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棺材匠》 正文 第一章 半夜鬼叫 “啊啊” “呜呜呜呜” “” 一阵阵哭丧声传来,我从睡梦中惊醒,揉着睡醒惺忪的双眼,心里纳闷。 “这谁啊,大晚上哭丧呢。” 这哭声就在门外,我胡乱的套上衣服,撒着拖鞋从窗户里向外看去。 朦胧的月光下,一群身披孝衣c腰系麻绳的孝子孝女们在我家门前的一片空地上转来转去。 从我懂事起,村子里不管谁家死了人,都要在我家门口这块空地上,用三片青瓦支起一个临时的土庙。 之所以在我家门口支起土庙,是因为我家正好处在三岔路口的交汇处,相传,在三岔路口支起土庙,死者才能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就不会缠着家里人,才能转世投胎。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见领头的手举一个招魂幡,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抱着遗像的人,后面的人排成一队,在领头的带领下围着土庙转圈。 这个队伍足足有二十多个人,这在我们村里点头丧已经算多的了,谁家死了人,大晚上的点丧? 光线有点昏暗,看不清遗像上的人物,不过,每次村子里死人,我都要出去看他们点丧,这次也不例外,我打开大门坐在门墩上托腮的看着。 我知道每次死人都要点三遍丧,头遍丧在人死后三个小时内点,第二遍丧是在第二天通知完亲朋好友后再点,第三遍丧是在出殡前再点。 要说最有看头的还是第三遍丧,但是第一遍丧也很重要,因为这第一次的时候,所有的人选都确定了,有拿招魂幡的,有抬丧罐子的,还有的拿白领旗的,总之后面的二遍点丧,人员不能乱换。 我倒想看看办丧事的是哪家人,按说这村子里的人就没有我不认识的,可这一行穿白孝衣的人整个头都被白布遮住了,而且声音嘈杂,听不出是谁。 点丧的规矩我懂,一行人围着土庙转了三圈后就开始跪下磕头,可这个点丧队伍转完三圈后并没有按规矩跪下磕头,拿招魂幡领头的突然调转方向,向我走来。 “懂不懂规矩啊,该跪下磕头了。”我不由得替他们着急起来。 可他们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一边哭着,一边继续朝我走来。 他们一行人越来越近,我从房间里透出的光线可以看清前面领头的那个人了,只见他头低的很低,皮肤有些黝黑,脸上都是皱纹,由于他一直眯着眼睛哭泣,看不清他的眼神,他一边用衣袖擦拭眼里,一边抬头看前面的路。 就在他一抬头的刹那间,我突然发现他的两只眼睛眨着蓝盈盈的光,而且这光突然凝聚成一条光线向我射来,那光线穿透力特别的强,我突然打了个寒颤。 这不是人类特有的光芒,我吓得浑身是汗,一下从门墩上弹了起来,刚想掉头跑回家,突然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我回头看去,只见那些点丧的人突然脱掉孝衣,扔掉手里的招魂幡,挥舞着长长的手指向我扑来。 我吓得浑身发抖,想大声呼救,可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啊!”的一声惨叫声传来。 我睁眼看去,只见一道乌溜溜的寒光在他们头顶盘旋着,那道寒光所过之处,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那些点丧的一行人惨叫倒地后,突然化作一缕缕白烟飘走了,消散在半空中。 “二子,你没事吧?”身后传来二爷冰冷的声音。 我抬头望去,只见二爷一脸铁青的站在我身后,手里提着一把半月形的斧头,斧刃上还不停的滴血 原来这一切都是幻象,要不是二爷及时出手,我就 二爷手里经常拎着一把半月形斧头,这把斧头从不离身,即使睡觉的时候也是把他放在枕头边。 没错,二爷是个木匠,而且还干着木匠中最特殊的一种职业,说白一点,他就是个“棺材匠。” 我姓烟,叫烟二,当然这是二爷给我起的名字,其实后来我上学后,偷偷的给自己起了个响亮的名字——烟山醉。 我和二爷关系非常的复杂,说是师徒关系没人反对,说祖孙关系也不会有人计较。 二爷是我爷爷的兄弟,一辈子无儿无女,后来年龄大了,想找个人养老,跟我爷爷一商量,就把我过继给他了。 我爸妈虽然不舍得,但当时家里已经有六个姐姐哥哥了,实在养不起我了,一狠心,就把刚出生三天的我抱给二爷了。 二爷凭着一手打棺材的好活,开了一家“生死斋”,生意还不错,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家里别说是顿顿有肉了,就连零食都没断过,记得小的时候,我那六个哥哥姐姐们总是来二爷家蹭吃蹭喝。 二爷从不计较,为人非常的好善乐施,只要有人开口帮忙,他都是有求必应,不过他的脾气和他的人品也成正比,从我记事开始,就没听见过村民们叫他的名字,整天的喊他“烟老邪”。 确实如此,跟随二爷时间越长,我就越能体会他的“鬼里鬼气”。 我亲眼看见外面大官坐车豪车来请他出山,他们拉着二爷的手痛哭流涕,俨然把他当成了救命的菩萨。 可二爷对待普通人大多客客气气,对待有钱有权的,往往冷眼相待,生气的时候甚至把钱财礼物扔到院子外面去。 二爷跟人谈事情的时候我不能在场,但大多数时候,来求他的人都是面带失望的离开,总之觉得他老人家越来越神秘。 其实二爷除了打棺材之外,他还有一个副业,那就是给办丧事的人家哭灵c破七,敲头,成殓,总之死人的事没有他不懂的。 当初二爷之所以收养我,就是因为他看中了我的“阴阳眼”,每次有白事的时候,他总是带上我,让我假扮“金童”,他在旁边装腔作势的瞎比划一阵就完事了,总之每次做法事都需要我打配合。 可奇怪的是,二爷越是神秘,那些人越是深信不疑,每次做完法事,他的随身帆布包里总是鼓囊囊的塞满了各种名贵烟酒。 二爷总是说我命格轻,阴阳界的东西戾气太重,怕我镇不住,所以一直没有帮我打开“阴阳眼”。 看他说话一套又一套的,我总是不以为然,跟个神棍似的整天神神叨叨的,还不是怕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我的看法,从此我对二爷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是清明节的前一天,店里来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要买棺材,他说明天急着要用,二爷告诉他,每年有两个日子是不能卖棺材的,一个是清明另外一个就是七月半鬼节,相传这两天阴气太盛,各方小鬼都出来活动,它们大多都是无主的鬼,见到棺材自然去抢,这样的话棺材原来的主人就变成了野鬼。 可那人一脸着急说等不及了,必须明天用棺材,二爷追问半天,那人也说不出个原委,二爷一气之下要送客,那人一着急就“噗通”一声给二爷跪下了。 原来死的那个人是他的女儿,说是女儿,其实是他后妻带过来的养女,这男人做了一件猪狗不如的事情,一天夜里他趁女孩睡着占有了她,女孩受不了这个侮辱,穿着一件她最爱的白色连衣裙投河自尽了。 后来这女孩的亲生父亲知道后带人来闹,非要这个男的像孝子一样给女孩尽孝,好不容易折腾了几天,终于熬到要出棺了,没想到还没走几步,棺材里一直不停的往外漏水 当时看热闹的人吓得够呛,女孩的亲生父亲又是一通乱闹,赶紧找人开棺一看,里面女孩尸体就像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 但是只要一合上棺盖,棺材底就会像水帘洞一样漏个不停。 没办法,发生这样的事情,和尚c道士自然请了不少,可是一拨一拨的人来了又走了,念经c超度根本不管用,只要棺材离开地面,马上就会漏水。 后经高人指点,他们说只有镇上“生死斋”做出来的棺材能管用,这不找来了。 二爷虽然厌恶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这个女孩是无辜的,她总不能一直在阳间停留,要知道人死后,只要过了头七就再也不能投胎转世了,如果任凭她做个孤魂野鬼,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明天就是头七了,怪不得这男人一定要买棺材,二爷没好脸色的打发走这个男人,让他明天早上来取棺材。 其实店里有的是半成品棺材,只是没有棺盖,按照二爷的说法,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不是有句成语叫“盖棺定论”吗,意思就是说,只要盖上棺盖,那这个棺材就是有主的人,如果别人再把这个棺材买去,那就是鸠占鹊巢会伤阴德的。 二爷目前要做的就是做个棺材盖子,别看只是一张盖子,这里面的讲究多了去,首先要选木料c量线c开锯,封胶,雕花c刷漆等等。 二爷忙了一整天,终于做好了盖子,只剩下最后一道工序刷漆了,这道工序有点复杂,要连刷三遍,二爷刷了头一遍就去里屋睡觉了,后面两遍漆由我来刷。 “哥哥,我来看看你棺材做好了吗?”店门口站着一位十来岁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 这姑娘背靠着门,我一时没看清她的长相,以为是隔壁的女孩,就随口应道: “马上就好,就差最后一道漆了,小妹妹,是你家大人让你来问的吗?”我继续刷着漆,头也不抬的回应着。 “不是别人让我来的,我是自己要来的。”门外女孩继续说着。 “你家里什么人死了?这棺材是给谁用啊?”我依旧继续低着头刷漆。 “这棺材不是给别人用的,是我自己要用,”女孩声音很清脆,说完这话,“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所以就没理他,那女孩见我不说话,于是转过身走进来,递给我一瓶汽水说道: “哥哥,你辛苦了,休息一下喝点汽水吧,就算我报答你给我做棺材的恩情吧。” 我伸手接过汽水,正准备仰头喝的时候,发现这个姑娘竟然诡异的朝我笑着,她身上穿的衣服湿漉漉的正滴着水呢。 “你你” 那姑娘一边笑着一边朝我走来,没走几步,就听见地板“嘎吱”的响着,我低头一看,那女孩走过的地方突然裂开一道缝,缝隙里正不断的往外冒水。 我感觉不妙,心中顿时涌出一阵恐慌,于是用手指着她说道: “你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 那女孩好像没听见我说的话一样,只见她刚才的笑脸突然变了,原来那张甜心的面庞顿时变得狰狞起来,她晃了晃身躯,然后双臂抬起上下挥舞,身躯发出骨骼响动的声音,这时候她张开嘴巴,只见随着她嘴巴缓慢的张开,雪白的牙齿顿时暴涨两倍,可能由于牙齿暴涨,她的牙龈都出血了,满嘴的鲜血和暴涨的牙齿非常的恐怖。 “二爷,救命!” 我惊恐的一边后退一边朝二爷房间喊道。 二爷听到我叫声,连衣服都没穿直接穿着一条里裤就跑了出来。 “大胆妖孽,休得伤害我家二子。” 二爷边骂着边顺手抄起手中的斧头朝那女孩头顶劈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女孩身形顿时矮了下去,只见她消失在裂开的地缝中,那地缝马上就恢复原样。 要不是地上留着那件白色连衣裙,我真的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是真的。 二爷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二子,你没事吧?” 我惊魂未定的说道: “二爷,我没事。” 事后,二爷把那件白色连衣裙沾上香灰烧掉了,自从那以后我对二爷是百信不疑。 由于我从小跟着二爷整天跟棺材c花圈c风水c寿衣这些东西扯打交道,所以村子里很多小孩都不跟我一块玩耍,就连我把六个哥哥姐姐们也对我敬而远之,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再加上随着年龄的增长,二爷让我参与这类事也越来越多了,虽然这份选择有些孤单,但是生活还是比较平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私下打棺 二爷省吃俭用好不容易供我上了大学,这在我们村里可是头条新闻,在那个年代,别说是考上大学了,就是上个高中c中专之类的那也是一件稀罕事,这年暑假,我闲着无聊就帮二爷打理店铺。 这天,二爷被邻村的张老大请去为自己刚刚死去的父亲选风水宝地去了,临走之前,二爷告诫我好好的看着店铺,不许给人打棺材和看风水,他最多两天就回来。 对于二爷的话,我总是不以为然,总觉得他小题大做,从小到大,我耳濡目染早就学会了,对于我来说,虽然比不上他的手艺精湛,但绝对比一般棺材匠强上一个档次,不过对于他的告诫,我只能点头答应,如果有一点违背,轻则一顿责骂,重则引来一顿收拾。 守了一天的店铺,也没什么生意,眼看天阴的厉害,估计快要下雨了,我赶紧把外面的花圈c纸钱之类的东西往店里搬,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天黑了,我索性直接把店门关上。 正当我把门关一半的时候,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我认识,他是邻村的何大奎,他告诉我他老娘快不行了,急需打一口棺材,我告诉他二爷去邻村看风水去了,要明天午后才能回来,大奎听后一脸着急,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突然一拍大腿对我说,你既然是烟老邪的徒弟,手底的活也差不到哪里去,你不如跟我走一趟吧? 我愣了一下,我从小只见过二爷打棺材,自己可从来没动过手。 何大奎见我犹豫的样子,一把拉着我的手说道: “就你了!” 说实话,何大奎的话令我心动,再加上他偷偷的塞给我一个大红包,我没怎么考虑就直接答应他了。 我简单的收拾一下工具,背着二爷平时那个大大的帆布包跟何大奎去了。 按照农村的风俗,一般在人快要死的时候都需要提前准备好寿衣棺材之类的东西,好在人死后能够及时的入殓。 但我总觉得这样的风俗不好,因为我们普遍认为,家里没有死人是绝对不允许有死人的东西的,不然的话,家人会受到诅咒的,非常的不吉利,所以干我们这一行都比较匆忙,只有人快要死的时候才去准备这些东西,像寿衣c花圈c纸钱之类的东西,店里都是有现成的,可棺材这类东西就有些急了,所以我们打棺材这行一直都不太好做,如果没有娴熟的技巧,肯定是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打出来的,不然会耽误下葬的时辰。 可我们店铺也有半成品棺材,只要打个棺盖就可以了,可是对于普通的农民来说,价格不是它们能承受的,因为那些棺材都是经过精细选料c打磨c雕花c刷漆很多道工序才能完成的,价格自然不菲,像一般的穷苦人家,他们都会在老人快死之前,提前备下料子,就等着快要咽气的时候,请棺材匠打造,当然临时打造的棺材可没那么多讲究,最起码省去了选料c雕花和刷漆这几道工序,成本自然也降下去了。 何大奎的老娘我是知道的,年轻的时候早早地就死了丈夫,一辈子守寡把大奎拉扯大,后来年龄大了,再加上早年的劳累,腿脚就不太灵活了,后来又过了几年,就直接瘫痪在床上,身上的毛病也越来越多了,是那种今儿要死明儿没气的主。 看大奎一副着急悲痛的样子,我想这次他的老娘肯定是不行了,于是我就加快脚步跟他来到何大奎的家中。 到了他的家中,我特意去屋子里看了一眼老人,只见她躺在客厅的小床上,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我不敢怠慢连忙拿出斧头c刨具之类的东西。 常听二爷说打棺材有三大禁忌,第一,恶人不打;第二,婴儿不打;第三个禁忌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禁忌,那就是在新婚当天暴死或者猝死的新郎新娘不打。 