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尽天崖路》 《望尽天崖路》正文 一、喜讯 苏卫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有勇气和同学们一道去看成绩，但回来的同学的确都告诉他一个信息，今年村里就考上他一个，班里的新生也就他一个人过了高考线！别的考上的几个都是外村的往届生，这是他一直梦想的结果，但一回忆起自己的高考经历、表现，他还是不敢相信。 本来，苏卫山是个学习成绩不错的好苗子，可在山沟里想第一年考上大学，那是以前没有过的事情。他知道，他的家境不允许他和别的有潜力的同学一样可以多试几年，虽然班主任热情答应他去做他家长的工作，他不敢去想老师在他落榜后做他家长工作的样子，他承诺过：一考不上，一定和别的邻居小孩一样到外面打工去闯荡，挣钱养家、供弟弟上学，让自己曾经的理想在弟弟身上一脉放光。 信息似乎错不了，时间赶得上，他有点犹豫、还是揣了一块干饼跑向了班主任家的方向。消息准确的，班主任早就预料到到他一定会来，他远远地就发现了班主任家门口那个对他来说十分清晰、又不太敢面对的长者。 朱老师远远地迎上去，动情地说：“卫山，我知道你会有出息，没想到让你一下过了，我还以为再有个一轮次才有可能，你真替我争气，比分数线高十多分，放心在家等吧，等通知书到了可别忘记请我吃喜糖！” 苏卫山有点发懵，但没有忘记拼命地点头，他对朱老师感情一般，虽然朱老师喜欢他，可他对朱老师从内心好不起来。平时，山村逢集市的日子朱老师有时也会赶集，会路过他家门口，有时为了一把他家园地的小菜、几小捆汗烟，朱老师会故意和苏卫山的父亲攀谈，借夸奖一番苏卫山的聪明换来对苏卫山家来讲也十分珍贵的小件日常零用物品。 这可是上世纪八十年末的事情，考过大学分数线，对山村的小孩来说意味着离开山沟、不用种地、转非农户口，变成城里人，那种人生轨迹的彻底转变不是经历过的是体会不出的，苏卫山平静不了自己的心情，只是向老师再次确认一下后转脸奔向来时的路，怀里的大饼也没有时间啃一口。 距离上比全马拉松短一些，但速度平均下来一定不会低，他一口气跑到了家，对着同样心神不定候在家门口的父母大声喊道：“是真的！考上了，多十多分。”苏卫山的妈上前顺手从脖子上解下早有点变黑的手巾给苏卫山擦了一下汗，故作平静地问道：“谁考上了？慢慢说。”当她听到自己的儿子这次可能会是真的跳过龙门，一下瘫坐在地上，苏卫山是她的第四个孩子，也是最不听话、最聪明的，但她知道大学对这个家、对一个人的意义，她无力接受对她这样一个山村苦命女人来说太过重大的喜讯。 苏卫山和他爸扶起了他妈，三个人的眼中能同时看到那种激动地、禁不住的泪花。他们守在这块永远填不饱肚皮的山地上不知道己经是几代，幻想过外面的世界，但几批人向外努力最后仍然是叶落到根。苏家人不能忘记，就在不久前，他家的大姐和邻居组团出远门去捡拾山芋，准备就在深山沟里加工成山芋干带回家，辛苦了半个月，捡攒到半袋子山芋干，就在准备回家的路上让看护的人发现后没收了，连他姐的篮子都让人作为赃物现场给烧了。苏卫山是在高考结束后听到这个消息的，他当时的眼中就露出仇恨，当晚就准备去人员的家为他姐讨公道、和对方拼命，是他妈及时发现，才制止了他莽撞的行为。他内心深处导演过多次报复的方法，苦于没有合适的引线。现在机会来了，他是准大了，真想立即到那个烧他姐篮子的人员家门口先行示威。 当晚，苏家人没有惊动别人，将家里能动用的食物精心加工成几个菜，比过年还要隆重地喝了酒，憧憬着因苏卫山考上大学可能引起的种种辉煌。 第二天一早，由于昨晚太过狂欢，苏家人比平时晚起来一会，苏爸听到门口的吵闹声音后开门发现门前聚集了左邻、右舍的同村人，他们在他家门口吃着才开包的热豆腐。能一早吃上半碗加了辣油的热豆腐，对一个山里人来说是个极致的享受，苏家平时是没人有这奢福的，苏爸看着这样的一群人在他门口，想赶他们离开，不想让小孩们看到了眼馋。这时平时对苏爸爱理不睬的卖豆腐的王老头过来说：“老苏，我昨晚就听到了你家小四儿考上大学的消息，乡里乡亲的，本来昨晚想过来给你道个喜，又怕太晚了，到你家还要费灯油，这不，今早我专门给你家免费做一包豆腐，趁热让他们都出来吃一碗，算我沾喜气的。” 在山村，能做个小本买卖的也是上等人，平时王老头是不把老苏当回事的，现在一下变得这样热情，老苏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那种油辣子混和豆腐的香气真扑鼻孔，他正不知所措时，老王头己将一大碗顺着碗边流汁的热豆腐送到他手中，老苏似有所悟地说：“太多了，我也照样付钱，今天高兴。”边说边顺边喝一口辣汁，吃了起来。 在苏爸的招呼下，苏家人陆续从屋里出来，延续着昨晚的狂欢，每人都吃了一碗，苏妈也和平时不一样，没有心疼，也没有制止，她出来晚，并不知情是王老头承诺免费送的。吃好后，苏妈到房间拿出约三四斤重的豆子给王老头称，平时大家多是用豆子换豆腐的，很少有用现金的，王老头说：“卫山妈，我今天请你们全家吃的，不要豆子。”苏妈迟疑一下后说：“我儿都快上大学了，不欠你们的人情，你按实称了，不然我送到你家你也要收。”两人僵持一会后王老头比平时少收了一点算是两清了，临走又送了一块豆腐给他们算是饶的。 门口的人群散后，苏妈在家里开了一个会，她说：“小四儿是考上大学了，到哪里上还不知道，听说上大学也要不少钱，该吃的、该喝的，昨晚，今早也都吃过了，下面的日子还要紧巴着过。小四，从现在开始，可能有人家会在做好吃的时候喊你去，可一定要管住嘴，山村的饭不是乱吃的，是要还的，你看那个老王头，平时想买他豆腐他都爱理不理的，今天还送、免费吃。他那点心思我还不懂，等我们家小四有出息了随便一带，他们可能多少倍的豆腐钱都够了，我们可要会算帐，人情债难还。” 苏卫山说：“离上大学还早着呢，再说，人家也只是一番好心，不能这样理解邻居。”苏妈说：“你还小，你那点小心思我知道，以后不准再和王老头那个独生女王素梅多来往，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她爸看不上你，现在，他想跟也跟不上你脚后根的皮。” 苏妈叹口气说：“村里就他一个王老头爱出风头，别的人都想办法多生几个，即使第一胎是儿子也还又生几个，就他能，一个女儿就领独生子女证。将一个小女孩养的城里不似城里、山里不是山里的，天天让比她大几岁、小几岁的男孩路过她家门口总要放慢脚步，你小四也不例外，我早就发现了。她比你小几岁，以前我也想过等家过好了帮你张这个口试试，后来听说有这想法的人太多了，现在好了，不用犯愁了，随她选谁了。” 苏卫山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可曾来没有想过这个事，王素梅刚上初二，的确是个山里少见的美少女，说她漂亮，可能是因为她是独生女，家里条件又好，穿的利索、干净些，不似山里别的小孩，身上永远脏兮兮的。他能和别的男孩那样多看一眼己属幸运，山里人上学晚，初二己是大姑娘。现在经苏妈一提醒，苏卫山似乎一下清醒---现在有条件更好接近这个以前不敢想的女孩了，只要自己愿意，别的人再也没有资格和自己争了。 他心里想着，嘴上却说：“人家还是小女孩，我怎么会看上她？以后我谈的一定是城里人、非农业、不然小孩还是农村的。”一家人又各自根据自己的想法帮苏卫山分析了一下以后的美好生活，无非是不用做重活，天天有精米、白面吃，他们用尽心思也再想不出吃好、穿好之外的内容了，田里的农活不能耽误，苏卫山的分工一下调整为在家烧饭，不用下田了。 看着一家人陆续下田，离中饭烧饭时间还早，苏卫山如同着了魔一样不小心到了村西口的豆腐坊，王素梅正在淘豆子。她远远地看到苏卫山，和以前不同，因为苏卫山很早就是在本村稍有名气的聪明后生，王素梅对他一直从内心尊敬，多次当面说他以后一定有大出息，会走出大山。今天，看到苏卫山，她一改过去的热情，装作不见地低头继续做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二、报到 苏卫山感到有点异样，以前也从来没有今天看到王素梅时这样紧张，能感到自己的脸一定烧的通红。正在这时，王素梅的从里屋出来，可能是听到了脚步声音，她大声地说道：“苏秀才来了，真的是贵人，今天的豆腐卖完了，明天早点来，阿姨请你吃个饱。你现在可是宝贝了，以后我们乡下人再想请你吃东西怕都没机会了，来，坐一会，告诉阿姨多会去上学？以后还会回来吗？” 苏卫山轻松地在王素梅洗豆子的不远处坐了下来，他说：“要等通知书下来才知道，早着呢，以后肯定会经常回来的，我还要帮父母抽时间做农活呢。对了，你家素梅还小，我能考上，你家条件好，可以让她也考，不行就多考几次，反正你们家负担轻。”王素梅的妈说：“考大学不是玩的，你看东西庄这么多人、这么多年不就出你一个？这不仅条件要好，祖上还要埋得好，他们王家可没有这福气。再说，一个小女孩，多考几年，活也耽误了、嫁也耽误了，到时我们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家赌不起，也不想赌。” 苏卫山无话可说，坐在那儿浑身不自在，王素梅半天抬头看他一眼说：“以后进城不种地、不干活、天天也有人给饭吃？”苏卫山不知道如何回答，倒是王妈接过话来说：“当然，是非农业了，饭来张口就行，有人侍候，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上说的不会骗人。”王素梅低头继续洗豆子，苏卫山有点尴尬地起来往回走，他没有呆下去的理由，也没有他认为恰当的话题，虽然他现在己经是这个方圆几公理公认的有知识的人了，可面对简单的问题仍然没有他认为准确的答案。 村庄的白天有点冷清，苏卫山将做好的饭装了进了水桶拎到田里，他想帮家人做点事，可苏妈不让，怕将皮肤晒得更黑了。她说：“你看城里小孩的身上都是白的，你小时候也不黑，回家不要出来，捂一个夏天就能白一点，那样到时更像城里人，你有出息了我们脸上也有光，给你弟弟也带回去，让他提前进入学习状态，到时即使考不上，多学一点，你以后也方便在城里给他找个班上。” 苏卫山带着弟弟，离开了娇阳如火的山地，他能感到一家人从来没有现在幸福过，他向邻边的田里看看，发现有人也在议论他，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份量，名符其实的白天鹅，随时都会飞向那让山里人神往的地方。 山村的晚上是热闹的，没有电，一群白天没有累坏的半大小子只有这时才有机会出来玩传统的游戏，主要是捉迷藏、集体大冲撞、比力气等，苏卫山平时参加就少，可能也是在家呆了一天实在无聊，他和弟弟一道参加了大混玩。正玩得热闹，苏卫山找到一个十分隐蔽的草堆边，轻易不会有人找到，可就在他惊魂才定，却感到有人在边上，他还以为是暴露了，想跑。那个声音一下吸住了他，是王素梅。女孩没有晚上出来玩的，苏卫山向周边看看问道：“你咋在这？” 王素梅说：“听到你考上大学我真的高兴，我们庄上也有人能考上大学，我开始都不相信。现在打听后才知道女孩和男孩是一样分数，只要分够也可以一样上大学，我也不想洗一辈子豆子，我也想上大学，可我笨。你说可以多读几年，我妈怕我到时嫁不出去，我如果能考上，你能等到那时吗？我是说你可以骗我妈先答应到时你娶我，那样我就可以多考几年。当然，这有点荒唐，你家里人不会同意的，可自从上午你走后我就想这事，实在没有好办法，我在这己经等了好久了，你再不过来我会在你家门口等到你的，我选这个地方正好能看到你家大门口。” 苏卫山能感受到近距离传过来的诱人的体温，山村的孩子脑海中即使是现在这场景也涌现不出月华如水，只知道皓月当空。他不敢想雷池之事，只是沉默应对，好一会才说：“你可以和你爸妈好好谈，你是独生女，他们会同意的，我们家的情况你知道，你现在还小，要是别人看到会不好的，你快一点回去，等我出去上大学后再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寒假回来时我再找时间告诉你。”苏卫山送出了王素梅，再也无心游戏，有些心神不定地回了家。 苏卫山录取的学校是外省的一个水力水电学院，收到通知书的当天小山村可以说是沸腾的，苏爸无比激动地宣布他们一定会比周边村早用上电，因为儿子学的是水力电力，到时他儿子给市里的供电局一个电话，电就会给他们村庄上先接上，只是苏爸也不知道到的时是哪个时间？当晚，村里为苏卫生送了一场电影，就在他家门口放，苏爸用无比激动的话语在电影放映前表达了对上天的眷顾、小孩的努力、祖上的风水的感谢。 第二天，面对着通知书要求的费用清单和近二千公里的距离，苏家开始发愁。学费不是太大的数字，可那对苏家来说也不是小事，听说每月还要自己掏生活费，苏爸昨晚的兴奋凝结成深深的皱纹，可他知道，再借钱应当比以前容易些，他家有偿还潜力的。 根据通知书要求的日期，苏家人从邻庄找到一个长年在外面做采购员的人，他坐过火车，由他来告诉苏卫山如何按通知书上的要求坐火车，主要的注意事项苏卫山没听到，只听到要保护好自己的财产、证件、不能睡觉。 出门前，苏妈将粮、油、通知书等重要证件缝到了苏卫山的内衣上，让他再热也不能脱，借来苏家大姐出嫁时的小箱子将能找到的衣服装了进去，苏爸几次冲动想亲自送子上学，但往返车票是个不小的坎，最后还是算了，在一家人激动但也饱含无奈的眼神中苏卫山消失在山路的远方。 虽然凭通知书买到了半价的座位票，可一转脸就让人挤占了，苏卫山面对陌生的民工潮，不敢和别人争 自己的位子，他紧张地拎着箱子，死死地抱在怀里，一路听话地不敢睡，也不好睡。他的认真、夸张的保护财产表情不知道何时让人盯上了，中途转车时，从来没有熬过夜的苏卫山在旅客椅上休息一下后，他那承载着全部家当的日用品箱子不见了，里面有部份学费和买车票后顺手放进去的通知书。 路是走了一半，自己仅余下内衣里的粮油关系证明，这下真的一无所有，没了通知书，学可怎样上？他 不敢向下想，也不懂报警，凭着转车的票证到了终点站学校的接待点。还好有热情的老乡相助，加上学校留有录取存根，入学是没有问题，但接下来生活苏卫山没有一点办法。他想写一封信说明情况，可家里的情况他知道，来时凑学费时的镜头让他害怕，他想到了借。就这样，凭着热情的老乡、多个同学的相帮，本来就发粮票，菜少吃一点，苏卫山挺过了第一学期。有时候为了省钱，又不想让同学发现，就和别的同学中午一起排队，快排到自己时跑掉了，经常在下午三四点能听到自己饿肚子的声音。 因为每一封家信都有溢出来的兴奋如：睡觉有枕头、有自己独立的床铺、晚上有夜宵河粉、食堂有几十种可供选择的菜品、每月的粮票有节余、假期也发粮票、床单有人洗且每周都洗、还有枕巾、被套也是始终保持清新。在家里可从来没枕过枕头，也没有铺过床单，草席下就是草，被套一季洗一次，不脏、不黑是不可能的，在家一早不可能想睡懒觉，席底下的草能把醒着的人扎疼。一次家信苏家人总要看到下一封信来，外面比他们能想到的还好。 放寒假前，苏卫山在老乡的帮助下打过几份小工，有了一点回家的路费，他的成绩估计下学期得个三等奖学金问题不大，心情放松了不少。在候车的时候，他发现水果摊上的水果他不是没吃过的多，很多叫不上名字，他小心地询问了一下长相怪异的菠萝，价格是他可以接受的，他买了两个用心包好放进袋里。 最后一站坐三轮车到家时，他己经没钱付车费了，是苏妈出来给的钱，看着自己明显白净许多的儿子，如同迎接英雄一般将他接到家中，迅速将早就准备好的饺子开始下锅。浑身上下全是新闻，连车上发生的事情苏卫山都可讲两天两夜，饺子还没有出锅，闻讯跑来的童年玩伴己经聚集了一堆，苏妈并不客气地挡在门口说：“小四坐车太累了，还没吃饭，你们让他休息一下，明天再来。”不等别的人反应，硬生地关上了大门，挡住了饺香。苏卫山本想制止，可面对一学期没有见面的他不忍心，二十多个小时坐下来，他连食欲都没有，若是有带床单的床，他现在就只想睡一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三、过年 乡村的冬天漫长无聊，尤其是苏卫山，别的小孩有的会被派出去捡拾干柴、散落的牲畜干硬后的粪便；有的会白天将空白地块深翻一遍，美名是晒地如施肥，来年的庄稼会长得更好。苏卫山现在是响当当的大，再也不用干这些村里人的活，前院的刘家从城里引进小塘块的制作生意，苏卫山没事就到刘家看个热闹、顺便可以品尝鉴定一下塘块的口感，他被认为在外面见过世面，更能准确表达产品的质量。 晚上，刘家作坊会召集一帮年轻人帮他们将白天制作的糖块包装起来，报酬是残次品可以带回家。由于残次品数量不少，且内容都和正品一样是糖浆做成，加上刘家晚上有煤炉取暖，每天来的人很多，很快就将白天的产品分组包好，这时大家一边喝着热糖水，一边会选择玩一会扑克牌。以前苏卫山只知道学习，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他的玩牌水平和女孩差不多，现在，他有的是时间，男孩都不愿和他对家，他是大，不好批评、技术的确不行，他因此被分到和女的一组对家，当然是输的多。 苏卫山以为是随机的，别的人不会有意的，可几次下来他都是和王素梅配对，有时摸牌时手会不小心碰到一起，那种如火烧般的一触念让苏卫山的小脸会映着炉火红半天。加上对门的四只脚会无意、有意地纠结到一起，两个人的心思经常一起偏离打牌，但一次也没有单独相处。两个自认为毫无破绽的年轻人，还是生产了一批流言，且不久就传到了苏妈一耳朵里。 一天晚饭后，苏卫山正准备出门包糖，苏妈说：“不用去了，刘家老板娘来过了，提到你和王素梅交往的事。她认为王素梅家是做豆腐的，不如她家是开糖果厂的、王素梅命中没有兄弟，将来生儿子不容易；如果苏卫山想在农村找个对象，王家大女儿最合适，人长得好、有兄弟、有家庭背景。”苏妈紧接着补充一句话：“各人不拿镜子照照，我家是大，怎么可能和她们成亲！真是心比天高。” 苏卫山愣在家里，他想说明自己和王素梅是清白的，可话到口边，脸却红的进行不下去，他回想一下自己的行为，并无不当之处，可事情己经摆在面前，他只有呆在原地。在家的日子无聊透顶，他想像着糖果厂的热闹，可母命难违。并没有因为他考上大学床上多了床单，现在仍和以前一样与弟弟挤在一张凉席的床上，不到困得要命，他一点不想早早上床睡觉。 大年初一，各家相互拜年，苏妈才将苏卫山带回来她就收好没动的菠萝拿出来，她没有吃过，她知道山村更不可能有别的人见过，正好趁中月初一，新年的第一天让大家开个眼。当几家近邻到齐后，面对长相怪异的菠萝没有人知道如何下刀，苏卫山也不知道，苏妈的脸有点挂不住，她以为是儿子带回来的，一定会知道。最后，到底还是苏卫山见过世面，他说：“我是在水果摊上买的，这就是水果，应当直接能吃。”苏妈如同看懂了说明书，立即洗净、下刀连皮分食了，若有若无的酸气让大家一致称赞好吃。 由于失去唯一的山村娱乐项目，在家里的日子显得比以往无聊多了，以前，苏卫山还有个学习的依托，现在他啥事没有，农活也不让他做，他试图几次去庄西头，可每当他有这个方向时，家人总能及时出现在他的面前。苏卫山好容易在家过了年，借口火车太挤，要早几天回校，匆匆离开了这个没有床单、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家。 接下来的暑假，也因为恐惧家中的无聊，加上学校安排困难假期有偿实习岗位，苏卫山选择留校打工。一天晚上，为了慰问自己一下，他准备下楼和别的条件好的同学一样买一份米粉。到了楼下，天色微暗，借着路灯的光亮他发现不远处有个似乎熟悉的身影，就在他一愣之中，那个人影到他面前，他大吃一惊---果然是王素梅。他一把将她拖到一边问道：“你咋来了？找谁？”真是明知故问。 王素梅再次确认一下苏卫山后说：“我能找谁？你上学前答应帮我也考上大学的，现在都不回去了，我不知道如何学习，所以趁着暑假，与家里别的姐妹一起出来打工偷跑过来的，你这地方真不好找，幸好我提前在山村邮递员那儿多记几次你的地址，又怕影响你的学习，我一点钟就到你学校的，摸到这里就等着你出现，还以为要明天早上能等到呢？我们真有灵犀！” 苏卫山无话可说，山村没有多少新鲜，每次邮递员的车铃响了总会被围了起来，家有打工的总盼望有自己家人的信件、汇款邮来。没想到，王素梅能提前有心记下苏卫山的地址，他是每周都有家信的，信的主要内容是介绍如何治疗他的哮喘病，他在学校图书馆的一半查阅都和这病有关，他以为能成书、收在图书馆，一定有效，他希望在上学期间能利用他查找的方法治好自己的病痛。 面对眼前的客人，苏卫山有点不适所从，他是个二十初头的男孩，王素梅不是他讨厌的女孩。他双手将饭碗抓的紧紧的，又向四周看了一眼突然问道：“你准备晚上住哪里？”王素梅说：“听村里人说你信中讲的，你不是一个睡有床单的床吗？我和你挤一下怕啥？你在家不都是和你弟睡一个床的吗？” 苏卫山不好再向她解释了，这是大学、她是女孩，他上前挽着她的手将她领到较偏的操场边上一个长凳子上坐下，第一次零距离的接触，两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萌动想法，可没有人敢进一步的表达。放开她的手后，苏卫山说：“你在这等我过去给你买份米粉来吃，吃后我陪你在校内看看，告诉你下一步如何考大学，今晚我们都不要睡了，明早你先回去，可不能让别的人知道，不管是家里的、还是我这里的，若是被人发现，对我以后分配、对你作为女孩都不好。” 说完，苏卫山到了小卖部买了一份米粉，王素梅吃了一口就问道：“这是你们平时的零食？多少钱？”苏卫山说：“我们天天这样吃，都吃够了，今天这份你一个人吃。”说完，他转脸偷偷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那米粉的香气让他不禁，这可是多天前的计划，但看着王素梅口馋的样子，他还是非常高兴。王素梅可能是真的饿了，也许是米粉真合她的味口，她连汤也没有留下一点，满脸洋溢着满足。 苏卫山陪着她坐在凳子上，向她了解了一下目前她的学业情况，然后告诉她回去如何准备、他可以帮她寄点参考书回去。王素梅将自己的头试图靠向苏卫山，真有金风玉露相逢的敏感，即使能胜却人间无数，苏卫山也没敢越雷池半步。熄灯铃响后，苏卫山开始发困，他看着王素梅，那种想纳入怀的冲动不止一次起动，可胆量让他终止了行动。为了阻止困意，苏卫山真的带她在在校园整晚散步，王素梅似乎没有睡意，她说：“你是大，应该和别的同学一样玩、学习，打工的事我帮你，你供我吃饭就行，这是夏天，哪里都好睡一晚，教室空的多，明天我就不走了，你上图书馆，你的活我干，你就说我是你妹妹。” 苏卫山沉默一会后没有同意，他用手拂去她头上的水汽说：“早上你再吃一份米粉就回去吧，我非常感谢你能来看我，我和你在家里让家长产生过误会，你不能再在学校里给我带来不便，我们之间现在不合适，以后你要是真能考上大学，我可以考虑在家里听到的流言。” 王素梅吃惊地看着苏卫山：“你心里一直没我？那我还考什么大学，吃啥子米粉，你回去睡吧，我能回家。”说完，不顾夜深，不顾苏卫山在后边追，她迅速消失在校园的深处。苏卫山眼看她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这时确实困意袭来，他想到她自己能来就能回去，也就自顾回到了宿舍。 王素梅到了校门口时己是后半夜，公交没了，又是郊区，她正不知道咋办时，两个学校的巡逻的保安出现在她的面前，听她说是找人摸错了地方，现在没有去处，两个好心的大男孩让王素梅在传达室睡一晚。一早，王素梅让一阵吵闹声音吵醒，原来是附近一帮们到校园打理草坪、绿化、环境卫生的，她揉了一下自己还有点发困的眼，找到一个看着似乎是头的中年女性问道：“我可以和你们一道做活吗？我不要工钱。” 那个女人端详了一下王素梅，没有太懂她那浓重的山村土话，这时一个保安过来说：“外地的，昨晚迷路的，她想留下做事，你缺人不？我看人满老实的，能干活。”那个女人盘问一下王素梅，当听说是外地来这个城市找人没有找到，想就地打工挣钱，最近校园的任务确实重，这样一早过来，这帮女人吵吵的是认为早起想多加点钱，王素梅能加入当然好，只是干活、拿钱，不存在风险，顺口就同意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四、上班 时光荏苒，转眼三年就到了，苏卫山顺利大专毕业，依旧是统一分配工作，墙上挂了三倍于毕业人数的用人岗位，不少大城市的热点岗位。苏卫山没有选择大城市，他找到了一个离他家近的水电公司，他内心希望一边工作拿钱、一边可以在农忙时帮父母干活，家里太苦了，他只有离得近才方便照顾。他本以为一定会在水电公司上班，那是他所在的地级市，没有想到这个水电公司有一批分支机构，当负责具体安排的人事部门的人听苏卫山讲实话后，他一下没有犹豫，将苏卫山分配到他老家所在的一个山沟发电所，离他家只有十多公理，并告诉他这样方便帮家里干农活。 想哭怎会无泪！苏卫山愣了，他本想自己能一步上天，没想到又到了山沟，同学都在城市，凭啥让他到山沟？可自己说的想离家近，组织上口口声声是根据他的要求才将他分配到这个急需人才、可没有一个大愿意去的地方。发电所的领导倒是兴奋，丝毫不关心苏卫山的感受，多年申请，终于要到了一个大，当晚，联系当地的相关单位领导给苏卫山接了风。酒是喝了不少，但没醉，相对于地方上的这些油头，苏卫山显得那样弱、嫩，可他是大，大家对他的做法多有模仿，内心承认他从大城市来、受过正规教育、见过大世面的。 本以为可以接济家里的生活，可工资居然连吃饭都是问题，苏卫山彻底绝望了，可他不知道还有选择，只有认命。再说王素梅，她在暗处陪了苏卫山两年居然没有被发现，她向家里寄信的信封从来不敢用苏卫山学校的，告诉家里自己在外面打工很好，定期寄丰厚的钱给家里。校服务队考虑她是外地的，正好晚上的看护工作，给她在校花房布置了一间屋子。 花房有一个任务，负责定期更新或养护院领导家里的盆景，院长的女婿是个对花木非常讲究的人，他是因院长做护士的女儿暗恋才留校的，是苏卫山那届的会，名字叫钱大伟。一天，他叫住了王素梅问道：“听你口音是汉云市的？你的声音和我那届一个同学非常像？”王素梅知道他指的是苏卫山，她当时就了解他们宿舍只隔两个门，虽然这时苏卫山己经离校，她还是软软地承认是汉云市的，但不认识他的同学。解释过后就匆匆地做她该做的事了，后来再遇到王素梅基本不怎么说话，有时下班或休息日，钱大伟会一个人跑到花房帮王素梅侍候一下盆景。 苏卫山逐渐适应水电所的生活，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是是个正规单位，地方政府的各个职能机构对他这个大都非常客气，尤其是单位内部把他当作是个品牌，到哪里应酬都被带着。到了上班后的第一个农忙季节，苏卫山借了一身电工的工作服，因为他自己的没有发下来，非常神气地回家准备帮忙干活，到家后才知道，农活他己经干不下去了。穿着一套制服不伦不类地在家呆半天，还是让家人催着去上班了，在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在村口等他的卖豆腐老王，这时他才知道王素梅一直是呆在他上大学所在的城市，只是他如实地向老王交待，他真的不知道王素梅在哪里。老王将王素梅的家信给他给，除了信封，都是他所在学校的信纸、地址，他吓了一大跳，想到了那个晚上，他再次确认自己真的不知道王素梅具体在哪，匆匆骑上车走了。 老王看着苏卫山远去的身影，不像是瞒着他的，他第一次感到惊慌，一直以来，他总是认为自己的女儿是和这个大在一处的，现在他必须立即看到女儿。他加做了几天的豆腐，多跑几个村庄，幸好是农忙，销售还可以。当他出现在王素梅面前时，他一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两年多不见，女儿比以前秀气、城市化多了，长期以花房为主，也没有晒黑。王素梅看到他爹，眼泪不争气地下来了，她给老王倒了一杯热水说：“爹，这是苏卫山的学校，我是来找他准备考大学的，可他不教我，我就自己找了个工作，他不知道，现在做的挺好，这里的领导对我很放心，收入也稳定，你休息两天，我陪你四处看看后就回去，以后我可能就在这里成家了，到那时你和妈再过来。” 老王一声不吭地帮女儿给盆景补水，这时钱大伟正好过来，王素梅走到跟前说：“钱老师，这两天我想陪我爹看看这个城市，你能帮我向老板请个假吗？”钱大伟向老王看看，一个乡下朴实的老人，他说：“当然可以，只是我同意了，这些花草能同意吗？她们可是一天也离不了人。我们院领导早和你们老板商量过的，要给你添个帮手，不然你万一有事没人侍候了花房可不行。老人家来一趟不容易，我让我替你陪一天、帮你浇水一天、你亲自陪一天，你看怎样？”王素梅感激地同意了。这时老王说话了，他问道：“你们想给她找个帮手？我正好在这不回去了，城市等以后有机会再看，我就在这帮她做事，请钱老师帮忙关照。” 钱大伟本就有此心，他向王素梅笑笑，王素梅的脸一下红了，立即低头做她该做的事。钱大伟告诉老王，王素梅工作一直认真、踏实，学校己经研究准备聘她作为学校的正式工作人员，一旦决定下来，他可以给她争取一套住房，王素梅就可以在城里安顿下来了，老王过来帮忙正好，花房需要一个老实人。钱大伟说：“每次我们看到王素梅一个人将盆景搬换到家里，大家都想帮她的忙，可她怕影响别人，总是趁我们上班时做这些苦力活，你来了就好了，父女两个人抬，会轻松多了。” 钱大伟回去时，王素梅送他一个精致的小花盆，虽然不大，但开得精致、艳丽。老王看着钱大伟的背影问道：“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我看他对你的眼神不对，人家是大学老师，我们是乡下姑娘，即使转正也是工人，可不要高攀，累人，一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现在都流行送礼，他是不是想让你送礼？刚才说你可以转正的事？” 王素梅说：“他一毕业就成家了，因为院长的女儿是校医院的护士，在上学期间看上了他，他才有资格留校的，听说己经准备提拔作系副主任了。人家怎么可能看上我呢？你才来，我只是个花工，工作转正的事我听说了，因为我每周都给领导家里送换盆景，有时会顺手帮他们家庭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正好有名额，他们就想到了我。钱大伟现在虽说只是个普通老师，可他的身份还有一个是院长的女婿，他同意的事在这里就定了，你安心做事吧，等房子下来给妈也接来，我们家也就是城里人了，今晚我就写信给妈报喜。”老王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是这个结果，来时的路上他的脑海中出现过多少种让他肉跳的内容，当晚，他一个人想喝两杯，王素梅没有同意，理由是花木闻到酒味不好。 苏卫山的日常工作就是水电所一些所谓的技术活，这是小电力公司，上游的来水量不大，电机也不大，年发电量还不够他们所里十来个人的工资。在学校时，一帮同学相互开玩笑时曾经在地图上看到过现在的这个小河沟，就有同学开过苏卫山的玩笑，说他以后会到这个地方工作，一语成谶后，静下心来的苏卫山不敢面对，只有删除所有的大学同系方式，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的落寞。 国家的山村政策有通电的要求，苏卫山的水电所上游有丰富的、分散的水源，地方政府立项准备在上游筑坝、蓄水加大发电能力。所长带苏卫山出去开过几次可行性的会议，项目的规模比较大，现有的桃林沟水电所没有能力自己扩大规模，如果建设，必须上面派人、出资。一天晚上，没有约齐人打牌，苏卫山正在无聊，水电所边上的小吃部老板娘端了两个菜神秘地出现在他的单身宿舍门口。平时，水电所有的职工要是不想做菜了，会让小吃部送，但大都是让小服务员姜惠送的，可今天自己没点菜，苏卫山有点发愣。 正在他不知道如何反应时，老板娘用她那夸张的上体将苏卫山挤进了屋里，她一边将菜放下一边说：“苏技术员，自从你来上班我家那口子就说你是来准备做所长的，我们家的生意全靠这个所了，以后还请你多关照。今天我来，是听说要上大项目了，要来不少人，成立了个指挥部，听说天天要喝酒，你可一定要关心我家的生意。放心，我在这里也不是一天了，和你们现在的所长、会计相处都很好，我不会亏待你的，你现在的工资不高，将来都不够娶媳妇的，只要你让我们挣到钱，一定有你的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五、定亲 苏卫山面对一脸热浪的老板娘不知道如何回答，两个冒着热气的菜正是他想吃的，老板娘似乎发现了，首先坐了下来后如同变戏一样从怀里拿出一瓶酒来。她给苏卫山倒上后主动帮他拿起了筷子问道：“听说城市的女孩都很漂亮，在大学里找到对象了吗？”苏卫山一边喝一边因她的话题想到了老王的问话，他有几分伤感，又猛喝了一口开始吃菜，没有正面回答老板娘的问题。 老板娘从苏卫山的状态似乎猜出了几分，她立起身来给苏卫山又倒了一杯，故意闪现她那在山村首屈一指的上身雪白。苏卫山不是想看，可确实太大了 ，包不住，他平时也听到不少 ，每次所里去小吃部就餐，就会有人和老板李四开玩笑，让他晚上小心，不要让老板娘给堵窒息了。他每一次都随众远远多看一眼，年龄当然不匹配，但如果有机会，上手撩一下应当是个刺激的选择，现在就在面前，伸手可得。 老板娘又将苏卫山想看的内容凑近一些，粗重的呼吸几乎传了过来，她说：“是不是你到了山村，以前的女朋友散了？不要担心，你好好工作我帮你张罗，我家有个大女儿，长得可不像山里人，初中我就给送到城里上学了，等过两年挣到钱，我帮她上个卫校，将来在城里找份工作，如果你能看上正好。”说完，从怀中一下掏出几张她女儿的照片，真的可以说是好看。苏卫山看后，可能是酒的作用，抬眼向老板娘表达满意时，双眼又盯上了老板的骄傲，为了防止自己的控制力不够，他又喝了一大杯酒。 苏卫山说：“你小孩长得这样漂亮，以后要是上了卫校就是城里人了，她怎么到时会看上我这个在山区工作的？”老板娘说：“她现在还没上，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先定亲，我以后保证他能上卫校，现在的程所长答应帮我忙的，再说，听说如今花钱也可以上，我们家的条件你知道，十里八村也数得着。”苏卫山又再次看看面前的准丈母娘，他端起杯，连敬了两杯。 稀里糊涂地两个人将一瓶酒喝完了，苏卫山有点累了，加上心中想到王素梅的事有点不太踏实，他向老板娘打个招呼后自顾睡了。一觉醒来将他吓了半死，老板娘就躺在他的身边睡着了，那姿势差点让他窒息。他近乎贪婪地盯了一会，向门外看看，一团漆黑，如果伸手圆一会，一定是个得意的感受，他不止一次想过，现在就在手边，他小心地扯上被给她盖好，自己下了床。发现她依旧没醒，他几次试图伸手、缩回、又伸手，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接触。 正在苏卫山谗液欲滴不知所措时，门口亮起了一束灯光，不一会姜惠呼唤老板娘的声音传了过来，苏卫山急忙开门，可还是晚了，姜惠到了苏卫山房间发现老板娘没醒，她冷冷地看了一上苏卫山说：“到底是大，啥事都做得出来！李老板看到你没有打牌，让我给你送俩菜，我正好在洗碗，幸好没来，你这事要是让李老板看见？他可是在这一块黑白通吃的，当心你的皮！” 可能是酒意上来的，也许真的是自己有杂念，或者姜惠长相也挺好看，总之，面对一个服务员的抢白、甚至可以说是冤枉，苏卫山居然一直没有还口，如同真做了错事的孩子，眼睁睁看着姜惠将老板娘叫醒、带走，他一声不吭。好一会缓过味来，可两个人己经消失了，他后脑发凉，李四他是知道的，平时对动物动刀子可一点也不手软，苏卫山有一股凉意涌到心间，如果姜惠瞎说、杜撰，在山村，这种事可是要出人命的，李四真的相信后失去理智，苏卫山不敢想，又不敢主动跟着去解释，索性关门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苏卫山揉了一会酒意己醒、略显沉的大脑，对昨晚的事情又打了一个寒颤，他小心地到了食堂匆匆吃了一点早饭。到了班上，他多次向小吃部的方向瞭望，一天都担心要出事又害怕真的出事，还好，什么也没有发生，到下午四点钟左右，程所长到他的办公室，告诉他晚上有个应酬，让他一起到李四小吃部去。苏卫山内心忐忑，但不想让心一直悬着，他和以往一样感谢一下所长，同意下班陪他过去。 到了饭店，苏卫山向姜惠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异样的表情，这时李四过来，明知道苏卫山不抽烟，但还是和他客气一下，眼中并无恶念。苏卫山的心稍稍宽了一下，照样是欢声笑语，推杯换盏间大家都差不多了，程所长这时让己经炒完菜的李四上来喝两杯，李四依旧端杯要先敬程所长，程所长说：“我今天喝多了，在座的就小苏不是领导，你先敬他吧，以后我们可能都会在他手上退休，他和我们不一样，将来前途无量啊！”大家一致忽悠，李四也就真的非常虔诚地敬了苏卫山两杯，酒后，程所长意没全尽，他提意打几将。 苏卫山以前从来没有打过，可今天领导告诉他打麻将是一辈子的手艺，让他一定要学会，并指定由老板娘教。在程所长的示意下，李四拿了一份钱给苏卫山，程所长说：“这是小苏的学费，输完就算，在所里的接待帐目上多记两次，不能让你们贴钱。”这时，另外一个长期在所里做养护事务的老板朱启明说：“不要记帐了，算我的，明天我过来结，程所长你要不？我准备的多。”程所长说：“我何时准备打牌不带钱？你可不要把苏技术员拉拢坏了，这不算送礼，是我让他学习用的，人情我领了。”说完，大家开始打牌，老板娘及时、性感地坐在苏卫山身后，柔软的器物不时影响苏卫山并不熟练的技术，她有时伸手教时，苏卫山的身体都有出墙的反应，幸福和难受并存。 显然官大牌技就高，一开始，程所长几乎包揽了和牌，苏卫山身体被多次来回地刺激想方便，他让老板娘帮他打，一个人跑到洗手间轻松了一下。整个牌局没有太过分，老板娘也是高手，快结束时苏卫山也没有输完，他趁着换将的时候偷偷装了一百元钱，因为他看到程所长早己赢了超过一个月的工资。麻将真应当是一辈子的手艺，苏卫山以为凭自己的智力，只要时间允许，他一定能赚比程所长还多的钱。散场时，苏卫山还算懂事，坚决推辞掉余下的没有输完的钱，他将面前的钱还给了李四，起身陪着一身收获的程所长回到了单位宿舍。 路上，微带几分酒意的程所长说：“小苏，这里是桃林沟，我知道让你一个大到这里工作委曲你了，可你们是包分配的，岗位多的是，不想来的时候可以调剂，在你之前来过的几个大，工作几天都又回到学校调剂走了，你真的因为自己家愿意长久留下？”苏卫山根本不知道还有调剂这一条路，可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程所长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干脆地说：“是我自己选择来的，你们待我都不错，我在这里方便照顾家，你不是说我们水电所马上要扩大规模了吗？正好需要人，我就不走了。” 程所长高兴地拍着苏卫山的肩膀说：“那就跟着我好好干，我们单位小，现在只设了一个财务部门，上级考虑到你是大以及单位的发展，准备增设办公室和养护股，我准备让你负责养护股，你还没转正呢，一定要要珍惜。”苏卫山不懂部门的概念，但听说自己要独挡一面当负责人还是激动的，他赶紧向程所长表态说：“我到这里，名方面都是您照顾的，您放心，以后一切听您的。” 程所长说：“不光我看上你，李四两口子也看上你了，他们的女儿今天也从城里回来了，中间有个上菜的小服务员就是，她是专门为你来的，以后她就在城里读卫校，这个我可以保证，卫校的领导我认识。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花点钱就可以买到城里户口，李四明天就进城办这事，趁着小姑娘在城里心还没野，我也不想让你在山村惹上别的麻烦，所以想让你将婚定了，你找个时间回家和家里商量一下。 我们水电所是周边难得的好单位，比政府单位还好，一有新人上班，周边的女孩就会用各种办法盯，几个小伙子都娶了婚后懊悔的对象，我可不能让我们唯一的大就焊在桃林沟。你以后不仅要做所长，最好还要冲出去，我没多少文化，在这一辈子问题不大，你只能将现在的环境作为自己的一个跳板。” 苏卫山听着程所长的话，想着那个上菜的女孩，当时自己并没太留意，又想到让自己心伏不定一晚上的准丈母娘，他应当没有更好的选择。程所长的话都是真心为他好的，他的手碰到了晚上的利润，那个偷偷揣起来的一百元钱。苏卫山说：“感谢程所长的成全，家里不作我的主，不用和他们商量，我妈只有一个要求，是非农业就行。”程所长说：“这就好，等李四户口办好了，你们正式见个面，记住，不要让别的人知道，李四还要做生意，不然以后你在这里当家，他就不好开酒店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六、谈婚 苏卫山认为李四的女儿李双宜应当不难看，毕竟她妈长相性感，他拿着李四花五千元买的城镇户口，那要他三年的工资，在桃林沟所上游的一个支河边等李四送女儿来见第一面。李四骑着摩托车，神奇地将不正面看苏卫山的女儿放下后说：“不要太晚，结束后分头回去。”说完骑上没有熄火的摩托走了，苏卫山主动上前问道：“这个地方也没有坐的，我陪你走走？”李双宜突然抬起头，嫣然一笑地看着苏卫山说：“不走太远了，这地方有啥好走的，如果你同意，以后到城里公园里陪你走。” 苏卫山这才仔细地看第一眼，不要说天仙，在城里上过几年大学、做过多趟火车，苏卫山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好看的女孩。这时，手中的户口对他己经没有一点意义，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对方瞧不上自己。本以为自己是大，有天然的优越感，可现在剩下的只是唐突地问一句：“你这样好看，为何要到山村找？”李双宜倒是平和，好笑笑说：“好看有啥用，你是大，家里说你前途无量，再说，城里男孩太花，我妈不放心，说你人老实，我上天见过你的，看着踏实、放心。” 李双宜告诉苏卫山，她在城里读书时己经发现，城里人是看不起山村人的。苏卫山一到水电所，她听说山里小孩也有能考上大学的，当时就偷偷瞒着她妈去看过一次。她直接表达自己没有一点意见，就是送来给苏卫山看看，如果他不反对，两个人以后再慢慢相处。苏卫山又看看这个可能会成为自己老婆的女人，咽了几下口水，真的是让他惊奇，此时他一点不后悔分配的不公。 当晚，苏卫山约请两个同事，他想暗地里庆祝一下自己的运气，为了省钱，他选择让李四饭店送两个菜到家里吃。他先从食堂打几份大锅菜，拿了几瓶酒，想到送菜的可能会是丈母娘，又想到那个晚上，自己感到生活比戏还复杂。正在他拼凑桌椅时，姜惠端了两个大件进来了，山村人将大盆烧菜叫大件，苏卫山一下脸红，想到上次她临走时说的话。苏卫山匆忙上前将她手里拎的大件接过来说：“谢谢你上次没有和李四乱说，不然他真的可能误解我” 姜惠向身后看看后说：“我才不管你们这种事呢，因为你是大，我怕可惜的了，所好几个小伙子都是不知道检点被拴在这里。他们的女人多数在成家之前都和所的其他人有过来往，脱不了手后就介绍给新来的小伙子，你也可能走到这条路。” 苏卫山愣在那里，她的话技术含量不高，难道她知道李双宜有过不检点的过去？她那样小，又一直呆在城里，姜惠应当不知道他今天约会的事，可她的话？苏卫山一下清冷许多，他将来的女人可以不漂亮，但不能有污言，他是山中长大的小伙子，名誉比生命还重要。他还在乱想的时候，约的同事到齐了，大家客套一下后开始喝酒。苏卫山的心情让姜惠两句话搞得有点乱，他是东道主，也不好扫大家的兴，就只有起劲的喝。期间，苏卫山也试图借着酒力咨询一下另两位的恋爱过程，可都被他们绕过去了，苏卫山隐隐感到姜惠说的话、程所长的提醒有影。 打发走同事，苏卫山睡不着，他坐在桌前发呆很久，想喝水，可一提水瓶是空的。他有点不太稳地起来，目标小饭店过去，走到半路，他有点后悔，害怕碰到李双宜，可一探的欲望还是刺激他不回头。饭店还有一桌人没有散，老板娘先发现了他，上前将他带到一个小包间说：“和谁喝这样多？这么晚了还出来，双宜回城了，赶紧喝点水回去，程所长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能让别人知道这门亲事，我们挣的钱最后还不都是你们的？” 苏卫山看到老板娘将门关上，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可嘴因酒多了没能及时表达，老板娘的脸一下红了，她说：“这地不行，李四的菜炒完了，马上会找我。”说完急急挣开了，苏卫山苦笑一下终于开了口问道：“李双宜没有和水电所的人有过来往吧？”老板娘一听就火了，她大声问道：“你和哪个喝的酒？说的是啥？怎么问出这个话？我家女儿从小就送城里亲戚家的，水电所她认不了几个人，何况她才十六。为了生意，我对他们个个堆笑，是哪个不吃粮食的向我们家女儿身上泼脏水？以后你少和这帮王八蛋来往，想喝酒到我家，我让李四陪你。” 苏卫山急忙向她解释没有人说坏话，是他自己多想的，接着他告诉老板娘，程所长向他说起过的其他小伙子成家的杂事。老板娘这才平静，她给苏卫山倒了一杯水，将门打开补充道：“这里没有多少娱乐活动，对男人来说除了喝酒就是女人，山村的留守女人多，男人外出打工，水电所的条件好，偶尔会有些挣钱的杂活要做。有些女人为了长期争取到做事挣钱的活，会主动和水电所的人混到一起，当然这里面若是有小姑娘，免不了会引起更多的闲言。水电所的老职工有时为脱手，故意引导新来的小伙子接近那些时间长、难脱手的女人，最后都会奉子成婚。” 几杯水下肚，苏卫山清醒了许多，若是有人引导他，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躲过，他向老板娘的雪白处看看，咽了一小口水。老板娘又再次给他加了一杯水说：“不要乱猜疑，我们知道这个地方的乱，所以想早一点让你成家，有了家你就不会再去和别的女人有染。以后，想喝酒时还是刚才说的，过来我找人陪你，免费，如果实在想和山里的留守女人来往，也要有所选择，不能让我家女儿知道。”说着故意用她的内容扰了一下苏卫山，然后说：“你喝多了，我让姜惠送你回去，晚上不要乱跑。”说完，她叫姜惠送苏卫山回去。 路上，姜惠问道：“你怎么这样晚在家喝过酒又跑来？生怕别人不知道老板娘待你好？你也真行，她都多大了，你才多大，也下得去手？”苏卫山和她走在漆黑的路上，听着这酒后让男人动心的话题，他问道：“你为何一直认为我和老板娘怎样了呢？上次你那样说我我还没找你呢，今天怎么又讲出这个内容？”姜惠说：“难道我还错怪你不成？上次老板娘在你床上衣衫不整，这次又那样绵、软让我送你，这才多远的路？我一个女孩她不担心如何回来，却只考虑你回去的安全？” 苏卫山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忽然说道：“上次你回来时我还担心你会告诉李四，结果你还算诚实没有瞎说，这一点我应当感谢你。”姜惠突然柔声告诉苏卫山，山里的孩子考上大学、有份工作不容易，让他一定要珍惜，千万不能和水电所的别的男孩一样，来到不久就陷入老板一家的算计。李四家并不是有坏心，他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生意，程所长向苏卫山提到的那些最后奉子成婚的女人，一半以上做过李四饭店的服务员。姜惠压低声音说：“老板娘让我送你，也是希望你趁着酒意对我不轨，有了初一，就有十五，只要你不嫌弃，我早晚都有机会嫁给你。” 苏卫山想打断她的话，他心里清楚老板娘绝对没有这层意思，自己都快是对方的女婿了，怎么可能安排别的女孩来横一杠子呢？可他说不出口，因为程所长要求他保密，他认为也需要不公开。姜惠看他不接话，有心事，继续说：“我当然也希望能嫁一个你这样的，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怕耽误你的前程。不过我不希望你因为空虚、无聊被别的女人缠上，所以同意老板娘的安排，不管你做什么，我以后不会赖上你。” 苏卫山明白她意思，有几分感动，酒能壮胆，姜惠的长相是李四用来招揽客人的，当然不差。他默默地和姜惠走在黑暗中，路本来就不远，水电所的大门己在面前，苏卫山向姜惠看看，夜色中比王素梅好看，他说：“要我送你回去不？”姜惠苦笑一下说：“算了吧，不用我送你到家？我的命不值钱，再说这里的路我熟悉，不用，你不要乱跑，我好交差。”说完有点不舍地回了一次头，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苏卫山听话般到了自己的宿舍，朦胧中有人敲门，他下床问道：“谁？”来人的声音非常熟悉，是老板娘，她说：“我听小姜讲只送你到大门口，你喝了那么多酒，我有点不放心，这才过来看看，你在家我就放心了。”说完到床前将苏卫山的被子理了理，让苏卫山上床后说：“我看你那个酒后馋相不忍心，让姜惠送你是想让你晚上有个女人陪一下，这样你就能安心不乱跑。对姜惠我是有把握的，她是过来人，赖不到你，经常帮我向你这幢楼送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七、成长 虽然喝了酒，但老板娘的话让苏卫山心生悔意，李双宜是漂亮、条件好，可丈母娘也不能把服务员当摇钱树，知道保护自己的女儿，不考虑别人的女儿！苏卫山结合大门口的一幕，一下就想到了王素梅，一个初中毕业的女孩在自己上大学的地方几年不知道是怎样生活的，他用被将自己的头蒙了起来。老板娘在苏卫山的床边坐了好一会，手没有乱伸，这毕竟将来要做自己女婿的，不能为老不尊。 老板娘走后，苏卫山怎么也睡不着，自己家乡不敢打听，以前留校的同学自己主动真的将联系方式放弃了，再说，即使不放弃也不好找，人家不认识，要找还不是如同大海捞针。为了照顾学院的职工家属、子女就业问题，苏卫山的大学筹集了一批工勤岗位，王素梅是各个领导都愿意解决的，早就给她留了一个名额，钱大伟想给老王也搞一个名额。他找到负责此事的院办和人事处，因为他的特殊身份，同意对他的提意上会研究，结果研究的时候因为名额太紧张、老王年龄太大、在学院做事时间不长、不是职工亲属让院长亲自否决了。 当天，钱大伟有点歉疚地来到花房，王素梅和她爸正在忙修剪，钱大伟告诉王素梅说：“我想帮叔叔搞个名额，但是确实太紧张了，职工亲属都没有解决完，闹得较厉害，这次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我很快就调走了，我岳父在这里我不好再提拔，调到铁道学院可能机会更多，我还住这里，如果有事，可以继续找我。” 王素梅非常感动，她问道：“到那里还能当官吗？我能有个正式工作就非常感谢您了，我爸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挣的够一家开支的了。对了，钱主任，你结婚几年了，为何不生个小孩，我有时间也可以帮你带？”钱大伟一下愣了，他突然坐了下来说道：“你还小，世事没有全顺的，譬如我，留在省城、当上系副主任，这次过去是和对方的院长儿子对调，很快就会当副院长，两个领导谈好了的。可我的老婆不能生，全国的医生都看过了，是她的问题，家里催我我又不敢说，离婚我又没有想好，这次我出去，老婆也准备休息一段时间，想办法抱养一个带到家，对外就是自己生的。” 钱大伟提醒王素梅，他没有和别人说过这种隐私，可憋在心里难过，他非常感谢王素梅有耐心听完。王素梅说：“钱主任，你和居院长对我一直都很好，放心，我连我爸都不会说的，只要没人知道，抱养也是一样的。”说完做事去了，钱大伟看着她丰满的身材有节奏地扭动，有一种说不出的潜动，又看了一会，转身回去了。 王素梅当晚一直在想钱大伟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她想到自己只所以能住花房、能转成城镇户口并有固定工作都是钱大伟帮的忙，可他对自己一直没有过任何需求。偶尔拿几盆花，他是系主任、又是院长女婿，这不是难事，别人想巴结还够不到呢。几次风雨交加时，反而是他会及时出现帮自己收拾、搬运，从来没有对她有所图谋。当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学历，人家看不上，但镜中今天的自己，与城市女孩区别不大了，何况现在己经是城里人了，也正在按钱大伟的要求上成人大专班。她胡思乱想，老王问道：“想啥呢？在这个学校大家对你的底细都了解，你可以请钱主任到铁道学院帮你介绍一个对象，那里的人应当根据你现在的情况、条件，以你的长相一定能找个好的。” 王素梅眉头一皱，过了一会她向父亲笑了一下说：“你才来几天，到底是上了年纪的，考虑问题就是比我周到，这个忙钱主任一定会帮的，他的新环境需要点盆景，我正好顺势给送过去。”老王说：“对，人家是领导，白天去不好，要找个别人不注意的时间，不要影响人家的前程。”爷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将细节分析地滴水不漏。钱大伟调走后半个月左右，根据前两周观察，他是周五、周三回来，王素梅选择周二的晚上用三轮车早早地推了几盆钱在伟喜欢的盆景，到了铁道学院，天还早，她找上地方吃了晚饭，将自己重新装扮成村妇形象。 她几经周折向出来吃小吃的同学打听才了解到土木系副主任的住处，到了学院门口，她将提前写好的字条给保安 看了看说：“这是钱主任的地址，他买的盆景让我送进去的。”保安向一脸纯朴的王素梅看看后，又检查一下三轮车让她进去了，到了钱大伟的宿舍楼，敲门时里面没人。王素梅向两边宿舍看看后，发现亮灯的不多，她索性放下车，坐在树沿上等。想着自己因投奔苏卫山不成，现在正在实施的计划，是喜、是忧？她心中没底，不自觉二行热泪下来了。 看着因酒和心事快速入睡的苏卫山，老板娘想着上次自己想陪，苏卫山早早起来、后又被姜惠唐突一次的情景。今天比上次条件好，李四不会找她，刚才她出来时李四正上桌和一帮养殖户喝酒，且说好了喝过打牌，应当又是一夜。面前的人以后是自己的女婿，比李四干净、白嫩地多，最重要的是她要知道苏卫山不仅中看还要中用，她可不能将女儿交到一个没用的人手上。上次两人见面后，她女儿告诉她苏卫山相当满意，她对自己女儿也有信心，不担心自己搅和一下后，破坏了这桩婚姻。 睡梦中因手碰到了在大门口就想碰的柔软，苏卫山潜意识以为是王素梅或者是姜惠，本来就不需要引导，现在老板娘是教。苏卫山利索地将自己交接，交接后，他发现呼吸的声音不对，似乎清醒许多，一下拉亮了灯，这才发现、想起是老板娘没走。他鬼使神差般熄了灯问道：“你怎能这样？要是有人知道，我以后怎么做人？你家李四也不是好惹的。” 老板娘倒是一点不慌，一边穿衣一边说：“不会有人知道的，放心，李四正在打牌呢。我可告诉你，平时要注意多运动、锻炼，你们水电所的男人就是比周边村民体质差，看着吃得好、干活少，我心中有数。”说完，开门离去了。苏卫山一脸懵懂，他没有完全体会老板娘的意思，可刚才的经历是他人生的完整第一回，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现在是越体会越美妙，尤其是将老板娘的角色换成其他他熟悉的再回味一下，不由地又心花、又怒放。 第二天一早，苏卫山还沉浸在美妙中，一夜的折腾，他有点疲劳，匆匆地吃点早饭后愣坐在办公室中。这时，上次和他麻将给他垫钱的那个朱启明到了他的办公室，进来就说：“苏股长，恭喜！刚才在程所长办公室看到对你的任命文件了，真运气，才工作不到两年就是股长，将来肯定能做我们市的水电公司老总。给兄弟一个面子，中午我给你庆祝，少喝点，不影响下午工作就好。” 苏卫山正想到小饭店去观察一下老板娘，爽快地同意了，两个人正准备继续研究找哪几个人一起去的时候，程所长的内线电话到了，他让苏卫山上去一下。程所长说：“小苏，你来我们单位也快两年了，各方面情况基本了解，上级了解时，我说你情绪也比较稳定，以前和你说过，我们单位增设部门，现在你正式成为养护股股长，这是文件，可要好好干。对了，马上上游蓄水项目就要上马了，是市里的大项目，我们所全力参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听说有不少总公司的领导常住，一定要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苏卫山从程所长手中接过任命文件，他第一次见过这种所谓的红头有自己名字的文件，股长的概念他还不清，但他清楚，他家的祖林确实冒了清烟，他是官员了。回到自己办公室，朱启明又看了一遍文件说：“听说上游的项目马上开始了，都是土石方的工程量，兄弟可一定要帮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发财不会忘记兄弟的。”