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恋曲》 正文 楔子 伤离别 天空阴沉,秋风萧瑟,几片枯黄的叶在空气中飘然落下。空气弥漫一种别离的味道。那个丫鬟巧玉给小姐准备好包裹,让她远离自己的家,可是那女子却有一桩事放不下,在她离别之前,她要去见一个人。 女子站在那个用竹子砌成的小屋外面。那是他的画室。他曾在这里为她作过一幅画,虽然这幅画后来不见了。 她曾告诉他,自己最爱的是兰花,可惜兰花太过清冷忧伤。她让他画的那幅画不见了,她对他说,我想让你为我在肩上绘一朵兰。背对着他,露出自己白皙好看的背,那画师显然有一些慌张,但他还是画好了。 她知道,他并不爱她。他心里装着另一个女子。可惜那女子逝去了。 而她站立在他的画室门口,想要向他道别,却迟迟不敢敲门。 “哦!原来是你啊!害得我家汐儿变成那样~”那骨瘦嶙峋的老人从屋内出来,看见屋外站立的忧伤的女子,气愤的拿着一个扫帚过来驱赶她。 “伯父,不是你想得那样!”那女子忧伤道。moquge.co m 她眼底是极其失望的。 而这一次,他不想让她失望,这个手鐲是给她的答复。 她在他心中,也有一席之地。 月儿并不推辞,接受了它,但她只微微一笑:“谢谢你,我要走了。.” 可惜一切不可能从头。 柳渐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伫足了原地好久,好久。 白家小姐从家逃离以后,凉月城一定会有这样一个谣传:“白家小姐与画师有私情,逃婚。” 她却并不在乎,她想把一切都忘掉。 她就这样走了,月下之女将心所属了他,却发誓,自此,我再也不会再爱上一个人,这是最初的也是最后的爱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一) 遗忘 在窗外路过的婢女无意间督见屋内的景象都会羞红了脸,匆忙地离开,有微风从窗外吹进了,轻纱飞扬,邪魅的男子刚结束了一场与女子的缠绵,他理了理自己头发,刚想披上自己衣服的时候,女子从身后用手抚上了男子健硕的胸膛,用撩人的口舌去亲吻他的耳朵,脸颊,男子却并不想给予她片刻的欢娱,一改刚才的热情,却冰冷地将她推开。 女子娇嗔:“逸飞哥哥~” 邵逸飞却并不搭理,自顾从桌上拿出一幅画,将画置在澡池旁,待自己下水,才仔细地将画卷看了起来,画上有一位的美人,冰肌玉骨,绝美异常,这幅画中的美人似乎有摄人的能力,邵逸飞每一次看这幅画都会看很久,生生地将她的模样印在脑海里。 温滢芊穿着一身丝制衣服,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而此时邵逸飞的心思却不在她那,见邵逸飞在专注得看美人图,温滢芊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他身旁看,却发现她很美,醋意顿生,就欲夺这幅画,哭嚷着:“她是谁?”见邵逸飞并不搭理自己,她于是任性地用水淋上去,水使颜料有些晕开,邵逸飞自然有些生气:“只是画上的人而已,你有必要那么较真吗?今天时候不早,你该走了。” 这一句逐客令让温滢芊很不舒服,但碍于面子,她赌气得走了。 回到府中,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就将桌子上的茶杯噼里啪啦全砸碎了,听到小姐动怒,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忙收拾起地上的碎片,这丫鬟头发简单得挽起,不同于其它丫鬟的是,她肌肤胜雪,显然穿着简单的粗布衣裳,但是却丝豪不能掩盖她身形的美丽,她从李妈那知道小姐的脾性,所以愈发小心谨慎。 而小姐想到这女子自己并不曾见过,于是命令道:“把脸抬起给我瞧瞧。”这才发现她的额间缠着一块纱布,但丝豪不影响她的美丽,除了脸色差以外,那双含情目,高挺美丽的鼻子,说话时一对浅浅的梨涡,每一处都对自己造成了威胁,而且脑海中突然浮现邵逸飞府上的美人图,竟莫名感觉有那般相似的地方! 虽然有些嫉恨,但是也不便于表露出来,只得故作大度地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额间怎么会有伤?”22ff “摔倒的,但我醒来却什么都忘了。如果不是一个家丁在山脚把我捡起来,我也不会来到这里。”女子如实回答。 是了,李妈昨天告诉自己家丁在山脚捡到一女子,但是自己忙着和逸飞哥哥约会了,就没管这件事。 “看你肌肤那么白,从今往后,你就叫雪儿吧。过来给我揉肩。”温滢芊毫不客气地命令道。雪儿,这名字?就像是给毛色雪白的小狗取的名字一样,但她还是谢过温滢芊,给她揉肩。 温滢芊享受得眯上了眼睛,并夸赞道:“你揉肩很好啊,以后就在府中给我揉肩垂背了。” 雪儿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她总算没有为难自己。 她做好这一切后,来到李妈处,李妈关切地问:“怎么样?”说时给自己端来一碗乌鸡汤,雪儿很是感动,一定又是李妈在厨房用中午剩下的材料给自己熬煮的,这些天,对自己最好的一直是李妈,从自己昏迷后开始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还悉心地为自己每天换额头上的纱布,并告诉自己,小姐脾气一直不好,要小心谨慎。 “她并没有难为我。”雪儿喝着乌鸡汤,感动地说。 “那就好。”李妈慈爱得看着受过伤的女子,从第一天开始,就觉得自己与这女子有眼缘,让她不禁想要为她好。而且这女子,长得很动人,只可惜,失忆了,但是并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 但是按照小姐的脾气,是不可能为她好的,果不其然,听小姐的丫鬟小菊说:“小姐写给远房的表哥王武,信上是说打算把那个捡来的女子许给他做小妾。”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李妈从其它丫鬟口中听到这些不由得叹息,可是小姐却让这些知情的人不要透露。 接下来就是幽禁的日子,但是小姐却是以让她好好休养为由,让她待在三楼,三楼的那个阁间让她感觉到害怕,里面除了一把破旧的琴,一些笔砚以外什么都沒有,她闲瑕时会拨弄不成调的琴弦,以及抄录诗词,用笔醮一些砚,边翻看一本诗集边抄录,里面是有一些动人的句子的,她手上有一个手镯,却始终记不起是谁送的。 无聊时会站在窗前,看屋外的景象,有时候关注到的,是萧条的落叶,有的时候,关注到的是热闹的人群。爱书网 有一日,看到溫滢芊和一众人在调笑,很是热闹,其中一个男子,身形高大,体态魁梧,很洒脱恣意地与众人饮酒,溫滢芊还到他怀里撒娇,看到那男子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她飞快地拉上了窗帘。 邵逸飞还是注意到了她,并向溫滢芊问道:“她是谁?” “哦,是许给我父亲的小妾,只是碍于母亲的面,没往他府邸里带。”她表面轻描淡写,实则不想引起邵逸飞注意。 邵逸飞表面沒说什么,但内心有些起疑。 雪儿是从李妈口中得知那一天,来府上的是邵逸飞将军,而温小姐与邵将军已经联了姻。雪儿所关心的并不是这个。她总觉得李妈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由于李妈是一个本分老实的人,直接问她,并不会得知什么,而是在李妈送饭的时候,假意不吃,还通过节食来胁迫李妈,因为李妈是个善良的人,不会任由自己饿着。 这一招,果然成功了。 当她问道:“小姐对我这么好,有什么目的吗?” “哎,你难道不知道,小姐想要把你许给她的表哥王武吗?” 雪儿的确不知道,但是也并沒有表现出多感伤,而是淡然道:“李妈,我想让你帮我个忙。”于是在她耳边耳语。 “什么?你想逃跑?”李妈听清后,诧异道,但思忖片刻还是同意了。 于是在李妈的帮助下,她找来了绳索,因为不够长,她还用一个床单绑好。她于是小心翼翼的下去了。她是想从阁楼上下来之后,钻进狗洞逃走的。 可是像是老天故意在捉弄她一般,就在她在半空的时候,突然绳索断了,她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旋转,然后轻盈地落地,待她惊诧地看着抱着她下来的这个男子的时候,这个男子也微微地愣怔了一下,随即,那男子俊美的脸上出现了欣喜的笑容,剑眉下的那一双凌厉的双眼在那一刹那显得温柔起来,粗狂的音色中带着一些温柔,他调侃:“你要逃到哪里去?” “放开我!”那女子慌道,因为此时她还没有在他的怀里完全挣脱开,还能感受到属于男子坚实的胸膛,她的心跳加快。m22ff.co m 男子觉察到女子的拘谨,自觉地放开了手,但是刚才抱着她的时候的一幕被小姐看到了。 一向大小姐脾气的温滢芊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一把把她拉在身后,生气道:“你是许给我爹的妾室,凭什么逃走!来人啊,把她带下去好好关起来!” 她的手狠掐雪儿的胳膊,让一个长相凶狠的老妈子带她下去了,别人都唤她赵妈。以手法残忍,惩治丫鬟出了名,这一下小姐把她教给赵妈,其意思很显而意见。 “你再逃跑试试看!”赵妈拿一个鞭子抽了一下雪儿,雪儿狠瞪她,没想到却被她又抽了一鞭,要不是李妈护着,捱了这一鞭,并求饶,赵妈才饶过她。 赵妈走后,雪儿抱着李妈,痛哭起来。 对自已最好的人是李妈,又怎么忍心连累她呢。 事到如今,只有认命。 温滢芊没有想到,雪儿那一天竟然那么坦然而又温驯地出现在王武面前,那个粗莽的大汉听闻她是个大美人就特意来温府上一见,没想到看到她优雅端庄的模样而被深深吸引,直到她走后,还直勾勾地看着她。 雪儿对他并不感兴趣,只是他身边的小丫鬟貌似认识自己,直到自己走的时候,她突然跑了过来,眼睛中带着泪:“小姐~” “你是谁?”雪儿疑惑。 “我是巧玉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她的泪水突然止不住流了出来。 雪儿确实没这个印象,这时王武却突然喊道:“巧玉,你去那干嘛?”巧玉只好走了,但目光里,始终带着不舍与忧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美人图 邵逸飞的脑海里却仍是那曰见到的那位美人,只见她眉目如画,鼻翼微挺,厚薄适中的嘴唇,除了脸色有一点微微地憔悴之外,竟与画中的那个美人图有着惊人的相似。 他一直在找那个女孩,一直在找。 一个原因,是因为那个美人图中的女子举止优雅,倾城绝色。能配得上邵逸飞的,必须是这样的美人,谁叫他天生狷狂,不可一世呢,他知道自己是一个贪恋美色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那样多的风流债,他玩弄的女人不少,温滢芊也算是其中一个,但是真正能走近他内心的,还没有。美人图上的美人确实美的让人窒息。 只见月色下,她的手安闲地放着,目光温柔而又忧伤,整个人给人以不识人间烟火的姿态,她的手上,拿着一株兰草,那株兰草,衬得这月色越发幽静,他得到这幅画的时候,第一眼就被画上的女子震撼,但是还并没有走进他的心,他只是想得到她。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曾经在梦里梦见过这个女子,怎么说呢,这个梦很是离奇,在满天的红色飞絮下,自己驰骋着一匹战马在天地间,他手上的长戟斩杀过无数的敌人,在梦里,他也在厮杀中,可是最终出现在他眼里的,是这个女子,她在地上哭泣,将军已经杀红了眼,完全不在乎她眼里的泪,只当她是敌军派来诱惑自己的。于是天地间一片黑暗,那个美人却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将这个梦告诉一个道士的时候,道士却捋着胡须告诉她:“或许只有她能救你!” “救我?”将军诧异。 “没错,莫非将军忘记你为什么从遥远的边疆回来了吗?因为你的病发作,骨髓里曾经中过毒,那个毒说来也奇怪,在阴寒天会出现,而且疼痛异常,皮肤连扯着骨头仿佛要被撕裂,身体冰的如同进了冰窖,如果不是将军你的体格异于常人,早就已经死掉了,其实究其最根本的原因,是你夜积月累隐藏在身体原本的那些毒素所导致的,这些毒已经渗透了你骨髓,很难再救治,但是你遇见的那个女子,身体内却隐藏着某种异于常人的力量,或许她,可以解救你吧。”m.woquge. 邵逸飞盯着那幅画的时候,眼神流露出一丝想要掠夺的狠意,宁祥宇知道邵逸飞的为人,不禁也扫了一眼,这一幅画的妙笔之处除了这个美人之外,月光的用色也颇为真实,越发衬得这女子如同仙娥一般。但思及来这的正事,宁祥宇将画暂时拿到一旁,要与邵逸飞饮酒。 “你知不知道,明日池州刺史王武娶亲一事。”邵逸飞招待他在席间饮酒的时候,那胖子提到。见邵逸飞颇感兴趣,他越发口无遮拦:“娶的那位女子竟是温滢芊府上丫鬟,我与王武有交情,他是我的主顾,结婚的布料自然是在我这买的,他自然告诉我,还给了我一个请柬呢,不知邵弟可曾听说温滢芊提起。”说话时已将请柬放至了桌子上。 邵逸飞突然想到在温滢芊府上那一个想要逃走的女子,虽然温滢芊极力解释是自己父亲的小妾,但是后来邵逸飞回来后仔细看过那幅美人图,回想那个女子在自己脑海里的样子,竟然越想越觉得相似。 邵逸飞看似无意地与他一起饮酒,像往常一样与他谈笑,实则借机把他灌醉之后,将请柬一拿,扬声:“备马!” 他是要朝着池州的方向骑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三)抢亲 婚礼如期而至。 美人对镜贴花黄,插金钿,珉红唇,挽高髻,虽然铜镜中的自己明艳动人,但是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忧色。 身后为她惊心梳妆打扮的丫鬟巧玉也勉强的绽开一个笑容:“小姐,你看自己多美,巧玉竟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见到小姐变成新娘的样子。”这丫鬟口口声声叫自己小姐,显然是认识自己。或许可以从她口中得知自己的故事。 “巧玉,我是谁?”雪儿的发问让巧玉喜出望外,因为小姐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像一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自始至终,从来没有笑过,巧玉也深知,换做以前的小姐,一定知道为自己想要的事去争取,而不是这样不争不抢的淡然态度。她的变化真的让巧玉心疼。 “你的名字是白语涵。”巧玉欣喜地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不想让人听到。 就在这时候,王武府上的一个看上去颇有几分姿色但精明干练的女子闯了进来,她正是王武府上的正室,曾经是父亲将她许配给王武的,可是王武并不爱她,她的任性娇纵是出了名的。 此时,她却一反常态,细细打量着白语涵,“果然是一个美人胚子。”说话时,目光瞥向白语涵头上的一只发钗,见机道:“你头上这只钗子钗的太松,我给你插插紧。”她的手将发钗狠狠地一簪,白语涵只觉头皮的疼痛,不禁用手去挡,没想到那露出来的明晃晃的镯子却被那王武的妻室看到了。那银镯上面点缀了一些纹路,霎是好看。 “给我瞧瞧。”她说着,就要去把把银镯从她手里褪下来,白语涵不乐意,死死的护着,没想到她却冷哼一声:“你一个妾室敢不听我的话吗?让开!”突然就将白语涵推到在地。而那银镯早已经被妻室拿在手上,细细的看了,不禁冷笑:“好一个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原来,这上面的纹络绘的就是比翼连理枝。而她妻室是以为王武送给她的。一时气愤,命令下人拿去销毁。 白语涵在夺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男子的身影,那个男子将银镯给了她之后,就离开了她,那样单薄与孤独,但是她脑子很乱,实在想不起他的模样了。22ff 巧玉忙搀扶起白语涵在她耳边小声说:“她可是出了名的泼妇,府上上下没一个敢惹怒她!” “我如果不争不抢,她又能拿我怎么样?”白语涵揉了揉肩膀,平静的说。 拜堂的时间到了。 白语涵盖了一个盖头,就随新郎进了厅堂,周围是谈笑声以及敲锣打鼓声,在盖头底下的白语涵忍不住的想哭,尽管自己是一个无依无靠,失去记忆的人,可是就因为这样,自己的命运要沦为被人摆布吗? 想到这就连说着:“一拜天地”时跪下去的时候都有些迟缓,这时候,突然有人故意牵绊了她一下,她差点要摔倒,还好王武扶着。继而传来王武的妻子冷冰冰的话语:“你不会连跪拜都要人教吧。” “蔷儿,不要胡闹!”王武终于发怒,冲她吼道。 “我胡闹?现在倒说我胡闹了?原先你对我那样好,是不是喜新厌旧?”蔷儿怒道。 “今天是大喜日子,你收收性子怎么了?”王武责问道。 “妻室*妾室怎么了?大家说说,妻室怎么不应该*妾室,把她教训的服服帖帖伺候你不好吗?”蔷儿强辩道。 王武再也忍受不了她的态度,气得青筋直冒:“我是你的丈夫,当然有资格管教你!还不滚回卧室,难道逼我休了你不成?”蔷儿怒瞪白语涵一眼,哭着离开了,温滢芊也忙去安慰她。 王武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但是他还是低声对管家道:“我们继续吧。” 管家于是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清了清嗓子,继续喊道:“夫——妻——对——” 还没说出来,却听门外马蹄嘶鸣一声,大家都不约而同朝门外望去,来者通身气派,手提着一把剑,披风将魁梧的身材罩在里面,刚毅的面庞中,一双剑眉下的眼睛目光炯炯,正桀骜不训地打量着四周,整个人那样神采奕奕,他给人的感觉是那样不可一视,是那样骄傲。只见他把请柬随意的一丢,昂首阔步地走到屋里。蔷儿的胡闹恰到好处,若不是她,恐怕婚礼早就结成了。m.woquge. “邵逸飞,你可知道你抢的是我的新娘?”王武生气道。 白语涵觉得有点不自在就在他肩上拼命捶打,脚也跟着乱蹬,嘴上嚷道:“放开我!” “你这女人是不是嫁给他你才高兴?”邵逸飞反问道。 白语涵登时平静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做无用的挣扎根本就没有用。 这时候王武喊来他府上的壮士:“来人,拿下他!”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一些恐怖,那些宾客意识到不好,纷纷逃窜,果然,邵逸飞狂吼一声:“挡我者死!”他的左手扛着白语涵,右手持着宝剑,他将宝剑从鞘中取出,将剑锋指向他们,才耍了两下,突然,其中一个壮士倒下了,他一下被邵逸飞刺中了心脏,还在捂着心脏的时候,就颇感到意外的死了,他死的时候,眼睛还是睁着的。 一时间,壮士们纷纷退让,原来在死亡面前,他们都是窝囊废,邵逸飞轻蔑地冷笑一声,就将白语涵放在了马背上,自己也潇洒的翻身而去,完全不顾及众人的气急败坏,以及赶过来看到这一幕温滢芊眼里的受伤,无助,以及失望。 这一次,她输了,输得这样彻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四)月光石 但是温滢芊并不认输,曾经在舞会上结识邵逸飞的时候,只是以舞姬的身份出现,邵逸飞并不知道自己。但是她却一眼就看上了在席间豪饮的爽朗热情的邵逸飞。 之后,借父亲的名义去邀约他,然后告诉他自己真实的身份,为的就是想要让邵逸飞爱上自己,可是,这个女人一来就让自己前功尽弃了吗?她不服! 她抢来宾客的一匹马就翻身上去想要去追上邵逸飞,完全忘记了自己不太擅长骑马,“驾!”马撒开蹄子往前跑,她死死的握住马鞭,但还是控制不了了,结果从马上摔了下来,王武派人过来找她时,却见她皱着眉躺在地上,腿在汩汩的流血,王武的侍卫把她带回来时,温滢芊由于疼痛早已经虚弱的不行,脸色苍白,王武忙让下人带温滢芊去大夫。好好的婚礼变成这样,大家都很不开心。 王武气急败坏:“邵逸飞,你记好了,他日我一定双倍奉还!” 邵逸飞将白语涵送到将军府上后,就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等待着她。他一早就安排好的,让一个叫作花尘去为白语涵沐浴更衣。 那女子身着一身朴素的衣服,不苟言笑但做事细心,她在伺候白语涵沐浴的时候意外发现她的肩后绣着一朵兰花,“你身上的这朵兰花真好看。”她赞叹道,白语涵这才知道自己的肩后有一朵精致好看的兰花。沐浴后在她的安排下穿上了一件很唯美动人的蓝色裙衫,上面点缀着细碎的宝石还有流苏。她为白语涵梳妆打扮的时候对着镜子淡淡的笑了:“姑娘,你真美。” 她看见镜中那个盛装打扮的自己,浓施粉黛,一袭蓝衣衬得自己的面容愈发的白皙动人,但是这幅面孔却是那般忧伤,她已无瑕去欣赏自己的美。 之后白语涵随着花尘来到邵逸飞处,邵逸飞正在石凳上,散漫的喝酒,花尘识趣的告退。 邵逸飞的余光很快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白语涵,很快被盛装打扮的白语涵吸引。只见邵逸飞突然在座位上鼓起了掌:“妙哉!” 白语涵有一些害羞,但是她仍然故作大方的说:“将军,你说过,如果我过来,你就会给那个我想要的东西。” 没错,当白语涵在马背上挣扎的时候,邵逸飞贴着她的耳朵悄悄的说:“当我给你一样东西之后,你不想要我可以放你走。”biquge5200 后来白语涵就乖乖的去洗了个澡之后就过来见他了。 “靠过来我给你看!”邵逸飞卖了个关子,手背椅在后脑勺,白语涵慢慢的靠近他,依然与他保持一些距离,邵逸飞突然将手把她从怀里一拉,整个人就惊慌失措的跌进他的怀里,她想要挣扎,可不料被邵逸飞禁锢在怀里。 又上当了!白语涵有一些气愤,身体仍在不停地挣扎。 这越发激起邵逸飞的征服欲,他灼热的气息喷在白语涵的脸上,声音却有些低沉:“语涵,嫁给我可好?” 白语涵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她听到嫁这个词内心还是很愤怒的。她把这些天的怒气一同倾倒出来:“我不是一样东西,随便给来给去的!” “可是语涵,你还要生我的气到多久,你不知道我一直在寻找你吗?过去我和你情投意合,我与温滢芊只是兄妹关系,我这辈子爱的只有你一人啊。后来你误入温滢芊府,她慌称这只是和你相似的人而已,可是我并不相信,语涵不要离开我。”邵逸飞的一番话让白语涵渐渐平静了心情。她在脑海里尽量去搜索,可是怎么也记不得过去的事了。 见白语涵皱眉的样子,邵逸飞突然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我知道你不记得过去的事了,但这我们爱情的见证你应该知道吧。”说着,细心的将怀里的这个银镯为她戴上,说来也巧,就在那两个下人想要典当的时候邵逸飞骑马而来,撞见了二人趁机要去卖钱的勾当,刚巧听见说是这个新娘子的。邵逸飞就抢了过来。 白语涵显然是有一些相信了,“对不起,我实在想不到。”她有一些倦怠。 邵逸飞安排她去一间卧室休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卧室正中挂着一幅画,画上的那个美人在月色下安静的站着,手持着一株兰,但是她的面带忧色,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般,细细看时,而她不就是自己吗? 就在她感觉到震惊的时候,却突然听见身后的开门的声音,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却被邵逸飞从身后抱住,有一些暧昧地说:“看清楚了么?” “她是我...吗?”她有些不敢相信。 “不错。她是你,还记得这幅画是你非得缠着我画下吗?让我原本执惯了刀枪的手为你学会了作画。可是语涵,你不记得我了。”他语调忧伤。m.woquge 持剑的男子有着一张极其好看的脸,他伸向她的时候,她竟然忘记了害怕,配合地被他拉上了马背,整个人就这样躲在他的怀里,她安全多了。 她甘愿成为他的奴婢,他教她武功,告诉她她的仇人是荣王,是荣王向皇帝告发她姐姐的事,只因他一直与花老爷有嫌隙,除掉他是早已经酝酿好了的事,而趁这个大好机会,他要除掉花老爷一家,而花老爷与邵逸飞又是有交情的,想要他保护自己的女儿。 她如今苦练武功就是为的有一天可以报仇。而今她已经步上了刺客的道路。还记得第一次杀的人是荣王的亲信,原因是他的亲信在醉酒后吐露出对荣王不满的话,荣王对他疏远,花绮婷趁机把他杀害。当她第一次见血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颤抖,没想到邵逸飞却在她耳边说:“你做的很好,对自己的敌人就要狠一点。” 她眼里的邵逸飞,时而不留情面冰冷的像剑一般,时而对自己关怀备至就像那个冬天他特意命人给自己做的毛毡一样让人温暖,但这两点,都是让自己沉醉的并愿意为之付出的。她不敢把自己对他爱慕的心表达出来,就像是一直站在远处看他一般,即时靠的很近却仍然隔着一段距离一般。 她原本叫花绮婷,不过她觉得自己的名字太过绚烂,与自己平淡的快要死去的心性一点也不吻合,再加上她心里想的是,自己甘愿做邵逸飞的臣子,尘与臣同音,遂把自己改名为花尘。 还记得改了名字的自己对将军说:“自此,你可以唤我花尘了。” 将军好奇地打量着她一眼,却见她的身段早已出落的婷婷玉立,这才意识到她跟着自己已有四个年头了,而她的身上的气质却脱离尘世的纷扰与嘈杂,有一种给人沉静的感觉。一想到这个名字与她莫名的契合,笑道:“好名字,自此,我就唤你花尘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五)寂寞梧桐 邵逸飞去温滢芊府上的时候,温滢芊穿着很单薄的衣服,正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坐在窗前,她的一只脚有纱布缠绕着,很明显伤势很重。她听见邵逸飞的脚步声,没有转过头,只是依然对着窗外,忧伤地说:“风吹梧桐叶的声音真好听。”这无非是想起过去自己在梧桐树下跳舞,邵逸飞鼓掌的画面。 那时邵逸飞眼睛里自然流露出的欣赏成为了秋季的一抹亮色,让温滢芊倍加珍惜。而她的脚,也曾经被邵逸飞赞叹过很美的一双脚,只有这么美的一双脚才能跳出这么好看的舞蹈。她曾经*着一双脚踩着梧桐叶铺着的那条路,沙沙作响,却跳得欢悦,却没在意身后的邵逸飞,就这样跌入了他怀里,心砰砰直跳。那一次,她强忍住紧张,踮起脚尖,就这样吻上邵逸飞的脸颊,邵逸飞的眼神却带着一丝玩味,嘴角勾勒出一丝邪魅的微笑。温滢芊却调皮的跑开了。 脑海里却满是那些甜蜜的回忆,如果他是对自己假意,又为什么会费尽心思陪自己演这场戏,这样也不是浪费他时间吗?她宁愿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见她赤着脚,面色惨白,邵逸飞终有一丝不忍,走了过去,却发现她手中早已握着一把匕首,看见邵逸飞眼里的惊惧,她苦笑:“我一直在心里打赌,若是你不来,我就把这把匕首割破我的经脉,让我的血流干,当你看到我倒在血海里,会不会心疼?可是,你来了,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吗?” 这是温滢芊生气时一惯采用的自残的威胁的技两,从前邵逸飞与她生气时,她以上吊相威胁,最后邵逸飞不得不道歉。这样的方式用多了,邵逸飞非但沒有感动,反而还有些烦。 此刻的她像一个乞丐那样对施舍给自己的人依恋地拥抱向他,当他接过她的这个拥抱,她有一些孩子般满足的笑了。邵逸飞夺过她手上的匕首扔到地上,只是淡淡地说:“不要多想,早一点睡吧。”他给她掖好被子就要走,可是温滢芊却突然从身后抱向他。哭得撕心裂肺:“逸飞哥哥,你过去对我不是这样的,你不要我了吗?是不是因为她!那个贱女人。” “芊芊,爱情是不可以强求的,就像我对你更多的是兄妹之情而已。”邵逸飞安慰的话语让温滢芊彻底失控,她冷笑:“哼,兄妹?那我们之间的这一切都是演戏?让我像个傻瓜一样被你骗,死心塌地跟着你!还有,你可以这么想,我的父亲,你的父亲可不会!别忘了,我们两早就定下了婚姻。而你也不可能娶她!”她疯狂地捶打她。m.22ff. “休想!你这卑鄙小人!”邵逸飞怒道。 “可是再过两天,她就是我的了!你那时候可不要求我!”王武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邵逸飞在陷井里动弹不得,自己的手臂好像受伤了,硬是支撑身体,只觉得骨头快要断裂,像是撕扯一般,紧接着像是从手臂处的裂痕蔓延全身的锥心的疼痛,夜慢慢凉了下来,邵逸飞像是整个人置身于冰窖,原来是他身上的毒性发作,其实这才是王武真正残忍之处,他就是要慢慢折磨邵逸飞。 啊!邵逸飞的身体疼痛至极,周围的虫鸣声,远处野兽的嘶吼声都慢慢静了下来,渐渐地,他失去了意识。 而在僻静的一处,周围有水榭树林围绕的地方,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正呆坐在床边,突然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拿着托盘的丫鬟心疼的唤了一句:“小姐,吃点饭吧。” 而白语涵,自被黑衣人带到这来之后就一直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待在床边一直坐着。 巧玉心疼地说:“小姐,你吃一点吧。”于是就将饭菜用筷子挑一口放在白语涵的嘴边。 白语涵却避开,盯着巧玉的眼睛,冷冷地审问道:“你是不是和他们一起预谋要害我!”白语涵还记得自己被黑衣人带过来的时候,被逼迫吃下一颗毒药,并威胁她,如果你逃跑,没有解药的话,不出七天就会身亡。 “小姐~”巧玉感觉到委屈异常,忙说道:“我竟不知道小姐是这样看我!从前我和小姐关系是那样好。” 白语涵看见巧玉的表情不像是装的,知道自己是误会她了,有一些动容道:“巧玉,你把过去的事情告诉我!” 巧玉擦了擦眼泪,刚想说的时候,没想到又有一个人进来了,巧玉只得把话咽了下去。 而来者的目光凌厉,体态风流,正是王武的正室蔷儿。她命令巧玉退下,紧接着就靠近白语涵,先是打量她碗中的菜饭,继而调侃:“这些菜不合你口味吗?你一点没动!” 白语涵并不搭理。 蔷儿却突然冷笑一声:“你真的想一直这样执拗下去吗?要知道,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要不是看在我夫君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赶走了!”m.woquge.co m “可你为什么留着我?大可可以把我赶走!”白语涵冷冷道。 “想走!没那么容易!”蔷儿不吃她这一套,索性卖了一个关子:“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白语涵忙问。 蔷儿在白语涵耳边耳语了一番,白语涵一皱眉,显然这件事她做不到。 “只要你照做了,我就可以给你解药,放你走!”蔷儿提高了语调。 白语涵思忖了好久,想到了自己今后的自由,她的心有一些动摇。 蔷儿提醒道:“你好好考虑,只要你照做了,你就可以自由了。” 门吱呀又关上的声音。 蔷儿虽然恨她,但是不便于发作,如果不是看在温妹妹的面子上,她也懒得管这件事。 既然温妹妹提出来了,就不能不管。 在屋子里的白语涵心里因为她的话内心沉重起来,在邵逸飞府上待了一天,也知道邵逸飞除了有一些痞气之外,并不是什么坏人,而且,那幅画,那个手镯,若真是如邵逸飞所说的话,那自己曾经与他也有一段爱情,虽然已经记不得了。 屋外的梧桐叶随风沙沙的声音,仿若一个人的窃窃私语,它的影子打在薄薄的纸糊的窗户上,像是在故意窥探屋内的人的惆怅。 微风轻轻吹动着,耳畔像是有竹笛声一般。 远处似乎有灯笼的微光。白语涵好奇,推开门,自顾走了出去。 而在推开门的时候,她突然想到,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了,而人都是自私的动物,不是吗? 推开门,一阵阵烤肉的香味扑鼻而来,白语涵摸摸并没有吃饱的肚子,朝着前方烤肉的方向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六)流星划过记忆的天幕 烤肉的是一位男子,他身着藏青色的长袍,不扎不束的长发显出一种自在逍遥的感觉,他的一只手上用一根粗树干将鸡放在火上烤,另一只手则怡然地品着小酒,觉察到身后有人看他,他专注于烤鸡,头也没抬,但是却颇有礼貌地对身后的人说:“这野鸡是在山中捕的,肉质很是鲜嫩多汁,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品尝。” 白语涵不客气地坐下,撕扯下一块肉,称赞道:“很好吃。“ 听出是女子的声音,男子微微一笑:“你和我不认识,又怎么如此放心地吃下我烤的肉,不怕我是人贩子,下了蒙汗药?” 白语涵苦笑道:“我本身就中了毒,本来就是个死亡边缘的人,早巳经不在乎我的生命,就算你是人贩子,又会从我身上捞着什么好处?只会徒劳无功。“ 那男子听见女子消极的话不禁转过脸去,白语涵这才看到男子原来带着一个银箔面具,在月色下说不出的诡异。但是他的目光触及到女子美丽的面容,竟然开始激动,随即唤道:“月儿。“他的手不禁拉住白语涵的胳膊。 白语涵被他的举动惊吓到了,忙道:“我不是月儿,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不可能,你的手上的手鐲~”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但是白语涵出于保护自己,怕他会打手镯的主意,于是护住:“是将军送的。“ “哪个将军?“显然他有些失望。 “邵逸飞将军。“白语涵回答,那男子眼神里有一瞬间的失神,但他还是平静道:“想必你脖子上的吊坠也是他送的吧。“ 真不知道她是真忘还是假忘,男子有些难过,其实他一直对不起那个叫月儿的女孩,忘了,也好。 可是白语涵揣摩到他应该此刻在思念那个叫月儿的女孩,于是问道:“月儿,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呢?” 男子撕好烤好的鸡肉,放在准备好的叶子上面,让白语涵吃,白语涵吃着鸡肉,听见男子在她耳边叹息:“她曾经那样爱我,但我却并没有勇气去爱她。对了,刚才,你说,你中了什么毒?“他叉开话题。m.woquge.co m “我也不知道,总之,很可笑,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明天会发生什么,因为,我命运完全由不得自己,总之,还不如得过且过一天,反而会过得很快乐,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是人生最好的状态吗?”白语涵完全不顾形象地吃着鸡肉,吃噎了,便夺过他手中的酒,一口吞咽下去,突然就哭了起来。这应该是她心里最真实的状态吧,那男子搂过她,语气带着心疼:“靠着我,心情好一点了吗?” 白语涵点点头,他温柔地对她说:“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虽然她不知道面具下的他是什么样的,但她隐约感觉到他不是一个坏人,而是让人感觉到心灵平静的人,没来由的,她跟了上去,却见那男子慵懒地坐在草地上,看着明净的天幕入了神。 白语涵依着他坐下了。却听见他在耳畔叹息:“这些天经常有流星划过。而在这里看最清楚了。” 突然,天上流星划过,就像是天空流下的一道泪。 白语涵下意识地赶紧许愿,她许的愿望是希望自己早日恢复记忆,因为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没有过去一样。 却没有注意到身侧的男子正入神的看着她,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那个叫月儿的女孩,也像她一样,看到流星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许愿,她对自己说:“流星像是天空流下的一滴泪,只可惜是陨逝的灵魂。” 他问她:“你相信许的愿望一定会实现吗?” “虽然不会实现,但至少留下美好的念想。”那女子甜甜的笑了。 可是,他知道,那个女子是一个不幸的女子,那个与她一同看流星的那天,白日里,她正因为被她不爱的男子下了*,还好自己即时出现,才将她救下。她与他待在草地上等待了一晚的流星。 也是两人缘起时。 只是,两人有缘无分,当时的他,心里却有着别的女子,辜负了她。 他叹了一口气后,不想再忆起,既然她将一切忘记了,就让她忘记吧。22ff爱书网 他顿觉凉意,起身就欲走,却不料被她拉住了,“谢谢你,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 “柳寒。”他淡淡地道了一句。 白语涵只当自己做了一个梦,昨晚那个戴银箔的公子陪自己看星星。虽然她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带银箔的怪异的形象以及忧伤的话一直浮现在自己的脑海,她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只可惜就只有一面之缘。 昨日与他聊了一会天,枯燥的心灵竟然舒适了一会。 或许,她太需要找一个人好好的谈谈话。 但是,她不希望是王武,在莽夫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颗虚伪至极的内心,他后来故意讨好她,各种大夸其辞,以至于想要她知道嫁给他与嫁给将军的利弊,他说,这个房子是我故意为你建造的。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会多给你建造。我也会给你无上的繁荣,只要你喜欢。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白语涵只是冷冷的回应了一句:“如果我说,我不喜欢待在这,我要走,你会不会放我走。” 王武却哑口无言。 白语涵冷笑:“我喜欢清净,不喜欢烦扰,你走吧。” 王武略有些尴尬地离开了。 王武始终都不可能得到白语涵的心,他也许是太爱在白语涵面前表现只因为自己喜欢她。可是在白语涵眼里却是虚伪。她始终都不可能爱上他。 只是有一日夜晚,白语涵正闭着眼椅在床上倾听远处的笛声的时候,那个喝得醉醺醺的大汉闯了进来,这一下子,将他的原形毕露,他那虚伪的样子一下子被撕的粉碎,他竟然直接就过来亲吻白语涵。白语涵只得呼救:“救命!”没想到他吻得越发热烈,这一次白语涵感觉到绝望。 “你以为有人回来救你?你的那个将军也自身难保。”王武轻蔑道。 不过后来闯进来并打晕王武的人并不是将军,而是那个带着银箔面具的人。爱书网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在烛光里,这一次她将他的身形看清,凭感觉,他是一个俊朗的人,因为他高而瘦,将一袭白衣穿出了潇洒的感觉。 “你跟我走吧。”那人温柔道。 “可是,我逃不掉。我中了他的毒,除非有解药。”白语涵哭道。 那个男子温柔地给她拭干净眼泪,他靠近她时,闻到了他身上格外让人心安的味道。有一种独有的香味。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柳寒同情道。 “我失忆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忧伤道。 原来是失忆了才会忘掉手上的镯子的事情。而耳旁白语涵祈求似的对柳寒说:“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柳寒扫了一眼此时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王武,有一些轻蔑。 随即,他想到了一个点子,将王武的衣物全都脱掉,拖至离屋子较远的河边,制造他晚上喝多了睡在河边的假相,那些清晨打水的妇人或是下地耕作的农民一定会拿他取笑,他的名声一定不好听。 一直到离开的时候,白语涵对这个男子有一点恋恋不舍,他为自己擦拭眼泪的动作,让自己觉得,很温暖。 真希望自己下次遇见他。 而王武,早晨的时候被一众人围观有一些气急败坏,身上一丝不挂,众人对他指指点点,小孩更是童言无忌说他耍流氓,要不是他的妻子派人来找他,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如何收场呢。还好佣人将外衣给他罩住,他才不至于光溜溜的回家。 他只是觉得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河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七)捉弄 王武光屁股的事传开,让蔷儿很挂不住脸面,她想好好教训践蹄子一番,所以派遣别人送去的都是馊的食物,本来暗自怯笑看看她会不会向自己求饶。没想到看到的是白语涵怡然自得的模样,馊的饭却丝豪未动。其实送饭过来的是巧玉,知道夫人的不怀好意,所以就在厨房偷拿了几块糕点给白语涵。 然而王氏并不知道这一点。她看见白语涵丝豪未动,不禁装作关心道:“这些饭菜不合你味口吗?怎么一点没动,这样饿下去会瘦的,来,姐姐喂你一口。”说着,用筷子挑一些往白语涵嘴里送。 “不劳烦姐姐好意,我不饿。”白语涵推开筷子,略有些感动地看着王氏:“姐姐对我那样好,我无以为报,昨日王剌史过来看望我,送给我一匣子珠宝,我寻思用不着,不如姐姐你拿去吧。” 什么?珠宝?他竟然背着自己送别人珠宝?王氏气愤得要死,但表面又装作很大度地说:“既是相公送给你的,我又怎好拿呢?这样显得我很小气了,不过给我看看,究竟送的什么?” 她的目光很快被桌上精致的暗红色的檀木小匣子吸引,正在想里面是珍珠还是翡翠时,却不料刚一打开就惨叫起来,里面哪是珠宝,而是几公分长得黑色的恶心的虫子,虫子的感官很灵敏,突然就从匣子里爬到了王氏的身上,王氏惨叫连连,使劲地甩,但虫子并不没所动,却在王氏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王氏像疯了似得将虫子甩落下,这才将虫子踩死。 “你这毒娼妇!”王氏扑向白语涵,恨不得将她撕碎。 “这只毒虫的毒如果不及时清理会深入骨髓,一旦发脾气会更容易使毒素蔓延,如果你想死,我也阻拦不了你。”白语涵反手将她一拽,使她欲打人的手动弹不得,但是却又不甘心就这样被捉弄,只好瞪着她。 耳畔是白语涵威胁的话语:“你给我解药放我走,我解药自会给你。” “可是解药不在我身上,明日邵将军过来你演完那出戏解药自会给你。”听了王氏的话,白语涵才放过她,冷冷道:“你清理下伤口,再用消肿药敷上。”oqugeco m 两人都笑了。 但笑过之后,宁祥宇却一本正经道:“但事实上,遇见你,既是我的福,又是我的祸.当初若不是你的帮助,我也不会有今天,但是上一曰你劫亲一事却硬生生让我失去了王武这个主顾,他调查出是我告诉你后老是在生意上争对我,这笔帐,我又该跟你怎么算?但是你我朋友一场,也罢了,不过,我有个疑感?究竟是何等美女让你如此惦念呢?让你不禁做出有损名誉的事。” “她,就跟画上一样美。”但说话时,眼神却难掩一种思念之情。 宁祥宇并不知道这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自然也没有在意他话中的意思,也没有想到,画上的女子就是他想念的人。 “今天我是想来和你告别的,再过两周,我打算去凉州做生意了。”宁祥宇忧伤道。 “那日我一定去亲自为你践行。”邵逸飞拍拍他肩膀。 人生在世,知已难求,显然,宁祥宇是自己的挚友。 宁祥宇走后,花尘过来禀告邵逸飞,王武邀他去府上参加宴会。 “机会终于来了,你一切准备好了吗?”邵逸飞问道。 “淮备好了。”花尘一副圣券在握的样子,拿出一沓纸来,邵逸飞突然看见花尘的手腕处有伤痕,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一日是花尘找来了一个绳索,卯足了气力拉自己上去,想到了花尘是那样一个瘦弱的女子,却为了自己有一些奋不顾身,不由得有一些心疼,动情道:“谢谢你上次救我。” “将军,从我被你救回来那一天起,我就注定,一生甘愿为将军效劳。”花尘溫柔地说,却被将军一把搂在怀里,这一刻的幸福,花尘想永远留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八)宴会 宴会如期而至,到场的人一般都是王武的亲信。温滢芊的父亲温宰相也在场,只不过对邵逸飞的态度冷淡,显然是对女儿受伤一事不能释怀。众人对邵逸飞的眼神都或多或少有些敌意,而他们大多是参加王武婚礼的宾客,邵逸飞却怡然自得的找个位置坐下了。王武对邵逸飞表现得颇为恭敬,主动献了一杯酒,像是忘记了嫌隙。 “皇上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皇上也来了!邵逸飞这下全然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皇上身着皇袍,气质威严,众人都向皇帝行跪拜之礼,皇帝心情颇好:“今日朕来池州,探视民情,王刺史敬地主之宜邀朕过来参加宴会,众愛卿不必拘泥,今日大家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谢主隆恩。”大家行礼之后纷纷落座,席间皇上与邵逸飞一众人寒喧,其中提及到邵逸飞与温滢芊联姻一事,溫宰相情绪激动:“我不同意!圣上,我不同意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邵逸飞也不恼,笑说:“我既然是个火坑,那就劳烦宰相你好好告诉你女儿的利害关系。好好让她远离我这个火坑。” 这显然是挑衅,就在二人僵持间,一女子围着面纱,穿着艳红丝制舞衣,朝着皇上鞠了一弓,就开始起舞,众人都被她具有万种风情的舞姿深深吸引,就在大家都如痴如醉的时候,她又换了个姿式,踮起脚,就在她用好看的手臂做出摘星的动作时,结果一踉跄,要不是邵逸飞从身后将她轻盈的身体托起,她恐怕早已摔倒,邵逸飞在席间早巳觉察她的舞姿因腿部问题而有些费力,竟离席愿意助她一把,她的双眼越是含情脉脉,他就有些心慌,她温言道:“搂住我的腰。” 他照做了,她借机下腰,一只手抬起,优美地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 待她揭开面纱时,不是溫滢芊还会是谁? 她朝众人行了一礼,颌首:“献丑了。” “听闻你腿上受了伤?”皇上关切道。 “已无大碍。谢圣上关心。”温滢芊礼貌回应。enxue.net 王武的目光竟也落在她身上,他唤了一声:“雪儿。” “一个连她真实的名字都不知道的人,配说喜欢她吗?语涵,告诉大家,嫁给王武是你的本意吗?”邵逸飞靠近白语涵,想要让她说出实情。 可是白语涵却冷冰冰地推开了他,让邵逸飞意想不到的是,那个若兰一般清冷的女子竟然就这样恭恭敬敬地跪在圣上面前,“谢皇上成全。” 王武有些得意地看着邵逸飞。 “邵逸飞,这下你要如何狡辨你不是强抢民女一事?”皇上勃然大怒。 邵逸飞显然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待反应过来,粲然一笑:“众人都拿刀矢指着我,我能有什么话说?” 他望向白语涵的神情难掩一丝落寞,这时温滢芊过来补充:“郎有情,妾有意,这未偿不是一段良好姻缘,过去她在我府上时,也曾抄录过几首情诗,也曾与表哥有过书信往来。” 说完命人取来。 果然,这些情诗以及书信都是白语涵笔迹,不过,前者是白语涵在温府无聊时抄录的,而后者是人模仿字迹写的。 “可有此事?”皇上借机问道。 白语涵眼神先是惊诧,随即黯然。但还是配合那日王氏所要求地,期骗自己说道:“启禀皇上,确有此事。” 这一切就算否认,又有什么用呢?自己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自由。 而在邵逸飞眼里,这无非是挑衅的游戏,所有错的都推到了自己身上,让圣上以为,是自己强抢民女,拆散了这一对相爱的人,高!实在是高!可是,你配合他们,这是在与我作对吗?还是不爱我呢?他心心念念着的女人,在这一刻,竟然背叛了他。真是可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九)惩罚 可是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得到她吗?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邵逸飞嘴角勾起一抹狡點,朗声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邵逸飞身上,皇上应允后,邵逸飞才说:“皇上不知可曾记得李雍假药丸一案。他贬卖的假药丸色泽与其它药丸无异,但是里面却是用很多假药材制成,却打着神丹妙药的旗号。结果却草菅人命。” 王武一下变了脸色,邵逸飞将目光投向他,微微一笑:“王剌史,你紧张什么?” “我没有紧张。”王武故作镇静,但难以掩盖他的心虛。 “继.续说下去。”.皇上冷声道。 “可是朝庭只知道调查李雍,却并没有深究,更不知道他的幕后同伙是谁。可是,据我调查,若不是你从中提供的途径和药材商,他能够卖得了那么假药丸,而你从中捞黑心钱的滋味是不是很好?王剌史?”邵逸飞矛头直指向他,让他冷汗涔涔。 但他仍不服输道:“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证据摆在你眼前你才死心?”邵逸飞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冷笑道:“我派遣我的侍女调查过,也审问过李雍,他也一一招供,可惜的是,经不住拷打,竟把你出卖了,王刺史,以后选狗也要谨慎些啊。” 王武的脸部有些抽搐,但依然故作淡定:“这件事我没有做过,你凭空捏造的!这证据是你假造的!” “圣上面前你还敢说假话吗?既然你死不承认,那好,别怪我再把你所做的一一陈述!”邵逸飞一下子变得威严起来,让王武一下子慌乱。 却听得邵逸飞冰冷的语气在大厅响起:“黑龙潭的沉尸案,据说是你手下的人所为吧,他欺压民众,因下手过狠而导致那人断气,可是你手下的人为了瞒天过海,就去贿赂你,让你息事宁人,结果将尸体用石头塞进肚里,沉入黑龙潭中,若不是打捞的渔民发现送入官府,才查出是你手下李延所为吧!你手下压诈民众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作为剌史不应该管管吗?还任他们逍遥法外!皇上,你应该要查实!”i.oqugeco m 她知道,管家是夫人娘家的亲信,自然不会放过自己,可是令她不解的是,众人怎么都认为她是害夫人的人呢?明明是小姐啊! 她想逃,却逃不掉,流下了无助的眼泪。 这时候一直躲在阴暗处观看的女子借机跑了出来,躯散了众人,“夫人的后事我会打理,这些钱你们分了,就散了吧!” 看到巧玉眼里的惊慌,那女子抚慰道:“没关系的,这不关你的事。来人啊!” 那女子扬声让人过来扶巧玉去休息,并嘱咐那人:“你好好照顾她。让她好好休息。” 巧玉的心情无法平静,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就一阵抽痛。 那时候,小姐被老爷强迫嫁与方清竹的时候,小姐离家出走,可是老爷却为了他自身的利益把巧玉嫁给了方清竹,掀开盖头时,那男人眼中的愤怒至今都让自己害怕,他一气之下命令人把自己卖到了池州。自己一路受到的欺凌让自己总是在黑夜中惊醒,却总是期待有一天能与小姐相遇,却没想到,小姐失忆了。。。。 这一切都像是命运的嘲弄,强迫自己服从命运的安排,可是,再卑微的人也有。。。心。 泪水不听话得落了下来,灼伤了皮肤。 耳边却听得那女子告诫的话语:“有时候过于善良等于虐待自己。” 那女子,不,王武的表妹——温滢芊是在这一刻怜悯了自己了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十)恶梦的开始 白语涵被邵逸飞再一次掳到了府中,这一次,邵逸飞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她走了! “你晚上来见我!”调养了一下午,邵逸飞命令道。白语涵穿着一身素洁的衣服,秀发披散开来,不施粉黛却自有一番韵味,邵逸飞正在擦拭自己的宝剑,自然喝了些酒,带着微醺的眼看着白语涵时,表情带着一种邪魅。 但是白语涵觉得内心有一些忐忑不安,却见有一把檀木制的琴,“你可否为我弹一首琴,我为你舞剑。” 白语涵答应了,于是开始拨弄琴弦,一开始有一些慌张,自然弹得不好,但是邵逸飞最先进入状态,舞起剑来得心应手,就若他为人一样潇洒自若,在烛光下就若桀骜的雄鹰那般一会凌驾于九天之上,一会又自在逍遥地盘旋,白语涵指间的琴弦也随他的剑法忽急忽徐,收放自如,她完全想不到,自己原来在弹琴上面有这样的造诣,从琴弦上迸落出的“珠玉”声以及邵逸飞的舞剑声浑然一气,给人像是在战场的感觉,白语涵成了军师,卲逸飞是那个将军,在战场上砍落无数人的人头,宣扬着自已的战绩,是那样骄傲不已的那个人!邵逸飞突然仰脖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噼啪”一声,酒壶一下摔了一个粉碎,白语涵受到了惊吓,拨琴弦的手一下子停了。 邵逸飞舞剑的动作也一下子停止。 突然他在原地不动,像是受了伤。 白语涵关切地走了过去,没想到邵逸飞却一把她按到墙上,猩红的目光中带着欲望,灼热的带着酒气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让她有一些慌乱,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细密的吻开始落在她脖颈处,嗅到了她身上的馨香,开始愈发浓烈地吻了上去,白语涵想到了那一日王武想要强奸自己的那一晚,慌乱害怕的情绪一齐涌来,竟生生地推开了他。 但是邵逸飞却把女子对他的挣脱视作为不尊重,越发激起他的兽性,越发想要将她占有,一下子将她按倒在地上,将自己的衣物除尽,露出健硕的肌肉,又吻了上去,白语涵觉察到这是侮辱,因为邵逸飞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白语涵急中生智,咬了一口邵逸飞胳膊,“啊!”邵逸飞一阵吃痛,只得放了手,白语涵借机逃走,却不料被邵逸飞从背后踩住她的裙摆,将她的外衣褪了下去,这时白语涵再也挣扎不得,因为自己的衣物正在身后的邵逸飞手上,她两手环在胸前,身后的邵逸飞一点一点揽住她的腰,再到她的肩部,她的身体的曲线真得好美,让邵逸飞不禁迷恋她的每一寸肌肤,像是欣赏艺术品。她只得闭着眼睛,听之任之。oquge 白语涵又用了力。 “不够!要像我这样!”邵逸飞突然使坏地拉住她的手,将她一下拉到了澡池!这瘁不足防的动作让白语涵吓了一跳,耳畔将军的话语带着盅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得到你?” 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感到无所适从:“可是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邵逸飞语调一下变得冰冷,仿佛刚才只是他突然地恶作剧,现在才是真实的他:“你走吧,明天你在我府上的工作正式开始,我会让花尘给你安排。” 白语涵身上湿透了,很凉很凉,像是快要结冰一样,但是她却突然涌起感伤的情愫,并不着急进屋,月夜下,花尘默默地拿来披风给她披上,只因看到石凳上的女子衣服湿透了在黯然神伤,见是花尘,也不着急擦掉眼泪,喃喃:“花尘,你说,如果努力想要去爱上那个人却始终达不到预期的那样,是不是辜负了那人对自己的一片爱意。” “爱情本没有对错,可怜的,永远都是一厢情愿。你也无需自责,只是,将军貌似真得爱上你了呢。”花尘微笑地安慰她,但内心却难掩一种落寞的情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十一)狩猎 天还朦朦亮,白语涵半睡半醒中隐约觉察到有人推开了房门,坐在了床边,睁开眼却与将军凌厉的双眼对视,一下子从床上惊起,将军噙着一丝笑,冷冷道:“今日第一天,你还睡懒觉不成?” 这才想到昨天自己对将军说的话,立马穿好衣服,“陪我去狩猎。”白语涵这才发现他穿着一身狩猎装,拿着弓与箭,显得英气逼人。 白语涵还没准备好就被将军硬拉着上了马,在那些起早的仆人眼里,邵将军粗暴得将那位女子拉了出来,随即抱到了马上,只听“驾”得一声,两人同骑一马,驰骋开去! 白语涵被将军紧紧地禁锢在怀里,清晨还有些露水,白语涵觉得身体很凉,但是将军依然骑马骑得很猛烈,不知是为了折磨自己还是真正有什么要事。 将军穿过了溪涧,穿过了小路,穿过了树木,终于来到了一片绿意盎然的林间,这时,太阳已经出来了,清脆的鸟鸣声打破了清晨的清冷,一绺金色的清新的阳光透过树的间隙流泻下来,一切都是那样舒适的感觉,白语涵觉得视线忽而明朗开来,慢慢地爱上了这里的一切,并想要去呼吸这美好干净的空气,竟慢慢地任由筋骨舒展,听着耳畔淙淙的山泉声,惬意极了,看见邵逸飞在自己旁边擦着弓与箭,态度冷漠,白语涵自顾跑到山涧间,撩一囗清澈的山泉水喝,再恣意得用清泉水洗脸。 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看到山涧旁有调皮的两只好看的小精灵——金色毛发的小鹿,白语涵玩心一起,用手去逗弄它们,并开心地说:“小鹿,过来!” 小鹿歪着头,竖起耳朵,眼神清澈无害,就似小孩子一般,白语涵越发喜欢它们了。 可是,有什么突然擦过耳边,“嗖嗖”两声,待看清这是两支箭时,白语涵忙对它们说快走,快走,可它们就算再尽力飞奔,也不及两支箭的威力,它们就这样倒在血泊中,两只眼睛不相信自己的命运会这么快终结似地——挣着!这一定是邵逸飞所为! 只见他漫不经心也走到小鹿跟前,提起这两具已失去生命的尸体,扬声对白语涵说:“快来帮忙剥皮!”ewenxue.net 毫无人情味的一句话,将白语涵如置在冰窖里!白语涵第一次感受到残忍,并失望地想要脱离他,而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白语涵并不理会他,并没有朝邵逸飞的方向走,而是朝他相反的方向,并疯了似的,不想回头地先是走,然后是奔跑! 身后邵逸飞觉察到她要逃跑,“你是疯了吗?不要命你就跑吧!”邵逸飞开始怒吼!随即两支箭羽不留情面地“嗖嗖”两声直直从白语涵身边射过。这明显是在威胁她,白语涵仍然不为所动,仍然固执地朝前。 身后突然有马蹄声传来,原来邵逸飞骑着马冲了过来,突然从马背上将她揽身上马,她挣扎不得,只得乖乖地待在马背上,只是觉察到,身上出了些冷汗! 鹿皮自然被邵逸飞剥了下来,在干活时听下人说,是制成要制成一件鹿皮大衣。 下午时打扫邵逸飞卧室的时候,又一次看见那幅挂在墙上的画像,图上的兰草总让人觉得有一种灵性似得,忍不住想要抚摸,于是手心触摸在上面的时候,突然感受到身边的一切都在旋转,像是有一道机关牵引着天地,脚开始站不稳,晕晕忽忽的,然后置身于像是在月夜下的情景,那一株兰,散发着蓝色的诡异的亮光,然后在亮光中,看到一只奔跑的鹿,这一切都像是不真实的,“小鹿!小鹿!”白语涵连忙去追赶,可是小鹿却一直在前面奔跑!然后突然有一把冰冷的剑,划破夜空,朝小鹿方向射去!紧接着,白语涵看到了血,连月亮也变成了红色,耳畔传来男子冰冷的话语:“你逃得掉吗?”白语涵知道他是谁,那身形高大的男子不是邵逸飞还是谁? “啊!”她尖叫一声。 听到动静的花尘赶了过来,却看见了倒在墙壁上挂着的美人图前的白语涵。 最终请来了大夫:“她是白日里受到了惊吓,忧思过度了。”大夫诊断道。 “那让她休息两天!”邵逸飞略有些心疼地说,却实在搞不懂,这女子是不是怕自己呢? 白语涵终于获得了安宁,但是却始终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那画会有那样的感觉,是出现了幻觉还是一场梦,但是花尘的话却让白语涵的心一下子揪心起来,“王武的夫人死了。据说是死于一场怪病。”woqugeco m 只有白语涵知道这其中的原因,顿时自责起来,突然想起那个叫巧玉的小丫鬟。巧的是,那小丫鬟迫近傍晚的时候背着一个包裹走到了将军府,好像是好几天没吃东西,身上还有些褴褛,透过她破烂的衣服,能依稀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小姐~”她边狼吞虎咽地吃着点心,边诉苦: “王夫人死了以后,大家拿我出气,还要我赔葬,我忍受不了,就一路摸索着来到了这儿了。因为,这儿有小姐。”她哭道,也许是碍于将军,才没有继续说。 但将军却记上心来,认为这丫鬟与这小姐一定有联系,他安排丫鬟在将军府住下了,并找个机会好好询问她。 次日,在白语涵看过巧玉离开以后。 巧玉一个人正要继续睡觉的时候,邵逸飞进去了,就在巧玉以为是小姐又过来的时候,微微睁开了眼,当看见是邵逸飞正在惊叫的时候,却被邵逸飞捂住了嘴,示意她先不要说话,就在巧玉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后,才低声问道:“巧玉,你把过去的事情都告诉我,包括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以及后来的遭遇。” 巧玉就老老实实地都说了出来。 白小姐是凉月城知县白老爷的女儿,幼时母亲出家,她为了陪伴母亲,就住在母亲尼姑庵的附近,直至去年白老爷以他四十寿辰的名义把小姐接了过来,没想到小姐却被母亲赶了回来不想让她再过常伴枯灯的吃斋念佛的日子,于是她待在府中,时常将心事告诉我,她说她恨老爷的妾室马素琴以及他儿子白子皓。 因为两人处处刁难排挤她,还在老爷面前撮合小姐与方清竹方少爷的婚事,不过听小姐说她不爱他,他是一个衣冠禽兽,她爱的是一位姓柳的画师,可是两人的事情被揭穿,老爷囚禁小姐,小姐出走的那天砸破了白子皓的头,是巧玉放小姐出去的,后来就不知道她的下落了。只是出嫁那天,巧玉被硬拉上方清竹的花轿,代替小姐出嫁,可是当她盖头被揭开时,她惊恐的发现方清竹是那样愤怒!他一改一开始翩翩公子的模样变得像震怒的野兽,后来竟然随意打巧玉,把对小姐恨发泄到自己身上,还命人把自己卖到了池州。。。。。。 巧玉的眼里满是恐慌无助以及难过,她叙述时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竟悲恸地哽咽起来。22ff 邵逸飞忙安慰她:“你放心,以后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你就在我府中好好的留下来吧。那这些小姐知道吗?” “不知道,因为说出来怕她难过。” 她的心里有一阵暖流,没想到一向在她眼里冷酷的邵逸飞竟然有这样温暖的一面,却又听邵逸飞在耳边问道:“那过去你小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她努力回忆道:“小姐从前一直喜欢兰花,因为兰花有一种孤高清冷的感觉,她不喜欢吃青椒与白菜,喜欢甜食,还有,喜欢逗弄小动物。” “太好了。”不过他又格外认真地嘱咐巧玉:“往后,你不能说出过去的真相,只能说她过去爱的人是我,你明白吗?” 巧玉明白,他无非是想拴住小姐的心,就算小姐想起来了过去,他也会紧紧的禁锢住她不让她走。 花尘刚好要过来看巧玉,却看到邵逸飞进去了,无意间听到白语涵,就在外听了一阵,却将邵逸飞与巧玉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以及了解邵逸飞想占据白语涵的想法。她想到白语涵身后的那朵兰花,只是她早有喜欢的人了。 花尘不禁叹息。 就在这时,邵逸飞出来了,花尘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邵逸飞说:“我过来看看巧玉。” 邵逸飞走的时候,瞥了花尘一眼,随意道:“你听到的那些事,不要说出去。” “明白,只是将军,难道你不怕对她的爱到最后反而适得其反吗?谎言也终有识破的一天。”花尘的性格从来都是很真实的。 邵逸飞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淡漠道:“我总有一天会让她的心是我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十二)请罪 从巧玉的话语里,邵逸飞听说白语涵的喜好以及不喜欢的,中午的时候故意做了青椒,白菜,以及甜点。还好心好意地邀她过来与自己一同吃饭。 邵逸飞正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吃下一个青椒的皱着眉头的白语涵难受的样子,觉得有趣,午餐是邵逸飞特意命人准备了一道青椒的菜,还“好心好意”地把菜夹到她碗里,没想到正如巧玉说的,白语涵果然不爱吃青椒,相反更偏爱桌上的那些甜食,邵逸飞顿时明白原来一个人失忆那些喜好是不会变的。 白语涵看见邵逸飞有一些得意的样子顿时知晓了一切:“你捉弄我!”没想到邵逸飞却有一些诞皮地示意白语涵张开嘴,好像刚才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接着白语涵云里雾里地张开嘴以后,邵逸飞却用筷子夹了一块芙蓉糕塞到她嘴里,她差一点噎着,没想到邵逸飞理所当然道:“你就这样轻易地夺走了本将军的第一次喂人吃东西的记录,该怎样赔偿我呢?” 早应该想到将军是这样的脾性了,白语涵知道自己又中了将军的圈套。想到昨日白日里,邵逸飞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以及射杀小鹿时没有人情味的表现时,白语涵真得觉得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她自觉与他表现得疏远,只因怕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将军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要去工作了。”白语涵淡然地回应了一句后,就要匆忙离开。 “你怕我吗?”邵逸飞语言带着丝伤感。 “不敢。”白语涵回应之后匆忙离开。 上午的时候花尘安排自己去马厩照顾马,这匹马毛色黑得发亮,从体形和毛发上看是一匹良驹,也因为它陪伴邵逸飞多年,而且陪伴邵逸飞浴血奋战,所以很讨邵逸飞喜欢,还给它取了个名字“黑风。”它在邵逸飞面前就像个温驯的孩子那般,喂它的草料绝对是上乘的,而且每一天必需为它擦拭干净身上的灰尘。但是早上的时候,马的食欲就显得不好,而且并不配合白语涵。m22ff. 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兄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于是他找来一个兽医,过来诊断它的病情,可是兽医却摇着头说:“这匹马是中了剧毒了!怕我爱莫能助!”“什么!”卲逸飞吼道,那兽医磕头如捣蒜方能离开。 他自然将怒火发泄到花尘身上,只见他宣花尘过来,眼睛中似乎会射出火焰,置问她:“这些草料都是你安排的?可兽医说草料中投了毒,可是你安排的!而如今我的坐骑成了这样,因你的照顾不周,可是应该给你安个罪名!” “将军这样认为,我自无话可说。”花尘冷冷道。 “来人啊!家法伺候!”家法自然是杖责,而是由将军亲自行刑。 白语涵忍着身体的不适非得过来,先是躲在阴暗处观看了一会儿,实在不忍心花尘受到杖责,忙走了出来,跪在将军的跟前:“这一切都不关花尘的事,是我做的!” 花尘担忧地看向白语涵一眼,只见她面不改色地说:“草料早上是我喂的,所以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好你个坦然!你以为这么承认错误我就能饶过你了吗?”邵逸飞狠狠捏住她下巴,瞪着她。但看白语涵一点也不惧怕,他嘴角扬起邪恶的微笑:“来人!拿棍子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显然很严重了,花尘知道,这毒一定不是她放的,她只是在帮助自己,想到这里,花尘忙跪下,用略有一丝颤抖的声音道:“求求将军你,饶过她!” 白语涵冷笑一声:“花尘,不要求他。将军,要杀要剐随你便。” 她越是视死如归,他越是厌恶,这几曰,你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要摆脱我!挣脱我吗?为了要离开我,你不惜毒死我的马惹我生气吗?既然你这么淡然,那好!woquge.co m 待下人拿来棍子,邵逸飞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就像是在惩治自己不听话的小将士,白语涵本来就身体虚弱,哪经得起这么一打,立马瘫软在了地上,吐出了血。 邵逸飞高傲地俯视着她,捏着她的下巴,逼视她:“还嘴硬吗?” 白语涵竟然咧开嘴笑了,待邵逸飞凑近她时,她一口血喷到了他脸上。 在她眼里,邵逸飞是那般残忍的人,她越来越憎恶他! 她眼里的亲蔑以及憎恶,让邵逸飞有一些慌乱,并赌气似地:“来人啊!把她带下去!” “逸飞哥哥,是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呢?你们这是怎么了?”那娇气的女子扫视了一周,看到屋内的人除了卲逸飞以外都神色悲戚,而卲逸飞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嘴角淌血的女子。 温滢芊装出一幅心疼地样子将地上的女子搂在怀里:“逸飞哥哥,你对一个女子怎么可以那么狠啊,哎呀,都流血了。” 她用手帕给白语涵擦血,并贴心道:“我想把她要过去当丫鬟,不知你可否同意。” “随你。”邵逸飞冷冷道,拂袖离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十三)月夜起舞 邵逸飞的心不可能铁石心肠,也不可能看见她嘴角的血没有一点心疼,不然也不可能就杖打一下。可是,她眼底的倔将,不就是在和自己对抗吗?他抢来的这个女人,她不听话。确实是让他头疼的事。 而那女人,之后被带到了温府。又回到了一开始的住处。白语涵被安排与其它三个丫鬟一起扫地,白语涵从邵逸飞府上出来,并没有一丝留恋,反而觉得心情被释放了。温滢芊给她换上了一身仆人装,与其它名字分别叫做小梅,冬湘,小菊的丫鬟安排在了一起。 小菊是这三个丫鬟中身高最矮,样貌最瘦,但是话最多的丫鬟,相比较其它两位,她显得最神气,但是白语涵心想,最要堤防的人就是她了,因为,她总能让其它两位听她的话,并像一个野丫头。 白语涵在一边打扫花坛的时候,却听到小菊正在石阶处坐着,与其它两位磕着瓜子,说着话,她们在工作的时候偷懒也就算了,偏偏小菊还在与她们二人议论自己,她的嗓门很大,完全就是乡下的粗鲁妇人形象:“就是这么个狐狸精害得王刺史坐牢,刺史夫人死掉,哎,你过来让我瞧瞧将军喜欢你哪一点。” 白语涵假装没听到,继续打扫。 “哎!叫你过来!呸!”小菊说着把一个瓜子壳吐了出来。 白语涵厌恶她,却不搭理。“快来看哪!快来看哪!那勾引别人的狐狸精啊!”小菊突然高声大叫起来。她的叫声引来了一些好奇的人,毕竟她的美人的名声传播出去,别人都想一睹她芳容。 白语涵再也忍受不了,拿起浇花的盆一下子将水浇到了小菊身上,并气道:“谁允许你在这嚼舌根?你不好好打扫在这磕瓜子做什么?”“啊!”水浇得她很不舒服,她张牙舞爪欲扑向她,白语涵却身子一斜,反手将她推倒在台阶上,这一招擒拿术是上日戴面具的人教给她的,没想到派到用场了。m.oquge.co m 白语涵在桂树下静静观赏了一阵,有了些寒意,不禁打了个哈欠,“是谁?”那女子转过脸来,竟然是温滢芊。 看见白语涵来了,她并不欢迎的样子,冷冷道:“你怎么来了?” “我是不请自来。”白语涵玩笑道,温滢芊显然跳累了,坐在台阶上,看着月色,竟然陷入了某一种回忆,神思怅惘道:“我自从那一曰宴会看见他时就深深爱上了他,以后我就在他面前跳舞,我喜欢看他鼓掌的样子,我就一直练一直练,试图去用跳舞挽留住他的心,只是,现在无论怎么跳,他都不爱我了。”白语涵忙安慰她,可是她却推开了白语涵,一改刚才的伤感,冷冷道:“你不要假猩猩,如果不是你,他会抛弃我吗?我总有一天会让他回到我身边!” 她推开白语涵,自顾离开了,白语涵看到她的腿还有些一瘸一拐,知道她的伤还未完全痊愈,不断练舞只是要重新挽回一个人的心,透着桂树的枝桠,还能看到那舞动着的精灵正在努力跳着舞,很美很美,女为悦己者容,溫滢芊也只不过想要在她心爱的人面前表现出动人的一面吧。 夜已经很凉了,想到自己睡觉的床榻湿透了,无法入睡,就只得去李妈处,只是昏黄的灯光下却突然有一道身影匆忙地跑过,进屋却不见了李妈,正在想着李妈会去哪里时,突然闻到了一股烟味,然后困意袭来,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十四)灼华夫人 白天很快到来,一个人过来摧促着自己,以为是李妈,没想到是小菊,小菊的气色有些不好:“今天是小姐的生辰,你还不快起来准备!”白语涵仍感觉到困倦,但是还是起来了,与众丫鬟一块打扫,冬湘和小梅边打扫边聊天道:“你说小菊今天怎么那么反常,都不爱搭理人!”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性,”冬湘无奈道,突然看到远处过来的三个通身气派的富贵男子,突然花痴似得拽了一下小梅的衣袖,带着崇拜的口吻道:“那三个男子,着黑色衣服的是淮南王的公子,着金色衣服的是郡王的公子,着紫色衣服的是小候爷,你看看,他们出手就是那样阔绰,拿的是各种珍贵的东西作为贺礼,好羡慕小姐啊,要是我也这样该多好啊~”看着冬湘一脸花痴状,快要流哈俐子,小梅用手指玩笑地戳了一下她的太阳穴。 白语涵在一旁挂灯笼,听到二人的言论自然也会好奇地看一眼远处所过来的来宾,宾客陆续赶来,溫滢芊也一袭盛装出门迎接,做完活以后,与一众小丫鬟静立在门口,但是出于新鲜感,冬湘和几个小丫鬟也会每来一个人,会不停地议论。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一定会被人仰慕。 其中,一个女子着实吸引了白语涵的目光,只见她身披着一袭貂毛大衣,挽着属于贵妇人高贵的发髻,姿态雍容华贵,显然浓施粉黛却并不能掩盖她自身独有的高贵气质,相反更加艳丽,衬得周围的女子黯然失色,她无论下轿还是走路都会被人小心的搀扶,她所到之处,都会吸引一众异性的目光,但是她只是淡淡的礼貌地朝每一个人微笑,眼睛里却有着淡淡的忧伤。 “陶之夭夭,灼灼其华,荣王给她‘灼华夫人’这个封号一点不错,据说,荣王当年为了得到她,特意给她建造了一座楼阁,要知道她可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啊,只可惜她因为生得太美,荣王一般都不允许她和外界的男子接触,一般禁足她,可是荣王却在外妻妾成群,也不知为什么,她似是与荣王作对,执意借着自己喜好音乐的理由,养了一群乐师,为这一桩事,还以上吊作威胁,荣王不得以,只得依了她。听说,她夜夜笙歌买醉,谁知道她与这班乐师~”小梅悄悄地说。 “不要再说了。”冬湘提醒。 “原来是个笼中鸟。”白语涵心想,却对她的故事感了兴趣,无缘无故生起一丝怜悯想要有一种了解她的感觉。 就在这时,灼华夫人在一个小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身后却跟着一个身着青衣,飘逸如谪仙的带着银箔面具的人,他手上执着一把琴,显然是小丫鬟口中的乐师。白语涵慌乱得埋下了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沒想到,自己又一次看见了他,会在这热闹的场合,心沒来由得怦怦直跳。m.woquge.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温滢芊笑道。 众人都期待着接下来的表演。 白语涵也有些期待,很显然,那个戴银箔面具的一定是琴师了。 随着灼华夫人的击掌,先后出现了八位乐师,领头的那位,戴着银箔面具,但难掩他自身的俊逸的气质,他拿着一把琴,其他的七位,也拿着各自的乐器,灼华夫人介绍道:“乐器,从商周开始就分为八音,分别为的方法,分为“金、石、土、革、丝、木、匏,竹八类,金是指这里的钟,土指这里的埙,革是这里的鼓,丝指琴、瑟、二胡、琵琶等,而这里是用琴,匏指这里的笙,竹是箫、笛等,而这里是萧。” 夫人按照乐师手中的乐器一一介绍。 灼华夫人开始让乐师们演奏,这是她编奏的曲调。词是温庭筠的《新添声杨柳枝词》。 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伴随着乐器配合演奏出的美丽旋律,灼华夫人不自禁地唱起歌词来,引来众人纷纷叫好,温滢芊也甩开袖子,在众人面前舞动起来,顿时间,大厅里热闹非凡,众人观赏节目之余把酒言欢,都沉浸在那缠绵绯测,动人的旋律里 过了一会,曲调结束,舞也停了。 众人不尽性,又要那群乐师演奏几曲,之后又演奏了几支曲子,方才作罢,以戴银箔面具为首的琴师与其它七位乐师刚欲退下,没想到小候爷却开始发难:“大家没发现吗?就只有那位琴师戴着面具?怎么,见不得~”人字还没说出口,突然发起脾气来:“怎么了?倒酒没长眼睛啊?” 原来,白语涵为了帮助那个戴着银箔面具的人,故意把酒泼在小侯爷身上,小侯爷发怒了,白语涵忙跪下,卑躬躯膝道:“奴婢知罪~” “算了吧,是个小丫鬟,就饶了她吧。”邵逸飞替她解围。 而这时,灼华夫人早命那帮乐师退下了,那位琴师自然没有摘下面具,白语涵松了口气,因为她想到,他戴着面具一定有难言之瘾,在众人面前摘下一定很为难。 小侯爷才不甘心自己的游戏就这么结束,又第二次发难。biquge5200 只见他拨弄着箸,有一些漫不经心地问道:“灼华夫人,不知今日荣王怎么沒来?” “荣王今日有要事在身,并不方便来。”灼华夫人礼貌道。 “荣王这人真是马虎,家里有这样一位如花美眷竟然放着她不管,竟然由着她与一群乐师厮混在一起,不怕被传出闲话。”他的话语很是犀利,在场的人都有些惊伢,怕能这么问的也只有出言不逊的小候爷了。 “我培养这群乐师,只不过因自己对音乐的喜好,荣王府一向有规矩,我怎敢僭越半分,也并没有什么闲话好传的,倒是那些心思不纯正之人,总是图口舌之快,乱传别人闲话。”灼华夫人不慌不乱地回应,让白语涵不禁有些敬佩她的独有的气场。 “大家饮酒吧。我先敬大家一杯。”邵逸飞忙出面解围,在众人面前一饮而尽。 “对啊,大家饮酒吧,我也敬大家一杯。”