打棺材是一种暴利的买卖,但是这三种情况下,无论对方出再高的价钱都不能打。 对于这三种禁忌,二爷给我的解释是,恶人不打,说的是恶人生前做尽坏事,死后是要被打进十八层地狱的,而且还会受到阎罗王的严厉惩罚,所以这类人是没有资格入土为安的,如果我们破例给他们打口棺材,那阎罗王是不会高兴的。 而第二种禁忌,婴儿不打,二爷是这么跟我解释的,他说孩子在没有满周岁的时候夭折,他死后会带着很重的怨气,他没有享受这阳间的美好生活就被入土为安的话,他会缠上为他打棺材的那个人,而那个为他打棺材的人会触霉头,走背字,甚至会折损阳寿。 对于第三个禁忌,二爷却从来不跟我解释,只是强调,只要将来碰见这类人,绝对不能给他们打棺材。 不过,那时候还小,对二爷的话也是一知半解,那时候也觉得吃死人这行饭是件丢人的事,对二爷的话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何大奎的老娘是个地地道道的本分庄稼人,不符合以上三个禁忌条件,所以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对于打棺材这一点,还是有很多讲究的,每逢打棺材之前必定会请上三炷香,对着鲁班祖师爷的画像三叩九拜之后,才能开斧。 何大奎早早的就为我备好一张八仙桌,我把帆布包里的斧头c木线盒c锉子之类的工具整齐的摆放在上面,把鲁班祖师爷的画像挂在墙上,净手之后,焚了三炷香,又跪下三叩九拜。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就开始开斧了,大奎把事先准备好的木料摆在院子中,这些木料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已经被锯成木板的样子,我只要把这些木板修修补补,把木头搭上,钉上棺材钉子就可以了。 这一切看起来简单,其实非常的有讲究,就说这棺材吧,老话中常讲“凳不离三,门不过五,床不离七,棺不离八,桌正九” 这些老语还是有很多讲究的,大多取自谐音,寓意深远,就先说说这凳不离三吧,是指打凳子的时候,其长度的末尾数字一定是三,比如三尺三寸,这主要取自古人说说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个典故,寓意是坐在这张凳子上的人不是师徒关系就是朋友关系。 门不离五指的是无论打造何种门,大门c客厅门c角门c正门,其末尾必须符合五,取“五福临门”的好兆头。 床不离七,是指打床必须做七尺的长度,妻子不离开床的意思,寓意夫妻同床共枕,白头偕老之意。 桌不离九意思就更简单了,九即是“酒”,正所谓酒后吐真言,寓意交到真心朋友。 可我一直弄不明白的是,棺不离八是什么意思,问了二爷,他也不给我解释,只是告诫我一定遵循这个道理就行,不管这个人多高多矮,棺材必须要做成八尺的样子,你要是再追问的急了,他只能告诉你,这是从他师傅那里传下来的,具体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 不过我也尝试着这样解释,八即是“发”,棺即是“官”,可能是躺在这棺材里的人能够庇佑子孙,寓意子孙后代升官发财的意思吧。 大奎他娘说不定什么时候咽气,容不得我耽误,我选了一块厚实的木板做棺材底,打棺材的第一要领,就是先打棺材底,棺材底必须选用最好的木料,也意味着根基打牢了,做出来的棺材才不会散架。 可是打棺材底的第一斧头也是有讲究的,这一斧至关重要,开斧时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 二爷经常告诉我,那第一斧劈开的木屑能飞多远,也就决定了这个人能活下来的时间,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寿元”。 当然,这只能针对是活人打的棺材,只有看木屑飞出多远,才能看出他能活多长时间。 不过这些只是传说,我也没有真正见过,越是对于神秘的东西,我越是好奇,我越好奇越是追问二爷,二爷对于这些神秘的东西总是讳莫如深,闭口不提。 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打棺材,一手拿着斧头,一手扶着那块木板,心里默默的祈祷一番,希望我的第一次能够顺顺利利的。 “砰!” 斧头落下,果然有一个木屑飞了出去,可这木屑正好打在我的脸上反弹回来,掉在棺材底的那块木料上。 这场景我从来没见过,顿时有些慌乱,整个人也有些懵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个木屑。 木屑落在棺材底木料上,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难道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看着大奎诧异的样子,于是我把他拉到一边说道: “何大叔,情况不太好,可能奶奶日子不多了” 不用我跟他过多解释,他心中也明白自己老娘日子不多了,他没有说话,悲伤的点点头。 在何大奎以及村里人的帮忙下,我们开始在院子里忙开了,俗话说,人多力量大,不消几个小时,一副白刺刺的棺材打好了,而此时已经晚上七八点钟了。 何大叔准备晚饭招待我们这些帮忙的人,由于气氛沉重,我们胡乱的对付两口就起身离开了,由于天黑我想早点回去,于是匆匆的跟何大叔告辞,刚出大门,就听见一阵嚎叫声传来,那声音凄惨悲切。 我心中暗道:“不好!” 于是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何大奎夫妇扶着老娘坐在堂屋的门外,而大奎他娘已经没有呼吸了,整个头都耷拉在肩膀上。 原来大奎他娘听说自己的棺材打好了,突然从昏迷中醒转过来,精神头也好像不错,于是就央求儿子儿媳妇扶她起来看看,要知道棺材是自己的死后的“阴宅”,所以将死之人非常在意自己的房子,当大奎夫妻二人搀扶老娘出来看时,他老娘看后非常满意,脸上露出笑容然后头一歪就断气了。 老娘去世,大奎一家乱作一团,非常伤心,夫妻二人以及两个孙子都哭成一片。 我和那些帮忙即将离开的村民见状,赶紧折回来,帮忙把大奎他娘抬进去,我们暂时先把他娘安置在原先躺的那张小床上。 大奎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趁着我们没有离开,连忙领着我们几个人到偏屋商量后事。 大奎媳妇又请来本家的几个长辈,我们一伙人连夜商量大奎他娘的后事,按照农村的习俗,有“七不出,八不葬”的规矩,凡是遇上初七c初八c十七c十八c二十七c二十八的日子,不能出殡或者埋葬。 我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但看大奎本家的几位长辈煞有其事的样子,我感觉非常的好笑。 像这种民间风俗观念,早已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了,不太容易突破,但是现在这个年代了,谁还相信这些东西。 当然,相信的人有,不相信的人也有,这是民俗,尤其看中风水c下葬的时辰c下葬的方式。 今天正好是初五,明天是初六,再往后就是初七初八了,所以说明天是下葬的好日子,如果错过明天,那就只能等到初八之后埋葬了。 而现在正是三伏天,在那个没有冷棺的年代,尸体不出一天就会腐烂,所以等不到初八之后了,在大家的商量下,就把下葬的日子定在明天了。 按理说,我打完棺材就可以回去了,可我们当地有个风俗,那就是死人入棺的时候,必须要由打棺材的那个人给棺材盖钉棺钉。 何大奎见天色已晚,明天一早还要给老娘入棺,回去还要七八里路要走,他怕我这一来一回错过入棺的最佳时辰,于是就把我留了下来。 家里有老人老了,孝子贤孙的必须要守灵,所以偏屋就空了出来,心里总想着大奎他娘死前的样子,这毕竟是我第一次打棺材,而且还是第一次看见死人的样子,心里难免有些膈应,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阴棺诈尸 可是今晚不知道是怎么了,累了一天,按理说早就困了,谁知这都半夜过去了,上下眼皮一直打架,就是睡不着觉。 我总感觉大奎他娘的影子一直围着我转悠,看又看不清,那身影雾蒙蒙的,他娘一直趴在我耳边想要告诉我什么?可又听不清。 想想自己从小就跟着二爷走南闯北,给很多人家打棺材c做法事,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二爷曾说过,我们这一行是积德行善的行当,给死人建阴宅,超度亡灵,所以那些魂鬼都不会找上吃这行饭的人。 想着自己十几年来一直和死人打交道,奇奇怪怪的事情也经历了不少,那些诡异的事情大多都是从二爷嘴里听来的,可真正遇到过的没有一次。 不过这次,我感觉自己遇到诡异的事情了,我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可是我错了,闭上眼睛后,那种感觉反而更加强烈,大奎他娘临时前的样子更加清晰的映在我眼前。 我感觉非常的害怕,黑暗中忙用被子蒙住了头,这时窗户“呼啦”一下打开了,一股阴风从窗外吹进来,被角都被掀开了,头发被吹的凉飕飕的,整个头皮一阵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起来了。 我连忙拉开电灯,惊恐的四处看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而那扇窗户咣当咣当的响着。 我爬起来重新关好窗户,疑惑的拉灭电灯,继续蒙头睡觉,谁知那扇窗户又莫名其妙的打开了,呼呼的阴风再次把被角掀开了。 “闹鬼了!”我心里暗叫一声,哆哆嗦嗦的穿上衣服向外跑去。 月光下,那口白天打好的白刺刺的棺材就放在院子中,在灯光闪射下发出幽幽的白光,看着挺渗人的,我不敢停留,赶紧转身跑进客厅。 客厅中,大奎一家老小在守灵,他娘此刻早已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寿衣,脸上蒙着一张草纸,头朝外脚朝内的躺在床上,在她的床头正前方,临时摆放着一张小方桌,桌子上用白纸折成人字形的方框,方框内点着一盏长明灯,长明灯的左边是一碗冒尖的白米饭,右边是几个不知用什么血涂着的血馒头。 大奎一家见我进来,只是抬头瞟了一眼,没有和我打招呼,继续在那里烧着纸钱。 我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找了个墙角的地方蹲了下来,我记得二爷曾经跟我说过,打棺材的时候,尽量少说话,特别是在灵棚里,更要紧记这一点,因为魂鬼和人一样都是有灵性的,他们也有自己的脾气性格,万一哪句话冲撞了他们,会给自己惹上麻烦的。 我并没有把刚才的事跟大奎说,我怕贸然说出来徒增麻烦,于是我双手抱着膝盖,眼睛巴巴的看着火盆里闪烁的火苗,静静的等待天亮,等天亮后,把大奎他娘入棺,我钉下棺钉就没有我什么事了,到时候活儿一干完,我就可以回家好好的休息了。 不知不觉中,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觉睡得特别香,这后半夜倒是很平静,大奎他娘的影子再也没有出现过,难熬的黑夜终于过去了。 早上我被大奎叫醒干活,我打了个哈欠,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出灵堂。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是来帮忙的,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说着什么,昨天见到的那个本家长辈正坐在长条凳子上抽旱烟。 他见我出来,于是把手中的旱烟锅在鞋底上敲了敲,然后别在腰间,走到我面前说道: “小伙子,该干活了。” 我明白他口中干活是什么意思,我拎着帆布包走到棺材前,只见棺材中大奎他娘穿着一身整整齐齐的寿衣躺在里面,那口棺材盖子正靠着旁边。 原来他们在我睡觉的时候,就已经把大奎他娘入棺了,就等着我钉棺材钉子。 我冲着那位本家长辈点点头吗,意思是可以盖棺了,在那位长者的招呼下,走过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们小心翼翼的把棺材盖子盖在上面,并且把棺口对齐。 我先是烧了一把纸钱,然后点燃一炷香对着棺材拜了拜。 绕着棺材转了三圈,发现棺材口中对齐,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一手拿着斧头,一手拿着棺材钉子。 “盖棺定论”这一刻是非常神圣的,院子中几乎所有的人全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第一次被人这么关注,心中顿时升起了自豪感,于是我把动作尽量放慢,刷刷存在感。 “咣铛!” 我一斧头下去,一扎长的钉子就下去了一半。 没等我第二斧头落下,手中的斧头掉在地上,蹭蹭的连忙后退几步,指着棺材盖说不出话来。 望着我那苍白说不出话来的脸,众人齐刷刷的向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血!” “鲜红的血!” 白刺刺的棺材盖上有一股血顺着那根钉子处“汩汩”的往外冒,那股鲜血从棺材盖上流下,顺着棺材往下滴,很快地上的一大片黄土被浸透了。 没人说话,也没有人走动,院子里的一切仿佛被定住了,所有的人全都被那股流淌下的鲜血吓傻了。 还是那位长者最先反应过来。 “你快过去看看出了啥事?” 他一边朝我吼,一边用手推了我一把。 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哆嗦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咋的了?” “你师傅不是阴阳先生吗,你自然也懂一点啊。”那位长者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 他说的没错,目前这些人中,也就我懂一些阴阳圈内的东西,我不上前,谁上前? 出了这种情况,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何大奎一家更是吓坏了,跪在棺材前不停的磕头。 那位长者见我战战兢兢的样子,显然没经历过什么大的场面,于是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提议道: “来,我们大伙都不要怕,一块上去看看该咋弄。” 这毕竟是我做的棺材,出了这种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走在他们前面,小心翼翼的慢慢移动脚步。 那鲜红的血在棺材盖上慢慢的向四周蔓延开,组成一幅神秘的图像,那图像看着像一片树林的样子,再仔细看去,又有些像一个人的头发样子,那副图像看着触目惊心,非常的渗人。 整个院子都被一种诡异的气氛笼罩着,棺材周围的温度都好像降了下来,人越是靠近棺材,就越发觉得一股阴气传来,这炎热的三伏天顿时觉得阴冷。 妈的,豁出去了,必须打开那棺材看看,我一咬牙,猛地伸手就向那棺材盖推去。 “咣当!”一声巨响传来。 由于那棺材只钉了半根钉子,所以很容易的就被我给掀翻了,那棺材盖子落在地上砸起一阵尘土。 额,棺材里大奎老娘的尸体依旧好好的躺在里面,还和入棺前一模一样。 众人上前仔细的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整个棺材里根本就没有出血的地方。 