苏卫山还在祖坟高兴，听到朱启明的央求后说：“刚才程所长讲是上面来人的，我们插不上手，你可以通过程所长接活，你不是和他关系好吗？” 朱启明说：“你现在是股长，养护股是职能部门，就是程所长以后做项目也要通过你，你们是单位，有规矩的。程所长年岁大了，以后这种事他肯定管得少，这也不是一个人的事，上面来人我还要通过程所长再想办法，总之，需要你这兄弟帮忙的时候可一定不能推，我不会为难你的。”苏卫山想反正自己也作为了主，不如先答应，以后根据情况再说。他说：“放心，我又没有别的人好帮，到你的地盘上工作，以后还靠你多照应，我能帮上的忙一定帮，不会推辞。”有了苏卫山的话后，朱启明高兴地和他一起向小饭店走去，离下班的时间还有一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八、试探 当天中午，程所长没有参与吃饭，苏卫山坐上了每次程所长坐的位子，当然也吃到了他一直吃不到的甲鱼盖子，因为每次只要上这一道重菜，都是最尊贵的客人吃的。朱启明说：“苏股长，你看你才工作几天都是股长了，全也没有比你进步快的，以后说不定能当多大的官，你看，程所长对你都不一样。”苏卫山说：“股长是最小的官这个我知道，我那些在大城市的同学说不定当上的多了去了，只是我不知道，来，不讨论这个，有酒先喝。”苏卫山并没有考虑是中午，他有点兴奋，想到大城市又有点伤感，一下就将自己灌醉了。 钱大伟和苏卫山不同，他本来是会、党员、书记，留校工作一年多公开竞争取得了系副主任，正经的副处岗位。现在又交流到铁道学院，晚上加了一会班，熟悉一下自己的工作职责。吃了口饭，到宿舍门口发现早就等在那里的王素梅，他向四周看看后说：“你咋这身打扮？来，这是钥匙，你先进去，盆景我自己慢慢搬。”王素梅拿着钥匙，手有点抖，端着一个盆景按钱大伟指的门牌先进了屋，非常听话地没有再出来，倒了一杯水，看着钱大伟跑几趟将盆景搬完。她熟练地给钱大伟一条毛巾，试图帮他擦洗时被拒绝了，钱大伟己经发现她将外罩的那件干活装脱下了，露出女人的优美身材。 以前在花房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在一个屋里，两个人都觉得有点尴尬，还是王素梅先开了口，她说：“我爸认为你喜欢花，让我送点过来，以后我会经常过来帮你调换、养护的。”钱大伟说：“这里的情况我还不熟悉，我调过来是有人反应我提拔太快，你可不能经常来，那会给我添乱的。这样，以后我需要，我自己回去顺带着换，你就不要来的，你是女孩，常来不好。” 王素梅无言以对，钱大伟以为她会很快离开，自己到书架上找书后发现王素梅低头坐在那没有走的意思。他问道：“你有事？为何不回去？”王素梅不说话，头低的更狠，钱大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上前试图搀扶，王素梅的眼泪滴他手上了，他迅速用手试去问道：“刚刚还好好的，出什么事了？放心，我虽然不在水电学院，但有事我照样可以帮你，快说，急死人了。” 王素梅起来向门和窗帘看看后，一下倒在钱大伟身上说：“自从我听说你想抱养一个小孩，我就想给你生一个，可我没上过大学，怕你嫌弃，不敢来，又怕小孩以后和我一样不聪明。今天，我爸让我送花给你，我就想成全自己的想法，可你一直赶我，我不好开口。钱主任，我是认真的，帮你生一个，永远不会告诉别人，帮你养大，不管什么情况，这个小孩和我都不会主动去找你，我一家人能带大。怀上后我就出去几天，我以前和你的同学苏卫山是邻居，我是投奔他来的。他没有看上我，但我可以请他承认小孩是他的，我和他隔的远，家里人会相信的。” 钱大伟没有推开热烫的王素梅，怀中是一张他想过无数次，但下不了手的女人。一个是因为自己的前途，另一个他不想得到一个欺负乡下人的臭名，他给王素提供便利，不希望让王素梅认为他心存他轨。朱启明享受一下这美好时刻好一会儿，附贴在王素梅发烫耳朵上说：“太谢谢了，你让我感动，我当然想，但不能那样害你，人不能过得很自私，你还是个姑娘。还有，我家老婆陆小枫待我不差，抱养就两个人一道，不能那样做，你回去，以后这事不能提。”他真的想咬一口那个让王素梅也涂抹到的耳朵，那种年轻女人的香气让钱大伟着迷，可他还是放开了王素梅。 王素梅一步几回头地只有出了钱主任的家门，她有点落魄，骑着三轮车向水电学院回。到了花房外边，在一个拐角处，她碰到了和钱大伟交流的蒋其坤副主任，他偶尔到过花房两次，向王素梅要过两盆花。蒋主任看到王素梅后，示意她下车，问道：“我到花房，发现你不在，怎么？出去卖几盆花挣点外快？” 王素梅说：“蒋主任，你可不能乱说，我可从来不做这事，我出去是有任务的，从来没人偷卖过一盆花。”说着想往花房去，蒋主任说：“骗哪个也没人信，出去时我听保安说是一车盆景，回来就空了？我们院外边又没有业务。你不要认为我管不到你，我可是来这里准备以后当院长的，你的事不能瞒着我，今天的事我不会去告诉后勤部门的，放心。但是，我一个人在这个学院无聊，你以后闲着时能送两盆盆景到我宿舍吗？” 王素梅说：“只要是学院的领导，谁教送都可以，我们领导交待过了，但我今天真的没卖花。”说完，她推着车就向花房去，蒋其坤上前帮她一把，一下闻到她身上的香气，笑笑说：“我知道了，送给相好的了，好了，小王，我才来，到这就听说花房有好花，后来知道是指你。”边说边讲自己早己写好的住址交给了王素梅，告诉她自己周二、周四晚上在，脸上写足了暧昧。 王素梅是山乡那种执着的女孩，她体会到钱大伟的内心，并不是不想，是不敢。躺在自己的床上睡不着，她说：“爸，你找个时间给妈接来吧，你也看到了，学校这一批房子中有我的一套，学院的活也是越来越多，现在每天找的零工比以前多多了，她来也能养活自己，我以后是要出嫁的，这房子你两个人住足够。”老王激动地说：“我早就这样想的，只是你快点找个人，我们也放心，过几天等下雨不能干活时我再回去，你也累一天了，睡吧。”王素梅说：“我来时发现今晚月色很好，和我们以前在山里看到的一样亮，我睡不着，出去走走。”因为校园有保安巡逻，老王不用作安全交待，只是提醒她晚上加一件衣服。 王素梅骑上单车，迅速地向铁道学院方向去，她晚上的饭现在想起来还没有吃，匆匆敲开发愣的钱大伟的门说：“出去帮我买一碗河粉，我晚饭还没吃。”不是商量，钱大伟有点摸不清，出门前将灯关了，让她不要出声音，下楼买粉去了。自从上次吃了苏卫山的河粉，每逢有心事，即使不饿，王素梅也想吃一份河粉。不一会儿，钱大伟买回来了，他看着王素梅贪婪的吃样，那是只有在放心的人面前才会无所顾忌的状态让他诧异。 等她吃完后，钱大伟在向她笑，问她是不是再来一份，她抹一下嘴摇了摇头。王素梅突然直奔主题地说：“我今天就在这陪你了，你知道我回去碰到啥了？那个和你交流的蒋主任，堵我在路口让我到他宿舍，说我出来是偷盆景卖的，放心，我不会说是送给你的。后来我答应以后送盆景到他宿舍，他才没在院里胡来，以前我不敢向你说，你们水电学院也是人才高地，我一个乡下妹子，碰到不止一次想占我便宜的人。但因为我来的突然，他们动粗之前一般都会问我是什么关系留下来的，为了保护自己，我就说自己是陆院长家亲戚，效果非常好。今晚你让我不回去，我就真是陆院长家亲戚了，以后就不会有人想我心思了。” 钱大伟觉得好玩、好笑，他是陆院长的女婿，王素梅给他生孩子变成陆院长的亲戚？陆院长真知道，还不要一下将她开了，他说：“不要胡扯，你不能在我宿舍，你休息一下回去，你的心情我领了。你是一个姑娘，我不能耽误你一辈子，即使你现在感觉不到，以后你会后悔的，快点回去吧，为了你的安全，我有时间回去时也会帮你散布你是陆院长家亲戚的消息。”王素梅看着钱大伟，她以为自己铁了心，对方一定会笑纳，可对方不纳，真奇怪，那些比钱大伟官大的有时也对她露出过想餐的快意。 她在月色下骑着单车，想着苏卫山不知道在水电所怎样，今天她在城里，苏卫山是不是还在桃林沟？王素梅想知道一点他的情况，她决定找时间自己回去接妈。苏卫山当天中午喝多了，老板娘将他送回到房间，当晚，老板娘熬了一锅稀饭送过来，进来就说：“你今天第一天当股长，中午就喝多了，不好，以后可要注意。你们是单位，要是让上级知道了，对你的前途有影响。请你吃饭的那个朱老板，你可要防他一点，以前的一任所长就是栽在他的手上，他和程所长联手算计老所长，让程所长有机会接班。现在，他又盯上你，程所长能不防你？一定要小心。” 苏卫山本来是小心老板娘再考验他的能力，听她分析自己的工作，确实有道理，再想想饭桌上朱启明的内容，他有点害怕。朱启明在他喝的差不多时告诉过他，只要他配合朱启明搞到一批土石方程，苏卫山结婚的费用他全包了，另外，到时他有办法让程所长提前离岗，没有人愿意过来当所长，现在苏卫山是股长，到时顺理成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九、重逢 苏卫山喝了老板娘的稀饭后问道：“我中午喝多了，朱启明说没有人愿意到这里来当所长是什么意思？我看程所长挺风光的？”老板娘说：“程所长是挺风光的，可这里的职工条件达不到，上边公司的人没有愿意下来的，现在，你来了，他们都传言，你有资格、够条件，可要好好把握。这个地方再好也是山沟，只有像你这样没有背景的大才会愿意来，城市多好，酒听说是绿的，灯当然比我们的红。” 苏卫山听后愣在床边，老板娘也不想再一次让未来的女婿瞧不起，没有表现继续的不检点。她收拾好碗筷问道：“你回家和家里商量我女儿的事没？要放在心上，我女儿在城里，一天天大了，我们不在身边，以后的事可管不了。”苏卫山知道，她不是假话，以她女儿的条件，找一个城里人也真的不会难，他说：“不用和家里商量，我同意，她还小，结婚证不好办吧？”老板娘一下笑出声音来：“好办，只要你们同意，各人分别给我一张照片，你们人不去，我也能从民政所取回结婚证。”苏卫山听后再一次愣在原地，婚姻法原来是有边界的，管不到这里。 第二天，程所长找到苏卫山说：“你昨天太不像话了，不止一个人看到你中午喝多了，以后可要注意点，水电所中午喝多的人不少，可你不能！记住，你是人员，将来要做大事的，我也不瞒你，与其让上边派人来当所长，当然是让你接我班最让我放心。我老了，按照惯例，上边会提前几年让我进城养老，你可不能错过，一旦错过一届，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再说，以后这个枢纽大了、大学又扩招了、会有更多的大到这里来，这次上不去，以后的肯定会更难。” 苏卫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有点郁闷，可又不敢再出去喝酒，中午在食堂草草地吃几口回去睡觉去了。正在熟睡时，姜惠过来找他，告诉他有个女的在门口等他，不愿意进来，是城里人，姜惠是到水电所收盘子时遇到的。苏卫山听后有点不太相信，他城里没有朋友、亲戚，后来一下想到可能是同学，但女同学不能可到这样偏僻的地方找他，看着姜惠一脸认真，他立即跟着出去了。王素梅手里拿了一把伞，这个地方没有下雨，她是雨天过来接她妈的，先打听到桃林沟，想见一面苏卫山。 苏卫山只是比以前整齐一点点，山村的气质没有完全褪完，王素梅就不同了，不管是外在还是内涵，她己经实现换骨脱胎。苏卫山和她己分别四五年，远远的一眼居然没有认出来，倒是王素梅大方地上前问道：“有点吃惊吧？我回家接我妈，顺便看看你，马上就走，不耽误你的事。”然后转脸向姜惠笑笑，道了几声感谢。 回过神来的苏卫山，想到自己的是大，可对方怎能变成现在的模样？他故作神气地说：“到我办公室坐坐？”王素梅说：“不去了，不影响你，我只是来看看你，告诉你我现在己经在你学校扎了根，以后再到学校去，我可以请你吃饭。我将两位老人也接过去，学校给了我一套房，想想真感谢你那天没有收留我，不然没有今天的好事等我，真要谢谢你。” 苏卫山听到这话，真的站不住，本来他还以为自己是大、是非农业、有办公室。可现在面对王素梅的外套，能明显判断对方己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是比自己这个大地道多了的城里人，这一点连姜惠都能一下判断。本来也只存一丝的优越感早己飞到天边，苏卫山不想了解她的经历，他认为对方今天来目的是为了羞辱自己。苏卫山说：“发达了？城里遍地是黄金，这是命，我认了，自己一辈子都是山沟的命，祝贺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请你回去吧。我承认上次对不住你，可请你体谅，我当年真的没有留下你的能力，也没有承诺过能一定帮上你，对不起！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在这样的独木桥上慢慢晃。”说完，苏卫山一身的颓丧，当然故作无所谓的甩一下头上班去了。 水电所的大门口无风，王素梅一点也不零乱，她看着明显在她面前不再神气的当初的男孩，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如同上次自己消失在他面前一样。虽然是白天，但所的绿化不是全通视的，没进办公室前，王素梅己经望不到他了。本来她来找他，只是想看看，也没有目的，如果有啥想法，只存一点幻想，如果他有要求，估计钱大伟可以帮上他，可现在， 她没有机会开口，只有转身离开。 才因任命、大项目可能上马、自己很快有机会接班等诱惑调整好心情，一下让王素梅冲光了，他无聊地躺在办公室椅子上。如果不是白天、如果不是在大门口，他真的想知道她是如何走到今天的，明显不落魄。她说自己在城里有房，可以回来接她妈进城？比自己这个大强多了，到如今，自己除了户口是所谓的城镇，人还生活在山村，更别提当初选择工作地点的要件-----照顾家庭。 村里人本来只知道有个苏卫山出息了，王素梅光鲜出现后，他们才知道，人不可貌相。但很快让另一种声音掩盖：一个小女孩，凭什么能混成现在这个样子，想想她在家时的表现，还不知道在外是干啥的呢！庆幸的是王素梅在家时间很短，听不到这些对她不公正的语言，王妈匆匆将家里的田委托给王素梅二叔种，跟着女儿高兴地进城了。 路上，王素梅和她妈详细地述说了自己这几年的情况，没有提到自己因苏卫山的遗弃才有她的今天。省城长沙的雨下了不止一天，王素梅回家的那天，钱大伟总觉得有点对不住她，回来时单独过来看了一下，王妈到的那个晚上，他提前和老王说好，请她们一家吃饭。老王当然高兴，自从到了女儿这里，日子是好过了，可酒王素梅一直到有了自己的房子才给老王喝，没人陪着喝意思不大，现在，一个大学教授要请自己喝酒，这可以吹半辈子牛。 王素梅能理解钱大伟的心思，吃饭前她路过蒋其坤的宿舍，在楼下她故意高声喊了两声，蒋主任正好在家。她上楼小声说道：“本来我是想今晚给你送盆景的，现在看来只有等下周二了，今晚钱主任做东叫我一家吃饭，陆院长可能也去。”蒋主任立即反应过来，脸上堆着笑说：“我一个单身汉，不着急，下着雨，要不要给你把伞？”王素梅说：“不用，雨衣在下面车上，我先下去了。”说完从容地下了楼，蒋主任站在原地，透过窗，他能看到花房的一家人真的是出去了，王素梅应当不会撒谎，大就业己经双向选择了，她一个中能留在高校，应当是有不简单的背景。 饭桌上当然没有其他人，钱大伟故作轻松地说：“本来我让我们家陆晓枫一起来的，她临时有事来不了。王来时我就想请的，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正好下雨，就算是给王妈洗尘。”说完，端起酒杯说：“祝贺素梅一家人在省城团圆，干。”他自己以为是带头干了，其实实老王比他还快。酒，王素梅也试着喝了两杯，实在是太辣，她就和王妈改喝饮料，老王陪着钱主任，将自己在山村、进城后攒下的认为只要是好话全说完了。可能是爱屋及乌吧，钱大伟倒也受用，又不是官场，他也不想伪装，真的就将自己喝多了。 老王还在兴头上，钱大伟己经趴桌上了，王素梅赶紧让饭店上点主食给父母吃，让老王不要再喝了。饭后，王素梅让她妈陪着老王牵车走路回去，本来就不太远，她打车送钱主任回去。王妈不太高兴，可这里不是山村，她不敢说话，只有看着钱在伟依偎在女儿身上上了出租车。王妈说：“那个钱主任自己有老婆，我怀疑他醉酒是装的，故意想让素梅送，你咋能同意？再穷我不们不能干出这种事，你，就贪人家几杯酒，闺女都不要。” 老王本来就没有喝多，他说：“人家钱主任对我小孩、对我们家多好，再说，我来之后发现他们早不是第一次了，阻止有啥用，不是人家，你能进城？少管这些事，等女儿回来，让她小心一点，如果那个什么陆晓枫的知道会很麻烦，我只担心这个。等素梅有个好人家，这一切都过去了，钱大伟也不是那种纠缠的人，我们家也有个靠山，有什么不好，城里你来得晚，少操心，我比你懂。” 王妈知道老王在家时就是这样，连他都巴结，现在遇到一个大官，让他天天请安他可能都愿意。王妈带着几分心事，到了女儿的家，一进家门，老王向她演示了洗澡、睡觉、做饭的家具时，王妈震撼了，女儿的付出、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十、介入 钱大伟当然不是装醉，王素梅将他送到屋里，他一直没醒，王素梅给他洗了一下脚，偎着这个己婚的男人，想到了苏卫山对自己的无意。钱主任醉的太厉害，平时他喝得不多，今天是完全放松，加上对王素梅的感动，喝了平时两倍多的量。王素梅几次试图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从来没有对外开放过的地方，可对方己经失去意识，没有一丝主动的探囊。她没有及时扣上自己的扣子，和衣躺在钱大伟的身边，准备了一杯开水，只要他有动静就可碰到王素梅的敏感。 不知道是深夜几点，钱大伟醒了，王素梅递上冷水让他喝，他一口就干了，王素梅准备再倒时，意内发生了。可能是王素梅衣衫不整，高度刺激让钱大伟在黑暗中发现，他一个拿住王素梅试探的武器，不等她的反应，己经迅速地扯断了她的包装；在没有预警的短暂时间内让王素梅体会到他是个有经验的男人。 王素梅甚至都没来及做出配合的反应，钱大伟的满嘴酒气伴随着粗重的呼吸让她吃惊。撕身如何不疼，可是自己奉送的，王素梅咬牙坚持，如果开灯，能看到不知道是否晶莹但肯定是泪花。这时大伟似乎酒醒了不少，他说：“素梅我知道是你，你会后悔的，但我会弥补的，你要是真的能给我生个孩子，我会对一家感恩的。”说完，倒头就睡着了，刚才清晰的表达如同梦话，王素梅体会着他睡着还不想放手的依恋，隐疼己经让奉献霸占了。 王素梅轻轻地将他的手挪开，忍痛下床帮他又倒了一杯水，外边的天还没有亮，她小心地穿好，关，没有打车，慢慢地向家游荡。在水电学院的门口吃了早饭，直接到花房休息了。路上她想过苏卫山，想过自己以后的男人，但真的不后悔，现在天亮了，刚才钱大伟说的到底是醉话、梦话？她分不清，但她自己认为没有心里压力了，不欠人债了。 钱大伟一早醒来，一下发现不该出现的内容，朦胧中是有记忆的，心中大惊，迅速用水收拾后上班去了。当天是周末，课程少，钱大伟将自己穿着比平时正规一些，骑车来到了花房。他找到王素梅，几经周折将她和父母分离开问道：“你昨晚送我回家的？你让我犯了大错？有什么情况你可要及时告诉我，我会负责的，不会因为自己酒后推托，但是善后的圆可要划好。”说完，回家去了。 王妈凑过来问道：“他是不是想为昨晚的事给钱的？那可不好，不能要，让他帮你找个对象，他认识的可都是有身份的人。”王素梅向她妈看看，她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也相信做豆腐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卖钱，自己现在到底算什么？豆制品？风尘女？城里姑娘？ 周日下午，钱大伟和陆晓枫突然同时出现在花房，说是给陆院长家换几盆马上能开的盆景。王素梅向他们推荐了几盆，陆晓枫让保安送院长家，没有让王素梅送，她说：“保安到后院方便，你没有周末、没有休息天，挺辛苦的，我爸不止一次说过要给你加班费，你应当主动找你的头申请。”王素梅说：“不用，我累了就歇，我爸妈他们是开工钱的，对了，这有两盆是钱主任喜欢的，你带回家。”说完从自己卧室内端出两盆小花，的确微开、精神、素香。 陆晓枫高兴地忘记钱大伟的存在，立即双手亲自端着，幸好是小盆，她想立即捧回去。王素梅说：“如果不要我送，我用绳子帮你扣好，拎着更方便。”说完，熟练地用草绳帮她扎好，一只手就可以拎走。看着陆晓枫高兴离去的身影，钱大伟说：“这就够她玩到晚上的了，我回去也没事，我到对面的山上散步，你过一会从西围墙缺口上去就能看到我。”那个地方王素梅知道，她有时会过去取土，看着钱大伟认真的表情，她没有表态，由着他先从正门上山。 王素梅比钱大伟早到地点，她心中自从那个酒醉的晚上后有点慌乱，天慢慢暗下来了，钱大伟还没有出现。王素梅蓝中的土装满、倒掉己经好几遍了，直到天快黑了，她才看到钱大伟的身影，他向她示意向小树林方向转移。到了小树林中的一个长凳上坐下后，钱大伟不再斯文地一下搂住身上还有泥土味的王素梅问道：“上天晚上我看到的是真事？我酒醉后你送我回家没有及时走？”王素梅一声不吭，任由钱大伟搂揉的手加重力道。 是约会，更是独白，钱大伟不管如何问，如何用力，王素梅就是一个字不说。最后钱大伟急了，他说：“平时在花房你的话不是瞒多的吗？为何现在不说话了？后悔了？”王素梅说：“有啥好说的，你都说了，只要能给你生孩子、不影响你的家庭、前程，让我做哑巴也行。钱主任，这里是谈恋爱来的地方，你可不能约我来，万一有人发现不好，路旁说话、草堆有人，你还是要注意一点。”钱大伟激动地抱起王素梅坐到腿上，激烈地让王素梅第一次体会到被热恋的味道，多年后她还能总结，所谓热恋的境界，无非是热到窒息、恋到分不开。 王素梅说：“我掌握不住你的时间，你可要多找机会，等怀上我们再不见面，为了小孩健康，不能选择在室外。”钱大伟说：“天气不冷，你不懂，我看过文献，非通常地方孕育的孩子更健康、更聪明。”王素梅柔软地笑了，他没有想过怀中人的己婚，只知道自己是高攀，自己的孩子是教授的后代，这些对她来说己显奢侈。 钱大伟突然问道：“你说过以后小孩的父亲你要硬安在苏卫山的头上，你知道他在哪吗？有几个同学想找他，可联系不上。”王素梅想了一下说：“不用知道他在哪不是更好吗？那样我爸妈那边也好打发，我听说过有保密单位，就说他在那。”钱大伟搂得更紧了，一个山村的中学姑娘能有这种境界，钱大伟真想给她一个名份，可自己的前程？沉默一会后，王素梅说：“以后怀上了孩子是在我身上的，你不用担心，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到那时我也不会再和你往来，至于以后，我能处理好。” 王素梅依旧是拎着土回家的，钱大伟照样从正门下山，他一身的轻松，盘算着如何安顿王素梅一家。到了家里，陆晓枫果然将两盆花一盆放梳妆台上、一盆放房间床头柜上。钱大伟上前搂一下自己的女人说：“花房的一家三口过得也挺好的，老婆，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我们的工资虽然不低，但现在物价上涨得快，我现在不在你爸手下混，以后的路需要花钱的地方多，我想做点生意，刚才和老王瞎吹，他们家愿意承包院区的绿化，一年的费用也不少，老王说了，赚了他不要，全归我们，你看怎样？” 陆晓枫说：“我知道这是一笔可观的钱，我好些首饰不都是那个绿化的老板送的。我觉得可以让他们先承包一半，从现在起，我们不收以前老板的好处，过两年就不用他了，这样我爸那边也好交待。”钱大伟认为可行，让她去和陆院长说，她说：“不能说，说了不一定能行，我爸和那个老板我知道关系不错，我直接找分管后勤的副院长，等确定下来后，我再和我爸说，到那时他就没有办法了。” 第二天一早，陆晓枫找到分管后勤的戴院长说：“戴叔，你可能不知道，我家和那个管花房的王家有点远亲，这几年非常感谢你对她们一家的关照。王素梅现在给她父母都接来了，生活上有点拮据，想包一部分院区的绿化。但我爸说胡总和你共事多年了，人也不错，他怕你误会，让我看看你方便让胡总让一点出来包给王素梅一家不？” 戴院长没有考虑，他立即说：“胡总承包绿化是多年了，可这都是院务会定的，我和他没有工作外的往来，你告诉院长，我同意这事，两家一家一半，这样有竞争能干得更好。”陆晓枫说：“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谢谢你，戴叔。” 陆晓枫来到院长办公室，进门就说：“爸，问你一个事情，你和胡总的关系是不是太近了？”陆院长双眼一下放光，问道：“怎么？你听到什么了？”陆小枫说：“我们院的绿化一直搞得不太好，我们卫生所的人说花房的倒是挺好，胡总的精力都放在领导身上了。今天我正好碰到戴院长，和他交流一下流言，他告诉我没有竞争永远不好，要是再进一个单位，一家一半，肯定能管好。可你是老院长，没人敢向你提，我只有硬着头皮来告诉你了，不要只管教学，有些小事也要关心。”陆院长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还听到了什么？以后这些消息先向我报告，不要和别的人交流。”陆晓枫快速地点了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十一、发展 陆晓枫一直对护士工作不太感兴趣，听钱大伟说承包绿化能挣钱，她一下来了精神，当天她又找到胡总说：“胡叔叔，现在院里的项目这样多，你为何只做绿化？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你天天给苗木浇水、施肥，现在人家都盖楼、铺路，那个挣钱，我爸离退休没有几年了，你为何不调整一下自己的工作内容，做一些大事呢？我爸相信你的能力、人品。” 胡总向四周看看后说：“有时间找个地方向陆小姐请教，我何尝不想此事呢？还想通过你到铁道学院那边谋点事做呢。只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陆小姐，你这个护士也清闲，卫生所没几个需要住院治疗，以后你给我当参谋，挣钱我们平分，保证不会说出去。”陆晓枫扔了一下包，边走边说：“等你想好了告诉我去详谈，我还要赶去上班。”说着满意地但早己迟到、上班去了。 晚上，陆晓枫难得跑到铁道学院钱大伟的住处，她向他报告了自己早上的成果，并表达胡总想到铁道学院做点的事的想法。钱大伟想了一下后说：“让他先在水电学院做点别的事再说，我到这里立足未稳，又不是主要领导，和水电学院不同，在那里你说啥大家都可能认为是你爸的意思。在这里，我说话是没人听的，搞不好还会引起人家警觉。”他看着一脸热情，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虽说出身富贵，因个人身体上的病疾让她一直认为自己欠钱大伟的。 钱大伟劝过她，当年看好他留校时，陆晓枫并不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让她宽心。钱大伟当天陪着陆晓枫回来，路过花房时他说：“我去告诉一下老王，不要任务下来他没有数。”两个人到了花房后，陆晓枫说：“老王，告诉你个好消息，院区的绿化我家钱主任帮你争取到一半的承包权，以后发财可不要忘了钱主任。” 王素梅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承包权？”钱大伟平静地说：“你一家靠一个花房、做点零工，在城里生存下去太困难了，我们帮你家承包一半的院区绿化养护、绿化工程，以后就可以和胡总一样挣大钱了。”王素说：“那样胡总不是赚少了吗？”钱大伟说：“学院又不是他家的，凭啥让他一个肥，放心，你不承包，以后也会有竞争，不可能一直都是他的肥水。” 王素梅说：“我能留在城里，最该感谢的就是胡总，当年他不收留我，我没有今天。人，不能忘本，我不能做那事，别的人承包我不眼红，钱主任、胡小姐，你们不能让我不义。”钱大伟向胡晓枫看看后说：“这事我们是和你爸先说好了的，和你无关，胡总的工作我们会做，他也不会相信你能从他碗里分出一半，放心，不会让你不义的。”说完不听王素梅的解释，两个人回家了。 第二天，钱大伟第一堂没课，铁道学院的蒋院长找到他说：“小钱，你来了大半年了，我认真观察了一下你，比我那个小子厚道、踏实多了，听说你的课讲得也可以。你不要忘了，你的本科学历是陆院长突击办的，最近湖大给我们学院一批在职研究生的名额，我给你考虑了。等研究生开课后，你就主持系里的日常工作，我年纪大了，需要一个帮手，做好准备。”钱大伟非常感谢蒋院长的安排，他从屋里将王素梅送他的盆景拿了一个给蒋院长说：“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自己培植的，院长要是喜欢，我给你多送几盆过去。” 蒋院长接过盆景，有点不舍地问道：“你自己培植的？我就爱这个，可不要是花大钱买的，有时间将你培植的拍几张照片给我看看。”说完，放下手里的盆景回去了。钱大伟听他这样一讲，立即找了一个保安，说是蒋院长托他买的，将宿舍的盆景全送了过去。 因盆景、承包，钱大伟和王素梅的接触近期十分频繁，他们同时也找到了谈事的地点，下班后的花房是最好的幽会场所。果然，钱大伟的身体是正常的，王素梅有了必要的反应，她不敢确定，更不敢到院卫生所检查。一天下雨，胡总来到了花房，他说：“小王，你承包的绿化工程找到队伍了？如果没有，不要让钱主任家知道，还是我帮你做，利润归你。”王素梅无辜地看着胡总，想说点什么，胡总接过话题：“不要说，我知道，你做不来这事，你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还好，是让你来和我平分，如果不是你，将来也会有别的人，如果是别的人进来，那可就说不准了，说不定能给的也吃了，我不怪你，正好寻个精力向别的方向发展。” 胡总走后，王素梅告诉她父母，自己有事，需出去一下。她一个人来到了省属医院，不是意外，怀上了。王素梅天天憧憬，可真的来了，她一个人还是有点后怕，她想告诉钱大伟，可那样会让他分心，万一让陆晓枫知道，可不是玩的，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是最安全的。 一个周三的早上，钱大伟早早地在花房等王素梅，告诉她让她晚上在花房等他。王素梅小声地来到钱大伟身边说：“以后我可能不能陪你了，对不起，我实现不了自己的诺言，有个做苗木倒运的小伙子看上我了，我们交流几次，他同意娶我，我也迷上他了。”不等钱大伟有进一步反应，王素梅一下跑进了屋。自从那次之后，钱大伟帮蒋院长精选的盆景就由老王送过去了。 现在，王素梅一家是包工头了，基本动手的活自由了，想做多少都行，反正人多。有一天早饭时，王素梅说：“胡总告诉我，江苏苏北的苗木便宜，让我去看看，我先去了解一下行情，对明年的采购有好处。”老王两口子交待她注意安全，同时让她催催胡总、钱主任，快一点帮她张罗个对象，那样有个贴身男帮手，再出去，他们就放心了。 王素梅努力克服自己初孕的反应，她来到了桃林沟水电所找苏卫山。水电所的人告诉他，苏卫山现在上班正常在指挥部，设在水电所上游不远的地方。王素梅来到工地，苏卫山正在开会，他坐在稍显荒凉的小山顶上，等着苏卫山有时间。过了好一会儿，苏卫山散会有人告诉他有个美女找他，城里来的，他还以为是李双宜，跑过来一瞧，他愣了。 苏卫山放慢了脚步来到王素梅面前问道：“怎么？有事？我听说了，你将一家都搬到城里了，比我强，怎么有时间到山沟来？”王素梅说：“我跑了半天的路，你就不能给我找个地方喝口水？确实有事，过一会告诉你。”苏卫山怕别的人议论，又不敢给她带到李四饭店，自己的宿舍离得有点远，他说：“你向山坡走几步，那里是背面，正好晒太阳没人看见，我去给你倒杯水就过来。” 苏卫山端着水杯过来后说：“这是个上亿的大项目，上面专门成立了指挥部，我是计量组组长，工程的事你也不懂，总之计量是指挥部中最有权的部门，他们说是为了培养我。以后工头用钱，首先要我这个计量组审批，如果能干好，很快也能进城。” 王素梅想到自己己经是包工头，只是学院不设计量组，一般是学校的财务部门。她对这个不感兴趣了，她向苏卫山看看后，小心地说道：“我有个大事想请你帮忙，我想过了，没有人能帮上我，只有你，如果你不同意，我真不知道生活如何继续。”苏卫山没有一点表情，也不表态、更没说话，他想知道内容，由着王素梅向下说。 看着半天既不说话，又不热情的苏卫山，王素梅有几分失望，她真的想放弃。可一想到钱大伟因为没有小孩那种失落、无助，她还是又开了口，说：“为了在城里能呆下去，我肯定是吃了不少苦，这个和你无关，前不久，因为生存我被灌了酒，现在我有孕在身，可不知道是谁的。我爸妈那种山村的观念你知道，要是发现了无主的小孩，一定能给我打死，我想请你帮个忙，就说是你出差到省城留下的，我会告诉他们你有老婆，他们就不会在家乡传播。” 苏卫山冷笑两声说：“我早就猜到你不会做啥体面的事，现在出大事了？要是你爸妈哪天来找我，我怎么办？”王素梅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就在省城安在你头上，你也不会知道，只所以跑来说，是考虑到我自己己经这样了，以后就靠和这个小孩生活了，不准备再成家。我心里想过，如果你愉快地同意，以后你只能生一个，我对你是有感情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将这个小孩送人，帮你生一个。放心，赖不到你身上，现在有先进的鉴定设备，我在省城听说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十二、生意 上野孩吃饭的地方a是离指挥部不远的一上新开的小饭店，苏卫山倒还热情，他看着面前号称己经怀子的、答应以后可以帮自己在城里补生一个的女人，即使不百感交集，但也唏嘘不止。是的，自己对面前的女人只有过潜意识的不讨厌，谈不上爱，她竟然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千里寻男友，不管手段多么的下三烂，但在弱肉强食的省城能存活下来，己属不易。苏卫山说：“不要太为难自己，你现在吃这种青春饭可能不太难，人总有珠黄的时候，到那时要是需要我，你再来。” 王素梅停下手中的筷子，明白了苏卫山话里的意思，她真想立即丢下他闪人，可结尾还是让她感动，再想想，自己的目前状态，不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苏卫山重拾自己是大、正规单位中层领导的派头，在王素梅匆匆吃饭的时机，给她好好地上了一课。王素梅离开苏卫山，一个人踏实地回到了省城，一路上她想好了一个美满的计划。 当天晚上，老板娘找到苏卫山，她问道：“中午听说有个城里女孩来找你？是你以前女友？你现是什么态度？你可不能脚踏两只船。”苏卫山向她看看，向一桌丰盛的菜又看看说：“怎么可能，不是女友，更不是女同学，是一个省城的女老乡，也分在我们市里，准备调回去了，来和我打个招呼。” 老板娘更紧张了，她问道：“她有问路？是不是马上也能帮你调走？你可要说实话，没人能逼你，你要是确定要走，不带我们家姑娘，可一定要早说，不要耽误我们家小孩。”苏卫山苦笑一下后说：“放心，我走不了，现在在指挥部不是很好吗？朱启明他们说了，马上工程结算不会亏待我的，等我有了钱就向你家求婚。”老板娘说：“我们家看上的是你的人，不要你去吃夜草，你还年轻，一定不能犯错误，挣钱是我们大人的事，你不能糊涂。” 接着老板娘告诉苏卫山，他现在是国家干部，一定要和包工头保持距离，水电所虽然没有出过啥大事，但这种地方人闲。没事都能扯出事来，最近，上游大项目开工，朱启明买了部双排座汽车，又经常到镇上请客，水电所人说啥的都有。苏卫山说：“这是穷山沟，他们愿意说能怎样？没人管到这里，我也看到指挥长也坐过朱老板的车，没事，放心。” 老板娘一脸忧虑地看着苏卫山说：“自从指挥部进驻后，我们的生意比以前好多了，要不你找时间把婚事办了？我给你钱用，都是正当得来的。对了，现在城里的房子听说可以买卖了，我和李四准备在城里给你们买一套，到时小孩和双宜就可以在城里生活了。”这后面的一点一下击中苏卫山的痒处，他看着老板娘说：“都听你们的，你们看啥时间办，我和朱启明说，由他找车子，欠你们的钱我以后还，我家里现在拿不出彩礼。” 老板娘听到这话兴奋地让苏卫山多吃一点，桌上的菜的都是所谓的大补的，老板娘语带三关地说：“可要把身体养好了，以后先生一个儿子我们想法帮你隐瞒，再生一个正常放家里带，不要你操一点心，我和李四都不大，你好好好工作、进步就行。”看着苏卫山快吃好了，老板娘突然将门虚掩，小声说：“最近，听说指挥部来了一批城里的大官？附近的姑娘、村妇有不安分的经常过来打听，还说不仅床铺好，且个个浑身精白，不似山里汉子，全黑的，这是真的吗？你可不要让她们迷住了，她们可是什么都不顾忌的。” 苏卫山抬头看看半老的、未来的丈母娘，自己身上不黑她是知道的，她现在想知道的是指挥部的人是否真有和地方村妇乱的。苏卫山一下摆出一幅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说：“有权、钱的地方最容易滋生这种现象，这是经济学规律，你听说资本主义国家到处都是灯红酒绿，道理是一样的。现在指挥部钱多、官大，村妇来了也不会吃亏，如果哪个运气好了，说不定还能嫁个大官，那样一辈子命运都改变了。我早就发现了，指挥部一成立，同时周边就多了几个饭店、理发店，里边的服务员都不比姜惠差。” 老板娘告诉苏卫山，她本来也想提前在指挥部边上再建一个饭店的，可李四认为指挥部有食堂，李四饭店离得又不远，不同意。要不是苏卫山和程所长帮忙，饭店生意说不定不是更好，还能受影响。老板娘问道：“卫山，你认为要不要现在再建一个？我们比他们实力强、菜的味道好、好看的服务员我一下可以找到。”苏卫山想了想，考虑到城里的房子真的可能不会一笔小钱，自己收入又不高，就说：“指挥部要在这里住两年多呢，当然可以，只是不要以你的名义开，重找一个帮你运作，那样我可更好地帮你们招揽生意。” 老板娘认为这个建议好，她晚上就和李四商量，一个是结婚的事，一个是开分店的事。接着，她又虚了一下门问道：“卫山，我现在快成你长辈了，你也不要难为情，附近的村妇你可一定不能碰，我知道每晚都有出入水电所的女人。现在，你也看到了，晚上出入指挥部宿舍的也有，你一个小伙子，我对你不放心，双宜又在城里，要不让姜惠偶尔陪你一下？放心，我和他们不同，对姜惠的卫生我都是有安排的。”苏卫山不知道为何，从老板娘的嘴脸上一下想到了王素梅，她明显健康、舒畅，背后说不定也有个老板娘。 苏卫山无法接老板娘的话，好一会他才说：“我是个小伙子，可我更是个国家干部，你怎么能不止一次只想这事呢？要是让你女儿知道了，你可怎么面对她？”老板娘说：“我也是为她好，这种事虽说是天生的但也要练习，只有练习好了手艺才能拿出手，不然，新手上路，要好几年才能熟练，我还等着抱外孙子呢。”苏卫山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他是酒后让老板娘小瞧了，真想再表现一轮，可自己真的没有把握，只有故作不太高兴地回去休息了。 路上越想越对王素梅不太放心，不管怎样，她在最无助时想到了自己。苏卫山有点后悔没有问清她的住处，不然真想找机会去看一看。王素梅到家后告诉她父母，苏北的苗木的确比这里便宜的多，她和当地的种植户交流后想到当地承包一块自己种，让王妈多跟老王学习花房，转包院里的的花木施工单位也有技术人员，她自己准备适当时候到苗木基地去住几天。老王不同意，认为要去他去，一个姑娘在外边跑不合适。 王素梅笑着说：“我都给你们接到省城了，还对我不放心，不是我一个人偷跑出来，哪有我们家的今天。对了，回来后，我就请他们帮我张罗婚事，以后你们就更放心了。”每年例行的苗木补种工程结束了，75的工程款到帐后，王素梅找到胡总说：“胡总，今年的事还都是你找人帮我做的，我没有和你签合同，是因为我不想从中赚一分钱。但是，你可能也想到，这事是别的人帮我拿到的，拿项目的人想挣点贴补家用，今天，第一笔工程款批下来了，二百一十万，你要多少？余下的我给对方。” 胡总看着王素梅，他当初没有走眼，是个正直、朴实的人，他说：“我和你拿到的一样多，帮你做事是你给我队伍饭吃，应当我感谢你，你说反了。你们内部的事我不掺和，有饭大家分着吃也对，我栽植、苗木总共费用的75是八十万元，多一分我都不要，后期的费用要留足，苗木的成活由我负责。” 王素梅以为能挣个十万八万己经不简单了，她反复验证胡总的话，确实，她有点呆了。后期的维护只有浇水、除草，药和肥的钱也不多，她告诉胡总，她会很快将钱打给他。到了花房，她坐立不安，还是到院卫生所，找到了陆晓枫，告诉她承包的钱到了。陆晓枫说：“不能在这里谈这事，这样，晚上我和钱大伟请你吃饭，到饭店谈。”说完就让王素梅回去，王素梅盘算一下后期的维护费用，又想到自己肚里的小孩，是钱大伟的，应当用他的钱生、用他的养。 晚上，到了饭店，王素梅发现钱大伟对自己情绪不高，她清清嗓子说：“不绕弯子了，本次承包我粗略估算一下，第一批钱能赚八十万元，你们看怎样给你们，我不要。这是大概的数字，等年底工人工资发完后可能还会多出来，到时再补给你们。”陆晓枫一下睁大眼睛失声向钱大伟问道：“你不是说干好能挣个十万八万的？为何这样多？太吓人了。这钱的一半我可不敢拿，胡总应当也和你一样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十三、产女 钱大伟笑笑说：“王素梅不懂绿化工程，这钱还要施肥、打药、除草，关键是死了还要补栽，不管多少年，要一直到成活才算。你看胡总不是年年都是补去年的苗子吗？所以这个利润有一多半要用来继续做事，现在要是真按这数字分了，王素梅下面的活就没法进行了。” 王素梅说：“我还没向你们说完呢，你说的这些钱我都考虑了，明天给帐给你们看，苗木是由栽植的单位负责成活的，我还准备多给他十万元，其他的都计算扣除过了，这就是纯的。”钱大伟不再说话，他早就清楚工程的利润率，但对有这样大，也是有点在意料之外，他说：“现在不能再叫你名字了，以后应该叫王总，这样我们分三十万元，以后你养护上不够我们再退还。”陆晓枫赶紧附合自己的男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多的钱，虽然她出生有金钥匙。 当晚，陆晓枫给父母买了贵重的礼物，拖着钱大伟回来一起送过去，陆院长的女人平时都是收别人的物品，第一次拿到女儿如此贵重的物品问道：“怎么？发财了？还是你男人收到的你转送过来的？”陆晓枫说：“他现在只是个小主任，就算偶尔帮及格，也收不到这样好的，有几个有钱的？告诉你，你女儿现在会做生意了，放心，和你们无关，我和钱大伟在外边挣的。爸，我这些礼物不比你当院长收到的差吧？想知道做啥生意吗？告诉你，让你放心，我和大伟用结余的钱和别人合买了一条铁船在湘江上跑运输，生意好得很。” 本来眉头紧皱的陆院长笑开了花，他说：“我知道跑水上运输能挣钱，可你们是怎样知道门路的？要说在铁路上倒腾你倒有点资源，水路可要注意安全，真的是后生可畏。”钱大伟让陆晓枫搞得一头雾水，她来时也没有和他商量，真的是谎话随手就来，比写作文还快。陆晓枫让她爸不用操心，船是别人承包用的，安全责任和船主无关，再说，都买了保险。陆晓枫的也想用自己的私房钱造一条船，她想打听一下价格，陆晓枫让她等等，联系好后再告诉她。 回家的路上，钱大伟问道：“你是怎样知道用船挣钱的事的？真有这事？”陆晓枫告诉针大伟，今天王素梅给的钱去打一条船绰绰有余，她正准备和大伟商量一下，她们卫生所有人做这个生意，她早就听说了，只是没本钱。钱大伟同意她去打船，只是让她注意一下船的大小、钢材的质量，让她订下船，等运营能挣钱后再告诉她妈，不能让老人承担投资风险。 王素梅没有办法再继续坚持，她知道下面还有25r 的余款，到结算时再说也行。她回到家，给了老王十万元，告诉他是今年承包院区挣下的，值多少包豆腐，老王一时算不出来，他只知道，在他们村，万元户是个不得了的家，现在他们有十万元，王妈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家里居然找不到地方放，十分钟不到，他们就换了几个地方。最后还是王素梅的提醒，让他们分开放，不要忘了就行。王素梅第二天真的多给了胡总十万，告诉他是几年来的感谢、或者是帮她忙的辛苦钱。胡总拿到钱后，对王素梅的看法还是和以前一样：地道、朴实、值得合作。 事情交待好后，王素梅的肚子也开始准备要外露，她知道再不走很快就露馅，她妈己经几次关心她的周期。早就开始侦察，她找到一个地方，离铁道学院不远，王素梅租了一个房子，早就把生产期间的物品准备好了，她又从绿化施工队伍中请一个信得过的中年妇女万佳花帮她的忙，告诉对方需要半年。她现在有钱，这些事情都不难，在她生产之前，万佳花正常每天到水电学院做事。将王素梅的父母及水电学院的情况告诉她，然后，她通过信件的方式指挥家里的工作。她在出门前，告诉父母，在她去苗木基地期间，家里的事由万佳花写信告诉她，她的回信也由万佳花一个人读给他们听。王素梅怕地址暴露，所有的事情她都尽可能考虑全，不留下破绽。 时间过得很快，王素梅顺利产下一个女儿，她早就告诉万佳花，这个小孩是她以前男友的，现在那个男人在乡下工作，己经结婚了。本来万佳花劝她将小孩打掉的，可她看王素梅满脸开心，也就不忍心。满月后，万佳花说：“王总，这个小孩我帮你带，你正常回去，信你也都看了，家里急死了，学院的领导也问过你、钱主任也问过，戴院长早就让我写信告诉你，你不仅是花房的花工，还是学院的绿化者，是单位的人，出去要履行请假手续。”王素梅一下清醒了，她出来时忘记了自己还有正式工作的身份，小孩由万佳花带也好，她和小孩己经熟悉了。 回到了花房后，王素梅如同啥也没有发生一样，一天几次由万佳花派人来取她的奶水。她带了几盆盆景，找了一个晚上送到戴院长家，顺便给他老婆买了一套金手饰。戴院长说：“你到底没有参加过正规培训，有时间要让你接受一下职工手册的培训，怎么能一下消失了呢？要不是你平时表现不错，象你这种情况单位可以除名的，当然，你和陆院长家有点亲戚，可陆院长也不知道你到哪了，即使从维护陆院长来说，你也不能带头违纪。这次事情就这样了，以后不搞下不为例。” 从戴院长家出来后，王素梅同样又准备几盆花到陆院长家，陆院长不在家，她正好将准备好的金手饰帮陆夫人戴上。陆夫人说：“他们都说你小王人好，能干，怎么？今天承包挣了不少？以后要是挣少了和我说，我去帮你找他们，你一个小女孩养一个家不易，还要你帮我也费心。对了，多挣点，我听女儿说打条船做生意挣钱多，听说打船要不少钱，你帮我打听一下，需要多少？” 王素梅真的不懂打船的事，但她答应很快会了解情况告诉陆夫人的。第二天，她来到湘江边上，看到有一只小白船在江边，上前靠近一问，居然是海事所的船。她向人家了解了一下船、运输的行情，海事船上的人本来就没多少事，又有个美女来聊天，个个争先向她介绍了情况，还要帮她联系。王素梅基本摸清了打船的事，路上她想了一下，这次生孩子没有用掉多少，足够打一条船，都给陆夫人怕也不好，对了，与她合打一条。 王素梅当晚来到陆院长家，这次院长在家，王素梅坐了一会，例行汇报一下工作后给陆夫人使个眼色，两个人出去了。王素梅说：“我打听好了，一条六百吨的船要二十万元，不到三年就可回本，这样，打船的钱我出，运输挣的钱我们一人一半。你可不要告诉院长，上次我给他买的东西送到他办公室让他给扔出来了，后来我就不敢了。”陆夫人说：“他就是假正经，和他一起提院长的，退休前都可能再进一步，他是没有多少希望的，因为他从来不收、不跑、不送。” 陆夫人认为数字太大，她可以再凑点，王素梅没有同意，就这样定了。老王两口子自从女儿回来后，天天让她兑现出去前答应找个人嫁的诺言。王素梅被逼的没有办法，她在周二、周四会在以前的时间等钱大伟，一天真的让她等到了，钱大伟冷冷地问道：“怎么？人家都是出去度蜜月，你是出去度蜜年了？快一年没看到了。” 王素梅干笑一下说：“不开玩笑了，吹了，有合适的帮我介绍一个，家里催得紧。”钱大伟说：“我己经不在学校了，地方政府搞干部交流，尤其对年轻干部加大培养力度，我才提成正主任不到一个月就交流到刘阳市任科技副了。以后回来会更少，也没有精力帮你找对象，事情比学校多多了。”说完，并没有再听王素梅的表达，回家去了。 看着自己孩子的爹对自己如此冷淡，王素梅有点后悔，他本以为钱大伟是个热心的人，可一旦从坎上再下来，男女间的恩怨真的说不清楚。王素梅的眼泪太不争气，从生下孩子的那天起，她无数字有过抱着小孩进铁道学院的冲动，她希望得到该有的天仑之欢。望着钱大伟消失的背影，想着他讲的所谓力度，无非是前途，不能耽误。王素梅擦了一下眼，安慰自己：现在好了，孩子爹是一市之长，虽然是县级市，但他多年轻了。 她找了个借口去看孩子，万佳花给小孩带点很好，她问道：“你家男人是做啥的？这么长时间我也没有问过。”万佳花告诉她自己本来就是郊区的，男人也没有正经工作，在郊区种菜，生意不太好。王素梅问道：“他愿意去用船吗？”万佳花问道：“工资多高？”王素梅说：“你回家问一下，如果愿意，再来找我谈工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十四、交易 第二天，王素梅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没有先说，万佳花告诉她，如果用船能给一千元以上，每周正常休息就可以干。可她家男人说了，用船是没有休息天了，所以他不太想去。王素梅说：“我自己打了一条船，准备包给你家用，你让你男人去学习一段时间，我听说了，用船确实没有休息日、在水上比较危险，但高的收入可以到五千元一个月，这个应当有吸引力，你让他了解一下告诉我。如果他还是坚持不去，我就要提前想办法，另外找人了。” 工资刚刚普涨，可正常只涨到大几百元一个月，听说可能有五千元的收入，万佳花当然心动。她说：“真能到这个数字，我就作主让他干，我在这里给你带小孩以后就不要工钱了。不能不确定，干脆和你签个合同，保证三千五就行，王总你看，培训的钱谁出？”王素梅笑笑说：“放心，带小孩的工钱和这不相干，我照样付，这样，培训的钱也我付，你让他再找一个人，两个人一起上船，以后也好轮流休息，二个人我开一万元一个月，你给那个人多少，你们自己定，我也不会说。” 万佳花听到这里愣了，当时的情况有二千以上可以任意找到人，不知道王素梅为何开这样高的工资。她急忙说：“王总，只要不是犯罪，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干好。”她想着自己马上二个月就是万元户，以后就是有钱人，盼望着王总不要让他们做违法的事。 王素梅来到船厂，她的船己经下料了，船厂老板热情地和她套近乎，问道：“王总，上次和你谈的，你同意吗？如果同意，我们提前签个协议，三个月后船下水，直接并入我的船队，一个月二万八运费，用你自己的人，要用我的人，就二万。”王素梅打听行情的时候只是听说三年可以回本，没想到现在行情大涨，这样一年就可以回本，她不是贪心的人，爽快地签了合同。 苏卫山的婚礼在山村是相当隆重的，朱启明给找了三部车子，喜房就设在水电所他的临时宿舍，李四在城里的房子还没有买好。当晚，苏卫山并没有因为自己是新郎而以水代酒，他心情复杂地喝多了，因为提前有人提醒他穿着新郎的衣服老上厕所不好。他一天下来喝水太少，大量的酒下肚，加上有一点内心矛盾，居然导致入洞房前鼻孔大出血，洞房倒是没有及时进，先进了病房。 出院后，在朱启明的张罗下，又少喝了几天。苏卫山开始风光地上班。朱启明将苏卫山喜宴的酒水钱己经付了，他找到苏卫山说：“苏组长，感谢你的关照，到底是大项目，第一次结算我都挣到了双排座车子钱。那些做主体项目的人挣地更多，放心，有我的就有兄弟你的，以后小孩在城里开销我包了，下面的事情可要多想着我。”苏卫山笑笑说：“上次喜宴的钱我还没给你呢，收了不少礼金，不是平时，该我付的，你也出过大礼了。” 朱启明说：“这都是小事，你不要想了，我付过了，对了，听说下一批土石方项目要搞什么招标，我不懂，你可要帮我，程所长那边我再去做工作。”苏卫山说：“这个我也听说了，评标不是我和程所长能左右的事，具体的我还不太清楚，是上边来的人定下的。你如果方便，最好和秦永健指挥长多沟通，所有事情他能决定。” 朱启明说：“不瞒兄弟，我也试图去接触过，可人家只和主体项目的承包人来往，看不上我这样的泥腿子。这样，你是大，又是计量组的组长，你帮我想个办法去接近，下一批的项目听说土石方量更大。”苏卫山想想自己十多桌的喜宴，不是一笔小数字，他只好答应试试看。 苏卫山找到秦指挥长说：“不好意思，新婚那天喝多了，让领导操心了，为了表达欠意，我让新娘做几个菜，哪天到我家喝一场怎样？”秦指挥长看看苏卫山笑笑，这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一来就看上的，何况还是有潜力的大，就爽快地答应了，只是让他小范围，不要复杂。 一天下雨，工地无事，苏卫山约好秦指挥长后就立即让朱启明开车到城里给李双宜接来。当晚，李四饭店送的菜，本来苏卫山想请程所长陪的，可朱启明认为既然指挥长要小范围，那就能多小就多小，就他们三个人陪。秦永健对朱启明是有点印象的，他一看陪同人员，他们这样的组合还是有点意外的。苏卫山反映倒是快，他说：“秦指挥长，你说要小范围，我就不敢请人陪你。今天下雨，工地上没多少事，我想喝过酒后，就请朱老板辛苦一下，帮我们三个送进城，明天我再搭你的车回来。” 秦永健一想有道理，就安心地坐下喝酒了，他不让苏卫山多喝，说新婚那天太吓人了。可朱启明要开车也不能多喝，几个人就以吃菜为主，聊了一会后才发现人少不热闹。秦指挥长早就没有了兴趣，小雨让人想家，他就要求上饭，准备吃后回去。回城的路上经过指挥部门口。秦永健突然发现有个女的准备进大门，雪亮的灯光下让他认不出是哪个，可能是微醉让他兴奋，他让朱启明停车。伞都没打，他下车大声问道：“喂，你是哪个？”对方向他看一眼，根本不理，继续向门里走，就在她转脸的那一瞬间，秦永健己经判断她不是自己的人。 秦永健紧跟两步赶上，问道：“你找哪个的？现在天都黑了，这里是工地，闲人不能进。”那个女的冷冷地说：“你算老几？我找谁还要告诉你？你是做啥的？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有人请我来的，不信你问保安，人家都不拦，多管闲事。”说完大步继续向里走，秦永健真的火气上来了，他问站在一边的保安道：“这是哪个？这么横？门，你们是怎样看的？”那个愣在边上的保安说：“指挥长，我们是归后勤组管的，程组长交待过，这是附近的村民，让我们不要拦。” 听到这里，苏卫山立即打伞下车让秦指挥长回去，不要管这些小事。可秦永健在气头上，听不进去，他直奔程所长、在指挥部叫程组长的房间。不去罢了，才一开门，灯光下，他看到了并不是刚才的那个女的，可也是衣衫明显慌乱的。秦永健顺手给灯关了说：“快穿好，我有话问你。”过一会他再次开灯，程组长问道：“他们不是说你回去了吗？”趁暗，他己经让那个女人离开了。 秦永健问道：“我让你做后勤组组长，你就允许这些村妇自由出入指挥部？我回家你就可以胡来？平时在这做所长，是不是天高领导远，村妇都熟悉了？将一个单位交给你带，以为你岁数大了、本份、让人放心，真是不接触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货色。好好写一份说明，对了，将知道的也写上，我看我现在的队伍里还有多少你这样的。” 看着陪秦指挥长离去的苏卫山、以及那熟悉的双排座灯光，程所长似乎想起了上一任所长和今天的自己一样的表情。他沉重地叹口气，任何人是躲不开轮回的，不是不报，静等时机。将苏卫山先送到家后，朱启明才开始送秦指挥长，到了他家后，朱启明如同变戏法一样从车箱雨布下面搬出成箱的酒、成条的烟、以及湖产品。看着纯野生的甲鱼、螃蟹，本对烟酒不满的秦永健说：“朱老板，你是做小项目的，太破费了，这样不好，烟酒你留着好招待人，这些活物就不让你折腾了，以后有事直接找我。”说完将烟、酒放在雨打不到的门口，重重将门关上了。 朱启明满心欢喜，只要领导收一分钱物品，以他多年的经验，只怕没有开头，不怕他收得少。他兴奋于自己的又一次成功，第二天一早，他就向苏卫山汇报自己的成果，苏卫山告诉他，领导不是不收烟酒。指挥部不缺烟酒，领导想用都是可以报销的，以后送礼一定要选对物品。朱启明这才明白，再老的江湖也有失算的时候，他佩服苏卫山的周全。出了苏卫山的办公室，他碰到一直等候的程组长，程组长问道：“昨晚秦永健为何从你车上下来查我房间，你可要老实一些，我下台了，你也不要想继续在这里做事，我完蛋前至少不会成全你。” 朱启明向周围看看，将程育松拉到房间后说：“程组长，你可一定不能误会，你是我恩人，以后的事我还指望着你，怎么会害你呢？”接着他将昨晚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向程育松作了汇报，只是忽略了自己的请托理由。