,多么优秀,都只是个待价而沽的郡主,合适的时候就会被嫁出去,给我父王换来一点点好处,就跟你一样。而你,至少还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地证明过自己,我呢?想为自己的国家减一些战败赔款,都要靠出卖色相去讨好燕人。” 元晚河这才知道宋怜之当年元尧的真正目的,顿时觉得这女子真是挺不容易的,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连元尧那种食人大王花都敢去碰…… 元晚河啜着酒,笑眯眯道:“宋怜之,姐姐我看到你的野心了。” “对,我的野心。”宋怜之也不隐藏什么,美好温柔的容颜下终于显露出一丝精明锐利,“只有把这个国家掌握在手中,我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拿起酒杯,“元晚河,你说姐姐我说得对不对?” 元晚河很默契地与她碰了个杯,一干为净。这个冷月幽凉的夜晚,她突然间醍醐灌顶,悟出了一个真理: 这世间,权力才是亲生爹娘。 不说把国家握在手中,哪怕她掌控着自己的生杀大权,都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 幸好人生还长,变数尚多,她还有机会翻拍命格。 “两位主子……”旁边一个斟酒的小太监笑嘻嘻地说,“你们都自称’姐姐我’,到底谁是姐姐呀?” “我!”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抢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29 回国 有了盼头,冷宫里的日子就好过许多了。虽然依旧被闵人刻意冷落折辱着,但有了宋怜之暗中照顾,元晚河起码不用吃糠咽菜了。 宋怜之很爱喝酒,可惜她身边那些小甜心酒量都不咋地,她就经常来找元晚河切磋。元晚河继承了她母亲的好酒量,百杯不醉、千杯不倒,宋怜之都甘拜下风。 经常,两个女人喝醉了,就一起躺在地上,边赏月亮边谈理想。 宋怜之道:“等我飞黄腾达了,就把我那些小甜心都接到宫里来,一人分配一个宫殿住,我每天晚上去不同的宫殿睡。” 元晚河道:“等我回燕国了,就养好多好多小甜心,把这几年缺的男人都补回来。” 宋怜之起了兴趣:“听说你们燕国都城有个仙伶馆,里面的男倡都是一等一的绝色。” “这你都打听清楚了?”元晚河哈哈笑道,“等姐姐我回去,给你弄几个仙伶馆的头牌。” “那倒不用,你把你那皇帝表哥给我弄来就行。” “这有点难,得你亲自去朔都搞定,我只能帮个忙打个下手。” “那等你在燕国混好了,姐姐我就去投奔你。” “来吧,包吃包住包男人!” …… 有一天,两人照旧抱着酒坛子躺在地上看月亮,宋怜之突然说:“元晚河,十天以后,你就可以回燕国了。” 元晚河愣了半晌,这才想起,原来,三年已满了。 在冷清如鬼蜮的世子殿里,她已经挨过了三个春秋。十八岁到二十一岁,女子最美好的年华就这样消逝了。 “喂,先别多愁善感了,明天你向王后写个请假条,说要回燕国省亲,剩下的交给我就成。” “省亲?这么说我还得回来?” “啧,知道你傻,不知道这么傻。”宋怜之斜了元晚河一眼,“只要能离开闵国的地界,回不回来,不就是你自己说了算么?” “啊啊对啊……”元晚河一拍脑袋,“只要离开了这个活坟墓,打死我都不会再迈入闵国一步了!” 想了想,她又担心道:“王后那个老妖婆会放我走么?万一她觉得我被折磨得还不够怎么办?” 宋怜之胸有成竹地一笑:“最近我把一个小甜心成功送上了王后的床,他正受宠呢,给王后吹一吹枕边风,我再在朝中运作运作,肯定没问题了。” 元晚河恍然大悟:“原来小甜心还有这种用途?高明高明,佩服佩服!那闵王那里……” “我父王那个老不死的都病得起不来床了,现在大事小事都是王后说了算,搞定她还是很容易的,就交给我吧。”宋怜之从地上爬起来,醉醺醺地往外走,丢下一句话:“最近我就不来找你了,你等姐姐我的好消息吧。” 事实证明宋怜之没有忽悠,元晚河请求回国省亲的文书递上去没几天,王后老妖婆就同意了。她早就对冷宫里那个儿媳妇失去兴趣了,况且最近闵王病重,她正和身边的新晋男宠打得火热,没有精力再过问元晚河的事了。 准许回国的旨意一下来,元晚河立即准备跑路,以免老妖婆突然翻悔。回去的马车、行李、随从都是宋怜之帮忙准备的,元晚河真是要对她感恩戴德了,没有她的赞助,元晚河恐怕是要坐11路回燕国了。 两人在西宫门作别。三年相伴,一朝分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宋怜之大气磅礴地捶了一下元晚河的胸脯:“老妹儿,回去好好混,姐姐我以后还仰仗你呢!” 元晚河用更重的力气回打了一下宋怜之的胸脯,“这样打你的胸你疼不疼?” 宋怜之疼得龇牙咧嘴,叫嚷道:“贱人你快滚吧!” 元晚河上了马车,即将出宫门时,她忽然听到一阵笛声,清越宛转,直透云霄。 她撩开车帘向来路回望,只见宋怜之仍站在原地,吹着一管翠绿的玉笛。风吹起她身上的藕色绫纱,如烟如雾,她整个人如化开的水彩,渐渐在愈来愈远的视野之中淡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0 故人相见 马车刚出闵国地界,元晚河就脱了身上的缟素麻衣,扯掉发髻里的素绢花,撩开车帘随手一抛,白衣白花被风一卷,飘飘忽忽落下崖去,如尘沙残雪,渐渐消散在陡崖深谷之间。 连带着三年的沉重压抑,都一并摔碎在幽深崖底了。 她如释重负,吁了口气,懒懒靠在车厢的丝绵软垫上。 守活寡的日子,终于到头了。 望着浩阔北天,元晚河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元尧,你且等着。 成思帝元尧无来由打了个喷嚏,手中茶盏翻落,浸湿了奏折。他烦躁地站起身,想走出去透透气,却和急匆匆奔进来的总管太监曲苟撞了个满怀。 曲苟吓得半死,连忙跪地请罪,成思帝不耐烦地说:“冒冒失失,有什么事?” “启禀陛下,百乐公主的车驾已到城外,怀化大将军宇文欢带着东大营的一干将领前去迎接了。” “那个宇文欢倒是殷勤。”成思帝眸光幽深,拂袂而去。 元晚河奉旨远嫁之时,宇文欢带着一干将领闯了皇帐,请求成思帝收回旨意,最后被成思帝一巴掌打入军牢,关了大半年。成思三年,成思帝让宇文欢顶了元晚河的职,成为东大营的主帅。 闻得元晚河回来了,他乐得眼泪攒花,纠集了当年追随过元晚河父女的一帮弟兄,巴巴地跑到城门外迎接她。 故人相见,自是情涌难抑。 宇文欢沉默地看着元晚河。眼前的姑娘,比三年前瘦了,在深宫里常年不晒太阳,皮肤也白了。人倒是比从前出落得更有味道了,眉眼间还多了一分从容沉静。 元晚河捶了一下宇文欢的胸脯,笑道:“欢兄,你干嘛这么色眯眯地看着我?” 色……眯眯?宇文欢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其余一些与元晚河相熟的将领,都围上来观瞻。眼见一个秀美娇弱的女子在城门下与一群五大三粗、威势凛然的将军校尉们执手泪眼相看,过路人皆咋舌摇首,感慨世风日下。 之后众人翻身上马,元晚河一挥长鞭,率先奔出去,众将紧随其后,骏马嘶鸣,铁蹄踏起飞尘万丈,隐然又有当年叱咤沙场的威傲雄风。 身子随着马背起伏律动,乌发在疾风中飞扬恣肆,元晚河想着,这才是她想要的日子。 众人先一同去青陵祭拜了元晚河的父母,然后去朔都最大的酒楼开了几桌酒席,把酒叙旧,击盏言欢,来了个不醉不归。 从酒楼出来时天色已晚,宇文欢带着几个亲随护送元晚河回府。那座府邸是元晚河的母亲玉廉长公主留下来的,母亲去世后元晚河的父亲触景伤情,跑到边疆打仗去了,很少再回来。元晚河那时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郡主,自己在府里住到十五岁,被元尧拐带着跑到燕闵战场上,开始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此后就很少回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1 仙伶馆的美人很贵的 元晚河嫁去闵国以后,宇文欢等人一直念着旧情,逢年过节就去给元晚河的考妣扫扫墓,顺带着打理一下玉廉公主府的旧业。早些日子接到元晚河的书信,得知她要回来,宇文欢便请人将公主府重新修葺,精心布置,只待元晚河回来能住得舒适安心。 元晚河望着装潢一新、华美豪阔的府邸大门,感慨道:“欢兄有心了!” 宇文欢此人狂恣清傲,眼高于顶,在元晚河面前却总是大哥哥般的温柔体贴。他喝了不少酒,眸光倒还不失清明,轻拍她的肩道:“河妹,即便到了碧落穷涯、荆棘绝路,也还有哥哥我护持着你!” 元晚河暖暖一笑,幽目扫过院墙内层叠错落的琉璃瓦歇山顶,“所谓金屋藏娇,现在金屋有了……” 宇文欢笑道:“便知河妹会问起,哥哥我早就有准备了。” 说罢击掌三下,忽然府门洞开,灯影浮动,接连走出数人,迤逦排开,朝着元晚河福身而拜,和声润朗:“拜见公主殿下。” 竟是十来个美少年,皆身着华缎,姿容秀逸,面如玉琢,笑靥缤纷,举手投足优雅温存,又有隐隐媚态。元晚河许久未见如此绝色风景,一时被炫得眼花,许久才道:“平身,都平身……” 宇文欢凑在她耳边道:“放心,都是从仙伶馆里买来的,背景干净得很,不会与朝中人有什么瓜葛,无端给你生事。” 前两天他接到元晚河的书信,说她要回国住一段时间,让他帮她找些美男“解解馋”。他先是惊讶,接着便很释然——大概,她已经彻底放下过去了。 时间紧迫,他直奔仙伶馆——朔都城内最大的男馆。这里专门培养才色俱佳、背景清白的男倡,供达官贵人赏玩狎宠,姿色出众者常被贵族女子高价赎买,充作后宅面首。 凤观年间女帝在位,后宫面首三千,连带着大燕朝皇族女眷圈里蓄养面首之风渐起,到成思帝时已成风气,宗室女子蓄面首者十之有八,就连驸马也无权干涉。因大燕朝本是北边胡人南侵时所建,几十年来虽经中原文化淫浸开化,仍保留了一些游牧民族的犷朴之风,不以男女、家世定尊卑,而以实力、威望论高下,有草莽扶摇成将军,也有巾帼豪杰睨须眉。 因而只要有权有势,便可随心所欲。 此时乍见一群风情万种、顾盼生辉的妖娆美男,元晚河忽然有些头晕。 元晚河咳嗽了两声,“欢兄,你眼光真不错……不过,听说仙伶馆的美人很贵的……” 宇文欢笑声清朗,“愚兄知道河妹抠门,哪敢从妹妹你身上拔毛?这些美男,就当是愚兄送你的接风礼啦。” 元晚河喜笑颜开,忽又犹疑道:“这些娇花嫩草养起来费不费钱啊?我该给他们吃什么穿什么?” “你吃什么穿什么,就给他们吃什么穿什么,差点儿也行,他们不计较。重要的是……”宇文欢笑得促狭,低声道:“床帏里的滋润。” “哦,那好说。”元晚河咂咂嘴,“我憋了三年,都洪水滔天了,别说滋润,够把这些小妖精们淹死的。” 宇文欢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女中豪杰!女中豪杰!” 说罢带着亲随拜别元晚河,留她回府发大水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2 衣衣们 美少年们一哄而上,簇拥着元晚河进了正屋,把她扑倒在软榻上,又是捶腰捏腿,又是奉茶端水,甜言蜜语、眉目传情,把元晚河迷得一愣一愣的。 她吃吃笑着,指着一个绿衣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绿衣少年受宠若惊,比女子还娇美的脸颊上泛起红云,“回……回殿下,奴家名叫绿衣。” “嘿嘿,穿啥叫啥,这名字好记。”元晚河笑眯眯地指着身畔穿红裳的少年,“你不会叫红衣吧?” 红裳少年俏目一转:“回殿下,奴家名叫紫衣。” “哦?你穿着红衣服,为啥叫紫衣?”元晚河疑惑,指着另一个穿紫衣的少年道:“那你叫什么?红衣吗?” “殿下真聪明,奴家的确叫红衣!”紫衣少年朝元晚河飞了个香吻。 元晚河有些晕,“得了,你们挨个儿把名字报一遍吧。” 少年们一一报上名字,都是各种颜色的衣,穿蓝色衣服的少年叫玄衣,穿橙色衣服的叫青衣,穿黄色衣服的叫蓝衣,穿花色衣服的叫素衣……元晚河彻底晕菜了,这才发现面首比敌人更难对付啊。战场厮杀中凭军服颜色就能辨别敌我,在美男丛中却连北都找不着了。难怪有句话说—— 英雄难过美人关。 只有一个眉目挺秀的少年默默站在角落里,穿着一身素淡的布衣,与周围的英红柳绿颇不相称。 元晚河指着他道:“喂,你叫什么衣?” 那少年一惊,连忙道:“公主殿下,属下叫华琨,属下不是男倡,属下是宇文将军派来保护殿下的侍卫!” 元晚河道:“哦,侍卫也没关系,过来一起玩呗。” 少年顿时脸色煞白,抖抖索索地说:“属下,属下要保护殿下的安全,属下不能和殿下玩……” 那副表情,分明是把元晚河当成了色魔。 元晚河不再理会他,身畔美少年的热情已经快把她吞没了。 “殿下,我给您弹支曲儿吧?”红衣,哦不,紫衣问道。 “好啊。” “殿下,我给您唱之歌儿吧?”蓝衣,哦不,玄衣问道。 “好啊。” “殿下,我拿些美酒来吧?”黄衣,哦不,蓝衣问道。 “好啊。” “殿下,我给您讲个笑话吧?”绿衣,哦不,哦,就是绿衣问道。 众人忙得不亦乐乎,元晚河懒懒斜靠在软榻上,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奇妙感觉。香飘幔卷的美室之中,绮丽乐声婉转而起,竟是南朝的靡靡之音,醉人心扉。 品一口陈年松酒,清冽醇香漫卷舌唇,带着老辣后劲下达肺腑,再直透上脑,眼前年轻鲜活的美好容颜如夏花迸放,一点点触活元晚河黯淡了三年的心魂。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3 侍寝 闹腾到子夜,元晚河醉了也累了,便要就寝。管家吉宝宝走进来毕恭毕敬道:“殿下,卧寝已预备好了,您这就可以去就寝了。” 元晚河摇摇晃晃站起身,众美男忙将她搀扶着。乌泱泱一群人到了卧室门口,管家问道:“殿下,您今晚要留谁侍寝呢?” 元晚河抬起朦胧醉眼,悠悠目光在众美男脸上一扫而过,有人羞涩,有人坦然,有人期待,但都有一丝惧意。元晚河搞不懂他们的惧意从何而来,她是豺狼虎豹,会在床上把他们生吞活剥? 她打了个很不优雅的酒嗝,一挥锦袖,洒脱道:“本公主雨露均沾,所有人都一起来吧。” 众人皆愣,一时静极,管家更是目瞪口呆,华琨早吓得不知躲哪里去了。元晚河不管他们,径自进了屋,众美男交换眼神,目光中都带了些了然,便陆续跟了进去。 左右他们都是仙伶馆里出来的人物,什么样的变态没见过? 卧室内光影迷离,熏香醉人,两三个主动些的少年帮元晚河脱了外衣鞋袜,抱她到床上,细细地吻起她来。陌生的触感如电般蔓延全身,她打了个寒战,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 少年们见公主入了戏,便大胆起来。吻着她脖颈的紫衣扯开她小衣的襟带,手指顺着衣襟往里探。刚触到胸前冰凉的皮肤,元晚河身子一僵,本来半闭着的眼突然睁开,迷蒙水目中射出一道冷光。 她猛地将紫衣推开,又一蹬腿,把吻着她的脚的蓝衣踹出去好远,斥道:“放肆!” 少年们被公主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个半死,忙伏地求饶,元晚河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又闭上眼睛,嘟囔道:“别闹腾了……快睡吧。” 少年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到底是紫衣大胆,硬着头皮问了一句:“殿下,您是让我们回去么?” “不许回去……”元晚河没有睁眼,轻飘飘地说:“让下人多拿些枕头被褥来,你们就在地毯上睡。” 她不想再一个人独眠于黑暗,那是用每一声呼吸数着韶光流逝之慢的幽怨,是连窗外寒蝉微弱的鸣叫都能将人惊醒的孤独。 是的,森森闵宫里形同幽禁的三年让她怕了。以前她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她怕一个人的夜晚,怕一个人的卧室。怕一个人醒来,对着一个人的影子,满腹惆怅,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被美男环绕着,元晚河本该睡个好觉,可她还是做了冗长的梦。 梦见病容枯槁的母亲在父亲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梦见尘沙飞扬的荒原之上父亲被利箭扎成刺猬摔落马下,马蹄从他身上踩踏而过,溅起血色红霞。 又梦见军帐里,男人粗糙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蟒袍上金线绣刺的蛟龙张牙舞爪、怒气冲天,似要把她撕碎才罢休。 转瞬间军帐变作洞房,一只干枯如鹰爪的手突然钳住她,闵国世子温柔地低笑道:“娘子,跟我一起死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4 江南的少年美如水 她蓦地坐起身,胳膊胡乱挥舞着,想要挣脱那只死人手。有人捉住她的手臂,急切呼唤:“殿下,殿下,醒醒!” 元晚河睁开眼,绫罗软帐的水红色代替了梦境的冷厉,几双温柔如水的眸子正担忧地望着她,少年漾着鲜活暖意的容颜,驱走脑海中闵国世子惨白的脸。她终于松懈下来,冷汗湿透了小衣。 坐在床畔的紫衣道:“殿下还好吧?” 元晚河揉揉眉心,疲倦地说:“我是做恶梦了……” “很可怕的恶梦吧?”紫衣担忧道:“您叫得可惨呢。” “我叫什么了?” “就是叫‘爹——娘——’” 元晚河神色黯了黯,靠在床头定神,有人端上热茶来,有人为她擦额头的汗,还有人替她捏肩膀。 其实在外许多年,元晚河并不习惯被人这么精致伺候着,但现下的感觉很好,远远好过从前从恶梦中挣扎着醒来,意志再被孤寂的黑暗所吞噬。 她轻叹一声:“你们真好。” 紫衣笑道:“伺候殿下是小的们的本分,殿下喜欢就好。” 熹微晨光穿透窗纸,房中染了一层银灰色的薄霜。元晚河仍觉得累,却再睡不着,便道:“你们陪我聊聊天吧。” 她说完这句,却沉默下来。那些少年都是何等伶俐的人儿,便主动发起话题。 “殿下,您的大名,我们可都如雷贯耳呢。” “哦?为什么?” “大燕朝的骠骑将军,当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万军之中取闵国兵马大元帅首级,蓬莱岛上大败乐浪五万精兵,最厉害的是,箬水城下双股翎箭射杀南陈皇帝……殿下的神勇事迹都进了说书人的脚本,奴等即便身居男馆,也曾耳闻心慕,对殿下敬佩至极。”一个眉清目秀、气质儒雅的少年说道。 元晚河打量那少年,笑道:“你知道得还真不少。你是什么衣来着?” “回殿下,奴家是素衣。” “素衣,看你的样子,应该读过书吧?” “奴家幼时读过几年书。” “是在家读的么?” 提起家,素衣便有些落寞,美好的眸子低垂着,轻声道:“奴家出身于书香门第,三岁起父亲便请来先生,悉心教导奴家看书认字,读经识礼。八岁那年,家乡闹兵乱,父母皆被叛军所杀,奴家被采人侠拐到朔都,卖进了仙伶馆。” 元晚河柔声道:“你不是燕国人吧?” “奴家是陈国人。” 元晚河的眉梢挑了挑。 紫衣道:“殿下恐怕不知道,朔都的人贩市场上,陈国的男孩最抢手,他们南人长得比咱们水灵,又有江南的那股子雅味儿,达官贵人们都争着抢着要呢。” 元晚河笑道:“看来我是捡到了一个宝贝呀。” 素衣羞涩地低下头,容止之间颇有一番清雅秀致,动人心旌。 元晚河却有些兴致索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5 面圣 这场恶梦一做,元晚河便病倒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以前行军打仗几个昼夜不眠不休照样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连眼袋都没有。幽居闵宫的三年到底锈了筋骨,蚀了精气,再加上旧伤时常复发,又缺乏调理,身体大不如从前。 病了也好,躲过了饭局交际,不必和朝中那些真真假假的故人虚与委蛇。 家中的美少年们都是心思玲珑的可人儿,轮班值守寸步不离床前,把元晚河照顾得体贴入微、浑身舒坦,简直就想一直这么病下去。 于是拖了半个月,元晚河才终于宣布自己病愈,开始开门迎客。 她虽离朝三年,如今只空有一个公主名号,可当年的威望还在,在东大营数万弟兄的心里仍是举足轻重的,因而一些朝中旧识和宗室亲戚就想拉拢她,带着厚礼登门拜会,却大都被挡在门外。 却有一个人是无论如何挡不住的,天徽殿的曲公公。 他带来了成思帝的口谕,宣百乐公主进宫面圣。 元晚河回到燕朝已近两个月,成思帝那边毫无动静,她也不主动求见,两个人就一直这么冰着。这会子成思帝终于想起她来了,她却愁眉苦脸揉着眉心道:“曲公公,皇上找我什么事儿啊?” 曲公公也愁眉苦脸:“公主殿下,瞧您这话说的,皇上想起了您,想见见您,您不高兴呐?” “高兴,当然高兴。”她懒洋洋地站起身,满脸的不高兴。她巴不得成思帝一直想不起她,被他惦记的人都没好下场。 车驾来到天徽殿前,元晚河拎着裙摆走上高高玉阶。小黄门推开沉重殿门,阳光倏然泻入阴暗幽清的殿室中,蛟纱华缦无风自动,裹挟着龙脑熏香轻盈缭绕的烟姿,缠上来人的衣摆。 半掩的绨素屏风之后,是一张雕龙镂凤的阔榻,榻上一个明黄身影斜倚欹案,持卷执笔,正细细写着什么。铜漏的水滴声在静谧殿室里荡开涟漪,配合着满室的迷影浮烟,营造出一种微妙的氛围,勾引出元晚河深埋的回忆。 她的眼神恍惚了片刻,才盈盈跪下去,“臣妹晚河参见陛下。” “哦,起来吧。”声音浅浅淡淡,带着一丝凉薄的温柔,倒是他一贯的口吻。 她谢恩而起,也不看他,只垂首而立,他又写了一会儿才停笔释卷,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漆黑的眸子在元晚河脸上扫过,定格在盏中浮茶上。 “见了朕,怎么拘束起来了?” 元晚河微微抿唇:“陛下威势凛然,臣妹便不敢造次了。” 她的声音清朗中带着一丝娇腻,像晚春糅着花香的风,一扑面便透到人心里去,何况还是有心人。 成思帝冷峻威严的脸泄出一丝笑意,他朝她招招手,“过来,让朕瞧瞧你。” 她来到他身边,静静站着任他瞧。她穿着一身碧绿色的博袖宽裾裙衫,外披天青色的兔毛披风,鬓上斜斜插了一枝白玉簪,衬得素颜清柔静好,宛如仙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6 惆怅的表哥 三年了,当年懵懂青涩的少女长成女人了,饶有一丝摄人的风韵。成思帝很有兴致地打量她,她回以清甜羞涩的微笑,竟是他不曾见过的绮丽。 看来,三年冷宫时光的琢磨浸润,去掉了她的高傲不驯,留下了温润柔美,愈发地耐看耐赏耐寻味。 成思帝想,谁说时间是把杀猪刀?时间也可以是一根调教鞭。 想及此处他又有些不快,貌似“调教”得有些过了,这一回来就纳了十来个男宠,每夜都有三四人同时侍寝,离经叛道得可以。这才不到两个月,整个朔都都传开了,说那从闵国回来的寡妇公主怕是从前饥渴坏了,色性大发,每晚都要数个美男侍候才能满足。 流言传到了成思帝耳中,他只淡淡一笑:“还是朕从前那个被亲一口脸都会红成猴儿屁股的表妹么?” 他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到底有些闹腾。毕竟是入过他龙帷的女人,即便后来他二话不说把她嫁出去,也早都打听好了——那闵国世子病得人话都说不出一句,更别说行人道了,肯定没法染指他的小表妹。便让她暂时受点委屈,等她回来他自然不会亏待。 一晃三年,她终于回来,不主动来求见他,却搞出个大新闻。他索性不理她了,省得给自己添堵。 如今见了倒不觉得堵,只是有点淡淡的惆怅。 我们的成思帝很容易惆怅,泡茶的水露不够清甜他惆怅,飘摇园几块新铺的石砖对得不正他惆怅,宠爱的美姬踏错了舞步他惆怅,助酒的琴师按错小半个徽位他惆怅……他觉得自己那么爱惆怅,一定是个多情善感的帝王,别人却道他是个冷清寡恩的暴君,除了把国家治理得不错以外,没什么值得感怀赞美之处。 他不免感到委屈。仔细想想,也许是因为泡茶的妙龄宫女被活活杖杀,修葺园子的工匠遭了宫刑,爱跳舞的美姬被关进进暴房,才华横溢的琴师被夹断手指……让成思帝惆怅的人,结局都很惆怅。这就应了一句老话: 一二三四五,伴君如伴虎。 如今眼前这位也让成思帝惆怅了。他倒不打算立即还她一个惆怅,而是和颜悦色地说:“赐坐。” 曲苟搬来一个绣墩,元晚河坐下问道:“陛下,您惆怅什么呢?” 成思帝叹一口气,“这三年,委屈你了。朕本想着那病秧子一死你就能回来,所以才嫁你过去的,没成想闵国人不肯放人,竟耗了你三年。” 元晚河眉梢微挑,眸子里暗芒闪过,化作撒娇似的怨嗔:“原来陛下早知道臣妹是去闵国当寡妇啊……” “晚河在怨朕?” 元晚河不说话,一双水莹晶润的大眼睛朝着成思帝忽闪忽闪,把雨一样的委屈雾一样的柔情都忽闪到成思帝心里头去了。成思帝又叹一口气,软声安慰:“晚河,别难过,朕把华翠、南云两郡赐给你作汤沐邑可好?” 元晚河便笑了:“谢谢陛下!臣妹正缺钱呢!” “缺钱养面首?”成思帝语带讽意,又有些惆怅了。眼前这女子一颦一笑风情撩骚,却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真惹人恨。 “对了,朕有一事问你。”成思帝挪挪身子,坐正了些。 “陛下请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7 曾经沧海 “迁都朔都后,先帝曾对大燕的边关军防作过重大调整,当时被派去做总督调的是你的父亲,护国大将军崇延光。他四年内走遍了燕朝边线的所有关镇,指挥构建了十五座边防军机营和三千里狙防关守,大燕这些年的繁荣太平,你父亲功不可没。” 听人提到父亲,元晚河目光变得柔和清澈,神色间毫不掩饰对父亲的缅怀和钦佩。 成思帝又道:“朕也是去年才听说的,你父亲绘制过一本燕关军机图,包括了大燕边线山势地貌,大燕与邻国交界的城镇军防排布,以及很多秘密的军府和狙防关守的详细情况。有此图册,便可对大燕边防态势了如指掌。可是你父亲未待将图册进献给先帝就战死了,之后这本图册便不知所踪。朕要问的便是这个,晚河你可知道图册的下落?” 元晚河茫然地望着成思帝:“陛下您刚说那本图册叫什么?” “燕关军机图。”成思帝幽深的目光凝视着元晚河,“看来你并不知道?” “陛下您知道的,臣妹与父亲常年分离,父亲去世时臣妹还在闵国战场上,父亲所绘的什么燕关军机图,臣妹真没听说过。”她面带忧虑,“这燕关军机图听来很是重要,若落在居心叵测之人的手里可如何是好?” “这正是朕所忧虑的。”成思帝用盏盖缓缓滤着茶,“东大营的那帮将领大都是你父亲的老部下,也许知道一些线索,你没事帮朕打听打听,你跟他们交情好。” 最后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元晚河道:“他们不过是可怜臣妹早丧双亲,念在父亲的情面上对臣妹多加照抚罢了。” “你与他们曾经也是一同出生入死的。”成思帝清清淡淡地说。 元晚河知道他犯起了皇帝的职业病——猜忌,她不再多作解释,起身告退。 成思帝也没留她,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鸾车从宫里出来,不紧不慢地朝公主府驶去。元晚河恹恹靠着绣垫出神,脑海中竟赶不走元尧的影子。 本以为过了这么久,该忘的都忘了,该放下的都放下了,然而故人一面,还是忍不住些微黯然。 三年了,过往的男欢女爱、如火激情,她都忘得差不多了。唯独忘不掉的,是他一次次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一次次把她纯净的少女的心丢进泥淖,一次次教会她——不要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让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去懂得这些,是需要时间的。但闵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那些数不尽的孤冷幽寂的漫漫长日,如一双毁情灭欲的巨手,把她对他的爱意捏成怨,揉成愤,最后化作齑粉。 再见他时,便是灵台清净,心思明爽,不杂一念了。只是回转过来,难免有些黯然,黯然的是那成思帝过了三年非但没显老,反又俊逸不少,言语神情间又多了一分深沉冷峻,优雅中颇显帝王霸气。 这种高贵威凛的男人雄魄,不是她身边任何一个花容月貌的男宠比得上的。 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又所谓吃过干的,看不上稀的。 她祈祷上天赶紧给她扔个极品美男,结束她的精神守寡。 没想到老天爷耳朵忒灵了,立即拔根鼻毛吹口气,变出一个白莲般出尘绝世的美男子,啪地扔到元晚河的鸾车跟前。 天上掉下个林哥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8 天上掉下个灵哥哥 当元晚河的车驾路过仙伶馆时,被门前的打闹惊动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小厮推搡着一个年轻男子,吵吵骂骂个不停。那男子身材颀长却脚步虚浮,力不从心地挣扎着,尔后被人扯着衣襟一拽,就倒在了地上,拳脚雨点般落下来。 拳脚击打人肉的声音沉闷而急促,听上去又残忍又过瘾。仙伶馆的胖管教叉着腰站在台阶上,铿锵有力地喝骂着:“兔崽子,不识好歹!要不是我们从花凌山的死人堆里把你提溜出来,你早都发芽生蛆了!还不乐意卖身?除了这副臭皮囊值点钱,谁还稀罕你?老娘明白告诉你,你要么乖乖伺候贵人们,要么被打到全身开花!想逃?呵,那么多年我仙伶馆里连个屁都没漏出去过!” 胖管教的身旁立着个少女,手里握着一根长鞭,身披雪白绵软的狐裘披风,高髻之上堆金砌玉,通身贵气逼人。一双风情婉转的桃花眼在被打男子鲜血淋漓的身体上游离辗转,目光如嗅到血腥的毒蛇信子,绽放出嗜血的兴奋。 “哎,你们打得仔细些……”那女子的声音娇甜软糯,“当心我情郎的脸!” 于是小厮们的拳脚精准地落在男子脖子以下的部位,那张清美俊秀的脸如零落尘泥的一朵白莲,令人怜惜的美好。 “这是干什么呢?”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不响亮,却极有穿透力,穿透尘飞土扬的喧闹。 闹得热火朝天的众人这才注意到停在不远处的鸾车。 胖管教抖索着肥肉乱颤的身体跑下台阶,朝着那鸾车行礼赔笑:“得罪得罪,鄙馆教训不听话的倡儿,没想冲撞了贵人的车驾,望贵人恕罪!” 束带持刀的随从冷声道:“什么贵不贵人的?车里是百乐公主。” “呀,原来是百乐公主啊!”胖管教惊讶之余,眼珠子快速轮了两圈,立即转了话头:“公主殿下,鄙馆新到了一批美少年,都是上等货色,您要不要顺道挑一个回去?” 这见缝插针的本事算是炉火纯青了。 随从闻声脸一沉,叱呵道:“你这鸨儿胡言乱语,没有体统!还不把道路清开,让鸾驾过去!” 管教迭声应着,正准备让人把那男子拖进馆中交给鹿城郡主处置,却听车中又传来那清朗的声音:“挑一个?好啊……就是他了。” 管教愣了一下,迟疑道:“谁?” “他。”织金绡帘中伸出一根细葱玉指,指着那地上的血人儿,“这个漂亮的倡儿,本公主要了。” 一直立于阶上的白裘女子蛾眉一轩,不悦道:“百乐姐姐,这男子是芑儿先看上的,姐姐可不许跟芑儿抢!” “本公主就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慵懒散漫的语气,带着点儿霸道,“华琨,把那美男子抬到本公主车上来。” 那个叫华琨的侍卫觉得不妥,踌躇道:“殿下,这……” 轻轻一声叹息,“华琨啊,你要是觉得不妥,那今晚你替那美男子帮本公主暖床可好?” 华琨打了个激灵,连忙朝那鲜血淋漓的倡儿走去。 一道细影擦着华琨的面门迅疾闪过,只听“啪”的一声,长鞭在华琨脚下弹起,逼得他停下脚步。 鹿城郡主收回鞭子,不紧不慢地走下台阶,用下巴颏指着鸾车,傲慢道:“百乐,你一个闵国来的寡妇,是不是饿疯了,抢男人抢到我头上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9 强抢美男 车中传来一阵轻笑,落花般平和低柔。素手撩开缦帘,碧绿的宽博云袖随风漾了出来,清濯如春水。 仙伶馆的胖管教呆呆望着,心道这就是当年名满大燕的骠骑将军,而今浪名远播的百乐公主? 华琨呆呆望着,心道完矣完矣,两位不好惹的金枝玉叶,为了一个男倡,要开打了。 透过缦帘的缝隙,元晚河看见那人的脸。毫无血色的苍白,却令人想到无瑕的美璧,纯美的白莲。 仙伶馆的小厮们下手狠重,他始终紧闭着嘴,一声不吭。只一双美丽如花瓣的眸子半睁着,泛着幽冷淡漠的光,仿佛在嘲笑世人。 不愧是鹿城郡主元芑看上的男人。元芑在朔都是出了名的“美男杀手”,并非美男见了她就把持不住,而是美男被她看见就要倒血霉。小美男倒小霉,大美男倒大霉,绝世美男就倒八辈子霉。 她那一腔虐人不倦的激情,满脑子变态至极的手段,让她成为朔都城美男的噩梦。恐怕除了成思帝元尧,但凡长得有鼻子有脸的年轻男子,平时都躲着她走。 现下这个男倡的姿色,足够触发元芑内心最汹涌澎湃的虐趣。 元晚河想,这是老天爷拔鼻毛吹真气送给她的礼物,她怎好令他落在元芑手里,任她辣手摧花?于是她亲自下了鸾车,打算来个英雄救美。 元芑穿着一身雪白狐裘,踏着鹿皮小靴,俏生生立在路中央,手执一把又粗又长的硬皮长鞭,桃花眼里满是狂肆骄纵,笑容带着发狠的阴鸷。这副架势结合她平日里的暴戾顽劣,着实令人心生惧怕。 元晚河怕她就见鬼了。 她淡淡瞥一眼元芑,径自朝那男倡走去,忽听华琨喊一声“殿下小心!”,一道鞭影朝着元晚河迅疾劈来。 元晚河侧身一让,鞭子擦肩而过,挂松了发髻,白玉簪子摔在地上,碎为两段。 元晚河一阵心疼。这白玉簪子是前几天她专门请人去陈国订做的,花了好几百两银子,就为了每次出门戴着撑门面的,这下可好,只见了一次成思帝就报废了,他还没夸它好看。 她冷了目光,“锵”地一声拔出华琨腰间的青刃游龙刀,面无表情地朝元芑走去。 元芑愣了一下,用鞭子指着元晚河,底气已经有些虚了:“你想干嘛?光天化日砍人不成?” 元芑平日里横行霸道,一是仗着她父亲品王对她的溺宠,二是仗着有点武艺,三是仗着自己是个女儿家,男人们吃了亏也不跟她计较。 可这元晚河一来从不买品王府的账,二来有一身杀敌陷阵的勇力武功,三来也是个女人,女人打女人,下手怕不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0 捡到宝了 元芑又是一鞭子抽上去,只见寒光一闪,呼啸的长鞭在空中骤然断作两截,如蔫狗的尾巴,疲软落地。元晚河利索地收回刀,弹了一下刀背,回头对华琨道:“琨琨,好刀!” 这一声“琨琨”叫得华琨又恶心又惶恐,他的声音中已带了丝哀求:“殿下,求您别打了……” 元晚河提着刀继续朝元芑走去,元芑武器既失,三脚猫的功夫绝不是元晚河的对手,也顾不上丢脸,保命要紧,撒丫子就跑。 元晚河一手提刀,一手提裙摆,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 两个人你前我后地绕着仙伶馆跑了三圈半,元芑终于气喘吁吁地妥协了:“好了好了,晚河姐姐,公主殿下!我认输,我认输,那美男子归你了,我他娘的不要了!” 元晚河这才回到大门口把刀还给华琨,让华琨把美男子搬到鸾车上,也不嫌他浑身的血泥脏了她的新车,带着他打道回府。 一路上元晚河都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虽然已经人事不省,但实在是太耐看,太耐瞧了。英气飞扬的眉眼,秀致分明的轮廓,笔直挺秀的鼻梁,微微上扬的石刻般的嘴角,玉色的容颜衬着如云乌鬓……有女人的绝色,更有男人的英挺。 她捡到宝了。 回到公主府,元晚河让人把那昏迷的美男子带下去仔细疗伤,她自己回房脱了碍事的长裙,换上箭袄缚裤,来到后院蹲马扎。 上个月病愈之后,她深感身体大不如从前,武艺也一落千丈,就开始勤奋锻炼,打算把漏掉的底子补回来。这次和元芑过招——其实谈不上过招——算是检验一下她的锻炼效果。还算有效果,至少镇住了一只纸老虎。 但依现在的景况再去打仗是很难了。旧伤时常发作,体质也大不如从前。也许是年少时透支得太厉害,后来又荒废得太过度,二十一岁未过,她已尝到衰老的滋味。 好在依然花容月貌,配得上身边风情万种的美少年们。 此生也许就这么过了,在这富贵团簇的皇家盛景里,在这粉饰太平的箫韶年华里。 只要不再被人摆布命运。 只是,她能被人摆布一次,就能被摆布第二次。闵宫的三年她永生难忘,一千多个漫漫长夜,寂寞空庭里的每一缕孤凉哀寂都在告诉这个曾经志怀天下的女将军——权力才是最可靠的护身符。 何况,她姓元。 她父亲虽贵为护国大将军,身兼护国开府都统,其实出身低寒,微时入赘到长公主府,生下的孩子自然也跟着母亲姓。拥有母族的姓氏,意味着元晚河享有元氏皇族的一切特权,甚至具备问鼎至尊的资格。 所以成思帝才会那么忌惮她。喜欢她,又不得不挫磨、打压她。 她却也不是包子面团,任人捏扁揉圆。她算计着总有一天,要让成思帝忌惮着她,却再无法动她一根手指头,半根也不行。 想得到燕关军机图?元尧,你且等着下辈子吧。 她的嘴角牵起一丝坏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1 美男美不美,就看贵不贵 刚过晌午,宫里就来人宣旨了。在曲公公高亢激越的声线中,燕南富庶之地华翠、南云每年的赋税被纳入百乐公主府的进账。 除此之外成思帝又给了许多赏赐,明珠宝璧,金玉贵帛,皇家宝库里随便搜罗出来的富贵物事,用来勉慰她三年的和亲之苦。 想想也好,正巧她缺钱,那些什么衣什么衣的,精心侍奉了她两个月,她连几个脂粉钱还没赏过他们呢。 回头每人赏几个铜板,也让他们高兴高兴,从此更勤恳地侍奉她。 元晚河留下曲公公喝茶,正聊着,管家吉宝宝来报,说仙伶馆的人上门要钱来了。 元晚河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方才临走时太急,光把人带走了,却忘了给仙伶馆赎身钱。仙伶馆的人当时没追着她的鸾车要钱,估摸着是因为被她提刀追人的气度震慑住了,想着等她回府平静平静、落落戾气再登门要钱。 曲公公轻咳一声,低头饮茶,元晚河也有些尴尬,估摸着她被仙伶馆追上门讨债的事儿回头就得传到成思帝耳朵里去,不知他又会在心里头怎样埋汰她。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斥责吉宝宝:“这种小事还来找本公主,没见本公主正和曲公公喝茶呢么?直接上账房给他们支银子就成,拿了银子让他们快走。” 吉宝宝应了,转身准备出去,元晚河又把他叫住,迟疑着问:“那个……忘了问了,他们要多少钱?” 吉宝宝道:“五百两白银。” “噗——”元晚河一口热茶喷到地上,接着呛咳了好半天,贴心的紫衣忙上前给她顺背。 “五百两白银?他们以为自己卖的是个皇上么?额……”意识到曲公公还在一旁,元晚河连忙改口道:“他们以为自己卖的是个黄金人儿么?” 吉宝宝为难道:“那您说给他们多少钱好呢?” “五十两银子,一文不能多。” “这……价格砍得有点多吧……”吉宝宝踯躅着,“他们恐怕不依……” 紫衣道:“殿下呀,您是不懂行情,这仙伶馆男子的赎身钱,最低也得上百两银子,品相好的都上千,若是头牌,万两黄金也不嫌贵。” 元晚河皱眉道:“这也太夸张了吧?” “向来光临仙伶馆的客人,非富即贵,出手也都大方。馆里还常搞满座竞价,一个才貌俱佳的男子,身价能炒上天去。” 元晚河苦恼地扶额思考。 曲公公放下茶盏,咳了两声,恭敬道:“公主殿下,虽说您这样的天潢贵胄养几个面首不是什么大事,宗室里也有这风气,只是狎宠一事实在耗费财力,且有损殿下清誉,皇上并不乐见,还望殿下能审慎些。” “嗯,曲公公说得对。”元晚河抚掌赞成,“若本公主为一个男宠一掷千金,不但有损本公主声名,更令皇上失望。吉管家,你就拿五十两银子给他们,一文不能多,他们爱要不要,有本事就来把人抢回去。” 吉宝宝只得应声而去。 曲公公此时脸色不太好,起身告辞。元晚河客客气气地把他送走,然后叫人清点成思帝的赏赐,挑出几样精巧的小玩艺赏给面首们,其余全部封存,充入府库。 各种衣们第一次得了赏赐,惊喜万分,围着元晚河又是一阵软语温存。元晚河有些困了,把美少年们陆陆续续地哄走,只留两人守在榻边。 初冬的阳光透过细绡窗纱软软地扑脸上,周身的温暖宁和,惬意不可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2 “一战成名” 傍晚,宇文欢来了。他穿着烟黄色的宽博锦袍,头束绩巾,手执折扇,脚蹬皂靴,看不出一点猛将武夫的样子,倒似清逸的贵家公子。 一进门他就高声笑道:“公主殿下,你一战成名了!” 元晚河正在用晚膳,不紧不慢地说:“我在朔都本来就是名人。” “从来没有这回这么有名。”宇文欢大喇喇地在她对面坐下,“你今天上午在仙伶馆门口,为了一个男倡提刀追砍鹿城郡主的事,一天就在朔都城传遍了。我刚从校场回来就听说了,有些不信,亲自赶来问问你。” 元晚河喝一口清粥,淡淡道:“有什么不信的?本公主爱美男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鹿城郡主敢跟我抢,我没真砍她一刀已经很留情面了。” 宇文欢唏嘘万分,“果然还是骠骑将军的性情!当年那陈国小王爷不过在阵前侮辱了你几句,你便领兵一路穷追猛打,打得那小王爷片甲不留还不作罢,竟然跨过箬水江,最后把陈国老皇帝一箭射晕在城墙头。当时大家便说,别看咱们晚河将军平日里性情好,若把她惹急了,就算是皇帝老儿也吃不了兜着走,哈哈!” 元晚河用勺子拨弄着碗里莹白如玉的百合瓣,轻描淡写地说:“那时年轻气盛,千军万马也折腾得来。现在么,我的精力也只够用在这些弱不禁风的美少年身上了。” 宇文欢闻言不禁有些黯然,想当年意气风发的女将军,前途似锦,却被一桩荒唐的婚事葬送了前程,同僚战友无不为她扼腕叹息。而她自己心里的滋味,旁人怕是难以体会了。 宇文欢遂转了话题,“皇上今天召见河妹,又给了那么多赏赐,看来皇上还没忘了河妹。” 元晚河放下勺子,懒懒道:“他召见我,不过是为了打听一本什么图的下落。” “哦?什么图?” “叫做什么……燕关军机图。我父亲绘制的,涉及了燕朝很多军事机密,我父亲死后那本图册不知去向,皇上找我询问线索,还让我问问你们这些老部属,知不知道这本图册的下落。” 宇文欢若有所思,半晌才道:“燕关军机图,当年我曾听大将军说起过,只是后来没有下文了,我也不知它的去向。回头我会留意一下。” “也不用太上心……”元晚河说到一半,被匆匆闯进来的仆人打断了。 “殿下,您带回来的那个男子醒了,闹腾起来,还伤了咱们的人,您快去看看吧!” “咦,他还真有能耐!”元晚河站起身,带着嗔怪的笑意,看得出她非但没有生气,还对那位新男宠的反抗很欣赏。 宇文欢陡觉好奇,更想看看是怎样风华绝代的男子能让两位金枝玉叶为了他大打出手,还让元晚河用这么怜爱的口吻说起他? 元晚河却不准他跟着去,他笑道:“怎么,那位神秘美人儿这么贵重,别人连看都不能看一眼?” 元晚河认真道:“怕你看他顺眼,跟我抢。” 宇文欢忙摇头:“我宇文欢对男人可不感兴趣,再顺眼的男人在我眼里也不如寻常村妇顺眼。” 元晚河意味深长地笑:“我看欢兄你就挺顺眼的,要不要把你捉来和我的情郎们作伴去?” 宇文欢笑容顿失,飞快遁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3 放我走 那美男子被安置在东院的左归阁,元晚河推开门,只见满屋子狼藉,府中的仆役阿隋擦着汗道:“他醒来以后趁小的们不留神,打伤老朱跑了出去,小的们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捉回来,只能这么捆着了。” 红木宽榻上,一个男子被捆成粽子仰面躺着。他的脸色苍白中带着淡淡的绯色,一双深寂清美的眸子木然盯着房顶,对元晚河的到来毫无反应。 元晚河挥退众人,来到男子身边坐下,手伸向他的脸,他立即躲开,向她投来憎恶的目光。 元晚河不禁有些委屈,“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男子盯着她问道:“你是谁?” 元晚河笑道:“我是你的主人啊。” 男子英挺的眉皱在一起,实在是俊俏,只他的眼神更加嫌恶,“放我走。” 元晚河疑惑道:“放你去哪?把你送回仙伶馆,或者……直接送到鹿城郡主的府上?” 男子的眉蹙得更紧,也更加俊俏得紧,元晚河心动得不得了,柔声道:“那你告诉我,你家在哪?我看能不能送你回去。” 男子狐疑地看着她。 “是在花凌山么?我仿佛听到仙伶馆的鸨儿说,他们是在花凌山的乱葬岗里把你捡回来的。” 男子沉默半晌,见元晚河神情真诚,大约又想到是她把他从仙伶馆和鹿城郡主手中救出来的,便稍稍敛去一些敌意,低声道:“我是清州人。” 清州,燕闵之战结束前,元晚河曾在那里待过个把月。 清州背靠花凌山,面朝沱水,占地广阔,并雄踞燕、闵、陈三国接壤的险关要塞,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清州原属陈国,陈显沅二年被闵国夺走,燕凤观二十年闵国向燕国称臣,清州也被割让给燕朝。之后燕国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东边和南边,几易其主又无人管控的清州渐渐形成多股复杂势力,相互间盘根错节,各据私兵,这几年竟已发展成几股不容小觑的军阀势力。 去年,清州的农氏与王氏因沱水支流中心航道的划界问题发生争端,大打出手,引爆了清州一触即乱的局势。之后混战一年多,清州一带生灵涂炭,难民如流。闵国和陈国也开始蠢蠢欲动,打算趁着时局混乱把燕国吃进嘴的这块肥肉抢过来。成思帝这才上了心,派兵前往清州镇压兵乱,并拨粮八百万石,安抚清州难民。 元晚河想及此,细细打量那男子,他虽然颇有些狼狈,但从容貌气度可以看出,他出身绝非一般,又为何被扔在了乱葬岗? 男子看出她的疑惑,低眼垂睫,低沉地说:“在下是清州农氏军的银带校尉,领中翼军镇守江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4 你是本公主的头号面首 “是个军人?”元晚河诧异,原来他与她还算同行。只是……她看他的眼光有些玩味,只是这样白皙俊秀的军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在沙场上混迹的男人,大都是威猛粗鄙、横肉丛生的,宇文欢和成思帝元尧算是行伍里出挑的美男子了,却也不及眼前这位万分之一。 男子继续道:“上个月,农氏军与王氏军在江口开战,我率领一千轻骑抄后掩护,未曾想中了埋伏,全军覆没,我身受重伤,不知昏厥了多久,醒来后却发现……” 醒来后却发现,自己从一个冲锋陷阵的将领,变成了朔都城男馆里的倡儿。原先举着刀剑砍杀自己的敌人,变成了对他垂涎三尺的贵妇人。 这种落差,还真不是一般人一时半会儿能接受的。怪不得他一而再拼了命地反抗。 他也算是点背,遇到了仙伶馆的采人侠。 因近年来朔都城的美男供不应求,仙伶馆专门雇了一批“采人侠”,到各地搜罗美男。说白了就是看上你家小儿生得好,就哄骗之,诱拐之,送到仙伶馆蓄养之,再以高价卖给达官贵人们做男宠。 他们通常挑年幼男孩下手,带回去不逃跑,好调教。偶尔看到少年或成年男子,若品相特别棒的,又有机会下手的,也会玩命一试。只要能把人顺利带回朔都,关进地窖里磨磨脾性,再鞭子拳脚伺候几回,多数人也就认命了。 这些年采人侠在燕国臭名昭著,家里有男孩的百姓都对他们万分警惕,下手的机会便少了很多。所以他们就把业务扩展到盛产美男的江南陈国去了,元晚河却不知他们居然连兵荒马乱的清州都敢去,也是蛮拼的。 敢把一个军人捡回来弄成男倡,也就那些大无畏的采人侠做得出这种事了。 谁叫这倒霉校尉明明是个军人,却生得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不当男宠太可惜了。 元晚河叹道:“唉,你堂堂军人沦落成一介男宠,真是太可惜了。” 男子猛地抬眸,冷冷道:“我不是什么男宠。” “好好好,你不是男宠,我也觉得这个叫法不好听。”元晚河哄着他,“你是面首,本公主的头号面首,怎么样?” 男子的瞳仁缩成极尖锐的一点,杳黑冷硬如黑曜石,“再说一遍,我不是什么男宠、面首,要想逼我就范,绝无可能。” 他的声音低沉冷漠,如暗夜里闪着寒光的冷剑,令人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这脾气,和他的外表一点也不相配……不愧是出身行伍的人,犟起来别有一番味道,瞬间激发出元晚河的征服欲。 元晚河笑眯眯地望着他:“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 男子瞪着她,忽然想起一个顶重要的问题,“你是谁?” “我嘛……”元晚河用两根手指绞着胸前发梢,漫不经心道:“百乐公主,元晚河。” “你是元晚河?”男子愕然,又问了一遍:“你是元晚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5 小白莲 “如假包换。”元晚河心想自己名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连个清州的小校尉都知道她。但回过头想想,当年拿下清州以后,她威风凛凛骑着高头大马检阅了清州的军队,这个校尉知道她,也在情理之中。 男子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丝研判,研判背后还藏着几分意味不明。元晚河敛了笑,淡淡道:“这么看着我,喜欢我?” 男子勾起唇角,竟露出一个笑容,白雪般浅淡清绝,夺人眼目。“将军的大名,我等如雷贯耳,只是,您不是嫁到闵国当世子妃去了么?” 闵国世子三年前去世,他不可能不知。还这么问,大有挪揄讽刺之意。 元晚河回给他一个笑容,“对了,一直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撇开目光,并不答话。 元晚河自顾自念叨:“也对,换了一重身份,名字也该换换。现在既然你是本公主的人,就由本公主来给你取名吧。叫你什么衣比较好呢?呃算了,这府里的各种衣我到现在还傻傻分不清楚,就别再给自己增加难度了。你那么清雅绝艳的人儿,应该取个清新出尘的名字才好。嗯……就叫……” 她望着他莲花般清逸美好的脸,灵感顿来:“就叫你小白莲吧!” 他皱眉,“小白脸?你是在故意折辱我么?” “是小白莲,莲花的莲!这名字多衬你的人啊。” “呵……”男子冷笑两声,“公主当真要把在下养为面首?” 元晚河清淡道:“不然你走出去试试?凭你现在这副样子,只要出了公主府的大门,就会被鹿城郡主埋伏在四周的眼线抓走,那时本公主可没法再救你一回了啊小白莲。” 男子垂下好看的星眸,冷沉道:“为什么要救我?” “唉,你终于问这个问题了。”元晚河站起身掸了掸衣袖,“今天我摔碎了贵重的白玉簪子,掏了五十两银子,和鹿城郡主结了梁子,还在朔都出了名,就为了救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自出生,便从胎里带了一种病……”元晚河幽幽一叹。 男子愣了一下:“什么病?” “花痴病。”元晚河眨眨眼,眸光清亮,“见了美男就把持不住,一定要据为己有。” 男子的嘴角抽了几抽,大概他从没见过这么没廉耻的女人。 元晚河继续循循善诱:“小白莲啊,你要感谢我把你从鹿城郡主的淫爪下救出来。你今天要是被她抢走了,骨头都会被熬成汤。” 男子冷笑:“原来燕国的女子都是这般疯皮么?在下算是开眼了。” “咦,你以前没来过燕国啊?” “没有。”男子漠然道,“我向来讨厌燕国,讨厌燕人。” “哎呀,那这还挺麻烦,看来以后得慢慢培养感情啊。” 元晚河的咸猪手悄然爬上男子的俊脸。 男子猛地别过头,白皙的脸涨得通红。要不是四肢被绑着,估计早就跳起来打人了。 元晚河咯咯一笑,把手收回去了。 “晚了,我要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啊小白莲。”她站起身打个哈欠,朝门外走去,“你好好养伤,别乱跑了,小心被鹿城郡主抓走吃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6 求陛下帮帮臣妹 第二天黄昏,元晚河又被传召入宫了。 成思帝正坐于御案前批阅奏折,案上各类军情奏表堆叠如山,看来最近并不太平。昏黄的烛光下,成思帝的脸轮廓分明,如刀裁斧斫,透出威凛森然的霸气。 这些年,他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了。 元晚河在御案前叩拜:“臣妹参见陛下。” 成思帝置若罔闻,沉稳地蘸墨,书写,完全不理会元晚河。 她不敢起来,静静跪在冷硬的金砖上。不一会儿以前打仗受过伤的膝盖就开始阵阵刺痛,她吃力地扶着腿,低叹一声。 似乎是听到了她微不可闻的叹息,成思帝抬眸瞟了她一眼,顺手扔过来一叠奏折,啪地落在元晚河面前。 “看看吧,全是参你的。” 元晚河拾起奏折,大致翻看了一遍,全是朝中一些大臣对昨天她在仙伶馆门口抢人之事的痛斥。其实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这些人笔下就成了败坏皇家颜面的逆行,他们还把闵国也扯上了,说百乐公主奉旨和亲,却贸然回国,身为闵国世子妃而在府内豢养男宠,孰不顾两国情谊,陷大燕于不信不义。 说起为国家出谋划策,这些文臣没什么能耐,但个个都是写文章的高手,骂起人来引经据典,义正词严,铁理铮铮,颇有以章句杀人锉骨的气势。 元晚河留意了几个奏折的署名,有些人曾与她有点过节,有些人则和她无甚交情,但全都是品王一系的大臣。 这两年品王身兼总督军,一直想在护国开府的东大营安插自己的势力,却遭到宇文欢为首的一干护国大将军旧部的干扰。两厢势力尚未分出胜负,元晚河突然回来了,她在朝中有一票武将的支持,在民间声望犹存,若她插足东大营的权力暗斗,则可能翻覆整个局势。 所以品王借着仙伶馆之事大做文章,一来是为自己女儿出出气,二来是要打压元晚河,最好把她赶回闵国,最差也要让她在成思帝这里失宠。 想来元晚河一下午红遍朔都城,也是品王的功劳。 她磕着头,柔顺地说:“陛下,臣妹错了,臣妹一时糊涂,没想到会惹来这么大的祸端。求陛下……求陛下帮帮臣妹。” 然后用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望着成思帝,看似委屈,晶亮的瞳仁里又隐约闪烁着一丝俏皮,俨然一个做了错事却有恃无恐的妹妹,因为有无所不能的兄长为她把所有事情摆平。 成思帝果然很受用,语气缓和了许多,“你这丫头……事情闹成这样,要朕怎么帮你?起来说话吧。” 他负手踱到元晚河面前,鼻腔里带着隐约笑意,“晚河终于学会张口求人了。” 以前她就是块犟木头,再难再痛,都不会张口说一个“帮”字。看上去很坚强,实则令人觉得无趣。 现在么,大有进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7 我不会做你的面首 他拍拍她的肩,温和道:“你擅自回国,朕默许了,只是朝中有些人不想你回来,睁大眼睛等着看你出错呢。” “是臣妹疏忽了。”她低头绞着衣带,一副羞赧的模样,“臣妹从前憋闷得厉害了,如今只顾得自己一时痛快,没想到给陛下惹了麻烦。” “朕知道,朕都知道。你本来是无拘无束的性子,闵宫的三年,是把你委屈坏了。”成思帝更是怜惜,连责备都是柔软的语气,“你怎么闹都可以,只要高兴就好,但须有个度,别把自个儿害了。” 他负手在殿中踱了几步,沉声道:“这件事本来可大可小,但朝中有些人就是想闹大。现在已经闹大了,朕也不能明着袒护你,徒惹人非议。至于怎么处理,朕再想想,你先回去等旨意吧。” 元晚河低低道:“劳陛下费心了。臣妹其实只想远离朝堂是非,过无忧无虑的自在日子。” 成思帝点点头,眼中现出赞赏之意,须臾道:“你这闵国世子妃的身份,也得解决掉。容朕想想吧。” 闵国世子虽已去世三年多,两国婚约尚在,元晚河是以省亲的名义回来的,所以现在她依旧是闵国世子妃。顶着这副沉重的头衔,她永远别想过得安心。莫说品王等人拿此做文章,就是哪天闵王夫妇又“想念”她了,一纸“家书”寄来,她还得乖乖回去。成思帝出于大燕信义的考虑,也不敢扣押臣属之国的儿媳。 如此看来,成思帝说要替她解决身份的问题,确是真心实意为她考虑了。难得他做一回好人,元晚河便真心实意地谢了恩。 回到府里已是晚上,她直接去了左归阁。今日左归阁清净了许多,不像昨晚那般鸡飞狗跳。元晚河向阿隋询问里头那人的情况,得知昨晚元晚河走后,那人一直安静得很,后来给他解了绳子也没再闹腾,今早送去的饭和药也都乖乖吃了。 元晚河走到内院推开屋门,屋里没点蜡烛,借着清亮月色可以看出榻上空无一人。跟随在后的华琨便有些警惕,握着腰间的刀柄先一步踏进屋。 元晚河倒是不担心会有什么变故,施施然进了屋,瞥见西窗之畔立着一个秀颀的身影,白衣落拓,清雅无双,如水月光泻在他的身上,晕出摄魂的光泽。 元晚河屏住呼吸,慢慢走近少年。他那双与天边玉蝉寂寂相对的眸子里,盛满细碎斑驳的月华,温雅而清寂。 她柔声道:“干什么在这里吹凉风?你伤还没好,快躺回去休息。” 他望向她,眸子中的月华已黯下去,变作深杳的漆黑,“公主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她笑了笑,懒懒道:“你的命是我救的,现在就归我了,我不放你又能如何?” 他的目光沉了沉,冷然道:“即便杀了我,我也不会做你的面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8 灵扬 她奇道:“既然住在本公主的府里,不做本公主的面首,难道还做本公主的驸马不成?” 他蹙眉,“驸马……驸马自然是更不可以的。” 他努力掩饰的嫌恶在眼底一闪而过,还是被元晚河捕捉到了。 她笑道:“哦?大燕的公主不配招一个小小的清州校尉做驸马?” “论身份,自然是够的。”他似乎听不出元晚河话里的讽刺,居然很认真地说:“可公主本是闵国世子的妻子,却豢养男宠,毫无廉耻。在下现在虽然落魄,好歹出身礼仪世家,绝不可娶个失贞失德的女子,辱没门楣。” “失贞……失德?”元晚河瞠目结舌,好久才把这四个陌生的字消化掉。 在大燕,就算是再放浪形骸的公主,也没有人敢用这四个字来指摘,何况成思帝都没有当面责怪她豢养面首,他一个寄人篱下的落魄士兵,倒真是眼高于顶了…… 好不容易消化掉“失贞失德”,她又消化了一会儿“毫无廉耻”和“辱没门楣”,直弄得胃疼。 她的小白莲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然望着窗外月光,不知在想什么。 “我看你这脑子是被老夫子的迂腐教化给弄坏了。”元晚河无奈地摇头,“小白莲,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权有势,贞德什么的都是狗屁。你再心比天高,被人踩在脚下时,照样卑微得跟蚂蚁一样。” 大概这几句话让“小白莲”想到了在仙伶馆被人欺辱的经历,他的脸色染了一层苍凉雪白,比那月华还要清冷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傲慢和倔强,“诚然,在下如今失势,本无资格指摘百乐公主。只是在下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即便沦为蝼蚁,被人踩在脚底,也不可能去做那以色事人的低贱营生。何况,在下家境殷实,没伺候过人,顶多做过一年侍卫,面首一职实在无法胜任。” 元晚河回过头,朝守在门口的华琨道:“琨琨,你听到了没?小白莲不肯做面首,要做本公主的侍卫,要不你大方点儿,和他换换?” 华琨立即惊恐道:“公主!万万不可!属下还有军衔呢,怎么能……” “那倒无妨,小白莲校尉也有军衔。” “不可不可!”华琨又急又怕,俊脸涨成了紫红色,语无伦次:“属下做不来面首,属下……” 元晚河落寞道:“本公主又不是豺狼虎豹,瞧把你们一个二个吓的……” 她一拂素袖,朝外走去。“本公主还是找紫衣红衣绿衣睡觉去吧,只有他们不嫌弃本公主……你再考虑考虑哦,小白莲。” “灵扬。”他忽然道。 她回头,他蹙着眉,冷冷淡淡地:“我叫灵扬。” 她笑了笑:“好的,小白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9 吃醋 这一夜元晚河让吉管家叫紫衣、素衣和蓝衣前来“侍寝”。为了便于辨识,她已要求所有面首所穿的衣服都必须与自己名字相符,叫什么颜色的衣就穿什么颜色的衣,不许乱穿混她的眼。于是不多一会儿,三个穿着紫色、素色、蓝色衣袍的少年就翩翩到来了。 烛影摇曳的暖阁里,元晚河穿着闵锦刺绣的水红中衣,搭着一件骆绒披肩,斜倚在软榻上,听素衣抚琴。紫衣和蓝衣边为她揉捏肩膀和腿脚,边絮絮聊着闲天。紫衣和蓝衣算是面首中最为心思玲珑的,近日来颇得元晚河欢心,与她聊天也没什么顾忌,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那个被元晚河带回来的美男子。 蓝衣轻笑道:“不知是怎样出色的美人儿,竟让殿下如此上心,教奴家几个好生吃醋呢。” 元晚河把玩着茶盏,懒懒道:“本公主是上了心,可惜人家不上心,看不上本公主,正和本公主别扭着呢。” 紫衣秀目一挑,“哦?还有这等不识好歹的人?殿下不如把他交给奴家几个调教几天,保准驯服。” 元晚河微微一笑:“你们是打算把仙伶馆学来的那一套都用在我的小白莲身上?告诉你们,不管用的。人家傲骨铮铮,睥天睨地,哪像我的衣衣们这般温柔似水……” 紫衣道:“殿下这么说,奴家倒是愈发好奇了,真想一睹这小白莲的风姿呢。殿下啥时候把他唤出来让奴家几个瞧瞧?” 元晚河淡淡道:“他伤还没好,弱不禁风的,改日吧。” “殿下这是金屋藏娇,不肯给外人看呢。”紫衣撅着小嘴,秀美的面庞满是娇怨。 元晚河捏捏他的俊脸,“好了好了,你想瞧就去瞧,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早点和他熟络起来也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后悔昨晚说这话了。 早上元晚河用过早膳就准备出门。前日里楼皇后所居的宝华宫派人送来帖子,说是御花园的冬菊开了,皇后特设赏菊宴,邀请宗室女眷与后宫妃嫔一道赏菊品茗。元晚河本是对这种风雅之事不感兴趣,她粗人一枚,只喜欢和宇文欢那帮粗人一起骑马游猎,呼犬打鸟。不过话说回来,她一个闲散的宗室公主,不和女眷命妇们交游往来,总是和一帮朝廷的股肱将领混在一处,只怕又会令成思帝感到惆怅了。于是她应了邀请,又叫管家吉宝宝备下礼物,打算好生应付这些燕朝最尊贵也最难应付的女人们。 半道上却遇到宝华宫赶来传话的人,说皇后娘娘凤体抱恙,赏菊宴临时改期。 元晚河乐得无事,便打道回府,刚进门就见阿隋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嚷道:“公主殿下,您快去看看吧,左归阁那边闹腾起来啦!” 元晚河赶到左归阁时,里头已经闹成一锅八宝粥了。 早先宇文欢送了元晚河八个面首,后来与她交好的人又陆陆续续送了些来,她都一一笑纳,而今加起来有十数人之多,这会儿竟乌泱泱挤满了不大的内院,在紫衣的带领下看望他们的新“同僚”。 只是气氛不够和谐友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50 本相毕露 小白莲,或者该唤他灵扬,被一帮盛气凌人的少年围在中间,比比划划指指点点。灵扬显然不乐意自己被当成猴子一般供人观看,垂在身侧的手已然紧握成拳,齿间冷冷挤出两个字:“都滚!” 回应这两个字的,是少年们轻蔑的笑声。 紫衣道:“白莲小弟,你初来乍到,哥哥们怕你寂寞,大清早赶来看望,你好歹给端个茶倒个水不是?这么凶巴巴的,看着真叫人口渴呢。” 红衣掩嘴笑道:“怕是殿下就喜欢他这凶巴巴的小模样。” “若是床上也这么凶,不知殿下会不会一刀把他切了?” 众人哄笑。 灵扬微微眯起眼,瞳仁中现出危险而冷锐的光芒。作为一个军人,被一群男倡如此肆意侮辱,凭谁也忍耐不了。 似乎再与这些倡儿多辩论一句都是对自己的贬损,他直接举起拳头,朝紫衣白嫩精致的俊脸打去。挥拳的动作很标准,一看便知有点儿底子,可惜因为有伤在身,力道差了十分之九,只剩一成落在紫衣脸上,单把他打了个趔趄。 常年待在仙伶馆里,拳脚棍棒都是家常便饭,紫衣绝不是不经打的人,此时几乎立刻回过神来,双手往灵扬胸前用力一推,骂道:“居然敢打我?反了你了!” 这一推正好触及灵扬胸口的伤,他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子,捂着胸口低咳不止。 见这个气势慑人的小白莲不过是个不经打的纸老虎,几个少年便动了欺负人的念头。他们平日里在元晚河面前一个比一个纯良无害,但毕竟是仙伶馆那个大染缸里锉磨出来的货色,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扭曲,最擅长的就是趁人之危,拜高踩低。 几个人不动声色地围上去,灵扬蹙眉道:“你们干什么?” 黄衣不怀好意地笑道:“哥们手痒了,想在你身上挠挠。” 话音刚落,几个人便挥舞着拳脚扑了上去,三脚猫的功夫对于灵扬这样堂堂的骑兵校尉来说本不在话下,可他伤还没好,手足无力,行动迟缓,反抗了几下,便在少年们的凶悍面前落了下风。 没错,是凶悍。这些桃花般娇艳美好的少年,一改平日里娇弱阴柔的模样,变得异常阳刚凶猛。 这倒也不奇怪,他们本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只因命运作弄而被人狎作了玩宠,不得不以色事人,将男人原始的狂野暴躁都深深掩藏在如花面具之下,示人以弱。 可只要遇到比他们还弱的弱者,他们的委屈和躁动就会喷发出来,带着受伤的自尊,践踏别人的尊严。 元晚河看到这一幕,恍然发觉,她身边这些卑贱驯顺的小绵羊们,其实都是深藏利爪的小老虎,不留神看着他们,便会惹出事端来。 “这是干什么呢?”她一声喝问,声音不高不低,还托着慵懒的尾音,却把那群本相毕露的小老虎又打回了小绵羊。 沸反盈天的少年们立即安静下来,惊惶错愕地望着元晚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51 并不是只有他一个 沸反盈天的少年们立即安静下来,惊惶错愕地望着元晚河。 惊惶的是好不容易犯一次坏,居然就被主子抓了现行;错愕的是主子明明出门赴宴去了,怎么又半路回来了? 紫衣最先反应过来,忙迎上前赔笑道:“殿下,您……这么早就回来了呀?” 元晚河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淡淡“嗯”了一声。她知道紫衣等人专门挑了她出门的时候来找茬,料得以灵扬的气性,在他瞧不起的男宠手里吃了亏,他决计不会向元晚河告状求援。 左归阁里的侍从又都是圆滑绝顶之人,公主素来宠爱的面首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欺负了人,他们既怕在公主面前不好交代,又怕得罪府里这群亦主亦仆的面首,肯定也不敢声张。 料得今天灵扬就算是被他们了,也是吃定哑巴亏。 元晚河之所以认为他们干得出这种极尽龌龊的事,是因为眼前的灵扬不但被人压在身下,衣服也被扯烂了,露出白皙的背脊,几只手在那光洁腻滑的皮肤上不安分地游走。 撞上元晚河清冷的目光,那几个压着灵扬的少年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放开灵扬,惶恐不安地退到一边。元晚河轻笑道:“怎么,本公主好些时候没宠爱你们,就饥渴成这样了?” 几个少年低垂着头,不敢回应。 元晚河侧首望向紫衣,“你觉得昨日本公主准你来瞧瞧他,就是让你这么瞧的?” 紫衣硬着头皮辩解:“这小白莲……他出言不逊,目中无人……” 元晚河不咸不淡地说:“小白莲?这称呼也是你们随口能唤的?” “这……这……” 灵扬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脸上带着少年们刻意弄出的伤,眸子里是寒冰霜雪般的冷漠。 元晚河低叱一声:“滚。” 少年们如蒙大赦,立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灵扬掸了掸破碎衣袖上的尘土,一瘸一拐地朝屋里走去。走了几步却抚住胸口,压抑地低咳起来。 前日元晚河找大夫问过,得知灵扬的胸口受过致命重伤,虽经过救治,一直都没好彻底,这些日子屡受暴袭,伤势肯定又加重了。 她上前握住他的胳膊,关切道:“很疼么?给你找大夫瞧瞧吧?” 他挣脱她的手,沉闷道:“走开!” 她慢慢将手撤回,低声道:“是我的错,驭下不严。” 这样算是拉下脸来道歉了,灵扬却恍若未闻,径直进了屋,在榻上盘腿而坐,闭目调息。 元晚河便有些恼了,没好气地说:“你这人当真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寄人篱下还敢这么摆谱,信不信本公主把你扔出去乞讨要饭?” 灵扬闭目不语,只嘴角扯起一丝讥诮的笑。 元晚河一见他那倾国倾城的笑容,心头不快便烟消云散。她胎里带出来的花痴病又犯了,以前只觉得那个骗了她的身又骗了她的心的表哥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美男子,可自从那天见到这个白莲般清美的灵扬,她便被他吃死了。 她会有足够的耐心,挫磨他的脾性和自尊,让他乖乖臣服于她的裙下,做她风华绝代的面首。 她告诉自己,这天底下的美男子,并不是只有成思帝元尧一个。 并不是只有他一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52 皇上的态度 之后几天朝中一些人还揪着元晚河的事儿不放,左仆射孔辕天天往上递折子,说什么闵国世子妃滞留燕国不归,行举放浪之事已在闵国朝野传开,闵国民风保守,讲求妇德,民众闻之震惊,皆以大燕为种族犷悍、教化废坠之蛮夷。 这个孔辕从前就看不惯妇人当政,为此还被凤观帝狠狠整过。现在依然死性不敢,一直主张压制宗室女眷引宾入幕、私谈国事、蓄养面首的风气。于是他就成了全朔都老中青贵族妇女的呕像,大家每天晚上都在佛龛前烧香念经敬祝他早登极乐。 这次被品王一挑唆,孔辕就抓住机会弹劾元晚河,不依不饶地上折子,一支笔杆子耍得比花枪还溜,每天一篇命题作文,从不同角度论述百乐公主给燕朝带来的危害,文采那叫一个花哨,比喻拟人与夸张,起承转合赋比兴,比诗三百更具文学价值。 成思帝每天看他的折子只当消遣,读到工整华丽的骈句,还会提笔点个赞。看完就压在案头,晚些时候叫中书省把折子退回。 孔辕满怀期待地翻开,里头的御笔朱批倒是不少,全是跟他探讨章句铺陈、用词用典,把孔辕气得够呛。他挖空心思地写骈文是为了突出气势,增加说服力,顺便在成思帝面前秀一下文采,敢情成思帝真把他的折子当成学龄儿童习作了? 于是乎他在新写好的折子后头加了一句话:“其闻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其祸尤著。闵臣野心,而窥燕室,孰知百乐惟上是从,而无分毫贰燕之心?若无未雨绸缪,当忧狼子羽丰翼满之时,国业岌岌,祚命无着!” 这段话说得露骨,意思是成思帝若再不防备着百乐公主,回头这皇位都不知道会是谁的了。 这下子孔辕如愿以偿惹得龙颜大怒,成思帝把他叫到御前,狠狠训斥了一番,又扣了他半年的俸禄。这更加强了孔辕的自我肯定,自古以来不惧龙威而刚勇直谏的同志都是流芳百世的节奏,他孔辕为了大燕朝不惜触犯天颜、身被责难,史官肯定会为他重重写上一笔的。 百乐公主府。笙歌婉转,酒香缭绕。 元晚河把着青玉盏,明晃晃的酒水映入她的瞳心,化作暧昧不明的软晕。“欢兄你说说,本公主是司马昭么?让孔大人说起来,好像我的野心已经路人皆知了。” 半醉着,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目光迷离着,身子水一般滩在贵妃榻上,怎么看都不像司马昭,倒更像一只司马昭的猫。 两个俊美的面首跪在榻下,轻轻捶着她的腿。 宇文欢品着美酒,温柔一笑:“河妹难道没野心么?” 她侧首,眨眨眼,“我有么?” 宇文欢饮尽盏中余沥,淡淡道:“若你真的安生了,没想法了,就不会和鹿城郡主过不去。” 她斜睨他,笑容中带着玩味。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虽然傻了些呆了些愣了些蠢了些笨了些痴了些色了些……” “喂,有完没完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53 守陵 “但你绝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宇文欢继续道,“你现在在大燕身份微妙,绝不会只为了一个男宠平白招惹事端。你回国以后,皇上一直态度不明,你才故意搞出些动静,好看清皇上的态度。若皇上肯站在你这边,那再好不过,可借皇上之手摆脱闵国世子妃的身份,从此在朔都站稳脚跟;若皇上不肯护着你,说明他对你忌惮颇深,还得调整策略,从长计议。”元晚河眉目微漾,提起酒盏,含笑道:“若我说,我得罪元芑,真的只是为了救我的小白莲,我喜欢他,一见钟情,不管不顾,你信不信?” “不信。” “嗯……其实你说得对,顺便也可以试探一下皇上的态度啦。” 宇文欢大笑:“怎么样,皇上的态度还算让你满意?” 元晚河却没回答,伸出纤长玉指,抬起其中一个面首的下巴,“素衣,你觉得呢?” 那名叫做素衣的陈国美少年玉颜微酡,讷讷道:“奴家不懂。” 元晚河收回手,望着宇文欢淡淡一笑:“欢兄,其实我也不懂。” 在责罚了孔辕之后,成思帝的态度终于明朗。时值成思六年末,来年就是大燕朝建国三十年整,正月初一成思帝将率宗室族人、群臣百官拜谒皇陵,酹饷大燕先祖。 为了这次拜谒,年初成思帝就令工部重新翻修皇陵,加固穴室,拓展陵道,园中广植芳树,又在陵区建龙华寺一座,高僧日夜唱诵祝祷。 前两天皇陵基本修葺完毕,国师夜观星象之后向成思帝进言,称工程惊扰了陵中先祖,不利日后行祭,甚者可能祸及来年国运。当遣元氏子孙一名入皇陵斋戒七七四十九日,以安先祖魂灵。因男子属阳,而陵寝聚阴,易生斥反,因而这名元氏子孙最好是个女子。 成思帝很重视国师的建议,特地派人去询问宗室里的女子,看谁愿意去皇陵斋戒七七四十九日,为大燕造福。成思帝平时挺独断,这回不知为什么那么尊重民意了。 问了一圈下来,那些平时欢蹦乱跳的公主郡主们不是病了就是失联,反正没一个能去的。想想也不觉得意外,让你去墓园里待上七七四十九天,还不能吃肉不能玩男人,就为了所谓的造福祖国,谁的脑袋吃肿了才会接下这份差事。 于是这份差事就落在了百乐公主元晚河的头上,谁叫那天她没生病也没失联,而是跑到宫里参加病愈的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菊宴呢。不知是哪个太监眼尖,一看到元晚河进宫,立马跑去禀报,赏菊宴的间歇,圣旨就送过来了——封百乐公主元晚河为清修子,代表元氏子孙入皇陵斋戒,为先祖祈福。 接下圣旨以后宫眷们看她的眼神便有些同情,心道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就是可怜,十五岁就被带到战场上刀风血雨,然后被当作和亲的工具,好不容易回来省个亲——其实也没啥亲可省——又被弄去守陵。 大家上前七嘴八舌地安慰元晚河,又是给她塞糕点又是帮她拢披风,仿佛要用内心的母性之爱给这个可怜的姑娘一点温暖。 只有楼皇后在一旁若有所思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54 “柔情蜜意” 赏菊宴散了,元晚河一个人沿着花径走着,对面出现一个挺拔俊逸的身影。成思帝元尧身着便服,没带任何扈从,不显山不露水地来到元晚河面前。 她愣了一下,心想不想撞到谁偏偏撞到谁,可是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迎过去。 她正欲行礼,他忽然捉住她的手,好看的眉蹙在一起:“手这么凉?” 她只是轻叹:“天愈发冷了。” 他道:“在南方待久了,不习惯北地的冬天了罢?可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得赶紧适应起来才好。” 她抬眸望向他。他笑容淡淡,很优雅的温存:“你该知道朕的用意罢?派你去皇陵斋戒,便可堵了品王那帮人的嘴,也好让朕把你留在大燕。” 方才的圣旨里说了,百乐公主犯了点儿错,罚她去皇陵思过,顺带着斋戒诵经,安抚先祖魂灵。这样的惩罚可不算轻,品王和孔辕等人暂时是没话说了,若品王还有话说,那成思帝就只好改派鹿城郡主去。 以元芑的性子,不把元氏的列祖列宗从坟墓里闹活了才怪。 元晚河很是感激涕零的样子:“多谢皇兄,让皇兄费心了!” 同时绽放出一个笑容,清丽明艳地绚烂在冬阳之中,满园冬菊都失了颜色。 成思帝一时失神,他不记得这个小表妹何时美得这么勾人心魂,是女大十八变么? 他的心莫名一软,笑容更加温柔,带了宠溺呵护,拽过她的手轻轻一带,竟将她半拢在怀中。 这是二人阔别三年以后,第一次那么亲昵地接触。过去那样期待他的怀抱,如今元晚河却很不适应,心里疙里疙瘩的,轻轻挣扎了一下,他却将她揽得更紧。 他在她耳边絮絮低语:“这么多年没在家里过年,知道你心里不是滋味。晚河暂且委屈一阵子,正月过了朕就接你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朕也会派人保护你,不叫你受委屈。以后,每个新年,朕都陪你在家里过。” 鼻间充斥着他身上清淡的龙脑香,久违的味道,熟悉又陌生。她的鼻子莫名酸了酸,心绪很快就归于平静,声音仍是柔和淡定:“谢皇兄厚爱。” 他轻轻叹息:“过去,朕对你关爱实在不够,如今很想弥补。” 弥补?真的弥补得了么?就算你有心“弥补”,别人却无意消受了。 她软软缩在他怀里,只当是被感动蒙了。 这样一幕,不知情的人远远看去,倒以为是一双佳偶正柔情蜜意。 其实是一个无情,一个无意。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她,“天冷,快回去吧。” 她转身欲走,他忽又拉住她的手,“等等。” 她回身望向他,他的面容逆着光,优雅清美,仿若多年前在凤观帝书房里初遇的那个高贵少年。他捏捏她的手心,叮嘱道:“你那帮面首可不许带去,皇陵是清净之地。” 她脸上现出羞赧的酡红,他轻笑一声:“去吧,朕等你回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55 出发 去皇陵的日子定在十五天后,这之前成思帝已向闵国修书一封,称世子妃归国以后思念考妣,愿赴皇陵斋戒修行,为父母先祖祝祷祈福,以偿失养之过。 这时闵王已病得七荤八素,朝政大事都由他的侄子豫侯过问,豫侯是聪明人,看出成思帝信中的意思,立即回书一封,称世子妃既有心修行,便不应羁绊红尘,闵国希望解除两国婚约。 成思帝立即同意闵国解除婚姻的请求,还慷慨地免了闵国一年岁币,以示两国婚约不再但情谊永存。 自此百乐公主便和闵国再无干系了。 宇文欢道:“没想到皇上这么肯帮你。” 元晚河道:“我对他没有威胁的时候,他帮我就像救一只落水的小兔子,满足一下他大慈大悲的心怀。” 宇文欢道:“你说皇上是不是还有点喜欢你?” 元晚河漫不经心:“哦?他喜欢过我么?” 宇文欢微微一叹,“若他不喜欢你了,你得罪了品王,他早早就把你打发回闵了,又何必忍着孔辕的聒噪,还劳烦国师他老人家半夜起来观星象?就算这些无所谓,这一年的岁币可是够再修一座皇陵了。” “我知道他想留下我,可前提是,我得继续这么荒唐着。” 宇文欢明白元晚河所谓的“荒唐”是什么意思。回到燕国的这段时间,她只顾吃喝玩乐嫖赌逛,养的面首数量仅次于鹿城郡主,曾经交好的臣僚来找她议论朝政,都吃了闭门羹。宇文欢已听到不少将领跟他抱怨,他们敬重的骠骑将军彻底堕落了。 元晚河撑着额角,口气懒懒:“我就是元尧豢养的一只宠物猫,我若柔弱着,他便喜欢我、怜惜我,也愿意保护我。我若不小心露出利爪,便会被他一脚踢开,一点儿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管家吉宝宝走进来道:“殿下,车马已经准备好了,您该启程了。” 话音刚落,便见他身后飞出十几只花蝴蝶,扑棱棱地落到元晚河身边,拽着她的衣袖喋喋娇嗔:“殿下!不要抛下我们!” 元晚河拍拍这个捏捏那个,柔声哄慰:“好了好了,本公主很快就回来了,你们在家乖点儿,别惹事哦。” 紫衣娇嗔道:“殿下为什么不带我们一起去呢?万一殿下腰疼了腿疼了,谁来给殿下揉?殿下晚上要是做噩梦了,谁陪殿下睡?奴家几个真真不放心呢。” 元晚河叹道:“唉,我也想带着我的衣衣们呐,可是皇上他老人家不许,我也很无奈呐。没关系,我到了皇陵,天天给你们写信,好不好?” 紫衣笑道:“那奴家就天天蹲家门口盼信鸽儿啦!” 众美少年叽叽喳喳簇拥着元晚河来到公主府正门口,成思帝派来护送她的羽林军卫不禁侧目。宇文欢都没机会接近元晚河,只在十步之外看着她登上马车。 车门开启的刹那,他隐约瞧见车里坐着个女子,双鸦髻,红夹袄,虽是侍婢打扮,秾丽姿容中又微露英气,只是眉眼间浮着一丝怨忿。 他不记得元晚河身边有这么一个侍婢,何况哪有侍婢先主子一步上车的道理。只是元晚河做事向来不能以常理推断,宇文欢也懒得管太多,身边美少年的聒噪已让他一个头有两个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56 难怪燕帝不要你 宇文欢想不通,以元晚河的性子,是如何忍受这些狂蜂浪蝶,居然还和他们相处甚欢。他太了解她,她虽然喜欢美男,是个花痴,却也是个心比天高的花痴。 因为花痴,她稀里糊涂跟着元尧上了战场,歪打正着成了“战神”。只是她在外多么威风凛凛,在元尧面前永远只是个无药可救的小花痴。军营中喜欢她的将士多得数不过来,她眼里却只有那一个男人。 她为他生,为他死,白天为他冲锋陷阵,晚上被他冲锋陷阵。他肆意挥霍她鲜活的青春,又无数次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宇文欢深深担忧她的未来,他知道这样下去,她会被元尧耗死。 还好最终是元尧亲手断绝了她最后的念想。宇文欢不知道元晚河在闵宫的三年是如何度过的,但这横亘的三年如一道门,彻底把她的心关上了。所以她还没回到朔都就让宇文欢帮她寻觅美男,也许她是想告诉元尧更告诉自己,这天下值得她花痴的美男子,并不是只有元尧一个。 可惜她那样高的心性,最终只能和一群勾栏里养出的男子风花雪月、温存旖旎,迷醉着又虚空着,热闹着又寂寞着。 这样也好。 咸猪手伸向美人脸,一副花痴的表情:“小白莲的女儿扮相真是惊艳啊。” 厌恶地避开,看元晚河的眼神像在看一只恶心的虫子。 元晚河无奈道:“你还在别扭啊?这些天我对你不好么?” “若殿下认为对一个男人好,就是把他当作玩物一样摆弄,随意据为己有,禁锢他的自由,给他灌散功丸,把他弄得不男不女,丝毫不顾及他的尊严……”寒冰样的眸子盯着元晚河,“那我和殿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的声音低沉冷寂,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不男不女?”元晚河诧异地打量他,“谁说你这幅模样是不男不女?明明很女人好不好!我让人偷偷把你先送上车,就是怕外头那群如狼似虎的侍卫看了你把持不住。” 他脸上泛起隐忍的怒气,只是被灌了散功丸,一丝力气也使不出,连拳头都捏不起来。 最后眼中连寒意都没有了,只剩漠然,“你打算带我去哪?” “燕南山。”元晚河靠在软榻上,“我被皇上发配去守皇陵。” “哦?”嘴角微欠,“百乐公主又被燕帝踢开了?” 他把“又”字咬得很重,似把一根针狠狠扎进元晚河的心口。无名怒火猛地窜上来,她眉梢一挑,忽然起身捉住他的胳膊往后一拧。 只听“咯嘣”,骨头错位的声音。 灵扬的如玉面庞瞬间惨白,肩膀脱臼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他却一声不吭,甚至淡淡地笑了,“一个女人,言不投机就动手,还这么有力气,难怪燕帝不要你。” 元晚河不怒反笑:“你好像很了解本公主和皇上的事情?” “闵国世子妃是被燕帝用完的猎狗、玩腻的女人,这事在闵国人尽皆知。若非国力不足,难以与燕国抗衡,殿下以为闵王夫妇会忍耐如此奇耻大辱?” 元晚河默然片刻,忽然长叹一声:“他们委屈,本公主也没占着便宜。那闵国世子大婚当夜就死掉了,害本公主守了三年空闺,憋死本公主了。” 说话的同时,她手上突然发力,把灵扬的胳膊往上一顶,脱臼的肩膀便回归原位。他痛得脸更白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57 给本公主宽衣 她松开他,笑吟吟地:“皇上说了,不许本公主带面首去皇陵,可本公主哪离得了男人,只好悄悄捎上你。这些天伺候本公主的任务就落在你肩上了哦小白莲。” 扶着臂膀,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灵扬低哑道:“这么没廉耻的女人,我生来头一回见,真长见识。” 皇家陵区所在的燕南山距离朔都一百余里,若是早上出发,紧赶慢赶半天就能到,只是元晚河上午的时候磨磨蹭蹭,出发前已经快中午了。来到山脚时天色已黑,怕在山上走夜路不安全,众人便打算在山下驿馆里休息一夜,第二天再上山。 驿馆备了可口的饭菜招待公主一行,又腾出上房供公主休息。元晚河吃饱喝足,懒懒朝上房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对静立在原地的“侍女”道:“愣着干什么?来侍奉本公主就寝啊。” 驿馆小吏看那侍女冷着脸,不情不愿地跟过去,遂问华侍卫:“大人,怎么能让这么骄纵的下人伺候公主?” 华琨摇摇头,无奈道:“人家可不是下人,人家是公主的心头宝。” 小吏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原来公主好这一口啊……” 热水已经备好,元晚河自顾自洗了脸,解掉钗环,对僵立在门口的灵扬道:“过来。” 灵扬面无表情地盯着蜡烛,木头般一动不动。 元晚河翻了个白眼,“你再不长耳朵,我就叫人把你拉出去扒光了,好好调教一番,让你知道怎么伺候主子。” 灵扬蹙了蹙眉,终于挪动尊驾来到元晚河面前。元晚河平展双臂,命令道:“给本公主宽衣。” 灵扬僵了一下,半晌未动。元晚河戏谑道:“你怕什么?你伤势未愈,又吃了散功丸,本公主知道你现在不行,想霸王硬上弓也成不了事啊。” 灵扬好看的眉眼又泛起怒气来,真是一个坏脾气的美人儿。元晚河只得软语安慰:“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给本公主宽了衣,本公主就睡下,不闹你了。” 灵扬默然片刻,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伸手解元晚河的衣带。可折腾了半天都没解开,还和里头的衣带绞在了一起。元晚河很无语,“你怎么这么笨?” 灵扬抬眼淡淡道:“我没伺候过人。” “算了算了,本公主真是败给你了。”元晚河已经累得不行,自己解了衣带,脱下几层外衣,只留一身中衣,钻进被子里。 灵扬此时也不别扭了,去洗了把脸,去掉令他厌烦的钗环,脱掉外衣来到床边,脸上勉勉强强挤出一丝戏谑的笑:“公主往里头让让?” 元晚河抓起床头小毯扔给他:“地上睡。” 灵扬抱着毯子准备走开,元晚河道:“不许走远,就在床下睡。” 灵扬的身子僵了僵,低声道:“你让我睡在你脚下?” “怎么,受宠若惊?” 他默然半晌,一字一句都像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若有一日我翻了身,必会加倍报偿公主今日的恩宠。” “那本公主谢谢你了先。”元晚河翻了个身,舒舒服服睡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58 刺客 元晚河夜里睡得并不安稳,她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小箱子里,眼前像是糊了一团浓墨,睁眼闭眼都是严丝合缝的黑暗。恐惧游弋如蛇,在她的身上盘桓缠绕,她挣扎呼喊只是徒劳,回应她的只有死寂无边的安静。 耳畔忽有阴风拂来,伴随着一声阴恻恻的低笑,瞬间炸了元晚河的头皮。她尖叫着,奋力挣脱束缚着她的黑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眼前终于有了亮光,昏黄明灭着,恬淡的温暖,而窗外黧色沉暝,仍是夜半。灵扬也已坐起身,一双漆黑冷淡的眸子望着她,看不出情绪。 “又做恶梦了……”元晚河擦擦额头的汗,吁气道:“吓死我了。” 灵扬轻挑眉梢,“叱咤风云的骠骑将军,天不怕地不怕的百乐公主居然会被恶梦吓到?” “所以我本质上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可怜的小女人。”元晚河咂咂嘴,期待地问道:“怎么样?会不会觉得我可爱一些了?会不会对我心生怜惜?” 灵扬别过头,无视她。 他这副样子更激起元晚河的调戏欲,她向他招手:“地上睡着挺冷的,你要不要上床来?” 灵扬自顾自躺下,闭上眼。 “快上来嘛,我们互相取个暖,在这空虚寂寞冷的时节……” “小白莲……小莲花……小莲莲……小花花……”元晚河娇滴滴地唤着,声音跟揉了水似的,可惜听到的人不是被泡酥了骨头,而是被弄倒了胃口。 小白莲莲花般静好的脸裂出一道缝隙,上头写满了苍天啊快来收了这个妖怪吧几个大字。 元晚河发了一会儿癫,忽然不做声了,神情也严肃起来。灵扬正思忖着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忽听床板咯吱一响,但见那妖怪从床上一跃而起,以饿虎扑食的美妙姿态朝他扑过来! 他头皮都炸了,却因为手足无力而闪躲不及,眼睁睁看着一道硕大的黑影砸向自己,他突然想干脆就这么被砸死算了,免得整天受那些零碎罪,只是他堂堂……是不是死得略微丢人? 他低估了元晚河的身手,高估了她的体重,她落下来时,只是蹭了他一下,手揽住他的肩用力一带,二人就势滚到了床底。 “噗噗噗!”几只利箭扎在方才躺过的地方,冷风透过破碎的窗纸逸进来,卷走屋里微薄的温暖。初冬的夜这样冷。 “有刺客?”灵扬转过头,差点蹭到元晚河的鼻尖。她还不知廉耻在他身上压着,几乎与他脸贴着脸。 她的轮廓隐在黑暗里,只一双眼睛亮如天星,闪烁着狡黠的光。她的身体软软的,暖暖的,紧紧贴着他,他的脸庞泛起一层淡薄的绯色……嗯,他也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男人,一个许久没碰过女人的正常男人。 黑暗里她看不见他脸色的变化,只听到他低哑冷淡的声音:“快从我身上下去。” 她低笑,伏在他耳边吹气:“小白莲,我真喜欢你。” 在他准备憋足力气把她推开时,她突然松开他,钻出床底。屋外起了喧闹,一个女人高亢的声音:“猿猴,出来!” “猿猴?”灵扬诧异,“她在叫什么?” “你在这藏着,别出去,流箭不长眼。”元晚河快速披上外衣,抓起一把长刀,掩门而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59 搜人 一个身穿白色狐裘的少女手执长鞭,俏生生立在院子里,见元晚河衣衫不整地出来,她森然一笑:“芑儿鲁莽,不小心扰了表姐的床笫好事,表姐莫怪罪呀。” 元晚河漫不经心地束着衣带:“原来芑儿这么舍不得姐姐,一路追姐姐到这里,真够孝顺的。” 鹿城郡主元芑轻哼一声,“表姐好兴致,一路带着男宠风花雪月,令人好生羡慕呢。” 元晚河懒懒道:“哦,男宠?谁?他么?”她一抬手,刀鞘指向斜前方警惕着的华琨。 华琨立即为自己开脱:“不不不!郡主,属下不是公主的男宠,属下是公主的侍卫!” “我指的是谁,表姐心里一清二楚。”元芑目光斜斜一扫元晚河身后的房间,“表姐现在乖乖把他交出来,芑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若表姐执意不肯……芑儿可就要学学表姐那日当众抢人的风范了。” “哦,你要怎么抢?”元晚河好奇道。 元芑击掌三下,只听一阵跑动声,一队持刀把弓的兵士呼啦啦闯进来,竟有不下五十人。 而元晚河的人,加上成思帝派来护送她的羽林卫,统共也只有二十人。 羽林卫校尉杨缇喝道:“郡主,您想干什么?公主是奉旨出行,您公然带人闯驿馆,刀兵相向,是何用意?” “我想干什么?你问她!”元芑用鞭子指着元晚河,“她去皇陵斋戒祈福还带着男宠,在皇陵宝寺行那苟且之事,公然侮蔑我元氏先祖,若教皇上知道,岂是饶得了她的!” 杨缇道:“邸下此言荒谬,臣等一路护送公主,从没见到什么男宠。” 元芑冷笑:“连你们都包庇她,那敢不敢让我搜搜她的床,看会不会搜出个没穿衣服的大男人来?” 华琨忍无可忍:“鹿城郡主,你这是以下犯上!” 元芑秀眉一耸,手中的长鞭朝华琨迅疾飞去,在快要落到华琨脸上时,一道银光闪过,“嗖”一声,鞭子迅疾撤回,完好地回到元芑手中。 元芑笑道:“我的好表姐,这回可不能让你再毁了我的鞭子了。” 元晚河轻抚刀面,眼皮都不抬,清清浅浅道:“芑儿真长记性。看今天你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姐姐也不跟你拗了。这驿馆,你要搜就随便搜,搜出来的男人都归你。” “我搜搜表姐的房间就好。” 元晚河抬眼,黑幽幽的眸子在元芑脸上定格良久,“那就搜吧。” 元芑冷冷一笑:吩咐身后士兵:“仔细搜,一处都不要放过。” 当先十个士兵不由分说冲进元晚河身后的房间,一阵横冲直撞翻箱倒柜,床底、屋梁、窗后都没放过,搜了大半天,半个男宠的影子都没看到。 元芑不罢休,又把整个驿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也没搜出她想要的那个人。 听手下汇报了消息,元芑皱着眉思量,按道理应该不会啊,明明有线报说元晚河把那个美少年一起带着走的,而她的人已经把驿馆包围了,他一个柔弱少年,能逃到哪里去?难道是线报有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60 我睡你的床,你睡哪? 望着苦思不得其解的元芑,元晚河好声安慰:“好妹妹,你别灰心,继续跟着姐姐,没准什么时候你的美少年就从天上掉下来了呢。” 元芑恨恨一咬牙:“猿猴,你等着瞧,总有一天他是我的!” 说罢转身,气呼呼地往外走。忽然身后一阵冷风啸过,她只觉得头皮一松,眼前掉下几撮发丝。 哗地一瞬,发髻散开,乱发遍地。 元晚河站在她身后,手里的三月长刀流光如水,抵着元芑的后腰。她的声音清冷如夜:“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讨厌别人这么叫我。” 后腰的冷意让元芑有些发颤,她故作镇定道:“我,我没听你说过。” “现在听说了吧?投胎为人不容易,平日还是惜命些比较好。”元晚河抽回刀,无视周围虎视眈眈举着刀的士兵,懒懒回屋去了。 元芑带着人走得干干净净,华琨等人经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动乱,更不敢掉以轻心。 元晚河回到屋里,发现空无一人。她把床底门后都找了一遍,那个灵扬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她茫茫然在床上坐下,发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窗轻轻开启,爬进来一个湿漉漉的人。元晚河吃惊地望着他,语无伦次:“你,你……” “后院,后院有口老井……是个挺好的藏身之处。”灵扬牙关打战,话有点说不利索,“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冷了……” 元晚河愣愣道:“我刚才坐这里想了半天到底有没有把你从家里带出来,原来真的带出来了啊……你突然消失,搞得我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你,你记性够好……” 元晚河见灵扬冷得面色惨白,嘴唇发青,连忙冲上前扒他的衣服。灵扬像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猛然往后跳了两跳:“不要趁人之危!” 元晚河气坏了:“谁想占你便宜了?冻成这样了还不把湿衣服脱下来?” 灵扬嘴唇一抿,警惕道:“那请你,回避片刻……” 元晚河扶着额往外走,“你这个没劲的男人……” “等等……”他又叫住她。 “怎么,想通了?” “那,那个,我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元晚河嘿嘿一笑:“我也没辙。你脱了衣服,到床上盖着被子吧。” 他又警觉起来:“那你睡哪?” 元晚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反正不睡你,行了吧!” 不再给他说话气人的机会,她立即转身走了出去。 华琨等人还在廊前守着,元晚河走上前对华琨道:“你那散功丸是大白兔奶糖么?好吃不顶用?吃完了还有力气跳窗投井?” 华琨讶然:“啊?他躲到井里去了?这散功丸药力应该是很足的,习武之人吃一颗就连刀剑都拿不起来了。只怕是他自身内力好,抵消了一部分药力。” 元晚河道:“明天给他多喂几颗,一路上好生看守,再出一点差错你就不用当差了,本公主把你送去给鹿城郡主当面首。” 华琨觉得这个惩罚简直惨无人道,连忙一百二十分小心地答应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61 调戏小和尚 第二天大清早启程上山,接近午时到达陵区。 燕皇陵自太祖开国以来兴建,园区背山面河,占地千余亩,共有三座主陵园,以左昭右穆次序排列,东北为太祖岳陵,西北为文帝洛陵,东南为宣帝桐陵,帝族宗亲园寝则规划排布于主陵园之侧,类似陪陵。陵园西南方三里建下宫,为守陵宫人、行陵事者的起居之所。下宫东侧建有佛寺塔院,正是龙华寺所在。 灵扬一路上又被喂了几颗散功丸,到达陵区时他脸色煞白,几乎站不起来了。元晚河让人把他带下去休息,自己随着前来迎接的众僧走进龙华寺主殿。 为首的几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是龙华寺的住持和长老。众僧见过礼,住持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公主殿下,贫僧法名圆通,原在灵原寺修行,承蒙吾皇看重,赐龙华寺住持之位。” 他指着身后三个仙风飘逸的老僧,“这三位是寺中高僧,也是贫僧的师弟,申通大师,汇通大师,还有中通大师……” 元晚河道:“韵达大师难道不在?” 圆通奇道:“殿下听说过韵达大师?” 元晚河笑道:“燕地伽蓝高僧,最数‘四通一达’佛名斐然,你们的师父顺丰大师,当年还与亡妣有过交情呢。” 圆通道:“这么说来,贫僧师兄弟与公主还算有缘人。” 众人又客套了一会儿,圆通见元晚河面露疲惫之色,体谅她赶路辛苦,告诉她明日暂且休息一日,后天正式斋戒修行。 光头小僧引着元晚河一行去往客房。一路上元晚河浏览了寺里景色,心想不愧是朝廷用银子砸出来的宝寺,处处富丽端华,金刹骈罗。园中栝柏椿松,扶疏婷立,行于其间,恍若春回。 出一园又入一园,名曰“桂园”,只见僧房楼观,雕梁玉砌,青锁绮疏,华美奕丽。小僧道:“这里便是公主和几位大人的临时住所,小寺寒僻,只有几间简舍陋屋,望公主担待。” 元晚河道:“瞧你说的,这里的派头跟皇宫比也差不了多少了。本公主是来斋戒祈福还是来坐享清福的?哈哈。” 难怪当今法教弥繁,朝中众官动不动就喜欢跑到寺里去待着,外人看来是不贪尘欲、一心向佛,原来另有门道——这寺里的小皇宫可不比家里住着舒服? 兴许还有美貌的小僧小尼环侍于侧,左一句“阿弥陀佛”,右一声“施主别摸”,令人真真享受到成佛的乐趣。 小僧道:“房间早先已打扫好,请公主先去休息,晚些时候会有人将饭菜送来。不知公主殿下还缺些什么?小僧可以叫人去准备。” 元晚河瞟一眼那小僧清秀的脸,淡淡道:“本公主缺个漂亮的小和尚给我暖床,你有兴趣不?” 小僧错愕,“殿……殿下,您说什么?” “哈哈……”元晚河摸摸他的光头,这动作本是极不礼貌的,在她做来却很显风流洒脱,“逗你玩的,下去吧。” 小僧的脸红成猴儿屁股,落荒而逃。 华琨苦笑:“殿下,一个不知事的小和尚而已,您也要逗弄他。” 元晚河打个哈欠,懒懒道:“那我以后只专门逗弄琨琨好了。” 华琨觉得自己的嘴怎么这么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62 酒后乱语 晚上有人来给灵扬送了饭菜和热水,灵扬吃了饭洗了澡,又有人送来干净衣裳,是一套烟黄色的粗布尼袍。他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穿好,忽听门外有人道:“公主请姑娘到房中一叙。” 灵扬伸展了一下身体,今天没人给他喂散功丸,他的体力恢复一些,但距离行动自如还差了许多。他慢慢打开房门,只见天空无月无星,阴云密布,冷风吹来,脸上忽然沾了几丝冰凉。 下雪了。 元晚河的房中暖意融融,酒香缱绻。 她半卧在软榻上,左手按着一把金鞘纹月的宝刀,右手提着一只白玉酒壶,侧了头一动不动地望着窗棂,淡红色的酒液自倾斜的玉壶中淋沥而出,溅在她的素白宽袍上,绽开点点海棠花瓣。她浑然不觉。 灵扬道:“殿下果然放浪不羁,斋戒清修还要伴着酒,不怕熏了佛祖菩萨,也不怕扰了你那皇陵中的祖宗么?” 元晚河转过头,松挽的发髻下是一张酡云微醺的脸,原本晶亮的瞳仁掩了一层雾气,茫然迷离着。 “那些死鬼要是不满意就来找我好了……”她的声音浸着醉意,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大不敬的话,“本公主一脚一个,把他们全踢到阿鼻地狱去。” 灵扬微微挑眉:“殿下的父母也葬在皇陵中的吧?殿下把他们一起踢进地狱里去?” 元晚河伸手够起掉在地上的一只酒盅,斟满酒喝下去,方才慢慢道:“本公主的父母不在皇陵,他们葬在城郊的青陵。” “哦?殿下的母亲玉廉长公主当年也是在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何不葬入皇陵?难不成也是见弃于上的可怜人?” 元晚河无视他话里的夹枪带棒,兀自把玩着酒盅,幽幽道:“这皇陵据说依龙脉而建,寸土寸金,不是谁都能睡进来的。我娘怕她进来了我爹却进不来,就吩咐把她葬在青陵,以后好跟我爹合葬。” “这就奇了,护国大将军功高盖主,官居极品,身为驸马为何不能葬入皇陵?” “唉……这就是体制问题啊。”元晚河淡白的唇边松了松,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本朝规定,除了皇帝的后宫能集体入皇陵陪葬,其他元氏子孙的家眷外戚,非出身九大士族者,都无资格入葬皇陵。我父亲崇延光莫说出身九大士族了,连清白的庶族都算不上,而是祖上因罪被贬到西风原牧羊的贱民。” “崇延大将军一代战神,出身竟如此卑微?”灵扬倒是来了兴趣,“那又是怎么娶了尊贵的长公主,生下你这么个……” 他本想说“生下你这么个妖怪”,但看到元晚河手边的长刀,又想到她曾拽脱过自己的肩膀,况且她现在醉着,情绪更不好控制,他便把最后几个字生生堵在喉咙里了。 “你是想说怎么生下我这么个美人对不对?”元晚河微微一笑,眼睛弯成月牙,“我母亲随圣驾去西风原狩猎的时候遇见了我父亲,一见钟情,连营寨也不回了,跟他在一起待了十几天,要分开时却怎么都分不开了。她就跟我父亲坦白了身份,让他跟她回朔都公主府长相厮守,没想到我父亲说什么都不肯,我母亲一怒之下就命人把他绑了,强行带回朔都。” 灵扬讶然,“原来殿下这行事风格……是有源头的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63 奇妙“良缘” 元晚河道:“嘿,我父亲跟你的风格倒是挺像,软硬不吃视死如归,说什么也不肯做我母亲的面首,做我母亲的面首多好,锦衣玉食地位超然,我母亲也是个美人,亏不了他,你说他是不是脑子里缺根筋?” 灵扬冷冷瞥着她,“依我看,脑子里一根筋都没有的男人才会乐意做女人的面首。” “你这就说错了。”元晚河扶着腮帮,悠然道:“我母亲为了挽回心上人可谓费尽力气,最后竟然把她多年来苦心搜罗的各色美男面首全都遣散了,我父亲见我母亲为他做到这份上,也不忍心见她堂堂大燕长公主连个面首都没有,就心甘情愿做她的面首了。后来我母亲有了身孕,求得了皇上的赐婚,就和我父亲喜结良缘啦。” 灵扬默然半晌,低低道:“真是……一段奇妙的良缘。” 他忽然弯了弯嘴角,不冷不热道:“依殿下双亲的例子,我若做了殿下的面首,以后是不是也有机会与殿下喜结良缘,成为大燕的驸马?” 元晚河愣了愣,打量他几眼,“人有理想还是值得鼓励的,不想当驸马的面首不是好面首。” 灵扬啼笑皆非,“殿下这眼神和语气,明明是觉得我不配。” “嗯,你是挺不配的。”元晚河接话接得很自然,一点也不顾对方的感受,兀自感叹:“我从小梦想的驸马……”她忽然止了声,目光飘忽起来,开始神游方外。 灵扬暗自攥了攥拳,感觉体力又恢复了一些,便多瞄了几眼元晚河手边的长刀。 “对了……今天你是不是没吃散功丸?”元晚河神游完毕,突兀地问了一句。 及时打碎了灵扬的侥幸心理。 他没有答话,心中禁不住的失望,面上依旧淡淡的。 元晚河笑了笑,“那你今晚应该可以伺候本公主哦……”目光如水般漾着,“你穿女人的衣服倒是别有一番味道呢。” 灵扬俊秀的眉微微蹙起来。 “锵”地一声,长刀出鞘,银光摄目,灵扬只觉得胸口沁凉,低头一看,外袍和里衣的带子都被挑开了。 他挑起眉峰,“刀挺快。” 元晚河一手持刀指着灵扬的胸口,一手提起酒壶,将剩余的琼浆倾倒入口,醉意朦胧地说:“本公主这把刀名叫三月,喝过无数人的血,杀过闵国兵马大元帅,斩过乐浪王舅,伤过南陈小王爷,要不是那天被暴雨延误了脚程,我还能追到箬水城里头去,用这把刀砍了那南陈老皇帝的脑袋。” 灵扬淡淡一笑:“殿下马尿灌多了,未免自大了些。” “嗯……”元晚河霎了霎迷离的眼眸,“说得也对,那箬水城里全是陈人,我有命进去没命出来。不过嘛,那老皇帝最后还不是被我一箭射晕在城墙头,没过多久就驾崩了……” 灵扬蔑然笑道:“若不是你诈称捉住了定王,把爱子心切的陈帝骗上城墙头,堂堂一国之君哪会轻易栽在你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手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64 不会还是处子吧? 元晚河也不生气,竟赞同地点点头:“嗯,你说得有道理,若再有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光明正大地和南陈皇帝较量一回。可是……”一层凄迷的浓雾自她眼底升腾而起,“不会再有机会了。” 语气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失意与无奈。 只是恍惚片刻,她抖了抖手腕,刀尖挑开灵扬的衣襟,露出白皙光洁的胸膛,带着肌肉的隐隐线条,集柔美与阳刚于一体的上天杰作。 元晚河吃吃地笑:“你怕什么?” 灵扬抬眸,“我怕么?” “你脸都红到耳根了,哦,应该是又怕又羞?”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要怕要羞也该是你。” “可是我不怕也不羞啊。”她笑得狡黠,朝他探身,妙目中漾着粼粼水波,“喂,悄悄问一句,你这么放不开,不会还是处子吧?” 灵扬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眼前这个女妖怪,只淡淡道:“殿下不是处子,所以放得开。” 元晚河脸上还带着笑,只是笑意渐渐凉下来。 十五岁在军营中被元尧欺辱的那个夜晚,又如鬼魅般在脑海中浮现。 如果当年不曾遇见他,如今她会是什么模样? 她收回长刀,推开窗扇,冷风夹着雪花旋舞而入,伴着她兴致索然的声音:“雪下大了。” 灵扬望着窗外绵密如鹅毛的大雪,“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北国的雪,果然有气势。” “你原来没有来过北方啊?” “南方生南方长,来朔都是头一回。” “那还真要感谢仙伶馆的采人侠。” “……” 元晚河关上窗,“这样下一夜,明天山路就该被雪封了,你想逃也逃不走了。” 灵扬微抿薄唇,“不是正遂了殿下的心意么?” “其实本公主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元晚河微微叹息。 灵扬心思一动,心想难不成这女妖怪突然良心发现了?又见她舔着唇角,色眯眯盯着他散乱的衣襟:“可是解渴啊!” 灵扬又进入全面戒备防狼模式。 元晚河却没再继续调戏他,垂下眼睫,拨弄着绒毯上的流苏,清淡道:“我不会再给你吃散功丸,你也不要再想着逃跑,这段时间好好陪陪我,等四十九天后回到朔都,我就放你走。” 她切换得太快,灵扬眯起双眼,“殿下此话当真?” 元晚河伸个懒腰,嘟囔着:“你若不相信,那就不当真罢,反正我现在是醉人醉语,作不了数。” “……” “好了好了,你就是个扫兴的家伙,不想看到你了,快在本公主眼前消失吧。”元晚河不耐烦地挥挥手,心中烦闷依旧。 灵扬朝门口走了两步,又侧头道:“今天我若有些话说得重了,若戳了殿下的伤心事,还请殿下不要往心里去,我向你道歉。” 元晚河懒懒地:“假惺惺。” “我是真诚的。”他认真望着她。 “你不是恨死我了么,巴不得把我伤得体无完肤,道歉倒是新鲜事了。” 灵扬想了想道:“我是很厌恶你,不过你总归是个女子,应该被温柔对待,我不能欺负一个女子。” 元晚河愣了愣,旋即把手中的酒壶砸过去,“什么奇奇怪怪的说法,明明一直是本公主在欺负你啊,滚出去!”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65 雪中乱战 大雪下了一夜,换来一片银天素地。清晨时分灵扬在床上盘腿运气,元晚河突然踹门而入,将他一把从床上拽下来,嚷嚷道:“懒虫起来啦!跟我去堆雪人!” 灵扬在心中感慨此女力气之大的同时,人已经被她拽到了屋外。 清新疏冷的风扑面而来,令人豁然清爽。但看四下,雪覆阑宇,银罩松冠,一派素净清美的阆苑仙境。灵扬道:“我头一回见到北国的雪,竟如此不凡。” “我们北国的雪不但好看,还好闻呢。”元晚河掬起一捧雪,放在鼻前深深嗅了嗅,“好香……” 灵扬觉得奇怪:“雪怎么可能有香气?” “不信你闻闻。”元晚河把雪捧到他面前。他低头去闻,她突然一抬手,把满捧的雪摁在了他脸上。 那白眉毛白胡子的模样美妙极了。 元晚河笑得前仰后合,“哈哈,你个笨蛋……太好骗了吧!” 忽然一团凉沁沁的东西砸进嘴里,堵住了她的笑声。她俯下身子狼狈地咳嗽,灵扬拍掉手上的雪,轻蔑道:“这雪不但好闻,还很好吃对不对?” 她柳眉倒竖,抓起一团雪向他砸去。他也不甘示弱,和她对砸起来。雪团划空飞过,碎霰散落如沙,宁静素美的庭院里,阵阵欢笑响彻檐宇。 很快元晚河就不满足这种隔空对打,趁灵扬蹲下去捏雪团时,她大叫一声冲上去,猛地把他扑倒在地,坐在他身上,把周围的雪往他脸上刨。 灵扬也不甘示弱,散功丸的药力已经散得差不多,他有的是力气,抓住元晚河的手腕用力一提,来一个凌空倒摔,把她重重摔在雪地里。 趁她七荤八素的当儿,他翻身而上,把她面朝下压在雪里,居高临下道:“认不认输?” 她抓起一把雪想砸他的眼睛,他迅疾捏住她手腕,用力朝后一扳,“想不想尝尝胳膊脱臼的滋味?” 元晚河大叫道:“喂!玩闹而已嘛,你动真格的?” “你怕了?”灵扬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仍扭着她的胳膊,只要再加一分力道…… “谁说我怕了?”她疼得额上沁出汗,仍不甘示弱。 “求我,求我我就放过你。”眸心闪过一丝邪佞,他觉得这个女子虽然讨厌,但有时的确好玩极了,过去他身边也有不少女子,他从没有心思和她们这么玩。 “你想得美……”她嘴硬,“你想报仇的话最好趁现在报痛快,以后就没机会了。” “那好吧,听你的。”他抓住她的小臂用力往后一带…… “啊——”她闭上眼惨叫起来。 叫声拉了老长,许久才停下。她睁开眼,眨眨眼,咦,不疼?难道那么轻松就脱臼了? 身后传来灵扬压抑不住的低笑,他站起身拍拍手,“瞧把你吓的,以前的厉害劲儿上哪去了?” 元晚河满地撒泼:“你玩弄我!” “因为你好玩。” “你鄙视我!” “鄙视倒没有,不屑而已。” “你糟蹋我!” “喂这话离谱了啊……” “你饿不饿?” “嗯?” “我饿了。”元晚河爬起来,满头满脸的雪,頣使气指:“你,去前边厨房里给本公主拿点吃的。” 灵扬无语地瞪着她,她怪笑道:“恨我吧?想捏死我吧?谁叫你刚才不下手?” 他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我堂堂男子汉,不屑欺负女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66 把你的耳朵割下来下酒 龙华寺很大,灵扬不熟悉路,好半天才找到厨房。带了些糕点回来,看见林子里元晚河不知在忙活什么。他走上前,见她面前堆着两个圆滚滚的雪球,一个大一些,一个小一些,小的雪球上头还一左一右插着两根树杈。 她擦擦汗,心满意足道:“完工啦!” “这是什么?” “你眼瞎么?雪人啊。” “雪人?”灵扬诧异,“你不要骗我这个南方人。” “千真万确是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你。” “……哪个是我?” “这个。”元晚河指着那个小雪球。 “为什么?!我在你眼里是团球啊?没有四肢就算了,连五官都没有?还有那上头两根树杈是什么?我的脑电波吗?!” “是你的角啊。” “你是开了天眼还是用了照妖镜,怎么就看出我长角了?!” “我的创作思路是这样的,你不要急仔细听。呶,我姓元,谐音圆,所以那个圆圆的大雪球就代表我,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我。那你的特征又该怎么表现呢?还是从名字入手,灵扬,羚羊,头上有两只角,所以就用两根树杈代表角,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你咯。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生动形象、清晰明了?” “……你敢确定,真的有人一看就明白么?” “有啊,小时候我家里的下人,都夸我堆的雪人生动形象,说我很有想象力呢。哎?你额头怎么冒出几根黑线?” 灵扬望着远方,平静良久,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雪球比我的雪球大……” “是雪人。” “好吧。为什么你的雪人比我的雪人大?明明我比你高,比你壮。” “我是主子你是面首,低人一等的面首能比主子大?” “……” 灵扬把装着点心的纸包塞进元晚河手里,“殿下慢慢吃,低人一等的我回屋去了。” 元晚河打开纸包看了一眼嫌弃道:“虽然你低人一等,但也应该知道高你一等的人饿了要吃什么吧?” “这些糕点还不够殿下吃饱的么?” “肉啊,我要吃肉!” 灵扬哭笑不得,“我的小祖宗,你以为你是在避暑山庄里度假呢么?现在是在寺里,我上哪给你弄肉去?” 元晚河狡黠一笑,拉起他的手,“跟我来!” 她带他进了她的卧房,从压箱底的包裹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打开的同时,一股卤肉香味扑鼻而来。 面前一个大猪头,憨态可掬地望着灵扬。 “出门前我悄悄带上的,以备不时之需。”元晚河从金鞘中抽出她那把据说喝过很多人血的宝刀,唰唰割下两只猪耳朵,“猪耳朵是本公主的最爱,这次忍痛赏你一只,吃的时候要仔细品味脆骨的口感哦。” 灵扬已经找不出话来回应这个女子了。他默默接过猪耳朵,默默吃起来。嗯……不得不说,还挺好吃。 元晚河笑眯眯看着他:“好吃吧?” “嗯……” 元晚河语重心长地借机教育他:“吃了猪耳朵,就要长耳朵,以后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下酒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67 燕委是谁? 灵扬突然呛着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忙从怀里掏手帕。一块红色的东西随着手帕被掏出来,掉在地上。 元晚河捡起来,“咦,是个香囊?上头还有字,燕……委……” 灵扬把香囊抢过去,淡淡道:“刚才被一块脆骨卡了喉咙。” 元晚河幽幽问:“燕委是谁?” “燕委?不认识。” “就是香囊上写的这两个字!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香囊明明就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燕委就是那个女子的名字吧?你随身带着她做的香囊,她对你很重要啊?” 灵扬不语,目光渺渺投向窗外,一副你猜吧猜吧我就是不说的表情。 元晚河狠狠咬一口猪耳朵,“行啊,你不说也行,今天的晚饭继续吃美味的散功丸吧。” 灵扬很无奈地看她一眼,“是燕绥,不是燕委。” 元晚河一愣,丝毫不为自己的没文化而脸红,气势反倒更加嚣张:“不许转移话题!告诉我,她是谁?” “我的未婚妻。” “咯嘣”一声,猪耳朵最粗的一根脆骨被元晚河的牙齿狠狠切断,伴着她凉凉的笑,“未婚妻啊?原来小白莲有未婚妻?” “现在她已经不是了。她有了更好的归宿,那个人比我强大,更能给她幸福。”他垂下眼睫,向来清冷傲慢的眸子覆上了一层迷离的雾气。 元晚河从未见过他这番感伤模样,原来这个“处子”也是懂得男女情爱的啊…… 她笑了笑,朗声道:“没关系,小白莲你别伤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跑了一个未婚妻,还会有更好的未婚妻,你看我怎么样?哎哎,你先别瞪眼睛,我当然不会嫁给你,但我允许你在心里悄悄把我当成你的未婚妻,也可以出去跟别人炫耀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但别跟认识我的人说啊,我怕丢人……怎么样?这样你心里是不是平衡一些了?燕委找了个更好的,你也找了个更好的,对不对?我是肯定比那个燕委好的,对不对?我哪里不如她了,对不对?” “是燕绥不是燕委……”灵扬扶着额头默默良久,“你会绣香囊么?” 元晚河想了想道:“换个技能,我肯定比她厉害。” “你会做精致的宵夜么?” “再换个!” “你会给夫君做合身的衣裳么?” “……再换!” “你会唱歌跳舞、弹琴画画儿么?” “跳舞我会!”元晚河兴奋地拍手,随即拿起三月刀一阵狂舞,片刻之后桌子上的猪头就变成一堆散乱的肉片。 灵扬默默拿下落在他头顶的一片肉,吃掉,点头:“嗯,狂斩猪头舞,不错,不错。” “好啦,我知道,我这种女人不是你们男人喜欢的类型。”元晚河扔下刀,兴致索然,“以前我都做成那样了,元尧都不喜欢我,现在也不指望你能喜欢我。” 灵扬愣了愣,试图解释:“我没说你这样不好啊……嗯……虽然我不欣赏你这样的女子,但也许可能大概总会有男子欣赏你的,这世间充满了不值钱的缘分,你可以怀有一丢丢希望……” “呜呜——”元晚河直接抱头趴在桌子上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68 早课 第二天天未亮元晚河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是上次被她“调戏”过的小和尚常道来提醒她去上早课。 元晚河不情不愿地穿好僧袍、戴上禅巾,迷迷糊糊地跟着常道来到主殿。 众僧已齐聚于此,正在念楞严咒,元晚河的座位被安排在住持左侧的主位之一,她坐下来,看到灵扬居然也在众僧之中,一身青色僧袍衬得他愈发气度雅洁,闭目念经的神态安然恬淡,隐有贵气流露。 众僧专注念经,元晚河专注看美男,时间倒也过得不艰难。只是之后圆通住持开始讲经,众人都睁开眼睛望着她这个方向,她就不好意思再花痴了。 圆通住持的声音慈悲空远,法门无边,渐渐地元晚河的神思也开始空远起来,渐入无羁无束之境…… 在即将参透佛法至高妙门之时,忽然觉得周身一空,急速坠落,“砰”地掉人一片冰冷之界,令她浑身激灵。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伏在大殿的石砖地上。额,应该是刚才睡梦中不小心栽倒了…… 大殿里鸦雀无声,无法形容众僧的表情。元晚河不知道是该爬起来还是继续装死算了,丢人丢到这种场合她还活着干什么。 这时灵扬奔过来将她搀起,对圆通住持道:“大师,十分抱歉,公主昨晚受了风寒,今天体力不太好,坐不住,我能不能先扶她回去休息?” 圆通住持还算给面子:“阿弥陀佛,快扶公主回去休息吧。” 回去的路上元晚河抱怨道:“这些和尚真是跟自己过不去,大冬天的天还没亮跑到这里念经,那老住持一把年纪了这么能讲,佛祖一个阿三小国来的王子,哪有那么多故事可讲?” 灵扬斜她一眼:“凡夫俗子,不可度化。” “怎么办啊……”元晚河深深犯愁,“今天装病逃过去了,明天怎么办?后天怎么办?还有四十多天啊!小白莲,你刺我一刀吧,华琨他们可能会把你往地牢里关个十来天,但我就不用去听课了,怎么样,你牺牲一下?” 灵扬淡淡道:“反正我得牺牲,当然得把你一刀刺死才划算。” “你走开……” 第二天的早课,元晚河居然提前到了,只是她带着一顶纱帽,垂下的白纱遮住整张脸,她的解释是:“风寒,脸见不得风。” 常道心想风寒又不是出水痘,面上仍恭恭敬敬地把她往上座引。她摆摆手道:“不必了,本公主就坐在后头吧,自在些。” 她蹭到灵扬身边坐下,对他说:“喂,等会住持讲经的时候我要是睡着了,你不用叫我,但是扶着我点儿,别让我倒下就行。” “你是怕别人看出你睡觉?可是等会住持来了,你蒙着脸多有不妥吧……”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了,早课结束别忘叫醒我。” 不多会儿圆通住持上来讲经,元晚河取下面纱。灵扬看到她的脸,不禁瞠目结舌,心肝肺都快憋炸了才忍住没在大殿中笑出声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69 你的身份配不上我吧? 圆通住持在台上讲得津津有味,见百乐公主在台下听得专心致志,他眼神不好,隔着一定距离,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百乐公主一双大眼睛睁得炯炯有神,一霎不霎的。 圆通心中赞赏,便道:“方才贫僧讲了妙法莲华经玄赞卷的从法为名、从人为名,不知公主慧眼有何独见?” 元晚河哪有什么独见,慧眼她倒是有——用墨水描在眼皮上的一双电眼。真眼一闭,那假眼睛远远看去倒跟真的似的,居然把圆通住持给唬住了。 可惜千算万算,偏偏没算到圆通住持会点名提问,灵扬赶紧摇她,低声道:“喂,快醒醒!” “嗯……啊?”元晚河大梦初醒,跳起来嚷道:“那老秃驴终于啰嗦完了?好了好了,回去把剩下的猪头肉吃完,饿死本公主了……” …… 元晚河讷讷坐在窗边,面前放着一块只啃了一口的馒头。灵扬在一旁边吃馒头边叹气,脸上却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元晚河幽幽望着他,幽幽地说:“本公主的猪头肉被没收了,你挺高兴?” “呵呵……哈哈哈哈哈……”灵扬终于忍不住,扔下馒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元晚河嘴角抽了抽,郁闷道:“有什么好笑的?你说我当个公主容易么我?明明燕国是我的家,我却为了留在家里而要来这里受这洋罪……你说还有比我更苦的公主么?” “有啊。”灵扬淡淡道:“我所知道的一个公主,十四岁时远嫁异国,两年后被丈夫抛弃,她被送到尼姑庵里,从此青灯古佛,再无回家的可能。” 元晚河反驳道:“好歹她丈夫陪了她两年,她有两年的幸福可以回忆。我出嫁当晚丈夫就死了,在冷宫里守了三年寡,我连回忆都没有。” “你现在不是有面首么?一大群温柔可人的美少年,取之不尽的幸福甜美。” “才不是。”元晚河别过头,倔强中带着一丝委屈,“我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灵扬挑眉:“哦?你想要的不就是美男么?” “我是想要美男,可我想要的美男,是……”她不知该怎么形容,只怅然道:“总之不是紫衣他们那样的美男……” “像我这样的?” 元晚河望着灵扬,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什么来,最后只叹道:“你……是挺好,可……好吧,你的身份配不上我吧?” 灵扬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父亲那样的身份不也娶了你母亲?” “我父亲潜力无穷,后来不是成了大将军了么?你有这资质么?才做到校尉就被人家干掉了,以后还有什么出息?” 灵扬拾起自己的馒头,“不说了,我走了。” 大半夜的时候元晚河踹开了灵扬房屋的门,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直直来到他床前,声音弱弱的:“灵扬,我做恶梦了。” 灵扬翻了个身,懒懒道:“殿下做恶梦来找我也没用啊,我低人一等、身份低贱而且没出息,帮不了殿下。” 背后忽然一凉,居然是元晚河掀开他的被子,蹭上床来了。灵扬连忙坐起,“喂,殿下这是干什么?” “我就是想找一个人一起睡……”元晚河露在被子外的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你别怕,我就是抱着你睡一会儿,什么都不做。” 在灵扬的认知中,这种场景下这句话明明应该是由他来说的,而他现在却像个惊恐的小媳妇。他轻叹一声,躺下来,女子柔软的胳膊攀上他的胸脯,头靠着他的肩,很乖顺的样子。 他拂开挠着他鼻尖的她的发丝,低低道:“你曾是个刀口舔血的军人,人也杀过,命也玩过,怎么还怕一个人睡?” “嗯……”她闭着眼嘟囔:“人再完美,也总有一两个小缺点嘛,所谓美中不足是也……” “根本不是美中不足好吧?明明就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你这女子怪毛病够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两个。” “唔……”她又朝他蹭了蹭,迷迷糊糊地说:“你身上真暖和。” “喂,好好睡觉,别蹭了……喂……呃,真受不了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70 美男是靠不住的 第三天元晚河以自己被恶梦魇着了为由,翘了早课。 第四天的理由是前晚落枕了,脑袋一直歪着,没法见人。 第五天的理由是粗纤维素菜吃多了,腹泻。 第六天的理由是夜里幽梦忽还乡,醒来后想到与亡夫三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最终难起床…… 第七天凌晨她想了大半宿该找个什么新理由,正苦恼间,常道已在门外道:“公主殿下今日又无法参加早课了吧?住持让小僧给您送来一本金刚经,您之后都不必参加早课了,只需抄写金刚经即可。” 晨觉的问题终于被元晚河机智地解决了,现在还剩下一个性命攸关的大问题——肉! 元晚河的理由是自己正在长身体,不能缺营养,灵扬已经习惯了她的强词夺理,无奈道:“这荒山僻壤的,上哪给你找肉去?” “上那儿找!”她食指朝上指着。 “什么意思?” “天上飞的!打下来,烤鸟肉!” “有弓箭么?” “我已经找华琨要来了。”她从背后变出一副轻弓箭,“走吧,咱们打鸟儿去,我也好久没拉弓射箭了,正好恢复一下身手!” 两人跑出龙华寺在陵区里逛游,陵园各处祭有贡品,有专人负责驱赶偷食的鸟儿,而近几日下大雪的缘故,附近山里的鸟儿找不到吃的,都飞来陵园碰运气,运气不好的就碰着了元晚河的冷箭。 不一会儿就收获了五只小麻雀,元晚河尚不满足:“这些麻雀精精瘦的,一点都不香!要是能飞来一只鸡多好啊……喂,你说会不会有肥肥的山鸡飞进来?” 灵扬道:“嗯,还可能飞来一只烤乳猪。” “哎哎你看那是什么?”元晚河指着不远处,“好肥的鸽子啊!” 灵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只暗灰色的大鸟正擦着松林低飞而来,他说:“你有见过这么大的鸽子么?那是雀鹰,专门吃鸽子的。” “这玩意儿绝对比鸽子好吃啊!”元晚河兴奋不已,搭箭上弓,等着猎物飞近。 “雀鹰凶猛敏捷,不好射,让我来。”灵扬从她手里抢过弓箭,左手执弓,右手搭箭,右手三指扣弦,身体微向后仰,冷铁箭头对准了滑翔而来的目标。 元晚河愣愣望着眼前沉着如水、姿态俊凛的男子。第一次见他严肃专注的模样,武者的威凛霸气出现在那张比女人都好看的脸上,竟不显得格格不入,而是生出了另一番风度。 她一直以来难以想象这样绝色的男子居然是行伍出身,现在她终于可以想象,当他穿着黑铁铠甲,骑马横刀东扫西荡时,应是何等风华耀眼。 一定不输于那人。 弓弦发出凌厉的声响,羽箭破风而出,带着凛冽的力道。他姿态优雅地放下弓,转过头清冷望着她,眸光凝着朝晖,薄唇轻抿:“射歪了呢……” 元晚河瞬间从幻想掉入现实,终于知道美男再怎么风度迷人也是靠不住的。她把弓抢回来,闷闷往回走,“所以说你做到校尉就被人干掉了,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那雀鹰狡猾得很,懂得战略躲避,要是你肯定也射不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71 如果我权倾天下…… 她冷笑:“本公主好歹做过将军,正二品骠骑将军,甩你几千里就不说了,若是连只雀鹰都射不中,本公主不如下嫁给你算了。” 灵扬不屑:“你想嫁?我还不娶呢。你这种没妇德的女人放在我家乡,老光棍都不要。” “本公主没妇德?那你有没有男德啊?明明是本公主的男宠,藏着别的女人送的香囊是什么情况?亏得本公主宽容大度,不跟你计较,换作鹿城郡主,早把你打成一朵紫菊花了!” “是,殿下宽容大度,所以忍得了燕帝的始乱终弃,就算被他玩腻了又踢开让天下人看笑话,殿下也甘之若饴。” 听到这话,元晚河蓦地顿住脚步,回过身,右手搭箭,左手虎口猛一推弓,一张满弓对准了灵扬。 灵扬淡淡道:“怎么,殿下恼羞成怒,决定把我处决?” 元晚河神色冷清,右肩继续加力,极度紧张的弓弦发出微响。 她的箭头正对着灵扬额心。 千钧一发,忽然准头微偏,三指迅速张开,离弦之箭破风而出,“噗”地一声,右上空一只鸟儿悲鸣而落。 元晚河走上前捡起那只肥肥的喜鹊,满意地自言自语:“不错不错,终于能解馋了。” “死里逃生”的灵扬默默看着她。 元晚河在永邢王的陵墓旁边腾出一小块位置,堆起柴火开始烤肉。白花花的嫩肉被火舌舔着,兹兹冒出油泡,香气四溢。 灵扬在她旁边蹲下来,深吸一口气:“好香呀……” 元晚河挪了一下身体,背冲着他。灵扬道:“殿下生气了?” “不要试图讨好本公主了,你已经失宠了。” 灵扬:“……” 肉快熟透时,元晚河取出从寺里偷出来的盐撒上,又烤了一会儿,整个鸟肉已呈现诱人的金黄色,终于大功告成。 她在雪地里坐下,正准备大快朵颐,瞥见灵扬在一旁发呆,就撕下一只喜鹊翅膀递给他,“赏你的。” 灵扬扫她一眼:“我不是失宠了么?” “又复宠了。” “这么快?” “本公主说过,本公主宽容大度,不跟小人计较。”元晚河把插着鸟肉的木枝在手中转来转去,并不急着吃,目光极幽深地落在雪地上,缓缓地说:“我和燕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灵扬抬眼望向她。 她自顾自地说:“元尧对我的态度,谈不上你所说的玩弄,只是利用罢了。不管他怎么对待我,都是为了让我死心塌地,为他鞍前马后。在他眼里我是有价值的,并且相当有价值,他很看重我。” 她咬了一口鸟肉,津津有味地嚼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以前无数次想过他对我的看重里究竟有没有单纯的男女之情,后来终于想通了,有没有男女之情都不重要,反正都不及江山在他心中的分量。就算他再怎么喜欢我,当我危及他的江山时,他也会选择绝情。小白莲,这就是喜欢一个权倾天下的男人的下场。” 灵扬用树枝拨着火堆,幽幽道:“也不尽然,不是所有权倾天下的男人都和燕帝一样。” 元晚河不以为然地抿嘴。 “如果我权倾天下,一定不会辜负我的女人。她要荣华富贵,我便倾尽天下;她要江湖自在,我便步步相随。”灵扬的语气浅浅淡淡。 却令元晚河气滞片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72 这都是命 半晌,她轻笑:“你理想还挺远大,权倾天下可是祖坟冒青烟的好命格,你再拼三辈子也未必有那一天。你这番话该对着燕委去说,把她感动一下,没准就回心转意了。哦对了,她已经嫁做人妇,再对你回心转意就是不守妇德了,你肯定不要她。” 灵扬低着头散淡道:“她不会回心转意了。” “唉,我们都是可怜人。”元晚河咬一口烤肉,“如果你真有抱负,我倒是可以帮帮你。回头我把你举荐给我们皇上,让他给你在军中安排个职位,剩下就凭你自己的能耐了。” 灵扬微微一笑:“那公主何不把我放了,我回到清州也能东山再起,为什么要为燕帝做事?” 元晚河不以为然:“清州现在可是大燕的,闵国迟早也是大燕的,陈国也迟早是大燕的,这天下迟早都是大燕的。” “……” 本次祭典将于宣帝桐陵中举行。 宣帝即凤观帝元奺,成思帝之母。凤观帝奢华,她的陵寝比前两任先帝的陵寝更为华美豪奢,仿照前朝后寝的规制。陵墓坐北向南,因山起丘,墓前建献殿,与玄宫相连,供上陵朝拜、举行重要祭奠。陵园南侧为三阙及神道,神道两侧陈设石人石马,象征皇城的三省九寺。再往南为星罗棋布的陪葬墓,类似朔都外郭城的坊里。 此次缮葺,主要是加固陵园内的垣墙陈设,修缮坟丘,并扩建献殿,增设灵台。 但在元晚河到达陵区的第二天,灵台突然出现塌方,滚落而下的石块甚至砸坏了玄宫墓门。此时距离祭典只剩四十多天,工曹吓坏了,赶紧增派人手前来抢修,力争在一个月内修好灵台,不耽误祭祀大典。 抢修工程进行得很顺利,在距离祭典十天的时候已基本修补完毕。工曹郎中亲自前来验收,当然也不忘邀请百乐公主一同视察。元晚河欣然应邀,带了华琨、杨缇等人前往桐陵。 陪同者是本次抢修工程的总监工陈开度,此人供职于梁州兴造司,因去年夏涝时抢修水利有功,为上级所赏识。灵台塌方事故发生后,梁州兴造司主事向工曹推荐陈开度,工曹便调陈开度前往皇陵主持抢修。陈开度带着自己手下的一帮司吏工匠来到皇陵,昼夜赶工,如期完成了工程。 工曹郎中贺桥很满意,对陈开度赞不绝口。陈开度很谦逊,一一回答贺郎中提出的问题。 元晚河在一旁不说话,默默打量陵园四周——华美壮丽的陈设,高大宏伟的坟丘,彰显着帝王至高无上的尊贵。 她忽然遐想起来,如果她的父母亲当年没有那场改变他们一生的相遇,也许睡在这座帝陵里的,会是她的母亲元妱。 可惜历史没有如果,一切都是冥冥注定,当年文帝膝下平分秋色的姐妹花,一个登极承祚、万人之上,死后哀荣无限,另一个黯然退隐、屈居人臣,死后偏葬孤陵,坟茔冷落。她们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芳寿不永,于风华尚茂时溘然辞世。 这都是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73 撒谎 灵台高踞山陵半腰,众人拾阶而上,查视灵台复原情况。元晚河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俯身去摸筑阶青石。 其余人好奇公主在做什么,也停下脚步,元晚河直起身,看着指肚上的一片乌黑,又凑到鼻尖闻了闻,道:“这是火硝么?” 陈开度愣了一下,答道:“哦,前段时间有一段工程需要炸石开山,就用了火硝,有些四散残留在各处了。” 元晚河点点头,继续顺着台阶上行,来到灵台之上。灵台上四方开阔,视野极佳,到时皇帝便会登临此处行祭,万臣观仰。 元晚河站在台缘眺望,对陈开度道:“陈大人可谓土木营造的匠才,等此次祭典顺利完成,你青云直上指日可待。” 陈开度谦逊道:“公主谬赞了,开度一介匠人,只希望留在梁州兴造司做好分内之事,以一己长技造福一方百姓。” 元晚河道:“留在兴造司也好,能发挥你的才华。梁州兴造司这些年功绩不菲啊,年年导达沟洫、堰决河渠,造就了梁州以东的万亩良田。凤观七年,先妣玉廉长公主曾奉旨临梁州视察,亲临兴造司接见了司内主事,并大赏工匠,当时陈大人应该在场吧?” 陈开度道:“微臣当时在场,有幸得见长公主风仪,终身难忘。” 元晚河笑了笑:“本公主有些累了,贺大人你们继续察验吧,本公主先回龙华寺了,有事可随时遣人前来禀报。” 众人揖道:“恭送殿下!” 当日,元晚河邀请工曹郎中贺桥共进午膳。 午膳安排得很低调,只有元晚河与贺桥两人在场,杨缇等侍卫被安排在门外站岗,不许任何人进入,似乎里头在探讨什么机密。 贺桥在朝为官二十余年,近年来因与显贵结了亲,青云直上。他在朝中向来不与玉廉长公主一系交好,与百乐公主更是交情冷淡,所以这次他被单独请来与她共进晚膳,他摸不透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几番客套话语之后,元晚河起身在在屋中踱了几圈,对贺桥道:“今日叫大人来,是因为本公主有种不妙的预感。” 贺桥皱眉道:“殿下为何这么说?发生什么事了?” 元晚河道:“就是今日同你一起视察桐陵时,本公主在灵台附近发现的火硝粉末。” 贺桥不解:“有什么问题吗?陈开度说那是他们炸石开山用的。自从火硝技术从南朝传入,近年来各地大型的开山工程都有用到火硝,殿下有什么担忧?” 元晚河摇头:“本公主觉得陈开度在撒谎。” “为何?” “本公主到达陵区那晚下了大雪,陵园的建筑外表和路面肯定都被雪覆盖,而今天我们登灵台时,阶梯和灵台上的雪都被清扫过,如果用火硝开山是在下雪之前,散落四处的火硝粉末应该都跟着雪一起清扫了。可如果使用火硝是在下雪之后,为什么本公主住在龙华寺这么多天,从没听到过爆破之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74 阴谋 贺桥想了想道:“也许……爆破是在晚上,殿下睡着了所以没听到?” “本公主问过侍卫们,他们每夜轮流当值,也没人听到过。”元晚河道:“那些淡淡的火硝粉痕,完全不像爆破散落的痕迹,倒像是另有玄机。” 贺桥想了想道:“也许是殿下多心了,殿下如果不放心,可以叫陈开度来问问。” 元晚河立即否决:“不行,那会打草惊蛇。” 贺桥撇撇嘴:“那殿下觉得那些火硝是怎么回事呢?” “依本公主看……”元晚河抚着下颌,仿佛那里有胡须似的,很沉着很老练地说:“有人想把皇陵炸了!” 贺桥愣了一下,继而有些轻蔑地笑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也许那个陈开度有阴谋,在灵台的石砖下安放了火药,就等祭典那天,皇上登上灵台时,点燃火药,‘砰!’炸个一干二净!”元晚河说得眉飞色舞。 贺桥更为不屑:“殿下天马行空,微臣敬佩。但陈开度是工曹选定的人,他的授命函也是有品王世子盖印保荐的,怎么会有问题?” 元晚河瞥他一眼。要贺桥来说,当然不会有问题,怎敢有问题?他是品王的亲家,这次工程又是由品王世子同工曹共同主持,要是用了不可靠的人,他们有几个脑袋担待得起? 元晚河笑道:“贺大人红口白牙,否认得轻巧。你仔细查过么?敢拍着胸脯保证那些火硝绝无问题?还是说,某人早已存了弑君谋乱之心,贺大人作为他的好亲家,很乐意助纣为虐?” 此言犹如一道炸雷,惊得贺桥一下子跳起来,怒不可遏地嚷道:“殿下岁数也不小了,说话怎地比三岁孩童还幼稚可笑、口无遮拦?微臣在朝为官二十年,虽无什么了不起的功绩,但起码的忠君之心还是不缺的!至于微臣的亲家,尊贵守统、光风磊落,到了殿下口中怎就成了心怀叵测的逆贼?殿下有这工夫猜忌他人,倒不如瞧瞧自己,令慈玉廉长公主当年所为,才称得上谋乱吧?” 元晚河冷冷一笑:“本公主不过随口猜猜,瞧把贺大人吓得。你要是心里真没鬼,就去仔细查查,搜不出炸药最好,证明了贺大人和你亲家的光风霁月。若搜出了什么要命的东西,那就是保了皇上一命,功垂千秋啊。” “好,搜就搜。”贺桥气得吹胡子,大步走了出去。 当天下午贺桥就带人进桐陵,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最后把灵台的地砖撬起来,结果半粒炸药的影子也没看见。 从灵台上下来,贺桥一脸轻蔑的表情,“公主殿下,这下您放心了吧?是否还觉得微臣与品王是逆贼?” 元晚河讪笑:“看来是本公主多心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都是为了皇上的安全着想嘛。” 陈开度在一旁道:“公主说得没错。公主也是忧心皇上,谨慎点儿没什么错。” 贺桥再不理她,冷着脸转身便走。以前他不就看不上这个作风懒散、行事诡异的公主,不明白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骠骑将军的,凭她在龙帐里的狐媚功夫?现在他更加憎恶她了,这简直就是个没事找事、毫无头脑的傻女人,还想跟品王作对?若不是皇上有意维护,品王早就把她当成蚂蚁捏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75 送信 元晚河对贺桥的冒犯也不在意,兀自回了龙华寺。在屋里烤了会儿火,写了封信,她突然想起来今天一直没看到灵扬。那个家伙不会脚底抹油了吧? 她披上大氅出了门,在院子里逛游,忽然听到树林里有动静,就循声走进去。 松影苍郁中,灵扬弯着腰不知在折腾什么。元晚河走到近前看到他折腾的东西,不禁愣住了:“这是你做的?” 灵扬拍掉手上的雪:“嗯,怎么样?” 元晚河扶着下巴半天没说话。眼前是两个雪人——非雪球也,真雪人也——一坐一立,立着的是个半人高的少年模样,手持一把剑,做出英俊潇洒的舞剑姿势;另有一个带髻的雪人,盘腿而坐,双目紧闭,好像在睡觉…… 总之这两个雪人栩栩如生,姿态灵动,看来灵扬这个南人堆雪人的技巧倒比元晚河高明一些…… 元晚河咳嗽两声,“哦,在我的雪人基础上改进的?嗯,改进得还不错。” 灵扬挑眉。 她指着那舞剑的雪人:“这个是我吧?一看就是我。看来那天的狂斩猪头舞给你留下挺深的印象嘛。” 她又指着那盘腿而坐的雪人道:“这个家伙没精打采的,一看就是你,哈哈。” 灵扬叹了口气:“我觉得这两个雪人还是很容易分辨男女的。站着舞剑的这个明显是我,坐着睡觉的这个一看就是你,早课时你就是这么睡的。” 元晚河反驳道:“我没有睡觉,我在参悟佛理,我神游到西方,见到阿三小国的王子了。” 灵扬但笑不语。 元晚河突然抓起他的手,蹙眉道:“你一上午都在折腾这个?瞧你的手,冻得那么红了!” 她把他的手放在怀里搓,又不断呵气,他觉得痒痒的暖暖的,很舒服又有些不自在,想把手抽出来,她却抓得更紧,不满道:“那么不喜欢我碰你?” 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忽然听到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他抬头看见一只鸽子在松林之上飞过。他终于找到理由抽出手,从怀里掏出弹弓,对准了那只鸽子。 元晚河却冷不丁把他的弹弓夺走,“不许打,那是我的信鸽。” 灵扬讶然:“你给谁送信?” “我的衣衣们啊。”元晚河满是怜惜的口吻,“我的宝贝们在家里独守空闺,肯定寂寞坏了,我写封家书慰藉一下他们。” 灵扬淡淡“噢”了一声,兀自往林子外走去。元晚河看出他有点不高兴,追上去讨好道:“小白莲,咱们到寺外去打鸟吧?今天我还看到一只肥雀儿呢!” “我有点冷,想回去暖和一会儿,殿下找华琨陪你去吧。”灵扬不冷不热地回绝了元晚河,回到自己房中,关上门。 元晚河站在门外后悔不迭——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让灵扬想起她是个男宠成群、“失贞失德”的坏女人,本来这些天他已经不那么排斥她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又何必那么在意他的想法。反正过不了几天她就该回朔都了,到时候就要依言放他走。现在朝夕相处的两个人,很快就会变成一辈子的陌路人。 之后的漫漫长日里,她真正需要费心取悦和对付的,是天徽殿里那个九五之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76 抄经书 因还有一些善后工程没做完,陈开度继续留在陵区,贺桥先行返回朔都复命。随着祭典将近,一切工序都有条不紊地进行。 直到距离祭典还有两天时,守护桐陵的侍卫在献殿外抓到了一个企图入殿行窃的小偷。 那一晚元晚河正在逼灵扬帮她抄金刚经。那次在早课上睡觉闹出笑话以后,元晚河再没参加过早课,圆通大师也不为难她,只让她每天抄写金刚经,离开前抄好即可。 元晚河每天忙着打鸟玩乐,现在限期将近,她才开始急。 对于她来说,打金刚拳容易,抄金刚经就有一丝丝勉强了,莫说她根本没耐心坐在案前一笔一划地熬,单是她那一手鬼画符的字,着实如未出阁的姑娘,见不得外人。 以前她家请来的教书先生如是评价:“曩者仓颉造字,天雨粟,鬼夜哭;今者百乐郡主写字,天无粟可雨,鬼无泪可哭。”其后有幸得见百乐郡主墨宝者,甚觉此说中肯。 元晚河向来自负,但也十分懂得藏拙,她家里养着字写得好看、人也长得好看的书童,包办一切笔墨差事。而这次出门在外,字写得好看、人也长得好看的灵扬就责无旁贷,成了元晚河的笔墨书童。 灵扬起初又是扭扭捏捏、不肯就范的,元晚河就威胁他:“你不给本公主抄金刚经,本公主就叫人把你的头发剃了,送到山下尼姑庵里当姑子去,说到做到。” 灵扬只好拿起笔,潦潦草草龙飞凤舞。元晚河又阴恻恻道:“姑子起个法号叫‘白莲’怎么样?” 灵扬的笔尖顿了顿,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地写起来。 抄到将近子时,终于抄好了。元晚河总算打消了把灵扬改造为白莲师太的念头,和蔼可亲地让他回去休息。灵扬揉着酸痛的胳膊走了出去,在门廊和羽林军卫校尉杨缇撞了个满怀。 桂园分为内外两进,平时侍卫们皆住外院,公主及其贴身侍从住内院,除了华琨日常来问候公主平安,其他羽林军卫皆不踏足内院。此时已是半夜,杨缇突然闯到公主卧寝门口,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杨缇一脸急色:“公主睡下了么?我有要事禀报公主。” “还没睡下,你跟我来。”灵扬返身走回去推开卧寝的门,元晚河站在书桌前奇道:“你怎么又回来了?舍不得我?” 杨缇抢上前道:“公主,桐陵出事了。” 元晚河皱了皱眉,走上前细细询问情况。据杨缇的描述,大抵是半个时辰前换防的陵卫在献殿前拿住了一个行迹可疑的人,正待盘问,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蒙面人,与陵卫打起来。 因打斗发生在献殿附近,陵卫投鼠忌器,此时正与那拨贼人僵持着,不知该如何处理。 二人谈着话,灵扬兀自踱到书案前。方才他抄好的金刚经还摊在案上,经文的落款处加盖了红印,印泥未干,应是他刚才离去时元晚河盖上去的。 他眯眼看着印上的篆字,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牵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77 百事可乐 元晚河对杨缇道:“你先带手下去桐陵,本公主随后就到。” 杨缇领命而出,元晚河回过身,见灵扬的目光落在金刚经的落款处,她神色一紧,走上前去捞那本金刚经,“你看什么呢?” 灵扬伸手按住书页,另一只手指着四个鲜红的篆字,念道:“百乐葔印。” 他抬起头好奇地问元晚河:“‘百乐’是你的封号,‘葔’是什么?名字?难道不应该是‘晚河’么?” 元晚河脸一垮,“问这么多干什么?快去睡觉。” “我忽然想起来。”灵扬扶着下巴,“那次鹿城郡主偷袭驿馆的时候,在屋外她好像……喊了一声‘猿猴’?” 元晚河脸更黑了,不阴不阳地说:“哦?我怎么不记得了?” “肯定有的,我没记错。”灵扬笑眯眯地,“难道是因为公主轻功迅敏如山野灵猿,所以得了个‘猿猴’的闺中绰号?” “你别瞎猜……” “公主不肯说就算了,改天我去问问华琨吧。” “不许问他!” “那公主自己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望着灵扬一脸一箭之仇终于得报的快意笑容,元晚河恨恨半晌,终于叹了口气:“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其实呢,‘晚河’是我的字,‘猿猴’才是我的名。” 灵扬惊讶地睁大眼,元晚河急忙道:“不是你想的那个‘猿猴’,是元葔,元姓之元,薃葔之葔。” “哦……” 在元晚河哀怨的叙述中,灵扬终于理解了名字没起好的人的淡淡忧伤。 元晚河这一辈的元氏皇亲,女子名皆从草,例如秦苏公主元芙,宝祥郡主元芃,桐花郡主元芍,还有鹿城郡主元芑……这些金枝玉叶的名字都是凤观帝亲自颁旨所赐,凤观帝希望元氏女子如蒲草般坚韧繁茂。 这个用意本是极好的,可惜凤观帝在给新出生的百乐小郡主起名字时却考虑得不周全,没把姓和名连起来念一念,看看会不会令人联想到某种动物。 但据元晚河的猜测,凤观帝肯定是故意的,她与元晚河的母亲多年不和,正巧趁这个机会出出气。 赐名的圣旨颁到长公主府,玉廉长公主看了之后甚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皇帝谕旨赐名,臣子感恩戴德都来不及,活腻了才敢说不满意。 玉廉长公主却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干脆给女儿起了个周周正正的乳名“晚河”,以后对里对外都称这个乳名,只有在一些极少数的正式场合才称回大名,等百乐郡主十四岁及笄时,正式把“晚河”作为字。 渐渐地“元晚河”深入人心,“元葔”这个入玉牒的正名倒是没人记起了,只有从小到大都喜欢和元晚河作对的鹿城郡主元芑会时不时恶作剧地喊一声“猿猴”,但她也不敢多喊,因为很容易招来元晚河的一顿毒打。 还好,元晚河满周岁赐封号时凤观帝手下留情,给了个还算周正的封号——“百乐”,百事可乐。 元晚河口气凉凉的:“今天你知道本公主的大名了,但你要是敢学元芑那样瞎咋呼,你尼姑庵都别想去,本公主会把你扔进漠北的军营。” 灵扬眼睛一亮:“军营?” “你以为是让你去带兵打仗?你这姿色,当然是做营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78 造反了 元晚河赶到时,陵卫已将献殿团团围住,那伙贼人困在献殿之内。元晚河问道:“献殿内已无退路,怎么不冲进去把他们抓了?” 陵卫长愁眉不展道:“他们扬言要把献殿炸了,属下不敢贸然行动,等公主一起来商量对策。” “炸献殿?他们随身带了多少火药?” “属下也觉得奇怪,方才打斗时他们皆是轻装短兵,似乎没有携带火药。” “那他们怎敢说要炸献殿?” 元晚河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陈开度。 她又问道:“那帮贼人有什么目的?” 陵卫长道:“起初是有一个人趁着守卫换防时潜入桐陵,他随身带着麻布袋和撬棍,应该是想溜进献殿偷些祭品,被发现以后他试图逃跑,这时不知从哪里冲出四个同伙,和陵卫打了起来。他们身手很了得,而我们人手不多,一时没将他们制服。” “陵区守卫森严,这么多贼人是怎么潜入的?”元晚河目光冷沉,“是内贼罢。” 陵卫长道:“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元晚河又瞥了一眼陈开度,“陈大人,你来之前,有没有清点过营里工匠的数目?” 陈开度此时面色铁青,目光阴沉,故作沉着的声音掩饰不住焦虑:“回殿下,下工之后所有工匠都已回营休息,戌时营门就已落锁……殿下是怀疑内贼出自微臣这里?” 元晚河想了想道:“是不是你欠了工人的工钱,他们没钱过年,就铤而走险来偷东西?” 陈开度急忙辩解:“不可能!微臣治下甚严,怎会……” “是或非,去查查工匠是不是都在营地里就可以了。”元晚河使个眼色,华琨便带着两个人离开。 陈开度蹙眉道:“殿下为何怀疑微臣手下的工匠,却不怀疑这么多陵卫?” 元晚河道:“连火药都没带就敢扬言炸献殿,只有两个可能咯,要么是他们跟咱们开玩笑,要么是献殿里原本就藏了足够量的火药。而献殿平日里不准闲人入内,进进出出的都是你手下的工匠,只有他们知道献殿里藏了火药。” 陈开度悚然一惊:“献殿里怎么可能有火药?这等严重的事,殿下怎可凭一己臆测就轻易下结论?殿下有何证据?” 元晚河冷冷笑道:“本公主早怀疑你心怀不轨,碍于贺桥的偏袒,本公主一直没拿你怎么样。等会在献殿里搜出火药,就是铁证如山,看你还怎么为自己开脱。” 陈开度的脸色由青转白,狭目中闪过一道阴戾的光。 元晚河还没来得及品味这道光的含义,她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时脖子下已经架了一把凉凉的刀刃。 她轻轻一叹:“陈大人,身手不错啊。” 众侍卫唰地拔出刀,把二人包围起来。杨缇喝道:“陈开度,你想造反么?快放开公主!” 陈开度在她身后反剪她的双手,声音低哑道:“我本来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可公主殿下咄咄逼人,我只好来个鱼死网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79 爆炸 “你果然心怀不轨!”杨缇恨恨咬牙,准备冲上前和陈开度拼了,陈开度手中的刀紧紧贴住元晚河的脖子,“都给我退开!看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 众侍卫被逼无奈,缓缓撤开包围圈。陈开度挟着元晚河往献殿里退,杨缇叱道:“陈开度!你想怎么样?” “我不跟你们讲,让贺桥来!” 元晚河笑道:“你果然和贺桥串通一气!” “少废话!”陈开度神色凶狠,“贺桥算个屁……” 他话音未落,只听“当”的一声,他手中的刀被一个飞速而来的东西击落。与此同时一道雪亮的虹影从侧旁飞逸而来,剑气凌厉,直取陈开度的要害。 陈开度也着实了得,反应迅速,反身一躲,把元晚河当作肉盾推向来袭之剑。那道剑影立即侧转,将她避开,又从另外一侧直袭陈开度。 陈开度得了个空档,迅速从腰间取出软剑,和偷袭之人缠斗在一起。 元晚河从地上爬起来,只见灵扬雪衣翩然,长剑流光,将陈开度困在三步之内无法进退。 那陈开度剑术也不差,虽然占不了上风,一时也难分胜负,可此时杨缇带着众侍卫迅速逼近,他即将陷入寡不敌众的境地。 陈开度边打边退,退到献殿门前时,他突然改变剑势,不顾露出破绽,大开大合地攻向对手,同时朝殿里的同伙喊道:“动手!” 灵扬被陈开度凌厉的攻势逼退了几步,听到他这声叫喊,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连忙回头对元晚河喊道:“快走!” 众侍卫也明白过来,陈开度那声叫喊,应该是让献殿里的同伙点燃火药,来个鱼死网破。杨缇急忙上前拉住元晚河,“殿下快走!” 元晚河回头而望,灵扬正被陈开度死缠着,无法脱身。她猛地挣脱杨缇,朝献殿奔去,只听“轰”地一声,与此同时元晚河一脚踢翻陈开度,将灵扬扑倒,压在身下。 大地震颤起来,碎石纷落如雨。 桐陵玄宫乃凿山挖地而成,献殿凿入山体,上接灵台,下承地宫,殿体中空,虽有梁椽加固,却不可能经得住火药威力。这轰然一炸,地面顿时塌陷,殿顶横梁朝二人砸下来。 元晚河带着灵扬用力一滚,掉入被炸出的地洞之中。 接着殿体迅速垮塌,连带着上方灵台轰然坍塌陷落,同时引发了一场山崩,西南一侧的山石如洪水般滚滚而下,几乎埋没整个桐陵。 妖风如魅,在长而狭窄的墓道中呻吟游荡。黑暗黏稠如墨,糊在眼睛上怎么抹都抹不开。轻微的摩擦之声在死寂中激起涟漪,紧接着微光闪烁,一道昏黄的火色终于融化了墨黑。 灵扬手持火折四处寻找,终于在阴暗的耳室拐角处看见了一个伏着的身影。他奔过去扶起她,唤道:“喂,你怎么样?” 他们二人命大,掉入的地洞正是地宫的入口。顺着长长的台阶滚下去,虽然摔得七荤八素,但好歹躲过了被巨石砸死的厄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80 我怕鬼 两声低微的咳嗽之后,元晚河缓缓睁开眼。她被炸得满脸黑灰,衬得眼白就像两颗会发光的大珍珠,一闪一闪亮晶晶。 灵扬松了口气,眼睛还有光,说明人没事……刚才那一炸着实猛烈,她就这么朝自己扑过来,真不怕死。 他想拉她站起来,却传来她的低低呻吟,“我的脚……” 她扶着左边脚踝,脸上竟是从未有过的痛苦神情。 “你松手,我替你瞧瞧。” 元晚河乖乖松手,灵扬伸手去探,刚一碰到,她又喊疼,灵扬叹道:“应该是脚踝崴了。” “可能是从石阶上滚下来的时候摔的。”元晚河手撑着身体靠在墙上,趁着脚还没完全肿起来忍着剧痛把左脚的鞋子脱掉,继而喘息道:“我们还能出去么?” “我去看看。”灵扬用火折点亮墓道墙壁上的油灯,借着光亮走上台阶,片刻后回来,“出口被献殿上的落石彻底堵死,出不去了。” “唉……”元晚河懊恼地把头靠在墙上,“玩大发了。” 灵扬安慰道:“别担心,总会出去的。” 元晚河咳了几声,低低道:“我没担心,这么炸一下,我还挺开心的。” 灵扬不解:“你开心什么?” 元晚河道:“刚才你听到了吧?这火药威力不小,毁了献殿不说,还引发了山崩,小则毁桐陵,大则毁半个陵区,不是很有意思么?” “嗯?” 元晚河嘴角勾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这里是元尧他娘的墓,以前他娘跟我娘抢皇位,现在他娘的墓被人炸了,我很解气啊。” 元晚河才不是什么孝悌子孙,她巴不得整个皇陵被挨个炸一通。先帝先王们若没地儿住了,欢迎他们搬到青陵,陪她那孤零零的爹娘搓麻将去。 她又叹气,“唉唉,如果我睁只眼闭只眼不拆穿陈开度,直接让他在祭典当天噼里啪啦,把元尧炸个稀烂,那就更解气了。” 不过一想到元尧那俊俏的脸可能会给炸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她大概会狠不下心来吧。 她还是爱美男啊,真没办法。 灵扬靠着墙懒声道:“反正你这个人奇怪得很,想法不能以常人揣度。” 元晚河笑了笑:“你这人也奇怪得很,我没带你来你却突然出现,玩了个英雄救美。” “我要是不出现,你现在要么被陈开度给宰了,要么已经炸成好几块熟肉了。” 元晚河倒一点没有感激的意思,“那倒是奇了,我把龙华寺的侍卫都带走了,你怎么不趁机逃走,非要跑来帮我打架?” “我也不明白,当时献殿都要炸了,你怎么不抓紧逃命,跑回来扑我干什么?” “我不扑你,你不得被横梁砸死!”元晚河一转头,正对上灵扬亮如曜石的双眼,她又尴尬地转过脸去。静默半晌,闷闷道:“不过现在看来,我们就是活活跑进来给元尧他娘当陪葬品的,这叫什么事儿……” 左腿的疼痛愈发强烈,她忍不住吸气,喘得急了,又是一阵低咳。 “放心,我们能出去。”灵扬站起身,“我四处找找看有没有别的出口,你在这等我。” “不要走……”元晚河下意识扯住他的衣衫下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81 往事 灵扬愣怔了一下,“不会有鬼的……”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从幽深的墓道尽头森笑而来,惹得灯火剧烈摇曳,壁上黢影明灭伸缩,张牙舞爪跳着地狱的鬼舞。 灵扬只好又坐下。 他瞥了一眼元晚河,戏谑道:“元大将军是在下头一次见到的既怕一个人睡觉,怕做噩梦,还怕鬼的军人。” 元晚河低埋着头,声音有些沙哑,“以前我是不怕的,我……”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身子都倾倒了,灵扬伸手去扶她,却觉得手背一热,借着昏暗的光,竟看到手背和衣袖溅了浓浓一滩暗红的液体。 他神色一紧:“你咳血?” 元晚河觉得此时终于可以天经地义地占小白莲便宜了,便软软一歪,顺势倒在他怀里。 她也着实撑不住自己愈发沉重的身体了。 “你不是脚踝崴了么,怎么咳起血来?”他愣愣地,没像往常那样推开她,还挺了挺胸膛,让她靠得很舒服,“难道受了内伤?” “爆炸的时候,有块大石头砸中后肋了,怪疼的……”她声音的底气明显不如方才那么足,似乎伤势在加重。 灵扬不禁着恼:“受了内伤刚才怎么还能说那么多话?你不疼?” “刚才没觉得,现在好像有点,有点疼了……”她低喘,每说一个字都扯得五脏六腑剧烈地疼。 灵扬深吸一口气,稳住声音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出口。” 他准备扶元晚河靠向墙,她却呻吟起来,他不敢动了,小心问道:“碰着伤处了?” “你别动……抱着我待一会儿吧,就这样……”她低叹着,长长的睫毛阖下来,如蝶翼般轻颤。 灵扬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终是静默了,只静静抱着她,石壁上的影子渐渐凝固。 “我给你讲点有意思的事吧,从没跟别人讲过的。”休息了一会儿,元晚河似乎又恢复了一些气力。 “你讲吧。” “三年多以前,我嫁到闵国。”她的声音很缓很轻,像静夜徐徐的风,“洞房花烛夜,新郎死在婚床上了。我正郁闷着,突然有几个强壮的嬷嬷冲进来捉住我,扒掉我的衣服,用很粗的绳子把我绑起来……”她顿了顿,声音更低,“把我和新郎紧紧绑在一起。” “然后她们吹熄了灯,扬长而去,把我丢在床上,和死掉的新郎一起,共度……” 灵扬的眉头微微一紧。 “我赤身,面对面紧贴着我的夫君。我感觉到他的身体由暖变凉,由凉变僵,最后变成一块冷冷的石头,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我不敢睁眼,他死白的脸近在咫尺,我也不敢闭眼,咳咳……”她压抑地咳嗽,“一闭眼,就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喘息……” “第二天,世子入殓,洞房变灵堂。我气坏了,要回家去,他们却把我绑起来,强迫我跪在棺前。晚上的时候,我被扔进棺材,和死人又当了一夜的夫妻。就这样,连续七晚,直到他下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82 这是我的初吻 说着这样森然恐怖的事情,她居然还能勾起唇角,清清浅浅地笑:“闵国世子是个好人,他心疼我,一次都没诈尸吓唬我。只是那以后,我总做噩梦,梦见的都是死去的人,不是来索命就是来要钱,好生闹心。” 灵扬眼中有复杂的阴霾,沉声道:“没想到闵人如此卑劣,竟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 “我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啊……”元晚河叹息,“我是杀了闵国兵马大元帅的燕朝将军……后来才知道,我那可怜的夫君也是在燕闵之战中被我砍伤,一直没好,慢慢拖死了。闵人记仇,全报在了我身上。” 灵扬轻轻道:“在闵国那三年,你的日子不好过罢?” “还好,习惯就好了。”她恬静笑着,“只是怕夜晚,怕一个人睡觉。有时怕得狠了,就喝酒,喝醉了,就不怕了。也是那几年,我染上了酒瘾。” 灵扬默然。 元晚河的喘息渐渐轻了,睫毛低垂着,双眸掩在阴翳里,安静得没有一丝闪烁。 灵扬赶忙捉起元晚河的手腕,捏住她的脉。她的睫毛颤了颤,低弱道:“原来你会医术?” “不会。就是看你死了没有。” “……” 元晚河想咳嗽却咳不出来了,只低低吭了一声,勉强提着气说:“小白莲,我都要死了,你满足我一个愿望好不好?” “让我做你的驸马?不行。” “……你真瞧得起自己。” “那你说,什么愿望?” “亲我一下吧。”她幽幽地,“亲脸不算,要亲嘴。” 灵扬蹙眉:“你趁人之危。” ……这会儿到底是谁更危一些?元晚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灵扬一惊:“你别死,别翻白眼啊,我答应你不行么?” 元晚河满意地闭上眼,安静等待小白莲的吻。 灵扬定定望着她,黑眸里凝结着浅淡的涩意,片刻渐散去,一抹温柔从瞳仁深处幽幽萦出来。 他低头,凑近她的樱唇。 两人的唇快要触碰时,元晚河突然道:“等等。” 灵扬顿住,有些尴尬:“怎么了?” 元晚河没有睁眼,轻声道:“这是我的初吻,你要温柔些,再温柔些,别给我留下遗憾。” 灵扬顿时觉得好笑:“初吻?” “我说的是真的……”元晚河噫叹着,肺腑间的疼痛已然麻木,整个身子都轻飘起来,气息仿佛漂在水上,随时都要沉没般,“没人吻过我,没人爱过我……” 最后一个字滴落在死寂黑暗中,荡起往事的苦涩涟漪。那时元尧对她做尽了亲密而亵渎的事,却从没像一个男人吻心爱的女人那般,吻过她的唇。 哪怕是一个虚情假意的吻。 灵扬垂了幽深的眸,一俯身,将唇印在她的唇上。她的唇柔软馨香如花瓣,他恍然感到,其实她也只是个普通女子。 她阖着眼,再无声息,不知是否还对他那一吻有所感知。 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微不可闻地叹息:“元晚河,你若不是元晚河,那该多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83 最最宠爱的面首小白莲丢了 “元晚河,喂,醒醒!” 元晚河迷迷糊糊,青蓝色的光泻入眼皮缝隙,渐渐唤醒她的意识。她睁开眼,眼前的光影景象模糊难辨,又有略微的熟悉感,她试着撑坐起来,身上竟无一处疼痛了。 人影闪过,面前赫然出现一个男子白皙清瘦的脸,面无表情:“醒了?” 元晚河觉得他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她张了张嘴,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丝声音也发不出。 “送你个礼物。”男子扯起嘴角,从身后取出个漂亮的木椟,“打开瞧瞧,你肯定喜欢。” 她狐疑地打开木椟,目光瞬间僵住了。 雕镂着繁复花纹的木椟中,静静躺着一张脸。英秀的轮廓,白皙的皮肤,眸子僵冷地半睁着,仍不失清美忧郁。 小白莲……小白莲的脑袋…… 她愕然望向那瘦削男人,只见他眼中凶光大盛,蓦然卡住她的脖子,阴狠道:“娘子,这个男人亲了你,他就要去死!你也要去死!” 她无力抓住他的手,胸口气息渐薄,眼前光亮黯下去,只觉得身子迅速下坠,坠入无底幽冥。她不甘心地挣扎,却是徒劳。 元尧满面阴云地看着床上的女子咳得唇边染血,满额冷汗。他一脚踢翻守在床前的太医,阴冷道:“不是说人已经没事了么?糊弄朕?” 太医战战兢兢:“公主的伤势已不碍性命,只是公主仿佛受了噩梦的刺激,一时惊急攻心,气血上涌。待臣为公主施几针,压住惊躁,便没事了。” “那你快点。” 太医照着几个穴位扎下去,元晚河果然渐渐平静下来。须臾,长睫颤动几下,眼睛缓缓睁开,乌黑水灵的瞳子,初生婴儿般的干净无垢。 元尧俯身轻唤:“晚河,醒了?” 她的目光茫然落在他脸上,唇翕动着,猫儿般讷讷:“太子表哥……” 元尧怔了一下,继而柔软地笑:“表哥在这,没事了,没事了。” 元晚河秀致的眉峰忽然蹙了蹙,低喃着:“小白莲,小白莲……” 元尧将耳朵凑近她的唇,“你说什么?” “小白莲……”她的声音低弱下去,终不可闻。 他用袖子拭去她额上的汗珠,轻声道:“睡吧,表哥陪着你,睡吧。” 她在他的哄慰下阖住了浓睫,气息渐渐平稳,又入梦乡。 接下来几天元晚河依旧昏昏醒醒,待到真正清醒过来能下床,已出了正月十五。成思五年的新年就这么过去了,对于成思帝和朝中很多人来说,这是最闹心的一个新年。 正月里的阳光温暖不足,却贵在和煦清澈,如一缕缕绵延的溪水,缓缓淌进深邃的殿宇。 烟香从镂空的紫砂壶盖中飘腾而起,虚虚渺渺,缠缠绕绕,抹花了清亮的日光。元晚河叫人把窗子打开,把软椅移到窗下,她坐在窗前吹一吹新鲜的风。 风很凉,带着清新的雪的味道。元晚河闭着眼,阳光柔柔照在身上,心神陷入恍惚的安逸之中。偶尔有一两只胖乎乎的麻雀飞过光秃的树枝,碰落树丫上的雪粒,被阳光一照,仿佛撒下了一张绚烂的细网。 这样明媚静好的风景,元晚河却不合时宜地叹了一口气。 怎能不叹气,她最最宠爱的面首小白莲丢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84 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清醒以后,把华琨叫来仔细问了当日的情况。华琨说爆炸引发了山崩,他们等动静过去后才得以进献殿救人,无奈落下的巨石太多,杨缇又从山下调了好些兵力上来,忙活到提二天下午,死的活的都没找到,连陈开度和他的同伙都不见踪影。眼见皇陵被炸,公主又生死不明,杨缇、华琨等人都感到项上人头快搬家了。 正万念俱灰之际,龙华寺的小和尚常道在桐陵的后山发现了人事不省的元晚河。众人惊喜之余发觉她伤势不轻,来不及一探究竟,急忙送她回朔都医治。成思帝早已知晓消息,将元晚河接入皇宫,亲自监督太医诊治。 众人十分好奇,爆炸发生时,献殿里的人是怎么做到“瞬移”的?无奈元晚河一直昏迷着,陈开度等人又不见踪影,这个问题得不到解答。 直到献殿的废墟被清理干净,众人才在神像的后面发现了一个躲避洞,直接通往后山,看样子是陈开度等人为了在爆炸时自保而偷偷挖凿的,后来也的确派上了用场。众人猜测,元晚河应该也是通过那个躲避洞死里逃生,却在逃离过程中受到逆贼的袭扰而受了伤。 之后陈开度等人是如何避开重重关卡从陵区逃下山,无从得知。 而那个跟随在元晚河左右的面首灵扬,也没人再见到过。左不过一个低贱的面首,倒是没人在意他的存在与否,杨缇等人在向成思帝回话时,也没提灵扬这号人。 元晚河讶然:“你们都以为我是钻那个什么狗洞逃出献殿的?不是啊!当时我和灵扬一起滚入了地宫,才免于被砸成馅饼。” 华琨更惊讶:“什么?您……您掉到地宫里去了?” 元晚河叹道:“是的。我受了伤,没多久就昏过去了,怎么出去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能问灵扬。” 她想了想又道:“我掉进地宫这事儿暂且保密,你先别告诉别人。” “属下明白了。” 她又啧啧称奇:“说来本公主的小白莲真够厉害的,那地宫和森罗地狱一样,他也能相法子把本公主救出去,等本公主把他抓回来,一定要倍加宠爱。你暗中多派点人手,到清州打听他的下落,听说他以前是农氏军的一个校尉,不过听说现在农氏军在清州混得不怎么样啊,唉……总之你们多留意一下。” “属下明白。” 华琨走后,元晚河看着窗外的雪景发愣。她真是有苦说不出,伤没好,困在宫里鞭长莫及,没法大动干戈地追究灵扬的下落。 更不能请成思帝帮忙找,若让他知道她在寺里“斋戒”的这些天身边还陪着个如花似玉的面首,他恐怕要把她扔回地宫里给他母皇殉葬。 她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怎么出的地宫?灵扬这个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 她摸摸唇,仿佛还能感到他唇上沁凉的湿意,微微带着男人独有的温柔和霸道。她的初吻啊,就这么被夺走了,还没来得及害羞呢,当事人却一蒸而发了。 她便有些愤愤,若让她找到他,非把他锁起来,一辈子做她的面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85 挑拨 “在想什么呢?”窗户突然被关上,明黄的身影遮住阳光,元尧一身朝服威武俊挺,眉眼间却隐现疲惫。 他止住她的行礼,在她面前坐下,“这么冷的风,吹久了会着凉的。” “在屋子里憋了好几天,想透透气。” “你身子还虚弱,一定得留心。”元尧难得这么体贴,这些天他都难得地体贴温存,元晚河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要不然就是另有所图。 侍女上前斟茶,隔着热茶薄薄的水雾,元晚河问道:“陛下,调查得怎么样了?” 元尧揉揉眉心,“没什么进展。陈开度和他的同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朕亲自审问了梁州营造司的主事,给他看了陈开度的画像,他居然说那不是陈开度。” 元晚河了然:“这么看来,真的陈开度应该是在来的路上被人调包了。” “只能这么解释。但主谋是何人,来自国内还是国外,尚不得而知。” “桐陵怎么样了?毁坏得厉害么?” “毁得很彻底,祭典只得取消了。”元尧更显疲惫,“三十年朝庆将至,却发生这样的事,朕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先皇了。” 元晚河知道他现在要多心塞,有多心塞。大过年的,自己亲娘的墓被炸个稀烂不说,本次朝庆祭祀准备了很长时间,工曹为了修葺皇陵花了大把银子,甚至挪用了赈灾款,曾引发朝中众臣不满,元尧力排众议才使得工程顺利进行。 可眼看大功告成,先是灵台塌方,接着献殿被炸,元尧的脸彻底没地儿搁了。 按照他的处事风格,接下来就该找个倒霉蛋发泄怒火了。 元晚河眉峰微微蹙着,愧疚地说:“臣妹也有错,虽然早对那个假陈开度有所怀疑,但没能及时阻止逆贼的行动,酿成大祸,请陛下责罚。” 元尧蔼然道:“你做得很好,若不是你及时揭穿那帮逆贼的阴谋,等到了举行祭典那天他把火药点燃,后果不堪设想。说你救了朕一命,都不为过。” 元晚河便很谦虚地低下头。 元尧又想起什么:“你刚才说,你早对假陈开度有所怀疑?” 元晚河道:“事情是这样的。工部郎中贺桥来陵区视察那天,臣妹也在场。臣妹在灵台附近发现了一些火硝粉末,假陈开度说是开山所用,臣妹却觉得蹊跷。臣妹谨慎起见,当天约贺桥密谈,劝他仔细检查桐陵各处。然而贺桥……贺桥反应异常激烈,斥责臣妹将他当作图谋不轨的逆贼,臣妹真是被他的态度吓住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元尧低头啜了口茶,茶雾温热,他的目光却是冷凝的。 元晚河继续道:“臣妹还劝贺桥调查一下陈开度,可贺桥拍着胸脯说,陈开度是工曹选定的人,他的授命函也是有品王世子盖印保荐的,绝对不会有问题。臣妹想,品王世子元璋一直深得陛下信任,他保荐的人自然不会有问题,臣妹便没多想。” 元尧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一双星眸黝深如夜。“朕,是很信任元璋。但元璋是否对得起朕的信任,便不得而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86 有人要倒霉 元晚河抿一口茶,缓缓道:“陛下也知道,臣妹素来与品王不和,所以但凡事关品王,臣妹还是避嫌为好。不过那贺桥……” 元尧凉凉的目光扫过元晚河,“贺桥怎么了?你不必顾忌什么,如实说给朕听。” “贺桥一直对陈开度百般维护,臣妹本以为他是出自爱才之心。然而出事那晚假陈开度劫持臣妹时,众人要与他讲条件,他却说他只跟贺桥讲……” “当啷”一声,元尧手中的茶盏摔在案上,盏盖滚落,掉在地上摔作两瓣。 侍女闻声赶来,俯身去拾碎瓷,元尧微一蹙眉,低斥道:“狗奴才,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领二十个板子。” 侍女大惊失色,连忙跪地求饶,元晚河觑着元尧的神色,知道他这是有气没处撒,这倒霉的侍女就成了出气筒。 元晚河伸出右手轻触他的手背,柔声道:“陛下,这奴才这些天伺候臣妹很尽心,把她打伤了,臣妹还有点舍不得呢……” 她的手柔嫩绵软,如花瓣抚过,柔软了人的心神。元尧的语气和缓了些:“看在你尽心侍奉公主的份上,饶你一回。滚下去。” 侍女慌忙退出,元晚河正打算把手收回,却被元尧一把攥住,武者带茧的指肚摩挲着她的手心,惹起微微的痒。 元晚河心中暗暗叫苦。刚才那一下子似乎给了元尧不好的暗示,让他误会了。 好在元尧没有执着地“误会”下去,很快放开她的手,把话转到正题上:“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元晚河想了想,谨慎道:“臣妹当然不敢欺瞒陛下,但这也只是臣妹的一面之词,陛下还是多方求证为好。” 元尧淡淡一笑:“朕还不相信你么?晚河对朕的忠心,朕最明白。若连你都信不过,朕还能相信谁?” 他拍拍她的肩,“你好好养伤,朕明天再来看你。” 元晚河屈身行礼:“恭送陛下。” 元尧大步走出去,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素雪银廊之间。元晚河端起茶盏,用盏盖缓缓滤着茶叶,嘴角扬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元尧一回到天徽殿便召杨缇觐见。杨缇因失职罪被元尧贬去守宫门了,闻得皇帝召见,一路小跑从永安门跑到天徽殿。元尧态度倒还平和,赐座之后,细细问了杨缇几个问题。 杨缇详细描述了他在陵区的所见所闻,不敢有一丝错漏。元尧还问起公主是否曾与贺桥密谈,杨缇回答说他们二人密谈时他就守在门外,他没听清二人谈了什么,但二人似乎起了争执,贺桥目无尊卑,很大声地斥责公主;之后贺桥在公主的要求下检查了灵台等地,其间他对公主一直很不满。 元尧又问假陈开度在挟持公主时是否提到了主使者,杨缇想了想说,假陈开度只提到了一个人,就是贺桥。 元尧又盘问了几个当日在场的羽林卫,回答都与杨缇所言无异。元尧令众人退下时,眼底乌云滚滚,众人心中皆知,有人要倒霉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87 蹚进浑水 第二天上朝,元尧宣布旨意,以用人失察罪废黜元璋品王世子身份,流徙洪州;以渎职罪将工曹侍郎、郎中打入死牢,一旬后问斩,家眷流放漠北为奴;其余涉事者,一律罢官下狱,听候发落。 受牵累者,大多是品王一系的官员。 贺桥等人已被收监,虽早做好了掉脑袋的准备,但圣旨下至狱中时,还是吓蒙了,回过神来就赶紧托人带信给品王,求他在朝中活动活动。 品王元覃却是爱莫能助,经此一事,他在朝中的势力大受打击,他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皇上不杀他的儿子就算格外开恩了,他现在只能隐忍再隐忍,等风头过去再作打算。 圣旨传到元晚河耳中时,她正在馥泉殿里与宇文欢下象棋。 “啪”地一声,卒子过了楚河汉界,元晚河的声音过于平静而显清冷:“渎职罪,用人失察罪,不痛不痒的罪名,半个字不提党同谋反,皇上对品王一家子真是大慈大悲。” 宇文欢拿起一枚车,思索着该往何处落,“做皇帝的总比常人顾虑更多。他不会全然信任品王,也不会全然信任你,对于他来说,是非对错不重要,平衡才最重要。” 车应声而落,吃掉了元晚河的马。 “一击不中,只怕会留后患啊。”元晚河继续把卒子往前拱。 “往后是要当心些,既然已经蹚进了这滩浑水,抽身就难了。”宇文欢手里的车接着吃掉了元晚河的象。 元晚河咬着指甲,不知该走哪一步棋,“其实我应该跟皇上再拉近些关系,多得到他的一些信任,对我没坏处。可不知为什么,一接近他我就觉得别扭。” “伴君如伴虎,我记得你向来不喜欢毛茸茸的动物,肯定也不喜欢老虎咯。” 元晚河若有所思:“嗯,你分析得好有道理。”棋子落下,“将军。” “喂喂喂,你的卒子怎么还会绕弯走?” “这叫迂回游击……” 大理寺的死牢一年到头晒不进阳光,每一缕空气都带着腐朽糜烂的味道,若是闻久了,绝望的虫子就会从骨子里钻出来,一点一点噬咬灵魂。 住在这里的人最是无欲无求,他们不求功名利禄,不求富贵显达,甚至不求吃穿、不求自由,每天一睁眼只求阎王偷个懒,再许他们多活个一时半卯。 贺桥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阖眼。虽然不见天日的时光漫长得几乎凝固,仍然有必要珍惜每一寸光阴,因为前方近在咫尺,就是生命的终结。 他盘腿坐在草席上闭目养神,耳朵竖起来留意牢门外的一切动静。他在等一个人,他要最后赌一把。 传来锁链碰撞的声音,牢门开了,有人走进来。贺桥睁开眼,原来是来送饭的狱卒。又一次失望的打击令他几乎坐不住,他单手撑地,发出长长的叹息。 “贺大人为何叹气?”清脆悦耳的声音,狱卒抬起头,露出一张清丽秀美的脸。 “是公主殿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88 临死前的秘密 “干什么做出一副惊诧不已的样子?不是你叫本公主来的么?”元晚河走过来,蹲在贺桥面前,双眼平视他,“传话的人说你有重要的秘密要告诉本公主,本公主病体未愈,本来不想来的,可又好奇得不得了,很想听听贺大人临死前还有什么小九九。” 贺桥干裂的嘴唇颤了颤,低哑道:“罪臣是冤枉的。” “哦——真是个惊天大秘密。” “罪臣没有与陈开度勾结!”贺桥抑制不住激动,“罪臣虽然刚愎自用又狂妄,不肯听公主殿下的劝诫,终至酿成灾祸。但罪臣不是故意的,罪臣真的没想到陈开度意图谋反,会干出在桐陵里安放火药那种荒唐的事!” 元晚河疑惑道:“贺大人,没人说你和陈开度勾结啊。皇上给你定的是渎职罪,又不是谋反罪,谋反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当下你家人都活得好好的,不过是要搬家去漠北而已,你急什么?” “家人……”贺桥的脸色更为灰败,“漠北寒苦至极,寸草不生、鸟兽无迹,被流放去那里的人没有几个能回来的,罪臣上有耄耋老母,下有冲龄弱儿,他们何以求生?” 元晚河摊手:“这和本公主有什么关系?你费尽力气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罪臣此番劳烦殿下前来,就是想与殿下做一个交易。” 元晚河奇道:“你想做交易找谁不行?偏找我这个冤家对头,剑走偏锋?” “因为……”贺桥咳了两声,“罪臣有殿下想知道的秘密。罪臣以这个秘密,换取殿下对罪臣家人的庇护。” “那你先说说是什么秘密吧,要看本公主感不感兴趣,” “是关于品王的,殿下一定会感兴趣。” “品王啊……”元晚河眨眨眼,“该不会是品王床上不举吧?这个秘密的确很有价值,但本公主一早就知道了。” 贺桥想了想道:“还有个秘密,殿下肯定不知道。殿下只要发誓在罪臣死后保护罪臣的家人安然无虞,罪臣就把这个秘密告诉殿下。” “品王的很多秘密本公主都知道的,便秘,口臭,不爱洗澡,睡觉打呼,喜好人妻……”元晚河没了耐心,起身朝牢门走去,“贺大人,一路顺风啊,我就不送了。” “殿下、殿下难道不想知道玉廉长公主和护国大将军的真实死因?”颤抖嘶哑的声音,如溺水之人最后的呼救。 元晚河定住脚步,没有回头。半晌过后,清冷声音融着黑暗徐徐传来:“贺桥,你的脑袋还在脖子上,嘴巴还在脑袋上,说了什么话自己可是清楚的。” 贺桥咽一口唾沫,强作镇定道:“罪臣……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只要殿下想听,罪臣,罪臣就敢讲!” 元晚河依旧没有回头,定定立在牢门处,一副随时都要走出去的架势,“你讲,我听着。” 贺桥深吸一口气,强抑住激烈的心跳,尽量用平静清楚的讲述,揭开了一个深藏多年的秘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89 长公主之死 凤观五年,入秋以后,玉廉长公主元妱一直睡不好,晚上总被全身各处莫名其妙的疼痛惊醒。据说那疼痛如芒入肤,尖锐而短促,一下一下如针扎火燎。 查看痛处,没有疹子,没有红疱,什么异状都没有,找来无数名医,也是束手无策,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时元妱的驸马,护国大将军崇延光正在南边与陈国作战。元妱怕夫君阵前分心,一直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病况。她仍然以为这种疼痛是秋季干燥引发的内火外泄,会随着季节变化慢慢好转。 但到了冬天时,她已经被每晚愈发频繁的疼痛折磨得骨瘦如柴、精神恍惚,并且出现了低热不退、畏光怕水的症状。 还不满十二岁的元晚河便瞒着母亲给父亲写了信,催他尽快回家。但崇延光带兵在外,行迹不定,信送到他手上时,已过去两个月。待他快马加鞭赶回朔都的长公主府,元妱已临弥留之际,当晚便撒手人寰。 崇延光痛不欲生,欲随爱妻而去,若不是女儿拼命挽留,他恐怕会自刎在元妱灵前。 夜晚独卧阔榻之上,崇延光回想二人当年如胶似漆的甜美时光,那时只道是寻常,如今竟成大梦一场。他流着泪恍惚睡去,不知何时突然被一阵针扎般的尖锐疼痛惊醒。 他起初未当回事,可一夜间一连好几次被全身各处皮肤的骤痛惊醒。他忽然想起害死爱妻的,似乎正是这种在夜晚睡觉时发作的疼痛,可现在为什么这种疼痛也发作在了他的身上? 第二天崇延光亲自去朔都以北的罗家村拜访了一位老朋友。这位老朋友姓苑里名草溪,乃崇延光年少时结交。苑里氏祖上世代从事药石营生,到苑里草溪这一代家业败落,他平日仅靠走乡串户卖药为生。苑里草溪自幼喜好钻研旁门异术,尤对毒药邪物颇有认知。 崇延光把爱妻与自己的病况详细地说给苑里草溪,苑里草溪思索半晌,道:“带我去你府上走一趟。” 苑里草溪来到崇延光与元妱在长公主府所住的子衿园,里里外外仔细观察了一番,连窗下草丛都没放过。最后,他来到卧寝之中,在合欢镂花的红木床榻边站了片刻,很不礼貌地在床上翻来翻去,从棉褥之下翻出了一个香囊。 苑里草溪闻了闻香囊,笃定地说:“这个香囊足可以证明,长公主乃中毒而死。” 崇延光惊愕不已:“中毒而死?这香囊有毒?” “不,这个香囊里没有装任何毒药,事情远比将军所想的要复杂。今晚我证明给将军看。” 夜晚,寝阁中灯火通明,蜡烛在地上一字排开,把泥金的地面照得熠熠生辉。苑里草溪坐在屋子中央,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 没过多久,明亮的地面出现了几粒暗色的影子,米粒大小,排成一线,时隐时现,朝着红木床榻延伸而去。 苑里草溪蹲下身来,手指触着地面,立即有一粒暗影跳到了他的手背上。他另一只手迅疾地拍下去,再摊开手掌,一粒暗红黏于掌心。 崇延光走上前问道:“这是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90 寻凶 “竹血蛛。”苑里草溪幽幽地回答:“一种体型微小的红色蜘蛛,只在晚上出没,行动迅疾,神出鬼没,以尖细的口器刺入皮肤吸食人血,创口极微,人只觉疼痛,难辨痕迹。” “就是这东西要了妱儿的命?” “是的。竹血蛛有微弱的毒性,被咬一两次不会有大碍,但长期被咬,就会慢性中毒,最终不治身亡。”苑里草溪叹道:“若是早点发现,长公主也不必夜夜遭受折磨,最终油尽灯枯,毒发身亡。” 崇延光捶胸顿足:“家里怎会出现这种毒物!” “竹血蛛极为稀有罕见,野生竹血蛛生活在南方河谷密林一带,北方的朔都是不会有的,只怕是有心人专门把它们请来了这里。至于它们为什么只攻击长公主和将军,是因为这个。” 苑里草溪冷冷一笑,从袖子中取出那个在床褥下面发现的香囊,“这里面装着普通的安神香,可掺杂了另一种药香,叫做‘竹引’,顾名思义,就是用来吸引竹血蛛的秘药。” “是谁如此狠毒,处心积虑取妱儿的性命!”崇延光大怒,欲把府里所有差役奴婢叫来一一盘问,却被苑里草溪阻止了:“对方计划缜密,步步周详,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破绽,将军不要白费力气了。” “香囊!我只要抓住把香囊藏在床褥下的人,就能逼他供出主使者!” “根据长公主首次被咬的时间来看,这个香囊藏在床褥下少说也有四五个月了,还如何追溯?将军就算把服侍长公主的婢女都叫来审问,她们也说不出个究竟。” 崇延光恨怒交加:“那怎么办?难道就任那害妱儿的人逍遥自在?我做不到!” 苑里草溪道:“将军别急。香囊的来源无法追查,但竹血蛛的来源是可以追查的。野生竹血蛛极难寻觅,伤害长公主的竹血蛛,肯定是人工饲养的。而据我所知,能够饲养竹血蛛的,只有弥药国天巫一脉的鹿人。将军只要找到鹿人部落,打听是谁曾从他们那里得到过竹血蛛,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谋害长公主的主使者。” 崇延光沉思半晌,低沉道:“只能如此了。”他抬头望向那张空空的床榻,想到爱妻在上面遭受了无数个夜晚的折磨,便心如刀绞,“妱儿,我向你发誓,我定会找到真凶,为你报仇!” 几天之后崇延光收拾行装,准备上路。他本来打算辞官挂印,一身轻松地离开,可一转眼看到女儿,他才想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皇族圈子里,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孩刚死了母亲,父亲辞官而去,今后她会受到怎样的冷眼,而那些与她父母有过节的人又会怎样欺负她的势单力薄? 所以崇延光以审验边境军防为由,请辞凤观帝,凤观帝那时正打算对大燕的边关军防作重大调整,便派崇延光做总督调,勘察燕境关镇。圣旨一下,崇延光便单人匹马离开了朔都。 任女儿在后面哭喊追赶,他再没有回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91 残酷的真相 元晚河一直记得父亲离去时的决绝,她当然不知晓个中缘由,只以为他是为情所伤,想找个清净的地方独自舔伤口去。 事实上,当年除了苑里草溪,没有人知道崇延光此行的真实目的,包括那个谋害玉廉长公主的幕后主使者——品王。 贺桥告诉元晚河,品王在朝政中长期受玉廉长公主掣肘,渐渐由怒生恨,最终生出杀意。在考虑了多种方案之后,他门下的幕僚帮他找来了一个杀人于无形的宝贝——竹血蛛。 趁崇延光外出征战之际,品王派奸细潜入玉廉长公主的寝阁,把香囊藏在床褥之下,同时在窗下的草丛里释放竹血蛛。五个月后,一代风华的玉廉长公主猝然“病逝”,无人怀疑她的死因。 鹿人部落常年游猎于弥药与燕国交界的深山之中,神出鬼没,极难追寻。崇延光沿着边境一路寻找,同时奉凤观帝之命勘察关镇地势军防,四年内走遍燕国边线,指挥构建了边防军府和狙防关守系统。 凤观十六年初,弥药人入侵燕国边境,凤观帝命崇延光领兵抗击,崇延光不得已中断了寻找鹿人的行程,转道西风原与弥药人交战,在一次行军突进的过程中遭到敌人伏击,百战百胜的战神竟被乱箭射死,一时震惊燕国。 凤观帝哀恸不已,竟至病倒,随后缠绵病榻,年末而崩。 直到今天,在大理寺的死牢里,第一次有人说出了残酷的真相: 凤观帝对崇延光的信任宠幸,使品王颇为妒忌。他身居总督军之位,但兵力最强的东大营常年由崇延光统领,各地军府也实际听令于护国大将军,总督军则形同虚设。同时品王也担心有朝一日谋害玉廉长公主的事迹败露,招致崇延光的报复,于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除掉崇延光。他买通崇延光身边的一个副尉,得到了崇延光部的作战计划,再将情报出卖给弥药人,致使崇延光在行军途中意外遭伏,全军覆没! 贺桥说完,望着那个静若石雕的背影,微弱光线透过牢门,在她身后拉出一道凝固的长影。 寂静之中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她内伤未愈,此时肺腑间又是一阵阴痛。待气息逐渐平缓,她徐徐问道:“贺桥,本公主不管你从何得知这些秘密,本公主只想问你,你能否保证今日所言,每字每句皆非诳语?” 贺桥咬咬牙:“若殿下将来发现罪臣有一丝一毫欺瞒殿下,那么罪臣全家三十口性命,随殿下处置!” “好,本公主明白了。本公主答应照顾你的家人。你放心去吧。” 元晚河正准备迈出牢门,贺桥忽然倾身,哑声喊道:“殿下等等!” 元晚河微微侧首:“怎么了?” “殿下……看在,看在罪臣告诉您这个秘密的份上……”贺桥转动着浑浊的眼珠,声音充满急切期待,“您好人做到底,保罪臣一命可好?” 元晚河静默片刻,冲他笑了笑:“贺大人,对不住,你告诉了我这个秘密,你就不能活了。” 语罢,抬脚出门,上锁,离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92 美人读书 正月二十五,已立春多日,朔都竟又下起了大雪。坊间流言猜测是皇陵被毁,扰了皇家先祖的魂灵,故而降怒于人间。 元晚河倒是很享受这样的天气,大雪天宅在温暖的屋里最惬意不过了。馥泉殿里炭火烧得很足,暖如晚春,元晚河穿着一件月牙白的丝薄夹袄,靠在窗下欹案旁,左手据搘颐,右手持卷,懒懒翻阅着。 若是熟识她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得合不拢嘴——百乐公主居然也读书了? 玉廉长公主是朔都有名的才女,但她的千金向来以粗枝大叶、文墨不通闻名于朔都皇族之间,更以“采菊东篱下,莫道不消魂”的佳作名噪一时。从小元晚河读书,身边若无俊美书童相伴,便一个字都读不进去;长大后她一个字都不读了,身边依然有俊美书童相伴。 眼前的一幕令元尧一刹那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他批完奏折闲来无事,就想起去看望一下那个羞答答、傻乎乎的表妹,一进馥泉殿,却看到一个素衣女子正倚窗读书,螓首微垂,神情专注,姿态优雅恬静,未施粉黛的如玉容颜丽色天成。 她身后一副绨素画屏绣着大朵水红色的缠枝牡丹,与女子的素净清丽相映成趣,竟比江南名家的画还要妙三分。 元尧一时竟移不开视线。他未曾料想那个只会骑马射箭、青涩木讷的表妹,竟也可以美得这样沉静婉约。大概在闵宫的三年,她终于学会沉下心,认真读读书了。也算是有进步。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生怕惊扰了她的静美,她依旧垂首专注,眉峰偶尔轻微地蹙起,似是读到了不懂的地方。 他走到近前,她才恍然惊觉,忙起身行礼。他微笑道:“看什么书呢?这么专注。” 她慌忙把书卷藏在身后,嗫嚅道:“没什么啦……” “哦?还怕给朕看?”元尧挑眉,更觉有趣,“该不会是南陈的香词艳曲罢?” 元晚河美目一弯,娇嗔道:“明明是陛下自己爱看那些东西,便以为别人也爱看。” 元尧轻刮她的鼻头:“臭丫头,没大没小!” 两人相对而坐,元尧问道:“刚才见你读书的时候皱眉头,是有不懂之处么?朕可以给你讲讲。” 元晚河素手扶颐,悠悠一叹,“陛下,您说说,人为什么要读书呢?” 元尧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这个听似很高深、实则没水准的问题,他想想道:“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人不怕生来一无所有,只要肯读书,什么都会有。” “嗯,这句话臣妹听懂了。”元晚河却依旧一副困惑的样子,“可臣妹不赞同。” “哦?为何?” “臣妹的书里,既没有黄金屋,也没有颜如玉,连土房草屋都看不到。”元晚河撅起小嘴,把书卷往案上一搁,“越读越不开怀。” 元尧好奇地拿起那卷书,翻开看了半晌,疑惑道:“这是什么?” “早上臣妹府里的管家送来的,臣妹回国以后府里的账目都记在这上头。” 元尧挑眉:“闹了半天,原来是账本?” “是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93 美人读账本 元尧怔了怔,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读诗吟赋的美人他见得多了,读账本还能读得那么美的美人,真是头回见……嗯……虽然是账本,但毕竟能沉下心来读,也算有长进吧。 他努力说服了自己,仍和颜悦色地说:“那么,这账本有什么问题么?为何令晚河不开怀?” “唉——”元晚河长长叹气,“辛苦大半年,进的没出的多,臣妹本打算开春以后把寝阁翻修一下呢,不说弄出个黄金屋,至少得把漏雨的屋顶补一补。可现在一看账目,外债都没还清,这么下去臣妹只能去住草屋了。” “苦着一张小脸,原来是缺钱了啊!”元尧笑道:“这有何难,想要多少钱朕赏你,回头你就把府里所有的房屋都翻修一遍,银子就从御库里支。” 元晚河仍是闷闷不乐,“陛下慷慨,臣妹万谢,可每次缺钱总向陛下要,臣妹会被陛下惯坏的,万一哪天臣妹惹陛下生气了,陛下不给臣妹钱花了,臣妹该如何是好?” “那你想怎么办?” “臣妹想自力更生。”元晚河眨眨眼,“陛下不是刚把华翠、南云两郡赏给臣妹作封邑么?南云郡西北边有千亩荒山,若开垦成良田,丰年收获万石粮食不成问题,不但周边的百姓有饭吃了,臣妹的钱库也充盈了,一举多得,岂不妙哉?” “嗯,你说得有道理。”元尧思忖着,“近来多战事,国库的银子也不充裕,若皇亲都像你这样主动开源,自力更生,而不是一缺钱就伸手找朕,我大燕富强繁盛、称雄四海也就指日可待了。” 元晚河道:“要不然,就从臣妹开始尝试,若荒山开垦成功,来年喜获丰收,陛下便可作为示范,鼓励皇亲在各自封邑上开山辟壤,增产创收,如此一来,既缓解了国库压力,又使我大燕良田倍增,国力突进。” “好主意!”元尧抚掌而笑,啧啧赞叹,“没想到晚河不但有戎马之勇,还有治国之才!” 元晚河不好意思地低头:“其实臣妹的根本目的,就是想多弄点钱装修一下屋子……”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家修得好,国才能治好。你放手去做,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朕提。” “最大的难处,大概就是人力了。”元晚河道,“开垦荒山需要大量劳力,而南云郡西北人烟稀少,一时很难凑集人丁。” “若从别处征调呢?” “天下未定,战事未停,这些年军队从各地征集壮丁,百姓已苦不堪言,若再为了臣妹那几亩田而劳动百姓,臣妹实在不忍心。皇上看这样可好?朔都府衙的牢狱里人满为患,不如把那些囚犯调至南云,充作田奴,以劳代刑,既解决了劳力的难题,也省下不少养囚犯的银子。” 元尧考虑了一会儿,沉声道:“准了。” 元晚河继续道:“前些日子皇陵的案子牵扯了一批人,那些有罪之臣死有余辜,但他们的家眷到底无辜,被发配到那荒寒漠北,没过多久凄惨而死,难免令众臣心寒,认为朝廷不近人情。不如把那些罪臣家眷都打发去南云,划块地让他们安家置业、耕种经营,陛下以为如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94 真的假不了 元尧思忖片刻,道:“你说得没错,此次皇陵爆炸案虽令朕大为光火,但朕不欲事态扩大,因而只严惩涉事官吏,留他们家人性命,但若因此弄巧成拙,确非朕之本意。把他们牵去南云,倒不失为万全之策……也准了。” 元晚河雀跃:“谢陛下!他们到了南云,便由臣妹来安置打理,陛下可放心?” “朕放心得很。”元尧眼中不掩激赏之意,“晚河真令朕刮目相看。” 元晚河俏脸飞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忽然眉心一蹙,低低咳了几声。元尧关切道:“怎么,伤还没好?” 她摆手:“不碍的,好得差不多了,蒙陛下照顾,这些日子调养得很好。” 元尧道:“你在宫里多住些时日,等天气暖和些再回公主府。” “是。” 随后一起用了午膳,元尧心情极佳,元晚河也尽力迎合,二人之间竟是从未有过的和谐欢洽。元尧又是给她夹菜又是亲手替她盛汤,言行间的爱宠简直让元晚河觉得面前这个表哥是假的吧。 当然,真的是假不了的。所以她只能在心里讽刺地笑。 元尧临离开时注视元晚河的目光又多了些温和的深意,他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吩咐:“下次朕来的时候,你还坐到窗前读书。” 元晚河有些为难:“读书啊……” “读不读无所谓,摆出个样子就行,朕看了心情好。” 元晚河忍不住朝着他的翩翩背影翻了个白眼。 雪又断断续续下了三天方停,这日早上见了晴,明煦的阳光穿透云层撒满了银装素裹的燕宫。元晚河感觉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又嫌待在屋里闷得慌,就披了素裘,一个人出去逛花园。 冬日雪后,碧池凝冰、亭台罩雪,天地俱寂,一派北国的古朴肃穆。 元晚河转过芝兰园,来到一座假山下,假山旁有一汪未结冰的活水,水上浮着几只绿翅鸭。元晚河眼睛一亮,心想这么肥的鸟儿烤来吃味道一定棒极了,可惜这会儿身上没带弓箭,哪怕带个弹弓也好啊…… 正懊恼间,元晚河突然觉得后脑勺一痛,她回过头,只见一个身穿紫色锦衣、头戴金冠的小男孩趴在假山上嬉笑。他不过四岁左右的模样,手里拿着一个金弹弓,靶子对着元晚河。 元晚河道:“小家伙,把你的弹弓借我一用。” 小男孩不屑地回答:“不借!” “不借?那我可就抢了哦。”元晚河坏笑着,一步步靠近假山。 小男孩临阵自若,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弹丸,装在弹弓上,使足吃奶的力气拉开皮筋,朝元晚河打过来。 元晚河不慌不忙,身子微侧,抬腿绷脚,迅捷一踢,弹丸“嗖”地沿着原路飞回去,正巧砸中了小男孩的肩膀。 力道虽不大,但小男孩毫无防备,一时慌了手脚,竟失去平衡跌下假山,噗通一声掉进水里,上下扑腾,惊得鸭子们一阵动乱,纷纷飞走。 快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元晚河沉痛惋惜了一会儿,才不慌不忙地走到水边,抓住小男孩的后衣领,把他拎到岸上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95 别人家的娘亲 小男孩浑身湿透了,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却没有哭。元晚河脱下外裘想裹在他身上,他一把推开她,奶声奶气地斥责道:“你好大的胆子!” 成了落汤鸡还不忘摆架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元晚河拍拍他的脑袋:“淡定,淡定。” 小男孩退后一步,眼睛瞪得圆圆的:“不许摸我的脑袋!” 元晚河手一闪,又摸了一下他的脑袋:“我就摸!” 小男孩气坏了:“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元晚河瞥他一眼,走到假山下拾起他掉落的金弹弓,又捡起一颗石子,“你那么笨,干脆叫你笨笨吧。” 小男孩气得跳起来:“我是皇长子!你敢说我笨?” 元晚河不搭理他,拉起弹弓对准不远处的亭子,“嗖”地一声,一只麻雀从檐上掉下来。 小男孩目瞪口呆:“好厉害……” 元晚河道:“所以说你是笨笨咯。” 小男孩本想发作,却忍了下来,故作稳重地说:“你教我打弹弓,我就饶了你的大不敬。” 元晚河语重心长:“元瑭侄儿啊,你这么笨,学不会的。” 小男孩睁大眼睛:“我不笨!父皇常夸我聪明呢!” “你父皇也是个笨蛋,你就随了他了。” “你……你敢骂我父皇?”小男孩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嘴唇都发紫了,竟还有力气扯起嗓子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殿下,您怎么跑到这来了?都急死奴婢了!”几个宫女急匆匆跑过来,为首的宫女正是皇后宫中的掌事姑姑李尚宫,见到湿漉漉的小皇子,忙给他披衣服,“您这是怎么了?” 元瑭指着元晚河,开始告黑状:“她把我推下水!” 元晚河很惊讶:“乖侄儿,您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李尚宫疑惑道:“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子殿下所说当真?” 元晚河两手一摊:“他不是被我推下水的,而是被我用弹丸打下水的。” 李尚宫讶然,面露不豫之色,冷冷地说:“皇长子千金之体,就算您贵为公主,也不能伤害龙嗣!您就不怕皇上怪罪吗?烦请您随奴婢去宝华宫走一趟,跟皇后娘娘解释一下。” 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左不过看你家熊孩子不顺眼,就欺负了一把呗。 但是,皇后娘娘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元晚河去了宝华宫,在外殿里喝了三盏茶,连皇后的头发丝儿也没见着。倒是陆陆续续有太医提着药箱匆匆到来,随着宫人进入内殿。元晚河叫住宫人一问才知道,皇长子一回来就咳嗽不止,发起高热,皇后娘娘正急得掉泪呢。 元晚河心想皇后急什么,皇长子又不是她亲生的。做养母已经够累了,还要成天装慈爱,真不容易。 她又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有一次掉进河里,被捞上来的时候玉廉长公主正匆匆赶来,一见到湿漉漉的元晚河就捂着肚子笑起来:“小落水狗,哈哈哈。” 果然还是别人家的娘亲更慈爱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96 总督军 成思帝元尧今日没午睡,这几日奏折多,烦心事也多。 全国通缉了快一个月,那个假陈开度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而清州那边,局势更加紧张,前些日子农氏军的某个将领起兵倒戈,杀了主公农苍明,将农氏军全盘掌控,改旗易帜,号称“定清军”,先是一鼓作气把王氏军打到了沱水以北,接着与驻守清州和沱水郡的燕军对峙,割据清州的野心昭然若揭。 元尧这几天一直在考虑派谁领兵去清州镇压叛乱,清州一带地势复杂,关系错综,最好派个对那里比较熟悉的人去。 他脑子里跳出了“元晚河”三个字,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过去在清州一带与闵人作战,对那里的军情地势都了如指掌,但……反正现在不能考虑她。 清州那边的事情还在头疼着,今日早朝品王元覃又递上辞呈,请求辞去总督军一职。元尧知道品王是在赌气,虽然皇陵被炸一案中品王世子元璋难辞其咎,但元尧直接把元璋流放北疆且令他永不得回燕都,对于爱子心切的品王来说,还是很难接受的。品王一世高傲,这回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便有些心灰意冷,连总督军也懒得做了。 金銮殿上,元尧有些为难:“总督军一职,朕之臂膀,军之柱梁,非资历深厚、众心所向者难胜任之。爱卿若贸然请辞,朕真不知该倚重于谁。” 品王跪地道:“臣年事已高,实无心无力担当重任,恐负陛下与群僚所望。臣以为,百乐公主冰质慧侠,且曾战功卓著,至今在军中威望不灭,乃总督军首选。” 元尧眯起眼,透过冕旒珠玉盯着恭顺跪伏于丹樨之下的元覃。良久,他沉声道:“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向来与元晚河对着干的品王一派的大臣都默不作声,而对元晚河有好感,或曾经与她交好的大臣则连声赞同,一方面是附和品王的话,另一方面也提及元晚河在皇陵爆炸案中功不可没,忠心昭然,可得倚重。 最后元尧不置可否,挥挥手退了朝。 回到天徽殿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批奏折,一直坐到下午都没抬一次头。 直到大内总管太监曲苟前来,说宝华宫来人有事禀报。 元尧也觉得累了,正好借这个机会休息一下,就命曲苟把人传上来。 来人是宝华宫的李尚宫,双眼通红,来到御前噗通一声跪下,哑声道:“陛下,您可要给皇长子作主啊!” 元尧皱了皱眉,“皇长子怎么了?” “奴婢该死,今日午饭后一时没看好小主子,让他偷溜出去了。小主子自己在花园里玩得好好的,不知怎么招惹了某个过路的主子,居然被她用弹丸打进了水里,大冬天的,小主子被弄得浑身湿透,回到宫里就发起了高热。太医都手足无措。皇后娘娘急坏了,却怕打扰陛下,不准奴婢等人声张,但奴婢实在气不过,就冒死擅自前来求见陛下,请陛下为小主子做主!” 元尧觉得有趣,这样的消息他还是头一回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97 尿憋 众所周知宫里的孩子好怀不好生,好生不好养,元尧登基五年了膝下仅有两女一男,元瑭是嫡长子,又是唯一的儿子,打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听说他欺负别人,没听说别人欺负他的,即便宫里最得宠的妃嫔,见了他也是礼让三分。 元尧便问:“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欺负到瑭儿头上?” 李尚宫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元尧不悦道:“你怕什么?这宫里头有谁是朕管不了的?” “是……是百乐公主!” 元尧微微一愕,继而失笑。他竟忘了,这宫里头也就只有那个傻表妹会和一个四岁稚童过不去。他淡然道:“你先下去吧,皇长子底子好,受点风寒而已,应该不碍事的,朕等会去宝华宫看望他。” 李尚宫讶然——皇上对百乐公主已经宠爱到这种地步了么?上次她在仙伶馆闹事,皇上对她百般维护;之后她受了伤,皇上更是呵护备至;这回她欺负了皇长子,皇上居然一笑置之…… 难道真如皇后娘娘猜测,皇上对百乐公主旧情复燃了? 李尚宫不敢再说什么,闷声告退,元尧提笔准备继续批奏折,余光扫到了玉砚旁品王的辞呈,接着想到朝堂上众人对元晚河的推崇。 他忽然又有些惆怅,目光凝了凝,冷声道:“等等。” 李尚宫停住脚步,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 元尧有些不耐,淡淡地说:“让百乐公主在宝华宫门前跪着,等朕前去发落。” “是!”李尚宫喜不自禁地告退了。 元晚河喝完第五盏茶,没等到婢女来续水,却等来了李尚宫带回来的口谕。李尚宫颇有些傲慢地说:“皇上让公主在宝华宫门前跪着,等候皇上前来发落。” 元晚河撇撇嘴,果然伴君如伴虎,前几天还让她读着书等他来呢,这回就让她跪着等他来。反正怎么样都是他说了算,谁叫他是皇上呢,做皇上的就是那么任性。 宝华宫的下人勤快得很,一早把大门口的积雪都扫了,元晚河跪在硬邦邦的青石地板上,不一会儿膝盖就针扎般地痛。这还不算最难忍,最受不了的是没跪多久,她内急了。 这时她便深刻领悟到了皇后的厉害。先以好茶相待,旁边还有个侍婢不停地续水,等她喝了一肚子水,再让她跪在大门口,给冷风一吹,凶猛尿意挡都挡不住。 她努力想些别的事情,企图转移注意力,可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打算起身去找茅房。刚站起一只脚,李尚宫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公主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元晚河张了张嘴,终究没把“如厕”两个字说出口。听过人罚跪的,没听过罚跪中途还去上茅房的。她百乐公主虽然不拘小节,却也是有点格调的,不能教一个贱婢看了笑话去。 她重新跪好,目视前方,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尽管腹中膀胱已经开始颤抖了。 膀胱颤着颤着就开始痛,过了一会儿肾也跟着痛,接着胃跟着痛,再接着心肝肺都开始跟着痛。元晚河头一回憋尿憋到这种境界,比憋着孩子不生还痛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98 傻表妹 “死元尧还不来……”她憋到脑子都痛了,昏昏沉沉地咒骂着。 直到夜幕降临,传来一声“皇上驾到”,一众内侍拎着宫灯当先开路,元尧跨着大步走到近前。见到跪在宫门旁的元晚河,他什么也没说,径直迈入宫门。 好一会儿元尧才走出来,看到元晚河还跪在那里,便淡淡道:“起来吧。” 元晚河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元尧话音落了好半天,她都一动不动。 不是她不想动,而是没法动,腿跪麻了是小事,此时只怕稍微挪动一下,就要当众泻闸了。 元尧见她脸色极差,以为是伤势复发了,便亲自上前把她半扶半揽地带起来。元晚河借着他的力软软起身,却虾米似的弓着腰,捂着小腹,冷汗从额上滴落。 元尧感觉不妙:“晚河,你没事吧?哪里疼?” “陛下……”她瘪着嗓子,虚弱而急切地支吾:“我要去茅房!” “什么?” 曲苟在一旁提醒:“公主说她要如厕。” 元尧愣了一下,不禁有点尴尬,转头吩咐曲苟:“那你快带公主去。” 曲苟道:“公主殿下,请随奴才来。” 元晚河猫着腰捂着肚子,抄着小碎步跟在曲苟身后,再急也不敢走快,怕给颠出来。 好不容易挨到了茅房,终于一泻千里,感觉灵魂都跟着泻出去了,灵台一片空明。 曲苟在外头守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出来,忍不住催问:“殿下,您还好吗?” 话音刚落元晚河就出来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只是脸色依旧苍白,步子也不利索。 这顿尿憋得,元气大伤啊。 曲苟搀扶着她走回宝华宫门口,元尧已不在原地,只停着一副轿辇,一个小太监迎上来打了个千:“公主殿下,皇上先行回天徽殿了,他在那里等殿下。” 元晚河又是罚跪又是憋尿,早已折腾得身心俱疲,一听还要去天徽殿聆听圣意,心中叫苦连天。面上却是平平静静的,乖乖坐进轿辇,不一会儿就到了天徽殿。 殿内烛火摇曳,绡帐轻飏,脚踩在厚厚的貂皮地毯上,像是行在云端。 宫人带着元晚河进了东暖阁,一股龙脑香夹杂着淡淡酒香扑面而来,久别经年的味道。 元尧坐在案前,拈着一个双耳蟠龙酒盏,优雅地饮。见元晚河进来,他浅浅一笑,指着对面的位置道:“坐吧。” 元晚河坐下来,低头不语。 “大冷天跪了那么久,身子可还好?”他问得关切,仿佛罚她跪的另有其人。 “不碍事的。” 元尧嘴角噙一抹玩味的笑意,“朕命你跪着,又没说内急了不许去茅房,你也不怕把自个儿憋坏?” 元晚河诚恳道:“倒是可以锻炼意志。” 元尧笑着摇摇头:“你呀……还是当年那个傻表妹,一点没变。” 元晚河拎起鹤嘴酒盏替他斟酒,“表哥却是愈发英武睿智,令人敬畏了。” 元尧听到“表哥”二字,星眸便浮上了一层迷离的光影。指肚摩挲着酒盏上的花纹,他浅浅淡淡道:“分别的这些年,表妹可否思念表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99 表哥其实很思念表妹 元晚河一愣。 端起酒一饮而尽,元尧轻抿唇角,“表哥其实很思念表妹。” 元晚河不语,低头为他斟酒,他却一把抓住她持酒壶的手。 壶身一晃,晶莹酒液洒在了案上。 她抬头与他对视,他薄醉的眸子里,漾着她最熟悉的情绪——。却还夹杂着另一些不同的东西。 其实她的表哥也从未变过呵……还是当年那个一喝酒就乱性的禽兽。 禽兽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郑重其事地说:“你赴闵和亲的第二天,朕就后悔了,悔得要死。” 的晦光不知何时已悄然退去,他的星眸清澈晶明,满满映着她的影子。 元晚河的喉头哽了哽。若早三年听到他这句话,那该多好。 闵宫一千多个凄冷的夜晚,她也就不必饮着悲愤而眠了。 不过呢,她这位表哥的话向来当真不得,他说出的好听话就跟过节的焰火似的,当时绚烂至极,一刹那便什么都没了——这是比较讲究的说法。 不讲究的说法就是说话不如放屁,放个屁出了响还留点味儿,让人知道你放过屁,而他说出的话一纵即逝,不带任何承诺的效力,下一刻就让你认为之前是幻听。 她温柔笑道:“臣妹这不是回来了么。” “是啊,回来了……”元尧的目光瞬了瞬,松开她的手,噫叹着:“回来就好……朕再不许你离开了。” 他定了定神,察觉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便端直了身子,沉声道:“有件事,朕想问问你的意见。” “陛下请讲。” “今日早朝,品王当众递了辞呈,要辞去总督军一职。朕没准也没驳,因为一时找不到继任者。” “那陛下心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或者大臣们有什么建议?” “朕一时没什么主意。”元尧慢慢地啜酒,“哦对了,品王倒是举荐了一个人。” “谁?” “你。” “我?” 元晚河挑眉,思量片刻,便领悟到自己今日惨遭罚跪的真正缘由了。 品王此招以退为进果然狠,她都能想象到早朝上他当着众人面是怎么“夸奖”她的:精明聪慧,谋略过人,在军中留有威望吧啦吧啦……无非就是旁敲侧击地提醒成思帝身边有个小祸患。 傻子都可以想到,当年在军中威望极高的百乐公主若做了总督军,掌兵权、统调度,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燕国实行府兵制,各开府的府兵虽然受中央朝廷管辖调度,但开府都统才是他们直接效命的人。目前燕朝十二开府中的八个开府都统都是护国大将军崇延光的旧部,元晚河只要和他们互相应个声,燕国一半的军队就不再属于元尧了。 元尧未必看不出品王的心机,只是身在其位,不得不因事绸缪。 正如宇文欢所说,对于皇帝来说,是非对错不重要,平衡才最重要。元晚河与品王处在一杆秤的两端,品王那头重一些时,皇帝就会把秤砣往元晚河这边移;若品王那头轻了,甚至把自个儿的重量加到了元晚河这一头,皇帝就会不由自主地远离元晚河,遏制她尾大不掉的势头。 今天的罚跪只是一道餐前例汤,她若没有自知之明,之后还有大菜等着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00 若那个孩子还在 元晚河扶着脑袋道:“倒也是,臣妹忝受皇家俸禄,却不能为朝廷出一份力,着实感到羞愧。何况臣妹整天闲着也是闲着,若能有个一官半职,就再好不过了。” 元尧不动声色,静静饮着酒,清冷的眸子从她脸上悠悠扫过,缓声道:“哦,那么晚河同意品王的提议?” 元晚河摇摇头:“总督军权力大任务重,累得慌,何况臣妹的资历也不够。能不能换个差事?” “你想做什么?要不还让你回东大营做将军?” “不好不好,臣妹可不想打仗了。“她缩缩脖子,眼珠子转了转,“要不然……臣妹去做皇长子的师傅吧!” “什么?” “今天皇长子还说呢,让臣妹教他打弹弓,这么想来,干脆臣妹去教皇长子武功吧。” “不行。”元尧想也不想就否决了,“朕不能把皇长子给你教。” “为什么不行?臣妹不但能教皇长子武功,还能教他兵法谋略,一定把皇长子培养成一个智勇双全的国之栋梁!” “朕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这个人,不适合给人当老师。” “怎么不适合?”元晚河委屈地眨眨眼,“臣妹今天头回见到小侄儿,便十分喜欢,想把一身武艺都传给他呢。” “喜欢他,所以用弹弓把他打下水?” “那是切磋武艺啦,陛下您别大惊小怪。臣妹其实可有爱心了,尤其喜欢孩子,真的。” “你喜欢孩子?”元尧听了件新鲜事似的,“朕以前可从没发现。” 元晚河轻轻一叹:“皇上不信也是应该的,臣妹自己没孩子,没有机会表现舐犊之情。” 她这句话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走心。元尧的瞳仁却忽地深杳起来,目光幽幽穿过她,不知落在何处,声音也跟着幽黯下来:“若是那个孩子还在,该比瑭儿还大了吧……” 元晚河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哪个孩子。待对上他略带同情、愧疚的目光,她才恍然大悟,继而心口微微一窒,往事若岚烟般从眼前升腾而起。 亏他还记得啊,记得她曾失去过他们的孩子。 可是现在才假惺惺地提起,有什么意义?徒惹人讨厌。 她垂睫,起身告退:“陛下,臣妹累了,想回去休息。” 元尧看了她片刻,嘴角很温柔地牵起,“你喜欢瑭儿,就做他的师傅吧,除了歪门邪道,教他什么都行,朕不拘你。” 之后他把曲苟唤进来:“找个暖和些的轿辇,送公主回馥泉殿。” 元晚河谢过君恩欲离去,元尧忽又叫住她。她回身望向他,他朝她明朗地笑着:“晚河,以后你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元晚河回以淡淡的笑容,转身离开。 曲苟找来的轿辇果然暖和,元晚河坐在里头,周身热得烦躁。她禁不住去想刚才他的话——晚河,以后你会有自己的孩子…… 事实是,不会再有了。当年那个大夫就很明确地说过,她再不会有孩子了。 当然是拜他所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01 柳垂庭 从天徽殿回来以后,元晚河疲累地睡下,当晚便发起高热,伤势复发。成思帝派太医日夜值守、悉心照料,等她身子渐渐好起来,竟已是阳春三月了。 她不想再留在宫里,不顾成思帝挽留,执意出宫回府。 她出宫当天,成思帝颁布了两道旨意,一道是将朔都府的徒刑犯人及罪官家属配往南云,另一道是封百乐公主为颐武堂少傅,每日入禁宫教习皇长子。 宇文欢一向儒雅从容的俊脸难得露出惊诧的表情:“皇上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敢让你去给皇长子当老师?” 元晚河放下手中香茗,不悦道:“啧,你这个‘敢’字用得委实不妥,有什么敢不敢的?本公主是喜欢美男,皇长子也的确分外可爱,但颇了些,一时还提不起本公主的兴致,不会拿他怎样的,真的只是纯洁地想教他武艺。” 宇文欢抹一把额上冷汗:“咳,我指的是,河妹性子随意,似乎……不太有为人师表的风范。实在想不通皇上怎么想起让你来当皇长子的武师傅……” “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元晚河懒懒撑着额,“总督军我可不想当,还是教小孩有意思,嘿嘿。” “是你主动提出来的?”宇文欢若有所思,“我倒是料到你肯定不会接品王扔过来的烫手山芋,但河妹可以顺势请求皇上另给你一个武官虚职,也好慢慢打算,可这‘颐武堂少傅’也忒虚了点……难道河妹另有打算?” 元晚河神秘一笑:“我的确另有打算。” 宇文欢眉峰一轩:“哦?可方便说来听听?” 元晚河凑过身子,认真道:“如果本公主没记错,皇长子的文师傅,应该是翰林大学士柳垂庭吧?” “嗯,没错。”宇文欢微眯双眼,“柳垂庭,字碧阶,本是陈国人,才华横溢,正觉元年进士,因看不惯白潞南当皇帝,写诗讥讽,被白潞南下令捕杀,他被友人救出,逃到大燕,咱们皇上爱惜他的天纵才华,就留他做了翰林院大学士。他入朝时是成思三年,河妹还在闵国,应该没见过他,怎么,河妹提起他是有什么特别用意么?” 元晚河嘴角轻扬,目露精光:“听说那柳垂庭容貌绝世,是个大大的美男,本公主的小白莲丢了,打算弄个小柳叶回来以慰相思之苦……” “咳咳咳!”宇文欢一口茶水没咽利索,呛进嗓子眼儿,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在一旁为元晚河捶腿的紫衣撅着小嘴抱怨:“殿下离家那么久,刚回来没几天,又想着寻觅新人,奴家几个的空闺是守不完了!” 元晚河捏捏他的粉脸儿,笑道:“本公主哪舍得让我的衣衣们守空闺呀?本公主的衣衣们最贴心了,一百个小白莲小柳叶也比不过!” 紫衣玉腮飞霞,朝元晚河绽出一个牡丹花儿般娇艳的笑容。 元晚河温柔望着他,眼前却浮现出另一个人莲花般清美傲逸的容颜。心头便有些堵,喝在嘴里的香茗也寡淡得只剩清苦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02 叙旧 三月初五好日子,桃花旺、宜出行,元晚河早早入了宫,上颐武堂应卯。 她一进颐武堂的门,迎接她的不是众同僚作揖抱拳的礼遇,而是一个大大的熊抱,勒得她差点把早上吃的馄饨吐出来。 好不容易被松开,只见一个虬髯大汉攒着眼泪花子深深凝望她:“晚河将军,你还记得我不!” 元晚河笑了:“于大傻,你怎么又把胡子留起来了?” 面前的虬髯大汉是虎贲中郎将于采翼,元晚河率军攻打南陈和乐浪时,他是她最得力的副将之一。此人孔武有力,耍得一手漂亮的流星双锤;看上去憨憨傻傻,却极为聪敏机警,多次在紧要关头预察危险,进而化险为夷。 平定乐浪以后,他因为不满成思帝派元晚河去和亲,口出不敬之语,被成思帝关了三个月军牢,放出来以后封作虎贲中郎将,统领大内禁兵,听上去光鲜,与过去统领箬南营七万大军相比,实乃明升暗降。 当日元晚河回燕朝时,于采翼因有公务在身,没能和宇文欢等人一起去迎接她。之后元晚河又是生病又是闭门谢客,后来干脆去了皇陵,他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前去拜访叙旧。 今日听说元晚河要来颐武堂应卯,他很早就赶过来等着,准备了一肚子话,却在看到元晚河比三年前还要瘦弱的身躯时,只剩了满满的心疼。 他摸着脑袋憨憨地笑:“嘿嘿,也不打仗了,忍不住就把胡子留起来了。” 以前于采翼可是军中出了名的美髯公,蓄了一嘴柔顺飘逸的好胡须。然而有一次和闵兵近身搏杀时,他被对方一个小卒死死扯住胡须,要不是元晚河及时相救,他的命就该丢了。那之后元晚河命令他把胡须剪掉,他为此难受了好一阵子,好几天都不和元晚河说话。 后头有人笑道:“要是公主殿下以后再带着于将军去打仗,还得逼他把好不容易留起来的胡子剪掉!” 元晚河定睛望去,屋子里竟满满都是旧识,都是曾经和她出生入死过的将领。她回国近半年,为了避嫌刻意低调,只和宇文欢保持着来往,其余旧识都彻底疏远了,没想到他们还记着她,赶着这个时机来与她相聚。 这的确是个相聚的好时机,颐武堂更是个相聚的好地方。燕太祖立国时在外宫设崇文堂,辖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五品以上及伯侯子男之子女方可入学。 凤观时又设颐武堂,专辖武学,除教授子弟功夫武学以外,也有研习兵法、草撰军防之用,故而朝中武官军将常往来于此,互通兵法心得,共商战事要略。 元晚河供职于此,以后便能天天和这些旧识见面,而不怕引起元尧的猜忌。 众人围坐,喝茶叙旧,一叙就是一上午。说起三年变化,各自欷歔慨叹,问及元晚河在闵宫生活得怎么样,她只是淡淡一笑:“当然比行军打仗的时候舒服。” 众人却从她漆黑的眼底看出了悲凉的情绪,武将说话都直,卫将军白晴感慨道:“公主天人之姿、人中龙凤,天下最尊贵优异的男儿才配得上公主,居然被皇上嫁给了闵国那个病秧子,真是怄死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03 公主都是豺狼虎豹 他们其实不明白元晚河心中所想。对她来说,嫁给闵国世子,其实一点也不怄。如果他没死,哪怕是病恹恹地活着,他与她应该也会无比恩爱,她会比人生中的任何时候都活得更幸福。 屯兵校尉吴欢道:“白将军你说得理儿不差,可天下最尊贵优异的男儿不就是九五之尊么,可瞧咱们皇上那凉薄的性子,公主嫁给他,倒不如嫁给陈国皇帝呢!” 又有人道:“陈国皇帝更不行!咱们公主伤过他的老父,他肯定对咱们公主又恨又怕,洞房花烛夜举不起来可如何是好啊!” 众人哄堂大笑,元晚河笑斥:“你们这些大老粗,说话没个讲究!那白潞南若想娶本公主,除非来公主府里当面首,举不起来本公主也不怪罪他。” 白晴道:“等大燕扫平了南陈,白潞南还不是公主的裙下之臣?把那小王爷白潞安也一块弄来,让他们兄弟一起好生伺候公主!” 元晚河一挑眉:“白潞安?是那个口出狂言的小王爷么?他没死?” “当年我们以为他淹死了,那家伙却命大,逃出生天。沉寂了几年,这些日子又开始蹦跶了,据说受到了弥药人的支持,很是令白潞南头疼。” 元晚河对那个白潞安倒是不在意,转而问道:“清州的局势你们可曾了解?那个定清军的统帅什么来头?” 镇西将军刘瞿南此时接了话:“那人叫萧灵,本来是闵国显州营的一个低级校官,闵国战败后投奔了农氏军,做个品阶不高不低的校尉,不显山不露水的,突然就取代了农苍明,我们都很意外。” 元晚河眼皮一跳,沉默不语。 于采翼道:“农苍明不得人心,庸庸懦懦,被取代是迟早的。” “也对……” 聊到近午时众人才散,元晚河这才打算去找她的学生。皇长子通常上午习文,下午习武,这会儿应该能在崇文堂找到他,她便悠悠闲闲地奔着崇文堂去了。 刚到崇文堂门前,只听呼啦一声,门被推开,一群小公子哥儿疯也似的冲出来。看来她来得正是时候,刚巧赶上了下学。 她仔细瞧了瞧,却没看到元瑭,按理说他才是这里的主儿,这些宗亲子弟都是他的伴读而已。她拉住一个助教问道:“皇长子呢?” 那助教是个年轻的白面书生,刚刚进士及第,被分到崇文堂做了个小吏。他自然不认得元晚河,也不大懂得识人断物,只以为面前是个品阶高的宫女,被某位主子派来巴结皇长子的,便冷淡道:“今日没来,说是身体不适。” 元晚河心想不会又掉水里了吧……她探身朝门缝里望,只见矮几旁坐了个翻书的男子,一身月白锦袍,侧脸极秀逸,一举一动都透着仙客般的雅静蕴藉,比工笔描绘的画儿还要精致幻美。 元晚河正准备进去,却被那助教扯住了:“哎,别打扰先生!” 元晚河瞧一眼他抓着她胳膊的手,盈盈一笑:“这位小哥,你碰了本公主的身子,就是本公主的人了,快去收拾收拾行李,待会儿随本公主回府吧。” 那助教一听她自称“公主”,心里头咯噔一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04 柳大学士,幸会啊 他是颖州人,去年秋天来朔都赶考,今春刚刚挂上职,之前从考友那里听说了很多朔都的趣事轶闻,其中就包括燕皇室公主郡主们的各种骇人传闻。 考友千叮咛万嘱咐,即便将来入朝做了官,若见到公主郡主什么的,一定要绕道走,她们都是豺狼虎豹,见着年轻俊俏的小生就捉回府里做面首,不从都不行。之前有两个进士年轻气盛的,宁死不从,直接被骟了扔进宫里做公公去了,据说后来还混成了一宫总管,也算是曲线晋升…… 小助教听了怕得慌,心想自己生得一副白面皮,很可能就是某些公主郡主的菜,以后还是少在宫里走动,乖乖待在崇文堂好了…… 可命中注定烂桃花,躲在崇文堂里也能教他撞个正着。 元晚河见他面皮由粉白变为惨白,着实可怜得紧,就温和笑笑,拍拍他的肩,转身进了屋。那助教绷着一身汗,见女色魔没跟他计较,逃也似的跑了。 元晚河轻手轻脚地走近那白衣男子,在他对面坐下,笑眯眯地腻声道:“柳大学士,幸会啊。” 柳垂庭恍若未闻,依旧缓缓翻着书页,雪松白梅般的清雅风姿,只瞧着就令人目眩神移。 元晚河几乎垂涎三尺了,倾着身子凑过去,觑着他手中的书页,问道:“柳大学士读什么高深的书呢呀?” 柳垂庭并不抬眼看她,唇角微微一勾,清越的嗓音带着慵懒傲慢:“百乐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多情风流,区区一个崇文堂助教都能博得公主的怜惜。” “我逗他玩儿的。”元晚河声音更加温柔,“见了柳大学士这般出尘绝世的人物,眼里哪还容得了别人?” 柳垂庭终于抬起清冷幽静的凤眸,与她对视片刻,“啪”地合上书卷站起身,曳着素色广袖朝外走去。“皇长子今日没来,公主且回吧。” 元晚河对他的不敬不以为忤,殷殷跟上前,“本公主本就是来看望柳大学士的。” 柳垂庭顿了脚步,仰首望着檐上斜逸而来的温煦春光,懒散道:“看望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可好看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一只翠鸟擦着重檐翘角轻盈飞过,扑翅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似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柳垂庭负手缓踱,淡淡道:“你没怎么变,好像又变了不少。” 元晚河道:“你是一点没变,还那么绝色。” 柳垂庭凤眸斜扫,语带嘲讽:“怎么,公主打算把我收进府里?” “唉,现在恐怕有点难了,你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他才舍不得把你送给我糟蹋呢。” “嗯,你还蛮有自知之明。”柳垂庭拂了拂素袖,随意道:“放着好端端的闵国世子妃不做,回燕国干嘛?” 元晚河撇撇嘴:“耐不住守寡的寂寞呗。” 柳垂庭不屑地眄她一眼:“没出息。” 元晚河却问:“你呢?好端端的大夫不做,跑来燕国干嘛?” “陈国没我的容身之地了。” “你更没出息。” “我也觉得。” 两人相视一笑,隔了五年的韶光明明已经模糊,此刻却异常明媚起来,携卷着重楼殿宇间的缱绻春光,倏忽回到了五年前的箬水城。 那时,他是医馆的柳大夫,她是打了大胜仗却差点被小产要了命的敌国将军。他救了她的命,她赖了他三个月,很荒诞的缘分,居然在五年后又续上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05 孔淑妃 辞别柳垂庭,元晚河径直进了内宫,不知不觉又走到芝兰园,竟又在假山旁碰见了“身体不适”的皇长子元瑭。他骑在假山上用弹弓打树上的麻雀,见元晚河来了,急忙跳下假山,一把拉住她的袖子道:“教我打弹弓!” 元晚河对于这样求知若渴的弟子很是满意,“笨侄子,叫声师父给我听听。” 元瑭撑着小脑袋想了想,突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有模有样地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元晚河把他拎起来,笑道:“好徒儿,现在师父教你打弹弓,以后等你长大点,师父教你射箭。” 元瑭毛茸茸的大眼睛里满是艳羡:“师父真厉害!” 元晚河接过他的弹弓,将弹丸装入弹弓的皮兜,示范道:“举弹弓的时候,手要稳,拉弓时皮筋和手臂保持平行,击发之前握弓的手臂要保持不动,”她拉满弓弦,对准一只停在三丈高树上的乌鸦,“击发时要把弹丸从弓眼上方兜甩出去,而不是从弓眼之间打出去。握弓手的摆甩很重要,摆得恰到好处,才能打出弧度小、距离远的弹道,从而一击即中。” 话音刚落,拉弓弦的手一松,弹丸飞弹而出,一下子打在了那只乌鸦的头上,乌鸦从树上跌落,只剩两片黑羽在空中翩翩飘荡。 元瑭拍手叫道:“好准啊!师父厉害!” 元晚河把弹弓递给他:“你试试。” 元晚河架着元瑭的手,帮他摆好姿势,然后让他自己找目标。 他的目光逡巡半晌,眼前一亮:不远处的立石之后出现一片缓缓移动的翠羽,他也不管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当即拉满弓弦,一松弹丸,“啪”地一声打中了那片翠羽。 只听一声女子的惊叫,立石之后传来一阵动乱。 元晚河一愣,拍拍元瑭,“咱们好像打到了一只大母鸡。” “中弹”的不是别人,正是怀着龙胎的孔淑妃。她今天戴着皇上赏给她的翠微金翅华胜,华胜上的翠羽盘花高高耸立,高贵雅致,不曾想却成了元瑭的活靶子。 孔淑妃本来好好地走在路上赏花,突然被飞来横物打中了头顶,惊吓之中跌倒在地。她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孕,这么一跌可不得了,周围侍奉的人吓得面无人色,费了好半天力气才把她扶起来。 孔淑妃惊魂甫定,华胜摇摇欲坠挂在额前,发髻也松散下来,看着很是狼狈。她气急败坏地叫嚷着:“这是怎么回事!” 元晚河拉着元瑭的手准备开溜,却听一声爽脆的高喝:“元葔姐姐别着急走啊!” 元晚河最恨别人叫她元葔这个大名,脚步一顿脸一沉,转过身来时已是面带微笑,“芑儿表妹,别来无恙啊。” 元芑走过来抢走元瑭的弹弓,她手里拿着刚刚打中孔淑妃的金弹丸,把弹弓和弹丸稍一比对,脸上露出不甚和善的笑容:“不知元葔姐姐什么意思,为何要用弹弓打孔姐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06 面壁思过 元晚河望向神色愤懑的孔淑妃,心想这不是孔辕的女儿么,当年她跑到元尧面前低声下气地求他不要娶别人,好像就和这个女人有关?于是她便笑得极璀璨:“哦,看她顺眼,忍不住想打。” “你!”孔淑妃气得满脸通红,往前迈了一步,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呻吟道:“不好,刚才那一摔怕是动了胎气,快扶本宫回宫,速传太医。” 侍从一阵忙乱,一边送孔淑妃回禧阳宫,一边赶去请太医。元芑也不管孔淑妃,只对元晚河道:“把那美少年借给妹妹玩两天,妹妹就帮姐姐把今天这事儿遮掩过去。” 元晚河两手一摊:“晚了,那美少年已经被我玩死了。” “你骗人。” “真的,不信你去我府里搜,要能搜出他半根头发,他就归你了。” 元芑恨恨盯着元晚河半晌,转身就走,甩下一句话:“元葔,你等着。” 她没走几步只觉得后脑勺一痛,回头看,竟是元晚河用弹弓打了她,元瑭在一旁拍手叫好:“师父打得好准!” 元晚河打得不轻,元芑后脑立刻起了个大包。她气急败坏地要冲过去拼命,却突然想到早上出门前父王的唠叨:你哥哥刚出事,这几天千万不要在外头惹是生非…… 元芑努力忍了忍,撇下元晚河转身走开。走出几步她发现自己竟能做到如此隐忍,简直是大大的进步,父王知道了该多为她骄傲啊,没准一高兴就把她册为世子了。想到此,她便飘飘然起来,浑然忘了方才的疼痛屈辱。 元晚河目送元芑轻松愉快地哼着歌儿消失在曲径上,心想刚才那一下子,估计是把这个刁蛮郡主打傻了。 孔淑妃的动静闹得大,把皇上皇后都惊动了。禧阳宫里,孔淑妃伏在元尧怀里,万分委屈地告状:“臣妾和百乐公主什么仇什么怨?臣妾好好走着路,她竟藏在假山后用弹弓偷袭臣妾,还说看臣妾不顺眼!陛下,您要为臣妾和腹中龙儿做主啊!” 元芑也在一旁添柴:“大概是上次孔大人得罪了晚河姐姐,她趁机报复呢。刚才还用弹弓把臣妹的后脑勺打出个大血包!” 元尧哄慰着孔淑妃,一面吩咐曲苟:“把百乐公主带到馥泉殿里关着,每日给一顿饭,不许她出去,让她好好面壁思过。” 元晚河面壁整三天,没怎么思过,倒是万分思念起她的小白莲。 不知为什么,当初接近他纯粹是闲着没事打发时光,根本没打算在他身上用心,可他走了,她才发现自己不慎把心落在他兜里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午夜噩梦缠身时,会万分思念他温暖宽广的怀抱,便感觉胸口空空的。 倒也奇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善变,时而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时而是个忧郁可怜没人要的老女人,时而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子,时而又是个春心萌动的少女…… 很混乱很分裂,却最接近她自己。 她私心想着,一定要把他抓回来,手下人干不成,她就亲自出手。如果他不肯跟她回来,她也可以顺着他,随他去别的地方。等他离不开她了,她再把他带回来,困在身边一辈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07 表妹,你欢喜吗? 前些日子在馥泉殿养伤时,元晚河悄悄藏了几坛好酒。这天晚上百无聊赖,她拿出一坛喝了些,感到有些醺醺然,便准备上床睡觉。殿门突然开了,曲苟走进来恭敬道:“公主殿下,皇上有请。” 来到天徽殿,曲苟没带她去元尧常待的东暖阁,而是绕过曲廊,来到寝殿。寝殿南侧有一个大露台,曲苟让元晚河在露台上等着,说皇上稍后就来。 是夜星河璀璨,晚风和畅,庭院里一树杏花朵朵簇簇地盛放在皎洁月光下。周遭静谧极了,只有铜漏的水滴声在宫室里荡开涟漪。 元晚河被凉风一吹,酒的后劲渐渐上头,她有些站不稳,扶着栏杆舒缓气息,突然听见“跐溜”一声,接着一阵炸雷,把她惊得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在那深蓝明澈的夜空之上,开出一朵硕大的桂瓣菊花,瞬间瑶阙如昼,彩光熠熠。 一道红光直冲云霄,紧接着又是两声炸雷,两朵鎏着金边的紫荆花璨然绽放,花瓣化作流星雨簌簌纷落,消匿在天幕边缘。 之后又冲上几道变着花样的焰火,洒落一片流光,覆照重重宫阙楼宇,打破夜晚的安宁。元晚河凭栏而眺,想不出今日宫里有什么喜事要放焰火庆祝。 难不成是孔淑妃落胎的喜事?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鼻尖传来一股浓烈的酒气,把她这个刚喝过酒的人都要醺晕了。她正想挣脱,却低头看见环在她腰间的手,袖口绣着八爪金龙,飞扬跋扈一飞冲天的姿态。她便不动弹了。 实在是不敢动弹。 那人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耳后,“表妹,刚才的焰火你喜欢吗?” “……为什么放焰火?” “专门为你准备的。”极温柔的声线,带着诱惑,“庆祝你的生辰。” 她一愣,没想到还有第二个人记得她的生辰,而这个人居然是元尧。更没想到的是元尧为了给她庆祝生辰,居然大动干戈地在宫里放焰火? “三月初八,朕没记错,就是你的生辰。”他依旧环着她,微凉的唇扫过她的耳畔,柔声低语:“以前你过生辰的时候总在军中,朕不方便给你庆祝。后来方便了,你又不在了。现在最好,你在朕身边。” 他轻轻一叹,鼻息萦在她的面颊,“表妹,你欢喜吗?” 她恍惚,依稀记得他第一次这么问她,是在他们的第一夜,他欺负着她,不忘低头笑问:“做了这个,从今以后你就是孤的人了,表妹,你欢喜吗?” 那时也许她心底是有一丝欢喜的,可现在呢? 她失神望着庭院中那树静绽的杏花,低低道:“谢陛下。” 他猛地把她扳过来,直视她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叫朕表哥。” 她一怔,眼中掠过一丝似痛楚又似憎恨的暗光,声音已失了平稳:“陛下,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您这又是何必?” “物是……人非了么?”元尧蕴着岚雾的星眸黯了黯,“记得那时,表妹那么喜欢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08 强吻 元晚河咬着唇,压制不住心中的烦躁抑郁,声音便也冷下来:“陛下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磋磨,晚河还敢对陛下痴心妄想么?” “痴心妄想……”元尧的手颓然落下,眸子夜一样黑着,寂寂地说:“你从来都不是痴心妄想,你所想,正是朕所想。只是朕那时不明白,只知肆意挥霍,待得两手空空时,却已追悔莫及。” 元晚河惊讶困惑地望着他,这、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印象中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话语,绝不属于那个高傲散漫、风流薄情的表哥。此时此刻他应该对她说——“既然你这么痴心妄想,朕就满足你,你好好侍奉朕,朕会考虑多赏你点银钱哈哈哈。” 他这么说,她还会舒服些。反正她早已经习惯了。 而现在,他所谓的真情流露,只教她很不适应,又恶心又难受,只想逃离。 有些东西,人家想要的时候你不给,猴年马月物是人非了你才想起来给,抱歉,没人稀罕了。 他看出了她的抵触,星眸一冷,扣住她的肩把她抵在栏杆上,重重欺身,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他的唇滚烫火热,她像被烫了一般悚然颤抖,用力推搡他,可他的胸膛坚硬如铁,轻易便溶化了她的力道。 他对她的不配合很不满意,伸出一只手锢住她的后脑勺,舌头蛮横地侵入,迅速缠住她的唇齿,撷取那期待已久的芬芳。 元晚河睁大眼,心头一股怒火熊熊烧灼起来,毫不留情地咬住他的唇。 元尧骤然吃痛,立即松开她,下意识甩手,一记耳光打过去,怒喝道:“放肆!” 咬他?这个女人居然敢咬他?! 他盛怒之极,下手狠重,“啪”地一声,元晚河被他打得跌出去,摔倒在地半天坐不起来。 元尧这么一折腾,酒也醒了一大半,恍然觉到刚才下手重了,很是后悔,又拉不下脸,只冷冷道:“你在别扭什么?你不希望朕宠幸你么?” 元晚河匍匐在地,低埋着头,乌发散乱垂下,遮住她的脸,看不清表情。 元尧觉得唇上被咬伤的地方火辣辣地痛,伸手去摸,竟摸到黏腻的血渍,他更是羞恼:“闵国世子也是被你这么咬死的?” 闵国世子?你配提他么?元晚河心里狂骂,你现在在我心里的位置,根本不及他万分之一。我宁愿跟他在棺材里睡七夜,也不愿与你在龙床上度一晚! 她慢慢爬起来,恭敬跪在他面前,道:“启禀陛下,闵国世子与臣妹颠鸾倒凤了一整夜呢,最后心满意足了才走的。” 她抬头望着他,左脸颊三道紫红的指印清晰可见,倏尔嫣然一笑:“陛下啊,您还想知道什么细节?” “你!”元尧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只觉得脑仁嗡嗡地疼。终于,最后一丝优雅也荡然无存,他怒吼道:“滚!别让朕再看见你!滚出宫去!” 她从容站起身,掸掸袖子,圆润地滚出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09 后悔 当夜元晚河就出宫回府了,众面首看到她发髻凌乱、脸颊红肿,一时惊慌失措,她却从容淡定,上床睡觉,一夜无梦,安枕到天明。 可第二天睡醒,想起昨晚之事,她却不淡定了——怎么稀里糊涂的就和元尧闹翻了?现在她势单力薄,就仗着元尧给她撑腰,这么一闹腾可好,赶明儿什么人都可以骑着她的脖子在朔都城里逛一圈了。 宇文欢听了她的描述,惊诧不已:“奇了怪了,你别扭什么?这每晚和仙伶馆的男倡睡觉你都不别扭,真龙天子想跟你睡一觉你反倒拼死抵抗,还把龙唇给咬伤了?你让皇上怎么上朝见人?他不恨你么?我看他打你一巴掌都算轻的了!” 元晚河愁眉苦脸:“我当时喝了点酒,他也喝了点酒,彼此都比较激动,所以就……玩儿劈了。” “俗话说酒后乱性,你们都喝了酒,不该是一点就燃么?再说了,你又不是没和皇上睡过,他喝醉酒的粗野你也不是没见识过,怎么就玩儿劈了呢?”宇文欢百思不得其解,喝一口冷茶压压惊,忽然恍然大悟:“傻女人,你该不会是心属他人了吧?” 元晚河一怔,声音低了下来:“那倒不是……” 宇文欢无可奈何,摇头道:“罢了罢了,这段日子你小心着点儿,别让皇上抓到把柄,依他的性子,你让他颜面大扫,他才不会轻易放过你。” 紫衣在一旁用热毛巾为元晚河敷脸,心疼道:“皇上下手也够重的,咱们公主那么漂亮的一张脸蛋,他也舍得打?” 宇文欢冷冷一哼:“他有什么不舍得?只要称他的心,把你们公主扔进刀山火海他都舍得!” 元晚河烦躁地叹一口气。 这时管家吉宝宝进来,交给元晚河一个花名册,道:“殿下,这是即将配往南云的囚犯及获罪官员家眷名单,请您过目。” 元晚河看了看,大概有两千来人,其中获罪官员家眷有六户。她指着底部的贺家,道:“把这家人安排到最偏远的山里,饮食供给不要断,过个一年半载把他们的死讯报给朝廷。” 吉宝宝神色一绷:“您是指……” “不是让你真杀了他们,而是报个假死讯,让朝廷以为贺家人死绝了,然后让他们改名换姓,自力更生。” “是,小人明白了。” 宇文欢不解道:“河妹,你干嘛这么护着贺桥的家人?” 元晚河淡淡道:“其实他挺无辜,到底是我害了他,心中有愧,多少弥补一下。” 午后元晚河照例进宫,在颐武堂应了卯,就去往崇文堂,在那里找到了元瑭。元瑭见到她很高兴,扑过来道:“师父,你终于被放出来啦!”继而盯着她的脸,疑惑道:“你的脸怎么了?” 坐在案旁看书的柳垂庭闻言抬起头,瞟了她一眼,又低头翻书,懒懒道:“我们英勇神武的将军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 “的确是被人欺负了。”元晚河无奈叹气,“我还没法欺负回去。” “哦,什么人这么厉害?” “还能有谁,当今圣上呗。” 柳垂庭点点头:“果然一物降一物。” 元晚河翻他一眼,拉起元瑭的手道:“笨侄子,师父教你打弹弓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10 品王 不得不说这笨侄子极聪明,悟性很高,元晚河教给他的要领一听就会,练几次就上了道。元晚河索性倾囊相授,从基本功开始,教授笨侄子真功夫。 之后一段时日元尧那边一直很平静,没找元晚河的茬,也没召见她,她也避免去内宫和他照面,行事尽量低调,只每日去教授元瑭武艺,时常也给他讲讲兵法。 有时柳垂庭也在一旁听着,偶尔插一两句嘴,都是极精妙独到的见解。元晚河不禁更加对他刮目相看,过去只知他医术高明,后来听别人说他满腹诗书,现在又发现他有极不寻常的军事才华,若有朝一日能把他收归麾下,必能百战百胜。 不知还有没有那样的一天。 日子平静地过去,只是有一次,元晚河在颐武堂邂逅了品王。 那日品王受友人相邀来颐武堂品茶,共商当今形势。见到元晚河进来,品王和气地打了个招呼:“百乐公主,稀客啊。” 元晚河心想有没有搞错,我天天都来,你才是稀客好不好。脸上却绽出笑容,朝品王微微福身:“晚河见过王舅。” 她礼数周到,品王也不好意思坐着,站起身道:“公主不必多礼。”他身材极为高大威武,比元晚河高出几个头,元晚河若平视,只能看到他胸前绣着的金爪蛟龙腾祥云。 她仰起头,对上品王和蔼的笑容,只是他眉眼锐利,英气内藏,深邃的视线似要洞穿人心,令人极不舒服。 品王一起身,屋里其余人也跟着站起来朝元晚河行礼。元晚河环视一周,发现都是与品王交好的文官武将,看来今天是他们圈里的集会,其他人都自行回避了,只有她不知情。 她想了想,如果立即就走反而显得刻意,不如大大方方坐下来与这些人聊聊。 于是她道:“王舅在与诸位大人聊些什么?是否介意晚河在一旁聆听学习?” 品王道:“公主若愿加入,本王倒履欢迎!来来来!”他话音未落,身旁的人已把座位让出来,元晚河遂在品王身边坐下。 立时又有侍从上来沏茶,淡绿茶水从壶嘴倾泻而下,霎时芳香四溢。 元晚河奇道:“什么茶这么香?” 品王道:“是清州的雪尖,极为名贵,过去一直是贡品,这两年清州局势不稳,此茶一度断贡,前儿本王的副将从清州带了些回来,本王就拿出来给大伙品品。” 元晚河这时想起来,清州局势恶化以后,元尧虽未大举出兵,但一直命品王时刻留意清州局势。品王倒是很会公私结合,办公事的同时还能给自己搞来贡茶。 元晚河喝了几口,赞不绝口,继而又问:“说起清州,那里的局势现下如何了?” 品王道:“还好,尚在朝廷的控制之下,定清军不过是乌合之众,坚持不了多久的。” 元晚河道:“要当心南陈和闵国,若此时它们突然介入,可能会给大燕一个措手不及。” 品王点点头:“本王也在留意,在南陈和闵国边界都布了眼线,两国一旦有异动,本王即刻就会知晓。” “布眼线,倒不如直接布重兵。”元晚河放下茶盏道,“眼线的消息一层层传上来,总有延迟,若对方突然行动,待我们得到消息再做出反应,恐怕就会丧失先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11 讲经会 “这……”品王抚着胡须,“公主所担忧的,本王也考虑到了,只是现下清州兵力不足,要全力对抗定清军和王氏军,实在分不出兵力再去陈闵边界。” “那就向皇上要兵。清州出事以来,皇上一直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但现在局势愈演愈烈,不能再作壁上观了。” “可现在定清军虽与我军对峙,但并未撕破脸,使得我军尚有余力对抗王氏军。”兵部侍郎道,“若我们大举发兵,刺激了定清军,触发战事,使得我军腹背受敌,岂不更糟?” 元晚河道:“清州之乱不可能和平解决,两军终将一战,我们何必被动等待别人打上来才反击?不如先发制人,占得先机。” 这时只听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百乐公主此话差矣,仗可不是随便打得,金戈铁马一出动,便是荼毒生灵、耗费国力的大事,能讲和就讲和,能不打就不打。朝廷若能与定清军讲和,将萧灵招安,避免一战,是最好不过的。公主歇了好些年,还是这么气盛好战啊,精力发泄不出去,便在宫里打弹弓伤人,难不成还把皇宫当成了战场?” 元晚河眯眼望过去,只见东首坐着一个须发花白的干瘦老头,皱巴巴的三角眼正不屑地睇着她。左仆射孔辕,她默念出这几个字。 她眉眼弯了弯,心平气和地说:“孔大人说得对,一将功成万骨枯,仗可不是轻易打得,所以从长计议十分必要……唉,本公主粗枝大叶的,扯扯战术还行,说到长远的战略,还需要圣上、王舅和孔大人这样读过书的人来谋划才行。至于前儿在宫里伤了孔淑妃一事,本公主实在是无心之失,正想着改日去给淑妃赔罪呢。” 她语气诚恳,态度不卑不亢,说出的话颇为中听,倒是大出孔辕意料。 他记得这个百乐公主乖张得很,那年她出征乐浪前,还在校场一鞭子打掉了他的官帽。这回他倒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而是仗着品王等人都在,能为他撑腰,才又出言挑衅,若她一怒之下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他正好纠集同僚一起参她一本,也算为爱女出一口气。 可现在,一拳打在棉花上。 孔辕只好收拾起空落落的小心情,缓了脸色弱弱回一句:“公主这么说可是折煞淑妃和老臣了。” 品王意味不明地看了元晚河一眼,低头啜着茶,漫不经心道:“哦,对了,公主已经知道讲经会一事了吧?” “讲经会?”元晚河莫名其妙。 “看来礼部还没把帖子发下去。”品王放下茶盏,“顺丰大师你可记得?” 元晚河当然记得这个人,他是北地首屈一指的高僧,与燕朝皇室往来密切,连清高兀傲的玉廉长公主都屡屡将他引为座上宾,龙华寺的圆通住持以及燕朝的伽蓝高僧韵达大师、申通大师、汇通大师、中通大师都是他的徒弟。 元晚河撇嘴:“记得啊,我小时候他来过长公主府。但我不喜欢他。” “哦?为何?” “他说我十八岁前必定能得个好夫婿。结果呢,我十八岁确实嫁人了,我那夫婿确实好得很,死得比佛祖还安详。” 品王笑了笑,“公主才貌双全,将来不愁找不到金龟婿,只是好姻缘还没到罢了。自先帝驾崩后,顺丰大师一直云游四海,近来听闻先帝陵寝被贼人袭扰,颇为担忧,遂至朔都,请求在先帝灵前念经祝祷,以安先帝灵魄。皇上请他多留几日,在宫里开个讲经会,内宫外朝凡是参佛的,都可前去聆听,沐浴佛法,净涤身心。讲经会定在五日后,公主可会前往?” 元晚河嫣然一笑:“肯定会去的,我这毛躁躁的性子,最该听听佛法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12 顺丰大师 到了讲经会当天元晚河却病倒了,对外的说法是受伤以后身体弱,一不小心染了风寒。 从卯时开始宫中的悟非堂檀烟缭绕、宝铎铿鸣,一身赤色法衣的顺丰大师盘坐于讲坛之上,以至空至透的明净之声释禅讲道,参疏佛法。 台下坐着的,是整个大燕国最尊贵的听众,上至帝后及六宫妃嫔,下至宗亲王侯、大臣命妇,众人皆听得心耳入神、五蕴皆空,幸而百乐公主没来,否则这佛家的清空境界里会多出个瞌睡虫煞风景。 一场佛法讲下来已是午后,成思帝又邀请大师共进午膳,二人在天徽殿里闭门交谈甚久。 晚上,百乐公主府的闺房里烛影幢幢、丝竹靡靡,素衣纤手抚琴,红衣和着琴声翩然起舞,媚态撩人。元晚河躺在软榻上,一边吃紫衣剥的葡萄,一边和着素衣的琴声哼曲儿,时不时嘬两口桂花酒,好不安逸。 忽然传来叩门之声,元晚河的雅兴被打扰,颇不耐烦道:“有什么事明天说,本公主这会儿没空。” 门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公主殿下,皇上令殿下即刻入宫,不得有误。” 元晚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挥手让素衣把琴停了,试探问道:“是曲公公吗?这么晚了,皇上召我有何事?” “殿下去了便知道了。殿下的风寒不碍事吧?” “呃……还好,不碍事……”元晚河无奈,得风寒的人哪有兴致这么晚还歌舞升平,曲苟肯定已经看出是怎么回事了,她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装病了。 于是简单收拾收拾,嚼了两片薄荷叶,勉强把口中的酒味儿压住,元晚河愁眉苦脸地跟着曲苟进了宫。 一路上她都在想元尧为什么这么晚召见她,难道是因为她今天没参加讲经会?可元尧一直知道她对佛法不感兴趣,没道理为这事儿跟她生气。 难道是借题发挥?上次她咬他的那一口,也算是空前绝后了。那之后两人一直冰着,元尧再没召见过她,难道终于抓住了什么别的把柄,今晚要新账老账一起算了? 很快元晚河就会知道,事情还真被她料中了,但也只料中了一部分。 天徽殿中光影晦暗,宫人都被遣出去了,安静得头发丝儿掉地上都能听见。 元尧没在同苍阁等元晚河,而是坐在正殿的御案后,不紧不慢地拿茶盏盖子拂着茶叶。 他身侧几个台阶之下,坐着个气度沉稳、须发雪白的僧人,元晚河认出他正是顺丰大师。 元晚河在阶下跪地叩首,唱完“万万岁”,元尧却未叫她平身,侧头对顺丰大师道:“朕这表妹身子骨结实,得了风寒声音还这么清脆响亮,非一般的金枝玉叶可比。” 顺丰大师道:“回皇上,面圣一事非同小可,公主不敢怠慢,龙御之前自是要把肉身的病痛一一掩藏,裎露挚切之心。” “挚切之心?”元尧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对元晚河道:“晚河平身吧,也别站着了,那边有椅子。” 元晚河低眉顺目地谢恩坐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13 拷问 元尧和颜悦色地说:“你别拘束,今日召你来没别的,就是方才朕与顺丰大师聊及往昔之事,提到了芳年早逝的玉廉长公主,大师叹惋不已,遂想见见长公主的千金。” 元晚河向顺丰大师颔首:“谢大师挂念,萱堂生前对大师十分仰慕,去世前还提起过大师,说死后希望大师为她诵经超度。” 顺丰大师道:“贫僧蒙长公主看重,诚惶诚恐。可惜的是长公主去世之时,贫僧正在千里之外的陀云山修行,未能亲至长公主灵前为她送行。” 他长叹一声,“当年先帝与长公主一对姊妹可谓风华绝代,才识胆魄不让须眉,可惜天妒红颜,竟双双……一切行无常,一切法无我,阿弥陀佛。” 元晚河根本没听懂他最后一句说的什么,正尴尬沉默着,元尧突然接话了:“说起先帝,朕真真羞愧得慌。朕贵为君王,身为人子,却连母亲的陵寝都保护不好。朕用人不察,让逆贼钻了空子,不但桐陵建筑毁坏殆尽,连地宫封死的门都被砸开,扰了母皇安寝,朕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顺丰大师道:“陛下不必过于自责,逆贼计划周密,里呼外应,防不胜防。好在他们的谋反奸计并未得逞。” 元尧闻言,意味深长地望向元晚河:“亏得我们晚河机灵,提前拆穿了他们的阴谋,否则朕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晓呢。晚河,你跟大师说说,你是怎么发现那帮逆贼的阴谋,又是怎么对付他们的?” 元晚河蹙眉,纳闷元尧今天精力怎么这么好,顺丰大师想见她也见了,说几句客套话然后回去睡觉才是正事,她年轻体壮还好,人家顺丰大师一大把年纪了,老这么熬夜离圆寂可就不远了。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还不得不详细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一遍。 说到当晚在献殿前的打斗时,她故意隐去了灵扬,只说是假陈开度被她打得走投无路,让同伙引燃火药,然后假陈开度虚掩几招,趁元晚河不备带着同伙钻进神像后的躲避洞,元晚河反应快,在火药爆炸的一瞬间也躲进了躲避洞,却被飞起的石块砸伤了。假陈开度等人忙着逃命,没再来袭击她,她拖着伤从洞的另一端出去,发现自己来到了后山,来不及求救就晕过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跟人说起当晚的详细情形。之前元尧已经从在场的侍卫那里了解了足够多的信息,因而从未当面问过她,这次他突然问起,她不得不临时编造,说完之后脑中又过了一遍,感觉没什么大的破绽。 元尧边喝茶,边静静地听元晚河讲述。等她讲完,他放下茶盏,垂眸望着她,俊脸寂然无波,嘴角微微扬起,元晚河却觉不出他的笑意。 “晚河,你确定你是从献殿后方的躲避洞里逃到后山的?” 元晚河眉心一跳,稳稳回答道:“是的,陛下。” 元尧抓起御案上的玉如意把玩起来,漫不经心道:“你再仔细想想。当时受了伤,也许神志不清,没准记错了呢。” 元晚河嗓子发干,手旁却没有茶水,不知天徽殿的宫人今日怎的如此怠懒。她仰起脸,只得撒谎撒到底:“臣妹没记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14 欺君的罪证 “哦,是么?”元尧眸光清冷,又作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来,沉声唤道:“曲苟。” 正殿的偏门蓦地开了,曲苟带着一个人进来。元晚河转头去看,发现跟在曲苟身后的瘦矮少年,竟是龙华寺的小僧常道。 常道战战兢兢地跪下呼万岁,元尧闲闲地靠在金色龙椅上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如实道来。” “回、回陛下,小僧法名常道,是皇陵龙华寺的僧人。” “是不是你在桐陵后山发现了昏迷的百乐公主?” “是……公、公主失踪,陵区出动了所有陵卫,圆通住持也让龙华寺僧人出动寻找,大家都在山前找,后山没人去,小僧突发奇想,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结果就找到了公主。” “嗯,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那你具体说一下,你是在桐陵后山的什么地方找到公主的?” “回陛下,是在后山东南边的山坡上。” “距离山脚有多远?” “大概……有半里脚程。” 常道说到这,元晚河忽然反应过来,心“咚”地沉下去了。可事已至此,她没法再辩解了。 只听着元尧说道:“据朕了解,逆贼在献殿所凿的逃生暗道,出口位于后山山脚。晚河从那里出来,若还留着点力气,为何不到山前求救,却往山上跑?那时你已受重伤,还能一口气攀了半里地,身子骨真不是一般地结实。” 谎已经撒到这份上,元晚河只能装傻充愣:“臣妹一逃出来就昏过去了,反正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元尧也不恼,对曲苟道:“把另外两个人也带进来。” 之后曲苟又从偏门带进来两个人,元晚河认出他们一个是杨缇,另一个却看着眼生。 元尧对元晚河不认识的那人道:“陆明,这次你负责修缮桐陵,说说你在地宫的墓道里发现了什么?” 新上任的工曹郎中陆明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打开来,露出一个湖蓝缎面的绣鞋:“回陛下,臣命人搬走堵住墓门的巨石,进入地宫后,在墓道里发现了这只鞋。” 元尧对元晚河道:“朕记得他们把你从皇陵送回来时,你一只脚肿着没穿鞋,另一只脚上,穿的就是这个模样的鞋,还是朕帮你把鞋脱掉的。” 元晚河这才想起来当时在墓道里,因为担心脚肿起来之后鞋难脱掉,就提前把左脚的鞋脱掉了。之后她把这事彻底忘了,没想到今天竟成了她欺君的罪证。 人背了喝凉水都塞牙缝啊。 元尧道:“常道、陆明,你们先下去。” 二人下去后,元尧对跪在阶下的杨缇道:“杨缇,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在献殿里和陈开度搏斗的,只有百乐公主一人吗?” 杨缇不敢隐瞒:“回陛下,当时假陈开度以公主性命要挟,我们都不敢靠近,突然斜刺里冲出个人,与假陈开度搏斗起来,公主才暂时脱身。” “哦?那人是谁?” “是……公主的面首,灵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15 朕丢了样东西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元尧抚掌笑道,“朕的百乐公主奉皇命去皇陵斋戒修行,居然还随身带着面首,怪不得百乐公主勇猛至极,掉入墓室还能瞬间从献殿的暗道逃出去,看来是阴阳双修的功效啊。” 元晚河立即辩解:“陛下,臣妹没有和他双修过!” 元尧对她这种说话不抓重点的表现十分无语,冷冷瞪她一眼,又问杨缇:“那个面首后来到哪去了?” “属下不知……当时也没在意,后来回想,那之后属下似乎就再没见过那个灵扬了。” “跑了?”元尧挑眉看着元晚河,“他好像就是那个被我们百乐公主在仙伶馆门口强抢回来的男倡吧?看来是不情愿跟着你,趁乱逃之夭夭了。” 元晚河的神情变得有些苦恼,困惑不解地嘀咕:“我对我的小白莲挺好的啊,他不至于吧……” 像是为了安慰自己似的,她笃定道:“嗯,他还是有情有义的,至少把昏迷的我带了地宫那个鬼地方。” “你说什么是鬼地方?”元尧眉目一冷,森然质问。 不怪他生气,凤观帝住的地宫是鬼地方,那凤观帝不就是鬼么…… 虽然凤观帝现在的确是鬼…… 元晚河愣愣地:“啊?臣妹有说什么吗?” 元尧深呼一口气,强行保持着耐心,平静道:“晚河,朕没说错吧?你当时不但掉进了地宫,还是和你的宝贝男宠一起掉进去的,之后你们一起出来,至于怎么出来的,朕也帮你回答了吧,有人在当时发现你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山洞,山洞里有一条暗道,通往地宫。” 元晚河无可辩驳,只得低声道:“可能吧……” 元尧道:“杨缇,曲苟,你们都下去。” 大殿里重归安静,只是此时的安静如风暴前的序曲,带着不祥的潮气。 元晚河却好整以暇,左不过是在细枝末节的事情上骗了元尧,虽是欺君之罪,但可大可小,到时候服个软认个错,大不了挨几板子蹲几天大牢,元尧应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啪”地一声,元尧把玉如意扔在案上,脆响惊得元晚河打了个寒战。元尧的声音冷冽异常,冰刀子一样嗖嗖刮过来:“那么,现在开始说正事。” 元晚河讶然,正事不才刚刚说完么?该拆穿的也拆穿了,该承认的也承认了,还有什么可说的?还不让回去睡觉? 她心下烦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元尧的指节叩着紫檀木案面,一下一下敲得人心烦意乱。他倒是老神在在,喝了口茶散淡道:“朕丢了样东西。” 元晚河一头雾水:“什么?” 元尧盯着元晚河,平静地深眸中透出愈发阴寒的光。元晚河被他盯得发憷,心里也开始打鼓了。她愈发搞不明白,今天元尧到底是想干什么? 元尧侧首对顺丰大师道:“大师,劳烦你跟我们百乐公主讲讲吧。” 顺丰大师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讲起了一桩秘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16 秘密 凤观年间,护国大将军崇延光凤鸣勘察燕境关镇,耗时四年绘制了一本燕关军机图,详细描绘了大燕边线山势地貌,并绘制出大燕与邻国交界的城镇军防排布,以及四方军机营和狙防关守的情况,据说除此以外,还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机密。 崇延光战死以后,这本燕关军机图不知所踪,这些年成思帝一直在寻找,谁知事实是崇延光在赴西风原战场与弥药人作战之前就秘密把此图呈给了凤观帝。凤观帝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没把这本军机图物尽其用,却把它当作陪葬品带进了桐陵地宫。 知晓此事的除了凤观帝的一个心腹,就是顺丰大师,当年崇延光死时凤观帝悲痛万分,亲自请顺丰大师为大将军念经超度,二人交谈之际凤观帝提及要把大将军的遗作随身下葬,并请顺丰大师保密,以防心怀叵测之人铤而走险去地宫盗取军机图。 后来凤观帝下葬时,顺丰大师在桐陵举行忏诵仪式,凤观帝的心腹告诉他,燕关军机图安放在主墓室的青铜鼎中,若将来有一日大燕江山危急,顺丰大师可将此图的下落告知新帝。 之后那名心腹就自杀了,知晓军机图下落的只剩顺丰大师一人。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当时知道军机图秘密的至少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崇延光的贴身侍卫,郭玉。当年崇延光战死后,就是郭玉把母图带给了元晚河。没过多久,郭玉就战死了,知晓军机图秘密的人,又少了一个。 后来顺丰大师云游四海,渐渐把这个秘密抛于脑后。前日听闻桐陵遭毁,他担心军机图落入贼人之手,便匆匆赶到朔都面圣,告知元尧军机图的下落。元尧极为重视,亲自暗中前往陵区,进入桐陵地宫,却发现军机图已不翼而飞。 顺丰大师讲完,元晚河终于弄明白了元尧的用意,她直截了当地问:“陛下怀疑是臣妹盗走了燕关军机图?” “是。”元尧也不含糊,“先帝下葬后桐陵地宫就完全封闭,再未开启过。爆炸发生后桐陵内外重兵守卫,朕想不出谁比晚河更有机会能进主墓室逛一圈。” 元晚河无辜道:“刚才顺丰大师说了呀,先帝以燕关军机图陪葬之事极为机密,除那名死去的心腹和顺丰大师以外,无人知晓这个秘密,臣妹又怎么知道军机图藏在了主墓室的青铜鼎里?” 元尧把玩着茶盏,“也许是晚河无意间闯入主墓室,发现鼎中玄机,一念之差顺手牵羊呢?” “可众人发现臣妹的时候,臣妹身上并没有什么图册。” “这就要问你那个消失的面首了。”元尧幽幽一笑,“在后山发现你以后,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身上,而忽略了那个面首,他便可轻松从容地带着军机图离开陵区。” 元晚河挠挠头,“唔,似乎好有道理……” 元尧眼底的寒意愈发清冽,“若非如此,晚河又为何隐瞒自己掉入地宫之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17 牢里蹲 元晚河哑口无言。她不过是撒了个无关紧要的小谎,报应至于来得这么凶嘛?! 她死猪不怕开水烫,无谓道:“反正都是陛下的猜测,有什么确凿证据?” 元尧的黑眸在元晚河脸上幽然扫过,浅淡道:“朕若有确凿证据,即刻便将你赐死了,还会和你费这许多口舌?” 元晚河垂了头,低声道:“陛下说得是,若臣妹当真做出盗取军机图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即便身首异处也不冤枉。” 这时有人在外面道:“陛下,羽林卫尉卓东蔺求见。” “传。” 一个身穿铠甲的年轻将领走进来,向元尧抱拳道:“陛下,羽林卫已将百乐公主府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并未发现军机图或其他可疑之物。” 元晚河了然,原来她前脚出府,羽林卫后脚就去她家翻箱倒柜了,怪不得元尧心平气和地与她虚与委蛇了这么久,敢情是在等羽林卫的搜查结果。 “知道了,你下去吧。”元尧换了个姿势倚在宽大的龙椅中,沉默片刻,对元晚河道:“没搜出来最好,朕也不希望朕的表妹背叛朕。不过还是你的嫌疑最大,朕一时不能放你回去,你去大理寺报到吧。” 元晚河还想说什么,元尧已站起身,“今天就到这,朕也乏了。来人,送顺丰大师出宫,押送百乐公主去大理寺。” 人生真是变化无常,前一刻还在自己华丽舒适的家中听曲儿喝美酒吃葡萄抱美男,没过一会儿就在大理寺潮湿阴暗的牢房里伴着跳蚤老鼠睡觉了。元晚河怅惘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困意,趴在干草垛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狱卒将元晚河带到审讯庭,大理寺的官员已等候在那里,奉旨审讯元晚河。 在庭审官的要求下,元晚河又将当日的情形详细描述了一遍,这次她一点没扯谎,就差说出自己和小白莲在墓室里来了个青涩朦胧的初吻。 说完之后,大理寺卿看着文书记录的口供,蹙了蹙眉,与其他几个庭审官低声商量起来。 大理寺的官员大多是元晚河父母的故交,大理寺卿又对战功卓著的崇延光父女极为敬佩,因而并不为难她。之后几天也是过场似的审讯,每一次元晚河都把当日情形叙述一遍,庭审官见毫无新线索,就让她回去歇着了,但也不提放人,成思帝那边也毫无动静,似乎就打算一直这么耗着。 元晚河倒是无所谓,耗着就耗着,反正找不到证据,元尧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只是大理寺监牢里的住房条件忒寒碜了些,着实不能忍。 期间宇文欢来探监,捂着鼻子迈进阴暗潮湿的牢房,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女人从干草垛里滚出来,朝他嚷嚷:“喂,你带密齿的篦子来没有?本公主头上的虱子多得都能组成一个军机营了!” “篦子?没带。”宇文欢晃晃手里的东西,“我带了这个。” 脏女人两眼放光,虎躯一扑,夺过宇文欢手里的酒壶,仰头狂灌。宇文欢嫌弃道:“傻女人,慢着点慢着点,这是西疆紫梅酒,后劲大着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18 她的计划 元晚河满意地抹抹嘴,“在狗窝里憋屈了那么久,终于找回点儿做人的感觉了!” “你够厉害,够有种,一下子搞出这么大个把柄给皇上捏,此刻感想如何?” 元晚河打个酒嗝:“本来不至于的,可本公主当时为了救灵扬那个小美人,意外给大石头砸了,一时没忍住就晕了过去,后面的事态就超出我的控制了啊。” 她很郁闷地挠挠头:“真是流年不利,费尽心机搞出的炸皇陵计划,就那么玩砸了。” “我靠我的小祖宗,你能小声点么。”宇文欢赶忙压低声音提醒她,“让人听到了,瞬间玩儿完,下辈子都翻不了身。” 元晚河又打一个酒嗝,嘿嘿一笑。 没错,假陈开度是她的人,炸药是她布置的。 皇陵……也可以说是她炸的。 当时知道要去守陵以后,她就想到,好机会不能错过了。 什么好机会?潜入凤观帝桐陵地宫的好机会。 潜入桐陵地宫干什么?偷东西。 偷什么?陪葬的燕关军机图的子图。 帝陵地宫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她思来想去,想出个简单粗暴的办法,把陵炸开! 第一步,把赶去抢修皇陵的陈开度从半路劫了,换个假的去皇陵报到。 第二步,在灵台上撒火硝,元晚河假意戳穿,让贺桥自己否认,这样她就可以事先洗清自己的嫌疑,同时也可以嫁祸贺桥,顺带着搞一搞品王。 第三步,在献殿里布置炸药,布置的位置正好能让献殿里的人躲避开,还能把墓门炸开。 第四步,搞出乱子,假陈开度把元晚河“劫”入献殿,引爆炸药,元晚河进入地宫,假陈开度从躲避洞逃离。 第五步,元晚河到地宫里拿上军机图,陪棺材里的凤观帝说会儿话,然后从暗道离开。 既拿到了军机图,又嫁祸了贺桥和品王,多么天才的妙想。 前面三步半都按照预想进行得很顺利,眼看就要大功告成。 问题就出在了元晚河被假陈开度“劫持”后,斜刺里杀出个灵扬。 假陈开度也好郁闷,说好的进了献殿引爆炸药然后各走各的,怎么突然冒出个人跟他打起来了? 而且那人功夫明显在他之上。 他也乱了阵脚,情急之下就提前引爆了炸药,然后自己从躲避洞跑了。 可是苦了元晚河,她本来可以趁墓门被炸开直接进去,却为了救灵扬,被砸伤。 之后虽然进了地宫,但是伤成那样,屁也干不成了。最后还被灵扬给坑了。 军机图肯定是他拿走的,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管她的死活,那个白眼狼。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还不算失败。虽然没拿到军机图,好歹整了品王,但突然冒出个顺丰大师,让元尧起了疑心,这就太丧了。 “看来你不交出军机图,皇上是打算让你把牢底坐穿了。”宇文欢道。 “他倒未必认定是我拿走了军机图,只不过借此机会折腾我一下,如果能从我府里搜出什么来,或者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来,就额外赚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19 写信骂他 元晚河拎着酒壶,靠着牢房冰冷的石墙,嘴里叼一根干草,散淡道:“顺丰那个老秃驴也蹊跷得很,云游四海轻松快活,冷不丁跑来朔都演这么一出,给本公主找不痛快!肯定是老秃驴记恨本公主小时候用弹弓打过他的光头,伺机报复。” 宇文欢瞠目:“什么?您还用弹弓打过顺丰大师的头?” “嗯啊。”元晚河轻描淡写,“他跟我母亲说让我远离男色,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本公主不拿猪油糊他的嘴都算妇人之仁了。” 宇文欢低声自语:“你本来就该远离男色……”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宇文欢咳嗽两声,“顺丰大师是有德行的高僧,不会为这点小事挟私报复,你现在应该想办法找到那个来路不明的面首,肯定是他趁你人事不省的时候拿走了军机图。” “唉,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呀。”元晚河吐掉干草根,无奈道:“但凡本公主看上的男子,都对本公主不屑一顾。本公主给他们捧上真心,却被他们摔在地上还跺上两脚,你说本公主活着还有什么劲?倒不如让皇上赐我一死,一了百了。” 她的语气颇为伤感,宇文欢有些不忍,正准备安慰几句,又听她道:“对了,改天本公主死了,你记得在墓室里留个暗道,就像桐陵后山那样的暗道,每年忌日你捎几个美男子进去给本公主跳跳舞唱唱曲儿,本公主的在天之灵就可以安息个把月了。” 宇文欢:“……河妹此话一出,世上的美男子都会祈祷你长命百岁的。” “唉,要想长命百岁,也得先从这鬼地方出去啊,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这些天我联合朝中的人替你分辩求情,又是面谏又是上折子,只是皇上一个字也不听,一个字也不答,像是把你抛在脑后了。”宇文欢很是无奈,“看来你是真把皇上给惹了。” “反正惹不惹他,他都没对我好过。”元晚河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仰头灌一口酒,问道:“最近外头发生了什么新鲜事,说给我听听呗。” “能有什么事?左不过是那个萧灵,把清州搅得一团浑水,现在定清军扩张迅速,已经占了清州和沱水郡一多半的土地,皇上前日开始往清州增兵了,看来一场恶仗在所难免。” 元晚河禁不住义愤填膺:“这么说来那个萧灵着实可恶,当年本公主攻打清州的时候,费了多大力气,死了多少弟兄?好不容易夺来的战果,岂能被一个不入流的草莽轻而易举就夺走?本公主非得教训一下他!” 宇文欢苦笑:“我看你是喝多了,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那萧灵远在天边,你能有什么法子教训他?” 元晚河更加义愤填膺:“你以我的名义写封信骂他,怎么难听就怎么骂,把他骂哭,骂晕,骂到做恶梦!” “……” “哦,我才想起来,欢兄是有教养的人,不太会骂人,这封信你让紫衣写,他保准能骂出水平、骂出成绩。” 宇文欢撑着额头想了一会儿,抬眸笑道:“好,只要河妹能出口气,那就骂!”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20 耍酒疯 之后几天没人来提审元晚河了,反正审也审不出结果,查也查不出线索,加上成思帝那边也没催,大理寺卿等人就懈怠了。 宇文欢自上次走后再没来过,却买通狱卒,每天送进来一壶好酒,还有篦子、驱虫药等等,直令元晚河感慨她的欢兄比小棉袄还温暖贴心。 这一过又是十来天,这天元晚河喝得大醉酩酊,窝在墙角有一下没一下地篦头发。忽然牢门开了,进来几个人,为首是个尖嘴猴腮的年轻公公,用帕子捂着鼻子,尖声道:“公主殿下,皇上有请。” “嗯?”元晚河抬起醉眼,“哪……哪个美人儿请本公主?” 那公公一愣,大声提醒道:“是皇上!皇上召见公主!公主即刻随奴才去天徽殿!” “哦……是皇上啊……嗝……”元晚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前迈了两步突然跌倒,一头扎进草垛里,手却用力擂着地面,嚷嚷道:“皇上终于召见我了!快啊!快走!驾!” 公公目瞪口呆:“怎么醉成这样了?”他瞪向身后的狱卒,“她哪来的酒?” 那狱卒战战兢兢不敢回答,公公没空和他计较,命令随从:“把百乐公主架起来带出去,灌醒酒汤!” 众人七手八脚把元晚河带出牢房,灌了些醒酒汤,又用冷水往头上浇,她才总算稍稍清醒了些,不胡言乱语了,只是眼神还迷蒙着。 那公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皇上和诸位大臣还在天徽殿等着呢,一刻也耽误不得,他即刻把元晚河塞进马车,一路进了宫。 此刻天色已晚,成思帝没有像往常一样独自在御书房里批奏折,而是在天徽殿里与众臣议事,成思帝脸色不好,殿中气氛颇有些沉闷。不多时宫人来报,说百乐公主已经候在殿外了,成思帝面无表情道:“宣。” “宣百乐公主觐见——” 伴随着黄门尖细的嗓音,成思帝的目光落在殿门口,随即皱起了眉头——门口的女子身上沾满草屑,衣服脏得看不出颜色了,草草绾起的发髻歪歪扭扭,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 更过分的是,她走路摇摇晃晃,迷蒙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静立两侧的朝臣,路过大学士柳垂庭的时候,她居然伸出黑乎乎的爪子,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软声道:“小柳叶儿,好久不见啊。” “放肆!”元尧把茶盏往地上一掼,“元晚河,在牢里关了几天,你就失心疯了么?” 先前奉旨去接元晚河的那个年轻公公弓着腰跑进来道:“皇上,皇上息怒!奴才到牢房里时,百乐公主她,她刚喝完酒,所以……” “喝酒?”元尧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坐牢还是避暑呢?去把大理寺卿叫来,朕倒要问问他,他的大理寺监牢什么时候成了避暑山庄?” “陛下……”元晚河被元尧这么一吼,终于清醒了些,跪下磕头,道:“陛下不要怪罪大理寺卿,是晚河的错……晚河心里苦闷,心里苦闷……所以就找狱卒借了点儿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21 将功补过 元尧眉梢一挑,“哦?心里苦闷?你胆大包天,连朕都敢骗,有什么事能让你苦闷?” “晚河,晚河知错了……”她抬起头,眼中的迷蒙退去,剩下水盈盈的一汪清潭,敛着委屈和忧郁,仿佛在控诉元尧的狠心,又仿佛在乞求他的原谅。 元尧不知不觉就没了脾气,却仍冷着脸道:“你犯下的罪过,岂是轻轻一句‘知错了’就能掩盖过去的?” “陛下。”柳垂庭忽然站出来道:“百乐公主性情粗放,不拘小节,对陛下多有冒犯,确实该罚。但她被关了大半个月,已经知错了,陛下不如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毕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他只字不提军机图一事,只将一切事端归咎于“性情粗放、不拘小节”八个字,正好顺了成思帝的心意。他现在烦心清州一团糟的局势,无暇顾及军机图的下落,至于元晚河,她目前有更重要的价值。 清州危机爆发以来,尽管朝中不少人主战,成思帝却不想动武。因为他一直有南进攻陈的计划,这几年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眼看就可以展开南攻布局了,他不想把宝贵兵力耗费在偏西一隅的清州。 他本来的打算是坐看清州各个势力鹬蚌相争,等他们实力都损耗得差不多了,燕朝再派点军队去平定叛乱,坐收渔翁之利。可没想到的是,凭空冒出个所向披靡的定清军,把农氏军和王氏军都打败了,一家独大,成为燕朝西南边疆最大的威胁。 前几天定清军攻占了沱水最大的码头,切断了驻闵燕军的补给渠道。沱水郡都督薛栾出兵攻打定清军,大败而归,还丢了沱水郡治下的几个县。成思帝不得已,终于下决心增兵,除掉定清军这个毒瘤,却又苦恼该派谁为主将。 品王元覃推荐了怀化中郎将鲁畔冰,众朝臣皆赞同,成思帝便封鲁畔冰为伐藩都统,命他即刻率五万兵马奔赴清州讨伐萧灵。 鲁畔冰到了沱水北岸,被南岸的防御工事挡住前路,无法进入清州腹地,只在沱水郡与小股定清军交锋了几次,各有胜负,神出鬼没的定清军主力却始终不出现。鲁畔冰派人给定清军主帅萧灵送去战书,却没有得到回应。若单方开战强攻,鲁畔冰心里又没底,只好拟了一份军报送回朔都,请示成思帝。 成思帝在接到鲁畔冰军报的同时,竟也接到了萧灵的一封来信。 他阅后思虑良久,召来群臣共同商讨,其实他心里已有了打算。 