溫滢芊想要赶快结束这尴尬的氛围,出面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敬了大家一杯。 “对了,芊芊,听闻邵将军送给你一件鹿皮大衣,亲自狩的猎,命令人给你连夜做了几日,不妨穿上,给大家饱饱眼福。”郡王的公子提议。 看到大家的热情很高,温滢芊也不好推脱,只好命一个下人去拿过来。俄尔,那下人过来将这鹿皮大衣拿了过来,当它展示给众人看的时候,大家眼前一亮,只见它的色泽是纯天然的鹿的毛色,有一种接近自然的古朴,却又在腰间,项间用珍珠点缀,以及垂下来的流苏,又给人华丽的感觉,唯有白语涵知道这大衣的由来,不忍心再看。 温滢芊命下人给他穿上,可是下人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突然脸色煞白,身体哆嗦,扑通一下跪下了,“怎么回事?”小姐觉察到不对劲,问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十五)女子情殇 “小姐,刚才我去取的时候,想走近路,就走那条有丛林的径,没想到发现了一具女尸,我碍于宴席,刚才才没说。”那下人冷汗涔涔。 “女尸,怎么会有女尸?”小姐惊诧。 白语涵有一些隐隐的不好的预感,昨晚以及今早都沒看见李妈,不会是? 正在她想的时候,下人的回话让白语涵如雷轰是小姐命令要好好教训她,于是,她把鞭子直接就抽在她身上,她不甘心就这样被诬蔑,责罚。奋力挣脱开鞭子,一想到李妈的惨死,在赵妈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赵妈“啊”的一声,白语涵夺过鞭子,狠抽了她几鞭:“换作是你,你觉得被抽几鞭好受吗?” 赵妈惨叫连连,白语涵白了她一眼,方才要离去,这才发现自己脚底发软,已经豪无气力。 被教训的赵妈像是突然看到了救兵,冲着门口喊:“小姐,小候爷~” 溫滢芊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赵妈,以及倔强的白语涵,知晓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便冷哼一声:“看来鞭子治不了你,来人啊,拿板子来。” 小候爷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看好戏般的哂笑,而一个家丁拿来了板子以后,又有两个家丁,把白语涵死死押在地上,白语涵时刻都没有变化脸色,眼神里满是亲蔑。 “来人,打!”温滢芊毫不留情地命令。于是,那家丁开始打她!周围的人看得怵目惊心,但是那遭受杖责的倔强女子依旧是,紧咬着嘴唇,脸色都巳经煞白,却一声都没有叫唤,但是不一会,娇弱的身子哪经受得住几大板,终于晕了过去。 “有趣!真是有趣!我第一次看见有女子遭受杖责竟一声不吭的。”小候爷突然笑了起来,就像是突然想到了好玩的权贵之间的游戏:“我对这女子愈发感兴趣了。来人啊,把其它两位与我一同前来的公子叫过来,我们来玩一个格外好玩的游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十七)醋意 那地位尊贵的正是荣王的宠妾棠妃,生得妩媚多姿,能歌善舞,身形高佻瘦削,却与灼华夫人比较,自有一种风流韵味,穿着上看,一看她就很受宠。 听见她的嘲笑,灼华夫人并不搭理,而是自顾喂鸡汤给白语涵喝。没想到,她格外过分得抢过灼华夫人的碗,一下子摔碎在地上,白语涵看见,那女子露出得理不饶人的表情,怒道:“你少来跟我装出一幅与世无争的样子,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 灼华夫人的手被她的长指甲刮破,伤口开始流血,柳寒忙走了过来要看她伤势,却被她用手绢护住。只云淡风清道:“柳寒,送客。” 柳寒恭敬地站立在一旁,温言道:“请。” 棠妃冷哼道:“谁不知道你两背着荣王做出的苟且之事,背地里,你让他叫你碧儿,而你唤他寒儿。只是,这么个丑八怪,你怎么看得上?”说时就要用手去揭看柳寒的面具,没想到却被柳寒一下子擒住手,将她推倒在地,她正怒瞪着看向他时,柳寒却带着威胁的语调,听上去却是那样风平浪静:“那你知道我的脸是怎么回事?你想不想变成我那样呢?” 他戴上面具果然有难言之瘾!白语涵听见这番话,竟然有一些感伤,像他那样风度翩翩的人,应该有与之对应的英俊的脸才对啊。 “你们等着。”她竟然被这句话给吓跑了。 白语涵下午的时候,身体已无大碍,自愿要求逛灼华夫人的楼阁,具说是荣王亲自为她建的,灼华夫人让柳寒带她一同去参观,而灼华夫人下午身体有些不适,白语涵看见柳寒给她熬了一碗黑漆漆的中药,她喝过之后就躺下了。 白语涵出去的时候还惦记这桩事,问起柳寒来:“姐姐身体怎么回事?” “只是年少时不懂得照顾自己,积累的一些病,每日用中药调理应该无大碍。”柳寒说道。 听得出,柳寒话语的关切,一定与她的关系很熟。 柳寒突然意识到天上开始飘着秋雨,于是进屋拿了一把伞。白语涵看见,柳寒手上还拿着一支笛。他把它别在腰间。 为她撑开伞的时候,发现这把伞是二十八骨伞,很是别致,伞面是青绿色绸制的,上面绣着白色玉兰花,撑着的伞柄是竹制的,有一种淡雅的感觉。woquge “这把伞真美。”白语涵仰起脸,不禁看到伞。 “我觉得细雨绵绵,这秋日景色也很美。”是了,月儿说她喜欢秋天,即使失忆,喜欢秋天的心情也不会变,柳寒侧转过头,却见她清澈的眸子因看到美丽的风景而被吸引的神色,微微一笑,从腰间取下那把笛,放在嘴上吹了起来。 那曲调,很美很美。 她听得很认真,很快被沉浸在里面了,却像是在做一场梦,有美景,有笛子,有一个戴面具的人,而这旋律却似乎在梦里听过。22ff 她痴痴地,却脱口而出:“我梦见过这样的旋律。” “哦?我的笛声怎么会跑到你梦里?”柳寒停止了吹奏,略带一丝调侃。他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探究?她是真忘还假忘。 白语涵有些慌乱,却突然想到那一日晚上他出现在武安排自己待的阁楼前,立马叉开话题:“你那时为何会出现在池州?” “只是因为去那里采一些草药。正好看见你。”柳寒道。 “谢谢你救了我两次。”白语涵感激道。 “谢我?那照这样算,你要谢我多少次?两次就够吗?”柳寒继续调侃,但这话听得白语涵云里雾里,他的目光逼视得白语涵脸通红。 白语涵感觉到自己和柳寒靠得这样近,不自禁往后退。 “你为什么要往后退呢?脸又为什么那样通红?”柳寒突然伸出手来,将她额间的碎发往耳.朵后拢,指尖触及到她发烫的脸颊,微微一笑。 见白语涵呆怔的样子。 他摇了摇头,笑出声来。白语涵不解。刚才他触碰自己脸颊的举动还让自己的心有些突突地乱跳。但是不知为何。就是一点也不反感他。也就任他触摸了。 这个男子的一双眼睛里透着温柔,连笑意都是。 一瞬间有些失神。 就在这时,眼余光却看到那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正在枫树下注视着他们俩,遥遥地看见,那女子神情有些失落。灼华夫人,竟不知道在寒风中,在枫树下站了多久。她披着银白色披风。并不施粉黛。在丫鬟的搀扶下就这样站着。枫叶雨竟落了一身。她原来正在一直看着他两。竟沒有上前打扰。 站在远处枫树下。自成一景。气质因简单的妆容而衬得越发娴静动人。 两人看见灼华夫人正向他们望着。忙过去她那里。 灼华夫人对他们一笑。问白语涵道:“我这庭院可美?” “很美。”白语涵认真道。 “可这庭院深深,哪有一丝生机?”灼华夫人苦叹。biquge5200 气氛被这一句苦叹而变得骤然冷了下来。 柳寒叉开话题,关切地对灼华夫人道:“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应该好好休息才对。怎么出来了。受冻了可不好了。”柳寒忙去扶她。她却不领他好意将他手推开。 “我没有不舒服。在房间待久了反而会不舒服,人是要出去走走的。不然快疯了。妹妹你随我来。”她却突然拉起白语涵的手。要带白语涵去一个地方。 白语涵跟在她身后去了。柳寒也跟在她们身后。 原来,灼华夫人是要她看她的那些乐伶。他们有的在排练编钟,有的在练习吹箫,有的在练习唱戏曲,有的在练习吹埙。. 灼华夫人饶有兴趣地对白语涵道:“这些乐伶都是从民间挑选的精通乐理的人,这位唱戏曲的是民间著名的花旦,祖上做过官。这位吹埙的爷爷是塞北的一员大将,因热爱埙而执意将埙当作事业。陆煜,杨铮还不来见过白姑娘。” 白语涵正猜测到她用意的时候,她果然认真道:“姐姐我思来想去,这两位伶人与你年龄相当,而且家世显赫。倘若你选了他们任何一位。都不会有苦吃。如果被你选中,我大可放他出宫。你嫁给他们其中一位。都不会有苦吃。总好过在将军府或是温府受尽磨难。” 白语涵知道她的好意,也觉得感动。但是她却并没有嫁人的打算。 正在犹豫时,灼华夫人却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把柳寒拉过来,对白语涵说:“当然,柳寒也可以。”她神情有些凄然,但她却反问柳寒道:“不知你可看上妹妹了?” 她笑着,但眼睛的落寞却被柳寒看在眼里,他不拆穿,只恭敬地回应:“这要看白姑娘怎么想了?如果她不想嫁给他人。那你的安排只是多虑了。” “姐姐。妹妹暂时不想。”白语涵趁机答。 “那便是我多虑了。”灼华夫人喃喃。歉然一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十八)一场秋雨一场寒 之后,灼华夫人又邀自己跳舞。她笫一次看见灼华夫人将外衣脱去,穿着素白色的舞衣。周围的灯笼都点亮了,欢快的奏乐响起,柳寒站在一侧配合着吹笛,而灼华夫人流露出活泼的性子。拉着白语涵一起跳舞。“妹妹并不要拘束,有时候跳舞会使我们把好多烦恼遗忘。” 在灯笼的光芒中,白语涵看见,灼华夫人原本忧愁的脸露出了浪漫天真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灼华夫人活泼的样子。白语涵在柳寒以及那群乐师的演奏声中也随意地跳起舞蹈来。秋雨下,昏黄的灯光下。她们的身姿,俨然一幅画。 乐师中有的吹笛,有的吹萧。有的击鼓。每一个人都将欢笑写在脸上。为这秋夜增添了一些欢闹。 只是没想到,接下来的事,那般突然。 “好。你们跳得真好。是不是我不在府上的日子都那么热闹啊?看来我错过了太多了。”粗犷的声音突兀响起。 原来众人正沉浸在欢笑中,并不曾听见方才走路声。而待众人反应过来时,乐器声顿时停了。 那个长着严肃面孔的中年男子领着棠妃还有一众人过来了。 他显然就是荣王。众人纷纷跪拜。白语涵也依着跪了下去。 荣王冷瞥白语涵一眼,冷哼:“她是谁?为何在我府中?” “哦,她是新来的丫鬟。”灼华夫人云淡风清。 “呵,丫鬟?在温府劫来的?”荣王冷笑:“你可真有善心。你是要把府上搞成欢乐场吗?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过去我答应你让这些乐师进府,只限你不过晏会,节日作乐,没想到你整日与他们厮混,外人传你是个轻薄女子,我本不信!没想到你这般让我失望!” “你不许污蔑我!”灼华夫人伤感。也有一点无措。因为她并不曾会想到,原本去外地视察的荣王会回来。 旁边那个娇气的女子棠妃更加煽风点火:“污蔑?我亲眼看见你们眉来眼去,那个柳寒的乐师还给你描眉。那日我去找你们,那叫柳寒的乐师还威胁我。荣王,你要为我做主啊!” “住口!”荣王显然是无法忍受这一事实,朝人群吼道:“哪一个是柳寒?” 白语涵心一惊,不禁为柳寒捏了一把汗。却见柳寒身姿挺得笔直走荣王,并没有一丝胆怯。 见柳寒带着面具,荣王冷冰冰道:“为何要带着面具?莫非是害怕我?还是没有脸面?” 荣王身后的侍卫都笑了。 柳寒没有畏惧,而是沉稳大声地回答:“我不摘面具的原因是因为我深知自己样貌本身就不好,一年前的一场大火让我的右眼处留下了一道疤,愈发吓人。从前没有面具遮盖的我,让很多人不敢靠近。上次棠妃不知从哪听到我的秘密,她硬是要揭开我的面具,无可奈何,我才冲撞了她,望荣王恕罪。” 柳寒将他的悲惨的经历说给别人看,无疑是揭自己伤疤给别人看。可是这人是冷血的荣王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m.22ff. 上日毒马之事也有可能是溫滢芊暗地里潜人所为,目的是陷害她!不过事情过去了,巳经不重要了,想念的心情让邵逸飞想要去找回她! 可是,就在他想要出门的时候,突然“笃笃 ”两声的敲门声,力度不够,显然很胆怯,很慌乱。 当邵逸飞打开门时,那女子站在门外,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你怎么来了?”邵逸飞的心里心花怒放,但表面上却阴沉着脸,语气冰冷。但看到她的气色不太好,不禁内心责怪灼华夫人照顾她不周来。 “进来吧。”邵逸飞温言。 白语涵乖乖地进去了,却突然在邵逸飞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将军,我想求你救那个戴面具的琴师。他今天得罪了荣王,被捕入狱!” 原来是要求我做事情,才过来的。他的欣喜一下子破灭,突然想到她那一日帮那戴面具的琴师的举动,还和他眉来眼去! “他是谁?我为什么要救他?”邵逸飞冷冷地别过脸去。 “他曾在王武府上救过我,算是我朋友,而我也要救他~”白语涵伤感,邵逸飞却听到解开衣服的声音,继而,却是那女子深吸一口气,用悲戚的语调道:“将军,我愿意将自己的身体给你。只要你救他。” 没错,她过来能作出交换的,只有自己身体! 她用手将邵逸飞的手拉过,抚上自己的胸囗,邵逸飞冷瞥她一眼,却发现她身体因害怕而颤抖!拉着自己手的动作也那样生涩! 她的泪从脸颊流过。 “既然那么不善于伺候一个人为什么要去做?如果觉得痛苦又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呢?”邵逸飞为她披上衣服,盅惑似得在她耳边说:“你以为本将军很想要你吗?你太自不量力了!” 白语涵错愕。 “我不会强迫你,因为我足够有信心你终究会是我的!包括你的心!”邵逸飞微微一笑:“那个男子?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你既然来我府上,如果再去见除了我其它男子,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还有~” 他把吊坠拿了出来,放于她手上,霸气地命令道:“这吊坠是我送你的!不允许再丢!”他眼里的霸气让她无所适从,她只有任他摆布,他细心地为她撩开如瀑的黑发,将吊坠戴在她的脖间。 突然从身后将她抱起。靠着他坚实的胸膛,白语涵有些慌乱,但她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邵逸飞将她放在了床上。 “陪我睡一觉,放心,我不会碰你的。”邵逸飞在她眼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脱去了睡袍,*着睡在外面,而白语涵睡在里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十九)有趣的女人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邵逸飞早已经外出了。不知道是否去了荣王府,柳寒的生死,全都交到他手中了。 脑海中尽是柳寒的身影,想到了那一日执伞在雨中与他漫步的画面,还是有一些怀念。荣王府的事还历历在目,不过发生了一场变故,把一切都毁灭了。柳寒不顾生死去解救灼华夫人,想必他和她的情感一定很深了吧。 刚想出去走动,花尘走了过来,她依然是一副平静若水的样子,礼貌且恭敬道:“夫人,将军安排的,让你与我们一同去集市上逛逛。” “花尘,不要叫我夫人。”白语涵回答得有些尴尬,毕竟昨晚,确是与将军睡了一晚,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 “将军让我们这么称呼你,我们也不敢不从啊。你以后就由小姐变为夫人了。.”巧玉不知何时出现的。她俏皮地说着。“好啦好啦,就依我们吧。”巧玉拉着白语涵的手,撒娇道。 白语涵摇了摇头,无奈道:“夫人这个称谓我担当不起的,你还是叫我小姐好了。”她显然对邵逸飞的恶作剧而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巧玉笑道:“好,就依小姐你吧。”白语涵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但是瞥向花尘,却看到她沉默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之后,在花尘的安排下,三人坐上了马车。马车外,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商铺高楼粼次栉比。好一派繁荣的景象。 包子铺的哟喝声,卖小玩意摊子上小贩的热情介绍声。血阳城很是繁华。虽然集市上很热闹非凡,但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 白语涵三人下车兜转,看到了那些稀奇的古玩意和玩具,巧玉显然像个淘气的孩子,一会看看发簪,一会摸摸胭脂水粉。血阳城比过去她所在的凉月城大的多,物事也有趣的多,所以巧玉很觉得有趣。花尘与白语涵在一旁看着巧玉会心的一笑。白语涵出来一趟心情也放松了很多,前几日发生的那些压抑的事也让她觉得梢梢放松了些。 突然看见在一处有一群人围绕着一个说书先生,三人走了过去。.那说书先生道:“那日,风云突变,邵将军手持着长戟,沖锋陷阵,那敌人将他的军队分为三路,每一路都是精兵,敌军一声令下,军队从三路冲了出来,却被卲逸飞早已埋伏的弓箭手射杀~将军夺过将士的弓箭,一下子瞄准敌军首领的眼睛,将眼珠射了下来,顿时间,群龙无首,溃不成军。四方传来了风的悲鸣之声,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像是在庆祝将军的胜利~” 原来,邵逸飞的事迹也融于集市中,被说书先生提起,看来他真是大人物啊,就在白语涵对他有所钦佩的时候,突然人群中的一句提议让她慌了神。 有人调笑道:“这个我不想听,我倒想听听将军抢亲那一段。” “是啊是啊。”大家开始议论,人群中出现了哄笑声,却被说书人响亮的声音打住:“好,你们要听的话得再加些铜板。”oquge.co m “如果要救他,很不容易呢,谁让他树敌太多,不知道他怎么又惹到了小候爷,而小候爷又作为他好友,那一日竟然为了给荣王报仇,竟抽了他几鞭,啧啧,那皮开肉绽的模样~” 邵逸飞假意叹息。 “不要再说下去了~”白语涵不禁心疼起他来,脑海浮现出他痛苦的模样,可包括邵逸飞,那些贵族竟没有一丝同情心,这是她憎恶的地方!也是她讨厌邵逸飞的地方! 但是她必须得卑躬躯膝,因为她并没有选择,脑海中却突然浮现灼华夫人的样貌,只因她与自己一样,是个弱女子,她问邵逸飞道:“灼华夫人呢?” “她如今被荣王幽禁在孤鹜台。”他依然冷漠道,因为在他眼里,这两个偷情男女,就应该是这样的待遇。 而孤鹜台,如这个名字一样,是分外冷清的,据说很多人待在那不出几个星期就疯了,那儿竟然也闹鬼。而荣王竟对自己口口声声心爱的女人那样,想必并不爱她。 “将军,我知道你是可以救他们的,求求你。”她突然在他面前跪倒。 一会是那么倔强,与自己作对,一会又是那样卑躬躯膝,楚楚可怜,但是竟然不知道哪个才是最真实的她,那日在王武府中为了自由而在圣上面前与自己作对,她究竟藏了多少心事呢?他竟也摸不透她。 或许,自己真该好好了解她了。 “本将军不可能白白答应你,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要求。”邵逸飞思忖了一会,邪魅道。 “什么要求?”白语涵疑惑。 “事成以后你就会知道。”邵逸飞笑道。 看到邵逸飞要走,她叫住了他,“将军,你答应我,不要去伤害他,不要砍掉他手。” 见她着急的样子,他竟笑了。“我答应你。” “等等,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让我见灼华夫人一眼。”因为她有恩于白语涵,所以她想见灼华夫人。 “那要等我练剑回来说通我以后。”说完,就拿了把剑出去了。 白语涵凝视了他的背影,思忖了一件事好久,好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十)笼中鸟 他拿了一把剑,在庭院间练起剑来。这是他每一天的习惯。 就在他认真练剑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男子正鬼崇地在一棵树后往里偷窥,将军故意去砍那棵树,树开始摇晃起来,那男子心慌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你是谁?”将军的语气带着质问,害得这懦弱男子说话愈发支支吾吾:“在下方清竹,求。。将军你。。。把我未婚妻还给我。” 原来,是他一路悄悄跟着白语涵.她们来到将军府,他回想那说书人说的,才想到被将军捋去的新娘,就是他曾经的未婚妻。 “你未婚妻怎么会在我府上?还不快滚?我剑可不长眼睛。”邵逸飞理都不理。 可偏偏他就是不怕死的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语涵的肖像画:“这是我的未婚妻画像。我看见,她就在你府上!” 邵逸飞冷瞥一眼这画像,果真是白语涵的模样,才想起巧玉提到的那个狠心的人。 这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是那么固执,想到他表里不一的性格,曾经把那丫鬟卖到池州的举动让邵逸飞打心眼里瞧不起他,看他那么执着的神情,他打算和他好好玩玩:“你既然那么想见她,那我带你去见她。不过跟不跟你走还不一定。” 方清竹跟在这位将军后面,穿过长廊,池塘,来到了将军府后院。这后院僻静的可怕,显然是荒废的一处,杂草丛生,显得分外诡秘。方清竹突然有不好的预感。知道他并不是真带自己来找白语涵,刚想逃。 却听将军冷冷道:“你是第四个我亲自带你来的人,知道前三个是因为什么而来?而最终结果呢?” “他们三个中,第一个偷了钱,第二个忘恩负义,杀了自己母亲,而第三个,狼心狗肺,欺凌弱小,而这儿是他们最终的归宿~”邵逸飞的话让方清竹有些胆寒。 见他有些害怕的样子,邵逸飞继续道:“你很荣幸啊,是第四个。”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明明紧张,却面不改色,显然城府很深。 邵逸飞冷笑道:“你自然听不懂我说什么。因为把人卖掉的手段自然是那三个人比不了的,而那三个人活着,阴险之处也万万敌不了你的万分之一!往往道貌岸然的人才更有那些阴险狡诈的心思。” “我阴险狡诈?可你又怎知那老头不是阴险狡诈,他的女儿离家出走却把一丫鬟硬塞给我!你知道我有多愤怒,只可惜,那老头死了。”他说话带着亲蔑,却被邵逸飞将刀横在他脖子上,厉声道:“白老爷死了?” “自白小姐离家出走后,不久,一场大火把白家烧成了灰烬,无一人幸存,有一度別人还以为是我抱复白家做出来的事。”方清竹出神道。 “不是你么?”一个尖厉的女声传来,两人不约而同朝声音传来的声音望去。不过一个盛券在握,一个惶恐不安。 原来来者正是巧玉。是邵逸飞秘密遣人过来的。 巧玉的脸上满是愤怒,语气近乎嘶吼:“将军!我要杀死他!” 方清竹这才慌乱了,声音颤抖道:“巧玉,念及旧情,你放过我吧?”biquge5200 “你和我谈旧情?真是可笑!你眼里只有小姐吧!”巧玉语气苦涩:“你给我的就只有伤痛!” “将军!曾经他在醉酒后经常打我,只因为了报复白家。他用鞭子抽我,我身上的伤疤,没有一处不是他给我的,我算过了,整整一百处,后来他又觉得难以解恨,又把我卖到了池州,像一个奴隶那样。”她向将军哭诉。 将军同情道:“不要难过了。今天会还你一个公.道。” 方清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此时将军却早已将剑交给巧玉手上。并对她说:“这把剑就交给你了,要杀要剐随你,不过,不要一刀结果了他,因为像这种人,一刀结束他的生命太便宜他了。” 巧玉此时因为愤怒握剑的手也拿不稳,她哭得泪眼模糊,重心不稳,突然因为伤心欲绝而晕倒过去了。方清竹趁邵逸飞去扶她的时候趁乱逃了出去。 “可恶!被他逃了!”邵逸飞气愤道。 但是却不想那么轻意放过他,于是扬声道:“来人啊!抓住他之后不要留活口!” 几个侍卫于是去抓他了。 邵将军将巧玉送到房间之后,去了白语涵房间。想和她聊会天。今天的自然不说。但是,他突然有一种害怕失去她的感觉。 她的房间里,微黄的烛光将整个房间都笼罩成一种矇胧美。连同白语涵睡得那张床。 这个女人的睡颜很是动人。她的面色红润,睫毛的阴影在烛光下打在她的眼睑下。长长的,微微的翘着,很迷人。将军略有些动情地帮她撩开她的贴在脸颊的头发,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佼好的面容,她进入了梦乡里,说着话,将军并听不太懂。微微靠近她,却闻到了她嘴里的酒气!原来她喝了酒!目光却瞥到她掉落在旁边的衣物。 知道她的目的,将军对她的好感顿时减了一半。竟就要离开。 “将军!求求你救救柳寒!” “将军,求求你让我见一见灼华夫人。”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将军知道她的真心,可是为什么非要借着酒劲呢。 此时她眼睛半睁着,却强忍着不舒服坐起,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滑落,将军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用被子给她盖好,“你睡吧,忙我会帮的,可是语涵,忙我何时不曾帮呢?”他的语调忧伤,“只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为何要喝酒呢?你心中究竟是想要什么?或是不想要什么,我怎么看不清了呢?就像你现在,究竟是醒着还是醉着。” 但是她却再也无答话,只是整个身子突然瘫软在床上,脸撇过去,睡了。 将军只当对牛弹琴罢了。 吹灭了蜡烛,离开了这个地方。 第二日,邵逸飞果然没有失信,他带白语涵去了孤鹜台。 他是拿着荣王赠予他的一块信物,那看守孤鹜台的士兵果然就让他去了。邵逸飞并沒有进去,只是告诫白语涵一个小时以内必须出来。否则如果被荣王发现,必定起疑。 白语涵刚踏进大门,就听门外两个士兵闲聊:“这个灼华夫人,并不如传闻中那么动人,相反让人觉得渗得慌,每天听她在里面唱歌不说,还会看见她穿一袭白衣,在园子里走动。”woquge “是啊,是啊,就跟女鬼差不多。上次我进去看她的时候,被她眼神盯得脊背发凉。”另一个士兵附和。 “她面黄肌瘦,有时蓬头垢面,我怀疑一代佳人的传说只是虚传。” “可也不能那么说,她若不美,荣王怎么会把她幽禁在这,据说她与乐师有奸情,她的奸夫把荣王打伤,现在被押进牢了。其它乐师也被赶走。以免节外生枝。” “不会就是这么个原因,害得她得了相思病吧,啧啧,这对狗男女。” 白语涵听到内心的言论,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外人,包括邵逸飞,不都是这么看她的吗?有时谣传比事实真相更让人觉得害怕。 她叹了一口气,不禁加快脚步,里面有一个园子,园子也有一个门。园子里面是厢房。白语涵一间间找,直到听到了一个女子小声而又忧伤得哼唱着:“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句词是在那日温滢芊生日宴会听她唱过,只是那一日并没有今日这般凄然,仓惶无助的感觉。 又听她吟唱了一首:“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白语涵在纱窗外静立着,听着,不觉感伤地流出泪来。目光瞥见,那个身着素衣,面容清瘦的女子。正呆坐在窗前,对着那一个铜镜,一下,两下给自己梳头发,本来并没有觉得有多大异样,不过当她突然从桌上拿起一个明晃晃剪刀时,白语涵立马冲.进屋,大声喊道:“姐姐,不要”,可是哪敌这剪刀咔嚓一下的速度。 瞬间,一绺青丝就这样乖乖的掉落在地上。 “你放心,我是不会出家为尼的,因为我为了腹中的孩子,他是我的希望。如果哪一天这希望不见了。不见得我不会这么做。”她苍白干裂的嘴唇嫣然一笑。让白语涵能看到她心底的苦涩。 “姐姐,我去给你倒一杯水吧。”白语涵这才松了口气,给她倒水。 却看见她正用一根红线将一绺青丝系好,正如同珍惜一个宝贝一样充满爱意地将它放进一个早已备好的信笺。 这水自然浑浊不堪,也不知道是什么水。根本不可以喝。白语涵叹了口气:“这水怎么这样浑浊,我还是替你倒了。重新煮吧。真不知道对一个养胎的人态度怎么这样?” “不用了。”灼华夫人突然咳嗽起来。白语涵上前去抚摩她的背,她却将手上的信笺交给白语涵。 “妹妹,可不可以替我把这个交给他。”她语气诚挚,目光诚恳。 白语涵自然知道那个乐师。赠人青丝,赠人情丝,她对他的感情一定很深,只可惜命运弄人,她嫁给了她不爱的人。被囚困一生。 “可是,我并不知道他在哪儿?”白语涵忧伤道。 “可是他曾对我说,你是他故人,你一定会想法设法救他,求求你。”灼华夫人突然跪下:“帮帮我。” “姐姐,快请起。这忙我一定会帮。只是方才你说我是他故人?”woquge “没错。他说过他从前认识你。但是我并没有什么机会他那询问过你。所以也并不知道你们故事,但是从温府把你救回来的那一日,是他帮的忙,想必他对你的感情一定很深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灼华夫人又剧烈咳嗽起来。孱弱的身子若风中的弱柳一般晃动。白语涵心疼地去扶她。并在脑海中努力回想,曾经,那个人确实把自己误认为月儿的女子。 于是对灼华夫人说:“也许是他认错了人,他所认识的那个女子叫月儿。他曾把我认成了那个叫月儿的女子。” “月儿,又是谁?”灼华夫人凄然,就在这时,白语涵突然闻到了一股焦味,还有火烧的噼哩啦声,突然预感到不好时,浓浓的黑烟却从大院内传来,是阁间着火了。不好!这院孑距离大门还有段距离,就这样喊,守卫也听不到。 可是,灼华夫人就这样要了结自己生命吗?“姐姐,你想自杀?”白语涵忧伤道。 “不是我!”灼华夫人显然有些慌乱:“有人要置我们于死地!”而在这时,火势巳经从南往北迅速蔓延,屋檐上的椽子砸落下来,白语涵把灼华夫人一推,却砸落到自己身上,很痛很痛。 “妹妹!”灼华夫人赶紧拉她走,白语涵很吃痛,她们二人慌乱得要打开这个院子的小门,可是却被锁上了。怎么也打不开。 而身后的火势依旧在蔓延,不仅燃烧了阁问,遇到能燃的就燃。 大火伸出它的火舌头已经将她们前的那棵树烧着了,顿时变成了灰烬。很快就要烧到她们了。 奇怪了,这火势奇怪得很,为什么这么短时间就烧得那么快!一定是浇了油!而一定是想置灼华夫人于死地的人下的狠手!白语涵脑海里突然想到棠妃这个人。一定是她! 可是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是要逃脱的时候。 围墙并不是太高。如果两人配合,一个人是可以逃出去的。 白语涵看到一个水塘,就算火舌将水塘旁的植物烧掉,也不会那么快把水烧干。而如果自己躲在水里,不到一个时辰,邵将军一定会来救自己。 就在灼华夫人被黑烟呛得不停地咳嗽时,白语涵却定定地看着她。就在灼华夫人诧异时,白语涵却突然低下身子,让灼华夫人踩着自己肩爬上围墙,并托着她的腰臀,助她爬上围墙,灼华夫人正试图拉她时。 她却示意让灼华夫人快走,自己却捂着口鼻。一下跳进了水塘里。 “妹妹!”灼华夫人看到这一幕,很感动,她知道如果不及时救妹妹,一定会被淹死。因为这水塘很小,一旦这火舌烧向水塘的水面。妹妹一定会躲在水塘里不出来,而如果不被烧死也会被淹死。 于是,她逃出围墙,声嘶力竭道:“走水了!走水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十三)蒙古少女 邵逸飞一众人已经在前往凉州的路上有两天了。路过塞外的时候,遇到了位宁祥宇的好友,名曰阿木尔。因为是宁祥宇的主顾,与宁祥宇交情甚好。那人生得魅梧。但皮肤较黑,眼睛凹进去,但目光炯炯。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正义凛然的草原血性男儿。 因为曾经也是个将领,所以他尤其钦佩像邵逸飞这样保家卫国的将军。所以一见到邵逸飞一众人,就献上他们对客人尊敬的哈达,与邵逸飞他们一同饮马奶酒。但白语涵觉得这马奶酒并不好喝。虽然想皱眉,但觉得并不妥,就强颜欢笑,邵逸飞好笑地看着她,白语涵却有些窘迫。 之后,阿木尔邀他们一起进蒙古包内聊天。他饶有兴致地与邵逸飞他们聊起曾经战场上的光荣事迹,什么胡人,凶奴如何猖厥,如何利用战略取胜,邵逸飞都与他分析战势情况。分析得让阿木尔频频点头称赞。阿木尔汉文不太准,不过他言谈时的眉飞色舞却让白语涵觉得他是个很爱国的人。 然而,她对男人间的战事并不感兴趣,她借要小解与邵逸飞说过后,就出去了账外。邵逸飞知道她意思,就让她出去了。 然而,出去时,她就松了口气,她很想自已一个人散散心。草原如同一片碧海,白云朵朵像是在碧海上空邀游。她独自走着。天地间仿佛沒有任何束缚。慢慢地与帐蓬离远了,便坐下了。随意采一朵花玩。 心中却并不宁静,上次那个梦境后,她一直在思索她究竟是谁?汀月幽兰又是谁?自己过去又是谁?白语涵过去是谁? 想着想着内心杂乱,不知不觉将花朵巳撕碎,“啊!我是谁?”她突然内心一片波涛汹涌。冲着蓝天喊道。biquge5200 “咯咯。”耳畔突然响起了女生清脆的笑声,白语涵不禁心慌,别过脸去。却见一明媚少女对着自己灿笑。她身量较小,约莫16岁的年纪,但是一张圆圆的脸很讨别人喜欢。而且脸红红的,而且有着一头乌黑黑的小辫。她笑时眼睛弯弯,说不出的俏皮可笑。她穿着蒙古族的独特的服装,一看就知道是个蒙古女孩。她手上还抱着一个球。 “你是谁只有你自己知道,天怎么会知道?”她俏皮道。 她走近白语涵的时候,看见白语涵脸上挂着泪珠,不禁指着她,大笑了起来:“你一个男人,不会哭了?” 白语涵才想起自己还是个男人装扮,不怪她会把自己看成男的。想想觉得好玩,就破涕为笑,但不能告诉她真实身份,只得讪笑道:“不蛮姑娘笑话,我刚想到我远方的亲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白。”白语涵故意装成一个男人的模样。 “我叫塔娜,蒙古语珍珠的意思,而大家一般喊我娜娜。”那小女孩率真地介绍自己,并真诚地说:“其实很多忧伤都是因为无聊引起的。而无聊会因玩而消失,小白,你愿意和我一起玩蹴鞠吗?婢女们和我玩,大多让着我,没意思,我们两个玩吧?”她笑了。眼睛干净澄澈如星星。 “可我们两人玩一点也不好玩,人多才好玩。”小白好笑道。 “没事,我们两追着球跑吧。相信很好玩。”娜娜提议,于是不由分说将球踢了出去,手拉着小白的手就去追。i.woquge. 她微笑着,起身就走。她也该去邵逸飞那了。 但她心里却瞬间释怀了一些东西。陪伴在身边的人或事会陨逝,有时候遗忘是一种幸福,忘掉过去,未免不是件好事。 今天娜娜教会了自己一些东西。 而娜娜呢?她被白语涵摸头了,心竟然有一种怦怦直跳的感觉,而那少年俊俏的模样也印在她的心间。 真想下次还看见他。 娜娜的梦:十五岁的时候,就有蒙古少年喜欢自己。他们骑着俊马,在马背上为娜娜唱歌,可是娜娜并不为所动,不知为何,她曾经看到在辇车上的中原商人,他们的长相与自己民族的人略有不同。她与其它蒙古姑娘不一样,竟迷恋上了中原人。曾经穿上中原人的服饰,哥哥却命令她脱下,她不依,还说,以后非得嫁个中原人,做中原人的新娘,哥哥却喝斥她,你流着蒙古人的血,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蒙古姑娘,自然要嫁给蒙古人。为此她偷偷哭了一回,有时会对着天幕上的美丽的星星发愣,不得不硬逼着自己取消这个念头,这仅是她过去心中的梦。却被无情地扼杀在十五岁中。 而十六岁这年,她遇见了“他”,这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又点燃了她对中原少年的幻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十四)草原篝火 白语涵自顾在前面走着,突然听到了身后塔娜的娇憨的声音:“等等我。” 白语涵于是放缓了脚步。没想到塔娜却拉着她的手,神秘得说:“带你去看一个好看的。” 就在白语涵感觉到疑惑的时候,塔娜却早拉着她的手,坐在了一个小山坡上。 “你看看那里。”塔娜指着前方的远处。很显然,那儿插着彩旗。 “那是干什么的?”白语涵问。 “你再看看那。”塔娜又指向后方。阿木尔,邵逸飞,宁祥宇三人早就坐在了各自的马背上。 很显然是要赛马。 “赛马是蒙古人的传统,总之很好看的。”塔娜显得很有兴致。 突然,一声长长的号角声响彻天空。 紧接着三人“驾”的一声,马开始奔跑了起来。继而扬起灰尘。在最前面的邵逸飞目光凌厉,眉眼间一幅盛券在握的表情,手握缰绳却显得那样不羁与潇洒,在马背上的一股英气让白语涵觉得吸引,不愧常从下人口中听到的那个英姿飒爽,骁勇善战的将军,这一天,算是见识到他马背上的风姿了。 而阿木尔也不相上下,都说蒙古是马背上的民族,他驾马时心情颇好,虽然落后一截,但是他也并不是那样在意。而宁祥宇那个胖子,相比较两人而言却显得慢得多,他胖胖的身材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滑稽样让人忍俊不禁。 邵逸飞的骑术精湛,在最前方,不过阿木尔之后也不甘示弱,由一开始的不在乎输赢的态度到后来突然变得凌厉,自然赛马光这样比当然没有意思。为了不让对手最先到达插着彩旗的地方,阿木尔突然开始阻碍邵逸飞,他眉头一索,突然加大鞭力,一下冲到邵逸飞旁边,然而邵逸飞见敌方快赶超上了,他也不甘示弱,欲加大力度驱赶马儿,不料却被对方用手中的长鞭将他手上的鞭子缠住,将他手上的鞭子甩落,这一招让邵逸飞猝不及防,而对方邪邪地一笑,就欲扬鞭在他面前离开,不料,邵逸飞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拽住阿木尔的衣服,这一招足以体现他应变能力,他身形一侧,将阿木尔的手往自己身边反手一拽,恭敬道:“得罪了。” 突然阿木尔的马鞭就被他拿到了手上,然而之后阿木尔也不甘示弱,两人在马背上争夺马鞭竟开始过招,什么拳法,脚法都使出来了。但最终还是被邵逸飞一招击退,邵逸飞得意地扬起马鞭,最终“吁”地一声,他俯身从地上摘下彩旗。 潇洒地从马背上下来,对着马说了一句:“辛苦你了。”摸了摸它的毛。 “愿赌服输。”阿木尔也从马上下来。 宁祥宇也笑道:“哈哈,分明是你两在比赛嘛,我一介从商之人倒显得有几分多余了。” 他的豁达也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从前我哥哥骑术可是整个草原数一数二的,沒想到被邵将军赶超了。”塔娜有些落寞得说。 白语涵才意识到塔娜的身份了,她是阿木尔的妹妹。 果然,当三人一同牵着马走近她们时,塔娜从小山坡上跑了下去。 “哥哥。”她喊道。 “妹妹,你在这多久了?”阿木尔好奇地问。 “不久,从赛马开始。”塔娜笑道。阿木尔温柔得看向妹妹,摸摸她的头,眼神中满是宠溺。塔娜突然从身后将白语涵拉了过来,向他们介绍道:“这是小白,我的新朋友。” 白语涵有些窘迫。 “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新朋友了?”阿木尔笑道。 “不久。”塔娜有些害羞。 两人用蒙古语说道。旁人自然听不懂。但是塔娜这么个娇羞的神态也能看出少女的心思了。 “小白。还不过来。”邵逸飞假意有些愠怒。白语涵就略显尴尬得过去了。 这下,塔娜却知道小白是邵逸飞侍卫这一身份了。 宁祥宇却似乎有意要靠近塔娜,他主动向塔娜介绍自己:“鄙人宁祥宇,塔娜小姐真是漂亮。” 得到了这种赞美,塔娜只是礼貌性地回应。 然而宁祥宇却似乎对塔娜一见钟情。可他这样的胖子,一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了。而且像塔娜这样具有异域色彩的美女。 “宁兄,喜欢就去追。”邵逸飞在他耳边悄悄说。他看出了好友的心思。打趣道。 宁祥宇从见到塔娜开始,内心就像开满了格桑花一样。 终于,篝火晚会到来了。宁祥宇决心在塔娜面前好好表现自己。 篝火燃起。 阿木尔招待众人围在篝火旁,吃着大鱼大肉,阿木尔是主人,于是为了迎接远方的来客,还特意让他的一众亲朋好友来陪邵逸飞,宁祥宇喝酒。 趁着酒酣耳热之际,阿木尔引昂高歌起来。他的歌曲虽然是蒙古语,但旋律的慷慨激昂,却如同这燃烧的篝火那样热烈,不禁带动了全场的气氛。好像这旋律牵动住了邵逸飞的心。 他竟然不羁得将喝好的酒盏一甩,猛擦了一下嘴巴,也慷慨激昂地唱起歌来。他唱得是军歌。 从他投入的神情,显然他迷恋他的战场。 而接下来,塔娜开始在众人面前跳舞,她的舞步,落落大方。她在每一个人面前舞过。给每一个人敬酒。但是走到白语涵面前,却爽朗地笑了:“我需要舞伴才行,而我,要你跟我一起跳。” “我,我,不会跳。”白语涵吃惊道。 “你可以学着我跳,来嘛,来嘛。”塔娜突然盛情地邀情她。 正当白语涵有些迟疑的时候,邵逸飞却像故意坑害她似地:“小白,让你跳,你就跳,那么拘谨干嘛?” “是啊,是啊。”众人起哄。 无奈,白语涵只得被塔娜拉着在众人面前表演跳舞。 塔娜双手叉腰,热情洋溢地耸肩,抖肩,让白语涵照做,然后拉着白语涵的手,围绕着火堆将脚踢出去,手舞动起来,然后扭动腰肢,在她一个草原女子做来觉得很奔放,但在白语涵做来,却肢体僵硬,满脸通红。 塔娜却自顾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世界里,像一个活泼的兔子一般。而完全没顾及到白语涵的窘迫。 邵逸飞却在席间不知是鼓励还是嘲笑地鼓掌,让白语涵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 “要我说啊,这个娘娘腔拘谨得狠,如果选我肯定比他跳得好!”宁祥宇借着酒劲,将醋意一股脑倒了出去。 “小白,不如你回来,让宁兄来吧。”邵逸飞提议。 阿木尔也笑道:“对啊,想必宁兄会跳得很好。” 宁祥宇想,他非得要在塔娜面前表现得很好。 而塔娜碍着哥哥的面子,只得让小白下去了,让宁祥宇过来跳。 仅管她内心心不甘情不愿。 宁祥宇上台,与塔娜跳起舞来。没想到他是个灵活的胖子,抖腰,耸肩样样都会,而且手舞足蹈,俨然一幅忘我的姿态。他始终笑着。表情陶醉着,大家都被他的憨态逗乐了。 邵逸飞更是笑岔了气。 众人也是捧腹。 可是他越发得意,越发得寸进尺。就在两人舞毕,宁祥宇却突然靠近塔娜,借着酒劲,突然拉出塔娜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和塔娜小姐跳舞,真是荣幸之极。” 他以为草原人豪放,完全不在意这个手背上的吻,不料,却不知,年幼的塔娜很是介意。 “流氓!”塔娜快要哭了出来。猛得踩了一下宁祥宇的脚。 “哎哟!”宁祥宇惨叫一声。这小丫头力气真不小。 不过我喜欢。 他晕忽忽地想,因为不胜酒力,竟然倒在了地上。 阿木尔一脸无奈,命人送宁祥宇回帐篷。 当然,今天示爱的结果,失败。 【下一章:宁祥宇会去抓小白的把柄。因为,仍然想要在塔娜面前证明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十五)花海谈心 从篝火晚会后,塔娜似乎很愿意和小白待在一起,经常会与小白聊天,还会把自己好吃的给小白。 宁祥宇心想,你断然不会喜欢一个胆小鬼吧。像小白这样的小白脸,一定是个胆小鬼。宁祥宇心想。不如捉弄捉弄他。抓住他胆小的把柄。 而捉弄一般都是小孩子的伎俩,而这位宁兄竟然为了夺爱,竟不惜想出一些低级的捉弄方式,还想出了一,二,三招。倘若第一招不怕,就只能使出第二,三招。 先使用第一招。他在臭水沟旁找到了一只硕大的耗子正在觅食,不仅臭而且恶心。他捏着鼻子用手拎着耗子的尾巴,然后贼笑地将活蹦乱跳的耗子扔到了正在用温水洗脸的小白身上。 耗子从小白身上掉落。“啊~”小白尖叫一声,没想到第一招就败了!真是个胆小鬼!竟然一个大男人害怕耗子。 他冷哼一声。 那死耗子却突然被丢到宁祥宇身边,它是被邵逸飞用剑砍死的。血腥味加上耗子身上的臭味浓郁地充斥他的鼻子。他一阵恶心。 “不许再欺负小白!”邵逸飞恶狠狠地说。 “先让我去吐一会。”宁祥宇实在受不了这味道了,竟然到一旁吐去了。 “这叫自作自受。”邵逸飞打趣得对白语涵说,白语涵却笑了,真是个有趣的胖子。 “哎,切入正题,看样子塔娜喜欢上你了,你该怎么办?”邵逸飞打趣地看向白语涵。 “我会找个时间告诉塔娜的。”白语涵眼神有些担忧,因为她毕竟担心这个女孩会对自己感情越陷越深。然后如果她真得爱上自己,无疑会觉得自己欺骗了她。会找个时间跟她说的。 “不过还不着急,先捉弄捉弄宁兄再说。”邵逸飞玩笑道:“断袖这个游戏,一定是他意想不到的。” “断袖?”白语涵惊讶。 “没错,你,我是断袖怎样?小白,我喜欢你。”邵逸飞竟演起来了。 “你疯了吗?”白语涵感到莫明其妙。 却看到宁祥宇呆怔在那,一幅惊掉下巴的样子。 他断然想不到,自己的兄弟是断袖。 “你。。。们。。。继续。”他想想都觉得害怕。 “不是你想得那样。”白语涵想要解释。 “小白,你别说了,我带你出来不就想给我两留个空间~”邵逸飞装作无奈道。 这两人!白语涵无奈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接下来,宁祥宇各种问邵逸飞,断袖是什么感觉,还说好哥们是不会将这事传出去的,说祝你幸福等感人肺腑的话。 邵逸飞在心里说,你真是个傻瓜。不过挺好玩的。 但是,邵逸飞带白语涵出去的目的却没有忘。 他想要打动白语涵的心。 而他找到了一块花海,而花海前,是一汪清泉,以及矮小的山坡。当月光铺满了山坡,清泉,以及花海时,一切都会变得祥和,静谧,以及花海中会有淡淡的花香。草会变成柔软的发,一切都会变成梦幻中的模样。 而这,无疑是约会的最佳地点。 在四处无人,夜已深的时候,邵逸飞提着灯笼让白语涵用黑布蒙着眼,当她摘下黑布时,完全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好美啊。 这一切在月色的笼罩下,就如同仙境一般。 邵逸飞带白语涵坐在花海中,让白语涵靠近自己,顺势给她戴上一朵花,白语涵竟没有拒绝。 不似过去的拘谨,邵逸飞竟然有一些高兴,无赖道:“你不怕我了?” “我只是不怕现在的你。”白语涵如实回答。 “哦?那到说说,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区别?”邵逸飞打趣道。 “没什么。”白语涵低头。 “你又在敷衍我,这又是假话,那好,我问你,那一天,你要我去救灼华夫人,晚上,我来找你,你却喝多了酒,是不是打算逼迫自己献身于我?然后你怕我不会答应你,就喝酒壮胆,纵使心不甘情不愿,也要逼迫自己那样做,因为你害怕我?”借着灯笼,邵逸飞逼视她,借着灯笼,邵逸飞看见这个女人低头不语。 “看着我的眼睛。”邵逸飞命令道。 白语涵只得抬头,眼睛里却含着泪。邵逸飞不习惯看一个女人流泪,但这泪,意味着什么呢? “将军,我对不起你。”白语涵忧伤道,“你对我那样好,但我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语涵,我是不会逼迫你不喜欢做什么的,包括你不喜欢我,我会让你慢慢爱上我。但,不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只要你开心,就好。”邵逸飞为她擦掉眼泪。他语调温柔得让人心醉。 白语涵,第一次,对他,有一种迷恋。 夜晚突然刮了一阵寒风,白语涵意识到天凉了,就赶忙说:“我们走吧。” “好。”邵逸飞说这话的时候,骨头深处已经开始疼了,好像是这些天纵情喝酒的缘故,再加上天气冷。他突然感觉到寒毒要发作了。然而果然如他所料,他的骨头由一开始的微疼到后来的剧疼,再到疼得如同骨与肉被撕扯一般,直不起腰。 “遭了,顽疾又犯了。”邵逸飞突然疼得跪倒在地上,像是整个人瘫倒一般,倒在地上,“逸飞,逸飞。”白语涵惊吓道,下意识竟沒有喊将军,“救命啊!”白语涵惊道。 邵逸飞痛得已经在地上打滚,“靠。。。近。。。我。”他吃力地说。因为他想起一位道士的话。这女子,是他的药引。 然而,白语涵以为他是冷了,于是靠近他给他取暖,他身上果然很冷。白语涵用手不经意捂在他心脏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亮光传送到他体内,然后她突然看到,胸前配戴的月光石突然亮了一下,也许是错觉。而亮光,也许是雾气。 邵逸飞的眉头渐渐舒展了。显然渐渐痛苦消失了。 但他并没有睁开眼。 “逸飞!逸飞!”白语涵焦急唤道。 好长时间,他嘴角终于扯动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还想多听你这样叫我呢。” 白语涵无奈,要走,却被邵逸飞一下拉在身边,亲吻她秀发:“你知道吗?刚才你喊我名字我痛苦就真得减弱了呢。” 虽然真实不是这样,但事实证明,刚才她触碰自己心脏的时候,真有一股力量传到心房,再进入到骨髓,无论如何,这女子,是自己再也离不掉的。 她是,自己的心。 “让你不要看,你偏要看,现在好了,你知道他是断袖了?”宁祥宇突然与塔娜出现在两人面前。原来,宁祥宇也发现这花海的迷人,也想让塔娜与自己感受浪漫的月光,于是约她出来,不料却撞见了这一幕。 塔娜眼里满是受伤。 “小白,你真是断袖?”她有些不敢相信。 白语涵有些窘迫。 “不是,她是个女人。”邵逸飞解释。 “没错。”白语涵将发带拉开,一头美丽的长发铺开。 塔娜眼里由受伤,到失望,再到愤怒。 宁祥宇也有种被玩弄的感觉。 塔娜气得走了,宁祥宇冷哼一声,去追塔娜了。 邵逸飞叹了一囗气:“烂摊子得由我们自己收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十六)意想不到 次日清晨,邵逸飞带着白语涵来到众人面前。是想在别人面前介绍她。白语涵今日头发没有盘起,而是披散开来。但仍旧穿着一身男装。 阿木尔与宁祥宇正在用早膳,卲逸飞对着众人道:“我来正式介绍下。这是我未婚妻。由于一些原因,才让她女扮男装跟我一同出来。”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白语涵欲反驳,但被邵逸飞制止住了。 阿木尔冷瞥她一眼:“竟是个女的。可娜娜却不知道。她竟以为你是男的。非在我面前提到你。还说嫁人非得嫁你这样的。而如果她知道你是女的,一定伤透了心。” 只是以为娜娜对自己有好感。却没想到她竟对自己用情至深。想到她一幅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模样,白语涵有一种于心不忍的自责感。 而这时,平曰一幅泰然自若的宁祥宇却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冲邵逸飞道:“我知道了。她不就是你在王武府上劫来的女子吗?啧啧,为了她,你可以期瞒你府上的人以及那个温郡主带她出来,为了她可以忍受所有人的與论。” “宁兄,不要再说了!”邵逸飞也许没有料到平日脾气温和的宁兄会这般动怒。 “我偏要说!”宁祥宇突然盯向白语涵:“你知不知道,邵弟为了你名声扫地。还与王武结怨,与宰相结怨。” 白语涵听到宁详宇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想到将军为自己背负了那么多。邵逸飞却上前喝道:“够了!” 宁祥宇只是叹了口气,不再继续提起,但是却又对白语涵冷冷道:“不过,昨曰那件事,一定要向娜娜道歉,毕竟你欺骗了她,要知道,一个16岁的女孩心灵最容易受伤。” “我一定会的。”毕竟白语涵要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 而这时,一位脸色惨白的婢女匆匆赶了过来,她是娜娜的丫鬟,就在大家有预感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时,而那少女哭泣起来:“小姐~她今早说去西边一个山麓走走,散散心,我们说要陪同,她却不让。非得要一个人去。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后来,我到那边看,却不见了小姐,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你不知道那儿很危险吗?”阿木尔气愤道。 那位婢女慌乱地跪在地上:“奴婢知罪。” 然而,阿木尔却不理会她,对手下的人道:“赶紧去那儿,带上一些武器。” 邵逸飞,白语涵等人也跟着去了。 于是,一众人去了那个西边的山麓,西边的山麓杂草众多,树木很多,需要拨开树木丛才可以看清脚下的路,而且山路崎岖,陡峭不已,几个人相互搀扶着攀爬着。“娜娜~”“小姐”大家喊道。 却被阿木尔噤了声,大家只得分头去寻找。于是,两个侍从往南边方向去了。两个侍从往东边方向去了。邵逸飞与白语涵,宁祥宇,阿木尔往西边走。 可是,没有往前多走几步路,却听到丛林里发出了“沙沙”的声响,邵逸飞早已拔出剑握在手上,阿木尔也握着自己的大刀,以防遇到危险的事。就在他们警惕地以为是一只野兽时,没想到虚惊一场,是一只野猴子。 只见它蹦跳蹦跳地从一个树上掉下又落在另一个树上,用自己的手臂敏捷地从树上下来,最终去一个小溪边用爪子往嘴里送水喝。 原本是挺滑稽的场景,没想到却突然从水里冒出一个巨大的绿色的动物将它拖下了水,猴子凄厉的叫声让每一个人颤粟,之后,更令人惨不忍赌的画面出现了,猴孑停止了扑楞的动作,因为它已经被咬死了。溪水瞬间被染成了红色。那猴子顿时不见了。 “这河里竟然有鹗鱼。”阿木尔眉头紧锁,如果妹妹在这里的话,一定凶多吉少。白语涵一阵作呕。 邵逸飞护着她。 这时从东边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有老虎!”是那两个从东边寻找的侍从喊叫的。“啊~”紧接着是更为凄惨的叫声。 “糟了!”阿木尔喊到,这时众人却清晰地听到虎啸。那声音,让人不寒而粟。邵逸飞也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决定等一下看到虎要与它博斗。 “这又是老虎,又是鳄鱼的。”宁祥宇冷汗涔涔,他凉州生意都还没做。不想那么快就死了。 “你们紧随我身后。”邵逸飞对白语涵和宁祥宇命令道。 而在这时,那只白额老虎果然出现了。是一只体型庞大的老虎。它目露凶光。嘴边还有血。显然是把自己的侍从咬死了。想到自己的侍从惨死,阿木尔一声怒吼,就提刀向那只老虎砍去,没想到那只老虎的威猛在众人的意料之外,它的两只爪子很有力度。一下就将刀拍落在地上,阿木尔赤手空拳与它博斗。它却被他激怒了。咧开森白的牙齿欲嘶咬他。 阿木尔也是个血性男儿,竟然用手扼住它喉咙。用脚猛踢它腹部。 趁着它被阿木尔钳制着,邵逸飞冲过去,用他的“御天”宝剑在它背上刺了一剑,老虎吃痛地叫了一声,不再去咬阿木尔,反而向邵逸飞进攻,“快走!”邵逸飞朝身后的白语涵,宁祥宇命令道。 而那老虎却又被邵逸飞往腹部戳了一刀,但它生命力很是顽强,并沒有死掉,而是越发迅猛,将剑也弄掉了。 “快走!”邵逸飞见两人呆愣,又喊了一声,宁祥宇才带着白语涵走了。白语涵吓得脸色苍白,腿都发软了。 但还是和宁祥宇下了山,来到了阿木尔住的地方。 等了一两个时辰,邵逸飞和阿木尔还没有回来,白语涵觉得等一个时辰,都像是过了一年。如果邵逸飞被老虎吃了,怎么办。她第一次有焦急的感觉。害怕见不到他,害怕见不到他那无赖,痞痞的笑容,害怕见不到他说话总爱仰起头一幅高傲的姿态,但实质上耍酷;害怕他不再捉弄自己,其实那些捉弄都不是恶意的,只是孩子气罢了。 这么想来,其实他也挺可爱的。 她有些想笑,但还是掉下眼泪来。 不禁看到脖子上的这块月光石,想到那一日邵逸飞狠狠地对自己说:“这是我送给你的,不许再丟!” 月光石,但愿你保佑他。 她在心里祈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十七)死亡之夜 天空昏沉沉的,黑得很快,草原上空突然刮起一股妖风,将树木,吹得呼呼作响。每个人的心情都很阴沉,包括那两个侍卫的死,以及塔娜的死。 草原上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阿木尔的账营内,传来了摔碎了东西噼哩啪拉的动静,原因是两个侍卫对他说:“首领,请节哀顺便。” “节哀顺便?这是我唯一的妹妹啊,你们,滚!”阿木尔怒吼道。如咆哮的狮子。 而看到满地摔碎的酒盏,邵逸飞与白语涵有些不忍,邵逸飞上前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阿木尔却转过身去,他的目光中布满了血丝,脸色因为喝了太多酒而憔悴不堪。他看着邵逸飞和白语涵,冷笑道:“哼?节哀顺便?我妹妹是你们害死的,你让我节哀顺便!”他突然提高了音量,恶狠狠地瞪向他们:“如果我知道我接待得是你们两个灾星,我万万不会接待你们的,我妹妹也不会惨死!” 完全在意料之中,阿木尔将妹妹的死完全怪罪到他们两人身上了。 但是邵逸飞却提出了一个猜测:“也许你妹妹没有死。因为外衣和鞋并不能说明她一定死了,而被野兽吃剩的骨头也不一定是她的。” “闭嘴!你是在为自己和她不是凶手找一个开脱的理由吗?不过,我告诉你们!我今天一定要一个人给她殉葬,而那个人,就是她!”他的目光冷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而他的手指,正是指向白语涵。 “是因为我塔娜才会生气,生气才会走的。我愿意一命抵一命!”白语涵竟然安然地闭上了眼,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轻视自己的生命,她轻视自己的生命,也就是不在乎我了吗?让邵逸飞很是气愤。 “没错,塔娜正是因为你才死的。”阿木尔突然陷入了哀伤之中,伤感得说着:“在过去的时候,塔娜就有喜欢中原人的情结。在她眼里的中原男人,与草原男人不一样,她觉得新鲜好奇,但是我多次告诉她,不要喜欢中原男人,因为她身上流着草原血统。但是她偏偏不听,没想到她竟然爱上了女扮男装的你。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和塔娜的母亲,是一个中原女人。也许是这样,中原才会对她有这般大的引力。” 他悲痛地陷入回忆,但这些并不能阻止他想要杀白语涵的心情。 “听完了这些,你可以去死了!”阿木尔刚才痛苦的表情突然改变了,变成了凌厉凶恶的模样!而他欲拔出自己的刀,却被邵逸飞制止了:“你要杀她,必须先过我这一关。”他剑眉一挑,目光也同样咄咄逼人地看向阿木尔。 阿木尔先是有些震惊,随即却突然冷笑道:“好!”眼睛里却满是杀气。 “战场上,两军交战,必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今日,我也会豪不留情,我们两必定一人死,一人活,你可愿意为了她与我交战?”阿木尔显然是个不怕死的汉子,这一点也让邵逸飞赞赏。 “将军,不要。”白语涵上前制止,她不希望将军为了自己而死,他还有自己的战场,阿木尔这次是动真格了。 白语涵深吸一口气。 “退后。”不料邵逸飞却冷冷道。发丝遮盖住了他也带着杀气的眼晴,他拔出剑来。 白语涵就含着泪退后了。 这时,天却突然下起了雨,耳畔的风还在呼呼地吹着,就如同魔鬼在发号施令一般,让雨点落下,这严寒,却比腊月的天还冷。 两人每人饮了半壶酒,之后酒盏突然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让每个人心惊。 阿木尔突然扬起他的钢刀向邵逸飞砍去,邵逸飞拿着他的“御天”宝剑防御,“呯,呯,呯”剑与刀的声音顿时间碰撞,交织在一起。阿木尔并没有要让他一步,他的招数招招致命,邵逸飞也不甘示弱。 阿木尔像一头发了疯得雄狮,而邵逸飞却像顽强抵御进攻的猛虎。 而阿木尔将恨意完全倾注在刀上了,他咬着牙,眼神中似乎喷射出火焰。完全是要置邵逸飞于死地。 而突然,他的刀向邵逸飞的手臂划了一下,邵逸飞手上的剑掉在了地上。 “将军!小心!”白语涵喊出了声,她的目光焦灼,手掌上因为太用力而掐出了血印子,原来,每看到邵逸飞被击退一步,她的心也会跟着揪心一下,她一揪心就会不自禁掐自己的手。 邵逸飞的身体躲过了阿木尔的一刀,而阿木尔却亳不留情,又去砍邵逸飞,邵逸飞又躲过了一刀,看来阿木尔真得要置自己于死地了,看到自己手臂在汩汩地流血,邵逸飞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是发了狂。本来是不想取他性命的,但现在,别怪我! 白语涵刚才看到的仿佛是假的邵逸飞,而现在眼前的这个邵逸飞,却像突然发了全部威力,就在阿木尔扬起钢刀欲砍他的时候,只见他突然从地上将剑拣起,以更迅猛的舞剑地招式向阿木尔刺去,阿木尔拿钢刀与他僵持却无法料到邵逸飞突然用剑朝他腹部刺去。 阿木尔的目光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把剑穿过自己的腹部。血从剑中流了出来,却被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这雨下得大了,白语涵这才察觉自己的衣服湿透了,刚才只顾观望这场战争了。 这战争的结尾定格的画面是阿木尔的表情由诧异变为心满意足,身体却缓缓倒在雨中,全程没有话,但是这幕却是那样凄凉。来世,但愿塔娜和他还是一对兄妹。 邵逸飞突然朝这具倒下的尸体鞠了一躬,白语涵忙跑上去搀扶邵逸飞,却听得邵逸飞在白语涵耳边叹:“我朝他躹躬,是敬他是条汉子。” “可是你也可以选择不杀他。”白语涵难过道。 “可是,他却是想置我于死地,如果我放过他,他却依然会想伤害你。你知道吗?有时候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他认定他妹妹因我们而死,那已经成为敌人,很难做朋友了。”邵逸飞冷冷道。 白语涵有些忧伤。 “语涵,抱紧我。我现在骨头里又开始痛了。”邵逸飞皱眉。 白语涵于是抱紧了他,天冷得刺骨,她害怕,这个时候,邵逸飞上次的病又犯了。 而不好的事总会发生。“他杀死了首领!”有些士兵在不远处大喊道。他们手拿着长矛,看来是要来杀邵逸飞的。 “谁敢动我!”邵逸飞硬撑着挺立在白语涵身前,将白语涵护在身后。 而他们却用他们的长矛刺向邵逸飞,为首的喊道:“杀呀~” 于是他们都一窝蜂地冲向前去。邵逸飞因为身体状况对这样的状况竟有了些无措。 这时,却轰隆隆传来了马车的声音,溅起地上的水花。 而来者扬起马鞭朝身旁的士兵挥去,有几个被鞭打落了地上。 “上马!”那人在马上喊道。而那人不是宁祥宇还是谁,邵逸飞会意地用自己手伸向宁祥宇,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自己这朋友,算是交对了。 邵逸飞也将白语涵拉了上来。 宁祥宇,扬起马鞭,马提高了速度,向着远处驰骋开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十三)苗疆少女 途经一个苗族部落的时候,宁祥宇曾经认识的一个苗族少年热情邀请他们去坐客。此少年古铜色的皮肤,体格壮硕。相貌英俊,因曾经是宁祥宇的主顾。故有很好的交情。他的名字叫勒达,是一位苗寨的贵族。 他为人十分仗义豪爽。见宁祥宇领着他的朋友。忙摆了一桌非常丰盛的宴席,而宁祥宇介绍邵逸飞道:“此人是我朝的名将,战绩累累,为我朝皇帝器重。他是邵逸飞邵将军。” “久仰大名。”勒达忙为邵逸飞斟上一杯酒:“我也尤其敬佩英雄。来,在下敬将军一杯。” 邵逸飞在席间也豪爽大方地一饮而尽。 而勒达却又疑惑地说:“那为何将军不戍守边疆?” “主要是我身体的原因。像中了某种毒。一旦严寒天或饮酒过度都会犯。而一旦犯,我的身体就会痛不欲生。像是骨肉分裂。原本我还与李为大将军戍守边疆,哪料一次战役后,我又病毒发作。无奈只得回城。”邵逸飞面带忧色。 白语涵坐在一旁听到了这番话,这才知道邵将军得了某种病。心下震惊起来。 勒达却思付半晌,略带诧异地问邵逸飞:“你可中过巫盅诅咒之术?” “并没有~”邵逸飞捻着酒杯,认真思考了一阵,说道:“不过曾经我请教过一位道士。他说我是因为以前无节制纵酒以及经常作战引起的顽疾。但现在好多了。” 他并没有把白语涵是自己药引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是巫盅,找到施盅者就好办了。如若不是,就有些费解了。”勒达叹一声。 而这时,却听到杯盘碰撞的声音,却听得旁边小白倔将的声音:“我不喝!” 两人这才注意到身旁的宁祥宇和白语涵来,原来宁祥宇逼迫她喝酒。 “宁兄,她不喝就算了。你逼迫她喝做什么?”邵逸飞责怪他。 宁祥宇擦着溅到身上的水渍。一脸的不解:“奇了怪了,邵弟你把这手无缚鸡之力像女子一样的男人带出来做什么?” “让她帮帮忙。做做事有什么不好?”邵逸飞调侃,但他并没有把她女子的身份说出来。 “好吧。唉?勒兄,怎么没见你那如花似玉的妹妹啊?”宁祥宇突然想起一个人,问道。 “她贪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勒达有些头疼。 “来!干杯!” “哈哈哈!” 接下来是推杯换盏的男子碰杯的声音。 让白语涵有一些反感。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就对将军说:“我出去透透气。” 将军应允。 白语涵出去了。苗疆的风景真美。外面连绵起伏青青的山隐在淡淡的云雾中,犹如一幅怡人的水墨画。到处是鸟语花香。很是醉人。连天都是格外的澄净。她深吸了一口干净的空气,觉得内心舒服多了。和刚才这帮男人待在一起,迟早要疯掉。 真后悔答应了将军的要求,出来了。 “哎~”她长长叹了口气。 而人一旦心情不好,就真得运气也会很不好。这不,一个圆状物体砸中了她的面门,打得她火冒金星,两眼酸痛。 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而屁股又咯在石头上。 “哎唷。”她吃痛地叫着。 “你没事吧。”那声音甜甜的,一双眼睛清亮亮的小丫头走了过来。嘴角还带着顽皮的笑容。她穿着苗寨的民族服装,身量尚小,特别可爱。 “没事。”看到这小姑娘可爱的模样,白语涵的怒火消褪了大半。她拍拍屁股,屁股疼得要命。 “没事,你就陪我玩。”小姑娘突然拉起她的手调皮地带她去了一块草地。那里有一片花海。在阳光下泛着光,特别迷人。 “我经常来这里玩。这里很漂亮。”白语涵看见这儿的风景,果真视野中一片明净。会让人留连的美景。 “还不知道你名字呢?”白语涵忽然想起,问道。 “我叫初雪。因为我一看到下雪,就会笑。”她傻呵呵地说。“那哥哥,我叫你什么好呢?” 小妹妹把自己当作男子了,不过自己也不方便透露自己真实的身份,只得告诉她:“我姓白,叫冬天。” 这也是她跟小妹妹开了一个玩笑,而小妹妹却信以为真。“冬天?这名字?很好听呢。那我叫你冬天哥哥吧。我是初雪,你是冬天,哈哈。” 初雪笑了起来。白语涵因为她的纯洁无暇而笑了起来。 “对了。你刚刚提到要玩什么?”白语涵才想起。 “你看这个!”初雪调皮地眨着眼睛,她手上拿得正是刚刚撞击到白语涵的圆状物体,它是个彩球。“我们来玩蹴鞠吧。”初雪提议。 蹴鞠一般是男子喜欢玩的,这小丫头还真有些男子气呢。 见白语涵答应了。这小丫头又饶有兴趣得对旁边的丫鬟说:“小天,你也来玩。” 白语涵这才注意到初雪身旁站立的丫鬟。 “奴婢…不敢。”她唯唯喏喏。 “总是这不敢那不敢的。”初雪有些扫兴。 如果总是被踢得鼻青脸肿的,是谁也不会敢的。丫鬟在心底说。 “别难为她了。还是我来和你玩吧。”白语涵提议。 “可是,两个人玩,一点都不好玩。”那少女噘嘴。颇为扫兴。 “有什么不好玩的?你看,我们两来划分各自的领域。我们身后不都有一棵树吗?而身后两棵树作为各自的领域,我两来踢球。并要用尽全力去阻止对方球踢到各自的树。倘若,我率先将球踢到你身后的那棵树,那算我赢。” “好主意。”那少女趁白语涵在说游戏规则的时候,突然将球踢向白语涵身后的那棵树。并朝她做了个鬼脸。 “耍赖。”白语涵也不气恼,而是将腿一伸,竟有些熟练地踢到自己怀里,并突然激起了她童趣。吐了几下舌头摇晃了下脑袋。很俏皮的模样让那个少女笑出了声。她也不甘示弱地去抢。白语涵打趣地将球高高举起。 突然被那个少女踮起脚尖,一下子将球拍落,然后她追着球跑,却被白语涵用身体挡着。没想到那少女却用力过猛,一下子将球踢到了白语涵身后的那棵树,一直滚,一直滚,竟滚到了后面的河里。 “我去捞。”那少女早已习以为常,因为一天到晚玩球要去捡好多次。那少女竟有些男孩子气,捡起地上一根长长的树枝就走到河边,踩在石头上面,身体往前倾。“这样危险”白语涵忙赶上前制点但她仍旧在不停地往前倾,身体却在石头上摇摇晃晃,眼看马上要够着。不过马上又被不小心拨弄开了。但她却仍不死心去用树枝够。不过身体却失去了平衡,摇晃得更厉害了,白语涵忙赶过去拉她,而那少女很自然地将手拉向她。不料,两人却都失去了重心。从石头上掉进了水里。 冬天的少特别的寒冷。而白语涵与她却都不习水性,两人在水里,不停得扑腾,挣扎,又冷又寒,而初雪表情更为痛苦,她呛了好几口水。却由不得身体往水里沉,就在她认为自己快死掉时,白语涵虽然也不习水性。但她为了保护这个少女,硬是游向她,唯一的办法是,用嘴对上她的嘴,将气送到她嘴里,两人也许会维持到他人过来救援。 “来人啊!来人啊!”送了一口气之后,白语涵又将半个身体从水中浮了上来,拼了命地喊。 而小天看到两人掉了水中,早吓得腿发软,但她还是拼进全力去喊勒达他们前来救援。 勒达他们饮完酒后正在外面散步,而他们本来看到两人在玩得挺好的,却突然不见了他们。正在纳闷的时候,小天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小姐他们落水了!救救他们!” 邵逸飞脸色一变,白语涵她不习水性。 于是跟在丫鬟后面,跑到了那个地方。却见白语涵在喊救命,却已经没有了气力,她与另 一个女子在水中扑腾挣扎。 邵逸飞忙跳下水。勒达随即也跳下水。 邵逸飞将白语涵救上岸。而勒达将他妹妹救上岸。 白语涵浑身冰冷,口中却在不停地吐水。邵逸飞见她闭着眼,没有一丝气力,有些心疼。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救救冬天哥哥。”勒达的妹妹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后,就被勒达抱走了。 冬天哥哥?想必是白语涵给自己胡取的名字。 而邵逸飞却见怀里的白语涵衣服湿透了,很容易看见她是个女子。而抬头却看见宁祥宇正好奇地瞅着她,呆愣了一秒,竟笑出声来:“这大男人胸脯倒不小啊。” “看什么看!”邵逸飞没好气但又好笑地回复他。抱着白语涵去换衣服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十四)载歌载舞 白语涵被邵逸飞抱进了房间。白语涵浑身湿漉漉的。而且虚弱无力。邵逸飞拿来一套衣服,伸手欲解开她的腰带,给她换上。“不要…”白语涵护住自己的腰带,摇了摇头。 邵逸飞微微一笑,明白她的保守。“那我出去了,你好了以后喊我。” “好。”白语涵有些羞涩。 邵逸飞站在了门口以后。白语涵才放心地给自己脱去了湿衣服。 听着屋内解开衣服的声音。邵逸飞在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那一日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的美丽的胴体,他其实那一日就想得到她了,只是那时候的情况,即使得到了她的身体却完全得不到她的心。因为她是不甘愿的。而从前的自己,是从来没有女子得不到的,可区区这么个女子,本将军费尽心力却得不到,这可不是本将军的作风啊?他一度在怀疑自己,这么做,值吗?还没有哪个女子,值得本将军对她这么做。越想越心有不甘。 “将军,换好了。”屋内传来女子温柔的声音。邵逸飞克制住自己的想法。打开门看向那女子,那女子湿漉漉的头发沾了些水滴,显然并没有擦。那女子觉察到了将军眼睛的异样地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但将军却好意地说着:“你头发那么一些水,我给你擦擦吧。” “不用…”白语涵欲拒绝,但将军却不容她拒绝,因为他觉得,她每一次拒绝对于自己而言,都是一种挑衅。 他将她拉进屋,用毛巾给她擦着乌黑光亮的秀发。他靠得她好近,嗅着她头发的香味,邵逸飞感觉又挑起了心中的*。白语涵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脖颈,痒痒的。突然邵逸飞一把将她的身体贴近自己,白语涵意识到了,强颜欢笑道:“头发已擦得差不多了,有牢将军你了。还请将军把手放开。” “语涵,这种感觉不好吗?”将军竟将唇若有若无地吮着她的脖颈,语气带着撩拨的意味。如果是别的女人,面对自己这样的撩拨,一定会对自己投怀送抱。 而白语涵却不是这样的女人,她在将军怀里挣扎,冷冷道:“将军如果再继续这样的话,别怪我喊救命!”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那么倔将!从了自己不好么? 而此刻邵逸飞却来了兴致,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他于是将白语涵的身体扳过来,热烈地吻起她唇来,如果自己这样对她做得话,她就不会再说话了吧。 吻了一阵,不尽兴,又去解她衣服,白语涵没想到自己刚才的话语并不管用,她又去推邵逸飞,却被邵逸飞将双手禁锢住,他又吻她的脖子。 “将军,你说过,你不会强迫我。”白语涵试图用话说动他。 “那是以前,现在可没有说过。”他回答得那样干脆。仿佛说过的那个并不是他。而邵逸飞早已经将她腰带解开。将手伸进她的私处。 白语涵强力抑制住自己本来要控制不了自己发出的声音,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将军…你这么做和王武有什么区别?” 最后因自己没有克制住自己而发出的一声低吟而她的脸涨得通红。 听到她的质问,邵逸飞却放下了动作,目光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以为她反抗以后就会妥协,没想到仍不屈不挠地争对自己。看到她立马坐起穿上衣服,邵逸飞刚才的兴致全无?算败给这女人了! 而这时,门被推开了,宁祥宇看到两人衣冠不整的模样,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邵弟和他是断袖,撞见了邵逸飞这个秘密,他一脸尬笑:“晚宴马上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可以继续。晚些也可以。” 他一溜烟走了。 而屋内白语涵又气又窘迫:“我不想再装扮成一个男子了。” “不,你必须装。我不想我的女人被那么多男人盯着,我会吃醋的。”邵逸飞用手抚摸白语涵的脸。 却不料被白语涵咬了一口。 “好疼。”邵逸飞没料到白语涵会有这样的举动,而白语涵却冷漠地一笑:“这是我对你刚才所做的事的惩罚。” “呵!惩罚。我收下了。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定你了。”邵逸飞赖皮地在她手上吻了一下。这样奇怪的举动,只有他才能做出来吧。做错了事不承认的,也只有他吧。像他这样玩弄女人的纨绔将军。要避一避才行。 “不过,刚才你的那声低吟真得很好听,但我更想听你叫得大声一些。”邵逸飞在白语涵耳边说得这句荤话而白语涵霎时红了脸,而他却又挑逗似得说:“但此时脸通红的你的样子似乎更迷人!” 白语涵原本是生气的,这种事情不可能不令她生气,可是邵逸飞的死皮赖脸竟让她不知道怎么应对,竟任由他摆布了!下次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绝对!绝对! 可是有时候想,一个弱女子,本没有权利去与命运对抗。如果被富贵子弟看上。并要了去。如果反抗,就是给脸不要脸。自己早就已经做好把自己身体献出去的打算,因为挡不住男人对自己所做的。可是事情如果真得发生了。却又会觉得是那样不甘愿。因为,自己本能的自尊心,不想沦为他人的玩物!!! 但是,却由不得自己。 想着想着,泪水就涌了出来。被她擦掉了。不想被邵逸飞看出来。 他们两出去了。宁祥宇一见到他两,就表现得神秘兮兮。他靠近邵逸飞说:“邵弟,你们两之间的秘密我是不会说的。”还特别讲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邵逸飞觉得好笑,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断袖了。瞥了一眼白语涵,见她有些闷闷不乐,他其实,至始至终都不知道,白语涵很讨厌别人对自己这样做。这一次已经是她的底限了,如果还有下一次,将军逼迫她那样做的话,她宁愿选择,去死。 苗寨的篝火晚会马上就要举行了。勒达命令下人给白语涵,宁祥宇,邵逸飞准备了三套苗寨的男装,三人换好后,来到勒达所在的地方,而那个少女正在勒达旁边,她穿着苗疆特有的传统服饰,环佩叮当,略施粉黛,特别迷人,她对着白语涵微笑,白语涵也对着她回以微笑。 “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的妹妹勒初雪,你们可以唤她雪儿。”勒达向众人道。 “初雪。这名字很好听。”邵逸飞打趣道。 而此刻初雪有些害羞,她在哥哥怀里甜笑。 “我这妹妹啊,睁开的第一眼,外面就下起了雪。而她一看到那雪,就会笑。”勒达刮起她的鼻子,她有些调皮。 “上次我见到她,她还很小呢。两年未见,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宁祥宇忙走上前,赠给一脸娇羞的初雪一个小匣:“里面是西域的玛瑙。希望初雪妹妹喜欢。”初雪打开小匣,里面的玛瑙项琏很是漂亮,于是天真而激动地说:“喜欢。谢谢。”两颊出现了浅浅的梨涡,很是可爱。 “初雪妹妹真是太可爱了。”宁祥宇竟然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她一脸呆萌,又拿他没办法,一脸无奈地看着白语涵,白语涵觉得有趣笑了笑,她也笑了。 篝火晚会开始了。中间围着一堆燃起的火。众人围着火堆开始载歌载舞。宁祥宇右手牵着勒达,左手牵着邵逸飞,而邵逸飞牵着白语涵,白语涵牵着勒初雪。 有人吹着号角,这三位客人因为不熟悉苗寨的歌舞而胡乱得跳,尤其是宁祥宇胖胖的身子跳起来十分得笨拙,憨态可掬。