程育松听着心中就不是滋味，自从苏卫山到所里、后来到指挥部，他哪次吃饭都是带他的，他现在翅膀硬了，居然请朱启明都不请他，还让他受了一个闭门的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十五、心思 程育松发现一大早秦永健的房间一直有人进出，他害怕昨晚的事情被扩散，秦指挥没到总公司、直接来上班让他感到有机可乘。终于等到没有人了，程育松立即进了指挥长的办公室，顺手将门带上，将厚重的一捆钞票放进了秦永健的抽屉。他找地方坐下后说：“秦总，不叫你指挥长了，昨天的事我向你汇报一下。你出门的时候有人看见，他们认为你回家了，就聚到一起喝两杯，你知道，我们这种地方也没有别的活动。酒后，老板看我可能喝多了，就安排服务员送我到宿舍，你开门的时候我们也只是坐坐，没有干啥。” 程育松一边汇报一边向秦总看，秦总一边听一边向没有关实的抽屉瞧，他确定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秦总说：“你是所长，又是这里的后勤组长，我知道村民对你熟悉，想做点啥首先想到通过你。可不管是水电所还是指挥部，都是正规单位，你不能带头搞得乌烟瘴气。我是公司的副总，你也要给我留点面子，我碰到不能不管，昨晚我也喝了酒，你让苏卫山再会了们两个人不要瞎传就行了，回去上班吧。”说完，关严了刚才还能见到钱的抽屉。 程育松长舒一口气，他本想再去找找苏卫山，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认为苏卫山应当来向他解释。一上午，苏卫山和他打过招呼，可没有提昨晚的事，程育松更加不高兴。中午，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还是来到了苏卫山的房间，一进门他就说：“打扰苏组长休息了，苏股长，昨晚的事我一开始还认为是朱启明和你给我下的套，今天秦总把过程向我解释了，差点错怪你，我特意来打个招呼。” 苏卫山从床上一下坐起来，他说：“朱启明想多做点事，让我以新婚的名义请秦总吃饭，秦总要求范围要小，所以我没敢请你。程所长，自从我来上班，你对我多好我是有数的，我怎么会害你呢？昨晚没想到碰到那个事，怪就怪保安和那个村妇，有一个听话都不会出事，村妇不认识秦总就算了，可保安认识啊，他也不帮秦总制止。你可要好好一下保安，以后类似的事不能发生，有领导干涉了，他们还坚持只听你这个后勤组长的。” 程育松说：“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也没做什么，你们也看见了，人家看我喝多了，将我送回来，正常行为吗？不要再传播，朱启明我己经警告过了，如果再有人知道，可就是你这个计量组长宣传的了，请你嘴严一点，我们现在身份一样，都是组长，以后还要相互照应呢！”苏卫山看着程育松离去的身影，有一丝危机似乎要发生。 快下班时，程育松来到秦总的办公室说：“秦总，感谢你的宽容，今晚我请你吃个饭，一来表达谢意，二来请示一下下一步的对我的安排，我年纪也不小了。”秦永健看看程育松笑笑说：“我是副的，可作不了主，但参谋一下可以，晚一点过去，指挥部的眼多。” 吃饭是安排在李四饭店，程育松第一次没有带苏卫山，他让李四好好地搞几个大菜。秦永健说：“按道理，到了你这个年纪后应当有所交待，将来退休工资可以多拿一点。可你知道，当初你做所长就有争议，一个是文凭、一个是资历，只是因为找不到人才让你上的。现在这个地方又有大项目，我本来推荐你做副指挥长的，可总公司的人说水 电所的工作你暂时也脱不开，所以后来只当个组长，我知道这样安排不太恰当。但从安排上看，老板对你的印象一般，至于原因，我就不太清楚了。” 程育松说：“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以为快到退休了，上面的关系一直没有维护，我现在想补救一下，秦总你给我指条路，总公司领导层我可只跟你熟悉。”秦永健明白，不是昨晚的事，他到这里来程育松也没有额外地和他套近乎。秦永远健说：“不要想太多，不存在维护的说法，好好地将手里的工作、水电所的事情处理好，我会在会上为你争取的，今天我们就是喝酒，别的事不再提了。”说完，带头举杯，为抽屉里那厚重的人民币干杯。 程育松又指使老板娘和姜惠轮流过来劝、陪秦总的酒，对老板娘秦总一来时就有过想法，可一想到李四那凶样，他心中的熄了一多半。现在借着酒力，加上老板娘的故意摩、粘，他有点禁不起引诱，抬眼想让程育松解围时，发现他早己跑到厨房去稳住李四了。李四当然明知道自己女人正在喝酒，可这是生意，他们家就靠这个起步的，再说，老板娘只逢场作戏，从来也没有和别的男人真往来。 秦总健的手过足了瘾，姜惠只是个小姑娘，他不太忍心，对老板娘他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秦总问道：“这附近有旅店吗？真想将你带去，放心，以后你这里这是指挥部的定点饭店。”老板娘笑笑说：“我老了，让小姜陪你，你们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别的女人在你怀里是不是也是这样说的？我不贪，只要你能常来就行。小姜是个没有经过事的姑娘，你可要好好调理，我这货色，如果你真想，哪天回城时我陪你到酒店。” 秦永健道：“她太小，会同意吗？可不要闹出乱子，我一把年纪，动手都不好意思。”老板娘说：“偷腥还讲究怕好？第一次听说，我来安排，她不会不听的，本来她出来就是挣钱的，我多给钱，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早就在我面前说过你皮肤好。”秦总因酒、更因话笑了起来，他真的看看自己虽然老皱，但确实白净的皮肤。 姜惠按照老板娘的要求热情地陪秦总喝酒，老板娘告诉她，这个是指挥部最大的官，只要他高兴，可以立即给姜惠安排一个工作。交待好姜惠，老板娘找到苏卫山，告诉他秦总正在和姜惠高兴，让姜卫山有时间误撞一下，那样对苏卫山以后的前途有好处，因为她有过不止一次利用把柄得利的历史。苏卫山本来有点迟疑，可他受不了眼看刺激的冲动，真的按照老板娘的要求，跑到酒店和李四、程育松一起喝了不少的酒，当秦永健结束时，他及时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有点装醉。 秦永健不认为这是巧合，他认为这是程育松和苏卫山的心计，他啥也没有说，向苏卫山看看后说：“要不要我再陪你喝一点？你还年轻，做事要有分寸，眼见到的、耳听到的都不定是想象的那回事。我今天喝多了，明早你到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事找你。”说完，他试图想找请客的程育松，没有看到，他一个人回宿舍去了。 第二天一早，苏卫山来到秦指挥长的办公室，秦总问道：“昨天是程育松请你去喝的酒？”苏卫山说：“不是的，我一个人无聊，主动去找李老板的，正好碰到他就一起喝了两杯。”秦总说：“你可不要参与本地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你是大，又年轻，我可提醒你了，以后要是在这些事栽跟斗会后悔的。”秦总反复想了一夜，姜惠是好、钱也好，他不打算退，反正也没有第三人知道。只是姜惠的事，他有点不踏实，指挥部缺少一个打字员，可以培养她。 当天下午，秦永健召开工地例会，他说：“我们这虽然只是个临时机构，但组织也是健全的、人员也是配齐了的，最近工程才刚刚开展，各种各样非工程事情汇集不少到我这里。我在这里强调，如果再有不遵守制度的，首先我这里可以研究处理，不服从安排的立即退回到原单位接受处理。”会议的气氛比平时紧张，苏卫山明显能感到秦总不似以前那样平和。紧接着，秦永健批评了后勤组的文字材料不过关，文种、字体不符合要求的太多，责令一周内安排人外出培训，要确保指挥部的文件规范。 当天晚上，老板娘来到程育松的房间笑笑说：“程组长，听说你们这里缺少一个打字员，你看我来行不？”程育松先是一吃惊，继而笑笑说：“我们哪里用得起你这样的老板，消息真快，下午才开的会，我正在发愁呢，你却赶来凑热闹，我组里本来人就少，到哪再去安排人专门学打字、排版？” 老板娘说：“我不是来凑热闹的，真的是向你介绍一个人，姜惠。你也了解，在我那好几年了，现在有机会，应当让人家出来找个体面的事做，以后也好找个婆家。”程育松说：“这个我可说了不算，指挥部进人要指挥长同意，这不是小事，不过她也是初中毕业，要是秦总能同意，让她去培训也行。这样，你去说说看，说不定秦总能给你个面子。”老板娘说：“是你们组用人，当然是你去说，我去说能行他也不会同意，那不乱套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十六、方向 程育松对姜惠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是水电所的土皇帝，他掌权后姜惠才来上班，他暗示过老板娘不允许她随便指使姜惠做一下不见阳光的事，她毕竟只是个小孩。为了生意，老板娘只有在程育松喝多了、回家了、打牌了才会同意姜惠其他日程。几年下来，姜惠为李四小酒店带来多少生意老板是有数的，可为了自己的前程，程育松主动将自己的珍惜呈送了秦永健，他怕有一天出乱子，所以也从心里愿意将姜惠放到秦总身边。可前几天也就那么一次，现在突然向指挥长提出给姜惠安排工作，领导会不会认为是绑架他的意思。 程育松心情复杂地在考虑，老板娘是个直性子，她说：“你以为是我想这样的，好好的一棵摇钱树我才不想让她出来呢，是你们领导安排好了的。”程育松这才想起会议上的内容，秦指挥长突然批评他们的部门、突然对别的重要工作不作要求、只关心文字质量，本来他就感到奇怪，现在想通了，姜惠不是个简单的女孩，以前自己就有所发现。 程育松来到秦永健 办公室，他说：“秦总，李四女人来找我，想让她的服务员到我们这里临时做打字员。我认为不太合适，可她就是不走，我们部门正好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你是城里来的，有没有合适的人向我介绍一个去参加培训？”秦永健说：“服务员又不是天生的，你天生就是所长？不就是个打字的岗位吗？你问问她是不是认得字，只要是小学以上毕业，培训一下不是很好吗。从城里找成本多高了？城里的女孩会看上你这里的一个临时工岗位？做事情多用用脑子。” 程育松说：“懂了，我这就去办。”说完兴冲冲地、高兴地就出了秦总的办公室，秦永健在后面叫道：“回来，说说你懂了什么？”程育松一下愣了，他忙说：“我懂了的意思是只要小学以上毕业，对方愿意，我们就可以招进来。”秦指挥不太高兴挥挥手让他回去抓紧办。 姜惠当初来上班的时候，老板娘为了骗她给她画过好多美好的图画，向她举了几个成功嫁入水电所女孩的例子。后来，苏卫山来上班，她就开始胡思乱想，她希望她那次看到苏卫山和老板娘的不洁是真的，那样自己也好配得上苏卫山。可又一想自己的身份、身体，不由心伤，再后来，当然是苏卫山娶了李双宜，她没有了一点希望，就更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上一次，秦永健是在抽烟的间隙主动问道她的：“你准备在这里做一辈子服务员？“她一下想到老板娘说他可以为她安排工作的话题，立即说：“能有更好的谁不愿意去？可我只有初中学历，也做不了大事。”秦指挥长说：“在我这里，初中就可以了，有机会我给你安排一下，可不要乱说，记住，和我之间的事只要你不说，你的生活以后会越来越好，一旦有人知道，我就再也帮不上你了，可能连我自己也会身败名裂。”姜惠温存地靠靠秦永健，没有表态，但有诚恳、本分。 王素梅的船顺利下水了，下水当天她看到船老板们手里都有一个大砖头搬的大哥大。她向人家一打听，水上运输不方便，多数船家都有，要二万多一部，她就给万佳花的男人买了一部。每个月家庭可以有大几千元的收入，还可以随时和老公保持联系，万佳花对王素梅的小孩比对以前自己小孩还上心。 小孩一直没有大名，更没有上户口，可小孩以后是要上学的，王素梅有点为难。她想了几天给小孩起了个名字叫钱小梅。到派出所一问，派出所发现出生证是王素梅自己的小孩，王素梅的户口己经上来了，就要求她将小孩姓改了之后就可报批。可王素梅一下装哭了起来，民警赶紧请来一个女警，一问，王素梅断续向人家说明，自己男友出去打工几年不回来，也没有消息，男友姓钱，她不想改，想留个纪念。 不用讨论，本来小孩的姓监护人有权自由决定，惊动的民警一多，立即就给王素梅办好了，他千恩万谢回去了。路上，王素梅佩服自己，生活己经将她逼成一个演员，可千万不要哪天演砸了。为了慰劳自己的眼泪，她在一个路边的臭豆腐摊上买一份吃，味道真不错，想到自己是豆腐世家，眼里绽开了笑容。正在吃得高兴时，感觉有人盯着她看，她猛吃几块抬眼一看，豆腐掉地上了，刚才的眼泪真想再下来。为了面前的人，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太想扑过去真哭一气。 钱大伟问道：“好久不见，最近怎样？结婚了吗？我还等着喝你喜酒呢，可不要忘了请我。”王素梅止住跑到半路的眼泪问道：“你一个大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这可只是我们老百姓呆的。”钱大伟一下将她拉到一边，向身后的工作人员使个眼色，工作人员适当远离后他小声说：“不要大叫，我本想专门去告诉你的，我调回来做区长了，本来去挂职时我就是正处的副。” 王素梅不懂正处还是苏卫山嘴里的正股，她认为差不多，可听说他就在赤岭区做区长还是兴奋的，小孩的爸是区长，报户口还要假哭，生活是戏。王素梅问道：“那以后又可以经常见面了，还住水电学院吗？现在送盆景他们不让我干了，好久没去你们领导们家了。”钱大伟说：“你现在是老板，当然脱产了，对了，我现在是本区的区长，以后不能再参加你承包的绿化工程分红了，我找你我也只有这事，现在对这种事上边抓得紧。陆晓枫我也交待过了，不过以后地方有绿化的项目你要是感兴，我可以帮忙。” 钱大伟看着一脸雾水的王素梅，向工作人员指个眼色，他们继续了解市场、环卫去了。王素梅回到水电学院后迅速找到胡总，她说：“胡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钱大伟到我们区做区长了，他答应以后地方上的绿化项目可以考虑让我做。你知道我的实力，我的意思由你来做，我做个帮手，也是感谢你多年对我的照应。”胡子成非常地感动的说：“你虽然年纪不大，又是山里来的，他们对你好是对的，你心眼好，如果在地方上能接到大项目，水电学院的我就不要了，都给你。” 王素梅说：“不谈这个，你给我也还是你做，利润也还是我们平分，你打听消息，需要我找大伟时你说一下。”胡总听到她对一区之长这样称呼，眼睛只是亮了一下后虚上了。他只管有钱挣，才不要去管那些对自己没有好处的闲事呢。他说：“王总，以后我们两家一起做事，我负责打听信息、组织干活，你负责找项目、要钱。我做的是具体事情，你做的关键，可不要舍不得花钱，大方地用，马上我再给配一个大哥大，我用的就特别方便，只是总要充电。” 胡子成比王素梅清楚区长的份量，他很快就了解到一个公园重新规划项目，他将信息告诉王素梅，让她带一块金砖去见钱大伟。王素梅问道：“还有这玩意？这值多少钱？他会要吗？”胡子成让她不要考虑钱，值不了多少钱，只有五十克，让她想想一半的水电学院绿化项目的利润，这可比水电学院的项目复杂、大多了。 王素梅按照胡子成的要求来到了区政府办公楼，这才第一次感到了苏卫山的水电所不同多了，和她以前的镇政府差别大了。门口的保安一点也不蛮横，可就是客气地要求她登记预约，区长可不是一般人想随便见就能见到的。她坚持要进去时说：“我和你们大伟区长不用预约，你电话告诉他我名字就行了，我肯定会出来见我的。”保安听她的称呼、出来见她？也有点拿不准，只有给政府办的人去了个电话，请他们转告区长有个叫王素梅的找。 钱大伟听到这个名字吓了一跳，忘记提醒王素梅不能到办公室找他，真的让秘书立即给她带进来，生怕她出啥乱子。钱大伟问道：“我正在上班，这是政府，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王素梅说：“胡子成告诉我，你要搞楚园扩建、重新规划，说你需要我们帮忙搞绿化，他让我来找你的。”说完将金砖大方地放在钱大伟桌上，让他就放桌上，摆着好看。 钱大伟立即用文件将金砖盖上，问道：“你现在和他一起做绿化工程？手里有队伍？”王素梅详细向他报告了自己的现在经营情况，并告诉他胡子成人是比较仁义的。王素梅说：“和胡子成合作，他负责干活，我负责找活、拿钱、财务，放心，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只是你这个地方太隆重了，下次我可不来了，院子太大，见你还要等那么长时间。”钱大伟没好和她说，能及时见到己经不易，区长的事可多了去了，他笑笑将金砖退给她说：“你给这个带回去，有消息我通知你，是有这个事，但最近要招标，如何操作我下次回去找你商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十七、插柳 就在王素梅找钱大伟那个周日上午，胡子成匆匆地来到花房，他将自己的大哥大给王素梅说：“你先拿着用，有电话就这样接，反正暂时你也不用打，我今天就去帮你买一部。我车子在外面，你现在这和我去区政府，钱区长等我们呢。”王素梅洗了一下手，衣服没有来及换，上了胡子面的车，到了区政府大楼边，和上次不同，保安客气地问了姓名后将他们带到了电梯边。 一边等电梯，王素梅一边说：“保安真是太势利了，看到你的车子，一定认为是大款来了，我上次来又是登记、又是电话的。”胡子成说：“再好的车子到政府面前也没用，肯定是钱区长提前关照过了的，不然我们老百姓见区长哪这样容易的。”说着电梯到了，两个人到了区长办公层，政府办的人让他们到会议室等。过一会，他们被带到钱大伟办公室，大伟让秘书给他们倒了两杯水后说：“请你们过来是公园绿化准备招标，王总难得找我，我总要帮个忙。胡总，有你参与我放心多了，不然她一个人我担心做不好，你经验丰富。” 接着，钱大伟向他们了解了资质、人员构成等情况，看着王素梅的大哥大说：“这个好，号码告诉我一下。”胡子成说：“是我的，我等一下出去就帮她办一部。”钱大伟说：“是肉总会有人争，何况听说比较肥，我才来，园林局的那边不是我信得过的人。这个项目我和局长说了，局长同意安排两家绿化单位陪你们投标，可我觉得不太合适，以后路还长得很，我让他们给你们一部份。记住，王素梅，你是我大学同学的老婆，胡子成是你的包工头，你们去和园林局长具体谈，可不要说漏了。 两个人高兴地按照区长的要求来到早己等候的局长办公室，王素梅听话地顺手先将区长没要的金砖给了局长。局长只是看了一眼说：“你是区长同学夫人，和我就不要客套了，以后在区长面前多给我说几句好话就行了。这要是假的我就留下玩玩，真的我可不敢收。”胡子成赶紧告诉他是工艺品，让他留着玩。园林局的宋承瑞局长说：“你们既然承包过水电学院的绿化工程，你们的实力我不怀疑，可你们也知道，现在的绿化工程竞争程度。区长才来，向我这样的小局提要求，我只有想办法去试试操作，对外可一个字不能提，不然会害了区长。” 接着，宋局长向他们了解了一下正常经营情况，决定在招标文件中注明，为了提高城市园林绿化的文化气息，施工单位要有在大专院校承包过绿化工程的经历。这样一来，可以投标的单位就少多了，后期他在做做报名队伍的工作，至于工程如何实施，宋局长意思等中标结果出来，几家关系单位坐下来分配。 体量是比较大的，因为区长认为要做一件事象一件，要将省会公园打造出省会的气质，投资、设计、施工都要有省会的力度。整个工程造价三千多万元，作为第一总中标人，胡子成公司得到九百万元工程量，本来宋局长假意说再给他们一个分标段，可胡子成清楚，不能让经办局长不高兴。这样，经宋局长协调，别的分标段适当少一点，但一定要交一点费给胡子成公司，这样他就可以向区长报告，胡子成总包，别的队伍只是从他手上分包的，他一个队伍干不完。 本来就是公园，一下又上去几千万，市民对公园的景观评价非常高，这是省在地的区，省委主要领导听到了这个消息后也去看了一下。当听说决策是一个从高校出来当区长的年轻人，他们认为自己的挂职政策是正确的，要求省委办好好总结。当省报的记者过来采访赤岭区园林局时，宋局长说：“首先是我们区长目光长远，本来我们只是想动个小手术，可区长认为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和省会城市匹配。其次是招投标制度好，让我们选到一个在大学校园做事的队伍，水平高、速度快，最重要的是在细节处理上处处蕴含文化气息，最后才是我们局在上服务周全。” 王素梅在宋局长的引领下，配合了采访，她说：“我是山村出来的，多年的绿化、施工，谈不上经验，只记住一点：不挣黑心钱，规矩做事，事在前、利在后。”当他们的谈话上了省报后，尤其是王素梅的照片还上了报，苏卫山看到时吃了一惊，自己引以为荣的所谓在做大项目，人家王素梅都己经上了报纸早己是大老板了。 自从姜惠来后，办公室的气氛好多了，苏卫山没事时也会向那个地方去。姜惠再也不象以前那样，对从前的客户，甚至她现在的顶头上司程育松也不放松一次，她知道过去的经历抹不掉，可今天的行为必须把握好。她按照秦永健的要求在镇上租了一个房间，不让别的人知道，每天都到出租屋，秦总一周总归不定时会去一二次。他每次去都是主体项目部的车子给他送过去，项目经理自己开的，送到了经理就在附近找个招待所住下来，等秦指挥长。 冬天的一个晚上，姜惠告诉秦永健说：“你都快五十了吧？本事倒是不小，我可能怀上了？”秦总愣了一下，顺手一摸，他迅速冷静下来说：“不能生下来，你不仅是个姑娘，现在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如果生孩子，工作就干不成了。你想想，我们一个正规指挥部，怎么可能让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孩在这里上班呢？”姜惠没有敢冷笑，她说：“放心，你要是要我就帮你生下来，我不在乎工作，只在乎你。你要是不要，这个小孩不管什么情况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就装不知道，可你心中有数，如果生下来，是你的血肉，以后方便的时候可要关照一下。小孩大 了，只要你不同意，就不会有人知道，包括小孩自己。” 一段时间下来，秦总对姜惠还是了解的，首先是讲道理，说话算话，另外，虽说不是风尘女子，但他秦永健应当不是她的唯一。秦总有了姜惠的承诺，也就不敢再说什么，怕哪句话让她发现自己想逃避责任，然后让她不高兴，下面的事情就不好处理了。有了心事，他就没有心情再呆下去，提醒姜惠照顾好自己，然后让项目经理过来接他，他出去一会，项目经理给姜惠送来一笔不少的钱。同时告诉姜惠，需要用钱可以直接和他说，秦总忙，但有交待。 姜惠没有态度，任由他将钱放下后离开，路上秦永健说：“路边的花，浇水的人多呢，我也只是在这个地方无聊，有时间你也可以借送钱沾沾土腥，可不要是因为我，你不用也有可能别的人在用，只要给她钱。”项目经理叫袁波，是个少言语的人，他只是笑笑，向秦总看看后回答：“别的人胆大我管不了，可我知道了，我可不敢动太岁头上的土，放心，秦总，我不会乱下手的，想找，附近多的是。” 姜惠借给计量组送材料，近期一直和苏卫山保持让苏卫山心动的距离。苏卫山以为她天天回家，一天下雨，苏卫山说：“要不要我让朱启明送你一下？他的车子快，你平时也帮他不打印不少材料，让他明早再去接你也可以。”姜惠向苏卫山笑笑说：“我一个临时工，哪敢用人家的老板，又不是你们有权的人。不过路真的不太好走，要不你住指挥部的宿舍，我到水电所你宿舍去住一晚？只是不能太早去，让别的人看到不好。” 苏卫山心里一动，他向四周看看后说：“我将钥匙给你，你从李四饭店端一个菜在手上，空盘子也行，万一遇到人你可以遮掩一下。睡一晚没事，就怕别的人发现传出去不好听，尤其要是让老板娘家里知道了，更不好，你还是个姑娘。”苏卫山交待好后就将钥匙给了姜惠，姜惠接过钥匙后向边上看看后说：“门我不会锁的，李双宜这周都没回来，你也没有进城，我到那边你可要保证我的安全，不能主坏人钻空子，你是我心中的好人。”不等苏卫山接话，她己经去食堂吃饭了。苏卫山想告诉她自己有两把钥匙，可没有来及。 苏卫山知道水电所是狼窝，即使姜惠手中有菜盘子也不行，他急急地等待天黑。姜惠大方地来到苏卫山的宿舍，真的碰到过熟悉的，没有让她担心，熟悉的人都知道，她现在攀上了大领导，到指挥部上班了。姜惠将门关死后，打开电视，音量开得很小，没有开灯，如果是苏卫山，脚步声音她听得出来。对自己的身体姜惠是有把握的，以前苏卫山也有过不止一次机会，只所以从来没有得手，是他那个大的复杂心理，加上老板娘及时给他安排了李双宜。再有就是第一次自己撞破他和老板娘的苟且后，苏卫山不好意思再和自己主动，那相当于承认上次的眼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十八、移花 姜惠没有心思看电视，一直仔细听外面的动静，果然时间不长，苏卫山上楼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她迅速关上电视，装睡了起来。苏卫山听她讲没有将门关死，轻轻一推，没有推开，他小心拿出自己的钥匙将打开说：“是我，不要说话。”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他开了一下灯，姜惠故作惊醒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门我不是锁了吗？” 苏卫山一下将灯关了说：“小声点，你不是说给我留门的吗？怎么关上了？”姜惠说：“我己经睡了，我说给你留门，就是想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你真来了。先和老板娘学手艺，学好了用在她姑娘身上，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典范。假惺惺地让我到你的宿舍，听我说门不关你当时就两眼放光，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原来没有什么区别。” 苏卫山本来一路热情，想过多少种相遇激烈的方式，唯独现在场景让他应付不了。姜惠并不回避自己和别的水电所男人不清不楚，她发现再继续刺激下去，以苏卫山的性格可能真的能立即回去，姜惠态度一转，柔声地说：“既然来了，就来吧，我在水电所被人欺负，没想到到指挥部还没有躲开。”苏卫山说：“我可没有逼你，虽然这是我房间，但你要是反对，我可不会乱来。你是个小姑娘，主动说为我留门，考虑到你的安全，我也承认你长相也好看，心焦过来的，如果你现在让我回去，我不会久留的。” 姜惠不再理他，蒙头前说：“不要斯文了，你和他们的区别就是能控制，黑灯、小床、女人，哪是讲道理的地方。”苏卫山受到鼓励，但有了刚才的经历，他还是小心地解除自己的衣物，被里的身体也是和李双宜一样的暖和。体香伴随着小床的承重不起的声音，这种神旷没有几个人能不受影响，苏卫山没有姜惠的花样，他现在才感到，什么大学，社会是最好的课堂。古人永远不会错：行万里路胜破万卷书，这一切都不如阅人无数。 苏卫山问道：“我才来时为何没有主动想办法嫁我？我要是早体会到现在的美好，不管多难都不会放弃你。”姜惠的声音不再温和，她说：“如果以后有什么好事想着我，不要和他们一样都在嘴上，村里来水电所的女人多的是，你们和每个人都这样讲？不怕国家的一妻政策。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也不要以为只要你愿意，别人一定死命追随。生活能得过且过最好，不能，没有人愿意一辈子都低三下四，我嫁了村汉，保不定也是一家之主。嫁你能咋样？条件好？和李双宜似的，她在城里守空房，你在外面乱飘荡。” 苏卫山以为自己的作文水平可以，可到了一个初中女生面前，显得那么木讷。幸好没有灯光，不然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带着黑，没有想过东山再起，想立即离开。姜惠顺手将他一搂说：“受不了实话了？就想听假的，你们当官的都是这样，口是心非。给我个面子，休息一会再回，听说男人出力后要休息一会对身体有好处，现说，李双宜又不在，保不准你还能再学到几招，回去也好发挥。” 苏卫山无言以对，只有再次躺下装睡，姜惠体会他的温热，不久也都睡下了。苏卫山是先醒的，本来他睡得就不踏实，虽说是自己的房间，可毕竟是多了个人。触人生情，他真的能东山再起，姜惠眯着眼说：“你先复习，让我醒醒后再教你，可不要等不到新招数就结束，师傅领进门，学艺靠个人，你现在会的只是水电所的基本招式。”苏卫山本以为自己是男子汉，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他明白了，男人为何不优先选己婚女，原来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未婚的好骗，哪怕半分钟，也可以向对方吹自己是神仙。 姜惠说：“你可能也发现了，我到指挥部后很多人对我另眼相看，再没有人纠缠，以后你可要关照我。”苏卫山说：“他们认为你和指挥部的哪个领导是亲戚？有这事吗？”姜惠说：“我也不瞒你，到李四饭店、就是你老丈人那地方上班时，他们答应我以后给我个说法，正好有机会，他们就请秦总帮的忙。你们是一家人，应当知道，怎么还来问我？”苏卫山说：“他们经营上的事我不管，再说，他们是长辈，不主动说我也不好问。可我们以后不能在我宿舍，有地方吗？” 姜惠说：“我知道对你不好，怕影响，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在镇上租个房子，当然房租可要你付。”苏卫山说：“没事，这个好办，我让朱启明去租，租好了带你去就是了。”姜惠说：“宿舍你都不敢，朱启明你就相信？他是你什么人？今天他靠你挣钱对你言听计从，明天你不在现在的岗位，你如今的信息可能会成为打倒你的、帮助对手的资源。以后一定要找长个脑袋，还是大，哪些不能让人知道？哪些故意让人知道，一定要多想想。” 苏卫山认为有道理，他让姜惠自己去租，他明天就准备先给姜惠一笔钱。时间过得一点不快，秦永健没有发现姜惠休假，他内心有点害怕，快五个月了，他在心中数着日子计算。这期间，按姜惠要求，她不主动他一次也不敢去，可姜惠还是体贴的，一周基本上会在中午或晚上成全秦总一次。一天姜惠送文件给秦指挥长，秦永健向她的身体看看后说：“天气快转暖了，你是怎样打算的？要是生，就不能再工作了，当然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也可以以后在城里给你找一份工作，只是你一定要在出怀以前考虑清楚。” 姜惠没有说话，在秦永健签好文件后出去了，当晚，苏卫山饭饱后，来到自己出钱租的房间里面。他还准备关灯时，发现了肚皮明显立鼓的姜惠不着上衣平躺在床上，苏卫山吃了一惊，两家老人都催过他让李双宜早点怀上，可面前的女人却先怀上了。苏卫山问道：“你这是有了？”姜惠一下盖上被说：“早就有动静了，只是你没有注意，高兴还是害怕？说实话。” 苏卫山愣了下小声说：“害怕，但也高兴，李双宜的肚子一直不大，我有时还担心自己，现在踏实了。对了，你准备怎么办？生下来不好吧？你还没有结婚，以后怎样嫁人？” 姜惠说：“现在大了，不好打了，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分心，可拖得时间长了，再打有危险。再说，这是你的第一个小孩，你从朱启明那再弄点钱，我给现在的工作辞了，进城租个房子生下来。以后我自己再想办法找工作，不会影响你，也不会让人知道是你的小孩。” 苏卫山感动地说：“放心，我一定办好，只是辛苦你了，以后我经常去看你。”苏卫山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姜惠的千钟柔情也换不回他的心绪不定。他想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来到水电所的办公室让他们将以前的省报找出来，大概的时间他有数。果然，并不难，那篇报道王素梅的报纸还在，苏卫山先是舒了一口气，后来又是叹了一口气。回到指挥部，他来到秦永健的办公室说：“指挥长，我请两天假到省城去一下，一个同学结婚请我。”秦总让他快去快回。 苏卫山带着报纸来到了省城，他找到了那个公园，自己在这里读过大学，可这个公园他居然没有来过，想想都不是个滋味。一步一景、一景一意，苏卫山无心观赏花木，他找到一个正在浇水的维护工人问道：“你们王总在哪里？怎样找到她。”对方告诉他，自己只是个干活的，不知道什么王总，更不可能找到她。 苏卫山想了想问道：“那你的活是哪人安排的？”那个人将手指了一下，苏卫山用这种方法，通过三级包工头，找到了胡子成的电话，他佩服自己的聪明，来到了公用电话亭，胡子成问道：“你是哪个？”苏卫山说：“我是王素梅的朋友，老家来的，带点东西给她爸。”胡子成问清了苏卫山所在的地方后，让他呆在原地不动，过一会来接他。 胡子成是开着轿车来的，苏卫山从来没有坐过这样豪华的车子，秦总的车子他坐过两次，也只是个伏尔加。可人家胡总的车子，听说名字叫现代王子弹头，通体发亮，速度极快，没有声音。路边的环境开始熟悉，下车发现果然是他以前的学校，王素梅手拿大哥大等在花房门口，她提前得到了胡子成的消息。 四目相对，一个手拿着不合时宜的旧报纸，一个手拿象征身份、地位的大哥大，世别三年，刮目愣对。胡子成一下看出两个人不同寻常的以往，他说：“王总，你朋友来，要不要我订一桌饭？”王素梅向苏卫山看看后说：“不用订了，正好坐你车子，我们一起到饭店说话。”说着，进屋和老王打个招呼，当然不会告诉他们是苏卫山找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十九、交接 到了饭店，王素梅说：“胡总，你有事去忙吧，我和苏股长说说话，我们是老乡。”胡子成说：“好的，用车时联系我，单，等我来接你们时买。”说着就出了包间的门，让他们自由了。王素梅看看他手上的报纸，她也读过、保存不少，太熟悉了，问道：“你没事肯定不会这样费周折找我，说吧，什么事？” 苏卫山说：“真没想到，那天不是我不想留你，只是你到男生宿舍不合适。你走后我也害怕，怕你出事，可没有想到。”王素梅打断他的话说：“都过去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很好，快说正事。”苏卫山还是不敢开口，半天差点将报纸搓坏了才说：“我结婚了，可是我却将一个女同事肚子弄大了。”说完头低到桌子下面，王素梅笑道：“老婆没怀上，同事肚子大了？那找我有啥用，我找你给我孩子当爹可以假冒，你找我给孩子当妈不现实吧？” 苏卫山说：“我是想在省城租个房子，以后请你给她找一个吃饭的活路，这样消息轻易不会传到我老婆耳朵里，她以后也有奔头。”王素梅说：“没事，房子也不要她或者你租，让她来，只要她不胡闹，生活的问题我能安排。对了，你就打算在山沟呆下去？外面的世界大得多，真的，随便跑跑都比你那工资高，你要是来，我现在也可以帮你安排。” 王素梅是开玩笑说的，可这话对苏卫山来说是个巨大的侮辱，他才是他们山村的骄傲，如果以后有人发现他到城里是因为投奔王素梅？苏卫山不敢想象他们家脆弱的承受力。苏卫山说：“谢谢王总，只要能给姜惠安顿好，我工作就不用麻烦你了，这是命。对了，那小孩生下来了？”王素梅说：“可惜你没有同意，如果同意了，我现在可以给她带来喊你爸爸了，能走路、能讲话了。” 苏卫山和王素梅约定，姜惠坐车过来到这里打她的手提电话，她派人安排接，不用苏卫山送。王素梅坚持让苏卫山喝了点酒，故意问他有没有省城的同学想找来一起聚聚，苏卫说：“我现在在穷山沟，是他们取笑的对象，你现在接触人多，说不定哪天真能遇到我的同学，可不要提我。”王素梅说：“各人过各人的生活，不会有人笑话你的，不要多想。”她本想将钱大伟当区长的事告诉他，可经过这一段时间她己经清楚，区长和股长的区别。苏卫山是个要脸的人，如果他知道了，可能连酒也不想喝了。 苏卫山连夜赶回到镇上，王素梅让他留下玩两天他也没有同意。当天晚上带着酒意，苏卫山说：“姜惠，你的事我落实好了，到省城，我一个老乡现在做很大的绿化项目，她能安排你的生活。当年她曾经想帮我无偿生个孩子，我没有同意，人家现在是大板板了，她会对你很好的。”姜惠问道：“她不会吃醋吧？她要给你生，你不要，现在来照顾我？真有这样好的女人？” 苏卫山说：“我和她是清白的，真的，她是山里人，从小我们之间被邻居们误会以过，为了考大学，我上大学期间，她到学校找过我，我无法收留，不知道后来的情况，我也不好意思问，总之，她现在发达了。”说完将那张报纸给姜惠看，姜惠一直认为人富美德多，王素梅一定是因为善良才有的今天，他爽快地同意了，最近就去。 第二天一早，姜惠没有文件送阅，她还是拿个文件夹到了秦指挥的办公室说：“你中午到镇上去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准备不干了，不能在这里影响你。”不到中午，秦永健比姜惠早到出租屋，姜惠一回来，他赶紧问道：“你准备好了？是怎样安排的？” 姜惠说：“我省城有个亲戚，联系过了，到她那去，也有个人照顾，生孩子也不会传到单位或者家里来。以后我就一个在省城打工、养孩子，等你退休后再说，如果你不要我们，那时说不准，我也可能早就嫁人了到时你再想要可能也晚了。”秦永健说：“我会经常去看你的，我平时也会一个月左右到省城出差一次，钱不会缺你用的，只是你一个人受苦了。到了省城，有合适的就将小孩安顿好，钱我出，你就安心地嫁了。” 姜惠依偎在他并不宽阔的怀里的说：“等小孩大了，让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做指挥的爸爸，他一定高兴。我不图你钱财，自己也早想离开山沟、也想进城看看，如果不是这事，也没有这样快，亲戚也不会帮这个忙。如果以后在城里能呆下去，我还要感谢你呢？” 秦永健有点动情，他说：“你到省城我己经无能为力了，但是我听说，现在房子买卖马上放开，最近有几个项目要开工，我尽快想办法能买替你买一套。平时我们再联系不能写信，我的手提电话你知道号码，家里装部电话方便联系。”姜惠全都答应了，秦永健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先用，交代好后让她写一份辞职报告，秦总匆匆离开了出租屋，外边的空气有山区的味道，新鲜、但缺少人烟。 姜惠自有她自己的算盘，没有秦永健，她就没有指挥部的岗位，也就没有现在的可以生活多年的费用和那个自信满满的苏卫山。现在好了，钱有了、落脚的地方有了，那张报纸和报纸后面的故事她有点印象了，王素梅能开辟一番天地，自己说不定也能打造一个机会。胡子成到车站接的姜惠，他上下看了几眼，是个可以让男人非分的女孩，肚子还不太明显。他给姜惠带到一个地方，让她住下来，本来王素梅开始想让她住自己出租屋，和万佳花两个人做伴带两个小孩刚好。后来，她不敢了，姜惠是个有故事的人，不清楚她的想法，还是离远一些。 胡子成一直让姜惠感觉他是王素梅的驾驶员，这样，姜惠指使他胆子可以大一点，当晚，王素梅请胡子成、姜惠一起吃饭，胡子成让王素梅不要说破他的身份，不然一个山里来的，有事不敢叫他帮忙。王素梅问道：“是不是第一眼就象我当年，可你这么多年，我没有发现你对我有所图吗？我没有她好看？看把你忙的。” 胡子成说：“收留你我肯定有过想法，后来发现你是个能做事的人，又和领导们走得特别近，我是商人，不能因你坏了生意。我还在找机会时，你己经成了老板，再后来，就是现在，我以后还要靠你吃饭，哪里还敢胡思乱想。她怎么能和你当年比，你浑身灵气，她是上下装样，人是要自然的，突然向另一个群落适应，硬过度肯定痕迹太重，不好。” 王素梅笑笑没有多说，到了姜惠的出租屋，王素梅说：“有什么需要就和胡师傅说，我没时间照顾你，等生了时给你找个女保姆，满月后你就可以自己带了。”说着带她到了饭店，路上王素梅说：“身上有钱吗？我给带一点，你可真有福气，我当年上千里跑来追苏卫山，人家愣是不理。”姜惠说：“他那是有眼不识金凤凰，我有钱，只是麻烦你以后帮我找份事情做，月子我一个人能行，山里都可以一个人带的，不用找保姆，我一个乡下人，找个保姆也不合适，以后给人当保姆还差不多。” 王素梅笑笑说：“你是苏卫山的女人，他在我们村可是最有出息的才子，能怀上他的孩子在我们村是不少小姑娘的梦想，哪个敢让你当保姆？”王素梅想到自己当初跑来找他的莽撞，小脸有点泛红，现在让她选择，她还不会后悔，只是苏卫山的性格己经不是当初考上大学时的样子了。苏卫山不惜脸面跑来找王素梅处理这个问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想向王素梅表达，虽然他不在城里，但在小地方也可左拥右抱，是个局部群落的中心。 王素梅故意成全苏卫山的虚荣，经过多年的观察、体验，她明显感到她自己在城市定位结束了，苏卫山还是当初在村里的意识，只是比以前狭隘了。胡子成说：“王总，要不先吃饭？以后反正有时间。”王素梅试图搀扶姜惠，她躲着说：“我们山里人没有那么金贵，何况现在才不到六个月，我能行。”话是这样说，她只是不敢让王素梅扶，手却伸向了她心中的下人胡子成，胡子成拿住她的手，打了一个激灵，他己经奔五了，还能碰上女孩的手。 到了饭店，王素梅在主位落座，胡子成给她们服务，姜惠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王素梅几次坐不住，可被胡子成的眼光制止了。王素梅反复向姜惠看看，是那种依人的女人，男人眼中的弱弱可怜相随时可以表达出来。姜惠问道：“听苏卫山说，你生孩子也不准备回去了？就在城里找个人嫁了？如果想这样，那现在最好不要多活动，以后嫁人时麻烦少一点。有时间你和胡师傅还要跑跑医院，生孩子要不少手续，请胡师傅帮你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二十、配对 姜惠向王素梅表达了不管是啥样的男人，只要能养活她母子，她都愿意嫁。王素梅说：“我怎能给你扔火坑呢？以后我怎么面对苏卫山？放心，等小孩不吃奶了，我就给小孩找个下家，你出来工作，以后嫁个好人家。”姜惠沉吟一下说：“这是城市，我怕隐藏不了，以后败露了不好，还是直接告诉对方我的情况。池然现在不着急，等生了后再说，先吃包的，真的有点饿了。”姜惠是两个人吃，加上这里的菜确实可口，她边吃边小心地向王素梅看，发现对方并没有注意自己，才更加放心地撑吃。 姜惠心中有数，她现在在和秦永健、苏卫山走钢丝，如果以后再找一个男人，周旋都把她累死，所以她必须有所放弃。王素梅有数，苏卫山将姜惠送到她这来，这么远的距离，明显是当包袱甩了。苏卫山对待自己的这份工作比对待感情厚多了，他不可能为姜惠去牺牲掉他辛苦奋斗得来的正式职位。胡子成看着姜惠的吃相、听着她的要求，心里有数，不要说自己是老板，从对方的眼神己经能看出，即使自己是个老板驾驶员，只要能将就她的温饱，她都能顺从地俯就他的需求。 饭局散了，王素梅将胡子成拉到一边说：“她是个有身子的人，你可不要胡来，我不好交差。我晚上有点事，你自己送她回去，谢谢你一天的照顾，辛苦了。”说完，和姜惠打个招呼，她没有坐车，找了个喝茶地的地方给钱大伟打了个电话。王素梅说：“钱区长，在哪呢？”大伟在办公室，但接电话前就吓了一跳，他现在是区长，陆晓枫对他的个人生活非常敏感。要是在家接到这个电话，他可能还要想办法，钱大伟说：“你怎么晚上打电话？我在办公室，有事吗？”王素梅想了一下说：“我想请你个私事，白天怕打扰你的工作，所以现在给你打电话，方便出来吗？” 钱大伟以为是公园项目结算了，迟疑了一下问清了王素梅的地方后说：“等我一会，不要在大厅，找个包间，我一个小时后到。”钱小梅快两岁了，王素梅发现别的小孩有的开始在这个年纪上小托班了，她不敢耽误区长家的孩子，自己现在虽然是有钱人，可要进机关幼儿园还是不行。钱大伟匆匆进了包间，王素梅差点没有认出来，大伟说：“这个时间，还是要小心一点，以后不能随便下班后给我电话，有事上班时间打，不接我也会回过来的。” 王素梅迟疑一下说：“钱区长，我今天来是想请你一个事，我男人没有能力，我想给小孩放到机关幼儿园，你能帮忙吗？”钱大伟说：“没看你怀孕吗，怎么？孩子都生下来了？”王素梅说：“都两岁了，不然怎么会找你？”钱大伟沉吟一下突然说：“两岁？我的！是我的！你快说，小孩在哪？”积蓄多天的泪水一下下来了，王素梅真的不是故意，她低估了区长的洞察力。钱大伟一下将她搂了过来说：“开始我就怀疑，你不是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就和自己的包工头好上了。快告诉我，是男孩还是女孩，现在在哪？” 王素梅极尽女人在钱大伟怀中挣扎一会，释放多天不亲热的补态，她用桌上的电话给万佳花打了一个，让她现在将小孩带来，万佳告诉她小孩睡了，钱大伟要求过去看。快到出租屋时，王素梅电话通知万佳花离开出租屋，说是有个人想看小孩，又不想让别的人知道，请她出去找个地方呆一会，等人走了再回来。 当钱大伟听说是个女孩时，并不是王素梅想的那样，他同样非常兴奋地说：“我有孩子了，不管是啥都好，只是你受苦了，为何一个人担，早该告诉我。”王素梅说：“我怕影响你前程，只想一个人将她养大后送给你，没有想到一下就露馅了，你怎么反应这样快？”钱大伟说：“我是区长，每天面对形形的撒谎，习惯了思考，那些局长比你考虑周到，我如果不加分析，这个区长早就干不下去了。” 血浓于水，王素梅能体会到钱大伟的心情，如果不是怕弄醒小孩，钱大伟还能给小孩掐出水来。补偿是有门路的，钱大伟迅速关了灯说：“你请的人带的？快点，让我回忆一下以前在山上的感觉，现在我们三口在一张床上，这是每晚我都憧憬的场景，陆晓枫也知道，她抱养了一个，可那种感觉就是上不来。”王素梅想提醒他不合适时，人己经被扫荡的了，小别也是性药，王素梅两年来带孩子的辛苦一下被抹平，区长的伙食标准高、又积累了不少经验，王素梅没有别人的经验，只知道现在自己是真正的神仙。 胡子成带着姜惠回到了她的房间，当姜惠去刷牙时，胡子成在阳台抽了半根烟，回来时她还在洗涮台，胡子成并没有喝酒，但不影响血脉喷涨。这样的环境，没有其他人，对方所有的所谓亲人都在千里之外，本分的胡子成没有本分继续。他从后面试探一下姜惠己经从里面褪下小衣的净身，她己经有了快六个月的身孕，胡子成能记住，他不敢过分造次，动作舒缓，明显准备随时被叫停。 没有制止的口令，也没有回头一笑生百媚的灿烂，姜惠如同没有受到影响一样继续她的睡前工作。她在李四饭店工作多年，那些酒后趁她洗碗时的猪手遇到多了，习惯是一种素养，何况后面不是粗野，动作中饱含着体贴。姜惠擦了一下脸，转头向胡子成笑着说：“我还在想怎样感谢你，你倒是直接，我可是来养胎的，如果掉了你要负责再种一个。” 比胡子成直白多了，早就听说山里妹子辣，可王素梅不是一直稳当吗？个体还是有区别的，胡子成说：“我现在先探索，不会掉的，我有经验。”说着轻柔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没有从后面探索时肥大，可也够老牛享受的了。胡子成纵横够了，他小心地说：“怎样？比你男人轻吧？生姜还是老的辣，以后放心，由我照顾你，不要工作了，以后我再给种上，多生几个，做个英雄的。”姜惠笑笑说：“我想到了被人欺负，没想到发生在第一天，这都是命，你看到我第一眼我就发现你想脱光我的衣服。” 胡子成说：“你可不要乱说，不是我欺负你的，是你自己讲的万一后让我帮你补种，如果你认为我是趁火打劫，以后我就不来了，还会安排人照顾你。我虽然只是个驾驶员，但我也是个要脸的人，从来不勉强别人，尤其是这事。”姜惠说：“你想错了，我的欺负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怪你，如果方便，我希望你天天在我这里，让出生的小孩叫你爸我都愿意。”说着温存了胡子成一会，他可比苏卫山管用多了，不管是方法还是时长，让姜惠体会到水电所的水平就是不能和省城比。 万佳花从来没见过钱小梅的爸爸，她怀疑现在在房间的就是，果然，很快她看到了关灯。王素梅咬着钱大伟的耳朵说：“保姆就在下面，你为何关灯？这是告诉她不能进来，你在做好事？”钱大伟说：“她是在下面还是在盯门缝我不知道，如果开灯让她看到多不好，不要分心。”两个人的汗杂合到一处，有一点粘，王素梅说：“慢一点，她是可靠的，不会在外边，对我感恩、听话，你放心。”钱大伟好一会静下身来问道：“现在你告诉她小孩的爸是哪个？来过没有？”王素梅说：“她知道我未婚，从来不问，我也没有必要说，对了，公园的帐早就结了，我想你这个区长也用不到钱，留下给钱小梅吧？” 钱大伟说：“她马上要去机关幼儿园，这个名字和我重复的太多，你还是给改了吧，叫王小梅，那样我好打招呼。”王素梅认为不管叫啥，总之都是他钱大伟的骨肉，她同意改掉。钱大伟告诉他，陆院长就是他的老丈人帮了他大忙，到了地方之后才知道，想到处级多么不易，他在学校没有费事就直接到了正处。现在，放眼全省，他是最年轻的区级政府长官，所以王素梅以后和他联系、对他的事情、小孩的父亲等一定要继续保密。他感谢王素梅，差点连他也瞒过去了。 王素梅说：“我是怕耽误你孩子的教育，以后你们两个人都怪我，这才厚着脸找你，不然你真的不会知道。你相信不，我孩子的事我父母都不知道，厉害吧？”王素梅以为是功劳，可钱大伟听后怀疑她的心机太重，反而有点害怕。钱大伟让王素梅给陆晓枫买一点高档的物品送过去，钱小梅和他们家抱养的小孩一样大，由陆晓枫出面安排两个小孩一起上学。王素梅问道：“她能行？人家会同意？你要不要先打招呼。”钱大伟捋了一下她的头发说：“她出面一样的，在区里和我一样有份量。以后万一你成正房了，到时我可能是，那么在这个省里你和我说话是一样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二十一、开窍 王素梅能听懂正房的意思，可她不期待，现在就很好，她还想缠绵在自己男人的身边一会，可一想到万佳花在外面没有地方去。王素梅说：“你好好地当你的年轻区长，我不要什么正房，只要你能抽时间来看看王小梅就好，名字就按你说的改，等不在你附近我再给改过来。”王素梅说着自己先穿好后催钱大伟回去，告诉他自己马上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买一个院子，那时谁也不会发现，只留他们两个人偶尔去一下。钱大伟要求一定要静，不和别的人混住就行。 万佳花在外面不远处打转，发现他们下来后，还准备上前打个招呼，可钱大伟将风衣一拉，快步离开了。王素梅示意她快点回去，小孩一个人在家睡觉，看着万佳花的背影上楼，再转脸想找钱大伟，他己经消失了不见踪影。真的是无情，王素梅有点失落，可一想到刚才的热，脸上的潮还没退，她会心地绽开了春天的笑容，暗夜中没人能看到。 王素梅给胡子成打了电话，问他是否方便送自己回家，胡子成己经成功了，他对王素梅现在不客是以前的工作、当怀的生活都是感激的，赶紧说：“有时间，我到哪里接你？王老板。”王素梅告诉了一个离她现在位置还有三分种步行距离的建筑物，胡子成说：“姜惠，要不要等一下我再回来陪你？你这是离家的第一天，不要不适应外面的环境。”姜惠说：“这里比家好，你要是方便不要问我，由你自己心情，房间你没有自己留一把钥匙？我随时欢迎，你安营扎寨都行，我反正是一个人，只是你家里可以吗？” 胡子成苦笑一下说：“我是怕你开门不方便，真留了一把钥匙，你可以从里面反锁的，我看过了。我是驾驶员，有时出差能十天半个月，家里没有问题。”他不再久留，下床去接王素梅去了。到了约定的地点，王素梅早己恢复了平静说：“不好意思，大晚上的，我想早一点回去，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姜惠的情况，你是从家里出来的？姜惠给你的印象怎样？” 胡子成向王素梅看看，和刚才那个温柔的女人一样，也是从大山走出来的，也是没有多少活=路。今天的姜惠还有王素梅，当年的王素梅可只有他胡子成胡老板，那时自己？真的懊悔。王素不知道他葫芦里有药，笑着看他，等待他的回答，过了一个路口后胡子成说：“我没有回家，才从姜惠处出来，她才来，又是第一晚，陪她坐坐。” 王素梅知道时间己经不早，她笑道：“孤男寡女地坐到一起，没有不良心思？我可告诉你的，她是有任务的，不要动静大到出乱子。”胡子成告诉他，自己虽然不是太显老，可也是奔五的人，小孩都孝快成家了，还能没有一点分寸。他说：“王总，这些年，你除了看到我忙着工作，何时看到我和女人们纠缠？我手里除草、浇水的女的占多数，好看的、年轻的也有不少，我没有动过歪心思，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到了水电学院，王素梅回家去了，胡子成提醒她有时间学个车子，方便，她答应了。胡子成真的又回到姜惠的身边，姜惠说：“这样快？你们两个在一个车里，更方便，你就没有产生和刚才对我一样的冲动？她是老板你不敢？告诉你，女人也喜欢，下次你象对我一样对她试试，如果你有机会不做，她还会怀疑自己作为女人的引力。” 胡子成笑笑说：“我就是认为你有女人的引力，你和她不同，再过几个月，我可就体会不到你这样的体型。”说着拥她入怀，小心但强硬地执行自己的内心，让姜惠有一种身陷棉花糖般地飘浮、无底、沸腾。与一上一轮不同，力度胡子成虽然不敢过大，可他己经将怀中之物比作王素梅，他发现这样可以更加横、纵。生活真的莫名其妙，胡子成本是一个绝对的生意经，风华年代也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如此的美妙，赚钱算什么？消费才是终极的享受，他曾经笑话过贪官的好色，现在才知道，是因为自己成熟地不早。 苏卫山当天晚上没有接到姜惠的消息，到了很晚，他有点不放心，给王素梅打了一个电话，王素梅这才想起忘记给他报了个平安。她告诉苏卫山，姜惠现在己经安顿好了，想着钱大伟的身体，逗着苏卫山的思路，真是一种放松方式。秦永健早就将姜惠的事情忘记了，他认为给了钱、人走了，他也就没事了，至于小孩以后的事，姜惠说了不用他烦，他现在可以一直不主动，以静观望。 苏卫山是借了朱启明的电话，他很想买一个，可太贵，朱启明同意可以先替他垫付一个，可苏卫山的收入和拥有手提电话不符，他不敢用。他想到了风光的王素梅，真的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有点后悔，倒是李双宜，是个贤惠的女人，经常开导他看开。 一个周六的早上，苏卫山抚着李双宜的肚子问道：“我们结婚也不短时间了，为何这个地方没有起鼓？你要不要到医院去看看？”李双宜说：“是不是把别的姑娘肚子搞大了？为何让我到医院去看，你自己为何不看？”苏卫山赶紧转移话题，他告诉李双宜，他也怀疑过自己，但是对男人来说，如果在这方面有问题，面子上过不去。最后两个人相互妥协，半年后再没有动静，一起去看医生，李双宜是卫校毕业的，她告诉苏卫山，由于他只是周末回来，规律性太强，可能全错过了她的受孕期，以后有时间平时也可以回家。 姜惠生儿子出院后第二天，她就用胡子成的电话给秦永健打了一个，她说：“秦总，你儿子会哭了，要不要找个时间来看看，对了，我在医院听说可以亲子鉴定，你要不要来鉴定一下？”秦永健说：“这是谁的电话？以后我可用这个号码联系到你吗？是不是钱不够了，我马上叫人送过去，可不要搞什么鉴定，我还不相信你吗？对了，你走后，指挥部又补发了你一部份工资、奖金，先放在李四那边，哪天回来时取。” 姜惠说：“你放心，我不回去了，这边很好，我这个亲戚己经给我安排好工作了，等小孩大了，我就在这边成家。”姜惠没有忘记告诉秦永健，她用的这个手提电话可以联系到她，让磅钱的人送到后打这个电话。胡子成说：“小孩他爸？干吗让他送钱？你又不缺，少啥你说我买。”姜惠说：“他的小孩他不花谁花，他又不是没有钱，再说，以后小孩大了用钱的地方多呢，我可要提前做点准备。 姜惠将坐月子需要的东西请胡子成再去帮买一点，胡子成准备拿电话时，姜惠说：“让我再用用？”这是出租屋，不好装固定电话，胡子成告诉她手提电话便宜了，马上给她也买一部。胡子成出去后，姜惠给苏卫山打了一个电话，她说：“你儿子生出来了，王总是不是己经告诉你了？这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什么时候来看一下？”听说自己有儿子了，苏卫山接电话的手都想抖，这是他办公室电话，他跑过先将门关上，然后说：“放心，我周末就过去，需要什么到时你尽管提，我多带钱。”