元尧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柳垂庭的求情,和缓了神色道:“元晚河,既然柳垂庭都帮你求情,朕就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去清州吧,跟着鲁畔冰把定清军给朕灭了。” “嗯?”元晚河诧异地眨眨眼,摇头道:“我不去。” 元尧脸又黑了,“你敢抗旨?” 元晚河噘着嘴道:“陛下,臣妹好些年没打过仗了,连马都不会骑了,去了清州也是累赘。” “你以为朕想让你去?”元尧烦躁地揉眉心,“那个萧灵不晓得耍的什么花肠子,迟迟不肯出战,点名道姓要和百乐公主对阵。元晚河,看来你在清州的影响不小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22 武艺高超的鹿城郡主 原来,萧灵写给元尧的那封信,洋洋洒洒三页纸,先抒发了他割据一方的雄心壮志,然后鄙视了一下鲁畔冰率领的五万伐藩军。信的最后说,我英勇神伟的萧灵不屑于和燕朝的庸碌之辈浪费时间,但如果派百乐公主来,他愿意纡尊降贵,亲自披挂上阵,与她决一死战。 元晚河此刻醉意已经过去,只剩下头痛了,她也烦躁地揉揉眉心,道:“哦,臣妹想起来了,当年攻克清州之后,臣妹下令将所有投降的清州守军坑杀,被杀的人中可能有萧灵的好伙伴,大概他想找臣妹复仇来着。” 元尧冷哼一声,“看来只有这个解释了。” 一直静立一旁的品王此时开口了:“陛下,万不可轻信萧灵,这很可能是他的花招,为了扰人耳目。况且,方才百乐公主自己也说了,她许久没上战场,根本对付不了萧灵。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元晚河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品王。他当然不希望她插手清州战局,鲁畔冰是他的人,等打败了定清军,品王就能把自己的势力安植到清州了,若此时去了个分羹搅局的,他的如意算盘岂不要落空了? 元晚河道:“陛下,品王说得有道理,臣妹的武艺荒怠了这么多年,早就手僵脚钝、髀肉复生,哪打得过萧灵啊!阵前若是输了,岂不是泄了士气?臣妹有个主意,那萧灵只说要和百乐公主对阵,陛下不如把臣妹的封号给别的姐妹,让她替臣妹去就是了。反正萧灵没见过臣妹,他也不知道我长啥样。嗯……咱们宗室的姐妹里,谁武艺比较高超呢?哦对了,鹿城郡主不错啊,她那一手长鞭耍得凛冽生风,隔着好远就能把敌人制于马下。” 此言一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品王明显愣了一下。 柳垂庭点头附和:“微臣觉得百乐公主的建议可以采纳,鹿城郡主的确是个好人选,微臣亲眼见过她的身手。” 他没说谎,他三日前才领略过元芑的身手。那天下了朝,他好端端走在宫道上,突然感到身后一阵疾风,紧接着脖子便被一根又凉又硬的鞭子紧紧缠住,身后传来少女的嬉笑:“漂亮哥哥,你随本郡主回府耍耍?” 柳垂庭自然不肯,元芑竟用鞭子勒着他的脖子,硬要把他拖走。幸好此时碰到了大长公主元好,好说歹说,才把元芑劝开。 柳垂庭一代风雅才子,堂堂从一品大学士,差点在宫道上被鹿城郡主勒死,这事很快在宫里传开,品王府却没有任何表态——品王偏袒女儿是出了名的,那鹿城郡主之所以肆无忌惮地在外惹是生非,无非是因为位高权重的父亲的庇护骄纵。 此时柳垂庭在众人面前这么说,品王脸上终于挂不住了,低声道:“本王小女从小被娇惯坏了,缺乏管教,任性无理,让她在街市上称王称霸还可以,上了战场,只怕要吓哭鼻子。” 元晚河笑道:“王舅太谦虚了,虎父无犬女,王舅年轻时也是叱咤疆场的一代英豪,您的女儿怎么会差?再说,元芑表妹年龄也不小了,该去战场上历练一下,才不空费她一身好武艺,假若来日她成了世子,更要有军功在身才能服人呀。” “百乐公主太看得起芑儿了,她不如你,不是个可塑之材。”品王哪舍得把宝贝女儿送到腥风血雨的战场上去,很干脆地否定了元晚河的馊主意。“至于世子……本王骨强筋健,还能再活个二三十年,现在不着急立世子。”也许是想到了爱子被贬的伤心事,他的神色更加阴沉。 元晚河笑了笑,她可不认为他还能再活二三十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23 本公主来捉你啦 元尧一直冷眼旁观,此时慢悠悠地开口:“那么,依王舅的意思,元晚河不能去清州,元芑也不能替她去,那到底该如何呢?” 品王的太阳穴跳了跳,躬身回道:“陛下,微臣鲁钝,也想不出好的办法,便由陛下来决定吧。微臣身体不适,能否先告退?” 元尧点点头:“嗯,王舅慢走。” 品王走后,元尧又问:“诸位爱卿,谁还有意见?” 众人皆摇头。 元尧喝一口茶,道:“元晚河听旨。” 元晚河跪倒在地。 “朕封你为伐藩副都统,即日赴沱水郡,与大军会合,配合鲁畔冰对付定清军,务必在三个月内把定清军赶出清州。” “臣妹……接旨。” “好了,天色已晚,诸位爱卿都退下吧。”元尧疲惫地挥挥手,“元晚河留下。” 众人退下,大殿里归于安静。元尧走下台阶,来到元晚河面前,打量她半晌,轻轻一笑:“人似乎胖了些,看来你在大理寺的牢里过得不错。” 元晚河委屈道:“陛下别埋汰臣妹了,臣妹这是虚胖,愁的。” 元尧冷觑着她,“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子,朕对你再好,你也不懂得珍惜。在皇陵的事居然敢骗朕?你脑袋不想要了?” 元晚河吐吐舌头:“臣妹的确不该欺瞒陛下,可是,军机图丢失一事,臣妹真的是冤枉的。” “好了,军机图的事以后再说,你先把眼下的任务完成。”元尧的神色缓和了些,“朕知道你不想再打仗,可朕也是万不得已,如果你能去把萧灵引出来,一举歼灭他,便是为我大燕又立了一桩大功。清州此行,朕还不放心派别人去,你熟悉清州的情况,你在鲁畔冰身边,多提点他,盯着他,别让他受某些人的摆布。” 元晚河心知肚明这个“某些人”指的是谁。鲁畔冰是品王的部下,这次又是品王力荐,鲁畔冰才成为讨伐定清军的主将。他表面上效力于成思帝,但实际上听命于谁,没人心里不明白。 元尧本来就打算找个机会把自己的人安插到伐藩军中,既然萧灵提出要和元晚河较量,他便顺水推舟,把她楔在鲁畔冰身边,是防备品王在清州坐大势力的最好办法。 本来他还担心元晚河会趁机要回骠骑将军的封号和东大营的统帅权,没想到她连清州都不想去,看来这丫头几年来养尊处优,到底没了锐气——那么他也不用担心她会在清州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了。 元晚河不情不愿道:“陛下难道不担心臣妹的安危?” 元尧道:“没让你真的上阵去和萧灵打,你把他引出来就行,朕从镇都开府里调出来的五万精兵,还奈何不了他?” “好吧,臣妹试试。”元晚河没精打采,“那臣妹回牢里养精神去了,随时听候陛下出发的命令。” “好了好了,大理寺你也不用去了,回公主府好好休息,后天启程。”元尧瞧着她一脸苦瓜相,笑道:“挺晚了,回你府上也折腾,要不然今晚你留宿天徽殿吧。” 元晚河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伸出黑黢黢的手搔挠乱糟糟的头发,元尧不觉朝后退了一步:“算了算了,你现在又脏又臭,别把什么不干净的虫子带过来了,赶紧回去仔细洗洗。” “是,臣妹告退。”元晚河乖巧地行了礼,转身出了天徽殿。是夜月色如雪,星河明淡,她深吸一口气,久违的清新鲜爽,涤荡了内心芜浊。 她唇角扬起一道明媚的弧线。一切如她所料,又出乎意料。 如她所料的是,那萧灵果然被她的信激怒,要找她算账。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萧灵却一开口就要见她,意外顺利地实现了她想去清州的愿望。 最多再有十天,她就能到达清州。小白莲,你在不在清州呢? 本公主来捉你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24 拦路虎 休整了两天,元晚河整装启程。对于此次出征,宇文欢极力反对,只是圣旨如山,他也不好说什么,就从东大营调了三千心腹精兵,与成思帝调拨的五千镇都开府兵马一同跟随元晚河赴清州。 对此成思帝很不高兴,但顾及到战前军心,也就随他去了。 从燕国劳塞镇进入黑山,三天后便可到达沱水郡境内。黑山南麓再往南一百里就是沱水江,沱水江以南才是清州地界。定清军在沱水江南岸修筑了防御工事,鲁畔冰的伐藩大军一时难以渡江,连日来停驻在江北岸,等待百乐公主到来,把定清军主帅萧灵引出来。 可是,他们一时半会儿恐怕等不到她了。 不知从哪里来了不知数目的敌军,把黑山南麓围得水泄不通,只等着元晚河和她的八千护卫军从黑山上下来,来个瓮中捉鳖。 元晚河的队伍只好停驻在黑山南坡,再无法前进一步。 本以为围敌是定清军,派了士卒冒险去打探才得知,山下之敌居然是王昝带领的王氏军。 王昝本是闵国大将,燕闵之战时期奉命驻守闵国北部重镇显州,显州紧临清州,元晚河打清州时顺带着把显州也搅了个天翻地覆。王昝逃入陈国境内,待燕国撤军,他又进入清州,势力渐渐坐大,养了一支王氏军,时常与清州士族农苍明的农氏军争抢地盘。定清军崛起后,王昝连连败北,被赶到了沱水江以北,而后投靠陈国。至此,王氏军已被彻底排除出清州争端之外,不足为虑。 谁知王昝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鬼使神差地杀回来,成了元晚河的拦路虎。 这个王昝,也算是元晚河的老仇人。当年元晚河突袭显州,迫使他从卢官道回援,路上中了燕军的埋伏,差点丧命。后来她进入清州,无视王昝的求和意图,屡屡带兵袭扰显州,杀了他麾下的许多将领。只是元晚河没料到仇积得这么深,那王昝都被定清军打得元气大伤了,听说她要来清州,居然从陈国跑回来找她算账,真是执着。 元晚河躺在黑山的一处向阳坡上,叼着草根没精打采道:“唉,爱我的人三心二意,恨我的人个个都执着不渝,琨琨啊,你说本公主是不是很失败?” 华琨此次作为元晚河的副将随行,一路上被她折腾得够呛,但总算能出来打仗,总比憋在公主府里与那帮不男不女的面首为伍要强得多。他低头想了想,疑惑道:“不知是谁对殿下三心二意了?” 元晚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哦,好像根本没人爱我……” 她瞥一眼华琨,阴声道:“琨琨,你不爱本公主么?” “殿……殿下……”华琨的小脸又涨得紫红,“现在还是应该想想怎么冲破山下的包围,尽快与大军会合……” “唉,这么头痛的问题,本公主真是懒得想。”元晚河嚼着草根,懒懒道:“连敌方人数、兵力部署都不清楚,咱们区区八千人,一不小心就玩儿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25 突袭失败 “那,那怎么办?咱们难道要退回燕国?鲁将军那边怎么办?皇上那边又怎么交代?”华琨急得红了眼。 虽然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个女子曾是传闻中百战不败的骠骑将军,应当相信她有能力解决眼前的危机,但华琨看着她现在这副死不靠谱的模样,再联想到平日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简直又抓狂又绝望——若是换了宇文将军来,肯定不是现在这种窘境。 “那就舍命玩儿呗。”元晚河无视华琨的急躁,慢吞吞道:“琨琨你别烦心,就算退回燕国也没什么丢人的,本公主丢人丢惯了,那啥不怕开水烫。” 华琨急得跳起来:“殿下请勿再说笑,你我身为一介军人,不怕自身名誉受辱,只怕国家为己蒙羞。殿下若不想打这一仗,华琨去打!请殿下给属下拨四千人马,属下就是拼了命,也要取那王昝的项上人头!” 元晚河没有理他,慢慢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道:“四千人太多了,本公主只给你三千,把本公主也算上。” 是夜子时,元晚河带兵冲下山,突袭王氏军大营。王氏军猝不及防,数百人被斩,但很快从混乱中恢复过来,展开强势反击,元晚河寡不敌众,大败而归。 华琨肩膀被刀剑划伤,元晚河亲自给他上药止血,华琨心情低落,沉默不语,其他几个将士脸色也不好,出师不捷,还没到目的地,就遇到了这么大的障碍。更令他们不满的是,元晚河在拼杀过程中未出全力,他们本来已经深入敌营,冒冒险就可以闯入王昝的营帐,元晚河却下令撤退,搞得大伙竹篮打水一场空。 元晚河扫视众人,无奈道:“啧啧,瞧你们脸黑的,好像本公主欠了你们多少钱似的。不就是打了场败仗么?” 翊麾校尉孙重道:“我们只有不到五千人,而这次交手,敌方人数远远多过我们,除非冒险取王昝首级,否则毫无胜算。” 元晚河一边给华琨的伤口上药,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孙校尉,那么依你看,敌方大概有多少人?” 孙重想了想道:“从敌方的连营规模来看,少说有一万五千人。” 元晚河点点头,又问:“那么他们的人马是怎样部署的呢?” 孙重答道:“大概有五千人驻扎在山脚的垭口处,堵住我们的出路。” 司阶荀立补充道:“其他兵马分布在南麓的古河道上,对我军形成兜围之势。” “王昝的军机帐在垭口后方,一旦我军突破垭口,他可随时作出反应,调拨后面的人马上来补充。”华琨又补充道。 “你们说得都对。”元晚河道:“还有一点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围堵垭口的敌人从装备和应战习惯来看,应该都是骑兵,而且是比较精锐的骑兵。而据本公主所知,王昝的骑兵早在沱水平原与定清军作战时,全军覆没了。” 孙重道:“的确如此,末将也听说了。那王昝的这些精锐骑兵,又是哪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26 活捉元晚河 中侯闫李武哼了一声:“还能从哪来?不就是王昝的陈国干爹赏他的么!” 元晚河笑道:“中侯这下说对了,这五千骑兵,是陈国人。而南麓的一万兵马,据本公主猜测,肯定也有不少是陈国人。” 华琨道:“这下就可以想通了,陈国一定是为了给他们的永华帝报仇,所以给了王昝一万五千兵马,让他来围攻公主。” “只是围,不是攻。”元晚河缓缓道,“本公主有种感觉,他们并不急于与咱们正面作战,而是先把咱们拖住,等待后面的兵马到达,与我们决一死战。” “那么……究竟是谁在为难殿下?正觉帝白潞南?” “试问陈国有谁不想为难本公主?白潞南远在陈都,未必有那么快的反应,可能是某个驻守陈国西北边境的将领吧。”元晚河叹了口气,“唉,出来混,迟早要还。这都是本公主以前欠下的债,却让你们一同受过,着实不好意思。” 华琨摸着被包扎得漂漂亮亮,还扎着个蝴蝶结的伤口,劝慰道:“殿下莫见外,我等既然跟随殿下,就应当同生死共患难。” “放心,死是死不了的。现在咱们知道了敌方有多少人,摸清了他们的兵力部署情况,还猜出他们是不擅山地战的陈国骑兵,接下来就是本公主带着他们玩儿了。” 华琨眼睛一亮:“难道,殿下此次进攻,明为突围,实为查探敌方情况?” 元晚河微微一笑:“投石问路,对症下药,用点小代价,了解敌人的底细,才好做下一步打算嘛……《孙子兵法》你读过没有?” 华琨敬佩道:“属下读过,却没有公主殿下领悟和运用得那么透彻。” “本公主没读过,古人的话太他妈难了,看不懂。” “……” 那日元晚河撤退时,王昝不令追击,回营后副将不解地追问:“若主公擒住元晚河,是大功一件,与定王也就有了交易的资本,主公为何要放她走?” 王昝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我们并不清楚,若贸然追上山,中了他们的埋伏,就得不偿失了,因此还要再等等看。” 两天之后,元晚河又率两千兵马下山突围,敌军已有了戒备,尽管燕兵全力突围,也没能冲出黑山垭口,最终又狼狈撤回山上。 王昝生性多疑,行事谨慎,仍未贸然追击,但对元晚河的人马已心里有底:“上次她带了三千人突围,今次只带了两千人,看来他们人马并不多,最多四五千人,并且急于突围出山,我们大可严防死守,等他们的供给用完,我们一举攻上山,活捉元晚河。” 又过了三天,王昝得到线报:从昨晚开始南坡没有灶烟升起,燕军似乎撤退了。 王昝大感意外,终于沉不住气了,若元晚河就此撤回燕国,定王来了扑个空,他王昝怎么跟定王交代!他急忙下令:留七千人防守南麓,其余八千人随他上山追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27 定王 这一万五千人马大都是南陈兵卒,人和马都不擅长山地行军,前进速度很慢。本来也是,定王给王昝这些骑兵,是让他以最快速度赶到黑山南麓,把元晚河堵在山上,等候定王大军到来,歼灭元晚河。谁知那个元晚河太没志气,没坚持几天就撤兵了,他王昝拼了老命也得把她给追上。 王昝催促着部下加快速度,顺着狭窄的盘山土路上行。到了下午,天渐渐阴下来,下起小雨,路面变得湿滑泥泞,前进更加困难。 行至一处山坳,王昝见队伍拖行太远,便下令停顿整休片刻,众人累得立刻坐倒,拿出水和干粮吃喝起来。 待后面的队伍赶上来,全部集结到山坳中,王昝下令准备出发。此时天边响起一阵闷雷,隆隆雷声中,仿佛夹杂着呐喊,与此同时,两边树木茂密的山坡上,突然窜出无数利箭,朝着山坳里的王昝军队飞来! 只听一阵利器入肉的声音,兵卒成片倒下。 众人突然受袭,乱了阵脚,想反击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躲又无处躲,一不小心就被扎成刺猬。 很多人慌不择路,想往山坳外撤,你推我搡,前面的人被尸体绊倒,后面的人涌上来,叠压踩踏,一时哀嚎遍山野。 王昝却是有点胆量的人,并不奔逃,而是带着身边数百骑兵避开箭雨,从侧坡往山上冲。 忽闻一阵呐喊,山上迎面冲下一队人马,为首之人是个女子,身穿铠甲,手持三月刀,胯下白马飞蹄捣土,朝着王昝直冲过来。 王昝举起长刀迎面砍去,那女子侧身一闪,手起刀落,流光飞绽,鲜血喷溅,王昝的头颅在空中划出一个曲线,挂在了一株老槐的枝桠上。 其余陈兵,也没逃过燕兵的热刀冷箭。 元晚河打个呼哨,八千燕兵一齐冲下山,斩杀了山坳中剩下的陈兵,然后趁势沿路下山,冲出垭口。守在南麓的五千陈兵群龙无首,面对悍勇的燕兵猝不及防,很快就死伤过半,剩余的扔下辎重,仓皇溃退。 黑山之围成功得解,元晚河等人却来不及庆祝,按照元晚河的猜想,不久之后可能会有一大波援军到来,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必须尽早赶到沱水江。 众人从敌营里搜出了一些好酒好肉,吃饱喝足,连夜上路,同时派探路兵先行查看前方状况。 行至子夜,探路兵送回飞鸽传书,告知前方苏官道发现大股兵马。元晚河下令五千人马藏匿于附近的一个废弃村庄,她则带着几个副将埋伏于道路旁,打算探一探对方底细。 一个时辰后,果然有大队兵马出现,元晚河借着月色,看到先头骑兵所打的旗帜,黑底黄字,写着“陈”——果然是前往黑山的陈国援军。紧接着是主力步兵,依旧打着黑底黄字的旗帜,上头却写着“定”。 元晚河悄悄问身边的孙重:“‘定’是谁的大旗?” 孙重答道:“‘定’指的是定王,陈国的定王。” “定王?”元晚河一时有点困惑。 “就是陈国皇帝白潞南的弟弟,白潞安。” “啊,就是那个差点被本公主杀掉的小王爷?怎么是他?”元晚河颇感意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28 与大军会合 想了想又不觉得意外了,那个白潞安当年被她逼到绝路,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父亲却被她诱杀,想来必定恨她入骨。这次她来清州,对他来说正是千载难逢的报仇的好机会,却不知陈国有什么事把他拖住了,便先派王昝来堵住元晚河,他随后带大军来收拾她。 看这阵势,足足有三万兵马。 元晚河庆幸地抚胸口:“幸好我们动作快,再拖个一两天就走不了了,本公主若是落在那白潞安的手里,下场不知该有多凄惨,呼——心有余悸啊!” 孙重道:“那白潞安前些年落魄得很,听说去年还差点被白潞南杀掉,后来他不知怎的得到了弥药王庭的支持,杀回陈国,占据了西边好几个州郡,白潞南也拿他没办法。殿下要警惕他,他到黑山发现王昝兵败,没准会往沱水江追,与定清军合围我军。” “现在还来不及想那么多,先与大军会合再说,走吧。” “是。” 紧赶慢赶,第二日傍晚终于到达燕国伐藩军大营。 伐藩都统鲁畔冰长着张笑佛脸,笑起来大瓷大杯,憨态可掬。他满面笑容地把元晚河等人迎入主帐,摆上好酒好菜,为她接风洗尘。 众人客套了一会儿,鲁畔冰笑眯眯地切入正题:“嘿嘿,公主殿下啊,既然您已经到了,我明天便命人将战书送到清州府,让萧灵出战。” 元晚河吃着菜,漫不经心地问道:“萧灵在清州府?” “不知道,他神出鬼没,很难找到他。但定清军的军机大营设在清州府,他们会把我们的战书转交给萧灵。” “鲁都统啊,我有个建议。” “公主请讲。” 元晚河放下筷子,“我们有五万精锐,为什么要被动等着萧灵出现,而不主动渡过江去,主动进击呢?” 鲁畔冰道:“定清军在对岸设有防御工事,我军渡江必然受到他们的攻击,咱燕国士兵大多不识水性,渡江时一旦受袭,必然损失惨重啊!” “哦,这样啊。”元晚河喝了一口酒,淡淡问道:“那么萧灵来与不来,又有什么区别呢?若我们胜了,他逃过江去,我们没法追;若我们败了,被他一下子赶到黑山,那里还有陈国定王的三万兵马,我们腹背受敌,会死得很惨哦。” 鲁畔冰却是信心满满:“嘿嘿,我们一定会胜的,务必不会让萧灵逃跑!只要擒了他,定清军便会即刻土崩瓦解,那时候我们再渡江,把南岸的清州全部收复!” 元晚河撑着额角,蹙眉道:“敢情鲁都统从来就没打算渡过沱水江,而是要在清州地界之外的江北岸,把清州收复了?” “嘿嘿,这么说也没错。” 元晚河盯着他气定神闲的笑容,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赞道:“人才,真乃人才。” 元晚河站起来,在大帐里踱了几步,看了一会儿墙上的舆形图,道:“鲁都统,能否给我一万人马,我要把悬门镇拿下。” “悬门镇?”鲁畔冰不解,“悬门镇离此处有三十多里地,一个一千来人的小镇子,殿下去那里干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29 燕军的“杰作” 元晚河理直气壮:“本公主在那里等萧灵啊。在这住帐篷多难受,本公主要住民屋。” 鲁畔冰摸摸脑袋,敢情这百乐公主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 他又想,她走了正好,不在跟前盯着他,正合他的心意。而且如果萧灵来了,直奔悬门镇,他也就避免了与萧灵直接对战,等萧灵和元晚河打个两败俱伤,他再赶过去收场,岂不立下大功? 小算盘拨得啪啦啪啦响,于是鲁畔冰笑眯眯道:“殿下说得是,帐篷的条件确实不好,难免委屈殿下。只是,悬门镇守卫松懈,要不了一万兵马,千足可将其拿下。” “不行不行,万一萧灵突然来了怎么办?本公主在你的援军到达之前,总得有足够的兵力撑一会儿吧?” “嘿嘿,殿下说得对。”鲁畔冰搓着手想了想,“那末将便给殿下一万精锐,一旦殿下那边有难,末将立即率大军前去支援!” 第二天,元晚河带着鲁畔冰给的一万兵马,加上她从燕国带来的八千兵马,总共一万八千人,离开伐藩大营,奔赴东边三十里之外的悬门镇。 悬门镇地处一片山地之中,地势偏高,俯视沱水江。镇子里原本有两千定清军守军,都是老弱病残,元晚河用了一个时辰就将其拿下。 待燕兵驻扎下来后,却安安稳稳再无动作了。期间不断有土木运送进去,镇子里开始兴建工事,原因是元晚河嫌镇子里的房屋太破,住着不爽,要重新翻修一下。同时她还命人加固镇子外郭,一副要在此处常驻下去的架势。 对岸防御工事里的定清军打探到了这个消息,将其报告给清州府的军机大营,军机大营给出的回复是静观事态发展,不可掉以轻心。 可南岸守军觉得那个整天在镇子里修新房的燕国公主不足为虑,便把大部分守备投向西边鲁畔冰的大军。 与此同时,萧灵并没有因为元晚河的到来而出现,似乎元晚河已经对他失去了吸引力。 五月的沱水江进入雨季,河水上涨。下旬,一场暴雨降临,一下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清晨,南岸守军营的士兵睡眼朦胧地从帐中走出,惊愕地看见,沱水江的滚滚洪水朝着营帐咆哮奔来! 士兵们吓得拔腿就跑,丢盔卸甲。洪水须臾而至,把数里守军大营冲成了一片汪洋。 片刻之后,洪水退去,守军营已是狼藉不堪,防御工事也有多处被冲散冲垮。也就在此刻,悬门镇里的燕军不知何时出现在北岸,开始有条不紊地渡江。定清军士兵多数被大水冲走,没被冲走的也半死不活了,根本无法阻击燕军。 很快,一万多燕军陆续渡过沱水江,突破被冲垮的防御工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定清军的沱水江防线打开了一个长达二十里的缺口。 侥幸逃生的定清军事后才明白,沱水江的这场洪水并非从天而降,而是燕军的“杰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30 寻找灵扬 悬门镇位于山口,每年夏季山上的雨水会顺着悬门镇里的排洪道泻进山谷,不会导致沱水江水位暴涨,淹及地势相对较低的南岸。 元晚河以前打过燕闵之战,对沱水江一带的情况很了解,她到达悬门镇后,对悬门镇的排洪道进行了改建,让排洪道一端连着山上雨水汇集之处,期间经过悬门镇,另一端则对准了沱水江。 那晚的大雨在山上形成了洪水,洪水顺着排洪道一路奔腾,全部倾泻在沱水江里,沱水江水位暴涨,河床坍塌,滚滚江水倾泻而出,势如破竹,把定清军的防御工事冲得七零八落,元晚河也就轻而易举登陆南岸,进入清州境内。 这一招“水军”用得妙。 鲁畔冰反应也很快,立即带着四万兵马从突破口渡江,与元晚河的兵马会集,趁势向南推进,一举拿下了沱水江以南五十里的江口。 鲁畔冰胃口更大,想一鼓作气把卢官道也拿下来,这样距离清州府就很近了。元晚河却不同意,她认为燕军不能深入太过,以防被敌军腹背包围,断了退路,可先以江口为大本营,把江口到沱水江之间的土地控制住,打开燕军入清州的通道,日后可进可退。 鲁畔冰却有别的想法。 他在江北与敌人僵持了那么多天,毫无进展,元晚河一来,不出半个月就突破敌军防线,把战线向南推进了数十里,还占领了江口。此事若传到朝廷中,品王爷的面子肯定挂不住。 因此,急于立功的鲁畔冰表面上同意了元晚河的建议,私下里却在做着其它准备。 不同于鲁畔冰的焦躁,元晚河自至江口这两日,很是宽心。白天上街逛逛,吃吃特色美味,赏赏当地的特色美男子。 同时她去了一趟俘虏营,把灵扬的画像拿给被俘的江口守军看,问他们认不认识此人,得到的答案皆为否定。 元晚河很是沮丧。她记得灵扬曾说自己是清州农氏军的银带校尉,领中翼军镇守江口。江口被定清军占领后,原来的守军大多数被定清军纳入编制,并未有大的兵员调动,他们中应该有人认识灵扬才对。难道灵扬把她骗了? 燕军在清州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好比在萧灵肩膀上扎了一把刀,虽不致命却也疼痛难忍。可他居然毫无反应,没有派一兵一卒前来抢夺失地,连沱水南岸被破坏的防线也不再重建。 燕军不知这萧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借着这个空隙,在江口得到了休整恢复。 还有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粮草。 江口的存粮不多,只够五万大军七天的消耗。元晚河亲自带人去富户家里买粮,富户藏着掖着不肯给,元晚河把他们胖揍了一顿,又到附近村镇征粮,却发现冬春收获的新粮早在四月前就被定清军全部征走了,各户百姓家中仅余少量旧粮。 元晚河正想着要不要做回大恶人,把人家最后的糊口粮抢走,一个里长突然向元晚河“告密”,说江口西南二百里的乌羚原,有定清军的一个屯粮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31 偷袭乌羚原 元晚河回到江口,向鲁畔冰提出了去乌羚原劫粮的建议。 鲁畔冰搓搓手,抿着弯弯的嘴角,犯难道:“屯粮库必有重兵把守,劫粮恐怕不容易吧?” 元晚河道:“那也得试一试,总不能让五万大军还没和定清军正式交战,就饿死在江口吧?” “也对……那殿下认为,派谁去劫粮比较好?” 元晚河想了想,指望鲁畔冰肯定是没戏的,这位大爷只擅长坐着收割别人的劳动成果。于是她说:“粮草事关重大,我亲自去。” 鲁畔冰眼珠转了转,笑道:“那最好不过了,殿下上阵,绝无失手。殿下想要多少兵力?” 元晚河盯着案上的地图,道:“请鲁都统给我三千精锐骑兵。” “三千?怕是不够吧?” “若出其不意,便能以寡胜多,人多了反倒拖慢速度,引起敌人注意。我带三千精锐火速奇袭乌羚原,劫出粮草,请鲁都统在江口至乌羚原的中间地带接应。” “嗯……便依殿下的意思办。” 燕国骑兵优在奇速,若轻装简行,可日行千里。元晚河第二日点兵,傍晚出发,子夜时分便到了乌羚原。众人埋伏在乌羚原外的高坡后,听从元晚河的安排指挥,有条不紊地展开劫粮计划。 是夜无星无月,高坡下的乌羚原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只有三两粒灯光在边缘摇曳,阴森诡谲仿若鬼火。 元晚河由此猜测,乌羚原的守军可能并不多,她的胜算也就更大了。 华琨带着几个人抄到北边的迎风处,悄悄从高坡上下去,眼前出现了一片营寨。敌方守备松懈,角楼上的哨兵抱着兵器打盹儿,被华琨的冷箭解决掉了。华琨拿出准备好的火石和松油,点燃火把,把松油倾倒在帐篷和草垛上,用火把将松油引燃。 “轰”地一声,火舌如蛇般窜起来,借着夜风,很快蔓延开来,把北边一角的营寨都包裹住了。 元晚河趴在坡上留神下面的动静。一旦华琨得手,火在北边烧开,把守军引过去,她的人就趁势冲过去斩杀毫无防备的敌人,然后劫走粮草。 不多时北边腾起熊熊烈焰,燎亮了漆黑的天空,森肃诡谲的乌羚原渐渐显出半边轮廓,隐约听见脚步声夹杂着吆喝声:“走水啦,走水啦!” 孙重问道:“殿下,要不要现在进攻?” 元晚河一抬手:“等等。” 她紧盯着下方的屯粮库,火光映照中,密密匝匝的连营此起彼伏,各式作战辎重排列整齐,一眼都望不到头。 她微微眯眼,低声喃喃:“好像不对劲啊……” 孙重这些日子跟随元晚河左右,对她有了一些了解,知道这个公主平日行事怪诞荒谬不正经,但打起仗来还是很靠谱很无敌的,此时她的异常反应,让孙重提心吊胆起来,他紧张地问:“殿下,怎么了?哪里不对?” 元晚河蹙眉道:“这个华琨,松油撒得太多了吧?多浪费啊……现在松油多贵啊。” 孙重撑着剑郁闷了一会儿,才提醒道:“我说殿下,进攻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32 落入网中 “准备撤退,计划取消。”元晚河牵着马缰,准备调头,“你去通知华琨他们,立即撤退,不得有误。” “什么?为什么?”孙重忍不住叫起来:“就……就因为松油撒多了?” 元晚河用看傻叉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和松油有什么关系?孙校尉,你没看出来么?” “看出什么?” “这个乌羚原,根本就不是屯粮的,而是屯兵的。”元晚河啧然,“我们上当了。” 方才借着火光看清了下方布局,她才意识到不对——所见之处没有成堆的粮垛,也没有圆形的粮仓和运粮的车马,却排满了崭新整肃的营帐和重型武器——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屯粮库,却见过这样的屯兵营,而且人数绝不少,足有五万人以上。 一个五万人的兵营,晚上却连一丝灯火都没有,而且让华琨轻而易举就放了火,只怕是早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一切都被人家计算好了,知道他们缺粮草,知道他们会去附近村庄征粮,于是派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里长,几句话就把燕人骗了过来。 只是也许他们也没想到,骗来的竟是元晚河,一条大鱼。 幸好她带的人不多,损了这三千人,还伤不了燕军的元气——她这么想时,其实心下已然明白自己今晚在劫难逃了。人家费了那么大力气把鱼引来,又怎会轻易松网? 只是她仍然镇静地命令道:“火速撤退!” 众兵将立即上马,朝坡下飞奔,奔出没多远,只听一阵利器破空的铿鸣声,数十个燕兵惨叫着跌到马下。元晚河回头望去,只见高坡之上火光明亮,两排连弩机齐刷刷对着坡下的燕军。 胯下马儿即便跑得四蹄不沾地,待完全跑出连弩机的射程,兵马也折损大半了。 而此时前方也隐隐出现了黑压压的军队,不紧不慢包抄而来,断了燕军的去路。 “吁——”元晚河猛然勒住马,抬手示意后面的人也停下。孙重气喘吁吁、急得上火:“殿下,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 元晚河的嘴角向下撇了撇,自言自语:“完了完了,看来本公主要被抓去充作营妓了……” 孙重本来还指望这个战无不胜的女将军拿出点制胜奇招,结果一听她这话,他头皮都炸了。 元晚河调转马头,往回走了几步,望向高坡之上的敌军。 连弩机仍蓄势待发,冰冷的箭头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下方只要稍有异动,就是一轮新的屠杀。连弩机后方,是严阵以待的队列,兵士各个披甲持刀,威武冷肃,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军。 相持了半柱香时间,队列忽然分开,若干亲兵捧卫着,拥出一个矫健挺秀的身姿。 银色铠甲在火把的光芒中明耀眩目,高大的黑马向坡下奔来,在距离元晚河十丈远的地方,主人修长有力的手臂轻轻一勒,黑马扬起前蹄高声嘶鸣,然后以和主人一样骄傲的姿态顿住,轻轻打了两个响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33 萧灵 黑如点墨的眼睛望向元晚河,目光中霸气慑人,洪亮如钟的声音穿透初夏湿润清冷的夜风,到达元晚河耳中:“美丽的公主,终于等到你了。” 元晚河看清对方的面容,疑惑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然后是惊讶,再然后是无奈地笑笑。仅仅一瞬,各种表情已经在她脸上轮番变换了一遍。 最后,她笑得绽出一口莹白玉齿:“哎呀,这应该就是萧大将军吧” 孙重等人闻言皆震惊:那是萧灵?自进入沱水郡以来,他们就一直在追踪萧灵的动向,却没有太多收获,没想到这次误打误撞,居然闯进了他的驻军大营? 萧灵扬起下颌,似笑非笑,深刻的五官英气逼人。“当年公主在显州城墙上放过我,是否想到会有今日?” “想到可能会留个祸患,没想到留了个这么大的祸患。”元晚河眨眨眼,“早知如此,当初便把将军捉了,纳入府中,教本公主好生宠着。” “你!”萧灵剑眉一轩,挑起长枪,尖锐枪头指向元晚河,“当日显州郊野你在本将军身下求饶时,本将军倒未发现你如此牙尖嘴利。” 元晚河恍惚了一瞬,想起六年前那个阴雨连绵的清晨,她从望川高地杀出来,带着仅剩的二十个亲随疲惫逃命,为了引开追兵,她换上女装给敌人指路,却被色性大发的领头将领拖进草丛中,差点就把吃掉。当时她趁他不注意,扯下他的腰牌,上面写着:显州军甲营金带游击将军,萧灵。 这个名字,她记下了。 后来到显州受降,她又碰见他,对他起了杀心,后来又鬼使神差放过他。再后来就把这个人忘了。 直到定清军崛起,她再次听到“萧灵”这个名字,才又想起这个人。她知道他肯定也记得她,就写信激将,果然一激一个准,他居然写信给元尧,要和她决一死战。 这也算无意间帮了她的大忙——把她从大理寺的监牢里救出来,还实现了她来清州的愿望。 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公然回味起欺辱她的滋味,换作别人早就羞愤得冲上去拼命了,元晚河却是脸皮比常人厚一些,不但不恼,还耐心地解释:“那天时间紧,将军没来得及让本公主舒服,本公主气不顺,自然牙尖嘴利。如果将军现在让本公主舒服一回,本公主会更温柔些的。” 她的声音清朗圆润,身后将士听得一清二楚,两方对垒,己方主将和敌方主将一照面先,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见。 不过跟了元晚河这段日子,大家知道她是朵什么样儿的奇葩,也就见怪不怪了。 而萧灵显然还不适应,愣在当场,只一瞬,眼前忽然袭来一道白光,他下意识侧身躲避,白光与他擦身而过,只听身后亲卫喊道“主公当心”,他回过头,迎面刀光绚然,卷着夜风呼啸而来。 萧灵举起长枪格挡,“叮叮”几声,三月刀的刀刃与刺龙枪的枪杆碰出火花,女子美丽魅惑的笑容近在咫尺。 刀如笑靥,笑靥如刀,令人忍不住沉溺,又不得不全身心地警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34 失败 萧灵面无表情,手中长枪舞起,修罗煞气在夜幕中腾起。 刀影妩媚,枪锋潋滟,风起尘落间,浮光翩翻。马上两道掠影纠缠交错,动作之快眩人耳目。 一枪一刀两种兵器,迥然不同的招式路数:萧灵的刺龙枪轻灵璀璨,舞起来若惊风回雪,亦虚亦实,灵动奇绝,亦不失毒辣阴诈;元晚河的三月刀则威猛干脆,狠绝凌厉,招招致命,不留余地。 战到酣时,二人连放狠招,每一击都直攻对 前一百个会合,二人伯仲之间,难分胜负,而打到后来,元晚河体力渐渐不支。 她身体本就不如从前,又很久没跟人真刀真枪地比划过了,加之今夜奔波劳累,她的体力已到极限,于是在萧灵愈发凌厉的攻势下,她渐渐落于下风。 最终萧灵瞅准一个空档,撩起枪头,枪花翻飞,朝着她的要害连刺几轮,她连连后退,横刀格挡,电光火石间只听叮锵铿然,金鸣回响,她虎口震得发麻,刀柄几乎脱手。 萧灵嘴角噙着冷笑,一拨枪柄,白金扁平梭的枪头狠狠拍在元晚河的小臂上,绯色衣袖立刻绽开一道血痕,三月刀随即应声而落。 枪头又凌空挑了个水纹花,“啪”地一声打中元晚河的肩膀,把她从马上打翻在地。 待元晚河从尘土里坐起来,一道流光滑入眼底,只感到脖子一凉,锋利的枪头已抵着她的咽喉。 她立即举起双手,“不打了不打了,我投降我投降,小心别刺破皮,脖子留疤可没法遮。” 萧灵眼中带着戏谑,手微微一动,元晚河感到骤然刺痛,温热的液体缓缓自脖颈前滑落。 她伸手去摸,抓了满手的血,顿时十分心疼自己。随即又想到,这萧灵该不会要在阵前把她宰了吧…… 抬头对上他的眼,她确实感受到了一抹杀意。 后背瞬间升起一股凉意,她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英俊神伟风华绝代天下无敌金枪不倒金枪不倒金枪不倒金枪不倒的萧大将军,饶我一条小命吧! 然而她吞了口唾沫又吞了口唾沫,只轻轻叹道:“萧将军,你若杀了我,就把我的兵放了吧,让他们把我的尸首带回朔都,和我父母合葬。” 萧灵浓眉轻挑,“好啊。”与此同时枪头后撤,然后迅疾向她刺来,她闭上眼,只觉得侧颈一阵剧痛,便没了知觉。 在剧痛中昏过去是最幸运的,而又在剧痛中醒来则是最绝望的。 元晚河现下便很绝望。 脖子上的剧痛如一根细锥,将她的意识从混沌的泥沼中一丝一丝挑出来,渐渐汇入现实的感知。她缓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军营青灰色的帐顶承尘,她恍惚以为回到了多年前的燕闵之战,自己一觉醒来,要赶着去议事营与元尧商量下一步战术。 她动了动身子,却无法挪动半分,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缚在床栏上。而近处,自己的胸前,正伏着一个男人,低头细细啃噬着她颈上的伤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35 不准扫我的兴 牙齿在血肉上切割摩擦,正是将元晚河唤醒的剧痛的来源。 感觉到她的挣扎,男子抬起头,幽暗的眸紧紧锁着她:“醒了?”又低头继续啃。 冰凉的吻从她的耳根出发,一路往下,停留在衣襟的缝隙前。她的外衣已被悉数剥去,只留一件轻薄的中衣,他轻轻咬住那碍事的衣襟,扯开,嘴唇在莹白如玉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片战栗。 这副身体不知有多久没有真正碰过男人了,不是像和各种衣们那样浅尝辄止的拉拉手抱一抱,而是像这种……逾越雷池的触碰。久违到陌生的感觉从肌肤渗入,透过血肉、腑脏,直直酥了骨头。 元晚河口干舌燥,樱口微启,逸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萧灵抬眸,戏谑地望向她,“几年过去,公主比从前更解风情了。” 这次,应该没有来月事了吧。 蒲扇般的大手覆上她的柔软,轻轻揉捏,嘴唇继续在那玲珑的曲线上辗转游走,留下一串串火星…… 一连串腻人的呻吟如帷幔间的暧昧光影,在寂静的军帐中萦缠回荡。萧灵的兴致渐渐昂然起来,解了盔甲,褪去上衣,精装雄健的肌肉覆上女子玲珑曼妙的身体,灼热的胸膛贴住她冰凉的肌肤,如水火碰撞,刹那间风情激荡。 元晚河微微朝后仰了仰头,朱唇弯了弯,呻吟的尾声悠悠一转,变作一连串爽朗的笑声。 萧灵正准备更进一步,忽然一阵笑声传入耳中,他停了动作,问道:“你笑什么?” 元晚河的笑容来不及收回去,眉眼弯弯地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本公主正舒服着呢。” 她的口吻好似嫖客在命令妓女专心干活,萧灵心下不悦,执着道:“我问你笑什么?” 元晚河眸光一晃,幽幽望向他,又好似不在望他,舔了舔嘴唇,她鼻腔里似带着笑音:“啊,我就是突然想起了家里那群面首,上次和他们玩时,有个家伙也像你刚才那样咬我,一不小心把皮咬破了,吓得他当场尿了裤子,哈哈,乐了我三天……” 萧灵的脸瞬间黑了,立即翻身而下,披起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帐。 元晚河连忙喊道:“喂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走神,你把绳子给我解开呀!” 回应她的只有帐帘掀起一瞬间偷偷钻进来的湿润清冷的夜风。 她轻哼,小样,跟姐斗,气不死你。 接着她百无聊赖地盯着帐顶发呆,等待睡意袭来。不一会儿帐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她转头去看,竟是萧灵又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个乌溜溜圆滚滚的物事,朝前一甩,那物事咕咚落在地上,滚了两滚。元晚河定睛去看,心蓦然一沉。 竟是孙重的人头。 “你再扫我的兴,我就再割一个人头回来。”萧灵说话干脆利落,走上前脱掉衣服,健硕无比的身体重新压在元晚河身上,沾着血渍的大手在她皮肤上游走,惹起一阵战栗。 这次是真的战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36 终于得到了你 元晚河这下也真的是口干舌燥了。在男人兴头上泼一盆冷水来灭火的做法,成功对付了元尧,却对付不了萧灵这个修罗般粗野冷肃的男人。 只因元尧生来天潢贵胄,极为骄傲自负,你若不从他,他绝不强逼,宁肯事后找其它借口为难你。 而萧灵不同。 他是下等军官出身,不知经了多少腥风血雨才有了今日的权势,他看上哪样东西就会不择手段地占为己有,你若玩花招拂他的意,他立即有办法让你笑不出来。 就如当年在显州郊野他看上美丽的她,不分时间场合就想强占她。又如现在她扫了他的兴,他就砍了她属下的头。 元晚河无语,恐怕今日在劫难逃。真的是乌鸦嘴啊,看来真的要沦为营妓了么呜呜呜……萧灵把她玩弄完,会不会把她扔出去,给其他将领解渴?毕竟当年她杀了不少他的战友,他没理由不恨她。 萧灵却不管她在想什么,低头专注品尝她。说实话他看上去不如元尧优雅、有修养,在床上却是比元尧温柔、有耐心。他带着粗茧的手指在她身上点起一簇簇火焰,又用湿暖的吻将火焰化作一股股春意,将她缠绕包裹。 元晚河本来想表现得有态度一些,死死不作回应。可她的身体违背了她的心,莹白如玉的皮肤渐渐染上一层粉色,酡云爬上双颊,像染血的美璧。 终于,她控制不住一声吟哦,如小猫娇啼,瞬间幽暗了萧灵的眸光。 他解开缚住她手脚的绳子,把她半抱起来,揽起她的腰肢,深深进入。 骤然的疼痛令她难以承受,蓦然叫出声来。他顿住,沉声道:“忍住。” 然后有力地动起来,一下一下刺进她的最深处。 痛楚过后,开始有强烈的刺激,一波一波侵袭着元晚河的理智。最终她沦陷了,胳膊如丝蔓缠上他坚硬如铁的臂膀,配合着他的动作,渐渐攀上愉悦的顶峰。 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缺男人。在闵宫守了三年活寡,回国之后身边阴柔娇弱的男宠提不起她的兴趣,好不容易来个灵扬能提起她的兴趣,可惜人家对她没兴趣;元尧倒是对她有兴趣,可这朵食人大王花她可再消受不起…… 如今遇到个不容她拈来挑去的男人,她就只好勉为其难,敬谢不敏咯。 被萧灵放开时,元晚河几乎软成一滩泥了。 萧灵显然很尽兴,比刚才温柔了许多,居然小心为她盖好被子,指肚在她脸上流连摩挲,像是把玩一个贵重的宝贝。 “美丽的公主,我终于得到你了。”他叹息着,语气中说不尽的愉悦满足。 元晚河气息还没稳下来,懒懒道:“听萧将军这话的意思,好像思念了本公主上千年似的。” “那当然。”萧灵凑近她,灼热的鼻息喷在她耳根,“自那次在显州郊野弄丢了公主,在下便对公主念念难忘了。”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果然男人都是犯贱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37 毒药般的美丽女人 萧灵侧身躺下,将她揽在怀里,细嗅她发间的清香。他没骗她,显州郊野的一面,他被她的美丽吸引,她哀哀求饶,他居然就心软放过她。可惜顺着她指的方向,他追丢了逃敌,返回路上发现了护送她的两个士兵的尸体,而伊人不知所踪。 这个女骗子。 回营后又得知突袭望川高地的燕军将领是燕朝的百乐郡主元晚河,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前后联想起来,他恍然大悟,那个女子必然是元晚河了。 他不由得连连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女子,拥有无与伦比的美丽容颜,更不失叱咤疆场的勇武英姿。 他自此对伊人念念不忘,总想着有朝一日再见她一面。终于,后来在显州城见到了她,她坐在高头大马上对着他倾城一笑,然后就让人干掉他。 真是个毒药一般的美丽女人呢。 被她追杀之后,他对她的情感便更加复杂,有好奇有爱慕还有憎恨,最终统统变为得到她的强烈。 只是她是尊贵的大燕公主,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下等军官,云泥之别何其悬殊,只有显州郊野片刻的回忆帮助他铭记她毒药般的美丽。 他隐姓埋名、东躲西藏,直到闵国战败投降,元晚河随着燕军撤回燕国,他才重回清州,投奔农氏军。他蛰伏于农氏军中,以过人勇谋逐渐获得农苍明的信任,拉拢了一批追随者,并趁着农王二氏争斗之机,取代农苍明,建立起自己的强大势力。 就在他横扫清州、踌躇满志之时,突然收到一封来自燕国朔都的信,一个自称“本公主”的高傲女子在信中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却不生气,把信小心夹在案头书页里,拿起笔开始给燕国皇帝写信。 他本来打算等打败了燕军,就让燕国把百乐公主给他送过来。现在既然她先坐不住了,他不妨改变计划,玩得更刺激一些。 按兵不动、一击而中,美人乖乖落入怀中。他的算计精妙绝伦。 元晚河道:“想本公主就直说嘛,用这样的方法把本公主骗到手,真不算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萧灵气定神闲,“我要是正人君子,便不会有今天。” 是了,他要是正人君子,就不会在郊野欺负一个少女。他要是正人君子,就不会杀了对他有恩的农苍明,取代他的势力。 元晚河沉默半晌,试探道:“既然我已从了将军,将军不如……把那些燕兵俘虏放了?就当是博美人一笑嘛。” “嗯,好。”萧灵低低应了一声,大手不安分地在元晚河的腰腹间游走。 他答应得那么干脆,元晚河倒有些喜出望外。只要那些兵安全了,她就能伸展手脚,便宜行事。 毕竟是她把他们带入绝境,她得为他们的性命负责。 “但要看公主往后的表现。”萧灵补充道,高大的身躯随即覆上来,压得元晚河喘不过气。 元晚河翻了个白眼,心中把萧灵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38 装嫩的女人 第二天醒来时,元晚河发现自己还在萧灵的大帐里,脖子和胳膊上的伤口被包扎得很好,身边被枕已凉,不知萧灵离开多久了。 她坐起身,便有等候在旁的侍女上前替她穿鞋,又端来清水服侍她洗漱。元晚河的衣服昨夜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侍女早为她准备好干净衣物,是一件藕荷色的短袄和一条蓝灰色的齐腰襦裙,样式是普通人家的未嫁女儿最常穿的,元晚河觉得自己穿上去实在有点装嫩。 侍女又为她梳头,居然梳的是双丫髻。元晚河扶住她的手腕道:“呃,换个发型吧,论身份论年龄,这个发型都不太适合本公主吧……” 侍女却道:“回公主,这是主公特别吩咐的,他说一定要把公主这么打扮。” 元晚河无语,只好任人折腾。谁叫她还有三千士兵捏在他手里呢? 打扮完毕,看着镜子里的人,元晚河简直认不出来。这……一下子年轻了六七岁啊,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初涉人世,懵懂无知的小郡主。 只是眼角眉梢间,多了几分沧桑懒散,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单纯如水。 靠,单纯有什么好的,结果不就是被混蛋耍被混蛋骗。 不如她现在,嗯,虽然还是被萧灵骗了一遭,但至少她不会再伤心了。 萝莉的外表大叔的心,谁还伤得了她?以后只有她骗美男的份儿,没有美男骗她的份儿了。 …… 以下略去装嫩的女人自恋时的心理活动数千字。 …… 萧灵到了晌午才回到大帐,铠甲上沾着雨渍,像是跑了趟远路。他一看到元晚河,怔了怔,缓缓道:“当年,你就是这副模样出现在我面前。” 元晚河扯扯裙摆,“那时候没现在高,裙子还拖地呢。” 萧灵线条冷毅的脸似笑非笑,大手覆上她胸前的小峰,低语道:“那时候这儿也没现在高。” 元晚河挺高兴:“是吗是吗?本公主一直都有吃木瓜来着。” 萧灵搂住她腻了好一会儿才走开,命人送饭菜过来,又对元晚河道:“多吃点,养足精神,下午咱们就出发。” “去哪?” “不远。”他展开双臂,侍女上前为他拆卸盔甲,“江口。” “你要拿我去和燕军讲条件?” “不讲条件。”萧灵淡淡地,“燕军现在又不在江口。” 元晚河愣了愣,待明白过来萧灵话中的意思,她顿感无力——那个该死的狗日的鲁畔冰肯定背着她私自南下了! 她挠挠头皮,双丫髻扎得有点紧,很不舒服,“燕军不会往南去了吧?” “嗯,直奔清州府了。” 元晚河无奈扶额。她早看出鲁畔冰立功心切,急着想拿下清州府,只是碍于她的反对,才强耐着性子。她本来不应该亲自来劫粮的,只是想着不管成败与否,她总能在天亮前赶回去,这么短时间内鲁畔冰搞不出什么小九九。 可谁又能想到,她一时不慎掉进了萧灵的陷阱里,暂时看来是无法脱身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39 老娘今天没心情伺候 那鲁畔冰反应真够快,元晚河一夜没回来,他压根没派人来探探情况,直接点兵南进了。大概他以为甩开了她,他就能独享战功,到时候清州府打下来,元晚河也无从插手其中的势力分配了。 他梦做得美,哪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前脚离开江口萧灵后脚就跟上来,切断燕军后路。屯守在乌羚原的这些军队,肯定只是定清军的部分主力,其他精锐部队必定兵分多路,向燕军前进的方向包抄合围,计划着一场精彩的瓮中捉鳖。 五万燕军,此次恐怕要折在清州了。 江口果然成了座空城,轻敌的鲁畔冰带走了全部主力兵马,只留了两千人驻守。萧灵一到,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回了江口。原先关押江口守军的战俘营重新关入了燕兵,真是风水轮流转。 进了城,萧灵住进了城西的一处大宅子。这宅子是萧灵一个表亲家的产业,那个表亲家是江口的大户,燕军进城时他们举家逃往外地,定清军一收复江口,他们又闻风回来了。 当晚在江口最豪华的酒楼为萧灵庆祝胜利,在场的富户豪绅涕泗横流地痛诉燕军在江口的“恶行”,说尤其是那百乐公主,带兵抢他们的粮食,抢不着就打人;她走在街上,见到长相周正的少年就朝人家吹口哨,吓得少年们都不敢出门。 大家七嘴八舌说得起劲,加上气氛烘托、好酒助兴,百乐公主的形象被众人之口塑造成了一个恶贯满盈的女色魔。 萧灵静静听着,嘴角噙一丝笑,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女色魔元晚河头一回作战俘,滋味不怎么好受。她被关在萧灵所住大宅的一个房间里,没有任何自由。萧灵白天出去忙,晚上回来找她,不跟她说话就直接上床,完事了倒头就睡,不给元晚河任何打探军情的机会。 身边侍奉的人口风也很紧,外头的战况元晚河无法得知一分一毫。 就这样过了几天,这天晚上萧灵回到房中,抱着元晚河就要上床。她推开他道:“今天我月事来了,不方便。” 萧灵有些失望,却没生气,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上来:“那今天早点睡吧。” 元晚河推他:“你回你的房间,我想一个人。” 萧灵充耳不闻,兀自躺下就睡,高大的身躯占据了大半个床,把元晚河挤在角落里。 元晚河瞪了他半晌,突然手抓脚挠地发起疯来,使劲把男人往外推,口中骂道:“让你走你就走!赖在这里干什么?老娘今天没心情伺候你!” 萧灵被她弄得不耐烦了,坐起身恼道:“不许胡闹!睡觉!” 元晚河抓起瓷枕往他脸上砸:“睡你奶奶的头!” 萧灵抢过瓷枕,在她头上狠狠敲了一记,斥道:“反了你了,再惹老子,老子把那些俘虏都杀了!” 元晚河捂着被敲肿的脑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盯着萧灵,萧灵被她盯得不自在,冷哼一声,把瓷枕扔开,起身下床去喝水。 喝了水回过头,他愣住了。只见床上女子鬓发纷乱,双颊微红,眼中盈满了水雾,轻轻眨一眨,莹亮的珠子就噗噜噜地掉下来。 她居然哭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40 一哭二闹 那年在野外被他欺负她没哭,那天被他打伤也没哭,每天被关在屋里也没哭,这会儿她居然哭了?她为什么哭?难道是刚才那一记枕头下手重了? 被他的刺龙枪扎得满脖子是血她也没哼哼一声啊…… “你,你哭什么?”萧灵仍旧板着脸,气势却明显低了下来。 泪珠儿不断往下砸着,她愤怒的声音带着点儿娇柔的哭腔,“你难道不知道吗?女孩子来月事的时候情绪都不稳定!” 萧灵微愕——这算什么理由? 她的俏脸气得通红,抓起另一个瓷枕朝他砸去,骂道:“你还惹我!你还惹我!” 萧灵没躲,瓷枕砸在他胸口,把他的心砸软了。他走上前伸手拥她,低声说:“好了好了,别闹。” 她使劲推他,爪子对准他的脸挠过去:“我没闹!明明是你欺负人!” 他抓住她的手,蹙眉道:“我哪有欺负你。” “还说没有?”泪珠连成串儿往下滚,她一字一句地控诉:“你身体这么大,每天把我挤得没地方睡!”微肿的水目扫一眼床榻,委屈得不得了:“这么大的床,我想自由自在地翻滚一晚上都不行!” 萧灵哭笑不得。 “还有!你每天就知道发泄兽欲,话都不跟我说!我白天一个人闷得难受,晚上还得闷着,都闷出心痛病了你知不知道!” 萧灵眉目俱是一软,伸手去帮她抹泪,语气中有了一丝内疚:“是我做得不好,没顾及你的感受,以后我会注意。” 元晚河拨开他的手,抽噎着:“谁信。” 萧灵拍拍胸脯:“我萧灵说话算话,绝不会为难自己的女人,哪里惹你不高兴,就直接告诉我,我尽量满足你。” 元晚河望着他,眼中泪水渐渐退去,只留一片湿软的迷茫,“萧将军,你说我俩这样,算什么?我算是你的什么人?” 萧灵沉默了。 元晚河笑了笑,颇有些凄然,“算我没问。我一个俘虏而已,遭遇什么样的对待都该认命,不该痴心妄想。只是,萧将军,我好歹是燕国公主,不慎落在你手上,你要么把我杀了以乱燕心,要么拿我去和燕帝交换条件,这样不明不白地把我囚着,索取我的身体,我感到尊严很受践踏。” 萧灵眼中微微有波澜起伏,许久才道:“公主,我从来没想践踏你的尊严,我……就是喜欢你,想要你。” 他读书不多,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说不出什么委婉动听的话来哄女人高兴。他习惯用智谋和勇力摆平一切事情,可这些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施展,因为从没有女人掉着眼泪跟他这样闹过,说过这样的话。 元晚河抹抹眼睛,平静问道:“你真的喜欢我?怎么证明?” 萧灵扶着她的肩,郑重道:“我会待你好。” “就这样?” 萧灵避开她期待的眼神,喉头动了动,嗓音异常低沉:“公主,我已有妻室,她是农苍明的女儿,我对不起她父亲,不能再对不起她……” 元晚河了然,冷笑着拂开他的手,“我明白了,不勉强你。” 他还想说什么,她已侧身卧下,背冲着他,“睡了。” 他在床边坐了很久,终于起身离去,小心关好房门。元晚河听着他的脚步渐渐远离,门外再无动静,这才跑下床,到桌边喝了几杯温茶。 掉了那么多猫尿,渴死她了。 这一顿哭,够逼真了吧……就不信萧灵那个家伙不心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41 侍女的敌意 今日阳光晴好,满院里柳枝妩媚,飞檐上鸟语呢喃,女子坐在秋千上,脚尖微踮,嫩绿裙袂散漫荡开,如初夏荷叶揽起阳光一篓,美不胜收。 “阿蝉,快推我一把呀,我想荡得再高些!”女子咯咯笑着,声音比黄鹂还清脆动听。 被称作阿蝉的侍女站在秋千后,一脸厌恶不屑的表情,不肯伸手去推。秋千慢慢停下来,元晚河回头看了阿蝉一眼,笑着摇摇头。 萧灵果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前晚元晚河哭闹了那么一通,他第二天就放开了禁足,允许她在内院逛一逛,却让侍女阿蝉陪着她,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元晚河自来到江口就一直是阿蝉在身边侍候,这个侍女有一身功夫,脾气不大好,似乎很不喜欢元晚河,整天吊着脸,眼光很不屑,有一次甚至对元晚河说:“你不过是个俘虏而已,哪配得到主公的宠爱?” 元晚河本以为这姑娘是暗恋萧灵,羡慕嫉妒恨才敌视自己,问了才知道,她原本是萧灵妻子农孤月的陪嫁侍女,萧灵外出征战,农孤月担心夫君身边没有细心的人照顾,就让阿蝉跟在他身边,照料他的饮食起居。阿蝉自小和农孤月一起长大,对自家小姐忠心不贰,如今见姑爷从外面弄了个女人在身边,她心中为自家小姐鸣不平,当然不敢指责萧灵,只好在元晚河面前使性子。 元晚河对她的言语挑衅也不在意,冲她微微一笑:“你们主公不过是一朝得势的草莽匹夫而已,又哪配得到大燕公主的宠爱?” “你!”阿蝉大怒,继而冷笑:“过两天主公玩腻了你,就把你扔进军营任人蹂躏,看那时你还怎么嘴贫。” 元晚河用手指绕着发梢懒懒道:“哦哟,说得好可怕……可是你信不信,过几天你们主公就会娶了我,把农孤月扔进军营里去。” 阿蝉柳眉倒竖:“你做梦吧!主公是有情义的人,不会对不起我们家小姐!倒是你,等燕军彻底败了,主公对你的新鲜劲也过了,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哦,是么?”元晚河笑得更灿烂,“那就走着瞧咯。” 前两天萧灵对元晚河冷冷淡淡,每晚睡了就走,阿蝉心中不禁得意。可谁知那晚元晚河在房中哭闹了一通,还把萧灵赶了出去,第二天萧灵对她的态度居然有所好转,甚至准许她出房门遛弯。阿蝉很是愤愤,更加不掩饰对元晚河的敌意。 她拽着秋千绳道:“玩够了吧?该回去了。” “急什么?”元晚河老神在在,“我要在这里等你们主公。”此处正对着前院议事厅,每晚萧灵回来时,都会先去议事厅批阅军情奏报。 “你要等就回屋去等!等会主公会带着好些将领去议事厅,你别在这里碍事!” 元晚河摆摆手:“我不会碍事的,我远远看着他就成。” 阿蝉正想着要不要把这个烦人的女子强行拖走,忽听她欢叫起来:“呀,萧将军回来了呢!” 阿蝉来不及阻止,那抹绿影就从她眼皮子前飞走,朝着前方的一众人奔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42 本公主贵得很,不倒贴 萧灵走在前头,正和身侧下属说话,忽然眼前绿影一闪,脖子便被勾住,清甜的香气萦绕鼻间,桃花容颜近在咫尺。 “将军,您可回来啦!”女子盈盈笑着,娇憨可人。 萧灵愣住了,元晚河的异常热情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倒是身旁的下属先笑了起来:“这不是燕国的百乐公主么,怎么对我家主公这么热情?” 又有人道:“看来我家主公魅力非凡,把这刁蛮公主收服了呢!” 元晚河媚眼如波,甜甜道:“我就是看上你们家主公了,要招他做我的驸马,你们同意不同意?” 众人调侃道:“我们萧大将军这驸马可不是那么好招的,得让你表哥把清州和沱水郡拱手让出做嫁妆才行呀。”“嗨,沱水郡和清州早都是咱们地盘了,再加上黑山以北的四州一城才勉强算数啊!” 元晚河笑眯眯道:“没问题没问题,好说好说。” 阿蝉气得使劲瞪那几个乱开玩笑的家伙。 萧灵却是不动声色,把元晚河的手拂下去,淡淡道:“你先回屋去,我还有事。” “那我等你哟。”元晚河浓情脉脉望着他,恋恋不舍地走了。 晚上萧灵来得比较晚,元晚河还没睡,倚在软榻上喝酒吃瓜子。萧灵在她对面坐下,眸子暗沉沉的,“怎么突然想起喝酒了?” “酒瘾犯了呗。”元晚河把玩着酒盏,漫不经心道:“以前在闵宫的时候,好多天都没有人和我说一句话,我就喝酒,喝酒,喝酒,酒就是我的男人,陪我度过无数个漫漫长夜。” 她倒满一杯酒,递给萧灵:“萧将军陪我喝一杯?” 萧灵拨开她的手,“我不喝酒。” “从来不喝?” “喝酒误事,很早以前就戒了。” “唔,那真是可惜。”元晚河自己把那杯酒喝了,心想他不喝酒也挺好,至少不会像元尧那样借着酒劲欺负人。 “你今天在众人面前演那么一出,是什么意思?”萧灵切入正题。 “什么意思?”元晚河撑着额头,“我不都明白说了么,我想招萧将军做驸马啊。” 萧灵线条刚毅的脸看不出表情,声音沉沉道:“哦,如果这么简单,那我再告诉公主一遍,我不可能娶你。” 元晚河醺醺地笑:“不做驸马,做本公主的面首也行。” 萧灵冷冷看她一眼。 “你可想好,如果不娶我,又不肯做我的面首,那咱们的缘分可就要到头了。”元晚河舔一舔嘴角,神情俏皮而魅惑,“本公主贵得很,不倒贴。” 萧灵轻勾唇角,“公主现在不过是萧灵的手下败将,囊中俘虏,你我有没有缘分是我说了算。何况,公主也不是没有倒贴过,当年你跟那元尧……” “叮”的一声,他的话被打断。原来是那酒壶被掷在地上,碎成几瓣,玉色醇酒洒了满地,满室的醉香。 元晚河的笑意不知何时消逝无踪,眸子漆黑无光,唇齿间冷冷挤出几个字:“你少跟我提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43 交易 萧灵静静望着她,她与他对视半晌,终撇过头去,望向窗外无边黑夜,低声道:“不许再提那个人。” 语气中竟带了一丝微弱的恳求。 萧灵垂眸,“好,我不提他。公主,对于你,我自有安排,绝不会亏待了你,只是……” “萧将军。”她打断他,“这件事上没有回旋的余地,要么你娶我,和燕国做亲家,要么你就把我杀了,或者拿去和燕国交换条件,否则我向你保证,你什么都得不到。” 她顿了顿,又道:“还是第一个办法划算些,我会劝服成思帝把沱水郡和清州正式送给你,封你为王,你便名正言顺了,总比现在被人视作流寇草贼要好得多。而且有我的帮助,以后整个闵国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萧灵道:“没有你们燕国的承认,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做清州的主人,没有你的帮助,闵国早晚也是我的囊中之物。” 元晚河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嗯,萧将军有志气,不过定清军周围强敌环饲,要想实现萧将军的目标不知要耗多少个年头,死多少好儿郎。” “那就不劳公主费心了。”萧灵站起身向外走,“公主睡吧,我不打扰了。” 却听她在身后急急喊道:“萧灵!” 萧灵顿住脚步,身后一阵小跑声,他刚一转过头,唇已被封住。 湿软的雨后花瓣缠上他的唇舌,带着芬芳甘甜,席卷他的意志。 他僵了片刻,修长双臂环住女子纤细的腰,狠狠回吻。 他们吻得那样热烈忘情,好似一对苦恋的情人。 元晚河腾出手去解萧灵的腰带,萧灵哑着嗓子说:“你月事结束了么?” 元晚河柔媚一笑,轻咬他的耳垂。 萧灵低吟一声,抱起元晚河走入内室,把她放在床上,宽衣解带,欺身而上。 红罗帐暖,夜色生香。 第二天萧灵破例没有早起离开,而是陪着元晚河在床上温存。又一次激情过后,他从后面揽住她,头埋在她的颈窝,竟叹了口气。 元晚河闭着眼,淡淡道:“萧将军若真是为难,那便算了,以后再说。” 萧灵一时不语。 元晚河微微蹙眉。本是逢场作戏,她另有目的,并未认真,只是萧灵这样的态度,还是令她心寒。 她怎么净遇到这样的男人,只知贪求索取,却连一个承诺都吝啬给予。难道她元晚河就是这样的贱胚,奉上身心却不配得到一丝回报? 还是说,手握权势的男人都是如此凉薄寡情,所以母亲当年才甘愿嫁给身份低贱的父亲?那么她以后还是找个无权无势的男人,让他安安稳稳在家给她洗衣做饭遛狗吧。 “你在想什么?”他问她。 “我在想,萧将军总得做点什么,才能给我一个理由说服自己跟着你。既然你没法娶我,那就把俘虏营里的燕兵放了吧,证明你看重我。” “好。” 元晚河蓦地睁开眼睛。她本以为说动萧灵放人还得费点功夫,没想到他答应得那么爽快,难道是因为愧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44 我能不能叫你“夫君”? 她转过身,投进他怀里,“萧将军说真的?” “嗯。”他环住她,“公主开心就成。” “那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 她抚摸着他健硕的胸肌,柔声道:“你我虽然无缘做夫妻,但私下里,咱们两个人的时候,我能不能叫你‘夫君’?” 他垂眸望着她,淡淡一笑:“好。” 她也笑,振衣而起,唤来阿蝉侍候萧灵起床。萧灵洗漱穿戴完毕,她送他到房门口,道:“夫君,慢着点。”他朝她温柔一笑,阔步离去了。 元晚河转过身,适时看到阿蝉满脸的震惊和怨恨。 清晨阳光斜斜铺在嫩绿色的荷叶上,荷叶间有金色的小鱼穿梭来往,顽皮地追逐着水面上细碎斑驳的光点。一颗小石子“砰”地打入水中,惊得小鱼乱窜,撞得荷叶轻轻摇头。 元晚河趴在池心亭的栏杆边,跟池塘里的小鱼说话:“小鱼小鱼,你们的肉肉好不好吃呀?” 其中一只小鱼尾巴一摆,哗地跃出水面,元晚河笑道:“哎呀,你们迫不及待想被我吃了对不对?那我来啦。” 阿蝉在一旁道:“这鱼是观赏的,不是吃的,公主想吃鱼大可让厨房做。” 她话音刚落,元晚河已跃过栏杆,踩着池心的鹅卵石往前蹦了好几步,然后蹲下来在水里摸鱼。 摸了好半天也没摸上来一条迫不及待想被她吃的鱼,她抬头看看日头,“还没到中午,就热成这样了,算了,回去吧。” 正准备站起来,身子突然失了平衡,差点掉进水里,惊出她一身冷汗。再看那绿沉沉不见底的水,便有点头晕,回看来路,两三块鹅卵石稀疏布于水中,露出不及男子脚掌大小的表面,还覆着滑腻腻的青苔…… 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蹦跶过来的,嗯,一定是鱼精附体了。 元晚河不敢站起来,苦着脸向不远处亭子里的阿蝉求救:“阿蝉,快来扶我一把,我怕水……” 阿蝉已经领教过此女的各种傻笨呆贱,此时不屑地觑着她,没有出手相帮的意思。 “阿蝉,好蝉蝉,快来救救我啊……”元晚河可怜巴巴地忽闪着眼睛,“我腿蹲麻了,等会儿滑进水里,你还得跳下去救我,多麻烦不是?” 阿蝉不耐烦地叹一口气,翻过栏杆、踏上鹅卵石,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元晚河身边,朝元晚河伸出手。 元晚河抓住她的手,扶着腿慢慢起身,好不容易站起来,突然脚下一滑,她惊叫着扑向阿蝉,阿蝉瞬间失去平衡,落入水中。 而元晚河再次鱼精附体,借着扑阿蝉的惯性,朝前猛冲几步,跳上池心亭。 “呼……好险啊。”元晚河抚着胸口平复情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咦,阿蝉咧?” 阿蝉顶着一头烂荷叶游到岸边,一站起来就冲着元晚河骂道:“你故意的吧?把我推下水很好玩?我招你惹你了?” 元晚河很无辜地摊开手:“我也不想这样啊。” 阿蝉气得发抖,头发上的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很狼狈的模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45 偷看战报 元晚河关切道:“阿蝉,回去换个衣服吧,你现在浑身湿漉漉的,很有曲线嘛。” 阿蝉低头看了看,夏天穿得少,轻薄的纱裙被水浸过,确实显出一些不该显的东西。她冷哼一声,对元晚河道:“我去换个衣服,你不许乱走,就在这等我。” 元晚河笑眯眯道:“嗯,等你回来帮我抓鱼。” 阿蝉狠狠瞪她一眼,匆匆离开了。 当阿蝉的身影消失在影壁之后,元晚河就快步走出亭子,从后院的耳门绕到前院,坐在议事厅廊前的石凳上哼小曲儿。这里没有侍卫,侍卫都在前院的正门附近,并没有人知道她来到了这里,也就没有人来赶她走。 半柱香之后,从正门进来个年轻士兵,背着个行军包袱,风尘仆仆地往这边来。 时间掐得还挺准。元晚河在心里夸赞了一下自己。 她在前院对面的秋千上荡了两天,发现每日辰时三刻,军机营的传信兵会准时来议事厅,送上前日的最新战报,并取走萧灵前一晚作出的公文批示,再送往定清军在各地的作战大营。 而萧灵每日卯时初就会出城练兵,时常还会去其它地方视察战况。因而整个白天,他都肯定不会待在议事厅。 元晚河站起身,迎向那传信兵,熟稔地跟他打招呼:“来啦?” 那传信兵愣了一愣,他并不认得眼前的女子。军机营中负责为主公传接军报的传信兵共有五人,今天轮到了这个最年轻的传信兵,他刚从二百里之外的虎头岭驿站赶回来,带来了最新战报,要及时放在主公的桌案前,确保主公一回来就能看到。 虽然不认得这个女子,但从她的着装打扮来看,应该是主公的贴身侍女或者姬妾。于是那传信兵有礼貌地回应道:“是啊,有最新战报要上呈主公。” 元晚河道:“主公昨天看了一晚上军情战报,今天就没外出,这会子刚睡下。你别进去了,省得扰着主公,把东西给我吧,我替你送进去。” 那传信兵也不作疑,立即从行军包袱里取出一沓粘着雉羽的札函交给元晚河:“那就有劳姑娘了。” 元晚河朝他俏皮地挤眼睛:“你坐在那边等会儿我啊,回头我把主公昨晚的批示给你带出来。” 粉扑扑一张美人脸,做出娇俏可人的小表情,那年轻的小兵顿时有点蒙,吃吃道:“好,好,多谢姑娘。” 元晚河推开议事厅的门,这是她第一次迈进这里。屋里格局简单,中央是个宽阔的厅子,两边摆着八把椅子,对面是一张乌木大案,堆着好几摞公文,都是各种军情奏表。 她把传信兵带回的札函放在桌上。这些都是各地作战的定清军送来的即时战报,多数肯定都与燕军有关。 这些天她就是个瞎子、聋子,丝毫得不到一点关于南边战场的情况,不过可以料想,那个只会傻笑的鲁都统带着一支缺粮的军队贸然深入人家的地盘,从江口通往沱水的退路又被堵住,燕军这场仗打得会有多憋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46 掉进狼窝的美羊羊 札函都由火漆封口,元晚河对着七八个函封犹豫了片刻,根据经验猜测出哪个札函有她最想要的信息,然后挑出了清江镇守军的札函。 清江镇是燕军通往清州府的必经之地,打下清江镇,清州府就咫尺可触,若打不下来,又断了后路,五万燕军恐怕要困死在清州的荒郊野岭了。 她开启函封,快速浏览了函中内容,果然,燕军因孤军深入、给养不足,被镇守清江镇的定清军打得落花流水,昨夜已退至镇北一百里外的山谷,又受到定清军左翼军自北边而来的围堵,一时进退两难。 元晚河把函封连同信纸一起揣入怀中。这封军情,还是别让萧灵看到的好。 元晚河一边揣度萧灵的下一步行动,一边将目光投向桌案正中央的几个盖着帅印的红皮函封,这是萧灵昨夜根据战况作出的新命令,将由传信兵快马加鞭送往各路大军,将领们根据信中命令调兵遣将,协同作战。 她从中抽出派给清西右翼军的函封,剥去火漆,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和一个兵符。纸上内容为萧灵亲笔,他早已预料到燕军很快会败于清江镇,命令驻扎于西边的右翼军开拔东进,与左翼军、清江镇守军会合,围歼燕军。那兵符即授予右翼军主帅吴通调兵之权。 元晚河把这封札函连同兵符也一起揣进怀里。这封札函,还是别让吴通看到的好。 她拿起剩下几封札函走出去,那传信兵还等在廊下,万分感激地接过札函,装进包袱,匆匆离开。元晚河关好议事厅的门,快速从耳门回到后院,刚来到池塘边,阿蝉换好衣服恰巧赶过来。 阿蝉自是想不到,就在她换衣服的当口儿,元晚河已经干下了一件可能改变南边战局的坏事。 即便是萧灵回来了,新送来的战报少了一份,他一时也发觉不了。而清西右翼军的主帅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到调兵东进的命令和兵符了。 只要清西右翼军暂时不动弹,就能给燕军留下一个西撤的缺口,等萧灵这边发现情况不对,再催促右翼军发兵,也许燕军已经从西边绕过花凌山,躲进闵国境内了。 元晚河觉得自己简直是神机妙算。 下午萧灵专门派人来告诉元晚河,五千燕军俘虏已全部离开江口,由定清军押送至燕境。 元晚河依半靠在熏笼之上,朱唇微微弯着,慵懒笑道:“你家主公果然诚心,我答应嫁给他,他就把俘虏都放了。” 阿蝉脸色极差,冷笑道:“就算主公诚心娶你,你却非诚心嫁他,你那么快就背叛燕国,委身事敌,无非是贪生怕死、另有所图。” “啧,非也非也,本公主这叫明哲保身。”元晚河很认真地纠正她,“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俘虏,而是一个有苦衷的俘虏。阿蝉姑娘,我知道我抢你们家小姐的男人这种行为不厚道,但是我现在就好比一只掉进了狼窝的美羊羊,如果不乖乖依附狼大王,成为他家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吧?你鄙视我、讨厌我也是情有可原,可我有什么办法?你又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能帮我从这狼窝里逃出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蝉的眉峰轻轻挑了一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147 是个好男人 元晚河兴致勃勃、春风得意:“阿蝉姑娘,那天你就不该跟我打赌,你说你家主公不会娶我,可你看,现在他都让我叫他夫君了,哎哟羞死了捂脸……告诉你啊,以前我常跟别人抢男人,百发百中从未失手,哎,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教教你啊。不过啊,我从来不抢有妇之夫,那种事损阴德!所以啊,我会先让你家主公把农孤月给休了,他回归单身我再嫁给他。” “你想得美!”阿蝉忍不住怒吼起来,“你敢动我家小姐试试!” “阿蝉姑娘息怒啊息怒,我也是没办法啊,如果你家主公肯放我走,我还费这劲干嘛?” 阿蝉忍住怒气,狠狠瞪着元晚河,过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开,似乎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半晌过后终于低低开口:“那如果,我帮你逃走呢?” “你说啥?” “我说,我帮你逃走,你就不要再打我家主公的主意了。” 一抹亮色从元晚河眼底划过,可是她犹豫了一瞬,摇头道:“别逗我了,你对你家主公忠心耿耿,会做背叛他的事?” 阿蝉捕捉到了元晚河眼中一闪而过的期待,她深吸一口气,对元晚河道:“我是认真的,我的确忠心于我家主公,可我更忠心于我家小姐,我不能眼看着我家小姐失去了亲人又失去丈夫,更不能眼看着主公娶回你这么个祸患,白白毁了自个儿的家。” 元晚河撇嘴:“唉唉,阿蝉姑娘你这话我不爱听,我怎么会是祸患呢?本公主这等品相绝对是天下无双的红颜祸水,你家主公娶我肯定是稳赚不赔。” 阿蝉目光一凛:“瞧你这意思,是非要赖着主公了?” “我觉得你刚才的建议甚好。”元晚河坐起身,笑眯眯地望着阿蝉,“那么阿蝉姑娘,赶快行动起来吧?” 晚上萧灵来时,得到了元晚河的热情相待。本来他还为白白放走燕人俘虏而有所疑虑,这下见元晚河那么高兴,他也就打消了疑虑,跟着一起高兴起来。 而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说是高兴,面上也只挂着轻松的倦意,坐在榻上埋头喝茶,一边听元晚河东拉西扯。 他不多话,听她讲到有意思的地方,会抬眸望她一眼,目光中蕴着些微好奇、些微喜爱还有些微探索欲——看似很复杂的情绪,却剔透干净得像水晶一样,不加任何刻意的雕琢和隐瞒,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这样的男人,元晚河还是头一回接触。 他在她面前不设城府,她不用费心去猜他的心思,她可以很容易就让他满足,他也很真诚地愿意做一些事让她满足,比如把三月刀还给她,还比如放了燕军俘虏,但是除了娶她。 当然,她并不在意,她从没打算嫁给萧灵。跟他提及婚嫁,只是个激将法,为的是刺激阿蝉,逼她帮她逃跑。 不过,比起某人当年用各种空头承诺骗取她的身心,萧灵直截了当的拒绝则高尚得多。 她想,假如她一直跟着他,他就算永远不娶她,也定不会负她。 这样的好男人,还是留给农孤月吧,那样的弱女子,没了父亲没了家,命如风中丝蔓,离开了萧灵这棵大树,大概很快就会枯散成尘。 而她元晚河,有能力做自己的大树,不需要攀援、倚赖任何人。萧灵在她身边,只会遮挡她的阳光,抢夺她的水分,挤占她的土壤,令她不健康,不开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82 中毒 对于耳边的这些聒噪,元尧不想回应。现在他很烦,很躁。他扯一扯衣襟,觉得好热。 可是晚风习习,哪来的热? 这种热,很熟悉。好像和上次宴会上的感觉一样,像被一圈火炉围着烤,身体被热浪一波接一波地包裹着,越缠越紧,连呼吸都困难了。 元尧霍然站起,“天色晚了,今天就到这吧,散席。” 他这一宣布很突兀,毕竟宴会才进行到一半,御膳房还在不断上菜。但刚才那么一闹,气氛是彻底破坏了,长公主跑了,皇子哭了,龙颜怒了,简直糟透了。 不如散席。 “陛下……”楼皇后还想说什么,被元尧打断了:“朕觉得闷,去后园透透气,你替朕送送几位贵客。” 说完一挥袍袖,急匆匆地走了,留下尴尬错愕的楼皇后。 众人向皇后行了礼,作鸟兽散。一场筹备多日的重要宴会,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只有白潞安最满意。 …… 元尧来到水园,屏退所有人,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园子里草木葱茏,流水潺潺,把夜色浸得凉透了。但元尧没有得到丝毫缓解,还是又热又渴。 他在清渠旁蹲下,不顾帝王尊仪,挽起宽大的袍袖,掬起一捧水扑到了脸上。 凉沁沁的刺激终于唤醒了一丝清明。 他站起身,闭上眼,任晚风吹在脸上,带走那烦人的燥热。 风带着淡香,是园中紫茉莉的香气,微甜,微凉。 渐渐地,香气浓郁起来,就像把一大块蜜糖扔进水里,丝丝绵绸的甜香弥散开来,缠住了人的感官。 刚刚疏解了一分的燥热突然又加剧了,元尧烦躁地脱掉厚重的外层朝服,准备再用这清泉好好洗把脸。 一阵脚步声传入他耳中。 脚步声极轻微,但躲不过元尧作为习武之人异常灵敏的耳朵。“谁?”他回过头,厉声喝问。 只见一个窈窕女子拨开扶疏花木,步履生莲地朝他走来。 “宋怜之?”元尧疑惑片刻,立即明白——让他莫名其妙浑身燥热的,就是她身上的香气! 方才在宴会上,本来好端端的,就是在宋怜之带着一身妖异的香味儿来到凤台前时,他就开始感到异样。 这贱婢,居然给他下药?! 宋怜之走到近前,盈盈一笑:“陛下,您热啊?”她的纤手抚上元尧的肩膀,脸慢慢靠近他,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元尧的眼神有些恍惚了,呼吸粗重起来。他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蛮腰,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下巴,像爱抚小猫。 下一刻,忽然发力,扼住了她的咽喉。 “宋怜之,你到底想干什么?”锐光从他迷蒙的眼中射出,要把她刺穿似的。 “陛下……”宋怜之呼吸困难,艰难地说:“怜之做什么了?” “你那浑身的怪香,到底是什么毒?” “若真是怜之的香气有毒,宴会上那么多人都闻到了,为何只有陛下‘中毒’呢?” 元尧默然,慢慢松开手。宋怜之重重咳嗽起来,脸颊泛起潮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83 怜之果然美味 “呼……陛下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呢。”她喘着气,娇嗔道。 “所以你还是离朕远点,不要总来烦朕。” “陛下,您真是让人伤心啊。”她抚着他衣襟上的蟠龙花纹,“人家从很多年前,就一直爱慕着陛下。” “爱慕朕的女人很多。” “所以嘛,陛下三宫六院都能雨露均沾,陛下就不肯分怜之一滴半点么?” 她的身体慢慢贴近他,手顺着他的衣襟往下游走,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敏感。 他没有阻止她。他本就不是坐怀不乱之人,面前又是个送上门来的绝世美女,再加上浑身的燥热已经把他的理智烧没了,他低吟一声,扯住她的胳膊把她拖进了花木深处。 他把她按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粗暴地亲吻她,扯掉她的裙带,揽起她的腰肢,一贯到底。 两人同时发出了愉悦的低叹。 他的嘴唇蹭着她的鬓角,哑声道:“且喜且怜之……怜之果然美味。” 她颤抖着呼吸,“陛下……比我想象中更威猛。怜之,爱你,好爱……” 元尧停住了动作,低头第一次认真地看这个女子。她羞红的面颊像熟透的火棘果,神情满满都是迷恋,痴缠目光炽烈如火舌,一下子就烧透人心。 元尧忽然感到,眼前这个女子也许是真的爱慕他,她纯粹地打开了自己,对他不掩饰分毫。不像另一个女人……永远对他心口不一,永远对他虚情假意,永远想要逃离他、背叛他。 那又何必为她费神伤情,不如惜取眼前人。 他紧紧抱住那柔软娇躯,深深地占有她,占有她,占有她! 月明风朗的夏夜,水清木华的水园,被这香艳的景色妆点。 极致的欢愉之后,意犹未尽。元尧便把宋怜之带回了天徽殿寝宫,颠鸾倒凤一整夜。 有人欢畅有人愁。今夜,有两人最愁。 一人是皇后楼圣宛。今天她本是主角,却莫名其妙被一出求亲闹剧抢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宴会结束后,皇上居然抛下她匆匆离去。 她回到宝相宫等他许久,却听宫人来报,皇上带着闵国郡主宋怜之回寝宫了。 楼圣宛没有摔茶杯骂娘,她这么好修养的女人,在成思帝的后宫不多见。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吩咐宫女伺候就寝。 但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了。 另一个很愁的人,就是今天抢了所有人注意的百乐公主。 如果让她形容现在的自己,一个字那就是:惨。两个字那就是:忄,参。 千算万算,她没有算到白潞安会出这么一招。她早想到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已万分警惕,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彻底断绝她的前路。 离开宴会,她就直接回了公主府。她一直没有睡,她在想该怎么做一些挽回,趁元尧弄死她之前。 可是,怎么挽回呢?他还会相信她么? 不,会,了。 “啊啊啊……”元晚河抓狂地挠头。 要不然……现在就去东大营集结军队,一举杀进皇宫,反了丫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84 最后的宁静 左右都是个死,与其窝窝囊囊被元尧干死,揭竿造反没准还能有个光明未来…… 元晚河想到这,气血冲头,猛地站起身,往门口冲去。 冲了两步却又顿住。不行,太仓促了,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太容易玩劈了……莫说东大营的弟兄未必肯无条件地跟着她干,就算他们愿意,她也不能拿他们的身家性命来做她的赌注。 那该怎么办呢? 她太了解元尧的行事风格了,惹恼了他,他不会立即发作,但过不了多久,就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窗外的夜,万籁俱寂,平静宁和。但元晚河知道,属于她的宁静,只剩今晚了。 很快,这最后的宁静也被打破了。 华琨进来通报:“殿下,定王白潞安求见。” 元晚河眼中阴光一闪:“他来干什么?不见!” “他说……如果见不到殿下,就只能在公主府门前喊了,让所有人都听到,百乐公主不肯见自己的未婚夫婿……” 够无耻的啊!元晚河狠狠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那,就,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玉冠锦袍、风度翩翩的定王殿下走进来,见到元晚河,他惊讶道:“哟,爱妻,你干嘛咬着牙啊?” 因为老娘想把你生吃了!元晚河在心里温柔地回答他。 白潞安丝毫不客气,一撩袍摆就在榻上坐下了,端起矮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悠然自得地饮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眼:“咦,你干嘛一直站着,坐啊。” 搞得好像元晚河才是客人似的。 元晚河强忍着把他撕碎的冲动,隔着矮几在他对面坐下,问他:“白潞安,说吧,你打算让我怎么个死法?” 白潞安讶异道:“死?咱们那么多年的恩怨情仇了,本王哪舍得让你这么快就死啊。” 元晚河抓狂:“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足够让我死三千五百五十九遍了好么?!” “你这个数字是怎么算出来的?” “大燕的凌迟之刑,最华丽的套餐就是三千五百五十九刀。”元晚河冷笑,“拜定王殿下所赐,我这身肉肯定配得上这么多刀。” “哦,听着怪瘆人呢。”白潞安慢吞吞地用茶盏盖子捋着茶叶,“三千五百五十九刀,只怕也抵不上我父皇和陵阳县五千条人命不是?” 元晚河的目光凉下来,“既然如此,我就只能和定王殿下拼个鱼死网破了。定王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朔都,我也可以让你有三千五百五十九种死法。” “哟,本王好怕呢。”白潞安挑起眉梢,“本王相信公主有那个本事。只不过忘了告诉你,本王来燕国之前,在箬水河一带的两国边界做了些小部署,本王在这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出三天,只怕箬南就要重新变成我大陈的领土了。” 他斜过身子,凑近她,低声道:“别忘了,本王这里有崇延光将军的燕关军机图呢,虽然只是子图,但摸清你们在箬水河一带的狙防部署,还是能派上用场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85 跟我走 元晚河愕然。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问道:“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我走。”白潞安坐直身子,往茶盏里添了些茶水,“你老老实实嫁给我,跟我去陈国。” “白潞安,你真是异想天开,你觉得元尧会答应么?” 白潞安抬眼,清清冷冷地望着她,“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答不答应跟我走。” 元晚河提高语调,斩钉截铁:“老娘不答应!” 白潞安垂眸,继续喝茶,“那我就只能让元尧替你答应了。” “你不要太低估他。”她说,“那个人,宁肯让我死在他身边一丈的地方,也不会放我离他一里远。” “那还有一个办法——你今晚就跟我走,趁他还没对你采取手段。” 元晚河惊疑,“今晚跟你出城?” 白潞安道:“我已在城外做好安排,你只要跟着我出城,我自有办法带你平安到达陈国。” “如果我不跟你出城呢?” “那你就留下来等着挨那三千五百五十九刀吧。”他像看一个傻逼似的看着她,“元晚河,你是喝酒喝傻了么?你现在除了跟我走,还有别的选择么?” 元晚河默然。她是没别的选择了,乖乖留下来,也不过是在引颈等待元尧的屠刀而已。他肯定已经恨死她了,估计这会儿正琢磨着怎么赏她一种新的死法。 如果她知道元尧此时正和宋怜之颠鸾倒凤,根本懒得理她这一茬,估计就不会被白潞安牵着鼻子走了。 可她现在已经乱了方寸。 她低声道:“如果跟着你去了陈国……我是肯定做不了定王妃吧?” “也不一定。”白潞安的回答有些出乎元晚河的意料,“看你表现了,如果你把本王伺候高兴了,赏你个王妃当一当也不是不行。” 元晚河低笑一声,侧过头去,脸庞隐没在烛光的阴影之中,看不清神情。 “也许我与白潞安有仇,但我从没对不起你,灵扬。” 这声“灵扬”让白潞安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继而清冷回答:“世上从无灵扬,那只是公主的一个梦。” “是梦啊……”元晚河回过头,笑容如凄绝的花儿绽放开来,“好吧,我跟你走。但有个条件。 “说。” “你把布在箬水河南的兵力撤了,我不希望别人利用我父亲的心血伤害大燕。你要是不肯,那今晚就别想带我走了,我宁肯留下来被元尧千刀万剐。” 白潞安想了想,答道:“好吧,答应你。” 元晚河道:“我没有别的办法确保你能遵守承诺,只能相信你的人品了。” 白潞安道:“这点儿信用,本王还是有的。” “好,那走吧。” 元晚河跟华琨说,她独自送定王回行馆,让他别跟着了。 华琨道:“那属下等会需要派马车去接殿下回来么?” “不必了,你早点睡。” “是。” 白潞安的马就在公主府门外。元晚河对他道:“我脚伤还没好,得劳烦定王殿下带我同乘一马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86 夜奔 白潞安没说什么,揽起她的腰肢就把她带上了马。牵起缰绳,他在她耳边道:“坐稳了!” 骏马顺着寂静无人的青石大道向东城门风驰而去。 夜风吹拂着他的青衫她的乌发,颇有些快意情仇的潇洒。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她因消瘦而越发娇小的身子被他的怀抱包裹,连挣脱都有点困难。 若有路人瞧见,还真会以为是两个真心相爱的男女相约离家私奔,在夜的黑暗中追求自由的黎光。 到了东城门口,白潞安向守门卫兵出示腰牌,卫兵立即去开启城门。元晚河道:“定王殿下神通广大啊,连朔都城门的出入腰牌都搞到手了。” “这只能说明你们燕人的内贼太多。” 城门缓缓开启了一道足够马匹通过的缝隙,白潞安纵马进入门洞。门洞两侧的火把猎猎燃烧,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长影。 在马儿通过城门的一刹那,元晚河突然奋力一挣,脱开白潞安的束缚,从马背上跳下来,猛地一抽马股,马儿受惊,嘶鸣一声,不受控制地狂奔起来。 跳下来的一瞬间,元晚河的脚踝钻心地痛,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拼尽全力回身跑向门洞,同时举起公主府的腰牌,对错愕的守城卫兵高喊:“我是百乐公主,那人是陈国的定王,怀有逆心,你们快去将他拿下!” 白潞安好不容易制住受惊的马儿,回头却见数十个守城卫兵向他冲过来。而那个可恶的元晚河,正手持火把站在城门口,幽幽望着他。 “元晚河!”白潞安高声道,“你就不怕我拿‘你父亲的心血’毁了你们大燕的江山?” “随便你啊。”元晚河笑了,“莫说你手里只有子图,毁不毁得掉是一回事。就算你有那个能耐,也是我父亲活该。” 白潞安拔出腰间佩剑,剑尖指着元晚河道:“你莫得意太早,过不了多久,你还会落到本王手里。” 接着,他剑花一挑,刺死了冲到最近前的一个卫兵。 等候在城外的粟北带着人及时赶到,和燕人厮杀起来。 元晚河冷眼看着这场厮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 她转过身,看见远处一队禁卫军正迅速朝这边靠近。 为首两个人,一个是禁卫军副尉赵志高;另一个,是曾经在大理寺的牢狱中差点一脚把元晚河踢死的大理寺少卿,张岚。 这可是碰到大冤家了。 这些人消息可真灵通,她前脚跟着白潞安离开公主府,他们后脚就追上来了。 元晚河面朝门洞的石壁呆立了一会儿,心一横,突然就朝着石壁冲了过去。 一声闷响,就像鸡蛋碰了一下石头,她的额头撞在了石壁上。 她软软倒下,靠坐在石壁边。脸侧热乎乎的,嗯,血应该流了不少。 禁卫军来到城门口,赵志高和张岚下马走过来,看见了软倒在地的元晚河。 赵志高赶紧将她扶起,“公主殿下,您这是怎么回事?伤得这么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87 难以置信 “额……”元晚河晕乎乎地睁开眼,赵志高的脸隐没在一片乱飞的金色小星星当中,“白……白潞安那个混蛋……妄图劫持我,我不从,他……他就将我伤成这样……赵副尉,你快救救我……” 赵志高有些搞不清状况了。他们得到的消息是,百乐公主跟着定王私奔了,这才赶过来拿人。没成想看到的景象是,白潞安在城外和卫兵杀得不亦乐乎,百乐公主却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在这里等待他们的“救援”。 张岚显然没有赵志高那么好糊弄,他摸了一下石壁上留下的血迹,阴笑道:“我看怎么像是公主殿下自己撞上去的呢。” “啊?你说什么?”元晚河满脸鲜血、泪眼汪汪地瞧着他,一副快要背过气的虚弱模样。 张岚也不好说什么了,对赵志高道:“赵副尉,你先把公主带回去止血疗伤,我去会会那位定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意味深长地说:“务必好生照看公主,可别让她再被歹人拐跑了。” 赵志高当然明白张岚的意思,就叫人扶起元晚河,带回了禁卫军府司。 成思帝和宋怜之玩乐到半夜才昏昏睡去。睡了没多久,他就被叫醒了,曲苟在帐外小心翼翼道:“陛下,陛下……出大事了。”, “怎么了?!”元尧烦得想杀人。 “定王白潞安……劫持了百乐公主,从东城门跑了!” “什么?”元尧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扯开床帐,一脸的难以置信。 曲苟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人难以置信! 宋怜之翻了个身,自顾自地继续睡。 “赵志高和张岚在外头等着给陛下汇报详情呢。” “宣!”元尧三两下把靴子拉上脚,两个小宦官上前为他披上外袍。 “陛下,那位……怎么办呢?”曲苟探头看了看龙床上睡着的女子。 元尧回头看了一眼,宋怜之面朝里安然睡着,露出一片匀腻的美背。 “甭管她了。”他丢下一句话,风风火火地走出卧寝。 曲苟跟在元尧身后,心想这位闵国郡主真是不简单啊。 赵志高和张岚等候在同苍阁中,见到元尧来了,连忙下跪行礼。 “说,到底怎么回事。”元尧撩开袍摆,往黄榻上一坐,威严地喝问二人。 赵志高答道:“回陛下,大约子时属下得到消息,说百乐公主要同陈国定王私奔,正向着东城门去了。属下和张岚大人就带着禁卫军追过去,发现百乐公主受伤倒在城门口,白潞安和他的同党正在和守门卫兵激战。” 这段话信息量好大,元尧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私奔,受伤,激战……”元尧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就说,现在情况如何了?白潞安和元晚河在哪里?” “回陛下。”张岚答道,“白潞安在他同党的护送下跑了,禁卫军已经去追了。” 元尧大怒:“不是让你们看好白潞安么?这朔都怎的成了无人之境,任他来去自如?”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88 妄想皇位? 张岚磕头道:“属下该死!实在是事发突然,那白潞安不知从哪搞来的腰牌,骗守城卫兵打开城门,而他的手下又极为悍勇,以一当十,属下不慎令他们逃脱了……是属下失职!请陛下治罪!” 白潞安的手下是否悍勇到以一当十不好说,但张岚确是失职,而且其实有点故意的成分。 虽然自定王一入朔都,皇上就命张岚暗中看住白潞安,但张岚一早就得到品王授意:“万事不必与他为难。” 所以这次,他并没有尽全力和白潞安对抗,装模作样打了两下,就放他走了。他也知道,真把白潞安拦下了,不如让他逃脱,那样对元晚河的杀伤力更大,她必然百口莫辩。 果然,元尧在沉默了一会儿以后,以一种阴森冷硬到极点的语气问张岚:“元晚河那个贱人在哪里?也跟着跑了?” 张岚回答:“回陛下,百乐公主没逃成,被押在禁卫军府司,听候陛下发落。” 他表达的意思就和赵志高不一样。赵志高刚才是按照眼见的实情进行汇报,而张岚的一句话却已把元晚河的行为算作了“叛逃”。 元尧眯起眼:“把她带来见朕。” “是。” 元晚河晕晕乎乎地被禁卫架进来,她头上缠着白布,还有些微红色渗出来。禁卫一松手,她的身子就软下去,半坐半跪在地上。 元尧见她这副样子,忽然觉得发脾气都很无趣。他深吸一口气,冷淡道:“解释吧。” 元晚河虚弱道:“总之不是私奔。” “还有呢?” “没有了。” “元晚河,你连一个认真的解释都懒得给朕了?”元尧愤怒了。 “陛下……”元晚河头疼得厉害,强撑精神说:“您若信我,我什么都不用解释。您若不信我,我解释什么都没有用。” “你说得对,朕不信你,你不配得到朕的信任。” “白潞安是在故意离间我与陛下。” “你若不给他机会,他离间得了么?” “我给他什么机会了?” “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元尧怒极反笑,“你和他几次眉来眼去,几次暗地接触,你的脚伤是谁给你治的,需要朕帮你回忆一下么?” 元晚河垂下头:“不需要。” 元尧走到她近前,蹲下来,平视着她,“去年你叛国,朕都饶了,不计前嫌,依然保你荣华富贵。你要钱,朕给了。你要兵权,朕也给了。你要朕的信任和怜惜,朕统统给了。朕能给你的都给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该问朕要皇位了?” 元晚河抬起头,“臣妹怎敢有此妄想。” “你是不敢想。但如果和白潞安结个同盟什么的,不就敢想一想了么?” 他的手拂过她缠着白布的额头,“表妹的心思太多,如果朕不是用斩忧丸控制着你,你怎会乖乖待在朕身边,还屡屡装可怜,表演苦肉计博朕怜惜呢?” “陛下不就喜欢臣妹软弱无助、可怜兮兮的样子么?”元晚河抿唇,“臣妹是陛下的宠物玩器,讨陛下欢心是分内之事,陛下不必太感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89 没心肝的东西 元尧的神情僵硬了,“宠物玩器?你觉得朕把你当作宠物玩器?”他提高声调,“朕会在一个宠物玩器身上耗费那么多感情和耐心?” 他站起身,突然一抬脚,把元晚河踹翻在地! “没有心肝的东西!” 他咒骂着,真的快要忍耐不住了,好想把这个女人剐个三千五百五十九刀,剥光她的皮肉,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肝肺,看看她的骨头到底是有多臭多硬,才能把他气成这个样子。 元晚河捂着胸口闷咳了几声,缓缓爬起来,端正跪好,一脸淡然。早已习惯承受他的各种粗暴了,她只当是被狗咬了,痛在身上,但绝不走心。 她说:“陛下,白潞安如果成功逃出燕国,必在箬水之南有动作,陛下务必未雨绸缪,加以防备。” “这么快就把盟友出卖了?果然是没心肝的东西。”元尧轻哂,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你最好祈祷白潞安逃不出大燕,不然朕就只能拿你撒气了。” “陛下要拿我嫂嫂干什么?”一声娇斥,永宁郡主宋怜之出现在同苍阁中。 她衣衫随意,披着一件薄薄的纱袍,也没有梳髻,长发如瀑,一直曳到膝盖。 一看就是刚起床的样子。 元晚河看看宋怜之,又看看元尧,又看看宋怜之。宋怜之向元晚河挤了一下眼睛,一副小老鼠偷吃上了点心的得意模样。 元晚河终于了然。矮油,看来宋怜之终于把她的梦中情人睡上了啊。是不是该跟她道一声恭喜呢? 元尧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冷声道:“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哟,陛下变脸可真快,昨夜……” “好了,朕这会儿有事,怜之先回去,如果有事相禀,可以下午再来。”元尧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客气点。他不想让宋怜之在元晚河面前提及昨晚的事。 “好吧,那怜之先告退。”宋怜之倒也识趣,只是离开之前又回头加了一句: “陛下,你可别欺负我嫂嫂,不然我只能替我哥哥把她带回闵国了。” 元尧不耐烦地挥挥袍袖,意思是让她快滚。 伴着一串妩媚的轻笑,宋怜之飘然离开。 同苍阁中,元尧和元晚河两人静默着,气氛有些尴尬。 元尧方才怒不可遏的气势也散了,脸上露出疲惫。 他是真的被这个元晚河搞得太心累了。 元尧很累,元晚河却还精神得很。头上的伤虽然让人又痛又晕,但她的脑筋依然在飞速地转。她意识到,现在她应该不合时宜不顾大体地吃个醋。 于是小脸一垮,眼眸一垂,一副心被伤透的模样。 元尧道:“你怎么了?少给朕甩脸色。” 元晚河冷冷道:“怪不得陛下要拿臣妹撒气,原来是有了新欢了。” 元尧眉一轩,“哟,吃醋了?” 元晚河瞪他一眼,垂眸不语了。 元尧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不知怎的,瞬间心情大好。 难得这没心肝的丫头,也会吃醋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90 一直没受孕 这么一想,元尧的气不知不觉就消了一半。他吩咐曲苟:“去把王贺叫来。” 然后,长臂一伸,扯住元晚河的胳膊,把她提溜起来,“去,上那边坐着去。” 元晚河心里爽开花了,想到可以靠吃醋让他消气,却没想到消得那么快。她面上还是一副恹恹不乐的样子,一语不发坐下了。 元尧也并不来哄她,兀自坐在书案前,展开纸笔写起来。 不一会儿,太医院院正王贺到了,元尧道:“你给公主瞧瞧伤,看脑子有没有撞坏。” 元晚河心想,我现在这样看上去像是脑子撞坏了? 王贺给元晚河把过脉,说:“公主头上只是外伤,没有大碍,只是……公主脉象很是细软,似乎是一直以欠缺调理,气血虚亏,五藏泻损,元阴失养,元阳失调。长此以往,或致精气衰竭,危及性命……” 他前面说的那一大段元晚河都没听懂,她只听懂了最后四个字,危及性命。 “卧槽,我要死了?” 王贺安慰道:“公主殿下莫怕,死只是最坏的结果,如果好好调养,完全不会有事的。” 谁他妈不知道死是最坏的结果!元晚河心说这位太医院院正医术不怎么行啊,他难道诊断不出来,她现在身体的问题是因为长期服用斩忧丸导致的么?岂是随便调理一下就能奏效的。 嗯,又也许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方便说出来。 元尧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此时突然插了句:“你再给公主好好瞧瞧,她一直没有受孕是怎么回事?” “……”元晚河惊讶得下巴颏都要掉到胸脯上了。 难不成,这位仁兄还指望她给他生个龙子凤女? “呃……”王贺犹豫了一下,“公主确属于较难受孕的体质,但如果调养调养,再努力努力,受孕应是没问题的。” 调养调养……努力努力…… 这个王院正,好可爱哦。 元晚河猜,他要么是医术确实不行,根本看出不来她没有受孕的真实原因;要么就是怕惹到元尧,才不敢告诉他其实她是不能生育的。 “好,那你去给公主开药吧。”元尧淡淡地说。 “是。”王贺收拾了药箱,退出去了。 元尧又低头写了一会儿,写完以后吹干墨迹,亲自拿出玉玺在纸上盖了朱印,递给曲苟:“把朕的手谕拿去给元覃,让他调集各镇开府军队,沿路围堵白潞安,生死不论,决不能让他跑回陈国。” 元晚河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大概从一开始,把白潞安请到朔都来,元尧就没打算让他回去。至少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 之所以迟迟不动手、不撕破脸,只是在等待时机。 却没料到白潞安如此警觉,赶在元尧动手前,先走了。 而且还成功挑拨了元尧和元晚河之间的关系。 但他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元尧这是要以举国之力捉拿他,能不能成功逃离燕国,就看他的造化了。 但是元晚河现在更担心自己的造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91 宁肯死在外面 白潞安要是被抓回来了,她还有一线生机。白潞安要是平平安安回到了陈国,元尧的满腔怒火就要一股脑倾泻到她身上了。 那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更何况,拿着手谕去追人的是品王元覃。九成九成九的可能性,什么都追不回来。 没准还会再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幺蛾子,再把元晚河摆一道。 一切都想明白了,她站起来,走到元尧跟前,又跪下来。 元尧眼锋一冷:“怎么,要为你的情郎求情?” “陛下。臣妹请求亲自带兵,去捉拿白潞安。” 她说得很慢,很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元尧盯了她半晌,撇开眼,往椅背上一靠,“你是要去捉他,还是要跟着他私奔啊?” “臣妹哪儿也去不了,说好要在陛下身边一辈子的。”元晚河淡然一笑,“请陛下给我二十天用量的斩忧丸,二十天一到,臣妹必亲自把白潞安押到陛下面前,不然,臣妹只能药毒发作,痛苦地死在外面了。” 元尧想了很久,慢慢地说:“那如果,你宁肯死在外面,都不愿意回到朕身边呢?” 元晚河说:“在陛下身边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在外面呢?” 元尧笑了笑:“朕都快信了。” 他让人去把曲苟叫了回来,说道:“把朕刚才的手谕交给百乐公主吧。” 元晚河正准备从曲苟手中接过手谕,元尧突然又发话:“不行,手谕你不能拿,你自己去东大营调兵吧。” 到这种时候了,还是对她不放心,不肯把各镇开府的兵权交给她。元晚河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匍匐而拜:“谢陛下!” “谢朕什么?” “谢陛下对臣妹的信任。”这话委实更像是嘲讽。 “那就不必谢了,朕不信你,朕信的只是你还想活下去,虽然,呵呵……”元尧笑得轻蔑,“活得像条狗。” 元晚河只是低着头垂着眼。 倒真的像条温顺的狗。 元尧挥挥手,“你即刻启程吧,白潞安他们走不了大路,只能绕小路,你走官道,最晚到兰郡就可以赶到他们前面。哦对了,燕国的路,你比朕熟,你父亲的燕关军机图,应该画得很详尽。” 原来他还没忘了燕关军机图这档子事。还要时不时地,“提点”她一下。 元晚河就当没听见他最后那句话,“那臣妹就去收拾收拾启程了,斩忧丸……” “等会朕让人给你送到府上。” “谢陛下。”她再拜,起身离去。 元晚河回到公主府,宋怜之正悠闲地躺在元晚河的贵妃榻上嗑瓜子。 面色红润似桃花,眼波清泠如春水。 一副被欢爱浇灌的滋润模样。 “昨晚发生的事,我刚才听华琨说了一遍,真是好乱好复杂。”宋怜之道,“但有一点我是听明白了,你被白潞安那家伙坑惨了。” “没错,这就是中心思想。”元晚河摸着肿肿的额头,“没空跟你细说了,我马上要启程去追白潞安,需要姐姐帮我一个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92 再睡他一次 “哟,姐姐都叫出口了,看来这个忙我必须得帮啊。”宋怜之媚眼一飞,“说,姐姐我能帮你做什么?” “今晚再去跟皇帝睡一觉。” “什么?”宋怜之秀眉扬起,“这……帮的是什么忙?” 元晚河不疾不徐道:“皇帝寝殿的床头有一排暗格,最里边那个暗格的夹层里,有一盒药丸,在那个暗格的上面一个暗格里,有一个上了锁的金盒。劳烦姐姐帮我把药丸和金盒都拿来,然后派你信任的人快马加鞭给我捎来。” 宋怜之皱着眉听完,回味了一会儿,说:“妹妹这意思,是让我去偷皇帝的东西?” “不是偷,是拿。” “你觉得我有这个能耐?” “姐姐能把皇帝都睡到手,还不够有能耐?”元晚河神秘一笑,“姐姐的春药,好生厉害。” 她已经看破了宋怜之的把戏。在宋怜之到达朔都当晚的宴会上,她给元尧敬的那杯酒里确实放了药,却是一种并不及时发作的春药,所以元尧只是燥热了一会儿就没事了。而昨晚的皇子百日宴,宋怜之拿出了药引。 药引,就是她身上的幽香。 其他人闻到这股香味不会有什么反应,但元尧身体里的药种,一下子就会被引燃。 所以他才会情难自禁,被宋怜之轻而易举地睡了,事后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药。 “好吧,这都被你发现了。”宋怜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要那两样东西做什么?” “救命。” 宋怜之愣住,想了想,又问:“会对皇帝不利吗?” 元晚河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答道:“不会。” “那好,这个忙我帮了。” 元晚河犹豫了一下,又说:“据我的经验,皇帝很少查看暗格,里头的东西丢了,他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察觉。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姐姐还是尽早离开燕国。” “这我当然明白啦。”宋怜之叹了口气,“唉,可惜了,本来可以在朔都多玩几天,多睡皇帝几觉,为了妹妹你,我牺牲很大啊。” “以后一定补偿姐姐。”元晚河站起身,“没空多说了,我准备走了,明天早晨,我会在丰县停留,等候姐姐送来的东西。” “好的啦,我也不一定能成功,但是一定尽力而为。” “谢谢。”元晚河认真说道。 “好啦,咱俩客气什么呀。”宋怜之轻轻摸了摸她额头受伤的地方,“在外记得换药,留疤就不好看了。” “嗯。” 华琨走进来,“殿下,行装已经备好了。” “好。”元晚河阔步走了出去。 元晚河换好戎装走出公主府,正准备上马,天徽殿内侍刘洪坐着马车赶来了。 “公主殿下,这是皇上差奴才带给您的东西。”刘洪双手呈给元晚河一个小锦囊。 元晚河打开锦囊,里面有两粒斩忧丸。 算算日子,后天她必须吃一粒,然后还剩一粒。 按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一粒撑六七天已是极限。 元尧给她的药量,根本撑不够二十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93 用他的血,祭她的旗 一旦行军在外药毒发作,误的就是大事。 元晚河真的搞不懂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也许他的逻辑很简单,怎么让她难过,他就喜欢怎么干。 好在她也不指望他这两粒,今晚宋怜之能把一整盒都偷来。 再不济,她还有之前把他灌醉后偷拿的五粒。 她把锦囊揣进怀里,跨上战马,抽动马股,扬鞭而去。 她没有直接去东大营点兵,却去了青陵。出发前拜祭一下爹娘,请他们别光顾着自己在天上开心,抽空保佑一下他们的倒霉闺女。 她让所有随从在陵外等候,自己进去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然后,赶往城东郊的东大营。 自从受了东大营的帅印,元晚河还一次都没来过,仿佛自己和东大营没有任何关系。 但东大营永远属于元晚河和她的父亲,东大营的将领和士兵永远忠于崇延光父女。只要元晚河一声令下,他们必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现在,一万五千名甲兵列阵校场,昂首挺胸接受主帅的检阅。 他们是东大营精锐中的精锐,以一当十,所向无敌。 元晚河要靠这一支兵,和白潞安做个了断。 这次出发,不是一次简单的追捕,元晚河和白潞安之间,大燕与大陈之间,也许会有一场恶战。 元晚河没有做阵前训令。而是干脆果断地用马鞭朝远方一指,发出命令:“全军出发!” 大军立即开拔,整齐而迅速。滚滚烟尘遮天蔽日,让元晚河又想起了人生中三次离开朔都的场景。 第一次是十五岁。她懵懵懂懂地跟着太子表哥元尧,第一次离开朔都,前往燕闵战场。那时候,她是带着跟喜欢的人去郊游的心情,简直不要太轻松,简直不要太单纯。哪里又能想到,这一走,就改变了她的一生。 第二次是十八岁。她打完燕陈之战,拖着小产后满身满心的伤痕回朔都静养。没过多久,又被元尧派去东征乐浪。那次一去,五年未归。两年战场,三年闵宫,五年青春,蹉跎半生。 第三次是两年前。她被元尧派去清州帮助伐藩军攻打萧灵,遭遇了沙场生涯中最惨烈的一次失败,被萧灵俘虏,鬼使神差地又与灵扬重逢。之后的经历……美梦与噩梦交织,毕生难忘又不堪回首。 这次出发,前途多莽渺,归来又何夕? 元晚河其实并不想打仗,不想离开朔都。这段日子,她韬光养晦、隐忍待发,已经慢慢获得元尧的信任,慢慢巩固起自己的权位。然而,白潞安的突然搅局,打乱了一切节奏,逼得她不得不铤而走险,拼死一搏。 如果她真的打败了白潞安甚至杀了他,那么她在大燕朝廷的地位,就不可撼动了。 权势才是亲生爹娘,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这是元晚河在闵宫时就悟出的真理。如果她想过一个安稳舒服的后半生,必须要有足够的权势,必须! 所以她要拿白潞安的血,祭她的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94 小别?决裂? 带着这样的思绪,不知不觉元晚河已带着大军出了东城门。白晴忽然纵马追到她身边,对她低声说:“殿下,您看城楼上那是谁?” 元晚河回过头,看见身后那高高的城楼上,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紫袍男子。 是成思帝,元尧。 他是来为她送行的么? 两人隔着很远的距离,静静对望。 镇都开府与护国开府的任何调兵行动,都要经过皇帝的批准。元晚河虽然身为东大营统帅兼护国开府副都统,手握护国开府的实际兵权,但也无权擅自调动东大营。 但是元尧并没有阻止她。 元晚河不再回顾,策马加快了速度。元尧目送着她远去,星目中无忧无喜。他笃定她很快会回来,就如她也笃定自己终会回到他身边一样。 但他与她这一次都不会想到,这场看似短暂的分别,将是永恒的决裂。 …… 元晚河带着一万五千人抄官道向南追击。 一万五千人都是双马骑兵,速度极快,傍晚时分就到达丰县。白晴建议还可以再往前行进一段路程,到两百里外的福城落脚,那里的补给更充足。但元晚河执意要求大军在此停驻,待明日再开拔。 大家都不明白统帅的用意,他们不知道她和宋怜之有约定,从成思帝龙床边偷来的东西明早应该就会送到这里了。 第二天天没亮,元晚河就起床等着了。 丰县处于南边地势低洼地带,风少雨多,暑热很厉害,大清早就已经闷热得不行,蚊子还特别猖狂。 元晚河为了凉快,穿了一身麻布破短褂,手拿一柄破蒲扇,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走,焦躁不安。 眼看着天亮了,眼看着太阳越爬越高,眼看着时间在滴漏中一点点流逝。 宋怜之的人,还没有来。 白晴开始不断催促:“殿下,快下命令启程吧,再耽搁下去,怕是追不上白潞安了。” 元晚河流着汗说:“再等等,再等等。” 她相信宋怜之一定能成功拿到她需要的东西。也许只是中途遇到点小阻碍,耽误了一些时间。只需要再耐心等等。 等啊等,等啊等。等得衣服被汗湿透,等得蚊子咬了满头满脸的包。 无数次催促无果以后,白晴已经不说话了。但谁都可以看出他的不解和愤怒。 如此紧迫的任务,却让上万大军在一个小县城莫名其妙耽搁了一个上午,白晴越来越搞不懂公主殿下是要干什么了。 元晚河也是心中有苦没法说。她让宋怜之帮忙从元尧床头偷的那两样东西,实在都太重要了。 一样是斩忧丸,让她可以暂时摆脱元尧的钳制,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专心对付白潞安。 另一样东西,则是兵符,可以号令大燕十二镇开府、全军将领的虎头符。 箬南一带虽然在大燕的统治下,但其实是陈军势力的控制范围。一旦和陈军起了正面冲突,如果不能随时调集各镇兵马来支援,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元尧不肯把调兵手谕给元晚河,那她只好自己想办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95 属于别的女人 可是现在看来,斩忧丸和虎头符,元晚河都不能指望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宋怜之最终没能派人把东西给她送来。 也许是元尧对宋怜之腻了,导致她第二次勾引失败,又也许是出了别的什么状况。但元晚河也顾不上为宋怜之担忧了,已经快要日上三竿,再耽误下去,让白潞安进入箬南,追击计划就会彻底宣告失败。 元晚河只好下令,全军开拔,继续追击。 这回真的是硬着头皮追了。要么创造奇迹在二十天内搞定白潞安,要么和他同归于尽,到阴间再算总账去。 燕军顺着最近的官道一路追击,星夜兼程,不再停歇。三天之后,到达燕国最南边境,箬南郡。 白潞安等人因是抄小道,一路上又要躲避各镇开府的追捕,速度慢了很多,竟落在了元晚河的后面。 要想进入陈国境内,必须度过箬水江。而渡江,就必须经过箬南。 元晚河只需在箬南坐镇,等着白潞安自投罗网。 她到达箬南的第二天,得到线报:斥兵发现昨夜白潞安一行到达乐郡以后就没有再前进,而是东行进入望川山。 元晚河觉得很可笑,他统共几十人的兵马,钻进那深山老林里去,是要做山大王么? 但她也不敢大意。她知道白潞安在箬水一带有所布置,很可能会有陈军想办法从南边突围,解救他们的摄政王。 于是元晚河下令箬南日夜严防死守,并且加固了箬水北岸的防护,以防陈军偷袭。 当夜,下起了绵密的小雨。元晚河屏退所有人,自己留在中军大营,手秉烛台,缓缓将一个卷轴铺展开来。 眼前,展现出一副构造精密而宏伟的舆图。 这,就是让元尧、白潞安、符沙、品王、孔辕等人梦寐以求的燕关军机图。确切地说,是母图。 当年崇延光把子图献给了凤观帝,自己则把母图留了下来。他死前,托心腹郭玉把母图捎给了元晚河。作为一个父亲给女儿最后的礼物。 元晚河曾告诉符沙,母图藏在青陵里。她没有骗他。 她没有告诉符沙的是,虽然墓宫在地下三十丈以下,墓门由铅水灌注封死,但是有其他密道可以出入墓室。 为玉廉长公主修建青陵的,正是在梁州兴造司供职的陈开度,也就是后来去抢修凤观帝的桐陵,却被元晚河半路劫持换了个替身的倒霉工匠。当年他根据玉廉长公主的授意,在陵墓中加修了一条同往外界的密道,和凤观帝的桐陵密道一样一样的。 看来元家女人都是怕寂寞的,死后也要和外面的世界保持通风。 有一次玉廉长公主喝醉了,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元晚河。 她对元晚河说:“乖乖女儿,以后娘死了,你就通过那个密道给娘送些美男子进去哦,娘怕寂寞,你懂得。” “娘有爹还不够啊?”小晚河眨着单纯的大眼睛看着母亲。 玉廉长公主的神色忽然黯淡,“你爹啊……他不属于娘,他属于别的女人。” “属于别的女人?”小晚河惊呆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96 排兵布阵 元晚河父母的恩爱,在朔都是出了名的。她的母亲为了嫁给她的父亲,遣散了所有面首,放弃了继承皇位的资格,一心一意与他相守。她的父亲也忠贞不渝地守候着她的母亲,尽管后来成了名震天下、权倾朝野的大将军,也从未惹出过什么风月绯闻。 这样的父亲,母亲怎么会说他“属于别的女人?” 但当时的元晚河也看在眼里,那几年,她父母的感情并不是特别融洽。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冷战更是家常便饭。后来,她的父亲就不怎么回家了,常年在外面领兵打仗,直到她的母亲去世。 再后来,她的父亲带着对爱妻的无限愧悔,死在了西风原。 崇延光死后也下葬青陵,封陵的那天,元晚河去了一趟,在封陵之前进入地宫,把母图放进了墓室。 这个无人问津、偏远安静的青陵,也许是最安全最保密的地方。 这一次,她再去青陵,就是为了从密道进入墓室,把母图取出来。 现在,大燕东南西北十五座边防军机营和三千里狙防关守以及无数岗哨的排布,都在她的面前展露无遗。 元晚河用朱笔标出了箬南一带的狙防关守,对着那一块图形,思考了大半个晚上。 凌晨,她把白晴、华琨等五名副将叫来,打开箬南地图,开始进行秘密的排兵布阵。 屯兵校尉吴欢等三名副将带领一万人按照阵图排布在箬水江北岸,阻击可能北渡的陈军。白晴、华琨以及剩下五千人跟随元晚河,随时准备正面迎击白潞安。 元晚河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不起眼的红点,说:“这里是一座边防军机营,大概还有三千人驻扎,一旦你们谁顶不住了,可以拿着我的亲笔信,向他们求援。” 吴欢疑惑道:“这是……哪个开府的兵?” “哪个开府也不是。”元晚河淡淡道,“他们是黑甲军。” 黑甲军!所有人面面相觑。 崇延光大将军曾经亲手组建的十万黑甲军,战斗力强大的黑甲军! 大家都以为这支队伍在崇延光去世后就被遣散了,却没想到还有黑甲军活动在燕国边境。 元晚河并没有向众人解释原因。她嫁到闵国以后,一直是宇文欢帮她维系着与黑甲军的联系。她不想在众人面前提起宇文欢,徒增伤悲罢了。 安排妥当,吴欢等三名副将立即带着一万人离开箬南,去箬水江边布防。 第二天,元晚河正与白晴和华琨商量进入望川山围堵白潞安的方案,突然有士兵来报:“有陈人求见百乐公主。” 元晚河命令把人带进来。 来的人,竟然是粟北。 元晚河笑道:“你家王爷怎么不亲自前来?山里条件多苦啊,本公主这里有吃有喝,可以好好款待你家王爷。” “我家王爷约公主前往一叙。”粟北不卑不亢道:“明日午时,王爷在山下的陵阳县等候公主大驾光临。” 陵阳县……元晚河愣了一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97 人质 她往椅背上一靠,懒懒道:“本公主跟你家王爷没什么好叙的,今晚本公主就派人进山搜人,等把你家王爷捉到本公主面前,本公主再跟他好好聊。” 粟北蔑然一笑:“公主别忘了,望川山本来是陈国的领土,我们陈人比你们燕人更熟悉山里的地形道路。更何况望川山林深路险,一个人若是躲进去,百十个人都遍寻不到呢。你们要是进山搜人,不搜个一年半载,怕是什么也搜不出来。反正我们王爷是不急,也许公主您也不急,怕只怕你们的皇帝陛下等不及吧?” 元晚河沉默了。她怎会不急,她只有二十天的时间,如今都已经过去四天多了。 粟北继续道:“王爷见公主,只是想与公主做个交易。您放我们回陈国,王爷就把部署在箬水一代的暗兵都撤走,不惹战端,燕陈之间还能继续维持和平。” 元晚河想了想,其实这也不啻为一个还不错的交易。 可以先骗白潞安从望川山里出来,在他渡江的时候发动进攻把他生擒。他并不知道她在箬水江北岸部署了暗岗。 但她不能表现得太急切,还要继续钓鱼。于是她问:“交易就交易,那他为什么要见我?” 粟北答:“为了探明公主的诚意。” “如果我不去见他呢?” “那就请公主进山搜人,拖个一年半载吧。” 威胁!拐弯抹角的威胁! 元晚河气得肝颤,却也无可奈何。她顺了顺气,说:“那本公主如何确定你家王爷的诚意呢?万一我去了陵阳县,他使诈怎么办?” “我作为人质,留在这里。”粟北平静地说:“我跟随王爷十多年,与他亲如兄弟,他不会放任我的死活不管,所以一定会遵守诺言。” “那好吧,我去见他就是了。”元晚河只得同意。 “那公主怎么证明您的诚意呢?”粟北问道。 “什么?” “万一您使诈怎么办?” “我拿我的人品保证还不行么?!” “您有人品么?” “……” 旁边传来一声窃笑,元晚河眼锋一扫,咬牙切齿:“华琨,你笑什么笑!” 华琨立即憋住笑容,正襟危站。 元晚河问粟北:“那白潞安他娘的到底想怎么样?” 粟北答道:“很简单,我留在这里做人质。公主今天派个人,去王爷那里做人质就行了。” “没完没了啊!”元晚河一挥袖子,“本公主不玩了!你滚回去给白潞安说,让他在山里当猴子吧,本公主今晚就烧山,烤猴肉!” 她一翻脸,眼看气氛僵持。 “殿下,送我去当人质吧。”华琨突然站出来。 元晚河斜他一眼,“你多什么嘴,出去。” “现在交换人质谈判,是最划算的选择。”华琨慷慨道,“属下愿意去做人质。” 白晴道:“还是让我去吧。” 华琨道:“白将军带兵打仗更有经验,留在公主身边比较好。粟北是定王的贴身侍卫,我也是公主的贴身侍卫,身份正好对等。何况我也与定王有过交情,更能获得他的信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98 他其实喜欢你 白晴还想说什么,元晚河挥手阻止了他。她笑容慈爱地对华琨说:“其实本公主的想法跟你一样,只是没好意思开口,难得琨琨那么识大体顾大局,主动申请当人质,真的是长大了啊。” 所有人:“……” 跟着粟北一起来的还有四个白潞安的贴身侍卫,华琨就跟着他们走了。 元晚河让人把粟北带下去安顿,粟北却道:“我能否和公主殿下单独聊几句?” 元晚河就让其他人先出去,指着椅子对粟北道:“坐吧,咱俩也算是老相识了,白潞安老坑我,你倒从来没有,还总是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你肯定比白潞安善良多了。” 粟北坐下来,说道:“我向来也只是奉定王之命行事。” 元晚河在他对面坐下,“那么,你这次又奉命跟我聊些什么呢?” “与大陈联合。”粟北开门见山,“公主本非池中之物,真的甘愿在暴君手下委曲求全?若公主有鸿鹄之志,定王愿助公主一臂之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元晚河干笑几声,“你家王爷真会说笑,他愿意帮我?他能忍住不坑我,我就天天给他烧高香。” 粟北咳嗽了两声,说道:“公主殿下,其实定王殿下并不想真的为难你。那时候你被关在大理寺死牢,眼看就要被斩首,定王殿下决了箬水上游的堤坝,导致下游泛滥,再让顺丰大师以‘箬水异象乃冤业作祟’为由说服成思帝重新处理你的案子。定王殿下表面上跟你过不去,实际上心里是向着你的。” “粟北啊,不得不说,你这番话实在太强词夺理了,我听了简直想打你。”元晚河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这伤够惨不?去年我被他陷害成‘叛国贼’的时候,浑身上下没一处伤不比这惨。” 她又指着心口,“可是身上的伤再重,也不如这儿受的伤。” “我曾对他掏心挖肺,为他舍弃一切,傻事已经做够了。”她笑容冰冷,“我这人没啥别的优点,就是心胸比较宽广,这辈子虽然不会原谅他,下辈子一定原谅。这些一会儿联姻一会儿联手的事,这辈子就先放放吧,别想了。” 粟北沉默了一会儿,说:“公主殿下,接下来这句话,我不是‘奉命’说的,而是自己想告诉你。” “说吧。” “王爷他……是喜欢公主你的。”粟北目光诚恳地望着元晚河,“他从弥药回到文昌以后,一直很关心你的消息。他还专门命我在朔都安插了眼线,时刻汇报你的情况。曾经,我还听到他在睡梦中叫了两个字,‘晚晚’。” 元晚河面无表情:“哦。” 粟北继续道:“这次王爷冒着风险前往朔都,也是为了公主殿下你。” “哦。” “王爷也是真心想娶公主的,王爷成为大陈摄政王以后,很多人给他张罗过选王妃的事,王爷都回绝了。他说,能配得上王妃之位的人,只有大燕的公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399 真假符燕绥 听到这,元晚河终于忍不住搭腔了:“粟北啊,你前面说的那些我就当玩笑听听了,最后这谎就扯得实在太离谱了。你们王爷那点儿尿性我还是很了解的,他最鄙视的就是‘北蛮子燕人’,最瞧不起的就是我们这些‘不讲妇道、失贞失德’的燕国公主。综上所述,我这样的人是给他提鞋都不配的,摄政王妃那么尊贵的宝座,要了我的老命都不敢垂涎啊。” 粟北听了只能苦笑。 “对了,我十分好奇地打听一下。”元晚河凑近粟北,八卦兮兮地问:“你们王爷没娶那个燕委啊?” “谁?” “不好意思,燕绥,符燕绥。” “符燕绥?”粟北困惑:“王爷怎么会……娶文妃娘娘?” “什么什么?文妃娘娘?”这下换元晚河困惑了,“什么文妃娘娘?” “公主说的符燕绥,不就是文妃么,当今大陈皇上的文妃。” 元晚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她想到了在弥药国素瓜城行宫见到的符燕绥,一个端庄美丽大方温柔善良体贴的观世音菩萨般的女子,分分钟让任何情敌都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符燕绥什么时候被你们皇帝抢去当妃子了?”元晚河都替那个女子感到不值。在她看来,一个女人最悲剧的下场就是嫁入深宫做怨妇。 粟北叹口气:“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文妃本来是要嫁给王爷的,却被皇上强纳为妃,王爷从封地去文昌找皇上讨还心爱之人,因此得罪了皇上,遭皇上暗杀。” 他说的这些,元晚河都知道,在素瓜城时符燕绥都给她说过。元晚河奇怪的是,白潞安被追杀失联后,符燕绥不是从陈宫逃回弥药了么?难道是最近又被抓回陈宫了? 不应该啊,现在陈国的大权都掌握在白潞安手里,他怎么会任凭自己的皇兄再抢一次自己的女人呢? 元晚河纳闷道:“上次我在素瓜城行宫里,还见到白潞安和符燕绥你侬我侬,婚事都快准备好了,这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粟北道:“公主在弥药行宫里见到的那位郡主并不是符燕绥,而是她的妹妹,符燕飞。” “嗯?”元晚河更晕了,“乱了乱了,彻底乱了……怎么又冒出一个符燕飞?” 粟北没有回答。元晚河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前前后后联系起来一想,终于明白过来了。 其实,真正的符燕绥自从嫁给陈帝以后,并没有逃回弥药,她一直在深宫中,被称作文妃。而元晚河在弥药行宫里见到的那个郡主,是符燕绥的妹妹符燕飞。 符燕飞为什么要冒充符燕绥? 唯一的动机就是,刺激元晚河。 所以白潞安和“符燕绥”奏乐舞剑秀恩爱是装的,在弥药行宫大张旗鼓地筹备婚事也是假的,都是做给元晚河看的,就是为了刺激元晚河,故意让她难受,逼她死心。 可笑的是她还一遍一遍恳求他:“你不要娶符燕绥。” 他就那样恶意欣赏着她的心碎,欣赏着她的绝望。 太毒了,太毒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00 再再再再死一遍心 元晚河默默良久,对粟北说:“我反悔了,陵阳县我是不打算去了,我和白潞安没什么好谈的了,直接开打吧。白潞安要是躲在望川山里不出来,我就烧山。” 粟北讶然,有些无奈地说:“看来是我多嘴了,不该给公主说这么多。” “得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让我再再再再死一遍心。”元晚河长吁一口气,“再见到他,我不会有一点点心慈手软了。” “公主殿下,你还是考虑清楚为好。”粟北斩钉截铁道:“你不是王爷的对手,这次你必败无疑。” “哦,是吗?”元晚河淡淡一笑。她拿的是母图,白潞安拿的是子图,母制子,白潞安根据子图布的阵,元晚河都能根据母图一一反制。 粟北继续“危言耸听”:“公主要是去陵阳县和王爷好好谈谈,什么事都好说。要是一心和王爷作对,那就不要怪王爷不留情面了。” 元晚河捂着胸口:“哦哟,说得本公主好怕怕。” 然后,她高声喊道:“来人!” “在!”进来两名侍卫。 元晚河指着粟北,“把他关进牢里好生看管,若有异动,格杀毋论。” “是!”两名侍卫粗暴地将粟北带走。 当晚,元晚河和白晴带着几十个士兵,拿着火把和松油,登上了望川山南边的一处迎风坡。 站在坡上,极目眺望,一片黝暗幽深,只能听见风过木海的簌簌声,一波衔着一波。 白晴道:“殿下,这要是一烧山,动静可就大了,万一火势控制不住,蔓延开来,周边的村民可就遭殃了。” 元晚河面无表情,转身命令士兵:“倒松油。” 几十名士兵四散开来,开始把松油往坡下倾倒。 这里是迎风坡,只要这里一起火,火势很快就会被东南风吹到北边,吞噬整座山。 元晚河眯着眼,看着士兵远远近近地忙活。突然,她指着不远处西北方向的山坳,问道:“那边怎么有亮光?” 白晴仔细地望了望,发现那处山坳里确实有一片暗弱的亮光,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该不会是白潞安带着人藏匿在那里吧?”白晴道。 元晚河摇摇头:“应该不会,他们不可能藏在那么显眼的地方,而且晚上还不掩烛火,这不明摆着暴露自己的行迹么?去把向导叫来。” 向导正指挥士兵在山下忙活,一听白晴招呼,立即跑上来。 白晴问向导:“那边的山坳是什么地方?” 向导答:“回禀公主,回禀将军,那里是陵阳县。” 陵阳县……元晚河的眉头蹙了起来,她对这一带不熟,没想到陵阳县离箬南郡这么近,白潞安真的会在这里等她来见面吗?从箬南郡发兵,可以在半个时辰内将陵阳县封死,白潞安会这样自投罗网吗? 白晴奇道:“陵阳县?不是早都被战火烧毁了么?怎么还会有灯火?” 燕成思元年、陈永华十五年的那场战争中,元晚河军队的一把大火毁灭了这座百年历史的县,包括它的五千县民。 也在当年那位年轻陈国皇子的心里埋下了阴影和仇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01 失守 “你们燕人即便披上了中原人的皮,也难改蛮夷的禽兽本性。说起你元晚河,功绩更是无人能及,除了陵阳县,清州府、显州府、洛郡、箬水城那些堆积成山、至今无人掩埋的白骨,不都是你的杰作?我用‘卑劣’形容你都是侮辱了这两个字,你根本连禽兽都不如。那场战争里你失去了孩子,便是上天对你的报应,你根本不配做母亲!” 元晚河想起了白潞安在弥药行宫对她的这一段刻薄斥责。那时她听了只觉得可笑,成大业者,以国为重,几个屁民草芥的死活有那么重要么? 现在她依然是那么想的。 但她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向成思帝把陵阳县讨来做汤沐邑,从南云迁人到这里,还自己掏腰包,从公主府的私库里拿银子补贴这里的重建…… 所以她现在看到的那片亮光,是从焦土废墟中重生的陵阳县,而这奇迹般的重生,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还真是蛮诡异的。 “算了,走吧,回去睡觉。”元晚河疲惫地说。 “殿下,不烧山了?”白晴惊讶于元晚河的突然变卦。 “不烧了,没意思。”元晚河叹口气,“让士兵把火把都灭了,看好火折子,别不小心把已经撒出去的松油点燃了。” 白晴便让副手把士兵都重新集合,带着剩余的松油,沿原路返回。 下到半山腰,忽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从山下冲上来,由于冲得太疯狂,眼看就要一头扑进元晚河怀里。 白晴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那人,喝问:“徐波,你这是怎么了?” 徐波声嘶力竭地说:“公主殿下,白将军,大事不好!箬水城,失守了!” “什么?怎么可能?”白晴愕然,“刚才我们才从箬水城出来,片刻之间失什么守?你不要谎报军情!” “徐波,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元晚河倒还冷静。 徐波道:“殿下和将军刚走没多久,神龙营突然起了火,我们正忙着救火,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帮乱贼,人数不详,冲过来就开始砍杀。等我们解决了乱贼,控制了火势,却发现城门已经被陈军攻破了!属下杀出一条血路出来给公主和将军报信,箬水城已被敌人占领,万万不能再回去了啊!” 元晚河问:“是白潞安带人攻的城吗?” 徐波答:“属下没看见白潞安,只知道攻城的陈军很多,怎么样也有好几千人,我军人数不多,又猝不及防,实在是难以招架!” 白晴道:“殿下,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元晚河也不知道。 箬水城里留下的两千东大营精锐算是完蛋了。由于没有兵符,元晚河也没法调动南镇开府的兵力来支援。 打回箬水城?现在,她统共身边就有五十三个兵,如果个个都是孙悟空可能还有点希望。 “能不能绕道去箬水江,和吴欢他们汇合?”元晚河望向白晴和向导。 白晴和向导都沉默了。绕道?怎么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02 求援 从北边的望川山通往南边的箬水江,必须经过箬水城。 这也是为什么元晚河先到达箬水城后,白潞安只能进入望川山观望。 现在箬水城被陈军莫名其妙地占领了,元晚河等人就被困在望川山,只能往北去,前往乐郡求援。 只听元晚河又说:“白晴,你带上所有人,去乐郡求援。” “我带上所有人?”白晴疑惑,“那殿下呢?” “我想办法去箬水江。” “不行,太危险了!”白晴果断拒绝,“让属下去吧,殿下带上人去乐郡。” “箬水江,我必须去。”元晚河道,“吴欢他们布的阵,只有我知道怎么用。现在看来,我们低估白潞安了,不清楚他在箬南这一带还暗布了多少人马,现在箬水城已失,箬水江南岸的陈军肯定要开始渡江,和这边的陈军汇合。必须阻止他们渡江,否则,箬南必失!” 白晴说:“那让这五十名士兵保护殿下前往江边吧,这一路上太凶险了。” “正因为凶险,所以我独自行动才更方便隐秘。”元晚河拍拍白晴的肩,“你快带人走吧,陈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追来了。你到乐郡以后,立即向朝廷八百里加急报信,同时尽你所能从周边调兵,把乐郡一线死死守住,万一箬水江失守,乐郡就是大燕的南线屏障了。” 白晴目泛泪光,紧紧抱拳,郑重道:“殿下放心,晴必不负公主所托!” 他转身欲走,元晚河又叫住他:“白大哥。” 他回头,只见她目光盈盈,秀颜凝重,“守乐郡,你尽力就好,但不要拼命。一旦守不下去,就弃城吧,千万别回朔都,往西南走,投奔定清军去。” 她此话一出,把白晴吓了一跳,“投奔定清军?这不是叛国么?” “回朔都,肯定是个死。我已经失去了宇文欢,不能再失去你了。”元晚河苦涩的笑容里带着点儿无畏,“好好活着,咱们还有并肩作战的时候。” 白晴抿紧嘴唇,突然将元晚河抱进怀里,沉声说:“殿下也务必保重,不然白晴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元晚河拍拍他的背:“好兄弟放心,妹子我命大着呢,元尧,白潞安,他们谁也别想把我搞死。” 也许他们是搞不死她,但斩忧丸却可以。 箬水城横生变故,一下子打乱了元晚河的全盘计划。现在还不清楚情况到底怎样,但可以确定的是,危机一时半会儿难以解决。 所以她一时半会儿都回不了朔都。 临行时元尧给了她两粒斩忧丸,她路上吃了一粒。再加上之前从元尧那里偷的八粒,一共只剩九粒。 每一粒最多撑七天,咬咬牙,撑个八九天。九粒,最多是五十天。 减掉回朔都的四天路程,也就是说,元晚河必须在四十五天内,搞定白潞安。 是的,她必须搞定他。就算不像对元尧承诺的那样把白潞安生擒回朔都,也必须把箬南的陈军赶出去。否则,回朔都不如死在外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03 烧图 这些绝望的想法,元晚河都没法跟白晴说。她只能乐观地告诉他,相信她的能力。 白晴松开她,正准备走,又想起了什么,对元晚河道:“殿下,我怀疑箬水城里有内鬼,不然城池不可能那么容易攻破,神龙营起火和那帮乱贼,也很蹊跷。所以殿下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明白,你快去吧,时间拖延不得了。” 白晴这才带着所有人从另一个方向下山了。 四周安静而漆黑,元晚河并不急于下山,而是找了一块大石头,在石头后面坐下来,从怀里掏出母图,在地上铺开。 她吹亮一支火折子,就着火光仔细看起来。 这一次观图,不是为了研究怎么对付陈人,而是记图。 她要把这幅图,装进自己的脑袋里。 现在她的处境已经极度不安全了,万一自己连人带图一起落入陈人之手,那就太太太太不妙了。 最安全的藏图之处,只能是她的脑袋。 现在是亥时,她要在凌晨寅时下山。还有三个时辰,让她把这幅图上所有的内容背下来。 元晚河不属于记忆超群的那种天才,但作为曾经的大燕神将,她记军事地图还是很擅长的。 她眯起眼,全神贯注聚精会神,把图上的每一寸标记,夯进自己的脑海。 当她再次抬起头时,发现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发亮。黎明到来了。 必须要走了。 她把图合上,一角凑近火折子,再轻轻一吹,窜起的火苗舔上了图纸。 她把图扔在地上,看着这幅凝结了她父亲心血的燕关军机图,在炫目的火光中化作灰烬。 从此,谁都别想得到它,它只属于她一人了。 她拍拍身上的草屑灰尘,往山下走去。 元晚河来到山下,向一家农户买了一套农妇穿的衣裳,换上以后,再往脸上摸点儿土,俨然一个农家黄脸婆了。 然后,她站在路口等了一会儿,看见四个农民赶着一辆驴车走了过来。 每天清晨,箬水城周边的农民都会拉着瓜果蔬菜进城贩卖给官府。即便昨晚箬水城已经被陈人攻陷,但他们也要吃菜,元晚河跟着这帮农民进城应该没问题。 元晚河拦住他们,每人给了一锭银子,然后说明自己的请求,带她进城就行。 四个农民痛快地答应了,元晚河就跟着他们,朝箬水城走去。 她当然不是单枪匹马去攻城夺失地的,而是要穿过箬水城,去箬水江。 到了城门口,她看见城门守卫森严,城楼上下都是陈军。 士兵对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都严密排查,查到几个送菜农民这里,把驴车上的瓜果蔬菜拨开看了几眼,就放行了。 至始至终,士兵都没正眼瞧一下这四个农夫加那个其貌不扬的农妇。 元晚河就顺顺利利进了城。 城中秩序井然,街上人虽不多,行人神色都还安然,看来陈人进驻以后,并没有扰民。 箬水城是南北狭长形状,元晚河是从北城门进来的,要从南城门出去,走最近的路,也要走一个时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04 冤家路窄窄窄窄 走着走着,就饿了…… 她钻进街边一个面馆,要了碗葱油面。 再苦再急再劳累,不能委屈自己的胃。 狼吞虎咽地吃完,她准备继续赶路。刚迈出门,忽听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元晚河撇过头,正好看见六匹高头大马迎面飞驰而来。骑马的六个人里,五人身穿红色铠甲,头戴红缨盔,元晚河认得,那是陈军高级将领的装束。 其中一人,元晚河一眼认出,是粟北。 而领头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身形俊秀,英姿勃发。 靠,白潞安! 冤家路窄窄窄窄啊! 元晚河悚然,立即退回门内。六匹马从她面前飞掠而过,马上之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街边小面馆门口的这个小农妇。 马蹄卷着尘土迅速远去。 “吁——”突然,白潞安拉住了缰绳。正在疾奔的骏马猛地刹脚,前蹄离地,高亢地嘶鸣了一声。 其余五人也立即拉缰绳,伴随着几声马儿嘶鸣,腾起一片土雾。 白潞安回头,隔着烟尘望着来路。 “王爷,怎么了?”粟北问道。 白潞安说:“刚才本王好像看到了她。” “谁?” 白潞安顿了一下,说:“元晚河。” 粟北一惊,赶忙望了望四周,却什么人也没看到。 “王爷是在哪看到的?” 白潞安用马鞭指着不远处街边的一个小面馆,“刚才她就站在那个面馆的门口。” 粟北说:“王爷没看错吧?线报说元晚河他们已经往乐郡去了,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白潞安轻哂:“那可不一定。” 他一抽马股,调头向那面馆走去。 店小二正窝在柜台里打瞌睡,忽然被人提着领子拎了起来。 他正想破口大骂,却发现眼前是一个身穿铠甲、样貌奇伟的武将。他身后还站着四个同样穿着的人,目光如电地看着他。 店小二吓尿了,“军、军爷……我、我本分生意人,没有勾结燕人,别抓我别抓我!” 粟北把他从柜台里提溜出来带到一张木桌面前,说:“别怕,老实回答几个问题,不为难你。” 店小二这才注意到,木桌前坐着一个男子,很是年轻俊秀,神情间却是不怒自威,通身散发着慑人贵气。 白潞安望着桌上那碗吃得只剩汤底的面,蔼然问道:“刚才谁在这里吃面?” 店小二从没见过这样神仙般俊美高贵的人物,愣愣地回不过神来。 粟北一拍他的后脑勺,“主子问你话呢!” 店小二一下子被拍醒了,哆哆嗦嗦地回答:“是……是个农妇。” “农妇?”白潞安挑起了好看的眉。刚才他骑马而过匆匆一瞥看到的,确实是一个农妇,但她的样貌,酷肖某个人。 他又问:“她长什么样?” “呃……”店小二挠了挠油乎乎的脑袋,“看着年纪不大,二十来岁,挺瘦,瓜子脸,蚕蛾眉,杏仁眼……对了,额头有一道伤疤。” 粟北冷哼道:“看得倒挺仔细,你可确定?” 店小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农妇虽然灰头土脸的,但模样标致得很,小的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白潞安的眼中隐隐闪现一丝不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05 再也跑不掉 粟北对白潞安道:“王爷,听这厮的描述,应该是元晚河无疑。昨天属下见到她,她额头上的确有一道伤疤。” 白潞安站起来,环顾四周,最后指着屋角一扇半开的窗户说:“人肯定是从这逃走了。粟北,立即传令下去,关闭所有城门,禁止任何人进出。把元晚河的画像在全城张贴,凡提供有用线索者赏银一百两。你和几个见过元晚河的将官带着人分头搜寻,一条街都不要放过,给我挨家挨户地搜。” “是!” 粟北带着人离开了,白潞安又在木桌前坐下来。他盯着那碗她吃过的面,一丝笑容从嘴角牵起。这个家伙,逃命还不忘吃碗面,是她的风格。 晚晚,再落到我手里,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元晚河现在好郁闷。 见过衰的,没见过她那么衰的。不就是在街边吃碗面么,都能撞见最怕撞见的人。 真是流年不利、倒霉不停。她也不要求自己能多好运气,岁月静好就行了,偏偏一倒霉都是一鼻子的大血霉,老天爷,你至于么?至于么! 肯定是因为她从不信佛还老是辱骂佛祖和高僧,现在遭果报了。 这会儿已经上午了,要是按照正常计划,她早都出了箬水城,再有三个时辰就能到箬水江和吴欢他们会合了。现在可好,城门紧闭,满城张贴着她的大头像,陈国官兵到处搜人,她插着翅膀都跑不出去了。 她狠狠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叫你嘴馋!叫你嘴馋!吃什么面!吃什么面! 她现在的藏身之处,是箬水城一座废弃的军械库。因为这座军械库位置隐蔽,陈人不知道它的所在,所以躲在这里暂时比较安全。 可是安全的前提是,她不能再出去吃面了,出去拉屎尿尿找水喝都不行了。 可是她的目的是去箬水江!箬水江! 元晚河抱着双膝靠着墙,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个脱身的好办法。 想着想着,就困了。 她觉得自己好过分,境况这么紧急,自己这具没用的惨躯却一会儿饿、一会儿困的,一点危急感都没有。 不行了,要睡了…… 那就睡吧,没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仙伶馆美貌少年的怀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不过是烂醉一宿之后做的一场恶梦。 要真是这样,她就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胡思乱想着,元晚河就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相当香。醒来时,她真的发现自己躺在李梵公子的怀里,他秀致清美的笑容如水仙轻绽,一褶一皱都撩人心弦。 “公主殿下,你老盯着在下干嘛?”李梵无限娇羞地问。 “因为李公子长得好看啊,嘿,嘿嘿嘿……”元晚河痴笑着,手抚上李梵的脸。 “好看的男人都很危险哦。” “嘿嘿,我不怕,我喜欢,我重口……” “公主殿下,你快醒醒啦。” “我很清醒哦,我的小美人儿,来亲一口。”元晚河噘着嘴朝李梵的俊脸贴过去。 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06 总算找到真爱 元晚河停住了,定定盯着面前的人,“你不是李梵。你……你是白潞安!” “我是李梵,我只是跟白潞安长得比较像而已。” “不,你是白潞安,你是白潞安!走开,走开!”元晚河惊恐地朝后退缩,身后却像挡住了什么东西,怎么退都挪动不了。 “公主,公主!”耳边有人喊着,还有一只手拍打元晚河的脸。元晚河一个激灵,醒了。 自己还是在昏暗的军械库里,背后靠着一睹冷冰冰的墙。 面前有一个人,正焦急地望着她。 元晚河脑袋有些懵,呆呆地望着那人的脸,觉得眼熟,又一时叫不上名字。 “南……南……南……南……” “南”了半天,却怎么也叫不出全名了。 “是我,我是南嘉。”面前的人扶着元晚河的肩,“公主做恶梦了?” 元晚河望着南嘉,“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西北开府吗?” 南嘉,就是元晚河被元尧从弥药押回朔都时,看守她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士兵。圣驾到达朔都后,西北开府的护驾任务也结束了,南嘉也跟着部队回西北去了。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东南边的箬水城? 南嘉在元晚河身边坐下来,给她解释前因后果。 那时,西北开府的部队刚开拔返回,南嘉就病了,被部队留下来养病。病好以后,她听说百乐公主要被皇帝处斩,脑子一热居然跑到东大营,动员那里的士兵跟她一起去劫狱。 这时,护国开府都统大长公主突然出现了,她阻止了南嘉,却让她留下来,进入东大营成为一名女兵。 后来元晚河成为东大营主帅,南嘉特别高兴,整天盼望着元晚河来到东大营。元晚河却一直没来,南嘉也就没有机会和她再见面。 直到前几天,元晚河终于来到东大营,点精兵五千,要前往箬南抓捕陈国定王。 南嘉并没有被选在那五千人之列。她正郁闷着,突然接到大长公主的命令,让南嘉随军前往。 大长公主还让人传话给南嘉:“本宫知道你对百乐公主的忠心,此行随公主而去,危急时刻万望护她周全。” 于是,南嘉就跟着大部队来到了箬水城。 昨晚,陈人攻破了箬水城,东大营的两千士兵全部被杀。南嘉在混乱中换上女装,侥幸逃过一劫。第二天早上城门开启之后,她打算出城去给元晚河报信,却在城门口发现了扮作农妇的元晚河。 她一路跟着元晚河,看着她进了面馆,又看着她匆匆跳窗而走,最后跟着她来到了这个军械库。 就是酱紫。 听完了南嘉的叙述,元晚河老泪纵横:“好妹妹,本公主总算是找到真爱了!” 说罢,就要抱着南嘉痛哭一场。南嘉麻利儿一闪,元晚河扑了个空。 “公、公主……”为了缓解尴尬,南嘉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我给你带了点儿吃的。” 小失落的元晚河立即被油纸包里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哇晒!卤猪手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07 内鬼是谁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元晚河嘬了嘬油乎乎的手指,感慨地说:“好嘉儿,你真是我的及时雨。你不知道刚才我都绝望死了,因为自己要困在这里饿死了。” 南嘉犹疑了一下,说:“公主,实在不行,就去向定王投降吧,咱们现在确实是走投无路了。” 元晚河立即摇头:“让我向他投降?搞笑呢吧!只要能想办法出了这箬水城,到了箬水江那边和吴欢他们会合,我就有办法反败为胜。” “公主,没用了……”南嘉低下头。 “什么意思?” “今天我已经打探到消息,吴欢将军他们的防线,已经被陈人突破了。” “怎么可能?”元晚河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虽然吴欢他们人数不多,但是按照我的安排排兵布阵,就如铁桶一般结实,陈人怎么破得了?” “我没有骗公主,要不然定王哪来的那么多人攻打箬水城?数万陈军昨天晚上就渡过箬水了,公主之所以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是因为我们燕军全军覆没,吴欢将军被生擒,根本没有人能回来报信了。现在看来那个粟北跑来当人质,其实也是为了麻痹公主。” “不可能。”元晚河低声喃喃,“按照母图布的阵,白潞安怎么可能这么快攻破?我那些东大营精兵,也不是吃干饭的啊……” “公主。”南嘉握住元晚河发凉的手,“这次应该是出了内鬼,所以陈人破阵、攻城才如此易如反掌。” 内鬼?会是谁? 前天晚上,她在箬南地图上排兵布阵的时候,一共有五名副将在场。白晴,吴欢,华琨,张弦林,董越。 前面三人都是她的心腹,而后面两人,成思四年才从东镇开府调入护国开府,又由大长公主安排进入东大营。 张弦林最年轻,二十五岁便已官至三品武官。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大长公主驸马的表外甥。 元晚河与白晴去望川山时,张弦林和董越留守箬水郡。箬水郡被陈人攻占以后,这二人就失去了音讯。 元晚河也不知道该不该怀疑谁。现在怀疑谁,都已经晚了。 “内不内鬼的已经不重要了……”元晚河靠着墙壁,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奔忙了一天一夜,她终于能够静下心来,面对一个可怕的现实——她输了。 而且输得那么早,那么猝不及防,连和白潞安正面较量的机会都没有。 从小窗洞照进来的阳光,在这压抑的沉默中显得清冷寡淡。 “南嘉,今晚咱们想办法出城去吧。”元晚河突然说。 “去哪里?回朔都吗?” “不,还是从北城门出,去箬水江。” “那里已经被陈人占领了啊。” “我有办法夺回失地。”箬水江一带还活动着黑甲军,元晚河打算孤注一掷,用那股隐藏的力量,拼死一搏。 箬南,绝对不能落在陈人手里。 南嘉想了想,说:“可是公主,咱们怎么逃出去呢?” 只听元晚河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会儿,你想出了办法就把我叫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08 青楼编外人员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飞花楼姑娘们带着精致的妆容,袅袅婷婷地走到街边,开始了今晚的生意。 战时百业萧条,唯有青楼生意更好。士兵们白天征战辛苦,晚上就要来找找乐子,排遣一下压力。 不知什么时候,姑娘们中混进了两个“编外人员”。她们一个穿着桃红襦裙,一个穿着翠绿纱裙,脸上胭脂打得红扑扑,学旁边的姑娘挥舞手绢儿招徕陈国士兵。 “大方点儿,别那么局促。”桃红的元晚河瞥一眼翠绿的南嘉,“你这挥手绢的动作太僵硬了,配上你这身绿不拉几的裙子和惨兮兮的妆,跟索命僵尸似的。” 裙子和胭脂水粉,都是南嘉在街上买的,元晚河十分看不上眼,嫌衣服颜色太土,胭脂材质太劣。 南嘉冷眼看着叽叽歪歪的元晚河,心说,您是好东西用惯了,不知民间疾苦。 不过真别说,就是这种又土又艳又俗的装扮,符合底层直男士兵的审美。 挥了会儿手绢,就有“顾客”上钩了。 两个一胖一瘦的陈国士兵,笑嘻嘻地凑上来,一个搭上了元晚河的肩,一个揽住了南嘉的腰。 元晚河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自然轻松应付。南嘉也不紧张,毕竟长期装成男人在军营里混,那些当兵的什么尿性她都懂。 四个人就两前两后地进了百花楼。 楼里这会儿热闹非凡,没人注意元晚河和南嘉这两个冒牌货。她俩就带着两个陈兵在角落里坐下,吃了会儿酒,便把他们往厢房里带。 两个陈兵已经被烈酒和美色整晕乎了,流着口水跟两位姑娘进了房间。 元晚河把门一关,插上锁销,其中那个胖兵傻笑道:“嘿嘿嘿嘿好黑,姑娘快把灯点起来啊。” “点你个头啊!”元晚河一刀插进胖兵的咽喉,胖兵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元晚河,然后缓缓倒下。 一旁,南嘉也把瘦兵处理掉了。 两人立即脱下士兵的衣服换上,拿上他们的名牌,从窗户翻出去。 飞花楼旁的巷道里栓着陈兵的马匹,元晚河和南嘉选了两匹看上去最健壮的骑了上去。看马人以为这两位官爷是来骑自己的马,就没过问。 两人骑着马打着呼哨,超开心地在大街上驰骋。 路上碰到了两队巡逻的陈兵,都对她俩视若无睹。 很快到达北城门,两人拿出名牌,告诉守城士兵:“快开门,我们有紧急军令要送往箬水江。” 城门口的士兵看清了名牌,就让城楼上的人放下吊索。城门缓缓开启,元晚河和南嘉夹着马股,进入了门洞。 前方是漆黑的夜,自由正在向她们招手。 “等等!”身后传来喊声。 两人刹住马,回过头,只见一个年纪稍大、身材魁梧的士兵向她们走来。 “我是城卫长。”他自报家门,“你们既然是传讯兵,为何不带讯旗?” 元晚河和南嘉愣住了。糟糕,忘了这茬了。 陈军的规矩,传讯兵在传讯过程中,都要在背上插一个红色的三角旗,称为讯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09 中箭 元晚河答:“我们传的是机密军情,要是插着讯旗,一路上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传军令吗?” 这个回答可以说是非常机敏了。 城卫长想了想说:“你们去吧。” 元晚河和南嘉暗自松了口气,赶紧纵马往门洞外走。眼看着上了吊桥,城卫长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喊道:“等一下!” 两人并不理他,反而加快速度冲上吊桥。 “拉起吊桥!”城卫长朝着城楼上高喊,“快拉吊桥!那两人是奸细,别让他们跑了!” 吊桥缓缓抬升,元晚河和南嘉鼓足了气,猛抽马股,马儿向着越升越高的吊桥边缘跑去,最后四蹄飞起,凌空一跃,稳稳落在了对面的草地上。 城卫长嘶声命令:“放吊桥!把吊桥放下来!弓箭手准备!” 拉到一半的吊桥又缓缓放下,侍卫长骑上马,带着十几个人就追了出去。城楼上,弓箭手快速就位,就着明亮的月光看清了两名“奸细”逃跑的方向,射出了箭雨。 元晚河和南嘉伏低了身子,箭簇从她们身侧和头顶嗖嗖飞过,带起的疾风刮痛了脸颊。 渐渐地,射过来的箭少了,因为她俩差不多已经跑出了城楼弓箭手的射程。 元晚河长舒一口气,直起了腰板,十分得意地想,这回运气真他妈好啊,看来本公主之前并不是运气差,而是所有运气都攒着用来躲飞箭了。 然后,她感到一股力量重重推了一下她的左边后肩。她的身体顷刻失去平衡,从马上坠了下去。 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元晚河双手支撑着身体想爬起来,左肩一阵剧痛让她又趴了下去。 一根羽箭,深深插进她的左侧肩胛骨。 看来真相是,她的运气都攒着用来挨这扎扎实实的一箭了。 远处,骑在马上的城卫长收起长弓,得意地看着被他射下马的“奸细”。 “公主!”迟钝的南嘉向前跑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身边的公主没影儿了,这才发现她早已中箭落马。南嘉调转马头返回,奔到元晚河面前,将她搀扶起来。 “南南南嘉,咱们两个人,恐恐恐恐怕只能走一个了。”元晚河疼得舌头打结。 “公主你走,我来拦住追兵!” “不,你走。”元晚河忍着痛说,“我受伤了,跑不远。我把他们拖住,你如果能脱身,就尽快回朔都,找大长公主,告诉她这边发生的所有事情,让她亲自禀报皇上。” 元晚河明白,她想要翻盘是不可能了。 箬南的局势已经是板上钉钉,而她自己,也要再次落入敌人之手。 她一生惨败过两次。第一次是在乌羚原,敌人是萧灵。而这次,是更可怕的白潞安。 朝中的政敌肯定要再拿此事兴风作浪,坐实她勾结白潞安,把箬南拱手让给陈人的叛国之罪。没准还会再扯上东大营,天翻地覆地闹腾一遍。 如果大长公主出面替元晚河澄清,也许事情就不会那么糟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10 我,愿做你的灵扬 元晚河也不明白大长公主为啥对她那么关心,还专门派南嘉保护她。但既然确定了大长公主心向着自己,那元晚河索性把希望都寄托在大长公主身上了。 “不行,不能丢下公主……”南嘉还在和自己的忠诚作斗争。 “放心,白潞安想要活口,我只要乖乖投降,死不了的。”元晚河用力把南嘉推开,“快走啦!” 南嘉咬着嘴唇,站起身准备上马,又回头看着元晚河。 “别看我了,以后有时间本公主再让你好好欣赏我的美貌,赶紧走吧,别忘了找大长公主救我啊!” 南嘉重重点头,果决纵马离去。 元晚河看着她走远了,勉强撑起身体,迎着追兵的方向走去。暗夜之中马蹄声纷乱如麻,几十名陈国骑兵肃杀而来,刀光剑影撕裂了稠密的夜幕。 “吁——”一马当先的城卫长拉住缰绳。在他前方,立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像一棵饱经风雨的小小白杨,纤细柔弱却挺拔不屈。 她缓缓拔出腰间佩刀,月光无声而流畅地划过刀面,镀上了一层凌厉的杀气。 她忽悠了南嘉,她根本没打算投降。 既然回不了朔都,那就只能死。左右都是死,与其落在白潞安手里,然后让他看着她被药毒折磨死,不如死在陈兵的刀下,来得更痛快。 还能留住最后一点尊严。 陈兵慢慢逼近,元晚河挥起刀,冲向了他们。 清冽的金戈之声在月夜回荡,叮咚锵锵,节奏悲壮。 当元晚河从骑兵阵冲出来时,她觉得自己好勇敢好伟大,简直就是一只浴血的小凤凰。 浴血,却难以重生了。 除了左肩的箭伤,她身上又多了八处伤口,最严重的一处,是马刀在她的肋下刺出的一个窟窿,血像泻闸了一般,稀里哗啦往外涌。 元晚河伸手接住流出来的血,心疼得不得了。这么多血,得吃多少大枣儿才补得回来啊? 她觉得腿软,缓缓跪倒,却因为长刀撑着地,她的身体没有倒下。 据说,这种姿势摆拍比较好看,死了以后被做成雕塑,也比较有范儿。 元晚河胡思乱想着,渐渐感到好困啊……看来白天还没睡够。 她垂下头,正想闭眼入睡,却有一双赤色蛟龙描金靴映入视线。 她费力地抬起头,目光对上了一双清澈而忧郁的眼睛。 “灵扬……”她想美美地对他笑一下,一咧嘴,却“咕嘟”一声冒出一大口鲜血。 唉,自己这模样肯定惨透了丧透了……她惋惜地想,女神形象是彻底毁了,临死也没能给前男友留下一个好印象。 他蹲下来,平视着她,“元晚河,你宁肯死,也不肯回到我身边么?” 她无力地垂下眼,像是回答他,又像是自言自语:“你不是我的灵扬……” 他冷漠的神情忽然一软,波涛汹涌的情绪仿佛冲破了桎梏,瞬间随着他的目光倾泻而出。 “晚晚……”他抚上她满是鲜血的脸庞,“我,愿意做你的灵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11 不做世子妃好几年 元晚河感觉自己睡了一个史上最长的觉,做了一场史上最大的梦,以致于醒来时大脑一片混沌,对周遭的一切失去了辨别能力。就比如眼前这个身穿粉衣的姑娘,元晚河感觉自己不认识她,可她为啥对着自己笑呢? 粉衣姑娘看上去很高兴,声音高亢尖利:"你终于醒了!" 元晚河茫然地点点头,张嘴想说话,却觉得嗓子似被堵了一块棉花,发不出声来。这种感觉很痛苦,粉衣姑娘却没注意到,而是转头朝外喊道:"王妃醒了!" 王妃?谁是王妃?我吗?元晚河很疑惑,我这么英明神武的女中豪杰,不应该是王爷吗? 哦,想起来了,自己是嫁到闵国来了,成了世子宋冰之的妃子。 水晶帘撩开,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一个颀长身影闪了进来,快速走到床前,一对清眸注视着元晚河。 元晚河与那双眼睛对视良久,那样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轮廓,熟悉的气质,每一分熟悉都带着神奇的力量,怦然撞进她的心里。她感觉自己正被扯进一个奇妙的回忆漩涡当中去。 在她脑海深处的久远回忆中,这个人,似乎是个她喜欢的人。 他应该就是宋冰之咯? 她的心情变得很好,虽然她的意识还没回归,根本搞不清状况。她朝那人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很是热情憨厚。 他浑身一震,似乎对她的笑容颇为意外。 元晚河也很意外——他惊讶什么,难道我不该笑么?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转头问旁人:“昏迷了那么多天,脑子不会是坏掉了吧?” 旁人回答:“应该不会,王妃的意识还没完全恢复,过一会儿就好了。” 那人再转过头来,望着元晚河。他的面孔近距离映入她的眼底,慢慢唤醒了她混沌的心神。 对啊,宋冰之,早已经死了。她也不做世子妃好几年了。 元晚河咳了几声,发出沙哑虚弱的声音:"怎么是你?" 白潞安道:“如果不是我,那应该是谁?你那位皇帝表哥吗?” 元晚河不再看他,开始观察四周环境。她身处一个十分宽敞奢华的卧房,仆人在帘幕之间穿梭忙碌,却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我在哪儿啊?”元晚河问。 “你在宫里。” “宫里?我回到朔都了?”她最后的记忆,是箬水城外的黑夜,刀兵,鲜血,灵扬。纷杂交错,一团乱麻。 一闭眼一睁眼,怎么又回到了朔都呢?太跳跃了。 “不,是在文昌。”白潞安告诉她。 “文昌?文昌……文……昌?”元晚河试图用迟钝的脑袋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 文昌!陈国都城,文昌?! 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有铜铃大,喘着气说:“我……咳咳……我他妈的不会在陈国吧?” “请不要说脏话,你确实在陈国。”白潞安平静地回答,“你在文昌皇宫。” “我靠!!~gt!”元晚河突然就不虚弱了,中气十足地开骂:“白、白潞安,咳咳咳……你他妈的把我弄到文昌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12 回燕国?这辈子都别想了 白潞安却笑了,突然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头:“不要说脏话,本王可不喜欢说脏话的女人。” 元晚河别过脸,躲过他的触碰。一口浊气冲上喉头,剧烈地咳嗽起来,肋间闷闷地疼,仿佛有一把重锤在捶打,疼得她冷汗涔涔。 “咳咳咳……王八……”她快咳死了还要用绳命继续骂:“蛋……咳咳咳。” 白潞安没说话,静静等她平静。 终于,一股清冷的空气钻入喉头,缓解了元晚河的窒息感。她长出一口气,贪婪地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肋间的疼痛却丝毫没有缓和,反而从闷疼变成了锐痛。 她痛得骂不出来了,低低喘着气。 白潞安见她安静了,才慢悠悠地说道:“你们燕军全线溃败,现在箬南已经重回我大陈的怀抱了。我不带你回文昌,难道把你留给元尧,让他再把你扔进大理寺,用各种酷刑再伺候你一遍?” 元晚河平躺着,盯着承尘上的祥云花纹,木然说:“承蒙关照,你让我再也没法回燕国了。” 死在箬水城还好,偏偏活下来了,还来了文昌。现在整个大燕朝廷肯定都把她这个叛国贼给恨透了。 白潞安道:“本王和岳太医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从鬼门关抢回来,现在你这条命是本王的,回燕国?”他嘴角扯起一抹凉笑,“这辈子都别想了。” “所以我现在是你的王妃了么?”元晚河幽幽地问。 “本王已经把聘礼送去了朔都,并且修书告诉成思帝,新娘我直接带走了。箬南千里土地,就当是你们大燕嫁公主的陪嫁了。” 白潞安说完,元晚河就咧嘴笑了。越笑越止不住,眼泪都笑出来了。 曾经心心念念想做他的妻而求不得,如今早已心灰意冷,这王妃的宝冠却从天而降,专门照着她的脑袋砸。 受用不起,受用不起啊。 笑着笑着,肋间的疼痛又开始尖锐起来。 她颤着嗓子问:“白潞安,告诉我,是谁向你透露了我在箬水江北岸的布阵,让你这么容易就突破了我的箬水防线,拿下了箬水城?” 白潞安说:“那个人已经死了,被我杀了,你不必知道他是谁了。对了,你那派到箬水江布阵的一万精锐,被我尽数斩首,尸体扔江里随波逐流了。那几个将帅,吴欢什么的,还有你送来的人质,华琨,我也一并解决了,这样你在这边也没什么牵挂了。” 元晚河听着他的话,觉得有一口气从胸臆间冲上来,又被憋回去,最后卡在肋骨间,伤口又开始痛。 而且,不光是肋间伤口的痛,她浑身的骨头都在痛,是一种很熟悉的痛感。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睡了几天?”她牙关打颤地问白潞安。 “今天是六月十二。你足足昏迷了十多天。” 元晚河的脸色忽然煞白。 她去摸自己的衣襟,发现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藏在衣襟里的锦囊不见了。 那是装着九粒斩忧丸的锦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13 她的眼泪 距离上次吃,已经好多好多天了。 大概是她一直昏迷着,药毒没机会犯。这一醒,立即冒出来兴风作浪了。 她突然抓住白潞安的袖子,一改方才大义凛然誓死不从,十分殷勤恳切地问:“我有个紫色的锦囊,去哪了?” 白潞安摇头。 他这一摇头,元晚河就疯了。 她仅剩的九粒药丸丢了! 感觉人生药丸了! 在大理寺被酷刑折磨死不可怕,被陈兵乱刀砍死也不可怕,但在药毒的折磨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人世间最最可怕的事。 心里的恐惧加剧了身体的症状。汗水像地下涌泉一样从全身上下的毛孔冒出来,肌肤褪去了全部血色,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整个人有一种正在脱去人形的感觉。 “你怎么了?”白潞安意识到她的不对。 “没事……你出去,我自己躺会儿……”元晚河咬着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真没事?”白潞安狐疑地问,他感觉出她似乎在强忍着一种极大的痛苦。 “就是伤……伤口疼……你快出去。”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药毒发作时的鬼样子。 剧痛开始大规模地袭来。她觉得自己被压在了一座大山下,大山还在前后移动,于是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反复搓磨,每一块骨头都被来回碾压。 她绞着被子,身体蜷缩成一个虾米。这样的姿势压迫了她肋间的伤,鲜血渗出来,但她已经感觉不到了。药毒发作的痛,远甚刀砍斧斫。 这一阵剧痛过后,元晚河虚弱地睁开眼。这才发现,白潞安并没有走,他还坐在床边望着她,眼里的心疼忧虑已经掩藏不住。 “来人!”他高声吩咐,“去把岳太医叫来,他要是还要睡觉,就把他拖过来!” “不要叫太医,我没事。”元晚河喘息着说。 白潞安轻叹一声,握住了她冰冷僵硬的手,“元晚河,你有时候真是傻透了。” 她没有反驳他,浓黑的睫毛在卧蚕处扫了扫,便沾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晶莹。 一大滴泪珠,从眼角滑脱。 白潞安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是哭了?她居然会哭? 在他心目中,她是一个厚脸皮,无所畏,洒脱坚韧的女子。 眼泪和元晚河,不应该是同一个世界的事物。 白潞安突然回想起,不久前在天徽殿门前,他到朔都以后第一次见到她,她就哭得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会儿又哭,也是觉得自己太委屈了么? 继第一滴眼泪之后,第二滴也紧跟着来了。然后是第三滴第四滴,最后连成一串串,从眼角砸进枕头,把枕头的绣面濡湿了一大片。 “你走……”元晚河有气无力地推了一把白潞安,让他观摩自己最惨最狼狈的样子真是尴尬。但她实在是虚弱,气势不足,明明是赶人,却莫名有种我见犹怜的娇弱感。 这种偶然不经意表现出来的真实脆弱,曾经数次让元尧放下原则,无条件地对她心软。白潞安虽然不像元尧那样吃软不吃硬,但眼前女子的眼泪,还是一下子击中了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14 嗑药不是好习惯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又低又软:“别哭了,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元晚河心说谁是被你欺负哭的啊?老娘药毒发作控制不住自己的鼻涕眼泪,和你有一根毛线的关系? 她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不屑,下一波剧痛又袭来了。 她痛苦地低吟一声,蜷缩得更紧,从虾米缩成了一团球。 “快躺平了,这样会压迫伤口,会更痛的。”白潞安想帮她调整姿势。 他轻轻一碰她的肩,她居然嗷一声尖叫起来。 白潞安连忙收回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默默看着她。 她把头缩进被子里。 好痛苦啊,好折磨啊,她就要这样被一波接一波的剧痛玩弄至死吗?死就死了,可是什么时候才能死呢? 被子里传来呜呜的哭泣,声音很压抑,却是那样撕心裂肺。 白潞安的喉头抽动了两下,转头喝道:“岳天明怎么还不来?要本王亲自去把他绑来吗?” 一向清高儒雅的定王,竟然也开始急躁了。 “来了来了!”岳天明提着药箱走进来,头发乱蓬蓬的,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他也不讲礼数,把白潞安往旁边一推,径直在床边坐下,强行掀开被子,露出里面蜷缩成一团,气息奄奄的人儿。 白潞安问:“岳太医,她的伤口怎么会疼成这样?你是不是药用错了?” 岳天明眯眼盯着元晚河,若有所思地捋着白须,然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白潞安的耐心已经快用尽了,他真想把这个成天就知道睡觉的懒老头扔到外面的湖里去。 “不是老臣的药用错了,而是王妃自己吃错了药。”岳太医下了论断。 白潞安不解:“什么意思?” 岳天明抓起元晚河的右手腕,她的手还在痉挛。他把了会儿她的脉,笑道:“姑娘,年纪轻轻就嗑药,不是好习惯啊。” 接着,他回头告诉白潞安:“王妃没事,就是药瘾犯了,吃了药就没事了。” 白潞安蹙眉:“什么药?” 岳天明捋着胡须,说道:“老臣要是没猜错,王妃吃的药,应该叫做斩忧丸,是天巫一带的鹿人从阿芙蓉中提取制成的一种毒药,药性很是邪异,服用完会让人忘记痛苦、如入仙境,很快成瘾,一旦断服,便会痛不欲生,最后自残而死。” 白潞安愣了半晌,终于明白在朔都时她的一些反常表现是什么原因了。 他又恨又气:“元晚河,你傻么?为什么要吃这种药?还嫌自己的人生不够刺激?” 元晚河心说本公主的无奈、本公主的辛酸你懂个屁,少在这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教育本公主。 但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又一阵痛苦来临,她哀叫一声,不由自主地去扯自己肋间的伤口。 白潞安连忙按住她的手,急声问岳天明:“有没有办法能暂时缓解她的痛苦?” 岳天明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对着元晚河脑袋上的几处要穴施了几针,元晚河的挣扎才渐渐弱了。 最后,悄无声息地昏睡过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15 兄妹 曲苟微弓着腰,迈着小碎步走进同苍阁,小心翼翼地说:“陛下,大长公主求见。” 元尧正坐在书案前打理朝政,他面前一大堆奏折凌乱地铺展着,他盯着它们,目光却是散的。 他手里持着朱笔,朱墨滴在奏本雪白的纸面上,像一滴殷红的血,晕染了字迹。他浑然不觉。 “陛下?”曲苟见皇上半晌不答,又低低唤了他一声。 元尧回过神来,茫然地问:“什么?” 曲苟又重复了一遍:“大长公主求见。” 元尧放下朱笔,“不见。” “呃……”曲苟讶然,皇上怎么连大长公主的面子都不给了? 下一刻又听元尧沉声说:“宣她进来。” “是。”曲苟松了口气。 大长公主元好匆匆走进同苍阁,行过礼后,正想张嘴说话,元尧却抢先说道:“大长公主要是来替元葔说情的,就请回吧。” 他不再称她“姨母”,其中的疏远显而易见。 元好却坚持开口:“她的身边人逃回来给我说了箬南一切情形的缘由,陛下真的不想听?” “不听。”元尧冷淡回答。 “葔儿,她没有背叛陛下。” “大长公主请回吧。朕今天在朝堂上的旨意你应该听到了,但凡替元晚河和东大营说情的,一律罢官下狱。大长公主如果继续抗旨,别怪朕大义灭亲了。” 他向来敬重大长公主,现下却是这样的态度,看来是真的恨透了。 恨透了那个屡屡背叛他的元晚河。 大长公主叹口气,“阿弥陀佛,你们骨肉至亲,又何苦如此相杀相残?” “骨肉至亲?”元尧微哂,“把她抱上床脱她衣服的时候,朕还真忘了她是朕的骨肉至亲。” 元好睁大了眼,瞳孔却骤然缩小。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这个甥儿。 “你们……真的……” “对,我们真的上过床。您在外面听到的那些流言,都是真的。”元尧笑得很残忍,“她十五岁的时候,朕就破了她的身子,十六岁,她就怀了朕的孩子。” 他惋惜地摇摇头,“可惜啊,那个孩子没能生下来。朕有时会好奇地想,亲兄妹结的种,生下来会不会是个妖孽呢?哈哈……” 元好面色苍白,颤抖着嘴唇,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乱伦,你们这是乱伦!要遭天谴的!” 元尧目光嘲讽,“遭天谴?朕已经期待很久了。上回,朕在这同苍阁里把亲妹妹压在身下的时候,外面雷雨大作,朕心里头想,老天爷要是有眼,就来一道闪电把朕劈死……结果证明,苍天无眼。” 元好的目光渐渐暗淡绝望,她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背对着元尧,戚然地说:“你母皇留给你唯一的这个妹妹,是让你疼的,不是让你糟蹋的。你可还记得,你母皇驾崩前,你跪在她面前许下的誓言?” 元尧星眸一眯,射出一道阴鸷的光。 “朕只记得,她杀了朕的父王,朕便要糟蹋她的女儿!” 元好大惊失色,猝然转身望着这位冷酷的年轻帝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16 朝肃王之死 元尧的父王……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提起这个人了。而在当年,他也曾权倾朝野、烜赫一时,光芒甚至盖过了凤观帝。 朝肃王秦麦,一个传奇而悲情的人物。 元尧虽然是凤观帝的第一个孩子,她却对他没有太大的兴趣。她总是忙于朝政,对儿子的关心并不多。小皇子的八载童年是在父亲朝肃王的陪伴下度过的,他的文治武功、心机抱负,都来自于他的这位枭雄父亲。 在元尧八岁生辰那天,本来承诺要陪他过生辰的凤观帝又爽约了,她正和新男宠东方晓君打得火热,压根忘了陪儿子过生辰这档子事。在朝肃王府,秦麦陪着失落的小元尧吃了一碗长寿面。 吃面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秦麦突然问儿子:“尧儿,如果在我和你母皇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人,你选谁?” 对这个奇怪的问题,只有八岁的元尧显出了很老成的敏感:“父王要离开母皇?” 秦麦愣了一下,摇头笑道:“父王永远不会离开她,可是她也许不想要父王了。” “为什么?” “因为她是皇帝啊。” 元尧不知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向来刚毅峻冷的父王此时显得那样疲惫脆弱。 后来他明白了,那时起,秦麦就已经做好和凤观帝决裂的准备了。 他的军队已经枕戈待旦,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跟随他以“清君侧”的名义杀进皇宫,先诛杀骄横跋扈的男宠东方晓君,然后软禁凤观帝,再“请”她行禅让之礼。 可惜,秦麦心底对凤观帝始终情意难舍,他表现出了和他的果断峻厉不相符的优柔寡断,迟迟没有下决心动手。 最终,凤观帝先发制人,把秦麦斩杀于内宫。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八岁的元尧也在场。父亲的鲜血顺着白玉无瑕的台阶流到他的脚边,像是父亲对他最后的惜别。 母皇走下台阶,华美的裙摆沾染了鲜血,她似乎浑然不觉。她来到元尧面前,摸着他的脑袋,慈爱地说:“儿子,别难过,母皇封你做太子好不好?” 第二天,凤观帝就下诏,封皇长子元尧为太子。 也许凤观帝心里对秦麦是有愧的,因为这之后她对元尧的关心明显多了起来。懂事明理的元尧也尽心侍奉母皇,母子二人的关系渐渐融洽亲近起来。 元尧十七岁那年,凤观帝自感身体每况愈下,需要抓紧培养接班人了。正逢燕闵开战,凤观帝就给了元尧二十万大军,让他上前线真刀真枪地历练去。 在重文轻武的大燕,不在战场上立点儿战功,哪好意思做别人的领导。 所以元家的姑娘和小子们不爱读书,但骑射武功都是一流。 元尧临行前,凤观帝给他下了一道十分奇怪的旨意。她让他把顾廉长公主家的小郡主带上,并且告诉他:“葔儿那姑娘是个将才,让她辅佐你,必大获全胜。” 元尧听了很愤怒。言下之意,不就是没有那个百乐郡主,他就打不赢这场仗了?他怎么没看出来那个成天只知道花痴的小丫头片子有这能耐?母皇与她接触也不多,又是哪只眼睛看出她是个“将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17 母皇,您爱过我父亲吗? 但是皇命难违,元尧还是顺从了母皇。事实上,生性桀骜的他却从未忤逆过母皇,他是个聪明人,等顺利从她手里接过皇位,该算的账再慢慢算也不迟。 所以,当年元尧愿意带着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出征打仗,并非只是觉得好玩,凤观帝才是背后真正的促成者。 在前线,母子二人的信件往来不断,除了沟通军情,凤观帝问得最多的,竟然是那个百乐郡主。 这就让元尧更弄不明白了。他才不会认为,母皇是因为缅怀亡姊玉廉长公主才对她的女儿这么关怀有加。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于是他对百乐郡主产生了兴趣,却是一种不怀好意的兴趣——既然她是母皇陛下挂心的人,那他就得特别“关照”一下她。 后来他对元晚河的很多伤害,都是对凤观帝的刻意报复。母皇,只要是您在意的东西,儿子就要替您毁了它。 凤观二十年冬,凤观帝病危,元尧被紧急召回朔都。躺在病榻上的凤观帝当着大臣们的面把大燕国祚交给了年轻而成熟的太子,然后,她屏退众人,只留下元尧和元好两人。 一个惊天的秘密,从凤观帝虚弱的口中道出—— “葔儿,是朕的亲生女儿,是你的亲妹妹。” 元尧震惊,“那元芙……” 凤观帝道:“芙儿才是玉廉长公主的女儿。” 也就是说,元晚河和元芙对调了身份。元芙才应该是玉廉长公主家的百乐郡主,而真正的秦苏公主应该是元晚河。 元尧心想,这么说……我是和自己的亲妹妹上床了?她还怀了我的孩子? 呵,有趣,真是有趣。他控制住大笑的冲动,嘴角只微微牵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小姨母元好在一旁问道:“太子,你笑什么?” 元尧定了定神,说:“我是欣慰,能有这么好的一个妹妹。” 凤观帝咳嗽几声,人显得更加虚弱了。她断断续续地说:“尧儿,你跟朕发誓,永远爱护你的妹妹元葔。” 出人意料的是,一向听话的元尧竟然提出了一个要求:“发誓之前,儿臣有一个问题想问母皇。” “问吧。” “元葔的父亲是谁?” 凤观帝沉默了一会儿,说:“崇延光。” 元尧的眉头轻轻一动,很好地掩饰了他内心的波澜。 元葔比他小三岁。她出生那会儿,秦麦应该正在外领兵打仗。也就是说,秦麦替凤观帝在前线流血卖命,而他爱的这个女人却在家里跟另一个男人风流快活。 虽然那个女人是皇帝,她想和谁好没人管得着。可那个男人是崇延光,是她姐姐的丈夫,是不逊色于秦麦的英雄豪杰。 这是对秦麦最大的羞辱。 元尧沉沉地问:“母皇,儿臣斗胆再问一个问题。您爱过我的父亲吗?” 这是秦麦死后这么多年,元尧第一次在母皇面前提起他。 凤观帝露出茫然的表情,她似乎已经忘了,她儿子的父亲是谁。 “你是说他啊……”她清淡地说,“应该爱过吧,不然怎么会有你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18 宛宛与晚晚 元尧从母皇漫不经心的回答里,已经知道了真实答案。没爱过,她从来没爱过秦麦,他在她生命里没留下一点痕迹,尽管他的儿子即将从她手里接过皇位。 父王,儿子替您觉得不值。 “快发誓吧。”凤观帝不太耐烦了,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元尧深吸一口气,恭顺地说:“儿臣发誓,永远爱护妹妹元葔。” 凤观帝这才安心闭上了眼睛。傍晚,她驾崩了。 多年后的今天,当元好质问元尧是否还记得在凤观帝病榻前许下的那个誓言时,元尧终于暴露了自己隐藏多年的狠毒心机:他就是要毁了元晚河,他就是要把他对凤观帝的恨,都加诸她和崇延光的女儿身上! 元晚河一直以为元尧天性凉薄阴毒,其实他只是桀骜自恃而已。只是因为带着恨,他对她就格外无情。 其实他对别人,比如他的臣子,他的儿女,包括他的皇后楼圣宛,都不吝惜给予脉脉温情。 在水林猎苑的那个晚上,两人同骑一马漫步在树林中,元晚河问元尧:“你更喜欢我一点,还是喜欢皇嫂多一点?” 他说:“你跟她不一样。” 她问:“哪里不一样?” 他没有回答。他想起在永定寺别苑的杏花林中初次看到楼圣宛的情景。她穿着朴素的短袄襦裙,扎着双丫髻,不紧不慢地扫着地上的落蕊。这个场景唤起了元尧做东宫太子时的久远记忆。那时在东宫的庭院里,某个花痴的小郡主也是这副打扮,装作粗使婢女在廊下扫落叶,一扫就是一天。黄昏时分他归来,从廊下经过,她会抬头瞄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那扫地少女羞涩地报上芳名:“奴家楼圣宛”。宛宛,晚晚。元尧感到一切都像回到了最初,有一个女子永远在那里等他。 娶了楼圣宛以后,没有太大的感觉。简单一句话,宛宛和晚晚,还是不太一样。 所谓的“不一样”就是,他对宛宛没有爱也没有恨,而他对晚晚,既爱更恨。 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他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仿佛爱就是恨,恨就是爱,爱爱恨恨,恨恨爱爱。 最后演出了一场兄妹乱伦的闹剧。 如果元晚河知道她的真实身世,知道与自己同床共枕的表哥并不是表哥,而是她同母异父的亲哥哥,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她可能会说,卧槽,好变态,好刺激。 元尧对元好说:“元晚河这辈子是被朕毁掉的,朕不后悔,想着母皇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的样子,朕就很痛快。” 元好的嘴唇颤抖着,这样可怕的事实已经超出她的接受能力。“阿弥陀额……孽障……佛祖饶恕啊……”她口中喃喃着,跌跌撞撞离开了同苍阁。 元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嘴边邪恶的笑容慢慢僵硬,唯余一抹凄怆的弧度。他推开窗扇,外面是无边无际的夜,黑暗袭入他的眼,化作酷寒的恨。 元晚河,你现在死了吗?如果还没死,没有斩忧丸,应该也快死了吧?你去死吧,朕这位亲哥哥会帮你死不瞑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19 清算 南陈摄政王派到朔都送聘礼的使节倒了大霉,还没进朔都城,就遭到一顿暴打。贵重的聘礼被燕人全数扔进臭水沟。 这不是泄愤,已经是羞辱了。是铁了心要跟南陈彻底把脸撕破。 最后,燕人让陈使回去转告他们的摄政王,尚礼司翻遍玉牒,没发现元家族谱里有个叫“元晚河”的人。南陈摄政王求娶的百乐公主倒是有其人,名叫元葔,但是犯了叛国罪,已经被处死,从玉牒中除名了。 同时,这份通告还被昭告天下。 百乐公主元晚河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宣告不存在了。而她入玉牒的大名元葔,也被彻底开除出元氏皇族。 这还没完,成思帝下旨,将百乐公主府所有财产抄没,仆役充公,褫夺汤沐邑。尤不解恨,又强行解散东大营,校尉以上武官全部发配至西北戍边。 这还都不算最狠的。 某一天,钦天监夜观天象,说月犯太微,乃不祥之兆。仔细测算,发现是有阴邪之气从朔都城东郊而来,阻断了龙气升腾,恐会损害圣体安康。 城东郊,阴邪之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个地方——青陵。 第二天,成思帝下旨,炸毁城东郊的青陵。 陵还没炸,朝廷先炸开了锅。 毁陵?大燕开国以来从没有皇帝干过这种事儿。 况且青陵葬着谁,大家都清楚。 成思帝要清算百乐公主,竟然连人家爹娘的坟墓都不放过,这也做得太过了。 不说毁陵是极损阴德的事,就说玉廉长公主和崇延大将军虽然去世多年,在朝野威望犹存,自然有很多人接受不了成思帝的做法。 大臣们纷纷上书,请求皇帝陛下收回成命。他们大多是凤观帝时代的老臣,平日里在朝廷说话都很有分量。 可这回,君心似铁,皇帝的强硬决绝超乎所有人想象。他对所有上书者严加斥责,五十岁以下者贬官,五十岁以上者勒令退休。 一下子牵累了二十多名官员,反对炸陵的声音被压了下去,元尧也借此机会处理掉了那些他厌恶已久的老臣们。 除了老臣,还有一个年轻有为的官员也在反对者之列。刚刚升任崇文堂大学士的莫唯书,给皇帝的奏章言辞激烈,引经据典,慷慨激昂。 结果,他被一竿子撸到底,贬成了崇文堂的伴读。 一片反对声中,也有支持者,包括莫唯书的舅父录尚书事孔辕,大理寺卿孟虽,少卿张岚等人。也有沉默不语者,比如大学士兼任礼曹尚书柳垂庭。 元尧偏偏向这个不发表意见的人询问意见。 柳垂庭答道:“陛下是天子,大燕的一草一木一山一陵都是陛下的,陛下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陛下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妥善安置顾廉长公主和崇延光的棺椁。皇陵去年扩修,不知是否可以将他们移葬至皇陵?” 元尧点点头:“朕会考虑的。” 第二天,元芑跑到崇文堂去找柳垂庭。 她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反对炸陵?”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20 跳湖 柳垂庭说:“我反对有用吗?” “皇上不听别人的劝,但你说话他还是听的。” “这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元芑急了:“怎么没关系?青陵葬着元晚河的双亲!” 柳垂庭笑道:“你居然关心起她来了?” 元芑顿了顿,讷讷问:“碧阶,她真的投敌叛国了吗?” “我也不知道。” “她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也许。” 元芑低下头,目光愀然。 柳垂庭看着她,奇道:“你成天和她作对,怎么现在姐妹情深起来了。”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嫌我疯嫌我烦,不肯搭理我。”元芑绞着衣带,“只有元晚河,她愿意理我,愿意欺负我。” 柳垂庭:“……” “没有她,我就更孤独了。”元芑垂眸,落落寡欢。 “你不还有我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传入她耳中。 她猛地望向柳垂庭,他还是那副冷漠矜傲的样子,只是微微泛红的两颊把他的内心给出卖了。 元芑激动得热泪盈眶,这这这算是表白么? 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她等了那么久,追了那么久,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那那那啥……”她搓着裙边,语无伦次,“你你你等两天,我回去让我父王准备一下。” 柳垂庭不解:“等什么?准备什么?” “等你来提亲,准备大婚呀。” “……”柳垂庭的脸上的那点儿红立刻散尽,“你想得太多了,慢走不送。” “碧阶,你别赖账……” “再见。” …… 青陵,真的被炸了。 而且是在深夜里,工曹突然动手,用了上千斤的火硝炸药,一时间爆炸之声响彻云霄,周边村庄的草屋都被震得瑟瑟颤抖。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青陵已经成为一片废墟。漫天硝烟尘灰中,唯余那片樟子松林哀凉伫立,作着无谓的悼念。 也是在这一夜,千里之外的陈都文昌下起了瓢泼大雨。 白潞安匆匆赶到湖边,隔着绵密的雨雾,他隐约看到一个黑影瑟缩在湖边的大石旁。 他走过去,举伞为她遮挡雨水。 “把伞拿开……”她推他,“我要淋会儿雨,我浑身都在着火,好痛啊。” 他在她面前蹲下来,手中亮出一个东西,“这是你要找的吗?” 元晚河的目光木然挪动,在看清他手中那个紫色锦囊后,她暗淡混沌的眼睛突然大放异彩。 这就是她丢失的那个装有九粒斩忧丸的锦囊! “给我!”她伸手去抢。 白潞安动作比她快,手一闪,锦囊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进了湖里。 元晚河尖叫一声,也不知哪来的蛮力,猛地把白潞安推开,扑通一声跳进湖里。 “晚晚!”白潞安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紧跟着跳进湖里捞人。 她在往下沉。他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水面上带。她却奋力挣扎,想要摆脱他,还把他咬了一口。 他吃痛,也呛了几口水,差点被她拽着一起沉下去。 这么下去,两个人都得被淹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21 男流氓,女流氓 他只好狠狠给了她一个手刀,把她敲晕,总算获得了片刻安宁。 他把她带上岸来,平放在岸边,挤出她胸腔里的水,然后一路把她抱回瓷湖宫。 最近必须时刻盯着她,不离她左右。 白潞安让侍女替元晚河换了干净衣服,半个时辰后,她慢慢醒转。经过这一阵折腾,药毒的痛苦暂时过去了,但下一波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更强劲地袭来。 “我的药呢?”看到白潞安,她开口就问。 “你不能再吃那个了。” 她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翻过身去,背对着他,抱膝蜷成一团。 脆弱得让人心疼,又犟得让人生气。 白潞安轻叹一声,在她身边躺下,从她背后将她抱住。 她还想挣脱,他死死把她扣在怀里,她没有什么力气,就放弃挣扎了。 “这种药毒,你必须戒掉,不然迟早会死得很惨。” “没有药,我宁肯立即去死,省得活生生尝尽上刀山下火海的痛苦。” 白潞安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你。你痛了可以咬我,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能发泄出来。只希望你相信我,撑过这段时间,药毒慢慢淡了,就好了。” “我不要你假惺惺……”元晚河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你害的,你现在又想害我,看着我受尽折磨,你心里痛快得很吧?” “你觉得我看上去很痛快吗?”白潞安苦笑,“你这折腾了多少天了,我陪着你一起受折腾,痛快没觉得,浑身都被折腾得很痛。” “你痛什么?” 他拿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小臂上,“这儿,是你刚才在水里咬的,都出血了。”又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肚子上,“这儿,是你前天发狂的时候踹的,把我午饭差点踹出来。还有这儿……”他想把她的手往腿上移,她却想挣开他,手一不小心就打中了他两腿间的g gan部位…… 两人一时间都不说话了。尴尬。 “那啥……”元晚河咽了咽口水,“你没事吧?” “你把我打疼了。” “我没打你。” “男人那里很脆弱的。”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是yg的?” “抱着个美女在怀里,不yg就不是正常男人了好吧……” “liu ang……” “没你liu ang好吧?” “我现在没以前liu ang了。” “好不巧,我现在比以前liu ang了。” “你想干什……呜……”她被他扳过来,唇被他堵住。 绵绵温柔的吻,一点一点撬开她的唇舌。她从错愕中回过神来,想把他推开,他却死死将她压住,吻也变得越来越霸道,侵略中却附着怜惜。 直到两个人都憋得心慌气短了,他才把她放开,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公主殿下,你很撩人。” 元晚河呵呵,“甭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我自己都对自己没欲望……” 她话没说完,就感到下腹被一个yg bang bang的东西抵住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22 看你难受,我也难受 “非得这样,才能证明我的真诚么?”白潞安低声问。 元晚河眨眨眼,别过头,“我清纯,我不懂,什么也不懂。” 硬生生装傻充愣,还能有这种操作…… 白潞安笑得不得了,只好翻身下来,放她一马。 “对了,现在跟你说正事。”他说,“岳太医的药快配好了,能帮你减轻一些药毒发作时的痛苦,但主要还是靠你自己,咬咬牙把这段时间熬过去,一切就都会好了。” 他摸着她的头,“当然,我会陪着你。” “白潞安,我真不明白你。”元晚河沉沉地说,“之前把我恨成那样,想尽办法害我,现在对我又是疼又是爱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用想那么复杂。”白潞安说,“我只是看到你难受,我也就难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无奈叹息:“也许在鸭丑山的时候……” “怎么了?” “没什么,好好睡吧,趁着现在药毒没发作。” 他替她盖好被子,起身离去。 …… “王爷,情况就是这样,燕帝辱我使节,发布昭告辱骂王爷,并且关闭了陈燕边境的所有贸易口岸,看来下一步就要向我大陈宣战了。”箬南假节佟硕说道。 白潞安坐在书案前,手中摊着一封书信。这是陈使带回来的北燕致摄政王的札函,字里行间满满的火药味。 “宣战,还不至于,至少不会是现在,如果元尧没被愤怒冲昏头脑,还留有一丝清醒的话。”白潞安合上札函,淡淡道:“清州萧灵势头正劲,咄咄逼人,如果元尧想腹背受敌,才会急着向大陈宣战。” 录尚书事、大司空等人纷纷赞同。 白潞安对佟硕道:“但是,北燕有可能会采取措施夺回箬南失地,你尽快赶回箬南,按照本王给你的阵图,加强防卫部署。” “微臣遵命!” 这时,粟北在门外探头望了一眼,见王爷和众臣还在议事,就准备走开。 “粟北,有事么?进来说吧。”白潞安叫住他。 粟北走到白潞安跟前,在他耳边道:“王爷,瓷湖宫那边又闹起来了,几个宫人都压不住,您要不要去看看?” 白潞安对众人道:“今日就到这,诸位请回吧。” 还没进瓷湖宫的门,就听见里面叮铃哐啷闹翻了天。 白潞安走进去,见元晚河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哭喊着左冲右撞。四个宫人把她拦腰抱着,又怕太用力伤着她,五个人就那么较着劲儿,场面很是纠结。 见王爷进来了,几个宫人一分神,元晚河立即脱了缰,直楞着脑袋就朝柱子撞过去。 白潞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的后衣领扯住,捞过来往怀里一按。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我不要活啦啊啊啊——” 叫得那叫一个骇人,嗓子都快扯成碎片了。 “晚晚,晚晚……”白潞安一手按着她的头,一手箍着她的腰,把她死死按在怀里。 她奋力挣扎,力气出奇大,白潞安竟要压制不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23 不能再碰那毒物 “求你,求求你,让我死吧,我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啊……”她哭得凄厉,身体抖如筛糠。 “元晚河,你听着。”白潞安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你听着,元尧抄了你的家,解散了东大营,把东大营的将官都发配到西北边疆。他还炸了青陵,毁掉了你父母的棺椁和遗体。这个仇,你不报了吗?你如果就这么死了,遂了谁的愿,又快了谁的意?” 他的话说完,她不闹腾了,静静待在他怀里,身子却还是抖,而且越抖越厉害。 白潞安觉得不对劲,把她推离怀抱一看,竟然开始翻白眼了。 刚刚赶来的陆天明喊道:“痉挛了,快把她放平!” 白潞安连忙把人抱上床放平,陆天明又喊:“拿个木块来,快别让她咬舌头!” 宫人一时乱作一团,不知从哪现找一个木块去。此时白潞安已经把自己的手放进了元晚河的嘴里。 她死死咬住口中的东西,很快,一线红色从牙齿和手的交界处渗出来。 陆天明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对着元晚河头顶几处要穴扎下去。 痉挛还在持续,她的手蜷成了鹰爪样的畸形,细弱的关节似乎都要折断了。 “怎么不管用呢?你到底行不行!”白潞安冲着陆天明吼。 陆天明又拿出一根更细更长的针,对准元晚河的天灵盖,扎了下去。 痉挛忽然停止了,她像一只被突然抽了线的木偶,软瘫成泥。 牙关也松开了,白潞安费力地抽出手,已是鲜血淋漓。 “王爷,臣为您处理一下伤口吧。”陆天明道。 “不必,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等会会不会再抽起来?”白潞安满头是汗。 “应该不会了,臣暂时不拔针,静观后变。” “药毒发作怎么会这么严重?你不是说她只会难受,自残,怎么这次……” “回王爷,王妃身子太虚,经不住药毒反复侵蚀,亏空了底子,就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并发症状出现。” “意想不到?”白潞安脸色立即难看,“还会有什么症状突然出现?你的药到底管不管用?你要是治不了,就滚去孝山守陵去!” 陆天明对白潞安有过救命之恩,一直受白潞安十分敬重,今次遭他这样的盛怒训斥,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陆天明沉默不语,抓起元晚河的手腕替她号脉。 白潞安也很快平静下来,捏着眉心疲惫地说:“陆先生,对不起,我也是太烦了。” 陆天明平静道:“臣理解王爷的心情。” “我怕她会撑不住。”白潞安望着床上的人,她虽半昏半睡,神情却还是紧张痛苦,“药毒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情况越来越失控,一点也没有好转的迹象,让人很灰心。” “臣认得鹿人的一个头领,可以从他们那里拿到配置斩忧丸的原料。”陆天明头也不抬地说,“王爷觉得如何?” “不。”白潞安说,“我宁肯她死,也不让她再碰那毒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24 王爷的失守 陆天明道:“那就请王爷相信臣。” “好,陆先生你放手治吧。” 陆天明道:“王爷,有件事必须跟您说明白,臣没法帮她减轻痛苦,也没法加速她康复的速度,她只能慢慢熬,硬熬过去。臣唯一能做的,是在此期间保证她不死。” 白潞安神色晦暗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陆先生。” 陆天明观察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就拔掉了元晚河头上的针,又给她灌了汤药,然后就离开了。白潞安在元晚河身边躺下来,把她轻轻抱在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里,他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弄醒。 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了,一片漆黑,白潞安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有个人压在他身上……在摸他。 那人的手在他身上混乱地游走着,气息急切而紊乱,在黑暗中撩起让人燥热的火星子。 白潞安捉住那双不安分的手:“喂,你在干什么?” “我难受……”她带着哭腔,软软糯糯地说,“我热,难受。” 白潞安很纳闷。难道这也是药毒的并发症状? “元晚河,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再叫太医来给你看看?” “我难受……”她哼哼唧唧,脑袋蹭到他颈侧,干裂的唇在他的耳畔游走,“帮帮我……” 感觉不对劲啊……她这会儿的样子,不像是药毒发作,倒像是…… 白潞安喉头干燥,咬了咬牙,把她推开,起身下床。 却又被她抓住衣带,拽了回来。 怎么又有种当年的“面首”小白莲被百乐公主调戏的感觉…… 她把他压入衾被中,手忙脚乱地扯开他王袍上复杂的衣带。他摊着手任她折腾,口头警告她:“元晚河,你再不收手会后悔的,别怪我没警告你。” 她就像个发hun的小野兽,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粗暴扯掉他的外袍,扔得远远的,又去扯他的中衣。中衣好脱多了,很快,他的上身就袒露在她面前。 她滚烫的手指抚上他的胸,肋,腹,撩得他表情都变了。 她又去解他腰间的玉带。却怎么解也解不开,急躁得骂脏话。 白潞安也不帮她,静静等着她折腾累,自己放弃。 然而她非常锲而不舍。 她一点一点攻克,他一点一点失守。 当他终于意识到她不是在玩闹时,已经来不及了。 “别闹……”他握住她的腰想把她提起来,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她发生什么。 然而她力气奇大,狠狠往下一坐…… 白潞安闷哼一声,一阵酥麻瞬间窜遍整条脊柱。 他已经深深进入她的身体。 “公主殿下……”白潞安声音沙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元晚河满意地轻叹一声。她这会儿脑子不清醒,确实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现在这样很爽,终于纾解了身体里乱窜的燥热与疼痛。 白潞安虽然也很懵,好歹比她清醒点儿,他继续握住她的腰,要把她提起来。 元晚河不满地拍开他的手,执着地上下动了两下。 这两下子,让白潞安的理智彻底失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25 爱的仪式 他猛地一翻身,两人调换了位置。 他望着她,这是多少次出现在他梦中的容颜,赶都赶不走,如此让人难以忘怀的姑娘。 相恋相杀了那么久,爱恨交加了那么久,分离思念了那么久,纠结徘徊了那么久,他终于还是选择了她。与她身心纠缠,与她合二为一。 这是一个仪式,以爱之名。 是的,他爱她,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被困皇陵墓道时的那一吻,他记住了她。在鸭丑山熊口下的生死边缘,他心里有了她。在浅花村晚河边的追逐相拥,他爱上了她。 他曾以为自己并不是真的爱她,以为自己只是逢场作戏地玩弄她。可到头来,伤了她,他自己也伤;玩弄了她,他觉得他自己也被玩弄了。 她是比斩忧丸还毒的毒药,一朝相触,终生难忘。便是无情,也断肠。 “晚晚。”他摸着她的脸,柔情似水:“我来了。” 然后重重一顶,带着她淹没在爱的潮水之中。 …… 元晚河醒来时,对着上方的承尘眨巴了几十下眼睛,神智才慢慢清醒。 昨晚,好像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不,不是春秋大梦,而是……春梦。 她梦见,她把小白莲,睡了。 那个梦过于真实,她甚至能回味出那种肌肤相触的悸动,耳颈相交的亲密,以及……他在她身体内的充实和狂野。 靠,不会是真的吧? 她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 浑身骤然而来的酸痛,让她差点叫出声。 她试着活动僵硬的手指,关节疼得像是碎掉了,是昨天痉挛留下的问题。 一个粉衣宫女走过来,关切道:“王妃,您醒啦。” 元晚河瞥她一眼,“说过别叫我王妃,折寿。” 粉衣宫女道:“这是哪的话,您有摄政王的关怀庇护,一定会千岁千岁千千岁的。” 元晚河打个寒战:“你这马屁拍得我好冷。” 粉衣宫女尴尬地笑了笑,“王妃,奴婢扶您下床活动活动?” “好。” 她替元晚河掀开被子,扶着她慢慢下床。元晚河觉得浑身上下的关节骨头都在嘎吱作响,像腐朽的老木头,就快要支撑不住她这副破烂残躯。 怎么怎么做个春梦,浑身都要散架了? 她和小白莲……不会真的发生什么激烈动作了吧? 她问粉衣宫女:“你叫啥名字?” “王妃这是第五次问奴婢的名字了。”粉衣宫女抿唇笑,“奴婢名叫粉衣。” “哦,粉衣,听上去很亲切啊。以前我的公主府里有紫衣,蓝衣,素衣,红衣……” “啊是吗?看来奴婢跟王妃很有缘呢!” “紫衣蓝衣素衣红衣他们都是本公主的面首,本公主只跟面首有缘,跟婢女没缘。” “……” 元晚河试着走了几步,感觉稍稍好一点了,她问粉衣:“昨晚发生什么了?你们是不是打我了?我怎么浑身都疼?” 粉衣道:“王妃不记得了?您药毒发作得很严重,浑身痉挛,王爷和陆太医费了很大力气才把您救过来呢。怕您咬到舌头,王爷把自个儿的手伸到您口中,被您……咬得血肉模糊呢。” 我了个去,这么激情?元晚河心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26 昨晚啥也没发生 “那之后呢?白潞安一直在这?”元晚河问道。 “嗯……没有啦。”粉衣回答,“您睡熟后,王爷就回去了。” 其实摄政王今晨才走,走之前他特意嘱咐粉衣和其他几个宫女,如果王妃问起来,不要让她知道他是在这过的夜,昨夜发生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粉衣她们晓得王爷说的“昨夜发生的事”是什么,昨夜屋里的动静她们在外头都听见了,那叫一个羞人。她们就不明白了,王爷和王妃圆房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就不许说呢? 元晚河却是放下了心。白潞安昨天没在这过夜,看来真的是她自己的春梦了。怎么会做那种梦呢?难道她下意识里还觊觎着他这块鲜肉? 不要啊! 吃过饭又吃了药,又睡了一会儿,元晚河感觉精神恢复了很多。但不知下一波药毒会在什么时候发作,现在每次发作的时候她的神智都越来越不清楚,要趁着这会儿精神还可以,去问清楚几件事情。 她问粉衣:“白潞安在哪里?” “回王妃,王爷在箐华书房呢。” “带我去见他吧。” “箐华书房离这儿有段路程呢,王妃您身子虚,就别来回奔波了,奴婢去把王爷叫来吧。” “我也想出去走走。” “那好吧。” 白潞安在书案前看书,眼里看的是字,心里想的是她。 昨夜激情过后,他替她清理了身子,抱着她睡到天明,趁她醒来前,悄然离开。 在两人的嫌隙完全消除之前,还是避免尴尬吧。 从瓷湖宫出来,他直接去太医院找了陆天明,问他:“陆先生,你给元晚河喝的药里加了什么?” 陆天明一眼瞥见白潞安领口没被遮住的樱红色吻痕,怪怪一笑:“王爷昨夜失身啦?” 白潞安扯扯领子,把痕迹遮住,“她蛮热情的。” “治重病要用猛药,为了对冲王妃体内的药毒,老臣在里头加了些疏活血脉的特效药,如果恰巧碰上药毒发作,药性就会更烈一些,产生一些危险效果,但对王妃没危险,主要是对王爷比较危险。”陆天明笑得很混蛋,“怪老臣,昨晚忘了提醒王爷,别在那屋里过夜,会很危险……” 白潞安哈哈一笑:“确实危险,确实危险。” 这会儿在书房里,想到这些,他又兀自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忽听有人问。 白潞安抬起头,他正思念的那个人竟就站在他面前。 “没什么。”他合上书页,“读到书中有趣之处,便笑了。” 元晚河摇摇头:“读个破书也能读得这么高兴,真是不懂你们这些文化人。” “你怎么样了?身子好些了?”他问。 元晚河观察着白潞安。他神色正常,衣冠楚楚,对她的态度不卑不亢、不惊不喜,看来……昨晚确实没有发生什么。 她松了口气。 “暂时是个正常人,也许过一会又不正常了。”元晚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趁着精神还正常,我问你件事儿。” “问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27 放我走 “昨天,你好像跟我说了什么……”元晚河皱着眉回忆,“东大营被解散了?青陵,被炸了?” 白潞安垂眸,从书桌一角拿起一封信,递向元晚河:“这是我派去朔都的使臣带回来的燕人的信,你自己拿去看吧。” 元晚河起身接过,打开来。 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读了很久,脸色越来越晦暗。 最后,慢慢合上信,像个木头人似的呆坐在那里。 公主府被抄了,东大营被解散了,元葔也被从玉牒里除名了……她的家没了,军队没了,什么都没了,连名字都没了。 而她父母的陵墓,也没了…… 已经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感觉,就像是从灵魂到身体都被连根拔起,像个游魂野鬼,再也无所归依。 元尧,你好狠…… 她强撑着扶手想站起来,却脱了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白潞安忙上前去扶她,她一把将他推开,“你走开!” 白潞安无辜:“坏事又不是我干的,你跟我发什么脾气?” “我的一切都是被你毁掉的!”元晚河又推他,“害人精,走开!” 白潞安很无语,便负手站在一旁,看着她自己费力爬起来。 “放我走。”她说。 白潞安摊手:“想走就走,我现在也没把你抓着。” “我是说,放我离开这里,我要回燕国。” 白潞安面容一冷,蔑笑道:“有本事你自己跑,跑得出去算你赢。若是跑不出去,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这样有意思吗?”元晚河杏目圆睁,“白潞安,再说三遍,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我心都不在你身上,把我拴在身边有什么用?” 白潞安神色僵冷,却出人意料地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 元晚河站在原地呆了很久,才心灰意懒地走了出去。 此时正是盛夏,文昌的阳光很辣,这会儿日头高起,就更晒人了。元晚河最近很怕阳光,就专挑林荫多的地方走。越走离瓷湖宫的方向越远,粉衣提醒她她也不理。 走到一处八角亭,元晚河让粉衣离远点儿,她自己进亭子里坐下来,看着亭外的接天莲叶。莲叶如盘,迎着日头盈盈高举,静静挺立,无忧无喜。 一阵嬉笑声传来,打断了元晚河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宁静。她郁闷地望过去,看见一个嬷嬷带着一个小孩儿跑进亭子。 那小孩儿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也就三岁多的样子,跑起来都不稳,人却是躁得很。看到元晚河,就十分好奇的跑过来,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她。 元晚河瞪她:“你瞅啥?” 小姑娘回嘴:“瞅你咋地?” 嘿,人小鬼大啊!元晚河心说,倒是有她小时候的风范。 嬷嬷赶忙跟过来,揽住那小姑娘,哄道:“公主,咱们去别处玩吧。”一边偷偷打量着元晚河。这嬷嬷在宫里有年头了,这个女人她还从来没见过,看面相很不善,还是别惹她为妙。 小姑娘却不肯走,跟元晚河杠上了:“瞅你咋地?瞅你咋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28 文妃的女儿 元晚河没心情跟小屁孩啰嗦,她不耐烦地问那嬷嬷:“这谁家孩子啊?” 嬷嬷对元晚河的粗鲁很不高兴,傲慢地回答:“这位是西乔公主,你又是谁?如此放肆。” “哦,是位小公主啊,那咱们算是同行。”元晚河捏捏小姑娘的脸蛋。 小姑娘却突然扬起小巴掌,往元晚河脸上呼了一下,“叫你摸我!叫你摸我!” 靠,这孩子也太熊了! 元晚河捉住她的小手,凶巴巴地说:“你娘在哪?怎么管教的孩子?这么没礼貌!” 嬷嬷拂开元晚河的手,骂道:“这是文妃娘娘的千金,岂容你冒犯?你是什么人?” 文妃?元晚河愣了愣,听着挺耳熟。文妃…… 哦,不就是符燕绥么? 所以面前这位,是符燕绥的女儿? 元晚河重新仔细打量这位西乔小公主。她长着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嫩红的小嘴,胖嘟嘟的小脸白里透红,像水蜜桃一般诱人。 这么好看的女儿,一定有个好看的娘吧。 原来符燕绥已经为正觉帝生儿育女了,女儿都这么大了,不知她的旧情人白潞安心里头是什么滋味? 元晚河心里头的滋味倒是蛮爽的。 等等,等等!这是符燕绥的女儿……元晚河心中一动,涌起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白潞安在意符燕绥,也一定在意她的女儿。所以…… 只一瞬,元晚河就做出了一个十分冒险的决定。 她换了一副笑脸:“哦,原来你是文妃娘娘的女儿呀,我常听王爷提起呢,说西乔公主长得又可爱又漂亮。”她朝西乔公主招手,“过来,让婶婶瞅瞅乖宝贝有多漂亮。” 嬷嬷被弄糊涂了,这是哪来的婶婶? 元晚河解释道:“我是摄政王妃。” 嬷嬷恍然大悟。宫里人都知道,摄政王去燕国娶回来一位大燕公主,立为正妃了。这位摄政王妃却很神秘,据说是住在宫里,却从没露过面,徒惹人好奇。 今天,竟在这里碰见了。 如今摄政王是大陈头等的人物,他的王妃自然没人敢怠慢。嬷嬷便恭谨了很多,把西乔公主往元晚河跟前推,“去,让婶婶瞅瞅。” 可怜的小姑娘,就被送进了元晚河的虎口。 “来,坐婶婶腿上。”元晚河拍拍自己的腿。 西乔公主不动弹,清澈的大眼睛里不掩饰敌意。 “啧,跟婶婶那么生分呢?”元晚河抓住小公主的胳膊,一把将她捞了过来,按在自己腿上。 西乔公主也是个不好降服的犟妞,挣扎着想要下去。元晚河将她按住,“乖,不许乱动。” 西乔公主嘴一瘪,“呜——哇——” 嬷嬷见公主哭了,便有些急:“王妃娘娘,公主认生,怕冲撞了您,还是让奴婢将她带回去吧。” 元晚河将西乔按在怀里,不让她挣脱,一边对嬷嬷说:“你去把摄政王找来。” “啊?”嬷嬷搞不清状况了。 元晚河不紧不慢地说:“去告诉摄政王,可爱的西乔小公主在我手上,我想跟他谈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29 你有什么天大的要求? 嬷嬷虽然还是很懵,但也意识到不对劲了,西乔公主哭得要断气,而那王妃淡定的笑容中露着一抹阴狠。嬷嬷慌忙跑出亭子,“来人呐,来人呐!” 陪着西乔公主一起出来玩的,还有重萼宫的两个小太监。他们就守在亭子外,听见嬷嬷的呼喊,就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快,快,你们一个人去叫摄政王,一个去叫文妃娘娘!” 重萼宫离八角亭很近,符燕绥先得到消息赶来了。 进入八角亭,看见元晚河坐在东北角的石台上,怀里抱着西乔公主。小公主哭累了,正低声抽泣,看见母妃来了,又嚎啕起来:“娘——娘——” “可儿!”符燕绥着急地冲过来,对抱着她女儿的那个陌生女子喝道:“你是什么人,快把公主放下!” “别过来。”元晚河厉声警告。 符燕绥生生顿住脚步,她看见那女人手里拿着一枚银光闪闪的发簪,尖端正对着小女孩细嫩的脖颈。 符燕绥脸色瞬间惨白,指着元晚河恨道:“你,你是什么人?敢动我的女儿,叫你不得好死!” 元晚河的目光从符燕绥的头移到脚,再从脚移到头,好好地打量这位曾经的“情敌”。确是个样貌温婉姣好的人儿,连发起脾气来都是我见犹怜的柔弱,嗯,果然是白潞安的菜。 这时白潞安也赶来了,他看见元晚河手里的发簪正抵着西乔的脖子,脸色突变,怒喝:“元晚河,你这个疯子!” “元晚河?”符燕绥错愕,“你是元晚河?” 这就是潞安心心念念的那个燕国女人? 近来符燕绥也听闻他把那燕国女人带回了文昌,保护得很好,谁也不让见。符燕绥还忖度着的,怎么找个机会见见那女人。却没想到,两人竟以这种方式见面了。这个燕国女人,为什么要来伤害她的女儿? 元晚河朝符燕绥悠悠一笑:“燕绥妹妹,我久闻你的大名,今日终于有幸见面,不过我还有点要紧事,咱们改日细聊。你先到亭子外头去,白潞安留下。” 符燕绥死死盯着元晚河,脚下没有挪动。 元晚河把发簪更靠近西乔公主,“再说一遍,你出去。” “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白潞安的手搭在符燕绥肩上,“放心吧。” 符燕绥转头望着白潞安,泪眼婆娑。她把手也放在肩上,与白潞安的手交叠。 两人用温情脉脉的眼神安抚着对方。 元晚河翻了个白眼,“恩爱等会儿再秀可以么?” 符燕绥再看一眼可怜的女儿,咬咬牙,走开了。 白潞安望向元晚河的目光瞬间没了刚才的温情,只剩阴冷的失望。 “说吧,你有什么天大的要求,非要用这种方式跟本王谈。” “给我准备一匹马,一些银子、水和干粮,打开宫门和城门,放我走。” “就算出了文昌,你又能跑多远?”白潞安觉得很好笑,“跑得出本王的手掌心么?” 元晚河反问:“我带着符燕绥的女儿跑,你猜我能跑多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30 顺利出宫 白潞安冷笑着摇摇头,“那又不是我的女儿,你当我会在乎么?” 元晚河说:“你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写着你在乎。” 白潞安无语。 “白潞安,她在外头看着呢。”元晚河用下巴指着符燕绥所在的方向,“你忍心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心吗?” “心爱的女人?”白潞安自嘲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转头喝道:“粟北,去备马!” 不一会儿,马牵来了。 元晚河道:“把马牵到我这边来。” 粟北就绕着亭子,把马牵到了元晚河身旁的石栏边。元晚河抱起西乔,发簪还对着她的咽喉,“小美女,别怕,陪我走一程,等我安全了,就放你回家。” 西乔已经不哭了,她已经吓成小呆子,之前的蛮横劲儿全都没了。 原来是个色厉内荏的小家伙。元晚河心想,和她小时候相比差远了。 她抱着西乔跨过石栏,准备上马。 “元晚河!”白潞安在身后叫她,“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如果骑上那匹马,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元晚河完全听不见,带着西乔上了马。 在马背上坐稳后,她说:“白潞安,你立即派人去通知,打开所有宫门和城门,无论我到达哪个门,如果门还关着,我就在小公主的脸上扎两个窟窿。” 白潞安冷冷盯着她,吩咐粟北:“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元晚河继续说:“任何人不许跟着我,如果跟着,就别让我发现,否则我还是要在这小丫头的脸上扎两个窟窿。” “元晚河,陈国大得很,你最好跑快点。”白潞安朝她森冷一笑,“要是再落到我手里,就不止在你脸上扎两个窟窿那么简单了。” 元晚河看都不看他一眼,“驾”一声纵马飞奔而去,将符燕绥的哭喊丢在身后。 其实元晚河根本不认得路,只不过天下皇宫长得都差不多,方方正正的架构,只要顺着外沿的宫道一直走,总能到达宫门。 果不其然,很快到达一处宫门,地玄门。 宫门洞开,守卫在两侧虎视眈眈盯着元晚河。她却大大方方地通过,一点也不担心这些人敢把她怎么样。 不管他们明打还是暗袭,她都能保证在自己完蛋之前把怀里的西乔公主一块儿拉下地狱。 顺利出宫。 外面的街道有些冷清,也许人们畏惧酷日,都躲在家里乘凉了。 元晚河被晒得头晕眼花,她用衣服把西乔罩住,防止这位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被晒死。 她纵马来到一处茶棚前,问店家:“请问,最近的城门在什么方向?” 店家答:“沿着这条路,朝南走十里地。” 十里地,还行,不算很远。 元晚河加快速度,纵马朝南而行。 骄阳似火,南方的夏天像一只老虎,大口大口吞噬着她本就虚弱的体力。走了一半路程,元晚河就开始头晕眼花,恶心想吐,胸口像有一只小鹿在蹦跶,震得她肋骨都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31 逃不开,回不去 旧伤未愈,又连日经受药毒的折磨,连走出文昌她都经受不住,遑论逃离陈国。 元晚河抹抹头上淋漓如雨的汗,身体热得像炭,心里却只有冰凉的绝望。 没有希望了,她逃不掉的。 怀里的西乔公主也很虚弱,毕竟只是个三岁的奶娃娃,天生身子就弱,又连番受了惊吓,还在烈日下暴晒那么久,对她是很致命的折磨。 “喂,小美女,振作一点。”元晚河轻拍西乔公主的小脸,“等我出了城门就放你回家好不好?坚持一下啦。” 元晚河改变主意了,不打算带着西乔“亡命天涯”了。她到底不希望把小丫头折腾死,虽然她讨厌符燕绥,天然地讨厌符燕绥,但不代表她可以欺负符燕绥的女儿。 这样的劫持行为,已经很过分了。 好不容易坚持到城门口,元晚河看到城门是打开着的,但有一队士兵持刀横在城门下,虎视眈眈。 领头之人,元晚河觉着眼熟。 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箬水城的那个城卫长么?如果不是他穷追不舍,元晚河也不至于被白潞安抓到文昌这个又热又爱下雨的鬼地方来。 对了,他还射过她一箭,箭头扎得很深,肩胛骨上的伤口现在都在隐隐作痛。 冤家路窄,今天居然又碰上了这位拦路煞神。 大概是生擒元晚河有功,所以被调到都城来守城门了吧。 那人目光如炬,朗声道:“公主殿下别来无恙,在下樊曾乙。” 元晚河才不关心他叫什么名字,她现在很烦很绝望。 她说:“来来来,都给西乔公主让个路,公主要是不高兴了,伤自己两下,谁也吃不消不是?” 樊曾乙盯了元晚河半晌,最终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那条通往城外的路,平坦地伸向远方,元晚河却知道,路不是她的路,远方不是她的远方,她走不远,逃不开,也回不去。 回,是指回家,回燕国,回到元尧身边,做他的乖乖小白兔。 回不去了。 但是就算回不去,她也不要留在这里。 不要! 元晚河与樊曾乙对视,这个身材魁梧、脸盘黝黑的男人,满满散发着胸有成竹的气势,元晚河敏感地意识到,他肯定已经有了办法,既能拦下她,又能救下西乔公主。 元晚河是没有胜算的。她又不能真把西乔公主怎么样,那毕竟是个柔软的小孩童。 她决定赌一把。 她让马儿往前走了几步,靠近樊曾乙,对他说:“那个什么什么乙,你过来一下。” 樊曾乙有些意外,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走过来。 “再近点儿。”元晚河朝他招手。倒真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使唤着自己的侍卫。 樊曾乙走到了马儿近前。 “我只是想回家。”她垂眸望着他,乌黑的眼睛里有水汽,“我快死了,我想回到爹娘身边。” 深陷的眼窝,干裂的唇,苍白的脸,消瘦的身形……樊曾乙眼中的这个女子,确实是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32 落回他手里 “她在求我。”樊曾乙想。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她是北燕的百乐公主,是曾经把陈国打得割地求和的将军。她在陈人心目中,是个邪恶神秘又遥远的存在,即便上回在箬水城外被人围攻,她的骨头也硬得让人害怕。 如今却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以一个脆弱可怜无助的小女子形象,求他放她回家。 一种男人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下一刻,元晚河又做出了一件让樊曾乙意外的事。 她把怀中的西乔公主抱起来,递给他。 樊曾乙愣了一下,赶忙接过小公主,然后抱着小公主退后几步。 失去人质盾牌的元晚河,完完全全没有抵抗力了。 手下建议樊曾乙:“大人,动手吧?” 樊曾乙没有发话,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大人?”手下催促。 樊曾乙厉声道:“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许妄动!” 元晚河知道,她赌赢了。她赌他会因为男人的保护欲而对她心生同情,虽然概率很小,但她居然赌赢了。 一直在倒霉,终于碰上了一回好运。 她不再犹豫,“驾”一声催动马儿,向城门外奔去。 是不是跑出这扇门,就自由了呢? 在跑出城门的那一刻,胯下马儿突然前腿一绊,扑倒在地。元晚河被狠狠甩了出去。 好阴的绊马索……着地的一瞬间,元晚河想。 她落在地上,又打了几个滚,直摔得七荤八素、头晕眼花、腰膝酸软,趴在尘土中,再也爬不起来了。 她感到自己被人架起来往回拖,拖行了一阵子,那些人把她放开,她又软软跪倒在地,垂着头。 眼前出现一双描龙刺凤的造靴。 这是白潞安的靴子,她认得。来得可真快,看来他一直跟在她身后。 她还是落回了他手里。 “给她喂点水,回去的路还长着呢,别给渴死了。”他说。 有人抓起她的头发,往她口中灌水。灌得太猛,呛得她剧烈咳嗽,水从鼻子里喷出来。 然后,她的双手被麻绳绑住,麻绳的另一端长长延伸出去,握在白潞安手里。 白潞安坐在高头大马上,双腿轻夹马腹,马儿走起来,麻绳猛地扯紧,元晚河往前踉跄了一下。 马继续往前走,元晚河被麻绳拽着,不得不跟着走,走回了城门里。 真他妈亏啊,费了大半天劲,最后只逃出文昌一丈远。 还把白潞安给惹火了。用绳子拽着她走,跟遛狗似的。 失败,太失败。 路过樊曾乙时,元晚河幽暗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望着她,眼中隐隐有不忍。刚才他看她逃出去,最后一刻还是改变了主意,让人放了绊马索,把她拦了下来。 幸好他那么做了,谁知道摄政王就在后头看着呢!如果他真的放跑了她,现在被马拖着走的估计就是他了。 但是,心里总觉得不安。 她不过是个年轻的姑娘,所有人都对她太残忍了。 但是,他也无能为力。他不过是个小小城卫长,做事只能尽本分而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33 摄政王您行行好 日头好大,烤得人滋滋冒火。 白潞安却不嫌热似的,慢悠悠骑马徜徉在大街上。马屁股后面跟着元晚河,她被麻绳拽着一步都不敢停,要是脚下慢一步,不小心摔倒了,恐怕会在地上被拖个半死。 可是她真的好累好虚弱,快融化在这酷暑之中了。 “伟大英明正确的摄政王……您行行好,奴婢真的快不行了……咱别这样散步了行么?”她可怜兮兮地哀求。 他眼看前方,淡淡一笑:“之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活不怕死不怕的样子,这么快就怂了?” “我本来就怂,我一直都怂,您强人别跟我这怂人一般计较好么?这要一路走回去,十几里地呢,我他妈就报废了啊。” “元晚河,在八角亭里我跟你说什么?骑上那匹马,我就会让你付出代价,是你自己不听,一意孤行,本王也很无奈。” “你当时声音太小,我没听清啊!”元晚河解释,“这不能怪我啊!!” 白潞安不再理她,竟然又加快了马速,元晚河不得不跟着小跑起来。 她现在的体力,哪里跑得动。跑了没多远,就摔倒在地,身体在地上拖了一阵,隔着衣服,她的皮肉都火辣辣地疼。 白潞安还算有点良心,没打算把她就这么拖死,他停了下来,冷冷道:“爬起来。” 等她爬起来了,他继续催动马儿前行。 她摔倒,被拖两下,再爬起来。再跟跑一阵,再摔倒,再拖两下…… 就这么一路暴晒,一路游街,一路被围观,一路生拖硬拽,元晚河被弄得伤痕累累,气息奄奄,生不如死。她这才发现,这个白潞安狠起来,一点也不亚于元尧。 元尧都未必忍心这么对待她。 一直走到太阳快落山,到达内宫,白潞安才终于停下。元晚河一下子跪倒在地,口中涌出一股甜腥。 有人松开她手上的麻绳,把她架起来。她已经属于半昏厥状态,也不晓得那些人要把她怎么样,只能生死由天了。 她被带进一个昏暗的屋子,五花大绑,缚在一根柱子上,接着门关上,还落了锁。 太阳很快落山,黑暗把她吞没。随着黑夜一起狞笑着来袭的,还有药毒。 她的全身都被绳子缚住,一动也动不了,药毒伸出魔爪,一点一点,把她攥紧。 她痛苦地叫出声:“来人啊!救救我!来人啊!” 没有人理会。她绑架西乔公主的行为惹怒了所有人,报应来了。 喊了一会儿,她就不喊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救她,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没有人会真正在意她的死活。 不像在燕国,那里毕竟是她的家,再委屈再倒霉,也总还有人拉她一把。宇文欢,白晴,柳垂庭……即便是莫唯书,也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伸出过援手。 还有那位原本很佛系的大长公主,也明里暗里地帮衬她。 可是在这里,她能倚靠的只有白潞安。今天却把他也惹了个干干脆脆彻彻底底。 完了,肯定要挂在这异国他乡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34 当年的承诺 回想自己的人生,咋就恁倒霉呢? 元晚河不知道老天爷喜欢谁,但她知道,老天爷肯定不喜欢她。不,是很恨她。 不然,不会给她开这么多玩笑,每一个玩笑都足以伤筋动骨,折寿十年。 她一直蛰伏,一直等待逆袭,忍了多少不能忍的屈辱,吃了多少吃不下的苦头,就为了扬眉吐气的那一天,不再被掌控,不再被压制,活得自由而安然。 可是那一天,为什么迟迟不来到呢! 反而离她越来越远,一点希望都看不到,真是让人沮丧啊。 她明白白潞安的心,他喜欢她,想得到她。可是她不喜欢被人“得到”,她喜欢自己选择。当初她主动选择了白潞安,心甘情愿地跟随他。如今她不选他了,他就是打断她的腿、折断她的脊梁,她都不会顺从。 她才不要做什么摄政王妃,她不稀罕什么妃、什么后,她要自个儿做王,做自个儿的王。 越想越心潮澎湃,越想越荡气回肠,连药毒发作的痛苦似乎都被压倒了。 然而夜还很长。 忽冷,忽热,忽痛,忽痒。忽而有蚂蚁在骨缝里排成队列爬,忽而有利爪在皮肉上抓。 这是元尧留给她的礼物。虽然两人现在相隔千里,何年能再相见也是个谜,但他已经成功让她抓心挠肺地想念他,想念他那修长冰凉的手指,拈着一粒散发幽香的药丸,放入她的口中。 那是她最解脱最幸福的时刻,虽然短暂的快感散去之后,是漫无边际的空虚。 但也好过现在,连明天都不知道在哪里。 她低头饮泣,眼泪成溪。每次药毒发作她都会难以自控地哭,那只是纯粹的生理反应。而这一次,她是真的伤心。 这一整晚,白潞安都待在重萼宫里。 西乔公主受惊吓加上中暑,被救回宫里就上吐下泻,高热不退。太医忙活了一晚上,符燕绥也在床边守了一宿,白潞安也陪了她一宿。 到了天明,高烧终于退了,呕吐也止住了,小公主安稳睡去。 太医这才告退,白潞安对符燕绥说:“你也好好歇一会儿吧,受了一天一夜的折腾了。” “我不累。”符燕绥木然看着熟睡的女儿,“我要一直守着可儿。” “有奶娘和宫女们守着,你去睡吧。” “那个奶娘不称职,我给打发到浣衣局去了。其实我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不该让可儿离开自己的视线,害她遭受这样的伤害。”符燕绥声音哽咽。 白潞安听了很不是滋味,他劝慰道:“昨天是意外中的意外,我跟你保证,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我会保护好你们母女。” 符燕绥苦笑:“王爷这是什么话,保护臣妾母女并非王爷的义务。我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什么都失去了,可儿是我的唯一,我自己会尽力保护她,不劳王爷费心。” 白潞安蹙眉,“燕绥,你在怨我么?” 符燕绥幽幽道:“你忘了你当年的承诺。” 白潞安目光一暗,唇角扯起一抹苦笑:“当年的承诺,我忘,或是不忘,如今又有什么意义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35 不要娶那个燕国公主 符燕绥垂下湿润的眼睫,“如果,你我之间还有一丝半缕的情义,那就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吧。” “不要娶那个燕国公主了。”她抬眼望着他,眸子里氤氲着水雾和恨意,“她不是个良善之人,可儿那么小那么柔弱的孩子,她都下得了手,以后她做了你的王妃,还会借你的权势做出怎样伤天害理的事?” “燕绥,你不了解她,她不是你想的那样。”白潞安修长的手指揩去她腮边泪水,“我已经在惩罚她了。昨天我让她游街示众,受尽折磨和屈辱,昨晚又把她绑在黑屋子里,让她自己反省罪过……这都是为了给你和可儿出气。你就别生气了,毕竟可儿平安无事,这事就算过去了好不好?” 符燕绥很惊讶,继而冷笑:“这样就过去了?定王爷,您应该知道吧,依照大陈律法,伤害皇子皇女,罪当凌迟。那个女人,她在燕国是公主,到我陈国来算是个什么东西?胆敢绑架大陈公主,若是交到皇上那里裁决,不剐她千百刀简直失了我大陈皇家的颜面!” 白潞安脸色微变,目光骤冷。 符燕绥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再怎么表达不满,也千不该万不该提正觉帝……当今皇上被定王幽禁,这是大家心知肚明,又不可言说的事。她却说“让皇上来裁决”,这不是故意触忌讳么…… 一阵尴尬的静默之后,只听白潞安说:“刚才你的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见。你歇会儿吧,我先走了。” 说完,他快步而去,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回到书房,白潞安问粟北:“她怎么样?” 粟北答:“据守门的宦官说,昨晚没怎么闹,但屋里一直都有哭声,好像哭了一整夜。” 白潞安有些意外。哭了一整夜?她是觉得委屈么? 他才委屈呢!该哭的是他才对。 “爱哭哭去,不用管。”他面无表情道,“记得水和食物不要断就行。” “那给她松绑么?” “不松,绑她几天,直到她认错为止。” 绑着她,也省得她药毒发作时又去撞墙。 粟北正准备出去,白潞安又叫住他:“对了,陆太医开的药,按时给她吃。让人仔细看管,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状况,立即去叫陆太医,然后通知我。” “明白了。” 门开了,有人走进来。元晚河抬起沉重的脑袋,眼前是几百个乱飞的小星星,一团模糊的粉色影子向她靠近。 “王妃,来,喝点水吧。”粉衣将杯子递到元晚河干裂脱皮的唇边。 元晚河昨天被大太阳烤了一天肉,晚上又流了几大碗眼泪,现在已经极度干枯缺水了。她就着水杯喝了几大口,温凉的清水下肚,却突然变成了岩浆,灼得她的胃剧烈收缩。 “噗——”喝进去的水又喷了出来,喷了粉衣一身。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元晚河虚弱地说。 “没事没事。”粉衣拿出手帕替元晚河擦擦嘴角,“王妃不要急,慢慢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37 降服不了她 粉衣道:“王爷为了娶您,在朝中已经承受很大压力了,有人说他娶杀父仇人为妻,会让先帝在天之灵不得安息。公主,王爷为您撑得很辛苦,您可别再考验他的耐心了呀。” 元晚河无奈地叹息。她不得不承认粉衣说得好对,也许,这次,不得不屈服了。 毕竟在这仇雠环伺的异国他乡,白潞安是她唯一的挡箭牌。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处境,靠别人的庇护才能保住小命。可她好像天生就是这种体质…… “粉衣,谢谢,你说的我都懂了。” 粉衣有些羞赧:“那就好。其实奴婢不该这么多嘴的,只是……只是奴婢倾慕王爷,不忍见王爷心伤。” “哦,原来如此。”元晚河心说,怪不得你那么好心,原来是被白潞安给勾了魂。 她慷慨一笑:“滴水之恩,要一桶洗澡水来报答。等本公主做了王妃,一定让白潞安给你个侧妃当当!” 粉衣:“……” 傍晚,白潞安下了朝,心情不是很好。 大臣们知道了元晚河劫持西乔公主的事,纷纷请求摄政王将她严办。 昨天事情发生后,白潞安要求严密封锁消息,不允许任何人外传。只是没想到仅仅过了一晚上,消息就传遍朝野,不能不令他恼火。 他大概知道是谁把消息放出去的。有那个能力也有那个胆量的人,也就重萼宫里的那位了。何况,她最有动机。 而且今天首先站出来挑事的,也是和她相熟的大臣。 这些年,她是愈发令他刮目相看了。从弥药嫁过来的时候,只是个无依无靠的懵懂少女,后来越来越得圣宠,一路扶摇直上,位份仅次于皇后,如果正觉帝还当政,没准现在她已经取皇后而代之了。 虽然身处深宫,耳目却很聪灵,偶尔竟也能影响朝政。 但是在白潞安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小动作,实在是不聪明。 也许她以为,他可以包容她。 他确实可以包容她,他毕竟亏欠她,对她心有负疚。 可是,她不该触及他的底线。而他的底线,就是元晚河。 他顺着宫道缓慢地走,对面,粟北迎了过来。他是来汇报元晚河的情况的。 “今天很安静,不哭不闹,只是一天都没有进食,药也没吃。” 白潞安不耐地说:“她又想搞什么花招?” “应该不是搞花招,只是因为药毒发作,吃不下。” 白潞安冷然道:“她活该。” 往前走了几步,他又道:“吃不下,就给她灌进去。” “王爷。”粟北在后面唤了一声。 白潞安回身看着他。 “王爷,放手吧。”粟北说。 白潞安皱眉,“什么?” “这样下去,只是互相折磨。”粟北叹气,“王爷,她的心机太多,骨头太硬,您……降服不了她。” 他以为说出这样的话,会引来王爷的怒火和责罚,没想到白潞安很平静,那白玉无瑕的脸上,只有一抹淡淡的惆怅。 “本王……真的降服不了她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38 是不是该放手了 这一夜,更加难熬。 两天一夜没有进食了,药毒又一波波来袭,还一直被绑在柱子上,要疯的节奏。 不过幸好是被绑着的,不然元晚河肯定会去撞墙。 但是再这么绑下去,也不是事儿啊! 白潞安也不来看她,真的是恨透了? 别啊,她可不想把小命就这么报销在南陈,她还要回燕国去找元尧算账,然后重修她父母的坟呢。 至少先把命保住,在这里站住脚,再筹谋其他的事。所以,还得暂时与白潞安重归于好。 可是该怎么和他和好呢? 她想到去年在大理寺的死牢里,她走投无路,只得让柳垂庭把元尧请来,向他奉上她的全部尊严,拼了老命取悦他。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元尧立即原谅了她,本来看上去天大的罪,转瞬间轻轻勾销了。 但是,后遗症也是严重的。从此让元尧看低了她,觉得她就是贱骨头,可以随意欺负,配不上他的尊重。 这次对白潞安,她不能再采取同样的办法了。如果乖乖地认错,贱贱地贴上去,他是满意了,心里也把她看扁了。 以后相处起来,她就很劣势了。 但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让摄政王殿下消气。 正纠结着,门突然开了。进来两个小宦官,一人拿着火烛,另一人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粥和一碗黑漆漆的药。 元晚河说:“说了我吃不下,别浪费粮食了。” 两人并不理会她,其中一人上前将她的脑袋按住,捏住她的鼻子,另一人把粥强行往她嘴里灌。 半碗灌下去,呛得元晚河开始怀疑人生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她虚弱地说:“服、服你们了……我自己吃,我自己吃还不行么?别灌了……” 强忍着恶心,她把剩下半碗粥吃了。 小宦官又端来药让她喝,她为难:“我真的喝不下……” 两人作势又要灌,元晚河只好用最大的忍耐把那碗屎一样的药喝了下去。 任务完成,两个小宦官退出屋外,正准备锁门,白潞安走过来,示意他们噤声,不必锁门,即刻退下。 白潞安手放在门环上,想推门,又犹豫了。最终他收回手,静静立在门口。 屋内,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那声音很压抑,很细弱,却似带着强烈的痛苦,如同一根茧丝上挂着千斤重的巨石。 白潞安想,他真的让她如斯痛苦么? 如果两人在一起只是互相折磨,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么? 这么多天了,为了治疗她的药毒,他倾注了全部的精力和耐心,她好似一点也不感激他,反而不顾一切要逃离他的掌控。他很累,耐心真的快用尽了。 燕绥不让他娶她,粟北也劝他放手……这两个他最亲近的人都不祝福他,是不是真的应该放手了? 白潞安突然很想问问自己的父皇。 当年他的父皇多么依恋他的母亲,后来说放下也就放下了。只因她被人怀疑为弥药人的间谍,就从一个宠妃变为漱音山上的尼姑,后来郁郁而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39 晚晚,对不起 白潞安的父皇做了负心汉,并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只不过一辈子被愧悔和思念折磨而已。可能对于他那样的帝王来说,这也是可以承受的吧。 白潞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像父皇那样拿得起放得下。也许,可以? 他几乎就要做决定了,却听见从面前的这道门内,传出一声低浅的呻吟。 停顿片刻之后,又传来一声。 不像是因身体痛苦而发出的,却似带着暧昧不清的气息,让人产生一些浮想。 这是什么情况? 白潞安突然想起,刚才她吃了陆天明的药……难道他又往药里加了“疏活血脉”的东西? 这个老不正经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白潞安转身想走,却听她在里面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喊人来?她想干什么?让别人帮她纾解药力么? 白潞安改变主意,推开门走进去。 屋里没有烛火,很黑,很热。 元晚河看不清来人,她也顾不得来人是谁,颤抖着嗓子说:“行行好,帮我把绳子解开吧,我好难受啊,要死人了……” 白潞安不作声,替她将绳子解开。 被绑了一天一夜,浑身都麻了,突然间失去束缚,身子像烂泥一样软下去。 白潞安及时将她揽住。 他温热的体温,淡香的气味,那种挑起她梦魇的暧昧感觉,一下子让徘徊在冰与火边缘的元晚河炸掉了。 她迷迷糊糊地推他:“你是谁?快走……” 她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说:“真的舍得让我走么?” “灵扬?”她从迷蒙中清醒了一些,又好像更加不清醒,滚烫的手抚上他的脸,“灵扬,是你么?” 他呼吸一窒,轻声答:“是我,晚晚。” 她哇地一声哭了,“灵扬,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晚晚……” 白潞安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一年前在弥药边境的陈军大营里,她苦苦哀求,求他带她走。 他却毫不留情地将她一脚踢开,任她被元尧抓走,受尽了惨绝人寰的折磨。酷刑,强暴,斩忧丸……这每一样都不是一个女子能够承受的。 她现在的痛苦和狼狈,着实是他的错。 这么想来,她恨他,怕他,想逃,都是情有可原。 “晚晚,晚晚,对不起……”他抱紧她,终于放下了尊严,“我不会再做那种混蛋事了,原谅我这一回吧……” 她没有回答,喘息越来越重,身子越来越烫。 他松开她,抬起她的下颌,轻轻吻上她的唇。 她的唇不湿也不软,干裂得像草皮,却奇异地勾起他的火,要把她烧成灰。 他越吻越深,手也不闲着,惹得她哼哼唧唧地抱怨。 抱怨,也被他的吻吞没了。 接下来,就从走心时刻进入走肾时刻了。 在女人面前,白潞安头一回这么急躁。他近乎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将她锁在身下,不容她挣扎。 然后,他扳正她的脑袋,强迫她与他对视,问她:“元晚河,这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40 “和谈” 前晚的一夜春宵,她压根没印象,让摄政王殿下很挫败。这次,他要让她清清楚楚地听到、看到、感受到,是谁在爱她。 结果,小美女眨巴眨巴水光迷蒙的眼睛,说:“在干什么?我不造啊……” 白潞安:摊手…… “看来我要去拿桶冷水帮你冲个澡,清醒清醒。”他手一撑准备起身。 她扯住他的衣带,羞赧地笑道:“好啦,逗你玩的,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拍拍她的脸,“这么快就清醒了?” “一直都是清醒的……”她脸很红,“清醒是真的,燥热也是真的,我这是肿么了?” “公主殿下这是缺男人了。”他坏笑,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低声问:“想要么?” 她咽口水,转眼珠,磨磨唧唧了半天,才老实回答:“想,但是不能。” “为什么不能?” “怕玷污了纯洁的小白莲。” “小白莲不怕玷污。” “怕累着小白莲。” “小白莲不怕累。” “怕掏空了小白莲。” “……公主殿下有那么厉害么?” “嗯……人家主要是紧脏,羞射……” 他笑了,贴在她耳边暧昧地说:“前天晚上那股热情劲儿去哪了?” “嗯?”她瞠目。前天晚上?他怎么知道她在梦里很热情? 难难难难道,那那那不是春梦? “晚晚……”他低柔地哄诱,“接受我好么?” 他希冀的,是她从身到心的接受。 “虽然一点也不想接受你……”她叹气,惹得他俊容一僵。 她接着说道:“但是真心没法拒绝啊。” 说完这句话的下一刻,她身子一顿,急促地“啊”了一声。 他已经蛮横地侵入她,“强迫”她接受了他。 胳膊环上他的颈,双腿环上他的腰,她彻底打开自己,接纳了他。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和谈”吧。 …… 大燕朝廷这几日的气氛很不好,因为最近的国运实在是很差。 先是南陈摄政王和成思帝在和亲问题上谈崩,南陈打破两国的和平协约,搞突然袭击,占领了箬南三郡。因为此事,怒火中烧的燕帝“处死”了犯叛国罪的百乐公主,护国开府的精锐之师东大营也被解散。 紧接着,西南传来消息,萧灵在清州称“清王”,公开与大燕为敌,二十万大军越过沱水,杀过黑山,直逼燕国内土,而燕军抵抗乏力。成思帝之前大费周章请各国使节来朔都商议联合讨伐萧灵的方案,却因各国各怀鬼胎,什么东西都没商议出来,反而贻误了战机。 与此同时,又出了一件让燕国上下惊掉下巴的事:闵国永宁郡主宋怜之杀了闵王,废掉摄政的豫侯,自己登上了王座,成了闵国第一位女王。 对于燕廷来说,闵王是男是女无所谓,是条狗都无所谓。有所谓的是,闵王必须获得燕廷的承认。自从闵国向大燕称臣以后,王位的承袭必须经燕帝颁旨恩准,否则就名不正言不顺,燕军可讨伐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41 如果只是“妹妹” 当年宋冰之的世子之位是经燕帝认可的,因而宋冰之是闵国王位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宋冰之死后,闵王再未提请燕廷准立新世子,突然冒出的这个宋怜之,不经燕帝恩准就擅自称王,摆明了挑战燕廷权威。 这要在往常,燕军可以直接打到闵国兴师问罪。可如今,燕国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去管那个瞎折腾的西南边陲的小国了。 但这对燕国众臣仍是个心理冲击。很多人预感到,大燕立国百年后,国运转折怕是要来了。 偏偏在这时候,皇帝陛下病倒了。据说是早年征战落下的旧伤复发,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于是早朝也就暂停了,燕廷陷入群龙无首,朝政混乱的局面。 皇后楼圣宛端着药汤,轻手轻脚走到龙帐前,轻声唤道:“陛下,该吃药了。” “好,放一边吧。”帐子里传出低沉沙哑的声音。 楼圣宛站着没有动。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陛下,您这样郁郁寡欢,实在不利于龙体康复。” “朕也没有打算康复。这样病着挺好,不用上朝不用批奏折,清净。” “可再怎么清净,也解不了陛下心里的烦乱。” “朕烦乱什么?” “臣妾不敢妄自揣测。” 龙帐里没有再出声。 楼圣宛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陛下,还在想她吗?” “……谁?” 楼圣宛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个已经成为禁忌的名字:“元晚河。” 龙帐里久久沉默。 “朕那妹妹,确实很气人。”许久以后,元尧才开口,很浅淡的口吻。 “如果只是‘妹妹’,不会令陛下这样烦心。” “什么意思?” 楼圣宛深吸一口气。她是后宫之主,自己夫君和小姑子的某些事儿,她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 嫁给他之后的好几年,后宫无人能与她争锋。他性情多变,脾气暴躁,对她却一直温柔体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他最爱的女人。 直到三年前那位和亲的百乐公主从闵国回来,楼圣宛才开始觉得不对。 他有时心不在焉,有时心情很好,有时又很易怒。而每次他情绪变化之前,要么是见过那个元晚河,要么是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消息。 她在皇陵爆炸案中受伤,他居然亲自出宫去看她,据说是衣不解带陪在她床边。 以楼圣宛对他的了解,他虽是个讲情义的男人,但骨子里有帝王的傲慢和冷淡,从不会放下身段对谁这么上心。 后来元晚河在清州出了事,楼圣宛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但那段时间帝王的阴晴不定令一向受宠的她都遭受了一些委屈。 再后来,传来了元晚河成为南陈定王“侧妃”的消息。 那段时间,楼圣宛都见不到龙颜。他除了上朝,就待在天徽殿里批奏折,谁也不见。突然有一天,惊闻圣驾已经离开了朔都,具体干什么去了,没人知道。 圣驾再返回时,带回了元晚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42 朕恨她 然后就是下狱,牵连,叛死罪。突然又峰回路转,差点就上断头台的元晚河不但从大理寺的死牢里走了出来,还住进了馥泉殿——那座不祥的宫殿,历朝宠妃在里面得宠又失宠,凤观帝时期艳名播天下的玉国公李无心也因为这座宫殿而丧命。 表面看去,皇帝对自己这个表妹并不多么爱疼,至少在旁人面前,他对她都是冷冷淡淡不假辞色。有一晚她不知闹了什么病,在天徽殿门口求见,皇帝怕扰着孕中的楼圣宛,让她在门口等到天明。 那晚元晚河在外面跪了一整夜,皇帝也一整夜没有睡着。他在楼圣宛身边辗转反侧,吵得她也没睡好。 元晚河年龄不小了,与闵国的婚约也作废了,楼圣宛便趁着皇帝新得龙子心情大好的时候跟他建议,为百乐公主指配一个才貌双全的驸马。 没成想龙颜当即变色:“皇后新做了母亲,操心好小皇子就是了,其余不必费心。” 语气还是很克制的,但已经让楼圣宛出了一身冷汗。 在皇二子百日宴上,南陈定王白潞安求娶百乐公主。楼圣宛当时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欣喜。好了好了,赶紧把她娶走,她和皇上就都清净了。 没想到,皇帝竟然当众拒绝了白潞安,几乎要和他撕破脸。 楼圣宛更可以确信,自己的夫君和他的表妹之间,有事。 今天,她终于忍不住,想把话挑明。 “陛下很爱她吧?”她问。 片刻后,龙帐里传出三个字:“朕恨她。” 楼圣宛听懂了。很多时候,爱即是恨,恨即是爱。无爱哪有恨。 她又问:“那么陛下可以忘掉这恨么?” 龙帐里再没有回答。 楼圣宛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她以为元晚河走了,被“处死”了,皇帝的心思就会回到后宫来。可现在知道,皇帝的心也被带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陛下……”她忽然就哽咽了,“事已至此,忘掉她吧。” “忘掉?”他轻笑,“如何能忘?如果她不曾来到这个世上,朕的父亲和母亲就不会决裂,朕不会自懂事起就看着他们彼此伤害、彼此憎恨,朕的父王也不会走上绝路……很多悲剧都不会上演,很多痛苦都不会发生。元晚河,她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楼圣宛愣住了。她从没听皇帝提起过他的父母,她只知道皇帝的父亲是一个很早很早就死掉的外姓藩王,皇帝的母亲是一个风流成性又杀伐决断的女皇。 楼圣宛听不懂皇帝在说什么,她只是隐约觉得这其中有一个很长很伤心的故事。这个故事肯定是一个禁忌,这么多年没有人敢于提起。 从皇帝那里告退,楼圣宛没有直接回宝相宫,而是去了穆成殿。穆成殿供奉着大燕七位帝王的灵位,平日打理殿中一切事务的,是一个年老女官,人称“十里姑姑”。 楼圣宛曾听人说起,别小瞧这位十里姑姑,她当年是凤观帝的贴身女官,当今皇上和秦苏长公主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凤观帝驾崩后,她自请到穆成殿为先帝守灵,这一守就是八年。 楼圣宛见到十里姑姑,向她直言皇帝的近况。 “十里姑姑,你是看着皇上长大的,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皇上的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和元晚河又有什么关系?”楼圣宛问了一连串问题。 十里姑姑苍老浑浊的眼中忽然涌起一股悲戚。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哀叹,“凤观二年那个下雨的秋日,我一定不会让朝肃王进天徽殿里去。” 十里姑姑用苍老的声音,揭开了一段被时光尘沙掩埋经年的伤情往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43 番外(一)哭泣的女皇陛下 “王爷您还是改日再来吧,皇上正在里头哭呢,没心情见王爷……” 天徽殿的司礼女官十里薇向朝肃王说道。 朝肃王说:“本王有办法让皇上不哭,姑姑你信么?” 十里薇说:“不信。” 朝肃王叹气,“唉,那好吧,要是皇上一直哭到晚上,你们没招了还得去求助本王。”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了。 十里薇看着他英伟颀俊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个朝肃王秦麦,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总觉得自己才是天底下唯一配得上皇上的男人。 虽然他确实是大燕国最优秀、最强大、最危险、最聪明、武艺最高强的男人…… 但是皇上不喜欢优秀、强大、危险、聪明、武艺高强的男人。 皇上喜欢柔弱、优雅、漂亮、温顺、会弹琴会唱歌的男人,比如玉国公李无心。 说起玉国公李无心,唉,实在是可惜了。 十里薇无奈地叹息,把手伸到空中,有冰凉的水滴落到掌心。 下雨了。 入夏以后旱了大半个月了,今天终于见了湿。也许是老天爷感受到了帝王之恸,也跟着落泪呢。 皇上的哭声从西轩窗传出,和今天的这场雨一样,断断续续,却一直不肯停止。 傍晚,朝肃王秦麦不等别人去“求助”他,自己又主动来了。 他用下巴指指西轩窗,问十里薇:“还哭呢?” 十里薇也快绝望了,只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秦麦身上。 “王爷想想办法劝住皇上吧,这么哭下去,哭坏了龙体可如何是好!” 秦麦摇摇头:“真是搞不懂皇上,为了一个男倡,至于么!” 说罢,他提起袍子下摆,迈入了天徽殿。 天徽殿同苍阁里,烛火暗淡,满地都是七倒八歪的酒壶。十八岁的凤观帝元奺蜷缩在明黄色的软榻上,双臂环膝,右手勾着一个酒壶。 随着每一次抽噎,她单薄的身子也一抽一抽。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哀思,她恼怒地转过头,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奴才胆敢违抗圣旨闯进来。 看到的却是朝肃王秦麦。 她更加恼怒。这个人是来看她笑话的么?她还记得上回自己告诉他: “你再牛逼朕也不会喜欢你,你再牛逼也比不上李无心,朕就是喜欢李无心怎么着,李无心是男倡又怎么着,朕不但要立他为皇夫,朕还要给他生猴子呢!” 结果,现在李无心死了,还是被她这个昏君亲手害死的…… 啪啪打脸,打的还是龙颜。 “谁叫你进来的?出去!”她瞪着一双肿桃眼,沙哑地怒吼。 秦麦没有动,脸上露出惊悚的表情。 “遭了!”他惶惶。 “怎么了?”她疑惑。 “臣每回一看到陛下绝世无双的美丽容颜……”他定定望着她,“脚下就生了根,半步都挪动不了。陛下让臣走,臣根本没法动,这下抗旨了可如何是好?” 脑门上冒出三根黑线,元奺真想用这三根黑线把那厚脸皮的男人扎死。 她咬了咬牙,想发作,却发现自己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连带着浓烈的悲伤都淡了一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44 番外(二)明眸皓齿美王爷 “陛下喜欢自己喝酒啊?”秦麦踢着脚下的酒壶,“想不想把臣灌醉,看臣出洋相,好让陛下出出气?” 元奺盯着他,他大大方方与她对视,意态安闲如山,目光却温柔似水。 元奺避开他的目光,指着书案说:“那底下有酒,你自己拿一壶吧。” 秦麦走到御书案前,撩开案帷,弯腰去看,果然底下摆了几排酒壶。 “陛下真会藏酒,十里姑姑不知道吧?” 元奺拍拍身下的软榻:“你要是不向她告密,朕就把这里的位子分一半给你。” 秦麦眼睛一亮,抱起四壶酒就跑过来了,盘腿往软榻上一坐,正好占了一半位置。 “陛下放心,臣誓死不会向十里姑姑告密。”他朝她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给人一种非常阳光非常干净的感觉。 这和他之前留给她的印象不一样。 一年多以前她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西风原的晚河上。他刚带兵跟弥药人打了一场恶仗,归来时风尘仆仆,盔甲上又是血又是土,脸也黑黢黢的,不知是晒得还是脏得。 元奺和玉国公李无心坐在龙舟里,龙舟漂在长如玉练的晚河中。秦麦跪在甲板上向元奺请安,元奺嘴里含着李无心喂的葡萄,漫不经心地说:“肃朝王平身吧,快去洗洗,您这脸儿黑得,朕都看不清你的模样。”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朝肃王秦麦,大燕国权倾朝野的人物,先帝见到他,哪回不是倒履相迎、极尽礼遇?这新皇帝倒好,不说亲自下阶去搀秦麦起身,连句客气话都没有,还嘲笑人家“脸黑”?! 更匪夷所思的是,她居然叫他“肃朝王”?真的连朝肃王的封号都没记住么? 看皇帝那副样子,仿佛也不是故意的,看来是真的脑昏。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就得罪了朝肃王,这是要提前领便当的节奏啊。 不过,秦麦看上去倒不怎么生气,他刚开始只是惊讶,然后一瞬不瞬地看了那身穿龙袍的少女许久,才起身告退。 后来,他老去找皇帝,用各种借口求见她。她和李无心的二人时光总被打扰,她不耐烦,只让秦麦远远站着,说完要说的事就快点退下,回去洗脸。 其实秦麦已经把脸洗干净了,但因为常年在外行军,晒得黑不溜秋,再怎么洗,也白不过玉国公李无心那张白玉无瑕的倾世容颜。 所以在元奺的印象里,秦麦就是个不修边幅、不爱整洁的粗蛮武夫。 今天头一回,她近距离打量他,发现他除了脸黑一点儿,原来也是个相貌端正、明眸皓齿的美王爷呢。 好色的女皇一下子对这个男人有了好感。 两人举起酒壶,“咣”地碰了一下。 “干杯!”他说。 “干壶!”她说。 “哈哈哈!”他爽朗大笑,“对,干壶!” 一壶酒干完,元奺眯着醉朦朦的眼睛,直着舌头说:“朕、朕看你肩膀挺宽的……” 秦麦身子朝她微侧,“来吧,臣的肩膀今晚借给陛下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45 番外(三)没有心的万金公子 元奺没想到一个武夫还这么善解人意,她心里顿时顺顺的,于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他肩膀上一靠。 秦麦的肩膀,宽阔,温暖,稳定。不像李无心那样瘦弱单薄,硌人。 元奺本来还担心武夫身上有汗臭,却只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气,清新自然,冲淡柔和。 元奺平常身边环绕的都是些文雅贵公子,香囊玉佩,粉傅华衣,香喷喷,粉白白,精致是精致,漂亮是漂亮,可惜总是缺了些味道—— 男人味。 靠近秦麦,阅男无数的元奺第一次嗅到了真正的男人味道。不是想象中的汗臭加脚香,而是一种平淡的,自然的,不假雕饰的干净清爽。 “轰隆隆——”下了一天的毛毛雨竟然壮大成了雷雨,雷鸣把窗纸差点儿震破。 元奺忽又想到了李无心。他怕打雷,每次雷雨天,元奺再忙都会去陪他,抱着他颤抖的身体,安抚他那颗脆弱敏感的心。 元奺自认为没有亏待过李无心,当年她在仙伶馆对他一见钟情,用万两黄金为他赎身,把他带回宫里一心一意地宠着。李无心自此也就有了“万金公子”的雅号。 她给他摘星星、摘月亮,她给他最滚烫的荣华富贵,她给他一个朋友、女人、妻子无尽的情意,虽然她还并不是他的妻。 可他依旧不爱她。她不知道他那颗又淡又冷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他根本没有心,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元奺对李无心的不满终于积累到了爆发的时刻。李无心有寒症,朔都寒冷的冬天总令他受苦。元奺不顾群臣反对,斥巨资重修了馥泉殿,重新引了城外温泉到殿中。 李无心却不肯去馥泉殿住,说什么都不肯,一副我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好的样子。元奺很尴尬,秦麦又好死不死地一番火上浇油:“万金公子身子金贵,小小一个馥泉殿哪儿供得了这尊佛,非得陛下把天徽殿让给他住才成呢。” 元奺气急败坏,终于失去理智,给了李无心一巴掌,让他滚去漠北。 你怕冷,那朕就冻死你。 结果李无心还真给冻死了。 还没到漠北,路上下起了雪,他一夜受寒,一病不起,一命呜呼。 消息传来,元奺大恸,悔不当初。一哭就是一整天。 这会儿眼泪却似是哭干了,她安静地靠在秦麦肩上,不一会儿又靠进了他的怀里。 这种时候,确实需要有人来填补空白。填补她那颗久被李无心冷落的心。 秦麦不是柳下惠,喝了酒的秦麦就更不是了,何况他怀里这位,还是他梦寐以求了很久的女人。 第一次看到她,她那种对他爱答不理的小样儿,就让他感到十分新鲜。要知道,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怠慢他了,更没人敢嫌他“脏”、嫌他“黑”。 一种征服这个高傲女人的强烈欲望控制了他,比征服任何一座城池都令他更加兴奋。 她从西风原回到朔都,于是他也跟到朔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46 番外(四)撕皇帝的衣服 秦麦的藩国本来在信州,他把信州的军务都交给心腹打理,自己和五万信州神武营精兵则留在朔都,看样子是在这安家落户。 凤观帝曾下三道旨意命秦麦返回藩国,一是厌烦了他的纠缠,二是谁也受不了脚边躺着只老虎啊,何况还是一只握有五万精兵的老虎。 可惜秦麦岂是你想赶就能赶得走的主儿,这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坏家伙,轻轻松松就搪塞了凤观帝赶他走的旨意,每天意态安闲地出现在朝堂之上,碍她的眼,烦她的心。 十里薇也曾劝秦麦放弃:“皇上心里只装着玉国公,王爷您是不会有机会的。” 秦麦不以为意:“那可不一定哟。” 他的机会还真的来了,来得很快。 李无心失宠,被贬,死掉,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儿。 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心上人投进自己的怀里,也是一瞬间的事儿。 秦麦的做事风格,向来是一旦抓住机会就决不会放过,而且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今天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也许皇帝明天酒劲和伤心劲过去,就再也不需要他的肩膀和怀抱了。 一定要抓住时机,把生米煮成熟饭,一举成为她的男人,让她甩不脱他。 想了就做,秦麦的胳臂本来是虚环着元奺的身体,他此时慢慢收紧,把她箍在怀中,然后一低头,衔住了她的唇。 元奺睁大眼,挣扎了一下,却被秦麦的铜铁手臂给制住了。 他闭着眼,很专心地品尝她的芬芳,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堵住她的呼吸。 当他终于心满意足把她放开时,她差点没憋得闭过气去。 太放肆了,太放肆了!元奺怒不可遏,从来没有,还从来没有男人敢主动索她的吻,遑论强吻! “朕要治你的罪!” 她高声威胁,同时扑上去,把他推倒在软榻上。 她骑坐在他身上,粗暴地扯他的衣带。 秦麦好整以暇:“陛下这是要治臣什么罪?罚臣裸体面圣么?” “闭上你的嘴!”元奺粗声粗气地命令,却不经意流露出媚态。 撩得秦麦一下子就起反应了。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皇帝的层层衣袍,最尊贵的明黄色,御贡的上品锦缎,在霸道男人的手中碎成条条和片片。 “撕朕的衣服,你赔得起么?”元奺骂道。 “赔不起,恳请陛下准臣肉偿。”他粗砺的大手触上她细嫩的肌肤,弄得她好刺激。 她想推开他,他挡开她的手。她再推,他居然直接把她的双手扣在头顶,让她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朕要杀了你这个乱臣贼子!” 他亲吻着她,“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然后继续攻城略地。 元奺真是开眼了,男人在床上居然还可以这么霸道! 以前她召男人侍寝,他们都是小心翼翼从床尾爬上床,然后听从她的指示,她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全程都要小小心心,恭恭谨谨,不能有丝毫冒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47 番外(五)好舒服…… 但也有例外。元奺对李无心就比较放任,但那位柔弱公子身子骨不怎么样,在床上也很难奔放起来…… 而这位朝肃王,在床笫之间好像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敬畏皇帝…… 他纯粹把她当成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当成了她的男人。她不再是君,他也不再是臣,那些什么君臣之礼,滚蛋去吧! 她轻哼一声。他进来了,很粗暴,弄得她有点疼。 然后也不顾她,更粗暴地动起来。 元奺很生气,但是比起生气,她更享受。 真的……好舒服啊。 这种感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从未在其他男人身上体验过。 像飞翔,又像溺水。像飘在空中,又像往地狱里坠。 一会儿晕过去,一会儿又惊醒。 一会儿空空的,一会儿又满满的。 是的,她需要被填满,无论是这颗空虚的心还是这具冷寂的身体,都太需要填充和温暖了。 秦麦可以填满她,秦麦可以温暖她。 他强壮的身体,滚烫的肌肤,充沛的精力,还有那不容她拒绝的热情,让她舒服,让她新鲜,让她满足,让她释放。 秦麦,是她现在需要的男人! 她环抱住他,回应他,配合他,索取他。 自打朝肃王进殿以后,十里薇就在留神里面的动静。刚开始,皇上的哭声果然止住了,十里薇惊讶,这朝肃王还真挺有能耐?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说话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骂声——“闭上你的嘴!”“朕要杀了你!”…… 十里薇担忧,朝肃王干了啥,怎么把皇上气成这样? 不过也没听皇上动真格地叫侍卫进去拿人。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了模模糊糊、不可描述的声音…… 十里薇惊呆了——这秦麦到底使出了啥能耐,居然这么快就侍上寝了? 不过转念一想,皇上也是太寂寞太需要安慰了,秦麦这个趁虚而入的时机选得很好。 很有可能,他会成为皇帝下一位新宠。 但是十里薇也隐隐约约担忧,皇帝可能把控不住这个男人。毕竟他不是文弱的世家贵公子,更不是卑微的仙伶馆男伶,而是一个权势熏天的铁血枭雄,论心机论城府论实力,比他小五岁的皇帝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希望他是真心爱慕皇上,而不是觊觎别的什么…… 很久以后十里薇才知道,她当年担忧的那些,似乎都一一应验了…… 而现在的元奺与秦麦,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纯粹地沉浸在彼此带来的欢愉之中。 最后,秦麦一声低吼,身子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大汗淋漓地趴在元奺身上。 元奺很久才从眩晕中回过神来,突然惊呼:“你,你怎么在我身体里……” 所有侍寝的男人,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都是绝对绝对不能把种子撒在皇帝身体里的。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成为皇子皇女的父亲。 元奺还是皇太女的时候,曾有一个男宠没控制住自己,不小心犯了大忌,结果当场被拖出去,阉掉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48 怀就怀了 好在当时皇太女及时喝了避子汤,才没生出一个皇太孙出来。 可朝肃王就是朝肃王,皇帝床帏里头的那些禁忌在他这里,不管用。 也没人能把他拖出去阉了。 他捧住她的脸,用嘴堵住她那张抱怨的小嘴。 接着,身体又起了反应。 雨下了一整夜,两人折腾了一整夜。从同苍阁的软榻折腾到寝殿的龙床,折腾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第二天,君王登基以来头回没有上早朝。 上午雨过天晴,干净的阳光透进宫殿,朝肃王撩开床帏,披衣起身。 元奺此时也已醒了,长长的青丝铺在金丝枕上,云鬓衬雪肤,红晕染花貌,如睡莲仙子,纯美无双。 一夜的滋润,让她的美丽彻底盛放。 秦麦回头看着她,都看痴了。 十里薇带着一众宫女捧着盥具、衣物走进来,伺候皇帝和王爷洗漱更衣。 一个宫女端来托盘,十里薇把托盘中盛着红色汤药的碗呈给皇帝,皇帝皱着眉头喝了一口。 秦麦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知道这是什么——避子汤。 “难喝死了。”元奺抱怨,白了一眼秦麦,显然是在责怪他害她喝这种破药。 真想让人把他拉出去阉了。可她好像有点不舍得。 这个男人……还是蛮好用的。 这时,秦麦忽然说道:“不好喝就别喝了,怀就怀了,陛下顺其自然不好么?” “怀就怀了?”元奺对秦麦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十分惊诧,冷冷道:“你谁啊,朕凭什么怀你的孩子?” “我是朝肃王,秦麦。”秦麦淡淡地说:“我想,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比我更适合做陛下孩子的父亲了吧?” 他说得一点没错。秦氏虽为外姓,却有王爵,是元氏皇族以外最尊贵的家族之一。而秦麦,文治武功样样超绝,军功卓著、威名遍于四海。如果他都没有资格做皇子的父亲,那全天下就找不出第二个有资格的男人了。 连一旁的十里薇也觉得有道理。 元奺也觉得挺有道理,她点点头,表示赞同秦麦的说法,然后一仰头把避子汤喝得一干二净。 秦麦笑了笑。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现在虽然得到了她的人,却还没得到她的心。