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 在人群中,有一个穿着黑色的苗疆长袍,挽着高高的髻,一脸的褶皱,眼睛浑浊目光阴沉的老妪,一走而过,她柱着拐杖,腿脚并不那么利落。她丝亳对热闹不感兴趣。仿佛是孤僻的代名字。 白语涵觉得奇怪,问初雪:“这老婆婆是谁?” “她是苗疆的巫师。擅长巫盅,占卜,但为人比较奇怪。常常会自言自语。她很可怜。儿女,丈夫都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她是古河婆婆。”初雪同情道。 对于这样的人,白语涵十分同情。 而这时,邵逸飞早已经被勒达喊去表现剑术了。只见他让众人离他远一些。在众人面前将剑挥洒自如。各招各式都让人觉得精湛。而邵逸飞更是慷慨激昂得朗诵起诗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仍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声音铿锵有力,仿佛邵逸飞将众人带到沙场上。让人感觉到战争的气势! 而舞剑的时候,大家都领略了来自将军的风采,在月夜下舞剑的邵逸飞英气逼人,白语涵不得不承认,他身上散发着魅力。 有不少苗疆少女为之倾倒,纷纷投来爱慕的眼光。 而初雪也花痴道:“邵将军好帅!” “帅把你介绍给他。”白语涵打趣道。 “我早就心有所属。”初雪一脸羞涩。 “谁啊?”白语涵显然猜不到,打趣地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初雪却一脸认真地看向白语涵。 然而白语涵却显然想到她说的是自己。因为她是女子。她只是在人群里找,“谁啊?谁啊?” 却被初雪娇嗔道:“笨蛋。” 然而她并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大方地走向众人面前,行了一个礼:“为了迎接远客。初雪还愿意献上我自编的舞蹈。不过,我要选一个舞伴才行。” 提到要选舞伴,宁祥宇忙自告奋勇地举手,做出夸张地动作:“选我!”不料,初雪却将目光落在白语涵身上,当着众人的面说:“冬天哥哥。你来陪我。” 冬天哥哥?宁祥宇顺着她的目光,才看见是白语涵。是这个娘娘腔?不过,碍于邵逸飞,他只得把敌意掩藏起来,表现得挺高兴的。 白语涵有些不知所措,当着这么多人跳舞,有些难为情。 而邵逸飞却表现得饶有兴趣,打趣道:“磨磨蹭蹭干什么?人家姑娘让你跳你就跳呗。” 宁祥宇理解为,邵逸飞说的是吃醋的话,只是碍于众人,并没有表现出来,遂同情地看了邵逸飞一眼,邵逸飞却没有察觉。 无奈,白语涵只得被初雪拉着在众人面前跳舞:“可是,我不会跳。” 正当白语涵有些迟疑的时候,邵逸飞却像故意坑害她似地:“小白,让你跳,你就跳,那么拘谨干嘛?” “是啊,是啊。”众人起哄。 无奈,白语涵只得被初雪拉着在众人面前表演跳舞。 初雪双手叉腰,热情洋溢地耸肩,抖肩,让白语涵照做,然后拉着白语涵的手,围绕着火堆将脚踢出去,手舞动起来,然后扭动腰肢,在她一个苗疆女子做来觉得很奔放,但在白语涵做来,却肢体僵硬,满脸通红。 初雪却自顾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世界里,像一个活泼的兔子一般。而完全没顾及到白语涵的窘迫。 邵逸飞却在席间不知是鼓励还是嘲笑地鼓掌,让白语涵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 “要我说啊,这个娘娘腔拘谨得狠,如果选我肯定比他跳得好!”宁祥宇借着酒劲,将醋意一股脑倒了出去。 “小白,不如你回来,让宁兄来吧。”邵逸飞提议。 勒达也笑道:“对啊,想必宁兄会跳得很好。” 宁祥宇想,他非得要在初雪面前表现得很好。 而初雪碍着哥哥的面子,只得让小白下去了,让宁祥宇过来跳。 仅管她内心心不甘情不愿。 宁祥宇上台,与初雪跳起舞来。没想到他是个灵活的胖子,抖腰,耸肩样样都会,而且手舞足蹈,俨然一幅忘我的姿态。他始终笑着。表情陶醉着,大家都被他的憨态逗乐了。 邵逸飞更是笑岔了气。 众人也是捧腹。 可是他越发得意,越发得寸进尺。就在两人舞毕,宁祥宇却突然靠近初雪,借着酒劲,突然拉出初雪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和初雪小姐跳舞,真是荣幸之极。” “流氓!”初雪快要哭了出来。猛得踩了一下宁祥宇的脚。 “哎哟!”宁祥宇惨叫一声。这小丫头力气真不小。 不过我喜欢。 众人笑得更欢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十五)惩治恶霸 而这时,就在众人大笑的时候,一个满脸胡茬。目光阴挚的青年大踏步走了过来,一看他就不是善类,而他言语尽是不怀好意:“你们这这么热闹,怎么不请我呢?”众人面面相觑。以为他脾气较为暴躁。 大家都怕稍有不慎就会惹怒他。 而他也真是好意思,没经主人同意就在餐桌上随意扯下一只羊腿。竟当着众人的面不顾形象地啃了起来。 “走开!这不欢迎你!”初雪走上前朝他怒吼。 他将啃剩的羊腿放在一边。竟用油腻腻的手去摸初雪的脸蛋。让初雪一阵恶心。将他的手拍落。 “还挺倔的嘛。”他有些猖狂的模样看在邵逸飞眼里,邵逸飞只是微微一笑。显然是在看好戏的态度。而宁祥宇看不过去,就要去打他,却被邵逸飞制止。 “休要对我妹妹无礼!”勒达跑上前,冲来者吼道。 “呵,你还认你这妹妹啊,如果钱再不还给我她就成了我老婆了。”来者无赖地说。 “郝老六,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说我欠你钱么?那时是我邀请你做监工,来负责我的庄园的建设。人力物力都是你派遣的。我当时也并没有反对。可是你后来硬说你记帐上说我欠了你的钱,可我也记了一笔账。分明并没有欠你钱。你又说后来人工钱涨了。但是分明是你耍赖。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耍赖的人,我也不会将任务交给你完成。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情分上。”勒达气愤道。 可是来者却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得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了我债就要还,不要找那么多理由。人工钱我当时和你说的清清楚楚,怎么成了我后来说的呢?” “你分明耍赖!”勒达气得咬牙切齿。 “不过,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来人啊~”他拍了两下手,两个下人竟然抬了一大缸就来。就在大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却狡黠的介绍道:“这么一缸酒!你全部喝光它!钱的事就一笔勾销。如果喝不光,要么给钱,要么把你妹妹给我。” “我为什么要喝你的酒!”勒达气得青筋直冒:“你分明是来闹事的,我不会配合你玩。而你,带着这缸酒滚蛋吧!” 听着他没好气的声音。那男人也不恼,而是慢悠悠地说:“那这样,别怪我三天两头来闹事。” 勒达也是个血性男儿。听到他那样说。自然也不甘示弱:“想你这样无赖的人,我早就想揍你了。”勒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抡起拳头。就要像那男人砸去。 “好酒好酒。”突然听到旁边懒洋洋的声音出现,两人不禁停止住了动作,原来邵逸飞刚用一个碗舀了一口酒喝,觉得是好酒。“你们确定不喝吗?”他懒洋洋地问。 他肚子里的酒瘾犯了。过去,他可是别人口中的千杯不倒的将军。 “我的酒干嘛要你喝!”郝老六自然没好气地说。 “你知道他是在挑…”事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邵逸飞制止。而邵逸飞却面带微笑地不慌不忙地走到那男子面前。气势却咄咄逼人:“我想替他喝。” 席间哗然。大家都不知道邵逸飞为什么要这么做,白语涵,宁祥宇也有些担心他。这么一缸酒,起码有十坛酒的量。但是邵逸飞无非又想玩一个游戏而已。 虽然这个人不了解邵逸飞,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子不怒而威,虽带着笑意,但眉眼间却说不出的杀气,眼神冷冽地带着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但他却尽量平复心情,仍然一副狡黠的样子:“可以。但是酒一定要喝光,一滴都不要剩。” 邵逸飞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很有把握道:“郝老六,如果我将你这缸酒喝完没有醉,那要求就要由我定了。” 郝老六却显得十分不屑的掏了掏耳朵。在他眼里,他认为是没有人可以挑战一缸酒不醉的。他今天本来就是来闹事的。他有些嘲讽道:“只要你将这缸酒喝完,并没有醉,那要求就由你来定,不过,前提是没有醉!” 可他不知道,就在今天他遇到对手了。 曾经嗜酒如命的他从来没有人能比过的。 “好,你说的!那如果我没有醉,是不是可以定要求了。” “言之尚早!” “如果我没有醉提出的要求。你也必须要遵守。” “一言为定!” “在场的人都听好了,如果他反悔可是要受惩罚的!” 两人像是在赌。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这一大缸酒,起码有十坛酒的量。 白语涵也为他捏了一把汗。 然而邵逸飞却不理会众人,而是走到大缸前,先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做出一副很夸张享受的表情。惹得众人发笑。 之后,他开始用碗一碗一碗舀酒喝,大概喝了有十碗。只见他有些微醺。表情有些不对劲。 就连宁祥宇都觉得他不对劲,忙走问前,扶着邵逸飞问:“你还能坚持吗?” 谁料,邵逸飞竟打了个饱嗝:“喝饱了。”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逗乐了众人。他原本神情难受让郝老六有些有些得意,就在郝老六认为他坚持不了的时候,他却捂着肚子。答复道:“很抱歉各位,我现在要小解。请稍等一会。”很显然,头脑还很清醒。 他一出去,就把手上刚刚宁祥宇走上前故意塞给自己的一颗黑色的药丸吃了下去。它是粒解酒丸。刚刚正是因为宁祥宇怕他坚持不了而偷偷塞给他的。 邵逸飞一开始低估了这个酒劲,现在头酒就有些晕眩。更别提之后了。 他缓了缓又继续去喝。 他之后又一连喝了几碗,喝酒的速度更加快了。最后索性举起这个大缸,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大缸见了底。 邵逸飞最后猛擦了一下嘴。头是有些晕眩。但是意识还是清晰的。 郝老六脸煞白,却狡辩:“他明明路都站不稳了,还不算醉吗?不算他赢。” “谁说的!醉了的人一般头脑不清楚,而我现在清楚的很。”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头脑很清楚,不像醉了。 郝老六还想狡辩。 人群中的人却说:“愿赌服输!郝老六,你不会耍赖吧。” 郝老六碍于情面,只得认输。 “输的人要求是我定吧。”邵逸飞懒洋洋的说,他最喜欢的捉弄人的游戏来了。 他只能自认倒霉:“什么要求?” “第一个要求,钱的事一笔勾销,第二个要求,从我这胯下钻下去!”邵逸飞懒懒道。 男人岂能容忍胯下之辱的,他坚决不同意。 却被宁祥宇和勒达上前擒住,让他不能动弹。 “你想耍赖不成!”勒达严厉道。 郝老六无地自容,但是看着大家纷纷起哄,他又不能不做,只得硬着头皮要做下去。 可是邵逸飞却又第二次发难:“不够!你还要学狗叫!” “可你刚才并没有说啊。”郝老六气急败坏。 “我说了,是你没听清。”邵逸飞显然是在模仿他对勒达的态度,让大家感觉到痛快。 “不然你问问他们?”邵逸飞假意道。 “说了。”他们自然配合道。 郝老六咬着牙,纵使心里有些气急败坏,但是他还是慢慢的像个小狗一样在邵逸飞的胯下钻了过去。并叫道:“汪!汪!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十六)心底的声音 郝老六照做了以后,感觉到自己的尊严被严重践踏了,而邵逸飞却十分得意至极地说:“狗狗乖,真是一条好狗。” 郝老六自尊心受挫,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对一旁还愣在一旁的随从说:“你们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打他!” 霎时间,他的随从都纷纷涌了过来,真是自不量力,邵逸飞刚才喝了一些酒,借着酒劲,他耍了一套醉拳。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有一些直接被他踹飞了好远。 郝老六直接被邵逸飞把手给崴折了。没想到他那么厉害!他们纷纷后退,有一些害怕,不敢朝前。 而因为他们的打斗,到处都杯盘狼藉,好好的篝火晚会就这样被搞砸了。 “你!你!等着!”郝老六捂着右臂,痛不欲生。 见他那么痛苦,邵逸飞也不是一点人性化也没有,走到过去。郝老六有些害怕地看着邵逸飞碰到他的右臂。刚想躲,但邵逸飞突然一本正经地命令他:“不要动!”而这时只听咯嘣一声,郝老六惨叫起来,他的侍从不知道邵逸飞究竟在干嘛,原来,后来才发现他是在帮助郝老六把手臂刚折了的骨头还原。 看到郝老六的神情由一开始的痛苦变成后来的开心,大家纷纷都松了一口气。 而在这时,苗族一位看上去颇有威望的老者走了过来,郝老六一看有人为他撑腰了,忙走过去,兴奋地唤道:“爹,你来了!” 而这老者却一脸的阴沉。看到到处都是被儿子搞砸了。他给了儿子一个巴掌。郝老六一脸的委屈:“爹,你怎么打我啊?” “孽子,不该打你吗?你知道你刚才得罪了谁吗?”郝老爹气愤道。 而邵逸飞却手叉着环在胸前,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们。 郝老六却一脸的不解。 郝老爹却一脸赔笑地看着邵逸飞道:“听闻邵将军来了,我特意带了些山珍过来。刚才孽子有冒犯的地方多多见谅。如果不嫌弃,可否到在下的寒舍一坐。” 而郝老六听到邵逸飞的大名,他不禁瞪大了双眼。什么刚才自己竟得罪了他! 而邵逸飞看到郝老爹一脸真诚的样子,摆了摆手,一副惫懒的样子:“山珍就不要了,寒舍就不去了,不过你要给我带我去一个泡澡的上好的地方,还要有一些美女给我锤肩按摩。我身体乏力的很。” 还真是好意思呢。 白语涵在心里想。而其他的人也被将军的怪诞而逗乐了。 而郝老爹却十分高兴,知道将军这样说显然不怪罪自己儿子了。“好好,我答应你。”郝老爹高兴道。 “语…”邵逸飞意识有些不清醒,差点叫出了白语涵真实的名字。 还好反应过来了。 “小白,你随我去吧。” 竟然没说带我去!宁祥宇一脸郁闷,但是他一想到断袖,其实挺可怜的,就没有去追究,就当制造两人相处的机会了。而他,打算找初雪聊聊天。 邵逸飞被郝老爹领到了很大一个温泉处。那温泉热乎乎地泛着水汽。三四个打扮妖艳的女子被派遣来伺候邵逸飞。 有的端着果盘喂水果给邵逸飞吃。有的给邵逸飞揉肩捶背。邵逸飞瞥一眼白语涵,见她立在自己身前,有些冷的样子,吩咐道:“你也来泡泡吧。温泉水很舒服的。” 白语涵阴沉着脸,却不为所动,而是对邵逸飞冷语:“既然没什么事,那我走了。” “你是害羞吗?”邵逸飞玩心一起,摆了摆手,示意那些女子推她下去。 那些美女竟然纷纷拥向白语涵,用熟练的手法去解白语涵衣扣。带着娇嗔道:“你一个男人这样害羞做什么?” 白语涵怀疑这群人是村长请来的专门伺候邵逸飞的妓女,因为她们甜腻的声音让白语涵受不了。 “不要碰我!”白语涵捂住胸口,并不让她们碰。 但是她们却仍然将白语涵推了温泉池里。 “你们退下吧。”邵逸飞的嘴角涌出了一丝狡黠。 今天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借着酒劲,邵逸飞的眼睛中仿佛放射出一种兽性的气焰,嘴角的笑容带着丝邪气。 “今日,本将军就要和你来一场鸳鸯戏水!”他突然游向白语涵。 白语涵觉得,酒后的邵逸飞神情带着一丝掠夺性,让她感觉到害怕,本能的反应,是想游向岸。 而此刻身后一双大手却生生地将她揽入怀。“将军,放过我。”白语涵还没有做好献身的打算。 “可是,语涵,我等不及了。”邵逸飞禁锢住她让她无法动弹,而他的手却很快去撕扯白语涵衣物,嘴却热烈地吻着她。 白语涵想到,他无非把自己当做泄欲的工具。如果不喜欢,是不是可以推开他。于是,白语涵去竭尽全力去推开他,制止他。感受到他怀中白语涵的反抗。 邵逸飞彻底疯狂了!为什么你总是会这样推开我!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他的手掌加大了力度,衣服被彻底扯开,也连同她的裤子,白语涵感觉到不妙。却被邵逸飞泄欲似地,进入身体! “啊!”温池中惨叫一声。 白语涵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掏空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反抗。瞳孔已经空洞了。邵逸飞似乎以为她顺从了。进行了更迅猛的进攻。 两具身体很快缠绵在一起。 画面自是一番香艳,不可描述。 … … 这是他和白语涵的第一次。他觉得意犹未尽,但是由于身体的疲惫。沉沉地睡去了。 白语涵看着他熟睡的俊颜,冷笑一声。 刚才*的画面还在她脑海中。她彻底知道,将军是不会知道一个女子的心的。他只会去掠夺。他以为,所有的女人都会对他投怀送抱。可是他错了。 白语涵穿好衣服。 将邵逸飞的腰带拿走了。 ……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 要去一个地方,结束痛苦。上次她已经想过,如果还有下一次,她会选择结束生命。她不想自己的身体一直被这样糟蹋。 人可以无傲气,但一定要有傲骨。 脑海里,突然浮现这么一句话。 但已经忘记是谁说的了。 白语涵拿着腰带。 你的腰带不见了,看你等下还怎么离开,还有一点,她想要让这个腰带,去了结自己的生命。 她来到了上次和初雪来到的花海的地方,她记得那里,有两棵树。 选择了其中一棵,把腰带抛上去。 而此刻,白语涵的内心却十分的难过,她的心情无法平静。 索性先在一旁坐着,哭了起来。原本已经知道自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已经对自己的身体以及生命毫不在乎,在脑海中不断地劝自己要接受将军,可是却做不到。因为,她始终会记得那一日,从王武府上回来以后,他对自己粗暴的态度;他当着自己的面射杀小鹿的狠心;他误会自己毒马时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的决绝;他*自己时的理所应当。这都是会让自己感到害怕的。 黑夜也会感觉到瑟瑟发抖。 邵逸飞多次问自己是不是怕他。 而自己却从没有回答。不是不回答。而是源于心底深处的害怕。 但是却要拼命去掩饰,而今天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感觉到痛苦。 她以为这种事情迟早会来,不会有那么痛苦。可是她错了。真真切切来的时候,她感觉到痛苦。 而邵逸飞无非把她当做,和那些妓女一样的女人。至始至终,都想要玩弄自己。 而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脏极了。她不想要,总是由不得自己! “啊!”她朝着天空怒喊。风吹得她的脸颊生疼生疼的,而她此刻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像一个女鬼。 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去心疼女人。 白语涵吼过了之后,就走到了树下,将自己的脚踩在树下的石头上,脖子伸进已经打好结的裤带中。 安详地闭上了双眼,石头一倒,就要结束痛苦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十七)花海谈心 就在她想就此了结生命的时候,突然那腰带被一个石头给一下子击中了,整个人就这样倒在地上。 而来者的声音气急败坏:“语涵,你怎么这么傻!” 邵逸飞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因为自己刚刚对她所做的,而自寻短见。 他以为,没有一个女子会拒绝自己。而她拒绝自己,只是在故作矜持。 而在温池里,他以为她已经顺从自己了。可是一切都错了。她始终都不曾接受自己。这让他感觉到寒心。 而在温池中,当自己正在酣睡时,那几个婢女受郝老爹的派遣前来邀邵逸飞去府上坐客。而当他起来时,却不见了白语涵。他一下子惊坐起,四下打量起来。仍然没有发现,而他不禁问起这些婢女。而其中一位却说:“我看见你的那位兄弟往西边方向去了。”她和邵逸飞说话时表情有些不自然,不敢直视邵逸飞,因为近距离靠近邵逸飞自己的心会砰砰的狂跳,邵逸飞就是这么一个让所有女人着迷的男人,可是对于她,却不适用。 西边?那分明不是勒达所住的地方啊。邵逸飞起身穿上衣服。却发现自己的腰带不见了。她拿自己的腰带回去干什么呢?邵逸飞脑海里出现了最坏的想法。 邵逸飞忙命令那些婢女给自己拿了一个腰带,还准备了一匹马,来不及多说什么。就驾马狂奔。 从那婢女的口中得知,她并没有走多长时间。于是邵逸飞找到了那片花海。 果然撞见了她正要上吊的那一幕。 如果再晚一步,是不是她就要消香玉陨了。 而自己,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白语涵看向站在她身后身姿挺拔魁梧的邵逸飞。却没有搭理。自顾朝前走。 “站住!”邵逸飞在她的身后命令道。 “有什么事吗?”白语涵缓缓地转过身去,却见邵逸飞也慢悠悠地走在草丛中,靠近她。 见白语涵的态度对自己冷淡。邵逸飞的语气变得柔软,他并不想白语涵再去寻死:“语涵,你听我说!” “将军有什么好说的吗?”白语涵礼貌地微笑道。脑海里刚才他对自己粗暴的一幕却始终抹不去,但是她却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 邵逸飞慢慢地靠近她,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的表情有着无措,其实他看到白语涵生气了,怕白语涵离开自己:“刚才,我……是喝醉了酒。” “将军不必道歉。我消受不起。”白语涵冷冷道,她的身体微微地转过去,表情仍然带着礼貌。她知道,邵逸飞*自己的时候是清醒的,他无非又在找开脱的理由。她憎恶这一点。 知道她是在生闷气,而邵逸飞却想努力去化解。他在白语涵身后抱住她,白语涵要挣脱他,却被他死死抱住,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而这样的邵逸飞却显得有几分慌乱:“语涵,语涵,你听我说。刚才那件事,让我发现了你和其他女子都不一样。我想,以后好好去爱你。” 在邵逸飞的遇到的女子里,都是对自己投怀送抱的。他从前总是对女子的投怀送抱来者不拒。却遇到了这么一个对自己不上心,自己怎么追求都不为所动的人。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将军的这一幕。白语涵内心有一丝动容,但是她仍然决绝道:“将军,我不值得你去爱。我是个连自己过去都不知道的女子。将军,你放开。” 白语涵的语调中没有一丝波澜起伏。让人不知道她是喜是悲。但邵逸飞知道,她一定在心中给自己和他划了一道很深的界限。 这样的界限。自己很难逾越。 而,白语涵的倔强竟超出他的想象。 “语涵,给我个机会。”邵逸飞深情道。 却被白语涵将他的手拨开,继续恭敬道:“将军,我不值得。” 说完却自顾朝前走。 邵逸飞的双手落了空。他的心也同样落了空,“语涵!语涵!” 邵逸飞在她的身后喊。 但是白语涵仍然没有回头。 寒风一下子大了,邵逸飞刚泡了澡,之前喝了酒,他感觉到自己的头晕眩地厉害,白语涵在草丛里的身影渐渐模糊,紧接着,天旋地转。先是头疼,然后这种痛苦慢慢席卷至全身。紧接着像是骨头与肉体处像是被撕扯开。又像是有毒虫在不停地啮咬自己。 不好,毒发了。 邵逸飞感觉到呼吸困难。快要窒息。而大脑意识却感觉自己却不断地在坠落坠落。 他感觉到自己在声嘶力竭地呐喊,但然而却并没有发出声音。他的眼皮特别沉重。身体慢慢置身于冰窖。 白语涵一开始听到邵逸飞在喊自己。但是并没有搭理。她是不想理他的。 她也知道,邵逸飞肯定会一直追过来,让自己原谅他。 然而,却没有听见他在喊自己。 这不像邵逸飞的作风啊。白语涵有些奇怪的向后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邵逸飞就这样倒在地上,手扶着自己的头,在痛苦地打滚。 白语涵靠近他的时候,还在心里想会不会邵逸飞使出的让自己原谅他的伎俩呢。但是看到他这样做了,出于好心,白语涵不得不管。 “将军,将军,起来。”白语涵的手碰到他的身体时,吓一跳。 他的身体,怎么会那么冰呢。和尸体没什么两样。 “呃。。。呃。。。”他的表情因为痛苦而皱成一团。脑袋上的青筋直冒。她不知道,邵逸飞正在经历一场如在地狱的拷打。像是有无数的小鬼用手去撕扯他。用鞭子去打他,用牙齿去咬他。 他的这一次毒发,比上一次更痛苦。仿佛一次比一次痛苦。 白语涵被吓到了,忙唤道:“将军!将军!”她急得快哭了出来。 …… 邵逸飞如同置身于黑暗的深渊中,那有无数的魂魄在折磨他的肉体及灵魂。他越坠越深。 以为今天就是他的末日。 以为那是他曾经斩杀的冤魂来索命来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血腥。曾经,自己手下一个将士的妻子哭着跪在自己身前求饶。让自己饶过自己的丈夫,但邵逸飞认为他乱了绩,就应该斩杀。并没有听这位妇人的哭诉。 而随即,这位妇人见自己夫君死了,也殉情了。并在死前对自己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邵逸飞曾经认为那些死去的人是死得其所,并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直到后来才发现,那个妇人肚子里还有一个胎儿。 而且,后来,听其他人说,这个将士。是被冤枉的。邵逸飞心里,第一次有了对自己的审视。 好多次,他都一个人喝酒。 对着月色。 逐渐染上了酒瘾。 可一旦沾上,却很难戒掉。 没有人知道,他心底的孤寂。 而这一次,却似乎有一个人抓住了他的手,将他努力地在往上拉,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的温度在渐渐回温。 心灵的痛苦开始得到了慰藉。 紧接着一股暖流涌入心间。 驱散了他心底的严寒。 像是传来的一股力量,他知道,这股力量一直是置身于黑暗的他需要的。 而女子的声音渐渐在耳边明朗清晰:“将军,将军。” 他知道,是那个他心仪的女子。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意识已经清晰。而刚才正是白语涵靠近自己,想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他。而贴近他胸膛的那一刻,似乎有一股力量输送到了他的体内。 而,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一位道士说她是自己的药引。 邵逸飞知道自己是再也离不开她了。 白语涵刚想走,却被邵逸飞紧紧的搂住了,而他的这个抱,是源于真心的。 “语涵,语涵。不要离开我。”将军动情道:“你这样抱着我,我很舒服。” 他终于发自内心,找到一个人,愿意和她到白头。 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邵逸飞立马松开了手,却看到白语涵流泪的双眸。是那样的动人,却又那样让自己心疼。 “语涵!你打我吧!你对我有怨言你可以打我!我讨厌你对我这样冷漠!”邵逸飞言语真切。 白语涵看到邵逸飞坚定的目光,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真诚。 白语涵突然感觉到内心的酸涩感。无处宣泄。只得默默流泪。 “语涵,你在哭,你是不是觉得我欺负了你?”邵逸飞言语温柔。 他突然用自己的手去抽自己耳光:“我是个混蛋!” 白语涵忙去制止他。 她是在心疼自己吗?邵逸飞的心情有了好转,突然对着月亮,将两个手指伸出起誓:“我,对月起誓,我以后一定会对白语涵好,不会再欺负她,如果再欺负她,我愿意天打~”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白语涵用手指放在他嘴上,让他不要再说了。 “将军,我已经明白你的心意。你不用在说了。”白语涵靠在邵逸飞胸膛上,“我好冷,抱着我。” 寒风呼呼地吹着。 邵逸飞对白语涵有所表示而心花怒放。他并不觉得冷。 “逸飞,你以后要对我负责。”白语涵认为自己的贞洁是最重要的。既然自己的身体已经给了他,那么就相当于自己的人已经交给他了,虽然自己心中仍然心存有一丝芥蒂,但她,宁愿相信,邵逸飞的心不坏,而自己过去,一直是没有安全感的,一直都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而进入了将军府,自己也没有获得安全感。一直处于焦虑而又紧张害怕的。她也一直把邵逸飞看作,那种与小候爷那些王孙贵族一样的禀性的人,从来都是把女人当玩物。 她宁愿去相信,邵逸飞所说的是真,因为自己已经进入了他府中,已经别无选择。没有退路。 她其实一直都惧怕邵逸飞。但是却没有想到邵逸飞在听到自己喊他逸飞时会有那样孩子气的一面。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我好想再听到你喊我逸飞,真好听。”邵逸飞猛地抱起她,转,让她毫无防备。 “放下我。”白语涵又好气又好笑。 而月光,风儿轻轻摇动的那些花儿像是在晃着脑袋,仿佛也沉浸在邵逸飞的欣喜里。邵逸飞的心境前所未有的畅快。 像是在花海中翱翔。 邵逸飞此刻就像个孩子一样。 月色下的花海荡漾着幸福。 沉浸在幸福中的男子,愿意全心去爱这女子。 而这女子的心事,却很复杂,而让她完全卸下心里的防备却很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十八)梦的破碎 “初雪。初雪。你等等我。”突然传来了宁祥宇的声音。 而邵逸飞停止了动作,却发现那个苗疆少女站在树下,痴痴愣愣地站着,神情呆滞地看着两人。她手上提着灯笼,却不知道是风吹的缘故,还是手没有拿稳,那个灯笼却滚落在了地上,孤零零地散发着微弱的光。 宁祥宇追了上来,看了一眼邵逸飞和白语涵亲密的靠在一起。忙捂住初雪的眼睛:“少儿不宜,少儿不宜。我已经告诉你你喜欢的冬天哥哥是断袖了。你们是没可能的。” 白语涵听到宁祥宇这么说,心一咯噔,没想到初雪竟然喜欢自己。 没想到初雪竟然打落了宁祥宇的手,带着哭腔质问白语涵:“我都看到了!你是个女人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初雪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邵逸飞和她抱在一起。 “什么?女人?”宁祥宇诧异地看了一眼他们,却看见在邵逸飞怀里的人披散着头发,湿漉漉的衣服凸现着她苗条的身材。“真是个女人!”宁祥宇觉得见了鬼了,之前自己怎么没有发觉。 而她外表秀丽,五官精致,他突然想起邵逸飞在王武府上劫来的女子。猛然意识到了,他敲了一下脑袋,自己怎么现在才想到呢。 “初雪,我有我的苦衷!”白语涵必须解释,因为这伤透了一个女孩幼小的心灵。 “害我喜欢上了你。”初雪突然气愤地将手上的灯笼杆扔向白语涵。邵逸飞把它挡掉。才不至于伤害白语涵。 白语涵觉得歉意。 而宁祥宇是对美女没有抵抗力的。他并没有责怪白语涵,在她面前笑嘻嘻地说:“我去追。” 而他,认为初雪是小孩子脾气,哄一哄就好了。 可是他并不知道,初雪的固执。 初雪从遇见“冬天哥哥”的第一天开始,她就一见倾心。冬天哥哥完全符合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形象,相貌英俊,有些木木的却十分的可爱,关键是他对自己还很温柔,靠近他,会让自己感觉到舒心快乐,而且一想到那一日,水下,“他”对上自己的唇给自己送气的时候,自己的心小鹿乱撞。因为,那是自己的初吻。 现在想来,莫名的可笑,原来,她是个女子,所以才不在意这个。原来,自己的“冬天哥哥”一直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人物,自己真傻,竟爱上了一个女子。 而自己已经跟哥哥袒露过心事,倘若哥哥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女子,一定要笑话自己。 但是自己却不在意这一点,而是在意的是自己被欺骗。 白语涵突然想起了那一日,她对自己说喜欢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原来那时候已经暗示过喜欢自己。没想到那时候的自己没有反应过来。 一想到这,白语涵就更加感觉到歉意了,立马想要去追,没想到却被邵逸飞制止:“你过去事情得不到解决的。她的心结并不可能解开。刚才她怎么对你,你看见了,还不如让她自己静一静,小孩子脾气,过去了就好了。” 白语涵始终心神不宁,说不出什么感觉,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不要多想了。早一些睡吧。天色不早了。”邵逸飞道。 “嗯”白语涵也觉得身体特别凉,特别不舒服。于是答应了邵逸飞就回去了。 但愿一切都好。 …… 宁祥宇看见初雪在前面走,赌气似地走的飞快。他根本就追不上了,只得求饶:“姑奶奶,你走慢点吧。我快追不上你了。” 这胖子从来都没有正经话。初雪并不想搭理。继续往前走。 宁祥宇走得气喘吁吁。 初雪把他落在后面了。 宁祥宇心想,这小姑娘一个人,黑灯瞎火的,不安全,自己就做她的保护神吧。还能给她留个好印象。 于是他又继续奔跑。 听到后面奔跑的声音,看见宁祥宇阳光灿烂的冲自己打了一声招呼。 自己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她却并没有释怀。 “你先走吧。我去散会步。”初雪看见他跟着自己,也有些于心不忍。 “外面有很多坏人的,我不放心你这么一个姑娘在外面。”宁祥宇认真的说。其实也有想要表现自己对她的关心让她增加好感的心思。 “好。那我跟你回去吧。”初雪突然想通了似的,对宁祥宇说。 宁祥宇喜出望外:“这才乖嘛。” 其实这只是她的小伎俩而已。 等到宁祥宇把她送到苗寨以后,她说要去自己的房间。可是,她就在跟宁祥宇道别后,就偷偷溜了出去。 她其实想要一个人出去散散心。并且去她一个好朋友那里。 “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小天看到小姐的身影,担心道。 “不用管我,你先睡吧。我去阿芸姐姐那聊聊天。”阿芸姐姐,是勒达心仪的女孩。也是勒达即将要娶进门的女孩,那天的篝火晚会没有来,只是因为她生性不爱热闹。寨里的活动一般都不参与。她一般都喜欢在自己的屋子里做些针线活。而她找阿芸,也知道阿芸是一个可以吐露心事的姐姐。 “小姐,我陪你吧。”小天关切道。 “不用你陪!我想一个人去!”初雪倔强地说。 似乎知道小天的脾性,初雪又转过头吩咐道:“如果你跟我去,我会生气的,你知道,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既然小姐放了狠话,自己也不可能再跟着了。 就看着小姐一个人在自己视线中,越走越远,直到隐没在月色中…… …… 第二日,用早膳的时候,却见勒达脸色铁青,正在责怪初雪身旁的那个小丫鬟。 “小姐昨天走的,你怎么没有告诉我,现在才来禀告?”那丫鬟忙磕头认错。 白语涵与邵逸飞站在一旁,看见这一画面,有些于心不忍。 白语涵起早是因为昨天的事放不下。 “发生什么事了吗?”白语涵用自己正常声音说话,因为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再伪装了。 而勒达有些错愕地看着白语涵,惊诧道:“你是女人?” “没错。”邵逸飞在一旁说:“她是我的未婚妻。因为某种原因。才让她装扮成男子。” “如果初雪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勒达叹了口气:“她曾经告诉我她喜欢你身边的这个小侍卫。还想让我和你说说。没想到~” “昨天她已经知道了。”白语涵抱歉道。 “什么?”勒达提高了语调。现在已经知道初雪为什么昨天要去阿芸那了。 邵逸飞把白语涵护在身后,知道勒达的脾性。 “你说初雪怎么了?”邵逸飞疑惑道。心里也害怕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昨天她说去阿芸那了,”提到阿芸,勒达做出解释:“我的未婚妻,而她平时和阿芸关系很好,一有什么心事就跟阿芸说。” 还好没有发生不幸的事,邵逸飞长长地叹了口气,和白语涵相视一看,微微一笑:“我们一起和勒达去阿芸那找初雪吧。把事情解释清楚就没有事了。” 白语涵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只要找到初雪,并和她解释清楚,初雪一定会原谅自己的,因为,初雪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于是,勒达,小天,白语涵,邵逸飞四人就去了。 宁祥宇没来,是因为他还在呼呼睡大觉呢。 苗寨的山路坑坑洼洼,邵逸飞始终让白语涵先走,自己在身后护着。一路上,苍老的树的枯藤姿态各异,一看就有些年头,很有意境。潺潺的流水在山涧中流淌,清澈透明,水声叮咚,悦耳动听。葱茏的山间坐落着一个木制的小屋,小巧玲珑,很是怡人,它依山傍水,与世无争,不争不抢。 而当白语涵看到屋的主人时,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房子。因为这个房子的女主人也是一样不争不抢的个性,从她的穿着一身白衣以及样貌就可以看出她的恬淡如水。 而她此刻正在自己种的菜园里采摘一些青菜,见勒达带着一群人来了,她微微的抬头,习惯性地眯眼,因为阳光有些刺眼。 听见勒达在唤:“阿芸。” 原本愣在原地的她,嘴角浮现了笑容,浅浅的,但是却特别的纯朴本真。是大自然的杰作。 “她真是苗疆的美女啊。”白语涵叹道。 “在我眼里,不及你一半。”邵逸飞悄悄的在白语涵耳边说,怕被勒达听了去。让白语涵很羞涩。 但现在根本就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找初雪赔罪才是正事。 他们两以为,初雪还在屋里睡觉呢。 不料当阿芸让他们进屋时,勒达问道:“我妹妹呢?” 阿芸却一脸疑惑:“初雪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吗?并没有过来。” 邵逸飞,白语涵预感到不妙,而这时,勒达却朝小天发火道:“小姐昨天是说来这的吗?” “是啊,是啊。”小天急得快哭出来。 “没用的东西!连小姐都照顾不好!”勒达将心中所有的怨气都撒到自己的腿上,将小天踹倒。 一下子踹到她心口,小天被踹出血来。 阿芸最见不得这样的场景,她忙去为小天擦拭嘴边的血,也同样担忧道:“现在光发火是没用的,要去找找初雪妹妹才是关键。” “没错,”勒达尽量平复心情,出去了。 白语涵和邵逸飞也跟在后面,也特别着急。 有四种结果。 最好的一种,是她只是去散散心,找一个地方休息,后来又回去了。只是恶作剧。 第二种,她失踪了,离家出走了。 第三种,她被人劫走了。 第四种,她死了。 除了第一种,其他的千万不要发生。 白语涵在心里祷告。而身体却在颤抖。这个事,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里。 邵逸飞安慰地拍了拍她。却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十九)初雪失踪 “不要担心,会找到的。”邵逸飞安慰白语涵。 “但愿如此。”白语涵担忧道。 然而,他们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勒达始终都阴沉着脸。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从东边山麓,一直走到西边山麓,从南边山麓,再走到北边山麓。翻山越岭。白语涵体力不行。根本不及男子。但是由于内心的自责,她忍着身体的不适,还是继续寻找。 在外面寻找靠近傍晚,却仍然没有找到。 因为实在太累了,三人就回去了。回去时,想要看到初雪已经在家等他们的身影,然而并没有找到。勒达像发了疯一样,在家里一间一间的找。 却看到正在吃着甘蔗的宁祥宇。他显然还不知道初雪已经失踪了。因为他一醒来就去泡澡了,泡了澡就睡着了,睡着了起来却又饿了,饿了,就找了东西吃。找了几根甘蔗啃啃。 碎屑丢了一地,但看到勒达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来的三人都闷闷不乐。也不知道勒达为什么回来的时候这么慌乱。 而邵逸飞面无表情地说:“初雪失踪了。” 宁祥宇一下子松开了手和口,甘蔗掉到了地上。 本来是很滑稽的一幕,众人却笑不起来。天气也不好。阴沉的可怕。 宁祥宇属于后知后觉型的,后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想到那一日自己是把初雪送到家的啊,于是就疑惑道:“上次,初雪已经回家了啊,她后来是怎么失踪的呢?” “吃你的甘蔗吧。死胖子。”勒达的脸阴沉的可怕,表情似乎要将他吞噬。 宁祥宇竟然忘记吐甘蔗的碎屑。竟咽到喉咙中了。 忙去扣自己喉咙。 众人无暇顾及他。 休息了一会,又出去找了。 一直找到深夜。把初雪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个遍。 仍然没有找到。 宁祥宇也担心起初雪来。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第二天与众人一块找。 找了半天,觉得口干舌燥,忙去在一个小溪找水喝。 巧就巧在这。宁祥宇发现了一只粉色的鞋。 而这只粉色的鞋,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不就是上次晚上初雪穿的吗? 他忙让众人来看。众人看到这双鞋。猜测也许就是在附近。却一无所获。 天又黑了。却时刻不见初雪的踪影。勒达颓废地拿着那只鞋走了自己的房间。这几日,他一直都很少说话。越是很少说话,越是将心事积压在心里。 而初雪,多半是凶多吉少。 白语涵这几天都在自责。 众人因为找不到初雪而心事重重。 而这时,平曰一幅泰然自若的宁祥宇却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冲邵逸飞道:“难道不怪她吗?要不是她,初雪会走吗?” “宁兄,不要再说了!”邵逸飞也许没有料到平日脾气温和的宁兄会这般动怒。 “我偏要说!”宁祥宇突然盯向白语涵:“你知不知道,邵弟为了你名声扫地。还与王武结怨,与宰相结怨。” 白语涵听到宁详宇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想到将军为自己背负了那么多。邵逸飞却上前喝道:“够了!” 宁祥宇只是叹了口气,不再继续提起,但是却又对白语涵冷冷道:“不过,这件事,一定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初雪绝对不会失踪!” 白语涵知道宁祥宇是关心初雪才对自己这样的。她也就任宁祥宇骂了。 不料,在一旁的邵逸飞却听不下去了:“如果你再说的话,小心我和你断绝兄弟关系!” “呵!为了她?”宁祥宇摇了摇头,一幅难以置信的样子:“邵弟,你变了!” 说完,有些失望的走了。 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的好兄弟,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子和自己断绝关系。 “宁兄?你去哪?”邵逸飞觉察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狠了。于是问道。 “去凉州!”宁祥宇头也不回的说。 “你去劝劝他。”白语涵焦急道。 邵逸飞却摆了摆手:“他只是赌气的话,是不可能走远的。因为初雪还没有找到,不出明天就会回来。” 以邵逸飞对他的了解。 “语涵,不要心里有负担。”邵逸飞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容颜,这几天因为初雪的事,她的气色特别不好。 他捧上了她的脸,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这个吻,让她干涸的心灵有了慰藉。 她心里感谢邵逸飞对自己这几天的照顾。 “不过,我必须对勒达道歉。”白语涵自责道。 “这几日,你一直在寻找,也已经尽力了。不要有太多心里负担。而你也知道,勒达的脾气,这几天一直对我们冷言冷语,没好脸色看。”邵逸飞揉了揉她的脸。 “我们远远地去看,远远的去看就好。”白语涵觉得必须要看一看他,心里才会放心一点。 而邵逸飞却也同意了。 而两人却看见,勒达在自己的房间里,紧紧拿着妹妹遗落的那双鞋,贴在自己的脸庞。身体却在不停的颤动。“呜呜”他在小声的哭。而阿芸,在旁边抚慰着他,也在哽咽。 “阿芸,你出去吧。天色不早了。”勒达的语调仍然悲伤,阿芸一出去,就看到了邵逸飞和白语涵,以为是来找他的。于是对勒达说:“有人找。” 说完礼貌地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邵逸飞和白语涵只得进去。 而勒达却不搭理两人。 邵逸飞的手有些笨拙,安慰他去拍拍他的肩膀。却被他一掌拍落:“你们不要假惺惺!我妹妹失踪了,你们开心了?” 白语涵却安慰道:“勒达,我们也很难过。我为她的失踪感到抱歉。” 白语涵突然跪了下来,这几天,膝盖爬山,走路疼的厉害,但是她还是强忍着痛跪了下来。 希望勒达会感受到自己真诚的歉意。 但是勒达却丝毫不领情,语气冷冷:“你以为你这么跪一下,初雪就会回来了吗?” 邵逸飞忙让白语涵起来,已经够克制心中的怒火了:“你知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走了那么多山路,走了那么多地方,腿已经走不动了。却要给你跪下。你还不能原谅她吗?” “那是她应该的。”勒达冷冷。 “你~”邵逸飞气不过,要打他,却被白语涵制止。 而勒达却推开他们,神情特别的不耐烦:“让开,我要出去!” “勒达~”却被白语涵叫住。白语涵真诚地在他身后说:“我相信,只是她的鞋而已,在没有找到她尸体之前。她一定还活着,一定会回来的。” 勒达听了,冷笑一声。 就离开了。 他去了酒肆,买了一壶酒。他何尝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还活着,他何尝不希望,她还能蹦蹦跳跳的过来,喊自己一声哥哥。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壶酒就让他头那样晕眩。 而他走路开始慌慌悠悠,而在路上走,却突然撞到了一个人:“让开!”他心情特别不好,就算他撞到人了,他也会骂别人。 可是被他撞到的人却不急不恼。“小伙,你似乎有心事?” “你管我!”勒达粗鲁道。 那人却用苍老的手夺过他的酒壶。“因为你心里惦记着一个人,这几日你一直在寻找她,你在心里不愿意醒来面对现实,所以自然就醉了。而这只是一壶酒而已。” 见她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勒达诧异,睁大双眼才看清眼前那位人,黑衣黑帽,脸上沟壑丛生,眼睛凹陷进去的大巫师古河婆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三十)苗族巫师 这个苗寨中的大巫师,古河婆婆,虽然面目丑陋,但是却擅长驱鬼神。占卜之术,凡事苗寨中有病痛中,若是被鬼神纠缠的必定能被她驱除,不出几日,病就好。而她曾经也占卜过失踪之人的去向,竟然找到了。 此刻,他像找到了一个救星。不停得跪拜:“求求你,帮忙找找她。” “你需准备些作法事祭祀要用到的东西。我去你家来给你占卜。”古河婆婆认真道。 “好好,我这就去准备。”勒达自然对古河婆婆信任不已。他将希望全寄托在她身上了。 不一会,在她的指导下,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 而把那巫师引到了家中,确认其他人都睡了,秘密做法。 那巫师做起了一堂巫事来。摆放了巫事所要用到的一些物品。比如祭祀神灵需要用的鸡鸭,以及点燃的香火,以及初雪遗落在地上的那只鞋,对着香火,说了一段巫词。所谓的巫词,是苗歌的变调。时而轻生细语,时而悠扬动人。勒达听得痴了。仿佛自己的魂灵也被牵引。 那巫师做着做着巫事,既然神态变得异常低落。见她神色大变,勒达忙问:“神灵对你说些什么了吗?” “神灵告诉我,你妹妹初雪并没有死。”那巫师语调神神秘秘,但是神情悲戚。 “妹妹没有死?太好了。”勒达喜出望外。这个消息对于他真的是太震惊了。 可是看到那巫师却没有高兴,正在疑惑的时候,那巫师却叹了口气:“只可惜,我刚才招魂的时候,发现她的魂灵不愿意回家。所以你才找不到她。” “什么意思?”勒达诧异。 “我告诉你,你不要难过。”巫师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沟壑丛生的脸突然变得更为悲戚:“我也不愿意说的,说出来我也不忍心,我那可怜的孩子。” “婆婆,你但讲无妨。”勒达迫切道。 “她的三魂六魄已经少了几魄,已经找不到家了。原因是她害怕一个不干净的东西。”巫师神神叨叨。 她说的东西,已经是特别隐晦的,但是勒达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了。 而屋外,狂风呜咽,窗子就如同被敲打着。树的影子如同鬼魅。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以及星星。出奇的死寂。 勒达特别的害怕。再加上巫师招魂,为这可怖的气氛更增添了一丝诡谲。 突然,窗外了有了一丝动静。有什么砸碎了花瓶。 “是谁?”巫师十分的警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听到。 “我去看看。”勒达强忍住害怕去看。没想到是一个黑猫。它一窜而过。打翻了原本放在屋外做摆设的花瓶。 “真奇了怪了。我家没有养黑猫啊,谁家养的跑到我家里来了。”嘟哝一句,关上门,转过身去,却看到那巫师可怖地盯着自己。双眼瞳孔收缩。而她手上正拿着一个鸭腿在啃。 “巫……师……你怎么这样盯着我……有什么事吗?”再胆大的汉子也不可能看到这个画面不害怕,而且现在他的神情特别紧绷。 他吓得竟瘫软在了地上。从前,苗疆的人不敢靠近她,是因为她总是给人感觉神经兮兮的,自从她的孩子死后,她更是有些不正常。但是她说的话也有一定的准确度。要不然也不会请她做法。 过去,有一个人失踪了,其它人都找不到,但是她突然有一天,说是要驱鬼,并且用尖利的嗓音说:“我看到他了,是被落水鬼拖着走的,好几个呢,好几个呢,他的头上全是水草,耳朵,手上全是泥。他的衣服被扯烂了,喊着:好凉,好凉。”我们赶快去找他。说着,她就去找。 众人一直捞,一直捞,捞到的全是水草。 但是却没有找到尸体。 可是他们就在怀疑巫师的可信度的时候,突然西边一条大河打捞的人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大家跑去看。他的模样果然惨不忍睹,衣服被扯烂了。耳朵里,手上全是泥。 一时间,人心惶惶。 而落水鬼索命的谣言搞得人心惶惶。大家纷纷去给她了一些消灾钱。她说,只要给过消灾钱的人才能化解。她要用这消灾钱用来献佛。 想到这事,勒达就莫名地颤栗。 而此刻那巫师却凑近了正瘫软在地上的勒达,用愈发神秘的语调对他说:“一般黑猫都是因为邪物而来。” 她突然又转身离开勒达。又啃了一口鸭腿。 勒达觉得疑惑,这鸭腿不是说用来祭祀神灵用的吗? 看出了勒达的疑惑。 那巫师却突然咕哝咕哝,说出了勒达听不懂的话。勒达一下子醒悟过来:“莫非你是神灵附体?” 那巫师却给了他一个微笑。诡谲异常。 然而勒达鼓起勇气走上前,虽然腿部还是有些瘫软。但是他仍然恭恭敬敬跪拜在地上。虔诚地磕了一个头:“还请神灵指示。” “那邪物~是~煞星。正是你府上的人~”她突然打起了座,语调颤颤巍巍。 “是谁?”勒达一下子神经紧绷了。 “是~一个~姓~白的女子。”她突然摇头晃脑。说出来了这个人。 “姓白?连刚来的,还有寨里的,一共三人,还请明确指示。”勒达虔诚道。 “与寨中人,无关。她是一个外来人。”那巫师念叨着。 啊?真准。勒达心想。而初雪,就是因为她而走的。可是这些事并没有人跟这巫师透露啊。看来,她是真的占卜到了。 找出了煞星,勒达莫名的开心。于是连忙磕头请教该怎么做。 “火烧。”这巫师毫不犹豫地说。 勒达,对巫师的指示深信不疑,可是这关系着人命啊,况且她的身边还有个将军在保护她。 “不好办。”勒达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的孩子,照我说的做。你妹妹会回来的。”巫师摸了摸他的头。 而他听到妹妹两个字,顿时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内心更加坚定:“为了妹妹,我必须这么做,可要怎么去将她烧死,是个棘手的问题。” 勒达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照我说的去做。”巫师在他耳边耳语。 “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犒劳你。”勒达虔诚道。 “你的心意已经足矣,只要你的虔诚已经够了。”巫师的话语让勒达感动。 而勒达此刻,更加对巫师深信不疑。 “谢巫师~”他又跪拜了一下。 …… 屋内的烛光摇摇曳曳,如同两人的谈话,那样跳着诡谲的舞。然而,它不知道,待到它燃尽时,却是真正诡谲的开始。 …… “对不起。昨天我不应该把怒火都发到你们的身上。”在这个清晨。勒达突然过来主动向邵逸飞道歉。 看到他因为妹妹的事一脸颓废。邵逸飞自然没有怪罪他。还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没有找到她尸骨之前,或许她还没有死。她会回来的。” “也许吧。”勒达叹了口气。 看到邵逸飞刚起来,还没有吃早饭。勒达依旧是那个非常好客的模样:“邵将军。你还没有吃早饭吧。我准备了一些吃的。” “好啊。正好肚子有些饿了。”邵逸飞伸了个懒腰,对于勒达的殷勤,他并没有什么介备。 勒达拍了两下手。一个待女从门外端着早膳来了。盘子上有一些点心,以及一碗热气腾腾的鸡丝粥。香气扑面而来。勾起了邵逸飞肚子里的馋欲。 邵逸飞笑道:“这粥真香。那我不客气了。”但并没有看见勒达眼里的阴挚。 邵逸飞端起鸡丝粥,不嫌它烫。竟咕咚咕咚地一下子全喝了下去。 “好粥,好…”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就突然感觉到意识模糊。一下子晕倒在桌上。 “来人!把他绑起来!”勒达命令道。而下面,即将要实施他的计划。 不知道过了多久。 …… “醒醒!醒醒!”听到仓促的男子的声音。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拍打。在迷迷糊糊中,邵逸飞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却看到宁祥宇一幅焦急的样子。“快.…快…”因为着急,话都说不清,而他现在正在匆忙给他解绳索。他的手因为太过迫切而哆哆嗦嗦。 邵逸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绳索绑住了,想起早上勒达的那碗粥,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可恶!”邵逸飞骂道。也拼命挣扎开捆束住手的绳索。 但看到宁祥宇焦急的模样,邵逸飞疑惑道:“什么事?你那么慌张?” “你心爱…的人…现在…正放在火上烧呢,再晚一步可能要成灰烬了。”宁祥宇悲戚道。果然如邵逸飞那日所料,宁祥宇说的是气话,昨日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帮忙去寻找初雪。刚刚在外面得知要火烧煞星的事,宁祥宇吓了一跳,一开,绑在柱子上,要烧的不是白语涵还是谁? “什么!”邵逸飞很是诧异,更加费尽了气力去解自己手上的绳索。 “语涵…语涵…你不能有事!”邵逸飞解开绳索之后,拿起自己的佩剑,立马飞奔出去,抛下了宁祥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三十一)血洗苗寨 而他,看到不远处的那群人正举着火把纷纷投向火堆,而他心爱的女人此刻却被捆绑在柱子上,下面堆起的火柴已经开始在燃火。而烟雾弥散开。苗寨大大小小的人正站在一旁,正跟着一个打扮像巫婆的人喊道:“烧死她!煞星!还我小姐!” 在人群中,那个温柔恬淡的少女阿芸原本不想参与,她觉得勒达就像中了邪一样非说只要烧死煞星就会换回自己的妹妹。而他特意邀请自己来参观这样的一幕。阿芸没有想到他口中的煞星竟然是那一日一同和勒达来寻找自己的那个女子,她记得那一日,这个女子还给了自己一个很友好的微笑。她觉得她很美丽。看到这样一个美丽的事物即将要变成灰烬,她不想参与,但是勒达却对她放了狠话:“你难道不想我妹妹回来么?” 她看到勒达的眼睛,这几天因为寻找妹妹而布满了血丝,有些心疼,告诉他:“勒达,你知道,巫师说的话也有可能是假的。” “你懂什么?巫师就是苗疆的神灵,我们只能深信,而像你,是在亵渎神灵。你不要再跟我说这样的话了。我决定的是别人是阻止不了的。”勒达的眼睛里像是被蛊惑了。 阿芸心疼他:“可是你难道没有看出来,那个男子对这个女子的爱吗?你知道,如果你夺走他心爱的女人,后果会很严重的。我也听说过,他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如果打斗起来,你并不是他的对手。”她这几日一直心绪不宁。 凭借一个女人的直觉,阿芸认为,真的爱,是会奋不顾身的。就像飞娥,明知道是火,也会扑向它。 “阿芸。你不要再说了。”勒达的态度决绝,“如果他来闹事,我们苗疆所有人还降伏不了他么?” 面对勒达的一意孤行,阿芸内心十分的难过。 她的心情很复杂,既担心勒达,又同情白语涵,但是这两样情感最终还是被支持自己的爱人的想法占据了。 所以,她只能违背自己良心,也站在人群里。 邵逸飞看到自己的女人披头散发,脸垂在一旁。而白语涵,却不知道自己早上的粥里下了药,而此刻正在半晕半醒的状态。这种无助的感觉惹他心痛!别人根本就不知道,邵逸飞的心在滴血!他们根本就不会知道,这样对待邵逸飞的女人,下场会很严重!邵逸飞此刻,像是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谁敢动她!”邵逸飞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一下子燃起了他的怒火,他跑上去!将白语涵脚下正燃着火的木堆拔开!竟然有火焰扑向邵逸飞扑来,他连忙将火焰踩灭!看到邵逸飞焦急的模样,此刻苍白无力的白语涵才醒了过来,有些于心不忍:“将军!住手!你快回去!” “不!”而邵逸飞此刻正在为白语涵解绳索!而脚底的火堆仍然再燃着! “将军!你快走!”白语涵见火苗已经燃着了邵逸飞的衣摆。“将军!你衣服!” 邵逸飞却无瑕故及自己!而是继续为白语涵解绳索。“将军!住手!住手!”白语涵急得快哭了出来。 可邵逸飞却依然不为所动。将军,你怎么这么傻!真是个傻瓜,这一刻,白语涵为邵逸飞的执着打动。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众人又喊了起来!阿芸眼里都是泪,她拽着勒达的衣袖,对他说:“我们走吧,不要继续了。”却被勒达无情地推开手。他要继续,既然两个人一同在上面,那就一起烧死。 邵逸飞眉头一紧,既然你们无情,等下别怪我无义! 而这绳索显然解不开!邵逸飞只能用剑去砍了! 而这时,火把纷纷扔了上来!而邵逸飞将白语涵绳索已经解开了! 他抱着白语涵正欲走!没想到一个火把却扔向白语涵!让白语涵万万没想到!邵逸飞竟然用身体抱向白语涵!那火把朝邵逸飞背部狠狠一击! 火焰就势燃了起来!白语涵慌忙喊道:“将军!你的背部着火了!” 邵逸飞滚落在地上,因为这样的话会将火扑灭掉! 然而,火势却不减。 白语涵毫不犹豫脱下自己外衣,去拍打他的火焰。 白语涵知道邵逸飞是为了救自己才这样的,她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忙扑通一下跪倒在众人面前:“求求你们!救救他!这不关他的事!是我的事!只要你们救他我要杀要剐悉听遵便。” “语涵!不要求他们!”邵逸飞冷漠道。而火继续在燃着。其它人,如同看好戏,无动于衷! “我来了!”远处传来宁祥宇的声音!而令白语涵和邵逸飞欣喜的是!他竟然拎着一个大木桶。别看这胖子平时不擅长运动,不过今天他却在关键时候,飞奔过来。刚才在邵逸飞走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水才能灭火这个道理! “刷~”一桶水将邵逸飞身上的火浇灭了! 他来得正是时候!可他此刻却突然大喘气来,抱怨道:“我容易嘛我!” 白语涵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他也有几分得意。白语涵将邵逸飞搀扶起。却没发现,此刻的邵逸眼里带着杀机! 勒达见事情没办成,于是对巫婆说:“算了吧。大家都散了吧。” 刚欲走,身后却有一只大手,放在他的一只肩膀上,声音让人胆寒:“算了?你想算了。我可没想算。” 白语涵意识到不好,对邵逸飞说:“走吧。将军。没事了。” “呵?没事?要是宁兄不来我们会没事?语涵,你刚刚差点就成为忌品了?你怎么就忘记了?”邵逸飞的表情阴森得可怕。让人感觉到他已经愤怒到了极限。 “逸飞,逸飞,你听我说。”白语涵不想让邵逸飞大开杀戮。 宁祥宇也劝道:“逸飞。走吧。饶过他们。” “饶过他们?别开玩笑了,你们先在马车上等我。我马上就来。”邵逸飞语气平静了些。但是目光却森冷。 白语涵还欲再说,却被宁祥宇制止,他知道邵逸飞的脾性。一但他动怒,怎么劝都劝不住。 宁祥宇带白语涵走了。但是白语涵却含着泪向后看。她不想让邵逸飞为了自己大开杀戮。 而在他们走之后。邵逸飞却悠闲得擦着自己的宝剑。看似平静。但等下发生的勒达已经明显意识到了。 而他,也曾听说过邵将军的残暴。“凡是刚才参与的,一概不留!”他终于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而早已起了杀机! “快走!”勒达命令大家。 就在大家四散逃去时。邵逸飞突然冲进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些人砍倒在地。顿时,鲜活的生命成了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尸体的家属看到这一幕特别痛心。扑向邵逸飞捶打他,却被他砍倒在地。霎时间,哭泣声。咒骂声不绝于耳,凡是咒骂的,传进他耳朵的,一个不留。无论小孩,大人。 而此刻,那个巫婆却吓得屁滚尿流,逃往远处了。邵逸飞眼尖,却突然飞踹起一木棍,踢向她。而那木棍的力度不轻,一下子击中了她的背部。她倒在地上,却被邵逸飞恶狠狠地揪住头发:“是你提议的?” “不是我,不是我,饶了我!将军,我错了。”那巫婆连连磕头。 “不是你还是谁?说了就饶过你!”将军置问道。 “他是,他是,我也不清楚,只是给了我很多银两,让我这么说。。。。”那巫婆如实禀告。 果然是有人指使的,邵逸飞想不到这人是谁,但也许是他!邵逸飞心一惊。 那巫婆想要逃走。但还是被邵逸飞一剑结束了生命!“你还是没说出那人是谁?”邵逸飞冷冷。 只剩下勒达。他痛心地跪在邵逸飞面前!他错了!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了他!千不该万不该让这群人跟在自己身后一起去烧白语涵!害得现在尸横遍野。 见勒达哭了,杀红了眼的邵逸飞显然不会放过他。也没有因他的眼泪而有半分同情。你惹怒了我,是你活该! 而他则冰冷地扬起嘴角:“你选择个什么死法呢?我成全你!” 而这时,原本被勒达推开的阿芸跪倒在邵逸飞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将军,求求你,饶过他。都怪了那巫师,都怪了她蛊惑勒达的。”她拼命地在邵逸飞面前磕。直到头磕破了还一直磕。 邵逸飞看到她流血的额头,知道她是一个弱女子。并不想杀她,冷漠地对她说:“你走吧。我不杀你。但是他,我必须杀!因为他是罪魁祸首!要怪就怪你看错了这么一个愚昧无知的人,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比他更好的。” “可是我非他不嫁!”阿芸的眼神坚定却异常凄美。 “阿芸,你怎么这么傻?你完全可以再找一个人嫁了。”勒达难过道。他将阿芸搂在怀里,温存了一会。 阿芸在他怀中哭泣。勒达吻了吻她的额头,后来忧伤地看向邵逸飞:“是不是你只要我的命!放过她。” “没错。”邵逸飞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么一对苦命的情侣,此刻,他眼里完全没有一丝人情味。 “将军放过他,求求你放过他。”阿芸以为自己的真心一定会换来邵逸飞的同情。她竟然整个身体死死地扒在了邵逸飞的腿上,这样,他就动弹不得了。 “勒达,快走!快走!”阿芸朝后喊道。 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此刻这个汉子哭成了泪人。如果有来世,一定会好好爱她。他知道,自己已经激怒了这个雄狮,说再多也只是死路一条。 而阿芸却被邵逸飞一脚踹开:“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阿芸被一脚踹开的力度很大,因为她的嘴角都已经淌血了。 看到心爱的女子被这般对待。 没想到勒达突然涌起了怒火,拿起地上一根木棍,朝邵逸飞打去!显然他并不是邵逸飞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他将勒达砍死! “勒达!”她的叫声异常凄厉。 “畜牲!”阿芸用苗语骂了一句。她看到自己心爱的男子死在自己身旁,她痛心疾首,发了疯的朝邵逸飞扑去,也被邵逸飞砍了一刀。她最终倒在了血泊中,深情地看了勒达的尸体最后一眼。慢慢地合上了眼睛。这场景十分的凄美。 来生,我们还做夫妻。 “哥哥!阿芸姐姐!”远处传来少女尖利的声音!可一切已晚!惨剧已经发生!眼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邵逸飞眼里!并没有一丝同情。整个人漠然得离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把杀戮当作一场游戏。 而宁祥宇与白语涵看到眼前这一幕,都觉得痛心。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少女并没有死。只是那时崴伤了脚,不能走路了,一个好心人让她在那待着了两天。白语涵和宁祥宇见到她过来时,都难以置信她还活着,他们竭力不让她过来,看到这一幕惨剧。不过,她还是看到了。并且痛不欲生。 “我要杀了你!”她痛不欲生,手上却拿着明晃晃的匕首,欲刺向邵逸飞。 却被邵逸飞一下子扼住了她的喉咙,匕首落地的声音清晰可见。“住手!”白语涵痛心道。她不想邵逸飞把初雪杀害。她是那样可爱的小丫头。 “邵弟,放过她。”宁祥宇也求情道。 邵逸飞将她狠狠一甩。她重重地落在地上。嘴角都淌血了。但她依然,慢慢地,吃力地爬向哥哥的尸体。 宁祥宇,白语涵两人为之动容。 “初雪。起来!”宁祥宇好心地去搀扶她。却被她狠狠拍落掉手。她很倔将地说:“你们是同伙!我恨你们!恨你们!” “宁兄,你过去干什么?还不快走!”邵逸飞丝毫不同情。 宁祥宇心疼地看着这小小的娇躯一点一点爬向自己的哥哥的尸体。内心很难受。 白语涵的泪早已模糊了视线。 像是有什么在天空飘着,落在脸上冰冰的凉凉的,就如同此刻的心境那般。很快变成了水。混进了泪中。 这是这年冬天的初雪。 本是很美的意境。 下得却不是时候。 或许,它本身就带着忧伤,下得。因为,它早已洞悉这一切。 因为嘈杂的人世,才需要它净化。 下得却又是时候。 她记得,那曰,初雪在哥哥怀里撒娇。哥哥笑说:“我妹妹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下雪了。是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妹妹看到雪,竟然笑了,于是母亲唤她初雪。” “哈哈哈。”当时是那样热闹。 初雪告诉过自己,她喜欢雪。雪像小精灵一样。 她看到雪会笑。 可是,此刻,初雪却似乎并没有看见,这天空飘着的雪。 “呜呜呜”哭声让白语涵心一颤。 她不忍再看。 “走吧。”白语涵回应邵逸飞。三人坐上了马车,朝远方驶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三十二)岁月静好 “邵将军,现在你不杀这女孩,日后一定会被她所报复。”在黑暗中。一个身材颀长,目光有些冷峻狡黠的男子,目睹了这一切,竟然笑了。看到了这个女孩跪在了血泊里,哭的不能自已,身体正在颤动。尸横遍野,灰烬夹杂着雪到处飘。而他的心理,却有一丝快感,虽然并没有达到他心里想要的结果。 …… 过了几日。 而在客栈里,白语涵依偎在邵逸飞的身边,邵逸飞温柔体贴地给她喂药。白语涵那一日惊吓过度,竟整天整夜的做噩梦,梦见别人迫害自己。而没多久竟发烧了。无奈,先暂时在一家客栈休息。 而这几日,都是邵逸飞照顾她,就连宁祥宇都觉得他性情大变,从来没有见他对一个女子那么好过。 “我们什么时候去凉州?”白语涵艰难地发问,一说话就喘了起来。 “等你的病好了以后。”邵逸飞专注地给她喂药。白语涵看到他的手臂上缠了纱布,知道那一日是被烫伤的。 想到那一日将军的义无反顾地救自己,她还是会很感动。 邵逸飞喂好她药让她躺下了。白语涵现在不敢睡,一睡就会想到熊熊大火再烧自己。她的眼睛也不敢合上,睁得大大的。 邵逸飞看见她消瘦了不少,就会陪在她身边。跟她讲故事,这么一个有男子气概的人竟然还能编出什么小鸭子找鸭妈妈竟然找到了一个鹅妈妈的故事。还能编出什么小熊捉弄呆头虎的故事,让白语涵很忍俊不禁。这些故事竟然通过将军的口也能表现的很有魔力,竟然白语涵听了,听了,就睡着了。然而将军摸摸她的头,在额头上亲吻一下。就掩上门就走了。 而第二天,将军必然会一早就过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孩子般地冲床上的白语涵笑道:“你还不起来么?吃饭了。” 白语涵把头捂进被子里:“再睡一会。” 将军却把她的被子掀开:“大懒虫,你再不起来粥就要凉了。” 白语涵只得无奈起床,漱好口后喝粥。将军一口一口喂给她喝,显然她皱着眉,没有胃口。将军于是就变换花样:“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朵朵云,来,闭上眼。让它缓缓地飞进你嘴里。” 连哄带骗,白语涵闭上了眼。 也张开了嘴,将军于是一口口,把它吹凉,送进她嘴里。 有一种幸福感在白语涵身边萦绕。她不知道,其实她心里的那些冰在缓缓融化。 雪这几天一直在下,地上的积雪积得很厚。树枝上仿若绽开银色的花。到处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四周都透着寒意。但这种寒意却让大病初愈的白语涵感觉到舒心。仿佛那时候的波涛汹涌换回了现在前所未有的宁静。 她推开窗。视线一片明朗。风吹着雪,仿佛在亲吻她的面颊。白语涵采撷一朵菱形花。看着它在自己的手掌慢慢融化。 她看见邵逸飞正在雪地里练剑。显然他没有看见自己。 邵逸飞练剑的时候有很多人围观。而客栈老板娘却尤其喜欢看邵逸飞练剑。她总是一副迷恋的样子。她虽然嫁了人,但是她却仍然对邵逸飞这样的男子没有抵抗力。每天都会亲自伺候那位他心爱的女子不说,还会武功保护自己。哪像自己的老公什么都不会,只会一天到晚算着他死人的账,一点浪漫情调也没有。为什么遇见邵将军,就对自己的老公这么看不顺眼了呢? 而,白语涵悄悄走进他,邵逸飞似乎有所察觉,转过头,给了白语涵灿笑。 白语涵拿着自己的手绢给邵逸飞擦汗。 “这边很冷。不要着凉。”邵逸飞关心道。 “我不冷。”白语涵笑道。 邵逸飞却看到她的脸冻红了,心疼道:“还说不冷。”他将她的手用自己的大手包住。送到嘴边呵气。 这一幕,融化了多少少女心啊,站在一旁看的女人们纷纷感动地用手帕拭泪。有的在想自己初遇自己相公的时光,有的在想自己怎么没有遇到那么好的男子呢? 而老板娘则是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自己的相公也同样对自己有过这样的举动。只是那时候的翩翩少年却成了现在的中年大叔,再也没有携手漫步的雅致了,不由地感叹着岁月催人老啊。 而雪地中的一双壁人,在众人的眼里,就如同执子之素手,相约到白头的誓言那样美好。 而这份岁月静好,却被此刻蓬头垢面,鼻青脸肿的人给破坏了。而老板娘与一众姐妹看到他却纷纷不再看邵逸飞和白语涵两人,而是缠向他:“唉唉,你说,要给我的翡翠呢?”“唉唉,玛瑙呢?”大家七嘴八舌的声音让白语涵和邵逸飞很惊讶的看着那人,仔细辨认,才认出是宁祥宇来。 “我没有了,没有了,别烦我!”宁祥宇的语调快崩溃了,此刻的他捂着头,害怕被这些女子纠缠。 “可是你说好会给我们的啊!”老板娘带头起哄。 “是啊,是啊。不会耍赖吧。”其它女子也纷纷说着,不禁推攘起他来。 邵逸飞觉得好笑,这几天他不是说去拉生意了吗?怎么搞得一身狼狈回来。而他的脸上,脖子上有一些唇印。显然是喝花酒去了。而他说去拉生意怎么拉到妓院去了啊?邵逸飞不禁笑起他来,罪有应得。 而白语涵却一脸不解。 而不止客栈里的女子追着他讨要东西,门外的女子也跑了过来,她们是群妓女,竟然追到这来了:“你给我们的怎么都是假的?给我站住!” “妈呀!”宁祥宇吓了一跳,接下来就是特别滑稽的他在前面跑,后面追着一群女人要打他的画面,很远也能听到他的鬼哭狼嚎:“姑奶奶们,饶了我吧。” …… 雪地里,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紧接着的画面惨不忍睹,大家扔起雪球砸向他。 “哎呀哎呀”他鬼哭狼嚎。 “要不要去帮帮他?”白语涵担心道。 “不用了。这是自作自受。”邵逸飞忍俊不禁。 白语涵也笑了。 直到晚上,邵逸飞用热鸡蛋给他敷脸的时候,他还在抱怨:“她们这些娘们,真是可恨。” “怎么可恨了?你不招惹她们不就行了?”邵逸飞笑道:“用赝品收买她们,亏你想得出来。你不知道妓院的那些姑娘精明的很,一般不是真正的金银珠宝一般很难入她们的法眼。用这种手段去得到女人真是可笑。” “邵弟,你很知道嘛。”宁祥宇打趣道。 “废话。”邵逸飞冷瞥他一眼。 曾经风流倜傥的自己怎么少得了去这种地方呢。各种美女左拥右抱。只要与他好的,一般都会少不了她们绫罗绸缎,金银珠宝。 而直到,自己遇见了她。 仿佛一颗心全被占据。再也不想寻欢问柳。 自己怎么了?像变了一个人了。连自己也说不清,他有时候觉得她像一个小孩,需要被自己格外呵护,稍有不慎,就会受伤。 而在她生病期间,邵逸飞每天晚上都会陪她一阵。给她讲故事,就会陪她入睡。而等她睡着了,就会悄悄的走开。 而这似乎养成了一个习惯。这一天也不例外。 他晚上过去的时候,白语涵似乎已经睡着了,烛光已经熄灭了。但是她并不可能睡着。她只是浅眠,觉察到动静,她竟然用格外戒备的语调说:“是谁?” 她迅速的点燃了蜡烛,却看到站在门口的邵逸飞。没想到她那么重的忧思。在黑夜里那样的警觉。只因上次的事让她仍然感觉到害怕。大夫告诉自己,她有轻微的郁思之症。再加上受了惊,病情有些加重了,但是只要让她不要再有那些忧虑。多输导输导她的心情,她的病情就会有好转。反之,就会变本加厉。 “那她是为什么有这样的病症呢?”邵逸飞焦急道。那一刻,他才有不能失去她的想法,既然是病,多半是不好的。 “是长时间的心情出于惊恐之中,长时间将那些焦虑藏在心里导致的,她心理一定惧怕环境中的某个人?或某个事物?”那大夫叹了口气。 “某个人?”邵逸飞想到那一日因为自己对她的粗暴她有上吊的举动,突然知道她心中害怕的那个人是谁了。邵逸飞深思怅惘:“而如果害怕他,对于这种病的人,是不是有时会有着自杀的冲动。” “没错。”大夫如实回答。 “那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没有这种想法呢?”邵逸飞突然涌起一股酸涩感。或许,自己欠白语涵的太多了。 “那就要让她消除对这个人的害怕。”那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同情道。仿佛看出了邵逸飞的心思。 …… 回忆戛然停止。而邵逸飞脸上却多了些悲戚。 看到邵逸飞,白语涵才叹了口气,放松了心情:“逸飞,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邵逸飞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玩笑道。掩盖了刚才的悲戚,他走到白语涵的床头,用自己的手去抚上她的脸。 “没什么害怕的。我陪着你。”邵逸飞坐在床头。 “你可以留下。”白语涵略有些害羞地用手臂拉住了邵逸飞的手臂。 