我知道问题出在棺材盖上,于是一下把那棺材盖给掀了过来,原先钉钉子的地方还在不停的往外冒血泡,我登时吓得连连后退,撞到后面一个人才停下。 “小伙子,你过来,你说说这棺材盖为啥会出血呢?”那位长者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从地上拽起来,“这棺材可是你打的,你来跟大家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出了这种事,主家自然把责任归咎在我身上了,谁叫这棺材是我打的呢。 “我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了,而大奎本家的几个小伙子全都围上来,个个手挽着袖子,一副讨债的样子,如果今天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解释,这顿揍是躲不过去的。 何大奎此时裂开大嘴哇哇的嚎叫起来: “我的亲娘啊,你咋这么命苦啊,从小我就没爹,是你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抚养大,多年的守寡让你吃尽苦头,好不容易到了该享福的时候,你却撇下一家人走了,这临走临走还摊上这么一档子怪事,儿子不孝,对不起你啊。” 何大奎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几个冲动的毛头小伙子安耐不住踢了我几脚,后来被那几位本家的长者给拦住了。 听着何大奎的哭诉,那些围观的父老乡亲也都跟着掉眼泪,大奎他娘在村子里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几十年守寡,名誉极佳,只要提到她,没有不夸她好的,如今出了这种事,大家自然把矛头指向了我。 “快想想办法吧,这种邪门的事不能耽搁,时间久了,怨气越聚越多,再诈尸了就更麻烦了。”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过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看看那白刺刺的棺材,再看看那流血不止的棺材盖 我忽然想起来,二爷曾经告诫我,什么木头都可以用来打棺材,唯独那生长在墓地的树木是万万不能用的,他告诉我,生长在坟地里的树木是吸取死人魂魄精灵生长的,那是“阴木”,如果用来打棺材,对主家不好。 想到这里,我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 我不能当这个冤大头,于是我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何大奎。 “大奎叔,你先别嚎了,我问你,你这打棺材的料子是哪里来的?” 闻听此言,大奎顿时停止嚎叫,眼睛巴巴的看着我,然后又低下头,嘴里嘟囔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看样子,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看他这个样子,我更加生气了,之前的猜测有可能是对的,我气不打一处来,继续朝他吼道: “你今天当着大家的面,赶紧告诉我这打棺材的料子是哪里来的?你如果不说,你们家恐怕要大祸临头了。” 我这可不是吓唬他,我跟二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诡异事情没经历过,这东西说邪门一点不假,什么样的后果都可能发生。 大奎叔被我这么一吓,顿时脸色变的苍白,浑身不停的发抖,哆哆嗦嗦的说道: “我我没钱买料子,自家的树又没有长成材,所以所以我就把村后坟地里的一颗老槐树给偷砍了回来” “完了!” 我暗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猜测成真,顿时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怪不得你老娘昨天晚上一直缠着我,原来就是想告诉我,那口棺材不能用。 “啪!” 大奎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位本家长者的一个大嘴巴子。 “你个混球,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坟地里的阴木你都敢动,你这是找死,这回看你如何收场吧?” 看来还是有懂行的,上了年岁的人都知道阴木不能做棺材的,大奎叔一开口,就引来好多人的责骂,围观的村民纷纷指着他议论着。 这下误会终于解释清楚了,责任不在我,刚才那几个跟我动手的小伙子向我投来羞愧的眼神。 我没功夫理会这些,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处理后事,那位长者气的背着双手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何大奎也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急的他不停的哀求那些人想想办法。 哎,这大奎叔也是无心之过,他要是知道阴木不能打棺材,他才不会自找麻烦。 哎,这都是穷逼的。 我心中想着,现在已经没有我的事了,心里就泛起了心思,如果自己一甩手不管吧,这心里过意不去,要是管吧,又没有绝对把握,处理这种事,当年我也只是听二爷说过那么一嘴,我这心里也是没谱。 这死人是绝对不能进阴棺,那是非要诈尸不可,可是大奎他娘已经进去很久了,如果再耽误时间 不行,不能再耽搁了,要是再磨蹭一会,大奎他娘就真的要诈尸了,那就麻烦大了。 “快!快!快!大家别耽误了,赶紧把尸体先抬出来。” 我招呼大伙赶紧把尸体先抬出来,那位长者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听我这么一说,于是一挥手招呼小伙子们过去抬尸体。 “啊!啊!” 一阵阵尖叫声出来,那些走近棺材的小伙子们全都吓得跑出老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煞尸巨变 我走进一看,我的妈呀!大奎他娘两只眼睛瞪得跟驴屎蛋一样滴溜溜的乱转,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诈尸了” “快跑啊” 人群中一阵骚乱,满院子的人瞬间都跑的干干净净。 棺材里,大奎他娘正从棺材中坐起来,双眼滴溜溜的乱转,东瞅瞅西望望,嘴里还发出畜生般的叫声,只见她双手撑住棺材边沿,一副要爬出来的样子。 我一把拉起吓得瘫在地上的大奎叔向院外逃去,整个村庄都冷冷清清的,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 只见大奎他娘直起身子,腰不弯,腿不屈,一下从棺材里跳出来,跟在我们身后直追过来。 我吓得毛骨悚然,扯开脚丫子撒腿就跑,再也不管大奎叔了,大奎叔可没有我跑的这么快,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尝试着和他娘对话。 “娘啊,我是奎儿,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大奎叔,你别喊了,你娘现在是行尸走肉,不认得任何人了,赶紧逃命吧。” 大奎叔又尝试了几遍,见没有效果,于是赶紧逃命,大奎他娘一直跟在身后紧追不舍,她的动作看似缓慢,但是她每一跳最少也是几米的距离,她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快进来!” 我们正跑着,忽然听见有人向我们招呼,我转头望去,只见那个本家长者正站在门口向我们招手。 我来不及多想,拉着大奎叔就向那扇大门跑去,我们刚一跑进大门,那位长者“咣当”一下关闭了大门,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敲打声。 那声音非常的大,而且还能听见她“嗷嗷”的叫声,好在这扇大门非常的结实,撑上半天没问题。 “小伙子,你赶紧想个办法,现在全都指望你了,要是她再跟村子里的那些阿猫阿狗之类的混在一起,将来就更不好对付了。”那位长者一脸着急的样子。 我苦着脸说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身上没带任何道具,再说了,我也不会弄。” “你你白瞎了你师傅的名号,真是丢人。”那位长者气得白眼乱翻。 大家陷入沉思之中,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我二爷在这里就好了,我想除掉这个僵尸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的把我二爷请来,但这僵尸守在大门外,我们被困在这里出不去。”我忧虑的说出我的想法。 大奎紧皱眉头,皱纹都拧成了一条线,古铜色的的脸上尽是忧愁,叹息一声: “还是我出去吧,我老娘认识我,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他还没说完,那位长者照着他脑袋一个巴掌打过去。 “你个混球,你娘能认识你?你个傻了吧唧的玩意,脑袋是不是缺根弦啊?” 大奎叔被骂的不做声,蹲在地上不停的扣他的手指甲,那位长者训他就跟训自家孩子一样,大奎叔这么大岁数了,而且还当着我这个外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我觉得非常好笑,可是我又不敢笑出来。 时间不知不觉的到了中午,大奎他娘敲了一阵门后就离开了,村子里不时的传来嗷嗷叫声,然后又能听见其他家敲门的声音。 本想着这僵尸走远了,此时正是出去的最佳时机,只要能找到我二爷,一切都好解决了。 三个人中,只有我知道师傅的下落,而且我也是最年轻的,腿脚利索,这个千斤重担自然落到我的肩上。 我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见外面没什么动静,以为那僵尸走远了,于是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 谁知大门刚打开一条缝,就见迎面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朝我扑来,这影子迅猛异常,速度非常的快,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 “不好,快关门。” 我一声招呼,大奎叔和那位长者我们三人连忙关上大门,可为时已晚,大奎他娘一只脚已经踏了进来,正好挡在门中间,无论我们怎么用力,就是关不上大门。 大奎他娘已经变成僵尸了,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她侧着身子不停的往门里挤,大奎叔赶紧从门后找来一个棍子顶住,那僵尸双手不停的砸门,嘴里还发出嗷嗷的叫声。 她两只手不停的推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的手指甲长了几十公分,想必是吸收村子里的怨气所致。 她的力气也比以前大多了,那扇大门在我们双方角力中发出“吱吱”的声音,再这么僵持下去,那扇门肯定被撕碎。 “这还是我老娘吗?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大奎顶着大门颤抖的惊叫着。 “何大叔,你没听说人死后,生前的病全都消失吗?而且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娘了,她吸收阴木上的怨气,已经合为一体了,再说了阴木上不知道附着多少魂魄,现在都分不清谁是谁了。”我感觉大奎叔这个时候还这么搞笑,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哗啦!”一声巨响传来。 那扇木门终于被她撕裂了,她把撕裂成两半的木门扔在地上,双手拍着胸脯,嘴里不停的嗷嗷叫,一蹦一跳的向我们扑过来。 我捡起地上一个胳膊粗的木棍,跳起来照着她的头上就是一记重击,“咔嚓”一声,那根木棍顿时断成两截。 我们三人吓得惊呼一声,纷纷夺门而逃。 那位长者年迈体弱,动作迟缓,没跑出几步就被她从后面掐住了脖子,然后单手把他高高举起。 大奎他娘白眼睛一翻,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嘴里发出一阵欢快的嗷叫声,右手长长的指甲如利刃一般一下插进他的脖子里,然后猛地往回一收,一股鲜血井喷而出,她连忙伸长脖子张开嘴迎着那股鲜血。 “啊!救命” 那位长者一句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头一歪就死掉了,大奎他娘趴在他的脖子上“滋滋”的喝着鲜血。 僵尸见血了,这下可不得了,只见她嘴角顿时长出两个獠牙,双手十指上的指甲顿时暴长,那指甲足足长出有半米的样子,在半空不停的挥舞着。 大奎他娘喝了一会血,“啪”的一下就把那位长者的尸体丢到一边,又蹦蹦跳跳的四处寻找活人。 “砰!砰!砰!” 大奎他娘紧跟着身后追了上来,她的步伐明显加大了,由于见血的缘故,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追到我们身后不足五米的距离,我能感觉到身后有一股阴风向我的后脑勺袭来,就连她“呼哧,呼哧”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我吓得汗毛顿时立了起来,后脊背发凉,临风的阴气袭来,而且还发出“嘶嘶”的声音,压根儿就不敢回头看。 大奎叔回头一声怪叫,脚下一个踉跄绊倒在地,一下滚出了老远,身后那僵尸见有机可乘,径直向他扑去。 眼见大奎叔命丧僵尸手下,情急之中,我从帆布包中掏出一把斧头照着她的后背劈去。 这一劈,我铆足了力气,可是斧头砍在她身上如击败革,手臂震的发麻,手上的斧头差点掉地上。 这一下虽然没有伤到她,却是激怒了她,头也不回,转身就甩开手臂向我抽来,见状不妙,连忙低头躲过这一击,她手上的指甲险险的从我的头发擦过,我的一小撮头发被削掉。 看着地上掉落的头发,我顿时吓得怪叫一声,就地一个懒驴打滚,连滚带爬的逃去。 她那里肯放过我,一蹦一跳的追了过来,大奎叔趁机逃走了,我拼了命的在村子里跑来跑去,尽量找些障碍物跟他打游击。 我见前面有户人家,墙头非常矮,我来不及多想,腰一扭,猛地一跳,双手扒住墙头,两脚一蹬,“蹭蹭”的翻过墙头。 我蹲在墙根下,心里想着:“这下你进不来了吧!” 那僵尸虽然蹦的很高,却是跳不过那墙头,不过它也是聪明,转而向大门处跑去,雷声大的敲门声顿时响了起来。 它的力气特别的大,大门被他砸的尘土簌簌的往下掉,门槽在它的撕扯下裂了开来,我心想不好,转身向里屋逃去。 就在我动身的那一刻,传来一声巨响,那两扇大门轰隆倒在一边,它径直向我追来。 我猛的一头扎进客厅,刚想关上客厅的门,却突然后悔了,因为这家住户根本就没客厅门,只用一道芦苇帘子遮挡着。 让人更后悔的是,这里还躲藏着七八个人,他们此时惊恐的看着外面。 “别藏了,快逃!” 我一声厉喝,带头向院子外逃去,身后传来一阵惊叫声和惨叫声,屋子里顿时一片混乱。 我回头望去,只见那僵尸一手抓着一个人,嘴巴趴在他们的脖子上贪婪的喝着鲜血。 它堵在门口处,屋子里的人出不来,我把手中的那两个人扔掉,进屋就去寻找新的目标。 