等她的心也被他征服,她会心甘情愿给他生猴子。 今天不上朝,难得清闲,天气又格外晴好,秦麦提议出宫走走。 于是两人换上便衣,打马出宫,在闹市逛游了半晌,遂出了城。 秦麦说:“臣带陛下去一处好地方吧!” 说完,便挥起马鞭狂奔而去。元奺好奇他说的“好地方”是哪里,连忙催马紧跟在他身后。 疾驰了半个多时辰,进入皇家水林猎苑。秦麦却未停下,越过草地,横穿林场,直到眼前出现一片开朗的空地,一条清溪潺潺流淌。 “这算什么‘好地方’?”元奺道,“朕以前追赶猎物时来过这里,没觉得它哪里好。” “那是当然,陛下喜欢繁华与热闹,这种冷清幽静的地方,非陛下所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第一次听情话 “那你为什么喜欢这?” 秦麦不答,他下马,走到溪边,蹲下来撸起袖子,捧起溪水扑到脸上,神清气爽。 突然,他身子往前一探,手快速插入水中,静止了一下,再出水时,手里抓了一条白肚子的胖鱼。 元奺眼睛一亮:好玩,这个好玩! 她跑过去,蹲在溪边,瞅准了一条游过来的鱼,学秦麦的样子,手狠狠往水里一插。 谁知脚下石头上的青苔太滑,她又用力过猛,突然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前方的水里栽去。 秦麦眼疾手快,伸手把元奺往后挡了一下,她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换作秦麦失去重心,跌进了水里。 从溪中站起来时,他差不多浑身都湿了。 晚秋时节,虽然是艳阳天,也绝对谈不上暖和。 再被冰冷的溪水把全身浸一遍,那种滋味……元奺都替秦麦觉得冷。 秦麦倒是神色如常,走上岸来,对元奺说:“看在臣救驾有功的份上,陛下能否去林中拣一些干柴?” “哦,哦。”元奺爬起来,跑进树林里。 当她抱着一捆干柴回来时,看到秦麦赤裸着上半身,正在拧衣服里的水。阳光下,他的麦色肌肉展露出均匀的线条,每一道都是阳刚之美。 元奺咽咽口水。 秦麦在干柴堆上搭了个木架子,用马袋里携带的火硝点燃干柴,把衣服架在火上烤。两人就坐在火堆前发呆,耳边只有火声和水声的交融。这个静谧的地方,容易让人的心绪慢下来。 “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这里。”秦麦说,“需要安静的时候,我就会自己来这里,坐在溪边,什么也不想,只想你。” 元奺怔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听情话。 以前那些男人为了取悦她,也会说些甜蜜暧昧的话语,但那都是调情话,不是情话。 只有秦麦这样,不谄媚,不刻意,由心而发,自然而然地说出来,才是真正的情话。 仅仅相处了不到一个昼夜,这个男人就给了元奺太多不一样的体验。 他很放肆,很嚣张,根本不把她当皇帝看,只把她看作一个女人。 奇怪,她却一点不觉得被冒犯,反倒很舒服。已经很久没有人用对待正常人的态度对待她了,她在他们眼中是天子,是不能直视的太阳,他们畏惧她、顺从她、讨好她,唯独不会用心待她。 秦麦的出现,让她感觉到自己也是个普通人,普通的女人。 元奺突然有了一种很变态的想法,幸好李无心死了,不然她还体验不到秦麦的好。 她心中一热,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他的背脊,一路蜿蜒攀爬。 秦麦转头望向她,身边正旺的火舌烧进了他黑亮的眼里。 “冷不冷?”她问他。 “冷。” “要不要朕给你暖暖?” “如何暖?” 元奺翻身坐上了秦麦的腿,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唇在他的额头上蹭一下,又在他的鼻尖啄一下,最后在他的唇上辗转。 “这样够不够暖?”她问他。 “还不够。” “那这样呢?” “有点暖了。” “这样呢?” “呃……陛下……” 火,继续烧着。溪水,继续流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第一次“野战” 两人回到朔都城里,已经是傍晚了。秦麦的衣服已经干了,而元奺双颊的红晕还未消退。 她的思绪有点飘忽,还停留在那条溪水边。 第一次“野战”,太刺激,太销魂了…… 秦麦说:“臣诚邀陛下驾幸寒舍,共进晚餐,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元奺立即点头。她正好还没玩够,舍不得和他分开。 “不要声张,朕想做一回普通客人。”她说。 “好。”他温柔一笑。 两人骑马来到了秦麦的王府。王府里的人都是前段时间才从信州的朝肃王府里调来的,不认得当今天子,只道她是王爷的普通朋友。 所以元奺的驾临没有在王府里激起什么波澜,人们依然有条不紊地干着自己的事情,这也让她觉得很舒服。 以前她去别人家里,人家都是恨不得把家里的鸡鸭狗都弄来迎驾,她累,别人也累,鸡鸭狗也累,大家都累。 “你以后都不要告诉你府里的人我是谁。”元奺说,“这样我就愿意常来你府里做客。” 她已经不知不觉用了“我”。和秦麦在一起的这一会儿,她都快忘了自己的天子身份。 “好啊。”秦麦欣然,“只要您不觉得怠慢就好。” 等了一会儿,饭菜上来了,清爽可口的信州小吃。秦麦很饿了,也不管什么礼仪,自己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胃口是可以互相传染的,如果你旁边的人吃饭香,你往往也会被感染。元奺的胃口也一下子上来了,甩开膀子开吃,宫里用膳的那些礼仪全都扔了。吃到兴头,还跟秦麦抢肉…… 真是的,和这个男人一起吃顿饭,也能吃出那么多新鲜感。 吃完饭,下人撤掉碗筷,两人又腻歪在一起了。 正是新鲜感最浓烈的时候,一刻都不想分开。 特别是对于元奺,刚刚痛失所爱,她太需要另一个人来填满她的每时每刻,一丝缝隙都不能留,不能给悲伤情绪以任何卷土重来的机会。 她必须尽快忘掉李无心,他已经死了。 她和秦麦互相拥吻了许久,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突然有人进来了。 “王爷。” 元奺惊了一下,恼怒地回头。从来没人敢在她“办私事”的时候打扰。 那人是秦麦的贴身侍卫,见过元奺,他也惊了一下,连忙跪倒在地:“参见陛下!” “平身吧。”元奺说着,从秦麦怀抱里脱出来,理了理头发。 秦麦问道:“叶风,有什么事吗?” 九风答道:“王爷,左营参将王子健带骑兵营到城外了。” 秦麦没说话,看了一眼元奺。 元奺说:“有事你就去忙吧。” “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他捏捏她的手,低声说:“今晚别走,好么?” 她朝他笑了笑:“好,放心去吧。” 他吻了她一下,起身理理衣襟,快步走出去。 走到门口,他吩咐下人:“去告诉沄沄夫人,来替本王陪一会儿客人。” 秦麦走后,元奺呆坐在原处,心情忽然很不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51 番外(九)他的侍妾 心情不好不是因为他丢下她跑出去办事,而是因为刚才叶风的那句话: “左营参将王子健带骑兵营到城外了。” 她都差点忘了,朝肃王有一群信州神武营的精兵驻扎在城外呢。几万人来着?三万?好像不是。五万? 在大燕,除了禁卫军,任何军队没有皇帝的手谕不能进入朔都城。朝肃王的兵在西风原打完弥药人之后,大概有二十万兵马回信州去了,还有五万最精锐的兵马,跟着他来到朔都,一直驻扎在城外。 美其名曰:护卫国都。 可谁都知道,说是护卫国都,其实是护卫朝肃王。只要有这五万精兵在城外虎视眈眈,朝廷里谁敢动朝肃王一根汗毛? 如此,他也就能安心待在朔都,专心追求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元奺。 “啪!”元奺打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真是色迷心窍昏了头,居然和秦麦搞在一起了! 如果她还想让大燕的国祚多姓几年“元”,而不是快快就改姓秦,那她就应该想办法把秦麦赶回信州去。 而不是在这跟他卿卿我我。 谁知道他挖空心思接近她是为的什么,因为爱情? 呵呵。呵呵呵呵。 正心烦意乱着,一抬头看见一个女人进来了,挺年轻,挺漂亮,挺优雅,对着元奺敛衽一礼,“妾身沄沄,奉王爷之命,来与您作陪。” 元奺看她穿着打扮,不像是仆人;却也不像王府的女官,因为过于低眉顺目了。元奺就问:“你是什么人啊?” “妾身是王爷的侍妾。” 元奺更加不爽了。 做她的男人,有一个最基本的条件,那就是不能有别的女人。这是对君上最起码的忠诚。 哪个女皇,会愿意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虽然秦麦现在还算不得“女皇的男人”,况且他一个王爷,养几个侍妾也太正常不过了。但元奺就是不爽,就是生气,就是想发火。 半个时辰后,秦麦就回来了,而元奺已经走了。 秦麦问沄沄:“她为什么走?” 沄沄有些惶恐:“妾不知,妾刚和那娘子说了两句话,她站起身就走了。” “你跟她说了什么?” “她问妾是什么人,妾答,是王爷的侍妾。” “好的,你下去吧。” 翌日早朝。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麦跪在第一排,当天子从他身边走过时,他仰头望向她。 她仪容端庄,目视前方,并未对他有一瞬回顾。 她在龙椅上坐定,“平身。” 众臣站起来,然后照例开始奏对。 事情一件件说完了,元奺突然唤道:“朝肃王。” 正在发愣的秦麦回过神来,躬身道:“陛下,臣在。” “弥药那边战事如何了?” “回陛下,臣也是昨夜得到的最新消息,弥药人已经全部从西风原撤出,北泉以东的弥药人也被全部歼灭,至少五年之内,弥药人不敢再进犯我大燕国土。” “好,好!”元奺很高兴,“朝肃王功勋至伟,朕都不知该赏你些什么好了。” 把你自己赏给我就行。秦麦在心里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52 番外(十)这女人,够无情 “要不然……”元奺托腮道,“朕把凉城和鹿城都封给你吧。信州地狭,又多是山地丘陵,物力贫瘠,委屈了你那些为国效力的将士。凉城和鹿城物产丰饶,更适合你养兵练武。” 秦麦不知这元奺葫芦里卖的什么尿,不想领这个“赏”,又不好推辞,否则显得他居功自傲。于是秦麦撩起朝服袍摆,跪地谢恩:“臣叩谢隆恩!” 元奺却没叫他平身,而是接着说道:“先别忙谢朕,其实朕也是有私心的。凉城和鹿城都是我大燕的西北门户,西临弥药,南接闵国,此两城不稳,则大燕内土不安。朕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让朝肃王坐镇两城,才能慑敌安邦。” 秦麦这下终于明白了。她绕了半天弯子,原来就是为了赶他走。 这女人,够无情。昨天还如胶似漆,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不过,秦麦也是一块老姜,没那么容易就被元奺拿捏。他跟她打起了太极:“为陛下安邦定国、排忧解难,臣义不容辞。但是臣的将士刚刚经历了弥药战事,兵疲马瘦,且折损大半,戍守信州尚且力不从心,实在抽不出人马再去凉城和鹿城了。请陛下给臣一些休养生息的时日,待元气恢复,臣立即奉旨奔赴两城。” 元奺不置可否,起身道:“退朝。”然后冷冷瞥了秦麦一眼, 秦麦也回以冷冷的目光。 之后几日,两人就打起了冷战。 秦麦直接称病不来早朝了。元奺不管那么多,不断下旨催促他去凉城和鹿城驻防。 秦麦烦不胜烦,最后还是接了旨,离开朔都。 但他没有把那五万精兵带走,他们依然在朔都城外,“守卫”着天子。 不过那位难缠的主儿好歹是走了,元奺松了一口气。 紧跟着,心也空了。 空虚寂寞重新回来折磨她,即便每天把头埋在成堆的奏折间,也还是有一种填不满的感觉。 只有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那一个昼夜,她被真正填满过。 这段日子,她没有再碰任何男人,一些近臣为她献上美男,她转手就赐给了几位公主。其他几个公主都高兴地来谢恩,唯有元奺的同胞姐妹顾廉长公主元妱把美男给退回来了。 元奺问元妱:“阿姊,你以前身边美男无数,如今却只有驸马一人,不觉得寂寞么?” 元妱答:“我也觉得奇怪,以前身边莺环燕绕,还总觉得寂寞空虚。后来身边只有驸马一个人了,每一日却充实得紧。” 元妱的驸马,崇延光,是一个和秦麦一样出色的男人。 妈蛋,怎么又想起秦麦那个家伙了。 凤观二年的冬天,没有战事,没有喜事,也没有坏事,日子平平淡淡过去了。开春雪融,野兽出山,又是最好的打猎时节。 在宫里窝了一冬天的元奺穿上红色劲装,踏上麂皮长靴,小马鞭举得高高:“走起!” 王公贵族、近臣侍卫上百人,跟随皇帝浩浩荡荡向水林皇家猎苑进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53 番外(十一)猎物 元奺运气不错,一上午打了一头野猪和两只鹿,都是味道鲜美的好东西。到了中午,那些养尊处优的王公贵族累得够呛,实在跑不动了,元奺就准他们回营休息,她自己依然兴致勃勃,带着几个亲卫纵马在林中穿梭,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鲜玩意儿。 踏着融雪后的湿土,穿过一片密林,眼前豁然开阔,一条溪水在草地间潺潺流淌。 不知不觉,怎么来到了这个地方? 元奺想掉头离开,却发现溪水旁一棵松树下,有一个人背对着她,站在水里。 那人穿着粗麻短褂,戴着顶破草帽,裤腿卷至膝盖,弯腰把手伸进溪水中,出水时手里就握着一只肥鱼,然后把鱼扔进腰间挎着的草笼,继续把手伸进水中…… 元奺心说,这水林猎苑的守备也太松懈了,竟然让周边村庄的农夫溜进来捞鱼,成何体统!回头要重罚这里的守备长官,罚他天天在这里抓鱼。 不过,这农夫的抓鱼技术真够好的,每次入水,必不失手。 元奺起了兴趣,让侍卫在原地等着,她自己下马走过去。 来到那农夫身后,她清了清嗓子,说:“这皇家猎苑里的鱼,都是皇上的鱼,你捞再多也带不走,白忙活。” 那农夫竟不搭理她,也不回头,仍旧专心致志观察着水中的动静。 一条黑鱼优哉游哉地游过来了,那农夫弯下腰,手慢慢靠近水面,只等那鱼儿游到他的“攻击范围”内,一击必中。 突然,一颗石子从天而降,砸进水中,鱼儿倏地一下就没了踪影。 石子溅起的水花,湿了那农夫一脸。 他直起身子,依然没有回头,只是叉着腰叹气:“鱼是抓来给你吃的,你非要把它赶跑。” 额?这声音……有点有点…… 耳熟? 元奺连忙走近几步,无奈被水阻住了脚步,“你你你是……” 那人这才回过身,躬身低头,抱拳行礼:“臣秦麦,参见陛下。” 过了好久,没听见对方的回应。秦麦有些奇怪,便抬头去看。 只见一个红色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跳进水中,朝他扑将过来! 他立在原地未动,那红影猛地撞在他身上,他稳稳地承受住了。 然后,她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 两人的嘴唇纠缠在一起,深深地入侵席卷对方。 他怕她浸在水里冷,双手担着她的臀,把她抱了起来。她的腿顺势缠上他的腰,双手紧紧扒着他的肩膀,唇依然在他的唇上辗转碾磨。 一个很长很憋的拥吻过去之后,她朝后仰了一些,喘着气说:“大冷天站在水里实在有点刺激,朕的马在那边,咱们走。” 他抱着她上岸,走向她的马儿,短短的路程,两人还意犹未尽地接着吻。 他把她放上马背,还不忘把腰间的草笼取下来挂在马鞍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来,催动马儿进入密林。 一路狂奔,来到营地,众人一瞧——耶?皇上打个猎,从哪儿把朝肃王给猎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54 番外(十二)难舍难分 眼看着御马到达皇帐,朝肃王把皇帝弄下来,把她打横抱着,用脚踢开帐帷,就进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皇帝陛下和朝肃王,这是搞在一起了? 往后有大戏看了! 当事人此时才管不得什么大戏不大戏,他们只想做一件事——滚床单!滚床单!滚床单! 两个枯寂了一整个冬天的灵魂,两具干渴了一整个冬天的躯体,太渴望一场激情的盛宴了。 她需要被他填满,他需要被她湿润。万物复苏的春天,没有什么再能阻挡情与爱的抽枝发芽。 他比春阳还烈,她比春花还娇。他把自己深埋在她的花蕊里,她让自己融化在他的炙热中。 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晚上。人们再没见到朝肃王从皇帐里出来,也没有宫人被召入帐中服侍。疯狂,好生疯狂。 当他不知第多少次在她体内释放,他把头埋在她的颈边,沙哑地说:“皇帝陛下,我最爱的皇帝陛下,这个冬天,臣都快死了。” 她的胸口贴着他的胸口,他快速而强劲的心跳把她的心跳也扰乱了。 她说:“这个冬天,朕也快死了。” 他轻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翻身下来,躺在一边喘气。 她侧过身,指尖在他汗津津的胸脯上打转,“来,朝肃王给朕交代一下,为什么擅离藩国,未经朕的允许就跑到朔都来?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臣是昨晚才到的,没有陛下的旨意,不敢进朔都城,一直在城外蹲着呢。本来准备今天早上向陛下请旨准臣觐见,没成想陛下跑出来打猎,臣也只好来这里守株待兔了。” “守株待兔?”元奺嗤笑,“朕还以为,朝肃王是朕今天猎得的战利品呢,没想到朕只是朝肃王的一只兔子。” 秦麦突然侧过身,手掌抚上元奺的侧脸,定定望着她:“臣早都是陛下的猎物了,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元奺眼中的波光莹莹而动,春潭一般柔静深邃。 秦麦的手指划过她的鬓角,蹭过她的锁骨、肩膀,一路溜进女子最敏感脆弱的地方,伴随着他低柔的诘问: “陛下还打算把臣赶走么?” 她的呼吸有些紊乱,断断续续地说:“是你自投罗网的,这辈子……这辈子都别想走了……” 秦麦嘴角勾起一个明朗的弧度,猛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用重重的吻,把她压在被衾之中…… 皇帝和朝肃王,公然在一起了。 一个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一个是天下最强大的男人,他们的结合,在旁人眼里看来,有太多意味。 意味着大燕权力关系的重组,意味着朝廷势力格局的变化,意味着外姓贵族的崛起,意味着…… 但对于她和他来说,这些“意味”什么都不是。他们纯粹是因为彼此的身心吸引而难舍难分,根本没空想其他的。 至少目前是如此。 整整一个春天,两人都沉浸在浓稠到极致的蜜糖之中。白天一起聊天、读书、讨论政事,秦麦广博的见识、深邃的眼界、睿智的思虑,令元奺对他欣赏有加、敬佩不已。 晚上,则在的海洋中迷航,沉沦,溺亡,重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55 番外(十三)你不负我,我必不负你 立夏那天,元奺发现了两件令她惊讶的事。 第一件事,她爱上了秦麦。 从十四岁完成初夜,在芳草丛中游戏彷徨了四年,年轻的女皇终于找到了天底下与她最般配的人,从灵到肉,如胶似漆。 还好,这个人出现得不算晚。她和他还有漫长的一辈子岁月,可以共同挥霍。 第二件事,她怀孕了。 和他在一起后,她一直都喝避子汤,但有时玩得太忘情,就会疏忽。 这个意外的出现,让元奺有点乱了手脚。 二人世界怎么玩都可以,但是多了一个孩子,就凭空多出很多事情。 这孩子将是凤观朝的第一位皇子过皇女,按照皇嗣择长而立的祖制,这个孩子如无意外,将成为皇位继承人。 问题的关键是,这是朝肃王秦麦的孩子。如果他成为嗣皇帝的父亲,他的权势将煊赫到何等程度,秦氏家族又将壮大到何等地步? 自大燕立国以来,每一任皇帝在选择与自己共同孕育皇嗣的人选时,都会选那些出身良好但家世并不特别显赫的人。这是为了避免外戚坐大,防止外姓之族凭借与新皇帝的血缘关系而攫取权力。 元奺本不想打破这个祖制,她虽然被爱情淹没,却没有被冲昏头脑。 秦麦的功高震主,秦氏家族的飞扬跋扈,已经令元奺十分忌惮和厌恶。如果再生下一个带有秦氏血统的皇嗣……那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往下跳。 那她该怎么办? 元奺摸着小腹,茫然地望向窗外。 一双手臂从她腰后环绕过来,淡淡的皂角香萦绕在她周围。 “在想什么呢?”秦麦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后,轻轻地问。 “秦麦。” “嗯?” 她又直又长的睫毛低垂着,“我还没做好准备。” 秦麦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平静又笃定的语气,缓缓地说:“奺儿,相信我,我会对你永远忠诚。你不负我,我必不负你。” 这个聪明绝顶的男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元奺的话外之音,明白了她在担忧什么。于是他给出了她最需要的承诺。 “我不负你,你必不负我?”她的睫毛抬起,微微颤动,仿佛盈着千斤重的心绪,“那如果我负了你呢?” 环绕在她腰间的手松开了,他走上前,与她并肩而立,看窗外的碎雨敲打着梧桐叶。 “我不会逆来顺受,你若负我,我必负你。”他说,“不过,在我成为你的敌人之前,你可以有一次机会杀掉我。” 元奺转头看他。俗话说相由心生,他的侧脸线条坚毅冷峻,勾勒出了这个男人的性格。这不是一个能被她完全掌控的男人,他对她的忠诚来自于爱情的盟誓,一旦情不再,则灾祸生。 想想都很刺激。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迷恋上这个男人吧。 元奺璀然一笑,短暂的忧郁敏感褪去,帝王的自信和从容重新回到她年轻明艳的脸上。她轻松愉快地对她爱的男人说:“那就这样,成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56 番外(十四)生猴子 凤观三年的新年刚过,大燕王朝又迎来举朝欢庆的喜事——皇长子诞生了。 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孩,母亲是大燕皇帝,父亲是朝肃王,预示着他这一生的尊贵无俦。 但是这会儿,他的父母没太把他当回事。 元奺分娩时有些难产,身体受了损伤,秦麦一直忙着照料她,没空理睬自己的儿子。直到孩子满月,还没有起名字。 还是十里薇提醒元奺该给皇子赐名了。 元奺想到,接生嬷嬷把娃抱到她面前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皱巴巴、丑兮兮的小东西。 “朕怎么生了个猴子!”惊呼一声,元奺晕了过去。 秦麦已经在外面等得火烧火燎、快要不行了,孩子的啼哭声让他总算松了口气——生出来了,应该就没危险了吧?没想到里头又传出元奺的一声“惨叫”,秦麦彻底奔亏,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的朝肃王双腿一软,竟然跪在了寝殿门口…… 这种丢人的事儿当然不能扩散出去,朝肃王严令当时的目击者守口如瓶,特别是不能让皇帝陛下知道,否则她不得嘲笑他一辈子! 同时,他对这个害他丢人、害他心爱的女人受苦的儿子,就有点难以接受。 到底该给猴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元奺冥思苦想。她一直都叫这孩子“猴子”—— “来人,把猴子抱过来给朕玩会儿。” “奶娘,把猴子抱去喂奶。” “猴子怎么又哭了?吵死了,秦麦你快去哄哄啊。” …… “要不然,就叫元侯吧!”元奺对秦麦说。 秦麦正持着一匙汤药仔细地吹,等吹凉了再喂给元奺喝。他想也没想,就漫不经心地说:“嗯,叫啥都行,你说了算。” 一旁的十里薇立即反对:“猿猴?陛下,王爷,皇长子若叫这么个名字,不太合适吧……” 元奺懒懒一挥手,“那十里薇你看着办吧。” “对,十里姑姑你看着办吧。”秦麦随口附和。 “奴婢看着办?”十里薇哭笑不得,难道未来皇帝的大名,要由她这个宫女来决定了? 但见皇上和王爷两人都对皇长子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实在是不能指望他俩能取出个多么响亮动听的名字。 为了皇长子今后的人生不被“猿猴”这么个神奇的名字毁掉,十里薇勉为其难,担当起为皇子起名的重任。 十里薇想了三天,想出一个很伟岸、很美好的字:尧。 尧,上古第一帝。尧,戴也,天也,行也,远也。 寄托了包括十里薇在内所有大燕臣民对这位尊贵皇子的期望。 十里薇把这个字呈给元奺,她看过以后,递给秦麦。 秦麦看了一眼,说:“还是元侯更好听一些。” 元奺笑了:“朝肃王就别谦虚了,你的儿子,当得起‘尧’这个字。” 秦麦说:“如此,臣替犬子谢陛下厚爱了。” 元尧半岁时,朝中开始出现立太子的声音。 不过,元尧还没有资格成为太子。因为他的父亲,尚没有“名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57 番外(十五)皇夫 虽然朝野都知道朝肃王与皇帝的夫妻之实,但他们之间还差了个夫妻之名——二人尚未大婚,朝肃王还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夫。 不断有人上书请求皇帝册立朝肃王为皇夫,尽快行大婚。可呈上去的奏折都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一丝回音。 皇帝与朝肃王二人依旧你侬我侬、恩爱无比,但就是不提立皇夫一事。 秦麦似乎也对做皇夫没什么兴趣。也是,做不做皇夫对现在的他来说没什么区别,美人在怀,爱子承欢膝下,权势也如日中天,重臣名士都拜于他的门下,且在朝中渐成一党——秦党。 也有人对此看不惯,御史中丞吕松就经常上书或者当面跟皇帝唠叨此事,说本朝结党的先例千万不能开,否则必然祸乱朝纲。 元奺只是一笑置之。 秋天,西南边境又不安稳,秦麦离开朔都,去边境巡防。 那些对“秦党”不满的人,终于逮住机会做文章了。 御史中丞吕松联合品王元覃等人,不断在皇帝耳边吹风:朝肃王此次去巡防,大量撤换边境驻防军队统帅,安插信州开府将官。 燕国实行开府军制,皇帝对地方开府将领没有直接任免权,而身为总督军兼西北、西南两镇开府都统的秦麦,则可以不经皇帝同意,对各开府的驻防军队进行人事调整。 元奺还是没作任何表态。她似乎在用充耳不闻、沉默不语的态度,来表达自己对朝肃王的信任。 不久之后,又发生了一件“小事”。 某日皇帝亲临城郊农田,视察秋收与三麦播种。回銮时有人拦御驾,是附近罗村的村民喊冤。 元奺停轿细问,缘由是忠勇将军秦克礼在罗村外买了一块良田,因为村民的农田在灌渠上游,秦克礼认为村民的农田截走了大部分水,便要把灌渠改道。 村民当然不依,和秦克礼的人起了争执。秦克礼一怒之下,让手下的兵打死了两个挑头的村民,并强行以极低的价钱将村民的农田兼并,限他们五天之内交出地契,不然就会派兵来毁掉村民的房屋。 如今已经是第五天。村民走投无路,就来告御状。 元奺对此事极为“重视”,她当即亲书一封斥责秦克礼的手谕,命人给秦克礼送去,然后安抚了村民,给他们赏了丧葬费,嘱咐好好安葬被秦克礼打死的村民。 众人都以为这样处理一下就算完了。秦克礼是谁?他不但是驻扎于朔都城外的信州神武营的副帅,还有一个更厉害的身份——朝肃王秦麦的侄子。 皇帝爱屋及乌,她偏宠秦麦,对他的家人当然也不吝偏爱和纵容。 可是大家都想错了。 回到宫中,皇帝立即让人去给秦麦传信,让他火速返回朔都。 秦麦正在北泉一带勘察军防,召他回朔都的旨意来得火急火燎,秦麦以为元奺那里出了什么事,连忙昼夜兼程往回赶。 三天赶完了七天的路程,当他风尘仆仆回到宫中时,看到的却是一派平静祥和的景象。 什么大事也没有发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58 番外(十六)做娘的不负责 此时已是晚上,秦麦到天徽殿,十里薇说皇上已经睡下了,请王爷明日再来。 秦麦便去宝相宫看望皇长子。 一进殿中便闻到一股药味儿,秦麦看见皇长子正伏在奶娘肩上哭,哭两下还咳嗽两声,小脸红得很不正常。 秦麦一问才知,皇长子前两天受了风寒,一直不见好,一到晚上就咳得厉害,闹着不睡,也不肯吃药。 秦麦把孩子从奶娘手里接过来,感觉孩子的重量比他一个多月前离开朔都时轻了不少。再仔细一瞧,确实瘦了一大圈,原先白白胖胖的小脸都尖出了下巴。 秦麦心中不悦。孩子都病成这样了,多么需要娘亲的呵护,她竟把他一个人丢在这,自己在天徽殿睡大觉。她难道睡得着? 秦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药灌进了孩子嘴里,又抱着他来来回回走了许久,孩子才终于止了哭止了咳,安静睡去了。 今天秦麦才发现,这小小的人儿,有多可怜。 自打皇长子出生以来,元奺对这孩子的态度就淡淡的,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秦麦也不方便对孩子表现出太多关心,毕竟这孩子姓元,是皇家子嗣,除了有秦麦一半的血统以外,和秦家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做父亲的,哪有不心疼儿子的,何况这是秦麦的第一个孩子。如果这孩子是他的王妃或侍妾所生,他一定不会听任孩子的母亲这么不负责任。 既然做娘的不负责,他这做爹的就不能不管不问了。 第二日早朝上,秦麦见到了元奺。 她十分认真地向他了解边境的情况,还当着众多朝臣的面,询问他有何困难,是否需要朝廷帮忙解决云云,关怀甚笃,体贴备至。 但秦麦感觉得出她笑容背后的一丝疏离。 等到该问的都问完了,元奺突然说:“边境军情紧急,朕却把朝肃王召回,是因为朝肃王家里有些事需要好好管管。” 秦麦一愣,望向元奺。 她容色平淡,眼里的机锋瞬间闪过,在秦麦心间刮出一道裂痕。 所以她叫他回来,就是因为秦克礼? 但是处置秦克礼,就是她一句话的事,犯得着大动干戈把他从前线召回来么? 还在早朝上特别提及,明摆着给他上眼药。 肯定不止是因为秦克礼那点儿作奸犯科的破事吧…… 秦麦回头扫视群臣,御史中丞吕松幸灾乐祸的神色正好落入他眼里。 秦麦了然。看来,最近他在边境动作太大,皇帝经不住某些人的谗言,对他起了猜忌之心了。 十分能够理解。凡是帝王,谁没有一颗极度敏感、多疑、谨慎的心。即便是他心爱的这个女人,也不会例外。 作为臣子,秦麦对此无所谓。但是如果抛开君臣关系,他难免心中泛起凉意。 下朝以后,秦麦就出宫去了。 下午,传来消息:朝肃王将秦克礼捆缚至神武营,当众对他严厉斥责,然后不顾众多将领的苦苦求情,亲手砍了秦克礼的脑袋。 元奺闻讯,吃了一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59 番外(十七)不能宠皇长子 秦麦的大哥早逝,留下独子秦克礼。秦克礼十六岁就跟着秦麦南征北战,屡立战功,深得秦麦的器重,十九岁担当西南开府副都统,成为秦麦的左膀右臂。 秦麦杀了秦克礼,就如同亲手砍掉自己的臂膀,个中之痛,元奺又岂会不懂。 她本不想让秦克礼死,只是想借这个倒霉的家伙敲打一下秦氏家族,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本分,莫要恃宠生骄。 当然,也许,可能,潜意识里,她想“敲打”的人,也包括秦麦。 聪明如秦麦,又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让她彻底放心,他牺牲掉了自己的亲侄子。 之后,秦麦没有来找元奺,而是给她上书一封,说要把秦克礼的遗体带回信州老家。 元奺同意了,并准许用王侯之礼安葬秦克礼。 于是,秦麦在回到朔都一天两夜后,又走了。 走的时候他差人来告诉元奺,皇长子还病着,恳请她多加照拂。 元奺叫人把皇长子抱来,小孩子正发着烧,嗓子咳哑了,眼睛哭成了一对肿泡。见到元奺,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她笑了,只是弱弱地发着呆。 元奺的内疚之情一下子汹涌澎湃,她抱着儿子,突然就掉了眼泪。 她不是不疼皇长子,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个做母亲的不爱自己的孩子,哪个做母亲的不想使劲宠自己的孩子,唯独元奺不能,因为她是皇帝。 她对秦麦已经够爱宠了,如果再宠他的儿子,会让朝中的“秦党”更加气焰嚣张。 她迟迟不与秦麦大婚,也是这个原因。秦麦的权势已经大到了让她害怕的程度,如果再让他成为皇夫,她怕晚上会连觉都睡不着。 她依赖他的忠诚,又怀疑他的忠诚。也许这就是帝王的通病吧。 秦麦回到信州,办完秦克礼的丧事,并没有立即返回朔都,而是去了西南开府信州大营,每天就在军营里待着,研究舆图、操练军队,一副打算在这里过冬的样子。 这日霜降,军中有霜降之日操练战阵的习惯。秦麦率十万信州大营精锐列阵于原上,祭祀牙旗,操演比试射技。 傍晚结束操练,秦麦与众将官围着篝火喝酒。 有下属问:“王爷自打从朔都回来,就闷闷不乐的,是因为克礼将军吗?” 秦麦仰头灌酒,没有回答。 又有人说:“当今皇上也真是过分,王爷一家给大燕出了多少力,克礼将军就占了那些屁民几亩田,皇上就逼王爷处死他,真教我等将士心寒!” 这话一下子煽起了众人压抑已久的怒火。加上喝了酒,说话也不过脑子了,当即就有人放话:“凤观帝薄情寡义,今天对克礼将军下手,明天就要把屠刀对准王爷了!王爷何不废掉那昏君,立您的儿子为皇帝,您做摄政王,不比现在这样受窝囊气要好许多!” 众人纷纷附和: “对!废了那昏君!” “只要王爷一声令下,兄弟们就跟着王爷杀进皇宫去!” 只听“呛啷”一声,秦麦把手中的酒坛子砸在了地上。 一下子安静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60 番外(十八)皇上派我来把你阉了 他锐利地扫视众人,声音沉缓而严肃:“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本王不想再听第二遍。你们给老子听着,只要你们跟着本王一天,就要对当今皇上保持绝对的忠诚,谁要是再敢动造反的心思,别怪本王把他的脑袋像这酒坛子一样砸烂!” 众人低头,讷讷不敢语。 秦麦起身而去。 回营的路上被冷风一吹,酒意就泛上来了。他昏昏沉沉地回到帅帐,衣服也没脱,往床上一倒就不省人事。 一个黑影掀开帐帷,悄无声息地进来了。 如打了霜一般冰冷惨白的月光,从帐窗外投射进来,把黑影手里的那把刀磨得光亮凌厉。 黑影慢慢靠近床边,慢慢举起了手中的刀。 就在刀举起的那一刻,一直酣睡的秦麦突然睁眼,抓住那只持刀的手,腾身而起的同时用力一扯,那黑影猝不及防,一头栽到床上,脸朝下被死死压住。 秦麦将那人的手反剪在背后,夺走凶器,把白花花的刀刃搁在了那人的后颈上。 “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答:“皇上派我来的!” “派你来杀我?” “派我来把你阉了!” “……呃嗯?” “你躲在信州那么多天不回家,肯定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必须把你这种失贞失德的男人阉掉!” “原来如此……”秦麦冷冷一笑,把刀扔了,一只手继续反剪着那人的双手,另一只手开始扯那人的裤带。 他动作粗暴,黑暗中可以听见衣帛碎裂的呲啦声。那人却是一动不动,乖乖任他摆布。 直到他深贯到底,她才吟哦出声,“轻点儿,疼……” 他才不管,一下一下,深深撞入,喘着粗气问:“陛下舍得把臣阉了么?” “为啥不舍得?……啊!” 他又重重撞了一下她。让你嘴硬…… “你这个……逆贼……”她的脸紧贴着床褥,口齿不清地说:“敢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敢撕朕的裤子,敢强ba朕……朕要把你先阉后杀!” 黑夜中,却只听见他爽朗得意的笑声,以及……欢爱的声音。 他终于在她体内释放,气喘吁吁地趴下来,把整个胸膛压在她背上,手温柔地撩起她的头发,露出那张他朝思暮想的容颜。 “陛下亲自驾临这穷乡僻壤,就是为了阉掉臣么?” “你有那么重要么?”她冷冷淡淡,“朕牵挂边境形势,要亲自去查看了解,顺道路过你这破藩而已。” “原来如此。”他翻身下来,解除了对她的束缚,“陛下快继续赶路去吧,慢走不送。” 方才她的胳膊被他别得发痛,缓了一会儿,才费力地撑起身子,起身下床,正要迈步往前走,却又被什么东西拽住了。 回头一看,该死的男人仰躺着,右手枕着脑袋,左手扯着她的衣带,慵懒地闭着眼睛,嘴角是一抹欠揍的笑容。 “怎么,朝肃王舍不得朕走啊?” “臣是怕陛下舍不走,替陛下挽留陛下。” “不不不,朕舍得走,你松开朕的衣带,朕这就走给你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61 番外(十九)春宵苦短,多干正事 秦麦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忽然用力一扯手中的衣带,她一个趔趄,被他扯进了怀里。 “陛下真是无情,太无情了。”他在她耳边说。 “朕这不叫无情,叫做酷。”她说。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酷你妈个头。 脏话当然没从嘴里骂出来。敢辱骂皇帝?他还没活腻。 不过手上就不用客气了。他把她的衣服撕了个精光光,叫你跑,叫你跑! 她咯咯咯地笑:“朝肃王,你弄坏了朕的衣服,明天就只能把你自己的衣服给朕穿啦。” “陛下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最美。”他噫叹着,猛然贯入她的身体,舒服地长出一口气,“奺儿,我想死你了。” “我也好想你。”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嗓音娇颤颤的,“也好想这个……” “想哪个?” “想、想这个……”她摸着他们结合的部位,羞答答地回答。 他低笑起来。 她忽而幽怨:“你这个人真是大逆不道,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叫人家独守空闺那么久……” “我风流快活?”他苦笑,“在这边远之地喝西北风叫风流,两个月没碰女人叫快活?” “哼,谎话连篇。”她骂道,“你那些什么云云雨雨,没帮你快活快活?” 他愣了一下,才明白她指的是他原来的侍妾沄沄。 “陛下真是太冤枉臣了!去年我就把朔都和信州王府里的侍妾都遣散了,一心一意做陛下的小白脸,陛下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她翻白眼:“哼,反正你金屋里藏了几个娇,我也不知道。” 他哭笑不得:“……人和人之就间没有一点信任了么?” “反正凭着你那张抹了蜜的嘴,没法说服朕。” “没法睡服陛下么?”秦麦邪恶一笑,“陛下要不要试试?” “你……啊不要……” 又一阵狂风骤雨之后,她哀哀告饶:“我服了我服了,大王放过我吧!” “陛下现在还信任臣不?” “信任信任,可信任了……”她亲吻着他的脸,“我何尝不是,也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你一跑我就没辙了,只能千里迢迢来寻你。” 他回吻她,“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跑了,乖乖陪在你身边。” “哎?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 “怎么了?” “咱们儿子呢?” “在宫里啊,我出来玩难道还要带上那个拖油瓶?” 见他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她安慰道:“放心啦,这次出来前我把儿子交给元好照顾,她肯定不辱使命。” “元好?”秦麦无语。采薇长公主才十岁好不好!把一个不到一岁的娃娃交给一个十岁的娃娃“照顾”,亏这个做娘亲的想得出来…… “别看元好年纪小,但是心思缜密,凡事都很认真靠谱呢。她肯定会把咱们儿子照顾得妥妥帖帖,孩儿他爹你就放心吧啊……”元奺扳正他的脑袋,“别走神了,干正事,春宵一刻值千金!” 秦麦有什么办法,他的儿子碰上这么一位娘亲,不知是倒霉呢,还是倒霉呢……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干正事。 他狠狠地,将她压在被褥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62 番外(二十)他的梦想 元奺这次其实是偷偷摸摸出宫的。 她对大臣们宣称自己生病了,入冬以后由顾廉长公主代理国事。来信州的一路上也极尽低调,没有通知各州郡接驾,连驿站都不住。美其名曰“不扰民”,其实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皇上扔下一大堆朝政和年幼的皇子,千里迢迢寻自己的男人去了。 元奺都想不到自己为了爱情可以这么豁得出去。 她也是真的怕秦麦离开她。他跟她原来那些男宠可不一样,不是任凭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主儿,即便身为天子,她也得哄着他、巴着他,不然他有无数种办法让她难受,比如跑回信州不搭理她。 而且你说你走了就走了吧,却不把朔都城外的五万精兵带走,还隔三岔五地操练,一副要恶狠狠杀进皇宫替秦克礼报仇的样子,能教人睡个好觉么。 元奺的出现,还是令秦麦很高兴、很感动的。秦克礼的事就算翻篇了,两人冰释前嫌,依旧还是亲密无间的君臣、相爱相守的情人。 不过秦麦却不急着跟元奺回朔都,他提议,带她去边境看看。 元奺也很感兴趣,第二天就跟着秦麦往西南边境去了。 整整一个冬天,两人从西南走到西北,查看大燕的边境军防。秦麦一路给元奺讲解山川地理、边关形势,讲解他的用兵之道、治军之略,无形之中化解了元奺对他撤换边境守军将领的猜忌,也增加了她对他的理解与欣赏。 在最北边的昊城,两人站在城楼之上,迎着风雪眺望茫茫漠北。秦麦指着远方,宽大的袍袖在风中猎猎翻飞。 “奺儿,我有一个想法。”他朗声说道,“以后要在大燕一万三千里的边境上排布一个狙防阵,五里一哨十里一岗,哨暗、岗明,与各镇开府互为策应,把大燕内土固守得如铁桶一般,无人敢犯。” “是个好想法,需要多少年完成?” “要不了太久,三年足矣。”秦麦自信满满,忽而低头望着她,“只是,这三年我就要一直在边境奔走,一日都无法陪在你身边。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 “那就再等等罢,陪我事大,其他都是小事。”元奺倚在他的胸膛里懒懒地说:“就等我们儿子长大吧,我把皇位甩给他,然后咱们一起去完成你的梦想。” “好,就这么说定了。”秦麦揽过她的肩,两人依偎在漫天的风雪中,定格成了一幅静美的画面。 不知他与她那一刻是否预感到,他也许等不到儿子长大,她也等不到与他一起完成梦想。 因为他是朝肃王秦麦,她是凤观帝元奺。 凤观四年是多事之秋。西北边境的动荡还未停歇,东镇开府又有三个精锐营因军饷之争发生哗变。 朝廷多线用兵,军费一路上涨,再加上之前打弥药人耗费了巨资,先帝时期攒下的国库很快就空了。 立夏之日,天干物燥,泰和宫走水,主殿和两座配殿都被烧毁了。 重修泰和宫,又是一笔不小的花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63 番外(二十一)做臣子的本分 大司空的建议是,不动国库的钱,直接从皇库支取银两。 用皇库的钱修了宫殿,那这一年宫廷的开销用度就捉襟见肘了,从主子到奴才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元奺当然不会同意。 她还是想从国库里抽钱,虽然国库里确实已经没钱了,但从凤观帝的角度来看,节流,不如开源。 要想办法弄来更多的钱充进国库,既能解军费的燃眉之急,也能保证元氏皇族继续过穷奢极欲的日子。 怎么弄钱呢? 精明的元奺把目光投向了国内的矿山。 盐矿,铁矿,这两种是最来钱的矿山,如果开采经营得当,比金矿银矿都值钱。 这些矿山都由各镇藩王和开府经营,除每年向朝廷纳税以外,所有收入都归他们所有。 目前燕国境内最大的几座盐铁矿,分布在金州、华翠、箬南和信州等地。尤以信州的黑山铁矿最大,最易开采,矿质最好。 除此以外,信州境内还有两处上等盐矿,每年用白花花的盐,换回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粮食。 银子和粮食,当然都进了朝肃王的口袋。 他因此养活了信州营三十万肥壮兵马,这两年还在不断募兵。 元奺盘算着,如果能把这些盐铁矿收归国有,只需一年,国库就会富得流油,充盈到爆炸。 想法是好,可是实现起来有点难度。首先,秦麦那一关就很难过去。 失去矿山,就失去了钱袋子。失去了钱袋子,就失去了养兵的本钱。没了那三十万精兵,朝肃王还能称作朝肃王么? 虽然不抱什么大的期望,元奺还是试探性地向秦麦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秦麦果然拒绝。 他的意思是,如果国库缺钱,可以向他借,到时候还不还、还多少都无所谓,就当是孝敬朝廷了。但朝廷要想把矿山收走,那对不起,不可能。 这一次谈话,两人不欢而散。 秦麦那里走不通,元奺又去找金州侯。金州侯虽然没朝肃王那么硬气,但是够圆滑:“只要朝肃王带头交出矿山,臣立即跟随。” 元奺气结。一个为国库开源的好点子,就卡死在秦麦那里了。 也怪她和秦麦一直以来把私情、公事分得太清楚,私情上什么都好说,一旦涉及公事,那绝对是寸土不相让。 毕竟每一分每一寸,关乎的都是权力啊。 元奺气得几天不理秦麦,秦麦先是想方设法哄她,后来看她给脸不要脸,他也很不悦。他对她说:“泰和宫,可以先不修。你的衣食用度,可以精简一些。那些亲王公主,可以少养几个侍妾和面首。这么省一省,明年的军费都够用了。” 她气哼哼地瞪他。 秦麦不管她,继续说:“皇室平日里挥霍无度,如今钱不够用了,不厉行节俭,却想方设法从别人身上刮油。把矿山交出来,我那信州营的几十万将士吃什么喝什么,大燕的西南、西北边境靠谁来守?” 元奺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大燕的每一根草、每一粒土都是朕的,朕说要,你就得给,这是做臣子的本分。反过来对朕要求这、要求那,你凭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64 番外(二十二)大尾巴狼 秦麦望着她,眼底慢慢覆上了一层冰雪,目光变得凉凉的。 “我凭什么?”他靠近她,幽幽地问:“陛下想知道?” 阳春四月,元奺突然打了个冷战。 她知道,不凭别的,仅凭城外那五万精兵,他就可以让她一点脾气都没有。 “以后陛下说话要注意点,当心闪了舌头。”他的手指抚着她的唇角,“先帝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陛下还是太嫩了点儿。”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指着门低声说:“滚!” 他笑了,懒懒向她行了个告退之礼,不紧不慢地踱出去。 晚上,元奺独自躺在空荡荡的龙床上,睁着眼。 在先帝一朝,藩镇势力就开始坐大,不断蚕食朝廷的军权和财权。到如今,她这个皇帝只握有护国开府、镇都开府的八万兵马,用兵、用钱都得靠各地藩镇,看他们的脸色。 什么狗屁天子,什么九五之尊,元奺觉得自己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狼群环伺的小绵羊。 那个秦麦,简直是一只大尾巴狼,平时装得那叫一个乖,真正涉及利益和权力的时候,根本不顾她对他的恩宠和情谊。 居然还敢威胁她!真是活腻了活腻了活腻了! 元奺想了一晚上,气了一晚上,最后也还是没辙。实力不如人,只能打掉牙和血吞。 但这个亏她不会白吃,以后她还有很长的日子,慢慢成长。 这天之后,元奺不再提收回矿山的事,并下旨暂缓修建泰和宫,同时裁减宫人、削减用度,连带着宗亲们的月俸也下降了。 皇族一时怨声载道,对元奺十分不满。元奺默默忍了,毕竟前线战事要紧。 好在秦麦及时送来了二百万两白银和一千万石军粮,解了燃眉之急。很快东镇开府叛乱就被平定,边境战事也暂歇了。 这次风波总算挺过去了,外人眼里凤观帝和朝肃王还是亲密无间的情人与君臣。 但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心里的嫌隙如同镜鉴上的裂缝,一旦出现,就很难愈合了。 凤观四年的夏天以后,元奺与秦麦每月同寝的天数明显减少了。 表面看上去是因为两人都很忙,皇上每天有一堆朝政要处理,朝肃王也是军务缠身,难以抽出时间卿卿我我。 其实,他们都在有意无意地躲着对方。尤其是元奺,常常很早就睡下,让十里薇在天徽殿门前把秦麦拦住。 这么反复几次以后,秦麦渐渐不主动来天徽殿了。 他把过去陪伴元奺的时间和精力,拿来陪伴儿子元尧。 元尧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秦麦亲自教他说话。他把天地间的花鸟鱼虫、飞禽走兽都画下来,教儿子边念边认。 舞刀弄剑的武夫之手,画出的画儿,竟也细腻灵动、栩栩如生,小元尧喜欢得不得了,父王一有空,他就缠着父王带他“看画画”。 不过秦麦很忙,没有时间常往宫里跑。每次临走的时候,元尧就扯着他大哭,不让他走,弄得秦麦也心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65 番外(二十三)对她有点失望 秦麦索性跟元奺提议,把皇长子带回王府养一段时间。元奺正忙着到处给国库筹钱,也没空管孩子,就答应了。 皇长子到了朝肃王府,吃穿用度不会比宫里差,就是缺了个细心体贴又得秦麦信任的人照料皇长子。秦麦挑来挑去,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沄沄。 沄沄与秦麦同岁,十一岁时就开始服侍他,十四岁时成了他的第一个女人。她温柔体贴,又读过几年书,颇识大体,很得秦麦宠信。所以秦麦来朔都时,其他侍妾都留在了信州,就带了沄沄一个女人贴身服侍。 去年,秦麦将沄沄送回了信州,虽然遣散了信州王府里所有侍妾,却唯独把沄沄留了下来,认她做了义妹,让她跟随在老夫人身边。 现在,秦麦又把沄沄从信州召回朔都,专门照顾皇长子。 沄沄果然未让秦麦失望,把所有心力倾注在皇长子身上,一个冬天下来,把皇长子养得白白胖胖,比在宫里时倒更健康可爱了。 这日傍晚,秦麦在书房处理完事务,遂拿起画笔,在铺展在书案一侧的一幅即将完成的画上添添补补。 画成搁笔,仔细端详了一阵,感觉满意了,拿起玉印正要盖下,一双小手已经抢先一步,“啪”地拍了下来,一个乌黑的掌印盖在了雪白的纸面上。 秦麦哭笑不得地看着浑身是泥的儿子,刮了刮他的鼻头:“近来皇长子殿下真是长本事了啊。” 沄沄在一旁道:“王爷莫怪罪,方才奴婢陪殿下在园子里玩了一会儿,殿下玩得开心,便弄了一身泥。” 沄沄带孩子虽然仔细,但并不过分爱洁,时常带着元尧出去玩泥巴、滚草地,培养男孩子的野性。 这也是令秦麦非常满意之处。 元尧指着那幅画,念叨:“沄沄,沄沄……” 画上是一个女子,长裙委地,仪容清美,眉眼慵懒中带着冷峻的英气,似乎能透纸而出,慑人心魄。 沄沄好奇地凑过去看,觉着这画中人并不像自己。如此惊艳的女子,会是……谁呢? 秦麦笑道:“儿子,这不是沄沄,这是你娘亲啊。” 沄沄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当今圣上啊。她涩涩地想,确实只有这位,配得上王爷这样的男人。 “娘亲,娘亲?”元尧黑亮亮的大眼睛里一片茫然。 “不会连娘亲都不记得了吧?真是个小笨蛋。”秦麦又刮了一下元尧的鼻头,忽然想起,确实也不能怪孩子,那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有派人来抱皇长子回宫相聚了,孩子把她忘掉,也是她“罪有应得”。 如果当初不是他亲眼看着她受尽苦楚生下儿子,他真怀疑这孩子会是她亲生。 怎么天下还有如此冷血的母亲? 反正对于那个女人,秦麦是有点失望的。 作为这个国家的皇帝,她很称职。但作为别人的伴侣和母亲,她太不合格了。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这是他认定的女人,他放不下也离不开的女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66 番外(二十四)沄沄是谁? 新年过后皇长子就满两周岁了。秦麦精心准备了晚宴,邀请元奺来王府里为皇长子庆生。 元奺兴致盎然地来了,见到儿子被养得白白胖胖、机灵可爱,话也说得越来越流利,她更是高兴,对秦麦说:“你辛苦了。” 秦麦揽过她的肩,轻吻了一下她的脸,“不辛苦。倒是你,都瘦了。” 元奺叹息,就势靠在他怀里,享受这片刻的温馨宁静。 最近是太累了,先帝遗留的太多弊政需要解决,还有新问题层不出穷,她一个人疲于应付,想念秦麦和儿子都没时间陪他们。 这次秦麦没有邀请别人,晚宴就他们一家三口。三个人现在能坐在一起吃顿饭都是奢侈,他不想其他人来打扰。 元奺来之前,秦麦让沄沄也回避了。他不能让元奺知道沄沄在王府里,怕她生出误会。 席间,秦麦拿出一个卷轴递给元奺,“送你的。”元奺接过来打开,一幅工笔美人图铺展在眼前,画中女子,正是她自己。 “这是你画的?”元奺知道秦麦善作画,却没见过他的大作。如今见了,免不了吃一惊,没想到这个脸儿黑、劲儿大、脾气还差的武夫,还能玩这精致高雅的玩意儿。 要是秦麦知道元奺此时心中所想,肯定要气得把晚饭吐出来。 脸黑、劲儿大、脾气还差?!武夫?! 他只是不像那些男宠那样白嫩纤弱、卑微顺从,他只是不会弹琴、不会唱歌,他只是不会……毫无原则毫无底线地取悦她。 元奺对画中的自己还是很满意的,秦麦把她画得这样美,说明她在他心里也是这样美的。她细细打量画上的每一绺线条、每一层色彩,感受他那霸道的外表下细腻而纯粹的心意。 一旁的小家伙也对这幅画很感兴趣,他伸出短短胖胖的食指,按在画中人的脸上,响响亮亮地说出两个字:“沄沄。” 元奺脸上还挂着笑容,只是稍微僵了一下。她问元尧:“儿子,你刚才说什么?” “沄沄,介是沄沄!”元尧更自信、更响亮、更欢脱地重复了一遍。 秦麦心道不妙,当下却也没办法了。 “沄沄?”元奺依然和颜悦色,语气轻柔,“沄沄是谁呀?” “娘亲!沄沄是娘亲!”元尧一边回答,一边还蹦了一下,大概是被自己的聪明才智兴奋到了。 秦麦捂脸,心说完了。 元奺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她抬起头,望着秦麦,“你儿子的娘亲什么时候改名叫‘沄沄’了?” “小孩子,你别听他瞎说。” “小孩子的瞎话,往往很真呢。”元奺丢下这句话,一拂袍袖,转身出了房间。 她没有离开,而是冲着王府后院去了。 后院西南侧有一排精致的厢房,元奺从外到里一个门一个门推开看,推开最后一个门,屋里一个女子慌忙站起来,与元奺打了个照面。 元奺第一次来朝肃王府时,与沄沄见过一次。她记得这个女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67 番外(二十五)金屋藏娇 沄沄也记得元奺,只是不知道她就是当今圣上。这会儿她看到元奺紫色锦袍上的绣金龙,立即明白了她的身份,连忙跪下。 元奺盯了沄沄半晌,转身对秦麦说:“朝肃王好一个金屋藏娇啊。” 秦麦平静地说:“沄沄是我从信州召回来专门照顾尧儿的。” “是啊,‘照顾’得真好。”元奺点点头,“尧儿都认她做娘了,你是不是也认她当王妃了?” “奺儿……”秦麦蹙眉。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不错?” “奺儿!我再说一遍,沄沄只是我找来照顾尧儿的,我没有别的心思!” “少拿儿子当挡箭牌!”元奺睁圆了眼睛,“宫里那么多奶娘,谁不能照顾皇长子?你不辞辛苦把这个女人弄来,到底是为了照顾孩子,还是‘照顾’你?!居然还……” 她胸膛起伏了两下,咬着牙继续说:“居然还让我大燕国的皇长子认这女人为娘亲,秦麦,你到底什么居心?” 秦麦垂下眼眸,没再说什么。不想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了。 他的反应,更让元奺觉得被她说中了。 她原本红润的面庞浮上了一层雪色,语含悲怆地说:“秦麦,你说过你会对我永远忠诚,你说过的……可是你这么快就背叛我了。” 秦麦心一揪,脱口而出:“我没有!” 可惜她根本听不到他的辩解了。她兀自喃喃:“自从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靠近过别的男人。我的身边,除了宫女就是太监。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再寂寞也是守着自己一个人。我从来没有这样一心一意地对待过谁,我从来没有为谁这样委屈过自己,我把我的忠诚给了你,可是你呢?!你的忠诚呢?” 秦麦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深深的疲惫,“我的忠诚一直在这,只是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信任?”元奺嗤笑,“你不值得朕的信任。” 秦麦眼中泛起怒色,“所以,你疏远我,疏远孩子,你宁肯做一个孤家寡人,也不要我们的陪伴。尧儿整个冬天没见过你两面,他把别人错认作娘,又能怪谁?” 元奺猛然抬眸,死死盯着秦麦。 好一会儿,她撇开眼,“算了,不说这些了。” 秦麦倒有些意外了,他本来已经做好和她大战一场的准备,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服软了,不像她的风格啊…… 接着,元奺对跟随而来的十里薇说:“你叫人去把銮舆上的那个箱子搬过来。” 十里薇奉命而去,元奺就走到厢房外的院子里,双手环抱胸前抬头看月亮,月光迎面泼洒在她的脸上身上,龙袍上的金线绣龙熠熠发光。 此时秦麦眼里的她,看上去那么遥不可及,拒人于千万里之外。 箱子搬来了,放在元奺脚下。十里薇掀开箱盖,退到一边。 秦麦看到,箱子里满满堆放的都是素锦外封的奏折。 元奺从箱子里拿出一沓奏折,把最上面的一本扔到秦麦脚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第一个女人 “这是兵曹参你的部下挪用饷银的。”元奺说。 接着又扔过来一本:“这是谏院参你的矿场漏缴皇税的。” 又扔来一本:“这是御史台参你结党营私的。” “还有这几本,是关于你那些‘秦党’贪赃枉法的。” 然后,元奺又从箱子里抱起一堆奏折,一股脑砸向秦麦,“全都是你!全都是你!我每天焦头烂额,无暇他顾,全都是因为你!秦麦,我忍你很久了!” 秦麦定定站着,任凭奏折砸在他身上,脸上的表情始终木然。 激动过后,元奺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呼出来,有些虚弱地说:“今天带着这些东西来,本来是想开诚布公,跟你好好谈谈,消除误会和芥蒂。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你不值得我在你身上费哪怕一点心思和感情!” 秦麦却还是淡然得仿若事不关己。他弯腰捡起几本奏折,随手翻开看了看。 “御史中丞吕松与我有私仇,只要能对付我,他可以罔顾事实,不遗余力地诽谤中伤。兵曹尚书品王,他觊觎总督军的位子不是一天两天了,说我几句坏话,也很正常。” 秦麦从容地说着,不徐不疾,仿佛惹得龙颜大怒的这些事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是她小题大做。 “还有所谓的‘秦党’,更是子虚乌有。我从来没有和谁结过党,那些打着我旗号行不轨之事的人,陛下严加惩处就是,何必迁怒于我。” 元奺瞠目,好不容易按住的怒火又噌地一下冒到天上去了。 “所以,是朕没事找事了?”她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吧,秦麦,你厉害,朕服气。” 秦麦看着她。他的黑色明眸比月光更加平静冷清,也比月光多了一抹朦胧伤感。 “奺儿,你不要这样。”他疲惫地说。 元奺的目光像被风吹皱的湖水,波光颤了颤,下一刻却冰封住了,再也看不到一丝泄露出来的脆弱。 “来人,把那个奴婢……”她指着还跪在门口的沄沄,“把她用弓弦勒死,赏她一个全尸。” 秦麦浓眉一轩,一直平淡如水的神情终于起了波澜。 他提高声调,厉声喝道:“你敢!” 元奺讶然,他这样激烈的反应让她既意外,又尴尬。好半天,她才幽幽地说:“你说句实话,那个奴婢是你什么人?” “想要实话么?”秦麦慢慢说道:“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是我的朋友,是我最信任的人。过去她做过我的侍妾,但现在她只是尧儿的保姆。我放心把尧儿交给她,尧儿也喜欢她。这就是实话。” 他说了这么多,元奺听进耳中的只有第一句:“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元奺知道,无论在男人还是女人的心里,那“第一个人”的分量有多重。 她也曾难以忘怀她的第一个男人。 但是她毕竟割舍了,为了当下,她不会在过去的美好里流连忘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69 番外(二十七)心灰意懒 那第一个男人也好,李无心也好,都是她生命里的过客。她只把眼前这个男人,看作她的终点。就算两人一辈子都做不了名义上的夫妻,但在她心里,他是她永远的,唯一的夫君。 既然如此,那么朝堂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纷争,其实都算不得什么,只要两人还有情在,心里还装着唯一的彼此,天大的矛盾也总有调和化解的余地,战火硝烟总会随风散去。 可是,如果情破了,心伤了…… 元奺现在有一种很幻灭的感觉。 她抚着额头,仰头看天。一大滴眼泪从眼眶中掉出,在脸上划出一道直直的银线。 就这么一滴转瞬而逝的泪,一下子瓦解了女皇咄咄逼人的威严气势。 “秦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高傲尊贵的大燕天子,彻底丢盔卸甲,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女孩,当着众人问出这么一个无力的问题。 秦麦已然慌乱了。她怒气冲冲杀气腾腾的时候,他除了厌倦加无所谓,没什么别的感觉。而她一旦脆弱起来,他就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勇气,跟着她一起脆弱起来。 “奺儿,不是你想得那样……”他奔过来,想拥抱她。 她推开他:“走开!” “奺儿……”秦麦无奈地唤她。 “秦麦。”她抹干眼泪,“‘奺儿’这两个字你是不是叫得太多,所以忘了我是谁了?” 秦麦一怔。 “朕首先是大燕的皇帝,所有人都是朕的子民,包括你,秦麦。” 她突然冷静下来,嘴角还扯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就算是一个傀儡皇帝,就算是一个吃奶的娃娃皇帝,也应该得到属于帝王的形式上的尊重。可是你对我,连这最基本的尊重都不屑于顾了。” “我知道你比我强大太多,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披着龙袍的小丫头片子。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把我废掉,把我杀掉,把我碾进尘土里……可是,只要我还在皇位上坐一天,你就该尽一个臣子的本分!我拿不走你的矿山,也赶不走你在城外的那群虎狼,可是,我连杀一个奴婢,也要看你的脸色吗?” 秦麦默默听着她说,神色越来越凝重。 “皇上,王爷!”一直跪在不远处的沄沄突然说话了,“请不要为了沄沄这个卑贱的奴婢伤了和气,不值得……” 说完,她站起身,快速冲向院中的一口水井,纵身跳了下去。 只听得“扑通”一声。 “沄沄!”秦麦大惊,想也不想就飞奔过去,居然也跟着跳下了井! 大家霎时都慌乱起来,手忙脚乱去救王爷。 元奺远远看着,神情木然。 真的是心灰意懒了。 …… 两天后,秦麦来天徽殿见元奺。 元奺正在窗下打理一盆开得正欢的笑梅。她穿着家常的碧绿绉布长裙,随意挽起的发髻上斜插了一根木簪,剩余的长发披散如瀑,清丽宛若邻家少女。 笑梅散发的优雅清香萦绕满室,更添佳人之美相映成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70 番外(二十八)我只要你一个 秦麦不再像以前那么随意,而是以面君之礼,跪地请安。 “朝肃王平身吧。”她温和地说,回过头,居然还对他微微一笑:“怎么样,你还好吧?你那个侍妾也还好吧?” 听语气,不喜不怒,没有嘲讽也没有醋意,倒似是纯粹的关心。 “谢陛下关怀,一切安好。” 秦麦站起身,沉顿片刻,补充道:“她早已不是臣的侍妾,现在亦不是。” “没关系。”元奺摆摆手,“朕后来冷静下来想了想,确实有点小题大做了。朝肃王地位显赫,身份尊贵,有几个侍妾再正常不过,何况你并非朕的男宠,更非朕的皇夫,朕有什么道理约束你呢?以后朝肃王大可以多多纳妾,纳侧妃也没问题,娶正妃都没问题,你说这样可好?” “陛下……”秦麦对她这种小脾气实在是有点哭笑不得,“我谁都不想要,只要你一个。” 情深款款的话语,闻者却不怎么动容。元奺撇过头去,摸着一朵初绽的笑梅嫩蕊,只轻轻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一向精明睿智的朝肃王,却不怎么擅长琢磨女人心,何况大气爽朗的元奺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不需要他去费劲揣度她的心思。所以这回,他也没有往深处想,还以为她是在耍小性子,过段时间就好了。 对于她那声“对不起”,他更没有听出其中真正的意味来。 后来才领悟——从这时候起,她就决定放弃他了。 多么痛的领悟。后来秦麦用尽数年光阴来挽回,终究徒劳无功,直至他走向生命的尽头。 这次两人的冲突看上去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皇帝和朝肃王看上去还是和和美美的样子。 不过一切都只是“看上去”。 元奺更加疏远秦麦,同时却开始亲近和重用另一个人—— 顾廉长公主的驸马,崇延光。 后来成为大燕一代战神的崇延光此时还是护国开府守备营都尉,因为军中要职都被秦麦把控,崇延光并没有机会施展才华。 元奺给了他机会。她把他擢升为护国开府副都统,并交给他一个重要任务:组建一支精良新军,负责拱卫皇城,并直接效忠于皇帝。 在元奺的支持下,崇延光很快把这支新军组建起来,就是后来所向无敌、名扬天下的东大营。 同时,元奺又对兵曹进行了整治,一批被御史台弹劾的“秦党”被革职查办。 秦麦默默看着元奺的各种动作,没有作出任何反应。有人劝他出手干涉,不能让皇帝这么瞎折腾,秦麦也是不置可否的态度。 相反,他开始让步,她进逼到哪里,他就在哪里后撤一步。不跟她争,不和她发生正面冲突。 如此,也就相安无事了大半年。 只是这大半年,两人再也没有私下相处过。皇长子依然住在朝肃王府,由沄沄照料。出了那件事后,秦麦并没有将沄沄送走,因为他坚持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无须让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71 番外(二十九)“打入冷宫” 元奺不再叫人来抱皇长子回宫,似乎她已经放弃这个儿子,把他和他的父亲一起,“打入冷宫”。 只是,她和他还默契地维持着最后的底线——对彼此的忠贞。元奺没有复纳新宠,秦麦也和所有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保持距离。 忠诚,是他和她之间最珍贵的,也是仅剩的东西。谁也不舍得轻易将之打碎。 秋天,弥药人因为缺粮过冬,又开始打燕国的主意。 这一次,他们纠集了周边十多个大小蛮族部落,浩浩荡荡三十万兵马,再次大举进犯燕境,一路烧杀抢掠。 元奺在早朝上愤然质问秦麦:“朝肃王,去年你才跟朕保证过,弥药人五年不敢再进犯我大燕国土,如今才过去多久?我大燕子民养着你们这几十万边境府兵,你们就是这样回报衣食父母的?” 秦麦生生受着她的骂,一言不发。 直到元奺发泄够了,他才说:“臣请求带兵出战,不将西贼逐出大燕誓不还。” 元奺垂下头,半晌不语。不知她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她说:“那就辛苦你了……打算何时动身?” “明天即可。” “好……”元奺站起身,深深看了秦麦一眼,就宣布退朝。 退朝后,秦麦就去作准备。其实也没有太多可准备的,兵马装备和粮草都在信州,他要先去信州调兵去西北边境。回到王府,他简单交待了一下,并嘱咐今晚把皇长子送回宫里。 傍晚,朝中几位与秦麦交好的大臣在兰楼摆宴,为他送行。 刚出王府大门,迎面碰上了宫里来的宦官,向秦麦传话:“王爷,皇上想见您一面,您若有空,今晚就请去一趟天徽殿。” 听这宦官话里的意思,这不是下圣旨正式召见,而是元奺个人名义的邀请。 也就是说,他可以去,也可以不去。 秦麦眼望前方:“本王今晚有约了,让皇上早点睡吧。”说完,就打马而去。 送行宴上来了不少人,一个接一个给秦麦敬酒。秦麦来者不拒,一口干掉一碗,喝得十分凶猛。 酒宴结束时,秦麦已经醉了。 但他坚决不让人送他回府,独自上马绝尘而去。 去的方向也不是王府的方向,却通往皇宫。 醉得灵魂都快出窍了,他心里唯余一个念头:想见她。 深夜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秦麦的骏马飞蹄狂奔,在青石板路上敲出稳健又疾迅的节奏。今夜的月光很皎洁,使得一切景物都被洗掉了凡尘,显得那样静美,圣洁,又虚幻。 笔直的长街上,远处一个朦胧的人影浮现在秦麦的视野中。 渐渐靠近,看得更清晰了。是个窈窕的女子背影,碧绿色的绉布长裙,披散如瀑的青丝……如此眼熟的装扮,一下子挑起秦麦心底里那一抹淡淡的,带着笑梅香气的记忆。 她独自一人,茕茕而行,挑着一担月光,不知要去往何方。 当秦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时,他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捞上了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72 番外(三十)干下“错事” 那女子没有反抗,只是有些紧张,气息起伏不定,喘息声在秦麦耳边格外清晰。 不知怎的,秦麦就燥了。 他调转马头,拐进一个黑黢黢的深巷。 将她压在巷子尽头的干草垛上,扯掉碧绿色的布料,十指抠入她的秀发之中,腰部狠狠一送,攫取了那一寸柔软。 他颤抖了一下,差一点就一泻千里。 半年没碰女人了,这放在以前简直不敢想象。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王爷,又是风华正当年,却这样委屈自己,就为了某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秦麦都不知道自己这是何苦。 酒意让他的底线彻底崩溃。在这个陌生女子身上,他发泄出了积压许久的火气,颇有一分报复的快感。 完事之后,他趴在她身上喘了会儿气,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系好衣服,扔了一袋银子在她身边。 “我不白占你的清白,这些钱你拿去,如果觉得不够,可以到朝肃王府找账房多支些银子。” 黑暗中,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忽然滞住了。 “怎么?”秦麦嘲讽地说,“大半夜你一个人在街上游荡,难道不是在寻生意么?” 那女子不说话,一动不动。秦麦感觉她在看他。 “怎么一直不说话,你是个哑巴么?”秦麦醉意醺然地笑,“是不是舍不得我?可我明天就要去打仗了,过段日子等我回来,你去朝肃王府找我吧,你的身子……我喜欢。” 说完,他就迈着醉步,左摇右晃地走了。 一番风流之后,秦麦累得不行,也无心去宫里了,直接回到府里,倒头就睡。 天明时分,他猛然坐起来。 脑袋又懵又痛,好像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只有心里的不安和焦躁像无明业火一样烧着。 他匆匆起身出门,叶风迎了上来:“王爷,中军尉在神武营已经备好兵马,只待王爷抵达,就可以出发了。” 秦麦说:“你让他们先出发,本王去趟宫里,稍后快马与他们会合。” “是!” 秦麦迎着晨光纵马飞驰,秋天清晨的风已经很寒峭,吹得他愈发清醒,也愈发不安。 他不敢去回想昨晚自己干了什么。此刻,只想见她。 到了天徽殿外,竟在玉阶上与她撞见。不知她这么早出来有什么事。 他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她平静冷淡地看着他。 “奺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昨晚你干什么去了?” “我……去喝酒了……”秦麦竟有些心虚,目光闪烁不敢看她。 “昨晚我也想找你陪我喝酒来着……”她迎着晨曦,眯了眯眼,“咱俩好久没一起喝酒了吧,还记得那次……” 她没继续说下去,但秦麦知道她说的“那次”是哪一次。就是他和她的第一次,两人一起灌了四壶酒,然后就没羞没臊地在一起了。 秦麦突然间肠子都悔青了。昨天晚上,是与她重归于好的大好时机,他非但没抓住,还干了件混蛋事…… 他在犹豫,要不要向她“坦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73 番外(三十一)为他变成怨妇 却听元奺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出发了吧?祝你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说罢,她就提裙上了台阶,进入殿中去了。 秦麦叹息一声,扶了扶腰间的剑,返身而去。 元奺透过窗子看着秦麦离去。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宝蓝色的钱袋,里面装着几粒银子。 这是昨晚朝肃王给她的“赏钱”。 昨晚宦官回来传话,说朝肃王让皇上“早点睡”。元奺真是气急败坏,本来想着两人即将分别,就别互相置气了,她于是首先放低姿态跟他示好,他居然给脸不要脸! 她换上便衣,也不叫任何人跟着,就出宫去了。 她在朝肃王府门口逡巡了很久,可惜始终没能拉下脸来进去找他,就独自返回了。 一个人恍惚地走在街上,一不当心被“登徒子”掳上了马。 她倒也不怕,有暗卫在,只要她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从天而降”。 但她立即发现,竟然是他。 她以为他是专门来找她的,心下正欣慰,却被他疯狂地推倒在草垛上…… 这个秦麦啊,就是喜欢不按套路出牌。 倒也正是他最迷人之处。 他那样热情,那样火热,几乎要把她冰冻的心融化了。 谁知结束后,他竟扔给她一个钱袋,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就像一盆带着冰碴子的水兜头浇下,把她冻得透透的。 敢情,他把她当成了街妓? 他居然这样风流随便么?在街上随便碰到一个女人都要玩一下,这两年他到底背着她,睡过多少女人? 居然还让她将来到朝肃王府找他,说他喜欢她的身子…… 恶心!卑鄙!虚伪!下作! 他离开后,她坐在干草垛上哭得要断气,肠子也跟着断成了一寸一寸。她怎么会对这样一个男人付出真心?她怎么会为这样一个男人生儿育女?她怎么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坚守忠贞?她堂堂大燕的皇帝,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个男人变成深宫怨妇?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更让她痛苦的是,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边境蛮敌汹汹,只有秦麦可以力挽狂澜。 大燕千里江山,只有秦麦可以保卫守护。 燕国可以没有元奺,没有秦麦却不行。 她只能忍耐,与他和平共处,至少现在必须这样。 想通了这一点,她擦擦眼泪,从干草垛上爬起来,回宫去了。 但她不会就这么算了。迟早有一天,她会找到一个人代替他。迟早有一天,她不会再需要他,大燕不会再需要他! 这场仗打得很艰难。 北方已经入冬了,在冰天雪地里行军,并非信州军的长项。战争刚开始的一个月,信州军的先头精锐新关营就因冻伤或在雪地里迷路而减员数百人,紧接着又被弥药人突袭,差点就折在首战之中。 秦麦也屡逢险境,有一次他带领骑兵追击敌人,在大雪中迷失方向,被敌人从背后包抄,拼了命才杀出一条血路来,两个跟随秦麦多年的将领为了掩护他,血溅雪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74 番外(三十二)皇长女 但秦麦就是秦麦,再艰险的处境,也能颠倒乾坤。 经历了初期的不适应和补给短缺之后,信州军很快调整状态,重新设定战术,把原来的长距离奔袭追击改变为坚守阵地、以逸待劳,待敌来犯时对其进行包抄围攻。 这么试了两次,效果奇佳,歼敌八千余人,缴获战马两千余匹。敌人士气大挫,燕军士气大振。 这之后就越打越顺,屡战屡胜,失地都被逐渐收复,弥药人无力再对城镇发动大规模攻击,只能以小股骑兵袭扰边境的小村落,抢点儿食物。 后来,那些村落都被抢空了,弥药人实在没得抢了,打也打不过,就只能来求和了。 弥药人求起和来倒也很有诚信,来使不仅带来了停战书,还带来了左廷王的女儿献给朝肃王。 秦麦准备接受停战,却不接受左廷王的这个“礼物”。他的部下都劝说他,这是弥药人在试探王爷的诚心,王爷如果不接受,恐怕弥药人不会放心。 秦麦说:“试探本王?他们搞错对象了吧。” 秦麦签了停战书,却把那个弥药郡主给赶回去了。果不其然,弥药人觉得秦麦不是真心实意要停战,之后肯定还会撕破脸。 于是,弥药人选择先撕破脸,集结了大批人马,再次进犯。 这一打,又是三个月。 直到把弥药人打得彻底没了脾气,远遁西北草原,秦麦才终于收兵。 晃然间,竟已是初夏。 在通往东方的康庄大道上,朝霞满天,繁花漫地,春风得意马蹄疾。 离朔都越近,就越想她。他不由自主加快了挥鞭,想早点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你的江山,我替你守住了。” 可惜在外面大半年,又晒成了黑炭,只怕又要被她嫌弃。 终于到达朔都,本欲立即入宫,却被一帮前来道贺的人给拖住了。秦麦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他们,忽听有人说道: “王爷如今双喜临门啊,外头打了大胜仗,家里头又添了公主,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秦麦一愣:“什么公主?” 众人也是奇怪:“王爷不知?” “知道什么?”秦麦眯起了眼。 “十天前,皇上诞下了皇长女……” 接下来,这些人在说什么秦麦一概听不见了。他大脑里一片空白,拨开众人就朝外走去。 上了马,他又吩咐叶风:“步兵甲营还集结在城外吧?去把他们调进来,在北宫门外集结,遇有阻挠者,格杀勿论!”言罢,他带着三十来个亲卫,疾驰入宫, 一路上,不再是方才的好心情,戾气如雷雨前的阴云,越压越低。 到了天徽殿,守门的侍卫想拦住秦麦,他的亲卫立即拔刀,杀掉了两名侍卫。 秦麦说:“你们在此把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 他一脚踹开殿门,扶着腰间的剑,大步流星穿过正殿,走过几重廊庑,沿路有相熟的宫人向他行礼,他一概不理。 进入天子寝宫,就闻见一股奶香。秦麦停住了脚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75 番外(三十三)谁的孽种? 十里薇看见秦麦,大吃一惊,“王爷,王爷……您……” 秦麦冷笑一声,继续往里走。武夫的铁靴敲打着汉白玉地面,发出不祥的节奏。 掀开卧寝的帘幕,温香柔软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看见她斜卧在床上,正在给怀里小小的婴孩喂奶。 他走近几步,她抬起头望向他。 她鬓发半散,看上去苍白虚弱,眉眼却宁和温馨,闪烁着慈母的光辉。 “回来啦?”她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像是怕惊吓到怀里的孩子。 他木然看着她,木然问道:“这个孽种是谁的?” “什么?”她皱眉,没听清似的。 “我说,这个孽种,是谁的?”他提高语调,每个字都从齿缝中咬出,刀剑一样锋利。 她就像被利剑扎中似的,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温情唰地散了,唯余死白。 她垂眸,拢了拢怀里的婴孩。这个护犊的动作更是扎秦麦的眼,尧儿出生以后,她抱都没抱过他几次,可是现在,她竟亲自给这个孽种喂奶! 他以最后的耐心说:“回答我的问题。” “你出去。”她冷淡地说。 秦麦眸光一闪,上前一步去抢元奺怀中的孩子。元奺大惊失色,拼了命地反抗他,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下去。 秦麦吃痛,怒火中烧,猛地挣脱开,再一反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她跌进被褥里,很久爬起不来。 起身时,左脸一片红红的掌印,嘴角流着血。 她含着泪,无比震惊地望着他。 震惊过后,她的眼中翻滚着羞辱,恐惧,恨意。 他打她,他居然打她。他真的把她这个大燕天子当成他的侍妾了么? 他对她的怒视无动于衷,单手把婴孩高高举起,眼看就要将她掼到坚硬的地面上。 元奺的目光跟随着孩子,眼泪断了线。 被如此暴力对待,那小孩居然没哭,闭着小眼咂着小嘴,好像还在回味刚才吃的奶。 “王爷!您这是干什么!这是您的女儿啊!”十里薇冲进来,却不敢靠近太多,怕刺激秦麦一下子松手。 “我的女儿?”秦麦笑问:“你确定?” 十里薇愣住了,惊疑地望向元奺。 秦麦说:“怀胎十月,但本王有一年多没睡过你家皇上了,况且这孽种怀上的时候,本王已经出征了吧?难不成是本王托梦,给你家皇上播了种?” 这样轻佻粗野的话语,岂止“大不敬”,更是刻意的羞辱。 十里薇气得发抖,冲到门口大叫道:“来人!快来人!” “十里姑姑小点儿声。”秦麦蔑笑,“当心把本王的兵叫来,惊吓了皇上。” “你……你这是要造反么!” “不是造反,本王只是想和皇上好好聊聊,你出去。” 十里薇站着不动。 “姑姑,你出去吧。”元奺虚弱地说:“把孩子一块抱走。” 说完,她静静看着秦麦。 秦麦避开她的注视,把孩子递向十里薇。十里薇赶紧上前接过孩子,退了出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76 番外(三十四)真的很生气 秦麦走近元奺,他身上从沙场带回来的血腥杀伐之气,将她笼罩。 他俯身,手指轻抚她破裂的嘴角,“第一次被人打吧?我也是第一次打女人。”轻叹一声,“这次,我是真的很生气。” 一直忍让着她,一直对她保持着最大限度的克制。不是因为她是皇帝,而是因为还爱着她。 可如今,这份爱,显得多么可笑。 “这场仗打得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死了很多兄弟。”他说,“我为你在前线卖命,你不闻不问也就算了,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还生出个孽种来,你把我当什么了?” 元奺冷笑:“朕和谁生孩子,用得着你插嘴?往后朕还要三宫六院,男宠成群呢。” “我说过,如果你不负我,我必不负你。”秦麦目光幽幽,“如果你偏要撕毁我们之间的忠诚契约,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忠诚?”元奺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似的,“秦麦,你敢拍着胸脯说,你没做过背叛我的事?” “我承认,曾经酒后乱性,是做过错事。”秦麦坦然地说,“但我依然对你问心无愧,我为你,为大燕,尽力了。” 元奺大笑:“为我?为大燕?拜托,你能把自己说得再高尚一点么?也对,朝肃王凯旋归来、烈火烹油,功高震主这四个字都委屈了你的千古功绩,朕该直接把皇位让给你,才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你的兵马是不是已经在宫门外头了?现在需要朕做些什么?下退位诏书?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让元尧继位,你摄政?要么干脆自己做皇帝得了,杀了我们母子,再没人挡你的道。” 秦麦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你说错了一半,说对了一半。没人逼你逊位,这个皇帝你好好当着就是,我不感兴趣。但是,将来继承皇位的,必须是尧儿。那个孽种,可以留条命,但是她不能做皇女,你名正言顺的子嗣,只能有尧儿一个。” 他站起身,负手俯视着她:“你觉得我霸道也好,不讲理也罢,我要为我的儿子争取他应得的。而你,不配做他的母亲。”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丢下最后一句话:“下次进宫,不要让我再看到那个孽种。” 秦麦走后,十里薇跪在床边掉眼泪:“陛下,这个朝肃王太张狂了,眼里完全没有您这个天子了,您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么?好歹咱们还有护国开府和镇都开府的八万王师,顾廉长公主驸马手里还有东大营的精锐,要不就和秦麦拼了!” 元奺苦苦一笑:“姑姑,你觉得,这些在京师养尊处优的‘精锐’,能和秦麦手下那些在西北的雪地里杀人饮血的虎狼抗衡么?” 十里薇默然。过了一会儿,她小心问道: “陛下,小公主真不是朝肃王的孩子吗?” 元奺有孕之后,十里薇一直以为是秦麦出征前一晚,她独自去王府找他时怀上的。可秦麦居然不认账,十里薇也被搞糊涂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77 番外(三十五)换女 元奺反问:“姑姑,除了秦麦,我还会愿意为谁生孩子呢?” “那陛下怎么不跟王爷说清楚呢?这是多大的误会啊!” 元奺愣了会儿神,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抿起,勾出一个凉凉的笑容:“就让他误会好了,让他气死,恨死,也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 十里薇哀戚道:“陛下,您与朝肃王如此互相折磨,又是何苦?” “我斗也斗不过他,争也争不过他,爱也爱不了,恨也没办法,除了互相折磨,还能做什么?” 十里薇无言以对,擦了擦眼角,想找个轻松点儿的话题。 “陛下,小公主真出息,刚才朝肃王那么凶,她居然从头到尾都没哭一声,奴婢把她抱出去以后,让奶娘喂了点儿奶,就又睡过去了呢。” 元奺疲惫不堪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温情的笑容,倏忽又散去了。 “陛下,奴婢这就去把小公主给您抱回来。” “不必了。”元奺平淡地说,“从今天开始,我不再见公主了,你先费心多照料她,她以后的去处,我会尽快安排。” “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十里薇万分错愕。 元奺垂眸不语。 “朝肃王究竟跟您说了什么?您到底要把小公主怎么样?” “好了,我乏了,你出去吧。”元奺躺倒,用被子蒙住头。 十里薇愣了半晌,心下一片哀戚。她大概猜到了,朝肃王容不下这个孩子,皇上没法再把她养在身边了。 好好的一对母女,说散就散,何苦生在帝王家啊。 第二天,顾廉长公主元妱受召入宫。 元妱也刚刚生了个女儿,才满月。她到达皇帝的寝宫,姐妹俩闭门长谈了一下午。傍晚元妱出来时,眼睛红红的,虚弱得让人扶着才能上马车。 又过了一天,元妱抱着女儿入宫,回来时,襁褓里的孩子已经变成了元奺的女儿。元妱的女儿,则被留在宫中。 小郡主变成了小公主,小公主变成了小郡主。 这是元奺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小公主的诞生,元奺没法让她再“凭空消失”,只有和自己的妹妹互换孩子,既能掩众人耳目,又能勉强让秦麦满意——一个不是皇帝亲生的孩子,当然没法威胁到元尧的地位,元奺就是再宠爱那个女孩,将来也不会把皇位传给她。 事后,元奺处理掉了之前照顾小公主的奶娘和宫女,最后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五个人,元奺、元妱、崇延光、秦麦,以及十里薇。 顾廉长公主元妱之所以愿意“配合”自己的妹妹,一是皇命难为,二来她也有私心——公主总比郡主好,她的女儿如果成为皇帝“亲生”的公主,将来的尊贵荣华无人能及。想及此,元妱也就妥协了。 作出这个重大决定,元妱没有和自己的驸马崇延光商量。崇延光是个不善言辞、忠诚敦厚的男人,对于妻子和皇上共同作出的决定,他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相反,他还把换来的这个“女儿”当作亲生,疼爱了一辈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78 番外(三十六)元葔 秦麦对于这个结果,谈不上满意,也谈不上不满意。但他终究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只不过,他公开否认自己是公主的父亲,于是朝廷里开展了一场“猜公主生父是谁”的运动。 “公主”满月时,元奺给她赐名“芙”。同时,她想到姐姐元妱家的“郡主”还没有名字,就下旨赐名——“葔”。 这一次,十里薇没有对“元葔”这个难听的名字提出异议。她明白,在皇帝心里,她的孩子都是又小又丑的“小猴子”,她爱着他们,却永远没法把爱给他们。 顾廉长公主元妱却不会了解皇帝心里所想。她毫不掩饰对这个御赐名的嫌弃,又给小郡主另起了个乳名:晚河。 晚河,是元妱和崇延光初见的地方。 晚河,又何尝不是元奺与秦麦初见的地方。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大概是最无奈的奢望。 皇帝出月子了,却没有恢复早朝。 她病了。 不露面,也不说什么病,就下了一纸诏书,请朝肃王代理国事。 秦麦以为她还在怄气,想想给她点儿时间自己静一静也好,就接了诏,替她把日常朝政担了起来。 这才发现,皇帝的活儿真不好干。每天早上一进书房,就看到奏折已经把桌案都淹没了。每封奏折平均千言,所奏之事无巨细,废话还超多,秦麦看一会儿就烦得不得了,想休息一下,来汇报国库账目的官员已经等在门口…… 一天下来,秦麦腰酸脖子痛,感觉比打仗还累。这两年他对她关心不多,不知道她竟然承担了这么多。在他的印象里,以前皇帝的政事是没有那么繁重的,大概是她这几年作了一些改革,把分散在各曹的权力更多集中在了自己手里,权力大了,责任也就更大了。 元奺喜欢用成堆的奏折虐自己,秦麦却不喜欢。他还有繁重的军务缠身,没有闲工夫天天看这些大臣们写的废话。他频繁让人带话给元奺,让她病好点儿了就自己干活,别老烦他。他却从没亲自去看过她一眼,实在是不想见她。 可元奺的“病”却不见好,七月底,她居然离开宫里,带着小公主到泉山行宫避暑养病去了。 据说顾廉长公主家这几日有点热闹。小郡主晚河最近总是彻夜啼哭,不肯进食,大夫都束手无策,急坏了全府的人。远在泉山行宫的皇帝听闻此事,命太医院的李御医去为郡主诊治。 说来也奇怪,李御医到了以后,把小郡主往怀里一抱,小郡主立即停止了啼哭,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唇红齿白、美颜如玉的李御医。 李御医捏捏她肉嘟嘟的小手,说:“我们的小郡主康健无比、聪慧机灵,日后必是人中龙凤。” 小郡主眨眨眼,像是听懂了李御医的话似的。这之后就恢复正常了,能吃能睡能拉能尿。众人都以此为奇,唯有顾廉长公主不以为意,某一次清清淡淡地说了一句:“看来这丫头喜欢美男,随她娘了,以后的风流债肯定又不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79 番外(三十七)病重 闻者哈哈一笑。都知道顾廉长公主元妱在纳驸马之前,确是个风流多情的主儿,身边美男那是一茬又一茬。有其母必有其女,只愿这位小郡主往后能少祸害几个良家少年。 这件事被当作笑谈,一时在皇族间传开。鲁王府的一次宴会上,又有人提到了这个笑话,说以后可不敢让自家儿子被顾廉长公主家的郡主给瞧见,怕给掳回去当面首。众人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朝肃王秦麦也在席间,唯有他面色淡淡,垂眸斟酒。 他心里在想风流小郡主的那位风流娘亲。他真是怀疑,那个女人躲在行宫不回来,是不是和小白脸花前月下去了。风流债,风流债,她到底有多少风流债。 又过了几日,秦麦骑马路过永定寺,遇见了刚上完香的采薇长公主元好。 小姑娘见到秦麦,竟亲自奔到他的马下,扯着他的袍摆,期期艾艾地问:“姊夫,你心里还有我皇姊么?” 元好一直都叫秦麦为“姊夫”,不管他和元奺关系如何,在这个皇妹心里,认定了秦麦就是她的姊夫。 秦麦低头看着她,没有回答这个突兀的问题。 “姊夫,你心里若还有我皇姊,就快去行宫看看她吧!”元好哭了起来,“再不去,怕是以后就见不着了……” “什么意思?”秦麦皱起眉头,“什么叫‘以后就见不着了’?” “皇姊病得好严重,人快不行了……”元好哭得更厉害。 秦麦惊讶,“不可能,如果皇上病重,为何太医院没有上报内廷?” “皇姊不让说……太医院也只有院正知晓她的病情,连副院正都不知情。我是前两天擅闯行宫,才看到真实情况的……姊夫,我真的没有骗你,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麦愣怔半晌,猛挥马鞭,飞奔而去。 快蹄飞影,向着泉山行宫疾驰。虽然火急火燎,但秦麦心里抱着一种侥幸——那个女人没准是想见他又抹不开面子,就让元好演这么一出,把他给“骗”来。 他也心甘情愿地“上当”,最好赶紧拆穿她的装病把戏,把那堆烦人的朝政还给她。 凭着腰牌进了泉山行宫,秦麦没有受到什么阻拦。整个行宫除了守卫,几乎看不到别的人,寂静空旷,完全没有天子在此驻跸的样子。秦麦在殿宇间穿梭,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宫女,便问她皇上的所在之处。 那宫女认得秦麦,她指着不远处一座歇山檐的三层宫楼,“王爷,皇上就在那儿呢。” 秦麦穿过一片杨树林,来到那座宫楼下。宫楼四周有羽林卫巡逻把守,一个女官抱着个婴儿坐在阶上。 看到秦麦,她吃了一惊,站起身来,因抱着孩子不方便行礼,就微微欠身:“王爷,您怎么来了?” “十里姑姑,本王听说皇上病了,特来探望。” 十里薇目光涩然,叹道:“您怎么才来啊……” 秦麦心头抽紧了一下,“怎么,我来晚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80 番外(三十八)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还好,还好……”十里薇回过神来,“皇上刚吃过药,这会儿怕是睡着了。” “没事,我就看她一眼,不惊扰她。” “好吧,皇上在顶楼,王爷自己上去吧。” 秦麦正要进入楼中,十里薇又叫住他:“王爷,您可别再跟皇上吵了,她再经不起了……” 秦麦脚步一顿,“知道了。” 他来到顶楼,不是想象中的帘幕低垂、药气弥漫,反而十分明亮开阔。南面有一个露台,满溢着午后的艳阳之光。 露台中央有一个藤椅,上面躺着个人,素白的纱袖和乌黑的长发垂落于地面,白的愈白,黑的愈黑。 晒太阳晒得如此惬意,看来真的是“装病”? 秦麦心里这么想着,慢慢走过去。 走到近前,他才悚然一惊。 一个月不见,她竟瘦得认不出原先模样了,皮肤白得像漠北的冰雪,脖子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眼睛下方一圈青黑,唇色是杨树枯叶的青白。整个人就像一缕幽魂,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秦麦伸出手,轻轻、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耳廓。 还好,没碎。 她缓慢睁开眼,过了很久飘忽的目光才聚焦到秦麦脸上,瞬间,空洞的眼睛里哀伤开始涌动。 秦麦蹲下来,平视着她,“怎么病成这样?” “可能是天儿太热。”她的声音虚弱如细丝,语气清淡如卷云。 秦麦的心却揪成一团。他低下头,拾起她放在裙边的冰冷小手,包进他宽大温暖的手掌中。 她像被烫到了,轻轻颤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慢慢柔软放松下来。 秦麦不掩饰自己的愧疚:“是我的错,你本来产后虚弱,那日真不该那样伤你,当时我太冲动了。” 她温和地说:“我没事的,等天凉了也许就好了……喂,你的表情,怎么像是我要死了一样?” 秦麦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元好说,你快不行了……” 元奺讶然,继而苦笑:“她要不那么说,你也不会来啊……” “那你到底想见我么?”秦麦把她的手拿到唇边,啄吻了一下,“我很想你。”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秦麦抬头,只见她泪凝于睫。 “不哭,不哭。”他用指背轻蹭她的脸,“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把你欺负死掉了,我可该怎么活。” 眼泪掉在他的指头上,很烫。他摸住她的额头,“怎么烧得这样厉害?” “我说了,因为天儿热。”她带着些微的哽咽说。 “皇上烧了好些天了,总不见好。”这时十里薇抱着小公主上楼来,“眼看着龙体一天比一天虚弱,那些太医却连一点办法都拿不出来。” 秦麦望着十里薇怀里的婴孩,沉默片刻,说道:“奺儿,要不然,你和长公主把女儿换回来吧,是我的错,不该逼迫你们骨肉分离。” 十里薇神色复杂地看着秦麦,元奺却闭上眼,淡然道:“都是我们元家姐妹的孩子,我把哪一个养在身边,没什么不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第一个男人 这时,小公主突然哭起来,元奺的眉头微微一皱,“十里薇,把公主抱给奶娘喂奶吧。” 她的神情言语间,不经意流露出对这个孩子的冷淡。与那日秦麦所见的满面慈爱哺乳的模样,判若两人。 别人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没什么不同”呢? 秦麦在心里叹息,他明白,为这件事,她必定记恨他一辈子。 她是个善于隐忍的人,性子虽烈,却识时务。现在她还肯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是因为他是强者,她斗不过他。 未来,可就不一定了…… 元奺的病没有元好说的“快要不行了”那么严重,却也不轻。秦麦索性不走了,留下来陪她养病。 元奺似乎也很喜欢被他陪着。在这远离朔都的僻静行宫里,她与他摆脱了俗事纠缠,忘掉了俗世的身份,竟也有种世外桃源神仙眷侣的错觉。 每天,他督促她吃药,陪她晒太阳,陪她聊些没内容的闲天。她精神不济说不了话的时候,他就给她讲故事,讲他这些年天南海北征战的经历,讲那大漠血色,刀光剑影。 她听得入迷,歆羡又神往。年少时她也曾随父御驾亲征,却只是在中军阵中观战,没有机会体验一把冲锋陷阵、白刃削首的刺激。 元奺心里对秦麦的情感更复杂了。抛开那么多恩怨矛盾不谈,他还是如此令她仰慕。 她想,以后也要让她的一双儿女到战场上真刀真枪历练打磨。他们若继承了他们父亲的才华与勇敢,就一定会叱咤疆场,成长为大燕的栋梁之才。 每个夜晚,她躺在他的臂弯里,睡得很踏实。他就像一个宽阔的港湾,只要她愿意停靠,就能得到永恒的安宁惬意。 可她是一艘永远扬着帆的船,只能冒着风雨向更深的江河驶去。 在秦麦的陪伴下,元奺的病真的渐渐好起来了。 夏末时,除了气力还弱一些,龙体已经基本康复。 该是回宫的时候了。 即便再留恋这处世外桃源,再不舍这段神仙眷侣的时光,也终需回归凡尘。 她和他毕竟还是俗人,有太多东西放不下,只能放下彼此。 回宫的前一天晚上同寝,他把她抱得格外紧。知道这么近的距离,过了今晚就不会再有。他的唇贴着她的额头,过去这么多夜晚,他都是这样感受她是不是还在发烧。今晚她的额头温凉,他放了心,然后轻轻一声叹息。 “奺儿,对不起,那个问题,我还是想问。” 她说:“你是想问,我女儿的父亲是谁?” “是。” “我说是你,你信吗?” 他沉默不语,她渐渐灰心。 “是不是崇延光?”他突然问。 她抬起头望着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但她很快又垂下眼睛,没有否认,什么也没说。 他说是谁就是谁吧,她是真的够了。 秦麦眸光渐渐幽深,“我知道,你的第一个男人,是崇延光。” 元奺再次吃了一惊。这次是因为被他说中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82 番外(四十)背对背 是的,是崇延光。“风流”天子的第一个男人。 那是一段元奺想回味又不敢回味的往事,她从未给别人说过,却不知道秦麦是从何而知的。 秦麦看出了她的疑惑,他轻轻抿唇,“陛下恕罪,刚爱上你时,我把你的一切过往都了解了一遍。” 尽管元奺和崇延光的事已经过去很久,而且被隐藏得很好,还是瞒不过手眼通天的秦麦。所以后来元奺开始疏远秦麦而亲近重用崇延光时,秦麦的愤怒就可想而知了。 肯定不比元奺发现沄沄时的火气低。 不过秦麦还是忍了。君王愿意重用谁,他不方便插嘴。只要她和崇延光不逾越正常的君臣关系就好。 可是当他征战归来,发现自己的忍耐和付出换来的竟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生下孩子。 秦麦当时就想到了崇延光。因为尊贵骄傲的帝王不可能随便生下哪个男人的子嗣,唯有崇延光对她来说是不同的。尽管他是她姐姐的驸马。 之后秦麦又了解到,他离开朔都期间,皇帝经常召崇延光至天徽殿议事,并且屏退左右,不知在聊些什么秘密。有时崇延光深夜才从天徽殿退出,就差留下来过夜了。 秦麦于是认为,孩子的生父是崇延光。不然,元奺和元妱互换女儿时,崇延光为什么没有反对? 思虑周密的朝肃王,在这件事上,可谓一错千里。他发现了无数条线索来推断崇延光是孩子的生父,唯独没有发现一条证明他自己才是孩子生父的线索。 不是他发现不了真相,而是他心里根本不相信。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自己曾经深爱的这个女人早已失去了信心。 他不相信她会对他保持忠诚,也不再相信他是她的唯一。 这对于他和她之间本已悬于一线的脆弱关系,又是一次打击。 元奺脱开秦麦的怀抱,朝里侧身,背对着他。她实在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了。 秦麦也背过身去,他也不想再听她解释什么了。 泉山行宫的最后一夜,就这么背对背地度过了。 第二天元奺醒来,身畔空空,秦麦已经先行离去了。 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吩咐十里薇:“摆驾回宫。” 回到宫里,又是平淡如水的日子。皇帝整天忙于朝政,朝肃王也忙于军务,两人除了早朝见上一面,几乎没有单独相处的时候了。 皇长子元尧依然住在朝肃王府,每隔十天去宫里向母皇请安。随着年龄增长,加上秦麦教导有方,元尧懂事了许多,母皇问的问题,都对答如流,令元奺十分满意。因而尽管母子间感情淡漠,却也能融洽相处。 陪在元奺身边更多的,是小公主元芙。 元奺对这个“女儿”本来也不是很感冒,直到在周岁宴上,她见到了同样刚满周岁的顾廉长公主家的郡主元葔。 元葔和元芙这对表姐妹,长得竟有八九分相像。旁人都开玩笑说,抱的时候可得仔细瞧,不然太容易抱错咯。 那之后,元奺每每看到元芙的小脸儿,就像看到了自己那个亲生女儿一样。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渐渐地就真把元芙当成了亲生女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正文 483 番外(四十一)血洗 在大燕立国一百三十五年的历史中,凤观帝元奺算是一个比较有作为的帝王。她不甘平庸、果敢刚烈个性,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改革而塑造。而且,她虽风流多情,却从不会被儿女私情绊住手脚。为了实现抱负,她甚至可以随时把儿女私情牺牲掉。 这简直是成为一代明君最重要的“品质”。 当年,还是皇女的她,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前途,抛弃了崇延光。后来她成了皇帝,冷淡自己的长子,疏远心爱的男人,抛弃亲生女儿,都是为了给她的改革梦想扫清道路。从凤观六年以后,她的改革从原先的小步前进变成了大刀阔斧,从皇廷内务到帝国财政、吏治、军防,掀起了一阵暴风骤雨。 在整顿吏治方面,元奺展现了一个成熟帝王的铁腕。她杀了一批贪腐官员,甚至对皇族中的贪赃枉法者也不手软。 凤观七年春,北州开府曝出贪污军饷的丑闻,元奺终于逮着个机会好好治一治这些不听话的开府。她大开杀戒,把北州开府都统、副都统、各营统帅等十二人处斩,又将南镇开府三品以下七品以上的武官全部充军。然后从东大营调派人手填补空缺,借此机会把北州开府的控制权牢牢掌握在了她自己手里。 不久以后,南镇、东州、东南几个开府,陆续曝出贪腐“丑闻”,同样遭到了凤观帝的血洗。 大清洗之后,这些向来不听话的开府已经成了凤观帝手里的软柿子。 接下来,就剩西北、西南两大开府了。 这两个开府,是大燕财力最强、兵力最壮的开府。而且它们的统帅不是一般人,乃是朝肃王,秦麦。 面对这两个最难啃的硬骨头,元奺没有像之前对待那几个开府一样简单粗暴,而是小心翼翼地试探。 老辣的秦麦,当然不会给她任何下手的机会。两人来来回回地周旋,你赢一局我再扳回一局,我丢一个棋子也不绝会让你占便宜。就这么拉锯了一年多,元奺的耐心快用尽了。 她开始瞄准对朝廷里的“秦党”下手。只有先把秦麦在朝廷里孤立了,才好动摇他的根基。 但元奺遇到了出乎意料的阻力。由于她和秦麦有一层特殊关系,加之秦麦是皇长子的生父,很多看不清形势的大臣不愿意得罪秦麦,因而在帮助皇帝清理“秦党”这件事上并不尽力。 元奺需要让他们知道,她已经抛弃秦麦了。 凤观九年端午,向来忙于朝政的凤观帝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出宫逛逛。 逛着逛着,就逛到了仙伶馆。 登基以后,元奺再没有来过这座销魂窟。此次突然驾幸,让仙伶馆上下很是受宠若惊,拿出最优等的男伶侍奉君主。元奺在仙伶馆吃了一天粽子、听了一天的曲儿,回宫时,身边多了个漂亮的少年。 这少年名叫东方晓君,是仙伶馆新晋的头牌,陈国人。和当年的李无心一样,能歌善舞,倾国倾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卷 484 番外(四十二)男宠 元奺让东方晓君住进馥泉,每的赏赐源源不断,不久以后又封他为“香海公”。 算是正式纳东方晓君为后宫宠君。 自打玉国公李无心死后,凤观帝的后宫一直空空如也。秦麦算不得她的男宠,严格来她和秦麦除了君臣,什么关系都不算。东方晓君的到来,像是往死水一潭的后宫扔进了一颗石子,dàng)起了皇帝的心。不久以后,她又陆续从各地采选了几个少年,封公以后充入后宫。 这年中秋,朝服王府的内院也有了一个女主人朝肃王秦麦纳侧妃,侧妃名叫张沄沄。 这对她与他来,是对彼此忠贞的一个明确的结束。从此,他们再无私瓜葛。 而在朝臣们看来,信号也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皇帝和朝肃王,已然分道扬镳。 皇帝那边还好点,她愿意纳谁就纳谁。而朝肃王作为臣子,如果还是皇帝的男人,是绝对不能纳妃的。既然现在敢纳妃,皇帝也没降罪于他,明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男女关系。 甚至有人开始替皇长子担忧起来。如今看来秦麦已经没可能成为皇夫了,那么皇长子就没有资格做太子。皇帝完全可以把公主元芙的生父公布出来,宣布他是皇夫,然后顺理成章地立元芙为皇太女。 何况这几年,皇帝与皇长子十分疏远,与公主却很亲近。 一拨善于见风使舵的朝臣们开始向皇帝靠拢,打压“秦党”。弹劾秦麦的奏折雪片般飞向皇帝的书桌。 秦麦对此不甚在意,他的部下却坐不住了 “凤观帝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bi),王爷,再不想点办法,东州、南镇那几个开府的下场,就是咱们的下场” “咱们这些年为了大燕江山,抛头颅洒血,人家有一时半刻信任过咱们没有何苦再这么忍气吞声下去” “王爷,咱们有刀有兵,何不和那暴君拼了” “” 像几年前在信州营的酒宴上一样,秦麦再次斩钉截铁地遏制了部下们的叛逆冲动。 虽然这两年,他处处与她对着干;虽然她纳男宠以后,他也纳侧妃作为“回应”,以示与她彻底分手但他不会走出决裂的最后一步,私是私,公是公。私没了,但臣对君的忠诚,不能舍弃。 秦麦不想成为乱臣贼子,更不想成为她的乱臣贼子。 可惜,树静风不止。 新年一过,皇长子满七岁了,到了该入上书房的年龄,元奺却始终没有下旨准许他入皇学。 这是个不太好的信号。 依照大燕皇室惯例,皇长子、皇长女一旦入了上书房俗称“入皇学”两年之内就会被封为皇太子或皇太女。 元奺拖着不让皇长子入皇学,怎能不让人有想法。 皇长子元尧自己也有了想法。干娘沄沄教他“下要在母皇面前乖一些,求母皇让你早点入皇学,不然” 早熟的皇子隐约明白“不然”后面是什么。过了几他入宫给母皇请安时,提出了想入皇学的想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卷 485 番外(四十三)母皇不要孩儿了? 回到王府,元尧垂头丧气,闷闷不乐。 晚饭过后,秦麦问他“今怎么了被母皇批评了” 元尧摇头。 “那为什么不开心” “我跟母皇想入皇学,母皇却我还,再等两年”元尧越越气,“父王,儿子已经长大了呀,都会背太祖训了,为什么母皇还我” “那你给她背太祖训了吗” “我想给她背,可是她不想听,妹妹在一旁哭,她哄妹妹去了。” 元尧搓着衣角,委屈地“为什么母皇对妹妹那么好,对我那么差妹妹有什么好的,长得又又丑,还是个哭鬼” 秦麦哈哈大笑,揉揉儿子的脑袋,“傻子,这话可别被你母皇听到了,否则她要跟你拼命。” 元尧低下头“父王,你能不能跟母皇,让我入皇学” 秦麦收了笑容,拍拍儿子的肩“好,父王尽力。” 一进徽,秦麦就听见了琴声。 那琴声如雨霏霏,柔软无骨,每一个音符都似飘着蘼芜的香气。秦麦走进同苍阁,看见元奺在书案前批折子,香海公东方晓君在一旁抚琴。 边工作还边欣赏着美男和音乐,也是很会享受了。 秦麦向元奺请安,元奺叫他平,然后对东方晓君“你先下去吧。” 东方晓君站起,极优雅地行了个礼,曳着锦缎宽袍朝外走。路过秦麦边时,他抬起丹凤眸看了秦麦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走了出去。 在这里一副低眉顺目的柔顺模样,在外头那可是骄横跋扈得很,谁提到这位香海公都是恨得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 元奺放下笔,往椅背上一靠,道“朝肃王难得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呀” 秦麦懒得与她废话,开门见山“皇长子年龄到了,陛下是否该考虑让他入皇学” “哦,原来是为这事啊。”元奺撇撇嘴,“朝肃王和侧妃教子有方,不比上书房那些师傅把你们儿子教得更好” “你们儿子”秦麦冷笑着重复这四个字,毫不掩饰眼里的嘲讽和失望。 沉默了一会儿,他“如果陛下真的不想要这个儿子了,我想让他入秦氏宗族。” 元奺盯着他,好半晌从口中挤出三个字“随便你。” 秦麦再不看她,拂袖而去。 回到王府,他找来元尧,问他“尧儿,如果让你改姓秦,做朝肃王世子,你可愿意” 元尧惊讶地看着父王,很快眼睛里就蓄起了泪水。 “母皇不要孩儿了” 秦麦心中难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孩子这个问题。 “父王,昨孩儿读到了论语里的一句话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为大,唯尧则之。孩儿的名字里也有尧,孩儿将来也想做尧那样的明君” 元尧没有下去,但秦麦已经听懂他的意思了。他被这七岁孩子的早慧所震惊,没想到这么的人儿就有了这样大的抱负。他不甘心只做一个藩王,他想成为一代明君,亲手创造一个盛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卷 486 番外(四十四)废掉元奺 而实现这一切的前提,是元尧必须姓元,必须维持皇子的份,必须成为太子。 秦麦蹲下来,扶着元尧的双肩,直视着他“儿子,你想好了” 元尧坚定地点点头。 “那好。父王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帮你实现这个梦想。” 让元尧当上太子,有三种办法。 第一种办法,设法服元奺,立元尧为太子。这个难度比较大,从元奺现在的态度来看,她宁肯立元芙为皇太女,或者再生一个皇嗣,都不愿意立元尧。 第二种办法,秦麦取而代之,自己做皇帝,将来再把皇位传给元尧。这个办法很冒险,但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但秦麦不想让他们父子背上篡逆的骂名。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采取这种办法。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以武力bi)迫元奺退位,再拥立元尧为帝。元奺的激进改革已经得罪了不少人,秦麦若要废掉她,他们都会来帮上一把。如此想来,此法为上策。 只有一个代价,那就是牺牲元奺。 自古以来的废帝,没一个能活得长久。各大开府被元奺弹压的旧部,早都把她恨得牙痒痒。她如果从高高的皇位上跌落,他们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把她生吞活剥。 不过,秦麦相信,自己可以保护她。他愿意用余生的时间,补偿她、陪伴她、感动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和她一起过平静幸福的子就好。 思虑了一个月之后,秦麦终于下定决心,采取第三种办法发兵bi)宫,废掉元奺。 他开始做筹备,包括在宫里安插更多眼线,悄然把卫军撤换成自己人,同时加强在王畿的兵力部署,用以消灭元奺手里的王牌军护国开府东大营。 到了秋冬,一切安排妥当,只需要一个合适的下手时机。 秦麦却迟迟下不了最后的决心。杀敌如斩草、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朝肃王,这一次却失去了他的果断。 终归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那样伤害她。 每次早朝,他仰首看着高高龙座上的她,心里总是五味杂陈。近来她看上去有些疲惫虚弱,每每目光与他对视时,总有一缕脆弱一闪而过。她还是依赖着他,他只要站在那里,就让她觉得安心。如果他亲手造她的反,他不敢想她能否承受这样的打击。 就这么犹犹豫豫,拖拖延延,就拖过了凤观九年的新年。 这一,是元尧八岁的生辰。此前三,秦麦专门让人送去帖子,请元奺届时驾临王府,一起为孩子庆生。 元奺很痛快地答应了,还要给皇长子准备礼物。 元尧十分高兴,一大早就穿上新衣,等待母皇的驾临。 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她都没来。 去宫里打探消息的宦官回报,皇上带着新男宠上菲园听戏去了。 失落的元尧强忍住眼泪,在父亲的陪伴下吃了一碗长寿面。 “父王,母皇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搅着碗里的面,元尧委屈地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卷 487 番外(四十五)女儿像你 小孩子哪里知道,并非他的母皇讨厌他,她从来没讨厌过他,哪有母亲会讨厌自己的儿子。 元奺不是不想来给儿子庆生,她实在是不敢来朝肃王府。她已经或多或少感觉到了朝肃王的异动,她怕自己来了这里,就回不去了。 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之心。 一直沉默的秦麦突然问儿子“尧儿,如果再我和你母皇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人,你选谁” 元尧抬起头,惊恐地望着父亲“父王要离开母皇” 秦麦愣了一下,实在是佩服儿子的早熟和敏感。他摇摇头“父王永远不会离开她,可是她也许不想要父王了。” “为什么” “因为她是皇帝啊。” 说这些话时,秦麦像是用尽了毕生的气力。他觉得好累,好无奈。本来叫她来,是想尽最后一份努力,说服她立元尧为太子,这样大家都平安无事。可是她连面都不肯露,真是bi)他把事做绝。 第二天晚上,圣旨送到了朝肃王府,召秦麦入宫,说是皇帝有送给皇长子的礼物。 元尧超级高兴,缠着父亲带他一起入宫。秦麦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带着儿子去天徽觐见。 到了天徽门口,侍卫拦下了元尧“请王爷独自进去,皇上有话跟王爷说。” 秦麦环视四周,久历沙场的他隐约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杀气。 他想了想,对元尧说“尧儿,你去宝相宫待一会儿,等会父王去找你。” 元尧站着不动。 “听话,快去。” 秦麦声音不高,却很严厉。元尧害怕了,乖乖跟着宫女走了。 秦麦理一理袍袖,缓缓踏进灯火通明的天徽。 他一进入内,后的门就“砰”地一声关闭了。 元奺穿着一袭红锦攒金的华丽长裙,站在大中央,面无表地看着他。 大里很安静,耳聪目明的秦麦却听得出来,四周一定埋伏了不下五十个人。 “我以为你不会进来。”她说,“我想干什么都是瞒不过你的。” 既然他不抓紧时机下手,她就会先下手。谁先发制人,谁就是赢家。 秦麦笑了笑“记得我说过,在我成为你的敌人之前,你可以有一次机会杀掉我。” 他摊开手“现在,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 她的唇颤了颤,喉头动了两下,低哑地说“还有什么愿望,告诉我吧。” “元尧那孩子有出息。”说起儿子,秦麦眼中满是温,“他想做明君,想干出一番事业,希望你能成全他。” 元奺点点头“好,他很快就会成为大燕的皇太子,你放心吧。还有呢” “还有”秦麦想了想,“没什么了,惟愿你余生安好。” 她低低“嗯”了一声,眼眸中有亮晶晶的东西闪烁。 忽又想起什么,她对他说“女儿真的是你的女儿。” 他微笑起来,轻轻点头“我知道。那次在宴会上见到她,她的眼睛很像我。” “是啊,像你。”她带着泪,与他脉脉相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卷 488 番外(四十六)失去他 “嗖” 一支箭从帘幕后飞出来,扎进了秦麦的前。 接着从其他方向又飞出几只箭,扎中了他的腹部、后肩、后背和大腿。 他依然稳稳站着。当年被弥药人砍得浑是血,他也没倒下过。 “够了” 她嘶声喊道。 箭雨停了。 她飞奔过来,吻上了他的唇。 他温柔地回应她,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这一瞬,这些年。 当年晚河初见,他就中了她的邪,从此把整颗心和整条命都系上了她这条不靠谱的船。 当年同苍阁的雨夜共饮,他把肩膀借给她,从此就借出了他的一生。 回想他与她的这九年,恩相守的子总是太少,相互疏远的子总是太多。多少夜,各自躺在冰冷的上想那个人,想得睡不着、想得心都疼,却都不主动去找对方,说一声“我想你,回到我边吧。” 她太刚烈,他太骄傲。天下最般配的一对儿,成了最悲哀的怨侣。 谁的错 这场漫长的吻渐渐涌入了甜甜的血腥味,他的回应已经不再切。他的子慢慢向后倒去,她抱不住他,跟着他一起跌倒在地上。 鲜血从他的口中、上涌出,他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睁着,茫然而温柔地望着她,似要把她刻进他下一世的记忆中。渐渐眼中的光点散开,黯淡,最终湮灭在黑暗之中。 彻底寂灭。 元尧推开天徽的门,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玉阶上的母皇,第二眼看到的是躺在阶下的父王。 第三眼看到的是父王下那滩刺目的鲜血。 他茫然地走过去,父亲的鲜血流到他的脚边,像是对他最后的惜别。 元奺走下台阶,华美的裙摆沾染了鲜血,她似乎浑然不觉。她走到元尧面前,摸着他的脑袋,慈地说“儿子,别难过,母皇封你做太子好不好” “父王真的帮我实现了梦想。”元尧心里想,“却是用他的生命。” 第二天,凤观帝下诏,封皇长子元尧为太子。 关于朝肃王秦麦的暴毙,对外的说法是旧伤猝发,心脉衰竭而死。 秦麦的部下当然不会相信这个说法,他们的王爷向来康体健,为什么去了一趟天徽就冒出来什么“旧伤”他们强烈要求查看遗体,遭到拒绝后,纠集了百余人,头系白布,要去皇宫向皇帝“请命”。 元奺正愁没借口收拾这些“余孽”,现在机会送上门,她怎会不笑纳。于是命崇延光领兵镇压,把这百余人全部诛灭。这些人都是神武营的将官,他们一完蛋,神武营群龙无首,很轻易就被崇延光一锅端。 元奺终于拔除了插在她心口很多年的这根刺。她犹不罢休,找了个借口,灭了秦氏全族。 朝肃王府的亿万财产被罚没入官,信州三十万精兵被护国开府收编,铁矿和盐矿也直接收归国库。 元奺终于得到了朝肃王苦心经营的一切,唯一的代价只是失去他。 所有人都觉得,她赚大发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卷 489 番外(四十七)侧妃的身孕 元奺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卷书,倦倦地翻着。 太子元尧的哭声从窗外传来,吵得她心烦,读不进去几个字。 还有一个时辰,朝肃王侧妃张沄沄就要被处斩了。她的肚子里,已经怀了个三个月的胎儿。 本来顾及元尧的感,元奺不打算杀张沄沄,但当她得知张沄沄怀了孕时,就失去了理智。 她纳那么多男宠,从没有碰过他们一下。可是那个男人,娶了侧妃这么快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她气得脑仁疼,却连骂他都做不到了。 虽然王府里的下人,王爷一直都是和侧妃分房睡的,某晚上侧妃把王爷灌醉了,才有了这么一个孩子。 但元奺还是满腔无处发泄的怨气。 元尧从昨晚上开始就在徽外替张沄沄求,又是喊又是跪又是磕头,元奺并不搭理他。现在他就只剩哭了,哭得嗓子都哑了,哭得凄惨哀绝。 元奺把书往地上一扔,拖着长长的龙袍走出去,来到元尧面前,俯视着这个倔强的男孩。 “你要是够孝顺,就去认张沄沄作母亲,朕就饶她一命。不然,就少在这掉鳄鱼眼泪。” 元尧止了哭泣,又红又肿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元奺。 “怎么,想好了没要去做她的儿子么” 元尧低下头,拳头捏得紧紧的。过了许久,他低低地“儿子这就回去读书,不打扰母皇了。” 完,转跑了。 元奺看着他的背影,对十里薇冷笑道“这个孩子,倒是和我一样,无无义,为了个破皇位,什么都可以抛弃。” 十里薇叹息“只怕他会活得不开怀。” 元奺望着灰蓝色的空,“和我一样么如今没有一刻是开怀的。” 她垂眸,把浓重的哀伤掩入眼帘深处。 没有了朝肃王的大燕,就像失去牙齿的老虎,让周围那些恶狼又开始蠢蠢动。 凤观十二年,弥药人再次从北泉进犯燕境,西北开府抵挡不力,节节败退。 元奺命崇延光领兵十万,前去抵御敌寇。 崇延光到达北泉以后,只用了十时间,就把弥药人赶出燕境,斩敌一万五千余,生擒右廷王之子。 崇延光一战成名。 他凯旋归来,元奺封他为总督军,拜一品骠骑将军,领卫军。 对于元奺来,这是个比秦麦更可靠也更可控的男人。 他没有根基,他的根基就是大燕子对他的信任;他没有野心,他只有对大燕子无条件的忠诚。 元奺信任崇延光,还有一层原因她与他曾经那段特殊的关系。 那年平康公主元奺十四岁,跟随先帝巡幸西风原。西风原所有皇家马匹都由一个叫做崇延光的马奴打理,这个样貌出众、沉稳寡言、精通驭马之术的青年,让眼高于顶的平康公主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忘不掉他了。 她就总叫崇延光陪她骑马,让他教她各式各样的马术。接触中元奺发现,这个马奴读过不少书,学识见解卓尔不群,是个文武双全的才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卷 490 番外(四十八)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崇延家族也曾是钟鸣鼎食的西北大族。只因崇延光的祖父得罪了燕廷权贵,遭到陷害而被降罪,全族男丁被戮,女人和孩子发配到西风原为奴。 家族遭逢巨变时,崇延光十岁。为奴的八年间,他依然不间断地读书练武。腹有诗书气自华,再加上与生俱来的贵族气度和坎坷命运磨炼出来的坚韧沉稳,实在难令元奺这种窦初开的少女不动心。 一次篝火宴会之后,这对男女就借着酒劲滚了草丛。 那是元奺的第一次,也是崇延光的第一次。 “第一次”,总是蕴含着太多意义。那次虽然是酒后乱,但相信她与他之间是生了某种愫的。 不过,他们还是止步于逢场作戏。 不久以后,文帝摆驾回朔都,元奺也跟着走了,连句再见都没有和崇延光说。 元奺在马车里哭了一路。主要是哭自己的懦弱,不敢和一个戴罪的奴隶公开。哭到朔都,对崇延光的感基本就随着眼泪流干了,从此忘了他,继续她风流浮华的生活。 两年后,元奺再见到崇延光时,他已经成了她的姐夫。 顾廉公主元妱在元奺离开的一年后去了西风原,也对马奴崇延光一见倾心。姐妹俩的眼光果然一样。 但是姐姐元妱比妹妹元奺更有勇气,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里。在崇延光拒绝了她的求之后,她竟然给他下药,把他绑到了朔都。 然后每天软磨硬泡,用尽心思,当然也是倾注了真的。锲而不舍坚持了一年,再心如铁石的人也会被感动,崇延光慢慢接受了元妱。 然后元妱做出了一件震惊所有人的事遣散所有面首,招崇延光为驸马。 招一个有罪之奴为驸马,元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放弃继承皇位的资格。 元妱大婚那,元奺在婚礼上见到了崇延光。他也看到她了,只是淡淡地对她点头微笑,然后目光就专注在自己边的新娘上了。 元奺知道,她已经永远失去了这个男人。 而她将得到的,是皇位。 元妱大婚之后不久,文帝立元奺为皇太女。 负了一个男人,换来一个皇位,元奺还是赚了。 只是后来没想到,她为了自己座下这个龙椅,又负了一个她更的男人。 帝王之路,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就直到众叛亲离,孤家寡人。 崇延光对元奺很尊敬,对她很顺从,对她很尽心。 他有秦麦的才华,却不像秦麦那么霸道,那么危险,那么骄傲。 他让元奺感到很安全,很放心。 但也仅此而已。 再也没有怦然心动的美,没有两相悦的甜,没有如胶似漆的腻,没有**的辣,没有思念到极致的苦,没有 什么都没有了,她的世界,有三千里锦绣江山,却空空dàng)dàng)。 元奺对崇延光的亲近和信任,惹来了一些人的猜测皇上与崇延光,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关系 甚至有传言说,公主元芙的生父,就是崇延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卷 491 番外(四十九)带我走吧 顾廉长公主元妱听到了传言,慢慢也开始坐不住了。她也怀疑自己的丈夫与皇上有染,又没法证实,总不能跑到天徽去“捉”吧 她只能把一腔怨气发泄到崇延光上,夫妻俩的感逐渐恶化。 元妱、元奺姐妹俩的关系也渐渐疏远。 后来的几年,元奺边唯一与她还算亲近的,除了妹妹元好,就是她的一双儿女。 元芙自不必说,从小被元奺宠着长大,对母皇极为依赖。元尧也恭顺纯孝,尽心侍奉母皇,从不忤逆她。 他也从来不提自己的父亲,仿佛已经把那个人从记忆中彻底抹去了。 又过了几年,元妱病逝。元奺被一种突如其来的孤独笼罩。 她想到了顾廉长公主家的那个郡主,算来,她该有十三岁了吧 这么多年,只见过她寥寥几面,那丫头对她这个皇上应该都没什么印象吧 元奺专门在同苍阁里召见了百乐郡主元葔,小丫头规规矩矩地站在她面前,一双乌黑晶亮的大眼睛却不安分地悠来逛去。 “你的眼睛,长得像你父亲。”元奺柔声说。 “啊,真的不会吧”元葔心说皇帝陛下是不是眼瞎,啊不,眼花了,她爹崇延光是个单眼皮小眼睛,她的眼睛又大又圆又美,连一根睫毛都跟她爹不像好么 元奺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了问元葔的学业、生活,这才发现这是个不学无术、一脑袋奇怪想法的“纨绔郡主”。 好吧,也许以后可以给她机会去战场上施展一下。 虎父无犬女,她和他生的女儿,不会赖。 后来,燕闵开战,元奺就让太子把元葔带上了战场。 元妱死后,崇延光万念俱灰,不想再留在朔都。元奺答应让他离开,却给了他一个任务在大燕一万三千里的边境上排布一狙防阵,作为守护大燕内土的一堵铜墙铁壁。 这曾是那个人的梦想,她却没法陪他一起实现了。 崇延光走了,元尧走了,元葔走了。凤观帝的边,更加寂静了。 很多时候,她就坐在同苍阁的软榻上独自喝酒,一壶接一壶,喝到醉眼迷蒙,就能恍惚看到一个俊逸轩昂的男人走进来,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对她说 “陛下喜欢自己喝酒啊想不想把臣灌醉,看臣出洋相,好让陛下出出气” 她痴然地伸出手说“秦麦,我好想你,带我走吧。” 他却笑着转,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终于有一次,他走上前来,握住了她的手,“奺儿,我们走。” 璨然一笑,明眸皓齿,灿如艳阳。 元奺突然就病倒了,整个秋冬再也没能从病榻上起来。人们都以为她是因为崇延光战死于西风原而悲痛绝,其实她只是耐不住思念和寂寞的苦了。 元尧千里迢迢从燕闵战场上赶回来,跪在母皇的前,还是那样恭顺谨然。 这么多年,谁也没有看出来,在太子那谦顺温雅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被仇恨浸透的鸷的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卷 492 番外(五十)湮灭 病榻前,元奺向太子透露了元葔的真实份元葔是他的一母同胞的妹妹。她希望太子以后能好好保护和照顾妹妹,替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补偿那个孩子。 太子的反应很平静,只问了一个问题元葔的父亲是谁 元奺不知是病得糊涂了还是什么原因,说出了一个名字“崇延光。” 也许,她只是不敢提某个人的名字。 本以为时间如水,会把一切都冲淡。可有些东西却在时间的冲刷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刺目,让人无法忽视,又不敢直视。 这种痛苦的纠结积累到如今,已经变成了连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会让她痛彻心腑。 可是这会儿的太子突然变得很不懂事,不依不饶地问“母皇,儿臣再斗胆问您一个问题。您过我的父王吗” 这么多年,元尧第一次在母亲面前提起父亲。即便当年,这个刚满八岁的男孩亲眼目睹了自己父亲的死,而且是死在自己母亲的手里。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默默熬过这场几乎毁灭灵魂的浩劫,与自己的母亲也是杀父仇人,和平共处了这么多年。到如今,所有深埋的怨恨都只化为一个波澜不惊的问题“您过我的父王吗” 元奺茫然了。这是个没法回答的问题。有些感,已经深到了骨髓里去,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了。 但为了让元尧满意,她就应付了一个答案“应该过吧,不然怎么会有你呢” 看得出元尧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元奺却什么也不想说了。她催促他发下誓言,一生一世保护妹妹元葔。 就算与这个儿子多么疏远,她终究要把自己所在乎的一切都托付给他。 但元奺这次彻彻底底错了。她不知道,但凡是她在乎的,就是元尧痛恨的。 元尧原本还发愁,这个无的女人死了他该怎么复仇。如今好了,她亲手把自己最挂心的女儿交到他手里,那他可就不用客气了。之前他毁了元葔的童贞,之后他要毁了她的一切。 不遗余力地毁了她。 元奺想不到这些,她也不愿去想这个与她有着杀父之仇的儿子会不会遵守誓言。她倦了,真的倦了,她要去找他了。 闭上眼,梦里郎君翩翩而来。她靠进他宽阔的膛,与他相拥而去。 后,功名荣华皆湮灭。 十里薇的故事讲完了。 楼皇后的手帕已哭湿了好几条。她终于明白,皇上对百乐公主的恨从何而来。 那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仇在他心里砍斫出来的一道深深沟壑,永远也填不满,补不上,只会不断吞噬。吞噬掉了元晚河,最终还会把元尧自己也吞噬掉。 并且,楼圣宛发现了一件令她毛骨悚然的事按照十里薇的说法,元晚河是凤观帝与朝肃王的女儿,也就是说元尧与元晚河是血至亲的亲兄妹。 亲兄妹**,这 楼圣宛仓皇逃离穆成。她要忘了今天所听到的一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495 美锦裹美人 一张乱花雨丝锦铺天盖地撒在玉屏风上,仿若满树杏花吹落在碧湖之上,一派凌乱的纯美。粉衣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细滑的锦缎,赞叹道“早就听闻仓玉府丝锦的美名,从来没见过实物。今天是托了王妃的福,才能见上一见,摸上一摸,果真名不虚传。王妃若是把这样好看的锦缎穿在上,还不成了仙女” 尚衣局邱侍人笑道“这是仓玉府今年新贡的极品雨丝锦,统共就三匹,王爷给皇后娘娘送了一匹,给文妃娘娘一匹,剩下颜色最好的这一匹,就叫拿给王妃了。” 元晚河在一旁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听了邱侍人的话,眉毛挑了一下。 还送了一匹给符燕绥啧啧。 粉衣对元晚河道“王妃,您快来瞅瞅啊,这么好看的锦缎您没兴趣吗” 元晚河确实没啥兴趣。她从来就不需要衣装打扮,让面首打扮给她看就可以了。 何况一直以来所处的环境也不适合红妆。早年征战在外,常年戎装,记得唯一一女孩子的襦裙,还是元尧送她的想想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那是她**给他的第二天吧他撕坏了她的旧袄子,给她赔了两件崭新的藕荷色短袄,一条蓝灰色的齐腰襦裙。可惜没过多久在显州郊野又被萧灵撕坏了 呃,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反正总结起来就是,女人没本事,再好的衣服也会被臭男人撕坏。 这么名贵的锦缎穿在上,也不过是为了取悦白潞安一个男人。他高兴的时候可以赏她锦缎,不高兴了就可以把她的衣裳撕碎。 这就是权力的任。 元晚河也想要这种任。今天的隐忍,都是为了明天的任。 没边没际地想着这些事儿的时候,她已经站起,走到玉屏风前,摸了摸那女人肌肤一样柔嫩光滑的缎子,问了一个很无趣的问题“仓玉府一年能产多少匹丝绸” 粉衣愣了,邱侍人倒是很流利地答道“回王妃,仓玉府是大陈最大的产丝地,但一年也就产两三千匹丝绸,像雨丝锦这种极品,那就更少了。” 元晚河又问“为何产量那么少” “丝绸价贵,能穿得起的人毕竟是少数,而且咱们大陈的君主都是厉行节俭的明君,宫里对丝绸的用度也不大。买的人少,产得自然也少。” 元晚河“哦”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下去。 粉衣道“王妃,让邱侍人替您量量尺寸吧,用些雨丝锦做条裙子,穿上保准艳压群芳” “艳压群芳”元晚河看着她,“哪些芳需要我去压你们王爷金屋里还藏了几朵” 粉衣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跪下“王妃恕罪,奴婢不是那个意思王爷洁自持,这么多年都孑然一人,从未纳过妾,王妃是王爷唯一的心头呢。” “洁自持,孑然一人”元晚河感慨,“听着真可怜,唉,过段时间我就劝王爷,把你收了当侧妃,让他也享受一下齐人之福。” 粉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497 弥药送来的大礼 “嫁妆”白潞安觉得好笑,对元晚河说“大可敦是我的外祖母,算是你的婆家人,怎么给媳妇准备起嫁妆来了” 元晚河笑而不语。虽然去年和大可敦只有短短的一面之缘,但两人实在是三观高度一致、兴趣高度统一、臭味高度相投、惺惺高度相惜。大可敦在心里已经把元晚河当成了自己的孙女,孙女出嫁,当然要给够嫁妆。 而且,大可敦一定也知道,元晚河现在已经没有家没有亲人了,她想给她弥补一些祝福。 元晚河心里不由得暖暖的。 白潞安吩咐杜何此“那就把贺礼抬到瓷湖宫来吧,你把那个使节阿荼也领过来,本王和公主在这里接见。” 过了一会儿,只听外面一阵喧闹,便有两两成对的宦官抬着贺礼鱼贯而入。 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各种金银财宝、奇珍异玩,元晚河觉得这不太像是大可敦的风格。 不过她也说不清大可敦的风格是什么。 最后,突然又乌泱泱进来一群人,当先是个穿弥药官服的中年女人,后跟着十个弥药小伙儿,个个材精壮,英俊拔。 元晚河惊讶得下巴掉到地上,这弥药使节出场阵容也忒豪华了。 那中年女人向白潞安和元晚河行了个弥药人的大礼“阿荼奉弥药国圣母太后大可敦之命,来为王爷和公主献上大婚贺礼。” 白潞安认得阿荼,她是大可敦宫里的女官。这次大可敦不派大臣而派了个边的女官,并不是有意轻慢,反而是对白潞安、元晚河的亲厚,是把他们当成自家人,用处理家事的方式祝福他们的结合。 白潞安和阿荼聊了会儿,询问大可敦体是否康健,弥药是否风调雨顺。阿荼大方简洁地回答了白潞安的问题,便要行礼告退。 白潞安吩咐杜何此带着阿荼女官回行馆休息,杜何此带着她阿荼外走去,而那十个弥药小伙儿却纹丝不动,像十棵小松树杵在原地。 白潞安很奇怪“你们怎么不出去” 十个小伙儿面面相觑,倒觉得白潞安的问题很奇怪。 听见白潞安的话,阿荼转回来,说“忘了告诉王爷,这十个少年是大可敦送给百乐公主的男宠。” 白潞安“” 元晚河“” 阿荼说“公主下孝顺,去年给大可敦送去的八位燕国男宠,大可敦十分喜。为了嘉奖公主的孝心,大可敦亲自挑选了十个家清白的童男子送给公主,聊慰公主远嫁他乡的寂寞。” 元晚河惊喜得快晕过去了。她想起大可敦那次跟她说的话“潞安长了一副江南陈国人的板,精瘦可怜儿的,未必能满足得了你呀。回头哀家再给你挑几个强悍的弥药少年,就当是替潞安他娘送你的进门礼了” 大可敦果然说话算话,这一送就是十个,还是童男 元晚河流着口水说“替我谢谢大可敦,嘿嘿,嘿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499 总有贱人想害我 “我可以保护好你,用不着他们。”白潞安冷峻地说,“我的王府里不缺侍卫。” “哎,那不一样”元晚河扯着他的手撒,“你的侍卫总归是你的人,大可敦送我的这十个少年是我的人,我在这里孤一人每天好没安全感的,你就让我培养一点自己的小势力嘛。” 杜何此再一次惊呆了。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也没必要说得这么直截了当吧只怕这下子王爷会真的生气。 他屏气凝神,等着为这位不识趣的燕国公主收尸了。 然而,这次白潞安的反应出乎杜何此的意料。 他淡淡地问她“你在这里没有安全感吗” 她想了想,说“这些年我是被欺负怕了,跟惊弓之鸟一样,总觉得有jiàn)人想害我。” “我理解。”白潞安点点头,问那十个少年“你们的功夫怎么样” 还是站在中间的那个少年开口“王爷问的是上功夫还是地上功夫” 白潞安本来缓和一些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元晚河连忙说“地上地上地上” 那少年答“我们几个上功夫不怎么样,因为没有实战经验。但地上功夫还算了得,刀剑骑都是一流。” 元晚河对白潞安说“你听你听” “我听见了。”白潞安斜她一眼,“这十个人,你愿意留就留下吧,和王府其他侍卫的待遇等同,王府刀兵库里的武器随便他们使用,但有一点,不能进内院。” “知道啦,谨遵王爷指示”元晚河欢欣雀跃,抱住白潞安就在他脸上嘣了一个香吻,“死你啦” 白潞安绷着俊脸推开她,擦擦脸上的口水,对杜何此说“你带着这十个人出去,让粟北把他们带回王府。” 元晚河担心这十个愣头少年还不肯走,又惹怒白潞安,就赶紧跟他们说“弟弟们快走快走,跟着这个胖公公走。” 白潞安心说,这么快连弟弟都认上了 杜何此心说,人胖不拆,我胖我承认,别说出来好么 十个少年乖乖跟着杜何此出去了,瓷湖宫里终于清净了。 粉衣和邱侍人敏锐察觉到王爷浑不爽的气息,怕自己被殃及,也悄无声息地溜了。 很无地留下元晚河一个人面对。 元晚河笑嘻嘻地扒在白潞安上,“生气啦” 白潞安说“还行吧,就是有点郁闷。” “郁闷什么” “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 “哎呀,人家刚才不是说了嘛,他们做我的侍卫,不做男宠,我发誓不碰他们,行不行呀” “唉。”白潞安捏着眉心,“娶燕国公主,是不是都得容忍这种事儿” 元晚河为自己申冤“我算好的啦,你娶元芑试试,她带来的陪嫁男宠,你那王府都住不下” 白潞安打个寒战“那个勇猛的女人我可不敢碰,还是留给柳垂庭吧。” “柳垂庭”元晚河诧异,啥叫“留给柳垂庭” 白潞安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00 失踪的长公主 白潞安说“你们那位鹿城郡主看中了柳垂庭,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以相许了吧。” “怎么可能”元晚河不以为然,“我知道元芑喜欢柳垂庭,但她不可能对哪个男人以相许,她只会让很多男人对她以相许。而柳垂庭也不可能对元芑以相许。” 白潞安也不多解释,只笑说“你走着瞧好了。” 在燕国皇二子百宴那天,白潞安注意到了元芑和柳垂庭两人言谈眼神的你来我往,便知这两人有戏可瞧。 想到了百宴,白潞安顺便就想到了另一个人,心里稍稍有点愧疚。 他想到的那个人是秦苏长公主,元芙。 她对他痴心一片,却难免被他所伤。 白潞安问元晚河“如果我娶元芙,她也会陪嫁一帮男宠” 元晚河答“那也许不会,她口味比较奇怪。” “哦怎么奇怪” “她只喜欢和李梵那种小鲜吟诗作对,却不喜欢和他们同共枕。” “这种口味奇怪吗这才是正常人的口味好不好” “我也没有和李梵同共枕,快表扬一下我”元晚河jiàn)兮兮地说。 白潞安斜眼看她“真的没有吗我都快信了。” 元晚河信誓旦旦“绝对没有绝对没有,睡他一次很贵的,我才舍不得。” 白潞安笑了,捧着她的脸,离她很近地说“和我睡更贵,要把一辈子都赔进去。” 她作出一副大不了倾家dàng)产割放血奉陪到底的表。 “如果你哪天离开我了”他忽然说,“那我就只能把元芙娶回来了,她跟你长得像,人却比你好,至少没有男宠。” “哼,你想娶,人家现在愿不愿嫁还是另一回事呢。” “你应该说,我不会离开你,你永远别想娶元芙”他吻着她的唇,“晚晚,大婚马上就到了,安安心心、高高兴兴做我的王妃吧,以后,你会是大陈最尊贵的女人” 正当白潞安与元晚河闲聊中提起元芙时,在千里之外的朔都皇宫,有个公主失踪了。 失踪的公主,正是秦苏长公主元芙。 清晨,安泰宫的宫女照例守在长公主的寝卧外,等候醒来的长公主叫她们进去侍候梳洗。但是等了很久还没动静,距长公主平时起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 长公主作息向来极为规律,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况。 宫女们觉得不妙,就大着胆子进寝卧查看。 惊恐地发现,长公主并没睡在上,也不在屋里。 上的被褥还是昨晚刚铺好的样子,完全没动过。 一整晚,长公主能去哪里 起先宫女们猜测长公主可能在夜里去宫外的别院住了,虽然这种解释很牵强,因为长公主出宫,哪有不惊动任何人的。 可是整个安泰宫所有人都不知道长公主昨晚出去过。 宫女们一直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天,到傍晚长公主还没回来,掌事宫女坐不住了,就去向皇后禀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01 元芙去了哪里 皇后立即派人在宫里宫外寻找,找了一整夜也不见人影,黎明的时候终于查出一点眉目据月平门的守卫说,前天夜里子时左右,月平门刚刚落锁,就来了一驾马车,要求开门放行。 守卫们很纳闷,月平门是燕宫最偏的门,平常多是宫里奴才和粗使杂役进出,很少有马车来往,更别说大半夜了。但车夫出示了通行金牌,守卫就破例重开宫门,放那马车出宫去了。 守卫并不知道车中是何人,也不敢多问。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秦苏长公主私自出宫了。 天亮以后,楼皇后去天徽,向病中的成思帝汇报此事。 见到成思帝之前,她非常担心,怕他病体再受刺激。 毕竟,皇帝陛下还没有从元晚河的“背叛”中缓过来。元芙是他极宠的“亲”妹子,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无疑是对他的又一个打击。 出乎楼圣宛意料的是,元尧的反应很冷淡,只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哦,朕知道了。” 楼圣宛半天没等来他更多的话,便问“陛下,要派人出城寻找长公主吗” “不必了,就算找着了,她也未必肯回来吧。” “陛下的意思是”楼圣宛很不解,难道外面有什么事勾走了元芙的魂,她竟连金尊玉贵的生活都肯放弃 元尧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她“你觉得元芙会去哪里” 楼圣宛想了想,想不出来。据她了解,元芙一个从小长在深宫的公主,连朔都之外的地方都没怎么去过,又会因为什么而义无反顾地出走 难道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想看,大可以跟皇兄皇嫂请示一声,大大方方地出去,何必做贼似的,半夜里匆匆跑掉,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 唯一的解释是,她要做的事,皇兄皇嫂不会同意,甚至可能是大逆不道的。 可是,元芙的子矜持内敛,循规蹈矩,不太像是一次血上头就会干出疯事来的样子。 除非这次的血太,把她的理智烧光了。 这世上,有两样东西可以把一个人的理智烧光。一样是权力,还有一样,是。 对于元芙来说,权力不太可能,那就只可能是了。 楼圣宛捂住嘴,错愕地说“难道长公主去了陈国” 元尧面无表道“她是被人勾走了魂魄,连良心都不要了。既然她走得这么决绝,朕就当没有这个妹妹,何况她本来就不是朕的妹妹。” 旁人可能听不懂皇帝这句话,但楼圣宛听得懂。她却也不能表现出来自己听懂了,只是徒劳地安慰他“长公主肯定只是一时冲动,过不了多久冷静下来,就知道还是家里最好,自己就乖乖回来了。” 元尧没再说话,他扶着额头靠在软枕上,似乎已经不耐烦讨论这事了。 楼圣宛便适时转移了话题“陛下,要不要臣妾把玦儿抱来,让他陪您待一会儿玦儿最近特笑,可惹人疼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02 宫女生下的皇长子 元尧抬起头来,好似恢复了一点兴趣。皇二子元玦毕竟是他最喜欢的孩子,以前只要抱抱那个小家伙,就觉得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楼圣宛也捕捉到了皇帝的反应,心里欢喜,立即说道“陛下很久没有抱玦儿了呢,他最近又胖了不少。” “嗯,皇后喂养皇子辛苦了。”元尧淡淡地,复低头阖目,“朕有些乏了,改再抱玦儿吧。” 言语间,又是一片索然。 楼圣宛心里很噎。皇帝似乎对所有事都丧失了兴趣,一向勤政的他已经好些子没过问朝政了,一切皆交给柳垂庭打理。如今对自己最喜欢的儿子也不感冒了,连见都懒得见一面。 她心灰意冷,也不想在这继续待着了,便行礼告退。他准了,她扭快步往外走。 却听他在后说“宛宛。” 楼圣宛满怀期待地转头,却听他说 “你去叫元瑭来见朕。” 楼圣宛惊讶了一瞬,失望之余,回答道“是,陛下。” 元瑭往元尧的面前一站,元尧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整个人像从土里滚出来似的,衣服脏得看不出颜色,小脸黑一块白一块,头发上还支楞着一根草叶。 哪像个皇子,就是个没人管的小乞儿。 元尧问“你从哪里过来的” 元瑭答“回父皇,上午孩儿一直在崇文堂读书。” “胡说。在崇文堂里读个书,能读成这副脏样” “孩儿去颐武堂练了会儿武。” 元尧咳了两声,问“最近都读了什么书” “呃呃嗯”元瑭支支吾吾半天,一个有内容的字都说不出来。 元尧叹气“看来柳大学士那样的老师也救不了你这榆木疙瘩。” “父皇,孩儿不喜欢读书,孩儿喜欢练武。”元瑭振振有词,“我师父曾送我一句诗读书没用,揍人最痛快。孩儿想学揍人,不想读书。” “你师父”元尧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元瑭说的“师父”是谁。 能作出这种“诗”的,能说出“读书没用”论调的,也就那位了。 元尧想,最早的时候他就应该坚持一下,不准那个女人当元瑭的武师傅,还封她个什么颐武堂少傅,简直就是祸害他的下一代。 元尧苦笑着摇摇头,又问“元瑭,你今年几岁了” 元瑭小眉头一拧,低头扳着手指开始算。算了半天,也没算出自己的芳龄。 在一旁侍候的曲苟插话道“陛下,老奴要是没记错的话,皇长子下今年六月的时候已经满六周岁了。” “六岁”元尧打量着这个孩子。那是七年前的冬末了,凤观帝刚刚驾崩,元尧白天服丧,晚上却关起门来该吃吃,该喝酒喝酒。有一次喝多了,睡了一个宫女,一次就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成思元年十月,皇长子诞生,本来是喜事,但也成了问题。明眼人都能想到,这孩子一定是在先帝的丧期内怀上的,新帝在母丧期间不,岂非不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03 真的想好要娶我了? 宫里给朝臣们的解释是,一年前皇上领兵占领清州,清州豪族向他送上女儿。后来皇上离开清州回到朔都,没成想那女子已怀珠胎,今年五月在清州诞下麟儿,后一路辗转,奉子来归。 这么一编排,皇长子的年龄凭空多了五个月。 朝臣们相信了这个说法。毕竟皇长子的实际年龄就算小五个月,也不会被多少人察觉。 皇长子的母亲,那个宫女,成了“清州豪族之女”,被封为妃子。可惜福没享多久,她就突然去世了。 因为其母份卑微,元尧对这个儿子一直不是很上心,直到最近他才慢慢关心起元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晚在水林猎苑里元晚河对他说过的话“我喜欢元瑭,如果我们那个孩子还在,应该就有他那么大了吧” 那之后,元尧潜意识里就把元瑭当成了他与她的“那个孩子” “瑭儿,你到朕跟前来。”他向孩子招手。 元瑭乖巧地走过来。 元尧拉起那脏兮兮的小手,看着那脏兮兮的小脸。这孩子,长得真像他,只是一点看不出与她相像的痕迹 那是当然的,毕竟不是她的孩子。 “瑭儿,听父皇的,好好读书。”元尧说,“你弟弟妹妹都还太小,父皇需要你快点长大。” “快点长大干什么” “父皇把江山给你。”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足以在整个大燕掀起惊涛骇浪。 一旁弯腰顺目的曲苟,都惊诧得抬起眼来。 可惜不读书的元瑭并不知道“江山”是什么,他掏着鼻孔,傻乎乎地问“父皇,我师父呢最近都没有见到她,我想让她教我新的刀法。” 元尧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淡地说“朕刚刚说了,以后好好读书,不许舞刀弄剑了。” “父皇” “曲苟,把皇长子带回宝相宫,让皇后给他洗洗澡换个衣裳。同时给皇后传朕的口谕,往后严加管教皇长子,若下次朕再看见这么个脏孩儿,唯她是问” “奴才遵旨。” 立秋了,白天再闷,夜晚也开始变得如水清凉。 白潞安正在桌案前看奏折,烛光闪烁了两下,他抬起头,看见她站在门前,眼目盈盈地望着他。 一缕温柔笑意从他的嘴角dàng)开,拂去了脸上的疲惫。 “明天就要做新郎倌儿了,今晚还挑灯夜战啊”元晚河走过来,大大咧咧地往他的书案上一坐,“当心累得没力气洞房。” 白潞安笑着说“娘子放心,为夫就算干别的没力气,洞房还是很有力气的。” 她也跟着笑,笑着笑着,眼眸深邃起来,烛光在她的瞳仁里跳舞,光影扑朔迷离。 “喂,问你一个问题。”她说。 “问吧。” “你真想好了” “想好什么” “娶我啊。”她从发髻上取下一根簪子,挑起了烛花,“本来我说就别办婚礼了,那么大的场面,闹得人尽皆知、覆水难收,以后万一你后悔了,再休掉我可就没那么方便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05 给你一个全新的生活 他忍住把她的猪脑子挖出来涮火锅的冲动,耐心地解释“我父皇去世时,我并不在他边,具体的形都是后来听我皇兄说的,这箭也是我皇兄给我的。我是听了他的话,才相信父皇是死于你的毒箭。” “那你后来怎么又起疑心了呢” “因为在弥药行宫的时候,你说你没往箭头上淬毒。” 元晚河一愣。她有这么说过吗可能是说过吧。当时好像是他指责她往箭头上淬毒很卑劣,她辩解了一句。看他那样子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却没想到他真的听进去了,还记住了。 她问他“我当时说的话,你居然都信了啊” “你说别的我可能不信,但你说你没淬毒,我信。”白潞安笑了笑,“那段子和你朝夕相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是清楚的。” 所以他一回到文昌,立即重新验毒。果不其然,另有猫腻。 元晚河垂眸,“谢谢你相信我,你看人还是比较准的,我这人很懒,淬毒这种事太麻烦,我懒得弄。何况我每天稀里糊涂的,万一自己碰到了箭头上的毒,就死得太不得其所了。” 白潞安扶额“好吧,你这个理由,我信。” “所以。”他抬起头来,眼中锋芒一闪而过,“我猜测,父皇并非死于箭伤,而是有人趁他受伤时下毒,为了掩人耳目,事后又在箭头上淬毒,栽赃于你。” 元晚河心说,对你来说是栽赃,对我来说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我因为杀了陈国皇帝,在燕国可出名了。 她咳嗽两声,问道“那是谁这么坏” 白潞安说“除了我那位皇兄,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如果正觉帝在战场驾崩,他最宠的儿子白潞安又不在边,白正南龙袍加简直易如反掌。 还可以把正觉帝的死嫁祸给元晚河,还可以让白潞安愧疚难当。 一石多鸟。 元晚河一拍桌子“诈太诈了” “所以,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杀父之仇。”白潞安的指背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我再也没有负担,你也不必有负担了。” “那陵阳县的事”她眨眼睛。 他笑了“你不是把陵阳县重建了么” 这次从朔都到望川山,他途经陵阳县,本来是去凭吊亡灵,却发现这片想象中荒芜死气的地方,竟人烟宁和,生机勃勃。一问才知,陵阳县已是百乐公主的汤沐邑,她往这里调配了一些人口,资助他们在这里耕作定居。 他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憎恨她。 “晚晚。”他轻声劝慰她,“我执意让你留在文昌,不是为了锢你、占有你、折磨你,而是想给你一个全新的生活。留在燕国,留在元尧边的那种子,你真的留恋吗” 留恋吗元晚河苦笑。当然不留恋,跟着元尧,处处不无谋,处处不无猜忌,处处不无霸凌,处处不委屈。 但是这不意味着,她就想要现在的生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08 真正的夫妻 那一次,在一片森诡谲的气氛中,她被人强行按着脑袋,和一个濒死的男人拜了天地。 那种绝望和屈辱,即使过了那么久,依然顽固地赖在她的记忆深处,趁着她药毒发作、意志脆弱的时候,借唱礼官的这一声“一拜天地”,幽灵般冒出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和白潞安行拜天地之礼,但她浑没有一处肌骨听从使唤。 台下观礼的众人看着新娘一动不动,久久不肯行礼,都有点懵了。 白潞安只是静静看着她。起初他以为这女人是要反悔,但他很快发现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红盖头遮住了她一多半的脸,露出尖尖的下巴。他站在她的侧,看见豆大的汗珠在两腮勾勒出一道柔美的轮廓,砸进红色的礼服里。 立秋后的天气虽然还没有彻底凉下来,但也没有到让她出这么多汗的程度。 紧张吗应该也不是。她是见过大世面的,脸皮的质量也很好。 白潞安明白了,是药毒。 他给唱礼官使了个眼色,让他暂停。他准备省过这个环节,直接抱着她入洞房。 白潞安刚准备行动,却见元晚河子微微一弯,行了拜礼。 他赶紧一起行礼,完成了第一拜。 唱礼官也反应过来,接着唱道“二拜高堂” 白潞安的“高堂”都不在人世了,礼台的正中央摆着两个排位。 元晚河转向排位所在的方向,虽然动作迟缓,但还是很稳地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她缓缓转过,与他相对。 他看不见她的脸,却知道她有多难受。她现在肯定只想扯了盖头尖叫着去撞墙,而不是在这里跟他进行这种无聊的仪式。 他很感动,万分郑重地,与她完成了这最后一拜。 晚晚,我们是夫妻了,真正的夫妻。我会你保护你照顾你一辈子,再也不欺骗你,不伤害你,不抛弃你。 这些话他只在心里默默说了,她听不见无所谓,他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是他对自己发的誓。 礼成,白潞安让喜娘赶紧把新王妃带下去休息,还特别嘱咐“给她把药端去。” 之后,接受宾客的道贺,与他们推杯换盏,这些礼节推辞不掉,尽管白潞安心心念念都是赶紧去陪自己的妻子。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应该在她边。 好不容易捱到天黑,宾客们兴致仍高,白潞安让族弟凤郡王替他招待着,他自己则在宾客们暧昧的笑声中回洞房去了。 进到卧房里,眼前的景象有点出乎白潞安意料。 他以为会闹得一塌糊涂,茶具摔得满地都是,侍女吓得哭天抢地,有可能连房顶也掀了。 然而眼前,一派宁静祥和的气氛。 红烛高照,红帐馨暖,几个美侍女安静侍立在喜两侧,喜正中,头覆盖头的新娘端庄而坐。 而且房顶还在。 喜娘婢女齐声道“恭喜定王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赏。” “谢王爷。请王爷掌喜秤,挑喜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12 做一个有权势的人 桃红映雪肤,暗香染花貌,华美的裙衫与她清雅干净的气质相融,美艳中有仙气,高贵中有魅惑。 白潞安目光痴痴的,元晚河道“怎么快被我丑哭了” 他叹息“本以为娶了个粗枝大叶,没成想竟是个美仙姝。” “那只能说,你缺乏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不,我比所有人都擅长发现你的美。”他走过来,双臂将她环住,“在我眼里,你是最美、最好的姑娘。” 鼻子里有酸涩一窜而过,元晚河脸上却只是淡淡一笑,“好啦,咱们出门吧,别耽误了时辰。” “早都耽误了,给皇上说的是我们卯时到。” 元晚河惊讶“啊现在巳时都快过了,你确定让皇上等那么久没问题吗” 白潞安漫不经心道“我让他等着,他就得等着。要不是碍于礼制,我根本没必要带你见他。” 霸气,霸气啊元晚河几乎要用崇拜的眼光看自己的夫君了,人混成这样才叫成功,反观她,元尧在天徽放个,她在公主府都会被震得发两个抖。他要是召唤她,她莫说敢晚两个时辰,就是晚到一炷香,她都得在心里给自己唱一遍挽歌。 这么胡思乱想着,她已经跟着白潞安出了屋子。院子里停着马车,两人坐进去,马车稳稳地行驶起来。 “你这王府够大啊,都能跑马车。”元晚河像乡下人进了城,很好奇地看车外景致,成婚前她没有来过王府,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王府的样子。 瞧这恢弘大气,瞧这亭台楼阁,瞧这成群结队的家丁她想起自己的公主府那哪儿还能叫公主“府”啊,公主屋而已。 “不是我这王府,这也是你的王府,你的家。”白潞安还是很不满她这种不把自己当一家人的表现,“以后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所有人都听从你的使唤。以后,我会把大陈的天下也送给你。” 这番话,比“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这个鱼塘被你承包”更让女人幸福得口吐白沫晕过去。只可惜,听这话的是元晚河。 她生长在凤观帝的时代,女皇的威仪不是哪个妃子公主夫人可以比肩的。那是一种泼天煊赫、人间至尊,天下的财富都是她的零花钱,再威猛的男人都只能匍匐在她的脚下做臣子。即便是朝肃王秦麦那样不世出的英伟男儿,也不过是凤观帝借种生子的工具罢了。一用完,便可随意丢弃。 作为皇帝,元奺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保护,不需要仰仗任何人的提携或者期待任何人的承诺。她想要的东西,不需要别人“送给”她,因为率土之滨,一切的一切本来就都是属于她的。 元晚河虽然不敢妄想有凤观帝那种命,但在她的心底里已经深深根植了这样一个观念依靠任何一个有权势的人,都不如自己成为那个有权势的人。 尤其是这些年遭受的委屈,更让她对任何人都不指望。之前她讨好取悦元尧,是被势所bi),是为了获得他的信任从而一步步拿到兵权。其实她都快成功了,她已经成了东大营的主帅,拿到了护国开府的实权,只要小心经营,一步步巩固权力,她就能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17 夫君陪我逛青楼 “睡成这样,当心脖子断掉。”他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他怀里。 她醒了,也不坐起来,把他当靠枕,倒是舒服得很。 “晚晚。”他唤她。 “嗯”她拖着懒洋洋的长音。 “我只是觉得你穿这条折裥裙很好看,我并不记得当年文妃穿的是哪样衣裳。” 她的眉眼弯起来,“好啦,别让这种小事毁了咱们的新婚第一天咦,天色不早了,咱们去找点儿乐子吧。” 白潞安心中涌起不妙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她坐起来望着他,饶有兴致地说“我早就听说,你们陈国的ji)院都是开在画舫上,船在水上漂着,好多漂亮的倡儿在船板上跳舞,宾客看上哪个,就拉到船舱里搞船震对此我一直心向往之,今天你正好带我去体验一下啊” 白潞安忍着掐死这个色女人的冲动,把她的话听完。 他低沉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还想去ji)院快活这辈子你是没机会了,回家洗洗睡吧。” 她急了“你们陈国ji)院里的倡儿应该都是女的吧又没男倡,我想快活也快活不了啊,带我去见见世面呗。” 他闭目养神,不搭理她。 她环住他的脖子,前前后后地摇晃他,连声发嗲“好夫君,亲亲夫君,宝宝夫君,就带人家去玩一次嘛,就一次,见过世面我就再也不念想了,好不好嘛,求求你了嘛” 他被她摇得快吐了,也被她的话腻得快吐了,扳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乱动,“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人家平生就这点儿好嘛。”她挤眼睛,“我又不读书,也不会做女红,时间不知道怎么打发,就好喝点小酒、调戏调戏小美男” 见他的脸上开始冒乌云,她立即修正“别的美男我是再也不会调戏了,今后专攻定王下一个人。你这次陪我一起去,盯着我,不许我胡来,还不行吗” “我能看住你吗我很怀疑” “必须能啊”元晚河拍着脯发誓,“到了那里,我绝对乖乖听你的话,绝对乖乖跟着你,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说不要往北,我就一头在南墙上撞死我要是不听你的招呼,你就再把我绑在柱子上,在小黑屋里关三天,行不行好不好成不成中不中” 白潞安被她磨得没法,困兽犹斗“那种地方不接女客,你去了会被人赶出来的。” “我回去换男装不就成了” “”白潞安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好吧好吧,她开心就好。 元晚河回府里换了男装,白潞安也换下王爷朝服,穿了件颜色素雅的衫子。两人没带侍卫仆从,轻装出了王府,一人一匹马,朝着那江畔行去。 夜晚的文昌熙熙攘攘,灯火辉煌,一派繁华闹的景象,这都归功于白潞安治国开明,鼓励商事,取消宵。 但白潞安此刻心里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严格实行宵,这样元晚河在提出去ji)院玩耍的过分要求时,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我作为摄政王,你作为王妃,应当带头遵守国法” 可惜已经晚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18 不许看男人 元晚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遭街景,见到长相俊秀的男儿,就吹一声口哨。人家惊异不已,一看是个男子朝自己色眯眯地吹口哨,顿时菊花一紧,心想见过有龙阳之癖的变态,但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 白潞安“元晚河” 元晚河“啊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在旁边” “再这样不守妇道,我就把你休了” “好吧好吧,我把自个儿的口哨管住还不成么” “把你的眼睛也管住,不许看男人” “遵命”元晚河索把眼睛闭上,眼珠子在眼皮背后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她差点忘了,这个小白莲,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癌。当他的女人,简直要被他管到烦死。 后面的半程路,她就老实多了。她知道惹急了他,他打道回府,她就没得玩了。 没多久,来到了清江畔。 傍晚,月亮自东方升起,霜华洒向水面,刹那银碎万粒,珠散千斛。江水之上,灯火辉映,丝竹悠远,华美精致的画舫四处可见,帘飞绡动处传来女子的笑声与杯盏的撞击声。 好一个意乱迷的夜。 元晚河兴奋得摩拳擦掌,急吼吼地问白潞安“咱们上哪座舫哪座舫最大、姑娘最多你以前常去哪一座你比较有经验,我跟着你走。” “谁告诉你我常来这里”白潞安语气不善,“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我可从来没来过。” “啊不会吧”元晚河惊呆了,“你一次都没来过” 在她的观念里,皇亲贵戚没光临过烟花之地,就跟和尚从来没去过寺庙一样,是不可理喻、不可接受、不可原谅的。 眼前这位应该是个假王爷她腹诽。 白潞安冷哼一声“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好这么低俗” 元晚河反唇相讥“我这好怎么了我要没这好,你能有幸认识我么” 哼,她当年要是没路过仙伶馆从元芑的手里救下他,他没准现在还在品王府里天天挨打呢 白潞安瞪她一眼,却没再和她抬杠,兀自下马朝停在江边的一艘摆渡船走去。 元晚河也赶紧下马跟上去。 摆渡船上的船家见来的这两位客人,虽然衣着简单,但容貌气质都是上乘,便毕恭毕敬地问“二位官爷,你们想上哪座舫小的渡你们去。” 白潞安不答话,元晚河便接了话茬“就去最大的。” “好嘞,那咱们就去落真舫二位官爷请上船。” 两人上了船,并未进船舱,而是停留在船板上。船家撑起篙子,摆渡船缓缓离开江岸,向着江心漂去。 那船家看出那位材颀长、容貌俊美的官爷心似乎不大好,冷冷的不好攀谈的样子,于是和那个个子矮一些、长相更清秀的官爷攀谈起来。 “官爷,您是打北燕来的吧” 元晚河讶然,“咦,你怎么知道” “听口音听出来了,您的口音和舫上那些北燕姑娘如出一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19 你我岂非绝配 “哟,这边还有北燕来的姑娘啊”元晚河更来了兴趣,这是她没想到的。 “可不是北燕姑娘子豪爽,不扭捏,放得开,又特别善舞,很受欢迎呢,她们的价格都比本地姑娘高出许多。” “原来如此啊。”元晚河觉得很有意思,燕国女人喜欢陈国男人,燕国青楼里的陈国少年价格也比本地人高。没想到在陈国正好反了过来,陈国的男人都喜欢燕国的女人。 可能就是越稀罕越宝贝吧。 元晚河心大好,她一蹦一跳地来到白潞安边,一把环住他的脖子,“燕国女人喜欢陈国男人,陈国男人喜欢燕国女人,你我岂不是绝配” 白潞安本来还在生闷气,听了她这番话,也忍不住笑出来“你说绝配就绝配吧。” 那船家看到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本来惊异了一下,但听到他们的对话,稍微一分析就明白了,这是一对小夫妻,矮个子那位是个女扮男装的北燕媳妇,随着她的陈国夫君来寻乐子呢。 在清江边许多年,摆渡恩客无数,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这位船家也并不觉得眼前这两位携手逛ji)船的小夫妻有多么离经叛道。 “二位,落真舫到了,准备下船吧”船家向腻味着的两人喊话。 二人回过头,见舟尾靠着一座精巧雅致的画舫。把银子给了船家,二人借着搭过来的木梯上了画舫,一阵清新幽淡的花香扑面而来,耳畔丝竹浓浓缭绕。 登时就有五个妆容艳丽的姑娘上来迎接,果然是白潞安更讨女人喜欢,其中四个姑娘都不由自主地围向了他,只有一个落单的勾住了元晚河的胳膊。 白潞安很不自在,推拒着那些姑娘不让她们近,他是有洁癖的,讨厌被人莫名触碰,何况是他一向最不喜的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 而这种推拒,反倒刺激了姑娘们的,她们更加卖力地讨好着他,被推开又媚笑着贴上去。 白潞安没辙了,用眼神向元晚河求救。 元晚河心说你行不行啊,几个小ji)女都搞不定,怎么当上摄政王的 心里很鄙视,但还是要出手相救的,她凑上去,在每个姑娘脸上亲了一口,在她们的脯和腰肢上捏了一把,然后给每个人分发赏钱,说道“爷赏你们的,都散了吧。” 姑娘们一看手中拿到的赏钱,一粒铜板 瞬间冷却,扔下几个白眼,作鸟兽散。 终于清净了,白潞安一脸生无可恋“你慢慢玩吧,我先回去了。” 说罢就要下船。 元晚河扯住他“别啊,你要是不喜欢姑娘,咱们就找个安静的位子喝酒观舞嘛。” 白潞安很崩溃“哪有带着自己的新婚夫君来逛ji)院的我看整条江的水都进到你脑袋里去了” 元晚河也不回答,笑嘻嘻地哄着他进了船舱。说是哄,其实是生拉硬拽,白潞安的袖子都差点被她扯下来,根本由不得他临阵脱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29 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她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道“灵扬,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 白潞安低头吃菜,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还肯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并无任何不满。” “我今天就是玩得太开心,一不小心跑出太远。”元晚河试图解释,“我没有企图逃跑。” “嗯,我知道了。”白潞安语气平静,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元晚河快气死了,人家根本不听她解释,也不跟她争论,她憋的一肚子火连撒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憋着憋着,就炸了。她把筷子啪一下摔碗碟上,“白潞安,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白潞安冷冷暼她一眼,说“信,吃饭吧。” “信你要是真信我,让孙立成派兵把我押回来是什么意思当我是逃犯吗” “我没有让他派兵把你押回来。” “呵”元晚河讥讽地笑起来,“所以是他自己自作多王爷您真有趣。” 白潞安放下筷子,用湿帕擦拭了口和手,起就走了。 元晚河心说你咋咋滴,不相信我就算了,本公主还懒得奉陪呢。 她让粉衣准备沐浴水,跑了一天的臭汗,她要好好洗一洗放松一下。 粉衣一边伺候元晚河脱衣,一边叹息“王妃啊,王爷多好的人,大陈多少名门闺秀想嫁给他,您怎么就不珍惜和王爷的夫妻缘分呢干嘛非要往燕国跑” 元晚河扯下肚兜砸在粉衣脸上“连你也相信我是要逃跑” 粉衣说“从文昌去燕国,必须经过昌宣官道,您快马加鞭在官道上一路北行,傻子都会以为您是要回燕国吧” 元晚河这才醒悟,看来白潞安是真的误会了。但她也十分委屈“我他妈的哪儿知道这些啊我连自己是在往北走都不知道” 粉衣特别想说没文化,真可怕。 元晚河坐进浴桶,温的水漫上口,tiǎn)去了一天的疲惫。 粉衣轻用木勺往她上舀水,“王妃,等会您要不要去向王爷道个歉啊” 道歉是,她没有错,所以得道个歉。 可是在粉衣看来,元晚河是犯了大错。她说“王妃,您有您的委屈,王爷也有王爷的苦衷。您别看这王府的墙那么高,其实一点秘密也藏不住。今天有一点风吹草动,明天就会满城风雨。您跑出城的事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到头来还是王爷替您担着。” 见元晚河不说话,粉衣继续做思想工作“王爷替您担一回两回,自然没问题,谁叫王爷您宠您呢可是,再深厚的感,也架不住多折腾几回呀。王妃,您和王爷新婚不久,本该是最如胶似漆、幸福甜蜜的时候,可不能这么快就失了王爷的宠啊。您独一人嫁到陈国来,若是失了宠,往后的子就真的没法儿过了” 元晚河听着粉衣这话,虽然心里十分排斥,但也不得不承认说得在理。 现在的她,看上去有一个王妃的头衔,光鲜亮丽、享尽尊荣,但其实和原先她府里那些面首的境遇没什么两样,不过是一枝攀附着大树的菟丝,雨露阳光,都要仰仗大树。 她屡次三番挑战他的耐心,确实不够聪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31 夫君生病了 “何况,你不让我和他们接触,那你自己呢”元晚河开始插空反击“你和符燕绥接触得就不多吗昨天你整整一晚没回来,去哪里了” 白潞安解释道“可儿生病了,喊着要我陪,我只能去陪她一晚。” 元晚河心里呵呵了,她算是明白了,某人在用这个孩子牵绊白潞安。 “灵扬,西乔公主又不是你的女儿,你何必对她那么上心” 白潞安蹙眉,“她毕竟是我们白家的骨,又和我格外投缘。我们以后如果没有孩子,我不能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疼么” 元晚河语塞。是哦,她不能给他生孩子,他还不能喜欢别人的孩子了哪怕让别的女人再替他生一个,她也没话说啊。 谁叫这里是女人没地位的陈国呢。 “随便你了。”元晚河打个哈欠,转往卧房走,“困了,睡吧。” 他追上来,从后面环抱住她,“这就要睡么” “那你有本事让我别睡啊。” 他大笑“为夫这个本事还没有么” 说完,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帷幔深处。 也许是最近太劳累,也许是晚上淋了雨,也许是夜里那啥“过度”,第二天白潞安染了风寒。 早上起来时有点咳,没当回事,晚上从宫里回来时就加重了。 元晚河那叫一个高兴啊,她展示贤妻风采的机会这么快就到来了 太医一走,她立即全权接手了对病人的照料。 她要求他躺在上,不许下。盖两层棉被发汗,了也不许掀被子。 然后亲手去给他煎药,手法相当娴熟,只不过不小心掉了一坨炉灰在药汤里。 粉衣为难“王妃,这这能行么要不倒了重煎吧。” “啧,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炉灰,有驱寒奇效。”元晚河用木勺在药汤里搅了两下,反正是看不出来有炉灰了。 “对了,别告诉王爷啊,否则他该不肯喝了。” 粉衣郁闷。可怜的王爷,平生第一次喝炉灰吧 不过应该也死不了人。粉衣就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元晚河把药端过来的时候,白潞安总觉得她的表有点虚。 于是他有点不敢喝那碗黑黢黢的东西。 元晚河催促“喝啊,怎么不喝呢喝了病才能好,乖。” 白潞安一咬牙一跺脚,脚是在被子里跺的,一仰头喝干净了。 味道倒是不奇怪,可是怎么有点挂嗓子呢好像吞进了什么灰尘一样的东西 搞得他嗓子奇痒,又猛咳了一阵,白脸儿都涨红了。 旁观的粉衣十分担忧,王妃这个样子照顾下去,会不会把王爷照顾死 元晚河赶紧给白潞安端来一杯水,笑眯眯地亲手喂他喝了。 白潞安瞅着她“为夫生病,娘子看上去好像还高兴” 元晚河抬手在脸上捋了一把,把笑容捋平,严肃地说“高兴我怎么会高兴你病死了我就又成寡妇了,很值得高兴吗” 白潞安想了想“也有道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32 如何得这大燕天下 萧灵骑着一匹红褐色的高头大马,立于高地之上。 前方,汹涌如潮水的定清军淹没了土地和城池,吞噬了负隅顽抗的燕军。 很快,城墙之上插上了定清军的蓝色旗帜,在北方的猎猎秋风中骄傲地飘扬。 萧灵那轮廓坚硬的唇角,一丝满意的笑容轻轻勾了一下,又倏然消失了。 鹿城,他在黑山之北拿下的第三座城池。 定清军在黑山以南所向披靡,越过黑山以后,却遇到了山北信州燕军的顽强抵抗。毕竟黑山以北是北燕的腹地,兵力和守备都强大很多。 一时间,定清军被压制在山麓一带,进退不得。只是因为信州守军不多,不能对定清军形成压倒态势,一时才没法将这帮闯进大燕领土的野狼围而全歼。 但如果北燕及时调兵增援,定清军的主力怕是就要折在黑山脚下了。 也许是天助萧灵,偏偏此时成思帝突然病倒,朝政怠废,对战事反应迟缓,援军迟迟不到。 恰在此时,萧灵又得到了一位帮手护国开府卫将军白晴,率众三千前来归顺。 燕军在箬南一带的失利,萧灵已有所耳闻,在见到白晴时他问的第一句话是“你们那美丽的公主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归顺本王” 白晴回答“清王您若得了大燕天下,大燕哪位公主不是您的囊中之物呢” “哈哈哈”萧灵大笑,“那请白将军说说,本王该如何得这大燕天下呢” 白晴停顿片刻,说“晴愿替王尽微薄之力。” 白晴的“微薄之力”,实在是不够微薄。 作为在大燕战场上摸爬滚打十几年的老将,他对燕军的守备况、兵力部署、战术都了如指掌,仅用两天时间就带领定清军突破包围,全歼信州隆县守军,拿下了信州的战略要塞隆县。 拿下隆县,粮草供给和战略回旋就有了保障,定清军一鼓作气,又连克木县、黑山县、凉城,直bi)北燕西北重镇,鹿城。 此时朝廷调来的援兵已经到达,在鹿城以西的小坡口抵抗定清军。双方胶着旬,燕军节节败退,最终在中秋节前定出了胜负。 鹿城失守的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呈报朔都,同时从南边也传来消息南陈摄政王大婚,而他的王妃,就是据说已经因“叛国罪”而被“处死”的百乐公主。 啪啪两巴掌,把燕廷的脸打得生疼。 成思帝的病终于有了起色,开始上朝理政。他的“病”也确实该好了,否则指不定哪天起,这大燕的江山就已经改换颜色了。 虽然陈国在箬南的做法已经不可能再使两国的和平维持下去,但为了避免两线作战,成思帝还是决定暂时不对陈国宣战,命南镇开府以重兵守卫乐郡南线,不能让陈人再向北推进一寸。同时,举全国兵力讨伐定清军,以解燃眉之急。 “芑姐姐,你的汤沐邑鹿城被定清匪军占领了哎,你作何感想”宝祥郡主元芃采访鹿城郡主元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33 公主府的新主人 元芑兴奋地回答“那正好啊鹿城那块破地儿,又远又偏又穷,每年的进账都不够我花的,恰好借此时机向皇上把华翠、南云那两个富庶大县讨来。” “啥”元芃夸张地瞪大眼睛“百乐的封邑你也敢要啊” 元芑道“百乐天下已无百乐,华翠、南云早都不是她的了,我凭啥不能要” 元芃坏兮兮地说“资瓷芑姐姐,祝你马到成功” 于是,傻大姐元芑竟然真的去找皇帝要华翠、南云两块封邑了。 而元尧,竟然真的答应给她了。 而且答应得十分痛快,眼睛都没眨一下。 元芑谢过恩,正准备走,元尧又将她叫住“元芑,你今年多大了” 元芑回答“回陛下,臣妹芳龄二十。” 元尧被“芳龄”这个用词恶心了一下,依旧和颜悦色地说“哦,年纪也不小了,还和父母住在一起不合适了,朕给你另赐一座宅邸吧。金安巷有一座正好空置,朕赐给你住吧。” 金安巷的宅院不多,就两座。一座有人住,另一座空着。 空着的那一座,不久之前还有人住,门匾是鎏金的四个大字“百乐公主府”。 嗯,数错了,是五个大字。 后来,宅子的主人没了,宅子也被收归皇库,门匾也被摘走。这座始建于鸿基十五年的宅院,是文帝赐给女顾廉公主的成年礼物。顾廉公主十五岁出宫建府,就在这里安了家。 从顾廉公主府,到顾廉长公主府,再到百乐公主府,这座深宅老院见惯了烈火烹油的繁华,也经历过繁华落尽的尴尬,如今看来已经彻底凉了,又突然迎来了新主人。 只不过,主人从公主变成了郡主,宅院也从“府”降格为“邸”, 柳垂庭站在金安巷旁的一棵柳树下,看着工匠在那座宅院里进进出出,对着大门指指点点。品王对于皇帝亲自给女儿赐宅邸十分高兴,决定把这里大修一番,要让每一砖每一瓦都配得上他的女的千金之躯。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炫耀,胜利的炫耀。曾经政敌的居所,都成了自己女儿的闺房,敢问今后的大燕,除了皇帝以外,谁还值得被他元覃放在眼里 柳垂庭轻叹一声,转离去。却见不远处站着个颀俊的影,正出神地望着那座宅邸。 柳垂庭走上前,朝那人深作一揖“宇文将军,好久不见。” 宇文欢也回以同样的礼数。柳垂庭见他姿态提拔,举止安闲,这大半年应是调养得当,体恢复得不错。脸上的疤痕也淡了一些,那只被毁掉的左眼用黑罩蒙着,倒不减他的清俊。 “柳大学士也是来凭吊故人的么” “凭吊故人未逝,何来凭吊一说” “柳大学士来燕国不过三四年,而我与崇延大将军结识,都已有十多年了。”宇文欢幽幽地,“柳大学士的故人,与我的故人,并非同一个人。” 柳垂庭问道“而我那位故人,不算是宇文将军的故人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35 岳丈的遗产 当然白晴不知道元晚河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她未必愿意联陈伐燕。但是白晴也没法知道她的想法,也不必知道。 现在谁还会在意一个无兵无权,待在深闺之中的女人的真实想法呢 但白潞安不急于现在就和定清军联手。 他很乐于看到定清军把燕国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西北,好让陈国在东南有足够的空间做动作。 如果过早和定清军联合,反倒会引起燕国的警觉甚至是强烈反弹。虽然两线作战很痛苦,但以燕国的实力,也是可以驾驭的。一旦和燕国正面开战,即便最后能够获胜,陈国的损失和代价都会成倍增加。 精打细算的白潞安,更倾向于用小价钱换取大果实。 不如让定清军和燕军先打一会儿,消耗一下彼此的实力,陈国待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出这个头。 当然,作壁上观的同时,白潞安也有其他事可做。比如,突破燕国整个东南边线的狙防。 现下,陈军只是在箬水江中下游打开了一个缺口,从箬水城突破,呈狭长的楔子形向北插入了燕境。这样的缺点是显而易见的,当向北进击的势头减缓以后,燕军随时有可能从东西两个方向夹击孤军深入的陈军,像挤核桃一样把陈军夹碎。 现在,陈军北进的步伐已经停滞了,如果不是定清军牵制了燕军的注意力,这场夹击之战可能早就打响了。 现在没动静,迟早也会来的。陈军要想解决这个后患,必须向东西开拓,把东南缺口撕得更大一些,当更多的人马从陈国进入燕国时,能有更广阔的战略空间。 但是,在撕缺口的时候遇到的最大麻烦,就是崇延光当年布下的狙防阵。这些狙防阵依靠山形地势,把守要塞关隘,互相呼应配合,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御敌之郭。更可怕的是,这些狙防阵或明或暗,可进可退,很难进行定点打击或防备。 而且,陈军探子还发现,在箬南一带的山林里,隐藏着一些独立于南镇开府的武装,叫做“黑甲军”。白潞安着人去调查黑甲军的来历,得知这是崇延光创建的一支精锐部队,元尧继燕帝位后就将这支部队解散,但他们似乎解而不散,在某种力量的控制下继续发展壮大。 这些黑甲军分布在官府控制力薄弱的边境地带,已经在当地形成了类似团练的庞大武装。由于他们与各镇开府井水不犯河水,还帮地方官府维持民序、收缴税粮,因此官府便默许了他们的存在。 陈军此次进击燕国东南,以攻取大的州、城、郡为主,与隐藏于县乡的黑甲军没有正面冲突,因而没有受到黑甲军的袭扰。但陈军一旦要向东西方向扩张,势必与黑甲军有一场恶战。 狙防阵加上黑甲军,白潞安的“岳丈”崇延光留下的这两样遗产,足够他的女婿喝一壶。 不过,白潞安也不是全无胜算。他手中有一个最大的筹码,崇延光的女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36 今晚不回家吃饭了 燕关军机图可以破狙防阵,而母图就在元晚河手里。虽然白潞安擒获她时,对她的随物品进行了仔细搜查,并未搜出母图,但他敢肯定,她不会把图交给别人,一定是把图藏在了什么地方。 也许他可以跟她晓之以理动之以,劝服她把图交给他。 这样一来,狙防阵的麻烦就解决了。而黑甲军这个麻烦,也得靠元晚河来解决。当年所有誓命效忠崇延光的人,在崇延光死后,都转而向他的女儿效忠,黑甲军应该也不是例外。 所以,搞定狙防阵和黑甲军,关键是要搞定家里那个妻子,她若真心帮他,一统南北的大业就指可待了。 白潞安一边思忖,在纸上随手写下了自己这一连串思路。 再抬起头时,天色已暗。 该回家吃饭了。 抛开国事军,单纯地想起家中伊人时,心底是无比柔软的。 他放下笔,起走出书房。 在书房外,碰到了一个小小来客。 可儿倒腾着两只小短腿,带着一串清脆笑声撞进了白潞安怀里。 “王叔可儿好久没见王叔” 白潞安宠溺地在可儿脸上亲了一下,“可儿想王叔了” “可想可想” “王叔也很想可儿呢。” 可儿的母妃走过来,说道“小丫头喊着要见你,我便带她过来了,希望没打扰你。” “没有,今天的事已经处理完了。”白潞安朝她微笑道。 符燕绥打量着他,“听说你感了风寒,这一病好些天了,如今全好了么” “其实早都好了,家里那位却说什么也不让出门。”白潞安笑道,“我也乐得多享享清静,做几逍遥懒虫。” “哦。”符燕绥的睫毛在下眼睑迅速扫了一下,“看来她把你照顾得很好,这我就放心了。” “王叔,可儿生辰,王叔都没有来。”可儿插话道。 “啊,我竟忘了。”白潞安拍脑门,“可是前天” 符燕绥道“这次没惊动后宫,我们娘俩在自己宫里小小庆贺了一下。” “这太委屈孩子了,应该摆宴席好好庆祝。” “现下也不宜惊动皇上和皇后”符燕绥低头说。 白潞安内疚道“怪我,没有思虑周全,应该提早吩咐礼司安排公主寿宴。” “不不,你国事繁重,怎能让这些小事分散心神”符燕绥捏着手帕犹疑了一下,“不然今晚咱们再陪可儿好好过一次生辰有你陪她,她一定会很高兴。” “嗯”白潞安为难了。 她还在家里等他。 “可儿,让王叔陪你再过一次生辰,好不好”符燕绥问女儿。 可儿眼睛一亮,拍着小手叫道“好好” 白潞安迟疑着。他知道要是拒绝符燕绥的提议,可儿肯定又要因为失望而哭闹。 他转头吩咐随行的宦官“你回府去跟王妃通报一声,就说我有事,晚点回去,不必等我吃饭了。” 宦官应了,转就朝外走。 “等等。”白潞安又将他叫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39 坐会儿就走 “哦哦哦”肖其子哪敢说王爷这会儿在后院和文妃一起吃饭呢,只能尴尬地搓着衣角,嗫嗫嚅嚅。 “王爷一会儿还要回来吧我进去等他。”元晚河说着就要往屋里迈。 “王妃,王妃”肖其子赶忙拦住她,“王爷不一定回书房这边来了,办完事应该就直接回王府了,王妃要不然还是回府等王爷吧” 元晚河不解地望着肖其子“我从王府一路到这里很累的,你好歹让我进去坐一会儿歇一歇嘛,干嘛急着赶我走” “啊啊,王妃恕罪、王妃恕罪,是奴才疏忽,奴才疏忽”肖其子不好再挡了,连忙侧让开。 元晚河道“小棋子儿,你别怕,你做得很好,是个尽忠职守的好同志”她话音落下,一块银锭在她面前抛出一个曲线,肖其子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赶忙跪下“谢王妃赏赐” “你在这外头继续守着,不用管我,也不用送茶水,我进去坐会儿就走。” 肖其子心想王妃可能就是坐会儿就走,肯定不会到处乱逛,肯定不会逛到后院去。 况且菁华书房说是个“书房”,其实也跟一座宫差不多大小。王妃统共就来过两次,对菁华书房的结构不熟悉,后院怎么走她可能都不知道。 于是肖其子就放心了,由着王妃自己进去了。 元晚河进了外门,穿过前院,进入书房。书房里的灯烛还亮着,看来白潞安离开不久。她把食盒放下,开始仔细打量周围。 这间书房宽敞大气,典雅古朴,一张青玉书案面南而置,红木宽椅背后是三面彩瓷画屏,首尾相衔绘了一脉连绵的山川,东西山峰遥遥相望,中心山谷间的湖水碧波清袅,宛如幻境。书房东西两侧矗立着数排红松木朱漆书架,足有五层高,整整齐齐地排满了书册。 元晚河在书架前驻足片刻,那些前朝流传下来的珍贵古籍善本并不能引起她的丝毫兴趣,她很快离开书架,走到那张青玉书案前。 书案上有两堆高高的奏折,大概一堆是已经批阅过的,另一堆是还未批阅过的。元晚河“啧啧”了两声,自言自语“够累的。” 两堆奏折之间,摊着一封信,信旁是一张纸,上面写写画画了一些东西。 元晚河先拿起那封信,看了起来。 白潞安夹起一片烧放进嘴里,嚼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是这个味道,很地道” 符燕绥松了口气,十分高兴“那太好了,你要是喜欢这味道,就让那厨师去你王府里当差吧。” “那倒不必,你留着用吧。”白潞安边吃边随口道,“我有空来宫里蹭一口就行。” “好啊,欢迎来蹭饭。”符燕绥的笑容更加明艳。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来,祝贺可儿又长大一岁,干杯。” 可儿学大人的模样,端着盛果的酒杯,声气地说“干杯” 白潞安大笑,也端起酒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45 “尴尬”的文妃 粉衣继续劝“王妃,您嫁过来以后,还没在宫眷当中露过面,这次还是应该去一下,展现您的风采啊。” “我有啥风采” “啊嗯呃”粉衣使劲挠头,“嗯这个” “好了,谢谢你的夸奖。”元晚河对她礼貌地微笑。 第二天,在粉衣两张嘴皮子的狂轰滥炸之下,元晚河进宫了。 而且还穿着那件像是符燕绥多年以前穿过的水红色雨丝锦折裥裙,因为粉衣用生命保证元晚河穿着它绝对惊艳全场。 元晚河现在觉得她就是白潞安和粉衣这两个人的奴隶。 重萼宫正里,十几个宫妃命妇分列坐于两侧,文妃坐于正中央上方的主座,一副后宫之主的做派。 虽然正觉帝被幽着,还随时有歇菜的危险,但这些嫔妃们并没有子过不下去的焦虑,反正摄政王对她们很厚待,月俸只增不减,管束也更少了,生活倒比从前更舒服了。 这年头,聪明人多,痴心人少;无人多,有人少。 众人扯着闲话,主要内容就是赞美文妃。文妃今天穿着一水红色的锦绣翟裙,长长的裙摆散在莹润光亮的汉白玉砖地上,如同红霞飘在天际,就如同这个女人如今无人能及的光彩。 自从两年前正觉帝的李皇后被打入冷宫,文妃就成了后宫之首,独占圣宠。正觉帝被定王幽之后,文妃又成了定王最信任和亲近之人,让人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儿。 大家正把文妃浑上下的美丽夸到辞穷时,忽听太监在门外作唱“定王妃到”屋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门口。 只见一个娉婷绰约的女子走了进来。 最近元晚河在王府里养得比较好,达到了颜值高峰。她本来就五官秀致,现下又是肌肤如雪,乌鬓砌云,黑沉沉的大眼睛流光脉脉,乱花雨丝锦裁就的折裥裙随着她的走动浮光摇曳,整个人如清灵仙姝,态浓意远。 众人看得愣住了,直到元晚河款款走上前,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吧唧往一个空位上一坐。 不行礼也不打招呼,傲得很。 而且,她也穿了水红色的裙子,和文妃撞衫了耶 而且而且而且,居然比文妃还好看三分 落在元晚河上的那些目光惊艳中夹杂了一丝复杂。 最高兴的就属粉衣了。她跟在王妃后面,觉得太长脸了,太有面子了。那个文妃不是想勾引王爷么这次就让她好好看看,自己比得比不上人家定王妃 众人都有点尴尬,主要是觉得文妃会比较尴尬。 然而文妃神自然,看上去并没有一点尴尬,反倒很地对元晚河说“定王妃初来乍到,与在座的各位都是第一次照面,但往后都是自家人,趁着今天的机会认个脸熟,以后便可多来往。” 这时紧挨文妃下首的一个女子便坐着朝元晚河福了福“嫔妾芳英宫罗嫔,见过定王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46 摄政王的俘虏 罗嫔这个表现其实是不合礼数的。她虽只是个嫔,却也是帝眷,份上还是比定王妃更尊贵一些。 但在当下这个时候,讨好定王已经成了所有人的本能。 文妃看罗嫔的目光里闪过一缕轻蔑。 对于这个殷勤的罗嫔,元晚河还算给面子,认认真真朝她回了礼。 接着,其他人也挨个作了自我介绍。她们当中,有六位正觉帝的妃嫔,其余还有一些亲王的家眷,算是元晚河的“妯娌”。还有两位公主,年纪都很小,十二三岁的样子,和白潞安长得有三分相像,应该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一圈介绍下来,元晚河基本谁也没记住。 终于客完了,文妃一声吩咐“上茶。” 数名宫女手持托盘鱼贯而入,大大的镀金托盘正中摆着一个小小的白玉茶盏,澄黄的愈黄,纯白的愈白,显出江南帝国皇家的雅致与尊贵。 宫女分别将托盘中的茶盏放在各位主子面前的茶几上。文妃道“茶是丰灵山新贡的寒露绿,水是今晨寅时采来的白菊露,用香木烧煮半个时辰,泡至第二道,茶汤最香浓。” 众人皆啧啧称赞,端起茶盏,拈起盏盖,优雅地吹着气。 元晚河心说南陈人就是讲究,泡个茶都那么累,早上寅时起来采露水,吃饱了撑着啊。 想到这,她也觉得有点渴了,拿起茶盏,一仰头,咕嘟咕嘟喝光了。 没尝出啥惊天地泣鬼神的美味儿来。 有人露出惊讶的神色,似乎是从没见过像元晚河这样品茶的。 文妃吩咐道“定王妃的茶喝完了,再给王妃上一道。” 宫女补上一盏茶,又被元晚河一口闷了。 喝完还“哈”一声,满足地咂咂嘴,以示茶确实香的。 粉衣这会儿不觉得长脸了,她觉得丢脸。 看来她家王妃还是适合走个t台秀然后赶紧消失,留下一个惊艳的传说就行了。多让她表演一会儿,她就要露馅,各种脱线各种不靠谱。 “王妃真是豪爽之人呢。”罗嫔用帕子捂嘴笑道,“北燕人都是这么喝茶的吗” “北燕人不喝茶,只喝酒。”元晚河说。 “哦,果真悍勇。”另一个中年女子,浦王妃,笑眯眯地说“人家喝酒,咱们喝茶,怪不得咱们打仗老输呢。” 元晚河谦虚道“哪里哪里,你们摄政王还是很厉害的,不然我也不会被他俘虏到文昌来当家奴了。” 粉衣简直想打元晚河,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浦王妃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妹妹真幽默啊哈哈哈” 看她那样子,应该是把元晚河的话纯当玩笑了。 这时葛才人笑着接话了“能做摄政王的俘虏,那也是福分啊,咱们文昌多少女子想做他的俘虏而不得呢。” “是啊”其他几个贵妇也点头应和,开始狂夸摄政王。 元晚河觉得自己也应该跟着夸两句,白潞安要是知道她当众夸他,肯定会高兴得带她在外面多玩两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50 专治不孕不育 要说不愿意,好像并不是。如果她命中注定要有一个孩子,那么白潞安当她孩子的爹,总比元尧当她孩子的爹要好 但要说愿意这特么的多了个小孩,就是挂了个拖油瓶啊,她一辈子就撂在白潞安上了。 白潞安见她眼神恍惚,心沉了一下,“你不愿意” 元晚河说“回答愿意不愿意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带我出去玩的计划,取消了没” “怀着孕,你不会还想着出去玩吧” “好,那我说不愿意。” “喂元晚河你” “再问你一遍,还打算带我出去玩不” “唉啊”白潞安扶额郁闷了一会儿,“好吧,我算是被你克住了。” “嘿嘿嘿。”元晚河这才喜笑颜开,把白潞安的脑袋扯过来,在他嘴上嘣了一口,“夫君放心,人家一定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猴纸。” 漱音山之行原定计划不变。启程之前,元晚河去看望了一下那十个弥药少年侍卫。 “唉,我好想带你们去啊,可是我家那位不同意。”她不无遗憾,“不然你们回弥药去吧,大好年华,别浪费在这小小的王府里了,好男儿应该在更广阔的天地间建功立业。” 十个少年却不肯走,口口声声生是元晚河的男宠,死是元晚河的男鬼。 元晚河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然后把他们赶出了王府。 白潞安对此很满意,他的心腹大患终于解除了,忍了这么久,他都敬服自己啊。 选了个风和丽的好天气出发。仪式从简,轻装简从,唯一不“简”的是医和药。 白潞安这次整整带了一个医队出来,包括三名王府医署的大夫和两名太医院的御医,还有四名药官,由陆天明带队,负责保障王妃和腹中孩儿的安康。 路上,元晚河恶狠狠地问陆天明“说,是不是你捣的鬼” “啊呀,王妃这话真是要老臣的命啊,和老臣有什么关系,王妃的孕明明是王爷捣的鬼啊” 元晚河崩溃了“什么跟什么啊我问是不是你在药里下了什么东西,把我的不孕症治好了” “啊”陆天明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老臣好像给王妃说过,吃老臣的药会有惊喜,老臣指的就是这个。” 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老臣觉得该为王爷王妃的美满家庭做点儿贡献,就顺手改良了药方,给王妃调理了一下。再加上王爷比较努力,这么快就中靶了,哎呀老臣死也可以瞑目啦。”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反应过来“咦,王妃看上去不高兴的样子咧。” “我没有不高兴。”元晚河淡淡地说,“总之谢谢你啦,陆太医,我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陆天明惊讶“王妃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这么想呢” 元晚河说“曾经有个大夫是那么下论断的,而且我这些年也确实” 确实没“意外怀孕”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55 孩子跟谁姓 顾忌着她的孕,他也没法与她欢,就抱着她,坐在花藤下的秋千上,絮絮地聊天儿,似乎要把以前欠下的话都说完似的。 “晚晚,你给咱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元晚河大惊失色“放过我这个没文化的吧” “取个名字而已嘛,又没有多难。随便想两个你认识的字,拼凑一下不就行了” “那不行。”元晚河一脸认真,“取名是不能随便找字的,我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啊,真不知道那个凤观帝当年给我赐名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元葔,他妈的难听死了。” “又说脏话,你这个小流氓。”白潞安捏她的脸蛋。 “嗯”元晚河想了半天,说“宝宝叫一一,怎么样” “依依”白潞安满意,“相依相伴一辈子,寓意不错。” “是一二三四的一” “哦,一一,一生一世,也不错啊。” 元晚河心说文化人就是文化人,什么都讲究个寓意。她本来只是觉得“一”这个字够简单,好念,好写。元一,多么清爽简洁,一下子就记住了。 白潞安竟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似的,忽然补充道“名字叫什么都听你的,但孩子不能姓元,要姓白。” 元晚河也不妥协“不行,我生的孩子,必须跟我姓。你想要跟你姓的,那你自己生一个去吧。” 白潞安笑笑不说话,反正孩子到时候生下来,跟谁姓是他说了算,她还能闹上天去 在屋子里闷了几天,躁动的孩儿它娘就坐不住了,嚷嚷着要出去打猎。 白潞安哭笑不得“我的小祖宗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好歹顾及点儿肚里那位,做一会儿文静的小女纸不行吗” “那你想办法让我文静下来啊。” 白潞安一把将她抱起来,走进卧房,轻轻放在了上,然后欺而上,用吻堵住了她那张喧闹不休的小嘴。 一边吻,手一边在她上游走,摸到她的小腹,他突然抬起头痛苦地看着她,眼中的火还在熊熊燃烧。 “怎么了”元晚河求不满地哼哼,“别停下啊。” “现在咱们不能只顾着自己痛快了,还得替一一着想啊。”白潞安翻躺下,长叹一声“唉,再忍七个月,再忍七个月。” “不要嘛,我不要忍。”元晚河翻到他上,开始解他的衣带。这几天两人早晚腻在一起,却不能**做的事,她都快被火烧糊了。 他抓住她的手,“不要这样,晚晚,乖一点。” 她挣脱他,继续撕扯他的衣带,“我专门问过陆天明了,他说只要轻点儿,没问题的。” “这你都好意思问”白潞安震惊了。其实他也想问陆天明,却一直没好意思问,果然还是自己的媳妇儿脸皮更厚一些 这么想着,他忽然觉得腰眼一麻,一股激爽顺着脊柱瞬间窜入脑中。 他没忍住,低低“啊”了一声。接下来看到的景象,把他刺激得眼睛都红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57 为你贴花钿 老板拿起一幅嫣红的绮罗花钿,说“夫人配这副肯定美得很。” 元晚河皱眉道“花里胡哨的,我不要。” 老板想了想,从后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来,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只蝉翼花钿,透明的蝉翼轻薄晶莹,镂刻着两只翩翩缠绵的蝴蝶,蝶翼之上的镂花精巧细密,闪烁着茶色微泽。 老板说“这副花钿叫做绀蝶鸳鸯,这名字可是极有来头呢。很久以前,先皇永华帝一晨起,看见福妃娘娘正对镜梳妆,皇上心生怜之意,就上前亲自为娘娘贴花钿,并念了一句诗绀蝶双飞流云轻,鸳鸯比翼思重。这事很快在文昌城传为佳话,大家都知道皇上对福妃娘娘宠有加。当时皇上给娘娘贴的花钿正是这个样式,文昌城里的女子纷纷效仿,让丈夫给自己贴这绀蝶鸳鸯,以示意深重,恩到老。这位公子,您也亲手给夫人贴一副吧。” 元晚转头望着白潞安,却见他面色平静,对自己父亲的艳闻毫无反应。 她说“走吧,我们去别处逛逛。” 白潞安却把她拉住,从老板手中接过花钿,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把那花钿贴在她的眼角处。 他的指尖扫过她的脸颊,惹起微微的痒。 她很配合他,淡淡笑着,如雪肌肤衬得蝉翼更加莹润透明,双蝶柔姿翩翩。 老板笑道“公子风姿俊朗,夫人貌美如仙,您二人站在一起,真是璧人一对呢。公子今亲自为夫人贴上这绀蝶鸳鸯,您二位必能白头偕老,恩一世。” 这话说得中听,白潞安露出煦然笑意。他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摊子上道“承您吉言。”说完带着元晚河离开了。 两人继续在街上逛,元晚河突然很八卦地说“你父皇真是花心,我以为他专于你娘呢,怎么又和一个什么福妃搞出这些美谈” “我母亲,名叫符曼。符妃,就是我母亲。”白潞安说。 元晚河恍然大悟,原来不是“福妃”,而是“符妃”啊。 她摸了摸脸上的花钿,寓意倒是好,又是绀蝶又是鸳鸯的,什么白头到老、恩一世,最后呢截然相反的结局。 可见世间,好听的话很多,可信的人心太少。 两人手牵着手,走走瞧瞧,一直逛到很晚,都舍不得回去。毕竟这样的相处时光太难得了,以前从未有过,以后 他与她都不会料到,这是他们最后一刻值得回忆的美好了。 由于逛得太晚,当夜就在镇子里住下了。第二天从镇子里出来直上后山,草木更加丰茂,大大小小的水塘也多了起来。白潞安和元晚河运气好,一路上碰见了不少猎物,收获颇丰。 正午时分,元晚河饿得不行,是肚里的小家伙想吃饭了。最近在陆天明的调养下,她的妊娠反应已经基本消失了,不但再也不呕吐,胃口还出奇好。 白潞安高兴地说“看来能生个大胖小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60 对不起,我爱你,再见 元晚河知道他不想被她看着自己的狼狈,她点点头,无声地走出去,掩上门。 几个王府卫军统领都守在院子中,见元晚河出来,都满脸急色地上前询问王爷的况。元晚河安抚了一下他们的绪,把他们劝了出去,她自己则在门廊前坐下,对着渐暗的天空发呆。 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究竟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 当然,她活这么些年,天南地北没少得罪人。想搞死她的人多了去了,最想这么干的,恐怕就是元尧了吧。 也许是看她和白潞安子过得太平静,他来给她送点惊喜,能把她送上西天最好。 呆着呆着,脑中突然一道闪电,炸出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 她环顾四周,没有人。护卫有一部分去追查刺客,另一部分守备在院子里,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受伤的定王上。 所以所以 所以如果她现在跑了,没人会察觉。 白潞安虽无生命危险,但一时半会也没有精力顾及她了。 等他缓过劲来,再想起她,也许她已经 已经跑出陈国地界了。 不远处的草地上,两匹军马正在吃草。它们的主人匆忙把它们丢在那里,拴都没拴。 元晚河不由自主地站起,朝着那两匹马走去。 她心里其实纠结得很。白潞安刚刚舍救了她的命,她却立刻就要背叛他么 而且,这些天他与她那么幸福,那么甜蜜,信誓旦旦好像要相守一辈子一样。 而且而且,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但是,也许,这是唯一一次获得自由的机会了。 自由的气味,那么人,就在前方引着她。 跑还是不跑 这是一个问题。 跑,实在是太没良心。他还受重伤在上躺着,是最需要她陪伴的时候。 不跑,倒是对得起他,却对不起她自己。等待了那么久,就是再等一个获得自由的机会。 不得不承认,她坚持让他带她出来,一直是存了一点逃跑的小心思的。 毕竟远离文昌,成功逃离的可能就更大一些。 现在,机会突如其来,自由稍纵即逝。 她加快脚步,走到军马跟前,翻上马。 调转马头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望着时草院。虽然只在这里住了几天,那种透骨的宁静和满足的幸福,足够让她记一辈子了。 这一走,会让他心碎。 这一走,只怕就是长别。 这一走,她肚里这个名叫“一一”的孩子,也许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这一走,她会永远失去已经得到的安全、宁静和幸福,而这,曾是她做梦都想要的。 这一走,她就永远失去一个着她,她也的男人了 可是,她必须走。 也许这一走,她会失去一切,却什么也得不到,但她还是必须走。 她也说不出具体为什么,但她的方向是明确的,脚步是坚定的。 她回过头,义无反顾,催马奔向芳草萋萋的前路。 灵扬,对不起,再见,我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61 誓死跟随主人 一路狂奔,很快下了山。山下有三条岔路,一条往东,一条往北,一条往西。 往东,通往文昌。往北,可以回到燕国。 文昌肯定是打死这辈子都不会再去的。而燕国,有朝一还是要回去的。但如果就这么孤零零地回去,分分钟被元尧灭掉。 于是,元晚河选择了往西的那条路。 往西,通往清州。 她当然不是效仿白晴去投奔萧灵的,何况现在萧灵已经打到燕国去了。 她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计划取道清州,进入闵国,找伟大英明美丽的闵女王宋怜之借兵去。 有了兵,雄赳赳气昂昂,打回燕国去 继续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出三十里地,眼看就要跑出漱音山县的地界了。 前方路口,有十人十骑并排而列,挡住了元晚河的去路。 元晚河行到近前,猛地拉住缰绳,马儿前蹄腾起的一瞬,她伸手摘掉了对方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朗声道 “佐澜淇,想不想我” 英俊少年佐澜淇抿着唇,不回答。 在此处接头,是事先早就计划好的。从文昌出发前,元晚河就根据地图熟悉了漱音山一带的路线。而提前将十个弥药少年打发走,其实是安排他们在此接应她。 逃跑,本来就是她本次出行的既定计划。当时也没报十成的希望,毕竟白潞安把她盯得太死,从他手心里逃出来谈何容易。 特别是前几天在时草院,他与她形影不离,她表面上和他腻腻歪歪、黏黏糊糊,然而心里那个捉急啊,火烧火燎的。 没成想,突然冒出一帮刺客,帮了她大忙。 元晚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变得如此没心肝了,白潞安为救她还重伤昏迷着,她却只是庆幸他管不了她了。 也许,长久的苦难,已经足够磨掉一个人内心的善良和温。她已经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不再珍惜任何人的感,无所谓负了谁、伤了谁。她只要自己如意。 自私,冷血,无,直至狠毒,这是她必须成为的样子。唯有这样,她才能保护自己。 十名少年让开道路,元晚河走到他们前面,眼望前路说“此去是要干一票大事,但凶险万分,可能成功,也可能成仁,你们决心跟随我了吗” 坐在马背上的佐澜淇低下头,右手放在前,沉稳而坚定地说“佐澜淇誓死跟随主人,如若违背誓言,灵魂将永生永世被怨神之火焚烧” 其余九个少年,也低头抚,一同高声发誓“同桑、昆达、米尔汗、阿斯纳、腾海、山戈里、拉加、洛洛、可利西丹,誓死跟随主人。如若违背誓言,灵魂将永生永世被怨神之火焚烧” 元晚河不晓得怨神之火是什么,但听上去就感觉很可怕地样子。弥药人很看重死后灵魂所归,能发出灵魂被火烧成烤的毒誓,那应该是够有诚心了吧 “好”元晚河说,“如果我背弃了你们,就让我就让我这辈子一碰美男就七窍流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63 吃鸡腿,谋大计 佐澜淇一语点醒了元晚河。她真是越活越糊涂了,这么明显的问题都没想到。 她只想着带兵从黑山进入燕国,抄萧灵的后路,却忘了现在黑山以南闵国以北全都是“清王”的地盘了,有可能她借来的几万人刚跑出闵国地界,就会被定清军给绊倒。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元晚河把问题甩给了佐澜淇,想看看这个少年到底有多少主意。 一向寡言慎语的佐澜淇这次却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就把清州都拿下来吧。” “嗯”元晚河被惊住了,好大的口气拿下清州这不是端萧灵的老巢么萧灵不得跟她拼命更何况,萧灵在清州深耕细作那么多年了,是那么容易夺下来的么 可是,转念一想,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如果真的能拿下整个清州,就等于把萧灵堵在了燕国里头,他肯定会从燕国撤兵,回来救火。要不然就只能孤军深入,和燕国人抢地盘。 如果萧灵作出前一种选择,撤出燕国、调头回来,那就等于元晚河亲手替元尧解了围。现在的元尧,估计正是最焦头烂额的时候呢。替他解围元晚河才不想做这种好人好事。 所以,她要让萧灵作出后一种选择抢燕国人的地盘,和燕军决一死战。 萧灵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就听她的。她到时候可以以清州为筹码,和萧灵谈判,bi)他与她合作,联手拿下燕国。 这当然还是个遥远的打算,但近处的目标拿下清州,还是可以去努力实现一下的。 小侍卫山戈里把一个烤得香喷喷的山鸡递给元晚河。她拿到嘴边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脑中在快速盘算着 打清州,她有几个优势。 第一,燕闵之战时,她在清州一带深耕两年,对那边的地形十分了解。 第二,定清军虽然厉害,但主力都投到燕国去了,实际上清州老巢兵力是比较空虚的。 第三,没有第三了。 有上面两条优势就足够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元晚河这才注意到,山鸡腿还好吃的。她对山戈里说“小帅哥,你烤鸡腿的手艺不错嘛。” 山戈里立即兴奋起来,无比骄傲地说“我阿妈是弥药王宫最好的厨娘,大可敦只吃她做的饭。我这点手艺,都是跟阿妈学来的,可惜只学了点皮毛。主人你要是吃了我阿妈亲手烤的山鸡,以后其他鸡都吃不下去了” 元晚河拍拍他的肩“真不错,现在我就封你为炊事班班长,以后只吃你烤的鸡” “谢主人”单纯可的小伙子乐不可支,殷勤地拿起元晚河的水壶,替她打水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继续向南出发。两天后,上了南川官道。 元晚河还是决定冒一次险,走最近的官道。燕国战场局势变幻莫测,她不敢耽搁太久,万一燕军不敌定清军,让萧灵占了上风,她再去动他的老巢,他就有精力腾出手收拾她了。 所以,拿下清州,要越快越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66 请把他彻底打败 不过想想也是,物以类聚,宋怜之与元晚河是一样的人,处理事的路也是一样的。元晚河心里那点儿小九九,宋怜之不可能猜不到。 这倒也省事了,元晚河也不用自己开口要了,有个懂自己的闺蜜,就是好啊。 元晚河于是忙不迭地点头“够啊够啊,五万人,够我风风光光打回老家了。” 宋怜之却突然眉头一皱,“哎对了,那你最后会不会和元尧打起来” 元晚河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忘了,宋怜之是元尧的铁杆粉丝,她肯定不会许任何人威胁到她的豆。 元晚河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如果她能顺利拿下清州,然后顺利和萧灵联手,那么最后必然是要和元尧兵戎相见、来个你死我活。 不过,拿下清州并不会是顺利的事,和萧灵联手更不会顺利,所以,最后和元尧互撕的那个场面,也许并不会出现吧。 所以,元晚河回答宋怜之“应该,不会吧” 总之,先把宋怜之糊弄过去,拿到她的五万兵马再说。 宋怜之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不会那你打个什么劲啊” 元晚河搞不懂了,一天之内她已经好多次搞不懂这个宋怜之了。她疑惑地说“那你希望我和你喜欢的男人打起来啊” “去打吧,把他彻底打败,最好一败涂地、永世不得翻。”宋怜之斩钉截铁地说。 “哟什么况这么快就和他成仇人了” 宋怜之垂下长睫,郁然道“元晚河,你怎么不好奇,你在丰县,为什么没等到我的药和兵符” 她这一提醒,元晚河才想起来这一茬。是啊,那次宋怜之把她的鸽子放得那叫一个惨,没拿到斩忧丸就不说了,因为没兵符,调不了兵,才导致后来白潞安突袭箬水城时,元晚河那么被动。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爽约呢”元晚河也想知道,一向在大事上很靠谱的宋怜之那会儿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宋怜之便把那晚的事向元晚河讲述了。 那晚宋怜之打扮妥当,去求见元尧。大概是心不好,元尧不愿见她。宋怜之求了半天,他才放她进天徽,一见面,就让她陪他喝酒。 宋怜之心说喝酒好啊,把你灌醉了,姐姐我想干啥不行啊。 然后就开始喝。宋怜之发现这位皇帝陛下也够生猛的,喝酒用海碗,一碗一碗地干,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要是一般人,喝不了几个回合就见鬼去了。 不过宋怜之不是一般人,当年在闵宫,连元晚河那样的酒鬼都喝不过她。元尧的酒量不如元晚河,那就更没法比肩宋怜之了。喝到后来,宋怜之越喝越容光焕发,元尧越喝越萎靡不振。 最后,宋怜之起,凑到元尧跟前,“陛下,让怜之扶您上歇息吧。” “好,上,上”元尧抬头看着宋怜之,笑容迷蒙。 宋怜之被他看得心旌dàng)漾,唉,要不是今晚有任务在,她多想和这个威武英俊高傲邪恶的坏男人单纯痛快地上一回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68 美女报仇,十年不晚 命是保住了,但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常常头痛裂彻夜难眠。 把臣属之国的贵客折腾成这样,成思帝非但没有半点愧疚之,甚至懒得做个样子安抚慰问一下,更cāo)蛋的是,他以宋怜之“御前不敬”为由,下旨把她驱逐出境。 如此算是奇耻大辱深仇大恨了,换作一般人非气得吐血半升。宋怜之却是相当不一般,心平气和接了旨,居然还上书一封感谢皇帝陛下连来的款待,然后拖着尚未痊愈的病体,离开了燕国。 美女报仇,十年不晚。 回国没多久,宋美女就杀了亲生父亲闵王,废掉小跟班宋溪之的摄政大权,自己霸占了王座。 没人跟她说一个不字。说出这个字的人,很快都不在这个世上了,连全尸都没留下。 蛇蝎美女,是谓怜之。 然后,她要开始报仇了。 “可惜我自己没有带兵打仗的本事,不然非得亲自打到燕国去,把那个坏男人好好调教一番。”宋怜之扶着脑袋,幽幽叹惋,“只能指望你了,好嫂嫂,一定要把那个男人干掉,他太变态了。” 元晚河沉默半晌,轻声但坚定地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如果你愿意祝我一臂之力,我会把天地翻个个儿,翻出来的美味,咱们姐妹共享。” “好,你这个宝,我押了”宋怜之一拍桌子,“来呀上酒” 元晚河连忙按住她,“喂喂喂,我肚子里的这位不胜酒力” 宋怜之一拍脑袋“啊对了,我这做干娘的怎么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她小心翼翼摸了摸元晚河的小腹,有点担心地说“你怀着宝宝,体能行么不然,留下来先把孩子生了,我来帮你养,你再安心打回燕国去。” “只怕是来不及。”元晚河道,“萧灵和燕军打得如火如荼,我必须趁他分乏术时拿下清州,片刻都耽误不得。” 宋怜之道“那你保重,我相信我的干女儿跟她娘一样皮实。” 元晚河没再说话,淡淡笑了笑。她有种感觉,这个孩子肯定会很坚强,不会轻易离开她的。 元晚河以水代酒,和宋怜之干了几个回合以后,宋怜之已经有些迷蒙醉意了。她扶着脑袋,一双媚飘飘的眼睛瞅着元晚河,越瞅越直勾勾。 元晚河被瞅得有些发毛,“你瞅我干啥” “晚晚,晚晚”宋怜之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元尧发疯的那天晚上,一直在叫这两个字,是在叫你吗” “不会不会不会不会”元晚河赶忙撇清,“他叫的宛宛,是楼皇后,楼圣宛。” “哦,是么”宋怜之眼波晃悠了两下,“我觉得不是楼圣宛,他没那么痴迷楼圣宛。” “肯定是肯定是,他们两口子的恩,在全燕国都是出了名的。” “通常来说,在帝王家,只要是晒在阳光下的恩,那都是假的,做给别人看的。真正纯粹的恋,都是被小心藏在暗处的,不为人所知,却轰轰烈烈得足以要了两个人的命。” 宋怜之说完这段哲理,对元晚河露出一个过来人的微笑,笑得元晚河汗毛都直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69 永乐 休整了五天之后,元晚河准备开干了。 宋怜之把一个红绸布包裹着的兵符交付给元晚河,郑重其事地说:“好嫂嫂,我这闵国国力太弱,这五万精锐是我最好的家当了,你省着点儿用。军备粮草什么的,不用操心,我在后方给你最坚强的保障。” 元晚河拿着兵符,觉得特别沉。说实话,她被授过很多次兵符,有金的,有银的,有金镶玉的,华丽贵重,能调动十几万、几十万兵马。像这样区区五万兵马的铜制小兵符,对她来说应该根本不算什么。 然而,这么个小兵符,却是她一生中最沉甸甸、最重要的兵符。 这是她翻盘的最后机会。她希望自己的后半生能够自由自在、扬眉吐气,她甚至为此离开了白潞安,带着他的孩子。 而实现自己的梦,就靠这个兵符了。 宋怜之也有梦要实现。她那孱弱的国家,这么多年一直被霸道而强大的北燕踩在脚下,太委屈了。如果她帮助元晚河拿下燕国,闵国才有喘息的机会,甚至有可能分得一杯胜利之羹,成功逆袭。 借兵给元晚河,就是一次风险投资。个中收获与代价,精明的宋怜之早都算得清清楚楚了。她敢赌,就敢输,也就配得上赢。 五万大军驻扎在富兰县以西五十里的规子坡。宋怜之对元晚河说:“我给他们新起了一个番号:‘永乐军’,怎么样,听上去吉利不吉利?” 永乐军……元晚河品味着这个番号。永宁郡主,百乐公主,合在一起称“永乐”。这支队伍只属于她和她,胜败荣辱,也将由她和她那柔弱的肩膀共同承担。 “吉利,太吉利了。”元晚河回答,“女王陛下英明。” 宋怜之说:“我懒得动,就不亲自送你去规子坡了,让彤彤带你去吧。” 元晚河以为彤彤是宋怜之身边的女官,却见一个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跪地行礼,粗声道:“永乐军参将参见王上,参见督军大人。” 督军大人,指的就是元晚河。现在她是永乐军的最高统帅。 当元晚河看清这个男人的模样时,却大吃一惊,惊得差点……拔刀冲上去。 细长眼、鹰钩鼻,上嘴唇连着任重有一道半寸长的伤疤……一个月前,在漱音山的水塘边,元晚河被蒙面黑衣人袭击,她扯掉那个人的面罩,看到的就是这张面孔!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他带着一群刺客,差点要了元晚河的命,还刺伤了白潞安! 元晚河猛然望向宋怜之。 宋怜之气定神闲,回给她一个坏坏的笑容。 元晚河突然就明白过来了。 果然,宋怜之作出的解释和元晚河猜想的一样: “定王妃啊,我不派几个人去把白潞安刺伤,你怎么能有机会逃跑呢?” 元晚河哭笑不得,所以,那些凶巴巴的刺客,是宋怜之好心派去“救”她的? 可是,演得也太逼真了吧! 出手那么狠辣,招招要置人于死地,而且还在杀器上淬毒,这特么的都是演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卷 570 想打这个烂女人 回想当时景,多么惊险,多么要命,元晚河觉得自己要不是反应快,肯定就被剁了。 而且当时那些刺客还煞有介事地大喊“只杀元晚河” 这才急得白潞安奋不顾地冲过来保护她。 这时,这个“刺客”对元晚河解释道“不下手狠点儿,只怕白潞安会生疑。其实属下们的刀都没开刃,伤不了督军大人您,只有对白潞安使用的武器,才是真有杀伤力的。” 好吧,元晚河算是服了。她也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宋怜之啥事儿都算得那么准,不但算到了元晚河会从白潞安边逃跑,甚至算准了她会在什么时候来到闵国。 因为,一切都是这位伟大英明的闵女王暗中推动的 怪不得刚见面时,元晚河问宋怜之为什么如此神机妙算,宋怜之不肯回答,只说“你知道了肯定会打我”,现在,确实,真的,果然,元晚河超级想打这个烂女人 事后白潞安要是认真调查,发现疑点,肯定会认定是元晚河和宋怜之串通一气。 到那时,他得把她恨死 宋怜之啊宋怜之,你想帮我逃跑,不能换个温柔点的方法么比如比如 好吧,元晚河发现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确实,要想让白潞安不生疑心,放松对她的管束,行刺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是最有效的。 行刺成功以后,元晚河果然抓住了宋怜之送来的“好机会”,跑路了。暗中观察的“刺客”立即给宋怜之通风报信。宋怜之料定元晚河走投无路必然会来投奔她,就提前到元晚河必经之地富兰县等候。 一切都算得恰到好处,只能说,她太了解元晚河了。 想及此,元晚河有点不寒而栗。幸好宋怜之是她的盟友,如果这个聪明绝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对元晚河了如指掌的女人与元晚河为敌,那将多么可怕啊。 元晚河差点想把那十个漂亮侍卫送给宋怜之再笼络一下她。 不过这些想法也就是在心里一闪而过。现在两个女人依然是彼此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元晚河把兵符揣在怀里,肩负着两个女人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出发了。 从富兰离开时正是一个冬雨后的清晨,朝霞漫天,团云翻滚。元晚河骑着马通过城门,后一阵清越的笛声追随而来,不黏不腻,却缱绻得令人心颤。 元晚河回过头,看见一藕色长裙的宋怜之站在城墙上,迎风吹着玉笛。 多年前,元晚河告别闵国世子妃的份,怀揣着对未来的惴惴想往,离开了坟墓一般的闵宫。那天永宁郡主宋怜之也是一袭藕色长裙,站在风中吹奏玉笛为好友送行。 那时,她们一个是不受宠的庶出女,一个是被娘家抛弃、被婆家嫌弃的寡妇,人生的每一页都写满了一个字丧。 如今,似曾相识的离别一幕,境却大不同了。她是女王,她是督军,她们虽然只有五万军队,不及定清军的四分之一,不及燕军的五分之一。但是她们毫不动摇地坚信 老娘必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74 数学不好,地动山摇 元晚河立即叫来工兵夫长,询问他的意见。 那工兵夫长有成竹,向元晚河保证五天挖通地道,一天埋好炸药,一瞬间城墙炸倒 元晚河很高兴,让他放手去干,争取立个头功。 那工兵夫长也不含糊,立马纠集一百名工兵开挖。 五天之后,工兵夫长来报地道挖成了 一天之后又来报炸药安好了 元晚河兴奋地登上高地,眺望着那高大的灰色城墙,大喊一声“我来啦清州府” “轰隆隆”一阵震耳聋的巨响,平地开花,烟云瞬时腾起,煞是好看。 巨响久久回dàng),尘雾慢慢散去,清州府的灰色城墙,依然岿然不动。 “怎么回事”元晚河疑惑不解,“墙怎么不倒” 佐澜淇道“我和山戈里去看一下。” 过了一会儿,佐澜淇回来了,带给元晚河一个让她吐血的答案 工兵把距离算错了,爆炸的地方离城墙根还有一百尺 元晚河摸着口,虚弱地说“佐澜淇,你扶扶我,我要被气晕了” 佐澜淇过来扶住她,她顺势倒进俊俏少年宽阔的膛里,气道“佐澜淇,你说那些工兵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么” 费了七八天工夫,半点收获没有,还被定清军在墙头上好好嘲笑了一番。 工兵夫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再也没了当初立豪言壮语时的神气。“督军大人再、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小的这次再也不会把距离算错了” 元晚河疲惫地说“我相信你不会再算错了,然并卵,没有炸药了。” 这次已经把所有炸药都用上了,这会儿全军上下连一撮子点柴用的火硝都找不到了。 关彤刚本来是要把那个工兵夫长拉出去军法处置的,被元晚河阻止了。她语重心长地嘱咐他“回去好好学算术,下次别再坑我了。” 那工兵夫长感激涕零地拜了又拜,欢天喜地地跑了。留下元晚河愁眉不展 清州府啊清州府,我该拿你怎么办啊怎么办。 没有别的办法了,等是等不起的,只有硬攻了。 元晚河问关彤刚“你觉得直接攻城怎么样” 关彤刚说“不怎么样,城墙上的弓箭手很厉害,我们根本没法靠近,就算冲到了城墙下,估计也要折损上千人。” “折损上千人我可没干过那么亏本的买卖。”元晚河又问佐澜淇“你觉得呢” 佐澜淇道“那就得先把弓箭手解决掉。” 关彤刚无奈“怎么解决飞上城墙去把他们干掉” 元晚河微微一笑“不需要把他们干掉。” 第二天夜里,清州府里的守军正在打盹,忽然被一阵杀声震天的喊叫惊醒。他们爬上城墙,看到在闵军的营寨方向,星星点点的火把由远及近,伴随着众多奔跑的脚步声。 “攻城了闵军攻城了”定清军没想到闵军会这么快就开始强行攻城,慌忙组织防御,弓箭手顷刻就位,拼尽全力阻止敌人靠近城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75 督军大人的黄段子 黑夜里,弓箭手看不见敌人,只能朝着火光和喊杀声的方向疯狂箭。 箭雨防御收获了成效,半个时辰后,闵军撤退了。 佐澜淇、山戈里、阿斯纳领兵回到大营,一兵未损,还带回了几十个扎满箭簇的大草垛子。 原来,他们进攻时,把这些大草垛子当成盾牌挡在前头。敌军出的箭,全都喂了这些草垛子。 把草垛子上的箭拔下来一清点,好家伙,竟有五千支之多。 定清军的箭都是造价不菲的好家伙,箭头是轻薄锋利的燕尾型锻造箭头,杀伤力很大。而且由于箭头扎进了较软的草垛子,冲击力被稀释,箭杆没有劈裂,整支箭完好无损,完全可以再次使用。 对于兵器钱粮不是很充裕的闵军来说,这简直是一笔意外横财。 元晚河犹不满足,她还要继续赚。 第二天晚上故技重施,城上守军再次给闵军贡献了三千多支好箭。 第三天晚上继续。获得箭簇一千余支。 一次比一次少,看来定清军的箭已经耗费得差不多了。 可以正式攻城了。 但元晚河不急于立即动手,要先晾一晾对方,让他们每天都绷着神经,猜不准下一次进攻何时到来。 她喜欢耍人的感觉。 吊敌人胃口的同时,要振一振自己人的士气。 是夜,军营里开了一场盛大的篝火晚宴,把所存的粮、、酒全部拿出来犒赏全军。反正吃光喝光,打进了清州府还能补充。 要是打不进去哼哼,那就饿肚子吧。 闵军当中十来个高级武将以及十个弥药少年,和元晚河同围一塘篝火而坐。连来比肩作战,彼此已经很熟稔了,加上好好酒助兴,很是火朝天。 元晚河有孕在喝不了酒,只能边喝白开水边看着男人们猜拳逗乐,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 还是关彤刚心细,注意到了督军大人有点无聊,于是趁着一时安静的空档,向众人建议道“督军大人前些年南征北战,肯定见过不少世面,让她给我们讲讲故事可好” 醉醺醺的众人“好好要听督军大人讲故事” 元晚河无语。这个关彤刚也够二的,虽然是好心帮她刷存在感,可是,可是,给一帮子武夫醉汉讲故事讲啥西游记 她的故事,还是留给肚子里的一一听吧。 不过,面对着大家殷殷期待的目光,元晚河有点不忍拒绝。她想了想,认真地说 “嗯我也没啥好听的故事,童话故事,可以不嗯很久以前,唐僧被一个漂亮女妖怪捉住了,唐僧问道敢问女菩萨是何方神圣女妖回答你tiǎn)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唐僧说阿弥陀佛呃,这好tiǎn)完之后,唐僧说啊,好鲜呐妖怪说那是必须的,因为老姐我是鸡精” 元晚河讲完了,众人默默看着她。 他们脸上没有笑,他们内心是崩溃的。 黄段子堂堂督军大人,大燕公主,闵国世子妃,在一帮大老爷们儿下属面前,讲黄段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78 清王的女人 农四潭被五花大绑,由佐澜淇亲自押送到元晚河面前。 “姓农,嗯”元晚河俯视着跪在脚下的败将,“农孤月和你是什么关系” 农孤月,元晚河还记得那个女人,萧灵的妻。 “她是我姐姐。”农四潭回答。 “原来是清王下的小舅子啊,失敬失敬。”元晚河连忙命人给农四潭松绑,亲手给他端了一杯茶水,皮笑不笑地说“我十分想见见你姐姐,带我去找她好么” 攻城前,元晚河特别嘱咐佐澜淇入城之后,第一时间去清王府,把萧灵的家人控制住。 萧灵没什么亲人,他的家人,无非就是他的妻子,农孤月。 他最在意、最放不下的人,也是农孤月。 如果把农孤月控制住,就是捏住了萧灵最脆弱的软肋,容不得他不妥协。 可是,佐澜淇带人搜遍了清王府,也没有找到农孤月。 但元晚河断定,那个女人一定还在清州府,只是不知道她躲在了何处。 正犯愁时,农孤月的弟弟送上门来了,简直妙哉。 农四潭有些戒备地问“你找我姐姐干什么” 元晚河说“我和她是故交,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好不容易来一趟清州,当然得见见。” 农四潭满面狐疑“你是谁我姐姐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来你这样的故交” 元晚河笑眯眯地拉着农四潭落座,“四潭兄弟啊,我这人有个不太好的习惯,怎么改都改不掉,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 “每次攻打下来一座城池,我都会下令屠城,把那些民杀得一干二净,然后把所有投降的俘虏全部烧死,把他们的将领活剥人皮,做成旗子。” 农四潭的瞳孔骤然一缩。这个胆小鬼,果然被元晚河几句话就吓唬住了。 元晚河看看自己的手背,又看看手心,“我现在啊,手痒得很呢,迫不及待想亲手试试,四潭兄弟的皮好不好剥呢。” 她的手指在农四潭的眉毛上轻轻划过,“就从这里开始下刀,如果刀口切得好,轻轻一撕,整张脸皮就下来了呢。” 然后手往下一揭,就像真的把农四潭的脸皮剥下来了一样,嘴里还煞有介事地配音“呲啦” 农四潭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倒在地。 佐澜淇在一旁憋着笑。他也是够佩服自己这位主子的,用吓唬熊孩子的方式吓唬一个大男人,居然还管用。 农四潭交代,破城之前,农孤月带着孩子离开清王府,暂避在城西的一座佛寺里,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就离开清州府。 却没想到城破得那么快,根本来不及逃离了。 农孤月被人从佛寺里带出来时,手里牵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怀里还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女娃。 这个女人不算很有姿色,看上去很温婉,贤妻良母的那种。元晚河盯着她看,她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一副逆来顺受、柔顺羞涩的模样。 不知为何,元晚河有些失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79 当心肚里是个小男孩 她想起当年被萧灵幽的时候,无论她怎么诓骗,萧灵就是不肯“娶”她,心心念念都是这个农孤月。但是到目前为止,元晚河并没有看出这个女人有什么亮点。 不过,这种温柔贤淑、乖乖巧巧的女子,应该是男人都想娶的类型吧,娶回家省心,实惠,保赚不赔。不像她元晚河,白潞安辛辛苦苦大张旗鼓把她娶进门供着,她还到处乱跑,把白潞安气得直接让她“死掉”了。 这时,元晚河才注意到农孤月带着的两个孩子。 尤其是她手里牵着的那个大一些的男孩,浓眉深目,虎头虎脑,可以看出萧灵的模子。 “赚翻了” 元晚河心里突然冒出这三个字。 她本想着能抓到萧灵的妻子,就多了一个和萧灵谈判的筹码。没成想还附赠两个娃萧灵的亲骨,这男孩,估计还是个什么“清王世子”吧。 一个老婆加上一儿一女,这副筹码,简直太他妈的值钱了,估计让萧灵拿命来换,他也不带眨眼睛的。 谁叫他是个有有义的男银呢,哈哈哈。 元晚河在心里狂笑了一阵,面上还冷冷淡淡的,走上前对农孤月说“夫人,我不为难你,你带着孩子跟我们走,我保证你和孩子们的安全。” 农孤月这才抬起头,目光与元晚河触碰了一下,又怯怯地晃开去了。 “好,只要你不伤害我们,也不伤害我弟弟。”她低声地说。 “夫人放心,我不剥他的皮。”元晚河笑道,“你们姐弟要是立了功,我还要重赏呢。” 农孤月困惑地望向元晚河,她不晓得元晚河所说的“立功”是什么意思。元晚河也没解释,弯下腰问那男孩“这位小爷,你叫什么名儿” “萧心。”男孩回答,又补了一句”我乃清王世子。“ “小心”元晚河大笑,对他那个”世子“的份倒不甚在意,却对他的名字很感兴趣,“你爹是个小心人,给你取个名字都那么小心,哈哈哈。” 忽然,她又收了笑容,冷冷道“世子下你是得小心点儿,莫乱跑,看好你娘和你妹妹,让她们也莫乱跑。不然,惹姐姐生了气,姐姐会剥了你的皮,油炸了吃掉哦。” 一旁的佐澜淇心说,又是这招吓唬熊孩子 没想到萧心比他舅舅农四潭有种多了,小脯一,凶巴巴地说“你敢我父王非剥了你的皮” 元晚河被一个小孩当众这么一顶撞,还有点尴尬,她摸摸头,对佐澜淇抱怨“我最讨厌小孩了,尤其是小男孩。” 惜字如金的佐澜淇难得回复了一句“主人,当心你肚里的也是小男孩。” “不可能,一定是个闺女”元晚河斩钉截铁,“要生下来是个带把的,就给我拿把剪刀来” 不知为何,佐澜淇忽然觉得胯下一凉。 他连忙转移话题“主人,他们怎么处理” “带回营里,严加看管。” “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80 元宵思 连月征战,全军将士已经疲惫不堪,亟待修整一段时间。 清州府有吃有住,是大军休整的绝佳之处,不在这里停歇一下简直没有天理。 元晚河也需要好好休息几天。就算她不累,肚里的孩子也会累的。这次一定要十分小心,再不能像上回那样,为了攻城,活生生把肚里四个月的孩子累死了。 这晚是元宵节,月亮很圆,元晚河站在城墙上看月亮。她忽然想到,也许白潞安也在看着这个月亮,或者在文昌皇宫繁花着锦的宴席上,或者在定王府精致的楼台上,又或者,在馨香温暖的重萼宫里。 不知他身边伴着谁,不知他笑容对着谁,不知他心里念着谁。 元晚河黯然垂首,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已经得到清州府,她离自己那遥远的梦想又近了一小步。本来应该高兴的,心却很静,是那种很虚无的静,无喜无忧,没有期待,也没有寄托。 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快乐。在闵宫时,不快乐;和元尧在一起时,不快乐;和白潞安在一起时,也不快乐。 现在自己一个人,那么自由了,还是不快乐。 似乎已经失去了快乐的能力,只能沉重地、茫然地,踽踽前行。 佐澜淇走过来,在她肩上搭了一件兔绒披风。 她拢了拢披风,问佐澜淇:“你觉得我们在清州府休整多久为宜?” “不宜过久,最多半月。”佐澜淇说,“松懈太久,容易损失士气,而且夜长梦多,虽然我们全力封锁消息,清州失守的消息也瞒不了萧灵多久。” “我和你想得一样。”元晚河望着佐澜淇,她时常把这种赞赏的目光投给他,“创业未半,不能中道就耽于安逸,我看半月都太久,最多十天,必须向北进军。” 今天,她已经派人去给宋怜之送信,让她再调一些军队前来,接管清州府, “越往北,越接近定清军的主力,阻碍可能越大。” “那可不一定。”元晚河仰头微笑,“我是小人,不是君子,小人有小人的办法。” 佐澜淇没再说什么,他似乎没听懂元晚河的话,又似乎已经明了。 两人并肩看了一会儿月亮,佐澜淇说:“主人,回去休息吧,起风了。” 南方的初春,不如北国那样寒峭,却也有自己的怪脾气。总之,元晚河没有感觉到春意。 “你先走吧,我待一会儿就走。”她说。 “那我在城楼下等主人。”佐澜淇说完,就转身下去了。 元晚河又看了会儿月亮,直到一朵乌云不识趣地把天空遮住了。 她兴致索然地转身,准备回去休息了。 顺着螺旋状的石阶往下走,走到一半时,拐角迎面跑上来一个士兵。 那士兵低着头,顺着台阶往上爬,步履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 元晚河料想应该是出了什么紧急军情,这个士兵上来给她报信的。 眼看那士兵越来越接近自己,元晚河问道:“有什么事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82 我和他是非常纯洁的敌人关系 元晚河却不打算深究,当下正是用人的时候,佐澜淇这样忠诚、贴心、聪明而且历史清白的小搭档,可遇不可求。 关键还长得帅。 佐澜淇得蒙赦免,更加尽心侍奉元晚河。他边给她喂药,边问道“主人,那个刺客,怎么处理杀不杀” 元晚河是真想把那个小jiàn)人阿蝉千刀万剐,亲手往她肩胛骨上扎一百刀。 “算了,先留她一条命,万一往后还有用呢。” “好的。” “唉,我就说,我平常那么倒霉的人,这回这么容易就拿下了清州,老天怎么可能对我那么好果不其然,报应这就来了,额了个神,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啊啊,这破药是放了屎么咋这么难喝” 佐澜淇又舀起一匙药,仔细吹了吹,递到元晚河嘴边,问道“主人,那个阿蝉,你们原来认识” 元晚河“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想到昨晚阿蝉骂她骂得那叫一个难听,全让佐澜淇听到耳里了,元晚河觉得有点在下属面前丢脸。 算了,怕个球,丢脸而已,又不是丢钱。 她咳了两声,说“佐澜淇啊,昨晚的事,还有我的伤,不要往外传播、扩大影响,会影响军心昨天其他在场的士兵,你也跟他们交代一下啊。” “主人放心,属下会守口如瓶,让他们也守口如瓶。您和萧灵的关系,确实不能让闵军知晓,否则会招致他们的猜忌。” “我和萧灵什么关系我和他没关系。”元晚河立即狡辩。可能是谎话说得太用力,肩胛上的伤又狠狠疼了一下,疼得她眼冒金星。 缓过劲儿来,她喘着气说“我无非是以前睡了他几回,也没啥感觉,现在是非常纯洁的敌人关系。” 佐澜淇垂下长长的睫毛,说道“我明白了,主人。” 这次意外受伤,疼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作战计划被耽误。 本来计划十天后就向北进军。清州大变,瞒是肯定瞒不了多久的,要赶在定清军有所动作之前,抢占先机。 老军医跪在元晚河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他尽力了,把最好的药都用上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十天就必须痊愈督军大人要了他的老命怎么样 元晚河长叹一声“一个月,一个月行不行一个月让我痊愈,不能再久了” 老军医哭得梨花带雨,他知道在军中作出的一切承诺都是军令状,到时候完成不了,是要杀头的。 但他也没办法了,督军这种“军紧急bi)军医”的cāo)作,他真的是活久见。只好豁出去了,抹着眼泪说“好,好吧,下官尽力,一个月” 可是一个月时间显然有点奢侈了。 元晚河刚养伤到第十九天,被派往北边查探军的阿斯纳带回军报江口、显州的定清军集结了两万人,正向南而来。 看来,江口和显州的守军要么已经知道清州失守,要么已经有所怀疑,准备来一探究竟了。两万人不算多,应该只是探路的先头部队,后面肯定还有大军。 这么看来,萧灵肯定也知道自己的后院着火了。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85 缘起缘灭乱葬岗 吴通的两个忠心下属冲上前去挡住少年,少年只是随意地挥舞了几下弯刀,那两人的头颅就滚进了尘埃里。 这砍人,如同削葱一样。 吴通大骇,“嗷呜”一声,拍着马股就想跑。 那少年也不着急追,将手中弯刀轻轻一抛,利器打着旋儿飞向吴通,轻盈如雨燕,迅疾如旋风。 最后钉在了吴通的后脑勺上。 男人硕壮的体从马上栽下的那一刻,定清军的这支留守精锐,就算是完了。 统帅死翘翘,其余人的战斗力彻底丧失。 花凌官道两侧不远就是山崖,逃兵无路可逃。 一万五千人,六千被当场斩杀,剩下九千人退到山崖边,与进bi)而来的永乐军僵持着。 关彤刚在马车外,透过车窗问元晚河“督军大人,现在该怎么办打,还是劝降” 元晚河坐在软绵绵的坐榻上,气定神闲地说“彤彤,这个账你都算不清楚啊咱们是一支正义的队伍,秉承着与和平,能劝降,当然别动武啦。你去劝劝他们,放下武器,投靠我们,跟着我元晚河,有吃” 于是关彤刚就去给那些定清军做思想工作,拍着大脯跟他们保证只要放下武器,决不会为难兄弟们 定清军算是比较有血的,不会轻易当降军。但这次实在是惨,主帅的脑袋都被人家切西瓜了,面前是如狼似虎的敌人,后是万丈深渊,顽抗下去也实在看不到啥希望的曙光。本来都是靠打仗混口饭吃的农家子弟,没必要为了那位清王的万丈雄心搭上自己的一条小命吧 犹豫了一下下,为首的两个中尉突然把手中的刀向山崖抛去。 其他人一看,也纷纷把武器扔下了山崖。 数千支铜铁刀剑落下山崖,过了一会儿传来丁零当啷的铿响,在山谷间dàng)着回音。 元晚河问佐澜淇“山下都是树和泥土,刀剑掉下去怎么会发出这么清脆的撞击声” 佐澜淇答“山下不是树和泥土,而是白骨。” 元晚河拍拍脑门,“哦,对了,花凌山的乱葬岗,我怎么忘了。” 花凌山的乱葬岗,可以说是十分有名气了。这里地势险要,过去经常有大大小小的战斗发生。落败的一方,不愿做俘虏的就会从这跳下山崖,殉了自己未酬的壮志。 战胜的一方打扫战场时,为了不让尸体把花凌官道堵塞,会把尸体直接抛下山崖。 久而久之,这片山崖下累起了数丈高的白骨,远远望去,森然如雪。 当年元晚河跟着元尧进取清州府的时候,也曾在这里杀了无数闵军。 不过这里给她留下的最特殊印象,源自某个男人。 据说,当年他被兄长派来的杀手bi)到此处,跳了下去,摔成重伤。又被燕国朔都仙伶馆的采人侠“发掘”出来,带回了朔都。 然后,被色眯眯的百乐公主相中,抢回了府里,养作面首 所以,如果追根溯源的话,花凌山的这座天然乱葬岗,才是元晚河与白潞安的缘份所起之地 想到这,元晚河中涌起一股变态的兴奋。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87 为什么会喜欢那种女人 春江,花月夜。 男人长身立于舟头,素袍玉冠,黑眸雪肤,如一株寂寞而俊美的玉树。 船家摇着橹,望着天边明月,有意无意地问道:“公子今次为何独自前来?” 白潞安知道船家话里的意思。去年中秋节前来这清江画舫“寻欢作乐”时,他身边还有一个伴儿。 夫妻一同逛妓院,也难怪给船家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了。 “她死了,我便只好一个人来了。”他回答。 船家摇橹的手顿了一下。死了?死了,了…… 失去挚爱,这样沉重的事,从那男人的口中说出来,却这样轻飘飘,淡淡然。 又或许,哀莫大于心死? 船家不再说话,专心行舟,向那江心的灯火丝竹靠近。 到了画舫边,舟未停稳,已有数个窈窕女子在甲板上等候。 白潞安扔给船家一串铜钱,顺着木梯上了画舫,那些女子向他迎来,依旧像上次一样热情,却不敢像上次那样贸然投怀送抱,神色间有一丝畏惧和试探。 她们阅人太多,凭直觉就能感觉出,这个俊美男人看上去宁和沉静,周身却自内向外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森然冷漠。 若是轻易冒犯他,怕是会触霉头。 白潞安扫一眼她们,想起上次某个家伙用几个铜板就把这些美艳绝伦的女人从他身边打发走了。 当时不觉得,现在才发现,他真是亏大了。 他轻轻笑了笑,森冷之气蓦然散去,女人们像是得到了允许靠近的信号,笑容一下子堆起来,扭着腰肢来将他围绕。 她们身上很香,不是那种庸俗的脂粉气,而是精心熏染的花香,闻起来让人想到暗夜里的昙花。她们的妆容很美,淡扫蛾眉浓点绛唇,每一寸肌肤都点缀得恰到好处。 她们的笑声很娇,她们的眼波很媚,她们的腰肢……白潞安的手臂绕住一个女子的腰……很软。 这才是女人,会打扮,会撒娇,会讨男人的喜欢。 不像某些人,从来不化妆,开口就是黄段子,而且你对她再好,她都满心想着怎么摆脱你。 他为什么会喜欢那种女人! “公子,难得来一次,今晚定要不醉不归啊!” “公子,想喝什么酒?奴家给您备着去……” 她们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他却心不在焉。走了几步,停下来,轻轻推开黏在他身畔的两个女子,“不要打扰我。” 然后丢下几个错愕的美人儿,兀自进了船舱。 他几乎没有多想,就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那时,他就和她坐在这个位置上喝酒,还闹了不愉快。新婚第一天就闹别扭,这个兆头实在是不怎么好。 现在回想,他当时真是傻,只为她带他逛妓院这件事生气,怎么就没想明白,她其实是在用一种看似不可理喻的方式,试图让他明白一件事:我不是适合你的女人,你永远,别想,控制我。 可惜那时他并没能明白。 掏心窝子地待她,以为能把这只调皮的小鹿驯服,让她心甘情愿、安安稳稳地跟他过日子。 没想到,她哪里是只小鹿,根本就是只小野狼,而且是白眼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88 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前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了一壶酒,他不爱喝酒的,不过来了这种地方,酒兴也不由自主地起来了。 他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 喝了一会儿就觉得热,很烦躁的那种热。 他把酒杯往桌上轻轻一搁,站起来,酒劲突然冲上脑顶,身子前后晃了晃。 晚风骤起,吹得船身也晃了起来。 白潞安负手走出船舱,选了个僻静的甲板角落,隔着一江阔远的春水,看那寂寥的月色。 其实他不喜欢文昌这座城,这里有太多蹉跎起伏的人生回忆,美好的,不美好的,现在回忆起来,都不美好。 他很快就要离开这一段时间,北方,西方,西南,大战正如火如荼,他焉能缺席游戏。 那只白眼狼,他会让她付出代价。背叛的代价。 他踱步走到船尾,扶着船舷,看着被船劈开又合上的江面,渐渐出神。 不知从何处起了一阵埙声,幽幽咽咽的,顺着江水漂浮而来。 埙声极哀绝,像一个女子在哭泣。 哭泣……哭泣……好像真的有人在哭? 白潞安循着哭声,绕至船身东侧,看见一个窄窄的木梯,直通向船舱上方的阁楼。 他性子冷清,素常是不爱多管闲事的,今儿不知怎么了,也许是酒意作祟,也许是那哭声勾人,步子不知不觉就迈上木梯。 上到顶端,才发现阁楼里别有洞天。。烛红廊深,帘飞绡动,很浓的风月气。 哭声是从靠近阁楼入口的一道帘子后传来的,凄凄切切,而且不知怎的,听着有点耳熟。 白潞安上前几步,冒昧地掀开帘子,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蹲在地上。 她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晚晚?!”白潞安惊叫起来。 “定王爷?!”那女子也几乎同时发出惊叫。 白潞安原地呆怔了很久,缓缓走上前,蹲下身,盯着那女子的脸,又是好半天。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苏长公主。” “秦苏长公主”这五个字,他咬得很重。似乎是在提醒他自己,眼前这个人,不是他心里那个人。 虽然她们长得很像。。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他的爱人失而复得了。 她瞳孔一缩,一股清泪又从红肿的眼眶中涌出,“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猛然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白潞安回身将她拉住,她不断地挣扎:“放开我,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我没脸见你……” 然后喊出了撒娇界的经典句子:“让我去死吧,让我去死吧……” 白潞安也发出了经典回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为何,看着这张酷似某人的脸,他心一软,又补充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要怕,有我在……” 她愣了一下,突然抱住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白潞安垂着双手,没有回应她,也没有推开她。 她痛快哭了一会儿,渐渐平静,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依赖着他的心跳和体温。 那样乖巧,那样可怜,那样让人心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89 一夜春宵 白潞安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知不觉地抬起,轻轻地环在了女子的腰上。 女子有些触动,抬起脸来看着他。昏暗的烛光下,泪痕描摹出的眉眼轮廓,像极了他最爱也最恨的那个女人。 他恍惚了一下,心间轰然一声,头脑就被炸昏了。 突然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那样柔软,那样顺从,任他采撷,任他轻薄。 不像有些人,永远都不乖巧,不安分,不知好歹。 他把她打横抱起,大踏步迈向帏帐的深处。 …… 香软的衾被中,元芙趴在白潞安的胸膛上,啜泣着向他诉说了自己这半年来的遭遇。 半年前,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子毅然决然抛弃了燕国长公主的尊贵荣华,私自离宫,南奔陈国,只为追随自己的爱情。 刚开始路途还很顺利,很快到达燕陈边境的箬水。隔着一江雾水,看着烟雨掩映中的南陈,仿佛梦中情郎已经近在咫尺。 然而美梦是没那么容易实现的。 渡江时,一伙歹人盯上了元芙的美貌和财物。他们设计杀掉了元芙的护卫和侍从,将她掳进了寨子里当压寨夫人。 若是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早都哭天抢地、寻死觅活去了。元芙不是寻常女子。她虽是一辈子长在深宫里的娇娇公主,可血液里流淌着元氏家族的脾性,试问元家的女人,哪个是好欺负的?哪个是盏省油的灯? 她先是假装顺从,赢得了歹人头领的欢心,放松了对她的管制。之后,找了个时机,偷了点钱,跑路了。 一路躲躲藏藏、风餐露宿,吃尽了苦头,终于在十一月底来到了她梦中的文昌,甚至找到了定王府的大门口。 可惜那会儿定王带着新婚王妃去漱音山度假去了,接见不了她。留守王府的管家付贵是个心术不正的,看这个衣衫褴褛还自称是燕国长公主的女人是个疯子,但姿色还不错,就把她卖进了清江舫。 被卖进清江舫的女子,只要上了舫,几乎就再也没有踏上陆地的机会了。画舫日日夜夜在江心漂着,摆渡舟来来往往只接送恩客,舫上女子是决不允许上舟的。 元芙就被困在了异国他乡的孤岛之上。 每一次逃跑,每一次都被抓回来,遭受毒打和强暴。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每夜悄悄躲在阁楼上哭泣,她已经没有任何反抗命运的气力。 她曾指天质问:我元芙,并无贪婪之心,只是想求一份情缘,想见一眼心爱的男人,为什么老天要如此苛待于我? 大概是老天终于听到了她的冤诉罢,竟在她将要死心绝望的时刻,将那个男人送到了她的身边。 一夜,寒夜回暖。 听着元芙哭诉了许久,白潞安只是沉默。他这会儿酒醒了,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和其他纨绔王公不同,白潞安向来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早年父皇赐给他几个侍妾,他和符燕绥情定之后,就将那些女人打发走了。 后来这些年,唯一与他亲近过的女人,只有他的妻子,元晚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90 旧好新欢 可是,今天,今夜,他竟然和妻子的表妹…… 他将她推开,起身,匆匆系上衣袍,就要离去。 “王爷!”元芙扑到床边,扯住白潞安的衣角。 他回身看她,她不言不语,眼里含的泪却有千言万语。 他轻叹一声,道:“好罢,你随我走。” 白潞安用三千贯钱,为元芙赎了身。 带着她离开画舫时,依然是那个船家来摆渡。白潞安依然站在船头,迎面是初升的朝阳。 元芙大胆地把头靠在他肩上,他没有推开她。 红日映照之下,多么恩爱的一道剪影。 船家垂眸,暗自叹息:旧好新欢,星霜屡移。人世间所谓深情,幻梦而已。 …… 元晚河站在山坡上,看着士兵把定清军的死尸往山崖下的乱葬岗扔。 从江口增援而来的定清军,被埋伏在此的永乐军灭了个精光。 至此,就扫除了所有的后顾之忧,清州府稳稳掌控在元晚河和宋怜之的手里了。 宋怜之给元晚河送来书信:她已亲自带大军驻跸清州府,巩固防线,元晚河可放心大胆继续北进。 元晚河明白宋怜之的心思。她以闵王之尊,亲自“入住”清州府,这一住进去,可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 只待定清军失势,宋怜之必定宣布迁都清州府。她对清州这块宝地觊觎已久,借着元晚河这场东风,终于找到下嘴的机会了。 所以正如元晚河所料,宋怜之对她慷慨无私的帮助,背后打着精明的算盘。 元晚河倒也不甚在意,反正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想吃大饼,就得掏钱。 况且,有宋怜之坐镇清州府,永乐军的后勤补给线一下子缩短了,北进更加便利。 于是一鼓作气,挥师直上江口。 江口已是空城一座,永乐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它占领。 元晚河住进了江口城西的一座大宅。这座大宅,正是当年萧灵囚禁她的地方。 在这里,她过了一段禁脔的生活,靠出卖身体求得生存。 这个仇要是不报,她一辈子都不会爽快的。 首先,要收拾收拾江口的富绅巨豪。这些家伙都是萧灵的死忠,当年元晚河在江口征粮的时候,他们死不配合,还有个里长跑出来报假消息,害得元晚河在乌羚原掉进萧灵的圈套。 萧灵占领江口之后,他们又没少在萧灵跟前说元晚河的坏话。 把这些人全都抓起来,杀掉,抄家。 抄出来的钱财,用来招兵买马,扩充军备。 接着,以江口为据点,继续向北进发,扫平残余的定清军守军,一举拿下沱水郡,控制了沱水,直逼黑山脚下。 至此,清州尽归于元晚河和宋怜之之手。 拿下沱水以后,元晚河留下一部分人固守要地,自己返回江口,安胎去了。 确切地说,是一边安胎,一边等人。 等的人,正是萧灵。 事儿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萧灵不可能还傻傻啥都不知道。他已经得到了消息,并且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是继续深入燕国,和燕军抢地盘,还是回头去救火,把丢失的清州夺回来? 但似乎哪个方案都不好实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92 放跑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在萧灵眼里,所谓的“永乐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向来瞧不上元晚河的打仗能力,也瞧不上闵国人的战斗力,元晚河带着一帮闵国人,他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正当他谋划着怎么给这五千永乐军一个帅气的下马威时,对方派来了信使,请萧灵屏退闲杂人等,然后交给了萧灵一样东西。 当看到这样东西时,向来沉着稳重的清王,登时就暴跳如雷,把元晚河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守在帐外的下属们好生奇怪那信使带来了什么,令王上如此失态 信使带来的,是一件女人的衣物。确切地说,是一条肚兜,粉红色的。 萧灵一眼认出,这条肚兜属于农孤月。 所以他能不气么、能不爆么妻的贴衣物怎么落入元晚河手里,他都已经不敢想了,她又让别的男子带来给他看,这么明目张胆的羞辱,哪个男人受得了 萧灵几乎立马就要下令把信使拖出去砍掉,然后发兵去把那个女人干掉。 可是,他哽了哽喉咙,把怒火硬生生吞回去了。 他心里是明白的,元晚河让人把农孤月的肚兜给他送来,当然不是闲得蛋疼只为了羞辱他。 她是在提醒他,如果不想家破人亡,就请收回你的臭脾气,真心实意来谈判。 萧灵闷头沉默了一会儿,心平气和地对来使说“烦请转告元晚河,三天后,本王在沱水北岸相候,共商谈判事宜。” 来使当即告诉萧灵“我们督军大人说了,清王您的妻小都在江口等候您呢,还是劳烦您亲自去江口接他们吧。” 萧灵放在太师椅扶手上的右手慢慢攥成了拳,他真的很想把这个拳头迎面送给元晚河,真的很想。 但看看左手里攥着的妻子的贴衣物,他松开了拳头。 这个目空一切的男人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真实处境了。 什么谈判,什么讲和,他根本没资格。老婆孩子都在人家手里攥着,还不是人家要求什么,他照做就是了。 去江口,等于入虎。等于把自己的家命送到元晚河手心里,任她揉扁搓圆。 而那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对他手软的。 那年她利用阿蝉逃出江口,逃跑之前还假传了他的军令,导致定清军在东南围剿燕军的计划受挫。 当时萧灵忙于向北扩张,没太多心思去追捕一个乱跑的女人,也就随她去了。他没有想到,放跑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她与众不同的魅力所蛊惑,幻想着金屋藏,永恒享用她的美味。俘虏她之后,他就应该立即把她杀掉,也许当时会万分惋惜,但总会不如现在这般被动。 最终,萧灵妥协了,同意随使者一起前往江口。 但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不好欺负的。出发之前,他突然动起干戈,三万人一拥而上,向沱水江北岸的五千永乐军发动攻势。 纵然佐澜淇和他的手下再怎么英勇善战,可人数的巨大差距摆在那里,不可能有什么优势。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93 美丽的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佐澜淇也识时务,象征地抵抗了一下,在还没有折损一兵一卒的况下,就举手投降了。 定清军没费什么力气就夺回了沱水,手里还多了五千人质,萧灵觉得自己的底气似乎稍稍足了些。他更加不把永乐军放在眼里,对佐澜淇那个臭未干的少年,他更是嗤之以鼻,都不屑于把他杀掉。 萧灵把防线沿沱水南岸布好,将那五千名俘虏关押在悬门镇里,自己则带上几百个亲随,不紧不慢往江口去。 随行的,包括白晴。自从得知清州被元晚河霸占以后,萧灵就不再信任白晴了。找借口夺了他的兵权,晾在一边不尴不尬。 但这回又专门捎上白晴,大概萧灵心里也知道,有白晴在,元晚河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对萧灵的所有动作,白晴一直保持缄默。一边是新王,一边是旧主,他夹在中间的感觉不怎么样,整个人都被夹瘦了。 就这样各自怀着心思,两天后到达江口城下。 元晚河十分给面子,亲自到城门口迎接。 时下已是暮,天儿微了。元晚河穿着一淡碧细白碎花闵锦百褶长裙,外罩的对襟长衣下,肚子高高隆起。 萧灵在五丈外下马,徒步走到她面前,盯了她老半天,目光挪到她的肚子上停留片刻,又挪回她的脸上。 上次一别,已然两年。这时间不算长,却可以用一个很俗的词来形容,叫做什么来着 物是人非。 可不是物是人非么上回江口还是他的,整个清州都是他的,她是个落魄公主,他的手下败将,被他俘虏在边,对他予取予求。 而今,两人的处境差不多是对调了一下。 不过,作为高傲的清王,萧灵还是不失风度地说出了那句见面语“美丽的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元晚河发出一丝轻轻的笑声,她因怀孕而更加莹白丰润的脸儿上,却无半点笑意。 “清王下。”她这么称呼他,看来已经承认了他给自己封的这个王。“我看您还是回去吧,趁着天儿还早,能多赶几里路。” “回去”萧灵诧异,“本王千里迢迢来与公主谈判,万分诚心,怎么一见面收到的却是公主的逐客令呢” 元晚河微笑“万分诚心清王把我的人都扣押了,这就是您的诚心” 萧灵恍然大悟,“哦,那五千弟兄啊,本王只是请他们留下做个客而已,等本王与公主把事儿谈妥了,他们都能平安无恙地回来,一根汗毛都少不了的。” 他话音刚落,元晚河却转就走,随从紧跟着就要关城门。 “元晚河”萧灵高声喝道,“你到底想怎样” 她停住脚步,背对着他说“佐澜淇不回来,我一个字都不会跟你谈的。” 说完,径自走进城门,巨大的石门轰然落下,砸起的尘土扑了萧灵一。 萧灵彻底怒了。 他已经够配合了,够给她脸了,她竟然如此不识抬举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94 谁是乌合之众 管你娘姥爷的,老子跟你拼了。 萧灵狠狠一鞭打在马股上,掉头而去。 他决定回沱水去,带上他的大军,把江口给丫围了,给元晚河一点心理压力,别他妈的**得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距离沱水还有二百里的时候,萧灵迎面碰上了他自己的“大军”。 大军已经变成小军了。 约摸一万来人,由副帅朗逸带领着,稀里哗啦地往南跑。 所谓的“稀里哗啦”,就是没有整队,没有秩序,好些士兵连盔甲都没穿齐整,拖刀拽马,十分狼狈。 见到萧灵,朗逸直接从马上滚下来,跪倒而泣“王上,属下死罪,属下死罪” 萧灵这才知道,粗大事了。 他走以后,那批被关押在悬门镇的俘虏,当夜就暴动了。 萧灵确实大意了,悬门镇一个十里见方的小镇子,哪够关押五千人。 所以除了佐澜淇几个首领被关在地牢里,其余人都被绑在废弃的粮仓里,看守稍一疏忽,就会给他们逃脱的机会。 而且当晚下起了大雨,看守更加松懈,那些俘虏冲出粮仓,夺走兵器,去地牢放出他们的首领,然后向悬门镇外杀去。 这帮人并非萧灵想象中的乌合之众,他们凶猛、狂野、勇敢,在黑夜的大雨之中,冲向沱水江边的驻军。 突然受到不明袭击,驻军登时慌乱,加上沱水江防线较长,三万人布置得比较分散,一时竟没法组织起有效反抗。 那五千人像是事先预谋好似的,目标明确,不去管其他,直接朝着朗逸所在的中军大营冲来。中军大营只驻有三千人,大部分人又刚从睡梦中惊醒,根本来不及抵抗。 最后,朗逸带着几百人突围出来,强行渡江,到天亮时,其余大军也陆续渡江。 而那些永乐军并未追过江来,也许还是忌惮定清军人多势众。 渡过江,朗逸本打算就地整顿,再杀回江北,把那些可恶的家伙彻底干掉。可他们还没站稳脚跟,突然得到斥候来报在东西两侧一百里外,都发现了大批兵马正在靠近,份不明 朗逸终于明白,自己这是上了 那五千人的目的,就是把他们赶过江来,此时东西两侧的永乐军已等候多时,形成了对定清军北、东、西三方合围之势。 此时朗逸再不敢想着杀回江北,又不敢往南孤军深入。只能一方面派人想办法往燕国定清军大本营送信,让他们迅速搬兵救援,另一方面迅速整队,准备迎战 夹击定清军的先头部队很快到来了,他们风驰电掣,纵马从原上喊杀而来。 朗逸这才发现,这居然是一支骑兵 他们由几个勇猛的少年带领着,手里舞着金光锃亮的弯刀,眼中喷着兴奋的火焰,顷刻间已杀到定清军面前。 朗逸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有骑兵,不止他没有想到,萧灵也没有想到。所以他们进入清州时,并没有带骑兵,步兵也没有准备绊马索以及砍马腿的罗柄刀。箭矢也在渡江前被遗忘在大营中了。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95 攻打江口 没办法,只能硬生生地抵抗。 一边是连夜狼狈渡江,还没缓过劲儿来的定清军;一边是以逸待劳、战斗力超强的永乐军骑兵。孰胜孰负,已经可以预见了。 结果,定清军大败,向南边突围撤逃。逃跑过程中永乐军的后方部队已经赶到,将三万人冲散分割。最后,只剩下一万来人,跟着朗逸逃出生天。 萧灵听完朗逸的描述,铁青着脸沉默了许久。 他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无力感。 从头到尾,他都太轻敌,太大意了。 他以为元晚河只是趁清州空虚,占了个便宜,她本身并没有多强的实力。没想到,她有最优秀的将领,最勇猛的士兵,甚至,还有了骑兵。 她早已谋划好了一切,立好了铡刀,等着他把脖子伸过来。 他只记得她在乌羚原被他俘虏过,却忘了,她还是十六岁时,就已经是名动天下的神将了。 “王上,援兵最快也要五六天才能翻越黑山赶过来,咱们现在怎么办?”朗逸问萧灵。 怎么办?怎么办…… 萧灵闭上眼又睁开眼,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去江口。” 过了一会儿,又挤出几个字:“欺人太甚,跟她拼了。” 去江口,跟那个女人拼了。 他萧灵不是任人拿捏的怂货,谁敢欺负到他头上,他必定十倍还报回去。 如果真刀真枪地拼,元晚河未必是他的对手。他现在手上还有一万多人,据他估计,江口的守军不会超过两万人。 况且,萧灵对江口城十分了解,那座城四面平坦无所倚恃,易攻难守。 攻打江口,只要能撑过五天,信州的十万救兵就可以赶到了。只要救兵一到,元晚河的末日就到了。 “王上……”朗逸犹犹豫豫地问,“那,王妃和世子、郡主怎么办?” “他们不会有事的。”萧灵笃定地说。农孤月母子三人是元晚河手里唯一可以钳制萧灵的撒手锏,不被逼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伤他们的性命。 何况,万一,假如,真到了那时候,萧灵会仔细掂量掂量,到底是三个人的命更重要,还是他的天下更重要。 什么人都不能成为他夺取天下的绊脚石,再亲的人都不能。 打定主意,萧灵整顿大军,向南进发。 而之前合围追击定清军的那几股永乐军,并没有继续追上来。萧灵猜测,他们不是不想追,而是不能再追了,他们应该是分守在清州边境各线的守军,临时承担了围攻定清军的任务,但不能离开守地太远,以防守备空虚,被人趁虚而入。 由此看来,永乐军确实兵力紧张,继续北进已经十分困难了,元晚河才会选择在江口等萧灵来“谈判”。 谈判?谈个屁!他不会再跟她多啰嗦一句,各自用拳头说话吧。 很快,定清军兵临江口城下。 刚摆开架势,亮出家伙,准备硬攻,永乐军那边突然来了使者,请求和清王“谈谈”。 元晚河怂得这么快,倒令萧灵十分意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96 交换人质 萧灵于是命人将使者带来,他倒想听听,元晚河想和他“谈”些啥。 结果有点喜出望外。使者居然说,督军大人愿将郡主送回来。 所谓“郡主”,就是萧灵的一岁女儿。 还没开始较量,元晚河就先让了这么大一步,萧灵有点不相信。 不是有点不相信,是十分不相信。 那个女人,肯定又在酝酿坏水! 使者解释道:“清王莫要误会我们督军大人,督军大人也不是白白让步,只希望用郡主向清王换一个人。” “哦?换谁?” “我们督军大人有一位故交,在清王麾下效命。听闻他此次也跟随清王来了,我们督军大人想请他去叙叙旧,不知清王能否批个假。” 萧灵目光研判地看了那使者一会儿,沉声吩咐近卫:“去把白晴叫来。” 不一会儿,白晴到了。萧灵似笑非笑地对他说:“白将军,你那位旧主对你真不赖,怕开战的时候你在本王这里受委屈,竟舍得用郡主来换你呢。” 他说得够直白,倒令白晴不好接话了。 白晴只是低头不语。 萧灵盯了他半天,也没等到他的一句回话,便又说道:“白晴,当初你走投无路时,是本王收留了你。之后你为本王鞍前马后,立下了不的功勋,咱们算是谁也不欠谁了。今天,你愿走便走吧,本王不强留。” 白晴于是单膝跪地,抱拳道:“谢王上成全。” 这些日子,萧灵对他的不信任和冷落令他十分失望,他早都想离开了,只是怕私自离开会被萧灵误认为投敌,遭到他的追杀,甚而影响元晚河与萧灵的谈判。 这两天眼看谈判是黄了,两军要兵戎相见了,白晴也在发愁自己该怎么办。为了元晚河而背叛清王,是为不忠;为清王打元晚河,是为不义。 现在元晚河及时把他从这个进退两难的境地里解救了出来。她作为几万大军的统帅,大战当前诸务紧要,还能替一个曾经的老部下如此筹谋,可谓有情有义,用心之至了。 辞别萧灵,白晴头也不回地离开帐子。 这时有人出声反对:“王上,万万不可放白晴走,他对我军情况了如指掌,回到元晚河身边,岂不是……” “你说得没错,但那又如何?”萧灵很轻松地笑,“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白晴离开的同时,永乐军送来了萧灵的女儿。 算一算上次与家人作别的日子,已经有一年多了。那时这孩子刚出生不久,还是个肉团一般的东西,如今已经能自己走路,还会说话了。只是可惜,不会叫“父王”。 在家伙的脑海里,没有一点父亲的影子。 萧灵心中禁不住涌起一阵愧疚。这些年他忙着建功立业、逐鹿天下,对家人亏欠太多。如今,他们又因为他而落入敌手,他又如何不该尽心竭力,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怀抱着一腔悲壮雄心,萧灵点兵排将,命人烧掉营帐粮草,准备破釜沉舟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97 他会救她和孩子吗? 正式攻城开始于卯时,晨光大盛,萧灵披挂银色铠甲,骑着乌黑骏马,带领五千前锋向江口城发起第一波攻击。 永乐军没有出城迎战,江口城门紧闭,像是已经被定清军的架势吓破胆了。 正准备冲锋,忽然有属下指着城楼道“王上,您看那是谁” 萧灵循着他所指望过去,见那高高的城楼上,站着两个人。 虽然距离较远、面容模糊,但萧灵还是一眼认出,那是他的妻儿。 他们上被缚,面朝着萧灵的方向。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但萧灵隔这么远已经能感受到他们的绝望和恐惧。 他勒住马儿,与妻儿对望。他知道,一旦他攻破了江口城,他的妻儿很有可能会被立即处决。 但也有可能,元晚河会继续拿他们和萧灵谈判。 冥冥中,萧灵选择相信后一种可能。 他宁愿相信,元晚河不敢杀他们,当她抵抗不住他的进攻时,她一定会拿他的妻儿来向他妥协。 他也只能这么相信。不然,他决一死战的决心便会动摇,收复江口、收复清州便会越来越艰难 他收回目光,抬起右手,轻轻地,而又狠绝地一挥 “攻城” 喊杀顿起,定清军潮水般向着江口城袭来。 就在此时,江口城门突然开了 从门中涌出了无数士兵,他们手持弯刀,全都骑着马,迎面扑向进击的定清军。 萧灵大吃一惊。 让他吃惊的,不是永乐军突然出城迎战,而是迎战的,居然是骑兵 又是骑兵 这元晚河,到底有多少骑兵 萧灵本以为,朗逸在沱水以南遇到的那支骑兵应该是元晚河的全部家当了,那足足有五千之众啊。如今又冒出来这么多人,看这架势,不少于三千人。 练骑兵最为费时费力,元晚河在短短时间内竟有了那么大规模的骑兵,她的实力,萧灵当真是小觑了。 萧灵想这些的当口,对方的骑兵已经杀到了近前。 定清军之前在沱水吃了几次败仗,已经被永乐军打得有点尿了。如今好不容易壮起胆子跟着王上拼一把,却遇上了一帮气势汹汹的骑兵,他们这些靠两条腿自己跑的步兵,哪里是骑兵的对手 当即军心就有点乱了。 待到与骑兵碰撞在一起,对方从马背上挥了几下长刀,便见有人头飞上半空,定清军的士兵更是腿都软了。 好在定清军军纪严明,没有人敢临阵脱逃,只能硬着头皮死扛。 双方一时胶着在一起。 城楼上,元晚河着孕肚来到农孤月边,和她一起观看下方的血战。 绑缚农孤月的绳子已经解了,她却依然姿态僵硬,眼神木然,像一具绝望的石塑。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元晚河说,“他不会为了你和孩子,放弃自己的利益。” 农孤月的眼睫颤了颤,目光里的水波晃了晃,终于有了一丝生气。却依然掩不住深深深深的绝望。 自从被永乐军俘虏以后,农孤月一直在想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萧灵会救她和孩子吗 第二个问题,他会怎么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598 妻儿可失,天下不可失 其实第一个问题,不应该成为问题,他当然会救她和孩子,她是他的妻,孩子是他的孩子。 她愿意相信他是个有有义有良心的男人。 不出所料,他真的来救她了,放弃在燕国如火如荼的战事,急匆匆地赶回来。她该感动吗 可是,他却带了三万人马,还没和永乐军谈判,就先在沱水动了手。 当和元晚河谈判失败,他竟然怒而攻城。他难道不知道,惹急了敌人,他们可能会伤害她和孩子 他肯定是知道的,可他依然采取了最粗暴的手段。当他看到她和儿子被绑在城楼上,竟没有片刻犹豫,悍然发动攻城,一丝丝担心,哪怕是忌惮,都没有。 农孤月突然明白,也许,萧灵这次回来,最重要的目的不是救她和孩子,而是为了夺回清州。 如果能够夺回清州,失去妻儿,又算得了什么 妻,可以再娶一个。儿,可以再生很多个。 而如果失去了天下,就什么都没了。 这就是那个男人的逻辑。 农孤月笑了笑,泪凝于睫。 一旁,只听元晚河说“当年,他夺你父亲权位时,大概也并不在意你这个妻。” 农孤月眼眸一颤,含得饱饱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噗噜噜往下掉。 是呵当年萧灵不过是个落魄的逃兵,农苍明收留了他,提拔他、重用他,还把女儿嫁给了他。 而他反过头来,就将农苍明杀掉,夺走了他的一切。 农氏军,也变成了定清军。 