邵逸飞有些惊讶地看着一脸羞涩的白语涵,这样的她,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的。不同于上次的不情愿。她的脸颊有一些绯红。甚至有一些少女娇羞的不安。她,是在心里真正接受自己了吗? 而这些天邵逸飞对自己的体贴入微,换作是别人也会感动的。她觉得邵逸飞对自己的态度不像是装的,她竟然看到了邵逸飞温柔的一面,可爱的一面。就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自己对他的心在悄悄的发生变化。 有些事情奇迹似的就发生了。 “好。我陪你。”邵逸飞的心有些难掩的激动,语气都变了。 烛光,并没有灭掉。是因为白语涵害怕黑暗。就算邵逸飞在旁边,也不会完全消除这种不安感。 …… 青纱帐拉开,邵逸飞借着烛光,静静地看着白语涵的眉眼。情到深处,不禁用手去摸她的脸。 邵逸飞并不想对她做什么,因为她还生着病。他静静地看着她。 这样其实很好。 白语涵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邵逸飞正在神情的看着自己,对着自己微笑。看到邵逸飞这样温柔的一面,白语涵有些不适应,但是仍旧调皮道:“你看我做什么?” “因为你好看。”邵逸飞不假思索。 …… 烛光摇曳,一室温馨。 这样的深情凝望,若干年后回忆未免不是一种幸福。只可惜,没有所谓的永恒。永恒是什么?谁也说不清。但是它却从来都抵不过岁月的变迁。 两人的心会因为时间而交融,也同样会因为时间而疏远。 未来,她还是那个她,我还是那个我吗? 是敌人?是朋友?还是什么都不是? 真想此刻这是永恒。 永远的岁月静好。 你不离我不弃。 “语涵?你会永远都是我的吗?”邵逸飞轻轻地问。 而女子已经睡着了。 他只当,自己问给自己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三十三)凉州城 凉州词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摧,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没过几日,凉州到了。坐在马车中的时候,就听宁祥宇把凉州夸了个遍。什么凉州自古多安定。凉州是一个地理重要位置,而且还是丝绸之路的扼要。 而宁祥宇出生于商贾世家。过去主要经营的是古董文物之类的东西。因为有一年流行古董收藏。于是他大发了一笔。之后他利用这笔钱又引进了一些西域的奇珍异宝。由于在中原很罕见,所以他的那些奇珍异宝很受欢迎。别人都愿意出好几倍的价钱买来做收藏。他凭借着发达的头脑,认为这些远远不够。由于听说丝绸的销量很好。由于当年张骞出使西域。开辟了一条丝绸之路。不仅中国,就连西方国家对中国的丝绸也早有耳闻。于是利用丝绸的优势,在凉州开了一个丝绸商铺。 到达凉州时,很多新鲜的物事会让白语涵叹为观止。有一些骑着骆驼的波斯商人,他们招摇过市,所到之处,驼铃声阵阵。他们的服饰和中原人会有很大的区别。一般都会带着白色圆形帽子,眼睛一般都是蓝色。说着的语言也是与中原人相差很多。 凉州城有很多商铺是卖那些西域珍宝的,比如和氏璧,还有一些玛瑙。不过宁祥宇总是路过那些商铺,时而摸一摸,时而对着阳光。凭借着它的光泽,如果是赝品,他会问问价格,如果价格偏高。他就会摇摇头。将赝品再丢回摊上。 邵逸飞则与白语涵在一旁感觉到好笑的看着他。 不一会就到了他开的丝绸商铺。对面也是一家丝绸商铺,不过比宁祥宇的丝绸店生意更加好,“要不是凭借美色有那么多的顾客,我都不信她能有我生意那样好。” 话说得酸溜溜的,不过,宁祥宇的生意惨淡却是事实。那个名叫小颜的瘦小的伙计叹了口气:“我看我们店的生意快完了。”却被宁祥宇狠瞪了一下。 而对面那个身着艳红色大袄的女子正倚立在门口手环着交叉在胸前,无限妩媚,她水蛇妖,丹唇皓齿,眼眸中似有无限秋波,站在那盈盈一笑,便有万种风情,怕是没有一个男子能抵抗住吧。 果然美色,白语涵心想。 “哟,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啊。”那女子说话时语气有些妖调,似是在针对一个人。而那人此刻看见她有些气急败坏:“一股妖风。” 他回答地毫不犹豫。 邵逸飞和白语涵在一旁有些好笑地看着宁祥宇上前去论理。 只见他瞪着这个女子,气道:“我就说我梦里有一个妖精兴风作浪,害得我生意不景气,原来是你这个妖精。” “你没本事倒把火气撒到我身上来了。老娘我可不吃你这一套。”那女子捋起袖子。不甘示弱。 “你还是以前那样,怪不得嫁不出去。”宁祥宇气势汹汹地说。 “你再说!你再说!”那女子竟然直接用手掐起他的耳朵。 “哎呦哎呦,痛,你这母夜叉,刁妇。”宁祥宇嘴上不饶。 邵逸飞忙去解围。 那女子只得放了他,也许也觉得自己失态,不由得理了理头发。 也许见邵逸飞仪表堂堂,这个女子自然对他的态度好一些,但嘴上仍然不饶人:“没想到像他这样猪一样的人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俊俏的朋友。还不知道小哥哥名字呀?” 白语涵没有想到她的风尘完全超乎自己想象。 “在下邵逸飞。”邵逸飞也不恼,像他这样的男子,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女子,自然也不会觉得稀奇。 “你少打他的主意了,他早就心有所属了。”宁祥宇揉了揉自己刚才被捏红的耳朵。有些赌气地说。 这女子才打量起一身素衣的白语涵来,摇了摇头:“姿色平平,穿着品味普通,而且,更重要的是,胸,竟然好小啊。”她竟然很不礼貌的指了指白语涵的胸,瞥了邵逸飞一眼:“你的眼光可真差啊。” 天呐,白语涵头一次听到有人竟然这样口无遮拦,不过不自禁看了一眼这女子的胸部,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却被邵逸飞捕捉到了,不由得有些调戏地看着白语涵,白语涵想到自己被邵逸飞看过身体,不由得脸涨的通红。 “唉,我说,她再怎么丑也比你这母夜叉好看。”宁祥宇上前。 “你说谁是母夜叉呢?”那女子却不依了,又去揪宁祥宇的耳朵。 “快……放手……我耳朵快被你揪下来了。”宁祥宇吃痛地说。 那女子这才放下了手。因为看见他的脸痛得已经皱成了一团。 “知道我厉害了吧。”这女子得意地说。 “好男不跟女斗。”宁祥宇躲在了邵逸飞的身后,但依旧把头探出来,有些顽皮但有些胆怯地又说了一句:“难怪你这么大了也嫁不出去。怕是没男子敢要你吧。” 邵逸飞笑叹道:“你就少说一句吧。” 而那女子却没有多恼的样子,似乎不愿意与他一般见识,她有些高傲地抬了抬头:“谁说我没有人要的,要我的人不就过来了吗?” 众人于是将目光沿着她的目光看去,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穿着褐色大衣,黑色厚底长靴。腰间佩戴短剑。看五官不像是中原人,眼睛凹陷,鼻梁高挺,但在瘦削的脸颊上却显得格外的英俊。 “阿俊!”那女子声音顿时变得甜腻起来,有些得意地瞥了宁祥宇一眼。 宁祥宇头皮发麻,但不得不在心底上认了这人比自己帅,但是嘴上却依然不服输:“阿俊?呵,名字真土啊。” 却被那女子踩了一下脚。那女子一见到那男子整个人都变得小鸟依人起来,连微笑都变得很淑女。 “锦娘。”那男子的声音也有些激动。但是他的音色有些低沉,但很有磁性。 两人不顾众人,来了个拥抱。而那阿俊也看了白语涵,邵逸飞还有宁祥宇一眼,礼貌地行了一礼。但是那男子许是觉得白语涵好看,多看了她一眼。这神情让邵逸飞感觉到异样,但其他人却没有发觉,因为他只是扫了一眼而已。 邵逸飞主动提出和他握手,他也并没有拒绝,在与邵逸飞握手的时候,邵逸飞觉察到他的手很有力,而且也感受到了他的手上的厚厚的茧,只有常年握兵器才会有这么厚的茧,而且,他觉察到他的眼神并不是那么简单。 但邵逸飞并没有戳破,他表情平静地说:“还不知道兄台是做什么的?” “哦,他是做珠宝生意的商人。”锦娘替他说话。 “哦?那一般做珠宝生意的人一般都很忙吧。你们店里一般都有那些珠宝呢?我这朋友也是一名珠宝商,不妨你们两可以合作,这样可以赚得更多。”邵逸飞微笑道。 但是似乎这男子对他的提议并不感兴趣。只是表面上有些敷衍:“这提议不错,这件事不妨以后再说。” 但邵逸飞并不想就此结束:“宁兄过来时也带了些珠宝,竟然你是开珠宝店的,想必对这些也有研究,不妨替我鉴别一下宁兄的这个珠宝值多少钱。” 邵逸飞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根项链,因为上一次宁祥宇用了一些赝品想收买那些妓女的心,那些赝品被识破了,唯独这一个,模仿新疆的和田玉,邵逸飞暗惊,这块玉无论质地色泽都模仿的特别像,而且也有重量。猛地一看真的以为是真的,曾经也曾骗过那些女子,但是宁祥宇却说是普通的玉打造的。只是模样有些像罢了。他收购回来也是见好玩,只是扔了怪可惜的,邵逸飞因为喜欢就把它留在身边了。 那人看了看这个玉,有些装模作样的拿在手上垫了垫,顿时眉开眼笑:“好玉好玉,真是块和田玉,不妨卖给我吧。我出五百两买这项链。” “噗嗤。”宁祥宇笑出来声。 却被邵逸飞打住了,他有些狐疑地问:“确定五百两?” 许是被邵逸飞盯得不自在,他强颜道:“这玉那样好,五百两应该买不到吧。”他叹了口气:“一千两?” 果然装腔作势。邵逸飞在心里冷笑一声,鉴定他并不是从事珠宝行业的,像宁祥宇这样的人对珠宝行业很有研究。不可能不会知道这是赝品。 真是讽刺。 但邵逸飞并没有说破,只是微笑道:“既然你喜欢,我就送给你吧。不过它可比一千两贵多了哦。” “谢谢。我看出来了,这玉,绝对上乘,一千两都算少得了。”他似是捏了把汗。 却被锦娘搀扶了手臂,撒娇道:“我们走吧。再不走就要晚了。对了,我们等下要去吃最好吃的东西。你要喂我~” “好啊,好啊,都依你。”阿俊疼爱她道。 锦娘得意得看了宁祥宇一眼。 宁祥宇却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等他们走后,宁祥宇嘲笑道:“做珠宝生意的人连赝品都不识,真是笑话。锦娘看上他真是看走眼了。” “你在担心她。”邵逸飞冷不丁一句让宁祥宇赶紧摇头:“我才没有。” “明眼人都看出来你们两认识。怎么了,不愿意告诉我们你和她的故事啊。”邵逸飞继续打趣道。 “才没有,她是泼妇……我才懒得理她呢。”宁祥宇赌气似地离开了。 邵逸飞和白语涵都笑了,不过,邵逸飞心里一直在想刚才发生的事,那个叫阿俊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呢?总感觉有猫腻。 但是他嘴上调侃道:“走,语涵,我今天非得把他的话套出来。” “好啊,我也想听听呢。”白语涵也觉得很有趣。 于是和邵逸飞一同进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三十四)仙裙 宁祥宇自然是不会把他与锦娘的故事说给邵逸飞与白语涵听的,问起他时,他只是说:“陈年往事,有什么好提的?”他找借口去看他店铺里的丝绸。邵逸飞觉得他是在逃避问题,他就是这么个刨根问底的性格,宁祥宇越是不说,他就越想要去问。 这不,遇到小颜正在屋内扫地,他于是拿了一锭银子去诱惑他,果然小颜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在邵逸飞的提问下。 他果然说了出来:“锦娘的祖上就是做的丝绸的行业的,而她的父亲是商人,与少爷的父亲是故交,锦娘的父亲离世的早,故将锦娘寄养在老爷这,那时候她已经十岁了,而少爷年长她三岁,两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定了娃娃亲。一开始,两人的关系很好,谁不说少爷若是娶了锦娘是天大的福气,锦娘做起活来打理起事务来竟然比起少爷来也不逊色几分,而且她做的一手好菜,凡是尝过她菜的人都会回味上好几天,她对少爷是真好,还记得给少爷缝制的那一件衣服,花了整整三周,而且每一天都忙到天亮,而且那衣服上的毛皮,竟然是她亲自与下人去捕到的一个雪狐,亲自剥的皮。那狐狸肉她亲自炖烂,撒些孜然,撒些胡椒,分给下人吃,真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小颜回忆起来当初自己尝到的美味,竟然口水都要留了出来。 然而被邵逸飞打岔了:“既然那么好的一个女子,为什么宁兄会不要呢?” 白语涵也在一旁好奇,而且,据小颜描述的这个女子,完全是贤良淑德的典范,与现在的那个锦娘完全不一样。 小颜却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因为一根头发丝。” “什么?一根头发丝?”邵逸飞和白语涵都难以置信。 “确实是这样。”小颜表现出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样,“那时候少爷的脾气很大,一点做的不好都要被骂。而且锦娘只不过是煮饭的时候米里有根头发,被少爷吃到了。他就破口大骂,说什么,这不仅是一个头发,看这头发,不像你的会是谁的?这头发发质干枯,一看就是一个没营养的或是生病的人的头发,现在瘟疫横行,万一是个患上瘟疫的人,你说这头发是不是沾染上病菌,如果沾染上病菌,吃到嘴里,是不是会拉肚子,不,搞不好会死人,唉,你说是不是故意要致我于死地。” 小颜说着,模仿了少爷的口气,说完耸了耸肩,有些好笑的说:“少爷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我们当时当成笑话模仿了好几天呢。” “锦娘若是这个原因被赶走,真的是可惜了。”邵逸飞叹道。 “真的是可惜,所以我们都说少爷是小心眼。而且,人家跪在门口也无法挽回少爷的心,我们都认为少爷铁石心肠。”小颜也叹道。 却见邵逸飞和白语涵顿时不说话了,两人的神情有些古怪,刚有点奇怪,转过身去,却看到宁祥宇正铁青了脸,忙意识到不好,忙赔笑道:“少爷~” “你胆子不小啊。”宁祥宇揪住他的耳朵:“有胆子说我坏话了。” “少爷饶命,饶命。”小颜跪地求饶。 “算了,放过他吧。”邵逸飞替他求情,看到邵逸飞的情面上,宁祥宇放过了他:“不要再有下次。” 而宁祥宇脸色显然不好看。 白语涵认为,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而外面突然传来了打鼓的声音,而且旋律特别的欢快。就像是胡人打鼓的拍子那样。 “去看美女跳舞了!去看美女跳舞了!”大家纷纷去看。外面瞬间嘈杂一片。 于是邵逸飞,白语涵,宁祥宇也都出去了,原来,在人群里的,跳舞的,不是锦娘,还会是谁?而打鼓的人正是她的有情郎阿俊。 只见她头发上编了很多小辫,画着艳丽的妆容,一双眼睛里透着不羁与狐媚,随着拍子,她穿着的明黄色的喇叭袖丝质长裙,上衣短小,露出肚脐,而下衣长裙松垮些,旋律奔腾欢快,而她的步伐也特别的欢快。而她的袖口在风中就似黄色的蝴蝶那般翩跹。 她的短靴叮咚作响。特别的漂亮。 白语涵遇到的女子中,连上她,一共有三人会跳舞的,温滢芊的舞,妖娆却不似她那般明丽奔放,野性,灼华夫人的舞,则是情意绵绵的,而她的舞,如同鼓声的旋律一般,带着一丝恣意妄为,带着一丝任性。 而这三人性格也是不一样的,温滢芊娇柔;灼华夫人雍容华贵;而这个女子,却带着野性。 而就在众人与白语涵一同痴迷于她的舞蹈时,却被宁祥宇气鼓鼓地冲进人群,把众人推开,直接把阿俊手上的鼓扔了出去。 众人都在怒骂宁祥宇的扫兴,而宁祥宇却不顾及众人,硬生生地扯锦娘的手臂,锦娘:“哎呦。”一声,皱起了眉头。 宁祥宇才看到她手臂处有淤青。 “你这手怎么搞的?”宁祥宇流露出一丝担心。 “不要你管,我是练舞练的。”锦娘不理他。 一提到练舞,他就一肚子气,于是冲她发火道:“你是中原人!干嘛跳胡人的舞!你为了拉拢生意,竟然那样抛头露面,看来我以前小看了你!看来你那样轻浮!” 锦娘自然也不是好惹的,直接抽了宁祥宇一记耳光:“你不就嫉妒我生意比你好吗?” “呵,嫉妒?好啊,我会向你证明我的生意会比你好!”宁祥宇赌气地放了句狠话,就甩袖离去。 而阿俊忙过来抚慰锦娘,锦娘自然也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心上,继续没心没肺地朝众人笑着:“大家可以看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完全用丝绸打造的,你看这色泽,是不是很明亮,这质地,当然你们也可以摸一摸。” 有些男子竟然真的摸起她身上的衣服来,有些男子竟然有意识的会用手碰到她的肌肤,然而阿俊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阿俊,你就不怕你妻子被占便宜啊。”邵逸飞心里知道,如果一个男子心里在乎一个女子,是完全不会让其他人去碰她的,或者说阿俊根本就不太爱她。 而阿俊这才有了反应,他掩饰住内心的窘迫,立马将锦娘搂抱在怀里,对众人灿笑道:“锦娘新开业的丝绸店,大家可以进去看看,我们的丝绸质地特别好,是用上等的绢丝制成的,而且价格不算昂贵,还按照大家喜欢的式样,打造了好几款舞衣,大家可以进来看看。” “小哥哥,你要不要带她也进去选一件。”锦娘朝邵逸飞抛了一个媚眼。 邵逸飞见白语涵一直看她的舞蹈都有些留恋,就心里寻思她一定是喜欢了。就答应了。 没想到锦娘真的会做生意,她屋里陈列的这些衣服,个个都在设计上博得人眼球,而且她的丝绸的质感真的比宁祥宇家的好上很多倍,而且每一件衣服都别出心裁,这件白色的舞衣,绣着一些牡丹的花样,用金丝勾勒,而且整体感觉,带着俏皮,它的设计前短后长,前面波浪的弧度,后面曳地。 真的很雍容华贵。 邵逸飞在联想如果白语涵穿上去什么样子的。 这设计真是绝了。 而锦娘在一旁饶有兴致的介绍道:“这些衣服都引进西域的一些元素,所以在中原就比较新鲜,如果你们都想让自己妻子穿得美美的,还犹豫干什么?还不赶紧买。” 于是大家纷纷问价格,当报出价格时,有些没有钱的人纷纷打退堂鼓,而其中一个身着不凡的男子则买下了这件白色的舞衣。 邵逸飞皱了眉头,锦娘打趣道:“你还不赶紧给你心仪的姑娘买一件,不然就来不及了。” 邵逸飞心里寻思,如果买了一件,不是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宁兄吗? 不过看见白语涵看到这件蓝色的舞衣流露的神情,邵逸飞就知道她喜欢了。 而这件舞衣,如蝉翼一般薄,如果站在风中,迎风而舞,扬起的裙摆一定是特别美丽的。因为它的裙摆也设计成波浪,而袖子处却是广袖的设计,胸前层层叠叠,但是特别有层次感,腰间系有金色细绳。这样一来,一点也不落入俗套。 邵逸飞顿时觉得,这件衣服,只有白语涵能配的上,其它人配不上。 而白语涵似乎钟意这一件,邵逸飞毫不犹豫:“我要了!” “你真是有眼光。我这件衣服价格最贵。名曰广袖流云翠纹仙裙。”锦娘说的时候饶有兴趣。 白语涵正欲说不要。 邵逸飞却打了个响指:“你进去换上吧。我想要看看你穿上它什么样。” 邵逸飞自然想要让自己的女人美美的。锦娘看了白语涵一眼,拿着锦衣带着她进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三十五)怦然心动 当锦娘带着白语涵进去换上那一件衣服的时候,虽然那一件衣服衬得白语涵肌肤格外的白皙,对着镜子白语涵觉得很满意。 但是锦娘却站在一边,手叉着环绕在胸前。她却摇了摇头,做出很犀利地点评:“不好看。要我说啊,像你身材这么平,完全撑不起来。而且你长得也真够普通,完全与这个衣服不搭。总感觉你与这衣服不相配似的。” 白语涵自认为自己长得没她说的那么糟,而她的那些话完全就像刀子一样扎进自己的心,不过锦娘又像是在安慰她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有姐姐我在,你放心好了。我绝对给你改造一番。让你变成一个天仙,让人移不开眼。” 说这番话让白语涵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她是一个保守的人,但是锦娘就有这本事把这话说得完全不脸红。 锦娘就让白语涵按照她说的那样,先闭上眼,然后锦娘就在她脸上捣鼓了一番。先是在她额头间贴金色的花钿,然后又给她涂上了腮红,抹上了眼影,让她泯上了红唇,当锦娘神秘地说:“可以睁开眼了。” 白语涵就睁开了眼,天呐!镜子里的是自己吗?而这种画法自己完全没尝试过。锦娘说这是从一位波斯商人那学到的画法,白语涵觉得这种妆容让自己变得妩媚了许多,尤其是眼皮,又多了一层,显得眼睛大了许多。 “怎么样?很美吧。”看到镜中的白语涵自己也有一种欣喜感,锦娘有些得意:“不过还没有完,还差一些。”锦娘又让她对着镜子,给她的头发一层一层的盘绕起来,白语涵看着自己乌黑的秀发在锦娘的手里灵巧的变成编发,然后再灵巧的盘上去,内心还有着一种小期待,而锦娘则专注的看着她的头发,时不时将梳子咬在嘴里,时不时梳两下。这样认真的锦娘白语涵却觉得很可爱。 “大功告成。”锦娘开心地说了一声,将梳子一放,“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还是蛮漂亮的,就是还差一点。”锦娘突然又神神叨叨。 白语涵万万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人不得不相信自己以前完全低估了锦娘的奔放程度。 她的奔放程度,完全让人咋舌。白语涵不得不瞪大双眼看到锦娘吃力的从胸前取出两个垫子,取出还表现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这两东西,让我感觉到特别……特别……不舒服。但不取出来又不好,诺,给你。” 白语涵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觉得锦娘的胸那么大了。白语涵倒抽了一口凉气,头摇的像拨浪鼓,手连连摆动:“不要,不要……” “你看你,这么保守,你要知道如果想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坏一点嘛。”锦娘说得话让白语涵面红耳赤,但锦娘依然提议道:“没关系的,试一下又不要人命。” 白语涵只得硬着头皮照做了,果然,胸大了许多,“哇塞,你简直变成了天仙一般的人物。”锦娘惊叹道:“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不用了,不用了。”白语涵摇摇头,“外面人多,不好意思。” “那我让邵将军进来。”锦娘扭腰就走。白语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又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觉得害羞,刚想说出:“不要了。”没想到锦娘却不予理会。已经出去了。 在锦娘去喊邵逸飞的时候,白语涵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等一下邵逸飞会有怎样的反应。她越发坐立不安,看到了一架织布机安安静静地在那里,那里有已经还没有完成的织布机的红色布帛,像是要完成一件衣服。白语涵上前去看,用手摸了一下,感觉布料特别的舒服。 白语涵完全想不到,这样一个热情火辣的女子也会有静静纺纱的时候。 外面传来了锦娘打趣的声音:“如果很好看,你是不是要多给我钱。至少要一倍。” “要我进去看再说。”邵逸飞也同样打趣道。 而白语涵就从织布机上下来了。静立在原地,没想到邵逸飞进来后,刚才正在说话的玩笑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郑重,眼神看到白语涵时毫不掩饰的愉悦,内心却像是燃烧了一团火一样,只是心脏越是扑通扑通跳,越是神情就很郑重。 锦娘玩笑地用手在邵逸飞眼前晃了晃:“怎么不说话了?成哑巴了?” 声音反而变得暗哑:“我同意了你刚才说的。” “同意就好。同意……那我就出去了,不打扰你们了。”锦娘识趣的告退。 白语涵倒是被邵逸飞盯得不好意思,红色蔓上了脸颊,她有些讪讪地摸了摸头发:“这发型是不是有些奇怪?这脸上的妆容是不是不太适合我?” 却看到邵逸飞默不作声嘴角却含笑的一步步逼近,眼神落在白语涵胸部时,白语涵下意识将胸部捂住:“这是锦娘要这么做的。”邵逸飞就不再看她的胸部,而是又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当靠近她时,突然不等白语涵反应,用手捧着白语涵的脸,吻了一会。鼻息喷在她脸上,痒痒的。 邵逸飞擦了一下嘴,在她耳边说:“你知道吗?在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仙女。你知道我等一下要对我的仙女怎样?” 不等白语涵回答,就突然抱起白语涵,旋转起来,而蓝色的衣裙随着邵逸飞的力度而转动成一朵蓝色的盛开着的旋转的花。 白语涵觉得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之后转的累了,邵逸飞把她放下。 这种温暖的感觉慢慢地占据了她的心。让她一点一点接受邵逸飞,现在倒是觉得有些贪婪。她配合着邵逸飞吻着自己。慢慢的留下了眼泪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女子总会无缘无故忧伤。 而邵逸飞看到了白语涵流泪,竟然笑了起来:“你看看你,像不像一只大花猫了。” 白语涵不看不知道,对着镜子一看吓一跳:“啊呀,我真的变成了一只大花猫了。” “你刚才为什么流泪?”邵逸飞有些无赖地问道。 “不告诉你。”白语涵也同样不依不饶。其实她心里害怕这种短暂的幸福转瞬即逝。 “不告诉?但我也知道。”邵逸飞神秘的打趣。 “你知道什么?”白语涵有些好笑地问。 “我知道,此刻你的胸部,一个大一个小。是不是刚才做了手脚?故意吸引本将军我?”邵逸飞笑叉了气,指着白语涵的脸以及她的胸。 “无赖!”白语涵又好气又好笑,发现自己的胸垫掉了一个。连忙把另一个取出。捡起地上遗落的一个。忙撇了个清楚:“这都是锦娘的提议,不关我的事。” “我知道了,不关你的事。”邵逸飞憋住笑。 白语涵不打算理会他了,又羞又恼:“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一下吧。” 邵逸飞拿着这两块胸垫,觉得有意思,就出去了。 而白语涵换好衣服后,梳理好之后就和邵逸飞出去了。而她光梳洗,就用了好长时间,都不知道锦娘给自己抹的那些东西那样难弄。 而邵逸飞给了锦娘钱之后,就带上这件衣服走了。连同这件衣服买的还有这两块胸垫,他略有些风流的打趣白语涵:“这两块胸垫给你增添了不少女人味呢。我要了。” 锦娘拿着钱,调侃了邵逸飞两句,自然没有什么正经话,惹得白语涵脸红心跳。 邵逸飞回到宁祥宇商铺的时候,看到宁祥宇正坐着喝茶,他的伙计小颜正在给宁祥宇捶背。 邵逸飞拿出那两块胸垫并告诉是锦娘的以及锦娘调侃的话语,宁祥宇竟然一口茶水喷了出去,他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但是他还是让小颜下去了,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叹道:“锦娘过去除了依然会和我顶嘴之外,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她是什么样子的?”白语涵迫切的问。因为对锦娘这个人物的好奇。 宁祥宇打量了白语涵一眼,认真道:“安静起来,和你差不多,闹起小脾气来,却像个小孩。” “那你是为什么要赶走她呢?我猜并不是一根头发丝那么简单吧?”白语涵盯着宁祥宇问。 盯得宁祥宇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有些心虚,而邵逸飞也追问:“既然朋友一场,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说了我又不会嘲笑你。” 宁祥宇叹了口气,有些责怪自己:“罢了,罢了,我说便是了。其实锦娘变成这样,一大半原因,是因为我。” “什么?是因为你?”邵逸飞和白语涵异口同声地追问。 “没错。故事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宁祥宇的眼神有些游离,好像回到了那样的时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三十六)锦娘的故事 那时候锦娘很美,当两家结为娃娃亲的时候,宁祥宇高兴了很多天。他一直都喜欢锦娘,从小时候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到后来男女之间的喜欢,而锦娘以前总爱跟在宁祥宇的后面去,像个跟屁虫,遇到镇上的人,没有人不说锦娘是宁祥宇的跟屁虫,而宁祥宇却把锦娘取名为爱哭鬼。 因为,她如果一天看不到哥哥会哭,如果哥哥一做了什么事不顺她的意会哭。如果哥哥偷瞄了其它女子也会哭。所以锦娘的世界里,只有宁祥宇,她喜欢一天到晚粘着他,喜欢给他做好吃的,喜欢陪他玩好玩的。而她对宁祥宇的爱好几乎了如指掌。而她也知道,如果宁祥宇喜欢吃饭,饭里绝对不能有一根头发,一块石子,而且宁祥宇的碗筷从来都是固定的。而且宁祥宇的衣服必须洗超过十遍,宁祥宇的袜子只穿一次。 这样的怪癖让锦娘顺着他,也从来没有任何怨言,而这样难伺候的大少爷竟然因为锦娘而服服帖帖。别人都说,这样的娃娃亲是结对了,也只有锦娘能伺候得了宁祥宇了吧。 这是在锦娘15岁之前,可是等到她15岁之后,她的身上的女子的味道也慢慢凸现,而且越发动人,锦娘买菜的时候会有人主动送她菜,走路时会有人盯着,而且镇上一个傻子竟然还指着锦娘,口齿不清地说“我……要……和……她遂着。” 锦娘原本听不懂什么意思,后来听人打趣说了,他说的遂着其实是睡觉的意思,只是发音不全。羞得面红耳赤,非得要宁祥宇修理他一顿,于是宁祥宇找人把那人打成了残废。 而这时候,他还是对锦娘放心的,本想就在她十七岁的时候正式娶她为妻,不过那时候家里的事业陷入了低谷期,好几家商铺都经营不下去了,由于缺钱。于是宁祥宇四处借钱。但是他的朋友却在他困难的时候却纷纷视而不见。宁祥宇只得取消了婚礼。 那段时间宁祥宇在父亲的压迫下夜不能寐,日日饮酒。而更雪上加霜的事,这一年,竟然宁祥宇的父亲也一病不起。将全部的重担都落在了宁祥宇身上。 宁祥宇那段时间想到了自尽。 没想到父亲的一个好友却答应了要帮助他,借给了他一笔钱,并答应帮助他走出低谷。之后日子越来越好了起来。就在宁祥宇觉得他是个大好人并发誓以后一定要报答他时。 他却要宁祥宇把锦娘纳给自己做小妾。不过这件事说的自然是隐蔽的。宁祥宇也没有让他的一些伙计知道,这样说出去太丢人了。 宁祥宇从他口中知道,是锦娘当初求得的他,他答应帮助宁祥宇的。虽然他说锦娘答应事成以后打算给那人当小妾。之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但是宁祥宇却在那时候怀疑了锦娘。而宁祥宇自然不答应。他打算把自己的商铺作为条件。因为商铺更对于一个人有利益。所以他父亲的朋友就答应了,但走的时候却感叹一句:“锦娘真是个尤物,但可惜了,不是我的。” 宁祥宇心想,想这样一个老头,打锦娘的主意,他想上去揍他一顿,但是碍于他是长辈。 但是心里却对锦娘有了嫌隙。他想到,她对这样一个老头都勾搭,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于是他心里对她渐渐有了恶心。 虽然之后表面上对锦娘还是很好,但是并不如一开始那样喜欢。锦娘却故意逗他笑。给他讲笑话,有时候开玩笑的挠他痒痒,他只是觉得她很轻浮。 他渐渐由失去热情到不喜欢,直到那一件事,让他彻底对她反胃,是她在菜市上一个男子无意间碰到她手,她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继续和别人砍价。而宁祥宇气不过,上前拍打开那人的手,骂道:“你好光明正大啊。”没想到锦娘却笑了,宁祥宇从来没见到,锦娘这样嫣然一笑,是那样好看,是那样调皮,那样明媚。应该是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住吧,她搂上他的动作是那样自然,透着女子的娇俏:“你终于有了反应。是吃醋了吗?” 宁祥宇却有些失神,过去的锦娘完全不是这样啊,虽然有些心动,但他放开她的手:“你变了。” 锦娘却不以为然。 锦娘确实变了,她变得越来越动人,她变得所到之处,不可能没有一个男子盯着。盯着她发育正好的身体,流口水。 别的男的都觊觎她这块肥肉。 而她却与宁祥宇一同出去,虽然挽着他的手,但是神情却是格外享受别人看待一样珍品时所散发的目光。这是每一个男人看到美女的本能。 宁祥宇越来越怕锦娘不是自己的。而他又处于一个经商发达的头脑。睡觉时总喜欢胡思乱想,经常做梦锦娘跟着男子跑了。 这样的思想总是折磨着他的神经。 可是他又不方便和锦娘说,因为他总是会调侃锦娘丑,嫁不出去之类的话。他怕把他心里真实的想法说出来锦娘会嘲笑他小心眼。 而锦娘有时候无意间流露的骄傲的神情真的会让宁祥宇觉得她会变,尤其是她对下人的态度,也渐渐变得恃宠而骄。仿佛,就是一个美女本该拥有这一切。而他感觉到她的欲望开始日益增长。她特别喜欢打扮。而且不止一次穿着美丽的衣裙在宁祥宇面前晃悠,问了千遍好不好看。 宁祥宇回答了千变。但内心却是对她开始产生厌倦。 直到吃饭出现了一根头发丝,让宁祥宇更加恼怒!他曾经又不是没有对锦娘提过那些要求。而且锦娘以前做的很好,不知道现在怎么变得不上心了,还是她压根心思就不在宁祥宇的身上。 就这样,宁祥宇发了火,并把当初父亲的朋友要纳她为小妾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而且骂得话比现在说的还要难听。 “你口味真重啊,竟然也对一个老头下得去嘴!” “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妓女,快滚!滚的越远越好!不要让我见到你!” “这根头发,怕不是从你头发上掉下来的,是不是某位情郎的啊。” “快滚!” “快滚!” …… 骂声就像轰雷一般把锦娘炸的粉身碎骨。 任锦娘在雨中跪着,宁祥宇也视而不见。因为他最讨厌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看着她凄凉离开的背影,宁祥宇也有些心疼。但是他还是压抑住自己想要留住她的想法。 这样一个脏女人,应该得到她应有的惩罚。 当时还是个少年郎的宁祥宇选择决绝一点,他那样想着。 不过,她走了以后的那些年,他还是多少会想到她的。想到她做的美味佳肴。以及温暖的亲自手织的大衣。 怕没有一个女人,比锦娘更细心吧。 只可惜,一切不能从头。 过去在凉州还见过锦娘,她变得没心没肺,也还和宁祥宇打招呼,不过打招呼的方式却变成了奚落。什么你变胖了,再吃就变成一只猪了。什么你有没有老婆啊,是不是还打光棍。哟,真可笑,要是有人看上你就瞎了眼了。 宁祥宇觉得她变了一种感觉,或者是沾染了世俗,经历了些风霜。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她变得更有韵味了。 宁祥宇于是反击。 之后两人见面就这种状态。 外人看来不能理解。但两人心中却都有苦涩。那段回忆都不愿意再提。沉重的回忆不提也好。 宁祥宇回忆起来,竟然流出了眼泪,声音哽咽了,但是一想到锦娘在凉州开店的事,他又无法释怀:“不知道为何,她后来开店开到凉州了,而且还开到我商铺的门口,明显抢我生意。” 可见语气是又爱又恨。 “你还爱着她。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邵逸飞听了这段故事有些动容,说完押了一口茶。 宁祥宇才觉察到讲得口干舌燥,也押了一口茶,即使刚才流了泪,但是他还是继续奚落道:“我怎么喜欢她?真是可笑?不过我不能理解,她怎么后来找了那么个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的货色,真倒人胃口。” 邵逸飞也突然想起她后来喜欢的那个叫阿俊的男子,还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总之感觉到很奇怪的一个人。 而突然耳边听到一阵啼哭,他原本以为是白语涵,不料却看到那个瘦小的叫小颜的小伙计正哭得不能自已:“真是太感人了。”他差点就要瘫倒在地上了。 “有什么好感人的?谁让你偷听的?”宁祥宇没好气的对小颜说。 而此刻,邵逸飞和宁祥宇却突然发现,白语涵不见了。 而小颜则指指对面,“刚才白小姐对我说,她去看看锦娘。不用担心她,她看了以后就过来的。” 仍然抽泣个没完。 “止住!”宁祥宇瞪了他一眼。他立马闭嘴,但是喉咙里仍然会有抽泣的声音。 她同情心泛滥吗?邵逸飞表示不能理解女生的多愁善感。 而白语涵当时听到这段故事时,没来由的一阵忧伤,像是过去也经历过一场痛彻心扉的爱情。她想要去和锦娘聊聊天。 她其实觉得,锦娘或许在伪装成一个没心没肺的样子,或者她内心深处还是过去的锦娘。 而对面的那个丝绸商铺店,还燃着灯,昏黄的光,有一种微醺的感觉,像是一段昏睡的往事。让人不愿意提起。风吹着门口的花灯,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是那样的荒凉,像是在讲述一个孤独的故事。又像是一个等待一个解答自己的人。 白语涵渐渐走近锦娘的商铺。因为她看到锦娘正在纺织机旁劳作的身影,在烛光下,她的身影是那样美。 “谁?”她突然有了警惕。 “是我!”白语涵回答,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忧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三十七)双面人 白语涵推门进去,只见锦娘正坐在纺织机旁边正专心裁制着那件红色的衣服,经过她的努力,那件原本是红色布帛也越来越变得像个衣服了。 白语涵渐渐走近了她,锦娘冲白语涵嫣然一笑:“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白语涵也给了她一个微笑,看到她正在专心制着这件衣服,锦娘笑道:“等我这嫁衣做好,我就可以把自己嫁出去了。” “嫁出去你要嫁给谁”白语涵觉得有些突然,诧异道,没想到这几天锦娘原来是在为自己织嫁衣。 “还有谁?当然是阿俊了。”锦娘不假思索。 显然锦娘已经不打算再与宁祥宇和好,不白语涵却觉得有一些可惜,没来由的,她言辞恳切,握着锦娘的手,诚挚地看着她的眼睛:“锦娘,你是真的喜欢阿俊吗?难道你忘记了过往吗?” “什么过往”锦娘撇开白语涵的手,并不打算理会她。 “锦娘~”白语涵并不打算放弃劝说,而是跟在锦娘后面,说道:“你和宁大哥的故事,他已经告诉我了,他说得时候也有些自责。只是也许是碍于面子,才没有与你和好,而你若是心里没有他,也不会故意开一个商铺在他对面,故意与他作对。” “他自责~别开玩笑了,”锦娘冷笑一声:“想必天下没有谁比他更铁石心肠了吧。为了他所谓的自尊,竟然决然地弃与他有好几年情分的女子于不顾,任她跪在地上也不给她信任,那天,竟是个磅礴大雨的天,她跪在雨地里,雨点像石子一样砸在她的身上,很疼很疼,可笑的是,她竟然以为这样会博得他的同情,没想到,他依然置之不理,后来女子怀着恨离去,可男子却不知道,也正是那一个雨夜,女人高烧不退,而那天刚好她身上来了葵水,她痛不欲生,那一天,她没有去处,在一个破庙里待了一晚,她以为她活不到天亮了,因为她的肺炎也加重了,刚好遇见了一个好心人,是那个男子带自己去看病的,才捡回来了一条命。而那个救自己的好心人正是阿俊。” 锦娘的话语由一开始的眷恋到后来的恨意再到后来对阿俊的感激,都被白语涵捕捉到眼里,白语涵觉得锦娘正是因为爱才对宁祥宇有了恨。 看到白语涵愣神的模样,锦娘有些挖苦得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很可笑,有很多女子都看不惯我,巴不得我倒霉,巴不得我死,她们越是看不惯,越是冷言冷语,老娘我越是要一副骄傲的样子,活给她们看。不过,我今天告诉你这些不是要博得你同情,而是要告诉你,女人越是痴情,越是容易受到伤害。而男人嘛,有几人是痴情的呢?爱情是一场游戏,如果你认真,陷入里面,那你就输了。因为也许你认为的一辈子在男人眼里却是不值一提,他们很有可能把你甩掉,另结新欢。” “那照你这么说,你完全不相信爱情,可你又怎么放心把自己交给阿俊你确定阿俊是值得你托付一生的男子吗?”白语涵反问,竟然让锦娘有一瞬间的失神,她不知道如何作答,终于苦笑了一声:“像我这样的女子,能嫁出去算是不错了~” 语调特别的感伤,让白语涵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问。 而这时,突然“吱嘎”一声,那个男子推门而入的声音,“阿俊~”锦娘亲昵地唤道,门口的阿俊手上拎着一壶酒,一只烧鸡,然而阿俊却不理会她,而是盯着白语涵,让白语涵有些不自在,因为那男子的眼睛,因为喝了酒而有了红血丝,盯着白语涵看的神情,带着一丝轻佻,白语涵以为自己看错了,而锦娘却突然有些显得有几分尴尬地对白语涵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白语涵就要走。却被阿俊拦下,他那粗糙的手很有力,就那样握住白语涵的胳膊,白语涵觉得一阵吃痛,像是要把骨头捏碎了。 “唉,不要走呀~”阿俊突然拖长了音调,越发让人觉得他轻浮,白语涵觉得眼前的阿俊与那日见到的斯文的模样却大不相同,而且阿俊与锦娘之间的气氛也并不似白日那样亲昵。 白语涵礼貌的将他的手放开,回应一句:“我要走了。” “哎,锦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有客人来,应该好好招待才可以。”阿俊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和气,让白语涵觉得他有些古怪,阿俊将手上的一壶酒,以及一个烧鸡拿了出来,表现的很客气地说:“来~坐吧。我们一起吃吧。” “不,不了。”白语涵摇了摇头,“怎么了?怕我里面投了毒”阿俊的语气突然变得像是不怀好意的腔调,目光竟然是那样的阴鸷,见白语涵有些惧怕的模样,他笑道,仿佛刚才就像是在开玩笑:“锦娘,你看看她,要是她有你一半的泼辣劲就好了,不过她也真够胆小的啊~哈哈。” “每一个人性格都不一样嘛,像她那样的就是典型的小家碧玉,不过,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你家那位估计要着急了。”锦娘也配合阿俊打趣道,“你看,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吗?”锦娘突然瞥了一眼门外,却看到邵逸飞就站在门口。 白语涵看到邵逸飞过来了,感觉到舒了一口气,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走到邵逸飞身边。 邵逸飞和他们打了一下招呼,阿俊客气的邀他喝酒,但邵逸飞却因天色已晚拒绝了他的好意,并说改天有空一定喝酒。 而邵逸飞是觉得她来这边的时间过长而过来接她回去的。 而白语涵也把内心觉得的古怪告诉了邵逸飞。 邵逸飞决定之后要好好调查这个人。 回到住的地方,白语涵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回想起那个锦娘的话语,竟然无端升起同情的感情。 而夜,却通常是可以卸下白天的嘴脸换上真实的面孔,而这真实的面孔,可以是白日刚强的人变成柔软的姿态,也有可能是白日里与世无争安静的人换上青面獠牙的可怕面孔。而在不为人知的某一处,实现着他肆无忌惮的暴虐计划。 而门窗紧闭,外面的两个花灯仍然安静的待在外面,它们像是两个执着坚守黑夜的人,由一开始的光亮变得黯淡,而夜也开始变深了。安静的小巷里,偶尔有几声狗吠,而那间紧闭的透不进一丝风的房屋里,却传来凄厉的叫声,这几声凄厉的叫声,却并不是从自己的嘴巴中发出的,而是像是在压抑自己的声音,不让它打破夜的沉寂。 而声音的来源,是那个浑身是汗的女子,此刻,她穿着单薄的衣物,衣物因为汗液紧紧贴在她的身上,而她的嘴巴里却被一个布给堵上了,而她的声音,却发自她的喉咙里,喊叫的时候,就如同寒鸦的声音那样可怜。但是她知道,是没有人解救她的。 而她的双手双脚却都带着镣铐,几乎每天晚上,她都要遭遇这样的待遇。而那个男子,手上却执着皮鞭,让她躬身在地上爬,她的膝盖特别痛,因为她已经爬了有好长时间了,而那个男子,却*着身体,并不打算她起来,他仰天大笑着,他觉得这样的时候会有一种快感,尤其是他用皮鞭去折磨她,让她在地上慢慢地爬,慢慢地爬,而她的样子,跪在地上,就像是一个小羊一样。她要做到他高兴才能够解放他。 而通常一个晚上,是不能够那么容易让他高兴的。她要在他的逼迫下做任何事,为了满足男子的快感。而每到这个男人过来,都是她每天晚上噩梦的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一开始并不能接受,他救了自己,好吃好喝供着,却要让她这样低声下气地成为他的奴隶,本来她想要一死了之,不过那暴虐几近变态的男子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白日里,他可以装得对她很好,她也很配合他不让别人看出破绽,不过晚上时,他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人,竟然可以像野兽一样,毫无人性可言,她想,自己遇到的也许就是野兽了吧。而自己就是可怜虫一样被折磨,无论是身体也好,心灵也好。 本来想死的,当自己知道救自己的人是这样的一个嘴脸,不过后来那人却对自己说:“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锦娘想到,害自己如此地步的人,不是宁祥宇还会是谁让自己沦落如此地步痛不欲生的人不是宁祥宇还会是谁这一切!一定要让那个人偿还! 想到这一点,她的内心就格外的痛。 而那嫁衣,是自己为自己织的,不过她真正想要嫁的人不是阿俊,不是这个恶魔,而是那个过去她想嫁的人,那人虽然脾气有些不好却处处维护自己,那样的时光多美好啊,只是一去不复返了。而过去的那人,早已经死了。 她失神的想着,而这时,那男子却一脚把她踹开:“你在想什么呢?像个木头一样!真扫兴!”她被他狠狠地推到在地上。紧接着,那人却又扑了上去,将她的衣服撕了粉碎,像个野兽一样啮咬着她的肌肤。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天,快亮了吧。眼泪,却滑落了下来。 白语涵也做了这样的梦,梦见梦里有一个残暴的男子用鞭子抽打着一个女子,她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半夜突然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白语涵宁愿相信只是虚惊一场,无缘无故想到锦娘,她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锦娘,似乎有很多事瞒着自己。她不敢想。梦里的,那个女子,一定不是锦娘。她安慰着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三十八)采花贼 好像天亮了,所有的黑暗中的梦魇都驱散了,白语涵又看见活力的锦娘正在她的屋前做生意,事后,她也替阿俊给白语涵道歉了,说是那天他因为喝酒多了所以说的话有点冒犯,让白语涵原谅,白语涵说没有关系。也就当昨晚的担心是虚惊一场。 只是白语涵看见锦娘脸色有稍许憔悴。但是却往往会用她的欢声笑语掩盖这一点。 锦娘日常看到宁祥宇就会和他斗嘴。而通常也会有人直接对宁祥宇说他的丝绸怎么比不上锦娘的丝绸,更有做生意的人会上前劝宁祥宇让他趁早转让店铺,可宁祥宇却一一拒绝,但是生意上的挫败感也让他有些郁闷。而往往就会惹得锦娘越发得意。 邵逸飞就和白语涵在一旁这样看着两人斗嘴,偶尔也会去作坊帮忙染布,日子不知不觉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可凉州城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瞬间打破了这样的平静,据说在城东不远处已经有三个女子失踪了,而城里贴了三张告示,这三人竟然是同一天晚上消失的。 而其中有一位,是凉州城有名的青楼女子萧雪,据说她相貌极佳,有多少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有多少公子想要善音律,琴棋书画,是一名雅姬,有一日,正在弹琴,突然有一个黑衣人闯进屋,当别人听到她喊非礼的时候,而那黑衣人早带着她破窗而入。而描述的人正是青楼的老鸨艳娘,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其实是心中暗叹少了一个可以赚钱的宝贝了。 宁祥宇与邵逸飞在人群里皱了眉,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呢? 而萧雪,宁祥宇记忆尤为深刻,那样一个惹人怜,洁身自好的人,又有谁会向她下毒手呢?况且他还记得前几天还见过她,特意送给了她自己店里的丝绸。还听她给自己弹了一首琵琶曲。想到那样一个只要一笑就能把人心融化的美女就不见了,宁祥宇心里就有些痛。 而那县令就赶了过来,只见他留着两撇胡子,眼睛不大,有点贼眉鼠眼的,宁祥宇怀疑他破案能力行不行。 而那县令就问起青楼的老鸨来:“那你还记得那采花贼的身影吗?” “我看到的是他的背影~”老鸨努力回想:“他看上去不是太瘦,有点胖,身高嘛~”她环视了众人一眼,突然指着宁祥宇,“和他身高差不多~”宁祥宇把她的手扳下,恶狠狠地盯着她:“你动动脑子,如果是采花贼怎么可能会让你看到他的行踪,你瞎编也不能随便瞎指啊。” “可我记得他就像你那样胖。”老鸨始终坚定的说,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宁祥宇一脸郁闷。 “光片面之词并不能说明什么。”县令说道。又命令其它失踪的两人家属过来。 而那两位失踪的家属则描述,并没有看清那位采花贼的样子。 “我有个疑问?会不会你们的女儿不是因为采花贼,而是跟着她们的有情郎跑了啊。”宁祥宇不合时宜的一句话惹来大家的白眼,认为他有些幸灾乐祸。而宁祥宇就赶紧闭上了嘴。 其中一位女子的母亲表示:“我的女儿正值豆蔻年华,因为生的美被不少人觊觎,不过她为人比较老实,不会有什么有情郎的,更别说跟着别人走了。而那时,我让她在河边淘米,一眨眼却不见了人,只有篮子了。” 那女子的母亲哭得不能自已。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的女儿文文也比较乖巧,她平时也足不出户,可是我听到惨叫一声,而我的女儿却不见了。求大人一定要帮忙找到这个采花贼。”另一个母亲边说边哭。 “你女儿也是特别漂亮的吧。”宁祥宇无关紧要的问了这一句,那母亲点了点头:“我女儿长得是很美。” “果然这采花贼真会挑人啊。竟掠走的都是美女。”宁祥宇瞥了一眼白语涵,对邵逸飞说:“你要保护好了你的美人了。” 邵逸飞冷瞥他一眼,而他在心里想,这件事得好好调查。 而他怀疑的人是阿俊,因为这几日他也不是没有观察过阿俊,总是不在店铺里帮忙,而是会在很晚的时候回来,而那三人失踪在昨晚,而昨天竟一天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整天都在忙什么,如果说他是有一个珠宝商铺,可是凉州的珠宝商铺邵逸飞全都调查过,竟没有一家是他开的。如果他开在远处,也不太实际。因为没有一个珠宝商会时不时就不在自己的店铺待着。可如果他真是别人口中的采花贼,那锦娘怎么会由着他这样做呢? 而人群里,有阿俊和锦娘,锦娘有些害怕的朝阿俊撒娇:“阿俊,你要保护我?好害怕啊。” 而阿俊则搂着锦娘说:“不要害怕。” 而这时邵逸飞却突然看见阿俊的脖子上有指甲印,于是就故意地问道:“你脖子上的指甲印怎么回事?” “哦,脖子上有红疹,然后就使劲挠,越挠越痒,就这样了。”阿俊的回答有些敷衍。 而宁祥宇则毫不留情地对阿俊说:“红疹是需要涂药膏的,你光挠有什么用,越挠越痒,而且破了就会溃烂,不会连这点常识也不知道吧。” “我是不知道。”阿俊挠了挠头,老实的说。 宁祥宇摇了摇头:“真是笨。锦娘都不知道看上你哪一点了。哎,你和我说说,你是哪两个地方混出来的杂种啊,有没有发现和我们不一样啊。” 宁祥宇向来毒舌。而这一句话极具讽刺,而阿俊就捏紧了拳头,内心很是气愤。 而锦娘却替阿俊打抱不平:“第一,你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露你那可悲的素质,这样会让人瞧不起你。第二,阿俊的母亲是胡人,有一半胡人血统,你不要那么孤陋寡闻好不好,第三,过两天我就要和阿俊结婚了,为了你耳根清净,我决定婚礼后就和阿俊搬走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什么,那么快就要结婚了! 宁祥宇似乎还没做好准备,内心怎么会有些空荡荡,她那么快就搬走,以后是不是就看不到她了。 怎么,等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宁祥宇的心情特别复杂,嘴上总是说着盼她赶快走,赶快走,走了耳根子清静,走了就没人和他抢生意了,而她宣布要走了,他怎么却有些失落呢? 可他尽量掩饰这样的失落感,“好啊,我高兴的很,走了好呀!”他表面上仍然逞强的说,然而却不自禁的要走,不想继续待在这看两人你侬我侬。而他在心里还在想着这阿俊有什么好。 邵逸飞和白语涵也难以置信她那么快就要结婚了,而她则格外豁达乐观地说:“到那时我会给你们准备请帖,你们都来,尤其是我店里的那些顾客呦。” 大家纷纷应声好以后,锦娘就挽着阿俊的手走了。 而转过身去的锦娘,眼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本来嘴上报复他时会很痛快啊。怎么说了以后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心还会痛呢。 她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不要心软,不要心软!而这么个负心汗,不知道自己再怀念了。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而明天,就是自己要给他的最后一份礼物了。 还挺期待。 她在内心冷笑。 而风吹进她衣袍里,吹得她的身上的伤口,好疼好疼,每天为了要保证气色好,不得不画浓妆,每天看到人时还要装作一副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虽然身上的伤口用一种膏药会很快愈合,可是心上的呢? 宁祥宇,我若承受十分的痛苦,也要让你承受五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三十九)礼物 因为这几日采花贼的传闻,凉州城搞得人心惶惶,白语涵因为采花贼的传闻也睡不着觉,据说这些采花贼一定行为暴虐,那些消失的女子也许被奸淫,也许被卖了,手段极其残忍。 而这夜,夜似乎黑得很快,白语涵躺在床上,而邵逸飞则躲在一旁。他已经在白语涵身边连守了两个晚上了,却依然没有动静,而这两日,凉州城内也接连有女子消失。 邵逸飞抱着剑坐在别人不易察觉的地方,已经好几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有动静。就在他以为采花贼不会出现并打了个盹的时候。 突然烛光晃动了几下,紧接着窗子打开的声音,白语涵也觉察到了,有人破窗而入,但是却蹑手蹑脚的,但是白语涵看见他提着一把剑,她不敢喊大声,只得将被子网上拉,而她的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她也把希望寄托在邵逸飞身上。 就在那人要将毒手伸向白语涵的时候,邵逸飞突然拔出剑向他砍去,“毛贼,看招!”邵逸飞的声音铿锵有力,把他吓了一跳,于是他并不再向白语涵动手脚,竟然就这样从窗口越了下去。 邵逸飞怎么可能饶过他,他今夜一定是要把这毛贼抓住破案,那毛贼似乎有预料到邵逸飞会跟上来,而是故意拐了个弯,没想到就在邵逸飞穷追不舍的时候,那毛贼竟然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迷蒙间,那男子却已经不见了。 邵逸飞尽力驱散这粉末,而那男子却早已无影无踪。 而在这时,突然凉州城出现了一些轰动,紧接着是无数的火把照亮了夜空。 “抓到毛贼了,抓到毛贼了!”很多人高喊,邵逸飞以为那毛贼已经落网了,还有些欣喜地跑到人群里去看,不料,众剑矢对着的那男子不是宁祥宇还会是谁?而此刻,他看到众人一致在指认他是毛贼,他苦不堪言,可是他身上的夜行衣怎么解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宁祥宇痛苦道。 “刚才这两个女子指认你非礼她们,你该怎么解释?而且你这一身夜行衣又怎么解释?”县令站在一旁,逼问他。 原本他睡的好好的,突然外面的击鼓声扰乱了他的清梦,原来是两位被非礼的女子硬是说自己遇到了采花贼,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县令不得不半夜起来去审这个案子。 而那老鸨艳娘也挤在人群里,冲宁祥宇吼道:“我就说嘛上次的背影是你,你还非得不承认。你说,你把我家雪儿藏到哪里去了?” “我不是采花贼,我没有非礼她们啊,冤枉啊。”宁祥宇叫苦不迭。 “我相信宁兄不是采花贼,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武功,你好好想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邵逸飞站在人群里,为他挺身而出。 说来刚才的事,宁祥宇真是惭愧,甚至是难以启口,原本他是去青楼喝花酒的,不料却看到了阿俊,想不到那么老实的人竟然也来这个地方,而且他说的话还特别的浊秽不堪,宁祥宇心里想锦娘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并且马上要嫁给他。 而原本是不想理会他的,没想到那人却与另一个人提到锦娘,说的话全是荤话。 那人问阿俊:“你那即将过门的妻子看起来那样浪荡,御夫之术一定不亚于青楼女子吧。” 阿俊却调侃道:“呵,她啊,没意思,非得要抽上几鞭才会叫得很浪啊~” “呵,你们玩得真够火啊。”另外那个人打趣道。 宁祥宇再也听不过去了,没想到这个阿俊原来是人面兽心。 宁祥宇于是就冲过去,对他破口大骂:“看不出来啊,你真是个人面兽心的狗杂种,我一定要告诉锦娘让她远离你~” “你说的话管什么用?锦娘是我的女人,明日就要嫁给我了。我们两情投意合,关你外人什么事?” “呵!情投意合?”宁祥宇冷笑道:“就你这样的人也配说情投意合,你就是个狗杂种!” 他作势就要去打他,而阿俊就那样笑着,他的笑容让宁祥宇不寒而栗。 而阿俊的朋友却献了一杯酒,阻止了两人,对宁祥宇说:“消消气。” 宁祥宇仰头就喝,内心太气愤了。后来索性又对着那酒壶喝了起来。 “真是好酒量!”两人连连拍手。 酒劲一上来,宁祥宇内心无端升起一股悲凉,他想到了过去的岁月,突然想到了锦娘,锦娘这次开店,是为了报复自己吗?她要嫁给阿俊这人面兽心的家伙也是为了报复自己吗? 他看到阿俊的脸,仿佛在嘲笑自己过去放弃了锦娘,宁祥宇握住拳头,朝阿俊砸了一拳,砸了还不忘说:“你要对锦娘好,不然小心我不会放过你。” 宁祥宇就这样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为什么自己那样想喝水呢?为什么自己浑身上下那么滚烫呢?他无端涌起了不该有的欲望,但是意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 “啊~非礼啊!”他听到女子喊,而自己的手却不自禁得伸向那两个人的衣服。而自己的衣服,却被自己脱了。 流氓!那两个女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宁祥宇只是觉得脸很疼,浑身却滚烫滚烫,他的口干舌燥,“水~水~” 而后来真得有冰凉冰凉的水彻头彻尾地浇遍了他的全身,他昏昏沉沉的,之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人群中,被指手画脚,而自己也被换上了夜行衣。 “*!一定是*!那酒里下了*!”宁祥宇把逛青楼遇到阿俊的事说了出来。并突然意识到这个酒里一定有问题。 “你不要血口喷人!”阿俊也出现在人群里,“我一直和锦娘待在一起!你污蔑我!” 看到阿俊老实无辜的样子,宁祥宇有些反胃:“你不要装了?你就是个两面人!你就是个喜欢喝花酒的家伙!我确定我看见你了!锦娘,你来说说,阿俊是不是没回来。” 锦娘也在人群中,看到宁祥宇被捕了,她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她自然不会与宁祥宇站在一条线上,邵逸飞也意识到这也许是个圈套。 锦娘冷冷道:“阿俊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不要再去掩饰你不是采花贼的事实,县令,你还等什么?还不把他抓起来!” 于是一帮人就将宁祥宇钳制住。宁祥宇觉得锦娘这样对自己有些心寒。 而那老鸨却上前对县令说:“宁祥宇分明在撒谎,青楼里也没有看见阿俊,他就是不承认自己是采花贼的事实,好以后作恶多端,而既然是采花贼,必然有同伙!我认为他也应该被抓起来。”那人竟然指着邵逸飞。 邵逸飞却狂傲地大笑道:“笑话!我堂堂邵逸飞将军竟然被误认为是采花贼,可见你们有多愚昧了!” “邵逸飞!”大家开始面面相觑,可是这将军的名字只火过一阵,而近几年却不火了。 “邵逸飞将军是谁啊?我只听说过李为大将军,魏超大将军。”有些人竟然表示没有听说过,让邵逸飞觉得有些掉面子。 而那县令却又命几个大汉把邵逸飞钳制住,邵逸飞哪有这样容易被抓住,他捏紧了拳头,光一只手,就将这几个大汉打到吐血。 “你要抓我,看看你们的能力了。”邵逸飞的目光变得嗜血,他手上拿着的那把剑在月光下是冷冽如冰,逼得众人纷纷退让,而邵逸飞却突然逼视那个老鸨,将剑抵在她的脖子处,语调阴森森的恐怖:“我不知道是不是人指使的你!总之你说的不是实话!快!把实话说出来!” 老鸨吓得快要瘫软了,她哆哆嗦嗦,唇齿打颤,只是颤颤巍巍地说着:“我不敢了……不敢……” 而在这时,白语涵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看见邵逸飞挟持了这个人,她怕以前的那个惨剧会发生,她叫了一声:“住手!” 而此刻,她匆匆赶来,是有事情要说,原来县令的手下,有一个捕头领着一帮人拿着火把说要烧宁祥宇的店铺,除非他就法。 而那捕快则挟持着白语涵,对邵逸飞宁祥宇发了一句狠话:“如果你们再负隅顽抗,别怪我会把宁祥宇的商铺烧了。” “不要啊,不要。”宁祥宇在地上求饶,于是他求求邵逸飞把剑给放了,邵逸飞见他们出了这样的狠招,自然与他们对抗也没有什么意思,他放了老鸨,冷笑了一声:“哼,真是昏官!不过看在宁兄的面子上,我就陪他去一趟衙门,不过,公道自在人心,如果无罪,是不是会释放我们。” “那是自然。”县令微笑道。 而邵逸飞瞥了白语涵一眼,见白语涵的眼中噙着泪光,有些不舍,于是对捕快说:“这几日麻烦你要保护好我的未婚妻。等我被释放了一定会好好酬劳你。” 于是县令就命令那捕快这么做了。 而明日就是锦娘的大婚之日了,锦娘自然也在人群里说:“明日我大婚,你们可要参加我的婚礼。” “一定一定。”大家纷纷说。这其中不乏有一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她们认为采花贼被抓了,那么这几天一定舒了口气,自然回答的时候心情舒畅。 锦娘冲大家微微一笑,转身就要离去,而宁祥宇却叫住了她:“等等。” 锦娘的步伐减慢,宁祥宇在身后有些伤感的说:“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他是否是个可靠的人还是个衣冠禽兽?” 锦娘听到他这样的语调,没来由燃起怒火,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他吗?他还好意思说!她突然转过身去,她咬着牙神情恶狠狠地盯着宁祥宇,而她的手却突然拎起宁祥宇的衣领,声音怒不可揭:“你管好你自己吧!我就算嫁了衣冠禽兽也不关你的事,他是我爱的人就够了!你还是好好去享受你的牢狱生活吧!” 锦娘说出这一番话时让宁祥宇痛彻心扉,也许是即将要分别,宁祥宇无端依恋起锦娘的脸来,他竟然用他的手去抚摸锦娘的脸,静距离看,却发现锦娘的脸瘦了,而且憔悴了许多。以前跟着自己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啊。 宁祥宇怜悯道:“锦娘,你瘦了?” “放开你的脏手!”锦娘一把将他的手甩开,冷笑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你这好色的天性一直都没有改掉,也是因为好色而把你送到了监狱,真是活该!活该!” 而阿俊却上来一把把他踹倒在地上。 邵逸飞忙上来搀扶。 而宁祥宇从来没有一天那么撕心裂肺过。他一直是一个在乎面子的人,而在今天晚上,面子似乎不值什么了。而他的心却如同刀割一般,痛不欲生,而正好阿俊正踹到他心口窝。 他吐出来一口血。晕了过去。 “来人啊!把他们带下去!”县令命令道。 之后县令一行人就把他们带下去了。众人也纷纷散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四十)美人泪 一个大大的澡盆,热气氤氲开来,撒一些干花瓣,花瓣在水面上漂浮着,就如同漂动的小小的小舟一样,女子的手轻轻拨动水面,水面上泛一些波纹,也似拨乱了自己的对于明天的心绪。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明天过后,又会发生什么呢? 她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先是自己嫩白但是上面布满痕迹的腿伸入了水中,水温适宜,然后整个身体都坐了进去。刚好没过肩,她的伤口处还没有愈合,一进入水中还有微微的疼痛,她不禁皱了下眉。 而就在这时,推门声就知道那暴虐的男子来了。 她的呼吸开始沉重,心情开始变得压抑,而那男子却席卷着外面带来的寒风,粗暴的不等她反应就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淹入水里,而他则觉得特别有趣,看着锦娘在水里扑棱棱,而她的鼻子与嘴巴灌了些水。就在她以为他要致她于死地的时候,阿俊却咯咯地笑了,他的这种变态的恶作剧让锦娘感觉到害怕。 他总是以折磨一个人的痛苦为乐趣,而此时他的手揪着锦娘的头发,头却靠的很近。他的鼻息喷在锦娘的脸上,声音却是出奇的让人觉得不舒服:“你可是我的宝贝呢?我应该好好爱你呢,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那么害怕我干什么?” “我……没……”锦娘难掩自己声音的颤抖,“没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阿俊突然提高了音量,而他的手却已经擒住锦娘的手,而锦娘的手上却是明晃晃的匕首。 而她今夜,就是要把阿俊刺死的。而既然阿俊已经发觉,锦娘索性不再掩饰,而是拿着匕首就要朝阿俊刺去。“我要杀了你这个淫贼!”锦娘朝他吼道。 而阿俊却一使劲,锦娘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那匕首就这样掉落到了地上,清脆的声音清晰可见,格外的刺耳。 而阿俊顺势将扼住锦娘的脖子,恶狠狠的说:“要不是你还有些利用价值,我早就把你弄死了!你那么无趣谁稀罕你!” 锦娘被他扼的脖子喘不过气来,拼命地挣扎,口中却还在说着:“明天丧尽天良的事我是不会配合你做的?” “呵丧尽天良如果你知道丧尽天良那你早该想尽办法走了,为什么还要留到今天”阿俊的话语让锦娘良久无话,是!她没有选择逃跑是为了报仇!而她却是是被仇恨蒙蔽了心。也是仇恨让她坠入罪恶的深渊。 她从离开宁祥宇的那天她的心已经死了。 而宁祥宇入狱也是自己期望看到的。可是那少女的消失其实是阿俊一伙人做的。而阿俊,过去就是贩卖女人为生的。 阿俊,其实原名不叫阿俊,而是卜颉。母亲为胡人。父亲因为战乱在他三岁时就夭折,而母亲则抱着他在投奔亲戚的路上被匈奴人捕。成为了匈奴人的一名军妓,而因为是这层身份,母子两经常被人看不起,但是母亲却为了要混口饭吃。为了要养活阿俊,只得忍气吞声。而阿俊是个小孩,身处军营,没少被人打。而可怜的事,其实从小他就要接受畸形的性。八岁那年,他搞不懂,为什么那些比他大好多岁的叔叔们那么喜欢去脱他的裤子,并且让他用嘴去吮吸每一个男人身上有的那个东西。玩弄他,似乎是成人的乐趣。 直到后来长大后,他才知道这是对他的侮辱,可是他始终都逃不掉,谁让他生的细皮嫩肉,惹人喜欢。而他,却渐渐变得麻木,而他也渐渐屈从于那些人的淫威。长大后,做起了贩卖女子的勾当,因为,当他也似过去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对自己那样,鞭打那些女人的时候,并且逼迫她们满足自己的时候,他的内心会涌起一些快感,而且似乎自己过去泯灭掉的自尊一点点找回了。 他喜欢看见女子向他跪地求饶的姿态,越下贱越好!越下贱越能让自己感觉到亢奋。 也许欺凌比自己还要弱小的女人是一件幸福的事吧。 而且,之后他找到了一个发财的渠道,他与同伙一起,捋了不知道多少女人,而他是要把这些女人卖给匈奴士兵。而且卖的女子姿色越高,价钱就越高。 听说凉州城的美女姿色突出的有很多的。而那位叫白语涵的,如果卖给匈奴人,一定会获得价格不菲的一笔钱。 而明天就是自己实施计划的开始。 想想都很开心。 而他很快收回了思绪,而是一脸嫌弃的看着着锦娘,警告地扭着她的脸说:“若是你明天走漏了风声,不配合,有你好果子看。而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以后就会好好待你!” 就在锦娘以为事情可以这么过去,他会走了以后,不料,他却给了她一个阴测测的笑容:“我现在得把你锁上,不然你逃跑了怎么办?” “不要!”锦娘的泪水涌了出来,而卜颉却不顾及她眼角的泪,而是兴致勃勃地拿来一个镣铐,将锦娘的手脚都锁上,并且让锦娘感觉到恶心的是,他竟然在锦娘脸上亲了一口,暧昧的说:“只要你乖乖听话,那我们就坐享荣华富贵吧。” 说完,他就离去了。 锦娘心里冷笑,坐享荣华富贵,无非是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室内的空气越来越冷,镣铐冰冷冰冷的,锦娘蜷缩着坐着,此刻的她,就似一个没有尊严的动物。而她每当深夜,就总会想到年少时光。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她哭了。 明天,与自己心中的宇哥哥是要彻底的分别了,黑黑的屋子里,“呜~呜”那是一个女子的啜泣声。 而很快,第二日来临了。 锦娘的婚礼,宴请的人比较多,大部分都是她丝绸店的客人。那些有钱人携着他们的如花美眷,纷纷来到锦娘与阿俊的豪宅。这个豪宅位于凉州城的东边。 阿俊带着客人们纷纷来到了他的豪宅,这些见惯了大场面的客人们也不得不惊叹他的豪宅里的亭台楼阁设计的精巧,而且,阿俊特意邀请他们在满是金银器物的屋子里饮酒,他们言笑晏晏,竟忘了时辰。 只见这屋子的地面都是用汉白玉铺成的,泛着莹润的光。 檀木做梁,水晶玉璧为灯。那些让每个人叹为观止的古董散发着悠久气息,安静地待在上好的檀木制成的桌子上,有上等的玉制成的睡莲花瓣是那样的逼真,而它下面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摊水,因为连水的波纹清晰可见。可是仔细看,就可以看出它的色泽,就知道它只是玉打造的水而已。 就如同真的睡莲在水中绽放,像是轻轻漾在水中,而它的花瓣微微舒展着,就如同马上要绽放了一般。惹得别人不停地触摸,看到屋内有这么多奇珍异宝来,他们都心怀鬼胎,都想要去巴结他。 阿俊却瞥了一眼他们,试探性地问道:“大家觉得我这豪宅如何?” “很豪华。” “那我问一个很刁钻的问题啦,如果用我的豪宅去交换你的妻子,谁愿意的?” 阿俊玩心一起,他到底要看看这群人贪图富贵到什么程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四十一)婚礼计划 “我愿意!”又是那个回答爽快的人。他,阿俊是认得的。是米铺的李老板,而他的妻子李氏是凉州城数一数二的美人。上次,他给她买衣服的时候,阿俊是看见的。真的是一个迎风弱柳似的美女。而她娇滴滴的声线也会让男子无法自拔。不过她始终没有栓住丈夫的心,不然也不会让丈夫不回家。三天两头去青楼找别的女子。 不过,真的是替这位美女惋惜的,嫁给了这样的男子。 “我开玩笑,你回答的竟是这么爽快。”阿俊调侃这位李老板,让他无地自容,不过李老板的挚友酒楼唐老板却打趣道:“我这兄弟啊,花心是出了名的,啧啧,为了一个豪宅就把自己夫人出卖了,真替她感到不值啊,我唐某是不会这样做的。” “还说你不会?你可是逛青楼的常客啊,这些莺莺燕燕谁不认识你啊,有一日还趁机摸了我老婆的手,别以为我没看见。”屠户张大壮抱怨。而张大壮的这位新婚妻子,原是做豆腐的,人称豆腐西施杨三娘,谁不想偷瞄她两眼,或者趁机占她便宜。 张大壮也开始反击唐老板。之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竟然争执起来,而聚集在这里的,老婆都是美女,正因为是美女,阿俊才会特意制作了邀请函,邀请他们参加婚礼。然而他们却并没有察觉。 “你们先在这坐坐,婚礼开始我就会请人来通知你们。”阿俊抛下这句话就走了。而他背对他们出去的神情是格外得意的。得意是因为他们中招了。 这些人自然觉得待在里面很舒服,都不愿意离开了。这群人在这个地方,有些乐不思蜀了,纷纷展现了他们平日里的贪婪,等阿俊一走,他们的手开始痒了起来,纷纷将那些奇珍异宝塞到兜里,而那个睡莲是大家都看上了,竟然都开始抢了。 “是我的!是我的!”他们的声音一个比一个高,结果,玉碎到了地上,大家纷纷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张大壮却是个十足的懒汉,他趁大家正在抢的时候,偷了个清闲躺在如云一般柔软的塌上,一身的肥膘。 而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拿,而是拿了一个全金打造的仙鹤,造型独特小巧精致又不失奢华,将它塞到自己的兜里,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这样睡去的,没想到却被人揪住了耳朵,这是个样子其貌不扬却有赚钱头脑的商人金大用,但是他为人却不太厚道,生意上总喜欢去占人便宜,而他的妻子也和他一样,模样上不及杨氏以及李氏,但是这位金氏是个能说会道的主。能把活得说成死的,在集市上能把乞丐说哭,伸手问乞丐能要到钱。 而那位用全金打造的鹤却被金大用看到了,他于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于是就怀疑到张大壮身上了。于是他就不怀好意地揪着他的耳朵,逼他把金鹤交出来,平日里,金大用仗势欺人,因为他财大气粗。 而张大壮没少受窝囊气,这对夫妻只要一来买肉,必定说的张大壮多给几斤肉。平日里没少受欺负,而这一次,既然大家都能来这里,显然是地位平等的,他才不会被欺负,于是和金大用争吵起来,“明明是我看见的,凭什么给你!”张大壮朝金大用吼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吵了起来,然后陈年往事,一股脑倒了出来,竟然到最后打了起来。 一开始是两人打,后来,转变成,四人打,六人打,打架的理由不是欠债不还钱的事,就是谁偷占谁老婆便宜,这些冤家打起架来,纷纷不留情面。 而他们全然不知道门已经上锁。这就是阿俊想要达到的效果,他故意聚集的这群人,其实就是平日里作威作福,却惹是生非的人。偏偏他们的老婆,都很美。不过很快就不是他们的了。阿俊在内心得意。但是却有些瞧不起这群冠冕堂皇的人。 而计划,已经在开始实施了。 同样,与他们夫君一样的,这群美娇娘也过惯了富有的生活自然会很容易被院中一个有二丈宽左右的轿辇吸引,而这个轿辇,却是她们活到现在,从未见过那么大的,而这轿辇,看上去特别奢华,外表是镀金的,在阳光下金光闪闪,而窗帘与门帘却是珍珠翡翠之类的挂坠,在风中叮咚作响。 而驱车之人是一个络腮胡子,眉眼间有一道刀疤的男子,此时他正睡着,而他驱使的那匹马,则安静的待在原地。有眼光的人一定会看出这匹马的价值连城了。这群女子自然感觉到稀罕,因为这匹马的种类是中原不常见的,通身枣红色的。马蹄和额间有几搓白毛。 于是这群女子上前抚摸这匹马。而在车上睡着的男子显然并没有察觉,竟然打起来了呼噜。 金氏第一个上前去拨弄那门帘,将头探进去,只见里面的软垫是用鹅毛铺成的。地毯是波斯绒做的,而地毯山撒了一些花瓣,看上去很是美丽,金氏对众人说:“反正趁新娘子不在,我们可以上去感受感受,反正车夫也睡了。”其实她内心有一种不满,自己的丈夫曾经迎娶自己也没有那么隆重。 而米铺的老板的妻子李氏也有这样的想法,自己当时嫁给自己丈夫的时候,嫁妆就是几百担米,更别说有这么豪华的车辇了。于是她也跟着金氏上去了,两人一上去就躺在坐垫上,一副舒服恣意的样子,金氏叹道:“舒服啊!”其它女子见到她们那么舒服,就也跟着上去了,没想到这轿子空间那么大。几个女的伸展伸展手脚,说着玩笑话,觉得极其的开心。 几个女的开始从天南聊到海北,金氏的嗓门最大,说着自己老公发家致富的光荣事迹。其他人也纷纷说着自己丈夫的各种好,豆腐西施杨三娘更是将自己纯金的手镯拿了出来说:“这是我夫君在结婚之时送的。”“切,像这样的手镯我夫君送了有是十个不止。”金氏挖苦道。 “对,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李氏附和,显然和金氏站在一条船上。 把杨三娘气得说不出话来。大家纷纷嘲笑杨三娘的窘迫。 女人之间就是这样。 而就在气氛极其活跃的时候,突然轿帘被掀开。接下来的一幕让气氛骤然凝结。