妈的,这些人被我害惨了,我有心想进去救人,可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顿时双腿哆嗦,转身就向外跑去。 我顺着大路一直往村头跑,正跑着,对面跑来一个人影,我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二爷。 真是谢天谢地,二爷终于赶了回来,他不是在邻村帮人看风水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爷,不好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二爷大手一挥,阴冷的说道: “啥也别说了,快带我过去。” 看样子,二爷是知道这里的事了,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不敢迟疑,连忙在前面带路。 我们来到刚才离开的那个院子,进门一看,整个院子里到处躺着尸体,足足有七八个人的样子,他们个个睁着眼睛躺在地上,脖子上有几个黑不窟窿的大洞,还有的几个内脏都出来了,肠子都流到外面去了,院中有一颗石榴树,树上还挂着肠子内脏什么的,血不呼啦,挺渗人的,墙壁上和地上到处都是鲜血,活脱脱的像个屠宰场。 我看的头皮发麻,浑身直打哆嗦 ,双腿不听使唤的抖,眼前这一幕把我吓坏了,要不是我贸然闯进去,他们也不会惨死。 二爷也是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了,只见他上下嘴唇直打哆嗦,花白的胡须乱飞,他倒不是吓的,而是气的。 大奎他娘正俯在一具尸体上吃着从肚子里掏出来的内脏,左手拿着心肝,右手扯着一截肠子,左右手不停的往嘴里塞,血不呼啦的糊满了一脸,此时根本分不清它的面貌了。 它好像听到动静了,停下吃喝,转头盯着我们,此时它见有了新的猎物,丢掉手中的内脏,双手乱舞,蹦蹦跳跳的朝我们扑来。 它身上已经吸收了很多阴气,好像比之前更厉害了,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它那算眼睛变成紫黑色,十指指甲长的更长了,足足有八十公分,在它的挥舞下,那指甲发出“啪啪”的声音,就好像是牧羊人鞭子一样。 只见它跳过地上的尸体,张着血糊糊的大嘴嗷嗷的嚎叫向我们爷俩扑过来。 别看二爷年纪大了,可动作非常的麻利,只见他弯腰脱掉自己的一只鞋,一个闪身照着那僵尸脑袋上就是一鞋底扇了过去,就在大奎他娘摇晃脚步停顿的空档,二爷手中的那双臭鞋塞进它那血盆大口里。 “噗通”一声,大奎他娘连哼都没哼就栽倒在地上了。 这咋回事?这一只破鞋就能治住僵尸?难不成是被二爷那双臭鞋给熏晕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二爷一个健步上前,从兜里掏出一张镇尸符贴在她的额头上,那个僵尸原来还在动弹的身子顿时停止了挣扎。 二爷见到眼前的景象,连忙一个飞身跳到大奎他娘的身上,拿出别在腰后的半月型斧头,将那具僵尸的双手砍断了,然后又将两只獠牙劈断。 转身对闻讯赶来的群众说道: “我只能镇住他一个小时,赶紧将她的尸体放在棺材里,她已经快成尸鬼了,地上的阴气已经被她吸收了很多,再加上她喝了很多人的血,如果再这样下去,必定会变成更厉害的尸煞,整个何家庄的人都不会被她杀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鲁班祖师 吓得众人赶紧将她的尸体连同那被砍断的双手一起放回原来那具阴棺中,然后又慌慌张张的把棺材盖盖上。 二爷又掏出几张画着红色符文的黄纸贴在棺材的四周,然后示意我说道: “二子,剩下看你的了,在棺材的四周钉上七七四十九根钉子,多一根少一个都不行。” 以前跟二爷一次出场做法事,他从来不会叫我干这些的,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让我以后自立门户了? 事情紧急,我也不敢耽误,连忙找来帆布包,里面有足够的钉子,向数出来四十九根放在棺材盖上。 此时我再也不管什么渗血不渗血的了,举起斧头就准备要钉,忽然,棺材盖不停的抖动,乒乓的直蹦钉子根本就钉不进去。 “快找鸡血。”二爷连忙吩咐道。 院子里立刻有人行动起来,大奎叔急忙赶到鸡窝抓了一只公鸡出来,刀子在鸡脖子上一抹,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滴在事先准备好的碗里。 “这鸡血有三年了吗?”二爷接过递过来的鸡血问道。 “有,绝对有,这一窝鸡都是五年前买小鸡仔长大的,随便一只都有五年了。”大奎叔注斩钉截铁的说道。 “嗯,比想象中的情况要好一点,这只公鸡已经五年了,阳气自然要比三年的重,效果也好的多。”二爷稍稍安心的说道。 二爷一边从帆布包中取出墨斗,一边对那些围观的人说道: “快,大伙都过来帮忙,给我死死的按住棺盖。” 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恨不得趴在棺材盖上,总算把棺材盖给压的抖动不那么厉害了。 二爷把鸡血倒进墨斗,扯着线沿着棺材边沿弹线,一条条横七纵八的红线就像蜘蛛网一样把整个棺材团团围住,这在阴阳圈内叫“天罗地网”。 弹好线之后,棺材内的僵尸安慰多了,不再像刚才那样抖动厉害了。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楔钉子。”二爷双眼一瞪,朝着发呆的我吼道。 我迅速的走到棺材旁,一个一个的查着钉子敲进去,当最后一根钉子楔进去的时候,那具棺材盖突然停止了抖动。 大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从棺材盖上趴下来,终于松了一口气,二爷可没有闲着,重新把贴在阴棺上的符咒换了个位置,在六扇木板上各贴了一张。 “这是阴木,我们阳间的火势烧不着它的,所以现在必须赶快把这副棺材深埋,大奎,你向带人去坟地里把你老娘的坟坑挖到最少五米深,剩下的人把那些被咬死的人也运过来,一个小时内部作为这些,那些被咬死的人也会变成僵尸的。” 众人不敢耽误,大奎叔拎着几个人扛着铁锹跑出去了,剩下的那些人赶紧去把那些被咬死的人收集起来。 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处理这些事情,那些被大奎他娘咬死的人连口棺材都来不及打,就要被烧掉,那些死者家属难掩悲痛,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别嚎了,谁要是哭声把咬死的人给吵醒了,那出现僵尸就更麻烦了。” 那些人听后,果然不敢哭了,全村上百口人齐动手,很快就把阴棺和那些尸体运到村后的老坟茔地。 我爷爷匆匆的做了一场法事,然后让人把阴棺深埋了,而那些被咬死的人全都放在一个坑内,浇上汽油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死了连口棺材都没得 回到“生死斋”,被二爷狠狠的骂了一顿,被罚在祖师灵牌前跪了一天一夜。 长这么大,二爷一直把我当手心的宝,从来都舍不得打我一下,就连骂我都很少,这次要不是我闯下大祸,他才舍不得惩罚我。 不过,二爷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跪着,他则一个人蹲在门口抽起了旱烟锅子,那地上的烟渣都堆了一大片,我发现他的关注点并不在我的身上,他肯定遇到难事了。 “二爷,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膝盖跪的发麻,见他发愁之际,于是连忙跟他认错。 二爷抬头瞟了我一眼,接着又猛抽了一口,叹息一声。 看这样子,他是原谅我了,二爷抽着烟,眼睛看着远处发呆,心里想着心事。 “二爷,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长大了,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二爷把没抽完的旱烟锅对着地上磕掉,直起身来,转身进屋,头也不回的说道:“跟我进来。” 看样子他有事要跟我说,连忙跟在身后。 二爷走来到他的卧室,他的卧室摆设简单,一张雕刻木床,瘸腿的四角斗柜靠在墙角,贴花的储物柜,还有一些简易的板凳,在靠近南墙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上摆着贡品和香炉,在供桌的正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鲁班祖师爷的画像。 二爷走到供桌前,先是点燃三炷香祭拜一下,把香插进香炉,然后伸手就向那幅画摘去。 那副画背后是一个凹进去的方框,方框中有一个紫红色的檀木盒子。 我愣住了,这宅子住了几十年了,二爷的房间也是我一直打扫的,这副画像也一直见,却不知道这后面还另有玄机,但不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宝贝。 二爷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抱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后退两步对着那盒子又拜了拜。 他用手抚摸着那盒子,一脸爱意的样子,看样子这盒子里肯定装着什么宝贝。 二爷抚摸了一会,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那个檀木盒子被打开后,一本有些发黄的线装书躺在里面,这本书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了,书页都发黄了,连线的地方都磨出线头了,书页摆放的也不是很整齐,放眼望去,有些像卡片一样被麻绳穿在一起。 书页的扉页上写着两个古体梅花篆字,这两个字笔锋顺畅气呵成,笔走龙蛇,力透纸背,一看就是大家所做。 不过这两个字我认识,一看就是《木经》两个字,要问我怎么认识这梅花篆字的,那是因为二爷从小就教我写梅花篆字,但是我也纳闷,为什么他不教我隶书c小楷或者其他字体,二爷告诉我,这是为以后做准备的,他跟我解释说,符纸上画的符咒跟梅花篆字有些相似,这是为以后吃这行饭提前打下基础。 二爷小心翼翼的把古书从盒子里捧出来递给我,看二爷谨慎的样子,我自然不敢怠慢,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接过来。 二爷转身坐在凳子上,翘了个二郎腿,取下烟锅在那黑乎乎的荷包中使劲的掏了掏,点燃后猛抽一口说道: “二子,你年龄也不小了,是该让你知道本门的一切了。” 二爷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低头思索着该从哪里说起,不过我一听他说“本门”二个字,顿时整个人都有点懵圈,嘛意思?原来二爷也是有帮派靠山的人? 当然,这只是我随便猜测的,但我知道,二爷口中的门派绝对不是平时我们所认知的武术门派,跟不可能是黑帮,看着他这么多年来守口如瓶的样子,我很期待他接下来要说出的秘密。 二爷思考了很久,足足有半袋烟的功夫,我了解他的脾气,绝不能催他,否则一记烟锅肯定敲到我头上。 二爷双眼迷离的看着嘴里吐出的烟雾,思绪仿佛回到很久很久之前,他叹息一声说道: “这本木经是祖师爷传下来的,也是我师傅传给我的,传到现在大约一千五百年了,大约传了几十代人才传到我手中。” 一听说这本书这么厉害,传了几十代人,心里想着这肯定是一本奇书,难怪看上去这么年代久远。 二爷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我们祖师爷是鲁班,他门下弟子众多,最出名的当属泰山和赵巧这两个徒弟,而我们这一支是从泰山祖师爷传下来的,另外一支是赵巧传下去的,我们这一支叫“木门”,另外一支叫“戏门”,两门秉承的理念不一样,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分道扬镳了,再后来经过几代人的发展,两个门派之间的矛盾愈演愈劣,最后形成水火不容之势。” 关于鲁班的故事,我从小就能耳熟能详,自从上学后,我就专门收集了关于他的所有传说,而二爷口中所说的泰山和赵巧二个人我也知道,相传这个叫泰山的徒弟不管从技巧c工艺c手法都远超他师傅鲁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造出来的木鹊能三天逐飞不落地,而他的师弟也就是那个叫赵巧的人,他虽然也继承了鲁班的绝大部分技艺,但他学艺不精,爱耍小聪明,还曾经在一个石刻上画戏耍了鲁班,后来被鲁班祖师爷赶出师门。 二人离开师门后,泰山和赵巧他们二人秉承鲁班思想,广收门徒,弘扬木匠精神,泰山收徒非常严格,首先是人品,其次才是技艺,而赵巧则不同,他专捡那些有些聪明头脑的人做徒弟,传授一下类似“滥竽充数”的技艺,后来两人为此争吵一番,谁也不让步,最后二人分道扬镳。 我只知道泰山那一支传了下来,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木匠,而赵巧的那一支呢,有没有传下来?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二爷,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想问问赵巧那一支有没有传下来?” “别打岔!” 二爷白眼一翻,手中的旱烟锅子做势要敲我的样子,我吓得伸伸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找了个凳子坐下听他讲故事。 二爷告诉我,赵巧的那一支一直存在,只不过他门下的弟子不再公开面世,过着隐秘的生活,他门下的弟子经过几十代人的发展,他们早已不属于鲁班的门下了,他们不再老老实实的做木匠了,走上了邪路,经常利用做木匠的技巧做出一些邪门的东西,这些东西闻所未闻,做出来的东西完全属于邪门歪道,经常害死人,再后来又经过几代的发展,他们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们把那些技巧演变成杀人的手法,比如像木偶傀儡c炼尸术c借尸还魂c驱尸术等等,那些邪术可以锁人魂魄,借走人阳寿,诅咒活人等。 二爷给我讲了半天,一直是关于“戏门”中的事,为何只字不提这本书的事?不过要不是二爷说起,我还真不知道这些邪术也属于本门的秘密。 二爷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脸色沉重的说道: “他们好像又出来活动了,最近发生的事” “二爷,你的意思是说,大奎他娘变僵尸的事是戏门的人在作怪?”我打断二爷的话接着说道。 二爷没有吭声,只是点点头,抽了一口旱烟后喃喃的说道: “何止僵尸的事,就连邻村的老李头看风水的事也和这一切有关。” “就是你前几天去帮老李头看风水的事?”我诧异的问道。 二爷“嗯”了一声,突然调转话题说道: “这些事你暂时不用知道,目前要做的就是赶快学会木经里的本事,也许将来能用得上,等过几天我再帮你把阴阳眼打开。” 二爷的话无异一记强心针,听的我直兴奋,这么多年来,一直希望打开阴阳眼,看看那些鬼怪到底长啥样,不过听他的口气,这事还要拖后几天,心里有些不痛快,于是就翻起手中的那本《木经》。 这本《木经》看起来没什么特别,有些像《本草纲目》一样,里面全都是一些图画和文字,不过这些图画可不是什么花花草草,里面全都是一些符咒的画法,在每个图像下面还有几行小字做备注,整本书足足有一百多页,每一页都记载着各种各样的降妖除魔的办法,以及用那些道具,以及药方的用量c用法。 