姜惠将胡子成的号码告诉他后就挂了电话，有了这两笔钱，加上胡子成对她身体的迷恋，生存下去不难了。 胡子成按要求将东西买好后，到了家里，姜惠说：“辛苦你了，放心，有奖励，来，帮小家伙再启动一下，多吸几口，要给他打通饭路。”胡子成激动地上前就想咬，这是新生的乳汁，在医院时他就想，可姜惠不同意，说被 人看到不好，只在一天夜里小孩实在吃不够，她让他帮个小忙。现在，这是家，胡子成完全放开，营养倒是次要的，神想是主要的，头埋入这比平时大一倍的山峰之间，这种际遇，花多少钱、贴多少时间都是值得的。 姜惠告诉胡子成，周末小孩他爸来后，胡子成就是她远房、长辈亲戚，让胡子成可不要露馅，反正苏股长就在这呆半天。胡子成心中有数，这么多天，他不是驾驶员的身份的都没有暴露，半天对付一个山里人，不会出问题的。胡子成再贪恋也不敢和小孩一床，他怕压倒，他告诉姜惠，现在安全，他可以回家去长住一段时间。姜惠倒有点不舍，不是装的，想人伴是个自然现象。 第二天一早，胡子成就带了一个移动电话，只是比他的小多了，他告诉姜惠，这是昨晚老板新送的手机，数字网的，以前的是模拟网，这可漂亮多了。姜惠看着有点不释手，胡子成趁机又偷几口后说：“我不能给你这个新的，你先用我旧的，等我发工资，说不定这个会更便宜一些，到时再帮你换。”姜惠说：“有用的就行了，你少吃，小孩会不够吃的，我马上也有钱了，不需要买好的，又不是你，有工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二十二、二面 胡子成擦了一下胡子刮干净的嘴说：“味道也就这样，可感觉真的太舒坦了，我只接触，不吃可以吧？”姜惠不再理他，将小孩的嘴放到了自己现在硕大的另一只上，小孩一边吃一边盯着胡子成看，小眼没有完全眼开，姜惠告诉胡子成，小孩看不见。胡子成用自己的老手帮小家伙拖起饭袋，是比以前重多了，水涨的。 为了减少露马脚，胡子成并没有到车站接苏卫山，他提前将大电话给了姜惠，也没有让苏卫山知道他的存在。苏卫山捧起小孩的小脸，亲了几下后说：“没有别的人照顾你？你就一个人这样的？”姜惠说：“有个亲戚，我让他今天不要过来，你来还不行？”苏卫山看看姜理那比以前大多了的小孩食堂，有点想咽口水，可他想不到去尝试一下。 他将姜惠的奖金、自己的钱一起交到了姜惠的手上说：“我让你办公室的人去我丈人那帮你拿出来的，我和王素梅经常联系，她答应会照顾好你，有事就找王总。在省城真好，你看你都有手提电话了，我一个股长、组长都没有，以后说不定你也能和王总一样，那时我来给你打杂。” 苏卫山接着告诉姜惠，指挥部快撤销了，项目己近尾声，秦永健本想给他带到城里，可程育松认为桃林沟水电所要有接班人，没有同意。他自己也不想进城，听老职工说，如果 能在水电所主政一下后再进城，至少城里会给他一个部门负责人，现在去只能当办事员。姜惠说：“不要想着所长，现在进城多好，我要是不离开，就劝你先进城，那样你可以早一点让李双宜怀上，你看你和我才几天，小孩都能吃饭了。” 苏卫山沉默一会说：“你不了解男人，事业、管理、所谓的权力是有诱惑力，比床铺大，书中为何自有颜如玉，是因为有权就可有一切，包括女人。秦永健一幅正人君子的样了，可大家都说，两年的指挥长，附近饭店、理发店、项目部、甚至村民，好看的女人他不知道上手多少，不仅有玩的，还不用自己花钱，有人给安排好。” 姜惠一下不说话了，半天才幽幽问道：“你想当所长就是为了多几个女人？你可知道城里也多的是，只要你想、你能，好了，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不能影响你。今晚、还是明天回去？”苏卫山说：“我晚一点回去，你现在坐月了，也不能陪你。”姜惠说：“不要说漂亮话，陪什么我？你是看自己的小孩，再加上假没有请下来，怕李双宜怀疑吧？” 苏卫山的钱有一大笔，一万五千元，姜惠问道：“又是那个朱启明给的？你的工资没有这么多，我对那个朱启明就不怎样，有一次你让他送我，他在车上试图调戏我，当时的情况我不想和你说。现在告诉你是让你心中有数，也不要回去就找人算帐，你们照样好好相处，我告诉你是提醒你，你以为是兄弟，对方说不定只认为是机会。”苏卫山不再说话，他心中有数，哪有不吃腥的男人，何况姜惠对外的形象是风尘女子，在李四饭店朱启明也是有过机会的。 看着自己的儿子，想着姜惠的名声，苏卫山来时的兴奋被扫光了，他问道：“你不打算回去了？省城的消费以后没有大项目我可供不起。”姜惠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小孩、大人都不要负担，请你一个事，你回去找时间到我家里去一趟，告诉我家里我现在的情况很好，当然生孩子的事不能提，我隔半年会给他们寄钱的。” 回去的路上，苏卫山再也没有来时的激情，他本以为自己有了一个城里的儿子是多么光荣，可现在看，自己养不起，小孩的母亲上不了厅堂。当晚，他将看到的姜惠的肥美在李双宜部位试了一下，因为想瘦，到处都是同步的，捏在手上如同压扁的橡皮泥，松垮低垂，再次浇灭激情后，苏卫山无趣地自己睡了。他搞不懂，女人减肥是为了让男人觉得好看，可他作为男人，明明喜欢充实的满手柔软，并不喜欢所谓的骨感、皮感。 指挥部快结束时，按照秦总的建议，程育松备了不薄的礼品到城里约见几位党组成员，大家认为不管是管理水电所、还是此次的上游扩容，程育松至少有苦劳，可以在退休前上调一级，便于工资打折时用。当党组问他有没有接手人时，他说：“一直给我当下手，事实上的二把手就是我们水电所的办公室主任万剑春，人成熟、各方面地方关系牢固，可以主政一方。” 程育松对苏卫山上次和秦总让他难看、避开他和朱启明打得火热一直嘴上不说，可心里是有数的。后来，他招待方面看起来在李四饭店次数多，可高消费全部选在别人家，在李四饭店以工作餐为主，老板娘早有发现，只是没有找到是他女婿的原因，还以为是自己珠黄了。 市公司新一轮人员调整的一致意见是尊重秦永健对桃林公司的建议，因为他在那个地方工作了两年。秦总对程育松心中是有点想法的，本来他为他提供过包括姜惠在内的各种土特产，但姜惠的意外生孩子让他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而结果显然不是程育松主导的。他为此做过不止一次恶梦，认为程松办事有始无终，如果让这样的人提拔后在自己身边，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 至于苏卫山，年纪是不大，也有学历，可是要是说让他接手主政，经验显得不足。加上苏卫山作为一个大学生，在那种地方并没有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反而和当地的生活融入太多，甚至娶了李四的女儿，这些明显政治上不成熟。秦总对程育松建议的万剑春当然不陌生，可那是个对领导唯唯诺诺的人，如果他接手，程育松对桃林沟水电所还能摇控指挥。想到这些，秦永健说：“程育松这个人本来接手所长时就有点勉强，我在那个地方观察过两年，他不太适合到机关工作。我的建议是既然他条件到机关不成熟，也不好让他就地二线，何况没有合适的接班人选，目前桃林沟班子是稳定的，让他带到退休。” 桃林沟的事和别的人没有多少牵连，程育松难得的本次会前贡献也是其他基层单位平时早就做过的，能帮程育松维持住现在的岗位对党组成员来说己经算交了差。大家对桃林沟的事情一致结论是：由人事部门会后适当时机专门去考察一次，提出接班备用人选，程育松到龄前再研究时就有了依据，要求下去前多向秦总请教，多尊重秦总的意见。 会后秦永健在周末专门请程育松吃了个饭，让组织部门的人陪。饭桌上他说：“这次党组会议本来我可以给你争取到一个机关的虚职，老板说我对你们那里的人和事最有发言权。这两年多蒙你照顾，可是实在找不出接班的人，党组对你提议的人没人有印象，再小，那也是个正规单位，你在那干的不错，万一你提的人带不好队伍以后会也麻烦。实际虚职是明升暗降，不如做个所长实惠，这次安排吕经理到你那对后备接班人摸底，我给吕经理请来，会上让他听我的，我现在请他多尊重你的意见。 吕祥荣说：“秦总对程所长一直关照，解决虚职问题只要秦总有指示，问题不大。过一段时间我准备到桃林沟去看看，不管一天还是几天，是看不出啥结果来的，所以到时还请程所长多帮忙。“程育松非常感动，党组的决定下级只要执行就是了，现在又和他解释、又有组织部门的负责人请他合作，他一下感动起来，多喝了几杯。 周一早上，程育松将苏卫山叫到办公室说：“本来这次你可以接我班的，我都和上级说好了，可你这几年，尤其是指挥部撤销前，我让你和上面多打交道，你一点也没有沟通。你和朱启明他们的交往我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以为你能用交易来的好处作成本，现在看来你没有。”他叹口气，看看苏卫山继续说：“我推荐你做计量组长，比我在指挥部的位置重要，你没有完全理解，我没有从你那索取任何好处，就是想让市里领导明白我的用心。” 程育松发现苏卫山面无表情，知道他要面子，脸皮薄，也就不多说了，提醒他以后多和自己沟通。到了楼下，苏卫山想着程育松的话，他一下有点悔悟，朱启明提醒过他，要想以后有所发展，领导的门路一定要润滑，可自己将润滑剂全用到了姜惠身上，没有多余地用来照顾领导。现在，党组的会议开过了再做工作也晚了，晚上，他主动和李四约上喝了点酒问道：“程育松这个人咋样？我发现他对我没有一来时好，我也不知道为啥，总感到他在防着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二十三、后门 老板娘这时进来说：“小苏，少喝点，你们刚才的谈话我听着了，程育松就是个老江湖，不然不会有今天。他本来只是水电所看门的临时工，靠从桃林湖里偷多只甲鱼、螃蟹送到市公司，几年下来不仅转了正、还做上了所长。你才来时，他和我说过想培养你，说你是个好苗子，后来你做了我们的女婿后，他就没有提，连到我们家吃饭都不多了。我猜过，他以为我们城里也有关系，只希望你认他一个人，以后你小苏可要留点心，对他多亲近，他毕竟快退了，还有一年多一点。” 苏卫山不想提上次吃饭没有请他的事、更不能提程育松和野女人在一起被他陪着秦总看到了现场。他又喝了一点酒说：“我今天发现不太对头，他和我谈接班人时只是指出我没送礼、没有维人情，没有以前那样的明确指点，在和我打哑谜。”李四说：“程所是个爱财的人，不行你看需要送什么？你过一会和你丈母娘商量一下，我们先出。可不要错过这次机会，如果是别的人当所长，以后的路就更难了。” 苏卫山又陪李四喝了几杯，李四不喝了，他要到渔船上找人打牌，含着一块饼就出去了。老板娘盯着他的背影说：“就你知道打牌，正事不想做，我们能想出送点啥？程育松都快退休了，他还能不能说上话？对了，以前秦永健在这时，不是要给你调到城里去的吗？你可以找找他？”接着，老板娘给苏卫山出主意，提醒他送别的城里都有，只有湖产品最合适。两个想了一下清单、送礼时间。 事情办好后，苏卫山起身准备离开，这才发现老板娘一直立在她的椅子边，他准备起来时，头正好碰到柔软的位置。和李双宜扁平的不同，这是个肥、但不嫩似乎出油水的手持器，配着酒精、加上不好的心情，苏卫山重又坐下，但眼睛盯上了目标。老板娘说：“服务员也都回去了，你和双宜为何到现在没怀上？我早让你注意身体，你就是不听，回家也太少，一个年轻人，一周才回去一次哪行。当年李四，才结婚时，大白天还要在田里补一次。” 苏卫山想着姜惠的肥大，眼前的不小，自己家的太扁小，一下双手不老实起来了。老板娘说：“桌子没收拾呢？到房间去，李四那死鬼现在不回来，是凑好人了，你到外边给大门扣上，他就是回来也不会怀疑我们。”说着，将苏卫山的紧手拿开，自己先到房间了。 苏卫山扣门回来，老板娘己经完成自己休息前的全部准备，苏卫山这时有点犹豫，老板娘说：“进来吧，到外边还要花钱，我是年老点，可我能真心教你，让你早点有孩子。”苏卫山和她不是第一次，但还是去先关了灯，褪下衣服后，被里己经暖和了。酒热加上人热，苏卫山投入状态，老板娘并没有象姜惠那样施展技艺，而是在结束后告诉苏卫山，双家须保持怎样一个姿势才能更好地怀上。 苏卫山不相信她那一套，他认为当时姜惠并没有别的讲究，不也就三二下怀上了。他贪婪地依偎着，关了灯的真的一样，一点不老，润滑、肥美、紧实，哪有书上所说的老了后干涩、松垮、宽大。现在的感觉都比脸如西施的李双宜舒服，苏卫山认为只要能给李双宜吃胖，以后一定也能到现在这个样子。 老板娘问道：“你嘴里念念有词，结束了还不睡，手上还加力气，是不是想到哪个人了？我和你岳父讨论过的，你外边一定有人，不然不会总不回家，我小孩又不难看，你又不是不好。这样大的项目做下来，听说你有实权，好几个包工头围着你转，不可能没有一点油水，可家里没看到，是花在野地了？“ 苏卫山一下着急，不知道怎样回答，因为手中的力气，他居然二次启动了对长辈的袭击。山村的野风吹不透密实的房间，苏卫山消磨在这没有替代品的夜晚，如果是在城市、如果有同等条件的群体相互学习、参照，他也许永远不知道堕落。热汗加上过分的激动，唤起了正常的喘息，浓重的上了岁数的呼吸吐不出所谓的芬芳，是的，疲惫后立即就能感觉到没有装饰过的口腔自然喷出来的暖气。 苏卫山不好表现出对空气的厌恶，他推说防止让李四撞上，匆匆想回自己的宿舍。老板娘虽然意犹未尽，但也不好阻止对方的离去，山风一吹，酒醒了一大半，刚才哪叫荒唐，简直是混帐。到了水电所管理区，真的是巧合还是程所长在故意等他，总之，在院子里就碰到了查夜班岗位的程育松。程所长说：“有个开酒店的丈母娘真好，不用担心闲着，怎么？不在饭店休息还路回来干吗？黑灯瞎火的，那里又不是没有房间。” 苏卫山不敢直面接他的话，不知道他想表达啥，苏卫山说：“程所，上午让你批评后，我心里一直矛盾，晚上就去喝了两杯。你讲的话我都记着了，以后还请你多照顾，我到这里来一直都是你关照的，以后你退休了，没事过来我请你喝酒。”程育松心想，我没有退你都 不请，还讲人走茶凉的话，就让出路来，催他回去休息。 李四赌了一夜，手气不错，老板娘趁他高兴，让他给苏卫山准备一些水产到市区总公司去。李四是周三晚上准备好的，老板娘下午和李四一起回到他在市区的家。李双宜当天是上夜班，老板娘听说后说：“小苏难得回来，双宜，你就不能请假在家一天？”李双宜说：“哪个想上夜班？他可以后天再回去，水电所有什么事？野花多吧？要不为何上次有机会不进城，说是想当什么所长，所长有家重要？”说着提前吃饭了，并没有表现对苏卫山应有的小别的热情。 老板娘看在眼里，她对自己的女儿是了解的，城市的生活丰富多彩，苏卫山不一定能适应渐渐城市化的自己的女儿，何况他回来的人，两个人至今没有相互牵扯的纽带。李双宜上班后，老板娘精心给苏卫山做了几个菜说：“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能全怪她，你回来太少了，少年夫妻，哪有不相互贪恋的。现在交通方便了，离得又不是太远，以后多回来几趟，再说，双宜这样如花似玉的，你就能放心？女人是要哄的，不能冷落了，要注意方式，不要一天到晚想着所长。” 饭后，苏卫山的意思别的领导他也不熟悉，就将这些水产全部给秦总送去，老板娘说：“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框内不好，可我不了解你们的单位，你自己看着办，到秦总家，少说话，多听着。对了，不知道那个姜惠现在在哪了，那可是秦总从我手里挖去的，他以前提醒不能让你知道，现在你可以心中有数了。姜惠到指挥部是秦总安排的，可后来失踪了，他们有的传言是秦总在城里给她安排了工作，不知道是真假的，总之，你知道就行，不要打听。” 苏卫山听后暗笑，他最知道姜惠的下落，可一下听说那是秦总的人，他更相信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秦总知道是他给姜惠肚子放大了的，那他再多的礼都是白搭。想到这些，他认为更应当去当面试探一下，如果秦总知道，他应该能感觉到。到了秦永健的家，苏卫山让三轮车夫给水产全部放在门外面，他按响了门铃。开门的就是秦总，他看着一地的水产，立即叫来家属帮忙，同时让苏卫山进屋喝茶。 秦永健热情地给苏卫山倒水后说：“卫山，我在那时就看好你，不是我说你，你不应当在那个地方找对象，虽然家属在城里，可李四在大伙心中你是知道的。如果你听我的话，现在在市公司，几年来，不管哪个基层单位有空缺，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去。现在，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并不是桃林沟水电所接班人的唯一人选，甚至不是第一人选，组织是有纪律的，细节我不好和你说。” 苏卫山小心地问道：“那我有希望吗？还可以再调回来吗？”秦永健告诉苏卫山，现在他离开桃林沟了，和以前不同，他不方便启动说话权。秦总说：“过一阶段，人事部门过去了解情况，选拔后备干部，到时你多长些心眼。”说完向苏卫山送来的湖产品看看。他同时告诉苏卫山，他会暗示人事部门的，但不能直接安排，这是程序问题。 秦永健语重心长地说：“我是副职，以前我就提醒过你，要和老板套套近乎，你倒好，天天泡在桃林沟，以后不仅事业不会有大的成就，保不好老婆也不高兴。我在指挥部期间，老板去过几次，我给你提供过机会，可你每次一个字都不说，不表现哪有机会，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以后可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二十四、交代 苏卫山从秦总家出来。老板娘能看出他的沮丧，上前问道：“怎么？领导没有松口？”苏卫山向她看看后说：“都是只吃不拉的东西，收东西速度不慢，可办事就是不明朗，以前听程育松说过，他可以帮我跑，不行，回去还是只有盯他。”老板娘说：“对，找他去，他市公司有路子，知道怎样跑效率高。”苏卫山长叹一口气，他告诉老板娘，在水电所那一块程育松可以，到市区就不行了，快退休了，连个高配一级都还没有争取下来。 老板娘极其温柔地想做夜班女儿的替代，可苏卫山没有一点心情，秦总的话让他不明白，他不是水电所的唯一、甚至不是第一。可水电所就他一个大学生，一共两个股级干部，财务负责人没有明确股级，只有万剑春一个人，他冷笑一下，万剑春那种大家都知道是知软饭的，不可能。听说当年，万剑春到水电所上班时是个老实的小男孩，一帮老职工，其中也有程育松，把一个理发店的老板肚子搞大了。，理发店老板的兄弟多，找他们算账，如果不能赔一大笔钱，就将他们告到市公司，开除他们。 看着万剑春及时报到，他们立即请来理发店老板乔淑华兄弟商量，只要乔淑华将小孩做掉，他们保证给她找一个水电所正式员工嫁了。一个月后，他们几个人约万剑春喝酒，酒后到理发店理发，个个表现绅士，乔淑华打扮靓丽，温柔不失矜持。一个小伙子，万剑春是经不起他们的算计，他小心翼翼地在乔淑华故意露出的一块大腿处捏了一下，对方没有对他反应，但向其他员工使了个眼色。各个老男人找各种借口陆续离开，万剑春借着酒力胆子大 一点，开始乔淑华当然反对，但没有停止理发，后来，当然，头没有理完，门关上了，这一帮老男人直到灯熄了，才集体坏笑离开继续喝他们开始时没有尽兴的酒。 万剑春如同探到宝贝一样天天去，乔淑华本是擒拿高手，一个小伙子哪里是她的对手，不久在大家的搓合下，两个人结合了。乔淑华成了水电所公开的电车，只要有电谁都可以上轨，听说电量要求不大，根据职务，对程育松要求的电压最高。为了远离万剑春的视线，大家一致商量将万剑春调离一线，眼不见为净，万剑春也习惯了，反正家里生活质量有保证。苏卫山一到水电所就听说这些故事，当然不止一个，这个也不是最精彩的，他从心里鄙视万剑春这种人，若对方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他恶心。 老板娘发现他心事挺重地进了房间，有点不太放心，过了好一会儿，她进去看看。苏卫山己经睡了，睡态是那样的自然，她向外面看看，女儿还在医院辛苦地加班，时间还早，一时不会回来，真对不住女婿，也不是第一次贡献，她小心地、第一次进入自己给买的新婚时的床单。苏卫山没有反应，老板娘己经放下老脸，不敢睡觉，怕一觉后女儿回来，只有不停地调弄苏卫山。 醒是醒了，也知道是她，本来没有一点心情，但刚才在脑子里客串的是乔淑华，不知道为何，经手人多的都大，乔淑华那一对号称水电所第一名。他双手一比较，也能溢出，再大就拿不过来了，并不是越大越好。老板娘享受着比李四壮的冲击，她不明白，这还能不如上班舒服？女儿真傻。老板娘事后仔细清理了一下客场，生怕让主场的小孩发现什么，检查没有瑕玷后，她才放心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苏卫山一梦就做了乔淑华的身边，她比自己丈母娘年轻，有机会真要试试手感，自己现在是股长，估计电量要求也比别人大。李双宜小夜班回来时，她母亲起来问道：“要不要做点吃的？”李双宜说：“困死了，先睡了，吃不下。”说完进了里屋，她看着笑出口水的苏卫，心里一动，进去一试，真的暖和，比夜班岗位好多了。她双手向苏卫山身上一探，比病人感觉好，还是有男人踏实，苏卫山的不着一丝让觉得自己的亏欠。 李双宜试图晃醒苏卫山，苏卫山以为是乔淑华，双手一拿，心里一急，开灯一看，自己的女人回来了，急忙护住身子，形态极可笑。李双宜说：“你现在的表现和电视剧中偷人的描绘一模一样，讲给我听听？和别的女人不穿，自己女人到身边倒是想掩盖起来，太明显了。” 苏卫山吓了一跳，焦急中他一把搂过，熄了灯说：“快睡吧，我是做了个梦，脱成这样就是等你的，你的手太凉，冰到我了。”李双宜喜欢他的激烈，可今天似乎比以前更有本事，她想不到是自己母亲打了前站，苏卫山兴奋点己经提前释放，现在就是个体力活。老板娘在门外一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后才放心回到自己的床上，根据节奏她能感觉到年轻是好，现在李四一场下来就和死猪一样，当年的光景、田里的冲锋，都过去了，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 为了掩饰自己，苏卫山违心地用嘴含住那没有多少重量的扁平，装出一幅贪婪、痴迷的样子，让李双宜在幸福中睡去。早上起来地有点迟，老板娘将早餐己经热了一遍，李双宜问道：“我还以为你要赶回去上班呢？怎么，不回去了？”苏卫山说：“本来想早点起来回去的，看你睡得太沉，我就没有动，怕惊醒你。迟点没事，不是你们医院，我们事少，他看着这一对母女，老板娘体型的二分之一正好和李双宜差不多，瘦是不难看，但胖的手感更好。 当晚，程育松请万剑春、苏卫山到李四饭店吃饭，和以前不同，居然让万剑春带着乔淑华一起参加。饭前，程育松说：“你们两个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的年龄快到站了，今天请你们来，是告诉你们，上面要派人下来考察接班人。你们两人各有优势，我个人的意见是一正一副，但是上面不一定听我的。今天我们聚聚，就是想请你们不管谁上，都要一条心，水电所这这点摊子，不要内乱，苏卫山前途更大些，将来保不准能做到我们市公司的老总。如果苏卫山主政，万剑春你要象支持我一样支持小苏，如果万一让万剑春主持，苏卫山可能会另有重用，以后也要多帮衬一下万剑春。” 李四几次想上来陪酒，发现他们说话隐秘，没敢。万剑春不停地让老婆陪程所长喝，三个人轮流劝程育松，同时向他表态，一定按他的要求做。人少、酒快，万剑春提议打麻将，可程育松明显多了，他扶着乔淑华问道：“小万，你老婆陪我你没有意见吧？”万剑春向苏卫山看看，苏卫说：“程所多了快点送他回去休息。” 程育松说：“我不多，我从小就看你家女人长得好，可是那时她还小，现在更好看了吧？怎样，小苏，不能找个机会让我这只老牛吃点嫩草？”苏卫山还是清醒的，面对这种无耻，他血脉喷涨，上去就想向程育松动手，被老板娘和万剑春拉住，老板娘一下将苏卫山拖过来说：“你不是才说他喝多了吗？不要理他。”说着掉下眼泪继续说：“我当年就是怕做点小生意贴上小孩才将她及时送走的，快点让他回去，不然还要出洋相。” 就在万剑春的眼皮底下，乔淑华居然能喝斥程育松，让他醒醒后扶着他回家，从后影也能看出程育松的手早就不老实了。李四说：“以前没有这样过，喝得太多了，万主任，他啥事也做不了，人都软了，这个我有数。”万剑春向他瞪一眼后跟在后面也回去了。 老板娘说：“你的任务就是做菜，少说话，啥叫人软了？做不成啥事？你还知道什么？人家不知道？看样子，程育松是想保万剑春做所长，不然万剑春不会这样心甘情愿地窝囊，你们看乔淑华多从容，以前可不是这样，偷人都这样神气。”苏卫山没有说话，他猛喝了几口水后也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苏卫山来到程育松的办公室，他以为昨天程育松一定是醉得啥也想不起了，他想提醒他一下，酒后过分的玩笑不能开，他和他差着一代多人呢？哪能拿李四的女儿、他的女人开玩笑。没有想到，程育松比他先开了口说：“我昨天喝多了，你也不保护我，早上起来还是乔淑华给倒的水，她告诉我昨天发生的事，真的让万剑春太难看了，以后这种事你如果碰到应当阻止，酒后乱性。” 苏卫山问道：“万主任没去找他女人？”程育松不太高兴地说：“人家能成大事，为什么？明知道我醉了，需要人照顾，这时能把老婆带回家？我连路都走不稳，能干啥？所以大家都认为万剑春讲义气，关键时候打得响。不是你，我讲一句醉话，听乔淑华说你当时就想给我两老拳，怎么，一早来想让我给你道歉？我啥也记不住，不知道该说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二十五、考察 苏卫山看不出一直在他心中高大的所长现在为何是这样一幅嘴脸，想到上面马上要下来考察干部，不能让程育松说自己坏话。苏卫山忙说：“我哪会和你动手，不要听乔淑华瞎说，你没有伤害我，没什么可道歉的，我来就是想看看你怎样了，昨天确实醉得不轻。”程育松冷笑道：“好了，我快茶凉了，上面过几天来人，事情我昨天也讲了，你回去好好工作，以后在下任领导面前再表现吧！” 苏卫山后背发冷，让他在下任领导面前表现，看似随便的一句话，透露出明显的信号，他不会支持他。从昨天的情况结合现在的内容，苏卫山明白，万剑春不仅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还是胜利者。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程育松说了不算，秦永健关键时会帮自己一把。回到了办公室，他有点难过，想找人诉苦，这才想到居然没有。 苏卫山拿起电话，现在只有儿子是他的依托，可他又不太想和姜惠联系，怕她要钱。苏卫山给王素梅打了一个电话问道：“最近生意如何？姜惠她们怎样？”王素梅说：“都很好，有时间周末来看看，我可以去车站接你了，现在会开车了。对了，你那里怎样？”苏卫山只是告诉她正常，两个人聊了一会闲话后，苏卫山突然问道：“你以前说的那个小孩要不要也放到姜惠那，让她一起带？” 王素梅说：“我哪里敢让你的女人给我带小孩，你可不能乱说，没有人知道，现在姜惠不知道吧？”苏卫山说：“放心，没有你同意，我谁也不会说的，有时间去看看你，快点找个人嫁了，以后找你也方便。”王素梅说：“嫁人后你找我可要小心了，要是我男人吃醋咋办？”两个人开了一会没有负担的玩笑，苏卫山轻松多了，想想当年包糖块的日子，比现在幸福多了。 放下电话，王素梅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她和万佳花联系了一下，平时晚上她都不在，准备今天晚上去陪一下。万佳花说：“你今晚不要来，明晚来，我男人明天靠岸，我想回去一天。”王素梅这才想起，她说：“不用，今晚就去，明天你让你男人就到你这来，我有时间过来多带带小孩，给你们时间。他要在家好几天，装卸好几天，我发的工资他上交了没？”万佳花同意晚上她来后再一起谈，小孩哭了，她不方便继续接电话。 苏卫山想看看万剑春的反应，他来到办公室，万剑春正在修改文件，苏卫山问道：“昨天是不是假酒，我现在还有点头疼？”万剑春抬头向他看看后说：“程所请的，还会有假酒？是不是你老丈人卖假的，你不能回去问问吗？我感觉还好，程所早上吃早饭时我碰到，感觉精神还好。”没有一点老婆不在家的委屈样，苏卫山不明白，做人为何能如此大气，他不好再呆下去，感觉自己也受不了，万剑春明明知道老婆在程育松房间一晚，他还能说出程育松早上气色很好的话来，真的比宰相肚子还大，可以主政一方。 人事部的吕祥荣带着一个办事员来到了桃林沟水电所，当晚，程育松没有在管理区请她们吃饭，而是将她们带到镇上，只有万剑春和一名驾驶员跟去。苏卫山一下感到自己前途渺茫起来，他不想去李四饭店发泄，居然到了万剑春的家，问道：“万主任在家吗？”乔淑华一看是苏卫山笑道：“苏股长怎么有时间来我们的小庙，万主任陪上面来人出去吃饭了，怎么？低迷没去？” 苏卫山脸一下红了说：“我哪有机会去，你家万主任是要当所长的，我不够格。对了，你上次和程所长说我要打他，那都是在酒后，他当时不清醒，你怎么能事后告诉他呢？”乔淑华笑笑说：“你明知道万剑春不在家，你来想干啥直说，不要拐弯，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找个理由发现我欠你人情，用用我人还，以吧？”苏卫山本就没有消退的红脸更红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乔淑华说：“比你还小的也有缠着我的，要想就快，不要磨叽，来的客人是女人，不会喝多少酒，马上他们就可能回来。” 苏卫山只知道电车要电，没有想到不用开关，他收回发红的脸说：“我可没带钱，你可不要乱怀疑，我不是那个意思。”乔淑华说：“我再想也不能让你白占我便宜，没钱还站着干啥，回去拿，或者明天补，我可以欠帐，但不能免费。”苏卫山不好意思问价格，可这样去进入主题，他还没有经历过，有点怯懦。 乔淑华说：“快点来吧，姐也早想尝尝大学生的力道，不要难为情，就你现在这样还想当官？你看看人家程育松，不要说女人愿意，面对不愿意的他眼也放光，六十岁的心脏，十八岁的肾功能。不要学我们家的万剑春，心脏、肾脏都好，可是有个八十岁的思想，一辈子没对我主动过，我和他在一起如同老妇揉面，到吃时都饱了。” 苏卫山不懂她的理论，可她的比喻让他长了见识，他从容地如同小妇揉面，也不比自己家里的长辈大，拿在手里感觉差不多。他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水电所第一名？也没有大到握不下吗？”乔淑华问道：“你遇到过握不下的？不过水电所倒是真有人说过，我不好和你讲是哪个说的，但你有机会可以试一下，你家女人的妈不比我这小。” 苏卫山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心思让别的人洞察了，再一用力发现她说的实话，女人和男人一样，也对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有竞争想法。乔淑华让他少用点力，不要不是自己的就死命握，她喜欢开灯，不让苏卫山关。她说：“我有时对你们男人就感到奇怪，看不到时死命盯，你看你们有些人的眼，就想从我的衣服缝里发现点漏光，可真的全能看到了，你们又要关灯，虚伪。” 有灯苏卫山不太适应，可挑逗让他欲望不止，还是完成 了乔淑华的愿望，只是不知道欠条该如何写。乔淑华告诉他，有定价，为为难他，回家看工资单，水电所的人都一样，当月工资的三分之一。苏卫山真的准备动笔时，乔淑华问道：“你写好了放在哪？书生，百无一用。有时间拿过来就行，对了，你真的就准备给我们家那口子当下手？如果你能好好配合，这次主动不和他争，每月我可以让他给你涨三分之一工资。” 苏卫山说：“你真是妇道人家，我是正规的国家干部，我的工资是上级定的，水电所无权变更我的工资。”乔淑华指着苏卫山说：“你比我还妇道，我说的是我的标准，三分之一！回去再想想。还是大学生，不和你闹了，快回去，不要遇到了万剑春，你那都摆在脸上的不沉着样子，成不了大事。”说着将苏卫山关到了门外。 冷风一吹，他再一回味，三分之一的工资是她的标准，对了，她可以决定，苏卫山嘴角露出了对自己的嘲笑。他一直认为自己聪明、自以为是，现在看来不管是乔淑华、还是王素梅，江湖远比他强，他只是一滴水而己，现在还没有归海，只是在小河里由虾戏。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吕祥荣安排程育松叫苏卫山到会议室，吕祥荣说：“听你们程所长介绍，你虽然工龄不长，但工作还是负责的，也是三个部门负责人之一。这次我们的任务你听说了吧，谈谈你个人的想法，程所马上到龄，事业总要更替的，你认为目前谁比较合适？包括你自己，你也可以推荐。” 苏卫山说：“我没有经历过这种程序，我认为程所长退休后，最好从别处调一个来，目前我们三个部门负责人，包括我自己都不太适合。你们提到了，我工作时间不长，主政不一定恰当，几十人的管理不是小事。万主任我看他只是听话，个人决策、决断力不强，不适宜做一把手，到于财务负责人，你们知道，他年龄也不小了。”吕经理问道：“万主任独挡一面的能力的不足？个人平时只是归听、照做？” 苏卫山说：“我看到的情况是这样的，我认为的不一定正确，还请领导多考察。对了，那个万主任的家属在单位口碑不是太好，如果万主任当政后，不知道这个对以后万所长有没有影响？”吕祥荣说：“能详细些？哪些方面？当然有，如果属实。” 苏卫山想了一会，一下意识到自己为了竞争，居然放弃鲜活的三分之一工资，代价太大了，可权力可以吃四方，说不定以后得到的比三分之二还多。他清清喉咙说：“我都是听到别的人瞎说的，没有凭据，你们是考察干部，真要说具体的，我没有。如果你们想知道实情，可以到附近的饭店、其他的老员工等处打听，说不定能听到具体的内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二十六、杂乱 不用太费事，收电费的传说不是一天了，吕祥荣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管理的一个正规单位，差点纳入主政一方的男人不是戴绿帽子，是批发绿帽子的。传言中还有劳资员负责提供工资清单，价格公道，按质论价，真正的乌烟瘴气。她将考察到的信息和程育松作了反馈，程育松没有想到平时对他唯唯诺诺的的部下，能给他的上级提供如此详实的细节。 吕祥荣走后，程育松将参与考察的人员反复过了几遍，没有人承认提供过这种讯息。最后，他来到苏卫山的办公室问道：“吕经理和你谈话提到过万主任家属的事？”苏卫山说：“问了，我说万主任人很好，家属没有正式工作，可他们间感情不错，万主任是个本份人。我完全按照你的安排，没有多说他的不好的话，我丈母娘提醒过我，你们当官的都 是一家，我万一说了什么不对的，以后万主任还不给我穿小鞋？”苏卫山说这些话轻松、平静，没有撒谎的痕迹，更无装无辜的做作。 下班时间还早，万剑春不会提前回家，他要表现给大家看，他一直敬业。苏卫山到了宿舍区，来到了万主任的家，动静很大地将乔淑华惊动出了门，他凑上前小声说：“讲话要算话，我的三分之一工资你可要兑现，我可是在考察组面前全说万主任的好话。”乔淑华向他多了一会，眼睛没有离开说：“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乱说，考察组考察的是万主任，怎么涉及到我，又不是要提拔我？不会是你瞎说的吧？”她的眼想从苏卫山的眼里发现点什么。 苏卫山虽然做了贼但因为有准备，一点不心虚地说：“我还想你的福利呢，怎么可能坏你家的好事？不要不认帐，这些小事和万主任能力无关，不影响使用。”乔淑华一下来了精神，她问道：“不会有影响？你听哪个说的？”苏卫山告诉她，他不是听人家说的，可党的用人政策，早就不搞珠链了，说着将乔淑华向门里推。乔淑华说：“钱带来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做饭。”苏卫山将钱放桌上说：“三分之二的工资，连这次也带来了。” 乔淑华向钱看看后说：“你也不易，拿点回家交差，我少要点，这样，时间来不及了，我洗菜，你自由活动，看你的能耐了。”说完将家门关严，一边洗菜，一边将苏卫山需要的部位准备好。苏卫山很少有这种操作，他愣了一会后，从后面瞎摸了一会跑了。乔淑华向着苏卫山的方向自语道：“怪不得不能做所长，经历太少，还是要老练一些才好。”她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不太情愿地继续洗菜了。 中午吃饭时，乔淑华看着不太高兴的万剑春是说：“我听说了，我是我，你是你，他们乱嚼不影响你，好好吃饭，只要你有能力，瞎话不会耽误你。”万剑春一下放下筷子问道：“你向哪个打听的？你能不能不添乱？以前我就提醒过你，不要太招摇，你倒好，可以整夜地在别人宿舍，人家能是乱说吗？” 乔淑华哪里省过油，她边吃边说：“你可不要向我身上浇脏水，我去照顾程育松，也是为了你能有今天的考察机会。不是老娘，你连流言都轮不到，你想想，在水电所哪个不比你猴？现在怪我不纯洁？你看到了？你回忆一下，从值班员、到办公室、到主任、到现在的考察，除了这次，哪一次你不是感谢我的，没有以前，能有现在？” 万剑春重新捡起筷子，吃了几口，还是下咽困难，他说：“程所说了，问题不大，单位小，没有别的好扯，他准备再去市里为我努力一趟。如果我当上所长，你就到市里去住，可不要再在这里给我惹事。”乔淑华说：“还没上台呢，就准备赶我？我才不会离开呢，你对我放心，我对你还不放心呢。等你做了所长，没人再会瞎说，捕风捉影只会发生在任命之前，你看程育松那样乱，哪里有流言？” 想到程育松的乱，自己也可能马上到那个位子，万剑春的嘴角不由地露出了笑，是的，到那时，老子作主时，反正和乔淑华有流言的主，一定要好好地收回来。他们的女人还多数生活在院区，现在万剑春不太敢动手，以后她们说不定能送上门来，一人老婆换回多少个别人的老婆来作补偿，也不亏本。 当晚，老板娘让苏卫山到饭店去一趟，到了后发现，她给李四和苏卫山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老板娘说：“你们人事部门两个人居然来向我了解万剑春的情况，我告诉她们，万剑春本就是个普通职工，又不是大学生，依靠老婆的裤带，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位子。他要是做所长肯定会换一个年轻的老婆，然后安排到市里，然后又会一步一步向上走。吕经理一听就不高兴，让我只谈正题，不谈将来，我给她涉及正题的男人有名有姓的有九个。”老板娘讲到这里，让他们两个好好喝酒，万剑春上不了，苏卫山就是唯一的了。 苏卫山一边喝酒一边问道：“她们知道我们间的关系吗？”老板娘说：“我没讲，估计会知道。放心，吕经理说了，考察一个干部不能只看工作表现，要全方位，万剑春至少在老婆这个方位不够格。”苏卫山有点沉重，他知道组织部门不是容易糊弄的，可对方一份真心，又是自己的亲人，他举起杯说：“让你们操心了，我还年轻，即使这次不成，以后也还有机会。”说完将酒干了，又看看老板娘的那对让乔淑华也当作参照体的、自己不止一次试过的、在水电所能排上名次的晃荡。 李四当然发现不了，他也不会向这个方向想，可老板娘能感觉到那种想透进去再淌一下的欲望。她说：“最近你们单位比较乱，喝点酒回去就睡吧，可不要瞎转悠。来，我也和你们喝两杯，趁现在没有生意。”说着她先和李四喝了两杯，又和苏卫山碰了两杯，李四的酒力不行，老板娘让他不要再出去赌了，实际是想提醒他，苏卫山知道，他也想将在乔淑华那多给的钱在这个地方捞回来。 可李四今天听话，他真的不出去，又喝了几杯后，饭也不吃，就回屋睡觉去了。两个人对望一下后，老板娘说：“你要吃点饭，要不就在我这休息，服务员回去了，有房间。”声音渐变小后补充告诉苏卫山，李四只要睡着了，酒后会和死猪一样沉，多大动静也不会醒。苏卫山哪有胆量在别的男人身边乱，何况这个男人不寻常，他装作没有听见，吃了点饭后就回去了。 快到宿舍时有点后悔，李四既然睡得沉，应当等李四睡着了让老板娘陪自己回来，一天下来，三分之二的工资没了，一点腥味没有沾到。到了宿舍，他才洗涮好准备睡觉，听到老板娘在和楼下的人说话，声音很大，她告诉苏卫山的同事，她的女婿今晚喝多了，她担心他不知道烧水，专门送点热水过来。声音过后一会，苏卫山听着脚步将门开了，他并没有象吃饭时想象的那样上前迅速行事。 老板娘坐下后说：“自从程育松对万剑春上心后，他对我们的酒店也不怎样了，小苏，我今天来也是和你说，以前程育松那个家伙也只是为占我们点便宜才照顾我们的生意。后来，我们发现你有希望接他的班，为了不让你难看，我提前中止了他的无礼恶求。可这个王八蛋是个立杆见影的人，他立即高调和乔淑华胡来，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乔淑华私下是他们男人圈议论最多的、拥有四只不相上下尤物的女人。以后，你若做了所长，我们就回去了，生意是挣了钱，可李四的面子、我的尊严，不值。” 苏卫山第一次听这个老女人说这种严肃的话题，本来还想熄灯的他犹豫了，她说的都是真的，秦总还批评他娶女人的背景有问题。吕经理能因为乔淑华不用万剑春，她一定也会了解到自己的丈母娘，也因此会让自己没有希望。苏卫山满腔的热火熄了，他说：“娘，天太晚了，回去吧，你刚才在楼下我听见碰到人了，你时间长不下去不好。”老板娘看看自己白净的女婿，但还是回去了，他说的对，自己防止遇到人才拎的水瓶，果然来时真遇到了，可能会有人等，还是快点回去好。 一天下来经历的事不少，苏卫山睡不着，他给王素梅打了个电话，此时王素梅和钱大伟在一起。原来，钱大伟自从知道自己有个小孩后，就对家里抱养的那个不理不睬。他经常会带父母过来看看，今天也是的，他让父母先到公园陪小孩，晚上他过来一起吃了晚饭，小孩早己经能走了，大晚上的，个个都要等小孩睡了后再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二十七、露底 钱大伟一家对王素梅非常感恩，这时苏卫山的电话响了，小孩试着想抢，王素梅说：“是生意上的事，你可不能乱。”说着向远处接电话去了。她告诉苏卫山自己现在有事，不方便接，有时间她可以打过去。随后挂了电话，将存了苏卫山名字的重新设定为桃林沟苗木。这样以后万一钱大伟在身边电话响时，他不会发现是苏卫山，他们毕竟是同学。 王不梅是在她妈一怀中睡着了的，钱大伟的父母让王素梅将小孩带到钱家去住一晚，王素梅向钱大伟看看，大伟说：“我给他们在这里买了个院子，你可以将出租屋、保姆辞掉，小孩你看由他们带你也放心，我有时间加来，你也可以常回来。另外，你可以让你父母知道小孩的存在，他们不会害你，只要你告诉了他们的利害关系。为了保险，这个地方我以后也不会陆晓枫知道，你大可以放心。” 王素梅说：“我的父母不能告诉，是的，他们不会害我，但是要是他们为了我害你咋办？小孩可以放在这，但小孩喜欢保姆，还是让她白天再带一段时间，老人年龄大了，小孩才长腿，跑得欢。”钱大伟听后有点感动，她说的没错，老王不止一次请他给王素梅找对象，要是知道她女儿有孩子，一定会逼着她将那个人交出来、嫁了。 钱大伟看着处处为他考虑的王素梅，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有过不止一次担心，对方的心机太重，可这种痴情是始终的，应当不会成为他仕途的障碍。因为第二天要到另外一个发达城市招商，钱大伟晚上还是回到了区委的宿舍。王素梅一直到十点才有机会给苏卫山回电话，也中是听听他对一个边远水电所长岗位的向往，从他的口气中，可能希望不小。王素梅说：“好好干几年进城，早一点生个小孩，不要太痴迷所长，外面的大事多呢。”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没了话题，苏卫山讲的无非是水电所的杂事、竞争对手的渺小，王素梅对这些早己经没了兴趣。苏卫山一早起来，是个周五，想着晚上可以回家，李双宜今天不是夜班。他匆匆地到食堂吃了早饭，程育松也在，他坐到所长身边，两个人和以前不同，只是打个招呼，没有多说话。程育松和他一起来到了苏卫山的办公室，程育松一脸严肃地问道：“我知道了，万剑春家的事是你和李四两口子说的，我能理解，竞争吗，就要下刀子。” 说着他点了一根烟，看了看苏卫山的表情，苏卫山听到后有点后悔，果然吕经理她们当官的是一条心，当时说一定为他保密，她们的话不能相信。苏卫山说：“我真的没有说什么对万主任不利的，我现在可以当吕经理的面对质。我只是提了他的老婆可能闲话太多，建议组织上在他当所长后给提个醒，别的真的没瞎说，我还强调都是道听途说，从来没有看到过闲言所说的情况。” 苏卫山早就听说，乔淑华家兄弟多、她个人交往繁杂，谁要是让她发现是对立面，可能会来一套吃不了兜着走的行动。她的男人，万剑春都是闭一只眼，再闭另一只眼，如果程育松将苏卫山这个情况告诉她们，万剑春又真没有当上所长，万一乔淑华启动胡来？苏卫山不敢向下想，湖区、又是山区，他知道没有道理讲，皮肉受的苦可不是小事。 苏卫山问道：“程所长，你没有和万剑春说吧？你一定要弄准再说，这可不是小事，我真的没有捣乱。”程育松说：“我如果说了，现在找你的就是她们了，而不是我。实话告诉你，我本想让你给万剑春做一段时间副手，你的能力比他强，可你太年轻，意气用事明显，可惜了，你自己葬送了一次机会。” 他故意停顿一下，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很大的决心继续说：“我己经到站了，当然希望自己培养的人顺利接班，万剑春如果主政，你当个副手，实权还在你手上，你也知道，水电所有油水的就是工程和养护管理这个口子。要不了多久，还不是你当政。可你，心急，经不起考验，还有，我还有一个不能启齿的私心，你也清楚，如果万剑春当政，乔淑华就会进城，她答应我，只要她男人当家，我反正年纪大了，需求不高，她一定要随叫随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苏卫山一直听说程育松有一好，没有想到他能好到以岗位来换取？他一直在找程育松最终放弃他选择万剑春的原因，原来主因在这里。苏卫山说：“程所长，当不上所长只当股长我也要感谢你，现在我就想求你一个事，以后我和万主任还要共事，你刚才讲的能不能帮我保密？我向你保证，我说的是实话，你听到的有一定的水分。” 程育松说：“我都退休了，不会再让你不高兴的，但是因为你，乔淑华一定认为我说话不算话，我不好交代啊！以后再想和这样的女人来往，给钱也不灵了。我这次进城，还有一个目的，想给自己提高一个职级的退休工资，以后三分之一就有地方出，可上级居然在我这一任上不兑现以前的惯例，说是编制上没有缺口。苏卫山，组织就是组织，永远有理，不能说是骗子，你还年轻，慢慢体会。” 苏卫山一下有点可怜起程育松来了，一直听说，主政一方的退休时可以提高一级退。现在，可能也是因为考察期间听到了一些程育松的不检点，上面在他的事情上不再兑现。苏卫山小心地问了一下道：“我们所下一任定了吗？万主任又不是自己的问题，是老婆的传言，不会影响他本人的吧？” 程育松说：“上级对一把手的使用是甚重的，既然连老婆都管不好，哪里能管好一个单位？对了，虽然没有让我提一级退，但是同意满足、尊重我推荐下一任领导的意见，也算是对我退休的一个交代。你可能以为，我来找你，一定是想推荐你。我不止一次想了，可是我还在任上和你说的话你都不听，我对你早己失望。这个消息出去后，上游的马坝水电所副所长昨天到了我家，他想来，离家近一点、又主政多好。我今天提醒你，要配合好下一任领导的工作，不要以为自己是大学生，能做事是第二位，听话是第一位。” 程育松说完就向楼上自己的办公室去，苏卫山过了一会，似乎回过味来，他跟在后面进了所长室。苏卫山进屋后就说：“你说的那个副所长昨晚找你的，你还没去市公司推荐，他能给你的我都能，我毕竟是你培养的。不是我想当官，你想，我们的一把手让别的单位人来当，你面子上也不好看。”程育权向苏卫山看看后说：“你能给我什么？我给你当上股长，你连一次正式的饭都没请，以为自己是大学生，除了你，别的人都不行？” 苏卫山说：“我可以用我的收入继续做乔淑华的工作，让她到城里陪你。”苏卫山想到乔淑华对自己身体的贪恋，他讲到这里似乎是有把握的。程育松说：“她听你的？她可是万剑春的老婆，怎么，你们间也早就有来往。真看不出，我还以为你用自己老婆呢，拿别人的老婆来糊弄我，那多没劲。” 苏卫山第二次听到这种剜他心的话，有了上次醉酒时的教训后，他没有即时握紧自己的拳头。苏卫山说：“程所，我家女人还是小孩，再说，我同意，她也不同意，不要开这种玩笑。”程所长说：“什么小孩？她和你在床上时和乔淑华有区别？只要你同意，我就有办法让她同意，女人还不都是听男人的？你反正舍不得，你把她当小孩？那今天周末你不要回去使用。” 比流氓还缺文化、比长辈缺教养、比人缺德行，这样的家伙居然主政一方多年，苏卫山真想放弃工作上去让他到西天。可现实是自己不仅不愿放弃工作，还想当这个所长，苏卫山说：“程所，不说远的、不着实际的，只要你去推荐的我，我以后会想办法给你提供这种事的机会。”程育松的眼一下抬起，问道：“你指的是小双宜？” 苏卫山说：“当然不是，她不会同意的，外边的人多呢，比她年轻、好看的也多。”程育松说：“人家万剑春能让老婆听话，你就不能？我凭什么相信以后我没权时你能提供？我现在在位你都不做，刚才你还说年轻的多，你家是小孩，别人的就是年轻的？” 程育松看着苏卫山继续说：“算了，我知道你做不成这样为难的事，想当所长的人多了，离了位，我也不再能有这些机会了。现在看清我的嘴脸了吧？我也是个普通人，也有无耻的一面，只是你发现时晚了，我己经完成了历史使命和个人使命，一辈子能这样，我这个当年的临时工、混混也满意了。在台上这么多年，天天人模狗样的讲话、要求、纪律、态度，把我憋屈死了，不如当年不当所长，每天喝酒、赌钱、撒野，混到现在，保不准比如今退休心情好、生活还可以在那个圈子继续风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二十八、灌顶 面对这样一个场景，苏卫山太想进城了，本以为自己进了个正规单位，堂堂一个大学生，却要遭受这种比带血还重的侮辱。自己一度还内心猜疑过王素梅留在城里的代价，现在，自己竟然面临这样的、畜生般的交易。苏卫山说：“程所，你是老同志，我不敢勉强你，勉强也没有用，我还年轻，你说过，我不会在桃林呆一辈子，以后还有机会，感谢你曾经对我的照应。” 程育松看着苏卫山，没有半点表情，苏卫山没有多呆，匆匆下楼了。他无心办公，到湖边的活鱼市场想给老婆带点湖鲜回去，以前都是让李四帮着买的，可现在，自己眼看着事业可能无成，不想和亲戚多说话。他到处瞎逛时遇到了水电所另外一个老职工，那个人上前笑着和苏卫山打招呼说：“苏股长，你亲自还市场看看？听说快当所长了？” 苏卫山苦笑笑说：“没有那回事，我自己都没听说。”那个同志说：“我上大夜班时听程所讲，你的可能性最大，只要你肯争取，小伙子，不要心疼钱，关键时候要舍得花。程所是个精明的人，你可一定不要掉以轻心，顺着他、讨好他，错不了，你学着点万剑春。” 苏卫山沉思了一会，他从程育松办公室出来时就有点后悔，怕程所一旦将他知道的组织部门考察的过程和万剑春说了，那后果啥可能性都会发生。他没有心情买湖鲜，来到了水电所的值班岗位，不止一个人向他表达了刚才的内容。程育松为何一下散步这样多的信息？苏卫山不懂，他了解后知道，确实是程松亲口说的，还嘱咐大家，苏卫山年轻，大家要多支持他，他感到有点奇怪。难道是上面定好了？刚才程育松故意试探自己？他再次来到了程育松的办公室。 苏卫山说：“程所，为何职工都听你说过我可能会接你的班？感谢你对他们的嘱咐，我想知道真实情况。”程育松向他看看后说：“我知道你还会回来的，我刚才和你说的，只是试试你对我到底啥样，人家为狼可以舍得孩子，你为了所长却舍不得老婆。我和他们说是在和你谈话之前，那时我确有这个意思，你没看到我现在正在考虑？女人、年轻的女人我也见过，譬如你们丈母娘店里以前的那个、后来到指挥部去的叫什么来着，多的我都记不住名字了，她也不比你家双宜大多少，也不难看。” 程育松故意停顿一下，他想看看苏卫山的表情，苏卫山听他提到姜惠，心中一紧，姜惠的事他知道，可生孩子只和他有关。程育松说：“你每周也知道带点湖鲜回去，为什么？因为鲜，这是人的本性。我不是想刺激你，你和李四家还谈乔淑华的不洁，李四饭店的生意为何兴隆你能没数？你也不是来一天了，李双宜是下梁，我一直以为她会歪，可后来进城了，还成了你的老婆。她家上梁不用我说吧，比乔淑华能好到哪去？人家能惦记我就不能提？” 让人家起了个底，苏卫山的脸瘪得通红，不仅自己的长辈，连自己婚外孩子的娘也做过对方的田，他没有一点还手之力。苏卫山说：“我家双宜小学毕业就进城了，和这个地方无关，跟她的父母也没有牵连。”程育松冷笑道：“你家双宜那张可爱的脸，水电所的男人基本都掐过，我不能乱说都有歪心，当年她还真是小孩，但我掐的时候想到了她的明天，所以我总想提，如果你不是股长，你结婚那天我都想耍花样。” 苏卫山能相像，更能回忆起上次他丈母娘和他说起的那些创业过程或往事或辛酸。怪不得她比苏卫山还急于让自己的女婿当股长、怪不得舍得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初中就进城。并不是她有多远的眼光，教育要有前瞻性，是因为她比谁都清楚，不会等到女儿真正长大，伸向她的魔爪早己张开，只要她能被看到，毒手来得不会太晚。 苏卫山稳住自己的可能失态，陪着笑说道：“程所，你如果真能帮我这次大忙，我可以帮你找到姜惠，你说的那个在指挥部的打字员，你不是说她和双宜长相上差不多吗？”程育松一下盯着苏卫山问道：“她突然离开你知道去向？她当时可是在我的部门，怎么？我的人你也下过手？那是我为秦总养眼安排的。”程充松不敢讲得太深，可他心中有疑，苏卫山能说出这样的话、姜惠走的又太突然，他不能不这样想。 苏卫山忙着解释道：“我现在不知道她去哪，听说出去打工了，她家离这里不远，我可以去问。”程育松说：“她不可能出去打工，尤其是那个时间，一定有别的原因你小子知道不说。她到指挥部上班后，单独回家过，告诉家里人她到水电所上班了，邻里羡慕地不得了。在指挥部解散前，如果不是大的因素她怎么可能离开呢？你快说，到底你把她怎样了？你真能将她重新带到我面前？” 苏卫山想到姜惠己经进城，还找到了有本事的亲戚，经过这样长时间的城里生活，他的话不一定听，何况这种事自己也不能做。她和以前不同，现在是自己儿子的妈，以后怎么向儿子交代。苏卫山说：“我只是讲可以帮你努力找，找到线索后，她是否来我可就没有把握，她对你的感情多深我又不知道。” 程育松说：“我这样一把年纪不是你，动辄就谈感情，除了老婆，别的女人和我没有谈感情的，我也不想听假话。和乔淑华一样，电价多少就多少，最好是带个算盘，比如我去吃顿饭花多少、利润多少、我该再给多少？姜惠这样的就是我给她找个工作值多少，她应当让我再出多少。交易时耳边的谎话听着没有劲，所以我喜欢乔淑华，不仅因为大小，更是因为直接，不烦神，事过帐完，清爽。” 苏卫山想到了自己的三分之二工资，提到算盘，他一下想起，万剑春家一个月的收入不要是水电所财务工资表的五分之一啊？真的，开什么酒店，这可是无本重利啊！程育松说：“小苏，我给你的条件不是过分的，你一周回去一次，你家女人经常上夜班，你能保证她对你就是忠诚的？城市的繁华你是知道的，我们都是土人，不一定能适应得了她们在城里的生活，你以为自己是大学生，可你没有灯红酒绿的体验，更没有城市男人的浪漫，一点湖鲜拴不住女人的。” 苏卫山打了一个寒颤，他也不止一次不放心过，可不放心又能怎样，眼前的位子，何况城里的开支太大，他目前应付不过来。程育松说：“我能感觉你和乔淑华、姜惠说不定也有过心动或身动，如果做了所长，不用你主动，为了一天假期、一个先进称号、一次饭店的选择、一个工程项目的上马，都有机会因权触色。现在你是双宜一花独秀，还不一定只秀你一人看，以后说不定就可能万花丛中任你选。” 苏卫山的心着实动了几下，他有几次非周末回去，虽然没有直接的目的，但潜意识是想发现点什么。不管老婆怎样，但要是让他将水灵的李双宜当作筹码，他会自然产生夺妻之恨的，中华文化的传统，老婆不能让人的。看着眼前不似在开玩笑的程育松，苏卫山说：“程所，这个所长我不想当了，再次请你不要和乔淑华乱说，也不要和职工宣传我可能做所长的事，以后我还要在这里工作，我先谢谢你了。” 程育松说：“实话和你说了，你坏了我和乔淑华的大好事，也坏了我继续操控桃林水电所的实惠。可是除了万剑春可以帮我垫一下、冲一下，其他人根本找不到又合适、又听话的。