而呈现在她们眼前的,是一个粗莽的约八尺的壮汉,他抗进来一个女子,往轿子里一扔,目光却带着几分凶意向众人一瞥。 这眼神让大家胆寒。 金氏悄悄说:“真不知道这新郎是什么来历,以前只觉得他英俊,没想到竟那么富裕。我今日算见识到了。不过,你们有没发现,他的亲戚竟一个比一个古怪。要不是长得奇丑,要不是脸上有疤的,要不是特别凶的。” “人不可貌相,也许他们个个都是有钱人啊。”其中有一个女子说的。 “也许吧。”金氏放下了警惕,然后与大家一同,看向了刚抗进来的这个女子。 “她不会死了吧。”胆小的杨三娘用手探了探她的呼吸,见还有气,舒了一口气。 大家就纷纷看起这个女子来,只见她睫毛很长,脸上还有些微微的红晕,她有一双悄鼻,又高又挺,与脸上的那张厚薄适中的嘴唇相映成趣。竟然搭配的那样完美无瑕。静静的睡着就是一幅画。 “她可真美啊。”金氏经不住叹道。 可是人群里也有认出她身份的人,比如李氏,她一脸的不屑:“她不是那采花贼的朋友吗?那天晚上还出现过。” “好像是从外地来的。” “好像,那……什么什么将军的相好。” “她是帮凶,应该进监狱的,怎么会出现在婚礼上呢?” 大家纷纷说道。 而白语涵,正是受锦娘邀请过来的,她其实是把锦娘当做朋友,才在她面前说了一番话。而白语涵,不是看不破,而是看破不说破。也许是锦娘不愿意她把自己看穿。才把她迷晕,按计划行事。 而突然就在这时,唢呐声骤然想起,鞭炮声骤然想起,大家在轿内一惊。而这时,车夫显然是醒了。突然轿子晃动了几下。让大家的身体也跟着晃动,顿时胃内翻江倒海。 里面的这些女子意识到不妙,纷纷喊道:“停轿停轿!” 可外面的动静太大,声音完全被覆盖。 而车夫驾马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车子内的女的被吓到了,纷纷喊自己的相公!她们的相公哪听到她们的声音。她们的相公早已经被用迷香迷晕了。是在放鞭炮声的时候,他们意识到不对劲,发现门上锁了。而屋内燃着的熏香竟越来越浓烈,竟越来越浓烈。 然后他们先后倒下了。 而等到鞭炮声停了,轿辇的车轮声不见了。那个穿嫁衣的女子站在树木的阴翳处,泪花了妆,看着轿辇慢慢远去,她对着里面那个已沉睡的女子,说了句:“对不起。” 她,其实从被阿俊救回来之后就身不由己。 有些事情,她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比如,她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也没有办法改变接下来这群美女被卖的事实。连同白语涵,一共十个女子。 她的脑海中渐渐浮现白语涵与自己的对话的场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四十一)早已看破 清晨的时候,锦娘正在梳妆打扮,准备“嫁”给阿俊的时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清冷孤傲的女子却站在身后。昨日,宁祥宇,邵逸飞入狱后,其实她一夜没有睡着。 因为锦娘给了她一个请帖,上面写了婚礼的地方,她就一大早就坐上马车来到了这个地方。 锦娘看到她,给了她一个绚烂的笑容,不过,那女子却并没有同样回以微笑。因为她知道锦娘的笑容是不真实的,是那样苦涩的。 “我来给你梳头发吧。”那女子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但是在平静的背后,却又在隐忍着什么情感。 锦娘应允,于是,白语涵就用她的指尖挑起锦娘的一缕缕头发,编好,盘绕。 但是脖颈处的伤痕却被白语涵看在眼里:“你的伤?”白语涵用手抚摸了一下伤口,却被锦娘立马掩饰住,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只是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摔了一跤,能摔出鞭痕?而且到处都已经淤青了。”白语涵显然是透过她的衣袖,看到了里面大片大片的伤口。旧伤没好,又添新伤,触目惊心。 “锦娘,告诉我实话,这一切是阿俊干的吧?”白语涵直接提出质问。 锦娘笑了一声:“怎么可能?阿俊对我这样好?”直到现在,她还是在伪装。 可是,她说的时候,内心却是苦涩的。好?这恐怕说出来让自己发笑吧。 夸这么个变态好?昨天还享受过他对自己的特殊待遇呢?呵呵,回想起昨天的事,锦娘就感觉到痛。 昨晚,宁祥宇被捕以后,自己心情并不是太好。 而阿俊却看出自己不开心的事实,暴打了自己一顿,而阿俊是喝了太多酒。 而自己却拿了一把刀,要刺死他,可是他却看到明晃晃的刀,突然一下子将刀打落,眼神恶狠狠地像是要把她凌迟,他过往很恐怖,却从来没有一天,会有昨日那样恐怖,他的语调特别的尖利:“你要刺杀我!你这个下贱东西!轮得到你来刺杀我!” 他的脚特别有力气,一下子就把她踹倒在地上,而他却用明晃晃的匕首在锦娘面前晃了晃,阴测测笑道:“你以为你能活到以后明日婚礼只是个幌子,等美人全部到手,我还稀罕你这个破烂货?” 他的手变态地扯着锦娘的头发,而锦娘的美目里,却噙着泪,她听着阿俊的残忍的话,其实每一句,都已经刺伤了她的心,可是她面对的是一只兽,她辩驳不得。 当一个人完全没有了人的意识,才会以让一个弱者屈从获得快乐,而弱者的眼泪,他永远是不会看到的。他只会大笑,看到自己*的人低三下四的求饶。 锦娘已经被他折磨的快疯掉了,神经已经快不正常了,多次想到自杀,但是,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念头是,是找宁祥宇报仇,唯一能依仗的,还是阿俊,而阿俊也同样要求她配合自己贩卖女子。可是锦娘想到了,这些女子,是不是也会像自己那样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呢? 而此时白语涵的话语将锦娘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神情会那么痛苦。” 其实,白语涵长得很美,锦娘不得不承认,她过去说她长得丑,其实有一方面原因,是想让她不会引起阿俊的注意,可是阿俊还是注意到了,接下来,她也会被*,被暴打,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吗?而军营里,那些匈奴官兵要比阿俊还要可怕,残忍的多,听说,那群送去军营的军妓,凡是待了两三年,要么是被折磨死了,要么是疯了。而曾经也有匈奴人将军妓烹煮的事例。锦娘不敢想,这么一副容颜会被摧残成什么样? 锦娘不经意间的恍惚却被白语涵捕捉到了眼里,尽管锦娘掩饰道:“没……什么……” 其实,她是在害怕。 白语涵却冷不丁道:“我知道,采花贼是阿俊吧。而且他经常打你,而你不离开他,是因为当初他救了你,你想让他替你报仇?” 锦娘却极其诧异地看着这个沉静的女子,没想到,她知道了这些。远比她想的智慧的多。 见锦娘的目光很是诧异,白语涵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有些欣喜道:“锦娘,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而你一定不想再继续为虎作伥了吧,但是,你只要跟我去衙门一趟自首,一定会没事的。” 白语涵,是想让锦娘跟着自己去衙门当做证人,揭发阿俊的证人。 “逃不掉的……”锦娘双眼无神地喃喃,“他们一帮人今天来了。” 可是让锦娘内心温暖的是,这个女子却没有放弃她,而是双手握住锦娘的手,目光却含着泪,虔诚道:“相信我,我今天和衙门的侍卫过来的,他说答应这几天保护我的。我带你过去。然后你就可以逃离恶魔的身边了。”这女子有一股沉着的力量,眼睛仿佛会说话,与她静静地对视着,仿若里面住着一潭清水,将自己的灵魂洗涤,平静处,却又那样刚毅。 锦娘心里在想,邵逸飞是有眼光的。 其实,白语涵知道了这些完全可以不来,只是她还是来了,依然冒这个险,一方面,是为了让锦娘帮助邵逸飞和宁祥宇作证,另一方面,是为了帮助锦娘脱离苦海。 而此刻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兵器打斗的声音,乒乒乓乓的,很是刺耳,而白语涵却仍是故作坚强地拉着锦娘朝门外走,她相信,那侍卫当时说会保护她的,于是她就央求他带一些人守在门口,直到自己说通锦娘为止,而在这时,锦娘的瞳孔竟然放大,双手捂住耳朵,嘴巴张得很大,叫得撕心裂肺:“不要!” 而这时,窗户外却溅了一摊血,而随之,一个人影倒地了,紧接着外面惨叫几声,外面的箭雨将一些人射死在地上,“收尸!”外面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显然不是阿俊的。 这帮人来了! 锦娘的呼吸开始沉重,而她现在只能躲在白语涵怀里流泪。白语涵则抱住了她,心里特别的害怕,眼泪水也流了出来。 没想到,这帮人竟然没有看见把官兵放在眼里,他们竟然将官兵都杀害了。 白语涵的大气不敢喘,此刻,她多么希望,邵逸飞能在自己的身边,保护自己。可是,他此刻却待在衙门里。 她抱着锦娘的躯体瑟瑟发抖。 而杀了人的这群恶魔竟还能大笑的进来,这群人要么脸上留疤,要么五官不正。其中一个壮汉竟然将那侍卫的躯体像拎着一个动物一样漫不经心的丢在了地上,狂笑道:“如若反抗,下场就像他一样!” 而白语涵闻到了这个血腥味一阵作呕,而她看到原本陪她过来的侍卫由一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了一具尸体,她的心就一阵抽痛。 而她却并不能有强烈的反应,而此刻,面前五六个壮汉正*地盯着她看。 “老三,你干嘛要这样做?吓着人家姑娘了。”其中一个长相极其丑陋的人打趣道。 “不过这姿色可真不赖,比以前掠夺的好多了,一定能卖得不少钱!”脸上长疤的人说。 “那就行动吧。”那几个人*的说。于是手上拿着一个绳子就要把白语涵捆起来,锦娘明白,今天是逃不掉的。而白语涵,就要接受这群人的*。 而锦娘却笑靥如花,由刚才的慌乱变得妩媚了起来,甜甜地笑道:“你们去忙你们的吧,尸体血渍什么的,都还没处理好呢?等下宾客全来了,看到了这一切,搞不好,计划就要泡汤了,我来替她捆绑吧。放心吧。跑不掉的。” 这群人面面相觑,锦娘又催道:“再不赶紧的就到中午了,搅乱了你们的生意可就不好了。” 这些人才走了。不过派一个人守在门口。 而屋内,锦娘替白语涵捆绑住手脚,含着泪说:“妹妹,你知道,我们是逃不掉的。我只有以后多帮你,对不起了。” 白语涵看到锦娘,内心也涌起酸涩感。今后,会面临什么呢? “我相信将军回来救我们的。”白语涵苦涩地笑道。眼泪水却流了出来,都说世事无常,最可怜的,竟是这一群弱女子。 而锦娘却突然拿出一块手帕,掩住了白语涵的口鼻,而手帕上,却撒上了些*,白语涵没有意识到,就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了。不省人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四十二)何许人也 待二丈宽的车辇在那个留疤大汉驱动下轰隆隆疾驰而去时,婚礼计划也圆满的落幕了,荒唐的是,这群美娇娘在轿内喊得撕心裂肺,可是她们的丈夫却还在那间屋子里昏睡。 而锦娘也与阿俊一伙人一起离开了凉州这个地方。 而邵逸飞与宁祥宇此刻还在狱中与那个县令对簿公堂。 那个县令却认准了采花贼就是他们,而证人是当时被宁祥宇轻薄的女子以及那个老鸨艳娘。 那个县令竟然糊涂到要对宁祥宇用刑,逼他把事实说出来,可是宁祥宇却说那日只因喝了阿俊的酒,里面下了药,自己并不是有意侵犯,而那艳娘却执意说自己确定那采花贼就是宁祥宇。 邵逸飞于是对艳娘起了疑,在公堂上问道:“我记得案发那晚,并没有星星月亮,而采花贼是破窗而出,你如何那么清楚的看得见他的背影并确定一定是宁兄,而你又是什么时辰看见采花贼的?而我确定当晚,宁兄正在他的屋子里染布料,他屋里的主顾老刘可以作证。因为老刘晚间还邀宁兄饮茶。” 于是老刘跪拜在县令的面前,作证宁祥宇确实没有离开过店铺。 邵逸飞又盯向那两个被轻薄的女子,质问道:“如果被下了*,手脚滚烫,意识不清,与有意冒犯是并不相同的,你们难道就一点也感受不出来吗?而轻薄你们那晚,你们看见是宁兄是穿着夜行衣吗?还是后来被人换了?” 这两个女子面面相觑,纷纷表示记不清了。 而宁祥宇却大喊冤枉,自己是后来被一个人换上夜行衣的。 而邵逸飞却不予理会,继续道:“当晚,有一个黑衣人引我出去。后来你们说已经找到采花贼了,我没有想到会是宁兄。” “你的片面之词?本官会信吗?”这县令却冷哼一声。 而邵逸飞却反驳:“她们无凭无据,也是片面之词,你又如何深信不疑呢?” 艳娘却朝着邵逸飞冷笑道:“他无疑是为了摆脱罪名罢了。” 邵逸飞的眼神却充满着玩味,语气变得冷冽异常,让艳娘没来由地有一种恐慌:“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你有意纵容,是不是收了那阿俊什么好处啊,可是到头来你怕不怕你的下场也和萧雪一样呢?” “你胡说!”艳娘骤然变了脸色,而邵逸飞嘴角一扬,继续逼问:“上次你说,你不敢了,是什么意思呢?” 艳娘没想到那时候的话邵逸飞会记在心里,而邵逸飞却继续不留情面的以他将军的威严说着:“你可知,你犯得罪过不小啊,你的一己私欲,很有可能会残害凉州城的很多女子,而这笔账,以后要怎么算呢?是不是要让别人在你身上千刀万剐才解恨!” 邵逸飞故意说得很严重,艳娘听得冷汗涔涔,终于当着众人的面,扑通一声跪倒了:“是别人教我这么做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县令顿时惊堂木一拍:“大胆刁妇!竟然有意隐瞒,还不把实情快快说出来!否则要逼我用刑吗?” 艳娘吓得瘫软在地上,叩头道:“我说,我说,这一切,是阿俊逼我这么做的,他给了我很大一笔钱,让我陷害宁祥宇,而萧雪那孩子,其实是被几个壮汉指名要了去的,而萧雪是个雅姬,并不从,结果用绳索捆住了手脚,装进了麻袋,而且他们还用几锭金元宝说是堵住我的嘴。” “哎呀,可惜了。”宁祥宇长叹一声,那萧雪,如此坚贞不渝之人,也会被玷污了。 邵逸飞并不理会他的怜香惜玉,而他,更希望的是,能早一些去赶到婚礼现场,他竭尽全力,让那个捕快领着几个侍卫去保护白语涵,一再强调,白语涵除了宁祥宇的商铺哪都不能去,不知道她去了没有。 早上右眼一直在跳,按照迷信的说法,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县令大人!你听清楚了,阿俊这人与采花贼一定有莫大的关系,这下证明我们是清白的了,还不快放我们走!”邵逸飞急切地说。 而县令却格外荒唐地说:“要等案子结了以后。” “等!等!等!再等恐怕后果就大了。而这个婚礼,我想就是个圈套!采花贼一定有他们的计划!虽然我猜阿俊的真实身份一定不是采花贼这样简单!”邵逸飞极其急切道。 而在这时,门外观看的人群堆中却闯进来一个女子,而众人却纷纷指责她的不礼貌,而这女子,却从容地站在县令面前,将黑色斗篷的帽子取下,一席黑色装束,一身侠气,而抬眼的目光的冷傲却惊艳到了众人,她的气质出尘,不苟言笑,却让人移不开眼。 见到将军,她才微微一笑。 将军看到她,竟有一些欣慰。知道,飞鸽传书,果然她的速度很快,他培养的女刺客,不是浪得虚名。 而花尘,之前之所以没有跟来,是因为她有她要完成的事,身为一名女刺客,将军曾赐予她的一把刀名曰血染,是要让它沾血的。而她这次要完成的一件事,是要将一个邵逸飞的仇敌——一个朝廷的叛党刺杀掉,因为他最近正在密谋一件对朝廷不利的事。 而他的地方,是靠近凉州城的,显然她是完成了任务,才会拿到将军的飞鸽上的纸条,第一时间赶到这边。而纸条上安排的任务,正是要她调查朝廷通缉的一群采花贼,有没有一个叫阿俊的,胡人长相。 花尘从来是不会让将军失望的,通常,她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好才过来交差。 而果然,这女子就冷峻地拿出各地的通缉的采花贼,丢在县令面前,语气高傲的说道:“这些人,他们作案的时间,以及手法我都问过当地的县官,竟出奇的一致,只是他们却并不那么容易落网,因为他们武功高强,竟是一伙的,他们体格高大壮硕,原本竟是一帮土匪,专干烧杀抢掠的勾当,朝廷曾经也派人缉拿过他们,没想到却被他们逃脱了,不过他们后来隐姓埋名,作案手法一次比一次高明,不留痕迹的却抢掠一些花季少女,而之所以衙门不敢得罪他们,是因为他们为匈奴官兵效力,从前就干贩卖人口的勾当。而这其中有一个人,却不似他们那样壮硕,看上去是一个俊男,其实是个恶魔!” “恶魔?”众人惊异。 “没错,而这个人叫做卜劫,而他的通缉,我是在一个边陲小镇上找到的,而那个疯了的女子的父亲本不愿意说的,可是经过我的逼问,他才说,这个卜劫,人称白面魔鬼,他有很多镣铐,以及虐待女子的利器,而女子通常第一时间会被他的俊颜迷惑,因为他体内有一半胡人血统,他有着与生俱来的深邃眼睛以及忧郁气质,让女子着迷,而这个男子却骗了这个女子两年,表面上让这个女子的父亲满意,做得很好,实质上却在夜晚的时候用镣铐去锁上她,用鞭子抽她,而他尤其喜欢听女子的惨叫声,有一日,竟然用一根长长的尖锐的东西去刺向这女子的私处,害得她终生不育。可是这个女子却因为害怕他而不敢和父亲说,结果硬生生被折磨了两年直到她去寻死跳河,他以为她死了,才放过她。而这个女子回去时还能向父亲哭诉,不过后来境况一日不如一日,竟疯了。这个老父亲想找这人算账,没想到哪里去找,后来他就去官府控诉他,不过因为人证物证缺乏,才没有将他绳之以法。不过后来也有听说过他以同样的方式折磨女性的。”花尘越描述,神情就越有些痛心。 而宁祥宇却越听越气,“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态,要我就把他弄死!” 而当他看到这张通缉画上的人时,他才傻了眼,愣在了原地:“什么……他……是阿俊。” 画上的男子,不是阿俊又会是谁?虽然不愿意相信,但锦娘就是在他的身边,这是事实。 而他的意识里,却突然明白那晚锦娘为什么有恨自己的想法了,原来是自己将她推向魔爪之中。 而在这时,却传来了哭泣的声音:“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捕快和侍卫们都死了。人都被虏走了。” 而这人,是看管宁祥宇商铺的伙计小颜,锦娘的婚礼他也悄悄地跟去了,只不过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就撞见了一场杀戮,他害怕地不敢吱声,就又躲在厕所里了,熏的要死,待人都走了以后,他才出来看,到处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邵逸飞再也按捺不住了,提剑就冲了出去,他才不顾那昏官!他!邵逸飞要大开杀戒了!语涵!语涵!你不能有事。 花尘跟在他身后。打算与他一同与对方决一死战。 而县令现在也慌了,他赶紧派人去跟着邵逸飞,而他,则痛苦极了,我的捕快啊,得力住手啊,悔不该自己就那样轻易断案。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四十二)地狱体验(一) 昨日一过,凉州城纷纷传来了让人感觉到恐慌的事件。 在凉州城城东,有一家富豪,被劫持,而官兵赶到那边的时候,发现那个金碧辉煌像个宫殿的豪宅变得惨不忍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抢劫一空,而这豪宅的主人顾九万因为是外地富商,刚刚在凉州城购得一座豪宅,没想到刚来凉州看自己的新房,就遭遇了几个彪形大汉过来抢劫。 这豪宅,就是锦娘婚礼的豪宅。 这倒霉的商人被绑,扔在了地下仓库,这几天不吃不喝,都瘦的脱了形,而更可悲的是,他原本想以豪宅博得美人一笑的美娇娘却被虏走了。 而豪宅内,一间屋子,里面那些所谓的富人们被困在里面,官兵过来救的时候,他们纷纷哭诉着,知道了自己的妻子被抢,自己的内心很不是滋味。 而除了这十个女子以外,还有一些未出阁的姑娘,总共,一共二十余人。 而且,更可怕的是,离这豪宅的不远处,有一片荒野,里面发现了有好几具尸体,尸体的死状惨不忍睹,竟都被野狗吃得没有全尸了。 这些官兵凭借衣服,看到是自己的兄弟,都哭得不能自已。他们发誓一定要将贼人捉拿归案。 可这是棘手的事。 因为守城的官兵们因拦着他们,竟然被用鞭子抽得脸部都变了形,竟然有一人都被抽死了,可见,那轿夫的力气有多大。 而当二丈宽的豪华轿辇招摇过城,愚昧无知的百姓竟然还拍手称奇来着。自然没有听到轿中女子的呼救。 而待轿子走远了,这些吃瓜群众才纷纷交头接耳:“里面好像有女子来着,她们是在叫什么呢?” “她们好像是在喊救命!”他们才突然意识到不好。才去官府说了这件事。 可是人已经走远了,怎么可能再找呢。 而轿辇寻到了一个荒无人迹的地方,才落了轿。而这个地方,已经离凉州城很远了。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天气特别的冷。天气灰蒙蒙的。 显然,这群汉子赶到疲倦,靠在树旁就休息了。 脸上长疤的人显然是个头头,他的声音粗鲁,冲这群女子喝道:“你们也休息休息吧!” 这群女子就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一方面是冷,一方面是害怕。就坐在地上休息了。 她们十分的紧张。 这时,白语涵也慢慢苏醒了,醒来时,却看到锦娘含着泪看着她。而锦娘和卜劫说,想要照顾白语涵,她身体不好,如果要被卖,自然是不允许一个女子身体不好的。于是卜劫就同意了。而她们则一直躲在距离这群大汉远的地方,锦娘燃起一堆篝火,给她取暖。 只是白语涵发现,锦娘脸色欠佳,因为并没有睡好的缘故,再加上昨日自己因一句话无意间得罪了卜劫,又一下子踹到了胸口窝。 锦娘特别消瘦的样子惹得白语涵心疼。而锦娘竟然剧烈咳嗽了起来,白语涵给她捶背的时候,突然看见她咳出了一摊血。 白语涵意识到不好,关切问道:“锦娘,你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我恐怕命不久矣了,这几天一直梦见我已经亡故的亲人。”锦娘叹了一口气。 “锦娘,你不要这么说,一定会好的,一定会等到邵将军~”话还没说完,就被锦娘掩住了嘴,她悄悄说:“不要说了,万一被听到不好。我有我的计划。我们先忍耐几天。” 白语涵惊诧地看着锦娘,并不知道锦娘会有什么样的计划。 而正在这时,远处,那几个人竟然传来了大笑的声音。锦娘和白语涵就好奇地看向他们。 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 原来,卜劫提议。让这些女子一一逗乐他们,把她们会的技能。 为了求生,她们只能颤抖得照做了。 而第一个,是豆腐西施杨三娘。她颤抖地起身:“我……什么都不会……我以前只会做豆腐,切豆腐。” “像这个美人,豆腐一定很好吃吧。”那长疤的人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怀好意地说着。 被他盯得害怕的要死,杨三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了,脸吓得惨白,声音颤抖地说:“我……我什么都不会……放过我吧,李……盈盈她会很多,她之前学过唱曲。你让……她给你们唱一段。” 而李盈盈正是那个米铺老板的妻子,被杨三娘指名道姓。心里在咒骂她。表面却恭敬地堆着笑。可是这笑容因害怕而变得很僵硬。 而那长疤的大汉则饶有兴致地看了李盈盈一眼。其它人起哄道:“不妨唱一段,让爷高兴高兴,有赏。” 杨三娘庆幸这一关过了。 而李盈盈就硬着头皮,唱了,可惜由于太紧张,还有气力不足,刚唱了一句,就被他们嫌弃,他们笑道:“下去,下去,再唱我们耳朵遭殃了。” 轮到金氏了,而那个奇丑无比的人在一旁起哄:“她的话最多,让她说个笑话逗乐我们吧。” 金氏则是最为圆滑的,知道怎么巴结他们,于是就神情自若的堆笑道:“要说讲笑话,我的笑话最多了,我就讲一个吧。” 他们纷纷感到新奇,就说了:“讲吧。我们倒要听听好不好笑。” 金氏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家有一只鸡,很会下蛋,于是为了奖励它,我老公每天都给它吃好吃的,它反而不下蛋了。于是我老公一怒之下想要把它杀死,于是拿了把菜刀,它害怕的到处乱叫,却突然两腿一瞪,下了一个蛋,我老公踩到了这个蛋,重心不稳,摔了个大马趴。哈哈。” 金氏说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泪,因为直到这时,才想起了老公的好。可是以后却再也见不到了吧。 这个笑话放到这个时候一点也不好笑因为她们都想起了自己的老公。 长疤的人却笑了起来:“可以啊。不过我还要听更好听的故事,不妨讲讲你老公那方面啊。看能不能逗乐我们。” 这句话显然是有意侮辱金氏,而其他人却纷纷配合:“说啊,说啊,没准我们一乐,就给你待遇好一些。” 金氏知道这是对一个人人格的侮辱,但是她也明白存活的道理。 于是就硬着头皮说,自己老公和自己的房事。 逗的这群人哈哈大笑。 这群女子纷纷低下了头,不忍心听。她们都哭了。 “好好!你讲笑话是一流啊。今天就饶过你了。” “谢谢。”金氏硬着头皮到了声谢。心中连死的念头都有了。 而之后的女子,就表演了自己会的一些东西,唱歌跳舞。只要表演的好的。都过关了。 锦娘和白语涵在一旁看,感觉到内心酸涩不已。 而在这时,众人的目光却纷纷盯向了白语涵。这个女子与其它女子都不一样,她有一种娴静的气质,像是不沾染尘世的喧嚣。与这些风尘女子很不一样,她目光清冷。对这些人很是不屑。 越是这样,就越勾起了他们的兴致。 卜劫提议,不妨让她来表演表演吧。 “你!过来!”那长疤的大汉朝她喝道。白语涵内心很忐忑。但是锦娘却拍了拍她肩膀,安慰了一下:“我和你一同过去。无论他们要求什么千万不要动怒,要忍,忍一阵就好了,现在还不会对你怎么样。” 锦娘在她耳边耳语,而这一幕却被卜劫看在眼里,卜劫厉声道:“你在对她说什么?” 锦娘满脸堆笑道:“没,没,我只是让她表现好一些。不要那样像个木头。” “木头?哈哈,她比喻正有趣啊,我倒要看看这女子会表演什么来。”长疤的大汉笑道。 白语涵表现的泰然自若,她只是鞠了一躬,这一躬,让人醉心不已。竟然让人感觉到不忍亵渎。她呵气如兰,淡淡一笑:“表演完了。” “她在耍我们呢?这样就够了吗?”卜劫却要挑她刺。 “我这一躬,是对你们的尊敬。明白你们只是为了要很好的生存,才会做贩卖人口的生意。知道你们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现在还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明白你们在这之前一定有你们的苦处,这一点,我能理解。”白语涵平静地一笑,突然看到草地上,长了一朵明丽的花,她采摘了下来,嫣然一笑,献给那个长疤的汉子:“你看这花,像是冬天里的一道风景,用它弱小的美丽装点生命,虽然再冷,却也有它活着的意义,这就是所谓的苦尽甘来。而你们,或许换一种方式,或者会得到同样的尊敬,也会得到严寒冬天的馈赠。” 锦娘在一旁没有想到白语涵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女的很有勇气啊。 这长疤的男子竟然被白语涵说服地愣了神,他痴痴地拿着这朵小黄花。竟然被成功洗脑了,正在思忖关于人生的意义。 “可以了。今天放你一马。”那长疤的男子有点人情味,他竟然被这个平静的女子感动了。 锦娘舒了口气。 而正在这时,卜劫突然又插了一嘴:“头,你听不出来是对我们的讽刺吗?你还这么饶过她?” 其它人说:“就是就是!” 而那个被叫做老三突然心生一计,为了捉弄她,突然从地上抓了一把泥,“这样吧。你把泥吃了,今天就放过你。” 锦娘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本以为会结束了,她格外担心地看着白语涵,而白语涵却并没有犹豫。 让他把泥放在自己手上,一仰脖就咽了下去。锦娘感觉到难过。白语涵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擦了擦嘴,眼里满是倔强,眼泪水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她的嘴巴全是泥,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她突然呕吐起来。 就在这时,那长疤的大汉,就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放过她吧。我们休息也休息够了,启程吧。” “好。”大家也纷纷起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四十四)胆战心惊 迫近傍晚的时候,那群土匪宰了一个羊,羊腿扯下他们当做下酒菜,其它的肉,给这群女子分食。而白语涵因为吃了泥土,至今还有些作呕,就没有吃饭。锦娘则贴心的给她拿了一些肉,温柔道:“吃些吧。”白语涵看到锦娘恳切的目光,就答应了。 而其他的女子,则因为肚子饿极了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羊肉,也不顾及它的腥膻味。尤其是金氏,生怕别人跟她抢,吃了好些。 这群土匪看到她的吃相,不由得拿她打趣。她也不顾了,做一个饱死鬼比做一个饿死鬼好吧。 而接下来,趁众人吃好以后,卜劫开始讲她们需要遵循的规则:“你们接下来肯定是要跟我们待在一段时间的,我们会确保你们安全,不过,在这期间,你们需要带上镣铐,直到完成我们的买卖交易,你们是聪明人,应该会乖乖听话的吧。” 这群女子面面相觑,看着这群汉子带过来的冰冷的镣铐,一时有些无法接受。金氏更是把心中的忧虑说出来:“可是我们如果要方便怎么办?” “你们如果要方便可以跟我们说啊。我们会给你解开的。” “这多不好意思啊。”大家纷纷表示不好。 但是这群人却没有理会她们,那个长疤的汉子厉声道:“如果你们不好好配合,那就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付女人,我们的卜兄弟最有手段了,你们要不要尝试呢?” 听到他这么说,众女子都吓得不敢吱声,而见大家都没什么反应,这群汉子就一一给她们带上了。 白语涵心里寻思,带上镣铐总比对她们动手动脚比较好。于是就配合了。并没有什么话。 而在这时,锦娘突然瘫软了下来,而她一早上脸色就比较苍白。浑身无力的感觉。卜劫见她倒在地上,于是就用脚踢了踢她。可是锦娘有了反应,抬眼的一瞬间,众人被吓了一跳,她的嘴上的血流了满脸都是。白语涵比较担心她,忙去搀扶她,关切道:“姐姐,你没有事吧。” “我身子快不行了,怕熬不过今天了。”锦娘的气息奄奄。 “不要啊,姐姐,你不能死啊。”白语涵哭得梨花带雨,惹得这群女子也纷纷垂泪,想当初,锦娘还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怎么会落得这步田地,主要是她当初瞎眼看错了人。再联想到她们自己。都怪自己一时贪图荣华富贵,才上了这个轿子,真不知道以后会面临什么。 卜劫却皱了一下眉,显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对他的兄弟说:“我看她顶多也活不过明天了,不如把她扔掉,不然也会碍着我们好事。” 他的薄情的话让锦娘一下子感觉到愤怒,她从地上站起,用最后的一丝气力,怒骂道:“你没良心?事成之后打算抛弃我?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我忘恩负义?你也好不到哪去,若不是为了报仇,你会来找我?你这也是自找的!”卜劫突然一脚就踹到她心口窝上,她羸弱的身子再经不起折腾,就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吐出了一摊血。 这下,锦娘是再也支撑不了了。就这样歪着头,一命呜呼了。 可是卜劫却似乎一点也不心疼,对兄弟说:“把她的尸体扔了吧。” “等等!”白语涵突然厉声道:“锦娘是我的好姐妹,我不允许你们这么做!我要给她亲自埋葬。” 卜劫却突然笑了起来:“你的心可真好啊。可是这么好的心却被你所谓的好姐妹出卖,沦落到如此地步,你却还要给她安葬,这可是我听得最好笑的笑话了。” 白语涵却用一种坚定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卜劫看,她的声音幽幽地说:“如果你不让我给她安葬,那么我只好陪着她一起死。” 说着,她突然从怀中拿出一只发簪,就在别人感觉到自己疏忽怎么没把她发簪取下的时候,白语涵突然把发簪戳向自己的喉咙,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你看,她是在威胁咱们呢。”那个相貌很丑陋的男子说道。 长疤的男子有些动容:“卜劫,你就让她给这娘们安葬吧。反正她已经死了。” 白语涵这才绽开了笑容,这笑容是那样凄美,如同开在秋天的花,长疤的男子有些痴了,但作为恶人,他是不会把他的感情流露的。 这时候,卜劫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他恶狠狠地对白语涵说:“你赶快去吧。限你一刻钟的时间以内。不过,我得派人监督你。” 于是,白语涵就被把镣铐取了下来,在别人的押解下,背着锦娘的尸首,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她一边用手挖着泥土,一边哭。 见别人看着她,她难过道:“哥哥们,你们知道我和姐姐感情深,这一别,阴阳相隔,再也不可能见面了。我想在埋她的时候和她说一会话。” “说话”那长相极丑的男子冷笑一声:“她分明在耍我们呢?” 可是长疤的男子却摆了摆手:“也罢,这阴阳相隔,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再说,以后她被卖了就再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了,就让她在这道别也无不可。” 于是白语涵就谢了这个长疤的男子,她又提出了要求:“你们可不可以背过去一点,因为你们在我不好意思说出话来。” 那长疤的男子显然没有想到她在耍诈,就答应了,那长相极其丑陋的男子纵使有太多脾气也咽了下去,谁叫这长疤的男子是老大呢。 白语涵等到他们背过去,才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一开始她是在哭诉着,然后,她突然扶起地上的锦娘,而锦娘竟然睁开了眼,原来,她是装的,虽然她生病是真的。但是今天的这一出是她自己安排的。她狠心将自己的唇舌咬破,只因为了实施自己的逃跑计划。 而她在昨日也与白语涵悄悄密谋过。让白语涵带自己来这个地方,只因锦娘看见就在这个地方后面的湖上有一搜船,不知道船上有没有人。 锦娘在前面走,白语涵仍然在后面观察,她一边观察一边装腔作势的啼哭,直到有了一段距离,她们两人才开始奔跑,奔向湖边的这搜船。 这一过程,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白语涵让锦娘先上了船,船在湖面上晃晃悠悠,突然听到了男子低沉浑厚的声音:“是谁扰了我的清梦?” 白语涵与锦娘才听到船上有人,原来是一个男子在船上睡觉。 锦娘已经立在了船头,却突然像是有一股大风浪似的,船开始剧烈摇晃。 白语涵与锦娘心里寻思一定是船上的这个男子捣的鬼,于是两人慌张道:“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们现在境遇很是危险。” “境遇危险?莫非你不觉得我的船不危险?莫非你们不怕上了贼船。”这男子显然是个古怪的脾气。 “我相信你是个好人。”白语涵在危难关头顾不得这么多了为了要谋生只得这么说。 “呵!若我是个好人,恐怕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人是坏人了。”那人冷冷的说。 而在这时,那几个人发觉到白语涵她们已经逃走了,知道自己已经上当了,觉得气愤不已。 而他们已经赶上了了。所幸的是,却看到白语涵还在岸上。 白语涵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又看到船上晃晃悠悠的锦娘的身影,白语涵急得哭了起来:“求求你,救救我们。” 而在这时锦娘却已经站得不稳,眼看从船上快要掉了下来,突然一只手臂从船上探了出来,从那只手臂,就能看出此人是个年轻人,他的胳膊很有力,一下就把锦娘拉了上来:“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但我又不是济事的菩萨,我今日只能救一人。” 话语说罢,再也没有话,突然就决绝得荡起舟楫来,这船就开始在水上行驶起来,渐渐地淹没在远处的雾霭中。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雾的。 值得欣慰的是,锦娘走了,就多了一些生机。可是,对着湖面,白语涵整个人却像被抽走了魂魄一般,无神地跌倒在地上,心上却格外的痛苦,心里却想着,完了,今天的事情一定会惹得很大的麻烦,自己恐怕再也见不得天日了,一开始,和锦娘相互支撑还好,可是锦娘一走,与自己帮助自己与自己聊天的人也没有了,自己会面临什么呢?自己还能等到邵逸飞解救自己吗?她感觉到害怕。恐慌。 她从来,没有这么一天感觉到无助。 而她内心也抱怨起刚才的船家来,为什么,他就不能多救一个人呢? 而想什么都已经晚了,那个长疤的大汉,以及相貌丑陋的人,以及卜劫已经赶来了,他们三当然怒不可揭。 “头,我就说嘛,她狡猾的很,亏你还相信她,她就是利用你的这份同情心去伤害你!”那相貌丑陋的人骂道。 他突然靠近白语涵,捏着她的脸,有些调戏地说:“你倒说说!这计划你预谋了多久啊没想到你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狡猾。” 白语涵被他捏着脸很不舒服,但是她不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她突然就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们等着吧,善恶到头终有报!等邵将军找到我,你们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哎呦,好可怕啊。”卜劫突然拍了拍胸脯,流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什么人我没见过,我会害怕那个区区的邵逸飞吗?” 而在这时,那个脸上长疤的男子突然把白语涵拉过来,“你知不知道做了这件事以后你肯定会有惩罚,莫非你不害怕?” “我不害怕,顶多一死。”白语涵倔强道。 “你看吧,头,这女子比你看到的还要烈呢。”卜劫在一旁附和。 “闭嘴!”那个长疤的男子突然冲卜劫吼道,又逼问似的看向白语涵,带着一丝压迫,以及邪恶:“如果我说,我要娶你呢?” “什么?”卜劫以及那个长相丑陋的男子表示难以置信,她不是要被卖吗? “可是爷我已经看上她了,今天我非得让她做我的压寨夫人。”那个长疤的男子突然冷冷道。 白语涵吓了一跳:“不可能!我已经嫁人了!”她骗他。 “你不要骗我了。”那人一眼就看穿她的谎言,而白语涵继续用那只发簪威胁他欲做寻死状,可是他却不为所动。 “我今日就要与你洞房!”那大汉顾不得那么多,突然一把把她扛起。白语涵的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但是她还是拼命捶打他,哭得声嘶力竭。可是无济于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四十五)古怪的人 就在这群女子觉得好奇埋葬一个人怎么会需要那么长时间,而那个长疤的男子却扛着白语涵过来了,在他肩上的白语涵拼命的捶打他,而他并不为所动,并对其它的兄弟说:“我今日就抢她做老婆。” 而这群人纷纷诧异:“那你不就少了一笔生意了,后天的这个时候,就有匈奴官兵过来买她们了。” “可是我才不管他们。谁让这女子让我产生了兴趣呢?还有,今天她本来想要逃走的,我非得要惩罚她。今天非得要洞房。”那长疤的大汉不依不饶。 “那既然头乐意,你就去吧。”大家开始起哄。于是那长疤的大汉就把白语涵扛到了帐篷内。 里面扑了些稻草。 而那大汉把白语涵扔到地上就在她脖子上狂啃,解她衣服。白语涵见那个大汉特别粗莽,知道如果就这样推开他一定是没有用的,于是就温言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那大汉听到白语涵在和他说话,突然脑子里就思量起这桩事,拍了下脑袋:“是哟,你现在一定还在称呼我为长疤的大汉,不过,我是有名有姓的,我姓沈名天虎。” 白语涵见他告诉了自己他的名字,自然又开始询问他脸上这道疤的由来。 沈天虎听她问这些,于是也打算坦诚相告,毕竟他是个直性子的人。再加上其实从第一眼,她送自己那朵花开始就觉得这女子很特别。她既然问了就也不想隐瞒什么。 于是沈天虎就开始诉说他的经历:“其实,从前,我是一名武将,而这道疤,就是跟人比武格斗时留下的。而那个劲敌,是朝廷的第一勇士。这也是我英勇的勋章。可是那个我的手下败将却陷害我。导致我入了狱,还好我命大,在坐牢的时候被人救了出去,那人是一名劫匪,他说看中我的能力,于是留我下来了,可是那人没过多久就死了,我就成为了一劫匪头头,可朝廷却仍然要将我逮捕,我心一凉。从此隐姓埋名,却走上了与朝廷敌对的道路。而我的武功至今还没人有我高强。” “可是你为什么要做贩卖人口的生意呢?”白语涵追问。 “那也是生活所逼,没有为什么。好了,我说的就这么多了,接下来,我依然不会放过你的。”沈天虎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白语涵以为他不会再对自己这样了。现在他这样说,白语涵内心又想和他周旋。 她刚欲说话,沈天虎却冷笑道:“别想了,我不可能发慈悲放了你。谁让我选择了做恶人呢?而恶人是不可能发善心的。你就老老实实从了我吧。” 白语涵被他压的动弹不得,而她的两手已经被禁锢了,他粗糙的皮肤上汗毛很重,让白语涵感觉到很不舒服。她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想要作呕的感觉。 而在这时,突如起来来的一个人却让白语涵感觉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那大汉停止了动作,刚想发火,站着的卜劫却说着:“外面来了一个很古怪的人,说是要找我们算账。” “古怪的人?”沈天虎穿好衣服,起身就随着卜劫来到了外面,只见一席穿黑衣的人正将手背在后面,打量着这群可怜的女子,这个人身材站得笔挺,一看就知道出生于大户,他的头发利落的高高的扎着,越发露出他冷峻的容颜以及雷厉风行的气质。他的眼神看到这群女子没有一丝温度,直到看见沈天虎他们出来了,才微微一笑。 这笑容仍然不是那么让人感觉到舒心,像是预谋一件事情的狡黠。一看就觉得不是善类。 而见沈天虎来了,旁边的那群弟兄开始说道,语气充满着嘲讽:“这人是过来向我们讨要他的羊的。” “没错。我放的羊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本来打算用来卖的,可是怎么就被你们吃掉了?要不是我看到的可怜的羊的残骨,真不相信它们死了。”那人故作悲戚道。 他的声音让白语涵觉得熟悉,这声音怎么跟那船夫那样相似。 可是那人似乎并没有留意到沈天虎身后的白语涵。他只冷冷瞥了一眼沈天虎。 白语涵觉得奇怪,像他这种打扮的人与卖羊的人的身份实在不搭。 而卜劫却有些轻蔑道:“这人怕是个神经病吧。” 而黑衣人却打量卜劫一眼,也同样轻蔑道:“呵?白面魔鬼,不过是为了过去的痛苦发泄在女人身上的无用之徒罢了,神经病指的是你吧。” 卜劫发怒了,却要过去打他,不料那黑衣人却站在原地,只一只手就包住他整个拳头,却带动他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让众人纷纷看得目瞪口呆,而那人却拍了拍手,轻蔑出身:“我说你没用你还真没用,不过我不是过来打架的,没意思。我只是过来让你们给我赔偿的。” “怎么个赔法?”沈天虎突然有了兴趣,问道。 “我想要在这里面挑一个女子做我夫人。”那人冷冷道。 “做你夫人?别做梦了,区区两只羊,就要女人。你想得可真美。”沈天虎讽刺道。 “呵?这两只羊,其实是我老爹留给我的唯一的遗产,我是打算拿它们去做买卖生意的。挣得的钱和之前的存款打算娶老婆的。可是,羊没了,老婆就跑了。你们就得赔我一个老婆。”那人虽然说的是玩笑话,但是也那样冷冷。倒不像玩笑话。 “两只羊?就想要老婆?大家快听听,这人太会说笑了吧。”那卜劫与众人哈哈大笑。 “怎么不可以?我们都是生意人,你们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这两只羊是我父亲养的最美丽的羊,自然也可以换一个最美丽的人,两个换一个,想想我也是亏了。”那人依然冷冷道。 “哈哈哈,”他们笑得更欢了,完全不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而这人却看了白语涵一眼,直接把她拉过来,“我就要她了。” “你疯了吧。”沈天虎瞪他一眼。 “哦,我懂了,你们无非是想要钱吧,仔细算算也对,之前我父亲要我两个羊以及一些存款去讨一个老婆,如今老婆是有了,但是作为生意人来说,买卖无非是金钱交易,照这样算,两只羊和那笔存款才可以把老婆讨回家。好吧,存款给你吧。”那人又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从怀里拿出一张纸。 就在众人以为是钱的时候,卜劫抢过来看,却是一个藏宝图。说是藏宝图,但是上面只不过画了很简易的画,画了东南西北方向以及标注的经纬线,更让人觉得搞笑的是,竟然只有这中间一棵树,而且那棵树还是光秃秃长得极丑的样子。 “你在耍我们吧。”卜劫怒道。正欲把画撕去。沈天虎却疑惑道:“你给我这幅画是什么意思?它是藏宝图?” “实不相瞒,它确实是藏宝图,只不过丑了一点而已。不过你们也不要嫌弃它。我花了有三年的时间琢磨到的,原来,这树就在这附近,我来这就是为了挖的,没想到却看到了我的羊的残骨。”这人不慌不慢的说,让人感觉到他说的一切都像是真的,似假又不似假,似真又不似真。 于是大家将信将疑的过去那棵秃树挖,果然不出所料,挖到了一个沉甸甸的匣子,众人打开那匣子,哇,天呐,金灿灿的金子,而且一个个鉴定,竟然都是真的。 “我说的是真的吧。这些金子换一个人难道不值?”看见这群人见钱眼开,这男子冷冷一笑。 “值!值!”这群人像是被蛊惑了般,缓不过神来。 趁着这群人正在数金子的时候,这男子早就带着白语涵走了。 可是就在把上层金子都拿出来时,发现里面的却不是金子,而是石头,后来,这个匣子却突然变成了骷髅,像是羊的头骨,突然朝着他们吐出黑色的气体。熏的他们眼睛疼得要死。而且这气味,就是那种腐烂的尸体的臭味。 他们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那骷髅突然咬住了距离它最近的卜劫的鼻子。 卜劫痛苦不已。 “醒醒!醒醒!”后来赶过来的其中一个绑匪拍了拍卜劫,只见他正在树旁,而沈天虎也晕倒在旁边。 连同他们的,还有一起被那男子怂恿过来挖宝的。 后来过来的人问他们怎么会放那个人走,可是他们却说不出所以然来,莫非被他领到这个地方之后产生的幻觉。 而周围哪有那个匣子啊。 原来中计了!中了他的障眼法了。 那人究竟是谁啊?大家面面相觑。更让沈天虎觉得难受的是,自己钟意的女子竟然就这样被抢了。 而白语涵此刻正出于昏迷状态,她正倒在那人的怀里,那人狡黠一笑:“邵逸飞,接下来的游戏你陪不陪我玩呢?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四十六)神秘的河 锦娘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昨日,上了那个人的船,仿佛如一场梦一般。那人的模样冷峻,不苟言笑。他一席黑衣,越发衬得他一种孤傲脱离尘世的气质。头发如墨,高高束起。越发彰显他侧脸的完美。光凭他侧脸轮廓的完美,就让人移不开眼。 如果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定会迷上这张脸,只是锦娘不是这种人,她只是觉得这人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不自禁就多看了两眼。 许是觉察到她在看自己,这男子的声音却冰冷道:“没过多久就到岸了。” 锦娘觉得自己有些恍惚,应了一句。这才意识到自己上船了连声谢谢都没有说,就有些窘迫道:“谢谢这位兄台救了我,只是我想不清楚,你为什么不救我的妹妹呢?举手之劳而已。而只要一握住她的手,她就很有可能获救,而现在,我不知道她在遭遇着什么呢。” 锦娘是个直性子,心里自然对他没有救白语涵的事还耿耿于怀。 “你是在责怪我吗?呵,如果你不得救是不是也不会有这么一句抱怨了,我救你本来就是多余的事,而如果再救她,就更多余。多余的事,我一天不会重复做,而你这句抱怨,是不是嫌弃我多救了你少救了她?早知道我连你也不救,要不是我见不得女人哭。”这男子毫无人情味的话让锦娘打了个冷战,她从来没有遇见这么个古怪的人。 一向很伶牙俐齿的锦娘此刻哑口无言,而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得道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无论如何也应该谢谢你。” 那人却并不太搭理锦娘。而锦娘就有些自讨没趣。而她有些困意袭来,竟昏昏沉沉睡去了。 而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一片草地上。 可是照按理说,他的船,应该停靠在河岸旁啊,应该有一片河,有那个船。然而,锦娘四处寻找,竟没有发现那艘船,那片河。这让锦娘百思不得其解。莫非?这河不存在?这船不存在?那这人呢? 锦娘越想越害怕,他究竟是谁?而她看到周围,却是一片浓密的森林,一切却都感觉到陌生。她感觉到害怕,拼命的叫喊,却似乎并没有人。 她喊得歇斯底里,却没人应。而她突然想到,这人在船上问得一句话,问她害不害怕上了贼船。 莫非,是贼船。莫非,她即将面临的。比在土匪那经历的还可怕。 她原本想走。但是身体却莫名的感觉到乏力,是快要等死了吗? 再加上饥饿难耐,她很快出现了幻觉,此刻眼前,突然来了土匪山贼,好像是两个人,前面个子高的,拿着那种宰杀牲畜的屠刀,正打算斩杀自己,而后一个个子矮的,原先在后头,竟先一步发现了她。他赶了过来,对个子高的说:“这有人!” 锦娘像中了魔障一般。连连后退,“不要啊,不要杀我!” 好像是因为长时间出于恐惧中,她的神经时刻出于紧绷中,以至于她此刻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害怕别人迫害她。 而来者似乎不想要杀她。那个子矮的拉住了锦娘的手,对个子高的人说:“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说话声音明显是个女子,而锦娘的视线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却发现,拉着自己的人,是一个面容姣好,气质清冷的女子。 “锦娘?”那个子高的人带着欣喜唤道。锦娘抬眼望去,却看到呼唤自己名字的不是邵逸飞还是谁? 原来刚才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看到了他们,锦娘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救救我们!救救我们!”而邵逸飞看见锦娘由过去的神气的模样变得形如枯槁,面色蜡黄,再不似过去的佳人的模样,而她的眼神有些呆滞。显然是被折磨多了变成的样子。 “花尘,你把我们带的干粮给一些她吃吧。”邵逸飞有些心疼,命令花尘道。花尘应允,从马上取下干粮,又取下水袋,给她喝水。 而锦娘竟不顾自己噎不噎,抢过干粮就吃,花尘抚了抚她的背,这样应该会好受些。而锦娘的狼吞虎咽让邵逸飞感觉到很难受,这一定遭受了很大的摧残,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不知道她此刻在干什么。此刻正遭受着什么委屈。都怪自己,都怪自己。这几日虽然一直在找。但一直都没有找到。他与花尘只是听沿路的人说看到那轿辇的行踪,按照他们提供的线索寻找,却依然没有头绪。 邵逸飞都忘记了吃饭。他因为没找到白语涵,气得一拳头就撞了树上。都磨出了血。 而此刻找到了锦娘,自己就要好好问一问:“锦娘,你把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们吧。路线你可还记得?等下带我们寻找吧。” 锦娘果真吃噎了,咳嗽了好几下,花尘递上水,胡乱喝了几口,方说道:“吃得不好,睡的不好,前日妹妹被迫吃了一把泥……” 刚说到这里,邵逸飞顿时怒火中烧,:“什么?他们敢让她吃泥?他们敢让我的女人吃泥!” 他的声音很大,因为他知道,除了吃泥,一定还会强迫她做其它事。 “锦娘!你告诉我他们在哪?我这就去剿灭他们,让他们瞧瞧我邵逸飞的厉害!”邵逸飞突然拔出他的御天宝剑。 让他气愤的还不止这些,因为来时他已经听说了,这群人为匈奴人效力,真是一群卖国贼。而且匈奴人买卖人口生意很普遍,这群人竟然助纣为虐,而一旦侵犯中原的领土,作为中原将军骨子里的爱国情怀,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饶恕。 而接下来,是邵逸飞展开杀戮的时候了。 而问到锦娘路线,锦娘竟然记不清了,因为如果找到那条河,就好了。关键是刚才自己压根就没看到那条河。 而她把自己的疑惑告诉邵逸飞时,邵逸飞和花尘就去找那条河,不料,没走几步路,却看到了那条河。就在锦娘感觉到诧异的时候,却也看到河岸边,仍然静静的停着那个小船,船旁放着桨,它们正安静停靠在合理。只是那古怪船夫竟然不见了。 锦娘暗想莫非见了鬼了。 可这世上哪有鬼,莫非是自己的幻觉。 而早已被花尘和邵逸飞拉上了船,邵逸飞在她耳畔问道:“过了这河,你是不是能寻到那个地方。” 锦娘竟有些恍恍惚惚,应声道:“是啊,找到那河,地方就不远了。” 而邵逸飞却又问道:“你说之前有一个船夫,但那个船夫呢?” “不知道……总之我觉得很奇怪。”锦娘不自禁拍了下脑袋。真的很奇怪啊。 而此刻花尘却突然拿了船中桌子上的一个纸条,对将军说:“这一定是之前那个船夫留下的。快看看写得是什么?” 邵逸飞忙夺过去看,却见上面写着:“还记得愿赌赌坊吗?” 愿赌赌坊,主要愿赌服输,赌徒都要输的起才可以,不过凭借这个理念,那些挥霍钱财的汉子却输的倾家荡产。愿赌赌坊却又带着讽刺的意味。很多人愿赌,却又不服输,拿钱财在赌桌上任意挥霍,有多少人赔了性命。又有多少人,妻离子散。 因为这个赌坊在好几年前自己去过一次,不过输给了赌坊的坊主,就再也没有去过。不过后来听说这个坊主走了,赌坊也不开了,最后成了一片废墟。 而这个坊主,也是自己最不想想起的一个人。他曾是自己武场的手下败将,不过却在赌坊,自己输了他。这才算扯平。不过他却嘲笑了自己一回。就无影无踪了。后来就有传闻,他云游去了。 莫非他回来了?不过可能性很小。因为好多年都没有见过他了。 不过这个赌坊过去很有名,想必这船夫是个赌徒也有可能。遂没有再意。就随手扔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四十七)第一勇士   邵逸飞提着那把御天宝剑与花尘一起来到了锦娘指定的地方。而锦娘,已被后来赶到的宁祥宇带回去。而锦娘看到宁祥宇的反应是剧烈的。她并不愿意宁祥宇带自己回家。而邵逸飞将她打昏迷了,才由着宁祥宇带回家了。宁祥宇见到锦娘,一时语塞,竟然痛哭起来。而邵逸飞才不管他们的爱恨情仇。他一心想要解救白语涵。   而与宁祥宇一同过来的一些官兵则与邵逸飞一同前往那解救这群女子。   却见至,那个地方,一群官兵打扮的匈奴人却围在一起,其中有一些人竟然咧着嘴大笑着,公然去撕扯其中一个女子的衣服,只是因为这女子的哭声最高,说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而这人,正是金氏,而她却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衣服,可是哪有这么容易,撕拉一声,衣服被扯开,春光乍泄,这群人越发兽性,说要尝尝鲜,其中一个人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拖在地上走,她的哭声震耳欲聋,凄厉至极。而这群人说是要好好教教她。于是欲将她绑在树上,对她做粗鲁的事,而这群丑陋的嘴脸则欲解自己的裤腰带。   而卜劫一伙人则站在一旁,看好戏地看着这群女子瑟瑟发抖。   突然,一只箭呼啸而来,携着一股狠劲,带着将军的恨意,不偏不倚,射中这个男子的喉咙,他突然倒地,眼睛睁着,想着乐还没享够,这一秒就结束生命了,心有不甘。   而剑羽正是邵逸飞射的,而看到这一幕,他气得浑身颤抖,敢公然在这*中原女子,想必是不耐烦了,而他,却在人群中却没有找到白语涵。   那些欲解开裤子的匈奴人立马收住了手,待反应过来,个个呲牙咧嘴,拿着欲挟持这群女子的大刀,向邵逸飞砍去,而邵逸飞哪里肯饶得他们,领着身后一众官兵一同去斩杀他们,而这群官兵素来讨厌匈奴人,他们自然也咬牙切齿,双方开始交战,花尘也提着她的那把血染匕首去与这群人搏斗,而她的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再加上她的身形敏捷,健步如飞,腿法出奇制胜以及她利落的刀法,已经将两人给杀死,然后奔向这群女子那里,她是奉将军命令主要是前来解救白语涵等一群女子的。   趁卜劫他们也在与邵逸飞搏斗的时候,花尘过去将被吓得面如土色的金氏解绑,而花尘摸到她的手的时候,却发现她手脚冰凉,她被吓得不轻。   这群匈奴人正是可恶!她愤愤地想着。   而她又去看这群女子,给这群女子解绑,她们纷纷神情恍惚,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但是却在人群里没有见到白语涵。   花尘于是奇怪地问:“白语涵姑娘去哪里了?你们知道吗?”   “昨天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买走了她?”其中李盈盈回答道。   “买走了?坏了,怕是不好找了。”花尘紧锁眉头。   而正在这时,却突然一个人将自己从背后死死搂住,任凭自己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李盈盈吓得面如土色。指着花尘的身后。   花尘感觉到自己无力挣扎,连转过身都很艰难,而那人却一把夺过花尘手上的匕首,突然将匕首的尖峰对着花尘的喉咙。   花尘知道,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只需轻轻一刮,便可皮开肉绽。   “你不要动,再动你可要死了。”那人说话声音带着威胁。   花尘用眼的余光,却看到,那人生得白皙,五官英俊,与那些粗莽大汉不一样。他的眼睛却是罕见的深邃。   花尘猜到他就是白面魔鬼了。   而邵逸飞此刻却正在搏斗中,他已经斩杀了好几个人了,来的一些匈奴官兵已全部歼灭。但也包括卜劫的兄弟们,当然而同样也有几个跟过来的官府的官兵死掉了。而此时那长疤的大汉见自己的兄弟惨死,正抡着他的武器向邵逸飞砸来,显然那长疤的大汉表情带着恨意,与其它人不一样。   他的武功可以说和邵逸飞不相上下,他似乎能够猜到邵逸飞的每一个招数,并能够一一破解,显然邵逸飞是遇到劲敌了,然而邵逸飞却将剑变换一个招式,将剑一翻,左手早已握拳,趁他提着刀欲砍自己的时候,邵逸飞一拳早已抡起击中他的腹部,他一躬身,就已经被这个拳头击得后退了很远。   但是这个沈天虎却不是那样好惹的,他突然气势汹汹地大喝一声,惊得天上的鸟儿也飞走了,他鼓足了干劲,今日,准备与邵逸飞决一死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抡起大刀朝邵逸飞劈来,邵逸飞忙闪身一躲,突然拿起一具地上的尸体朝沈天虎一扔,而那一刀正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沈天虎的身上。   沈天虎恨恨地咒骂了一句:“果然小人!”   而邵逸飞却并不理会他的怒骂,却将目光移向花尘,只见她此刻被卜劫挟持着,一把刀快要将花尘喉咙割开。   “住手!放过她!”邵逸飞向卜劫道。然而他放缓了语气,怕惊动卜劫,怕他突然一失手将花尘刺死。   “放过她?别做梦了,除非你给大爷我磕几个响头,认输,我就放了她。否则,你就等着替她收尸吧。”卜劫恶狠狠地说。目光阴沉。   凭借邵逸飞的气节,他是不可能对着他的对手下跪的,可是,被挟持的,却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得力住手,他不忍心看她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邵逸飞也知道,就算给他下跪只不过换来他的一句玩笑话,他其实是捉弄邵逸飞的,事后也不会放过花尘。   而沈天虎却站在一旁,看这个昔日高傲自大的朝廷第一勇士该如何做决定,他也会有这般踌躇的时候!沈天虎在一旁发笑。   不过一想到他对自己所做的,他就咬牙切齿,有一句话说的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邵逸飞就是他的仇人!   他恨他!是因为自己眉间的这道疤就是他留下的!他恨他!是因为原本是自己赢得那个比赛,把他比了下来,却被他陷害自己比赛时用了药,还陷害他与朝廷作对!害得他如今沦落如此地步!   他恨他!所以当时听到白语涵说到他的名字他会将白语涵抢来想要玷污她,可惜并没有得逞!而邵逸飞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卑鄙无耻!却拥有无上光荣的地位,而自己呢?分明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是事实的真相,却没有人会知道,这样一个伪君子,却要被人膜拜,但是听说他身上中了某一种毒,沈天虎觉得这应该是报应吧。   而今日,他正是想看到邵逸飞跪在自己身边,然后趁他放松了警惕,一下子用手上的大刀将他的人头落地,为自己报仇。   邵逸飞的脸上出现了悲戚的神态,眼里满是疼惜,倒与英勇的模样相差甚远,让人却想要有继续捉弄他的想法,并看他如何下跪。   而就在邵逸飞表现的可怜兮兮并打算要给卜劫下跪的时候,卜劫的目光因为注意到了邵逸飞而放松了对花尘的挟持,机智的花尘趁机用牙一咬卜劫的胳膊,卜劫没注意,就被咬了。   “哎呀,真痛!”没想到刚才因为被邵逸飞的“表演”吸引,竟忘了劫持花尘这回事,原来邵逸飞是故意用夸张的表演博得他们眼球的。   没想到花尘和他配合的很默契。   现在换花尘挟持卜劫了。她以最快速度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趁他还在吃痛中,突然利落的将腿踢倒他,用手缚住他肩,匕首就抵在他脖间。   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沈天虎却低估了他的狡猾程度,刚才正在后悔他放松了警惕。   而花尘却以一贯女刺客的冰冷,威胁道:“你们若不投降,小心他人头落地。”   而沈天虎恶狠狠地瞪着邵逸飞,想要生生地将他剜去一块肉。   邵逸飞也看出了他的恨意,但是也并不恼,却嘲讽道:“沈天虎!多年不见你还一如既往的德性。”   “你说什么?”沈天虎气得暴跳如雷,想要用刀结束他的生命。这几年来做梦都想要将邵逸飞杀死,现在机会摆在眼前,却因为卜劫却犹豫不决。   “我知道!你很想夺走我的命!不过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也会选择像当年那样做的!因为,像你这样愚蠢的人根本就不能为朝廷效力,朝廷的勇士,是知道谋略的,而不是你这样的莽夫!只知道义气用事!而你选择了这条路,真是愚不可及!”邵逸飞突然摇了两下头,一副鄙夷的模样严重触痛了他的神经。   想到了当年自己因为他的陷害而坐牢,就一股恨意涌来,想要将邵逸飞砍死。   不料却想到了卜劫,就有些犹豫。却听得邵逸飞继续说:“真正的勇士,是经得住考验的,就在你入狱第二日,皇上提出了质疑,非得要为你澄清案件,让你与我再比试比试,可是你却被人劫了狱,而且你还跟着那人跑了,真正的勇士,是能沉得住气的,可你却不是!后来却还残害无辜少女,还与匈奴人做生意,像你这样的卖国贼,还配称得上勇士吗?”   “杀了他!不要管我!”卜劫却在喊着。他认为邵逸飞此刻正在无情地戳痛他。   而卜劫虽然十恶不赦,但是他与沈天虎感情却是最真的。因为只有沈天虎才对他最好!   而沈天虎望了望卜劫,又看了看邵逸飞,收拾起刚才悲戚的神情,又一次恶狠狠地盯着邵逸飞,不怀好意道:“你以为你说了这么多我会感动吗?不过我知道今天我逃不掉了。”   因为此刻凉州官兵已经陆续赶来埋好弓箭,准备来拉。   沈天虎看着这一群人,突然冷笑一声:“邵逸飞,你最后还是输了,我告诉你哟,我玷污了你最心爱的女子!而她现在,已经被卖了,哈哈。”   见邵逸飞脸色骤然有些改变,沈天虎越发得意:“不错不错,她好的很,不过,眼睛瞎了,会看上你这么个小人!”   “她在哪?”邵逸飞冲他吼道。   而沈天虎却一刀将自己的喉咙割破,死了。   而卜劫却撕心裂肺地吼着:“大哥!”   他泪流满面,而花尘却在他脸上看到了他仅存的人性的一面。   看来,只有对沈天虎,他才会有真正的感情流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四十八)白面魔鬼   来的官兵自然要把卜劫逮捕。而按照他作案的手法,自然要处以极刑。   邵逸飞自然不同情这个混蛋,在他马上要被抓去坐牢的时候,邵逸飞冷冷地问:“我一直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在你临死前希望你回答我。”   “你是想要问我为什么会对女人这样残忍?走向这条路的吗?”卜劫懒懒回答。   邵逸飞见他一副早已不惧生死的模样,颇为震惊,而卜劫却苦笑道:“卜劫,卜劫,一场劫难,从我名字上你就会发现我的命。”   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卜劫竟然娓娓道来他的故事。   母亲为胡人。父亲因为战乱在他三岁时就去世了,而母亲则抱着他在投奔亲戚的路上被匈奴人捕。成为了匈奴人的一名军妓,而因为是这层身份,母子两经常被人看不起,但是母亲却为了要混口饭吃。为了要养活卜劫,只得忍气吞声。而卜劫是个小孩,身处军营,没少被人打。而可怜的事,其实从小他就要接受畸形的性。八岁那年,他搞不懂,为什么那些比他大好多岁的叔叔们那么喜欢去脱他的裤子,逼迫一个小孩做自己并不了解的事,可是他们脸上就会浮现出笑容,玩弄他,似乎是成人的乐趣。   直到后来长大后,他才知道这是对他的侮辱,可是他始终都逃不掉,谁让他生的细皮嫩肉,惹人喜欢。而他,却渐渐变得麻木,而他也渐渐屈从于那些人的淫威。长大后,做起了贩卖女子的勾当,因为,当他也似过去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对自己那样,鞭打那些女人的时候,并且逼迫她们满足自己的时候,他的内心会涌起一些快感,而且似乎自己过去泯灭掉的自尊一点点找回了。   他喜欢看见女子向他跪地求饶的姿态,越下贱越好!越下贱越能让自己感觉到亢奋。   也许欺凌比自己还要弱小的女人是一件幸福的事吧。   而且,之后他找到了一个发财的渠道,他与同伙一起,捋了不知道多少女人,而他是要把这些女人卖给匈奴士兵。而且卖的女子姿色越高,价钱就越高。   听说凉州城的美女姿色突出的有很多的。   所以就在凉州城掠的一群女子卖。   “呵,被我*的女子直至自杀的女子数不胜数了。我特别喜欢听她们惨叫声,特别舒服。”卜劫依然笑着说。   让人觉得他是个变态。   “你这个畜牲!事到如今你还笑得出来。”这时候,宁祥宇跑了过来,狠狠地踹了一脚他。他跌倒在地上,先是笑,后来却又哭了起来,旁边躺着的,是沈天虎的尸首,他的目光才变得忧伤起来。   而宁祥宇执意要赶过来就是要过来狠狠地教训卜劫,是卜劫害得锦娘到了这般境地。   原来,待锦娘醒来的时候,竟然把宁祥宇给忘了。而且她的目光变得呆滞,行为举动像小孩一样。令人感觉到奇怪的是,她竟然抚摸着嫁衣,竟然还知道要嫁给宇哥哥,但是却记不起眼前的人就是当年的宇哥哥。   后来请了郎中给她看病,原来,是因为长时间受到折磨精神有些失常了。而至于只记得当年的宇哥哥,只是她的记忆停留在了当年,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事在她潜意识里不想要记起。   想来也是心酸。   宁祥宇把所有的情绪都留在了自己的拳头上,使劲地打他,差点把他打死。   见宁祥宇情绪失控,邵逸飞和花尘忙上前去制止他。   卜劫却苦笑道:“打我啊,打死我好。”   “你想死。只是因为你想很快陪你大哥。”花尘盯着卜劫的眼睛,让卜劫竟然无所适从,他一时愣在那,额尔,语塞:“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你迫害女子时一点都不心疼只是因为你不喜欢女人。”花尘继续道。   卜劫见心事被看穿,神情变得有些游离不定,却还继续狡辩道:“哼,你懂什么?”   “你喜欢沈天虎吧。”花尘咄咄逼人:“要不像你这样残忍的人是断然不会流泪的。”   “呵,呵。”他干笑两声,最后终于承认:“是,又怎么样?大哥是真正对我好的人。”   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宁祥宇显然很瞧不起他:“断袖?这回我是见到了真的断袖,真恶心。像你这样的人,早点死吧。否则又要祸害多少人?”   邵逸飞显然并不关心这件事,他只是摆了摆手,你们把他带走吧。   而他,现在眉头紧锁,是在考虑如何去寻找语涵,虽然,沈天虎在死前说过这样一番话,让他的心里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但一想到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想要原谅她。那也是在内心做了一番挣扎之后,现在却不知道语涵究竟在哪?   而他问这群女子有关白语涵的下落,这群女子说:“当时有一个很古怪的黑衣人,说是要买一个女子,不过不知道后来他去了哪?”   “黑衣人?”邵逸飞疑惑,心里寻思会不会是锦娘所说的那个船家,因为她也描述穿着黑色的衣服。   “没错,那个黑衣人就说住在这附近。那两只羊是他养的。”杨三娘突然想起来,回答道。   “这个人不简单竟然敢在这土匪面前要羊。”花尘在邵逸飞耳畔说。   “那他后来是怎么把人要走的?”邵逸飞问道。   “他只说有一个藏宝图,按照藏宝图所绘的地方寻找金钱,打算给他们,之后人就带着她走了,我们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杨三娘说道。   “他还说了什么?”邵逸飞迫切问。他急切需要知道线索,去寻找白语涵。   “他还说,他是在这附近渡船为生”杨三娘刚想说,邵逸飞突然就让她打住,因为他思忖了她的话,突然想起,在这附近刚好遇到了一搜船,而这艘船内,有一张纸条写着:“还记得愿赌赌坊吗?”   莫非这是那人故意提供的线索。   而愿赌赌坊的坊主,过去是一个很喜欢捉弄别人的人。可惜却又是个痴情种,偏偏喜欢温滢芊,过去与邵逸飞比试,也是为了能够打赢邵逸飞,博得美人归,不料,他输了。温滢芊也从来不喜欢他。为了气她与邵逸飞,他开了一个赌坊,专门看尽天下为了要赌而妻离子散的笑话。也是为了要让邵逸飞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他特意邀请邵逸飞来自己赌坊里饮茶,并与他赌了一场,说是把他当做朋友的赌博,没想到邵逸飞输了,他却哈哈大笑:“看来你也有是我的手下败将的一天啊。不过,只可惜,我再赢了你,我也是输了。再赢也赢不了她的心。你要待芊芊好,不然我不会饶过你”   之后,就听说他拜了一个师傅,跟着师傅云游四海去了。   “楚凉沂?莫非他回来了?”邵逸飞喃喃。   花尘自然听说过这个名字,因为曾经邵逸飞提过。   “我们现在就去愿赌赌坊吧。”邵逸飞翻身上马,命令花尘道。   “可是你还记得愿赌赌坊在哪吗?那早一片废墟了。”花尘担忧道。   “我知道。就在凉州城里面。我以前经常去,熟的很呢。”宁祥宇主动提议。   “那去吧。”邵逸飞欣喜道。有人知道最好不过了。   而此刻,却在身后听到惨叫声,原来,是这群女的看到卜劫突然拔出剑自杀的画面难以接受,害怕地叫了一声。   “别管他,那是他咎由自取。我们走吧。”邵逸飞勒住了缰绳,打算驾马。   花尘心里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有如此地步也是他自己的命运由不得自己。突然升起同情他的想法。   但很快也消失了,因为接下来,是要做的,是怎样解救白语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四十九)旧人哭   邵逸飞与花尘宁祥宇骑马在前,官府的一些官兵尾随其后。凭借宁祥宇以前的记忆,他们路过一片森林,穿过一条林荫小道,再度过一条湍急的河流,大概连赶了四个时辰。   才在前方的一片浓雾中,看到了一个很是气派的高楼。只是这雾不知道何时起的,有一些诡异。而周围杳无人烟,却让人有一种森寒的冷意。   而宁祥宇却说看它的模样就应该是过去那个愿赌赌坊了。   “宁兄,你确定前面是愿赌赌坊吗?我怎么记得那里是一片废墟。”邵逸飞环胸抱着他的那把御天宝剑,颇有些疑惑地问。   而那把御天宝剑,是皇上作为他是“朝廷第一勇士”嘉奖给他的。据说这把宝剑是一名道士相送的。其汇聚了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性。其乃仙物。灵性需以坏人的血激发。越饮血就越锋利。而且这位道士告诉皇上:“此宝剑为朝廷第一勇士才配拥有。”但是它需要以一位正义的勇士相持方可显示它威力。如果心术不正邪恶之人相持则会愈来愈噬其魂魄。   而邵逸飞认为,御天宝剑配得上他的名誉。只是他并不知道如果用它滥杀无辜会引发怎么样的后果。   此宝剑可以辟邪,其锋利度更甚于其它宝剑。   宁祥宇听了邵逸飞的提问,也觉得奇怪,疑惑道:“我记得这个赌坊是在更前面啊,怎么会在半途出现了呢?而且这周围没有人,怎么看着那么恐怖?”   “我也这么觉得。”随从的官兵纷纷说道。   “啊欠!”花尘打了个喷嚏,不禁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身子,“这儿真冷。”   出于关心,邵逸飞将自己的披风给了花尘,周围却时让人感觉到阴冷阴冷的。   “我们往前走吧。”邵逸飞提议,花尘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周围的人也紧紧跟着,这环境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寂静,有一种压迫感,光秃秃的树枝山连个鸟都没有,而前方赌坊里却传来众人的欢笑声以及骰子的声音。   这剧烈的反差让人觉得害怕,连大气都不敢喘。   “邵弟~我看算了吧。我们还是走吧。”宁祥宇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提议。   “花尘都没有害怕,你害怕什么?”邵逸飞有些看不起宁祥宇的软弱。   “可是,你不觉得这里很让人觉得慎得慌吗?这荒郊野岭的,什么都没有,惟独在雾中的那个房子,还不知道是不是赌坊呢?万一里面的人很多,我们斗不过他们,又万一,他们不是人~”提到这宁祥宇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越说越觉得害怕。   “没有那么多万一,如果你害怕,你可以跟着他们走,我一个人进去也可以。”邵逸飞对身后的宁祥宇以及众人道。看来是执意进去了。因为就算前面很危险。但是也没有救自己女人重要。   “我跟你去。”花尘也执意道。   邵逸飞看到花尘的气色不太好,知道这几天跟着自己受了不少苦,一时有些感动,就对花尘道:“辛苦你了,但是你看上去身体就不太好,而这又阴的很,你跟他们回去吧。”   就在花尘迟疑的时候,突然,身后的官兵尖叫道:“后面有一只狼!”而邵逸飞往后看去,看它的模样,眼睛绿绿的如鬼火,灰色的毛,不是狼又是什么!而且这只狼模样很是凶恶,而且比自己曾经遇到的还要大上两三倍,看来是狼王了。   众人开始握住自己手上的刀剑。如果狼扑上来就打算众人一同消灭它。可是就在众人感到害怕的时候,突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前方出现了一头老虎,真是前有虎后有狼。   而这只虎,却张着血盆大口,打算吞噬他们。   宁祥宇心里想,好了,这下死定了。   而邵逸飞却坦然自若的对这群官兵说:“你们几个人在身后处理这只狼!我在前面去处理这只虎。花尘保护宁兄,就站在中间。”   于是邵逸飞就提着这把御天宝剑去与这只虎搏斗,这只虎块头很大,很是敏捷,张开两爪,嘶吼一声就朝邵逸飞扑来,而邵逸飞一躲,正好摆脱了它的进攻,他灵巧地在虎的腹部下一躲,而说时迟那时快,那把御天宝剑就一下子刺穿了虎的腹部。   老虎嘶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而它让邵逸飞惊奇的是,竟立马变成了一个木偶老虎。   原来是幻术!   邵逸飞突然悟到了。却听到身后的人正在叫着救命啊,救命啊,而那只狼却咬住了其中一个人胳膊,既然是幻术,那这只狼一定是假的!邵逸飞于是上前解救那个人!他拿着剑去砍这只狼,而这只狼却突然放过了那个人,扑向邵逸飞,而邵逸飞用剑刺向它腹部也无济于事,看来这只狼很难对付。