最让人称奇的是,每一页纸张都非常的厚实,不是我们平时用的那种纸做成的,而是用特殊处理过的薄木片做成的,就连写在上面的字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难怪一千多年了,还能保持这么完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煞气冲天 在整本书的最后几页上,里面记载着和前面不用的内容,这几页画着的都是一些图像,图像上是一个道士打扮的人,他或盘坐,或跪在地上,或者蜷缩着,总之每个图像他都以不同的姿势打坐,并且在每副图像的下方有密密麻麻的小字做备解,一眼看上去,有点像武功秘籍的样子,不过那些小字非常的小,而且还是用古体篆字写成,有很多我不认识,只能等以后慢慢查字典了。 我合上这本书,心中大致有了个了解,这本书中记载的东西没有一件和木匠有关的,全都是跟阴阳之类的东西有关,二爷有此奇书,还当什么木匠,不如直接做阴阳先生罢了,那样收入还能高点。 不过二爷给我的解释是,人不能忘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能低,再说了,戏门的人一直视我们为眼中钉,做木匠才能更好的隐藏身份。 他的话有些道理,虽然我没见过戏门的人,但从二爷的口中得知,他们是存在的,只不过他们活在阴暗的角落里,时不时的出来害人,真庆幸自己没遇上。 二爷这两天对店里的生意不闻不顾的,蹲在地上抽着旱烟想着心事,这两天店里的生意冷清,我没事的时候,就翻翻字典,把《木经》中那些生僻字,难懂的句子全都用现代文翻译出来,并在图像的旁边重新写上注解,本门的前辈也是懒,这本书都存世一千多年了,没有一个人在上面涂改过,不过我猜想,做木匠这行的,大多都是粗人,识字不多,想必这本书都很少有人翻越过,他们身上的那些本事都是代代口授的。 两天的时间,我就把书中那些注解全都翻译成现在的白话文了,本想抽空好好研究书里的内容,谁知刚吃过早饭,店里就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我认识,就是前几天来我们店里请二爷去看风水的老李头,我记得二爷说过,最近发生的事有些怪,老李头家风水的事肯定还没有处理完。 不过按日子推算,他老父亲早就下地了,但不知这次来有什么事。 我朝后院吼了一嗓子,二爷听到动静后就叼着旱烟锅出来了,老李头一见到二爷,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 “烟师傅,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你看在我死去的父亲面子上,救救我们一家老小吧。” 二爷一把把他扶起来,口中无奈的说道: “不是我不救你一家老少,实在是哎” “这样吧,你先回去,容我想想办法,这两天就过去。” 最后二爷给老李头这么一个应承,听他们谈话的内容,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老李头家肯定摊上大事了,这事让无所不能的二爷有些犯愁。 送走老李头后,我问二爷发生了什么事,二爷告诉我,他们家的风水出了问题。 我心一想,不就是风水的问题吗,换个地方不就行了。 二爷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白了我一眼,说道: “风水问题牵扯到方方面面,不是换个地方就能解决的,这里面有很多讲究的,不过正好,我今天可以教教你,将来你接我的斑用的上。” 嗨,二爷已经把路子给我选好了,我可是九十年代的年轻有为大学生,没毕业就被很多大型企业预定好了,只要一毕业,就能坐在办公室,一张报纸,一杯茶的安逸生活就从此开始了,我可没说要回来接你的班。 这话只能心里想想,绝对不敢说出来,反正现在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呢,将来再做打算吧。 二爷告诉我,正所谓,一命c二运c三风水,风水之重要,关系着一个家族的兴衰,人丁兴旺c成就得失,这些种种都和风水有很大的关系,人活着住的地方叫阳宅,死后住的地方叫阴宅,人活着怎么都好说,但人一死,那讲究就多了去。 俗话说宝地不赠无福之人,这句话非常有道理的,风水排在命和运之后,这是有讲究的,风水好不好,就看自己命格好不好了,即使命格好了,那还有看自己的运气好不好,此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要是每块风水宝地都能应验的话,这世上富贵人不是满天飞了? 而这个老李头没那个命格,非要选在一块风水宝地上,自然就不能顺天时地利人和了,他父亲的骨骼被他放错位置,这在风水上就有悖地利,那天二爷说他父亲骨骼放错位置了,招来老李头的一阵责骂,说二爷是半吊子先生,一个棺材匠还想干风水先生的活,真是不自量力,他那天好一阵羞辱,这把二爷气的当众出丑。 可三天后他家里养的那些猪啊,鸡啊之类的动物无缘无故的死亡,而且他的小儿媳妇还突然昏厥,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这时老李头才意识到出事了,选错风水受到了报应,这不一大早就赶来求二爷了。 二爷不是那种气量窄的人,毕竟这行里有很多不能让人知道的天机,有些话又不能明说,否则会泄露天机折损阳寿。 不过,二爷对这事也有些拿不准,心里也没谱,怕是自己弄错了,害了老李头一家。 我想刚才二爷打发老李头先回去,估计是在思索对策,我见他眉头紧皱的样子,问他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二爷思索了一会,突然一拍大腿说道: “有了,只要你往那块风水宝地走一遭就可以了。” 二爷这话弄的我云山雾罩的听不懂,见我疑惑的样子,于是解释道: “我马上给你开阴阳眼,你只要朝那个坟墓中看一眼就行了,我只要确认一下,就能想到对策了。” 二爷说干就干,在外面转了一圈后,手里拿着一把桑叶,又叫我去后院的机井中打一桶水。 二爷把那把桑树叶洒在那桶水中浸泡,他跟我说,这桑树又名鬼树,树的根直通阴间,枝干吸收大量的阴气,那树叶自然属于阴性,而那桶井水,性属阴,两者都是阴性,自然能打开我的阴阳眼。 二爷把浸泡好的桑叶贴在我额头上那个黑痣的周围,然后又画了一张“开眼符”贴在脑门上。 刚贴上的那一瞬间,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道金光闪起,意识一下就模糊起来,整个人都晕晕的,脑袋非常的沉,我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就像一个人得了色盲症一样,看一切事物都是黑白颜色,感觉这个世界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活力,天气阴沉,有点阴闷的样子。 “试试看,能不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二爷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我走出店门,向四周看了看,隐约的能看见街上零星的有人走过,这些人一律穿着灰色的衣服,样子看不清,走路都是飘着走的,我转头向屋角看去,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蹲在那里,两眼滴溜溜的乱转,我大吃一惊,这孩子不正是隔壁那孩子吗,前几年玩耍不小心摔倒死了,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顿时明白过来了,我看到的是他的魂怪,原来开了阴阳眼能看见这些东西,不过这些东西看久了就觉得双眼发胀,脑袋昏昏的,于是我连忙又揉了揉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世界艳阳高照,又恢复了五颜六色,这样好受多了。 二爷告诉我以后要是想再打开天眼,用手蘸着自己的唾沫涂在黑痣上就可以了,我本以为他会告诉我弄些什么牛眼泪之类的东西,没想到这个蘸唾沫的方法更简单。 有了我这个帮手,二爷高高兴兴的收拾好东西,背着他那帆布包出来了。 老李头的家在隔壁邻村,走了二个小时的路,翻过一个山头远远的就能看见他的家了,眼看没几步就能到了,此时,二爷却一反常态坐在半山腰的小路上抽起旱烟了。 不过走了几个小时的路,确实有点累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酸肿的双腿。 “二子,你看出这李家庄有什么不同吗?”二爷头嘴里巴巴的瞅着旱烟,眼睛看着李家庄的方向问道。 有什么不同?我站起来看去,并没有觉得有异状,疑惑的看看二爷。 “再仔细的看看。”二爷见我疑惑的样子,脸色有些愠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于是我又仔细的看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发现了异状,脸色一变,脱口说道: “整个李家村被一团阴气笼罩着,恐怕要有祸事发生。” “没错,上次我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你再看看那团阴气最中央。” 按二爷的话仔细的去看,那团阴气并不是凭空而来的,在它的中央位置,有一个黑色的气柱从一户人家中冒出来,原来这团阴气是从这户人家出来的。 “这户人家要倒霉。”大吃一惊,虽然我不懂这些,但凭我多年跟随二爷的经验得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的,那户人家就是老李头的家。” 二爷这话一出,我顿时吃了一惊,风水影响子孙后代这话一点不假,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老李头的父亲才下地几天,这么快就遭报应了?看那团浓厚的阴气,这报应恐怕非常严重。 我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结合前天二爷跟我提起的戏门,我想这件事绝不会像风水那么简单。 不过,二爷好像对这些事了如指掌,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老李头家的风水可以改变,但不知道背后是什么人在捣鬼” 我知道二爷没把握的事是不会轻易出口的,他既然说出来,肯定又他的道理。 “二爷,是不是有人跟老李家过不去,故意改变风水” “也不全是有人捣乱,老李家也不干净。”二爷摇摇头说道。 听他的意思,好像老李头家也有问题,难不成有人利用这个问题大做文章? “老李头家有什么问题?”我忍不住的问道。 二爷见我好奇,他顿时来了精神,重新装了一锅烟后,开口说道: “你真想这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点点头。 二爷见状说道: “那我来考考你,棺材分为哪几种,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棺材?” 切,我还以为出什么难题呢,这个问题难不倒我。 棺材吗,分为金棺c水晶棺c石棺和木棺,至于什么样身份的人配什么样的棺材,那也是有讲究的,一般来说,向金棺和水晶棺那是帝王才能用的起的,而我们平常人大多使用石棺和木棺,石棺也是大户人家才用的,里面有木棺盛放尸体,木棺的外面用石灰浆浇灌而成,一是为了防盗,另外就是防腐。 我猜想这老李头也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也只能用得起木棺,再说了石棺在当地并不流行,而木棺也分为两种,一种是子孙满堂c积德行善的人用的,另外一种就是普通人用的,像第一种人住的木棺我们称为“福棺”,另外一种就叫“平棺”,两种棺材虽然都是木头做成的,但它们造型却不一样。 这两种棺材使用也是有讲究的,特别是第一种“福棺”,一般人家都不敢用,生怕擅用后会给子孙招来祸害,所以大多都选择“平棺”。 那道老李头的父亲用的是“福棺”?由于自己命格不合,所以招来 二爷见我说的头头是道,丝毫不差,很是满意,微笑着说道: “你猜得没错,老李头用的就是福棺,而且还用的不是普通的福棺。” “不是普通的福棺?那是什么材料做成的?难道是”我惊恐的问道。 二爷脸色沉重的说道: “你猜得没错,他用的是阴棺。” 一听到“阴棺”二个字,我顿时头皮发麻,大奎他娘的事历历在目,难道老李头的父亲也像大奎他娘那样变成僵尸了。 我被僵尸追杀的场景突然映在眼前,真不敢相信老李头父亲变成僵尸是什么样子,幸好,他的父亲已经下葬了,即使变成僵尸也被埋在地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龙穴尸变 “老李头父亲是不是已经变成僵尸或者尸鬼c尸煞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我追问二爷。 “不至于这么严重。”二爷摇摇头。 二爷替他选的那块风水宝地特别好,地底散发的祥和之气中和那股阴气,所以就不太容易变成僵尸,不过二爷的解释不能让我满意,要是戾气不重的话,那他家头顶的那团浓厚的阴气如何解释? 二爷好像不愿多谈这些事,磕掉烟锅里的烟灰拍拍屁股就走了,我连忙背着帆布包跟在后面。 岭南的三伏天,变天是常态,刚才还是烈日炎炎,现在整个天都变得灰蒙蒙c阴沉沉的就像快要下雨了,进入李家村后,发现整个村子上冷冷清清的,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墙头上的青草随风飘荡,老槐树上叶子也在随风颤抖着,不停的摇摆。 风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一片萧瑟笼罩着这个小村庄,整个村庄都死气沉沉的,落寞而毫无生气。 “这人都去哪里了呢?”我忍不住的嘀咕着。 转过一个弯,就到老李头的家了,老远看去,只见他家门口围着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把他们家围个水泄不通。 “不好!快走。”二爷一看这情况,觉得不对劲,脚下加快了脚步。 我和二爷扒开人群,往里一瞅,整个人顿时怔住了,我马上瞪大了眼睛。 这场面太火爆了,非常刺激,只见一个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少妇坐在地上痴痴的笑着,旁边还有几个人在旁边劝慰着,听围观的人说,这个少妇不是别人,正是老李头的二儿媳妇,好像被老李头他的父亲附身了。 老李头儿媳妇此刻一丝不挂c疯狂的摆动着腰肢在院子里旁若无人的走来走去,她的嘴里还时不时的哼着小曲。 她这一举动引的围观的村民一阵哄笑,老李头连同二个儿子以及大儿媳妇不停的驱赶围观村民,可那些村民看热闹不嫌事大,特别是那些男的,嘴角全都挂着一丝坏笑。 再看老李头的儿媳妇,只见她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双眼半眯着,在人群中不停的转来转去,她一边跳一边叫着: “我要喝酒!” 这声音可把我吓了一跳,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声音听起来非常苍老,而且还是男的声音,这怎么不让人称奇。 