那时候农孤月还并不知道父亲的真正死因,萧灵说他是在前线战死的,她傻傻信了他的话。 结果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农苍明是被萧灵杀死的,只有她这个女儿,不知道。 瞒得真好呵 当元晚河把真相告诉农孤月时时,她还不信。结果她见到阿蝉,才从她的口中得到了验证。 阿蝉哭着跟她说,王妃,对不起,我们也不想瞒您可农将军死时,您正怀着世子,受不住打击啊 农孤月哭无泪。可怜可叹,她和一个杀父仇人同共枕了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为他cāo)持家务,为他奉献了一个女人所有的一切。 而他,骗她,瞒她,还背叛她。 元晚河把自己被萧灵俘虏后,如何受到他的幽强暴,一五一十告诉了农孤月。农孤月这才知道,那个她眼里的好夫君,竟是这副德行。 而萧灵今在城下的表现,彻底断绝了他们夫妻最后一丝分。 农孤月从袖中掏出一条长长的鲜红色绸带,当空挥舞起来。 城下激战的人群中,有两位定清军的将领安海将军付雄、护王校尉许斯,注意到了城楼上那条飞舞的红色绸带。 从战斗开始,他们就一直在注意着城楼上的这个“信号”。 昨晚,他们收到了永乐军密使送来的信。信是农孤月亲笔书写,他们认得她的字迹,他俩是农苍明的老部下,从小和农孤月一起长大,读书写字都是同一个先生教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00 逃往陈国?! 回到行馆,元晚河觉得有点累,就躺下睡了。一觉睡到傍晚,一个消息让她彻底醒了: 山戈里和阿斯纳没追上萧灵,萧灵逃脱了。 元晚河很崩溃。什么叫没追上?派去的追兵都是她精挑细选的骑兵,骑的都是驴吗?! 关彤刚解释说,萧灵一伙抵死顽抗,元晚河又要求抓活的,我军有所顾忌才不心放跑了他们。 “管他抓活的还是抓死的,抓住就行啊!怎么能让人跑了呢?”元晚河依然崩溃,如果不趁这次机会把萧灵搞定,必然后患无穷! 别忘了,萧灵在燕国还有一大群兵马,重整旗鼓是分分钟的事。 元晚河说:“飞鸽传书给佐澜淇,让他在路上堵好了,半个萧灵都不准放过去!” “可是……”关彤刚为难道,“佐澜淇在北边,而萧灵他们往东边去了。” “神马?!东边?!”元晚河捧着大肚子就跳起来了,“要命啊!” 她这个反应把关彤刚吓到了,“怎、怎么了?您慢点儿,别把孩子颠出来了……” 元晚河扶着腰走到对面的墙壁旁,看着墙上挂的舆图,手指从江口往东划了一下,问关彤刚:“江口往东五百里,你看清是哪没有?” 关彤刚道:“督军大人的意思是,萧灵是要逃往陈国?” “不然呢?他往东边逃,不是去陈国避难,难道还是为了去东海看日出?” “那么陈国……会接纳他么?” “这还用想?”元晚河苦笑,“现在大概只要是对我不利的事,白潞安都会很乐意干吧……” 元晚河决定亲自去追。 众人反对,认为山戈里和阿斯纳加把劲儿是可以把萧灵追上的,大不了再派个人带些援兵过去。元晚河快足月的身孕,根本没法骑马,坐马车也不敢把速度跑起来,实在没必要费这个劲。 元晚河却很坚持。她有她自己的考虑,她确实速度慢,但是本来就不用着急,因为萧灵一时半会儿没法进入陈国境内,需要陈国那边先上报白潞安,白潞安同意以后才会放行,这起码又要四五天的时间。这期间,萧灵肯定会躲在方圆城里。 方圆城是清州与陈国接壤的一座镇,元晚河刚刚拿下清州没多久,无暇扫荡边境,方圆城里肯定还驻扎着一些定清军。萧灵可以以方圆城为盾,暂时挡住永乐军的追击,同时与陈国方面沟通。 一旦陈国放行,他就可以立即入境,彻底逃出元晚河的围追堵截。 元晚河是绝对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她不能让萧灵逃掉,更不能让他逃到白潞安那里。他们两人一旦联手对付她,她恐怕就要提前领便当了。 所以,把消灭萧灵的任务交给谁她都不放心,必须亲自出马,亲眼看着萧灵完蛋。 众人还在反对,却有一人站出来说:“属下护送督军大人前往吧。” 元晚河看着他,微笑道:“白晴,那敢情好啊,正好你对定清军比较熟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01 怎么干掉清王 白晴自从被元晚河用萧灵的女儿换回来以后,一直很没有存在感地默默待着。元晚河也没有对他有什么特殊照拂,两人见面都很少,全然看不出旧谊有多深。 以至于一些原先的闵军将领很不明白,这个白晴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督军大人费那么大功夫把他从定清军那里弄回来。 只有元晚河和白晴心里明白,白晴作为曾经的定清军将领,回来以后难免会被猜忌。如果元晚河亲近他、重用他,可能会引发原先闵军将领的不满,不利于凝聚军心。只有先把白晴冰着,找个合适的时机让他立个功,打消其他人的疑虑,元晚河才好重新起用他。 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协助督军大人干掉萧灵,是表忠诚的最佳方式。 白晴很聪明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元晚河正好顺水推舟。 她让剩下几个弥药少年留守江口,自己带着白晴、关彤刚以及一万人马往东而去。 果然不出元晚河所料,萧灵到达陈国边境之后,就躲进了方圆城。 山戈里和阿斯纳的兵力不够,打不下方圆城,元晚河的到来,正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元晚河也是累得够呛,五百里的路程,硬是用了三天跑完,肚里的孩子都快颠出来了。 好在一一宝贝十分坚强,为娘的怎么折腾,它在肚子里岿然不动,处变不惊。 元晚河不由得摸着肚子赞叹:“好宝贝儿,好一一,你这么出息,不给娘添乱,等娘事业有成了,让你做天下最幸福的宝宝。” 一一伸了伸腿,像是在回应娘亲。 元晚河在幸福里沉浸了一会儿,把思虑拉回了现实。 现在,干掉萧灵有两种办法: 第一,攻城。好处是速战速决,坏处是损耗可能会比较大。 第二,围城。方圆城的存粮不多,只要一个月,必定断粮。这个办法虽然能够减少永乐军的损耗,但时间拖得太久,到时候陈国那边一旦决定与萧灵合作,派人来救援,形势就对元晚河很不利了。而且据最新的情报,陈国边境已经开始有军队活动的动静。 元晚河既想节约成本,又想节约时间,她决定采取第三种办法: 撤兵。 这天早上,方圆城内的定清军突然惊奇地发现,原先把方圆城围得水泄不通的永乐军,突然撤了。 这事儿其实挺蹊跷的,但是萧灵已经来不及多想。陈国那边的消息已经来了——定王欢迎清王前去做客,并会派兵在边境迎接。 在方圆城多留一天就多一分变数,萧灵只能铤而走险,趁着敌军撤去包围的空档,奋力搏一把。 午时,方圆城的东门打开,萧灵率领一千多人,冲出城门,向东飞驰而去。 城内两千多名守军出城投降。他们的清王主子不肯带上他们一起去陈国,怕人多拖后腿。 如果他们知道向元晚河投降就等于自杀,估计会抱住清王主子的大腿,哭求他把弟兄们一起捎到陈国去。 萧灵在前头跑,元晚河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02 清王之死 反正这一段山路崎岖,她的猎物跑不快。 终于追到陈国边界,两军遭遇了。 这一段交界,横亘着一条长数十里、宽十丈、深不见底的崖沟,如一道地狱之门,对着苍生过客冷笑。 通往对岸的唯一途径,是架在崖沟上的一条藤索桥。桥修得不错,足足三丈宽,一千人通过也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此时的定清军,经历了数天的奔忙鼠窜,现在满脑子就只剩下逃命一件事了。 大将朗逸居然跑在了清王的前面,胯下坐骑“咻”地一下就蹿向藤索桥。 一些士兵紧随其后,生怕慢一拍就会被永乐军的屠刀砍中。 还有一些脑袋清醒点儿的,见王上停住了,便也勒住了马,静观王上的动作。 萧灵看着那些冲在前面仓皇逃命的部下,嘴角慢慢勾起,是一抹很冷的笑。 突然,他回过头,望向直追而来的永乐军。 那森然凛冽的眼睛,在初夏午后的艳阳下,丝毫不失光泽。 他的目光直直与元晚河相撞。 元晚河站在高坡上,与他对望。 依稀记得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后清晨,在显州郊野的致命邂逅。 他是那种见到美好的东西就要强行拿下的男人,她是那种很难拿住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坑一把的女人。 所以真的是很致命。 他萧灵出身寒微,半生苦心经营拥有了如今的一切,却在短短的这么几天,就都失去了。 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个女人夺走了他的一切。 也许这就是果报不爽。大燕美丽尊贵的公主,岂是他这个粗鄙武夫配享用的。他免费尝过的她的每一分甜美,都在暗地里标好了价格。 迟早要还。 就连农孤月,他欠她的,也一样逃不过。 他把目光收回来,投向对岸。那里就是陈国,是元晚河不敢踏足的地方。只要过了这个桥,保存住自己,他还能东山再起。 他微微一笑,扬起马鞭狠狠抽了一下马股,训练有素的马儿瞬间离弦,向前奔去。 眼看就要上索桥了,他突然把缰绳往右边一扯,马儿猝不及防地偏离了方向,一时刹不住脚,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坠入了深崖 在生路与绝路面前,他最终选择了后者,只为捍卫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天下可以失去,妻儿可以失去,但尊严,不能失去。 他不能让元晚河眼看着他像个丧家之犬,狼狈地逃往别人的庇护所。他萧灵丢不起这个人,他宁愿去死,宁愿用死亡的那一刻悲壮,换她对他一辈子的铭记。 要让她记住,是她把他逼死的,而他,毋宁死,也不会向她屈服。 众多部下看着王上坠崖,有人痛呼两声,也跟着跳了下去,而有的人回过神来后,慌忙向索桥飞奔。 由于索桥来回晃动,在上面无法快速行进,即便是跑在最前面的朗逸,也只前进到索桥的中间段。 元晚河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片喧闹。 奇怪得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萧灵那纵身一跃何其悲壮啊,可是在她脸上连一丝涟漪也没有荡起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反正这一段山路崎岖,她的猎物跑不快。 终于追到陈国边界,两军遭遇了。 这一段交界,横亘着一条长数十里、宽十丈、深不见底的崖沟,如一道地狱之门,对着苍生过客冷笑。 通往对岸的唯一途径,是架在崖沟上的一条藤索桥。桥修得不错,足足三丈宽,一千人通过也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此时的定清军,经历了数天的奔忙鼠窜,现在满脑子就只剩下逃命一件事了。 大将朗逸居然跑在了清王的前面,胯下坐骑“咻”地一下就蹿向藤索桥。 一些士兵紧随其后,生怕慢一拍就会被永乐军的屠刀砍中。 还有一些脑袋清醒点儿的,见王上停住了,便也勒住了马,静观王上的动作。 萧灵看着那些冲在前面仓皇逃命的部下,嘴角慢慢勾起,是一抹很冷的笑。 突然,他回过头,望向直追而来的永乐军。 那森然凛冽的眼睛,在初夏午后的艳阳下,丝毫不失光泽。 他的目光直直与元晚河相撞。 元晚河站在高坡上,与他对望。 依稀记得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后清晨,在显州郊野的致命邂逅。 他是那种见到美好的东西就要强行拿下的男人,她是那种很难拿住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坑一把的女人。 所以真的是很致命。 他萧灵出身寒微,半生苦心经营拥有了如今的一切,却在短短的这么几天,就都失去了。 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个女人夺走了他的一切。 也许这就是果报不爽。大燕美丽尊贵的公主,岂是他这个粗鄙武夫配享用的。他免费尝过的她的每一分甜美,都在暗地里标好了价格。 迟早要还。 就连农孤月,他欠她的,也一样逃不过。 他把目光收回来,投向对岸。那里就是陈国,是元晚河不敢踏足的地方。只要过了这个桥,保存住自己,他还能东山再起。 他微微一笑,扬起马鞭狠狠抽了一下马股,训练有素的马儿瞬间离弦,向前奔去。 眼看就要上索桥了,他突然把缰绳往右边一扯,马儿猝不及防地偏离了方向,一时刹不住脚,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坠入了深崖 在生路与绝路面前,他最终选择了后者,只为捍卫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天下可以失去,妻儿可以失去,但尊严,不能失去。 他不能让元晚河眼看着他像个丧家之犬,狼狈地逃往别人的庇护所。他萧灵丢不起这个人,他宁愿去死,宁愿用死亡的那一刻悲壮,换她对他一辈子的铭记。 要让她记住,是她把他逼死的,而他,毋宁死,也不会向她屈服。 众多部下看着王上坠崖,有人痛呼两声,也跟着跳了下去,而有的人回过神来后,慌忙向索桥飞奔。 由于索桥来回晃动,在上面无法快速行进,即便是跑在最前面的朗逸,也只前进到索桥的中间段。 元晚河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片喧闹。 奇怪得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萧灵那纵身一跃何其悲壮啊,可是在她脸上连一丝涟漪也没有荡起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反正这一段山路崎岖,她的猎物跑不快。 终于追到陈国边界,两军遭遇了。 这一段交界,横亘着一条长数十里、宽十丈、深不见底的崖沟,如一道地狱之门,对着苍生过客冷笑。 通往对岸的唯一途径,是架在崖沟上的一条藤索桥。桥修得不错,足足三丈宽,一千人通过也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此时的定清军,经历了数天的奔忙鼠窜,现在满脑子就只剩下逃命一件事了。 大将朗逸居然跑在了清王的前面,胯下坐骑“咻”地一下就蹿向藤索桥。 一些士兵紧随其后,生怕慢一拍就会被永乐军的屠刀砍中。 还有一些脑袋清醒点儿的,见王上停住了,便也勒住了马,静观王上的动作。 萧灵看着那些冲在前面仓皇逃命的部下,嘴角慢慢勾起,是一抹很冷的笑。 突然,他回过头,望向直追而来的永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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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脑袋清醒点儿的,见王上停住了,便也勒住了马,静观王上的动作。 萧灵看着那些冲在前面仓皇逃命的部下,嘴角慢慢勾起,是一抹很冷的笑。 突然,他回过头,望向直追而来的永乐军。 那森然凛冽的眼睛,在初夏午后的艳阳下,丝毫不失光泽。 他的目光直直与元晚河相撞。 元晚河站在高坡上,与他对望。 依稀记得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后清晨,在显州郊野的致命邂逅。 他是那种见到美好的东西就要强行拿下的男人,她是那种很难拿住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坑一把的女人。 所以真的是很致命。 他萧灵出身寒微,半生苦心经营拥有了如今的一切,却在短短的这么几天,就都失去了。 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个女人夺走了他的一切。 也许这就是果报不爽。大燕美丽尊贵的公主,岂是他这个粗鄙武夫配享用的。他免费尝过的她的每一分甜美,都在暗地里标好了价格。 迟早要还。 就连农孤月,他欠她的,也一样逃不过。 他把目光收回来,投向对岸。那里就是陈国,是元晚河不敢踏足的地方。只要过了这个桥,保存住自己,他还能东山再起。 他微微一笑,扬起马鞭狠狠抽了一下马股,训练有素的马儿瞬间离弦,向前奔去。 眼看就要上索桥了,他突然把缰绳往右边一扯,马儿猝不及防地偏离了方向,一时刹不住脚,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坠入了深崖 在生路与绝路面前,他最终选择了后者,只为捍卫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天下可以失去,妻儿可以失去,但尊严,不能失去。 他不能让元晚河眼看着他像个丧家之犬,狼狈地逃往别人的庇护所。他萧灵丢不起这个人,他宁愿去死,宁愿用死亡的那一刻悲壮,换她对他一辈子的铭记。 要让她记住,是她把他逼死的,而他,毋宁死,也不会向她屈服。 众多部下看着王上坠崖,有人痛呼两声,也跟着跳了下去,而有的人回过神来后,慌忙向索桥飞奔。 由于索桥来回晃动,在上面无法快速行进,即便是跑在最前面的朗逸,也只前进到索桥的中间段。 元晚河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片喧闹。 奇怪得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萧灵那纵身一跃何其悲壮啊,可是在她脸上连一丝涟漪也没有荡起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反正这一段山路崎岖,她的猎物跑不快。 终于追到陈国边界,两军遭遇了。 这一段交界,横亘着一条长数十里、宽十丈、深不见底的崖沟,如一道地狱之门,对着苍生过客冷笑。 通往对岸的唯一途径,是架在崖沟上的一条藤索桥。桥修得不错,足足三丈宽,一千人通过也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此时的定清军,经历了数天的奔忙鼠窜,现在满脑子就只剩下逃命一件事了。 大将朗逸居然跑在了清王的前面,胯下坐骑“咻”地一下就蹿向藤索桥。 一些士兵紧随其后,生怕慢一拍就会被永乐军的屠刀砍中。 还有一些脑袋清醒点儿的,见王上停住了,便也勒住了马,静观王上的动作。 萧灵看着那些冲在前面仓皇逃命的部下,嘴角慢慢勾起,是一抹很冷的笑。 突然,他回过头,望向直追而来的永乐军。 那森然凛冽的眼睛,在初夏午后的艳阳下,丝毫不失光泽。 他的目光直直与元晚河相撞。 元晚河站在高坡上,与他对望。 依稀记得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后清晨,在显州郊野的致命邂逅。 他是那种见到美好的东西就要强行拿下的男人,她是那种很难拿住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坑一把的女人。 所以真的是很致命。 他萧灵出身寒微,半生苦心经营拥有了如今的一切,却在短短的这么几天,就都失去了。 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个女人夺走了他的一切。 也许这就是果报不爽。大燕美丽尊贵的公主,岂是他这个粗鄙武夫配享用的。他免费尝过的她的每一分甜美,都在暗地里标好了价格。 迟早要还。 就连农孤月,他欠她的,也一样逃不过。 他把目光收回来,投向对岸。那里就是陈国,是元晚河不敢踏足的地方。只要过了这个桥,保存住自己,他还能东山再起。 他微微一笑,扬起马鞭狠狠抽了一下马股,训练有素的马儿瞬间离弦,向前奔去。 眼看就要上索桥了,他突然把缰绳往右边一扯,马儿猝不及防地偏离了方向,一时刹不住脚,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坠入了深崖 在生路与绝路面前,他最终选择了后者,只为捍卫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天下可以失去,妻儿可以失去,但尊严,不能失去。 他不能让元晚河眼看着他像个丧家之犬,狼狈地逃往别人的庇护所。他萧灵丢不起这个人,他宁愿去死,宁愿用死亡的那一刻悲壮,换她对他一辈子的铭记。 要让她记住,是她把他逼死的,而他,毋宁死,也不会向她屈服。 众多部下看着王上坠崖,有人痛呼两声,也跟着跳了下去,而有的人回过神来后,慌忙向索桥飞奔。 由于索桥来回晃动,在上面无法快速行进,即便是跑在最前面的朗逸,也只前进到索桥的中间段。 元晚河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片喧闹。 奇怪得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萧灵那纵身一跃何其悲壮啊,可是在她脸上连一丝涟漪也没有荡起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反正这一段山路崎岖,她的猎物跑不快。 终于追到陈国边界,两军遭遇了。 这一段交界,横亘着一条长数十里、宽十丈、深不见底的崖沟,如一道地狱之门,对着苍生过客冷笑。 通往对岸的唯一途径,是架在崖沟上的一条藤索桥。桥修得不错,足足三丈宽,一千人通过也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此时的定清军,经历了数天的奔忙鼠窜,现在满脑子就只剩下逃命一件事了。 大将朗逸居然跑在了清王的前面,胯下坐骑“咻”地一下就蹿向藤索桥。 一些士兵紧随其后,生怕慢一拍就会被永乐军的屠刀砍中。 还有一些脑袋清醒点儿的,见王上停住了,便也勒住了马,静观王上的动作。 萧灵看着那些冲在前面仓皇逃命的部下,嘴角慢慢勾起,是一抹很冷的笑。 突然,他回过头,望向直追而来的永乐军。 那森然凛冽的眼睛,在初夏午后的艳阳下,丝毫不失光泽。 他的目光直直与元晚河相撞。 元晚河站在高坡上,与他对望。 依稀记得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后清晨,在显州郊野的致命邂逅。 他是那种见到美好的东西就要强行拿下的男人,她是那种很难拿住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坑一把的女人。 所以真的是很致命。 他萧灵出身寒微,半生苦心经营拥有了如今的一切,却在短短的这么几天,就都失去了。 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个女人夺走了他的一切。 也许这就是果报不爽。大燕美丽尊贵的公主,岂是他这个粗鄙武夫配享用的。他免费尝过的她的每一分甜美,都在暗地里标好了价格。 迟早要还。 就连农孤月,他欠她的,也一样逃不过。 他把目光收回来,投向对岸。那里就是陈国,是元晚河不敢踏足的地方。只要过了这个桥,保存住自己,他还能东山再起。 他微微一笑,扬起马鞭狠狠抽了一下马股,训练有素的马儿瞬间离弦,向前奔去。 眼看就要上索桥了,他突然把缰绳往右边一扯,马儿猝不及防地偏离了方向,一时刹不住脚,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坠入了深崖 在生路与绝路面前,他最终选择了后者,只为捍卫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天下可以失去,妻儿可以失去,但尊严,不能失去。 他不能让元晚河眼看着他像个丧家之犬,狼狈地逃往别人的庇护所。他萧灵丢不起这个人,他宁愿去死,宁愿用死亡的那一刻悲壮,换她对他一辈子的铭记。 要让她记住,是她把他逼死的,而他,毋宁死,也不会向她屈服。 众多部下看着王上坠崖,有人痛呼两声,也跟着跳了下去,而有的人回过神来后,慌忙向索桥飞奔。 由于索桥来回晃动,在上面无法快速行进,即便是跑在最前面的朗逸,也只前进到索桥的中间段。 元晚河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片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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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跳上岸的同时,他兴奋地摇臂高喊:“定王爷!定王爷!快救我们!快救我们!” 此时,元晚河已经带着人追到了断崖边,把残余的定清军收拾干净了。 “大人,陈军!对岸有好多陈军!”关彤刚突然指着对岸,高声喊起来。 声音因为惊恐而严重变调,像一只快被宰的公鸡在嘶鸣。 作为永乐军的二号人物,这么不稳重虽然有失体统,但也不能怪他。 ——当元晚河看到对岸的情形时,肚里的孩子差点都被吓出来。 “我靠!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 她发出了一声灵魂的质问! 只见对岸,数不清的陈国甲兵严阵以待,他们手中的兵刃在烈日下闪着凌厉刺眼的芒。他们的脚下,正对着元晚河等人的,是一排整齐排列的座式远程连弩机,铁甲锃亮,如一头头等待杀戮的猛兽。 完了。死定了。 元晚河脑中冒出这样的声音。 实在是大意了,完没想到陈人会突然出现。 这当然不是凑巧,肯定是萧灵提前与陈人商量好了,把元晚河引到这里来。那些能够实施隔岸打击的远程连弩机,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她算计萧灵,萧灵也算计了她。只是她比他往前算了一步,在藤索桥上泼了松油,他过不了桥,只能选择先死一步。 是的,他先死一步,接下来就轮到她了。他知道陈国定王的大军已在对岸以逸待劳,过不了多久她和她的部精锐,都会被陈人的机弩射成刺猬。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心里呢?也许,也许是有一丝震撼,还有一点遗憾。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从萧灵拒绝与她合作开始,她就预见到了他的今天。当两人的拳头差不多硬的时候,他绝不是她的对手。 就是这么自信,就是这么牛逼。 她抬起右手,只听嗖嗖嗖几声,数枝带火的箭从弩机上弹射而出,在半空划出长长的烟迹,最后准准落在索桥上。 一瞬间,数条火蛇蹿起,在藤索和桥板上迅速蜿蜒。 那火快得很不正常,几乎是一瞬间,就把半条索桥吞没了。 定清军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永乐军会撤掉方圆城之围,让他们轻而易举就逃到了陈国边境,轻轻松松就上了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桥上早已提前泼好了松油,就等着他们上架,烤乳猪。 松油味儿其实挺重的,只是他们太急于逃命,竟然没注意到。只有萧灵注意到了,所以他没有上桥。 不上是死,上也是死。不如不上,还能死得好看些。 而那些没眼力的,就死得很惨很难看了。 有些不幸直接火烧上身,疼得吱哇乱叫,有些被慌乱的人群挤下桥,追随他们的王上去了。 跑在最前面的朗逸一看后面起火了,狠狠抽打着胯下马儿,让它动作快点。 马受了惊,竟然停住不走了,任朗逸怎么打、怎么骂,也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朗逸只好下马,甩起两条腿就开始百米狂奔。 桥晃得厉害,他却跑得极稳,脚下生风,那求生之欲也是很强烈了。 他看到对岸,无数的陈国士兵从树林中涌出,在空地上快速集结。 在跳上岸的同时,他兴奋地摇臂高喊:“定王爷!定王爷!快救我们!快救我们!” 此时,元晚河已经带着人追到了断崖边,把残余的定清军收拾干净了。 “大人,陈军!对岸有好多陈军!”关彤刚突然指着对岸,高声喊起来。 声音因为惊恐而严重变调,像一只快被宰的公鸡在嘶鸣。 作为永乐军的二号人物,这么不稳重虽然有失体统,但也不能怪他。 ——当元晚河看到对岸的情形时,肚里的孩子差点都被吓出来。 “我靠!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 她发出了一声灵魂的质问! 只见对岸,数不清的陈国甲兵严阵以待,他们手中的兵刃在烈日下闪着凌厉刺眼的芒。他们的脚下,正对着元晚河等人的,是一排整齐排列的座式远程连弩机,铁甲锃亮,如一头头等待杀戮的猛兽。 完了。死定了。 元晚河脑中冒出这样的声音。 实在是大意了,完没想到陈人会突然出现。 这当然不是凑巧,肯定是萧灵提前与陈人商量好了,把元晚河引到这里来。那些能够实施隔岸打击的远程连弩机,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她算计萧灵,萧灵也算计了她。只是她比他往前算了一步,在藤索桥上泼了松油,他过不了桥,只能选择先死一步。 是的,他先死一步,接下来就轮到她了。他知道陈国定王的大军已在对岸以逸待劳,过不了多久她和她的部精锐,都会被陈人的机弩射成刺猬。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心里呢?也许,也许是有一丝震撼,还有一点遗憾。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从萧灵拒绝与她合作开始,她就预见到了他的今天。当两人的拳头差不多硬的时候,他绝不是她的对手。 就是这么自信,就是这么牛逼。 她抬起右手,只听嗖嗖嗖几声,数枝带火的箭从弩机上弹射而出,在半空划出长长的烟迹,最后准准落在索桥上。 一瞬间,数条火蛇蹿起,在藤索和桥板上迅速蜿蜒。 那火快得很不正常,几乎是一瞬间,就把半条索桥吞没了。 定清军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永乐军会撤掉方圆城之围,让他们轻而易举就逃到了陈国边境,轻轻松松就上了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桥上早已提前泼好了松油,就等着他们上架,烤乳猪。 松油味儿其实挺重的,只是他们太急于逃命,竟然没注意到。只有萧灵注意到了,所以他没有上桥。 不上是死,上也是死。不如不上,还能死得好看些。 而那些没眼力的,就死得很惨很难看了。 有些不幸直接火烧上身,疼得吱哇乱叫,有些被慌乱的人群挤下桥,追随他们的王上去了。 跑在最前面的朗逸一看后面起火了,狠狠抽打着胯下马儿,让它动作快点。 马受了惊,竟然停住不走了,任朗逸怎么打、怎么骂,也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朗逸只好下马,甩起两条腿就开始百米狂奔。 桥晃得厉害,他却跑得极稳,脚下生风,那求生之欲也是很强烈了。 他看到对岸,无数的陈国士兵从树林中涌出,在空地上快速集结。 在跳上岸的同时,他兴奋地摇臂高喊:“定王爷!定王爷!快救我们!快救我们!” 此时,元晚河已经带着人追到了断崖边,把残余的定清军收拾干净了。 “大人,陈军!对岸有好多陈军!”关彤刚突然指着对岸,高声喊起来。 声音因为惊恐而严重变调,像一只快被宰的公鸡在嘶鸣。 作为永乐军的二号人物,这么不稳重虽然有失体统,但也不能怪他。 ——当元晚河看到对岸的情形时,肚里的孩子差点都被吓出来。 “我靠!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 她发出了一声灵魂的质问! 只见对岸,数不清的陈国甲兵严阵以待,他们手中的兵刃在烈日下闪着凌厉刺眼的芒。他们的脚下,正对着元晚河等人的,是一排整齐排列的座式远程连弩机,铁甲锃亮,如一头头等待杀戮的猛兽。 完了。死定了。 元晚河脑中冒出这样的声音。 实在是大意了,完没想到陈人会突然出现。 这当然不是凑巧,肯定是萧灵提前与陈人商量好了,把元晚河引到这里来。那些能够实施隔岸打击的远程连弩机,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她算计萧灵,萧灵也算计了她。只是她比他往前算了一步,在藤索桥上泼了松油,他过不了桥,只能选择先死一步。 是的,他先死一步,接下来就轮到她了。他知道陈国定王的大军已在对岸以逸待劳,过不了多久她和她的部精锐,都会被陈人的机弩射成刺猬。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心里呢?也许,也许是有一丝震撼,还有一点遗憾。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从萧灵拒绝与她合作开始,她就预见到了他的今天。当两人的拳头差不多硬的时候,他绝不是她的对手。 就是这么自信,就是这么牛逼。 她抬起右手,只听嗖嗖嗖几声,数枝带火的箭从弩机上弹射而出,在半空划出长长的烟迹,最后准准落在索桥上。 一瞬间,数条火蛇蹿起,在藤索和桥板上迅速蜿蜒。 那火快得很不正常,几乎是一瞬间,就把半条索桥吞没了。 定清军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永乐军会撤掉方圆城之围,让他们轻而易举就逃到了陈国边境,轻轻松松就上了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桥上早已提前泼好了松油,就等着他们上架,烤乳猪。 松油味儿其实挺重的,只是他们太急于逃命,竟然没注意到。只有萧灵注意到了,所以他没有上桥。 不上是死,上也是死。不如不上,还能死得好看些。 而那些没眼力的,就死得很惨很难看了。 有些不幸直接火烧上身,疼得吱哇乱叫,有些被慌乱的人群挤下桥,追随他们的王上去了。 跑在最前面的朗逸一看后面起火了,狠狠抽打着胯下马儿,让它动作快点。 马受了惊,竟然停住不走了,任朗逸怎么打、怎么骂,也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朗逸只好下马,甩起两条腿就开始百米狂奔。 桥晃得厉害,他却跑得极稳,脚下生风,那求生之欲也是很强烈了。 他看到对岸,无数的陈国士兵从树林中涌出,在空地上快速集结。 在跳上岸的同时,他兴奋地摇臂高喊:“定王爷!定王爷!快救我们!快救我们!” 此时,元晚河已经带着人追到了断崖边,把残余的定清军收拾干净了。 “大人,陈军!对岸有好多陈军!”关彤刚突然指着对岸,高声喊起来。 声音因为惊恐而严重变调,像一只快被宰的公鸡在嘶鸣。 作为永乐军的二号人物,这么不稳重虽然有失体统,但也不能怪他。 ——当元晚河看到对岸的情形时,肚里的孩子差点都被吓出来。 “我靠!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 她发出了一声灵魂的质问! 只见对岸,数不清的陈国甲兵严阵以待,他们手中的兵刃在烈日下闪着凌厉刺眼的芒。他们的脚下,正对着元晚河等人的,是一排整齐排列的座式远程连弩机,铁甲锃亮,如一头头等待杀戮的猛兽。 完了。死定了。 元晚河脑中冒出这样的声音。 实在是大意了,完没想到陈人会突然出现。 这当然不是凑巧,肯定是萧灵提前与陈人商量好了,把元晚河引到这里来。那些能够实施隔岸打击的远程连弩机,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她算计萧灵,萧灵也算计了她。只是她比他往前算了一步,在藤索桥上泼了松油,他过不了桥,只能选择先死一步。 是的,他先死一步,接下来就轮到她了。他知道陈国定王的大军已在对岸以逸待劳,过不了多久她和她的部精锐,都会被陈人的机弩射成刺猬。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心里呢?也许,也许是有一丝震撼,还有一点遗憾。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从萧灵拒绝与她合作开始,她就预见到了他的今天。当两人的拳头差不多硬的时候,他绝不是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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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倒是一下子明白了。毕竟跟了元晚河那么多年,很多事两人都可以心照不宣。 他知道,元晚河在打一个赌——赌对岸那群虎视眈眈的陈人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定王。 她赌他会来,来亲自教训她这个不听话的王妃。 只要他来了,那些陈国士兵不会丧心病狂到把她乱箭射死吧。 但他也有可能没来。那就惨了,真惨了。 桥身晃了晃,一段烧焦的部分断裂开,落下悬崖。 元晚河说:“带上所有人快走,火马上灭了,再磨叽谁也跑不掉。”然后她又补了一句:“这是军令。” 此话一出,即便是还没弄懂怎么回事的关彤刚也不敢再多嘴了。和元晚河共事这么久,他已经很熟悉她的作风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谁也不许多嘴。 起初,关彤刚对元晚河这个空降来的主帅是有些不屑的,经常在作战方案上和她争论,有时还不认真执行她的命令。 不过很快,关彤刚就服气了。这个女人指挥打仗的水平不是一般的牛逼,只要是她看准的出击,一击必中,狠,稳,准,从来不失手。 更可怕的是,看上去风轻云淡、懒散无为的一个人,做起事来特别狠。 比如喜欢杀俘,喜欢屠城,喜欢使诈,不喜欢讲信用。 御下十分严格,说一不二,谁要是违抗了她,当面啥也不说,背地里来那么一下子,而且手段奇诡,让人十分吃不消。 而关彤刚觉得自己能一直平平安安不挨整,纯粹是靠着宋怜之的面子。 所以现在永乐军的将领都十分惧怕元晚河,凡是她下达的“军令”,没人敢有半点敷衍,遑论违抗。 没办法,关彤刚只能抱拳郑重说了一句:“大人,属下和白晴将军一定会带着所有人平安撤离。” 元晚河斜他一眼:“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关彤刚语塞。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了,来不及再抒发一下不舍之情,只能忐忑不安地跟着白晴走了。 白晴安慰他:“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关彤刚只能呵呵两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所以,萧灵死的时候,也许是怀着“待会儿见”的心情,开开心心去死的。 这会儿,他肯定在黄泉路口等着她一起上路呢。 大火吞没了整座藤索桥,火光与烟雾暂时阻挡了对岸的视线。白晴扯住元晚河的胳膊:“大人,趁现在赶紧走,我来殿后!” “你们走,我来殿后!”关彤刚豪气干云地挺起胸脯说。刚才那声惊恐的公鸡尖叫,让他觉得自己好丢人,一定要挽回颜面。 “不,你保护好督军大人,我来殿后!” “不,我来!” “还是我来吧!” 两个男人为了谁殿后,竟然争了起来。 “好了好了,赶紧跑吧你们,这火都快烧完了。”元晚河淡淡地说,“你们都走,把所有人带到安地带,我来殿后。” “啊?”关彤刚权当元晚河在说笑话。她一个大肚子孕妇殿后,不就是给陈人当活靶子么,还是很显眼的那种。 却听元晚河道:“你们两个不管谁殿后,都得死。只有我来殿后,谁都不会死。” 关彤刚愣呆呆地望着元晚河,没理解她的话。 白晴倒是一下子明白了。毕竟跟了元晚河那么多年,很多事两人都可以心照不宣。 他知道,元晚河在打一个赌——赌对岸那群虎视眈眈的陈人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定王。 她赌他会来,来亲自教训她这个不听话的王妃。 只要他来了,那些陈国士兵不会丧心病狂到把她乱箭射死吧。 但他也有可能没来。那就惨了,真惨了。 桥身晃了晃,一段烧焦的部分断裂开,落下悬崖。 元晚河说:“带上所有人快走,火马上灭了,再磨叽谁也跑不掉。”然后她又补了一句:“这是军令。” 此话一出,即便是还没弄懂怎么回事的关彤刚也不敢再多嘴了。和元晚河共事这么久,他已经很熟悉她的作风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谁也不许多嘴。 起初,关彤刚对元晚河这个空降来的主帅是有些不屑的,经常在作战方案上和她争论,有时还不认真执行她的命令。 不过很快,关彤刚就服气了。这个女人指挥打仗的水平不是一般的牛逼,只要是她看准的出击,一击必中,狠,稳,准,从来不失手。 更可怕的是,看上去风轻云淡、懒散无为的一个人,做起事来特别狠。 比如喜欢杀俘,喜欢屠城,喜欢使诈,不喜欢讲信用。 御下十分严格,说一不二,谁要是违抗了她,当面啥也不说,背地里来那么一下子,而且手段奇诡,让人十分吃不消。 而关彤刚觉得自己能一直平平安安不挨整,纯粹是靠着宋怜之的面子。 所以现在永乐军的将领都十分惧怕元晚河,凡是她下达的“军令”,没人敢有半点敷衍,遑论违抗。 没办法,关彤刚只能抱拳郑重说了一句:“大人,属下和白晴将军一定会带着所有人平安撤离。” 元晚河斜他一眼:“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关彤刚语塞。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了,来不及再抒发一下不舍之情,只能忐忑不安地跟着白晴走了。 白晴安慰他:“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关彤刚只能呵呵两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所以,萧灵死的时候,也许是怀着“待会儿见”的心情,开开心心去死的。 这会儿,他肯定在黄泉路口等着她一起上路呢。 大火吞没了整座藤索桥,火光与烟雾暂时阻挡了对岸的视线。白晴扯住元晚河的胳膊:“大人,趁现在赶紧走,我来殿后!” “你们走,我来殿后!”关彤刚豪气干云地挺起胸脯说。刚才那声惊恐的公鸡尖叫,让他觉得自己好丢人,一定要挽回颜面。 “不,你保护好督军大人,我来殿后!” “不,我来!” “还是我来吧!” 两个男人为了谁殿后,竟然争了起来。 “好了好了,赶紧跑吧你们,这火都快烧完了。”元晚河淡淡地说,“你们都走,把所有人带到安地带,我来殿后。” “啊?”关彤刚权当元晚河在说笑话。她一个大肚子孕妇殿后,不就是给陈人当活靶子么,还是很显眼的那种。 却听元晚河道:“你们两个不管谁殿后,都得死。只有我来殿后,谁都不会死。” 关彤刚愣呆呆地望着元晚河,没理解她的话。 白晴倒是一下子明白了。毕竟跟了元晚河那么多年,很多事两人都可以心照不宣。 他知道,元晚河在打一个赌——赌对岸那群虎视眈眈的陈人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定王。 她赌他会来,来亲自教训她这个不听话的王妃。 只要他来了,那些陈国士兵不会丧心病狂到把她乱箭射死吧。 但他也有可能没来。那就惨了,真惨了。 桥身晃了晃,一段烧焦的部分断裂开,落下悬崖。 元晚河说:“带上所有人快走,火马上灭了,再磨叽谁也跑不掉。”然后她又补了一句:“这是军令。” 此话一出,即便是还没弄懂怎么回事的关彤刚也不敢再多嘴了。和元晚河共事这么久,他已经很熟悉她的作风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谁也不许多嘴。 起初,关彤刚对元晚河这个空降来的主帅是有些不屑的,经常在作战方案上和她争论,有时还不认真执行她的命令。 不过很快,关彤刚就服气了。这个女人指挥打仗的水平不是一般的牛逼,只要是她看准的出击,一击必中,狠,稳,准,从来不失手。 更可怕的是,看上去风轻云淡、懒散无为的一个人,做起事来特别狠。 比如喜欢杀俘,喜欢屠城,喜欢使诈,不喜欢讲信用。 御下十分严格,说一不二,谁要是违抗了她,当面啥也不说,背地里来那么一下子,而且手段奇诡,让人十分吃不消。 而关彤刚觉得自己能一直平平安安不挨整,纯粹是靠着宋怜之的面子。 所以现在永乐军的将领都十分惧怕元晚河,凡是她下达的“军令”,没人敢有半点敷衍,遑论违抗。 没办法,关彤刚只能抱拳郑重说了一句:“大人,属下和白晴将军一定会带着所有人平安撤离。” 元晚河斜他一眼:“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关彤刚语塞。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了,来不及再抒发一下不舍之情,只能忐忑不安地跟着白晴走了。 白晴安慰他:“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关彤刚只能呵呵两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所以,萧灵死的时候,也许是怀着“待会儿见”的心情,开开心心去死的。 这会儿,他肯定在黄泉路口等着她一起上路呢。 大火吞没了整座藤索桥,火光与烟雾暂时阻挡了对岸的视线。白晴扯住元晚河的胳膊:“大人,趁现在赶紧走,我来殿后!” “你们走,我来殿后!”关彤刚豪气干云地挺起胸脯说。刚才那声惊恐的公鸡尖叫,让他觉得自己好丢人,一定要挽回颜面。 “不,你保护好督军大人,我来殿后!” “不,我来!” “还是我来吧!” 两个男人为了谁殿后,竟然争了起来。 “好了好了,赶紧跑吧你们,这火都快烧完了。”元晚河淡淡地说,“你们都走,把所有人带到安地带,我来殿后。” “啊?”关彤刚权当元晚河在说笑话。她一个大肚子孕妇殿后,不就是给陈人当活靶子么,还是很显眼的那种。 却听元晚河道:“你们两个不管谁殿后,都得死。只有我来殿后,谁都不会死。” 关彤刚愣呆呆地望着元晚河,没理解她的话。 白晴倒是一下子明白了。毕竟跟了元晚河那么多年,很多事两人都可以心照不宣。 他知道,元晚河在打一个赌——赌对岸那群虎视眈眈的陈人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定王。 她赌他会来,来亲自教训她这个不听话的王妃。 只要他来了,那些陈国士兵不会丧心病狂到把她乱箭射死吧。 但他也有可能没来。那就惨了,真惨了。 桥身晃了晃,一段烧焦的部分断裂开,落下悬崖。 元晚河说:“带上所有人快走,火马上灭了,再磨叽谁也跑不掉。”然后她又补了一句:“这是军令。” 此话一出,即便是还没弄懂怎么回事的关彤刚也不敢再多嘴了。和元晚河共事这么久,他已经很熟悉她的作风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谁也不许多嘴。 起初,关彤刚对元晚河这个空降来的主帅是有些不屑的,经常在作战方案上和她争论,有时还不认真执行她的命令。 不过很快,关彤刚就服气了。这个女人指挥打仗的水平不是一般的牛逼,只要是她看准的出击,一击必中,狠,稳,准,从来不失手。 更可怕的是,看上去风轻云淡、懒散无为的一个人,做起事来特别狠。 比如喜欢杀俘,喜欢屠城,喜欢使诈,不喜欢讲信用。 御下十分严格,说一不二,谁要是违抗了她,当面啥也不说,背地里来那么一下子,而且手段奇诡,让人十分吃不消。 而关彤刚觉得自己能一直平平安安不挨整,纯粹是靠着宋怜之的面子。 所以现在永乐军的将领都十分惧怕元晚河,凡是她下达的“军令”,没人敢有半点敷衍,遑论违抗。 没办法,关彤刚只能抱拳郑重说了一句:“大人,属下和白晴将军一定会带着所有人平安撤离。” 元晚河斜他一眼:“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关彤刚语塞。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了,来不及再抒发一下不舍之情,只能忐忑不安地跟着白晴走了。 白晴安慰他:“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关彤刚只能呵呵两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所以,萧灵死的时候,也许是怀着“待会儿见”的心情,开开心心去死的。 这会儿,他肯定在黄泉路口等着她一起上路呢。 大火吞没了整座藤索桥,火光与烟雾暂时阻挡了对岸的视线。白晴扯住元晚河的胳膊:“大人,趁现在赶紧走,我来殿后!” “你们走,我来殿后!”关彤刚豪气干云地挺起胸脯说。刚才那声惊恐的公鸡尖叫,让他觉得自己好丢人,一定要挽回颜面。 “不,你保护好督军大人,我来殿后!” “不,我来!” “还是我来吧!” 两个男人为了谁殿后,竟然争了起来。 “好了好了,赶紧跑吧你们,这火都快烧完了。”元晚河淡淡地说,“你们都走,把所有人带到安地带,我来殿后。” “啊?”关彤刚权当元晚河在说笑话。她一个大肚子孕妇殿后,不就是给陈人当活靶子么,还是很显眼的那种。 却听元晚河道:“你们两个不管谁殿后,都得死。只有我来殿后,谁都不会死。” 关彤刚愣呆呆地望着元晚河,没理解她的话。 白晴倒是一下子明白了。毕竟跟了元晚河那么多年,很多事两人都可以心照不宣。 他知道,元晚河在打一个赌——赌对岸那群虎视眈眈的陈人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定王。 她赌他会来,来亲自教训她这个不听话的王妃。 只要他来了,那些陈国士兵不会丧心病狂到把她乱箭射死吧。 但他也有可能没来。那就惨了,真惨了。 桥身晃了晃,一段烧焦的部分断裂开,落下悬崖。 元晚河说:“带上所有人快走,火马上灭了,再磨叽谁也跑不掉。”然后她又补了一句:“这是军令。” 此话一出,即便是还没弄懂怎么回事的关彤刚也不敢再多嘴了。和元晚河共事这么久,他已经很熟悉她的作风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谁也不许多嘴。 起初,关彤刚对元晚河这个空降来的主帅是有些不屑的,经常在作战方案上和她争论,有时还不认真执行她的命令。 不过很快,关彤刚就服气了。这个女人指挥打仗的水平不是一般的牛逼,只要是她看准的出击,一击必中,狠,稳,准,从来不失手。 更可怕的是,看上去风轻云淡、懒散无为的一个人,做起事来特别狠。 比如喜欢杀俘,喜欢屠城,喜欢使诈,不喜欢讲信用。 御下十分严格,说一不二,谁要是违抗了她,当面啥也不说,背地里来那么一下子,而且手段奇诡,让人十分吃不消。 而关彤刚觉得自己能一直平平安安不挨整,纯粹是靠着宋怜之的面子。 所以现在永乐军的将领都十分惧怕元晚河,凡是她下达的“军令”,没人敢有半点敷衍,遑论违抗。 没办法,关彤刚只能抱拳郑重说了一句:“大人,属下和白晴将军一定会带着所有人平安撤离。” 元晚河斜他一眼:“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关彤刚语塞。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了,来不及再抒发一下不舍之情,只能忐忑不安地跟着白晴走了。 白晴安慰他:“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关彤刚只能呵呵两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所以,萧灵死的时候,也许是怀着“待会儿见”的心情,开开心心去死的。 这会儿,他肯定在黄泉路口等着她一起上路呢。 大火吞没了整座藤索桥,火光与烟雾暂时阻挡了对岸的视线。白晴扯住元晚河的胳膊:“大人,趁现在赶紧走,我来殿后!” “你们走,我来殿后!”关彤刚豪气干云地挺起胸脯说。刚才那声惊恐的公鸡尖叫,让他觉得自己好丢人,一定要挽回颜面。 “不,你保护好督军大人,我来殿后!” “不,我来!” “还是我来吧!” 两个男人为了谁殿后,竟然争了起来。 “好了好了,赶紧跑吧你们,这火都快烧完了。”元晚河淡淡地说,“你们都走,把所有人带到安地带,我来殿后。” “啊?”关彤刚权当元晚河在说笑话。她一个大肚子孕妇殿后,不就是给陈人当活靶子么,还是很显眼的那种。 却听元晚河道:“你们两个不管谁殿后,都得死。只有我来殿后,谁都不会死。” 关彤刚愣呆呆地望着元晚河,没理解她的话。 白晴倒是一下子明白了。毕竟跟了元晚河那么多年,很多事两人都可以心照不宣。 他知道,元晚河在打一个赌——赌对岸那群虎视眈眈的陈人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定王。 她赌他会来,来亲自教训她这个不听话的王妃。 只要他来了,那些陈国士兵不会丧心病狂到把她乱箭射死吧。 但他也有可能没来。那就惨了,真惨了。 桥身晃了晃,一段烧焦的部分断裂开,落下悬崖。 元晚河说:“带上所有人快走,火马上灭了,再磨叽谁也跑不掉。”然后她又补了一句:“这是军令。” 此话一出,即便是还没弄懂怎么回事的关彤刚也不敢再多嘴了。和元晚河共事这么久,他已经很熟悉她的作风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谁也不许多嘴。 起初,关彤刚对元晚河这个空降来的主帅是有些不屑的,经常在作战方案上和她争论,有时还不认真执行她的命令。 不过很快,关彤刚就服气了。这个女人指挥打仗的水平不是一般的牛逼,只要是她看准的出击,一击必中,狠,稳,准,从来不失手。 更可怕的是,看上去风轻云淡、懒散无为的一个人,做起事来特别狠。 比如喜欢杀俘,喜欢屠城,喜欢使诈,不喜欢讲信用。 御下十分严格,说一不二,谁要是违抗了她,当面啥也不说,背地里来那么一下子,而且手段奇诡,让人十分吃不消。 而关彤刚觉得自己能一直平平安安不挨整,纯粹是靠着宋怜之的面子。 所以现在永乐军的将领都十分惧怕元晚河,凡是她下达的“军令”,没人敢有半点敷衍,遑论违抗。 没办法,关彤刚只能抱拳郑重说了一句:“大人,属下和白晴将军一定会带着所有人平安撤离。” 元晚河斜他一眼:“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关彤刚语塞。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了,来不及再抒发一下不舍之情,只能忐忑不安地跟着白晴走了。 白晴安慰他:“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关彤刚只能呵呵两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所以,萧灵死的时候,也许是怀着“待会儿见”的心情,开开心心去死的。 这会儿,他肯定在黄泉路口等着她一起上路呢。 大火吞没了整座藤索桥,火光与烟雾暂时阻挡了对岸的视线。白晴扯住元晚河的胳膊:“大人,趁现在赶紧走,我来殿后!” “你们走,我来殿后!”关彤刚豪气干云地挺起胸脯说。刚才那声惊恐的公鸡尖叫,让他觉得自己好丢人,一定要挽回颜面。 “不,你保护好督军大人,我来殿后!” “不,我来!” “还是我来吧!” 两个男人为了谁殿后,竟然争了起来。 “好了好了,赶紧跑吧你们,这火都快烧完了。”元晚河淡淡地说,“你们都走,把所有人带到安地带,我来殿后。” “啊?”关彤刚权当元晚河在说笑话。她一个大肚子孕妇殿后,不就是给陈人当活靶子么,还是很显眼的那种。 却听元晚河道:“你们两个不管谁殿后,都得死。只有我来殿后,谁都不会死。” 关彤刚愣呆呆地望着元晚河,没理解她的话。 白晴倒是一下子明白了。毕竟跟了元晚河那么多年,很多事两人都可以心照不宣。 他知道,元晚河在打一个赌——赌对岸那群虎视眈眈的陈人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定王。 她赌他会来,来亲自教训她这个不听话的王妃。 只要他来了,那些陈国士兵不会丧心病狂到把她乱箭射死吧。 但他也有可能没来。那就惨了,真惨了。 桥身晃了晃,一段烧焦的部分断裂开,落下悬崖。 元晚河说:“带上所有人快走,火马上灭了,再磨叽谁也跑不掉。”然后她又补了一句:“这是军令。” 此话一出,即便是还没弄懂怎么回事的关彤刚也不敢再多嘴了。和元晚河共事这么久,他已经很熟悉她的作风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谁也不许多嘴。 起初,关彤刚对元晚河这个空降来的主帅是有些不屑的,经常在作战方案上和她争论,有时还不认真执行她的命令。 不过很快,关彤刚就服气了。这个女人指挥打仗的水平不是一般的牛逼,只要是她看准的出击,一击必中,狠,稳,准,从来不失手。 更可怕的是,看上去风轻云淡、懒散无为的一个人,做起事来特别狠。 比如喜欢杀俘,喜欢屠城,喜欢使诈,不喜欢讲信用。 御下十分严格,说一不二,谁要是违抗了她,当面啥也不说,背地里来那么一下子,而且手段奇诡,让人十分吃不消。 而关彤刚觉得自己能一直平平安安不挨整,纯粹是靠着宋怜之的面子。 所以现在永乐军的将领都十分惧怕元晚河,凡是她下达的“军令”,没人敢有半点敷衍,遑论违抗。 没办法,关彤刚只能抱拳郑重说了一句:“大人,属下和白晴将军一定会带着所有人平安撤离。” 元晚河斜他一眼:“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关彤刚语塞。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了,来不及再抒发一下不舍之情,只能忐忑不安地跟着白晴走了。 白晴安慰他:“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关彤刚只能呵呵两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所以,萧灵死的时候,也许是怀着“待会儿见”的心情,开开心心去死的。 这会儿,他肯定在黄泉路口等着她一起上路呢。 大火吞没了整座藤索桥,火光与烟雾暂时阻挡了对岸的视线。白晴扯住元晚河的胳膊:“大人,趁现在赶紧走,我来殿后!” “你们走,我来殿后!”关彤刚豪气干云地挺起胸脯说。刚才那声惊恐的公鸡尖叫,让他觉得自己好丢人,一定要挽回颜面。 “不,你保护好督军大人,我来殿后!” “不,我来!” “还是我来吧!” 两个男人为了谁殿后,竟然争了起来。 “好了好了,赶紧跑吧你们,这火都快烧完了。”元晚河淡淡地说,“你们都走,把所有人带到安地带,我来殿后。” “啊?”关彤刚权当元晚河在说笑话。她一个大肚子孕妇殿后,不就是给陈人当活靶子么,还是很显眼的那种。 却听元晚河道:“你们两个不管谁殿后,都得死。只有我来殿后,谁都不会死。” 关彤刚愣呆呆地望着元晚河,没理解她的话。 白晴倒是一下子明白了。毕竟跟了元晚河那么多年,很多事两人都可以心照不宣。 他知道,元晚河在打一个赌——赌对岸那群虎视眈眈的陈人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定王。 她赌他会来,来亲自教训她这个不听话的王妃。 只要他来了,那些陈国士兵不会丧心病狂到把她乱箭射死吧。 但他也有可能没来。那就惨了,真惨了。 桥身晃了晃,一段烧焦的部分断裂开,落下悬崖。 元晚河说:“带上所有人快走,火马上灭了,再磨叽谁也跑不掉。”然后她又补了一句:“这是军令。” 此话一出,即便是还没弄懂怎么回事的关彤刚也不敢再多嘴了。和元晚河共事这么久,他已经很熟悉她的作风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谁也不许多嘴。 起初,关彤刚对元晚河这个空降来的主帅是有些不屑的,经常在作战方案上和她争论,有时还不认真执行她的命令。 不过很快,关彤刚就服气了。这个女人指挥打仗的水平不是一般的牛逼,只要是她看准的出击,一击必中,狠,稳,准,从来不失手。 更可怕的是,看上去风轻云淡、懒散无为的一个人,做起事来特别狠。 比如喜欢杀俘,喜欢屠城,喜欢使诈,不喜欢讲信用。 御下十分严格,说一不二,谁要是违抗了她,当面啥也不说,背地里来那么一下子,而且手段奇诡,让人十分吃不消。 而关彤刚觉得自己能一直平平安安不挨整,纯粹是靠着宋怜之的面子。 所以现在永乐军的将领都十分惧怕元晚河,凡是她下达的“军令”,没人敢有半点敷衍,遑论违抗。 没办法,关彤刚只能抱拳郑重说了一句:“大人,属下和白晴将军一定会带着所有人平安撤离。” 元晚河斜他一眼:“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关彤刚语塞。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了,来不及再抒发一下不舍之情,只能忐忑不安地跟着白晴走了。 白晴安慰他:“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关彤刚只能呵呵两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所以,萧灵死的时候,也许是怀着“待会儿见”的心情,开开心心去死的。 这会儿,他肯定在黄泉路口等着她一起上路呢。 大火吞没了整座藤索桥,火光与烟雾暂时阻挡了对岸的视线。白晴扯住元晚河的胳膊:“大人,趁现在赶紧走,我来殿后!” “你们走,我来殿后!”关彤刚豪气干云地挺起胸脯说。刚才那声惊恐的公鸡尖叫,让他觉得自己好丢人,一定要挽回颜面。 “不,你保护好督军大人,我来殿后!” “不,我来!” “还是我来吧!” 两个男人为了谁殿后,竟然争了起来。 “好了好了,赶紧跑吧你们,这火都快烧完了。”元晚河淡淡地说,“你们都走,把所有人带到安地带,我来殿后。” “啊?”关彤刚权当元晚河在说笑话。她一个大肚子孕妇殿后,不就是给陈人当活靶子么,还是很显眼的那种。 却听元晚河道:“你们两个不管谁殿后,都得死。只有我来殿后,谁都不会死。” 关彤刚愣呆呆地望着元晚河,没理解她的话。 白晴倒是一下子明白了。毕竟跟了元晚河那么多年,很多事两人都可以心照不宣。 他知道,元晚河在打一个赌——赌对岸那群虎视眈眈的陈人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定王。 她赌他会来,来亲自教训她这个不听话的王妃。 只要他来了,那些陈国士兵不会丧心病狂到把她乱箭射死吧。 但他也有可能没来。那就惨了,真惨了。 桥身晃了晃,一段烧焦的部分断裂开,落下悬崖。 元晚河说:“带上所有人快走,火马上灭了,再磨叽谁也跑不掉。”然后她又补了一句:“这是军令。” 此话一出,即便是还没弄懂怎么回事的关彤刚也不敢再多嘴了。和元晚河共事这么久,他已经很熟悉她的作风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谁也不许多嘴。 起初,关彤刚对元晚河这个空降来的主帅是有些不屑的,经常在作战方案上和她争论,有时还不认真执行她的命令。 不过很快,关彤刚就服气了。这个女人指挥打仗的水平不是一般的牛逼,只要是她看准的出击,一击必中,狠,稳,准,从来不失手。 更可怕的是,看上去风轻云淡、懒散无为的一个人,做起事来特别狠。 比如喜欢杀俘,喜欢屠城,喜欢使诈,不喜欢讲信用。 御下十分严格,说一不二,谁要是违抗了她,当面啥也不说,背地里来那么一下子,而且手段奇诡,让人十分吃不消。 而关彤刚觉得自己能一直平平安安不挨整,纯粹是靠着宋怜之的面子。 所以现在永乐军的将领都十分惧怕元晚河,凡是她下达的“军令”,没人敢有半点敷衍,遑论违抗。 没办法,关彤刚只能抱拳郑重说了一句:“大人,属下和白晴将军一定会带着所有人平安撤离。” 元晚河斜他一眼:“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关彤刚语塞。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了,来不及再抒发一下不舍之情,只能忐忑不安地跟着白晴走了。 白晴安慰他:“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关彤刚只能呵呵两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05 “夫妻”再会 没过多久,只听一声巨响,整条藤索桥掉入了崖底。 烟雾散去,对岸的情景又清清楚楚了。 元晚河看到,在陈军队列的正前方,站着一个人。 素净的长袍,清雅的面容,静静地朝她这个方向看着,不悲不喜,不忧不躁。 他,真的来了。 分别有多久了?自从去年初冬,她趁他重伤从他身边逃离。如今已是炎夏,烈日就那么当空照着,却让人突生凄寒之意。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半年前还相亲相爱如蜜糖,同床共枕、合二为一,半年后已是你死我活的敌人,隔着一条深深深深的鸿沟,连桥都被她毁了个彻底。 如果不是把她的肚皮撑得大大的这个孩子,她几乎会以为,曾经那段短暂的相伴只是一场梦,梦里有如意郎君的宠爱,有富贵生活的滋润,有一个女人想要的一切,除了自由。 可她是个不喜欢做梦的女人。她把自己从梦里强行叫醒,宁肯醒着去死,也不要在梦里活。 当梦里的七彩泡泡啪啪破掉,逐渐在眼前清晰的,是刀兵,铁甲,冷弩,杀意。 这才是真正的现实呵。 元晚河深吸一口气。好了,抒情完毕,接下来该想想怎么脱身了。 事实是 她怕啊!她快吓哭了啊!她有投降的冲动啊!她想跪下唱征服啊! 白潞安要是一个冲动,下令向她放箭,她就被扎成豪猪了啊! 在她这个欠扁的女人面前,他是很有可能会冲动的啊! 白晴,关彤刚,你们快给老娘滚回来这就不见踪影了?跑这么快,有点不讲义气哦 元晚河心里头闹翻了天,面上还得做足架势,冷冷地,高傲地,视死如归地,与对岸的男人打眼神战 但她不知道双腿还能直立多久,发软啊,打哆嗦啊。 白潞安看不见她的心理活动,他只能看见一个瘦小的孕妇茕茕孤立在崖边,她身后的大军迅速后撤,马上就要撤出连弩机的射程了。 “王爷,放箭吗?再不放箭,就来不及了。” 有副将问道。 白潞安不回答,只是看着元晚河,看着她的肚子。 他是没想到的,她竟然还留着他的孩子。她既然那么迫切地逃离他,那么想要自由,又怎么会留着这个拖油瓶,拖慢她飞黄腾达的脚步? 放箭吗?他曾经无数次想乱箭射死这个没有心肝肺的女人。 现在,也很想,很想很想。 他看到她从对岸投来的目光,很萧索的感觉。 她怕了么?也许是的吧。她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俗人,为了生存向仇人卑躬屈膝,尊严、原则、诚实什么的,向来和她是路人。 一个人品这么差的女人,死不足惜。 他定定看着她,眼中的杀意已经很明显了。 她挺了挺背脊,竟然还没有下跪求饶。 他没有下令放箭,恶意地想看看,她能硬扛多久。 “定王殿下,快下令放箭吧!干掉那个臭女人,替我们清王报仇啊!”一个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网址: 没过多久,只听一声巨响,整条藤索桥掉入了崖底。 烟雾散去,对岸的情景又清清楚楚了。 元晚河看到,在陈军队列的正前方,站着一个人。 素净的长袍,清雅的面容,静静地朝她这个方向看着,不悲不喜,不忧不躁。 他,真的来了。 分别有多久了?自从去年初冬,她趁他重伤从他身边逃离。如今已是炎夏,烈日就那么当空照着,却让人突生凄寒之意。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半年前还相亲相爱如蜜糖,同床共枕、合二为一,半年后已是你死我活的敌人,隔着一条深深深深的鸿沟,连桥都被她毁了个彻底。 如果不是把她的肚皮撑得大大的这个孩子,她几乎会以为,曾经那段短暂的相伴只是一场梦,梦里有如意郎君的宠爱,有富贵生活的滋润,有一个女人想要的一切,除了自由。 可她是个不喜欢做梦的女人。她把自己从梦里强行叫醒,宁肯醒着去死,也不要在梦里活。 当梦里的七彩泡泡啪啪破掉,逐渐在眼前清晰的,是刀兵,铁甲,冷弩,杀意。 这才是真正的现实呵。 元晚河深吸一口气。好了,抒情完毕,接下来该想想怎么脱身了。 事实是 她怕啊!她快吓哭了啊!她有投降的冲动啊!她想跪下唱征服啊! 白潞安要是一个冲动,下令向她放箭,她就被扎成豪猪了啊! 在她这个欠扁的女人面前,他是很有可能会冲动的啊! 白晴,关彤刚,你们快给老娘滚回来这就不见踪影了?跑这么快,有点不讲义气哦 元晚河心里头闹翻了天,面上还得做足架势,冷冷地,高傲地,视死如归地,与对岸的男人打眼神战 但她不知道双腿还能直立多久,发软啊,打哆嗦啊。 白潞安看不见她的心理活动,他只能看见一个瘦小的孕妇茕茕孤立在崖边,她身后的大军迅速后撤,马上就要撤出连弩机的射程了。 “王爷,放箭吗?再不放箭,就来不及了。” 有副将问道。 白潞安不回答,只是看着元晚河,看着她的肚子。 他是没想到的,她竟然还留着他的孩子。她既然那么迫切地逃离他,那么想要自由,又怎么会留着这个拖油瓶,拖慢她飞黄腾达的脚步? 放箭吗?他曾经无数次想乱箭射死这个没有心肝肺的女人。 现在,也很想,很想很想。 他看到她从对岸投来的目光,很萧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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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吗?他曾经无数次想乱箭射死这个没有心肝肺的女人。 现在,也很想,很想很想。 他看到她从对岸投来的目光,很萧索的感觉。 她怕了么?也许是的吧。她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俗人,为了生存向仇人卑躬屈膝,尊严、原则、诚实什么的,向来和她是路人。 一个人品这么差的女人,死不足惜。 他定定看着她,眼中的杀意已经很明显了。 她挺了挺背脊,竟然还没有下跪求饶。 他没有下令放箭,恶意地想看看,她能硬扛多久。 “定王殿下,快下令放箭吧!干掉那个臭女人,替我们清王报仇啊!”一个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网址: 没过多久,只听一声巨响,整条藤索桥掉入了崖底。 烟雾散去,对岸的情景又清清楚楚了。 元晚河看到,在陈军队列的正前方,站着一个人。 素净的长袍,清雅的面容,静静地朝她这个方向看着,不悲不喜,不忧不躁。 他,真的来了。 分别有多久了?自从去年初冬,她趁他重伤从他身边逃离。如今已是炎夏,烈日就那么当空照着,却让人突生凄寒之意。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半年前还相亲相爱如蜜糖,同床共枕、合二为一,半年后已是你死我活的敌人,隔着一条深深深深的鸿沟,连桥都被她毁了个彻底。 如果不是把她的肚皮撑得大大的这个孩子,她几乎会以为,曾经那段短暂的相伴只是一场梦,梦里有如意郎君的宠爱,有富贵生活的滋润,有一个女人想要的一切,除了自由。 可她是个不喜欢做梦的女人。她把自己从梦里强行叫醒,宁肯醒着去死,也不要在梦里活。 当梦里的七彩泡泡啪啪破掉,逐渐在眼前清晰的,是刀兵,铁甲,冷弩,杀意。 这才是真正的现实呵。 元晚河深吸一口气。好了,抒情完毕,接下来该想想怎么脱身了。 事实是 她怕啊!她快吓哭了啊!她有投降的冲动啊!她想跪下唱征服啊! 白潞安要是一个冲动,下令向她放箭,她就被扎成豪猪了啊! 在她这个欠扁的女人面前,他是很有可能会冲动的啊! 白晴,关彤刚,你们快给老娘滚回来这就不见踪影了?跑这么快,有点不讲义气哦 元晚河心里头闹翻了天,面上还得做足架势,冷冷地,高傲地,视死如归地,与对岸的男人打眼神战 但她不知道双腿还能直立多久,发软啊,打哆嗦啊。 白潞安看不见她的心理活动,他只能看见一个瘦小的孕妇茕茕孤立在崖边,她身后的大军迅速后撤,马上就要撤出连弩机的射程了。 “王爷,放箭吗?再不放箭,就来不及了。” 有副将问道。 白潞安不回答,只是看着元晚河,看着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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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这个欠扁的女人面前,他是很有可能会冲动的啊! 白晴,关彤刚,你们快给老娘滚回来这就不见踪影了?跑这么快,有点不讲义气哦 元晚河心里头闹翻了天,面上还得做足架势,冷冷地,高傲地,视死如归地,与对岸的男人打眼神战 但她不知道双腿还能直立多久,发软啊,打哆嗦啊。 白潞安看不见她的心理活动,他只能看见一个瘦小的孕妇茕茕孤立在崖边,她身后的大军迅速后撤,马上就要撤出连弩机的射程了。 “王爷,放箭吗?再不放箭,就来不及了。” 有副将问道。 白潞安不回答,只是看着元晚河,看着她的肚子。 他是没想到的,她竟然还留着他的孩子。她既然那么迫切地逃离他,那么想要自由,又怎么会留着这个拖油瓶,拖慢她飞黄腾达的脚步? 放箭吗?他曾经无数次想乱箭射死这个没有心肝肺的女人。 现在,也很想,很想很想。 他看到她从对岸投来的目光,很萧索的感觉。 她怕了么?也许是的吧。她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俗人,为了生存向仇人卑躬屈膝,尊严、原则、诚实什么的,向来和她是路人。 一个人品这么差的女人,死不足惜。 他定定看着她,眼中的杀意已经很明显了。 她挺了挺背脊,竟然还没有下跪求饶。 他没有下令放箭,恶意地想看看,她能硬扛多久。 “定王殿下,快下令放箭吧!干掉那个臭女人,替我们清王报仇啊!”一个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网址: 没过多久,只听一声巨响,整条藤索桥掉入了崖底。 烟雾散去,对岸的情景又清清楚楚了。 元晚河看到,在陈军队列的正前方,站着一个人。 素净的长袍,清雅的面容,静静地朝她这个方向看着,不悲不喜,不忧不躁。 他,真的来了。 分别有多久了?自从去年初冬,她趁他重伤从他身边逃离。如今已是炎夏,烈日就那么当空照着,却让人突生凄寒之意。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半年前还相亲相爱如蜜糖,同床共枕、合二为一,半年后已是你死我活的敌人,隔着一条深深深深的鸿沟,连桥都被她毁了个彻底。 如果不是把她的肚皮撑得大大的这个孩子,她几乎会以为,曾经那段短暂的相伴只是一场梦,梦里有如意郎君的宠爱,有富贵生活的滋润,有一个女人想要的一切,除了自由。 可她是个不喜欢做梦的女人。她把自己从梦里强行叫醒,宁肯醒着去死,也不要在梦里活。 当梦里的七彩泡泡啪啪破掉,逐渐在眼前清晰的,是刀兵,铁甲,冷弩,杀意。 这才是真正的现实呵。 元晚河深吸一口气。好了,抒情完毕,接下来该想想怎么脱身了。 事实是 她怕啊!她快吓哭了啊!她有投降的冲动啊!她想跪下唱征服啊! 白潞安要是一个冲动,下令向她放箭,她就被扎成豪猪了啊! 在她这个欠扁的女人面前,他是很有可能会冲动的啊! 白晴,关彤刚,你们快给老娘滚回来这就不见踪影了?跑这么快,有点不讲义气哦 元晚河心里头闹翻了天,面上还得做足架势,冷冷地,高傲地,视死如归地,与对岸的男人打眼神战 但她不知道双腿还能直立多久,发软啊,打哆嗦啊。 白潞安看不见她的心理活动,他只能看见一个瘦小的孕妇茕茕孤立在崖边,她身后的大军迅速后撤,马上就要撤出连弩机的射程了。 “王爷,放箭吗?再不放箭,就来不及了。” 有副将问道。 白潞安不回答,只是看着元晚河,看着她的肚子。 他是没想到的,她竟然还留着他的孩子。她既然那么迫切地逃离他,那么想要自由,又怎么会留着这个拖油瓶,拖慢她飞黄腾达的脚步? 放箭吗?他曾经无数次想乱箭射死这个没有心肝肺的女人。 现在,也很想,很想很想。 他看到她从对岸投来的目光,很萧索的感觉。 她怕了么?也许是的吧。她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俗人,为了生存向仇人卑躬屈膝,尊严、原则、诚实什么的,向来和她是路人。 一个人品这么差的女人,死不足惜。 他定定看着她,眼中的杀意已经很明显了。 她挺了挺背脊,竟然还没有下跪求饶。 他没有下令放箭,恶意地想看看,她能硬扛多久。 “定王殿下,快下令放箭吧!干掉那个臭女人,替我们清王报仇啊!”一个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网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06 宁死,不回到他身边 白潞安斜目看过去,只见刚刚跳上岸的定清军大将朗逸挥舞着拳头,一脸愤慨的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要自己飞到对岸干掉仇人,替他的主子报仇似的。 白潞安再不看他,目光回到对岸。 就这样僵持着,他不放箭,她也不求饶。 很快,大部分永乐军都撤出了陈军连弩机的射程。 元晚河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慢吞吞地转身,竟然,居然,准备走了,走了,了 这完是吃定了白潞安不敢放箭伤她。太嚣张了,太狂妄了! 白潞安原本轻松的神色突然沉冷了下来。 然而他始终没有发出放箭的指令。 她走得不快,也许是身子不方便。右手撑着腰,步履笨重,每一步都很累的样子。 怀着孩子,又在外行军,确实是很辛苦的。 数千副武装的陈国军队,手持锋利的箭矢,静静地注视着一个羸弱孕妇的背影。 走出一段以后,元晚河忽然回身,望向白潞安。 即便已经离得远了,他还是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东西。 是愧疚,是感激,好像还有一闪恋恋不舍的泪光。 但更多的还是决绝之意。 这一刻,白潞安前所未有地强烈感觉到,他与她两个人,可能真的结束了。 就算她还爱着他,而且即将生下他的孩子,但她永远,宁死,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目送她远去。 两个人之间,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对,他是犯过错,是伤过她的心,可是他尽力弥补过了,他对她掏心挖肺,仁至义尽。 是她变了。 她嫁给他两次。第一次在浅花村嫁给他时,她只是一个安于现状、容易满足的小女人。第二次在定王府嫁给他时,她的灵魂已经被野心、计谋、欲望占满了。 满得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了。 是什么改变了她?元尧的酷刑吗?斩忧丸吗?还是她在箬南的战败? 他不太能想明白。 也许,他并不了解她。 了解不了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须打败她,征服她,惩罚她。她这个吃硬不吃软的女人,你对她再好也收不住她那颗躁动的心,只有用暴力打断她的腿,折了她的翅膀,她才会可怜巴巴地守在你身旁。 白潞安明白了,元尧是聪明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酷刑和毒药就让她死心塌地。要不是白潞安强行介入,她估计一辈子都会趴伏在元尧脚下做一只乖乖狗。 而他白潞安才是蠢人,付出了最深的真情,收获了最无情的背叛。 他眯眼看着她渐渐走远,消失在山岭之间。沉声下令:“军北进,从河西桥进击沱水。” 这次放过她,不代表真的放过她。有他在,她休想逍遥自在。 大军得令,收起兵器辎重,秩序井然地向北转向。 定王的这支嫡系军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山地行军经验也十分丰富,即使从北绕道,打到沱水也只不过三两天的事。 白潞安已经算准了,元晚河除掉萧灵这个绊脚石之后,必定立即北进,渡过沱水和黑山,直取燕西。 事实确实如此。当元晚河是白潞安的妻子时,他看不透她。而当她成了他的敌人时,他把她的每一步都看得透彻。 也许他们就天生适合做敌人? .。 白潞安斜目看过去,只见刚刚跳上岸的定清军大将朗逸挥舞着拳头,一脸愤慨的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要自己飞到对岸干掉仇人,替他的主子报仇似的。 白潞安再不看他,目光回到对岸。 就这样僵持着,他不放箭,她也不求饶。 很快,大部分永乐军都撤出了陈军连弩机的射程。 元晚河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慢吞吞地转身,竟然,居然,准备走了,走了,了 这完是吃定了白潞安不敢放箭伤她。太嚣张了,太狂妄了! 白潞安原本轻松的神色突然沉冷了下来。 然而他始终没有发出放箭的指令。 她走得不快,也许是身子不方便。右手撑着腰,步履笨重,每一步都很累的样子。 怀着孩子,又在外行军,确实是很辛苦的。 数千副武装的陈国军队,手持锋利的箭矢,静静地注视着一个羸弱孕妇的背影。 走出一段以后,元晚河忽然回身,望向白潞安。 即便已经离得远了,他还是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东西。 是愧疚,是感激,好像还有一闪恋恋不舍的泪光。 但更多的还是决绝之意。 这一刻,白潞安前所未有地强烈感觉到,他与她两个人,可能真的结束了。 就算她还爱着他,而且即将生下他的孩子,但她永远,宁死,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目送她远去。 两个人之间,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对,他是犯过错,是伤过她的心,可是他尽力弥补过了,他对她掏心挖肺,仁至义尽。 是她变了。 她嫁给他两次。第一次在浅花村嫁给他时,她只是一个安于现状、容易满足的小女人。第二次在定王府嫁给他时,她的灵魂已经被野心、计谋、欲望占满了。 满得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了。 是什么改变了她?元尧的酷刑吗?斩忧丸吗?还是她在箬南的战败? 他不太能想明白。 也许,他并不了解她。 了解不了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须打败她,征服她,惩罚她。她这个吃硬不吃软的女人,你对她再好也收不住她那颗躁动的心,只有用暴力打断她的腿,折了她的翅膀,她才会可怜巴巴地守在你身旁。 白潞安明白了,元尧是聪明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酷刑和毒药就让她死心塌地。要不是白潞安强行介入,她估计一辈子都会趴伏在元尧脚下做一只乖乖狗。 而他白潞安才是蠢人,付出了最深的真情,收获了最无情的背叛。 他眯眼看着她渐渐走远,消失在山岭之间。沉声下令:“军北进,从河西桥进击沱水。” 这次放过她,不代表真的放过她。有他在,她休想逍遥自在。 大军得令,收起兵器辎重,秩序井然地向北转向。 定王的这支嫡系军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山地行军经验也十分丰富,即使从北绕道,打到沱水也只不过三两天的事。 白潞安已经算准了,元晚河除掉萧灵这个绊脚石之后,必定立即北进,渡过沱水和黑山,直取燕西。 事实确实如此。当元晚河是白潞安的妻子时,他看不透她。而当她成了他的敌人时,他把她的每一步都看得透彻。 也许他们就天生适合做敌人? .。 白潞安斜目看过去,只见刚刚跳上岸的定清军大将朗逸挥舞着拳头,一脸愤慨的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要自己飞到对岸干掉仇人,替他的主子报仇似的。 白潞安再不看他,目光回到对岸。 就这样僵持着,他不放箭,她也不求饶。 很快,大部分永乐军都撤出了陈军连弩机的射程。 元晚河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慢吞吞地转身,竟然,居然,准备走了,走了,了 这完是吃定了白潞安不敢放箭伤她。太嚣张了,太狂妄了! 白潞安原本轻松的神色突然沉冷了下来。 然而他始终没有发出放箭的指令。 她走得不快,也许是身子不方便。右手撑着腰,步履笨重,每一步都很累的样子。 怀着孩子,又在外行军,确实是很辛苦的。 数千副武装的陈国军队,手持锋利的箭矢,静静地注视着一个羸弱孕妇的背影。 走出一段以后,元晚河忽然回身,望向白潞安。 即便已经离得远了,他还是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东西。 是愧疚,是感激,好像还有一闪恋恋不舍的泪光。 但更多的还是决绝之意。 这一刻,白潞安前所未有地强烈感觉到,他与她两个人,可能真的结束了。 就算她还爱着他,而且即将生下他的孩子,但她永远,宁死,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目送她远去。 两个人之间,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对,他是犯过错,是伤过她的心,可是他尽力弥补过了,他对她掏心挖肺,仁至义尽。 是她变了。 她嫁给他两次。第一次在浅花村嫁给他时,她只是一个安于现状、容易满足的小女人。第二次在定王府嫁给他时,她的灵魂已经被野心、计谋、欲望占满了。 满得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了。 是什么改变了她?元尧的酷刑吗?斩忧丸吗?还是她在箬南的战败? 他不太能想明白。 也许,他并不了解她。 了解不了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须打败她,征服她,惩罚她。她这个吃硬不吃软的女人,你对她再好也收不住她那颗躁动的心,只有用暴力打断她的腿,折了她的翅膀,她才会可怜巴巴地守在你身旁。 白潞安明白了,元尧是聪明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酷刑和毒药就让她死心塌地。要不是白潞安强行介入,她估计一辈子都会趴伏在元尧脚下做一只乖乖狗。 而他白潞安才是蠢人,付出了最深的真情,收获了最无情的背叛。 他眯眼看着她渐渐走远,消失在山岭之间。沉声下令:“军北进,从河西桥进击沱水。” 这次放过她,不代表真的放过她。有他在,她休想逍遥自在。 大军得令,收起兵器辎重,秩序井然地向北转向。 定王的这支嫡系军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山地行军经验也十分丰富,即使从北绕道,打到沱水也只不过三两天的事。 白潞安已经算准了,元晚河除掉萧灵这个绊脚石之后,必定立即北进,渡过沱水和黑山,直取燕西。 事实确实如此。当元晚河是白潞安的妻子时,他看不透她。而当她成了他的敌人时,他把她的每一步都看得透彻。 也许他们就天生适合做敌人? .。 白潞安斜目看过去,只见刚刚跳上岸的定清军大将朗逸挥舞着拳头,一脸愤慨的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要自己飞到对岸干掉仇人,替他的主子报仇似的。 白潞安再不看他,目光回到对岸。 就这样僵持着,他不放箭,她也不求饶。 很快,大部分永乐军都撤出了陈军连弩机的射程。 元晚河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慢吞吞地转身,竟然,居然,准备走了,走了,了 这完是吃定了白潞安不敢放箭伤她。太嚣张了,太狂妄了! 白潞安原本轻松的神色突然沉冷了下来。 然而他始终没有发出放箭的指令。 她走得不快,也许是身子不方便。右手撑着腰,步履笨重,每一步都很累的样子。 怀着孩子,又在外行军,确实是很辛苦的。 数千副武装的陈国军队,手持锋利的箭矢,静静地注视着一个羸弱孕妇的背影。 走出一段以后,元晚河忽然回身,望向白潞安。 即便已经离得远了,他还是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东西。 是愧疚,是感激,好像还有一闪恋恋不舍的泪光。 但更多的还是决绝之意。 这一刻,白潞安前所未有地强烈感觉到,他与她两个人,可能真的结束了。 就算她还爱着他,而且即将生下他的孩子,但她永远,宁死,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目送她远去。 两个人之间,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对,他是犯过错,是伤过她的心,可是他尽力弥补过了,他对她掏心挖肺,仁至义尽。 是她变了。 她嫁给他两次。第一次在浅花村嫁给他时,她只是一个安于现状、容易满足的小女人。第二次在定王府嫁给他时,她的灵魂已经被野心、计谋、欲望占满了。 满得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了。 是什么改变了她?元尧的酷刑吗?斩忧丸吗?还是她在箬南的战败? 他不太能想明白。 也许,他并不了解她。 了解不了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须打败她,征服她,惩罚她。她这个吃硬不吃软的女人,你对她再好也收不住她那颗躁动的心,只有用暴力打断她的腿,折了她的翅膀,她才会可怜巴巴地守在你身旁。 白潞安明白了,元尧是聪明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酷刑和毒药就让她死心塌地。要不是白潞安强行介入,她估计一辈子都会趴伏在元尧脚下做一只乖乖狗。 而他白潞安才是蠢人,付出了最深的真情,收获了最无情的背叛。 他眯眼看着她渐渐走远,消失在山岭之间。沉声下令:“军北进,从河西桥进击沱水。” 这次放过她,不代表真的放过她。有他在,她休想逍遥自在。 大军得令,收起兵器辎重,秩序井然地向北转向。 定王的这支嫡系军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山地行军经验也十分丰富,即使从北绕道,打到沱水也只不过三两天的事。 白潞安已经算准了,元晚河除掉萧灵这个绊脚石之后,必定立即北进,渡过沱水和黑山,直取燕西。 事实确实如此。当元晚河是白潞安的妻子时,他看不透她。而当她成了他的敌人时,他把她的每一步都看得透彻。 也许他们就天生适合做敌人? .。 白潞安斜目看过去,只见刚刚跳上岸的定清军大将朗逸挥舞着拳头,一脸愤慨的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要自己飞到对岸干掉仇人,替他的主子报仇似的。 白潞安再不看他,目光回到对岸。 就这样僵持着,他不放箭,她也不求饶。 很快,大部分永乐军都撤出了陈军连弩机的射程。 元晚河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慢吞吞地转身,竟然,居然,准备走了,走了,了 这完是吃定了白潞安不敢放箭伤她。太嚣张了,太狂妄了! 白潞安原本轻松的神色突然沉冷了下来。 然而他始终没有发出放箭的指令。 她走得不快,也许是身子不方便。右手撑着腰,步履笨重,每一步都很累的样子。 怀着孩子,又在外行军,确实是很辛苦的。 数千副武装的陈国军队,手持锋利的箭矢,静静地注视着一个羸弱孕妇的背影。 走出一段以后,元晚河忽然回身,望向白潞安。 即便已经离得远了,他还是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东西。 是愧疚,是感激,好像还有一闪恋恋不舍的泪光。 但更多的还是决绝之意。 这一刻,白潞安前所未有地强烈感觉到,他与她两个人,可能真的结束了。 就算她还爱着他,而且即将生下他的孩子,但她永远,宁死,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目送她远去。 两个人之间,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对,他是犯过错,是伤过她的心,可是他尽力弥补过了,他对她掏心挖肺,仁至义尽。 是她变了。 她嫁给他两次。第一次在浅花村嫁给他时,她只是一个安于现状、容易满足的小女人。第二次在定王府嫁给他时,她的灵魂已经被野心、计谋、欲望占满了。 满得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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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经离得远了,他还是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东西。 是愧疚,是感激,好像还有一闪恋恋不舍的泪光。 但更多的还是决绝之意。 这一刻,白潞安前所未有地强烈感觉到,他与她两个人,可能真的结束了。 就算她还爱着他,而且即将生下他的孩子,但她永远,宁死,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目送她远去。 两个人之间,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对,他是犯过错,是伤过她的心,可是他尽力弥补过了,他对她掏心挖肺,仁至义尽。 是她变了。 她嫁给他两次。第一次在浅花村嫁给他时,她只是一个安于现状、容易满足的小女人。第二次在定王府嫁给他时,她的灵魂已经被野心、计谋、欲望占满了。 满得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了。 是什么改变了她?元尧的酷刑吗?斩忧丸吗?还是她在箬南的战败? 他不太能想明白。 也许,他并不了解她。 了解不了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须打败她,征服她,惩罚她。她这个吃硬不吃软的女人,你对她再好也收不住她那颗躁动的心,只有用暴力打断她的腿,折了她的翅膀,她才会可怜巴巴地守在你身旁。 白潞安明白了,元尧是聪明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酷刑和毒药就让她死心塌地。要不是白潞安强行介入,她估计一辈子都会趴伏在元尧脚下做一只乖乖狗。 而他白潞安才是蠢人,付出了最深的真情,收获了最无情的背叛。 他眯眼看着她渐渐走远,消失在山岭之间。沉声下令:“军北进,从河西桥进击沱水。” 这次放过她,不代表真的放过她。有他在,她休想逍遥自在。 大军得令,收起兵器辎重,秩序井然地向北转向。 定王的这支嫡系军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山地行军经验也十分丰富,即使从北绕道,打到沱水也只不过三两天的事。 白潞安已经算准了,元晚河除掉萧灵这个绊脚石之后,必定立即北进,渡过沱水和黑山,直取燕西。 事实确实如此。当元晚河是白潞安的妻子时,他看不透她。而当她成了他的敌人时,他把她的每一步都看得透彻。 也许他们就天生适合做敌人? .。 白潞安斜目看过去,只见刚刚跳上岸的定清军大将朗逸挥舞着拳头,一脸愤慨的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要自己飞到对岸干掉仇人,替他的主子报仇似的。 白潞安再不看他,目光回到对岸。 就这样僵持着,他不放箭,她也不求饶。 很快,大部分永乐军都撤出了陈军连弩机的射程。 元晚河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慢吞吞地转身,竟然,居然,准备走了,走了,了 这完是吃定了白潞安不敢放箭伤她。太嚣张了,太狂妄了! 白潞安原本轻松的神色突然沉冷了下来。 然而他始终没有发出放箭的指令。 她走得不快,也许是身子不方便。右手撑着腰,步履笨重,每一步都很累的样子。 怀着孩子,又在外行军,确实是很辛苦的。 数千副武装的陈国军队,手持锋利的箭矢,静静地注视着一个羸弱孕妇的背影。 走出一段以后,元晚河忽然回身,望向白潞安。 即便已经离得远了,他还是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东西。 是愧疚,是感激,好像还有一闪恋恋不舍的泪光。 但更多的还是决绝之意。 这一刻,白潞安前所未有地强烈感觉到,他与她两个人,可能真的结束了。 就算她还爱着他,而且即将生下他的孩子,但她永远,宁死,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目送她远去。 两个人之间,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对,他是犯过错,是伤过她的心,可是他尽力弥补过了,他对她掏心挖肺,仁至义尽。 是她变了。 她嫁给他两次。第一次在浅花村嫁给他时,她只是一个安于现状、容易满足的小女人。第二次在定王府嫁给他时,她的灵魂已经被野心、计谋、欲望占满了。 满得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了。 是什么改变了她?元尧的酷刑吗?斩忧丸吗?还是她在箬南的战败? 他不太能想明白。 也许,他并不了解她。 了解不了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须打败她,征服她,惩罚她。她这个吃硬不吃软的女人,你对她再好也收不住她那颗躁动的心,只有用暴力打断她的腿,折了她的翅膀,她才会可怜巴巴地守在你身旁。 白潞安明白了,元尧是聪明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酷刑和毒药就让她死心塌地。要不是白潞安强行介入,她估计一辈子都会趴伏在元尧脚下做一只乖乖狗。 而他白潞安才是蠢人,付出了最深的真情,收获了最无情的背叛。 他眯眼看着她渐渐走远,消失在山岭之间。沉声下令:“军北进,从河西桥进击沱水。” 这次放过她,不代表真的放过她。有他在,她休想逍遥自在。 大军得令,收起兵器辎重,秩序井然地向北转向。 定王的这支嫡系军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山地行军经验也十分丰富,即使从北绕道,打到沱水也只不过三两天的事。 白潞安已经算准了,元晚河除掉萧灵这个绊脚石之后,必定立即北进,渡过沱水和黑山,直取燕西。 事实确实如此。当元晚河是白潞安的妻子时,他看不透她。而当她成了他的敌人时,他把她的每一步都看得透彻。 也许他们就天生适合做敌人? .。 白潞安斜目看过去,只见刚刚跳上岸的定清军大将朗逸挥舞着拳头,一脸愤慨的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要自己飞到对岸干掉仇人,替他的主子报仇似的。 白潞安再不看他,目光回到对岸。 就这样僵持着,他不放箭,她也不求饶。 很快,大部分永乐军都撤出了陈军连弩机的射程。 元晚河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慢吞吞地转身,竟然,居然,准备走了,走了,了 这完是吃定了白潞安不敢放箭伤她。太嚣张了,太狂妄了! 白潞安原本轻松的神色突然沉冷了下来。 然而他始终没有发出放箭的指令。 她走得不快,也许是身子不方便。右手撑着腰,步履笨重,每一步都很累的样子。 怀着孩子,又在外行军,确实是很辛苦的。 数千副武装的陈国军队,手持锋利的箭矢,静静地注视着一个羸弱孕妇的背影。 走出一段以后,元晚河忽然回身,望向白潞安。 即便已经离得远了,他还是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东西。 是愧疚,是感激,好像还有一闪恋恋不舍的泪光。 但更多的还是决绝之意。 这一刻,白潞安前所未有地强烈感觉到,他与她两个人,可能真的结束了。 就算她还爱着他,而且即将生下他的孩子,但她永远,宁死,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目送她远去。 两个人之间,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对,他是犯过错,是伤过她的心,可是他尽力弥补过了,他对她掏心挖肺,仁至义尽。 是她变了。 她嫁给他两次。第一次在浅花村嫁给他时,她只是一个安于现状、容易满足的小女人。第二次在定王府嫁给他时,她的灵魂已经被野心、计谋、欲望占满了。 满得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了。 是什么改变了她?元尧的酷刑吗?斩忧丸吗?还是她在箬南的战败? 他不太能想明白。 也许,他并不了解她。 了解不了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须打败她,征服她,惩罚她。她这个吃硬不吃软的女人,你对她再好也收不住她那颗躁动的心,只有用暴力打断她的腿,折了她的翅膀,她才会可怜巴巴地守在你身旁。 白潞安明白了,元尧是聪明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酷刑和毒药就让她死心塌地。要不是白潞安强行介入,她估计一辈子都会趴伏在元尧脚下做一只乖乖狗。 而他白潞安才是蠢人,付出了最深的真情,收获了最无情的背叛。 他眯眼看着她渐渐走远,消失在山岭之间。沉声下令:“军北进,从河西桥进击沱水。” 这次放过她,不代表真的放过她。有他在,她休想逍遥自在。 大军得令,收起兵器辎重,秩序井然地向北转向。 定王的这支嫡系军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山地行军经验也十分丰富,即使从北绕道,打到沱水也只不过三两天的事。 白潞安已经算准了,元晚河除掉萧灵这个绊脚石之后,必定立即北进,渡过沱水和黑山,直取燕西。 事实确实如此。当元晚河是白潞安的妻子时,他看不透她。而当她成了他的敌人时,他把她的每一步都看得透彻。 也许他们就天生适合做敌人?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07 逃命 装作一脸镇定地从白潞安的箭下死里逃生,元晚河是再也绷不住了。在山后整好军队,然后就是一顿撒丫子狂奔。 白潞安看穿了她,她也看穿了白潞安。她知道他下一步必定从北绕道进入沱水,等候她的到来。 她想躲都躲不过去,沱水是她进入燕国的必经之地。但她不想与他正面发生冲突,他的实力太强,她可奉陪不起。 惹不起又躲不了,只能跑咯。争取跑在白潞安前头,在他到达之前,顺利渡过沱水。 元晚河决定不回江口了,派关彤刚去江口集结所有兵力,带上农孤月母子三人,直接北上。 元晚河和白晴则带着目前在身边的一万人马,先奔沱水。 关彤刚本来是反对的,如此孤军冒进太危险,万一途中与赶上来的陈军遭遇,后果不敢想象。 但元晚河觉得没有大问题,毕竟一旦进入沱水流域,就有佐澜淇带领的骑兵接应,只要关彤刚带着大军及时赶到,她有一百种办法对付白潞安。 和她玩?小白莲还嫩了点! 关彤刚领命而去,元晚河深吸一口气:“整队,急行军!” 她对永乐军专门做过急行军的训练,士兵们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快八个月的身孕了,稍微走快点儿都属于高难度动作,还急行军?纯属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但素,没办法啊!逃命要紧!要是真被白潞安追上了,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做人不狠,地位不稳。元晚河摸摸肚子,念道:“一一宝贝,为娘的要开启逃命模式了,你坚持一下,不要闹,表现好了娘给你吃糖哦。” 突然,一一狠狠踢了她两下。 “哎哟——”元晚河捂住肚子,“宝贝踢那么用力,难道是在表示强烈赞同?好样的!咱们这就走起!” 不管逃生欲多么强烈,骑马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连马都上不去。 还是只能坐马车,但加快速度,加到最快! 马车夫也是尽力了,马鞭甩得噼啪响。车里的元晚河一直在催促:“快快快,老娘要被白潞安抓住了!”白晴又骑着马在一旁不停唠叨:“慢点儿,稳点儿,别把督军大人颠着了” 马车夫真想把马鞭甩给这两个人,咆哮一声:“又要我快,又要我稳,有本事你们自己来啊,来啊!” 不过,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咆哮。督军大人可不是好惹的,这个节骨眼跟她耍脾气,下场会比萧灵更惨。 他尽职尽责地把驾驶技术发挥到极致,把马车驾得飞起,还稳稳当当,没伤着督军大人的胎气。 夜里到达余镇,短暂休整一下,补充给养,又开始赶路。 照这个速度,如果顺利,明天傍晚应该就能在沱水南泮与佐澜淇会合。 而白潞安,就算是把马跑死,最快也要后天早上才能到。那时候,她已经带着她的小狼狗们渡江啦,噢耶。 只是,在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之后,元晚河开始觉得有点不舒服。 腰酸背痛腿抽筋就不说了,还头晕,胸闷,恶心,说不出哪里难受。 网址: 装作一脸镇定地从白潞安的箭下死里逃生,元晚河是再也绷不住了。在山后整好军队,然后就是一顿撒丫子狂奔。 白潞安看穿了她,她也看穿了白潞安。她知道他下一步必定从北绕道进入沱水,等候她的到来。 她想躲都躲不过去,沱水是她进入燕国的必经之地。但她不想与他正面发生冲突,他的实力太强,她可奉陪不起。 惹不起又躲不了,只能跑咯。争取跑在白潞安前头,在他到达之前,顺利渡过沱水。 元晚河决定不回江口了,派关彤刚去江口集结所有兵力,带上农孤月母子三人,直接北上。 元晚河和白晴则带着目前在身边的一万人马,先奔沱水。 关彤刚本来是反对的,如此孤军冒进太危险,万一途中与赶上来的陈军遭遇,后果不敢想象。 但元晚河觉得没有大问题,毕竟一旦进入沱水流域,就有佐澜淇带领的骑兵接应,只要关彤刚带着大军及时赶到,她有一百种办法对付白潞安。 和她玩?小白莲还嫩了点! 关彤刚领命而去,元晚河深吸一口气:“整队,急行军!” 她对永乐军专门做过急行军的训练,士兵们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快八个月的身孕了,稍微走快点儿都属于高难度动作,还急行军?纯属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但素,没办法啊!逃命要紧!要是真被白潞安追上了,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做人不狠,地位不稳。元晚河摸摸肚子,念道:“一一宝贝,为娘的要开启逃命模式了,你坚持一下,不要闹,表现好了娘给你吃糖哦。” 突然,一一狠狠踢了她两下。 “哎哟——”元晚河捂住肚子,“宝贝踢那么用力,难道是在表示强烈赞同?好样的!咱们这就走起!” 不管逃生欲多么强烈,骑马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连马都上不去。 还是只能坐马车,但加快速度,加到最快! 马车夫也是尽力了,马鞭甩得噼啪响。车里的元晚河一直在催促:“快快快,老娘要被白潞安抓住了!”白晴又骑着马在一旁不停唠叨:“慢点儿,稳点儿,别把督军大人颠着了” 马车夫真想把马鞭甩给这两个人,咆哮一声:“又要我快,又要我稳,有本事你们自己来啊,来啊!” 不过,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咆哮。督军大人可不是好惹的,这个节骨眼跟她耍脾气,下场会比萧灵更惨。 他尽职尽责地把驾驶技术发挥到极致,把马车驾得飞起,还稳稳当当,没伤着督军大人的胎气。 夜里到达余镇,短暂休整一下,补充给养,又开始赶路。 照这个速度,如果顺利,明天傍晚应该就能在沱水南泮与佐澜淇会合。 而白潞安,就算是把马跑死,最快也要后天早上才能到。那时候,她已经带着她的小狼狗们渡江啦,噢耶。 只是,在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之后,元晚河开始觉得有点不舒服。 腰酸背痛腿抽筋就不说了,还头晕,胸闷,恶心,说不出哪里难受。 网址: 装作一脸镇定地从白潞安的箭下死里逃生,元晚河是再也绷不住了。在山后整好军队,然后就是一顿撒丫子狂奔。 白潞安看穿了她,她也看穿了白潞安。她知道他下一步必定从北绕道进入沱水,等候她的到来。 她想躲都躲不过去,沱水是她进入燕国的必经之地。但她不想与他正面发生冲突,他的实力太强,她可奉陪不起。 惹不起又躲不了,只能跑咯。争取跑在白潞安前头,在他到达之前,顺利渡过沱水。 元晚河决定不回江口了,派关彤刚去江口集结所有兵力,带上农孤月母子三人,直接北上。 元晚河和白晴则带着目前在身边的一万人马,先奔沱水。 关彤刚本来是反对的,如此孤军冒进太危险,万一途中与赶上来的陈军遭遇,后果不敢想象。 但元晚河觉得没有大问题,毕竟一旦进入沱水流域,就有佐澜淇带领的骑兵接应,只要关彤刚带着大军及时赶到,她有一百种办法对付白潞安。 和她玩?小白莲还嫩了点! 关彤刚领命而去,元晚河深吸一口气:“整队,急行军!” 她对永乐军专门做过急行军的训练,士兵们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快八个月的身孕了,稍微走快点儿都属于高难度动作,还急行军?纯属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但素,没办法啊!逃命要紧!要是真被白潞安追上了,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做人不狠,地位不稳。元晚河摸摸肚子,念道:“一一宝贝,为娘的要开启逃命模式了,你坚持一下,不要闹,表现好了娘给你吃糖哦。” 突然,一一狠狠踢了她两下。 “哎哟——”元晚河捂住肚子,“宝贝踢那么用力,难道是在表示强烈赞同?好样的!咱们这就走起!” 不管逃生欲多么强烈,骑马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连马都上不去。 还是只能坐马车,但加快速度,加到最快! 马车夫也是尽力了,马鞭甩得噼啪响。车里的元晚河一直在催促:“快快快,老娘要被白潞安抓住了!”白晴又骑着马在一旁不停唠叨:“慢点儿,稳点儿,别把督军大人颠着了” 马车夫真想把马鞭甩给这两个人,咆哮一声:“又要我快,又要我稳,有本事你们自己来啊,来啊!” 不过,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咆哮。督军大人可不是好惹的,这个节骨眼跟她耍脾气,下场会比萧灵更惨。 他尽职尽责地把驾驶技术发挥到极致,把马车驾得飞起,还稳稳当当,没伤着督军大人的胎气。 夜里到达余镇,短暂休整一下,补充给养,又开始赶路。 照这个速度,如果顺利,明天傍晚应该就能在沱水南泮与佐澜淇会合。 而白潞安,就算是把马跑死,最快也要后天早上才能到。那时候,她已经带着她的小狼狗们渡江啦,噢耶。 只是,在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之后,元晚河开始觉得有点不舒服。 腰酸背痛腿抽筋就不说了,还头晕,胸闷,恶心,说不出哪里难受。 网址: 装作一脸镇定地从白潞安的箭下死里逃生,元晚河是再也绷不住了。在山后整好军队,然后就是一顿撒丫子狂奔。 白潞安看穿了她,她也看穿了白潞安。她知道他下一步必定从北绕道进入沱水,等候她的到来。 她想躲都躲不过去,沱水是她进入燕国的必经之地。但她不想与他正面发生冲突,他的实力太强,她可奉陪不起。 惹不起又躲不了,只能跑咯。争取跑在白潞安前头,在他到达之前,顺利渡过沱水。 元晚河决定不回江口了,派关彤刚去江口集结所有兵力,带上农孤月母子三人,直接北上。 元晚河和白晴则带着目前在身边的一万人马,先奔沱水。 关彤刚本来是反对的,如此孤军冒进太危险,万一途中与赶上来的陈军遭遇,后果不敢想象。 但元晚河觉得没有大问题,毕竟一旦进入沱水流域,就有佐澜淇带领的骑兵接应,只要关彤刚带着大军及时赶到,她有一百种办法对付白潞安。 和她玩?小白莲还嫩了点! 关彤刚领命而去,元晚河深吸一口气:“整队,急行军!” 她对永乐军专门做过急行军的训练,士兵们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快八个月的身孕了,稍微走快点儿都属于高难度动作,还急行军?纯属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但素,没办法啊!逃命要紧!要是真被白潞安追上了,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做人不狠,地位不稳。元晚河摸摸肚子,念道:“一一宝贝,为娘的要开启逃命模式了,你坚持一下,不要闹,表现好了娘给你吃糖哦。” 突然,一一狠狠踢了她两下。 “哎哟——”元晚河捂住肚子,“宝贝踢那么用力,难道是在表示强烈赞同?好样的!咱们这就走起!” 不管逃生欲多么强烈,骑马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连马都上不去。 还是只能坐马车,但加快速度,加到最快! 马车夫也是尽力了,马鞭甩得噼啪响。车里的元晚河一直在催促:“快快快,老娘要被白潞安抓住了!”白晴又骑着马在一旁不停唠叨:“慢点儿,稳点儿,别把督军大人颠着了” 马车夫真想把马鞭甩给这两个人,咆哮一声:“又要我快,又要我稳,有本事你们自己来啊,来啊!” 不过,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咆哮。督军大人可不是好惹的,这个节骨眼跟她耍脾气,下场会比萧灵更惨。 他尽职尽责地把驾驶技术发挥到极致,把马车驾得飞起,还稳稳当当,没伤着督军大人的胎气。 夜里到达余镇,短暂休整一下,补充给养,又开始赶路。 照这个速度,如果顺利,明天傍晚应该就能在沱水南泮与佐澜淇会合。 而白潞安,就算是把马跑死,最快也要后天早上才能到。那时候,她已经带着她的小狼狗们渡江啦,噢耶。 只是,在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之后,元晚河开始觉得有点不舒服。 腰酸背痛腿抽筋就不说了,还头晕,胸闷,恶心,说不出哪里难受。 网址: 装作一脸镇定地从白潞安的箭下死里逃生,元晚河是再也绷不住了。在山后整好军队,然后就是一顿撒丫子狂奔。 白潞安看穿了她,她也看穿了白潞安。她知道他下一步必定从北绕道进入沱水,等候她的到来。 她想躲都躲不过去,沱水是她进入燕国的必经之地。但她不想与他正面发生冲突,他的实力太强,她可奉陪不起。 惹不起又躲不了,只能跑咯。争取跑在白潞安前头,在他到达之前,顺利渡过沱水。 元晚河决定不回江口了,派关彤刚去江口集结所有兵力,带上农孤月母子三人,直接北上。 元晚河和白晴则带着目前在身边的一万人马,先奔沱水。 关彤刚本来是反对的,如此孤军冒进太危险,万一途中与赶上来的陈军遭遇,后果不敢想象。 但元晚河觉得没有大问题,毕竟一旦进入沱水流域,就有佐澜淇带领的骑兵接应,只要关彤刚带着大军及时赶到,她有一百种办法对付白潞安。 和她玩?小白莲还嫩了点! 关彤刚领命而去,元晚河深吸一口气:“整队,急行军!” 她对永乐军专门做过急行军的训练,士兵们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快八个月的身孕了,稍微走快点儿都属于高难度动作,还急行军?纯属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但素,没办法啊!逃命要紧!要是真被白潞安追上了,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做人不狠,地位不稳。元晚河摸摸肚子,念道:“一一宝贝,为娘的要开启逃命模式了,你坚持一下,不要闹,表现好了娘给你吃糖哦。” 突然,一一狠狠踢了她两下。 “哎哟——”元晚河捂住肚子,“宝贝踢那么用力,难道是在表示强烈赞同?好样的!咱们这就走起!” 不管逃生欲多么强烈,骑马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连马都上不去。 还是只能坐马车,但加快速度,加到最快! 马车夫也是尽力了,马鞭甩得噼啪响。车里的元晚河一直在催促:“快快快,老娘要被白潞安抓住了!”白晴又骑着马在一旁不停唠叨:“慢点儿,稳点儿,别把督军大人颠着了” 马车夫真想把马鞭甩给这两个人,咆哮一声:“又要我快,又要我稳,有本事你们自己来啊,来啊!” 不过,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咆哮。督军大人可不是好惹的,这个节骨眼跟她耍脾气,下场会比萧灵更惨。 他尽职尽责地把驾驶技术发挥到极致,把马车驾得飞起,还稳稳当当,没伤着督军大人的胎气。 夜里到达余镇,短暂休整一下,补充给养,又开始赶路。 照这个速度,如果顺利,明天傍晚应该就能在沱水南泮与佐澜淇会合。 而白潞安,就算是把马跑死,最快也要后天早上才能到。那时候,她已经带着她的小狼狗们渡江啦,噢耶。 只是,在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之后,元晚河开始觉得有点不舒服。 腰酸背痛腿抽筋就不说了,还头晕,胸闷,恶心,说不出哪里难受。 网址: 装作一脸镇定地从白潞安的箭下死里逃生,元晚河是再也绷不住了。在山后整好军队,然后就是一顿撒丫子狂奔。 白潞安看穿了她,她也看穿了白潞安。她知道他下一步必定从北绕道进入沱水,等候她的到来。 她想躲都躲不过去,沱水是她进入燕国的必经之地。但她不想与他正面发生冲突,他的实力太强,她可奉陪不起。 惹不起又躲不了,只能跑咯。争取跑在白潞安前头,在他到达之前,顺利渡过沱水。 元晚河决定不回江口了,派关彤刚去江口集结所有兵力,带上农孤月母子三人,直接北上。 元晚河和白晴则带着目前在身边的一万人马,先奔沱水。 关彤刚本来是反对的,如此孤军冒进太危险,万一途中与赶上来的陈军遭遇,后果不敢想象。 但元晚河觉得没有大问题,毕竟一旦进入沱水流域,就有佐澜淇带领的骑兵接应,只要关彤刚带着大军及时赶到,她有一百种办法对付白潞安。 和她玩?小白莲还嫩了点! 关彤刚领命而去,元晚河深吸一口气:“整队,急行军!” 她对永乐军专门做过急行军的训练,士兵们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快八个月的身孕了,稍微走快点儿都属于高难度动作,还急行军?纯属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但素,没办法啊!逃命要紧!要是真被白潞安追上了,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做人不狠,地位不稳。元晚河摸摸肚子,念道:“一一宝贝,为娘的要开启逃命模式了,你坚持一下,不要闹,表现好了娘给你吃糖哦。” 突然,一一狠狠踢了她两下。 “哎哟——”元晚河捂住肚子,“宝贝踢那么用力,难道是在表示强烈赞同?好样的!咱们这就走起!” 不管逃生欲多么强烈,骑马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连马都上不去。 还是只能坐马车,但加快速度,加到最快! 马车夫也是尽力了,马鞭甩得噼啪响。车里的元晚河一直在催促:“快快快,老娘要被白潞安抓住了!”白晴又骑着马在一旁不停唠叨:“慢点儿,稳点儿,别把督军大人颠着了” 马车夫真想把马鞭甩给这两个人,咆哮一声:“又要我快,又要我稳,有本事你们自己来啊,来啊!” 不过,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咆哮。督军大人可不是好惹的,这个节骨眼跟她耍脾气,下场会比萧灵更惨。 他尽职尽责地把驾驶技术发挥到极致,把马车驾得飞起,还稳稳当当,没伤着督军大人的胎气。 夜里到达余镇,短暂休整一下,补充给养,又开始赶路。 照这个速度,如果顺利,明天傍晚应该就能在沱水南泮与佐澜淇会合。 而白潞安,就算是把马跑死,最快也要后天早上才能到。那时候,她已经带着她的小狼狗们渡江啦,噢耶。 只是,在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之后,元晚河开始觉得有点不舒服。 腰酸背痛腿抽筋就不说了,还头晕,胸闷,恶心,说不出哪里难受。 网址: 装作一脸镇定地从白潞安的箭下死里逃生,元晚河是再也绷不住了。在山后整好军队,然后就是一顿撒丫子狂奔。 白潞安看穿了她,她也看穿了白潞安。她知道他下一步必定从北绕道进入沱水,等候她的到来。 她想躲都躲不过去,沱水是她进入燕国的必经之地。但她不想与他正面发生冲突,他的实力太强,她可奉陪不起。 惹不起又躲不了,只能跑咯。争取跑在白潞安前头,在他到达之前,顺利渡过沱水。 元晚河决定不回江口了,派关彤刚去江口集结所有兵力,带上农孤月母子三人,直接北上。 元晚河和白晴则带着目前在身边的一万人马,先奔沱水。 关彤刚本来是反对的,如此孤军冒进太危险,万一途中与赶上来的陈军遭遇,后果不敢想象。 但元晚河觉得没有大问题,毕竟一旦进入沱水流域,就有佐澜淇带领的骑兵接应,只要关彤刚带着大军及时赶到,她有一百种办法对付白潞安。 和她玩?小白莲还嫩了点! 关彤刚领命而去,元晚河深吸一口气:“整队,急行军!” 她对永乐军专门做过急行军的训练,士兵们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快八个月的身孕了,稍微走快点儿都属于高难度动作,还急行军?纯属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但素,没办法啊!逃命要紧!要是真被白潞安追上了,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做人不狠,地位不稳。元晚河摸摸肚子,念道:“一一宝贝,为娘的要开启逃命模式了,你坚持一下,不要闹,表现好了娘给你吃糖哦。” 突然,一一狠狠踢了她两下。 “哎哟——”元晚河捂住肚子,“宝贝踢那么用力,难道是在表示强烈赞同?好样的!咱们这就走起!” 不管逃生欲多么强烈,骑马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连马都上不去。 还是只能坐马车,但加快速度,加到最快! 马车夫也是尽力了,马鞭甩得噼啪响。车里的元晚河一直在催促:“快快快,老娘要被白潞安抓住了!”白晴又骑着马在一旁不停唠叨:“慢点儿,稳点儿,别把督军大人颠着了” 马车夫真想把马鞭甩给这两个人,咆哮一声:“又要我快,又要我稳,有本事你们自己来啊,来啊!” 不过,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咆哮。督军大人可不是好惹的,这个节骨眼跟她耍脾气,下场会比萧灵更惨。 他尽职尽责地把驾驶技术发挥到极致,把马车驾得飞起,还稳稳当当,没伤着督军大人的胎气。 夜里到达余镇,短暂休整一下,补充给养,又开始赶路。 照这个速度,如果顺利,明天傍晚应该就能在沱水南泮与佐澜淇会合。 而白潞安,就算是把马跑死,最快也要后天早上才能到。那时候,她已经带着她的小狼狗们渡江啦,噢耶。 只是,在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之后,元晚河开始觉得有点不舒服。 腰酸背痛腿抽筋就不说了,还头晕,胸闷,恶心,说不出哪里难受。 网址: 装作一脸镇定地从白潞安的箭下死里逃生,元晚河是再也绷不住了。在山后整好军队,然后就是一顿撒丫子狂奔。 白潞安看穿了她,她也看穿了白潞安。她知道他下一步必定从北绕道进入沱水,等候她的到来。 她想躲都躲不过去,沱水是她进入燕国的必经之地。但她不想与他正面发生冲突,他的实力太强,她可奉陪不起。 惹不起又躲不了,只能跑咯。争取跑在白潞安前头,在他到达之前,顺利渡过沱水。 元晚河决定不回江口了,派关彤刚去江口集结所有兵力,带上农孤月母子三人,直接北上。 元晚河和白晴则带着目前在身边的一万人马,先奔沱水。 关彤刚本来是反对的,如此孤军冒进太危险,万一途中与赶上来的陈军遭遇,后果不敢想象。 但元晚河觉得没有大问题,毕竟一旦进入沱水流域,就有佐澜淇带领的骑兵接应,只要关彤刚带着大军及时赶到,她有一百种办法对付白潞安。 和她玩?小白莲还嫩了点! 关彤刚领命而去,元晚河深吸一口气:“整队,急行军!” 她对永乐军专门做过急行军的训练,士兵们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快八个月的身孕了,稍微走快点儿都属于高难度动作,还急行军?纯属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但素,没办法啊!逃命要紧!要是真被白潞安追上了,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做人不狠,地位不稳。元晚河摸摸肚子,念道:“一一宝贝,为娘的要开启逃命模式了,你坚持一下,不要闹,表现好了娘给你吃糖哦。” 突然,一一狠狠踢了她两下。 “哎哟——”元晚河捂住肚子,“宝贝踢那么用力,难道是在表示强烈赞同?好样的!咱们这就走起!” 不管逃生欲多么强烈,骑马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连马都上不去。 还是只能坐马车,但加快速度,加到最快! 马车夫也是尽力了,马鞭甩得噼啪响。车里的元晚河一直在催促:“快快快,老娘要被白潞安抓住了!”白晴又骑着马在一旁不停唠叨:“慢点儿,稳点儿,别把督军大人颠着了” 马车夫真想把马鞭甩给这两个人,咆哮一声:“又要我快,又要我稳,有本事你们自己来啊,来啊!” 不过,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咆哮。督军大人可不是好惹的,这个节骨眼跟她耍脾气,下场会比萧灵更惨。 他尽职尽责地把驾驶技术发挥到极致,把马车驾得飞起,还稳稳当当,没伤着督军大人的胎气。 夜里到达余镇,短暂休整一下,补充给养,又开始赶路。 照这个速度,如果顺利,明天傍晚应该就能在沱水南泮与佐澜淇会合。 而白潞安,就算是把马跑死,最快也要后天早上才能到。那时候,她已经带着她的小狼狗们渡江啦,噢耶。 只是,在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之后,元晚河开始觉得有点不舒服。 腰酸背痛腿抽筋就不说了,还头晕,胸闷,恶心,说不出哪里难受。 网址: 装作一脸镇定地从白潞安的箭下死里逃生,元晚河是再也绷不住了。在山后整好军队,然后就是一顿撒丫子狂奔。 白潞安看穿了她,她也看穿了白潞安。她知道他下一步必定从北绕道进入沱水,等候她的到来。 她想躲都躲不过去,沱水是她进入燕国的必经之地。但她不想与他正面发生冲突,他的实力太强,她可奉陪不起。 惹不起又躲不了,只能跑咯。争取跑在白潞安前头,在他到达之前,顺利渡过沱水。 元晚河决定不回江口了,派关彤刚去江口集结所有兵力,带上农孤月母子三人,直接北上。 元晚河和白晴则带着目前在身边的一万人马,先奔沱水。 关彤刚本来是反对的,如此孤军冒进太危险,万一途中与赶上来的陈军遭遇,后果不敢想象。 但元晚河觉得没有大问题,毕竟一旦进入沱水流域,就有佐澜淇带领的骑兵接应,只要关彤刚带着大军及时赶到,她有一百种办法对付白潞安。 和她玩?小白莲还嫩了点! 关彤刚领命而去,元晚河深吸一口气:“整队,急行军!” 她对永乐军专门做过急行军的训练,士兵们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快八个月的身孕了,稍微走快点儿都属于高难度动作,还急行军?纯属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但素,没办法啊!逃命要紧!要是真被白潞安追上了,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做人不狠,地位不稳。元晚河摸摸肚子,念道:“一一宝贝,为娘的要开启逃命模式了,你坚持一下,不要闹,表现好了娘给你吃糖哦。” 突然,一一狠狠踢了她两下。 “哎哟——”元晚河捂住肚子,“宝贝踢那么用力,难道是在表示强烈赞同?好样的!咱们这就走起!” 不管逃生欲多么强烈,骑马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连马都上不去。 还是只能坐马车,但加快速度,加到最快! 马车夫也是尽力了,马鞭甩得噼啪响。车里的元晚河一直在催促:“快快快,老娘要被白潞安抓住了!”白晴又骑着马在一旁不停唠叨:“慢点儿,稳点儿,别把督军大人颠着了” 马车夫真想把马鞭甩给这两个人,咆哮一声:“又要我快,又要我稳,有本事你们自己来啊,来啊!” 不过,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咆哮。督军大人可不是好惹的,这个节骨眼跟她耍脾气,下场会比萧灵更惨。 他尽职尽责地把驾驶技术发挥到极致,把马车驾得飞起,还稳稳当当,没伤着督军大人的胎气。 夜里到达余镇,短暂休整一下,补充给养,又开始赶路。 照这个速度,如果顺利,明天傍晚应该就能在沱水南泮与佐澜淇会合。 而白潞安,就算是把马跑死,最快也要后天早上才能到。那时候,她已经带着她的小狼狗们渡江啦,噢耶。 只是,在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之后,元晚河开始觉得有点不舒服。 腰酸背痛腿抽筋就不说了,还头晕,胸闷,恶心,说不出哪里难受。 网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08 怕是要生了 神厨山戈里奉上的烤山鸡腿,平时闻着香喷喷的,此时却闻着像坨屎,元晚河一口也没吃。 有可能是中暑了吧,已经入了三伏,南方的潮湿酷热简直可以焖大虾,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吃不消也正常。 她没有叫大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身体有恙,会动摇军心的。 还好,目前为止,肚子没有任何异样,小宝贝非常乖,由着这个不靠谱的娘亲折腾。 苦苦咬牙坚持,傍晚时分,终于如期抵达沱水。 提前接到飞鸽传书的佐澜淇已经带着一万多人,在沱水南泮的长别亭恭候大驾了。 元晚河强打起精神,理了理头发,瞪了瞪眼睛,清了清嗓子,摆起领导架势,准备下车检阅军队。 许久未见佐澜淇了,对那个小帅哥还甚是想念呢。 刚把脑袋探出车厢,忽然眼前一道强光闪过,紧接着“轰隆隆隆”一阵炸雷,排山倒海地从脑袋顶上碾过。 正头晕的元晚河猝不及防,惊得脚下一滑,瞬间踩空了 白晴候在车外,本来准备扶她下车。可是他也被那阵响彻天际的雷声惊了一跳,北方人哪儿见过南方夏天这种天神炸屁似的雷? 等他反应过来再伸手相救,已经慢了半拍,孕妇重重跌下马车。 跌落的过程中,元晚河转了一下身子,屁股代替肚子着了地。 白晴吓得脸都白了,“督、督军大人,你还好吧?” 元晚河呆呆坐在地上,摸着肚子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等了半天,身体似乎没什么反应,她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没事,太好了。 她借着白晴的力准备站起身,身子刚一挪动,忽然觉得肚子轻轻抽了一下,身下一股暖流涌出。 最怕的还是来了。 “白晴”元晚河攀着白晴的臂膀,低声说:“我怕是不好了,你别声张,扶我上马车。” 白晴瞬间抽了一口冷气。这个节骨眼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别怕,我没事的,宝宝可能要提前出生了,给我一点时间,生完再赶路。”元晚河十分淡定,那口气就像是在说“给我一点时间,吃完饭再赶路”一样。 然而,些微颤抖的声调暴露了她身体的痛苦。 这时,一匹战马小跑着奔过来,在马车旁停住。一个身批黑色披风的英俊男子跳下马,朝着元晚河单膝跪地行过礼,大步走到近前,低声问:“主人这是怎么了?” 元晚河瞥他一眼,扯起微笑:“佐澜淇,一阵子不见,又变俊了啊。” 白晴黯然又焦急地说道:“她刚才下车时摔了,怕是” “怕是要生了”元晚河捂着肚子,疼得面部扭曲。 “轰隆隆——”又一阵电闪雷鸣,震碎了老天爷的泪泡儿,大颗大颗的水珠子砸了下来。 只一瞬间,大雨瓢泼而至。 佐澜淇比白晴镇定多了,脱下披风为元晚河挡住雨水,“主人,附近有个村庄,我带你去那里分娩吧。” 网址: 神厨山戈里奉上的烤山鸡腿,平时闻着香喷喷的,此时却闻着像坨屎,元晚河一口也没吃。 有可能是中暑了吧,已经入了三伏,南方的潮湿酷热简直可以焖大虾,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吃不消也正常。 她没有叫大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身体有恙,会动摇军心的。 还好,目前为止,肚子没有任何异样,小宝贝非常乖,由着这个不靠谱的娘亲折腾。 苦苦咬牙坚持,傍晚时分,终于如期抵达沱水。 提前接到飞鸽传书的佐澜淇已经带着一万多人,在沱水南泮的长别亭恭候大驾了。 元晚河强打起精神,理了理头发,瞪了瞪眼睛,清了清嗓子,摆起领导架势,准备下车检阅军队。 许久未见佐澜淇了,对那个小帅哥还甚是想念呢。 刚把脑袋探出车厢,忽然眼前一道强光闪过,紧接着“轰隆隆隆”一阵炸雷,排山倒海地从脑袋顶上碾过。 正头晕的元晚河猝不及防,惊得脚下一滑,瞬间踩空了 白晴候在车外,本来准备扶她下车。可是他也被那阵响彻天际的雷声惊了一跳,北方人哪儿见过南方夏天这种天神炸屁似的雷? 等他反应过来再伸手相救,已经慢了半拍,孕妇重重跌下马车。 跌落的过程中,元晚河转了一下身子,屁股代替肚子着了地。 白晴吓得脸都白了,“督、督军大人,你还好吧?” 元晚河呆呆坐在地上,摸着肚子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等了半天,身体似乎没什么反应,她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没事,太好了。 她借着白晴的力准备站起身,身子刚一挪动,忽然觉得肚子轻轻抽了一下,身下一股暖流涌出。 最怕的还是来了。 “白晴”元晚河攀着白晴的臂膀,低声说:“我怕是不好了,你别声张,扶我上马车。” 白晴瞬间抽了一口冷气。这个节骨眼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别怕,我没事的,宝宝可能要提前出生了,给我一点时间,生完再赶路。”元晚河十分淡定,那口气就像是在说“给我一点时间,吃完饭再赶路”一样。 然而,些微颤抖的声调暴露了她身体的痛苦。 这时,一匹战马小跑着奔过来,在马车旁停住。一个身批黑色披风的英俊男子跳下马,朝着元晚河单膝跪地行过礼,大步走到近前,低声问:“主人这是怎么了?” 元晚河瞥他一眼,扯起微笑:“佐澜淇,一阵子不见,又变俊了啊。” 白晴黯然又焦急地说道:“她刚才下车时摔了,怕是” “怕是要生了”元晚河捂着肚子,疼得面部扭曲。 “轰隆隆——”又一阵电闪雷鸣,震碎了老天爷的泪泡儿,大颗大颗的水珠子砸了下来。 只一瞬间,大雨瓢泼而至。 佐澜淇比白晴镇定多了,脱下披风为元晚河挡住雨水,“主人,附近有个村庄,我带你去那里分娩吧。” 网址: 神厨山戈里奉上的烤山鸡腿,平时闻着香喷喷的,此时却闻着像坨屎,元晚河一口也没吃。 有可能是中暑了吧,已经入了三伏,南方的潮湿酷热简直可以焖大虾,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吃不消也正常。 她没有叫大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身体有恙,会动摇军心的。 还好,目前为止,肚子没有任何异样,小宝贝非常乖,由着这个不靠谱的娘亲折腾。 苦苦咬牙坚持,傍晚时分,终于如期抵达沱水。 提前接到飞鸽传书的佐澜淇已经带着一万多人,在沱水南泮的长别亭恭候大驾了。 元晚河强打起精神,理了理头发,瞪了瞪眼睛,清了清嗓子,摆起领导架势,准备下车检阅军队。 许久未见佐澜淇了,对那个小帅哥还甚是想念呢。 刚把脑袋探出车厢,忽然眼前一道强光闪过,紧接着“轰隆隆隆”一阵炸雷,排山倒海地从脑袋顶上碾过。 正头晕的元晚河猝不及防,惊得脚下一滑,瞬间踩空了 白晴候在车外,本来准备扶她下车。可是他也被那阵响彻天际的雷声惊了一跳,北方人哪儿见过南方夏天这种天神炸屁似的雷? 等他反应过来再伸手相救,已经慢了半拍,孕妇重重跌下马车。 跌落的过程中,元晚河转了一下身子,屁股代替肚子着了地。 白晴吓得脸都白了,“督、督军大人,你还好吧?” 元晚河呆呆坐在地上,摸着肚子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等了半天,身体似乎没什么反应,她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没事,太好了。 她借着白晴的力准备站起身,身子刚一挪动,忽然觉得肚子轻轻抽了一下,身下一股暖流涌出。 最怕的还是来了。 “白晴”元晚河攀着白晴的臂膀,低声说:“我怕是不好了,你别声张,扶我上马车。” 白晴瞬间抽了一口冷气。这个节骨眼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别怕,我没事的,宝宝可能要提前出生了,给我一点时间,生完再赶路。”元晚河十分淡定,那口气就像是在说“给我一点时间,吃完饭再赶路”一样。 然而,些微颤抖的声调暴露了她身体的痛苦。 这时,一匹战马小跑着奔过来,在马车旁停住。一个身批黑色披风的英俊男子跳下马,朝着元晚河单膝跪地行过礼,大步走到近前,低声问:“主人这是怎么了?” 元晚河瞥他一眼,扯起微笑:“佐澜淇,一阵子不见,又变俊了啊。” 白晴黯然又焦急地说道:“她刚才下车时摔了,怕是” “怕是要生了”元晚河捂着肚子,疼得面部扭曲。 “轰隆隆——”又一阵电闪雷鸣,震碎了老天爷的泪泡儿,大颗大颗的水珠子砸了下来。 只一瞬间,大雨瓢泼而至。 佐澜淇比白晴镇定多了,脱下披风为元晚河挡住雨水,“主人,附近有个村庄,我带你去那里分娩吧。” 网址: 神厨山戈里奉上的烤山鸡腿,平时闻着香喷喷的,此时却闻着像坨屎,元晚河一口也没吃。 有可能是中暑了吧,已经入了三伏,南方的潮湿酷热简直可以焖大虾,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吃不消也正常。 她没有叫大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身体有恙,会动摇军心的。 还好,目前为止,肚子没有任何异样,小宝贝非常乖,由着这个不靠谱的娘亲折腾。 苦苦咬牙坚持,傍晚时分,终于如期抵达沱水。 提前接到飞鸽传书的佐澜淇已经带着一万多人,在沱水南泮的长别亭恭候大驾了。 元晚河强打起精神,理了理头发,瞪了瞪眼睛,清了清嗓子,摆起领导架势,准备下车检阅军队。 许久未见佐澜淇了,对那个小帅哥还甚是想念呢。 刚把脑袋探出车厢,忽然眼前一道强光闪过,紧接着“轰隆隆隆”一阵炸雷,排山倒海地从脑袋顶上碾过。 正头晕的元晚河猝不及防,惊得脚下一滑,瞬间踩空了 白晴候在车外,本来准备扶她下车。可是他也被那阵响彻天际的雷声惊了一跳,北方人哪儿见过南方夏天这种天神炸屁似的雷? 等他反应过来再伸手相救,已经慢了半拍,孕妇重重跌下马车。 跌落的过程中,元晚河转了一下身子,屁股代替肚子着了地。 白晴吓得脸都白了,“督、督军大人,你还好吧?” 元晚河呆呆坐在地上,摸着肚子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等了半天,身体似乎没什么反应,她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没事,太好了。 她借着白晴的力准备站起身,身子刚一挪动,忽然觉得肚子轻轻抽了一下,身下一股暖流涌出。 最怕的还是来了。 “白晴”元晚河攀着白晴的臂膀,低声说:“我怕是不好了,你别声张,扶我上马车。” 白晴瞬间抽了一口冷气。这个节骨眼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别怕,我没事的,宝宝可能要提前出生了,给我一点时间,生完再赶路。”元晚河十分淡定,那口气就像是在说“给我一点时间,吃完饭再赶路”一样。 然而,些微颤抖的声调暴露了她身体的痛苦。 这时,一匹战马小跑着奔过来,在马车旁停住。一个身批黑色披风的英俊男子跳下马,朝着元晚河单膝跪地行过礼,大步走到近前,低声问:“主人这是怎么了?” 元晚河瞥他一眼,扯起微笑:“佐澜淇,一阵子不见,又变俊了啊。” 白晴黯然又焦急地说道:“她刚才下车时摔了,怕是” “怕是要生了”元晚河捂着肚子,疼得面部扭曲。 “轰隆隆——”又一阵电闪雷鸣,震碎了老天爷的泪泡儿,大颗大颗的水珠子砸了下来。 只一瞬间,大雨瓢泼而至。 佐澜淇比白晴镇定多了,脱下披风为元晚河挡住雨水,“主人,附近有个村庄,我带你去那里分娩吧。” 网址: 神厨山戈里奉上的烤山鸡腿,平时闻着香喷喷的,此时却闻着像坨屎,元晚河一口也没吃。 有可能是中暑了吧,已经入了三伏,南方的潮湿酷热简直可以焖大虾,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吃不消也正常。 她没有叫大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身体有恙,会动摇军心的。 还好,目前为止,肚子没有任何异样,小宝贝非常乖,由着这个不靠谱的娘亲折腾。 苦苦咬牙坚持,傍晚时分,终于如期抵达沱水。 提前接到飞鸽传书的佐澜淇已经带着一万多人,在沱水南泮的长别亭恭候大驾了。 元晚河强打起精神,理了理头发,瞪了瞪眼睛,清了清嗓子,摆起领导架势,准备下车检阅军队。 许久未见佐澜淇了,对那个小帅哥还甚是想念呢。 刚把脑袋探出车厢,忽然眼前一道强光闪过,紧接着“轰隆隆隆”一阵炸雷,排山倒海地从脑袋顶上碾过。 正头晕的元晚河猝不及防,惊得脚下一滑,瞬间踩空了 白晴候在车外,本来准备扶她下车。可是他也被那阵响彻天际的雷声惊了一跳,北方人哪儿见过南方夏天这种天神炸屁似的雷? 等他反应过来再伸手相救,已经慢了半拍,孕妇重重跌下马车。 跌落的过程中,元晚河转了一下身子,屁股代替肚子着了地。 白晴吓得脸都白了,“督、督军大人,你还好吧?” 元晚河呆呆坐在地上,摸着肚子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等了半天,身体似乎没什么反应,她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没事,太好了。 她借着白晴的力准备站起身,身子刚一挪动,忽然觉得肚子轻轻抽了一下,身下一股暖流涌出。 最怕的还是来了。 “白晴”元晚河攀着白晴的臂膀,低声说:“我怕是不好了,你别声张,扶我上马车。” 白晴瞬间抽了一口冷气。这个节骨眼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别怕,我没事的,宝宝可能要提前出生了,给我一点时间,生完再赶路。”元晚河十分淡定,那口气就像是在说“给我一点时间,吃完饭再赶路”一样。 然而,些微颤抖的声调暴露了她身体的痛苦。 这时,一匹战马小跑着奔过来,在马车旁停住。一个身批黑色披风的英俊男子跳下马,朝着元晚河单膝跪地行过礼,大步走到近前,低声问:“主人这是怎么了?” 元晚河瞥他一眼,扯起微笑:“佐澜淇,一阵子不见,又变俊了啊。” 白晴黯然又焦急地说道:“她刚才下车时摔了,怕是” “怕是要生了”元晚河捂着肚子,疼得面部扭曲。 “轰隆隆——”又一阵电闪雷鸣,震碎了老天爷的泪泡儿,大颗大颗的水珠子砸了下来。 只一瞬间,大雨瓢泼而至。 佐澜淇比白晴镇定多了,脱下披风为元晚河挡住雨水,“主人,附近有个村庄,我带你去那里分娩吧。” 网址: 神厨山戈里奉上的烤山鸡腿,平时闻着香喷喷的,此时却闻着像坨屎,元晚河一口也没吃。 有可能是中暑了吧,已经入了三伏,南方的潮湿酷热简直可以焖大虾,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吃不消也正常。 她没有叫大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身体有恙,会动摇军心的。 还好,目前为止,肚子没有任何异样,小宝贝非常乖,由着这个不靠谱的娘亲折腾。 苦苦咬牙坚持,傍晚时分,终于如期抵达沱水。 提前接到飞鸽传书的佐澜淇已经带着一万多人,在沱水南泮的长别亭恭候大驾了。 元晚河强打起精神,理了理头发,瞪了瞪眼睛,清了清嗓子,摆起领导架势,准备下车检阅军队。 许久未见佐澜淇了,对那个小帅哥还甚是想念呢。 刚把脑袋探出车厢,忽然眼前一道强光闪过,紧接着“轰隆隆隆”一阵炸雷,排山倒海地从脑袋顶上碾过。 正头晕的元晚河猝不及防,惊得脚下一滑,瞬间踩空了 白晴候在车外,本来准备扶她下车。可是他也被那阵响彻天际的雷声惊了一跳,北方人哪儿见过南方夏天这种天神炸屁似的雷? 等他反应过来再伸手相救,已经慢了半拍,孕妇重重跌下马车。 跌落的过程中,元晚河转了一下身子,屁股代替肚子着了地。 白晴吓得脸都白了,“督、督军大人,你还好吧?” 元晚河呆呆坐在地上,摸着肚子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等了半天,身体似乎没什么反应,她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没事,太好了。 她借着白晴的力准备站起身,身子刚一挪动,忽然觉得肚子轻轻抽了一下,身下一股暖流涌出。 最怕的还是来了。 “白晴”元晚河攀着白晴的臂膀,低声说:“我怕是不好了,你别声张,扶我上马车。” 白晴瞬间抽了一口冷气。这个节骨眼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别怕,我没事的,宝宝可能要提前出生了,给我一点时间,生完再赶路。”元晚河十分淡定,那口气就像是在说“给我一点时间,吃完饭再赶路”一样。 然而,些微颤抖的声调暴露了她身体的痛苦。 这时,一匹战马小跑着奔过来,在马车旁停住。一个身批黑色披风的英俊男子跳下马,朝着元晚河单膝跪地行过礼,大步走到近前,低声问:“主人这是怎么了?” 元晚河瞥他一眼,扯起微笑:“佐澜淇,一阵子不见,又变俊了啊。” 白晴黯然又焦急地说道:“她刚才下车时摔了,怕是” “怕是要生了”元晚河捂着肚子,疼得面部扭曲。 “轰隆隆——”又一阵电闪雷鸣,震碎了老天爷的泪泡儿,大颗大颗的水珠子砸了下来。 只一瞬间,大雨瓢泼而至。 佐澜淇比白晴镇定多了,脱下披风为元晚河挡住雨水,“主人,附近有个村庄,我带你去那里分娩吧。” 网址: 神厨山戈里奉上的烤山鸡腿,平时闻着香喷喷的,此时却闻着像坨屎,元晚河一口也没吃。 有可能是中暑了吧,已经入了三伏,南方的潮湿酷热简直可以焖大虾,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吃不消也正常。 她没有叫大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身体有恙,会动摇军心的。 还好,目前为止,肚子没有任何异样,小宝贝非常乖,由着这个不靠谱的娘亲折腾。 苦苦咬牙坚持,傍晚时分,终于如期抵达沱水。 提前接到飞鸽传书的佐澜淇已经带着一万多人,在沱水南泮的长别亭恭候大驾了。 元晚河强打起精神,理了理头发,瞪了瞪眼睛,清了清嗓子,摆起领导架势,准备下车检阅军队。 许久未见佐澜淇了,对那个小帅哥还甚是想念呢。 刚把脑袋探出车厢,忽然眼前一道强光闪过,紧接着“轰隆隆隆”一阵炸雷,排山倒海地从脑袋顶上碾过。 正头晕的元晚河猝不及防,惊得脚下一滑,瞬间踩空了 白晴候在车外,本来准备扶她下车。可是他也被那阵响彻天际的雷声惊了一跳,北方人哪儿见过南方夏天这种天神炸屁似的雷? 等他反应过来再伸手相救,已经慢了半拍,孕妇重重跌下马车。 跌落的过程中,元晚河转了一下身子,屁股代替肚子着了地。 白晴吓得脸都白了,“督、督军大人,你还好吧?” 元晚河呆呆坐在地上,摸着肚子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等了半天,身体似乎没什么反应,她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没事,太好了。 她借着白晴的力准备站起身,身子刚一挪动,忽然觉得肚子轻轻抽了一下,身下一股暖流涌出。 最怕的还是来了。 “白晴”元晚河攀着白晴的臂膀,低声说:“我怕是不好了,你别声张,扶我上马车。” 白晴瞬间抽了一口冷气。这个节骨眼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别怕,我没事的,宝宝可能要提前出生了,给我一点时间,生完再赶路。”元晚河十分淡定,那口气就像是在说“给我一点时间,吃完饭再赶路”一样。 然而,些微颤抖的声调暴露了她身体的痛苦。 这时,一匹战马小跑着奔过来,在马车旁停住。一个身批黑色披风的英俊男子跳下马,朝着元晚河单膝跪地行过礼,大步走到近前,低声问:“主人这是怎么了?” 元晚河瞥他一眼,扯起微笑:“佐澜淇,一阵子不见,又变俊了啊。” 白晴黯然又焦急地说道:“她刚才下车时摔了,怕是” “怕是要生了”元晚河捂着肚子,疼得面部扭曲。 “轰隆隆——”又一阵电闪雷鸣,震碎了老天爷的泪泡儿,大颗大颗的水珠子砸了下来。 只一瞬间,大雨瓢泼而至。 佐澜淇比白晴镇定多了,脱下披风为元晚河挡住雨水,“主人,附近有个村庄,我带你去那里分娩吧。” 网址: 神厨山戈里奉上的烤山鸡腿,平时闻着香喷喷的,此时却闻着像坨屎,元晚河一口也没吃。 有可能是中暑了吧,已经入了三伏,南方的潮湿酷热简直可以焖大虾,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吃不消也正常。 她没有叫大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身体有恙,会动摇军心的。 还好,目前为止,肚子没有任何异样,小宝贝非常乖,由着这个不靠谱的娘亲折腾。 苦苦咬牙坚持,傍晚时分,终于如期抵达沱水。 提前接到飞鸽传书的佐澜淇已经带着一万多人,在沱水南泮的长别亭恭候大驾了。 元晚河强打起精神,理了理头发,瞪了瞪眼睛,清了清嗓子,摆起领导架势,准备下车检阅军队。 许久未见佐澜淇了,对那个小帅哥还甚是想念呢。 刚把脑袋探出车厢,忽然眼前一道强光闪过,紧接着“轰隆隆隆”一阵炸雷,排山倒海地从脑袋顶上碾过。 正头晕的元晚河猝不及防,惊得脚下一滑,瞬间踩空了 白晴候在车外,本来准备扶她下车。可是他也被那阵响彻天际的雷声惊了一跳,北方人哪儿见过南方夏天这种天神炸屁似的雷? 等他反应过来再伸手相救,已经慢了半拍,孕妇重重跌下马车。 跌落的过程中,元晚河转了一下身子,屁股代替肚子着了地。 白晴吓得脸都白了,“督、督军大人,你还好吧?” 元晚河呆呆坐在地上,摸着肚子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等了半天,身体似乎没什么反应,她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没事,太好了。 她借着白晴的力准备站起身,身子刚一挪动,忽然觉得肚子轻轻抽了一下,身下一股暖流涌出。 最怕的还是来了。 “白晴”元晚河攀着白晴的臂膀,低声说:“我怕是不好了,你别声张,扶我上马车。” 白晴瞬间抽了一口冷气。这个节骨眼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别怕,我没事的,宝宝可能要提前出生了,给我一点时间,生完再赶路。”元晚河十分淡定,那口气就像是在说“给我一点时间,吃完饭再赶路”一样。 然而,些微颤抖的声调暴露了她身体的痛苦。 这时,一匹战马小跑着奔过来,在马车旁停住。一个身批黑色披风的英俊男子跳下马,朝着元晚河单膝跪地行过礼,大步走到近前,低声问:“主人这是怎么了?” 元晚河瞥他一眼,扯起微笑:“佐澜淇,一阵子不见,又变俊了啊。” 白晴黯然又焦急地说道:“她刚才下车时摔了,怕是” “怕是要生了”元晚河捂着肚子,疼得面部扭曲。 “轰隆隆——”又一阵电闪雷鸣,震碎了老天爷的泪泡儿,大颗大颗的水珠子砸了下来。 只一瞬间,大雨瓢泼而至。 佐澜淇比白晴镇定多了,脱下披风为元晚河挡住雨水,“主人,附近有个村庄,我带你去那里分娩吧。” 网址: 神厨山戈里奉上的烤山鸡腿,平时闻着香喷喷的,此时却闻着像坨屎,元晚河一口也没吃。 有可能是中暑了吧,已经入了三伏,南方的潮湿酷热简直可以焖大虾,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吃不消也正常。 她没有叫大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身体有恙,会动摇军心的。 还好,目前为止,肚子没有任何异样,小宝贝非常乖,由着这个不靠谱的娘亲折腾。 苦苦咬牙坚持,傍晚时分,终于如期抵达沱水。 提前接到飞鸽传书的佐澜淇已经带着一万多人,在沱水南泮的长别亭恭候大驾了。 元晚河强打起精神,理了理头发,瞪了瞪眼睛,清了清嗓子,摆起领导架势,准备下车检阅军队。 许久未见佐澜淇了,对那个小帅哥还甚是想念呢。 刚把脑袋探出车厢,忽然眼前一道强光闪过,紧接着“轰隆隆隆”一阵炸雷,排山倒海地从脑袋顶上碾过。 正头晕的元晚河猝不及防,惊得脚下一滑,瞬间踩空了 白晴候在车外,本来准备扶她下车。可是他也被那阵响彻天际的雷声惊了一跳,北方人哪儿见过南方夏天这种天神炸屁似的雷? 等他反应过来再伸手相救,已经慢了半拍,孕妇重重跌下马车。 跌落的过程中,元晚河转了一下身子,屁股代替肚子着了地。 白晴吓得脸都白了,“督、督军大人,你还好吧?” 元晚河呆呆坐在地上,摸着肚子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等了半天,身体似乎没什么反应,她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没事,太好了。 她借着白晴的力准备站起身,身子刚一挪动,忽然觉得肚子轻轻抽了一下,身下一股暖流涌出。 最怕的还是来了。 “白晴”元晚河攀着白晴的臂膀,低声说:“我怕是不好了,你别声张,扶我上马车。” 白晴瞬间抽了一口冷气。这个节骨眼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别怕,我没事的,宝宝可能要提前出生了,给我一点时间,生完再赶路。”元晚河十分淡定,那口气就像是在说“给我一点时间,吃完饭再赶路”一样。 然而,些微颤抖的声调暴露了她身体的痛苦。 这时,一匹战马小跑着奔过来,在马车旁停住。一个身批黑色披风的英俊男子跳下马,朝着元晚河单膝跪地行过礼,大步走到近前,低声问:“主人这是怎么了?” 元晚河瞥他一眼,扯起微笑:“佐澜淇,一阵子不见,又变俊了啊。” 白晴黯然又焦急地说道:“她刚才下车时摔了,怕是” “怕是要生了”元晚河捂着肚子,疼得面部扭曲。 “轰隆隆——”又一阵电闪雷鸣,震碎了老天爷的泪泡儿,大颗大颗的水珠子砸了下来。 只一瞬间,大雨瓢泼而至。 佐澜淇比白晴镇定多了,脱下披风为元晚河挡住雨水,“主人,附近有个村庄,我带你去那里分娩吧。” 网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09 生不下来怎么办 “不行,要赶紧渡江,白潞安要追来了。”元晚河疼得声颤,语气却斩钉截铁,“死也不能让他追上。” “好吧,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快速渡江,悬门镇有大夫,您坚持一下。” 可是,元晚河怎么觉得,她坚持不住了。 肚子坠得像要炸掉,身下的血流不断抽走她的气力,她不知道自己还上不上得了船。 “白晴,你先安排其他人渡江。”她命令道。 “那督军大人你” “我在马车里生,生完再渡江。” 这次连镇定哥佐澜淇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什么?!”白晴快崩溃了,“马车里生?马车里怎么生?马车里怎么生?连大夫都没有!连大夫都没有!怎么生?怎么生?” 一员生猛大将,活生生被逼成了复读机,也不能怪他,一个纵横沙场十多年的大男人,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前有江水拦路,后有追兵如虎,然后主帅摔了一跤,然后要生孩子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佐澜淇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对白晴说:“白大哥,五百艘船停泊在长别亭码头,你安排士兵们渡江吧。我在这此处陪护主人,待士兵部渡江之后,你再来接我们。”他又对元晚河说:“主人,白天我在长别亭临时搭建了一个军帐,您去那里分娩吧。” “好。”元晚河虚弱地靠进佐澜淇怀里,任由小帅哥安排了。 白晴内心挣扎了一下,实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佐澜淇的安排。 佐澜淇把元晚河抱进马车,让她靠在软垫上,替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尖锐,元晚河疼得手脚蜷缩起来。 元晚河突然就哭了,她实在是又疼又累又虚弱又绝望。“不行,真的不行我生不下来,怎么办怎么办” “主人。”佐澜淇握住她的手,笃定地看着她,“一切交给我,听我的,好吗?” “你你接生过啊?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以前在弥药做马奴的时候,经常给母马接生。” “”元晚河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嘤嘤嘤我不是母马啊” “主人,主人,别哭了”佐澜淇摸着她的头,“晚晚,别哭了。” 元晚河隐约听到有人唤她“晚晚”,心头蓦地一颤。 此时此刻,她突然好想念腹中孩子的父亲,希望他陪在她身边,陪她受这人世间最凌厉的苦难。 可是,如果他真的来了,她又必须逃开。 她何尝不想留在他身边,听他唤着她“晚晚”,傻开心一辈子。 她曾那样爱他,现在依然爱他。 她哭得更厉害,像是要把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佐澜淇看着她,向来冷淡单调的目光里杂糅了一丝复杂的柔软。 “佐澜淇”女子痛苦地抽噎,“我好孤单,我好生气,我好疼,他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快疼死了,我生不下来怎么办” .。 “不行,要赶紧渡江,白潞安要追来了。”元晚河疼得声颤,语气却斩钉截铁,“死也不能让他追上。” “好吧,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快速渡江,悬门镇有大夫,您坚持一下。” 可是,元晚河怎么觉得,她坚持不住了。 肚子坠得像要炸掉,身下的血流不断抽走她的气力,她不知道自己还上不上得了船。 “白晴,你先安排其他人渡江。”她命令道。 “那督军大人你” “我在马车里生,生完再渡江。” 这次连镇定哥佐澜淇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什么?!”白晴快崩溃了,“马车里生?马车里怎么生?马车里怎么生?连大夫都没有!连大夫都没有!怎么生?怎么生?” 一员生猛大将,活生生被逼成了复读机,也不能怪他,一个纵横沙场十多年的大男人,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前有江水拦路,后有追兵如虎,然后主帅摔了一跤,然后要生孩子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佐澜淇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对白晴说:“白大哥,五百艘船停泊在长别亭码头,你安排士兵们渡江吧。我在这此处陪护主人,待士兵部渡江之后,你再来接我们。”他又对元晚河说:“主人,白天我在长别亭临时搭建了一个军帐,您去那里分娩吧。” “好。”元晚河虚弱地靠进佐澜淇怀里,任由小帅哥安排了。 白晴内心挣扎了一下,实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佐澜淇的安排。 佐澜淇把元晚河抱进马车,让她靠在软垫上,替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尖锐,元晚河疼得手脚蜷缩起来。 元晚河突然就哭了,她实在是又疼又累又虚弱又绝望。“不行,真的不行我生不下来,怎么办怎么办” “主人。”佐澜淇握住她的手,笃定地看着她,“一切交给我,听我的,好吗?” “你你接生过啊?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以前在弥药做马奴的时候,经常给母马接生。” “”元晚河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嘤嘤嘤我不是母马啊” “主人,主人,别哭了”佐澜淇摸着她的头,“晚晚,别哭了。” 元晚河隐约听到有人唤她“晚晚”,心头蓦地一颤。 此时此刻,她突然好想念腹中孩子的父亲,希望他陪在她身边,陪她受这人世间最凌厉的苦难。 可是,如果他真的来了,她又必须逃开。 她何尝不想留在他身边,听他唤着她“晚晚”,傻开心一辈子。 她曾那样爱他,现在依然爱他。 她哭得更厉害,像是要把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佐澜淇看着她,向来冷淡单调的目光里杂糅了一丝复杂的柔软。 “佐澜淇”女子痛苦地抽噎,“我好孤单,我好生气,我好疼,他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快疼死了,我生不下来怎么办” .。 “不行,要赶紧渡江,白潞安要追来了。”元晚河疼得声颤,语气却斩钉截铁,“死也不能让他追上。” “好吧,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快速渡江,悬门镇有大夫,您坚持一下。” 可是,元晚河怎么觉得,她坚持不住了。 肚子坠得像要炸掉,身下的血流不断抽走她的气力,她不知道自己还上不上得了船。 “白晴,你先安排其他人渡江。”她命令道。 “那督军大人你” “我在马车里生,生完再渡江。” 这次连镇定哥佐澜淇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什么?!”白晴快崩溃了,“马车里生?马车里怎么生?马车里怎么生?连大夫都没有!连大夫都没有!怎么生?怎么生?” 一员生猛大将,活生生被逼成了复读机,也不能怪他,一个纵横沙场十多年的大男人,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前有江水拦路,后有追兵如虎,然后主帅摔了一跤,然后要生孩子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佐澜淇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对白晴说:“白大哥,五百艘船停泊在长别亭码头,你安排士兵们渡江吧。我在这此处陪护主人,待士兵部渡江之后,你再来接我们。”他又对元晚河说:“主人,白天我在长别亭临时搭建了一个军帐,您去那里分娩吧。” “好。”元晚河虚弱地靠进佐澜淇怀里,任由小帅哥安排了。 白晴内心挣扎了一下,实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佐澜淇的安排。 佐澜淇把元晚河抱进马车,让她靠在软垫上,替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尖锐,元晚河疼得手脚蜷缩起来。 元晚河突然就哭了,她实在是又疼又累又虚弱又绝望。“不行,真的不行我生不下来,怎么办怎么办” “主人。”佐澜淇握住她的手,笃定地看着她,“一切交给我,听我的,好吗?” “你你接生过啊?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以前在弥药做马奴的时候,经常给母马接生。” “”元晚河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嘤嘤嘤我不是母马啊” “主人,主人,别哭了”佐澜淇摸着她的头,“晚晚,别哭了。” 元晚河隐约听到有人唤她“晚晚”,心头蓦地一颤。 此时此刻,她突然好想念腹中孩子的父亲,希望他陪在她身边,陪她受这人世间最凌厉的苦难。 可是,如果他真的来了,她又必须逃开。 她何尝不想留在他身边,听他唤着她“晚晚”,傻开心一辈子。 她曾那样爱他,现在依然爱他。 她哭得更厉害,像是要把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佐澜淇看着她,向来冷淡单调的目光里杂糅了一丝复杂的柔软。 “佐澜淇”女子痛苦地抽噎,“我好孤单,我好生气,我好疼,他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快疼死了,我生不下来怎么办” .。 “不行,要赶紧渡江,白潞安要追来了。”元晚河疼得声颤,语气却斩钉截铁,“死也不能让他追上。” “好吧,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快速渡江,悬门镇有大夫,您坚持一下。” 可是,元晚河怎么觉得,她坚持不住了。 肚子坠得像要炸掉,身下的血流不断抽走她的气力,她不知道自己还上不上得了船。 “白晴,你先安排其他人渡江。”她命令道。 “那督军大人你” “我在马车里生,生完再渡江。” 这次连镇定哥佐澜淇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什么?!”白晴快崩溃了,“马车里生?马车里怎么生?马车里怎么生?连大夫都没有!连大夫都没有!怎么生?怎么生?” 一员生猛大将,活生生被逼成了复读机,也不能怪他,一个纵横沙场十多年的大男人,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前有江水拦路,后有追兵如虎,然后主帅摔了一跤,然后要生孩子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佐澜淇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对白晴说:“白大哥,五百艘船停泊在长别亭码头,你安排士兵们渡江吧。我在这此处陪护主人,待士兵部渡江之后,你再来接我们。”他又对元晚河说:“主人,白天我在长别亭临时搭建了一个军帐,您去那里分娩吧。” “好。”元晚河虚弱地靠进佐澜淇怀里,任由小帅哥安排了。 白晴内心挣扎了一下,实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佐澜淇的安排。 佐澜淇把元晚河抱进马车,让她靠在软垫上,替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尖锐,元晚河疼得手脚蜷缩起来。 元晚河突然就哭了,她实在是又疼又累又虚弱又绝望。“不行,真的不行我生不下来,怎么办怎么办” “主人。”佐澜淇握住她的手,笃定地看着她,“一切交给我,听我的,好吗?” “你你接生过啊?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以前在弥药做马奴的时候,经常给母马接生。” “”元晚河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嘤嘤嘤我不是母马啊” “主人,主人,别哭了”佐澜淇摸着她的头,“晚晚,别哭了。” 元晚河隐约听到有人唤她“晚晚”,心头蓦地一颤。 此时此刻,她突然好想念腹中孩子的父亲,希望他陪在她身边,陪她受这人世间最凌厉的苦难。 可是,如果他真的来了,她又必须逃开。 她何尝不想留在他身边,听他唤着她“晚晚”,傻开心一辈子。 她曾那样爱他,现在依然爱他。 她哭得更厉害,像是要把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佐澜淇看着她,向来冷淡单调的目光里杂糅了一丝复杂的柔软。 “佐澜淇”女子痛苦地抽噎,“我好孤单,我好生气,我好疼,他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快疼死了,我生不下来怎么办” .。 “不行,要赶紧渡江,白潞安要追来了。”元晚河疼得声颤,语气却斩钉截铁,“死也不能让他追上。” “好吧,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快速渡江,悬门镇有大夫,您坚持一下。” 可是,元晚河怎么觉得,她坚持不住了。 肚子坠得像要炸掉,身下的血流不断抽走她的气力,她不知道自己还上不上得了船。 “白晴,你先安排其他人渡江。”她命令道。 “那督军大人你” “我在马车里生,生完再渡江。” 这次连镇定哥佐澜淇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什么?!”白晴快崩溃了,“马车里生?马车里怎么生?马车里怎么生?连大夫都没有!连大夫都没有!怎么生?怎么生?” 一员生猛大将,活生生被逼成了复读机,也不能怪他,一个纵横沙场十多年的大男人,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前有江水拦路,后有追兵如虎,然后主帅摔了一跤,然后要生孩子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佐澜淇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对白晴说:“白大哥,五百艘船停泊在长别亭码头,你安排士兵们渡江吧。我在这此处陪护主人,待士兵部渡江之后,你再来接我们。”他又对元晚河说:“主人,白天我在长别亭临时搭建了一个军帐,您去那里分娩吧。” “好。”元晚河虚弱地靠进佐澜淇怀里,任由小帅哥安排了。 白晴内心挣扎了一下,实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佐澜淇的安排。 佐澜淇把元晚河抱进马车,让她靠在软垫上,替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尖锐,元晚河疼得手脚蜷缩起来。 元晚河突然就哭了,她实在是又疼又累又虚弱又绝望。“不行,真的不行我生不下来,怎么办怎么办” “主人。”佐澜淇握住她的手,笃定地看着她,“一切交给我,听我的,好吗?” “你你接生过啊?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以前在弥药做马奴的时候,经常给母马接生。” “”元晚河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嘤嘤嘤我不是母马啊” “主人,主人,别哭了”佐澜淇摸着她的头,“晚晚,别哭了。” 元晚河隐约听到有人唤她“晚晚”,心头蓦地一颤。 此时此刻,她突然好想念腹中孩子的父亲,希望他陪在她身边,陪她受这人世间最凌厉的苦难。 可是,如果他真的来了,她又必须逃开。 她何尝不想留在他身边,听他唤着她“晚晚”,傻开心一辈子。 她曾那样爱他,现在依然爱他。 她哭得更厉害,像是要把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佐澜淇看着她,向来冷淡单调的目光里杂糅了一丝复杂的柔软。 “佐澜淇”女子痛苦地抽噎,“我好孤单,我好生气,我好疼,他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快疼死了,我生不下来怎么办” .。 “不行,要赶紧渡江,白潞安要追来了。”元晚河疼得声颤,语气却斩钉截铁,“死也不能让他追上。” “好吧,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快速渡江,悬门镇有大夫,您坚持一下。” 可是,元晚河怎么觉得,她坚持不住了。 肚子坠得像要炸掉,身下的血流不断抽走她的气力,她不知道自己还上不上得了船。 “白晴,你先安排其他人渡江。”她命令道。 “那督军大人你” “我在马车里生,生完再渡江。” 这次连镇定哥佐澜淇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什么?!”白晴快崩溃了,“马车里生?马车里怎么生?马车里怎么生?连大夫都没有!连大夫都没有!怎么生?怎么生?” 一员生猛大将,活生生被逼成了复读机,也不能怪他,一个纵横沙场十多年的大男人,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前有江水拦路,后有追兵如虎,然后主帅摔了一跤,然后要生孩子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佐澜淇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对白晴说:“白大哥,五百艘船停泊在长别亭码头,你安排士兵们渡江吧。我在这此处陪护主人,待士兵部渡江之后,你再来接我们。”他又对元晚河说:“主人,白天我在长别亭临时搭建了一个军帐,您去那里分娩吧。” “好。”元晚河虚弱地靠进佐澜淇怀里,任由小帅哥安排了。 白晴内心挣扎了一下,实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佐澜淇的安排。 佐澜淇把元晚河抱进马车,让她靠在软垫上,替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尖锐,元晚河疼得手脚蜷缩起来。 元晚河突然就哭了,她实在是又疼又累又虚弱又绝望。“不行,真的不行我生不下来,怎么办怎么办” “主人。”佐澜淇握住她的手,笃定地看着她,“一切交给我,听我的,好吗?” “你你接生过啊?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以前在弥药做马奴的时候,经常给母马接生。” “”元晚河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嘤嘤嘤我不是母马啊” “主人,主人,别哭了”佐澜淇摸着她的头,“晚晚,别哭了。” 元晚河隐约听到有人唤她“晚晚”,心头蓦地一颤。 此时此刻,她突然好想念腹中孩子的父亲,希望他陪在她身边,陪她受这人世间最凌厉的苦难。 可是,如果他真的来了,她又必须逃开。 她何尝不想留在他身边,听他唤着她“晚晚”,傻开心一辈子。 她曾那样爱他,现在依然爱他。 她哭得更厉害,像是要把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佐澜淇看着她,向来冷淡单调的目光里杂糅了一丝复杂的柔软。 “佐澜淇”女子痛苦地抽噎,“我好孤单,我好生气,我好疼,他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快疼死了,我生不下来怎么办” .。 “不行,要赶紧渡江,白潞安要追来了。”元晚河疼得声颤,语气却斩钉截铁,“死也不能让他追上。” “好吧,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快速渡江,悬门镇有大夫,您坚持一下。” 可是,元晚河怎么觉得,她坚持不住了。 肚子坠得像要炸掉,身下的血流不断抽走她的气力,她不知道自己还上不上得了船。 “白晴,你先安排其他人渡江。”她命令道。 “那督军大人你” “我在马车里生,生完再渡江。” 这次连镇定哥佐澜淇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什么?!”白晴快崩溃了,“马车里生?马车里怎么生?马车里怎么生?连大夫都没有!连大夫都没有!怎么生?怎么生?” 一员生猛大将,活生生被逼成了复读机,也不能怪他,一个纵横沙场十多年的大男人,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前有江水拦路,后有追兵如虎,然后主帅摔了一跤,然后要生孩子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佐澜淇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对白晴说:“白大哥,五百艘船停泊在长别亭码头,你安排士兵们渡江吧。我在这此处陪护主人,待士兵部渡江之后,你再来接我们。”他又对元晚河说:“主人,白天我在长别亭临时搭建了一个军帐,您去那里分娩吧。” “好。”元晚河虚弱地靠进佐澜淇怀里,任由小帅哥安排了。 白晴内心挣扎了一下,实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佐澜淇的安排。 佐澜淇把元晚河抱进马车,让她靠在软垫上,替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尖锐,元晚河疼得手脚蜷缩起来。 元晚河突然就哭了,她实在是又疼又累又虚弱又绝望。“不行,真的不行我生不下来,怎么办怎么办” “主人。”佐澜淇握住她的手,笃定地看着她,“一切交给我,听我的,好吗?” “你你接生过啊?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以前在弥药做马奴的时候,经常给母马接生。” “”元晚河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嘤嘤嘤我不是母马啊” “主人,主人,别哭了”佐澜淇摸着她的头,“晚晚,别哭了。” 元晚河隐约听到有人唤她“晚晚”,心头蓦地一颤。 此时此刻,她突然好想念腹中孩子的父亲,希望他陪在她身边,陪她受这人世间最凌厉的苦难。 可是,如果他真的来了,她又必须逃开。 她何尝不想留在他身边,听他唤着她“晚晚”,傻开心一辈子。 她曾那样爱他,现在依然爱他。 她哭得更厉害,像是要把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佐澜淇看着她,向来冷淡单调的目光里杂糅了一丝复杂的柔软。 “佐澜淇”女子痛苦地抽噎,“我好孤单,我好生气,我好疼,他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快疼死了,我生不下来怎么办” .。 “不行,要赶紧渡江,白潞安要追来了。”元晚河疼得声颤,语气却斩钉截铁,“死也不能让他追上。” “好吧,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快速渡江,悬门镇有大夫,您坚持一下。” 可是,元晚河怎么觉得,她坚持不住了。 肚子坠得像要炸掉,身下的血流不断抽走她的气力,她不知道自己还上不上得了船。 “白晴,你先安排其他人渡江。”她命令道。 “那督军大人你” “我在马车里生,生完再渡江。” 这次连镇定哥佐澜淇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什么?!”白晴快崩溃了,“马车里生?马车里怎么生?马车里怎么生?连大夫都没有!连大夫都没有!怎么生?怎么生?” 一员生猛大将,活生生被逼成了复读机,也不能怪他,一个纵横沙场十多年的大男人,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前有江水拦路,后有追兵如虎,然后主帅摔了一跤,然后要生孩子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佐澜淇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对白晴说:“白大哥,五百艘船停泊在长别亭码头,你安排士兵们渡江吧。我在这此处陪护主人,待士兵部渡江之后,你再来接我们。”他又对元晚河说:“主人,白天我在长别亭临时搭建了一个军帐,您去那里分娩吧。” “好。”元晚河虚弱地靠进佐澜淇怀里,任由小帅哥安排了。 白晴内心挣扎了一下,实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佐澜淇的安排。 佐澜淇把元晚河抱进马车,让她靠在软垫上,替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尖锐,元晚河疼得手脚蜷缩起来。 元晚河突然就哭了,她实在是又疼又累又虚弱又绝望。“不行,真的不行我生不下来,怎么办怎么办” “主人。”佐澜淇握住她的手,笃定地看着她,“一切交给我,听我的,好吗?” “你你接生过啊?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以前在弥药做马奴的时候,经常给母马接生。” “”元晚河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嘤嘤嘤我不是母马啊” “主人,主人,别哭了”佐澜淇摸着她的头,“晚晚,别哭了。” 元晚河隐约听到有人唤她“晚晚”,心头蓦地一颤。 此时此刻,她突然好想念腹中孩子的父亲,希望他陪在她身边,陪她受这人世间最凌厉的苦难。 可是,如果他真的来了,她又必须逃开。 她何尝不想留在他身边,听他唤着她“晚晚”,傻开心一辈子。 她曾那样爱他,现在依然爱他。 她哭得更厉害,像是要把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佐澜淇看着她,向来冷淡单调的目光里杂糅了一丝复杂的柔软。 “佐澜淇”女子痛苦地抽噎,“我好孤单,我好生气,我好疼,他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快疼死了,我生不下来怎么办” .。 “不行,要赶紧渡江,白潞安要追来了。”元晚河疼得声颤,语气却斩钉截铁,“死也不能让他追上。” “好吧,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快速渡江,悬门镇有大夫,您坚持一下。” 可是,元晚河怎么觉得,她坚持不住了。 肚子坠得像要炸掉,身下的血流不断抽走她的气力,她不知道自己还上不上得了船。 “白晴,你先安排其他人渡江。”她命令道。 “那督军大人你” “我在马车里生,生完再渡江。” 这次连镇定哥佐澜淇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什么?!”白晴快崩溃了,“马车里生?马车里怎么生?马车里怎么生?连大夫都没有!连大夫都没有!怎么生?怎么生?” 一员生猛大将,活生生被逼成了复读机,也不能怪他,一个纵横沙场十多年的大男人,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前有江水拦路,后有追兵如虎,然后主帅摔了一跤,然后要生孩子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佐澜淇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对白晴说:“白大哥,五百艘船停泊在长别亭码头,你安排士兵们渡江吧。我在这此处陪护主人,待士兵部渡江之后,你再来接我们。”他又对元晚河说:“主人,白天我在长别亭临时搭建了一个军帐,您去那里分娩吧。” “好。”元晚河虚弱地靠进佐澜淇怀里,任由小帅哥安排了。 白晴内心挣扎了一下,实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佐澜淇的安排。 佐澜淇把元晚河抱进马车,让她靠在软垫上,替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尖锐,元晚河疼得手脚蜷缩起来。 元晚河突然就哭了,她实在是又疼又累又虚弱又绝望。“不行,真的不行我生不下来,怎么办怎么办” “主人。”佐澜淇握住她的手,笃定地看着她,“一切交给我,听我的,好吗?” “你你接生过啊?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以前在弥药做马奴的时候,经常给母马接生。” “”元晚河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嘤嘤嘤我不是母马啊” “主人,主人,别哭了”佐澜淇摸着她的头,“晚晚,别哭了。” 元晚河隐约听到有人唤她“晚晚”,心头蓦地一颤。 此时此刻,她突然好想念腹中孩子的父亲,希望他陪在她身边,陪她受这人世间最凌厉的苦难。 可是,如果他真的来了,她又必须逃开。 她何尝不想留在他身边,听他唤着她“晚晚”,傻开心一辈子。 她曾那样爱他,现在依然爱他。 她哭得更厉害,像是要把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佐澜淇看着她,向来冷淡单调的目光里杂糅了一丝复杂的柔软。 “佐澜淇”女子痛苦地抽噎,“我好孤单,我好生气,我好疼,他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快疼死了,我生不下来怎么办”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10 少年的吻 她凄凄惨惨地抱怨,弱得像只待宰的小鸡,指挥千军万马、屠戮敌军俘虏时的威武霸气都不知到哪里去了。 佐澜淇的嘴角扯了起来。 元晚河泪湿的眼睛一瞪:“你笑?” 佐澜淇的嘴角越扯越大,竟然真的笑了起来。 他很少笑,天生一副性冷淡拽酷脸。他话也不多,很少表露情绪,虽然对元晚河唯命是从,但她也时常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仿佛是个极简单,又极复杂的人。 元晚河那个气啊,这个佐澜淇是在幸灾乐祸么?看她落魄了倒霉了,连嘲笑都不加掩饰了,变脸要不要这么迅速? 下一步要干什么?起义推翻她? 正当她心中悲壮涌起一股同归于尽的冲动时,佐澜淇忽然捧起她被汗水和泪水打得湿乎乎脏兮兮的脸,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元晚河泪眼圆睁,很懵逼。 少年的唇又厚又烫,像烙铁似的,燎得人心上都起了泡泡。 元晚河不是没被男人亲过,可这次她被亲得震惊了。 我靠!这是佐澜淇啊!不谙情事的冰块少年佐澜淇啊!他从哪学来的这么热烈滚烫的表达方式? 这个吻时间不长,佐澜淇很快起身,俊脸一点不自在的表情都没有,就像强吻自己的主人不犯法一样。 “你不孤单。”他说,“你还有我。有我在,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卧槽,元晚河觉得自己要被宠化了。 处男佐澜淇,竟还有如此纯熟的撩妹隐藏技能! 元晚河还没回过劲儿来,马车已经停下,到军帐前了。 佐澜淇把她抱进军帐,军帐里陈设十分简陋,好在有一架木制行军床,床上居然还有干净被褥。 元晚河心里隐约明白,这是佐澜淇担心她行军劳顿,提前准备好的休息场所。 真是,感觉自己又被狠狠宠了一把。 佐澜淇小心翼翼地把元晚河放在床上,替她擦干净脸上的雨水汗水泪水。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元晚河虚弱地说。 佐澜淇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主人,我在外面候着,您随时吩咐。” 又变回了那个清冷又顺从的少年。 他往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解下腰间的水囊放在她身边,什么也没多说,转身出去了。 元晚河开始哆哆嗦嗦地脱裤子。她想赶紧把肚子里这坨东西生下来,结束这恐怖的酷刑。 一用力,疼得差点晕过去。缓一缓,再用力,又差点疼晕菜。 她打开佐澜淇留下的水囊,猛灌了几口,继续用力。可是折腾了半天,除了越来越疼、力气越来越弱,没有任何进展。 “佐澜淇!佐澜淇!”她嘶声叫喊。她一个人不行,她需要有人在身边,谁都行,哪怕把手递过来给她咬一口缓解一下焦虑也可以。 没动静,佐澜淇没有任何回应。回应她的,只有帐子外越来越凌厉的雷雨声。 她从没听到过这样的雷雨声,就像老天给雷雨插上了锋利的刀刃,划过夜的铁幕,发出金戈撞击摩擦的刺耳声音。 隐约,似乎还有人在惨叫。 这他妈的是下雨还是下刀子呢? .。 她凄凄惨惨地抱怨,弱得像只待宰的小鸡,指挥千军万马、屠戮敌军俘虏时的威武霸气都不知到哪里去了。 佐澜淇的嘴角扯了起来。 元晚河泪湿的眼睛一瞪:“你笑?” 佐澜淇的嘴角越扯越大,竟然真的笑了起来。 他很少笑,天生一副性冷淡拽酷脸。他话也不多,很少表露情绪,虽然对元晚河唯命是从,但她也时常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仿佛是个极简单,又极复杂的人。 元晚河那个气啊,这个佐澜淇是在幸灾乐祸么?看她落魄了倒霉了,连嘲笑都不加掩饰了,变脸要不要这么迅速? 下一步要干什么?起义推翻她? 正当她心中悲壮涌起一股同归于尽的冲动时,佐澜淇忽然捧起她被汗水和泪水打得湿乎乎脏兮兮的脸,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元晚河泪眼圆睁,很懵逼。 少年的唇又厚又烫,像烙铁似的,燎得人心上都起了泡泡。 元晚河不是没被男人亲过,可这次她被亲得震惊了。 我靠!这是佐澜淇啊!不谙情事的冰块少年佐澜淇啊!他从哪学来的这么热烈滚烫的表达方式? 这个吻时间不长,佐澜淇很快起身,俊脸一点不自在的表情都没有,就像强吻自己的主人不犯法一样。 “你不孤单。”他说,“你还有我。有我在,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卧槽,元晚河觉得自己要被宠化了。 处男佐澜淇,竟还有如此纯熟的撩妹隐藏技能! 元晚河还没回过劲儿来,马车已经停下,到军帐前了。 佐澜淇把她抱进军帐,军帐里陈设十分简陋,好在有一架木制行军床,床上居然还有干净被褥。 元晚河心里隐约明白,这是佐澜淇担心她行军劳顿,提前准备好的休息场所。 真是,感觉自己又被狠狠宠了一把。 佐澜淇小心翼翼地把元晚河放在床上,替她擦干净脸上的雨水汗水泪水。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元晚河虚弱地说。 佐澜淇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主人,我在外面候着,您随时吩咐。” 又变回了那个清冷又顺从的少年。 他往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解下腰间的水囊放在她身边,什么也没多说,转身出去了。 元晚河开始哆哆嗦嗦地脱裤子。她想赶紧把肚子里这坨东西生下来,结束这恐怖的酷刑。 一用力,疼得差点晕过去。缓一缓,再用力,又差点疼晕菜。 她打开佐澜淇留下的水囊,猛灌了几口,继续用力。可是折腾了半天,除了越来越疼、力气越来越弱,没有任何进展。 “佐澜淇!佐澜淇!”她嘶声叫喊。她一个人不行,她需要有人在身边,谁都行,哪怕把手递过来给她咬一口缓解一下焦虑也可以。 没动静,佐澜淇没有任何回应。回应她的,只有帐子外越来越凌厉的雷雨声。 她从没听到过这样的雷雨声,就像老天给雷雨插上了锋利的刀刃,划过夜的铁幕,发出金戈撞击摩擦的刺耳声音。 隐约,似乎还有人在惨叫。 这他妈的是下雨还是下刀子呢? .。 她凄凄惨惨地抱怨,弱得像只待宰的小鸡,指挥千军万马、屠戮敌军俘虏时的威武霸气都不知到哪里去了。 佐澜淇的嘴角扯了起来。 元晚河泪湿的眼睛一瞪:“你笑?” 佐澜淇的嘴角越扯越大,竟然真的笑了起来。 他很少笑,天生一副性冷淡拽酷脸。他话也不多,很少表露情绪,虽然对元晚河唯命是从,但她也时常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仿佛是个极简单,又极复杂的人。 元晚河那个气啊,这个佐澜淇是在幸灾乐祸么?看她落魄了倒霉了,连嘲笑都不加掩饰了,变脸要不要这么迅速? 下一步要干什么?起义推翻她? 正当她心中悲壮涌起一股同归于尽的冲动时,佐澜淇忽然捧起她被汗水和泪水打得湿乎乎脏兮兮的脸,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元晚河泪眼圆睁,很懵逼。 少年的唇又厚又烫,像烙铁似的,燎得人心上都起了泡泡。 元晚河不是没被男人亲过,可这次她被亲得震惊了。 我靠!这是佐澜淇啊!不谙情事的冰块少年佐澜淇啊!他从哪学来的这么热烈滚烫的表达方式? 这个吻时间不长,佐澜淇很快起身,俊脸一点不自在的表情都没有,就像强吻自己的主人不犯法一样。 “你不孤单。”他说,“你还有我。有我在,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卧槽,元晚河觉得自己要被宠化了。 处男佐澜淇,竟还有如此纯熟的撩妹隐藏技能! 元晚河还没回过劲儿来,马车已经停下,到军帐前了。 佐澜淇把她抱进军帐,军帐里陈设十分简陋,好在有一架木制行军床,床上居然还有干净被褥。 元晚河心里隐约明白,这是佐澜淇担心她行军劳顿,提前准备好的休息场所。 真是,感觉自己又被狠狠宠了一把。 佐澜淇小心翼翼地把元晚河放在床上,替她擦干净脸上的雨水汗水泪水。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元晚河虚弱地说。 佐澜淇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主人,我在外面候着,您随时吩咐。” 又变回了那个清冷又顺从的少年。 他往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解下腰间的水囊放在她身边,什么也没多说,转身出去了。 元晚河开始哆哆嗦嗦地脱裤子。她想赶紧把肚子里这坨东西生下来,结束这恐怖的酷刑。 一用力,疼得差点晕过去。缓一缓,再用力,又差点疼晕菜。 她打开佐澜淇留下的水囊,猛灌了几口,继续用力。可是折腾了半天,除了越来越疼、力气越来越弱,没有任何进展。 “佐澜淇!佐澜淇!”她嘶声叫喊。她一个人不行,她需要有人在身边,谁都行,哪怕把手递过来给她咬一口缓解一下焦虑也可以。 没动静,佐澜淇没有任何回应。回应她的,只有帐子外越来越凌厉的雷雨声。 她从没听到过这样的雷雨声,就像老天给雷雨插上了锋利的刀刃,划过夜的铁幕,发出金戈撞击摩擦的刺耳声音。 隐约,似乎还有人在惨叫。 这他妈的是下雨还是下刀子呢? .。 她凄凄惨惨地抱怨,弱得像只待宰的小鸡,指挥千军万马、屠戮敌军俘虏时的威武霸气都不知到哪里去了。 佐澜淇的嘴角扯了起来。 元晚河泪湿的眼睛一瞪:“你笑?” 佐澜淇的嘴角越扯越大,竟然真的笑了起来。 他很少笑,天生一副性冷淡拽酷脸。他话也不多,很少表露情绪,虽然对元晚河唯命是从,但她也时常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仿佛是个极简单,又极复杂的人。 元晚河那个气啊,这个佐澜淇是在幸灾乐祸么?看她落魄了倒霉了,连嘲笑都不加掩饰了,变脸要不要这么迅速? 下一步要干什么?起义推翻她? 正当她心中悲壮涌起一股同归于尽的冲动时,佐澜淇忽然捧起她被汗水和泪水打得湿乎乎脏兮兮的脸,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元晚河泪眼圆睁,很懵逼。 少年的唇又厚又烫,像烙铁似的,燎得人心上都起了泡泡。 元晚河不是没被男人亲过,可这次她被亲得震惊了。 我靠!这是佐澜淇啊!不谙情事的冰块少年佐澜淇啊!他从哪学来的这么热烈滚烫的表达方式? 这个吻时间不长,佐澜淇很快起身,俊脸一点不自在的表情都没有,就像强吻自己的主人不犯法一样。 “你不孤单。”他说,“你还有我。有我在,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卧槽,元晚河觉得自己要被宠化了。 处男佐澜淇,竟还有如此纯熟的撩妹隐藏技能! 元晚河还没回过劲儿来,马车已经停下,到军帐前了。 佐澜淇把她抱进军帐,军帐里陈设十分简陋,好在有一架木制行军床,床上居然还有干净被褥。 元晚河心里隐约明白,这是佐澜淇担心她行军劳顿,提前准备好的休息场所。 真是,感觉自己又被狠狠宠了一把。 佐澜淇小心翼翼地把元晚河放在床上,替她擦干净脸上的雨水汗水泪水。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元晚河虚弱地说。 佐澜淇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主人,我在外面候着,您随时吩咐。” 又变回了那个清冷又顺从的少年。 他往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解下腰间的水囊放在她身边,什么也没多说,转身出去了。 元晚河开始哆哆嗦嗦地脱裤子。她想赶紧把肚子里这坨东西生下来,结束这恐怖的酷刑。 一用力,疼得差点晕过去。缓一缓,再用力,又差点疼晕菜。 她打开佐澜淇留下的水囊,猛灌了几口,继续用力。可是折腾了半天,除了越来越疼、力气越来越弱,没有任何进展。 “佐澜淇!佐澜淇!”她嘶声叫喊。她一个人不行,她需要有人在身边,谁都行,哪怕把手递过来给她咬一口缓解一下焦虑也可以。 没动静,佐澜淇没有任何回应。回应她的,只有帐子外越来越凌厉的雷雨声。 她从没听到过这样的雷雨声,就像老天给雷雨插上了锋利的刀刃,划过夜的铁幕,发出金戈撞击摩擦的刺耳声音。 隐约,似乎还有人在惨叫。 这他妈的是下雨还是下刀子呢? .。 她凄凄惨惨地抱怨,弱得像只待宰的小鸡,指挥千军万马、屠戮敌军俘虏时的威武霸气都不知到哪里去了。 佐澜淇的嘴角扯了起来。 元晚河泪湿的眼睛一瞪:“你笑?” 佐澜淇的嘴角越扯越大,竟然真的笑了起来。 他很少笑,天生一副性冷淡拽酷脸。他话也不多,很少表露情绪,虽然对元晚河唯命是从,但她也时常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仿佛是个极简单,又极复杂的人。 元晚河那个气啊,这个佐澜淇是在幸灾乐祸么?看她落魄了倒霉了,连嘲笑都不加掩饰了,变脸要不要这么迅速? 下一步要干什么?起义推翻她? 正当她心中悲壮涌起一股同归于尽的冲动时,佐澜淇忽然捧起她被汗水和泪水打得湿乎乎脏兮兮的脸,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元晚河泪眼圆睁,很懵逼。 少年的唇又厚又烫,像烙铁似的,燎得人心上都起了泡泡。 元晚河不是没被男人亲过,可这次她被亲得震惊了。 我靠!这是佐澜淇啊!不谙情事的冰块少年佐澜淇啊!他从哪学来的这么热烈滚烫的表达方式? 这个吻时间不长,佐澜淇很快起身,俊脸一点不自在的表情都没有,就像强吻自己的主人不犯法一样。 “你不孤单。”他说,“你还有我。有我在,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卧槽,元晚河觉得自己要被宠化了。 处男佐澜淇,竟还有如此纯熟的撩妹隐藏技能! 元晚河还没回过劲儿来,马车已经停下,到军帐前了。 佐澜淇把她抱进军帐,军帐里陈设十分简陋,好在有一架木制行军床,床上居然还有干净被褥。 元晚河心里隐约明白,这是佐澜淇担心她行军劳顿,提前准备好的休息场所。 真是,感觉自己又被狠狠宠了一把。 佐澜淇小心翼翼地把元晚河放在床上,替她擦干净脸上的雨水汗水泪水。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元晚河虚弱地说。 佐澜淇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主人,我在外面候着,您随时吩咐。” 又变回了那个清冷又顺从的少年。 他往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解下腰间的水囊放在她身边,什么也没多说,转身出去了。 元晚河开始哆哆嗦嗦地脱裤子。她想赶紧把肚子里这坨东西生下来,结束这恐怖的酷刑。 一用力,疼得差点晕过去。缓一缓,再用力,又差点疼晕菜。 她打开佐澜淇留下的水囊,猛灌了几口,继续用力。可是折腾了半天,除了越来越疼、力气越来越弱,没有任何进展。 “佐澜淇!佐澜淇!”她嘶声叫喊。她一个人不行,她需要有人在身边,谁都行,哪怕把手递过来给她咬一口缓解一下焦虑也可以。 没动静,佐澜淇没有任何回应。回应她的,只有帐子外越来越凌厉的雷雨声。 她从没听到过这样的雷雨声,就像老天给雷雨插上了锋利的刀刃,划过夜的铁幕,发出金戈撞击摩擦的刺耳声音。 隐约,似乎还有人在惨叫。 这他妈的是下雨还是下刀子呢? .。 她凄凄惨惨地抱怨,弱得像只待宰的小鸡,指挥千军万马、屠戮敌军俘虏时的威武霸气都不知到哪里去了。 佐澜淇的嘴角扯了起来。 元晚河泪湿的眼睛一瞪:“你笑?” 佐澜淇的嘴角越扯越大,竟然真的笑了起来。 他很少笑,天生一副性冷淡拽酷脸。他话也不多,很少表露情绪,虽然对元晚河唯命是从,但她也时常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仿佛是个极简单,又极复杂的人。 元晚河那个气啊,这个佐澜淇是在幸灾乐祸么?看她落魄了倒霉了,连嘲笑都不加掩饰了,变脸要不要这么迅速? 下一步要干什么?起义推翻她? 正当她心中悲壮涌起一股同归于尽的冲动时,佐澜淇忽然捧起她被汗水和泪水打得湿乎乎脏兮兮的脸,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元晚河泪眼圆睁,很懵逼。 少年的唇又厚又烫,像烙铁似的,燎得人心上都起了泡泡。 元晚河不是没被男人亲过,可这次她被亲得震惊了。 我靠!这是佐澜淇啊!不谙情事的冰块少年佐澜淇啊!他从哪学来的这么热烈滚烫的表达方式? 这个吻时间不长,佐澜淇很快起身,俊脸一点不自在的表情都没有,就像强吻自己的主人不犯法一样。 “你不孤单。”他说,“你还有我。有我在,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卧槽,元晚河觉得自己要被宠化了。 处男佐澜淇,竟还有如此纯熟的撩妹隐藏技能! 元晚河还没回过劲儿来,马车已经停下,到军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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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是佐澜淇啊!不谙情事的冰块少年佐澜淇啊!他从哪学来的这么热烈滚烫的表达方式? 这个吻时间不长,佐澜淇很快起身,俊脸一点不自在的表情都没有,就像强吻自己的主人不犯法一样。 “你不孤单。”他说,“你还有我。有我在,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卧槽,元晚河觉得自己要被宠化了。 处男佐澜淇,竟还有如此纯熟的撩妹隐藏技能! 元晚河还没回过劲儿来,马车已经停下,到军帐前了。 佐澜淇把她抱进军帐,军帐里陈设十分简陋,好在有一架木制行军床,床上居然还有干净被褥。 元晚河心里隐约明白,这是佐澜淇担心她行军劳顿,提前准备好的休息场所。 真是,感觉自己又被狠狠宠了一把。 佐澜淇小心翼翼地把元晚河放在床上,替她擦干净脸上的雨水汗水泪水。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元晚河虚弱地说。 佐澜淇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主人,我在外面候着,您随时吩咐。” 又变回了那个清冷又顺从的少年。 他往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解下腰间的水囊放在她身边,什么也没多说,转身出去了。 元晚河开始哆哆嗦嗦地脱裤子。她想赶紧把肚子里这坨东西生下来,结束这恐怖的酷刑。 一用力,疼得差点晕过去。缓一缓,再用力,又差点疼晕菜。 她打开佐澜淇留下的水囊,猛灌了几口,继续用力。可是折腾了半天,除了越来越疼、力气越来越弱,没有任何进展。 “佐澜淇!佐澜淇!”她嘶声叫喊。她一个人不行,她需要有人在身边,谁都行,哪怕把手递过来给她咬一口缓解一下焦虑也可以。 没动静,佐澜淇没有任何回应。回应她的,只有帐子外越来越凌厉的雷雨声。 她从没听到过这样的雷雨声,就像老天给雷雨插上了锋利的刀刃,划过夜的铁幕,发出金戈撞击摩擦的刺耳声音。 隐约,似乎还有人在惨叫。 这他妈的是下雨还是下刀子呢? .。 她凄凄惨惨地抱怨,弱得像只待宰的小鸡,指挥千军万马、屠戮敌军俘虏时的威武霸气都不知到哪里去了。 佐澜淇的嘴角扯了起来。 元晚河泪湿的眼睛一瞪:“你笑?” 佐澜淇的嘴角越扯越大,竟然真的笑了起来。 他很少笑,天生一副性冷淡拽酷脸。他话也不多,很少表露情绪,虽然对元晚河唯命是从,但她也时常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仿佛是个极简单,又极复杂的人。 元晚河那个气啊,这个佐澜淇是在幸灾乐祸么?看她落魄了倒霉了,连嘲笑都不加掩饰了,变脸要不要这么迅速? 下一步要干什么?起义推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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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言自语,跟肚里的孩子讲了半天道理,觉得差不多了,可以生了。 然后,咬紧牙关,憋足一口气,然后猛然用力。 然后,疼晕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雨停了,天还未亮。长别亭外,兵马凌乱,刀剑散落。 佐澜淇单膝跪地,长刀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鲜血滴入湿泞的地面,在黑夜中不着痕迹。 一把长剑向他划来,剑锋沾着雨水和血水,湿漉漉的杀气。剑柄握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里,那只手半隐半露在月牙白的锦袖中。 长剑没有碰着佐澜淇,只在他面前一划而过,月牙白的锦衣已翩然远去,走向前方的军帐。 看上去已经虚弱不堪的佐澜淇,突然发狠地往前冲起,旋即被身后两名壮汉摁倒。 “你不要进去,不要动她!”他被死死按住,脸都贴在地上了,敌人的刀刃都贴住他脖子上的血管了,少年依然够硬气。 锦袍男子回头,一缕很淡然、很轻蔑的笑容:“你这只狗没养几天,倒是对主子够忠诚的,这么快就被她色诱了?”他随意把玩着手中的剑,剑尖在雨后镜面一般的地上划出几道细痕,“莫急,待我解决了那个背信弃义的女人,就送你去陪她。” 长剑撩开军帐的帘子,一股闷热的潮气扑面而来。 搅拌着浓重的血腥味。 帐子不大,很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东南角的一支白色蜡烛。 蜡烛已经快燃烧完了,苟延残喘地用最后一点生命的火光,将一旁的行军床温柔包围着。 男人走上前,看到了令他毕生难忘的景象。 简陋的行军床上,躺着一个面如纸色的女人。她的头发、衣服被汗水湿透,而下身的裤子、床单则被血水湿透。 她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长形包裹,包裹里,露出一张皱皱的、嫩嫩的小脸。 “当啷”一声,男人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一身冷厉杀气,在这一双脆弱柔软的生命面前,瞬间散逸无踪影。 他俯身,想抚摸她的脸,手却止不住颤抖。 转而想去摸摸包裹里的那张小小脸,手颤得更厉害。 前一刻,他还想一了百了,把这个背叛他的女人彻底解决掉,断了自己的念想。反正他已经拥有了可以替代她的人,那位伊人身份更高贵,更柔顺,更听话,也许也更爱他。 而这一刻,他的心里脑里魂魄里,却只剩一个想法:做父亲了。 她睁开眼,散乱的目光很久才聚焦到他的脸上,也许是因为力竭和失血,瞳仁原本漆黑的色泽清淡了许多,变成迷蒙的深褐色。 似乎用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她把头微微别过去。方才痛极时咬破了嘴唇,血迹衬着惨白如雪的脸色,如一抹花痕点缀在白绢之上。 又用了很久,才挤出一句气息微弱的话:“姓白的,你闺女差点没把我折腾死。” 女儿,是个女儿。 .。 元晚河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也有一把刀子,沿着她的骨缝划拉,不把她大卸八块不罢休。 一一宝贝啊,你这是要把为娘neng死么?宝贝,乖一点,别墨迹,快快出来,娘一定好好疼你,你就别让娘疼了。 她自言自语,跟肚里的孩子讲了半天道理,觉得差不多了,可以生了。 然后,咬紧牙关,憋足一口气,然后猛然用力。 然后,疼晕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雨停了,天还未亮。长别亭外,兵马凌乱,刀剑散落。 佐澜淇单膝跪地,长刀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鲜血滴入湿泞的地面,在黑夜中不着痕迹。 一把长剑向他划来,剑锋沾着雨水和血水,湿漉漉的杀气。剑柄握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里,那只手半隐半露在月牙白的锦袖中。 长剑没有碰着佐澜淇,只在他面前一划而过,月牙白的锦衣已翩然远去,走向前方的军帐。 看上去已经虚弱不堪的佐澜淇,突然发狠地往前冲起,旋即被身后两名壮汉摁倒。 “你不要进去,不要动她!”他被死死按住,脸都贴在地上了,敌人的刀刃都贴住他脖子上的血管了,少年依然够硬气。 锦袍男子回头,一缕很淡然、很轻蔑的笑容:“你这只狗没养几天,倒是对主子够忠诚的,这么快就被她色诱了?”他随意把玩着手中的剑,剑尖在雨后镜面一般的地上划出几道细痕,“莫急,待我解决了那个背信弃义的女人,就送你去陪她。” 长剑撩开军帐的帘子,一股闷热的潮气扑面而来。 搅拌着浓重的血腥味。 帐子不大,很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东南角的一支白色蜡烛。 蜡烛已经快燃烧完了,苟延残喘地用最后一点生命的火光,将一旁的行军床温柔包围着。 男人走上前,看到了令他毕生难忘的景象。 简陋的行军床上,躺着一个面如纸色的女人。她的头发、衣服被汗水湿透,而下身的裤子、床单则被血水湿透。 她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长形包裹,包裹里,露出一张皱皱的、嫩嫩的小脸。 “当啷”一声,男人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一身冷厉杀气,在这一双脆弱柔软的生命面前,瞬间散逸无踪影。 他俯身,想抚摸她的脸,手却止不住颤抖。 转而想去摸摸包裹里的那张小小脸,手颤得更厉害。 前一刻,他还想一了百了,把这个背叛他的女人彻底解决掉,断了自己的念想。反正他已经拥有了可以替代她的人,那位伊人身份更高贵,更柔顺,更听话,也许也更爱他。 而这一刻,他的心里脑里魂魄里,却只剩一个想法:做父亲了。 她睁开眼,散乱的目光很久才聚焦到他的脸上,也许是因为力竭和失血,瞳仁原本漆黑的色泽清淡了许多,变成迷蒙的深褐色。 似乎用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她把头微微别过去。方才痛极时咬破了嘴唇,血迹衬着惨白如雪的脸色,如一抹花痕点缀在白绢之上。 又用了很久,才挤出一句气息微弱的话:“姓白的,你闺女差点没把我折腾死。” 女儿,是个女儿。 .。 元晚河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也有一把刀子,沿着她的骨缝划拉,不把她大卸八块不罢休。 一一宝贝啊,你这是要把为娘neng死么?宝贝,乖一点,别墨迹,快快出来,娘一定好好疼你,你就别让娘疼了。 她自言自语,跟肚里的孩子讲了半天道理,觉得差不多了,可以生了。 然后,咬紧牙关,憋足一口气,然后猛然用力。 然后,疼晕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雨停了,天还未亮。长别亭外,兵马凌乱,刀剑散落。 佐澜淇单膝跪地,长刀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鲜血滴入湿泞的地面,在黑夜中不着痕迹。 一把长剑向他划来,剑锋沾着雨水和血水,湿漉漉的杀气。剑柄握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里,那只手半隐半露在月牙白的锦袖中。 长剑没有碰着佐澜淇,只在他面前一划而过,月牙白的锦衣已翩然远去,走向前方的军帐。 看上去已经虚弱不堪的佐澜淇,突然发狠地往前冲起,旋即被身后两名壮汉摁倒。 “你不要进去,不要动她!”他被死死按住,脸都贴在地上了,敌人的刀刃都贴住他脖子上的血管了,少年依然够硬气。 锦袍男子回头,一缕很淡然、很轻蔑的笑容:“你这只狗没养几天,倒是对主子够忠诚的,这么快就被她色诱了?”他随意把玩着手中的剑,剑尖在雨后镜面一般的地上划出几道细痕,“莫急,待我解决了那个背信弃义的女人,就送你去陪她。” 长剑撩开军帐的帘子,一股闷热的潮气扑面而来。 搅拌着浓重的血腥味。 帐子不大,很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东南角的一支白色蜡烛。 蜡烛已经快燃烧完了,苟延残喘地用最后一点生命的火光,将一旁的行军床温柔包围着。 男人走上前,看到了令他毕生难忘的景象。 简陋的行军床上,躺着一个面如纸色的女人。她的头发、衣服被汗水湿透,而下身的裤子、床单则被血水湿透。 她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长形包裹,包裹里,露出一张皱皱的、嫩嫩的小脸。 “当啷”一声,男人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一身冷厉杀气,在这一双脆弱柔软的生命面前,瞬间散逸无踪影。 他俯身,想抚摸她的脸,手却止不住颤抖。 转而想去摸摸包裹里的那张小小脸,手颤得更厉害。 前一刻,他还想一了百了,把这个背叛他的女人彻底解决掉,断了自己的念想。反正他已经拥有了可以替代她的人,那位伊人身份更高贵,更柔顺,更听话,也许也更爱他。 而这一刻,他的心里脑里魂魄里,却只剩一个想法:做父亲了。 她睁开眼,散乱的目光很久才聚焦到他的脸上,也许是因为力竭和失血,瞳仁原本漆黑的色泽清淡了许多,变成迷蒙的深褐色。 似乎用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她把头微微别过去。方才痛极时咬破了嘴唇,血迹衬着惨白如雪的脸色,如一抹花痕点缀在白绢之上。 又用了很久,才挤出一句气息微弱的话:“姓白的,你闺女差点没把我折腾死。” 女儿,是个女儿。 .。 元晚河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也有一把刀子,沿着她的骨缝划拉,不把她大卸八块不罢休。 一一宝贝啊,你这是要把为娘neng死么?宝贝,乖一点,别墨迹,快快出来,娘一定好好疼你,你就别让娘疼了。 她自言自语,跟肚里的孩子讲了半天道理,觉得差不多了,可以生了。 然后,咬紧牙关,憋足一口气,然后猛然用力。 然后,疼晕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雨停了,天还未亮。长别亭外,兵马凌乱,刀剑散落。 佐澜淇单膝跪地,长刀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鲜血滴入湿泞的地面,在黑夜中不着痕迹。 一把长剑向他划来,剑锋沾着雨水和血水,湿漉漉的杀气。剑柄握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里,那只手半隐半露在月牙白的锦袖中。 长剑没有碰着佐澜淇,只在他面前一划而过,月牙白的锦衣已翩然远去,走向前方的军帐。 看上去已经虚弱不堪的佐澜淇,突然发狠地往前冲起,旋即被身后两名壮汉摁倒。 “你不要进去,不要动她!”他被死死按住,脸都贴在地上了,敌人的刀刃都贴住他脖子上的血管了,少年依然够硬气。 锦袍男子回头,一缕很淡然、很轻蔑的笑容:“你这只狗没养几天,倒是对主子够忠诚的,这么快就被她色诱了?”他随意把玩着手中的剑,剑尖在雨后镜面一般的地上划出几道细痕,“莫急,待我解决了那个背信弃义的女人,就送你去陪她。” 长剑撩开军帐的帘子,一股闷热的潮气扑面而来。 搅拌着浓重的血腥味。 帐子不大,很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东南角的一支白色蜡烛。 蜡烛已经快燃烧完了,苟延残喘地用最后一点生命的火光,将一旁的行军床温柔包围着。 男人走上前,看到了令他毕生难忘的景象。 简陋的行军床上,躺着一个面如纸色的女人。她的头发、衣服被汗水湿透,而下身的裤子、床单则被血水湿透。 她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长形包裹,包裹里,露出一张皱皱的、嫩嫩的小脸。 “当啷”一声,男人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一身冷厉杀气,在这一双脆弱柔软的生命面前,瞬间散逸无踪影。 他俯身,想抚摸她的脸,手却止不住颤抖。 转而想去摸摸包裹里的那张小小脸,手颤得更厉害。 前一刻,他还想一了百了,把这个背叛他的女人彻底解决掉,断了自己的念想。反正他已经拥有了可以替代她的人,那位伊人身份更高贵,更柔顺,更听话,也许也更爱他。 而这一刻,他的心里脑里魂魄里,却只剩一个想法:做父亲了。 她睁开眼,散乱的目光很久才聚焦到他的脸上,也许是因为力竭和失血,瞳仁原本漆黑的色泽清淡了许多,变成迷蒙的深褐色。 似乎用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她把头微微别过去。方才痛极时咬破了嘴唇,血迹衬着惨白如雪的脸色,如一抹花痕点缀在白绢之上。 又用了很久,才挤出一句气息微弱的话:“姓白的,你闺女差点没把我折腾死。” 女儿,是个女儿。 .。 元晚河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也有一把刀子,沿着她的骨缝划拉,不把她大卸八块不罢休。 一一宝贝啊,你这是要把为娘neng死么?宝贝,乖一点,别墨迹,快快出来,娘一定好好疼你,你就别让娘疼了。 她自言自语,跟肚里的孩子讲了半天道理,觉得差不多了,可以生了。 然后,咬紧牙关,憋足一口气,然后猛然用力。 然后,疼晕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雨停了,天还未亮。长别亭外,兵马凌乱,刀剑散落。 佐澜淇单膝跪地,长刀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鲜血滴入湿泞的地面,在黑夜中不着痕迹。 一把长剑向他划来,剑锋沾着雨水和血水,湿漉漉的杀气。剑柄握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里,那只手半隐半露在月牙白的锦袖中。 长剑没有碰着佐澜淇,只在他面前一划而过,月牙白的锦衣已翩然远去,走向前方的军帐。 看上去已经虚弱不堪的佐澜淇,突然发狠地往前冲起,旋即被身后两名壮汉摁倒。 “你不要进去,不要动她!”他被死死按住,脸都贴在地上了,敌人的刀刃都贴住他脖子上的血管了,少年依然够硬气。 锦袍男子回头,一缕很淡然、很轻蔑的笑容:“你这只狗没养几天,倒是对主子够忠诚的,这么快就被她色诱了?”他随意把玩着手中的剑,剑尖在雨后镜面一般的地上划出几道细痕,“莫急,待我解决了那个背信弃义的女人,就送你去陪她。” 长剑撩开军帐的帘子,一股闷热的潮气扑面而来。 搅拌着浓重的血腥味。 帐子不大,很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东南角的一支白色蜡烛。 蜡烛已经快燃烧完了,苟延残喘地用最后一点生命的火光,将一旁的行军床温柔包围着。 男人走上前,看到了令他毕生难忘的景象。 简陋的行军床上,躺着一个面如纸色的女人。她的头发、衣服被汗水湿透,而下身的裤子、床单则被血水湿透。 她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长形包裹,包裹里,露出一张皱皱的、嫩嫩的小脸。 “当啷”一声,男人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一身冷厉杀气,在这一双脆弱柔软的生命面前,瞬间散逸无踪影。 他俯身,想抚摸她的脸,手却止不住颤抖。 转而想去摸摸包裹里的那张小小脸,手颤得更厉害。 前一刻,他还想一了百了,把这个背叛他的女人彻底解决掉,断了自己的念想。反正他已经拥有了可以替代她的人,那位伊人身份更高贵,更柔顺,更听话,也许也更爱他。 而这一刻,他的心里脑里魂魄里,却只剩一个想法:做父亲了。 她睁开眼,散乱的目光很久才聚焦到他的脸上,也许是因为力竭和失血,瞳仁原本漆黑的色泽清淡了许多,变成迷蒙的深褐色。 似乎用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她把头微微别过去。方才痛极时咬破了嘴唇,血迹衬着惨白如雪的脸色,如一抹花痕点缀在白绢之上。 又用了很久,才挤出一句气息微弱的话:“姓白的,你闺女差点没把我折腾死。” 女儿,是个女儿。 .。 元晚河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也有一把刀子,沿着她的骨缝划拉,不把她大卸八块不罢休。 一一宝贝啊,你这是要把为娘neng死么?宝贝,乖一点,别墨迹,快快出来,娘一定好好疼你,你就别让娘疼了。 她自言自语,跟肚里的孩子讲了半天道理,觉得差不多了,可以生了。 然后,咬紧牙关,憋足一口气,然后猛然用力。 然后,疼晕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雨停了,天还未亮。长别亭外,兵马凌乱,刀剑散落。 佐澜淇单膝跪地,长刀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鲜血滴入湿泞的地面,在黑夜中不着痕迹。 一把长剑向他划来,剑锋沾着雨水和血水,湿漉漉的杀气。剑柄握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里,那只手半隐半露在月牙白的锦袖中。 长剑没有碰着佐澜淇,只在他面前一划而过,月牙白的锦衣已翩然远去,走向前方的军帐。 看上去已经虚弱不堪的佐澜淇,突然发狠地往前冲起,旋即被身后两名壮汉摁倒。 “你不要进去,不要动她!”他被死死按住,脸都贴在地上了,敌人的刀刃都贴住他脖子上的血管了,少年依然够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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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宝贝啊,你这是要把为娘neng死么?宝贝,乖一点,别墨迹,快快出来,娘一定好好疼你,你就别让娘疼了。 她自言自语,跟肚里的孩子讲了半天道理,觉得差不多了,可以生了。 然后,咬紧牙关,憋足一口气,然后猛然用力。 然后,疼晕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雨停了,天还未亮。长别亭外,兵马凌乱,刀剑散落。 佐澜淇单膝跪地,长刀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鲜血滴入湿泞的地面,在黑夜中不着痕迹。 一把长剑向他划来,剑锋沾着雨水和血水,湿漉漉的杀气。剑柄握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里,那只手半隐半露在月牙白的锦袖中。 长剑没有碰着佐澜淇,只在他面前一划而过,月牙白的锦衣已翩然远去,走向前方的军帐。 看上去已经虚弱不堪的佐澜淇,突然发狠地往前冲起,旋即被身后两名壮汉摁倒。 “你不要进去,不要动她!”他被死死按住,脸都贴在地上了,敌人的刀刃都贴住他脖子上的血管了,少年依然够硬气。 锦袍男子回头,一缕很淡然、很轻蔑的笑容:“你这只狗没养几天,倒是对主子够忠诚的,这么快就被她色诱了?”他随意把玩着手中的剑,剑尖在雨后镜面一般的地上划出几道细痕,“莫急,待我解决了那个背信弃义的女人,就送你去陪她。” 长剑撩开军帐的帘子,一股闷热的潮气扑面而来。 搅拌着浓重的血腥味。 帐子不大,很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东南角的一支白色蜡烛。 蜡烛已经快燃烧完了,苟延残喘地用最后一点生命的火光,将一旁的行军床温柔包围着。 男人走上前,看到了令他毕生难忘的景象。 简陋的行军床上,躺着一个面如纸色的女人。她的头发、衣服被汗水湿透,而下身的裤子、床单则被血水湿透。 她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长形包裹,包裹里,露出一张皱皱的、嫩嫩的小脸。 “当啷”一声,男人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一身冷厉杀气,在这一双脆弱柔软的生命面前,瞬间散逸无踪影。 他俯身,想抚摸她的脸,手却止不住颤抖。 转而想去摸摸包裹里的那张小小脸,手颤得更厉害。 前一刻,他还想一了百了,把这个背叛他的女人彻底解决掉,断了自己的念想。反正他已经拥有了可以替代她的人,那位伊人身份更高贵,更柔顺,更听话,也许也更爱他。 而这一刻,他的心里脑里魂魄里,却只剩一个想法:做父亲了。 她睁开眼,散乱的目光很久才聚焦到他的脸上,也许是因为力竭和失血,瞳仁原本漆黑的色泽清淡了许多,变成迷蒙的深褐色。 似乎用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她把头微微别过去。方才痛极时咬破了嘴唇,血迹衬着惨白如雪的脸色,如一抹花痕点缀在白绢之上。 又用了很久,才挤出一句气息微弱的话:“姓白的,你闺女差点没把我折腾死。” 女儿,是个女儿。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12 只想吻她 白潞安眉目俱软,喜难自禁。 他从未如此高兴过,从未。他最爱的女人,给他带来了一个世间最可爱的小情人。 一切龃龉、怨恨、怒火,都瞬间不知到何处去了,就像从未有过一样。 “晚晚。”他只想吻她,“辛苦你了。你流了很多血,我去给你找大夫。” “没事,打仗受伤流的血,比这多多了,在我的承受范围内。”元晚河抿了抿干裂的唇,“就是好渴。” 白潞安连忙说:“你稍等,我去弄点热水给你喝。” 他急火火地冲出去,片刻进来时,一手捧了一碗热水,另一手拿了一条棉毯。 他把棉毯盖在她身上,将她半扶起来,水送到她唇边。 “晚晚,你慢慢喝。” 元晚河只喝了两口就喝不动了,身体太虚弱了。 “我想喝点粥,浑身没力气。” “好,我这就去叫人弄。” “鸡汤,我还想喝鸡汤。”她又补充。 “好,好。” “去给我拿一条干净毛巾。” “好,好。” 他被她使唤得手忙脚乱。 一通忙活之后,他回来:“晚晚,你还需要什么?” 元晚河想了想,说:“不要动我的兵,放他们过江,不要伤害佐澜淇。” 这次没有听到白潞安说“好”。 元晚河抬眼望他,他原本柔软宠溺的神情,瞬间又有冰封的趋势。 他突然站起身,朝外走。 元晚河立即有种不祥的预感,“白白潞安,你干什么去?你还没答应我” 他不搭理,兀自提起掉在地上的剑,撩开帐帘出去了。 元晚河觉得很不好了,翻身下床,脚一着地,身体就像个破布袋一样软塌下去。 她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还在作痛的肚子,跌跌撞撞追出去。 她看到了帐子外的情形。 到处都是陈兵,他们脚下,散落着断箭,残刀,以及永乐军的尸体。 不远处,两个壮汉半跪着,把一个人按在地上。 那人浑身血透血透的,一般人像这样怕是就该领便当了。可这人是佐澜淇,是血都流光了还得让两个壮汉才能按住的硬气少年。 白潞安提着剑,朝少年走去。 “不要,不要,不要”元晚河连喊了三声“不要”,可惜气虚体弱,不够有震慑力,阻挡不住白潞安的剑挥向佐澜淇的脖子。 “灵扬!!!” 最后这一声嘶吼,使出了洪荒之力。 她脚下一绊,跪倒在水洼中。 白潞安手中的剑一顿,剑尖在碰到佐澜淇的耳垂时停住。 本来已经意识模糊的佐澜淇,突然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猛地暴起,把压着他的两个壮汉挣得往后仰倒。 白潞安的剑一送,抵住了佐澜淇的咽喉。 “灵扬,求你了!”跪在水洼里的元晚河又是着急忙慌地一声喊。 白潞安的剑最终没有刺进佐澜淇的咽喉。 佐澜淇还没完站起来,只能半跪着,狠狠瞪着白潞安。 “你最好老实一点。”白潞安说,“让她少替你操心。” 佐澜淇望向元晚河,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挫败,就是那种大男孩自尊受伤的挫败。 他低下头,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松懈了,泄气了,强撑的伤体终于散架,轰然倒地。 白潞安扔了剑,转身朝元晚河走来,蹲下,抹抹溅在她脸上的污水,“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么?” 。 白潞安眉目俱软,喜难自禁。 他从未如此高兴过,从未。他最爱的女人,给他带来了一个世间最可爱的小情人。 一切龃龉、怨恨、怒火,都瞬间不知到何处去了,就像从未有过一样。 “晚晚。”他只想吻她,“辛苦你了。你流了很多血,我去给你找大夫。” “没事,打仗受伤流的血,比这多多了,在我的承受范围内。”元晚河抿了抿干裂的唇,“就是好渴。” 白潞安连忙说:“你稍等,我去弄点热水给你喝。” 他急火火地冲出去,片刻进来时,一手捧了一碗热水,另一手拿了一条棉毯。 他把棉毯盖在她身上,将她半扶起来,水送到她唇边。 “晚晚,你慢慢喝。” 元晚河只喝了两口就喝不动了,身体太虚弱了。 “我想喝点粥,浑身没力气。” “好,我这就去叫人弄。” “鸡汤,我还想喝鸡汤。”她又补充。 “好,好。” “去给我拿一条干净毛巾。” “好,好。” 他被她使唤得手忙脚乱。 一通忙活之后,他回来:“晚晚,你还需要什么?” 元晚河想了想,说:“不要动我的兵,放他们过江,不要伤害佐澜淇。” 这次没有听到白潞安说“好”。 元晚河抬眼望他,他原本柔软宠溺的神情,瞬间又有冰封的趋势。 他突然站起身,朝外走。 元晚河立即有种不祥的预感,“白白潞安,你干什么去?你还没答应我” 他不搭理,兀自提起掉在地上的剑,撩开帐帘出去了。 元晚河觉得很不好了,翻身下床,脚一着地,身体就像个破布袋一样软塌下去。 她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还在作痛的肚子,跌跌撞撞追出去。 她看到了帐子外的情形。 到处都是陈兵,他们脚下,散落着断箭,残刀,以及永乐军的尸体。 不远处,两个壮汉半跪着,把一个人按在地上。 那人浑身血透血透的,一般人像这样怕是就该领便当了。可这人是佐澜淇,是血都流光了还得让两个壮汉才能按住的硬气少年。 白潞安提着剑,朝少年走去。 “不要,不要,不要”元晚河连喊了三声“不要”,可惜气虚体弱,不够有震慑力,阻挡不住白潞安的剑挥向佐澜淇的脖子。 “灵扬!!!” 最后这一声嘶吼,使出了洪荒之力。 她脚下一绊,跪倒在水洼中。 白潞安手中的剑一顿,剑尖在碰到佐澜淇的耳垂时停住。 本来已经意识模糊的佐澜淇,突然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猛地暴起,把压着他的两个壮汉挣得往后仰倒。 白潞安的剑一送,抵住了佐澜淇的咽喉。 “灵扬,求你了!”跪在水洼里的元晚河又是着急忙慌地一声喊。 白潞安的剑最终没有刺进佐澜淇的咽喉。 佐澜淇还没完站起来,只能半跪着,狠狠瞪着白潞安。 “你最好老实一点。”白潞安说,“让她少替你操心。” 佐澜淇望向元晚河,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挫败,就是那种大男孩自尊受伤的挫败。 他低下头,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松懈了,泄气了,强撑的伤体终于散架,轰然倒地。 白潞安扔了剑,转身朝元晚河走来,蹲下,抹抹溅在她脸上的污水,“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么?” 。 白潞安眉目俱软,喜难自禁。 他从未如此高兴过,从未。他最爱的女人,给他带来了一个世间最可爱的小情人。 一切龃龉、怨恨、怒火,都瞬间不知到何处去了,就像从未有过一样。 “晚晚。”他只想吻她,“辛苦你了。你流了很多血,我去给你找大夫。” “没事,打仗受伤流的血,比这多多了,在我的承受范围内。”元晚河抿了抿干裂的唇,“就是好渴。” 白潞安连忙说:“你稍等,我去弄点热水给你喝。” 他急火火地冲出去,片刻进来时,一手捧了一碗热水,另一手拿了一条棉毯。 他把棉毯盖在她身上,将她半扶起来,水送到她唇边。 “晚晚,你慢慢喝。” 元晚河只喝了两口就喝不动了,身体太虚弱了。 “我想喝点粥,浑身没力气。” “好,我这就去叫人弄。” “鸡汤,我还想喝鸡汤。”她又补充。 “好,好。” “去给我拿一条干净毛巾。” “好,好。” 他被她使唤得手忙脚乱。 一通忙活之后,他回来:“晚晚,你还需要什么?” 元晚河想了想,说:“不要动我的兵,放他们过江,不要伤害佐澜淇。” 这次没有听到白潞安说“好”。 元晚河抬眼望他,他原本柔软宠溺的神情,瞬间又有冰封的趋势。 他突然站起身,朝外走。 元晚河立即有种不祥的预感,“白白潞安,你干什么去?你还没答应我” 他不搭理,兀自提起掉在地上的剑,撩开帐帘出去了。 元晚河觉得很不好了,翻身下床,脚一着地,身体就像个破布袋一样软塌下去。 她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还在作痛的肚子,跌跌撞撞追出去。 她看到了帐子外的情形。 到处都是陈兵,他们脚下,散落着断箭,残刀,以及永乐军的尸体。 不远处,两个壮汉半跪着,把一个人按在地上。 那人浑身血透血透的,一般人像这样怕是就该领便当了。可这人是佐澜淇,是血都流光了还得让两个壮汉才能按住的硬气少年。 白潞安提着剑,朝少年走去。 “不要,不要,不要”元晚河连喊了三声“不要”,可惜气虚体弱,不够有震慑力,阻挡不住白潞安的剑挥向佐澜淇的脖子。 “灵扬!!!” 最后这一声嘶吼,使出了洪荒之力。 她脚下一绊,跪倒在水洼中。 白潞安手中的剑一顿,剑尖在碰到佐澜淇的耳垂时停住。 本来已经意识模糊的佐澜淇,突然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猛地暴起,把压着他的两个壮汉挣得往后仰倒。 白潞安的剑一送,抵住了佐澜淇的咽喉。 “灵扬,求你了!”跪在水洼里的元晚河又是着急忙慌地一声喊。 白潞安的剑最终没有刺进佐澜淇的咽喉。 佐澜淇还没完站起来,只能半跪着,狠狠瞪着白潞安。 “你最好老实一点。”白潞安说,“让她少替你操心。” 佐澜淇望向元晚河,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挫败,就是那种大男孩自尊受伤的挫败。 他低下头,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松懈了,泄气了,强撑的伤体终于散架,轰然倒地。 白潞安扔了剑,转身朝元晚河走来,蹲下,抹抹溅在她脸上的污水,“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么?” 。 白潞安眉目俱软,喜难自禁。 他从未如此高兴过,从未。他最爱的女人,给他带来了一个世间最可爱的小情人。 一切龃龉、怨恨、怒火,都瞬间不知到何处去了,就像从未有过一样。 “晚晚。”他只想吻她,“辛苦你了。你流了很多血,我去给你找大夫。” “没事,打仗受伤流的血,比这多多了,在我的承受范围内。”元晚河抿了抿干裂的唇,“就是好渴。” 白潞安连忙说:“你稍等,我去弄点热水给你喝。” 他急火火地冲出去,片刻进来时,一手捧了一碗热水,另一手拿了一条棉毯。 他把棉毯盖在她身上,将她半扶起来,水送到她唇边。 “晚晚,你慢慢喝。” 元晚河只喝了两口就喝不动了,身体太虚弱了。 “我想喝点粥,浑身没力气。” “好,我这就去叫人弄。” “鸡汤,我还想喝鸡汤。”她又补充。 “好,好。” “去给我拿一条干净毛巾。” “好,好。” 他被她使唤得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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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老实一点。”白潞安说,“让她少替你操心。” 佐澜淇望向元晚河,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挫败,就是那种大男孩自尊受伤的挫败。 他低下头,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松懈了,泄气了,强撑的伤体终于散架,轰然倒地。 白潞安扔了剑,转身朝元晚河走来,蹲下,抹抹溅在她脸上的污水,“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么?” 。 白潞安眉目俱软,喜难自禁。 他从未如此高兴过,从未。他最爱的女人,给他带来了一个世间最可爱的小情人。 一切龃龉、怨恨、怒火,都瞬间不知到何处去了,就像从未有过一样。 “晚晚。”他只想吻她,“辛苦你了。你流了很多血,我去给你找大夫。” “没事,打仗受伤流的血,比这多多了,在我的承受范围内。”元晚河抿了抿干裂的唇,“就是好渴。” 白潞安连忙说:“你稍等,我去弄点热水给你喝。” 他急火火地冲出去,片刻进来时,一手捧了一碗热水,另一手拿了一条棉毯。 他把棉毯盖在她身上,将她半扶起来,水送到她唇边。 “晚晚,你慢慢喝。” 元晚河只喝了两口就喝不动了,身体太虚弱了。 “我想喝点粥,浑身没力气。” “好,我这就去叫人弄。” “鸡汤,我还想喝鸡汤。”她又补充。 “好,好。” “去给我拿一条干净毛巾。” “好,好。” 他被她使唤得手忙脚乱。 一通忙活之后,他回来:“晚晚,你还需要什么?” 元晚河想了想,说:“不要动我的兵,放他们过江,不要伤害佐澜淇。” 这次没有听到白潞安说“好”。 元晚河抬眼望他,他原本柔软宠溺的神情,瞬间又有冰封的趋势。 他突然站起身,朝外走。 元晚河立即有种不祥的预感,“白白潞安,你干什么去?你还没答应我” 他不搭理,兀自提起掉在地上的剑,撩开帐帘出去了。 元晚河觉得很不好了,翻身下床,脚一着地,身体就像个破布袋一样软塌下去。 她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还在作痛的肚子,跌跌撞撞追出去。 她看到了帐子外的情形。 到处都是陈兵,他们脚下,散落着断箭,残刀,以及永乐军的尸体。 不远处,两个壮汉半跪着,把一个人按在地上。 那人浑身血透血透的,一般人像这样怕是就该领便当了。可这人是佐澜淇,是血都流光了还得让两个壮汉才能按住的硬气少年。 白潞安提着剑,朝少年走去。 “不要,不要,不要”元晚河连喊了三声“不要”,可惜气虚体弱,不够有震慑力,阻挡不住白潞安的剑挥向佐澜淇的脖子。 “灵扬!!!” 最后这一声嘶吼,使出了洪荒之力。 她脚下一绊,跪倒在水洼中。 白潞安手中的剑一顿,剑尖在碰到佐澜淇的耳垂时停住。 本来已经意识模糊的佐澜淇,突然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猛地暴起,把压着他的两个壮汉挣得往后仰倒。 白潞安的剑一送,抵住了佐澜淇的咽喉。 “灵扬,求你了!”跪在水洼里的元晚河又是着急忙慌地一声喊。 白潞安的剑最终没有刺进佐澜淇的咽喉。 佐澜淇还没完站起来,只能半跪着,狠狠瞪着白潞安。 “你最好老实一点。”白潞安说,“让她少替你操心。” 佐澜淇望向元晚河,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挫败,就是那种大男孩自尊受伤的挫败。 他低下头,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松懈了,泄气了,强撑的伤体终于散架,轰然倒地。 白潞安扔了剑,转身朝元晚河走来,蹲下,抹抹溅在她脸上的污水,“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么?” 。 白潞安眉目俱软,喜难自禁。 他从未如此高兴过,从未。他最爱的女人,给他带来了一个世间最可爱的小情人。 一切龃龉、怨恨、怒火,都瞬间不知到何处去了,就像从未有过一样。 “晚晚。”他只想吻她,“辛苦你了。你流了很多血,我去给你找大夫。” “没事,打仗受伤流的血,比这多多了,在我的承受范围内。”元晚河抿了抿干裂的唇,“就是好渴。” 白潞安连忙说:“你稍等,我去弄点热水给你喝。” 他急火火地冲出去,片刻进来时,一手捧了一碗热水,另一手拿了一条棉毯。 他把棉毯盖在她身上,将她半扶起来,水送到她唇边。 “晚晚,你慢慢喝。” 元晚河只喝了两口就喝不动了,身体太虚弱了。 “我想喝点粥,浑身没力气。” “好,我这就去叫人弄。” “鸡汤,我还想喝鸡汤。”她又补充。 “好,好。” “去给我拿一条干净毛巾。” “好,好。” 他被她使唤得手忙脚乱。 一通忙活之后,他回来:“晚晚,你还需要什么?” 元晚河想了想,说:“不要动我的兵,放他们过江,不要伤害佐澜淇。” 这次没有听到白潞安说“好”。 元晚河抬眼望他,他原本柔软宠溺的神情,瞬间又有冰封的趋势。 他突然站起身,朝外走。 元晚河立即有种不祥的预感,“白白潞安,你干什么去?你还没答应我” 他不搭理,兀自提起掉在地上的剑,撩开帐帘出去了。 元晚河觉得很不好了,翻身下床,脚一着地,身体就像个破布袋一样软塌下去。 她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还在作痛的肚子,跌跌撞撞追出去。 她看到了帐子外的情形。 到处都是陈兵,他们脚下,散落着断箭,残刀,以及永乐军的尸体。 不远处,两个壮汉半跪着,把一个人按在地上。 那人浑身血透血透的,一般人像这样怕是就该领便当了。可这人是佐澜淇,是血都流光了还得让两个壮汉才能按住的硬气少年。 白潞安提着剑,朝少年走去。 “不要,不要,不要”元晚河连喊了三声“不要”,可惜气虚体弱,不够有震慑力,阻挡不住白潞安的剑挥向佐澜淇的脖子。 “灵扬!!!” 最后这一声嘶吼,使出了洪荒之力。 她脚下一绊,跪倒在水洼中。 白潞安手中的剑一顿,剑尖在碰到佐澜淇的耳垂时停住。 本来已经意识模糊的佐澜淇,突然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猛地暴起,把压着他的两个壮汉挣得往后仰倒。 白潞安的剑一送,抵住了佐澜淇的咽喉。 “灵扬,求你了!”跪在水洼里的元晚河又是着急忙慌地一声喊。 白潞安的剑最终没有刺进佐澜淇的咽喉。 佐澜淇还没完站起来,只能半跪着,狠狠瞪着白潞安。 “你最好老实一点。”白潞安说,“让她少替你操心。” 佐澜淇望向元晚河,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挫败,就是那种大男孩自尊受伤的挫败。 他低下头,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松懈了,泄气了,强撑的伤体终于散架,轰然倒地。 白潞安扔了剑,转身朝元晚河走来,蹲下,抹抹溅在她脸上的污水,“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么?” 。 白潞安眉目俱软,喜难自禁。 他从未如此高兴过,从未。他最爱的女人,给他带来了一个世间最可爱的小情人。 一切龃龉、怨恨、怒火,都瞬间不知到何处去了,就像从未有过一样。 “晚晚。”他只想吻她,“辛苦你了。你流了很多血,我去给你找大夫。” “没事,打仗受伤流的血,比这多多了,在我的承受范围内。”元晚河抿了抿干裂的唇,“就是好渴。” 白潞安连忙说:“你稍等,我去弄点热水给你喝。” 他急火火地冲出去,片刻进来时,一手捧了一碗热水,另一手拿了一条棉毯。 他把棉毯盖在她身上,将她半扶起来,水送到她唇边。 “晚晚,你慢慢喝。” 元晚河只喝了两口就喝不动了,身体太虚弱了。 “我想喝点粥,浑身没力气。” “好,我这就去叫人弄。” “鸡汤,我还想喝鸡汤。”她又补充。 “好,好。” “去给我拿一条干净毛巾。” “好,好。” 他被她使唤得手忙脚乱。 一通忙活之后,他回来:“晚晚,你还需要什么?” 元晚河想了想,说:“不要动我的兵,放他们过江,不要伤害佐澜淇。” 这次没有听到白潞安说“好”。 元晚河抬眼望他,他原本柔软宠溺的神情,瞬间又有冰封的趋势。 他突然站起身,朝外走。 元晚河立即有种不祥的预感,“白白潞安,你干什么去?你还没答应我” 他不搭理,兀自提起掉在地上的剑,撩开帐帘出去了。 元晚河觉得很不好了,翻身下床,脚一着地,身体就像个破布袋一样软塌下去。 她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还在作痛的肚子,跌跌撞撞追出去。 她看到了帐子外的情形。 到处都是陈兵,他们脚下,散落着断箭,残刀,以及永乐军的尸体。 不远处,两个壮汉半跪着,把一个人按在地上。 那人浑身血透血透的,一般人像这样怕是就该领便当了。可这人是佐澜淇,是血都流光了还得让两个壮汉才能按住的硬气少年。 白潞安提着剑,朝少年走去。 “不要,不要,不要”元晚河连喊了三声“不要”,可惜气虚体弱,不够有震慑力,阻挡不住白潞安的剑挥向佐澜淇的脖子。 “灵扬!!!” 最后这一声嘶吼,使出了洪荒之力。 她脚下一绊,跪倒在水洼中。 白潞安手中的剑一顿,剑尖在碰到佐澜淇的耳垂时停住。 本来已经意识模糊的佐澜淇,突然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猛地暴起,把压着他的两个壮汉挣得往后仰倒。 白潞安的剑一送,抵住了佐澜淇的咽喉。 “灵扬,求你了!”跪在水洼里的元晚河又是着急忙慌地一声喊。 白潞安的剑最终没有刺进佐澜淇的咽喉。 佐澜淇还没完站起来,只能半跪着,狠狠瞪着白潞安。 “你最好老实一点。”白潞安说,“让她少替你操心。” 佐澜淇望向元晚河,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挫败,就是那种大男孩自尊受伤的挫败。 他低下头,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松懈了,泄气了,强撑的伤体终于散架,轰然倒地。 白潞安扔了剑,转身朝元晚河走来,蹲下,抹抹溅在她脸上的污水,“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么?”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13 “小郡主” 元晚河说:“那当然,为我卖命的人,我也要拿命来护着他。” 白潞安叹一口气,把她从水洼里捞起来,抱回了军帐。 他把她放回床上,替她擦身上的水,“做娘的人了,以后要爱惜着自己点。” 元晚河撇过头,看着身畔的小娃娃。 白潞安也看着那孩子。 小家伙心说,爹啊娘啊,你们终于闹够了,终于关注到我了,该我表演啦。 然后,她小脸一皱,小嘴一张,哭将起来。 “哼哼嘤哇哇”那哭声极细,极软,极嫩,极让人心疼。 却足够有力,一下子就戳进了白潞安的心窝子里。 “好,我答应你,不动任何人。”他无可奈何地说,“你放一百个心,我不伤害你的下属,也不去追击那些已经渡江的士兵。” 唉,这一个女人就够难搞了,现在又来个小的,他拿她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困”元晚河得到他的承诺,总算放下心,强烈的困意立即包围上来。 “我睡一会儿”她闭上眼,不省人事了。 元晚河这一睡不得了,一下子睡了两天两夜。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清雅朴素的卧房里,藕荷色的床帷半挽,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半透明的翠屏上,屏上两只花雀交颈缠绵。 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看见元晚河两只滴溜溜转悠的大眼睛,立马开心地叫起来:“哎呀,醒啦,王妃您醒啦。” 元晚河的小心脏,“噗通”一声,掉到谷底。 这不是粉衣么?她怎么在这里? 日他娘姥姥的,我不会又被弄回文昌了吧!!!!! 元晚河脑袋一阵晕眩,又差点厥过去。 到底还是粉衣比较了解元晚河,知道她害怕自己像上次那样,不省人事中就被抓回文昌。她赶忙解释:“王妃请放松别激动,这里是沱水郡,不是文昌。” 元晚河这才缓过一口气。 沱水郡,沱水郡,太好了,她的人马应该还在附近。 要是她真的被弄回文昌,永乐军群龙无首,一切就完了。 缓神之间,白潞安也进来了。 元晚河的脸色比生产当夜好了很多,只是嘴唇干裂,伤口结成了红黑色的痂。白潞安把她扶起来,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臂弯里,又从粉衣手中接过一杯温水,把水递到她唇边。 元晚河抬眼看了他一下,复又垂眸,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还要喝吗?” 她摇摇头。他把软枕立在床头,让她靠着,吩咐粉衣:“去把小郡主抱来。” 小郡主元晚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堂堂定王殿下的女儿,可不就是郡主么。 她突然感到很不安。她的一一宝贝,在她肚子里时只属于她一个人。可一旦生下来,就成了另一国的郡主。 这意味着什么? 元晚河也做过郡主、公主,她太清楚不过了,皇室身份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尊贵,却更意味着一辈子的受控与不自由。无论哪国哪朝,都是一样的。 她一生下这个女儿,就意味着要失去她么? 。 元晚河说:“那当然,为我卖命的人,我也要拿命来护着他。” 白潞安叹一口气,把她从水洼里捞起来,抱回了军帐。 他把她放回床上,替她擦身上的水,“做娘的人了,以后要爱惜着自己点。” 元晚河撇过头,看着身畔的小娃娃。 白潞安也看着那孩子。 小家伙心说,爹啊娘啊,你们终于闹够了,终于关注到我了,该我表演啦。 然后,她小脸一皱,小嘴一张,哭将起来。 “哼哼嘤哇哇”那哭声极细,极软,极嫩,极让人心疼。 却足够有力,一下子就戳进了白潞安的心窝子里。 “好,我答应你,不动任何人。”他无可奈何地说,“你放一百个心,我不伤害你的下属,也不去追击那些已经渡江的士兵。” 唉,这一个女人就够难搞了,现在又来个小的,他拿她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困”元晚河得到他的承诺,总算放下心,强烈的困意立即包围上来。 “我睡一会儿”她闭上眼,不省人事了。 元晚河这一睡不得了,一下子睡了两天两夜。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清雅朴素的卧房里,藕荷色的床帷半挽,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半透明的翠屏上,屏上两只花雀交颈缠绵。 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看见元晚河两只滴溜溜转悠的大眼睛,立马开心地叫起来:“哎呀,醒啦,王妃您醒啦。” 元晚河的小心脏,“噗通”一声,掉到谷底。 这不是粉衣么?她怎么在这里? 日他娘姥姥的,我不会又被弄回文昌了吧!!!!! 元晚河脑袋一阵晕眩,又差点厥过去。 到底还是粉衣比较了解元晚河,知道她害怕自己像上次那样,不省人事中就被抓回文昌。她赶忙解释:“王妃请放松别激动,这里是沱水郡,不是文昌。” 元晚河这才缓过一口气。 沱水郡,沱水郡,太好了,她的人马应该还在附近。 要是她真的被弄回文昌,永乐军群龙无首,一切就完了。 缓神之间,白潞安也进来了。 元晚河的脸色比生产当夜好了很多,只是嘴唇干裂,伤口结成了红黑色的痂。白潞安把她扶起来,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臂弯里,又从粉衣手中接过一杯温水,把水递到她唇边。 元晚河抬眼看了他一下,复又垂眸,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还要喝吗?” 她摇摇头。他把软枕立在床头,让她靠着,吩咐粉衣:“去把小郡主抱来。” 小郡主元晚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堂堂定王殿下的女儿,可不就是郡主么。 她突然感到很不安。她的一一宝贝,在她肚子里时只属于她一个人。可一旦生下来,就成了另一国的郡主。 这意味着什么? 元晚河也做过郡主、公主,她太清楚不过了,皇室身份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尊贵,却更意味着一辈子的受控与不自由。无论哪国哪朝,都是一样的。 她一生下这个女儿,就意味着要失去她么? 。 元晚河说:“那当然,为我卖命的人,我也要拿命来护着他。” 白潞安叹一口气,把她从水洼里捞起来,抱回了军帐。 他把她放回床上,替她擦身上的水,“做娘的人了,以后要爱惜着自己点。” 元晚河撇过头,看着身畔的小娃娃。 白潞安也看着那孩子。 小家伙心说,爹啊娘啊,你们终于闹够了,终于关注到我了,该我表演啦。 然后,她小脸一皱,小嘴一张,哭将起来。 “哼哼嘤哇哇”那哭声极细,极软,极嫩,极让人心疼。 却足够有力,一下子就戳进了白潞安的心窝子里。 “好,我答应你,不动任何人。”他无可奈何地说,“你放一百个心,我不伤害你的下属,也不去追击那些已经渡江的士兵。” 唉,这一个女人就够难搞了,现在又来个小的,他拿她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困”元晚河得到他的承诺,总算放下心,强烈的困意立即包围上来。 “我睡一会儿”她闭上眼,不省人事了。 元晚河这一睡不得了,一下子睡了两天两夜。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清雅朴素的卧房里,藕荷色的床帷半挽,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半透明的翠屏上,屏上两只花雀交颈缠绵。 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看见元晚河两只滴溜溜转悠的大眼睛,立马开心地叫起来:“哎呀,醒啦,王妃您醒啦。” 元晚河的小心脏,“噗通”一声,掉到谷底。 这不是粉衣么?她怎么在这里? 日他娘姥姥的,我不会又被弄回文昌了吧!!!!! 元晚河脑袋一阵晕眩,又差点厥过去。 到底还是粉衣比较了解元晚河,知道她害怕自己像上次那样,不省人事中就被抓回文昌。她赶忙解释:“王妃请放松别激动,这里是沱水郡,不是文昌。” 元晚河这才缓过一口气。 沱水郡,沱水郡,太好了,她的人马应该还在附近。 要是她真的被弄回文昌,永乐军群龙无首,一切就完了。 缓神之间,白潞安也进来了。 元晚河的脸色比生产当夜好了很多,只是嘴唇干裂,伤口结成了红黑色的痂。白潞安把她扶起来,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臂弯里,又从粉衣手中接过一杯温水,把水递到她唇边。 元晚河抬眼看了他一下,复又垂眸,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还要喝吗?” 她摇摇头。他把软枕立在床头,让她靠着,吩咐粉衣:“去把小郡主抱来。” 小郡主元晚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堂堂定王殿下的女儿,可不就是郡主么。 她突然感到很不安。她的一一宝贝,在她肚子里时只属于她一个人。可一旦生下来,就成了另一国的郡主。 这意味着什么? 元晚河也做过郡主、公主,她太清楚不过了,皇室身份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尊贵,却更意味着一辈子的受控与不自由。无论哪国哪朝,都是一样的。 她一生下这个女儿,就意味着要失去她么? 。 元晚河说:“那当然,为我卖命的人,我也要拿命来护着他。” 白潞安叹一口气,把她从水洼里捞起来,抱回了军帐。 他把她放回床上,替她擦身上的水,“做娘的人了,以后要爱惜着自己点。” 元晚河撇过头,看着身畔的小娃娃。 白潞安也看着那孩子。 小家伙心说,爹啊娘啊,你们终于闹够了,终于关注到我了,该我表演啦。 然后,她小脸一皱,小嘴一张,哭将起来。 “哼哼嘤哇哇”那哭声极细,极软,极嫩,极让人心疼。 却足够有力,一下子就戳进了白潞安的心窝子里。 “好,我答应你,不动任何人。”他无可奈何地说,“你放一百个心,我不伤害你的下属,也不去追击那些已经渡江的士兵。” 唉,这一个女人就够难搞了,现在又来个小的,他拿她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困”元晚河得到他的承诺,总算放下心,强烈的困意立即包围上来。 “我睡一会儿”她闭上眼,不省人事了。 元晚河这一睡不得了,一下子睡了两天两夜。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清雅朴素的卧房里,藕荷色的床帷半挽,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半透明的翠屏上,屏上两只花雀交颈缠绵。 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看见元晚河两只滴溜溜转悠的大眼睛,立马开心地叫起来:“哎呀,醒啦,王妃您醒啦。” 元晚河的小心脏,“噗通”一声,掉到谷底。 这不是粉衣么?她怎么在这里? 日他娘姥姥的,我不会又被弄回文昌了吧!!!!! 元晚河脑袋一阵晕眩,又差点厥过去。 到底还是粉衣比较了解元晚河,知道她害怕自己像上次那样,不省人事中就被抓回文昌。她赶忙解释:“王妃请放松别激动,这里是沱水郡,不是文昌。” 元晚河这才缓过一口气。 沱水郡,沱水郡,太好了,她的人马应该还在附近。 要是她真的被弄回文昌,永乐军群龙无首,一切就完了。 缓神之间,白潞安也进来了。 元晚河的脸色比生产当夜好了很多,只是嘴唇干裂,伤口结成了红黑色的痂。白潞安把她扶起来,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臂弯里,又从粉衣手中接过一杯温水,把水递到她唇边。 元晚河抬眼看了他一下,复又垂眸,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还要喝吗?” 她摇摇头。他把软枕立在床头,让她靠着,吩咐粉衣:“去把小郡主抱来。” 小郡主元晚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堂堂定王殿下的女儿,可不就是郡主么。 她突然感到很不安。她的一一宝贝,在她肚子里时只属于她一个人。可一旦生下来,就成了另一国的郡主。 这意味着什么? 元晚河也做过郡主、公主,她太清楚不过了,皇室身份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尊贵,却更意味着一辈子的受控与不自由。无论哪国哪朝,都是一样的。 她一生下这个女儿,就意味着要失去她么? 。 元晚河说:“那当然,为我卖命的人,我也要拿命来护着他。” 白潞安叹一口气,把她从水洼里捞起来,抱回了军帐。 他把她放回床上,替她擦身上的水,“做娘的人了,以后要爱惜着自己点。” 元晚河撇过头,看着身畔的小娃娃。 白潞安也看着那孩子。 小家伙心说,爹啊娘啊,你们终于闹够了,终于关注到我了,该我表演啦。 然后,她小脸一皱,小嘴一张,哭将起来。 “哼哼嘤哇哇”那哭声极细,极软,极嫩,极让人心疼。 却足够有力,一下子就戳进了白潞安的心窝子里。 “好,我答应你,不动任何人。”他无可奈何地说,“你放一百个心,我不伤害你的下属,也不去追击那些已经渡江的士兵。” 唉,这一个女人就够难搞了,现在又来个小的,他拿她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困”元晚河得到他的承诺,总算放下心,强烈的困意立即包围上来。 “我睡一会儿”她闭上眼,不省人事了。 元晚河这一睡不得了,一下子睡了两天两夜。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清雅朴素的卧房里,藕荷色的床帷半挽,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半透明的翠屏上,屏上两只花雀交颈缠绵。 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看见元晚河两只滴溜溜转悠的大眼睛,立马开心地叫起来:“哎呀,醒啦,王妃您醒啦。” 元晚河的小心脏,“噗通”一声,掉到谷底。 这不是粉衣么?她怎么在这里? 日他娘姥姥的,我不会又被弄回文昌了吧!!!!! 元晚河脑袋一阵晕眩,又差点厥过去。 到底还是粉衣比较了解元晚河,知道她害怕自己像上次那样,不省人事中就被抓回文昌。她赶忙解释:“王妃请放松别激动,这里是沱水郡,不是文昌。” 元晚河这才缓过一口气。 沱水郡,沱水郡,太好了,她的人马应该还在附近。 要是她真的被弄回文昌,永乐军群龙无首,一切就完了。 缓神之间,白潞安也进来了。 元晚河的脸色比生产当夜好了很多,只是嘴唇干裂,伤口结成了红黑色的痂。白潞安把她扶起来,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臂弯里,又从粉衣手中接过一杯温水,把水递到她唇边。 元晚河抬眼看了他一下,复又垂眸,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还要喝吗?” 她摇摇头。他把软枕立在床头,让她靠着,吩咐粉衣:“去把小郡主抱来。” 小郡主元晚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堂堂定王殿下的女儿,可不就是郡主么。 她突然感到很不安。她的一一宝贝,在她肚子里时只属于她一个人。可一旦生下来,就成了另一国的郡主。 这意味着什么? 元晚河也做过郡主、公主,她太清楚不过了,皇室身份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尊贵,却更意味着一辈子的受控与不自由。无论哪国哪朝,都是一样的。 她一生下这个女儿,就意味着要失去她么? 。 元晚河说:“那当然,为我卖命的人,我也要拿命来护着他。” 白潞安叹一口气,把她从水洼里捞起来,抱回了军帐。 他把她放回床上,替她擦身上的水,“做娘的人了,以后要爱惜着自己点。” 元晚河撇过头,看着身畔的小娃娃。 白潞安也看着那孩子。 小家伙心说,爹啊娘啊,你们终于闹够了,终于关注到我了,该我表演啦。 然后,她小脸一皱,小嘴一张,哭将起来。 “哼哼嘤哇哇”那哭声极细,极软,极嫩,极让人心疼。 却足够有力,一下子就戳进了白潞安的心窝子里。 “好,我答应你,不动任何人。”他无可奈何地说,“你放一百个心,我不伤害你的下属,也不去追击那些已经渡江的士兵。” 唉,这一个女人就够难搞了,现在又来个小的,他拿她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困”元晚河得到他的承诺,总算放下心,强烈的困意立即包围上来。 “我睡一会儿”她闭上眼,不省人事了。 元晚河这一睡不得了,一下子睡了两天两夜。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清雅朴素的卧房里,藕荷色的床帷半挽,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半透明的翠屏上,屏上两只花雀交颈缠绵。 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看见元晚河两只滴溜溜转悠的大眼睛,立马开心地叫起来:“哎呀,醒啦,王妃您醒啦。” 元晚河的小心脏,“噗通”一声,掉到谷底。 这不是粉衣么?她怎么在这里? 日他娘姥姥的,我不会又被弄回文昌了吧!!!!! 元晚河脑袋一阵晕眩,又差点厥过去。 到底还是粉衣比较了解元晚河,知道她害怕自己像上次那样,不省人事中就被抓回文昌。她赶忙解释:“王妃请放松别激动,这里是沱水郡,不是文昌。” 元晚河这才缓过一口气。 沱水郡,沱水郡,太好了,她的人马应该还在附近。 要是她真的被弄回文昌,永乐军群龙无首,一切就完了。 缓神之间,白潞安也进来了。 元晚河的脸色比生产当夜好了很多,只是嘴唇干裂,伤口结成了红黑色的痂。白潞安把她扶起来,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臂弯里,又从粉衣手中接过一杯温水,把水递到她唇边。 元晚河抬眼看了他一下,复又垂眸,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还要喝吗?” 她摇摇头。他把软枕立在床头,让她靠着,吩咐粉衣:“去把小郡主抱来。” 小郡主元晚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堂堂定王殿下的女儿,可不就是郡主么。 她突然感到很不安。她的一一宝贝,在她肚子里时只属于她一个人。可一旦生下来,就成了另一国的郡主。 这意味着什么? 元晚河也做过郡主、公主,她太清楚不过了,皇室身份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尊贵,却更意味着一辈子的受控与不自由。无论哪国哪朝,都是一样的。 她一生下这个女儿,就意味着要失去她么? 。 元晚河说:“那当然,为我卖命的人,我也要拿命来护着他。” 白潞安叹一口气,把她从水洼里捞起来,抱回了军帐。 他把她放回床上,替她擦身上的水,“做娘的人了,以后要爱惜着自己点。” 元晚河撇过头,看着身畔的小娃娃。 白潞安也看着那孩子。 小家伙心说,爹啊娘啊,你们终于闹够了,终于关注到我了,该我表演啦。 然后,她小脸一皱,小嘴一张,哭将起来。 “哼哼嘤哇哇”那哭声极细,极软,极嫩,极让人心疼。 却足够有力,一下子就戳进了白潞安的心窝子里。 “好,我答应你,不动任何人。”他无可奈何地说,“你放一百个心,我不伤害你的下属,也不去追击那些已经渡江的士兵。” 唉,这一个女人就够难搞了,现在又来个小的,他拿她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困”元晚河得到他的承诺,总算放下心,强烈的困意立即包围上来。 “我睡一会儿”她闭上眼,不省人事了。 元晚河这一睡不得了,一下子睡了两天两夜。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清雅朴素的卧房里,藕荷色的床帷半挽,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半透明的翠屏上,屏上两只花雀交颈缠绵。 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看见元晚河两只滴溜溜转悠的大眼睛,立马开心地叫起来:“哎呀,醒啦,王妃您醒啦。” 元晚河的小心脏,“噗通”一声,掉到谷底。 这不是粉衣么?她怎么在这里? 日他娘姥姥的,我不会又被弄回文昌了吧!!!!! 元晚河脑袋一阵晕眩,又差点厥过去。 到底还是粉衣比较了解元晚河,知道她害怕自己像上次那样,不省人事中就被抓回文昌。她赶忙解释:“王妃请放松别激动,这里是沱水郡,不是文昌。” 元晚河这才缓过一口气。 沱水郡,沱水郡,太好了,她的人马应该还在附近。 要是她真的被弄回文昌,永乐军群龙无首,一切就完了。 缓神之间,白潞安也进来了。 元晚河的脸色比生产当夜好了很多,只是嘴唇干裂,伤口结成了红黑色的痂。白潞安把她扶起来,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臂弯里,又从粉衣手中接过一杯温水,把水递到她唇边。 元晚河抬眼看了他一下,复又垂眸,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还要喝吗?” 她摇摇头。他把软枕立在床头,让她靠着,吩咐粉衣:“去把小郡主抱来。” 小郡主元晚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堂堂定王殿下的女儿,可不就是郡主么。 她突然感到很不安。她的一一宝贝,在她肚子里时只属于她一个人。可一旦生下来,就成了另一国的郡主。 这意味着什么? 元晚河也做过郡主、公主,她太清楚不过了,皇室身份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尊贵,却更意味着一辈子的受控与不自由。无论哪国哪朝,都是一样的。 她一生下这个女儿,就意味着要失去她么? 。 元晚河说:“那当然,为我卖命的人,我也要拿命来护着他。” 白潞安叹一口气,把她从水洼里捞起来,抱回了军帐。 他把她放回床上,替她擦身上的水,“做娘的人了,以后要爱惜着自己点。” 元晚河撇过头,看着身畔的小娃娃。 白潞安也看着那孩子。 小家伙心说,爹啊娘啊,你们终于闹够了,终于关注到我了,该我表演啦。 然后,她小脸一皱,小嘴一张,哭将起来。 “哼哼嘤哇哇”那哭声极细,极软,极嫩,极让人心疼。 却足够有力,一下子就戳进了白潞安的心窝子里。 “好,我答应你,不动任何人。”他无可奈何地说,“你放一百个心,我不伤害你的下属,也不去追击那些已经渡江的士兵。” 唉,这一个女人就够难搞了,现在又来个小的,他拿她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困”元晚河得到他的承诺,总算放下心,强烈的困意立即包围上来。 “我睡一会儿”她闭上眼,不省人事了。 元晚河这一睡不得了,一下子睡了两天两夜。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清雅朴素的卧房里,藕荷色的床帷半挽,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半透明的翠屏上,屏上两只花雀交颈缠绵。 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看见元晚河两只滴溜溜转悠的大眼睛,立马开心地叫起来:“哎呀,醒啦,王妃您醒啦。” 元晚河的小心脏,“噗通”一声,掉到谷底。 这不是粉衣么?她怎么在这里? 日他娘姥姥的,我不会又被弄回文昌了吧!!!!! 元晚河脑袋一阵晕眩,又差点厥过去。 到底还是粉衣比较了解元晚河,知道她害怕自己像上次那样,不省人事中就被抓回文昌。她赶忙解释:“王妃请放松别激动,这里是沱水郡,不是文昌。” 元晚河这才缓过一口气。 沱水郡,沱水郡,太好了,她的人马应该还在附近。 要是她真的被弄回文昌,永乐军群龙无首,一切就完了。 缓神之间,白潞安也进来了。 元晚河的脸色比生产当夜好了很多,只是嘴唇干裂,伤口结成了红黑色的痂。白潞安把她扶起来,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臂弯里,又从粉衣手中接过一杯温水,把水递到她唇边。 元晚河抬眼看了他一下,复又垂眸,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还要喝吗?” 她摇摇头。他把软枕立在床头,让她靠着,吩咐粉衣:“去把小郡主抱来。” 小郡主元晚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堂堂定王殿下的女儿,可不就是郡主么。 她突然感到很不安。她的一一宝贝,在她肚子里时只属于她一个人。可一旦生下来,就成了另一国的郡主。 这意味着什么? 元晚河也做过郡主、公主,她太清楚不过了,皇室身份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尊贵,却更意味着一辈子的受控与不自由。无论哪国哪朝,都是一样的。 她一生下这个女儿,就意味着要失去她么? 。 元晚河说:“那当然,为我卖命的人,我也要拿命来护着他。” 白潞安叹一口气,把她从水洼里捞起来,抱回了军帐。 他把她放回床上,替她擦身上的水,“做娘的人了,以后要爱惜着自己点。” 元晚河撇过头,看着身畔的小娃娃。 白潞安也看着那孩子。 小家伙心说,爹啊娘啊,你们终于闹够了,终于关注到我了,该我表演啦。 然后,她小脸一皱,小嘴一张,哭将起来。 “哼哼嘤哇哇”那哭声极细,极软,极嫩,极让人心疼。 却足够有力,一下子就戳进了白潞安的心窝子里。 “好,我答应你,不动任何人。”他无可奈何地说,“你放一百个心,我不伤害你的下属,也不去追击那些已经渡江的士兵。” 唉,这一个女人就够难搞了,现在又来个小的,他拿她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困”元晚河得到他的承诺,总算放下心,强烈的困意立即包围上来。 “我睡一会儿”她闭上眼,不省人事了。 元晚河这一睡不得了,一下子睡了两天两夜。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清雅朴素的卧房里,藕荷色的床帷半挽,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半透明的翠屏上,屏上两只花雀交颈缠绵。 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看见元晚河两只滴溜溜转悠的大眼睛,立马开心地叫起来:“哎呀,醒啦,王妃您醒啦。” 元晚河的小心脏,“噗通”一声,掉到谷底。 这不是粉衣么?她怎么在这里? 日他娘姥姥的,我不会又被弄回文昌了吧!!!!! 元晚河脑袋一阵晕眩,又差点厥过去。 到底还是粉衣比较了解元晚河,知道她害怕自己像上次那样,不省人事中就被抓回文昌。她赶忙解释:“王妃请放松别激动,这里是沱水郡,不是文昌。” 元晚河这才缓过一口气。 沱水郡,沱水郡,太好了,她的人马应该还在附近。 要是她真的被弄回文昌,永乐军群龙无首,一切就完了。 缓神之间,白潞安也进来了。 元晚河的脸色比生产当夜好了很多,只是嘴唇干裂,伤口结成了红黑色的痂。白潞安把她扶起来,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臂弯里,又从粉衣手中接过一杯温水,把水递到她唇边。 元晚河抬眼看了他一下,复又垂眸,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还要喝吗?” 她摇摇头。他把软枕立在床头,让她靠着,吩咐粉衣:“去把小郡主抱来。” 小郡主元晚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堂堂定王殿下的女儿,可不就是郡主么。 她突然感到很不安。她的一一宝贝,在她肚子里时只属于她一个人。可一旦生下来,就成了另一国的郡主。 这意味着什么? 元晚河也做过郡主、公主,她太清楚不过了,皇室身份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尊贵,却更意味着一辈子的受控与不自由。无论哪国哪朝,都是一样的。 她一生下这个女儿,就意味着要失去她么?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14 一家三口的时间 不一会儿粉衣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进来。白潞安接过襁褓靠在元晚河身边,柔声说:“晚晚,你瞧瞧,咱们的一一长得多好看。” 元晚河被触动了一下。早前在漱音山的时草院里时,她说要给孩子取个最简单最好写的名字“一一”。随口说的一嘴,他居然一直记得。 婴儿刚睡醒,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瞪着爹娘。经过两天精心喂养,她愈发盈润可爱,白潞安用指尖轻挠她的小脸,“一一长得像你。” 元晚河的眸光如蜻蜓点水,在孩子脸上淡淡一扫便落在别处。 像么?没发现。这么小的孩子,还没长开呢。 白潞安察觉到她的冷淡,苦笑道:“怎么,你讨厌我,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也不喜欢了?” “佐澜淇和白晴在哪里?”她冷不丁问了一句。 白潞安的神色僵了一下,依旧温声软语:“现在是咱们一家三口的时间,别的容后再说,可以么?” “我要见他们。”元晚河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白潞安的脸色如骤雾遮天,瞬间阴沉下来。 “放心,他们还活着。至于活得怎么样,看你的表现了。” 元晚河笑了,“那我该怎么表现啊,定王殿下?” 白潞安没有回答,目光却是凉透了。 “白潞安啊,你也算认识我挺久了,该对我有点了解啊。”元晚河指着自己的鼻子,厉声问:“我是那种人吗?” “哪种人?”白潞安冷冷问。 两人怒目对视,剑拔弩张,夏季晨间潮热的空气似乎都冷凝下来,下一刻就会来暴风雪似的。 元晚河苍白的脸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就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啊。” “我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吗?显然不是,必须不是!现在我又落到您手里了,你是老大,那还不得听您的,您尽管发话,小的我该怎么表现?” 她的语气、表情里,是嘲讽。 白潞安上眼皮一沉,怒火立即就要窜上来。这女人确实不识时务,太不识时务了,他也就是看在她为他辛苦生育孩子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过往的恩怨,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的胸口起伏了几下,还是把怒火克制住了。 不想跟她吵架,没意思。 不过被元晚河这么一折腾,白潞安享受一家三口温馨时光的心情也没有了,把孩子交给粉衣,叹道:“我无意掌控你,你也不用什么都听我的,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安排你的未来,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你先好好休息吧,身子养好了再说其他的。”他站起来,转身要走。 “白潞安。”她叫他。 他皱了皱眉,对她这么称呼自己不是太习惯。 曾经她爱他时、痴他时,一口一声“灵扬”,叫得柔肠百转,心绪千回。后来她知道了他的真实名字和身份,情难自抑时,依然会唤一声“灵扬”。再后来她嫁给了他,王府规矩多,但夫妻闺房里她依然顺口唤他“灵扬”,他也听得顺耳。 灵扬与晚晚,才是有情的一对。而那个定王白潞安,只会招她恨、惹她烦,遑论走进她的心。 