那只狼的牙齿森白,让人不寒而栗,而它被邵逸飞刺了一剑,行为更加敏捷,更迅猛地张着嘴要咬他,其他人也过来刺杀它,不料却被它的狼尾甩地好远。   看它的狼尾力量那么足,想必它的攻破点不在腹部,它与那只老虎不一样的是,应该在它的狼尾处。   邵逸飞一寻思,就突然用剑去砍它的狼尾,突然那条狼尾被砍断了,摔在地上立马化成了草。再看这只狼,早已失去了刚才的锐气,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了一个草扎的狼。   众人不解,看到这一场面,惊叹不已。宁祥宇更是惊叹道:“莫非是木偶和草成精了?”   “这是幻术。”花尘自然听说过。有些失神的说。   “没错。我们正处在别人施的幻术中。一会看到什么你们都不要相信。这些都是假象。我们走吧。”邵逸飞收起剑,喃喃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却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是谁会施这种幻术呢?会不会要我们的命?”宁祥宇不解,但是他特别害怕。生怕自己来这么一趟会丢了命。   “不会。这人很会玩。只是要看看我们如何完成游戏罢了。”邵逸飞似乎对这个人很是了解。就淡然地说。   而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女子在唱歌。   宁祥宇害怕道:“你们听,是不是女子在唱歌?”   这个声音开始清晰,果然是一个女子在哼唱。曲调凄婉。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歌曲意思是:“孩子,睡吧,睡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做个好梦,好梦吧。梦里,你的阿爹给你做的红色拨浪鼓,一摇一摇,阿爹会在你身边,有了它就不要孤单~”   “妈呀,太可怕了。”宁祥宇一下躲在了邵逸飞身后。而花尘却莫名地晕厥过去了,许是这旋律太过于阴森恐怖,这地方阴气太重,而花尘又体虚,就晕倒了。   邵逸飞抱着花尘,却朝着声音的来源发怒:“是谁在这装神弄鬼,还不快出来!”   而那身着红衣的女鬼却飘过来了。她披散着头发,可是怀抱里却还抱着一个小孩。   “天哪,你看那小孩,脐带还连着。还连着妈妈的肚子。是一个死婴!”宁祥宇观察的仔细,竟再也忍不住了,顿觉恶心,一下子翻江倒海,吐了出来。   果然,那女子的腹部处溃烂的不像个样子,而腹部处的,不是一具死婴还是什么?   官兵们也吓得脸色惨白,个个都吓到腿软,更有甚者,裤子都尿湿了。   而邵逸飞却淡定从容道:“大家不要相信,这个女鬼是不存在的。这是幻术。”   那女鬼却先是咯咯地笑了,接着充满了恨意说道:“你说不存在就不存在,那你说三年前的事情存不存在呢?你还认不认得我呢?”   邵逸飞仔细看了她那血迹斑斑的脸,仔细辨认她五官,才知道她是谁,只是碍于面子,并没有说。   这女鬼仿佛看出了他的迟疑,阴测测笑道:“我知道了,你心虚,不过你越是心虚,我就越要说。我的相公安分守己。却被人污蔑谎报军情,你认为他既然乱了绩,就应该被处死,我跪在地上向你哭诉也没有用,你还是狠心杀了他,既然他死了,我活着也没有用,就也自杀了,只是可怜了我未成型的孩子。”   而她腹部上连着的,果然是一个胚胎状的死婴。   宁祥宇听了,竟然红了眼睛,责怪邵逸飞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白白冤死三条命。”   邵逸飞却忏悔道:“我没有想到他是被人陷害的,不然我也不会杀害他。”   “闭嘴,人都已经杀了,再说已经晚了。今日我来,就是来向你索命的。不过你也可以选择活下来去继续救你心爱的女子,但是你只要拿剑将你好兄弟还有这帮人杀掉。我想要看你亲自杀掉你的好兄弟。只有这样做了,你才可以活下来和你的那个心爱的女子双宿双栖。”女鬼没有任何情味的说。   在邵逸飞眼里,杀掉自己的好兄弟会很痛苦。但是为了救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竟然有了迟疑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了,在梦里也想了她千遍万遍,刚才一听到这女鬼说道他心爱的女子,他的声音有些哽咽道:“语涵在哪?”   一听到他这样问,宁祥宇产生了失望的感觉。   他认为邵逸飞应该会做出重色轻友的决定。   “她啊,就在前方的那个赌坊里,你都不知道里面有多热闹,里面,有很多贵公子想要轻薄你那心爱的女子呢。”那个女鬼的语调似乎在引诱他将宁祥宇杀掉。   邵逸飞内心有无数个声音在对他说,赶紧去救她   然而摆在他眼前的,却是他的好兄弟。此刻,他略有些失望,却略有些期待地看着邵逸飞要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然而,感觉到痛苦的邵逸飞却突然跪下了:“对不起,兄弟”   宁祥宇一下子意识到他的决定,脸别了过去,眼泪却流了出来。十几年的交情却比不过这个区区的女子,而他却将眼泪很快擦掉,因为,为这么个重色轻友的朋友流不值得。   他意识到接下来邵逸飞要做什么事了,他闭上了眼,恶狠狠的说:“要杀就杀,痛快一些!”   然而剑却没有落到他的身上,只听咣当一声,剑落地了,宁祥宇有些诧异。   邵逸飞实在下不去手,但是他又想见到白语涵,于是竟然跪倒在地上。只见他神情痛苦,想必是在央求那女鬼:“其实我很敬佩你的夫君,他是一个真正的好男儿,就算被陷害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只说要我替他照顾妻儿,可是你却因为他殉情,这一点是我想不到的。你们的爱情也感动了我。我其实看到你为他殉情很难过。也知道,你们是真正的相爱的。”   “废话少说,你杀不杀他?”那女鬼没有一丝动容,而是逼迫他继续他痛苦的决定。   “你听我讲完。”邵逸飞却有些伤感:“所谓一命偿一命,我愿意等一下救了我未婚妻之后我把我的命给你。你放过他们。”   “你未婚妻?我记得没错的话是那个温宰相的女儿。”那女鬼道。   “不是,在我心里,我真正想娶的,就只有白语涵一人。”   “她在你心中真那么重要?”   “就如同你相公在你心中地位是一样的,当一个人完全占据你的心,你就算为了她,牺牲自己的性命也是愿意的。”   “呵,你真是痴情呢。但你也同样是个薄情之人。你难道不怕另一个女子受伤?”   那女鬼的语调变得有些凄厉了,让邵逸飞有些诧异。   而她却幽幽地叹了口气:“自古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你这个负心汉,死了不足惜。”   突然四方传来了利器,竟直直地刺向邵逸飞的心脏方向。   邵逸飞的心脏处并没有出血。但只是疼。紧接着被折磨的不省人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五十)亦正亦邪   “御天宝剑,此乃仙物。此宝剑斩妖除魔。却历经三生三世。前一世为司徒将军所持。无奈司徒将军屠戮无辜百姓。惹得剑魂哭泣。遇人不淑。奈何将军嗜血成性。最终被一名武将所斩杀。其魂魄祭剑。却被封锁在御天宝剑中。御天宝剑威力无穷,只有朝廷第一勇士才配得到它。如若正义之人所得,必定会增长其功力,反之,则会噬其魂魄。使其痛不欲生。”一位白衣翩翩,美髯黑发的道者双手捧上此宝剑,恭敬地在圣上面前鞠了一躬。   那圣上命人把剑呈上,只打开一看,只见青光灼灼,便知道是把好剑。   “朝中能配拥有此剑的非邵将军莫属。他有勇有谋。小小年纪就战绩无数。令敌人闻风丧胆。不过此人性格怪戾,别说不把朕放在眼里。把他的父亲也不放在眼里。要不是传闻他出生之时天降祥云。必会对我朝做贡献。朕早就贬他了。不过此人除了脾气不好以外对朕也忠心耿耿。凡是对朝中不利的人,他必定会帮助朕斩草除根。但朕担心的是,如果此剑被他所得,会不会助长他的嚣张跋扈气焰?”   “此剑是具有灵性的。如若他嚣张跋扈,不义不忠,那此剑会日益噬其魂魄,直至变成无魂之躯。”那道长认真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完全可以通过此剑钳制住邵逸飞的心中的魔性。让他乖乖驯服,为自己所用。也是一件对自己,对朝廷有利的事。   那皇上内心想着,满意的笑了。   而那道士却对着此剑哀叹道:“是正是邪,是要看你的造化了。不过,你如若认了此主人,就要伴其一生。你可以成就他,亦可以毁灭他,但你也与他共存亡。这是你历经三世的使命。”   他磕了三个响头。   不知是对剑还是对皇上。   “贫道自此别过。”此道士恭敬地鞠了一躬之后就扬长而去。      邵逸飞被疼痛惊醒,梦境被驱散。而梦境中那个美髯黑发的道者不正是曾经告诉自己白语涵是自己药引的道士吗?而如今怎么出现在自己梦中,梦中,竟是他与皇上交谈的场景,但谈话内容却随着自己醒来而记不清了。   而这时,又一次疼痛让自己起身。才看清原来踢自己的人是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大汉。   见邵逸飞醒来了,那男子怒道:“刚才赌的好好的,你怎么晕过去了?是怕输故意晕过去的吗?”   众人哄笑。   邵逸飞睁开自己的眼,才发现里面乌烟瘴气,却聚满了人,周围的灯烛辉煌,夹着呼幺喝六的声音,很是热闹。骰子声不绝。周围的看客大喝“大大大,”“小小小”显得颇为亢奋。   但是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来到这,昨日不是遇到一个女鬼等等昨日那个是梦吗?还是幻术?宁兄他们人呢?眼前的这群人是真是假?看这情境,是赌坊无疑了?可是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就在自己感觉到意识不清的时候,那赌徒却没有礼貌地指着邵逸飞的鼻子,打趣道:“你看看他,都蒙了,哈哈,怎么了?你要放弃和我们赌了?坊主的赌注你要放弃了?”   “赌注?”邵逸飞有些莫名其妙。   “没错。坊主以那个姓白的女子为赌注,而你说了,你以你的这把宝剑为赌注,不过坊主不便于出面。让我替他跟你赌。倘若你输了,宝剑,就归我们坊主所有,你赢了,那白姓的女子就归你所有。”这赌徒一本正经道。   “那白姓女子呢?”一听到他提到白语涵,邵逸飞就一下子从地上站起。   其它人笑道:“不在那里吗?”   邵逸飞顺着他们指的方向,却见白语涵手脚被捆了。嘴巴被布给堵上了。想要说话,却“嘤嘤”地说不出话来。   邵逸飞心疼她。于是提着他的御天宝剑就要去解救她,与其它人决一死战。   可是他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而这时,那个满脸横肉的赌徒就拉着他:“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乖乖和我赌?莫非你心爱的女子你送给我们了?”   “你是不是说只要我赢了我就可以带她走。”邵逸飞挑着剑眉,恶狠狠道。   “你看他,怎么那么凶嘛。”这个满脸横肉的赌徒指着他向众人。   “废话少说。开始赌吧。”邵逸飞没等他说,就在一个桌子旁站好。摆开架势。目光先是看了白语涵一眼。然后又看向这个骰子。   “好啊。”那人也站在他的对面,摆开架势。   众人的声音在整个赌坊里响起:“大大大。”“小小小。”   邵逸飞与他开始摇骰子,没有摇几局就输了。而且他发现了,似乎那个赌徒的骰子有魔力似的。每一次摇的骰子的点数都能赢过自己。让自己难以置信。   而那人却真的就赢了,他却有些得意地说:“我赢了,你那把宝剑就归我们坊主所有了。”   邵逸飞却不吃他这一套。将这宝剑往桌子上一扣。表情丝毫没有挫败感。而是泰然自若:“你要这把宝剑,那要让你们的坊主来见我。”   “我们坊主是不轻易见你的。”这人一脸得意道。   “莫非你们坊主是缩头乌龟?还是胆小鬼?”邵逸飞懒洋洋地掏着耳朵。似乎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你竟敢这样说我的坊主,活得不耐烦了?”人群中有个人把一个烛台掷向邵逸飞。   邵逸飞一躲,顺势一侧身,就将在一旁的白语涵揽到了怀中。白语涵还在神情恐慌当中,邵逸飞将她的嘴巴中的布拿出来,她才忧伤地唤道:“将军~”   而邵逸飞就提着御天宝剑就欲带她走。没想到却被满脸横肉的赌徒领着一帮人挡住了他的去处。   那人冷笑道:“你们就这样轻易走了?没想到这般不讲信用。”   于是这群人也围上来对邵逸飞攻击。   邵逸飞却搂着白语涵,拔出御天宝剑来,恶狠狠道:“挡我者死!”   于是就用御天宝剑将他们斩杀了。   没想到他们化成一团黑雾。   邵逸飞不理会他们,带着白语涵就走。   可是身旁的白语涵又化作了一团黑雾。   “你骗我!”邵逸飞发怒。刚才那个白语涵是假的。愿赌赌坊的坊主有一次骗了他。   而耳边却传来了爽朗的笑声,这笑声,显得突兀至极。邵逸飞知道,他出现了。   而渐渐地,周围的黑暗被驱散了。   直到烛光点起,邵逸飞才看清自己真实地所处在哪。   而站在前方的这个高台上的,不是楚凉沂还会是谁?只见他身着黑色披风,一副大侠的装束,神态漠然,一如过去的冷傲姿态。   而他身边却挟持着那个披散着头发的白衣女子。   那个女子手脚被捆束住了。嘴巴被封住。压根说不了话。看到邵逸飞的身影,她似乎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脖子里发出可怜的声音。   邵逸飞在高台下望见白语涵,心痛至极。   “我骗你?呵?真是太可笑了,是不是你言而无信在先,赌输了就砍别人?而既然你那么赖皮,我为何同样不可以骗你呢?”楚凉沂听到他刚才的质问。不由得提出反驳。   “可是,这自始至终都是你的游戏!而在赌坊中,我是不可能赌过这些人的,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邵逸飞气愤道。   “是又怎么样?可是我知道,如果你不在幻术中,你为了救这个女子,也同样会杀很多人。因为,这是你的魔性。”楚凉沂乜斜着眼,懒懒道。   邵逸飞听他这么问,既然愣住了。没有想到,楚凉沂会这么说。   “你放过她!”邵逸飞朝着楚凉沂大喝道。   楚凉沂却笑了:“一个红颜祸水,值得你这么为她吗?”他突然用手指触了一下白语涵滑腻的脸蛋。白语涵欲挣扎,却无果。   “卑鄙小人,你放过她!”邵逸飞气急,大骂。   “呵,残杀苗寨一百多口人,只为了这女子其实说到人性的黑暗,除了你有着一身凯甲光明些,还有什么光明的,难道你不比我卑鄙”楚凉沂不依不饶,像是在质问。   “苗寨中的那群人是自不量力,是故意要与本将军我作对!”邵逸飞说这话时,眉头却突然一皱。骨子里又有了痛意。   “呵,是你的剑魂在反噬你了。”楚凉沂冷嘲一声:“是你做的错事太多~”   “我不承认!我堂堂骠骑大将军,朝中第一勇士。做的那一件事不是造福百姓的,平战乱,守边疆。立下很多汗马功劳。而苗疆的人是自不量力,如果他们安分一点,我也不至于屠戮他们。”邵逸飞忍住剧痛。咬着牙说着。   “说的你好像很高尚哟,”楚凉沂突然鼓起掌来:“可是这等美人,今天必须死!”   “你为何要杀她,她做错了什么?”邵逸飞有些慌乱,因为他注意到,高台下,铺着一层锯齿。   “你非得要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那好,我说给你听。你还记得那日你来解救那个名叫锦娘的女子时所遇到的场景吗?几个匈奴人*一个女子。而匈奴现在正在北部猖厥,被他们俘虏的少女远远不止这么多,被卖的人也远远不在少数你有了解边境状况吗你知道匈奴人是如何践踏中原人的尊严。而你却沉溺于美色,都说红颜祸水,你只在乎她,却又怎么关心国家大事。真是可笑。你配得上骠骑大将军这一名号吗难道她不该杀吗”   楚凉沂说着,竟然让邵逸飞的心一惊,他的语气不强烈,却每一句都刺在邵逸飞的心里。如同刀在心上一点点扎出血。而,将军是属于战场的,不是吗?而自己,却好久都没有关注过现在的战况。却还想着如何得到白语涵的心。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邵逸飞抹过一把泪,却虔诚地跪下了,这一跪,是向战场,是对不起战场上此刻正浴血奋战的兄弟。   楚凉沂却颇为得意的看着他。   “楚凉沂,放过她,我明日就去战场!”邵逸飞难过道。   将军是属于战场的,不是吗?   这一刻,他像是大彻大悟了一般。又重新肩负起将军的使命。他应该以国家大事为己任,而不是儿女情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五十)亦正亦邪   “御天宝剑,此乃仙物。此宝剑斩妖除魔。却历经三生三世。前一世为司徒将军所持。无奈司徒将军屠戮无辜百姓。惹得剑魂哭泣。遇人不淑。奈何将军嗜血成性。最终被一名武将所斩杀。其魂魄祭剑。却被封锁在御天宝剑中。御天宝剑威力无穷,只有朝廷第一勇士才配得到它。如若正义之人所得,必定会增长其功力,反之,则会噬其魂魄。使其痛不欲生。”一位白衣翩翩,美髯黑发的道者双手捧上此宝剑,恭敬地在圣上面前鞠了一躬。   那圣上命人把剑呈上,只打开一看,只见青光灼灼,便知道是把好剑。   “朝中能配拥有此剑的非邵将军莫属。他有勇有谋。小小年纪就战绩无数。令敌人闻风丧胆。不过此人性格怪戾,别说不把朕放在眼里。把他的父亲也不放在眼里。要不是传闻他出生之时天降祥云。必会对我朝做贡献。朕早就贬他了。不过此人除了脾气不好以外对朕也忠心耿耿。凡是对朝中不利的人,他必定会帮助朕斩草除根。但朕担心的是,如果此剑被他所得,会不会助长他的嚣张跋扈气焰?”   “此剑是具有灵性的。如若他嚣张跋扈,不义不忠,那此剑会日益噬其魂魄,直至变成无魂之躯。”那道长认真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完全可以通过此剑钳制住邵逸飞的心中的魔性。让他乖乖驯服,为自己所用。也是一件对自己,对朝廷有利的事。   那皇上内心想着,满意的笑了。   而那道士却对着此剑哀叹道:“是正是邪,是要看你的造化了。不过,你如若认了此主人,就要伴其一生。你可以成就他,亦可以毁灭他,但你也与他共存亡。这是你历经三世的使命。”   他磕了三个响头。   不知是对剑还是对皇上。   “贫道自此别过。”此道士恭敬地鞠了一躬之后就扬长而去。      邵逸飞被疼痛惊醒,梦境被驱散。而梦境中那个美髯黑发的道者不正是曾经告诉自己白语涵是自己药引的道士吗?而如今怎么出现在自己梦中,梦中,竟是他与皇上交谈的场景,但谈话内容却随着自己醒来而记不清了。   而这时,又一次疼痛让自己起身。才看清原来踢自己的人是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大汉。   见邵逸飞醒来了,那男子怒道:“刚才赌的好好的,你怎么晕过去了?是怕输故意晕过去的吗?”   众人哄笑。   邵逸飞睁开自己的眼,才发现里面乌烟瘴气,却聚满了人,周围的灯烛辉煌,夹着呼幺喝六的声音,很是热闹。骰子声不绝。周围的看客大喝“大大大,”“小小小”显得颇为亢奋。   但是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来到这,昨日不是遇到一个女鬼等等昨日那个是梦吗?还是幻术?宁兄他们人呢?眼前的这群人是真是假?看这情境,是赌坊无疑了?可是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就在自己感觉到意识不清的时候,那赌徒却没有礼貌地指着邵逸飞的鼻子,打趣道:“你看看他,都蒙了,哈哈,怎么了?你要放弃和我们赌了?坊主的赌注你要放弃了?”   “赌注?”邵逸飞有些莫名其妙。   “没错。坊主以那个姓白的女子为赌注,而你说了,你以你的这把宝剑为赌注,不过坊主不便于出面。让我替他跟你赌。倘若你输了,宝剑,就归我们坊主所有,你赢了,那白姓的女子就归你所有。”这赌徒一本正经道。   “那白姓女子呢?”一听到他提到白语涵,邵逸飞就一下子从地上站起。   其它人笑道:“不在那里吗?”   邵逸飞顺着他们指的方向,却见白语涵手脚被捆了。嘴巴被布给堵上了。想要说话,却“嘤嘤”地说不出话来。   邵逸飞心疼她。于是提着他的御天宝剑就要去解救她,与其它人决一死战。   可是他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而这时,那个满脸横肉的赌徒就拉着他:“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乖乖和我赌?莫非你心爱的女子你送给我们了?”   “你是不是说只要我赢了我就可以带她走。”邵逸飞挑着剑眉,恶狠狠道。   “你看他,怎么那么凶嘛。”这个满脸横肉的赌徒指着他向众人。   “废话少说。开始赌吧。”邵逸飞没等他说,就在一个桌子旁站好。摆开架势。目光先是看了白语涵一眼。然后又看向这个骰子。   “好啊。”那人也站在他的对面,摆开架势。   众人的声音在整个赌坊里响起:“大大大。”“小小小。”   邵逸飞与他开始摇骰子,没有摇几局就输了。而且他发现了,似乎那个赌徒的骰子有魔力似的。每一次摇的骰子的点数都能赢过自己。让自己难以置信。   而那人却真的就赢了,他却有些得意地说:“我赢了,你那把宝剑就归我们坊主所有了。”   邵逸飞却不吃他这一套。将这宝剑往桌子上一扣。表情丝毫没有挫败感。而是泰然自若:“你要这把宝剑,那要让你们的坊主来见我。”   “我们坊主是不轻易见你的。”这人一脸得意道。   “莫非你们坊主是缩头乌龟?还是胆小鬼?”邵逸飞懒洋洋地掏着耳朵。似乎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你竟敢这样说我的坊主,活得不耐烦了?”人群中有个人把一个烛台掷向邵逸飞。   邵逸飞一躲,顺势一侧身,就将在一旁的白语涵揽到了怀中。白语涵还在神情恐慌当中,邵逸飞将她的嘴巴中的布拿出来,她才忧伤地唤道:“将军~”   而邵逸飞就提着御天宝剑就欲带她走。没想到却被满脸横肉的赌徒领着一帮人挡住了他的去处。   那人冷笑道:“你们就这样轻易走了?没想到这般不讲信用。”   于是这群人也围上来对邵逸飞攻击。   邵逸飞却搂着白语涵,拔出御天宝剑来,恶狠狠道:“挡我者死!”   于是就用御天宝剑将他们斩杀了。   没想到他们化成一团黑雾。   邵逸飞不理会他们,带着白语涵就走。   可是身旁的白语涵又化作了一团黑雾。   “楚凉沂,你骗我!”邵逸飞发怒。刚才那个白语涵是假的。愿赌赌坊的坊主有一次骗了他。   而耳边却传来了爽朗的笑声,这笑声,显得突兀至极。邵逸飞知道,他出现了。   而渐渐地,周围的黑暗被驱散了。   直到烛光点起,邵逸飞才看清自己真实地所处在哪。   而站在前方的这个高台上的,不是楚凉沂还会是谁?只见他身着黑色披风,一副大侠的装束,神态漠然,一如过去的冷傲姿态。   而他身边却挟持着那个披散着头发的白衣女子。   那个女子手脚被捆束住了。嘴巴被封住。压根说不了话。看到邵逸飞的身影,她似乎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脖子里发出可怜的声音。   邵逸飞在高台下望见白语涵,心痛至极。   “我骗你?呵?真是太可笑了,是不是你言而无信在先,赌输了就砍别人?而既然你那么赖皮,我为何同样不可以骗你呢?”楚凉沂听到他刚才的质问。不由得提出反驳。   “可是,这自始至终都是你的游戏!而在赌坊中,我是不可能赢过这些人的,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邵逸飞气愤道。   “是又怎么样?可是我知道,如果你不在幻术中,你为了救这个女子,也同样会杀很多人。因为,这是你的魔性。”楚凉沂乜斜着眼,懒懒道。   邵逸飞听他这么问,既然愣住了。没有想到,楚凉沂会这么说。   “你放过她!”邵逸飞朝着楚凉沂大喝道。   楚凉沂却笑了:“一个红颜祸水而已,值得你这么为她吗?”他突然用手指触了一下白语涵滑腻的脸蛋。白语涵欲挣扎,却无果。   “卑鄙小人,你放过她!”邵逸飞气急,大骂。   “呵,残杀苗寨一百多口人,只为了这女子其实说到人性的黑暗,除了你有着一身凯甲光明些,还有什么光明的,难道你不比我卑鄙”楚凉沂不依不饶,像是在质问。   “苗寨中的那群人是自不量力,是故意要与本将军我作对!”邵逸飞说这话时,眉头却突然一皱。骨子里又有了痛意。   “呵,是你的剑魂在反噬你了。”楚凉沂冷嘲一声:“是你做的错事太多~”   “我不承认!我堂堂骠骑大将军,朝中第一勇士。做的那一件事不是造福百姓的,平战乱,守边疆。立下很多汗马功劳。而苗疆的人是自不量力,如果他们安分一点,我也不至于屠戮他们。”邵逸飞忍住剧痛。咬着牙说着。   “说的你好像很高尚哟,”楚凉沂突然鼓起掌来:“可是这等美人,今天必须死!”   “你为何要杀她,她做错了什么?”邵逸飞有些慌乱,因为他注意到,高台下,铺着一层锯齿。   “你非得要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那好,我说给你听。你还记得那日你来解救那个名叫锦娘的女子时所遇到的场景吗?几个匈奴人*一个女子。而匈奴现在正在北部猖厥,被他们俘虏的少女远远不止这么多,被卖的人也远远不在少数你有了解边境状况吗你知道匈奴人是如何践踏中原人的尊严。而你却沉溺于美色,都说红颜祸水,你只在乎她,却又怎么关心国家大事。真是可笑。你配得上骠骑大将军这一名号吗难道她不该杀吗”   楚凉沂说着,竟然让邵逸飞的心一惊,他的语气不强烈,却每一句都刺在邵逸飞的心里。如同刀在心上一点点扎出血。而,将军是属于战场的,不是吗?而自己,却好久都没有关注过现在的战况。却还想着如何得到白语涵的心。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邵逸飞抹过一把泪,却虔诚地跪下了,这一跪,是向战场,是对不起战场上此刻正浴血奋战的兄弟。   楚凉沂却颇为得意的看着他。   “楚凉沂,放过她,我明日就去战场!”邵逸飞难过道。   将军是属于战场的,不是吗?   这一刻,他像是大彻大悟了一般。又重新肩负起将军的使命。他应该以国家大事为己任,而不是儿女情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五十二)一场梦境   而之后楚凉沂就被带到了一个地方。   而带他去那个地方的男子,正是那个有着细长胡须,黑色头发,身形瘦削,却一席青色衣衫,自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出尘气质的道长。   而这个地方,有很多野鹤,正在明净的水潭里饮水。它们的姿态高贵。如同人间的贵族。   周围生长着很多梅花。红梅居多。散发着奇异的香味。枝条纤细比凡间的梅花还要生的好看,颇有仙姿。上面有很多甘露。   而这道长就是与这群野鹤相伴,饮这些甘露为生。   梅妻鹤子,名曰野鹤道长。   然而,纵使景致再美,楚凉沂也无心欣赏,而是跪在地上:“弟子知错了。”   “你错在何处?”此道长手持着拂尘,平静问他。平静处,却自有一番力量。   “我错在不应该起了杀心。”楚凉沂认真道:“我当时是想惩罚这负心汉的。谁让他”   之后的话,他一寻思说出来不妥,就没有说。   谁料此道长却替他说了:“是因为他辜负了你心仪的女子吧。”   楚凉沂点点头。   “你还记得为师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道长长叹一口气,目光却忧伤起来。   很难得见师傅这般神情,以为是对自己失望了,忙磕头:“徒儿知错了。”   “快起来吧。你跟我逛一逛梅林。”野鹤道长命他起来,却在前面走了。   楚凉沂跟在身后,直到走到了梅林中,这师傅才停下,原来,前方有一个石凳。道长先坐下了。   楚凉沂也坐下了。石凳有些凉。楚凉沂并没有说。   梅花散落了一地。却仍然像梅花雨纷纷的从枝头飘了下来。   “凡是都有定数。痴男怨女何其多,有人在爱里受了伤,寻死觅活的也有;有人苦苦追寻爱情,到头来被欺骗的也有;有人两情相悦,却有缘无分的,也有。而我,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令人头痛的三世纠葛。可是它却在第一世就已经发生。却还要历经两世。我的师父并没有告诉我邵逸飞就是那剑魂的第三世。直至昨日我才悟到。他只是曾经命我把月光石交给他让他找到一个女子,说是那女子可以治他的病。后来,又命我把剑给朝中第一勇士。他并没有说破,可是朝中第一勇士却是邵逸飞。没想到这些事都有关联。我命你点化他,只因他的那把御天宝剑被我感应到它在哭泣,诉说着如何千里马遇不到伯乐;如何英雄无用武之地,如何将军是属于战场的,可是此时的将军正沉溺于美色,无心应战。于是我是想让你去点醒他。可是却不知你竟然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不仅害得他杀害苗疆族人,还趁机要杀害掉他心爱的女子,不过我不怪你,似乎,这些都会自然发生,只是时间的先后罢了。而不管是邵将军对白语涵的爱,还是你对温滢芊的爱,还是温滢芊对邵逸飞的爱,还是白语涵对那位画师的爱,都逃不过的,谁都难逃命运的安排。”   道长说的话却令楚凉沂有些费解。   道长知道楚凉沂不能理会这所谓天机的东西。   楚凉沂有时候想,自己遇到的这个道长是不是神仙呢。既然是神仙,怎么会不在天上呢?   过去自己对道教很感兴趣。刚好在终南山山下遇到这名道长。看他使用幻术救了一个原本被强盗杀死的老人。认为了不起,就让他教自己了。   至今,学了已经有好几年了。   看到楚凉沂在愣神的样子,那道长叹了一口气,明白他应该是在回忆过去了。   他摇了摇头,认为此男子六根不净,不适合再跟着自己了。   而天机不可泄露,既然泄露了,就要剥夺他的一段记忆。   “自此以后,我会收回我教你的所有功夫。以及你拜师的这份记忆。”野鹤道长喃喃。   “为什么啊?师傅。”楚凉沂慌乱道。   “只因你与道教无缘。你还是做你的凡人吧。”那师傅佛尘一扫。   楚凉沂就睡去了。   而,他的幻术,以及所认识的这个师傅却早已在他记忆中抹去。   来无影去无踪的师傅,撇下他,又去云游了。   而邵逸飞醒来的时候,却感受到有人在推自己。睁开眼一看,却见是白语涵。   好几天不见,白语涵变得更加瘦弱了。她的脸上有泪渍,显然哭过了。   楚凉沂威胁白语涵的画面至今还在邵逸飞的脑海里。而原本是高台的,还有锯齿,却不见了,而自己却处在一个荒郊野岭的地方。   像是做梦一般。   不过楚凉沂提醒自己去战场的话语却没有忘,看到白语涵,却越发沉重,知道醒来后,注定要和她分别。   于是,好几天的想念加上马上要离开她去战场的想法让邵逸飞用尽了全力去抱她,他忘记了说话。多日的思念化作想念让他的眼泪流了出来。这个拥抱因为想念而用力过猛。   让白语涵喘不过气来。感受到白语涵在轻轻推自己。邵逸飞知道一定把她弄疼了。于是就放开了她。   “你这几日有没有受伤?”他问白语涵。   “没有。”白语涵为他擦掉了眼泪。美目中也流出泪来,因为这些天受了太多委屈。一开始遇到那些该死的土匪。后来又遇到了楚凉沂,不过他是个奇怪的人,这几天一直把她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并没有轻薄她。也没有理她。不过到饭点就会给她送饭。   而这时,却传来宁祥宇以及花尘的声音:“邵弟”“将军”   直到看到了相拥的两人。   “白小姐。”花尘唤了一声,有些欣喜,因为她一直担心她有什么闪失。   “花尘”白语涵难过道。因为这几天,她一直担心自己会死。   “邵弟你说奇不奇怪,我们竟然醒来都躺在这荒郊野岭的,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后来才思量是来找人的。可是我们竟然都记不清怎么来这里的,而且啊,说来也奇怪,我们竟然都梦见女鬼了!好可怕啊。”宁祥宇一副怕极了的样子:“既然人找到了,我们赶紧走吧。这阴森森的。回去我一定好好款待你们!”   宁祥宇对着跟来的官兵以及邵逸飞他们说。   于是众人都走了。   只是邵逸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关于幻术的记忆都没有了,有谁故意剥夺这段记忆了吗?   就当,这几天遭遇是一场梦境吧。因为太过离奇。   不过邵逸飞内心始终都是沉重的,过了今日,就要回战场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五十三)嫁衣   经历了这几天的波折,大家心力憔悴,决定好好休息。但发生的事实在是不可思议,邵逸飞就把它当做梦境了。但是心中一直沉甸甸的。因为,作为将军,他是属于战场的,而楚凉沂的话语却始终像个鞭子在鞭挞着他,使他必须要做出去战场的决定。   他有些烦心地在房间里饮着一盅茶,是宁祥宇府上上好的碧螺春,但烦心事在他心间却让他品不到茶叶的甘美。   而白语涵却进了屋子,端了一盆水,拿了一瓶金疮药,过来悉心地要为邵逸飞擦拭伤口。原来在与匈奴人打斗时受了伤。   他暂时没有告诉白语涵他要去战场的事,因为刚刚才历经了挫折,怕说出来会让白语涵心里接受不了。   邵逸飞胳膊上有伤,白语涵就为他褪去上衣,用水轻轻地擦拭。而虽然很疼,但是邵逸飞却并不感觉到疼。而是目光痴痴地看着白语涵,这霸道将军却有柔情地一面,他看白语涵的时候目光都是带着情意的。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白语涵有些害羞。而邵逸飞看到她脸上气色不好,有几颗痘印,于是就用手去抚摸了她的脸,白语涵下意识地要躲,却被邵逸飞一下子揽到了怀里:“害羞做什么?到现在你还害羞么?”   话语里带着撩拨的意味。白语涵的内心一阵狂跳。毕竟好几天不见邵逸飞,心理上有些生分了。   “你还在怕着我么?”他在白语涵耳边呵着气,白语涵感觉到痒痒的,但她不得不承认邵逸飞的魅力。   “不是”遇到这种情况,白语涵一般都不知道怎么回应,有些愣愣的。   “那么是什么?”邵逸飞继续用他蛊惑的言语逗弄着她。   而他的手,却已经紧紧地禁锢住白语涵的身体,白语涵整个人都僵住了,但她还是面红耳赤地说道:“将军,我的手臂很痛,这样抱着有点不舒服”   没有风情的话语让邵逸飞认为她没有过去自己认识的女子一半风情。但是他却并不在意她的呆愣。而是认为她傻的可爱。   他捏了捏她的脸,以玩笑的口吻道:“你什么时候嫁给我?”然而内心却很认真。   “我还没做好一个新娘的准备呢?你瞧我,连过去的记忆也不曾记得。”白语涵忧伤道。   而邵逸飞却并不在乎,“我喜欢你,即使你没有过去记忆。”   “可是将军,我感觉自己完全配不上你,听巧玉说,我过去也仅仅是一个员外的女儿,而你,却身世显赫,是堂堂大将军。只有温小姐,才能配的上你,我”白语涵话还没说完,却被邵逸飞制止:“够了!莫非你不喜欢我!莫非你不想嫁给我才找那么多借口!”   邵逸飞又变得一如往常的脾气,让白语涵并不知道如何回应:“不是”她有些怯怯地。   “还是,你自知失了身?觉得没有脸面说嫁给我?”将军冷不丁地一句话让白语涵一愣。见她愣怔的模样,邵将军继续冷笑道:“呵,沈天虎都告诉我了。他*了你,你还打算为你自己辩驳吗?”   白语涵听到他如此说,又勾起平时对他的怒火,白语涵也同样冷冷道:“我自知自己肮脏,因为我的身体早就不值什么了!自从被你*开始。可笑的是,淫贼之首竟在怀疑其它人,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只不过是更黑。因为你懂得打着爱我的名义,而其它人却不懂得。如今,你连我身体都得到了,你还想得到我的心么?从你刚才和我说的这番话开始,我的心就已经疏远你了。而我的身体,如你所想的,只不过是个身体罢了,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别人的。你怀疑别人*我,是,我也不强辩什么。因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你从来冷血无情,就算我嫁给你,我不就是第二个温滢芊么?”   没想到白语涵的话这般犀利,她的自尊完全出乎邵逸飞意料之外。她话语中也体现了她的忧思之重。   然而这番话却一下子激起了邵逸飞的怒火:“看来你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既然不想留在这那你就走啊。”   “好,你说的!”她怒瞪邵逸飞一眼,就出去了。   邵逸飞看着她的背影,又悔又气,又受伤,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女子吗?   他一下用拳头砸在桌上,把茶盅摔得粉碎,而突然眉头一紧,胳膊又痛起来了。   而他却听到门外宁祥宇与白语涵的谈话声。原来白语涵还没出去,就被宁祥宇堵在了门外。宁祥宇疑惑问道:“不知妹妹怎么出去了,不再进去坐坐。”   也许没有注意白语涵生气,他又把白语涵邀进屋。   白语涵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看到邵逸飞拳头在汨汩流血,茶盅都碎裂了。宁祥宇又看到邵逸飞黑脸。就明白两人吵架了。   “怎么了?小两口吵架了?”宁祥宇问道。   两人一言不语。   邵逸飞并不打算再继续提这个话题了,又继续叉开话题,问宁祥宇道:“有什么事吗?”   “哦,我来只是想告诉你,锦娘答应要与我成亲了。”宁祥宇欣喜道。   “锦娘的病好了吗?”邵逸飞关切道。   “一阵好,一阵不好,今日好时答应了我的求婚。”宁祥宇忧伤道。   “如果你爱她,就要对她好。再不能像过去那样伤害她。既然选择她,就要懂得珍惜她。再不能将她送入地狱。”白语涵认真道。像是在说他,又像是在说邵逸飞。   “我明白,只当过去我欠她的,今后一定要对她万般的好。弥补我对她所做的。”宁祥宇深情道。   见宁祥宇认真的模样,白语涵知道他是认真对待这份感情了。也有些感动,想到自己刚才与邵逸飞的争执,心里为他不理解自己而难过。   哽咽道:“我去看看锦娘。”便借故离开了。   白语涵去看锦娘的时候,打开门却发现锦娘不在屋内。却见一个澡盆。一些水泼了出来。一个丫鬟拿了一个衣服,坐在地上。在那啜泣。   白语涵疑惑,问道:“怎么了?”   而那丫鬟擦着眼泪说道:“我今天给夫人洗澡时,发现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处完好的,我摸了摸她的伤口。很是难过,她也告诉我曾经遭遇了什么。后来提到那个人,她就表现得比较慌乱,很恐惧,声音颤抖地说那人要抓她,她快死了,我说不会的,那人已经死了。而你马上就要嫁给宁少爷了。没想到她却突然反常地冷冰冰道:”什么宁少爷?我只知道我要嫁给宇哥哥。”而我以为她一时糊涂,我就说你的宇哥哥就是宁少爷啊,她却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把我推倒,说,我不要穿这个衣服,把我的嫁衣拿来。我对她说嫁衣是要到婚礼时才能穿,可她不依,说这就要穿。于是我拿来了。她却抢过嫁衣,胡乱一穿,就赤着脚走了。而我去阻止她,却被她把我推到在地上,我的腿好疼,一下子站不起来了,所以就没有去找她,白小姐,你替我去看看吧。我担心她。”   听她这一番叙述,白语涵替锦娘感觉到忧伤。   而她二话没说就跑了出去,在屋子外面找锦娘。   “锦娘~锦娘~”白语涵尽力大喊。却并不见回应。白语涵寻遍了池塘,假山,水榭,就是没有找到锦娘。   看到小丫鬟路过,白语涵对她们说,赶紧去通知邵逸飞,宁祥宇。   就在她没有力气并感觉到锦娘遭遇不测的时候,却发现锦娘坐在屋檐上哼着歌谣,哼的什么歌谣白语涵没有听清。她的一身红嫁衣松垮垮地穿在她的身上,一双美足在屋檐上摇啊摇,红嫁衣在风中飘摇,她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她双眼有些颓废地看着白语涵在笑。   白语涵看到她,心疼不已。   这时候看到有一个梯子正靠着屋檐,原来,她是爬着这梯子一点一点上去的。   白语涵咬了咬牙,尽管害怕,也扶好梯子,一点一点在这个梯子上爬上去,为的是靠近锦娘,和她说说话,就在白语涵已经快爬上去的时候,锦娘目光变得凶狠,她突然一下子用手推了这梯子一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是过来阻止我嫁给宇哥哥的,你们都是坏人!告诉你吧,我不可能嫁给那个宁少爷的,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感觉到梯子的剧烈摇晃,看到脚下面很高的样子,白语涵有些恐慌,她的目光有些晕眩。声音颤抖:“锦娘,不要再这样了。我不是过来劝你的。”   而锦娘哪里听得见,见梯子没有倒,她冷哼了一声:“我不信!”她突然就两手猛烈推了一把,白语涵直觉自己随着梯子身体往下倒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闭上了眼。一开始,自己身体如坠入深渊一般迅速往下坠。借着却又感觉到胸前有一股热量。她感觉到身体下坠的速度仿佛减慢了。   “语涵!”邵逸飞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啪,”重物坠落到地面的撞击声。是梯子撞击到地面的声音。撞的粉碎。   白语涵感觉到自己倒在温暖的怀里,睁开眼,却见邵逸飞倒在自己身下。原来,看到自己下落,他以不及掩耳迅雷之势去接坠落的白语涵,一下子没有接稳,两人就倒在了地上。   “语涵,没事吧”他吃痛地说。   白语涵立马从地上坐起,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胳膊有点疼。”   两人就都相互扶着站起了。   “只是,奇怪的是,我离你距离还算远的,竟然还能接到你,正是万幸啊。”邵逸飞喃喃道。   白语涵突然感觉到胸口似乎依然有热量。突然想起曾经自己快要溺水时做的梦境中那个人的那句话:“你有仙体护着,死不了”   再一看着自己胸口的月光石吊坠,它热热的,莫非它刚才救了我它难道是我的护身符   就在白语涵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宁祥宇着急的声音:“锦娘你快下来!”   而锦娘嘶吼道:“我不下来,下来就会落入虎口!我才不上你这个魔鬼的当呢!我今天要嫁人!嫁给我的宇哥哥,而他早已经死了!”   她说这番话时脑子却又像是清醒的。   而她站在高高的屋檐上。赤着足。   一步一步走着。   “小心!”宁祥宇着急道。   “我今天就要嫁给他了!”她突然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张开她的双臂,像是在扬起她的嫁衣。   那是曾经她为自己纺的嫁衣。   那件嫁衣,由于赶时间,做的并不是那样精美。但是被风扬起的裙纱,却又那样如梦如幻。如一朵凄美的红色彼岸花。注定与她的心上人有缘无果。   曾经,有那么一段爱情,爱情里的少女,迷人但忠贞。她爱着那个男子,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可是他已经死去了,死在了她的心里   她说着这样的话。表情并不十分痛苦。声音不大,檐下的男子也没有听见。但是她却说给自己听。   一滴泪,落了下来。   随即,有意识地,她张开双臂,身体往前倾:“永别了!”   “锦娘!”宁祥宇痛哭道。   “这下,你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了吧。这应该是对你最好的报复吧。”   当锦娘落在地上,身体已经渗出血的时候,她倒在血泊中,宁祥宇将她搂在怀里。她   凄然地说。   “原来,你装傻也是为了报复我!”宁祥宇一下子悟到。难过不已。   可是,她的身体,却一点一点冷下来。   美人,已经死了。   白语涵见到了这一幕,难过地不能自已。邵逸飞搂着她。把她的眼睛捂上,并叹一口气:“也许死,才是她最好的解脱吧。”   “锦娘,我不允许你死!我还要听你骂我呢!我还要让你嫁给我以后好好折磨我呢!怎么这些你都忘了呢!你怎么就死了呢?好,既然你死了,我也来陪你!”宁祥宇突然失控了一般,从锦娘头上把一根簪子拔出来,就要扎自己的时候,突然一块石子击中了他的手。   然而并不是邵逸飞,而是花尘。   花尘冷漠地说:“就算你死了,又有什么用呢。锦娘希望看到的,是你活下去。锦娘让我告诉你,她开的商铺从此后就是你的了,她希望你为她经营。她死,其实真实原因是她患了痨病,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才会选择这种方式结束自己。她并没有真正恨你。而是爱你才会这么做。她想让你记住她。”   “这些都是锦娘告诉你的?”宁祥宇失神地说。   “没错。我当时发现她的疯病不像病于是我才找她提出疑问。那时候,她正在哭。我问她,她才把事情告诉我。但她要等到她死了之后才告诉你。”花尘忧伤的说。   “锦娘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不会对不起你我是个混蛋!我该死!”宁祥宇边打自己耳光边对锦娘说。   紧接着,他突然抱起锦娘的尸体,对众人说:“你们不要过来,我去去就来”   众人知道宁祥宇一定是给锦娘安葬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五十四)凉亭送别   “呜呜”宁祥宇对着那个他亲手埋的坟墓哭了起来。上面坟墓的刻的字是“宁祥宇之妻陆锦娘之墓。”   白语涵与邵逸飞躲在阴暗处,看着他哭泣。白语涵更是感觉到胸口的难过。   忍不住要哭。   他们跟过来,其实是怕宁祥宇自寻短见。   看到他哭得那样难过,邵逸飞走过去,拍了拍宁祥宇的肩膀,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只能节哀顺变。”   “我发誓,锦娘是我今生爱的最后一个人。”宁祥宇难过道。   看来,非要等失去才懂得锦娘的好。   邵逸飞将宁祥宇送回房之后。   来到了那个凉亭。   而这个凉亭中,白语涵正拿着自己的月光石,对着月亮,看着它散发的如同深海一般的色泽。很是动人。仿佛随着月光的明或暗光芒也会有变化。   邵逸飞悄悄地走上前,在白语涵身后一下子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别捉弄我了。刚才我看见你了。”白语涵玩笑道。   “你怎么看见我了?刚才你还在看这个月光石呢?”邵逸飞打趣道。   “用我眼的余光。”白语涵调皮道,她似乎忘记了刚才与邵逸飞的争吵。而是温柔问道:“将军,你为什么送我这月光石?”   “这是过去我和你的定情信物。”邵逸飞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过去,我就认识了你?”白语涵有些怀疑。   “当然。而且今生你必须是我的。尽管你那样会惹我生气。不过本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还是原谅你了。”邵逸飞玩笑道。   “我为我对你说的话对不起。”白语涵忧伤道。   “不必对不起。”邵逸飞温柔道:“我也为我对你的话语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哎”白语涵突然叹了口气。垂目。   “我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将军,你能给我吗?”她鼓起勇气这样说。   “语涵”邵逸飞有些激动,一下子把她搂在怀里:“这一生,我只爱你。”   突然想起马上要去战场的事,他的目光变得不舍,语调变得忧伤:“语涵,相信我,我会给你承诺,回来娶你,但在我战争归来之后。”   “战争?”白语涵疑惑,不解。   邵逸飞两手碰着她的两肩,目光神情地与她对视,哄着她说:“你听我说,语涵,我爱你,但你与战场一样重要。我也不能弃我的战场于不顾。因为,战争是将军的使命。”   “可你的身体?”白语涵担忧道。   “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的病已经好一大半了。你是我命中的福星。语涵,你答应我离开你一段时间吗?”邵逸飞试探的问道。   白语涵也听说最近边疆战争连连。死伤无数。   如果把将军留在自己身边,太自私了。   她流出眼泪来,最终坚定道:“将军,我会等你。”   “语涵,我真是觉得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无价之宝。我爱你。”邵逸飞为白语涵对自己的理解而感到高兴。   他突然抱起白语涵,转动起来。   突然,像是不尽兴一般,又吻了吻白语涵的唇,突然贴近白语涵的耳朵,说了一句话:“今晚,我要你。”白语涵面红耳赤。   “我就当你答应了。”邵逸飞坏坏地说,突然抱起白语涵,往房间里走。   帏帐处,春宵帐暖。   烛光摇曳。女子肌肤胜雪,面容娇俏可人。   男子如同得到一件珍品。细细地品味。而他的手,却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只觉她肌肤的触感极佳。   邵逸飞觉得,这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尤物,既然是尤物,当然是自己的,怎么可能拱手让人呢?想到这,他的脑海里掠过一个人,那人,就是柳渐汐。   而白语涵,回到自己府中,如果恢复了记忆,如果记起曾经那个她心爱的人,会不会离自己远去,他很害怕那一天。   因为他从花尘口中得知,她解救柳渐汐的时候,牢狱里,那人,早已经被人救走了。至于救走他的那个人,花尘并不知,而邵逸飞想到,也许是温滢芊。如果是这样,那么,温滢芊很有可能会让柳渐汐回到白语涵身边。这正是邵逸飞所担心的。   而次日清晨,邵逸飞找到了花尘,对她冷声吩咐道:“花尘,你要好好看紧她。最好禁锢她在家里。不要让她有恢复记忆的那一天。等我回来。还有,要好好提防温滢芊。”   花尘听他说完了以后,就答应了,只是突然升起同情白语涵的感情,将军真得爱她吗?如果爱,怎么会禁锢她呢?   而正在想时,邵逸飞早已扬鞭而去。   他是不想惊动白语涵的,让她好好睡。所以白语涵醒来才发现将军已经走了。   而醒来时,却见花尘站在窗边。   白语涵想到昨晚的事,不免有些害羞,慌忙穿好衣服,询问花尘道:“将军呢?”   “将军已经走了。他让我等你醒来护送你回去。”她淡漠道。   白语涵突然感觉到忧伤   这一别,要多久才能见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五十五)太阳打西边出来?   白语涵跟着花尘回到了将军府。   一下马,穿着紫色夹袄的巧玉就上前拥抱她们。“我好久都没有见到小姐了。”   “是离开好久了。”白语涵打着寒颤。巧玉握了握小姐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很凉,忙让两人进屋。升起火炉。   “血阳城的天气比凉州城还要冷。”白语涵叹道。   巧玉好奇问道:“凉州是不是好玩的东西很多?”   “是很多,多的我们都快累坏了。”花尘玩笑道。显出很疲倦的样子,白语涵会意,笑了。   “等我接下来好好跟你说吧。我经历的好多天都讲不完呢。”白语涵打趣道。   突然注意到了巧玉身上的这身夹袄,摸了摸她的衣服上的毛,毛色很好,而且又摸上去很舒服,不禁赞道:“你这衣服真好看。”   “是温小姐送的。”巧玉说的话让白语涵与花尘一惊。两人面面相觑。   显然对温滢芊送巧玉夹袄这件事感觉到稀奇。而接下来巧玉叙述的,更让白语涵感觉到稀奇了。   因为,巧玉又说道:“温小姐人很好呢。那日见我被王武妻子欺负了,还帮我,后来来府上还来找过你们,说是找你们说说话,见你们人不在,就与我说了一会话就走了。之后就带来了三件夹袄,说是她婶娘制的。见温小姐好意,我也不好推脱,怕她不高兴,就收下了。”   说完,巧玉就进屋拿了两件夹袄,一件淡蓝色的是给白语涵的,还有一件白色的是给花尘的。做工精致,一看就觉得价格不菲。   花尘却皱了眉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的语气不高,却被白语涵听到耳朵里,她也正好说出自己的想法,邵逸飞带自己去凉州了,抛下她,她又怎么可能不生气,相反还那么宽容呢?   正想着,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笑声,身着深粉色大袄的温滢芊就进来了。多日不见,似乎她的气色越发好,身材愈发窈窕,与之前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见温滢芊来了,花尘,白语涵,巧玉纷纷行礼,毕竟她们三人都是奴婢,白语涵名义上还是一个奴婢。   “你们怎么那么客气,快坐啊。”温滢芊竟然一改过去的跋扈样子。亲切地唤她们道。   于是三人才与温滢芊一同坐了。巧玉忙说要过去端茶点什么的,于是就走了。   留下花尘,与白语涵与温滢芊在屋子里。   花尘心想,如果温滢芊说出挖苦的话,自己该如何去针对她。不过出乎花尘意料。温滢芊态度竟然好的很。   她竟然用手摸了摸白语涵的脸,叹道:“多日不见,竟然瘦了很多,妹妹一定受了很多苦~逸飞哥哥也真是的,不懂得怜惜妹妹~”   于是对带过来的一个小丫鬟唤道:“你赶快去府上拿上次皇上赏给我父亲的燕窝拿来,给妹妹好好补一补。”   “不必了,我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不配享受这种待遇,而且妹妹这两字是不配的。”白语涵谦卑道。   “为什么灼华夫人可以叫得,我叫不得,莫非,是我不配?”温滢芊玩笑道。   看来温滢芊一定是见过灼华夫人的,于是忙摆手:“不是~不是~”   “不是的话,那你就是我妹妹了。”温滢芊见机道。   白语涵只得一笑,略有些尴尬。   见白语涵有些不好意思了,温滢芊也不好为难她了,又换了个话题:“逸飞哥哥怎么没跟你一同回来。”   “他赴战场了。”白语涵忧伤道。   温滢芊也同样忧伤道:“逸飞哥哥,他怎么就忍心抛弃你去战场呢?不过想来也对,他是一介武夫,常年征战,可怜就可怜在妹妹了。不知道等他回来还要几年呢。那一日,妹妹也在,我们一同在王武府上,我是在听到邵逸飞与皇上说的那番话心里才不似过去那样爱着他了,后来虽然我也与你争过他,但看到他的心在你身上,我才意识到我没有什么可争的了。到最后还是输了。后来我就想明白了,我成全你们也是件好事。不过,姐姐我提醒你了,你要长期忍受这份孤独才行。”   这一番话语完全是掏心掏肺的,白语涵早听得泪眼婆娑了。没想到她是那么宽宏大量,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觉得曾经对不起她,于是就跪下了:“姐姐的话让我很感动,我也为自己伤害了你向你道歉。”   “道歉什么?”温滢芊忙拉她起来,“爱情都是公平的,不存在对错。”两人就抱在一起。   而花尘却站在一旁,觉察到古怪,这不像是温滢芊的作风啊,但温滢芊又不像是装的。   而站在门口端着茶点的巧玉早就哭得梨花带雨了,因为小姐终于可以得到她幸福了。   看到了巧玉。温滢芊忙让她进来。   接下来,三人一起吃着点心,品着茶,心情颇好。   白语涵与温滢芊相谈甚欢,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花尘也不便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会不会是温滢芊的阴谋。   正想着,巧玉突然塞了一个绿豆糕塞到花尘嘴里,花尘也回击给她塞了一个。自然表情就没流露出来。   而温滢芊也塞了一个到白语涵嘴里,几人玩得不亦乐乎。   白语涵又想起灼华夫人的事,于是就问温滢芊道:“灼华夫人最近可好?”   “你没看荣王多宝贝她妻子呢。好吃好喝供着,快把她当菩萨了。而且灼华夫人的肚子已经鼓得很高了。天天嚷着要喝酸梅汤。”温滢芊也完全放下高贵的宰相女儿的身份与她们畅聊,那一刻,白语涵觉得她有种可爱的一面,有种孩子般的稚气。   与从前认知的她嚣张跋扈的样子不一样。   “说到梅~”她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将快要抬上椅子的脚放了下来,放下手中的点心:“我可以给你们做梅花糕。我跟我婶娘学的,很好吃呢。而有一片梅林,那里据说有很多梅花。梅花沾的都是很干净的仙露。不妨我们明日一同采摘吧。还可以把梅花放在罐子里,埋在雪中,做梅花酒呢。”   她的提议一下子让人来了兴致。白语涵于是说道:“可以啊。我也还没尝过梅花酿的酒是什么滋味呢。”   之后几人又相谈甚欢,温滢芊提到,作为千金小姐,凡是都要端着,做不了自己,而下人们又喜欢阿谀奉承,想听个实话都那么难。到了将军府好了。就不要注意那么多礼节。   “那温小姐你可以常来玩啊。”巧玉热情道。   直到温滢芊走了以后,巧玉还跟白语涵说道:“没想到温小姐还是个真性情呢。”   花尘只微微一笑,并不多言语。   而白语涵却在心里想着,这是过去让自己感觉到压抑的血阳城吗?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荣王也变得对灼华夫人好了。温滢芊也变得不像过去那样敌视自己了。出去了一趟,一切都变了样?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巧玉疑惑道。   “我在想我累了。我要好好睡一觉了。”白语涵打了个哈欠,就要进屋了。   “正好这几天趁天好就晒了被,一定暖和。”巧玉对白语涵献殷勤。   “你好乖啊。”白语涵摸了摸她的头,玩笑道:“那今晚你和我一起睡,我要听听我过去的故事呢。”   “好的,没问题,知小姐者巧玉也。我一定说到天亮。”巧玉拍了拍胸脯,打趣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五十六)将军母亲   白语涵与巧玉回房,和巧玉聊了一宿。   谈起过去,巧玉只告诉她,曾经邵逸飞就与小姐有段感情,只是因为地位悬殊,邵逸飞与温滢芊联了姻。但是邵将军眼里一直有小姐的,后来小姐失踪了,邵将军就派人寻*,小姐后来出现在温府,没想到失忆了。   将军过去很爱你的。   你的手镯,也是他送的。   为了你,他还送给你一幅画   那幅画挂在他的房间。一想到你就会看。   “那幅画,是不是画着我拿着一株兰草,站在月光下。”   “没错。”   第二日,白语涵就来到邵逸飞卧室,又仔细看着那幅画。端详了好久。发现无论是色泽,还是细节都很到位。   只是并不像是出自一个将军之手,倒像是专业的画师所绘。   她只是好奇。但无论如何还是相信将军的,相信巧玉所说的。   她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一个背影,但不似将军那般魁梧。   她还看见将军的窗前精心培养的一株兰草。她用手抚摸。本能的一种对兰草的喜欢。   也许只有将军知道自己的喜好才会作出那样一幅唯美动人的画。   她又怎么能辜负将军的好意呢。   这一生,看来要一直伴随将军左右了。   正在想着,却见窗前来了一个年龄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在花尘的搀扶下款款而来。后面跟着一众小丫鬟,她气质很是尊贵,从她的走路姿势以及通身气派。   从花尘对她的尊敬上来看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白语涵连忙出去。   与一些丫鬟一起。去向邵逸飞的母亲卢氏请安。   没错,此妇人就是邵逸飞的母亲卢氏,她乃开国大将卢晏的亲妹妹。也许邵逸飞祖上是将军,所以骨子里就流淌着将军的硬气的血统。   而这位妇人也不一般。   白语涵终于知道邵逸飞的眉宇间的英气是遗传谁的了,他的母亲五官很好,尤其一双浓眉大眼显得英气,只是因为年龄的缘故,眼睛周围有些细纹,不过皮肤保养还算是很好。   而她看到了白语涵跪在一众丫鬟中模样很是出挑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不过在她眼里白语涵就是狐媚子,是她害得温滢芊与邵逸飞关系不合的。而她今日就要看看究竟在自己儿子多次在自己面前讨要的女子是什么样一副样子。   “你们起来吧。你过来。”卢氏指了指白语涵。   白语涵照做过去了。   “看你模样生的那样好。当一个丫鬟可惜了。不知你家在何处?年龄如何?”卢氏问道。   白语涵摇了摇头。   这时,巧玉上前替小姐解围,对卢氏说:“禀夫人,小姐乃凉月城白员外的女儿,今年已芳龄19了,我过去乃她的一名丫鬟。”   “我让你说了吗?”卢氏瞪了她一眼。语气甚是不好。   巧玉委屈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但也不敢流出来。像邵逸飞的母亲这样的人,脾气性格都很古怪。一般人也不会和她相处的过来。   “禀夫人,我过去记忆记不得了。”白语涵礼貌上前回应。   “记不得?呵,记不得也好,有些记忆反而不记得的好。”卢氏亲切道:“你坐吧。我们聊聊天。”   于是她让其它人退下。   白语涵就依着她坐下来了。但是内心却有些惴惴不安。   “说句心里话,你品貌都还可以。不过要配的上我的儿,还很远,我的儿,战功无数,文武双全,能配得上他的,也得是品貌兼备,名门望族的女子,这一点你要知道。”卢氏说话很是犀利。   “我明白”白语涵有些自卑道。   “如今,芊芊已经与他联了姻。而他却要和你在一起,简直荒谬。所以还请你有自知自明,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放心,如果你走了,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能够好好过日子的。”卢氏委婉道。   “伯母希望你允许我这么尊称你,”见卢氏同意,并不反对,白语涵鼓足了勇气说道:“钱,我是不需要的。因为我与邵将军在一起也完全不是因为他身世显赫。你应该也听说过。邵将军抢我的时候我正在与王武举行婚礼。但是他却救了我。所以我对他有一些报恩的情感在里面,后来他带我一起去凉州,我才渐渐喜欢上他。他说要我等他回来,我无论如何也要等他回来当面告诉他我的决定。所以请伯母你能理解。”   卢氏为她的不卑不亢而惊奇。   不过卢氏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继续道:“看来我误会你了,你不是为钱财所动的女子。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就等我儿子回来吧。说到他,真令我头疼。上次朝廷潜兵派他去边疆,我才知道是我的儿子上奏给皇上他要去边疆一事。他向来很有自己的想法。包括这一次要娶你。不过,我只是提醒你,地位不同的人在一起也是不会幸福的,你不如趁早走。最好在他回来的时候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你知道,做母亲的,总有操不完的心啊”   这话说得,明显是在提醒她离开邵逸飞。这满意的答复,不就是令她满意,离开邵逸飞吗?   她真是强势啊。   白语涵不流露自己的情感。只是卑微道:“是”   卢氏满意地走了。   走的时候,她唤花尘道:“你来陪我几天,听说你绣工很好啊,我想绣牡丹在我新制的衣服上却找不人绣得让我满意。听闻你绣的不错,就过来替我帮这个忙吧。”   花尘应允。   但是走的时候却流露出对白语涵担心的情感。最好在自己走的这几天什么事都不要发生。最好温滢芊趁机不要搞什么鬼。   白语涵朝她点点头,示意会照顾好自己的。   而晚间的时候,温滢芊又来了,她又带来了上等的佳肴以及美酒。与她们共进晚餐。她们小品着酒,吃着美味佳肴。心情自然很是舒畅。   看着晚霞映红了半边天,鸟儿也已经归巢了。天上疏散着几颗星星以及一轮淡淡轮廓的月亮,挂在庭院间一片松涛之上。   白语涵心情不好,因为想到了邵逸飞母亲对自己说的话,看来她对自己偏见很大。   温滢芊问道:“妹妹,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不是。”白语涵摇了摇头,“也许是喝多了。”   “看来妹妹不胜酒力啊。”温滢芊玩笑道。然而白语涵却没有心情和她玩笑。   “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伯母说了什么让妹妹不开心的。没事,她就是那样的性格,不然怎么会生出逸飞哥哥这样古怪脾气的人呢。不过她嘴硬心软。习惯了就好。”温滢芊知道卢氏来找白语涵这件事。明白她一定给她看了脸色了。   “既然妹妹这么闷闷不乐。不妨明日我们一同去梅林吧。听说那儿的梅花开的很旺盛呢。做梅花糕还有酿酒是最好不过了。”温滢芊提议。   “好好,那我们明天就带些花篮去采摘吧。”巧玉附和。   见白语涵依旧闷闷不乐。温滢芊撒娇道:“莫非妹妹不同意?”   白语涵知道这是温滢芊的一番好心。也不忍心拒绝。就答应了。   明天,去梅林,就当作散心吧。   然而,真正等待她的,却不是散心那样简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五十七)梅林仙境   天还蒙蒙亮。   白语涵和温滢芊还有巧玉就提着一个篮子。坐上了马车,按照温滢芊指引找到那个梅林。   从温滢芊的描述里,那片梅林,梅花朵朵开着,一片一片的比晚霞还要烂漫。大部分是红梅,还有腊梅,白色的梅花,到处氤氲着梅花的香味。但那里竟不似有人家。也不知道是谁栽种下的。总是会笼着一片水雾,真是一番仙境。   “上次我婶娘去那里的时候采了好些花呢。用那些梅酿酒,还有做成梅花糕,特别好吃。而且逸飞哥哥就喜欢喝梅花酒。你可以采摘一些做给他喝。”温滢芊提议。   直到,到了那片梅林。   白语涵的视线才豁然开朗,到处是梅花,随风一动,从枝头上飘落下很多梅花瓣,就如同梅花雨一般。猛地呼吸着空气,新鲜极了。鼻尖充斥着梅花的清香。   梅花上沾染一点露珠。   白语涵采摘下一个花瓣,将上面的露水放在唇里,竟有一种淡淡的甜味。   “其实这应该是前几天下的雪,化的雪水,再加上本来这梅花就有种甜味,所以就甜了。”温滢芊也将一个花瓣放进嘴里,感觉到甘甜,才与白语涵说着。   而就在三人沉浸在梅林的醉人的芳香里时,突然“扑棱棱”一只鹤拍打着翅膀飞往远处了,惊动了她们。   原来它是刚刚在这饮水,突然闻得三人过来的动静,竟害怕地飞向远处去了。   “害怕死我了。我以为是看梅林的人看到我们要赶我们走呢,不允许我们在这呢。”白语涵吓道。   “害怕什么?就算是梅林看守的人我也不怕。横竖给他些钱就是了。”温滢芊毫不畏惧。   又提议道:“还不快采摘,莫非要到天黑了?”   她竟先自顾去往前面去了。   到底身份有别。   白语涵和巧玉自觉的就往她身后走。   她们就开始细细找寻开的比较好的梅花。三人摘的很细心。尤其是白语涵,她仿佛先天就有这种喜爱花草的性情,看到了好看的梅花,她会仔细嗅嗅反复欣赏几遍,再采摘。   惹得温滢芊大笑:“妹妹啊,照你这样的速度,完全赶不上我们啊。看你这么喜欢梅花,前面的那片梅林中,有好多好看的梅花,不妨你去那采摘看看吧。”   见前方果然怒放了一株株更为鲜艳的梅花。白语涵自然答应了。   踏着香径,伴随着一路的花雨,嗅着一路的花香。循着醉人的香味,耳畔有鸟儿动听的鸣叫声,白语涵感觉到这里就如同仙境一般,让她内心涌起一股向往。   而她早已经忽略了露水早已打湿了她的衣裳。   再前面是那个送她们来的车夫,说实话并没有看清他的脸,白语涵只觉得他是个老翁,因为他戴着斗笠,像是不受寒。   而他就坐在前方的大树下。垂着头似乎睡着了。   白语涵并不十分在意。   而她饶有兴趣地提着带来的花篮,伸出自己的手,将枝条压得低低的,只为采摘下梢头开的最美的梅花。   她的鼻尖一直有着梅花的清香,这种清香随着风若隐若现,很好闻。她有些痴醉了。但是,在这空气中,却又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味,让她觉得头晕乎乎的,而她的手始终却放在枝头。   脚却一踉跄,一个不稳,却要栽一个更头。   “小心”温柔的男声让白语涵诧异,而她迷蒙的双眼看向远处时,那里却不见了那个车夫。   再抬眼看向近处的那张脸时,竟仿佛出现了两张脸,周围也出现了重影   看来,梅花中有人在点迷香。   意识到这一点,白语涵早就晕过去了。   似乎在一片梅林中,安静,悠然,自己在梅林中穿着白裙翩然起舞,周围一男子立在远处,吹着笛,他似乎带着面具,飘逸的长发随着风摇动   又似乎,置身在一片刀山火海中,到处刀光剑影,而马上驰骋的男子,表情冷酷,突然拿起手中的那把寒光四射的宝剑朝自己砍去他的脸上沾着血,如同嗜血的怪物,而那一双剑眉,炯炯的眼睛,不是邵逸飞还是哪个?   白语涵一下惊了一身冷汗。她不清楚自己怎么总是做这样的梦境。   而自己醒来时,才觉察到自己之前晕倒了,而现在自己躺在一个塌上,以为是温滢芊后来把自己送回来了。   没想到令她害怕的是,四周都是烧焦的残垣断壁,这个塌也是有人随意地铺了一下。梦境里的火让她与现实相联系起来,不由得心一惊。   而墙壁已经发了霉。显然是没有人住了。   寒风透过破旧的窗户吹了进来。白语涵只是觉得阴森森的,照不到阳光的屋子让她觉得一片黑暗。   她想要走出去,片刻,也不想待在这,让她觉得很是压抑。   她要打开这破旧的门出去的时候,不料却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差点把他手上的盆给弄掉了。   原来,他是端了一盆香喷喷的鸡汤。   他的模样斯文,有一种书生气,白语涵从哪里见过,突然想起来,是那日在集市上碰见的那个说自己是他未婚妻的男子。   白语涵感觉到莫名的害怕,因为,她不知道他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方干嘛。   “你这么急着出去干嘛。差点就把我这鸡汤给弄撒了。”那人说话语调慢悠悠。却让人感觉到他的城府很深。   “我要走。”白语涵不管他。执意要走。因为这个地方让她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被烧焦的围墙,上头还没有屋顶,墙壁上爬满了蜘蛛让人瑟瑟发抖。发了霉的地面。让人不寒而栗。   “我跟你说,你中了我的七步散,要是你走七步,就会七窍流血身亡。”那人不慌不慢道:“还不乖乖来同我一起吃鸡?”   白语涵被他的话震慑住了,她还没有到不要命的地步,于是她又退回去,乖乖地与他一同坐着。   他这才露出了温暖的笑容。看到她坐在自己的对面。总算是实现了方清竹最初的想法。就是要与白小姐吃一顿饭。   然后他细心地给白语涵夹鸡肉吃,白语涵一点也没有兴致吃鸡。   方清竹放下了筷子,用他不大却清亮智慧的眼睛细细地打量着白语涵,额尔深情道:“你一定还不知道我叫什么?”   就在白语涵好奇的时候。   方清竹突然朝着她做了一个揖,礼貌道:“在下方清竹,小姐这厢有礼了。”   毕恭毕敬的模样真是具有书生气,白语涵并不怎么反感他,竟然笑了。   见白语涵笑了。那人却深情道:“过去我就是想一直逗乐你,一直想看你笑。一直想要给你做好吃的,你还记得这鸡汤你当然不记得了当初我给你做鸡汤时还闹了个笑话呢。不提也罢。”他觉得好笑地摇了摇头。   “过去,你就认识我了?”白语涵认为这是他骗人的伎俩,所以就质疑道。   “你是我未婚妻,我怎么不认识你?”方清竹苦笑道:“说是未婚妻,却后来却也没有和你见过面,也没有和你再一起吃过饭。要不是我骗你说你中了七步散,我想你也不会和我一起喝这个鸡汤吧。”   “这么说,你是骗我的?”白语涵趁他不备,就要逃走。   没想到身后的男子的声音却冰冷到极点:“你不信我?”   他突然用很大的力度握住了白语涵的胳膊,白语涵却立马走不掉了。   她上次在凉州遇到的灾难让她造成了阴影,她害怕又会遇到一样的遭遇,她恐慌,歇斯底里地吼道:“放开!让我走!”   觉察到她的挣扎,那男子却一下子拉过了她,白语涵以为他要对自己图谋不轨,就愈发喊得厉害了:“救命啊!救命啊!”   “清醒一点!清醒一点!”他摇着她的胳膊,也同样歇斯底里:“你说你想逃,你要逃到哪里去!这就是你的家!!!”   白语涵由于害怕,眼睛里噙着泪。听他那么讲。整个人顿时石化。   “我的家?”她态度温顺了一点。   “没错。你的家。”方清竹态度也柔和了些,让白语涵靠在自己怀里。为了平复她的心情,此刻他也感觉到幸福。   白语涵整个人愣了,“我不信,我的家怎么会是这么一副残垣断壁,这不可能不可能”   “你要接受这个事实,这就是你的家。你过去的家”方清竹伤感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白语涵难以置信。   “故事发生在你失踪以后”方清竹眼神放空了,接下来,就要讲他的故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五十八)一场火   方清竹却抚摸着她的秀发,嗅着她头发好闻的味道。方清竹有些沉醉。他将白语涵头往自己身上靠。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味。   这一刻,从前对他来说多奢侈啊。   白语涵下意识地从他怀中挣脱。   因为她与方清竹并不熟。   “放开我!”白语涵冷冷道。   “呵,是不是将军碰得了你,我碰不得?”方清竹有些失望,他放开了手。   白语涵没有言语。   方清竹突然盯着她的眼睛,“想知道过去的事以及这场火吗?”   白语涵看着他,点了点头。因为毕竟是她过去的家。   方清竹装作很沉重的样子,看着白语涵,“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等下我讲的可能会打击到你。”   “你说吧。我听着。”白语涵道。   “好。”方清竹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过去,我是你的未婚夫,是你的父亲指定的。我见过你第一面就被你深深吸引,是在你父亲的生辰宴会上,你表演了一支你编排很久的舞。我在想天底下怎么有这般出尘的美女啊,你一定是仙子无疑了。后来,因为你的动人,我要求我的父亲向你的父亲提亲,我还来你家作客,渐渐的,你也爱上了我,我们就定下了婚约~”   “你撒谎,不可能,我曾经爱的人明明是邵将军。”白语涵不相信他所说的。   “他把你抢走了自然会那么说。”方清竹淡漠道:“一个处心积虑想得到你的人自然会把你骗得团团转,不然你怎么会失忆了呢?忘掉过去发生的一切呢?呵,其实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你在胡说!”白语涵争辩道:“巧玉也告诉我过去爱的是邵将军。”   “那是因为巧玉是被邵将军逼的。她不得不那样说。”方清竹冷冷道。   白语涵整个人顿时僵在那了。她不相信她所相信的一切即将在方清竹叙述中崩塌,好不容易在凉州爱上了邵将军,别告诉自己原来这是邵将军处心积虑的骗局。   “听我继续讲下去。”方清竹神色忧伤,见白语涵似乎有一点相信,他又道:“我知道你是没办法相信这一切的。但是你必须得相信,如果你不想被一个骗子骗到的话。”   “骗子?”白语涵又听得云里雾里。   “没错,骗子!他是个十足的大骗子。”方清竹的神情变得憎恶。语气变得强烈:“原本你是我的,原本我们家联了姻,就因为他看上了你,他就想得到你!但是你父亲说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了,邵将军认为你父亲是个老顽固,多次劝说,无果,后来就遣人一把火把你家烧了。可怜的是,你家那么多人,一夜之间全部葬身火海,而你,却被他抢了去,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让你留在他身边,让你失了忆。你说他可恨不可恨?”   “不可能!”白语涵厉声吼道:“你说他烧了我家就烧了我家,证据呢?”   却被方清竹打了一巴掌:“我真替你父亲生了你这样的女儿不幸。事到如今还在帮你杀父仇人说话。这一巴掌,我想打醒你!”   白语涵听到他不容置疑的语气,整个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她陷入了矛盾中,一方面是相信将军的,一方面又对他对自己的质问感觉到是真实的。   如果这一切真实发生,那自己岂不是对自己的仇人投怀送抱。还爱上了他?真是可笑。她宁愿相信这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该多么痛苦啊。   “打疼了吗?”方清竹有些心疼地摸了她的脸颊。却被白语涵下意识躲开,方清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语涵,你要清楚,你是要趁早离开邵将军的,难道你不知道他在别人眼里是恶魔吗?上次我其实去过邵府寻过你,邵逸飞差点就要把我杀死,只因我知道事实真相,若不是我装死,才逃过了这一劫。你不信的话,可以看我后背。至今还有他刺的痕迹。”   方清竹解开自己衣服,露出自己后背来,一道很明显的剑刺的痕迹就映入了白语涵的眼帘。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白语涵忧伤的问道。   “这是那一天我来到血阳城看你的晚间,我寻到了将军府,冒死说让他把你给我,没想到他竟然怕我告诉你真相,要致我于死地”方清竹略带恐惧道。   听了方清竹叙述,多半像是真的,但是自己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爱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可是巧玉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这一切呢。   