你当然是能力上的不二人选，可你有自己的主见，不是我能控制的，主政后不会听我的，让你做我没有后续的好处。所以，我只想用最后一次权力机会给自己人生添一点刺激，知道你不可能同意，所以，也请你原谅我的无耻、自私，我只是个粗人。” 苏卫山沉思一会说：“如果你给我机会，以后桃林所的大事我可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至于别的，我是男人，不可能有万剑春那样的胸怀。”程育松说：“你也不要骗我，我让你主持养护股工作、推荐你做计量组长，你和朱启明那帮包工头的事情我不知道？小小年纪就知道一个人吃独食？这可是官场的大忌，我只是没有说罢了，我现给你股长免了，那帮人立即会向我报告你的贪婪。不想说，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是我提上来的，二是那样做你一辈子都毁了，没有出头的机会了，不管你多年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二十九、可怕 苏卫山听到这些有点害怕，他收到朱启明他们的第一笔钱时也想过给程育松送点，可他当时就想多了，他认为只要送，就证明自己收了，会给好领导留下坏印象。后来，当然，等到了指挥部多了时，又出现了姜惠的事情需要处理，他就没有精力再给领导考虑了，加上自己老家还要照顾，慢慢地一个人独享就成习惯了。他有时也认为，既然能给他，他们一定也会给权大的更多，忘记自己也需要收拢关系。 现在，在这个当头，程育松提出这样的话题，苏卫山有点惊讶，不是钱的问题，他知道现在检察院内部设有反贪污局。上次他和银行分理处的主任吃饭时提到，县行会计科的几个职员一下全被抓了起来，仅仅因为受贿一笔不大的钱。看着苏卫山害怕的样子，程育松说：“我如果不想帮你，将你和朱启明的事向上一反映，不谈我的立功，你可能要进去做几年，出来后，你老婆早就成了别人的女人了，你不要说所长，连工作也找不到。” 苏卫山真的吓傻了，他不知道程育松从朱启明那到底听到多少，以前丈母娘提醒过他对朱启明要防备一些。在指挥部，他手里有直接的计量权，现在，在水电所，程育松有说一不二的权力，朱启明不可能不更讨好程育松。苏卫山说：“程所，你可不要吓唬我，我和朱启明他们间没有多少事，你听到的不一定准确。所长你给谁我都不反对，也不恨你，我只想好好工作，以后也绝对不会传播你的这些不太正面的事。” 程育松说：“我掌握的可不一定都是传说，不是你，都是听到的，我要是揭露一定会有实据的，不过，对你我不会。我的事不怕你张扬，我退休后就进城了，对城里人来说，这些也不算事，何况离开岗位后，人家对我的事不会有人再感兴趣了。对了，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准备交接、审计，你先回去吧。想好了再来和我谈，下班时没有想好，可就不要怪我了，我给你机会的。” 苏卫山下来后回味程育松的话，其中有保证不会害他的内容，他还是有点感激的。可一想到朱启明他们在自己身上花的钱，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老家翻盖的楼房、姜惠省城的开支、以及平时的吃喝、用、他有点担心。他给朱启明打个电话，还好，他就在管理区，水电所在程所退休之前做几个修理项目，把下半年的经费也提前用了。 苏卫山向边上看看后将门关了，他问道：“朱老板，程所马上退休了你可知道？”朱启明说：“早就知道了，要不然他不会一下上了这么多的项目，以前这都是一年分批做的，年底才会集中、突击。怎么？确定是你当家了？我以后可不敢再和你称兄道弟了，以后当家可一定罩着我这个旧相识。” 苏卫山说：“我可当不了家，我问你，在我来后，不管在哪个岗位是不是一直按照你的意思处理你的项目的？没为难过你吧？当然，你对我也不薄，我也记在心里，可你不能害我，刚才程育松说他对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有证据，除了你提供，他不会有证据的。” 朱启明想了一会，向窗外看看，又迟疑一下说：“我本来早想和你勾通的，可你怀疑我真的让我难受，自从你来我就认定处你这个朋友了，可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就是不能明目张胆。你老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你现在的工资也都是明的，可你上班没有多少天，将家里的房子翻盖了，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你老家离这里不远，指挥部里就有你村上的人，他们吹嘘你的收入多高让程所听到了。他就找我的平常在水电所做事的小头目问，小头目哪知道保密，就直说是我派人去建的，材料也是我送去的。” 苏卫山一听吓了一大跳，这不仅是证据，还是铁的。他老家的房子一直比两边的邻居矮，家里翻盖房子的钱让他上学用了，上班后，他总想让父母高兴一下，山村有个习俗，房子不能比邻居低。有一次水电所结算工程项目，他和朱启明提到这个话题，朱启明主动提出快点尽孝，他非常感动。现在，这成了推不倒的的伤疤，苏卫山开始只是担心乔淑华的报复，现在他担心自己会和银行会计科的人一样，只要程育松说出去，他不是所长做不了，工作可就没了。 他没有时间打发朱启明，直接跑到二楼所长室，看着程育松还在打电话，他一下按下电话机说：“我想好了，都听你的，只要你不害我。”程育松生气地说：“我正在说话，你怎么能挂断呢，稍微等等再说。”说完继续接通他的电话，和对方聊了几句后才放下。他问道：“有事快说，想好了？我下午到市公司汇报，你可要考虑清楚，上面文件下了可就改变不了了。” 苏卫山说：“老婆的事我还是作不了主，我来就是想请你一定看在我是在你手上走到今天的，以后不管你退休到哪，我都会感谢你。如果你以后想用钱，我一定给你想办法，我可以写个承诺书。程所，李双宜的事我不能当家，她如果听我的，我也会照你说的办，我同意没有用。”这种话出口，对苏卫山比灭顶还难受，他是个大学生，却出现比封建地主还残忍的镜头。 程育松说：“你现在是同意了？只要你同意，我就有办法，不用你老婆同意，她可以不知情我就能做到，事后也不知道，如同啥事没发生一样。”苏卫山睁大眼睛问道：“你是说你有麻醉剂？”程育松向笑笑说：“你可想好了，你想好了我再告诉你，你在大学学的那些早落伍了。” 苏卫山并不迟疑，如果一个所长让他出卖灵魂他可能不办，可事关他的命运，他可是一家苦心经营出来唯一的希望，这可不能破灭，至少不能这样早。老婆在这个时候己经没有他自己个人的命运值钱了，他说：“如果既不需她同意、又可不让她知道，你说说看怎样做到？”程育松走到柜子前面拿起公文包，从里面摸出一个小瓶说：“这可是在指挥部期间广东的那个航务工程局的经理送的，外国货，只给我和秦总两个老同志。名称就叫听话水，如果在ktv类歌厅看中了的女孩，对方对我们老同志可不象对你们年轻人情愿，可以滴一滴，很快对方就会失去记忆，过会也想不起过程。” 苏卫山故作轻松地说：“江湖骗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假的，我不相信。”程育松说：“我和秦总也不相信，可那个经理带我们去实践过，真的神奇，对方一点知觉没有，过后如同啥也没有发生。秦总反复强调这事不能讲，烂在肚里，我现在告诉你，你也掌握了我的秘密，你放心了吧？”程育松将瓶子重新放到了包里。 过了一会，他看到苏卫山还愣在原地，他说：“听说这种东西医院都有，只是管得严，你老婆肯定也知道，只是没有和你说罢了。怎样，权力还是好处多得很，我这把年纪有机会得到这些稀奇的物品，等你做了所长，好玩的东西一定更多，你可不要忘了我，这可是你说的。好了，如果同意你老婆的事，下午就和我一起回去，我到市公司汇报，你给她带出来说是给我退休送行。” 苏卫山己经想清楚了，这个程育松的嘴是一定要堵的，可自己的代价太大了。蠢蠢中他也想看看那瓶神奇的药水，如果真的如程育松讲的那样神奇，以后自己一定也有机会得到，到那时，再多的补偿也来得及。如果自己不听从他的，所长做不成不谈，他真的去举报自己老家的楼房，那自己的所有和家人的幸福一下比从前房子比人矮还要深渊地多。反正一旦自己坐了牢，老婆也保不住，她那样年轻、漂亮、水灵，不可能等一个罪犯几年，她愿意自己还不好意思。 权衡了几秒钟，苏卫山说：“只能一次，其实你有这样的宝贝何必一定要为难我呢？”程育松说：“你不要啰嗦，不同意就算，其实我也可以通过其他途径将你老婆骗出来的，我现在还是你单位的领导，她也一定会出来的。我没有那样做，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勉强、或担心以后后悔，我也不强逼，我承认，我对她是一种变态的思念，这个答案满意了？” 苏卫山无话可说，他真的收拾一下准备下午和程育松一起回去。他提前给李双宜打个电话，李双宜说：“他是你的领导，我又不能喝酒，你找几个人陪就是了，让我去干啥？”苏卫山说：“他只和我们两人吃饭，说是让我接他的班，有些事要交代一下，别的人在场不好。”李双宜迟疑一下后同意了，她让苏卫山提前告诉她地址就行，她下午和同事约好了上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三十、陷阱 苏卫山一旦作出决定，并没有多少负疚，他心中对程育松的话有点狐疑，如果药力不发生他说的作用，他就可以将女人领回家，当作哈事也没有发生；如果真的存在这种药，那他的老婆李双宜一定也被人骗过，有了初一，也就不在乎十五了，因为李双宜喜欢到ktv去，苏卫山还陪过不止一次。因为以李双宜的条件，只要有这种药品在，她早晚也要经此一劫，想到这些，苏卫山以前的矛盾、痛苦让猎奇占了先，他不再考虑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老婆作为一个妻子的概念，仅存在心的只有他个人的、老家的平安。 自我安慰了好几轮后，苏卫山坐着程育松的车向城里赶，在路上，苏卫山接到李双宜的电话，她的闺蜜同事她想晚上一起带到饭店，让苏卫山和程所有话提前先谈，她们可能要晚一点到。苏卫山没有表态，他让李双宜等她的通知，不过他说可能不好，他要问问程所长。苏卫山小声地向程所咬了耳朵后，程所向驾驶员看看，他正在专心开车。程育松向苏卫山笑笑，压低声音说：“同意她带去，要是好看，你不是也不吃亏？护士有几个不好看的，不过是她闺蜜，以她的长相，应当是她的配角，你可以将就一下，我心疼也要送你一滴。 进城后，程所到说是到公司为苏卫山办事，苏卫山知道老婆不在家，他就提前到饭店订了四个人的包间，实在无事，又不愿意多想晚上的事，虽然有婆的同事可能还会在药物的作用下听自己的话。他拿起电话和姜惠联系上了，姜惠说：“前两天秦永健到省城开会见到我了，我没有告诉他生孩子的事，他还想和我过指挥部的生活，这是省城，我不同意，他没有一点办法。晚上，王素梅的驾驶员想请他吃饭，可能是我不陪他，他不高兴回去了，我可一点没有提到你。” 想想自己的女人马上可能要经历耻辱，再一想自己孩子的母亲还好，苏卫山嘴角真的能露出没有吃多少亏的微笑，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也有自己这方面的算盘。他向姜惠打听一下王素梅的近况，姜惠告诉他，人家是做大生意的，非常红火，多带她一个人根本无所谓，对她可是自由班，想去就去，迟到、早退、没有人敢管，她让苏卫山有时间进城一定要感谢自己这位恩人。 胡子成在边上听着姜惠接电话，手不由地向自己天天可以碰到的地方轻揉一下，被姜惠打下后向下方移了移。姜惠接完电话说：“早和你讲了，这是小孩的饭碗，手要洗干净了，还有，我接电话要是让你动出声音多不好，以后注意。”说完一下搂住自己的省城靠山，给他一次不胡思、没有余力再胡闹的坐怀正常乱。 时间过得太慢，好容易到了下班时间，程育松倒是及时赶到，两个人开始点菜，当然以女人爱吃的为主。苏卫山点了一瓶白酒和两种口味的饮料。他问道：“你准备何时给她放进去？趁她没来，你就放在我身边的杯子里，可是她的闺蜜咋办？在车里我可没听清。”程育松说：“你还没有问我下午给你办事顺利吗，告诉你，都按我说的来，总公司没有在我退休前提拔我，他们总觉得欠我一份债，现在好了，我后继有人。“ 苏卫山一下认为自己现在就是所长，他有点小兴奋，对即将到来的红尘充满期待，他认为女人就是自己的衣服、可换、可洗、到处都有新的卖。程育松说：“我在车上己经说了，两个人逛街累了，到了要喝水，不要准备两种饮料，万一她们只挑一种咋办？又不能两种都放，这可是奢侈品。只留下一份白开水，别的先不上。对了，等一下药物发挥作用，我们不能就在这里吧，你在附近有没有找个地方？” 苏卫山告诉程育松，他己经看过了，这是个酒店，楼上就有房间，他将一把钥匙给程育松说：“要是她的同事比双宜好看，你不如就把她同事带上去？”程育松说：“我是冲着她来的，不管别的人多好看，我今天的目的就是她，有你在这，如果有好看的，你不正好换个口味？老婆在隔壁，那多刺激，我喜欢这种感觉。”苏卫山知道对面就是个变态，自己在隔壁，他玩自己的老婆，典型的畜类渣子。 可眼见到手的位子不能丢，何况还有家里的房子，她的闺蜜也是别人的女人，只是对方的老公不知道罢了，一会说不定真的不比双宜差。想到这些，苏卫山倒有点坦然，他耐心地故作平静地催了一下老婆，己经到楼下。程育松将药小心地滴了两滴，如同宝贝一下收好说：“无色、无味，我行动你再行动，不能急，要确保她们事后没有回忆。” 是老江湖了，预料的真准，还没有进门双宜就有点等不急的说：“累死了快给我们倒点水。”说完坐在了苏卫山的身边，向她的同事卓清虹介绍道：“这是我们先生单位领导程所长。”然后告诉程所，这是她同事小卓。边说两人同时端起了水杯，只是几口就喝光了，苏卫山还在担心、期待药效，可两个人一点事没有。程育松倒是不着急，他客气地让两个人吃菜，一定要她们也喝上几口白酒，两个女护士不喝酒，程育松和苏卫山碰了一杯。苏卫山向他质疑地看看，他向程育山自信地眨了一下眼。 热菜上了两道，两个女人相互看一下，小卓说：“今天可能逛的时间长了，太累了，有点困，吃不下，你们先吃，我歇会。”说完，到桌后的沙发上坐了起来，没有一点精神，不一会儿，李双宜也倚在了苏卫山的身上，有点回不过神来。这时苏卫山才有时间看看小卓，比普通女人精致多了，上身明显因呼吸加快开始起伏，和她的女人不同的是人虽不太胖，但肉感十足，能赶上老板娘的饱满，再看看自己的女人，太平坦，他知道，能看到的那一点高度还是海绵垫上的。 苏卫山轻晃了一下自己的女人，己经失去了知觉，程育松端着水过去故意用手触一下小卓的柔软，装作无心，对方己经没有了反应。苏卫山说：“不比乔淑华的小，你不如就带她上去？”程育松说：“你的事我己经办好了，你可不能现在反悔，说好的，你带小卓，我带双宜，好的留给你，你自己女人回家慢慢品尝，有的是机会。” 苏卫山问道：“她们己经不能走路了，我们总不至于将她们抱上去吧？”程育松道：“这种药叫听话水，她们现在没有意识，但可以扶着走，你看我的。”说完将一只手接过李双宜，不是搂住了腰，而是放到衣服里面拿住她的平。果然，李双宜软软的，如同喝多了一样扶在程育松的身上，一老一少，那种因程育松不珍惜而导致双宜上衣明显不整齐的状态让苏卫山如亿剑穿心。他试图也扶着小卓上楼，可小卓比他女人重，有点吃力。 一前一后两对男女在电梯口碰到一个保安，保安热情地想要帮他们的忙，苏卫山的脸吓得铁青，程育非常平静地说：“我这个瘦，你帮那个同志一下。”说完向苏卫山挤挤眼说：“就喝两杯吃咋就这样的了，下次不能让她们喝，你早说我就让她们喝水代替了。”保安送到了客房的楼梯口，还要继续帮忙时，程育松说：“谢谢，我们将她们放到一个房间休息后，还要继续喝酒，你要不要也去喝两杯？六号包间。”保安告诉他，自己正在上班，如果有事可以再叫他，又提醒他们要不要个女服务员来帮忙，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不用，她们一会就醒了。” 程育松如同饿猫，想了多年，有时甚至在李四女人身上时也满脑子浮现当年的小双宜，居然明的可以成功？他来不及仔细，路上己经淌过，小的多，不过小有小的优点，也不是越大越好，说到底是一种感觉或者叫心情。他知道自己这样对李双宜是不正常的，女人他尝过不止十来个，可能有形有象的让他挂念的就是现在面前沉睡的，可能的因素是因为得不到。想到她的男人肯定在仔细听他的动静，他一下血涌脑门，可怜的李双宜，她怎么也想不到会遭到自己男人的这种畜性的暗算。 不知道是受到了刺激还是面前的无能为力，苏卫山轻松地听着隔壁的程育松有点故意夸张的动静，慢慢打开眼前的灵动。比她老婆还精致，双宜的面相无可挑剔，可附着在衣内就不如面前的小卓错落有致。软如烂泥，可眼睛明明是睁着的，苏卫山不知道这是在听话可是故意不想打破他的动作，总之，不管他怎样，对方都是配合，这个药水的名字太准确了，苏卫山现在相信它的功效----事后对方也不会想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三十一、透风 苏卫山比程育松启动晚，可他结束得快，结束后他小心地给打扫利索，可以回忆不起来，但不能让她醒后发现有变化的内容。程育松过了好一会才来，他看看床上己经熟睡的小卓问道：“怎样？换味还是感觉不错吧？你小子有福，双宜跟名字太配了，宜人。”苏卫山以为程育松会对小卓下手，他说：“我己经清理过了，药效多久？你要是想可要快点，双宜清理干净了？不要让她醒了发现了。” 程育松说：“我这把年纪了，力不从心了，反过来，即使从心我也不想了，双宜比她好多了，她就是大一点，我见过多了。双宜我没有清理，发现什么没事，你是她男人，又没有离开，有什么都是你做的。”说完，拖着苏卫山下去喝酒，告诉他两个人还要一会才能醒，苏卫山提意给她们放到一个房间，程育松先下去了，他让苏卫山自己处理。 看着自己的女人鲜死地躺在那里，苏卫山有一点心痛，程育松用的比较野蛮，明显有苏卫山平时没有的恶习。他小心地帮自己女人清理一下，想着眼前的花现在凋零了，在自己的调度下，完成了从一个家庭主妇到交易品的过渡。他将她们放到一起，可能是补偿心里、可能是真的喜欢、更多的怕是从此不想再碰自己的女人，苏卫山又对小卓的内衣里面侵袭了一会。 程育松端起酒杯说：“小苏，水电所的领导换届下周就进行，我也不去上班了，下周你先临时负责单位的日常工作，该交接的我己经向总公司交接好了。我下面就是出去看看，本来可以有乔淑华陪的，现在让你给我整黄了，小苏你是不聪明的。我和你说过，只要你让万剑春当家，他只会是个形式上的所长，实权在你手上，我当初这样的分配是有考量的，过不了多久，等你成熟了，他也只有让。” 两个人各有心事，苏卫山担心楼上的会醒，程育松不想这事，他喝了一会后推说要回去准备出远门的行李，苏卫山问道：“宣布新所长时你不去说几句话？”程育松说：“我是退休，不是调动、提拔，有什么好说的，都让你们传丑了，不想再去现眼了，眼不见为净，以后等你作所长，可不要相信同事间的友谊。普通职工退休还有几个好友，所长是没有，不知道你以后会对我怎样，我可认为现在就只有你一个还想着给我送行的了。” 苏卫山看着这个现在变得如十二分恶人的程育松，他毫无酒意，对方还称自己是朋友，他真的想找个地逢钻下去、或者有一把手枪一枪解决到这个隐患。程育松并不在意苏卫山的想法，他有点不舍、但也怕药效过了，匆匆地吃了几口酒、菜离开了。苏卫山上楼后发现两个女人仍然没醒，他有点害怕，时间不易打发。 他给王素梅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对方自己现在己经代理一个几十口人的事业单位领导，下周就宣布，虽然地方太偏，但是老所长告诉他正职是不一样的。王素梅问道：“正职什么地方不一样？我不懂你们当官的，还不就是拿工资、加班、喝酒，还能怎样，管人？人可不是好管的，不是我们企业，听话我就用，不听话他可以离开。你们所谓的单位，有话不直说，天天在一起打谜，把人累死了，我没有当过官，这几年和官员打交道总结的，你以后可不要这样，一是一、二是二、不要和职工捉迷藏。” 苏卫山告诉她正职就是所谓的一把手，说一不二的，比高一级的副职还实惠，可以签字报销、可以行动自由、可以对下级生杀予夺。他一下想到了隔壁床上的老婆，没有勇气讲下去，不然他还想总结，可以想睡谁老婆就睡谁老婆。王素梅问道：“你也工作好几年了，同学有没有当上一把手的，向人家学习、交流一下，不要一下到位子上不适应，上当、干不好。” 苏卫山说：“没听说哪个同学有我顺的，基层有基层的好处，人才少，他们大都留在城市，竞争激烈，想上一步难。我在基层主持几年工作后就可以进城，到时就是正科或副处都不一定。到那时，我们村的电我一定要让他们给通上，电费按最便宜的算。”王素梅在电话那头笑笑说：“快点给家里通上电，那样你爸妈脸上也有光，听说你家房子盖得不错，你都出来了，房子盖那么高有啥用？邻居们啥也没有，你应当就让他们比你家高一点，俗事也争，不好。” 谈到家里的房子，苏卫山很快岔开话题，想到隔壁的女人，他让王素梅告诉姜惠，他准备下个周末去省城看看孩子，然后找个理由挂断了电话。要不是房子，他不知道自己会否做出这种王八的事来，所长的引力是否能到出卖人性的地步？苏卫山不敢想，分配到水电所让他在自己的大学同学中抬不起头，本想通过巨大的进步来赶上同学的脚步，可代价？ 他听到了隔壁的动静，赶紧跑过去看，到门口时他犹豫 一下，立即装醉。无限夸张地大声推开门说：“双宜，快给我倒点水，你到哪去了？我找不到你。”苏卫山说完，在双宜的床上一下躺了下去，均匀的呼吸声音立即传出，装得非常逼真，这都是在大学时晚上不想聊天学会的。就听小卓先说话，她说：“双宜，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今天能累这样狠？我感觉有点饿，是不是没吃东西？” 李双宜说：“我也感觉乏，肚子也有点不太舒服，为什么到这里我也想不起来，可能苏卫山看我们累了怕影响他们说话、喝酒，给我们送上来的？”小卓吃惊地一下坐了起来，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突然冒出：“你是不是骗我？怎么你也不知道？这就奇怪了，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不会和你先生串通好了害我的吧。”说完立即检查自己的身体。 只要有心检查，遗下的何止只有珠丝，卓清虹感觉不对，可也没有一点记忆，她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想不起来如何在这里的？我们两个为何一下失忆、饭也没吃，我记得程所让喝酒我们也没喝，你家先生在，应当不会有事吧？”她狐疑地看着李双宜，似有反应地说：“可能不会这样简单，这也太奇怪了，把你家先生弄醒，问问。” 左右各一个女人，如果有机会他现在也不想同时拥有，他一想到程育松那肥胖的身躯压在自己瘦小的女人身上，苏卫山就不想呼吸，卓清虹说：“他醒了，快问问。”李双宜问道：“我们为何一点记忆没有上楼了？卓清虹认为可能是你们做了坏事，你们从哪里搞到的麻醉剂？”苏卫山说：“哪有什么麻醉剂，我们也都喝多了，你们说累了，我们就请保安送你们上的楼，我和程所长一直在喝酒，是保安送你们上来的，我也记不清了。” 卓清虹说：“这家一定是黑店，我要报警，让警察化验我们上楼来喝的水、在楼下吃的菜。”苏卫山不敢讲话，李双宜也感到有一点不太对头，她向苏卫山看看后问道：“你才上来？是保安送我们上来的？”苏卫山点点头，忽然对卓清虹说：“再仔细想想，不要误报警，大家都不好看，要不要我先去向保安了解一下？”李双宜认为这样比较好，如果警察来了，楼道都是有录像的，我想保安应当不敢。”李双宜又怪罪苏卫山几句，苏卫山出去了。 到了门外，他给程育松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己经关机，他瞎逛悠一圈后回来说：“保安有录像，只送到门口，随时可以调取，幸亏没报警吧，没发生什么，要是肚子饿，我点几全菜叫送到房间来。”两个人没有吱声，估计各自都在动作自己的身体，试图回忆或感觉出异样来。苏卫山用内线给服务台订了菜、饭后，他又出去给程育松打电话，可一直接不通，他想程育松立即通过关系，将他们送她俩的那段录像给删了。 两个护士见过了太多的生死、伤病、隐私，可没有遇到过这种对自己身体的存疑伤害，她们小心地吃着，适当地运行自己的体能，没有一点不适。越发感到奇怪，刚才是没有大脑记忆，但隐秘处总觉得有被触犯的痕迹。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想不起可能的原因，苏卫山不会让人用麻醉剂害他自己老婆，难道自己是陪葬品？卓清虹本是个爽朗的女人，她不敢再多想，她是受过医疗教育的，乱用、甚至从医务室取出来麻醉品都是违法的。 吃好饭后，两个同事、闺蜜分手，李双宜和苏卫山一起回去的，苏卫山路上还想，即使李双宜主动，自己民没有心情。可是他没有想到，到家后，李双宜并没有出现一周不见的那种热情，冷冷地问道：“以后这种情况不要让我参加，不知道你们是啥名堂，让小卓心情不爽，你们道上没有好事、好东西。”说完，去洗手间准备冲个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三十二、生活 到了洗手间，李双宜没有等到自己出来，她让苏卫山进去，苏卫山有点忐忑地进去后，李双宜问道：“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到底刚才发生了啥？你不可能不知情，是你自己还是你们一起算计的我们？”李双宜不敢轻易说出自己可能被侵犯的事情，因为以前苏卫山和她说过，他是个山村出来的、保守的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接触、有风言。苏卫山装作惊讶地问道：“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李双宜说：“我倒是没什么，只是越想刚才卓清虹的表情，越认为好像有事情，这才问的你。” 苏卫山庆幸自己没有听程育松，程育松没有清理，让苏卫山承认是他自己造作的，可苏卫山在换房间时还是及时给清理好了。现在面对自己女人、两个人在家的问话，他当然说不出口，既然没有记忆，那就让它过去。苏卫山安慰道：“你们女人就是麻烦，你看你那同事小卓，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对她动心？再说，提前我也没有见过她，你们就是今天太累了，可能受了点风寒，别多想，洗洗睡吧。” 边说苏卫山还坚持和平时一样，虽然心里有点反胃，但还是在她洗涮时从后面抱摸了一会，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痛苦的比平时恶心的表情。李双宜经苏卫山这样一揉，她还是能感觉此处己经受过，大脑是没有印象了，可身体的记忆在。她在向别的可能地方感觉一下，是有点，她不敢动声色，那段失去的记忆真的可能不是保安，但一定有男人经历，因为不管是失忆的蹊跷、还是现在感觉上的重叠，她有种不祥。 当然不会是苏卫山，他没有这样重，每次都是轻揉的，知道她的体质轻，再说，如果是他，他也没有必要开房间做，也不需要隐瞒。也不会是单位的医生，他们当然有不止一人对李双宜示好，她虽然没有同意，但也不是强烈排斥，毕竟自己男人一周才回来一次，有时还赶不巧。对个别实在有引力的，在夜班时她也不推半就过的，可今天的事发生在自己男人在场的那段时间，男人不可能将自己向火坑推吧，这可是他自己的女人。 心里想着事牙刷得就慢，要是以前苏卫山会催，有时在后面还会有进一步的小动作，李双宜挺享受那种状态，因为医生们有时会采用，美其名曰方便瞭望动静。今天，李双宜没有感觉那种正常男人一周不碰女人会自然出现的体态上的变化，她没有发现苏卫山有那种可以进一步的体表特征。她有点奇怪，她一直对自己的身材充满自信，到目前她经历的男人没有需要时间的，都是只要她的容器允许，对方立马可以气昂昂直入。 李双宜放下洗涮用品，回头一笑，她想应付一下自己的男人，删除自己不忠的内心。可苏卫山立即放下手说：“你今天累了，先休息一会，我可能也喝多了，你看一点反应也没有，一觉睡醒后，我会自己跑进去。”李双宜脸上没有表现，内心还是加深了怀疑，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喝多过，可是只要见到她，哪有等待的话，比平时坚持还长，医学上叫酒精神经迟钝。现在，他居然在清醒时拒绝，李双宜自己钻到被里分析，难道是医院的事情出来了风言？不可能，几个都可靠，护士们也不会传播，大家多少都有点偷嘴的习惯。 李双宜一夜也没有等来苏卫山对自己的播种，她也不好强求，男人在这方面是非更性反应，他只要不想，你强求也没有用。早上，李双宜自己出去吃了点东西，由着苏卫山一人在家睡觉。 才到班上，卓清虹己经到了，她一把将李双宜拉到一边小声说：“我昨天遭到暗算了，到家后，我男人和以往一样，来不及让我做家务，直接就使用起来，他不用我只是有点感觉，他一用才确信被别的男人凶狠过，虽然我没有找到青痕，但肯定是用力比较猛的那种。可我不敢讲，现在更不敢报警，你一定想法从你男人那儿找到线索，我男人对我极依恋，如果我报警，我怕失去他，你也知道，男人不知情时可以随便我们怎样浪，在他们面前，我们只能表现只对他一个人有过投入。” 李双宜说：“不要乱猜，我审过了，可他不承认，只说是我们逛街累了。可我家男人经你这样一提，真有点问题，我身体上不是很明显，但我先生和平时不一样，一下也没有动我。我也有点怀疑，你说，他不至于看着自己或明知我被别人伤害不作为吧？这不大可能，他很保守，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卓清虹说：“那你我的失忆还是有问题，我们过一会去问一下你的相好，他不是博士吗，留过洋的，会许能知道。”李双宜向边上看看说：“你可不要瞎说，人家也有家室，我和他只是同事，哪有相好的说法。”卓清虹说：“对我就不要瞒了，我听到这些消息可都是帮你掩护的，可大家都有数，只是你的人条件好一点罢了。她们几次和我提过，你们的夜班总能重合，并且是对方主动调的，再后来有人发现你们在更衣间亲热过，现场可以卖钱，她们告诉我，后面是天使穿的白大褂、前面是神圣的护士服。” 因为话题的轻松，两个人慢慢也就淡化了昨晚的离奇，主因是事关女人的荣誉，没有人敢冒险。苏卫山一夜没有睡着，看着身边的女人，他一点想法也没有，现在开始后悔，可只要后悔的事发生，意味着己经不可能找回来，可这事，连预防都谈不上，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对李双宜的身体恢复感觉。他又想到了姜惠、乔淑华甚至那个小卓，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作为自己生理替代品还可以，甚至李双宜的一个长辈，他苦笑一下：真的是不是不报，时候没到，自己也做过坏事，现在临到自己头上了，以后再也不能从心底笑话万剑春了。 到了中午，两个女人端着饭碗到了黄海坤的面前，卓清虹问道：“嫌弃我这个电灯泡吗？”黄医生说：“上班时间不要开玩笑，你们有事？”李双宜说：“黄博士，问你一个事情，我们两个昨天逛街去喝冷饮，听到有人阻止朋友在外喝东西，说是会有一种让人失去记忆的药品，想来问问你，除了麻醉剂，真有这种东西吗？” 黄海坤放下碗，盯着两个人一会，忽然问道：“不是你们两个人自己遇到的吧？有这种东西，在西方国家，类似麻醉食品级药剂很多，在许多娱乐场所会有黑帮的人在用，但一般不会在正规场合流通。尤其是你们这种美女，轻易不要到娱乐场所，尤其是发达地方沿海的为甚，我们这个城市没听说有类似产品。” 两个人继续吃饭，不敢再继续发问，博士不仅学过医学，还可能学过心理学，防止露馅。卓清虹说：“我坐在这里就不会有人说你们啥的，想亲热等晚班。”说着向李双宜笑笑，李双宜昨晚没有得到自己男人该给的，现在面前的男同事对她来说比碗里的饭还重要，但嘴上却说：“小卓，以后你再开这样的玩笑，我可不和你玩了，人家黄博士可是我们单位的人才，你可不能向人家身上泼脏水。” 黄博士倒是不太在乎，他重新将饭吃完，李双宜想给他洗碗，他说：“不用了，我自己会洗，不要让别的人生疑，对了，我下午要到二院去会诊，需要一个助手，我准备让小李跟去，不会有人就说我假公济私吧？”他向着小卓的位子看，小卓说：“你不用问我，这是个学习的好机会，我还想跟着去呢，你带谁都可能有人说闲话，总要有人去吧。”李双宜的脸了，她想到的不是学技术，而是黄博士的她曾经不止一次坐过的非常熟悉的车。 苏卫山中午一点不想做饭，他准备上街找个地方对付一口，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从他眼前呼啸而过的是李双宜坐的车子，双宜看到了他，他没有注意自己的女人。双宜条件反射般将黄医生的手拿开说：“等不到地下车库了，路上人多，专心开车。” 黄博士说：“没有会诊，是电话打给院长的，他们的人太菜，我在电话里指导一下就行了，一直想找时间陪你到郊区去玩一下，没有时间，今天正好。离这里不远，才建的一个水库听说风景不错，我们去看看，你也省得上半天班。”李双宜向自己准备的工具看看，苏卫山己经远了，她主动偎过来问道：“你老婆对你防备吗，每天你身边美女如云？” 黄博士说：“她本来也是我在留学时结识的，非常认可西方的夫妻之道：相互尊重，不相干预。再说，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做到不猎奇、一辈子只守一个，我也从来没有离婚的打算，我们的感情很好。今天我带你出来，不是为了以后可以和你另建家庭，只是为了放松我们每天连轴转的紧作。”说着，他不顾李双宜对他话的适度，车子己到了郊区，没看到水库的影子，他就将方向一把打向路边的小林荫道，随即传出的是李双宜迷人的小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三十三、双轨 苏卫山本来只想简单吃点饭，可到了小饭店后发现，男人有的即使是蹲在路边也会要上一瓶啤酒对嘴直喝。他脑中一下冒出：醉卧美人膝，醒握水电所的权来。是的，喝一场，周一自己就是桃林水电所的老大，自己的老婆可以称得上是美人，可自己清醒时己经不想卧了。他当然不会知道，他不想卧的别人可是当个宝，黄海坤中场休息时问道：“你家男人本周没回来？看把你耐的？”李双宜说：“他回来也是蜻蜓点水，他的心思都在单位，没有留过洋，不知道生活的真正美味。” 黄海坤受她的挑拨，再次启动自己的年轻，李双宜比他自己的女人瘦多了，是那种可以随意摆放动作的小巧，不似他自己的女人，翻个身还费半天的事。李双宜问道：“你每次都能双响，为何我自己男人只要一轮立即就听到呼噜声？真不是我下作，每次我才开始想，他己经进入梦乡，我和他之间从来没有达到和你在一起这样的和谐。”黄海坤说：“那以后你丈夫一进入梦乡你就出来，我开车在门口等你，我不嫌弃二手，在你想的时候给你充实的享受。” 李双宜还以为是真的，她告诉黄海坤，苏卫山说不准，有时晚上上床后、有时她一到家就下手，没有规律，再说，让黄海坤吃二手她也不好受。可以在周末期间找时间，反正护士工作是轮班，她告诉对方，她发现一个隐秘的地方，晚上的茶水间，没有人去，里面还可以锁，比医生吃饭、护士休息的地方安全。黄海坤说：“可不能让医院里沸沸扬扬，你我一定要谨慎，你们这批女人，省油的不多，我在值班时遇到好几次想和我亲近的，都是因为你，让我精力疲惫，不然早就有机会多尝几个美味。” 苏卫山一个人将自己喝醉了，他看看时间，李双宜快下班了，他头脑不清地认为，要不是为了所长、担心老家的楼房，马上可以陪自己的女人多好。他正准备回家时电话响了，李双宜告诉他自己配合出外诊，可能会晚一点到家。她怕黄海坤制造出声音，立即就挂了。黄海坤说：“我比你还担心，不会做傻事的，对了，我每次和你都不用措施，我真的有点担心，为何你到现在不要人孩子？” 李双宜一下沉默了，她说：“我不敢去检查，我们妇科的医生也对我好心过好几次，我就怕结论是我的问题，所以任由你发挥，如果能怀上对我是喜事，那就是苏卫山不行。放心，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让你为难，如果能给你生个儿子，也能改良我们山里人的品种，将来一定能成个小博士。”黄博士说：“可纸包不住火，我有点担心，要是万一怀上我的，你可不能真留下，那可是隐患，我不需要儿子。” 李双宜向黄海坤看看，他真的和别的男人不一样，苏卫山提到儿子两眼放光。上次单位的那个副院长让她给生个儿子，说只要能偷偷给他生下来，他就可以给李双宜办外出培训，让她一直在家休养，啥钱他都出。可面前自己想给他生一个的男人却说出这样的话，李双宜有点难过，她是真心、热心，现在看来，黄海坤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同事、一个过程一次与别的女人没有本质区别的艳遇。 李双宜收拾一下自己，让黄海坤送自己回家，路上两个人没有多说话，黄海坤将李双宜生儿子的要求理解为想长久，李双宜将黄海坤的拒绝默认为是玩弄。李双宜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回家后避免苏卫山的使用，因为如果老公现在急急地再来点一次水，万一有了，她会分不清是谁的。 听到了开门声音，本来也有点名昏沉的苏卫山立即装熟睡，李双宜小心地向他跟前凑凑后，真的闻到了扑鼻的酒味。以前她是喜欢他喝一点的，因为喝了后比平时坚持久一些，可今天，她有博士的种子怕混淆，对苏卫山就有一点不舒服。她给苏卫山倒了一杯水后，轻轻地到了客房，可怎样也不和以前一样，睡不着，可能是午休的时间过了。 苏卫山以为自己女人会和以前一样挤到床上，然后会小心地捉弄自己一会，只要刚度符合要求，她自己也会继续处理。苏卫山喜欢那种被侍候的感觉，他不爱主动，可今天，她居然破了惯例，苏卫山有点失望，内心却窃喜。两个人在各自的房间乱猜、磨叽，快到晚饭时，李双宜才想起，可以冲个澡了，黄海坤的种子该落座己经好了，余下的就让他们和洗澡水一起消失吧。 苏卫山到了洗手间，象征性地用手揉几下还在冲澡的李双宜的扁平处说：“中午喝多了，你几点到家的？怎么不在我们床上睡，跑到客房了？”李双宜说：“看你睡得沉似猪，知道你这一段时间忙当所长累了，小女子就不敢打扰所长大人了。”边说边用头发盖住脸，怕自己的谎自己露出破绽。 听到快当所长了，苏卫山一下来了精神，是的，面前的让别的人污染了，可自己马上就有机会污染别的人了。不是马上，己经同步让小卓补偿过了，不知道水冲后，自己从心里上能否消除那种恶心的感受。他说：“你累了好好洗洗澡，要不要我给你擦背？”李双宜说：“不敢，再说，地方太小站不下两个人，不要再乱倒了伤着你，你走路都不稳，上床睡觉去，我做好饭叫你。” 苏卫山到客厅看电视了，他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程育松对自己女人贪婪侵犯的画面。李双宜洗好出来后立即开始做饭，平时，苏卫山会过来从后面轻捏自己的不高，可今天，他对自己没有一点往日的冲动。李双宜让他过来问道：“你今天又和哪个喝酒的，喝了一周，到家不知道休息两天？对了，我那同事向别人打听了，我俩失忆真的有问题，她说现在在发达地区有一种娱乐场所用的提神药，无色、无味，让人事后不知道发生什么。我可是你老婆，你不会骗我吧？” 苏卫山这才有点不自然地从后面探过来说：“小是小了点，可再小我也不想让别的男人碰到，大有什么好，手都拿不下，和别的地方肉一样的。好好做饭，不要瞎想，那天我一直都在，不会有问题的。以后要是到沿海发达地方可一定要小心，就你这样，一下火车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 李双宜体会着他和黄海坤不一样的搓弄，不知道为什么，苏卫山一直轻拿、轻放，非常体贴，可就是没有黄海坤那种猛力要撕下的感觉。每次黄海坤更愿意将她的平，叠卷起来来握，有时还会将两只一起叠，那种刺激的感觉她几次想教苏卫山，可是没敢，她自己私下也模仿操作过，可就是没有黄海坤的那种味道。 李双宜几次试探也没有用自己的身段和后背找到平时苏卫山一做功课就可能出现的反应，她还以为自己触弄的不对，可转脸一看，地方也是准的，苏卫山处真的没有发生物理性反应。李双宜心中有点惊慌，她不珍惜自己的婚姻，但也不希望丈夫出轨，她将手冼干净，回身试了一把，真没有，她问道：“快点坦白，一周没回来，现在没有动静，到底是放到谁那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还没上任所长呢，都有相好的了？” 苏卫山无言以对，他有比这老婆出轨还苦恼地多的思维，他现在己经后悔，自己做下了怎样的荒唐事。他没有考虑到自己的感受，只想到所长、女人的反抗，哪里会料到自己以后的心理影响。苏卫山说：“是累了，考虑问题多，酒喝多，一会喝点稀饭一定能让你感觉到，你知道，我这个催不得。” 两个人将就地喝了点稀饭，因为苏卫山的体能，李双宜对自己中午野沟里的事释然了。看了几集电视，因为两个人都没有心思，苏卫山提意休息，他冲了个澡，在浴室他试图看看自己的能力，心中想着姜惠、乔淑华、最后到李双宜的家人，有点反应后他就上了床。他一直努力忘掉程育松的过程，可一接触到李双宜，他的脑子里就跳出程育松的狰狞。折腾了好几轮，他完不成李双宜并不期待的事情，双宜说：“以后做了所长也不要太放纵，给我留点，不要全放空，剩下个空壳回来有什么用？怪不得怀不上孩子，主力军都让你放到别的田里了，肥水早流了。” 苏卫山不敢接话，他知道主因，可这没有办法，他想提振一下自己的能量，可心中的坎过不去。他转脸装睡，李双宜也不想管他，她心中有数，明天是早班，苏卫山去上班、上任，没有心思管她，可以让黄海坤送自己下班回家，只是他现在一定在自己的老婆身边叠比自己厚实的物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三十四、假相 苏卫山一觉醒来，身体是没有记忆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认为应当有个交代，何况原因在自己身上，他慢慢摊开老婆的身体，可女人心中想的却是黄海坤。状态没有维持下去，心理因素的确是个决定因子，苏卫山有点害怕，他担心自己失去男人的本能，他急需找个出口表明只是在李双宜这不行。 到了班上，万剑春通知他下午开职工大会，传真请他签一下，他看了一眼，的确是新班子宣布，组织部门陪着党委委员秦副总来的。苏卫山立即开始布置接待工作，万剑春对他并没有表现顺从，苏卫山也不在乎，他清楚，宣布后万剑春就顺从了，想到晚上自己就是这个地盘的地主，可惜的是不知道今晚醉后能卧哪个美人膝。 苏卫山早早地到了门口欢迎上级领导，他没有让其他部门的人陪同，知道现在号令不太合适，但还是有个别班组的小头目提前过来陪他忽悠。秦总看到他在门口，并没有下车，更没有表现出热情，让他快点到会场，不要搞虚的。 组织科主持此次职工大会，主席台没有安排苏卫山坐上去，苏卫山以为上级疏忽了，他拎着水瓶给他们打招呼、倒水，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可不管是吕经理还是秦总，没有人重视他的存在，吕经理边上坐着一个面孔不熟悉的男人，年龄也就三十多岁。 吕经理开始讲话，她说：“现在开会，内容大家可能也清楚，你们的程所长到龄了，事业总要有更替。今天程所本来应当来参加会议的，可他身体不好，周末己经办好外出治病的手续，他的辞别感言说早已和在座的说过了，今天这个程序就免了。现在，由我来宣读市公司党委决定。” 吕经理表情严肃地介绍了身边这位同样来自偏远单位的办公室主任林书贤，党委研究决定由他任桃林水电所副所长，主持工作。接着，由党委秦副总讲话，秦永健说：“同志来自是我们党的传统，林书贤在这次干部调整中脱颖而出，说明他有过人之处。一所之长要有所长，林书贤可不止有一个长处，以后大家相处慢慢了解。坦白地说，这次进入党委视线的不止林书贤一个人，开始他也不是最优人选，但主持一个单位工作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党委必须慎重。别的我不多说，希望大家支持、配合林所长工作，有什么想法、要求可以向党委提出，不能给新领导添乱。” 合议上没有人提到苏卫山的名字，更没有他的任命，想到自己的女人，苏卫山真想冲上主席台看看文件，他拿出电话，程育松的电话一直不通。他能有啥病？女人照玩、酒照喝，出去躲了罢。 散会了，他一秒种不想呆，可他还是让吕经理给留下了，她向林所长介绍道：“这是我们养护股苏股长，那个是我们办公室万主任，还有财务负责人，可能去市里配合审计了，以后你们要团结配合林所长工作，他是新来的，地方的情况由万主任负责给林所介绍，需要的话可以聚聚，见上面。万主任，我和秦总今晚在这吃饭，你落实一下，不上酒水，简单一些，算是给林所接风。” 秦永健饭前找到苏卫山说：“我让你提前做做工作，你没有做到点子上，程育松的如意算盘让你打乱了，现在上面对你的印象也不是很好。一定要好好地配合工作，干几年有的是机会，如果和这任领导再配合不好，以后你在公司要就微妙了。”苏卫山问道：“程所长到哪去了？他周五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需要到外地看病了？我一直联系不上。” 秦永建说：“你们都没上，他脸上挂不住，他自己也没提一级退休，对我们党委有点看法，办好退休手续后，他就到南方去了，听说到哪个项目上给人家管办公室。”苏卫山看看四周，还是问道：“他可是告诉我是我接他的班，说你们党委没有提他，但同意他推荐一个接班人，算是对他的一个交代？”秦永建说：“我们是一级党委，怎么可能这样随意？这种鬼话你也相信？好好工作，不要乱想，以后林所才是你的头。” 苏卫山哪有心思吃饭，他推说自己不舒服，回去睡觉了。报复、的报复，程育松早就知道结果。他选择周五下药，对李双宜下手是一个小目的，羞辱他是主要成分，现在他没法说理，他是一个在职的年轻人，小卓也在他的计谋下遭坑，真的讲不清。 苏卫山一觉睡到第二天凌晨，不是那种踏实地睡觉，总有九分恍惚，他不想上班，也没有脸上班，更没有脸回去面对李双宜，周一早上出门时还吹牛，告诉对方下次回来可就是所长夫人了。为了兑现自己的牛皮，还要给李双宜送给林所睡一觉，那样才名符其实的所长女人。 第二天一早，他在林书贤可能起来之前离开了水电所，他让传达室的人告新来的所长，他怕打扰所长休息，所以没去请假，他临时有事，要休息几天。他心中对秦永健收了他的礼不办事也很恼火，秦永健比程育松还恶劣，程育松只是骗，可秦总是什么？连哄加骗，也给人一幅爱莫能助的嘴脸，倒过来批评苏卫山一场。 当年在小饭店李四用姜惠接待秦永健的事苏卫山是有点感觉的，可后来，姜惠到指挥部后，每天回家，他没有发现姜惠再和秦总有往来。后来，当然是姜惠怀上了他认为是他的孩子，现在他没有去处，想想姜惠曾经是秦永健喜欢的女人，苏卫山想去看看儿子，从姜惠那找点初尝。 还没有到省城的车站，王素梅的电话就到了，她问道：“苏卫山，我昨天可等了你一天的喜讯，后来认为你可能新官上任三把火，太忙了，就没有电话恭喜你。怎样？你说的一把手不一样，能不能谈谈感受？有啥不一样的？”苏卫山想了一下说：“这样大的事我想和你一起分享，我正在到省城的车上，见面和你报告，电话告诉太草率了。”说完，讲不下去了，挂了。 姜惠告诉身边的胡子成说：“小孩他爸今天上午到，你就早一点去上班了，如果他晚上不走，你可不要来。”胡子成问道：“你晚上还接待他？你不是说你不和别的男人来往了吗？想到你要在别人的怀里，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姜惠说：“你怎么一点道理不讲，小孩是他的，我还能不接待他？他是别人吗？好了，管你够的，不要吵着小孩，要不你有精力将今晚的先解决了，我可是由你的。”胡子成试了下，年纪大了，二次上马还是有点吃力，反正苏卫山在省城时间不会太长，他可以趁机休息一下。自从姜惠出现，他自己女人的田可一直撂荒，今晚应当会去收收老租子。 胡子成说：“你可以和他讲，小孩闹，让他尽量不要动，最好是能不在省城过夜，直接再回去。”他揉着姜惠那对因小孩更加肥硕的雪白说：“他会吃吗？可不要让他咬到，他有家，我意思小孩不让养，你可以和他明确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了。” 姜惠沉思一会，她也不想让苏卫山再跑她这了，是该断了，等小孩大了，发现长相不似他，尤其是万一发现长相似秦永健？她的名声自己是知道的，苏卫山男人的猜疑、大学生的判断力都是有的，到那时可不好收场。她趴在没有多少衣物的胡子成怀里说：“你也有家，我总要有个归场，我不愿意扩散别的人，可我们孤儿寡母又怕以后的生活没有着落。” 胡子成说：“这个你不担心，我真的给不了你的婚姻，我的年纪大了，小孩也成家了，不想给周围人笑话。上次王老板还提醒我不要让你迷了，可我对你和小孩早有准备，给你们新买了一套房子，以后再给你买一部车子，你在王总那上班有工资，小孩上学后你就轻松了，我一定想办法以你这为主，少回家，这样不和结婚一样？” 姜惠高兴地又亲了胡子成几口，将他的喜欢主动送到他的口中说：“快过过瘾回去吧，对了，先给我冰箱里准备点饮料，苏卫山爱喝。”胡子成真的舒服一会就起了床，先是买了一些早饭，饭后检查一下冰箱后去超市。不一会，他回来就把冰箱装满说：“我去上班了，亲热时不要胜新婚把小孩忘记了，你们可是大别，不要弄出邻里不安。：”姜惠说：“知道了，快走吧，舍不得还可再来呆一会，我还没穿呢。” 胡子成没有再留恋，他要到工地上去看看，最近的生意因钱大伟的帮忙比以前重多了，当然钱也赚得比以前多。胡子成到了项目部，王素梅己经到了，他说：“姜惠的男人来了，要不要请你老乡吃个饭？”王素梅说：“算了，你就不搅和了，山里人多疑，不要让他感觉到你对姜惠的用心不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三十五、平衡 胡子成向王素梅笑笑说：“我老了，以前能吃草的时候忙事业，现在事情做大了，想吃草时别人又说是嫩草。你们女人哪知道，我们男人老了就没用了，不是老草啃不动，嫩草也吃力，这个你不懂，以后不要嘲笑我。”王素梅向胡子成看看，她是有点感谢他，在她最需要帮助时，是胡子成的无意成全了她，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如果不是钱大伟，她有时真的有一种冲动-----献身，尤其是她现在家大业大时。以前如果她这样做，胡子成可以理解她可能会图谋他的事业，现在给他甜头，他应当理解为是心里情愿。 王素梅是和苏卫山通过电话的，她知道时间，所以早早到项目部把工作处理好，准备下午去陪陪苏卫山。不是出于老乡的情份，更不是昔日念人的旧情，而是她现在的状况需要有人知道，需要苏卫山体会她的不凡。自从钱大伟做区长后，水电学院的事情胡子成全部给了王素梅，铁道学院也归了她。她现在知道苏卫山讲的一把手不一样，铁道学院和钱大伟没有一点隶属关系，可学院就是买钱大伟的帐，给王素梅项目时，策划都是对方做好了的，不让钱大伟操心。 以前在水电学院做事，需要各方打点，现在好了，因为钱大伟让她陪着参加过几次私密的、但层次较高的饭局，大家能坐上现在的位子，都是明白人。王素梅不仅赚钱，而且不用工程以外的开支，钱大伟对好几个项目的影响、后评估感兴趣，专门给两个学院几笔项目研究经费，当然这些事王素梅不知道，知道她也不懂。她只知道帮大伟把孩子养好，大伟到她家时把他的心拴好。 当晚，王素梅给苏卫山打了一个电话问道：“我去请你们吃饭，影响不影响你们的团圆？”苏卫山说：“我们正在等你这个大老板，要是在饭店我们现在可以直接去，你要是到家里吃，我现在就去买菜。”王素梅一下想起胡子成想会会苏卫山，她说：“你们在家等，我让驾驶员去接你们。”王素梅给胡子成打了电话说：“你不是一会也离不了姜惠的吗，按你的要求，再去当我一回驾驶员，把他们接到我们昨天的那个酒店。” 胡子成到了小区外面，他让王素梅给姜惠打了下楼的电话。王素梅说：“生意人就是精明，号码早背下来，非要我打。”不一会苏卫山抱着哭闹的小孩和姜惠下楼了，上车后，苏卫山说：“胡师傅，辛苦你了，回来时我们打的，晚上我陪你喝两杯。”胡子成说：“我可不敢，万一老板怪罪我可担待不起，我只敢做我本份的事。”说着看看自己天天使用的现在却在别的男人身边的别人的女人。 到了饭店，王素梅将小孩接过逗了一会还给姜惠说：“你老公现在也是一把手了，和我一样有专车，下次回去就有车接了。”说完向苏卫山笑笑说：“我知道一把手的能量，能不能搞点小活让我这个老乡发点财？你们做领导的手里可是有项目选择权的。上次上亿的项目揩了多少油？我想去蹭一点油水，也没有蹭到。” 苏卫山说：“我们是小地方上次那样的项目是多年一遇，再说，真有那样大的项目还不是上面来人指挥的，我们又做不了主。不过项目到是不少，估计你也看不上，这样远，划不来，以后我要是能和以前的同学联系上，他们手上说不定有大项目，到时我一定想着你王总。”听到指挥部、听到他以前的同学，两人女人同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王素梅先转移了话题，她催着服务员上菜。 苏卫山提意让胡子成喝酒，王素梅当然不会反对，可胡子成的眼睛是盯着王素梅，一幅由她恩准的样子。苏卫山说：“她再是老总也是我老乡，我说了算，回去我们打车。”王素梅告诉他，不用打车，有代驾，没事，可以放心喝。 苏卫山不敢承认自己没有做上所长，可几杯酒下肚，他突然问道：“素梅，我要是来省城陪姜惠、带小孩，你能给我解决吃饭问题吗？啥活都可以干，只要不让我家里、你父母知道就行。”王素梅说：“不要开玩笑，你好好的所长，你说的要负责向十个事业编制的人吃饭、法人代表，我哪敢用你。” 苏卫山不再说话，他继续和胡子成喝酒，他不是胡子成的对手，加上心中有事、胡子成成心让他醉，不多一会他就睡着了。姜惠有点心疼，让这样实在的男人帮自己背锅心中不忍，她说：“王总，你给他开了酒店吧，要是回家，小孩一闹他休息不好，他心中有事，明天再让他回去，我一天在家都有点心不安，一直在看手机，可是没有一个电话。” 王素梅听到这些心里还是有点犯疑的，一个偏远单位的一把手，今天是工作日，怎么可能出来玩、出来还没有一个请示、汇报的电话？听姜惠说他自己也没有向单位打，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苏卫山本想找个人诉苦，可各人都有各人的生活，看着苏卫山大醉的样子，胡子成也不好意思留下陪姜惠，他找个代驾回家了。 王素梅当然不可能在酒店陪苏卫山的，钱大伟虽然只是偶尔到她这来，可她要做好天天来的准备。王素梅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她可是省城有点名气的绿化公司老板，公司的名字也是钱大伟帮她起的，叫梅开伟地园林绿化有限公司。现在公司的人基本不做具体事情，王素梅接下项目后立即分包出去，她公司的人只负责协调、开会、收超过80的管理费。圈内人对王素梅的传言开始有了，总之她的身份可不一般，省里有不简单的靠山。 苏卫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酒店，他看看时间，己经是夜里一点，他想去姜惠那里寻求一点安慰，他拿起电话，姜惠告诉他，现在不能过去，不方便，有别的男人。姜惠说：“白天我也不好向你坦白，现在你醒了，我在省城要生活、要养孩子，你也不可能能来陪我，以后就不要来了。这个男的你不认识，对我很好，对小孩也好，好了，我不想吵醒他，你睡醒就回去做你的所长吧。” 苏卫山不敢打王素梅电话，实际王素梅现在是一个人睡不着，她一直在想自己的将来，现在的房子、孩子、生活，包括钱大伟家的老人也把她当儿媳待，还鼓励她再给钱大伟添一个儿子。可自己清楚，除了儿子，没有什么是她的，她也给自己和父母买了一处院落，只是想不到合适的可以成家的男人。现在能和她打上交道的都是事业有成的，单身的也不少，可是能与她建立家庭的她没有看好的，可能是因为习惯了钱大伟，别的男人不好和现在的沧海比。 王素梅也想过苏卫山，可以给他接到城里，她知道以她现在的条件，只要她愿意将自己的能量让苏卫山发现三分之一，给他点掌权的滋味，他可能会投降。可是，破坏一个原本可以继续的家庭，她有点于心不忍。