可是现在,她只认他作白潞安了。 。 不一会儿粉衣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进来。白潞安接过襁褓靠在元晚河身边,柔声说:“晚晚,你瞧瞧,咱们的一一长得多好看。” 元晚河被触动了一下。早前在漱音山的时草院里时,她说要给孩子取个最简单最好写的名字“一一”。随口说的一嘴,他居然一直记得。 婴儿刚睡醒,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瞪着爹娘。经过两天精心喂养,她愈发盈润可爱,白潞安用指尖轻挠她的小脸,“一一长得像你。” 元晚河的眸光如蜻蜓点水,在孩子脸上淡淡一扫便落在别处。 像么?没发现。这么小的孩子,还没长开呢。 白潞安察觉到她的冷淡,苦笑道:“怎么,你讨厌我,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也不喜欢了?” “佐澜淇和白晴在哪里?”她冷不丁问了一句。 白潞安的神色僵了一下,依旧温声软语:“现在是咱们一家三口的时间,别的容后再说,可以么?” “我要见他们。”元晚河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白潞安的脸色如骤雾遮天,瞬间阴沉下来。 “放心,他们还活着。至于活得怎么样,看你的表现了。” 元晚河笑了,“那我该怎么表现啊,定王殿下?” 白潞安没有回答,目光却是凉透了。 “白潞安啊,你也算认识我挺久了,该对我有点了解啊。”元晚河指着自己的鼻子,厉声问:“我是那种人吗?” “哪种人?”白潞安冷冷问。 两人怒目对视,剑拔弩张,夏季晨间潮热的空气似乎都冷凝下来,下一刻就会来暴风雪似的。 元晚河苍白的脸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就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啊。” “我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吗?显然不是,必须不是!现在我又落到您手里了,你是老大,那还不得听您的,您尽管发话,小的我该怎么表现?” 她的语气、表情里,是嘲讽。 白潞安上眼皮一沉,怒火立即就要窜上来。这女人确实不识时务,太不识时务了,他也就是看在她为他辛苦生育孩子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过往的恩怨,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的胸口起伏了几下,还是把怒火克制住了。 不想跟她吵架,没意思。 不过被元晚河这么一折腾,白潞安享受一家三口温馨时光的心情也没有了,把孩子交给粉衣,叹道:“我无意掌控你,你也不用什么都听我的,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安排你的未来,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你先好好休息吧,身子养好了再说其他的。”他站起来,转身要走。 “白潞安。”她叫他。 他皱了皱眉,对她这么称呼自己不是太习惯。 曾经她爱他时、痴他时,一口一声“灵扬”,叫得柔肠百转,心绪千回。后来她知道了他的真实名字和身份,情难自抑时,依然会唤一声“灵扬”。再后来她嫁给了他,王府规矩多,但夫妻闺房里她依然顺口唤他“灵扬”,他也听得顺耳。 灵扬与晚晚,才是有情的一对。而那个定王白潞安,只会招她恨、惹她烦,遑论走进她的心。 可是现在,她只认他作白潞安了。 。 不一会儿粉衣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进来。白潞安接过襁褓靠在元晚河身边,柔声说:“晚晚,你瞧瞧,咱们的一一长得多好看。” 元晚河被触动了一下。早前在漱音山的时草院里时,她说要给孩子取个最简单最好写的名字“一一”。随口说的一嘴,他居然一直记得。 婴儿刚睡醒,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瞪着爹娘。经过两天精心喂养,她愈发盈润可爱,白潞安用指尖轻挠她的小脸,“一一长得像你。” 元晚河的眸光如蜻蜓点水,在孩子脸上淡淡一扫便落在别处。 像么?没发现。这么小的孩子,还没长开呢。 白潞安察觉到她的冷淡,苦笑道:“怎么,你讨厌我,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也不喜欢了?” “佐澜淇和白晴在哪里?”她冷不丁问了一句。 白潞安的神色僵了一下,依旧温声软语:“现在是咱们一家三口的时间,别的容后再说,可以么?” “我要见他们。”元晚河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白潞安的脸色如骤雾遮天,瞬间阴沉下来。 “放心,他们还活着。至于活得怎么样,看你的表现了。” 元晚河笑了,“那我该怎么表现啊,定王殿下?” 白潞安没有回答,目光却是凉透了。 “白潞安啊,你也算认识我挺久了,该对我有点了解啊。”元晚河指着自己的鼻子,厉声问:“我是那种人吗?” “哪种人?”白潞安冷冷问。 两人怒目对视,剑拔弩张,夏季晨间潮热的空气似乎都冷凝下来,下一刻就会来暴风雪似的。 元晚河苍白的脸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就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啊。” “我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吗?显然不是,必须不是!现在我又落到您手里了,你是老大,那还不得听您的,您尽管发话,小的我该怎么表现?” 她的语气、表情里,是嘲讽。 白潞安上眼皮一沉,怒火立即就要窜上来。这女人确实不识时务,太不识时务了,他也就是看在她为他辛苦生育孩子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过往的恩怨,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的胸口起伏了几下,还是把怒火克制住了。 不想跟她吵架,没意思。 不过被元晚河这么一折腾,白潞安享受一家三口温馨时光的心情也没有了,把孩子交给粉衣,叹道:“我无意掌控你,你也不用什么都听我的,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安排你的未来,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你先好好休息吧,身子养好了再说其他的。”他站起来,转身要走。 “白潞安。”她叫他。 他皱了皱眉,对她这么称呼自己不是太习惯。 曾经她爱他时、痴他时,一口一声“灵扬”,叫得柔肠百转,心绪千回。后来她知道了他的真实名字和身份,情难自抑时,依然会唤一声“灵扬”。再后来她嫁给了他,王府规矩多,但夫妻闺房里她依然顺口唤他“灵扬”,他也听得顺耳。 灵扬与晚晚,才是有情的一对。而那个定王白潞安,只会招她恨、惹她烦,遑论走进她的心。 可是现在,她只认他作白潞安了。 。 不一会儿粉衣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进来。白潞安接过襁褓靠在元晚河身边,柔声说:“晚晚,你瞧瞧,咱们的一一长得多好看。” 元晚河被触动了一下。早前在漱音山的时草院里时,她说要给孩子取个最简单最好写的名字“一一”。随口说的一嘴,他居然一直记得。 婴儿刚睡醒,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瞪着爹娘。经过两天精心喂养,她愈发盈润可爱,白潞安用指尖轻挠她的小脸,“一一长得像你。” 元晚河的眸光如蜻蜓点水,在孩子脸上淡淡一扫便落在别处。 像么?没发现。这么小的孩子,还没长开呢。 白潞安察觉到她的冷淡,苦笑道:“怎么,你讨厌我,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也不喜欢了?” “佐澜淇和白晴在哪里?”她冷不丁问了一句。 白潞安的神色僵了一下,依旧温声软语:“现在是咱们一家三口的时间,别的容后再说,可以么?” “我要见他们。”元晚河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白潞安的脸色如骤雾遮天,瞬间阴沉下来。 “放心,他们还活着。至于活得怎么样,看你的表现了。” 元晚河笑了,“那我该怎么表现啊,定王殿下?” 白潞安没有回答,目光却是凉透了。 “白潞安啊,你也算认识我挺久了,该对我有点了解啊。”元晚河指着自己的鼻子,厉声问:“我是那种人吗?” “哪种人?”白潞安冷冷问。 两人怒目对视,剑拔弩张,夏季晨间潮热的空气似乎都冷凝下来,下一刻就会来暴风雪似的。 元晚河苍白的脸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就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啊。” “我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吗?显然不是,必须不是!现在我又落到您手里了,你是老大,那还不得听您的,您尽管发话,小的我该怎么表现?” 她的语气、表情里,是嘲讽。 白潞安上眼皮一沉,怒火立即就要窜上来。这女人确实不识时务,太不识时务了,他也就是看在她为他辛苦生育孩子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过往的恩怨,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的胸口起伏了几下,还是把怒火克制住了。 不想跟她吵架,没意思。 不过被元晚河这么一折腾,白潞安享受一家三口温馨时光的心情也没有了,把孩子交给粉衣,叹道:“我无意掌控你,你也不用什么都听我的,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安排你的未来,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你先好好休息吧,身子养好了再说其他的。”他站起来,转身要走。 “白潞安。”她叫他。 他皱了皱眉,对她这么称呼自己不是太习惯。 曾经她爱他时、痴他时,一口一声“灵扬”,叫得柔肠百转,心绪千回。后来她知道了他的真实名字和身份,情难自抑时,依然会唤一声“灵扬”。再后来她嫁给了他,王府规矩多,但夫妻闺房里她依然顺口唤他“灵扬”,他也听得顺耳。 灵扬与晚晚,才是有情的一对。而那个定王白潞安,只会招她恨、惹她烦,遑论走进她的心。 可是现在,她只认他作白潞安了。 。 不一会儿粉衣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进来。白潞安接过襁褓靠在元晚河身边,柔声说:“晚晚,你瞧瞧,咱们的一一长得多好看。” 元晚河被触动了一下。早前在漱音山的时草院里时,她说要给孩子取个最简单最好写的名字“一一”。随口说的一嘴,他居然一直记得。 婴儿刚睡醒,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瞪着爹娘。经过两天精心喂养,她愈发盈润可爱,白潞安用指尖轻挠她的小脸,“一一长得像你。” 元晚河的眸光如蜻蜓点水,在孩子脸上淡淡一扫便落在别处。 像么?没发现。这么小的孩子,还没长开呢。 白潞安察觉到她的冷淡,苦笑道:“怎么,你讨厌我,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也不喜欢了?” “佐澜淇和白晴在哪里?”她冷不丁问了一句。 白潞安的神色僵了一下,依旧温声软语:“现在是咱们一家三口的时间,别的容后再说,可以么?” “我要见他们。”元晚河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白潞安的脸色如骤雾遮天,瞬间阴沉下来。 “放心,他们还活着。至于活得怎么样,看你的表现了。” 元晚河笑了,“那我该怎么表现啊,定王殿下?” 白潞安没有回答,目光却是凉透了。 “白潞安啊,你也算认识我挺久了,该对我有点了解啊。”元晚河指着自己的鼻子,厉声问:“我是那种人吗?” “哪种人?”白潞安冷冷问。 两人怒目对视,剑拔弩张,夏季晨间潮热的空气似乎都冷凝下来,下一刻就会来暴风雪似的。 元晚河苍白的脸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就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啊。” “我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吗?显然不是,必须不是!现在我又落到您手里了,你是老大,那还不得听您的,您尽管发话,小的我该怎么表现?” 她的语气、表情里,是嘲讽。 白潞安上眼皮一沉,怒火立即就要窜上来。这女人确实不识时务,太不识时务了,他也就是看在她为他辛苦生育孩子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过往的恩怨,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的胸口起伏了几下,还是把怒火克制住了。 不想跟她吵架,没意思。 不过被元晚河这么一折腾,白潞安享受一家三口温馨时光的心情也没有了,把孩子交给粉衣,叹道:“我无意掌控你,你也不用什么都听我的,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安排你的未来,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你先好好休息吧,身子养好了再说其他的。”他站起来,转身要走。 “白潞安。”她叫他。 他皱了皱眉,对她这么称呼自己不是太习惯。 曾经她爱他时、痴他时,一口一声“灵扬”,叫得柔肠百转,心绪千回。后来她知道了他的真实名字和身份,情难自抑时,依然会唤一声“灵扬”。再后来她嫁给了他,王府规矩多,但夫妻闺房里她依然顺口唤他“灵扬”,他也听得顺耳。 灵扬与晚晚,才是有情的一对。而那个定王白潞安,只会招她恨、惹她烦,遑论走进她的心。 可是现在,她只认他作白潞安了。 。 不一会儿粉衣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进来。白潞安接过襁褓靠在元晚河身边,柔声说:“晚晚,你瞧瞧,咱们的一一长得多好看。” 元晚河被触动了一下。早前在漱音山的时草院里时,她说要给孩子取个最简单最好写的名字“一一”。随口说的一嘴,他居然一直记得。 婴儿刚睡醒,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瞪着爹娘。经过两天精心喂养,她愈发盈润可爱,白潞安用指尖轻挠她的小脸,“一一长得像你。” 元晚河的眸光如蜻蜓点水,在孩子脸上淡淡一扫便落在别处。 像么?没发现。这么小的孩子,还没长开呢。 白潞安察觉到她的冷淡,苦笑道:“怎么,你讨厌我,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也不喜欢了?” “佐澜淇和白晴在哪里?”她冷不丁问了一句。 白潞安的神色僵了一下,依旧温声软语:“现在是咱们一家三口的时间,别的容后再说,可以么?” “我要见他们。”元晚河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白潞安的脸色如骤雾遮天,瞬间阴沉下来。 “放心,他们还活着。至于活得怎么样,看你的表现了。” 元晚河笑了,“那我该怎么表现啊,定王殿下?” 白潞安没有回答,目光却是凉透了。 “白潞安啊,你也算认识我挺久了,该对我有点了解啊。”元晚河指着自己的鼻子,厉声问:“我是那种人吗?” “哪种人?”白潞安冷冷问。 两人怒目对视,剑拔弩张,夏季晨间潮热的空气似乎都冷凝下来,下一刻就会来暴风雪似的。 元晚河苍白的脸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就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啊。” “我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吗?显然不是,必须不是!现在我又落到您手里了,你是老大,那还不得听您的,您尽管发话,小的我该怎么表现?” 她的语气、表情里,是嘲讽。 白潞安上眼皮一沉,怒火立即就要窜上来。这女人确实不识时务,太不识时务了,他也就是看在她为他辛苦生育孩子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过往的恩怨,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的胸口起伏了几下,还是把怒火克制住了。 不想跟她吵架,没意思。 不过被元晚河这么一折腾,白潞安享受一家三口温馨时光的心情也没有了,把孩子交给粉衣,叹道:“我无意掌控你,你也不用什么都听我的,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安排你的未来,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你先好好休息吧,身子养好了再说其他的。”他站起来,转身要走。 “白潞安。”她叫他。 他皱了皱眉,对她这么称呼自己不是太习惯。 曾经她爱他时、痴他时,一口一声“灵扬”,叫得柔肠百转,心绪千回。后来她知道了他的真实名字和身份,情难自抑时,依然会唤一声“灵扬”。再后来她嫁给了他,王府规矩多,但夫妻闺房里她依然顺口唤他“灵扬”,他也听得顺耳。 灵扬与晚晚,才是有情的一对。而那个定王白潞安,只会招她恨、惹她烦,遑论走进她的心。 可是现在,她只认他作白潞安了。 。 不一会儿粉衣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进来。白潞安接过襁褓靠在元晚河身边,柔声说:“晚晚,你瞧瞧,咱们的一一长得多好看。” 元晚河被触动了一下。早前在漱音山的时草院里时,她说要给孩子取个最简单最好写的名字“一一”。随口说的一嘴,他居然一直记得。 婴儿刚睡醒,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瞪着爹娘。经过两天精心喂养,她愈发盈润可爱,白潞安用指尖轻挠她的小脸,“一一长得像你。” 元晚河的眸光如蜻蜓点水,在孩子脸上淡淡一扫便落在别处。 像么?没发现。这么小的孩子,还没长开呢。 白潞安察觉到她的冷淡,苦笑道:“怎么,你讨厌我,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也不喜欢了?” “佐澜淇和白晴在哪里?”她冷不丁问了一句。 白潞安的神色僵了一下,依旧温声软语:“现在是咱们一家三口的时间,别的容后再说,可以么?” “我要见他们。”元晚河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白潞安的脸色如骤雾遮天,瞬间阴沉下来。 “放心,他们还活着。至于活得怎么样,看你的表现了。” 元晚河笑了,“那我该怎么表现啊,定王殿下?” 白潞安没有回答,目光却是凉透了。 “白潞安啊,你也算认识我挺久了,该对我有点了解啊。”元晚河指着自己的鼻子,厉声问:“我是那种人吗?” “哪种人?”白潞安冷冷问。 两人怒目对视,剑拔弩张,夏季晨间潮热的空气似乎都冷凝下来,下一刻就会来暴风雪似的。 元晚河苍白的脸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就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啊。” “我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吗?显然不是,必须不是!现在我又落到您手里了,你是老大,那还不得听您的,您尽管发话,小的我该怎么表现?” 她的语气、表情里,是嘲讽。 白潞安上眼皮一沉,怒火立即就要窜上来。这女人确实不识时务,太不识时务了,他也就是看在她为他辛苦生育孩子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过往的恩怨,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的胸口起伏了几下,还是把怒火克制住了。 不想跟她吵架,没意思。 不过被元晚河这么一折腾,白潞安享受一家三口温馨时光的心情也没有了,把孩子交给粉衣,叹道:“我无意掌控你,你也不用什么都听我的,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安排你的未来,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你先好好休息吧,身子养好了再说其他的。”他站起来,转身要走。 “白潞安。”她叫他。 他皱了皱眉,对她这么称呼自己不是太习惯。 曾经她爱他时、痴他时,一口一声“灵扬”,叫得柔肠百转,心绪千回。后来她知道了他的真实名字和身份,情难自抑时,依然会唤一声“灵扬”。再后来她嫁给了他,王府规矩多,但夫妻闺房里她依然顺口唤他“灵扬”,他也听得顺耳。 灵扬与晚晚,才是有情的一对。而那个定王白潞安,只会招她恨、惹她烦,遑论走进她的心。 可是现在,她只认他作白潞安了。 。 不一会儿粉衣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进来。白潞安接过襁褓靠在元晚河身边,柔声说:“晚晚,你瞧瞧,咱们的一一长得多好看。” 元晚河被触动了一下。早前在漱音山的时草院里时,她说要给孩子取个最简单最好写的名字“一一”。随口说的一嘴,他居然一直记得。 婴儿刚睡醒,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瞪着爹娘。经过两天精心喂养,她愈发盈润可爱,白潞安用指尖轻挠她的小脸,“一一长得像你。” 元晚河的眸光如蜻蜓点水,在孩子脸上淡淡一扫便落在别处。 像么?没发现。这么小的孩子,还没长开呢。 白潞安察觉到她的冷淡,苦笑道:“怎么,你讨厌我,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也不喜欢了?” “佐澜淇和白晴在哪里?”她冷不丁问了一句。 白潞安的神色僵了一下,依旧温声软语:“现在是咱们一家三口的时间,别的容后再说,可以么?” “我要见他们。”元晚河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白潞安的脸色如骤雾遮天,瞬间阴沉下来。 “放心,他们还活着。至于活得怎么样,看你的表现了。” 元晚河笑了,“那我该怎么表现啊,定王殿下?” 白潞安没有回答,目光却是凉透了。 “白潞安啊,你也算认识我挺久了,该对我有点了解啊。”元晚河指着自己的鼻子,厉声问:“我是那种人吗?” “哪种人?”白潞安冷冷问。 两人怒目对视,剑拔弩张,夏季晨间潮热的空气似乎都冷凝下来,下一刻就会来暴风雪似的。 元晚河苍白的脸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就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啊。” “我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吗?显然不是,必须不是!现在我又落到您手里了,你是老大,那还不得听您的,您尽管发话,小的我该怎么表现?” 她的语气、表情里,是嘲讽。 白潞安上眼皮一沉,怒火立即就要窜上来。这女人确实不识时务,太不识时务了,他也就是看在她为他辛苦生育孩子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过往的恩怨,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的胸口起伏了几下,还是把怒火克制住了。 不想跟她吵架,没意思。 不过被元晚河这么一折腾,白潞安享受一家三口温馨时光的心情也没有了,把孩子交给粉衣,叹道:“我无意掌控你,你也不用什么都听我的,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安排你的未来,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你先好好休息吧,身子养好了再说其他的。”他站起来,转身要走。 “白潞安。”她叫他。 他皱了皱眉,对她这么称呼自己不是太习惯。 曾经她爱他时、痴他时,一口一声“灵扬”,叫得柔肠百转,心绪千回。后来她知道了他的真实名字和身份,情难自抑时,依然会唤一声“灵扬”。再后来她嫁给了他,王府规矩多,但夫妻闺房里她依然顺口唤他“灵扬”,他也听得顺耳。 灵扬与晚晚,才是有情的一对。而那个定王白潞安,只会招她恨、惹她烦,遑论走进她的心。 可是现在,她只认他作白潞安了。 。 不一会儿粉衣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进来。白潞安接过襁褓靠在元晚河身边,柔声说:“晚晚,你瞧瞧,咱们的一一长得多好看。” 元晚河被触动了一下。早前在漱音山的时草院里时,她说要给孩子取个最简单最好写的名字“一一”。随口说的一嘴,他居然一直记得。 婴儿刚睡醒,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瞪着爹娘。经过两天精心喂养,她愈发盈润可爱,白潞安用指尖轻挠她的小脸,“一一长得像你。” 元晚河的眸光如蜻蜓点水,在孩子脸上淡淡一扫便落在别处。 像么?没发现。这么小的孩子,还没长开呢。 白潞安察觉到她的冷淡,苦笑道:“怎么,你讨厌我,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也不喜欢了?” “佐澜淇和白晴在哪里?”她冷不丁问了一句。 白潞安的神色僵了一下,依旧温声软语:“现在是咱们一家三口的时间,别的容后再说,可以么?” “我要见他们。”元晚河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白潞安的脸色如骤雾遮天,瞬间阴沉下来。 “放心,他们还活着。至于活得怎么样,看你的表现了。” 元晚河笑了,“那我该怎么表现啊,定王殿下?” 白潞安没有回答,目光却是凉透了。 “白潞安啊,你也算认识我挺久了,该对我有点了解啊。”元晚河指着自己的鼻子,厉声问:“我是那种人吗?” “哪种人?”白潞安冷冷问。 两人怒目对视,剑拔弩张,夏季晨间潮热的空气似乎都冷凝下来,下一刻就会来暴风雪似的。 元晚河苍白的脸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就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啊。” “我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吗?显然不是,必须不是!现在我又落到您手里了,你是老大,那还不得听您的,您尽管发话,小的我该怎么表现?” 她的语气、表情里,是嘲讽。 白潞安上眼皮一沉,怒火立即就要窜上来。这女人确实不识时务,太不识时务了,他也就是看在她为他辛苦生育孩子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过往的恩怨,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的胸口起伏了几下,还是把怒火克制住了。 不想跟她吵架,没意思。 不过被元晚河这么一折腾,白潞安享受一家三口温馨时光的心情也没有了,把孩子交给粉衣,叹道:“我无意掌控你,你也不用什么都听我的,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安排你的未来,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你先好好休息吧,身子养好了再说其他的。”他站起来,转身要走。 “白潞安。”她叫他。 他皱了皱眉,对她这么称呼自己不是太习惯。 曾经她爱他时、痴他时,一口一声“灵扬”,叫得柔肠百转,心绪千回。后来她知道了他的真实名字和身份,情难自抑时,依然会唤一声“灵扬”。再后来她嫁给了他,王府规矩多,但夫妻闺房里她依然顺口唤他“灵扬”,他也听得顺耳。 灵扬与晚晚,才是有情的一对。而那个定王白潞安,只会招她恨、惹她烦,遑论走进她的心。 可是现在,她只认他作白潞安了。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15 狠心的母亲 他不想听她说下面的话,他在这里多待片刻都会心碎更多,便不理会她的呼唤,拂袖而去了。 粉衣小心翼翼地问:“王妃,您想抱抱小郡主吗?” 她俯着身子,让怀里婴孩可爱的小脸对准元晚河,好让这个冷漠的母亲动心。 和刚才不同,这次元晚河的目光落在一一的脸上,便离不开了。 这是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她不但想抱抱她,更想亲亲她、爱爱她,给她喂奶,看她一点点长大。 可是她不能够了,至少现在不行。 她只痛恨自己跑得太慢,落入了白潞安手里。就错了那么一步,极其沉重的代价。 他口口声声说不会掌控她,尊重她的选择。她信他就见鬼了。 他只不过是以为孩子在他手上,就能吃定她,让她心甘情愿做出令他满意的选择。 没门。窗户都没有。 元晚河侧身躺下面朝里,把冷漠的脊背对着她的一一宝贝。 “我累了,要睡觉,把你们郡主抱出去吧,别吵我。” “你们郡主”四个字,她咬得很重。 粉衣黯然,抱着孩子离开了。她出门的那一刻,一一突然哇哇哭起来,元晚河的心骤然缩了一下,差点没闭过气去。 她咬着被子,原来骨肉分离的痛是这样钻心。 她所不知道的是,当年她的母亲生下她没多久,也是狠下心让人这样把她抱走。从此她成了玉廉长公主家的小郡主,隔着一道宫墙,与亲生母亲永远分离。 冥冥中,女儿长大,变成了和母亲一样狠心之人。 白潞安遂了元晚河的愿,让她见着了白晴和佐澜淇。她从他们那里得知了她生产当晚的情形。 那天后半夜,永乐军陆续渡过江去,白晴担忧元晚河的安危,带着数百名亲随守在长别亭附近,准备等天亮护送她渡江。 谁知白潞安大军提前赶到,白晴与佐澜淇拼死抵抗,实在寡不敌众,受伤被擒。 幸好大雨导致江水上涨,淹没了码头,陈军追不过去,绝大部分永乐军将士安然渡江,没有在江上发生战端。 虽然督军和主将撂在了沱水江这边,但阿斯纳、山戈里等得力干将都已经成功渡江,可以暂时维持军队的秩序。 比较麻烦的是,后方关彤刚正带着另一部分主力大军从江口而来,大概很快就会与陈军在江边不期而遇。 到那时,白潞安如果以元晚河为人质要挟关彤刚,永乐军的这一支主力怕是要折在沱水江以南,渡江翻山去北方燕国建功立业,就只能是一场嗨皮的梦了。 连带着元晚河自己的梦想,也得扔江里喂鱼。 不行,得跟白潞安谈谈。 谈什么?怎么谈?要谈出什么结果?这些他妈的都是难题。 关键是,她现在拿什么跟白潞安谈?他完没有理由将就她。 而她,也不想再去讨好他。 她愁得头疼,捏着眉心,低头沉思。 “主人,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沉思中的元晚河惊了一下。 。 他不想听她说下面的话,他在这里多待片刻都会心碎更多,便不理会她的呼唤,拂袖而去了。 粉衣小心翼翼地问:“王妃,您想抱抱小郡主吗?” 她俯着身子,让怀里婴孩可爱的小脸对准元晚河,好让这个冷漠的母亲动心。 和刚才不同,这次元晚河的目光落在一一的脸上,便离不开了。 这是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她不但想抱抱她,更想亲亲她、爱爱她,给她喂奶,看她一点点长大。 可是她不能够了,至少现在不行。 她只痛恨自己跑得太慢,落入了白潞安手里。就错了那么一步,极其沉重的代价。 他口口声声说不会掌控她,尊重她的选择。她信他就见鬼了。 他只不过是以为孩子在他手上,就能吃定她,让她心甘情愿做出令他满意的选择。 没门。窗户都没有。 元晚河侧身躺下面朝里,把冷漠的脊背对着她的一一宝贝。 “我累了,要睡觉,把你们郡主抱出去吧,别吵我。” “你们郡主”四个字,她咬得很重。 粉衣黯然,抱着孩子离开了。她出门的那一刻,一一突然哇哇哭起来,元晚河的心骤然缩了一下,差点没闭过气去。 她咬着被子,原来骨肉分离的痛是这样钻心。 她所不知道的是,当年她的母亲生下她没多久,也是狠下心让人这样把她抱走。从此她成了玉廉长公主家的小郡主,隔着一道宫墙,与亲生母亲永远分离。 冥冥中,女儿长大,变成了和母亲一样狠心之人。 白潞安遂了元晚河的愿,让她见着了白晴和佐澜淇。她从他们那里得知了她生产当晚的情形。 那天后半夜,永乐军陆续渡过江去,白晴担忧元晚河的安危,带着数百名亲随守在长别亭附近,准备等天亮护送她渡江。 谁知白潞安大军提前赶到,白晴与佐澜淇拼死抵抗,实在寡不敌众,受伤被擒。 幸好大雨导致江水上涨,淹没了码头,陈军追不过去,绝大部分永乐军将士安然渡江,没有在江上发生战端。 虽然督军和主将撂在了沱水江这边,但阿斯纳、山戈里等得力干将都已经成功渡江,可以暂时维持军队的秩序。 比较麻烦的是,后方关彤刚正带着另一部分主力大军从江口而来,大概很快就会与陈军在江边不期而遇。 到那时,白潞安如果以元晚河为人质要挟关彤刚,永乐军的这一支主力怕是要折在沱水江以南,渡江翻山去北方燕国建功立业,就只能是一场嗨皮的梦了。 连带着元晚河自己的梦想,也得扔江里喂鱼。 不行,得跟白潞安谈谈。 谈什么?怎么谈?要谈出什么结果?这些他妈的都是难题。 关键是,她现在拿什么跟白潞安谈?他完没有理由将就她。 而她,也不想再去讨好他。 她愁得头疼,捏着眉心,低头沉思。 “主人,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沉思中的元晚河惊了一下。 。 他不想听她说下面的话,他在这里多待片刻都会心碎更多,便不理会她的呼唤,拂袖而去了。 粉衣小心翼翼地问:“王妃,您想抱抱小郡主吗?” 她俯着身子,让怀里婴孩可爱的小脸对准元晚河,好让这个冷漠的母亲动心。 和刚才不同,这次元晚河的目光落在一一的脸上,便离不开了。 这是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她不但想抱抱她,更想亲亲她、爱爱她,给她喂奶,看她一点点长大。 可是她不能够了,至少现在不行。 她只痛恨自己跑得太慢,落入了白潞安手里。就错了那么一步,极其沉重的代价。 他口口声声说不会掌控她,尊重她的选择。她信他就见鬼了。 他只不过是以为孩子在他手上,就能吃定她,让她心甘情愿做出令他满意的选择。 没门。窗户都没有。 元晚河侧身躺下面朝里,把冷漠的脊背对着她的一一宝贝。 “我累了,要睡觉,把你们郡主抱出去吧,别吵我。” “你们郡主”四个字,她咬得很重。 粉衣黯然,抱着孩子离开了。她出门的那一刻,一一突然哇哇哭起来,元晚河的心骤然缩了一下,差点没闭过气去。 她咬着被子,原来骨肉分离的痛是这样钻心。 她所不知道的是,当年她的母亲生下她没多久,也是狠下心让人这样把她抱走。从此她成了玉廉长公主家的小郡主,隔着一道宫墙,与亲生母亲永远分离。 冥冥中,女儿长大,变成了和母亲一样狠心之人。 白潞安遂了元晚河的愿,让她见着了白晴和佐澜淇。她从他们那里得知了她生产当晚的情形。 那天后半夜,永乐军陆续渡过江去,白晴担忧元晚河的安危,带着数百名亲随守在长别亭附近,准备等天亮护送她渡江。 谁知白潞安大军提前赶到,白晴与佐澜淇拼死抵抗,实在寡不敌众,受伤被擒。 幸好大雨导致江水上涨,淹没了码头,陈军追不过去,绝大部分永乐军将士安然渡江,没有在江上发生战端。 虽然督军和主将撂在了沱水江这边,但阿斯纳、山戈里等得力干将都已经成功渡江,可以暂时维持军队的秩序。 比较麻烦的是,后方关彤刚正带着另一部分主力大军从江口而来,大概很快就会与陈军在江边不期而遇。 到那时,白潞安如果以元晚河为人质要挟关彤刚,永乐军的这一支主力怕是要折在沱水江以南,渡江翻山去北方燕国建功立业,就只能是一场嗨皮的梦了。 连带着元晚河自己的梦想,也得扔江里喂鱼。 不行,得跟白潞安谈谈。 谈什么?怎么谈?要谈出什么结果?这些他妈的都是难题。 关键是,她现在拿什么跟白潞安谈?他完没有理由将就她。 而她,也不想再去讨好他。 她愁得头疼,捏着眉心,低头沉思。 “主人,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沉思中的元晚河惊了一下。 。 他不想听她说下面的话,他在这里多待片刻都会心碎更多,便不理会她的呼唤,拂袖而去了。 粉衣小心翼翼地问:“王妃,您想抱抱小郡主吗?” 她俯着身子,让怀里婴孩可爱的小脸对准元晚河,好让这个冷漠的母亲动心。 和刚才不同,这次元晚河的目光落在一一的脸上,便离不开了。 这是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她不但想抱抱她,更想亲亲她、爱爱她,给她喂奶,看她一点点长大。 可是她不能够了,至少现在不行。 她只痛恨自己跑得太慢,落入了白潞安手里。就错了那么一步,极其沉重的代价。 他口口声声说不会掌控她,尊重她的选择。她信他就见鬼了。 他只不过是以为孩子在他手上,就能吃定她,让她心甘情愿做出令他满意的选择。 没门。窗户都没有。 元晚河侧身躺下面朝里,把冷漠的脊背对着她的一一宝贝。 “我累了,要睡觉,把你们郡主抱出去吧,别吵我。” “你们郡主”四个字,她咬得很重。 粉衣黯然,抱着孩子离开了。她出门的那一刻,一一突然哇哇哭起来,元晚河的心骤然缩了一下,差点没闭过气去。 她咬着被子,原来骨肉分离的痛是这样钻心。 她所不知道的是,当年她的母亲生下她没多久,也是狠下心让人这样把她抱走。从此她成了玉廉长公主家的小郡主,隔着一道宫墙,与亲生母亲永远分离。 冥冥中,女儿长大,变成了和母亲一样狠心之人。 白潞安遂了元晚河的愿,让她见着了白晴和佐澜淇。她从他们那里得知了她生产当晚的情形。 那天后半夜,永乐军陆续渡过江去,白晴担忧元晚河的安危,带着数百名亲随守在长别亭附近,准备等天亮护送她渡江。 谁知白潞安大军提前赶到,白晴与佐澜淇拼死抵抗,实在寡不敌众,受伤被擒。 幸好大雨导致江水上涨,淹没了码头,陈军追不过去,绝大部分永乐军将士安然渡江,没有在江上发生战端。 虽然督军和主将撂在了沱水江这边,但阿斯纳、山戈里等得力干将都已经成功渡江,可以暂时维持军队的秩序。 比较麻烦的是,后方关彤刚正带着另一部分主力大军从江口而来,大概很快就会与陈军在江边不期而遇。 到那时,白潞安如果以元晚河为人质要挟关彤刚,永乐军的这一支主力怕是要折在沱水江以南,渡江翻山去北方燕国建功立业,就只能是一场嗨皮的梦了。 连带着元晚河自己的梦想,也得扔江里喂鱼。 不行,得跟白潞安谈谈。 谈什么?怎么谈?要谈出什么结果?这些他妈的都是难题。 关键是,她现在拿什么跟白潞安谈?他完没有理由将就她。 而她,也不想再去讨好他。 她愁得头疼,捏着眉心,低头沉思。 “主人,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沉思中的元晚河惊了一下。 。 他不想听她说下面的话,他在这里多待片刻都会心碎更多,便不理会她的呼唤,拂袖而去了。 粉衣小心翼翼地问:“王妃,您想抱抱小郡主吗?” 她俯着身子,让怀里婴孩可爱的小脸对准元晚河,好让这个冷漠的母亲动心。 和刚才不同,这次元晚河的目光落在一一的脸上,便离不开了。 这是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她不但想抱抱她,更想亲亲她、爱爱她,给她喂奶,看她一点点长大。 可是她不能够了,至少现在不行。 她只痛恨自己跑得太慢,落入了白潞安手里。就错了那么一步,极其沉重的代价。 他口口声声说不会掌控她,尊重她的选择。她信他就见鬼了。 他只不过是以为孩子在他手上,就能吃定她,让她心甘情愿做出令他满意的选择。 没门。窗户都没有。 元晚河侧身躺下面朝里,把冷漠的脊背对着她的一一宝贝。 “我累了,要睡觉,把你们郡主抱出去吧,别吵我。” “你们郡主”四个字,她咬得很重。 粉衣黯然,抱着孩子离开了。她出门的那一刻,一一突然哇哇哭起来,元晚河的心骤然缩了一下,差点没闭过气去。 她咬着被子,原来骨肉分离的痛是这样钻心。 她所不知道的是,当年她的母亲生下她没多久,也是狠下心让人这样把她抱走。从此她成了玉廉长公主家的小郡主,隔着一道宫墙,与亲生母亲永远分离。 冥冥中,女儿长大,变成了和母亲一样狠心之人。 白潞安遂了元晚河的愿,让她见着了白晴和佐澜淇。她从他们那里得知了她生产当晚的情形。 那天后半夜,永乐军陆续渡过江去,白晴担忧元晚河的安危,带着数百名亲随守在长别亭附近,准备等天亮护送她渡江。 谁知白潞安大军提前赶到,白晴与佐澜淇拼死抵抗,实在寡不敌众,受伤被擒。 幸好大雨导致江水上涨,淹没了码头,陈军追不过去,绝大部分永乐军将士安然渡江,没有在江上发生战端。 虽然督军和主将撂在了沱水江这边,但阿斯纳、山戈里等得力干将都已经成功渡江,可以暂时维持军队的秩序。 比较麻烦的是,后方关彤刚正带着另一部分主力大军从江口而来,大概很快就会与陈军在江边不期而遇。 到那时,白潞安如果以元晚河为人质要挟关彤刚,永乐军的这一支主力怕是要折在沱水江以南,渡江翻山去北方燕国建功立业,就只能是一场嗨皮的梦了。 连带着元晚河自己的梦想,也得扔江里喂鱼。 不行,得跟白潞安谈谈。 谈什么?怎么谈?要谈出什么结果?这些他妈的都是难题。 关键是,她现在拿什么跟白潞安谈?他完没有理由将就她。 而她,也不想再去讨好他。 她愁得头疼,捏着眉心,低头沉思。 “主人,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沉思中的元晚河惊了一下。 。 他不想听她说下面的话,他在这里多待片刻都会心碎更多,便不理会她的呼唤,拂袖而去了。 粉衣小心翼翼地问:“王妃,您想抱抱小郡主吗?” 她俯着身子,让怀里婴孩可爱的小脸对准元晚河,好让这个冷漠的母亲动心。 和刚才不同,这次元晚河的目光落在一一的脸上,便离不开了。 这是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她不但想抱抱她,更想亲亲她、爱爱她,给她喂奶,看她一点点长大。 可是她不能够了,至少现在不行。 她只痛恨自己跑得太慢,落入了白潞安手里。就错了那么一步,极其沉重的代价。 他口口声声说不会掌控她,尊重她的选择。她信他就见鬼了。 他只不过是以为孩子在他手上,就能吃定她,让她心甘情愿做出令他满意的选择。 没门。窗户都没有。 元晚河侧身躺下面朝里,把冷漠的脊背对着她的一一宝贝。 “我累了,要睡觉,把你们郡主抱出去吧,别吵我。” “你们郡主”四个字,她咬得很重。 粉衣黯然,抱着孩子离开了。她出门的那一刻,一一突然哇哇哭起来,元晚河的心骤然缩了一下,差点没闭过气去。 她咬着被子,原来骨肉分离的痛是这样钻心。 她所不知道的是,当年她的母亲生下她没多久,也是狠下心让人这样把她抱走。从此她成了玉廉长公主家的小郡主,隔着一道宫墙,与亲生母亲永远分离。 冥冥中,女儿长大,变成了和母亲一样狠心之人。 白潞安遂了元晚河的愿,让她见着了白晴和佐澜淇。她从他们那里得知了她生产当晚的情形。 那天后半夜,永乐军陆续渡过江去,白晴担忧元晚河的安危,带着数百名亲随守在长别亭附近,准备等天亮护送她渡江。 谁知白潞安大军提前赶到,白晴与佐澜淇拼死抵抗,实在寡不敌众,受伤被擒。 幸好大雨导致江水上涨,淹没了码头,陈军追不过去,绝大部分永乐军将士安然渡江,没有在江上发生战端。 虽然督军和主将撂在了沱水江这边,但阿斯纳、山戈里等得力干将都已经成功渡江,可以暂时维持军队的秩序。 比较麻烦的是,后方关彤刚正带着另一部分主力大军从江口而来,大概很快就会与陈军在江边不期而遇。 到那时,白潞安如果以元晚河为人质要挟关彤刚,永乐军的这一支主力怕是要折在沱水江以南,渡江翻山去北方燕国建功立业,就只能是一场嗨皮的梦了。 连带着元晚河自己的梦想,也得扔江里喂鱼。 不行,得跟白潞安谈谈。 谈什么?怎么谈?要谈出什么结果?这些他妈的都是难题。 关键是,她现在拿什么跟白潞安谈?他完没有理由将就她。 而她,也不想再去讨好他。 她愁得头疼,捏着眉心,低头沉思。 “主人,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沉思中的元晚河惊了一下。 。 他不想听她说下面的话,他在这里多待片刻都会心碎更多,便不理会她的呼唤,拂袖而去了。 粉衣小心翼翼地问:“王妃,您想抱抱小郡主吗?” 她俯着身子,让怀里婴孩可爱的小脸对准元晚河,好让这个冷漠的母亲动心。 和刚才不同,这次元晚河的目光落在一一的脸上,便离不开了。 这是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她不但想抱抱她,更想亲亲她、爱爱她,给她喂奶,看她一点点长大。 可是她不能够了,至少现在不行。 她只痛恨自己跑得太慢,落入了白潞安手里。就错了那么一步,极其沉重的代价。 他口口声声说不会掌控她,尊重她的选择。她信他就见鬼了。 他只不过是以为孩子在他手上,就能吃定她,让她心甘情愿做出令他满意的选择。 没门。窗户都没有。 元晚河侧身躺下面朝里,把冷漠的脊背对着她的一一宝贝。 “我累了,要睡觉,把你们郡主抱出去吧,别吵我。” “你们郡主”四个字,她咬得很重。 粉衣黯然,抱着孩子离开了。她出门的那一刻,一一突然哇哇哭起来,元晚河的心骤然缩了一下,差点没闭过气去。 她咬着被子,原来骨肉分离的痛是这样钻心。 她所不知道的是,当年她的母亲生下她没多久,也是狠下心让人这样把她抱走。从此她成了玉廉长公主家的小郡主,隔着一道宫墙,与亲生母亲永远分离。 冥冥中,女儿长大,变成了和母亲一样狠心之人。 白潞安遂了元晚河的愿,让她见着了白晴和佐澜淇。她从他们那里得知了她生产当晚的情形。 那天后半夜,永乐军陆续渡过江去,白晴担忧元晚河的安危,带着数百名亲随守在长别亭附近,准备等天亮护送她渡江。 谁知白潞安大军提前赶到,白晴与佐澜淇拼死抵抗,实在寡不敌众,受伤被擒。 幸好大雨导致江水上涨,淹没了码头,陈军追不过去,绝大部分永乐军将士安然渡江,没有在江上发生战端。 虽然督军和主将撂在了沱水江这边,但阿斯纳、山戈里等得力干将都已经成功渡江,可以暂时维持军队的秩序。 比较麻烦的是,后方关彤刚正带着另一部分主力大军从江口而来,大概很快就会与陈军在江边不期而遇。 到那时,白潞安如果以元晚河为人质要挟关彤刚,永乐军的这一支主力怕是要折在沱水江以南,渡江翻山去北方燕国建功立业,就只能是一场嗨皮的梦了。 连带着元晚河自己的梦想,也得扔江里喂鱼。 不行,得跟白潞安谈谈。 谈什么?怎么谈?要谈出什么结果?这些他妈的都是难题。 关键是,她现在拿什么跟白潞安谈?他完没有理由将就她。 而她,也不想再去讨好他。 她愁得头疼,捏着眉心,低头沉思。 “主人,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沉思中的元晚河惊了一下。 。 他不想听她说下面的话,他在这里多待片刻都会心碎更多,便不理会她的呼唤,拂袖而去了。 粉衣小心翼翼地问:“王妃,您想抱抱小郡主吗?” 她俯着身子,让怀里婴孩可爱的小脸对准元晚河,好让这个冷漠的母亲动心。 和刚才不同,这次元晚河的目光落在一一的脸上,便离不开了。 这是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她不但想抱抱她,更想亲亲她、爱爱她,给她喂奶,看她一点点长大。 可是她不能够了,至少现在不行。 她只痛恨自己跑得太慢,落入了白潞安手里。就错了那么一步,极其沉重的代价。 他口口声声说不会掌控她,尊重她的选择。她信他就见鬼了。 他只不过是以为孩子在他手上,就能吃定她,让她心甘情愿做出令他满意的选择。 没门。窗户都没有。 元晚河侧身躺下面朝里,把冷漠的脊背对着她的一一宝贝。 “我累了,要睡觉,把你们郡主抱出去吧,别吵我。” “你们郡主”四个字,她咬得很重。 粉衣黯然,抱着孩子离开了。她出门的那一刻,一一突然哇哇哭起来,元晚河的心骤然缩了一下,差点没闭过气去。 她咬着被子,原来骨肉分离的痛是这样钻心。 她所不知道的是,当年她的母亲生下她没多久,也是狠下心让人这样把她抱走。从此她成了玉廉长公主家的小郡主,隔着一道宫墙,与亲生母亲永远分离。 冥冥中,女儿长大,变成了和母亲一样狠心之人。 白潞安遂了元晚河的愿,让她见着了白晴和佐澜淇。她从他们那里得知了她生产当晚的情形。 那天后半夜,永乐军陆续渡过江去,白晴担忧元晚河的安危,带着数百名亲随守在长别亭附近,准备等天亮护送她渡江。 谁知白潞安大军提前赶到,白晴与佐澜淇拼死抵抗,实在寡不敌众,受伤被擒。 幸好大雨导致江水上涨,淹没了码头,陈军追不过去,绝大部分永乐军将士安然渡江,没有在江上发生战端。 虽然督军和主将撂在了沱水江这边,但阿斯纳、山戈里等得力干将都已经成功渡江,可以暂时维持军队的秩序。 比较麻烦的是,后方关彤刚正带着另一部分主力大军从江口而来,大概很快就会与陈军在江边不期而遇。 到那时,白潞安如果以元晚河为人质要挟关彤刚,永乐军的这一支主力怕是要折在沱水江以南,渡江翻山去北方燕国建功立业,就只能是一场嗨皮的梦了。 连带着元晚河自己的梦想,也得扔江里喂鱼。 不行,得跟白潞安谈谈。 谈什么?怎么谈?要谈出什么结果?这些他妈的都是难题。 关键是,她现在拿什么跟白潞安谈?他完没有理由将就她。 而她,也不想再去讨好他。 她愁得头疼,捏着眉心,低头沉思。 “主人,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沉思中的元晚河惊了一下。 。 他不想听她说下面的话,他在这里多待片刻都会心碎更多,便不理会她的呼唤,拂袖而去了。 粉衣小心翼翼地问:“王妃,您想抱抱小郡主吗?” 她俯着身子,让怀里婴孩可爱的小脸对准元晚河,好让这个冷漠的母亲动心。 和刚才不同,这次元晚河的目光落在一一的脸上,便离不开了。 这是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她不但想抱抱她,更想亲亲她、爱爱她,给她喂奶,看她一点点长大。 可是她不能够了,至少现在不行。 她只痛恨自己跑得太慢,落入了白潞安手里。就错了那么一步,极其沉重的代价。 他口口声声说不会掌控她,尊重她的选择。她信他就见鬼了。 他只不过是以为孩子在他手上,就能吃定她,让她心甘情愿做出令他满意的选择。 没门。窗户都没有。 元晚河侧身躺下面朝里,把冷漠的脊背对着她的一一宝贝。 “我累了,要睡觉,把你们郡主抱出去吧,别吵我。” “你们郡主”四个字,她咬得很重。 粉衣黯然,抱着孩子离开了。她出门的那一刻,一一突然哇哇哭起来,元晚河的心骤然缩了一下,差点没闭过气去。 她咬着被子,原来骨肉分离的痛是这样钻心。 她所不知道的是,当年她的母亲生下她没多久,也是狠下心让人这样把她抱走。从此她成了玉廉长公主家的小郡主,隔着一道宫墙,与亲生母亲永远分离。 冥冥中,女儿长大,变成了和母亲一样狠心之人。 白潞安遂了元晚河的愿,让她见着了白晴和佐澜淇。她从他们那里得知了她生产当晚的情形。 那天后半夜,永乐军陆续渡过江去,白晴担忧元晚河的安危,带着数百名亲随守在长别亭附近,准备等天亮护送她渡江。 谁知白潞安大军提前赶到,白晴与佐澜淇拼死抵抗,实在寡不敌众,受伤被擒。 幸好大雨导致江水上涨,淹没了码头,陈军追不过去,绝大部分永乐军将士安然渡江,没有在江上发生战端。 虽然督军和主将撂在了沱水江这边,但阿斯纳、山戈里等得力干将都已经成功渡江,可以暂时维持军队的秩序。 比较麻烦的是,后方关彤刚正带着另一部分主力大军从江口而来,大概很快就会与陈军在江边不期而遇。 到那时,白潞安如果以元晚河为人质要挟关彤刚,永乐军的这一支主力怕是要折在沱水江以南,渡江翻山去北方燕国建功立业,就只能是一场嗨皮的梦了。 连带着元晚河自己的梦想,也得扔江里喂鱼。 不行,得跟白潞安谈谈。 谈什么?怎么谈?要谈出什么结果?这些他妈的都是难题。 关键是,她现在拿什么跟白潞安谈?他完没有理由将就她。 而她,也不想再去讨好他。 她愁得头疼,捏着眉心,低头沉思。 “主人,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沉思中的元晚河惊了一下。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16 为什么要争? 她抬起头,看见佐澜淇站在面前。 刚才问完话,她心烦意乱,让白晴和佐澜淇出去,她自己静静。却不知这佐澜淇什么时候又进来的。 “我没事,最近养得好。”元晚河向他微笑。 佐澜淇没再说话,只是望着她。那晚伤得重,他还没恢复,脸色憔悴苍白,黑眸却深深的,让被这双眼睛注视的人很容易沉陷。 元晚河避开他的凝视,“佐澜淇,你再好好养几天伤,我会想办法带你们离开的。” “主人,不要太勉强自己。”佐澜淇叹息,“我替你感到累。” 元晚河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人,我有时会困惑,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卷入战争,和那些男人拼个你死我活。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太辛苦。” 元晚河惊讶地看着佐澜淇。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当丫是傻逼忽略掉就好;偏偏是从佐澜淇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有点难以忽略了,甚至是难以接受。 佐澜淇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最忠实的拥趸,最可靠的下属。 如果连他都动摇了,她还玩个什么劲? 她自嘲地笑了笑,说:“你说得对,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那么辛苦。明天你就可以和白晴离开这里,想去哪里去哪里,不用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了。我呢,就抱着孩子跟着丈夫回陈国文昌,过王妃的富贵日子,每天什么都不用操心,反正我家男人有本事,能养我。哦,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可能还没完忘了我曾经背叛过他,想起来的时候,揍我一顿、饿我两顿饭,哎,也没事,我忍忍就过去了。不过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堂堂定王怎么会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呢。等到将来嗯,我人老色衰,色衰爱弛,他对我的激情退去,可能会娶几房年轻貌美的侧妃侍妾啥的,不过我忍忍也能过去,大不了多生几个孩子,正室的位子就稳稳坐住了” 元晚河絮絮念叨着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那样的生活,一眼可以望到头。平安富贵几十年,忍耐温顺几十年,与夫君白头到老,膝下子孙成群,受万千子民的爱戴尊崇。 也算是人赢了。 唯一的一点小缺憾,就是她不能做自己。 元晚河垂下眼睛,所有心绪藏进一弯浓睫里。 “佐澜淇,你觉得所谓平安,就是躲在别人的羽翼下么?人家凭什么为你遮风挡雨?那是要靠你的自由和尊严去换取的我在闵宫做过三年世子妃,和萧灵做过露水夫妻,给元尧做过地下情人,也光明正大做过白潞安的王妃,哪一段经历不平安?哪一段日子不富贵?可是,那样的我,是个人吗?一个玩意儿而已!” “佐澜淇,人这一世的平安,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而这争取的过程,必定很艰辛,可是唉算了”她撑住额头,感觉跟人讲这些真是费劲。 “你出去吧,我累了。” “主人,我听明白了,我支持你。”佐澜淇简明扼要地表达完态度,转身朝外走。 走到门口,撞见了推门进来的白潞安。 。 她抬起头,看见佐澜淇站在面前。 刚才问完话,她心烦意乱,让白晴和佐澜淇出去,她自己静静。却不知这佐澜淇什么时候又进来的。 “我没事,最近养得好。”元晚河向他微笑。 佐澜淇没再说话,只是望着她。那晚伤得重,他还没恢复,脸色憔悴苍白,黑眸却深深的,让被这双眼睛注视的人很容易沉陷。 元晚河避开他的凝视,“佐澜淇,你再好好养几天伤,我会想办法带你们离开的。” “主人,不要太勉强自己。”佐澜淇叹息,“我替你感到累。” 元晚河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人,我有时会困惑,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卷入战争,和那些男人拼个你死我活。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太辛苦。” 元晚河惊讶地看着佐澜淇。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当丫是傻逼忽略掉就好;偏偏是从佐澜淇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有点难以忽略了,甚至是难以接受。 佐澜淇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最忠实的拥趸,最可靠的下属。 如果连他都动摇了,她还玩个什么劲? 她自嘲地笑了笑,说:“你说得对,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那么辛苦。明天你就可以和白晴离开这里,想去哪里去哪里,不用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了。我呢,就抱着孩子跟着丈夫回陈国文昌,过王妃的富贵日子,每天什么都不用操心,反正我家男人有本事,能养我。哦,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可能还没完忘了我曾经背叛过他,想起来的时候,揍我一顿、饿我两顿饭,哎,也没事,我忍忍就过去了。不过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堂堂定王怎么会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呢。等到将来嗯,我人老色衰,色衰爱弛,他对我的激情退去,可能会娶几房年轻貌美的侧妃侍妾啥的,不过我忍忍也能过去,大不了多生几个孩子,正室的位子就稳稳坐住了” 元晚河絮絮念叨着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那样的生活,一眼可以望到头。平安富贵几十年,忍耐温顺几十年,与夫君白头到老,膝下子孙成群,受万千子民的爱戴尊崇。 也算是人赢了。 唯一的一点小缺憾,就是她不能做自己。 元晚河垂下眼睛,所有心绪藏进一弯浓睫里。 “佐澜淇,你觉得所谓平安,就是躲在别人的羽翼下么?人家凭什么为你遮风挡雨?那是要靠你的自由和尊严去换取的我在闵宫做过三年世子妃,和萧灵做过露水夫妻,给元尧做过地下情人,也光明正大做过白潞安的王妃,哪一段经历不平安?哪一段日子不富贵?可是,那样的我,是个人吗?一个玩意儿而已!” “佐澜淇,人这一世的平安,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而这争取的过程,必定很艰辛,可是唉算了”她撑住额头,感觉跟人讲这些真是费劲。 “你出去吧,我累了。” “主人,我听明白了,我支持你。”佐澜淇简明扼要地表达完态度,转身朝外走。 走到门口,撞见了推门进来的白潞安。 。 她抬起头,看见佐澜淇站在面前。 刚才问完话,她心烦意乱,让白晴和佐澜淇出去,她自己静静。却不知这佐澜淇什么时候又进来的。 “我没事,最近养得好。”元晚河向他微笑。 佐澜淇没再说话,只是望着她。那晚伤得重,他还没恢复,脸色憔悴苍白,黑眸却深深的,让被这双眼睛注视的人很容易沉陷。 元晚河避开他的凝视,“佐澜淇,你再好好养几天伤,我会想办法带你们离开的。” “主人,不要太勉强自己。”佐澜淇叹息,“我替你感到累。” 元晚河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人,我有时会困惑,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卷入战争,和那些男人拼个你死我活。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太辛苦。” 元晚河惊讶地看着佐澜淇。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当丫是傻逼忽略掉就好;偏偏是从佐澜淇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有点难以忽略了,甚至是难以接受。 佐澜淇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最忠实的拥趸,最可靠的下属。 如果连他都动摇了,她还玩个什么劲? 她自嘲地笑了笑,说:“你说得对,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那么辛苦。明天你就可以和白晴离开这里,想去哪里去哪里,不用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了。我呢,就抱着孩子跟着丈夫回陈国文昌,过王妃的富贵日子,每天什么都不用操心,反正我家男人有本事,能养我。哦,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可能还没完忘了我曾经背叛过他,想起来的时候,揍我一顿、饿我两顿饭,哎,也没事,我忍忍就过去了。不过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堂堂定王怎么会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呢。等到将来嗯,我人老色衰,色衰爱弛,他对我的激情退去,可能会娶几房年轻貌美的侧妃侍妾啥的,不过我忍忍也能过去,大不了多生几个孩子,正室的位子就稳稳坐住了” 元晚河絮絮念叨着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那样的生活,一眼可以望到头。平安富贵几十年,忍耐温顺几十年,与夫君白头到老,膝下子孙成群,受万千子民的爱戴尊崇。 也算是人赢了。 唯一的一点小缺憾,就是她不能做自己。 元晚河垂下眼睛,所有心绪藏进一弯浓睫里。 “佐澜淇,你觉得所谓平安,就是躲在别人的羽翼下么?人家凭什么为你遮风挡雨?那是要靠你的自由和尊严去换取的我在闵宫做过三年世子妃,和萧灵做过露水夫妻,给元尧做过地下情人,也光明正大做过白潞安的王妃,哪一段经历不平安?哪一段日子不富贵?可是,那样的我,是个人吗?一个玩意儿而已!” “佐澜淇,人这一世的平安,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而这争取的过程,必定很艰辛,可是唉算了”她撑住额头,感觉跟人讲这些真是费劲。 “你出去吧,我累了。” “主人,我听明白了,我支持你。”佐澜淇简明扼要地表达完态度,转身朝外走。 走到门口,撞见了推门进来的白潞安。 。 她抬起头,看见佐澜淇站在面前。 刚才问完话,她心烦意乱,让白晴和佐澜淇出去,她自己静静。却不知这佐澜淇什么时候又进来的。 “我没事,最近养得好。”元晚河向他微笑。 佐澜淇没再说话,只是望着她。那晚伤得重,他还没恢复,脸色憔悴苍白,黑眸却深深的,让被这双眼睛注视的人很容易沉陷。 元晚河避开他的凝视,“佐澜淇,你再好好养几天伤,我会想办法带你们离开的。” “主人,不要太勉强自己。”佐澜淇叹息,“我替你感到累。” 元晚河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人,我有时会困惑,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卷入战争,和那些男人拼个你死我活。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太辛苦。” 元晚河惊讶地看着佐澜淇。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当丫是傻逼忽略掉就好;偏偏是从佐澜淇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有点难以忽略了,甚至是难以接受。 佐澜淇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最忠实的拥趸,最可靠的下属。 如果连他都动摇了,她还玩个什么劲? 她自嘲地笑了笑,说:“你说得对,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那么辛苦。明天你就可以和白晴离开这里,想去哪里去哪里,不用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了。我呢,就抱着孩子跟着丈夫回陈国文昌,过王妃的富贵日子,每天什么都不用操心,反正我家男人有本事,能养我。哦,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可能还没完忘了我曾经背叛过他,想起来的时候,揍我一顿、饿我两顿饭,哎,也没事,我忍忍就过去了。不过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堂堂定王怎么会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呢。等到将来嗯,我人老色衰,色衰爱弛,他对我的激情退去,可能会娶几房年轻貌美的侧妃侍妾啥的,不过我忍忍也能过去,大不了多生几个孩子,正室的位子就稳稳坐住了” 元晚河絮絮念叨着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那样的生活,一眼可以望到头。平安富贵几十年,忍耐温顺几十年,与夫君白头到老,膝下子孙成群,受万千子民的爱戴尊崇。 也算是人赢了。 唯一的一点小缺憾,就是她不能做自己。 元晚河垂下眼睛,所有心绪藏进一弯浓睫里。 “佐澜淇,你觉得所谓平安,就是躲在别人的羽翼下么?人家凭什么为你遮风挡雨?那是要靠你的自由和尊严去换取的我在闵宫做过三年世子妃,和萧灵做过露水夫妻,给元尧做过地下情人,也光明正大做过白潞安的王妃,哪一段经历不平安?哪一段日子不富贵?可是,那样的我,是个人吗?一个玩意儿而已!” “佐澜淇,人这一世的平安,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而这争取的过程,必定很艰辛,可是唉算了”她撑住额头,感觉跟人讲这些真是费劲。 “你出去吧,我累了。” “主人,我听明白了,我支持你。”佐澜淇简明扼要地表达完态度,转身朝外走。 走到门口,撞见了推门进来的白潞安。 。 她抬起头,看见佐澜淇站在面前。 刚才问完话,她心烦意乱,让白晴和佐澜淇出去,她自己静静。却不知这佐澜淇什么时候又进来的。 “我没事,最近养得好。”元晚河向他微笑。 佐澜淇没再说话,只是望着她。那晚伤得重,他还没恢复,脸色憔悴苍白,黑眸却深深的,让被这双眼睛注视的人很容易沉陷。 元晚河避开他的凝视,“佐澜淇,你再好好养几天伤,我会想办法带你们离开的。” “主人,不要太勉强自己。”佐澜淇叹息,“我替你感到累。” 元晚河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人,我有时会困惑,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卷入战争,和那些男人拼个你死我活。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太辛苦。” 元晚河惊讶地看着佐澜淇。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当丫是傻逼忽略掉就好;偏偏是从佐澜淇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有点难以忽略了,甚至是难以接受。 佐澜淇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最忠实的拥趸,最可靠的下属。 如果连他都动摇了,她还玩个什么劲? 她自嘲地笑了笑,说:“你说得对,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那么辛苦。明天你就可以和白晴离开这里,想去哪里去哪里,不用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了。我呢,就抱着孩子跟着丈夫回陈国文昌,过王妃的富贵日子,每天什么都不用操心,反正我家男人有本事,能养我。哦,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可能还没完忘了我曾经背叛过他,想起来的时候,揍我一顿、饿我两顿饭,哎,也没事,我忍忍就过去了。不过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堂堂定王怎么会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呢。等到将来嗯,我人老色衰,色衰爱弛,他对我的激情退去,可能会娶几房年轻貌美的侧妃侍妾啥的,不过我忍忍也能过去,大不了多生几个孩子,正室的位子就稳稳坐住了” 元晚河絮絮念叨着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那样的生活,一眼可以望到头。平安富贵几十年,忍耐温顺几十年,与夫君白头到老,膝下子孙成群,受万千子民的爱戴尊崇。 也算是人赢了。 唯一的一点小缺憾,就是她不能做自己。 元晚河垂下眼睛,所有心绪藏进一弯浓睫里。 “佐澜淇,你觉得所谓平安,就是躲在别人的羽翼下么?人家凭什么为你遮风挡雨?那是要靠你的自由和尊严去换取的我在闵宫做过三年世子妃,和萧灵做过露水夫妻,给元尧做过地下情人,也光明正大做过白潞安的王妃,哪一段经历不平安?哪一段日子不富贵?可是,那样的我,是个人吗?一个玩意儿而已!” “佐澜淇,人这一世的平安,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而这争取的过程,必定很艰辛,可是唉算了”她撑住额头,感觉跟人讲这些真是费劲。 “你出去吧,我累了。” “主人,我听明白了,我支持你。”佐澜淇简明扼要地表达完态度,转身朝外走。 走到门口,撞见了推门进来的白潞安。 。 她抬起头,看见佐澜淇站在面前。 刚才问完话,她心烦意乱,让白晴和佐澜淇出去,她自己静静。却不知这佐澜淇什么时候又进来的。 “我没事,最近养得好。”元晚河向他微笑。 佐澜淇没再说话,只是望着她。那晚伤得重,他还没恢复,脸色憔悴苍白,黑眸却深深的,让被这双眼睛注视的人很容易沉陷。 元晚河避开他的凝视,“佐澜淇,你再好好养几天伤,我会想办法带你们离开的。” “主人,不要太勉强自己。”佐澜淇叹息,“我替你感到累。” 元晚河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人,我有时会困惑,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卷入战争,和那些男人拼个你死我活。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太辛苦。” 元晚河惊讶地看着佐澜淇。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当丫是傻逼忽略掉就好;偏偏是从佐澜淇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有点难以忽略了,甚至是难以接受。 佐澜淇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最忠实的拥趸,最可靠的下属。 如果连他都动摇了,她还玩个什么劲? 她自嘲地笑了笑,说:“你说得对,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那么辛苦。明天你就可以和白晴离开这里,想去哪里去哪里,不用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了。我呢,就抱着孩子跟着丈夫回陈国文昌,过王妃的富贵日子,每天什么都不用操心,反正我家男人有本事,能养我。哦,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可能还没完忘了我曾经背叛过他,想起来的时候,揍我一顿、饿我两顿饭,哎,也没事,我忍忍就过去了。不过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堂堂定王怎么会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呢。等到将来嗯,我人老色衰,色衰爱弛,他对我的激情退去,可能会娶几房年轻貌美的侧妃侍妾啥的,不过我忍忍也能过去,大不了多生几个孩子,正室的位子就稳稳坐住了” 元晚河絮絮念叨着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那样的生活,一眼可以望到头。平安富贵几十年,忍耐温顺几十年,与夫君白头到老,膝下子孙成群,受万千子民的爱戴尊崇。 也算是人赢了。 唯一的一点小缺憾,就是她不能做自己。 元晚河垂下眼睛,所有心绪藏进一弯浓睫里。 “佐澜淇,你觉得所谓平安,就是躲在别人的羽翼下么?人家凭什么为你遮风挡雨?那是要靠你的自由和尊严去换取的我在闵宫做过三年世子妃,和萧灵做过露水夫妻,给元尧做过地下情人,也光明正大做过白潞安的王妃,哪一段经历不平安?哪一段日子不富贵?可是,那样的我,是个人吗?一个玩意儿而已!” “佐澜淇,人这一世的平安,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而这争取的过程,必定很艰辛,可是唉算了”她撑住额头,感觉跟人讲这些真是费劲。 “你出去吧,我累了。” “主人,我听明白了,我支持你。”佐澜淇简明扼要地表达完态度,转身朝外走。 走到门口,撞见了推门进来的白潞安。 。 她抬起头,看见佐澜淇站在面前。 刚才问完话,她心烦意乱,让白晴和佐澜淇出去,她自己静静。却不知这佐澜淇什么时候又进来的。 “我没事,最近养得好。”元晚河向他微笑。 佐澜淇没再说话,只是望着她。那晚伤得重,他还没恢复,脸色憔悴苍白,黑眸却深深的,让被这双眼睛注视的人很容易沉陷。 元晚河避开他的凝视,“佐澜淇,你再好好养几天伤,我会想办法带你们离开的。” “主人,不要太勉强自己。”佐澜淇叹息,“我替你感到累。” 元晚河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人,我有时会困惑,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卷入战争,和那些男人拼个你死我活。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太辛苦。” 元晚河惊讶地看着佐澜淇。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当丫是傻逼忽略掉就好;偏偏是从佐澜淇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有点难以忽略了,甚至是难以接受。 佐澜淇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最忠实的拥趸,最可靠的下属。 如果连他都动摇了,她还玩个什么劲? 她自嘲地笑了笑,说:“你说得对,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那么辛苦。明天你就可以和白晴离开这里,想去哪里去哪里,不用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了。我呢,就抱着孩子跟着丈夫回陈国文昌,过王妃的富贵日子,每天什么都不用操心,反正我家男人有本事,能养我。哦,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可能还没完忘了我曾经背叛过他,想起来的时候,揍我一顿、饿我两顿饭,哎,也没事,我忍忍就过去了。不过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堂堂定王怎么会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呢。等到将来嗯,我人老色衰,色衰爱弛,他对我的激情退去,可能会娶几房年轻貌美的侧妃侍妾啥的,不过我忍忍也能过去,大不了多生几个孩子,正室的位子就稳稳坐住了” 元晚河絮絮念叨着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那样的生活,一眼可以望到头。平安富贵几十年,忍耐温顺几十年,与夫君白头到老,膝下子孙成群,受万千子民的爱戴尊崇。 也算是人赢了。 唯一的一点小缺憾,就是她不能做自己。 元晚河垂下眼睛,所有心绪藏进一弯浓睫里。 “佐澜淇,你觉得所谓平安,就是躲在别人的羽翼下么?人家凭什么为你遮风挡雨?那是要靠你的自由和尊严去换取的我在闵宫做过三年世子妃,和萧灵做过露水夫妻,给元尧做过地下情人,也光明正大做过白潞安的王妃,哪一段经历不平安?哪一段日子不富贵?可是,那样的我,是个人吗?一个玩意儿而已!” “佐澜淇,人这一世的平安,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而这争取的过程,必定很艰辛,可是唉算了”她撑住额头,感觉跟人讲这些真是费劲。 “你出去吧,我累了。” “主人,我听明白了,我支持你。”佐澜淇简明扼要地表达完态度,转身朝外走。 走到门口,撞见了推门进来的白潞安。 。 她抬起头,看见佐澜淇站在面前。 刚才问完话,她心烦意乱,让白晴和佐澜淇出去,她自己静静。却不知这佐澜淇什么时候又进来的。 “我没事,最近养得好。”元晚河向他微笑。 佐澜淇没再说话,只是望着她。那晚伤得重,他还没恢复,脸色憔悴苍白,黑眸却深深的,让被这双眼睛注视的人很容易沉陷。 元晚河避开他的凝视,“佐澜淇,你再好好养几天伤,我会想办法带你们离开的。” “主人,不要太勉强自己。”佐澜淇叹息,“我替你感到累。” 元晚河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人,我有时会困惑,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卷入战争,和那些男人拼个你死我活。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太辛苦。” 元晚河惊讶地看着佐澜淇。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当丫是傻逼忽略掉就好;偏偏是从佐澜淇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有点难以忽略了,甚至是难以接受。 佐澜淇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最忠实的拥趸,最可靠的下属。 如果连他都动摇了,她还玩个什么劲? 她自嘲地笑了笑,说:“你说得对,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那么辛苦。明天你就可以和白晴离开这里,想去哪里去哪里,不用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了。我呢,就抱着孩子跟着丈夫回陈国文昌,过王妃的富贵日子,每天什么都不用操心,反正我家男人有本事,能养我。哦,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可能还没完忘了我曾经背叛过他,想起来的时候,揍我一顿、饿我两顿饭,哎,也没事,我忍忍就过去了。不过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堂堂定王怎么会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呢。等到将来嗯,我人老色衰,色衰爱弛,他对我的激情退去,可能会娶几房年轻貌美的侧妃侍妾啥的,不过我忍忍也能过去,大不了多生几个孩子,正室的位子就稳稳坐住了” 元晚河絮絮念叨着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那样的生活,一眼可以望到头。平安富贵几十年,忍耐温顺几十年,与夫君白头到老,膝下子孙成群,受万千子民的爱戴尊崇。 也算是人赢了。 唯一的一点小缺憾,就是她不能做自己。 元晚河垂下眼睛,所有心绪藏进一弯浓睫里。 “佐澜淇,你觉得所谓平安,就是躲在别人的羽翼下么?人家凭什么为你遮风挡雨?那是要靠你的自由和尊严去换取的我在闵宫做过三年世子妃,和萧灵做过露水夫妻,给元尧做过地下情人,也光明正大做过白潞安的王妃,哪一段经历不平安?哪一段日子不富贵?可是,那样的我,是个人吗?一个玩意儿而已!” “佐澜淇,人这一世的平安,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而这争取的过程,必定很艰辛,可是唉算了”她撑住额头,感觉跟人讲这些真是费劲。 “你出去吧,我累了。” “主人,我听明白了,我支持你。”佐澜淇简明扼要地表达完态度,转身朝外走。 走到门口,撞见了推门进来的白潞安。 。 她抬起头,看见佐澜淇站在面前。 刚才问完话,她心烦意乱,让白晴和佐澜淇出去,她自己静静。却不知这佐澜淇什么时候又进来的。 “我没事,最近养得好。”元晚河向他微笑。 佐澜淇没再说话,只是望着她。那晚伤得重,他还没恢复,脸色憔悴苍白,黑眸却深深的,让被这双眼睛注视的人很容易沉陷。 元晚河避开他的凝视,“佐澜淇,你再好好养几天伤,我会想办法带你们离开的。” “主人,不要太勉强自己。”佐澜淇叹息,“我替你感到累。” 元晚河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人,我有时会困惑,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卷入战争,和那些男人拼个你死我活。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太辛苦。” 元晚河惊讶地看着佐澜淇。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当丫是傻逼忽略掉就好;偏偏是从佐澜淇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有点难以忽略了,甚至是难以接受。 佐澜淇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最忠实的拥趸,最可靠的下属。 如果连他都动摇了,她还玩个什么劲? 她自嘲地笑了笑,说:“你说得对,人活一世,平安就好,不必争得那么辛苦。明天你就可以和白晴离开这里,想去哪里去哪里,不用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了。我呢,就抱着孩子跟着丈夫回陈国文昌,过王妃的富贵日子,每天什么都不用操心,反正我家男人有本事,能养我。哦,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可能还没完忘了我曾经背叛过他,想起来的时候,揍我一顿、饿我两顿饭,哎,也没事,我忍忍就过去了。不过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堂堂定王怎么会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呢。等到将来嗯,我人老色衰,色衰爱弛,他对我的激情退去,可能会娶几房年轻貌美的侧妃侍妾啥的,不过我忍忍也能过去,大不了多生几个孩子,正室的位子就稳稳坐住了” 元晚河絮絮念叨着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那样的生活,一眼可以望到头。平安富贵几十年,忍耐温顺几十年,与夫君白头到老,膝下子孙成群,受万千子民的爱戴尊崇。 也算是人赢了。 唯一的一点小缺憾,就是她不能做自己。 元晚河垂下眼睛,所有心绪藏进一弯浓睫里。 “佐澜淇,你觉得所谓平安,就是躲在别人的羽翼下么?人家凭什么为你遮风挡雨?那是要靠你的自由和尊严去换取的我在闵宫做过三年世子妃,和萧灵做过露水夫妻,给元尧做过地下情人,也光明正大做过白潞安的王妃,哪一段经历不平安?哪一段日子不富贵?可是,那样的我,是个人吗?一个玩意儿而已!” “佐澜淇,人这一世的平安,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而这争取的过程,必定很艰辛,可是唉算了”她撑住额头,感觉跟人讲这些真是费劲。 “你出去吧,我累了。” “主人,我听明白了,我支持你。”佐澜淇简明扼要地表达完态度,转身朝外走。 走到门口,撞见了推门进来的白潞安。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17 你变了 白潞安看看佐澜淇,又看看坐在软榻上一脸落寞哀伤的元晚河,他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佐澜淇倒是一脸无谓,像是没看见白潞安似的,径直出去了。 白潞安关上门,走到元晚河跟前,“怎么,那个奴才惹你生气了?” 元晚河抬头,冷冷地:“你说谁是奴才?” 白潞安眉头蹙起,“你这是什么态度?好端端地,不能好好说话么?” 元晚河看着白潞安,这张俊美无匹的脸曾令她那样神魂颠倒,甚至不辨是非,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如今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她不耐烦地撇过头去,“对着你,我没有‘好话’可说。” 白潞安的怒火在心中翻滚。这女人怎么回事,这几天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冷静,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可怎么一见到他,她就浑身竖起了刺?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不想和她争吵。 “晚晚,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请定王殿下指点。” “变得”白潞安在想该怎么表达。 “是不是变得暴躁了?变得强势了?”元晚河替他回答,“变得不讲理了?变得不可爱、不蠢萌了?” 白潞安语塞。 元晚河说:“其实我一直都这德性,我不是变了,我只是不想忍了。我不想讨好任何人,不想将就任何人,不想向任何人赔笑脸、装疯卖傻,你们爱咋咋地,老娘不伺候了。” 白潞安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哈,哈哈,在我面前你不用忍,做你自己就好,我能忍你。” 元晚河斜眼看了他一会儿,从身旁的矮几上拿起茶壶和一个倒扣的空茶盏,斟满茶,“定王请坐,我想跟你谈谈。” 白潞安一掀袍摆,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皱眉。 “不好意思,前天的茶,丫鬟犯懒,没给换。”元晚河说。 白潞安赶紧把茶盏放下。 “哪个丫鬟那么懒,回头我教训她去。” “也不怪那些丫鬟势利眼,王府里毕竟有了新女主人,我这个旧人自然不招待见了。”元晚河玩着指甲,淡淡地说。 白潞安又是一愣。 “元芙,别说你不认识哦。”元晚河讽刺地笑,“人都住进你的书房了,还不想承认?” 白潞安问:“是粉衣跟你说的?” “嗯啊。不过她不是想出卖你,她只是想拿这个刺激一下我,让我好好巴结你,不然夫君都要被别的狐狸精抢走了。” 白潞安笑笑,“不过看来,她的刺激对你没什么用。” “很有用,坚定了我离开你的决心。” “”白潞安无语。 “定王殿下,人家元芙堂堂大燕长公主,不远千里委身于你,你怎么能辜负呢?名分必须要给,还要给最好的。我这下堂王妃,赶紧乖乖把位子让出来。” 她和颜悦色地说着,可白潞安怎么觉得她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而且下一刻仿佛就会扑过来咬他一口。 。 白潞安看看佐澜淇,又看看坐在软榻上一脸落寞哀伤的元晚河,他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佐澜淇倒是一脸无谓,像是没看见白潞安似的,径直出去了。 白潞安关上门,走到元晚河跟前,“怎么,那个奴才惹你生气了?” 元晚河抬头,冷冷地:“你说谁是奴才?” 白潞安眉头蹙起,“你这是什么态度?好端端地,不能好好说话么?” 元晚河看着白潞安,这张俊美无匹的脸曾令她那样神魂颠倒,甚至不辨是非,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如今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她不耐烦地撇过头去,“对着你,我没有‘好话’可说。” 白潞安的怒火在心中翻滚。这女人怎么回事,这几天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冷静,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可怎么一见到他,她就浑身竖起了刺?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不想和她争吵。 “晚晚,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请定王殿下指点。” “变得”白潞安在想该怎么表达。 “是不是变得暴躁了?变得强势了?”元晚河替他回答,“变得不讲理了?变得不可爱、不蠢萌了?” 白潞安语塞。 元晚河说:“其实我一直都这德性,我不是变了,我只是不想忍了。我不想讨好任何人,不想将就任何人,不想向任何人赔笑脸、装疯卖傻,你们爱咋咋地,老娘不伺候了。” 白潞安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哈,哈哈,在我面前你不用忍,做你自己就好,我能忍你。” 元晚河斜眼看了他一会儿,从身旁的矮几上拿起茶壶和一个倒扣的空茶盏,斟满茶,“定王请坐,我想跟你谈谈。” 白潞安一掀袍摆,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皱眉。 “不好意思,前天的茶,丫鬟犯懒,没给换。”元晚河说。 白潞安赶紧把茶盏放下。 “哪个丫鬟那么懒,回头我教训她去。” “也不怪那些丫鬟势利眼,王府里毕竟有了新女主人,我这个旧人自然不招待见了。”元晚河玩着指甲,淡淡地说。 白潞安又是一愣。 “元芙,别说你不认识哦。”元晚河讽刺地笑,“人都住进你的书房了,还不想承认?” 白潞安问:“是粉衣跟你说的?” “嗯啊。不过她不是想出卖你,她只是想拿这个刺激一下我,让我好好巴结你,不然夫君都要被别的狐狸精抢走了。” 白潞安笑笑,“不过看来,她的刺激对你没什么用。” “很有用,坚定了我离开你的决心。” “”白潞安无语。 “定王殿下,人家元芙堂堂大燕长公主,不远千里委身于你,你怎么能辜负呢?名分必须要给,还要给最好的。我这下堂王妃,赶紧乖乖把位子让出来。” 她和颜悦色地说着,可白潞安怎么觉得她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而且下一刻仿佛就会扑过来咬他一口。 。 白潞安看看佐澜淇,又看看坐在软榻上一脸落寞哀伤的元晚河,他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佐澜淇倒是一脸无谓,像是没看见白潞安似的,径直出去了。 白潞安关上门,走到元晚河跟前,“怎么,那个奴才惹你生气了?” 元晚河抬头,冷冷地:“你说谁是奴才?” 白潞安眉头蹙起,“你这是什么态度?好端端地,不能好好说话么?” 元晚河看着白潞安,这张俊美无匹的脸曾令她那样神魂颠倒,甚至不辨是非,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如今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她不耐烦地撇过头去,“对着你,我没有‘好话’可说。” 白潞安的怒火在心中翻滚。这女人怎么回事,这几天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冷静,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可怎么一见到他,她就浑身竖起了刺?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不想和她争吵。 “晚晚,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请定王殿下指点。” “变得”白潞安在想该怎么表达。 “是不是变得暴躁了?变得强势了?”元晚河替他回答,“变得不讲理了?变得不可爱、不蠢萌了?” 白潞安语塞。 元晚河说:“其实我一直都这德性,我不是变了,我只是不想忍了。我不想讨好任何人,不想将就任何人,不想向任何人赔笑脸、装疯卖傻,你们爱咋咋地,老娘不伺候了。” 白潞安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哈,哈哈,在我面前你不用忍,做你自己就好,我能忍你。” 元晚河斜眼看了他一会儿,从身旁的矮几上拿起茶壶和一个倒扣的空茶盏,斟满茶,“定王请坐,我想跟你谈谈。” 白潞安一掀袍摆,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皱眉。 “不好意思,前天的茶,丫鬟犯懒,没给换。”元晚河说。 白潞安赶紧把茶盏放下。 “哪个丫鬟那么懒,回头我教训她去。” “也不怪那些丫鬟势利眼,王府里毕竟有了新女主人,我这个旧人自然不招待见了。”元晚河玩着指甲,淡淡地说。 白潞安又是一愣。 “元芙,别说你不认识哦。”元晚河讽刺地笑,“人都住进你的书房了,还不想承认?” 白潞安问:“是粉衣跟你说的?” “嗯啊。不过她不是想出卖你,她只是想拿这个刺激一下我,让我好好巴结你,不然夫君都要被别的狐狸精抢走了。” 白潞安笑笑,“不过看来,她的刺激对你没什么用。” “很有用,坚定了我离开你的决心。” “”白潞安无语。 “定王殿下,人家元芙堂堂大燕长公主,不远千里委身于你,你怎么能辜负呢?名分必须要给,还要给最好的。我这下堂王妃,赶紧乖乖把位子让出来。” 她和颜悦色地说着,可白潞安怎么觉得她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而且下一刻仿佛就会扑过来咬他一口。 。 白潞安看看佐澜淇,又看看坐在软榻上一脸落寞哀伤的元晚河,他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佐澜淇倒是一脸无谓,像是没看见白潞安似的,径直出去了。 白潞安关上门,走到元晚河跟前,“怎么,那个奴才惹你生气了?” 元晚河抬头,冷冷地:“你说谁是奴才?” 白潞安眉头蹙起,“你这是什么态度?好端端地,不能好好说话么?” 元晚河看着白潞安,这张俊美无匹的脸曾令她那样神魂颠倒,甚至不辨是非,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如今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她不耐烦地撇过头去,“对着你,我没有‘好话’可说。” 白潞安的怒火在心中翻滚。这女人怎么回事,这几天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冷静,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可怎么一见到他,她就浑身竖起了刺?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不想和她争吵。 “晚晚,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请定王殿下指点。” “变得”白潞安在想该怎么表达。 “是不是变得暴躁了?变得强势了?”元晚河替他回答,“变得不讲理了?变得不可爱、不蠢萌了?” 白潞安语塞。 元晚河说:“其实我一直都这德性,我不是变了,我只是不想忍了。我不想讨好任何人,不想将就任何人,不想向任何人赔笑脸、装疯卖傻,你们爱咋咋地,老娘不伺候了。” 白潞安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哈,哈哈,在我面前你不用忍,做你自己就好,我能忍你。” 元晚河斜眼看了他一会儿,从身旁的矮几上拿起茶壶和一个倒扣的空茶盏,斟满茶,“定王请坐,我想跟你谈谈。” 白潞安一掀袍摆,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皱眉。 “不好意思,前天的茶,丫鬟犯懒,没给换。”元晚河说。 白潞安赶紧把茶盏放下。 “哪个丫鬟那么懒,回头我教训她去。” “也不怪那些丫鬟势利眼,王府里毕竟有了新女主人,我这个旧人自然不招待见了。”元晚河玩着指甲,淡淡地说。 白潞安又是一愣。 “元芙,别说你不认识哦。”元晚河讽刺地笑,“人都住进你的书房了,还不想承认?” 白潞安问:“是粉衣跟你说的?” “嗯啊。不过她不是想出卖你,她只是想拿这个刺激一下我,让我好好巴结你,不然夫君都要被别的狐狸精抢走了。” 白潞安笑笑,“不过看来,她的刺激对你没什么用。” “很有用,坚定了我离开你的决心。” “”白潞安无语。 “定王殿下,人家元芙堂堂大燕长公主,不远千里委身于你,你怎么能辜负呢?名分必须要给,还要给最好的。我这下堂王妃,赶紧乖乖把位子让出来。” 她和颜悦色地说着,可白潞安怎么觉得她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而且下一刻仿佛就会扑过来咬他一口。 。 白潞安看看佐澜淇,又看看坐在软榻上一脸落寞哀伤的元晚河,他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佐澜淇倒是一脸无谓,像是没看见白潞安似的,径直出去了。 白潞安关上门,走到元晚河跟前,“怎么,那个奴才惹你生气了?” 元晚河抬头,冷冷地:“你说谁是奴才?” 白潞安眉头蹙起,“你这是什么态度?好端端地,不能好好说话么?” 元晚河看着白潞安,这张俊美无匹的脸曾令她那样神魂颠倒,甚至不辨是非,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如今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她不耐烦地撇过头去,“对着你,我没有‘好话’可说。” 白潞安的怒火在心中翻滚。这女人怎么回事,这几天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冷静,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可怎么一见到他,她就浑身竖起了刺?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不想和她争吵。 “晚晚,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请定王殿下指点。” “变得”白潞安在想该怎么表达。 “是不是变得暴躁了?变得强势了?”元晚河替他回答,“变得不讲理了?变得不可爱、不蠢萌了?” 白潞安语塞。 元晚河说:“其实我一直都这德性,我不是变了,我只是不想忍了。我不想讨好任何人,不想将就任何人,不想向任何人赔笑脸、装疯卖傻,你们爱咋咋地,老娘不伺候了。” 白潞安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哈,哈哈,在我面前你不用忍,做你自己就好,我能忍你。” 元晚河斜眼看了他一会儿,从身旁的矮几上拿起茶壶和一个倒扣的空茶盏,斟满茶,“定王请坐,我想跟你谈谈。” 白潞安一掀袍摆,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皱眉。 “不好意思,前天的茶,丫鬟犯懒,没给换。”元晚河说。 白潞安赶紧把茶盏放下。 “哪个丫鬟那么懒,回头我教训她去。” “也不怪那些丫鬟势利眼,王府里毕竟有了新女主人,我这个旧人自然不招待见了。”元晚河玩着指甲,淡淡地说。 白潞安又是一愣。 “元芙,别说你不认识哦。”元晚河讽刺地笑,“人都住进你的书房了,还不想承认?” 白潞安问:“是粉衣跟你说的?” “嗯啊。不过她不是想出卖你,她只是想拿这个刺激一下我,让我好好巴结你,不然夫君都要被别的狐狸精抢走了。” 白潞安笑笑,“不过看来,她的刺激对你没什么用。” “很有用,坚定了我离开你的决心。” “”白潞安无语。 “定王殿下,人家元芙堂堂大燕长公主,不远千里委身于你,你怎么能辜负呢?名分必须要给,还要给最好的。我这下堂王妃,赶紧乖乖把位子让出来。” 她和颜悦色地说着,可白潞安怎么觉得她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而且下一刻仿佛就会扑过来咬他一口。 。 白潞安看看佐澜淇,又看看坐在软榻上一脸落寞哀伤的元晚河,他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佐澜淇倒是一脸无谓,像是没看见白潞安似的,径直出去了。 白潞安关上门,走到元晚河跟前,“怎么,那个奴才惹你生气了?” 元晚河抬头,冷冷地:“你说谁是奴才?” 白潞安眉头蹙起,“你这是什么态度?好端端地,不能好好说话么?” 元晚河看着白潞安,这张俊美无匹的脸曾令她那样神魂颠倒,甚至不辨是非,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如今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她不耐烦地撇过头去,“对着你,我没有‘好话’可说。” 白潞安的怒火在心中翻滚。这女人怎么回事,这几天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冷静,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可怎么一见到他,她就浑身竖起了刺?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不想和她争吵。 “晚晚,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请定王殿下指点。” “变得”白潞安在想该怎么表达。 “是不是变得暴躁了?变得强势了?”元晚河替他回答,“变得不讲理了?变得不可爱、不蠢萌了?” 白潞安语塞。 元晚河说:“其实我一直都这德性,我不是变了,我只是不想忍了。我不想讨好任何人,不想将就任何人,不想向任何人赔笑脸、装疯卖傻,你们爱咋咋地,老娘不伺候了。” 白潞安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哈,哈哈,在我面前你不用忍,做你自己就好,我能忍你。” 元晚河斜眼看了他一会儿,从身旁的矮几上拿起茶壶和一个倒扣的空茶盏,斟满茶,“定王请坐,我想跟你谈谈。” 白潞安一掀袍摆,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皱眉。 “不好意思,前天的茶,丫鬟犯懒,没给换。”元晚河说。 白潞安赶紧把茶盏放下。 “哪个丫鬟那么懒,回头我教训她去。” “也不怪那些丫鬟势利眼,王府里毕竟有了新女主人,我这个旧人自然不招待见了。”元晚河玩着指甲,淡淡地说。 白潞安又是一愣。 “元芙,别说你不认识哦。”元晚河讽刺地笑,“人都住进你的书房了,还不想承认?” 白潞安问:“是粉衣跟你说的?” “嗯啊。不过她不是想出卖你,她只是想拿这个刺激一下我,让我好好巴结你,不然夫君都要被别的狐狸精抢走了。” 白潞安笑笑,“不过看来,她的刺激对你没什么用。” “很有用,坚定了我离开你的决心。” “”白潞安无语。 “定王殿下,人家元芙堂堂大燕长公主,不远千里委身于你,你怎么能辜负呢?名分必须要给,还要给最好的。我这下堂王妃,赶紧乖乖把位子让出来。” 她和颜悦色地说着,可白潞安怎么觉得她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而且下一刻仿佛就会扑过来咬他一口。 。 白潞安看看佐澜淇,又看看坐在软榻上一脸落寞哀伤的元晚河,他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佐澜淇倒是一脸无谓,像是没看见白潞安似的,径直出去了。 白潞安关上门,走到元晚河跟前,“怎么,那个奴才惹你生气了?” 元晚河抬头,冷冷地:“你说谁是奴才?” 白潞安眉头蹙起,“你这是什么态度?好端端地,不能好好说话么?” 元晚河看着白潞安,这张俊美无匹的脸曾令她那样神魂颠倒,甚至不辨是非,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如今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她不耐烦地撇过头去,“对着你,我没有‘好话’可说。” 白潞安的怒火在心中翻滚。这女人怎么回事,这几天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冷静,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可怎么一见到他,她就浑身竖起了刺?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不想和她争吵。 “晚晚,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请定王殿下指点。” “变得”白潞安在想该怎么表达。 “是不是变得暴躁了?变得强势了?”元晚河替他回答,“变得不讲理了?变得不可爱、不蠢萌了?” 白潞安语塞。 元晚河说:“其实我一直都这德性,我不是变了,我只是不想忍了。我不想讨好任何人,不想将就任何人,不想向任何人赔笑脸、装疯卖傻,你们爱咋咋地,老娘不伺候了。” 白潞安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哈,哈哈,在我面前你不用忍,做你自己就好,我能忍你。” 元晚河斜眼看了他一会儿,从身旁的矮几上拿起茶壶和一个倒扣的空茶盏,斟满茶,“定王请坐,我想跟你谈谈。” 白潞安一掀袍摆,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皱眉。 “不好意思,前天的茶,丫鬟犯懒,没给换。”元晚河说。 白潞安赶紧把茶盏放下。 “哪个丫鬟那么懒,回头我教训她去。” “也不怪那些丫鬟势利眼,王府里毕竟有了新女主人,我这个旧人自然不招待见了。”元晚河玩着指甲,淡淡地说。 白潞安又是一愣。 “元芙,别说你不认识哦。”元晚河讽刺地笑,“人都住进你的书房了,还不想承认?” 白潞安问:“是粉衣跟你说的?” “嗯啊。不过她不是想出卖你,她只是想拿这个刺激一下我,让我好好巴结你,不然夫君都要被别的狐狸精抢走了。” 白潞安笑笑,“不过看来,她的刺激对你没什么用。” “很有用,坚定了我离开你的决心。” “”白潞安无语。 “定王殿下,人家元芙堂堂大燕长公主,不远千里委身于你,你怎么能辜负呢?名分必须要给,还要给最好的。我这下堂王妃,赶紧乖乖把位子让出来。” 她和颜悦色地说着,可白潞安怎么觉得她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而且下一刻仿佛就会扑过来咬他一口。 。 白潞安看看佐澜淇,又看看坐在软榻上一脸落寞哀伤的元晚河,他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佐澜淇倒是一脸无谓,像是没看见白潞安似的,径直出去了。 白潞安关上门,走到元晚河跟前,“怎么,那个奴才惹你生气了?” 元晚河抬头,冷冷地:“你说谁是奴才?” 白潞安眉头蹙起,“你这是什么态度?好端端地,不能好好说话么?” 元晚河看着白潞安,这张俊美无匹的脸曾令她那样神魂颠倒,甚至不辨是非,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如今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她不耐烦地撇过头去,“对着你,我没有‘好话’可说。” 白潞安的怒火在心中翻滚。这女人怎么回事,这几天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冷静,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可怎么一见到他,她就浑身竖起了刺?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不想和她争吵。 “晚晚,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请定王殿下指点。” “变得”白潞安在想该怎么表达。 “是不是变得暴躁了?变得强势了?”元晚河替他回答,“变得不讲理了?变得不可爱、不蠢萌了?” 白潞安语塞。 元晚河说:“其实我一直都这德性,我不是变了,我只是不想忍了。我不想讨好任何人,不想将就任何人,不想向任何人赔笑脸、装疯卖傻,你们爱咋咋地,老娘不伺候了。” 白潞安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哈,哈哈,在我面前你不用忍,做你自己就好,我能忍你。” 元晚河斜眼看了他一会儿,从身旁的矮几上拿起茶壶和一个倒扣的空茶盏,斟满茶,“定王请坐,我想跟你谈谈。” 白潞安一掀袍摆,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皱眉。 “不好意思,前天的茶,丫鬟犯懒,没给换。”元晚河说。 白潞安赶紧把茶盏放下。 “哪个丫鬟那么懒,回头我教训她去。” “也不怪那些丫鬟势利眼,王府里毕竟有了新女主人,我这个旧人自然不招待见了。”元晚河玩着指甲,淡淡地说。 白潞安又是一愣。 “元芙,别说你不认识哦。”元晚河讽刺地笑,“人都住进你的书房了,还不想承认?” 白潞安问:“是粉衣跟你说的?” “嗯啊。不过她不是想出卖你,她只是想拿这个刺激一下我,让我好好巴结你,不然夫君都要被别的狐狸精抢走了。” 白潞安笑笑,“不过看来,她的刺激对你没什么用。” “很有用,坚定了我离开你的决心。” “”白潞安无语。 “定王殿下,人家元芙堂堂大燕长公主,不远千里委身于你,你怎么能辜负呢?名分必须要给,还要给最好的。我这下堂王妃,赶紧乖乖把位子让出来。” 她和颜悦色地说着,可白潞安怎么觉得她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而且下一刻仿佛就会扑过来咬他一口。 。 白潞安看看佐澜淇,又看看坐在软榻上一脸落寞哀伤的元晚河,他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佐澜淇倒是一脸无谓,像是没看见白潞安似的,径直出去了。 白潞安关上门,走到元晚河跟前,“怎么,那个奴才惹你生气了?” 元晚河抬头,冷冷地:“你说谁是奴才?” 白潞安眉头蹙起,“你这是什么态度?好端端地,不能好好说话么?” 元晚河看着白潞安,这张俊美无匹的脸曾令她那样神魂颠倒,甚至不辨是非,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如今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她不耐烦地撇过头去,“对着你,我没有‘好话’可说。” 白潞安的怒火在心中翻滚。这女人怎么回事,这几天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冷静,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可怎么一见到他,她就浑身竖起了刺?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不想和她争吵。 “晚晚,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请定王殿下指点。” “变得”白潞安在想该怎么表达。 “是不是变得暴躁了?变得强势了?”元晚河替他回答,“变得不讲理了?变得不可爱、不蠢萌了?” 白潞安语塞。 元晚河说:“其实我一直都这德性,我不是变了,我只是不想忍了。我不想讨好任何人,不想将就任何人,不想向任何人赔笑脸、装疯卖傻,你们爱咋咋地,老娘不伺候了。” 白潞安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哈,哈哈,在我面前你不用忍,做你自己就好,我能忍你。” 元晚河斜眼看了他一会儿,从身旁的矮几上拿起茶壶和一个倒扣的空茶盏,斟满茶,“定王请坐,我想跟你谈谈。” 白潞安一掀袍摆,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皱眉。 “不好意思,前天的茶,丫鬟犯懒,没给换。”元晚河说。 白潞安赶紧把茶盏放下。 “哪个丫鬟那么懒,回头我教训她去。” “也不怪那些丫鬟势利眼,王府里毕竟有了新女主人,我这个旧人自然不招待见了。”元晚河玩着指甲,淡淡地说。 白潞安又是一愣。 “元芙,别说你不认识哦。”元晚河讽刺地笑,“人都住进你的书房了,还不想承认?” 白潞安问:“是粉衣跟你说的?” “嗯啊。不过她不是想出卖你,她只是想拿这个刺激一下我,让我好好巴结你,不然夫君都要被别的狐狸精抢走了。” 白潞安笑笑,“不过看来,她的刺激对你没什么用。” “很有用,坚定了我离开你的决心。” “”白潞安无语。 “定王殿下,人家元芙堂堂大燕长公主,不远千里委身于你,你怎么能辜负呢?名分必须要给,还要给最好的。我这下堂王妃,赶紧乖乖把位子让出来。” 她和颜悦色地说着,可白潞安怎么觉得她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而且下一刻仿佛就会扑过来咬他一口。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18 还算夫妻么? “哦,还挺好心。”白潞安依旧笑着,“废掉你,小事一桩。只是可怜了你的女儿,嫡女变庶女,你知道我白氏的庶出女子,都是什么命运么?” “那把女儿给我养吧,我们元家家风好,没有嫡庶之分。” “那你就想得太美了。”白潞安收起笑容,“元晚河,劝你跟我回去,好好做我的王妃,做我们女儿的娘亲。要不然,这女儿就不归你了。” 元晚河定定看着他。果然,他果然拿出了这一招,用孩子威胁她。 混蛋,渣男,大猪蹄子。 好啊,那就来比比,到底谁更渣,谁更狠,谁更无情,谁的猪蹄子更大! “孩子我不要了,你喜欢就拿去吧,当嫡女养还是当庶女养我都无所谓,别养死了就行。 白潞安愕然。 “你再说一遍?” “你已经听清了,而且没听错。” 白潞安终于严肃起来。这个女人的思想已经超乎他的理解范围了。 他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挺直了脊背,看着元晚河的目光也变得陌生起来。 现在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是很陌生。 他想到她可能会用各种办法和他胡搅蛮缠,却没想到,她无情得如此彻底,为了逃离他,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弃如敝屣。 他已经令她厌憎至此了么? 他恍惚片刻,回过神来时,已然神色如常。 “你刚才想跟我谈什么?” “谈撤兵。” “你想让我撤兵?” “你带兵来捣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就是恶心你。” “好吧,是够恶心的” 接下来,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元晚河又说:“你想要清州?” 白潞安答:“清州是你和宋怜之打下来的,我不窃人果实。这次来,就是想带你回去。” 元晚河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白潞安清眸一黯,“那么我们还算夫妻么?或者,在你心里,可曾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 元晚河恍惚了一下,沉缓地说:“当初你是明媒正娶,我也嫁得心甘情愿,所以,你是我的夫君,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可以是。但是,我不想跟你回文昌,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如果你非要做这路上的一块绊脚石,那我们的结局,只能是决裂。” 白潞安自嘲地笑:“呵,我是绊脚石?” “我只是假设。” “你就是这么想的。怎么,有了佐澜淇那个小新欢,看我这么不顺眼了?” 元晚河反唇相讥:“我和佐澜淇的关系,比你和元芙的关系清白多了。” “你”白潞安被她噎得头重脚轻,气血不畅。 这次来找她,他真的不想和她争吵,想心平气和与她说说话,化解彼此的芥蒂。可跟这个小刺猬坐在一起才发现,心平气和根本是一种奢望。 “你到底想怎样”他扶着额头,快被气死了。 她沉默片刻,木然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突然站起身,阔步离开,摔门而去。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 。 “哦,还挺好心。”白潞安依旧笑着,“废掉你,小事一桩。只是可怜了你的女儿,嫡女变庶女,你知道我白氏的庶出女子,都是什么命运么?” “那把女儿给我养吧,我们元家家风好,没有嫡庶之分。” “那你就想得太美了。”白潞安收起笑容,“元晚河,劝你跟我回去,好好做我的王妃,做我们女儿的娘亲。要不然,这女儿就不归你了。” 元晚河定定看着他。果然,他果然拿出了这一招,用孩子威胁她。 混蛋,渣男,大猪蹄子。 好啊,那就来比比,到底谁更渣,谁更狠,谁更无情,谁的猪蹄子更大! “孩子我不要了,你喜欢就拿去吧,当嫡女养还是当庶女养我都无所谓,别养死了就行。 白潞安愕然。 “你再说一遍?” “你已经听清了,而且没听错。” 白潞安终于严肃起来。这个女人的思想已经超乎他的理解范围了。 他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挺直了脊背,看着元晚河的目光也变得陌生起来。 现在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是很陌生。 他想到她可能会用各种办法和他胡搅蛮缠,却没想到,她无情得如此彻底,为了逃离他,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弃如敝屣。 他已经令她厌憎至此了么? 他恍惚片刻,回过神来时,已然神色如常。 “你刚才想跟我谈什么?” “谈撤兵。” “你想让我撤兵?” “你带兵来捣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就是恶心你。” “好吧,是够恶心的” 接下来,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元晚河又说:“你想要清州?” 白潞安答:“清州是你和宋怜之打下来的,我不窃人果实。这次来,就是想带你回去。” 元晚河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白潞安清眸一黯,“那么我们还算夫妻么?或者,在你心里,可曾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 元晚河恍惚了一下,沉缓地说:“当初你是明媒正娶,我也嫁得心甘情愿,所以,你是我的夫君,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可以是。但是,我不想跟你回文昌,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如果你非要做这路上的一块绊脚石,那我们的结局,只能是决裂。” 白潞安自嘲地笑:“呵,我是绊脚石?” “我只是假设。” “你就是这么想的。怎么,有了佐澜淇那个小新欢,看我这么不顺眼了?” 元晚河反唇相讥:“我和佐澜淇的关系,比你和元芙的关系清白多了。” “你”白潞安被她噎得头重脚轻,气血不畅。 这次来找她,他真的不想和她争吵,想心平气和与她说说话,化解彼此的芥蒂。可跟这个小刺猬坐在一起才发现,心平气和根本是一种奢望。 “你到底想怎样”他扶着额头,快被气死了。 她沉默片刻,木然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突然站起身,阔步离开,摔门而去。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 。 “哦,还挺好心。”白潞安依旧笑着,“废掉你,小事一桩。只是可怜了你的女儿,嫡女变庶女,你知道我白氏的庶出女子,都是什么命运么?” “那把女儿给我养吧,我们元家家风好,没有嫡庶之分。” “那你就想得太美了。”白潞安收起笑容,“元晚河,劝你跟我回去,好好做我的王妃,做我们女儿的娘亲。要不然,这女儿就不归你了。” 元晚河定定看着他。果然,他果然拿出了这一招,用孩子威胁她。 混蛋,渣男,大猪蹄子。 好啊,那就来比比,到底谁更渣,谁更狠,谁更无情,谁的猪蹄子更大! “孩子我不要了,你喜欢就拿去吧,当嫡女养还是当庶女养我都无所谓,别养死了就行。 白潞安愕然。 “你再说一遍?” “你已经听清了,而且没听错。” 白潞安终于严肃起来。这个女人的思想已经超乎他的理解范围了。 他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挺直了脊背,看着元晚河的目光也变得陌生起来。 现在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是很陌生。 他想到她可能会用各种办法和他胡搅蛮缠,却没想到,她无情得如此彻底,为了逃离他,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弃如敝屣。 他已经令她厌憎至此了么? 他恍惚片刻,回过神来时,已然神色如常。 “你刚才想跟我谈什么?” “谈撤兵。” “你想让我撤兵?” “你带兵来捣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就是恶心你。” “好吧,是够恶心的” 接下来,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元晚河又说:“你想要清州?” 白潞安答:“清州是你和宋怜之打下来的,我不窃人果实。这次来,就是想带你回去。” 元晚河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白潞安清眸一黯,“那么我们还算夫妻么?或者,在你心里,可曾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 元晚河恍惚了一下,沉缓地说:“当初你是明媒正娶,我也嫁得心甘情愿,所以,你是我的夫君,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可以是。但是,我不想跟你回文昌,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如果你非要做这路上的一块绊脚石,那我们的结局,只能是决裂。” 白潞安自嘲地笑:“呵,我是绊脚石?” “我只是假设。” “你就是这么想的。怎么,有了佐澜淇那个小新欢,看我这么不顺眼了?” 元晚河反唇相讥:“我和佐澜淇的关系,比你和元芙的关系清白多了。” “你”白潞安被她噎得头重脚轻,气血不畅。 这次来找她,他真的不想和她争吵,想心平气和与她说说话,化解彼此的芥蒂。可跟这个小刺猬坐在一起才发现,心平气和根本是一种奢望。 “你到底想怎样”他扶着额头,快被气死了。 她沉默片刻,木然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突然站起身,阔步离开,摔门而去。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 。 “哦,还挺好心。”白潞安依旧笑着,“废掉你,小事一桩。只是可怜了你的女儿,嫡女变庶女,你知道我白氏的庶出女子,都是什么命运么?” “那把女儿给我养吧,我们元家家风好,没有嫡庶之分。” “那你就想得太美了。”白潞安收起笑容,“元晚河,劝你跟我回去,好好做我的王妃,做我们女儿的娘亲。要不然,这女儿就不归你了。” 元晚河定定看着他。果然,他果然拿出了这一招,用孩子威胁她。 混蛋,渣男,大猪蹄子。 好啊,那就来比比,到底谁更渣,谁更狠,谁更无情,谁的猪蹄子更大! “孩子我不要了,你喜欢就拿去吧,当嫡女养还是当庶女养我都无所谓,别养死了就行。 白潞安愕然。 “你再说一遍?” “你已经听清了,而且没听错。” 白潞安终于严肃起来。这个女人的思想已经超乎他的理解范围了。 他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挺直了脊背,看着元晚河的目光也变得陌生起来。 现在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是很陌生。 他想到她可能会用各种办法和他胡搅蛮缠,却没想到,她无情得如此彻底,为了逃离他,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弃如敝屣。 他已经令她厌憎至此了么? 他恍惚片刻,回过神来时,已然神色如常。 “你刚才想跟我谈什么?” “谈撤兵。” “你想让我撤兵?” “你带兵来捣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就是恶心你。” “好吧,是够恶心的” 接下来,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元晚河又说:“你想要清州?” 白潞安答:“清州是你和宋怜之打下来的,我不窃人果实。这次来,就是想带你回去。” 元晚河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白潞安清眸一黯,“那么我们还算夫妻么?或者,在你心里,可曾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 元晚河恍惚了一下,沉缓地说:“当初你是明媒正娶,我也嫁得心甘情愿,所以,你是我的夫君,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可以是。但是,我不想跟你回文昌,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如果你非要做这路上的一块绊脚石,那我们的结局,只能是决裂。” 白潞安自嘲地笑:“呵,我是绊脚石?” “我只是假设。” “你就是这么想的。怎么,有了佐澜淇那个小新欢,看我这么不顺眼了?” 元晚河反唇相讥:“我和佐澜淇的关系,比你和元芙的关系清白多了。” “你”白潞安被她噎得头重脚轻,气血不畅。 这次来找她,他真的不想和她争吵,想心平气和与她说说话,化解彼此的芥蒂。可跟这个小刺猬坐在一起才发现,心平气和根本是一种奢望。 “你到底想怎样”他扶着额头,快被气死了。 她沉默片刻,木然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突然站起身,阔步离开,摔门而去。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 。 “哦,还挺好心。”白潞安依旧笑着,“废掉你,小事一桩。只是可怜了你的女儿,嫡女变庶女,你知道我白氏的庶出女子,都是什么命运么?” “那把女儿给我养吧,我们元家家风好,没有嫡庶之分。” “那你就想得太美了。”白潞安收起笑容,“元晚河,劝你跟我回去,好好做我的王妃,做我们女儿的娘亲。要不然,这女儿就不归你了。” 元晚河定定看着他。果然,他果然拿出了这一招,用孩子威胁她。 混蛋,渣男,大猪蹄子。 好啊,那就来比比,到底谁更渣,谁更狠,谁更无情,谁的猪蹄子更大! “孩子我不要了,你喜欢就拿去吧,当嫡女养还是当庶女养我都无所谓,别养死了就行。 白潞安愕然。 “你再说一遍?” “你已经听清了,而且没听错。” 白潞安终于严肃起来。这个女人的思想已经超乎他的理解范围了。 他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挺直了脊背,看着元晚河的目光也变得陌生起来。 现在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是很陌生。 他想到她可能会用各种办法和他胡搅蛮缠,却没想到,她无情得如此彻底,为了逃离他,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弃如敝屣。 他已经令她厌憎至此了么? 他恍惚片刻,回过神来时,已然神色如常。 “你刚才想跟我谈什么?” “谈撤兵。” “你想让我撤兵?” “你带兵来捣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就是恶心你。” “好吧,是够恶心的” 接下来,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元晚河又说:“你想要清州?” 白潞安答:“清州是你和宋怜之打下来的,我不窃人果实。这次来,就是想带你回去。” 元晚河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白潞安清眸一黯,“那么我们还算夫妻么?或者,在你心里,可曾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 元晚河恍惚了一下,沉缓地说:“当初你是明媒正娶,我也嫁得心甘情愿,所以,你是我的夫君,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可以是。但是,我不想跟你回文昌,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如果你非要做这路上的一块绊脚石,那我们的结局,只能是决裂。” 白潞安自嘲地笑:“呵,我是绊脚石?” “我只是假设。” “你就是这么想的。怎么,有了佐澜淇那个小新欢,看我这么不顺眼了?” 元晚河反唇相讥:“我和佐澜淇的关系,比你和元芙的关系清白多了。” “你”白潞安被她噎得头重脚轻,气血不畅。 这次来找她,他真的不想和她争吵,想心平气和与她说说话,化解彼此的芥蒂。可跟这个小刺猬坐在一起才发现,心平气和根本是一种奢望。 “你到底想怎样”他扶着额头,快被气死了。 她沉默片刻,木然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突然站起身,阔步离开,摔门而去。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 。 “哦,还挺好心。”白潞安依旧笑着,“废掉你,小事一桩。只是可怜了你的女儿,嫡女变庶女,你知道我白氏的庶出女子,都是什么命运么?” “那把女儿给我养吧,我们元家家风好,没有嫡庶之分。” “那你就想得太美了。”白潞安收起笑容,“元晚河,劝你跟我回去,好好做我的王妃,做我们女儿的娘亲。要不然,这女儿就不归你了。” 元晚河定定看着他。果然,他果然拿出了这一招,用孩子威胁她。 混蛋,渣男,大猪蹄子。 好啊,那就来比比,到底谁更渣,谁更狠,谁更无情,谁的猪蹄子更大! “孩子我不要了,你喜欢就拿去吧,当嫡女养还是当庶女养我都无所谓,别养死了就行。 白潞安愕然。 “你再说一遍?” “你已经听清了,而且没听错。” 白潞安终于严肃起来。这个女人的思想已经超乎他的理解范围了。 他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挺直了脊背,看着元晚河的目光也变得陌生起来。 现在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是很陌生。 他想到她可能会用各种办法和他胡搅蛮缠,却没想到,她无情得如此彻底,为了逃离他,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弃如敝屣。 他已经令她厌憎至此了么? 他恍惚片刻,回过神来时,已然神色如常。 “你刚才想跟我谈什么?” “谈撤兵。” “你想让我撤兵?” “你带兵来捣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就是恶心你。” “好吧,是够恶心的” 接下来,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元晚河又说:“你想要清州?” 白潞安答:“清州是你和宋怜之打下来的,我不窃人果实。这次来,就是想带你回去。” 元晚河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白潞安清眸一黯,“那么我们还算夫妻么?或者,在你心里,可曾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 元晚河恍惚了一下,沉缓地说:“当初你是明媒正娶,我也嫁得心甘情愿,所以,你是我的夫君,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可以是。但是,我不想跟你回文昌,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如果你非要做这路上的一块绊脚石,那我们的结局,只能是决裂。” 白潞安自嘲地笑:“呵,我是绊脚石?” “我只是假设。” “你就是这么想的。怎么,有了佐澜淇那个小新欢,看我这么不顺眼了?” 元晚河反唇相讥:“我和佐澜淇的关系,比你和元芙的关系清白多了。” “你”白潞安被她噎得头重脚轻,气血不畅。 这次来找她,他真的不想和她争吵,想心平气和与她说说话,化解彼此的芥蒂。可跟这个小刺猬坐在一起才发现,心平气和根本是一种奢望。 “你到底想怎样”他扶着额头,快被气死了。 她沉默片刻,木然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突然站起身,阔步离开,摔门而去。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 。 “哦,还挺好心。”白潞安依旧笑着,“废掉你,小事一桩。只是可怜了你的女儿,嫡女变庶女,你知道我白氏的庶出女子,都是什么命运么?” “那把女儿给我养吧,我们元家家风好,没有嫡庶之分。” “那你就想得太美了。”白潞安收起笑容,“元晚河,劝你跟我回去,好好做我的王妃,做我们女儿的娘亲。要不然,这女儿就不归你了。” 元晚河定定看着他。果然,他果然拿出了这一招,用孩子威胁她。 混蛋,渣男,大猪蹄子。 好啊,那就来比比,到底谁更渣,谁更狠,谁更无情,谁的猪蹄子更大! “孩子我不要了,你喜欢就拿去吧,当嫡女养还是当庶女养我都无所谓,别养死了就行。 白潞安愕然。 “你再说一遍?” “你已经听清了,而且没听错。” 白潞安终于严肃起来。这个女人的思想已经超乎他的理解范围了。 他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挺直了脊背,看着元晚河的目光也变得陌生起来。 现在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是很陌生。 他想到她可能会用各种办法和他胡搅蛮缠,却没想到,她无情得如此彻底,为了逃离他,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弃如敝屣。 他已经令她厌憎至此了么? 他恍惚片刻,回过神来时,已然神色如常。 “你刚才想跟我谈什么?” “谈撤兵。” “你想让我撤兵?” “你带兵来捣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就是恶心你。” “好吧,是够恶心的” 接下来,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元晚河又说:“你想要清州?” 白潞安答:“清州是你和宋怜之打下来的,我不窃人果实。这次来,就是想带你回去。” 元晚河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白潞安清眸一黯,“那么我们还算夫妻么?或者,在你心里,可曾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 元晚河恍惚了一下,沉缓地说:“当初你是明媒正娶,我也嫁得心甘情愿,所以,你是我的夫君,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可以是。但是,我不想跟你回文昌,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如果你非要做这路上的一块绊脚石,那我们的结局,只能是决裂。” 白潞安自嘲地笑:“呵,我是绊脚石?” “我只是假设。” “你就是这么想的。怎么,有了佐澜淇那个小新欢,看我这么不顺眼了?” 元晚河反唇相讥:“我和佐澜淇的关系,比你和元芙的关系清白多了。” “你”白潞安被她噎得头重脚轻,气血不畅。 这次来找她,他真的不想和她争吵,想心平气和与她说说话,化解彼此的芥蒂。可跟这个小刺猬坐在一起才发现,心平气和根本是一种奢望。 “你到底想怎样”他扶着额头,快被气死了。 她沉默片刻,木然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突然站起身,阔步离开,摔门而去。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 。 “哦,还挺好心。”白潞安依旧笑着,“废掉你,小事一桩。只是可怜了你的女儿,嫡女变庶女,你知道我白氏的庶出女子,都是什么命运么?” “那把女儿给我养吧,我们元家家风好,没有嫡庶之分。” “那你就想得太美了。”白潞安收起笑容,“元晚河,劝你跟我回去,好好做我的王妃,做我们女儿的娘亲。要不然,这女儿就不归你了。” 元晚河定定看着他。果然,他果然拿出了这一招,用孩子威胁她。 混蛋,渣男,大猪蹄子。 好啊,那就来比比,到底谁更渣,谁更狠,谁更无情,谁的猪蹄子更大! “孩子我不要了,你喜欢就拿去吧,当嫡女养还是当庶女养我都无所谓,别养死了就行。 白潞安愕然。 “你再说一遍?” “你已经听清了,而且没听错。” 白潞安终于严肃起来。这个女人的思想已经超乎他的理解范围了。 他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挺直了脊背,看着元晚河的目光也变得陌生起来。 现在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是很陌生。 他想到她可能会用各种办法和他胡搅蛮缠,却没想到,她无情得如此彻底,为了逃离他,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弃如敝屣。 他已经令她厌憎至此了么? 他恍惚片刻,回过神来时,已然神色如常。 “你刚才想跟我谈什么?” “谈撤兵。” “你想让我撤兵?” “你带兵来捣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就是恶心你。” “好吧,是够恶心的” 接下来,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元晚河又说:“你想要清州?” 白潞安答:“清州是你和宋怜之打下来的,我不窃人果实。这次来,就是想带你回去。” 元晚河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白潞安清眸一黯,“那么我们还算夫妻么?或者,在你心里,可曾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 元晚河恍惚了一下,沉缓地说:“当初你是明媒正娶,我也嫁得心甘情愿,所以,你是我的夫君,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可以是。但是,我不想跟你回文昌,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如果你非要做这路上的一块绊脚石,那我们的结局,只能是决裂。” 白潞安自嘲地笑:“呵,我是绊脚石?” “我只是假设。” “你就是这么想的。怎么,有了佐澜淇那个小新欢,看我这么不顺眼了?” 元晚河反唇相讥:“我和佐澜淇的关系,比你和元芙的关系清白多了。” “你”白潞安被她噎得头重脚轻,气血不畅。 这次来找她,他真的不想和她争吵,想心平气和与她说说话,化解彼此的芥蒂。可跟这个小刺猬坐在一起才发现,心平气和根本是一种奢望。 “你到底想怎样”他扶着额头,快被气死了。 她沉默片刻,木然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突然站起身,阔步离开,摔门而去。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 。 “哦,还挺好心。”白潞安依旧笑着,“废掉你,小事一桩。只是可怜了你的女儿,嫡女变庶女,你知道我白氏的庶出女子,都是什么命运么?” “那把女儿给我养吧,我们元家家风好,没有嫡庶之分。” “那你就想得太美了。”白潞安收起笑容,“元晚河,劝你跟我回去,好好做我的王妃,做我们女儿的娘亲。要不然,这女儿就不归你了。” 元晚河定定看着他。果然,他果然拿出了这一招,用孩子威胁她。 混蛋,渣男,大猪蹄子。 好啊,那就来比比,到底谁更渣,谁更狠,谁更无情,谁的猪蹄子更大! “孩子我不要了,你喜欢就拿去吧,当嫡女养还是当庶女养我都无所谓,别养死了就行。 白潞安愕然。 “你再说一遍?” “你已经听清了,而且没听错。” 白潞安终于严肃起来。这个女人的思想已经超乎他的理解范围了。 他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挺直了脊背,看着元晚河的目光也变得陌生起来。 现在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是很陌生。 他想到她可能会用各种办法和他胡搅蛮缠,却没想到,她无情得如此彻底,为了逃离他,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弃如敝屣。 他已经令她厌憎至此了么? 他恍惚片刻,回过神来时,已然神色如常。 “你刚才想跟我谈什么?” “谈撤兵。” “你想让我撤兵?” “你带兵来捣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就是恶心你。” “好吧,是够恶心的” 接下来,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元晚河又说:“你想要清州?” 白潞安答:“清州是你和宋怜之打下来的,我不窃人果实。这次来,就是想带你回去。” 元晚河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白潞安清眸一黯,“那么我们还算夫妻么?或者,在你心里,可曾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 元晚河恍惚了一下,沉缓地说:“当初你是明媒正娶,我也嫁得心甘情愿,所以,你是我的夫君,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可以是。但是,我不想跟你回文昌,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如果你非要做这路上的一块绊脚石,那我们的结局,只能是决裂。” 白潞安自嘲地笑:“呵,我是绊脚石?” “我只是假设。” “你就是这么想的。怎么,有了佐澜淇那个小新欢,看我这么不顺眼了?” 元晚河反唇相讥:“我和佐澜淇的关系,比你和元芙的关系清白多了。” “你”白潞安被她噎得头重脚轻,气血不畅。 这次来找她,他真的不想和她争吵,想心平气和与她说说话,化解彼此的芥蒂。可跟这个小刺猬坐在一起才发现,心平气和根本是一种奢望。 “你到底想怎样”他扶着额头,快被气死了。 她沉默片刻,木然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突然站起身,阔步离开,摔门而去。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19 如果那时 是夜,明晃晃的大月亮在天空正中挂着,像个大太阳似的把夜晚烤得似正午一样闷热。 元晚河受不住热,不顾粉衣“坐月子不能出门见风”的劝阻,跑到外头放风。 她所住的地方,是当地首富的别院,亭台错落,楼阁雅致。 顺着回廊转过去,元晚河看到了一座八角亭,亭子正中的汉白玉圆桌前坐着一个人,对月独饮。 在元晚河的印象中,白潞安向来不爱喝酒,更不爱自斟自饮。 不过这酒,闻起来真香。 元晚河因为怀孕被压制了快一年的酒瘾被轻易勾了起来,她走上前,提起他撂在圆桌上的酒壶想往口中灌,却被他一把夺下来。 她正想抗议,他说:“你刚生完孩子,能不能管一管自己的馋嘴?” 她一想,倒也是,忘了这茬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那我就干坐着陪你赏赏月吧。” “你还在月子里,不能见风。”他继续教育她。但停顿了一下,突然又说:“一起赏会儿月也挺好,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元晚河一愣,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白潞安往杯里斟酒,泠泠水声,清脆悦耳,他的嗓音沉缓低哑。 “我承认,今年初春的酒后,我犯了错,和元芙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之后把她从妓院赎出来,带回了王府。” 元晚河望着月亮,“没关系,我也从未对你保持过忠贞。” 白潞安闭上眼,苦笑。 再睁眼时,月光如水,溅入他琥珀色的眼,波光凄迷。 “晚晚,我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嗯?” “放手,放开你。” “啊?”元晚河扶了扶自己被惊掉的下巴。 白潞安继续说:“其实,我很怀念以前那段日子,就是我们一起从清州到西风原的几个月。再往前说,我给你做‘面首’的那段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他轻轻笑了一下,颧骨边浮起一线浅淡的酡红,看来是有些醉了。 元晚河道:“你怀念那些日子,是因为你现在喝多了。” 白潞安自顾自继续说:“那时候的晚晚,是个沉湎在爱情中的小女人,她那么认真,她的心里只有灵扬,只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望着她,目光似清澈又似迷蒙。“晚晚,你还记得吗?她说要做他一辈子一个的妻,他说要做她一辈子一个的夫。” 元晚河记得,当然记得。然并卵,当时她说得那么认真,可架不住对方是个骗子。 她又想起,那是个黄沙漫天的夜,成思帝元尧已经到达弥药与燕国交界的北泉县。走投无路的百乐公主不顾一切冲往陈军大营,见到陈国定王,乞求他带她远走高飞。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灵扬,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一个没人打扰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过日子,好不好? 如果那时,他说一声“好”,一切都会不一样,完完不一样。 可是,他却说,之前种种,不过是本王逢场作戏,你何必当真,本王又何须后悔? 那么,他现在后悔了么? 。 是夜,明晃晃的大月亮在天空正中挂着,像个大太阳似的把夜晚烤得似正午一样闷热。 元晚河受不住热,不顾粉衣“坐月子不能出门见风”的劝阻,跑到外头放风。 她所住的地方,是当地首富的别院,亭台错落,楼阁雅致。 顺着回廊转过去,元晚河看到了一座八角亭,亭子正中的汉白玉圆桌前坐着一个人,对月独饮。 在元晚河的印象中,白潞安向来不爱喝酒,更不爱自斟自饮。 不过这酒,闻起来真香。 元晚河因为怀孕被压制了快一年的酒瘾被轻易勾了起来,她走上前,提起他撂在圆桌上的酒壶想往口中灌,却被他一把夺下来。 她正想抗议,他说:“你刚生完孩子,能不能管一管自己的馋嘴?” 她一想,倒也是,忘了这茬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那我就干坐着陪你赏赏月吧。” “你还在月子里,不能见风。”他继续教育她。但停顿了一下,突然又说:“一起赏会儿月也挺好,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元晚河一愣,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白潞安往杯里斟酒,泠泠水声,清脆悦耳,他的嗓音沉缓低哑。 “我承认,今年初春的酒后,我犯了错,和元芙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之后把她从妓院赎出来,带回了王府。” 元晚河望着月亮,“没关系,我也从未对你保持过忠贞。” 白潞安闭上眼,苦笑。 再睁眼时,月光如水,溅入他琥珀色的眼,波光凄迷。 “晚晚,我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嗯?” “放手,放开你。” “啊?”元晚河扶了扶自己被惊掉的下巴。 白潞安继续说:“其实,我很怀念以前那段日子,就是我们一起从清州到西风原的几个月。再往前说,我给你做‘面首’的那段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他轻轻笑了一下,颧骨边浮起一线浅淡的酡红,看来是有些醉了。 元晚河道:“你怀念那些日子,是因为你现在喝多了。” 白潞安自顾自继续说:“那时候的晚晚,是个沉湎在爱情中的小女人,她那么认真,她的心里只有灵扬,只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望着她,目光似清澈又似迷蒙。“晚晚,你还记得吗?她说要做他一辈子一个的妻,他说要做她一辈子一个的夫。” 元晚河记得,当然记得。然并卵,当时她说得那么认真,可架不住对方是个骗子。 她又想起,那是个黄沙漫天的夜,成思帝元尧已经到达弥药与燕国交界的北泉县。走投无路的百乐公主不顾一切冲往陈军大营,见到陈国定王,乞求他带她远走高飞。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灵扬,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一个没人打扰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过日子,好不好? 如果那时,他说一声“好”,一切都会不一样,完完不一样。 可是,他却说,之前种种,不过是本王逢场作戏,你何必当真,本王又何须后悔? 那么,他现在后悔了么? 。 是夜,明晃晃的大月亮在天空正中挂着,像个大太阳似的把夜晚烤得似正午一样闷热。 元晚河受不住热,不顾粉衣“坐月子不能出门见风”的劝阻,跑到外头放风。 她所住的地方,是当地首富的别院,亭台错落,楼阁雅致。 顺着回廊转过去,元晚河看到了一座八角亭,亭子正中的汉白玉圆桌前坐着一个人,对月独饮。 在元晚河的印象中,白潞安向来不爱喝酒,更不爱自斟自饮。 不过这酒,闻起来真香。 元晚河因为怀孕被压制了快一年的酒瘾被轻易勾了起来,她走上前,提起他撂在圆桌上的酒壶想往口中灌,却被他一把夺下来。 她正想抗议,他说:“你刚生完孩子,能不能管一管自己的馋嘴?” 她一想,倒也是,忘了这茬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那我就干坐着陪你赏赏月吧。” “你还在月子里,不能见风。”他继续教育她。但停顿了一下,突然又说:“一起赏会儿月也挺好,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元晚河一愣,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白潞安往杯里斟酒,泠泠水声,清脆悦耳,他的嗓音沉缓低哑。 “我承认,今年初春的酒后,我犯了错,和元芙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之后把她从妓院赎出来,带回了王府。” 元晚河望着月亮,“没关系,我也从未对你保持过忠贞。” 白潞安闭上眼,苦笑。 再睁眼时,月光如水,溅入他琥珀色的眼,波光凄迷。 “晚晚,我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嗯?” “放手,放开你。” “啊?”元晚河扶了扶自己被惊掉的下巴。 白潞安继续说:“其实,我很怀念以前那段日子,就是我们一起从清州到西风原的几个月。再往前说,我给你做‘面首’的那段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他轻轻笑了一下,颧骨边浮起一线浅淡的酡红,看来是有些醉了。 元晚河道:“你怀念那些日子,是因为你现在喝多了。” 白潞安自顾自继续说:“那时候的晚晚,是个沉湎在爱情中的小女人,她那么认真,她的心里只有灵扬,只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望着她,目光似清澈又似迷蒙。“晚晚,你还记得吗?她说要做他一辈子一个的妻,他说要做她一辈子一个的夫。” 元晚河记得,当然记得。然并卵,当时她说得那么认真,可架不住对方是个骗子。 她又想起,那是个黄沙漫天的夜,成思帝元尧已经到达弥药与燕国交界的北泉县。走投无路的百乐公主不顾一切冲往陈军大营,见到陈国定王,乞求他带她远走高飞。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灵扬,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一个没人打扰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过日子,好不好? 如果那时,他说一声“好”,一切都会不一样,完完不一样。 可是,他却说,之前种种,不过是本王逢场作戏,你何必当真,本王又何须后悔? 那么,他现在后悔了么? 。 是夜,明晃晃的大月亮在天空正中挂着,像个大太阳似的把夜晚烤得似正午一样闷热。 元晚河受不住热,不顾粉衣“坐月子不能出门见风”的劝阻,跑到外头放风。 她所住的地方,是当地首富的别院,亭台错落,楼阁雅致。 顺着回廊转过去,元晚河看到了一座八角亭,亭子正中的汉白玉圆桌前坐着一个人,对月独饮。 在元晚河的印象中,白潞安向来不爱喝酒,更不爱自斟自饮。 不过这酒,闻起来真香。 元晚河因为怀孕被压制了快一年的酒瘾被轻易勾了起来,她走上前,提起他撂在圆桌上的酒壶想往口中灌,却被他一把夺下来。 她正想抗议,他说:“你刚生完孩子,能不能管一管自己的馋嘴?” 她一想,倒也是,忘了这茬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那我就干坐着陪你赏赏月吧。” “你还在月子里,不能见风。”他继续教育她。但停顿了一下,突然又说:“一起赏会儿月也挺好,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元晚河一愣,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白潞安往杯里斟酒,泠泠水声,清脆悦耳,他的嗓音沉缓低哑。 “我承认,今年初春的酒后,我犯了错,和元芙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之后把她从妓院赎出来,带回了王府。” 元晚河望着月亮,“没关系,我也从未对你保持过忠贞。” 白潞安闭上眼,苦笑。 再睁眼时,月光如水,溅入他琥珀色的眼,波光凄迷。 “晚晚,我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嗯?” “放手,放开你。” “啊?”元晚河扶了扶自己被惊掉的下巴。 白潞安继续说:“其实,我很怀念以前那段日子,就是我们一起从清州到西风原的几个月。再往前说,我给你做‘面首’的那段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他轻轻笑了一下,颧骨边浮起一线浅淡的酡红,看来是有些醉了。 元晚河道:“你怀念那些日子,是因为你现在喝多了。” 白潞安自顾自继续说:“那时候的晚晚,是个沉湎在爱情中的小女人,她那么认真,她的心里只有灵扬,只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望着她,目光似清澈又似迷蒙。“晚晚,你还记得吗?她说要做他一辈子一个的妻,他说要做她一辈子一个的夫。” 元晚河记得,当然记得。然并卵,当时她说得那么认真,可架不住对方是个骗子。 她又想起,那是个黄沙漫天的夜,成思帝元尧已经到达弥药与燕国交界的北泉县。走投无路的百乐公主不顾一切冲往陈军大营,见到陈国定王,乞求他带她远走高飞。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灵扬,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一个没人打扰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过日子,好不好? 如果那时,他说一声“好”,一切都会不一样,完完不一样。 可是,他却说,之前种种,不过是本王逢场作戏,你何必当真,本王又何须后悔? 那么,他现在后悔了么? 。 是夜,明晃晃的大月亮在天空正中挂着,像个大太阳似的把夜晚烤得似正午一样闷热。 元晚河受不住热,不顾粉衣“坐月子不能出门见风”的劝阻,跑到外头放风。 她所住的地方,是当地首富的别院,亭台错落,楼阁雅致。 顺着回廊转过去,元晚河看到了一座八角亭,亭子正中的汉白玉圆桌前坐着一个人,对月独饮。 在元晚河的印象中,白潞安向来不爱喝酒,更不爱自斟自饮。 不过这酒,闻起来真香。 元晚河因为怀孕被压制了快一年的酒瘾被轻易勾了起来,她走上前,提起他撂在圆桌上的酒壶想往口中灌,却被他一把夺下来。 她正想抗议,他说:“你刚生完孩子,能不能管一管自己的馋嘴?” 她一想,倒也是,忘了这茬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那我就干坐着陪你赏赏月吧。” “你还在月子里,不能见风。”他继续教育她。但停顿了一下,突然又说:“一起赏会儿月也挺好,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元晚河一愣,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白潞安往杯里斟酒,泠泠水声,清脆悦耳,他的嗓音沉缓低哑。 “我承认,今年初春的酒后,我犯了错,和元芙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之后把她从妓院赎出来,带回了王府。” 元晚河望着月亮,“没关系,我也从未对你保持过忠贞。” 白潞安闭上眼,苦笑。 再睁眼时,月光如水,溅入他琥珀色的眼,波光凄迷。 “晚晚,我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嗯?” “放手,放开你。” “啊?”元晚河扶了扶自己被惊掉的下巴。 白潞安继续说:“其实,我很怀念以前那段日子,就是我们一起从清州到西风原的几个月。再往前说,我给你做‘面首’的那段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他轻轻笑了一下,颧骨边浮起一线浅淡的酡红,看来是有些醉了。 元晚河道:“你怀念那些日子,是因为你现在喝多了。” 白潞安自顾自继续说:“那时候的晚晚,是个沉湎在爱情中的小女人,她那么认真,她的心里只有灵扬,只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望着她,目光似清澈又似迷蒙。“晚晚,你还记得吗?她说要做他一辈子一个的妻,他说要做她一辈子一个的夫。” 元晚河记得,当然记得。然并卵,当时她说得那么认真,可架不住对方是个骗子。 她又想起,那是个黄沙漫天的夜,成思帝元尧已经到达弥药与燕国交界的北泉县。走投无路的百乐公主不顾一切冲往陈军大营,见到陈国定王,乞求他带她远走高飞。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灵扬,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一个没人打扰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过日子,好不好? 如果那时,他说一声“好”,一切都会不一样,完完不一样。 可是,他却说,之前种种,不过是本王逢场作戏,你何必当真,本王又何须后悔? 那么,他现在后悔了么? 。 是夜,明晃晃的大月亮在天空正中挂着,像个大太阳似的把夜晚烤得似正午一样闷热。 元晚河受不住热,不顾粉衣“坐月子不能出门见风”的劝阻,跑到外头放风。 她所住的地方,是当地首富的别院,亭台错落,楼阁雅致。 顺着回廊转过去,元晚河看到了一座八角亭,亭子正中的汉白玉圆桌前坐着一个人,对月独饮。 在元晚河的印象中,白潞安向来不爱喝酒,更不爱自斟自饮。 不过这酒,闻起来真香。 元晚河因为怀孕被压制了快一年的酒瘾被轻易勾了起来,她走上前,提起他撂在圆桌上的酒壶想往口中灌,却被他一把夺下来。 她正想抗议,他说:“你刚生完孩子,能不能管一管自己的馋嘴?” 她一想,倒也是,忘了这茬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那我就干坐着陪你赏赏月吧。” “你还在月子里,不能见风。”他继续教育她。但停顿了一下,突然又说:“一起赏会儿月也挺好,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元晚河一愣,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白潞安往杯里斟酒,泠泠水声,清脆悦耳,他的嗓音沉缓低哑。 “我承认,今年初春的酒后,我犯了错,和元芙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之后把她从妓院赎出来,带回了王府。” 元晚河望着月亮,“没关系,我也从未对你保持过忠贞。” 白潞安闭上眼,苦笑。 再睁眼时,月光如水,溅入他琥珀色的眼,波光凄迷。 “晚晚,我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嗯?” “放手,放开你。” “啊?”元晚河扶了扶自己被惊掉的下巴。 白潞安继续说:“其实,我很怀念以前那段日子,就是我们一起从清州到西风原的几个月。再往前说,我给你做‘面首’的那段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他轻轻笑了一下,颧骨边浮起一线浅淡的酡红,看来是有些醉了。 元晚河道:“你怀念那些日子,是因为你现在喝多了。” 白潞安自顾自继续说:“那时候的晚晚,是个沉湎在爱情中的小女人,她那么认真,她的心里只有灵扬,只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望着她,目光似清澈又似迷蒙。“晚晚,你还记得吗?她说要做他一辈子一个的妻,他说要做她一辈子一个的夫。” 元晚河记得,当然记得。然并卵,当时她说得那么认真,可架不住对方是个骗子。 她又想起,那是个黄沙漫天的夜,成思帝元尧已经到达弥药与燕国交界的北泉县。走投无路的百乐公主不顾一切冲往陈军大营,见到陈国定王,乞求他带她远走高飞。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灵扬,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一个没人打扰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过日子,好不好? 如果那时,他说一声“好”,一切都会不一样,完完不一样。 可是,他却说,之前种种,不过是本王逢场作戏,你何必当真,本王又何须后悔? 那么,他现在后悔了么? 。 是夜,明晃晃的大月亮在天空正中挂着,像个大太阳似的把夜晚烤得似正午一样闷热。 元晚河受不住热,不顾粉衣“坐月子不能出门见风”的劝阻,跑到外头放风。 她所住的地方,是当地首富的别院,亭台错落,楼阁雅致。 顺着回廊转过去,元晚河看到了一座八角亭,亭子正中的汉白玉圆桌前坐着一个人,对月独饮。 在元晚河的印象中,白潞安向来不爱喝酒,更不爱自斟自饮。 不过这酒,闻起来真香。 元晚河因为怀孕被压制了快一年的酒瘾被轻易勾了起来,她走上前,提起他撂在圆桌上的酒壶想往口中灌,却被他一把夺下来。 她正想抗议,他说:“你刚生完孩子,能不能管一管自己的馋嘴?” 她一想,倒也是,忘了这茬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那我就干坐着陪你赏赏月吧。” “你还在月子里,不能见风。”他继续教育她。但停顿了一下,突然又说:“一起赏会儿月也挺好,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元晚河一愣,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白潞安往杯里斟酒,泠泠水声,清脆悦耳,他的嗓音沉缓低哑。 “我承认,今年初春的酒后,我犯了错,和元芙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之后把她从妓院赎出来,带回了王府。” 元晚河望着月亮,“没关系,我也从未对你保持过忠贞。” 白潞安闭上眼,苦笑。 再睁眼时,月光如水,溅入他琥珀色的眼,波光凄迷。 “晚晚,我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嗯?” “放手,放开你。” “啊?”元晚河扶了扶自己被惊掉的下巴。 白潞安继续说:“其实,我很怀念以前那段日子,就是我们一起从清州到西风原的几个月。再往前说,我给你做‘面首’的那段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他轻轻笑了一下,颧骨边浮起一线浅淡的酡红,看来是有些醉了。 元晚河道:“你怀念那些日子,是因为你现在喝多了。” 白潞安自顾自继续说:“那时候的晚晚,是个沉湎在爱情中的小女人,她那么认真,她的心里只有灵扬,只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望着她,目光似清澈又似迷蒙。“晚晚,你还记得吗?她说要做他一辈子一个的妻,他说要做她一辈子一个的夫。” 元晚河记得,当然记得。然并卵,当时她说得那么认真,可架不住对方是个骗子。 她又想起,那是个黄沙漫天的夜,成思帝元尧已经到达弥药与燕国交界的北泉县。走投无路的百乐公主不顾一切冲往陈军大营,见到陈国定王,乞求他带她远走高飞。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灵扬,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一个没人打扰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过日子,好不好? 如果那时,他说一声“好”,一切都会不一样,完完不一样。 可是,他却说,之前种种,不过是本王逢场作戏,你何必当真,本王又何须后悔? 那么,他现在后悔了么? 。 是夜,明晃晃的大月亮在天空正中挂着,像个大太阳似的把夜晚烤得似正午一样闷热。 元晚河受不住热,不顾粉衣“坐月子不能出门见风”的劝阻,跑到外头放风。 她所住的地方,是当地首富的别院,亭台错落,楼阁雅致。 顺着回廊转过去,元晚河看到了一座八角亭,亭子正中的汉白玉圆桌前坐着一个人,对月独饮。 在元晚河的印象中,白潞安向来不爱喝酒,更不爱自斟自饮。 不过这酒,闻起来真香。 元晚河因为怀孕被压制了快一年的酒瘾被轻易勾了起来,她走上前,提起他撂在圆桌上的酒壶想往口中灌,却被他一把夺下来。 她正想抗议,他说:“你刚生完孩子,能不能管一管自己的馋嘴?” 她一想,倒也是,忘了这茬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那我就干坐着陪你赏赏月吧。” “你还在月子里,不能见风。”他继续教育她。但停顿了一下,突然又说:“一起赏会儿月也挺好,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元晚河一愣,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白潞安往杯里斟酒,泠泠水声,清脆悦耳,他的嗓音沉缓低哑。 “我承认,今年初春的酒后,我犯了错,和元芙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之后把她从妓院赎出来,带回了王府。” 元晚河望着月亮,“没关系,我也从未对你保持过忠贞。” 白潞安闭上眼,苦笑。 再睁眼时,月光如水,溅入他琥珀色的眼,波光凄迷。 “晚晚,我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嗯?” “放手,放开你。” “啊?”元晚河扶了扶自己被惊掉的下巴。 白潞安继续说:“其实,我很怀念以前那段日子,就是我们一起从清州到西风原的几个月。再往前说,我给你做‘面首’的那段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他轻轻笑了一下,颧骨边浮起一线浅淡的酡红,看来是有些醉了。 元晚河道:“你怀念那些日子,是因为你现在喝多了。” 白潞安自顾自继续说:“那时候的晚晚,是个沉湎在爱情中的小女人,她那么认真,她的心里只有灵扬,只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望着她,目光似清澈又似迷蒙。“晚晚,你还记得吗?她说要做他一辈子一个的妻,他说要做她一辈子一个的夫。” 元晚河记得,当然记得。然并卵,当时她说得那么认真,可架不住对方是个骗子。 她又想起,那是个黄沙漫天的夜,成思帝元尧已经到达弥药与燕国交界的北泉县。走投无路的百乐公主不顾一切冲往陈军大营,见到陈国定王,乞求他带她远走高飞。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灵扬,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一个没人打扰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过日子,好不好? 如果那时,他说一声“好”,一切都会不一样,完完不一样。 可是,他却说,之前种种,不过是本王逢场作戏,你何必当真,本王又何须后悔? 那么,他现在后悔了么? 。 是夜,明晃晃的大月亮在天空正中挂着,像个大太阳似的把夜晚烤得似正午一样闷热。 元晚河受不住热,不顾粉衣“坐月子不能出门见风”的劝阻,跑到外头放风。 她所住的地方,是当地首富的别院,亭台错落,楼阁雅致。 顺着回廊转过去,元晚河看到了一座八角亭,亭子正中的汉白玉圆桌前坐着一个人,对月独饮。 在元晚河的印象中,白潞安向来不爱喝酒,更不爱自斟自饮。 不过这酒,闻起来真香。 元晚河因为怀孕被压制了快一年的酒瘾被轻易勾了起来,她走上前,提起他撂在圆桌上的酒壶想往口中灌,却被他一把夺下来。 她正想抗议,他说:“你刚生完孩子,能不能管一管自己的馋嘴?” 她一想,倒也是,忘了这茬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那我就干坐着陪你赏赏月吧。” “你还在月子里,不能见风。”他继续教育她。但停顿了一下,突然又说:“一起赏会儿月也挺好,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元晚河一愣,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白潞安往杯里斟酒,泠泠水声,清脆悦耳,他的嗓音沉缓低哑。 “我承认,今年初春的酒后,我犯了错,和元芙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之后把她从妓院赎出来,带回了王府。” 元晚河望着月亮,“没关系,我也从未对你保持过忠贞。” 白潞安闭上眼,苦笑。 再睁眼时,月光如水,溅入他琥珀色的眼,波光凄迷。 “晚晚,我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嗯?” “放手,放开你。” “啊?”元晚河扶了扶自己被惊掉的下巴。 白潞安继续说:“其实,我很怀念以前那段日子,就是我们一起从清州到西风原的几个月。再往前说,我给你做‘面首’的那段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他轻轻笑了一下,颧骨边浮起一线浅淡的酡红,看来是有些醉了。 元晚河道:“你怀念那些日子,是因为你现在喝多了。” 白潞安自顾自继续说:“那时候的晚晚,是个沉湎在爱情中的小女人,她那么认真,她的心里只有灵扬,只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望着她,目光似清澈又似迷蒙。“晚晚,你还记得吗?她说要做他一辈子一个的妻,他说要做她一辈子一个的夫。” 元晚河记得,当然记得。然并卵,当时她说得那么认真,可架不住对方是个骗子。 她又想起,那是个黄沙漫天的夜,成思帝元尧已经到达弥药与燕国交界的北泉县。走投无路的百乐公主不顾一切冲往陈军大营,见到陈国定王,乞求他带她远走高飞。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灵扬,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一个没人打扰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过日子,好不好? 如果那时,他说一声“好”,一切都会不一样,完完不一样。 可是,他却说,之前种种,不过是本王逢场作戏,你何必当真,本王又何须后悔? 那么,他现在后悔了么?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20 放手 此时的白潞安笑容变得苦涩。“我多么羡慕那时的灵扬。他多么幸福,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亲手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断送了。” 看来,他真的后悔了。 晚了。 即便她做了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即便许多个夜晚欢好缠绵,即便她已为他生下孩子,都不足以挽留她离去的脚步。 从她被元尧关进囚车,从北泉启程回朔都的那一刻,她从身到心,都彻彻底底离开那个灵扬了。 那个不顾一切去爱灵扬的晚晚,已经死在了大理寺的酷刑下。 现在的她,还可以继续爱他,可是这份爱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月色下,二人相对无言。回忆令人无言。 “晚晚,你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再不勉强你了。” 这句话白潞安说得很平静,应该是在心里搁了很久,深思熟虑了。 放手了,他终于肯放手了。 元晚河觉得自己等他这个态度也等得够久了,可是终于等到了,并没有特别开心。 相反,心中空空的,鼻子酸酸的。 她继续盯着月亮看,好像要用眼睛在那大圆盘子上挖出个洞来。 白潞安半天等不到她的回应,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那”她终于出声。 白潞安回过头,眸光晶亮地看着她。 “那我能把女儿带走吗?” 白潞安眼中的亮光倏然熄灭,彻底失望了。他本来期冀她能有些别的回应。 “女儿,你暂时不能带走。”他平静地说,“你四处行军居无定所,干的事又太凶险,这么小的孩子,如何能够跟着你去遭那些罪?” 元晚河竟无法反驳。 看来,她这个亲娘,是没法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了? 不过,白潞安说得也在理,照她的状况,确实不适合抚养孩子。在清州这一段还算好的,待翻过黑山,和燕军正面打起来,那才不知是有几多凶险。 她自己的安危冷暖尚且保证不了,更别说照料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了。 最好的选择,就是把孩子交给白潞安。一一在她的父亲身边成长,肯定能得到最好的照料。白潞安一定会把女儿培养成标准的金枝玉叶,高贵优雅、满腹诗书,妥妥的贵族范儿。 好吧,如此甚好。 白潞安见元晚河在犹豫,便道:“女儿由我抚养,但也不会与你断绝母女关系。你依旧是她的母亲,以后有机会,你可以来看她,我也可以让她去看你。” 元晚河抽抽鼻子:“那你不能教她忘了我。” 白潞安哭笑不得:“她现在本来就不记得你,你给她喂过一次奶吗?你抱过她一下吗?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冷漠的母亲。” 元晚河的眼睛突然红了。直勾勾地瞪着他,也不说话。 白潞安心一软,“唉,我能怎样,我只能在她懂事以后告诉她,她的娘亲叫元晚河,还活着。当然,但愿到时你还活着。” “你不许让她认元芙当娘!” “我怎么会让元芙当我女儿的娘?!” 她撇过头,“你曾经说过如果哪天我离开了你,你就会娶元芙,她跟我长得像,人却比我好,至少没有男宠” 白潞安突然冲过来,拽她进怀里,把她的脑袋死死按在他胸膛上。 书客居网址: 此时的白潞安笑容变得苦涩。“我多么羡慕那时的灵扬。他多么幸福,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亲手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断送了。” 看来,他真的后悔了。 晚了。 即便她做了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即便许多个夜晚欢好缠绵,即便她已为他生下孩子,都不足以挽留她离去的脚步。 从她被元尧关进囚车,从北泉启程回朔都的那一刻,她从身到心,都彻彻底底离开那个灵扬了。 那个不顾一切去爱灵扬的晚晚,已经死在了大理寺的酷刑下。 现在的她,还可以继续爱他,可是这份爱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月色下,二人相对无言。回忆令人无言。 “晚晚,你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再不勉强你了。” 这句话白潞安说得很平静,应该是在心里搁了很久,深思熟虑了。 放手了,他终于肯放手了。 元晚河觉得自己等他这个态度也等得够久了,可是终于等到了,并没有特别开心。 相反,心中空空的,鼻子酸酸的。 她继续盯着月亮看,好像要用眼睛在那大圆盘子上挖出个洞来。 白潞安半天等不到她的回应,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那”她终于出声。 白潞安回过头,眸光晶亮地看着她。 “那我能把女儿带走吗?” 白潞安眼中的亮光倏然熄灭,彻底失望了。他本来期冀她能有些别的回应。 “女儿,你暂时不能带走。”他平静地说,“你四处行军居无定所,干的事又太凶险,这么小的孩子,如何能够跟着你去遭那些罪?” 元晚河竟无法反驳。 看来,她这个亲娘,是没法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了? 不过,白潞安说得也在理,照她的状况,确实不适合抚养孩子。在清州这一段还算好的,待翻过黑山,和燕军正面打起来,那才不知是有几多凶险。 她自己的安危冷暖尚且保证不了,更别说照料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了。 最好的选择,就是把孩子交给白潞安。一一在她的父亲身边成长,肯定能得到最好的照料。白潞安一定会把女儿培养成标准的金枝玉叶,高贵优雅、满腹诗书,妥妥的贵族范儿。 好吧,如此甚好。 白潞安见元晚河在犹豫,便道:“女儿由我抚养,但也不会与你断绝母女关系。你依旧是她的母亲,以后有机会,你可以来看她,我也可以让她去看你。” 元晚河抽抽鼻子:“那你不能教她忘了我。” 白潞安哭笑不得:“她现在本来就不记得你,你给她喂过一次奶吗?你抱过她一下吗?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冷漠的母亲。” 元晚河的眼睛突然红了。直勾勾地瞪着他,也不说话。 白潞安心一软,“唉,我能怎样,我只能在她懂事以后告诉她,她的娘亲叫元晚河,还活着。当然,但愿到时你还活着。” “你不许让她认元芙当娘!” “我怎么会让元芙当我女儿的娘?!” 她撇过头,“你曾经说过如果哪天我离开了你,你就会娶元芙,她跟我长得像,人却比我好,至少没有男宠” 白潞安突然冲过来,拽她进怀里,把她的脑袋死死按在他胸膛上。 书客居网址: 此时的白潞安笑容变得苦涩。“我多么羡慕那时的灵扬。他多么幸福,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亲手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断送了。” 看来,他真的后悔了。 晚了。 即便她做了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即便许多个夜晚欢好缠绵,即便她已为他生下孩子,都不足以挽留她离去的脚步。 从她被元尧关进囚车,从北泉启程回朔都的那一刻,她从身到心,都彻彻底底离开那个灵扬了。 那个不顾一切去爱灵扬的晚晚,已经死在了大理寺的酷刑下。 现在的她,还可以继续爱他,可是这份爱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月色下,二人相对无言。回忆令人无言。 “晚晚,你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再不勉强你了。” 这句话白潞安说得很平静,应该是在心里搁了很久,深思熟虑了。 放手了,他终于肯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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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的安危冷暖尚且保证不了,更别说照料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了。 最好的选择,就是把孩子交给白潞安。一一在她的父亲身边成长,肯定能得到最好的照料。白潞安一定会把女儿培养成标准的金枝玉叶,高贵优雅、满腹诗书,妥妥的贵族范儿。 好吧,如此甚好。 白潞安见元晚河在犹豫,便道:“女儿由我抚养,但也不会与你断绝母女关系。你依旧是她的母亲,以后有机会,你可以来看她,我也可以让她去看你。” 元晚河抽抽鼻子:“那你不能教她忘了我。” 白潞安哭笑不得:“她现在本来就不记得你,你给她喂过一次奶吗?你抱过她一下吗?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冷漠的母亲。” 元晚河的眼睛突然红了。直勾勾地瞪着他,也不说话。 白潞安心一软,“唉,我能怎样,我只能在她懂事以后告诉她,她的娘亲叫元晚河,还活着。当然,但愿到时你还活着。” “你不许让她认元芙当娘!” “我怎么会让元芙当我女儿的娘?!” 她撇过头,“你曾经说过如果哪天我离开了你,你就会娶元芙,她跟我长得像,人却比我好,至少没有男宠” 白潞安突然冲过来,拽她进怀里,把她的脑袋死死按在他胸膛上。 书客居网址: 此时的白潞安笑容变得苦涩。“我多么羡慕那时的灵扬。他多么幸福,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亲手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断送了。” 看来,他真的后悔了。 晚了。 即便她做了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即便许多个夜晚欢好缠绵,即便她已为他生下孩子,都不足以挽留她离去的脚步。 从她被元尧关进囚车,从北泉启程回朔都的那一刻,她从身到心,都彻彻底底离开那个灵扬了。 那个不顾一切去爱灵扬的晚晚,已经死在了大理寺的酷刑下。 现在的她,还可以继续爱他,可是这份爱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月色下,二人相对无言。回忆令人无言。 “晚晚,你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再不勉强你了。” 这句话白潞安说得很平静,应该是在心里搁了很久,深思熟虑了。 放手了,他终于肯放手了。 元晚河觉得自己等他这个态度也等得够久了,可是终于等到了,并没有特别开心。 相反,心中空空的,鼻子酸酸的。 她继续盯着月亮看,好像要用眼睛在那大圆盘子上挖出个洞来。 白潞安半天等不到她的回应,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那”她终于出声。 白潞安回过头,眸光晶亮地看着她。 “那我能把女儿带走吗?” 白潞安眼中的亮光倏然熄灭,彻底失望了。他本来期冀她能有些别的回应。 “女儿,你暂时不能带走。”他平静地说,“你四处行军居无定所,干的事又太凶险,这么小的孩子,如何能够跟着你去遭那些罪?” 元晚河竟无法反驳。 看来,她这个亲娘,是没法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了? 不过,白潞安说得也在理,照她的状况,确实不适合抚养孩子。在清州这一段还算好的,待翻过黑山,和燕军正面打起来,那才不知是有几多凶险。 她自己的安危冷暖尚且保证不了,更别说照料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了。 最好的选择,就是把孩子交给白潞安。一一在她的父亲身边成长,肯定能得到最好的照料。白潞安一定会把女儿培养成标准的金枝玉叶,高贵优雅、满腹诗书,妥妥的贵族范儿。 好吧,如此甚好。 白潞安见元晚河在犹豫,便道:“女儿由我抚养,但也不会与你断绝母女关系。你依旧是她的母亲,以后有机会,你可以来看她,我也可以让她去看你。” 元晚河抽抽鼻子:“那你不能教她忘了我。” 白潞安哭笑不得:“她现在本来就不记得你,你给她喂过一次奶吗?你抱过她一下吗?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冷漠的母亲。” 元晚河的眼睛突然红了。直勾勾地瞪着他,也不说话。 白潞安心一软,“唉,我能怎样,我只能在她懂事以后告诉她,她的娘亲叫元晚河,还活着。当然,但愿到时你还活着。” “你不许让她认元芙当娘!” “我怎么会让元芙当我女儿的娘?!” 她撇过头,“你曾经说过如果哪天我离开了你,你就会娶元芙,她跟我长得像,人却比我好,至少没有男宠” 白潞安突然冲过来,拽她进怀里,把她的脑袋死死按在他胸膛上。 书客居网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21 等我三年 “元晚河,你给我记好了。一一,她的父亲是白潞安,她的母亲是元晚河,你别妄想让别人替你的孩子当娘。还有,我不会娶元芙,定王妃的位子永远只留给你,如果你不要,那就让它永远空着好了。” 元晚河被他抱得呼吸都困难了,她挣扎了两下,他的力道稍稍松了,她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反而用双臂环住他的腰,乖乖依偎在他胸怀里。 好久好久,没有和他拥抱过了啊。 这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想哭。 那硬撑的坚强,顽固的绝情,在这一刻,轰然瓦解。 “灵扬”她声音闷闷的。 “哎。”他很清晰地应答。 “你等我。”她说,“等我三年,最多三年,我会去找你和一一。我不会让你一直守寡的,我发誓。” 守寡白潞安对她的用词十分无语。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好,三年为期,我等你,你可要遵守诺言,千万别让我守寡。” 她点点头,依然黏在他怀里,他把她抱得更紧。 “晚晚,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交代。” “什么?” “往后三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但唯独有一件事你不能做——如果以后你再见到元尧,绝对绝对不能和他重燃旧情。”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重燃旧情,怎么可能?我和元尧已经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苦大仇深、天壤之别、天造地设的两个人了” 白潞安忙道:“好了好了,别再拽成语了,你的文化水平实在堪忧” 元晚河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和他这辈子都是仇人,大大的仇人,只可能互撕到底,不可能重归于好,更不可能重燃旧情。所以你放心啦。” 白潞安道:“那就好。我倒不是出于私心,我只是只是” 他似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 想了一会儿,他才又说道:“晚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和元尧,并不是表兄妹?” 元晚河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比如说比如”白潞安“比如”了半天,也没比如出个所以然。“算了,没什么,反正你记住,不许再和元尧纠纠缠缠了。” “嗯,我知道了。”她难得对他的要求答应得这么乖顺。 白潞安叹口气,“夜深了,凉,你身子还虚,快些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元晚河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向他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白潞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自己却不着急离开。他重又坐下来,月亮已经消失,夜黑得浓重,面前只剩半盏残酒。 他想起之前在王府里和元芙相处的一段时日。把元芙接回王府后,他没再碰过她,却时常找她聊天,主要是听她讲燕国皇室的事情。因为他想了解元晚河的家世,了解她的童年和少年,以及了解她和元尧的种种。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那样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 “元晚河,你给我记好了。一一,她的父亲是白潞安,她的母亲是元晚河,你别妄想让别人替你的孩子当娘。还有,我不会娶元芙,定王妃的位子永远只留给你,如果你不要,那就让它永远空着好了。” 元晚河被他抱得呼吸都困难了,她挣扎了两下,他的力道稍稍松了,她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反而用双臂环住他的腰,乖乖依偎在他胸怀里。 好久好久,没有和他拥抱过了啊。 这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想哭。 那硬撑的坚强,顽固的绝情,在这一刻,轰然瓦解。 “灵扬”她声音闷闷的。 “哎。”他很清晰地应答。 “你等我。”她说,“等我三年,最多三年,我会去找你和一一。我不会让你一直守寡的,我发誓。” 守寡白潞安对她的用词十分无语。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好,三年为期,我等你,你可要遵守诺言,千万别让我守寡。” 她点点头,依然黏在他怀里,他把她抱得更紧。 “晚晚,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交代。” “什么?” “往后三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但唯独有一件事你不能做——如果以后你再见到元尧,绝对绝对不能和他重燃旧情。”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重燃旧情,怎么可能?我和元尧已经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苦大仇深、天壤之别、天造地设的两个人了” 白潞安忙道:“好了好了,别再拽成语了,你的文化水平实在堪忧” 元晚河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和他这辈子都是仇人,大大的仇人,只可能互撕到底,不可能重归于好,更不可能重燃旧情。所以你放心啦。” 白潞安道:“那就好。我倒不是出于私心,我只是只是” 他似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 想了一会儿,他才又说道:“晚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和元尧,并不是表兄妹?” 元晚河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比如说比如”白潞安“比如”了半天,也没比如出个所以然。“算了,没什么,反正你记住,不许再和元尧纠纠缠缠了。” “嗯,我知道了。”她难得对他的要求答应得这么乖顺。 白潞安叹口气,“夜深了,凉,你身子还虚,快些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元晚河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向他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白潞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自己却不着急离开。他重又坐下来,月亮已经消失,夜黑得浓重,面前只剩半盏残酒。 他想起之前在王府里和元芙相处的一段时日。把元芙接回王府后,他没再碰过她,却时常找她聊天,主要是听她讲燕国皇室的事情。因为他想了解元晚河的家世,了解她的童年和少年,以及了解她和元尧的种种。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那样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 “元晚河,你给我记好了。一一,她的父亲是白潞安,她的母亲是元晚河,你别妄想让别人替你的孩子当娘。还有,我不会娶元芙,定王妃的位子永远只留给你,如果你不要,那就让它永远空着好了。” 元晚河被他抱得呼吸都困难了,她挣扎了两下,他的力道稍稍松了,她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反而用双臂环住他的腰,乖乖依偎在他胸怀里。 好久好久,没有和他拥抱过了啊。 这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想哭。 那硬撑的坚强,顽固的绝情,在这一刻,轰然瓦解。 “灵扬”她声音闷闷的。 “哎。”他很清晰地应答。 “你等我。”她说,“等我三年,最多三年,我会去找你和一一。我不会让你一直守寡的,我发誓。” 守寡白潞安对她的用词十分无语。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好,三年为期,我等你,你可要遵守诺言,千万别让我守寡。” 她点点头,依然黏在他怀里,他把她抱得更紧。 “晚晚,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交代。” “什么?” “往后三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但唯独有一件事你不能做——如果以后你再见到元尧,绝对绝对不能和他重燃旧情。”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重燃旧情,怎么可能?我和元尧已经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苦大仇深、天壤之别、天造地设的两个人了” 白潞安忙道:“好了好了,别再拽成语了,你的文化水平实在堪忧” 元晚河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和他这辈子都是仇人,大大的仇人,只可能互撕到底,不可能重归于好,更不可能重燃旧情。所以你放心啦。” 白潞安道:“那就好。我倒不是出于私心,我只是只是” 他似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 想了一会儿,他才又说道:“晚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和元尧,并不是表兄妹?” 元晚河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比如说比如”白潞安“比如”了半天,也没比如出个所以然。“算了,没什么,反正你记住,不许再和元尧纠纠缠缠了。” “嗯,我知道了。”她难得对他的要求答应得这么乖顺。 白潞安叹口气,“夜深了,凉,你身子还虚,快些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元晚河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向他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白潞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自己却不着急离开。他重又坐下来,月亮已经消失,夜黑得浓重,面前只剩半盏残酒。 他想起之前在王府里和元芙相处的一段时日。把元芙接回王府后,他没再碰过她,却时常找她聊天,主要是听她讲燕国皇室的事情。因为他想了解元晚河的家世,了解她的童年和少年,以及了解她和元尧的种种。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那样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 “元晚河,你给我记好了。一一,她的父亲是白潞安,她的母亲是元晚河,你别妄想让别人替你的孩子当娘。还有,我不会娶元芙,定王妃的位子永远只留给你,如果你不要,那就让它永远空着好了。” 元晚河被他抱得呼吸都困难了,她挣扎了两下,他的力道稍稍松了,她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反而用双臂环住他的腰,乖乖依偎在他胸怀里。 好久好久,没有和他拥抱过了啊。 这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想哭。 那硬撑的坚强,顽固的绝情,在这一刻,轰然瓦解。 “灵扬”她声音闷闷的。 “哎。”他很清晰地应答。 “你等我。”她说,“等我三年,最多三年,我会去找你和一一。我不会让你一直守寡的,我发誓。” 守寡白潞安对她的用词十分无语。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好,三年为期,我等你,你可要遵守诺言,千万别让我守寡。” 她点点头,依然黏在他怀里,他把她抱得更紧。 “晚晚,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交代。” “什么?” “往后三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但唯独有一件事你不能做——如果以后你再见到元尧,绝对绝对不能和他重燃旧情。”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重燃旧情,怎么可能?我和元尧已经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苦大仇深、天壤之别、天造地设的两个人了” 白潞安忙道:“好了好了,别再拽成语了,你的文化水平实在堪忧” 元晚河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和他这辈子都是仇人,大大的仇人,只可能互撕到底,不可能重归于好,更不可能重燃旧情。所以你放心啦。” 白潞安道:“那就好。我倒不是出于私心,我只是只是” 他似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 想了一会儿,他才又说道:“晚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和元尧,并不是表兄妹?” 元晚河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比如说比如”白潞安“比如”了半天,也没比如出个所以然。“算了,没什么,反正你记住,不许再和元尧纠纠缠缠了。” “嗯,我知道了。”她难得对他的要求答应得这么乖顺。 白潞安叹口气,“夜深了,凉,你身子还虚,快些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元晚河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向他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白潞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自己却不着急离开。他重又坐下来,月亮已经消失,夜黑得浓重,面前只剩半盏残酒。 他想起之前在王府里和元芙相处的一段时日。把元芙接回王府后,他没再碰过她,却时常找她聊天,主要是听她讲燕国皇室的事情。因为他想了解元晚河的家世,了解她的童年和少年,以及了解她和元尧的种种。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那样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 “元晚河,你给我记好了。一一,她的父亲是白潞安,她的母亲是元晚河,你别妄想让别人替你的孩子当娘。还有,我不会娶元芙,定王妃的位子永远只留给你,如果你不要,那就让它永远空着好了。” 元晚河被他抱得呼吸都困难了,她挣扎了两下,他的力道稍稍松了,她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反而用双臂环住他的腰,乖乖依偎在他胸怀里。 好久好久,没有和他拥抱过了啊。 这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想哭。 那硬撑的坚强,顽固的绝情,在这一刻,轰然瓦解。 “灵扬”她声音闷闷的。 “哎。”他很清晰地应答。 “你等我。”她说,“等我三年,最多三年,我会去找你和一一。我不会让你一直守寡的,我发誓。” 守寡白潞安对她的用词十分无语。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好,三年为期,我等你,你可要遵守诺言,千万别让我守寡。” 她点点头,依然黏在他怀里,他把她抱得更紧。 “晚晚,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交代。” “什么?” “往后三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但唯独有一件事你不能做——如果以后你再见到元尧,绝对绝对不能和他重燃旧情。”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重燃旧情,怎么可能?我和元尧已经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苦大仇深、天壤之别、天造地设的两个人了” 白潞安忙道:“好了好了,别再拽成语了,你的文化水平实在堪忧” 元晚河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和他这辈子都是仇人,大大的仇人,只可能互撕到底,不可能重归于好,更不可能重燃旧情。所以你放心啦。” 白潞安道:“那就好。我倒不是出于私心,我只是只是” 他似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 想了一会儿,他才又说道:“晚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和元尧,并不是表兄妹?” 元晚河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比如说比如”白潞安“比如”了半天,也没比如出个所以然。“算了,没什么,反正你记住,不许再和元尧纠纠缠缠了。” “嗯,我知道了。”她难得对他的要求答应得这么乖顺。 白潞安叹口气,“夜深了,凉,你身子还虚,快些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元晚河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向他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白潞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自己却不着急离开。他重又坐下来,月亮已经消失,夜黑得浓重,面前只剩半盏残酒。 他想起之前在王府里和元芙相处的一段时日。把元芙接回王府后,他没再碰过她,却时常找她聊天,主要是听她讲燕国皇室的事情。因为他想了解元晚河的家世,了解她的童年和少年,以及了解她和元尧的种种。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那样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 “元晚河,你给我记好了。一一,她的父亲是白潞安,她的母亲是元晚河,你别妄想让别人替你的孩子当娘。还有,我不会娶元芙,定王妃的位子永远只留给你,如果你不要,那就让它永远空着好了。” 元晚河被他抱得呼吸都困难了,她挣扎了两下,他的力道稍稍松了,她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反而用双臂环住他的腰,乖乖依偎在他胸怀里。 好久好久,没有和他拥抱过了啊。 这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想哭。 那硬撑的坚强,顽固的绝情,在这一刻,轰然瓦解。 “灵扬”她声音闷闷的。 “哎。”他很清晰地应答。 “你等我。”她说,“等我三年,最多三年,我会去找你和一一。我不会让你一直守寡的,我发誓。” 守寡白潞安对她的用词十分无语。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好,三年为期,我等你,你可要遵守诺言,千万别让我守寡。” 她点点头,依然黏在他怀里,他把她抱得更紧。 “晚晚,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交代。” “什么?” “往后三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但唯独有一件事你不能做——如果以后你再见到元尧,绝对绝对不能和他重燃旧情。”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重燃旧情,怎么可能?我和元尧已经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苦大仇深、天壤之别、天造地设的两个人了” 白潞安忙道:“好了好了,别再拽成语了,你的文化水平实在堪忧” 元晚河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和他这辈子都是仇人,大大的仇人,只可能互撕到底,不可能重归于好,更不可能重燃旧情。所以你放心啦。” 白潞安道:“那就好。我倒不是出于私心,我只是只是” 他似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 想了一会儿,他才又说道:“晚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和元尧,并不是表兄妹?” 元晚河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比如说比如”白潞安“比如”了半天,也没比如出个所以然。“算了,没什么,反正你记住,不许再和元尧纠纠缠缠了。” “嗯,我知道了。”她难得对他的要求答应得这么乖顺。 白潞安叹口气,“夜深了,凉,你身子还虚,快些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元晚河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向他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白潞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自己却不着急离开。他重又坐下来,月亮已经消失,夜黑得浓重,面前只剩半盏残酒。 他想起之前在王府里和元芙相处的一段时日。把元芙接回王府后,他没再碰过她,却时常找她聊天,主要是听她讲燕国皇室的事情。因为他想了解元晚河的家世,了解她的童年和少年,以及了解她和元尧的种种。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那样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 “元晚河,你给我记好了。一一,她的父亲是白潞安,她的母亲是元晚河,你别妄想让别人替你的孩子当娘。还有,我不会娶元芙,定王妃的位子永远只留给你,如果你不要,那就让它永远空着好了。” 元晚河被他抱得呼吸都困难了,她挣扎了两下,他的力道稍稍松了,她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反而用双臂环住他的腰,乖乖依偎在他胸怀里。 好久好久,没有和他拥抱过了啊。 这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想哭。 那硬撑的坚强,顽固的绝情,在这一刻,轰然瓦解。 “灵扬”她声音闷闷的。 “哎。”他很清晰地应答。 “你等我。”她说,“等我三年,最多三年,我会去找你和一一。我不会让你一直守寡的,我发誓。” 守寡白潞安对她的用词十分无语。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好,三年为期,我等你,你可要遵守诺言,千万别让我守寡。” 她点点头,依然黏在他怀里,他把她抱得更紧。 “晚晚,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交代。” “什么?” “往后三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但唯独有一件事你不能做——如果以后你再见到元尧,绝对绝对不能和他重燃旧情。”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重燃旧情,怎么可能?我和元尧已经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苦大仇深、天壤之别、天造地设的两个人了” 白潞安忙道:“好了好了,别再拽成语了,你的文化水平实在堪忧” 元晚河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和他这辈子都是仇人,大大的仇人,只可能互撕到底,不可能重归于好,更不可能重燃旧情。所以你放心啦。” 白潞安道:“那就好。我倒不是出于私心,我只是只是” 他似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 想了一会儿,他才又说道:“晚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和元尧,并不是表兄妹?” 元晚河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比如说比如”白潞安“比如”了半天,也没比如出个所以然。“算了,没什么,反正你记住,不许再和元尧纠纠缠缠了。” “嗯,我知道了。”她难得对他的要求答应得这么乖顺。 白潞安叹口气,“夜深了,凉,你身子还虚,快些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元晚河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向他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白潞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自己却不着急离开。他重又坐下来,月亮已经消失,夜黑得浓重,面前只剩半盏残酒。 他想起之前在王府里和元芙相处的一段时日。把元芙接回王府后,他没再碰过她,却时常找她聊天,主要是听她讲燕国皇室的事情。因为他想了解元晚河的家世,了解她的童年和少年,以及了解她和元尧的种种。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那样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 “元晚河,你给我记好了。一一,她的父亲是白潞安,她的母亲是元晚河,你别妄想让别人替你的孩子当娘。还有,我不会娶元芙,定王妃的位子永远只留给你,如果你不要,那就让它永远空着好了。” 元晚河被他抱得呼吸都困难了,她挣扎了两下,他的力道稍稍松了,她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反而用双臂环住他的腰,乖乖依偎在他胸怀里。 好久好久,没有和他拥抱过了啊。 这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想哭。 那硬撑的坚强,顽固的绝情,在这一刻,轰然瓦解。 “灵扬”她声音闷闷的。 “哎。”他很清晰地应答。 “你等我。”她说,“等我三年,最多三年,我会去找你和一一。我不会让你一直守寡的,我发誓。” 守寡白潞安对她的用词十分无语。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好,三年为期,我等你,你可要遵守诺言,千万别让我守寡。” 她点点头,依然黏在他怀里,他把她抱得更紧。 “晚晚,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交代。” “什么?” “往后三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但唯独有一件事你不能做——如果以后你再见到元尧,绝对绝对不能和他重燃旧情。”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重燃旧情,怎么可能?我和元尧已经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苦大仇深、天壤之别、天造地设的两个人了” 白潞安忙道:“好了好了,别再拽成语了,你的文化水平实在堪忧” 元晚河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和他这辈子都是仇人,大大的仇人,只可能互撕到底,不可能重归于好,更不可能重燃旧情。所以你放心啦。” 白潞安道:“那就好。我倒不是出于私心,我只是只是” 他似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 想了一会儿,他才又说道:“晚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和元尧,并不是表兄妹?” 元晚河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比如说比如”白潞安“比如”了半天,也没比如出个所以然。“算了,没什么,反正你记住,不许再和元尧纠纠缠缠了。” “嗯,我知道了。”她难得对他的要求答应得这么乖顺。 白潞安叹口气,“夜深了,凉,你身子还虚,快些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元晚河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向他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白潞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自己却不着急离开。他重又坐下来,月亮已经消失,夜黑得浓重,面前只剩半盏残酒。 他想起之前在王府里和元芙相处的一段时日。把元芙接回王府后,他没再碰过她,却时常找她聊天,主要是听她讲燕国皇室的事情。因为他想了解元晚河的家世,了解她的童年和少年,以及了解她和元尧的种种。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那样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 “元晚河,你给我记好了。一一,她的父亲是白潞安,她的母亲是元晚河,你别妄想让别人替你的孩子当娘。还有,我不会娶元芙,定王妃的位子永远只留给你,如果你不要,那就让它永远空着好了。” 元晚河被他抱得呼吸都困难了,她挣扎了两下,他的力道稍稍松了,她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反而用双臂环住他的腰,乖乖依偎在他胸怀里。 好久好久,没有和他拥抱过了啊。 这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想哭。 那硬撑的坚强,顽固的绝情,在这一刻,轰然瓦解。 “灵扬”她声音闷闷的。 “哎。”他很清晰地应答。 “你等我。”她说,“等我三年,最多三年,我会去找你和一一。我不会让你一直守寡的,我发誓。” 守寡白潞安对她的用词十分无语。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好,三年为期,我等你,你可要遵守诺言,千万别让我守寡。” 她点点头,依然黏在他怀里,他把她抱得更紧。 “晚晚,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交代。” “什么?” “往后三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但唯独有一件事你不能做——如果以后你再见到元尧,绝对绝对不能和他重燃旧情。”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重燃旧情,怎么可能?我和元尧已经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苦大仇深、天壤之别、天造地设的两个人了” 白潞安忙道:“好了好了,别再拽成语了,你的文化水平实在堪忧” 元晚河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和他这辈子都是仇人,大大的仇人,只可能互撕到底,不可能重归于好,更不可能重燃旧情。所以你放心啦。” 白潞安道:“那就好。我倒不是出于私心,我只是只是” 他似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 想了一会儿,他才又说道:“晚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和元尧,并不是表兄妹?” 元晚河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比如说比如”白潞安“比如”了半天,也没比如出个所以然。“算了,没什么,反正你记住,不许再和元尧纠纠缠缠了。” “嗯,我知道了。”她难得对他的要求答应得这么乖顺。 白潞安叹口气,“夜深了,凉,你身子还虚,快些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元晚河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向他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白潞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自己却不着急离开。他重又坐下来,月亮已经消失,夜黑得浓重,面前只剩半盏残酒。 他想起之前在王府里和元芙相处的一段时日。把元芙接回王府后,他没再碰过她,却时常找她聊天,主要是听她讲燕国皇室的事情。因为他想了解元晚河的家世,了解她的童年和少年,以及了解她和元尧的种种。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那样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22 迷之身世 元芙对白潞安毫无隐瞒,每次为了让他在她房间里待久一些,她都会绞尽脑汁把自己所知告诉他。她从凤观帝开始讲起,由于她是凤观帝最亲近之人,凤观帝的事,她了解得十分深入,甚至知道凤观帝与朝肃王秦麦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凤观帝晚年,实在是寂寞得狠了,就会跟元芙念叨一些年轻时的往事,其中有不少回忆都是关于秦麦的。 秦麦死后,凤观帝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及他,仿佛已经把他彻底忘掉。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在最亲近的女儿面前,她才会把记忆深处的那份深情,释放出来。 她与秦麦的相识,从讨厌他到喜欢他再到爱上他,两人的甜蜜缠绵和矛盾纠缠,相爱相杀,然后渐行渐远,九年的爱恨怨怒,最终以秦麦的死作为终结 这些,凤观帝都或多或少地跟元芙讲了。只是,她略去了生下元芙的细节。有一次元芙终于忍不住问道“母皇,芙儿的生父,真的不是朝肃王吗” 凤观帝一愣,定定盯着她看,盯得元芙都发毛了,凤观帝才说道“秦麦不是你的父亲。” “那芙儿的父亲,到底是谁呢”元芙一看反正都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不如豁出去继续追问到底。她太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了,也不管会不会惹母皇发怒了母皇的脾气,确实不是太好。 凤观帝倒是没有发怒,她只是发愣,很久过后才说“你的父亲,也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不逊色于秦麦。所以你的身体里也流淌着最优秀的血液,不逊色于元葔。” 元芙这下诧异了,啥叫“不逊色于元葔”母皇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提起元葔在元芙的印象里,母皇对那个百乐郡主并不熟悉,甚至都没见过她几面。 何况那元葔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郡主,前途黯淡、活得懵懵懂懂,有什么资格与她这个嫡公主作比较 不过凤观帝只提过那么一次,后来元芙再旁敲侧击打探自己生父的事儿,凤观帝都一概不接茬。 后来玉廉长公主薨逝,凤观帝突然开始对百乐郡主上了心。她时常召元葔觐见,对她嘘寒问暖,居然还让她跟着元尧去参军。 元芙也请命参军,凤观帝却不准。元芙不满“母皇,为何元葔都去得,我却去不得” 凤观帝说“我答应过你父亲,要让你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永远不上战场。” 这是她第二次提起元芙的父亲。 元芙便问“我父亲打仗厉害吗”一个在战场上吃过苦的人,才会舍不得自己的儿女继续上战场。 凤观帝道“当然,他很厉害,不逊色于秦麦。” 这也是她第二次把元芙的父亲与秦麦作比较。 大概,那真的是两个同样优秀、同样强大的男人。 又听凤观帝叹道“不过你的性子倒随了你父亲,沉稳好静。” 元芙道“皇兄的性子也随他父亲,打仗肯定很厉害。” “不,尧儿长得像他父亲,性子却随我了。”凤观帝笑了笑,“而你和元葔,长得像我们两姐妹,性子却随了你们父亲。” 阅址 元芙对白潞安毫无隐瞒,每次为了让他在她房间里待久一些,她都会绞尽脑汁把自己所知告诉他。她从凤观帝开始讲起,由于她是凤观帝最亲近之人,凤观帝的事,她了解得十分深入,甚至知道凤观帝与朝肃王秦麦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凤观帝晚年,实在是寂寞得狠了,就会跟元芙念叨一些年轻时的往事,其中有不少回忆都是关于秦麦的。 秦麦死后,凤观帝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及他,仿佛已经把他彻底忘掉。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在最亲近的女儿面前,她才会把记忆深处的那份深情,释放出来。 她与秦麦的相识,从讨厌他到喜欢他再到爱上他,两人的甜蜜缠绵和矛盾纠缠,相爱相杀,然后渐行渐远,九年的爱恨怨怒,最终以秦麦的死作为终结 这些,凤观帝都或多或少地跟元芙讲了。只是,她略去了生下元芙的细节。有一次元芙终于忍不住问道“母皇,芙儿的生父,真的不是朝肃王吗” 凤观帝一愣,定定盯着她看,盯得元芙都发毛了,凤观帝才说道“秦麦不是你的父亲。” “那芙儿的父亲,到底是谁呢”元芙一看反正都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不如豁出去继续追问到底。她太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了,也不管会不会惹母皇发怒了母皇的脾气,确实不是太好。 凤观帝倒是没有发怒,她只是发愣,很久过后才说“你的父亲,也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不逊色于秦麦。所以你的身体里也流淌着最优秀的血液,不逊色于元葔。” 元芙这下诧异了,啥叫“不逊色于元葔”母皇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提起元葔在元芙的印象里,母皇对那个百乐郡主并不熟悉,甚至都没见过她几面。 何况那元葔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郡主,前途黯淡、活得懵懵懂懂,有什么资格与她这个嫡公主作比较 不过凤观帝只提过那么一次,后来元芙再旁敲侧击打探自己生父的事儿,凤观帝都一概不接茬。 后来玉廉长公主薨逝,凤观帝突然开始对百乐郡主上了心。她时常召元葔觐见,对她嘘寒问暖,居然还让她跟着元尧去参军。 元芙也请命参军,凤观帝却不准。元芙不满“母皇,为何元葔都去得,我却去不得” 凤观帝说“我答应过你父亲,要让你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永远不上战场。” 这是她第二次提起元芙的父亲。 元芙便问“我父亲打仗厉害吗”一个在战场上吃过苦的人,才会舍不得自己的儿女继续上战场。 凤观帝道“当然,他很厉害,不逊色于秦麦。” 这也是她第二次把元芙的父亲与秦麦作比较。 大概,那真的是两个同样优秀、同样强大的男人。 又听凤观帝叹道“不过你的性子倒随了你父亲,沉稳好静。” 元芙道“皇兄的性子也随他父亲,打仗肯定很厉害。” “不,尧儿长得像他父亲,性子却随我了。”凤观帝笑了笑,“而你和元葔,长得像我们两姐妹,性子却随了你们父亲。” 阅址 元芙对白潞安毫无隐瞒,每次为了让他在她房间里待久一些,她都会绞尽脑汁把自己所知告诉他。她从凤观帝开始讲起,由于她是凤观帝最亲近之人,凤观帝的事,她了解得十分深入,甚至知道凤观帝与朝肃王秦麦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凤观帝晚年,实在是寂寞得狠了,就会跟元芙念叨一些年轻时的往事,其中有不少回忆都是关于秦麦的。 秦麦死后,凤观帝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及他,仿佛已经把他彻底忘掉。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在最亲近的女儿面前,她才会把记忆深处的那份深情,释放出来。 她与秦麦的相识,从讨厌他到喜欢他再到爱上他,两人的甜蜜缠绵和矛盾纠缠,相爱相杀,然后渐行渐远,九年的爱恨怨怒,最终以秦麦的死作为终结 这些,凤观帝都或多或少地跟元芙讲了。只是,她略去了生下元芙的细节。有一次元芙终于忍不住问道“母皇,芙儿的生父,真的不是朝肃王吗” 凤观帝一愣,定定盯着她看,盯得元芙都发毛了,凤观帝才说道“秦麦不是你的父亲。” “那芙儿的父亲,到底是谁呢”元芙一看反正都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不如豁出去继续追问到底。她太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了,也不管会不会惹母皇发怒了母皇的脾气,确实不是太好。 凤观帝倒是没有发怒,她只是发愣,很久过后才说“你的父亲,也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不逊色于秦麦。所以你的身体里也流淌着最优秀的血液,不逊色于元葔。” 元芙这下诧异了,啥叫“不逊色于元葔”母皇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提起元葔在元芙的印象里,母皇对那个百乐郡主并不熟悉,甚至都没见过她几面。 何况那元葔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郡主,前途黯淡、活得懵懵懂懂,有什么资格与她这个嫡公主作比较 不过凤观帝只提过那么一次,后来元芙再旁敲侧击打探自己生父的事儿,凤观帝都一概不接茬。 后来玉廉长公主薨逝,凤观帝突然开始对百乐郡主上了心。她时常召元葔觐见,对她嘘寒问暖,居然还让她跟着元尧去参军。 元芙也请命参军,凤观帝却不准。元芙不满“母皇,为何元葔都去得,我却去不得” 凤观帝说“我答应过你父亲,要让你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永远不上战场。” 这是她第二次提起元芙的父亲。 元芙便问“我父亲打仗厉害吗”一个在战场上吃过苦的人,才会舍不得自己的儿女继续上战场。 凤观帝道“当然,他很厉害,不逊色于秦麦。” 这也是她第二次把元芙的父亲与秦麦作比较。 大概,那真的是两个同样优秀、同样强大的男人。 又听凤观帝叹道“不过你的性子倒随了你父亲,沉稳好静。” 元芙道“皇兄的性子也随他父亲,打仗肯定很厉害。” “不,尧儿长得像他父亲,性子却随我了。”凤观帝笑了笑,“而你和元葔,长得像我们两姐妹,性子却随了你们父亲。” 阅址 元芙对白潞安毫无隐瞒,每次为了让他在她房间里待久一些,她都会绞尽脑汁把自己所知告诉他。她从凤观帝开始讲起,由于她是凤观帝最亲近之人,凤观帝的事,她了解得十分深入,甚至知道凤观帝与朝肃王秦麦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凤观帝晚年,实在是寂寞得狠了,就会跟元芙念叨一些年轻时的往事,其中有不少回忆都是关于秦麦的。 秦麦死后,凤观帝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及他,仿佛已经把他彻底忘掉。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在最亲近的女儿面前,她才会把记忆深处的那份深情,释放出来。 她与秦麦的相识,从讨厌他到喜欢他再到爱上他,两人的甜蜜缠绵和矛盾纠缠,相爱相杀,然后渐行渐远,九年的爱恨怨怒,最终以秦麦的死作为终结 这些,凤观帝都或多或少地跟元芙讲了。只是,她略去了生下元芙的细节。有一次元芙终于忍不住问道“母皇,芙儿的生父,真的不是朝肃王吗” 凤观帝一愣,定定盯着她看,盯得元芙都发毛了,凤观帝才说道“秦麦不是你的父亲。” “那芙儿的父亲,到底是谁呢”元芙一看反正都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不如豁出去继续追问到底。她太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了,也不管会不会惹母皇发怒了母皇的脾气,确实不是太好。 凤观帝倒是没有发怒,她只是发愣,很久过后才说“你的父亲,也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不逊色于秦麦。所以你的身体里也流淌着最优秀的血液,不逊色于元葔。” 元芙这下诧异了,啥叫“不逊色于元葔”母皇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提起元葔在元芙的印象里,母皇对那个百乐郡主并不熟悉,甚至都没见过她几面。 何况那元葔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郡主,前途黯淡、活得懵懵懂懂,有什么资格与她这个嫡公主作比较 不过凤观帝只提过那么一次,后来元芙再旁敲侧击打探自己生父的事儿,凤观帝都一概不接茬。 后来玉廉长公主薨逝,凤观帝突然开始对百乐郡主上了心。她时常召元葔觐见,对她嘘寒问暖,居然还让她跟着元尧去参军。 元芙也请命参军,凤观帝却不准。元芙不满“母皇,为何元葔都去得,我却去不得” 凤观帝说“我答应过你父亲,要让你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永远不上战场。” 这是她第二次提起元芙的父亲。 元芙便问“我父亲打仗厉害吗”一个在战场上吃过苦的人,才会舍不得自己的儿女继续上战场。 凤观帝道“当然,他很厉害,不逊色于秦麦。” 这也是她第二次把元芙的父亲与秦麦作比较。 大概,那真的是两个同样优秀、同样强大的男人。 又听凤观帝叹道“不过你的性子倒随了你父亲,沉稳好静。” 元芙道“皇兄的性子也随他父亲,打仗肯定很厉害。” “不,尧儿长得像他父亲,性子却随我了。”凤观帝笑了笑,“而你和元葔,长得像我们两姐妹,性子却随了你们父亲。” 阅址 元芙对白潞安毫无隐瞒,每次为了让他在她房间里待久一些,她都会绞尽脑汁把自己所知告诉他。她从凤观帝开始讲起,由于她是凤观帝最亲近之人,凤观帝的事,她了解得十分深入,甚至知道凤观帝与朝肃王秦麦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凤观帝晚年,实在是寂寞得狠了,就会跟元芙念叨一些年轻时的往事,其中有不少回忆都是关于秦麦的。 秦麦死后,凤观帝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及他,仿佛已经把他彻底忘掉。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在最亲近的女儿面前,她才会把记忆深处的那份深情,释放出来。 她与秦麦的相识,从讨厌他到喜欢他再到爱上他,两人的甜蜜缠绵和矛盾纠缠,相爱相杀,然后渐行渐远,九年的爱恨怨怒,最终以秦麦的死作为终结 这些,凤观帝都或多或少地跟元芙讲了。只是,她略去了生下元芙的细节。有一次元芙终于忍不住问道“母皇,芙儿的生父,真的不是朝肃王吗” 凤观帝一愣,定定盯着她看,盯得元芙都发毛了,凤观帝才说道“秦麦不是你的父亲。” “那芙儿的父亲,到底是谁呢”元芙一看反正都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不如豁出去继续追问到底。她太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了,也不管会不会惹母皇发怒了母皇的脾气,确实不是太好。 凤观帝倒是没有发怒,她只是发愣,很久过后才说“你的父亲,也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不逊色于秦麦。所以你的身体里也流淌着最优秀的血液,不逊色于元葔。” 元芙这下诧异了,啥叫“不逊色于元葔”母皇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提起元葔在元芙的印象里,母皇对那个百乐郡主并不熟悉,甚至都没见过她几面。 何况那元葔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郡主,前途黯淡、活得懵懵懂懂,有什么资格与她这个嫡公主作比较 不过凤观帝只提过那么一次,后来元芙再旁敲侧击打探自己生父的事儿,凤观帝都一概不接茬。 后来玉廉长公主薨逝,凤观帝突然开始对百乐郡主上了心。她时常召元葔觐见,对她嘘寒问暖,居然还让她跟着元尧去参军。 元芙也请命参军,凤观帝却不准。元芙不满“母皇,为何元葔都去得,我却去不得” 凤观帝说“我答应过你父亲,要让你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永远不上战场。” 这是她第二次提起元芙的父亲。 元芙便问“我父亲打仗厉害吗”一个在战场上吃过苦的人,才会舍不得自己的儿女继续上战场。 凤观帝道“当然,他很厉害,不逊色于秦麦。” 这也是她第二次把元芙的父亲与秦麦作比较。 大概,那真的是两个同样优秀、同样强大的男人。 又听凤观帝叹道“不过你的性子倒随了你父亲,沉稳好静。” 元芙道“皇兄的性子也随他父亲,打仗肯定很厉害。” “不,尧儿长得像他父亲,性子却随我了。”凤观帝笑了笑,“而你和元葔,长得像我们两姐妹,性子却随了你们父亲。” 阅址 元芙对白潞安毫无隐瞒,每次为了让他在她房间里待久一些,她都会绞尽脑汁把自己所知告诉他。她从凤观帝开始讲起,由于她是凤观帝最亲近之人,凤观帝的事,她了解得十分深入,甚至知道凤观帝与朝肃王秦麦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凤观帝晚年,实在是寂寞得狠了,就会跟元芙念叨一些年轻时的往事,其中有不少回忆都是关于秦麦的。 秦麦死后,凤观帝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及他,仿佛已经把他彻底忘掉。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在最亲近的女儿面前,她才会把记忆深处的那份深情,释放出来。 她与秦麦的相识,从讨厌他到喜欢他再到爱上他,两人的甜蜜缠绵和矛盾纠缠,相爱相杀,然后渐行渐远,九年的爱恨怨怒,最终以秦麦的死作为终结 这些,凤观帝都或多或少地跟元芙讲了。只是,她略去了生下元芙的细节。有一次元芙终于忍不住问道“母皇,芙儿的生父,真的不是朝肃王吗” 凤观帝一愣,定定盯着她看,盯得元芙都发毛了,凤观帝才说道“秦麦不是你的父亲。” “那芙儿的父亲,到底是谁呢”元芙一看反正都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不如豁出去继续追问到底。她太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了,也不管会不会惹母皇发怒了母皇的脾气,确实不是太好。 凤观帝倒是没有发怒,她只是发愣,很久过后才说“你的父亲,也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不逊色于秦麦。所以你的身体里也流淌着最优秀的血液,不逊色于元葔。” 元芙这下诧异了,啥叫“不逊色于元葔”母皇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提起元葔在元芙的印象里,母皇对那个百乐郡主并不熟悉,甚至都没见过她几面。 何况那元葔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郡主,前途黯淡、活得懵懵懂懂,有什么资格与她这个嫡公主作比较 不过凤观帝只提过那么一次,后来元芙再旁敲侧击打探自己生父的事儿,凤观帝都一概不接茬。 后来玉廉长公主薨逝,凤观帝突然开始对百乐郡主上了心。她时常召元葔觐见,对她嘘寒问暖,居然还让她跟着元尧去参军。 元芙也请命参军,凤观帝却不准。元芙不满“母皇,为何元葔都去得,我却去不得” 凤观帝说“我答应过你父亲,要让你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永远不上战场。” 这是她第二次提起元芙的父亲。 元芙便问“我父亲打仗厉害吗”一个在战场上吃过苦的人,才会舍不得自己的儿女继续上战场。 凤观帝道“当然,他很厉害,不逊色于秦麦。” 这也是她第二次把元芙的父亲与秦麦作比较。 大概,那真的是两个同样优秀、同样强大的男人。 又听凤观帝叹道“不过你的性子倒随了你父亲,沉稳好静。” 元芙道“皇兄的性子也随他父亲,打仗肯定很厉害。” “不,尧儿长得像他父亲,性子却随我了。”凤观帝笑了笑,“而你和元葔,长得像我们两姐妹,性子却随了你们父亲。” 阅址 元芙对白潞安毫无隐瞒,每次为了让他在她房间里待久一些,她都会绞尽脑汁把自己所知告诉他。她从凤观帝开始讲起,由于她是凤观帝最亲近之人,凤观帝的事,她了解得十分深入,甚至知道凤观帝与朝肃王秦麦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凤观帝晚年,实在是寂寞得狠了,就会跟元芙念叨一些年轻时的往事,其中有不少回忆都是关于秦麦的。 秦麦死后,凤观帝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及他,仿佛已经把他彻底忘掉。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在最亲近的女儿面前,她才会把记忆深处的那份深情,释放出来。 她与秦麦的相识,从讨厌他到喜欢他再到爱上他,两人的甜蜜缠绵和矛盾纠缠,相爱相杀,然后渐行渐远,九年的爱恨怨怒,最终以秦麦的死作为终结 这些,凤观帝都或多或少地跟元芙讲了。只是,她略去了生下元芙的细节。有一次元芙终于忍不住问道“母皇,芙儿的生父,真的不是朝肃王吗” 凤观帝一愣,定定盯着她看,盯得元芙都发毛了,凤观帝才说道“秦麦不是你的父亲。” “那芙儿的父亲,到底是谁呢”元芙一看反正都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不如豁出去继续追问到底。她太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了,也不管会不会惹母皇发怒了母皇的脾气,确实不是太好。 凤观帝倒是没有发怒,她只是发愣,很久过后才说“你的父亲,也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不逊色于秦麦。所以你的身体里也流淌着最优秀的血液,不逊色于元葔。” 元芙这下诧异了,啥叫“不逊色于元葔”母皇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提起元葔在元芙的印象里,母皇对那个百乐郡主并不熟悉,甚至都没见过她几面。 何况那元葔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郡主,前途黯淡、活得懵懵懂懂,有什么资格与她这个嫡公主作比较 不过凤观帝只提过那么一次,后来元芙再旁敲侧击打探自己生父的事儿,凤观帝都一概不接茬。 后来玉廉长公主薨逝,凤观帝突然开始对百乐郡主上了心。她时常召元葔觐见,对她嘘寒问暖,居然还让她跟着元尧去参军。 元芙也请命参军,凤观帝却不准。元芙不满“母皇,为何元葔都去得,我却去不得” 凤观帝说“我答应过你父亲,要让你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永远不上战场。” 这是她第二次提起元芙的父亲。 元芙便问“我父亲打仗厉害吗”一个在战场上吃过苦的人,才会舍不得自己的儿女继续上战场。 凤观帝道“当然,他很厉害,不逊色于秦麦。” 这也是她第二次把元芙的父亲与秦麦作比较。 大概,那真的是两个同样优秀、同样强大的男人。 又听凤观帝叹道“不过你的性子倒随了你父亲,沉稳好静。” 元芙道“皇兄的性子也随他父亲,打仗肯定很厉害。” “不,尧儿长得像他父亲,性子却随我了。”凤观帝笑了笑,“而你和元葔,长得像我们两姐妹,性子却随了你们父亲。” 阅址 元芙对白潞安毫无隐瞒,每次为了让他在她房间里待久一些,她都会绞尽脑汁把自己所知告诉他。她从凤观帝开始讲起,由于她是凤观帝最亲近之人,凤观帝的事,她了解得十分深入,甚至知道凤观帝与朝肃王秦麦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凤观帝晚年,实在是寂寞得狠了,就会跟元芙念叨一些年轻时的往事,其中有不少回忆都是关于秦麦的。 秦麦死后,凤观帝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及他,仿佛已经把他彻底忘掉。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在最亲近的女儿面前,她才会把记忆深处的那份深情,释放出来。 她与秦麦的相识,从讨厌他到喜欢他再到爱上他,两人的甜蜜缠绵和矛盾纠缠,相爱相杀,然后渐行渐远,九年的爱恨怨怒,最终以秦麦的死作为终结 这些,凤观帝都或多或少地跟元芙讲了。只是,她略去了生下元芙的细节。有一次元芙终于忍不住问道“母皇,芙儿的生父,真的不是朝肃王吗” 凤观帝一愣,定定盯着她看,盯得元芙都发毛了,凤观帝才说道“秦麦不是你的父亲。” “那芙儿的父亲,到底是谁呢”元芙一看反正都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不如豁出去继续追问到底。她太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了,也不管会不会惹母皇发怒了母皇的脾气,确实不是太好。 凤观帝倒是没有发怒,她只是发愣,很久过后才说“你的父亲,也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不逊色于秦麦。所以你的身体里也流淌着最优秀的血液,不逊色于元葔。” 元芙这下诧异了,啥叫“不逊色于元葔”母皇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提起元葔在元芙的印象里,母皇对那个百乐郡主并不熟悉,甚至都没见过她几面。 何况那元葔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郡主,前途黯淡、活得懵懵懂懂,有什么资格与她这个嫡公主作比较 不过凤观帝只提过那么一次,后来元芙再旁敲侧击打探自己生父的事儿,凤观帝都一概不接茬。 后来玉廉长公主薨逝,凤观帝突然开始对百乐郡主上了心。她时常召元葔觐见,对她嘘寒问暖,居然还让她跟着元尧去参军。 元芙也请命参军,凤观帝却不准。元芙不满“母皇,为何元葔都去得,我却去不得” 凤观帝说“我答应过你父亲,要让你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永远不上战场。” 这是她第二次提起元芙的父亲。 元芙便问“我父亲打仗厉害吗”一个在战场上吃过苦的人,才会舍不得自己的儿女继续上战场。 凤观帝道“当然,他很厉害,不逊色于秦麦。” 这也是她第二次把元芙的父亲与秦麦作比较。 大概,那真的是两个同样优秀、同样强大的男人。 又听凤观帝叹道“不过你的性子倒随了你父亲,沉稳好静。” 元芙道“皇兄的性子也随他父亲,打仗肯定很厉害。” “不,尧儿长得像他父亲,性子却随我了。”凤观帝笑了笑,“而你和元葔,长得像我们两姐妹,性子却随了你们父亲。” 阅址 元芙对白潞安毫无隐瞒,每次为了让他在她房间里待久一些,她都会绞尽脑汁把自己所知告诉他。她从凤观帝开始讲起,由于她是凤观帝最亲近之人,凤观帝的事,她了解得十分深入,甚至知道凤观帝与朝肃王秦麦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凤观帝晚年,实在是寂寞得狠了,就会跟元芙念叨一些年轻时的往事,其中有不少回忆都是关于秦麦的。 秦麦死后,凤观帝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及他,仿佛已经把他彻底忘掉。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在最亲近的女儿面前,她才会把记忆深处的那份深情,释放出来。 她与秦麦的相识,从讨厌他到喜欢他再到爱上他,两人的甜蜜缠绵和矛盾纠缠,相爱相杀,然后渐行渐远,九年的爱恨怨怒,最终以秦麦的死作为终结 这些,凤观帝都或多或少地跟元芙讲了。只是,她略去了生下元芙的细节。有一次元芙终于忍不住问道“母皇,芙儿的生父,真的不是朝肃王吗” 凤观帝一愣,定定盯着她看,盯得元芙都发毛了,凤观帝才说道“秦麦不是你的父亲。” “那芙儿的父亲,到底是谁呢”元芙一看反正都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不如豁出去继续追问到底。她太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了,也不管会不会惹母皇发怒了母皇的脾气,确实不是太好。 凤观帝倒是没有发怒,她只是发愣,很久过后才说“你的父亲,也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不逊色于秦麦。所以你的身体里也流淌着最优秀的血液,不逊色于元葔。” 元芙这下诧异了,啥叫“不逊色于元葔”母皇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提起元葔在元芙的印象里,母皇对那个百乐郡主并不熟悉,甚至都没见过她几面。 何况那元葔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郡主,前途黯淡、活得懵懵懂懂,有什么资格与她这个嫡公主作比较 不过凤观帝只提过那么一次,后来元芙再旁敲侧击打探自己生父的事儿,凤观帝都一概不接茬。 后来玉廉长公主薨逝,凤观帝突然开始对百乐郡主上了心。她时常召元葔觐见,对她嘘寒问暖,居然还让她跟着元尧去参军。 元芙也请命参军,凤观帝却不准。元芙不满“母皇,为何元葔都去得,我却去不得” 凤观帝说“我答应过你父亲,要让你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永远不上战场。” 这是她第二次提起元芙的父亲。 元芙便问“我父亲打仗厉害吗”一个在战场上吃过苦的人,才会舍不得自己的儿女继续上战场。 凤观帝道“当然,他很厉害,不逊色于秦麦。” 这也是她第二次把元芙的父亲与秦麦作比较。 大概,那真的是两个同样优秀、同样强大的男人。 又听凤观帝叹道“不过你的性子倒随了你父亲,沉稳好静。” 元芙道“皇兄的性子也随他父亲,打仗肯定很厉害。” “不,尧儿长得像他父亲,性子却随我了。”凤观帝笑了笑,“而你和元葔,长得像我们两姐妹,性子却随了你们父亲。” 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23 美人图 这让元葔有些困惑了。元葔的性子像崇延大将军吗他们父女,完全是水与火的两个极端吧 不过,凤观帝对元葔的别样关心,引起了元芙的小小嫉妒。她搞不懂元葔到底哪里好,凤观帝那么挑剔的主儿竟会看得上她。 元芙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都说给白潞安听,还包括燕国皇室的其他许多秘辛。 白潞安从她的各种讲述中,了解了元氏家族成员的很多过往,尤其是关于元晚河、元尧等人。了解得越多,越感到扑朔迷离,背后好似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元晚河的身世有关。 越想,白潞安越感到不妙。一些大胆猜测从他脑中蹦出,他不敢再往下想,也不再追问元芙了。 他做得对。凡是知道了那个秘密的人,都不会太开心。 此刻,楼皇后就不太开心,恹恹地坐在宴会上,看着皇帝和身边嫔妃眉来眼去。 今天是皇长子元瑭的八岁生辰,成思帝给他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生宴,元氏宗亲悉数到场庆贺。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皇长子从小就不受宠,他每年过生辰,成思帝记都记不得,更别说给他办庆生宴了。可近来,这孩子不知使出了啥招数,让成思帝对他愈发上心,甚至分去了对皇二子元玦的一半宠爱。 对此,楼皇后有些不快,又没法表现出来。 元尧心情倒是很不错,喝了许多酒,意犹未尽,便想搞点乐子。 最会玩的越王元峯提出了一个新鲜的玩法把宫里的画师找来,给在场的每位美人儿现场作一幅画,再由皇上根据每位美人的风格,从里挑一首诗题在画上。 难得只会吃喝嫖赌的越王也能想出这么风雅的游戏,元尧十分赞许,便答应玩起来。 数数现场的“美人”们,有皇后和四位高品级的嫔妃,还有七位成年的公主和郡主,以及五位年轻王妃。 御画院的画师集体受召赶来,开始为现场的美人们一一画像。 每完成一幅,众人就上前品评一番,再由皇帝题诗。然后把御笔赏给被画者,皆大欢喜。 最后,是皇后的画像。画中女子龙衣凤冠,端庄大方,雍容美丽。 元尧想都没想,提笔就写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这,自然是最适合写给皇后的一首。喻示帝后琴瑟和谐,幸福美满。 众人纷纷起身祝福帝后,众嫔妃望向皇后的目光也是酸溜溜的。 楼皇后的心情这才晴朗了些。 不管怎样,皇上最爱重的,还是她这个结发妻子。 突然,元尧说“这么多美人,还差了一个。” 众人疑惑,看来看去,没差谁了啊,难道要把那几位已经抱孙子的老王妃和长公主也算上 元尧道“我元家的女子,还有一位佳人,虽不算绝色,但也是朕心里的美人。” 书客居阅址 这让元葔有些困惑了。元葔的性子像崇延大将军吗他们父女,完全是水与火的两个极端吧 不过,凤观帝对元葔的别样关心,引起了元芙的小小嫉妒。她搞不懂元葔到底哪里好,凤观帝那么挑剔的主儿竟会看得上她。 元芙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都说给白潞安听,还包括燕国皇室的其他许多秘辛。 白潞安从她的各种讲述中,了解了元氏家族成员的很多过往,尤其是关于元晚河、元尧等人。了解得越多,越感到扑朔迷离,背后好似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元晚河的身世有关。 越想,白潞安越感到不妙。一些大胆猜测从他脑中蹦出,他不敢再往下想,也不再追问元芙了。 他做得对。凡是知道了那个秘密的人,都不会太开心。 此刻,楼皇后就不太开心,恹恹地坐在宴会上,看着皇帝和身边嫔妃眉来眼去。 今天是皇长子元瑭的八岁生辰,成思帝给他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生宴,元氏宗亲悉数到场庆贺。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皇长子从小就不受宠,他每年过生辰,成思帝记都记不得,更别说给他办庆生宴了。可近来,这孩子不知使出了啥招数,让成思帝对他愈发上心,甚至分去了对皇二子元玦的一半宠爱。 对此,楼皇后有些不快,又没法表现出来。 元尧心情倒是很不错,喝了许多酒,意犹未尽,便想搞点乐子。 最会玩的越王元峯提出了一个新鲜的玩法把宫里的画师找来,给在场的每位美人儿现场作一幅画,再由皇上根据每位美人的风格,从里挑一首诗题在画上。 难得只会吃喝嫖赌的越王也能想出这么风雅的游戏,元尧十分赞许,便答应玩起来。 数数现场的“美人”们,有皇后和四位高品级的嫔妃,还有七位成年的公主和郡主,以及五位年轻王妃。 御画院的画师集体受召赶来,开始为现场的美人们一一画像。 每完成一幅,众人就上前品评一番,再由皇帝题诗。然后把御笔赏给被画者,皆大欢喜。 最后,是皇后的画像。画中女子龙衣凤冠,端庄大方,雍容美丽。 元尧想都没想,提笔就写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这,自然是最适合写给皇后的一首。喻示帝后琴瑟和谐,幸福美满。 众人纷纷起身祝福帝后,众嫔妃望向皇后的目光也是酸溜溜的。 楼皇后的心情这才晴朗了些。 不管怎样,皇上最爱重的,还是她这个结发妻子。 突然,元尧说“这么多美人,还差了一个。” 众人疑惑,看来看去,没差谁了啊,难道要把那几位已经抱孙子的老王妃和长公主也算上 元尧道“我元家的女子,还有一位佳人,虽不算绝色,但也是朕心里的美人。” 书客居阅址 这让元葔有些困惑了。元葔的性子像崇延大将军吗他们父女,完全是水与火的两个极端吧 不过,凤观帝对元葔的别样关心,引起了元芙的小小嫉妒。她搞不懂元葔到底哪里好,凤观帝那么挑剔的主儿竟会看得上她。 元芙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都说给白潞安听,还包括燕国皇室的其他许多秘辛。 白潞安从她的各种讲述中,了解了元氏家族成员的很多过往,尤其是关于元晚河、元尧等人。了解得越多,越感到扑朔迷离,背后好似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元晚河的身世有关。 越想,白潞安越感到不妙。一些大胆猜测从他脑中蹦出,他不敢再往下想,也不再追问元芙了。 他做得对。凡是知道了那个秘密的人,都不会太开心。 此刻,楼皇后就不太开心,恹恹地坐在宴会上,看着皇帝和身边嫔妃眉来眼去。 今天是皇长子元瑭的八岁生辰,成思帝给他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生宴,元氏宗亲悉数到场庆贺。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皇长子从小就不受宠,他每年过生辰,成思帝记都记不得,更别说给他办庆生宴了。可近来,这孩子不知使出了啥招数,让成思帝对他愈发上心,甚至分去了对皇二子元玦的一半宠爱。 对此,楼皇后有些不快,又没法表现出来。 元尧心情倒是很不错,喝了许多酒,意犹未尽,便想搞点乐子。 最会玩的越王元峯提出了一个新鲜的玩法把宫里的画师找来,给在场的每位美人儿现场作一幅画,再由皇上根据每位美人的风格,从里挑一首诗题在画上。 难得只会吃喝嫖赌的越王也能想出这么风雅的游戏,元尧十分赞许,便答应玩起来。 数数现场的“美人”们,有皇后和四位高品级的嫔妃,还有七位成年的公主和郡主,以及五位年轻王妃。 御画院的画师集体受召赶来,开始为现场的美人们一一画像。 每完成一幅,众人就上前品评一番,再由皇帝题诗。然后把御笔赏给被画者,皆大欢喜。 最后,是皇后的画像。画中女子龙衣凤冠,端庄大方,雍容美丽。 元尧想都没想,提笔就写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这,自然是最适合写给皇后的一首。喻示帝后琴瑟和谐,幸福美满。 众人纷纷起身祝福帝后,众嫔妃望向皇后的目光也是酸溜溜的。 楼皇后的心情这才晴朗了些。 不管怎样,皇上最爱重的,还是她这个结发妻子。 突然,元尧说“这么多美人,还差了一个。” 众人疑惑,看来看去,没差谁了啊,难道要把那几位已经抱孙子的老王妃和长公主也算上 元尧道“我元家的女子,还有一位佳人,虽不算绝色,但也是朕心里的美人。” 书客居阅址 这让元葔有些困惑了。元葔的性子像崇延大将军吗他们父女,完全是水与火的两个极端吧 不过,凤观帝对元葔的别样关心,引起了元芙的小小嫉妒。她搞不懂元葔到底哪里好,凤观帝那么挑剔的主儿竟会看得上她。 元芙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都说给白潞安听,还包括燕国皇室的其他许多秘辛。 白潞安从她的各种讲述中,了解了元氏家族成员的很多过往,尤其是关于元晚河、元尧等人。了解得越多,越感到扑朔迷离,背后好似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元晚河的身世有关。 越想,白潞安越感到不妙。一些大胆猜测从他脑中蹦出,他不敢再往下想,也不再追问元芙了。 他做得对。凡是知道了那个秘密的人,都不会太开心。 此刻,楼皇后就不太开心,恹恹地坐在宴会上,看着皇帝和身边嫔妃眉来眼去。 今天是皇长子元瑭的八岁生辰,成思帝给他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生宴,元氏宗亲悉数到场庆贺。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皇长子从小就不受宠,他每年过生辰,成思帝记都记不得,更别说给他办庆生宴了。可近来,这孩子不知使出了啥招数,让成思帝对他愈发上心,甚至分去了对皇二子元玦的一半宠爱。 对此,楼皇后有些不快,又没法表现出来。 元尧心情倒是很不错,喝了许多酒,意犹未尽,便想搞点乐子。 最会玩的越王元峯提出了一个新鲜的玩法把宫里的画师找来,给在场的每位美人儿现场作一幅画,再由皇上根据每位美人的风格,从里挑一首诗题在画上。 难得只会吃喝嫖赌的越王也能想出这么风雅的游戏,元尧十分赞许,便答应玩起来。 数数现场的“美人”们,有皇后和四位高品级的嫔妃,还有七位成年的公主和郡主,以及五位年轻王妃。 御画院的画师集体受召赶来,开始为现场的美人们一一画像。 每完成一幅,众人就上前品评一番,再由皇帝题诗。然后把御笔赏给被画者,皆大欢喜。 最后,是皇后的画像。画中女子龙衣凤冠,端庄大方,雍容美丽。 元尧想都没想,提笔就写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这,自然是最适合写给皇后的一首。喻示帝后琴瑟和谐,幸福美满。 众人纷纷起身祝福帝后,众嫔妃望向皇后的目光也是酸溜溜的。 楼皇后的心情这才晴朗了些。 不管怎样,皇上最爱重的,还是她这个结发妻子。 突然,元尧说“这么多美人,还差了一个。” 众人疑惑,看来看去,没差谁了啊,难道要把那几位已经抱孙子的老王妃和长公主也算上 元尧道“我元家的女子,还有一位佳人,虽不算绝色,但也是朕心里的美人。” 书客居阅址 这让元葔有些困惑了。元葔的性子像崇延大将军吗他们父女,完全是水与火的两个极端吧 不过,凤观帝对元葔的别样关心,引起了元芙的小小嫉妒。她搞不懂元葔到底哪里好,凤观帝那么挑剔的主儿竟会看得上她。 元芙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都说给白潞安听,还包括燕国皇室的其他许多秘辛。 白潞安从她的各种讲述中,了解了元氏家族成员的很多过往,尤其是关于元晚河、元尧等人。了解得越多,越感到扑朔迷离,背后好似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元晚河的身世有关。 越想,白潞安越感到不妙。一些大胆猜测从他脑中蹦出,他不敢再往下想,也不再追问元芙了。 他做得对。凡是知道了那个秘密的人,都不会太开心。 此刻,楼皇后就不太开心,恹恹地坐在宴会上,看着皇帝和身边嫔妃眉来眼去。 今天是皇长子元瑭的八岁生辰,成思帝给他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生宴,元氏宗亲悉数到场庆贺。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皇长子从小就不受宠,他每年过生辰,成思帝记都记不得,更别说给他办庆生宴了。可近来,这孩子不知使出了啥招数,让成思帝对他愈发上心,甚至分去了对皇二子元玦的一半宠爱。 对此,楼皇后有些不快,又没法表现出来。 元尧心情倒是很不错,喝了许多酒,意犹未尽,便想搞点乐子。 最会玩的越王元峯提出了一个新鲜的玩法把宫里的画师找来,给在场的每位美人儿现场作一幅画,再由皇上根据每位美人的风格,从里挑一首诗题在画上。 难得只会吃喝嫖赌的越王也能想出这么风雅的游戏,元尧十分赞许,便答应玩起来。 数数现场的“美人”们,有皇后和四位高品级的嫔妃,还有七位成年的公主和郡主,以及五位年轻王妃。 御画院的画师集体受召赶来,开始为现场的美人们一一画像。 每完成一幅,众人就上前品评一番,再由皇帝题诗。然后把御笔赏给被画者,皆大欢喜。 最后,是皇后的画像。画中女子龙衣凤冠,端庄大方,雍容美丽。 元尧想都没想,提笔就写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这,自然是最适合写给皇后的一首。喻示帝后琴瑟和谐,幸福美满。 众人纷纷起身祝福帝后,众嫔妃望向皇后的目光也是酸溜溜的。 楼皇后的心情这才晴朗了些。 不管怎样,皇上最爱重的,还是她这个结发妻子。 突然,元尧说“这么多美人,还差了一个。” 众人疑惑,看来看去,没差谁了啊,难道要把那几位已经抱孙子的老王妃和长公主也算上 元尧道“我元家的女子,还有一位佳人,虽不算绝色,但也是朕心里的美人。” 书客居阅址 这让元葔有些困惑了。元葔的性子像崇延大将军吗他们父女,完全是水与火的两个极端吧 不过,凤观帝对元葔的别样关心,引起了元芙的小小嫉妒。她搞不懂元葔到底哪里好,凤观帝那么挑剔的主儿竟会看得上她。 元芙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都说给白潞安听,还包括燕国皇室的其他许多秘辛。 白潞安从她的各种讲述中,了解了元氏家族成员的很多过往,尤其是关于元晚河、元尧等人。了解得越多,越感到扑朔迷离,背后好似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元晚河的身世有关。 越想,白潞安越感到不妙。一些大胆猜测从他脑中蹦出,他不敢再往下想,也不再追问元芙了。 他做得对。凡是知道了那个秘密的人,都不会太开心。 此刻,楼皇后就不太开心,恹恹地坐在宴会上,看着皇帝和身边嫔妃眉来眼去。 今天是皇长子元瑭的八岁生辰,成思帝给他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生宴,元氏宗亲悉数到场庆贺。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皇长子从小就不受宠,他每年过生辰,成思帝记都记不得,更别说给他办庆生宴了。可近来,这孩子不知使出了啥招数,让成思帝对他愈发上心,甚至分去了对皇二子元玦的一半宠爱。 对此,楼皇后有些不快,又没法表现出来。 元尧心情倒是很不错,喝了许多酒,意犹未尽,便想搞点乐子。 最会玩的越王元峯提出了一个新鲜的玩法把宫里的画师找来,给在场的每位美人儿现场作一幅画,再由皇上根据每位美人的风格,从里挑一首诗题在画上。 难得只会吃喝嫖赌的越王也能想出这么风雅的游戏,元尧十分赞许,便答应玩起来。 数数现场的“美人”们,有皇后和四位高品级的嫔妃,还有七位成年的公主和郡主,以及五位年轻王妃。 御画院的画师集体受召赶来,开始为现场的美人们一一画像。 每完成一幅,众人就上前品评一番,再由皇帝题诗。然后把御笔赏给被画者,皆大欢喜。 最后,是皇后的画像。画中女子龙衣凤冠,端庄大方,雍容美丽。 元尧想都没想,提笔就写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这,自然是最适合写给皇后的一首。喻示帝后琴瑟和谐,幸福美满。 众人纷纷起身祝福帝后,众嫔妃望向皇后的目光也是酸溜溜的。 楼皇后的心情这才晴朗了些。 不管怎样,皇上最爱重的,还是她这个结发妻子。 突然,元尧说“这么多美人,还差了一个。” 众人疑惑,看来看去,没差谁了啊,难道要把那几位已经抱孙子的老王妃和长公主也算上 元尧道“我元家的女子,还有一位佳人,虽不算绝色,但也是朕心里的美人。” 书客居阅址 这让元葔有些困惑了。元葔的性子像崇延大将军吗他们父女,完全是水与火的两个极端吧 不过,凤观帝对元葔的别样关心,引起了元芙的小小嫉妒。她搞不懂元葔到底哪里好,凤观帝那么挑剔的主儿竟会看得上她。 元芙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都说给白潞安听,还包括燕国皇室的其他许多秘辛。 白潞安从她的各种讲述中,了解了元氏家族成员的很多过往,尤其是关于元晚河、元尧等人。了解得越多,越感到扑朔迷离,背后好似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元晚河的身世有关。 越想,白潞安越感到不妙。一些大胆猜测从他脑中蹦出,他不敢再往下想,也不再追问元芙了。 他做得对。凡是知道了那个秘密的人,都不会太开心。 此刻,楼皇后就不太开心,恹恹地坐在宴会上,看着皇帝和身边嫔妃眉来眼去。 今天是皇长子元瑭的八岁生辰,成思帝给他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生宴,元氏宗亲悉数到场庆贺。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皇长子从小就不受宠,他每年过生辰,成思帝记都记不得,更别说给他办庆生宴了。可近来,这孩子不知使出了啥招数,让成思帝对他愈发上心,甚至分去了对皇二子元玦的一半宠爱。 对此,楼皇后有些不快,又没法表现出来。 元尧心情倒是很不错,喝了许多酒,意犹未尽,便想搞点乐子。 最会玩的越王元峯提出了一个新鲜的玩法把宫里的画师找来,给在场的每位美人儿现场作一幅画,再由皇上根据每位美人的风格,从里挑一首诗题在画上。 难得只会吃喝嫖赌的越王也能想出这么风雅的游戏,元尧十分赞许,便答应玩起来。 数数现场的“美人”们,有皇后和四位高品级的嫔妃,还有七位成年的公主和郡主,以及五位年轻王妃。 御画院的画师集体受召赶来,开始为现场的美人们一一画像。 每完成一幅,众人就上前品评一番,再由皇帝题诗。然后把御笔赏给被画者,皆大欢喜。 最后,是皇后的画像。画中女子龙衣凤冠,端庄大方,雍容美丽。 元尧想都没想,提笔就写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这,自然是最适合写给皇后的一首。喻示帝后琴瑟和谐,幸福美满。 众人纷纷起身祝福帝后,众嫔妃望向皇后的目光也是酸溜溜的。 楼皇后的心情这才晴朗了些。 不管怎样,皇上最爱重的,还是她这个结发妻子。 突然,元尧说“这么多美人,还差了一个。” 众人疑惑,看来看去,没差谁了啊,难道要把那几位已经抱孙子的老王妃和长公主也算上 元尧道“我元家的女子,还有一位佳人,虽不算绝色,但也是朕心里的美人。” 书客居阅址 这让元葔有些困惑了。元葔的性子像崇延大将军吗他们父女,完全是水与火的两个极端吧 不过,凤观帝对元葔的别样关心,引起了元芙的小小嫉妒。她搞不懂元葔到底哪里好,凤观帝那么挑剔的主儿竟会看得上她。 元芙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都说给白潞安听,还包括燕国皇室的其他许多秘辛。 白潞安从她的各种讲述中,了解了元氏家族成员的很多过往,尤其是关于元晚河、元尧等人。了解得越多,越感到扑朔迷离,背后好似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元晚河的身世有关。 越想,白潞安越感到不妙。一些大胆猜测从他脑中蹦出,他不敢再往下想,也不再追问元芙了。 他做得对。凡是知道了那个秘密的人,都不会太开心。 此刻,楼皇后就不太开心,恹恹地坐在宴会上,看着皇帝和身边嫔妃眉来眼去。 今天是皇长子元瑭的八岁生辰,成思帝给他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生宴,元氏宗亲悉数到场庆贺。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皇长子从小就不受宠,他每年过生辰,成思帝记都记不得,更别说给他办庆生宴了。可近来,这孩子不知使出了啥招数,让成思帝对他愈发上心,甚至分去了对皇二子元玦的一半宠爱。 对此,楼皇后有些不快,又没法表现出来。 元尧心情倒是很不错,喝了许多酒,意犹未尽,便想搞点乐子。 最会玩的越王元峯提出了一个新鲜的玩法把宫里的画师找来,给在场的每位美人儿现场作一幅画,再由皇上根据每位美人的风格,从里挑一首诗题在画上。 难得只会吃喝嫖赌的越王也能想出这么风雅的游戏,元尧十分赞许,便答应玩起来。 数数现场的“美人”们,有皇后和四位高品级的嫔妃,还有七位成年的公主和郡主,以及五位年轻王妃。 御画院的画师集体受召赶来,开始为现场的美人们一一画像。 每完成一幅,众人就上前品评一番,再由皇帝题诗。然后把御笔赏给被画者,皆大欢喜。 最后,是皇后的画像。画中女子龙衣凤冠,端庄大方,雍容美丽。 元尧想都没想,提笔就写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这,自然是最适合写给皇后的一首。喻示帝后琴瑟和谐,幸福美满。 众人纷纷起身祝福帝后,众嫔妃望向皇后的目光也是酸溜溜的。 楼皇后的心情这才晴朗了些。 不管怎样,皇上最爱重的,还是她这个结发妻子。 突然,元尧说“这么多美人,还差了一个。” 众人疑惑,看来看去,没差谁了啊,难道要把那几位已经抱孙子的老王妃和长公主也算上 元尧道“我元家的女子,还有一位佳人,虽不算绝色,但也是朕心里的美人。” 书客居阅址 这让元葔有些困惑了。元葔的性子像崇延大将军吗他们父女,完全是水与火的两个极端吧 不过,凤观帝对元葔的别样关心,引起了元芙的小小嫉妒。她搞不懂元葔到底哪里好,凤观帝那么挑剔的主儿竟会看得上她。 元芙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都说给白潞安听,还包括燕国皇室的其他许多秘辛。 白潞安从她的各种讲述中,了解了元氏家族成员的很多过往,尤其是关于元晚河、元尧等人。了解得越多,越感到扑朔迷离,背后好似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元晚河的身世有关。 越想,白潞安越感到不妙。一些大胆猜测从他脑中蹦出,他不敢再往下想,也不再追问元芙了。 他做得对。凡是知道了那个秘密的人,都不会太开心。 此刻,楼皇后就不太开心,恹恹地坐在宴会上,看着皇帝和身边嫔妃眉来眼去。 今天是皇长子元瑭的八岁生辰,成思帝给他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生宴,元氏宗亲悉数到场庆贺。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皇长子从小就不受宠,他每年过生辰,成思帝记都记不得,更别说给他办庆生宴了。可近来,这孩子不知使出了啥招数,让成思帝对他愈发上心,甚至分去了对皇二子元玦的一半宠爱。 