邵逸飞,在别人眼里是恶魔,是因为别人没有看到他柔情的一面,没有看到他可爱的一面   她无法相信邵逸飞一直在骗自己。   感觉到胸口闷的慌。整个人像是要倒。   却被方清竹扶着,“我知道你一定接受不了这事实,只能慢慢接受,但是,你是不能再待在那恶魔的身边了。跟我走吧。现在这地方很阴森,待着对身体不好。我带你去我的家。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白语涵跟着方清竹把这破旧的门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惨不忍睹的画面。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烧毁了。只剩下一片废墟。让人触目惊心的场景,白语涵内心很不舒服,多半是事实太残忍。   她并没有跟着方清竹走。   而是自顾在他面前跑了出去,一路跑,一路哭。   身后方清竹喊得歇斯底里:“你还是要去那吗?好吧,我不管你!你等着吧。有你好果子吃的!”   白语涵往身后看去,却见方清竹突然倒在了地上,很痛苦的嚎叫了一声,就没有了动静。   白语涵就要去看他。   不料却被一个人拉住,“他已经死了”那人没有任何情感道。   而白语涵正要看清这个人是谁时,却感受到头部的猛地一击,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很雅致的房屋里,四周像是竹砌成的,却一个人也没有。   这很雅致的竹屋,一看就是有闲情逸致的文人建造的。   雅致的白瓷里,还放着两只沾染露水的梅花。像是那日在梅林的花。   屋梁上,还挂着用贝壳穿的风铃。风透过小窗进来,摇动着风铃,惬意极了。   白语涵想到了昨日发生的事,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如果说,他说的一切是真,那自己还待在邵府有什么意义?   家已经成了废墟,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了,不妨就在这生存吧。   房子的主人很怪,他一天也没有来。   白语涵看到他屋子前后栽种着萝卜,白菜之类的蔬菜,于是这几日都依靠这些生存。   现在这待下来,等到它主人来了再走吧。然后会给他一笔钱毕竟这几天在这待着。   白语涵只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刚好有这么个闲情雅致的屋子对了她的胃口。如果看到它的主人,一定会当面答谢。   然而,这屋子的主人一直没有出现。   不知不觉已经待了有四天了。   这四天里,白语涵总是会对着那一个吊坠落泪。想到了那晚与邵逸飞凉亭送别的场景。真的很难受。   又想到过去将军说自己与她有一段缘分,难道是骗局?   又想起方清竹的话,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想要知道真相。   然而她并不知道如果是邵将军欺骗她,她的心会不会承受得了。   田地里的萝卜好像用完了。白语涵又到另一块田里寻找,里面都是红彤彤的大萝卜,很让人想吃。于是白语涵就提着篮子,用尽了力气去拔一个看上去又大又红的萝卜,提着萝卜藤,猛地一摘,由于力度不稳,整个人一下子往后倒了,撞到了硬硬的石头上,后背疼的让白语涵皱了眉。   正在想是什么石头这么硬呢?而且这么宽。   转过身一瞧,这哪里是一个石头,而是一个墓碑。   天呐!白语涵惊呼!原来这么多天自己一直和一个墓碑生活在一起,这个屋子就建在墓碑的旁边。   顿时觉得脊背发凉,似乎耳边传来了古怪的风声,以及脚步声。让她胆寒。   她吓得就欲走,没想到后背却被一个人拍了一下。   白语涵以为是鬼,吓得面如土色。   而转过身去,看到的不是花尘还是谁?   “白小姐,你怎么在这?我找了你好些天。”花尘问道,看到她显然很惊喜。   “我也不清楚。”白语涵舒了一口气。   花尘心里寻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看到白语涵看自己的目光带着胆怯,怀疑。   但是白语涵并没有和花尘说出这几天发生的故事,因为花尘是邵逸飞的婢女,一定不会告诉她真相的,她想回去问问巧玉,再想办法逃离出去。   “你怎么会在这?”白语涵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哦~”花尘神情有些忧伤,悲戚地说:“今日,是我姐姐的忌日,而你看到的这个墓,是我姐姐的。”   白语涵才发现花尘带了祭品,而又看向那个墓,原来,它也有人摆放了一些果盘以及鲜花。   只是不小心被自己撞翻了。   白语涵连忙说对不起,赶忙摆好。心里寻思这个房屋的主人一定是与她姐姐认识的。   然而并没有说。   花尘也只是看了原本摆放的祭品一眼。由于占地,把它摆放了一边。   放上了自己的。   她哭得不能自已。   白语涵连忙去安慰她。   她的姐姐一定是红颜薄命,白语涵并没有问她是怎么死的。   只是看了一眼墓碑上写的“黛熙之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五十九)忧思加重   白语涵才知道,原来花尘还有个姐姐叫做黛熙。   但是黛熙的故事,花尘并没有说。只是叹道:“怪只怪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白语涵自然没有追问。   回到府中,白语涵的郁思加重。有时候看着那盆兰草就会默默垂泪。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过去。时刻总会想起方清竹的话语。但是她并不知道方清竹是怎么死的,也并不知道救她的那个人是谁?为何要建竹屋在黛熙的墓碑旁。   不过真该感谢那个人让自己待在那了几天。   温滢芊与巧玉向白语涵道了歉,说竟然不知道那里有一个人把白语涵掠走了。但是白语涵只是摆了摆手,说没关系。但是她自从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魂不守舍。无精打采,终日把自己屏蔽在自己的屋子里。   花尘知道一定是温滢芊搞得鬼,为什么那么巧,邵逸飞的母亲过来,并让自己出去的那几天,白语涵就失踪了。并且为什么刚好在温滢芊带她去梅林采花的时候。   花尘主动去找白语涵谈心:“白小姐,你遭遇了什么能否和我说说?整日闷在心里一定不舒服的。”   而白语涵却正在看那个月光石吊坠:“我只是不明白我究竟是谁?”   “你是白语涵,将军一直深爱的白小姐啊。”花尘回道。   “白小姐?过去就和将军认识?”白语涵用忧郁的眼打量花尘。   “是啊”花尘被她盯得却有些不自然。   “果然你不擅长撒谎,你的表情在告诉我你在骗我。”白语涵冷漠道。   “白小姐你要相信将军他爱你。”花尘叉开话题道。   “爱我就不会骗我!让我走!”白语涵突然提高了音量。没想到她的情绪就在这一刻爆发。原本她只是试着问花尘,并不想得知自己被骗这个消息,没想到花尘的迟疑让白语涵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隐瞒,无论如何,邵府是待不下去了。   而就在这时,巧玉却进来了,听到了白语涵的声音,她知道小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   于是她进来了,花尘见她进来了,忙对她说:“你快劝劝你家小姐,她正要走呢?”   巧玉于是进来了,给花尘使了个眼色。花尘会意地出去了。   留下巧玉静静地和白语涵聊着天。   白语涵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因为内心不舒服手一直用手弄着衣裙。   而巧玉蹲着,眼睛刚好仰望她的脸。   小姐,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和巧玉说说,巧玉柔声道。   巧玉,你如实告诉我,过去有没有一个叫方清竹的人,我是他未婚妻。   有。   白语涵听见巧玉这么说,心一惊,看来自己一直被欺骗着,起身就要走。却被巧玉拉住了。   不过,那个叫方清竹的根本配不上小姐。小姐过去心爱的那个人是邵将军。只是那个方清竹的想要得到你,就跟老爷提议要娶你。不过你根本不爱他。你执意要来找邵将军,而我就被方清竹代替小姐你出嫁,没想到被那个衣冠禽兽卖到了池州,就是后来我在池州了遇见你的原因   白语涵瞪大了眼睛,这一段事情并没有听巧玉说过。   看到巧玉表情的悲戚,白语涵觉得并不像是假的。   这么说来,方清竹是坏人?白语涵问。   没错。方清竹是地地道道的坏人,他说的是满口的假话。   所以,方清竹骗了自己说自己的家被邵逸飞烧了,其实是他的一个阴谋,是想让我回到他身边也情有可原。   提到那场大火巧玉唏嘘。当我听到别人说的时候我很难过。这一定是方清竹所为,因为只有他恨白家。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白家被烧成了灰烬。   因为我怕小姐伤心。   但是小姐,你不应该怀疑将军的,他是真的爱你。   白语涵内心松了一口气。原来真相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糟。这一切原来是方清竹的安排。他是故意这么做让自己回到他身边的。   而如果邵逸飞骗自己,自己走了。也是肮脏之躯。因为身体已经给了他了。选择相信,只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没有那么痛苦。   而她也选择相信巧玉。   花尘在门外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想起邵逸飞交代的,无论如何也要让她等到邵逸飞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她们三经常在一起做女工。白语涵像花尘学习了刺绣技巧。   花尘喜欢木槿花,经常坐在院内一棵老槐树下刺她的木槿花。   花尘刺的时候神情专注却又忧伤,像是木槿花有什么故事一样。花尘只是告诉白语涵,木槿花象征着坚韧,永恒。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唯有心中的坚持。花尘咬了线头,告诉白语涵。白语涵渐渐发现花尘身上的人格魅力,她平淡如水却又坚韧不拔。   白语涵像花尘学习刺兰花。因为她喜欢兰花。喜欢兰的清高,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而巧玉则喜欢小雏菊,因为她喜欢雏菊的卑微却执着。   三人在一起日子也过得和睦。   日子不知不觉中溜走。很快接近春节。   就在和花尘筹备春节物品时,白语涵突然呕吐了。总是感觉到不舒服。   没想到,竟然看郎中说她是有身孕了。   她没想到这么快。虽然未婚先孕让她难以启齿。这件事只有花尘知道。因为是花尘带她去的。   “这件事不要传出去。我们两知道就行了。你留下来,将军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花尘在她耳边提醒,语气却是淡淡的,她也知道如果被温滢芊知道意味着什么。   白语涵点点头,心里想,也许是这个小生命,让自己无法离开将军府了吧。   无论如何也要等将军回来。   这,也许是上天的安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六十)上元佳节   春节很快来临。   将军府内一片张灯结彩。大家穿着新年新制的衣裳,买了鞭炮,噼里啪啦在院内放着。   温滢芊因为是名门望族,所以自然走不开。遣人带了一些上好的山珍海味。厨子烧了一锅。让下人们都围坐一桌,不能回家的人自然留在府内。所以心中自然有对家的想念。   花尘,白语涵,巧玉也不例外。   小酌了几杯,花尘想到自己家庭的支离破碎。如今无依无靠。不免唏嘘。   白语涵想到上次回到家里,家已经成灰烬了,就算恢复了记忆,也再也没有一个家可以回了,而自己如今已有了身孕。更是走不了了。   巧玉想到自己从小丧母,后来被父亲卖到了白府做丫鬟。受尽了欺负。后来又替小姐上了方清竹的花轿。却被他虐待有时候想命运为什么会对她如此不公呢?小姐再怎么命不好,至少现在遇到了将军,而自己呢?注定要成为一个卑贱的奴婢吗?她越想越觉得难过,一口气把酒吞了下去。   众人都怀着心事。   后来就渐渐地没有兴致再聊天了。酒席一过就回屋睡了。   外面灯火通明,烟花放得绚烂。别人家都有亲人为他守岁,而将军府内却一片安静。   春节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   到了上元节。   温滢芊邀她们一同去外面观灯。据说今年上元节街市特别热闹。   果然。   只见大街上灯如昼,宝马雕车香满路,满天烟火绽开,五颜六色,霎是好看。充满稚气的孩童指着天上的焰火笑道:“你们瞧你们瞧,多像天女散花啊。”   “哦!哦!”他们鼓着掌,欢呼起来。   桥畔上,有人看别人放莲花灯玩。一个个小巧玲珑的莲花灯一个挨着一个连接远处。   原本不开心的心境也因为眼前的热闹而被渲染。   这些灯笼各式各样,有兔儿灯,走马灯,一些园灯,看上去五颜六色,霎是好看。   人群里,妻子挽着丈夫的手,母亲挽着孩子的手,小孩手拉着手。都穿着过年的新衣。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在享受着这热闹的时刻。   白语涵与花尘巧玉一起,跟在温滢芊后面。而温滢芊则在前面猜着灯谜。她也招手让白语涵她们也一同来猜。猜灯谜的人很多。猜到了还有奖品拿。奖品是一个别致的灯笼。   其中一个灯写的是“年终岁尾,不缺鱼米。打一字。”   温滢芊在手上笔画着,却怎么也想不到。   “这不是鳞字吗?”白语涵微微一笑。写下谜底。   出题人说对了。   温滢芊也不甘示弱,答了一个“红公鸡,绿尾巴,身体钻到地底下,又甜又脆营养大。打一蔬菜。”她写下是红萝卜。答案也是正确的。   她有些得意地看着白语涵。白语涵微微一笑。   花尘也答了一个“身体白又胖,常在泥中藏,浑身是蜂窝,生熟都能尝。打一植物。”她写下是藕。   三人来了兴致,又连答对了好几题。   后来又有一个灯谜实在是猜不出来了。只见它上面写的是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是“画。”一男子在耳边提醒。白语涵看向旁边。却见那男子却已转身走了。背影是那样熟悉。   于是白语涵就写下画了。没想到对了。她答对的最多。出题人赠给了她一个精致的灯。   但她并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   就在思忖出是哪一个人的时候,突然见到了一个豪华的轿子停放了下来。那个轿子轻盈的轿帘被一个纤纤玉手掀开。旁边的丫鬟连忙搀扶。   众人的目光也注意到了这个轿子。周围竟有人撒着花的。   “灼华夫人听说她倾世容颜,今日可算见到了。”“她真配得上逃之夭夭,灼灼其华啊”众人议论纷纷。不免伸长了脖子努力看她的样子。   而搀扶她出来的,除了小丫鬟,还有在轿内的荣王。   从荣王扶她的姿势就能看出荣王确实对她很是关心。可以看出这孩子对于荣王的重要性了。   白语涵认为,在灯光下,灼华夫人就是众人的焦点。她姿态雍容却高贵。服饰华丽却不俗。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身材虽然因为怀着孩子腹部有些微微隆起。相比较上一日看上去有些胖。但是这种胖却又像是当年的杨玉环,却一点也不失美感。   白语涵自叹不如。灼华夫人真的很美。就算是胖了也很美。   “荣王哥哥,碧儿姐姐。”温滢芊是宰相的女儿,自然和他们的关系很好。   白语涵觉得是一种礼节,看到了也不能不打招呼吧。于是与花尘巧玉一同上前。不料看到花尘的神情却是极其的愤恨,她把拳头握住。好似马上就要爆发。   白语涵不解。   就在两人并没有上前时,温滢芊向荣王介绍两人,并让两人向荣王打招呼时。白语涵捏了捏花尘的手。提醒她不要流露这样的情感。于是花尘强颜欢笑与白语涵还有巧玉向荣王行了一礼。   灼华夫人看到白语涵也礼貌的微微一笑,并没有流露太多情感。   温滢芊看了灼华夫人,向荣王打趣道:“你夫人肚子已经隆起了,为什么还带她出来啊,这不安全。”   “没办法。谁让她不喜欢冷清,喜欢热闹呢。拗不过她,才带她出来的。”荣王玩笑道:“不过就看一阵灯就走了。”   简单寒暄了几句。荣王就与灼华夫人在前面走了。   而花尘却紧盯着荣王的背影。似乎在想着什么。   白语涵仍然不解,看这眼神,似乎很恨他。   “让开!让开!”紧接着过来一群带着面具的人,这些面具的人又唱又跳舞。它们的面具不一,有的带着弥勒佛,像是在笑看人生。就算面具下是悲,也是用喜去掩饰的;有的青面獠牙,像是地狱的魔鬼;有的是个笑脸娃娃,很是可爱;   他们手上拿着铃铛,又摇又跳。后面跟着一群舞龙狮的人。   “哇!这种形式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温滢芊拍着手,与他们一起跳。   这群人围绕着温滢芊跳起来。   温滢芊在里面朝着白语涵喊:“你也来,很好玩的。”   白语涵却被巧玉推进去了,就在白语涵要指着巧玉鼻子玩笑道:“好啊,巧玉,你怎么不来时。”却看见原本与他们一起的花尘不见了,就在她疑惑的时候,突然那一群人围着她跳起来了,让她不知所措。温滢芊在一旁鼓着掌。   其中那个带着弥勒佛面具的人似乎认识她,歪着头在看她。还拉起她的手蹭蹭自己的脸。   这滑稽的一幕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就在白语涵面红耳赤的时候,他突然蹲下来。示意她到自己的背上。白语涵不能理解。他却突然把她一拉,往自己背上一放。   小孩起哄:“弥勒佛背媳妇了。”   众人哈哈大笑。   而白语涵却在那人背上很是慌乱:“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意识到不对劲,她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由于舞狮子,踩高跷的花样越来越多,人们的关注点却在街市上这些人了。   “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救你的,乖乖被我背回去做我媳妇吧。”那人语调像是打趣。听语气是那样熟悉。   但是白语涵认为应该不可能是那个人,因为那人上次入狱之后被放出来应该也不会在这个地方待着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六十一)柳寒揭面   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白语涵还是镇定地与他说话。   “我先不告诉你。”那人语气带着神秘。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柳寒”白语涵鼓足勇气说道。因为似乎,似乎,在猜灯谜的时候,那个背影像是柳寒。   那人一愣,后来却笑了起来:“几个月不见,你可变得聪明多了。”   这么说的话就是承认他是柳寒了。   等到了一个地方。   那人才放下了白语涵。   “天呐。”白语涵不禁惊呼,眼前的树上,挂着灯笼,这些灯笼很是雅致,比刚才猜对灯谜拿的灯笼还要美。不过一看,那灯笼也早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掉落了。   眼前的灯笼的烛光摇曳,在一根根系在树上的绳子上,也染黄了夜色,光芒中,每一个灯笼上的图案都那样清晰,竟然每一个灯笼上都画着美女,而这些美女的姿态各异,有的拿着扇子,有的对月祈福,有的蹲下逗弄着小狗玩   这些灯笼高低错落,大小各异。在微风中摇动着。   而白语涵感受着手掌心传来的热度,微一侧脸,却看到那个带着青面獠牙似鬼怪面具,那人却并没有摘下面具,而是拉着她的手,在这些灯笼间穿梭。   黑夜里,白语涵觉得这一面具有些慎人。于是不再看他。   而那人却突然把她肩扳过,正好面具与她相对,他的语调打趣道:“既然已经猜到了是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我在想,你为什么不挑选弥勒佛或是笑脸娃娃的面具,这样喜庆一些。”白语涵毫不犹豫道。   “你是在怪我把这个面具挑得丑了,没有办法”柳寒耸了耸肩:“那不符合我,我心里没那么乐观,而是阴郁的像个魔鬼。”   “我觉得你不像个魔鬼。”白语涵道。因为魔鬼,是不会给人这么温柔的感觉。   两人在灯笼间,在灯笼的掩映下,两人的影也投在灯笼上。柳寒一只手碰着白语涵的肩,一只手却扶着脸上的面具一端,声音带着戏谑:“你有没有想过,柳寒究竟是什么一幅样子。”   白语涵点点头,她一直都想知道柳寒是什么样子的。   柳寒的脸微微一低,那只手就突然利落的一揭:“哗~”他虚势喊了一声,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白语涵闭了眼一回才又睁开,却被他哂笑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戏谑:“我这模样有没有吓到你~”   仔细端详了他的五官,一双眸子不同邵逸飞的锐利,他带着忧郁,多情而又温柔,鼻梁高挺,嘴唇厚薄适中,却带着一丝丝戏谑。头发以竹簪束起,越发衬得他闲雅的气质,而他的背脊很直,让人感觉就像个君子那般,他一席竹绿色的衣衫更衬得这个人翩然如画。   只是他右眼有一道疤,从额间一直到右眼。但是他却在这道疤上纹了一片黑色的柳叶。所以这个柳叶的图案就成了他右眼的标志,因为画的很美,倒也掩盖了他原本的缺陷,而又一种艺术的美感。以及一种独特。   之前他戴上面具是为了掩盖缺陷,但是白语涵却认为完全不用掩盖,因为他给人感觉很英俊,与邵逸飞是两种不一样的气质。   白语涵没有想到揭开面具的柳寒是这样让人觉得散发一种魅力。   “怎么了?我的模样吓到你了?”柳寒微笑道。   “没”白语涵回答:“我在想你完全可以不戴面具,因为你这模样也不算丑,尽管右眼上有一道疤但也被掩盖了。”   柳寒看了她一眼,竟然笑着摇了摇头,仿佛觉得是一个小女孩不懂事说出来的玩笑话。   “我是说真的。”白语涵较真道。   “哈哈。”柳寒笑了:“你可比我想象有趣多了。你心意我领了。”   与他相处让白语涵觉得轻松,白语涵也竟然傻笑起来。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道:“上次是邵将军救你的吗?”   “是啊。”然而柳寒的神情变得凝重,眼神中透着恨意。然而白语涵并没有察觉,而是继续道:“邵将军还真是讲信用啊。我以为你离开这个地方了呢。”   她瞥向柳寒的时候,柳寒却对她笑道:“我并没有离开这个地方,因为我还有事情没有做。”   “什么事情?”白语涵疑惑。   “就是这件事情啊。怎么,你不惊喜?”柳寒问道:“其实我早就想让你见我真实的样子。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是大好的机会,所以我带你来了。”   白语涵搞不懂柳寒的心思,却被柳寒带着仔细看这边的灯笼,每一个灯笼上所绘的女子竟然和白语涵有几分相似。   “你是不是在想这个女子怎么这么像你~”柳寒的疑惑正和白语涵一致。   白语涵点点头。   “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要找的女子,是一个叫月儿的女子~她模样和你有几分相像,但并不是你。你能够陪我一会儿时间听我讲柳渐汐和月儿的故事吗?”   “柳渐汐是谁?”白语涵疑惑。   “哦,是我表弟。我在替他寻找她。”柳寒假意道。   白语涵同意了,柳寒才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我表弟柳渐汐是一名画师,他从前还未进宫时,迷恋上一个官小姐,可惜那小姐被选作了秀女。   注定两人无缘。   可是柳渐汐后来由于画技精湛却又进了宫当了画师。而两人的爱情皇上并不知道,只是后来在宫廷为那秀女作画时两人相遇。   旧情复燃。   被发现,那秀女被赐一条白绫。却在殿前苦苦哀求皇帝饶那画师一命。结果因为画师有功被贬为了戍民。   他有一段时间沉沦,沉浸在一段时间无法自拔,发誓要为那秀女吹奏一个秋天的曲调,很多人认为这画师疯了。   直到遇到了那个懂他旋律的人。   叫月儿的女子。   于是在月儿的安慰下,柳渐汐渐渐走出了阴影,但是还是爱着那个秀女。   家人逼婚,月儿来到画师家,向画师表达心迹,画师却很犹豫,因为他心中一直有着一份爱在着,他不能背叛自己心中的爱。   他送给了她一个手镯。   想给她心里的安慰。   结果,那女子失踪了,原来,她是最后向他告别那画师怎么找也找不到。   白语涵听到他讲的故事,早已经触动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已经再也忍不住了,流下了眼泪水:“那手镯是什么寓意呢?”   白语涵的反应像是有记忆似的,莫非她是装的,让自己痛心,故意和自己作对。   柳寒激动地搂过白语涵:“曾经那个女子那么爱我,我却没有珍惜,而这手镯,我是想告诉她,她在我心中也有一席之地啊,有超越友情的情感,却很难逾越。”   “你放过我!”白语涵一下子推开了柳寒。   “对不起”柳寒自知自己失态:“只是你装作失了忆是为了报复我吗?而你知道吗?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几乎每天都想你,我后来才知道,我是真的爱上了你,今日,我就是想跟你告白。”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白语涵是真的听不懂。   “因为我就是柳渐汐。”柳寒悲伤的说,不想要再隐瞒了,“而你,就是月儿。”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在骗我!一开始你还说是你表弟的呢?你究竟有什么目的?”白语涵戒备道。   “我没有骗你月儿,你手上的手镯”想到了上次她说是将军送的,心里思忖一定被将军洗脑了,多说无益。   “你们一个个!都想骗我!可是我已经怀了将军的骨肉。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不要再怂恿我离开他了。”白语涵气愤道。   知道将军一定给她灌输了思想。而没想到让她留在身边的手段竟然是让她怀了孕。柳渐汐只冷冷道:“但愿他对你好,不过听说他去了战场,如果你在他府上有什么不便的话,可以传这个信鸽给我,我可以帮忙。”   他吹了个口哨,一只雪白的信鸽就从树上飞落。原来,它藏匿在树上。   他让这只信鸽落到白语涵身上,它倒也听话,乖乖地落到了她的背上。   “我送你回去。”柳渐汐贴心道。   “不用。我认得路。”白语涵冷冷道。就与他相反的方向而走。   柳渐汐走时,叹道:“我这故事,终究是说了一半,如果另一半你听了,会不会回到我身边呢?因为从头至尾,都是将军的手段”   他的背影融在灯笼的光中,慢慢隐没在黑夜里。   白语涵心里想,既然决定留在邵府中,就不应该相信他们那些人的话。她不管过去什么样子。而今后,因为这个小生命,她就应该重新活。应该选择相信将军,等待他回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六十二)花尘的秘密   白语涵又赶去闹市的时候,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巧玉看到白语涵回来了,焦急地不得了:“小姐,你总算回来了,那个该死的人把你带到哪里去了?温小姐还要遣人去找你呢。”   “温小姐呢?”白语涵问道。   “她是后来听到有人说荣王遇刺的事就赶过去了。”巧玉皱着眉头说。   “荣王遇刺?”白语涵惊讶。有谁这么大胆。敢这么对荣王。   “对啊,据说是从后面戳了一刀,因为那地方人少,荣王因为灼华夫人有了身孕才选择在那里的。没想到竟然遭遇了毒手。后来要不是灼华夫人惊呼,别人还不知道呢?但愿没有什么事。”   “但愿吧。”白语涵有些困了,再加上遇到柳渐汐并听他说那些心情并不是太好。她打了个哈欠,环顾了四周:“花尘呢?”   “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去哪里总不跟我们说一声。”巧玉的话语抱怨的意味,她小声嘀咕着。   白语涵心里知道,像花尘那样独来独往,很有主见的女子不一定在和巧玉相处时会顾及到她的想法,巧玉有这样的神情自然也是可以理解。   而就在这时,一群观看热闹的人回来了,有人还在议论这件事:“没有刺中要害,荣王命大。并无大碍,只可惜那刺客竟然找不到了。”   “对啊对啊,他速度好快啊,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不过如果让荣王知道了,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的,他胆子可真大啊。”另一个人说道。   白语涵想到不会是花尘吧,因为当时看花尘的目光似乎很恨荣王。   而就在这时,身后一个人拍了一下白语涵的背,白语涵转过身去,却看到花尘疲惫的模样,但是她依然一如往常那样,表面无多大表情道:“白小姐,我们走吧。”   这时巧玉却突然发怒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走的时候,小姐被人带走了,还好她回来了,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拿你是问!”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花尘语气变得强烈了,脸色阴沉的恐怖。   “小姐,你看看她”巧玉委屈道。   “好啦。”白语涵劝解道:“我们回去吧。”   巧玉撅着嘴,心里被花尘的态度搞得很不开心。   回去了之后,花尘一个人坐在庭院间闷闷不乐,她小酌着酒。   “一人喝酒多没意思啊。我来陪你喝。”于是又拿来一个杯子,白语涵依着花尘坐下了。   “白小姐,你不能喝,当心你肚子里的孩子。”花尘提醒。   “不碍事的。才两个月而已。”白语涵笑道。   这时,听到身后草丛里仿佛有动静,花尘冷声道:“谁?”   却听到一声猫叫,花尘去看时,早已经离开了。   花尘心里想,如果在这聊天,被人听了去自然不好。于是对白语涵说:“我们进屋说吧。”   于是一同去了花尘的卧室。   然而进了房间,花尘看了一眼门外,确认没有人,才跟白语涵说了一句:“你要提防巧玉。”   白语涵不解。以为是两个人闹别扭才那样说的。   然而花尘却只是叹道:“她跟温滢芊关系太近了。”   “温滢芊不是变好了吗?”白语涵疑惑。   “也许是表象。人总要多些戒备之心。”花尘说了这句话以后再没有说下去。   又自顾坐在床边饮酒。   不得不说,花尘的床铺桌椅收拾的干干净净,可以说一尘不染。看花尘的模样就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她饮酒的姿势很干脆利落,显然经常饮酒。   “你今晚去了哪里?”白语涵问花尘道。   花尘先是一愣,之后苦笑道:“你知道了不见得对你好。”   “但我想知道。”白语涵认真地看着花尘。   “你知道我真实身份吗?我是名杀手,我今日只是想替我姐姐找一个祭品,”花尘的目光变得冷冷,让人不寒而栗。   “祭品是荣王?”白语涵忍住内心的恐惧,问道。   “可恨的是他竟然活了下来。”花尘充满恨意道。   “为什么要杀他?”白语涵问道。   “他害得我姐姐死了,害得我家破人亡。”花尘难过道,沉痛地闭上了眼,眼泪水却不自禁滑落下来,额尔叹道:“难道他不该死?”   “可是你知道他是荣王啊,他有无上的权威,如果你被他逮住了,只有死路一条。你这样太冒险了。”白语涵劝慰道。   “那是因为你不明白这种痛苦,你也不知道日日夜夜这种仇恨萦绕在心间的痛苦。我梦里都想报仇。”花尘冷冷道:“你应该也不会明白我这种感受。”   她怎么不能明白这感受?而她却不同于花尘,她竟然连家的记忆也没有,却在上次发现了自己的家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而据方清竹所述,那个烧毁她家的人是邵逸飞。   可是据巧玉所述,那个烧毁她家的人是方清竹,方清竹为了报复白家。在邵逸飞叙述里,她过去爱的是邵逸飞;在方清竹叙述中,她过去爱的是方清竹;于是在巧玉叙述中说自己过去和邵逸飞有一段爱情;她选择相信巧玉。而就在今日,柳寒,不,柳渐汐又告诉自己是月儿,如果故事是真,那么自己就是与柳渐汐有一段爱情,可是真相究竟是什么?如今还并不知道,过去的一切,只是一团迷雾。   这样折磨自己,倒不如死了算了。不过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生存下去的希望。   然而,她并没有说。   “所以,把你变成杀手的人是邵将军?”白语涵有些同情地问花尘。   “不完全是他,大部分原因是我心中的恨。”花尘冷笑道。   白语涵看见,花尘这副模样,不由得心疼。   “邵将军对我很好,我的武功是他教给我的,这把匕首是他给我的,名字是血染,是他教我要让它染血的。可如今,它染血的次数已经不尽其数了。”花尘拔出那把匕首,用手指细细地触摸,眼神充满了欣赏,还带着一丝爱意。   白语涵看见她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抽痛,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淡雅的女子却硬生生被邵逸飞变成一个冰冷的杀手。   白语涵只微微一笑:“我要回房休息了。你好好休息吧。”   花尘也并没有什么回应,依旧是在看着它手上的这把匕首。   白语涵觉得靠近花尘让她觉得冰冷。   巧玉告诉白语涵,花尘这个人很古怪,白语涵不在府上的时候,她发现了花尘睡觉总是开着灯,而且门开着。自己一天好意去关门,没想到她一下子坐起:“谁?”倒似她根本就没有睡;   而且花尘好几次回来都很晚,自己看到她晚上总是穿着一袭黑衣,而且有一次去给她送饭,竟然看到她脸上身上沾染了血,正在端着一盆水擦拭着自己;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有一天自己去她房间,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白色木槿花花簪,于是觉得很是雅致,就拿来看,没想到这一拿却让她发了火:“谁让你碰我的东西?”而她的眼神竟然生生要把人吃掉。非常恐怖。   她吃饭也挑素的吃,从来不吃荤的。   “你说她这人怪不怪?”巧玉问白语涵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癖好吧。这也不足为奇。”除了巧玉说的第四点,白语涵竟然没有发现。   巧玉认为,白语涵明显在帮着花尘说话,这几天巧玉看出来了白语涵和花尘关系比较好,不然怎么会告诉她怀孕的事情而没有选择告诉自己呢?可是,是自己陪伴小姐时间最长的啊。   巧玉之所以知道小姐怀孕的消息,是因为刚才小姐和花尘说话的时候自己听到的,后来那一声猫叫其实是自己装的,目的是不想引起怀疑。   然而她并没有表露。   一日,白语涵收到了邵逸飞在边疆的书信,信上写得是满满的思念之情:   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年的过年也没能与你一起,真是一场遗憾,但我每天也会想念你。你知道吗?有一日我做梦竟然梦见你跑了,怎么也找不到你。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语涵,我保证,回来一定娶你。我会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那一日,营中的兄弟们竟然以为我得病了,还说要给我敷冰袋的,真是搞笑。我与营中将士们相处的很好,过年也是与他们一起过得,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兄弟了。你知道吗?再有几场我们就胜利了,上一日我使出了一出金蝉脱壳计谋把敌军打的措手不及,现在敌军已经元气大伤,看样子支撑不了多久了。你等着我战胜回来,风光的成为我将军夫人吧。   字里行间,仿佛又让白语涵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有些自负的邵将军,不禁哑然失笑。   提笔本来要写下自己怀孕的事情,不过怕他作战时候分神。就写下来了:“我相信你。如果你战胜归来,一定有一个惊喜等着你。”   而这个惊喜,是自己怀中的小宝宝。   日子不知不觉已经将近四个月了。   这三个月内,不可能不想念邵将军,有时候想到他在苗疆时自己快要被烧死他拼了命的救自己又觉得他是个傻瓜;   想到在客栈时候他照顾自己喂自己喝药时又觉得他很贴心;   想到最后在凉亭送别时,他编了一个月光石的故事把自己逗乐又觉得他很幽默;   她是后来才一点一点发现他的好的。要不然也不会后来心甘情愿把自己给他,怀上了他的孩子。   她应该选择相信他。   所以,不管之间有什么流言蜚语,她都应该等他回来。   她再次选择相信他。   [但,如果事实再一次残酷的泼冷水,你是仍旧相信,还是会动摇?要知道,天气有阴有晴,它是多变的,而一个人的思想有时候也会因为后来所发生的而变动,信念有时候会被击垮是因为真相有时候就是那么残忍地改变了你一开始所相信的。而每个人都是因为最相信自己的感觉而中了命运的圈套。   当一开始你相信的,以为你了解的,就是整个世界。   而后来,当你变得清醒,发现一切都是错的,一切都颠覆了。从前的对,是错的,从前的爱,是禁锢,你会怎么想?   你后来知道原来你认为那个给你爱,给你世界的人到最后是伤害你最深的人,你会怎么办?   其实,有时候活得清醒反而是一种错。   真正的事实要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残酷的多。   接下来,我要表达这样的故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六十三)发生变故   要知道,很多事情发生的就是这样突然。   白语涵原本怀抱着对未来事物的憧憬,一针一线地在学着做小宝宝穿的衣服,等待着邵逸飞的回来,全心想要等待邵逸飞。满脑子都是对那种相夫教子生活的向往。   花尘看到白语涵心情颇好,也颇感欣慰,有时候也会帮着白语涵制作衣服。   白语涵的肚子已经有了怀孕的迹象。已经开始隆起。   她也告诉了巧玉。巧玉表面上替小姐高兴,内心却对小姐第一时间不是告诉自己而是告诉花尘不能释怀。   巧玉看到花尘和白语涵关系很好不打一处来。她一直都觉得花尘是个怪物。人不好。   她时不时说风凉话:“花尘啊,你那个宝贝簪子怎么不见你带在头上啊,是不是你有情郎送的?不好意思戴啊。”   花尘通常选择不搭理她。   专注于教白语涵刺绣。常常把巧玉弄得无趣,她挖苦道:“和你说话真没意思,还不如和木头去说话。”   “那你选择和木头去说啊。”花尘冷冷回击。   巧玉气不过,对小姐说:“小姐,你看~花尘欺负我~”   “你少说一句吧。”白语涵觉得好笑。巧玉却觉得内心很郁闷。她也渐渐从心里和白语涵产生了隔阂。   白语涵怀孕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被邵府上下的人知道了。   但是那个执事的老管家宋婆却不轻易那么饶过他。他认为白语涵无名无份,是不配整天那么闲着的。从前有花尘护着,她不敢造次。   这日,趁花尘不在,去与其它人为邵府添置东西去的时候,她来找白语涵,先是盯着白语涵的肚子看:“你有多久的身孕了?”   “已经有四个月了。”白语涵出于礼貌,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   宋婆笑起来满脸的褶,虽然在笑,但是却感觉不到发自心里的笑,她摸了摸白语涵的肚子:“也才四个月而已。我以前怀孕四个月的时候还照样能下地干活呢。不会像你有这么空的时间,更何况又不同自己家里。你又不同温小姐,名义上就和邵将军有婚姻,要不是温小姐为人宽宏大量,哪容你那么悠闲。还怀上了邵将军的孩子,如果换作是我,我早就老老实实干活了,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又不是娇贵的身躯,还等着人伺候不成。怎么,这点就不能忍得?人嘛,就要懂得做人,不要被人家看不起。不然,旁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养尊处优惯了的,其实啊,你也和我们下人没什么区别,你只是怀了邵将军的骨肉,但是凭着这骨肉你又能得宠多长时间呢?人不懂得看脸色行事到最后也只会被人踩到脚底。你要聪明些。你可知道,现在下人们都在背后偷偷笑你呢。”   这宋婆不是没有来历,以前是伺候贵妃的,因为人做事认真负责,为人严苛,会训导人。因为在宫内经常训导下人,帮了贵妃很多忙。出宫被卢氏看好,就让她来邵逸飞府上工作了。一方面照顾邵逸飞,另一方面也替自己好好训导自己的儿子。   白语涵听了她这一番话,只觉得刺耳,而她又继续道:“我知道你应该和花尘那鬼丫头不一样,她啊总不听我劝,一意孤行惯了,经常顶撞我,不知道最后有什么好下场呢?而你,但凡听我劝说,我相信,你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宋妈教训的是。”白语涵只能谦卑道:“我现在就去做吧。有什么活让我干的吗?”   “呵,活多着呢?有你没看见的,没有你干得完的。”宋婆冷笑道,她讽刺白语涵是闲人的意思白语涵听到耳里,不与她争辩,而是去做了。   宋婆跟在白语涵后面。   先是让她去洗一堆衣服。   白语涵看见这堆衣服很脏,一般都是一些干粗活的下人几天不换的,由于出了很多汗,又不洗,所以有很浓的异味。   “呵?你嫌弃我们这些下人脏吗?”宋婆见她皱了眉,冷笑道:“如果不是我们做活做的累点怎么可能换回你们的悠闲?看来你是个不懂知恩徒报的贱婢。”   听出这宋婆明显在欺负自己,白语涵也不甘示弱,不过见她年事已高。吵起来只会显得自己修养不够。于是她不吵,只是笑着说:“我没有嫌弃啊,我有说嫌弃吗?宋妈,你都监督我半天了,站着不累吗?你的这堆衣服就放在这吧。我会给你好好洗的,你放心好了,莫非你要在这督促我半天,因为这么多衣服,一时半会可洗不好啊。从清洗到晾晒起码要好几个时辰啊。”   宋婆听她这么说,也没有恼,撂下一句话:“但凡我发现有一点污点,你可要重新洗的。”   “你放心好了。”白语涵笑道。   好不容易宋婆走了。白语涵对着这一堆衣服叹了口气,要洗的干干净净可不是太容易的一件事啊,既然答应了就要好好洗。   于是,她放了很多皂角在清水里,将这些衣服放在里面泡。   后来又使劲地搓。搓的满头大汉,不可能做到一点污点也没有,因为有些下人油斑还在上面。等下很难像宋婆交差吧。   于是她又费了很大的劲把油斑去除的只剩下一点了。这才发现那盆清水变得混浊不堪。已经洗了有三四个时辰了。   “糟糕,看这情况,已经快没有太阳了。”见宋婆还没有来。白语涵挺着肚子,笨拙的端着这盆挤干的衣服拿出去晾晒,走了几步,还觉得挺小心翼翼的,没想到走着走着,不懂脚底下有什么,突然打了一下滑。   手上的衣服连盆一起倒在地上了,而自己头磕到石头上,肚子开始痛,这时候,宋婆跑过来,看到她衣服全撒在地上,还没走近就开始骂骂咧咧:“你说你!做件事情也能做成这样”   走近一瞧,吓了一跳,只见地下留着一摊血,白语涵被石头击坏的头部让宋婆胆战心惊,只听白语涵虚弱地说着:“救命”   宋婆知道,她腹部出血,意味着什么而且头部也在汨汩流血。   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而这时,花尘从远处赶回来,她听到了宋婆的声音,赶过来一看,白语涵脑部出血,腹部出血的惨状,她连忙唤下人道:“快找医师!快!”她的神色快要流出泪来。   虚弱的白语涵,在这一刻,觉得花尘是真正关心自己的,而她却渐渐失去了意识。   巧玉也赶过来,看到这一幕流下泪来,她与一些人出去找了医师。   还好抢救的及时。   虽然孩子没有了,不过白语涵的命算是保住了。昏迷了好长时间。   “从脉象上看。她其实早就得了郁思之症。所以才会经常有神志不清,精神恍惚之症。也许这一次她不小心失足也有这种原因。”医师对花尘道。   “郁思之症,说明她不开心,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花尘喃喃。   “得了这种病需要人开导,再加上她流产身体虚弱,我不敢确保她会活很长时间。所以尽量让她开心起来。”医师认真道。   “我明白。”花尘也认真地对医师说。   花尘一刻也不离白语涵,每天照顾她。有时候巧玉来,花尘也会在一旁看着巧玉,让巧玉不自在。   花尘的脾性颇古怪。   竟然公然辱骂宋妈:“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害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这笔账,要等将军回来给你好好算。我想,凭将军脾气,赶你走算是轻的了”   宋妈竟然连夜逃走了。   花尘于是让一个老实忠厚的老伯成了管家。   在心里却盼望白语涵早日醒来。   [人可以无傲气,但一定要有傲骨一个面容美丽,气质温婉的尼姑抚摸着白语涵的头,这样说着。   那个特别的大轿,白语涵出来,那个眉眼精明的老者说着:“语涵,你回来了。”   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个打扮艳俗,珠光宝气的女子不屑的眼神,以及纨绔子弟的不怀好意的打量   秋风中,河边的背影,那个那寻迹已久的笛声,转过脸,竟然是   离别时,他手镯相赠,白语涵留下了眼泪。这一别,多久才能见呢?白语涵留下了眼泪。   以前看不清的梦境,竟然一点点拼凑。   梦里的陌生人,在过去竟然是她身边的熟悉人。   这些陌生的画面竟是过去一段真实。   真实,这次才是真的。   意味着,她要接受过去,抛弃现在吗?   接下来的故事,是属于白语涵的,确切的说,是白语涵和柳渐汐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六十四)白府   凉月城的南面,有一个名曰翠笼山的地方,此山因为常年郁郁葱葱,而且风景怡人故得此名。山里有一个尼姑庵,名曰翠庵堂。山脚下有一个小屋子。此小屋很是简陋,但是依山傍水。一个女子就住在里面。   她的日子很简单,饿了就上山采摘野果子吃。渴了就喝泉水。有时候会沿着山上的小阶去找自己的母亲。那个叫欧阳贞静的美貌女人,只是由于当了尼姑以后渐渐褪去了她美貌容颜。一个道号静娴的尼姑。当初她选择当尼姑也是因为夫君对她态度冷漠。他又找了一个美貌女子马素琴做妾。跟着她来的,还有一个比自己女儿大两岁的男孩。欧阳贞静想不到,自己的夫君竟然糊涂到要纳一个遗孀为妾。多次劝说无果,再加上他们母子俩的挑拨离间,欧阳贞静被赶出了家门。   可是自己十岁的女孩白语涵却天生倔强,也跟着自己来到了尼姑庵。在山脚央人搭了一个小屋子,这一住就是八年。   小语涵的作陪让欧阳贞静欣慰不少。   但考虑她终究是不能陪自己长久的。因为她的年龄正好是花季,不应该同自己一样心如死灰的心。   女儿懂事而又早熟,小小年纪就能自己在山脚下的那个房子里生存会自己做饭吃。也会上山与母亲分担劳务。   母亲常常教育她,人可以无傲气,但不可以无傲骨。   所以她很厌弃自己过去的家。因为那里是她童年记忆里痛苦的根源。那个从外地来的小男孩马子昊,后来跟父亲姓,改成了白子昊的,他自从跟了他母亲来到了白府以后,就搅乱了原本白府一家三口温馨的氛围。那个小男孩逼迫自己喊他哥哥,不喊还背着父亲偷偷打小语涵的手掌,把她手掌心都打红了。而且偷了父亲的钱还嫁祸给了白语涵,偏生白父耳根子极软,把小语涵打了一顿。   后来母亲被逼出家。   而小语涵为了陪母亲,早日摆脱那个牢笼,就也住在了尼姑庵附近了。   一住,就是八年,白驹过隙,由原来的黄毛小丫头变成了一个脱俗的亭亭少女。   这日,欧阳贞静下山了,因为看了好久从白府寄来的家书,上面写的句句诚恳。无非是白老爷说是四十大寿想让女儿回去。并留在白府。   她也该为女儿做决定了。毕竟女儿还年轻,以后还要嫁人,这样留着她并不好。   而在小屋子里的白语涵正在晾晒衣服。在阳光下的她明眸善睐,红唇皓齿。她的肤如凝脂,始终是与这深山不符的。   看到母亲来找她,白语涵如往常一样,钻到母亲怀里,一如小女孩时期的撒娇。母亲摸了摸她的头,忍住内心的不舍。   “女儿,你也大了。把你留在这会毁了你一生的。你应该见见外面世面。”欧阳贞静为她扎头发时,关切道。   白语涵忧伤道:“母亲是要赶我走吗?”   欧阳贞静却叹了口气:“不是赶你走。只是让你能够像寻常女孩那样,在大好年华里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而我帮不到你。你父亲才能帮到你。”   白语涵冷笑道:“我宁愿在深山里孤独终老,也不会再回过去那个虚伪的家。”   看到母亲手上一封书信,夺过来,看了一眼,然后轻蔑地一下一下撕掉。   这明显是在拒绝白老爷的要求。   欧阳贞静认为女儿不懂事,气得直咳嗽,指着女儿,语气强烈道:“我不知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过去你执意跟我过来,我答应了,可是你可知道这些年来别的尼姑在背后说我的那些闲话吗?我忍。小时候你上山来,我哪一次不是把我吃得饭省一半给你吃。我也不说什么,毕竟我是你母亲。但是你何曾真正体谅过我。你知道我这些年都是因为你而忧心。”   白语涵听到母亲这么说,眼泪水在眼里打转。   她也知道,母亲执意赶她走了。于是擦了一把眼泪之后,又重新拿了一张纸,提笔就写。   母亲纳闷在写什么。   白语涵早已经写好。冲着母亲一笑:“母亲,你放心。我答应你就是了。”   而那书信上写得是:“需得一辆特别的轿,让八个轿夫抬,满意了才回府。”   而母亲却不知道。   母亲见女儿回转了心意。心里百感焦急,大部分也有不舍,她握住了女儿的手,恳切道:“女儿啊,外面不比我们这清净。你要学会生存必须要学会以退为进。还有娘经常和你说的话,人可以无傲气,但不可以无傲骨。你要记住。无论如何要学会坚强。娘也是不得已啊。”   “女儿明白。”白语涵懂事地为母亲擦了擦眼泪。   靠着母亲,享受这最后的温存。   而白府内,白老爷收到了那封书信,马素琴在旁边看着,骂道:“这小蹄子几年不见火焰不减啊,真是荒谬。”   白老爷由于想女儿心切,就不喜欢马素琴这么说:“你给我闭嘴。”   “老爷,你要明白,是谁陪你的时间久啊。她这么多年不回家显然不要这个家了。她就是个外人,你心里还不清楚吗?”马素琴挑拨离间。   其实白老爷在心里挺后悔把白语涵母女赶走的。当初只是为了贪图马素琴的妖艳。没想到之后的日子就过得很难以清净。   “没什么事。你就去替我算算这月的支出吧。”白老爷摆了摆手,命她下去了,又端详了半响这封书信,命一个当地建轿子最好的能工巧匠帮忙搭建。他其实内心是很想女儿的。   终于,那个青纱薄帐的轿子建好了,上面设置了些流苏以及珠帘。费了好大的心血。后来又按照女儿所说的,让八个轿夫抬她进府。   当这个轿子在山脚停下时,白语涵看了一眼,觉得轿子很是精致,说明父亲用了一番心血。于是就坐上了轿子。回头不舍的看了那座山。她走的时候,母亲在庙里。   她内心十分不舍。   母亲也很不舍。   白语涵不知道的是,在山上。那个身着灰色的尼姑正看着这轿子抬着女儿走远,红了眼眶,她手上拿着佛珠,嘴里念着:“愿佛祖能保佑女儿平安。”   进白府时,白府被挤的水泄不通,宾客满至。   白老爷招呼着他们,看到那辆轿子,动情地搀扶着女儿,唤道:“女儿。”   众人都把视线转移到白语涵身上,纷纷惊叹:“白小姐真是貌美如花啊。”   而白语涵的事迹在过去就在凉月城传开了,她跟着母亲一同出去的事件让人惊叹她的孝心。而过去她就是天生丽质。   白语涵看到白老爷的殷勤无动于衷,只是唤了一声:“白老爷。”   她心里始终无法释怀父亲对自己和母亲所做的。就因为耳根子软,就把自己的发妻赶走了。   而同样见她的,还有一个打扮珠光宝气,但让白语涵觉得俗气的马素琴;一个外表奶油小生实则是个草包的白子昊;还有一个外表清秀惹人怜的从小伺候过自己的丫鬟巧玉。   除了对巧玉笑一下。其它人她理都不理。   马素琴冷哼道:“几年不见倒变成这么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了。”   不过白子昊倒看得痴了,竟然没有发觉自己流了哈喇子:“不过几年不见妹妹也变得更加漂亮了。”   却被马素琴捏了一下,把他捏得痛的要死:“你干嘛打我?”白子昊不服道。   “不打你你的魂恐怕要被勾去了吧。可是她也只是你的妹妹。当心你父亲会把对你的爱转移到对她那里。”马素琴冷笑道。   既然是白老爷的四十大寿。白语涵也准备了一支舞,准备献给父亲。这支舞,是自己闲暇时练得。凭借的是十岁以前练的功底。   丝竹声响起,伊人换上了一身舞衣,伴着旋律翩然舞起来。众人都看痴了。   尤其是那个身着一身墨绿色衣服的斯文男子。他在席间发问:“白小姐练了几年舞蹈?”   “方三年。”白语涵道。   “那为何这般动人,真的是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这个男子赞道。   “过奖了。”白语涵礼貌道。   “哈哈哈。方兄莫非看中的不是她的舞,而是她的人?”白子昊的玩笑话让方清竹面红耳赤,不知道如何接话。   但是他的视线却始终不离白语涵,直到白语涵进屋了还在痴痴看她的背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六十五)月光,兰,笛声   回到自己房间时,发现了一个小丫头在窗边侍弄兰草,见小姐来了,她开心极了,连忙走过来。只见她面容清秀,与八年前那个怯生生,很土气的小丫头有着天壤之别。   巧玉,在八年前由于家境贫寒,被父亲卖进了白府。只有母亲和自己对她最好,只是后来自己和母亲走了,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但难得还记得自己喜欢兰。   兰,是自己最喜欢的一种花。是因为它高洁。有着君子般的品格。符合自己摒弃世俗的一种性格。   母亲说自己定是兰草化的。因为怀自己的时候经常梦见过一个道士正在培育一株兰草。兰草散发着幽蓝色的光。直到小语涵落地。这兰草才不见了。   白语涵常笑母亲无稽之谈。   而从回忆拉回到现实。   白语涵看到巧玉模样清瘦,就问道:“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巧玉沉默了一阵,抬起脸,却见眼睛已经红了,她哽咽道:“从前,有夫人,小姐疼我,但是自从你们走后,我就经常被少爷打,说我笨。再加上少爷那有个小丫头惠玉经常挑拨离间,害得马夫人常说我是扫把星。”   白语涵也有些同情:“惠玉是谁?改天会会她。”   “她是来了没多久的小丫鬟,但她和少爷关系很好,总是挑轻活干。”巧玉不满道。   “巧玉,以后你是我贴身丫鬟,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被欺负。”白语涵认真道。   晚上,白语涵让巧玉和自己一同睡。   灯熄灭了,外面的景物静悄悄,只有那轮明月高挂在夜空中却诉不清自己的忧愁。   一会,远处传来悲戚的笛声,这样的笛声,旋律过于作悲,让白语涵无端升起一股忧伤来。   朦朦胧胧中,突然在梦境里看到了一株兰草,它散发着阴阴的蓝光,像是冒着寒气,像是有灵性似的,蓦得,像是一道流星,在兰草旁滑落,兰草被斩断,原来是一把剑光,它的根茎流出血来   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突然像是喘不过气来,从梦中惊坐起。   白语涵惊动了在一旁睡着的巧玉,巧玉忙问:“怎么了?”   白语涵只说是做噩梦了。她心里寻思,或许是因为那笛声太悲了,才会让自己做这样的梦。   这竹笛声,究竟是谁在吹呢?为什么这般悲戚。   仿佛有一段忧伤的故事。   于是在洗漱的时候,白语涵问巧玉道:“这附近最近有谁经常鸣笛吗?”   巧玉思索着,便说:“有是有,听说是一名画师,他心爱的女子死去没多久,想要为她吹奏一个秋天的旋律。唉,是个疯子罢了。”   白语涵却道:“听他笛中的旋律,却是用情至深的痴情之人。”无端升起一种想要了解他的心。   “也许吧。”巧玉应和道。   伺候小姐洗漱。   洗漱完之后,白子昊说道:“妹妹,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今日是将军凯旋而归的日子,他说要来我们凉月城游玩一阵。集市上现在可热闹了。要不我们今天去逛逛。妹妹刚回来第一天。”   白语涵也正好想散散心,听他这样说,没有拒绝,于是就带着巧玉一同去了。   集市上真的很热闹。卖糖葫芦的,各式各样的小玩意。   白子昊也真是讨好白语涵,献殷勤道:“妹妹喜欢什么,跟我说,我买给你。”   于是白语涵为了捉弄他,于是就拿起很多小玩意:“这我要,那我也要。”于是就塞满了白子昊一手。看着白子昊不方便拿却要逞能的模样,白语涵和巧玉忍俊不禁。   就在三人闲逛的时候,突然有几个身穿侍卫服的人对人群中的人不耐烦的吼道:“让两边去!”   众人吓得退到了两边,白语涵和白子昊和巧玉也不例外。   白语涵心想:“是不是那个将军?看这些侍卫那么嚣张,他一定也如此。”   就在她想的时候,却听到耳边有花季少女在小声议论着:“今日邵逸飞将军要来我们这游玩。他可生的不凡呢。”“哦,是吗?你以前见过他吗?”“废话!他是朝廷官员,我们普通人怎么可以轻易见到?不过听说他生性狂傲,不受管制”“是嘛,那今日,我们能见到真是荣幸至极了。”“何止是荣幸,是天大的荣幸。”      听到两人这般谈论。   白语涵倒也有几分想见到他了。   正想着,突然集市上传来了马蹄声,而白语涵此时看见,一个小女孩从一边打算去另一边找她母亲,原来是由于侍卫把二人给分散了。   而此时马蹄声渐渐逼近,白语涵心里寻思不好,那个女孩已经到了中央。邵逸飞骑着骏马也已经临近了。就在马蹄快要踩踏小女孩时。   说时迟那时快,白语涵早冲过去,在地上一滚,把小女孩往怀里一抱。小女孩才没有了危险。   而“吁”的一声,将军在马背上握住了缰绳,他长得很是英俊,刀刻般分明的五官,一双剑眉下,目光炯炯的眼睛,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戏谑。他身着战袍,却显得他健硕的好身材。在骏马背上显得神采奕奕,他此刻打量白语涵的神情带着恣意,却有种压迫感。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打量着他的臣民。他的通身气派,就属于皇室贵族特有的,与平民大相径庭,别人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物。所以那些花季少女竟看得痴了。   “我说!你还不让让吗?”他对白语涵发火。   在白语涵眼里,他是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白语涵听到他以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她突然把小女孩放到一边,让她的妈妈抱住她。倔强的盯住将军的眼睛:“将军,我在这先给你行个礼,表示对你的敬重,不过你公然在集市上骑马可不是一个值得敬重的行为,今天没有伤到小女孩还好,要是伤到了,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身后与邵逸飞一同骑马的贵族狂笑不止:“竟然还有人敢对邵兄这样说的。”   原来,一共是三人在集市上比赛赛马。   真是荒谬。   “邵将军,集市上可不是赛马的好地方。你要赛马就去别地赛。最好找个空阔的地方。”白语涵好意提醒。   巧玉在一旁拉着白语涵的胳膊,在她耳边说:“小姐,你少说一句吧。他有权有势的。”   邵逸飞平生最讨厌别人教训他,更何况是一个平民女子,但是这是在公共场合,自己是公众人物,不能失了民心。   “我不会白白占用你们一条道的,今日本将军心情好,来人呐!赏他们钱!”于是他让侍卫撒钱。自己却欲扬鞭而去。但走的时候,却还不忘打量白语涵,调侃道:“模样长得不错,就是像个带刺的花,一不留神就被扎到了,不过本将军不怕被扎,因为本将军肉厚,哈哈”   说罢,马上的笑一阵就扬鞭骑马而去了。   于是,这是白语涵和邵将军的第一面。   并不是那么美好。邵将军给白语涵第一印象像个目中无人的无赖。   而且还惹得后来集市上暴乱。   他们都在抢邵逸飞的钱。白子昊也不例外。巧玉在一旁拿着一开始买的东西。而在这时有一个富商模样的人对人群里的人说:“邵弟来过了?”只见他捧着礼物。   “别打扰我抢。”众人抢红了眼,不理会这个商人,其它人哄抢中不小心碰到了他,惹得他手上的礼物掉到了地上,只听碎裂的声音,他叹道:“哎呀,瓷器碎了,我还要重新买一个礼物了。”   他是宁祥宇,听闻邵将军回来,想来见见他。而邵将军喜欢稀奇的礼物。宁祥宇就搜寻了整个凉月城,无果,好不容易买到了一个白玉瓷瓶,甚是雅致。就买回来了,没想到就这么碎裂了。   他很心疼。   白语涵看到集市上乱成一团,不免责怪起邵逸飞来,而她此刻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昨晚的笛声,一方面她出于想要了解的心,还有一方面,想要去远离这喧闹的场景,去散散心,于是就寻这笛声去了。   而白子昊和巧玉都不曾看见她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六十六)自诩秋月   晚间用晚膳的时候,饭桌上又多了一个人,那位斯文儒雅的公子正入神的看着她,她故意的避开他带有好感的目光。想起了那一日要让自己跳舞的男子。   他主动向白小姐问好,并准备了一个小匣子,温柔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西域地方的珊瑚翡翠玉坠,希望你喜欢。”他就将匣子打开。之间蓝色的珊瑚镶有绿色的翡翠,小巧玲珑,似是散发着灵气,甚是好看。   白语涵微微一笑,纵使好看,但她心里却不愿意接受,这些年来,她早就对那些珠宝不怀好感了,但看着马素琴逼向她的目光,还是微笑的接受了,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心中的异样。   “要不我给你戴上。”方清竹越发得寸进尺,白语涵忙推辞,不用了。   “这个珊瑚翡翠玉坠我自己会戴上,就不麻烦方少爷了。”白语涵有一些窘迫的将玉坠重新放于匣子后就坐下了。方清竹也在她一旁坐下了。   献殷勤地给白语涵夹菜。   “方兄,你对妹妹真好,莫非你看上她了。”白子昊在一旁打趣道:“凭妹妹的眼光,可是很挑剔的,你可要好好争取啊,要不然啊,被人家抢走了,可不好了。”   他真和他的妈妈一个德性,连说得话就是那样的挖苦。不过她也不甘示弱,“你先别说我,先想想你自己吧。如果你眼光不挑剔的话,怎么到如今都没有遇到一个称心的姑娘结婚,可是听别人说,你在外艳福可不浅啊。”说完,夹了一个大鸡腿,塞到他碗里,给了他一个微笑:“你好好啃你的鸡腿吧。”   “谢谢妹妹。那我就不客气了。”白子昊有些喜出望外,就真的啃起鸡腿来。   白语涵不搭理他。   马素琴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竟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白老爷在一旁向略带感激道:“语涵啊,清竹是我的故交方老爷的孩子。这孩子在小的时候,就已经认我做干爹了,在还没有你的时候,我带过他两年,所以,和我的感情特别亲热。这些年你不在,每年都会来看我。我都把他认为自己的儿子了。他特别孝顺,还给我带了野山参呢。”说着,不自禁的打开匣子。白语涵目光扫了一眼。嘴角亲蔑的微微上扬。   原本不想揭穿的,但是听到父亲这么褒奖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怕是没有人比我更认清野山参了吧。我在山野度过了八年,曾经经常有采人参的药农,他们交我辨别人参的种类,我自然也帮忙采摘过,也能记得清几种人参的种类,比如野山参,不会像这个,须那样多,而且质地疏松。”白语涵从匣子中取出它,不顾及白老爷有一些惊慌失措的脸,掐了一下这个须,一掐就断。   她笑道:“真正的野山参,须是有韧性的,不会一掐就断。”   她不顾方清竹的难堪,继续说:“麻烦你以后买这个多注意一点,不要再被不良药商骗了。”   “多谢白小姐提醒。”方清竹仍然表现得很儒雅,从容不迫的做了一个揖,但是白语涵刚才分明看见,他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显然刚才很窘迫。   如果一个男子被一个女子当面指出不足一定会无地自容吧。白语涵不禁佩服他的处变不惊。能有这样的处变不惊,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   马素琴却不依不饶,挖苦道:“你的片面之词就能说明这不是真的了吗?好得也是清竹的一片心意啊。”   “如果你相信这是真的话,那你大可可以尝试一下,不过,我提醒一下,有一些野山参虽然外表上一样,但是功能却真好相反,有一些是良药,有一些可不一定啊,我怎么听说有一些野山参是浸在毒水里的才会和真实的野山参一样的色泽。”白语涵的话语里带着一丝的恐吓,自然是胡诌的。   “我才不相信。”马素琴脸色有一些隐隐的不安,要知道,刚才她尝了一根。   她的脸色愈发阴沉。白语涵气定神闲地舀了一勺汤,不禁皱了一下眉,这汤一定又是谁乱用药材煮出来的。满是药材味,将鸡肉味完全遮盖住了。   方清竹看着她的表情,讨好说:“怎么了,何首乌炖鸡肉不好吃吗?据说何首乌对身体特别好,我就特意做了。”   “原来是你做的啊,只是何首乌放得太多,掩盖了鸡肉味。”白语涵冷冷道   “那我尝一口吧。”方清竹尝了一口,果然皱了一下眉,“一开始尝挺不错的啊,这怎么回事,难道是时间长了,味道溢开了?”他又开始尝了第二口,还是不确定。   白语涵索性放下了筷子,就要回卧室休息,她因为喝了一口汤这顿饭实在没胃口吃下去了。   “等等,白小姐,明日可否有空我邀你一起品茶。”方清竹此时放下了碗筷,急切道,因为他害怕白语涵一回到卧室就很难邀约到。所以干脆就在老爷夫人面前说,这样胜算大一些,而他这次过来的目的不就是来见他心里心心念念的人的吗?   “你把盅里的汤都喝了我就跟你去。”白语涵淡淡的说着,目光不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样命令似的语气让人感觉到阵阵寒意。   白老爷忙厉声道:“语涵!”   白子皓在一旁看笑话似的鼓起了掌:“这是要看方兄放不放得下面子了?”   没想到方清竹真是挺有耐心的,自嘲道:“为博美人一笑做一点牺牲有什么不好?但是可怜了我的刚吃饱的肚子啊。既然这汤我做的了,必定也喝得下。”   白语涵内心有一丝愧疚,刚想说不要喝了时,就看到他端起盅,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老爷,你快管管你女儿吧,不然传出去会说她没有家教,不就是关你老爷的事吗?”马素琴趁机煽风点火,让原本已经生气的白老爷眉头更加紧皱了。   白语涵原本刚才被软化的心一下子就又硬了下来,她的内心的敏感再一次被激发了:“哼,是啊,我又怎么关白老爷的事呢?你管我铁石心肠也好,心狠手辣也罢,反正不关你们任何事,我早在十岁那年心就不在白府这了。你们欠母亲的,我永远都不会忘!”   这些话一下子就激发起了白老爷的脾气,他站起来,狠狠地抽了她一个耳光,气一下子接不上来:“你滚!我可以完全不认你这个女儿!”   “你说的!”白语涵气极就跑了出去。她早就料到父亲会这么对自己。在她心里,父亲并不是一个好父亲。   她进了卧室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巧玉难过道:“小姐,你千万不要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巧玉想到了自己在这个府上的种种,之所以一直留在府上,是因为她并无容身之地,若不是当初大夫人的收留,她早就横尸街头了。之后,她就把白府当做她的家,可是后来遭遇了变故,大夫人出家,白小姐也跟着去了。让她留在这唯一的信念就是相信白小姐还会回来,可是小姐现在又要走了。   巧玉拉着小姐的衣角,不禁哭了起来,白语涵看到巧玉哭泣的样子,有一些心软,于是就和巧玉一同坐在了床沿上。   “巧玉,其实就算我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当时我答应母亲一定会好好留下来,可是我快坚持不了了,难道,难道,得到一个人的关爱那样难吗?”情到深处,白语涵也哭了起来。   “可小姐,你有巧玉啊。”巧玉心疼的拥向小姐,此时两个人相互取暖着。白语涵伤感的心才稍有减缓些。   她的目光不禁扫向了窗边的那盆兰草,兰,是白语涵从小就钟爱的花,因为兰花的孤高与清冷。   此时,它就像一面镜子让白语涵看到了自己异常冷静的那一面。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响起的话语像是一面钟,敲醒了刚才沉寂的快要死去的湖面。   “巧玉,如果我走了,是不是就输了?”白语涵擦干了泪水,竟然缺少关爱,那就要变得强一些,不然只会让那些与她作对的人笑话。   “小姐~”巧玉仰起脸,看到小姐变得异常坚决的面庞竟然有一些无法适应,刚才的小姐还是那样的惹人怜惜,怎么一下子就将刚才的模样收敛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有一些嗲嗲的音色的女声自门外传了起来,紧接着是不耐烦的敲打。   白语涵打开门时,却遭了那个打扮有些妖调的艳丽女子的冷眼,“这个是金疮药,是你父亲让你用来消肿的。”说完就目中无人的将金疮药给了白语涵之后就欲走,白语涵看到这个丫鬟这样嚣张,自然有一些看不惯,但是本不应该派她管。   但是刚才貌似看到她头上戴的发钗那样熟悉,就冷冷叫住了她,“慢着,你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是你走,发钗得留下。”   “凭什么,这是夫人留给我的!”她的语气中有一些不耐烦。   “哪个夫人?”白语涵笑问。   “夫人还有几个?不就是马素琴马夫人吗?”那个丫鬟看到白语涵显然是有一些心虚。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发钗的主人?就像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位夫人,她要不是耍些手段,她又怎么会得到原本不是她的东西呢?这支发钗原先不是她的东西,她又有什么资格拿来送给别人!”白语涵想到自己的母亲的东西,原先是想交给父亲保管的,没想到他给了马素琴,这一点让她痛心,刚才的那一瓶金疮药带来的感动却一下子消失地一干二净!   那个丫鬟被白语涵的眼神吓到了,有一些不服气,又有一些心虚的将发钗取下,扔下之后,抛下一句话:“给你就是了!”就慌张的走开了。   白语涵捡起那枚金钗,端详了半久,想起了母亲,有一些感伤,巧玉在一旁说:“刚才那个女子是慧玉,前几年来的,是马素琴的贴身丫鬟,很讨马素琴喜欢呢!”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两个人真是臭味相投,不过,我现在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把那些原本是我母亲的东西全部讨要回来!”白语涵目光坚定。   晚上,巧玉和白语涵睡觉的时候告诉白语涵,“上次无意间听到,马素琴和老爷要把你嫁给方清竹,因为他家的名声显赫,是一个书生门第,和他联姻,会让府上沾光,还会有无上的财富。”   “果然被我猜到了,但我不会就这样被摆布的。”白语涵倔强道,眼泪水不自禁流了下来。   不过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根本就没有这个力量去与这个与自己敌对的府上做斗争。她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这时候,远处又传来了凄凉的笛声,不禁牵动了她的伤感的内心,仿佛此时笛声与她的心境有共鸣一般,让她不禁为之流出泪来。只怪世间,太薄情。   白语涵看到窗外的那轮明月,突然感受到无尽的凄凉,一时兴起,命巧玉拿来那把琴,和着笛声的旋律,做了一首惜月词,弹道:“碧纱窗内掩不尽忧愁,庭院之间诉不清凄凉,月下花开醉意正浓,人儿憔悴心属何处,只道是秋风萧瑟,月色弄人,竹笛声埋藏不尽几许离合,惜月之人能有几个,心凄凄,人寥寥”   她只觉难受。今后难道由不得自己了吗?   她突然想要饮酒,命巧玉拿酒来,对着窗就饮了起来,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白语涵今夜更加忧愁了。   也许风知道,月知道,她依然喝着酒。   忽然白语涵想到了十岁时的场景。   父亲的怒骂与怒打,母亲的哭泣,马氏的嘲笑,这一切都像是昨天发生的。   她感觉到异常痛苦,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名字,语涵,寓意谈吐有涵养。行为端庄有内涵。她知道这些年的教育都是母亲一个人的。是她教给自己为人处事的道理,与父亲一点干系都没有。   不禁吟哦:“皎皎月色弄花影,落木悲秋心亦凉,怎敌一曲惜月词,举杯欲饮两茫茫。”   她想:“我从此以后何不跟母亲姓,而自己就像天上的那一轮孤月一样,无依无靠。以后我就叫欧阳秋月吧。”说完,便笑了:“明知道一出生就是白家的,却还要给堂堂一个白老爷出难题,你始终都逃不过白家的禁锢。从今以后,你就叫白秋月吧。”   而白语涵自此就叫白秋月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六十七)表里不一   早上,白秋月穿过幽静的长廊,直接行至白老爷和马素琴的住出。想要向马素琴那讨要来那些属于母亲的东西。   没想到马素琴一看到她就讥讽道:“昨日你不是说不要留在这里的吗?怎么还没有走?”   “这原本就是我的家,凭什么让我走,倒是你,原本不属于这里吧。”白秋月不依不饶。   这分明在挑衅她,马素琴气急,看到老爷,委屈道:“老爷,你看看你女儿,是这样对我,好得我也是她二娘。”她不由得拿起手绢假意要拭泪。   白老爷却有些不耐烦,怒道:“住口!”   许是感觉到白老爷已经厌烦了自己对他的撒娇,一时生气,就要跑开,没想到却被白秋月拦下。   她的表情依旧是冷冰冰的,并无一丝波澜,看向马素琴的时候,让马素琴有一丝胆寒,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连空气也骤然变冷,一下子道破了她的心机。   “二娘~”白秋月第一次表现得那么恭敬,原本就已经让马素琴不自然了,后来的一番话简直让她坐立不安。   “我知道你巴不得我走,你的目的我并不知道,但是我如果没有拿回属于我娘的那些东西是不会走的。另外,我唤你一声二娘是对你的尊重,你也要担的起这样的称谓啊。”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马素琴耳里,却觉得心慌,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佛门境地的熏陶,并没有让这个女孩变得软弱得多,反而让她变得处变不惊,你看她心如止水的模样,让人觉得是那样的与世无争,实质上,她比你看到的表象要厉害得多。   马素琴无论如何想表现得怎样淡定,但是脸部的不自然还是出卖了她。   白秋月不顾及她的反应,目光扫向父亲时,神色却有了一丝的凄楚,声音却缓和了一些:“父亲,念在你与母亲旧情的份上,将原本属于母亲的东西还给她吧,这算是对我,也是对她的一份尊重。”   白秋月踏出房门的时候,看到她的背影,竟然有一丝触动,他突然觉得,自己亏欠女儿和贞净的,太多,太多。。。。   白秋月一阵悲恸,她的旧疾又犯了,伤心时,就会觉得心脏处一阵的疼痛,她将手抵在心脏处,另一只手撑着栏杆,这才缓和了疼痛。   这一幕被刚来白府的方清竹看见,他忙过来将她搀扶,白语涵额间都已经疼出了汗,脸色苍白,无力的说了声谢谢。   方清竹关切道:“需要去看郎中吗?”   “不必了。”白语涵坚强道。   他与白秋月一同在庭间坐下后,方清竹摘下一朵还沾着露水的花,笑道:“这花明丽动人的很,我给你钗上吧。”说完就悉心地给她钗上那朵花。白秋月见花好看,自然没有拒绝。   方清竹这才进入今天过来的话题:“白小姐,你还记得,昨日你答应我什么了?”   白秋月自然还记得昨日发生的事,有一丝歉疚,再加上想散散心,于是就微笑道:“我答应你。”   方清竹喜出望外:“那今日我请你吃饭吧。”   白秋月点点头,但是突然想起今天一早没有见到巧玉,如果一如往常,心中一定少不了巧玉,就在她想要去找的时候,方清竹一再催促,白秋月只得放下寻找巧玉这一桩事,与方清竹一同去了。   两人在集市上,并肩而走,女子清丽脱俗,男子温文尔雅,自然引来了很多人的目光。   方清竹颇为得意,更加有兴致的给秋月介绍集市两旁的商铺,比如xx家的布料很好啊,xx家的胭脂水粉很好啊,xx家的叫花鸡很好吃。   只是,路经一家胭脂水粉店的时候,有一个身怀六甲的正在买胭脂的女子把方清竹叫住了,方清竹却假意没有听见,白语涵在一旁提醒:“有一个女子叫你。”   