她也想过现在到酒店和苏卫山交流一会，帮助别人或者只是坐坐可能心里要能会好点，可钱大伟家的老人是把她当儿媳看的，她不太方便深夜出去，再说，她也没有把握能阻止夜深人静处苏卫山的成熟男人的合理要求。 天是亮了，苏卫山给王素梅打个电话，他再也受不了自欺欺人或叫被人欺负的生活，他说：“王总，我不想瞒你了，有权人、城里人都是骗子，你可不要和我一样受骗，我没有当上所长，上当了。”说着在电话那头就哽咽起来，王素梅说：“你是男人，怎么了？我过去当面听。”苏卫山说：“我没脸讲，说出后也不想见人，姜惠有了归宿我就放心了，只是我的小孩，如果你有能力，多照应一些，我回去了，说不下去，下次调整好再来谢你。”说着，他挂了电话，回桃林沟水电所去了。 苏卫山回去的那个下午，几个绿化承包商、园林局的领导以及相关单位的负责人坐到了区小会议室，人员坐齐后，好一会钱大伟和秘书才到，他坐下后说：“突然接个电话来迟了，今天请大家来是因为几个公园、主要路道边上绿化项目实施后效果明显，不仅市民称赞，省市领导都非常感兴趣。我今天请你们来，是按市里要求，由园林局牵头，设计施工单位配合，高校参与，将己经实施的项目做个全面的总结，以便在省内其他城市推广。” 钱大伟停顿一下问道：“大家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有，可以现在提。下面我提要求，首先，参与的高校以我们辖区内的水电学院、铁道学院的相关系为主要科研力量，经费纳入下一批工程的前期费用，规划部门抓紧立项，在下一个人大会议期间上会。” 施工、设计单位当然没有意见，他们只是希望工程早点上马，越多越好。园林局的也希望多做项目，不仅可以提高自己部门的地位，还可多赚管理费用。只有规划计划部门有点发愁，财政上的钱是定量，可报到他们那需要上马的项目太多。现在是区长亲自主持的会议，又是市里的要求，当然费用要跟上、项目要完整，体量还不能打折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三十六、交叉 苏卫山回到桃林沟，他以为林书贤会让他难看，至少应当找他谈个话，为何不参加吃饭、失踪两天。可出乎他的意料，没有一个人找他，如同啥也没有发生一样，林所长很平和地和他交流一下工作，己经知道程育松将全年的养护经费提前用光了。林书贤告诉他，上面为了表明一下态度，也考虑到程育松到站前可能想为单位多做点事，己经为他的到来单独给桃林沟一笔项目经费，他让苏卫山统筹安排，把项目计划、清单报他审核。 苏卫山有点不太适应，到省城他想得到女人的热乎、回到单位又想得到领导的批评，至少让他感到他不在单位对单位来说是个事件，可他一样也没有得到。他现在明白，他即使真的不在，对单位来说也如同他当初没来一样，正常运转、不停、不歇、不影响，他有点失望，现在才知道真相。苏卫山将单位目前需要做的列了出来，他不敢重复立项，将清单给林书贤看时，林所长问道：“工程以前都是朱启明做的？这个怎样？我指的事活做得怎样？” 苏卫山说：“我来后，项目都是他做的，还可以，对单位的情况熟悉、人员也熟悉，由他做即使出了缺陷责任期他也负责。”林所长说：“施工单位的事情还是你们部门决定，我对情况不熟悉，但工程质量可一定要上个台阶，你是大学生，不能要求和普通人一样，又是养护股长，以后这方面的工作还请你多提醒、建议，我以前不懂，以后要多学习。”苏卫山有点不太畅地客气几句下去了，他给朱启明打了电话，让他约林所长吃个饭。 李四下班时来到水电所，他进门就问：“你这两天到哪去了？双宜说你不在家，水电所的人都说你是负气跑了，电话也关机，把我和你娘急死了。”苏卫山说：“我哪也没去，就在宿舍里，不想出去罢了，少听那些闲话。我这次没上去，都是那个程育松害的，你们不要多想，今天我开机了，双宜没打电话来，我等一下联系一下她，你回去吧。” 苏卫山给李双宜打个电话，他己经算准双宜是小夜班，电话响了好一会，双宜才接，她问道：“有事？你回来了？”苏卫山说：“我没到哪，手机可能有问题，刚才你爸来找我，说你有事，我就联系一下，没事吧？”李双宜向床边正在穿衣的黄海坤说：“没事，我早吃了一会午饭，准备多休息一会好上小夜班，你今天回来吗？”边说边示意黄海坤不用准备跑，可以继续到床上。苏卫山说：“回不去，单位事多，又追加了一批项目，要开会、要上报，周末再回去。”两个人又扯了一会，可李双宜怕黄海坤的动静太大，让苏卫山听到，找个理由把电话扔了，一下再次扑倒在本来热乎的苏卫山常用的被窝里，里边早有比苏卫山学历高的男人在支撑。 姜惠极不轻松地趴在胡子成的怀里问道：“我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我可是按你说的给男人打发的了，他性格刚强，可能以后不会来了。”胡子成说：“我和他喝酒就发现，性格刚强谈不上，有点小男人的虚荣，不是你把他打发的了，是他轻松了。你想想，一个乡下小职工，哪能养活我们生活在省城的娘俩？放心，他不管你的事我一定管，不是还有王总的吗？对了，现在没事，要不我们也生产一个小的给你儿子做伴？”说完想启动姜惠喜欢的模式，姜惠向小孩看看，随手给他两个玩具，两人钻入了被里，任由小孩在被外拍打、大哭。 胡子成说：“下次还是要等小家伙睡了，他还和我争，马上我给他造一个和他争的，报仇。”姜惠说：“我们一直喊他小姜，没有大名，要不要给他起一个？随你姓胡？”胡子成说：“你说话可要算话，给我也弄一个出来给他做伴，我保证两个人一样待，可以姓胡，叫他胡桃林？纪念你前男人还是叫胡进步？到省城了。”姜惠想了一下说：“叫胡卫水，正好和他爸差不多，以后你要是不要了，他也可以认祖归宗。” 胡子成说：“你心里还是没断，不过我阻止不了你的想法，你现在的收入够用的吗？不够我？王总给你涨，你不用客气，我对她风里来雨里去的，她对我不也薄，我敬重她，她也尊重我，你又是苏卫山、她旧情人的女人，她可以发挥一下，让苏卫山内心深处为失去第一选择后悔。所以王总不仅是看我面子，只是因为你，她也想帮忙，你的生活费不能靠我接济，这不是个长远的法了。只有你自己的收入高了，以后才更踏实，哪天万一我出了麻烦，你靠公司的薪水可以将小孩们带大。” 姜惠说：“你想的真周到，才开始你就小孩们，你才多大？我这辈子就守着你，当你的小三。工资上的事你可不要为难王总，我用得不多，小孩小，又不化妆、打扮，再说，收拾也只是你一个人看，天天就是这个样子，素颜惯了。对了，你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我这，钱也让我花，你家女人没有一点感觉？要是我一定能发现。” 胡子成说：“你是从大山里来的，你不知道现在城市生活多么紧张，男人挣钱不易，我女人是个持家的好人。她在家全职陪我儿子读书，她知道我在外挣钱，有时白天我出去买菜时会顺便给家里带点，她还心疼我太累，当然发现不了我在你这出大力了。对了，小孩上学期间你可以出去看看，既然要再生一个孩子，你应当买一个带小院的大房子，我对你总要有所交代，不能让胡子成的儿子以后睡出租屋吧？” 姜惠指着他的肚子说：“你还能不能发芽我还不知道，都以为是儿子了？要是女儿不是更好吗？你现在也是儿子，我们就缺少一个女儿，好好地养精神，可不要浪费我这良田。”胡子成盯着她的肚子笑了，虽说不是荒田，但是好地应当不错，可惜了乡下的那个小子，有这样好的女人不留在身边，想当什么所长，真是不解人间风情，让俗事缠身。 朱启明按苏卫山的要求真的约了林书贤晚上喝酒，万剑春也参加，当然是在李四家饭店。林书贤让万剑春坐在上位，说他年纪大，万剑春当然不敢，反复推辞后还是从了命。坐在首位也没有用，和座位无关，林书贤坐在哪里都是桌上的主导者，他说：“今天和弟兄们一起喝酒，非常感谢我来后大家的支持，这是小单位、偏远，我是外地人，不可能守在这一辈子，朱启明，你己是不止一朝了，以后还要在他们手上多挣钱，可不要指望我，我是个临时工。” 朱启明说：“大家对我都比较关照，不然我不会有现在的样子，我一定会按领导的要求给事情做好。我想，只要事情做了，你们是大庙，不会亏待我这样的个体户的，放心，我一定在林所的指挥下，说到哪打到哪。”听到林所的指挥，苏卫山没有抬头，但心里不是滋味，本来今天自己应当坐在万剑春的位子的，以后甲鱼盖也吃不到了。 林书贤酒量不小，苏卫山有点不行时他还能喝，最后李四上来敬酒，苏卫山己经不行提前下桌了，下桌前他还没有忘记提醒朱启明，如果林所想打麻将，一定要叫醒他。林书贤没有打牌，他说酒喝多了，再说，他才来，赌博让别人知道不好。万剑春一定要林所长到他家喝茶，说是林杨一个人烧水不方便，朱启明故意找个借口回家了，万剑春和林书贤一起向乔淑华的宿舍去。 李四在后边和老板娘小声说：“这才几天，姓万的老婆又要经历新鲜的了，不知道对新所长收不收钱？”老板娘说：“你去看看？看你那眼馋的样子，你要是当所长，能把一个单位女人都变成电工，工资不够付电费的。”李四说：“小卫山要是当所长，他会不会变？我们的女儿可咋办？为什么当官就一定要这样？” 两个人说着向屋里的苏卫山看看，叹口气，苏卫山的酒量不小，一定是心中有点委屈这才喝醉了的。老板娘让李四将房门关好，准备一杯水放在床边，她自己一个人找个理由出去了，她实在想看看乔淑华的表现。林书贤认识乔淑华，上任前的谈话也涉及过她，只是没有接近过，既然万剑春让他来，他也想验证一下流言。 乔淑华应当是知道林书贤要来后才换的低胸睡衣，两只水电所的第一名急着想向外展露自己的成绩。接到电话后，她没有按万剑春要求提前把茶泡好，说是怕凉了，林书贤到后，草草打了招呼让林所坐下。她这才将茶杯拿出来放到两个人面前，小心过去给林书贤倒水，林书贤抬头准备道谢，不用刻意，一下看全乔淑华的一对傲人，不是外围，包括圆心。这个角度、姿势乔淑华应当练习过，在林书贤看到的一刹那，她非常从容地让自己的大物件晃了几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三十七、春光 林书贤只能说是见过世面的，他一下感到有点失礼，才要收回自己的眼神，乔淑华却柔柔地说：“林所长，我们万主任平时就爱喝茶，以后可要常来，今天没有准备。”为了不缩小自己的迷人，她一直不想直腰，因为水电所的男人都说，前屈的动作最能尽显她的肉满。老板娘在室外好容易找到位子，她看到乔淑华的穿着，不由向自己的里面试试，不小归不小，可是有点下掉，岁月不饶人，怪不得以前在厨房经常能遇到的后腰被抱，现在少了。 老板娘能感觉到万剑春的坐立不安，可他总不至于现在出去让自己的女人单独陪领导吧，估计继续看下去也没有多少好戏。她转头回去时发现苏卫山不太稳当地回来了，她有点担心，心里暗骂李四没有送。她理理刚才自己弄乱的上衣，上前和苏卫山碰了个面，准备陪他回到宿舍，给他烧点开水后再回去。可苏卫山如同发现了宝贝，向四周看了一下后，立即将老板娘拖入绿篱中，明显有的绿篱枝划人。自从上次用药对小卓下手后，苏卫山没有陪过女人，现在满肚子苦水，体内充盈着男人的气息，他需要出口。 只是在年轻时老板娘遭遇过粗野，可是现在，她向周边看看，安全问题不大，可身下的草皮扎人。苏卫山似乎也有经验，他将自己的外套给老板娘铺好，双手从前面就进了自己老婆、李双宜小时活命的粮仓，没有任何额外的遮挡，他不知道是老板娘自己和乔淑华比较时脱掉的。时间隔的有点长，苏卫山比前几次猛烈、速度快，老板娘己经进入状态，可离宿舍区太近，坐在地上也能看到万剑春家的窗顶口冒出的灯光。 老板娘说：“你轻一点，不是在家里，万一让人听到不好，再说，下面的草隔着衣服也扎人，轻一点、抬抬身子，我会好受些。”苏卫山还是体谅长辈的，他一下将老板娘托起，自己躺在地上，让她自由地在上面晃荡。老板娘调整一下方向，她现在可以多看到一些乔淑华卖弄的表演。林书贤不再向自己眼能所及的、鲜艳的地方注视，他转向万剑春说：“茶是不错，可酒后喝浓茶不好，我回去喝点白开水了。”边说边小喝一口后准备离开。 老板娘的节奏有点起伏，可室内她即使晃到高点也看不清楚，身下的草真的太扎人，苏卫山一下想起搞绿化的王素梅，如果告诉她可以创新种植不扎人的草坪一定会更受市民欢迎，他不知道在城市的公园早己普及，他身下的草坪是很早淘汰的产品。苏卫山想到别的女人，发的力更加让老板娘知足，人生啥是得意，想要的能得到、这山不盼那山高就是得意。 乔淑华发现林书贤不是和别的所长不同，和别的男人也不同，每次只要她稍一展示，不知道看到多少次男人将水喝到腿上，都是眼睛在她身上，嘴吧找不到杯口的。可林书贤不是没有失态，连多看一眼都没有，真有坐怀不乱的君子？还是他年龄轻？都不是，苏卫山不大，比他年轻，听说连太监都没有坐怀不乱的，不行也知道看几眼，手动动的。她做梦也想不到，她门口的草地上正在上演不太人伦的画面，两对水电所的并列第一，一对在自己女婿手里，一对在争取找个地方。 林书贤说：“万主任，你送我一下，乔姐，谢谢你的茶。”林书贤客气地起身准备出去，乔淑华还想再施展一次更加贴近的，让万剑春的眼光制止了。老板娘一下看到他们的门亮了灯光，知道有人出来，她立即停止，怕自己的隆重的呼吸黑夜挡不住传到面前人的耳朵里。苏卫山还在想王素梅，忽然发现上面的伏下身体不动了，他小声问道：“累了？”话没说完，老板娘己经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路上，林书贤说：“老婆待客热情是好事，但是一定不能传出去别的内容，你看就象我们今晚喝喝茶，很好。可是要是被不明真相的看到，说不定能传出别的内容，作为男人，对有些原则的话题要制止，力度要够，只要树不动，风能怎样？你老婆很大方得体，只是这么多年为何不让她上个班？女人闲、事非多，何况在这种地方，明天你自己和苏卫山谈，让她管管所里的绿化、环境卫生，从外面找人也要花钱，肥水流点到自己田里不是更好吗？好了不要你送了，我让你出来就是这事，她有事做了，人就没有闲话了。” 万剑春非常高兴，他老婆收电费的事他当然听说过，可自己一个人养家、又要讨好领导，确实不易，现在好了，他家的生活质量高可以堂正、大方地向高质量发展，老婆有工作了。他回来就把喜讯说了，乔淑华说：“我还以为林所长不高兴呢，原来他心里有数，老公，还是你面子大，林所长只是喝了一次茶就帮我们这样大的忙，你看那个程育松，你把心都扒给他吃了，可他到头来啥也没做。” 万剑春说：“你去养护股就给我好好干活，什么林所长心里有数，你可不要想歪了。我是办公室主任，苏卫山不想听他的，他现在就指望我一个人，所以要对我好点，没有别的企图。对了，以后不要提程育松，人家己经走了，过去的少提，林所听了不好，他自己说自己是临时工，以后是要调走的，能说上任坏话，以后就能说他，所以啥话也不要多讲。” 乔淑华满口答应，两个人关灯睡觉了，苏卫山也觉得外面太冷，他示意起来回家。老板娘意犹未尽地说：“这里不错，可以看风景、可以弹软琴、可以喝天水。”苏卫山说：“好了，哪有那么多的神话故事，露水和天水有区别，见不得光的，跟我到宿舍捂一会再回去，身子太凉，不要冰到李老板。” 老板娘说：“我己经珠黄了，李四也上了年岁，非常奇怪，你们男人不能过四十五，李四到这个年纪一下就不想了，一个月也不碰我几次。现在，你还算孝顺，这种环境太不安妥当，你可不要带双宜这样。”苏卫山说：“她为什么就不能这样？我看你不是喜欢的吗？她说不定也喜欢。对了，她为什么老怀不上，我可没少下功夫，以前只要回去，至少两天三轮。” 老板娘说：“你们要检查一下，还有，我听说这种事要凑巧，你可以休息一整月在家试试，他们说能怀上就那么几天，说不定都遇上你不在家。具体我不太懂，你是大学生，要相信医生，可以去请教一下或者检查一下。我发现你除了有时不喝酒时快了一点，能力还是正常的，应当不会有问题。”苏卫山对自己是相信的，他真的以为姜惠的儿子是他的。 老板娘没有陪苏卫山回去，她直接回到了饭店，李四问道：“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小卫山我要送他还不要，一定要一个人回去，我发现他状态不好，你要不要去看看？不能因为所长再把小孩闹出病来，你不为他还要想想双宜，你带个电筒去一下，顺便帮他烧点水。”老板娘不能告诉他自己一直陪着女婿，对方还替李四做了份内的活。她迟疑一下说：“太晚了，说不定睡了，不去了。” 李四说：“才睡一觉，现在应当在看电视，你去看一下，我也放心。”老板娘这才不情愿地拿起手电说：“不要借机出去赌钱，我一会就回来。”她出门后，如同有灵感一样想绕道听听乔淑华家的动静，到了门前，从窗口啥也没有听到，又担心撞到人，匆匆向苏卫山宿舍去了。 苏卫山开门后问道：“怎么回来了？李四不在家？”老板娘向他看看后说：“你以后要感谢你爷，你看他对你多好，担心你的心情让我来陪你，我可是人家老婆！他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我总不能和他说才和你分开吧，只有来了，看会电视再回去。”她看苏卫山不动，自己也不好再发动，就找个小椅子从下了。苏卫山不知道是哪来的精力，突然关了灯，将李四送来的女人拖入了被里，比草地好多了，只是床比草地响，隔壁要是有人，一定能听出造人的动静。 乔淑华搂着才几下就气喘地不得了的万剑春问道：“你平时看起来并不比别的男人弱，为何几下体力就不支？你看录像上的男人，人家个把小时也没有你这样累的，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或者试试电线杆小广告上的内容？”万剑春说：“录像都是后期合成，多少次叠加放给你看的，真实的男人就是我这样，你不要小看几下子，那可集全身之力，你是女人不懂。”说完就睡了，乔淑华暗自冷笑，心想：你不要以为我图的只是电费，实际多数还是他们比自己男人强的身体，她己经总结了，那些看不上眼的、舍不得花钱的往往是体质好的，有时乔淑华都想倒贴电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三十八、开源 又到了周末，苏卫山到家家县后李双宜正好是白班，他自己出去买几个菜、馒头，煮了一锅粥，等待李双宜下班吃饭。李双宜到家后没有小鸟依人的那样偎到他的跟前，只是冷冷地问道：“新所长对你怎样？你什么时候能调到城里来？我们这样的生活也不是长久之计，人家女人上夜班总有男人接送，我不仅没有，还要担心你在乡下一个人的生活。”苏卫山就是不喜欢有人提所长的事，他本来还想装一下思念，一下全让李双宜浇灭了。 苏卫山说：“调动的事情我说了不算，我发现你现在对我没有以前热情了，是不是外边有人了？”李双宜说：“我只所以让你调动就是这个主要原因，你怀疑我、我不放心你的，这日子没有尽头。我一个三班倒的护士，你也看到了，我们单位比我好看的女人多的是，气质好的、条件好的更多，真有人追，也轮不到我。” 苏卫山不想讨论这没有结尾的话题，他让李双宜洗手吃饭，他说：“你妈主我们去检查一下身体，你就在医院、又是女人，我的意思你去先查一下，如果有问题也方便调理，如果没问题就是我的问题，我再去检查。”李双宜向他看看后说：“那不如我们一起去，早知道结果，早怀上孩子你对我也安心了。”苏卫山说：“我一人男人去看这个问题难为情，不想去，请体谅一下。” 李双宜不想理他，她早己经看过了，可不想告诉苏卫山，她担心黄海坤太准，万一哪天真的意外了，她可以抵挡一阵子。李双宜说：“等你进城再说，你这样两天打鱼五天晒网的，说不定鱼来时你都在晒网，都没有身体问题也没用。你是理科生，应该学过生理卫生课，小孩可不是随便造的，具有极大的偶然性。” 苏卫山无话可说了，他想用身体语言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本能，一来心情，二来存货确实都让李双宜的妈用了，最重要的怕是他对李双宜的身体己经不产生向往，那是己经被程育松践踏过的地方。李双宜也没有和平时似的主动收拾桌子，她告诉苏卫山，太累了明早再收拾，匆匆洗了一把就 床看电视了。 李双宜每到周末都会有意不让黄海坤下手，她担心被苏卫山发现，可有了黄海坤后，她就有了对男人的比较，她不认为是男人的本质或体质的差别。她一直认为黄海坤只所以能耐好是因为留学过，外国的都好，肯定在国外接受这方面的考试，不然不会有现在的成绩。如同哪怕是坐过一次过山车，再让他去坐平地上的拖拉机，那不可能产生一点刺激和期望，拖拉机手还试图表演一下拐弯、越坑，坐在上面的、经历过过山车的怕要笑掉大牙。 看着李双宜上床后，苏卫山迟疑一下，自己开始收拾桌子，他一直想凝结起精神，忘记程育松的过程，重新与这个第一眼就看上的女人过日子。可越是想忘记越是能想起，他收拾好后，没有和双宜打招呼，一个人下去散步、散心。他下楼后给王素梅打了一人电话，他说：“我现在的女人也是山里出来的，本以为观念一定差不多，可是生活一年多不知道为何过不到一起去。”他不能提自己的心里阴影，也不想听王素梅的建议，只是无聊想找个人说说。 此时钱大伟正在家里，他以为是王素梅生意上的事，他说：“挂了，以后换个手机，业务打到办公室，重要事情由办公室联系你，不要啥电话都打到手机上，这样也显得有身份。接听电话时的辐射也大，手机尽量少用。”王素梅到边上又和苏卫说了几话，无非是安慰一下后就回来了，她问道：“我说你怎么电话这样少，原来是有人给你过滤的，好了，以后我也这样，这个电话就放在办公室，新款手机小巧，我就重新办个号。”钱大伟说：“不要让他们给你办好号码，俗，就办个普通号码。” 晚饭后一家人在院子里带着王小梅玩，钱大伟的爸问道：“你们准备何时给我孙女姓改过来？我们老了，也该有个孙子了，对了，好长时间没去陆晓枫那看看，明天我们过去住一天，周日，素梅不上班，在家陪孩子玩一天。”钱大伟说：“不去了，她现在忙着挣钱，以前和她妈一起买了一条船，后来钱挣多了，运作一个航运公司，天天不在家，不是跑货源就是找货主的，我都见不到人。小梅改姓的事可以办了，我快调走了，就这几天，市里开过会了，我到边远地方扶贫两年。” 王素梅问道：“是到哪里？”钱大伟说：“就是你们歌里唱的人间天堂，边疆，一个自治县做书记，听说人口比我现在的一个街道还少，可没有办法。那地方空气稀薄，高原气候，我年轻，派不出合适的人来，只有我去。对了，王素梅，你要有思想准备，我想主你陪我去，不是私事，是公事。我去的一个大任务就是为那里的山地气候找到合适的植被或苗木，你是专家，可以帮我。” 钱大伟妈说：“正好到那享受一下民族政策，回来时给我带个孙子，钱小梅你们放心，我们一定给你们带好。”钱大伟说：“素梅，你这几天提前带几个人过去将梅开伟地在那里办一个分公司，时间一定要比我上任时间早。和当地的园林局接触一下，我知道你有办法，我去是对口扶贫，带去几个亿的资金，主要内容就是植树。那里风沙大，防护措施一定要好，对了，去了之后可以开办一家酒店、或收购一个装修一下更快，马上我们省的、国家的去的人多，听说那里没有上档次的吃住地方。” 王素梅再次到了大山里边，和她的家乡不同，不是语言不通，是天广人稀，真的稀，路道上遇到人都有种亲近感。她以被招商的身份受到当地政府隆重地接待，作为看守政府的一项政绩，王素梅体会到热情和有钱人的被尊重，听说她要搞无污染高山果园基地苗圃、计划大面积种植果林、还要投资兴建酒店休闲场所，地方官员非常高兴。县长刘春新亲自接待，他说：“我虽然名字和汉人相同，但我不是汉人，是本民族人，当年为了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故意取了个汉人的名字，没有想到后来又回来了。” 刘春新有点激动，他不想将话题扯得太远，说有机会一定向美女老板介绍完自己的人生阅历。他告诉王素梅，因为没有项目、没有资金，县委书记己经缺任好几个月了，没人敢来挑这个大梁，听说最近上面派一个来，如果王素梅能是来投资，上面就不会派人来了，他明天就去汇报王素梅的规划，争取能要一点配套资金。 王素梅说：“刘县长，我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我只是旅游路过此地，发现土质、空气，最重要是这里纯朴实在的人际关系让我决定在这个地方投资。我们公司月有个大型绿化项目的实绩，有时间你可以到我们做过事的地方看看，我做东道主一定接待好你们。如果我们的征地、政策能够和我们来时的期待相一致，或差别不大，我们的意向就可以实施。” 刘县长说：“用地政策我知道，你们提的不过份，一听就知道有经验，你可能不知道，国家对我们民族地方有放宽的政策，你还一点没用。一旦我给你们争取来了，你们会感到更有投资价值。我们太需要引水了，尤其是活水，我们不怕淹，旱怕了。” 王素梅笑笑算是作感谢，刘县长说：“我真不敢相信，王总这样年轻居然有这样大的作为？你父辈应当给你不少支持吧？我们这里和你这样大的，小孩还没带好呢，你都做大事了，将来一定能成大业。对了，你跑这样远，来回太不方便了吧。”王素梅说：“不瞒你说，我们能来也是做过功课的，这里有这样好的旅游资源，国家一定会开发的，听说一期机场己经启动，再有，我们分公司的运作后期正常后不用我常住。我只需要将项目安置好，有时间过来看看就行。” 当晚，王素梅和胡子成就在这里最好的地方住了下来，门口虽然挂着县政府一招，可里边真的又差又乱，倒是不脏。王素梅说：“胡总，可要辛苦你一段时间了，家里有事我可以帮忙，你尽快再带出几个副手，可以放心在这边。对了，关于钱大伟的事到你这就结束，不仅贴心副手，老婆、情人也不能告诉。你可以将姜惠带过来，她一个人在那边也没事，只是小孩能否适应这里的环境可要小心。 胡子成问道：“两年后我们公司也会和钱书记一起撤退吗？”王素梅说：“当然不会，十年树木，分公司不撤，你可以培养副手。对了，下次不要这样，跟暴发户似的，一个人开一个房间，没有必要，让对方感觉不好。”胡子成向王素梅看看，离家三千里的高原，王素梅的确比以前精致多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三十九、分枝 王素梅被看得不太好意思，今天的情况胡子成己经没有信心吃她这碗热豆腐了，王素梅笑道：“怎么，今晚对我眼色不太对吗？是高原反应还是有什么想法了？”胡子成赶紧收起自己的眼光问道：“在赤岭区时我一直不敢问，现在人烟少，你和钱区长真的没有私交？有人瞎猜时还被我说过，现在再看看你，还真有点让男人着迷的心思。” 王素梅说：“胡总，你是我的恩人，我也不能瞒你，我和钱区长跟我和你的关系一样，他开始也是看我可怜帮我，后来，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好意思想我别的心思。如同你，不会为难我，想女人，即使这里偏、高、远，可只要你需要，我也可以帮你办到。你知道钱的流通性，不仅在经济活动中，在人际交往中一样高效。以钱大伟这样的情况，他和你还不一样，你不要生气，他年轻、有权，不用钱，天天也有美女跟着转，只要他有个好肾。” 胡子成说：“是的，但是钱大伟真的帮我们太多忙，我有时真希望你能为他做点啥。比如这次，我看了用地计划，不要说还可能更宽松，就是现在的情况也会让我们收益不少，钱大伟即使不来当书记，就这个信息就值钱。”胡子成向着室外没有污染的夜空说：“这里离天近，是应当敬神，姜惠要是来了，她会喜欢这里的，可是目前的条件太差，小孩的教育跟不上，只能大人来。” 在这个远离尘嚣的地方，王素梅幻想要是现在偎在钱大伟的怀里一定是个惬意的时刻，她不知道为何要让钱大伟到这个地方扶贫，用大伟的话这里的县委书记只相当于他以前的镇长。王素梅说：“我一直担心让钱大伟过来扶贫是不是他帮我们的事让上边发现了？胡总，你没有和外边乱说过吧？现在手机太方便了，没有的事也会被编出故事，何况他真的帮过我们。” 胡子成说：“我也想过，可从大伟的心情看，似乎也没有什么，总之，他年轻，扶贫这是大事情，总要有人来，锻炼一段时间后，回去可以提拔也说不定，党的干部不是讲阅历的吗，他这可是最好的成本。你也不要多想，大伟他是大学里出来的，对政治的判断力够，如果他不想来，可以说身体不适应，一下就回去了。既然同意，一定不会错的，我们好好按他的要求将事情做好，等他来后可以发挥就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说完，胡子成有点不舍，可王素梅己经不是可以听话的丫头了，就是他有野心，也不敢用老手，对方可不仅仅是嫩草，严格说是嫩牡丹，在他心中己经是高贵、不允许随便摧毁的物种。 王素梅也是女人，她有点高原反应，开始她就发现自己脸上的微红，可这正好映衬她的脸蛋。胡子成走后，她给钱大伟打了一个电话，将这里的进展和他说了，然后准备睡觉。这时，刘县长的电话进来了，他说：“王总，我们的条件差，离市区又远，要是你嫌不方便，我们县委办还有几个房间，离一招不远，是给常委准备的，你要是来住，我安排一下。” 王素梅下午己经能看懂刘县长的眼，他远离平原时间太长了，一下看到王素梅这样气质、容貌都称得上一流的女人，哪里舍得，只是对方的条件太好，自己要想有所图可要小心点。王素梅想了一下后说：“刘县长，我才来，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条件真的一般，可还算干净，我可以将就一晚上，谢谢你的关心。”王素梅挂了电话后实在睡不着，考虑到时差，她还是给苏卫山打了一个电话，她一直认为苏卫山心里有事，她想过帮他，可不知道如何下手。 王素梅说：“苏卫山，睡了？前几天不好意思，我是个做小生意的人，哪一尊菩萨也不能得罪，这不，才陪完客人，不是你们官员，想参加就参加，不想去就可以在家休息。上次的电话中我感觉你心中好像有事？我们村能走出来的人不多，尤其是象你这样又有知识又有出息的，跟我可不一样，我是苦出来的，你是国家分配的干部身份。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讲，我朋友少，也不回老家了，当初我们毕竟有那样一个过程，我是单相思，让我听听替你分担一下，也帮不上忙。” 苏卫山在电话那头有点迟疑，他一个人在宿舍，也没有喝酒，可发生的真实情况他怎能说出口。他说：“王总，没什么，你可能不了解，上次他们答应让我做所长，我可能没钱送礼，文件下来后，他们只让我干个副的，心里不太痛快。”王素梅说：“我也听说了，你不要认为只是送礼的问题，可能别的因素也有，想宽些，对了，以后你要是手头不宽裕，可以向我借，少量的可以，多，我也拿不出来。”两个说着不太真的话，快进行不下去时，王素梅听到了敲门声音，她放下电话，开了门。 是的，没错，是刘县长，手里拿了一床被罩、枕套和拖鞋，明显干净、质感柔软，远处是他没有熄火的车灯。刘县长说：“我知道你睡不着，你是大城市来的，怎么可能习惯我们这样的旅舍？跟我过去？还是让服务员来给你换上？”王素梅说：“我只是一个小百姓，怎敢劳烦我们的父母官呢？来快坐下，我从命。”边说边将刘县长带来的用具铺上，拖鞋也正好合适，她说：“官员就是不一样，你这样我不投资、少投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刘县长向王素梅的身上扫了一遍，他以为她会和别的女人一样，到了房间一定是换上睡衣的，那样，他跑来一趟至少可以看到白天看不到的内容。可王素梅还没来及换，加上她对现有的铺盖心中有点抵触，本来连澡都不想洗，只想合身将就一晚，明天回去的。脸上的高原红让王素梅比白天还妩媚，刘县长真的有想法，可人家是富商，自己是穷县长，他不敢，要是自己身边或下属单位的，他可以硬来，大不了事后提拔或送钱，容易摆平。 王素梅怕梦多，她说：“你让驾驶员回去吧，车灯太亮，我的同事不好休息，再说，天也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刘春新说：“我去熄灯，没有驾驶员，我自己开来的。”说着准备去熄灯，王素梅也不好直接赶，就说：“刘县长，明早我让人将铺盖送过去，你回去吧，太晚了。”边说边在刘县长出门后将门轻轻关上了。 刘春新是回去了，可王素梅却听到了胡子成的说话声音，他进门道：“我听了一会了，他是县长，我也不好进来帮你赶，还好，回去了。白天我就发现他对你不一般，美女老板到哪都一样，不了解情况的都以为美女老板都是因为长相才成功的，有点钱权的人都想试着凑，你可要小心。”胡子成也有点不舍地盯着王纱梅的红脸，不是他心花，是环境，这可是几千里外的、几千米高的异地，如果能在体力上相互成全一样，那该是多美好的回忆。 王素梅自从有了孩子后，她对这种事情一点也不抵制，有时钱大伟回家交作业，她还隐隐有点失落，总想从别处也找回一点补偿，可胡子成不是她心中的菜，她总觉得有点别扭，她早把他当家人、亲人，上不了手。王素梅说：“胡总，你也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太累了，明早就不要一起吃早饭了，谁愿意多睡一会就多睡一会，你要是起得早，不要让刘县长他们等着陪我。” 胡子成有点失落，他想过多次想在王素梅处等一点热乎，他劝过她找个男人，想过她的男友是钱大伟，可她不承认。可她己经不小了，总不会是个冷血的女人的吧？胡子成有点不甘心，他出了王总的门后，来到了新来他公司的林学院才毕业的小男孩柳明河房间，他说：“你们年轻人到底睡得晚，我都有点犯困了，王总有点高原反应，你看她脸比平时红。你是大学生，又习惯晚睡，去陪她会一会，可不要出啥意外，我先去睡了，支持不住。” 小柳听话地停下游戏，穿好衣服来到了王素梅的房间，他说：“王总，胡总困了，让我来陪你一会，没有不适的感觉吧？”边说边还用手到王素梅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他是有心关心人，可王素梅却是心中一动，来时的路上她就发现这上小男孩的健康、阳光。她故作平静地问道：“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我没事。”小柳说：“我们平时睡得都晚，有时还会通宵，明天又没我们的事，就是坐车，在车上再睡。”王素梅看着他，又看看己经漆黑的窗外，她问道：“大学里谈过女朋友吗”柳明河说：“谈了两年，她没有留在省城，我家里让我们散了。”说后，柳明河的目光有点黯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四十、失手 王素梅说：“能上大学，能在大学恋爱真好，可我老了，年轻时是家庭条件不允许，现在又是年龄过了。”柳明河看着王素梅问道：“你年轻时家庭条件不允许？你是白手起家？我们都以为你是家族企业呢？你现在年龄也不大，我们在校时都听说，恢复高考时的那几届学生，有的小孩都很大了还去上大学的呢。王总，你真的不简单，我们一直认为你是继承，现在才知道你是自创业。” 王素梅看看一脸没有汰去天真的柳明河说：“我也有过你这样的年龄，当时的条件是太差了，不是没钱上大学，是不知道大学是什么、怎样能考，说起来可笑，不经历的人是不知道其中的滋味的。我哪里想到有一天自己公司不仅可以拥有大学生职员，现在甚至还可以选择，真的是时过境迁，你现在在胡总的公司，我们两家公司业务是相联的，好好干，将来的成就肯定比我和胡总的大。” 柳明河说：“王总，公司不会在这里时间太长吧？我可是奔着省城的条件来的，要是给我扔在这个地方，我可真的呆不下去。”王总问道：“这里的交通正在改善，以后有了机场，半天就回去了，再说，我们对这里的职员收入标准比省城的要高，为何不想呆？”柳明河说：“我到这己经发现，地方太小了，以后想找个对象都不易，再说，高原气候也不适宜长期呆，我还要成家、做事业，所以，请你体谅。” 王素梅想了一下说：“男人要先有事业，我准备在这个地方呆上两年，你要是能坚持，两年后回去我可保证你是个中层管理人员，收入上也会有一笔可观的存款。”王素梅有点累了，她将没有穿袜子的脚放到被里，柳明河知趣地过来帮她一把，年轻的手是不一样，王素梅和他刚才碰自己额头时一样，猛地又颤抖一次。 这次柳明河有点感觉，他说：“王总，我是男人，在这呆两年问题不是太大，可你是女的，家里脱得开？”王素梅向他看看后说：“你以为我有家庭、孩子？告诉你，我单身一人。为了这个公司，我背井离乡，好容易走到现在，多亏了胡总的帮忙，我不会勉强任意一个员工，你好好想想，不想留下过两天就可以回去。” 王素梅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她有点困了，既然对方将自己看成有小孩、有家庭的中年女性，自己也就不遮掩了。可柳明河理解错了，他向窗外看看后问道：“王总，要不要我帮你倒一盆洗脚水？我看累的不想动，现在又没有别人可以帮上你。”王素梅说：“你是男人、大学生，哪能给我倒洗脚水，我可受不了，以前给女友倒过？”柳明河一下眼睛冒光，他轻松地说：“我还不止一次帮她洗过，到底是省城，出租屋也比现在的条件好。 王素梅欠起一下身子，她小的时候一直想嫁个大学生，苏卫山没嫁成，找了个二手的大学生，钱大伟，不仅上过大学，还教过大学生，她梦中都能笑醒。现在面前居然有一个愿意给她洗脚的大学生，王素梅不由地向柳明河多看一会，方正、有点稚气，她笑笑问道：“有多久没女人了？”这句话没有一点语病，可柳明河早就意识到老板的意图，他懂：当他面上床、脱衣，如果他再不行动，对方一定理解要么是嫌弃、要么是自己无能，哪个都不能接受。 王素梅想将他关上的灯拉开，可是没有找到，她问道：“你想干什么？这里的隔音不行，让别人听到对你可不好。”柳明河说：“只要老板开心就好，我不是来讨好你，只是这个环境、你的美貌让我实在不想离开。”说着他己经轻松地不用灯光就完成对王素梅的控制，从手法上能看出是有经验的。王素梅任由他折腾，不敢吭声，怕被人听到，可柳明河不管这些，现在他的对手不再是老板，只是一个女人。 王素梅的成熟、酥软让柳明河不想罢，同样，王素梅生平第一次和不同的男人有这种体验，比钱大伟野、力度大、手也重，虽有小程度的痛，但还是让快速给消磨了。根本没有感觉到高原反应，两个人几乎同步进入了蜜月反应，汗、累、舒坦、分展，不由地沾粘到一起，不想分开。王素梅说：“不是听说小男孩只能当王二小的吗？将敌入引进来行，消灭就没有能力了，你到底是和女友练习过出租屋的，有水平。” 柳明河说：“不要提女友，她比你有激情，每次她都能将整栋房子的人叫醒，后来，我们只有选择在下午，室外噪音大，楼里人少。如果你也能和她一样叫唤，我还要好一会才能下来，真的，那个声音和冲锋号没区别，让人奋进。”王素梅搂着怀里的小男孩，她有点不舍，她能想像他们的出租屋，也想到自己的四合院，在院里，即使她用尽力气，院外的人也不可能听到。她不能将自己的小算盘和柳明河说，她和钱大伟也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因为她不敢尽情，毕竟不是自己的，钱大伟也没有要求，他需要越保密越好。 王素梅听着柳明河踏实的睡眠声音，她有点清醒，真的想不到自己多年的守身今天竟让一个小年轻的收了，他还一点不知道人情。她有点同情胡子成，看看怀里的，刚才还不如成全一下胡子成，那样不仅自己多年的亏欠可以消除，还让对方更能忠心地将以后的事做好。现在想想才发生过的事，销魂倒是有点，可更多的不是水到渠成，而是唐突，不应当是本分人做的，她和小柳只是一面，在之前都没有对过话，现在却并着身。 柳明河一觉醒来，以为是出租屋，还想再来，王素梅没有开灯，也就由他了，有了初一，不考虑十五了。和刚才的不同，柳明河以为是捡到了便宜，将小床用得山响，撞击着隔墙，王素梅本想阻止，可体会中的味道实在浓烈，她不想中断。柳明河握着王素梅那喂过小孩的温暖说：“王总，我不敢娶你，那样别 会说我有另外的用心，可如果在这里期间你能象现在这样，多少年我都愿意。” 王素梅说：“你也该回去了，你以为我是想用身体留下你？你太小看我了，我还不至于一定要做这里的生意，更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易，我们的事现在结束了。从天亮开始，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如果你敢讲，不是我公司、胡总的公司，现在的你来时的省城我也会想办法让你呆不下去。真是个不懂事的，给你点甜头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从头到尾都是你强行，我为了名声不会告你，但你是大学生，知道如果告，对你来说结果是什么。” 柳明河愣在原地，他一直对自己有信心，不要说年龄偏大的女人，就是在大学里长相娇好的也对他印象不错。他从小到大成绩好、外表好、分配又好，本以为王总应当说几句客气的话，没想到她比男人还无情的快。柳明河说：“王总，你误会了，我真的是想陪你，没想过敢对你用强，我可能杂志看多了，八卦的事情平时听多了，你可一定要原谅我，以后你让我做啥都行。” 王素梅问道：“你看到的那些书里是不是写着女老板和男下属、男老板和女秘书的那种？”柳明河盯着王总，他不敢随便多说，只是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他说：“我以为这是富人的一种生活方式，没想到王总是个守旧的人。”王素梅说：“我本来就是山里出来的，对这种事一直看得重，在我们那里，发生刚才的事后你是一定要娶我的，只要我愿意，不管我们间的年龄、家庭有多大悬殊。” 柳明河说：“我可以但不知道你是否同意，让我现在就求婚也可以。”王素梅真的开始端详这张精致的脸，以及那诚恳地可以放下她整个人生的皱眉。她是来给钱大伟打前站的，让胡子成来，一是壮大力量，二是有个备份，凡事他出面，以后万一她的孩子事情必须公开，这次投资行为和她也没有直接关系，就不会影响到她孩子父亲的前程。但万没有想到，事业才刚有一点起色，人体却面临抉择，王素梅当然想嫁，她知道柳明河也可以娶她，年龄相差并不大，何况她有一个可以让对方施展才华的平台。 柳明河看到了王素梅的迟疑，他说：“我不会图谋你的公司，更不是出于个人之外的因素，你看起来年纪和我也般配，何况你的外表无可挑剔。”王素梅说：“你以为我不回答是考虑财产？不配你？你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考虑的比你全面的多，我接触的比你成功的、有才学的也不少。小鲜肉能怎样，哪有不老的唐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四十一、路子 柳明河没有话说，王素梅因为平静，可能也因为他的介入，脸上的潮红好了一点，她说：“不要多想了，我是来投资的，不是相亲的，回去再说，嘴可要牢，这是我第二次提醒你，因为事体大，你可要当心。”柳明河点头后还向着王素梅不太整齐的被里看，比刚才还诱人，他真想再次扑上去。可王素梅没有了心情，她不是不想，她是在回忆，本来她是个保守的人，没想到没遭到攻击就身败，真有点对不住钱大伟。同样也是大学生，当年她到学校找到苏卫山时，多想发生刚才的一幕，没有床也行，可苏卫山？大学生间的差距也真的大。 第二天一早，王素梅醒后嘴角是挂着微笑的，千里之外，她居然能出墙，人生真的是何处不红杏。她不顾太早给苏卫山打了一个电话：“卫山，醒了？”苏卫山真的正在睡觉，他说：“还没呢，这样早，有事？”王素梅说：“我在比我们家乡还偏远的地方考察，这里可比我们的山高多了，真想也让你过来看看。”苏卫山说：“我想去，可身不由己，以后有机会再说，对了，你个人的事情怎样了？有差不多的就嫁了吧，你生意做点越大，以后敢娶你的人越少。” 王素梅想着昨晚的事，脸上的红又起来了，她说：“一早打电话不是我没人要了才打扰你的，只是这地方是高原，睡不着，你忙吧。”说着挂了电话。苏卫山以为她不高兴，也睡不着，就起来了。今天到食堂比较早，可比他还早的是还有人，乔淑华己经在吃了。苏卫山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这里吃？这样早？”乔淑华说：“我们家的懒鬼还没起，你昨天分配给我的任务我要早一点完成，不然太阳出来后把我给晒黑了。” 自从乔淑华到养护股负责管理区绿化和环卫工作后，苏卫山本以为她只是个花瓶，可没想到做事还可以，院区比以前整齐多了。苏卫山说：“你这样负责，我马上向林所报告给你涨工资。”乔淑华向苏卫山挑逗一笑说：“林所讲了，就你能决定，养护经费的使用是你管的，不要给我绕弯子。”说着她将碗端到了苏卫山的身边，给他一大块辣椒沾热豆腐说：“你喜欢吃，多吃点，怎么？我到你们部门后，你没有滥用职权吗？” 苏卫山向周边看看，厨师在里边，没有别的人，他说：“你的电价太高，应当随着年龄、熟悉程度调价，我可不敢随便乱用，还要缴老婆生活费呢？”乔淑华说：“不要乱说，只有涨价的，你听说过啥能降价的？我不要你出，只需要你每天将我做的事多记一、两个人工就行，那样我这里可以免费，有时间万主任也有钱请你喝酒。” 苏卫山真的感到好笑，为了几个小工钱，自己可以得到女人、可以喝到酒，真的如程育松所说，要是自己当初做上所长，一定比这还舒服。他又恨上了程育松，又不想去省城了，他说：“可以，马上草长得快的时候你多找几个人，那样趁人多时可以虚报，现在每天就你一个人，报多了不好办。”乔淑华向厨房里边看看，没有动静，她说：“要不要透支一次给你，算订金，以后你可要在工钱里还我。后边的水泵房长年没人，你说奇怪不，里边居然有席。” 苏卫山说：“我知道，那是锅炉工有时中午去休息的地方，那时用水高峰过去，不吵、凉快，每月我给他加五个工，让他顺便检查一下水泵的使用情况，如果声音异常好及时维修。怎么？你又把哪个带到那去了，要是让锅炉工发现了，他可会收场地费的。”乔淑华说：“早上从来没有去过，我还以为是哪个偷人用的，还想用过之后抓一个敲诈一下的。” 苏卫山向她看看，早春是遮挡不住初夏的彩光的，里边不是若现，是明现。他说：“你先带除草干活的工具过去，我不能和你一起走，没人看到也不行。”说后，他低头吃饭，想着有机器的轰鸣，乔淑华声音再大也不怕了。苏卫山给食堂的师傅喊出来，将饭钱结了后问道：“今天小街上的湖鲜怎样？”师傅说：“现在早，还挺多，你去看看，要不要我陪你？我熟人多。”苏卫说：“不用了，我也熟悉，不能次次请你帮忙，我也要多经历几次。”说着大方地向水泵房去。 路上，他不住向周边侦察，管理区的范围不大，可真有幽静的地方，水泵房离主管理区一直较远，这样工作时就不造成噪音污染。没想到乔淑华能找到那个地方，两边的杂草太乱，长势真杂，真需要多加人修剪。苏卫山心中想着工作就到了泵房门口，他还有点不放心，又围着四周转了一圈，没有围挡真让他不放心。 苏卫山快速来到席边，乔淑华并没有提前准备，她向他笑着说：“万主任在家里睡得香呢，他女人都让人抱了，他还在做美梦，你说你女人这样年轻、漂亮会不会现在也在别的男人怀里？我可听说了，这都是安排好了的，你偷偷别人的女人，别人也会一样偷你的，有时间可要回去摸个底。城里可不是我们这里，他们比我们方便，我们这里几乎是露天，他们可都是开的房间。” 苏卫山本来一脸兴奋，经她这样一说，程育松那可恶的嘴脸又犯上来了，他只有拿面前的释放，一下将乔淑华撕开说：“你可不要乱讲，小双宜可是个胆小的人，哪似你，心细能找到这个地方。”不等她回应，直接将她送到了峰顶，乔淑华还准备再调笑增加一些气氛，可苏卫山近乎玩命的使用让她没有力气乱说，只是疲于应付，吃多的早饭也叫不过机器的抽水声音。 苏卫山没有心思给她处理后事，这里对他来说太不安全，他将锄草工具放在她身边，急急地离开了。到了办公室，拎着水瓶打水，正好碰到锅炉工，他说：“宋师傅，后边的泵房要想办法买点编织袋或别的东西挡起来，马上夏天的阳光太烈，要是晒到了不好。”宋师傅说：“每年都是这样的，树多、大，晒不透，但如果挡起来也好，不然有风的时候会进雨水。”苏卫山说：“那就你自己去买，到我那报销，不要超过三百元。” 宋师傅非常高兴，赶紧上来给苏卫山将水打好说：“到底是大学生，考虑问题就是周到，有了这笔钱，我正好可以加一床小被，不然中午休息有时凉。”苏卫山笑，拎着水瓶回去了，有了小被一铺，下面就不扎人了。乔淑华小心清理休息一下后，起来发现草太多，没处下手，她就到了办公室，提出要加三个人和她一起干活，苏卫山同意了，工钱是二十五一天。 宋师傅给自己办事效率就是高，当天中午就将水泵房收拾好了，一定要让苏卫山去看看，路上他说：“苏股长，我开了三百元的收据，按佻要求就报三百元。”说着将一盒好烟和一个精致和打火机放到了苏卫山的口袋里，苏卫山掏出一看，火机真的不错，他说：“我不抽烟，火机留着玩，烟你拿去。”他将烟还给了宋师傅，宋师傅说：“那我有时间给你买点湖鲜带回去？”苏卫山没有回答，一共只有三百元，火机至少要三十元，宋师傅真是实在人，没有占过这样大的便宜。 下午快下班时，乔淑华来到苏卫山办公室，她说：“我现在知道为何不能让你当所长了，你要是所长，周边的女人都有机会和你在一起，早上我给你找的地方，现在收拾的象洞房，是你安排的？给我的人只有二十五元一天，还要我去请示林所长，水泵房的钱为何这样大一笔你一下就作了主，下次这种好事主我办，我也可以从中省点肉钱。” 苏卫山说：“老宋不容易，你用人家的地方，不该给人家点好处？对了，你可要少去，我围挡过就有点后悔，以前没挡的，老宋不敢偷懒，现在好了，他说不定平时也会到那个地方休息，反正发现后他说是检查机器。”乔淑华说：“你这个人就是小心眼，我知道老宋，他有点时间都到上面小街去做点湖鲜小生意，这个席是给你们领导看的，他从来不用的。” 苏卫山没有想到一个老实人也要用计谋，他向乔淑华笑笑问道：“你对那个地方满意吗？要不要晚上再去试试新房？”乔淑华说：“现在去不方便，我要回去给那个人做饭，再说，早上你那样，不收钱你就那样狠？免费的也要珍惜，扔下我一个人在那，真让我伤心。”说着飘然离开，苏卫山在身后冷笑一声。乔淑华告诉万剑春到食堂吃饭，她要加班除草，早晚凉快，招呼打过以后，她就联系林书贤去参观苏卫山安排的水泵房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四十二、共生 林书贤第一次到万剑春家喝茶时就发现乔淑华不是名声在外，是实至名归，没有一点造假，他也是个热血男人，何况远离家乡。但是当着她的男人，他又不能表现如渴似饥，只有不动声色，因此才安排她到养护中心做事，由下属老婆，变成自己职工，这样就方便多了。他一直奉行能猫不叫，事实也是，天天在一起骂俏打情的不一定就有那么一回事，可一声不吭，见面还相互躲着的就说不准。 林书贤和乔淑华几次目光交换都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他是所长，首要的是安全。 现在听说后边有个水泵房，他可从来没去过，看看时间也到了下班时候，他让乔淑华告诉他大概方向后，自己在乔淑华走后好一会下了楼。苏卫山对林书贤上班没几天就给乔淑华安排事情做本来就有点不自在，加上那天林书贤在万剑春家喝茶，他在他们门口挨扎，想着老板娘当时的兴奋劲头，苏卫山知道其中一定有不简单的事。 以乔淑华的一贯做派，有了新地方她总要试试的，苏卫山多个心眼，果然发现她一个临时工下班到了所长房间。本以为又是万剑春请喝茶或到家喝酒，可不一会却是乔淑华明显有事样下了楼，方向却不是家。苏卫山小心地跟在后边，发现乔淑华己经为锄草刀配了一只小蓝子，头上扎上头巾，一幅趁着晚上凉快多干点活的做派。 到了水泵房，乔淑华并没有做侦察状，她知道这个时间锅炉工要烧水，不会有人过来的。她如同变魔法一样从蓝子里取出的竟然是一个小薄被，头巾也拿下来补充铺好，明显不是第一次在外面野混，那种被子除了携带方便，居家没有一点实用价值。她一切收拾好后到了路的尽头向来时的方向望，苏卫山也在望，没有看到林书贤，他此时真想上前先来一阵，这可是他出钱造的窝。可是从乔淑华的焦急看，一定不会时间长，肯定有人马上到。 躲在灌木丛后面的苏卫山还在向路张望时，他听到了乔淑华夸张的声音，他小心回头一看，林书贤己经恰当地将她的第一扣在手里。原来林书贤比苏卫山来时做的充分，他从另外一处墙头边上的野路过来的，更不会有人看到。乔淑华没有等到林大所长第动手，一次性就主动展露全了自己并不美态十足的石体，与玉差别较大。 林己贤向个边看了一眼说：“是个好地方，不会有人散步过来吧？”乔淑华说：“要不是我将路边的草除了，进来的路都看不见，平时只有锅炉工来，没有别人的痕迹，放心做你的正事。”说着，适当地晃动一下自己的骄傲，将半推的林书贤衣物扯掉，一下变成小房子的主人坐了上来说：“你是所长，给你省点力气，第一次，是不是有点不好意思？我看了履历，你比我还小两岁，年轻人，比我们家万剑春应当有力气。” 林书贤自然地进入节奏后问道：“怎么，你家万主任年龄并不大，不行了？”乔淑华说：“不行也不至于，但没有激情，没有耐久性，更不爱好，我自从嫁她后，除了开始几次，后来他都没有主动过。”林书贤并不需太费力就将乔淑会变到了下面说：“你喜欢主动的？我来。”苏卫这才体会到排山倒海，比自己应当力度、幅度都大，乔淑华的大叫在没有机器工作的时候显得那样刺耳。 身体长时间亢奋，苏卫山有点不支，这时要是自己能在他们休息时上去补一下一定是个淋漓的事情，可有一方是自己的所长，他不敢露面。林书贤清晰的话传了过来，他问道：“这是苏卫山安排的安乐窝？他不会是和你吧？你可比她大多了？院里听说不少，我来时就有点担心，不能和苏卫山撞车。”乔淑华说：“我也不知道他和谁，他才不会看上我的，他女人好看，丈母娘的号称和我一样大，你有时间可以帮我比较一下，如果苏卫山能啃动老草，他有丈母娘早上手了，还不用交电费。” 林书贤一下来了精神：“听说你收电费，我就奇怪，为何起这样的名目，一定有来头，今天准备收我多少？”乔淑华将自己重新放在林书贤怀里说：“以前万剑春不是干部，要上夜班，我们山里人睡得早，有人到我家，开始我总是要开灯的，费电，我就提出晚上到我家的人要收电费，就让他们给传开了。你是所长，用什么都是免费的，何况你还帮我安排了工作，以后象这种给水泵房加上围挡的小活可以包给我做，也让我多挣一些。” 林书贤说：“早上苏卫山主动找我时我还没有想明白，他为何一下主动工作了，原来是这样的名堂。这种事情你要是想做，可以从苏卫山那争取，我不好直接说，你现在的工作我也是以你男人的名义安排的。那天晚上，你第一次当你家男人的面、在你自己家为何敢那样？我当时要是定力不足向那地方多看几眼、甚至用手弹一下万剑春会怎样？” 乔淑华说：“他早就习惯了，如果他发现你对我有意，他会借故出去的，不是他想戴绿帽子，是他自己没本事，家庭要开支、他身体又不行，不是我，他现在还要上夜班，哪来的主任。他用我换来了不少好处，他又没有损失，他说过我既然有偷人的心，如果他阻止，我说不定会和野男人算计他，他不管这事，更安全。” 林书贤也算是见过世面，现在听到这样的理论还是脊背发凉，世界之大，这种事也会到自己眼皮底下。他松开紧握的手，准备离开，乔淑华有点意犹未尽，林书贤说：“早点回去，万剑春下班了，不管他是否管你，能瞒的最好不让他知道。”林书贤沿着来时的路准备回去，他说：“我去夜班岗位查查岗，你还顺着来时的路回去，对了，路边的草以后不除了，由着它们长。” 看到林书贤动作迅速地消失在墙头边上，苏卫山不敢现身，他怕林所长再次回头。好一会，乔淑华也起身准备回去，苏卫山向西边树缝里的残阳看看，不可能再有动静，他立即闪到了路的中央，乔淑华向他看一眼，并不吃惊，只是向林书贤离去的地方望了一眼问道：“早就埋伏在这的？发现自己不如所长强了吧，一所之长必有所长，席上的事情就比你强，人家比你还大，你年轻可要学壮些。怎么？想喝一口二手水？还是想尝一下熟道的味？” 苏卫山被问哑了，他呆了一会说：“我辛苦建的房，你却带别的人先用，真让我难受。”乔淑华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上前打量了一会苏卫山说：“不要讲的那样严重，所长不是别的人，再说，我又不耽误你用，你就那一会，我一边割草一边就把你给应付了。我是万剑春的女人，只是你的职工，不是你女人，有时间回家去管好自己女人，我身体的事不归你管。” 苏卫山本有的一点学习情怀让乔淑华浇灭了，他和乔淑华一起沿着路回去，几次想按照林书贤淌的方式伸进对方的衣服，可想到乔淑华对自己的鄙夷又缩了回来。乔淑华说：“你也换个道回家吧，让别的人看到，你牛没牵到，却来拔个拴牛桩，不值。”苏卫山如同学童一样，没有力气不舍，自己回到了宿舍，他是怎样也睡不着。 他躺在床上将林书贤的动作、讲话细细体味一遍，一下回忆到乔淑华谈的第一上面。他心中一动，立即起了床向李四饭店走去，路上才感到自己为了眼福忘记了口缺，还没吃饭呢。李四饭店的生意不太好，因为夏天蚊虫太多，外出吃饭的人少，李四出去打麻将了。老板娘听说苏卫山没吃饭，她准备菜炒饭一边问道：“怎么这么晚才来？下班好一会了，现晚我们也没有吃的了。” 苏卫山说：“迟下班一会，食堂没好吃的了才过来。”他向正在给他切肉丁的老板娘看，的确里边的在随着刀晃，门内、门外都没有人，他小心上前将手伸进第一所在的地方，老板娘当然没有反抗，他掏到的却是一手的汗水。老板娘转头向一笑说：“小心刀碰到，等不到饭后了，我做好你吃，我去擦一把干净后再说。”边说边打开了炉子，将油、饭、菜放进去炒了开来。 苏卫山将肉丁炒饭吃了一大碗，没有汤，他喝了一瓶啤酒，吃好后发现老板娘己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明显在灯光下没有内衬。