对此,楼皇后有些不快,又没法表现出来。 元尧心情倒是很不错,喝了许多酒,意犹未尽,便想搞点乐子。 最会玩的越王元峯提出了一个新鲜的玩法把宫里的画师找来,给在场的每位美人儿现场作一幅画,再由皇上根据每位美人的风格,从里挑一首诗题在画上。 难得只会吃喝嫖赌的越王也能想出这么风雅的游戏,元尧十分赞许,便答应玩起来。 数数现场的“美人”们,有皇后和四位高品级的嫔妃,还有七位成年的公主和郡主,以及五位年轻王妃。 御画院的画师集体受召赶来,开始为现场的美人们一一画像。 每完成一幅,众人就上前品评一番,再由皇帝题诗。然后把御笔赏给被画者,皆大欢喜。 最后,是皇后的画像。画中女子龙衣凤冠,端庄大方,雍容美丽。 元尧想都没想,提笔就写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这,自然是最适合写给皇后的一首。喻示帝后琴瑟和谐,幸福美满。 众人纷纷起身祝福帝后,众嫔妃望向皇后的目光也是酸溜溜的。 楼皇后的心情这才晴朗了些。 不管怎样,皇上最爱重的,还是她这个结发妻子。 突然,元尧说“这么多美人,还差了一个。” 众人疑惑,看来看去,没差谁了啊,难道要把那几位已经抱孙子的老王妃和长公主也算上 元尧道“我元家的女子,还有一位佳人,虽不算绝色,但也是朕心里的美人。” 书客居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24 将仲子 众人谁都猜不出来,或者有人猜出来了,也不敢说。这时聪明勇敢的元芑童鞋举手抢答“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 元尧笑道“你别说出来,悄悄告诉你夫君,让他把那美人画出来。若是画对人了,朕有赏。” “好啊”元芑一听有赏,无比兴粪,凑到柳垂庭耳边,悄悄地说“夫君,那人是” 柳垂庭听后,神色淡然,走到画案前,提笔挥墨。不一会儿,一位美人已跃然纸上。 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看,顿时全场寂静。 我勒个去,这位“美人”,不就是不就是 药丸,柳垂庭要被剁脑袋了。 现在谁敢在成思帝面前提那个人,谁就是找死。谁敢在他面前把她画出来,那就是找两遍死。 元尧端着酒杯走上前,俯视着那幅画。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君王的怒火降临。心里都说元芑你个大傻帽,不作死就不会死。 然而元尧并未发怒。 他盯着那幅画许久,仰头饮尽杯中烈酒,提笔蘸墨,开始在画上题诗。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奇了怪哉,竟是一首。 写完,元尧掷了笔,身体醉醺醺地摇晃了几下,“朕乏了,今天就这样吧。”说罢,飘然离去。 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 元芑回过神来,“陛下,您还没给我赏呢陛下” 紧接着,楼皇后也离席而去。她向来处事周到,每每宴会上成思帝玩突然消失,她都会留下来善后。可这次,她也摆起了架子,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元芑问柳垂庭“夫君,我没猜错吧,陛下说的美人就是百乐公主吧” 柳垂庭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你画的不就是她么” “你让我画的啊。” “哇塞夫君你这么听话啊。”元芑当着众人面在柳垂庭的俊脸上香了一口。 一路上,楼皇后都冰着脸,一言不发。回到宝相宫,也不让侍女替她换衣卸妆,就呆呆在殿中坐着。 她的贴身宫女彩宵为了讨主子开心,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拿出宴会上成思帝题词的那幅画,“娘娘,这画儿把您画得真美,皇上的字也题得深情,要不要裱上,挂在卧房里” 楼皇后木然的眼神落在那幅画上,冷淡地说“深情你觉得哪里深情” “这,可不是自古以来夫妻之间最深情的话语” “呵,呵呵”楼皇后笑得诡异,“彩宵你觉得,那首怎么样” 彩宵回答“那又是翻墙又是折树,闹闹腾腾、奇奇怪怪的,陛下酒醉胡写的吧。” 。 众人谁都猜不出来,或者有人猜出来了,也不敢说。这时聪明勇敢的元芑童鞋举手抢答“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 元尧笑道“你别说出来,悄悄告诉你夫君,让他把那美人画出来。若是画对人了,朕有赏。” “好啊”元芑一听有赏,无比兴粪,凑到柳垂庭耳边,悄悄地说“夫君,那人是” 柳垂庭听后,神色淡然,走到画案前,提笔挥墨。不一会儿,一位美人已跃然纸上。 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看,顿时全场寂静。 我勒个去,这位“美人”,不就是不就是 药丸,柳垂庭要被剁脑袋了。 现在谁敢在成思帝面前提那个人,谁就是找死。谁敢在他面前把她画出来,那就是找两遍死。 元尧端着酒杯走上前,俯视着那幅画。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君王的怒火降临。心里都说元芑你个大傻帽,不作死就不会死。 然而元尧并未发怒。 他盯着那幅画许久,仰头饮尽杯中烈酒,提笔蘸墨,开始在画上题诗。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奇了怪哉,竟是一首。 写完,元尧掷了笔,身体醉醺醺地摇晃了几下,“朕乏了,今天就这样吧。”说罢,飘然离去。 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 元芑回过神来,“陛下,您还没给我赏呢陛下” 紧接着,楼皇后也离席而去。她向来处事周到,每每宴会上成思帝玩突然消失,她都会留下来善后。可这次,她也摆起了架子,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元芑问柳垂庭“夫君,我没猜错吧,陛下说的美人就是百乐公主吧” 柳垂庭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你画的不就是她么” “你让我画的啊。” “哇塞夫君你这么听话啊。”元芑当着众人面在柳垂庭的俊脸上香了一口。 一路上,楼皇后都冰着脸,一言不发。回到宝相宫,也不让侍女替她换衣卸妆,就呆呆在殿中坐着。 她的贴身宫女彩宵为了讨主子开心,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拿出宴会上成思帝题词的那幅画,“娘娘,这画儿把您画得真美,皇上的字也题得深情,要不要裱上,挂在卧房里” 楼皇后木然的眼神落在那幅画上,冷淡地说“深情你觉得哪里深情” “这,可不是自古以来夫妻之间最深情的话语” “呵,呵呵”楼皇后笑得诡异,“彩宵你觉得,那首怎么样” 彩宵回答“那又是翻墙又是折树,闹闹腾腾、奇奇怪怪的,陛下酒醉胡写的吧。” 。 众人谁都猜不出来,或者有人猜出来了,也不敢说。这时聪明勇敢的元芑童鞋举手抢答“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 元尧笑道“你别说出来,悄悄告诉你夫君,让他把那美人画出来。若是画对人了,朕有赏。” “好啊”元芑一听有赏,无比兴粪,凑到柳垂庭耳边,悄悄地说“夫君,那人是” 柳垂庭听后,神色淡然,走到画案前,提笔挥墨。不一会儿,一位美人已跃然纸上。 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看,顿时全场寂静。 我勒个去,这位“美人”,不就是不就是 药丸,柳垂庭要被剁脑袋了。 现在谁敢在成思帝面前提那个人,谁就是找死。谁敢在他面前把她画出来,那就是找两遍死。 元尧端着酒杯走上前,俯视着那幅画。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君王的怒火降临。心里都说元芑你个大傻帽,不作死就不会死。 然而元尧并未发怒。 他盯着那幅画许久,仰头饮尽杯中烈酒,提笔蘸墨,开始在画上题诗。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奇了怪哉,竟是一首。 写完,元尧掷了笔,身体醉醺醺地摇晃了几下,“朕乏了,今天就这样吧。”说罢,飘然离去。 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 元芑回过神来,“陛下,您还没给我赏呢陛下” 紧接着,楼皇后也离席而去。她向来处事周到,每每宴会上成思帝玩突然消失,她都会留下来善后。可这次,她也摆起了架子,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元芑问柳垂庭“夫君,我没猜错吧,陛下说的美人就是百乐公主吧” 柳垂庭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你画的不就是她么” “你让我画的啊。” “哇塞夫君你这么听话啊。”元芑当着众人面在柳垂庭的俊脸上香了一口。 一路上,楼皇后都冰着脸,一言不发。回到宝相宫,也不让侍女替她换衣卸妆,就呆呆在殿中坐着。 她的贴身宫女彩宵为了讨主子开心,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拿出宴会上成思帝题词的那幅画,“娘娘,这画儿把您画得真美,皇上的字也题得深情,要不要裱上,挂在卧房里” 楼皇后木然的眼神落在那幅画上,冷淡地说“深情你觉得哪里深情” “这,可不是自古以来夫妻之间最深情的话语” “呵,呵呵”楼皇后笑得诡异,“彩宵你觉得,那首怎么样” 彩宵回答“那又是翻墙又是折树,闹闹腾腾、奇奇怪怪的,陛下酒醉胡写的吧。” 。 众人谁都猜不出来,或者有人猜出来了,也不敢说。这时聪明勇敢的元芑童鞋举手抢答“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 元尧笑道“你别说出来,悄悄告诉你夫君,让他把那美人画出来。若是画对人了,朕有赏。” “好啊”元芑一听有赏,无比兴粪,凑到柳垂庭耳边,悄悄地说“夫君,那人是” 柳垂庭听后,神色淡然,走到画案前,提笔挥墨。不一会儿,一位美人已跃然纸上。 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看,顿时全场寂静。 我勒个去,这位“美人”,不就是不就是 药丸,柳垂庭要被剁脑袋了。 现在谁敢在成思帝面前提那个人,谁就是找死。谁敢在他面前把她画出来,那就是找两遍死。 元尧端着酒杯走上前,俯视着那幅画。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君王的怒火降临。心里都说元芑你个大傻帽,不作死就不会死。 然而元尧并未发怒。 他盯着那幅画许久,仰头饮尽杯中烈酒,提笔蘸墨,开始在画上题诗。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奇了怪哉,竟是一首。 写完,元尧掷了笔,身体醉醺醺地摇晃了几下,“朕乏了,今天就这样吧。”说罢,飘然离去。 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 元芑回过神来,“陛下,您还没给我赏呢陛下” 紧接着,楼皇后也离席而去。她向来处事周到,每每宴会上成思帝玩突然消失,她都会留下来善后。可这次,她也摆起了架子,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元芑问柳垂庭“夫君,我没猜错吧,陛下说的美人就是百乐公主吧” 柳垂庭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你画的不就是她么” “你让我画的啊。” “哇塞夫君你这么听话啊。”元芑当着众人面在柳垂庭的俊脸上香了一口。 一路上,楼皇后都冰着脸,一言不发。回到宝相宫,也不让侍女替她换衣卸妆,就呆呆在殿中坐着。 她的贴身宫女彩宵为了讨主子开心,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拿出宴会上成思帝题词的那幅画,“娘娘,这画儿把您画得真美,皇上的字也题得深情,要不要裱上,挂在卧房里” 楼皇后木然的眼神落在那幅画上,冷淡地说“深情你觉得哪里深情” “这,可不是自古以来夫妻之间最深情的话语” “呵,呵呵”楼皇后笑得诡异,“彩宵你觉得,那首怎么样” 彩宵回答“那又是翻墙又是折树,闹闹腾腾、奇奇怪怪的,陛下酒醉胡写的吧。” 。 众人谁都猜不出来,或者有人猜出来了,也不敢说。这时聪明勇敢的元芑童鞋举手抢答“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 元尧笑道“你别说出来,悄悄告诉你夫君,让他把那美人画出来。若是画对人了,朕有赏。” “好啊”元芑一听有赏,无比兴粪,凑到柳垂庭耳边,悄悄地说“夫君,那人是” 柳垂庭听后,神色淡然,走到画案前,提笔挥墨。不一会儿,一位美人已跃然纸上。 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看,顿时全场寂静。 我勒个去,这位“美人”,不就是不就是 药丸,柳垂庭要被剁脑袋了。 现在谁敢在成思帝面前提那个人,谁就是找死。谁敢在他面前把她画出来,那就是找两遍死。 元尧端着酒杯走上前,俯视着那幅画。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君王的怒火降临。心里都说元芑你个大傻帽,不作死就不会死。 然而元尧并未发怒。 他盯着那幅画许久,仰头饮尽杯中烈酒,提笔蘸墨,开始在画上题诗。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奇了怪哉,竟是一首。 写完,元尧掷了笔,身体醉醺醺地摇晃了几下,“朕乏了,今天就这样吧。”说罢,飘然离去。 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 元芑回过神来,“陛下,您还没给我赏呢陛下” 紧接着,楼皇后也离席而去。她向来处事周到,每每宴会上成思帝玩突然消失,她都会留下来善后。可这次,她也摆起了架子,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元芑问柳垂庭“夫君,我没猜错吧,陛下说的美人就是百乐公主吧” 柳垂庭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你画的不就是她么” “你让我画的啊。” “哇塞夫君你这么听话啊。”元芑当着众人面在柳垂庭的俊脸上香了一口。 一路上,楼皇后都冰着脸,一言不发。回到宝相宫,也不让侍女替她换衣卸妆,就呆呆在殿中坐着。 她的贴身宫女彩宵为了讨主子开心,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拿出宴会上成思帝题词的那幅画,“娘娘,这画儿把您画得真美,皇上的字也题得深情,要不要裱上,挂在卧房里” 楼皇后木然的眼神落在那幅画上,冷淡地说“深情你觉得哪里深情” “这,可不是自古以来夫妻之间最深情的话语” “呵,呵呵”楼皇后笑得诡异,“彩宵你觉得,那首怎么样” 彩宵回答“那又是翻墙又是折树,闹闹腾腾、奇奇怪怪的,陛下酒醉胡写的吧。” 。 众人谁都猜不出来,或者有人猜出来了,也不敢说。这时聪明勇敢的元芑童鞋举手抢答“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 元尧笑道“你别说出来,悄悄告诉你夫君,让他把那美人画出来。若是画对人了,朕有赏。” “好啊”元芑一听有赏,无比兴粪,凑到柳垂庭耳边,悄悄地说“夫君,那人是” 柳垂庭听后,神色淡然,走到画案前,提笔挥墨。不一会儿,一位美人已跃然纸上。 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看,顿时全场寂静。 我勒个去,这位“美人”,不就是不就是 药丸,柳垂庭要被剁脑袋了。 现在谁敢在成思帝面前提那个人,谁就是找死。谁敢在他面前把她画出来,那就是找两遍死。 元尧端着酒杯走上前,俯视着那幅画。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君王的怒火降临。心里都说元芑你个大傻帽,不作死就不会死。 然而元尧并未发怒。 他盯着那幅画许久,仰头饮尽杯中烈酒,提笔蘸墨,开始在画上题诗。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奇了怪哉,竟是一首。 写完,元尧掷了笔,身体醉醺醺地摇晃了几下,“朕乏了,今天就这样吧。”说罢,飘然离去。 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 元芑回过神来,“陛下,您还没给我赏呢陛下” 紧接着,楼皇后也离席而去。她向来处事周到,每每宴会上成思帝玩突然消失,她都会留下来善后。可这次,她也摆起了架子,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元芑问柳垂庭“夫君,我没猜错吧,陛下说的美人就是百乐公主吧” 柳垂庭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你画的不就是她么” “你让我画的啊。” “哇塞夫君你这么听话啊。”元芑当着众人面在柳垂庭的俊脸上香了一口。 一路上,楼皇后都冰着脸,一言不发。回到宝相宫,也不让侍女替她换衣卸妆,就呆呆在殿中坐着。 她的贴身宫女彩宵为了讨主子开心,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拿出宴会上成思帝题词的那幅画,“娘娘,这画儿把您画得真美,皇上的字也题得深情,要不要裱上,挂在卧房里” 楼皇后木然的眼神落在那幅画上,冷淡地说“深情你觉得哪里深情” “这,可不是自古以来夫妻之间最深情的话语” “呵,呵呵”楼皇后笑得诡异,“彩宵你觉得,那首怎么样” 彩宵回答“那又是翻墙又是折树,闹闹腾腾、奇奇怪怪的,陛下酒醉胡写的吧。” 。 众人谁都猜不出来,或者有人猜出来了,也不敢说。这时聪明勇敢的元芑童鞋举手抢答“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 元尧笑道“你别说出来,悄悄告诉你夫君,让他把那美人画出来。若是画对人了,朕有赏。” “好啊”元芑一听有赏,无比兴粪,凑到柳垂庭耳边,悄悄地说“夫君,那人是” 柳垂庭听后,神色淡然,走到画案前,提笔挥墨。不一会儿,一位美人已跃然纸上。 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看,顿时全场寂静。 我勒个去,这位“美人”,不就是不就是 药丸,柳垂庭要被剁脑袋了。 现在谁敢在成思帝面前提那个人,谁就是找死。谁敢在他面前把她画出来,那就是找两遍死。 元尧端着酒杯走上前,俯视着那幅画。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君王的怒火降临。心里都说元芑你个大傻帽,不作死就不会死。 然而元尧并未发怒。 他盯着那幅画许久,仰头饮尽杯中烈酒,提笔蘸墨,开始在画上题诗。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奇了怪哉,竟是一首。 写完,元尧掷了笔,身体醉醺醺地摇晃了几下,“朕乏了,今天就这样吧。”说罢,飘然离去。 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 元芑回过神来,“陛下,您还没给我赏呢陛下” 紧接着,楼皇后也离席而去。她向来处事周到,每每宴会上成思帝玩突然消失,她都会留下来善后。可这次,她也摆起了架子,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元芑问柳垂庭“夫君,我没猜错吧,陛下说的美人就是百乐公主吧” 柳垂庭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你画的不就是她么” “你让我画的啊。” “哇塞夫君你这么听话啊。”元芑当着众人面在柳垂庭的俊脸上香了一口。 一路上,楼皇后都冰着脸,一言不发。回到宝相宫,也不让侍女替她换衣卸妆,就呆呆在殿中坐着。 她的贴身宫女彩宵为了讨主子开心,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拿出宴会上成思帝题词的那幅画,“娘娘,这画儿把您画得真美,皇上的字也题得深情,要不要裱上,挂在卧房里” 楼皇后木然的眼神落在那幅画上,冷淡地说“深情你觉得哪里深情” “这,可不是自古以来夫妻之间最深情的话语” “呵,呵呵”楼皇后笑得诡异,“彩宵你觉得,那首怎么样” 彩宵回答“那又是翻墙又是折树,闹闹腾腾、奇奇怪怪的,陛下酒醉胡写的吧。” 。 众人谁都猜不出来,或者有人猜出来了,也不敢说。这时聪明勇敢的元芑童鞋举手抢答“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 元尧笑道“你别说出来,悄悄告诉你夫君,让他把那美人画出来。若是画对人了,朕有赏。” “好啊”元芑一听有赏,无比兴粪,凑到柳垂庭耳边,悄悄地说“夫君,那人是” 柳垂庭听后,神色淡然,走到画案前,提笔挥墨。不一会儿,一位美人已跃然纸上。 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看,顿时全场寂静。 我勒个去,这位“美人”,不就是不就是 药丸,柳垂庭要被剁脑袋了。 现在谁敢在成思帝面前提那个人,谁就是找死。谁敢在他面前把她画出来,那就是找两遍死。 元尧端着酒杯走上前,俯视着那幅画。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君王的怒火降临。心里都说元芑你个大傻帽,不作死就不会死。 然而元尧并未发怒。 他盯着那幅画许久,仰头饮尽杯中烈酒,提笔蘸墨,开始在画上题诗。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奇了怪哉,竟是一首。 写完,元尧掷了笔,身体醉醺醺地摇晃了几下,“朕乏了,今天就这样吧。”说罢,飘然离去。 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 元芑回过神来,“陛下,您还没给我赏呢陛下” 紧接着,楼皇后也离席而去。她向来处事周到,每每宴会上成思帝玩突然消失,她都会留下来善后。可这次,她也摆起了架子,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元芑问柳垂庭“夫君,我没猜错吧,陛下说的美人就是百乐公主吧” 柳垂庭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你画的不就是她么” “你让我画的啊。” “哇塞夫君你这么听话啊。”元芑当着众人面在柳垂庭的俊脸上香了一口。 一路上,楼皇后都冰着脸,一言不发。回到宝相宫,也不让侍女替她换衣卸妆,就呆呆在殿中坐着。 她的贴身宫女彩宵为了讨主子开心,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拿出宴会上成思帝题词的那幅画,“娘娘,这画儿把您画得真美,皇上的字也题得深情,要不要裱上,挂在卧房里” 楼皇后木然的眼神落在那幅画上,冷淡地说“深情你觉得哪里深情” “这,可不是自古以来夫妻之间最深情的话语” “呵,呵呵”楼皇后笑得诡异,“彩宵你觉得,那首怎么样” 彩宵回答“那又是翻墙又是折树,闹闹腾腾、奇奇怪怪的,陛下酒醉胡写的吧。” 。 众人谁都猜不出来,或者有人猜出来了,也不敢说。这时聪明勇敢的元芑童鞋举手抢答“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 元尧笑道“你别说出来,悄悄告诉你夫君,让他把那美人画出来。若是画对人了,朕有赏。” “好啊”元芑一听有赏,无比兴粪,凑到柳垂庭耳边,悄悄地说“夫君,那人是” 柳垂庭听后,神色淡然,走到画案前,提笔挥墨。不一会儿,一位美人已跃然纸上。 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看,顿时全场寂静。 我勒个去,这位“美人”,不就是不就是 药丸,柳垂庭要被剁脑袋了。 现在谁敢在成思帝面前提那个人,谁就是找死。谁敢在他面前把她画出来,那就是找两遍死。 元尧端着酒杯走上前,俯视着那幅画。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君王的怒火降临。心里都说元芑你个大傻帽,不作死就不会死。 然而元尧并未发怒。 他盯着那幅画许久,仰头饮尽杯中烈酒,提笔蘸墨,开始在画上题诗。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奇了怪哉,竟是一首。 写完,元尧掷了笔,身体醉醺醺地摇晃了几下,“朕乏了,今天就这样吧。”说罢,飘然离去。 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 元芑回过神来,“陛下,您还没给我赏呢陛下” 紧接着,楼皇后也离席而去。她向来处事周到,每每宴会上成思帝玩突然消失,她都会留下来善后。可这次,她也摆起了架子,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元芑问柳垂庭“夫君,我没猜错吧,陛下说的美人就是百乐公主吧” 柳垂庭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你画的不就是她么” “你让我画的啊。” “哇塞夫君你这么听话啊。”元芑当着众人面在柳垂庭的俊脸上香了一口。 一路上,楼皇后都冰着脸,一言不发。回到宝相宫,也不让侍女替她换衣卸妆,就呆呆在殿中坐着。 她的贴身宫女彩宵为了讨主子开心,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拿出宴会上成思帝题词的那幅画,“娘娘,这画儿把您画得真美,皇上的字也题得深情,要不要裱上,挂在卧房里” 楼皇后木然的眼神落在那幅画上,冷淡地说“深情你觉得哪里深情” “这,可不是自古以来夫妻之间最深情的话语” “呵,呵呵”楼皇后笑得诡异,“彩宵你觉得,那首怎么样” 彩宵回答“那又是翻墙又是折树,闹闹腾腾、奇奇怪怪的,陛下酒醉胡写的吧。”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25 情深缘浅 楼皇后却道“彩宵,你自诩是这宫中最通诗书的宫女儿,现在看来,也是浪得虚名。” 彩宵被说得面红耳赤。“彩宵愚钝,还请娘娘指点一二。” 楼皇后说“那,确是赞美婚姻的。夫妻和谐,则家庭美满;帝后相携,则天下安泰。可是这与深情不深情,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顿了顿,幽幽念道“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即便父母阻挠、兄长威吓、邻人毁谗,也依然牵挂着对方,翻过高墙、折了杞树,也要见一见心上人。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似海情深。” 彩宵听得愕然。 楼皇后长叹一声“爱而不得、思而难忘,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吧。彩宵,你把这画儿烧了罢,既有了那,这又算得了什么” 彩宵应声去了,楼皇后继续坐着发呆,嘴里喃喃念叨 “元晚河,若是你泉下有知,发现你的亲生哥哥,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爱你爱得魂儿都飞了,你会是什么感受呢情深缘浅,可惜,可惜啦。” 她忽然大笑起来,站起身,跌跌撞撞走进内殿。 楼皇后和燕国皇廷其他人一样,都以为元晚河已经死了。因为去年冬末,陈国定王发布了她的讣告,还专门遣使往朔都送了消息。朔都的回应,和之前定王使节送聘礼时得到的回应如出一辙百乐公主元葔,因犯叛国罪早已被处死,从玉牒中除名了。这讣告中的定王妃,与大燕没有丁点关系。 已经被两国都宣布死亡的元晚河,此时正在来燕国的路上。 确切地说,她刚刚渡过沱水,带着十万永乐军。 半个时辰前,她与夫君和女儿告别。白潞安抱着熟睡的一一,对她说“我和女儿等你三年,你要遵守约定。” 元晚河不敢看一一,怕多看一眼就会舍不得离开了。她对白潞安说“好好照顾女儿,好好照顾自己。” 白潞安说“我们会很好,倒是你,才最需要好好照顾自己,结局如何都不重要,活着最重要。这三年,我不会干涉你,也不会主动帮你,你自己量力而行,保重小命。” “知道了,多谢提醒。”元晚河拍拍他的肩,“我就不跟你缠绵了,众目睽睽,我得在将士们面前保持点儿威严。” “去吧。”白潞安说,“不要太想我。” “好啊,不会想你的。”元晚河嫣然一笑,便欲离去。 刚走出去两步,白潞安却突然伸手,勾住她腰间玉带,把女人拽了回来,关进自己的怀里。 “喂,喂,我得保持威严,保持威严”元晚河挣扎起来。 白潞安在她耳边说“你要是当众推开我,我可就威严扫地了。” 元晚河就真的停止挣扎,任他抱着了。 就这样抱会儿吧。下次再相拥,应该会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白潞安的手却不老实,在她衣襟前蹭蹭蹭。 书客居阅址 楼皇后却道“彩宵,你自诩是这宫中最通诗书的宫女儿,现在看来,也是浪得虚名。” 彩宵被说得面红耳赤。“彩宵愚钝,还请娘娘指点一二。” 楼皇后说“那,确是赞美婚姻的。夫妻和谐,则家庭美满;帝后相携,则天下安泰。可是这与深情不深情,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顿了顿,幽幽念道“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即便父母阻挠、兄长威吓、邻人毁谗,也依然牵挂着对方,翻过高墙、折了杞树,也要见一见心上人。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似海情深。” 彩宵听得愕然。 楼皇后长叹一声“爱而不得、思而难忘,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吧。彩宵,你把这画儿烧了罢,既有了那,这又算得了什么” 彩宵应声去了,楼皇后继续坐着发呆,嘴里喃喃念叨 “元晚河,若是你泉下有知,发现你的亲生哥哥,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爱你爱得魂儿都飞了,你会是什么感受呢情深缘浅,可惜,可惜啦。” 她忽然大笑起来,站起身,跌跌撞撞走进内殿。 楼皇后和燕国皇廷其他人一样,都以为元晚河已经死了。因为去年冬末,陈国定王发布了她的讣告,还专门遣使往朔都送了消息。朔都的回应,和之前定王使节送聘礼时得到的回应如出一辙百乐公主元葔,因犯叛国罪早已被处死,从玉牒中除名了。这讣告中的定王妃,与大燕没有丁点关系。 已经被两国都宣布死亡的元晚河,此时正在来燕国的路上。 确切地说,她刚刚渡过沱水,带着十万永乐军。 半个时辰前,她与夫君和女儿告别。白潞安抱着熟睡的一一,对她说“我和女儿等你三年,你要遵守约定。” 元晚河不敢看一一,怕多看一眼就会舍不得离开了。她对白潞安说“好好照顾女儿,好好照顾自己。” 白潞安说“我们会很好,倒是你,才最需要好好照顾自己,结局如何都不重要,活着最重要。这三年,我不会干涉你,也不会主动帮你,你自己量力而行,保重小命。” “知道了,多谢提醒。”元晚河拍拍他的肩,“我就不跟你缠绵了,众目睽睽,我得在将士们面前保持点儿威严。” “去吧。”白潞安说,“不要太想我。” “好啊,不会想你的。”元晚河嫣然一笑,便欲离去。 刚走出去两步,白潞安却突然伸手,勾住她腰间玉带,把女人拽了回来,关进自己的怀里。 “喂,喂,我得保持威严,保持威严”元晚河挣扎起来。 白潞安在她耳边说“你要是当众推开我,我可就威严扫地了。” 元晚河就真的停止挣扎,任他抱着了。 就这样抱会儿吧。下次再相拥,应该会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白潞安的手却不老实,在她衣襟前蹭蹭蹭。 书客居阅址 楼皇后却道“彩宵,你自诩是这宫中最通诗书的宫女儿,现在看来,也是浪得虚名。” 彩宵被说得面红耳赤。“彩宵愚钝,还请娘娘指点一二。” 楼皇后说“那,确是赞美婚姻的。夫妻和谐,则家庭美满;帝后相携,则天下安泰。可是这与深情不深情,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顿了顿,幽幽念道“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即便父母阻挠、兄长威吓、邻人毁谗,也依然牵挂着对方,翻过高墙、折了杞树,也要见一见心上人。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似海情深。” 彩宵听得愕然。 楼皇后长叹一声“爱而不得、思而难忘,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吧。彩宵,你把这画儿烧了罢,既有了那,这又算得了什么” 彩宵应声去了,楼皇后继续坐着发呆,嘴里喃喃念叨 “元晚河,若是你泉下有知,发现你的亲生哥哥,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爱你爱得魂儿都飞了,你会是什么感受呢情深缘浅,可惜,可惜啦。” 她忽然大笑起来,站起身,跌跌撞撞走进内殿。 楼皇后和燕国皇廷其他人一样,都以为元晚河已经死了。因为去年冬末,陈国定王发布了她的讣告,还专门遣使往朔都送了消息。朔都的回应,和之前定王使节送聘礼时得到的回应如出一辙百乐公主元葔,因犯叛国罪早已被处死,从玉牒中除名了。这讣告中的定王妃,与大燕没有丁点关系。 已经被两国都宣布死亡的元晚河,此时正在来燕国的路上。 确切地说,她刚刚渡过沱水,带着十万永乐军。 半个时辰前,她与夫君和女儿告别。白潞安抱着熟睡的一一,对她说“我和女儿等你三年,你要遵守约定。” 元晚河不敢看一一,怕多看一眼就会舍不得离开了。她对白潞安说“好好照顾女儿,好好照顾自己。” 白潞安说“我们会很好,倒是你,才最需要好好照顾自己,结局如何都不重要,活着最重要。这三年,我不会干涉你,也不会主动帮你,你自己量力而行,保重小命。” “知道了,多谢提醒。”元晚河拍拍他的肩,“我就不跟你缠绵了,众目睽睽,我得在将士们面前保持点儿威严。” “去吧。”白潞安说,“不要太想我。” “好啊,不会想你的。”元晚河嫣然一笑,便欲离去。 刚走出去两步,白潞安却突然伸手,勾住她腰间玉带,把女人拽了回来,关进自己的怀里。 “喂,喂,我得保持威严,保持威严”元晚河挣扎起来。 白潞安在她耳边说“你要是当众推开我,我可就威严扫地了。” 元晚河就真的停止挣扎,任他抱着了。 就这样抱会儿吧。下次再相拥,应该会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白潞安的手却不老实,在她衣襟前蹭蹭蹭。 书客居阅址 楼皇后却道“彩宵,你自诩是这宫中最通诗书的宫女儿,现在看来,也是浪得虚名。” 彩宵被说得面红耳赤。“彩宵愚钝,还请娘娘指点一二。” 楼皇后说“那,确是赞美婚姻的。夫妻和谐,则家庭美满;帝后相携,则天下安泰。可是这与深情不深情,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顿了顿,幽幽念道“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即便父母阻挠、兄长威吓、邻人毁谗,也依然牵挂着对方,翻过高墙、折了杞树,也要见一见心上人。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似海情深。” 彩宵听得愕然。 楼皇后长叹一声“爱而不得、思而难忘,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吧。彩宵,你把这画儿烧了罢,既有了那,这又算得了什么” 彩宵应声去了,楼皇后继续坐着发呆,嘴里喃喃念叨 “元晚河,若是你泉下有知,发现你的亲生哥哥,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爱你爱得魂儿都飞了,你会是什么感受呢情深缘浅,可惜,可惜啦。” 她忽然大笑起来,站起身,跌跌撞撞走进内殿。 楼皇后和燕国皇廷其他人一样,都以为元晚河已经死了。因为去年冬末,陈国定王发布了她的讣告,还专门遣使往朔都送了消息。朔都的回应,和之前定王使节送聘礼时得到的回应如出一辙百乐公主元葔,因犯叛国罪早已被处死,从玉牒中除名了。这讣告中的定王妃,与大燕没有丁点关系。 已经被两国都宣布死亡的元晚河,此时正在来燕国的路上。 确切地说,她刚刚渡过沱水,带着十万永乐军。 半个时辰前,她与夫君和女儿告别。白潞安抱着熟睡的一一,对她说“我和女儿等你三年,你要遵守约定。” 元晚河不敢看一一,怕多看一眼就会舍不得离开了。她对白潞安说“好好照顾女儿,好好照顾自己。” 白潞安说“我们会很好,倒是你,才最需要好好照顾自己,结局如何都不重要,活着最重要。这三年,我不会干涉你,也不会主动帮你,你自己量力而行,保重小命。” “知道了,多谢提醒。”元晚河拍拍他的肩,“我就不跟你缠绵了,众目睽睽,我得在将士们面前保持点儿威严。” “去吧。”白潞安说,“不要太想我。” “好啊,不会想你的。”元晚河嫣然一笑,便欲离去。 刚走出去两步,白潞安却突然伸手,勾住她腰间玉带,把女人拽了回来,关进自己的怀里。 “喂,喂,我得保持威严,保持威严”元晚河挣扎起来。 白潞安在她耳边说“你要是当众推开我,我可就威严扫地了。” 元晚河就真的停止挣扎,任他抱着了。 就这样抱会儿吧。下次再相拥,应该会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白潞安的手却不老实,在她衣襟前蹭蹭蹭。 书客居阅址 楼皇后却道“彩宵,你自诩是这宫中最通诗书的宫女儿,现在看来,也是浪得虚名。” 彩宵被说得面红耳赤。“彩宵愚钝,还请娘娘指点一二。” 楼皇后说“那,确是赞美婚姻的。夫妻和谐,则家庭美满;帝后相携,则天下安泰。可是这与深情不深情,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顿了顿,幽幽念道“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即便父母阻挠、兄长威吓、邻人毁谗,也依然牵挂着对方,翻过高墙、折了杞树,也要见一见心上人。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似海情深。” 彩宵听得愕然。 楼皇后长叹一声“爱而不得、思而难忘,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吧。彩宵,你把这画儿烧了罢,既有了那,这又算得了什么” 彩宵应声去了,楼皇后继续坐着发呆,嘴里喃喃念叨 “元晚河,若是你泉下有知,发现你的亲生哥哥,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爱你爱得魂儿都飞了,你会是什么感受呢情深缘浅,可惜,可惜啦。” 她忽然大笑起来,站起身,跌跌撞撞走进内殿。 楼皇后和燕国皇廷其他人一样,都以为元晚河已经死了。因为去年冬末,陈国定王发布了她的讣告,还专门遣使往朔都送了消息。朔都的回应,和之前定王使节送聘礼时得到的回应如出一辙百乐公主元葔,因犯叛国罪早已被处死,从玉牒中除名了。这讣告中的定王妃,与大燕没有丁点关系。 已经被两国都宣布死亡的元晚河,此时正在来燕国的路上。 确切地说,她刚刚渡过沱水,带着十万永乐军。 半个时辰前,她与夫君和女儿告别。白潞安抱着熟睡的一一,对她说“我和女儿等你三年,你要遵守约定。” 元晚河不敢看一一,怕多看一眼就会舍不得离开了。她对白潞安说“好好照顾女儿,好好照顾自己。” 白潞安说“我们会很好,倒是你,才最需要好好照顾自己,结局如何都不重要,活着最重要。这三年,我不会干涉你,也不会主动帮你,你自己量力而行,保重小命。” “知道了,多谢提醒。”元晚河拍拍他的肩,“我就不跟你缠绵了,众目睽睽,我得在将士们面前保持点儿威严。” “去吧。”白潞安说,“不要太想我。” “好啊,不会想你的。”元晚河嫣然一笑,便欲离去。 刚走出去两步,白潞安却突然伸手,勾住她腰间玉带,把女人拽了回来,关进自己的怀里。 “喂,喂,我得保持威严,保持威严”元晚河挣扎起来。 白潞安在她耳边说“你要是当众推开我,我可就威严扫地了。” 元晚河就真的停止挣扎,任他抱着了。 就这样抱会儿吧。下次再相拥,应该会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白潞安的手却不老实,在她衣襟前蹭蹭蹭。 书客居阅址 楼皇后却道“彩宵,你自诩是这宫中最通诗书的宫女儿,现在看来,也是浪得虚名。” 彩宵被说得面红耳赤。“彩宵愚钝,还请娘娘指点一二。” 楼皇后说“那,确是赞美婚姻的。夫妻和谐,则家庭美满;帝后相携,则天下安泰。可是这与深情不深情,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顿了顿,幽幽念道“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即便父母阻挠、兄长威吓、邻人毁谗,也依然牵挂着对方,翻过高墙、折了杞树,也要见一见心上人。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似海情深。” 彩宵听得愕然。 楼皇后长叹一声“爱而不得、思而难忘,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吧。彩宵,你把这画儿烧了罢,既有了那,这又算得了什么” 彩宵应声去了,楼皇后继续坐着发呆,嘴里喃喃念叨 “元晚河,若是你泉下有知,发现你的亲生哥哥,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爱你爱得魂儿都飞了,你会是什么感受呢情深缘浅,可惜,可惜啦。” 她忽然大笑起来,站起身,跌跌撞撞走进内殿。 楼皇后和燕国皇廷其他人一样,都以为元晚河已经死了。因为去年冬末,陈国定王发布了她的讣告,还专门遣使往朔都送了消息。朔都的回应,和之前定王使节送聘礼时得到的回应如出一辙百乐公主元葔,因犯叛国罪早已被处死,从玉牒中除名了。这讣告中的定王妃,与大燕没有丁点关系。 已经被两国都宣布死亡的元晚河,此时正在来燕国的路上。 确切地说,她刚刚渡过沱水,带着十万永乐军。 半个时辰前,她与夫君和女儿告别。白潞安抱着熟睡的一一,对她说“我和女儿等你三年,你要遵守约定。” 元晚河不敢看一一,怕多看一眼就会舍不得离开了。她对白潞安说“好好照顾女儿,好好照顾自己。” 白潞安说“我们会很好,倒是你,才最需要好好照顾自己,结局如何都不重要,活着最重要。这三年,我不会干涉你,也不会主动帮你,你自己量力而行,保重小命。” “知道了,多谢提醒。”元晚河拍拍他的肩,“我就不跟你缠绵了,众目睽睽,我得在将士们面前保持点儿威严。” “去吧。”白潞安说,“不要太想我。” “好啊,不会想你的。”元晚河嫣然一笑,便欲离去。 刚走出去两步,白潞安却突然伸手,勾住她腰间玉带,把女人拽了回来,关进自己的怀里。 “喂,喂,我得保持威严,保持威严”元晚河挣扎起来。 白潞安在她耳边说“你要是当众推开我,我可就威严扫地了。” 元晚河就真的停止挣扎,任他抱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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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潞安在她耳边说“你要是当众推开我,我可就威严扫地了。” 元晚河就真的停止挣扎,任他抱着了。 就这样抱会儿吧。下次再相拥,应该会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白潞安的手却不老实,在她衣襟前蹭蹭蹭。 书客居阅址 楼皇后却道“彩宵,你自诩是这宫中最通诗书的宫女儿,现在看来,也是浪得虚名。” 彩宵被说得面红耳赤。“彩宵愚钝,还请娘娘指点一二。” 楼皇后说“那,确是赞美婚姻的。夫妻和谐,则家庭美满;帝后相携,则天下安泰。可是这与深情不深情,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顿了顿,幽幽念道“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即便父母阻挠、兄长威吓、邻人毁谗,也依然牵挂着对方,翻过高墙、折了杞树,也要见一见心上人。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似海情深。” 彩宵听得愕然。 楼皇后长叹一声“爱而不得、思而难忘,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吧。彩宵,你把这画儿烧了罢,既有了那,这又算得了什么” 彩宵应声去了,楼皇后继续坐着发呆,嘴里喃喃念叨 “元晚河,若是你泉下有知,发现你的亲生哥哥,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爱你爱得魂儿都飞了,你会是什么感受呢情深缘浅,可惜,可惜啦。” 她忽然大笑起来,站起身,跌跌撞撞走进内殿。 楼皇后和燕国皇廷其他人一样,都以为元晚河已经死了。因为去年冬末,陈国定王发布了她的讣告,还专门遣使往朔都送了消息。朔都的回应,和之前定王使节送聘礼时得到的回应如出一辙百乐公主元葔,因犯叛国罪早已被处死,从玉牒中除名了。这讣告中的定王妃,与大燕没有丁点关系。 已经被两国都宣布死亡的元晚河,此时正在来燕国的路上。 确切地说,她刚刚渡过沱水,带着十万永乐军。 半个时辰前,她与夫君和女儿告别。白潞安抱着熟睡的一一,对她说“我和女儿等你三年,你要遵守约定。” 元晚河不敢看一一,怕多看一眼就会舍不得离开了。她对白潞安说“好好照顾女儿,好好照顾自己。” 白潞安说“我们会很好,倒是你,才最需要好好照顾自己,结局如何都不重要,活着最重要。这三年,我不会干涉你,也不会主动帮你,你自己量力而行,保重小命。” “知道了,多谢提醒。”元晚河拍拍他的肩,“我就不跟你缠绵了,众目睽睽,我得在将士们面前保持点儿威严。” “去吧。”白潞安说,“不要太想我。” “好啊,不会想你的。”元晚河嫣然一笑,便欲离去。 刚走出去两步,白潞安却突然伸手,勾住她腰间玉带,把女人拽了回来,关进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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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去两步,白潞安却突然伸手,勾住她腰间玉带,把女人拽了回来,关进自己的怀里。 “喂,喂,我得保持威严,保持威严”元晚河挣扎起来。 白潞安在她耳边说“你要是当众推开我,我可就威严扫地了。” 元晚河就真的停止挣扎,任他抱着了。 就这样抱会儿吧。下次再相拥,应该会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白潞安的手却不老实,在她衣襟前蹭蹭蹭。 书客居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26 杀回来了 喂,矜持点,矜持点。”元晚河被他蹭得脸热腿软。 唉,太久没碰男人了,经不起挑逗 突然感觉胸前鼓鼓涨涨的 她低头一看,发现衣襟里被塞了一个缎布包裹。 他这才把她推开,“快走吧快走吧,别粘着我了。” 元晚河心说您现在的脸皮真是比我还厚,她白他一眼,转身走向了停靠在码头边的渡船。 船开始摇摇晃晃地离岸。白潞安没有在岸边泪眼相送,而是立刻带人离开了,很快消失在元晚河的视线中。 对待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他也只能洒脱点。 元晚河拿出他揣在她衣襟里的那个缎布包裹,打开,惊了一跳。 包裹里,是燕关军机图,就是被白潞安从凤观帝墓中取走的子图。 向他要了那么多次,他都不给。这次,却主动把图还给她了。 混蛋,你这是想让我对你更愧疚么 元晚河一边低声骂着,一边满心欢喜地把子图当作宝贝揣进怀里。有了子图,配合她脑中记忆的母图,这尼玛的就是给老虎粘了两个翅膀啊,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如虎添翼。 元尧,你且等着,我要回来了,杀回来的。 渡过沱水,百乐军十万人终于会师。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整,浩浩荡荡向北进军。 第二日,顺利翻过黑山,兵临信州。 信州还由定清军占领着,但由于清王萧灵离开太久,军中人心不稳,面对燕军的不断反扑,他们已经撑不住了。 此刻,定清军正在隆县与燕军打得你死我活。隆县是军事要塞,隆县一丢,整个信州就保不住了。 来袭的燕军又多又猛,只要再过一夜,定清军就会彻底溃败。 伐藩军都统鲁畔冰悠然自得地坐在中军大帐中,简直不要太得意。 三年前,他也是作为伐藩落都统,率领五万精兵赴清州讨伐萧灵。结果好好的战略计划,被那个元晚河给搅乱了,害得他在清州南部被包围,差点全军覆没。 还好他吉人自有天相,定清军不知怎么犯了神经,调兵的时候搞错了方向,在西边留下了一个缺口,鲁畔冰才带着残兵逃回燕国。 那次惨败,把大燕的脸面都丢光了,不过由于有品王罩着,鲁畔冰的命没丢,只是被贬去了北州开府。而伐藩失败的全部罪责,被元晚河、宇文欢以及东大营的一干无辜将领领受了。 定清军入侵燕国之后,朝廷决定进行第二次“伐藩”。在品王的运作下,鲁畔冰重新成为伐藩军都统,带领六万伐藩军奔赴信州。 这一次,鲁畔冰发誓,要亲手把萧灵的小命收割掉,以雪前耻,向他的品王主子证明自己的实力。 可怜他还不知道,让他心心念念的萧灵那条命,已经永远埋在了南方深崖之下的荒草之中。而他更应该庆幸这一点。如果萧灵没有离开信州,定清军群龙无首,凭他一个资质平平的鲁畔冰,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扭转战局。 不过,鲁畔冰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 书客居阅址 喂,矜持点,矜持点。”元晚河被他蹭得脸热腿软。 唉,太久没碰男人了,经不起挑逗 突然感觉胸前鼓鼓涨涨的 她低头一看,发现衣襟里被塞了一个缎布包裹。 他这才把她推开,“快走吧快走吧,别粘着我了。” 元晚河心说您现在的脸皮真是比我还厚,她白他一眼,转身走向了停靠在码头边的渡船。 船开始摇摇晃晃地离岸。白潞安没有在岸边泪眼相送,而是立刻带人离开了,很快消失在元晚河的视线中。 对待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他也只能洒脱点。 元晚河拿出他揣在她衣襟里的那个缎布包裹,打开,惊了一跳。 包裹里,是燕关军机图,就是被白潞安从凤观帝墓中取走的子图。 向他要了那么多次,他都不给。这次,却主动把图还给她了。 混蛋,你这是想让我对你更愧疚么 元晚河一边低声骂着,一边满心欢喜地把子图当作宝贝揣进怀里。有了子图,配合她脑中记忆的母图,这尼玛的就是给老虎粘了两个翅膀啊,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如虎添翼。 元尧,你且等着,我要回来了,杀回来的。 渡过沱水,百乐军十万人终于会师。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整,浩浩荡荡向北进军。 第二日,顺利翻过黑山,兵临信州。 信州还由定清军占领着,但由于清王萧灵离开太久,军中人心不稳,面对燕军的不断反扑,他们已经撑不住了。 此刻,定清军正在隆县与燕军打得你死我活。隆县是军事要塞,隆县一丢,整个信州就保不住了。 来袭的燕军又多又猛,只要再过一夜,定清军就会彻底溃败。 伐藩军都统鲁畔冰悠然自得地坐在中军大帐中,简直不要太得意。 三年前,他也是作为伐藩落都统,率领五万精兵赴清州讨伐萧灵。结果好好的战略计划,被那个元晚河给搅乱了,害得他在清州南部被包围,差点全军覆没。 还好他吉人自有天相,定清军不知怎么犯了神经,调兵的时候搞错了方向,在西边留下了一个缺口,鲁畔冰才带着残兵逃回燕国。 那次惨败,把大燕的脸面都丢光了,不过由于有品王罩着,鲁畔冰的命没丢,只是被贬去了北州开府。而伐藩失败的全部罪责,被元晚河、宇文欢以及东大营的一干无辜将领领受了。 定清军入侵燕国之后,朝廷决定进行第二次“伐藩”。在品王的运作下,鲁畔冰重新成为伐藩军都统,带领六万伐藩军奔赴信州。 这一次,鲁畔冰发誓,要亲手把萧灵的小命收割掉,以雪前耻,向他的品王主子证明自己的实力。 可怜他还不知道,让他心心念念的萧灵那条命,已经永远埋在了南方深崖之下的荒草之中。而他更应该庆幸这一点。如果萧灵没有离开信州,定清军群龙无首,凭他一个资质平平的鲁畔冰,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扭转战局。 不过,鲁畔冰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 书客居阅址 喂,矜持点,矜持点。”元晚河被他蹭得脸热腿软。 唉,太久没碰男人了,经不起挑逗 突然感觉胸前鼓鼓涨涨的 她低头一看,发现衣襟里被塞了一个缎布包裹。 他这才把她推开,“快走吧快走吧,别粘着我了。” 元晚河心说您现在的脸皮真是比我还厚,她白他一眼,转身走向了停靠在码头边的渡船。 船开始摇摇晃晃地离岸。白潞安没有在岸边泪眼相送,而是立刻带人离开了,很快消失在元晚河的视线中。 对待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他也只能洒脱点。 元晚河拿出他揣在她衣襟里的那个缎布包裹,打开,惊了一跳。 包裹里,是燕关军机图,就是被白潞安从凤观帝墓中取走的子图。 向他要了那么多次,他都不给。这次,却主动把图还给她了。 混蛋,你这是想让我对你更愧疚么 元晚河一边低声骂着,一边满心欢喜地把子图当作宝贝揣进怀里。有了子图,配合她脑中记忆的母图,这尼玛的就是给老虎粘了两个翅膀啊,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如虎添翼。 元尧,你且等着,我要回来了,杀回来的。 渡过沱水,百乐军十万人终于会师。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整,浩浩荡荡向北进军。 第二日,顺利翻过黑山,兵临信州。 信州还由定清军占领着,但由于清王萧灵离开太久,军中人心不稳,面对燕军的不断反扑,他们已经撑不住了。 此刻,定清军正在隆县与燕军打得你死我活。隆县是军事要塞,隆县一丢,整个信州就保不住了。 来袭的燕军又多又猛,只要再过一夜,定清军就会彻底溃败。 伐藩军都统鲁畔冰悠然自得地坐在中军大帐中,简直不要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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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过沱水,百乐军十万人终于会师。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整,浩浩荡荡向北进军。 第二日,顺利翻过黑山,兵临信州。 信州还由定清军占领着,但由于清王萧灵离开太久,军中人心不稳,面对燕军的不断反扑,他们已经撑不住了。 此刻,定清军正在隆县与燕军打得你死我活。隆县是军事要塞,隆县一丢,整个信州就保不住了。 来袭的燕军又多又猛,只要再过一夜,定清军就会彻底溃败。 伐藩军都统鲁畔冰悠然自得地坐在中军大帐中,简直不要太得意。 三年前,他也是作为伐藩落都统,率领五万精兵赴清州讨伐萧灵。结果好好的战略计划,被那个元晚河给搅乱了,害得他在清州南部被包围,差点全军覆没。 还好他吉人自有天相,定清军不知怎么犯了神经,调兵的时候搞错了方向,在西边留下了一个缺口,鲁畔冰才带着残兵逃回燕国。 那次惨败,把大燕的脸面都丢光了,不过由于有品王罩着,鲁畔冰的命没丢,只是被贬去了北州开府。而伐藩失败的全部罪责,被元晚河、宇文欢以及东大营的一干无辜将领领受了。 定清军入侵燕国之后,朝廷决定进行第二次“伐藩”。在品王的运作下,鲁畔冰重新成为伐藩军都统,带领六万伐藩军奔赴信州。 这一次,鲁畔冰发誓,要亲手把萧灵的小命收割掉,以雪前耻,向他的品王主子证明自己的实力。 可怜他还不知道,让他心心念念的萧灵那条命,已经永远埋在了南方深崖之下的荒草之中。而他更应该庆幸这一点。如果萧灵没有离开信州,定清军群龙无首,凭他一个资质平平的鲁畔冰,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扭转战局。 不过,鲁畔冰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 书客居阅址 喂,矜持点,矜持点。”元晚河被他蹭得脸热腿软。 唉,太久没碰男人了,经不起挑逗 突然感觉胸前鼓鼓涨涨的 她低头一看,发现衣襟里被塞了一个缎布包裹。 他这才把她推开,“快走吧快走吧,别粘着我了。” 元晚河心说您现在的脸皮真是比我还厚,她白他一眼,转身走向了停靠在码头边的渡船。 船开始摇摇晃晃地离岸。白潞安没有在岸边泪眼相送,而是立刻带人离开了,很快消失在元晚河的视线中。 对待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他也只能洒脱点。 元晚河拿出他揣在她衣襟里的那个缎布包裹,打开,惊了一跳。 包裹里,是燕关军机图,就是被白潞安从凤观帝墓中取走的子图。 向他要了那么多次,他都不给。这次,却主动把图还给她了。 混蛋,你这是想让我对你更愧疚么 元晚河一边低声骂着,一边满心欢喜地把子图当作宝贝揣进怀里。有了子图,配合她脑中记忆的母图,这尼玛的就是给老虎粘了两个翅膀啊,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如虎添翼。 元尧,你且等着,我要回来了,杀回来的。 渡过沱水,百乐军十万人终于会师。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整,浩浩荡荡向北进军。 第二日,顺利翻过黑山,兵临信州。 信州还由定清军占领着,但由于清王萧灵离开太久,军中人心不稳,面对燕军的不断反扑,他们已经撑不住了。 此刻,定清军正在隆县与燕军打得你死我活。隆县是军事要塞,隆县一丢,整个信州就保不住了。 来袭的燕军又多又猛,只要再过一夜,定清军就会彻底溃败。 伐藩军都统鲁畔冰悠然自得地坐在中军大帐中,简直不要太得意。 三年前,他也是作为伐藩落都统,率领五万精兵赴清州讨伐萧灵。结果好好的战略计划,被那个元晚河给搅乱了,害得他在清州南部被包围,差点全军覆没。 还好他吉人自有天相,定清军不知怎么犯了神经,调兵的时候搞错了方向,在西边留下了一个缺口,鲁畔冰才带着残兵逃回燕国。 那次惨败,把大燕的脸面都丢光了,不过由于有品王罩着,鲁畔冰的命没丢,只是被贬去了北州开府。而伐藩失败的全部罪责,被元晚河、宇文欢以及东大营的一干无辜将领领受了。 定清军入侵燕国之后,朝廷决定进行第二次“伐藩”。在品王的运作下,鲁畔冰重新成为伐藩军都统,带领六万伐藩军奔赴信州。 这一次,鲁畔冰发誓,要亲手把萧灵的小命收割掉,以雪前耻,向他的品王主子证明自己的实力。 可怜他还不知道,让他心心念念的萧灵那条命,已经永远埋在了南方深崖之下的荒草之中。而他更应该庆幸这一点。如果萧灵没有离开信州,定清军群龙无首,凭他一个资质平平的鲁畔冰,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扭转战局。 不过,鲁畔冰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 书客居阅址 喂,矜持点,矜持点。”元晚河被他蹭得脸热腿软。 唉,太久没碰男人了,经不起挑逗 突然感觉胸前鼓鼓涨涨的 她低头一看,发现衣襟里被塞了一个缎布包裹。 他这才把她推开,“快走吧快走吧,别粘着我了。” 元晚河心说您现在的脸皮真是比我还厚,她白他一眼,转身走向了停靠在码头边的渡船。 船开始摇摇晃晃地离岸。白潞安没有在岸边泪眼相送,而是立刻带人离开了,很快消失在元晚河的视线中。 对待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他也只能洒脱点。 元晚河拿出他揣在她衣襟里的那个缎布包裹,打开,惊了一跳。 包裹里,是燕关军机图,就是被白潞安从凤观帝墓中取走的子图。 向他要了那么多次,他都不给。这次,却主动把图还给她了。 混蛋,你这是想让我对你更愧疚么 元晚河一边低声骂着,一边满心欢喜地把子图当作宝贝揣进怀里。有了子图,配合她脑中记忆的母图,这尼玛的就是给老虎粘了两个翅膀啊,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如虎添翼。 元尧,你且等着,我要回来了,杀回来的。 渡过沱水,百乐军十万人终于会师。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整,浩浩荡荡向北进军。 第二日,顺利翻过黑山,兵临信州。 信州还由定清军占领着,但由于清王萧灵离开太久,军中人心不稳,面对燕军的不断反扑,他们已经撑不住了。 此刻,定清军正在隆县与燕军打得你死我活。隆县是军事要塞,隆县一丢,整个信州就保不住了。 来袭的燕军又多又猛,只要再过一夜,定清军就会彻底溃败。 伐藩军都统鲁畔冰悠然自得地坐在中军大帐中,简直不要太得意。 三年前,他也是作为伐藩落都统,率领五万精兵赴清州讨伐萧灵。结果好好的战略计划,被那个元晚河给搅乱了,害得他在清州南部被包围,差点全军覆没。 还好他吉人自有天相,定清军不知怎么犯了神经,调兵的时候搞错了方向,在西边留下了一个缺口,鲁畔冰才带着残兵逃回燕国。 那次惨败,把大燕的脸面都丢光了,不过由于有品王罩着,鲁畔冰的命没丢,只是被贬去了北州开府。而伐藩失败的全部罪责,被元晚河、宇文欢以及东大营的一干无辜将领领受了。 定清军入侵燕国之后,朝廷决定进行第二次“伐藩”。在品王的运作下,鲁畔冰重新成为伐藩军都统,带领六万伐藩军奔赴信州。 这一次,鲁畔冰发誓,要亲手把萧灵的小命收割掉,以雪前耻,向他的品王主子证明自己的实力。 可怜他还不知道,让他心心念念的萧灵那条命,已经永远埋在了南方深崖之下的荒草之中。而他更应该庆幸这一点。如果萧灵没有离开信州,定清军群龙无首,凭他一个资质平平的鲁畔冰,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扭转战局。 不过,鲁畔冰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 书客居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27 收编定清军 是夜,当这一年的第一阵秋风吹过信州平坦广袤的原野时,攻打隆县的伐藩军遭到了一股强烈反扑。 本已经快被打残的定清军,不知从何方借来了一股神奇援军,他们有数万人之多,战斗力强大无比,而且对伐藩军的战术和布阵极为熟悉。 经过一夜鏖战,破晓时分,定清军全歼了主攻隆县的四万伐藩军,生擒鲁畔冰。 鲁畔冰被押送到定清军的军帐中时,还没回过神儿来。 本来胜利的美餐都已经放在嘴边了,突然有人往你嘴里塞了一大坨失败的翔,搁谁都会很懵逼。 他跪在地上,垂头丧气,抖如筛糠,不知道下一刻“招待”自己的,会是大刀还是棍棒。 却十分意外地,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呀,鲁都统,跪着干什么,坐啊。” 他抬头,看到了一个女人笑意盈盈的脸。 这张脸清丽秀美,十分好看,可却带给了鲁畔冰十级惊悚。 “啊啊啊”他跌坐在地,万分惊恐“元元晚晚元晚晚元晚” “河。”她帮他补充完整。 “元晚河”他惊叫,“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了元晚河困惑了一下,明白过来。 她从漱音山逃离没多久,白潞安就对外公布了她的死讯,燕国人肯定也都听说了。鲁畔冰以为她已死,再正常不过。 所以他这一副见鬼的表情,是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 元晚河让人把腿吓软的鲁都统扶到椅子上,还给他倒了杯热茶。鲁畔冰喝了口热茶,缓了好一会儿神,才终于清醒了点儿。 “元晚公主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和定清军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问。 “他们不是定清军,这世上已经没有定清军了。”元晚河在鲁畔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打败你们的,是永乐军。” 她到达信州以后,向定清军宣布了清王的死讯他们英明伟大的清王,在陈国边境遭到陈军伏击,葬身崖底。 好大一口锅,让白潞安背了。 就在定清军对元晚河的说辞将信将疑时,清王妃农孤月和世子萧心突然出现,亲口证实清王确实已死。 在信州城内,萧心继承王位,成为清王。王太后农孤月辅政,把军政大权交给了元晚河。 信州驻守留的五万定清军,全部并入永乐军。 而农孤月母子得到的补偿,是元晚河的承诺将信州全境划为清王藩国,世代承袭。 对此,白晴本来是反对的。 他的观点是,信州是块宝地,既是燕国的西南门户,又有大量盐矿,一旦为异姓藩王所占,必将拥兵自重,尾大不掉。 “您忘了朝肃王秦麦吗”白晴提醒元晚河。 元晚河不傻,白晴说的道理她都懂。但是有什么办法现在,她面对的是最强大的敌人燕军。她需要兵力,很强很强的兵力,收编定清军,是最省事的做法。而只有得到农孤月母子的信任和支持,她才能驾驭得了这支骁勇善战的军队。 她只能先给出一个承诺,让农孤月母子安心。至于以后的麻烦,以后再解决。 。 是夜,当这一年的第一阵秋风吹过信州平坦广袤的原野时,攻打隆县的伐藩军遭到了一股强烈反扑。 本已经快被打残的定清军,不知从何方借来了一股神奇援军,他们有数万人之多,战斗力强大无比,而且对伐藩军的战术和布阵极为熟悉。 经过一夜鏖战,破晓时分,定清军全歼了主攻隆县的四万伐藩军,生擒鲁畔冰。 鲁畔冰被押送到定清军的军帐中时,还没回过神儿来。 本来胜利的美餐都已经放在嘴边了,突然有人往你嘴里塞了一大坨失败的翔,搁谁都会很懵逼。 他跪在地上,垂头丧气,抖如筛糠,不知道下一刻“招待”自己的,会是大刀还是棍棒。 却十分意外地,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呀,鲁都统,跪着干什么,坐啊。” 他抬头,看到了一个女人笑意盈盈的脸。 这张脸清丽秀美,十分好看,可却带给了鲁畔冰十级惊悚。 “啊啊啊”他跌坐在地,万分惊恐“元元晚晚元晚晚元晚” “河。”她帮他补充完整。 “元晚河”他惊叫,“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了元晚河困惑了一下,明白过来。 她从漱音山逃离没多久,白潞安就对外公布了她的死讯,燕国人肯定也都听说了。鲁畔冰以为她已死,再正常不过。 所以他这一副见鬼的表情,是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 元晚河让人把腿吓软的鲁都统扶到椅子上,还给他倒了杯热茶。鲁畔冰喝了口热茶,缓了好一会儿神,才终于清醒了点儿。 “元晚公主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和定清军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问。 “他们不是定清军,这世上已经没有定清军了。”元晚河在鲁畔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打败你们的,是永乐军。” 她到达信州以后,向定清军宣布了清王的死讯他们英明伟大的清王,在陈国边境遭到陈军伏击,葬身崖底。 好大一口锅,让白潞安背了。 就在定清军对元晚河的说辞将信将疑时,清王妃农孤月和世子萧心突然出现,亲口证实清王确实已死。 在信州城内,萧心继承王位,成为清王。王太后农孤月辅政,把军政大权交给了元晚河。 信州驻守留的五万定清军,全部并入永乐军。 而农孤月母子得到的补偿,是元晚河的承诺将信州全境划为清王藩国,世代承袭。 对此,白晴本来是反对的。 他的观点是,信州是块宝地,既是燕国的西南门户,又有大量盐矿,一旦为异姓藩王所占,必将拥兵自重,尾大不掉。 “您忘了朝肃王秦麦吗”白晴提醒元晚河。 元晚河不傻,白晴说的道理她都懂。但是有什么办法现在,她面对的是最强大的敌人燕军。她需要兵力,很强很强的兵力,收编定清军,是最省事的做法。而只有得到农孤月母子的信任和支持,她才能驾驭得了这支骁勇善战的军队。 她只能先给出一个承诺,让农孤月母子安心。至于以后的麻烦,以后再解决。 。 是夜,当这一年的第一阵秋风吹过信州平坦广袤的原野时,攻打隆县的伐藩军遭到了一股强烈反扑。 本已经快被打残的定清军,不知从何方借来了一股神奇援军,他们有数万人之多,战斗力强大无比,而且对伐藩军的战术和布阵极为熟悉。 经过一夜鏖战,破晓时分,定清军全歼了主攻隆县的四万伐藩军,生擒鲁畔冰。 鲁畔冰被押送到定清军的军帐中时,还没回过神儿来。 本来胜利的美餐都已经放在嘴边了,突然有人往你嘴里塞了一大坨失败的翔,搁谁都会很懵逼。 他跪在地上,垂头丧气,抖如筛糠,不知道下一刻“招待”自己的,会是大刀还是棍棒。 却十分意外地,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呀,鲁都统,跪着干什么,坐啊。” 他抬头,看到了一个女人笑意盈盈的脸。 这张脸清丽秀美,十分好看,可却带给了鲁畔冰十级惊悚。 “啊啊啊”他跌坐在地,万分惊恐“元元晚晚元晚晚元晚” “河。”她帮他补充完整。 “元晚河”他惊叫,“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了元晚河困惑了一下,明白过来。 她从漱音山逃离没多久,白潞安就对外公布了她的死讯,燕国人肯定也都听说了。鲁畔冰以为她已死,再正常不过。 所以他这一副见鬼的表情,是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 元晚河让人把腿吓软的鲁都统扶到椅子上,还给他倒了杯热茶。鲁畔冰喝了口热茶,缓了好一会儿神,才终于清醒了点儿。 “元晚公主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和定清军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问。 “他们不是定清军,这世上已经没有定清军了。”元晚河在鲁畔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打败你们的,是永乐军。” 她到达信州以后,向定清军宣布了清王的死讯他们英明伟大的清王,在陈国边境遭到陈军伏击,葬身崖底。 好大一口锅,让白潞安背了。 就在定清军对元晚河的说辞将信将疑时,清王妃农孤月和世子萧心突然出现,亲口证实清王确实已死。 在信州城内,萧心继承王位,成为清王。王太后农孤月辅政,把军政大权交给了元晚河。 信州驻守留的五万定清军,全部并入永乐军。 而农孤月母子得到的补偿,是元晚河的承诺将信州全境划为清王藩国,世代承袭。 对此,白晴本来是反对的。 他的观点是,信州是块宝地,既是燕国的西南门户,又有大量盐矿,一旦为异姓藩王所占,必将拥兵自重,尾大不掉。 “您忘了朝肃王秦麦吗”白晴提醒元晚河。 元晚河不傻,白晴说的道理她都懂。但是有什么办法现在,她面对的是最强大的敌人燕军。她需要兵力,很强很强的兵力,收编定清军,是最省事的做法。而只有得到农孤月母子的信任和支持,她才能驾驭得了这支骁勇善战的军队。 她只能先给出一个承诺,让农孤月母子安心。至于以后的麻烦,以后再解决。 。 是夜,当这一年的第一阵秋风吹过信州平坦广袤的原野时,攻打隆县的伐藩军遭到了一股强烈反扑。 本已经快被打残的定清军,不知从何方借来了一股神奇援军,他们有数万人之多,战斗力强大无比,而且对伐藩军的战术和布阵极为熟悉。 经过一夜鏖战,破晓时分,定清军全歼了主攻隆县的四万伐藩军,生擒鲁畔冰。 鲁畔冰被押送到定清军的军帐中时,还没回过神儿来。 本来胜利的美餐都已经放在嘴边了,突然有人往你嘴里塞了一大坨失败的翔,搁谁都会很懵逼。 他跪在地上,垂头丧气,抖如筛糠,不知道下一刻“招待”自己的,会是大刀还是棍棒。 却十分意外地,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呀,鲁都统,跪着干什么,坐啊。” 他抬头,看到了一个女人笑意盈盈的脸。 这张脸清丽秀美,十分好看,可却带给了鲁畔冰十级惊悚。 “啊啊啊”他跌坐在地,万分惊恐“元元晚晚元晚晚元晚” “河。”她帮他补充完整。 “元晚河”他惊叫,“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了元晚河困惑了一下,明白过来。 她从漱音山逃离没多久,白潞安就对外公布了她的死讯,燕国人肯定也都听说了。鲁畔冰以为她已死,再正常不过。 所以他这一副见鬼的表情,是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 元晚河让人把腿吓软的鲁都统扶到椅子上,还给他倒了杯热茶。鲁畔冰喝了口热茶,缓了好一会儿神,才终于清醒了点儿。 “元晚公主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和定清军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问。 “他们不是定清军,这世上已经没有定清军了。”元晚河在鲁畔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打败你们的,是永乐军。” 她到达信州以后,向定清军宣布了清王的死讯他们英明伟大的清王,在陈国边境遭到陈军伏击,葬身崖底。 好大一口锅,让白潞安背了。 就在定清军对元晚河的说辞将信将疑时,清王妃农孤月和世子萧心突然出现,亲口证实清王确实已死。 在信州城内,萧心继承王位,成为清王。王太后农孤月辅政,把军政大权交给了元晚河。 信州驻守留的五万定清军,全部并入永乐军。 而农孤月母子得到的补偿,是元晚河的承诺将信州全境划为清王藩国,世代承袭。 对此,白晴本来是反对的。 他的观点是,信州是块宝地,既是燕国的西南门户,又有大量盐矿,一旦为异姓藩王所占,必将拥兵自重,尾大不掉。 “您忘了朝肃王秦麦吗”白晴提醒元晚河。 元晚河不傻,白晴说的道理她都懂。但是有什么办法现在,她面对的是最强大的敌人燕军。她需要兵力,很强很强的兵力,收编定清军,是最省事的做法。而只有得到农孤月母子的信任和支持,她才能驾驭得了这支骁勇善战的军队。 她只能先给出一个承诺,让农孤月母子安心。至于以后的麻烦,以后再解决。 。 是夜,当这一年的第一阵秋风吹过信州平坦广袤的原野时,攻打隆县的伐藩军遭到了一股强烈反扑。 本已经快被打残的定清军,不知从何方借来了一股神奇援军,他们有数万人之多,战斗力强大无比,而且对伐藩军的战术和布阵极为熟悉。 经过一夜鏖战,破晓时分,定清军全歼了主攻隆县的四万伐藩军,生擒鲁畔冰。 鲁畔冰被押送到定清军的军帐中时,还没回过神儿来。 本来胜利的美餐都已经放在嘴边了,突然有人往你嘴里塞了一大坨失败的翔,搁谁都会很懵逼。 他跪在地上,垂头丧气,抖如筛糠,不知道下一刻“招待”自己的,会是大刀还是棍棒。 却十分意外地,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呀,鲁都统,跪着干什么,坐啊。” 他抬头,看到了一个女人笑意盈盈的脸。 这张脸清丽秀美,十分好看,可却带给了鲁畔冰十级惊悚。 “啊啊啊”他跌坐在地,万分惊恐“元元晚晚元晚晚元晚” “河。”她帮他补充完整。 “元晚河”他惊叫,“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了元晚河困惑了一下,明白过来。 她从漱音山逃离没多久,白潞安就对外公布了她的死讯,燕国人肯定也都听说了。鲁畔冰以为她已死,再正常不过。 所以他这一副见鬼的表情,是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 元晚河让人把腿吓软的鲁都统扶到椅子上,还给他倒了杯热茶。鲁畔冰喝了口热茶,缓了好一会儿神,才终于清醒了点儿。 “元晚公主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和定清军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问。 “他们不是定清军,这世上已经没有定清军了。”元晚河在鲁畔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打败你们的,是永乐军。” 她到达信州以后,向定清军宣布了清王的死讯他们英明伟大的清王,在陈国边境遭到陈军伏击,葬身崖底。 好大一口锅,让白潞安背了。 就在定清军对元晚河的说辞将信将疑时,清王妃农孤月和世子萧心突然出现,亲口证实清王确实已死。 在信州城内,萧心继承王位,成为清王。王太后农孤月辅政,把军政大权交给了元晚河。 信州驻守留的五万定清军,全部并入永乐军。 而农孤月母子得到的补偿,是元晚河的承诺将信州全境划为清王藩国,世代承袭。 对此,白晴本来是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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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州驻守留的五万定清军,全部并入永乐军。 而农孤月母子得到的补偿,是元晚河的承诺将信州全境划为清王藩国,世代承袭。 对此,白晴本来是反对的。 他的观点是,信州是块宝地,既是燕国的西南门户,又有大量盐矿,一旦为异姓藩王所占,必将拥兵自重,尾大不掉。 “您忘了朝肃王秦麦吗”白晴提醒元晚河。 元晚河不傻,白晴说的道理她都懂。但是有什么办法现在,她面对的是最强大的敌人燕军。她需要兵力,很强很强的兵力,收编定清军,是最省事的做法。而只有得到农孤月母子的信任和支持,她才能驾驭得了这支骁勇善战的军队。 她只能先给出一个承诺,让农孤月母子安心。至于以后的麻烦,以后再解决。 。 是夜,当这一年的第一阵秋风吹过信州平坦广袤的原野时,攻打隆县的伐藩军遭到了一股强烈反扑。 本已经快被打残的定清军,不知从何方借来了一股神奇援军,他们有数万人之多,战斗力强大无比,而且对伐藩军的战术和布阵极为熟悉。 经过一夜鏖战,破晓时分,定清军全歼了主攻隆县的四万伐藩军,生擒鲁畔冰。 鲁畔冰被押送到定清军的军帐中时,还没回过神儿来。 本来胜利的美餐都已经放在嘴边了,突然有人往你嘴里塞了一大坨失败的翔,搁谁都会很懵逼。 他跪在地上,垂头丧气,抖如筛糠,不知道下一刻“招待”自己的,会是大刀还是棍棒。 却十分意外地,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呀,鲁都统,跪着干什么,坐啊。” 他抬头,看到了一个女人笑意盈盈的脸。 这张脸清丽秀美,十分好看,可却带给了鲁畔冰十级惊悚。 “啊啊啊”他跌坐在地,万分惊恐“元元晚晚元晚晚元晚” “河。”她帮他补充完整。 “元晚河”他惊叫,“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了元晚河困惑了一下,明白过来。 她从漱音山逃离没多久,白潞安就对外公布了她的死讯,燕国人肯定也都听说了。鲁畔冰以为她已死,再正常不过。 所以他这一副见鬼的表情,是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 元晚河让人把腿吓软的鲁都统扶到椅子上,还给他倒了杯热茶。鲁畔冰喝了口热茶,缓了好一会儿神,才终于清醒了点儿。 “元晚公主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和定清军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问。 “他们不是定清军,这世上已经没有定清军了。”元晚河在鲁畔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打败你们的,是永乐军。” 她到达信州以后,向定清军宣布了清王的死讯他们英明伟大的清王,在陈国边境遭到陈军伏击,葬身崖底。 好大一口锅,让白潞安背了。 就在定清军对元晚河的说辞将信将疑时,清王妃农孤月和世子萧心突然出现,亲口证实清王确实已死。 在信州城内,萧心继承王位,成为清王。王太后农孤月辅政,把军政大权交给了元晚河。 信州驻守留的五万定清军,全部并入永乐军。 而农孤月母子得到的补偿,是元晚河的承诺将信州全境划为清王藩国,世代承袭。 对此,白晴本来是反对的。 他的观点是,信州是块宝地,既是燕国的西南门户,又有大量盐矿,一旦为异姓藩王所占,必将拥兵自重,尾大不掉。 “您忘了朝肃王秦麦吗”白晴提醒元晚河。 元晚河不傻,白晴说的道理她都懂。但是有什么办法现在,她面对的是最强大的敌人燕军。她需要兵力,很强很强的兵力,收编定清军,是最省事的做法。而只有得到农孤月母子的信任和支持,她才能驾驭得了这支骁勇善战的军队。 她只能先给出一个承诺,让农孤月母子安心。至于以后的麻烦,以后再解决。 。 是夜,当这一年的第一阵秋风吹过信州平坦广袤的原野时,攻打隆县的伐藩军遭到了一股强烈反扑。 本已经快被打残的定清军,不知从何方借来了一股神奇援军,他们有数万人之多,战斗力强大无比,而且对伐藩军的战术和布阵极为熟悉。 经过一夜鏖战,破晓时分,定清军全歼了主攻隆县的四万伐藩军,生擒鲁畔冰。 鲁畔冰被押送到定清军的军帐中时,还没回过神儿来。 本来胜利的美餐都已经放在嘴边了,突然有人往你嘴里塞了一大坨失败的翔,搁谁都会很懵逼。 他跪在地上,垂头丧气,抖如筛糠,不知道下一刻“招待”自己的,会是大刀还是棍棒。 却十分意外地,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呀,鲁都统,跪着干什么,坐啊。” 他抬头,看到了一个女人笑意盈盈的脸。 这张脸清丽秀美,十分好看,可却带给了鲁畔冰十级惊悚。 “啊啊啊”他跌坐在地,万分惊恐“元元晚晚元晚晚元晚” “河。”她帮他补充完整。 “元晚河”他惊叫,“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了元晚河困惑了一下,明白过来。 她从漱音山逃离没多久,白潞安就对外公布了她的死讯,燕国人肯定也都听说了。鲁畔冰以为她已死,再正常不过。 所以他这一副见鬼的表情,是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 元晚河让人把腿吓软的鲁都统扶到椅子上,还给他倒了杯热茶。鲁畔冰喝了口热茶,缓了好一会儿神,才终于清醒了点儿。 “元晚公主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和定清军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问。 “他们不是定清军,这世上已经没有定清军了。”元晚河在鲁畔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打败你们的,是永乐军。” 她到达信州以后,向定清军宣布了清王的死讯他们英明伟大的清王,在陈国边境遭到陈军伏击,葬身崖底。 好大一口锅,让白潞安背了。 就在定清军对元晚河的说辞将信将疑时,清王妃农孤月和世子萧心突然出现,亲口证实清王确实已死。 在信州城内,萧心继承王位,成为清王。王太后农孤月辅政,把军政大权交给了元晚河。 信州驻守留的五万定清军,全部并入永乐军。 而农孤月母子得到的补偿,是元晚河的承诺将信州全境划为清王藩国,世代承袭。 对此,白晴本来是反对的。 他的观点是,信州是块宝地,既是燕国的西南门户,又有大量盐矿,一旦为异姓藩王所占,必将拥兵自重,尾大不掉。 “您忘了朝肃王秦麦吗”白晴提醒元晚河。 元晚河不傻,白晴说的道理她都懂。但是有什么办法现在,她面对的是最强大的敌人燕军。她需要兵力,很强很强的兵力,收编定清军,是最省事的做法。而只有得到农孤月母子的信任和支持,她才能驾驭得了这支骁勇善战的军队。 她只能先给出一个承诺,让农孤月母子安心。至于以后的麻烦,以后再解决。 。 是夜,当这一年的第一阵秋风吹过信州平坦广袤的原野时,攻打隆县的伐藩军遭到了一股强烈反扑。 本已经快被打残的定清军,不知从何方借来了一股神奇援军,他们有数万人之多,战斗力强大无比,而且对伐藩军的战术和布阵极为熟悉。 经过一夜鏖战,破晓时分,定清军全歼了主攻隆县的四万伐藩军,生擒鲁畔冰。 鲁畔冰被押送到定清军的军帐中时,还没回过神儿来。 本来胜利的美餐都已经放在嘴边了,突然有人往你嘴里塞了一大坨失败的翔,搁谁都会很懵逼。 他跪在地上,垂头丧气,抖如筛糠,不知道下一刻“招待”自己的,会是大刀还是棍棒。 却十分意外地,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呀,鲁都统,跪着干什么,坐啊。” 他抬头,看到了一个女人笑意盈盈的脸。 这张脸清丽秀美,十分好看,可却带给了鲁畔冰十级惊悚。 “啊啊啊”他跌坐在地,万分惊恐“元元晚晚元晚晚元晚” “河。”她帮他补充完整。 “元晚河”他惊叫,“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了元晚河困惑了一下,明白过来。 她从漱音山逃离没多久,白潞安就对外公布了她的死讯,燕国人肯定也都听说了。鲁畔冰以为她已死,再正常不过。 所以他这一副见鬼的表情,是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 元晚河让人把腿吓软的鲁都统扶到椅子上,还给他倒了杯热茶。鲁畔冰喝了口热茶,缓了好一会儿神,才终于清醒了点儿。 “元晚公主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和定清军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问。 “他们不是定清军,这世上已经没有定清军了。”元晚河在鲁畔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打败你们的,是永乐军。” 她到达信州以后,向定清军宣布了清王的死讯他们英明伟大的清王,在陈国边境遭到陈军伏击,葬身崖底。 好大一口锅,让白潞安背了。 就在定清军对元晚河的说辞将信将疑时,清王妃农孤月和世子萧心突然出现,亲口证实清王确实已死。 在信州城内,萧心继承王位,成为清王。王太后农孤月辅政,把军政大权交给了元晚河。 信州驻守留的五万定清军,全部并入永乐军。 而农孤月母子得到的补偿,是元晚河的承诺将信州全境划为清王藩国,世代承袭。 对此,白晴本来是反对的。 他的观点是,信州是块宝地,既是燕国的西南门户,又有大量盐矿,一旦为异姓藩王所占,必将拥兵自重,尾大不掉。 “您忘了朝肃王秦麦吗”白晴提醒元晚河。 元晚河不傻,白晴说的道理她都懂。但是有什么办法现在,她面对的是最强大的敌人燕军。她需要兵力,很强很强的兵力,收编定清军,是最省事的做法。而只有得到农孤月母子的信任和支持,她才能驾驭得了这支骁勇善战的军队。 她只能先给出一个承诺,让农孤月母子安心。至于以后的麻烦,以后再解决。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28 捉迷藏 果然,有了定清军的加持,本来就不差的永乐军战斗力更是爆表。隆县一役,就是一场让人满意的首秀。 这时,鲁畔冰问了一个听上去很傻的问题“永乐军永乐军是什么” 元晚河眉梢一挑,“鲁都统,你没听说过永乐军” 鲁畔冰一脸懵懂地摇摇头。 元晚河想了想,又问“清州的变局,朝廷里知道吗” 鲁畔冰继续摇头。 “我还活着,有人知道吗” 鲁畔冰再摇头。 “萧灵死了,你们知道吗” 鲁畔冰大吃一惊“萧灵死了” 元晚河突然觉得这傻不愣登的鲁都统简直太可爱了,简直太棒了。 大燕朝廷上下,竟然不知道永乐军,不知道元晚河和宋怜之在清州搅起的变局,甚至不知道元晚河还活着而萧灵已经死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可以像个隐身人一样,和他们捉迷藏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从最初开始进攻清州,元晚河和宋怜之一直都在有意封锁消息。连萧灵都是在清州城被占领后才得知消息,那么远在朔都的大燕朝廷,就更难获知清州发生的一切了。 信息的不对称,无疑让元晚河在这场对决中拥有了优势。 她抚掌而笑,鲁畔冰不解“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鲁都统,想活命吗来,帮我写封信” 十天后,朔都朝廷收到了伐藩军都统鲁畔冰的信函。 信中称,伐藩军已顺利拿下隆县,歼灭敌军五万余人。匪首萧灵提出议和。 朝廷上下一片欢腾。 重阳节的宴会上,群臣纷纷向成思帝道贺,献上各种祥瑞之辞。 成思帝倒看不出多么高兴,容色淡淡地,只顾低头饮酒。 楼皇后按住他的酒杯,“陛下,请保重龙体。” 元尧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宛宛,你觉得,朕应该和萧灵议和吗” 楼圣宛一愣,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他会和她商量。 她迅速理了理思绪,郑重地回答“回陛下,照理说,萧灵那种乱臣贼子,应当斩草除根,咱们不该屈尊与他议和。只是,仗已经打了一年多了,军防开支浩繁,今年各地的收成又不好,再打下去,怕是百姓承受不起了。” “嗯。”元尧认真地听着。 “虽然萧灵已是强弩之末,如果咱们继续进攻,今年内肯定能将他消灭,但是就怕南边再生事端啊” 元尧目光一顿,变得森冷森冷。 南边,箬南三郡,陈国,白潞安。 这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他心里的刺。 宁肯与萧灵议和,也绝不能给“南边”任何机会。 “好,那就听宛宛的,议和” 成思帝决定议和,委派大学士柳垂庭代表朝廷,前往信州与萧灵洽谈停战事宜。 圣旨一下,品王就前来觐见。 “陛下,那信州乃是龙潭虎穴,柳垂庭一介文弱书生,如何应对得了萧灵” 元尧安闲地说“他再文弱,代表的也是大燕朝廷,背后站着我大燕的百万雄兵,萧灵能把他怎么样” 阅址 果然,有了定清军的加持,本来就不差的永乐军战斗力更是爆表。隆县一役,就是一场让人满意的首秀。 这时,鲁畔冰问了一个听上去很傻的问题“永乐军永乐军是什么” 元晚河眉梢一挑,“鲁都统,你没听说过永乐军” 鲁畔冰一脸懵懂地摇摇头。 元晚河想了想,又问“清州的变局,朝廷里知道吗” 鲁畔冰继续摇头。 “我还活着,有人知道吗” 鲁畔冰再摇头。 “萧灵死了,你们知道吗” 鲁畔冰大吃一惊“萧灵死了” 元晚河突然觉得这傻不愣登的鲁都统简直太可爱了,简直太棒了。 大燕朝廷上下,竟然不知道永乐军,不知道元晚河和宋怜之在清州搅起的变局,甚至不知道元晚河还活着而萧灵已经死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可以像个隐身人一样,和他们捉迷藏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从最初开始进攻清州,元晚河和宋怜之一直都在有意封锁消息。连萧灵都是在清州城被占领后才得知消息,那么远在朔都的大燕朝廷,就更难获知清州发生的一切了。 信息的不对称,无疑让元晚河在这场对决中拥有了优势。 她抚掌而笑,鲁畔冰不解“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鲁都统,想活命吗来,帮我写封信” 十天后,朔都朝廷收到了伐藩军都统鲁畔冰的信函。 信中称,伐藩军已顺利拿下隆县,歼灭敌军五万余人。匪首萧灵提出议和。 朝廷上下一片欢腾。 重阳节的宴会上,群臣纷纷向成思帝道贺,献上各种祥瑞之辞。 成思帝倒看不出多么高兴,容色淡淡地,只顾低头饮酒。 楼皇后按住他的酒杯,“陛下,请保重龙体。” 元尧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宛宛,你觉得,朕应该和萧灵议和吗” 楼圣宛一愣,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他会和她商量。 她迅速理了理思绪,郑重地回答“回陛下,照理说,萧灵那种乱臣贼子,应当斩草除根,咱们不该屈尊与他议和。只是,仗已经打了一年多了,军防开支浩繁,今年各地的收成又不好,再打下去,怕是百姓承受不起了。” “嗯。”元尧认真地听着。 “虽然萧灵已是强弩之末,如果咱们继续进攻,今年内肯定能将他消灭,但是就怕南边再生事端啊” 元尧目光一顿,变得森冷森冷。 南边,箬南三郡,陈国,白潞安。 这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他心里的刺。 宁肯与萧灵议和,也绝不能给“南边”任何机会。 “好,那就听宛宛的,议和” 成思帝决定议和,委派大学士柳垂庭代表朝廷,前往信州与萧灵洽谈停战事宜。 圣旨一下,品王就前来觐见。 “陛下,那信州乃是龙潭虎穴,柳垂庭一介文弱书生,如何应对得了萧灵” 元尧安闲地说“他再文弱,代表的也是大燕朝廷,背后站着我大燕的百万雄兵,萧灵能把他怎么样” 阅址 果然,有了定清军的加持,本来就不差的永乐军战斗力更是爆表。隆县一役,就是一场让人满意的首秀。 这时,鲁畔冰问了一个听上去很傻的问题“永乐军永乐军是什么” 元晚河眉梢一挑,“鲁都统,你没听说过永乐军” 鲁畔冰一脸懵懂地摇摇头。 元晚河想了想,又问“清州的变局,朝廷里知道吗” 鲁畔冰继续摇头。 “我还活着,有人知道吗” 鲁畔冰再摇头。 “萧灵死了,你们知道吗” 鲁畔冰大吃一惊“萧灵死了” 元晚河突然觉得这傻不愣登的鲁都统简直太可爱了,简直太棒了。 大燕朝廷上下,竟然不知道永乐军,不知道元晚河和宋怜之在清州搅起的变局,甚至不知道元晚河还活着而萧灵已经死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可以像个隐身人一样,和他们捉迷藏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从最初开始进攻清州,元晚河和宋怜之一直都在有意封锁消息。连萧灵都是在清州城被占领后才得知消息,那么远在朔都的大燕朝廷,就更难获知清州发生的一切了。 信息的不对称,无疑让元晚河在这场对决中拥有了优势。 她抚掌而笑,鲁畔冰不解“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鲁都统,想活命吗来,帮我写封信” 十天后,朔都朝廷收到了伐藩军都统鲁畔冰的信函。 信中称,伐藩军已顺利拿下隆县,歼灭敌军五万余人。匪首萧灵提出议和。 朝廷上下一片欢腾。 重阳节的宴会上,群臣纷纷向成思帝道贺,献上各种祥瑞之辞。 成思帝倒看不出多么高兴,容色淡淡地,只顾低头饮酒。 楼皇后按住他的酒杯,“陛下,请保重龙体。” 元尧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宛宛,你觉得,朕应该和萧灵议和吗” 楼圣宛一愣,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他会和她商量。 她迅速理了理思绪,郑重地回答“回陛下,照理说,萧灵那种乱臣贼子,应当斩草除根,咱们不该屈尊与他议和。只是,仗已经打了一年多了,军防开支浩繁,今年各地的收成又不好,再打下去,怕是百姓承受不起了。” “嗯。”元尧认真地听着。 “虽然萧灵已是强弩之末,如果咱们继续进攻,今年内肯定能将他消灭,但是就怕南边再生事端啊” 元尧目光一顿,变得森冷森冷。 南边,箬南三郡,陈国,白潞安。 这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他心里的刺。 宁肯与萧灵议和,也绝不能给“南边”任何机会。 “好,那就听宛宛的,议和” 成思帝决定议和,委派大学士柳垂庭代表朝廷,前往信州与萧灵洽谈停战事宜。 圣旨一下,品王就前来觐见。 “陛下,那信州乃是龙潭虎穴,柳垂庭一介文弱书生,如何应对得了萧灵” 元尧安闲地说“他再文弱,代表的也是大燕朝廷,背后站着我大燕的百万雄兵,萧灵能把他怎么样” 阅址 果然,有了定清军的加持,本来就不差的永乐军战斗力更是爆表。隆县一役,就是一场让人满意的首秀。 这时,鲁畔冰问了一个听上去很傻的问题“永乐军永乐军是什么” 元晚河眉梢一挑,“鲁都统,你没听说过永乐军” 鲁畔冰一脸懵懂地摇摇头。 元晚河想了想,又问“清州的变局,朝廷里知道吗” 鲁畔冰继续摇头。 “我还活着,有人知道吗” 鲁畔冰再摇头。 “萧灵死了,你们知道吗” 鲁畔冰大吃一惊“萧灵死了” 元晚河突然觉得这傻不愣登的鲁都统简直太可爱了,简直太棒了。 大燕朝廷上下,竟然不知道永乐军,不知道元晚河和宋怜之在清州搅起的变局,甚至不知道元晚河还活着而萧灵已经死了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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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朝廷上下,竟然不知道永乐军,不知道元晚河和宋怜之在清州搅起的变局,甚至不知道元晚河还活着而萧灵已经死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可以像个隐身人一样,和他们捉迷藏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从最初开始进攻清州,元晚河和宋怜之一直都在有意封锁消息。连萧灵都是在清州城被占领后才得知消息,那么远在朔都的大燕朝廷,就更难获知清州发生的一切了。 信息的不对称,无疑让元晚河在这场对决中拥有了优势。 她抚掌而笑,鲁畔冰不解“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鲁都统,想活命吗来,帮我写封信” 十天后,朔都朝廷收到了伐藩军都统鲁畔冰的信函。 信中称,伐藩军已顺利拿下隆县,歼灭敌军五万余人。匪首萧灵提出议和。 朝廷上下一片欢腾。 重阳节的宴会上,群臣纷纷向成思帝道贺,献上各种祥瑞之辞。 成思帝倒看不出多么高兴,容色淡淡地,只顾低头饮酒。 楼皇后按住他的酒杯,“陛下,请保重龙体。” 元尧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宛宛,你觉得,朕应该和萧灵议和吗” 楼圣宛一愣,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他会和她商量。 她迅速理了理思绪,郑重地回答“回陛下,照理说,萧灵那种乱臣贼子,应当斩草除根,咱们不该屈尊与他议和。只是,仗已经打了一年多了,军防开支浩繁,今年各地的收成又不好,再打下去,怕是百姓承受不起了。” “嗯。”元尧认真地听着。 “虽然萧灵已是强弩之末,如果咱们继续进攻,今年内肯定能将他消灭,但是就怕南边再生事端啊” 元尧目光一顿,变得森冷森冷。 南边,箬南三郡,陈国,白潞安。 这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他心里的刺。 宁肯与萧灵议和,也绝不能给“南边”任何机会。 “好,那就听宛宛的,议和” 成思帝决定议和,委派大学士柳垂庭代表朝廷,前往信州与萧灵洽谈停战事宜。 圣旨一下,品王就前来觐见。 “陛下,那信州乃是龙潭虎穴,柳垂庭一介文弱书生,如何应对得了萧灵” 元尧安闲地说“他再文弱,代表的也是大燕朝廷,背后站着我大燕的百万雄兵,萧灵能把他怎么样” 阅址 果然,有了定清军的加持,本来就不差的永乐军战斗力更是爆表。隆县一役,就是一场让人满意的首秀。 这时,鲁畔冰问了一个听上去很傻的问题“永乐军永乐军是什么” 元晚河眉梢一挑,“鲁都统,你没听说过永乐军” 鲁畔冰一脸懵懂地摇摇头。 元晚河想了想,又问“清州的变局,朝廷里知道吗” 鲁畔冰继续摇头。 “我还活着,有人知道吗” 鲁畔冰再摇头。 “萧灵死了,你们知道吗” 鲁畔冰大吃一惊“萧灵死了” 元晚河突然觉得这傻不愣登的鲁都统简直太可爱了,简直太棒了。 大燕朝廷上下,竟然不知道永乐军,不知道元晚河和宋怜之在清州搅起的变局,甚至不知道元晚河还活着而萧灵已经死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可以像个隐身人一样,和他们捉迷藏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从最初开始进攻清州,元晚河和宋怜之一直都在有意封锁消息。连萧灵都是在清州城被占领后才得知消息,那么远在朔都的大燕朝廷,就更难获知清州发生的一切了。 信息的不对称,无疑让元晚河在这场对决中拥有了优势。 她抚掌而笑,鲁畔冰不解“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鲁都统,想活命吗来,帮我写封信” 十天后,朔都朝廷收到了伐藩军都统鲁畔冰的信函。 信中称,伐藩军已顺利拿下隆县,歼灭敌军五万余人。匪首萧灵提出议和。 朝廷上下一片欢腾。 重阳节的宴会上,群臣纷纷向成思帝道贺,献上各种祥瑞之辞。 成思帝倒看不出多么高兴,容色淡淡地,只顾低头饮酒。 楼皇后按住他的酒杯,“陛下,请保重龙体。” 元尧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宛宛,你觉得,朕应该和萧灵议和吗” 楼圣宛一愣,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他会和她商量。 她迅速理了理思绪,郑重地回答“回陛下,照理说,萧灵那种乱臣贼子,应当斩草除根,咱们不该屈尊与他议和。只是,仗已经打了一年多了,军防开支浩繁,今年各地的收成又不好,再打下去,怕是百姓承受不起了。” “嗯。”元尧认真地听着。 “虽然萧灵已是强弩之末,如果咱们继续进攻,今年内肯定能将他消灭,但是就怕南边再生事端啊” 元尧目光一顿,变得森冷森冷。 南边,箬南三郡,陈国,白潞安。 这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他心里的刺。 宁肯与萧灵议和,也绝不能给“南边”任何机会。 “好,那就听宛宛的,议和” 成思帝决定议和,委派大学士柳垂庭代表朝廷,前往信州与萧灵洽谈停战事宜。 圣旨一下,品王就前来觐见。 “陛下,那信州乃是龙潭虎穴,柳垂庭一介文弱书生,如何应对得了萧灵” 元尧安闲地说“他再文弱,代表的也是大燕朝廷,背后站着我大燕的百万雄兵,萧灵能把他怎么样” 阅址 果然,有了定清军的加持,本来就不差的永乐军战斗力更是爆表。隆县一役,就是一场让人满意的首秀。 这时,鲁畔冰问了一个听上去很傻的问题“永乐军永乐军是什么” 元晚河眉梢一挑,“鲁都统,你没听说过永乐军” 鲁畔冰一脸懵懂地摇摇头。 元晚河想了想,又问“清州的变局,朝廷里知道吗” 鲁畔冰继续摇头。 “我还活着,有人知道吗” 鲁畔冰再摇头。 “萧灵死了,你们知道吗” 鲁畔冰大吃一惊“萧灵死了” 元晚河突然觉得这傻不愣登的鲁都统简直太可爱了,简直太棒了。 大燕朝廷上下,竟然不知道永乐军,不知道元晚河和宋怜之在清州搅起的变局,甚至不知道元晚河还活着而萧灵已经死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可以像个隐身人一样,和他们捉迷藏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从最初开始进攻清州,元晚河和宋怜之一直都在有意封锁消息。连萧灵都是在清州城被占领后才得知消息,那么远在朔都的大燕朝廷,就更难获知清州发生的一切了。 信息的不对称,无疑让元晚河在这场对决中拥有了优势。 她抚掌而笑,鲁畔冰不解“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鲁都统,想活命吗来,帮我写封信” 十天后,朔都朝廷收到了伐藩军都统鲁畔冰的信函。 信中称,伐藩军已顺利拿下隆县,歼灭敌军五万余人。匪首萧灵提出议和。 朝廷上下一片欢腾。 重阳节的宴会上,群臣纷纷向成思帝道贺,献上各种祥瑞之辞。 成思帝倒看不出多么高兴,容色淡淡地,只顾低头饮酒。 楼皇后按住他的酒杯,“陛下,请保重龙体。” 元尧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宛宛,你觉得,朕应该和萧灵议和吗” 楼圣宛一愣,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他会和她商量。 她迅速理了理思绪,郑重地回答“回陛下,照理说,萧灵那种乱臣贼子,应当斩草除根,咱们不该屈尊与他议和。只是,仗已经打了一年多了,军防开支浩繁,今年各地的收成又不好,再打下去,怕是百姓承受不起了。” “嗯。”元尧认真地听着。 “虽然萧灵已是强弩之末,如果咱们继续进攻,今年内肯定能将他消灭,但是就怕南边再生事端啊” 元尧目光一顿,变得森冷森冷。 南边,箬南三郡,陈国,白潞安。 这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他心里的刺。 宁肯与萧灵议和,也绝不能给“南边”任何机会。 “好,那就听宛宛的,议和” 成思帝决定议和,委派大学士柳垂庭代表朝廷,前往信州与萧灵洽谈停战事宜。 圣旨一下,品王就前来觐见。 “陛下,那信州乃是龙潭虎穴,柳垂庭一介文弱书生,如何应对得了萧灵” 元尧安闲地说“他再文弱,代表的也是大燕朝廷,背后站着我大燕的百万雄兵,萧灵能把他怎么样” 阅址 果然,有了定清军的加持,本来就不差的永乐军战斗力更是爆表。隆县一役,就是一场让人满意的首秀。 这时,鲁畔冰问了一个听上去很傻的问题“永乐军永乐军是什么” 元晚河眉梢一挑,“鲁都统,你没听说过永乐军” 鲁畔冰一脸懵懂地摇摇头。 元晚河想了想,又问“清州的变局,朝廷里知道吗” 鲁畔冰继续摇头。 “我还活着,有人知道吗” 鲁畔冰再摇头。 “萧灵死了,你们知道吗” 鲁畔冰大吃一惊“萧灵死了” 元晚河突然觉得这傻不愣登的鲁都统简直太可爱了,简直太棒了。 大燕朝廷上下,竟然不知道永乐军,不知道元晚河和宋怜之在清州搅起的变局,甚至不知道元晚河还活着而萧灵已经死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可以像个隐身人一样,和他们捉迷藏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从最初开始进攻清州,元晚河和宋怜之一直都在有意封锁消息。连萧灵都是在清州城被占领后才得知消息,那么远在朔都的大燕朝廷,就更难获知清州发生的一切了。 信息的不对称,无疑让元晚河在这场对决中拥有了优势。 她抚掌而笑,鲁畔冰不解“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鲁都统,想活命吗来,帮我写封信” 十天后,朔都朝廷收到了伐藩军都统鲁畔冰的信函。 信中称,伐藩军已顺利拿下隆县,歼灭敌军五万余人。匪首萧灵提出议和。 朝廷上下一片欢腾。 重阳节的宴会上,群臣纷纷向成思帝道贺,献上各种祥瑞之辞。 成思帝倒看不出多么高兴,容色淡淡地,只顾低头饮酒。 楼皇后按住他的酒杯,“陛下,请保重龙体。” 元尧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宛宛,你觉得,朕应该和萧灵议和吗” 楼圣宛一愣,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他会和她商量。 她迅速理了理思绪,郑重地回答“回陛下,照理说,萧灵那种乱臣贼子,应当斩草除根,咱们不该屈尊与他议和。只是,仗已经打了一年多了,军防开支浩繁,今年各地的收成又不好,再打下去,怕是百姓承受不起了。” “嗯。”元尧认真地听着。 “虽然萧灵已是强弩之末,如果咱们继续进攻,今年内肯定能将他消灭,但是就怕南边再生事端啊” 元尧目光一顿,变得森冷森冷。 南边,箬南三郡,陈国,白潞安。 这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他心里的刺。 宁肯与萧灵议和,也绝不能给“南边”任何机会。 “好,那就听宛宛的,议和” 成思帝决定议和,委派大学士柳垂庭代表朝廷,前往信州与萧灵洽谈停战事宜。 圣旨一下,品王就前来觐见。 “陛下,那信州乃是龙潭虎穴,柳垂庭一介文弱书生,如何应对得了萧灵” 元尧安闲地说“他再文弱,代表的也是大燕朝廷,背后站着我大燕的百万雄兵,萧灵能把他怎么样” 阅址 果然,有了定清军的加持,本来就不差的永乐军战斗力更是爆表。隆县一役,就是一场让人满意的首秀。 这时,鲁畔冰问了一个听上去很傻的问题“永乐军永乐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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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王又道“陛下,还是让老臣去吧,臣一把老骨头了,不怕折腾。” “王叔,朕知道你心疼女婿。”元尧将跪在地上的品王扶起来,“你肯将爱女嫁给他,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不是既然他未来要担当大任,那么就得多历练。” 皇帝既然都那么说了,品王也只好谢恩。 “对了,朕交代王叔一件事。”元尧说,“务必看好元芑,莫让她跟着柳垂庭一起跑去,不然,朕唯你是问。” 品王心说,皇上真是料事如神。早上元芑听说柳垂庭要去信州,高兴得跳蹦子,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就等着跟他上路了。 “是,臣会将小女看住的。” 果然,品王回去将元芑看得死死的,任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跑不了。柳垂庭没法带娇妻一同出远门,虽有些遗憾不舍,但也感到轻松了很多。 毕竟,只要元芑在,时刻都不会安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娶了这么个混世魔王。 于是,在两万镇都开府军的庞大护卫下,他启程了。 半个月后。 元晚河已经悄不摸地扫除了信州所有燕廷残兵,彻底把控了信州。东边,就是洪州了。 傍晚,燕廷派出的议和使臣到达洪州与信州交界的合隆。来的半路上,柳垂庭收到鲁畔冰的信,信中称萧灵希望在合隆议和,而不是在信州。 这也可以理解,可能是萧灵得知柳垂庭一下子带了两万精锐前来,不敢让他们进入信州。 在合隆驻扎下来,柳垂庭得到军报发现敌军数千人奔合隆而来了。 柳垂庭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亲自出城迎接萧灵。 平原之上,十几个劲装武士纵马飞驰而来。飞奔到距离柳垂庭十丈左右的距离,被他的近卫拦下。 为首武士是个精壮俊逸的少年,他拽着缰绳,高声问道“请问使臣贵姓大名” 柳垂庭答“崇文堂大学士、礼曹尚书,柳垂庭。” 那少年一抱拳,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一众燕臣搞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柳垂庭倒是很淡然,“走,打道回府,吃午饭。” 一直到晚上,萧灵都没有出现。礼曹兵曹的一众官员开始急了,在议事厅里七嘴八舌地议论萧灵是不是想反悔。 柳垂庭倒是淡定,一言不发,最后等众人吵够了,就请他们回去休息。 他的耳根子需要清净清净。 刚捧起书卷,侍卫又来打扰“大人,有个人想见您,说是萧灵的部下。” 柳垂庭坐直身子,“快请。” 来人正是今天清晨在合隆城外询问柳垂庭姓名的那个少年。 他模样俊美,身姿英挺,高鼻深目,看上去有一些异域血统。 他向柳垂庭抱拳,“柳大人,我家主人想约您单独见个面。” “哦,何时何地” “今晚,城外。” “问个冒昧的问题。你家主人,确定是萧灵吗” “大人见了便知。” “好,我随你去。” 。 品王又道“陛下,还是让老臣去吧,臣一把老骨头了,不怕折腾。” “王叔,朕知道你心疼女婿。”元尧将跪在地上的品王扶起来,“你肯将爱女嫁给他,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不是既然他未来要担当大任,那么就得多历练。” 皇帝既然都那么说了,品王也只好谢恩。 “对了,朕交代王叔一件事。”元尧说,“务必看好元芑,莫让她跟着柳垂庭一起跑去,不然,朕唯你是问。” 品王心说,皇上真是料事如神。早上元芑听说柳垂庭要去信州,高兴得跳蹦子,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就等着跟他上路了。 “是,臣会将小女看住的。” 果然,品王回去将元芑看得死死的,任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跑不了。柳垂庭没法带娇妻一同出远门,虽有些遗憾不舍,但也感到轻松了很多。 毕竟,只要元芑在,时刻都不会安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娶了这么个混世魔王。 于是,在两万镇都开府军的庞大护卫下,他启程了。 半个月后。 元晚河已经悄不摸地扫除了信州所有燕廷残兵,彻底把控了信州。东边,就是洪州了。 傍晚,燕廷派出的议和使臣到达洪州与信州交界的合隆。来的半路上,柳垂庭收到鲁畔冰的信,信中称萧灵希望在合隆议和,而不是在信州。 这也可以理解,可能是萧灵得知柳垂庭一下子带了两万精锐前来,不敢让他们进入信州。 在合隆驻扎下来,柳垂庭得到军报发现敌军数千人奔合隆而来了。 柳垂庭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亲自出城迎接萧灵。 平原之上,十几个劲装武士纵马飞驰而来。飞奔到距离柳垂庭十丈左右的距离,被他的近卫拦下。 为首武士是个精壮俊逸的少年,他拽着缰绳,高声问道“请问使臣贵姓大名” 柳垂庭答“崇文堂大学士、礼曹尚书,柳垂庭。” 那少年一抱拳,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一众燕臣搞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柳垂庭倒是很淡然,“走,打道回府,吃午饭。” 一直到晚上,萧灵都没有出现。礼曹兵曹的一众官员开始急了,在议事厅里七嘴八舌地议论萧灵是不是想反悔。 柳垂庭倒是淡定,一言不发,最后等众人吵够了,就请他们回去休息。 他的耳根子需要清净清净。 刚捧起书卷,侍卫又来打扰“大人,有个人想见您,说是萧灵的部下。” 柳垂庭坐直身子,“快请。” 来人正是今天清晨在合隆城外询问柳垂庭姓名的那个少年。 他模样俊美,身姿英挺,高鼻深目,看上去有一些异域血统。 他向柳垂庭抱拳,“柳大人,我家主人想约您单独见个面。” “哦,何时何地” “今晚,城外。” “问个冒昧的问题。你家主人,确定是萧灵吗” “大人见了便知。” “好,我随你去。” 。 品王又道“陛下,还是让老臣去吧,臣一把老骨头了,不怕折腾。” “王叔,朕知道你心疼女婿。”元尧将跪在地上的品王扶起来,“你肯将爱女嫁给他,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不是既然他未来要担当大任,那么就得多历练。” 皇帝既然都那么说了,品王也只好谢恩。 “对了,朕交代王叔一件事。”元尧说,“务必看好元芑,莫让她跟着柳垂庭一起跑去,不然,朕唯你是问。” 品王心说,皇上真是料事如神。早上元芑听说柳垂庭要去信州,高兴得跳蹦子,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就等着跟他上路了。 “是,臣会将小女看住的。” 果然,品王回去将元芑看得死死的,任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跑不了。柳垂庭没法带娇妻一同出远门,虽有些遗憾不舍,但也感到轻松了很多。 毕竟,只要元芑在,时刻都不会安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娶了这么个混世魔王。 于是,在两万镇都开府军的庞大护卫下,他启程了。 半个月后。 元晚河已经悄不摸地扫除了信州所有燕廷残兵,彻底把控了信州。东边,就是洪州了。 傍晚,燕廷派出的议和使臣到达洪州与信州交界的合隆。来的半路上,柳垂庭收到鲁畔冰的信,信中称萧灵希望在合隆议和,而不是在信州。 这也可以理解,可能是萧灵得知柳垂庭一下子带了两万精锐前来,不敢让他们进入信州。 在合隆驻扎下来,柳垂庭得到军报发现敌军数千人奔合隆而来了。 柳垂庭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亲自出城迎接萧灵。 平原之上,十几个劲装武士纵马飞驰而来。飞奔到距离柳垂庭十丈左右的距离,被他的近卫拦下。 为首武士是个精壮俊逸的少年,他拽着缰绳,高声问道“请问使臣贵姓大名” 柳垂庭答“崇文堂大学士、礼曹尚书,柳垂庭。” 那少年一抱拳,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一众燕臣搞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柳垂庭倒是很淡然,“走,打道回府,吃午饭。” 一直到晚上,萧灵都没有出现。礼曹兵曹的一众官员开始急了,在议事厅里七嘴八舌地议论萧灵是不是想反悔。 柳垂庭倒是淡定,一言不发,最后等众人吵够了,就请他们回去休息。 他的耳根子需要清净清净。 刚捧起书卷,侍卫又来打扰“大人,有个人想见您,说是萧灵的部下。” 柳垂庭坐直身子,“快请。” 来人正是今天清晨在合隆城外询问柳垂庭姓名的那个少年。 他模样俊美,身姿英挺,高鼻深目,看上去有一些异域血统。 他向柳垂庭抱拳,“柳大人,我家主人想约您单独见个面。” “哦,何时何地” “今晚,城外。” “问个冒昧的问题。你家主人,确定是萧灵吗” “大人见了便知。” “好,我随你去。” 。 品王又道“陛下,还是让老臣去吧,臣一把老骨头了,不怕折腾。” “王叔,朕知道你心疼女婿。”元尧将跪在地上的品王扶起来,“你肯将爱女嫁给他,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不是既然他未来要担当大任,那么就得多历练。” 皇帝既然都那么说了,品王也只好谢恩。 “对了,朕交代王叔一件事。”元尧说,“务必看好元芑,莫让她跟着柳垂庭一起跑去,不然,朕唯你是问。” 品王心说,皇上真是料事如神。早上元芑听说柳垂庭要去信州,高兴得跳蹦子,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就等着跟他上路了。 “是,臣会将小女看住的。” 果然,品王回去将元芑看得死死的,任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跑不了。柳垂庭没法带娇妻一同出远门,虽有些遗憾不舍,但也感到轻松了很多。 毕竟,只要元芑在,时刻都不会安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娶了这么个混世魔王。 于是,在两万镇都开府军的庞大护卫下,他启程了。 半个月后。 元晚河已经悄不摸地扫除了信州所有燕廷残兵,彻底把控了信州。东边,就是洪州了。 傍晚,燕廷派出的议和使臣到达洪州与信州交界的合隆。来的半路上,柳垂庭收到鲁畔冰的信,信中称萧灵希望在合隆议和,而不是在信州。 这也可以理解,可能是萧灵得知柳垂庭一下子带了两万精锐前来,不敢让他们进入信州。 在合隆驻扎下来,柳垂庭得到军报发现敌军数千人奔合隆而来了。 柳垂庭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亲自出城迎接萧灵。 平原之上,十几个劲装武士纵马飞驰而来。飞奔到距离柳垂庭十丈左右的距离,被他的近卫拦下。 为首武士是个精壮俊逸的少年,他拽着缰绳,高声问道“请问使臣贵姓大名” 柳垂庭答“崇文堂大学士、礼曹尚书,柳垂庭。” 那少年一抱拳,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一众燕臣搞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柳垂庭倒是很淡然,“走,打道回府,吃午饭。” 一直到晚上,萧灵都没有出现。礼曹兵曹的一众官员开始急了,在议事厅里七嘴八舌地议论萧灵是不是想反悔。 柳垂庭倒是淡定,一言不发,最后等众人吵够了,就请他们回去休息。 他的耳根子需要清净清净。 刚捧起书卷,侍卫又来打扰“大人,有个人想见您,说是萧灵的部下。” 柳垂庭坐直身子,“快请。” 来人正是今天清晨在合隆城外询问柳垂庭姓名的那个少年。 他模样俊美,身姿英挺,高鼻深目,看上去有一些异域血统。 他向柳垂庭抱拳,“柳大人,我家主人想约您单独见个面。” “哦,何时何地” “今晚,城外。” “问个冒昧的问题。你家主人,确定是萧灵吗” “大人见了便知。” “好,我随你去。” 。 品王又道“陛下,还是让老臣去吧,臣一把老骨头了,不怕折腾。” “王叔,朕知道你心疼女婿。”元尧将跪在地上的品王扶起来,“你肯将爱女嫁给他,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不是既然他未来要担当大任,那么就得多历练。” 皇帝既然都那么说了,品王也只好谢恩。 “对了,朕交代王叔一件事。”元尧说,“务必看好元芑,莫让她跟着柳垂庭一起跑去,不然,朕唯你是问。” 品王心说,皇上真是料事如神。早上元芑听说柳垂庭要去信州,高兴得跳蹦子,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就等着跟他上路了。 “是,臣会将小女看住的。” 果然,品王回去将元芑看得死死的,任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跑不了。柳垂庭没法带娇妻一同出远门,虽有些遗憾不舍,但也感到轻松了很多。 毕竟,只要元芑在,时刻都不会安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娶了这么个混世魔王。 于是,在两万镇都开府军的庞大护卫下,他启程了。 半个月后。 元晚河已经悄不摸地扫除了信州所有燕廷残兵,彻底把控了信州。东边,就是洪州了。 傍晚,燕廷派出的议和使臣到达洪州与信州交界的合隆。来的半路上,柳垂庭收到鲁畔冰的信,信中称萧灵希望在合隆议和,而不是在信州。 这也可以理解,可能是萧灵得知柳垂庭一下子带了两万精锐前来,不敢让他们进入信州。 在合隆驻扎下来,柳垂庭得到军报发现敌军数千人奔合隆而来了。 柳垂庭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亲自出城迎接萧灵。 平原之上,十几个劲装武士纵马飞驰而来。飞奔到距离柳垂庭十丈左右的距离,被他的近卫拦下。 为首武士是个精壮俊逸的少年,他拽着缰绳,高声问道“请问使臣贵姓大名” 柳垂庭答“崇文堂大学士、礼曹尚书,柳垂庭。” 那少年一抱拳,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一众燕臣搞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柳垂庭倒是很淡然,“走,打道回府,吃午饭。” 一直到晚上,萧灵都没有出现。礼曹兵曹的一众官员开始急了,在议事厅里七嘴八舌地议论萧灵是不是想反悔。 柳垂庭倒是淡定,一言不发,最后等众人吵够了,就请他们回去休息。 他的耳根子需要清净清净。 刚捧起书卷,侍卫又来打扰“大人,有个人想见您,说是萧灵的部下。” 柳垂庭坐直身子,“快请。” 来人正是今天清晨在合隆城外询问柳垂庭姓名的那个少年。 他模样俊美,身姿英挺,高鼻深目,看上去有一些异域血统。 他向柳垂庭抱拳,“柳大人,我家主人想约您单独见个面。” “哦,何时何地” “今晚,城外。” “问个冒昧的问题。你家主人,确定是萧灵吗” “大人见了便知。” “好,我随你去。” 。 品王又道“陛下,还是让老臣去吧,臣一把老骨头了,不怕折腾。” “王叔,朕知道你心疼女婿。”元尧将跪在地上的品王扶起来,“你肯将爱女嫁给他,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不是既然他未来要担当大任,那么就得多历练。” 皇帝既然都那么说了,品王也只好谢恩。 “对了,朕交代王叔一件事。”元尧说,“务必看好元芑,莫让她跟着柳垂庭一起跑去,不然,朕唯你是问。” 品王心说,皇上真是料事如神。早上元芑听说柳垂庭要去信州,高兴得跳蹦子,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就等着跟他上路了。 “是,臣会将小女看住的。” 果然,品王回去将元芑看得死死的,任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跑不了。柳垂庭没法带娇妻一同出远门,虽有些遗憾不舍,但也感到轻松了很多。 毕竟,只要元芑在,时刻都不会安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娶了这么个混世魔王。 于是,在两万镇都开府军的庞大护卫下,他启程了。 半个月后。 元晚河已经悄不摸地扫除了信州所有燕廷残兵,彻底把控了信州。东边,就是洪州了。 傍晚,燕廷派出的议和使臣到达洪州与信州交界的合隆。来的半路上,柳垂庭收到鲁畔冰的信,信中称萧灵希望在合隆议和,而不是在信州。 这也可以理解,可能是萧灵得知柳垂庭一下子带了两万精锐前来,不敢让他们进入信州。 在合隆驻扎下来,柳垂庭得到军报发现敌军数千人奔合隆而来了。 柳垂庭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亲自出城迎接萧灵。 平原之上,十几个劲装武士纵马飞驰而来。飞奔到距离柳垂庭十丈左右的距离,被他的近卫拦下。 为首武士是个精壮俊逸的少年,他拽着缰绳,高声问道“请问使臣贵姓大名” 柳垂庭答“崇文堂大学士、礼曹尚书,柳垂庭。” 那少年一抱拳,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一众燕臣搞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柳垂庭倒是很淡然,“走,打道回府,吃午饭。” 一直到晚上,萧灵都没有出现。礼曹兵曹的一众官员开始急了,在议事厅里七嘴八舌地议论萧灵是不是想反悔。 柳垂庭倒是淡定,一言不发,最后等众人吵够了,就请他们回去休息。 他的耳根子需要清净清净。 刚捧起书卷,侍卫又来打扰“大人,有个人想见您,说是萧灵的部下。” 柳垂庭坐直身子,“快请。” 来人正是今天清晨在合隆城外询问柳垂庭姓名的那个少年。 他模样俊美,身姿英挺,高鼻深目,看上去有一些异域血统。 他向柳垂庭抱拳,“柳大人,我家主人想约您单独见个面。” “哦,何时何地” “今晚,城外。” “问个冒昧的问题。你家主人,确定是萧灵吗” “大人见了便知。” “好,我随你去。” 。 品王又道“陛下,还是让老臣去吧,臣一把老骨头了,不怕折腾。” “王叔,朕知道你心疼女婿。”元尧将跪在地上的品王扶起来,“你肯将爱女嫁给他,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不是既然他未来要担当大任,那么就得多历练。” 皇帝既然都那么说了,品王也只好谢恩。 “对了,朕交代王叔一件事。”元尧说,“务必看好元芑,莫让她跟着柳垂庭一起跑去,不然,朕唯你是问。” 品王心说,皇上真是料事如神。早上元芑听说柳垂庭要去信州,高兴得跳蹦子,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就等着跟他上路了。 “是,臣会将小女看住的。” 果然,品王回去将元芑看得死死的,任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跑不了。柳垂庭没法带娇妻一同出远门,虽有些遗憾不舍,但也感到轻松了很多。 毕竟,只要元芑在,时刻都不会安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娶了这么个混世魔王。 于是,在两万镇都开府军的庞大护卫下,他启程了。 半个月后。 元晚河已经悄不摸地扫除了信州所有燕廷残兵,彻底把控了信州。东边,就是洪州了。 傍晚,燕廷派出的议和使臣到达洪州与信州交界的合隆。来的半路上,柳垂庭收到鲁畔冰的信,信中称萧灵希望在合隆议和,而不是在信州。 这也可以理解,可能是萧灵得知柳垂庭一下子带了两万精锐前来,不敢让他们进入信州。 在合隆驻扎下来,柳垂庭得到军报发现敌军数千人奔合隆而来了。 柳垂庭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亲自出城迎接萧灵。 平原之上,十几个劲装武士纵马飞驰而来。飞奔到距离柳垂庭十丈左右的距离,被他的近卫拦下。 为首武士是个精壮俊逸的少年,他拽着缰绳,高声问道“请问使臣贵姓大名” 柳垂庭答“崇文堂大学士、礼曹尚书,柳垂庭。” 那少年一抱拳,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一众燕臣搞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柳垂庭倒是很淡然,“走,打道回府,吃午饭。” 一直到晚上,萧灵都没有出现。礼曹兵曹的一众官员开始急了,在议事厅里七嘴八舌地议论萧灵是不是想反悔。 柳垂庭倒是淡定,一言不发,最后等众人吵够了,就请他们回去休息。 他的耳根子需要清净清净。 刚捧起书卷,侍卫又来打扰“大人,有个人想见您,说是萧灵的部下。” 柳垂庭坐直身子,“快请。” 来人正是今天清晨在合隆城外询问柳垂庭姓名的那个少年。 他模样俊美,身姿英挺,高鼻深目,看上去有一些异域血统。 他向柳垂庭抱拳,“柳大人,我家主人想约您单独见个面。” “哦,何时何地” “今晚,城外。” “问个冒昧的问题。你家主人,确定是萧灵吗” “大人见了便知。” “好,我随你去。” 。 品王又道“陛下,还是让老臣去吧,臣一把老骨头了,不怕折腾。” “王叔,朕知道你心疼女婿。”元尧将跪在地上的品王扶起来,“你肯将爱女嫁给他,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不是既然他未来要担当大任,那么就得多历练。” 皇帝既然都那么说了,品王也只好谢恩。 “对了,朕交代王叔一件事。”元尧说,“务必看好元芑,莫让她跟着柳垂庭一起跑去,不然,朕唯你是问。” 品王心说,皇上真是料事如神。早上元芑听说柳垂庭要去信州,高兴得跳蹦子,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就等着跟他上路了。 “是,臣会将小女看住的。” 果然,品王回去将元芑看得死死的,任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跑不了。柳垂庭没法带娇妻一同出远门,虽有些遗憾不舍,但也感到轻松了很多。 毕竟,只要元芑在,时刻都不会安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娶了这么个混世魔王。 于是,在两万镇都开府军的庞大护卫下,他启程了。 半个月后。 元晚河已经悄不摸地扫除了信州所有燕廷残兵,彻底把控了信州。东边,就是洪州了。 傍晚,燕廷派出的议和使臣到达洪州与信州交界的合隆。来的半路上,柳垂庭收到鲁畔冰的信,信中称萧灵希望在合隆议和,而不是在信州。 这也可以理解,可能是萧灵得知柳垂庭一下子带了两万精锐前来,不敢让他们进入信州。 在合隆驻扎下来,柳垂庭得到军报发现敌军数千人奔合隆而来了。 柳垂庭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亲自出城迎接萧灵。 平原之上,十几个劲装武士纵马飞驰而来。飞奔到距离柳垂庭十丈左右的距离,被他的近卫拦下。 为首武士是个精壮俊逸的少年,他拽着缰绳,高声问道“请问使臣贵姓大名” 柳垂庭答“崇文堂大学士、礼曹尚书,柳垂庭。” 那少年一抱拳,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一众燕臣搞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柳垂庭倒是很淡然,“走,打道回府,吃午饭。” 一直到晚上,萧灵都没有出现。礼曹兵曹的一众官员开始急了,在议事厅里七嘴八舌地议论萧灵是不是想反悔。 柳垂庭倒是淡定,一言不发,最后等众人吵够了,就请他们回去休息。 他的耳根子需要清净清净。 刚捧起书卷,侍卫又来打扰“大人,有个人想见您,说是萧灵的部下。” 柳垂庭坐直身子,“快请。” 来人正是今天清晨在合隆城外询问柳垂庭姓名的那个少年。 他模样俊美,身姿英挺,高鼻深目,看上去有一些异域血统。 他向柳垂庭抱拳,“柳大人,我家主人想约您单独见个面。” “哦,何时何地” “今晚,城外。” “问个冒昧的问题。你家主人,确定是萧灵吗” “大人见了便知。” “好,我随你去。” 。 品王又道“陛下,还是让老臣去吧,臣一把老骨头了,不怕折腾。” “王叔,朕知道你心疼女婿。”元尧将跪在地上的品王扶起来,“你肯将爱女嫁给他,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不是既然他未来要担当大任,那么就得多历练。” 皇帝既然都那么说了,品王也只好谢恩。 “对了,朕交代王叔一件事。”元尧说,“务必看好元芑,莫让她跟着柳垂庭一起跑去,不然,朕唯你是问。” 品王心说,皇上真是料事如神。早上元芑听说柳垂庭要去信州,高兴得跳蹦子,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就等着跟他上路了。 “是,臣会将小女看住的。” 果然,品王回去将元芑看得死死的,任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跑不了。柳垂庭没法带娇妻一同出远门,虽有些遗憾不舍,但也感到轻松了很多。 毕竟,只要元芑在,时刻都不会安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娶了这么个混世魔王。 于是,在两万镇都开府军的庞大护卫下,他启程了。 半个月后。 元晚河已经悄不摸地扫除了信州所有燕廷残兵,彻底把控了信州。东边,就是洪州了。 傍晚,燕廷派出的议和使臣到达洪州与信州交界的合隆。来的半路上,柳垂庭收到鲁畔冰的信,信中称萧灵希望在合隆议和,而不是在信州。 这也可以理解,可能是萧灵得知柳垂庭一下子带了两万精锐前来,不敢让他们进入信州。 在合隆驻扎下来,柳垂庭得到军报发现敌军数千人奔合隆而来了。 柳垂庭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亲自出城迎接萧灵。 平原之上,十几个劲装武士纵马飞驰而来。飞奔到距离柳垂庭十丈左右的距离,被他的近卫拦下。 为首武士是个精壮俊逸的少年,他拽着缰绳,高声问道“请问使臣贵姓大名” 柳垂庭答“崇文堂大学士、礼曹尚书,柳垂庭。” 那少年一抱拳,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一众燕臣搞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柳垂庭倒是很淡然,“走,打道回府,吃午饭。” 一直到晚上,萧灵都没有出现。礼曹兵曹的一众官员开始急了,在议事厅里七嘴八舌地议论萧灵是不是想反悔。 柳垂庭倒是淡定,一言不发,最后等众人吵够了,就请他们回去休息。 他的耳根子需要清净清净。 刚捧起书卷,侍卫又来打扰“大人,有个人想见您,说是萧灵的部下。” 柳垂庭坐直身子,“快请。” 来人正是今天清晨在合隆城外询问柳垂庭姓名的那个少年。 他模样俊美,身姿英挺,高鼻深目,看上去有一些异域血统。 他向柳垂庭抱拳,“柳大人,我家主人想约您单独见个面。” “哦,何时何地” “今晚,城外。” “问个冒昧的问题。你家主人,确定是萧灵吗” “大人见了便知。” “好,我随你去。”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30 愿听你叫一声小柳叶 那少年倒有些意外“大人怎地答应得如此爽快” 柳垂庭道“怎么,爽快了还不好” “大人这么相信我们不怕出了城,就回不来了” 柳垂庭笑道“我若回不来了,皇上再派其他人来不就行了么。” 少年说“那就请大人随我走吧。” 柳垂庭与那少年同骑一马,出了城,向西而去。 天空没有月亮,放眼望去一片黑茫茫。寂寥的原野上,风声嘹唳。 行了一段距离,那少年突然说“大人,此时此刻我很想杀了你。” “哦为什么”柳垂庭平静地问。 “你的到来,打乱了我家主人的计划。” “此话怎讲” “我家主人一听来使是你,便下不了手,我想替她下手。” 柳垂庭道“恭喜你,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少年答“不,杀了你,主人会不高兴的。” 柳垂庭便不再接话。 又行了片刻,前方出现了暖黄的光亮。 逐渐靠近,柳垂庭才看出,那是一堆篝火。 再靠近些又看出,篝火旁坐着个人。 衣带和长发被风吹起,是个女人。 “到了,那就是我家主人,柳大人去吧。”少年说。 柳垂庭下马,走上前去,来到那人近前。她俯身用木柴扒拉着火堆,也不抬头。 他俯视着她清瘦的脊背,轻叹。 “你瘦了。” “流浪在外,不比你们在家里养尊处优啊。”她扔了木柴,站起身,看着他,“小柳叶,你倒是容颜不改,还是那么有仙气。” 柳垂庭缓缓一笑“能再听你叫一声小柳叶,我很高兴。” 她美眸一闪,火光印入眼底,化成了盈盈水光。“你大概早猜到是我了吧” “没什么证据,只是直觉。” “最聪明的人判断事情都用直觉。”她笑了笑,“不过,虽然我很想见到你,但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希望这次是你来和谈。” 今天早上听到佐澜淇汇报燕廷来使名叫“柳垂庭”时,元晚河脱口而出“妈了个巴子。” 她本以为元尧会派品王元覃,或者录尚书事孔辕,再不济也是镇都开府的高级将领或者兵曹的官员。要这样,她就很好办了。 和谈,只是她的一个幌子。一是为了多争取一些养精蓄锐的时间,二是在和谈时发动突然袭击,把定清军始终拿不下来的合隆拿下来,这样拿下整个洪州就易如反掌了。 她了解燕国的每一座城池。洪州是一道坚固的防线,凭她目前的实力,不使诈很难攻下。 在等待燕廷来使的这段时间,已经制定了天衣无缝的计划,做足了准备。谁曾想,谁能想到,谁他妈的能想到,元尧不派别人来,偏偏派来了柳垂庭 首先,柳垂庭太精,想在他身上使诈,风险太大。其次,她也不想与他为敌。 考虑了一天,只能与他见面,摊牌。 “小柳叶,你愿意帮我么”她问他。 “怎么帮” “你什么也不做,就算帮我。” “你想干什么” 。 那少年倒有些意外“大人怎地答应得如此爽快” 柳垂庭道“怎么,爽快了还不好” “大人这么相信我们不怕出了城,就回不来了” 柳垂庭笑道“我若回不来了,皇上再派其他人来不就行了么。” 少年说“那就请大人随我走吧。” 柳垂庭与那少年同骑一马,出了城,向西而去。 天空没有月亮,放眼望去一片黑茫茫。寂寥的原野上,风声嘹唳。 行了一段距离,那少年突然说“大人,此时此刻我很想杀了你。” “哦为什么”柳垂庭平静地问。 “你的到来,打乱了我家主人的计划。” “此话怎讲” “我家主人一听来使是你,便下不了手,我想替她下手。” 柳垂庭道“恭喜你,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少年答“不,杀了你,主人会不高兴的。” 柳垂庭便不再接话。 又行了片刻,前方出现了暖黄的光亮。 逐渐靠近,柳垂庭才看出,那是一堆篝火。 再靠近些又看出,篝火旁坐着个人。 衣带和长发被风吹起,是个女人。 “到了,那就是我家主人,柳大人去吧。”少年说。 柳垂庭下马,走上前去,来到那人近前。她俯身用木柴扒拉着火堆,也不抬头。 他俯视着她清瘦的脊背,轻叹。 “你瘦了。” “流浪在外,不比你们在家里养尊处优啊。”她扔了木柴,站起身,看着他,“小柳叶,你倒是容颜不改,还是那么有仙气。” 柳垂庭缓缓一笑“能再听你叫一声小柳叶,我很高兴。” 她美眸一闪,火光印入眼底,化成了盈盈水光。“你大概早猜到是我了吧” “没什么证据,只是直觉。” “最聪明的人判断事情都用直觉。”她笑了笑,“不过,虽然我很想见到你,但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希望这次是你来和谈。” 今天早上听到佐澜淇汇报燕廷来使名叫“柳垂庭”时,元晚河脱口而出“妈了个巴子。” 她本以为元尧会派品王元覃,或者录尚书事孔辕,再不济也是镇都开府的高级将领或者兵曹的官员。要这样,她就很好办了。 和谈,只是她的一个幌子。一是为了多争取一些养精蓄锐的时间,二是在和谈时发动突然袭击,把定清军始终拿不下来的合隆拿下来,这样拿下整个洪州就易如反掌了。 她了解燕国的每一座城池。洪州是一道坚固的防线,凭她目前的实力,不使诈很难攻下。 在等待燕廷来使的这段时间,已经制定了天衣无缝的计划,做足了准备。谁曾想,谁能想到,谁他妈的能想到,元尧不派别人来,偏偏派来了柳垂庭 首先,柳垂庭太精,想在他身上使诈,风险太大。其次,她也不想与他为敌。 考虑了一天,只能与他见面,摊牌。 “小柳叶,你愿意帮我么”她问他。 “怎么帮” “你什么也不做,就算帮我。” “你想干什么” 。 那少年倒有些意外“大人怎地答应得如此爽快” 柳垂庭道“怎么,爽快了还不好” “大人这么相信我们不怕出了城,就回不来了” 柳垂庭笑道“我若回不来了,皇上再派其他人来不就行了么。” 少年说“那就请大人随我走吧。” 柳垂庭与那少年同骑一马,出了城,向西而去。 天空没有月亮,放眼望去一片黑茫茫。寂寥的原野上,风声嘹唳。 行了一段距离,那少年突然说“大人,此时此刻我很想杀了你。” “哦为什么”柳垂庭平静地问。 “你的到来,打乱了我家主人的计划。” “此话怎讲” “我家主人一听来使是你,便下不了手,我想替她下手。” 柳垂庭道“恭喜你,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少年答“不,杀了你,主人会不高兴的。” 柳垂庭便不再接话。 又行了片刻,前方出现了暖黄的光亮。 逐渐靠近,柳垂庭才看出,那是一堆篝火。 再靠近些又看出,篝火旁坐着个人。 衣带和长发被风吹起,是个女人。 “到了,那就是我家主人,柳大人去吧。”少年说。 柳垂庭下马,走上前去,来到那人近前。她俯身用木柴扒拉着火堆,也不抬头。 他俯视着她清瘦的脊背,轻叹。 “你瘦了。” “流浪在外,不比你们在家里养尊处优啊。”她扔了木柴,站起身,看着他,“小柳叶,你倒是容颜不改,还是那么有仙气。” 柳垂庭缓缓一笑“能再听你叫一声小柳叶,我很高兴。” 她美眸一闪,火光印入眼底,化成了盈盈水光。“你大概早猜到是我了吧” “没什么证据,只是直觉。” “最聪明的人判断事情都用直觉。”她笑了笑,“不过,虽然我很想见到你,但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希望这次是你来和谈。” 今天早上听到佐澜淇汇报燕廷来使名叫“柳垂庭”时,元晚河脱口而出“妈了个巴子。” 她本以为元尧会派品王元覃,或者录尚书事孔辕,再不济也是镇都开府的高级将领或者兵曹的官员。要这样,她就很好办了。 和谈,只是她的一个幌子。一是为了多争取一些养精蓄锐的时间,二是在和谈时发动突然袭击,把定清军始终拿不下来的合隆拿下来,这样拿下整个洪州就易如反掌了。 她了解燕国的每一座城池。洪州是一道坚固的防线,凭她目前的实力,不使诈很难攻下。 在等待燕廷来使的这段时间,已经制定了天衣无缝的计划,做足了准备。谁曾想,谁能想到,谁他妈的能想到,元尧不派别人来,偏偏派来了柳垂庭 首先,柳垂庭太精,想在他身上使诈,风险太大。其次,她也不想与他为敌。 考虑了一天,只能与他见面,摊牌。 “小柳叶,你愿意帮我么”她问他。 “怎么帮” “你什么也不做,就算帮我。” “你想干什么” 。 那少年倒有些意外“大人怎地答应得如此爽快” 柳垂庭道“怎么,爽快了还不好” “大人这么相信我们不怕出了城,就回不来了” 柳垂庭笑道“我若回不来了,皇上再派其他人来不就行了么。” 少年说“那就请大人随我走吧。” 柳垂庭与那少年同骑一马,出了城,向西而去。 天空没有月亮,放眼望去一片黑茫茫。寂寥的原野上,风声嘹唳。 行了一段距离,那少年突然说“大人,此时此刻我很想杀了你。” “哦为什么”柳垂庭平静地问。 “你的到来,打乱了我家主人的计划。” “此话怎讲” “我家主人一听来使是你,便下不了手,我想替她下手。” 柳垂庭道“恭喜你,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少年答“不,杀了你,主人会不高兴的。” 柳垂庭便不再接话。 又行了片刻,前方出现了暖黄的光亮。 逐渐靠近,柳垂庭才看出,那是一堆篝火。 再靠近些又看出,篝火旁坐着个人。 衣带和长发被风吹起,是个女人。 “到了,那就是我家主人,柳大人去吧。”少年说。 柳垂庭下马,走上前去,来到那人近前。她俯身用木柴扒拉着火堆,也不抬头。 他俯视着她清瘦的脊背,轻叹。 “你瘦了。” “流浪在外,不比你们在家里养尊处优啊。”她扔了木柴,站起身,看着他,“小柳叶,你倒是容颜不改,还是那么有仙气。” 柳垂庭缓缓一笑“能再听你叫一声小柳叶,我很高兴。” 她美眸一闪,火光印入眼底,化成了盈盈水光。“你大概早猜到是我了吧” “没什么证据,只是直觉。” “最聪明的人判断事情都用直觉。”她笑了笑,“不过,虽然我很想见到你,但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希望这次是你来和谈。” 今天早上听到佐澜淇汇报燕廷来使名叫“柳垂庭”时,元晚河脱口而出“妈了个巴子。” 她本以为元尧会派品王元覃,或者录尚书事孔辕,再不济也是镇都开府的高级将领或者兵曹的官员。要这样,她就很好办了。 和谈,只是她的一个幌子。一是为了多争取一些养精蓄锐的时间,二是在和谈时发动突然袭击,把定清军始终拿不下来的合隆拿下来,这样拿下整个洪州就易如反掌了。 她了解燕国的每一座城池。洪州是一道坚固的防线,凭她目前的实力,不使诈很难攻下。 在等待燕廷来使的这段时间,已经制定了天衣无缝的计划,做足了准备。谁曾想,谁能想到,谁他妈的能想到,元尧不派别人来,偏偏派来了柳垂庭 首先,柳垂庭太精,想在他身上使诈,风险太大。其次,她也不想与他为敌。 考虑了一天,只能与他见面,摊牌。 “小柳叶,你愿意帮我么”她问他。 “怎么帮” “你什么也不做,就算帮我。” “你想干什么” 。 那少年倒有些意外“大人怎地答应得如此爽快” 柳垂庭道“怎么,爽快了还不好” “大人这么相信我们不怕出了城,就回不来了” 柳垂庭笑道“我若回不来了,皇上再派其他人来不就行了么。” 少年说“那就请大人随我走吧。” 柳垂庭与那少年同骑一马,出了城,向西而去。 天空没有月亮,放眼望去一片黑茫茫。寂寥的原野上,风声嘹唳。 行了一段距离,那少年突然说“大人,此时此刻我很想杀了你。” “哦为什么”柳垂庭平静地问。 “你的到来,打乱了我家主人的计划。” “此话怎讲” “我家主人一听来使是你,便下不了手,我想替她下手。” 柳垂庭道“恭喜你,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少年答“不,杀了你,主人会不高兴的。” 柳垂庭便不再接话。 又行了片刻,前方出现了暖黄的光亮。 逐渐靠近,柳垂庭才看出,那是一堆篝火。 再靠近些又看出,篝火旁坐着个人。 衣带和长发被风吹起,是个女人。 “到了,那就是我家主人,柳大人去吧。”少年说。 柳垂庭下马,走上前去,来到那人近前。她俯身用木柴扒拉着火堆,也不抬头。 他俯视着她清瘦的脊背,轻叹。 “你瘦了。” “流浪在外,不比你们在家里养尊处优啊。”她扔了木柴,站起身,看着他,“小柳叶,你倒是容颜不改,还是那么有仙气。” 柳垂庭缓缓一笑“能再听你叫一声小柳叶,我很高兴。” 她美眸一闪,火光印入眼底,化成了盈盈水光。“你大概早猜到是我了吧” “没什么证据,只是直觉。” “最聪明的人判断事情都用直觉。”她笑了笑,“不过,虽然我很想见到你,但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希望这次是你来和谈。” 今天早上听到佐澜淇汇报燕廷来使名叫“柳垂庭”时,元晚河脱口而出“妈了个巴子。” 她本以为元尧会派品王元覃,或者录尚书事孔辕,再不济也是镇都开府的高级将领或者兵曹的官员。要这样,她就很好办了。 和谈,只是她的一个幌子。一是为了多争取一些养精蓄锐的时间,二是在和谈时发动突然袭击,把定清军始终拿不下来的合隆拿下来,这样拿下整个洪州就易如反掌了。 她了解燕国的每一座城池。洪州是一道坚固的防线,凭她目前的实力,不使诈很难攻下。 在等待燕廷来使的这段时间,已经制定了天衣无缝的计划,做足了准备。谁曾想,谁能想到,谁他妈的能想到,元尧不派别人来,偏偏派来了柳垂庭 首先,柳垂庭太精,想在他身上使诈,风险太大。其次,她也不想与他为敌。 考虑了一天,只能与他见面,摊牌。 “小柳叶,你愿意帮我么”她问他。 “怎么帮” “你什么也不做,就算帮我。” “你想干什么” 。 那少年倒有些意外“大人怎地答应得如此爽快” 柳垂庭道“怎么,爽快了还不好” “大人这么相信我们不怕出了城,就回不来了” 柳垂庭笑道“我若回不来了,皇上再派其他人来不就行了么。” 少年说“那就请大人随我走吧。” 柳垂庭与那少年同骑一马,出了城,向西而去。 天空没有月亮,放眼望去一片黑茫茫。寂寥的原野上,风声嘹唳。 行了一段距离,那少年突然说“大人,此时此刻我很想杀了你。” “哦为什么”柳垂庭平静地问。 “你的到来,打乱了我家主人的计划。” “此话怎讲” “我家主人一听来使是你,便下不了手,我想替她下手。” 柳垂庭道“恭喜你,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少年答“不,杀了你,主人会不高兴的。” 柳垂庭便不再接话。 又行了片刻,前方出现了暖黄的光亮。 逐渐靠近,柳垂庭才看出,那是一堆篝火。 再靠近些又看出,篝火旁坐着个人。 衣带和长发被风吹起,是个女人。 “到了,那就是我家主人,柳大人去吧。”少年说。 柳垂庭下马,走上前去,来到那人近前。她俯身用木柴扒拉着火堆,也不抬头。 他俯视着她清瘦的脊背,轻叹。 “你瘦了。” “流浪在外,不比你们在家里养尊处优啊。”她扔了木柴,站起身,看着他,“小柳叶,你倒是容颜不改,还是那么有仙气。” 柳垂庭缓缓一笑“能再听你叫一声小柳叶,我很高兴。” 她美眸一闪,火光印入眼底,化成了盈盈水光。“你大概早猜到是我了吧” “没什么证据,只是直觉。” “最聪明的人判断事情都用直觉。”她笑了笑,“不过,虽然我很想见到你,但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希望这次是你来和谈。” 今天早上听到佐澜淇汇报燕廷来使名叫“柳垂庭”时,元晚河脱口而出“妈了个巴子。” 她本以为元尧会派品王元覃,或者录尚书事孔辕,再不济也是镇都开府的高级将领或者兵曹的官员。要这样,她就很好办了。 和谈,只是她的一个幌子。一是为了多争取一些养精蓄锐的时间,二是在和谈时发动突然袭击,把定清军始终拿不下来的合隆拿下来,这样拿下整个洪州就易如反掌了。 她了解燕国的每一座城池。洪州是一道坚固的防线,凭她目前的实力,不使诈很难攻下。 在等待燕廷来使的这段时间,已经制定了天衣无缝的计划,做足了准备。谁曾想,谁能想到,谁他妈的能想到,元尧不派别人来,偏偏派来了柳垂庭 首先,柳垂庭太精,想在他身上使诈,风险太大。其次,她也不想与他为敌。 考虑了一天,只能与他见面,摊牌。 “小柳叶,你愿意帮我么”她问他。 “怎么帮” “你什么也不做,就算帮我。” “你想干什么” 。 那少年倒有些意外“大人怎地答应得如此爽快” 柳垂庭道“怎么,爽快了还不好” “大人这么相信我们不怕出了城,就回不来了” 柳垂庭笑道“我若回不来了,皇上再派其他人来不就行了么。” 少年说“那就请大人随我走吧。” 柳垂庭与那少年同骑一马,出了城,向西而去。 天空没有月亮,放眼望去一片黑茫茫。寂寥的原野上,风声嘹唳。 行了一段距离,那少年突然说“大人,此时此刻我很想杀了你。” “哦为什么”柳垂庭平静地问。 “你的到来,打乱了我家主人的计划。” “此话怎讲” “我家主人一听来使是你,便下不了手,我想替她下手。” 柳垂庭道“恭喜你,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少年答“不,杀了你,主人会不高兴的。” 柳垂庭便不再接话。 又行了片刻,前方出现了暖黄的光亮。 逐渐靠近,柳垂庭才看出,那是一堆篝火。 再靠近些又看出,篝火旁坐着个人。 衣带和长发被风吹起,是个女人。 “到了,那就是我家主人,柳大人去吧。”少年说。 柳垂庭下马,走上前去,来到那人近前。她俯身用木柴扒拉着火堆,也不抬头。 他俯视着她清瘦的脊背,轻叹。 “你瘦了。” “流浪在外,不比你们在家里养尊处优啊。”她扔了木柴,站起身,看着他,“小柳叶,你倒是容颜不改,还是那么有仙气。” 柳垂庭缓缓一笑“能再听你叫一声小柳叶,我很高兴。” 她美眸一闪,火光印入眼底,化成了盈盈水光。“你大概早猜到是我了吧” “没什么证据,只是直觉。” “最聪明的人判断事情都用直觉。”她笑了笑,“不过,虽然我很想见到你,但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希望这次是你来和谈。” 今天早上听到佐澜淇汇报燕廷来使名叫“柳垂庭”时,元晚河脱口而出“妈了个巴子。” 她本以为元尧会派品王元覃,或者录尚书事孔辕,再不济也是镇都开府的高级将领或者兵曹的官员。要这样,她就很好办了。 和谈,只是她的一个幌子。一是为了多争取一些养精蓄锐的时间,二是在和谈时发动突然袭击,把定清军始终拿不下来的合隆拿下来,这样拿下整个洪州就易如反掌了。 她了解燕国的每一座城池。洪州是一道坚固的防线,凭她目前的实力,不使诈很难攻下。 在等待燕廷来使的这段时间,已经制定了天衣无缝的计划,做足了准备。谁曾想,谁能想到,谁他妈的能想到,元尧不派别人来,偏偏派来了柳垂庭 首先,柳垂庭太精,想在他身上使诈,风险太大。其次,她也不想与他为敌。 考虑了一天,只能与他见面,摊牌。 “小柳叶,你愿意帮我么”她问他。 “怎么帮” “你什么也不做,就算帮我。” “你想干什么” 。 那少年倒有些意外“大人怎地答应得如此爽快” 柳垂庭道“怎么,爽快了还不好” “大人这么相信我们不怕出了城,就回不来了” 柳垂庭笑道“我若回不来了,皇上再派其他人来不就行了么。” 少年说“那就请大人随我走吧。” 柳垂庭与那少年同骑一马,出了城,向西而去。 天空没有月亮,放眼望去一片黑茫茫。寂寥的原野上,风声嘹唳。 行了一段距离,那少年突然说“大人,此时此刻我很想杀了你。” “哦为什么”柳垂庭平静地问。 “你的到来,打乱了我家主人的计划。” “此话怎讲” “我家主人一听来使是你,便下不了手,我想替她下手。” 柳垂庭道“恭喜你,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少年答“不,杀了你,主人会不高兴的。” 柳垂庭便不再接话。 又行了片刻,前方出现了暖黄的光亮。 逐渐靠近,柳垂庭才看出,那是一堆篝火。 再靠近些又看出,篝火旁坐着个人。 衣带和长发被风吹起,是个女人。 “到了,那就是我家主人,柳大人去吧。”少年说。 柳垂庭下马,走上前去,来到那人近前。她俯身用木柴扒拉着火堆,也不抬头。 他俯视着她清瘦的脊背,轻叹。 “你瘦了。” “流浪在外,不比你们在家里养尊处优啊。”她扔了木柴,站起身,看着他,“小柳叶,你倒是容颜不改,还是那么有仙气。” 柳垂庭缓缓一笑“能再听你叫一声小柳叶,我很高兴。” 她美眸一闪,火光印入眼底,化成了盈盈水光。“你大概早猜到是我了吧” “没什么证据,只是直觉。” “最聪明的人判断事情都用直觉。”她笑了笑,“不过,虽然我很想见到你,但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希望这次是你来和谈。” 今天早上听到佐澜淇汇报燕廷来使名叫“柳垂庭”时,元晚河脱口而出“妈了个巴子。” 她本以为元尧会派品王元覃,或者录尚书事孔辕,再不济也是镇都开府的高级将领或者兵曹的官员。要这样,她就很好办了。 和谈,只是她的一个幌子。一是为了多争取一些养精蓄锐的时间,二是在和谈时发动突然袭击,把定清军始终拿不下来的合隆拿下来,这样拿下整个洪州就易如反掌了。 她了解燕国的每一座城池。洪州是一道坚固的防线,凭她目前的实力,不使诈很难攻下。 在等待燕廷来使的这段时间,已经制定了天衣无缝的计划,做足了准备。谁曾想,谁能想到,谁他妈的能想到,元尧不派别人来,偏偏派来了柳垂庭 首先,柳垂庭太精,想在他身上使诈,风险太大。其次,她也不想与他为敌。 考虑了一天,只能与他见面,摊牌。 “小柳叶,你愿意帮我么”她问他。 “怎么帮” “你什么也不做,就算帮我。” “你想干什么” 。 那少年倒有些意外“大人怎地答应得如此爽快” 柳垂庭道“怎么,爽快了还不好” “大人这么相信我们不怕出了城,就回不来了” 柳垂庭笑道“我若回不来了,皇上再派其他人来不就行了么。” 少年说“那就请大人随我走吧。” 柳垂庭与那少年同骑一马,出了城,向西而去。 天空没有月亮,放眼望去一片黑茫茫。寂寥的原野上,风声嘹唳。 行了一段距离,那少年突然说“大人,此时此刻我很想杀了你。” “哦为什么”柳垂庭平静地问。 “你的到来,打乱了我家主人的计划。” “此话怎讲” “我家主人一听来使是你,便下不了手,我想替她下手。” 柳垂庭道“恭喜你,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少年答“不,杀了你,主人会不高兴的。” 柳垂庭便不再接话。 又行了片刻,前方出现了暖黄的光亮。 逐渐靠近,柳垂庭才看出,那是一堆篝火。 再靠近些又看出,篝火旁坐着个人。 衣带和长发被风吹起,是个女人。 “到了,那就是我家主人,柳大人去吧。”少年说。 柳垂庭下马,走上前去,来到那人近前。她俯身用木柴扒拉着火堆,也不抬头。 他俯视着她清瘦的脊背,轻叹。 “你瘦了。” “流浪在外,不比你们在家里养尊处优啊。”她扔了木柴,站起身,看着他,“小柳叶,你倒是容颜不改,还是那么有仙气。” 柳垂庭缓缓一笑“能再听你叫一声小柳叶,我很高兴。” 她美眸一闪,火光印入眼底,化成了盈盈水光。“你大概早猜到是我了吧” “没什么证据,只是直觉。” “最聪明的人判断事情都用直觉。”她笑了笑,“不过,虽然我很想见到你,但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希望这次是你来和谈。” 今天早上听到佐澜淇汇报燕廷来使名叫“柳垂庭”时,元晚河脱口而出“妈了个巴子。” 她本以为元尧会派品王元覃,或者录尚书事孔辕,再不济也是镇都开府的高级将领或者兵曹的官员。要这样,她就很好办了。 和谈,只是她的一个幌子。一是为了多争取一些养精蓄锐的时间,二是在和谈时发动突然袭击,把定清军始终拿不下来的合隆拿下来,这样拿下整个洪州就易如反掌了。 她了解燕国的每一座城池。洪州是一道坚固的防线,凭她目前的实力,不使诈很难攻下。 在等待燕廷来使的这段时间,已经制定了天衣无缝的计划,做足了准备。谁曾想,谁能想到,谁他妈的能想到,元尧不派别人来,偏偏派来了柳垂庭 首先,柳垂庭太精,想在他身上使诈,风险太大。其次,她也不想与他为敌。 考虑了一天,只能与他见面,摊牌。 “小柳叶,你愿意帮我么”她问他。 “怎么帮” “你什么也不做,就算帮我。” “你想干什么”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31 皇上知道是你 柳垂庭的声音沉了一点,“你想干什么” “去朔都,找元尧聊聊。” “哦,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省亲,我是管不着。” 元晚河的神色轻松了些,她正想说话,柳垂庭又补充道“你自己静悄悄地回去,我管不着。但如果还带着几十万野兵,一路烧杀抢掠,这么大的阵仗我就不好不管了。” 元晚河眯起眼,看他的眼神有些变化。 柳垂庭缓缓道“元晚河,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但我不会和反贼做朋友。” “哦,是么” 元晚河撇开目光,侧身对着他,“所以,你是决定站在元尧那边了” 柳垂庭垂下眼眸,“当年我在陈国遭白潞南迫害,几无立足之地,是燕帝收留我,重用我,给了我现在的家。晚河,你知道么我娶妻了。” 元晚河微勾唇角,“我猜,她的封号就是我身后一百里的那座城池,鹿城。” 柳垂庭笑了,“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有没有觉得不可理喻” “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只要够坚持,这世上再不可理喻的事都可能发生。”她感慨不已。只是可惜,做了品王女婿的柳垂庭,再也不会是她的小柳叶了。 她转身拂袖,“你走吧。” 柳垂庭微哂“这么容易就放我走我已经知道了你假扮萧灵的秘密,猜到了你偷袭合隆的计划。” “无所谓。”她回头看着他,“无论如何,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她那对黑黑的瞳仁,像在血中浸过的曜石,亮得瘆人,流转着邪恶的微光。 邪恶柳垂庭不知怎的想到了这个词。他所熟识的元晚河,那个单纯又好色,可爱又疯癫的女子,怎么也和这个词沾不上边。 但如果他知道她在花凌山屠杀俘虏时的疯狂,把萧灵逼跳崖时的绝情,抛夫弃女时的决绝他会重新认识一下她。 柳垂庭双手负后,想了很久,突然说“你知道皇上这次为什么派我来吗” “为什么”元晚河也很想知道。 “因为,他知道是你。” 元晚河微愣,“呵,消息真灵通。” 心里却是一万个妈卖批。失算了,失算了,本以为可以当隐身人玩个捉迷藏,没想到人家早都把你的一切尽收眼底。 “本来,皇上是不知道的,我们也都不知道。”柳垂庭道,“白潞安宣布你的死讯的时候,皇上是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毕竟离开斩忧丸,很难活下去。” 再次听到“斩忧丸”这三个字,元晚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陆天明的医术很厉害,帮她戒得很彻底,快一年了,她的药毒再也没有复发过,以至于都快忘了曾经还有那么一段黑暗之极的日子。 其实,这得感谢白潞安。如果不是他她可能还在元尧脚下不人不鬼地匍匐着,每天为了一粒小小药丸毫无尊严地苟活着。 是白潞安,把绝境中的她从元尧身边带走。是他在她被药毒快折磨得痛不欲生时,帮她找到了活下去的办法。他给她的婚姻,她总认为是枷锁,但不得不承认,那也是一个安全的港湾,让她恢复元气、积蓄力量。 她发现,她欠他一句谢谢。 阅址 柳垂庭的声音沉了一点,“你想干什么” “去朔都,找元尧聊聊。” “哦,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省亲,我是管不着。” 元晚河的神色轻松了些,她正想说话,柳垂庭又补充道“你自己静悄悄地回去,我管不着。但如果还带着几十万野兵,一路烧杀抢掠,这么大的阵仗我就不好不管了。” 元晚河眯起眼,看他的眼神有些变化。 柳垂庭缓缓道“元晚河,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但我不会和反贼做朋友。” “哦,是么” 元晚河撇开目光,侧身对着他,“所以,你是决定站在元尧那边了” 柳垂庭垂下眼眸,“当年我在陈国遭白潞南迫害,几无立足之地,是燕帝收留我,重用我,给了我现在的家。晚河,你知道么我娶妻了。” 元晚河微勾唇角,“我猜,她的封号就是我身后一百里的那座城池,鹿城。” 柳垂庭笑了,“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有没有觉得不可理喻” “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只要够坚持,这世上再不可理喻的事都可能发生。”她感慨不已。只是可惜,做了品王女婿的柳垂庭,再也不会是她的小柳叶了。 她转身拂袖,“你走吧。” 柳垂庭微哂“这么容易就放我走我已经知道了你假扮萧灵的秘密,猜到了你偷袭合隆的计划。” “无所谓。”她回头看着他,“无论如何,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她那对黑黑的瞳仁,像在血中浸过的曜石,亮得瘆人,流转着邪恶的微光。 邪恶柳垂庭不知怎的想到了这个词。他所熟识的元晚河,那个单纯又好色,可爱又疯癫的女子,怎么也和这个词沾不上边。 但如果他知道她在花凌山屠杀俘虏时的疯狂,把萧灵逼跳崖时的绝情,抛夫弃女时的决绝他会重新认识一下她。 柳垂庭双手负后,想了很久,突然说“你知道皇上这次为什么派我来吗” “为什么”元晚河也很想知道。 “因为,他知道是你。” 元晚河微愣,“呵,消息真灵通。” 心里却是一万个妈卖批。失算了,失算了,本以为可以当隐身人玩个捉迷藏,没想到人家早都把你的一切尽收眼底。 “本来,皇上是不知道的,我们也都不知道。”柳垂庭道,“白潞安宣布你的死讯的时候,皇上是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毕竟离开斩忧丸,很难活下去。” 再次听到“斩忧丸”这三个字,元晚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陆天明的医术很厉害,帮她戒得很彻底,快一年了,她的药毒再也没有复发过,以至于都快忘了曾经还有那么一段黑暗之极的日子。 其实,这得感谢白潞安。如果不是他她可能还在元尧脚下不人不鬼地匍匐着,每天为了一粒小小药丸毫无尊严地苟活着。 是白潞安,把绝境中的她从元尧身边带走。是他在她被药毒快折磨得痛不欲生时,帮她找到了活下去的办法。他给她的婚姻,她总认为是枷锁,但不得不承认,那也是一个安全的港湾,让她恢复元气、积蓄力量。 她发现,她欠他一句谢谢。 阅址 柳垂庭的声音沉了一点,“你想干什么” “去朔都,找元尧聊聊。” “哦,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省亲,我是管不着。” 元晚河的神色轻松了些,她正想说话,柳垂庭又补充道“你自己静悄悄地回去,我管不着。但如果还带着几十万野兵,一路烧杀抢掠,这么大的阵仗我就不好不管了。” 元晚河眯起眼,看他的眼神有些变化。 柳垂庭缓缓道“元晚河,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但我不会和反贼做朋友。” “哦,是么” 元晚河撇开目光,侧身对着他,“所以,你是决定站在元尧那边了” 柳垂庭垂下眼眸,“当年我在陈国遭白潞南迫害,几无立足之地,是燕帝收留我,重用我,给了我现在的家。晚河,你知道么我娶妻了。” 元晚河微勾唇角,“我猜,她的封号就是我身后一百里的那座城池,鹿城。” 柳垂庭笑了,“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有没有觉得不可理喻” “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只要够坚持,这世上再不可理喻的事都可能发生。”她感慨不已。只是可惜,做了品王女婿的柳垂庭,再也不会是她的小柳叶了。 她转身拂袖,“你走吧。” 柳垂庭微哂“这么容易就放我走我已经知道了你假扮萧灵的秘密,猜到了你偷袭合隆的计划。” “无所谓。”她回头看着他,“无论如何,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她那对黑黑的瞳仁,像在血中浸过的曜石,亮得瘆人,流转着邪恶的微光。 邪恶柳垂庭不知怎的想到了这个词。他所熟识的元晚河,那个单纯又好色,可爱又疯癫的女子,怎么也和这个词沾不上边。 但如果他知道她在花凌山屠杀俘虏时的疯狂,把萧灵逼跳崖时的绝情,抛夫弃女时的决绝他会重新认识一下她。 柳垂庭双手负后,想了很久,突然说“你知道皇上这次为什么派我来吗” “为什么”元晚河也很想知道。 “因为,他知道是你。” 元晚河微愣,“呵,消息真灵通。” 心里却是一万个妈卖批。失算了,失算了,本以为可以当隐身人玩个捉迷藏,没想到人家早都把你的一切尽收眼底。 “本来,皇上是不知道的,我们也都不知道。”柳垂庭道,“白潞安宣布你的死讯的时候,皇上是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毕竟离开斩忧丸,很难活下去。” 再次听到“斩忧丸”这三个字,元晚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陆天明的医术很厉害,帮她戒得很彻底,快一年了,她的药毒再也没有复发过,以至于都快忘了曾经还有那么一段黑暗之极的日子。 其实,这得感谢白潞安。如果不是他她可能还在元尧脚下不人不鬼地匍匐着,每天为了一粒小小药丸毫无尊严地苟活着。 是白潞安,把绝境中的她从元尧身边带走。是他在她被药毒快折磨得痛不欲生时,帮她找到了活下去的办法。他给她的婚姻,她总认为是枷锁,但不得不承认,那也是一个安全的港湾,让她恢复元气、积蓄力量。 她发现,她欠他一句谢谢。 阅址 柳垂庭的声音沉了一点,“你想干什么” “去朔都,找元尧聊聊。” “哦,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省亲,我是管不着。” 元晚河的神色轻松了些,她正想说话,柳垂庭又补充道“你自己静悄悄地回去,我管不着。但如果还带着几十万野兵,一路烧杀抢掠,这么大的阵仗我就不好不管了。” 元晚河眯起眼,看他的眼神有些变化。 柳垂庭缓缓道“元晚河,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但我不会和反贼做朋友。” “哦,是么” 元晚河撇开目光,侧身对着他,“所以,你是决定站在元尧那边了” 柳垂庭垂下眼眸,“当年我在陈国遭白潞南迫害,几无立足之地,是燕帝收留我,重用我,给了我现在的家。晚河,你知道么我娶妻了。” 元晚河微勾唇角,“我猜,她的封号就是我身后一百里的那座城池,鹿城。” 柳垂庭笑了,“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有没有觉得不可理喻” “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只要够坚持,这世上再不可理喻的事都可能发生。”她感慨不已。只是可惜,做了品王女婿的柳垂庭,再也不会是她的小柳叶了。 她转身拂袖,“你走吧。” 柳垂庭微哂“这么容易就放我走我已经知道了你假扮萧灵的秘密,猜到了你偷袭合隆的计划。” “无所谓。”她回头看着他,“无论如何,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她那对黑黑的瞳仁,像在血中浸过的曜石,亮得瘆人,流转着邪恶的微光。 邪恶柳垂庭不知怎的想到了这个词。他所熟识的元晚河,那个单纯又好色,可爱又疯癫的女子,怎么也和这个词沾不上边。 但如果他知道她在花凌山屠杀俘虏时的疯狂,把萧灵逼跳崖时的绝情,抛夫弃女时的决绝他会重新认识一下她。 柳垂庭双手负后,想了很久,突然说“你知道皇上这次为什么派我来吗” “为什么”元晚河也很想知道。 “因为,他知道是你。” 元晚河微愣,“呵,消息真灵通。” 心里却是一万个妈卖批。失算了,失算了,本以为可以当隐身人玩个捉迷藏,没想到人家早都把你的一切尽收眼底。 “本来,皇上是不知道的,我们也都不知道。”柳垂庭道,“白潞安宣布你的死讯的时候,皇上是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毕竟离开斩忧丸,很难活下去。” 再次听到“斩忧丸”这三个字,元晚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陆天明的医术很厉害,帮她戒得很彻底,快一年了,她的药毒再也没有复发过,以至于都快忘了曾经还有那么一段黑暗之极的日子。 其实,这得感谢白潞安。如果不是他她可能还在元尧脚下不人不鬼地匍匐着,每天为了一粒小小药丸毫无尊严地苟活着。 是白潞安,把绝境中的她从元尧身边带走。是他在她被药毒快折磨得痛不欲生时,帮她找到了活下去的办法。他给她的婚姻,她总认为是枷锁,但不得不承认,那也是一个安全的港湾,让她恢复元气、积蓄力量。 她发现,她欠他一句谢谢。 阅址 柳垂庭的声音沉了一点,“你想干什么” “去朔都,找元尧聊聊。” “哦,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省亲,我是管不着。” 元晚河的神色轻松了些,她正想说话,柳垂庭又补充道“你自己静悄悄地回去,我管不着。但如果还带着几十万野兵,一路烧杀抢掠,这么大的阵仗我就不好不管了。” 元晚河眯起眼,看他的眼神有些变化。 柳垂庭缓缓道“元晚河,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但我不会和反贼做朋友。” “哦,是么” 元晚河撇开目光,侧身对着他,“所以,你是决定站在元尧那边了” 柳垂庭垂下眼眸,“当年我在陈国遭白潞南迫害,几无立足之地,是燕帝收留我,重用我,给了我现在的家。晚河,你知道么我娶妻了。” 元晚河微勾唇角,“我猜,她的封号就是我身后一百里的那座城池,鹿城。” 柳垂庭笑了,“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有没有觉得不可理喻” “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只要够坚持,这世上再不可理喻的事都可能发生。”她感慨不已。只是可惜,做了品王女婿的柳垂庭,再也不会是她的小柳叶了。 她转身拂袖,“你走吧。” 柳垂庭微哂“这么容易就放我走我已经知道了你假扮萧灵的秘密,猜到了你偷袭合隆的计划。” “无所谓。”她回头看着他,“无论如何,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她那对黑黑的瞳仁,像在血中浸过的曜石,亮得瘆人,流转着邪恶的微光。 邪恶柳垂庭不知怎的想到了这个词。他所熟识的元晚河,那个单纯又好色,可爱又疯癫的女子,怎么也和这个词沾不上边。 但如果他知道她在花凌山屠杀俘虏时的疯狂,把萧灵逼跳崖时的绝情,抛夫弃女时的决绝他会重新认识一下她。 柳垂庭双手负后,想了很久,突然说“你知道皇上这次为什么派我来吗” “为什么”元晚河也很想知道。 “因为,他知道是你。” 元晚河微愣,“呵,消息真灵通。” 心里却是一万个妈卖批。失算了,失算了,本以为可以当隐身人玩个捉迷藏,没想到人家早都把你的一切尽收眼底。 “本来,皇上是不知道的,我们也都不知道。”柳垂庭道,“白潞安宣布你的死讯的时候,皇上是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毕竟离开斩忧丸,很难活下去。” 再次听到“斩忧丸”这三个字,元晚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陆天明的医术很厉害,帮她戒得很彻底,快一年了,她的药毒再也没有复发过,以至于都快忘了曾经还有那么一段黑暗之极的日子。 其实,这得感谢白潞安。如果不是他她可能还在元尧脚下不人不鬼地匍匐着,每天为了一粒小小药丸毫无尊严地苟活着。 是白潞安,把绝境中的她从元尧身边带走。是他在她被药毒快折磨得痛不欲生时,帮她找到了活下去的办法。他给她的婚姻,她总认为是枷锁,但不得不承认,那也是一个安全的港湾,让她恢复元气、积蓄力量。 她发现,她欠他一句谢谢。 阅址 柳垂庭的声音沉了一点,“你想干什么” “去朔都,找元尧聊聊。” “哦,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省亲,我是管不着。” 元晚河的神色轻松了些,她正想说话,柳垂庭又补充道“你自己静悄悄地回去,我管不着。但如果还带着几十万野兵,一路烧杀抢掠,这么大的阵仗我就不好不管了。” 元晚河眯起眼,看他的眼神有些变化。 柳垂庭缓缓道“元晚河,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但我不会和反贼做朋友。” “哦,是么” 元晚河撇开目光,侧身对着他,“所以,你是决定站在元尧那边了” 柳垂庭垂下眼眸,“当年我在陈国遭白潞南迫害,几无立足之地,是燕帝收留我,重用我,给了我现在的家。晚河,你知道么我娶妻了。” 元晚河微勾唇角,“我猜,她的封号就是我身后一百里的那座城池,鹿城。” 柳垂庭笑了,“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有没有觉得不可理喻” “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只要够坚持,这世上再不可理喻的事都可能发生。”她感慨不已。只是可惜,做了品王女婿的柳垂庭,再也不会是她的小柳叶了。 她转身拂袖,“你走吧。” 柳垂庭微哂“这么容易就放我走我已经知道了你假扮萧灵的秘密,猜到了你偷袭合隆的计划。” “无所谓。”她回头看着他,“无论如何,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她那对黑黑的瞳仁,像在血中浸过的曜石,亮得瘆人,流转着邪恶的微光。 邪恶柳垂庭不知怎的想到了这个词。他所熟识的元晚河,那个单纯又好色,可爱又疯癫的女子,怎么也和这个词沾不上边。 但如果他知道她在花凌山屠杀俘虏时的疯狂,把萧灵逼跳崖时的绝情,抛夫弃女时的决绝他会重新认识一下她。 柳垂庭双手负后,想了很久,突然说“你知道皇上这次为什么派我来吗” “为什么”元晚河也很想知道。 “因为,他知道是你。” 元晚河微愣,“呵,消息真灵通。” 心里却是一万个妈卖批。失算了,失算了,本以为可以当隐身人玩个捉迷藏,没想到人家早都把你的一切尽收眼底。 “本来,皇上是不知道的,我们也都不知道。”柳垂庭道,“白潞安宣布你的死讯的时候,皇上是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毕竟离开斩忧丸,很难活下去。” 再次听到“斩忧丸”这三个字,元晚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陆天明的医术很厉害,帮她戒得很彻底,快一年了,她的药毒再也没有复发过,以至于都快忘了曾经还有那么一段黑暗之极的日子。 其实,这得感谢白潞安。如果不是他她可能还在元尧脚下不人不鬼地匍匐着,每天为了一粒小小药丸毫无尊严地苟活着。 是白潞安,把绝境中的她从元尧身边带走。是他在她被药毒快折磨得痛不欲生时,帮她找到了活下去的办法。他给她的婚姻,她总认为是枷锁,但不得不承认,那也是一个安全的港湾,让她恢复元气、积蓄力量。 她发现,她欠他一句谢谢。 阅址 柳垂庭的声音沉了一点,“你想干什么” “去朔都,找元尧聊聊。” “哦,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省亲,我是管不着。” 元晚河的神色轻松了些,她正想说话,柳垂庭又补充道“你自己静悄悄地回去,我管不着。但如果还带着几十万野兵,一路烧杀抢掠,这么大的阵仗我就不好不管了。” 元晚河眯起眼,看他的眼神有些变化。 柳垂庭缓缓道“元晚河,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但我不会和反贼做朋友。” “哦,是么” 元晚河撇开目光,侧身对着他,“所以,你是决定站在元尧那边了” 柳垂庭垂下眼眸,“当年我在陈国遭白潞南迫害,几无立足之地,是燕帝收留我,重用我,给了我现在的家。晚河,你知道么我娶妻了。” 元晚河微勾唇角,“我猜,她的封号就是我身后一百里的那座城池,鹿城。” 柳垂庭笑了,“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有没有觉得不可理喻” “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只要够坚持,这世上再不可理喻的事都可能发生。”她感慨不已。只是可惜,做了品王女婿的柳垂庭,再也不会是她的小柳叶了。 她转身拂袖,“你走吧。” 柳垂庭微哂“这么容易就放我走我已经知道了你假扮萧灵的秘密,猜到了你偷袭合隆的计划。” “无所谓。”她回头看着他,“无论如何,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她那对黑黑的瞳仁,像在血中浸过的曜石,亮得瘆人,流转着邪恶的微光。 邪恶柳垂庭不知怎的想到了这个词。他所熟识的元晚河,那个单纯又好色,可爱又疯癫的女子,怎么也和这个词沾不上边。 但如果他知道她在花凌山屠杀俘虏时的疯狂,把萧灵逼跳崖时的绝情,抛夫弃女时的决绝他会重新认识一下她。 柳垂庭双手负后,想了很久,突然说“你知道皇上这次为什么派我来吗” “为什么”元晚河也很想知道。 “因为,他知道是你。” 元晚河微愣,“呵,消息真灵通。” 心里却是一万个妈卖批。失算了,失算了,本以为可以当隐身人玩个捉迷藏,没想到人家早都把你的一切尽收眼底。 “本来,皇上是不知道的,我们也都不知道。”柳垂庭道,“白潞安宣布你的死讯的时候,皇上是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毕竟离开斩忧丸,很难活下去。” 再次听到“斩忧丸”这三个字,元晚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陆天明的医术很厉害,帮她戒得很彻底,快一年了,她的药毒再也没有复发过,以至于都快忘了曾经还有那么一段黑暗之极的日子。 其实,这得感谢白潞安。如果不是他她可能还在元尧脚下不人不鬼地匍匐着,每天为了一粒小小药丸毫无尊严地苟活着。 是白潞安,把绝境中的她从元尧身边带走。是他在她被药毒快折磨得痛不欲生时,帮她找到了活下去的办法。他给她的婚姻,她总认为是枷锁,但不得不承认,那也是一个安全的港湾,让她恢复元气、积蓄力量。 她发现,她欠他一句谢谢。 阅址 柳垂庭的声音沉了一点,“你想干什么” “去朔都,找元尧聊聊。” “哦,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省亲,我是管不着。” 元晚河的神色轻松了些,她正想说话,柳垂庭又补充道“你自己静悄悄地回去,我管不着。但如果还带着几十万野兵,一路烧杀抢掠,这么大的阵仗我就不好不管了。” 元晚河眯起眼,看他的眼神有些变化。 柳垂庭缓缓道“元晚河,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但我不会和反贼做朋友。” “哦,是么” 元晚河撇开目光,侧身对着他,“所以,你是决定站在元尧那边了” 柳垂庭垂下眼眸,“当年我在陈国遭白潞南迫害,几无立足之地,是燕帝收留我,重用我,给了我现在的家。晚河,你知道么我娶妻了。” 元晚河微勾唇角,“我猜,她的封号就是我身后一百里的那座城池,鹿城。” 柳垂庭笑了,“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有没有觉得不可理喻” “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只要够坚持,这世上再不可理喻的事都可能发生。”她感慨不已。只是可惜,做了品王女婿的柳垂庭,再也不会是她的小柳叶了。 她转身拂袖,“你走吧。” 柳垂庭微哂“这么容易就放我走我已经知道了你假扮萧灵的秘密,猜到了你偷袭合隆的计划。” “无所谓。”她回头看着他,“无论如何,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她那对黑黑的瞳仁,像在血中浸过的曜石,亮得瘆人,流转着邪恶的微光。 邪恶柳垂庭不知怎的想到了这个词。他所熟识的元晚河,那个单纯又好色,可爱又疯癫的女子,怎么也和这个词沾不上边。 但如果他知道她在花凌山屠杀俘虏时的疯狂,把萧灵逼跳崖时的绝情,抛夫弃女时的决绝他会重新认识一下她。 柳垂庭双手负后,想了很久,突然说“你知道皇上这次为什么派我来吗” “为什么”元晚河也很想知道。 “因为,他知道是你。” 元晚河微愣,“呵,消息真灵通。” 心里却是一万个妈卖批。失算了,失算了,本以为可以当隐身人玩个捉迷藏,没想到人家早都把你的一切尽收眼底。 “本来,皇上是不知道的,我们也都不知道。”柳垂庭道,“白潞安宣布你的死讯的时候,皇上是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毕竟离开斩忧丸,很难活下去。” 再次听到“斩忧丸”这三个字,元晚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陆天明的医术很厉害,帮她戒得很彻底,快一年了,她的药毒再也没有复发过,以至于都快忘了曾经还有那么一段黑暗之极的日子。 其实,这得感谢白潞安。如果不是他她可能还在元尧脚下不人不鬼地匍匐着,每天为了一粒小小药丸毫无尊严地苟活着。 是白潞安,把绝境中的她从元尧身边带走。是他在她被药毒快折磨得痛不欲生时,帮她找到了活下去的办法。他给她的婚姻,她总认为是枷锁,但不得不承认,那也是一个安全的港湾,让她恢复元气、积蓄力量。 她发现,她欠他一句谢谢。 阅址 柳垂庭的声音沉了一点,“你想干什么” “去朔都,找元尧聊聊。” “哦,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省亲,我是管不着。” 元晚河的神色轻松了些,她正想说话,柳垂庭又补充道“你自己静悄悄地回去,我管不着。但如果还带着几十万野兵,一路烧杀抢掠,这么大的阵仗我就不好不管了。” 元晚河眯起眼,看他的眼神有些变化。 柳垂庭缓缓道“元晚河,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但我不会和反贼做朋友。” “哦,是么” 元晚河撇开目光,侧身对着他,“所以,你是决定站在元尧那边了” 柳垂庭垂下眼眸,“当年我在陈国遭白潞南迫害,几无立足之地,是燕帝收留我,重用我,给了我现在的家。晚河,你知道么我娶妻了。” 元晚河微勾唇角,“我猜,她的封号就是我身后一百里的那座城池,鹿城。” 柳垂庭笑了,“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有没有觉得不可理喻” “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只要够坚持,这世上再不可理喻的事都可能发生。”她感慨不已。只是可惜,做了品王女婿的柳垂庭,再也不会是她的小柳叶了。 她转身拂袖,“你走吧。” 柳垂庭微哂“这么容易就放我走我已经知道了你假扮萧灵的秘密,猜到了你偷袭合隆的计划。” “无所谓。”她回头看着他,“无论如何,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她那对黑黑的瞳仁,像在血中浸过的曜石,亮得瘆人,流转着邪恶的微光。 邪恶柳垂庭不知怎的想到了这个词。他所熟识的元晚河,那个单纯又好色,可爱又疯癫的女子,怎么也和这个词沾不上边。 但如果他知道她在花凌山屠杀俘虏时的疯狂,把萧灵逼跳崖时的绝情,抛夫弃女时的决绝他会重新认识一下她。 柳垂庭双手负后,想了很久,突然说“你知道皇上这次为什么派我来吗” “为什么”元晚河也很想知道。 “因为,他知道是你。” 元晚河微愣,“呵,消息真灵通。” 心里却是一万个妈卖批。失算了,失算了,本以为可以当隐身人玩个捉迷藏,没想到人家早都把你的一切尽收眼底。 “本来,皇上是不知道的,我们也都不知道。”柳垂庭道,“白潞安宣布你的死讯的时候,皇上是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毕竟离开斩忧丸,很难活下去。” 再次听到“斩忧丸”这三个字,元晚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陆天明的医术很厉害,帮她戒得很彻底,快一年了,她的药毒再也没有复发过,以至于都快忘了曾经还有那么一段黑暗之极的日子。 其实,这得感谢白潞安。如果不是他她可能还在元尧脚下不人不鬼地匍匐着,每天为了一粒小小药丸毫无尊严地苟活着。 是白潞安,把绝境中的她从元尧身边带走。是他在她被药毒快折磨得痛不欲生时,帮她找到了活下去的办法。他给她的婚姻,她总认为是枷锁,但不得不承认,那也是一个安全的港湾,让她恢复元气、积蓄力量。 她发现,她欠他一句谢谢。 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32 内奸 把思绪拉回来,她问柳垂庭“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又怎么知道在这里的不是萧灵而是我” “因为中秋节时,皇上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告知了近来关于你的一切事情。” 元尧这才确定,她还活着。对于这个事实,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当夜的中秋晚宴上,他诗兴大发,对着画中的百乐公主写下一首。 也许,他是高兴的。那个难搞的女人还活着,而且还在折腾,而且还折腾得越来越欢实,又能给他无聊的帝王生活增添不少刺激。 元晚河却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密信是谁写的” 柳垂庭答“你只能亲口去问皇上了。” 元晚河“算了,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柳垂庭静立片刻,转身离开。忽又听元晚河唤道“小柳叶” 他回头,对上了她莹莹闪烁的目光。 “虽然我这反贼,已经不配做你的朋友,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宇文欢。”这三个字,她念得有些沉重,“请你帮我保护他,莫让他再受我的牵累。” 偌大的朔都,偌大的燕国,她已没有牵挂,也就没有负累。若说谁还能成为她的软肋,只有宇文欢。 不能再让元尧把对她的愤怒,发泄在宇文欢身上。 柳垂庭点点头“好。” 佐澜淇把马借给柳垂庭,他独自骑着马离去。元晚河看着柳垂庭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佐澜淇,难道我身边,有内奸”她问。 佐澜淇答“主人,我会尽快查清到底是谁写信密告燕帝。” “暗中留意一下就好,不要搞出太大动静。”元晚河嘱咐道。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内奸,没准是柳垂庭故意使诈,挑拨离间。 夜深了,风更大了。佐澜淇解下披风,披在元晚河身上,“主人,咱们回去吧。” 元晚河裹紧披风,还是觉得有些冷。秋天来了,冬天也不会远了。她从清州带来的那些南方兵,能受得了天寒地冻的北方冬天么 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在冬天来临之前,摘取更多的战果。 第二天,柳垂庭离开合隆,返回朔都。 这次“议和”,堪称史上最失败议和。 交战双方使者连面都没见,更别说达成什么条约共识了。唯一的“成果”,就是柳垂庭把带来的镇都开府军留在了合隆。似乎这四万人的王师精锐,就能把叛军给吓唬住。 当然吓不住。柳垂庭前脚离开,攻城就开始了。 合隆依山而建,俯视信州平原,有地势之利。当合隆郡守信心满满要把叛军耗死在城下时,士兵却来报“叛军约摸十万人,已在城外集结” 合隆郡守绝对不相信。十万人,怎么可能 他详细了解过,把南方新来的和信州剩下的定清军加在一起,叛军满打满算十五万人,不会更多了。驻守偌大的信州以及维持隆县以东的战事,起码要占用十多万兵力,叛军哪来还有十万人来攻打合隆 等他登上城墙,看到城外景象,就疯了。 阅址 把思绪拉回来,她问柳垂庭“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又怎么知道在这里的不是萧灵而是我” “因为中秋节时,皇上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告知了近来关于你的一切事情。” 元尧这才确定,她还活着。对于这个事实,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当夜的中秋晚宴上,他诗兴大发,对着画中的百乐公主写下一首。 也许,他是高兴的。那个难搞的女人还活着,而且还在折腾,而且还折腾得越来越欢实,又能给他无聊的帝王生活增添不少刺激。 元晚河却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密信是谁写的” 柳垂庭答“你只能亲口去问皇上了。” 元晚河“算了,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柳垂庭静立片刻,转身离开。忽又听元晚河唤道“小柳叶” 他回头,对上了她莹莹闪烁的目光。 “虽然我这反贼,已经不配做你的朋友,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宇文欢。”这三个字,她念得有些沉重,“请你帮我保护他,莫让他再受我的牵累。” 偌大的朔都,偌大的燕国,她已没有牵挂,也就没有负累。若说谁还能成为她的软肋,只有宇文欢。 不能再让元尧把对她的愤怒,发泄在宇文欢身上。 柳垂庭点点头“好。” 佐澜淇把马借给柳垂庭,他独自骑着马离去。元晚河看着柳垂庭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佐澜淇,难道我身边,有内奸”她问。 佐澜淇答“主人,我会尽快查清到底是谁写信密告燕帝。” “暗中留意一下就好,不要搞出太大动静。”元晚河嘱咐道。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内奸,没准是柳垂庭故意使诈,挑拨离间。 夜深了,风更大了。佐澜淇解下披风,披在元晚河身上,“主人,咱们回去吧。” 元晚河裹紧披风,还是觉得有些冷。秋天来了,冬天也不会远了。她从清州带来的那些南方兵,能受得了天寒地冻的北方冬天么 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在冬天来临之前,摘取更多的战果。 第二天,柳垂庭离开合隆,返回朔都。 这次“议和”,堪称史上最失败议和。 交战双方使者连面都没见,更别说达成什么条约共识了。唯一的“成果”,就是柳垂庭把带来的镇都开府军留在了合隆。似乎这四万人的王师精锐,就能把叛军给吓唬住。 当然吓不住。柳垂庭前脚离开,攻城就开始了。 合隆依山而建,俯视信州平原,有地势之利。当合隆郡守信心满满要把叛军耗死在城下时,士兵却来报“叛军约摸十万人,已在城外集结” 合隆郡守绝对不相信。十万人,怎么可能 他详细了解过,把南方新来的和信州剩下的定清军加在一起,叛军满打满算十五万人,不会更多了。驻守偌大的信州以及维持隆县以东的战事,起码要占用十多万兵力,叛军哪来还有十万人来攻打合隆 等他登上城墙,看到城外景象,就疯了。 阅址 把思绪拉回来,她问柳垂庭“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又怎么知道在这里的不是萧灵而是我” “因为中秋节时,皇上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告知了近来关于你的一切事情。” 元尧这才确定,她还活着。对于这个事实,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当夜的中秋晚宴上,他诗兴大发,对着画中的百乐公主写下一首。 也许,他是高兴的。那个难搞的女人还活着,而且还在折腾,而且还折腾得越来越欢实,又能给他无聊的帝王生活增添不少刺激。 元晚河却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密信是谁写的” 柳垂庭答“你只能亲口去问皇上了。” 元晚河“算了,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柳垂庭静立片刻,转身离开。忽又听元晚河唤道“小柳叶” 他回头,对上了她莹莹闪烁的目光。 “虽然我这反贼,已经不配做你的朋友,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宇文欢。”这三个字,她念得有些沉重,“请你帮我保护他,莫让他再受我的牵累。” 偌大的朔都,偌大的燕国,她已没有牵挂,也就没有负累。若说谁还能成为她的软肋,只有宇文欢。 不能再让元尧把对她的愤怒,发泄在宇文欢身上。 柳垂庭点点头“好。” 佐澜淇把马借给柳垂庭,他独自骑着马离去。元晚河看着柳垂庭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佐澜淇,难道我身边,有内奸”她问。 佐澜淇答“主人,我会尽快查清到底是谁写信密告燕帝。” “暗中留意一下就好,不要搞出太大动静。”元晚河嘱咐道。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内奸,没准是柳垂庭故意使诈,挑拨离间。 夜深了,风更大了。佐澜淇解下披风,披在元晚河身上,“主人,咱们回去吧。” 元晚河裹紧披风,还是觉得有些冷。秋天来了,冬天也不会远了。她从清州带来的那些南方兵,能受得了天寒地冻的北方冬天么 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在冬天来临之前,摘取更多的战果。 第二天,柳垂庭离开合隆,返回朔都。 这次“议和”,堪称史上最失败议和。 交战双方使者连面都没见,更别说达成什么条约共识了。唯一的“成果”,就是柳垂庭把带来的镇都开府军留在了合隆。似乎这四万人的王师精锐,就能把叛军给吓唬住。 当然吓不住。柳垂庭前脚离开,攻城就开始了。 合隆依山而建,俯视信州平原,有地势之利。当合隆郡守信心满满要把叛军耗死在城下时,士兵却来报“叛军约摸十万人,已在城外集结” 合隆郡守绝对不相信。十万人,怎么可能 他详细了解过,把南方新来的和信州剩下的定清军加在一起,叛军满打满算十五万人,不会更多了。驻守偌大的信州以及维持隆县以东的战事,起码要占用十多万兵力,叛军哪来还有十万人来攻打合隆 等他登上城墙,看到城外景象,就疯了。 阅址 把思绪拉回来,她问柳垂庭“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又怎么知道在这里的不是萧灵而是我” “因为中秋节时,皇上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告知了近来关于你的一切事情。” 元尧这才确定,她还活着。对于这个事实,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当夜的中秋晚宴上,他诗兴大发,对着画中的百乐公主写下一首。 也许,他是高兴的。那个难搞的女人还活着,而且还在折腾,而且还折腾得越来越欢实,又能给他无聊的帝王生活增添不少刺激。 元晚河却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密信是谁写的” 柳垂庭答“你只能亲口去问皇上了。” 元晚河“算了,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柳垂庭静立片刻,转身离开。忽又听元晚河唤道“小柳叶” 他回头,对上了她莹莹闪烁的目光。 “虽然我这反贼,已经不配做你的朋友,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宇文欢。”这三个字,她念得有些沉重,“请你帮我保护他,莫让他再受我的牵累。” 偌大的朔都,偌大的燕国,她已没有牵挂,也就没有负累。若说谁还能成为她的软肋,只有宇文欢。 不能再让元尧把对她的愤怒,发泄在宇文欢身上。 柳垂庭点点头“好。” 佐澜淇把马借给柳垂庭,他独自骑着马离去。元晚河看着柳垂庭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佐澜淇,难道我身边,有内奸”她问。 佐澜淇答“主人,我会尽快查清到底是谁写信密告燕帝。” “暗中留意一下就好,不要搞出太大动静。”元晚河嘱咐道。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内奸,没准是柳垂庭故意使诈,挑拨离间。 夜深了,风更大了。佐澜淇解下披风,披在元晚河身上,“主人,咱们回去吧。” 元晚河裹紧披风,还是觉得有些冷。秋天来了,冬天也不会远了。她从清州带来的那些南方兵,能受得了天寒地冻的北方冬天么 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在冬天来临之前,摘取更多的战果。 第二天,柳垂庭离开合隆,返回朔都。 这次“议和”,堪称史上最失败议和。 交战双方使者连面都没见,更别说达成什么条约共识了。唯一的“成果”,就是柳垂庭把带来的镇都开府军留在了合隆。似乎这四万人的王师精锐,就能把叛军给吓唬住。 当然吓不住。柳垂庭前脚离开,攻城就开始了。 合隆依山而建,俯视信州平原,有地势之利。当合隆郡守信心满满要把叛军耗死在城下时,士兵却来报“叛军约摸十万人,已在城外集结” 合隆郡守绝对不相信。十万人,怎么可能 他详细了解过,把南方新来的和信州剩下的定清军加在一起,叛军满打满算十五万人,不会更多了。驻守偌大的信州以及维持隆县以东的战事,起码要占用十多万兵力,叛军哪来还有十万人来攻打合隆 等他登上城墙,看到城外景象,就疯了。 阅址 把思绪拉回来,她问柳垂庭“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又怎么知道在这里的不是萧灵而是我” “因为中秋节时,皇上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告知了近来关于你的一切事情。” 元尧这才确定,她还活着。对于这个事实,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当夜的中秋晚宴上,他诗兴大发,对着画中的百乐公主写下一首。 也许,他是高兴的。那个难搞的女人还活着,而且还在折腾,而且还折腾得越来越欢实,又能给他无聊的帝王生活增添不少刺激。 元晚河却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密信是谁写的” 柳垂庭答“你只能亲口去问皇上了。” 元晚河“算了,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柳垂庭静立片刻,转身离开。忽又听元晚河唤道“小柳叶” 他回头,对上了她莹莹闪烁的目光。 “虽然我这反贼,已经不配做你的朋友,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宇文欢。”这三个字,她念得有些沉重,“请你帮我保护他,莫让他再受我的牵累。” 偌大的朔都,偌大的燕国,她已没有牵挂,也就没有负累。若说谁还能成为她的软肋,只有宇文欢。 不能再让元尧把对她的愤怒,发泄在宇文欢身上。 柳垂庭点点头“好。” 佐澜淇把马借给柳垂庭,他独自骑着马离去。元晚河看着柳垂庭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佐澜淇,难道我身边,有内奸”她问。 佐澜淇答“主人,我会尽快查清到底是谁写信密告燕帝。” “暗中留意一下就好,不要搞出太大动静。”元晚河嘱咐道。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内奸,没准是柳垂庭故意使诈,挑拨离间。 夜深了,风更大了。佐澜淇解下披风,披在元晚河身上,“主人,咱们回去吧。” 元晚河裹紧披风,还是觉得有些冷。秋天来了,冬天也不会远了。她从清州带来的那些南方兵,能受得了天寒地冻的北方冬天么 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在冬天来临之前,摘取更多的战果。 第二天,柳垂庭离开合隆,返回朔都。 这次“议和”,堪称史上最失败议和。 交战双方使者连面都没见,更别说达成什么条约共识了。唯一的“成果”,就是柳垂庭把带来的镇都开府军留在了合隆。似乎这四万人的王师精锐,就能把叛军给吓唬住。 当然吓不住。柳垂庭前脚离开,攻城就开始了。 合隆依山而建,俯视信州平原,有地势之利。当合隆郡守信心满满要把叛军耗死在城下时,士兵却来报“叛军约摸十万人,已在城外集结” 合隆郡守绝对不相信。十万人,怎么可能 他详细了解过,把南方新来的和信州剩下的定清军加在一起,叛军满打满算十五万人,不会更多了。驻守偌大的信州以及维持隆县以东的战事,起码要占用十多万兵力,叛军哪来还有十万人来攻打合隆 等他登上城墙,看到城外景象,就疯了。 阅址 把思绪拉回来,她问柳垂庭“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又怎么知道在这里的不是萧灵而是我” “因为中秋节时,皇上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告知了近来关于你的一切事情。” 元尧这才确定,她还活着。对于这个事实,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当夜的中秋晚宴上,他诗兴大发,对着画中的百乐公主写下一首。 也许,他是高兴的。那个难搞的女人还活着,而且还在折腾,而且还折腾得越来越欢实,又能给他无聊的帝王生活增添不少刺激。 元晚河却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密信是谁写的” 柳垂庭答“你只能亲口去问皇上了。” 元晚河“算了,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柳垂庭静立片刻,转身离开。忽又听元晚河唤道“小柳叶” 他回头,对上了她莹莹闪烁的目光。 “虽然我这反贼,已经不配做你的朋友,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宇文欢。”这三个字,她念得有些沉重,“请你帮我保护他,莫让他再受我的牵累。” 偌大的朔都,偌大的燕国,她已没有牵挂,也就没有负累。若说谁还能成为她的软肋,只有宇文欢。 不能再让元尧把对她的愤怒,发泄在宇文欢身上。 柳垂庭点点头“好。” 佐澜淇把马借给柳垂庭,他独自骑着马离去。元晚河看着柳垂庭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佐澜淇,难道我身边,有内奸”她问。 佐澜淇答“主人,我会尽快查清到底是谁写信密告燕帝。” “暗中留意一下就好,不要搞出太大动静。”元晚河嘱咐道。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内奸,没准是柳垂庭故意使诈,挑拨离间。 夜深了,风更大了。佐澜淇解下披风,披在元晚河身上,“主人,咱们回去吧。” 元晚河裹紧披风,还是觉得有些冷。秋天来了,冬天也不会远了。她从清州带来的那些南方兵,能受得了天寒地冻的北方冬天么 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在冬天来临之前,摘取更多的战果。 第二天,柳垂庭离开合隆,返回朔都。 这次“议和”,堪称史上最失败议和。 交战双方使者连面都没见,更别说达成什么条约共识了。唯一的“成果”,就是柳垂庭把带来的镇都开府军留在了合隆。似乎这四万人的王师精锐,就能把叛军给吓唬住。 当然吓不住。柳垂庭前脚离开,攻城就开始了。 合隆依山而建,俯视信州平原,有地势之利。当合隆郡守信心满满要把叛军耗死在城下时,士兵却来报“叛军约摸十万人,已在城外集结” 合隆郡守绝对不相信。十万人,怎么可能 他详细了解过,把南方新来的和信州剩下的定清军加在一起,叛军满打满算十五万人,不会更多了。驻守偌大的信州以及维持隆县以东的战事,起码要占用十多万兵力,叛军哪来还有十万人来攻打合隆 等他登上城墙,看到城外景象,就疯了。 阅址 把思绪拉回来,她问柳垂庭“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又怎么知道在这里的不是萧灵而是我” “因为中秋节时,皇上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告知了近来关于你的一切事情。” 元尧这才确定,她还活着。对于这个事实,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当夜的中秋晚宴上,他诗兴大发,对着画中的百乐公主写下一首。 也许,他是高兴的。那个难搞的女人还活着,而且还在折腾,而且还折腾得越来越欢实,又能给他无聊的帝王生活增添不少刺激。 元晚河却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密信是谁写的” 柳垂庭答“你只能亲口去问皇上了。” 元晚河“算了,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柳垂庭静立片刻,转身离开。忽又听元晚河唤道“小柳叶” 他回头,对上了她莹莹闪烁的目光。 “虽然我这反贼,已经不配做你的朋友,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宇文欢。”这三个字,她念得有些沉重,“请你帮我保护他,莫让他再受我的牵累。” 偌大的朔都,偌大的燕国,她已没有牵挂,也就没有负累。若说谁还能成为她的软肋,只有宇文欢。 不能再让元尧把对她的愤怒,发泄在宇文欢身上。 柳垂庭点点头“好。” 佐澜淇把马借给柳垂庭,他独自骑着马离去。元晚河看着柳垂庭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佐澜淇,难道我身边,有内奸”她问。 佐澜淇答“主人,我会尽快查清到底是谁写信密告燕帝。” “暗中留意一下就好,不要搞出太大动静。”元晚河嘱咐道。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内奸,没准是柳垂庭故意使诈,挑拨离间。 夜深了,风更大了。佐澜淇解下披风,披在元晚河身上,“主人,咱们回去吧。” 元晚河裹紧披风,还是觉得有些冷。秋天来了,冬天也不会远了。她从清州带来的那些南方兵,能受得了天寒地冻的北方冬天么 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在冬天来临之前,摘取更多的战果。 第二天,柳垂庭离开合隆,返回朔都。 这次“议和”,堪称史上最失败议和。 交战双方使者连面都没见,更别说达成什么条约共识了。唯一的“成果”,就是柳垂庭把带来的镇都开府军留在了合隆。似乎这四万人的王师精锐,就能把叛军给吓唬住。 当然吓不住。柳垂庭前脚离开,攻城就开始了。 合隆依山而建,俯视信州平原,有地势之利。当合隆郡守信心满满要把叛军耗死在城下时,士兵却来报“叛军约摸十万人,已在城外集结” 合隆郡守绝对不相信。十万人,怎么可能 他详细了解过,把南方新来的和信州剩下的定清军加在一起,叛军满打满算十五万人,不会更多了。驻守偌大的信州以及维持隆县以东的战事,起码要占用十多万兵力,叛军哪来还有十万人来攻打合隆 等他登上城墙,看到城外景象,就疯了。 阅址 把思绪拉回来,她问柳垂庭“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又怎么知道在这里的不是萧灵而是我” “因为中秋节时,皇上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告知了近来关于你的一切事情。” 元尧这才确定,她还活着。对于这个事实,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当夜的中秋晚宴上,他诗兴大发,对着画中的百乐公主写下一首。 也许,他是高兴的。那个难搞的女人还活着,而且还在折腾,而且还折腾得越来越欢实,又能给他无聊的帝王生活增添不少刺激。 元晚河却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密信是谁写的” 柳垂庭答“你只能亲口去问皇上了。” 元晚河“算了,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柳垂庭静立片刻,转身离开。忽又听元晚河唤道“小柳叶” 他回头,对上了她莹莹闪烁的目光。 “虽然我这反贼,已经不配做你的朋友,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宇文欢。”这三个字,她念得有些沉重,“请你帮我保护他,莫让他再受我的牵累。” 偌大的朔都,偌大的燕国,她已没有牵挂,也就没有负累。若说谁还能成为她的软肋,只有宇文欢。 不能再让元尧把对她的愤怒,发泄在宇文欢身上。 柳垂庭点点头“好。” 佐澜淇把马借给柳垂庭,他独自骑着马离去。元晚河看着柳垂庭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佐澜淇,难道我身边,有内奸”她问。 佐澜淇答“主人,我会尽快查清到底是谁写信密告燕帝。” “暗中留意一下就好,不要搞出太大动静。”元晚河嘱咐道。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内奸,没准是柳垂庭故意使诈,挑拨离间。 夜深了,风更大了。佐澜淇解下披风,披在元晚河身上,“主人,咱们回去吧。” 元晚河裹紧披风,还是觉得有些冷。秋天来了,冬天也不会远了。她从清州带来的那些南方兵,能受得了天寒地冻的北方冬天么 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在冬天来临之前,摘取更多的战果。 第二天,柳垂庭离开合隆,返回朔都。 这次“议和”,堪称史上最失败议和。 交战双方使者连面都没见,更别说达成什么条约共识了。唯一的“成果”,就是柳垂庭把带来的镇都开府军留在了合隆。似乎这四万人的王师精锐,就能把叛军给吓唬住。 当然吓不住。柳垂庭前脚离开,攻城就开始了。 合隆依山而建,俯视信州平原,有地势之利。当合隆郡守信心满满要把叛军耗死在城下时,士兵却来报“叛军约摸十万人,已在城外集结” 合隆郡守绝对不相信。十万人,怎么可能 他详细了解过,把南方新来的和信州剩下的定清军加在一起,叛军满打满算十五万人,不会更多了。驻守偌大的信州以及维持隆县以东的战事,起码要占用十多万兵力,叛军哪来还有十万人来攻打合隆 等他登上城墙,看到城外景象,就疯了。 阅址 把思绪拉回来,她问柳垂庭“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又怎么知道在这里的不是萧灵而是我” “因为中秋节时,皇上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告知了近来关于你的一切事情。” 元尧这才确定,她还活着。对于这个事实,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当夜的中秋晚宴上,他诗兴大发,对着画中的百乐公主写下一首。 也许,他是高兴的。那个难搞的女人还活着,而且还在折腾,而且还折腾得越来越欢实,又能给他无聊的帝王生活增添不少刺激。 元晚河却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密信是谁写的” 柳垂庭答“你只能亲口去问皇上了。” 元晚河“算了,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柳垂庭静立片刻,转身离开。忽又听元晚河唤道“小柳叶” 他回头,对上了她莹莹闪烁的目光。 “虽然我这反贼,已经不配做你的朋友,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宇文欢。”这三个字,她念得有些沉重,“请你帮我保护他,莫让他再受我的牵累。” 偌大的朔都,偌大的燕国,她已没有牵挂,也就没有负累。若说谁还能成为她的软肋,只有宇文欢。 不能再让元尧把对她的愤怒,发泄在宇文欢身上。 柳垂庭点点头“好。” 佐澜淇把马借给柳垂庭,他独自骑着马离去。元晚河看着柳垂庭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佐澜淇,难道我身边,有内奸”她问。 佐澜淇答“主人,我会尽快查清到底是谁写信密告燕帝。” “暗中留意一下就好,不要搞出太大动静。”元晚河嘱咐道。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内奸,没准是柳垂庭故意使诈,挑拨离间。 夜深了,风更大了。佐澜淇解下披风,披在元晚河身上,“主人,咱们回去吧。” 元晚河裹紧披风,还是觉得有些冷。秋天来了,冬天也不会远了。她从清州带来的那些南方兵,能受得了天寒地冻的北方冬天么 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在冬天来临之前,摘取更多的战果。 第二天,柳垂庭离开合隆,返回朔都。 这次“议和”,堪称史上最失败议和。 交战双方使者连面都没见,更别说达成什么条约共识了。唯一的“成果”,就是柳垂庭把带来的镇都开府军留在了合隆。似乎这四万人的王师精锐,就能把叛军给吓唬住。 当然吓不住。柳垂庭前脚离开,攻城就开始了。 合隆依山而建,俯视信州平原,有地势之利。当合隆郡守信心满满要把叛军耗死在城下时,士兵却来报“叛军约摸十万人,已在城外集结” 合隆郡守绝对不相信。十万人,怎么可能 他详细了解过,把南方新来的和信州剩下的定清军加在一起,叛军满打满算十五万人,不会更多了。驻守偌大的信州以及维持隆县以东的战事,起码要占用十多万兵力,叛军哪来还有十万人来攻打合隆 等他登上城墙,看到城外景象,就疯了。 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33 祭旗 这尼玛,密密麻麻连连绵绵,数十里望不到头的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合隆郡守想啊想,就是想不通,叛军是怎么一夜之间变出来那么多人。 想不通也不怪他。他怎么会知道,天底下还有“黑甲军”这一逆天的存在。 元晚河向燕廷提出“议和”的目的,一是想趁机夺取洪州,二是拖延时间,以便集结黑甲军。 其实早在清州的时候,元晚河就开始未雨绸缪。她派出密使沿燕国西北、西南边关一线发出集结令,召集了隐藏在边关地带的神秘力量黑甲军。 当元晚河翻过黑山进入燕土,他们纷纷来归,誓命效忠。 不集结不知道,一集结吓一跳,竟然有四五万之多。 加上元晚河在清州和信州紧急增募兵员,最后全军增员竟达到了八万人。 既然手头有了二十多万兵力,拿出十万打个小小的合隆,并不在话下。 万事俱备,只待开战,元晚河却觉得缺了点啥。想来想去,嗯,对了,少个祭旗的。 鲁畔冰吓得屁滚尿流,涕泪横飞,一个劲儿地磕头捣蒜“公主女王仙女女神饶命饶命我表现那么好,您老说了要饶我一命的啊” 元晚河说“鲁都统,要不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答对了,我就不杀你,好不好哇” “好好” “三年前咱们在江口的时候”元晚河笑眯眯地,“我去乌羚原劫粮草之前,是谁给萧灵通风报信来着” 鲁畔冰脸色一僵,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恭喜你答错了。”元晚河话音刚落,两个士兵就要把鲁畔冰架起来。 “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了土拨鼠的嘶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想起来了” “是我,是我,是我”鲁畔冰哭着说“是我,和萧灵密信往来,他想得到你,我就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品王品王交待的,让你去了清州就再也回不去” “好。”元晚河一挥手,两个士兵把鲁畔冰架起就走。 他被带到了誓师台上,跪在全军面前。 鲁畔冰大哭“说好答对问题你就不杀我的啊,说好的啊” 元晚河说“我是不杀你,架不住别人手痒啊。” 一身威武铠甲的佐澜淇走上台来,手里一把锃亮长刀,在阳光下反射着骇人的金光。 “别哭了啊,太不男人了。”元晚河还在劝鲁畔冰,“哎哟我去,怎么还尿裤子了” 佐澜淇手起刀落。 他把鲁畔冰的人头举起来的那一刻,全体将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必胜必胜必胜” 攻城战役,正式开始。 喊杀震天,刀枪铿鸣,乱箭如雨,火光入霄。 激战一昼一夜之后,秋风中都是甜甜的血腥味。 是元晚河喜欢的味道。 日出时,合隆破。 永乐军伤亡不到一万人,合隆守军伤亡两万人,其余全部投降。 这次,元晚河没有下令杀降。到底都是燕国人,同胞还是不要为难同胞。 况且,如果杀降的名声传出去,之后永乐军每到一地必遭到拼死顽抗。 阅址 这尼玛,密密麻麻连连绵绵,数十里望不到头的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合隆郡守想啊想,就是想不通,叛军是怎么一夜之间变出来那么多人。 想不通也不怪他。他怎么会知道,天底下还有“黑甲军”这一逆天的存在。 元晚河向燕廷提出“议和”的目的,一是想趁机夺取洪州,二是拖延时间,以便集结黑甲军。 其实早在清州的时候,元晚河就开始未雨绸缪。她派出密使沿燕国西北、西南边关一线发出集结令,召集了隐藏在边关地带的神秘力量黑甲军。 当元晚河翻过黑山进入燕土,他们纷纷来归,誓命效忠。 不集结不知道,一集结吓一跳,竟然有四五万之多。 加上元晚河在清州和信州紧急增募兵员,最后全军增员竟达到了八万人。 既然手头有了二十多万兵力,拿出十万打个小小的合隆,并不在话下。 万事俱备,只待开战,元晚河却觉得缺了点啥。想来想去,嗯,对了,少个祭旗的。 鲁畔冰吓得屁滚尿流,涕泪横飞,一个劲儿地磕头捣蒜“公主女王仙女女神饶命饶命我表现那么好,您老说了要饶我一命的啊” 元晚河说“鲁都统,要不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答对了,我就不杀你,好不好哇” “好好” “三年前咱们在江口的时候”元晚河笑眯眯地,“我去乌羚原劫粮草之前,是谁给萧灵通风报信来着” 鲁畔冰脸色一僵,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恭喜你答错了。”元晚河话音刚落,两个士兵就要把鲁畔冰架起来。 “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了土拨鼠的嘶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想起来了” “是我,是我,是我”鲁畔冰哭着说“是我,和萧灵密信往来,他想得到你,我就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品王品王交待的,让你去了清州就再也回不去” “好。”元晚河一挥手,两个士兵把鲁畔冰架起就走。 他被带到了誓师台上,跪在全军面前。 鲁畔冰大哭“说好答对问题你就不杀我的啊,说好的啊” 元晚河说“我是不杀你,架不住别人手痒啊。” 一身威武铠甲的佐澜淇走上台来,手里一把锃亮长刀,在阳光下反射着骇人的金光。 “别哭了啊,太不男人了。”元晚河还在劝鲁畔冰,“哎哟我去,怎么还尿裤子了” 佐澜淇手起刀落。 他把鲁畔冰的人头举起来的那一刻,全体将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必胜必胜必胜” 攻城战役,正式开始。 喊杀震天,刀枪铿鸣,乱箭如雨,火光入霄。 激战一昼一夜之后,秋风中都是甜甜的血腥味。 是元晚河喜欢的味道。 日出时,合隆破。 永乐军伤亡不到一万人,合隆守军伤亡两万人,其余全部投降。 这次,元晚河没有下令杀降。到底都是燕国人,同胞还是不要为难同胞。 况且,如果杀降的名声传出去,之后永乐军每到一地必遭到拼死顽抗。 阅址 这尼玛,密密麻麻连连绵绵,数十里望不到头的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合隆郡守想啊想,就是想不通,叛军是怎么一夜之间变出来那么多人。 想不通也不怪他。他怎么会知道,天底下还有“黑甲军”这一逆天的存在。 元晚河向燕廷提出“议和”的目的,一是想趁机夺取洪州,二是拖延时间,以便集结黑甲军。 其实早在清州的时候,元晚河就开始未雨绸缪。她派出密使沿燕国西北、西南边关一线发出集结令,召集了隐藏在边关地带的神秘力量黑甲军。 当元晚河翻过黑山进入燕土,他们纷纷来归,誓命效忠。 不集结不知道,一集结吓一跳,竟然有四五万之多。 加上元晚河在清州和信州紧急增募兵员,最后全军增员竟达到了八万人。 既然手头有了二十多万兵力,拿出十万打个小小的合隆,并不在话下。 万事俱备,只待开战,元晚河却觉得缺了点啥。想来想去,嗯,对了,少个祭旗的。 鲁畔冰吓得屁滚尿流,涕泪横飞,一个劲儿地磕头捣蒜“公主女王仙女女神饶命饶命我表现那么好,您老说了要饶我一命的啊” 元晚河说“鲁都统,要不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答对了,我就不杀你,好不好哇” “好好” “三年前咱们在江口的时候”元晚河笑眯眯地,“我去乌羚原劫粮草之前,是谁给萧灵通风报信来着” 鲁畔冰脸色一僵,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恭喜你答错了。”元晚河话音刚落,两个士兵就要把鲁畔冰架起来。 “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了土拨鼠的嘶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想起来了” “是我,是我,是我”鲁畔冰哭着说“是我,和萧灵密信往来,他想得到你,我就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品王品王交待的,让你去了清州就再也回不去” “好。”元晚河一挥手,两个士兵把鲁畔冰架起就走。 他被带到了誓师台上,跪在全军面前。 鲁畔冰大哭“说好答对问题你就不杀我的啊,说好的啊” 元晚河说“我是不杀你,架不住别人手痒啊。” 一身威武铠甲的佐澜淇走上台来,手里一把锃亮长刀,在阳光下反射着骇人的金光。 “别哭了啊,太不男人了。”元晚河还在劝鲁畔冰,“哎哟我去,怎么还尿裤子了” 佐澜淇手起刀落。 他把鲁畔冰的人头举起来的那一刻,全体将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必胜必胜必胜” 攻城战役,正式开始。 喊杀震天,刀枪铿鸣,乱箭如雨,火光入霄。 激战一昼一夜之后,秋风中都是甜甜的血腥味。 是元晚河喜欢的味道。 日出时,合隆破。 永乐军伤亡不到一万人,合隆守军伤亡两万人,其余全部投降。 这次,元晚河没有下令杀降。到底都是燕国人,同胞还是不要为难同胞。 况且,如果杀降的名声传出去,之后永乐军每到一地必遭到拼死顽抗。 阅址 这尼玛,密密麻麻连连绵绵,数十里望不到头的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合隆郡守想啊想,就是想不通,叛军是怎么一夜之间变出来那么多人。 想不通也不怪他。他怎么会知道,天底下还有“黑甲军”这一逆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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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隆郡守想啊想,就是想不通,叛军是怎么一夜之间变出来那么多人。 想不通也不怪他。他怎么会知道,天底下还有“黑甲军”这一逆天的存在。 元晚河向燕廷提出“议和”的目的,一是想趁机夺取洪州,二是拖延时间,以便集结黑甲军。 其实早在清州的时候,元晚河就开始未雨绸缪。她派出密使沿燕国西北、西南边关一线发出集结令,召集了隐藏在边关地带的神秘力量黑甲军。 当元晚河翻过黑山进入燕土,他们纷纷来归,誓命效忠。 不集结不知道,一集结吓一跳,竟然有四五万之多。 加上元晚河在清州和信州紧急增募兵员,最后全军增员竟达到了八万人。 既然手头有了二十多万兵力,拿出十万打个小小的合隆,并不在话下。 万事俱备,只待开战,元晚河却觉得缺了点啥。想来想去,嗯,对了,少个祭旗的。 鲁畔冰吓得屁滚尿流,涕泪横飞,一个劲儿地磕头捣蒜“公主女王仙女女神饶命饶命我表现那么好,您老说了要饶我一命的啊” 元晚河说“鲁都统,要不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答对了,我就不杀你,好不好哇” “好好” “三年前咱们在江口的时候”元晚河笑眯眯地,“我去乌羚原劫粮草之前,是谁给萧灵通风报信来着” 鲁畔冰脸色一僵,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恭喜你答错了。”元晚河话音刚落,两个士兵就要把鲁畔冰架起来。 “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了土拨鼠的嘶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想起来了” “是我,是我,是我”鲁畔冰哭着说“是我,和萧灵密信往来,他想得到你,我就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品王品王交待的,让你去了清州就再也回不去” “好。”元晚河一挥手,两个士兵把鲁畔冰架起就走。 他被带到了誓师台上,跪在全军面前。 鲁畔冰大哭“说好答对问题你就不杀我的啊,说好的啊” 元晚河说“我是不杀你,架不住别人手痒啊。” 一身威武铠甲的佐澜淇走上台来,手里一把锃亮长刀,在阳光下反射着骇人的金光。 “别哭了啊,太不男人了。”元晚河还在劝鲁畔冰,“哎哟我去,怎么还尿裤子了” 佐澜淇手起刀落。 他把鲁畔冰的人头举起来的那一刻,全体将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必胜必胜必胜” 攻城战役,正式开始。 喊杀震天,刀枪铿鸣,乱箭如雨,火光入霄。 激战一昼一夜之后,秋风中都是甜甜的血腥味。 是元晚河喜欢的味道。 日出时,合隆破。 永乐军伤亡不到一万人,合隆守军伤亡两万人,其余全部投降。 这次,元晚河没有下令杀降。到底都是燕国人,同胞还是不要为难同胞。 况且,如果杀降的名声传出去,之后永乐军每到一地必遭到拼死顽抗。 阅址 这尼玛,密密麻麻连连绵绵,数十里望不到头的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合隆郡守想啊想,就是想不通,叛军是怎么一夜之间变出来那么多人。 想不通也不怪他。他怎么会知道,天底下还有“黑甲军”这一逆天的存在。 元晚河向燕廷提出“议和”的目的,一是想趁机夺取洪州,二是拖延时间,以便集结黑甲军。 其实早在清州的时候,元晚河就开始未雨绸缪。她派出密使沿燕国西北、西南边关一线发出集结令,召集了隐藏在边关地带的神秘力量黑甲军。 当元晚河翻过黑山进入燕土,他们纷纷来归,誓命效忠。 不集结不知道,一集结吓一跳,竟然有四五万之多。 加上元晚河在清州和信州紧急增募兵员,最后全军增员竟达到了八万人。 既然手头有了二十多万兵力,拿出十万打个小小的合隆,并不在话下。 万事俱备,只待开战,元晚河却觉得缺了点啥。想来想去,嗯,对了,少个祭旗的。 鲁畔冰吓得屁滚尿流,涕泪横飞,一个劲儿地磕头捣蒜“公主女王仙女女神饶命饶命我表现那么好,您老说了要饶我一命的啊” 元晚河说“鲁都统,要不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答对了,我就不杀你,好不好哇” “好好” “三年前咱们在江口的时候”元晚河笑眯眯地,“我去乌羚原劫粮草之前,是谁给萧灵通风报信来着” 鲁畔冰脸色一僵,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恭喜你答错了。”元晚河话音刚落,两个士兵就要把鲁畔冰架起来。 “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了土拨鼠的嘶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想起来了” “是我,是我,是我”鲁畔冰哭着说“是我,和萧灵密信往来,他想得到你,我就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品王品王交待的,让你去了清州就再也回不去” “好。”元晚河一挥手,两个士兵把鲁畔冰架起就走。 他被带到了誓师台上,跪在全军面前。 鲁畔冰大哭“说好答对问题你就不杀我的啊,说好的啊” 元晚河说“我是不杀你,架不住别人手痒啊。” 一身威武铠甲的佐澜淇走上台来,手里一把锃亮长刀,在阳光下反射着骇人的金光。 “别哭了啊,太不男人了。”元晚河还在劝鲁畔冰,“哎哟我去,怎么还尿裤子了” 佐澜淇手起刀落。 他把鲁畔冰的人头举起来的那一刻,全体将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必胜必胜必胜” 攻城战役,正式开始。 喊杀震天,刀枪铿鸣,乱箭如雨,火光入霄。 激战一昼一夜之后,秋风中都是甜甜的血腥味。 是元晚河喜欢的味道。 日出时,合隆破。 永乐军伤亡不到一万人,合隆守军伤亡两万人,其余全部投降。 这次,元晚河没有下令杀降。到底都是燕国人,同胞还是不要为难同胞。 况且,如果杀降的名声传出去,之后永乐军每到一地必遭到拼死顽抗。 阅址 这尼玛,密密麻麻连连绵绵,数十里望不到头的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合隆郡守想啊想,就是想不通,叛军是怎么一夜之间变出来那么多人。 想不通也不怪他。他怎么会知道,天底下还有“黑甲军”这一逆天的存在。 元晚河向燕廷提出“议和”的目的,一是想趁机夺取洪州,二是拖延时间,以便集结黑甲军。 其实早在清州的时候,元晚河就开始未雨绸缪。她派出密使沿燕国西北、西南边关一线发出集结令,召集了隐藏在边关地带的神秘力量黑甲军。 当元晚河翻过黑山进入燕土,他们纷纷来归,誓命效忠。 不集结不知道,一集结吓一跳,竟然有四五万之多。 加上元晚河在清州和信州紧急增募兵员,最后全军增员竟达到了八万人。 既然手头有了二十多万兵力,拿出十万打个小小的合隆,并不在话下。 万事俱备,只待开战,元晚河却觉得缺了点啥。想来想去,嗯,对了,少个祭旗的。 鲁畔冰吓得屁滚尿流,涕泪横飞,一个劲儿地磕头捣蒜“公主女王仙女女神饶命饶命我表现那么好,您老说了要饶我一命的啊” 元晚河说“鲁都统,要不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答对了,我就不杀你,好不好哇” “好好” “三年前咱们在江口的时候”元晚河笑眯眯地,“我去乌羚原劫粮草之前,是谁给萧灵通风报信来着” 鲁畔冰脸色一僵,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恭喜你答错了。”元晚河话音刚落,两个士兵就要把鲁畔冰架起来。 “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了土拨鼠的嘶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想起来了” “是我,是我,是我”鲁畔冰哭着说“是我,和萧灵密信往来,他想得到你,我就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品王品王交待的,让你去了清州就再也回不去” “好。”元晚河一挥手,两个士兵把鲁畔冰架起就走。 他被带到了誓师台上,跪在全军面前。 鲁畔冰大哭“说好答对问题你就不杀我的啊,说好的啊” 元晚河说“我是不杀你,架不住别人手痒啊。” 一身威武铠甲的佐澜淇走上台来,手里一把锃亮长刀,在阳光下反射着骇人的金光。 “别哭了啊,太不男人了。”元晚河还在劝鲁畔冰,“哎哟我去,怎么还尿裤子了” 佐澜淇手起刀落。 他把鲁畔冰的人头举起来的那一刻,全体将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必胜必胜必胜” 攻城战役,正式开始。 喊杀震天,刀枪铿鸣,乱箭如雨,火光入霄。 激战一昼一夜之后,秋风中都是甜甜的血腥味。 是元晚河喜欢的味道。 日出时,合隆破。 永乐军伤亡不到一万人,合隆守军伤亡两万人,其余全部投降。 这次,元晚河没有下令杀降。到底都是燕国人,同胞还是不要为难同胞。 况且,如果杀降的名声传出去,之后永乐军每到一地必遭到拼死顽抗。 阅址 这尼玛,密密麻麻连连绵绵,数十里望不到头的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合隆郡守想啊想,就是想不通,叛军是怎么一夜之间变出来那么多人。 想不通也不怪他。他怎么会知道,天底下还有“黑甲军”这一逆天的存在。 元晚河向燕廷提出“议和”的目的,一是想趁机夺取洪州,二是拖延时间,以便集结黑甲军。 其实早在清州的时候,元晚河就开始未雨绸缪。她派出密使沿燕国西北、西南边关一线发出集结令,召集了隐藏在边关地带的神秘力量黑甲军。 当元晚河翻过黑山进入燕土,他们纷纷来归,誓命效忠。 不集结不知道,一集结吓一跳,竟然有四五万之多。 加上元晚河在清州和信州紧急增募兵员,最后全军增员竟达到了八万人。 既然手头有了二十多万兵力,拿出十万打个小小的合隆,并不在话下。 万事俱备,只待开战,元晚河却觉得缺了点啥。想来想去,嗯,对了,少个祭旗的。 鲁畔冰吓得屁滚尿流,涕泪横飞,一个劲儿地磕头捣蒜“公主女王仙女女神饶命饶命我表现那么好,您老说了要饶我一命的啊” 元晚河说“鲁都统,要不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答对了,我就不杀你,好不好哇” “好好” “三年前咱们在江口的时候”元晚河笑眯眯地,“我去乌羚原劫粮草之前,是谁给萧灵通风报信来着” 鲁畔冰脸色一僵,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恭喜你答错了。”元晚河话音刚落,两个士兵就要把鲁畔冰架起来。 “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了土拨鼠的嘶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想起来了” “是我,是我,是我”鲁畔冰哭着说“是我,和萧灵密信往来,他想得到你,我就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品王品王交待的,让你去了清州就再也回不去” “好。”元晚河一挥手,两个士兵把鲁畔冰架起就走。 他被带到了誓师台上,跪在全军面前。 鲁畔冰大哭“说好答对问题你就不杀我的啊,说好的啊” 元晚河说“我是不杀你,架不住别人手痒啊。” 一身威武铠甲的佐澜淇走上台来,手里一把锃亮长刀,在阳光下反射着骇人的金光。 “别哭了啊,太不男人了。”元晚河还在劝鲁畔冰,“哎哟我去,怎么还尿裤子了” 佐澜淇手起刀落。 他把鲁畔冰的人头举起来的那一刻,全体将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必胜必胜必胜” 攻城战役,正式开始。 喊杀震天,刀枪铿鸣,乱箭如雨,火光入霄。 激战一昼一夜之后,秋风中都是甜甜的血腥味。 是元晚河喜欢的味道。 日出时,合隆破。 永乐军伤亡不到一万人,合隆守军伤亡两万人,其余全部投降。 这次,元晚河没有下令杀降。到底都是燕国人,同胞还是不要为难同胞。 况且,如果杀降的名声传出去,之后永乐军每到一地必遭到拼死顽抗。 阅址 这尼玛,密密麻麻连连绵绵,数十里望不到头的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合隆郡守想啊想,就是想不通,叛军是怎么一夜之间变出来那么多人。 想不通也不怪他。他怎么会知道,天底下还有“黑甲军”这一逆天的存在。 元晚河向燕廷提出“议和”的目的,一是想趁机夺取洪州,二是拖延时间,以便集结黑甲军。 其实早在清州的时候,元晚河就开始未雨绸缪。她派出密使沿燕国西北、西南边关一线发出集结令,召集了隐藏在边关地带的神秘力量黑甲军。 当元晚河翻过黑山进入燕土,他们纷纷来归,誓命效忠。 不集结不知道,一集结吓一跳,竟然有四五万之多。 加上元晚河在清州和信州紧急增募兵员,最后全军增员竟达到了八万人。 既然手头有了二十多万兵力,拿出十万打个小小的合隆,并不在话下。 万事俱备,只待开战,元晚河却觉得缺了点啥。想来想去,嗯,对了,少个祭旗的。 鲁畔冰吓得屁滚尿流,涕泪横飞,一个劲儿地磕头捣蒜“公主女王仙女女神饶命饶命我表现那么好,您老说了要饶我一命的啊” 元晚河说“鲁都统,要不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答对了,我就不杀你,好不好哇” “好好” “三年前咱们在江口的时候”元晚河笑眯眯地,“我去乌羚原劫粮草之前,是谁给萧灵通风报信来着” 鲁畔冰脸色一僵,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恭喜你答错了。”元晚河话音刚落,两个士兵就要把鲁畔冰架起来。 “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了土拨鼠的嘶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想起来了” “是我,是我,是我”鲁畔冰哭着说“是我,和萧灵密信往来,他想得到你,我就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品王品王交待的,让你去了清州就再也回不去” “好。”元晚河一挥手,两个士兵把鲁畔冰架起就走。 他被带到了誓师台上,跪在全军面前。 鲁畔冰大哭“说好答对问题你就不杀我的啊,说好的啊” 元晚河说“我是不杀你,架不住别人手痒啊。” 一身威武铠甲的佐澜淇走上台来,手里一把锃亮长刀,在阳光下反射着骇人的金光。 “别哭了啊,太不男人了。”元晚河还在劝鲁畔冰,“哎哟我去,怎么还尿裤子了” 佐澜淇手起刀落。 他把鲁畔冰的人头举起来的那一刻,全体将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必胜必胜必胜” 攻城战役,正式开始。 喊杀震天,刀枪铿鸣,乱箭如雨,火光入霄。 激战一昼一夜之后,秋风中都是甜甜的血腥味。 是元晚河喜欢的味道。 日出时,合隆破。 永乐军伤亡不到一万人,合隆守军伤亡两万人,其余全部投降。 这次,元晚河没有下令杀降。到底都是燕国人,同胞还是不要为难同胞。 况且,如果杀降的名声传出去,之后永乐军每到一地必遭到拼死顽抗。 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34 读不懂的诗 柳垂庭留在合隆的四万镇都开府军,伤亡并不惨重,城破时都积极投降了。 作为大燕最精锐的嫡系王师,这实在是堕落。 镇都开府这些年在品王一派的把持下,贪腐盛行、军纪废弛,确实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元晚河命令把降兵收编,重新训练整顿。 合隆郡守被俘后,向元晚河呈上了一幅卷轴。 “公主殿下。”合隆郡守还是这样称呼她,似乎是想提醒元晚河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大燕的公主、成思帝的臣民,应该安守本分。“柳大人临走前,留下了这幅画。他说如果城破,就让微臣把这幅画交给您。” 元晚河打开卷轴,纸面上是一个女子,穿着月白襦、石青裙,乌发拢成一个松髻子,上面点缀着几朵珠花,微微凌乱,随意又不乏雅致。殷虹的小嘴微微嘟着,下眼睑的卧蚕衬着一对大眼睛更是灵动狡黠,看上去相当不安分。 元晚河皱眉“这谁” 却听佐澜淇说“这是主人你。” 白晴说“嗯,看这描线的笔法,是出自柳垂庭。” “哦。”元晚河的眉头还是皱着,“柳垂庭干嘛要画我” 白晴指着画的左下角说“这里有字。” 元晚河凑近去看,一眼认出,是元尧的笔迹。 没办法,她对他太熟悉了。 “将仲子兮无什么我里无折我树什么岂敢爱之”元晚河看得一头雾水,“这什么鬼”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白晴帮她通顺地念了一遍,解释道“这首诗名叫,出自。看落款,作画和题诗的时间是今年八月十五中秋夜。” “所以呢介是嘛意思”元晚河一脸文盲的无辜。 白晴摊手“就就是诗里写的意思。” “那这诗写的啥意思古文唉,我看不懂。” 白晴说“我也看不太懂”他的文化水平也止于此了。 “喜欢她,想见到她,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不愿。”佐澜淇突然说道。 元晚河转头看他“嗯” 佐澜淇说“这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因为种种原因,两个相爱的人没法在一起。” 元晚河想了一会儿,淡淡地“哦。” 拿下了合隆,整个洪州就像一块被扒开了衣襟的小鲜肉,对元晚河的魔爪毫无抵抗能力了。 十天后,全歼西南开府主力。二十天,占领洪州府。一个半月后,击退朝廷援军,占领洪州全境。 占领洪州府的时候,元晚河命人立即去寻找一个人前品王世子,元璋。 这个倒霉的家伙,在自己父亲和元晚河的政治斗争中成了牺牲品,被流放到洪州,已经四年多了。 如果抓住元璋,无异于捏住了品王的要害。 不过,永乐军并没有在洪州府找到元璋。柳垂庭回朔都的时候,顺路把元璋带走了。这倒也不出元晚河所料。 现在,整个燕西领土,尽数掌握在元晚河手中了。 大燕朝廷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从各地调来了大批兵马,试图夺回失地。 双方打来打去,总是永乐军胜多败少,把燕军慢慢往东逼退。 这时,冬天来临了。 阅址 柳垂庭留在合隆的四万镇都开府军,伤亡并不惨重,城破时都积极投降了。 作为大燕最精锐的嫡系王师,这实在是堕落。 镇都开府这些年在品王一派的把持下,贪腐盛行、军纪废弛,确实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元晚河命令把降兵收编,重新训练整顿。 合隆郡守被俘后,向元晚河呈上了一幅卷轴。 “公主殿下。”合隆郡守还是这样称呼她,似乎是想提醒元晚河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大燕的公主、成思帝的臣民,应该安守本分。“柳大人临走前,留下了这幅画。他说如果城破,就让微臣把这幅画交给您。” 元晚河打开卷轴,纸面上是一个女子,穿着月白襦、石青裙,乌发拢成一个松髻子,上面点缀着几朵珠花,微微凌乱,随意又不乏雅致。殷虹的小嘴微微嘟着,下眼睑的卧蚕衬着一对大眼睛更是灵动狡黠,看上去相当不安分。 元晚河皱眉“这谁” 却听佐澜淇说“这是主人你。” 白晴说“嗯,看这描线的笔法,是出自柳垂庭。” “哦。”元晚河的眉头还是皱着,“柳垂庭干嘛要画我” 白晴指着画的左下角说“这里有字。” 元晚河凑近去看,一眼认出,是元尧的笔迹。 没办法,她对他太熟悉了。 “将仲子兮无什么我里无折我树什么岂敢爱之”元晚河看得一头雾水,“这什么鬼”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白晴帮她通顺地念了一遍,解释道“这首诗名叫,出自。看落款,作画和题诗的时间是今年八月十五中秋夜。” “所以呢介是嘛意思”元晚河一脸文盲的无辜。 白晴摊手“就就是诗里写的意思。” “那这诗写的啥意思古文唉,我看不懂。” 白晴说“我也看不太懂”他的文化水平也止于此了。 “喜欢她,想见到她,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不愿。”佐澜淇突然说道。 元晚河转头看他“嗯” 佐澜淇说“这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因为种种原因,两个相爱的人没法在一起。” 元晚河想了一会儿,淡淡地“哦。” 拿下了合隆,整个洪州就像一块被扒开了衣襟的小鲜肉,对元晚河的魔爪毫无抵抗能力了。 十天后,全歼西南开府主力。二十天,占领洪州府。一个半月后,击退朝廷援军,占领洪州全境。 占领洪州府的时候,元晚河命人立即去寻找一个人前品王世子,元璋。 这个倒霉的家伙,在自己父亲和元晚河的政治斗争中成了牺牲品,被流放到洪州,已经四年多了。 如果抓住元璋,无异于捏住了品王的要害。 不过,永乐军并没有在洪州府找到元璋。柳垂庭回朔都的时候,顺路把元璋带走了。这倒也不出元晚河所料。 现在,整个燕西领土,尽数掌握在元晚河手中了。 大燕朝廷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从各地调来了大批兵马,试图夺回失地。 双方打来打去,总是永乐军胜多败少,把燕军慢慢往东逼退。 这时,冬天来临了。 阅址 柳垂庭留在合隆的四万镇都开府军,伤亡并不惨重,城破时都积极投降了。 作为大燕最精锐的嫡系王师,这实在是堕落。 镇都开府这些年在品王一派的把持下,贪腐盛行、军纪废弛,确实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元晚河命令把降兵收编,重新训练整顿。 合隆郡守被俘后,向元晚河呈上了一幅卷轴。 “公主殿下。”合隆郡守还是这样称呼她,似乎是想提醒元晚河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大燕的公主、成思帝的臣民,应该安守本分。“柳大人临走前,留下了这幅画。他说如果城破,就让微臣把这幅画交给您。” 元晚河打开卷轴,纸面上是一个女子,穿着月白襦、石青裙,乌发拢成一个松髻子,上面点缀着几朵珠花,微微凌乱,随意又不乏雅致。殷虹的小嘴微微嘟着,下眼睑的卧蚕衬着一对大眼睛更是灵动狡黠,看上去相当不安分。 元晚河皱眉“这谁” 却听佐澜淇说“这是主人你。” 白晴说“嗯,看这描线的笔法,是出自柳垂庭。” “哦。”元晚河的眉头还是皱着,“柳垂庭干嘛要画我” 白晴指着画的左下角说“这里有字。” 元晚河凑近去看,一眼认出,是元尧的笔迹。 没办法,她对他太熟悉了。 “将仲子兮无什么我里无折我树什么岂敢爱之”元晚河看得一头雾水,“这什么鬼”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白晴帮她通顺地念了一遍,解释道“这首诗名叫,出自。看落款,作画和题诗的时间是今年八月十五中秋夜。” “所以呢介是嘛意思”元晚河一脸文盲的无辜。 白晴摊手“就就是诗里写的意思。” “那这诗写的啥意思古文唉,我看不懂。” 白晴说“我也看不太懂”他的文化水平也止于此了。 “喜欢她,想见到她,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不愿。”佐澜淇突然说道。 元晚河转头看他“嗯” 佐澜淇说“这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因为种种原因,两个相爱的人没法在一起。” 元晚河想了一会儿,淡淡地“哦。” 拿下了合隆,整个洪州就像一块被扒开了衣襟的小鲜肉,对元晚河的魔爪毫无抵抗能力了。 十天后,全歼西南开府主力。二十天,占领洪州府。一个半月后,击退朝廷援军,占领洪州全境。 占领洪州府的时候,元晚河命人立即去寻找一个人前品王世子,元璋。 这个倒霉的家伙,在自己父亲和元晚河的政治斗争中成了牺牲品,被流放到洪州,已经四年多了。 如果抓住元璋,无异于捏住了品王的要害。 不过,永乐军并没有在洪州府找到元璋。柳垂庭回朔都的时候,顺路把元璋带走了。这倒也不出元晚河所料。 现在,整个燕西领土,尽数掌握在元晚河手中了。 大燕朝廷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从各地调来了大批兵马,试图夺回失地。 双方打来打去,总是永乐军胜多败少,把燕军慢慢往东逼退。 这时,冬天来临了。 阅址 柳垂庭留在合隆的四万镇都开府军,伤亡并不惨重,城破时都积极投降了。 作为大燕最精锐的嫡系王师,这实在是堕落。 镇都开府这些年在品王一派的把持下,贪腐盛行、军纪废弛,确实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元晚河命令把降兵收编,重新训练整顿。 合隆郡守被俘后,向元晚河呈上了一幅卷轴。 “公主殿下。”合隆郡守还是这样称呼她,似乎是想提醒元晚河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大燕的公主、成思帝的臣民,应该安守本分。“柳大人临走前,留下了这幅画。他说如果城破,就让微臣把这幅画交给您。” 元晚河打开卷轴,纸面上是一个女子,穿着月白襦、石青裙,乌发拢成一个松髻子,上面点缀着几朵珠花,微微凌乱,随意又不乏雅致。殷虹的小嘴微微嘟着,下眼睑的卧蚕衬着一对大眼睛更是灵动狡黠,看上去相当不安分。 元晚河皱眉“这谁” 却听佐澜淇说“这是主人你。” 白晴说“嗯,看这描线的笔法,是出自柳垂庭。” “哦。”元晚河的眉头还是皱着,“柳垂庭干嘛要画我” 白晴指着画的左下角说“这里有字。” 元晚河凑近去看,一眼认出,是元尧的笔迹。 没办法,她对他太熟悉了。 “将仲子兮无什么我里无折我树什么岂敢爱之”元晚河看得一头雾水,“这什么鬼”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白晴帮她通顺地念了一遍,解释道“这首诗名叫,出自。看落款,作画和题诗的时间是今年八月十五中秋夜。” “所以呢介是嘛意思”元晚河一脸文盲的无辜。 白晴摊手“就就是诗里写的意思。” “那这诗写的啥意思古文唉,我看不懂。” 白晴说“我也看不太懂”他的文化水平也止于此了。 “喜欢她,想见到她,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不愿。”佐澜淇突然说道。 元晚河转头看他“嗯” 佐澜淇说“这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因为种种原因,两个相爱的人没法在一起。” 元晚河想了一会儿,淡淡地“哦。” 拿下了合隆,整个洪州就像一块被扒开了衣襟的小鲜肉,对元晚河的魔爪毫无抵抗能力了。 十天后,全歼西南开府主力。二十天,占领洪州府。一个半月后,击退朝廷援军,占领洪州全境。 占领洪州府的时候,元晚河命人立即去寻找一个人前品王世子,元璋。 这个倒霉的家伙,在自己父亲和元晚河的政治斗争中成了牺牲品,被流放到洪州,已经四年多了。 如果抓住元璋,无异于捏住了品王的要害。 不过,永乐军并没有在洪州府找到元璋。柳垂庭回朔都的时候,顺路把元璋带走了。这倒也不出元晚河所料。 现在,整个燕西领土,尽数掌握在元晚河手中了。 大燕朝廷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从各地调来了大批兵马,试图夺回失地。 双方打来打去,总是永乐军胜多败少,把燕军慢慢往东逼退。 这时,冬天来临了。 阅址 柳垂庭留在合隆的四万镇都开府军,伤亡并不惨重,城破时都积极投降了。 作为大燕最精锐的嫡系王师,这实在是堕落。 镇都开府这些年在品王一派的把持下,贪腐盛行、军纪废弛,确实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元晚河命令把降兵收编,重新训练整顿。 合隆郡守被俘后,向元晚河呈上了一幅卷轴。 “公主殿下。”合隆郡守还是这样称呼她,似乎是想提醒元晚河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大燕的公主、成思帝的臣民,应该安守本分。“柳大人临走前,留下了这幅画。他说如果城破,就让微臣把这幅画交给您。” 元晚河打开卷轴,纸面上是一个女子,穿着月白襦、石青裙,乌发拢成一个松髻子,上面点缀着几朵珠花,微微凌乱,随意又不乏雅致。殷虹的小嘴微微嘟着,下眼睑的卧蚕衬着一对大眼睛更是灵动狡黠,看上去相当不安分。 元晚河皱眉“这谁” 却听佐澜淇说“这是主人你。” 白晴说“嗯,看这描线的笔法,是出自柳垂庭。” “哦。”元晚河的眉头还是皱着,“柳垂庭干嘛要画我” 白晴指着画的左下角说“这里有字。” 元晚河凑近去看,一眼认出,是元尧的笔迹。 没办法,她对他太熟悉了。 “将仲子兮无什么我里无折我树什么岂敢爱之”元晚河看得一头雾水,“这什么鬼”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白晴帮她通顺地念了一遍,解释道“这首诗名叫,出自。看落款,作画和题诗的时间是今年八月十五中秋夜。” “所以呢介是嘛意思”元晚河一脸文盲的无辜。 白晴摊手“就就是诗里写的意思。” “那这诗写的啥意思古文唉,我看不懂。” 白晴说“我也看不太懂”他的文化水平也止于此了。 “喜欢她,想见到她,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不愿。”佐澜淇突然说道。 元晚河转头看他“嗯” 佐澜淇说“这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因为种种原因,两个相爱的人没法在一起。” 元晚河想了一会儿,淡淡地“哦。” 拿下了合隆,整个洪州就像一块被扒开了衣襟的小鲜肉,对元晚河的魔爪毫无抵抗能力了。 十天后,全歼西南开府主力。二十天,占领洪州府。一个半月后,击退朝廷援军,占领洪州全境。 占领洪州府的时候,元晚河命人立即去寻找一个人前品王世子,元璋。 这个倒霉的家伙,在自己父亲和元晚河的政治斗争中成了牺牲品,被流放到洪州,已经四年多了。 如果抓住元璋,无异于捏住了品王的要害。 不过,永乐军并没有在洪州府找到元璋。柳垂庭回朔都的时候,顺路把元璋带走了。这倒也不出元晚河所料。 现在,整个燕西领土,尽数掌握在元晚河手中了。 大燕朝廷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从各地调来了大批兵马,试图夺回失地。 双方打来打去,总是永乐军胜多败少,把燕军慢慢往东逼退。 这时,冬天来临了。 阅址 柳垂庭留在合隆的四万镇都开府军,伤亡并不惨重,城破时都积极投降了。 作为大燕最精锐的嫡系王师,这实在是堕落。 镇都开府这些年在品王一派的把持下,贪腐盛行、军纪废弛,确实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元晚河命令把降兵收编,重新训练整顿。 合隆郡守被俘后,向元晚河呈上了一幅卷轴。 “公主殿下。”合隆郡守还是这样称呼她,似乎是想提醒元晚河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大燕的公主、成思帝的臣民,应该安守本分。“柳大人临走前,留下了这幅画。他说如果城破,就让微臣把这幅画交给您。” 元晚河打开卷轴,纸面上是一个女子,穿着月白襦、石青裙,乌发拢成一个松髻子,上面点缀着几朵珠花,微微凌乱,随意又不乏雅致。殷虹的小嘴微微嘟着,下眼睑的卧蚕衬着一对大眼睛更是灵动狡黠,看上去相当不安分。 元晚河皱眉“这谁” 却听佐澜淇说“这是主人你。” 白晴说“嗯,看这描线的笔法,是出自柳垂庭。” “哦。”元晚河的眉头还是皱着,“柳垂庭干嘛要画我” 白晴指着画的左下角说“这里有字。” 元晚河凑近去看,一眼认出,是元尧的笔迹。 没办法,她对他太熟悉了。 “将仲子兮无什么我里无折我树什么岂敢爱之”元晚河看得一头雾水,“这什么鬼”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白晴帮她通顺地念了一遍,解释道“这首诗名叫,出自。看落款,作画和题诗的时间是今年八月十五中秋夜。” “所以呢介是嘛意思”元晚河一脸文盲的无辜。 白晴摊手“就就是诗里写的意思。” “那这诗写的啥意思古文唉,我看不懂。” 白晴说“我也看不太懂”他的文化水平也止于此了。 “喜欢她,想见到她,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不愿。”佐澜淇突然说道。 元晚河转头看他“嗯” 佐澜淇说“这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因为种种原因,两个相爱的人没法在一起。” 元晚河想了一会儿,淡淡地“哦。” 拿下了合隆,整个洪州就像一块被扒开了衣襟的小鲜肉,对元晚河的魔爪毫无抵抗能力了。 十天后,全歼西南开府主力。二十天,占领洪州府。一个半月后,击退朝廷援军,占领洪州全境。 占领洪州府的时候,元晚河命人立即去寻找一个人前品王世子,元璋。 这个倒霉的家伙,在自己父亲和元晚河的政治斗争中成了牺牲品,被流放到洪州,已经四年多了。 如果抓住元璋,无异于捏住了品王的要害。 不过,永乐军并没有在洪州府找到元璋。柳垂庭回朔都的时候,顺路把元璋带走了。这倒也不出元晚河所料。 现在,整个燕西领土,尽数掌握在元晚河手中了。 大燕朝廷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从各地调来了大批兵马,试图夺回失地。 双方打来打去,总是永乐军胜多败少,把燕军慢慢往东逼退。 这时,冬天来临了。 阅址 柳垂庭留在合隆的四万镇都开府军,伤亡并不惨重,城破时都积极投降了。 作为大燕最精锐的嫡系王师,这实在是堕落。 镇都开府这些年在品王一派的把持下,贪腐盛行、军纪废弛,确实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元晚河命令把降兵收编,重新训练整顿。 合隆郡守被俘后,向元晚河呈上了一幅卷轴。 “公主殿下。”合隆郡守还是这样称呼她,似乎是想提醒元晚河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大燕的公主、成思帝的臣民,应该安守本分。“柳大人临走前,留下了这幅画。他说如果城破,就让微臣把这幅画交给您。” 元晚河打开卷轴,纸面上是一个女子,穿着月白襦、石青裙,乌发拢成一个松髻子,上面点缀着几朵珠花,微微凌乱,随意又不乏雅致。殷虹的小嘴微微嘟着,下眼睑的卧蚕衬着一对大眼睛更是灵动狡黠,看上去相当不安分。 元晚河皱眉“这谁” 却听佐澜淇说“这是主人你。” 白晴说“嗯,看这描线的笔法,是出自柳垂庭。” “哦。”元晚河的眉头还是皱着,“柳垂庭干嘛要画我” 白晴指着画的左下角说“这里有字。” 元晚河凑近去看,一眼认出,是元尧的笔迹。 没办法,她对他太熟悉了。 “将仲子兮无什么我里无折我树什么岂敢爱之”元晚河看得一头雾水,“这什么鬼”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白晴帮她通顺地念了一遍,解释道“这首诗名叫,出自。看落款,作画和题诗的时间是今年八月十五中秋夜。” “所以呢介是嘛意思”元晚河一脸文盲的无辜。 白晴摊手“就就是诗里写的意思。” “那这诗写的啥意思古文唉,我看不懂。” 白晴说“我也看不太懂”他的文化水平也止于此了。 “喜欢她,想见到她,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不愿。”佐澜淇突然说道。 元晚河转头看他“嗯” 佐澜淇说“这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因为种种原因,两个相爱的人没法在一起。” 元晚河想了一会儿,淡淡地“哦。” 拿下了合隆,整个洪州就像一块被扒开了衣襟的小鲜肉,对元晚河的魔爪毫无抵抗能力了。 十天后,全歼西南开府主力。二十天,占领洪州府。一个半月后,击退朝廷援军,占领洪州全境。 占领洪州府的时候,元晚河命人立即去寻找一个人前品王世子,元璋。 这个倒霉的家伙,在自己父亲和元晚河的政治斗争中成了牺牲品,被流放到洪州,已经四年多了。 如果抓住元璋,无异于捏住了品王的要害。 不过,永乐军并没有在洪州府找到元璋。柳垂庭回朔都的时候,顺路把元璋带走了。这倒也不出元晚河所料。 现在,整个燕西领土,尽数掌握在元晚河手中了。 大燕朝廷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从各地调来了大批兵马,试图夺回失地。 双方打来打去,总是永乐军胜多败少,把燕军慢慢往东逼退。 这时,冬天来临了。 阅址 柳垂庭留在合隆的四万镇都开府军,伤亡并不惨重,城破时都积极投降了。 作为大燕最精锐的嫡系王师,这实在是堕落。 镇都开府这些年在品王一派的把持下,贪腐盛行、军纪废弛,确实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元晚河命令把降兵收编,重新训练整顿。 合隆郡守被俘后,向元晚河呈上了一幅卷轴。 “公主殿下。”合隆郡守还是这样称呼她,似乎是想提醒元晚河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大燕的公主、成思帝的臣民,应该安守本分。“柳大人临走前,留下了这幅画。他说如果城破,就让微臣把这幅画交给您。” 元晚河打开卷轴,纸面上是一个女子,穿着月白襦、石青裙,乌发拢成一个松髻子,上面点缀着几朵珠花,微微凌乱,随意又不乏雅致。殷虹的小嘴微微嘟着,下眼睑的卧蚕衬着一对大眼睛更是灵动狡黠,看上去相当不安分。 元晚河皱眉“这谁” 却听佐澜淇说“这是主人你。” 白晴说“嗯,看这描线的笔法,是出自柳垂庭。” “哦。”元晚河的眉头还是皱着,“柳垂庭干嘛要画我” 白晴指着画的左下角说“这里有字。” 元晚河凑近去看,一眼认出,是元尧的笔迹。 没办法,她对他太熟悉了。 “将仲子兮无什么我里无折我树什么岂敢爱之”元晚河看得一头雾水,“这什么鬼”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白晴帮她通顺地念了一遍,解释道“这首诗名叫,出自。看落款,作画和题诗的时间是今年八月十五中秋夜。” “所以呢介是嘛意思”元晚河一脸文盲的无辜。 白晴摊手“就就是诗里写的意思。” “那这诗写的啥意思古文唉,我看不懂。” 白晴说“我也看不太懂”他的文化水平也止于此了。 “喜欢她,想见到她,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不愿。”佐澜淇突然说道。 元晚河转头看他“嗯” 佐澜淇说“这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因为种种原因,两个相爱的人没法在一起。” 元晚河想了一会儿,淡淡地“哦。” 拿下了合隆,整个洪州就像一块被扒开了衣襟的小鲜肉,对元晚河的魔爪毫无抵抗能力了。 十天后,全歼西南开府主力。二十天,占领洪州府。一个半月后,击退朝廷援军,占领洪州全境。 占领洪州府的时候,元晚河命人立即去寻找一个人前品王世子,元璋。 这个倒霉的家伙,在自己父亲和元晚河的政治斗争中成了牺牲品,被流放到洪州,已经四年多了。 如果抓住元璋,无异于捏住了品王的要害。 不过,永乐军并没有在洪州府找到元璋。柳垂庭回朔都的时候,顺路把元璋带走了。这倒也不出元晚河所料。 现在,整个燕西领土,尽数掌握在元晚河手中了。 大燕朝廷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从各地调来了大批兵马,试图夺回失地。 双方打来打去,总是永乐军胜多败少,把燕军慢慢往东逼退。 这时,冬天来临了。 阅址 柳垂庭留在合隆的四万镇都开府军,伤亡并不惨重,城破时都积极投降了。 作为大燕最精锐的嫡系王师,这实在是堕落。 镇都开府这些年在品王一派的把持下,贪腐盛行、军纪废弛,确实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元晚河命令把降兵收编,重新训练整顿。 合隆郡守被俘后,向元晚河呈上了一幅卷轴。 “公主殿下。”合隆郡守还是这样称呼她,似乎是想提醒元晚河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大燕的公主、成思帝的臣民,应该安守本分。“柳大人临走前,留下了这幅画。他说如果城破,就让微臣把这幅画交给您。” 元晚河打开卷轴,纸面上是一个女子,穿着月白襦、石青裙,乌发拢成一个松髻子,上面点缀着几朵珠花,微微凌乱,随意又不乏雅致。殷虹的小嘴微微嘟着,下眼睑的卧蚕衬着一对大眼睛更是灵动狡黠,看上去相当不安分。 元晚河皱眉“这谁” 却听佐澜淇说“这是主人你。” 白晴说“嗯,看这描线的笔法,是出自柳垂庭。” “哦。”元晚河的眉头还是皱着,“柳垂庭干嘛要画我” 白晴指着画的左下角说“这里有字。” 元晚河凑近去看,一眼认出,是元尧的笔迹。 没办法,她对他太熟悉了。 “将仲子兮无什么我里无折我树什么岂敢爱之”元晚河看得一头雾水,“这什么鬼”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白晴帮她通顺地念了一遍,解释道“这首诗名叫,出自。看落款,作画和题诗的时间是今年八月十五中秋夜。” “所以呢介是嘛意思”元晚河一脸文盲的无辜。 白晴摊手“就就是诗里写的意思。” “那这诗写的啥意思古文唉,我看不懂。” 白晴说“我也看不太懂”他的文化水平也止于此了。 “喜欢她,想见到她,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不愿。”佐澜淇突然说道。 元晚河转头看他“嗯” 佐澜淇说“这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因为种种原因,两个相爱的人没法在一起。” 元晚河想了一会儿,淡淡地“哦。” 拿下了合隆,整个洪州就像一块被扒开了衣襟的小鲜肉,对元晚河的魔爪毫无抵抗能力了。 十天后,全歼西南开府主力。二十天,占领洪州府。一个半月后,击退朝廷援军,占领洪州全境。 占领洪州府的时候,元晚河命人立即去寻找一个人前品王世子,元璋。 这个倒霉的家伙,在自己父亲和元晚河的政治斗争中成了牺牲品,被流放到洪州,已经四年多了。 如果抓住元璋,无异于捏住了品王的要害。 不过,永乐军并没有在洪州府找到元璋。柳垂庭回朔都的时候,顺路把元璋带走了。这倒也不出元晚河所料。 现在,整个燕西领土,尽数掌握在元晚河手中了。 大燕朝廷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从各地调来了大批兵马,试图夺回失地。 双方打来打去,总是永乐军胜多败少,把燕军慢慢往东逼退。 这时,冬天来临了。 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35 孤独寂寞冷 狂风,暴雪,极寒。这一年的冬天,极度恶劣。 受天气影响,永乐军向东推进的速度大大降低,还不时出现大规模冻伤减员的情况。 在极寒天气下作战,元晚河也没有经验。她大部分的经验,还都是在相对温暖的南方战场积累的。 毕竟,燕国本土腹地,已经百年没有大战事了。 十二月初,永乐军占领了隋州北部边境的一些郡县。兵临隋州重镇金台郡府城外时,已经疲惫不堪,无法继续攻城了。 元晚河遂命全军撤回距离金台郡最近的五道县,进入休整战备状态,待来年春天再继续东进。 燕军虽然更耐寒,但也受不了天天在冰天雪地里折腾,于是也停止反攻,与永乐军形成对峙局面。 紧接着,便要迎来正月新年了。 日子突然就慢了下来。之前每天不分昼夜,时刻都在谋划、奔命。如今,紧绷的心境猛地松弛了,情感的纹路便清晰起来。 元晚河披着狐裘站在雪地里,伸手去接一片雪花。那雪花落得好慢啊,在空中飘飘荡荡,把她的心都荡远了。 她的心,飘向了遥远的江南。那里的冬天不冷,那里有最精致的楼台,有最儒雅的男子,还有她最亲爱的女儿。 她想她的女儿一一,很想,很想。 她快半岁了,肯定长大长胖了,长得更可爱了。不知长得更像父亲还是更像母亲,都说女儿像父亲。 元晚河有些后悔,不该让白潞安把女儿带走的。本来女儿是她历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偏偏被他霸占走了,让她忍受母女分离这种世间最最苦的苦。 也许,白潞安是怀着一点恶意的。他故意要让她尝受这种痛苦,让她明白,作出某些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 雪越下越大,佐澜淇为她撑上了一柄伞。 “主人,回屋里去吧,冷。” “佐澜淇,我孤独,寂寞,冷。” “回屋里就不冷了。” “不冷,但还是孤独,寂寞。” “主人是想喝酒了吗” “好主意。” 其实佐澜淇早有准备,两坛子酒已经在屋里的暖炕上摆着了。 元晚河打开坛封,深深一嗅,浓烈的酒气冲得她浑身一哆嗦。“哇,是西疆紫梅吗” “是,我们弥药人最爱喝的酒。” “嗯,这酒后劲儿有点大。”元晚河想起她第一次被关进大理寺监牢时,宇文欢给她送来的就是西疆紫梅酒,喝完以后好嗨哟,发酒疯发到了成思帝和众大臣面前 “不过,我现在就需要劲儿大的酒,醒醒脑子。”她盘腿坐下,指挥佐澜淇“来,坐我对面,陪喝” 佐澜淇在她对面坐下,倒了两碗酒。他非常实诚,每一碗都倒得满满的,淡紫色的酒液在碗口张成了一个剔透莹润的弧度。 屋外的雪悄悄地下,屋里的酒静静地喝。 佐澜淇本来就话不多,元晚河这次也出奇安静。 都不说话,就只能一碗接一碗地喝。一个半坛子的酒下去,元晚河已经四仰八叉地躺了,佐澜淇还是岿然端坐面不改色,就跟刚才灌下肚的都是鸡汤一样。 阅址 狂风,暴雪,极寒。这一年的冬天,极度恶劣。 受天气影响,永乐军向东推进的速度大大降低,还不时出现大规模冻伤减员的情况。 在极寒天气下作战,元晚河也没有经验。她大部分的经验,还都是在相对温暖的南方战场积累的。 毕竟,燕国本土腹地,已经百年没有大战事了。 十二月初,永乐军占领了隋州北部边境的一些郡县。兵临隋州重镇金台郡府城外时,已经疲惫不堪,无法继续攻城了。 元晚河遂命全军撤回距离金台郡最近的五道县,进入休整战备状态,待来年春天再继续东进。 燕军虽然更耐寒,但也受不了天天在冰天雪地里折腾,于是也停止反攻,与永乐军形成对峙局面。 紧接着,便要迎来正月新年了。 日子突然就慢了下来。之前每天不分昼夜,时刻都在谋划、奔命。如今,紧绷的心境猛地松弛了,情感的纹路便清晰起来。 元晚河披着狐裘站在雪地里,伸手去接一片雪花。那雪花落得好慢啊,在空中飘飘荡荡,把她的心都荡远了。 她的心,飘向了遥远的江南。那里的冬天不冷,那里有最精致的楼台,有最儒雅的男子,还有她最亲爱的女儿。 她想她的女儿一一,很想,很想。 她快半岁了,肯定长大长胖了,长得更可爱了。不知长得更像父亲还是更像母亲,都说女儿像父亲。 元晚河有些后悔,不该让白潞安把女儿带走的。本来女儿是她历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偏偏被他霸占走了,让她忍受母女分离这种世间最最苦的苦。 也许,白潞安是怀着一点恶意的。他故意要让她尝受这种痛苦,让她明白,作出某些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 雪越下越大,佐澜淇为她撑上了一柄伞。 “主人,回屋里去吧,冷。” “佐澜淇,我孤独,寂寞,冷。” “回屋里就不冷了。” “不冷,但还是孤独,寂寞。” “主人是想喝酒了吗” “好主意。” 其实佐澜淇早有准备,两坛子酒已经在屋里的暖炕上摆着了。 元晚河打开坛封,深深一嗅,浓烈的酒气冲得她浑身一哆嗦。“哇,是西疆紫梅吗” “是,我们弥药人最爱喝的酒。” “嗯,这酒后劲儿有点大。”元晚河想起她第一次被关进大理寺监牢时,宇文欢给她送来的就是西疆紫梅酒,喝完以后好嗨哟,发酒疯发到了成思帝和众大臣面前 “不过,我现在就需要劲儿大的酒,醒醒脑子。”她盘腿坐下,指挥佐澜淇“来,坐我对面,陪喝” 佐澜淇在她对面坐下,倒了两碗酒。他非常实诚,每一碗都倒得满满的,淡紫色的酒液在碗口张成了一个剔透莹润的弧度。 屋外的雪悄悄地下,屋里的酒静静地喝。 佐澜淇本来就话不多,元晚河这次也出奇安静。 都不说话,就只能一碗接一碗地喝。一个半坛子的酒下去,元晚河已经四仰八叉地躺了,佐澜淇还是岿然端坐面不改色,就跟刚才灌下肚的都是鸡汤一样。 阅址 狂风,暴雪,极寒。这一年的冬天,极度恶劣。 受天气影响,永乐军向东推进的速度大大降低,还不时出现大规模冻伤减员的情况。 在极寒天气下作战,元晚河也没有经验。她大部分的经验,还都是在相对温暖的南方战场积累的。 毕竟,燕国本土腹地,已经百年没有大战事了。 十二月初,永乐军占领了隋州北部边境的一些郡县。兵临隋州重镇金台郡府城外时,已经疲惫不堪,无法继续攻城了。 元晚河遂命全军撤回距离金台郡最近的五道县,进入休整战备状态,待来年春天再继续东进。 燕军虽然更耐寒,但也受不了天天在冰天雪地里折腾,于是也停止反攻,与永乐军形成对峙局面。 紧接着,便要迎来正月新年了。 日子突然就慢了下来。之前每天不分昼夜,时刻都在谋划、奔命。如今,紧绷的心境猛地松弛了,情感的纹路便清晰起来。 元晚河披着狐裘站在雪地里,伸手去接一片雪花。那雪花落得好慢啊,在空中飘飘荡荡,把她的心都荡远了。 她的心,飘向了遥远的江南。那里的冬天不冷,那里有最精致的楼台,有最儒雅的男子,还有她最亲爱的女儿。 她想她的女儿一一,很想,很想。 她快半岁了,肯定长大长胖了,长得更可爱了。不知长得更像父亲还是更像母亲,都说女儿像父亲。 元晚河有些后悔,不该让白潞安把女儿带走的。本来女儿是她历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偏偏被他霸占走了,让她忍受母女分离这种世间最最苦的苦。 也许,白潞安是怀着一点恶意的。他故意要让她尝受这种痛苦,让她明白,作出某些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 雪越下越大,佐澜淇为她撑上了一柄伞。 “主人,回屋里去吧,冷。” “佐澜淇,我孤独,寂寞,冷。” “回屋里就不冷了。” “不冷,但还是孤独,寂寞。” “主人是想喝酒了吗” “好主意。” 其实佐澜淇早有准备,两坛子酒已经在屋里的暖炕上摆着了。 元晚河打开坛封,深深一嗅,浓烈的酒气冲得她浑身一哆嗦。“哇,是西疆紫梅吗” “是,我们弥药人最爱喝的酒。” “嗯,这酒后劲儿有点大。”元晚河想起她第一次被关进大理寺监牢时,宇文欢给她送来的就是西疆紫梅酒,喝完以后好嗨哟,发酒疯发到了成思帝和众大臣面前 “不过,我现在就需要劲儿大的酒,醒醒脑子。”她盘腿坐下,指挥佐澜淇“来,坐我对面,陪喝” 佐澜淇在她对面坐下,倒了两碗酒。他非常实诚,每一碗都倒得满满的,淡紫色的酒液在碗口张成了一个剔透莹润的弧度。 屋外的雪悄悄地下,屋里的酒静静地喝。 佐澜淇本来就话不多,元晚河这次也出奇安静。 都不说话,就只能一碗接一碗地喝。一个半坛子的酒下去,元晚河已经四仰八叉地躺了,佐澜淇还是岿然端坐面不改色,就跟刚才灌下肚的都是鸡汤一样。 阅址 狂风,暴雪,极寒。这一年的冬天,极度恶劣。 受天气影响,永乐军向东推进的速度大大降低,还不时出现大规模冻伤减员的情况。 在极寒天气下作战,元晚河也没有经验。她大部分的经验,还都是在相对温暖的南方战场积累的。 