就在方清竹刚想说不认识的时候,那女子突然就奔了过来,完全不顾及自己和胎儿的安危,方清竹的神情显然有一些对她腹内胎儿的安危,但是他还是轻描淡写:“你走吧,我不认识你!”   这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她哭道:“我知道了,你是怕我让你丢了脸!你又看上别人了!你打算不要我了吗?你没有良心!你们这对狗男女!”   她突然失去理智的用手过来挠,用脚开始踢,方清竹忙将白秋月拉过来,对众人说:“快拉开这个疯女人!”   “她是谁?”白语涵问道。   “我不认识她。”方清竹撇了个干净。   “可她像是认识你的?”白秋月追问。   “是因为她疯了。”方清竹说道。   白秋月觉得眼前这个人却不似他的模样那样简单。而那个女子一定是他的旧爱,他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而如果自己嫁给他不就也是这样的下场吗?   方清竹带着白秋月来到一个客栈。   两人坐下时,却遇到了上日作画的那个画师,他与一个女子在一起,那个女子从打扮上来看就是一个富有的人。而她手挽着画师的手,亲昵道:“你给我在一间房里作画吧。”   而画师自觉把她的手推开,他自觉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在房里作画终是不妥。”   “你怕我吃了你啊。莫非两锭大银子你不想要了?”那女子戏谑道。自己却与小二开了一个房间。   而柳渐汐想到自己的父亲身体不好,需要用药,由于自己境遇潦倒窘迫,根本就不可能挣到多少钱,如今能接一笔是一笔,根本就容不得自己拒绝。于是就答应了。   于是二人上楼了。白秋月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认为这画师有些随便。   而那画师与那女子去了楼上,那女子突然把房门一关,把外衣一脱,把桌上东西收拾好,自己就坐在桌子上,露出白皙的腿来,而把手指含在嘴里,眼神迷离,做出了勾搭状:“画吧。”她调戏道。   见到这种场景,画师宠辱不惊,因为经常有女子见他英俊调戏他的。但像她那么奔放的还没有。   于是画师摇了摇头,就无奈地画了起来。   “你再离我近一些。离我这么远干嘛?”那女子假意娇嗔。   画师无奈的离近了一些:“我在想像你这样的女子,绝对是当妓女的好料子。”   他略显无奈。而那女子却顺势将两腿一勾,身体往前倾,一下子就靠在了画师的身上:“那你有没有被我吸引呢?这样,我给你十两银子,一部分你给我作画,剩下的一部分,嗯~你知道的。”   画师也表现得配合地和她耳鬓厮磨,双手却不安分的碰起她的衣服,就在她以为画师要被她勾引的时候,脱掉她衣服的时候,谁知画师却把她的衣服穿好,在她耳边说着话,这一番话让她面红耳赤,直至愤怒:“要看哪类女人会吸引我了?你的身材还不够好哦。”   画师嘲笑以后,就扬长而去。   后面是女子摔碎茶碗的声音,而她看到了画师给她画的画,原来不是一幅画,而是“恬不知耻”四个字。   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那样。   而画师刚要下楼的时候,却看见方清竹搂着昏迷的白秋月上了一间房里。   画师觉得蹊跷。   而他看到在桌子上有一个发钗,一定是那女子留下的。而闻了闻她喝的东西,原来是茶,怎么可能喝醉了呢。肯定里面下了*。而想到这男子在集市上遇到一个怀孕的人狠心的样子,就知道这人一定不是个好人。   或者说他在骗那个女子。   而在饭局中,当白秋月意识到喝的茶有问题已经晚了,在昏沉中,她只能将头上的发钗放下。是想求助于那个画师的。   而那个画师也领会到了。   而方清竹将白秋月带到早已经准备好的厢房里,欣赏着因为药物而安静沉睡着的白秋月,比白日里那样一个冷漠的样子要温顺多了呢。马素琴的点子果然不错啊。   方清竹用手指抚摸上她的脖颈,她的肌肤如玉一般润泽,让他想快一点将她占有,此时她就像美好的食物一般诱惑着他,让他心潮澎湃,他褪去她外衣之后,就要......   突然有几声重重的敲门声一下子扰乱了他的兴致,他十分的不耐烦,“谁啊?”   “很不好意思,客官,有一个男子执意要进来,说是要还一样东西。”门外是店小二不好意思的声音。   “现在没有空!”方清竹不耐烦的说。   “确切的说,不是问你,而是你身边的那位女子,是她的东西遗留下来的,自然我要听到她的答复!”另外一个富有磁性好听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方清竹不知道怎样回答,心想反正拿一下东西不需要很长时间,于是就去开门了。   没想到一打开门就被来者一拳头打倒在地上,店小二忙劝阻。那位身段颀长且面容俊美的男子微微一笑,显得从容而又温暖:“等一下补给你银两,你出去吧。”   他这一笑让人有一种信服的能力,店小二就没有再追究下去,自然就走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方清竹在地上还想还给那位男子一拳,没想到被他的手反手一握,这一握,就像是要扭断了他的筋骨。   他疼痛的叫了起来。   男子自然不那么轻易放过他,在他裤间抽出那根腰带,用一个瓷碗摔碎,将腰带割破,一份为二,将他的手脚缚住,直到他动弹不得。   男子玩心一起,在厢房中的桌子上寻到了一个砚台,一个毛笔,在他脸上写了三个字:“负心汉。”他的嘴被他用纸堵住。叫也叫不得。   “你知道吗?世间上,负心汉最可恶,尤其是像你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人。   是想教训他喜新厌旧这个事实。   此时,他看到褪去外衣的女子有大片肌肤裸露在外,心有一些慌乱,迅速的给她披上外衣之后,就抱着她,出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六十八)他的故事   一条通往小河的小径,杨柳依依,纷飞的柳絮有一种轻柔的感觉,像极了一个人缱绻万千的情分,柳梢上挂着的高高在上的鹅黄色的圆月,安静地听着男子曲调中的孤寂,又像是一笼灯,照见男子心底的忧伤。   那个背影,就像是在忧伤中,身后不扎不束的长发,单薄的青衣,都像是浸在月色里,他的长发的影子在风下,借着月光,如长蛇一般跳着妖娆的舞。   马上就要月半了,所以月亮才会变得那样圆,看似那样圆满,可人世间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圆满呢?   他只因梦里残忍至极的画面惊醒,再不能睡着,或许,只有笛子,才能减缓内心的痛处吧。   画面里,那个身着罗裙的女子跪在殿前,就像是一个行乞的人那样可怜,   她苦苦哀求皇帝,都是自己的错。求你,放过他。   于是皇帝笑了,但是一尺白绫,要她死,而执行死亡的手,却是他。   皇帝如同看好戏的人一般,对那个颓然的画师说,你只有亲手杀了她,我才会放过你。   那个夜晚,黛熙去的没有痛苦,皇帝走后,他抱着她渐渐没有了温度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   普天之下,其实皇帝才是那个小人啊。   “啊”柳渐汐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冲着平静的湖面喊道,也许只有这样,会减少一点内心的痛苦。或许是因为喊尽了全部的气力,所以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柳渐汐。”身后那个女子轻声唤道,柳渐汐将身体转向后面的时候,那个长发垂肩的窈窕女子忧伤的看着他,此时的她,拿着烛台,她的身影在光晕里,显得那样曼妙而有仪态。   她醒来的时候原本燃着的蜡烛已经剩下半截,借着半截的烛光,她看清了屋里很多的画作,她知道这是一个画室,也知道画室上的提名柳渐汐,她才想起那个画师来,以及白日里被方清竹下药的那件事,不免有一些窘迫。   其实她早就遥遥的站在一旁倾听着如泣如诉的笛音,黯然神伤,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一种很想要了解他的感觉。   忧郁的画师自然知道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看到女子的到来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目光却不落在白秋月处,只是依靠在那棵柳树旁。   对着远处的月亮,深思怅惘地喝起酒来。   白秋月依着他坐下了,她的目光看到的,是一张写满忧伤的脸,一双俊眼多情眉,喝起酒来的神情悲戚,她不禁夺过酒,柳渐汐这才将目光看向她。   “我来只不过想了解你的故事。”白秋月在喜欢的人面前竟然有一种不知所措。   “想了解我?是嘲讽还是挖苦?多半人都以为我是疯子啊,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柳渐汐惫懒地看着她,一改刚才那副忧伤的样子。   突然,白秋月竟然他她手中的那壶酒硬生生地喝了一大口,还欲喝的时候,没想到被柳渐汐一把夺过,“你是个女子,不应喝酒,尤其是在一个男子的面前。男人难免不会有非分之想。”其实他是在隐喻白天的事。   “可我相信你。”白秋月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执着的肯定,“我愿意去与你一起饮酒,倾听你的故事,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柳渐汐叹了一口气,饮了一口酒,视线又逐渐看向布满星星的夜空,夜色真美啊,那一轮明月就像是清洗过的那样清澈明朗,而星星就像是点缀在它旁边璀璨明亮的宝石,他与她一同看见,在这片黑幕上,一颗星星像是天际的一道眼泪,轻轻的滑落,直至再也消失不见。就像一条殒逝的灵魂那样脆弱。   白秋月在它滑落的时候双手合十,许愿。   柳渐汐不禁看到她的举动,不禁发笑,“你相信许的愿望会实现?”   “就算不会实现,但可以留下一个美好的念想。”白秋月平静地说。   他的目光却看向前方,有一些无奈的微微叹息,“如果可以实现的话,我想要时光倒流,我不想给黛熙画那幅秀女图,那时候我就应该带她远走高飞,可笑的是,后来,她死在我的手上,我却懦弱的一直苟活到现在。我于是在心底起誓,她是在秋天死去,我想给她吹满整个秋天。而再过几日,就是月半了。”   “黛熙是你画室中墙上挂的那幅图中的女子吗?她很美。”白秋月认真的说。   柳渐汐看到白秋月诚挚的目光,自然有一些感动。   于是他娓娓道来一段故事。   初见那个女孩的时候,男孩十六岁,是一位颇有名气的画匠的学徒。   画匠有一个美丽的花园,尤其是在夏天,百花争艳,枝繁叶茂。   男孩于是整天在这个花园学习画花,他喜爱百合花,可这个花园里没有,他多次向师傅提议,可是师傅由于工作太忙,没有搭理。   就在男孩寻思想要去买一株的时候,这个女孩出现了,她的面容素净,眼睛大大的,笑容很美,她穿着白色襦裙,就若百合花一样,在花间采花玩,竟与一群蝴蝶玩得不亦乐乎。   男孩就将她融入画中,没想到却换来女子的不满,认为他并没有尊重她。她叫来了他的师傅评理,后来,男孩才知道原来师傅是她的远方亲戚,她是花总督的女儿,是过来探亲的,总督让她过来学画。   因为画匠很忙的缘故,所以教她画画的重任就自然落在了男孩身上。   男孩就这样与她相处了三年,渐渐地爱上了她。   她自然知道男孩的心意,她也表露出爱男孩的心情。可是那一天,她哭了:“我现在才知道父亲让我学画,以及学习诗书礼仪,是为了让我成为秀女,我不想嫁给皇上。我想让你带我远走高飞。”   男孩想到自己的前途,自然是没有勇气答应的。   直到女孩哭着的离开,他才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   后来,女孩对男孩的态度变了,变得陌生了,男孩始终都不知道女孩的心思,那一日,他终于鼓足勇气说愿意与她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女孩冷冷道,已经晚了。   那一日,在师傅的要求下,给她画秀女图的时候,每一笔在纸上落下,都有一把匕首,在心间的血肉里划开,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不敢在众人面前表露出来,只得强颜欢笑,恭敬地递上,在她面前忍痛笑道:“已经画好。”他不敢看她的表情,因为她的眼睛里,一定满是失望,因为,他听见,有泪滴在纸上的声音。   一如宫闱深似海。   他选择进宫也是为了陪伴她,她遇见他时,潸然泪下,多少次,在他面前,提到同龄的秀女欺负她的忧伤故事,她说,她回忆起曾经在他面前无拘束的抢夺一张画纸只为他过来抢的贪玩的心性再也没有了,那些与他一同扑蝶,踩坏了一块花圃,被画匠师傅骂的故事也再也没有了。   有的,是无尽愁思的黑夜,柳渐汐能帮助她的,是倾听她的心事。   他曾给她的手绢上画过鸳鸯蝴蝶图。   也因为这幅图,引来了祸,这幅图是一个皇上亲信的人发现的,因为黛熙不小心遗落在池塘边,被巡逻的时候发现了,将这个呈给皇上的时候,皇上一眼就看出来是柳渐汐的画迹,那位大将又供出了两人在一起搂抱的事迹,皇上勃然大怒。   下令将两人处死。   不过黛熙苦苦求饶,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勾引画师,柳渐汐听了,内心很不是滋味。   朝廷上,皇帝恶狠狠的说,我要看你用白绫将她弄死,方能饶过你。   他执白绫的手,犹豫不决,黛熙却主动将自己的脖子套于白绫内,在皇上的逼迫内,柳渐汐闭上了眼睛,与另一个人,将白绫勒紧。   于是,以后,成了他的噩梦。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柳渐汐难过的说。   “只是皇命难违,况且,你活下来,也是黛熙希望看到的。”白语涵认真地说,柳渐汐感激道:“也许,只有你愿意倾听我这一段故事。”   “我可是要回报的,我想让你给我画一幅画。”白语涵话语里有一些俏皮,借着温柔多情的月光,白语涵看见柳渐汐的脸,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她其实不知道的是,柳渐汐在一瞬间,将她看成了黛熙,她们两人,有那般相似的眉眼。   只是这样的感觉一晃而过,他淡淡地笑了:“我答应过你就会做到,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叫白秋月,你可以唤我月儿。”白秋月也同样微笑。   “我答应你,不过先睡吧。时候不早了。”柳渐汐打了一个哈欠,有一些倦意袭来。   白秋月也感觉到了困意,就在画师的安排下,睡到了原先住的那个画室里。   而画师,睡到他原本的住所去了。画室只是他白天小憩和闲暇时画画的地方。   第二日清早,白秋月一出画室就看到柳渐汐正在侍弄屋外的菊花,看他颇为认真的模样,白秋月问道:“你喜爱菊?”   “没错,我向往的是陶渊明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的心境,陶渊明是我颇为欣赏的文人,因为他心性高洁,不与世同流合污,所以就如同菊花一样。而菊,就是我最为喜欢的一种花。不知道月儿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兰。因为兰清高,品格如君子。”白秋月认真道。   “看来我们是一样心性的人呢。”柳渐汐看向她,略带欣赏的看向她。   “可是越是这种心性的人活得越累。”白秋月苦笑道。   柳渐汐明白,她一定过得不开心。   待白语涵走后,柳渐汐来了灵感,终于知道该怎么画了。脑海里浮现她昨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于是走到画室,蘸了些颜料,提笔就画。   画卷上,手持兰花的白秋月站在月色中,身后一道流星滑落,而那女子就如同仙女一般。   而这幅画就是邵逸飞得到的那一幅,至于他如何得到,要从后来柳父来到画室的事情说起。   当柳父来到画室的时候,柳渐汐正出去作画了。而他看见那幅画,觉得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而那幅画的颜料也早已经干了。画上的女子特别动人,用色出奇的好,一定会吸引人出高价买的。   而正好出去的时候,却见欲寻特别礼物买给邵逸飞的宁祥宇。宁祥宇看到这幅画,叹道:“妙哉!妙哉!我竟没有看到过如此美妙绝伦的画卷,送给邵弟一定喜欢。”   当问柳父作画之人是谁时,柳父说是朝廷第一画师柳渐汐。   “怪不得,也只有他能画这么好看的画。”宁祥宇自然听说过柳渐汐。   于是他就花了重金买下了这幅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六十九)梅姨   白府内。   白子昊走近了她的母亲,有一些神神秘秘,“你知道白语涵昨天去哪了吗?”   原本正在喝茶的女人放下了茶盏,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却掩盖不住得意:“不是和方清竹那小子在一起了吗?要说这桩事啊,方清竹还得感谢我啊。”   白子昊却冷哼一声:“事情可没有你想得那样简单”他话并没有说完的时候,也在一旁坐下,也同样拿起一个茶盏,不过见茶已凉,忙吩咐在一旁给马素琴捶腿的浓妆艳抹的丫头给他倒茶。   那慧玉娇俏得给白子昊白了一眼,白子昊也以诞皮的笑回以慧玉,两人的猫腻早已经被马素琴看在眼里,马素琴扭了一下白子皓的耳朵,警告地说:“你们两的那一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规矩一点,别惹下祸根,得罪我是小,得罪你父亲可不得你,其实你也知道,一个私生子到底比不过家里嫡亲的,他心里偏袒谁,只是没有明着说而已,你莫非不知道你父亲心里觉得亏欠她太多打算拿以后的钱财弥补她吗?以后谁继承他的家业还说不定呢?”   说完马素琴哀叹了一声,白子昊却毫不在意的喝着慧玉刚沏好的茶,气定神闲:“可是父亲如果知道白语涵在外和那位画师待了一夜他会怎么想?”   “你说的是真的?”马素琴一下子感了兴趣,神情也一下子激动起来。   “千真万确,我昨日去客栈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那画师将昏迷着的白语涵抱着走了,后来我从客栈打听到了方清竹所在的地方,之间他的脸上被画的一塌糊涂,正在用力地解开绑着手脚的布条,你没见到他的狼狈的模样,裤腰带被那画师弄断了,他只能提着裤子走。”   慧玉在一旁笑出了声,见白子昊和夫人都在看着自己,一时有一些不好意思,但突然想到了这恰好是自己表现的机会。   她于是在两人面前恭敬地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更能很好的抓住白小姐的把柄,我可以每每在她出去之后跟踪她,然后将她一天的行踪告诉你们,找到好的时机告诉老爷。”   “这个主意好。”两人异口同声。   “等事成之后好好奖励你。”马素琴颇为满意地说。   “谢谢夫人。”慧玉欣喜道。   白秋月是在饷午的时候回来的,她回来时一直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后来她从丫鬟的口中得知,父亲这几日一直都在外忙于生意,无暇顾及家里的事,就松了一口气,但是她感觉奇怪的是,马素琴却没有过多的诘问。   一个人回到房间里,满脑子都是在画室里的画面,与他待在一起的时光真的很美好啊。   还记得清晨的阳光撒进画室的时候,她发现原来这画室是一个竹屋,雅致极了,墙上挂着的那个有着我见犹怜面貌,温婉动人的女子像是在对自己微笑,白语涵看见她,有一种由衷的羡慕,她至少曾经得到过柳渐汐的心。   而正在想的时候。   这时候,巧玉过来了,难掩内心的激动:“小姐,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白秋月关切地问:“我出去的那一日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找到你。”   巧玉这时候面露忧色,语气支支吾吾:“我...上...一日...”   白秋月这时候从拉着巧玉的手上发现,又多了几道伤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冷冷道:“是谁欺负了你?”   巧玉想到了那一日的羞辱,于是她紧闭嘴唇,只字未提,但是因为难过眼泪不禁流了出来。   忽然,白秋月背对巧玉,生气道:“我有何心里话都找你诉说,因为我明白你是我的知心之人,而你,有何苦都埋在心里,也不与我诉说,也罢了,枉我白疼了你。”   巧玉摇了摇小姐的衣襟,小姐并不搭理。   巧玉叹了一口气,之后叙述那一日的故事,只是叙述时,她的脸上涌现了这年纪不应出现的无奈与憔悴。   那一日,自己在庭院间打扫,突然在少爷的房中听见娇嗔嬉戏的话语。   当时自己就慌张了,不小心将手上洒水的盆落在了地上。没想到刚欲走的时候,少爷突然打开门,巧玉当时看见少爷和慧玉两人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脑子一片空白。   “说!你究竟在外面偷听了多少?”少爷不冷不热地问。   “没有。”巧玉刚想反抗却被慧玉揪住了头发,耳边是她毒辣的话语:“你看看她,是不是和她那个贱主子一个样,你听到了就是听到了,狡辩什么?”巧玉不能容忍她这样污蔑白秋月,于是就咬了一口慧玉。   慧玉被她咬得很疼,就用手打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巧玉恶狠狠地在地上瞪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一瞪却让慧玉更为猖狂,她竟然在白子昊面前提议:“我猜她是应该没有碰到男人才会这么喜欢偷听,少爷,不如~”她在白子昊面前耳语。   巧玉明白,一定是一个淫邪的想法,于是,她立马从地上站起,就要逃跑。   没想到却被白子昊扬声叫来的三个家丁制服住。   “杨天,顾一,陆旦,你们三个一定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吧~”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将她拖下去。   巧玉认得他们,他们是出了名的无赖,因为赌博无奈才在白府做家丁,却跟在少爷后面无恶不作。   巧玉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断地去挣脱,不断地去嚎叫,却换来三人的征服欲,他们在少爷的安排中拖到了白府因为曾经的那一场大火成为废墟的一处。   “救命啊!”她感觉到痛,她奋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可是她的力量,终是抵不过三个人的强制,她用手去抓,用脚踢,可是换来的是他们的暴打。   事情结束于杨天的恐慌,“这里邪气的很,我总觉得有一些什么。”   “是你想多了,能有什么,只不过是风而已。”陆旦虽然这么说,但是声音也是有一种颤抖,而耳旁似乎听到了女子在哭,或是猫叫。   “我们还是走吧。你忘了好几年前发生的那一件事吗?”顾一提起裤子,慌乱地起身。   巧玉的心就快要绝望,她的意识也开始昏迷,朦朦胧胧中,仿若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飘于上空,在哀声歌唱。   “那一日,若不是梅姨帮我,我也不会得救。早就被他们得逞了。”巧玉刚才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不禁地哭了出来,她的神色也变得苍白。   “傻瓜,哪来的梅姨,也许是谁将红衣服晒在那引起的遐想。”白秋月心疼地搂过巧玉,这样的遭遇对一个女孩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而巧玉是自己在白府除了母亲之外最亲的人,她不能不管。   “巧玉,他们真是欺人太甚,我会给你讨一个公道!”白秋月气愤道。   幽幽的月光的寒意,倾泻于琴弦之间。   马上就要月半了,晚间的月亮大大的,像是一个圆镜,却在嘲笑着人世间的破镜不能重圆。   远处又传来那笛声,她是在配合着笛声抚琴,她无法知道此时这位画师是不是还会像昨日那样借酒消愁,但是她知道,此时他一定是在想念着那位故人的,但今日的笛音似乎更加悲戚。   巧玉陪在她身边与她一起走着,突然变了脸色:“小姐,夜已深,你难道还不睡觉吗?”   “还不想睡。”白秋月觉察到了巧玉的异样,再看巧玉时,已经面色苍白,正在疑惑的时候,巧玉突然拉着小姐的手,指着她欲要去的方向,声音颤抖着说:“小姐,不要再走了,你难道忘记了那个废墟吗?”   白秋月自然记得,原本那一片不是废墟,而是白府的宅子,可是就因为多年前的那一场大火,使它变成了一片废墟。   而那样一位温柔可人的女子就葬身于其中。她应该自己也没有想到一个女子一生最期盼的婚礼,最终成了她的葬礼。   她的名字是唐郁梅,初来时,还是那个怯生生的卖身葬父的小丫头,她的可怜缘于她被父亲买回来开始,进入白府后,她温柔娴淑,做事勤勤恳恳,而且颇爱绣梅,白秋月还是孩提时,见过她绣的梅花,各个真实秀丽,一如她的品格。   她让父亲心动不已,成了他纳的第三位夫人。他为了她还建造了专门属于她的屋子,婚礼那一日,新娘就独自在新房守着。   而父亲就在旧的房屋里与人喝酒,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一场大火,烧毁了一切。她在里头撕心裂肺的呼喊时,并没有人听见,待发现时,一切已晚。   母亲是那样温柔和顺,与世无争的人,平时待她也不错,可是却在那一日,由于身体欠疡,再加上忧思较重,就没有参加婚礼,于是就成了马素琴栽赃陷害她纵火的理由。   父亲一气之下,自然就对母亲更加生分了,幼年时,白秋月经常看到母亲的泪,她时常看见她忧愁的媚眼,却不解她万分心思。最终母亲打算皈依佛门。   她离开时,看见的是,马素琴对自己那一抹残酷至极的嘲笑。   她发誓,如果她还有机会回来的话,一定会在父亲面前撕破马素琴丑恶的嘴脸。   她除了帮助巧玉,也想还母亲一个公道。   月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白秋月辗转难免。   想到了过去的种种,不能入睡。   也许是笛声太过哀伤,白秋月晚上做了很离奇的梦。   一开始,也是在月色下,只不过这月光有一种说不出的让人感觉到昏昏欲睡,在月光下,一株幽蓝色的兰草泛着诡异的光,突然天地间像是有一道光亮劈了下来,兰草不见了,自己又像是在自己的卧室里,而紧接着听到的是一个女子的哀叹。   悠悠然,像是在现实中,又像是在梦中,她看到风将门吹开了,吹来一阵飕飕的寒风,紧接着,轻纱被吹起,一人影站在了轻纱中,她越走越近,看不清面容,却看到她拿着一株梅,是红色的,如血一般,不,应该是血,它一滴滴往下滴,有直觉告诉白秋月,那人是已死之人唐郁梅,白秋月听得那人轻轻地哀叹。   “是梅姨吗?”白秋月怯怯问道。   “过去是,现已不是。”那人柔和的语调中带着几许凄切。   “你有何怨气未结吗?”白秋月继续问。   忽然,一阵冷笑,那女子语调中带着仇恨:“时间已经过去,可是我的心不甘,我的恨早已被埋没过去,我只是恨,我恨我当初不应该来这个地方。我来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诉你,此地不能久留,不能久留啊”   “你是马素琴杀害你的吗?”   “不是她还会有谁!她纵火烧了我!她毁了我!”她的语调变得极其强烈,忽然一片熊熊大火而起,那女子被灼伤地失声地叫着,瞬间变得无影无踪。   白秋月被那火强烈的红色冲击到了,猛然惊醒。   她在心里越发憎恶马素琴了,她也在酝酿着如何去对付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七十)迷魂草   慧玉在去白秋月的卧室有一些惴惴不安。早晨起来在园间走动的时候,没想到却遇到了白秋月,只见她的神情漠然,声音冰冷:“你来我卧室,我有事情要问你。”   当她走近了白秋月住处,却看到此时她懒懒地正在侍弄窗旁的那株兰草,但是这样的平静却让慧玉有一种不安感,但是她还是镇定地上前,微笑着问:“不知小姐你为何让我过来,我不能在这逗留多久,等一下还要伺候夫人呢。”   “不会花你多长时间,只不过是想解决一些个人恩怨。”白秋月转过了身子,此时正用带着冷意的双眼看着她。   慧玉神色一凛,继而漠然道:“我当是什么原因呢?不就当时给了你贱奴婢一记耳光吗?”   听到她出言不逊,没想到她那样嚣张,白秋月先是尽量压抑内心的火气,只是平淡地问:“还有呢?”   “还有,”慧玉显然是有一些心虚,但是还是高高扬起头颅,一副得意的样子:“要不是你的丫鬟那样瞪我——”她刚想说巧玉活该的时候,却被白语涵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再看白语涵时,白语涵的目光带着一丝杀气,语气中透着威胁:“如果换做是你遭遇了这些,你会怎么样呢?你知不知道,这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   白秋月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慧玉有一些慌张,但是慧玉却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向门外喊道:“夫人。”   白秋月才松开原本拽着她胳膊的手,看向门外。   “我说慧玉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走到你这来了,”她的眼睛看到慧玉委屈的噘着嘴,正用手捂住脸上的伤痕。气道:“我的丫鬟就算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越发嚣张了!”   白秋月却理都不理她,就想往外走。   她的漠然看在马素琴的眼里,马素琴不甘示弱:“到底是在山野长了八年的野丫头,缺少父母管教,真是不知礼数的东西!”   白秋月听见她的话,不想搭理,冷冷地说了一句:“我知不知礼数用不着你管,而知礼数的人当年却那样跪在父亲面前让他收留为了博取同情,知礼数的人倾尽心思做了多少与表面相违背的事,而知礼数的人又怎么会教出这样的丫鬟?”   这句话极尽讽刺,马素琴扬起手就欲打她,气得发颤:“你”   白秋月却硬生生将马素琴的胳膊钳制住,“还有,你知礼数,也绝不会打人!”   马素琴彻底疯狂,不顾及她作为夫人的尊贵的形象,另一只手就要掐她,白秋月自然地用手去推了她一把,这一推,马素琴索性待在地上撒起泼来,她哭了起来,引来很多人围观。   而白老爷就站在这群人之间,脸色阴沉,白秋月这才知道原来是父亲的原因才会让马素琴赖在地上不起来。   马素琴走到白老爷面前,哭道:“老爷,你看看你的女儿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连我都打。”   “什么原因?”白老爷生气道。   “不就是她向我讨要她娘曾经留下的东西,我就和她说有几件已经赏给那些丫鬟,要不回来了,她就非得要,还打了我呢。”马素琴委屈道,慧玉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原先是要问我要,说夫人一定给了我很多,我不给,她还打我呢。”   白秋月知道再怎么解释都是没有用的,何况父亲的心早就在马素琴那了。   但是原本回来脸色就阴沉的白老爷这一次却没有追究,他只是无力地一摆手:“素琴,从前贞静遗留下来的东西就还给语涵吧,语涵,你随我来。”   这一次父亲的举动却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大概马素琴也没有想到,这一件事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解决了。   白秋月随着父亲进屋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导致父亲心情不佳的原因是生意上的失败,眼看那些账本上记录的,都是亏本的数据,父亲的眉心紧锁,哀叹连连:“这一年由于发生过一场洪涝,导致今年大米的收成并不好,来买大米的人少之又少,而我又要付田租,又要付给米农钱,再这样下去,我的店开不下去了。语涵,你有什么主意吗”   白秋月自然对于做生意没什么在行,但是竟然父亲问到了自己,就思忖了好些时候,俄而才说:“既然今年天气不好,导致庄稼收成不好,那其它的米厂一定也是如此,不妨先了解行情,然后再做出价格上的调整,按照比例,米农和田租都应该减少一点,你也可以在外地用低价购买大米,然后在本地用高价卖出,因为有些地方没发生洪涝啊,实在不行,也可以和酒厂做出合并,这样可以减少店面费,也可以和其它米厂联合起来做生意,商量对策。”   这一些话让白老爷恍然大悟,他没有想到女儿还有这方面的才华:“语涵,以后米厂就由你经营了好吗”   就在白秋月想回应的时候,马素琴推门而入:“老爷,这一番话就让你动摇了曾经说要让给子昊的决定了吗?”   “我也不感兴趣。”白秋月见马素琴过来了,顿时兴致全无,淡漠地说。继而出去了。   这一天过得十分的无聊,她其实是想见柳渐汐的,只是碍于家庭的束缚,并没有出去。   还记得上一日,柳渐汐让自己有空就去拿画。   却殊不知,那幅画已经不见了。而柳渐汐这几日已经无心再画。奇怪的是,今日竟然没有笛声,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而昨日之所以那笛声比往日的凄凉。   是因为昨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柳渐汐回去时,却见自己用心做的画已经不见了,正在寻找的时候,柳父拿着金子过来了:“汐儿,我今天撞上财运了,一出门,出手阔绰的一位商人打扮的人就给了我那么一大笔钱,够我们用好久了。”   “父亲,这幅月夜图是我答应一位女子画的。你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它卖了?”柳渐汐生气道。   “哼?你卖给那女子有我卖的钱多?人总是要现实点,不要一味地总活在不现实中,要知道,你是要生活的,总是浑浑噩噩,终归会害了你自己。你知不知道,大部分人都在背后嘲笑你,我的老脸早被你丢尽了。”   柳父说着说着,气不打一处来,突然看到了悬挂在墙壁上的那个黛熙的画像,更加生气起来,拿一个烛台就要烧,柳渐汐阻止他时已经晚了,柳父已经用火将画卷的一角燃烧起来。   就在他将水把它浇灭时,柳父叹了一口气:“她害得你这般沉沦,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都以为你疯掉了,总是吹惹人烦的曲调。所谓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忘了她吧,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呢?你知道现在你作画水平大不如从前,赚得钱也不比以前。我们的生活已经成了困难。”   “父亲,我知道,今日一曲将是最后一曲,以后再无下次。”柳渐汐痛心的说,于是他披上了披风,就出去了。   柳渐汐对着月夜忧伤起来,如果不再吹笛,会不会将这痛苦减少几分呢?   他把这支笛埋葬起来了。但是不知道心上的那份爱会不会被埋葬。   但白秋月却不知道昨天的事。   过了一日,白秋月趁马素琴还有白老爷去参加庙会的那一天,过来取画的时候,却见那翩翩少年站在那个小舟上,悠然的看着风景,小舟随着水面静静地缓慢的摇动着。   白秋月在岸边朝柳渐汐挥着手,柳渐汐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岸边时,这才发现那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冲着他微笑,她的手上提着一个点心盒子,示意他的舟靠岸。   柳渐汐悠哉悠哉地划动着小舟过来了。   “你可真悠闲啊。”白秋月打趣道,在他面前,她才慢慢恢复了一个少女该有的生机。   “你想要上来吗?”柳渐汐微笑地看着她。   “好的。”白秋月不客气地说,她就要将脚登上舟的时候,没想到柳渐汐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还没反应过来,就借着他的力,上了小舟,差一点就碰上了他的胸膛,那一瞬间的肢体接触,让白秋月内心有一些慌乱,小舟随着白秋月的上来而在水面上微微摇晃,此时两人靠的很近。   她感觉到他呼吸均匀的热气,为了掩饰心底的羞涩,她将手上的那个点心盒子拿了出来,微笑道:“柳公子,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点心。”   “那我不客气了。”柳渐汐打开盒子,看见里面一个个精致的糯米糕,拿了一个放在了手上,端详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白秋月问。   “我只是在想,像你这样富人家的小姐,应该是不会做这些的。”柳渐汐笑了一下,吃了一口:“味道香甜软糯很好吃呢。”   白秋月有些愣神的时候看在柳渐汐的眼里,柳渐汐不禁问道:“怎么了?”   “我也像画师一样,有一段忧伤的过去。”   “是为情所困吗?”画师疑惑。   “不是,只是家庭的一些琐事罢了。”白秋月微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小舟上,看着画师摇动着舟楫,看着舟楫一下又一下拨动着湖面上的波纹,也像是在拨动着她的心事,湖面上漂浮着几片枯叶,就如同她此时快要枯萎的心。   “柳公子,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柳渐汐的耳畔是女子微微的叹息,他转过脸去,那女子的黯然神伤起来。   白秋月给他讲述起了家中发生的一切。   柳渐汐静静地听着。   白秋月说着她心里的计划时,柳渐汐发现,眼前的女子,脸上出现了憎恨的表情,那一丝决绝,痛苦也不禁牵动了柳渐汐的心,曾经,那个女子也有这样的表情啊。   “我想让你给我画一幅图。那个曾经被马素琴杀害的梅姨的图。”白秋月忧伤地说。   眼前的女子让他有一种怜惜的感觉,他也很愿意去帮助她,听到她的遭遇,也觉得马素琴是一个可恨的人,柳渐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舟靠岸时,已经离画室很远了,眼前是好多灌木丛,白秋月并不知道柳渐汐要做什么,只见柳渐汐边专注于拨开灌木丛边介绍:“我一般都是在这采摘的蓼蓝,这里的杂草丛生,但是却有一些奇异的植物,你听说过迷魂草吗?”   柳渐汐的语气中透着一种神秘。   “迷魂草能迷惑人的心魄,可是有这样的植物吗?”白秋月在他询问间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用意,她知道柳渐汐是想帮助她迷惑马素琴的心魄,一时有一些感动。   “我以前无意间来到这里,却因为看到一株外形与其它灌木相差无几,可是它的叶子却可以无风自传,我有一些好奇,就细细地看了,竟然没有想到自己会产生一种晕眩的感觉,待我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而且在睡梦里,我看见了一条很长很长的白色的甬道,我竟然在甬道里,看见了我的母亲,被强盗一刀刀捅死,你知道吗?后来我才发现这条甬道是通向我父亲为官的地方,那一年,我的母亲就是因为带上我去见父亲的路上遇害的,这一度成为了我的心魔!”   柳渐汐痛苦道。   白秋月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一直在默默承受着那些压抑在心底的痛苦。也不禁同情地用手抚了一下他的背,感受到白秋月手掌上的温度,柳渐汐的身体有一些微微地颤动:“谢谢你。”   其实她多想走近他的心啊,她莞尔一笑:“我们是同病相怜罢了,互相取暖不至于感觉到心冷。”   其实此时刚才一番话让白秋月感动之余还有一种害怕,迷魂草一直都是一个让人觉得无限诡异的植物,当她跟在柳渐汐后面,自然地将手拉着他的衣服,因为她有一种不安的看着柳渐汐拨开灌木丛去一株株地寻找。   找了好长时间,直到她看见那株比周围其它植物颜色更为翠绿,而且只有它在无规则地转动的时候,白秋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快被抽空了,脑子像是不能支配全身一样,腿有些瘫软。还好被柳渐汐扶着,此时他另一只手温柔地捂住白秋月的眼,并说着:“闭上”的时候,白秋月的心才有一些安定下来。   在她闭上眼的时候,柳渐汐早已经将草摘好,放进怀里了。   柳渐汐却欣喜道:“看来老天也想要让你惩治恶人了,不然又怎么会那么轻易找到。”   “可是光是这一些并不能让马素琴认罪,因为凡是坏人,都会潜意识里把脑海中的记忆给抹掉,只是因为心虚不愿意再想起。”白秋月担忧道。   “那要看如何让她想起并且恐惧了。”柳渐汐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他总有一种让白秋月觉得心安的能力,她相信他,这时候,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膀上,见他的手在汩汩的流血,原来是刚才不小心被一个植物刺到了,她有一些心疼的就从怀中拿着那个手绢给他包扎,柳渐汐看见她的手绢上绣着兰花的图案,知道她内心喜欢兰的程度不亚于自己喜欢菊花的程度。   那幅画里,那个兰草看来画的是不错的。   只是不见了。回到了画室,想到了这件事,柳渐汐有些愧疚地对白秋月说:“对不起,我给你作的画被我父亲卖掉了。我给你重新画吧。”   “好啊。下次我定要你赔给我一个更好的。”白语涵玩笑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七十一)月半计划   白秋月注意到了画室墙上原本那幅黛熙的图被烧坏了,一时有一些疑惑,柳渐汐却忧伤道:“昨日我父亲来画室,见墙上挂着那个是我曾经爱过的女子的画像,怕我沉浸于此,不务正业,一时生气就将它烧毁了。”   白秋月想到,怪不得那日他的笛声比以往更忧伤。   而接下来,柳渐汐是要帮助白秋月作画了。   在白秋月的描述下,柳渐汐就要作画了,只是作画的时候,突然听见屋外有动静,顿时神情警觉,喝了一声:“谁?”却见有一个身形量小的女子飞奔而去。   白秋月出去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了,却见柳渐汐微微一皱眉,想必是故意偷听的。   白秋月第一反应就是,马素琴派来的,还好商量的事在屋里并没有说。   当柳渐汐作完画,白秋月就欲告辞,没想到却被柳父发现了,那柳父一见到白语涵却有一种惊讶的感觉:“原来你就是昨天那幅图中的女子。”   “没错。”柳渐汐回应。   “那位富商告诉我如果找到了这位画中的女子,要另外加钱呢!”柳父贪婪的说。   “你千万不要打白姑娘的主意,你可知,就是因为你以前贪小便宜的性格才让你的官位不保,你还不吸取教训吗?”柳渐汐生气道。   他将白秋月护在身后的时候让白秋月感觉到温暖,也感觉到柳父的性格与柳渐汐一点也不一样,柳父冷哼一声就走了,柳渐汐的臂膀在汩汩的流血,好像是刚才太用力的缘故,白秋月看见自己的手绢快要被血浸染,有一些怵目惊心的感觉:“我把你包扎吧。”   “要不是有血缘关系的维系,我才不认他这个父亲,我记得最多的是跟我娘在一起的时光。”白秋月在给柳渐汐包扎的时候,柳渐汐说道。   他们两的情况真的太像了。   “我会保护你的。”柳渐汐不知道是觉得同病相怜还是什么原因,他喃喃的说了这一句话,从怀中掏出了那一株迷魂草:“你将它栽种在马素琴的屋子附近,在迫近傍晚以及夜晚的时候会释放大量制幻剂,心里有鬼的人会神志不清。”   白秋月把这株草包好藏在衣服里,拿着柳渐汐做的那幅画。   果不其然,回到家的时候,马素琴叫住了她,她自然听见慧玉说的话,那慧玉计划并没有听清,只听见要作一幅画,认为那幅图一定是有猫腻的,“打开让我瞧瞧。”   当白秋月将画卷全部展开的时候,只见里面画着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她似是在笑着,但是眼睛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哀怨与凄楚,她的手上拿着一株大红梅花,看起来那样真实,其实梅花上的红的颜料是柳渐汐膀子上的血涂上去的,他是想为了更能给人一种森寒的效果。   当这幅画展开的时候,马素琴的表情并不惊惧,显然她是没有想到是那个女子,还在挑刺这梅花画的如何不好。   “可要我说这梅花是血染的呢?”白秋月低沉的话语让马素琴心上一惊,她又开始叙述一个恐怖故事。   “她在我梦里出现好几次了,一直说她有冤情,她的手上拿着的这株梅,在一点点滴血,我看不见她的面容,却听见她在我面前低声唱歌,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看清她的样子吗?是一阵阴风刮过,她的长发飘起,我才看清她被火灼伤的脸,被烧伤的就只有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看向我,还流着血泪,好可怕啊,我听别人说,把她的画像供起来,给她烧香,这应该会好一点。不然,明天就是月半了,一般鬼魂都是在月圆之夜出没,因为是最阴的时刻。”白秋月脸色苍白。这一番话连自己都觉得头皮发麻,更别说马素琴了。   马素琴听得一声冷汗,她的脑海里,那个被她纵火害死的女人。。。。。   白秋月偷偷将这株草栽在她屋子的附近,隐秘的地方。   那不停转动的叶片,像是在摄取人的灵魂,白秋月也有一些害怕,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往后,她的目的果然达成了,马素琴在迫近傍晚的时候,总会看见一个面色苍白,披散着长发,手上拿着一株梅花的女子站在她的院前,在冲她微笑,连梦里,也在哀歌,她更有甚的一日,竟然梦见她伸长了沾着血的手指甲掐向她的脖子,没日没夜梦魇缠绕着她,她的精神渐渐不济,竟然白日里也会梗着脖子喊:“你看看,那边,鬼啊”   白府里人心惶惶,白老爷于是拿她没有办法,就带她去看病,可是她总是像一个疯子一样,张牙舞爪,死都不肯去看病,她于是还请来了法师来驱鬼,法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一时间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说一定是梅姨娘,又提起好几年前那场大火,更有人说,那片废墟是不吉利的地方,日日夜夜都像是有人在唱歌,有人还看见那红衣服飘扬在上空。   白府里纷纷有人要走,巧玉也感觉到害怕,白秋月却告诉她,不要怕,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巧玉并不能理解,白秋月却嫣然一笑,以后你会知道的。   白老爷这几日在生意上以及够忙了,还要管家里的事物,他真的觉得头很疼,这时候,白子昊又出了岔子,他交给白子昊做的一单生意亏了好多钱,而他却善做主张,偷拿店铺的钱去胡吃海喝去了,他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白老爷就要打他,气道:“你这个不成材的东西!”   “够了!你总是这样说我!”白子昊竟然出言不逊,上去推了一把白老爷。   此时正在院子里赏景的白秋月上前制止:“你知不知道做了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我知道的很!别以为我不知道,母亲变成这样是你害的!”白子昊指着白秋月醉醺醺地说。   “你滚!”白老爷气急忙剧烈咳嗽起来,白秋月上前去搀扶他。   此时,白老爷老泪纵横:“我怎么有这样一个儿子啊。”   白秋月在心里想,要不是当年你糊涂,把私生子往家里带,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的,但是她却没有说,她在心里笃定父亲心里是后悔当年的决定的。   趁着这样的机会,白秋月借机说:“父亲,你知道梅姨娘最近托梦给我,说害死她的人是马素琴,不然也不会总是来找她偿命。”   “这...不...可能”白老爷的神情有一些恍惚,他是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错爱这么一个女子。   “那父亲,你愿不愿意和我赌一赌呢?”白语涵自信道。   就在白老爷沉思的时候,突然家丁将那株迷魂草拿了过来,“刚才法师找到了原因,原来邪物是这一株草。”   “我们府中怎么会出现这株草呢?”白老爷大概知道这是什么草,有一些惊惧。   “是我做的。”白秋月干脆利落道。   白老爷有一些难以置信地看了女儿一眼,他也将这种失望以及难过深深埋在心里,他断然不会想到女儿会变成这样。   他尽量配合女儿道:“你有什么办法查实真相吗?”   白秋月淡淡笑着,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日,天气晴朗,白秋月匆匆的朝着集市走去,她穿着一件水绿色的衣裙,步子有一些轻快,不知道要去哪,跟在后面的人有一些疑惑,她这一次一定要抓住白秋月的把柄,一定要一五一十将他们两所说的话告诉马素琴,就在她想的时候,白秋月早已经拐进了一个胡同,她也跟着进去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一个人将她打晕。   那人有些得意的将白秋月叫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我就在这胡同里等着。怎么处置?”   “交由妓院的人处置!”白秋月冷冷道。   “可是你知道这样的话”柳渐汐有一些犹豫。因为他知道贞洁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多重要。   “可是她曾经怂恿三个家丁那样对待我的丫鬟,想必她应该觉得无所谓吧。”白秋月目光冰冷,嘴角有一些轻蔑。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白秋月丢下这一句话就走了,柳渐汐眼里的白秋月,时而柔弱,时而坚强,时而善良,时而心狠,真不知道哪个是她。   柳渐汐笑着摇了摇头,正好,他也有她交代的事要做。   此时的他,懒懒地倚着一个椅子上,提起一个白玉酒壶就往嘴里倒酒,一如往常的恣意。俄而,透过他面前的帘子,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女款款而来。他于是放下了酒壶,抹了一下嘴。撩开了帘子,一个穿着红色的衣服,披散着头发的少女就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她的手上,拿着一株红梅。‘‘很好’’柳渐汐满意的笑了,不禁鼓起了掌。那位女子也莞尔一笑:‘‘画师吩咐的,我一定会做好,可不知画师可有什么打赏?’’戏子流露出了一种迫切的眼神。   ‘‘那是自然。’’柳渐汐散漫得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金子,这锭金子,是柳渐汐典当了皇上曾经赠与他的一支毛笔所得。因为他也是想告别过去的辉煌。   女子看到了这锭金子,乐得忘乎所以,急急得拿起,又是摸又是蹭,柳渐汐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好笑,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继而深情地嘱咐:‘‘但是千万别吓着白小姐。’’   夜色降临,马素琴不停得辗转反侧,这几日的幻觉虽然知道是那株迷魂草的原因,可是总是觉得不安,虽然草被摘除,但是那可怕的鬼魅的影子一直缠绕在她的脑海,老爷现在怎么还没有回来?她的内心怕极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   不巧的是,中秋月圆之夜。   今夜恰好风大,风吹的树木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像一个人的啼哭,树将影子投于了窗上,像一个鬼魅的人影,一向浅眠的马素琴感觉到了一种莫明的恐惧。这时窗外却出现了半明半昧的火,一个仿佛身着红衣的身影一晃而过,接着她听到了一声浅浅的吟唱。马素琴害怕了,却状着胆子问了一句:”是谁?”见没有反应,她开始认为是一个人的恶作剧,于是她生气道:“半夜装神弄鬼算什么好汉,有种你出来。’’外面无人应答,只有凄切的风声。   门突然被推开了,借着微微的月光,那女子几乎是飘着到了马素琴的床前,马素琴看的清那人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袭红色嫁衣,手上拿着一株梅。她意识到了什么,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马素琴,你还认识我吗''那女子幽幽得问。   ‘‘不认识,不认识。。’’马素琴一个劲得摇头。她的心顿时因惧怕而变的无措起来。   ‘‘姐姐,你好记性,你还记得多年前你放的那场火吗?让妹妹我好痛苦啊!’’她的语气变的怨恨起来,人一下子就走到了马素琴的身边,面目变得狰狞起来。马素琴从来不会想到这次她会这么直接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现在辩解已无用,只得跪在地上,一个劲得磕头:‘‘妹妹,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她拼了命的磕头,只以为今天晚上是她的末日。   屋外,白秋月与父亲将这一切听的清清楚楚,白秋月看着父亲的脸色一点点在变,不禁内心窃喜。父亲之所以跟着白秋月过来,是因为白秋月安排的。   晚上接来了那女子,白秋月叫来了父亲,就小心翼翼得蹲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待女子离开了,白老爷就迫不及待得进了屋子,让白秋月没有想到的是,白老爷第一反应忙进屋安抚此时失魂落魄的马素琴。   “父亲,梅姨是她害死的。”   这一说像是提醒,白老爷被激怒了:‘‘够了,这就是你想要让我知道的答案吗?你懂什么?’’   父亲的怒吼让白秋月很是伤心,难道,区区一个马素琴,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吗?她失望至极,对父亲说:‘‘是,我是不懂,我不懂你为了一个马素琴而赶走了母亲,为了她而能去不追究她所做的一切!’’她的语气强烈起来,几乎是指责父亲。   父亲被他的话语激怒,一站起来,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个耳光很重,让白秋月不禁捂住了脸,她的眼睛却不甘示弱得瞪着父亲。冷冷地吐了一句:‘‘父亲,我恨你!’’然后头也不回得走了。   这一次,这一记耳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挽回她的心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七十二)告白   马素琴这几日被害得不清,她自然对白秋月很是憎恶,她借机对白老爷说:“老爷,你要相信我啊,这一直是白语涵的阴谋,她就是恨我,她巴不得我死,你不知道啊,她在外和一个野男人在一起。”   “什么?”白老爷一下子怒起。   这时候外面有一个人哭着喊:“夫人。”马素琴因为这几天一直吓得不清,所以第一反应是鬼来找她来了,但是后来仔细听她哽咽的话语,才知道是慧玉来了。   当慧玉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一下子就扑倒在夫人和老爷面前,这正好也是证实自己话语的机会。   只听慧玉哭道:“小姐好狠的心啊,她和那个画师商量好,把我打晕,然后,送进妓院里,我好不容易逃脱出来的,夫人,你给我做主啊”夫人忙装作疼惜的抱住她。   “岂有此理!我定要查实!”老爷并不问缘由,就生气道。   白秋月回到自己的卧室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刚才父亲维护马素琴的话语,让她觉得很受伤,她于是喝起了酒,巧玉看到白秋月在喝酒的样子,想要去阻止却无能为力,这时候,白子昊过来了,无非是幸灾乐祸的话语:“妹妹你是不是酝酿好的计划输了不甘心就来借酒消愁?”   “你滚开!你和你那好母亲一同滚开!”白秋月像失了控一样,那就要拿那坛酒朝他砸去。   白子昊身形一躲就躲过了那坛酒,那酒坛在地上砸了个稀碎,“彭”的一声,还好白子昊躲过了,不然砸到身上一定会留下很深的伤口。   白子昊自然有一些生气,不过他只是在走的时候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不知道你嫁到方府还会如此这般闹吗?”   白秋月听到这番话语再也忍不住了,卸下了强硬至极的防线,又变成了那个柔弱,需要让人保护的女子,她哭道:“巧玉,是不是父亲早就打算把我嫁到方府了?”   其实她知道父亲才不管自己的死活,只是为了自己的生意不惜去牺牲她,他才不顾将她推向了火海,所以他是自私的。   “小姐,你不要难过。”巧玉也不知道如何可以安慰小姐,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巧玉,你可知道,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白秋月想到那个人柔情起来。   巧玉静静地在一旁听她叙述,月光也由那份清冷孤寂变得柔情起来。   秋天的枯叶却是感伤的,静静地落在白秋月的身上,像是贪恋人的温度。   那个人,在画室里。那位穿着宽大白色袍子的男子,画画时的神情那样专注,时而微蹙着眉头,时而神色带着一点悦色,时而微微提一下笔,时而手捏着下巴。   那个人,对着湖面吹笛,像是自己的哀伤也随着湖面微微泛起的波纹像东流了,白秋月让他为自己作画的时候,其实是想让自己随着笔尖的一笔一划进入他的心间的。   不知道在他心中可有自己的一点位置。   她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嗒嗒嗒”清脆的叩门声,画室中的那位男子打开了门,却见门前的那位女子神色忧伤,见到他才勉强的绽开了一个微笑,只是仍然难掩眉眼间的那丝憔悴,她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她的面色苍白,显然是昨晚没有睡好。   柳渐汐忙让她进了屋,给她倒茶间。问道:“昨晚的计划没有成功吗?”   “成功了一半。”白秋月苦笑,“我那父亲仍然是相信她的。”   白秋月端起茶盏的时候,柳渐汐看见由于她的心不在焉,茶水不小心倒了出来,由于是热的茶水,泼到白秋月身上时,柳渐汐忙关心地过去擦拭,却闻到了白秋月身上的一点酒味,“你昨日喝了酒?”   “是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女子一般都不会喝酒的。”白秋月试探地问道,其实她很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没想到柳渐汐却微微一笑:“借酒消愁,只是因为真的到了伤心处,不然又怎么会用酒水来伤害自己呢?”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伤心吗?”白秋月说话时,将手拉住了柳渐汐的臂膀,她感受到了他的温度,才觉得安心下来。   柳渐汐不忍心推开她,于是就任她半个身子斜靠在自己的臂膀上,如果能让她减缓一点痛苦吧。   白秋月呓语般:“我的父亲把我许给了方清竹,就是那日轻薄我的人。”   柳渐汐难以置信自己的亲身父亲会把女儿推向火海,有些心疼的将另一只手抚上她的手,白秋月的手冰凉,但是柳渐汐的抚慰却让白秋月有了一点温暖,她缓缓地抬眼看向柳渐汐,突然用手抚向柳渐汐俊美的轮廓,在柳渐汐还没有来得急反应的时候,白秋月突然吻上了他的唇,白语涵灼热的气息喷在柳渐汐的脸上,竟然让他有一种迷乱,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在继续发生了,于是他推开了她,温柔道:“月儿,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我不能?”白秋月有一些失望地说:“只因为我不是黛熙吗?”   柳渐汐并没有回应,他的一颗心从一开始就纠结的,他闭上了眼,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后,想要把尘封在内心的话说出来。只是一时不知道如何启口,他看着白语涵的眼睛,才发话了:“其实我”白语涵却用手指掩住了他的唇,只是忧伤的说:“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了,上日你说要给我作画,现在就作吧。”   其实,她是有一些害怕拒绝的,而柳渐汐很答应:“好,我这就作。”他于是就去拿纸笔。   白秋月却摇了摇头,有些颓然但深情地看向渐汐。突然转过身来,露出了白皙好看的背。   “我是让你在我背上作画。”白秋月转过头,微笑道。此刻的她有一种凄美的感觉。她心里知道,今后逃不过命运的,但是想要让柳渐汐在她背上留个纪念。   柳渐汐深吸了一口气,于是照做了:“我不妨给你刺青。画上去终究会洗掉的。”   白秋月应允。   于是柳渐汐就开始在白秋月身上刺了。每点一下,白秋月就皱一下眉,但却微笑道:“继续。”   于是,柳渐汐就给她靠近肩的部位绘了一朵兰花。他尽量做到心无旁骛,因为像白秋月的背,确实让人着迷,而且锁骨也很美。   绘好以后,白秋月穿上衣服:“谢谢你。你能给我一个拥抱吗?”   柳渐汐认为她心情不好,给她一个拥抱只是为了能够安慰她。他照做了。白秋月感觉到他怀里的温暖,竟然靠在他怀里,好久好久,眼泪水不自禁流了出来。   柳渐汐看到她哭了,安慰地碰了她一下。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紧接着,是父亲愠怒的声音:“你们在这干什么?”两人放开了手,遂看向门外。门外站着的,正是父亲。旁边站着的,是白子昊,马素琴,慧玉,他们正带着看好戏的目光看向他们。他们赶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这一幕。   “想不到啊,语涵,你竟然在这跟一个画师厮混?”父亲的话语里满是失望,竟让白秋月有一种不知所措。柳渐汐将她护在了后面。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冷冷的并不想搭理。   旁边站着的白子昊突然发出了轻蔑的笑声,略带嘲讽地看向两人,冷冷道:“妹妹,难道你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吗?可惜了,父亲已经把你许给了方清竹”他假意表现出很可惜的样子。   “不要再说了。”白秋月在柳渐汐的身后掩住了耳朵,痛苦得命令道。柳渐汐看出了白语涵痛苦的样子,不禁安抚了她一下。   “我没想到啊,你竟然是这样的女儿,跟我回家!”于是生气地过来拉白秋月的手,拽着她的手臂,就欲走,“放开我!我不要回家!那个家太恐怖了!”白秋月只是做无用的挣扎。   “放开她!”柳渐汐在一旁劝着,随后冷笑:“你算是什么父亲!你了解你女儿吗?”   “我了不了解女儿用不着你管!”白老爷听后异常气愤,“来人啊,帮忙带走小姐!”   白子昊又带了两个家丁过来拉。   柳渐汐嘴角扬起一抹蔑视的微笑,一双眼睛里满是漠视:“我算是看清了,你们一个个,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有谁能够真心对待她的?而你——”柳渐汐用手指狂傲地指向白子昊“只不过是一个披着少爷皮的庸才!”   柳渐汐的话语激怒了白子昊,他恶狠狠道:“还没轮到你来教训我!”挥拳正中他的脸。   柳渐汐的嘴角渗出血来,白秋月立马过来,心疼得看了他一眼,就挡在了两人中间,恨道:“白子昊,你疯了吗?”白秋月的态度让他很不屑,他嘲讽道:“姐姐啊,看来你被这个画师迷得不轻啊”   “闭嘴!”白秋月难过道。   而此时,柳渐汐早已擦拭了嘴角的血,示意让她到一边,并温柔得对她说:“我来解决就行了。”白秋月先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后,才乖乖地退到了一边。   柳渐汐不甘示弱得迎向白子昊的充满恶意的目光,一只手早已拳住,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恨意早已转化成嘴角平静的微笑,只待一刻爆发。   终于,柳渐汐重重得给了他一拳,并说:”现在该我还你了!”一向成熟稳重的柳渐汐并没有忍下去,因为他知道,有些时候,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就算挑起事端,他也不后悔他所做的。   拳头使白子昊的右半边脸肿了起来,他彻底疯狂,冲上去打了柳渐汐一拳又一拳,柳渐汐也没有选择妥协,二人很快扭打了起来。   “住手!”白秋月在一旁大声喊道,一时竟慌了。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马素芹在一旁也慌了神,但是城府较深的她渐渐得平稳住了内心,出于对孩子的偏袒,这个母亲,将母爱发挥得淋漓尽致,她扬声道:“陆旦,顾一”那两个家丁就过来了,马素芹使了个眼色,家丁自然明白夫人的意思,走过去,帮着少爷打了起来。“渐汐!”白秋月绝望得喊道。   这时候,她看见父亲面色冰冷的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因为他已经气到了极致了。   白秋月忙扑在父亲的身边:“父亲,求你饶了他吧,我跟你走就是了。”   父亲一扬手,屋内才停止了争斗,他冷冷地说:“你们把小姐带下去。”   她看见心爱的男子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那俊美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微弱得呼吸着,眼睛却闭上了。   “渐汐。”白秋月像疯了一样挣脱了两个家丁的束缚,硬撑着几乎是爬到了柳渐汐的身旁,她的手抚上柳渐汐俊美的轮廓,眼泪早滴了下来,在地上破碎。   “还不带小姐回去!”耳畔白老爷扬起了语调。   “我自己能走!”白秋月艰难地爬起,一颗心却早已伤透。   马素芹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有一种得意。“回去好好打赏你。”她对慧玉说,要不是慧玉,他们也不会找到这里来。她内心恨透了白秋月,要不是他们的捉弄,自己也不会无缘无故生了一场病。自然就想让他们两个痛苦万分。   一想到这些,她的内心不禁冷笑。   “谢谢夫人。”慧玉感激道。想到报了昨天耻辱的仇,慧玉心里感觉到痛快一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七十三)离别之殇   回到府上,白老爷自然把她禁锢在家里。接下来的几日,她经常茶不思饭不想。缩在床上盯着那株兰草入了神,却似乎看到了它长着一双带着戾气的眼睛盯着自己。她突然心生厌恶。   遂不再看它。一闭眼就想到了白日里的场景,那个画师为了维护自己被怒打的场景,她看到他身上出了血,她很想再见他一面。哪怕只有一面。   她哭了,悲伤至极:“爱一个人有错吗?”痛了之后,哭了之后,她打算自寻短见。她欲踏上绝路,“死了后,一切痛苦都已经过去了吧。有什么好留念的呢?一切都是虚的啊。母亲,你让我回来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啊。”   于是她一步步走,想要拿起那条白绫,驾到房梁上,可是腿像灌了铅的,走也走不了,像是被人定了身一样。   她害怕了,“是谁?”   屋内,空无一人,静得只有她自己的回音。   她害怕了,感觉到身后幽幽的冷气,以为是唐郁梅的鬼魂,转过身去,看到的却不是唐郁梅。而是一个身着蓝衣的身上光芒变换不定的女子。   她不像个常人,她椅在兰草旁,坐在摆放在兰草的窗前,摇晃着两只腿,却对白秋月的嫣然一笑,她的模样不正是白秋月吗?   “你究竟是谁?”白秋月害怕道。为什么会变成自己的模样。   一会,不做声。   却对着白秋月笑着:“我就是你啊。”   “别骗我了。”白秋月说道。   见她不想和自己开玩笑,于是她说道:“我是你的梦灵啊。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经常出现在你梦里的那株兰草。我名曰汀月幽兰,却被御天宝剑斩断。无奈,只能附着在你梦里”   “那你与我有什么联系,你又如何来找我?”白秋月愤懑道。   “我和你关系大着呢。你是我,我是你,有你则形存,无你则形榭所以你必须活,必须活下去”   说完,蓝光渐渐暗淡。直至消失不见。   “啊!”白秋月惊醒了,才知道是梦境。却是那样真实。她一身冷汗。醒来后,却看到巧玉再看自己。   巧玉哭得泪流满面,说是刚才进来时,发现小姐倒在地上了,手上拿着白布,差一点就上吊死了。   原来自己想要寻死是事实。她真的帮了自己,不是梦境。   白秋月正在愣神的时候,却听到巧玉在低声啜泣。白语涵忙询问原因。   巧玉哭得更难过了,哽咽道:“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回来以后老爷大发雷霆,认为你败坏了家庭的名声。因为外人总看见你和那潦倒画师在一起,已经传了闲话了。不知道是不是马素琴传播出去的,外人却传~”巧玉不敢再说下去。   “传什么?”白秋月问道。   “传你和那位画师在外面厮混,被父亲棒打鸳鸯,因为你已经许给了方少爷。后来方少爷去衙门控告了那位画师,说他打了自己一顿只因他要带着你私奔。不愿意让你跟着他走。”巧玉难过道。   “那位画师呢?”白秋月忧伤道。   “进了衙门,又被打了好几棍。昨日被释放。据说已经被打得不省人事了。被他父亲去衙门带走了。”巧玉的话语让白秋月特别痛苦:“都怪我,都怪我不行,不行,我要去见他。”   白秋月失去理智了,没想到自己害得柳渐汐成了这一地步。   而就在她推开巧玉的阻拦就要跑出去的时候,白子昊却进来了。他的丑恶的嘴脸是白秋月最不愿意看见的,而他说出的话却让白秋月恶心,简直和他妈妈一样的德性。   “妹妹,你要去哪啊?去见你的有情郎吗?只可惜今后你再也见不到了,因为父亲已经把你许给了方清竹,再过一日你就要嫁给他了!”   白秋月绝望的瘫坐在地上,但是她的心有不甘。她不可能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父亲啊,你难道就这样把我推入火海了吗?   见白秋月无力的样子,马子昊以为她死了这条心,于是更加劝慰道:“妹妹啊,但凡你乖乖的顺从,是不会有苦日子过得。而你若是跟着那画师,只会一辈子过得不好。你应该考虑清楚啊。”   利益在白家,真得很重要。   她冷哼一声,看似无力,实则在酝酿一件事,而她的目光早已瞥向了那盆兰草。而就在马子昊以为她回心转意了之后,把她扶回床上的,并说着:“好好休息,做个好看的新娘。”   就在他转身欲走,白秋月却突然两三个健步到窗边,抡起那盆兰草,朝白子昊脑后一砸。   白子昊脑后出了血,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就在巧玉慌张的时候,白秋月给了她一个十足阴测测的微笑。让巧玉感觉到有些害怕。   白秋月突然剥白子昊的外衣。穿好衣服后,吩咐巧玉道:“你帮忙把他抬到床上。”巧玉应允,和白秋月一同把他抬到了床上。   “巧玉我不想再待到白家了,白家是牢笼,是禁锢,我不希望自己还在痛苦的深渊里,我无法欺骗自己”白秋月声音颤抖地说。眼泪水就流了出来:“我想见柳公子最后一面,道个别,我想离开这个地方”   巧玉一向和白秋月的关系很好,听说白秋月为了自己去惩治慧玉,心里颇为感动,既然小姐不想留在这里,巧玉就只能帮助她了。   “小姐”巧玉强忍住内心的悲痛,擦了一把眼泪:“你等我一下。”   不一会,就看到巧玉收拾了一个包裹,里面放了些白秋月的衣物,还有吃的。   她交到了白秋月的手中,忧伤道:“小姐,从此后你要多保重”   “巧玉~”白秋月感动得唤道。只有她才最了解自己:“我走了,你怎么办?你不妨和我一起走吧。”白秋月想到她一定会受到欺负的。   “小姐。我们两一起走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你走吧。我以后再想办法逃出去。”巧玉在前面指路,让白秋月埋着头走路,就找一个隐蔽处,见仆人没有注意到她们。她就让白秋月钻进一个狗洞走的。   没想到快进了狗洞,却被不远处的马素琴看到了,她带着哭腔,显然是知道自己儿子受伤了。朝四周气急败坏地吼道:“快把她们抓住!不要让她们离开!”   于是巧玉让白秋月赶紧走。白秋月依依不舍地看了巧玉最后一眼,就钻进狗洞逃出去了。   不一会却传来墙内马素琴气急败坏的声音:“看你这贱蹄子!看我不打死你!”之后,是巧玉被打疼了求饶的声音。      白秋月不能回头,回头就逃不了了。她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哭自己这么个主人却保护不了自己的丫鬟。她只有在外变得坚强才能将巧玉带出来。   之后,自然有家丁追上来,而白秋月从前在山野中被野兽遇到也会有那些逃脱之计,不过这一次运用到人身上了。   没过多久,这些家丁,就气喘吁吁赶不上了。   白秋月舒了一口气,接下来打算去见柳渐汐。   而在那个画室外,从窗外,就看见柳渐汐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因为被打而失了太多的血。白秋月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了出来,小声啜泣起来。   柳渐汐听到了声音,也注意到窗外忧伤的女子,想强撑着坐起来,却眉头一皱,伤口撕裂了,很疼很疼。   白秋月在屋外看见,心疼的进屋就要照顾他。   没想到却被前来探望柳渐汐的柳父看见了。他一脸的不悦。   “哦!原来是你啊!害得我家汐儿变成那样~”那骨瘦嶙峋的老人从屋内出来,看见屋外站立的忧伤的女子,气愤的拿着一个扫帚过来驱赶她。   “伯父,不是你想得那样!”那女子忧伤道。   “还说不是!快滚!以后不要纠缠我家汐儿了!”柳父气道。   “父亲,住手!”那个瘦削的男子终于强撑着走了出来。他面无血色,那张俊颜却显得憔悴不堪,原本温柔的眸子里,因没有睡好而出现了红血丝,几天没见,他的脸上出现了胡茬。   “父亲,你走吧。我与她说一会话。”他的语气是那样虚弱,很显然,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的父亲哀叹了一口气,扔下了扫帚就走了。   风中,两人谁也不敢近前,只是遥遥的凝望。   “月儿,你怎么来了?”最终还是他先开口。   月儿,这个称谓是他给自己取的。因为,自己告诉过他,喜欢兰与月光。   “为了见你。”语调中透着忧伤。   二人的距离虽然很远,但是他们能彼此感受到彼此内心的痛,她一阵心酸,若不是她,家人也不会找人过来将他怒打一顿,如今他变成这幅模样不怪她又怪谁?她的心又开始灼痛。   她尽量强忍住泪水,最后转过脸,背对着他,这样,他就看不清自己的神态了吧。   “我要走了。保重。”月儿忧伤得并没有看他,她要离开,离开这是非之地。   “慢着。”柳渐汐缓缓靠近她,那苍白的嘴唇动着,仿佛要说话却发不出声似的。   “收下吧。”柳渐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银色手镯,上面绘着比翼连理枝图案,这是自己原本给心爱之女的镯子,只可惜那个女子早已经逝去了。   白秋月收下了。   她并不知道镯子是柳渐汐思忖了好久才决定送给她的,她不是在自己心里一点地位而没有。只是更多的是对妹妹的关怀与怜爱,也有偶然的心动,那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把她看成了黛熙。在他还没有忘却内心的那份爱时,他,柳渐汐是不可能再轻易爱上一个人。   这也需要时间。   后来,没有想到白秋月见自己最后一面以后就从凉月城消失了。她其实是在那一天决定离家出走的。   想见到她再也不可能了吧。对于那时候的柳渐汐来说无非是一种遗憾了吧。再也没有一个人心性相通的朋友与自己相谈甚欢。   白秋月走后,发生了很多事情。   白秋月并不会知道。   而在这一年内。白秋月后来男扮女装一段时间在一家花农那打杂工。但后来发现了她女子身份。花农认为她欺骗了自己,就把她赶了出来。   后来又去一家面馆给人家干粗活。别人嫌她干的不好,处处刁难她。有一日,被潜去山上去砍柴,没想到到了山脚不小心摔了一跤。头磕在了石头上,失去了记忆。   也就是后来,温府的家丁在山脚下把她捡回来的原因。   而时间,从她出逃到失忆也过了有整整一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