苏卫山想到乔淑华被林书贤握裹的样子，自己就想重演，老板娘说：“我们这太热，到湖边凉快一些。”说着从床上拿出一个小被单，告诉苏卫山地点后就出去了。苏卫山说：“如果回来时李四问你拿被单干啥的不是不好吗？”老板娘想了下后，放下床单说：“那你从衣柜里多穿一件李四的衣服，我也多穿一件，不然地上太脏。”说着拿上衣服先出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四十三、流霜 到了湖边，真的是凉风习习，苏卫山一路上碰到不少乘凉的人，老板娘所说的地方是个较远的一端入水的裹头。苏卫山到后，老板娘己经将自己的衣服铺好，她伸手接过苏卫山拿在手上的、李四的衣服，顺着铺好自己先坐了上去，湖浪拍打着岸边，蛙声不断，典型的天赖之境。老板娘说：“还应当多带几件，小风一吹，不是汗没了，还真有点凉。” 苏卫山问道：“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老板娘说：“我是这个地方的人，哪里不知道，小苏，我一直担心你和双宜的感情，我来陪你不是我想吃鲜草，是不想让你学坏，你可一定要将双宜照顾好，你们到现在没个孩子，一直是我的心病。听他们说，你将乔淑华招到你们部门去了，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怎么能做这事？她比我小不了多少，就是眼前的物件大一些，我这对也不算小，你随时可以要，有机会还是把她辞掉吧，事非多。” 听到这些，苏卫山用自己的头发擦了一下她那不小的内容后，再用手一试，没有一点汗水了。苏卫山一边狠揉一边说：“你不了解情况，我才不会招她到我们部门呢，再说，用人的事我说了也不算，她那本事你还不知道？早将林书贤俘虏了。”老板娘说：“你们新所长不是那样的人吗，我那天看了，他一本正经的，没有一点轻浮的表情。”苏卫山说：“我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现在知道是装的，真的会装，他能从严肃的表情一下过度到流氓，程育松不好能看出来，林书贤不端一点看不出来。” 老板娘一边喘大气一边说：“这就对了，我看他在有人在场时都不正眼看我一下，可有一回我送菜回来时，他主动和我打招呼，明显热情不似平时，原来是两面性。”边说边配合着苏卫山从林书贤那新学的招，湖水星星点点溅到身上，多一种补充刺激的狂想，斜坡的地势让苏卫山用力更加方便，老板娘的配合又提高了结合度。哪有七八个星天外，更没有两、三点雨山，只能听取蛙声一片。 苏卫山在回来的路上不是因为己经消失的激情，是他一直存在的、在乔淑华那不会发生的后悔，身后的这个女人不应当成为他和李双宜间的替代，伦理上不对。他不想回头打个招呼，将由自己拿的一件的李四的衣服交回到主人手里后，他加快了回水电管理院的脚步。快到万剑春的房间时，他想进去喝杯茶，可看看时间，实在太晚，加上晚上和乔淑华的对话，有点垂头地回自己宿舍了。 第二天一早，苏卫山起得比平时晚一点，到食堂时己经有人吃过了，他匆匆地喝了点稀粥，来到乔淑华可能干活的地方。几个年龄偏大的女人有说有笑地在除草，看到苏卫山来了，声音小了许多，乔淑华问道：“苏股长，一早就来视察工作？我们这样干应当考虑加班费，不用你说，每天都是早起晚睡的，虽说下班早一点，可我们到家还要做饭。怎么样，活比以前干得好吧？给我们涨点工资，你们夏天还有冷饮费呢。” 苏卫山不好接话，他说：“我给的工钱是有政策规定的，可没有权利随便给你们加，虽然是夏天，可你们一直是哪里有阴凉到哪里去干的，没让你们顶烈日。”乔淑华一个单独提着刀过来，将苏卫山挤到离队伍远一点的地方小声问道：“昨晚一个人睡是不是不舒服？我们这里不会有你看的，要不要我找几个年轻的来做事？工钱稍高一点就行，也可以找点不事包给我做，让我好贴补她们。” 苏卫山说：“好好去做事，不要将我想成啥了，没你我还不上班了？你是管除草的，不是红楼的老板，不要害别人。”说着似有正气地走远了，他想到自己无辜的女人李双宜，才工作几年，看似正规的单位为何能冒出这些杂音，想想昨晚的自己，也是乱符一只，没有正律。没有人能让他平静，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他看看时间还早，给王素梅打个电话问道：“素梅，你是搞绿化的，现在天热，是不是早起来了？” 王素梅此时还在高原，她说：“我又不用自己做事，没起呢？本来想早前几天回去的，可这里太顺利，我就准备将事情办好再回去。本地的管事领导正在交接，这两天就可以将合同签定好。”因为和柳明河的第一次后，她本以为第二天可以摆脱，可刘县长太热情，他一定想在书记报到前完成招商的合同，叮嘱王素梅多呆几天。 钱大伟是准时到任的，王素梅电话沟通他的意见，他听说县长想和梅开伟地绿化公司完成签约任务，内心非常高兴，认为这样可以减少他帮王素梅的痕迹。就这样王素梅在这里多呆几天，本以为可以平静地抽个时间陪钱大伟，可大伟说，他是新来的书记，眼多，不方便，还是等一段时。柳明河以为得到了机会，天天晚上缠着王素梅，第二天王素梅对他有点不太情愿，可真的在一起后，她倒是产生了几丝留恋。她看着注意听她听电话的柳明河说：“卫山，我起来后再给你电话，昨晚休息晚，我再睡会。”说完放下电话，柳明河恰当地将她接住，顺着她的美梦，将她再次送到高原之巅。 王素梅说：“以后没有我要求，你不能随便再到我房间，我是个在生活方面主见不大的女人，我承认。胡子成己经有所察觉了，这样对你以后的发展不好。对了，你也不要谋求到我公司上班，如果人们现在的这种情况让别的人发现，为了公司的发展，我只能将你辞退。”王素梅说这些话时一点没有刚才的温情，柳明河试图还想上手一把，她断然拒绝。 柳明河看着这个几分种前还对自己柔情似水的女人，他还一度想着要不要娶回家，可一下却变成了老板，他有点不适，对方明显的是居于裁判，不给他一丝机会。柳明河问道：“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可以改的，为何接个电话变成这样？刚才电话那头的是你男友？”王素梅向他瞪一眼说：“我己经提醒你了，不要多问、乱猜，没有我同意，以后不能随便一个人到我屋来，包括回去以后。我和佻在这发生过的事情，我记不住，你也不能回忆，更不能扩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四十四、挣钱 柳明河只有穿好衣服，小心地回到自己的屋，外面的天己经亮了，胡子成看着柳明河不太神气地回去，与前两天似有不同。隔了好一会儿，胡子成敲门问道：“王总，我们己经来不少天了，合同己经签好了，佻看我们是在周边再玩两天还是准备回去？”王素梅想了一下，她在这个地方还没有和钱大伟零距离接近过，她说：“刘县长己经讲了，我们是钱大伟的老乡，那么你出面和他们吃个晚饭，留下几个得力的在这里落实施工，我们过天把就回去？” 当晚，钱大伟本来有别的安排，刘县长一个劲地表明请客的是他千里之外的老乡，钱大伟装出一幅非常为难、不情愿地样子说：“要从简，人家是客商，应当我们请，怎能让让他们反客为主呢？”刘县长说：“他们和你一样，是发达地方省城来的，我们穷县，不怕你这新书记笑话，我们连吃饭的事情都在计划内，计划外不敢乱花。” 刘春新和钱大伟到时，胡子成和王素梅早己等候在饭厅，他们还请了园林局的总工、局长，王素梅说：“两们主官请坐，钱书记，这里的气压、饭菜怎样？习惯吗？”钱大伟根本不看王素梅，他和胡子成握了下手应付王素梅道：“还可以，没有多大感觉，你怎样？王总，这种出远差的苦差事交给胡总做就可以了，还要你亲自跑？” 王素梅说：“我和胡总是合作，只是我占大头罢了，我可支配不了他，今天请你们来，就是告诉你们工作的事我和胡总落实好了，有些苗木需要回去准备，留下做事的人，我们明天准备回去。”钱大伟趁刘春新不注意时看了一下王素梅，他有点不舍，嘴上却说：“你们有你们的工作安排，交个负责的同志让我们的人好联系就行，这次绿化提升项目不仅是我们县的转型基础工作，还是国家的固沙规划的一部份，你们可要慎重。我从家里的高校请来几位土壤方面的专家，他们对适种苗木要做比选，你们的人要配合。” 刘春新说：“钱书记，你对我们这里的情况也熟悉了，交接己经结束，我建议我们两个人组织两个考察小组到王总的注册地去学习学习，看看她们以前做的实绩。”钱大伟说：“以前我当区长时，从来不太去过问具体的工程项目，刚才听胡总说，他们还在我们区里做过，你可以组织去看看，我以后休假回家顺便去。我要是组团去考察，不要给人以探家为名的口实，对了，组团的人数不要太多，学习就是学习，和学习无关的活动尽量控制参加，刘县长，我们可是穷县，千万不能让人家再说我们浪费财政的钱。” 刘县长说：“既然书记这样安排，那我将这里的工作再安排一下，带几个人去看看，早听说沿海一天一个样，我们在这里的干部太想出去看看。钱书记，不回你老家，你也可以带队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干事业靠的是人，可我们的人视野不够开阔，这次王总、胡总他们讲的有些观点、理念我接收到都有困难，意识跟不上，更不要说事情了。” 钱大伟向王素梅看看，是的，一个没受过大学教育，可事业是在大学校园里起步的，环境的确能起到教育的作用。他说：“组织上只所以将我交流到这里就是这个意思，你刘县长现在的意识不是瞒超前的吗？你的能力、资历是可以做这里的书记的，我想组织上一定是考虑到我在省城的经历，不定哪天让你到省城哪里去做书记，交叉培养，才能共同富裕。”刘春新说：“书记就是有党性、有高度，来我们喝酒，做多大官我倒没怎么去想，我们这个地方小，我真的想到外面去体会一下壮观的世界。” 几个人喝酒没有太多的激情，只是象征性举起杯，钱大伟更无心多喝，才上任几天，虽然地方不大，他一下体会到区长和书记的区别。以前在当区长时，大的规划、人员使用等都要和书记沟通，虽然局长们归他管，可向他汇报前大多都己经和书记报告过了。他不管是什么态度，基本上不太能能左右主流事情的发展，只有一些不太重要的事可以做主。现在不同了，所有的事都到他的办公室，光是文件就看不完，更不用说请自己参加的会议、饭局、谈话等，一把手的份量他第一次体会到。 钱大伟说：“王总、胡总，感谢你们的好意，千里之我能遇到老乡真的不易，听刘县长说我们还要合作几个项目，这是好事。我在这里，你们可不要做甩手掌柜，一定要经常来陪陪我们。这里是贫困地方，可你们的规划、方案一定不能按贫困地方来，一定要高标准，少做点可以，考虑到你们的差旅成本，我们可以在单价上商量，但在标准上不能降低。刘县长，你和职能部门出去考察后回来一定要把好质量标准，考期间，胡总他们可能会尽地主之谊，但朋友归朋友，事情归事情，不能含糊。” 刘春新说：“钱书记你放心，这点素质还是有的，合同的附件我也看了，对质量、工期都提到具体要求，考虑到我们这里苗木成活率低，我还单独强调王总她们的质量、成活责任期为两年，两年后长势良好才付钱。”钱大伟听了很高兴，他主动和刘春新喝两杯，希望他能更充分地配合自己的工作，强调自己只是个临时挂职完成任务的角色，这里的一切以后还是刘县长他们的。 酒席散后，钱大伟是第一个离开的，他回到办公室，还有一些文件要看、要批示。刘县长陪王素梅她们到招待所后才回家，书记上任后，他需要休息，地方小，政府、党委在一起办公的如果他也去加班，党政办的人不好侍候。他又看看微酒后的王素梅，女人的态、美不仅要化妆，主要还是底气，有了身份、身价后，那由内向外的自信让男人不敢轻易动别的心思，刘春新有点不自然地在王素梅手上多停留一会，王素梅装作不知，没有让他难堪，由他多握一会，她遇到也不是第一次了。 回宿舍的路上，她在柳明河的窗口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这个时候真需要有个男人侍候。她想到钱大伟一个人在办公室，一方地主，女人只要自己想，一定能有，可不一定想的那个就好下手。王素梅给钱大伟打个电话，大伟说：“你明天回去？手机不要关，等一下我安排好地方告诉你，你先休息一会，有些文件明早要落实。”王素梅黑暗中的脸露出了笑意，她猜想着可能让她去的地方，可这里不是她所在的省城，随便可以开个酒店，这里太小了，到哪里都可能被发现。 王素梅坐在房间无聊，又睡不着，她想到了苏卫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苏卫山还在喝酒，又是朱启明请的，看到是王素梅的电话，他匆匆出了不房间问道：“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吗？”王素梅说：“又在哪乱了，可不要再给我带一个拖个小孩的女人过来，我在外地出差睡不着，不方便接？”苏卫山说：“方便，你说，我听着呢。”王素梅说：“少喝点，嘴都不直了，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以后再打，多喝点水好好休息，周边都是水，不要出事故。”说完就挂了电话。 进屋后朱启明问道：“是乔淑电话吧？让你去缴电费的？我昨天听她说，所里准备将一些零星的维修、养护工程给她包了？有这事？”苏卫山一下清醒许多：“我没听说，不可能，她一个女人，除除草还可以，包工程？那不是笑话？” 朱启明说：“她亲口告诉我的，还要分包给我，她没有队伍，更没有工具，一点又不懂技术。我以为是你安排的呢，兄弟，自从你来后我对你不薄，我是商人，对你我感情归感情，可我也不能因为你去和所长作对，毕竟是所长说了算的。我知道你看我有时和林书贤近乎你不高兴，我可没有办法，你是正式职工，可以对所长不理不睬，可我对所里的人哪一个也不敢得罪，还靠这里混饭吃呢。” 苏卫山看看朱启明，不是乱说的，是认真的，他说：“明天我问问她，是谁答应她的。对了，一定是林书贤，别的人没有这个权，胆也太大了，我是养护股长，不经我同意，不可能将我的事交给别的人做的。”两个人又喝了一会散了，朱启明让苏卫山一定要冷静后再了解，千万不能冲动，因为那样不仅会害他自己，也可能导致朱启明以后的工程不好做。 苏卫山在管理所门口和朱启明分手，他并没有直接回家，也没有听从朱启明的劝告，直接到了万剑春的宿舍。两个人己经睡了，万剑春起来开了门问道：“你怎么喝这么多，快坐，我给你倒点水。”苏卫山说：“你让你女人过来，我有事问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四十五、摇情 乔淑华不怕男人，但怕醉人，她怕有些男人酒后嘴没有把门的，事情可以做，但当着她的男人面说太难过。她听到苏卫山的不清晰后，赶紧半掩着第一下了床说：“酒多就快点回家，工作的事明天再说。”边说边动手上前将苏卫山向外拉，同时故意将自己的热乎贴上他的冷手，让他清醒一下。 苏卫山一下碰到如此诱人的物品，他酒后的定力可不够，刚想有所作为时看到了万剑春那不带怒火但充满的目光。苏卫山口齿有点不顺地说：“放开我，我有话问你，是你告诉朱启明马上所里的小工程、养护项目由你来做的？我为何不知道这事？”乔淑华将自己的衣服掩了一下转向万剑春后，慢慢地将苏卫山的手放下说：“不是我乱说的，是林所长和我说的，我去结除草帐务时，林所长说比以前朱启明组织人做便宜，我就和他讲，那些小维修项目要是让我做也会给所里省不少钱，林所说他正在考虑。” 万剑春说：“你一个女人，让你去除草己经不错了，你干嘛去抢别人的好事？你能包啥工程，还嫌闲话少？”乔淑华想撒泼，可又怕苏卫山劝架说漏了话，他现在酒太多，没有控制力，乔淑华向万剑春怒道：“有外人我不和你吵，你给他送走，你不是怕有闲话的吗？大半夜的，他在这里，别的人听到我们吵架，说不定又说什么呢？” 万剑春给苏卫山喝了几口水后说：“兄弟，有事明天再说，太晚了，你也回去休息，明早我和她一起去和你说明白。”边说边扶着走路不太稳的苏卫山出了他家，苏卫山坚持自己能走，万剑春看看他、又回头看看自己的女人，关灯睡觉了，他现在真的怕乔淑华借机和自己胡闹。 第二天一早，苏卫山醒后头有点沉，一下想到昨晚到万剑春家的，但具体事情想不起来了。他没有吃早饭，到办公室前故意从万剑春房间路过，万剑春给他打个招呼没有别的表情。苏卫山心中不踏实，他来到乔淑华做事的地方给她叫到一边问道：“我昨晚喝过酒到你家去的？我只记得万主任将我推出来，但我去说什么、做什么没有一点印象了。”乔淑华说：“以后可要少喝点，你昨晚喝多了到我家，拉住我就要来水泵房，当时我衣服穿的不多，万剑春还在家，你说你胆子大不大？” 苏卫山说：“没有别人看到吧？”乔淑华向他看看后说：“是我将门关上后给你喝点水，让万主任送你回家，我告诉万剑春你喝多了，是我白天找过你，也想承包以后类似水泵房遮挡的小项目，你不是别的意思，还好，因为乐年纪小，他认为你不可能会给我缴电费，没有深究。”苏卫山似乎有点回忆了，朱启明和他讲过乔淑华要承包的事，他问道：“林所同意以后的小项目由你来做？” 乔淑华说：“林所长准备和你商量后定，你可要帮我，人家所长都能让我来所里做事，你就不能再帮我一下？放心，大姐不会亏待你。”苏卫山想了一下后说：“你回去安心做活，你能做什么项目？你做过什么项目？”乔淑华说：“没有天生的就是包工头，我包下来找人干就是了，朱启明他会什么？还不就是天天请你喝酒、打牌？这个我也会。” 苏卫山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乔淑华的话他信，从所长给乔淑华安排的临时绿化工作、水泵房自己看到的动人的一幕，林书贤对乔淑华的要求应该能满足。这时内线电话响了，林所长让他上去一下，将本月的养护计划带上。到了所长办公室，林书贤说：“苏股长，我一个人没事时看到前几天你安排的水泵房项目，钱虽然花的不多，但活太粗糙。我们是正规单位，以后的养护项目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成精品，不能跟农家小院似的，哪里漏风哪里用泥糊一把。” 他神情严肃地看着苏卫山继续说：“当然，这个地方偏远，以前的工作习惯一下很难改掉，也不能全怪你，但你和前任不同，你是大学生，对自己要求的标准要高。对了，通往水泵房的草我看早晚有人在清理，那个地方又不是工作人员要去的地方，不要清了，万一有人沿着路走，尤其是小孩，跑到水泵房不安全，有横生的杂草挡道反而好一些。” 苏卫山想起了他和乔淑华在水泵房里的对话，内心轻蔑地笑了一下，心想既然没有人去，还需要将水泵房的围挡标准提高？真是虚伪，嘴上却说：“好的，我知道了，马上通知她们那里的草不除了，水泵房的围挡要不要再精加工一下？”林所长将苏卫山本月的养护计接过来，看了看说：“外墙面出新的事情暂时不做，到年底时再说，先将雨季可能漏水的屋面处理一下，水泵房不是精加工，重新找人做，以前是朱启明做的吧？这次就让乔淑华找人做，肥水不流外人田，让朱启明也看看，有竞争项目质量才会有提高。” 苏卫山不好向他明说是让锅炉工临时围一下的，根本没考虑所长要用，当然不谈标准，更不是朱启明做的。苏卫山没有象以前那样接受任务后直接下去落实，他停了一下后问道：“林所，乔淑华以前没有做过，她能行吗？”林书贤说：“又不是技术含量多高的活，她有这个信心就让她试试，何况她说能比朱启明的报价便宜。我知道乔淑华的名声不好，为何为好？是闲的，让她做事，有事做就不会有闲功夫惹闲话了，这也是对万主任负责吗。” 苏卫山重新找来乔淑华，他说：“林所让你重新做水泵房的围挡，你准备做成什么样子？不要装修成洞房，下午报个价，记住要有方案，材料就用现有的，适当加一些辅料就行。”乔淑华说：“苏股长，放心，我也会朱启明那一套，只要挣到钱，少不了你的。还有，我可比朱启明成本小，他还要养人，养车，自己还脱产，我一边除草，一边就找人将活干了，他能找的人我都能找到。” 苏卫山不想在办公室和她多粘糊，将她打发走后，心情有点不自在，他电话让朱启明过来。苏卫山问道：“我让你请林所吃饭，有时间和他套点近乎你没做？他现在真的准备将事情交给乔淑华了，说是竞争是以后项目承包的方式，即使没有乔淑华，也不会让你一家一直做下去。” 朱启明说：“这个我知道，从指挥部开始大的项目不就是招标了吗。感谢兄弟想着我，我现在摊子大了，也不能指望水电所一家，也需要出去锻炼一下。乔淑华能做小项目，大的她现在可能还不敢下手，如果有大的项目，还请兄弟记着我。”苏卫山有点过意不去，不管是家里的楼房、姜惠的前后事情都是朱启明办的，现在自己竟然无能为力了，他说：“朱老板，晚上我请你吃个饭，以前都是你请的，我自己不争气，没能为你帮上忙。” 朱启明说：“不能怪你，任何一个所长上台都要换我的，我当年想保你时想过的，只是程育松那个老家伙不地道，他答应帮我努力的。你想想，你要是到一个新地方去当所长，我这种身份的人你能继续用吗？我给的钱你敢花吗？你不担心我和上任或其他实权人员的感情会泄漏对你的贡献吗？不要难过，社会就是这样，首先要保证自己安全，然后才考虑利益，只有自己的人才放心，他现在直接给乔淑华这样安排，万剑春两口子还不对他死心踏地？说不定还会允诺让万剑春再进一步，兄弟你可要多努力。” 朱启明没有吃苏卫山请的饭，他说现在不做项目了，两个人再在一起被别人看到不好。以后要是乔淑华项目出了点事别人会怀疑到他们，苏卫山听着这话，有点浮想。乔淑华下午报来的预算、方案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不仅有计算明细，还有施工图。苏卫山问道：“你还会制图？这都是你做的？”乔淑华说：“不用我做，有人会做，朱启明上报的材料也不是他自己做的，也是他的技术员做的，他能找到，我也能找到。你只管看内容，别的你不用问，放心，这次做好后，我先让你去验收，和上次林所长待遇一样。” 苏卫山看看报价后，只要了二百三十元，增加了几个纵横的支撑，地面做了预制块硬化处理，外边的棱角整理出来，效果图感觉真有点工程的味道。他说：“真看不出来，即使不是你做的，但你能拿出这样的方案，不简单，这可是你的第一单，一定要好好表现。”乔淑华笑笑问道：“要不要先在现在的水泵房销魂一下？今天改造后可就没有了，那是你亲手指挥的作品，有了今天，以后就不会总想着林所占先的场景。”苏卫山看看外边的天空，还没到夕阳的时候，穿阴的阳光顺着楼顶斜照，但潮湿的地方依旧远离太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四十六、思量 苏卫山并没有听众乔淑华的建议，他将方案和预算送给林书贤审核，林所长说：“你是股长，上次三百多元不是也没有让我审核吗？你定就可以了，对了，朱启明要是有想法，你让他来找我，不是不让他做，也不能乔淑华一个人做，如果朱启明想做，让他也报个价，拿个方案，你最后定施工方。”苏卫山说：“事情小，这次就算了，乔淑华辛苦拿的方案，再说，朱启明要是报一定比这高，他能报出现在的水平，但报不了现在的价格，我知道，他的成本高。” 林书贤不再说话，苏卫山下来后，乔淑华没有走，她说：“所长同意了？我以后就是女老板了，今晚一定要请我们苏股长喝两杯，让我们家万主任好好陪陪你。”苏卫山向她的第一看了一眼后问道：“你家男人不介意你请别的男人去家喝酒？”乔淑华说：“不介意是假的，他要看是否值得，我都是根据他的价值判断后请的，比如你，现在你负责给我发工资、安排工作，又可以给我工程做，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怀疑你会对我用心思，所以可以请。” 苏卫山年轻，本来酒量也比万剑春大，加上万剑春对他并不设防，又是在自己家里，万剑春一尽力陪，很快就喝多了。他说：“老弟，我不能再陪你了，来，老婆，你陪小弟喝两杯，我睡觉去了，苏卫山曾经被程育松设计害怕了，他小声问道：”万主任不是装的吧？我看好像没喝多，真喝多的人不知道去睡觉，都是说自己没醉，继续喝的。“ 乔淑华说：“你们文化人就是心眼多，他怎么可能装醉，为何要装醉？今天己经算多的了，要是别的男人他的确不太放心，有时喝得很少。今天对你他算是真心，我看喝得就是干脆，我以前劝过他，让他好好陪陪到家的客人，我总不至于在家里当着他的面让他不放心吧。”苏卫山听着觉得刺激，再一听，万剑春那惊人的呼噜己经出来了，装？不可能是这个样子，他己有几分醉意，再一看乔淑华的第一，急火上涨，眼盯着万剑，手却进了乔淑华的怀。 乔淑华说：“这样不好，以前程育松也提出过这样的要求，他将万剑春灌得烂醉我也不敢，剑春虽然对我收电费事情有所感觉，可真要当他的面让他发现，万一他发挥男人的本色，我可就完了。我和他一直保持的是一种似有却没有实据的关系，他要是敢挤兑我，我可以还击，可真要是有把柄，即使他能容我，我也没有说话的理由了。”苏卫山似乎听不下去，他问道：“包工程的事情是你想的？还是他的意思？” 乔淑华拿开他的手说：“少用点力，酒后就是劲大，怎么？还想着工作上的事，当然是我想的，他才不会想到这些。实际万剑春是个很好的男人，我有时觉得对不住他，不管是文笔、还是为人，在这个地方做个办公室主任是足够的，可要不是我的努力，他还在运行班组上夜班。”乔淑华说这些时眼里无光，似乎回到了她被骗的少女时光，她的生活一直是在权衡利益的关系，女人放开后就收不回来，她没有资格或能力去捡回纯真的名望。 苏卫山半酣的酒道怎么可能放下第一，他再一次顺手搂下乔淑华说：“不要在我跟前提那个程育松，当年他是不是也骗你和万剑春？你还说不敢当万剑春的面，上次在李四饭店，我可是在场，你家万主任也在，他那一幅准备吞咽你的嘴脸我也见到。他是不是告诉万剑春，只要一切听他的，万剑春就可以接班、当家？”乔淑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的？后来为何找不到他了？我家几个哥哥还准备暴打他一顿呢，用我可以，骗我可不行。” 苏卫山说：“我可不敢骗你，现在你顺了我， 我一定帮你想办法找到程育松。”乔淑华说：“在我这不好，剑春要是醒了看到怎么办？我又不敢放开，不尽兴。对了，你帮我找找程育松，我告诉你，找他也是帮你自己，他对你家双宜一直怀有不轨之心。说是因为你丈母娘，程育松的心里有点变态，我很早就发现，那时双宜还小的时候，他在我这里二次要是力不从心，就在嘴里念着你老婆的名字。我还为此说过他，人家还是孩子，他说会长大的。现在，他们都在城里，程育松有的是方法，双宜不要哪天上了他的圈套，你又不在家，赶紧找到他，给他一次教训，让他不敢继续祸害人。” 再一次看看熟睡的万剑春，想想上次自己参与骗的双宜，苏卫山的眼也无光了。乔淑华以为他是对自己不从的难过，忙说： “没事，我可以送你回家，现在时间不早了，不会有人看到的。”苏卫山说：“院子就这么小，我来喝酒时不少人看到，他们虽然不开灯，但两双脚步声音仍然能听到，算了，让我自己回去吧？”边说边有气无力地又捏了两把，起身准备离开。 乔淑华有点不忍，看着苏卫山那明显心酸的样子说：“苏股长，要不我们熄灯，我将剑春挤到床里边，你动静小一点，要是他醒了，我转脸将他搂住，趁他动作时你小心离开，门现在不要关？”苏卫山说：“和做贼一样，我估计发挥不出来，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算了。对了，我肯定说话算话的，一定要让你看到程育松那个骗子。”他说这些话时，无意流出的恨意比乔淑华重。 苏卫山出了乔淑华的家门后给王素梅打了一个电话，此时他没有想到，钱大伟加班后实在找不到地方。到阳台一看，皓月当空，比水洗干净，内地怎么也不会有这样的天境，至少他没有见过。晚风一吹，他清醒许多，想着王素梅还等着他，他给王素梅打个电话问道：“这里没有合适的地方，我马上开车找你。”将王素梅放到车里后，他说：“小孩子天天视频想妈妈，你明天一早就赶紧回去，这里没有合适的酒店，你看外边的天空多好，设备我带在车上，空间足够，我们开到一处荒野去，几里外就是。” 顺着天窗，不是心境美外边才美，外边真有王素梅没有见过的壮观，满月、点星、小风、浮云，比仙境还真。钱大伟想在车里，温暖、舒适，王素梅说：“外边多好，数里无人，怕凉就用你的设备从外边挡一下，天地融合，古人能写出：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一定看过和这一样辽阔的天际。”钱大伟将他的设备拴在两个后视镜上，里边的空间真够两个人的，正准备有所作为时，苏卫山的电话到了。 王素梅有点讨厌，她将手机扔到一边，顺手关了，钱大伟看到了备注明，问道：“苏老板是供货的还是做活的？现在电话一定是有事，不要影响你工作，接一个不耽误。”王素梅说：“是个供货商，没事空聊的。”钱大伟说：“我想过了，马上给公司找个职业经理人，你专心在家当懂事长，不再处理具体事务，女人经商，总给对方以不洁的想象。”王素梅柔柔地将自己解放说：“吃醋了？我有书记支撑，不会再对别的男人要依靠，不是商人，就你们的刘县长，对我不也是口水流多长的。”钱大伟说：“我知道，到这后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样也好，以后你在这里的生意我都安排他协调，你可不要一失足。” 王素梅小心一挣扎说：“就你这样，对自己还没有信心？我可不放心你身边的女人，不管权、还是人，不要说灯笼，就是嫦娥也难找到我这样的男人。”边说边起劲地给夜色、月光、晚露添风。打不通王素梅的电话，乔淑华的第一也只是沾了一下，想到她说的话，苏卫山难得给李双宜打一个电话。李双宜此刻正常和黄博士在一起，她一看是苏卫山的，浑身一个惊吓，因为他很少打电话。 李双宜问道：“有事，多晚了，怎么想起打电话了，今晚没有野女人陪？”苏卫山听着她的态度，想着刚才乔淑华的第一和建议说：“有，怎么会没有？野女人多的是，都比你的结实，我有野女人不要紧，你可不要给我戴绿帽子。”李双宜向怀中对自己的小也爱不释手的黄博士看一眼说：“嫌我的不饱满就不要回来，又在哪灌多了，不喝多你不会打电话的，我明天还要上班，不和你多说了。” 李双宜放下电话问道：“我男人一直认为我太小，你为何从开始到离开一直攥在手里？这么不你不嫌弃？”黄海坤说：“那是你男人经历太少，和你这样的女人成婚后，他发里一直是别的女人挺拔的外形。如果他接触多了，就知道，肉肥的不如小巧的，个中妙处他体会不到。我是留过洋的博士，外国的你在电影中也见过，一手拿不过来，有啥意思，他不懂，山里人。”说着将李双宜的小双叠起来，在他手里如同橡皮泥一样，给双宜侍候地透心的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四十七、新凉 苏卫山连续两个电话也没有让自己静下心来，曾经从大山里领到通知书的神气早让岁月有情地磨透了，这才几年！上次回家时，家里己有传言，王素梅己经在省城发达了，为此苏卫山的父亲还到处强调自己的儿子的现在是法人。大家不知道法人的概念，只知道是个了不起的角色，这还是苏卫山听到程育松许愿时回家讲的。现在，他没有做鬼成法人，除了每月给家里点生活费，不太愿意回家了，没有锦衣，只想夜行回家。 晚上的风顺着苏卫山那质量不高的窗户吹进去，让他的酒醒了不少，他本以为不管是自己女人还是以前恋着自己的女人，接到自己的电话应当都会出现激动的表情。可现实是李双宜的窗户不进风，王素梅的围挡需要夜风，黄海坤有一肚子的学问和见识，钱大伟有说一不二的王者气势，苏卫山在他认为可以倾诉的两个女人心中排位己经不是第一了。 钱大伟拍拍连月光也反照的雪白的王素梅说：“你对以后是怎样安排的？陆晓枫不能生，她也不想离，我是来锻炼的，目前基本算是最年轻的地方主官，回去还要有更重的任务。我不能在婚姻上给组织以口柄，请你一定理解，你是我小孩的妈，也是我心中比较重的砝码，我不会放弃，更不愿意舍弃。”王素梅产并没有更多的扭动，他笑着承受着月光问道：“你打算地直这样？帮你带孩子，不要名份？” 钱大伟说：“你是王总，我情愿让你包养，我可包养不起你，所以才问你。”王素梅抖了下根本不可能落身的露水说：“放心，我不会要名份，不管是因为你的前途，还是你的家途，陆晓枫在我起步时对我不薄，我现在有男人、有孩子，啥也不缺，那些虚的东西我用不着。只有没有依靠的女人才争名分，只是我告诉你，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虽然不要名分，他我也会为你守节，这你应当放心。” 以前说类似的话王素梅底气十足，可今天，她一下想到了柳明河，不由地配合钱大伟动了几下。钱大伟说：“你理解错了，你现在嫁人、找人我都不应当反对，可你是我女儿的妈，我父母还想让你再给我生个儿子，我们家的要求有点自私。可我一想到有一天你会这样和另外一个男人，我就有点不是滋味，再给我几年时间，也许到时陆院长退下后，他的同学、学生不能对我的事业起反作用后再说。”边说边卖力地表现一阵子，王素梅听着有些别扭，身后的男人一直是靠自己的岳父起的家，现在却有人未离茶先凉的思量。 王素梅回到自己的宿舍，一场酣畅，可钱大伟的打算让她心伤，她想得到名分，可没想到钱大伟无意间流露出的嘴脸竟一点不高大。再想想对自己这次业务的安排，以及她提到刘县长对自己有想法时的对策，不是防备，是时刻准备利用，王素梅山村残存的良善被吞没。她不知道现在的路是否正当，但有一点，钱大伟对自己目前是真的，因素不是她的人，而是钱小梅和可能会出生的钱小儿。 给自己洗洗，无限心事地准备休息，这时柳明河却敲了门，王素梅一边开门一边问道：“我不是说了，不准你来找我，不相信我会开除你？”柳明河说：“开除我是你的权力，我明天可以不在这上班，反正也回去了，重新再找一份工作就是了。我一直在关心你，看到你和钱书记出去，我想跟着，怕他对你使坏，可看你是情愿的，加上我也没有交通工具。王总，官员是靠不住的，生意是生意，感情归感情，你可不能分不清，为了生意，牺牲自己不值，我知道女老板不容易。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和别的女人一样，不是事业上的能力起家，仅靠身材和曲线上位。” 王素梅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个才入职的小员工怎么可能自以为是的这样和自己说话？她一边整理床被一边问道：“你又没看到，为何怀疑我和书记出去不是谈工作？”柳明河：“月明星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是诗的境界，几曾有在诗里出现干涸的工作？有什么事需要一个书记？可能，但不会在办公桌旁，谈，也是在办公桌上。” 王素梅想发怒，但忍住了，她说：“你是受过正规教育的，讲话为何这样下烂？你明天回去后到胡总的财务多结一个月的工钱离开，我的合作单位不能有你这样的员工，明早我就和胡总谈。”柳明河说：“我只是关心你，你不要生气，也不用和胡总谈，我也不多要一个月的工钱，辞职信我回去就写，原因是我不适应经常出差，和你们无关。我们还在一个城市，我永远不会拿我们前几天的美好说事，这点你放心，即使以后我混不上饭吃，你我间在这天堂般的地点发生的神仙般的故事早己随云烟吹散。” 王素梅一边理床一边听他的别言，有一种说不出的慰藉填补刚才钱大伟的底、里。是的，钱书记说过，自己的结发一旦没有使用价值他可能会抛弃，柳明河才说，不管多难，他不会拿于己有利、于对方有害的内容作交易。两种人性，王素梅思考了一会说：“好了，我听到了，说不说是你的自由，说是你的事，信不信是别人的事，能做我就不怕听，不用你提醒。” 柳明河有点失落，他退到门口说：“王总，我知道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可我从胡总那了解你的过去，知道你走到今天很吃力。我想给你分担一些压力，算是对你前几天的报答，不一定对，你能否听下去不关我事了，我说了心里才轻松，你多保重。”说完，柳明河掩上王总的门出去了。 正整理床被的王素梅，听着柳明河不含残渣的真心话后，一直在等待他重演前几天对自己的温存，她己经洗过澡了，只穿睡衣的她在整理床被时，自己也能感觉到前面的摇晃，柳明河不可能看不到，力度大一些都能甩出衣服外。可关门后室内没有了别人，王素梅有点空落，她对钱大伟是因为感恩，后来是有了亲情，真正让她体会到和当初对苏卫山那种的心情真的是柳明河，这几天她时刻关注着他的举动，可嘴上却想尽办法折磨他。 她关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给苏卫山回个电话，问他一下刚才因为何事打电话，可一想到柳明河那不带杂质的眼，她又放下了。几番反复后，她披衣下了床，户外就是皓月，没有一点残缺，明天，最多后天，月圆会缺。王素梅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圆还是半月，总感觉有一种缺会随时到来，夜风比刚才小多了，没有了钱大伟的热挡，她还是感到了阵阵的凉意。 王素梅裹了一下衣服，没有内衣的约束，里边能钻进的不仅是风还有潮气。王素梅向相邻的几个房间看看，没有一个灯光，她现在的穿着、目前的身份，有灯光她也不方便去，她想去钱大伟那取点暖，可他是书记，一定不会同意。这里是边塞，有和以前不一样的风情，更有和以前不一样的女人，从刘春新的行为能发现，办公楼内、领导身边不会缺女职工。她要求柳明河不能对她主动，钱大伟对她也有同样的要求，以前她没有感到有什么不舒服，可一合并琢磨，真的不是那么一回轻松的事。 不是凑巧，柳明河恰时地给她披上一件外套，盯着她问道：“我理解你没有嘴上的那么霸道，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在这里中不能受凉，万一生病比较麻烦。对了，王总，我辞职后不准备现在工作，准备考研，听说你在水电学院、铁道学院都有不错的人脉，可以给我的听一个好专业吗？适合我的。我知道这样要求有点过分，可要是没有内部的关照，就算成绩够了，也不容易录取。” 王素梅听话地回到房间，她说：“外边真冷。”边讲边坐进了被里，同时将外套还给了柳明河，她说：“等回去再说，你真的想读研？我这里缺一个经理，你要是不读研，可以帮我打理生意，以后我不想再和你们男人在谈判桌前斡旋。”柳明河说：“我直接到你公司给你做副手胡总不是有想法吗？太突然了。如果你需要，我先回去考一下，万一考不上，或者那时你还有这样的想法我再决定到是否到你公司。” 王素梅考虑一下后说：“我准备辞退你不生气了？好心要用在正道上，不能一天到晚就想着女人。明河，要是有一天我想嫁人了，你愿意娶我这样的吗？年龄大、有主见、你可能婚后当不了家，最重要的是婚前的行为可能会让你有阴影。”柳明河说：“我没有考虑过，不过，如果不是我，换个别的男人，在这种情境下一定会说十分愿意。”说着盯着王素梅没有扣严实的上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四十八、争春 王素梅当然发现了他的渴望，只是自己才要开除人家，刚才假设己显冒昧，如何再主动叫人家进被里，最好的方法就是装睡。想到这些，她顺手一拉被，蒙上了头，陷入了被里。柳明河不是第一次，他能看懂对方的心思，但想到这个女人才和钱书记回来，自己现在进去算怎么一回事？他坐到了王素梅的床边，用凉手向里试探，没有遭到拒绝，可能真的是多虑，要是才接受过男人，她不会如此做作地期待自己。 时间过得太快，应当己是深夜，王素梅探头说道：“外头太冷，你可以现在回去，随你。”柳明河没有出现王总认为的闪入被里，他是男人，再弱也有自尊，他站了起来，不是做作，是真正地向门外，带着自己的外套没有回头。王素梅一个人在被里真的是八味杂陈，她本以为只要有钱就可以对无钱的意指气使，如同她没权时，有权人只要对她好一点，她天天想以身相许一样。可柳明河明显不是这样，他无权、无钱，对自己还有请求，但事情和身体分离，没有体现一点的交易目的。 第二天一早，柳明河在王素梅穿好后敲门问道：“我能进来吗？”王素梅向他笑笑说：“我屋你是自由的，我收回我说过的话，你可以进来，前提是不要让别的人看到。”柳明河说：“以后的机会少了，我是来看看有没有行李帮你拿的，胡总一早叫起我，他让我过来的。我准备辞职的事还没和他说，免得在路途上大家生分。” 王素梅没有接话，她心中对昨晚自己的语言试探有点后悔，对方会否因此看轻自己？王素梅说：“回去我帮你问一下教授的事宜，应该问题不大，对了，你的兴趣是植物专业？还是别的，我记不住你们的术语，找时间写出来我带着。我昨天和你说的，不要吓着你了，我还没到愁嫁的那一步。” 柳明河迟疑一下说：“我还是先考后再说，王总，你不要太多心，只是因为你现在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又年轻、漂亮。真的一门心思想接近你的可能有企图、没有企图、只是因为你人的又怕遭到误会，何况人的魂力与自己的实力是有关联的。你是从看花房开始做大的，我可以跟着你多学一点，至于能不能做你的助手，你来决定。有一点，任何时候我不会等到你赶我走，只要你不需要了，明示或暗示一下，我自己离开。” 王素梅告诉柳明河，前天只所以要开除他，是怕他缠着自己，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她对柳明河越来越有一种苏卫山的替代，那是在少女时期形成的，一直放不下，现在对苏卫山终于可以放下了。钱大伟和刘县长当然没有时间来给他们送行，只安排党政办的人过来打个招呼，王素梅登机前有点失落，可她知道，这是和官员相处的代价：不仅要听命于他，还要时时保持神秘、私下，不能与阳光相伴，最多是满月悬天。 到了省城，王素梅多天没有看到钱小梅，钱大伟的父母抱怨几句王素梅后，没有关心她在这期间的身体、饮食情况，两个人不停地问道的只是钱大伟是否适应？那里的环境到底怎样等话题。王素梅简单地应付几句，推说自己累了想休息，就带着钱小梅进房间了，钱小梅问道：“奶奶说你会给我带个小弟弟回来，我弟弟呢？”钱素梅说：“我只疼小梅，弟弟没来，等小梅大了，能带弟弟了，妈妈到那时再给他带来。”说完真的搂着女儿睡了。 乔淑华的修建真的不仅实用，外观也大方，是个做工程的料，当她通知苏卫山去验收时，苏卫山说：“林所长早就等着呢，我就不先去了，别撞上难堪。”乔淑华脸一下涨红，她说：“这可是我第一个项目，你不去给指导一下？”苏卫山没有理她，上楼请林书贤，林所长听说做好了，效果还不错，就说：“怎样，二百多块，有竞争就会有好结果，走，去看看。”没有什么可看的，只是个包围起来的泵房而己，可林书贤大做文章，认为比以前的项目质优价廉，下次再有类似的项目还采取这种方式选队伍。哪有什么经验，只要认真，谁都能干好。 苏卫山向泵房又看几眼后将林书贤拉到一边说：“我先回去，你再试试这个新房，比上次的是不是更舒适？”不等林书贤的反应，他立即闪身走远了。林书贤愣了一下问乔淑华道：“那小子怎知上次在这里的事？”乔淑华说：“你上次来时让他跟了梢，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林书贤没有说话，他在苏卫山后边，沿着杂草横生、他不让除的小路回来了。 林书贤径直来到苏卫山办公室，他推门问道：“你上次跟我后边了？你是不是认为我现在正在那的是安乐窝？”苏卫山抬头向林书贤贤笑笑说：“我又没和别的人讲，你紧张什么？你是所长，在这里你是皇上，想干啥干啥。”林书贤坐下后说：“我来做所长也只是因为可以离家近一点，来之前通过市公司的人找到程育松的，你们的情况我了解，你可不要盯我，没什么好处。我现在是在救你，你和朱启明太近了，连家里的房子都让单位包工头盖，以后是要出事的，让乔淑华从中过度一下，对你没有坏处。” 林书贤向门口看看，他所长在，没有人会到苏卫山这串门，他继续说：“万剑春为了我现在的岗位贴补了老婆，他女人本来就是收电费的，可以理解；你苏卫山，一个大学生，竟然也想到用自己的女人换前途，你想过没有，这是什么开为，不是当所长，连做人都是问题。”苏卫山惊出一身冷汗问道：“程育松告诉你什么了？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女人交易，你不要乱咬。” 林书贤向苏卫山轻蔑地笑笑：“我乱咬？乱说？你以为程育松会给你保密，从你答应他的那天起，他就看不上你了。细节我都听说了，程育松那还有你女人的录音，我也听过了，他讲当时你就在隔壁。要不是因为程育松恨你，我也来不了这里，你可能还不完全知道原因。我现在也全告诉你，自从你来，朱启明就想甩掉程育松，将本属于所长的那一块转移一大部分给你了，加上你对他设计的万剑春出任你副手、乔淑华在他退休可以长期拥有。他的全盘计划都让你扰乱了，这时我的出现，他才力推我来，做个顺水人情。” 苏卫山不敢问林书贤程育松为何告诉林书贤这些事，他现在急需要找到程育松，拿到录音。苏卫山被地一声不吭，林书贤知道自己现在安全了，对方再也不敢说自己一个字刚才的内容对他字字致命。林书贤缓缓地向水泵房方向去，乔淑华没有走，她在收拾尾工，也期待着两个男人可能会有一个过来，等来了的是林所长。 乔淑华问道：“你去找苏卫山了？他会不会从别的路再跟来？要不要我先找找看？”林书贤上前拿住第一说：“不用，他现在在反省自己，给他再大的胆也不敢来干涉我的事。”边说边将乔淑华侍候到小被上，解读着水泵房围挡的优、缺点。林书贤和乔淑华年龄相当，乔淑华在水泵工作的时候会放开荡，林书贤上次就体会过这种狂味，和别的女人不同，和别的环境也不同，因为水泵是间歇工作，林书贤跟着它的节奏可以有休整的时机。 乔淑华说：“你才来，我们水电所的招式你差不多都会，找过几个女人了？”林书贤一边用力一边说：“哪有你们水电所的招式，这是个通用的招数，到哪里都一样，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寻花的。要不是你积极向我展示这第一，连你我也不会碰，你这也称不上第一，比你大的到处都有，以后不要让人家叫第一，难听。” 乔淑华说：“进了是他们瞎说的，但是在水电所，除了苏卫山的丈母娘，别人的人真没有我这样大的。”林书贤问道：“听说苏卫山女人长得漂亮？”乔淑华说：“你能用上老板娘就是福气了，他女人你可用不到，在城里做护士，长得是漂亮，但就是这个小。”林书贤有点喘息，他停顿一会说：“事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大有大人好处，小有小的妙点。”说着又努力起来，心里不定想着哪里。 苏卫山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饭也不想吃，他真想回家将房子扒了，又想和双宜离了。本以为天衣，可早就到处有缝了，自己知道的就不止一处，还不知道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上班好几年了，累了，为了一个所长，自己现在折腾地连人都不配了。他现在想到的不仅是弥补，还有活不下去的念头，再次想起了成功的王素梅，对，到城里看看自己的女人姜惠，要是王素梅能给自己提供一个体面的岗位，那就永远不回到这个伤心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四十九、渐俏 自从上次他给王素梅电话，对方正在外面有事没接，后来也没有回，苏卫山就不想再给王素梅电话，他直接到姜惠的家里看儿子。苏卫山同样也没有提前给姜惠电话，他担心被拒绝，上次来时姜惠和他说了，己经有人了，这对苏卫山来说是好事，他以后可以不用负担姜惠母子的生活了。到了姜惠的家后，苏卫山准备敲门，可听到门里熟悉的声音，再一细听，真的是他的秦总，秦永健，他想到了在指挥部期间，有人传言秦总和姜惠有关联。 苏卫山没有想更多，他抬起手边敲门边在门外表明自己的身份，姜惠有一会才出来开门，她说：“怎么会这样巧？秦总来开会想到我过来看看，你也是开会的？”苏卫山给秦总打了个热乎问道：“小孩呢？我不是开会，单独来的，秦总，你怎么会找到这里？”这本是秦永健想问他的，现在别人问过来，秦总反而不好回答了。 姜惠忙说：“是我前几天联系的秦总，我们单位有几个项目需要临时供电，我想试试秦总在省城有没有电力方面熟悉的关系，让我在老板那儿露露脸。省城的供电部门秦总有熟悉的，我就告诉了秦总的地址，他今天趁着休会过来看看我。对了，秦总，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的工作是苏股长的女同学安排的，上次苏股长为这事单独跑一趟，所以他能找到这里。”两个男人让姜惠说的有点不自在，尤其是秦永健，他是现任领导，不想惹出事非，就找个理由走了。 姜惠说：“卫山，我不是和你说了？你不能随便到我这里来，要是让我家男人看到多不好，我还要在这里生活，帮你带儿子。就算不为我，你也应当为你儿子考虑，对了，他叫胡卫水，你卫山，他为水，听起来象兄弟。”苏卫山说：“小孩上学去了，你为何没去上班？”姜惠说：“我男人出差才回来，我在家陪陪他，他去买菜了，快回来了，我也要去接小孩，你要是想看，明早我送到你酒店，你现在回去吧。” 苏卫山有点不舍，他想抓一会，姜惠没有同意，她说：“你不要在我家给我搞乱了，我明天送小孩时过去。”送走了苏卫山，姜惠看时间还早，就和秦永健联系一下后到了秦永健的酒店。她说：“秦总，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我怕一个人无法带大孩子，就让苏卫山帮你扛着，没想到他真给我找到了现在的地方，小孩你也看了，太像你了，不用鉴定吧？形、神都像。以后在小孩面前不能留你，不然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秦永健说：“我回来时就猜到了，苏卫山那小子以为上了几天学，还和我斗心思，真不量力。”说着一下搂过这个当年的服务员、后来的打字员说：“不过那小子一定有收获，也算他有艳福，他比我年轻，对你是不是本事更大？”姜惠说：“你就老不正经，我让人家冒充担当你儿子的爸，还能不让人家沾点腥气？连这也吃醋，你给我娶到家就是了。” 秦永健说：“我不是身不由己吗？哪有男人不吃醋的，好了，不提这事了，让他一直冒充下去吧，不过以后等我退休了，你可要和小孩说实话，要等他懂事后。”姜惠说：“这个要看时机，小孩还小，你可要给小孩备一份上学的费用，苏卫山收入低，省城开支太大，我不好意思都让他承受，以后心里压力大。”秦永健说：“我有数，以后不到你家了，刚才的场面难受死了。”秦总发挥他老人的优势，有姿有势地将姜惠好好地侍候一阵。 秦永健又给了姜惠一笔钱，姜惠说：“你哪是看小孩的费用，纯粹是我的费用，为何刚才在家不给。”秦永健把玩着怀中的旧物说：“你能值这么多？当然是为小孩，和你还需要花钱？你以前可是和我说过，你喜欢成熟、稳重的，好了，我明天回去，以后需要钱时和我联系，苏卫山的钱少用，早晚会有破的时候，不要到那时说不清，万一他发现什么，你可一定要装糊涂，我现在在位，可不能粘上这个事。”说完让姜惠起来、回家，虽然他的老手不想松开。 当晚，姜惠没有来，因为胡子成才回来，她要在家应付他多天不见的激烈。苏卫山想给王素梅打个电话，问一下当初让他充爸的那个小孩、小孩的爸现在咋样，可又怕对方正好有事，来不了，徒留伤心，人家可是老板，时间紧张。苏卫山在酒店的房间睡不着，也有骚扰的内线电话，他没有心思体会，到最后，他还是给王素梅打了一个。时间己经太晚，王素梅正在睡觉，没看来电显示，以为不是钱大伟就是柳明河，可她接后听到的是苏卫山。 王素梅问道：“你上次也是这个时间打电话，我后忘记回了，今天为何又这样晚，喝多了？”苏卫山说：“讲话方便吧？我就在你们省城，本来白天想和你说一下，担心你忙，现在睡不着，姜惠那也不方便去，我就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听老家的人说，你现在名气瞒大的？” 王素梅说：“我父亲回去退了地，顺便带了几个以前的同学来我这打工，是他们回去瞎传的。对了，你现在怎样？姜惠为何不让你去？”苏卫山说：“我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夹杂惠说她己有别的男人了，我去不方便，我只是来看看儿子，今天没看到，明早看到后就回去。”王素梅说：“我出差才回来，现在出去也不太方便，这样，明天中午我请你吃个饭再回去？要不要将以前老家的同学、玩伴叫两个陪你喝酒？” 苏卫山说：“不用了，我怕见到他们，不好说，我在这里上学又回到了原点上班，你却能在这里发展，给我点面子吧，不要带他们来。”王素梅同意第二天中午前联系，说完挂了电话，钱大伟不在家，钱小梅是跟她奶睡的，可自己要是出去，两个老人仍能发现，要是夜不归宿，他们还知道会和钱大伟说什么。 王素梅让苏卫山扰的也睡不着，她起来给柳明河打个电话，她说：“我明天中午有个客人要陪，你来帮我喝几杯怎样？”柳明河说：“当然好，对了，王总，为何到现在还不睡，我还是复习，你在干啥？要不要我去陪你说话？”王素梅说：“家里人多，不方便，谢谢。”有点不舍的放下电话。不一会，柳明河的电话又来了，他是打到家的，钱大伟的父亲接的，问什么事时，对方告诉他，第二天的一个投标文件有点问题，现在要改动，需懂事长签字。 王素梅装出不幅不情愿的样子说：“我去去就来，你们先睡，不要吵醒钱小梅。”说完，来到了柳明河说的地方，王素梅问道：“你怎么能骗老人？我想不来，又怕老人歪想，我来不是为了你，以后这种胡闹的事不能做。”柳明河说：“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我想一定是睡不着，有心事，就想着花子让你出来散散心，绝对没有别意。王总，想什么呢？家里接电话的老人是谁？” 王素梅说：“不要问那么多，这里多冷的，找个暖和的地方。”柳明河说：“我开好了房间，不敢让你去，怕你说我居心不良，走，到房间去。”他将王素梅带到了酒店，进屋后将王素梅的身子稳住，并不有穿越衣服有所作为。王素梅顺势伏在他的身上，装作十分困的模样。 柳明河慢慢地试探一会后，告诉她不能在这时间长，家里人一定在等着，他从老人的语速上能判断是个不耐烦别人打扰的人。王素梅顺从地让柳明河用他熟练的方式安慰，比钱大伟激烈、鲁莽，但并不让人感到反感。王素梅微喘说：“你不是一般家庭出身，这个酒店在省城可是有点份量的，我没有订过，但价格应当不低。” 柳明河放缓节奏后说：“我是为了接待你，不敢怠慢才订的这里，我也心疼钱，可不能让你看不起。”说着重新将王素梅拾起再上一轮激烈。王素梅本想给苏卫山一个安慰的，可现在竟然是在柳明河的圈里。王素梅问道：“你这样影响考研吗？”柳明河说：“当然影响，可心情是学习的加速剂，如果心情不好，效率不高，用再多时间成果也不好。”王素梅说：“只要不影响就好，我一辈子想上大学，可不能自己没有上成，影响别人读书，那可会是我心里的罪过。” 第二天一早，姜惠带着胡卫水来到了苏卫山的房间，苏卫山一点办法没有，小孩太玩皮，他想和姜惠靠近一点小孩都 不同意。苏卫山想找个地方安顿一下小孩让自己有个发挥的空间，可实在没有机会。姜惠是一点不想和苏卫山温存，昨天己经陪了秦永健，又被胡子成没命地海要一晚上，她的腰都有点不舒服，不想再和苏卫山胡闹，如果她想，现在可以和苏卫山一起送小孩先上学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五十、前尘 苏卫山本来心情就不是太好，他是想找个地方宣泄一下心中的苦闷，现在才知道，没有可以栖息的地方。他逗了一会小孩，问道：“昨天秦永健来找你，他还想好事？这么大年纪，以后不要和他联系，他能办成的事，王总也能办成，又不是不给钱，用个电找他作甚？”姜惠说：“王总她们对我不薄，我有机会总想多做点什么，好了，你看把你急的，他那么大年纪，这里又不是他说了算的，再说，你不在身边，我总不能一天到晚就一个人在家吧？” 苏卫山没有遮风的能力，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一种气短的感觉，又看看孩子，本来想给自己的后代一个无忧的童年，因为自己的童年是不堪回忆的。可现在看来，在省城的儿子将来也会重走自己童年的路，他长大后，和周边的小孩一比，没有一处可以自豪的本钱。想一下自己当年，在山村、在灯下苦读为的是眼前的这个小孩能有一个好的前程，现在，孩子就在面前，自己却不能实现儿时的誓言。 苏卫山不敢想姜惠的课题，不能叫背叛，是生活所逼，她没有选择，如同当初做服务员、打字员。跟了自己，生了儿子，不仅不能得到一个合适的名分，甚至不能得到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当然，他不知道姜惠怀中抱的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他能做到目前的份上，姜惠比他还内疚。 苏卫山说：“收入够用的吗？要不要我补贴一些？小孩现在用钱的地方多，要对男的好一点，合适时可以再帮他生一个，这个必定不是亲骨肉。”