毕竟,燕国本土腹地,已经百年没有大战事了。 十二月初,永乐军占领了隋州北部边境的一些郡县。兵临隋州重镇金台郡府城外时,已经疲惫不堪,无法继续攻城了。 元晚河遂命全军撤回距离金台郡最近的五道县,进入休整战备状态,待来年春天再继续东进。 燕军虽然更耐寒,但也受不了天天在冰天雪地里折腾,于是也停止反攻,与永乐军形成对峙局面。 紧接着,便要迎来正月新年了。 日子突然就慢了下来。之前每天不分昼夜,时刻都在谋划、奔命。如今,紧绷的心境猛地松弛了,情感的纹路便清晰起来。 元晚河披着狐裘站在雪地里,伸手去接一片雪花。那雪花落得好慢啊,在空中飘飘荡荡,把她的心都荡远了。 她的心,飘向了遥远的江南。那里的冬天不冷,那里有最精致的楼台,有最儒雅的男子,还有她最亲爱的女儿。 她想她的女儿一一,很想,很想。 她快半岁了,肯定长大长胖了,长得更可爱了。不知长得更像父亲还是更像母亲,都说女儿像父亲。 元晚河有些后悔,不该让白潞安把女儿带走的。本来女儿是她历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偏偏被他霸占走了,让她忍受母女分离这种世间最最苦的苦。 也许,白潞安是怀着一点恶意的。他故意要让她尝受这种痛苦,让她明白,作出某些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 雪越下越大,佐澜淇为她撑上了一柄伞。 “主人,回屋里去吧,冷。” “佐澜淇,我孤独,寂寞,冷。” “回屋里就不冷了。” “不冷,但还是孤独,寂寞。” “主人是想喝酒了吗” “好主意。” 其实佐澜淇早有准备,两坛子酒已经在屋里的暖炕上摆着了。 元晚河打开坛封,深深一嗅,浓烈的酒气冲得她浑身一哆嗦。“哇,是西疆紫梅吗” “是,我们弥药人最爱喝的酒。” “嗯,这酒后劲儿有点大。”元晚河想起她第一次被关进大理寺监牢时,宇文欢给她送来的就是西疆紫梅酒,喝完以后好嗨哟,发酒疯发到了成思帝和众大臣面前 “不过,我现在就需要劲儿大的酒,醒醒脑子。”她盘腿坐下,指挥佐澜淇“来,坐我对面,陪喝” 佐澜淇在她对面坐下,倒了两碗酒。他非常实诚,每一碗都倒得满满的,淡紫色的酒液在碗口张成了一个剔透莹润的弧度。 屋外的雪悄悄地下,屋里的酒静静地喝。 佐澜淇本来就话不多,元晚河这次也出奇安静。 都不说话,就只能一碗接一碗地喝。一个半坛子的酒下去,元晚河已经四仰八叉地躺了,佐澜淇还是岿然端坐面不改色,就跟刚才灌下肚的都是鸡汤一样。 阅址 狂风,暴雪,极寒。这一年的冬天,极度恶劣。 受天气影响,永乐军向东推进的速度大大降低,还不时出现大规模冻伤减员的情况。 在极寒天气下作战,元晚河也没有经验。她大部分的经验,还都是在相对温暖的南方战场积累的。 毕竟,燕国本土腹地,已经百年没有大战事了。 十二月初,永乐军占领了隋州北部边境的一些郡县。兵临隋州重镇金台郡府城外时,已经疲惫不堪,无法继续攻城了。 元晚河遂命全军撤回距离金台郡最近的五道县,进入休整战备状态,待来年春天再继续东进。 燕军虽然更耐寒,但也受不了天天在冰天雪地里折腾,于是也停止反攻,与永乐军形成对峙局面。 紧接着,便要迎来正月新年了。 日子突然就慢了下来。之前每天不分昼夜,时刻都在谋划、奔命。如今,紧绷的心境猛地松弛了,情感的纹路便清晰起来。 元晚河披着狐裘站在雪地里,伸手去接一片雪花。那雪花落得好慢啊,在空中飘飘荡荡,把她的心都荡远了。 她的心,飘向了遥远的江南。那里的冬天不冷,那里有最精致的楼台,有最儒雅的男子,还有她最亲爱的女儿。 她想她的女儿一一,很想,很想。 她快半岁了,肯定长大长胖了,长得更可爱了。不知长得更像父亲还是更像母亲,都说女儿像父亲。 元晚河有些后悔,不该让白潞安把女儿带走的。本来女儿是她历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偏偏被他霸占走了,让她忍受母女分离这种世间最最苦的苦。 也许,白潞安是怀着一点恶意的。他故意要让她尝受这种痛苦,让她明白,作出某些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 雪越下越大,佐澜淇为她撑上了一柄伞。 “主人,回屋里去吧,冷。” “佐澜淇,我孤独,寂寞,冷。” “回屋里就不冷了。” “不冷,但还是孤独,寂寞。” “主人是想喝酒了吗” “好主意。” 其实佐澜淇早有准备,两坛子酒已经在屋里的暖炕上摆着了。 元晚河打开坛封,深深一嗅,浓烈的酒气冲得她浑身一哆嗦。“哇,是西疆紫梅吗” “是,我们弥药人最爱喝的酒。” “嗯,这酒后劲儿有点大。”元晚河想起她第一次被关进大理寺监牢时,宇文欢给她送来的就是西疆紫梅酒,喝完以后好嗨哟,发酒疯发到了成思帝和众大臣面前 “不过,我现在就需要劲儿大的酒,醒醒脑子。”她盘腿坐下,指挥佐澜淇“来,坐我对面,陪喝” 佐澜淇在她对面坐下,倒了两碗酒。他非常实诚,每一碗都倒得满满的,淡紫色的酒液在碗口张成了一个剔透莹润的弧度。 屋外的雪悄悄地下,屋里的酒静静地喝。 佐澜淇本来就话不多,元晚河这次也出奇安静。 都不说话,就只能一碗接一碗地喝。一个半坛子的酒下去,元晚河已经四仰八叉地躺了,佐澜淇还是岿然端坐面不改色,就跟刚才灌下肚的都是鸡汤一样。 阅址 狂风,暴雪,极寒。这一年的冬天,极度恶劣。 受天气影响,永乐军向东推进的速度大大降低,还不时出现大规模冻伤减员的情况。 在极寒天气下作战,元晚河也没有经验。她大部分的经验,还都是在相对温暖的南方战场积累的。 毕竟,燕国本土腹地,已经百年没有大战事了。 十二月初,永乐军占领了隋州北部边境的一些郡县。兵临隋州重镇金台郡府城外时,已经疲惫不堪,无法继续攻城了。 元晚河遂命全军撤回距离金台郡最近的五道县,进入休整战备状态,待来年春天再继续东进。 燕军虽然更耐寒,但也受不了天天在冰天雪地里折腾,于是也停止反攻,与永乐军形成对峙局面。 紧接着,便要迎来正月新年了。 日子突然就慢了下来。之前每天不分昼夜,时刻都在谋划、奔命。如今,紧绷的心境猛地松弛了,情感的纹路便清晰起来。 元晚河披着狐裘站在雪地里,伸手去接一片雪花。那雪花落得好慢啊,在空中飘飘荡荡,把她的心都荡远了。 她的心,飘向了遥远的江南。那里的冬天不冷,那里有最精致的楼台,有最儒雅的男子,还有她最亲爱的女儿。 她想她的女儿一一,很想,很想。 她快半岁了,肯定长大长胖了,长得更可爱了。不知长得更像父亲还是更像母亲,都说女儿像父亲。 元晚河有些后悔,不该让白潞安把女儿带走的。本来女儿是她历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偏偏被他霸占走了,让她忍受母女分离这种世间最最苦的苦。 也许,白潞安是怀着一点恶意的。他故意要让她尝受这种痛苦,让她明白,作出某些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 雪越下越大,佐澜淇为她撑上了一柄伞。 “主人,回屋里去吧,冷。” “佐澜淇,我孤独,寂寞,冷。” “回屋里就不冷了。” “不冷,但还是孤独,寂寞。” “主人是想喝酒了吗” “好主意。” 其实佐澜淇早有准备,两坛子酒已经在屋里的暖炕上摆着了。 元晚河打开坛封,深深一嗅,浓烈的酒气冲得她浑身一哆嗦。“哇,是西疆紫梅吗” “是,我们弥药人最爱喝的酒。” “嗯,这酒后劲儿有点大。”元晚河想起她第一次被关进大理寺监牢时,宇文欢给她送来的就是西疆紫梅酒,喝完以后好嗨哟,发酒疯发到了成思帝和众大臣面前 “不过,我现在就需要劲儿大的酒,醒醒脑子。”她盘腿坐下,指挥佐澜淇“来,坐我对面,陪喝” 佐澜淇在她对面坐下,倒了两碗酒。他非常实诚,每一碗都倒得满满的,淡紫色的酒液在碗口张成了一个剔透莹润的弧度。 屋外的雪悄悄地下,屋里的酒静静地喝。 佐澜淇本来就话不多,元晚河这次也出奇安静。 都不说话,就只能一碗接一碗地喝。一个半坛子的酒下去,元晚河已经四仰八叉地躺了,佐澜淇还是岿然端坐面不改色,就跟刚才灌下肚的都是鸡汤一样。 阅址 狂风,暴雪,极寒。这一年的冬天,极度恶劣。 受天气影响,永乐军向东推进的速度大大降低,还不时出现大规模冻伤减员的情况。 在极寒天气下作战,元晚河也没有经验。她大部分的经验,还都是在相对温暖的南方战场积累的。 毕竟,燕国本土腹地,已经百年没有大战事了。 十二月初,永乐军占领了隋州北部边境的一些郡县。兵临隋州重镇金台郡府城外时,已经疲惫不堪,无法继续攻城了。 元晚河遂命全军撤回距离金台郡最近的五道县,进入休整战备状态,待来年春天再继续东进。 燕军虽然更耐寒,但也受不了天天在冰天雪地里折腾,于是也停止反攻,与永乐军形成对峙局面。 紧接着,便要迎来正月新年了。 日子突然就慢了下来。之前每天不分昼夜,时刻都在谋划、奔命。如今,紧绷的心境猛地松弛了,情感的纹路便清晰起来。 元晚河披着狐裘站在雪地里,伸手去接一片雪花。那雪花落得好慢啊,在空中飘飘荡荡,把她的心都荡远了。 她的心,飘向了遥远的江南。那里的冬天不冷,那里有最精致的楼台,有最儒雅的男子,还有她最亲爱的女儿。 她想她的女儿一一,很想,很想。 她快半岁了,肯定长大长胖了,长得更可爱了。不知长得更像父亲还是更像母亲,都说女儿像父亲。 元晚河有些后悔,不该让白潞安把女儿带走的。本来女儿是她历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偏偏被他霸占走了,让她忍受母女分离这种世间最最苦的苦。 也许,白潞安是怀着一点恶意的。他故意要让她尝受这种痛苦,让她明白,作出某些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 雪越下越大,佐澜淇为她撑上了一柄伞。 “主人,回屋里去吧,冷。” “佐澜淇,我孤独,寂寞,冷。” “回屋里就不冷了。” “不冷,但还是孤独,寂寞。” “主人是想喝酒了吗” “好主意。” 其实佐澜淇早有准备,两坛子酒已经在屋里的暖炕上摆着了。 元晚河打开坛封,深深一嗅,浓烈的酒气冲得她浑身一哆嗦。“哇,是西疆紫梅吗” “是,我们弥药人最爱喝的酒。” “嗯,这酒后劲儿有点大。”元晚河想起她第一次被关进大理寺监牢时,宇文欢给她送来的就是西疆紫梅酒,喝完以后好嗨哟,发酒疯发到了成思帝和众大臣面前 “不过,我现在就需要劲儿大的酒,醒醒脑子。”她盘腿坐下,指挥佐澜淇“来,坐我对面,陪喝” 佐澜淇在她对面坐下,倒了两碗酒。他非常实诚,每一碗都倒得满满的,淡紫色的酒液在碗口张成了一个剔透莹润的弧度。 屋外的雪悄悄地下,屋里的酒静静地喝。 佐澜淇本来就话不多,元晚河这次也出奇安静。 都不说话,就只能一碗接一碗地喝。一个半坛子的酒下去,元晚河已经四仰八叉地躺了,佐澜淇还是岿然端坐面不改色,就跟刚才灌下肚的都是鸡汤一样。 阅址 狂风,暴雪,极寒。这一年的冬天,极度恶劣。 受天气影响,永乐军向东推进的速度大大降低,还不时出现大规模冻伤减员的情况。 在极寒天气下作战,元晚河也没有经验。她大部分的经验,还都是在相对温暖的南方战场积累的。 毕竟,燕国本土腹地,已经百年没有大战事了。 十二月初,永乐军占领了隋州北部边境的一些郡县。兵临隋州重镇金台郡府城外时,已经疲惫不堪,无法继续攻城了。 元晚河遂命全军撤回距离金台郡最近的五道县,进入休整战备状态,待来年春天再继续东进。 燕军虽然更耐寒,但也受不了天天在冰天雪地里折腾,于是也停止反攻,与永乐军形成对峙局面。 紧接着,便要迎来正月新年了。 日子突然就慢了下来。之前每天不分昼夜,时刻都在谋划、奔命。如今,紧绷的心境猛地松弛了,情感的纹路便清晰起来。 元晚河披着狐裘站在雪地里,伸手去接一片雪花。那雪花落得好慢啊,在空中飘飘荡荡,把她的心都荡远了。 她的心,飘向了遥远的江南。那里的冬天不冷,那里有最精致的楼台,有最儒雅的男子,还有她最亲爱的女儿。 她想她的女儿一一,很想,很想。 她快半岁了,肯定长大长胖了,长得更可爱了。不知长得更像父亲还是更像母亲,都说女儿像父亲。 元晚河有些后悔,不该让白潞安把女儿带走的。本来女儿是她历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偏偏被他霸占走了,让她忍受母女分离这种世间最最苦的苦。 也许,白潞安是怀着一点恶意的。他故意要让她尝受这种痛苦,让她明白,作出某些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 雪越下越大,佐澜淇为她撑上了一柄伞。 “主人,回屋里去吧,冷。” “佐澜淇,我孤独,寂寞,冷。” “回屋里就不冷了。” “不冷,但还是孤独,寂寞。” “主人是想喝酒了吗” “好主意。” 其实佐澜淇早有准备,两坛子酒已经在屋里的暖炕上摆着了。 元晚河打开坛封,深深一嗅,浓烈的酒气冲得她浑身一哆嗦。“哇,是西疆紫梅吗” “是,我们弥药人最爱喝的酒。” “嗯,这酒后劲儿有点大。”元晚河想起她第一次被关进大理寺监牢时,宇文欢给她送来的就是西疆紫梅酒,喝完以后好嗨哟,发酒疯发到了成思帝和众大臣面前 “不过,我现在就需要劲儿大的酒,醒醒脑子。”她盘腿坐下,指挥佐澜淇“来,坐我对面,陪喝” 佐澜淇在她对面坐下,倒了两碗酒。他非常实诚,每一碗都倒得满满的,淡紫色的酒液在碗口张成了一个剔透莹润的弧度。 屋外的雪悄悄地下,屋里的酒静静地喝。 佐澜淇本来就话不多,元晚河这次也出奇安静。 都不说话,就只能一碗接一碗地喝。一个半坛子的酒下去,元晚河已经四仰八叉地躺了,佐澜淇还是岿然端坐面不改色,就跟刚才灌下肚的都是鸡汤一样。 阅址 狂风,暴雪,极寒。这一年的冬天,极度恶劣。 受天气影响,永乐军向东推进的速度大大降低,还不时出现大规模冻伤减员的情况。 在极寒天气下作战,元晚河也没有经验。她大部分的经验,还都是在相对温暖的南方战场积累的。 毕竟,燕国本土腹地,已经百年没有大战事了。 十二月初,永乐军占领了隋州北部边境的一些郡县。兵临隋州重镇金台郡府城外时,已经疲惫不堪,无法继续攻城了。 元晚河遂命全军撤回距离金台郡最近的五道县,进入休整战备状态,待来年春天再继续东进。 燕军虽然更耐寒,但也受不了天天在冰天雪地里折腾,于是也停止反攻,与永乐军形成对峙局面。 紧接着,便要迎来正月新年了。 日子突然就慢了下来。之前每天不分昼夜,时刻都在谋划、奔命。如今,紧绷的心境猛地松弛了,情感的纹路便清晰起来。 元晚河披着狐裘站在雪地里,伸手去接一片雪花。那雪花落得好慢啊,在空中飘飘荡荡,把她的心都荡远了。 她的心,飘向了遥远的江南。那里的冬天不冷,那里有最精致的楼台,有最儒雅的男子,还有她最亲爱的女儿。 她想她的女儿一一,很想,很想。 她快半岁了,肯定长大长胖了,长得更可爱了。不知长得更像父亲还是更像母亲,都说女儿像父亲。 元晚河有些后悔,不该让白潞安把女儿带走的。本来女儿是她历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偏偏被他霸占走了,让她忍受母女分离这种世间最最苦的苦。 也许,白潞安是怀着一点恶意的。他故意要让她尝受这种痛苦,让她明白,作出某些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 雪越下越大,佐澜淇为她撑上了一柄伞。 “主人,回屋里去吧,冷。” “佐澜淇,我孤独,寂寞,冷。” “回屋里就不冷了。” “不冷,但还是孤独,寂寞。” “主人是想喝酒了吗” “好主意。” 其实佐澜淇早有准备,两坛子酒已经在屋里的暖炕上摆着了。 元晚河打开坛封,深深一嗅,浓烈的酒气冲得她浑身一哆嗦。“哇,是西疆紫梅吗” “是,我们弥药人最爱喝的酒。” “嗯,这酒后劲儿有点大。”元晚河想起她第一次被关进大理寺监牢时,宇文欢给她送来的就是西疆紫梅酒,喝完以后好嗨哟,发酒疯发到了成思帝和众大臣面前 “不过,我现在就需要劲儿大的酒,醒醒脑子。”她盘腿坐下,指挥佐澜淇“来,坐我对面,陪喝” 佐澜淇在她对面坐下,倒了两碗酒。他非常实诚,每一碗都倒得满满的,淡紫色的酒液在碗口张成了一个剔透莹润的弧度。 屋外的雪悄悄地下,屋里的酒静静地喝。 佐澜淇本来就话不多,元晚河这次也出奇安静。 都不说话,就只能一碗接一碗地喝。一个半坛子的酒下去,元晚河已经四仰八叉地躺了,佐澜淇还是岿然端坐面不改色,就跟刚才灌下肚的都是鸡汤一样。 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36 主人喜欢我什么 小帅哥酒量不错啊呵呵呵咯”元晚河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很丧失形象。 “主人还喝吗” “喝扶、扶我起来、我还能抢救一下” 他把她扶起来,教她的身体坐正,又给她满上一碗。 元晚河盯着那碗酒,幽幽地说“佐澜淇,你知不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 佐澜淇抬眼,定定看着她。 “你长得帅,做事也厉害,完美到不行不行的,咯” 佐澜淇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对于主人的夸赞无动于衷。 “不过,我最最喜欢的,还是你的听话。”她双手托着酡红的脸颊,“嗯,对,就是听话。我要干什么,你都配合。我喜欢干什么,你都支持。好多男人,成天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逼逼叨叨叨叨逼逼,就想把女人掌控在自己手里。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很尊重我。” 她从来不会和佐澜淇说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醉了。 佐澜淇的眉头轻轻颦了一下。 “那么我想知道,主人对我的喜欢,是怎样一种喜欢。” “可能就是喜欢你在我身边吧。和你待着,我很舒服。” “那主人是更喜欢和定王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 “呃”元晚河挠挠鬓角,“你和他不一样啦。” “如何不一样。”小帅哥很执着。 元晚河的目光倏然深了些。她端起碗,“喝酒喝酒,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等等。”佐澜淇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不教她喝。 元晚河想发飙,这臭小子还没完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牵住她耳边的碎发,拂开去。 “头发都掉酒里了。” 她看着他,笑起来。那笑容像一朵腊月的嫩梅,在他的指尖绽开。 蛰伏等待的日子漫长又无聊,不过偶尔也有小惊喜。 南嘉来了。 她自打从箬南逃回朔都,将元晚河的嘱托带给大长公主之后,就被大长公主留在镇国开府当差。 当她听说元晚河从西边起事以后,就毅然投奔。 一对主仆,同时也是旧友,相见自是喜悦。让元晚河更开心的是,身边的亲近之人终于有个女的了,晚上两个好闺蜜可以缩在一张床上说体己话了。 果然,这天晚上她们的聊天就十分深入。 元晚河“啊,太无聊了,这小破县,啥好玩儿的都没有,连个喝酒听曲儿的地方都没有。” 南嘉“我也觉得奇怪,这五道县紧邻着金台郡,那金台府城的繁华,它怎么一星半点都没沾上呢。” 元晚河“对哦,你来找我的时候,应该路过了金台郡,那城里很繁华么” 南嘉“可不是,金台郡乃中北富庶之地,朔都城里有的东西,金台府城里都有。” 元晚河“哈,也有仙伶馆” 南嘉“呃有是有的” 元晚河“好想去啊” 南嘉“等开春以后,殿下把那金台郡打下来,就能去了。” 元晚河“好吧” 第二天,元晚河顶着一对黑眼圈对南嘉说“我等不到开春了。昨晚激动得一夜没睡,我想今天就去玩一遭。” 阅址 小帅哥酒量不错啊呵呵呵咯”元晚河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很丧失形象。 “主人还喝吗” “喝扶、扶我起来、我还能抢救一下” 他把她扶起来,教她的身体坐正,又给她满上一碗。 元晚河盯着那碗酒,幽幽地说“佐澜淇,你知不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 佐澜淇抬眼,定定看着她。 “你长得帅,做事也厉害,完美到不行不行的,咯” 佐澜淇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对于主人的夸赞无动于衷。 “不过,我最最喜欢的,还是你的听话。”她双手托着酡红的脸颊,“嗯,对,就是听话。我要干什么,你都配合。我喜欢干什么,你都支持。好多男人,成天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逼逼叨叨叨叨逼逼,就想把女人掌控在自己手里。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很尊重我。” 她从来不会和佐澜淇说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醉了。 佐澜淇的眉头轻轻颦了一下。 “那么我想知道,主人对我的喜欢,是怎样一种喜欢。” “可能就是喜欢你在我身边吧。和你待着,我很舒服。” “那主人是更喜欢和定王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 “呃”元晚河挠挠鬓角,“你和他不一样啦。” “如何不一样。”小帅哥很执着。 元晚河的目光倏然深了些。她端起碗,“喝酒喝酒,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等等。”佐澜淇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不教她喝。 元晚河想发飙,这臭小子还没完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牵住她耳边的碎发,拂开去。 “头发都掉酒里了。” 她看着他,笑起来。那笑容像一朵腊月的嫩梅,在他的指尖绽开。 蛰伏等待的日子漫长又无聊,不过偶尔也有小惊喜。 南嘉来了。 她自打从箬南逃回朔都,将元晚河的嘱托带给大长公主之后,就被大长公主留在镇国开府当差。 当她听说元晚河从西边起事以后,就毅然投奔。 一对主仆,同时也是旧友,相见自是喜悦。让元晚河更开心的是,身边的亲近之人终于有个女的了,晚上两个好闺蜜可以缩在一张床上说体己话了。 果然,这天晚上她们的聊天就十分深入。 元晚河“啊,太无聊了,这小破县,啥好玩儿的都没有,连个喝酒听曲儿的地方都没有。” 南嘉“我也觉得奇怪,这五道县紧邻着金台郡,那金台府城的繁华,它怎么一星半点都没沾上呢。” 元晚河“对哦,你来找我的时候,应该路过了金台郡,那城里很繁华么” 南嘉“可不是,金台郡乃中北富庶之地,朔都城里有的东西,金台府城里都有。” 元晚河“哈,也有仙伶馆” 南嘉“呃有是有的” 元晚河“好想去啊” 南嘉“等开春以后,殿下把那金台郡打下来,就能去了。” 元晚河“好吧” 第二天,元晚河顶着一对黑眼圈对南嘉说“我等不到开春了。昨晚激动得一夜没睡,我想今天就去玩一遭。” 阅址 小帅哥酒量不错啊呵呵呵咯”元晚河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很丧失形象。 “主人还喝吗” “喝扶、扶我起来、我还能抢救一下” 他把她扶起来,教她的身体坐正,又给她满上一碗。 元晚河盯着那碗酒,幽幽地说“佐澜淇,你知不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 佐澜淇抬眼,定定看着她。 “你长得帅,做事也厉害,完美到不行不行的,咯” 佐澜淇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对于主人的夸赞无动于衷。 “不过,我最最喜欢的,还是你的听话。”她双手托着酡红的脸颊,“嗯,对,就是听话。我要干什么,你都配合。我喜欢干什么,你都支持。好多男人,成天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逼逼叨叨叨叨逼逼,就想把女人掌控在自己手里。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很尊重我。” 她从来不会和佐澜淇说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醉了。 佐澜淇的眉头轻轻颦了一下。 “那么我想知道,主人对我的喜欢,是怎样一种喜欢。” “可能就是喜欢你在我身边吧。和你待着,我很舒服。” “那主人是更喜欢和定王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 “呃”元晚河挠挠鬓角,“你和他不一样啦。” “如何不一样。”小帅哥很执着。 元晚河的目光倏然深了些。她端起碗,“喝酒喝酒,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等等。”佐澜淇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不教她喝。 元晚河想发飙,这臭小子还没完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牵住她耳边的碎发,拂开去。 “头发都掉酒里了。” 她看着他,笑起来。那笑容像一朵腊月的嫩梅,在他的指尖绽开。 蛰伏等待的日子漫长又无聊,不过偶尔也有小惊喜。 南嘉来了。 她自打从箬南逃回朔都,将元晚河的嘱托带给大长公主之后,就被大长公主留在镇国开府当差。 当她听说元晚河从西边起事以后,就毅然投奔。 一对主仆,同时也是旧友,相见自是喜悦。让元晚河更开心的是,身边的亲近之人终于有个女的了,晚上两个好闺蜜可以缩在一张床上说体己话了。 果然,这天晚上她们的聊天就十分深入。 元晚河“啊,太无聊了,这小破县,啥好玩儿的都没有,连个喝酒听曲儿的地方都没有。” 南嘉“我也觉得奇怪,这五道县紧邻着金台郡,那金台府城的繁华,它怎么一星半点都没沾上呢。” 元晚河“对哦,你来找我的时候,应该路过了金台郡,那城里很繁华么” 南嘉“可不是,金台郡乃中北富庶之地,朔都城里有的东西,金台府城里都有。” 元晚河“哈,也有仙伶馆” 南嘉“呃有是有的” 元晚河“好想去啊” 南嘉“等开春以后,殿下把那金台郡打下来,就能去了。” 元晚河“好吧” 第二天,元晚河顶着一对黑眼圈对南嘉说“我等不到开春了。昨晚激动得一夜没睡,我想今天就去玩一遭。” 阅址 小帅哥酒量不错啊呵呵呵咯”元晚河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很丧失形象。 “主人还喝吗” “喝扶、扶我起来、我还能抢救一下” 他把她扶起来,教她的身体坐正,又给她满上一碗。 元晚河盯着那碗酒,幽幽地说“佐澜淇,你知不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 佐澜淇抬眼,定定看着她。 “你长得帅,做事也厉害,完美到不行不行的,咯” 佐澜淇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对于主人的夸赞无动于衷。 “不过,我最最喜欢的,还是你的听话。”她双手托着酡红的脸颊,“嗯,对,就是听话。我要干什么,你都配合。我喜欢干什么,你都支持。好多男人,成天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逼逼叨叨叨叨逼逼,就想把女人掌控在自己手里。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很尊重我。” 她从来不会和佐澜淇说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醉了。 佐澜淇的眉头轻轻颦了一下。 “那么我想知道,主人对我的喜欢,是怎样一种喜欢。” “可能就是喜欢你在我身边吧。和你待着,我很舒服。” “那主人是更喜欢和定王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 “呃”元晚河挠挠鬓角,“你和他不一样啦。” “如何不一样。”小帅哥很执着。 元晚河的目光倏然深了些。她端起碗,“喝酒喝酒,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等等。”佐澜淇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不教她喝。 元晚河想发飙,这臭小子还没完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牵住她耳边的碎发,拂开去。 “头发都掉酒里了。” 她看着他,笑起来。那笑容像一朵腊月的嫩梅,在他的指尖绽开。 蛰伏等待的日子漫长又无聊,不过偶尔也有小惊喜。 南嘉来了。 她自打从箬南逃回朔都,将元晚河的嘱托带给大长公主之后,就被大长公主留在镇国开府当差。 当她听说元晚河从西边起事以后,就毅然投奔。 一对主仆,同时也是旧友,相见自是喜悦。让元晚河更开心的是,身边的亲近之人终于有个女的了,晚上两个好闺蜜可以缩在一张床上说体己话了。 果然,这天晚上她们的聊天就十分深入。 元晚河“啊,太无聊了,这小破县,啥好玩儿的都没有,连个喝酒听曲儿的地方都没有。” 南嘉“我也觉得奇怪,这五道县紧邻着金台郡,那金台府城的繁华,它怎么一星半点都没沾上呢。” 元晚河“对哦,你来找我的时候,应该路过了金台郡,那城里很繁华么” 南嘉“可不是,金台郡乃中北富庶之地,朔都城里有的东西,金台府城里都有。” 元晚河“哈,也有仙伶馆” 南嘉“呃有是有的” 元晚河“好想去啊” 南嘉“等开春以后,殿下把那金台郡打下来,就能去了。” 元晚河“好吧” 第二天,元晚河顶着一对黑眼圈对南嘉说“我等不到开春了。昨晚激动得一夜没睡,我想今天就去玩一遭。” 阅址 小帅哥酒量不错啊呵呵呵咯”元晚河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很丧失形象。 “主人还喝吗” “喝扶、扶我起来、我还能抢救一下” 他把她扶起来,教她的身体坐正,又给她满上一碗。 元晚河盯着那碗酒,幽幽地说“佐澜淇,你知不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 佐澜淇抬眼,定定看着她。 “你长得帅,做事也厉害,完美到不行不行的,咯” 佐澜淇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对于主人的夸赞无动于衷。 “不过,我最最喜欢的,还是你的听话。”她双手托着酡红的脸颊,“嗯,对,就是听话。我要干什么,你都配合。我喜欢干什么,你都支持。好多男人,成天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逼逼叨叨叨叨逼逼,就想把女人掌控在自己手里。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很尊重我。” 她从来不会和佐澜淇说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醉了。 佐澜淇的眉头轻轻颦了一下。 “那么我想知道,主人对我的喜欢,是怎样一种喜欢。” “可能就是喜欢你在我身边吧。和你待着,我很舒服。” “那主人是更喜欢和定王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 “呃”元晚河挠挠鬓角,“你和他不一样啦。” “如何不一样。”小帅哥很执着。 元晚河的目光倏然深了些。她端起碗,“喝酒喝酒,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等等。”佐澜淇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不教她喝。 元晚河想发飙,这臭小子还没完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牵住她耳边的碎发,拂开去。 “头发都掉酒里了。” 她看着他,笑起来。那笑容像一朵腊月的嫩梅,在他的指尖绽开。 蛰伏等待的日子漫长又无聊,不过偶尔也有小惊喜。 南嘉来了。 她自打从箬南逃回朔都,将元晚河的嘱托带给大长公主之后,就被大长公主留在镇国开府当差。 当她听说元晚河从西边起事以后,就毅然投奔。 一对主仆,同时也是旧友,相见自是喜悦。让元晚河更开心的是,身边的亲近之人终于有个女的了,晚上两个好闺蜜可以缩在一张床上说体己话了。 果然,这天晚上她们的聊天就十分深入。 元晚河“啊,太无聊了,这小破县,啥好玩儿的都没有,连个喝酒听曲儿的地方都没有。” 南嘉“我也觉得奇怪,这五道县紧邻着金台郡,那金台府城的繁华,它怎么一星半点都没沾上呢。” 元晚河“对哦,你来找我的时候,应该路过了金台郡,那城里很繁华么” 南嘉“可不是,金台郡乃中北富庶之地,朔都城里有的东西,金台府城里都有。” 元晚河“哈,也有仙伶馆” 南嘉“呃有是有的” 元晚河“好想去啊” 南嘉“等开春以后,殿下把那金台郡打下来,就能去了。” 元晚河“好吧” 第二天,元晚河顶着一对黑眼圈对南嘉说“我等不到开春了。昨晚激动得一夜没睡,我想今天就去玩一遭。” 阅址 小帅哥酒量不错啊呵呵呵咯”元晚河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很丧失形象。 “主人还喝吗” “喝扶、扶我起来、我还能抢救一下” 他把她扶起来,教她的身体坐正,又给她满上一碗。 元晚河盯着那碗酒,幽幽地说“佐澜淇,你知不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 佐澜淇抬眼,定定看着她。 “你长得帅,做事也厉害,完美到不行不行的,咯” 佐澜淇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对于主人的夸赞无动于衷。 “不过,我最最喜欢的,还是你的听话。”她双手托着酡红的脸颊,“嗯,对,就是听话。我要干什么,你都配合。我喜欢干什么,你都支持。好多男人,成天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逼逼叨叨叨叨逼逼,就想把女人掌控在自己手里。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很尊重我。” 她从来不会和佐澜淇说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醉了。 佐澜淇的眉头轻轻颦了一下。 “那么我想知道,主人对我的喜欢,是怎样一种喜欢。” “可能就是喜欢你在我身边吧。和你待着,我很舒服。” “那主人是更喜欢和定王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 “呃”元晚河挠挠鬓角,“你和他不一样啦。” “如何不一样。”小帅哥很执着。 元晚河的目光倏然深了些。她端起碗,“喝酒喝酒,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等等。”佐澜淇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不教她喝。 元晚河想发飙,这臭小子还没完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牵住她耳边的碎发,拂开去。 “头发都掉酒里了。” 她看着他,笑起来。那笑容像一朵腊月的嫩梅,在他的指尖绽开。 蛰伏等待的日子漫长又无聊,不过偶尔也有小惊喜。 南嘉来了。 她自打从箬南逃回朔都,将元晚河的嘱托带给大长公主之后,就被大长公主留在镇国开府当差。 当她听说元晚河从西边起事以后,就毅然投奔。 一对主仆,同时也是旧友,相见自是喜悦。让元晚河更开心的是,身边的亲近之人终于有个女的了,晚上两个好闺蜜可以缩在一张床上说体己话了。 果然,这天晚上她们的聊天就十分深入。 元晚河“啊,太无聊了,这小破县,啥好玩儿的都没有,连个喝酒听曲儿的地方都没有。” 南嘉“我也觉得奇怪,这五道县紧邻着金台郡,那金台府城的繁华,它怎么一星半点都没沾上呢。” 元晚河“对哦,你来找我的时候,应该路过了金台郡,那城里很繁华么” 南嘉“可不是,金台郡乃中北富庶之地,朔都城里有的东西,金台府城里都有。” 元晚河“哈,也有仙伶馆” 南嘉“呃有是有的” 元晚河“好想去啊” 南嘉“等开春以后,殿下把那金台郡打下来,就能去了。” 元晚河“好吧” 第二天,元晚河顶着一对黑眼圈对南嘉说“我等不到开春了。昨晚激动得一夜没睡,我想今天就去玩一遭。” 阅址 小帅哥酒量不错啊呵呵呵咯”元晚河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很丧失形象。 “主人还喝吗” “喝扶、扶我起来、我还能抢救一下” 他把她扶起来,教她的身体坐正,又给她满上一碗。 元晚河盯着那碗酒,幽幽地说“佐澜淇,你知不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 佐澜淇抬眼,定定看着她。 “你长得帅,做事也厉害,完美到不行不行的,咯” 佐澜淇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对于主人的夸赞无动于衷。 “不过,我最最喜欢的,还是你的听话。”她双手托着酡红的脸颊,“嗯,对,就是听话。我要干什么,你都配合。我喜欢干什么,你都支持。好多男人,成天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逼逼叨叨叨叨逼逼,就想把女人掌控在自己手里。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很尊重我。” 她从来不会和佐澜淇说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醉了。 佐澜淇的眉头轻轻颦了一下。 “那么我想知道,主人对我的喜欢,是怎样一种喜欢。” “可能就是喜欢你在我身边吧。和你待着,我很舒服。” “那主人是更喜欢和定王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 “呃”元晚河挠挠鬓角,“你和他不一样啦。” “如何不一样。”小帅哥很执着。 元晚河的目光倏然深了些。她端起碗,“喝酒喝酒,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等等。”佐澜淇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不教她喝。 元晚河想发飙,这臭小子还没完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牵住她耳边的碎发,拂开去。 “头发都掉酒里了。” 她看着他,笑起来。那笑容像一朵腊月的嫩梅,在他的指尖绽开。 蛰伏等待的日子漫长又无聊,不过偶尔也有小惊喜。 南嘉来了。 她自打从箬南逃回朔都,将元晚河的嘱托带给大长公主之后,就被大长公主留在镇国开府当差。 当她听说元晚河从西边起事以后,就毅然投奔。 一对主仆,同时也是旧友,相见自是喜悦。让元晚河更开心的是,身边的亲近之人终于有个女的了,晚上两个好闺蜜可以缩在一张床上说体己话了。 果然,这天晚上她们的聊天就十分深入。 元晚河“啊,太无聊了,这小破县,啥好玩儿的都没有,连个喝酒听曲儿的地方都没有。” 南嘉“我也觉得奇怪,这五道县紧邻着金台郡,那金台府城的繁华,它怎么一星半点都没沾上呢。” 元晚河“对哦,你来找我的时候,应该路过了金台郡,那城里很繁华么” 南嘉“可不是,金台郡乃中北富庶之地,朔都城里有的东西,金台府城里都有。” 元晚河“哈,也有仙伶馆” 南嘉“呃有是有的” 元晚河“好想去啊” 南嘉“等开春以后,殿下把那金台郡打下来,就能去了。” 元晚河“好吧” 第二天,元晚河顶着一对黑眼圈对南嘉说“我等不到开春了。昨晚激动得一夜没睡,我想今天就去玩一遭。” 阅址 小帅哥酒量不错啊呵呵呵咯”元晚河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很丧失形象。 “主人还喝吗” “喝扶、扶我起来、我还能抢救一下” 他把她扶起来,教她的身体坐正,又给她满上一碗。 元晚河盯着那碗酒,幽幽地说“佐澜淇,你知不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 佐澜淇抬眼,定定看着她。 “你长得帅,做事也厉害,完美到不行不行的,咯” 佐澜淇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对于主人的夸赞无动于衷。 “不过,我最最喜欢的,还是你的听话。”她双手托着酡红的脸颊,“嗯,对,就是听话。我要干什么,你都配合。我喜欢干什么,你都支持。好多男人,成天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逼逼叨叨叨叨逼逼,就想把女人掌控在自己手里。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很尊重我。” 她从来不会和佐澜淇说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醉了。 佐澜淇的眉头轻轻颦了一下。 “那么我想知道,主人对我的喜欢,是怎样一种喜欢。” “可能就是喜欢你在我身边吧。和你待着,我很舒服。” “那主人是更喜欢和定王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 “呃”元晚河挠挠鬓角,“你和他不一样啦。” “如何不一样。”小帅哥很执着。 元晚河的目光倏然深了些。她端起碗,“喝酒喝酒,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等等。”佐澜淇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不教她喝。 元晚河想发飙,这臭小子还没完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牵住她耳边的碎发,拂开去。 “头发都掉酒里了。” 她看着他,笑起来。那笑容像一朵腊月的嫩梅,在他的指尖绽开。 蛰伏等待的日子漫长又无聊,不过偶尔也有小惊喜。 南嘉来了。 她自打从箬南逃回朔都,将元晚河的嘱托带给大长公主之后,就被大长公主留在镇国开府当差。 当她听说元晚河从西边起事以后,就毅然投奔。 一对主仆,同时也是旧友,相见自是喜悦。让元晚河更开心的是,身边的亲近之人终于有个女的了,晚上两个好闺蜜可以缩在一张床上说体己话了。 果然,这天晚上她们的聊天就十分深入。 元晚河“啊,太无聊了,这小破县,啥好玩儿的都没有,连个喝酒听曲儿的地方都没有。” 南嘉“我也觉得奇怪,这五道县紧邻着金台郡,那金台府城的繁华,它怎么一星半点都没沾上呢。” 元晚河“对哦,你来找我的时候,应该路过了金台郡,那城里很繁华么” 南嘉“可不是,金台郡乃中北富庶之地,朔都城里有的东西,金台府城里都有。” 元晚河“哈,也有仙伶馆” 南嘉“呃有是有的” 元晚河“好想去啊” 南嘉“等开春以后,殿下把那金台郡打下来,就能去了。” 元晚河“好吧” 第二天,元晚河顶着一对黑眼圈对南嘉说“我等不到开春了。昨晚激动得一夜没睡,我想今天就去玩一遭。” 阅址 小帅哥酒量不错啊呵呵呵咯”元晚河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很丧失形象。 “主人还喝吗” “喝扶、扶我起来、我还能抢救一下” 他把她扶起来,教她的身体坐正,又给她满上一碗。 元晚河盯着那碗酒,幽幽地说“佐澜淇,你知不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 佐澜淇抬眼,定定看着她。 “你长得帅,做事也厉害,完美到不行不行的,咯” 佐澜淇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对于主人的夸赞无动于衷。 “不过,我最最喜欢的,还是你的听话。”她双手托着酡红的脸颊,“嗯,对,就是听话。我要干什么,你都配合。我喜欢干什么,你都支持。好多男人,成天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逼逼叨叨叨叨逼逼,就想把女人掌控在自己手里。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很尊重我。” 她从来不会和佐澜淇说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醉了。 佐澜淇的眉头轻轻颦了一下。 “那么我想知道,主人对我的喜欢,是怎样一种喜欢。” “可能就是喜欢你在我身边吧。和你待着,我很舒服。” “那主人是更喜欢和定王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 “呃”元晚河挠挠鬓角,“你和他不一样啦。” “如何不一样。”小帅哥很执着。 元晚河的目光倏然深了些。她端起碗,“喝酒喝酒,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等等。”佐澜淇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不教她喝。 元晚河想发飙,这臭小子还没完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牵住她耳边的碎发,拂开去。 “头发都掉酒里了。” 她看着他,笑起来。那笑容像一朵腊月的嫩梅,在他的指尖绽开。 蛰伏等待的日子漫长又无聊,不过偶尔也有小惊喜。 南嘉来了。 她自打从箬南逃回朔都,将元晚河的嘱托带给大长公主之后,就被大长公主留在镇国开府当差。 当她听说元晚河从西边起事以后,就毅然投奔。 一对主仆,同时也是旧友,相见自是喜悦。让元晚河更开心的是,身边的亲近之人终于有个女的了,晚上两个好闺蜜可以缩在一张床上说体己话了。 果然,这天晚上她们的聊天就十分深入。 元晚河“啊,太无聊了,这小破县,啥好玩儿的都没有,连个喝酒听曲儿的地方都没有。” 南嘉“我也觉得奇怪,这五道县紧邻着金台郡,那金台府城的繁华,它怎么一星半点都没沾上呢。” 元晚河“对哦,你来找我的时候,应该路过了金台郡,那城里很繁华么” 南嘉“可不是,金台郡乃中北富庶之地,朔都城里有的东西,金台府城里都有。” 元晚河“哈,也有仙伶馆” 南嘉“呃有是有的” 元晚河“好想去啊” 南嘉“等开春以后,殿下把那金台郡打下来,就能去了。” 元晚河“好吧” 第二天,元晚河顶着一对黑眼圈对南嘉说“我等不到开春了。昨晚激动得一夜没睡,我想今天就去玩一遭。” 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37 冒险猎艳 南嘉惊诧“今天怎么去那金台府城,还在燕军手里啊。” “咱们乔装改扮一下,溜进城里玩一晚上,明早再回来,没问题的。” 南嘉想了想,居然没再反对,“那好吧。” 这是个秘密出行计划。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佐澜淇。 首先,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反对,就算最后拗不过元晚河,也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玩不痛快。 其次,主公色瘾犯了,想玩美男子了这让下属们知道,面子有点过不去。 好歹有南嘉保护,好歹乔装改扮,好歹只玩一晚上,应该不会有啥危险的吧 风险,当然也是有的,毕竟现在两军对峙于金台郡边境,金台府城是燕军重点把守的地方。元晚河作为“叛军”主帅,孤身深入敌后,简直不要太刺激。 但她就是喜欢刺激,她就是不作死就难受的那类货色。正是金台府城充满了危险,才令她对那里的美郎官儿们更加憧憬。 行军打仗这么久了,每天与冰冷的刀剑为伍,与粗粝的武夫为伴,偶尔一闪念,倒十分想念李梵和他的琴音。 劳逸结合,是成功之母。偶尔给自己找找乐子、松松筋骨,日后才能更好地投入战斗 好,元晚河终于说服自己了。 这天也巧了,正好白晴和佐澜淇都外出巡防去了,当天回不来。留下来驻守的是关彤刚,他毕竟与元晚河没那么亲近,不便过问她的行踪。 午饭后,元晚河和南嘉改扮成本地村妇的模样,偷偷出了五道县,骑马奔向金台郡。 临走前,元晚河顺手提上了一把长刀,被南嘉叫住了“您打算拿着这把长刀进金台郡吗走不了半里路,就会被当作游贼拿下吧” 元晚河说“那也不能不带个东西防身啊。” 南嘉递给她一把匕首“这个防身够用了,真遇到什么事,再大的刀也没用,您现在要是反悔不去,还来得及。” 元晚河接过匕首,别在腰间,“反悔个屁走起” 不消半个时辰便顺利进入金台郡境内。踏雪又走了三十多里,便看见金台府城高大的城楼。 城门虽有重兵把守,但对来往进出的百姓并不设防。快到正月了,周边很多百姓进城买卖年货,元晚河和南嘉就随着人流顺利进城。 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元晚河说“接下来咱们该去哪儿呢” 南嘉说“以前我在西北开府当差的时候,来过几次金台府城,对这里还算熟悉。我知道城东有一家伶馆,当地的达官贵人常去那里听戏,漂亮男伶也是不少的。” “好嘞,走起” 南嘉说的这家伶馆,叫做蘅芜楼。门面甚是豪阔,竟和朔都仙伶馆有得一拼。看来这金台之地的富庶,名不虚传。 要是开春拿下了这金台郡,大军的开销就彻底解决了。元晚河心里盘算着。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正是伶馆生意最热闹的时候。门前车水马龙,人潮涌动,衣着华美的达官贵人陆续从香车软轿中下来,在侍从的搀扶下款款走入楼中。 元晚河和南嘉的行头寒酸了些,不过她们也没有受到阻拦,顺利进入楼中。 。 南嘉惊诧“今天怎么去那金台府城,还在燕军手里啊。” “咱们乔装改扮一下,溜进城里玩一晚上,明早再回来,没问题的。” 南嘉想了想,居然没再反对,“那好吧。” 这是个秘密出行计划。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佐澜淇。 首先,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反对,就算最后拗不过元晚河,也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玩不痛快。 其次,主公色瘾犯了,想玩美男子了这让下属们知道,面子有点过不去。 好歹有南嘉保护,好歹乔装改扮,好歹只玩一晚上,应该不会有啥危险的吧 风险,当然也是有的,毕竟现在两军对峙于金台郡边境,金台府城是燕军重点把守的地方。元晚河作为“叛军”主帅,孤身深入敌后,简直不要太刺激。 但她就是喜欢刺激,她就是不作死就难受的那类货色。正是金台府城充满了危险,才令她对那里的美郎官儿们更加憧憬。 行军打仗这么久了,每天与冰冷的刀剑为伍,与粗粝的武夫为伴,偶尔一闪念,倒十分想念李梵和他的琴音。 劳逸结合,是成功之母。偶尔给自己找找乐子、松松筋骨,日后才能更好地投入战斗 好,元晚河终于说服自己了。 这天也巧了,正好白晴和佐澜淇都外出巡防去了,当天回不来。留下来驻守的是关彤刚,他毕竟与元晚河没那么亲近,不便过问她的行踪。 午饭后,元晚河和南嘉改扮成本地村妇的模样,偷偷出了五道县,骑马奔向金台郡。 临走前,元晚河顺手提上了一把长刀,被南嘉叫住了“您打算拿着这把长刀进金台郡吗走不了半里路,就会被当作游贼拿下吧” 元晚河说“那也不能不带个东西防身啊。” 南嘉递给她一把匕首“这个防身够用了,真遇到什么事,再大的刀也没用,您现在要是反悔不去,还来得及。” 元晚河接过匕首,别在腰间,“反悔个屁走起” 不消半个时辰便顺利进入金台郡境内。踏雪又走了三十多里,便看见金台府城高大的城楼。 城门虽有重兵把守,但对来往进出的百姓并不设防。快到正月了,周边很多百姓进城买卖年货,元晚河和南嘉就随着人流顺利进城。 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元晚河说“接下来咱们该去哪儿呢” 南嘉说“以前我在西北开府当差的时候,来过几次金台府城,对这里还算熟悉。我知道城东有一家伶馆,当地的达官贵人常去那里听戏,漂亮男伶也是不少的。” “好嘞,走起” 南嘉说的这家伶馆,叫做蘅芜楼。门面甚是豪阔,竟和朔都仙伶馆有得一拼。看来这金台之地的富庶,名不虚传。 要是开春拿下了这金台郡,大军的开销就彻底解决了。元晚河心里盘算着。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正是伶馆生意最热闹的时候。门前车水马龙,人潮涌动,衣着华美的达官贵人陆续从香车软轿中下来,在侍从的搀扶下款款走入楼中。 元晚河和南嘉的行头寒酸了些,不过她们也没有受到阻拦,顺利进入楼中。 。 南嘉惊诧“今天怎么去那金台府城,还在燕军手里啊。” “咱们乔装改扮一下,溜进城里玩一晚上,明早再回来,没问题的。” 南嘉想了想,居然没再反对,“那好吧。” 这是个秘密出行计划。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佐澜淇。 首先,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反对,就算最后拗不过元晚河,也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玩不痛快。 其次,主公色瘾犯了,想玩美男子了这让下属们知道,面子有点过不去。 好歹有南嘉保护,好歹乔装改扮,好歹只玩一晚上,应该不会有啥危险的吧 风险,当然也是有的,毕竟现在两军对峙于金台郡边境,金台府城是燕军重点把守的地方。元晚河作为“叛军”主帅,孤身深入敌后,简直不要太刺激。 但她就是喜欢刺激,她就是不作死就难受的那类货色。正是金台府城充满了危险,才令她对那里的美郎官儿们更加憧憬。 行军打仗这么久了,每天与冰冷的刀剑为伍,与粗粝的武夫为伴,偶尔一闪念,倒十分想念李梵和他的琴音。 劳逸结合,是成功之母。偶尔给自己找找乐子、松松筋骨,日后才能更好地投入战斗 好,元晚河终于说服自己了。 这天也巧了,正好白晴和佐澜淇都外出巡防去了,当天回不来。留下来驻守的是关彤刚,他毕竟与元晚河没那么亲近,不便过问她的行踪。 午饭后,元晚河和南嘉改扮成本地村妇的模样,偷偷出了五道县,骑马奔向金台郡。 临走前,元晚河顺手提上了一把长刀,被南嘉叫住了“您打算拿着这把长刀进金台郡吗走不了半里路,就会被当作游贼拿下吧” 元晚河说“那也不能不带个东西防身啊。” 南嘉递给她一把匕首“这个防身够用了,真遇到什么事,再大的刀也没用,您现在要是反悔不去,还来得及。” 元晚河接过匕首,别在腰间,“反悔个屁走起” 不消半个时辰便顺利进入金台郡境内。踏雪又走了三十多里,便看见金台府城高大的城楼。 城门虽有重兵把守,但对来往进出的百姓并不设防。快到正月了,周边很多百姓进城买卖年货,元晚河和南嘉就随着人流顺利进城。 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元晚河说“接下来咱们该去哪儿呢” 南嘉说“以前我在西北开府当差的时候,来过几次金台府城,对这里还算熟悉。我知道城东有一家伶馆,当地的达官贵人常去那里听戏,漂亮男伶也是不少的。” “好嘞,走起” 南嘉说的这家伶馆,叫做蘅芜楼。门面甚是豪阔,竟和朔都仙伶馆有得一拼。看来这金台之地的富庶,名不虚传。 要是开春拿下了这金台郡,大军的开销就彻底解决了。元晚河心里盘算着。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正是伶馆生意最热闹的时候。门前车水马龙,人潮涌动,衣着华美的达官贵人陆续从香车软轿中下来,在侍从的搀扶下款款走入楼中。 元晚河和南嘉的行头寒酸了些,不过她们也没有受到阻拦,顺利进入楼中。 。 南嘉惊诧“今天怎么去那金台府城,还在燕军手里啊。” “咱们乔装改扮一下,溜进城里玩一晚上,明早再回来,没问题的。” 南嘉想了想,居然没再反对,“那好吧。” 这是个秘密出行计划。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佐澜淇。 首先,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反对,就算最后拗不过元晚河,也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玩不痛快。 其次,主公色瘾犯了,想玩美男子了这让下属们知道,面子有点过不去。 好歹有南嘉保护,好歹乔装改扮,好歹只玩一晚上,应该不会有啥危险的吧 风险,当然也是有的,毕竟现在两军对峙于金台郡边境,金台府城是燕军重点把守的地方。元晚河作为“叛军”主帅,孤身深入敌后,简直不要太刺激。 但她就是喜欢刺激,她就是不作死就难受的那类货色。正是金台府城充满了危险,才令她对那里的美郎官儿们更加憧憬。 行军打仗这么久了,每天与冰冷的刀剑为伍,与粗粝的武夫为伴,偶尔一闪念,倒十分想念李梵和他的琴音。 劳逸结合,是成功之母。偶尔给自己找找乐子、松松筋骨,日后才能更好地投入战斗 好,元晚河终于说服自己了。 这天也巧了,正好白晴和佐澜淇都外出巡防去了,当天回不来。留下来驻守的是关彤刚,他毕竟与元晚河没那么亲近,不便过问她的行踪。 午饭后,元晚河和南嘉改扮成本地村妇的模样,偷偷出了五道县,骑马奔向金台郡。 临走前,元晚河顺手提上了一把长刀,被南嘉叫住了“您打算拿着这把长刀进金台郡吗走不了半里路,就会被当作游贼拿下吧” 元晚河说“那也不能不带个东西防身啊。” 南嘉递给她一把匕首“这个防身够用了,真遇到什么事,再大的刀也没用,您现在要是反悔不去,还来得及。” 元晚河接过匕首,别在腰间,“反悔个屁走起” 不消半个时辰便顺利进入金台郡境内。踏雪又走了三十多里,便看见金台府城高大的城楼。 城门虽有重兵把守,但对来往进出的百姓并不设防。快到正月了,周边很多百姓进城买卖年货,元晚河和南嘉就随着人流顺利进城。 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元晚河说“接下来咱们该去哪儿呢” 南嘉说“以前我在西北开府当差的时候,来过几次金台府城,对这里还算熟悉。我知道城东有一家伶馆,当地的达官贵人常去那里听戏,漂亮男伶也是不少的。” “好嘞,走起” 南嘉说的这家伶馆,叫做蘅芜楼。门面甚是豪阔,竟和朔都仙伶馆有得一拼。看来这金台之地的富庶,名不虚传。 要是开春拿下了这金台郡,大军的开销就彻底解决了。元晚河心里盘算着。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正是伶馆生意最热闹的时候。门前车水马龙,人潮涌动,衣着华美的达官贵人陆续从香车软轿中下来,在侍从的搀扶下款款走入楼中。 元晚河和南嘉的行头寒酸了些,不过她们也没有受到阻拦,顺利进入楼中。 。 南嘉惊诧“今天怎么去那金台府城,还在燕军手里啊。” “咱们乔装改扮一下,溜进城里玩一晚上,明早再回来,没问题的。” 南嘉想了想,居然没再反对,“那好吧。” 这是个秘密出行计划。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佐澜淇。 首先,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反对,就算最后拗不过元晚河,也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玩不痛快。 其次,主公色瘾犯了,想玩美男子了这让下属们知道,面子有点过不去。 好歹有南嘉保护,好歹乔装改扮,好歹只玩一晚上,应该不会有啥危险的吧 风险,当然也是有的,毕竟现在两军对峙于金台郡边境,金台府城是燕军重点把守的地方。元晚河作为“叛军”主帅,孤身深入敌后,简直不要太刺激。 但她就是喜欢刺激,她就是不作死就难受的那类货色。正是金台府城充满了危险,才令她对那里的美郎官儿们更加憧憬。 行军打仗这么久了,每天与冰冷的刀剑为伍,与粗粝的武夫为伴,偶尔一闪念,倒十分想念李梵和他的琴音。 劳逸结合,是成功之母。偶尔给自己找找乐子、松松筋骨,日后才能更好地投入战斗 好,元晚河终于说服自己了。 这天也巧了,正好白晴和佐澜淇都外出巡防去了,当天回不来。留下来驻守的是关彤刚,他毕竟与元晚河没那么亲近,不便过问她的行踪。 午饭后,元晚河和南嘉改扮成本地村妇的模样,偷偷出了五道县,骑马奔向金台郡。 临走前,元晚河顺手提上了一把长刀,被南嘉叫住了“您打算拿着这把长刀进金台郡吗走不了半里路,就会被当作游贼拿下吧” 元晚河说“那也不能不带个东西防身啊。” 南嘉递给她一把匕首“这个防身够用了,真遇到什么事,再大的刀也没用,您现在要是反悔不去,还来得及。” 元晚河接过匕首,别在腰间,“反悔个屁走起” 不消半个时辰便顺利进入金台郡境内。踏雪又走了三十多里,便看见金台府城高大的城楼。 城门虽有重兵把守,但对来往进出的百姓并不设防。快到正月了,周边很多百姓进城买卖年货,元晚河和南嘉就随着人流顺利进城。 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元晚河说“接下来咱们该去哪儿呢” 南嘉说“以前我在西北开府当差的时候,来过几次金台府城,对这里还算熟悉。我知道城东有一家伶馆,当地的达官贵人常去那里听戏,漂亮男伶也是不少的。” “好嘞,走起” 南嘉说的这家伶馆,叫做蘅芜楼。门面甚是豪阔,竟和朔都仙伶馆有得一拼。看来这金台之地的富庶,名不虚传。 要是开春拿下了这金台郡,大军的开销就彻底解决了。元晚河心里盘算着。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正是伶馆生意最热闹的时候。门前车水马龙,人潮涌动,衣着华美的达官贵人陆续从香车软轿中下来,在侍从的搀扶下款款走入楼中。 元晚河和南嘉的行头寒酸了些,不过她们也没有受到阻拦,顺利进入楼中。 。 南嘉惊诧“今天怎么去那金台府城,还在燕军手里啊。” “咱们乔装改扮一下,溜进城里玩一晚上,明早再回来,没问题的。” 南嘉想了想,居然没再反对,“那好吧。” 这是个秘密出行计划。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佐澜淇。 首先,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反对,就算最后拗不过元晚河,也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玩不痛快。 其次,主公色瘾犯了,想玩美男子了这让下属们知道,面子有点过不去。 好歹有南嘉保护,好歹乔装改扮,好歹只玩一晚上,应该不会有啥危险的吧 风险,当然也是有的,毕竟现在两军对峙于金台郡边境,金台府城是燕军重点把守的地方。元晚河作为“叛军”主帅,孤身深入敌后,简直不要太刺激。 但她就是喜欢刺激,她就是不作死就难受的那类货色。正是金台府城充满了危险,才令她对那里的美郎官儿们更加憧憬。 行军打仗这么久了,每天与冰冷的刀剑为伍,与粗粝的武夫为伴,偶尔一闪念,倒十分想念李梵和他的琴音。 劳逸结合,是成功之母。偶尔给自己找找乐子、松松筋骨,日后才能更好地投入战斗 好,元晚河终于说服自己了。 这天也巧了,正好白晴和佐澜淇都外出巡防去了,当天回不来。留下来驻守的是关彤刚,他毕竟与元晚河没那么亲近,不便过问她的行踪。 午饭后,元晚河和南嘉改扮成本地村妇的模样,偷偷出了五道县,骑马奔向金台郡。 临走前,元晚河顺手提上了一把长刀,被南嘉叫住了“您打算拿着这把长刀进金台郡吗走不了半里路,就会被当作游贼拿下吧” 元晚河说“那也不能不带个东西防身啊。” 南嘉递给她一把匕首“这个防身够用了,真遇到什么事,再大的刀也没用,您现在要是反悔不去,还来得及。” 元晚河接过匕首,别在腰间,“反悔个屁走起” 不消半个时辰便顺利进入金台郡境内。踏雪又走了三十多里,便看见金台府城高大的城楼。 城门虽有重兵把守,但对来往进出的百姓并不设防。快到正月了,周边很多百姓进城买卖年货,元晚河和南嘉就随着人流顺利进城。 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元晚河说“接下来咱们该去哪儿呢” 南嘉说“以前我在西北开府当差的时候,来过几次金台府城,对这里还算熟悉。我知道城东有一家伶馆,当地的达官贵人常去那里听戏,漂亮男伶也是不少的。” “好嘞,走起” 南嘉说的这家伶馆,叫做蘅芜楼。门面甚是豪阔,竟和朔都仙伶馆有得一拼。看来这金台之地的富庶,名不虚传。 要是开春拿下了这金台郡,大军的开销就彻底解决了。元晚河心里盘算着。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正是伶馆生意最热闹的时候。门前车水马龙,人潮涌动,衣着华美的达官贵人陆续从香车软轿中下来,在侍从的搀扶下款款走入楼中。 元晚河和南嘉的行头寒酸了些,不过她们也没有受到阻拦,顺利进入楼中。 。 南嘉惊诧“今天怎么去那金台府城,还在燕军手里啊。” “咱们乔装改扮一下,溜进城里玩一晚上,明早再回来,没问题的。” 南嘉想了想,居然没再反对,“那好吧。” 这是个秘密出行计划。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佐澜淇。 首先,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反对,就算最后拗不过元晚河,也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玩不痛快。 其次,主公色瘾犯了,想玩美男子了这让下属们知道,面子有点过不去。 好歹有南嘉保护,好歹乔装改扮,好歹只玩一晚上,应该不会有啥危险的吧 风险,当然也是有的,毕竟现在两军对峙于金台郡边境,金台府城是燕军重点把守的地方。元晚河作为“叛军”主帅,孤身深入敌后,简直不要太刺激。 但她就是喜欢刺激,她就是不作死就难受的那类货色。正是金台府城充满了危险,才令她对那里的美郎官儿们更加憧憬。 行军打仗这么久了,每天与冰冷的刀剑为伍,与粗粝的武夫为伴,偶尔一闪念,倒十分想念李梵和他的琴音。 劳逸结合,是成功之母。偶尔给自己找找乐子、松松筋骨,日后才能更好地投入战斗 好,元晚河终于说服自己了。 这天也巧了,正好白晴和佐澜淇都外出巡防去了,当天回不来。留下来驻守的是关彤刚,他毕竟与元晚河没那么亲近,不便过问她的行踪。 午饭后,元晚河和南嘉改扮成本地村妇的模样,偷偷出了五道县,骑马奔向金台郡。 临走前,元晚河顺手提上了一把长刀,被南嘉叫住了“您打算拿着这把长刀进金台郡吗走不了半里路,就会被当作游贼拿下吧” 元晚河说“那也不能不带个东西防身啊。” 南嘉递给她一把匕首“这个防身够用了,真遇到什么事,再大的刀也没用,您现在要是反悔不去,还来得及。” 元晚河接过匕首,别在腰间,“反悔个屁走起” 不消半个时辰便顺利进入金台郡境内。踏雪又走了三十多里,便看见金台府城高大的城楼。 城门虽有重兵把守,但对来往进出的百姓并不设防。快到正月了,周边很多百姓进城买卖年货,元晚河和南嘉就随着人流顺利进城。 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元晚河说“接下来咱们该去哪儿呢” 南嘉说“以前我在西北开府当差的时候,来过几次金台府城,对这里还算熟悉。我知道城东有一家伶馆,当地的达官贵人常去那里听戏,漂亮男伶也是不少的。” “好嘞,走起” 南嘉说的这家伶馆,叫做蘅芜楼。门面甚是豪阔,竟和朔都仙伶馆有得一拼。看来这金台之地的富庶,名不虚传。 要是开春拿下了这金台郡,大军的开销就彻底解决了。元晚河心里盘算着。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正是伶馆生意最热闹的时候。门前车水马龙,人潮涌动,衣着华美的达官贵人陆续从香车软轿中下来,在侍从的搀扶下款款走入楼中。 元晚河和南嘉的行头寒酸了些,不过她们也没有受到阻拦,顺利进入楼中。 。 南嘉惊诧“今天怎么去那金台府城,还在燕军手里啊。” “咱们乔装改扮一下,溜进城里玩一晚上,明早再回来,没问题的。” 南嘉想了想,居然没再反对,“那好吧。” 这是个秘密出行计划。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佐澜淇。 首先,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反对,就算最后拗不过元晚河,也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玩不痛快。 其次,主公色瘾犯了,想玩美男子了这让下属们知道,面子有点过不去。 好歹有南嘉保护,好歹乔装改扮,好歹只玩一晚上,应该不会有啥危险的吧 风险,当然也是有的,毕竟现在两军对峙于金台郡边境,金台府城是燕军重点把守的地方。元晚河作为“叛军”主帅,孤身深入敌后,简直不要太刺激。 但她就是喜欢刺激,她就是不作死就难受的那类货色。正是金台府城充满了危险,才令她对那里的美郎官儿们更加憧憬。 行军打仗这么久了,每天与冰冷的刀剑为伍,与粗粝的武夫为伴,偶尔一闪念,倒十分想念李梵和他的琴音。 劳逸结合,是成功之母。偶尔给自己找找乐子、松松筋骨,日后才能更好地投入战斗 好,元晚河终于说服自己了。 这天也巧了,正好白晴和佐澜淇都外出巡防去了,当天回不来。留下来驻守的是关彤刚,他毕竟与元晚河没那么亲近,不便过问她的行踪。 午饭后,元晚河和南嘉改扮成本地村妇的模样,偷偷出了五道县,骑马奔向金台郡。 临走前,元晚河顺手提上了一把长刀,被南嘉叫住了“您打算拿着这把长刀进金台郡吗走不了半里路,就会被当作游贼拿下吧” 元晚河说“那也不能不带个东西防身啊。” 南嘉递给她一把匕首“这个防身够用了,真遇到什么事,再大的刀也没用,您现在要是反悔不去,还来得及。” 元晚河接过匕首,别在腰间,“反悔个屁走起” 不消半个时辰便顺利进入金台郡境内。踏雪又走了三十多里,便看见金台府城高大的城楼。 城门虽有重兵把守,但对来往进出的百姓并不设防。快到正月了,周边很多百姓进城买卖年货,元晚河和南嘉就随着人流顺利进城。 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元晚河说“接下来咱们该去哪儿呢” 南嘉说“以前我在西北开府当差的时候,来过几次金台府城,对这里还算熟悉。我知道城东有一家伶馆,当地的达官贵人常去那里听戏,漂亮男伶也是不少的。” “好嘞,走起” 南嘉说的这家伶馆,叫做蘅芜楼。门面甚是豪阔,竟和朔都仙伶馆有得一拼。看来这金台之地的富庶,名不虚传。 要是开春拿下了这金台郡,大军的开销就彻底解决了。元晚河心里盘算着。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正是伶馆生意最热闹的时候。门前车水马龙,人潮涌动,衣着华美的达官贵人陆续从香车软轿中下来,在侍从的搀扶下款款走入楼中。 元晚河和南嘉的行头寒酸了些,不过她们也没有受到阻拦,顺利进入楼中。 。 南嘉惊诧“今天怎么去那金台府城,还在燕军手里啊。” “咱们乔装改扮一下,溜进城里玩一晚上,明早再回来,没问题的。” 南嘉想了想,居然没再反对,“那好吧。” 这是个秘密出行计划。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佐澜淇。 首先,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反对,就算最后拗不过元晚河,也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玩不痛快。 其次,主公色瘾犯了,想玩美男子了这让下属们知道,面子有点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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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看人下菜碟的仙伶馆,这蘅芜楼就亲民得多,小厮没那么势利眼,对村妇打扮的元晚河和南嘉虽有些好奇,但也是热情相待。把她们引至一处还算不错的雅座,很快酒菜也上来了。 吃喝了一会儿,该进入正题了。 元晚河叫来小厮“你们家弹琴好听、人也长得好看的郎君,给我来一打呗。” 638 弹琴的美郎君 相比看人下菜碟的仙伶馆,这蘅芜楼就亲民得多,小厮没那么势利眼,对村妇打扮的元晚河和南嘉虽有些好奇,但也是热情相待。把她们引至一处还算不错的雅座,很快酒菜也上来了。 吃喝了一会儿,该进入正题了。 元晚河叫来小厮“你们家弹琴好听、人也长得好看的郎君,给我来一打呗。” 638 弹琴的美郎君 相比看人下菜碟的仙伶馆,这蘅芜楼就亲民得多,小厮没那么势利眼,对村妇打扮的元晚河和南嘉虽有些好奇,但也是热情相待。把她们引至一处还算不错的雅座,很快酒菜也上来了。 吃喝了一会儿,该进入正题了。 元晚河叫来小厮“你们家弹琴好听、人也长得好看的郎君,给我来一打呗。” 638 弹琴的美郎君 相比看人下菜碟的仙伶馆,这蘅芜楼就亲民得多,小厮没那么势利眼,对村妇打扮的元晚河和南嘉虽有些好奇,但也是热情相待。把她们引至一处还算不错的雅座,很快酒菜也上来了。 吃喝了一会儿,该进入正题了。 元晚河叫来小厮“你们家弹琴好听、人也长得好看的郎君,给我来一打呗。” 638 弹琴的美郎君 相比看人下菜碟的仙伶馆,这蘅芜楼就亲民得多,小厮没那么势利眼,对村妇打扮的元晚河和南嘉虽有些好奇,但也是热情相待。把她们引至一处还算不错的雅座,很快酒菜也上来了。 吃喝了一会儿,该进入正题了。 元晚河叫来小厮“你们家弹琴好听、人也长得好看的郎君,给我来一打呗。” 638 弹琴的美郎君 相比看人下菜碟的仙伶馆,这蘅芜楼就亲民得多,小厮没那么势利眼,对村妇打扮的元晚河和南嘉虽有些好奇,但也是热情相待。把她们引至一处还算不错的雅座,很快酒菜也上来了。 吃喝了一会儿,该进入正题了。 元晚河叫来小厮“你们家弹琴好听、人也长得好看的郎君,给我来一打呗。” 638 弹琴的美郎君 相比看人下菜碟的仙伶馆,这蘅芜楼就亲民得多,小厮没那么势利眼,对村妇打扮的元晚河和南嘉虽有些好奇,但也是热情相待。把她们引至一处还算不错的雅座,很快酒菜也上来了。 吃喝了一会儿,该进入正题了。 元晚河叫来小厮“你们家弹琴好听、人也长得好看的郎君,给我来一打呗。” 638 弹琴的美郎君 相比看人下菜碟的仙伶馆,这蘅芜楼就亲民得多,小厮没那么势利眼,对村妇打扮的元晚河和南嘉虽有些好奇,但也是热情相待。把她们引至一处还算不错的雅座,很快酒菜也上来了。 吃喝了一会儿,该进入正题了。 元晚河叫来小厮“你们家弹琴好听、人也长得好看的郎君,给我来一打呗。” 638 弹琴的美郎君 相比看人下菜碟的仙伶馆,这蘅芜楼就亲民得多,小厮没那么势利眼,对村妇打扮的元晚河和南嘉虽有些好奇,但也是热情相待。把她们引至一处还算不错的雅座,很快酒菜也上来了。 吃喝了一会儿,该进入正题了。 元晚河叫来小厮“你们家弹琴好听、人也长得好看的郎君,给我来一打呗。” 638 弹琴的美郎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39 朕没那么可怕 南嘉南嘉快来救我南嘉”她嘶吼起来。 “别叫了,她要是会来救你,就不会带你来这地方了。” 元晚河一下子住了嘴。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男人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开始扯她的衣服。当冰冷粗粝的大手触上她胸前的肌肤时,她打了个寒战,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他笑道“嘿,有意思,朕喜欢。” 曾被这个人侵犯了很多年,元晚河从未像今天反抗得这般卖力。她不是在挣扎,而是在挣命,此刻满心的绝望,满心的后悔,满心的悲壮。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好好在五道县待着,偏要自投罗网,落到这守株待兔的恶魔口中。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元晚河悲痛地想着,一张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的力道松了,她趁势推开他,起身就跑。 却被他拽住了衣角,又给扯回床上。 “怎么,连孩子都给白潞安生了,就不准朕碰一下了”他一发狠,扯碎了她的上衣,很凄惨的裂帛声。 她的背部大片裸露出来,他的唇在上面游走,手也不停,撕开她的下裳,触碰到了幽密之处。 她一颤抖,胃部突然紧缩,一口酒呕了出来。 他生性洁癖,下意识松开她,往后退开。 她却也不跑了,伏在床沿,开启狂吐模式。 从五道县一路踏雪来这里,本就有些着凉。再加上刚进来时喝了不少酒,这下再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她的胃作出了强烈抗议。 这一吐就停不下来,吐完食物就开始吐胆汁。 他看着她吐,很无语。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在干呕,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 “喝点热水,压一压。” 她接过水,喝了一些,又全都呕出来了。 “我就让你这么恶心,见到我就吐个不停”他问。 元晚河想说你说得没错,就是这样,却噎得说不出来。 吐到后来,呕吐物里开始带血。 他抚着她的背,叹道“你是太紧张了,放松些,我不动你了。” 为了证明自己很君子,他还把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裸露的后背上。 果然,元晚河渐渐就止住了吐。 她在床边蜷缩成一个虾米,嘚嘚瑟瑟。 他在一边冷眼瞧了她半天,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她往后躲,他说“躲什么你能躲哪儿去” 她便不躲了。他发觉,她的额头烧得很烫。 他放下床幔挡住寒气,又为她盖上被子。她还是哆嗦个不停,难受地呻吟,“冷,好冷” 他脱去衣服,钻进被子里。 她继续挣扎,他低叱“够了你找死么” 她这才不动了。他把她抱住,两具身子紧紧贴住。 他的身子很暖,她没那么冷了,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别抖了,朕没那么可怕。寒冬腊月的,朕奔波了好些天到这鬼地方来,又想尽办法把你骗过来,就为了见见朕日思夜想的好晚河,你却又叫又闹又吐又烧,令朕很为难啊。” 阅址 南嘉南嘉快来救我南嘉”她嘶吼起来。 “别叫了,她要是会来救你,就不会带你来这地方了。” 元晚河一下子住了嘴。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男人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开始扯她的衣服。当冰冷粗粝的大手触上她胸前的肌肤时,她打了个寒战,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他笑道“嘿,有意思,朕喜欢。” 曾被这个人侵犯了很多年,元晚河从未像今天反抗得这般卖力。她不是在挣扎,而是在挣命,此刻满心的绝望,满心的后悔,满心的悲壮。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好好在五道县待着,偏要自投罗网,落到这守株待兔的恶魔口中。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元晚河悲痛地想着,一张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的力道松了,她趁势推开他,起身就跑。 却被他拽住了衣角,又给扯回床上。 “怎么,连孩子都给白潞安生了,就不准朕碰一下了”他一发狠,扯碎了她的上衣,很凄惨的裂帛声。 她的背部大片裸露出来,他的唇在上面游走,手也不停,撕开她的下裳,触碰到了幽密之处。 她一颤抖,胃部突然紧缩,一口酒呕了出来。 他生性洁癖,下意识松开她,往后退开。 她却也不跑了,伏在床沿,开启狂吐模式。 从五道县一路踏雪来这里,本就有些着凉。再加上刚进来时喝了不少酒,这下再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她的胃作出了强烈抗议。 这一吐就停不下来,吐完食物就开始吐胆汁。 他看着她吐,很无语。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在干呕,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 “喝点热水,压一压。” 她接过水,喝了一些,又全都呕出来了。 “我就让你这么恶心,见到我就吐个不停”他问。 元晚河想说你说得没错,就是这样,却噎得说不出来。 吐到后来,呕吐物里开始带血。 他抚着她的背,叹道“你是太紧张了,放松些,我不动你了。” 为了证明自己很君子,他还把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裸露的后背上。 果然,元晚河渐渐就止住了吐。 她在床边蜷缩成一个虾米,嘚嘚瑟瑟。 他在一边冷眼瞧了她半天,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她往后躲,他说“躲什么你能躲哪儿去” 她便不躲了。他发觉,她的额头烧得很烫。 他放下床幔挡住寒气,又为她盖上被子。她还是哆嗦个不停,难受地呻吟,“冷,好冷” 他脱去衣服,钻进被子里。 她继续挣扎,他低叱“够了你找死么” 她这才不动了。他把她抱住,两具身子紧紧贴住。 他的身子很暖,她没那么冷了,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别抖了,朕没那么可怕。寒冬腊月的,朕奔波了好些天到这鬼地方来,又想尽办法把你骗过来,就为了见见朕日思夜想的好晚河,你却又叫又闹又吐又烧,令朕很为难啊。” 阅址 南嘉南嘉快来救我南嘉”她嘶吼起来。 “别叫了,她要是会来救你,就不会带你来这地方了。” 元晚河一下子住了嘴。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男人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开始扯她的衣服。当冰冷粗粝的大手触上她胸前的肌肤时,她打了个寒战,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他笑道“嘿,有意思,朕喜欢。” 曾被这个人侵犯了很多年,元晚河从未像今天反抗得这般卖力。她不是在挣扎,而是在挣命,此刻满心的绝望,满心的后悔,满心的悲壮。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好好在五道县待着,偏要自投罗网,落到这守株待兔的恶魔口中。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元晚河悲痛地想着,一张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的力道松了,她趁势推开他,起身就跑。 却被他拽住了衣角,又给扯回床上。 “怎么,连孩子都给白潞安生了,就不准朕碰一下了”他一发狠,扯碎了她的上衣,很凄惨的裂帛声。 她的背部大片裸露出来,他的唇在上面游走,手也不停,撕开她的下裳,触碰到了幽密之处。 她一颤抖,胃部突然紧缩,一口酒呕了出来。 他生性洁癖,下意识松开她,往后退开。 她却也不跑了,伏在床沿,开启狂吐模式。 从五道县一路踏雪来这里,本就有些着凉。再加上刚进来时喝了不少酒,这下再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她的胃作出了强烈抗议。 这一吐就停不下来,吐完食物就开始吐胆汁。 他看着她吐,很无语。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在干呕,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 “喝点热水,压一压。” 她接过水,喝了一些,又全都呕出来了。 “我就让你这么恶心,见到我就吐个不停”他问。 元晚河想说你说得没错,就是这样,却噎得说不出来。 吐到后来,呕吐物里开始带血。 他抚着她的背,叹道“你是太紧张了,放松些,我不动你了。” 为了证明自己很君子,他还把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裸露的后背上。 果然,元晚河渐渐就止住了吐。 她在床边蜷缩成一个虾米,嘚嘚瑟瑟。 他在一边冷眼瞧了她半天,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她往后躲,他说“躲什么你能躲哪儿去” 她便不躲了。他发觉,她的额头烧得很烫。 他放下床幔挡住寒气,又为她盖上被子。她还是哆嗦个不停,难受地呻吟,“冷,好冷” 他脱去衣服,钻进被子里。 她继续挣扎,他低叱“够了你找死么” 她这才不动了。他把她抱住,两具身子紧紧贴住。 他的身子很暖,她没那么冷了,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别抖了,朕没那么可怕。寒冬腊月的,朕奔波了好些天到这鬼地方来,又想尽办法把你骗过来,就为了见见朕日思夜想的好晚河,你却又叫又闹又吐又烧,令朕很为难啊。” 阅址 南嘉南嘉快来救我南嘉”她嘶吼起来。 “别叫了,她要是会来救你,就不会带你来这地方了。” 元晚河一下子住了嘴。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男人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开始扯她的衣服。当冰冷粗粝的大手触上她胸前的肌肤时,她打了个寒战,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他笑道“嘿,有意思,朕喜欢。” 曾被这个人侵犯了很多年,元晚河从未像今天反抗得这般卖力。她不是在挣扎,而是在挣命,此刻满心的绝望,满心的后悔,满心的悲壮。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好好在五道县待着,偏要自投罗网,落到这守株待兔的恶魔口中。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元晚河悲痛地想着,一张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的力道松了,她趁势推开他,起身就跑。 却被他拽住了衣角,又给扯回床上。 “怎么,连孩子都给白潞安生了,就不准朕碰一下了”他一发狠,扯碎了她的上衣,很凄惨的裂帛声。 她的背部大片裸露出来,他的唇在上面游走,手也不停,撕开她的下裳,触碰到了幽密之处。 她一颤抖,胃部突然紧缩,一口酒呕了出来。 他生性洁癖,下意识松开她,往后退开。 她却也不跑了,伏在床沿,开启狂吐模式。 从五道县一路踏雪来这里,本就有些着凉。再加上刚进来时喝了不少酒,这下再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她的胃作出了强烈抗议。 这一吐就停不下来,吐完食物就开始吐胆汁。 他看着她吐,很无语。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在干呕,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 “喝点热水,压一压。” 她接过水,喝了一些,又全都呕出来了。 “我就让你这么恶心,见到我就吐个不停”他问。 元晚河想说你说得没错,就是这样,却噎得说不出来。 吐到后来,呕吐物里开始带血。 他抚着她的背,叹道“你是太紧张了,放松些,我不动你了。” 为了证明自己很君子,他还把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裸露的后背上。 果然,元晚河渐渐就止住了吐。 她在床边蜷缩成一个虾米,嘚嘚瑟瑟。 他在一边冷眼瞧了她半天,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她往后躲,他说“躲什么你能躲哪儿去” 她便不躲了。他发觉,她的额头烧得很烫。 他放下床幔挡住寒气,又为她盖上被子。她还是哆嗦个不停,难受地呻吟,“冷,好冷” 他脱去衣服,钻进被子里。 她继续挣扎,他低叱“够了你找死么” 她这才不动了。他把她抱住,两具身子紧紧贴住。 他的身子很暖,她没那么冷了,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别抖了,朕没那么可怕。寒冬腊月的,朕奔波了好些天到这鬼地方来,又想尽办法把你骗过来,就为了见见朕日思夜想的好晚河,你却又叫又闹又吐又烧,令朕很为难啊。” 阅址 南嘉南嘉快来救我南嘉”她嘶吼起来。 “别叫了,她要是会来救你,就不会带你来这地方了。” 元晚河一下子住了嘴。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男人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开始扯她的衣服。当冰冷粗粝的大手触上她胸前的肌肤时,她打了个寒战,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他笑道“嘿,有意思,朕喜欢。” 曾被这个人侵犯了很多年,元晚河从未像今天反抗得这般卖力。她不是在挣扎,而是在挣命,此刻满心的绝望,满心的后悔,满心的悲壮。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好好在五道县待着,偏要自投罗网,落到这守株待兔的恶魔口中。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元晚河悲痛地想着,一张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的力道松了,她趁势推开他,起身就跑。 却被他拽住了衣角,又给扯回床上。 “怎么,连孩子都给白潞安生了,就不准朕碰一下了”他一发狠,扯碎了她的上衣,很凄惨的裂帛声。 她的背部大片裸露出来,他的唇在上面游走,手也不停,撕开她的下裳,触碰到了幽密之处。 她一颤抖,胃部突然紧缩,一口酒呕了出来。 他生性洁癖,下意识松开她,往后退开。 她却也不跑了,伏在床沿,开启狂吐模式。 从五道县一路踏雪来这里,本就有些着凉。再加上刚进来时喝了不少酒,这下再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她的胃作出了强烈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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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性洁癖,下意识松开她,往后退开。 她却也不跑了,伏在床沿,开启狂吐模式。 从五道县一路踏雪来这里,本就有些着凉。再加上刚进来时喝了不少酒,这下再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她的胃作出了强烈抗议。 这一吐就停不下来,吐完食物就开始吐胆汁。 他看着她吐,很无语。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在干呕,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 “喝点热水,压一压。” 她接过水,喝了一些,又全都呕出来了。 “我就让你这么恶心,见到我就吐个不停”他问。 元晚河想说你说得没错,就是这样,却噎得说不出来。 吐到后来,呕吐物里开始带血。 他抚着她的背,叹道“你是太紧张了,放松些,我不动你了。” 为了证明自己很君子,他还把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裸露的后背上。 果然,元晚河渐渐就止住了吐。 她在床边蜷缩成一个虾米,嘚嘚瑟瑟。 他在一边冷眼瞧了她半天,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她往后躲,他说“躲什么你能躲哪儿去” 她便不躲了。他发觉,她的额头烧得很烫。 他放下床幔挡住寒气,又为她盖上被子。她还是哆嗦个不停,难受地呻吟,“冷,好冷” 他脱去衣服,钻进被子里。 她继续挣扎,他低叱“够了你找死么” 她这才不动了。他把她抱住,两具身子紧紧贴住。 他的身子很暖,她没那么冷了,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别抖了,朕没那么可怕。寒冬腊月的,朕奔波了好些天到这鬼地方来,又想尽办法把你骗过来,就为了见见朕日思夜想的好晚河,你却又叫又闹又吐又烧,令朕很为难啊。” 阅址 南嘉南嘉快来救我南嘉”她嘶吼起来。 “别叫了,她要是会来救你,就不会带你来这地方了。” 元晚河一下子住了嘴。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男人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开始扯她的衣服。当冰冷粗粝的大手触上她胸前的肌肤时,她打了个寒战,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他笑道“嘿,有意思,朕喜欢。” 曾被这个人侵犯了很多年,元晚河从未像今天反抗得这般卖力。她不是在挣扎,而是在挣命,此刻满心的绝望,满心的后悔,满心的悲壮。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好好在五道县待着,偏要自投罗网,落到这守株待兔的恶魔口中。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元晚河悲痛地想着,一张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的力道松了,她趁势推开他,起身就跑。 却被他拽住了衣角,又给扯回床上。 “怎么,连孩子都给白潞安生了,就不准朕碰一下了”他一发狠,扯碎了她的上衣,很凄惨的裂帛声。 她的背部大片裸露出来,他的唇在上面游走,手也不停,撕开她的下裳,触碰到了幽密之处。 她一颤抖,胃部突然紧缩,一口酒呕了出来。 他生性洁癖,下意识松开她,往后退开。 她却也不跑了,伏在床沿,开启狂吐模式。 从五道县一路踏雪来这里,本就有些着凉。再加上刚进来时喝了不少酒,这下再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她的胃作出了强烈抗议。 这一吐就停不下来,吐完食物就开始吐胆汁。 他看着她吐,很无语。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在干呕,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 “喝点热水,压一压。” 她接过水,喝了一些,又全都呕出来了。 “我就让你这么恶心,见到我就吐个不停”他问。 元晚河想说你说得没错,就是这样,却噎得说不出来。 吐到后来,呕吐物里开始带血。 他抚着她的背,叹道“你是太紧张了,放松些,我不动你了。” 为了证明自己很君子,他还把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裸露的后背上。 果然,元晚河渐渐就止住了吐。 她在床边蜷缩成一个虾米,嘚嘚瑟瑟。 他在一边冷眼瞧了她半天,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她往后躲,他说“躲什么你能躲哪儿去” 她便不躲了。他发觉,她的额头烧得很烫。 他放下床幔挡住寒气,又为她盖上被子。她还是哆嗦个不停,难受地呻吟,“冷,好冷” 他脱去衣服,钻进被子里。 她继续挣扎,他低叱“够了你找死么” 她这才不动了。他把她抱住,两具身子紧紧贴住。 他的身子很暖,她没那么冷了,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别抖了,朕没那么可怕。寒冬腊月的,朕奔波了好些天到这鬼地方来,又想尽办法把你骗过来,就为了见见朕日思夜想的好晚河,你却又叫又闹又吐又烧,令朕很为难啊。” 阅址 南嘉南嘉快来救我南嘉”她嘶吼起来。 “别叫了,她要是会来救你,就不会带你来这地方了。” 元晚河一下子住了嘴。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男人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开始扯她的衣服。当冰冷粗粝的大手触上她胸前的肌肤时,她打了个寒战,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他笑道“嘿,有意思,朕喜欢。” 曾被这个人侵犯了很多年,元晚河从未像今天反抗得这般卖力。她不是在挣扎,而是在挣命,此刻满心的绝望,满心的后悔,满心的悲壮。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好好在五道县待着,偏要自投罗网,落到这守株待兔的恶魔口中。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元晚河悲痛地想着,一张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的力道松了,她趁势推开他,起身就跑。 却被他拽住了衣角,又给扯回床上。 “怎么,连孩子都给白潞安生了,就不准朕碰一下了”他一发狠,扯碎了她的上衣,很凄惨的裂帛声。 她的背部大片裸露出来,他的唇在上面游走,手也不停,撕开她的下裳,触碰到了幽密之处。 她一颤抖,胃部突然紧缩,一口酒呕了出来。 他生性洁癖,下意识松开她,往后退开。 她却也不跑了,伏在床沿,开启狂吐模式。 从五道县一路踏雪来这里,本就有些着凉。再加上刚进来时喝了不少酒,这下再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她的胃作出了强烈抗议。 这一吐就停不下来,吐完食物就开始吐胆汁。 他看着她吐,很无语。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在干呕,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 “喝点热水,压一压。” 她接过水,喝了一些,又全都呕出来了。 “我就让你这么恶心,见到我就吐个不停”他问。 元晚河想说你说得没错,就是这样,却噎得说不出来。 吐到后来,呕吐物里开始带血。 他抚着她的背,叹道“你是太紧张了,放松些,我不动你了。” 为了证明自己很君子,他还把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裸露的后背上。 果然,元晚河渐渐就止住了吐。 她在床边蜷缩成一个虾米,嘚嘚瑟瑟。 他在一边冷眼瞧了她半天,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她往后躲,他说“躲什么你能躲哪儿去” 她便不躲了。他发觉,她的额头烧得很烫。 他放下床幔挡住寒气,又为她盖上被子。她还是哆嗦个不停,难受地呻吟,“冷,好冷” 他脱去衣服,钻进被子里。 她继续挣扎,他低叱“够了你找死么” 她这才不动了。他把她抱住,两具身子紧紧贴住。 他的身子很暖,她没那么冷了,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别抖了,朕没那么可怕。寒冬腊月的,朕奔波了好些天到这鬼地方来,又想尽办法把你骗过来,就为了见见朕日思夜想的好晚河,你却又叫又闹又吐又烧,令朕很为难啊。” 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40 听说你死了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还好,见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真表妹,不枉朕跑这么大老远了。” “活生生”,“真”表妹,也许,只有亲眼看到她,亲手抱着她,他才能确信,她还赖活着。 嗯,好死不如赖活着。 “听说你死了,朕”他没有说下去。 从刚才见面到现在,元晚河除了尖叫、呻吟,都还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她还处在巨大的绝望之中。她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竟会这么快,且竟是以这种方式。 本来存着鸿鹄之志要跟这位大干一仗的,结果,就因为经不住声色诱惑,掉入圈套,被他轻轻松松逮住了。 给慕欧味儿。游戏结束。 之前的努力、奋斗,数万永乐军将士的付出和牺牲一切成空。 哭,都没脸哭。 然后,她就哭了。 这种时候本不应该哭,应该刚烈。但实在是太气了,除了哭,还能怎么释放自己的郁闷 “啊,怎么哭了”元尧挺无辜,“朕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只是撕坏了你的衣服,再赔你一身新的还不行” 元晚河心说谢谢您嘞,你赔给我的,怕是一身寿衣吧,打算几时几刻把我抹脖子 元尧好似听见了她心里的声音,说道“别担心,朕好不容易才见着表妹,如何忍心杀你呢定要将你好好留在身边,疼一辈子才是。” 疼一辈子意思就是要用某种酷刑,让她一辈子疼吧 现在,她就挺疼的。 胃疼,头疼,浑身都疼,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元尧好像又知道她很疼似的,问“很疼吗来,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吃什么黑暗中元晚河看不到,但她能闻到,那是一股奇诡的香气,很熟悉、很勾人的味道 那是 斩忧丸 她瞬间炸毛,疯了一般推搡他,要让这个魔鬼离她远一点。 奈何他的臂膀像铁钳一样,把她死死锢在怀里。 “朕的表妹真不是一般人,连斩忧丸都能戒掉,你怎么不上天”他笑道,“来,既然你不怕这糖丸,再吃一颗也无妨。” 他捏住她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另一只手将那可怕的药丸塞入她嘴里。 她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他吃痛,缩回手,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这是他的习惯,她每次激怒他,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教育她,要么扇耳光,要么踹胸口,要么掐喉咙。 这次,他的巴掌高高抬起,却轻轻落下。 落在她的鬓边,随即一声叹息。 “晚河,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朕的话。” 元晚河把已经塞入嘴里的斩忧丸吐出来,喘了几口气,终于跟他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听你的话等我死了吧” 他却笑,“不急,咱先不提死,咱们兄妹两个说说体己话,叙一叙这一年多来的相思。” 元晚河却没心思和他叽叽歪歪,她的身体越来越痛,特别是胃,像被一只怪手捏住乱搓似的。 她忍不住痛叫起来,双腿乱蹬 阅址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还好,见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真表妹,不枉朕跑这么大老远了。” “活生生”,“真”表妹,也许,只有亲眼看到她,亲手抱着她,他才能确信,她还赖活着。 嗯,好死不如赖活着。 “听说你死了,朕”他没有说下去。 从刚才见面到现在,元晚河除了尖叫、呻吟,都还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她还处在巨大的绝望之中。她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竟会这么快,且竟是以这种方式。 本来存着鸿鹄之志要跟这位大干一仗的,结果,就因为经不住声色诱惑,掉入圈套,被他轻轻松松逮住了。 给慕欧味儿。游戏结束。 之前的努力、奋斗,数万永乐军将士的付出和牺牲一切成空。 哭,都没脸哭。 然后,她就哭了。 这种时候本不应该哭,应该刚烈。但实在是太气了,除了哭,还能怎么释放自己的郁闷 “啊,怎么哭了”元尧挺无辜,“朕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只是撕坏了你的衣服,再赔你一身新的还不行” 元晚河心说谢谢您嘞,你赔给我的,怕是一身寿衣吧,打算几时几刻把我抹脖子 元尧好似听见了她心里的声音,说道“别担心,朕好不容易才见着表妹,如何忍心杀你呢定要将你好好留在身边,疼一辈子才是。” 疼一辈子意思就是要用某种酷刑,让她一辈子疼吧 现在,她就挺疼的。 胃疼,头疼,浑身都疼,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元尧好像又知道她很疼似的,问“很疼吗来,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吃什么黑暗中元晚河看不到,但她能闻到,那是一股奇诡的香气,很熟悉、很勾人的味道 那是 斩忧丸 她瞬间炸毛,疯了一般推搡他,要让这个魔鬼离她远一点。 奈何他的臂膀像铁钳一样,把她死死锢在怀里。 “朕的表妹真不是一般人,连斩忧丸都能戒掉,你怎么不上天”他笑道,“来,既然你不怕这糖丸,再吃一颗也无妨。” 他捏住她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另一只手将那可怕的药丸塞入她嘴里。 她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他吃痛,缩回手,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这是他的习惯,她每次激怒他,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教育她,要么扇耳光,要么踹胸口,要么掐喉咙。 这次,他的巴掌高高抬起,却轻轻落下。 落在她的鬓边,随即一声叹息。 “晚河,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朕的话。” 元晚河把已经塞入嘴里的斩忧丸吐出来,喘了几口气,终于跟他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听你的话等我死了吧” 他却笑,“不急,咱先不提死,咱们兄妹两个说说体己话,叙一叙这一年多来的相思。” 元晚河却没心思和他叽叽歪歪,她的身体越来越痛,特别是胃,像被一只怪手捏住乱搓似的。 她忍不住痛叫起来,双腿乱蹬 阅址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还好,见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真表妹,不枉朕跑这么大老远了。” “活生生”,“真”表妹,也许,只有亲眼看到她,亲手抱着她,他才能确信,她还赖活着。 嗯,好死不如赖活着。 “听说你死了,朕”他没有说下去。 从刚才见面到现在,元晚河除了尖叫、呻吟,都还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她还处在巨大的绝望之中。她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竟会这么快,且竟是以这种方式。 本来存着鸿鹄之志要跟这位大干一仗的,结果,就因为经不住声色诱惑,掉入圈套,被他轻轻松松逮住了。 给慕欧味儿。游戏结束。 之前的努力、奋斗,数万永乐军将士的付出和牺牲一切成空。 哭,都没脸哭。 然后,她就哭了。 这种时候本不应该哭,应该刚烈。但实在是太气了,除了哭,还能怎么释放自己的郁闷 “啊,怎么哭了”元尧挺无辜,“朕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只是撕坏了你的衣服,再赔你一身新的还不行” 元晚河心说谢谢您嘞,你赔给我的,怕是一身寿衣吧,打算几时几刻把我抹脖子 元尧好似听见了她心里的声音,说道“别担心,朕好不容易才见着表妹,如何忍心杀你呢定要将你好好留在身边,疼一辈子才是。” 疼一辈子意思就是要用某种酷刑,让她一辈子疼吧 现在,她就挺疼的。 胃疼,头疼,浑身都疼,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元尧好像又知道她很疼似的,问“很疼吗来,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吃什么黑暗中元晚河看不到,但她能闻到,那是一股奇诡的香气,很熟悉、很勾人的味道 那是 斩忧丸 她瞬间炸毛,疯了一般推搡他,要让这个魔鬼离她远一点。 奈何他的臂膀像铁钳一样,把她死死锢在怀里。 “朕的表妹真不是一般人,连斩忧丸都能戒掉,你怎么不上天”他笑道,“来,既然你不怕这糖丸,再吃一颗也无妨。” 他捏住她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另一只手将那可怕的药丸塞入她嘴里。 她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他吃痛,缩回手,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这是他的习惯,她每次激怒他,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教育她,要么扇耳光,要么踹胸口,要么掐喉咙。 这次,他的巴掌高高抬起,却轻轻落下。 落在她的鬓边,随即一声叹息。 “晚河,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朕的话。” 元晚河把已经塞入嘴里的斩忧丸吐出来,喘了几口气,终于跟他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听你的话等我死了吧” 他却笑,“不急,咱先不提死,咱们兄妹两个说说体己话,叙一叙这一年多来的相思。” 元晚河却没心思和他叽叽歪歪,她的身体越来越痛,特别是胃,像被一只怪手捏住乱搓似的。 她忍不住痛叫起来,双腿乱蹬 阅址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还好,见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真表妹,不枉朕跑这么大老远了。” “活生生”,“真”表妹,也许,只有亲眼看到她,亲手抱着她,他才能确信,她还赖活着。 嗯,好死不如赖活着。 “听说你死了,朕”他没有说下去。 从刚才见面到现在,元晚河除了尖叫、呻吟,都还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她还处在巨大的绝望之中。她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竟会这么快,且竟是以这种方式。 本来存着鸿鹄之志要跟这位大干一仗的,结果,就因为经不住声色诱惑,掉入圈套,被他轻轻松松逮住了。 给慕欧味儿。游戏结束。 之前的努力、奋斗,数万永乐军将士的付出和牺牲一切成空。 哭,都没脸哭。 然后,她就哭了。 这种时候本不应该哭,应该刚烈。但实在是太气了,除了哭,还能怎么释放自己的郁闷 “啊,怎么哭了”元尧挺无辜,“朕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只是撕坏了你的衣服,再赔你一身新的还不行” 元晚河心说谢谢您嘞,你赔给我的,怕是一身寿衣吧,打算几时几刻把我抹脖子 元尧好似听见了她心里的声音,说道“别担心,朕好不容易才见着表妹,如何忍心杀你呢定要将你好好留在身边,疼一辈子才是。” 疼一辈子意思就是要用某种酷刑,让她一辈子疼吧 现在,她就挺疼的。 胃疼,头疼,浑身都疼,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元尧好像又知道她很疼似的,问“很疼吗来,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吃什么黑暗中元晚河看不到,但她能闻到,那是一股奇诡的香气,很熟悉、很勾人的味道 那是 斩忧丸 她瞬间炸毛,疯了一般推搡他,要让这个魔鬼离她远一点。 奈何他的臂膀像铁钳一样,把她死死锢在怀里。 “朕的表妹真不是一般人,连斩忧丸都能戒掉,你怎么不上天”他笑道,“来,既然你不怕这糖丸,再吃一颗也无妨。” 他捏住她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另一只手将那可怕的药丸塞入她嘴里。 她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他吃痛,缩回手,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这是他的习惯,她每次激怒他,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教育她,要么扇耳光,要么踹胸口,要么掐喉咙。 这次,他的巴掌高高抬起,却轻轻落下。 落在她的鬓边,随即一声叹息。 “晚河,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朕的话。” 元晚河把已经塞入嘴里的斩忧丸吐出来,喘了几口气,终于跟他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听你的话等我死了吧” 他却笑,“不急,咱先不提死,咱们兄妹两个说说体己话,叙一叙这一年多来的相思。” 元晚河却没心思和他叽叽歪歪,她的身体越来越痛,特别是胃,像被一只怪手捏住乱搓似的。 她忍不住痛叫起来,双腿乱蹬 阅址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还好,见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真表妹,不枉朕跑这么大老远了。” “活生生”,“真”表妹,也许,只有亲眼看到她,亲手抱着她,他才能确信,她还赖活着。 嗯,好死不如赖活着。 “听说你死了,朕”他没有说下去。 从刚才见面到现在,元晚河除了尖叫、呻吟,都还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她还处在巨大的绝望之中。她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竟会这么快,且竟是以这种方式。 本来存着鸿鹄之志要跟这位大干一仗的,结果,就因为经不住声色诱惑,掉入圈套,被他轻轻松松逮住了。 给慕欧味儿。游戏结束。 之前的努力、奋斗,数万永乐军将士的付出和牺牲一切成空。 哭,都没脸哭。 然后,她就哭了。 这种时候本不应该哭,应该刚烈。但实在是太气了,除了哭,还能怎么释放自己的郁闷 “啊,怎么哭了”元尧挺无辜,“朕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只是撕坏了你的衣服,再赔你一身新的还不行” 元晚河心说谢谢您嘞,你赔给我的,怕是一身寿衣吧,打算几时几刻把我抹脖子 元尧好似听见了她心里的声音,说道“别担心,朕好不容易才见着表妹,如何忍心杀你呢定要将你好好留在身边,疼一辈子才是。” 疼一辈子意思就是要用某种酷刑,让她一辈子疼吧 现在,她就挺疼的。 胃疼,头疼,浑身都疼,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元尧好像又知道她很疼似的,问“很疼吗来,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吃什么黑暗中元晚河看不到,但她能闻到,那是一股奇诡的香气,很熟悉、很勾人的味道 那是 斩忧丸 她瞬间炸毛,疯了一般推搡他,要让这个魔鬼离她远一点。 奈何他的臂膀像铁钳一样,把她死死锢在怀里。 “朕的表妹真不是一般人,连斩忧丸都能戒掉,你怎么不上天”他笑道,“来,既然你不怕这糖丸,再吃一颗也无妨。” 他捏住她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另一只手将那可怕的药丸塞入她嘴里。 她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他吃痛,缩回手,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这是他的习惯,她每次激怒他,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教育她,要么扇耳光,要么踹胸口,要么掐喉咙。 这次,他的巴掌高高抬起,却轻轻落下。 落在她的鬓边,随即一声叹息。 “晚河,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朕的话。” 元晚河把已经塞入嘴里的斩忧丸吐出来,喘了几口气,终于跟他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听你的话等我死了吧” 他却笑,“不急,咱先不提死,咱们兄妹两个说说体己话,叙一叙这一年多来的相思。” 元晚河却没心思和他叽叽歪歪,她的身体越来越痛,特别是胃,像被一只怪手捏住乱搓似的。 她忍不住痛叫起来,双腿乱蹬 阅址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还好,见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真表妹,不枉朕跑这么大老远了。” “活生生”,“真”表妹,也许,只有亲眼看到她,亲手抱着她,他才能确信,她还赖活着。 嗯,好死不如赖活着。 “听说你死了,朕”他没有说下去。 从刚才见面到现在,元晚河除了尖叫、呻吟,都还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她还处在巨大的绝望之中。她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竟会这么快,且竟是以这种方式。 本来存着鸿鹄之志要跟这位大干一仗的,结果,就因为经不住声色诱惑,掉入圈套,被他轻轻松松逮住了。 给慕欧味儿。游戏结束。 之前的努力、奋斗,数万永乐军将士的付出和牺牲一切成空。 哭,都没脸哭。 然后,她就哭了。 这种时候本不应该哭,应该刚烈。但实在是太气了,除了哭,还能怎么释放自己的郁闷 “啊,怎么哭了”元尧挺无辜,“朕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只是撕坏了你的衣服,再赔你一身新的还不行” 元晚河心说谢谢您嘞,你赔给我的,怕是一身寿衣吧,打算几时几刻把我抹脖子 元尧好似听见了她心里的声音,说道“别担心,朕好不容易才见着表妹,如何忍心杀你呢定要将你好好留在身边,疼一辈子才是。” 疼一辈子意思就是要用某种酷刑,让她一辈子疼吧 现在,她就挺疼的。 胃疼,头疼,浑身都疼,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元尧好像又知道她很疼似的,问“很疼吗来,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吃什么黑暗中元晚河看不到,但她能闻到,那是一股奇诡的香气,很熟悉、很勾人的味道 那是 斩忧丸 她瞬间炸毛,疯了一般推搡他,要让这个魔鬼离她远一点。 奈何他的臂膀像铁钳一样,把她死死锢在怀里。 “朕的表妹真不是一般人,连斩忧丸都能戒掉,你怎么不上天”他笑道,“来,既然你不怕这糖丸,再吃一颗也无妨。” 他捏住她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另一只手将那可怕的药丸塞入她嘴里。 她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他吃痛,缩回手,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这是他的习惯,她每次激怒他,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教育她,要么扇耳光,要么踹胸口,要么掐喉咙。 这次,他的巴掌高高抬起,却轻轻落下。 落在她的鬓边,随即一声叹息。 “晚河,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朕的话。” 元晚河把已经塞入嘴里的斩忧丸吐出来,喘了几口气,终于跟他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听你的话等我死了吧” 他却笑,“不急,咱先不提死,咱们兄妹两个说说体己话,叙一叙这一年多来的相思。” 元晚河却没心思和他叽叽歪歪,她的身体越来越痛,特别是胃,像被一只怪手捏住乱搓似的。 她忍不住痛叫起来,双腿乱蹬 阅址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还好,见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真表妹,不枉朕跑这么大老远了。” “活生生”,“真”表妹,也许,只有亲眼看到她,亲手抱着她,他才能确信,她还赖活着。 嗯,好死不如赖活着。 “听说你死了,朕”他没有说下去。 从刚才见面到现在,元晚河除了尖叫、呻吟,都还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她还处在巨大的绝望之中。她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竟会这么快,且竟是以这种方式。 本来存着鸿鹄之志要跟这位大干一仗的,结果,就因为经不住声色诱惑,掉入圈套,被他轻轻松松逮住了。 给慕欧味儿。游戏结束。 之前的努力、奋斗,数万永乐军将士的付出和牺牲一切成空。 哭,都没脸哭。 然后,她就哭了。 这种时候本不应该哭,应该刚烈。但实在是太气了,除了哭,还能怎么释放自己的郁闷 “啊,怎么哭了”元尧挺无辜,“朕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只是撕坏了你的衣服,再赔你一身新的还不行” 元晚河心说谢谢您嘞,你赔给我的,怕是一身寿衣吧,打算几时几刻把我抹脖子 元尧好似听见了她心里的声音,说道“别担心,朕好不容易才见着表妹,如何忍心杀你呢定要将你好好留在身边,疼一辈子才是。” 疼一辈子意思就是要用某种酷刑,让她一辈子疼吧 现在,她就挺疼的。 胃疼,头疼,浑身都疼,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元尧好像又知道她很疼似的,问“很疼吗来,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吃什么黑暗中元晚河看不到,但她能闻到,那是一股奇诡的香气,很熟悉、很勾人的味道 那是 斩忧丸 她瞬间炸毛,疯了一般推搡他,要让这个魔鬼离她远一点。 奈何他的臂膀像铁钳一样,把她死死锢在怀里。 “朕的表妹真不是一般人,连斩忧丸都能戒掉,你怎么不上天”他笑道,“来,既然你不怕这糖丸,再吃一颗也无妨。” 他捏住她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另一只手将那可怕的药丸塞入她嘴里。 她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他吃痛,缩回手,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这是他的习惯,她每次激怒他,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教育她,要么扇耳光,要么踹胸口,要么掐喉咙。 这次,他的巴掌高高抬起,却轻轻落下。 落在她的鬓边,随即一声叹息。 “晚河,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朕的话。” 元晚河把已经塞入嘴里的斩忧丸吐出来,喘了几口气,终于跟他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听你的话等我死了吧” 他却笑,“不急,咱先不提死,咱们兄妹两个说说体己话,叙一叙这一年多来的相思。” 元晚河却没心思和他叽叽歪歪,她的身体越来越痛,特别是胃,像被一只怪手捏住乱搓似的。 她忍不住痛叫起来,双腿乱蹬 阅址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还好,见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真表妹,不枉朕跑这么大老远了。” “活生生”,“真”表妹,也许,只有亲眼看到她,亲手抱着她,他才能确信,她还赖活着。 嗯,好死不如赖活着。 “听说你死了,朕”他没有说下去。 从刚才见面到现在,元晚河除了尖叫、呻吟,都还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她还处在巨大的绝望之中。她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竟会这么快,且竟是以这种方式。 本来存着鸿鹄之志要跟这位大干一仗的,结果,就因为经不住声色诱惑,掉入圈套,被他轻轻松松逮住了。 给慕欧味儿。游戏结束。 之前的努力、奋斗,数万永乐军将士的付出和牺牲一切成空。 哭,都没脸哭。 然后,她就哭了。 这种时候本不应该哭,应该刚烈。但实在是太气了,除了哭,还能怎么释放自己的郁闷 “啊,怎么哭了”元尧挺无辜,“朕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只是撕坏了你的衣服,再赔你一身新的还不行” 元晚河心说谢谢您嘞,你赔给我的,怕是一身寿衣吧,打算几时几刻把我抹脖子 元尧好似听见了她心里的声音,说道“别担心,朕好不容易才见着表妹,如何忍心杀你呢定要将你好好留在身边,疼一辈子才是。” 疼一辈子意思就是要用某种酷刑,让她一辈子疼吧 现在,她就挺疼的。 胃疼,头疼,浑身都疼,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元尧好像又知道她很疼似的,问“很疼吗来,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吃什么黑暗中元晚河看不到,但她能闻到,那是一股奇诡的香气,很熟悉、很勾人的味道 那是 斩忧丸 她瞬间炸毛,疯了一般推搡他,要让这个魔鬼离她远一点。 奈何他的臂膀像铁钳一样,把她死死锢在怀里。 “朕的表妹真不是一般人,连斩忧丸都能戒掉,你怎么不上天”他笑道,“来,既然你不怕这糖丸,再吃一颗也无妨。” 他捏住她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另一只手将那可怕的药丸塞入她嘴里。 她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他吃痛,缩回手,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这是他的习惯,她每次激怒他,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教育她,要么扇耳光,要么踹胸口,要么掐喉咙。 这次,他的巴掌高高抬起,却轻轻落下。 落在她的鬓边,随即一声叹息。 “晚河,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朕的话。” 元晚河把已经塞入嘴里的斩忧丸吐出来,喘了几口气,终于跟他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听你的话等我死了吧” 他却笑,“不急,咱先不提死,咱们兄妹两个说说体己话,叙一叙这一年多来的相思。” 元晚河却没心思和他叽叽歪歪,她的身体越来越痛,特别是胃,像被一只怪手捏住乱搓似的。 她忍不住痛叫起来,双腿乱蹬 阅址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还好,见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真表妹,不枉朕跑这么大老远了。” “活生生”,“真”表妹,也许,只有亲眼看到她,亲手抱着她,他才能确信,她还赖活着。 嗯,好死不如赖活着。 “听说你死了,朕”他没有说下去。 从刚才见面到现在,元晚河除了尖叫、呻吟,都还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她还处在巨大的绝望之中。她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竟会这么快,且竟是以这种方式。 本来存着鸿鹄之志要跟这位大干一仗的,结果,就因为经不住声色诱惑,掉入圈套,被他轻轻松松逮住了。 给慕欧味儿。游戏结束。 之前的努力、奋斗,数万永乐军将士的付出和牺牲一切成空。 哭,都没脸哭。 然后,她就哭了。 这种时候本不应该哭,应该刚烈。但实在是太气了,除了哭,还能怎么释放自己的郁闷 “啊,怎么哭了”元尧挺无辜,“朕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只是撕坏了你的衣服,再赔你一身新的还不行” 元晚河心说谢谢您嘞,你赔给我的,怕是一身寿衣吧,打算几时几刻把我抹脖子 元尧好似听见了她心里的声音,说道“别担心,朕好不容易才见着表妹,如何忍心杀你呢定要将你好好留在身边,疼一辈子才是。” 疼一辈子意思就是要用某种酷刑,让她一辈子疼吧 现在,她就挺疼的。 胃疼,头疼,浑身都疼,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元尧好像又知道她很疼似的,问“很疼吗来,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吃什么黑暗中元晚河看不到,但她能闻到,那是一股奇诡的香气,很熟悉、很勾人的味道 那是 斩忧丸 她瞬间炸毛,疯了一般推搡他,要让这个魔鬼离她远一点。 奈何他的臂膀像铁钳一样,把她死死锢在怀里。 “朕的表妹真不是一般人,连斩忧丸都能戒掉,你怎么不上天”他笑道,“来,既然你不怕这糖丸,再吃一颗也无妨。” 他捏住她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另一只手将那可怕的药丸塞入她嘴里。 她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他吃痛,缩回手,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这是他的习惯,她每次激怒他,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教育她,要么扇耳光,要么踹胸口,要么掐喉咙。 这次,他的巴掌高高抬起,却轻轻落下。 落在她的鬓边,随即一声叹息。 “晚河,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朕的话。” 元晚河把已经塞入嘴里的斩忧丸吐出来,喘了几口气,终于跟他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听你的话等我死了吧” 他却笑,“不急,咱先不提死,咱们兄妹两个说说体己话,叙一叙这一年多来的相思。” 元晚河却没心思和他叽叽歪歪,她的身体越来越痛,特别是胃,像被一只怪手捏住乱搓似的。 她忍不住痛叫起来,双腿乱蹬 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41 鞭打 “这么痛啊难道是药量放得有点大”元尧有些惊讶的样子。 “什么意思” “你刚才在楼下吃的酒菜里,加了点儿佐料,没吃出来啊” 元晚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呕吐、头痛、发烧,并非着凉或者惊吓,而是中毒。 “元尧你个野牛肏的乌龟王八蛋,曹你亲娘老子全家”元晚河破口大骂,那叫一个难听。 “哟,朕的小表妹居然也有这么凶的时候。”元尧却不生气,笑眯眯地,“不过啊,骂人亲娘老子的时候注意着点儿,当心把你自个儿的亲娘也骂了。” “呵,呵呵”元晚河冷笑,“这次我到信州,替表哥干了件好事,若是告诉了表哥,表哥可别太激动。” 元尧眼一眯,低沉地问“你干什么了” 她快意地笑道“有一家姓秦的祖坟,被我给掘了。” 她话音刚落,元尧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拽下床,甩在地上。 然后,他开始解身上的牛皮镶玉腰带。 元晚河支起身子,依然笑着对他说“不愧是百年豪族,坟茔连绵百里,依稀可以想见当年的繁盛呢。” 元尧把腰带对折,捏在手里,朝她走过来。 她继续说“一百多个工兵,掘了三天才彻底掘干净。” “嗖”元尧手中的腰带狠狠抽下来,伴随着破空之声。 本来是正对着元晚河的脸打下来,她低头躲,腰带挂了一下她的发髻,从她的耳朵上划过去。 牛皮的材质,本就硬实,上面又镶着鸽子蛋大小的玉石,杀伤力可想而知。 元晚河只觉得耳侧热热的,她伸手一摸,黏黏腻腻。 换作曾经,按照她的尿性,就要开始求饶了。不管怎么样,先躲过一顿打再说。 但今天,她只是笑,而且笑得相当欠打。“听说秦氏先人雄才辈出,可惜再厉害的英雄,百年之后不过一堆烂骨头,拖出棺材就散了架,轻轻一挫,灰尘飞得四处都是。” 挖人祖坟就歹毒至极极极极了,还挫骨扬灰,谁受得了这个 元尧手中的腰带便抽了第二下。接着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元晚河缩在地上,护住头。腰带砸在她身上,发出钝钝的声响,她还不住嘴“陛下毁我双亲的坟,我把陛下父族的坟全都伺候一遍,这才不算失了君臣之礼。” 元尧不说话,下手更重。元晚河白色的中衣开始渗出红色。 “可惜了,你那位雄才大略的父王,连一把骨头都没留下,就剩了一套衣冠,该不会当年被你的母皇陛下生吞活剥了吧哈哈哈” 听到这,元尧的动作停住了。 元晚河趁他愣神的当儿,用尽力气爬起来,朝门口冲去。 屋外头,还是一片歌舞喧哗。走廊上站着好几个喝醉的公子,揽着倡伶儿的腰肢,放浪地笑着。 眼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女人跌跌撞撞冲过来,以为是遇见了鬼,吓得呆若木鸡。 她冲下楼梯,把一个正上楼的胖贵妇撞得滚了下去,撞翻了小厮托着的杯盘,撞倒了大堂的几座花瓶,一路叮铃哐啷、鸡飞狗跳,最后竟顺利逃出了蘅芜楼。 。妙书屋 “这么痛啊难道是药量放得有点大”元尧有些惊讶的样子。 “什么意思” “你刚才在楼下吃的酒菜里,加了点儿佐料,没吃出来啊” 元晚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呕吐、头痛、发烧,并非着凉或者惊吓,而是中毒。 “元尧你个野牛肏的乌龟王八蛋,曹你亲娘老子全家”元晚河破口大骂,那叫一个难听。 “哟,朕的小表妹居然也有这么凶的时候。”元尧却不生气,笑眯眯地,“不过啊,骂人亲娘老子的时候注意着点儿,当心把你自个儿的亲娘也骂了。” “呵,呵呵”元晚河冷笑,“这次我到信州,替表哥干了件好事,若是告诉了表哥,表哥可别太激动。” 元尧眼一眯,低沉地问“你干什么了” 她快意地笑道“有一家姓秦的祖坟,被我给掘了。” 她话音刚落,元尧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拽下床,甩在地上。 然后,他开始解身上的牛皮镶玉腰带。 元晚河支起身子,依然笑着对他说“不愧是百年豪族,坟茔连绵百里,依稀可以想见当年的繁盛呢。” 元尧把腰带对折,捏在手里,朝她走过来。 她继续说“一百多个工兵,掘了三天才彻底掘干净。” “嗖”元尧手中的腰带狠狠抽下来,伴随着破空之声。 本来是正对着元晚河的脸打下来,她低头躲,腰带挂了一下她的发髻,从她的耳朵上划过去。 牛皮的材质,本就硬实,上面又镶着鸽子蛋大小的玉石,杀伤力可想而知。 元晚河只觉得耳侧热热的,她伸手一摸,黏黏腻腻。 换作曾经,按照她的尿性,就要开始求饶了。不管怎么样,先躲过一顿打再说。 但今天,她只是笑,而且笑得相当欠打。“听说秦氏先人雄才辈出,可惜再厉害的英雄,百年之后不过一堆烂骨头,拖出棺材就散了架,轻轻一挫,灰尘飞得四处都是。” 挖人祖坟就歹毒至极极极极了,还挫骨扬灰,谁受得了这个 元尧手中的腰带便抽了第二下。接着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元晚河缩在地上,护住头。腰带砸在她身上,发出钝钝的声响,她还不住嘴“陛下毁我双亲的坟,我把陛下父族的坟全都伺候一遍,这才不算失了君臣之礼。” 元尧不说话,下手更重。元晚河白色的中衣开始渗出红色。 “可惜了,你那位雄才大略的父王,连一把骨头都没留下,就剩了一套衣冠,该不会当年被你的母皇陛下生吞活剥了吧哈哈哈” 听到这,元尧的动作停住了。 元晚河趁他愣神的当儿,用尽力气爬起来,朝门口冲去。 屋外头,还是一片歌舞喧哗。走廊上站着好几个喝醉的公子,揽着倡伶儿的腰肢,放浪地笑着。 眼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女人跌跌撞撞冲过来,以为是遇见了鬼,吓得呆若木鸡。 她冲下楼梯,把一个正上楼的胖贵妇撞得滚了下去,撞翻了小厮托着的杯盘,撞倒了大堂的几座花瓶,一路叮铃哐啷、鸡飞狗跳,最后竟顺利逃出了蘅芜楼。 。妙书屋 “这么痛啊难道是药量放得有点大”元尧有些惊讶的样子。 “什么意思” “你刚才在楼下吃的酒菜里,加了点儿佐料,没吃出来啊” 元晚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呕吐、头痛、发烧,并非着凉或者惊吓,而是中毒。 “元尧你个野牛肏的乌龟王八蛋,曹你亲娘老子全家”元晚河破口大骂,那叫一个难听。 “哟,朕的小表妹居然也有这么凶的时候。”元尧却不生气,笑眯眯地,“不过啊,骂人亲娘老子的时候注意着点儿,当心把你自个儿的亲娘也骂了。” “呵,呵呵”元晚河冷笑,“这次我到信州,替表哥干了件好事,若是告诉了表哥,表哥可别太激动。” 元尧眼一眯,低沉地问“你干什么了” 她快意地笑道“有一家姓秦的祖坟,被我给掘了。” 她话音刚落,元尧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拽下床,甩在地上。 然后,他开始解身上的牛皮镶玉腰带。 元晚河支起身子,依然笑着对他说“不愧是百年豪族,坟茔连绵百里,依稀可以想见当年的繁盛呢。” 元尧把腰带对折,捏在手里,朝她走过来。 她继续说“一百多个工兵,掘了三天才彻底掘干净。” “嗖”元尧手中的腰带狠狠抽下来,伴随着破空之声。 本来是正对着元晚河的脸打下来,她低头躲,腰带挂了一下她的发髻,从她的耳朵上划过去。 牛皮的材质,本就硬实,上面又镶着鸽子蛋大小的玉石,杀伤力可想而知。 元晚河只觉得耳侧热热的,她伸手一摸,黏黏腻腻。 换作曾经,按照她的尿性,就要开始求饶了。不管怎么样,先躲过一顿打再说。 但今天,她只是笑,而且笑得相当欠打。“听说秦氏先人雄才辈出,可惜再厉害的英雄,百年之后不过一堆烂骨头,拖出棺材就散了架,轻轻一挫,灰尘飞得四处都是。” 挖人祖坟就歹毒至极极极极了,还挫骨扬灰,谁受得了这个 元尧手中的腰带便抽了第二下。接着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元晚河缩在地上,护住头。腰带砸在她身上,发出钝钝的声响,她还不住嘴“陛下毁我双亲的坟,我把陛下父族的坟全都伺候一遍,这才不算失了君臣之礼。” 元尧不说话,下手更重。元晚河白色的中衣开始渗出红色。 “可惜了,你那位雄才大略的父王,连一把骨头都没留下,就剩了一套衣冠,该不会当年被你的母皇陛下生吞活剥了吧哈哈哈” 听到这,元尧的动作停住了。 元晚河趁他愣神的当儿,用尽力气爬起来,朝门口冲去。 屋外头,还是一片歌舞喧哗。走廊上站着好几个喝醉的公子,揽着倡伶儿的腰肢,放浪地笑着。 眼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女人跌跌撞撞冲过来,以为是遇见了鬼,吓得呆若木鸡。 她冲下楼梯,把一个正上楼的胖贵妇撞得滚了下去,撞翻了小厮托着的杯盘,撞倒了大堂的几座花瓶,一路叮铃哐啷、鸡飞狗跳,最后竟顺利逃出了蘅芜楼。 。妙书屋 “这么痛啊难道是药量放得有点大”元尧有些惊讶的样子。 “什么意思” “你刚才在楼下吃的酒菜里,加了点儿佐料,没吃出来啊” 元晚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呕吐、头痛、发烧,并非着凉或者惊吓,而是中毒。 “元尧你个野牛肏的乌龟王八蛋,曹你亲娘老子全家”元晚河破口大骂,那叫一个难听。 “哟,朕的小表妹居然也有这么凶的时候。”元尧却不生气,笑眯眯地,“不过啊,骂人亲娘老子的时候注意着点儿,当心把你自个儿的亲娘也骂了。” “呵,呵呵”元晚河冷笑,“这次我到信州,替表哥干了件好事,若是告诉了表哥,表哥可别太激动。” 元尧眼一眯,低沉地问“你干什么了” 她快意地笑道“有一家姓秦的祖坟,被我给掘了。” 她话音刚落,元尧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拽下床,甩在地上。 然后,他开始解身上的牛皮镶玉腰带。 元晚河支起身子,依然笑着对他说“不愧是百年豪族,坟茔连绵百里,依稀可以想见当年的繁盛呢。” 元尧把腰带对折,捏在手里,朝她走过来。 她继续说“一百多个工兵,掘了三天才彻底掘干净。” “嗖”元尧手中的腰带狠狠抽下来,伴随着破空之声。 本来是正对着元晚河的脸打下来,她低头躲,腰带挂了一下她的发髻,从她的耳朵上划过去。 牛皮的材质,本就硬实,上面又镶着鸽子蛋大小的玉石,杀伤力可想而知。 元晚河只觉得耳侧热热的,她伸手一摸,黏黏腻腻。 换作曾经,按照她的尿性,就要开始求饶了。不管怎么样,先躲过一顿打再说。 但今天,她只是笑,而且笑得相当欠打。“听说秦氏先人雄才辈出,可惜再厉害的英雄,百年之后不过一堆烂骨头,拖出棺材就散了架,轻轻一挫,灰尘飞得四处都是。” 挖人祖坟就歹毒至极极极极了,还挫骨扬灰,谁受得了这个 元尧手中的腰带便抽了第二下。接着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元晚河缩在地上,护住头。腰带砸在她身上,发出钝钝的声响,她还不住嘴“陛下毁我双亲的坟,我把陛下父族的坟全都伺候一遍,这才不算失了君臣之礼。” 元尧不说话,下手更重。元晚河白色的中衣开始渗出红色。 “可惜了,你那位雄才大略的父王,连一把骨头都没留下,就剩了一套衣冠,该不会当年被你的母皇陛下生吞活剥了吧哈哈哈” 听到这,元尧的动作停住了。 元晚河趁他愣神的当儿,用尽力气爬起来,朝门口冲去。 屋外头,还是一片歌舞喧哗。走廊上站着好几个喝醉的公子,揽着倡伶儿的腰肢,放浪地笑着。 眼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女人跌跌撞撞冲过来,以为是遇见了鬼,吓得呆若木鸡。 她冲下楼梯,把一个正上楼的胖贵妇撞得滚了下去,撞翻了小厮托着的杯盘,撞倒了大堂的几座花瓶,一路叮铃哐啷、鸡飞狗跳,最后竟顺利逃出了蘅芜楼。 。妙书屋 “这么痛啊难道是药量放得有点大”元尧有些惊讶的样子。 “什么意思” “你刚才在楼下吃的酒菜里,加了点儿佐料,没吃出来啊” 元晚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呕吐、头痛、发烧,并非着凉或者惊吓,而是中毒。 “元尧你个野牛肏的乌龟王八蛋,曹你亲娘老子全家”元晚河破口大骂,那叫一个难听。 “哟,朕的小表妹居然也有这么凶的时候。”元尧却不生气,笑眯眯地,“不过啊,骂人亲娘老子的时候注意着点儿,当心把你自个儿的亲娘也骂了。” “呵,呵呵”元晚河冷笑,“这次我到信州,替表哥干了件好事,若是告诉了表哥,表哥可别太激动。” 元尧眼一眯,低沉地问“你干什么了” 她快意地笑道“有一家姓秦的祖坟,被我给掘了。” 她话音刚落,元尧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拽下床,甩在地上。 然后,他开始解身上的牛皮镶玉腰带。 元晚河支起身子,依然笑着对他说“不愧是百年豪族,坟茔连绵百里,依稀可以想见当年的繁盛呢。” 元尧把腰带对折,捏在手里,朝她走过来。 她继续说“一百多个工兵,掘了三天才彻底掘干净。” “嗖”元尧手中的腰带狠狠抽下来,伴随着破空之声。 本来是正对着元晚河的脸打下来,她低头躲,腰带挂了一下她的发髻,从她的耳朵上划过去。 牛皮的材质,本就硬实,上面又镶着鸽子蛋大小的玉石,杀伤力可想而知。 元晚河只觉得耳侧热热的,她伸手一摸,黏黏腻腻。 换作曾经,按照她的尿性,就要开始求饶了。不管怎么样,先躲过一顿打再说。 但今天,她只是笑,而且笑得相当欠打。“听说秦氏先人雄才辈出,可惜再厉害的英雄,百年之后不过一堆烂骨头,拖出棺材就散了架,轻轻一挫,灰尘飞得四处都是。” 挖人祖坟就歹毒至极极极极了,还挫骨扬灰,谁受得了这个 元尧手中的腰带便抽了第二下。接着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元晚河缩在地上,护住头。腰带砸在她身上,发出钝钝的声响,她还不住嘴“陛下毁我双亲的坟,我把陛下父族的坟全都伺候一遍,这才不算失了君臣之礼。” 元尧不说话,下手更重。元晚河白色的中衣开始渗出红色。 “可惜了,你那位雄才大略的父王,连一把骨头都没留下,就剩了一套衣冠,该不会当年被你的母皇陛下生吞活剥了吧哈哈哈” 听到这,元尧的动作停住了。 元晚河趁他愣神的当儿,用尽力气爬起来,朝门口冲去。 屋外头,还是一片歌舞喧哗。走廊上站着好几个喝醉的公子,揽着倡伶儿的腰肢,放浪地笑着。 眼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女人跌跌撞撞冲过来,以为是遇见了鬼,吓得呆若木鸡。 她冲下楼梯,把一个正上楼的胖贵妇撞得滚了下去,撞翻了小厮托着的杯盘,撞倒了大堂的几座花瓶,一路叮铃哐啷、鸡飞狗跳,最后竟顺利逃出了蘅芜楼。 。妙书屋 “这么痛啊难道是药量放得有点大”元尧有些惊讶的样子。 “什么意思” “你刚才在楼下吃的酒菜里,加了点儿佐料,没吃出来啊” 元晚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呕吐、头痛、发烧,并非着凉或者惊吓,而是中毒。 “元尧你个野牛肏的乌龟王八蛋,曹你亲娘老子全家”元晚河破口大骂,那叫一个难听。 “哟,朕的小表妹居然也有这么凶的时候。”元尧却不生气,笑眯眯地,“不过啊,骂人亲娘老子的时候注意着点儿,当心把你自个儿的亲娘也骂了。” “呵,呵呵”元晚河冷笑,“这次我到信州,替表哥干了件好事,若是告诉了表哥,表哥可别太激动。” 元尧眼一眯,低沉地问“你干什么了” 她快意地笑道“有一家姓秦的祖坟,被我给掘了。” 她话音刚落,元尧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拽下床,甩在地上。 然后,他开始解身上的牛皮镶玉腰带。 元晚河支起身子,依然笑着对他说“不愧是百年豪族,坟茔连绵百里,依稀可以想见当年的繁盛呢。” 元尧把腰带对折,捏在手里,朝她走过来。 她继续说“一百多个工兵,掘了三天才彻底掘干净。” “嗖”元尧手中的腰带狠狠抽下来,伴随着破空之声。 本来是正对着元晚河的脸打下来,她低头躲,腰带挂了一下她的发髻,从她的耳朵上划过去。 牛皮的材质,本就硬实,上面又镶着鸽子蛋大小的玉石,杀伤力可想而知。 元晚河只觉得耳侧热热的,她伸手一摸,黏黏腻腻。 换作曾经,按照她的尿性,就要开始求饶了。不管怎么样,先躲过一顿打再说。 但今天,她只是笑,而且笑得相当欠打。“听说秦氏先人雄才辈出,可惜再厉害的英雄,百年之后不过一堆烂骨头,拖出棺材就散了架,轻轻一挫,灰尘飞得四处都是。” 挖人祖坟就歹毒至极极极极了,还挫骨扬灰,谁受得了这个 元尧手中的腰带便抽了第二下。接着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元晚河缩在地上,护住头。腰带砸在她身上,发出钝钝的声响,她还不住嘴“陛下毁我双亲的坟,我把陛下父族的坟全都伺候一遍,这才不算失了君臣之礼。” 元尧不说话,下手更重。元晚河白色的中衣开始渗出红色。 “可惜了,你那位雄才大略的父王,连一把骨头都没留下,就剩了一套衣冠,该不会当年被你的母皇陛下生吞活剥了吧哈哈哈” 听到这,元尧的动作停住了。 元晚河趁他愣神的当儿,用尽力气爬起来,朝门口冲去。 屋外头,还是一片歌舞喧哗。走廊上站着好几个喝醉的公子,揽着倡伶儿的腰肢,放浪地笑着。 眼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女人跌跌撞撞冲过来,以为是遇见了鬼,吓得呆若木鸡。 她冲下楼梯,把一个正上楼的胖贵妇撞得滚了下去,撞翻了小厮托着的杯盘,撞倒了大堂的几座花瓶,一路叮铃哐啷、鸡飞狗跳,最后竟顺利逃出了蘅芜楼。 。妙书屋 “这么痛啊难道是药量放得有点大”元尧有些惊讶的样子。 “什么意思” “你刚才在楼下吃的酒菜里,加了点儿佐料,没吃出来啊” 元晚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呕吐、头痛、发烧,并非着凉或者惊吓,而是中毒。 “元尧你个野牛肏的乌龟王八蛋,曹你亲娘老子全家”元晚河破口大骂,那叫一个难听。 “哟,朕的小表妹居然也有这么凶的时候。”元尧却不生气,笑眯眯地,“不过啊,骂人亲娘老子的时候注意着点儿,当心把你自个儿的亲娘也骂了。” “呵,呵呵”元晚河冷笑,“这次我到信州,替表哥干了件好事,若是告诉了表哥,表哥可别太激动。” 元尧眼一眯,低沉地问“你干什么了” 她快意地笑道“有一家姓秦的祖坟,被我给掘了。” 她话音刚落,元尧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拽下床,甩在地上。 然后,他开始解身上的牛皮镶玉腰带。 元晚河支起身子,依然笑着对他说“不愧是百年豪族,坟茔连绵百里,依稀可以想见当年的繁盛呢。” 元尧把腰带对折,捏在手里,朝她走过来。 她继续说“一百多个工兵,掘了三天才彻底掘干净。” “嗖”元尧手中的腰带狠狠抽下来,伴随着破空之声。 本来是正对着元晚河的脸打下来,她低头躲,腰带挂了一下她的发髻,从她的耳朵上划过去。 牛皮的材质,本就硬实,上面又镶着鸽子蛋大小的玉石,杀伤力可想而知。 元晚河只觉得耳侧热热的,她伸手一摸,黏黏腻腻。 换作曾经,按照她的尿性,就要开始求饶了。不管怎么样,先躲过一顿打再说。 但今天,她只是笑,而且笑得相当欠打。“听说秦氏先人雄才辈出,可惜再厉害的英雄,百年之后不过一堆烂骨头,拖出棺材就散了架,轻轻一挫,灰尘飞得四处都是。” 挖人祖坟就歹毒至极极极极了,还挫骨扬灰,谁受得了这个 元尧手中的腰带便抽了第二下。接着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元晚河缩在地上,护住头。腰带砸在她身上,发出钝钝的声响,她还不住嘴“陛下毁我双亲的坟,我把陛下父族的坟全都伺候一遍,这才不算失了君臣之礼。” 元尧不说话,下手更重。元晚河白色的中衣开始渗出红色。 “可惜了,你那位雄才大略的父王,连一把骨头都没留下,就剩了一套衣冠,该不会当年被你的母皇陛下生吞活剥了吧哈哈哈” 听到这,元尧的动作停住了。 元晚河趁他愣神的当儿,用尽力气爬起来,朝门口冲去。 屋外头,还是一片歌舞喧哗。走廊上站着好几个喝醉的公子,揽着倡伶儿的腰肢,放浪地笑着。 眼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女人跌跌撞撞冲过来,以为是遇见了鬼,吓得呆若木鸡。 她冲下楼梯,把一个正上楼的胖贵妇撞得滚了下去,撞翻了小厮托着的杯盘,撞倒了大堂的几座花瓶,一路叮铃哐啷、鸡飞狗跳,最后竟顺利逃出了蘅芜楼。 。妙书屋 “这么痛啊难道是药量放得有点大”元尧有些惊讶的样子。 “什么意思” “你刚才在楼下吃的酒菜里,加了点儿佐料,没吃出来啊” 元晚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呕吐、头痛、发烧,并非着凉或者惊吓,而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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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不公平,而是极其他妈的不公平 她把搁在腰间的手放下了。 忍一忍,再忍一忍。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夫君和女儿在等着她。 为了她的女儿,她的一一,她也要坚持下去。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办法。 元晚河被押回楼里。 方才还热闹喧腾的蘅芜楼,此刻极肃静,四处都是拿着刀剑的御林军。客人都回避了,只留了戏台上两个粉面含春的伶儿继续唱曲儿,咿咿呀呀的江南软音,时下最流行的水船调,来自南陈。 大厅正中的楠木阔椅上,坐着一个听曲儿的人。他外罩一件灰狐皮裘,里面是一袭烟紫色的锦缎宽袍,袍边滚着张牙舞爪的金龙刺绣,贵气凌人。 。妙书屋 冲到阶下,她扶着门前的石柱,哇地一声又吐了。 白皑皑的雪地上,一滩刺目的嫣红。 她跑不动了。腹痛如刀绞,耳鸣如闷雷。 抬起头,看见了南嘉。 南嘉看着元晚河满身的伤、满口的血,眼中隐隐有不忍。“公主殿下,随皇上回朔都吧,这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了。” 元晚河笑了笑,抬手便给她一巴掌。 印象中,她这辈子杀人无数,好像还从来没打过谁耳光。 南嘉的脸颊顿时通红,元晚河这一巴掌是用尽了力气的。 “小贱人,你最好期待我死掉。”元晚河语气阴冷,“不然,你在潞平府的亲人,一个都别想活。” 南嘉以前告诉过元晚河,她家在潞平府。而潞平府,在洪州境内,现在是永乐军的地盘。 南嘉说“公主,你背叛了大燕,背叛了皇上。” 元晚河了然。她之前还想不通南嘉为什么要出卖她,照她对南嘉的了解,南嘉不是那种会被轻易买通而背叛主子的人。现在看来,南嘉和柳垂庭一样,是成思朝廷的死忠。元晚河的所作所为,对他们来说绝对不能接受,不能容忍,不能姑息。他们宁肯不要她这个朋友、主子。 只不过,柳垂庭念在昔日友谊的份儿上,只是选择离开,不和元晚河正面撕破脸。而南嘉则做了元尧的帮凶,从她出现在五道县开始,元尧的捕鱼大网就已经悄然张开。 如果元晚河没猜错,现在,燕军已经趁着夜色偷袭五道县去了。佐澜淇不在,白晴不在,她也不在,永乐军群龙无首,麻烦大了。 十来个燕兵包围上来,十几把明晃晃的刀比雪还亮,对准了元晚河一人。 她苦笑。 一路走来,升级打怪,跨过了多少险滩恶岭,经历了多少摧残磨折,都拼到这一步了,却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泥坑里,可能再也爬不起来了。 真他妈的幻灭啊。 她摸了摸腰间,摸到了离开五道县时南嘉给她防身用的小匕首。如果不想继续遭受让人难以想象、难以忍受的羞辱和毒刑,现在她最好的选择,就是用这把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 一抹下去,这乱七八糟的人生就彻底抹干净了。 动手之前,她再一次环顾四周,心里又萌生了一个问题 可是,然而,但是,为啥,抹脖子的是她 她凭什么要死,更该死的却还一个个好好地活着 这不是不公平,而是极其他妈的不公平 她把搁在腰间的手放下了。 忍一忍,再忍一忍。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夫君和女儿在等着她。 为了她的女儿,她的一一,她也要坚持下去。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办法。 元晚河被押回楼里。 方才还热闹喧腾的蘅芜楼,此刻极肃静,四处都是拿着刀剑的御林军。客人都回避了,只留了戏台上两个粉面含春的伶儿继续唱曲儿,咿咿呀呀的江南软音,时下最流行的水船调,来自南陈。 大厅正中的楠木阔椅上,坐着一个听曲儿的人。他外罩一件灰狐皮裘,里面是一袭烟紫色的锦缎宽袍,袍边滚着张牙舞爪的金龙刺绣,贵气凌人。 。妙书屋 冲到阶下,她扶着门前的石柱,哇地一声又吐了。 白皑皑的雪地上,一滩刺目的嫣红。 她跑不动了。腹痛如刀绞,耳鸣如闷雷。 抬起头,看见了南嘉。 南嘉看着元晚河满身的伤、满口的血,眼中隐隐有不忍。“公主殿下,随皇上回朔都吧,这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了。” 元晚河笑了笑,抬手便给她一巴掌。 印象中,她这辈子杀人无数,好像还从来没打过谁耳光。 南嘉的脸颊顿时通红,元晚河这一巴掌是用尽了力气的。 “小贱人,你最好期待我死掉。”元晚河语气阴冷,“不然,你在潞平府的亲人,一个都别想活。” 南嘉以前告诉过元晚河,她家在潞平府。而潞平府,在洪州境内,现在是永乐军的地盘。 南嘉说“公主,你背叛了大燕,背叛了皇上。” 元晚河了然。她之前还想不通南嘉为什么要出卖她,照她对南嘉的了解,南嘉不是那种会被轻易买通而背叛主子的人。现在看来,南嘉和柳垂庭一样,是成思朝廷的死忠。元晚河的所作所为,对他们来说绝对不能接受,不能容忍,不能姑息。他们宁肯不要她这个朋友、主子。 只不过,柳垂庭念在昔日友谊的份儿上,只是选择离开,不和元晚河正面撕破脸。而南嘉则做了元尧的帮凶,从她出现在五道县开始,元尧的捕鱼大网就已经悄然张开。 如果元晚河没猜错,现在,燕军已经趁着夜色偷袭五道县去了。佐澜淇不在,白晴不在,她也不在,永乐军群龙无首,麻烦大了。 十来个燕兵包围上来,十几把明晃晃的刀比雪还亮,对准了元晚河一人。 她苦笑。 一路走来,升级打怪,跨过了多少险滩恶岭,经历了多少摧残磨折,都拼到这一步了,却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泥坑里,可能再也爬不起来了。 真他妈的幻灭啊。 她摸了摸腰间,摸到了离开五道县时南嘉给她防身用的小匕首。如果不想继续遭受让人难以想象、难以忍受的羞辱和毒刑,现在她最好的选择,就是用这把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 一抹下去,这乱七八糟的人生就彻底抹干净了。 动手之前,她再一次环顾四周,心里又萌生了一个问题 可是,然而,但是,为啥,抹脖子的是她 她凭什么要死,更该死的却还一个个好好地活着 这不是不公平,而是极其他妈的不公平 她把搁在腰间的手放下了。 忍一忍,再忍一忍。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夫君和女儿在等着她。 为了她的女儿,她的一一,她也要坚持下去。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办法。 元晚河被押回楼里。 方才还热闹喧腾的蘅芜楼,此刻极肃静,四处都是拿着刀剑的御林军。客人都回避了,只留了戏台上两个粉面含春的伶儿继续唱曲儿,咿咿呀呀的江南软音,时下最流行的水船调,来自南陈。 大厅正中的楠木阔椅上,坐着一个听曲儿的人。他外罩一件灰狐皮裘,里面是一袭烟紫色的锦缎宽袍,袍边滚着张牙舞爪的金龙刺绣,贵气凌人。 。妙书屋 冲到阶下,她扶着门前的石柱,哇地一声又吐了。 白皑皑的雪地上,一滩刺目的嫣红。 她跑不动了。腹痛如刀绞,耳鸣如闷雷。 抬起头,看见了南嘉。 南嘉看着元晚河满身的伤、满口的血,眼中隐隐有不忍。“公主殿下,随皇上回朔都吧,这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了。” 元晚河笑了笑,抬手便给她一巴掌。 印象中,她这辈子杀人无数,好像还从来没打过谁耳光。 南嘉的脸颊顿时通红,元晚河这一巴掌是用尽了力气的。 “小贱人,你最好期待我死掉。”元晚河语气阴冷,“不然,你在潞平府的亲人,一个都别想活。” 南嘉以前告诉过元晚河,她家在潞平府。而潞平府,在洪州境内,现在是永乐军的地盘。 南嘉说“公主,你背叛了大燕,背叛了皇上。” 元晚河了然。她之前还想不通南嘉为什么要出卖她,照她对南嘉的了解,南嘉不是那种会被轻易买通而背叛主子的人。现在看来,南嘉和柳垂庭一样,是成思朝廷的死忠。元晚河的所作所为,对他们来说绝对不能接受,不能容忍,不能姑息。他们宁肯不要她这个朋友、主子。 只不过,柳垂庭念在昔日友谊的份儿上,只是选择离开,不和元晚河正面撕破脸。而南嘉则做了元尧的帮凶,从她出现在五道县开始,元尧的捕鱼大网就已经悄然张开。 如果元晚河没猜错,现在,燕军已经趁着夜色偷袭五道县去了。佐澜淇不在,白晴不在,她也不在,永乐军群龙无首,麻烦大了。 十来个燕兵包围上来,十几把明晃晃的刀比雪还亮,对准了元晚河一人。 她苦笑。 一路走来,升级打怪,跨过了多少险滩恶岭,经历了多少摧残磨折,都拼到这一步了,却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泥坑里,可能再也爬不起来了。 真他妈的幻灭啊。 她摸了摸腰间,摸到了离开五道县时南嘉给她防身用的小匕首。如果不想继续遭受让人难以想象、难以忍受的羞辱和毒刑,现在她最好的选择,就是用这把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 一抹下去,这乱七八糟的人生就彻底抹干净了。 动手之前,她再一次环顾四周,心里又萌生了一个问题 可是,然而,但是,为啥,抹脖子的是她 她凭什么要死,更该死的却还一个个好好地活着 这不是不公平,而是极其他妈的不公平 她把搁在腰间的手放下了。 忍一忍,再忍一忍。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夫君和女儿在等着她。 为了她的女儿,她的一一,她也要坚持下去。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办法。 元晚河被押回楼里。 方才还热闹喧腾的蘅芜楼,此刻极肃静,四处都是拿着刀剑的御林军。客人都回避了,只留了戏台上两个粉面含春的伶儿继续唱曲儿,咿咿呀呀的江南软音,时下最流行的水船调,来自南陈。 大厅正中的楠木阔椅上,坐着一个听曲儿的人。他外罩一件灰狐皮裘,里面是一袭烟紫色的锦缎宽袍,袍边滚着张牙舞爪的金龙刺绣,贵气凌人。 。妙书屋 冲到阶下,她扶着门前的石柱,哇地一声又吐了。 白皑皑的雪地上,一滩刺目的嫣红。 她跑不动了。腹痛如刀绞,耳鸣如闷雷。 抬起头,看见了南嘉。 南嘉看着元晚河满身的伤、满口的血,眼中隐隐有不忍。“公主殿下,随皇上回朔都吧,这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了。” 元晚河笑了笑,抬手便给她一巴掌。 印象中,她这辈子杀人无数,好像还从来没打过谁耳光。 南嘉的脸颊顿时通红,元晚河这一巴掌是用尽了力气的。 “小贱人,你最好期待我死掉。”元晚河语气阴冷,“不然,你在潞平府的亲人,一个都别想活。” 南嘉以前告诉过元晚河,她家在潞平府。而潞平府,在洪州境内,现在是永乐军的地盘。 南嘉说“公主,你背叛了大燕,背叛了皇上。” 元晚河了然。她之前还想不通南嘉为什么要出卖她,照她对南嘉的了解,南嘉不是那种会被轻易买通而背叛主子的人。现在看来,南嘉和柳垂庭一样,是成思朝廷的死忠。元晚河的所作所为,对他们来说绝对不能接受,不能容忍,不能姑息。他们宁肯不要她这个朋友、主子。 只不过,柳垂庭念在昔日友谊的份儿上,只是选择离开,不和元晚河正面撕破脸。而南嘉则做了元尧的帮凶,从她出现在五道县开始,元尧的捕鱼大网就已经悄然张开。 如果元晚河没猜错,现在,燕军已经趁着夜色偷袭五道县去了。佐澜淇不在,白晴不在,她也不在,永乐军群龙无首,麻烦大了。 十来个燕兵包围上来,十几把明晃晃的刀比雪还亮,对准了元晚河一人。 她苦笑。 一路走来,升级打怪,跨过了多少险滩恶岭,经历了多少摧残磨折,都拼到这一步了,却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泥坑里,可能再也爬不起来了。 真他妈的幻灭啊。 她摸了摸腰间,摸到了离开五道县时南嘉给她防身用的小匕首。如果不想继续遭受让人难以想象、难以忍受的羞辱和毒刑,现在她最好的选择,就是用这把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 一抹下去,这乱七八糟的人生就彻底抹干净了。 动手之前,她再一次环顾四周,心里又萌生了一个问题 可是,然而,但是,为啥,抹脖子的是她 她凭什么要死,更该死的却还一个个好好地活着 这不是不公平,而是极其他妈的不公平 她把搁在腰间的手放下了。 忍一忍,再忍一忍。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夫君和女儿在等着她。 为了她的女儿,她的一一,她也要坚持下去。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办法。 元晚河被押回楼里。 方才还热闹喧腾的蘅芜楼,此刻极肃静,四处都是拿着刀剑的御林军。客人都回避了,只留了戏台上两个粉面含春的伶儿继续唱曲儿,咿咿呀呀的江南软音,时下最流行的水船调,来自南陈。 大厅正中的楠木阔椅上,坐着一个听曲儿的人。他外罩一件灰狐皮裘,里面是一袭烟紫色的锦缎宽袍,袍边滚着张牙舞爪的金龙刺绣,贵气凌人。 。妙书屋 冲到阶下,她扶着门前的石柱,哇地一声又吐了。 白皑皑的雪地上,一滩刺目的嫣红。 她跑不动了。腹痛如刀绞,耳鸣如闷雷。 抬起头,看见了南嘉。 南嘉看着元晚河满身的伤、满口的血,眼中隐隐有不忍。“公主殿下,随皇上回朔都吧,这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了。” 元晚河笑了笑,抬手便给她一巴掌。 印象中,她这辈子杀人无数,好像还从来没打过谁耳光。 南嘉的脸颊顿时通红,元晚河这一巴掌是用尽了力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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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看着元晚河满身的伤、满口的血,眼中隐隐有不忍。“公主殿下,随皇上回朔都吧,这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了。” 元晚河笑了笑,抬手便给她一巴掌。 印象中,她这辈子杀人无数,好像还从来没打过谁耳光。 南嘉的脸颊顿时通红,元晚河这一巴掌是用尽了力气的。 “小贱人,你最好期待我死掉。”元晚河语气阴冷,“不然,你在潞平府的亲人,一个都别想活。” 南嘉以前告诉过元晚河,她家在潞平府。而潞平府,在洪州境内,现在是永乐军的地盘。 南嘉说“公主,你背叛了大燕,背叛了皇上。” 元晚河了然。她之前还想不通南嘉为什么要出卖她,照她对南嘉的了解,南嘉不是那种会被轻易买通而背叛主子的人。现在看来,南嘉和柳垂庭一样,是成思朝廷的死忠。元晚河的所作所为,对他们来说绝对不能接受,不能容忍,不能姑息。他们宁肯不要她这个朋友、主子。 只不过,柳垂庭念在昔日友谊的份儿上,只是选择离开,不和元晚河正面撕破脸。而南嘉则做了元尧的帮凶,从她出现在五道县开始,元尧的捕鱼大网就已经悄然张开。 如果元晚河没猜错,现在,燕军已经趁着夜色偷袭五道县去了。佐澜淇不在,白晴不在,她也不在,永乐军群龙无首,麻烦大了。 十来个燕兵包围上来,十几把明晃晃的刀比雪还亮,对准了元晚河一人。 她苦笑。 一路走来,升级打怪,跨过了多少险滩恶岭,经历了多少摧残磨折,都拼到这一步了,却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泥坑里,可能再也爬不起来了。 真他妈的幻灭啊。 她摸了摸腰间,摸到了离开五道县时南嘉给她防身用的小匕首。如果不想继续遭受让人难以想象、难以忍受的羞辱和毒刑,现在她最好的选择,就是用这把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 一抹下去,这乱七八糟的人生就彻底抹干净了。 动手之前,她再一次环顾四周,心里又萌生了一个问题 可是,然而,但是,为啥,抹脖子的是她 她凭什么要死,更该死的却还一个个好好地活着 这不是不公平,而是极其他妈的不公平 她把搁在腰间的手放下了。 忍一忍,再忍一忍。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夫君和女儿在等着她。 为了她的女儿,她的一一,她也要坚持下去。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办法。 元晚河被押回楼里。 方才还热闹喧腾的蘅芜楼,此刻极肃静,四处都是拿着刀剑的御林军。客人都回避了,只留了戏台上两个粉面含春的伶儿继续唱曲儿,咿咿呀呀的江南软音,时下最流行的水船调,来自南陈。 大厅正中的楠木阔椅上,坐着一个听曲儿的人。他外罩一件灰狐皮裘,里面是一袭烟紫色的锦缎宽袍,袍边滚着张牙舞爪的金龙刺绣,贵气凌人。 。妙书屋 冲到阶下,她扶着门前的石柱,哇地一声又吐了。 白皑皑的雪地上,一滩刺目的嫣红。 她跑不动了。腹痛如刀绞,耳鸣如闷雷。 抬起头,看见了南嘉。 南嘉看着元晚河满身的伤、满口的血,眼中隐隐有不忍。“公主殿下,随皇上回朔都吧,这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了。” 元晚河笑了笑,抬手便给她一巴掌。 印象中,她这辈子杀人无数,好像还从来没打过谁耳光。 南嘉的脸颊顿时通红,元晚河这一巴掌是用尽了力气的。 “小贱人,你最好期待我死掉。”元晚河语气阴冷,“不然,你在潞平府的亲人,一个都别想活。” 南嘉以前告诉过元晚河,她家在潞平府。而潞平府,在洪州境内,现在是永乐军的地盘。 南嘉说“公主,你背叛了大燕,背叛了皇上。” 元晚河了然。她之前还想不通南嘉为什么要出卖她,照她对南嘉的了解,南嘉不是那种会被轻易买通而背叛主子的人。现在看来,南嘉和柳垂庭一样,是成思朝廷的死忠。元晚河的所作所为,对他们来说绝对不能接受,不能容忍,不能姑息。他们宁肯不要她这个朋友、主子。 只不过,柳垂庭念在昔日友谊的份儿上,只是选择离开,不和元晚河正面撕破脸。而南嘉则做了元尧的帮凶,从她出现在五道县开始,元尧的捕鱼大网就已经悄然张开。 如果元晚河没猜错,现在,燕军已经趁着夜色偷袭五道县去了。佐澜淇不在,白晴不在,她也不在,永乐军群龙无首,麻烦大了。 十来个燕兵包围上来,十几把明晃晃的刀比雪还亮,对准了元晚河一人。 她苦笑。 一路走来,升级打怪,跨过了多少险滩恶岭,经历了多少摧残磨折,都拼到这一步了,却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泥坑里,可能再也爬不起来了。 真他妈的幻灭啊。 她摸了摸腰间,摸到了离开五道县时南嘉给她防身用的小匕首。如果不想继续遭受让人难以想象、难以忍受的羞辱和毒刑,现在她最好的选择,就是用这把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 一抹下去,这乱七八糟的人生就彻底抹干净了。 动手之前,她再一次环顾四周,心里又萌生了一个问题 可是,然而,但是,为啥,抹脖子的是她 她凭什么要死,更该死的却还一个个好好地活着 这不是不公平,而是极其他妈的不公平 她把搁在腰间的手放下了。 忍一忍,再忍一忍。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夫君和女儿在等着她。 为了她的女儿,她的一一,她也要坚持下去。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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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不公平,而是极其他妈的不公平 她把搁在腰间的手放下了。 忍一忍,再忍一忍。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夫君和女儿在等着她。 为了她的女儿,她的一一,她也要坚持下去。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办法。 元晚河被押回楼里。 方才还热闹喧腾的蘅芜楼,此刻极肃静,四处都是拿着刀剑的御林军。客人都回避了,只留了戏台上两个粉面含春的伶儿继续唱曲儿,咿咿呀呀的江南软音,时下最流行的水船调,来自南陈。 大厅正中的楠木阔椅上,坐着一个听曲儿的人。他外罩一件灰狐皮裘,里面是一袭烟紫色的锦缎宽袍,袍边滚着张牙舞爪的金龙刺绣,贵气凌人。 。妙书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43 神秘交易 两个蘅芜楼的小丫鬟跪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给大燕的皇帝奉茶。 他接过茶,淡漠的目光在小丫鬟清秀的脸上扫了一下,落在了氤氲的茶雾中。 “这南人的曲儿确实撩人,听得片刻,心性便乱了。”他用茶盏盖子捋着盏中茶叶,意态慵懒。 这样一个雍容贵公子,和刚才那个发疯般毒打元晚河的恶魔,好似完全是两个人。 他居然还善良地给元晚河赐座。 却是把垫脚的脚踏踢到元晚河跟前,让她坐在那上头。 元晚河很有骨气地站着。 元尧冷笑一声,不理会她,继续听曲。 站了一会儿,元晚河就站不住了。肚子里像有几十条蛇乱钻乱咬似的,痛得她捂着肚子蹲下去。 元尧的手从宽大的袍袖中伸出,摊开手掌,一粒斩忧丸泛着冷光。 “吃了它,就好了。这是唯一的解药。” 元晚河像没听见似的,只顾蹲在地上哎哟。蹲了一会儿没力气了,她也顾不得丢人了,一屁股坐在那脚踏上,捂着肚子继续死撑。 元尧说“你这样,活不过天亮。” 她答“无所谓。” 他笑“你无所谓,朕却不依。你死了,朕没个人消遣,真真无聊。” “这天底下愿意被陛下消遣的人那么多,陛下为何偏盯住我不放我实在消受不起。” “你错了,你该谢谢朕把你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虽然肚子很痛,但元晚河还是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把我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可不是么。”元尧一本正经,“不然,你以为白潞安会在沱水郡轻易把你放走,还任凭你编出个三年之约的谎话”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 他这句话,起码透露了两个信息第一,白潞安在沱水郡作出放她走的选择,和元尧有关。第二,元尧知道很多她与白潞安相处的细节。 “很惊讶吗看来你知道得不多啊。”元尧欣赏着她的一脸懵懂,“朕与潞安早已化敌为友,时常书信往来,称兄道弟。” 元晚河心里很不以为然,不过她想听元尧继续编排。 “这是一场交易。”元尧对她说“你只是交易品之一。” 至于到底是什么交易,交易了什么,元尧没有再说下去,还笑着对元晚河解释“怕你知道太多,会受不了。” 元晚河也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她不想听更多坏消息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蜷缩着身子,脑袋埋在两膝间,专心和腹痛作抗争。 元尧说“在那儿窝着多难受,来朕怀里躺会儿吧。” 元晚河又抬起头看他。 他打开自己蓬软的灰狐裘,“快来,朕帮你暖暖。” 方才她的外衣被他扒了,现在只着了一件麻布中衣,在这滴水成冰的深夜,她不冷是假的。 她艰难地站起身,趔趄几步,倒向他怀里。 元尧伸出双手,却不是为了迎接她,而是突然握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扳,强迫她背过身去。 元晚河灵巧地一蹲,摆脱他的钳制,再转过身来,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妙书屋 两个蘅芜楼的小丫鬟跪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给大燕的皇帝奉茶。 他接过茶,淡漠的目光在小丫鬟清秀的脸上扫了一下,落在了氤氲的茶雾中。 “这南人的曲儿确实撩人,听得片刻,心性便乱了。”他用茶盏盖子捋着盏中茶叶,意态慵懒。 这样一个雍容贵公子,和刚才那个发疯般毒打元晚河的恶魔,好似完全是两个人。 他居然还善良地给元晚河赐座。 却是把垫脚的脚踏踢到元晚河跟前,让她坐在那上头。 元晚河很有骨气地站着。 元尧冷笑一声,不理会她,继续听曲。 站了一会儿,元晚河就站不住了。肚子里像有几十条蛇乱钻乱咬似的,痛得她捂着肚子蹲下去。 元尧的手从宽大的袍袖中伸出,摊开手掌,一粒斩忧丸泛着冷光。 “吃了它,就好了。这是唯一的解药。” 元晚河像没听见似的,只顾蹲在地上哎哟。蹲了一会儿没力气了,她也顾不得丢人了,一屁股坐在那脚踏上,捂着肚子继续死撑。 元尧说“你这样,活不过天亮。” 她答“无所谓。” 他笑“你无所谓,朕却不依。你死了,朕没个人消遣,真真无聊。” “这天底下愿意被陛下消遣的人那么多,陛下为何偏盯住我不放我实在消受不起。” “你错了,你该谢谢朕把你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虽然肚子很痛,但元晚河还是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把我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可不是么。”元尧一本正经,“不然,你以为白潞安会在沱水郡轻易把你放走,还任凭你编出个三年之约的谎话”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 他这句话,起码透露了两个信息第一,白潞安在沱水郡作出放她走的选择,和元尧有关。第二,元尧知道很多她与白潞安相处的细节。 “很惊讶吗看来你知道得不多啊。”元尧欣赏着她的一脸懵懂,“朕与潞安早已化敌为友,时常书信往来,称兄道弟。” 元晚河心里很不以为然,不过她想听元尧继续编排。 “这是一场交易。”元尧对她说“你只是交易品之一。” 至于到底是什么交易,交易了什么,元尧没有再说下去,还笑着对元晚河解释“怕你知道太多,会受不了。” 元晚河也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她不想听更多坏消息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蜷缩着身子,脑袋埋在两膝间,专心和腹痛作抗争。 元尧说“在那儿窝着多难受,来朕怀里躺会儿吧。” 元晚河又抬起头看他。 他打开自己蓬软的灰狐裘,“快来,朕帮你暖暖。” 方才她的外衣被他扒了,现在只着了一件麻布中衣,在这滴水成冰的深夜,她不冷是假的。 她艰难地站起身,趔趄几步,倒向他怀里。 元尧伸出双手,却不是为了迎接她,而是突然握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扳,强迫她背过身去。 元晚河灵巧地一蹲,摆脱他的钳制,再转过身来,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妙书屋 两个蘅芜楼的小丫鬟跪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给大燕的皇帝奉茶。 他接过茶,淡漠的目光在小丫鬟清秀的脸上扫了一下,落在了氤氲的茶雾中。 “这南人的曲儿确实撩人,听得片刻,心性便乱了。”他用茶盏盖子捋着盏中茶叶,意态慵懒。 这样一个雍容贵公子,和刚才那个发疯般毒打元晚河的恶魔,好似完全是两个人。 他居然还善良地给元晚河赐座。 却是把垫脚的脚踏踢到元晚河跟前,让她坐在那上头。 元晚河很有骨气地站着。 元尧冷笑一声,不理会她,继续听曲。 站了一会儿,元晚河就站不住了。肚子里像有几十条蛇乱钻乱咬似的,痛得她捂着肚子蹲下去。 元尧的手从宽大的袍袖中伸出,摊开手掌,一粒斩忧丸泛着冷光。 “吃了它,就好了。这是唯一的解药。” 元晚河像没听见似的,只顾蹲在地上哎哟。蹲了一会儿没力气了,她也顾不得丢人了,一屁股坐在那脚踏上,捂着肚子继续死撑。 元尧说“你这样,活不过天亮。” 她答“无所谓。” 他笑“你无所谓,朕却不依。你死了,朕没个人消遣,真真无聊。” “这天底下愿意被陛下消遣的人那么多,陛下为何偏盯住我不放我实在消受不起。” “你错了,你该谢谢朕把你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虽然肚子很痛,但元晚河还是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把我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可不是么。”元尧一本正经,“不然,你以为白潞安会在沱水郡轻易把你放走,还任凭你编出个三年之约的谎话”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 他这句话,起码透露了两个信息第一,白潞安在沱水郡作出放她走的选择,和元尧有关。第二,元尧知道很多她与白潞安相处的细节。 “很惊讶吗看来你知道得不多啊。”元尧欣赏着她的一脸懵懂,“朕与潞安早已化敌为友,时常书信往来,称兄道弟。” 元晚河心里很不以为然,不过她想听元尧继续编排。 “这是一场交易。”元尧对她说“你只是交易品之一。” 至于到底是什么交易,交易了什么,元尧没有再说下去,还笑着对元晚河解释“怕你知道太多,会受不了。” 元晚河也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她不想听更多坏消息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蜷缩着身子,脑袋埋在两膝间,专心和腹痛作抗争。 元尧说“在那儿窝着多难受,来朕怀里躺会儿吧。” 元晚河又抬起头看他。 他打开自己蓬软的灰狐裘,“快来,朕帮你暖暖。” 方才她的外衣被他扒了,现在只着了一件麻布中衣,在这滴水成冰的深夜,她不冷是假的。 她艰难地站起身,趔趄几步,倒向他怀里。 元尧伸出双手,却不是为了迎接她,而是突然握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扳,强迫她背过身去。 元晚河灵巧地一蹲,摆脱他的钳制,再转过身来,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妙书屋 两个蘅芜楼的小丫鬟跪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给大燕的皇帝奉茶。 他接过茶,淡漠的目光在小丫鬟清秀的脸上扫了一下,落在了氤氲的茶雾中。 “这南人的曲儿确实撩人,听得片刻,心性便乱了。”他用茶盏盖子捋着盏中茶叶,意态慵懒。 这样一个雍容贵公子,和刚才那个发疯般毒打元晚河的恶魔,好似完全是两个人。 他居然还善良地给元晚河赐座。 却是把垫脚的脚踏踢到元晚河跟前,让她坐在那上头。 元晚河很有骨气地站着。 元尧冷笑一声,不理会她,继续听曲。 站了一会儿,元晚河就站不住了。肚子里像有几十条蛇乱钻乱咬似的,痛得她捂着肚子蹲下去。 元尧的手从宽大的袍袖中伸出,摊开手掌,一粒斩忧丸泛着冷光。 “吃了它,就好了。这是唯一的解药。” 元晚河像没听见似的,只顾蹲在地上哎哟。蹲了一会儿没力气了,她也顾不得丢人了,一屁股坐在那脚踏上,捂着肚子继续死撑。 元尧说“你这样,活不过天亮。” 她答“无所谓。” 他笑“你无所谓,朕却不依。你死了,朕没个人消遣,真真无聊。” “这天底下愿意被陛下消遣的人那么多,陛下为何偏盯住我不放我实在消受不起。” “你错了,你该谢谢朕把你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虽然肚子很痛,但元晚河还是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把我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可不是么。”元尧一本正经,“不然,你以为白潞安会在沱水郡轻易把你放走,还任凭你编出个三年之约的谎话”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 他这句话,起码透露了两个信息第一,白潞安在沱水郡作出放她走的选择,和元尧有关。第二,元尧知道很多她与白潞安相处的细节。 “很惊讶吗看来你知道得不多啊。”元尧欣赏着她的一脸懵懂,“朕与潞安早已化敌为友,时常书信往来,称兄道弟。” 元晚河心里很不以为然,不过她想听元尧继续编排。 “这是一场交易。”元尧对她说“你只是交易品之一。” 至于到底是什么交易,交易了什么,元尧没有再说下去,还笑着对元晚河解释“怕你知道太多,会受不了。” 元晚河也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她不想听更多坏消息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蜷缩着身子,脑袋埋在两膝间,专心和腹痛作抗争。 元尧说“在那儿窝着多难受,来朕怀里躺会儿吧。” 元晚河又抬起头看他。 他打开自己蓬软的灰狐裘,“快来,朕帮你暖暖。” 方才她的外衣被他扒了,现在只着了一件麻布中衣,在这滴水成冰的深夜,她不冷是假的。 她艰难地站起身,趔趄几步,倒向他怀里。 元尧伸出双手,却不是为了迎接她,而是突然握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扳,强迫她背过身去。 元晚河灵巧地一蹲,摆脱他的钳制,再转过身来,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妙书屋 两个蘅芜楼的小丫鬟跪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给大燕的皇帝奉茶。 他接过茶,淡漠的目光在小丫鬟清秀的脸上扫了一下,落在了氤氲的茶雾中。 “这南人的曲儿确实撩人,听得片刻,心性便乱了。”他用茶盏盖子捋着盏中茶叶,意态慵懒。 这样一个雍容贵公子,和刚才那个发疯般毒打元晚河的恶魔,好似完全是两个人。 他居然还善良地给元晚河赐座。 却是把垫脚的脚踏踢到元晚河跟前,让她坐在那上头。 元晚河很有骨气地站着。 元尧冷笑一声,不理会她,继续听曲。 站了一会儿,元晚河就站不住了。肚子里像有几十条蛇乱钻乱咬似的,痛得她捂着肚子蹲下去。 元尧的手从宽大的袍袖中伸出,摊开手掌,一粒斩忧丸泛着冷光。 “吃了它,就好了。这是唯一的解药。” 元晚河像没听见似的,只顾蹲在地上哎哟。蹲了一会儿没力气了,她也顾不得丢人了,一屁股坐在那脚踏上,捂着肚子继续死撑。 元尧说“你这样,活不过天亮。” 她答“无所谓。” 他笑“你无所谓,朕却不依。你死了,朕没个人消遣,真真无聊。” “这天底下愿意被陛下消遣的人那么多,陛下为何偏盯住我不放我实在消受不起。” “你错了,你该谢谢朕把你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虽然肚子很痛,但元晚河还是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把我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可不是么。”元尧一本正经,“不然,你以为白潞安会在沱水郡轻易把你放走,还任凭你编出个三年之约的谎话”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 他这句话,起码透露了两个信息第一,白潞安在沱水郡作出放她走的选择,和元尧有关。第二,元尧知道很多她与白潞安相处的细节。 “很惊讶吗看来你知道得不多啊。”元尧欣赏着她的一脸懵懂,“朕与潞安早已化敌为友,时常书信往来,称兄道弟。” 元晚河心里很不以为然,不过她想听元尧继续编排。 “这是一场交易。”元尧对她说“你只是交易品之一。” 至于到底是什么交易,交易了什么,元尧没有再说下去,还笑着对元晚河解释“怕你知道太多,会受不了。” 元晚河也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她不想听更多坏消息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蜷缩着身子,脑袋埋在两膝间,专心和腹痛作抗争。 元尧说“在那儿窝着多难受,来朕怀里躺会儿吧。” 元晚河又抬起头看他。 他打开自己蓬软的灰狐裘,“快来,朕帮你暖暖。” 方才她的外衣被他扒了,现在只着了一件麻布中衣,在这滴水成冰的深夜,她不冷是假的。 她艰难地站起身,趔趄几步,倒向他怀里。 元尧伸出双手,却不是为了迎接她,而是突然握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扳,强迫她背过身去。 元晚河灵巧地一蹲,摆脱他的钳制,再转过身来,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妙书屋 两个蘅芜楼的小丫鬟跪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给大燕的皇帝奉茶。 他接过茶,淡漠的目光在小丫鬟清秀的脸上扫了一下,落在了氤氲的茶雾中。 “这南人的曲儿确实撩人,听得片刻,心性便乱了。”他用茶盏盖子捋着盏中茶叶,意态慵懒。 这样一个雍容贵公子,和刚才那个发疯般毒打元晚河的恶魔,好似完全是两个人。 他居然还善良地给元晚河赐座。 却是把垫脚的脚踏踢到元晚河跟前,让她坐在那上头。 元晚河很有骨气地站着。 元尧冷笑一声,不理会她,继续听曲。 站了一会儿,元晚河就站不住了。肚子里像有几十条蛇乱钻乱咬似的,痛得她捂着肚子蹲下去。 元尧的手从宽大的袍袖中伸出,摊开手掌,一粒斩忧丸泛着冷光。 “吃了它,就好了。这是唯一的解药。” 元晚河像没听见似的,只顾蹲在地上哎哟。蹲了一会儿没力气了,她也顾不得丢人了,一屁股坐在那脚踏上,捂着肚子继续死撑。 元尧说“你这样,活不过天亮。” 她答“无所谓。” 他笑“你无所谓,朕却不依。你死了,朕没个人消遣,真真无聊。” “这天底下愿意被陛下消遣的人那么多,陛下为何偏盯住我不放我实在消受不起。” “你错了,你该谢谢朕把你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虽然肚子很痛,但元晚河还是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把我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可不是么。”元尧一本正经,“不然,你以为白潞安会在沱水郡轻易把你放走,还任凭你编出个三年之约的谎话”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 他这句话,起码透露了两个信息第一,白潞安在沱水郡作出放她走的选择,和元尧有关。第二,元尧知道很多她与白潞安相处的细节。 “很惊讶吗看来你知道得不多啊。”元尧欣赏着她的一脸懵懂,“朕与潞安早已化敌为友,时常书信往来,称兄道弟。” 元晚河心里很不以为然,不过她想听元尧继续编排。 “这是一场交易。”元尧对她说“你只是交易品之一。” 至于到底是什么交易,交易了什么,元尧没有再说下去,还笑着对元晚河解释“怕你知道太多,会受不了。” 元晚河也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她不想听更多坏消息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蜷缩着身子,脑袋埋在两膝间,专心和腹痛作抗争。 元尧说“在那儿窝着多难受,来朕怀里躺会儿吧。” 元晚河又抬起头看他。 他打开自己蓬软的灰狐裘,“快来,朕帮你暖暖。” 方才她的外衣被他扒了,现在只着了一件麻布中衣,在这滴水成冰的深夜,她不冷是假的。 她艰难地站起身,趔趄几步,倒向他怀里。 元尧伸出双手,却不是为了迎接她,而是突然握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扳,强迫她背过身去。 元晚河灵巧地一蹲,摆脱他的钳制,再转过身来,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妙书屋 两个蘅芜楼的小丫鬟跪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给大燕的皇帝奉茶。 他接过茶,淡漠的目光在小丫鬟清秀的脸上扫了一下,落在了氤氲的茶雾中。 “这南人的曲儿确实撩人,听得片刻,心性便乱了。”他用茶盏盖子捋着盏中茶叶,意态慵懒。 这样一个雍容贵公子,和刚才那个发疯般毒打元晚河的恶魔,好似完全是两个人。 他居然还善良地给元晚河赐座。 却是把垫脚的脚踏踢到元晚河跟前,让她坐在那上头。 元晚河很有骨气地站着。 元尧冷笑一声,不理会她,继续听曲。 站了一会儿,元晚河就站不住了。肚子里像有几十条蛇乱钻乱咬似的,痛得她捂着肚子蹲下去。 元尧的手从宽大的袍袖中伸出,摊开手掌,一粒斩忧丸泛着冷光。 “吃了它,就好了。这是唯一的解药。” 元晚河像没听见似的,只顾蹲在地上哎哟。蹲了一会儿没力气了,她也顾不得丢人了,一屁股坐在那脚踏上,捂着肚子继续死撑。 元尧说“你这样,活不过天亮。” 她答“无所谓。” 他笑“你无所谓,朕却不依。你死了,朕没个人消遣,真真无聊。” “这天底下愿意被陛下消遣的人那么多,陛下为何偏盯住我不放我实在消受不起。” “你错了,你该谢谢朕把你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虽然肚子很痛,但元晚河还是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把我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可不是么。”元尧一本正经,“不然,你以为白潞安会在沱水郡轻易把你放走,还任凭你编出个三年之约的谎话”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 他这句话,起码透露了两个信息第一,白潞安在沱水郡作出放她走的选择,和元尧有关。第二,元尧知道很多她与白潞安相处的细节。 “很惊讶吗看来你知道得不多啊。”元尧欣赏着她的一脸懵懂,“朕与潞安早已化敌为友,时常书信往来,称兄道弟。” 元晚河心里很不以为然,不过她想听元尧继续编排。 “这是一场交易。”元尧对她说“你只是交易品之一。” 至于到底是什么交易,交易了什么,元尧没有再说下去,还笑着对元晚河解释“怕你知道太多,会受不了。” 元晚河也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她不想听更多坏消息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蜷缩着身子,脑袋埋在两膝间,专心和腹痛作抗争。 元尧说“在那儿窝着多难受,来朕怀里躺会儿吧。” 元晚河又抬起头看他。 他打开自己蓬软的灰狐裘,“快来,朕帮你暖暖。” 方才她的外衣被他扒了,现在只着了一件麻布中衣,在这滴水成冰的深夜,她不冷是假的。 她艰难地站起身,趔趄几步,倒向他怀里。 元尧伸出双手,却不是为了迎接她,而是突然握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扳,强迫她背过身去。 元晚河灵巧地一蹲,摆脱他的钳制,再转过身来,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妙书屋 两个蘅芜楼的小丫鬟跪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给大燕的皇帝奉茶。 他接过茶,淡漠的目光在小丫鬟清秀的脸上扫了一下,落在了氤氲的茶雾中。 “这南人的曲儿确实撩人,听得片刻,心性便乱了。”他用茶盏盖子捋着盏中茶叶,意态慵懒。 这样一个雍容贵公子,和刚才那个发疯般毒打元晚河的恶魔,好似完全是两个人。 他居然还善良地给元晚河赐座。 却是把垫脚的脚踏踢到元晚河跟前,让她坐在那上头。 元晚河很有骨气地站着。 元尧冷笑一声,不理会她,继续听曲。 站了一会儿,元晚河就站不住了。肚子里像有几十条蛇乱钻乱咬似的,痛得她捂着肚子蹲下去。 元尧的手从宽大的袍袖中伸出,摊开手掌,一粒斩忧丸泛着冷光。 “吃了它,就好了。这是唯一的解药。” 元晚河像没听见似的,只顾蹲在地上哎哟。蹲了一会儿没力气了,她也顾不得丢人了,一屁股坐在那脚踏上,捂着肚子继续死撑。 元尧说“你这样,活不过天亮。” 她答“无所谓。” 他笑“你无所谓,朕却不依。你死了,朕没个人消遣,真真无聊。” “这天底下愿意被陛下消遣的人那么多,陛下为何偏盯住我不放我实在消受不起。” “你错了,你该谢谢朕把你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虽然肚子很痛,但元晚河还是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把我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可不是么。”元尧一本正经,“不然,你以为白潞安会在沱水郡轻易把你放走,还任凭你编出个三年之约的谎话”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 他这句话,起码透露了两个信息第一,白潞安在沱水郡作出放她走的选择,和元尧有关。第二,元尧知道很多她与白潞安相处的细节。 “很惊讶吗看来你知道得不多啊。”元尧欣赏着她的一脸懵懂,“朕与潞安早已化敌为友,时常书信往来,称兄道弟。” 元晚河心里很不以为然,不过她想听元尧继续编排。 “这是一场交易。”元尧对她说“你只是交易品之一。” 至于到底是什么交易,交易了什么,元尧没有再说下去,还笑着对元晚河解释“怕你知道太多,会受不了。” 元晚河也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她不想听更多坏消息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蜷缩着身子,脑袋埋在两膝间,专心和腹痛作抗争。 元尧说“在那儿窝着多难受,来朕怀里躺会儿吧。” 元晚河又抬起头看他。 他打开自己蓬软的灰狐裘,“快来,朕帮你暖暖。” 方才她的外衣被他扒了,现在只着了一件麻布中衣,在这滴水成冰的深夜,她不冷是假的。 她艰难地站起身,趔趄几步,倒向他怀里。 元尧伸出双手,却不是为了迎接她,而是突然握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扳,强迫她背过身去。 元晚河灵巧地一蹲,摆脱他的钳制,再转过身来,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妙书屋 两个蘅芜楼的小丫鬟跪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给大燕的皇帝奉茶。 他接过茶,淡漠的目光在小丫鬟清秀的脸上扫了一下,落在了氤氲的茶雾中。 “这南人的曲儿确实撩人,听得片刻,心性便乱了。”他用茶盏盖子捋着盏中茶叶,意态慵懒。 这样一个雍容贵公子,和刚才那个发疯般毒打元晚河的恶魔,好似完全是两个人。 他居然还善良地给元晚河赐座。 却是把垫脚的脚踏踢到元晚河跟前,让她坐在那上头。 元晚河很有骨气地站着。 元尧冷笑一声,不理会她,继续听曲。 站了一会儿,元晚河就站不住了。肚子里像有几十条蛇乱钻乱咬似的,痛得她捂着肚子蹲下去。 元尧的手从宽大的袍袖中伸出,摊开手掌,一粒斩忧丸泛着冷光。 “吃了它,就好了。这是唯一的解药。” 元晚河像没听见似的,只顾蹲在地上哎哟。蹲了一会儿没力气了,她也顾不得丢人了,一屁股坐在那脚踏上,捂着肚子继续死撑。 元尧说“你这样,活不过天亮。” 她答“无所谓。” 他笑“你无所谓,朕却不依。你死了,朕没个人消遣,真真无聊。” “这天底下愿意被陛下消遣的人那么多,陛下为何偏盯住我不放我实在消受不起。” “你错了,你该谢谢朕把你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虽然肚子很痛,但元晚河还是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把我从白潞安手里救出来” “可不是么。”元尧一本正经,“不然,你以为白潞安会在沱水郡轻易把你放走,还任凭你编出个三年之约的谎话” 元晚河抬起头,看着他。 他这句话,起码透露了两个信息第一,白潞安在沱水郡作出放她走的选择,和元尧有关。第二,元尧知道很多她与白潞安相处的细节。 “很惊讶吗看来你知道得不多啊。”元尧欣赏着她的一脸懵懂,“朕与潞安早已化敌为友,时常书信往来,称兄道弟。” 元晚河心里很不以为然,不过她想听元尧继续编排。 “这是一场交易。”元尧对她说“你只是交易品之一。” 至于到底是什么交易,交易了什么,元尧没有再说下去,还笑着对元晚河解释“怕你知道太多,会受不了。” 元晚河也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她不想听更多坏消息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蜷缩着身子,脑袋埋在两膝间,专心和腹痛作抗争。 元尧说“在那儿窝着多难受,来朕怀里躺会儿吧。” 元晚河又抬起头看他。 他打开自己蓬软的灰狐裘,“快来,朕帮你暖暖。” 方才她的外衣被他扒了,现在只着了一件麻布中衣,在这滴水成冰的深夜,她不冷是假的。 她艰难地站起身,趔趄几步,倒向他怀里。 元尧伸出双手,却不是为了迎接她,而是突然握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扳,强迫她背过身去。 元晚河灵巧地一蹲,摆脱他的钳制,再转过身来,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妙书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44 抱一会好不好 元尧反应也极快,在匕首尖碰到他的胸口时,他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折。 她痛叫,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他一拽,她跌进他怀里,他的臂膀勒住她的脖子。 她还不停挣扎,他往里一勒,她的脸瞬间通红。 “表妹。”他贴在她耳边轻语,“求你,求你乖一点好么朕快要压抑不住杀你的心情了。” 没想到这么一说,她闹腾得更欢了。 “你他妈的”元尧登时就想拧了她的脖子,一了百了。 “晚河,晚河,你听朕说”他死命按住她,钢指铁掌快把她的骨头捏碎了。“安静一会儿,和朕好好待一会儿,朕想你,真的好想你” 这句话如化骨绵掌,瞬间令她止住了挣扎。 “对,就这样,乖”元尧慢慢松开勒着她的手臂,一边在她耳边低声絮语“朕想你,爱你,不要离开,让朕抱一会儿好不好” 声音带着轻不可辨的颤抖,竟像是哀求。 元晚河眼睫毛一眨,刷下一滴泪珠。接着两滴,三滴,没个停了。 靠,她的眼窝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浅了。 眼泪掉在元尧的手背上。 “表妹,你哭了”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她索性就不掩饰了。“哇呜”一声,暴哭起来。 元尧“”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改成环抱的姿势,把胸膛奉献给她,让她淋漓酣畅地哭。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的怀里痛哭。第一次是在水林猎苑,他们扮作夫妻的那个夜晚。 这一次,她哭得更猛,脸紫涨得像圆茄子,哭声像土拨鼠,眼泪鼻涕全往元尧的衣服上蹭,把他胸前那只威风凛凛的金线盘龙弄得很狼狈。 “喂,恶心,恶心”元尧赶紧把她推开,“朕让你靠一靠已经很开恩了,你不许没大没小。” 元晚河也不赖着他,转身坐到一边,捂着脸专心地哭。 元尧又从背后抱住她,她又挣扎,他烦得要死“不要动” “你碰着我伤口了”她怒吼。 他这才注意到,她背上都是被他的皮带抽出的血印,横横竖竖七八条。 “唉”元尧叹气,“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对朕有怨,有本事找朕来发泄,朕的父王招你惹你了,你毁秦家的祖坟,岂不该天打雷劈” 元晚河反唇相讥“那你炸平青陵,害得我父母魂无所依,就不该天打雷劈” “朕乃真龙天子,谁敢劈朕”元尧振振有词。 卧槽,还能这么解释元晚河这下破涕为笑了,不过是冷笑。 她快笑死了,到底是谁给这人这么大的自信 元尧说“你笑吧,抓紧时间笑,很快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陛下终于决定杀我了” “不不,怎么会。朕不舍得杀你,就像你不舍得杀朕一样。” “我不舍得陛下哪里来的错觉” “是错觉吗”他把她刚才掉在地上的匕首还给她,“那你刺杀朕,为何要用一把没开刃的刀” 。妙书屋 元尧反应也极快,在匕首尖碰到他的胸口时,他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折。 她痛叫,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他一拽,她跌进他怀里,他的臂膀勒住她的脖子。 她还不停挣扎,他往里一勒,她的脸瞬间通红。 “表妹。”他贴在她耳边轻语,“求你,求你乖一点好么朕快要压抑不住杀你的心情了。” 没想到这么一说,她闹腾得更欢了。 “你他妈的”元尧登时就想拧了她的脖子,一了百了。 “晚河,晚河,你听朕说”他死命按住她,钢指铁掌快把她的骨头捏碎了。“安静一会儿,和朕好好待一会儿,朕想你,真的好想你” 这句话如化骨绵掌,瞬间令她止住了挣扎。 “对,就这样,乖”元尧慢慢松开勒着她的手臂,一边在她耳边低声絮语“朕想你,爱你,不要离开,让朕抱一会儿好不好” 声音带着轻不可辨的颤抖,竟像是哀求。 元晚河眼睫毛一眨,刷下一滴泪珠。接着两滴,三滴,没个停了。 靠,她的眼窝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浅了。 眼泪掉在元尧的手背上。 “表妹,你哭了”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她索性就不掩饰了。“哇呜”一声,暴哭起来。 元尧“”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改成环抱的姿势,把胸膛奉献给她,让她淋漓酣畅地哭。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的怀里痛哭。第一次是在水林猎苑,他们扮作夫妻的那个夜晚。 这一次,她哭得更猛,脸紫涨得像圆茄子,哭声像土拨鼠,眼泪鼻涕全往元尧的衣服上蹭,把他胸前那只威风凛凛的金线盘龙弄得很狼狈。 “喂,恶心,恶心”元尧赶紧把她推开,“朕让你靠一靠已经很开恩了,你不许没大没小。” 元晚河也不赖着他,转身坐到一边,捂着脸专心地哭。 元尧又从背后抱住她,她又挣扎,他烦得要死“不要动” “你碰着我伤口了”她怒吼。 他这才注意到,她背上都是被他的皮带抽出的血印,横横竖竖七八条。 “唉”元尧叹气,“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对朕有怨,有本事找朕来发泄,朕的父王招你惹你了,你毁秦家的祖坟,岂不该天打雷劈” 元晚河反唇相讥“那你炸平青陵,害得我父母魂无所依,就不该天打雷劈” “朕乃真龙天子,谁敢劈朕”元尧振振有词。 卧槽,还能这么解释元晚河这下破涕为笑了,不过是冷笑。 她快笑死了,到底是谁给这人这么大的自信 元尧说“你笑吧,抓紧时间笑,很快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陛下终于决定杀我了” “不不,怎么会。朕不舍得杀你,就像你不舍得杀朕一样。” “我不舍得陛下哪里来的错觉” “是错觉吗”他把她刚才掉在地上的匕首还给她,“那你刺杀朕,为何要用一把没开刃的刀” 。妙书屋 元尧反应也极快,在匕首尖碰到他的胸口时,他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折。 她痛叫,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他一拽,她跌进他怀里,他的臂膀勒住她的脖子。 她还不停挣扎,他往里一勒,她的脸瞬间通红。 “表妹。”他贴在她耳边轻语,“求你,求你乖一点好么朕快要压抑不住杀你的心情了。” 没想到这么一说,她闹腾得更欢了。 “你他妈的”元尧登时就想拧了她的脖子,一了百了。 “晚河,晚河,你听朕说”他死命按住她,钢指铁掌快把她的骨头捏碎了。“安静一会儿,和朕好好待一会儿,朕想你,真的好想你” 这句话如化骨绵掌,瞬间令她止住了挣扎。 “对,就这样,乖”元尧慢慢松开勒着她的手臂,一边在她耳边低声絮语“朕想你,爱你,不要离开,让朕抱一会儿好不好” 声音带着轻不可辨的颤抖,竟像是哀求。 元晚河眼睫毛一眨,刷下一滴泪珠。接着两滴,三滴,没个停了。 靠,她的眼窝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浅了。 眼泪掉在元尧的手背上。 “表妹,你哭了”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她索性就不掩饰了。“哇呜”一声,暴哭起来。 元尧“”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改成环抱的姿势,把胸膛奉献给她,让她淋漓酣畅地哭。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的怀里痛哭。第一次是在水林猎苑,他们扮作夫妻的那个夜晚。 这一次,她哭得更猛,脸紫涨得像圆茄子,哭声像土拨鼠,眼泪鼻涕全往元尧的衣服上蹭,把他胸前那只威风凛凛的金线盘龙弄得很狼狈。 “喂,恶心,恶心”元尧赶紧把她推开,“朕让你靠一靠已经很开恩了,你不许没大没小。” 元晚河也不赖着他,转身坐到一边,捂着脸专心地哭。 元尧又从背后抱住她,她又挣扎,他烦得要死“不要动” “你碰着我伤口了”她怒吼。 他这才注意到,她背上都是被他的皮带抽出的血印,横横竖竖七八条。 “唉”元尧叹气,“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对朕有怨,有本事找朕来发泄,朕的父王招你惹你了,你毁秦家的祖坟,岂不该天打雷劈” 元晚河反唇相讥“那你炸平青陵,害得我父母魂无所依,就不该天打雷劈” “朕乃真龙天子,谁敢劈朕”元尧振振有词。 卧槽,还能这么解释元晚河这下破涕为笑了,不过是冷笑。 她快笑死了,到底是谁给这人这么大的自信 元尧说“你笑吧,抓紧时间笑,很快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陛下终于决定杀我了” “不不,怎么会。朕不舍得杀你,就像你不舍得杀朕一样。” “我不舍得陛下哪里来的错觉” “是错觉吗”他把她刚才掉在地上的匕首还给她,“那你刺杀朕,为何要用一把没开刃的刀” 。妙书屋 元尧反应也极快,在匕首尖碰到他的胸口时,他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折。 她痛叫,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他一拽,她跌进他怀里,他的臂膀勒住她的脖子。 她还不停挣扎,他往里一勒,她的脸瞬间通红。 “表妹。”他贴在她耳边轻语,“求你,求你乖一点好么朕快要压抑不住杀你的心情了。” 没想到这么一说,她闹腾得更欢了。 “你他妈的”元尧登时就想拧了她的脖子,一了百了。 “晚河,晚河,你听朕说”他死命按住她,钢指铁掌快把她的骨头捏碎了。“安静一会儿,和朕好好待一会儿,朕想你,真的好想你” 这句话如化骨绵掌,瞬间令她止住了挣扎。 “对,就这样,乖”元尧慢慢松开勒着她的手臂,一边在她耳边低声絮语“朕想你,爱你,不要离开,让朕抱一会儿好不好” 声音带着轻不可辨的颤抖,竟像是哀求。 元晚河眼睫毛一眨,刷下一滴泪珠。接着两滴,三滴,没个停了。 靠,她的眼窝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浅了。 眼泪掉在元尧的手背上。 “表妹,你哭了”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她索性就不掩饰了。“哇呜”一声,暴哭起来。 元尧“”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改成环抱的姿势,把胸膛奉献给她,让她淋漓酣畅地哭。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的怀里痛哭。第一次是在水林猎苑,他们扮作夫妻的那个夜晚。 这一次,她哭得更猛,脸紫涨得像圆茄子,哭声像土拨鼠,眼泪鼻涕全往元尧的衣服上蹭,把他胸前那只威风凛凛的金线盘龙弄得很狼狈。 “喂,恶心,恶心”元尧赶紧把她推开,“朕让你靠一靠已经很开恩了,你不许没大没小。” 元晚河也不赖着他,转身坐到一边,捂着脸专心地哭。 元尧又从背后抱住她,她又挣扎,他烦得要死“不要动” “你碰着我伤口了”她怒吼。 他这才注意到,她背上都是被他的皮带抽出的血印,横横竖竖七八条。 “唉”元尧叹气,“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对朕有怨,有本事找朕来发泄,朕的父王招你惹你了,你毁秦家的祖坟,岂不该天打雷劈” 元晚河反唇相讥“那你炸平青陵,害得我父母魂无所依,就不该天打雷劈” “朕乃真龙天子,谁敢劈朕”元尧振振有词。 卧槽,还能这么解释元晚河这下破涕为笑了,不过是冷笑。 她快笑死了,到底是谁给这人这么大的自信 元尧说“你笑吧,抓紧时间笑,很快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陛下终于决定杀我了” “不不,怎么会。朕不舍得杀你,就像你不舍得杀朕一样。” “我不舍得陛下哪里来的错觉” “是错觉吗”他把她刚才掉在地上的匕首还给她,“那你刺杀朕,为何要用一把没开刃的刀” 。妙书屋 元尧反应也极快,在匕首尖碰到他的胸口时,他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折。 她痛叫,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他一拽,她跌进他怀里,他的臂膀勒住她的脖子。 她还不停挣扎,他往里一勒,她的脸瞬间通红。 “表妹。”他贴在她耳边轻语,“求你,求你乖一点好么朕快要压抑不住杀你的心情了。” 没想到这么一说,她闹腾得更欢了。 “你他妈的”元尧登时就想拧了她的脖子,一了百了。 “晚河,晚河,你听朕说”他死命按住她,钢指铁掌快把她的骨头捏碎了。“安静一会儿,和朕好好待一会儿,朕想你,真的好想你” 这句话如化骨绵掌,瞬间令她止住了挣扎。 “对,就这样,乖”元尧慢慢松开勒着她的手臂,一边在她耳边低声絮语“朕想你,爱你,不要离开,让朕抱一会儿好不好” 声音带着轻不可辨的颤抖,竟像是哀求。 元晚河眼睫毛一眨,刷下一滴泪珠。接着两滴,三滴,没个停了。 靠,她的眼窝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浅了。 眼泪掉在元尧的手背上。 “表妹,你哭了”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她索性就不掩饰了。“哇呜”一声,暴哭起来。 元尧“”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改成环抱的姿势,把胸膛奉献给她,让她淋漓酣畅地哭。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的怀里痛哭。第一次是在水林猎苑,他们扮作夫妻的那个夜晚。 这一次,她哭得更猛,脸紫涨得像圆茄子,哭声像土拨鼠,眼泪鼻涕全往元尧的衣服上蹭,把他胸前那只威风凛凛的金线盘龙弄得很狼狈。 “喂,恶心,恶心”元尧赶紧把她推开,“朕让你靠一靠已经很开恩了,你不许没大没小。” 元晚河也不赖着他,转身坐到一边,捂着脸专心地哭。 元尧又从背后抱住她,她又挣扎,他烦得要死“不要动” “你碰着我伤口了”她怒吼。 他这才注意到,她背上都是被他的皮带抽出的血印,横横竖竖七八条。 “唉”元尧叹气,“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对朕有怨,有本事找朕来发泄,朕的父王招你惹你了,你毁秦家的祖坟,岂不该天打雷劈” 元晚河反唇相讥“那你炸平青陵,害得我父母魂无所依,就不该天打雷劈” “朕乃真龙天子,谁敢劈朕”元尧振振有词。 卧槽,还能这么解释元晚河这下破涕为笑了,不过是冷笑。 她快笑死了,到底是谁给这人这么大的自信 元尧说“你笑吧,抓紧时间笑,很快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陛下终于决定杀我了” “不不,怎么会。朕不舍得杀你,就像你不舍得杀朕一样。” “我不舍得陛下哪里来的错觉” “是错觉吗”他把她刚才掉在地上的匕首还给她,“那你刺杀朕,为何要用一把没开刃的刀” 。妙书屋 元尧反应也极快,在匕首尖碰到他的胸口时,他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折。 她痛叫,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他一拽,她跌进他怀里,他的臂膀勒住她的脖子。 她还不停挣扎,他往里一勒,她的脸瞬间通红。 “表妹。”他贴在她耳边轻语,“求你,求你乖一点好么朕快要压抑不住杀你的心情了。” 没想到这么一说,她闹腾得更欢了。 “你他妈的”元尧登时就想拧了她的脖子,一了百了。 “晚河,晚河,你听朕说”他死命按住她,钢指铁掌快把她的骨头捏碎了。“安静一会儿,和朕好好待一会儿,朕想你,真的好想你” 这句话如化骨绵掌,瞬间令她止住了挣扎。 “对,就这样,乖”元尧慢慢松开勒着她的手臂,一边在她耳边低声絮语“朕想你,爱你,不要离开,让朕抱一会儿好不好” 声音带着轻不可辨的颤抖,竟像是哀求。 元晚河眼睫毛一眨,刷下一滴泪珠。接着两滴,三滴,没个停了。 靠,她的眼窝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浅了。 眼泪掉在元尧的手背上。 “表妹,你哭了”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她索性就不掩饰了。“哇呜”一声,暴哭起来。 元尧“”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改成环抱的姿势,把胸膛奉献给她,让她淋漓酣畅地哭。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的怀里痛哭。第一次是在水林猎苑,他们扮作夫妻的那个夜晚。 这一次,她哭得更猛,脸紫涨得像圆茄子,哭声像土拨鼠,眼泪鼻涕全往元尧的衣服上蹭,把他胸前那只威风凛凛的金线盘龙弄得很狼狈。 “喂,恶心,恶心”元尧赶紧把她推开,“朕让你靠一靠已经很开恩了,你不许没大没小。” 元晚河也不赖着他,转身坐到一边,捂着脸专心地哭。 元尧又从背后抱住她,她又挣扎,他烦得要死“不要动” “你碰着我伤口了”她怒吼。 他这才注意到,她背上都是被他的皮带抽出的血印,横横竖竖七八条。 “唉”元尧叹气,“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对朕有怨,有本事找朕来发泄,朕的父王招你惹你了,你毁秦家的祖坟,岂不该天打雷劈” 元晚河反唇相讥“那你炸平青陵,害得我父母魂无所依,就不该天打雷劈” “朕乃真龙天子,谁敢劈朕”元尧振振有词。 卧槽,还能这么解释元晚河这下破涕为笑了,不过是冷笑。 她快笑死了,到底是谁给这人这么大的自信 元尧说“你笑吧,抓紧时间笑,很快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陛下终于决定杀我了” “不不,怎么会。朕不舍得杀你,就像你不舍得杀朕一样。” “我不舍得陛下哪里来的错觉” “是错觉吗”他把她刚才掉在地上的匕首还给她,“那你刺杀朕,为何要用一把没开刃的刀” 。妙书屋 元尧反应也极快,在匕首尖碰到他的胸口时,他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折。 她痛叫,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他一拽,她跌进他怀里,他的臂膀勒住她的脖子。 她还不停挣扎,他往里一勒,她的脸瞬间通红。 “表妹。”他贴在她耳边轻语,“求你,求你乖一点好么朕快要压抑不住杀你的心情了。” 没想到这么一说,她闹腾得更欢了。 “你他妈的”元尧登时就想拧了她的脖子,一了百了。 “晚河,晚河,你听朕说”他死命按住她,钢指铁掌快把她的骨头捏碎了。“安静一会儿,和朕好好待一会儿,朕想你,真的好想你” 这句话如化骨绵掌,瞬间令她止住了挣扎。 “对,就这样,乖”元尧慢慢松开勒着她的手臂,一边在她耳边低声絮语“朕想你,爱你,不要离开,让朕抱一会儿好不好” 声音带着轻不可辨的颤抖,竟像是哀求。 元晚河眼睫毛一眨,刷下一滴泪珠。接着两滴,三滴,没个停了。 靠,她的眼窝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浅了。 眼泪掉在元尧的手背上。 “表妹,你哭了”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她索性就不掩饰了。“哇呜”一声,暴哭起来。 元尧“”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改成环抱的姿势,把胸膛奉献给她,让她淋漓酣畅地哭。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的怀里痛哭。第一次是在水林猎苑,他们扮作夫妻的那个夜晚。 这一次,她哭得更猛,脸紫涨得像圆茄子,哭声像土拨鼠,眼泪鼻涕全往元尧的衣服上蹭,把他胸前那只威风凛凛的金线盘龙弄得很狼狈。 “喂,恶心,恶心”元尧赶紧把她推开,“朕让你靠一靠已经很开恩了,你不许没大没小。” 元晚河也不赖着他,转身坐到一边,捂着脸专心地哭。 元尧又从背后抱住她,她又挣扎,他烦得要死“不要动” “你碰着我伤口了”她怒吼。 他这才注意到,她背上都是被他的皮带抽出的血印,横横竖竖七八条。 “唉”元尧叹气,“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对朕有怨,有本事找朕来发泄,朕的父王招你惹你了,你毁秦家的祖坟,岂不该天打雷劈” 元晚河反唇相讥“那你炸平青陵,害得我父母魂无所依,就不该天打雷劈” “朕乃真龙天子,谁敢劈朕”元尧振振有词。 卧槽,还能这么解释元晚河这下破涕为笑了,不过是冷笑。 她快笑死了,到底是谁给这人这么大的自信 元尧说“你笑吧,抓紧时间笑,很快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陛下终于决定杀我了” “不不,怎么会。朕不舍得杀你,就像你不舍得杀朕一样。” “我不舍得陛下哪里来的错觉” “是错觉吗”他把她刚才掉在地上的匕首还给她,“那你刺杀朕,为何要用一把没开刃的刀” 。妙书屋 元尧反应也极快,在匕首尖碰到他的胸口时,他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折。 她痛叫,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他一拽,她跌进他怀里,他的臂膀勒住她的脖子。 她还不停挣扎,他往里一勒,她的脸瞬间通红。 “表妹。”他贴在她耳边轻语,“求你,求你乖一点好么朕快要压抑不住杀你的心情了。” 没想到这么一说,她闹腾得更欢了。 “你他妈的”元尧登时就想拧了她的脖子,一了百了。 “晚河,晚河,你听朕说”他死命按住她,钢指铁掌快把她的骨头捏碎了。“安静一会儿,和朕好好待一会儿,朕想你,真的好想你” 这句话如化骨绵掌,瞬间令她止住了挣扎。 “对,就这样,乖”元尧慢慢松开勒着她的手臂,一边在她耳边低声絮语“朕想你,爱你,不要离开,让朕抱一会儿好不好” 声音带着轻不可辨的颤抖,竟像是哀求。 元晚河眼睫毛一眨,刷下一滴泪珠。接着两滴,三滴,没个停了。 靠,她的眼窝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浅了。 眼泪掉在元尧的手背上。 “表妹,你哭了”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她索性就不掩饰了。“哇呜”一声,暴哭起来。 元尧“”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改成环抱的姿势,把胸膛奉献给她,让她淋漓酣畅地哭。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的怀里痛哭。第一次是在水林猎苑,他们扮作夫妻的那个夜晚。 这一次,她哭得更猛,脸紫涨得像圆茄子,哭声像土拨鼠,眼泪鼻涕全往元尧的衣服上蹭,把他胸前那只威风凛凛的金线盘龙弄得很狼狈。 “喂,恶心,恶心”元尧赶紧把她推开,“朕让你靠一靠已经很开恩了,你不许没大没小。” 元晚河也不赖着他,转身坐到一边,捂着脸专心地哭。 元尧又从背后抱住她,她又挣扎,他烦得要死“不要动” “你碰着我伤口了”她怒吼。 他这才注意到,她背上都是被他的皮带抽出的血印,横横竖竖七八条。 “唉”元尧叹气,“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对朕有怨,有本事找朕来发泄,朕的父王招你惹你了,你毁秦家的祖坟,岂不该天打雷劈” 元晚河反唇相讥“那你炸平青陵,害得我父母魂无所依,就不该天打雷劈” “朕乃真龙天子,谁敢劈朕”元尧振振有词。 卧槽,还能这么解释元晚河这下破涕为笑了,不过是冷笑。 她快笑死了,到底是谁给这人这么大的自信 元尧说“你笑吧,抓紧时间笑,很快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陛下终于决定杀我了” “不不,怎么会。朕不舍得杀你,就像你不舍得杀朕一样。” “我不舍得陛下哪里来的错觉” “是错觉吗”他把她刚才掉在地上的匕首还给她,“那你刺杀朕,为何要用一把没开刃的刀” 。妙书屋 元尧反应也极快,在匕首尖碰到他的胸口时,他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折。 她痛叫,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他一拽,她跌进他怀里,他的臂膀勒住她的脖子。 她还不停挣扎,他往里一勒,她的脸瞬间通红。 “表妹。”他贴在她耳边轻语,“求你,求你乖一点好么朕快要压抑不住杀你的心情了。” 没想到这么一说,她闹腾得更欢了。 “你他妈的”元尧登时就想拧了她的脖子,一了百了。 “晚河,晚河,你听朕说”他死命按住她,钢指铁掌快把她的骨头捏碎了。“安静一会儿,和朕好好待一会儿,朕想你,真的好想你” 这句话如化骨绵掌,瞬间令她止住了挣扎。 “对,就这样,乖”元尧慢慢松开勒着她的手臂,一边在她耳边低声絮语“朕想你,爱你,不要离开,让朕抱一会儿好不好” 声音带着轻不可辨的颤抖,竟像是哀求。 元晚河眼睫毛一眨,刷下一滴泪珠。接着两滴,三滴,没个停了。 靠,她的眼窝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浅了。 眼泪掉在元尧的手背上。 “表妹,你哭了”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她索性就不掩饰了。“哇呜”一声,暴哭起来。 元尧“”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改成环抱的姿势,把胸膛奉献给她,让她淋漓酣畅地哭。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的怀里痛哭。第一次是在水林猎苑,他们扮作夫妻的那个夜晚。 这一次,她哭得更猛,脸紫涨得像圆茄子,哭声像土拨鼠,眼泪鼻涕全往元尧的衣服上蹭,把他胸前那只威风凛凛的金线盘龙弄得很狼狈。 “喂,恶心,恶心”元尧赶紧把她推开,“朕让你靠一靠已经很开恩了,你不许没大没小。” 元晚河也不赖着他,转身坐到一边,捂着脸专心地哭。 元尧又从背后抱住她,她又挣扎,他烦得要死“不要动” “你碰着我伤口了”她怒吼。 他这才注意到,她背上都是被他的皮带抽出的血印,横横竖竖七八条。 “唉”元尧叹气,“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对朕有怨,有本事找朕来发泄,朕的父王招你惹你了,你毁秦家的祖坟,岂不该天打雷劈” 元晚河反唇相讥“那你炸平青陵,害得我父母魂无所依,就不该天打雷劈” “朕乃真龙天子,谁敢劈朕”元尧振振有词。 卧槽,还能这么解释元晚河这下破涕为笑了,不过是冷笑。 她快笑死了,到底是谁给这人这么大的自信 元尧说“你笑吧,抓紧时间笑,很快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陛下终于决定杀我了” “不不,怎么会。朕不舍得杀你,就像你不舍得杀朕一样。” “我不舍得陛下哪里来的错觉” “是错觉吗”他把她刚才掉在地上的匕首还给她,“那你刺杀朕,为何要用一把没开刃的刀” 。妙书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45 再次变脸 元晚河接过匕首一看,靠,果然没开刃,连只鸡都杀不死,刚才她还大义凛然地想用这把玩具刀自刎,脸都丢飞了 南嘉,我草你祖宗一百零八代 但是,元晚河最想草的还是自己。大意,从头到尾她都太大意了。现在回想起来,南嘉的突然出现,以及她的一系列表现,都有太多可疑之处。可惜元晚河心太大,大概是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她就这么轻易被一个小丫头一步步带到了致命陷阱当中。 越想越悲痛,紧跟着肚子也痛起来。 又一波腹痛来袭,她蜷缩起来,咬着衣襟抽泣。 元尧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有人走了进来,对着元尧下跪行礼“参见陛下。” 元晚河抬起头,看见了柳垂庭。 好吧,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欺负我。 柳垂庭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元晚河。 元尧问“怎么样了” 柳垂庭没回答,而是侧首向他身后的卓东蔺示意,卓东蔺走过来,附在元尧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 元尧的脸色瞬间黑云压城。 今晚这变脸速度,一忽儿又一忽儿的。 卓东蔺汇报完毕,恭恭敬敬地退开。元尧的注意力又回到元晚河身上,而这次,给人感觉更不善。 “把它吃了。”他把斩忧丸递到她嘴边,语气不容置疑。 元晚河推开他的手。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颌,“朕让你自己吃,是给你脸。你如果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朕撕开你的嘴给你喂进去。” 他捏得不重,她轻易就挣脱开了,然后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他的手松开了,她起身就跑。 由于求生欲太强,一瞬的功夫竟已跑到了大门口,完全不像一个快要毒发身亡的人。 当然,再敏捷的小兔子也难逃狼群的围攻,何况这是在狼窝深处。 在门口把元晚河拦住的,是元覃。 这位品王前世子,这几年被困在洪州,混得实在太惨,苦闷恼恨仇怨积攒了满满一肚子,无处排泄。 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圣上终于恩准他离开洪州。如今害他流徙洪州的大仇人又自己主动撞上刀口,他怎好跟她客气 所以他出手极其狠辣,长剑的剑鞘一个横扫,打中了元晚河的双膝,她重重扑倒在地。 然后抓起她的一只脚踝,把她往回拖行。 元晚河没有挣扎,她的记忆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冬天的晚上,十五岁的她被元尧叫到营帐中,他就是这样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拖到了他的床上,撕碎了她的旧袄,夺走了她的清白,毁掉了她的骄傲。 经过柳垂庭的时候,她扯了一下他的袍角,她想说“救救我”,最终什么也没说,手又松开了。 柳垂庭始终眼观鼻,一动不动。 元覃将元晚河拖回到元尧脚下,说道“陛下,既然贼匪负隅顽抗,不如把她绑到阵前,砍了她的脑袋,他们就知道怕了。” 元尧却道“你怎么回来了朕不是让你把守好金台道么” 。 元晚河接过匕首一看,靠,果然没开刃,连只鸡都杀不死,刚才她还大义凛然地想用这把玩具刀自刎,脸都丢飞了 南嘉,我草你祖宗一百零八代 但是,元晚河最想草的还是自己。大意,从头到尾她都太大意了。现在回想起来,南嘉的突然出现,以及她的一系列表现,都有太多可疑之处。可惜元晚河心太大,大概是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她就这么轻易被一个小丫头一步步带到了致命陷阱当中。 越想越悲痛,紧跟着肚子也痛起来。 又一波腹痛来袭,她蜷缩起来,咬着衣襟抽泣。 元尧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有人走了进来,对着元尧下跪行礼“参见陛下。” 元晚河抬起头,看见了柳垂庭。 好吧,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欺负我。 柳垂庭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元晚河。 元尧问“怎么样了” 柳垂庭没回答,而是侧首向他身后的卓东蔺示意,卓东蔺走过来,附在元尧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 元尧的脸色瞬间黑云压城。 今晚这变脸速度,一忽儿又一忽儿的。 卓东蔺汇报完毕,恭恭敬敬地退开。元尧的注意力又回到元晚河身上,而这次,给人感觉更不善。 “把它吃了。”他把斩忧丸递到她嘴边,语气不容置疑。 元晚河推开他的手。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颌,“朕让你自己吃,是给你脸。你如果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朕撕开你的嘴给你喂进去。” 他捏得不重,她轻易就挣脱开了,然后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他的手松开了,她起身就跑。 由于求生欲太强,一瞬的功夫竟已跑到了大门口,完全不像一个快要毒发身亡的人。 当然,再敏捷的小兔子也难逃狼群的围攻,何况这是在狼窝深处。 在门口把元晚河拦住的,是元覃。 这位品王前世子,这几年被困在洪州,混得实在太惨,苦闷恼恨仇怨积攒了满满一肚子,无处排泄。 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圣上终于恩准他离开洪州。如今害他流徙洪州的大仇人又自己主动撞上刀口,他怎好跟她客气 所以他出手极其狠辣,长剑的剑鞘一个横扫,打中了元晚河的双膝,她重重扑倒在地。 然后抓起她的一只脚踝,把她往回拖行。 元晚河没有挣扎,她的记忆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冬天的晚上,十五岁的她被元尧叫到营帐中,他就是这样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拖到了他的床上,撕碎了她的旧袄,夺走了她的清白,毁掉了她的骄傲。 经过柳垂庭的时候,她扯了一下他的袍角,她想说“救救我”,最终什么也没说,手又松开了。 柳垂庭始终眼观鼻,一动不动。 元覃将元晚河拖回到元尧脚下,说道“陛下,既然贼匪负隅顽抗,不如把她绑到阵前,砍了她的脑袋,他们就知道怕了。” 元尧却道“你怎么回来了朕不是让你把守好金台道么” 。 元晚河接过匕首一看,靠,果然没开刃,连只鸡都杀不死,刚才她还大义凛然地想用这把玩具刀自刎,脸都丢飞了 南嘉,我草你祖宗一百零八代 但是,元晚河最想草的还是自己。大意,从头到尾她都太大意了。现在回想起来,南嘉的突然出现,以及她的一系列表现,都有太多可疑之处。可惜元晚河心太大,大概是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她就这么轻易被一个小丫头一步步带到了致命陷阱当中。 越想越悲痛,紧跟着肚子也痛起来。 又一波腹痛来袭,她蜷缩起来,咬着衣襟抽泣。 元尧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有人走了进来,对着元尧下跪行礼“参见陛下。” 元晚河抬起头,看见了柳垂庭。 好吧,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欺负我。 柳垂庭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元晚河。 元尧问“怎么样了” 柳垂庭没回答,而是侧首向他身后的卓东蔺示意,卓东蔺走过来,附在元尧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 元尧的脸色瞬间黑云压城。 今晚这变脸速度,一忽儿又一忽儿的。 卓东蔺汇报完毕,恭恭敬敬地退开。元尧的注意力又回到元晚河身上,而这次,给人感觉更不善。 “把它吃了。”他把斩忧丸递到她嘴边,语气不容置疑。 元晚河推开他的手。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颌,“朕让你自己吃,是给你脸。你如果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朕撕开你的嘴给你喂进去。” 他捏得不重,她轻易就挣脱开了,然后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他的手松开了,她起身就跑。 由于求生欲太强,一瞬的功夫竟已跑到了大门口,完全不像一个快要毒发身亡的人。 当然,再敏捷的小兔子也难逃狼群的围攻,何况这是在狼窝深处。 在门口把元晚河拦住的,是元覃。 这位品王前世子,这几年被困在洪州,混得实在太惨,苦闷恼恨仇怨积攒了满满一肚子,无处排泄。 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圣上终于恩准他离开洪州。如今害他流徙洪州的大仇人又自己主动撞上刀口,他怎好跟她客气 所以他出手极其狠辣,长剑的剑鞘一个横扫,打中了元晚河的双膝,她重重扑倒在地。 然后抓起她的一只脚踝,把她往回拖行。 元晚河没有挣扎,她的记忆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冬天的晚上,十五岁的她被元尧叫到营帐中,他就是这样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拖到了他的床上,撕碎了她的旧袄,夺走了她的清白,毁掉了她的骄傲。 经过柳垂庭的时候,她扯了一下他的袍角,她想说“救救我”,最终什么也没说,手又松开了。 柳垂庭始终眼观鼻,一动不动。 元覃将元晚河拖回到元尧脚下,说道“陛下,既然贼匪负隅顽抗,不如把她绑到阵前,砍了她的脑袋,他们就知道怕了。” 元尧却道“你怎么回来了朕不是让你把守好金台道么” 。 元晚河接过匕首一看,靠,果然没开刃,连只鸡都杀不死,刚才她还大义凛然地想用这把玩具刀自刎,脸都丢飞了 南嘉,我草你祖宗一百零八代 但是,元晚河最想草的还是自己。大意,从头到尾她都太大意了。现在回想起来,南嘉的突然出现,以及她的一系列表现,都有太多可疑之处。可惜元晚河心太大,大概是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她就这么轻易被一个小丫头一步步带到了致命陷阱当中。 越想越悲痛,紧跟着肚子也痛起来。 又一波腹痛来袭,她蜷缩起来,咬着衣襟抽泣。 元尧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有人走了进来,对着元尧下跪行礼“参见陛下。” 元晚河抬起头,看见了柳垂庭。 好吧,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欺负我。 柳垂庭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元晚河。 元尧问“怎么样了” 柳垂庭没回答,而是侧首向他身后的卓东蔺示意,卓东蔺走过来,附在元尧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 元尧的脸色瞬间黑云压城。 今晚这变脸速度,一忽儿又一忽儿的。 卓东蔺汇报完毕,恭恭敬敬地退开。元尧的注意力又回到元晚河身上,而这次,给人感觉更不善。 “把它吃了。”他把斩忧丸递到她嘴边,语气不容置疑。 元晚河推开他的手。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颌,“朕让你自己吃,是给你脸。你如果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朕撕开你的嘴给你喂进去。” 他捏得不重,她轻易就挣脱开了,然后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他的手松开了,她起身就跑。 由于求生欲太强,一瞬的功夫竟已跑到了大门口,完全不像一个快要毒发身亡的人。 当然,再敏捷的小兔子也难逃狼群的围攻,何况这是在狼窝深处。 在门口把元晚河拦住的,是元覃。 这位品王前世子,这几年被困在洪州,混得实在太惨,苦闷恼恨仇怨积攒了满满一肚子,无处排泄。 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圣上终于恩准他离开洪州。如今害他流徙洪州的大仇人又自己主动撞上刀口,他怎好跟她客气 所以他出手极其狠辣,长剑的剑鞘一个横扫,打中了元晚河的双膝,她重重扑倒在地。 然后抓起她的一只脚踝,把她往回拖行。 元晚河没有挣扎,她的记忆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冬天的晚上,十五岁的她被元尧叫到营帐中,他就是这样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拖到了他的床上,撕碎了她的旧袄,夺走了她的清白,毁掉了她的骄傲。 经过柳垂庭的时候,她扯了一下他的袍角,她想说“救救我”,最终什么也没说,手又松开了。 柳垂庭始终眼观鼻,一动不动。 元覃将元晚河拖回到元尧脚下,说道“陛下,既然贼匪负隅顽抗,不如把她绑到阵前,砍了她的脑袋,他们就知道怕了。” 元尧却道“你怎么回来了朕不是让你把守好金台道么” 。 元晚河接过匕首一看,靠,果然没开刃,连只鸡都杀不死,刚才她还大义凛然地想用这把玩具刀自刎,脸都丢飞了 南嘉,我草你祖宗一百零八代 但是,元晚河最想草的还是自己。大意,从头到尾她都太大意了。现在回想起来,南嘉的突然出现,以及她的一系列表现,都有太多可疑之处。可惜元晚河心太大,大概是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她就这么轻易被一个小丫头一步步带到了致命陷阱当中。 越想越悲痛,紧跟着肚子也痛起来。 又一波腹痛来袭,她蜷缩起来,咬着衣襟抽泣。 元尧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有人走了进来,对着元尧下跪行礼“参见陛下。” 元晚河抬起头,看见了柳垂庭。 好吧,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欺负我。 柳垂庭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元晚河。 元尧问“怎么样了” 柳垂庭没回答,而是侧首向他身后的卓东蔺示意,卓东蔺走过来,附在元尧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 元尧的脸色瞬间黑云压城。 今晚这变脸速度,一忽儿又一忽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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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尧的脸色瞬间黑云压城。 今晚这变脸速度,一忽儿又一忽儿的。 卓东蔺汇报完毕,恭恭敬敬地退开。元尧的注意力又回到元晚河身上,而这次,给人感觉更不善。 “把它吃了。”他把斩忧丸递到她嘴边,语气不容置疑。 元晚河推开他的手。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颌,“朕让你自己吃,是给你脸。你如果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朕撕开你的嘴给你喂进去。” 他捏得不重,她轻易就挣脱开了,然后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他的手松开了,她起身就跑。 由于求生欲太强,一瞬的功夫竟已跑到了大门口,完全不像一个快要毒发身亡的人。 当然,再敏捷的小兔子也难逃狼群的围攻,何况这是在狼窝深处。 在门口把元晚河拦住的,是元覃。 这位品王前世子,这几年被困在洪州,混得实在太惨,苦闷恼恨仇怨积攒了满满一肚子,无处排泄。 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圣上终于恩准他离开洪州。如今害他流徙洪州的大仇人又自己主动撞上刀口,他怎好跟她客气 所以他出手极其狠辣,长剑的剑鞘一个横扫,打中了元晚河的双膝,她重重扑倒在地。 然后抓起她的一只脚踝,把她往回拖行。 元晚河没有挣扎,她的记忆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冬天的晚上,十五岁的她被元尧叫到营帐中,他就是这样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拖到了他的床上,撕碎了她的旧袄,夺走了她的清白,毁掉了她的骄傲。 经过柳垂庭的时候,她扯了一下他的袍角,她想说“救救我”,最终什么也没说,手又松开了。 柳垂庭始终眼观鼻,一动不动。 元覃将元晚河拖回到元尧脚下,说道“陛下,既然贼匪负隅顽抗,不如把她绑到阵前,砍了她的脑袋,他们就知道怕了。” 元尧却道“你怎么回来了朕不是让你把守好金台道么” 。 元晚河接过匕首一看,靠,果然没开刃,连只鸡都杀不死,刚才她还大义凛然地想用这把玩具刀自刎,脸都丢飞了 南嘉,我草你祖宗一百零八代 但是,元晚河最想草的还是自己。大意,从头到尾她都太大意了。现在回想起来,南嘉的突然出现,以及她的一系列表现,都有太多可疑之处。可惜元晚河心太大,大概是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她就这么轻易被一个小丫头一步步带到了致命陷阱当中。 越想越悲痛,紧跟着肚子也痛起来。 又一波腹痛来袭,她蜷缩起来,咬着衣襟抽泣。 元尧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有人走了进来,对着元尧下跪行礼“参见陛下。” 元晚河抬起头,看见了柳垂庭。 好吧,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欺负我。 柳垂庭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元晚河。 元尧问“怎么样了” 柳垂庭没回答,而是侧首向他身后的卓东蔺示意,卓东蔺走过来,附在元尧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 元尧的脸色瞬间黑云压城。 今晚这变脸速度,一忽儿又一忽儿的。 卓东蔺汇报完毕,恭恭敬敬地退开。元尧的注意力又回到元晚河身上,而这次,给人感觉更不善。 “把它吃了。”他把斩忧丸递到她嘴边,语气不容置疑。 元晚河推开他的手。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颌,“朕让你自己吃,是给你脸。你如果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朕撕开你的嘴给你喂进去。” 他捏得不重,她轻易就挣脱开了,然后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他的手松开了,她起身就跑。 由于求生欲太强,一瞬的功夫竟已跑到了大门口,完全不像一个快要毒发身亡的人。 当然,再敏捷的小兔子也难逃狼群的围攻,何况这是在狼窝深处。 在门口把元晚河拦住的,是元覃。 这位品王前世子,这几年被困在洪州,混得实在太惨,苦闷恼恨仇怨积攒了满满一肚子,无处排泄。 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圣上终于恩准他离开洪州。如今害他流徙洪州的大仇人又自己主动撞上刀口,他怎好跟她客气 所以他出手极其狠辣,长剑的剑鞘一个横扫,打中了元晚河的双膝,她重重扑倒在地。 然后抓起她的一只脚踝,把她往回拖行。 元晚河没有挣扎,她的记忆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冬天的晚上,十五岁的她被元尧叫到营帐中,他就是这样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拖到了他的床上,撕碎了她的旧袄,夺走了她的清白,毁掉了她的骄傲。 经过柳垂庭的时候,她扯了一下他的袍角,她想说“救救我”,最终什么也没说,手又松开了。 柳垂庭始终眼观鼻,一动不动。 元覃将元晚河拖回到元尧脚下,说道“陛下,既然贼匪负隅顽抗,不如把她绑到阵前,砍了她的脑袋,他们就知道怕了。” 元尧却道“你怎么回来了朕不是让你把守好金台道么” 。 元晚河接过匕首一看,靠,果然没开刃,连只鸡都杀不死,刚才她还大义凛然地想用这把玩具刀自刎,脸都丢飞了 南嘉,我草你祖宗一百零八代 但是,元晚河最想草的还是自己。大意,从头到尾她都太大意了。现在回想起来,南嘉的突然出现,以及她的一系列表现,都有太多可疑之处。可惜元晚河心太大,大概是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她就这么轻易被一个小丫头一步步带到了致命陷阱当中。 越想越悲痛,紧跟着肚子也痛起来。 又一波腹痛来袭,她蜷缩起来,咬着衣襟抽泣。 元尧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有人走了进来,对着元尧下跪行礼“参见陛下。” 元晚河抬起头,看见了柳垂庭。 好吧,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欺负我。 柳垂庭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元晚河。 元尧问“怎么样了” 柳垂庭没回答,而是侧首向他身后的卓东蔺示意,卓东蔺走过来,附在元尧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 元尧的脸色瞬间黑云压城。 今晚这变脸速度,一忽儿又一忽儿的。 卓东蔺汇报完毕,恭恭敬敬地退开。元尧的注意力又回到元晚河身上,而这次,给人感觉更不善。 “把它吃了。”他把斩忧丸递到她嘴边,语气不容置疑。 元晚河推开他的手。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颌,“朕让你自己吃,是给你脸。你如果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朕撕开你的嘴给你喂进去。” 他捏得不重,她轻易就挣脱开了,然后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他的手松开了,她起身就跑。 由于求生欲太强,一瞬的功夫竟已跑到了大门口,完全不像一个快要毒发身亡的人。 当然,再敏捷的小兔子也难逃狼群的围攻,何况这是在狼窝深处。 在门口把元晚河拦住的,是元覃。 这位品王前世子,这几年被困在洪州,混得实在太惨,苦闷恼恨仇怨积攒了满满一肚子,无处排泄。 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圣上终于恩准他离开洪州。如今害他流徙洪州的大仇人又自己主动撞上刀口,他怎好跟她客气 所以他出手极其狠辣,长剑的剑鞘一个横扫,打中了元晚河的双膝,她重重扑倒在地。 然后抓起她的一只脚踝,把她往回拖行。 元晚河没有挣扎,她的记忆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冬天的晚上,十五岁的她被元尧叫到营帐中,他就是这样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拖到了他的床上,撕碎了她的旧袄,夺走了她的清白,毁掉了她的骄傲。 经过柳垂庭的时候,她扯了一下他的袍角,她想说“救救我”,最终什么也没说,手又松开了。 柳垂庭始终眼观鼻,一动不动。 元覃将元晚河拖回到元尧脚下,说道“陛下,既然贼匪负隅顽抗,不如把她绑到阵前,砍了她的脑袋,他们就知道怕了。” 元尧却道“你怎么回来了朕不是让你把守好金台道么” 。 元晚河接过匕首一看,靠,果然没开刃,连只鸡都杀不死,刚才她还大义凛然地想用这把玩具刀自刎,脸都丢飞了 南嘉,我草你祖宗一百零八代 但是,元晚河最想草的还是自己。大意,从头到尾她都太大意了。现在回想起来,南嘉的突然出现,以及她的一系列表现,都有太多可疑之处。可惜元晚河心太大,大概是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她就这么轻易被一个小丫头一步步带到了致命陷阱当中。 越想越悲痛,紧跟着肚子也痛起来。 又一波腹痛来袭,她蜷缩起来,咬着衣襟抽泣。 元尧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有人走了进来,对着元尧下跪行礼“参见陛下。” 元晚河抬起头,看见了柳垂庭。 好吧,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欺负我。 柳垂庭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元晚河。 元尧问“怎么样了” 柳垂庭没回答,而是侧首向他身后的卓东蔺示意,卓东蔺走过来,附在元尧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 元尧的脸色瞬间黑云压城。 今晚这变脸速度,一忽儿又一忽儿的。 卓东蔺汇报完毕,恭恭敬敬地退开。元尧的注意力又回到元晚河身上,而这次,给人感觉更不善。 “把它吃了。”他把斩忧丸递到她嘴边,语气不容置疑。 元晚河推开他的手。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颌,“朕让你自己吃,是给你脸。你如果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朕撕开你的嘴给你喂进去。” 他捏得不重,她轻易就挣脱开了,然后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他的手松开了,她起身就跑。 由于求生欲太强,一瞬的功夫竟已跑到了大门口,完全不像一个快要毒发身亡的人。 当然,再敏捷的小兔子也难逃狼群的围攻,何况这是在狼窝深处。 在门口把元晚河拦住的,是元覃。 这位品王前世子,这几年被困在洪州,混得实在太惨,苦闷恼恨仇怨积攒了满满一肚子,无处排泄。 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圣上终于恩准他离开洪州。如今害他流徙洪州的大仇人又自己主动撞上刀口,他怎好跟她客气 所以他出手极其狠辣,长剑的剑鞘一个横扫,打中了元晚河的双膝,她重重扑倒在地。 然后抓起她的一只脚踝,把她往回拖行。 元晚河没有挣扎,她的记忆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冬天的晚上,十五岁的她被元尧叫到营帐中,他就是这样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拖到了他的床上,撕碎了她的旧袄,夺走了她的清白,毁掉了她的骄傲。 经过柳垂庭的时候,她扯了一下他的袍角,她想说“救救我”,最终什么也没说,手又松开了。 柳垂庭始终眼观鼻,一动不动。 元覃将元晚河拖回到元尧脚下,说道“陛下,既然贼匪负隅顽抗,不如把她绑到阵前,砍了她的脑袋,他们就知道怕了。” 元尧却道“你怎么回来了朕不是让你把守好金台道么”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46 我笑自己太悲催 元覃赶忙回答“陛下,贼匪攻激烈反抗,甚至开始反攻过,臣怕抵挡不住,特来向陛下禀报,能否把匪首元葔带到阵前去。” 元尧目光斜乜着,“表妹,你当真好大的能耐,弄出个什么劳什子永乐军,竟比朕的王师还要厉害了” 元晚河从他们这段对话里听出了名堂,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被困蘅芜楼的这大半夜,燕军果然去突袭永乐军,只是没想到永乐军这么能扛,主帅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还能让燕军如此吃不消。 刚才卓东蔺对元尧的耳语,应该就是汇报军情,所以元尧才又突然翻脸。 元尧低笑,“呵,永乐,永乐,你们姐妹是想联手坐天下么宋怜之那个小婊子,朕倒也小瞧了她,早知那日晚上就该把她弄死在床上,不该放她回国兴风作浪。” 元晚河想起他说的“那日晚上”发生的事,宋怜之为了帮她偷兵符和斩忧丸,色诱元尧,却被他强暴毒打一顿,还强喂了斩忧丸。 本来都是两个真心爱他的女子,却被他亲手变成了与他不共戴天的仇雠这位暴君,就是这么有能耐。 “元覃,交给你一项任务,你一定能完成。”元尧说。 “请陛下明示。” 元尧把那粒元晚河始终没吃下肚的斩忧丸递给元覃,“把这个,喂给咱们的葔妹妹。” 元覃连忙接过,高声道“遵命” 北燕元氏的血统还是不错的,族人中没有长相磕碜的。元覃虽不像元尧那样长了一张专门欺骗纯情少女的妖孽脸,但也算得五官端方的俊公子。 可现在面对着元晚河,自己的表妹,他眉拧着,眼眯着,邪笑着,一副狰狞丑陋的魔鬼面目。 元尧不想亲自动手,他不喜欢她在他手里痛哭挣扎的样子。他让元覃代劳,仿佛这样就能消除自己的不忍。 元晚河知道已无法抵抗,对着柳垂庭哭喊“小柳叶,救救我” 已是凄绝哀惨至极。 柳垂庭低眉垂眼,老僧入定一般,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元晚河的目光黯了一下,转而去唤另一个人“南嘉” 一直站在角落里观看这一切的南嘉,在听到元晚河叫她时,身子竟抖了一下,看了她好久,终别过头去。 “公主,您还是听皇上的话吧,皇上会开恩的。” 元晚河突然就笑了,边哭边笑,不知是哭是笑。她笑自己太悲催,爱着的男人貌似骗了她,爱过的男人现在要玩死她,最信任的朋友无动于衷,最依赖的下属此刻不在她的身边。 怪不得谁,可能都是她自己作的吧。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想要得到越多,就会失去越多。何况,她斗胆去触碰的,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垂涎的东西。 要想得到那样东西,她会失去爱人,失去儿女,失去朋友,失去健康,失去快乐,失去一切,最终成为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代价,才公平。 。妙书屋 元覃赶忙回答“陛下,贼匪攻激烈反抗,甚至开始反攻过,臣怕抵挡不住,特来向陛下禀报,能否把匪首元葔带到阵前去。” 元尧目光斜乜着,“表妹,你当真好大的能耐,弄出个什么劳什子永乐军,竟比朕的王师还要厉害了” 元晚河从他们这段对话里听出了名堂,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被困蘅芜楼的这大半夜,燕军果然去突袭永乐军,只是没想到永乐军这么能扛,主帅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还能让燕军如此吃不消。 刚才卓东蔺对元尧的耳语,应该就是汇报军情,所以元尧才又突然翻脸。 元尧低笑,“呵,永乐,永乐,你们姐妹是想联手坐天下么宋怜之那个小婊子,朕倒也小瞧了她,早知那日晚上就该把她弄死在床上,不该放她回国兴风作浪。” 元晚河想起他说的“那日晚上”发生的事,宋怜之为了帮她偷兵符和斩忧丸,色诱元尧,却被他强暴毒打一顿,还强喂了斩忧丸。 本来都是两个真心爱他的女子,却被他亲手变成了与他不共戴天的仇雠这位暴君,就是这么有能耐。 “元覃,交给你一项任务,你一定能完成。”元尧说。 “请陛下明示。” 元尧把那粒元晚河始终没吃下肚的斩忧丸递给元覃,“把这个,喂给咱们的葔妹妹。” 元覃连忙接过,高声道“遵命” 北燕元氏的血统还是不错的,族人中没有长相磕碜的。元覃虽不像元尧那样长了一张专门欺骗纯情少女的妖孽脸,但也算得五官端方的俊公子。 可现在面对着元晚河,自己的表妹,他眉拧着,眼眯着,邪笑着,一副狰狞丑陋的魔鬼面目。 元尧不想亲自动手,他不喜欢她在他手里痛哭挣扎的样子。他让元覃代劳,仿佛这样就能消除自己的不忍。 元晚河知道已无法抵抗,对着柳垂庭哭喊“小柳叶,救救我” 已是凄绝哀惨至极。 柳垂庭低眉垂眼,老僧入定一般,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元晚河的目光黯了一下,转而去唤另一个人“南嘉” 一直站在角落里观看这一切的南嘉,在听到元晚河叫她时,身子竟抖了一下,看了她好久,终别过头去。 “公主,您还是听皇上的话吧,皇上会开恩的。” 元晚河突然就笑了,边哭边笑,不知是哭是笑。她笑自己太悲催,爱着的男人貌似骗了她,爱过的男人现在要玩死她,最信任的朋友无动于衷,最依赖的下属此刻不在她的身边。 怪不得谁,可能都是她自己作的吧。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想要得到越多,就会失去越多。何况,她斗胆去触碰的,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垂涎的东西。 要想得到那样东西,她会失去爱人,失去儿女,失去朋友,失去健康,失去快乐,失去一切,最终成为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代价,才公平。 。妙书屋 元覃赶忙回答“陛下,贼匪攻激烈反抗,甚至开始反攻过,臣怕抵挡不住,特来向陛下禀报,能否把匪首元葔带到阵前去。” 元尧目光斜乜着,“表妹,你当真好大的能耐,弄出个什么劳什子永乐军,竟比朕的王师还要厉害了” 元晚河从他们这段对话里听出了名堂,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被困蘅芜楼的这大半夜,燕军果然去突袭永乐军,只是没想到永乐军这么能扛,主帅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还能让燕军如此吃不消。 刚才卓东蔺对元尧的耳语,应该就是汇报军情,所以元尧才又突然翻脸。 元尧低笑,“呵,永乐,永乐,你们姐妹是想联手坐天下么宋怜之那个小婊子,朕倒也小瞧了她,早知那日晚上就该把她弄死在床上,不该放她回国兴风作浪。” 元晚河想起他说的“那日晚上”发生的事,宋怜之为了帮她偷兵符和斩忧丸,色诱元尧,却被他强暴毒打一顿,还强喂了斩忧丸。 本来都是两个真心爱他的女子,却被他亲手变成了与他不共戴天的仇雠这位暴君,就是这么有能耐。 “元覃,交给你一项任务,你一定能完成。”元尧说。 “请陛下明示。” 元尧把那粒元晚河始终没吃下肚的斩忧丸递给元覃,“把这个,喂给咱们的葔妹妹。” 元覃连忙接过,高声道“遵命” 北燕元氏的血统还是不错的,族人中没有长相磕碜的。元覃虽不像元尧那样长了一张专门欺骗纯情少女的妖孽脸,但也算得五官端方的俊公子。 可现在面对着元晚河,自己的表妹,他眉拧着,眼眯着,邪笑着,一副狰狞丑陋的魔鬼面目。 元尧不想亲自动手,他不喜欢她在他手里痛哭挣扎的样子。他让元覃代劳,仿佛这样就能消除自己的不忍。 元晚河知道已无法抵抗,对着柳垂庭哭喊“小柳叶,救救我” 已是凄绝哀惨至极。 柳垂庭低眉垂眼,老僧入定一般,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元晚河的目光黯了一下,转而去唤另一个人“南嘉” 一直站在角落里观看这一切的南嘉,在听到元晚河叫她时,身子竟抖了一下,看了她好久,终别过头去。 “公主,您还是听皇上的话吧,皇上会开恩的。” 元晚河突然就笑了,边哭边笑,不知是哭是笑。她笑自己太悲催,爱着的男人貌似骗了她,爱过的男人现在要玩死她,最信任的朋友无动于衷,最依赖的下属此刻不在她的身边。 怪不得谁,可能都是她自己作的吧。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想要得到越多,就会失去越多。何况,她斗胆去触碰的,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垂涎的东西。 要想得到那样东西,她会失去爱人,失去儿女,失去朋友,失去健康,失去快乐,失去一切,最终成为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代价,才公平。 。妙书屋 元覃赶忙回答“陛下,贼匪攻激烈反抗,甚至开始反攻过,臣怕抵挡不住,特来向陛下禀报,能否把匪首元葔带到阵前去。” 元尧目光斜乜着,“表妹,你当真好大的能耐,弄出个什么劳什子永乐军,竟比朕的王师还要厉害了” 元晚河从他们这段对话里听出了名堂,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被困蘅芜楼的这大半夜,燕军果然去突袭永乐军,只是没想到永乐军这么能扛,主帅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还能让燕军如此吃不消。 刚才卓东蔺对元尧的耳语,应该就是汇报军情,所以元尧才又突然翻脸。 元尧低笑,“呵,永乐,永乐,你们姐妹是想联手坐天下么宋怜之那个小婊子,朕倒也小瞧了她,早知那日晚上就该把她弄死在床上,不该放她回国兴风作浪。” 元晚河想起他说的“那日晚上”发生的事,宋怜之为了帮她偷兵符和斩忧丸,色诱元尧,却被他强暴毒打一顿,还强喂了斩忧丸。 本来都是两个真心爱他的女子,却被他亲手变成了与他不共戴天的仇雠这位暴君,就是这么有能耐。 “元覃,交给你一项任务,你一定能完成。”元尧说。 “请陛下明示。” 元尧把那粒元晚河始终没吃下肚的斩忧丸递给元覃,“把这个,喂给咱们的葔妹妹。” 元覃连忙接过,高声道“遵命” 北燕元氏的血统还是不错的,族人中没有长相磕碜的。元覃虽不像元尧那样长了一张专门欺骗纯情少女的妖孽脸,但也算得五官端方的俊公子。 可现在面对着元晚河,自己的表妹,他眉拧着,眼眯着,邪笑着,一副狰狞丑陋的魔鬼面目。 元尧不想亲自动手,他不喜欢她在他手里痛哭挣扎的样子。他让元覃代劳,仿佛这样就能消除自己的不忍。 元晚河知道已无法抵抗,对着柳垂庭哭喊“小柳叶,救救我” 已是凄绝哀惨至极。 柳垂庭低眉垂眼,老僧入定一般,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元晚河的目光黯了一下,转而去唤另一个人“南嘉” 一直站在角落里观看这一切的南嘉,在听到元晚河叫她时,身子竟抖了一下,看了她好久,终别过头去。 “公主,您还是听皇上的话吧,皇上会开恩的。” 元晚河突然就笑了,边哭边笑,不知是哭是笑。她笑自己太悲催,爱着的男人貌似骗了她,爱过的男人现在要玩死她,最信任的朋友无动于衷,最依赖的下属此刻不在她的身边。 怪不得谁,可能都是她自己作的吧。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想要得到越多,就会失去越多。何况,她斗胆去触碰的,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垂涎的东西。 要想得到那样东西,她会失去爱人,失去儿女,失去朋友,失去健康,失去快乐,失去一切,最终成为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代价,才公平。 。妙书屋 元覃赶忙回答“陛下,贼匪攻激烈反抗,甚至开始反攻过,臣怕抵挡不住,特来向陛下禀报,能否把匪首元葔带到阵前去。” 元尧目光斜乜着,“表妹,你当真好大的能耐,弄出个什么劳什子永乐军,竟比朕的王师还要厉害了” 元晚河从他们这段对话里听出了名堂,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被困蘅芜楼的这大半夜,燕军果然去突袭永乐军,只是没想到永乐军这么能扛,主帅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还能让燕军如此吃不消。 刚才卓东蔺对元尧的耳语,应该就是汇报军情,所以元尧才又突然翻脸。 元尧低笑,“呵,永乐,永乐,你们姐妹是想联手坐天下么宋怜之那个小婊子,朕倒也小瞧了她,早知那日晚上就该把她弄死在床上,不该放她回国兴风作浪。” 元晚河想起他说的“那日晚上”发生的事,宋怜之为了帮她偷兵符和斩忧丸,色诱元尧,却被他强暴毒打一顿,还强喂了斩忧丸。 本来都是两个真心爱他的女子,却被他亲手变成了与他不共戴天的仇雠这位暴君,就是这么有能耐。 “元覃,交给你一项任务,你一定能完成。”元尧说。 “请陛下明示。” 元尧把那粒元晚河始终没吃下肚的斩忧丸递给元覃,“把这个,喂给咱们的葔妹妹。” 元覃连忙接过,高声道“遵命” 北燕元氏的血统还是不错的,族人中没有长相磕碜的。元覃虽不像元尧那样长了一张专门欺骗纯情少女的妖孽脸,但也算得五官端方的俊公子。 可现在面对着元晚河,自己的表妹,他眉拧着,眼眯着,邪笑着,一副狰狞丑陋的魔鬼面目。 元尧不想亲自动手,他不喜欢她在他手里痛哭挣扎的样子。他让元覃代劳,仿佛这样就能消除自己的不忍。 元晚河知道已无法抵抗,对着柳垂庭哭喊“小柳叶,救救我” 已是凄绝哀惨至极。 柳垂庭低眉垂眼,老僧入定一般,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元晚河的目光黯了一下,转而去唤另一个人“南嘉” 一直站在角落里观看这一切的南嘉,在听到元晚河叫她时,身子竟抖了一下,看了她好久,终别过头去。 “公主,您还是听皇上的话吧,皇上会开恩的。” 元晚河突然就笑了,边哭边笑,不知是哭是笑。她笑自己太悲催,爱着的男人貌似骗了她,爱过的男人现在要玩死她,最信任的朋友无动于衷,最依赖的下属此刻不在她的身边。 怪不得谁,可能都是她自己作的吧。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想要得到越多,就会失去越多。何况,她斗胆去触碰的,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垂涎的东西。 要想得到那样东西,她会失去爱人,失去儿女,失去朋友,失去健康,失去快乐,失去一切,最终成为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代价,才公平。 。妙书屋 元覃赶忙回答“陛下,贼匪攻激烈反抗,甚至开始反攻过,臣怕抵挡不住,特来向陛下禀报,能否把匪首元葔带到阵前去。” 元尧目光斜乜着,“表妹,你当真好大的能耐,弄出个什么劳什子永乐军,竟比朕的王师还要厉害了” 元晚河从他们这段对话里听出了名堂,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被困蘅芜楼的这大半夜,燕军果然去突袭永乐军,只是没想到永乐军这么能扛,主帅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还能让燕军如此吃不消。 刚才卓东蔺对元尧的耳语,应该就是汇报军情,所以元尧才又突然翻脸。 元尧低笑,“呵,永乐,永乐,你们姐妹是想联手坐天下么宋怜之那个小婊子,朕倒也小瞧了她,早知那日晚上就该把她弄死在床上,不该放她回国兴风作浪。” 元晚河想起他说的“那日晚上”发生的事,宋怜之为了帮她偷兵符和斩忧丸,色诱元尧,却被他强暴毒打一顿,还强喂了斩忧丸。 本来都是两个真心爱他的女子,却被他亲手变成了与他不共戴天的仇雠这位暴君,就是这么有能耐。 “元覃,交给你一项任务,你一定能完成。”元尧说。 “请陛下明示。” 元尧把那粒元晚河始终没吃下肚的斩忧丸递给元覃,“把这个,喂给咱们的葔妹妹。” 元覃连忙接过,高声道“遵命” 北燕元氏的血统还是不错的,族人中没有长相磕碜的。元覃虽不像元尧那样长了一张专门欺骗纯情少女的妖孽脸,但也算得五官端方的俊公子。 可现在面对着元晚河,自己的表妹,他眉拧着,眼眯着,邪笑着,一副狰狞丑陋的魔鬼面目。 元尧不想亲自动手,他不喜欢她在他手里痛哭挣扎的样子。他让元覃代劳,仿佛这样就能消除自己的不忍。 元晚河知道已无法抵抗,对着柳垂庭哭喊“小柳叶,救救我” 已是凄绝哀惨至极。 柳垂庭低眉垂眼,老僧入定一般,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元晚河的目光黯了一下,转而去唤另一个人“南嘉” 一直站在角落里观看这一切的南嘉,在听到元晚河叫她时,身子竟抖了一下,看了她好久,终别过头去。 “公主,您还是听皇上的话吧,皇上会开恩的。” 元晚河突然就笑了,边哭边笑,不知是哭是笑。她笑自己太悲催,爱着的男人貌似骗了她,爱过的男人现在要玩死她,最信任的朋友无动于衷,最依赖的下属此刻不在她的身边。 怪不得谁,可能都是她自己作的吧。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想要得到越多,就会失去越多。何况,她斗胆去触碰的,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垂涎的东西。 要想得到那样东西,她会失去爱人,失去儿女,失去朋友,失去健康,失去快乐,失去一切,最终成为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代价,才公平。 。妙书屋 元覃赶忙回答“陛下,贼匪攻激烈反抗,甚至开始反攻过,臣怕抵挡不住,特来向陛下禀报,能否把匪首元葔带到阵前去。” 元尧目光斜乜着,“表妹,你当真好大的能耐,弄出个什么劳什子永乐军,竟比朕的王师还要厉害了” 元晚河从他们这段对话里听出了名堂,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被困蘅芜楼的这大半夜,燕军果然去突袭永乐军,只是没想到永乐军这么能扛,主帅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还能让燕军如此吃不消。 刚才卓东蔺对元尧的耳语,应该就是汇报军情,所以元尧才又突然翻脸。 元尧低笑,“呵,永乐,永乐,你们姐妹是想联手坐天下么宋怜之那个小婊子,朕倒也小瞧了她,早知那日晚上就该把她弄死在床上,不该放她回国兴风作浪。” 元晚河想起他说的“那日晚上”发生的事,宋怜之为了帮她偷兵符和斩忧丸,色诱元尧,却被他强暴毒打一顿,还强喂了斩忧丸。 本来都是两个真心爱他的女子,却被他亲手变成了与他不共戴天的仇雠这位暴君,就是这么有能耐。 “元覃,交给你一项任务,你一定能完成。”元尧说。 “请陛下明示。” 元尧把那粒元晚河始终没吃下肚的斩忧丸递给元覃,“把这个,喂给咱们的葔妹妹。” 元覃连忙接过,高声道“遵命” 北燕元氏的血统还是不错的,族人中没有长相磕碜的。元覃虽不像元尧那样长了一张专门欺骗纯情少女的妖孽脸,但也算得五官端方的俊公子。 可现在面对着元晚河,自己的表妹,他眉拧着,眼眯着,邪笑着,一副狰狞丑陋的魔鬼面目。 元尧不想亲自动手,他不喜欢她在他手里痛哭挣扎的样子。他让元覃代劳,仿佛这样就能消除自己的不忍。 元晚河知道已无法抵抗,对着柳垂庭哭喊“小柳叶,救救我” 已是凄绝哀惨至极。 柳垂庭低眉垂眼,老僧入定一般,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元晚河的目光黯了一下,转而去唤另一个人“南嘉” 一直站在角落里观看这一切的南嘉,在听到元晚河叫她时,身子竟抖了一下,看了她好久,终别过头去。 “公主,您还是听皇上的话吧,皇上会开恩的。” 元晚河突然就笑了,边哭边笑,不知是哭是笑。她笑自己太悲催,爱着的男人貌似骗了她,爱过的男人现在要玩死她,最信任的朋友无动于衷,最依赖的下属此刻不在她的身边。 怪不得谁,可能都是她自己作的吧。