这时旁边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伙子递给她一瓶烈酒,只见她仰着脖子咕噜咕噜一口气把酒干了,扔掉酒瓶,用手在嘴巴上一抹,然后又接着跳,接着唱。 这一幕太吃惊了,一瓶老白干烈酒,别说是一个女人了,就算是一个酒量好的男人也不可能这么从容,而她就跟没事人一样就干掉了,毫无醉态。 此时天气阴的很厉害,不知是真的阴天原因,还是那团漂浮在村庄上空的黑气遮挡住阳光的原因,院子里顿时黑了下来,她那白皙的皮肤在这阴黑的夜色里显得特别刺眼。 “你们一家人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过的踏实。”那苍老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按理说这苍老的声音出现在这少妇的身上,本身就让人奇怪,可这些村民却一点都不害怕,还纷纷议论着: “老李头的爹附在孙媳妇身上,这是要老牛吃嫩草哈哈!” 我转头望去,只见几个猥琐的二流子青年光着膀子在旁边议论着,脸上还挂着坏坏的笑容。 老李头儿媳妇一会哭会笑会唱歌会跳舞,不停的在院子里折腾着,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的都害羞不好意思看,大老爷们全都瞪着通红的双眼咽着口水,两眼死死的瞪着这曼妙的酮体,老李头的儿媳妇闹这么一出,倒是让那些大老爷们饱了一顿眼福。 旁边几个妇女实在看不下去了,试着给她穿上衣服,她们一拥而上,有人按住她个四肢,有人给她套上衣服,没想到这少妇力大无穷,拳脚乱舞,一下就把那几个妇女甩倒地上,然后三下五除二就撕碎身上的衣服,晃动着屁股,口里唱着小调: “阿三哥咦,等等哟,妹妹来了!” 看着满院子撕碎的布条,我知道这不止一次给她穿衣服了,可每次都遭到她的反抗。 这时候那少妇停止唱歌,又开始大哭大闹,嘴里吵着要抽烟,人群中有个男人笑嘻嘻的递给她一支烟,又给她点上火,她嘴巴不停的抽着,不一会儿功夫一支烟就抽完了。 “我要抱抱,我要亲亲。”巧儿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而且说的话越来越暧昧了,那些围观的男人尖叫着打口哨,纷纷嚷着“我来抱”,可就是没人敢出来抱,毕竟一个村子的,谁也不好意思上前。 老李头见状,坐在地上捶手顿足,气的哇哇大叫: “爹,我老李家做了什么孽,你非要让自己的孙媳妇出丑?” 那少妇依旧我行我素,老李头的哭声更是刺激了她,只见她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张开双臂扑向人群。 围观的人群“嗡”的一声全都散开了,那少妇跟在众人身后追去,说也奇怪,这少妇不追女的,专捡那男的追,看她那样子非要给老李家丢尽人才算。 年龄大的长者看着这个晚辈侄媳妇这个样子,脸红的离开了,至于那些年轻的小伙子时不时的逗她玩,还趁她不注意揩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真的去抱她。 众人都躲得远远的,院子里只剩下老李头c二爷和我三个人,那少妇见追不到人,突然猛地一转身搂住我的脖子。 哥们顿时心惊,连忙去掰开她的手,无奈她的力气特别大,怎么都掰不开。 “二爷,快救我!”我情急之下喊二爷帮忙。 “孽障,住手!” 二爷一声厉喝,那少妇顿时机灵了一下,松开缠在脖子上的双手,两眼直愣愣的看着二爷。 她好像识得二爷厉害一样,后退几步,一脸戒备的看着二爷。 “你走吧,别难为你孙媳妇,否则我要收拾你。”二爷两眼盯着她,用严肃而又强势的口吻说道。 “烟老邪,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不要多管闲事。” “现在已经不是你们家的事了,我再说一遍,赶紧离开,否则哼!” 那少妇转头狠狠的瞪了老李头一眼,那意思是你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儿媳妇在村子里丢人现眼,让你抬不起头来。 老李头看到儿媳妇的眼神,浑身哆嗦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这眼神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犀利的眼神,就像刀子一眼,狠狠的挖他的心窝。 “你这不孝子不光用阴木给我做棺材,而且还故意把我的尸骨摆错位置,让我不能转世投胎,我在阴间受尽小鬼的欺负,恨透你们了。” 老李头听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捣蒜般的磕头说道: “爹啊,你可冤枉我了,我这还不是为了您老好吗,再说了,成殓的时候,我是亲自监督的,你的尸骨明明是头大脚小摆的呀,然后才钉上棺钉,哪里搞错了呀?” “我不管,你就是摆错了,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头小脚大的摆着,这还能骗得了我?” 那少妇越说越激动,张开双手,扭着屁股向老李头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二爷一个健步上前,双手大拇指在那少妇的太阳穴上用力一按,老李头儿媳妇顿时软绵绵的昏倒在地上。 我以为二爷会像大仙那样口里念着咒语,然后贴符纸那样,没想到他轻描淡写就把事情解决了。 “好,太好了,不愧是烟老邪。” “大仙就是大仙,果然有一套。” 院子里传来一阵叫好声,很多人对二爷竖起了大拇指,这时候我觉得二爷非常的牛,也跟着高兴叫好。 二爷走到老李头跟前,掏出一张符纸递给他说道: “把这张驱邪符烧掉,给你儿媳妇灌下。” 巧儿被众人抬进屋子里,老李头把符纸交给他小儿子,没过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一阵哭声: “丢人啊,我不活了,实在是没脸见人。” 不用猜,这是老李头二儿媳妇的声音,看来师傅的办法奏效了,我们只管祛邪,老李头儿媳妇寻短见的事可不归我们管。 “叫几个人带上工具上山看看吧,先把你老爹的事弄明白了,否则他以后还会回来缠着你家人。”二爷对老李头说完,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老李头连忙掏出一包好烟,给院子里的年轻力壮的青年每人发一根,央求他们上山帮忙。 就是不发烟,他们也会跟着凑热闹的,一群人每人拿着一把铁锹跟着二爷身后朝后山走去。 老李头父亲的墓地是二爷选的,自然知道埋在什么地方,一群人在二爷的引领下来到后山墓地。 这是一片乱葬岗,密密麻麻的坟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老李头父亲并没有埋着这里,而是距这片乱葬岗不远的半山腰上,远远看去,只见一个新坟孤立在那里,坟头上还排放着花圈。 哥们站在坟前,朝四周一瞧,果然是一块风水宝地,只见这个地方三面环山,明堂宽阔,前面岸山层层相叠,后山当堂厅,两侧山峰当屏风,坟头的四周小路蜿蜒起伏,好似一条巨龙盘在那里,埋尸骨的那个地方正好是龙口,龙穴阴窝之穴,脚踏近岸,明堂紧收,一条蜿蜒小路直通山顶,好似龙尾消于两山相交之间,坟头两侧各有一个凸出的大石头,青龙白虎紧护住龙穴。岸山起山台,青松朝山环抱,罗城一层高过一层 “好风水!” 哥们忍不住的赞叹道,按理说埋在这里的人,其子孙后代非富即贵,谁知现在却出现这个岔子了。 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来看热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这座坟墓围的是水泄不通。 二爷不等老李头招呼,就开始围着新坟转了起来,只见他装模装样的伸出几个指头算着,一会儿这看看,一会儿那瞧瞧,当他走过我面前的时候,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给我使了个眼色。 不用他说,我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我抬手装作抠鼻屎的样子,把手指伸进嘴巴里,蘸了点唾沫,手一扬,大拇指按在我额头上的那颗黑痣上。 顿时脑袋一沉,眼前景色一变,整个世界都变成黑白单色调了,周围除了围观的群众外,远处的树梢上还蹲在无数小鬼,它们正朝这边看着。 我知道他们不是今天的主角,于是我向老李头父亲的坟墓中看去,只见这老李头果然用的是“福棺”,棺材呈五边形状,上尖下宽,有脊梁,中间凸起,向两边倾斜,内部十分的宽大,老李头的父亲躺在里面。 于是我把看到的情况跟二爷汇报了一下,当然我是耳语的,别人是听不到的,我不能砸了二爷的金字招牌。 二爷又像模像样的转了两圈走到老李头跟前说道: “毛病就出在这里,我看到老爷子的金骨头枕川,脚蹬地,下葬的时候,你们肯定把尸骨弄反了吧?” 这一问,老李头吓了一跳,连忙摇手说道: “不可能,那天成殓的时候,我当时就在场,绝不会弄错。”老李头一口咬定自己没看错。 其实之前就是因为二爷说他把棺材头弄反了,才招来老李头的一顿羞辱,但今天我透过阴阳眼才发现不是棺材头弄反了,而是尸骨弄好了,现在老李头一口咬定自己没弄错,再加上现场有人作证,成殓的那天绝对没弄错。 像这种“倒栽葱”的事是非常不吉利的,主子孙后辈不好,无奈之下,老李头一狠心,就吩咐众人开棺验尸。 农村有个风俗,就是人死不过三年是不能动坟的,老爷子才下葬十天不到就动土,是非常不吉利的。 几个小伙子挥起铁锹就挖,老李头一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烧着纸钱,一边数落着自己不孝。 不一会儿,棺材头露了出来,那大头方向正好朝大山的方向,此刻二爷满脸通红,那天说人家棺材头弄反了,感觉有些,这可是自出道以来第一次出丑,难怪老李头那天羞辱他胡诌八咧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双人棺材 二爷的话一直记在我心里,我怎么敢破例给自家人打棺材呢,要是产生什么后果,我可负担不起。 我记得有几次老爸偷偷的找过二爷几次,央求他给爷爷打口棺材,被二爷无情的拒绝了,而且记得当时还招来二爷的一顿臭骂。 我只觉得今天这个家庭会议全是为我一个人开的,请来这么多人,一是给我施加压力,另外就是一计不成,就会武力胁迫,当然他们不可能真的动手打我,无非说些和我断绝一切关系的狠话罢了。 老爸见我拒绝,脸色一沉,手指磕着桌子发出“砰砰”的声音,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信那套干什么,还不是你二爷抠门故意找理由推脱罢了。” “小七,你放心,不会让你破坏规矩的,这棺材不是自家人用。”老妈在旁边也开始劝说。 “老妈,你什么意思?这棺材不是自家人用?”我纳闷的问道。 老妈刚想解释,却被老爸一个白眼挡了回去,老爸干咳一声,翘起二郎腿说道: “虽然说你已经过继给你二爷了,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有些事不能斤斤计较,你二爷将来百年之后,他名下的财产还不都是你的,一副棺材也花不了多少钱,这事你就抓紧办了吧。” 老爸说完这话,不给我拒绝的机会,起身就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补充说道: “对了,你要是忙不过来,你的哥哥姐姐们都可以过去帮忙。” 说完这话,背着手就离开了。 看着老爸离开的背影,我一脸苦笑,这是下的死命令,必须完成。 这个家这么多人需要养活,全靠老爸那点微薄的工资,他在这个家里绝对是皇上,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我本想跟老妈他们几个再商量商量,我刚想要张开,没想到他们找了各种理由离开了。 我回到店里,这事越想越不对劲,非得挑二爷不在家的日子让我打棺材,而且还是给自己家人用的,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商量好了的,就等着我钻套呢。 可是老爸临走时候的态度非常强硬,这事非得给他办成不可,要是二爷在就好办了,可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事压在我心头憋屈着,一副棺材少说千把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虽然库房有很多半成品棺材,那都是登记在册的,绝对不能动。 库房里虽然有很多木料,自从上次擅自给大奎他娘做棺材后,招来二爷的一顿胖揍,还让我在祖师爷画像面前跪了一天一夜。 如果这次再擅自打棺材,二爷肯定不能饶了我,想想后果挺可怕的,可老爸那边又催的紧,我只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临到傍晚的时候,马大头带着一扎啤酒和一大包卤菜来找我了,我们边喝边聊,大头看我有心事,问我怎么了?我把老爸让打棺材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大头灌了一口酒,嚼了一口烧腊说道: “这事是挺难办的,不过我听我老爸说,不能给自己家人打棺材是有这个规矩,哎,我觉得吧,你老爸他们家就是想趁你二爷不在家,贪小便宜。” 大头的话不无道理,我猛灌一口酒,打了个酒嗝说道: “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副双人寿材好像不是给自己家人用的,具体给谁用的,他们说的模棱两可。” 我跟马大头说不出个结果来,越说越觉得这事蹊跷,最后大头醉醺醺的说道: “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有酒明日休,打棺材的事先放一放,来,干了,今儿个喝个痛快。” 我们两个拿起比酒瓶子,嘴对瓶的吹上了。 一直喝到半夜,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们两个很快的迷迷糊糊地进入到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觉到好冷,冷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眯着眼睛想要拽被子盖上,刚盖好就被扯掉,倒是感觉到有一只干瘦冰冷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马大哥你个龟儿子,把你的狗爪子拿开,真特么凉!”我迷迷糊糊的嘟囔一句。 “死了的手,能不凉吗?”一个女人的声音清晰的回答道。 我顿时一惊,忽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我看到一个长相清秀,非常漂亮的女孩正看着我笑,那身影飘忽在我的面前。 “你你是谁?你是鬼吗?”我惊恐的失声叫道。 我用脚使劲的踹了躺在旁边的大头几脚,那小子睡的跟死猪一样,根本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一看不行,连忙摆手对那女孩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谁害死你的你就找谁,找我干什么?” “当然和你有关系了,你要做的棺材会害死我,你说我能不来找你吗?”那女孩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简直是用质问的语气问我。 