姜惠听到这些，将在边上玩的小孩抱起来说：“你回去吧，以后尽量少来，让他爸看到不好，小孩也大了，慢慢会懂事，将来会有相认的那一天，现在让他知道不好。他们父子相处不错，如果你再来，小孩万一说漏了口，反倒害了他。” 苏卫山真想再逗一会自己的儿子，当年，他在山村再难也有爸，自己现在却不能相认、抚养，苏卫山的心被抽了几下，没有别的选择，退房回家。到了车站，他买好车票后给王素梅打了一个电话，王素梅从柳明河的酒店出来时间不长，她到家时钱大伟的母亲出来和她打个招呼，她告诉钱妈，加班太累，早上要多睡一会。正在梦中，还想着柳明河的阳光，苏卫山不适时宜的电话进来了，王素梅问道：“这么早？中午我请你吃饭的，上午你先随便看看，多和小孩和姜惠呆一会。” 苏卫山说：“王总，车票我己经买好了，不麻烦你了，饭我不吃了，请你多关心一下姜惠。以后有时间我再和你联系，你这儿要是有好的差事，可要想着我，我在山村呆够了。本想陪你吃饭的，但听姜惠说你出差才回来，平时对我佳美家己经够照顾的了，我就不打扰了。” 王素梅听到出差才回来，一下想到自己昨晚和柳明河的荒唐，一直是把年轻的柳明河当作当年的苏卫山待的。王素梅说：“好的，你是大忙人，我有点困，还没起来，进城别的没有学会，倒是学会了睡懒觉。”苏卫山听到她现在还没起，想到她上次怀孩子时到桃林沟水电所找过自己。要是一个人不会这样晚吧，边上应当有别人，不然不会不想和他多说话，当年要是自己珍惜，可能她不会有今天的机会。 柳明河没有来给王素梅做经理，也没有报考她熟悉的两所院校，他照样去了国内一所著名大学读研了，录取后才告诉王总，她有点失落。一天，姜惠接完孩子到家准备上楼，一个年纪五十左右的女人挡住了她，问道：“你叫姜惠？胡子成公司的？”姜惠说：“我是梅开伟地公司的，怎么了？有事？”对方看了一下姜惠怀中的孩子说：“这是哪个的小孩？” 姜惠能读出对方的敌意，她一下搂过孩子问道：“你是哪个？这是我的孩子。”对方说：“我是胡子成的家属，他一直说自己出差、忙，原来是在你这里，他人呢？我不和你闹事，我一直怀疑他和自己的合作伙伴王总有瓜葛，考虑到生意要做，就没有干涉。原来是和你，你给小孩送上去安排好，我单独和你谈，不要让小孩吓着。”姜惠说：“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要谈，你回家和胡子成谈。”说完带着小孩上楼了。 那个女人拿出电话，告诉了胡子成的地址，让他现在就过来。胡子成一听就吓坏了，他的老婆是个讲道理的人，可越是讲道理越是不好讲清，他怕出事，给王素梅打个电话求助。王素梅不一会儿就到了现场，她说：“嫂子？怎么？发现什么了？以前你一直对我风言警语，我能听出来，跟哪个学会现在这一招？会跟踪了？” 对方回答到：“王总，以前我从心里怀疑过，那是我陈海佳肚量小，后来知道你是胡子成的合伙人，加上观察了你的为人，早就放心了。你可不要将以前的事情放心上，怎么？胡子成有事了？请你来劝导我？”王素梅说：“我们最近在外省接了个项目，你知道我一个女人家去处理不了，就请胡总多跑跑，不是我打埋伏，他今天在这里，马上会过来，可他平时确实出差多。我正准备让他歇歇，找个年轻人替代，可你知道，能找到胡总这样又懂管理、又负责的不多。” 王素梅边说边将陈海佳向自己的车里推，她说：“走，我请你吃饭，这里的事让胡总晚上回去和你解释。你看到的姜惠只是我同学的女友，小孩虽然姓胡，但和胡总没有关系，是我请他有时间帮我照顾一下的，你要是反对，我让胡总不到她那去就是了。陈姐，胡总是做大事的，我是女人，当年给胡总做过几年职员，他那时他比现在年轻，我知道他的为人，你还不相信他？” 陈海佳说：“最近二年和以前不同，几乎不沾家，开始我也没有多想，后来小孩回来几趟也没有看到，半开玩笑提醒了我。王总，你说的要是真的，我也就不闹了，只是胡总管管工地我倒是相信，让他去照顾一个女人，不太合适，他在家可是啥也不做的。自从和姜惠认识，他有时还会帮家里买菜，后来我发现他是为姜惠买顺便带的，我就特别心疼。” 王素梅说：“陈姐，我不懂男人，但胡总我了解，他可是对你和孩子尽心尽力的，和我一起出差期间，别的男人晚上出去看花花世界，他基本不出去，跟家人打几个电话就休息了。我不管何时想找他谈事情，他的房间电话总能打通，当然，我不是来给他专门说好话，今天的事情他有点害怕，你可不能把逼出了家。” 陈海佳说：“都这把年纪了，我也想过了，他想在外面寻求一些新鲜，对身心也有好处，可是不能过分。刚才的孩子不是他的？王总，我可是信你的了，你可不能骗我。”王素梅说：“我怎么可能骗你呢？真的不是他的，他和刚才的女人是不是真有什么说不清的事我是不知道，可孩子的事我知道。对了，你们小孩对象找到了没有？小女孩不能结婚太晚，我都嫌自己老了。” 陈海佳向王素梅看看后说：“你也不大，只是我家小颖苏不想找对象，她自己说不晚，可我和子成早着急了。王总，你在外面熟悉的人多，我家颖苏各方面条件你了解，有机会帮我们张罗一个。胡子成的事情请你告诉他一下，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叫他好好处理好刚才女人的事，以后不能再老向那个地方跑。”王素梅微笑着同意了。 王素梅见过胡颖苏几回，国内一类大学学习金融的，现在在省城的银行工作，不管是外貌还是内在，可以称得上是条件优秀的女孩。她刚才不知道为何脑子一下迸出想给柳明河介绍对象的想法。王素梅和陈海佳分开后，她给胡子成打个电话，让他快一点到姜惠处。王素梅来到姜惠的房间，她问道：“你何时和胡总好上的？本事倒是挺大的，我同学让我帮他照顾女友，现在好了，是否照顾好不谈，人倒是照顾没了。”姜惠没有回答，只是给王总倒了一杯水，请她坐下。 不一会儿，胡子成到了，她看到屋内的情况后说：“王总，我不能再瞒你了，我对小姜可真有感情了，不是那种仅是偷食的感情，是相处时间长了自然萌生的。这次让海佳发现后，这个地方我以后来不了了，本来我早想给姜惠一个住处，现在正好。王总，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吗？”王素梅说：“请你到这个地方来，还能有啥事，你要回去好好和嫂子处理好家庭的事。姜惠的住处不让你操心，你们的感情我不过问，只是不能再出乱子了，嫂子不是今天才发现，她早就有察觉。对了，她对颖苏个人事情很操心，我想给柳明河介绍给她，你看怎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五十一、良夜 胡子成一听要将柳明河介绍给他女儿，一下愣住了，他能想起是自己在出差期间，主动让柳明河去陪王素梅说话的，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当然有数。他向王素梅看看后说：“明河是个不错的小孩，听说到北京读书了。人家可是研究生，以后会不会能回来我们还不清楚，他愿意吗？” 王素梅说：“我还没和他联系呢，你家女儿可是一朵花，他要是看到一定会愿意，就是以后不能回来，他也会想办法回来的，不行我们可帮他回来。你回去将柳明河的工作照片给颖苏看看，她要是满意后，我们再和柳明河谈。”胡子成不再发愣，他软软地同意了，还想将话题回到姜惠这里，王素梅还有别的事，向胡卫水的头上爱抚了一会就回去了。 胡子成告诉姜惠，他的老婆是个讲理的人，但他们以后肯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房子他马上找好，离他他家近一点，他出来方便。胡子成说：“不是我不想离婚，姜惠，我真的不能给你一生的幸福，我想过了，你还是访找一个合适的人成家，我再这样就是对你将来不负责，你太年轻。我马上给你工作、房子、收入的事情落实好，以后你就没有经济上的困扰，这样找对象就方便多了。” 姜惠向胡子成身边靠靠说：“我不想和你分开，小孩也离不开你，你让我们娘俩在省城怎么呆？要不我们回去算了？”胡子成当然有点不舍，但还是点了一下头说：“你回去要是方便，这也可以，我可以在你当地给你安排好，那里的房子还便宜。只是你答应为我生个儿子的事可就不算话了。”说完，上手实施今日有酒今日醉。 姜惠向自己的小孩看看，他正在玩弄自己的玩具，姜惠说：“先给他动画片打开你再来，他大了，让他看到不好。”胡子成松开自己的手，熟练地将电视打开，他给姜惠使个眼色，两个人匆匆掩上房间门，胡卫水在动画片中听到了那种小孩不宜的配音。胡子成说：“以后我们只有白天有时间了，不是我贪，我真的放不开你，如果你以后有了人家，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姜惠搂着他的脖子问道：“你不是说我回老家去也可以吗？那样你来回一趟可是太远了，我要是别人老婆你还敢这样在我家吗？”胡子成有点愁伤地说：“不提这些事了，你哪也不去，就在附近，只是你要想嫁人，我倒不反对，以后我会有办法的。”姜惠一边温情一边说：“那我成什么人了，我谁也不嫁，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行，哪天你真的老了，我再想办法，那时你可别怪我薄情。” 胡子成说：“我这身体，一定能将我们的儿子培养大了后再老，你可要抓紧育，我可是一直努力着的。”姜惠说：“会有的，你只要常来，刚才你说让我就你家附近找房子，我认为不合适，你前段时间不是说外省有个项目要几年吗？我和卫水可以到那里去安顿，你有时间就说到工地上不就有借口了吗？” 胡子成说：“那个地方是高原，空气不多，但环境倒是挺好，我担心你和卫水去适应不了。”姜惠说：“我们生来就是苦命，有个地方呆就不错了，哪有条件去选择。”胡子成说：“你现在是我胡子成半个女人，我不能让你们受苦，但是你如果有这个想法也挺好的，不管到哪里，只要经济上有保障，生活上不会苦的，说不定你去了后能喜欢，不想呆再回来，权当是旅游的。再说，到那里工作，收入是家里的两倍，小孩也可以不用找人，以引资项目老板的名义入读当地最好的学校。” 姜惠更加卖力了，自从陈海佳找上门来，她就一直觉得自己真的成了过街的老鼠，天下不小，没有自己一张床的位子。相对于以前的李四饭店、指挥部打字员，她到省城后安定多了，本以为可以平静地与胡子成将小卫水带大，可现实是容不下一个有非分想法的山村的女人的。胡子成小声问道：“如果你真的去沙坝河自治县，我们的项目在那里至少实施五年，我们一期工程合同是签定了五年。不过那个地方的条件、环境都和本地不好比，如果不适应，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将你们接回来？” 姜惠只是因为今天陈海佳找上门来，她也就随心一想，没有料到胡子成真的想将她推出城去。她不动了，眼角有晶莹的水滴，她想到怀上胡卫水后秦永健的表情，现在的胡子成和当时的秦总是那么的相像，比起苏卫山，真的有天、地区别。胡子成努力着、问道：“怎么了，想到啥伤心事了？”姜惠说：“没啥，只是想要是我过去后，再想你可就不易了，你说会经常去，可来回一趟太远，我也不忍心。何况，你说的那个地方是高原，就算我和卫水可以适应，你的年纪一天天大了，你也不一定能长时间适应。” 胡子成爱怜地放缓节奏说：“你不用考虑这么多，现在是飞机加火车，我这次回来时，我们这里派去的书记说，那个地方很快会有机场，以后来回就方便了。再说，胡卫水到那里后，教育资源比我们差，但我们这里的小孩学习上有优势，以后在那边说不定能考上比在我们这里还要好的大学。” 姜惠说：“说起来不难，我一个人拉扯一个孩子，以后可能还会你的小孩，我一想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就伤心。你们是上层有钱人，我离开后，别的女人还不及时填补进来？”胡子成猛然提高速度说：“你们女人就是想得多，你刚才还说我这把年纪，怎么可能再去找别人，你和海佳我都应付不过来，要不是在你消耗太多，她怎么可能发现你？”姜惠不想将话题再深入，她的心事不能掏出，她擦了一下眼泪，温和地沐浴在秋风里。 王素梅到家后，小孩正在洗澡，她一个人到了房间给柳明河打了个电话，她问道：“明河，祝贺你考上这么好的学校，我还在水电学院给你做工作呢？放假有时间过来帮公司一下，把你研究的学问让点出来？姐问你一个事，你有女友吗？”柳明河说：“王总，你怎么关心起我的私人事情了？你如果愿意做我女友，我就是结婚现在也回去离了，怎样？我这表白露骨吗？” 王素梅说：“我和你谈正事，胡子成的女儿你可能没有见过，是个美人，在银行工作，以前也是一类大学毕业的，和你真的般配，你要是没有女友，可以处处看。”柳明河说：“只要不是你，别的人我暂时不考虑，我不是开玩笑，我一直做事都认真，离开家后，我才想到我心中惦记的是谁。我现在是穷学生，你是大老板，能不能看在我的痴情上来学校看我一次，不然我周末回去可心疼路费了。” 王素梅说：“我再老也是女的，我送到你学校多不好，再说，我去你那里，你是学生，我怎么会下得去手。你回来，路费算姐的，我安排你们见个面，看到她后你就不会再在我这想心思了，我没有上过大学，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柳明河说：“你出路费我当然高兴回去，以后假期给你公司打工还债，只是说好了，别的人你不能安排，我不见。对了，我周五晚上到家，到时维奇更惨机场接我怎样？你出路费我就不做火车了？”王素梅的脸上一阵火辣，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时，钱小梅洗好了，进来就找妈妈，王素梅放下了电话。 乔淑华做了几个小项目后，苏卫山发现和朱启明相比，不仅工期短、工钱少，而且对他个人的贡献一点也不少。他有一天在水泵房问道：“你的工作是林所安排的，项目也是林所长同意的，你这样对我又贴钱、又贴人，我都不好意思接受。” 乔淑华说：“光林所同意你要是不同意也没有用，这个道理我懂，我做项目只图有事情打发一下时间，比纯除草收入高就行。对你，我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在你身上的开支只是项目成本的一部分，至于现在的情况，你是少年才毕业的大学生，我是个山村的村妇，到底谁贴补了谁？”说着，她主动起来，苏卫山开始没有明白，明白后让她返还以前的电费，乔淑华告诉他早让万剑春买酒喝了，多了不退。 朱启明开始时对乔淑华的参与没有放在心上，他以为一个女人也就是图个新鲜，何况基本都是转包给他的员工做的，他也从中赚一点管理费用。可几次下来后，他发现他的员工不再听他的，都开始投靠乔淑华了，包括苏卫山对他也不一样了，长时间没有收入他也就没有贡献，这样恶性循环下去，他可要真的从水电所退出了。 近期，林书贤隔壁的小会议室正在装修，乔淑华按照林书贤的设计将室内墙面全部软包，一边监督施工，一边想着软包墙面、软面沙发的优点。就在完工的第二天一早，林书贤打电话让她快点到小会议室，路上她还认为林所太失态，一早就想利用会议室的软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五十二、雾里 乔淑华极兴奋地准备施展自己的才华，到了一看，傻了眼，昨天才完工的项目让人全部破坏了，还没有验收。她问道：“怎么？质量有问题？为何全部返工？”林书贤说：“什么质量有问题，是让人破坏掉的，你最近又得罪什么人了，为何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乔淑一听是人破坏掉的，她急得眼泪下来了，她说：“林所，这可是我做的最大的项目，外边欠不少材料款、人工费呢，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我可赔不起。” 林书贤看着她因跑路和哭泣而晃动的第一说：“你也不用急，急也没有用，这是冲着你故意的，想不起来是哪个？我帮你理理，会不会是朱启明？他干不成就找你麻烦，你做不下去，他自然就接手了？”乔淑华说：“我不知道，也不能乱赖人，但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哪个会做出这样的事。”这时，林书贤给朱启明打个电话，朱启明告诉他自己昨晚喝多了，可能要稍微晚一点到。 早上一上班，苏卫山知道了这件事，他让乔淑会继续到他的办公室，他说：“我现在只能叫你乔老板了，根据我们的合同，验收前的责任是你的，你负责重新装修。”乔淑华不懂合同条款，只是抹眼泪，口说不干了，慢慢地坐到她男人的办公室，不和苏卫山谈了。 朱启明到后，林书贤给苏卫山叫上去问道：“你昨晚和朱总喝酒的？”苏卫山点头认可后林书贤说：“朱总，你怎么看这个问题？我不是怀疑你，是因为这事性质太恶劣，我担心是你的人为你打抱不平做的，工人都是你的，太生的人对环境不熟悉、从门口也不易进到院子里来。朱总，我们也相处过一段时间，我不想立即就报警，这个事情对警察来说不是难事，一下就会破了案。既然和你朱总无关，我就没有别的顾虑了，马上我通知万主任报案。” 林书贤说起来是轻松的，可朱启明听着就别扭多了，他说：“感谢林所长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可这事情真的和我无关，我对水电所是有感情的，不管谁做事，我不会参与破坏的。你安排报警，我哪些不去，甚至可以当作嫌疑人接受审查，工程我可以不做，但清白我还是要的，你们又没有说以后不让我做事了，有机会我还会参加水电所的工程建设的。” 万剑春真的报警了，当地的派出所来了一辆车，来了两个警官，应当不是刑侦专业出身，看似简单的案子，他们折腾了半天。人倒是找了不少，纸记录了多页，最后没有任何结论，吃了中饭回去了，让水电所等他们的消息。林书贤心中有气，可还是陪着笑脸将他们送上车，转头向乔淑华说道：“这种案子让我破也用不了这样长的时间，我们这种地方，还有谁可能做这事？线索都给他们了，可惜我们没有讯问权。” 当晚，朱启明和一个分管政法的副镇长就在镇上喝酒，上午到水电所的一个公安向朱启明说道：“以后这种事不能做，不是珠丝马迹，简直可以说是明目张胆，我们不破都不好意思。看样子我们朱总是第一次作案，太粗糙，酒我们喝了，想在水电所做事可以找我们镇长说情，不要用这种方法。” 朱启明说：“我交待上有问题，没有想到破坏太重了，我看了都有点心疼，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乔淑华，没想到工人将认为是好的软面墙布全拆回家了。你们放心，我不可能再干第二次，感谢各位给我面子，以后用的着我的地方吱声一下，我朱启明保证及时到。”说完站起了他那因酒多摇晃的身子。 林书贤找到苏卫山说：“这次事情你怎么看？正面怎样处理？”苏卫山说：“开始我也怀疑朱启明，可当晚我确实和他在一起，后来警察也没有发现问题，至于后续处理，我认为只有按验收要求重做，别的办法我也没有。” 林书贤说：“如果他没请你喝酒，我倒有点别的方向，可他让你和他喝酒，明显故意制造不在现场的假象，太幼稚了。这种人以后一次也不能用，苏股长，乔淑华的损失可以按照不可抗力，由水电所负责重做。”苏股长将乔淑华手中的合同拿了过来，不可抗力有法定的判断标准，可在水电所，所长的话和法有同样的效力。 整个工程项目有近三万的损失，苏卫山感到数字太大，他找到林书贤问道：“要不我们单位和乔淑华一人一半，这样资料上好看一些，不然数字太大了？”林书贤有点不高兴，他说：“人家能赚多少？让她担一半？是我们单位管理上的漏洞，成品你没有看到？好了，我己经表态过了，有什么不妥之处我担着。”林书贤对苏卫山质疑他的指示，明显心中不快。 乔淑华对林书贤的安排当然千恩万谢，她只想着少挣一些钱，没有想到给单位带来这样多的麻烦，她回到家后给万剑春多做了几个菜。吃饭时她说：“林所对我们家帮助太大了，工程我不想做了，你知道，让我送笑、做戏可以，真要是让我感动卖身，我们不能干。这次费用太高，我们赔不起，以后的项目不接了。你认为是不是朱启明干的？我们平时对他也不薄啊？” 万剑春说：“商人是只讲利的，你和林书贤间的事不要让单位传得比程育松当初还烂，我是你男人，这些事不是不想管，也不想多吃几个菜。可是单位太小了，你卖一笑，可能会被传为失多次身，我以前就警告过你。对了，工程你照样做，要是没这事，我不一定支持你，既然他们搞破坏，证明有利可图。他们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们继续做，你不干了，正中对方的意。” 苏卫山从林书贤的眼神中感到了对方对自己的怀疑，他十分愤怒，可又找不到出口，他不认为林书贤分析得正确，朱启明怎么会拿他当挡箭牌呢？他想找朱启明问问清楚，可几悉揣摩后放弃了。苏卫山远处排解自己的苦闷，边向李四饭店走边给王素梅打电话，希望能早一点到省城。 王素梅正在为去钱大伟处纠结，钱大伟电话告诉她，沙坝河机场道路两侧、机场周边环境整治是个不小的项目，有几个大学园林所的有意向承包，他让王素梅赶紧过来做工作。可王素梅约好了柳明河周末回来，她准备让胡子成先过去找刘县长。 胡子成听说这件事后，立即就同意了，王素梅不和他一起过去，他正好先到那边给姜惠安顿好。王素梅落实好胡了成后，就接到了苏卫山的电话，她说：“你想来可以，只是你能不能吃了我们施工单位的苦，正好公司有一个外省的项目需要项目经理，你要是能过来，可以先做个副经理熟悉一下再当家作主。” 苏卫山是想排解心中的不舒服的，可王素梅真的让他去做个施工的副经理，他有点拿不住自己的这张脸了。他想到施工项目经理有啥？还让我做副的，乔淑华不是照样做老板？想到这些，他说：“好的，我想想后回家和双宜商量一下，感谢你提供机会。”放下电话后，苏卫山还是难以决定就这样到王素梅处打工。 来到了李四饭店，苏卫山将单位的事情和李四说了，李四让老板娘做几个菜，他说：“你娘以前和你说过，不管是程育松，还是朱启明，他们都是精明人，和你不同。他们必须精，没有文凭、没有靠山，要是没有诡计是混不下去的，可你没有听进去。你以为自己多读了几天书，可书里也写了，万卷书不如阅人无数，他们可都是阅人不少啊。” 说着菜上来了，苏卫山开了一瓶酒问道：“现在饭店的生意是不是不太好做？自从指挥部撤了后，饭店没有及时撤，店多人少？”李四说：“我们就双宜一个小孩，你们两个都有出息，我和你娘也有点积蓄够我们自己生活的。饭店的生意我们不担心，早就不想做了，累了，只是你和双宜应当有个孩子就好了。” 苏卫山说：“我正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我准备辞职出去，我有个省城的同学，她让我去做项目经理。”李四说：“大项目叫经理，你同学摊子多大能装下一个股长？小项目可就是个包工头，活没了，包工头也就不存在了，到时你怎么办？你现在的水电所是附近最好的单位，收入比镇上还高，你为何要去一个私人老板的地方？我和你娘做了一辈子饭店，知道个体户的难，那些比我们条件差得多的人，但只要迈进我们饭店的门，就是大爷，我们就要侍候，千万不要做所谓的老板。” 苏卫山也想过这个问题，他端起酒杯说：“我也只是我你们商量的，没有最后决定，你不同意我也就不走了。”李四说：“好好和林所相处，他早晚还是要走的，他自己一直说不会在这干一辈子的，以后说不定就能轮到你。”苏卫山叹口气又喝了几杯，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又看看坐在边上的老板娘，苏卫山以前没想过，现在回味他们的话，感觉到了学问就在民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五十三、别后 苏卫山和李四喝得差不多了，老板说：“少喝点，卫山，我有话问你，前几天听双宜说你们现在在冷战，一周才见一次面，为何会不欢？”苏卫山停顿了一下，李四听到这些，故意装糊涂，继续喝酒。苏卫山向李四看看，这个明知自己女人可能相当不检点的男人，一直和万剑春一样，大肚能容别人容不下之事。他说：“双宜自己乱认为的，我回去可能少了一点，但不管我对她多热情，她总是没有以前的那种热情，不是我出问题，我怀疑她在城里时间长了，对我没有信心了。” 老板娘说：“她对你我是知道的，你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同意的，我小孩我清楚，不管在城里多长时间，她不会有问题的，这个你放心。你们间可能就是因为没有小孩，你看我和你爷，我们不管有多大误会，说开了就好了，赶紧生一个，不放心就去检查一下，她在医院里方便，不能再拖了。” 苏卫山笑笑同意本周就检查，说完还要喝酒，老板娘不给他喝了，她说：“要孩子就少喝酒，吃点饭，注意休息，多吃点有营养的。”说着将一些她认为大补的菜给苏卫山添碗里，同时由着李四一个人又喝了几杯，他是不喝得摇摇摆摆不舒服的那种。 李四几乎没有吃饭，和苏卫山勉强打个招呼就睡了，大中午的，居然没有一个客人，也可能有客人发现他们在喝酒就离开了。老板娘让苏卫山也休息一会，苏卫山要回去，老板娘看看外边说：“你唱得也多了，中午人多，有人看到你又喝酒不好，你就在这小睡一会回去，多喝点水，你房间连边水都不一定有。” 苏卫山没醉，但他还是向与乔淑华可以并肩比的第一看看，老板娘有点不好意思，她说：“以后你在外边可要少花，留点给我们家双宜，她对你冷淡，说你周末回去也喝酒，不顾家。”苏卫山知道她说的是程育松那次之后，他不是不想，只是心里有障碍。不自觉地苏卫山想李四的饭店门关上了，他将老板娘陪到了床上，不太隔音的墙板对面，能听到李四的呼噜声音。 老板娘说：“不要吃点营养的都放我这，要找有用的地方的放，我老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会笑掉大牙的。”苏卫山说：“你要是能年轻一点，我都能带你私奔，不是你家双宜不好，她不喜欢狂闹。还有，你一味让她瘦，你看她这里，将来小孩不是会吃不饱，怕连吃的都没有，没有一点容量。” 老板娘说：“这个你不懂，一旦怀上了，很快就会饱满，不会一直那样的，你想大的，我这油腻腻的倒是大，有什么好的？你对这对东西着迷，平时我就让你多停一会。对了，人家都说我这能和乔淑华的第一比一比，你从外边看，到底是不是差不多？”苏卫山边比较边说：“这个倒是没有注意，听说她收电费，过几天我去缴点比较一下？”老板娘一下将自己的女婿嘴堵上，猛烈地消耗她自己才给添的营养。 李四睡得正香，老板娘也是忙得欢，她说：“你对双宜是不是和对我一样用心？用力？如果真的一直都是现在这样，你们两个肯定有一个需要看医生，我这两天进城，先让双宜去。”苏卫山说：“我也陪你一道回去，单位事情不多，正好看看她，她总说我平时不回去、不关心她。” 第二天一早，苏卫山和林书贤打个招呼，说是准备休假两天，林书贤说：“乔淑华的项目安排好了？为何现在休息？是不是怕担责任？”苏卫山说：“我明天就回来，己经安排她正常重做，有所长做后盾，我怕什么？”林书贤不太愉快地同意了苏卫山的休假，让他尽可能地早点回来。苏卫山现在己经不好意思请朱启明送他们了，以前平时回家，他即使不说，朱启明也会主动送。 苏卫山和老板娘两个人先坐三轮车到镇上，再转小中巴进城，路上，看着周边自己熟悉的乡亲，苏卫山没有一点亲近感。他一点不困，也没有感到太累、太乏，但为了避免万一被熟人发现，他还是选择了闭目休息。自从到了水电所上班，除了单位的公车，他多数都有顺便车坐，象现在这样大众化，苏卫山有点受不了，这是他没考上大学时的交通工具。 快到家时，老板娘问道：“双宜今天是什么班？要不要买点菜回家？”苏卫山说：“是大夜班，应该在家睡觉，买点菜吧，你没告诉她我们回来吧？”老板娘惊讶地说：“你自己没讲？我以为你告诉了呢？”两个人买了几个菜，到家门口，苏卫山怕惊醒正在睡觉的李双宜，开门的动静很小。本来今天黄海坤下班准备回家的，可李双宜一定说自己累了，让黄海坤送一下，哪有免费的专车，黄海坤也就顺便下车收一下车费。 李双宜听到了门响，她这一惊太大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苏卫山回家，立即让黄海坤先到阳台，她小心下床反锁上房间问道：“哪个？”老板娘说：“闺女，是我，我和卫山回来的，给你买几个你喜欢的菜。”边说边开房门，李双宜说：“等一下，我还没起来，马上开门，她到阳台看看，家里是四楼，下不去，黄海坤害怕地在阳台上发愣。 苏卫山进门换鞋时就发现了不是他的、男人的鞋，他向己经开了门的室内看看后进厨房去了。他的脑中无数次想过别的女人怎样怎样，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人大白天可能会把一个男人带到家里，老板娘还说自己女儿纯静，糟蹋了词汇。可室内没有看到，李双宜的眼也是平静的，他一边收拾厨房一边叫双宜过来，他说：“这几个菜你妈说是你最喜欢吃，怎样做你自己来。” 李双宜终于找到机会，她先看看菜品，又看看家里的几样佐料说：“你出去买点番茄酱，这个菜要有番茄酱才好吃。”苏卫山心中有数，他临出门时向室内又看看，带点零钱出了门，下楼后，他向四周看看，有一个隐蔽的地方，他准备躲在那里观察。快到跟前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果然是他多天寻觅、一直联系不上的程育松。 原来程育松自从林书贤上班后，他一直害怕苏卫山找他胡闹，因为有过一次成功的经历，他一直忘不了。所以，他早就开始跟踪李双宜，几次差点让他发现，可能是李双宜的班次他没有发现规律，今天好容易让他有机会看到黄海坤进到屋里。他本想过一会儿上去敲门或者偷偷拍下黄海坤的行踪，这样他可以结合自己手中的内容，逼迫李双宜就范。 因为苏卫山和老板娘的突然出现，一下打乱了程育松的计划，他正在准备看一出好戏时，却让苏卫山发现了。他以为是苏卫山上楼前看到了他，立即收好像机，不太自然地笑笑伸出准备握的手。苏卫山只是愣了一下后，向周边看看问道：“你到这干嘛？我找了你几个月，你到哪去了？”边说边将程育松重新拖入隐蔽处，程育松说：“这个地方不方便，找个地方我慢慢和你谈。”程育松知道，自己再在这里捉奸己经不合适，如果让这个老家伙发现，以后还不知道会出啥乱子，他就真的跟着他出去了，将自己的任务忘掉了。 李双宜看到苏卫山下楼后，她让黄海坤赶紧准备回去，老板娘看着自己的女儿，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品行也能遗传。她愣在客厅，一言不发，走到黄海坤出门她才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能带回家？你是城里，哪里没有地方，要是让他撞见，我们可怎么交待？”李双宜淡淡地说：“看到更好，这日子没法过，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有血性、有骨气、上进的男人，可你看他自从没有当上所长，人就走了样，真让人看不上。” 老板娘将门关上，又到窗户口看看，直到黄海坤平安走远她才说：“以后可不能这样，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们去查查，为何怀不上，现在知道了，你心思不在他身上，当然就怀不上。这个男人是谁？你们认识多久了？”李双宜说：“同事，一上班就认识的，不怪人家，是我主动的，你们给我介绍一个乡下的，非说多好多好，一周才见到一面，真让人受不了。城里到处是男人，当初我怎么就能看上他，真是年少无知，早就想分了。” 苏卫山和程育松到了一个小茶座，程育松一下轻松很多，他问道：“你不是上楼时看到我的？我还以为你是特意下来和我打招呼的呢？我先告诉你我为何在那里，再和谈你的工作上的事，你可不要着急，我这有几份东西，你看看后可不要发急。”边说边将他拍下的材料放到了苏卫山的面前，不看罢了，一看，苏卫山不是一跳，心脏都快跑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五十四、故人 原来程育松拿出的不仅有上次那件事的录像，还有近期他一直在跟踪的李双宜的桥断，这都不是一个正常可以容忍的内容。程育松说：“不是我有偷窥癖，真的，苏卫山我一直想帮你，不止是工作还有生活。上次的事情要不是你让我不好向万剑春交代，我真的都安排好了的，我既然己经接受了你的馈赠，怎么可能言而无信呢？内情因为涉及在职的领导，对你以后的发展不利，我在这里先不说。” 他向苏卫山看看，显然，苏卫山己如他所料，对当不当所长的罪责己经放一边了，他现在一门心思在端详那个男的，没有他帅气，但也斯文。他问道：“这个男的是哪个？你怎么发现的？为何你要跟踪他们？”程育松喝了一大口水，慢慢地说：“事到如今，我也用瞒你了，反正她不可能再是你的女人，你不会要她的了，对吗？” 他又喝了几口，眼睛一直盯着苏卫山的反应，他没有发现太多的异样，这才接着说：“自从上次你让我得手后，我就一直放不下，可是给你的事情没有办成，我没有接近你家双宜的理由。我本想用当时手中的照片敲诈她几次，可操作起来不是太容易，万一她是烈性的、激怒了报警，后果我也控制不了。后来，人就想到到她工作的医院盯梢，反正我退休也没事，准备再找个机会，然后就发现了现在的情况。” 程育松看着苏卫山从激动到平静后说：“我知道你恨我，可事情本来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要是听我话，你和万剑春都可以上。我承认，我当时对你是出于太气愤才做出那种事，但我不后悔，你才工作几天，给你那么多的机会，就凭你一张文凭？小伙子，这是个人情社会，我这个当年的所长吃了多少门道，想延长几天在职上边都不同意，不能高聘一级退休说是我没有学历，笑话，有学历又能怎样，你有！。” 苏卫山暂时不想和他纠结当初的事，那是令他恶心的，这个帐一定要算，但怎样算他不知道。他将程育松的有关黄海坤的照片拿了一张，喝了几口水准备回家。程育松问道：“你准备怎样？这样的女人你不会要的了，还有什么要吵的，她有过错，将她扫地出门重新再找一个，反正也没有小孩。” 苏卫山向他看看，又坐下来说：“这口气我更咽不下，我一定要回去问问她们娘俩，为何这样待我？我知道你现在换了号码，但我一定能找到你，一直听说你到外边养病去了，我没找，你的事我也不会就此罢了。”程育松冷笑道：“你不能怎样我，你是男人，为了当官做出那种事，你自己是讲不出来的，你如果找我，我就公开找个讲理的地方，你马上就不行了。我了解你的性格，想出人投地、想一夜暴富、又不想有一点付出，头脑还很封建。比如现在，你都想杀了那个男的，也不想想李双宜为何出轨？” 苏卫山问道：“出轨还有理由？这有什么好问的。”程育松说：“男人为何经常可以闯荡花花世界，女人为何就该一个人守家，当初你要是回来，现在在市公司多好。我现在退休才体会，再好的乡下也不好和城里比，你一周回家一次，她一个正当少年的女人，受不了灯红、酒绿下的寂寞的。” 苏卫山不想听程育松的平和解读，他知道程育松刚才的提醒有他的道理，他真的不敢、也不可能将他们的交易放到阳光下评理。他起身不顾程育松的叫唤回家去了，和以前不同，路上他真的渐渐平静，消失了武松打虎的豪气。到了家里，李双宜热情地给他开门，向他手一看问道：“怎么这样长时间？我要的番茄酱呢？” 苏卫山进门向刚才发现鞋的地方看看，当然没有了，他冷冷地问道：“刚才这里的一双鞋呢？我差穿错了。”老板娘的脸一下青了，李双宜笑笑低头帮他换鞋说：“什么鞋，大白天，眼花了，我怎么没有看到。”边说边向厨房去，苏卫山说：“我是想眼花，娘，你在家，你看到没有？你不要说你什么也没有发现，我在楼下可哪里也没去，那个人离开我又跟了去，知道他住哪里后才回来。” 李双宜的脚停在去厨房的路上，她半天回头问道：“你看到什么？有男的在家？我就不能和别的男人说话？为何你跑到楼下抓，要是有，你就在家里堵个现场不要出去就是了？睁眼说瞎话。”苏卫山想从老板娘的口中知道一点，可他的话让李双宜的妈以为他全看到了，她坐到沙发上说：“卫山，我和佻保证过的，我女儿我有数，你可不能乱猜，我一直在家啥也没有看到，你说的鞋我也没有看到。” 苏卫山想拿出照片，但现在拿己经没有意义了，他己经清楚了，老板娘是帮着自己姑娘隐瞒，一下全部捅破，这个家现在就散了，他还想有个温暖的地方，他还没有想好怎样与自己有利。他笑笑说：“不提了，我眼没花，可能是警觉，我们村里有话，叫疑鬼就有黑影，可能是我太担心了。”说完坐到桌前准备吃饭。李双宜可能心中有愧，她给苏卫山开了两听啤酒，苏卫山给老板娘半听，三个人吃饭时没有一点话题，气氛真的似暴雨前的阴云。 饭后，老板娘收拾桌子，李双宜进屋，她知道苏卫山今天更不可能碰她，因为前几次他总有借口回避。她每次也和今天一样，搂着苏卫山，想着黄海坤的好进入梦乡。李双宜在卫生间冲澡的时间比较长，上床后，苏卫山问道：“是不是想等我睡着了再进来，以前你不是洗几分种就好了吗？”边说边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跟前，现在他和上一阵子不同，面前的女人快不是自己的了，想着这马上是别人的女人，苏卫山一下虎威大发，李双宜没有想到他能立即下手，没忍住大叫了几声，老板娘正洗的碗差点掉地。 她第一次和自己的男人体会到那种和黄海坤在野地才能有的激情，她一直以为苏卫不会或体质不够，现在真有点珍惜。她没有完全尽兴地搂着苏卫山，由他进入梦乡，她以为苏卫山己经不计较刚才的发现，对自己突然的下手是多天不回来的补偿。她小心将她放平后回到客厅，她说：“妈，今天的事连我爸也不能说，他有时和卫山喝酒，不要说漏了，以后我不会再和刚才的人来往了，你放心。你也休息一会吧，下午再收拾。” 老板娘按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这可不是好开头，我知道下次对方找你，你还会来往，只是以后不要带到家里，提前要给卫山打个电话，稳定一下他的军心，顺便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回家。他卫山今天不太正常，他开始就发现，可他居然下楼去看，给足你面子，可一定要小心，男人的心有时也似海深，比针小。” 李双宜点头答应后小心开门进了屋，苏卫山一觉醒来，再看李双宜，以前一直是自己的，没有发现如此诱人。现在一想她很快是别人的了，真的长相玲珑剔透，他小心地拿着那没有充气也不含水份的扁平，不如她妈的第一充实，但确实有小的优点，细腻、光滑，如小脚惹人喜一般，他止不住小心但花样层出地摆弄一会。李双宜醒了，如蛇缠一般地撒欢，苏卫山不是出于李双宜认为的喜欢，而是当作别人的物品贪恋。李双宜再次体会坐家升天的感觉，她放开了自己的喉咙，唬得让老板娘在隔壁房间翻了几次身。 苏卫山心满了，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心里盘算着，就算马上不要了，她的特质自己也了解了。他叹了一口气，李双宜问道：“怎么了？有心事？”苏卫山说：“没什么，你妈让你去检查一下身体，她想让我们生个孩子，你是不是找别人来试试的，要是有了，就是我不行？”李双宜说：“你这人怎么才好好的，又提起这事来了，我可是看你才回家不和你计较的，要是和别人有过了，我这样瘦小的身材能再次受了你那样狂乱吗？”说着偎在苏卫山身边，真的如小鸟一般。 苏卫山真的是惜玉一般搓着她的头发，怪不得程育松一直放不下，自己以后分开也不会放得下。他将她的小脸捧在手心，这样的女人，自己不全得到也不能便宜别的人，他有了另外一个不想甩开她的计划。他问道：“我刚才跟踪的男人我以后也不想提了，不全怪你，我回来太少，以后我想办法常回来，你可不能再过分。”李双宜说：“真的没有，我不解释了，你不是跟踪过了吗，下次你再跟踪我。我以前和你说过，女人想偷人是分分种的事，我真的想和别的男人，怎么会带回家呢？你真看到啥，当时当面揭穿就是，这日子也就不用将就过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五十五、了悟 苏卫山温和地说：“书上说了，爱至深，责才切，不要怨我怀疑，你这样的女人，要是别人家的我也会想办法弄到手。”说着又揉搓起来，李双宜有点嫌疼，她说：“要是大的、满的应当就不会疼了？”苏卫山想到了隔壁的第一，可不能这个时候临场去换人吧，他没有回答，也确实他不管怎样对待老板娘或乔淑华，她们都没有说疼过。 李双宜主动要起来了，她说：“我收拾一下厨房，下午我去买菜，你在家多睡一会，好好把身子养好。”苏卫山神笑了一下，他己经睡多了，想到程育松手中的照片，他现在不知道自己的生活陷入了这种混乱。他给王素梅打了一个电话，他问道：“王总，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当初考上大学也就是想走出大山，毕业后我又在此处生活了几年，实在想出去，有机会你可一定要帮我一下。” 王素梅正在去机场的路上，她不想让驾驶员知道她的事情，所以是自己开车，她说：“我正在开车去接一个人，有时间我再和你联系，高速上不方便长时间接电话，如果有急事你发个信息。”苏卫山有点无奈地挂了电话，想着当初的那个晚上，他怎么也不会料到自己会有今天。他长叹一声起了床，想看看李双宜的母女现在又有何不正常的反应。 老板娘说：“双宜刚走，你不再休息一会？看你那拼命的样子，这是白天，外边声音大，以后晚上你们可不能这样，让邻居听到多不好。”说完深情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婿，苏卫山一下想到了第一，都说大的好，同时体会不是更好？他一点没有征求意见，大手一次性就找到了包不住的饱、高。 老板娘又不是第一次体会，她向门外看看说：“买菜一会就到，你己经两次了，还有精力在我这磨叽？”苏卫山听到这话后，想到了才进门时的男鞋说：“你家女儿不是才送走男人，你看在我面前表现的多欢？我知道那是装给我看的，我也就收了，你可是不一样，哪一次你对我都是真的投入。她那样瘦，我平时都是体谅着用，现在才知道，她能受得了，我不用也有别人用。”说着就扯开了老板娘的衣裳。 老板娘说：“你想寻点刺激我不反对，可你不能向我女儿上泼脏水，我真的没有发现你说的那种情况。”她还想向下表达时，苏卫山己经俘虏了她，动作比平时野蛮，他说：“要是她买菜回来看到现在的一慕，她是打我还是骂你？”老板娘笑笑应承道：“为何要让她发现，门我己经反锁，她要是问，我就说是我不小心扣上的，你可以继续上床装睡。” 王素梅接到了柳明河，她想伸手将柳明河的随身小包接过来，柳明河问道：“是你自己开车还是带驾驶员？”王素梅说：“我自己开来的，怎么？为何打听这个，还不都一样接你回家？”柳明河向她扮了一个孩脸，没有回答，两个上了车后，王素梅刚想发动，柳明河的双手就过了。王素梅说：“这是停车场，人多，要注意公共场所的形象。” 柳明河向车外看看说：“外边看不到里边，我己经想多少天了，王总，真的，班上也有追我的女同学，可我脑子里只有你。就在这，让我体会一下久别重逢的喜悦的吧？”王素梅拿出他的手，扣好衣服说：“我们可不能胡来，我是替你介绍对象的，你如果这样，倒是我想吃你这棵嫩草骗你回来的。” 柳明河说：“我是因为你才回来的，胡子成的女儿我是不见的，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下车再坐飞机回去。”说完一下调平了副驾驶的座椅，生气地躺着不说话。王素梅将车门中控锁锁上后，离开了停车场，她说：“我就是成全你也不能在这里，到处都是人、车，你是研究生，要懂道理。我发现你没有留下上学、工作，以为你将我忘记了呢，要是知道你还有这心，我就不让你回来了。” 听了王素梅这些话后，柳明河将自己的头枕到王素梅的头上，王素梅忍不住地用手抚了一下，心中一下腾起那种与钱大伟第一次触碰的神经。她赶紧收手，继续红着脸开车，此时身体的幸福无法形容。车子在高速路跑了一会后，柳明河说：“就到上次我们去的酒店，我请你吃饭，你给我接风也行，飞机上的饭不好吃，我有点饿了。” 王素梅皱一下眉，第一次坐飞机时她就喜欢飞机上的饮食，直到最近，她的条件确实太好后才不太在意在机上用餐，他一个穷学生，竟然如此随意地抱怨地机上的盒饭。王素梅说：“到五星级酒店开钟点房？你只是个学生，在北京你也这样？你一个月家里给你多少生活费？”柳明河说：“我上学时没有这方面的要求，家里给我的生活费不多，可研究生和大学生不同，老师会发生活费。我们学工科的，有时会做课题帮老师完成项目，零用钱够，何况今天你不会让我一个穷学生请的，有人买单，当然要选好的。” 柳明河眼里冒出的不是天真、也不是混邪，是一种让王素梅适应、并想对视的内容。可是车子在手上，她不好动作，如同导航一般，她真的听话似的将车子开到了柳明河说的酒店。就在登记的大堂，王素梅精选了几个菜和一瓶红酒，她让服务员送到房间。开房的身份证件是柳明河的，她付的钱，本以为柳明河会和她客气一下，可对方只是向她笑笑。 到了房间，柳明河没有让她有机会找椅子，瞬间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王素梅说：“等菜上齐后再胡来马上有人来咋办？”柳明河说：“你就在这躺好，我去开门就是了，我之所以开套房，就是为了方便不被服务员挪威的打扰。”王素梅说：“我是给你介绍对象的，幸好我没有说时间，要是胡子成的女儿现在在等，还真的不好，你们男人真说不清，明知那里有大姑娘，非要在我这里闹一场。” 柳明河说：“王总，我不是想瞎闹，我不了解你现在的婚姻状况，在学校期间我也想过我们的事，甚至以为你现在可能就存在一份你不太满意的婚姻在身上。可我说服、控制不了对你的想法，我在车上说过，家里也帮我张罗过对象，可事实是哪个我也看不上，熄灯后，脑中只有你的影像，哪怕你认为我会贪恋你的事业我也认了，真实的想法不容欺骗。” 王素梅在车上也想消费这种眼睛中冒出的纯净，她不让他再说，主动的闭眼送抱，享受这比钱大伟真实的亲密。和钱大伟在一起，当然她也是自然的，可一想到陆晓枫的合法身份，她总有一种做贼的念头涌上心头。现在不同，柳明河没有牵连、没有杂念，王素梅一直憧憬能和苏卫山有这样的交流，她的梦想：考上大学没有实现。但成为大学生的女人，她己经不止一次达到了目的，人生还有什么可以追求，她现在就认为自己比较完满。 柳明河真的相当珍惜，他说：“素梅，我们可以一直这样的，你现在即使有家，你也可以选择放弃，我能感到你对我也是一样的，不仅仅只是为了出墙的刺激。”王素梅柔密地说：“我没有家，真的，上次和你讲的那些仅是假设，我有过一段不太想说的经历，年纪又比你大，作为传统女人，我认为我们不适合组建家庭。” 王素梅虽然嘴上这样讲，可她那种投入的状态让柳明河仙若腾云，他爱抚着王素梅的体表说：“不管多难、也不管经历过什么，哪怕你告诉我你的第一桶收入是来自自己交易的身体，我都不会计较。”王素梅并没有因此停下摇摆的身躯，她搂得更加紧密地说：“你怀疑我从风尘中走来？你以为我现在的投入是以前的职场的专业？要是换了别人，我真的会撕破脸面和他对抗，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我不生气。” 休息时，王素梅和盘拖出了自己的经历，她将胡子成塑造成坐怀不乱的君子，柳明河倒有点感动。他说：“作为一个如此漂亮、诱人的女子，自从我到胡总那里上班。听说你是山区里私跑出来闯世界成功的女人。我一直认为没有免费的午餐，你的经历一定充满辛酸，没有想到是因为这种偶然，你早说我也不用思想斗争太厉害。我可是说了，即使你是刚才的那种，我也不悔，你可要成全我。” 王素梅再次认真地盯着柳明河的脸，她的眼泪下来了，要是知道自己有一天也可以有现在的缘份，她无论怎样也不会成为钱大伟孩子的娘。她说：“明河，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我不是为自己，我真的是想让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我是山里人，虽然现在条件好了，但以前的习惯还在，我们真的不合适。”她并没有闪躲柳明河对她的肆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望尽天崖路》正文 五十六、渗入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柳明河说：“我们现在不谈论下一步，我目前的心意是这样的，你不是担心我们共同生活会出现问题吗，我们可以相处一段时间再定？”王素梅温柔地拥着柳明河，她悠悠地说：“没想到我替你张罗的事情倒是落到了自己头上，这可能就是命，我相信。”王素梅过了一会问道：“你毕业后会来我公司帮我吗？现在公司的业务量比较大，需要有能力的人来做事。” 柳明河说：“我当时到胡总的公司也就是锻炼、熟悉一下社会，我不会再到你的公司，因为你们的运营模式我己经知道，我会有自己的安排。你公司缺人我知道，以后大学生毕业季我给你提供一些信息，你可以储备一些人材，我对管理公司没有太大的兴趣。我看上的是你人，如果我到你公司做管理者，以后娶你会给你增添不必要的风言，对我的发展也不好。” 王素梅尽情享受着眼前现有的威风，她以为自己风云海阔的公司一定能挽住柳明河这些有抱负的男人的心，没想到得来的却是拒绝，她窃认为是柳明河为了避嫌，只要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喜欢。王素梅向柳明详细介绍了公司现在的状态以及将来来发展的规划，柳明河说：“做企业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才华，可我的理想、专业都和你的公司不适配，你一定能找到更合适的人。你目前公司确实需要一个职业管理者，现有的管理模式概念边际模糊、考核随意性大、管理计划性不强。” 王素梅说：“我本来就是个山妹子，是事情将我推到现在的位置，有时我真的不知道怎样下手，早想不干了。我没有多少理想，可手里的人要养，到手的事要做，我真的需要一个肩膀，你不给靠就算了，我再想办法找。她脑中滤出了苏卫山的身影，那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初恋，想着这些，她离开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顺便帮柳明河取了一罐他爱喝的饮料。 柳明河说：“王总，我就不多陪你了，我要回家再看看，对了，晚上你有时间？要不要房间不退？我继续过来陪你？”王素梅问道：“胡子成的女儿你真的不见？”柳明河说：“除了你，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我知道你有过一段上了不了口齿的经历，你一直为此事自卑，我能看出，第一次你就透露了。你看的书太少，在国外的名著中有太多多婚的幸福、瑰丽的细节，中国的传统也不排斥婚内恋的美好。” 柳明河搂着王素梅说：“你知道中国男人为何有不喜欢己婚人的传统或叫习俗吗？我听国外的同学说，这是中国男人对自己不自信，尤其是对自己生理能力的不自信。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有参照物，因为没有比较才不会有鉴别，生怕被上任比下去。外国就不存在这种情况，因为他们理解人体的差异性，各有各的妙。”说着，双手拿住王素梅的巧说：“女人就不同，这个再小，也不羡慕别人的大，因为她们知道，各有各的好，男人在这方面就虚伪地多。” 王素梅说：“研究生就是研究这个的？我这个又不小，你家人知道你今天回来？”柳明河说：“我还没告诉，回去再说，担心陪你时间长，我没敢和他们说。”王素梅问道：“你家是做啥的？”柳明河说：“等你确定嫁我后带你去，我现在不告诉你，放心，也是正规人家，只是没有你富有。” 王素梅有点惦记家中的钱小梅，她也不能在外面时间太长，柳明河坚持自己打车，她就一个人回家去了。到家后，钱小伟午休己经上学了，她就给苏卫山回了个电话，她问道：“怎么？和老婆闹别扭了？”苏卫山向刚刚买菜回来的李双宜看看说：“王总，我只是想外出看看，你怎么想这样多？是不是希望我现在一个人过，那样你就有不自责的机会？” 王素梅说：“你以前挺老实的，现在怎么会开这种玩笑，你可是求我找工作，不要让我生气不理你了。”王素梅现在己经没有骂俏的心情，何况她和苏卫山那种大山培养的宿情，她不愿意听这种发自荒山深处的谎言。苏卫山端详着为自己晚饭操心的母女，心中想着那些不和阳光照面的龌龊，多天的阴暗得到了坦然，他有一种不是来自生理，应该是心理上的释然。 王素梅说：“你要是想来，我真的有个大项目，不过不是在我这里，是在外地。但前提你要辞职，有这勇气吗？你可不要忘了，我给你了所长，我这不是铁饭碗，保不准哪天就要各奔东西了。” 苏卫山迟疑一下问道：“只要有你吃的，你会让我挨饿？我对你放心，我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有时间我先休假过去看看，合适后我就回来办手续。”王素梅说：“你一定要想好，有我吃的，不一定就要有你吃的，我可养不起你，我这里有风险，一定要慎重，现在找一份稳定的事业单位不易。” 苏卫山放下电话后，他来到李双宜跟前说：“我准备到外地去闯荡了，你在家自由了，我们务自己先清醒清醒、理理我们相处的过程，如果你想分开，我等你通知。”老板娘看着自己一脸严肃的女婿，她几乎认不出来，这难道是刚才那个对自己狂撒乱野的男孩？怎么一下变得这样深不可测？她不敢接话，她也知道苏卫山内心绕不开今天进门时的那双男鞋。 李双宜倒是平静，她抬头向苏卫山看看后说：“我没有意见，你想离主我随时给你手续，不连累你出去。”苏卫山冷笑道：“说得轻巧，要是离，家里的东西你一样也带不走，房子也没有你的份，你是过错方，我研究过了，分不到一点财产。”李双宜说：“我跟你几年，啥也没有落到，难道你让我睡大街？” 苏卫山说：“我知道你有睡的地方，凭你，到哪没有人给铺张床？好了，还没到那一步，你也不要太着急，我还没想好。当然，要是你们迫不及待，我也没有办法。”老板娘装着收拾桌子，一句话也不敢乱插，她知道，男人的心一旦变了，比铁石硬多了。 三个人的气氛太沉闷，苏卫山说：“娘，你不要再瞒我了，你一句话也没有劝，知道你女儿错在哪吧？感谢你家这几年对我的照顾，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只所以想到房产，是不想给李双宜她们一个安乐窝，我心中不甘。”李双宜说：“我不和你吵，既然不想过了，就由法院判，也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这日这样下去不离也没意思。”说完她解下围裙，饭也不做，看电视去了。 老板娘继续着她女儿的事业，将菜全部理好，边烧边说：“不管怎样，饭还是要吃的，卫山，你可要想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到外面闯荡的人多了，有几个能成功的？每年春天出去，冬天回来的打工一族那么多，衣锦还乡的有多少？我不是劝你不出去，就你这性格，给老板打工可不是你现在给公家做事，单位的人不能太为难你，老板可是一言不和就可以开了你的。” 苏卫山也想过，他能记起自己现在名义上的儿子母亲姜惠的处境，仅仅为了一点生意，李四就可以让秦永建将姜惠收走。可王素梅不同，她是自己的同乡、小时的追求者，不可能会害他，但是，真要到人家的地盘，人是会变的，有些事自己可把握不住，他有点犹豫了。 因为再在家呆下去己经没有意义，苏卫山和老板娘周日晚上就回到了水电所，下车后，老板娘说：“到我家吃了饭吧？和双宜的事情你们都冷静冷静，暂时不要告诉李四。”山向她看看后说：“我到别人家去凑合一下吧，到你家，我的脸色装不出来，老板一下就能看出来。” 苏卫山给万剑春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提前回来了，想到他家吃个晚饭。万剑春正担心苏卫山在乔淑华的项目上会设坎，正好想请他，高兴地让乔淑华买菜去了。苏卫山和万剑春喝了几杯后，突然趁乔淑华不在场进小声说：“我在城里见到程育松那个老狐狸了，还没来及问他当初他承诺我们的事，他就又跑了，人还在原来的家，只是号码换了，下次让驾驶员带我们去找他。” 万剑春向自己的女人看看后说：“兄弟，都过去了，以前的事情是发生他的任上，现在人退了，就算了吧？我不想找了，越翻越臭，我只想给眼前的事情做好，至于当所长，我和你不同，连股长都是捡来的，我没有野心。对了，苏股长，我正想请你个事情，乔淑华那被破坏的小会议室装修，所长是同意所里认这笔损失，可决算还是要请你周全。不能留下后遗症，只做一次装修，却结了两次的钱，我这几天都 有点担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