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想要得到越多,就会失去越多。何况,她斗胆去触碰的,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垂涎的东西。 要想得到那样东西,她会失去爱人,失去儿女,失去朋友,失去健康,失去快乐,失去一切,最终成为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代价,才公平。 。妙书屋 元覃赶忙回答“陛下,贼匪攻激烈反抗,甚至开始反攻过,臣怕抵挡不住,特来向陛下禀报,能否把匪首元葔带到阵前去。” 元尧目光斜乜着,“表妹,你当真好大的能耐,弄出个什么劳什子永乐军,竟比朕的王师还要厉害了” 元晚河从他们这段对话里听出了名堂,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被困蘅芜楼的这大半夜,燕军果然去突袭永乐军,只是没想到永乐军这么能扛,主帅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还能让燕军如此吃不消。 刚才卓东蔺对元尧的耳语,应该就是汇报军情,所以元尧才又突然翻脸。 元尧低笑,“呵,永乐,永乐,你们姐妹是想联手坐天下么宋怜之那个小婊子,朕倒也小瞧了她,早知那日晚上就该把她弄死在床上,不该放她回国兴风作浪。” 元晚河想起他说的“那日晚上”发生的事,宋怜之为了帮她偷兵符和斩忧丸,色诱元尧,却被他强暴毒打一顿,还强喂了斩忧丸。 本来都是两个真心爱他的女子,却被他亲手变成了与他不共戴天的仇雠这位暴君,就是这么有能耐。 “元覃,交给你一项任务,你一定能完成。”元尧说。 “请陛下明示。” 元尧把那粒元晚河始终没吃下肚的斩忧丸递给元覃,“把这个,喂给咱们的葔妹妹。” 元覃连忙接过,高声道“遵命” 北燕元氏的血统还是不错的,族人中没有长相磕碜的。元覃虽不像元尧那样长了一张专门欺骗纯情少女的妖孽脸,但也算得五官端方的俊公子。 可现在面对着元晚河,自己的表妹,他眉拧着,眼眯着,邪笑着,一副狰狞丑陋的魔鬼面目。 元尧不想亲自动手,他不喜欢她在他手里痛哭挣扎的样子。他让元覃代劳,仿佛这样就能消除自己的不忍。 元晚河知道已无法抵抗,对着柳垂庭哭喊“小柳叶,救救我” 已是凄绝哀惨至极。 柳垂庭低眉垂眼,老僧入定一般,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元晚河的目光黯了一下,转而去唤另一个人“南嘉” 一直站在角落里观看这一切的南嘉,在听到元晚河叫她时,身子竟抖了一下,看了她好久,终别过头去。 “公主,您还是听皇上的话吧,皇上会开恩的。” 元晚河突然就笑了,边哭边笑,不知是哭是笑。她笑自己太悲催,爱着的男人貌似骗了她,爱过的男人现在要玩死她,最信任的朋友无动于衷,最依赖的下属此刻不在她的身边。 怪不得谁,可能都是她自己作的吧。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想要得到越多,就会失去越多。何况,她斗胆去触碰的,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垂涎的东西。 要想得到那样东西,她会失去爱人,失去儿女,失去朋友,失去健康,失去快乐,失去一切,最终成为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代价,才公平。 。妙书屋 元覃赶忙回答“陛下,贼匪攻激烈反抗,甚至开始反攻过,臣怕抵挡不住,特来向陛下禀报,能否把匪首元葔带到阵前去。” 元尧目光斜乜着,“表妹,你当真好大的能耐,弄出个什么劳什子永乐军,竟比朕的王师还要厉害了” 元晚河从他们这段对话里听出了名堂,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被困蘅芜楼的这大半夜,燕军果然去突袭永乐军,只是没想到永乐军这么能扛,主帅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还能让燕军如此吃不消。 刚才卓东蔺对元尧的耳语,应该就是汇报军情,所以元尧才又突然翻脸。 元尧低笑,“呵,永乐,永乐,你们姐妹是想联手坐天下么宋怜之那个小婊子,朕倒也小瞧了她,早知那日晚上就该把她弄死在床上,不该放她回国兴风作浪。” 元晚河想起他说的“那日晚上”发生的事,宋怜之为了帮她偷兵符和斩忧丸,色诱元尧,却被他强暴毒打一顿,还强喂了斩忧丸。 本来都是两个真心爱他的女子,却被他亲手变成了与他不共戴天的仇雠这位暴君,就是这么有能耐。 “元覃,交给你一项任务,你一定能完成。”元尧说。 “请陛下明示。” 元尧把那粒元晚河始终没吃下肚的斩忧丸递给元覃,“把这个,喂给咱们的葔妹妹。” 元覃连忙接过,高声道“遵命” 北燕元氏的血统还是不错的,族人中没有长相磕碜的。元覃虽不像元尧那样长了一张专门欺骗纯情少女的妖孽脸,但也算得五官端方的俊公子。 可现在面对着元晚河,自己的表妹,他眉拧着,眼眯着,邪笑着,一副狰狞丑陋的魔鬼面目。 元尧不想亲自动手,他不喜欢她在他手里痛哭挣扎的样子。他让元覃代劳,仿佛这样就能消除自己的不忍。 元晚河知道已无法抵抗,对着柳垂庭哭喊“小柳叶,救救我” 已是凄绝哀惨至极。 柳垂庭低眉垂眼,老僧入定一般,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元晚河的目光黯了一下,转而去唤另一个人“南嘉” 一直站在角落里观看这一切的南嘉,在听到元晚河叫她时,身子竟抖了一下,看了她好久,终别过头去。 “公主,您还是听皇上的话吧,皇上会开恩的。” 元晚河突然就笑了,边哭边笑,不知是哭是笑。她笑自己太悲催,爱着的男人貌似骗了她,爱过的男人现在要玩死她,最信任的朋友无动于衷,最依赖的下属此刻不在她的身边。 怪不得谁,可能都是她自己作的吧。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想要得到越多,就会失去越多。何况,她斗胆去触碰的,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垂涎的东西。 要想得到那样东西,她会失去爱人,失去儿女,失去朋友,失去健康,失去快乐,失去一切,最终成为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代价,才公平。 。妙书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47 定王侧妃 现在后悔,也没必要了。连女儿都已经失去了,还有什么不能失去。 想通了这一点,元晚河就不纠结了。 元覃按住她的时候,她闭上眼。就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已经死了。 元覃把药丸给元晚河喂下去以后,愣了一会儿。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她竟然没有反抗。 元尧也有点意外,为啥他喂的时候挣扎得像个小野兽,换成元覃喂,就突然这么顺从 他对元覃喝道“拿开你的脏手” 元覃赶忙松开元晚河,起身退到一边。 她在冰冷的地板上躺尸。她感到四处有水漫过来,浸泡了她的手脚,再淹没了她的肢体,然后覆上她的躯干,没过她的头顶,最后,堵塞她的呼吸。 在这命运的潮水中,她是一条被淹死的鱼。 柳垂庭望着地上那个在药毒刺激下微微抽搐的女子,面庞上冰封一般的冷漠终于裂出缝隙。 南嘉的眼泪早已成行。 元尧站起身,脱下狐裘,盖在她身上,将她抱起,上楼去了。 还是回到二楼那个帷幔重重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他开始宽袍解带。 迷蒙中,元晚河感到一种久违的饥渴。斩忧丸消除了所有疼痛、忧愁、绝望,唤醒了体内最原始的欲望。那欲望像一根线,提起她的双臂,拥抱住那个覆上她身体的男人。 长夜漫漫,未有尽时。 一夜之间,定王府的红梅全开了。数十亩的梅园子,霎时像仙女打翻了胭脂盒。 竹寺郡主下了请帖,邀请宗室里的诸公主诸郡主太君夫人等,前来府上赏梅。诸皇亲哪有不肯赏光的,纷纷携家带口按时赴约。连年幼的西乔公主也带着一大群乳母宫女仆妇前来赏光。 一时间,梅园里欢声笑语人声鼎沸,素日冷清的定王府也好不容易热闹了一回。 请客作东的竹寺郡主,年芳半岁,身长二尺,口中四颗乳牙,头戴一顶兔头小帽,由侧妃元氏亲自抱着,来与众人见面。 这是亲戚们头一回见到定王的侧妃和女儿。众人只听闻定王妃死后,燕国又送来一名公主,还是燕帝的嫡亲妹子,真正的金枝玉叶。定王收了她,却一直没册封,直到她不声不响地生下一个女儿,他才将她扶为侧妃。 但见这位侧妃,玲珑美貌,雍容气度,很是不俗。再看那竹寺郡主,生得粉雕玉琢、灵秀可爱,与定王有六七分相像。 众人不住地夸赞恭维,侧妃应对自如,风趣谦和又不失皇女气派,直令人又爱又敬。 待她走开,几位王妃夫人便窃窃私语起来“这位,倒是把死去的那位比下去了。” “死去的那位”,她们是见识过的。一年多之前在重萼宫,文妃娘娘举办的品茶会上,“那位”惊艳登场,然后给众人留下了惊悚的回忆。 当着那么多女眷的面,说“我家王爷床上功夫尤其棒”,还邀请大家都来试试,这不是惊悚是什么 放浪淫佚性乖张,成了那位燕国公主留给陈国皇族的最深印象。 。妙书屋 现在后悔,也没必要了。连女儿都已经失去了,还有什么不能失去。 想通了这一点,元晚河就不纠结了。 元覃按住她的时候,她闭上眼。就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已经死了。 元覃把药丸给元晚河喂下去以后,愣了一会儿。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她竟然没有反抗。 元尧也有点意外,为啥他喂的时候挣扎得像个小野兽,换成元覃喂,就突然这么顺从 他对元覃喝道“拿开你的脏手” 元覃赶忙松开元晚河,起身退到一边。 她在冰冷的地板上躺尸。她感到四处有水漫过来,浸泡了她的手脚,再淹没了她的肢体,然后覆上她的躯干,没过她的头顶,最后,堵塞她的呼吸。 在这命运的潮水中,她是一条被淹死的鱼。 柳垂庭望着地上那个在药毒刺激下微微抽搐的女子,面庞上冰封一般的冷漠终于裂出缝隙。 南嘉的眼泪早已成行。 元尧站起身,脱下狐裘,盖在她身上,将她抱起,上楼去了。 还是回到二楼那个帷幔重重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他开始宽袍解带。 迷蒙中,元晚河感到一种久违的饥渴。斩忧丸消除了所有疼痛、忧愁、绝望,唤醒了体内最原始的欲望。那欲望像一根线,提起她的双臂,拥抱住那个覆上她身体的男人。 长夜漫漫,未有尽时。 一夜之间,定王府的红梅全开了。数十亩的梅园子,霎时像仙女打翻了胭脂盒。 竹寺郡主下了请帖,邀请宗室里的诸公主诸郡主太君夫人等,前来府上赏梅。诸皇亲哪有不肯赏光的,纷纷携家带口按时赴约。连年幼的西乔公主也带着一大群乳母宫女仆妇前来赏光。 一时间,梅园里欢声笑语人声鼎沸,素日冷清的定王府也好不容易热闹了一回。 请客作东的竹寺郡主,年芳半岁,身长二尺,口中四颗乳牙,头戴一顶兔头小帽,由侧妃元氏亲自抱着,来与众人见面。 这是亲戚们头一回见到定王的侧妃和女儿。众人只听闻定王妃死后,燕国又送来一名公主,还是燕帝的嫡亲妹子,真正的金枝玉叶。定王收了她,却一直没册封,直到她不声不响地生下一个女儿,他才将她扶为侧妃。 但见这位侧妃,玲珑美貌,雍容气度,很是不俗。再看那竹寺郡主,生得粉雕玉琢、灵秀可爱,与定王有六七分相像。 众人不住地夸赞恭维,侧妃应对自如,风趣谦和又不失皇女气派,直令人又爱又敬。 待她走开,几位王妃夫人便窃窃私语起来“这位,倒是把死去的那位比下去了。” “死去的那位”,她们是见识过的。一年多之前在重萼宫,文妃娘娘举办的品茶会上,“那位”惊艳登场,然后给众人留下了惊悚的回忆。 当着那么多女眷的面,说“我家王爷床上功夫尤其棒”,还邀请大家都来试试,这不是惊悚是什么 放浪淫佚性乖张,成了那位燕国公主留给陈国皇族的最深印象。 。妙书屋 现在后悔,也没必要了。连女儿都已经失去了,还有什么不能失去。 想通了这一点,元晚河就不纠结了。 元覃按住她的时候,她闭上眼。就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已经死了。 元覃把药丸给元晚河喂下去以后,愣了一会儿。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她竟然没有反抗。 元尧也有点意外,为啥他喂的时候挣扎得像个小野兽,换成元覃喂,就突然这么顺从 他对元覃喝道“拿开你的脏手” 元覃赶忙松开元晚河,起身退到一边。 她在冰冷的地板上躺尸。她感到四处有水漫过来,浸泡了她的手脚,再淹没了她的肢体,然后覆上她的躯干,没过她的头顶,最后,堵塞她的呼吸。 在这命运的潮水中,她是一条被淹死的鱼。 柳垂庭望着地上那个在药毒刺激下微微抽搐的女子,面庞上冰封一般的冷漠终于裂出缝隙。 南嘉的眼泪早已成行。 元尧站起身,脱下狐裘,盖在她身上,将她抱起,上楼去了。 还是回到二楼那个帷幔重重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他开始宽袍解带。 迷蒙中,元晚河感到一种久违的饥渴。斩忧丸消除了所有疼痛、忧愁、绝望,唤醒了体内最原始的欲望。那欲望像一根线,提起她的双臂,拥抱住那个覆上她身体的男人。 长夜漫漫,未有尽时。 一夜之间,定王府的红梅全开了。数十亩的梅园子,霎时像仙女打翻了胭脂盒。 竹寺郡主下了请帖,邀请宗室里的诸公主诸郡主太君夫人等,前来府上赏梅。诸皇亲哪有不肯赏光的,纷纷携家带口按时赴约。连年幼的西乔公主也带着一大群乳母宫女仆妇前来赏光。 一时间,梅园里欢声笑语人声鼎沸,素日冷清的定王府也好不容易热闹了一回。 请客作东的竹寺郡主,年芳半岁,身长二尺,口中四颗乳牙,头戴一顶兔头小帽,由侧妃元氏亲自抱着,来与众人见面。 这是亲戚们头一回见到定王的侧妃和女儿。众人只听闻定王妃死后,燕国又送来一名公主,还是燕帝的嫡亲妹子,真正的金枝玉叶。定王收了她,却一直没册封,直到她不声不响地生下一个女儿,他才将她扶为侧妃。 但见这位侧妃,玲珑美貌,雍容气度,很是不俗。再看那竹寺郡主,生得粉雕玉琢、灵秀可爱,与定王有六七分相像。 众人不住地夸赞恭维,侧妃应对自如,风趣谦和又不失皇女气派,直令人又爱又敬。 待她走开,几位王妃夫人便窃窃私语起来“这位,倒是把死去的那位比下去了。” “死去的那位”,她们是见识过的。一年多之前在重萼宫,文妃娘娘举办的品茶会上,“那位”惊艳登场,然后给众人留下了惊悚的回忆。 当着那么多女眷的面,说“我家王爷床上功夫尤其棒”,还邀请大家都来试试,这不是惊悚是什么 放浪淫佚性乖张,成了那位燕国公主留给陈国皇族的最深印象。 。妙书屋 现在后悔,也没必要了。连女儿都已经失去了,还有什么不能失去。 想通了这一点,元晚河就不纠结了。 元覃按住她的时候,她闭上眼。就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已经死了。 元覃把药丸给元晚河喂下去以后,愣了一会儿。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她竟然没有反抗。 元尧也有点意外,为啥他喂的时候挣扎得像个小野兽,换成元覃喂,就突然这么顺从 他对元覃喝道“拿开你的脏手” 元覃赶忙松开元晚河,起身退到一边。 她在冰冷的地板上躺尸。她感到四处有水漫过来,浸泡了她的手脚,再淹没了她的肢体,然后覆上她的躯干,没过她的头顶,最后,堵塞她的呼吸。 在这命运的潮水中,她是一条被淹死的鱼。 柳垂庭望着地上那个在药毒刺激下微微抽搐的女子,面庞上冰封一般的冷漠终于裂出缝隙。 南嘉的眼泪早已成行。 元尧站起身,脱下狐裘,盖在她身上,将她抱起,上楼去了。 还是回到二楼那个帷幔重重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他开始宽袍解带。 迷蒙中,元晚河感到一种久违的饥渴。斩忧丸消除了所有疼痛、忧愁、绝望,唤醒了体内最原始的欲望。那欲望像一根线,提起她的双臂,拥抱住那个覆上她身体的男人。 长夜漫漫,未有尽时。 一夜之间,定王府的红梅全开了。数十亩的梅园子,霎时像仙女打翻了胭脂盒。 竹寺郡主下了请帖,邀请宗室里的诸公主诸郡主太君夫人等,前来府上赏梅。诸皇亲哪有不肯赏光的,纷纷携家带口按时赴约。连年幼的西乔公主也带着一大群乳母宫女仆妇前来赏光。 一时间,梅园里欢声笑语人声鼎沸,素日冷清的定王府也好不容易热闹了一回。 请客作东的竹寺郡主,年芳半岁,身长二尺,口中四颗乳牙,头戴一顶兔头小帽,由侧妃元氏亲自抱着,来与众人见面。 这是亲戚们头一回见到定王的侧妃和女儿。众人只听闻定王妃死后,燕国又送来一名公主,还是燕帝的嫡亲妹子,真正的金枝玉叶。定王收了她,却一直没册封,直到她不声不响地生下一个女儿,他才将她扶为侧妃。 但见这位侧妃,玲珑美貌,雍容气度,很是不俗。再看那竹寺郡主,生得粉雕玉琢、灵秀可爱,与定王有六七分相像。 众人不住地夸赞恭维,侧妃应对自如,风趣谦和又不失皇女气派,直令人又爱又敬。 待她走开,几位王妃夫人便窃窃私语起来“这位,倒是把死去的那位比下去了。” “死去的那位”,她们是见识过的。一年多之前在重萼宫,文妃娘娘举办的品茶会上,“那位”惊艳登场,然后给众人留下了惊悚的回忆。 当着那么多女眷的面,说“我家王爷床上功夫尤其棒”,还邀请大家都来试试,这不是惊悚是什么 放浪淫佚性乖张,成了那位燕国公主留给陈国皇族的最深印象。 。妙书屋 现在后悔,也没必要了。连女儿都已经失去了,还有什么不能失去。 想通了这一点,元晚河就不纠结了。 元覃按住她的时候,她闭上眼。就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已经死了。 元覃把药丸给元晚河喂下去以后,愣了一会儿。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她竟然没有反抗。 元尧也有点意外,为啥他喂的时候挣扎得像个小野兽,换成元覃喂,就突然这么顺从 他对元覃喝道“拿开你的脏手” 元覃赶忙松开元晚河,起身退到一边。 她在冰冷的地板上躺尸。她感到四处有水漫过来,浸泡了她的手脚,再淹没了她的肢体,然后覆上她的躯干,没过她的头顶,最后,堵塞她的呼吸。 在这命运的潮水中,她是一条被淹死的鱼。 柳垂庭望着地上那个在药毒刺激下微微抽搐的女子,面庞上冰封一般的冷漠终于裂出缝隙。 南嘉的眼泪早已成行。 元尧站起身,脱下狐裘,盖在她身上,将她抱起,上楼去了。 还是回到二楼那个帷幔重重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他开始宽袍解带。 迷蒙中,元晚河感到一种久违的饥渴。斩忧丸消除了所有疼痛、忧愁、绝望,唤醒了体内最原始的欲望。那欲望像一根线,提起她的双臂,拥抱住那个覆上她身体的男人。 长夜漫漫,未有尽时。 一夜之间,定王府的红梅全开了。数十亩的梅园子,霎时像仙女打翻了胭脂盒。 竹寺郡主下了请帖,邀请宗室里的诸公主诸郡主太君夫人等,前来府上赏梅。诸皇亲哪有不肯赏光的,纷纷携家带口按时赴约。连年幼的西乔公主也带着一大群乳母宫女仆妇前来赏光。 一时间,梅园里欢声笑语人声鼎沸,素日冷清的定王府也好不容易热闹了一回。 请客作东的竹寺郡主,年芳半岁,身长二尺,口中四颗乳牙,头戴一顶兔头小帽,由侧妃元氏亲自抱着,来与众人见面。 这是亲戚们头一回见到定王的侧妃和女儿。众人只听闻定王妃死后,燕国又送来一名公主,还是燕帝的嫡亲妹子,真正的金枝玉叶。定王收了她,却一直没册封,直到她不声不响地生下一个女儿,他才将她扶为侧妃。 但见这位侧妃,玲珑美貌,雍容气度,很是不俗。再看那竹寺郡主,生得粉雕玉琢、灵秀可爱,与定王有六七分相像。 众人不住地夸赞恭维,侧妃应对自如,风趣谦和又不失皇女气派,直令人又爱又敬。 待她走开,几位王妃夫人便窃窃私语起来“这位,倒是把死去的那位比下去了。” “死去的那位”,她们是见识过的。一年多之前在重萼宫,文妃娘娘举办的品茶会上,“那位”惊艳登场,然后给众人留下了惊悚的回忆。 当着那么多女眷的面,说“我家王爷床上功夫尤其棒”,还邀请大家都来试试,这不是惊悚是什么 放浪淫佚性乖张,成了那位燕国公主留给陈国皇族的最深印象。 。妙书屋 现在后悔,也没必要了。连女儿都已经失去了,还有什么不能失去。 想通了这一点,元晚河就不纠结了。 元覃按住她的时候,她闭上眼。就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已经死了。 元覃把药丸给元晚河喂下去以后,愣了一会儿。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她竟然没有反抗。 元尧也有点意外,为啥他喂的时候挣扎得像个小野兽,换成元覃喂,就突然这么顺从 他对元覃喝道“拿开你的脏手” 元覃赶忙松开元晚河,起身退到一边。 她在冰冷的地板上躺尸。她感到四处有水漫过来,浸泡了她的手脚,再淹没了她的肢体,然后覆上她的躯干,没过她的头顶,最后,堵塞她的呼吸。 在这命运的潮水中,她是一条被淹死的鱼。 柳垂庭望着地上那个在药毒刺激下微微抽搐的女子,面庞上冰封一般的冷漠终于裂出缝隙。 南嘉的眼泪早已成行。 元尧站起身,脱下狐裘,盖在她身上,将她抱起,上楼去了。 还是回到二楼那个帷幔重重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他开始宽袍解带。 迷蒙中,元晚河感到一种久违的饥渴。斩忧丸消除了所有疼痛、忧愁、绝望,唤醒了体内最原始的欲望。那欲望像一根线,提起她的双臂,拥抱住那个覆上她身体的男人。 长夜漫漫,未有尽时。 一夜之间,定王府的红梅全开了。数十亩的梅园子,霎时像仙女打翻了胭脂盒。 竹寺郡主下了请帖,邀请宗室里的诸公主诸郡主太君夫人等,前来府上赏梅。诸皇亲哪有不肯赏光的,纷纷携家带口按时赴约。连年幼的西乔公主也带着一大群乳母宫女仆妇前来赏光。 一时间,梅园里欢声笑语人声鼎沸,素日冷清的定王府也好不容易热闹了一回。 请客作东的竹寺郡主,年芳半岁,身长二尺,口中四颗乳牙,头戴一顶兔头小帽,由侧妃元氏亲自抱着,来与众人见面。 这是亲戚们头一回见到定王的侧妃和女儿。众人只听闻定王妃死后,燕国又送来一名公主,还是燕帝的嫡亲妹子,真正的金枝玉叶。定王收了她,却一直没册封,直到她不声不响地生下一个女儿,他才将她扶为侧妃。 但见这位侧妃,玲珑美貌,雍容气度,很是不俗。再看那竹寺郡主,生得粉雕玉琢、灵秀可爱,与定王有六七分相像。 众人不住地夸赞恭维,侧妃应对自如,风趣谦和又不失皇女气派,直令人又爱又敬。 待她走开,几位王妃夫人便窃窃私语起来“这位,倒是把死去的那位比下去了。” “死去的那位”,她们是见识过的。一年多之前在重萼宫,文妃娘娘举办的品茶会上,“那位”惊艳登场,然后给众人留下了惊悚的回忆。 当着那么多女眷的面,说“我家王爷床上功夫尤其棒”,还邀请大家都来试试,这不是惊悚是什么 放浪淫佚性乖张,成了那位燕国公主留给陈国皇族的最深印象。 。妙书屋 现在后悔,也没必要了。连女儿都已经失去了,还有什么不能失去。 想通了这一点,元晚河就不纠结了。 元覃按住她的时候,她闭上眼。就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已经死了。 元覃把药丸给元晚河喂下去以后,愣了一会儿。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她竟然没有反抗。 元尧也有点意外,为啥他喂的时候挣扎得像个小野兽,换成元覃喂,就突然这么顺从 他对元覃喝道“拿开你的脏手” 元覃赶忙松开元晚河,起身退到一边。 她在冰冷的地板上躺尸。她感到四处有水漫过来,浸泡了她的手脚,再淹没了她的肢体,然后覆上她的躯干,没过她的头顶,最后,堵塞她的呼吸。 在这命运的潮水中,她是一条被淹死的鱼。 柳垂庭望着地上那个在药毒刺激下微微抽搐的女子,面庞上冰封一般的冷漠终于裂出缝隙。 南嘉的眼泪早已成行。 元尧站起身,脱下狐裘,盖在她身上,将她抱起,上楼去了。 还是回到二楼那个帷幔重重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他开始宽袍解带。 迷蒙中,元晚河感到一种久违的饥渴。斩忧丸消除了所有疼痛、忧愁、绝望,唤醒了体内最原始的欲望。那欲望像一根线,提起她的双臂,拥抱住那个覆上她身体的男人。 长夜漫漫,未有尽时。 一夜之间,定王府的红梅全开了。数十亩的梅园子,霎时像仙女打翻了胭脂盒。 竹寺郡主下了请帖,邀请宗室里的诸公主诸郡主太君夫人等,前来府上赏梅。诸皇亲哪有不肯赏光的,纷纷携家带口按时赴约。连年幼的西乔公主也带着一大群乳母宫女仆妇前来赏光。 一时间,梅园里欢声笑语人声鼎沸,素日冷清的定王府也好不容易热闹了一回。 请客作东的竹寺郡主,年芳半岁,身长二尺,口中四颗乳牙,头戴一顶兔头小帽,由侧妃元氏亲自抱着,来与众人见面。 这是亲戚们头一回见到定王的侧妃和女儿。众人只听闻定王妃死后,燕国又送来一名公主,还是燕帝的嫡亲妹子,真正的金枝玉叶。定王收了她,却一直没册封,直到她不声不响地生下一个女儿,他才将她扶为侧妃。 但见这位侧妃,玲珑美貌,雍容气度,很是不俗。再看那竹寺郡主,生得粉雕玉琢、灵秀可爱,与定王有六七分相像。 众人不住地夸赞恭维,侧妃应对自如,风趣谦和又不失皇女气派,直令人又爱又敬。 待她走开,几位王妃夫人便窃窃私语起来“这位,倒是把死去的那位比下去了。” “死去的那位”,她们是见识过的。一年多之前在重萼宫,文妃娘娘举办的品茶会上,“那位”惊艳登场,然后给众人留下了惊悚的回忆。 当着那么多女眷的面,说“我家王爷床上功夫尤其棒”,还邀请大家都来试试,这不是惊悚是什么 放浪淫佚性乖张,成了那位燕国公主留给陈国皇族的最深印象。 。妙书屋 现在后悔,也没必要了。连女儿都已经失去了,还有什么不能失去。 想通了这一点,元晚河就不纠结了。 元覃按住她的时候,她闭上眼。就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已经死了。 元覃把药丸给元晚河喂下去以后,愣了一会儿。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她竟然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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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48 天差地别的两位燕国公主 所以皇族间有传言,“那位”的暴毙并非偶然,而是定王恶其性淫,将她处死了。 如今又来一位燕国公主,与“那位”容貌肖似,品性修养却是天壤之别。 “同是北燕养出来的公主,怎地差别如此之大”肖阳公主疑惑道。 “原先那位不是帝室所出,乃是旁宗的一个郡主,长在宫外的,成年以后才封的公主。这位可是正宗的帝苗,凤观帝的亲生女,从小养在帝榻旁的,能一样么”蒲王妃为众人答疑解惑。 “怪说如此呢”众人恍然大悟。肖阳公主却又质疑道“听说那凤观帝更是个女中,浪荡至极,她生养出来的孩子,能有多好” 蒲王妃立即摇头“唉,公主殿下你毕竟年轻,没体会过凤观帝那个年代的事。我在你们当中算是老人了,凤观帝在位时做下的那些事我都是亲耳闻亲眼见的,件件都是大手笔、大胸怀,虽是女流之辈,却也不输咱们的定王。那北燕一百年来一直国力虚弱,哪堪与咱们大陈抗衡这些年突然就牛气冲天了,全赖凤观帝二十载养兵有道、治国有方。” 听了这番话,肖阳公主半晌不语,忽而感慨”真羡慕那些生在燕国的女子,能做官打仗,还能当皇帝,不像咱们“ 蒲王妃笑道“公主倒不必这样想,各人有各人的身不由己。那北燕人最是狠心冷肠,好好的女儿,要么赶上战场去挨刀挨箭,要么送到异国他乡和亲,咱们哪忍心这样对待自家女儿,捧在手心宠一辈子还宠不及呢。公主你就想想,你这娇花嫩柳的,要是让你到箬南守边,不杀够一百个燕人不准回来,你可愿意” 肖阳公主忙摆手“快先杀了我吧” 众人大笑。 “不过啊”蒲王妃说到兴头上,继续发表意见“如今这位北燕公主,倒是真真有福。虽说远嫁,嫁的却是这世间第一等的男子。如今又给定王生下长女,定王没有别的侍妾,扶正也是指日可待罢。毕竟是正经的公主,做侧室岂不委屈。” “委屈吗”另一位性情活泼的卿相家的小姐插嘴道“若是让我嫁个像定王这样的夫婿,做个侧侧侧侧室我也愿意” “不知羞,打嘴”卿相夫人用手绢抽她的脸,又惹得一阵哄笑。 不过,一直挂在众人口头的定王,却一直没有出现。他外出公办,已经走了好几日了,据说今日能够赶回来。一些身份较低的宾客平时见定王一面不容易,想趁此次入府赏梅的时机,在定王面前混个熟脸。不过直到下午宴会散了,定王还没露面。 那些宾客只得在侧妃跟前献了献殷勤,然后败兴而归。 白潞安回来时,已是傍晚了。饭菜已在书房备好,他边吃边听杜何此汇报近日宫里的情况。杜何此汇报完,王府管事又来汇报府里的情况。白潞安这才知道,今天王府举办了赏梅会。 白潞安便让管事仔细汇报赏梅会的缘由经过,当听到侧妃以郡主的名义广发邀请,还接受了一些宾客的礼物,连文妃都遣人送来了赏赐,他的面色十分不豫。 他让管事去把侧妃叫来。 书客居阅址 所以皇族间有传言,“那位”的暴毙并非偶然,而是定王恶其性淫,将她处死了。 如今又来一位燕国公主,与“那位”容貌肖似,品性修养却是天壤之别。 “同是北燕养出来的公主,怎地差别如此之大”肖阳公主疑惑道。 “原先那位不是帝室所出,乃是旁宗的一个郡主,长在宫外的,成年以后才封的公主。这位可是正宗的帝苗,凤观帝的亲生女,从小养在帝榻旁的,能一样么”蒲王妃为众人答疑解惑。 “怪说如此呢”众人恍然大悟。肖阳公主却又质疑道“听说那凤观帝更是个女中,浪荡至极,她生养出来的孩子,能有多好” 蒲王妃立即摇头“唉,公主殿下你毕竟年轻,没体会过凤观帝那个年代的事。我在你们当中算是老人了,凤观帝在位时做下的那些事我都是亲耳闻亲眼见的,件件都是大手笔、大胸怀,虽是女流之辈,却也不输咱们的定王。那北燕一百年来一直国力虚弱,哪堪与咱们大陈抗衡这些年突然就牛气冲天了,全赖凤观帝二十载养兵有道、治国有方。” 听了这番话,肖阳公主半晌不语,忽而感慨”真羡慕那些生在燕国的女子,能做官打仗,还能当皇帝,不像咱们“ 蒲王妃笑道“公主倒不必这样想,各人有各人的身不由己。那北燕人最是狠心冷肠,好好的女儿,要么赶上战场去挨刀挨箭,要么送到异国他乡和亲,咱们哪忍心这样对待自家女儿,捧在手心宠一辈子还宠不及呢。公主你就想想,你这娇花嫩柳的,要是让你到箬南守边,不杀够一百个燕人不准回来,你可愿意” 肖阳公主忙摆手“快先杀了我吧” 众人大笑。 “不过啊”蒲王妃说到兴头上,继续发表意见“如今这位北燕公主,倒是真真有福。虽说远嫁,嫁的却是这世间第一等的男子。如今又给定王生下长女,定王没有别的侍妾,扶正也是指日可待罢。毕竟是正经的公主,做侧室岂不委屈。” “委屈吗”另一位性情活泼的卿相家的小姐插嘴道“若是让我嫁个像定王这样的夫婿,做个侧侧侧侧室我也愿意” “不知羞,打嘴”卿相夫人用手绢抽她的脸,又惹得一阵哄笑。 不过,一直挂在众人口头的定王,却一直没有出现。他外出公办,已经走了好几日了,据说今日能够赶回来。一些身份较低的宾客平时见定王一面不容易,想趁此次入府赏梅的时机,在定王面前混个熟脸。不过直到下午宴会散了,定王还没露面。 那些宾客只得在侧妃跟前献了献殷勤,然后败兴而归。 白潞安回来时,已是傍晚了。饭菜已在书房备好,他边吃边听杜何此汇报近日宫里的情况。杜何此汇报完,王府管事又来汇报府里的情况。白潞安这才知道,今天王府举办了赏梅会。 白潞安便让管事仔细汇报赏梅会的缘由经过,当听到侧妃以郡主的名义广发邀请,还接受了一些宾客的礼物,连文妃都遣人送来了赏赐,他的面色十分不豫。 他让管事去把侧妃叫来。 书客居阅址 所以皇族间有传言,“那位”的暴毙并非偶然,而是定王恶其性淫,将她处死了。 如今又来一位燕国公主,与“那位”容貌肖似,品性修养却是天壤之别。 “同是北燕养出来的公主,怎地差别如此之大”肖阳公主疑惑道。 “原先那位不是帝室所出,乃是旁宗的一个郡主,长在宫外的,成年以后才封的公主。这位可是正宗的帝苗,凤观帝的亲生女,从小养在帝榻旁的,能一样么”蒲王妃为众人答疑解惑。 “怪说如此呢”众人恍然大悟。肖阳公主却又质疑道“听说那凤观帝更是个女中,浪荡至极,她生养出来的孩子,能有多好” 蒲王妃立即摇头“唉,公主殿下你毕竟年轻,没体会过凤观帝那个年代的事。我在你们当中算是老人了,凤观帝在位时做下的那些事我都是亲耳闻亲眼见的,件件都是大手笔、大胸怀,虽是女流之辈,却也不输咱们的定王。那北燕一百年来一直国力虚弱,哪堪与咱们大陈抗衡这些年突然就牛气冲天了,全赖凤观帝二十载养兵有道、治国有方。” 听了这番话,肖阳公主半晌不语,忽而感慨”真羡慕那些生在燕国的女子,能做官打仗,还能当皇帝,不像咱们“ 蒲王妃笑道“公主倒不必这样想,各人有各人的身不由己。那北燕人最是狠心冷肠,好好的女儿,要么赶上战场去挨刀挨箭,要么送到异国他乡和亲,咱们哪忍心这样对待自家女儿,捧在手心宠一辈子还宠不及呢。公主你就想想,你这娇花嫩柳的,要是让你到箬南守边,不杀够一百个燕人不准回来,你可愿意” 肖阳公主忙摆手“快先杀了我吧” 众人大笑。 “不过啊”蒲王妃说到兴头上,继续发表意见“如今这位北燕公主,倒是真真有福。虽说远嫁,嫁的却是这世间第一等的男子。如今又给定王生下长女,定王没有别的侍妾,扶正也是指日可待罢。毕竟是正经的公主,做侧室岂不委屈。” “委屈吗”另一位性情活泼的卿相家的小姐插嘴道“若是让我嫁个像定王这样的夫婿,做个侧侧侧侧室我也愿意” “不知羞,打嘴”卿相夫人用手绢抽她的脸,又惹得一阵哄笑。 不过,一直挂在众人口头的定王,却一直没有出现。他外出公办,已经走了好几日了,据说今日能够赶回来。一些身份较低的宾客平时见定王一面不容易,想趁此次入府赏梅的时机,在定王面前混个熟脸。不过直到下午宴会散了,定王还没露面。 那些宾客只得在侧妃跟前献了献殷勤,然后败兴而归。 白潞安回来时,已是傍晚了。饭菜已在书房备好,他边吃边听杜何此汇报近日宫里的情况。杜何此汇报完,王府管事又来汇报府里的情况。白潞安这才知道,今天王府举办了赏梅会。 白潞安便让管事仔细汇报赏梅会的缘由经过,当听到侧妃以郡主的名义广发邀请,还接受了一些宾客的礼物,连文妃都遣人送来了赏赐,他的面色十分不豫。 他让管事去把侧妃叫来。 书客居阅址 所以皇族间有传言,“那位”的暴毙并非偶然,而是定王恶其性淫,将她处死了。 如今又来一位燕国公主,与“那位”容貌肖似,品性修养却是天壤之别。 “同是北燕养出来的公主,怎地差别如此之大”肖阳公主疑惑道。 “原先那位不是帝室所出,乃是旁宗的一个郡主,长在宫外的,成年以后才封的公主。这位可是正宗的帝苗,凤观帝的亲生女,从小养在帝榻旁的,能一样么”蒲王妃为众人答疑解惑。 “怪说如此呢”众人恍然大悟。肖阳公主却又质疑道“听说那凤观帝更是个女中,浪荡至极,她生养出来的孩子,能有多好” 蒲王妃立即摇头“唉,公主殿下你毕竟年轻,没体会过凤观帝那个年代的事。我在你们当中算是老人了,凤观帝在位时做下的那些事我都是亲耳闻亲眼见的,件件都是大手笔、大胸怀,虽是女流之辈,却也不输咱们的定王。那北燕一百年来一直国力虚弱,哪堪与咱们大陈抗衡这些年突然就牛气冲天了,全赖凤观帝二十载养兵有道、治国有方。” 听了这番话,肖阳公主半晌不语,忽而感慨”真羡慕那些生在燕国的女子,能做官打仗,还能当皇帝,不像咱们“ 蒲王妃笑道“公主倒不必这样想,各人有各人的身不由己。那北燕人最是狠心冷肠,好好的女儿,要么赶上战场去挨刀挨箭,要么送到异国他乡和亲,咱们哪忍心这样对待自家女儿,捧在手心宠一辈子还宠不及呢。公主你就想想,你这娇花嫩柳的,要是让你到箬南守边,不杀够一百个燕人不准回来,你可愿意” 肖阳公主忙摆手“快先杀了我吧” 众人大笑。 “不过啊”蒲王妃说到兴头上,继续发表意见“如今这位北燕公主,倒是真真有福。虽说远嫁,嫁的却是这世间第一等的男子。如今又给定王生下长女,定王没有别的侍妾,扶正也是指日可待罢。毕竟是正经的公主,做侧室岂不委屈。” “委屈吗”另一位性情活泼的卿相家的小姐插嘴道“若是让我嫁个像定王这样的夫婿,做个侧侧侧侧室我也愿意” “不知羞,打嘴”卿相夫人用手绢抽她的脸,又惹得一阵哄笑。 不过,一直挂在众人口头的定王,却一直没有出现。他外出公办,已经走了好几日了,据说今日能够赶回来。一些身份较低的宾客平时见定王一面不容易,想趁此次入府赏梅的时机,在定王面前混个熟脸。不过直到下午宴会散了,定王还没露面。 那些宾客只得在侧妃跟前献了献殷勤,然后败兴而归。 白潞安回来时,已是傍晚了。饭菜已在书房备好,他边吃边听杜何此汇报近日宫里的情况。杜何此汇报完,王府管事又来汇报府里的情况。白潞安这才知道,今天王府举办了赏梅会。 白潞安便让管事仔细汇报赏梅会的缘由经过,当听到侧妃以郡主的名义广发邀请,还接受了一些宾客的礼物,连文妃都遣人送来了赏赐,他的面色十分不豫。 他让管事去把侧妃叫来。 书客居阅址 所以皇族间有传言,“那位”的暴毙并非偶然,而是定王恶其性淫,将她处死了。 如今又来一位燕国公主,与“那位”容貌肖似,品性修养却是天壤之别。 “同是北燕养出来的公主,怎地差别如此之大”肖阳公主疑惑道。 “原先那位不是帝室所出,乃是旁宗的一个郡主,长在宫外的,成年以后才封的公主。这位可是正宗的帝苗,凤观帝的亲生女,从小养在帝榻旁的,能一样么”蒲王妃为众人答疑解惑。 “怪说如此呢”众人恍然大悟。肖阳公主却又质疑道“听说那凤观帝更是个女中,浪荡至极,她生养出来的孩子,能有多好” 蒲王妃立即摇头“唉,公主殿下你毕竟年轻,没体会过凤观帝那个年代的事。我在你们当中算是老人了,凤观帝在位时做下的那些事我都是亲耳闻亲眼见的,件件都是大手笔、大胸怀,虽是女流之辈,却也不输咱们的定王。那北燕一百年来一直国力虚弱,哪堪与咱们大陈抗衡这些年突然就牛气冲天了,全赖凤观帝二十载养兵有道、治国有方。” 听了这番话,肖阳公主半晌不语,忽而感慨”真羡慕那些生在燕国的女子,能做官打仗,还能当皇帝,不像咱们“ 蒲王妃笑道“公主倒不必这样想,各人有各人的身不由己。那北燕人最是狠心冷肠,好好的女儿,要么赶上战场去挨刀挨箭,要么送到异国他乡和亲,咱们哪忍心这样对待自家女儿,捧在手心宠一辈子还宠不及呢。公主你就想想,你这娇花嫩柳的,要是让你到箬南守边,不杀够一百个燕人不准回来,你可愿意” 肖阳公主忙摆手“快先杀了我吧” 众人大笑。 “不过啊”蒲王妃说到兴头上,继续发表意见“如今这位北燕公主,倒是真真有福。虽说远嫁,嫁的却是这世间第一等的男子。如今又给定王生下长女,定王没有别的侍妾,扶正也是指日可待罢。毕竟是正经的公主,做侧室岂不委屈。” “委屈吗”另一位性情活泼的卿相家的小姐插嘴道“若是让我嫁个像定王这样的夫婿,做个侧侧侧侧室我也愿意” “不知羞,打嘴”卿相夫人用手绢抽她的脸,又惹得一阵哄笑。 不过,一直挂在众人口头的定王,却一直没有出现。他外出公办,已经走了好几日了,据说今日能够赶回来。一些身份较低的宾客平时见定王一面不容易,想趁此次入府赏梅的时机,在定王面前混个熟脸。不过直到下午宴会散了,定王还没露面。 那些宾客只得在侧妃跟前献了献殷勤,然后败兴而归。 白潞安回来时,已是傍晚了。饭菜已在书房备好,他边吃边听杜何此汇报近日宫里的情况。杜何此汇报完,王府管事又来汇报府里的情况。白潞安这才知道,今天王府举办了赏梅会。 白潞安便让管事仔细汇报赏梅会的缘由经过,当听到侧妃以郡主的名义广发邀请,还接受了一些宾客的礼物,连文妃都遣人送来了赏赐,他的面色十分不豫。 他让管事去把侧妃叫来。 书客居阅址 所以皇族间有传言,“那位”的暴毙并非偶然,而是定王恶其性淫,将她处死了。 如今又来一位燕国公主,与“那位”容貌肖似,品性修养却是天壤之别。 “同是北燕养出来的公主,怎地差别如此之大”肖阳公主疑惑道。 “原先那位不是帝室所出,乃是旁宗的一个郡主,长在宫外的,成年以后才封的公主。这位可是正宗的帝苗,凤观帝的亲生女,从小养在帝榻旁的,能一样么”蒲王妃为众人答疑解惑。 “怪说如此呢”众人恍然大悟。肖阳公主却又质疑道“听说那凤观帝更是个女中,浪荡至极,她生养出来的孩子,能有多好” 蒲王妃立即摇头“唉,公主殿下你毕竟年轻,没体会过凤观帝那个年代的事。我在你们当中算是老人了,凤观帝在位时做下的那些事我都是亲耳闻亲眼见的,件件都是大手笔、大胸怀,虽是女流之辈,却也不输咱们的定王。那北燕一百年来一直国力虚弱,哪堪与咱们大陈抗衡这些年突然就牛气冲天了,全赖凤观帝二十载养兵有道、治国有方。” 听了这番话,肖阳公主半晌不语,忽而感慨”真羡慕那些生在燕国的女子,能做官打仗,还能当皇帝,不像咱们“ 蒲王妃笑道“公主倒不必这样想,各人有各人的身不由己。那北燕人最是狠心冷肠,好好的女儿,要么赶上战场去挨刀挨箭,要么送到异国他乡和亲,咱们哪忍心这样对待自家女儿,捧在手心宠一辈子还宠不及呢。公主你就想想,你这娇花嫩柳的,要是让你到箬南守边,不杀够一百个燕人不准回来,你可愿意” 肖阳公主忙摆手“快先杀了我吧” 众人大笑。 “不过啊”蒲王妃说到兴头上,继续发表意见“如今这位北燕公主,倒是真真有福。虽说远嫁,嫁的却是这世间第一等的男子。如今又给定王生下长女,定王没有别的侍妾,扶正也是指日可待罢。毕竟是正经的公主,做侧室岂不委屈。” “委屈吗”另一位性情活泼的卿相家的小姐插嘴道“若是让我嫁个像定王这样的夫婿,做个侧侧侧侧室我也愿意” “不知羞,打嘴”卿相夫人用手绢抽她的脸,又惹得一阵哄笑。 不过,一直挂在众人口头的定王,却一直没有出现。他外出公办,已经走了好几日了,据说今日能够赶回来。一些身份较低的宾客平时见定王一面不容易,想趁此次入府赏梅的时机,在定王面前混个熟脸。不过直到下午宴会散了,定王还没露面。 那些宾客只得在侧妃跟前献了献殷勤,然后败兴而归。 白潞安回来时,已是傍晚了。饭菜已在书房备好,他边吃边听杜何此汇报近日宫里的情况。杜何此汇报完,王府管事又来汇报府里的情况。白潞安这才知道,今天王府举办了赏梅会。 白潞安便让管事仔细汇报赏梅会的缘由经过,当听到侧妃以郡主的名义广发邀请,还接受了一些宾客的礼物,连文妃都遣人送来了赏赐,他的面色十分不豫。 他让管事去把侧妃叫来。 书客居阅址 所以皇族间有传言,“那位”的暴毙并非偶然,而是定王恶其性淫,将她处死了。 如今又来一位燕国公主,与“那位”容貌肖似,品性修养却是天壤之别。 “同是北燕养出来的公主,怎地差别如此之大”肖阳公主疑惑道。 “原先那位不是帝室所出,乃是旁宗的一个郡主,长在宫外的,成年以后才封的公主。这位可是正宗的帝苗,凤观帝的亲生女,从小养在帝榻旁的,能一样么”蒲王妃为众人答疑解惑。 “怪说如此呢”众人恍然大悟。肖阳公主却又质疑道“听说那凤观帝更是个女中,浪荡至极,她生养出来的孩子,能有多好” 蒲王妃立即摇头“唉,公主殿下你毕竟年轻,没体会过凤观帝那个年代的事。我在你们当中算是老人了,凤观帝在位时做下的那些事我都是亲耳闻亲眼见的,件件都是大手笔、大胸怀,虽是女流之辈,却也不输咱们的定王。那北燕一百年来一直国力虚弱,哪堪与咱们大陈抗衡这些年突然就牛气冲天了,全赖凤观帝二十载养兵有道、治国有方。” 听了这番话,肖阳公主半晌不语,忽而感慨”真羡慕那些生在燕国的女子,能做官打仗,还能当皇帝,不像咱们“ 蒲王妃笑道“公主倒不必这样想,各人有各人的身不由己。那北燕人最是狠心冷肠,好好的女儿,要么赶上战场去挨刀挨箭,要么送到异国他乡和亲,咱们哪忍心这样对待自家女儿,捧在手心宠一辈子还宠不及呢。公主你就想想,你这娇花嫩柳的,要是让你到箬南守边,不杀够一百个燕人不准回来,你可愿意” 肖阳公主忙摆手“快先杀了我吧” 众人大笑。 “不过啊”蒲王妃说到兴头上,继续发表意见“如今这位北燕公主,倒是真真有福。虽说远嫁,嫁的却是这世间第一等的男子。如今又给定王生下长女,定王没有别的侍妾,扶正也是指日可待罢。毕竟是正经的公主,做侧室岂不委屈。” “委屈吗”另一位性情活泼的卿相家的小姐插嘴道“若是让我嫁个像定王这样的夫婿,做个侧侧侧侧室我也愿意” “不知羞,打嘴”卿相夫人用手绢抽她的脸,又惹得一阵哄笑。 不过,一直挂在众人口头的定王,却一直没有出现。他外出公办,已经走了好几日了,据说今日能够赶回来。一些身份较低的宾客平时见定王一面不容易,想趁此次入府赏梅的时机,在定王面前混个熟脸。不过直到下午宴会散了,定王还没露面。 那些宾客只得在侧妃跟前献了献殷勤,然后败兴而归。 白潞安回来时,已是傍晚了。饭菜已在书房备好,他边吃边听杜何此汇报近日宫里的情况。杜何此汇报完,王府管事又来汇报府里的情况。白潞安这才知道,今天王府举办了赏梅会。 白潞安便让管事仔细汇报赏梅会的缘由经过,当听到侧妃以郡主的名义广发邀请,还接受了一些宾客的礼物,连文妃都遣人送来了赏赐,他的面色十分不豫。 他让管事去把侧妃叫来。 书客居阅址 所以皇族间有传言,“那位”的暴毙并非偶然,而是定王恶其性淫,将她处死了。 如今又来一位燕国公主,与“那位”容貌肖似,品性修养却是天壤之别。 “同是北燕养出来的公主,怎地差别如此之大”肖阳公主疑惑道。 “原先那位不是帝室所出,乃是旁宗的一个郡主,长在宫外的,成年以后才封的公主。这位可是正宗的帝苗,凤观帝的亲生女,从小养在帝榻旁的,能一样么”蒲王妃为众人答疑解惑。 “怪说如此呢”众人恍然大悟。肖阳公主却又质疑道“听说那凤观帝更是个女中,浪荡至极,她生养出来的孩子,能有多好” 蒲王妃立即摇头“唉,公主殿下你毕竟年轻,没体会过凤观帝那个年代的事。我在你们当中算是老人了,凤观帝在位时做下的那些事我都是亲耳闻亲眼见的,件件都是大手笔、大胸怀,虽是女流之辈,却也不输咱们的定王。那北燕一百年来一直国力虚弱,哪堪与咱们大陈抗衡这些年突然就牛气冲天了,全赖凤观帝二十载养兵有道、治国有方。” 听了这番话,肖阳公主半晌不语,忽而感慨”真羡慕那些生在燕国的女子,能做官打仗,还能当皇帝,不像咱们“ 蒲王妃笑道“公主倒不必这样想,各人有各人的身不由己。那北燕人最是狠心冷肠,好好的女儿,要么赶上战场去挨刀挨箭,要么送到异国他乡和亲,咱们哪忍心这样对待自家女儿,捧在手心宠一辈子还宠不及呢。公主你就想想,你这娇花嫩柳的,要是让你到箬南守边,不杀够一百个燕人不准回来,你可愿意” 肖阳公主忙摆手“快先杀了我吧” 众人大笑。 “不过啊”蒲王妃说到兴头上,继续发表意见“如今这位北燕公主,倒是真真有福。虽说远嫁,嫁的却是这世间第一等的男子。如今又给定王生下长女,定王没有别的侍妾,扶正也是指日可待罢。毕竟是正经的公主,做侧室岂不委屈。” “委屈吗”另一位性情活泼的卿相家的小姐插嘴道“若是让我嫁个像定王这样的夫婿,做个侧侧侧侧室我也愿意” “不知羞,打嘴”卿相夫人用手绢抽她的脸,又惹得一阵哄笑。 不过,一直挂在众人口头的定王,却一直没有出现。他外出公办,已经走了好几日了,据说今日能够赶回来。一些身份较低的宾客平时见定王一面不容易,想趁此次入府赏梅的时机,在定王面前混个熟脸。不过直到下午宴会散了,定王还没露面。 那些宾客只得在侧妃跟前献了献殷勤,然后败兴而归。 白潞安回来时,已是傍晚了。饭菜已在书房备好,他边吃边听杜何此汇报近日宫里的情况。杜何此汇报完,王府管事又来汇报府里的情况。白潞安这才知道,今天王府举办了赏梅会。 白潞安便让管事仔细汇报赏梅会的缘由经过,当听到侧妃以郡主的名义广发邀请,还接受了一些宾客的礼物,连文妃都遣人送来了赏赐,他的面色十分不豫。 他让管事去把侧妃叫来。 书客居阅址 所以皇族间有传言,“那位”的暴毙并非偶然,而是定王恶其性淫,将她处死了。 如今又来一位燕国公主,与“那位”容貌肖似,品性修养却是天壤之别。 “同是北燕养出来的公主,怎地差别如此之大”肖阳公主疑惑道。 “原先那位不是帝室所出,乃是旁宗的一个郡主,长在宫外的,成年以后才封的公主。这位可是正宗的帝苗,凤观帝的亲生女,从小养在帝榻旁的,能一样么”蒲王妃为众人答疑解惑。 “怪说如此呢”众人恍然大悟。肖阳公主却又质疑道“听说那凤观帝更是个女中,浪荡至极,她生养出来的孩子,能有多好” 蒲王妃立即摇头“唉,公主殿下你毕竟年轻,没体会过凤观帝那个年代的事。我在你们当中算是老人了,凤观帝在位时做下的那些事我都是亲耳闻亲眼见的,件件都是大手笔、大胸怀,虽是女流之辈,却也不输咱们的定王。那北燕一百年来一直国力虚弱,哪堪与咱们大陈抗衡这些年突然就牛气冲天了,全赖凤观帝二十载养兵有道、治国有方。” 听了这番话,肖阳公主半晌不语,忽而感慨”真羡慕那些生在燕国的女子,能做官打仗,还能当皇帝,不像咱们“ 蒲王妃笑道“公主倒不必这样想,各人有各人的身不由己。那北燕人最是狠心冷肠,好好的女儿,要么赶上战场去挨刀挨箭,要么送到异国他乡和亲,咱们哪忍心这样对待自家女儿,捧在手心宠一辈子还宠不及呢。公主你就想想,你这娇花嫩柳的,要是让你到箬南守边,不杀够一百个燕人不准回来,你可愿意” 肖阳公主忙摆手“快先杀了我吧” 众人大笑。 “不过啊”蒲王妃说到兴头上,继续发表意见“如今这位北燕公主,倒是真真有福。虽说远嫁,嫁的却是这世间第一等的男子。如今又给定王生下长女,定王没有别的侍妾,扶正也是指日可待罢。毕竟是正经的公主,做侧室岂不委屈。” “委屈吗”另一位性情活泼的卿相家的小姐插嘴道“若是让我嫁个像定王这样的夫婿,做个侧侧侧侧室我也愿意” “不知羞,打嘴”卿相夫人用手绢抽她的脸,又惹得一阵哄笑。 不过,一直挂在众人口头的定王,却一直没有出现。他外出公办,已经走了好几日了,据说今日能够赶回来。一些身份较低的宾客平时见定王一面不容易,想趁此次入府赏梅的时机,在定王面前混个熟脸。不过直到下午宴会散了,定王还没露面。 那些宾客只得在侧妃跟前献了献殷勤,然后败兴而归。 白潞安回来时,已是傍晚了。饭菜已在书房备好,他边吃边听杜何此汇报近日宫里的情况。杜何此汇报完,王府管事又来汇报府里的情况。白潞安这才知道,今天王府举办了赏梅会。 白潞安便让管事仔细汇报赏梅会的缘由经过,当听到侧妃以郡主的名义广发邀请,还接受了一些宾客的礼物,连文妃都遣人送来了赏赐,他的面色十分不豫。 他让管事去把侧妃叫来。 书客居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49 名义上的母亲 管事出去后,粟北道“王爷不必太放在心上,您临走时,把王府交给侧妃打理,郡主也交由她暂时照顾,就应该允她一些自由安排的权力。她做得也不出格,借赏梅的机会,让宗室的长辈们见见郡主,给郡主留下个好人缘,也是好事。” 白潞安喝了一口饭后茶,冷笑“她是为她自己吧。这下,终于堂堂正正在外人 649 名义上的母亲 管事出去后,粟北道“王爷不必太放在心上,您临走时,把王府交给侧妃打理,郡主也交由她暂时照顾,就应该允她一些自由安排的权力。她做得也不出格,借赏梅的机会,让宗室的长辈们见见郡主,给郡主留下个好人缘,也是好事。” 白潞安喝了一口饭后茶,冷笑“她是为她自己吧。这下,终于堂堂正正在外人 649 名义上的母亲 管事出去后,粟北道“王爷不必太放在心上,您临走时,把王府交给侧妃打理,郡主也交由她暂时照顾,就应该允她一些自由安排的权力。她做得也不出格,借赏梅的机会,让宗室的长辈们见见郡主,给郡主留下个好人缘,也是好事。” 白潞安喝了一口饭后茶,冷笑“她是为她自己吧。这下,终于堂堂正正在外人 649 名义上的母亲 管事出去后,粟北道“王爷不必太放在心上,您临走时,把王府交给侧妃打理,郡主也交由她暂时照顾,就应该允她一些自由安排的权力。她做得也不出格,借赏梅的机会,让宗室的长辈们见见郡主,给郡主留下个好人缘,也是好事。” 白潞安喝了一口饭后茶,冷笑“她是为她自己吧。这下,终于堂堂正正在外人 649 名义上的母亲 管事出去后,粟北道“王爷不必太放在心上,您临走时,把王府交给侧妃打理,郡主也交由她暂时照顾,就应该允她一些自由安排的权力。她做得也不出格,借赏梅的机会,让宗室的长辈们见见郡主,给郡主留下个好人缘,也是好事。” 白潞安喝了一口饭后茶,冷笑“她是为她自己吧。这下,终于堂堂正正在外人 649 名义上的母亲 管事出去后,粟北道“王爷不必太放在心上,您临走时,把王府交给侧妃打理,郡主也交由她暂时照顾,就应该允她一些自由安排的权力。她做得也不出格,借赏梅的机会,让宗室的长辈们见见郡主,给郡主留下个好人缘,也是好事。” 白潞安喝了一口饭后茶,冷笑“她是为她自己吧。这下,终于堂堂正正在外人 649 名义上的母亲 管事出去后,粟北道“王爷不必太放在心上,您临走时,把王府交给侧妃打理,郡主也交由她暂时照顾,就应该允她一些自由安排的权力。她做得也不出格,借赏梅的机会,让宗室的长辈们见见郡主,给郡主留下个好人缘,也是好事。” 白潞安喝了一口饭后茶,冷笑“她是为她自己吧。这下,终于堂堂正正在外人 649 名义上的母亲 管事出去后,粟北道“王爷不必太放在心上,您临走时,把王府交给侧妃打理,郡主也交由她暂时照顾,就应该允她一些自由安排的权力。她做得也不出格,借赏梅的机会,让宗室的长辈们见见郡主,给郡主留下个好人缘,也是好事。” 白潞安喝了一口饭后茶,冷笑“她是为她自己吧。这下,终于堂堂正正在外人 649 名义上的母亲 管事出去后,粟北道“王爷不必太放在心上,您临走时,把王府交给侧妃打理,郡主也交由她暂时照顾,就应该允她一些自由安排的权力。她做得也不出格,借赏梅的机会,让宗室的长辈们见见郡主,给郡主留下个好人缘,也是好事。” 白潞安喝了一口饭后茶,冷笑“她是为她自己吧。这下,终于堂堂正正在外人 649 名义上的母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50 孩子不能认你做母亲 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她太想要这个孩子了。她没有骗白潞安,她真的喜欢一一,十多天前,白潞安出远门前亲手把一一交到她手上时,她的心就为这个鲜活可爱的小生命而悸动了。 当然,她也有另一层考虑。白潞安爱这个女儿,女儿在哪里,他的心思就在哪里。争取对一一的抚养,就是争取他的心。 于是 650 孩子不能认你做母亲 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她太想要这个孩子了。她没有骗白潞安,她真的喜欢一一,十多天前,白潞安出远门前亲手把一一交到她手上时,她的心就为这个鲜活可爱的小生命而悸动了。 当然,她也有另一层考虑。白潞安爱这个女儿,女儿在哪里,他的心思就在哪里。争取对一一的抚养,就是争取他的心。 于是 650 孩子不能认你做母亲 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她太想要这个孩子了。她没有骗白潞安,她真的喜欢一一,十多天前,白潞安出远门前亲手把一一交到她手上时,她的心就为这个鲜活可爱的小生命而悸动了。 当然,她也有另一层考虑。白潞安爱这个女儿,女儿在哪里,他的心思就在哪里。争取对一一的抚养,就是争取他的心。 于是 650 孩子不能认你做母亲 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她太想要这个孩子了。她没有骗白潞安,她真的喜欢一一,十多天前,白潞安出远门前亲手把一一交到她手上时,她的心就为这个鲜活可爱的小生命而悸动了。 当然,她也有另一层考虑。白潞安爱这个女儿,女儿在哪里,他的心思就在哪里。争取对一一的抚养,就是争取他的心。 于是 650 孩子不能认你做母亲 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她太想要这个孩子了。她没有骗白潞安,她真的喜欢一一,十多天前,白潞安出远门前亲手把一一交到她手上时,她的心就为这个鲜活可爱的小生命而悸动了。 当然,她也有另一层考虑。白潞安爱这个女儿,女儿在哪里,他的心思就在哪里。争取对一一的抚养,就是争取他的心。 于是 650 孩子不能认你做母亲 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她太想要这个孩子了。她没有骗白潞安,她真的喜欢一一,十多天前,白潞安出远门前亲手把一一交到她手上时,她的心就为这个鲜活可爱的小生命而悸动了。 当然,她也有另一层考虑。白潞安爱这个女儿,女儿在哪里,他的心思就在哪里。争取对一一的抚养,就是争取他的心。 于是 650 孩子不能认你做母亲 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她太想要这个孩子了。她没有骗白潞安,她真的喜欢一一,十多天前,白潞安出远门前亲手把一一交到她手上时,她的心就为这个鲜活可爱的小生命而悸动了。 当然,她也有另一层考虑。白潞安爱这个女儿,女儿在哪里,他的心思就在哪里。争取对一一的抚养,就是争取他的心。 于是 650 孩子不能认你做母亲 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她太想要这个孩子了。她没有骗白潞安,她真的喜欢一一,十多天前,白潞安出远门前亲手把一一交到她手上时,她的心就为这个鲜活可爱的小生命而悸动了。 当然,她也有另一层考虑。白潞安爱这个女儿,女儿在哪里,他的心思就在哪里。争取对一一的抚养,就是争取他的心。 于是 650 孩子不能认你做母亲 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她太想要这个孩子了。她没有骗白潞安,她真的喜欢一一,十多天前,白潞安出远门前亲手把一一交到她手上时,她的心就为这个鲜活可爱的小生命而悸动了。 当然,她也有另一层考虑。白潞安爱这个女儿,女儿在哪里,他的心思就在哪里。争取对一一的抚养,就是争取他的心。 于是 650 孩子不能认你做母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51 魂归天界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扇,一股湿冷的风吹得人透心凉。 真是个寒冷的冬天啊。连南方都这样冷了,北边怕是一片冰海雪国了。听说永乐军已经在五道县停留很久,燕廷也没有动静。但越是安静,越是酝酿着阴谋的暴风雨。 元尧不可能这么好脾气,任由着她折腾。他必然憋着大招,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出其不意地,让那个背叛者狠狠栽一跟头。 对此,白潞安的态度是袖手旁观。其实他要帮她很容易,他只要在箬南随便搞点动静,都能让元尧陷入两线作战的不利境地。 但他不会这么做,他也觉得需要让她栽个跟头,不栽个头破血流,她才不会醒悟只有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希望她像苍鹰一样飞远,飞入那风云诡谲、电闪雷鸣的危险深空。然而若要他亲手折断她的翅膀,把她禁锢在身旁,他下不了这个狠心。那么只好让狠得下心的人来做这件事。 把她交给元尧,让那位严酷的兄长好好收拾一下不听话的妹妹。等她撞个头破血流,他白潞安再出手相救,她大概才会明白他都是为了她好。 他“啪”地一声关上窗子。 “啪”地一声,元晚河从梦中惊醒。 她揉了揉模糊的睡眼,又揉了揉,再揉了揉。 直到眼睛都揉红了,才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一株翠树,树后是一座红门绿瓦的殿宇。 她依稀记得这是腊月末的冬天,整日里下雪,哪里来这种翠绿的树她又记得自己是在五道县,哦不,好像是在金台府城,哪里来的宫殿 而且这景致看着总有点眼熟。 她再看看自己,竟然歪斜在一条长廊下,身边还躺着一根大扫帚。好像就是这扫帚倒地时发出的声响把她吵醒的。 这寓意是什么是说她已经被彻底整死了,元神回归天宫仙位,成了一个扫帚星 怪不得前世这么倒霉,原来自己是扫帚星转世。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伸伸胳膊抻抻腿,觉得哪儿哪儿都不疼了,看来是真的成仙了。 咦,怎么穿了一身半旧的粗麻襦裙,脚上脏脏一双破布鞋难道不是扫帚星,而是扫帚星宫里的粗使丫头 朱红宫门那边,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宫门开了,几个宦官模样的人小碎步跑进来,分列在门扇两旁,弓着背弯着腰,像在恭候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他们等的人进来了。 是个轻裘美服的男子。元晚河离得远,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俊逸的身姿、轩昂的步态,倒真真如仙君天将一般。 男子朝这边走来了。元晚河揉揉眼睛,靠这哪是仙君,这尼玛是魔鬼 这个男的,怎么和恶魔元尧长得一模一样 但似乎又并不是元尧,他比元尧看上去年轻许多,还只是个少年模样。 他本来已经从元晚河正前方大步走过,突然停住,退了回来,望着元晚河。 然后,径直走到她面前,好奇地打量她。 元晚河也好奇地打量他。真像,长得真像应该说,长得真像十年以前的元尧。 。妙书屋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扇,一股湿冷的风吹得人透心凉。 真是个寒冷的冬天啊。连南方都这样冷了,北边怕是一片冰海雪国了。听说永乐军已经在五道县停留很久,燕廷也没有动静。但越是安静,越是酝酿着阴谋的暴风雨。 元尧不可能这么好脾气,任由着她折腾。他必然憋着大招,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出其不意地,让那个背叛者狠狠栽一跟头。 对此,白潞安的态度是袖手旁观。其实他要帮她很容易,他只要在箬南随便搞点动静,都能让元尧陷入两线作战的不利境地。 但他不会这么做,他也觉得需要让她栽个跟头,不栽个头破血流,她才不会醒悟只有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希望她像苍鹰一样飞远,飞入那风云诡谲、电闪雷鸣的危险深空。然而若要他亲手折断她的翅膀,把她禁锢在身旁,他下不了这个狠心。那么只好让狠得下心的人来做这件事。 把她交给元尧,让那位严酷的兄长好好收拾一下不听话的妹妹。等她撞个头破血流,他白潞安再出手相救,她大概才会明白他都是为了她好。 他“啪”地一声关上窗子。 “啪”地一声,元晚河从梦中惊醒。 她揉了揉模糊的睡眼,又揉了揉,再揉了揉。 直到眼睛都揉红了,才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一株翠树,树后是一座红门绿瓦的殿宇。 她依稀记得这是腊月末的冬天,整日里下雪,哪里来这种翠绿的树她又记得自己是在五道县,哦不,好像是在金台府城,哪里来的宫殿 而且这景致看着总有点眼熟。 她再看看自己,竟然歪斜在一条长廊下,身边还躺着一根大扫帚。好像就是这扫帚倒地时发出的声响把她吵醒的。 这寓意是什么是说她已经被彻底整死了,元神回归天宫仙位,成了一个扫帚星 怪不得前世这么倒霉,原来自己是扫帚星转世。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伸伸胳膊抻抻腿,觉得哪儿哪儿都不疼了,看来是真的成仙了。 咦,怎么穿了一身半旧的粗麻襦裙,脚上脏脏一双破布鞋难道不是扫帚星,而是扫帚星宫里的粗使丫头 朱红宫门那边,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宫门开了,几个宦官模样的人小碎步跑进来,分列在门扇两旁,弓着背弯着腰,像在恭候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他们等的人进来了。 是个轻裘美服的男子。元晚河离得远,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俊逸的身姿、轩昂的步态,倒真真如仙君天将一般。 男子朝这边走来了。元晚河揉揉眼睛,靠这哪是仙君,这尼玛是魔鬼 这个男的,怎么和恶魔元尧长得一模一样 但似乎又并不是元尧,他比元尧看上去年轻许多,还只是个少年模样。 他本来已经从元晚河正前方大步走过,突然停住,退了回来,望着元晚河。 然后,径直走到她面前,好奇地打量她。 元晚河也好奇地打量他。真像,长得真像应该说,长得真像十年以前的元尧。 。妙书屋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扇,一股湿冷的风吹得人透心凉。 真是个寒冷的冬天啊。连南方都这样冷了,北边怕是一片冰海雪国了。听说永乐军已经在五道县停留很久,燕廷也没有动静。但越是安静,越是酝酿着阴谋的暴风雨。 元尧不可能这么好脾气,任由着她折腾。他必然憋着大招,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出其不意地,让那个背叛者狠狠栽一跟头。 对此,白潞安的态度是袖手旁观。其实他要帮她很容易,他只要在箬南随便搞点动静,都能让元尧陷入两线作战的不利境地。 但他不会这么做,他也觉得需要让她栽个跟头,不栽个头破血流,她才不会醒悟只有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希望她像苍鹰一样飞远,飞入那风云诡谲、电闪雷鸣的危险深空。然而若要他亲手折断她的翅膀,把她禁锢在身旁,他下不了这个狠心。那么只好让狠得下心的人来做这件事。 把她交给元尧,让那位严酷的兄长好好收拾一下不听话的妹妹。等她撞个头破血流,他白潞安再出手相救,她大概才会明白他都是为了她好。 他“啪”地一声关上窗子。 “啪”地一声,元晚河从梦中惊醒。 她揉了揉模糊的睡眼,又揉了揉,再揉了揉。 直到眼睛都揉红了,才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一株翠树,树后是一座红门绿瓦的殿宇。 她依稀记得这是腊月末的冬天,整日里下雪,哪里来这种翠绿的树她又记得自己是在五道县,哦不,好像是在金台府城,哪里来的宫殿 而且这景致看着总有点眼熟。 她再看看自己,竟然歪斜在一条长廊下,身边还躺着一根大扫帚。好像就是这扫帚倒地时发出的声响把她吵醒的。 这寓意是什么是说她已经被彻底整死了,元神回归天宫仙位,成了一个扫帚星 怪不得前世这么倒霉,原来自己是扫帚星转世。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伸伸胳膊抻抻腿,觉得哪儿哪儿都不疼了,看来是真的成仙了。 咦,怎么穿了一身半旧的粗麻襦裙,脚上脏脏一双破布鞋难道不是扫帚星,而是扫帚星宫里的粗使丫头 朱红宫门那边,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宫门开了,几个宦官模样的人小碎步跑进来,分列在门扇两旁,弓着背弯着腰,像在恭候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他们等的人进来了。 是个轻裘美服的男子。元晚河离得远,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俊逸的身姿、轩昂的步态,倒真真如仙君天将一般。 男子朝这边走来了。元晚河揉揉眼睛,靠这哪是仙君,这尼玛是魔鬼 这个男的,怎么和恶魔元尧长得一模一样 但似乎又并不是元尧,他比元尧看上去年轻许多,还只是个少年模样。 他本来已经从元晚河正前方大步走过,突然停住,退了回来,望着元晚河。 然后,径直走到她面前,好奇地打量她。 元晚河也好奇地打量他。真像,长得真像应该说,长得真像十年以前的元尧。 。妙书屋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扇,一股湿冷的风吹得人透心凉。 真是个寒冷的冬天啊。连南方都这样冷了,北边怕是一片冰海雪国了。听说永乐军已经在五道县停留很久,燕廷也没有动静。但越是安静,越是酝酿着阴谋的暴风雨。 元尧不可能这么好脾气,任由着她折腾。他必然憋着大招,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出其不意地,让那个背叛者狠狠栽一跟头。 对此,白潞安的态度是袖手旁观。其实他要帮她很容易,他只要在箬南随便搞点动静,都能让元尧陷入两线作战的不利境地。 但他不会这么做,他也觉得需要让她栽个跟头,不栽个头破血流,她才不会醒悟只有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希望她像苍鹰一样飞远,飞入那风云诡谲、电闪雷鸣的危险深空。然而若要他亲手折断她的翅膀,把她禁锢在身旁,他下不了这个狠心。那么只好让狠得下心的人来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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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希望她像苍鹰一样飞远,飞入那风云诡谲、电闪雷鸣的危险深空。然而若要他亲手折断她的翅膀,把她禁锢在身旁,他下不了这个狠心。那么只好让狠得下心的人来做这件事。 把她交给元尧,让那位严酷的兄长好好收拾一下不听话的妹妹。等她撞个头破血流,他白潞安再出手相救,她大概才会明白他都是为了她好。 他“啪”地一声关上窗子。 “啪”地一声,元晚河从梦中惊醒。 她揉了揉模糊的睡眼,又揉了揉,再揉了揉。 直到眼睛都揉红了,才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一株翠树,树后是一座红门绿瓦的殿宇。 她依稀记得这是腊月末的冬天,整日里下雪,哪里来这种翠绿的树她又记得自己是在五道县,哦不,好像是在金台府城,哪里来的宫殿 而且这景致看着总有点眼熟。 她再看看自己,竟然歪斜在一条长廊下,身边还躺着一根大扫帚。好像就是这扫帚倒地时发出的声响把她吵醒的。 这寓意是什么是说她已经被彻底整死了,元神回归天宫仙位,成了一个扫帚星 怪不得前世这么倒霉,原来自己是扫帚星转世。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伸伸胳膊抻抻腿,觉得哪儿哪儿都不疼了,看来是真的成仙了。 咦,怎么穿了一身半旧的粗麻襦裙,脚上脏脏一双破布鞋难道不是扫帚星,而是扫帚星宫里的粗使丫头 朱红宫门那边,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宫门开了,几个宦官模样的人小碎步跑进来,分列在门扇两旁,弓着背弯着腰,像在恭候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他们等的人进来了。 是个轻裘美服的男子。元晚河离得远,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俊逸的身姿、轩昂的步态,倒真真如仙君天将一般。 男子朝这边走来了。元晚河揉揉眼睛,靠这哪是仙君,这尼玛是魔鬼 这个男的,怎么和恶魔元尧长得一模一样 但似乎又并不是元尧,他比元尧看上去年轻许多,还只是个少年模样。 他本来已经从元晚河正前方大步走过,突然停住,退了回来,望着元晚河。 然后,径直走到她面前,好奇地打量她。 元晚河也好奇地打量他。真像,长得真像应该说,长得真像十年以前的元尧。 。妙书屋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扇,一股湿冷的风吹得人透心凉。 真是个寒冷的冬天啊。连南方都这样冷了,北边怕是一片冰海雪国了。听说永乐军已经在五道县停留很久,燕廷也没有动静。但越是安静,越是酝酿着阴谋的暴风雨。 元尧不可能这么好脾气,任由着她折腾。他必然憋着大招,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出其不意地,让那个背叛者狠狠栽一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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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寒冷的冬天啊。连南方都这样冷了,北边怕是一片冰海雪国了。听说永乐军已经在五道县停留很久,燕廷也没有动静。但越是安静,越是酝酿着阴谋的暴风雨。 元尧不可能这么好脾气,任由着她折腾。他必然憋着大招,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出其不意地,让那个背叛者狠狠栽一跟头。 对此,白潞安的态度是袖手旁观。其实他要帮她很容易,他只要在箬南随便搞点动静,都能让元尧陷入两线作战的不利境地。 但他不会这么做,他也觉得需要让她栽个跟头,不栽个头破血流,她才不会醒悟只有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希望她像苍鹰一样飞远,飞入那风云诡谲、电闪雷鸣的危险深空。然而若要他亲手折断她的翅膀,把她禁锢在身旁,他下不了这个狠心。那么只好让狠得下心的人来做这件事。 把她交给元尧,让那位严酷的兄长好好收拾一下不听话的妹妹。等她撞个头破血流,他白潞安再出手相救,她大概才会明白他都是为了她好。 他“啪”地一声关上窗子。 “啪”地一声,元晚河从梦中惊醒。 她揉了揉模糊的睡眼,又揉了揉,再揉了揉。 直到眼睛都揉红了,才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一株翠树,树后是一座红门绿瓦的殿宇。 她依稀记得这是腊月末的冬天,整日里下雪,哪里来这种翠绿的树她又记得自己是在五道县,哦不,好像是在金台府城,哪里来的宫殿 而且这景致看着总有点眼熟。 她再看看自己,竟然歪斜在一条长廊下,身边还躺着一根大扫帚。好像就是这扫帚倒地时发出的声响把她吵醒的。 这寓意是什么是说她已经被彻底整死了,元神回归天宫仙位,成了一个扫帚星 怪不得前世这么倒霉,原来自己是扫帚星转世。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伸伸胳膊抻抻腿,觉得哪儿哪儿都不疼了,看来是真的成仙了。 咦,怎么穿了一身半旧的粗麻襦裙,脚上脏脏一双破布鞋难道不是扫帚星,而是扫帚星宫里的粗使丫头 朱红宫门那边,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宫门开了,几个宦官模样的人小碎步跑进来,分列在门扇两旁,弓着背弯着腰,像在恭候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他们等的人进来了。 是个轻裘美服的男子。元晚河离得远,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俊逸的身姿、轩昂的步态,倒真真如仙君天将一般。 男子朝这边走来了。元晚河揉揉眼睛,靠这哪是仙君,这尼玛是魔鬼 这个男的,怎么和恶魔元尧长得一模一样 但似乎又并不是元尧,他比元尧看上去年轻许多,还只是个少年模样。 他本来已经从元晚河正前方大步走过,突然停住,退了回来,望着元晚河。 然后,径直走到她面前,好奇地打量她。 元晚河也好奇地打量他。真像,长得真像应该说,长得真像十年以前的元尧。 。妙书屋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扇,一股湿冷的风吹得人透心凉。 真是个寒冷的冬天啊。连南方都这样冷了,北边怕是一片冰海雪国了。听说永乐军已经在五道县停留很久,燕廷也没有动静。但越是安静,越是酝酿着阴谋的暴风雨。 元尧不可能这么好脾气,任由着她折腾。他必然憋着大招,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出其不意地,让那个背叛者狠狠栽一跟头。 对此,白潞安的态度是袖手旁观。其实他要帮她很容易,他只要在箬南随便搞点动静,都能让元尧陷入两线作战的不利境地。 但他不会这么做,他也觉得需要让她栽个跟头,不栽个头破血流,她才不会醒悟只有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希望她像苍鹰一样飞远,飞入那风云诡谲、电闪雷鸣的危险深空。然而若要他亲手折断她的翅膀,把她禁锢在身旁,他下不了这个狠心。那么只好让狠得下心的人来做这件事。 把她交给元尧,让那位严酷的兄长好好收拾一下不听话的妹妹。等她撞个头破血流,他白潞安再出手相救,她大概才会明白他都是为了她好。 他“啪”地一声关上窗子。 “啪”地一声,元晚河从梦中惊醒。 她揉了揉模糊的睡眼,又揉了揉,再揉了揉。 直到眼睛都揉红了,才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一株翠树,树后是一座红门绿瓦的殿宇。 她依稀记得这是腊月末的冬天,整日里下雪,哪里来这种翠绿的树她又记得自己是在五道县,哦不,好像是在金台府城,哪里来的宫殿 而且这景致看着总有点眼熟。 她再看看自己,竟然歪斜在一条长廊下,身边还躺着一根大扫帚。好像就是这扫帚倒地时发出的声响把她吵醒的。 这寓意是什么是说她已经被彻底整死了,元神回归天宫仙位,成了一个扫帚星 怪不得前世这么倒霉,原来自己是扫帚星转世。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伸伸胳膊抻抻腿,觉得哪儿哪儿都不疼了,看来是真的成仙了。 咦,怎么穿了一身半旧的粗麻襦裙,脚上脏脏一双破布鞋难道不是扫帚星,而是扫帚星宫里的粗使丫头 朱红宫门那边,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宫门开了,几个宦官模样的人小碎步跑进来,分列在门扇两旁,弓着背弯着腰,像在恭候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他们等的人进来了。 是个轻裘美服的男子。元晚河离得远,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俊逸的身姿、轩昂的步态,倒真真如仙君天将一般。 男子朝这边走来了。元晚河揉揉眼睛,靠这哪是仙君,这尼玛是魔鬼 这个男的,怎么和恶魔元尧长得一模一样 但似乎又并不是元尧,他比元尧看上去年轻许多,还只是个少年模样。 他本来已经从元晚河正前方大步走过,突然停住,退了回来,望着元晚河。 然后,径直走到她面前,好奇地打量她。 元晚河也好奇地打量他。真像,长得真像应该说,长得真像十年以前的元尧。 。妙书屋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扇,一股湿冷的风吹得人透心凉。 真是个寒冷的冬天啊。连南方都这样冷了,北边怕是一片冰海雪国了。听说永乐军已经在五道县停留很久,燕廷也没有动静。但越是安静,越是酝酿着阴谋的暴风雨。 元尧不可能这么好脾气,任由着她折腾。他必然憋着大招,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出其不意地,让那个背叛者狠狠栽一跟头。 对此,白潞安的态度是袖手旁观。其实他要帮她很容易,他只要在箬南随便搞点动静,都能让元尧陷入两线作战的不利境地。 但他不会这么做,他也觉得需要让她栽个跟头,不栽个头破血流,她才不会醒悟只有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希望她像苍鹰一样飞远,飞入那风云诡谲、电闪雷鸣的危险深空。然而若要他亲手折断她的翅膀,把她禁锢在身旁,他下不了这个狠心。那么只好让狠得下心的人来做这件事。 把她交给元尧,让那位严酷的兄长好好收拾一下不听话的妹妹。等她撞个头破血流,他白潞安再出手相救,她大概才会明白他都是为了她好。 他“啪”地一声关上窗子。 “啪”地一声,元晚河从梦中惊醒。 她揉了揉模糊的睡眼,又揉了揉,再揉了揉。 直到眼睛都揉红了,才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一株翠树,树后是一座红门绿瓦的殿宇。 她依稀记得这是腊月末的冬天,整日里下雪,哪里来这种翠绿的树她又记得自己是在五道县,哦不,好像是在金台府城,哪里来的宫殿 而且这景致看着总有点眼熟。 她再看看自己,竟然歪斜在一条长廊下,身边还躺着一根大扫帚。好像就是这扫帚倒地时发出的声响把她吵醒的。 这寓意是什么是说她已经被彻底整死了,元神回归天宫仙位,成了一个扫帚星 怪不得前世这么倒霉,原来自己是扫帚星转世。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伸伸胳膊抻抻腿,觉得哪儿哪儿都不疼了,看来是真的成仙了。 咦,怎么穿了一身半旧的粗麻襦裙,脚上脏脏一双破布鞋难道不是扫帚星,而是扫帚星宫里的粗使丫头 朱红宫门那边,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宫门开了,几个宦官模样的人小碎步跑进来,分列在门扇两旁,弓着背弯着腰,像在恭候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他们等的人进来了。 是个轻裘美服的男子。元晚河离得远,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俊逸的身姿、轩昂的步态,倒真真如仙君天将一般。 男子朝这边走来了。元晚河揉揉眼睛,靠这哪是仙君,这尼玛是魔鬼 这个男的,怎么和恶魔元尧长得一模一样 但似乎又并不是元尧,他比元尧看上去年轻许多,还只是个少年模样。 他本来已经从元晚河正前方大步走过,突然停住,退了回来,望着元晚河。 然后,径直走到她面前,好奇地打量她。 元晚河也好奇地打量他。真像,长得真像应该说,长得真像十年以前的元尧。 。妙书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卷 652 十年前的太子 尊贵的气度里还含着一丝少年的青涩,眉眼清澈坦然,没有那么多阴森诡谲的城府。他问她“这不是晚河表妹么你为何在我宫里” 她觉得他这个问题十分古怪,反问道“你是谁” 他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更古怪,露出一副看到傻逼的表情,倒像是元尧一贯的做派。 “咱们在御书房见过的,表妹竟不认得孤了” 他自称“孤”。在元晚河记忆里,只有一个人用过这个字燕国太子。而且,他叫她“表妹”,声音和语气都和元尧一模一样。 她有些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这扫了好几天地了,孤早都注意到你了。”他笑了,星眸清亮亮的,“百乐郡主在东宫做扫地宫女,这要是传出去” 东宫元晚河看了看四周,终于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天界,而是朔都皇宫的东宫。 怪不得她一醒来就觉得这里的环境有点熟悉。 十年前,当她还是个无知少女时,暗恋上了太子,就扮作宫女混进东宫,每天在廊下扫地,只为了远远看他一眼。 那时,他总是在夕阳西下时才回宫,匆匆从她视线里走过,从未对她回顾一眼。 所以,她现在应该是在做梦。这个梦穿越十年沧桑,回到了最初的美好。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十年前的太子元尧。 其实她早把过往那段时光淡忘了,从来不会去回想。不知怎会突然做起这样的梦,而且好逼真啊,跟在现实中一样。 元晚河不喜欢这个梦,梦什么不好,偏梦见她最不愿回首的无知年少。如果真能回到十年前,她才不会来东宫扫地,一定会躲到天涯海角去,离元尧、白潞安、萧灵这些大猪蹄子远远远远远远的。 她对元尧说“你快忙去吧,不用管我,等会我就该醒了,醒了之后咱们的账再一笔笔算。” 元尧露出疑惑的表情,正想说什么,忽而“噼里啪啦”一阵响雷,把元晚河吓了一跳。 她心说这什么梦,连打雷都打得那么逼真。 雨接着就下来了。雷声大雨点也大,砸在脑门上凉凉的,太逼真了。 元尧说“雨下大了,晚河不如进宫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孤再派人送你回家。” 元晚河心想那好吧,反正都是做梦。 元尧带她去了他的书房,让人给她上了茶水和糕点,告诉她“孤还有事要忙,这书架上的书,你想看哪本就拿,莫拘束,当在自己家里就好。” 说完,他就坐到书案边,埋头读起公文。 元晚河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吃着糕点,观察着他。 高贵而慵懒,沉静又邪魅,妖孽一般的美骚年,青涩未褪,已经足够惑乱人心。 如果是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早都被迷惑得精神恍惚,两眼冒桃心,口水流得比外面的雨还大了。 不像现在的元晚河,心如止水,完全没有一点躁动。 屋里极安静,把屋外雨声凸显得分外凌乱纷扰。但是元晚河突然发现这种感觉也不错,难得能和元尧这样和平相处一会儿。若是从梦里醒来,必然又是鸡飞狗跳没完没了的闹腾。 无意间,她暼到了对面一扇屏风铜鉴。光亮的鉴面上,印出她的模样。 。妙书屋 尊贵的气度里还含着一丝少年的青涩,眉眼清澈坦然,没有那么多阴森诡谲的城府。他问她“这不是晚河表妹么你为何在我宫里” 她觉得他这个问题十分古怪,反问道“你是谁” 他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更古怪,露出一副看到傻逼的表情,倒像是元尧一贯的做派。 “咱们在御书房见过的,表妹竟不认得孤了” 他自称“孤”。在元晚河记忆里,只有一个人用过这个字燕国太子。而且,他叫她“表妹”,声音和语气都和元尧一模一样。 她有些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这扫了好几天地了,孤早都注意到你了。”他笑了,星眸清亮亮的,“百乐郡主在东宫做扫地宫女,这要是传出去” 东宫元晚河看了看四周,终于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天界,而是朔都皇宫的东宫。 怪不得她一醒来就觉得这里的环境有点熟悉。 十年前,当她还是个无知少女时,暗恋上了太子,就扮作宫女混进东宫,每天在廊下扫地,只为了远远看他一眼。 那时,他总是在夕阳西下时才回宫,匆匆从她视线里走过,从未对她回顾一眼。 所以,她现在应该是在做梦。这个梦穿越十年沧桑,回到了最初的美好。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十年前的太子元尧。 其实她早把过往那段时光淡忘了,从来不会去回想。不知怎会突然做起这样的梦,而且好逼真啊,跟在现实中一样。 元晚河不喜欢这个梦,梦什么不好,偏梦见她最不愿回首的无知年少。如果真能回到十年前,她才不会来东宫扫地,一定会躲到天涯海角去,离元尧、白潞安、萧灵这些大猪蹄子远远远远远远的。 她对元尧说“你快忙去吧,不用管我,等会我就该醒了,醒了之后咱们的账再一笔笔算。” 元尧露出疑惑的表情,正想说什么,忽而“噼里啪啦”一阵响雷,把元晚河吓了一跳。 她心说这什么梦,连打雷都打得那么逼真。 雨接着就下来了。雷声大雨点也大,砸在脑门上凉凉的,太逼真了。 元尧说“雨下大了,晚河不如进宫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孤再派人送你回家。” 元晚河心想那好吧,反正都是做梦。 元尧带她去了他的书房,让人给她上了茶水和糕点,告诉她“孤还有事要忙,这书架上的书,你想看哪本就拿,莫拘束,当在自己家里就好。” 说完,他就坐到书案边,埋头读起公文。 元晚河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吃着糕点,观察着他。 高贵而慵懒,沉静又邪魅,妖孽一般的美骚年,青涩未褪,已经足够惑乱人心。 如果是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早都被迷惑得精神恍惚,两眼冒桃心,口水流得比外面的雨还大了。 不像现在的元晚河,心如止水,完全没有一点躁动。 屋里极安静,把屋外雨声凸显得分外凌乱纷扰。但是元晚河突然发现这种感觉也不错,难得能和元尧这样和平相处一会儿。若是从梦里醒来,必然又是鸡飞狗跳没完没了的闹腾。 无意间,她暼到了对面一扇屏风铜鉴。光亮的鉴面上,印出她的模样。 。妙书屋 尊贵的气度里还含着一丝少年的青涩,眉眼清澈坦然,没有那么多阴森诡谲的城府。他问她“这不是晚河表妹么你为何在我宫里” 她觉得他这个问题十分古怪,反问道“你是谁” 他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更古怪,露出一副看到傻逼的表情,倒像是元尧一贯的做派。 “咱们在御书房见过的,表妹竟不认得孤了” 他自称“孤”。在元晚河记忆里,只有一个人用过这个字燕国太子。而且,他叫她“表妹”,声音和语气都和元尧一模一样。 她有些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这扫了好几天地了,孤早都注意到你了。”他笑了,星眸清亮亮的,“百乐郡主在东宫做扫地宫女,这要是传出去” 东宫元晚河看了看四周,终于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天界,而是朔都皇宫的东宫。 怪不得她一醒来就觉得这里的环境有点熟悉。 十年前,当她还是个无知少女时,暗恋上了太子,就扮作宫女混进东宫,每天在廊下扫地,只为了远远看他一眼。 那时,他总是在夕阳西下时才回宫,匆匆从她视线里走过,从未对她回顾一眼。 所以,她现在应该是在做梦。这个梦穿越十年沧桑,回到了最初的美好。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十年前的太子元尧。 其实她早把过往那段时光淡忘了,从来不会去回想。不知怎会突然做起这样的梦,而且好逼真啊,跟在现实中一样。 元晚河不喜欢这个梦,梦什么不好,偏梦见她最不愿回首的无知年少。如果真能回到十年前,她才不会来东宫扫地,一定会躲到天涯海角去,离元尧、白潞安、萧灵这些大猪蹄子远远远远远远的。 她对元尧说“你快忙去吧,不用管我,等会我就该醒了,醒了之后咱们的账再一笔笔算。” 元尧露出疑惑的表情,正想说什么,忽而“噼里啪啦”一阵响雷,把元晚河吓了一跳。 她心说这什么梦,连打雷都打得那么逼真。 雨接着就下来了。雷声大雨点也大,砸在脑门上凉凉的,太逼真了。 元尧说“雨下大了,晚河不如进宫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孤再派人送你回家。” 元晚河心想那好吧,反正都是做梦。 元尧带她去了他的书房,让人给她上了茶水和糕点,告诉她“孤还有事要忙,这书架上的书,你想看哪本就拿,莫拘束,当在自己家里就好。” 说完,他就坐到书案边,埋头读起公文。 元晚河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吃着糕点,观察着他。 高贵而慵懒,沉静又邪魅,妖孽一般的美骚年,青涩未褪,已经足够惑乱人心。 如果是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早都被迷惑得精神恍惚,两眼冒桃心,口水流得比外面的雨还大了。 不像现在的元晚河,心如止水,完全没有一点躁动。 屋里极安静,把屋外雨声凸显得分外凌乱纷扰。但是元晚河突然发现这种感觉也不错,难得能和元尧这样和平相处一会儿。若是从梦里醒来,必然又是鸡飞狗跳没完没了的闹腾。 无意间,她暼到了对面一扇屏风铜鉴。光亮的鉴面上,印出她的模样。 。妙书屋 尊贵的气度里还含着一丝少年的青涩,眉眼清澈坦然,没有那么多阴森诡谲的城府。他问她“这不是晚河表妹么你为何在我宫里” 她觉得他这个问题十分古怪,反问道“你是谁” 他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更古怪,露出一副看到傻逼的表情,倒像是元尧一贯的做派。 “咱们在御书房见过的,表妹竟不认得孤了” 他自称“孤”。在元晚河记忆里,只有一个人用过这个字燕国太子。而且,他叫她“表妹”,声音和语气都和元尧一模一样。 她有些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这扫了好几天地了,孤早都注意到你了。”他笑了,星眸清亮亮的,“百乐郡主在东宫做扫地宫女,这要是传出去” 东宫元晚河看了看四周,终于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天界,而是朔都皇宫的东宫。 怪不得她一醒来就觉得这里的环境有点熟悉。 十年前,当她还是个无知少女时,暗恋上了太子,就扮作宫女混进东宫,每天在廊下扫地,只为了远远看他一眼。 那时,他总是在夕阳西下时才回宫,匆匆从她视线里走过,从未对她回顾一眼。 所以,她现在应该是在做梦。这个梦穿越十年沧桑,回到了最初的美好。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十年前的太子元尧。 其实她早把过往那段时光淡忘了,从来不会去回想。不知怎会突然做起这样的梦,而且好逼真啊,跟在现实中一样。 元晚河不喜欢这个梦,梦什么不好,偏梦见她最不愿回首的无知年少。如果真能回到十年前,她才不会来东宫扫地,一定会躲到天涯海角去,离元尧、白潞安、萧灵这些大猪蹄子远远远远远远的。 她对元尧说“你快忙去吧,不用管我,等会我就该醒了,醒了之后咱们的账再一笔笔算。” 元尧露出疑惑的表情,正想说什么,忽而“噼里啪啦”一阵响雷,把元晚河吓了一跳。 她心说这什么梦,连打雷都打得那么逼真。 雨接着就下来了。雷声大雨点也大,砸在脑门上凉凉的,太逼真了。 元尧说“雨下大了,晚河不如进宫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孤再派人送你回家。” 元晚河心想那好吧,反正都是做梦。 元尧带她去了他的书房,让人给她上了茶水和糕点,告诉她“孤还有事要忙,这书架上的书,你想看哪本就拿,莫拘束,当在自己家里就好。” 说完,他就坐到书案边,埋头读起公文。 元晚河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吃着糕点,观察着他。 高贵而慵懒,沉静又邪魅,妖孽一般的美骚年,青涩未褪,已经足够惑乱人心。 如果是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早都被迷惑得精神恍惚,两眼冒桃心,口水流得比外面的雨还大了。 不像现在的元晚河,心如止水,完全没有一点躁动。 屋里极安静,把屋外雨声凸显得分外凌乱纷扰。但是元晚河突然发现这种感觉也不错,难得能和元尧这样和平相处一会儿。若是从梦里醒来,必然又是鸡飞狗跳没完没了的闹腾。 无意间,她暼到了对面一扇屏风铜鉴。光亮的鉴面上,印出她的模样。 。妙书屋 尊贵的气度里还含着一丝少年的青涩,眉眼清澈坦然,没有那么多阴森诡谲的城府。他问她“这不是晚河表妹么你为何在我宫里” 她觉得他这个问题十分古怪,反问道“你是谁” 他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更古怪,露出一副看到傻逼的表情,倒像是元尧一贯的做派。 “咱们在御书房见过的,表妹竟不认得孤了” 他自称“孤”。在元晚河记忆里,只有一个人用过这个字燕国太子。而且,他叫她“表妹”,声音和语气都和元尧一模一样。 她有些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这扫了好几天地了,孤早都注意到你了。”他笑了,星眸清亮亮的,“百乐郡主在东宫做扫地宫女,这要是传出去” 东宫元晚河看了看四周,终于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天界,而是朔都皇宫的东宫。 怪不得她一醒来就觉得这里的环境有点熟悉。 十年前,当她还是个无知少女时,暗恋上了太子,就扮作宫女混进东宫,每天在廊下扫地,只为了远远看他一眼。 那时,他总是在夕阳西下时才回宫,匆匆从她视线里走过,从未对她回顾一眼。 所以,她现在应该是在做梦。这个梦穿越十年沧桑,回到了最初的美好。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十年前的太子元尧。 其实她早把过往那段时光淡忘了,从来不会去回想。不知怎会突然做起这样的梦,而且好逼真啊,跟在现实中一样。 元晚河不喜欢这个梦,梦什么不好,偏梦见她最不愿回首的无知年少。如果真能回到十年前,她才不会来东宫扫地,一定会躲到天涯海角去,离元尧、白潞安、萧灵这些大猪蹄子远远远远远远的。 她对元尧说“你快忙去吧,不用管我,等会我就该醒了,醒了之后咱们的账再一笔笔算。” 元尧露出疑惑的表情,正想说什么,忽而“噼里啪啦”一阵响雷,把元晚河吓了一跳。 她心说这什么梦,连打雷都打得那么逼真。 雨接着就下来了。雷声大雨点也大,砸在脑门上凉凉的,太逼真了。 元尧说“雨下大了,晚河不如进宫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孤再派人送你回家。” 元晚河心想那好吧,反正都是做梦。 元尧带她去了他的书房,让人给她上了茶水和糕点,告诉她“孤还有事要忙,这书架上的书,你想看哪本就拿,莫拘束,当在自己家里就好。” 说完,他就坐到书案边,埋头读起公文。 元晚河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吃着糕点,观察着他。 高贵而慵懒,沉静又邪魅,妖孽一般的美骚年,青涩未褪,已经足够惑乱人心。 如果是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早都被迷惑得精神恍惚,两眼冒桃心,口水流得比外面的雨还大了。 不像现在的元晚河,心如止水,完全没有一点躁动。 屋里极安静,把屋外雨声凸显得分外凌乱纷扰。但是元晚河突然发现这种感觉也不错,难得能和元尧这样和平相处一会儿。若是从梦里醒来,必然又是鸡飞狗跳没完没了的闹腾。 无意间,她暼到了对面一扇屏风铜鉴。光亮的鉴面上,印出她的模样。 。妙书屋 尊贵的气度里还含着一丝少年的青涩,眉眼清澈坦然,没有那么多阴森诡谲的城府。他问她“这不是晚河表妹么你为何在我宫里” 她觉得他这个问题十分古怪,反问道“你是谁” 他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更古怪,露出一副看到傻逼的表情,倒像是元尧一贯的做派。 “咱们在御书房见过的,表妹竟不认得孤了” 他自称“孤”。在元晚河记忆里,只有一个人用过这个字燕国太子。而且,他叫她“表妹”,声音和语气都和元尧一模一样。 她有些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这扫了好几天地了,孤早都注意到你了。”他笑了,星眸清亮亮的,“百乐郡主在东宫做扫地宫女,这要是传出去” 东宫元晚河看了看四周,终于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天界,而是朔都皇宫的东宫。 怪不得她一醒来就觉得这里的环境有点熟悉。 十年前,当她还是个无知少女时,暗恋上了太子,就扮作宫女混进东宫,每天在廊下扫地,只为了远远看他一眼。 那时,他总是在夕阳西下时才回宫,匆匆从她视线里走过,从未对她回顾一眼。 所以,她现在应该是在做梦。这个梦穿越十年沧桑,回到了最初的美好。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十年前的太子元尧。 其实她早把过往那段时光淡忘了,从来不会去回想。不知怎会突然做起这样的梦,而且好逼真啊,跟在现实中一样。 元晚河不喜欢这个梦,梦什么不好,偏梦见她最不愿回首的无知年少。如果真能回到十年前,她才不会来东宫扫地,一定会躲到天涯海角去,离元尧、白潞安、萧灵这些大猪蹄子远远远远远远的。 她对元尧说“你快忙去吧,不用管我,等会我就该醒了,醒了之后咱们的账再一笔笔算。” 元尧露出疑惑的表情,正想说什么,忽而“噼里啪啦”一阵响雷,把元晚河吓了一跳。 她心说这什么梦,连打雷都打得那么逼真。 雨接着就下来了。雷声大雨点也大,砸在脑门上凉凉的,太逼真了。 元尧说“雨下大了,晚河不如进宫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孤再派人送你回家。” 元晚河心想那好吧,反正都是做梦。 元尧带她去了他的书房,让人给她上了茶水和糕点,告诉她“孤还有事要忙,这书架上的书,你想看哪本就拿,莫拘束,当在自己家里就好。” 说完,他就坐到书案边,埋头读起公文。 元晚河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吃着糕点,观察着他。 高贵而慵懒,沉静又邪魅,妖孽一般的美骚年,青涩未褪,已经足够惑乱人心。 如果是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早都被迷惑得精神恍惚,两眼冒桃心,口水流得比外面的雨还大了。 不像现在的元晚河,心如止水,完全没有一点躁动。 屋里极安静,把屋外雨声凸显得分外凌乱纷扰。但是元晚河突然发现这种感觉也不错,难得能和元尧这样和平相处一会儿。若是从梦里醒来,必然又是鸡飞狗跳没完没了的闹腾。 无意间,她暼到了对面一扇屏风铜鉴。光亮的鉴面上,印出她的模样。 。妙书屋 尊贵的气度里还含着一丝少年的青涩,眉眼清澈坦然,没有那么多阴森诡谲的城府。他问她“这不是晚河表妹么你为何在我宫里” 她觉得他这个问题十分古怪,反问道“你是谁” 他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更古怪,露出一副看到傻逼的表情,倒像是元尧一贯的做派。 “咱们在御书房见过的,表妹竟不认得孤了” 他自称“孤”。在元晚河记忆里,只有一个人用过这个字燕国太子。而且,他叫她“表妹”,声音和语气都和元尧一模一样。 她有些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这扫了好几天地了,孤早都注意到你了。”他笑了,星眸清亮亮的,“百乐郡主在东宫做扫地宫女,这要是传出去” 东宫元晚河看了看四周,终于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天界,而是朔都皇宫的东宫。 怪不得她一醒来就觉得这里的环境有点熟悉。 十年前,当她还是个无知少女时,暗恋上了太子,就扮作宫女混进东宫,每天在廊下扫地,只为了远远看他一眼。 那时,他总是在夕阳西下时才回宫,匆匆从她视线里走过,从未对她回顾一眼。 所以,她现在应该是在做梦。这个梦穿越十年沧桑,回到了最初的美好。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十年前的太子元尧。 其实她早把过往那段时光淡忘了,从来不会去回想。不知怎会突然做起这样的梦,而且好逼真啊,跟在现实中一样。 元晚河不喜欢这个梦,梦什么不好,偏梦见她最不愿回首的无知年少。如果真能回到十年前,她才不会来东宫扫地,一定会躲到天涯海角去,离元尧、白潞安、萧灵这些大猪蹄子远远远远远远的。 她对元尧说“你快忙去吧,不用管我,等会我就该醒了,醒了之后咱们的账再一笔笔算。” 元尧露出疑惑的表情,正想说什么,忽而“噼里啪啦”一阵响雷,把元晚河吓了一跳。 她心说这什么梦,连打雷都打得那么逼真。 雨接着就下来了。雷声大雨点也大,砸在脑门上凉凉的,太逼真了。 元尧说“雨下大了,晚河不如进宫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孤再派人送你回家。” 元晚河心想那好吧,反正都是做梦。 元尧带她去了他的书房,让人给她上了茶水和糕点,告诉她“孤还有事要忙,这书架上的书,你想看哪本就拿,莫拘束,当在自己家里就好。” 说完,他就坐到书案边,埋头读起公文。 元晚河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吃着糕点,观察着他。 高贵而慵懒,沉静又邪魅,妖孽一般的美骚年,青涩未褪,已经足够惑乱人心。 如果是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早都被迷惑得精神恍惚,两眼冒桃心,口水流得比外面的雨还大了。 不像现在的元晚河,心如止水,完全没有一点躁动。 屋里极安静,把屋外雨声凸显得分外凌乱纷扰。但是元晚河突然发现这种感觉也不错,难得能和元尧这样和平相处一会儿。若是从梦里醒来,必然又是鸡飞狗跳没完没了的闹腾。 无意间,她暼到了对面一扇屏风铜鉴。光亮的鉴面上,印出她的模样。 。妙书屋 尊贵的气度里还含着一丝少年的青涩,眉眼清澈坦然,没有那么多阴森诡谲的城府。他问她“这不是晚河表妹么你为何在我宫里” 她觉得他这个问题十分古怪,反问道“你是谁” 他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更古怪,露出一副看到傻逼的表情,倒像是元尧一贯的做派。 “咱们在御书房见过的,表妹竟不认得孤了” 他自称“孤”。在元晚河记忆里,只有一个人用过这个字燕国太子。而且,他叫她“表妹”,声音和语气都和元尧一模一样。 她有些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这扫了好几天地了,孤早都注意到你了。”他笑了,星眸清亮亮的,“百乐郡主在东宫做扫地宫女,这要是传出去” 东宫元晚河看了看四周,终于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天界,而是朔都皇宫的东宫。 怪不得她一醒来就觉得这里的环境有点熟悉。 十年前,当她还是个无知少女时,暗恋上了太子,就扮作宫女混进东宫,每天在廊下扫地,只为了远远看他一眼。 那时,他总是在夕阳西下时才回宫,匆匆从她视线里走过,从未对她回顾一眼。 所以,她现在应该是在做梦。这个梦穿越十年沧桑,回到了最初的美好。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十年前的太子元尧。 其实她早把过往那段时光淡忘了,从来不会去回想。不知怎会突然做起这样的梦,而且好逼真啊,跟在现实中一样。 元晚河不喜欢这个梦,梦什么不好,偏梦见她最不愿回首的无知年少。如果真能回到十年前,她才不会来东宫扫地,一定会躲到天涯海角去,离元尧、白潞安、萧灵这些大猪蹄子远远远远远远的。 她对元尧说“你快忙去吧,不用管我,等会我就该醒了,醒了之后咱们的账再一笔笔算。” 元尧露出疑惑的表情,正想说什么,忽而“噼里啪啦”一阵响雷,把元晚河吓了一跳。 她心说这什么梦,连打雷都打得那么逼真。 雨接着就下来了。雷声大雨点也大,砸在脑门上凉凉的,太逼真了。 元尧说“雨下大了,晚河不如进宫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孤再派人送你回家。” 元晚河心想那好吧,反正都是做梦。 元尧带她去了他的书房,让人给她上了茶水和糕点,告诉她“孤还有事要忙,这书架上的书,你想看哪本就拿,莫拘束,当在自己家里就好。” 说完,他就坐到书案边,埋头读起公文。 元晚河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吃着糕点,观察着他。 高贵而慵懒,沉静又邪魅,妖孽一般的美骚年,青涩未褪,已经足够惑乱人心。 如果是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早都被迷惑得精神恍惚,两眼冒桃心,口水流得比外面的雨还大了。 不像现在的元晚河,心如止水,完全没有一点躁动。 屋里极安静,把屋外雨声凸显得分外凌乱纷扰。但是元晚河突然发现这种感觉也不错,难得能和元尧这样和平相处一会儿。若是从梦里醒来,必然又是鸡飞狗跳没完没了的闹腾。 无意间,她暼到了对面一扇屏风铜鉴。光亮的鉴面上,印出她的模样。 。妙书屋 尊贵的气度里还含着一丝少年的青涩,眉眼清澈坦然,没有那么多阴森诡谲的城府。他问她“这不是晚河表妹么你为何在我宫里” 她觉得他这个问题十分古怪,反问道“你是谁” 他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更古怪,露出一副看到傻逼的表情,倒像是元尧一贯的做派。 “咱们在御书房见过的,表妹竟不认得孤了” 他自称“孤”。在元晚河记忆里,只有一个人用过这个字燕国太子。而且,他叫她“表妹”,声音和语气都和元尧一模一样。 她有些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这扫了好几天地了,孤早都注意到你了。”他笑了,星眸清亮亮的,“百乐郡主在东宫做扫地宫女,这要是传出去” 东宫元晚河看了看四周,终于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天界,而是朔都皇宫的东宫。 怪不得她一醒来就觉得这里的环境有点熟悉。 十年前,当她还是个无知少女时,暗恋上了太子,就扮作宫女混进东宫,每天在廊下扫地,只为了远远看他一眼。 那时,他总是在夕阳西下时才回宫,匆匆从她视线里走过,从未对她回顾一眼。 所以,她现在应该是在做梦。这个梦穿越十年沧桑,回到了最初的美好。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十年前的太子元尧。 其实她早把过往那段时光淡忘了,从来不会去回想。不知怎会突然做起这样的梦,而且好逼真啊,跟在现实中一样。 元晚河不喜欢这个梦,梦什么不好,偏梦见她最不愿回首的无知年少。如果真能回到十年前,她才不会来东宫扫地,一定会躲到天涯海角去,离元尧、白潞安、萧灵这些大猪蹄子远远远远远远的。 她对元尧说“你快忙去吧,不用管我,等会我就该醒了,醒了之后咱们的账再一笔笔算。” 元尧露出疑惑的表情,正想说什么,忽而“噼里啪啦”一阵响雷,把元晚河吓了一跳。 她心说这什么梦,连打雷都打得那么逼真。 雨接着就下来了。雷声大雨点也大,砸在脑门上凉凉的,太逼真了。 元尧说“雨下大了,晚河不如进宫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孤再派人送你回家。” 元晚河心想那好吧,反正都是做梦。 元尧带她去了他的书房,让人给她上了茶水和糕点,告诉她“孤还有事要忙,这书架上的书,你想看哪本就拿,莫拘束,当在自己家里就好。” 说完,他就坐到书案边,埋头读起公文。 元晚河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吃着糕点,观察着他。 高贵而慵懒,沉静又邪魅,妖孽一般的美骚年,青涩未褪,已经足够惑乱人心。 如果是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早都被迷惑得精神恍惚,两眼冒桃心,口水流得比外面的雨还大了。 不像现在的元晚河,心如止水,完全没有一点躁动。 屋里极安静,把屋外雨声凸显得分外凌乱纷扰。但是元晚河突然发现这种感觉也不错,难得能和元尧这样和平相处一会儿。若是从梦里醒来,必然又是鸡飞狗跳没完没了的闹腾。 无意间,她暼到了对面一扇屏风铜鉴。光亮的鉴面上,印出她的模样。 。妙书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十卷 653 梦里也休想碰老娘 我勒个去,好年轻,好稚嫩,简直一掐就会出水。 这就是十年前的她啊,百乐小郡主,还没被岁月蹂躏过的小嫩草,小可怜儿。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里面那颗心,已经苍老皲裂,创痕斑斑了。 元尧抬起头,见她在发呆,笑道“傻愣愣的,想什么呢怎么不拿本书看”没等她答话,他又兀自说“哦,想起来了,母皇跟我说过,葔儿那丫头,模样长得好,就是不学无术。” 元晚河翻他一眼。你们母子俩都不是好东西,还好意思说别人。 通常,以元尧的身份,以元尧的脾气,除了他的母皇陛下,谁敢拿白眼翻他,那就是活腻歪了。 但这次他居然没有生气,依旧和颜悦色,瞅了她一会儿,说“看这雨下个没完了,这也到晚膳时候了,不如留下来陪孤用膳吧。” 元晚河心想这梦也太长太细致了,还有吃饭环节那好吧,奉陪。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还有酒依旧是元尧窖藏的好酒,无良液。 “会喝酒吗”他问。 她不理他,自己拿起酒瓮往嘴里灌了一口。 哇哦哦哦,够香,够醇,够辣,够劲儿 这个梦牛逼了,喝个酒都那么有真实感,那要是继续喝,会不会喝醉呢 然后她就开始狂灌。 元尧饶有兴致地看她喝,那眼神就像看一个稀奇的小动物。 一瓮下肚,居然真的醉了。 人都是醉里梦,而她是梦里醉。 元尧依旧目不转睛看着她,只是眼里多了些疑惑。似乎这个女孩的奇怪举动令他费解,他没想到母皇口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百乐郡主”脾气这么古怪。 “醉成这样,回不了家了吧” 她抬起头瞪他,干嘛,梦里还想占她便宜 “干嘛这副眼神,孤又不会吃了你。”元尧哭笑不得,“外面雨还下着呢,又冷,怕你路上冻病了,母皇该数落我的不是了。东宫里空房多得是,你留下来歇一晚上吧。” 元晚河瞪得更用力了。想让我陪你睡滚开,梦里也休想碰老娘 元尧被她瞪得有些无奈,吩咐道“曲苟,安排郡主去芳筇殿歇息吧。” 躺在芳筇殿的床上,元晚河不敢睡。她怕元尧趁她睡着之后来“偷袭”,就像他以前无数次干过的那样。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反应过来,对啊,这是在梦里啊,怕个鸟啊。 做了一天的梦,好累。这一觉睡过去,梦就该醒了吧。 醒了。 还是在东宫。 额的神。 到底什么情况,这梦也太顽固了吧 元晚河抬手就给了自己耳刮子,不信打不醒你 火辣辣地疼,觉得自己好清醒。 再打啪啪啪 啪啪啪啪 肖莺闻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郡主在猛扇自个儿。 “哎呀邸下,您这是干什么”她冲上前要阻止。 元晚河一看见肖莺,脸唰地绿了,“啊啊啊啊啊鬼” 肖莺愣住了,什么鬼 元晚河继续咋呼“你别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品王去找孔辕去找张岚去” 书客居阅址 我勒个去,好年轻,好稚嫩,简直一掐就会出水。 这就是十年前的她啊,百乐小郡主,还没被岁月蹂躏过的小嫩草,小可怜儿。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里面那颗心,已经苍老皲裂,创痕斑斑了。 元尧抬起头,见她在发呆,笑道“傻愣愣的,想什么呢怎么不拿本书看”没等她答话,他又兀自说“哦,想起来了,母皇跟我说过,葔儿那丫头,模样长得好,就是不学无术。” 元晚河翻他一眼。你们母子俩都不是好东西,还好意思说别人。 通常,以元尧的身份,以元尧的脾气,除了他的母皇陛下,谁敢拿白眼翻他,那就是活腻歪了。 但这次他居然没有生气,依旧和颜悦色,瞅了她一会儿,说“看这雨下个没完了,这也到晚膳时候了,不如留下来陪孤用膳吧。” 元晚河心想这梦也太长太细致了,还有吃饭环节那好吧,奉陪。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还有酒依旧是元尧窖藏的好酒,无良液。 “会喝酒吗”他问。 她不理他,自己拿起酒瓮往嘴里灌了一口。 哇哦哦哦,够香,够醇,够辣,够劲儿 这个梦牛逼了,喝个酒都那么有真实感,那要是继续喝,会不会喝醉呢 然后她就开始狂灌。 元尧饶有兴致地看她喝,那眼神就像看一个稀奇的小动物。 一瓮下肚,居然真的醉了。 人都是醉里梦,而她是梦里醉。 元尧依旧目不转睛看着她,只是眼里多了些疑惑。似乎这个女孩的奇怪举动令他费解,他没想到母皇口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百乐郡主”脾气这么古怪。 “醉成这样,回不了家了吧” 她抬起头瞪他,干嘛,梦里还想占她便宜 “干嘛这副眼神,孤又不会吃了你。”元尧哭笑不得,“外面雨还下着呢,又冷,怕你路上冻病了,母皇该数落我的不是了。东宫里空房多得是,你留下来歇一晚上吧。” 元晚河瞪得更用力了。想让我陪你睡滚开,梦里也休想碰老娘 元尧被她瞪得有些无奈,吩咐道“曲苟,安排郡主去芳筇殿歇息吧。” 躺在芳筇殿的床上,元晚河不敢睡。她怕元尧趁她睡着之后来“偷袭”,就像他以前无数次干过的那样。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反应过来,对啊,这是在梦里啊,怕个鸟啊。 做了一天的梦,好累。这一觉睡过去,梦就该醒了吧。 醒了。 还是在东宫。 额的神。 到底什么情况,这梦也太顽固了吧 元晚河抬手就给了自己耳刮子,不信打不醒你 火辣辣地疼,觉得自己好清醒。 再打啪啪啪 啪啪啪啪 肖莺闻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郡主在猛扇自个儿。 “哎呀邸下,您这是干什么”她冲上前要阻止。 元晚河一看见肖莺,脸唰地绿了,“啊啊啊啊啊鬼” 肖莺愣住了,什么鬼 元晚河继续咋呼“你别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品王去找孔辕去找张岚去” 书客居阅址 我勒个去,好年轻,好稚嫩,简直一掐就会出水。 这就是十年前的她啊,百乐小郡主,还没被岁月蹂躏过的小嫩草,小可怜儿。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里面那颗心,已经苍老皲裂,创痕斑斑了。 元尧抬起头,见她在发呆,笑道“傻愣愣的,想什么呢怎么不拿本书看”没等她答话,他又兀自说“哦,想起来了,母皇跟我说过,葔儿那丫头,模样长得好,就是不学无术。” 元晚河翻他一眼。你们母子俩都不是好东西,还好意思说别人。 通常,以元尧的身份,以元尧的脾气,除了他的母皇陛下,谁敢拿白眼翻他,那就是活腻歪了。 但这次他居然没有生气,依旧和颜悦色,瞅了她一会儿,说“看这雨下个没完了,这也到晚膳时候了,不如留下来陪孤用膳吧。” 元晚河心想这梦也太长太细致了,还有吃饭环节那好吧,奉陪。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还有酒依旧是元尧窖藏的好酒,无良液。 “会喝酒吗”他问。 她不理他,自己拿起酒瓮往嘴里灌了一口。 哇哦哦哦,够香,够醇,够辣,够劲儿 这个梦牛逼了,喝个酒都那么有真实感,那要是继续喝,会不会喝醉呢 然后她就开始狂灌。 元尧饶有兴致地看她喝,那眼神就像看一个稀奇的小动物。 一瓮下肚,居然真的醉了。 人都是醉里梦,而她是梦里醉。 元尧依旧目不转睛看着她,只是眼里多了些疑惑。似乎这个女孩的奇怪举动令他费解,他没想到母皇口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百乐郡主”脾气这么古怪。 “醉成这样,回不了家了吧” 她抬起头瞪他,干嘛,梦里还想占她便宜 “干嘛这副眼神,孤又不会吃了你。”元尧哭笑不得,“外面雨还下着呢,又冷,怕你路上冻病了,母皇该数落我的不是了。东宫里空房多得是,你留下来歇一晚上吧。” 元晚河瞪得更用力了。想让我陪你睡滚开,梦里也休想碰老娘 元尧被她瞪得有些无奈,吩咐道“曲苟,安排郡主去芳筇殿歇息吧。” 躺在芳筇殿的床上,元晚河不敢睡。她怕元尧趁她睡着之后来“偷袭”,就像他以前无数次干过的那样。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反应过来,对啊,这是在梦里啊,怕个鸟啊。 做了一天的梦,好累。这一觉睡过去,梦就该醒了吧。 醒了。 还是在东宫。 额的神。 到底什么情况,这梦也太顽固了吧 元晚河抬手就给了自己耳刮子,不信打不醒你 火辣辣地疼,觉得自己好清醒。 再打啪啪啪 啪啪啪啪 肖莺闻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郡主在猛扇自个儿。 “哎呀邸下,您这是干什么”她冲上前要阻止。 元晚河一看见肖莺,脸唰地绿了,“啊啊啊啊啊鬼” 肖莺愣住了,什么鬼 元晚河继续咋呼“你别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品王去找孔辕去找张岚去” 书客居阅址 我勒个去,好年轻,好稚嫩,简直一掐就会出水。 这就是十年前的她啊,百乐小郡主,还没被岁月蹂躏过的小嫩草,小可怜儿。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里面那颗心,已经苍老皲裂,创痕斑斑了。 元尧抬起头,见她在发呆,笑道“傻愣愣的,想什么呢怎么不拿本书看”没等她答话,他又兀自说“哦,想起来了,母皇跟我说过,葔儿那丫头,模样长得好,就是不学无术。” 元晚河翻他一眼。你们母子俩都不是好东西,还好意思说别人。 通常,以元尧的身份,以元尧的脾气,除了他的母皇陛下,谁敢拿白眼翻他,那就是活腻歪了。 但这次他居然没有生气,依旧和颜悦色,瞅了她一会儿,说“看这雨下个没完了,这也到晚膳时候了,不如留下来陪孤用膳吧。” 元晚河心想这梦也太长太细致了,还有吃饭环节那好吧,奉陪。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还有酒依旧是元尧窖藏的好酒,无良液。 “会喝酒吗”他问。 她不理他,自己拿起酒瓮往嘴里灌了一口。 哇哦哦哦,够香,够醇,够辣,够劲儿 这个梦牛逼了,喝个酒都那么有真实感,那要是继续喝,会不会喝醉呢 然后她就开始狂灌。 元尧饶有兴致地看她喝,那眼神就像看一个稀奇的小动物。 一瓮下肚,居然真的醉了。 人都是醉里梦,而她是梦里醉。 元尧依旧目不转睛看着她,只是眼里多了些疑惑。似乎这个女孩的奇怪举动令他费解,他没想到母皇口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百乐郡主”脾气这么古怪。 “醉成这样,回不了家了吧” 她抬起头瞪他,干嘛,梦里还想占她便宜 “干嘛这副眼神,孤又不会吃了你。”元尧哭笑不得,“外面雨还下着呢,又冷,怕你路上冻病了,母皇该数落我的不是了。东宫里空房多得是,你留下来歇一晚上吧。” 元晚河瞪得更用力了。想让我陪你睡滚开,梦里也休想碰老娘 元尧被她瞪得有些无奈,吩咐道“曲苟,安排郡主去芳筇殿歇息吧。” 躺在芳筇殿的床上,元晚河不敢睡。她怕元尧趁她睡着之后来“偷袭”,就像他以前无数次干过的那样。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反应过来,对啊,这是在梦里啊,怕个鸟啊。 做了一天的梦,好累。这一觉睡过去,梦就该醒了吧。 醒了。 还是在东宫。 额的神。 到底什么情况,这梦也太顽固了吧 元晚河抬手就给了自己耳刮子,不信打不醒你 火辣辣地疼,觉得自己好清醒。 再打啪啪啪 啪啪啪啪 肖莺闻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郡主在猛扇自个儿。 “哎呀邸下,您这是干什么”她冲上前要阻止。 元晚河一看见肖莺,脸唰地绿了,“啊啊啊啊啊鬼” 肖莺愣住了,什么鬼 元晚河继续咋呼“你别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品王去找孔辕去找张岚去” 书客居阅址 我勒个去,好年轻,好稚嫩,简直一掐就会出水。 这就是十年前的她啊,百乐小郡主,还没被岁月蹂躏过的小嫩草,小可怜儿。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里面那颗心,已经苍老皲裂,创痕斑斑了。 元尧抬起头,见她在发呆,笑道“傻愣愣的,想什么呢怎么不拿本书看”没等她答话,他又兀自说“哦,想起来了,母皇跟我说过,葔儿那丫头,模样长得好,就是不学无术。” 元晚河翻他一眼。你们母子俩都不是好东西,还好意思说别人。 通常,以元尧的身份,以元尧的脾气,除了他的母皇陛下,谁敢拿白眼翻他,那就是活腻歪了。 但这次他居然没有生气,依旧和颜悦色,瞅了她一会儿,说“看这雨下个没完了,这也到晚膳时候了,不如留下来陪孤用膳吧。” 元晚河心想这梦也太长太细致了,还有吃饭环节那好吧,奉陪。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还有酒依旧是元尧窖藏的好酒,无良液。 “会喝酒吗”他问。 她不理他,自己拿起酒瓮往嘴里灌了一口。 哇哦哦哦,够香,够醇,够辣,够劲儿 这个梦牛逼了,喝个酒都那么有真实感,那要是继续喝,会不会喝醉呢 然后她就开始狂灌。 元尧饶有兴致地看她喝,那眼神就像看一个稀奇的小动物。 一瓮下肚,居然真的醉了。 人都是醉里梦,而她是梦里醉。 元尧依旧目不转睛看着她,只是眼里多了些疑惑。似乎这个女孩的奇怪举动令他费解,他没想到母皇口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百乐郡主”脾气这么古怪。 “醉成这样,回不了家了吧” 她抬起头瞪他,干嘛,梦里还想占她便宜 “干嘛这副眼神,孤又不会吃了你。”元尧哭笑不得,“外面雨还下着呢,又冷,怕你路上冻病了,母皇该数落我的不是了。东宫里空房多得是,你留下来歇一晚上吧。” 元晚河瞪得更用力了。想让我陪你睡滚开,梦里也休想碰老娘 元尧被她瞪得有些无奈,吩咐道“曲苟,安排郡主去芳筇殿歇息吧。” 躺在芳筇殿的床上,元晚河不敢睡。她怕元尧趁她睡着之后来“偷袭”,就像他以前无数次干过的那样。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反应过来,对啊,这是在梦里啊,怕个鸟啊。 做了一天的梦,好累。这一觉睡过去,梦就该醒了吧。 醒了。 还是在东宫。 额的神。 到底什么情况,这梦也太顽固了吧 元晚河抬手就给了自己耳刮子,不信打不醒你 火辣辣地疼,觉得自己好清醒。 再打啪啪啪 啪啪啪啪 肖莺闻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郡主在猛扇自个儿。 “哎呀邸下,您这是干什么”她冲上前要阻止。 元晚河一看见肖莺,脸唰地绿了,“啊啊啊啊啊鬼” 肖莺愣住了,什么鬼 元晚河继续咋呼“你别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品王去找孔辕去找张岚去” 书客居阅址 我勒个去,好年轻,好稚嫩,简直一掐就会出水。 这就是十年前的她啊,百乐小郡主,还没被岁月蹂躏过的小嫩草,小可怜儿。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里面那颗心,已经苍老皲裂,创痕斑斑了。 元尧抬起头,见她在发呆,笑道“傻愣愣的,想什么呢怎么不拿本书看”没等她答话,他又兀自说“哦,想起来了,母皇跟我说过,葔儿那丫头,模样长得好,就是不学无术。” 元晚河翻他一眼。你们母子俩都不是好东西,还好意思说别人。 通常,以元尧的身份,以元尧的脾气,除了他的母皇陛下,谁敢拿白眼翻他,那就是活腻歪了。 但这次他居然没有生气,依旧和颜悦色,瞅了她一会儿,说“看这雨下个没完了,这也到晚膳时候了,不如留下来陪孤用膳吧。” 元晚河心想这梦也太长太细致了,还有吃饭环节那好吧,奉陪。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还有酒依旧是元尧窖藏的好酒,无良液。 “会喝酒吗”他问。 她不理他,自己拿起酒瓮往嘴里灌了一口。 哇哦哦哦,够香,够醇,够辣,够劲儿 这个梦牛逼了,喝个酒都那么有真实感,那要是继续喝,会不会喝醉呢 然后她就开始狂灌。 元尧饶有兴致地看她喝,那眼神就像看一个稀奇的小动物。 一瓮下肚,居然真的醉了。 人都是醉里梦,而她是梦里醉。 元尧依旧目不转睛看着她,只是眼里多了些疑惑。似乎这个女孩的奇怪举动令他费解,他没想到母皇口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百乐郡主”脾气这么古怪。 “醉成这样,回不了家了吧” 她抬起头瞪他,干嘛,梦里还想占她便宜 “干嘛这副眼神,孤又不会吃了你。”元尧哭笑不得,“外面雨还下着呢,又冷,怕你路上冻病了,母皇该数落我的不是了。东宫里空房多得是,你留下来歇一晚上吧。” 元晚河瞪得更用力了。想让我陪你睡滚开,梦里也休想碰老娘 元尧被她瞪得有些无奈,吩咐道“曲苟,安排郡主去芳筇殿歇息吧。” 躺在芳筇殿的床上,元晚河不敢睡。她怕元尧趁她睡着之后来“偷袭”,就像他以前无数次干过的那样。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反应过来,对啊,这是在梦里啊,怕个鸟啊。 做了一天的梦,好累。这一觉睡过去,梦就该醒了吧。 醒了。 还是在东宫。 额的神。 到底什么情况,这梦也太顽固了吧 元晚河抬手就给了自己耳刮子,不信打不醒你 火辣辣地疼,觉得自己好清醒。 再打啪啪啪 啪啪啪啪 肖莺闻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郡主在猛扇自个儿。 “哎呀邸下,您这是干什么”她冲上前要阻止。 元晚河一看见肖莺,脸唰地绿了,“啊啊啊啊啊鬼” 肖莺愣住了,什么鬼 元晚河继续咋呼“你别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品王去找孔辕去找张岚去” 书客居阅址 我勒个去,好年轻,好稚嫩,简直一掐就会出水。 这就是十年前的她啊,百乐小郡主,还没被岁月蹂躏过的小嫩草,小可怜儿。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里面那颗心,已经苍老皲裂,创痕斑斑了。 元尧抬起头,见她在发呆,笑道“傻愣愣的,想什么呢怎么不拿本书看”没等她答话,他又兀自说“哦,想起来了,母皇跟我说过,葔儿那丫头,模样长得好,就是不学无术。” 元晚河翻他一眼。你们母子俩都不是好东西,还好意思说别人。 通常,以元尧的身份,以元尧的脾气,除了他的母皇陛下,谁敢拿白眼翻他,那就是活腻歪了。 但这次他居然没有生气,依旧和颜悦色,瞅了她一会儿,说“看这雨下个没完了,这也到晚膳时候了,不如留下来陪孤用膳吧。” 元晚河心想这梦也太长太细致了,还有吃饭环节那好吧,奉陪。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还有酒依旧是元尧窖藏的好酒,无良液。 “会喝酒吗”他问。 她不理他,自己拿起酒瓮往嘴里灌了一口。 哇哦哦哦,够香,够醇,够辣,够劲儿 这个梦牛逼了,喝个酒都那么有真实感,那要是继续喝,会不会喝醉呢 然后她就开始狂灌。 元尧饶有兴致地看她喝,那眼神就像看一个稀奇的小动物。 一瓮下肚,居然真的醉了。 人都是醉里梦,而她是梦里醉。 元尧依旧目不转睛看着她,只是眼里多了些疑惑。似乎这个女孩的奇怪举动令他费解,他没想到母皇口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百乐郡主”脾气这么古怪。 “醉成这样,回不了家了吧” 她抬起头瞪他,干嘛,梦里还想占她便宜 “干嘛这副眼神,孤又不会吃了你。”元尧哭笑不得,“外面雨还下着呢,又冷,怕你路上冻病了,母皇该数落我的不是了。东宫里空房多得是,你留下来歇一晚上吧。” 元晚河瞪得更用力了。想让我陪你睡滚开,梦里也休想碰老娘 元尧被她瞪得有些无奈,吩咐道“曲苟,安排郡主去芳筇殿歇息吧。” 躺在芳筇殿的床上,元晚河不敢睡。她怕元尧趁她睡着之后来“偷袭”,就像他以前无数次干过的那样。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反应过来,对啊,这是在梦里啊,怕个鸟啊。 做了一天的梦,好累。这一觉睡过去,梦就该醒了吧。 醒了。 还是在东宫。 额的神。 到底什么情况,这梦也太顽固了吧 元晚河抬手就给了自己耳刮子,不信打不醒你 火辣辣地疼,觉得自己好清醒。 再打啪啪啪 啪啪啪啪 肖莺闻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郡主在猛扇自个儿。 “哎呀邸下,您这是干什么”她冲上前要阻止。 元晚河一看见肖莺,脸唰地绿了,“啊啊啊啊啊鬼” 肖莺愣住了,什么鬼 元晚河继续咋呼“你别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品王去找孔辕去找张岚去” 书客居阅址 我勒个去,好年轻,好稚嫩,简直一掐就会出水。 这就是十年前的她啊,百乐小郡主,还没被岁月蹂躏过的小嫩草,小可怜儿。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里面那颗心,已经苍老皲裂,创痕斑斑了。 元尧抬起头,见她在发呆,笑道“傻愣愣的,想什么呢怎么不拿本书看”没等她答话,他又兀自说“哦,想起来了,母皇跟我说过,葔儿那丫头,模样长得好,就是不学无术。” 元晚河翻他一眼。你们母子俩都不是好东西,还好意思说别人。 通常,以元尧的身份,以元尧的脾气,除了他的母皇陛下,谁敢拿白眼翻他,那就是活腻歪了。 但这次他居然没有生气,依旧和颜悦色,瞅了她一会儿,说“看这雨下个没完了,这也到晚膳时候了,不如留下来陪孤用膳吧。” 元晚河心想这梦也太长太细致了,还有吃饭环节那好吧,奉陪。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还有酒依旧是元尧窖藏的好酒,无良液。 “会喝酒吗”他问。 她不理他,自己拿起酒瓮往嘴里灌了一口。 哇哦哦哦,够香,够醇,够辣,够劲儿 这个梦牛逼了,喝个酒都那么有真实感,那要是继续喝,会不会喝醉呢 然后她就开始狂灌。 元尧饶有兴致地看她喝,那眼神就像看一个稀奇的小动物。 一瓮下肚,居然真的醉了。 人都是醉里梦,而她是梦里醉。 元尧依旧目不转睛看着她,只是眼里多了些疑惑。似乎这个女孩的奇怪举动令他费解,他没想到母皇口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百乐郡主”脾气这么古怪。 “醉成这样,回不了家了吧” 她抬起头瞪他,干嘛,梦里还想占她便宜 “干嘛这副眼神,孤又不会吃了你。”元尧哭笑不得,“外面雨还下着呢,又冷,怕你路上冻病了,母皇该数落我的不是了。东宫里空房多得是,你留下来歇一晚上吧。” 元晚河瞪得更用力了。想让我陪你睡滚开,梦里也休想碰老娘 元尧被她瞪得有些无奈,吩咐道“曲苟,安排郡主去芳筇殿歇息吧。” 躺在芳筇殿的床上,元晚河不敢睡。她怕元尧趁她睡着之后来“偷袭”,就像他以前无数次干过的那样。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反应过来,对啊,这是在梦里啊,怕个鸟啊。 做了一天的梦,好累。这一觉睡过去,梦就该醒了吧。 醒了。 还是在东宫。 额的神。 到底什么情况,这梦也太顽固了吧 元晚河抬手就给了自己耳刮子,不信打不醒你 火辣辣地疼,觉得自己好清醒。 再打啪啪啪 啪啪啪啪 肖莺闻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郡主在猛扇自个儿。 “哎呀邸下,您这是干什么”她冲上前要阻止。 元晚河一看见肖莺,脸唰地绿了,“啊啊啊啊啊鬼” 肖莺愣住了,什么鬼 元晚河继续咋呼“你别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品王去找孔辕去找张岚去” 书客居阅址 我勒个去,好年轻,好稚嫩,简直一掐就会出水。 这就是十年前的她啊,百乐小郡主,还没被岁月蹂躏过的小嫩草,小可怜儿。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里面那颗心,已经苍老皲裂,创痕斑斑了。 元尧抬起头,见她在发呆,笑道“傻愣愣的,想什么呢怎么不拿本书看”没等她答话,他又兀自说“哦,想起来了,母皇跟我说过,葔儿那丫头,模样长得好,就是不学无术。” 元晚河翻他一眼。你们母子俩都不是好东西,还好意思说别人。 通常,以元尧的身份,以元尧的脾气,除了他的母皇陛下,谁敢拿白眼翻他,那就是活腻歪了。 但这次他居然没有生气,依旧和颜悦色,瞅了她一会儿,说“看这雨下个没完了,这也到晚膳时候了,不如留下来陪孤用膳吧。” 元晚河心想这梦也太长太细致了,还有吃饭环节那好吧,奉陪。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还有酒依旧是元尧窖藏的好酒,无良液。 “会喝酒吗”他问。 她不理他,自己拿起酒瓮往嘴里灌了一口。 哇哦哦哦,够香,够醇,够辣,够劲儿 这个梦牛逼了,喝个酒都那么有真实感,那要是继续喝,会不会喝醉呢 然后她就开始狂灌。 元尧饶有兴致地看她喝,那眼神就像看一个稀奇的小动物。 一瓮下肚,居然真的醉了。 人都是醉里梦,而她是梦里醉。 元尧依旧目不转睛看着她,只是眼里多了些疑惑。似乎这个女孩的奇怪举动令他费解,他没想到母皇口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百乐郡主”脾气这么古怪。 “醉成这样,回不了家了吧” 她抬起头瞪他,干嘛,梦里还想占她便宜 “干嘛这副眼神,孤又不会吃了你。”元尧哭笑不得,“外面雨还下着呢,又冷,怕你路上冻病了,母皇该数落我的不是了。东宫里空房多得是,你留下来歇一晚上吧。” 元晚河瞪得更用力了。想让我陪你睡滚开,梦里也休想碰老娘 元尧被她瞪得有些无奈,吩咐道“曲苟,安排郡主去芳筇殿歇息吧。” 躺在芳筇殿的床上,元晚河不敢睡。她怕元尧趁她睡着之后来“偷袭”,就像他以前无数次干过的那样。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反应过来,对啊,这是在梦里啊,怕个鸟啊。 做了一天的梦,好累。这一觉睡过去,梦就该醒了吧。 醒了。 还是在东宫。 额的神。 到底什么情况,这梦也太顽固了吧 元晚河抬手就给了自己耳刮子,不信打不醒你 火辣辣地疼,觉得自己好清醒。 再打啪啪啪 啪啪啪啪 肖莺闻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郡主在猛扇自个儿。 “哎呀邸下,您这是干什么”她冲上前要阻止。 元晚河一看见肖莺,脸唰地绿了,“啊啊啊啊啊鬼” 肖莺愣住了,什么鬼 元晚河继续咋呼“你别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品王去找孔辕去找张岚去” 书客居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十卷 654 你看那太阳,它又大又圆 肖莺满头黑线,完全听不懂这位在念叨什么。 她只得跪下道“邸下,奴婢是芳筇殿的掌事宫女,太子命奴婢服侍邸下起居,奴婢没有恶意,请邸下嗯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元晚河来了几个深呼吸,闭上眼,开始思考。 这是她有生以来做的最最最奇怪的一个梦。 奇怪在于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梦。 一切都太清晰,太真切了。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真实的过去。 而且,昨晚醉后睡了这一觉,再去回想“入梦”之前的现实生活,竟觉得无比遥远,好像那些才是梦。 额,我的脑子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元晚河狂乱地揪头发。 肖莺相当无语。这位郡主早上起来先打自己耳光,又大喊有鬼索命,现在又开始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见过有病的,没见过这么有病的。 肖莺让人去禀报太子殿下。 过了一会儿,元尧来了。 他关切地问“晚河表妹,你怎么了” 元晚河仰着红红肿肿的小脸,顶着一窝乱发,沙哑地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元尧大概第一次见到这种沙雕姑娘,眼角抽搐了一下,还是很温和地说“没事没事,这不是已经醒了嘛。”他指着窗外,“你看那太阳,它又大又圆。” “我醒了吗我没有醒。”元晚河幽幽地,“我被困在梦里了,困在十年前的梦里。” 元尧拍拍她的肩“回家去吧,好好休息。” 回家哪里是家她还有家么 还真的有。 元晚河站在一座朱门府邸前,看着门匾上“玉廉长公主府”几个字,觉得头很晕。 这确实是她家。十年前还是玉廉长公主府,元晚河被册封为百乐公主后,才更名为百乐公主府。 管家吉宝宝在大门口迎接,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两鬓的白发还不明显。元晚河记得,他开始迅速衰老,是在她去闵国和亲以后。 吉宝宝腰间系了一条白布带,他身后其他仆人也是如此。元晚河想起来,这时还处于她母亲的三年丧期,而她却跑到东宫去撩男人,真乃孝女。 府里很肃寂,没有花红柳绿,没有人声笑语,楼阁萧萧,石径深深。外头喧嚣繁华的初夏在这里戛然而止,这里仿佛是被遗忘在无尽的冬天里。 女主人死了,男主人走了,小主人不谙事,这确是个没有希望的地方。 一种突来的内疚感袭击了元晚河。这是她父母的家,他们在这里相爱相守了一辈子,他们不在了,她却把它搞成这个样子。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只知扑棱着小翅膀追着爱情飞翔,十年后梦回旧巢,她才觉出自己太傻太天真。 如果她当年好好守在家里,多读读书,多去御前走动走动,取悦龙颜,凤观帝会给她安排一个好前程。再过十年,她不会是如今这副光景。 这十年最大的错,就是爱过两个不该爱的男人,一切哀苦,皆从此而生。 书客居阅址 肖莺满头黑线,完全听不懂这位在念叨什么。 她只得跪下道“邸下,奴婢是芳筇殿的掌事宫女,太子命奴婢服侍邸下起居,奴婢没有恶意,请邸下嗯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元晚河来了几个深呼吸,闭上眼,开始思考。 这是她有生以来做的最最最奇怪的一个梦。 奇怪在于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梦。 一切都太清晰,太真切了。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真实的过去。 而且,昨晚醉后睡了这一觉,再去回想“入梦”之前的现实生活,竟觉得无比遥远,好像那些才是梦。 额,我的脑子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元晚河狂乱地揪头发。 肖莺相当无语。这位郡主早上起来先打自己耳光,又大喊有鬼索命,现在又开始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见过有病的,没见过这么有病的。 肖莺让人去禀报太子殿下。 过了一会儿,元尧来了。 他关切地问“晚河表妹,你怎么了” 元晚河仰着红红肿肿的小脸,顶着一窝乱发,沙哑地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元尧大概第一次见到这种沙雕姑娘,眼角抽搐了一下,还是很温和地说“没事没事,这不是已经醒了嘛。”他指着窗外,“你看那太阳,它又大又圆。” “我醒了吗我没有醒。”元晚河幽幽地,“我被困在梦里了,困在十年前的梦里。” 元尧拍拍她的肩“回家去吧,好好休息。” 回家哪里是家她还有家么 还真的有。 元晚河站在一座朱门府邸前,看着门匾上“玉廉长公主府”几个字,觉得头很晕。 这确实是她家。十年前还是玉廉长公主府,元晚河被册封为百乐公主后,才更名为百乐公主府。 管家吉宝宝在大门口迎接,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两鬓的白发还不明显。元晚河记得,他开始迅速衰老,是在她去闵国和亲以后。 吉宝宝腰间系了一条白布带,他身后其他仆人也是如此。元晚河想起来,这时还处于她母亲的三年丧期,而她却跑到东宫去撩男人,真乃孝女。 府里很肃寂,没有花红柳绿,没有人声笑语,楼阁萧萧,石径深深。外头喧嚣繁华的初夏在这里戛然而止,这里仿佛是被遗忘在无尽的冬天里。 女主人死了,男主人走了,小主人不谙事,这确是个没有希望的地方。 一种突来的内疚感袭击了元晚河。这是她父母的家,他们在这里相爱相守了一辈子,他们不在了,她却把它搞成这个样子。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只知扑棱着小翅膀追着爱情飞翔,十年后梦回旧巢,她才觉出自己太傻太天真。 如果她当年好好守在家里,多读读书,多去御前走动走动,取悦龙颜,凤观帝会给她安排一个好前程。再过十年,她不会是如今这副光景。 这十年最大的错,就是爱过两个不该爱的男人,一切哀苦,皆从此而生。 书客居阅址 肖莺满头黑线,完全听不懂这位在念叨什么。 她只得跪下道“邸下,奴婢是芳筇殿的掌事宫女,太子命奴婢服侍邸下起居,奴婢没有恶意,请邸下嗯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元晚河来了几个深呼吸,闭上眼,开始思考。 这是她有生以来做的最最最奇怪的一个梦。 奇怪在于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梦。 一切都太清晰,太真切了。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真实的过去。 而且,昨晚醉后睡了这一觉,再去回想“入梦”之前的现实生活,竟觉得无比遥远,好像那些才是梦。 额,我的脑子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元晚河狂乱地揪头发。 肖莺相当无语。这位郡主早上起来先打自己耳光,又大喊有鬼索命,现在又开始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见过有病的,没见过这么有病的。 肖莺让人去禀报太子殿下。 过了一会儿,元尧来了。 他关切地问“晚河表妹,你怎么了” 元晚河仰着红红肿肿的小脸,顶着一窝乱发,沙哑地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元尧大概第一次见到这种沙雕姑娘,眼角抽搐了一下,还是很温和地说“没事没事,这不是已经醒了嘛。”他指着窗外,“你看那太阳,它又大又圆。” “我醒了吗我没有醒。”元晚河幽幽地,“我被困在梦里了,困在十年前的梦里。” 元尧拍拍她的肩“回家去吧,好好休息。” 回家哪里是家她还有家么 还真的有。 元晚河站在一座朱门府邸前,看着门匾上“玉廉长公主府”几个字,觉得头很晕。 这确实是她家。十年前还是玉廉长公主府,元晚河被册封为百乐公主后,才更名为百乐公主府。 管家吉宝宝在大门口迎接,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两鬓的白发还不明显。元晚河记得,他开始迅速衰老,是在她去闵国和亲以后。 吉宝宝腰间系了一条白布带,他身后其他仆人也是如此。元晚河想起来,这时还处于她母亲的三年丧期,而她却跑到东宫去撩男人,真乃孝女。 府里很肃寂,没有花红柳绿,没有人声笑语,楼阁萧萧,石径深深。外头喧嚣繁华的初夏在这里戛然而止,这里仿佛是被遗忘在无尽的冬天里。 女主人死了,男主人走了,小主人不谙事,这确是个没有希望的地方。 一种突来的内疚感袭击了元晚河。这是她父母的家,他们在这里相爱相守了一辈子,他们不在了,她却把它搞成这个样子。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只知扑棱着小翅膀追着爱情飞翔,十年后梦回旧巢,她才觉出自己太傻太天真。 如果她当年好好守在家里,多读读书,多去御前走动走动,取悦龙颜,凤观帝会给她安排一个好前程。再过十年,她不会是如今这副光景。 这十年最大的错,就是爱过两个不该爱的男人,一切哀苦,皆从此而生。 书客居阅址 肖莺满头黑线,完全听不懂这位在念叨什么。 她只得跪下道“邸下,奴婢是芳筇殿的掌事宫女,太子命奴婢服侍邸下起居,奴婢没有恶意,请邸下嗯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元晚河来了几个深呼吸,闭上眼,开始思考。 这是她有生以来做的最最最奇怪的一个梦。 奇怪在于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梦。 一切都太清晰,太真切了。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真实的过去。 而且,昨晚醉后睡了这一觉,再去回想“入梦”之前的现实生活,竟觉得无比遥远,好像那些才是梦。 额,我的脑子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元晚河狂乱地揪头发。 肖莺相当无语。这位郡主早上起来先打自己耳光,又大喊有鬼索命,现在又开始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见过有病的,没见过这么有病的。 肖莺让人去禀报太子殿下。 过了一会儿,元尧来了。 他关切地问“晚河表妹,你怎么了” 元晚河仰着红红肿肿的小脸,顶着一窝乱发,沙哑地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元尧大概第一次见到这种沙雕姑娘,眼角抽搐了一下,还是很温和地说“没事没事,这不是已经醒了嘛。”他指着窗外,“你看那太阳,它又大又圆。” “我醒了吗我没有醒。”元晚河幽幽地,“我被困在梦里了,困在十年前的梦里。” 元尧拍拍她的肩“回家去吧,好好休息。” 回家哪里是家她还有家么 还真的有。 元晚河站在一座朱门府邸前,看着门匾上“玉廉长公主府”几个字,觉得头很晕。 这确实是她家。十年前还是玉廉长公主府,元晚河被册封为百乐公主后,才更名为百乐公主府。 管家吉宝宝在大门口迎接,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两鬓的白发还不明显。元晚河记得,他开始迅速衰老,是在她去闵国和亲以后。 吉宝宝腰间系了一条白布带,他身后其他仆人也是如此。元晚河想起来,这时还处于她母亲的三年丧期,而她却跑到东宫去撩男人,真乃孝女。 府里很肃寂,没有花红柳绿,没有人声笑语,楼阁萧萧,石径深深。外头喧嚣繁华的初夏在这里戛然而止,这里仿佛是被遗忘在无尽的冬天里。 女主人死了,男主人走了,小主人不谙事,这确是个没有希望的地方。 一种突来的内疚感袭击了元晚河。这是她父母的家,他们在这里相爱相守了一辈子,他们不在了,她却把它搞成这个样子。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只知扑棱着小翅膀追着爱情飞翔,十年后梦回旧巢,她才觉出自己太傻太天真。 如果她当年好好守在家里,多读读书,多去御前走动走动,取悦龙颜,凤观帝会给她安排一个好前程。再过十年,她不会是如今这副光景。 这十年最大的错,就是爱过两个不该爱的男人,一切哀苦,皆从此而生。 书客居阅址 肖莺满头黑线,完全听不懂这位在念叨什么。 她只得跪下道“邸下,奴婢是芳筇殿的掌事宫女,太子命奴婢服侍邸下起居,奴婢没有恶意,请邸下嗯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元晚河来了几个深呼吸,闭上眼,开始思考。 这是她有生以来做的最最最奇怪的一个梦。 奇怪在于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梦。 一切都太清晰,太真切了。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真实的过去。 而且,昨晚醉后睡了这一觉,再去回想“入梦”之前的现实生活,竟觉得无比遥远,好像那些才是梦。 额,我的脑子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元晚河狂乱地揪头发。 肖莺相当无语。这位郡主早上起来先打自己耳光,又大喊有鬼索命,现在又开始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见过有病的,没见过这么有病的。 肖莺让人去禀报太子殿下。 过了一会儿,元尧来了。 他关切地问“晚河表妹,你怎么了” 元晚河仰着红红肿肿的小脸,顶着一窝乱发,沙哑地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元尧大概第一次见到这种沙雕姑娘,眼角抽搐了一下,还是很温和地说“没事没事,这不是已经醒了嘛。”他指着窗外,“你看那太阳,它又大又圆。” “我醒了吗我没有醒。”元晚河幽幽地,“我被困在梦里了,困在十年前的梦里。” 元尧拍拍她的肩“回家去吧,好好休息。” 回家哪里是家她还有家么 还真的有。 元晚河站在一座朱门府邸前,看着门匾上“玉廉长公主府”几个字,觉得头很晕。 这确实是她家。十年前还是玉廉长公主府,元晚河被册封为百乐公主后,才更名为百乐公主府。 管家吉宝宝在大门口迎接,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两鬓的白发还不明显。元晚河记得,他开始迅速衰老,是在她去闵国和亲以后。 吉宝宝腰间系了一条白布带,他身后其他仆人也是如此。元晚河想起来,这时还处于她母亲的三年丧期,而她却跑到东宫去撩男人,真乃孝女。 府里很肃寂,没有花红柳绿,没有人声笑语,楼阁萧萧,石径深深。外头喧嚣繁华的初夏在这里戛然而止,这里仿佛是被遗忘在无尽的冬天里。 女主人死了,男主人走了,小主人不谙事,这确是个没有希望的地方。 一种突来的内疚感袭击了元晚河。这是她父母的家,他们在这里相爱相守了一辈子,他们不在了,她却把它搞成这个样子。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只知扑棱着小翅膀追着爱情飞翔,十年后梦回旧巢,她才觉出自己太傻太天真。 如果她当年好好守在家里,多读读书,多去御前走动走动,取悦龙颜,凤观帝会给她安排一个好前程。再过十年,她不会是如今这副光景。 这十年最大的错,就是爱过两个不该爱的男人,一切哀苦,皆从此而生。 书客居阅址 肖莺满头黑线,完全听不懂这位在念叨什么。 她只得跪下道“邸下,奴婢是芳筇殿的掌事宫女,太子命奴婢服侍邸下起居,奴婢没有恶意,请邸下嗯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元晚河来了几个深呼吸,闭上眼,开始思考。 这是她有生以来做的最最最奇怪的一个梦。 奇怪在于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梦。 一切都太清晰,太真切了。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真实的过去。 而且,昨晚醉后睡了这一觉,再去回想“入梦”之前的现实生活,竟觉得无比遥远,好像那些才是梦。 额,我的脑子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元晚河狂乱地揪头发。 肖莺相当无语。这位郡主早上起来先打自己耳光,又大喊有鬼索命,现在又开始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见过有病的,没见过这么有病的。 肖莺让人去禀报太子殿下。 过了一会儿,元尧来了。 他关切地问“晚河表妹,你怎么了” 元晚河仰着红红肿肿的小脸,顶着一窝乱发,沙哑地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元尧大概第一次见到这种沙雕姑娘,眼角抽搐了一下,还是很温和地说“没事没事,这不是已经醒了嘛。”他指着窗外,“你看那太阳,它又大又圆。” “我醒了吗我没有醒。”元晚河幽幽地,“我被困在梦里了,困在十年前的梦里。” 元尧拍拍她的肩“回家去吧,好好休息。” 回家哪里是家她还有家么 还真的有。 元晚河站在一座朱门府邸前,看着门匾上“玉廉长公主府”几个字,觉得头很晕。 这确实是她家。十年前还是玉廉长公主府,元晚河被册封为百乐公主后,才更名为百乐公主府。 管家吉宝宝在大门口迎接,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两鬓的白发还不明显。元晚河记得,他开始迅速衰老,是在她去闵国和亲以后。 吉宝宝腰间系了一条白布带,他身后其他仆人也是如此。元晚河想起来,这时还处于她母亲的三年丧期,而她却跑到东宫去撩男人,真乃孝女。 府里很肃寂,没有花红柳绿,没有人声笑语,楼阁萧萧,石径深深。外头喧嚣繁华的初夏在这里戛然而止,这里仿佛是被遗忘在无尽的冬天里。 女主人死了,男主人走了,小主人不谙事,这确是个没有希望的地方。 一种突来的内疚感袭击了元晚河。这是她父母的家,他们在这里相爱相守了一辈子,他们不在了,她却把它搞成这个样子。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只知扑棱着小翅膀追着爱情飞翔,十年后梦回旧巢,她才觉出自己太傻太天真。 如果她当年好好守在家里,多读读书,多去御前走动走动,取悦龙颜,凤观帝会给她安排一个好前程。再过十年,她不会是如今这副光景。 这十年最大的错,就是爱过两个不该爱的男人,一切哀苦,皆从此而生。 书客居阅址 肖莺满头黑线,完全听不懂这位在念叨什么。 她只得跪下道“邸下,奴婢是芳筇殿的掌事宫女,太子命奴婢服侍邸下起居,奴婢没有恶意,请邸下嗯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元晚河来了几个深呼吸,闭上眼,开始思考。 这是她有生以来做的最最最奇怪的一个梦。 奇怪在于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梦。 一切都太清晰,太真切了。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真实的过去。 而且,昨晚醉后睡了这一觉,再去回想“入梦”之前的现实生活,竟觉得无比遥远,好像那些才是梦。 额,我的脑子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元晚河狂乱地揪头发。 肖莺相当无语。这位郡主早上起来先打自己耳光,又大喊有鬼索命,现在又开始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见过有病的,没见过这么有病的。 肖莺让人去禀报太子殿下。 过了一会儿,元尧来了。 他关切地问“晚河表妹,你怎么了” 元晚河仰着红红肿肿的小脸,顶着一窝乱发,沙哑地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元尧大概第一次见到这种沙雕姑娘,眼角抽搐了一下,还是很温和地说“没事没事,这不是已经醒了嘛。”他指着窗外,“你看那太阳,它又大又圆。” “我醒了吗我没有醒。”元晚河幽幽地,“我被困在梦里了,困在十年前的梦里。” 元尧拍拍她的肩“回家去吧,好好休息。” 回家哪里是家她还有家么 还真的有。 元晚河站在一座朱门府邸前,看着门匾上“玉廉长公主府”几个字,觉得头很晕。 这确实是她家。十年前还是玉廉长公主府,元晚河被册封为百乐公主后,才更名为百乐公主府。 管家吉宝宝在大门口迎接,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两鬓的白发还不明显。元晚河记得,他开始迅速衰老,是在她去闵国和亲以后。 吉宝宝腰间系了一条白布带,他身后其他仆人也是如此。元晚河想起来,这时还处于她母亲的三年丧期,而她却跑到东宫去撩男人,真乃孝女。 府里很肃寂,没有花红柳绿,没有人声笑语,楼阁萧萧,石径深深。外头喧嚣繁华的初夏在这里戛然而止,这里仿佛是被遗忘在无尽的冬天里。 女主人死了,男主人走了,小主人不谙事,这确是个没有希望的地方。 一种突来的内疚感袭击了元晚河。这是她父母的家,他们在这里相爱相守了一辈子,他们不在了,她却把它搞成这个样子。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只知扑棱着小翅膀追着爱情飞翔,十年后梦回旧巢,她才觉出自己太傻太天真。 如果她当年好好守在家里,多读读书,多去御前走动走动,取悦龙颜,凤观帝会给她安排一个好前程。再过十年,她不会是如今这副光景。 这十年最大的错,就是爱过两个不该爱的男人,一切哀苦,皆从此而生。 书客居阅址 肖莺满头黑线,完全听不懂这位在念叨什么。 她只得跪下道“邸下,奴婢是芳筇殿的掌事宫女,太子命奴婢服侍邸下起居,奴婢没有恶意,请邸下嗯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元晚河来了几个深呼吸,闭上眼,开始思考。 这是她有生以来做的最最最奇怪的一个梦。 奇怪在于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梦。 一切都太清晰,太真切了。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真实的过去。 而且,昨晚醉后睡了这一觉,再去回想“入梦”之前的现实生活,竟觉得无比遥远,好像那些才是梦。 额,我的脑子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元晚河狂乱地揪头发。 肖莺相当无语。这位郡主早上起来先打自己耳光,又大喊有鬼索命,现在又开始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见过有病的,没见过这么有病的。 肖莺让人去禀报太子殿下。 过了一会儿,元尧来了。 他关切地问“晚河表妹,你怎么了” 元晚河仰着红红肿肿的小脸,顶着一窝乱发,沙哑地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元尧大概第一次见到这种沙雕姑娘,眼角抽搐了一下,还是很温和地说“没事没事,这不是已经醒了嘛。”他指着窗外,“你看那太阳,它又大又圆。” “我醒了吗我没有醒。”元晚河幽幽地,“我被困在梦里了,困在十年前的梦里。” 元尧拍拍她的肩“回家去吧,好好休息。” 回家哪里是家她还有家么 还真的有。 元晚河站在一座朱门府邸前,看着门匾上“玉廉长公主府”几个字,觉得头很晕。 这确实是她家。十年前还是玉廉长公主府,元晚河被册封为百乐公主后,才更名为百乐公主府。 管家吉宝宝在大门口迎接,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两鬓的白发还不明显。元晚河记得,他开始迅速衰老,是在她去闵国和亲以后。 吉宝宝腰间系了一条白布带,他身后其他仆人也是如此。元晚河想起来,这时还处于她母亲的三年丧期,而她却跑到东宫去撩男人,真乃孝女。 府里很肃寂,没有花红柳绿,没有人声笑语,楼阁萧萧,石径深深。外头喧嚣繁华的初夏在这里戛然而止,这里仿佛是被遗忘在无尽的冬天里。 女主人死了,男主人走了,小主人不谙事,这确是个没有希望的地方。 一种突来的内疚感袭击了元晚河。这是她父母的家,他们在这里相爱相守了一辈子,他们不在了,她却把它搞成这个样子。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只知扑棱着小翅膀追着爱情飞翔,十年后梦回旧巢,她才觉出自己太傻太天真。 如果她当年好好守在家里,多读读书,多去御前走动走动,取悦龙颜,凤观帝会给她安排一个好前程。再过十年,她不会是如今这副光景。 这十年最大的错,就是爱过两个不该爱的男人,一切哀苦,皆从此而生。 书客居阅址 肖莺满头黑线,完全听不懂这位在念叨什么。 她只得跪下道“邸下,奴婢是芳筇殿的掌事宫女,太子命奴婢服侍邸下起居,奴婢没有恶意,请邸下嗯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元晚河来了几个深呼吸,闭上眼,开始思考。 这是她有生以来做的最最最奇怪的一个梦。 奇怪在于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梦。 一切都太清晰,太真切了。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真实的过去。 而且,昨晚醉后睡了这一觉,再去回想“入梦”之前的现实生活,竟觉得无比遥远,好像那些才是梦。 额,我的脑子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元晚河狂乱地揪头发。 肖莺相当无语。这位郡主早上起来先打自己耳光,又大喊有鬼索命,现在又开始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见过有病的,没见过这么有病的。 肖莺让人去禀报太子殿下。 过了一会儿,元尧来了。 他关切地问“晚河表妹,你怎么了” 元晚河仰着红红肿肿的小脸,顶着一窝乱发,沙哑地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元尧大概第一次见到这种沙雕姑娘,眼角抽搐了一下,还是很温和地说“没事没事,这不是已经醒了嘛。”他指着窗外,“你看那太阳,它又大又圆。” “我醒了吗我没有醒。”元晚河幽幽地,“我被困在梦里了,困在十年前的梦里。” 元尧拍拍她的肩“回家去吧,好好休息。” 回家哪里是家她还有家么 还真的有。 元晚河站在一座朱门府邸前,看着门匾上“玉廉长公主府”几个字,觉得头很晕。 这确实是她家。十年前还是玉廉长公主府,元晚河被册封为百乐公主后,才更名为百乐公主府。 管家吉宝宝在大门口迎接,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两鬓的白发还不明显。元晚河记得,他开始迅速衰老,是在她去闵国和亲以后。 吉宝宝腰间系了一条白布带,他身后其他仆人也是如此。元晚河想起来,这时还处于她母亲的三年丧期,而她却跑到东宫去撩男人,真乃孝女。 府里很肃寂,没有花红柳绿,没有人声笑语,楼阁萧萧,石径深深。外头喧嚣繁华的初夏在这里戛然而止,这里仿佛是被遗忘在无尽的冬天里。 女主人死了,男主人走了,小主人不谙事,这确是个没有希望的地方。 一种突来的内疚感袭击了元晚河。这是她父母的家,他们在这里相爱相守了一辈子,他们不在了,她却把它搞成这个样子。十年前的百乐小郡主只知扑棱着小翅膀追着爱情飞翔,十年后梦回旧巢,她才觉出自己太傻太天真。 如果她当年好好守在家里,多读读书,多去御前走动走动,取悦龙颜,凤观帝会给她安排一个好前程。再过十年,她不会是如今这副光景。 这十年最大的错,就是爱过两个不该爱的男人,一切哀苦,皆从此而生。 书客居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十卷 655 你恨我 我能感觉到 她回到自己的闺房,这里还是当年模样。这个梦实在是太奇妙,每一个细节都复制得恰到好处。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等待梦醒。 一闭眼,一睁眼,天都黑了,还在公主府梦他妈的还没醒。 再一闭眼,一睁眼,天又亮了,还尼玛的没醒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梦 真抓狂, 655 你恨我 我能感觉到 她回到自己的闺房,这里还是当年模样。这个梦实在是太奇妙,每一个细节都复制得恰到好处。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等待梦醒。 一闭眼,一睁眼,天都黑了,还在公主府梦他妈的还没醒。 再一闭眼,一睁眼,天又亮了,还尼玛的没醒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梦 真抓狂, 655 你恨我 我能感觉到 她回到自己的闺房,这里还是当年模样。这个梦实在是太奇妙,每一个细节都复制得恰到好处。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等待梦醒。 一闭眼,一睁眼,天都黑了,还在公主府梦他妈的还没醒。 再一闭眼,一睁眼,天又亮了,还尼玛的没醒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梦 真抓狂, 655 你恨我 我能感觉到 她回到自己的闺房,这里还是当年模样。这个梦实在是太奇妙,每一个细节都复制得恰到好处。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等待梦醒。 一闭眼,一睁眼,天都黑了,还在公主府梦他妈的还没醒。 再一闭眼,一睁眼,天又亮了,还尼玛的没醒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梦 真抓狂, 655 你恨我 我能感觉到 她回到自己的闺房,这里还是当年模样。这个梦实在是太奇妙,每一个细节都复制得恰到好处。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等待梦醒。 一闭眼,一睁眼,天都黑了,还在公主府梦他妈的还没醒。 再一闭眼,一睁眼,天又亮了,还尼玛的没醒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梦 真抓狂, 655 你恨我 我能感觉到 她回到自己的闺房,这里还是当年模样。这个梦实在是太奇妙,每一个细节都复制得恰到好处。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等待梦醒。 一闭眼,一睁眼,天都黑了,还在公主府梦他妈的还没醒。 再一闭眼,一睁眼,天又亮了,还尼玛的没醒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梦 真抓狂, 655 你恨我 我能感觉到 她回到自己的闺房,这里还是当年模样。这个梦实在是太奇妙,每一个细节都复制得恰到好处。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等待梦醒。 一闭眼,一睁眼,天都黑了,还在公主府梦他妈的还没醒。 再一闭眼,一睁眼,天又亮了,还尼玛的没醒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梦 真抓狂, 655 你恨我 我能感觉到 她回到自己的闺房,这里还是当年模样。这个梦实在是太奇妙,每一个细节都复制得恰到好处。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等待梦醒。 一闭眼,一睁眼,天都黑了,还在公主府梦他妈的还没醒。 再一闭眼,一睁眼,天又亮了,还尼玛的没醒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梦 真抓狂, 655 你恨我 我能感觉到 她回到自己的闺房,这里还是当年模样。这个梦实在是太奇妙,每一个细节都复制得恰到好处。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等待梦醒。 一闭眼,一睁眼,天都黑了,还在公主府梦他妈的还没醒。 再一闭眼,一睁眼,天又亮了,还尼玛的没醒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梦 真抓狂, 655 你恨我 我能感觉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十卷 656 重生了? 为什么?元晚河想回答他为什么,可是一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入梦前的那个世界,仿佛在以快马撒蹄子的速度离她远去,很多记忆如指间沙,正在止不住地流失。 她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被元尧搞死在金台府城的蘅芜楼里,然后重生在十四岁。 这戏码有点飞啊。 那么请问以前各位重生过的女主,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把这个未来会往死里搞她的男人搞死? 说得简单点,就是现在搞死他! 从此改变历史! 说搞就搞。元晚河拔下头上的簪子,朝身旁男人的心窝子扎去。 她这一下子是下了狠心用了全力的,他却只抬起一只手,轻轻松松捏住了她的手腕,她就动弹不得了。 他没用力,捏得很轻,但元晚河发现自己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弱得一逼,完全回到了十四岁的水平。她曾苦练的刀法骑射武功,都没了。 元尧一直保持着和蔼温煦的面容里,此刻开始有邪气涌动。 暴露了,恶魔的本性终于要暴露了。 他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拽,将她拽进了他怀里。 “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他按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说道。 “我们都陷在一个梦里。”她说。 “没有梦,我们现在都很清醒,这就是现实。”他说。 她用力推开他,“现实的我已经满二十五岁了,你已经做了很久的皇帝,你伤害我超过十年,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复,就被困在这个梦里,怎么也出不去,真的好烦人!” 他云淡风轻地说“也许那个二十五岁的你,才是个梦?” 元晚河愣住了。 难道,十四岁时她在东宫的长廊里抱着扫帚一觉睡过去,做了个超过十年的梦? 那个满是伤痛、失败、绝望的世界,那个有成思帝、白潞安、宋怜之、萧灵、佐澜淇的世界,那个领着千军万马打江山的世界,那个已为人母的世界 其实才是个梦?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世界的记忆确实越来越模糊。就像我们刚睡醒时,对梦里的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可是醒来的时间越长,梦就越淡,直到被我们完全忘记。 此时的元晚河,彻底被搞蒙了。她瞪着一双无辜、茫然又警惕的眸子,说“我读书少,你莫骗我。你介样子误导我,我会失足的。” 元尧错乱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大概是想说“迷失”,结果用错了词,说成“失足”。 他微微一笑,转头看那葱绿的远山,说道“无论彼为梦还是此为梦,从头开始,好好享受当下吧。” “我不要,我不要”元晚河痛苦地抱着头,蹲下去,对着溪水里的鱼大喊“我好不容易快混出头了!为啥又让我从头开始!做人好累!快把我变成一条鱼吧!” 水里的傻鱼对着元晚河扭了一下腰肢,摆着尾巴游走了。 然后元晚河就开始哭,狂哭不止。 哭了好久,哭睡着了,被元尧抱回去了,还是公主抱。 真你妹的,变成了小女孩一枚啊。 。 为什么?元晚河想回答他为什么,可是一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入梦前的那个世界,仿佛在以快马撒蹄子的速度离她远去,很多记忆如指间沙,正在止不住地流失。 她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被元尧搞死在金台府城的蘅芜楼里,然后重生在十四岁。 这戏码有点飞啊。 那么请问以前各位重生过的女主,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把这个未来会往死里搞她的男人搞死? 说得简单点,就是现在搞死他! 从此改变历史! 说搞就搞。元晚河拔下头上的簪子,朝身旁男人的心窝子扎去。 她这一下子是下了狠心用了全力的,他却只抬起一只手,轻轻松松捏住了她的手腕,她就动弹不得了。 他没用力,捏得很轻,但元晚河发现自己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弱得一逼,完全回到了十四岁的水平。她曾苦练的刀法骑射武功,都没了。 元尧一直保持着和蔼温煦的面容里,此刻开始有邪气涌动。 暴露了,恶魔的本性终于要暴露了。 他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拽,将她拽进了他怀里。 “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他按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说道。 “我们都陷在一个梦里。”她说。 “没有梦,我们现在都很清醒,这就是现实。”他说。 她用力推开他,“现实的我已经满二十五岁了,你已经做了很久的皇帝,你伤害我超过十年,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复,就被困在这个梦里,怎么也出不去,真的好烦人!” 他云淡风轻地说“也许那个二十五岁的你,才是个梦?” 元晚河愣住了。 难道,十四岁时她在东宫的长廊里抱着扫帚一觉睡过去,做了个超过十年的梦? 那个满是伤痛、失败、绝望的世界,那个有成思帝、白潞安、宋怜之、萧灵、佐澜淇的世界,那个领着千军万马打江山的世界,那个已为人母的世界 其实才是个梦?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世界的记忆确实越来越模糊。就像我们刚睡醒时,对梦里的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可是醒来的时间越长,梦就越淡,直到被我们完全忘记。 此时的元晚河,彻底被搞蒙了。她瞪着一双无辜、茫然又警惕的眸子,说“我读书少,你莫骗我。你介样子误导我,我会失足的。” 元尧错乱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大概是想说“迷失”,结果用错了词,说成“失足”。 他微微一笑,转头看那葱绿的远山,说道“无论彼为梦还是此为梦,从头开始,好好享受当下吧。” “我不要,我不要”元晚河痛苦地抱着头,蹲下去,对着溪水里的鱼大喊“我好不容易快混出头了!为啥又让我从头开始!做人好累!快把我变成一条鱼吧!” 水里的傻鱼对着元晚河扭了一下腰肢,摆着尾巴游走了。 然后元晚河就开始哭,狂哭不止。 哭了好久,哭睡着了,被元尧抱回去了,还是公主抱。 真你妹的,变成了小女孩一枚啊。 。 为什么?元晚河想回答他为什么,可是一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入梦前的那个世界,仿佛在以快马撒蹄子的速度离她远去,很多记忆如指间沙,正在止不住地流失。 她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被元尧搞死在金台府城的蘅芜楼里,然后重生在十四岁。 这戏码有点飞啊。 那么请问以前各位重生过的女主,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把这个未来会往死里搞她的男人搞死? 说得简单点,就是现在搞死他! 从此改变历史! 说搞就搞。元晚河拔下头上的簪子,朝身旁男人的心窝子扎去。 她这一下子是下了狠心用了全力的,他却只抬起一只手,轻轻松松捏住了她的手腕,她就动弹不得了。 他没用力,捏得很轻,但元晚河发现自己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弱得一逼,完全回到了十四岁的水平。她曾苦练的刀法骑射武功,都没了。 元尧一直保持着和蔼温煦的面容里,此刻开始有邪气涌动。 暴露了,恶魔的本性终于要暴露了。 他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拽,将她拽进了他怀里。 “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他按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说道。 “我们都陷在一个梦里。”她说。 “没有梦,我们现在都很清醒,这就是现实。”他说。 她用力推开他,“现实的我已经满二十五岁了,你已经做了很久的皇帝,你伤害我超过十年,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复,就被困在这个梦里,怎么也出不去,真的好烦人!” 他云淡风轻地说“也许那个二十五岁的你,才是个梦?” 元晚河愣住了。 难道,十四岁时她在东宫的长廊里抱着扫帚一觉睡过去,做了个超过十年的梦? 那个满是伤痛、失败、绝望的世界,那个有成思帝、白潞安、宋怜之、萧灵、佐澜淇的世界,那个领着千军万马打江山的世界,那个已为人母的世界 其实才是个梦?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世界的记忆确实越来越模糊。就像我们刚睡醒时,对梦里的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可是醒来的时间越长,梦就越淡,直到被我们完全忘记。 此时的元晚河,彻底被搞蒙了。她瞪着一双无辜、茫然又警惕的眸子,说“我读书少,你莫骗我。你介样子误导我,我会失足的。” 元尧错乱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大概是想说“迷失”,结果用错了词,说成“失足”。 他微微一笑,转头看那葱绿的远山,说道“无论彼为梦还是此为梦,从头开始,好好享受当下吧。” “我不要,我不要”元晚河痛苦地抱着头,蹲下去,对着溪水里的鱼大喊“我好不容易快混出头了!为啥又让我从头开始!做人好累!快把我变成一条鱼吧!” 水里的傻鱼对着元晚河扭了一下腰肢,摆着尾巴游走了。 然后元晚河就开始哭,狂哭不止。 哭了好久,哭睡着了,被元尧抱回去了,还是公主抱。 真你妹的,变成了小女孩一枚啊。 。 为什么?元晚河想回答他为什么,可是一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入梦前的那个世界,仿佛在以快马撒蹄子的速度离她远去,很多记忆如指间沙,正在止不住地流失。 她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被元尧搞死在金台府城的蘅芜楼里,然后重生在十四岁。 这戏码有点飞啊。 那么请问以前各位重生过的女主,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把这个未来会往死里搞她的男人搞死? 说得简单点,就是现在搞死他! 从此改变历史! 说搞就搞。元晚河拔下头上的簪子,朝身旁男人的心窝子扎去。 她这一下子是下了狠心用了全力的,他却只抬起一只手,轻轻松松捏住了她的手腕,她就动弹不得了。 他没用力,捏得很轻,但元晚河发现自己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弱得一逼,完全回到了十四岁的水平。她曾苦练的刀法骑射武功,都没了。 元尧一直保持着和蔼温煦的面容里,此刻开始有邪气涌动。 暴露了,恶魔的本性终于要暴露了。 他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拽,将她拽进了他怀里。 “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他按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说道。 “我们都陷在一个梦里。”她说。 “没有梦,我们现在都很清醒,这就是现实。”他说。 她用力推开他,“现实的我已经满二十五岁了,你已经做了很久的皇帝,你伤害我超过十年,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复,就被困在这个梦里,怎么也出不去,真的好烦人!” 他云淡风轻地说“也许那个二十五岁的你,才是个梦?” 元晚河愣住了。 难道,十四岁时她在东宫的长廊里抱着扫帚一觉睡过去,做了个超过十年的梦? 那个满是伤痛、失败、绝望的世界,那个有成思帝、白潞安、宋怜之、萧灵、佐澜淇的世界,那个领着千军万马打江山的世界,那个已为人母的世界 其实才是个梦?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世界的记忆确实越来越模糊。就像我们刚睡醒时,对梦里的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可是醒来的时间越长,梦就越淡,直到被我们完全忘记。 此时的元晚河,彻底被搞蒙了。她瞪着一双无辜、茫然又警惕的眸子,说“我读书少,你莫骗我。你介样子误导我,我会失足的。” 元尧错乱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大概是想说“迷失”,结果用错了词,说成“失足”。 他微微一笑,转头看那葱绿的远山,说道“无论彼为梦还是此为梦,从头开始,好好享受当下吧。” “我不要,我不要”元晚河痛苦地抱着头,蹲下去,对着溪水里的鱼大喊“我好不容易快混出头了!为啥又让我从头开始!做人好累!快把我变成一条鱼吧!” 水里的傻鱼对着元晚河扭了一下腰肢,摆着尾巴游走了。 然后元晚河就开始哭,狂哭不止。 哭了好久,哭睡着了,被元尧抱回去了,还是公主抱。 真你妹的,变成了小女孩一枚啊。 。 为什么?元晚河想回答他为什么,可是一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入梦前的那个世界,仿佛在以快马撒蹄子的速度离她远去,很多记忆如指间沙,正在止不住地流失。 她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被元尧搞死在金台府城的蘅芜楼里,然后重生在十四岁。 这戏码有点飞啊。 那么请问以前各位重生过的女主,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把这个未来会往死里搞她的男人搞死? 说得简单点,就是现在搞死他! 从此改变历史! 说搞就搞。元晚河拔下头上的簪子,朝身旁男人的心窝子扎去。 她这一下子是下了狠心用了全力的,他却只抬起一只手,轻轻松松捏住了她的手腕,她就动弹不得了。 他没用力,捏得很轻,但元晚河发现自己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弱得一逼,完全回到了十四岁的水平。她曾苦练的刀法骑射武功,都没了。 元尧一直保持着和蔼温煦的面容里,此刻开始有邪气涌动。 暴露了,恶魔的本性终于要暴露了。 他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拽,将她拽进了他怀里。 “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他按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说道。 “我们都陷在一个梦里。”她说。 “没有梦,我们现在都很清醒,这就是现实。”他说。 她用力推开他,“现实的我已经满二十五岁了,你已经做了很久的皇帝,你伤害我超过十年,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复,就被困在这个梦里,怎么也出不去,真的好烦人!” 他云淡风轻地说“也许那个二十五岁的你,才是个梦?” 元晚河愣住了。 难道,十四岁时她在东宫的长廊里抱着扫帚一觉睡过去,做了个超过十年的梦? 那个满是伤痛、失败、绝望的世界,那个有成思帝、白潞安、宋怜之、萧灵、佐澜淇的世界,那个领着千军万马打江山的世界,那个已为人母的世界 其实才是个梦?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世界的记忆确实越来越模糊。就像我们刚睡醒时,对梦里的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可是醒来的时间越长,梦就越淡,直到被我们完全忘记。 此时的元晚河,彻底被搞蒙了。她瞪着一双无辜、茫然又警惕的眸子,说“我读书少,你莫骗我。你介样子误导我,我会失足的。” 元尧错乱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大概是想说“迷失”,结果用错了词,说成“失足”。 他微微一笑,转头看那葱绿的远山,说道“无论彼为梦还是此为梦,从头开始,好好享受当下吧。” “我不要,我不要”元晚河痛苦地抱着头,蹲下去,对着溪水里的鱼大喊“我好不容易快混出头了!为啥又让我从头开始!做人好累!快把我变成一条鱼吧!” 水里的傻鱼对着元晚河扭了一下腰肢,摆着尾巴游走了。 然后元晚河就开始哭,狂哭不止。 哭了好久,哭睡着了,被元尧抱回去了,还是公主抱。 真你妹的,变成了小女孩一枚啊。 。 为什么?元晚河想回答他为什么,可是一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入梦前的那个世界,仿佛在以快马撒蹄子的速度离她远去,很多记忆如指间沙,正在止不住地流失。 她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被元尧搞死在金台府城的蘅芜楼里,然后重生在十四岁。 这戏码有点飞啊。 那么请问以前各位重生过的女主,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把这个未来会往死里搞她的男人搞死? 说得简单点,就是现在搞死他! 从此改变历史! 说搞就搞。元晚河拔下头上的簪子,朝身旁男人的心窝子扎去。 她这一下子是下了狠心用了全力的,他却只抬起一只手,轻轻松松捏住了她的手腕,她就动弹不得了。 他没用力,捏得很轻,但元晚河发现自己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弱得一逼,完全回到了十四岁的水平。她曾苦练的刀法骑射武功,都没了。 元尧一直保持着和蔼温煦的面容里,此刻开始有邪气涌动。 暴露了,恶魔的本性终于要暴露了。 他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拽,将她拽进了他怀里。 “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他按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说道。 “我们都陷在一个梦里。”她说。 “没有梦,我们现在都很清醒,这就是现实。”他说。 她用力推开他,“现实的我已经满二十五岁了,你已经做了很久的皇帝,你伤害我超过十年,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复,就被困在这个梦里,怎么也出不去,真的好烦人!” 他云淡风轻地说“也许那个二十五岁的你,才是个梦?” 元晚河愣住了。 难道,十四岁时她在东宫的长廊里抱着扫帚一觉睡过去,做了个超过十年的梦? 那个满是伤痛、失败、绝望的世界,那个有成思帝、白潞安、宋怜之、萧灵、佐澜淇的世界,那个领着千军万马打江山的世界,那个已为人母的世界 其实才是个梦?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世界的记忆确实越来越模糊。就像我们刚睡醒时,对梦里的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可是醒来的时间越长,梦就越淡,直到被我们完全忘记。 此时的元晚河,彻底被搞蒙了。她瞪着一双无辜、茫然又警惕的眸子,说“我读书少,你莫骗我。你介样子误导我,我会失足的。” 元尧错乱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大概是想说“迷失”,结果用错了词,说成“失足”。 他微微一笑,转头看那葱绿的远山,说道“无论彼为梦还是此为梦,从头开始,好好享受当下吧。” “我不要,我不要”元晚河痛苦地抱着头,蹲下去,对着溪水里的鱼大喊“我好不容易快混出头了!为啥又让我从头开始!做人好累!快把我变成一条鱼吧!” 水里的傻鱼对着元晚河扭了一下腰肢,摆着尾巴游走了。 然后元晚河就开始哭,狂哭不止。 哭了好久,哭睡着了,被元尧抱回去了,还是公主抱。 真你妹的,变成了小女孩一枚啊。 。 为什么?元晚河想回答他为什么,可是一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入梦前的那个世界,仿佛在以快马撒蹄子的速度离她远去,很多记忆如指间沙,正在止不住地流失。 她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被元尧搞死在金台府城的蘅芜楼里,然后重生在十四岁。 这戏码有点飞啊。 那么请问以前各位重生过的女主,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把这个未来会往死里搞她的男人搞死? 说得简单点,就是现在搞死他! 从此改变历史! 说搞就搞。元晚河拔下头上的簪子,朝身旁男人的心窝子扎去。 她这一下子是下了狠心用了全力的,他却只抬起一只手,轻轻松松捏住了她的手腕,她就动弹不得了。 他没用力,捏得很轻,但元晚河发现自己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弱得一逼,完全回到了十四岁的水平。她曾苦练的刀法骑射武功,都没了。 元尧一直保持着和蔼温煦的面容里,此刻开始有邪气涌动。 暴露了,恶魔的本性终于要暴露了。 他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拽,将她拽进了他怀里。 “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他按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说道。 “我们都陷在一个梦里。”她说。 “没有梦,我们现在都很清醒,这就是现实。”他说。 她用力推开他,“现实的我已经满二十五岁了,你已经做了很久的皇帝,你伤害我超过十年,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复,就被困在这个梦里,怎么也出不去,真的好烦人!” 他云淡风轻地说“也许那个二十五岁的你,才是个梦?” 元晚河愣住了。 难道,十四岁时她在东宫的长廊里抱着扫帚一觉睡过去,做了个超过十年的梦? 那个满是伤痛、失败、绝望的世界,那个有成思帝、白潞安、宋怜之、萧灵、佐澜淇的世界,那个领着千军万马打江山的世界,那个已为人母的世界 其实才是个梦?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世界的记忆确实越来越模糊。就像我们刚睡醒时,对梦里的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可是醒来的时间越长,梦就越淡,直到被我们完全忘记。 此时的元晚河,彻底被搞蒙了。她瞪着一双无辜、茫然又警惕的眸子,说“我读书少,你莫骗我。你介样子误导我,我会失足的。” 元尧错乱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大概是想说“迷失”,结果用错了词,说成“失足”。 他微微一笑,转头看那葱绿的远山,说道“无论彼为梦还是此为梦,从头开始,好好享受当下吧。” “我不要,我不要”元晚河痛苦地抱着头,蹲下去,对着溪水里的鱼大喊“我好不容易快混出头了!为啥又让我从头开始!做人好累!快把我变成一条鱼吧!” 水里的傻鱼对着元晚河扭了一下腰肢,摆着尾巴游走了。 然后元晚河就开始哭,狂哭不止。 哭了好久,哭睡着了,被元尧抱回去了,还是公主抱。 真你妹的,变成了小女孩一枚啊。 。 为什么?元晚河想回答他为什么,可是一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入梦前的那个世界,仿佛在以快马撒蹄子的速度离她远去,很多记忆如指间沙,正在止不住地流失。 她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被元尧搞死在金台府城的蘅芜楼里,然后重生在十四岁。 这戏码有点飞啊。 那么请问以前各位重生过的女主,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把这个未来会往死里搞她的男人搞死? 说得简单点,就是现在搞死他! 从此改变历史! 说搞就搞。元晚河拔下头上的簪子,朝身旁男人的心窝子扎去。 她这一下子是下了狠心用了全力的,他却只抬起一只手,轻轻松松捏住了她的手腕,她就动弹不得了。 他没用力,捏得很轻,但元晚河发现自己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弱得一逼,完全回到了十四岁的水平。她曾苦练的刀法骑射武功,都没了。 元尧一直保持着和蔼温煦的面容里,此刻开始有邪气涌动。 暴露了,恶魔的本性终于要暴露了。 他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拽,将她拽进了他怀里。 “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他按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说道。 “我们都陷在一个梦里。”她说。 “没有梦,我们现在都很清醒,这就是现实。”他说。 她用力推开他,“现实的我已经满二十五岁了,你已经做了很久的皇帝,你伤害我超过十年,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复,就被困在这个梦里,怎么也出不去,真的好烦人!” 他云淡风轻地说“也许那个二十五岁的你,才是个梦?” 元晚河愣住了。 难道,十四岁时她在东宫的长廊里抱着扫帚一觉睡过去,做了个超过十年的梦? 那个满是伤痛、失败、绝望的世界,那个有成思帝、白潞安、宋怜之、萧灵、佐澜淇的世界,那个领着千军万马打江山的世界,那个已为人母的世界 其实才是个梦?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世界的记忆确实越来越模糊。就像我们刚睡醒时,对梦里的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可是醒来的时间越长,梦就越淡,直到被我们完全忘记。 此时的元晚河,彻底被搞蒙了。她瞪着一双无辜、茫然又警惕的眸子,说“我读书少,你莫骗我。你介样子误导我,我会失足的。” 元尧错乱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大概是想说“迷失”,结果用错了词,说成“失足”。 他微微一笑,转头看那葱绿的远山,说道“无论彼为梦还是此为梦,从头开始,好好享受当下吧。” “我不要,我不要”元晚河痛苦地抱着头,蹲下去,对着溪水里的鱼大喊“我好不容易快混出头了!为啥又让我从头开始!做人好累!快把我变成一条鱼吧!” 水里的傻鱼对着元晚河扭了一下腰肢,摆着尾巴游走了。 然后元晚河就开始哭,狂哭不止。 哭了好久,哭睡着了,被元尧抱回去了,还是公主抱。 真你妹的,变成了小女孩一枚啊。 。 为什么?元晚河想回答他为什么,可是一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入梦前的那个世界,仿佛在以快马撒蹄子的速度离她远去,很多记忆如指间沙,正在止不住地流失。 她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被元尧搞死在金台府城的蘅芜楼里,然后重生在十四岁。 这戏码有点飞啊。 那么请问以前各位重生过的女主,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把这个未来会往死里搞她的男人搞死? 说得简单点,就是现在搞死他! 从此改变历史! 说搞就搞。元晚河拔下头上的簪子,朝身旁男人的心窝子扎去。 她这一下子是下了狠心用了全力的,他却只抬起一只手,轻轻松松捏住了她的手腕,她就动弹不得了。 他没用力,捏得很轻,但元晚河发现自己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弱得一逼,完全回到了十四岁的水平。她曾苦练的刀法骑射武功,都没了。 元尧一直保持着和蔼温煦的面容里,此刻开始有邪气涌动。 暴露了,恶魔的本性终于要暴露了。 他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拽,将她拽进了他怀里。 “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他按着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说道。 “我们都陷在一个梦里。”她说。 “没有梦,我们现在都很清醒,这就是现实。”他说。 她用力推开他,“现实的我已经满二十五岁了,你已经做了很久的皇帝,你伤害我超过十年,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复,就被困在这个梦里,怎么也出不去,真的好烦人!” 他云淡风轻地说“也许那个二十五岁的你,才是个梦?” 元晚河愣住了。 难道,十四岁时她在东宫的长廊里抱着扫帚一觉睡过去,做了个超过十年的梦? 那个满是伤痛、失败、绝望的世界,那个有成思帝、白潞安、宋怜之、萧灵、佐澜淇的世界,那个领着千军万马打江山的世界,那个已为人母的世界 其实才是个梦?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世界的记忆确实越来越模糊。就像我们刚睡醒时,对梦里的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可是醒来的时间越长,梦就越淡,直到被我们完全忘记。 此时的元晚河,彻底被搞蒙了。她瞪着一双无辜、茫然又警惕的眸子,说“我读书少,你莫骗我。你介样子误导我,我会失足的。” 元尧错乱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大概是想说“迷失”,结果用错了词,说成“失足”。 他微微一笑,转头看那葱绿的远山,说道“无论彼为梦还是此为梦,从头开始,好好享受当下吧。” “我不要,我不要”元晚河痛苦地抱着头,蹲下去,对着溪水里的鱼大喊“我好不容易快混出头了!为啥又让我从头开始!做人好累!快把我变成一条鱼吧!” 水里的傻鱼对着元晚河扭了一下腰肢,摆着尾巴游走了。 然后元晚河就开始哭,狂哭不止。 哭了好久,哭睡着了,被元尧抱回去了,还是公主抱。 真你妹的,变成了小女孩一枚啊。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十卷 657 你是个滚蛋败类变态魔鬼 再醒来时,元晚河平静了许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正就是平静了,好像又忘记了一些事,甚至搞不懂自己在水林猎苑里到底在哭什么。 她走上街头,朔都的每一条街她都很熟悉,走来走去,绕来绕去,直到日头落西,她发觉自己来到一处繁华所在。 抬起头,看见一座奢华楼台,灯火荧煌。 仙伶馆。 佳人美楼犹年年,举目再无小白莲。 回忆又涌如潮水,头痛欲裂,她抱住头。 最近老是抱头,这是脆弱者的姿态。 “想进去玩吗”她听到有个声音问她。 她回头看,怎么又是元尧 为什么走到哪,他都跟着 他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走进仙伶馆。 迎面皆是熟脸,燕国的王公贵戚。 他们看见太子,纷纷行礼避让。再看见太子拉着百乐郡主元葔,惊讶得礼行到一半就石化了。 向来尊贵清高、独来独往的太子殿下,怎么和一个不学无术的小郡主厮混在一起了 元尧眼锋一扫,那些人赶紧撇开目光,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他们坐在水榭旁,楼上琴箫之声幽幽而落。面前的石雕案上摆着两盏红艳艳的凉水红。 元尧问元晚河“你第一次来这吧” 元晚河不回答,端起酒盏,轻啜一口。 元尧也跟着喝进一口。 “咳咳,咳咳咳”他一下子呛出来,“这什么酒,这么辣” 元晚河嗤地笑了,毫不掩饰的蔑然“原来太子殿下才是第一次来这里啊。” 元尧有点惊讶,这小丫头片子,竟嘲笑起他来了 “这是仙伶馆独家酿制的奇酒,凉水红。”她探身凑到他耳边“男人要多喝,大补呢。” 元尧的脸有些酡,不知是被酒呛的,还是被元晚河的话撩的。她的气息挠着他的耳廓,他浑身都紧了。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正对着他,很近很近的距离。 “表妹对孤有什么想法,正当的、不正当的,都可以直说。”他扫视着她吹弹可破的脸蛋,目光落在她的粉嫩红唇上,“孤是不会拒绝表妹的。” 元晚河一别头,摆脱了他的手,坐直身子,一脸漠然继续喝酒。 辛辣的凉水红,水一样往嘴里倒。 片刻之后。 “当啷”她把空酒盏扔在石案上,“元尧你、知、知不知道,当年我为啥喜欢你” 元尧平静地看着她,他面前的酒盏里,酒还满着。 元晚河双手托着红彤彤的醉脸儿,盯着他,字正腔圆地说“因为,你是个混蛋是个败类是个变态是个魔鬼” 他那英朗的、好看的剑眉,挑了起来。 她伸手,两根手指挑着他的下巴,很大胆很无礼的动作。 “第一次强暴我的感觉,是不是很爽每次把我弄得遍体鳞伤、人不人鬼不鬼,再把我上了,感觉是不是爽爆了我当年喜欢你有什么错,这些年你要这样对我,你要这样对我”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脱,如流星划过夜幕,留下一道短暂而苍凉的划痕。 。更新最快网址 再醒来时,元晚河平静了许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正就是平静了,好像又忘记了一些事,甚至搞不懂自己在水林猎苑里到底在哭什么。 她走上街头,朔都的每一条街她都很熟悉,走来走去,绕来绕去,直到日头落西,她发觉自己来到一处繁华所在。 抬起头,看见一座奢华楼台,灯火荧煌。 仙伶馆。 佳人美楼犹年年,举目再无小白莲。 回忆又涌如潮水,头痛欲裂,她抱住头。 最近老是抱头,这是脆弱者的姿态。 “想进去玩吗”她听到有个声音问她。 她回头看,怎么又是元尧 为什么走到哪,他都跟着 他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走进仙伶馆。 迎面皆是熟脸,燕国的王公贵戚。 他们看见太子,纷纷行礼避让。再看见太子拉着百乐郡主元葔,惊讶得礼行到一半就石化了。 向来尊贵清高、独来独往的太子殿下,怎么和一个不学无术的小郡主厮混在一起了 元尧眼锋一扫,那些人赶紧撇开目光,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他们坐在水榭旁,楼上琴箫之声幽幽而落。面前的石雕案上摆着两盏红艳艳的凉水红。 元尧问元晚河“你第一次来这吧” 元晚河不回答,端起酒盏,轻啜一口。 元尧也跟着喝进一口。 “咳咳,咳咳咳”他一下子呛出来,“这什么酒,这么辣” 元晚河嗤地笑了,毫不掩饰的蔑然“原来太子殿下才是第一次来这里啊。” 元尧有点惊讶,这小丫头片子,竟嘲笑起他来了 “这是仙伶馆独家酿制的奇酒,凉水红。”她探身凑到他耳边“男人要多喝,大补呢。” 元尧的脸有些酡,不知是被酒呛的,还是被元晚河的话撩的。她的气息挠着他的耳廓,他浑身都紧了。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正对着他,很近很近的距离。 “表妹对孤有什么想法,正当的、不正当的,都可以直说。”他扫视着她吹弹可破的脸蛋,目光落在她的粉嫩红唇上,“孤是不会拒绝表妹的。” 元晚河一别头,摆脱了他的手,坐直身子,一脸漠然继续喝酒。 辛辣的凉水红,水一样往嘴里倒。 片刻之后。 “当啷”她把空酒盏扔在石案上,“元尧你、知、知不知道,当年我为啥喜欢你” 元尧平静地看着她,他面前的酒盏里,酒还满着。 元晚河双手托着红彤彤的醉脸儿,盯着他,字正腔圆地说“因为,你是个混蛋是个败类是个变态是个魔鬼” 他那英朗的、好看的剑眉,挑了起来。 她伸手,两根手指挑着他的下巴,很大胆很无礼的动作。 “第一次强暴我的感觉,是不是很爽每次把我弄得遍体鳞伤、人不人鬼不鬼,再把我上了,感觉是不是爽爆了我当年喜欢你有什么错,这些年你要这样对我,你要这样对我”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脱,如流星划过夜幕,留下一道短暂而苍凉的划痕。 。更新最快网址 再醒来时,元晚河平静了许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正就是平静了,好像又忘记了一些事,甚至搞不懂自己在水林猎苑里到底在哭什么。 她走上街头,朔都的每一条街她都很熟悉,走来走去,绕来绕去,直到日头落西,她发觉自己来到一处繁华所在。 抬起头,看见一座奢华楼台,灯火荧煌。 仙伶馆。 佳人美楼犹年年,举目再无小白莲。 回忆又涌如潮水,头痛欲裂,她抱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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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晚河双手托着红彤彤的醉脸儿,盯着他,字正腔圆地说“因为,你是个混蛋是个败类是个变态是个魔鬼” 他那英朗的、好看的剑眉,挑了起来。 她伸手,两根手指挑着他的下巴,很大胆很无礼的动作。 “第一次强暴我的感觉,是不是很爽每次把我弄得遍体鳞伤、人不人鬼不鬼,再把我上了,感觉是不是爽爆了我当年喜欢你有什么错,这些年你要这样对我,你要这样对我”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脱,如流星划过夜幕,留下一道短暂而苍凉的划痕。 。更新最快网址 再醒来时,元晚河平静了许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正就是平静了,好像又忘记了一些事,甚至搞不懂自己在水林猎苑里到底在哭什么。 她走上街头,朔都的每一条街她都很熟悉,走来走去,绕来绕去,直到日头落西,她发觉自己来到一处繁华所在。 抬起头,看见一座奢华楼台,灯火荧煌。 仙伶馆。 佳人美楼犹年年,举目再无小白莲。 回忆又涌如潮水,头痛欲裂,她抱住头。 最近老是抱头,这是脆弱者的姿态。 “想进去玩吗”她听到有个声音问她。 她回头看,怎么又是元尧 为什么走到哪,他都跟着 他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走进仙伶馆。 迎面皆是熟脸,燕国的王公贵戚。 他们看见太子,纷纷行礼避让。再看见太子拉着百乐郡主元葔,惊讶得礼行到一半就石化了。 向来尊贵清高、独来独往的太子殿下,怎么和一个不学无术的小郡主厮混在一起了 元尧眼锋一扫,那些人赶紧撇开目光,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他们坐在水榭旁,楼上琴箫之声幽幽而落。面前的石雕案上摆着两盏红艳艳的凉水红。 元尧问元晚河“你第一次来这吧” 元晚河不回答,端起酒盏,轻啜一口。 元尧也跟着喝进一口。 “咳咳,咳咳咳”他一下子呛出来,“这什么酒,这么辣” 元晚河嗤地笑了,毫不掩饰的蔑然“原来太子殿下才是第一次来这里啊。” 元尧有点惊讶,这小丫头片子,竟嘲笑起他来了 “这是仙伶馆独家酿制的奇酒,凉水红。”她探身凑到他耳边“男人要多喝,大补呢。” 元尧的脸有些酡,不知是被酒呛的,还是被元晚河的话撩的。她的气息挠着他的耳廓,他浑身都紧了。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正对着他,很近很近的距离。 “表妹对孤有什么想法,正当的、不正当的,都可以直说。”他扫视着她吹弹可破的脸蛋,目光落在她的粉嫩红唇上,“孤是不会拒绝表妹的。” 元晚河一别头,摆脱了他的手,坐直身子,一脸漠然继续喝酒。 辛辣的凉水红,水一样往嘴里倒。 片刻之后。 “当啷”她把空酒盏扔在石案上,“元尧你、知、知不知道,当年我为啥喜欢你” 元尧平静地看着她,他面前的酒盏里,酒还满着。 元晚河双手托着红彤彤的醉脸儿,盯着他,字正腔圆地说“因为,你是个混蛋是个败类是个变态是个魔鬼” 他那英朗的、好看的剑眉,挑了起来。 她伸手,两根手指挑着他的下巴,很大胆很无礼的动作。 “第一次强暴我的感觉,是不是很爽每次把我弄得遍体鳞伤、人不人鬼不鬼,再把我上了,感觉是不是爽爆了我当年喜欢你有什么错,这些年你要这样对我,你要这样对我”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脱,如流星划过夜幕,留下一道短暂而苍凉的划痕。 。更新最快网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十卷 658 招惹 元尧露出困惑的神色,他实在听不懂了。 但是他的心,又在莫名地抽痛,仿佛是被某种强烈的愧疚揪住。 他不由自主地端起酒,一饮而尽。 辛辣给舌尖和喉咙带来的疼痛,暂时压住了心痛。 她边喝边控诉,他边喝边倾听。 虽然她完全在胡说八道,他却没有一句反驳。任由她把所谓的“十年”的屈辱,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倒了出来,就再也塞不回去了。在这个世界,她将慢慢失去这些沉重的记忆。 直到伴随着西沉的月色醉倒。 她是在他的怀里醒来的。 此时已是第二日晌午,在东宫。 在元尧的床上。 元晚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元尧就作贤人状“放心,孤什么也没有做。” 元晚河看自己衣着完好,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好像他确实没有诓她。 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脑袋,里面空空的,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嗯,应该不是智商。 似乎,是记忆 那份记忆就像海水,本来把她填得满满的,令她不堪其重,快要沉没溺亡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开了闸,海水泄走了,整个人一下子空了,轻了。 好轻松啊,好愉快啊。 她居然伸了个懒腰。 却听元尧说“虽然孤什么也没做,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怎么办” 元晚河双手还举在头顶没收回来,蹭地把头转向他“看到什么了” 元尧神秘一笑,起身下床,披上长袍出去了。 很快,元晚河就知道大家看到什么了。 仙伶馆的人看到太子深夜把醉酒的百乐郡主抱上马车。 巡街的士卒看到太子的车驾从仙伶馆疾驰回宫。 东宫的人看到太子殿下把百乐郡主抱下马车,抱回了自己的寝殿 其实这也没什么,燕国人本来观念就比较开放,未婚表兄妹之间乱搞,只不过是不礼貌的行为。 而且大不了太子把自个儿表妹娶了,一家亲,亲上加亲。 然鹅,当凤观帝听闻这件事时,她的反应却是,龙颜震怒。 真的是震怒,震得天徽殿上的瓦砾都往下掉。 她在殿内的咆哮,远处的宫道都依稀可闻。 “逆子你这个逆子朕要废了你” 元尧想到母皇会生气,但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居然扬言要废了他 拜托,不过是和表妹困个觉,而且啥实质性的事都没做,至于摇动国本么 母后多么风流随性的人物,啥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保守了 “你缺女人吗你搞谁不行非要招惹自己的妹妹”凤观帝气得头上的凤冠都在颤抖,“你就那么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元尧也被她骂恼火了,他冷着脸,平静地说“回禀母皇,儿臣没有招惹芙儿。” 凤观帝疑惑“关芙儿什么事你提她干什么” “母皇说儿臣招惹自己的妹妹,儿臣只有一个妹妹,便是芙儿啊。” “朕说的是葔儿元葔不是元芙”凤观帝气得跺脚,真想一脚踩死这个王八羔子。 书客居阅址 元尧露出困惑的神色,他实在听不懂了。 但是他的心,又在莫名地抽痛,仿佛是被某种强烈的愧疚揪住。 他不由自主地端起酒,一饮而尽。 辛辣给舌尖和喉咙带来的疼痛,暂时压住了心痛。 她边喝边控诉,他边喝边倾听。 虽然她完全在胡说八道,他却没有一句反驳。任由她把所谓的“十年”的屈辱,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倒了出来,就再也塞不回去了。在这个世界,她将慢慢失去这些沉重的记忆。 直到伴随着西沉的月色醉倒。 她是在他的怀里醒来的。 此时已是第二日晌午,在东宫。 在元尧的床上。 元晚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元尧就作贤人状“放心,孤什么也没有做。” 元晚河看自己衣着完好,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好像他确实没有诓她。 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脑袋,里面空空的,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嗯,应该不是智商。 似乎,是记忆 那份记忆就像海水,本来把她填得满满的,令她不堪其重,快要沉没溺亡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开了闸,海水泄走了,整个人一下子空了,轻了。 好轻松啊,好愉快啊。 她居然伸了个懒腰。 却听元尧说“虽然孤什么也没做,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怎么办” 元晚河双手还举在头顶没收回来,蹭地把头转向他“看到什么了” 元尧神秘一笑,起身下床,披上长袍出去了。 很快,元晚河就知道大家看到什么了。 仙伶馆的人看到太子深夜把醉酒的百乐郡主抱上马车。 巡街的士卒看到太子的车驾从仙伶馆疾驰回宫。 东宫的人看到太子殿下把百乐郡主抱下马车,抱回了自己的寝殿 其实这也没什么,燕国人本来观念就比较开放,未婚表兄妹之间乱搞,只不过是不礼貌的行为。 而且大不了太子把自个儿表妹娶了,一家亲,亲上加亲。 然鹅,当凤观帝听闻这件事时,她的反应却是,龙颜震怒。 真的是震怒,震得天徽殿上的瓦砾都往下掉。 她在殿内的咆哮,远处的宫道都依稀可闻。 “逆子你这个逆子朕要废了你” 元尧想到母皇会生气,但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居然扬言要废了他 拜托,不过是和表妹困个觉,而且啥实质性的事都没做,至于摇动国本么 母后多么风流随性的人物,啥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保守了 “你缺女人吗你搞谁不行非要招惹自己的妹妹”凤观帝气得头上的凤冠都在颤抖,“你就那么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元尧也被她骂恼火了,他冷着脸,平静地说“回禀母皇,儿臣没有招惹芙儿。” 凤观帝疑惑“关芙儿什么事你提她干什么” “母皇说儿臣招惹自己的妹妹,儿臣只有一个妹妹,便是芙儿啊。” “朕说的是葔儿元葔不是元芙”凤观帝气得跺脚,真想一脚踩死这个王八羔子。 书客居阅址 元尧露出困惑的神色,他实在听不懂了。 但是他的心,又在莫名地抽痛,仿佛是被某种强烈的愧疚揪住。 他不由自主地端起酒,一饮而尽。 辛辣给舌尖和喉咙带来的疼痛,暂时压住了心痛。 她边喝边控诉,他边喝边倾听。 虽然她完全在胡说八道,他却没有一句反驳。任由她把所谓的“十年”的屈辱,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倒了出来,就再也塞不回去了。在这个世界,她将慢慢失去这些沉重的记忆。 直到伴随着西沉的月色醉倒。 她是在他的怀里醒来的。 此时已是第二日晌午,在东宫。 在元尧的床上。 元晚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元尧就作贤人状“放心,孤什么也没有做。” 元晚河看自己衣着完好,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好像他确实没有诓她。 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脑袋,里面空空的,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嗯,应该不是智商。 似乎,是记忆 那份记忆就像海水,本来把她填得满满的,令她不堪其重,快要沉没溺亡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开了闸,海水泄走了,整个人一下子空了,轻了。 好轻松啊,好愉快啊。 她居然伸了个懒腰。 却听元尧说“虽然孤什么也没做,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怎么办” 元晚河双手还举在头顶没收回来,蹭地把头转向他“看到什么了” 元尧神秘一笑,起身下床,披上长袍出去了。 很快,元晚河就知道大家看到什么了。 仙伶馆的人看到太子深夜把醉酒的百乐郡主抱上马车。 巡街的士卒看到太子的车驾从仙伶馆疾驰回宫。 东宫的人看到太子殿下把百乐郡主抱下马车,抱回了自己的寝殿 其实这也没什么,燕国人本来观念就比较开放,未婚表兄妹之间乱搞,只不过是不礼貌的行为。 而且大不了太子把自个儿表妹娶了,一家亲,亲上加亲。 然鹅,当凤观帝听闻这件事时,她的反应却是,龙颜震怒。 真的是震怒,震得天徽殿上的瓦砾都往下掉。 她在殿内的咆哮,远处的宫道都依稀可闻。 “逆子你这个逆子朕要废了你” 元尧想到母皇会生气,但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居然扬言要废了他 拜托,不过是和表妹困个觉,而且啥实质性的事都没做,至于摇动国本么 母后多么风流随性的人物,啥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保守了 “你缺女人吗你搞谁不行非要招惹自己的妹妹”凤观帝气得头上的凤冠都在颤抖,“你就那么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元尧也被她骂恼火了,他冷着脸,平静地说“回禀母皇,儿臣没有招惹芙儿。” 凤观帝疑惑“关芙儿什么事你提她干什么” “母皇说儿臣招惹自己的妹妹,儿臣只有一个妹妹,便是芙儿啊。” “朕说的是葔儿元葔不是元芙”凤观帝气得跺脚,真想一脚踩死这个王八羔子。 书客居阅址 元尧露出困惑的神色,他实在听不懂了。 但是他的心,又在莫名地抽痛,仿佛是被某种强烈的愧疚揪住。 他不由自主地端起酒,一饮而尽。 辛辣给舌尖和喉咙带来的疼痛,暂时压住了心痛。 她边喝边控诉,他边喝边倾听。 虽然她完全在胡说八道,他却没有一句反驳。任由她把所谓的“十年”的屈辱,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倒了出来,就再也塞不回去了。在这个世界,她将慢慢失去这些沉重的记忆。 直到伴随着西沉的月色醉倒。 她是在他的怀里醒来的。 此时已是第二日晌午,在东宫。 在元尧的床上。 元晚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元尧就作贤人状“放心,孤什么也没有做。” 元晚河看自己衣着完好,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好像他确实没有诓她。 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脑袋,里面空空的,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嗯,应该不是智商。 似乎,是记忆 那份记忆就像海水,本来把她填得满满的,令她不堪其重,快要沉没溺亡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开了闸,海水泄走了,整个人一下子空了,轻了。 好轻松啊,好愉快啊。 她居然伸了个懒腰。 却听元尧说“虽然孤什么也没做,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怎么办” 元晚河双手还举在头顶没收回来,蹭地把头转向他“看到什么了” 元尧神秘一笑,起身下床,披上长袍出去了。 很快,元晚河就知道大家看到什么了。 仙伶馆的人看到太子深夜把醉酒的百乐郡主抱上马车。 巡街的士卒看到太子的车驾从仙伶馆疾驰回宫。 东宫的人看到太子殿下把百乐郡主抱下马车,抱回了自己的寝殿 其实这也没什么,燕国人本来观念就比较开放,未婚表兄妹之间乱搞,只不过是不礼貌的行为。 而且大不了太子把自个儿表妹娶了,一家亲,亲上加亲。 然鹅,当凤观帝听闻这件事时,她的反应却是,龙颜震怒。 真的是震怒,震得天徽殿上的瓦砾都往下掉。 她在殿内的咆哮,远处的宫道都依稀可闻。 “逆子你这个逆子朕要废了你” 元尧想到母皇会生气,但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居然扬言要废了他 拜托,不过是和表妹困个觉,而且啥实质性的事都没做,至于摇动国本么 母后多么风流随性的人物,啥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保守了 “你缺女人吗你搞谁不行非要招惹自己的妹妹”凤观帝气得头上的凤冠都在颤抖,“你就那么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元尧也被她骂恼火了,他冷着脸,平静地说“回禀母皇,儿臣没有招惹芙儿。” 凤观帝疑惑“关芙儿什么事你提她干什么” “母皇说儿臣招惹自己的妹妹,儿臣只有一个妹妹,便是芙儿啊。” “朕说的是葔儿元葔不是元芙”凤观帝气得跺脚,真想一脚踩死这个王八羔子。 书客居阅址 元尧露出困惑的神色,他实在听不懂了。 但是他的心,又在莫名地抽痛,仿佛是被某种强烈的愧疚揪住。 他不由自主地端起酒,一饮而尽。 辛辣给舌尖和喉咙带来的疼痛,暂时压住了心痛。 她边喝边控诉,他边喝边倾听。 虽然她完全在胡说八道,他却没有一句反驳。任由她把所谓的“十年”的屈辱,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倒了出来,就再也塞不回去了。在这个世界,她将慢慢失去这些沉重的记忆。 直到伴随着西沉的月色醉倒。 她是在他的怀里醒来的。 此时已是第二日晌午,在东宫。 在元尧的床上。 元晚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元尧就作贤人状“放心,孤什么也没有做。” 元晚河看自己衣着完好,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好像他确实没有诓她。 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脑袋,里面空空的,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嗯,应该不是智商。 似乎,是记忆 那份记忆就像海水,本来把她填得满满的,令她不堪其重,快要沉没溺亡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开了闸,海水泄走了,整个人一下子空了,轻了。 好轻松啊,好愉快啊。 她居然伸了个懒腰。 却听元尧说“虽然孤什么也没做,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怎么办” 元晚河双手还举在头顶没收回来,蹭地把头转向他“看到什么了” 元尧神秘一笑,起身下床,披上长袍出去了。 很快,元晚河就知道大家看到什么了。 仙伶馆的人看到太子深夜把醉酒的百乐郡主抱上马车。 巡街的士卒看到太子的车驾从仙伶馆疾驰回宫。 东宫的人看到太子殿下把百乐郡主抱下马车,抱回了自己的寝殿 其实这也没什么,燕国人本来观念就比较开放,未婚表兄妹之间乱搞,只不过是不礼貌的行为。 而且大不了太子把自个儿表妹娶了,一家亲,亲上加亲。 然鹅,当凤观帝听闻这件事时,她的反应却是,龙颜震怒。 真的是震怒,震得天徽殿上的瓦砾都往下掉。 她在殿内的咆哮,远处的宫道都依稀可闻。 “逆子你这个逆子朕要废了你” 元尧想到母皇会生气,但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居然扬言要废了他 拜托,不过是和表妹困个觉,而且啥实质性的事都没做,至于摇动国本么 母后多么风流随性的人物,啥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保守了 “你缺女人吗你搞谁不行非要招惹自己的妹妹”凤观帝气得头上的凤冠都在颤抖,“你就那么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元尧也被她骂恼火了,他冷着脸,平静地说“回禀母皇,儿臣没有招惹芙儿。” 凤观帝疑惑“关芙儿什么事你提她干什么” “母皇说儿臣招惹自己的妹妹,儿臣只有一个妹妹,便是芙儿啊。” “朕说的是葔儿元葔不是元芙”凤观帝气得跺脚,真想一脚踩死这个王八羔子。 书客居阅址 元尧露出困惑的神色,他实在听不懂了。 但是他的心,又在莫名地抽痛,仿佛是被某种强烈的愧疚揪住。 他不由自主地端起酒,一饮而尽。 辛辣给舌尖和喉咙带来的疼痛,暂时压住了心痛。 她边喝边控诉,他边喝边倾听。 虽然她完全在胡说八道,他却没有一句反驳。任由她把所谓的“十年”的屈辱,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倒了出来,就再也塞不回去了。在这个世界,她将慢慢失去这些沉重的记忆。 直到伴随着西沉的月色醉倒。 她是在他的怀里醒来的。 此时已是第二日晌午,在东宫。 在元尧的床上。 元晚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元尧就作贤人状“放心,孤什么也没有做。” 元晚河看自己衣着完好,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好像他确实没有诓她。 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脑袋,里面空空的,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嗯,应该不是智商。 似乎,是记忆 那份记忆就像海水,本来把她填得满满的,令她不堪其重,快要沉没溺亡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开了闸,海水泄走了,整个人一下子空了,轻了。 好轻松啊,好愉快啊。 她居然伸了个懒腰。 却听元尧说“虽然孤什么也没做,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怎么办” 元晚河双手还举在头顶没收回来,蹭地把头转向他“看到什么了” 元尧神秘一笑,起身下床,披上长袍出去了。 很快,元晚河就知道大家看到什么了。 仙伶馆的人看到太子深夜把醉酒的百乐郡主抱上马车。 巡街的士卒看到太子的车驾从仙伶馆疾驰回宫。 东宫的人看到太子殿下把百乐郡主抱下马车,抱回了自己的寝殿 其实这也没什么,燕国人本来观念就比较开放,未婚表兄妹之间乱搞,只不过是不礼貌的行为。 而且大不了太子把自个儿表妹娶了,一家亲,亲上加亲。 然鹅,当凤观帝听闻这件事时,她的反应却是,龙颜震怒。 真的是震怒,震得天徽殿上的瓦砾都往下掉。 她在殿内的咆哮,远处的宫道都依稀可闻。 “逆子你这个逆子朕要废了你” 元尧想到母皇会生气,但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居然扬言要废了他 拜托,不过是和表妹困个觉,而且啥实质性的事都没做,至于摇动国本么 母后多么风流随性的人物,啥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保守了 “你缺女人吗你搞谁不行非要招惹自己的妹妹”凤观帝气得头上的凤冠都在颤抖,“你就那么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元尧也被她骂恼火了,他冷着脸,平静地说“回禀母皇,儿臣没有招惹芙儿。” 凤观帝疑惑“关芙儿什么事你提她干什么” “母皇说儿臣招惹自己的妹妹,儿臣只有一个妹妹,便是芙儿啊。” “朕说的是葔儿元葔不是元芙”凤观帝气得跺脚,真想一脚踩死这个王八羔子。 书客居阅址 元尧露出困惑的神色,他实在听不懂了。 但是他的心,又在莫名地抽痛,仿佛是被某种强烈的愧疚揪住。 他不由自主地端起酒,一饮而尽。 辛辣给舌尖和喉咙带来的疼痛,暂时压住了心痛。 她边喝边控诉,他边喝边倾听。 虽然她完全在胡说八道,他却没有一句反驳。任由她把所谓的“十年”的屈辱,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倒了出来,就再也塞不回去了。在这个世界,她将慢慢失去这些沉重的记忆。 直到伴随着西沉的月色醉倒。 她是在他的怀里醒来的。 此时已是第二日晌午,在东宫。 在元尧的床上。 元晚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元尧就作贤人状“放心,孤什么也没有做。” 元晚河看自己衣着完好,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好像他确实没有诓她。 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脑袋,里面空空的,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嗯,应该不是智商。 似乎,是记忆 那份记忆就像海水,本来把她填得满满的,令她不堪其重,快要沉没溺亡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开了闸,海水泄走了,整个人一下子空了,轻了。 好轻松啊,好愉快啊。 她居然伸了个懒腰。 却听元尧说“虽然孤什么也没做,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怎么办” 元晚河双手还举在头顶没收回来,蹭地把头转向他“看到什么了” 元尧神秘一笑,起身下床,披上长袍出去了。 很快,元晚河就知道大家看到什么了。 仙伶馆的人看到太子深夜把醉酒的百乐郡主抱上马车。 巡街的士卒看到太子的车驾从仙伶馆疾驰回宫。 东宫的人看到太子殿下把百乐郡主抱下马车,抱回了自己的寝殿 其实这也没什么,燕国人本来观念就比较开放,未婚表兄妹之间乱搞,只不过是不礼貌的行为。 而且大不了太子把自个儿表妹娶了,一家亲,亲上加亲。 然鹅,当凤观帝听闻这件事时,她的反应却是,龙颜震怒。 真的是震怒,震得天徽殿上的瓦砾都往下掉。 她在殿内的咆哮,远处的宫道都依稀可闻。 “逆子你这个逆子朕要废了你” 元尧想到母皇会生气,但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居然扬言要废了他 拜托,不过是和表妹困个觉,而且啥实质性的事都没做,至于摇动国本么 母后多么风流随性的人物,啥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保守了 “你缺女人吗你搞谁不行非要招惹自己的妹妹”凤观帝气得头上的凤冠都在颤抖,“你就那么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元尧也被她骂恼火了,他冷着脸,平静地说“回禀母皇,儿臣没有招惹芙儿。” 凤观帝疑惑“关芙儿什么事你提她干什么” “母皇说儿臣招惹自己的妹妹,儿臣只有一个妹妹,便是芙儿啊。” “朕说的是葔儿元葔不是元芙”凤观帝气得跺脚,真想一脚踩死这个王八羔子。 书客居阅址 元尧露出困惑的神色,他实在听不懂了。 但是他的心,又在莫名地抽痛,仿佛是被某种强烈的愧疚揪住。 他不由自主地端起酒,一饮而尽。 辛辣给舌尖和喉咙带来的疼痛,暂时压住了心痛。 她边喝边控诉,他边喝边倾听。 虽然她完全在胡说八道,他却没有一句反驳。任由她把所谓的“十年”的屈辱,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倒了出来,就再也塞不回去了。在这个世界,她将慢慢失去这些沉重的记忆。 直到伴随着西沉的月色醉倒。 她是在他的怀里醒来的。 此时已是第二日晌午,在东宫。 在元尧的床上。 元晚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元尧就作贤人状“放心,孤什么也没有做。” 元晚河看自己衣着完好,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好像他确实没有诓她。 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脑袋,里面空空的,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嗯,应该不是智商。 似乎,是记忆 那份记忆就像海水,本来把她填得满满的,令她不堪其重,快要沉没溺亡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开了闸,海水泄走了,整个人一下子空了,轻了。 好轻松啊,好愉快啊。 她居然伸了个懒腰。 却听元尧说“虽然孤什么也没做,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怎么办” 元晚河双手还举在头顶没收回来,蹭地把头转向他“看到什么了” 元尧神秘一笑,起身下床,披上长袍出去了。 很快,元晚河就知道大家看到什么了。 仙伶馆的人看到太子深夜把醉酒的百乐郡主抱上马车。 巡街的士卒看到太子的车驾从仙伶馆疾驰回宫。 东宫的人看到太子殿下把百乐郡主抱下马车,抱回了自己的寝殿 其实这也没什么,燕国人本来观念就比较开放,未婚表兄妹之间乱搞,只不过是不礼貌的行为。 而且大不了太子把自个儿表妹娶了,一家亲,亲上加亲。 然鹅,当凤观帝听闻这件事时,她的反应却是,龙颜震怒。 真的是震怒,震得天徽殿上的瓦砾都往下掉。 她在殿内的咆哮,远处的宫道都依稀可闻。 “逆子你这个逆子朕要废了你” 元尧想到母皇会生气,但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居然扬言要废了他 拜托,不过是和表妹困个觉,而且啥实质性的事都没做,至于摇动国本么 母后多么风流随性的人物,啥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保守了 “你缺女人吗你搞谁不行非要招惹自己的妹妹”凤观帝气得头上的凤冠都在颤抖,“你就那么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元尧也被她骂恼火了,他冷着脸,平静地说“回禀母皇,儿臣没有招惹芙儿。” 凤观帝疑惑“关芙儿什么事你提她干什么” “母皇说儿臣招惹自己的妹妹,儿臣只有一个妹妹,便是芙儿啊。” “朕说的是葔儿元葔不是元芙”凤观帝气得跺脚,真想一脚踩死这个王八羔子。 书客居阅址 元尧露出困惑的神色,他实在听不懂了。 但是他的心,又在莫名地抽痛,仿佛是被某种强烈的愧疚揪住。 他不由自主地端起酒,一饮而尽。 辛辣给舌尖和喉咙带来的疼痛,暂时压住了心痛。 她边喝边控诉,他边喝边倾听。 虽然她完全在胡说八道,他却没有一句反驳。任由她把所谓的“十年”的屈辱,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倒了出来,就再也塞不回去了。在这个世界,她将慢慢失去这些沉重的记忆。 直到伴随着西沉的月色醉倒。 她是在他的怀里醒来的。 此时已是第二日晌午,在东宫。 在元尧的床上。 元晚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元尧就作贤人状“放心,孤什么也没有做。” 元晚河看自己衣着完好,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好像他确实没有诓她。 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脑袋,里面空空的,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嗯,应该不是智商。 似乎,是记忆 那份记忆就像海水,本来把她填得满满的,令她不堪其重,快要沉没溺亡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开了闸,海水泄走了,整个人一下子空了,轻了。 好轻松啊,好愉快啊。 她居然伸了个懒腰。 却听元尧说“虽然孤什么也没做,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怎么办” 元晚河双手还举在头顶没收回来,蹭地把头转向他“看到什么了” 元尧神秘一笑,起身下床,披上长袍出去了。 很快,元晚河就知道大家看到什么了。 仙伶馆的人看到太子深夜把醉酒的百乐郡主抱上马车。 巡街的士卒看到太子的车驾从仙伶馆疾驰回宫。 东宫的人看到太子殿下把百乐郡主抱下马车,抱回了自己的寝殿 其实这也没什么,燕国人本来观念就比较开放,未婚表兄妹之间乱搞,只不过是不礼貌的行为。 而且大不了太子把自个儿表妹娶了,一家亲,亲上加亲。 然鹅,当凤观帝听闻这件事时,她的反应却是,龙颜震怒。 真的是震怒,震得天徽殿上的瓦砾都往下掉。 她在殿内的咆哮,远处的宫道都依稀可闻。 “逆子你这个逆子朕要废了你” 元尧想到母皇会生气,但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居然扬言要废了他 拜托,不过是和表妹困个觉,而且啥实质性的事都没做,至于摇动国本么 母后多么风流随性的人物,啥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保守了 “你缺女人吗你搞谁不行非要招惹自己的妹妹”凤观帝气得头上的凤冠都在颤抖,“你就那么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元尧也被她骂恼火了,他冷着脸,平静地说“回禀母皇,儿臣没有招惹芙儿。” 凤观帝疑惑“关芙儿什么事你提她干什么” “母皇说儿臣招惹自己的妹妹,儿臣只有一个妹妹,便是芙儿啊。” “朕说的是葔儿元葔不是元芙”凤观帝气得跺脚,真想一脚踩死这个王八羔子。 书客居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十卷 659 不能让太子碰你,记住没有? 元葔是儿臣的表妹,请问母皇陛下,有什么问题吗”元尧振振有辞,“元芃也是儿臣的表妹,儿臣睡了她好几回,母皇不也没说什么” 凤观帝说“是,你睡谁都可以,元芃,元芑,元苌,元芍,都可以。就是元芙,也可以但是,唯独元葔,你不许碰她,这辈子,你都不能碰她一根手指头。” 元尧是真的有点震惊了。母皇啥意思,他连元芙都能睡就是不能睡元葔 这个逻辑,实在是搞不明白了。 一旁有人好心提醒凤观帝“陛下,太子殿下和秦苏公主睡觉,好像属于乱伦,鉴定完毕。” 鉴定之人,正是元晚河。 凤观帝的眼锋扫向她,凌厉目光落在她脸上那一刻,倏然柔和了许多。 语气也跟着柔和了,虽然还带着盛怒后的僵硬“大人说话,葔儿不要插嘴。” 元晚河心说额滴个神。 元尧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 “母皇,葔儿她号称自己已经二十五了,久经人事,已经到了坐看云卷云舒的境界了。” 凤观帝对元尧喝道“你滚。” 元尧冷笑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留下元晚河一个人在威严的凤观帝面前瑟瑟发抖。 她抖是因为尿憋,妈的被元尧连累,和他一起罚跪了一上午,现在他倒是先解脱了。 “葔儿。”凤观帝痛心疾首,“朕真的是没想到。” 元晚河像个小孩子一样低下头。她在看自己的膀胱,她仿佛看见它正在颤抖,它正在涨裂。 “朕真的是没想到啊,你都十四了,唉,是大姑娘了,也到睡男人的年纪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跟朕说,朕给你选几个。”凤观帝关切地说。 元晚河“咻”地抬起头,“好啊好啊好啊,我想要漂亮的,温柔的,乖巧的,小奶狗那种。” “没问题,包在朕身上。”凤观帝笑眯眯地看着她,忽然脸上的笑纹一收,笑眯眯变成了冷冰冰,“你睡哪个男人,朕都不管你。但是不能让太子碰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元晚河哐哐哐地点头,“陛下说的小奶狗,要给葔儿兑现哦。” 凤观帝本来担心这丫头迷上元尧,非他不睡了,那简直就是天打雷劈娘不活了。没想到承诺几个小奶狗,她就轻易妥协了,看来还是个孩子,和元尧的接触,也是孩子之间的瞎胡闹,应该没做什么越轨出格的事。 凤观帝长舒一口气。 “陛下”元晚河泪眼汪汪,“葔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凤观帝胸口一紧,“你想讲什么” “葔儿尿憋,想嘘嘘”元晚河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这不是眼泪,这是尿啊,尿溢出膀胱,从眼眶里漏出来了。 凤观帝哭笑不得,“快去快去,早说嘛。”唉,真是个孩子啊。 元晚河蹲在恭房里,尽情释放。 心情却不怎么爽。 前世一个二十五岁的老阿姨,“重生”以后硬生生装十四岁的小朋友,累skr人。 阅址 元葔是儿臣的表妹,请问母皇陛下,有什么问题吗”元尧振振有辞,“元芃也是儿臣的表妹,儿臣睡了她好几回,母皇不也没说什么” 凤观帝说“是,你睡谁都可以,元芃,元芑,元苌,元芍,都可以。就是元芙,也可以但是,唯独元葔,你不许碰她,这辈子,你都不能碰她一根手指头。” 元尧是真的有点震惊了。母皇啥意思,他连元芙都能睡就是不能睡元葔 这个逻辑,实在是搞不明白了。 一旁有人好心提醒凤观帝“陛下,太子殿下和秦苏公主睡觉,好像属于乱伦,鉴定完毕。” 鉴定之人,正是元晚河。 凤观帝的眼锋扫向她,凌厉目光落在她脸上那一刻,倏然柔和了许多。 语气也跟着柔和了,虽然还带着盛怒后的僵硬“大人说话,葔儿不要插嘴。” 元晚河心说额滴个神。 元尧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 “母皇,葔儿她号称自己已经二十五了,久经人事,已经到了坐看云卷云舒的境界了。” 凤观帝对元尧喝道“你滚。” 元尧冷笑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留下元晚河一个人在威严的凤观帝面前瑟瑟发抖。 她抖是因为尿憋,妈的被元尧连累,和他一起罚跪了一上午,现在他倒是先解脱了。 “葔儿。”凤观帝痛心疾首,“朕真的是没想到。” 元晚河像个小孩子一样低下头。她在看自己的膀胱,她仿佛看见它正在颤抖,它正在涨裂。 “朕真的是没想到啊,你都十四了,唉,是大姑娘了,也到睡男人的年纪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跟朕说,朕给你选几个。”凤观帝关切地说。 元晚河“咻”地抬起头,“好啊好啊好啊,我想要漂亮的,温柔的,乖巧的,小奶狗那种。” “没问题,包在朕身上。”凤观帝笑眯眯地看着她,忽然脸上的笑纹一收,笑眯眯变成了冷冰冰,“你睡哪个男人,朕都不管你。但是不能让太子碰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元晚河哐哐哐地点头,“陛下说的小奶狗,要给葔儿兑现哦。” 凤观帝本来担心这丫头迷上元尧,非他不睡了,那简直就是天打雷劈娘不活了。没想到承诺几个小奶狗,她就轻易妥协了,看来还是个孩子,和元尧的接触,也是孩子之间的瞎胡闹,应该没做什么越轨出格的事。 凤观帝长舒一口气。 “陛下”元晚河泪眼汪汪,“葔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凤观帝胸口一紧,“你想讲什么” “葔儿尿憋,想嘘嘘”元晚河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这不是眼泪,这是尿啊,尿溢出膀胱,从眼眶里漏出来了。 凤观帝哭笑不得,“快去快去,早说嘛。”唉,真是个孩子啊。 元晚河蹲在恭房里,尽情释放。 心情却不怎么爽。 前世一个二十五岁的老阿姨,“重生”以后硬生生装十四岁的小朋友,累skr人。 阅址 元葔是儿臣的表妹,请问母皇陛下,有什么问题吗”元尧振振有辞,“元芃也是儿臣的表妹,儿臣睡了她好几回,母皇不也没说什么” 凤观帝说“是,你睡谁都可以,元芃,元芑,元苌,元芍,都可以。就是元芙,也可以但是,唯独元葔,你不许碰她,这辈子,你都不能碰她一根手指头。” 元尧是真的有点震惊了。母皇啥意思,他连元芙都能睡就是不能睡元葔 这个逻辑,实在是搞不明白了。 一旁有人好心提醒凤观帝“陛下,太子殿下和秦苏公主睡觉,好像属于乱伦,鉴定完毕。” 鉴定之人,正是元晚河。 凤观帝的眼锋扫向她,凌厉目光落在她脸上那一刻,倏然柔和了许多。 语气也跟着柔和了,虽然还带着盛怒后的僵硬“大人说话,葔儿不要插嘴。” 元晚河心说额滴个神。 元尧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 “母皇,葔儿她号称自己已经二十五了,久经人事,已经到了坐看云卷云舒的境界了。” 凤观帝对元尧喝道“你滚。” 元尧冷笑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留下元晚河一个人在威严的凤观帝面前瑟瑟发抖。 她抖是因为尿憋,妈的被元尧连累,和他一起罚跪了一上午,现在他倒是先解脱了。 “葔儿。”凤观帝痛心疾首,“朕真的是没想到。” 元晚河像个小孩子一样低下头。她在看自己的膀胱,她仿佛看见它正在颤抖,它正在涨裂。 “朕真的是没想到啊,你都十四了,唉,是大姑娘了,也到睡男人的年纪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跟朕说,朕给你选几个。”凤观帝关切地说。 元晚河“咻”地抬起头,“好啊好啊好啊,我想要漂亮的,温柔的,乖巧的,小奶狗那种。” “没问题,包在朕身上。”凤观帝笑眯眯地看着她,忽然脸上的笑纹一收,笑眯眯变成了冷冰冰,“你睡哪个男人,朕都不管你。但是不能让太子碰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元晚河哐哐哐地点头,“陛下说的小奶狗,要给葔儿兑现哦。” 凤观帝本来担心这丫头迷上元尧,非他不睡了,那简直就是天打雷劈娘不活了。没想到承诺几个小奶狗,她就轻易妥协了,看来还是个孩子,和元尧的接触,也是孩子之间的瞎胡闹,应该没做什么越轨出格的事。 凤观帝长舒一口气。 “陛下”元晚河泪眼汪汪,“葔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凤观帝胸口一紧,“你想讲什么” “葔儿尿憋,想嘘嘘”元晚河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这不是眼泪,这是尿啊,尿溢出膀胱,从眼眶里漏出来了。 凤观帝哭笑不得,“快去快去,早说嘛。”唉,真是个孩子啊。 元晚河蹲在恭房里,尽情释放。 心情却不怎么爽。 前世一个二十五岁的老阿姨,“重生”以后硬生生装十四岁的小朋友,累skr人。 阅址 元葔是儿臣的表妹,请问母皇陛下,有什么问题吗”元尧振振有辞,“元芃也是儿臣的表妹,儿臣睡了她好几回,母皇不也没说什么” 凤观帝说“是,你睡谁都可以,元芃,元芑,元苌,元芍,都可以。就是元芙,也可以但是,唯独元葔,你不许碰她,这辈子,你都不能碰她一根手指头。” 元尧是真的有点震惊了。母皇啥意思,他连元芙都能睡就是不能睡元葔 这个逻辑,实在是搞不明白了。 一旁有人好心提醒凤观帝“陛下,太子殿下和秦苏公主睡觉,好像属于乱伦,鉴定完毕。” 鉴定之人,正是元晚河。 凤观帝的眼锋扫向她,凌厉目光落在她脸上那一刻,倏然柔和了许多。 语气也跟着柔和了,虽然还带着盛怒后的僵硬“大人说话,葔儿不要插嘴。” 元晚河心说额滴个神。 元尧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 “母皇,葔儿她号称自己已经二十五了,久经人事,已经到了坐看云卷云舒的境界了。” 凤观帝对元尧喝道“你滚。” 元尧冷笑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留下元晚河一个人在威严的凤观帝面前瑟瑟发抖。 她抖是因为尿憋,妈的被元尧连累,和他一起罚跪了一上午,现在他倒是先解脱了。 “葔儿。”凤观帝痛心疾首,“朕真的是没想到。” 元晚河像个小孩子一样低下头。她在看自己的膀胱,她仿佛看见它正在颤抖,它正在涨裂。 “朕真的是没想到啊,你都十四了,唉,是大姑娘了,也到睡男人的年纪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跟朕说,朕给你选几个。”凤观帝关切地说。 元晚河“咻”地抬起头,“好啊好啊好啊,我想要漂亮的,温柔的,乖巧的,小奶狗那种。” “没问题,包在朕身上。”凤观帝笑眯眯地看着她,忽然脸上的笑纹一收,笑眯眯变成了冷冰冰,“你睡哪个男人,朕都不管你。但是不能让太子碰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元晚河哐哐哐地点头,“陛下说的小奶狗,要给葔儿兑现哦。” 凤观帝本来担心这丫头迷上元尧,非他不睡了,那简直就是天打雷劈娘不活了。没想到承诺几个小奶狗,她就轻易妥协了,看来还是个孩子,和元尧的接触,也是孩子之间的瞎胡闹,应该没做什么越轨出格的事。 凤观帝长舒一口气。 “陛下”元晚河泪眼汪汪,“葔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凤观帝胸口一紧,“你想讲什么” “葔儿尿憋,想嘘嘘”元晚河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这不是眼泪,这是尿啊,尿溢出膀胱,从眼眶里漏出来了。 凤观帝哭笑不得,“快去快去,早说嘛。”唉,真是个孩子啊。 元晚河蹲在恭房里,尽情释放。 心情却不怎么爽。 前世一个二十五岁的老阿姨,“重生”以后硬生生装十四岁的小朋友,累skr人。 阅址 元葔是儿臣的表妹,请问母皇陛下,有什么问题吗”元尧振振有辞,“元芃也是儿臣的表妹,儿臣睡了她好几回,母皇不也没说什么” 凤观帝说“是,你睡谁都可以,元芃,元芑,元苌,元芍,都可以。就是元芙,也可以但是,唯独元葔,你不许碰她,这辈子,你都不能碰她一根手指头。” 元尧是真的有点震惊了。母皇啥意思,他连元芙都能睡就是不能睡元葔 这个逻辑,实在是搞不明白了。 一旁有人好心提醒凤观帝“陛下,太子殿下和秦苏公主睡觉,好像属于乱伦,鉴定完毕。” 鉴定之人,正是元晚河。 凤观帝的眼锋扫向她,凌厉目光落在她脸上那一刻,倏然柔和了许多。 语气也跟着柔和了,虽然还带着盛怒后的僵硬“大人说话,葔儿不要插嘴。” 元晚河心说额滴个神。 元尧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 “母皇,葔儿她号称自己已经二十五了,久经人事,已经到了坐看云卷云舒的境界了。” 凤观帝对元尧喝道“你滚。” 元尧冷笑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留下元晚河一个人在威严的凤观帝面前瑟瑟发抖。 她抖是因为尿憋,妈的被元尧连累,和他一起罚跪了一上午,现在他倒是先解脱了。 “葔儿。”凤观帝痛心疾首,“朕真的是没想到。” 元晚河像个小孩子一样低下头。她在看自己的膀胱,她仿佛看见它正在颤抖,它正在涨裂。 “朕真的是没想到啊,你都十四了,唉,是大姑娘了,也到睡男人的年纪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跟朕说,朕给你选几个。”凤观帝关切地说。 元晚河“咻”地抬起头,“好啊好啊好啊,我想要漂亮的,温柔的,乖巧的,小奶狗那种。” “没问题,包在朕身上。”凤观帝笑眯眯地看着她,忽然脸上的笑纹一收,笑眯眯变成了冷冰冰,“你睡哪个男人,朕都不管你。但是不能让太子碰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元晚河哐哐哐地点头,“陛下说的小奶狗,要给葔儿兑现哦。” 凤观帝本来担心这丫头迷上元尧,非他不睡了,那简直就是天打雷劈娘不活了。没想到承诺几个小奶狗,她就轻易妥协了,看来还是个孩子,和元尧的接触,也是孩子之间的瞎胡闹,应该没做什么越轨出格的事。 凤观帝长舒一口气。 “陛下”元晚河泪眼汪汪,“葔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凤观帝胸口一紧,“你想讲什么” “葔儿尿憋,想嘘嘘”元晚河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这不是眼泪,这是尿啊,尿溢出膀胱,从眼眶里漏出来了。 凤观帝哭笑不得,“快去快去,早说嘛。”唉,真是个孩子啊。 元晚河蹲在恭房里,尽情释放。 心情却不怎么爽。 前世一个二十五岁的老阿姨,“重生”以后硬生生装十四岁的小朋友,累skr人。 阅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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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观帝哭笑不得,“快去快去,早说嘛。”唉,真是个孩子啊。 元晚河蹲在恭房里,尽情释放。 心情却不怎么爽。 前世一个二十五岁的老阿姨,“重生”以后硬生生装十四岁的小朋友,累skr人。 阅址 元葔是儿臣的表妹,请问母皇陛下,有什么问题吗”元尧振振有辞,“元芃也是儿臣的表妹,儿臣睡了她好几回,母皇不也没说什么” 凤观帝说“是,你睡谁都可以,元芃,元芑,元苌,元芍,都可以。就是元芙,也可以但是,唯独元葔,你不许碰她,这辈子,你都不能碰她一根手指头。” 元尧是真的有点震惊了。母皇啥意思,他连元芙都能睡就是不能睡元葔 这个逻辑,实在是搞不明白了。 一旁有人好心提醒凤观帝“陛下,太子殿下和秦苏公主睡觉,好像属于乱伦,鉴定完毕。” 鉴定之人,正是元晚河。 凤观帝的眼锋扫向她,凌厉目光落在她脸上那一刻,倏然柔和了许多。 语气也跟着柔和了,虽然还带着盛怒后的僵硬“大人说话,葔儿不要插嘴。” 元晚河心说额滴个神。 元尧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 “母皇,葔儿她号称自己已经二十五了,久经人事,已经到了坐看云卷云舒的境界了。” 凤观帝对元尧喝道“你滚。” 元尧冷笑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留下元晚河一个人在威严的凤观帝面前瑟瑟发抖。 她抖是因为尿憋,妈的被元尧连累,和他一起罚跪了一上午,现在他倒是先解脱了。 “葔儿。”凤观帝痛心疾首,“朕真的是没想到。” 元晚河像个小孩子一样低下头。她在看自己的膀胱,她仿佛看见它正在颤抖,它正在涨裂。 “朕真的是没想到啊,你都十四了,唉,是大姑娘了,也到睡男人的年纪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跟朕说,朕给你选几个。”凤观帝关切地说。 元晚河“咻”地抬起头,“好啊好啊好啊,我想要漂亮的,温柔的,乖巧的,小奶狗那种。” “没问题,包在朕身上。”凤观帝笑眯眯地看着她,忽然脸上的笑纹一收,笑眯眯变成了冷冰冰,“你睡哪个男人,朕都不管你。但是不能让太子碰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元晚河哐哐哐地点头,“陛下说的小奶狗,要给葔儿兑现哦。” 凤观帝本来担心这丫头迷上元尧,非他不睡了,那简直就是天打雷劈娘不活了。没想到承诺几个小奶狗,她就轻易妥协了,看来还是个孩子,和元尧的接触,也是孩子之间的瞎胡闹,应该没做什么越轨出格的事。 凤观帝长舒一口气。 “陛下”元晚河泪眼汪汪,“葔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凤观帝胸口一紧,“你想讲什么” “葔儿尿憋,想嘘嘘”元晚河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这不是眼泪,这是尿啊,尿溢出膀胱,从眼眶里漏出来了。 凤观帝哭笑不得,“快去快去,早说嘛。”唉,真是个孩子啊。 元晚河蹲在恭房里,尽情释放。 心情却不怎么爽。 前世一个二十五岁的老阿姨,“重生”以后硬生生装十四岁的小朋友,累skr人。 阅址 元葔是儿臣的表妹,请问母皇陛下,有什么问题吗”元尧振振有辞,“元芃也是儿臣的表妹,儿臣睡了她好几回,母皇不也没说什么” 凤观帝说“是,你睡谁都可以,元芃,元芑,元苌,元芍,都可以。就是元芙,也可以但是,唯独元葔,你不许碰她,这辈子,你都不能碰她一根手指头。” 元尧是真的有点震惊了。母皇啥意思,他连元芙都能睡就是不能睡元葔 这个逻辑,实在是搞不明白了。 一旁有人好心提醒凤观帝“陛下,太子殿下和秦苏公主睡觉,好像属于乱伦,鉴定完毕。” 鉴定之人,正是元晚河。 凤观帝的眼锋扫向她,凌厉目光落在她脸上那一刻,倏然柔和了许多。 语气也跟着柔和了,虽然还带着盛怒后的僵硬“大人说话,葔儿不要插嘴。” 元晚河心说额滴个神。 元尧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 “母皇,葔儿她号称自己已经二十五了,久经人事,已经到了坐看云卷云舒的境界了。” 凤观帝对元尧喝道“你滚。” 元尧冷笑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留下元晚河一个人在威严的凤观帝面前瑟瑟发抖。 她抖是因为尿憋,妈的被元尧连累,和他一起罚跪了一上午,现在他倒是先解脱了。 “葔儿。”凤观帝痛心疾首,“朕真的是没想到。” 元晚河像个小孩子一样低下头。她在看自己的膀胱,她仿佛看见它正在颤抖,它正在涨裂。 “朕真的是没想到啊,你都十四了,唉,是大姑娘了,也到睡男人的年纪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跟朕说,朕给你选几个。”凤观帝关切地说。 元晚河“咻”地抬起头,“好啊好啊好啊,我想要漂亮的,温柔的,乖巧的,小奶狗那种。” “没问题,包在朕身上。”凤观帝笑眯眯地看着她,忽然脸上的笑纹一收,笑眯眯变成了冷冰冰,“你睡哪个男人,朕都不管你。但是不能让太子碰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元晚河哐哐哐地点头,“陛下说的小奶狗,要给葔儿兑现哦。” 凤观帝本来担心这丫头迷上元尧,非他不睡了,那简直就是天打雷劈娘不活了。没想到承诺几个小奶狗,她就轻易妥协了,看来还是个孩子,和元尧的接触,也是孩子之间的瞎胡闹,应该没做什么越轨出格的事。 凤观帝长舒一口气。 “陛下”元晚河泪眼汪汪,“葔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凤观帝胸口一紧,“你想讲什么” “葔儿尿憋,想嘘嘘”元晚河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这不是眼泪,这是尿啊,尿溢出膀胱,从眼眶里漏出来了。 凤观帝哭笑不得,“快去快去,早说嘛。”唉,真是个孩子啊。 元晚河蹲在恭房里,尽情释放。 心情却不怎么爽。 前世一个二十五岁的老阿姨,“重生”以后硬生生装十四岁的小朋友,累skr人。 阅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十一卷 660 这个世上,没有小白莲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https:/最快更新!! 虽然元晚河不是很明白凤观帝为啥这么用力地反对她和元尧在一起,不过她反正也不想和元尧在一起。“前世”已经被他搞死了,坚决不能重蹈覆辙。 但是……元晚河有点想不起来了,前世他对她做过什么坏事。 她的记忆,真的出了问题。 好像有个小人拿着抹布,每当她入睡时,就潜入她的脑袋,把她的“前世”记忆擦除一些。所以每次她醒来,记忆都会模糊减损一些。 元尧反复告诉她,活到二十五岁的她,才是个梦。可她不觉得那是梦,那必然是个真实的世界,只是她回不去了。 凤观帝雷厉风行,上午承诺的小奶狗晚上就送到了。 一水儿的纱衣美男,齐齐整整排列在眼前,晃得元晚河眼晕。 总觉得他们个个看着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何时见过。 美男一一报上名字: “郡主邸下,奴婢名叫紫衣。” “奴婢名叫青衣。” “奴婢玄衣。” “奴婢蓝衣。” “奴婢红衣。” “奴婢绿衣。” …… 元晚河更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她的目光在他们当中来回逡巡,迷蒙地问:“是不是还缺了一个?” 奉命送人来的十里薇忙道:“就这些啦,一共十八个,陛下亲自从仙伶馆挑的,邸下要是觉得少,明天再向皇上求。” “不,还缺一个。”元晚河扶着脑袋,使劲使劲想,才想起三个字:“小白莲。” “小白莲?”十里薇摇头,“仙伶馆没有这号人。” “有的。”元晚河更加肯定,“我曾经从仙伶馆捡回一个神仙般的美男子,我给他取名叫小白莲,他像白莲一样清雅美好,他……” “没有小白莲。”十里薇打断她,“邸下记错了。” 然后,她凑近元晚河,盯着她的眼睛,缓慢地说:“邸下记住,没有小白莲,这个世上,没有小白莲。” 十里薇的声音,空灵而极具穿透力,从元晚河的耳朵直鞭入她的胸腔,狠狠抽了一下她的心脏。 她捂住心口,喘不过气来,然后眼前一黑,厥过去了。 再醒来时,她就不记得“小白莲”这三个字了。 躺在紫衣的怀里,听着蓝衣弹琴,青衣捶腿,玄衣喂葡萄。 对于元晚河来说,这又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虽然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管怎样,这感觉很好。这样的糜烂,颓废,仿佛是她很久很久都没有享受过的了。 她依稀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她是拥有这一切的。 后来怎么就失去了呢? 后来,她好像过得很辛苦,天南海北地奔波,没日没夜地思虑,危险伤痛、惊风怒涛,没有一天是舒服的。 这样好,还是现在这样好。 唯一的不好,就是元尧老是来打扰。 元晚河不明白这位太子殿下为什么对她这么感兴趣,现在的她就是个low逼啊,要钱没钱要颜没颜要爹娘没爹娘,他图她什么啊。 元尧也不让管家通报一声就自己闯进来,抬脚就把几个男宠踹出好远,冷淡道:“不男不女的烂货,滚出去。” 书客居阅读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十一卷 661 嫁给我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https:/最快更新!! 元晚河心想,嗯,不错,这样的暴躁男才是让人熟悉的元尧。 元尧在她面前坐下来,漆黑的星眸锁着她,“躲我,嗯?” 元晚河:“没有啊。你找我或不找我,我就在这里。没躲你。” “不进宫,也不出府,就是躲我。”元尧说,“母皇用几个人妖,就能够让你背叛我。” “哪儿跟哪儿啊……”元晚河不耐烦,从身畔的盘子里拈起一颗葡萄往嘴里送,“别自作多情啊,咱俩的关系,还没深到需要背叛的程度吧。” “你再说一遍?”元尧怒了,一把拍掉她手里的葡萄,手刮到了她的脸。 元晚河瞪眼:“你扇我?!” 元尧也瞪眼:“我没扇你,我只是想让你少吃点葡萄,容易拉肚子!” 元晚河的眼角抽了抽,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元尧。 啊对,现在的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像一颗未成熟的夏果,青涩,幼稚,还带刺。让人没有一点食欲。 但是蛮可爱哦。 他这样蛮横吃醋的样子,是她从未从未见过的可爱。 元晚河突然母爱泛滥,在少年太子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用一种宠溺的语气说:“好啦,谢谢关心,葡萄我不吃啦,别生气了啦。” 元尧愕然,这是干嘛,把他当男宠来哄? 他挡开她的手,黑脸凶她:“不许无礼!孤真该好好罚一罚你!” 元晚河差点就“哈哈”起来,但潜意识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惹火了这个变态,他真的会用很变态的方法罚你哦。” 元晚河立即正色,翻身下榻,蹲在元尧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太子殿下饶命!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元尧依旧板着脸:“天都黑了,百乐郡主不留客人吃顿饭吗?你爹娘有没有教过你待客之道?” 元晚河心里骂:傻逼,老娘哄了你,还得喂你,傻逼傻逼。 然后高高兴兴乖乖巧巧地飞出去安排人做饭。 吃完饭,元尧还不走,要求元晚河陪他看星星。 元晚河在心里骂了第一百次“傻逼”,笑眯眯地说:“哎呀好可惜,今天是阴天,恐怕看不见星星。” 元尧伸出长臂把她捞过来,蹭蹭蹭几下,上了屋顶。 繁密星光,顿时洒了一身。 元尧躺了下来,还强迫元晚河躺在他身边。 元晚河觉得自己已经过了那种能专心致志欣赏星星的年龄了,而且还是躺在屋顶上,好傻逼啊。 “这样很危险,容易摔下去的。”她说。 元尧却很享受的样子。他指着天空的西北方向:“那颗最亮的星子,是我的父王。” 元晚河看不出哪颗星最亮,她觉得大家都一样亮。 “如果不是凤观帝,我也不会和父王分离。”元尧的声音变得清冷,“她就是个擅长破坏幸福的家伙。她破坏了自己的幸福,还要破坏别人的,她见不得任何人幸福。” 元晚河不吭气。你骂吧,使劲骂,隔墙有耳,传到你母皇耳朵里,你掉脑袋可别拉上我。 “晚河……”他轻轻道,“嫁给我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十一卷 662 我对你的恨一字一字刻在骨头上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https:/最快更新!! 元晚河吓得差点从屋顶上滚下去。 元尧继续说:“现在我没办法,只能等,等凤观帝驾崩,就没有人能阻止我娶你了。” 元晚河立即准备从屋顶上滚下去。 他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阵风吹来,锦袍翻飞。 “我有种很莫名的感觉……”他的眸子里染着星光的迷蒙颜色,“好像我已经爱你很久很久了。” 元晚河别过头,避开他星光璀璨的目光,“那是幻觉,你不爱我,真滴。” 元尧抿嘴一笑,低头,吻她。 电光火石,无数前情往事,刷刷刷地在脑中轮番过堂。 她的生辰,他为她放焰火,流光溢彩的夜色里,冲动地吻她。 某个香暖的夜晚,同苍阁的暖榻上,他把她抱在怀里,沉醉地吻她。 水林猎苑他给她烤鱼吃,皇帐里,他唤着她“娘子”,温柔地吻她。 …… 他的柔情,他的蜜意,如这夏夜星光,铺天盖地,覆盖了她的记忆。 他的绝情,他的狠毒,他给她留下的所有可怕记忆,全都被覆盖掉了,她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对她的记忆做了什么? 就算是重生,为什么她的“前世”记忆会像流沙一样迅速漏失? “不要忘记。”她说。 “你说什么?”他问。 她抬手,摸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对你的恨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刻在骨头上的,怎么能忘记呢?” “啪”地一声,她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一耳光。 元尧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的脚已经瞄准他的下身,飞踹过去。 他这下反应很快,连忙侧身躲开,却又遭她猛然一掀,他失去重心,从陡峭的屋顶上,滚下去了…… 不用期待他会摔得头破血流,他落地很稳,袍袖裹着风。 她站在屋顶上,俯视着他。 “我说容易摔下去吧,太子殿下还不听。” 元尧竟也不恼,只是笑。在这个世界里,他的脾气好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发飙狂躁打人搞事。 他说:“对,是挺危险,你可得站好了,别像孤一样摔下来。” 他抖一抖衣服上的灰,走了。 啊,世界终于清净了。元晚河十分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然后,她发现,自己下不去了,去了,了…… 刚才元尧把她带上来,她把他踹了下去,他走了,给她晾这了…… 她这副十四岁缺乏锻炼的小身子骨,这么高的屋顶,靠自己根本下不去。 “喂!太子殿下请回来!别把您亲爱的表妹搞丢了!” 这种无力的呼唤当然是唤不回男人的心。元晚河又开始喊自己府里的人,从大管家喊到伙房的厨子,没一个应声儿的。 统统死绝了。 她的衣衣们,每天从睁眼到闭眼都黏着她的小奶狗们,此刻也一水儿消失了。 “天打雷劈的男人们啊!”元晚河蹲在屋顶哀嚎。 然后,一道瘦瘦的闪电,干净利索地劈了下来。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 真的天打雷劈了,不知道这世上哪个渣男被劈中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十一卷 663 表妹,给我好吗? 接着又是几道雷劈,元晚河有点方了。手机端https:貌似现在她处的位置,比渣男更容易遭雷劈。 这活生生一个人杵在高高的屋顶上,活脱脱一根避雷针啊! “太子殿下!亲爱滴表哥!来救我下去吧!”她的呼喊在雷声中摇曳,“我错啦,不该踢你的命根子,我答应嫁给你!我跟你上床!我保准把你睡得苏苏服服的!快来带我下去嘛!” 雨点子一颗一颗,扎扎实实地砸下来。 元晚河抹一把脸,心想药丸,今晚要充分接受天地精华的灌溉了。 这时候,元尧竟然又出现了。他撑着一把伞,玉树临风地站在雨中。 “刚才表妹说的,可都算数?” “算!算数!快来带我下去,这雨点子好凉啊……” “好,那你自己跳下来吧。” 元晚河嘴角抽搐。她要是自己能跳下去,早都自己跳下去了,还等他来拯救? 元尧扔了伞,打开双臂,“来,表妹往孤的怀里跳。” 元晚河不动。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等我跳下去的时候,你往后一撤…… 不把我摔成傻逼了?! “我不会往后撤的。”他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我会稳稳地接住你,相信我。” 他认真地看着她,认真地说。 这确实是一个很考验彼此信任的时刻。 元晚河越来越觉得这个“重生”后的世界很可疑。它给她设计的一切剧情,仿佛都在把她往一个方向引:重新接纳这个男人,信任这个男人,这个叫元尧的男人。 元晚河一咬牙,“嗷呜”一声就跳了下去。跳得特别用力,对准元尧的胸膛子砸过去。 看老娘把你的肋巴骨砸断! 元尧真的接住了她。 由于冲击力太大,他后撤了好远,倒地,滚了好几圈。 整个过程,他始终没松开她。 两人滚进了草丛。 “你好笨重啊……”他气喘吁吁,“把我砸出内伤了。” 元晚河被他死死压着,喘得更厉害。 “表妹受伤了没?孤帮你检查检查。”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不老实。 这时候作为一个妙龄“黄花大闺女”,面对的又是自己最讨厌的男人,元晚河的反应应该是奋力反抗,保卫“贞节”。 但她软趴趴的,任由他上下其手。 “前世”遗存的记忆里,充斥着太多他与她的肌肤温存。她太熟悉他的触碰,根本反感不起来,而且由于她的记忆出了问题,她想不起来自己有任何反感他的理由。 这个燕国最高贵、最英俊的男儿,多少女子的闺梦情人,她贴他都来不及,为什么要推开他…… 她的神智有些迷糊,这时候就只能靠大雨打断这草丛里的事情。可是雨下了几滴以后居然停了,所以完全就是为了把她从屋顶上赶下来的么…… 她眉头一蹙,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轻轻推了推他。 “不要。” 他俯身在她耳边,喘着气说:“表妹,我想要你,想要你很久了,给我好吗?” 突然有一道剧痛的记忆袭击了她,她尖叫起来:“不要!” 不要,强暴我……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第十一卷 664 灵扬是谁? 元尧停下动作。手机端https:沉默了一会儿,他替她掩上衣襟,系好衣带,拉着她从草丛里出来。 “等我娶你,晚河表妹。”他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元晚河狠狠擦了擦额头。 之后的日子,平静,普通,甚至还有点“小甜蜜”。 元晚河被所有人宠着。凤观帝宠她,她想要什么,凤观帝就给她什么。衣衣们宠她,她想对他们干什么,他们就让她干什么。关键是元尧居然也宠她,隔三差五就要来挑逗一下她,对她的各种小脾气统统包容,还动不动撒糖吃。 “前世”缺乏的关爱,这辈子全给补回来了。 午饭过后,元晚河躺在冰簟上打盹,元尧持着一卷书,倚在一旁慢慢地翻。 他翻的是诗经。爱读诗经,大概是这个未来的冷厉帝王唯一的浪漫爱好。他也只在身心闲暇悠然的时候读,而这种时刻,是极少极少的。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读到这首《将仲子》,他侧头看了一眼身旁午睡的少女,眼里含情。 她翻了个身,吧唧了一下嘴,含含糊糊地念叨了两个字。 元尧身子凑过去,听她在说什么。 她又说了一遍,这次他听清了。 她说的是:“灵扬”。 他手中的书啪一下甩她脸上,“起来!” 元晚河猛地一抽抽,滚到地上去了。 她爬起来,愣瞪着睡眼,怒吼:“你干什么!” 元尧把书又往她的脑袋上呼了一下,“灵扬是谁?” 元晚河一愣。 灵扬……是她刚才梦里的男子。 她不认得他,但又觉得他好熟悉,他站在那里,那样俊美潇洒,对着她伸出手,唤道: “晚晚。” 她不由自主地回应道:“灵扬。”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灵扬是谁,或者说,她不记得了。 元尧见她发懵的样子,更觉不快,他对“灵扬”这两个字,特别敏感。 失望,暴躁,狠厉,在他眼中腾腾翻滚着。他很想把这个女人掐死,得不到她,就应该搞死她。 在另一个世界,他曾无数次有这种想法,却始终没有成功。 他默默起身,走人。 元晚河还在想那个梦,她觉得自己真的丢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梦里的灵扬,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婴孩。 入冬以后凤观帝的龙体就一直欠佳。她身边最得宠的面首提议搞点喜事冲冲喜,凤观帝一拍大腿说,那就把芙儿嫁了吧。 这是很不符合剧情的。第一,元芙才十四岁,燕国公主没有那么早嫁人的,都是玩到二十来岁,男宠成群了,才招个驸马回来当摆设。第二,哪个做娘的用自己的闺女来“冲喜”,这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但无论元晚河觉得如何奇怪如何难以理解,凤观帝很快把驸马给元芙找好了。 准驸马不是燕国人,千里迢迢亲自来朔都迎娶新娘。 在给迎亲使团接风洗尘的晚宴上,元晚河看到了元芙的准驸马。 南陈正觉帝最宠爱的二皇子,去年才封了定王,名叫白潞安。 极品公主:暴君,求放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