我被她说的莫名其妙,我只给大奎他娘做过一副棺材,怎么和她有关呢? 我正想再问个明白,谁知那女孩朝我诡异的笑了一下,一转身就飘走了,张口想叫住她,却张不开嘴,我心中一急,顿时坐了起来。 原来这是一场梦,我吓得满头是汗,难怪我张不开嘴呢,原来大头那龟儿子的脚趾丫塞在我的嘴里,我恶心的吐口唾沫,用手打了一下他,那小子哼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觉。 窗外天还没有亮,刚才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那个女孩说的话一直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们和大头还没睡醒,就听见一阵砸门的声音,门外传来老爸的声音。 “小七,快起床了干活了。” “干活?干啥活啊?”我睡眼惺忪的问道。 “打棺材啊,昨天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老爸白眼一翻,瞪着我说道。 我的天哪,真是一天都不让人等,人有没死,着哪门子的急,老爸催的越紧,我越觉得这事蹊跷。 老爸已经给我送来早餐,连我做饭的时间都给我省出来了,在他的亲自监督下,我不得不来到库房挑选木料。 做棺材选木料是很讲究的,一般都使用“梓”木,好一点的使用“水杉”,更好一点的是“金丝楠木”了。 老爸也没有太挑剔,就使用普通的“梓”木,在大头的帮助下,我把木料备齐搬进库房。 开斧之前,按照惯例净手焚香,拜了祖师爷,选了一块合适的底板,用尽全力一斧头下去,蹦出一块木屑,那木屑蹦的老高,一些蹦到库房的房梁上没掉下来。 我顿时吃了一惊,我见过二爷开斧,那些木屑全都向四周蹦去,也有掉在底板上的,就是从来没经过蹦到房梁上的。 我弄不懂这代表什么意思,也搞不明白那个要棺材的人还有多少寿元?如果这木屑垂直落下来,肯定掉在底板上,那么这个人就没有多少日子了。 可这木屑上不上,下不下的,不知代表什么意思。 我看着房梁上的木屑发呆,没有敢把这是跟老爸说,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忙着干我手中的活。 老爸见我选料动手干活了,呆了一会就走了,马大头那小子对大棺材非常的好奇,自愿给我打下手。 我按照二爷的样子,首先选完料后,就开始拉锯c刨平c墨盒弹线c拼接。 由于打的是双人寿材,做工量特别的大,技术也有些难度,我和大头忙活三天,双人棺材才拼接好,剩下的就是雕花和刷漆了。 雕花是一门技术活,这种讲究的活需要时间去慢慢打磨,大头看了两个天的雕花,就有些不耐烦了,然后出去约网友去了。 从开斧到雕花,这几天老爸天天来盯着我,我那几个哥哥姐姐说过来帮忙的,自始至终都没见过他们露过面。 这时我才明白,这棺材根本就不是给爷爷奶奶打的,我追问过老爸几次,他死活就是不松口,问的急了,他就朝我发火说,让我尽管打棺材,剩下的事不是我该问的。 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感觉不安,光雕花就忙活了一星期,我在棺材两边的板子上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在棺盖上刻着“百鸟朝凤”的图案,并且在棺材头刻了一个“寿”字。 做完这一切,剩下的就是刷伤到漆了,我刚调好桐油,就被老爸止住了,他告诉我不用上漆了,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老爸带着马其诺大叔来了,他们开着一辆手扶拖拉机,车上还跟着十几名请来的帮工。 马其诺大叔是马大头的老爸,他们家有一台手扶拖拉机,平时主要帮村里的人耕地c拉东西,闲时还帮我们店送棺材。 此时已经快要天黑了,按照老规矩,天黑是不能送棺材的,非常不吉利,大多选择白天送,马大叔跟我们合作很多年了,他知道这里面的规矩。 他曾向我老爸提出过,但我老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给你钱干活就行,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马大叔被老爸怼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他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影响跟我们的合作,反正晚上送棺材,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也不是针对他的家人。 不到半个小时功夫,那副白茬子的双人寿材装上了车,老爸把请帮工的钱结清后,就跟着马大叔开着拖拉机离去了。 他们刚离开,我连忙锁上店门,马大头已经推着一辆自行车等我了。 之前我们俩就商量了,等棺材运出去之后,一定要弄清楚这棺材送给谁的。 大头骑着自行车驮着我远远的跟在送棺材的拖拉机后面,我们不敢跟的太近,怕老爸他们发现我们。 拖拉机在路上行驶了足足两个小时,先是出村上了一条大马路,在大马路上行驶一段时间后,转向一条泥泞小道,最后驶进一个小村庄。 这一路可把我们俩累坏了,我们轮流骑车换着带对方,紧赶慢赶的才跟上。 拖拉机停在一个大户人家门口,这户人家非常有钱,宅子非常的大,足足有平常四户人家那么大,门口还摆着两只饕餮石刻。 车子刚停下,黝黑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十几个人,这些人一看就是事先请来卸棺材的。 领头的是个女的,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扎着两个辫子,远远看去,长的还不错,模样俊俏,身材苗条,在农村中绝对算是个美女了。 不过,她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我努力的回想,突然记起来了,这个女孩不正是我前几天做梦梦到的那个女孩吗? 我记得她还指责我做棺材害她,我顿时吓得出了一声冷汗,这也太巧了吧,难道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心里总觉得这次擅自做棺材又要闯下大祸了,心里一急,拉着大头就往回赶。 回来之后,好几天不得安宁,心里总想着要有大事发生,再加上开斧的时候,木屑飞到房梁上了,两件诡异的事情加在一起,我越发觉得诡异。 又过了几天,一切平安无事,那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我顿时放下心了,久而久之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二爷这一去一个多月了,我把他生前的好友打听了一遍,都没有他的消息,时间越长,我越是担心二爷。 这天,我正在看那本《木经》,突然老爸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拉着我就往外跑,边跑边喊: “不好了,出大事了,快跟我走一趟。” 我多日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我预感到不好,急急忙忙的跟着老爸出来,店门口停着一辆红旗小轿车,大哥已经在车上等着我们了。 我和老爸上车后,跟大哥打了声招呼,大哥就启动车子飞也似的跑出去。 大哥在镇政府工作,给镇长当司机,这辆车子是政府的,他平时工作认认真真,为人非常谨慎,从来不敢逾越规矩,今天要不是老爸事急,他才不敢公车私用。 车子一路飞奔着,大哥走的路线我非常熟悉,这条路正是那天我们跟踪老爸送棺材的路线,不用猜,收下棺材那个大户人家肯定出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三魂阳灯 我又把梦中那女孩找我算账的事想了一遍,我猜肯定是那个女孩出事了。 车子在那个大户人家门口停下,老爸就拉着我进去,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讲究,脸上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看他的行为举止,非常讲派头,一看就是个当大官的人。 来的路上,老爸把一切都跟我讲了,他告诉我,之前打的那副棺材其实是给镇长的父母用的,大哥在镇政府工作,一直是个临时工,见镇长需要双人寿材,他认为自己转正的机会来了,于是自告奋勇的接下镇长交代的事。 这镇长发达之后,各方面也就讲究起来了,有个阴阳先生给他算过命,说他已经过世的父母尸骨埋的位置不对,如果重新收殓,他一定会飞黄腾达的。 镇长收到棺材的第二天,就张罗着此事,他把父母的尸骨重新收殓在我打的那口双人棺材中,又按照阴阳先生交代的,选了个吉时在一块风水宝地上重新安葬。 就在安葬的时候,棺材里传来一阵响声,好像是有人在里面敲打一样,当时可把镇长吓坏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他一紧张,就叫人直接挖土埋了。 回来后,家里圈养的鸡啊c狗啊之类的动物离奇死去,再后来,她的独生女儿突然倒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他觉得这事肯定和重新安葬父母有关,于是去找那个阴阳先生,谁知那阴阳先生得知棺材出现异响之后,就锁门逃之夭夭了。 镇长叫王树堂,一进他家门,就感觉他家的房子特别气派,整整三进院子,前院是客厅,中间那进院子是卧室,后面那进院子是储物间。 王镇长把我们三个领进中院左边那间卧室,镇长的老婆守在门口,只让我一个人进去。 老爸和我大哥被挡在门外,就连镇长也留在外面,我心中明白,这间卧室就是镇长女儿的闺房了,刚跨进卧室,镇长夫人就转身把房门关上了。 这个闺房满屋子的香气,里面收拾的非常干净,一张大木床上,一个穿红色衣裙的女孩躺在上面。 这个女孩就是镇长的宝贝女儿了,她固然就是那天梦里我见到过的那个女孩,不过她比梦中的还要美,一头乌黑的头发散披在枕头上,瓜子脸c丹凤眼,鼻梁高挺着,长长的睫毛挂在眼帘上,微红的嘴唇半张着。 我可是上过大学见过世面的人,这女孩比我们学校的校花还漂亮,也是我这辈子见到过最漂亮的女孩,闺房里的香气刺激下,我顿时有些冲动的想法,想忍不住的去亲她一下。 可此刻她双眼紧闭,嘴唇发白,眉宇间有一股黑色的气体在环绕,我打眼一看,她肯定被邪气上身了。 我是临时被老爸拉上车后才告诉我,让我来驱鬼的,我可从来没做过法事,驱鬼这玩意也是有很多种的,首先要判断她是被鬼上身c丢魂了c阳火熄灭了。 我现在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了,要是我办不好,不光我大哥转正这事泡汤,有可能这女孩的性命不保。 我吐口唾沫抹在眼皮上,打开天眼观察一下,隐约的看见她身上有一团人影,这人影见到我时,非常的紧张,身子不停的抖动,最后蜷缩成一团。 而且我还发现这女孩身上的三魂阳火已经灭了两盏,剩下这一盏灯也发出微弱的光芒。 老话里说的是人有三分怕鬼,可鬼有七分怕人,这话一点都不假。 人属阳性,鬼属阴性,常言道,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双肩和头上各有一把,这三把火合在一起被称为阳火,一个人就靠这三把火活着的,其实按阴阳学来分,这三把火代表的是人的三魂七魄中的三魂。 这三魂阳火在一般情况下是正常燃烧的,所以我们身上的阳气非常的重,鬼魂自然会躲得远远的,因为它靠近你会非常的难受,会怕被你身上的三魂阳火烧到。 可是当人生病体弱的时候,活着心虚害怕的时候,身上的三魂阳火会自然变弱,阳气一弱,那些阴魂会趁机上身了。 这女孩不光鬼上身了,而且三魂七魄中只剩下一魂二魄了,目前要做的就是先驱除她身上的那个魂鬼,只要魂鬼离身,她的魂魄自然就能回来。 我走出房门,把看到的情况跟王树堂夫妻二人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他,要尽快的给她做法事,时间拖得越久,她越有生命危险。 王树堂一听女儿有生命危险,急的团团乱转,握着我的手一定要我想办法。 说实话,我挺为难的,从来没有做过法事,不知道如何下手,再加上做法事还需要一些道具,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二爷不在家,方圆百里没有别的阴阳先生,我只能算半个阴阳先生,还是没出师的。 老爸和我大哥一直向王镇长保证,一定把这事搞定,他们也不管我能不能搞定,就先替我应承下来了,我心里有些不高兴,不过也有一丝小兴奋,趁二爷不在家,我可以尝试自己做场法事。 老爸也不多说废话,跟镇长做完保证后就拉着我回家取道具去了,大哥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返回店里,到了店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告诉老爸他们两个,这是我头一次做法事,要准备道具,以及画符,特别是画符,我一点都不会,要慢慢的研究一下,等明天一早来接我就行。 老爸挺着急的,特别是大哥,事关他的前途,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他们确实也知道我是第一次,很多地方都不懂,就给我一夜的准备时间。 他们临走的时候一再叮嘱此事非同小可,让我多用点心,晚上加个班,把道具准备齐了。 我送他们出店门,老爸回自己家去了,大哥则开着车一溜烟的跑了,我猜他肯定又去王镇长家了,这一夜估计他是睡不安稳觉了。 明天就是我第一次做法事了,心情既害怕又有些期待,这么多年跟二爷学了不少东西,是该到检验的时候了。 平时二爷做法事用的符都是自己画的,我曾经也学过那么一点,也没有用心去记,像:杀鬼符c镇尸符c招魂符c镇妖符c降魔符c护身符c天雷符c天师符等等,多的不胜枚举。 还有那些咒语,金刚咒c净衣咒c破牢咒c求财咒c报应咒c催生保产咒。 各种各样的咒实在是太多了,平时都没怎么好好学,现在用到了,感觉又都不会。 我去厨房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拿出二爷交给我的那本《木经》拿出来研究,特别是前面记载那些降妖除魔的篇章,把把明天能用到的法子和符咒全都仔细的研究一遍。 然后又找来一些符纸练习画符咒,把书上记载的各种符咒都画了一遍。 还别说,什么事就怕有心人,我这一用心,书上的那些符纸和咒语基本上都学会了,这一学起来就不知道时间了,当我把明天需要用的道具和符咒装在那个帆布包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我看看还有些时间,准备到床上躺两个小时,谁知我刚脱好衣服,就听见大哥在外面砸门叫我。 还真够心急的,自己家人的事从来没这么伤心过,别人家的事忙的比鸡起的还早。 得了,我还是收拾一下跟他去吧,大哥一进门就问我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困的都不想说话,点头示意,然后钻进车厢里。 今天老爸没有跟着去,大哥启动车子,风驰电掣般的向王镇长家奔去。 我在路上迷了一会儿,由于是凌晨,路上的车子也少,大哥用了平时一半不到的时间就到了王镇长家。 到他们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听见车子的声音,王镇长双眼红肿的就开门迎接我们了。 看样子,王镇长一家也是一夜没合眼啊,出了这种事,能睡着算他有本事。 我先是到了镇长女儿闺房里看了一眼那女孩,她的脸色比昨天差多了,现在就是那种今儿有气明儿没气的主,嘴巴里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她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如昨天,脸色更加惨白了,嘴唇都列出一个血泡了,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 昨天看了一遍《木经》,知道她的魂魄被鬼魂借走了,这种借魂的小鬼只能是家鬼,不可能是过路小鬼,于是我开始在院子里查看起来。 我把第一进院子的客厅书房检查了一遍,倒是挺干净的,第二进的几个卧室我也检查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向王镇长借了一把手电筒检查后面那进院子的储物间。 这些储物间是原先就存在的,不像前面两进院子那么新,而且这栋储物间已经非常老旧了,经常漏雨,于是王镇长后来又在原来的房子上面建了一个阁楼。 一楼是盛放粮食的仓库,还有一些农具之类的东西,所以我上到二楼。 因为他们家这个储物间是土坯房,所以二楼只有一间阁楼。 我用手电筒四周照了一下,发现这间阁楼还挺大的,上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个阁楼不经常用,房间内挂满了蜘蛛网,地板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弯腰穿过小门,抬脚就迈了进去,人刚进阁楼,一股阴风迎面吹来,我忍不住的打了个机灵,这间阁楼冷的就像冰窖似的,浑身凉飕飕的。 抬头一看,头顶上是几根房梁,上面还有几根麻绳绕在上面,麻绳已经爆裂腐烂了,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起初我还以为这些麻绳是固定木梁用的,后来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麻绳全都打成死结的样子,我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浑身冰冷,我下意识的感觉异常。 于是赶紧的掏出罗盘一看,发现罗盘的指针十分的平静,这倒是让我稍加宽松了一些,不过我刚想把罗盘收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表针好像动了一下。 我不敢粗心大意,连忙的又看了看,那表针又好像一切正常了。 我心中顿时起了疑虑,表针不可能无怨无故的乱动,肯定周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用手指蘸了一口唾沫抹在眼皮上,视觉中马上是另外一种世界,只见那头顶的房梁上的几根麻绳上着两个死人。 这两个人是一对老夫妻,他们两个人双眼暴凸,舌头伸的老长老长的,都到了下颚的地方了,他们表情狰狞可怖,双腿蹬的笔直。 上吊死的人,死后的样子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因为他们是上吊窒息死的,所以死前都会有一番痛苦的挣扎,所以死后一般会保留原先的状态。 我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能实在王镇长家的一对老人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他的父母,看样子他们老老口子是同时上吊死的,我再联想到王镇长用双人寿材,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 我俏俏的从阁楼里退出来,王树堂在一楼仓库等着我,见我从上面下来,他的脸色有些异常,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把王镇长单独的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 “问题找到了,你女儿的魂魄是被后面那两位勾走了,但是,你必须要把那两位怎么死的告诉我,我要酌情处理。” “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要是没能力,就不要在这胡说八道。”王树堂神色慌张,说话都哆嗦着,而且两眼乱看,不敢看我的眼睛。 你奶奶个头的,老子把你单独叫出来说话,就是为了照顾你的面子,你倒是防备我了,这活没法干了。 我被他顶的一愣一愣的,脸色有些尴尬,第一次做法,就被人怀疑能力,这不明显打击我自信心吗?让我以后还怎么吃这碗饭? “救不救你女儿,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家的事我不管了。” 我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向外走去。 我还没走两步,王镇长一下死死的拉住我的衣袖,后头看看身后的镇长夫人和我大哥一眼,然后面带愁容的说道: “小先生啊,我可以告诉你实情,但是你一定要为我保密啊,就连你家人都不能说,特别是你大哥,你懂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三魂合一 王镇长说完这话,一脸哀求的样子看着我,二爷一直告诫我,做我们这行的,本来就是泄露天机的事,很容易折损阳寿,所以到哪里都要少说话,尽量不说话,免得泄露过多的天机遭报应。 “你放心吧,我谁都不告诉。”我斩钉截铁的向他保证道。 “如此甚好!”王镇长一脸哭笑,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老王又把我拉到更远一点的地方,看看没人偷听,于是把事情的经过向我讲述了一遍。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王树堂出生在地主家庭,生活条件非常好,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后来上到大学的时候,正好遇到十年浩劫,眼看马上分配工作了,谁知分管分配工作的主任告诉他,由于他出生在地主家庭,所以不符合政策。 王树堂太想得到这一份好工作,因为他是地主儿子的身份,平时很多人看不起他,他希望能得到一份好工作改变目前的处境,于是我一狠心,回到村子里,召集全村的民众,带着红卫兵把自己的家给超了,并且在批判大会上公开声明和自己的父母断绝一切关系,王树堂的父母伤心之余选择了上吊,后来村民见到王树堂和过去一切剥削阶级划清了立场,于是组织上就给他分配了一个在政府部门的工作。 王树堂从一个几层的小干部做起,经过自己的努力,终于做到镇长这个位置,听说最近上级找他谈话了,他还有往上升的机会。 听完后,哥们唏嘘不已,人不可太过贪图功名利禄,家庭幸福是最重要的。 作为一个外人,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肯听是王树堂的老爹老妈怨念深厚,再加上王树堂把他们尸骨重新装殓,那股怨念就转嫁到他女儿身上了。 目前要做的,先带她“走阴”,然后再把她魂魄找回来。 我让王镇长夫妻二人帮我在她女儿的房间摆好一个法坛,谁知我那大哥比谁都勤快,从头到尾忙里忙外的,比自己家的事还上心。 八仙桌上摆了一个带血的大馒头,一瓶老酒,一盘水果外加一只大烧鸡。 弄好这一切之后,我装模作样的净手焚香,然后拿着左手桃木剑,右手招魂铃,围着八仙桌转来转去。 我一边转着一边嘴里念着招魂咒: “天灵灵,地青青,老祖传牌令,金刚站两排,路过小鬼莫纠缠,速归本性来。” 我把招魂符穿在桃木剑上,蘸了桌上的黄酒,剑尖绕过桌上的香烛,“呼”的一声,那道符纸燃烧起来。 我围着那女孩绕了三圈,正好桃木剑上的符纸燃尽,我突然左手搭在右手腕上,桃木剑冲天竖着,然后一个健步走上前去,剑尖搭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口中急念叨: “急急如律令,醒!” 说也奇怪,我一阵口诀念完之后,躺在那床上的女孩四肢动了一下,身子开始晃动起来,随着我咒语结束,她闭着眼睛身子挣扎着。 我心中大喜,没想到第一次做法竟然成功了,我知道此时不是高兴的时候。 于是我急忙点燃一炷香插在香炉里,我心中明白,必须在这支香燃烧完之前,把她的魂魄接回来,否则时间一久,就再也别想回来了。 我一边转圈,一边念着咒语,手中的桃木剑围着那女孩扫来扫去,要替她斩断身上的脏东西。 “叮铃铃!” 招魂铃一直响个不停,那姑娘听到铃声后,晃了晃脑袋,嘴中说着呓语,一副要醒来的样子。 眼看那柱香快要燃烧完了,我更不敢松懈了,手中的招魂铃要个不停,右手桃木剑剑尖搭在她的脑袋上,厉喝一声: “醒来!” 话音刚落,那姑娘突然身子停止抖动,眼睛突然睁开了。 她一副萎靡不振c昏昏欲睡的样子,我心中明白她的魂魄回来了,只所以现在这个样子,我猜可能是好几天没吃饭了,才变成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姑娘魂魄已经找回来了,脸色也有了一丝红晕,她身上的三魂阳火重新燃烧起来,那火苗也越来越旺。 人的三魂七魄归位,她身上的阳气自然就重,那阴气相对减弱,只见那姑娘身上有一层人影,我仔细一瞧,那是一位老人的影子,不用猜,我就知道这个鬼影是王树堂的父亲。 我示意镇长三人回避一下,因为我怕他们等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怕他们心里承受不了。 他们夫妻二人爱女心切,见孩子醒来,执意要陪在她身边,镇长夫人毕竟是女人,胆子又小,在她丈夫的劝说下才推出屋外。 我掏出三张定魂符,分别包裹着一炷香,点燃三炷香后,我把其中二炷香插在她的两个咯吱窝,另外一炷香插在她的头发中。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说的就是这三炷香,这三炷香分别代表着天魂c地魂c人魂c只有三魂聚齐,才能三魂合一。 其实这三炷香还有另外一层含义,这姑娘刚刚醒来,三魂阳火还不旺盛,这三炷香能提高她体内的阳气,只要阳气足了,那阴气自然就减弱。 我静静的看着那姑娘的反应,随着那三炷香的燃烧,那附身在她身上的鬼影开始躁动起来,随着阳气的增加,它愈发觉得难以忍受,影子弓着身子似乎想脱离,但又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再看看那躺在床上的姑娘,她身子开始发抖,牙齿紧咬着,脸色一副痛苦的样子。 附身在她身上的那个鬼影死死的抱着她的脖子,愣是不肯离去。 这时,我见那姑娘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似乎已经到忍耐的极限了。 我咬破中指,分别在三炷香上分别滴上一滴,俗话说,十指连心,中指是十指最长的那根,也就是阳气最重的,那血滴在香上,顿时阳气大增,那鬼影开始无法忍受了,大幅度的晃动着身子。 “既然是一家人,为何不放过自己的孙女。” 我见那老家伙不肯松手,于是厉声喝问道。 那鬼影死死的抱着她的脖子,扭头喘着粗气说道: “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不要多管闲事。” 那声音一副老生腔调,但听得出来,他似乎也非常痛苦的样子。 “你要是人,我自然散手不管,可你早已变成鬼了,阴阳界内的事我就不能不管了。” 站在旁边的王镇长虽然看不见鬼影,但是他能听到我和那鬼影对话的声音,他能听到那空洞的声音正是他死去多年父亲的声音。 只见他突然跪在床前,一边磕头一边哭诉着。 “爹啊,当年儿子年轻不懂事,犯下糊涂事,您心里有气就冲我发吧,您孙女是无辜的,你就放过她吧。” “孽障,你这个畜生,当年你为了你的前程,不认你老子,现在还更我谈什么情分。” 看他父子争论不休,看了看那块燃尽的三炷香,心里着急,不管这老家伙生前多冤枉,但现在人鬼殊途,他再来纠缠阳间的人,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你这个不孝子,我定要你尝尝苦头。” 那老家伙话音刚落,只见王树堂突然挺直身子,双手左右开弓,轮足力气使劲的抽自己的耳光。 一声比一声响,一下比一下重,没两下子,他的嘴角就流出鲜血了,而且他那嘴里的镶嵌的金牙也被打落一颗。 满嘴的鲜血和着唾沫顺着两个嘴角流下来,而且他好像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再任由他这么打下去,那张嘴非打烂不可。 “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我上前一步冷冷的对那老家伙说道。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我掏出一张驱鬼符捏在手心,朝他逼了过去。 我只所以用驱鬼符而不用杀鬼符,是因为我知道这老家伙生前死的冤,想给它留条后路,希望它能知难而退。 那老家伙不睬我,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全然不把哥们放在眼里。 我年轻气盛,自尊心受到伤害,抬起手就向张宇脑门上拍了过去。 “啵”的一声响传来。 只听见躺在床上的那姑娘突然嘴里发出一声怪叫,被震的乱晃,那张床发出“吱吱”的声音,好像要散架一样。 这老家伙被我用驱鬼符打中之后,不仅不念我手下留情,而且把他的全部怨念爆发出来。 突然那姑娘从床上凌空飞起,一头撞向墙壁。 妈的,这老家伙对自己的孙女竟然下死手,如果这一下撞实,哪里还有命在。 我来不及多想,猛地冲了过去,就在那姑娘头快要撞上墙壁的是佛,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脚脖,算是把她拉住了。 不过,此时这女孩被鬼影附身,力量特别的大,只见她猛地伸出另外一只脚,照着我的胸膛狠狠的踹了过来。 我躲闪不及,一下被踢飞出去,在地上滚出两米开外。 我疼得龇牙咧嘴,感觉肋骨好像断了,每动一下,浑身肌肉就被扯的钻心的疼。 我好不容易爬起来,双眼冒火,死死的盯着她。 从兜里掏出一张杀鬼符,怒气冲冲的说道: “老家伙,最后问你一遍,走还是不走?” 那女孩突然嫣然一笑,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老东西太狡猾了,我中了他的诡计,他故意撞墙引我上钩,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袭我。 这也幸亏是我,从小我就经常跟人打架,练就了一副挨打的功夫,这一脚换做是别人,估计不能好好的站在这儿了。 那老东西见我还能站起来,跟没事儿人似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脸上笑容消失,只见她突然摇摇头,张着嘴巴,嘴角长出两只獠牙,口中牙龈出血胡刺啦的,非常恐怖。 它突然身子一动,凌空飞起,挥舞着十指向我扑来。 妈的,哥们给你脸,你都不要,那就不能怪我了,我举起手中的杀鬼符对准了它。 那老家伙识货,见我拿的是杀鬼符时,突然怪叫一声,凌空折了回去,完全没有刚才那股嚣张的样子了。 他满脸惊恐,眼神中有一丝的绝望,慢慢的往后退。 我一步步紧逼过去,把它逼到墙角,它身形突然一虚,那道鬼从那女孩的身体里出来了,那个鬼影突然化作一道黑烟,想从我的脚下溜走。 我瞅准机会,转身就照那股黑烟拍去。 “啵”的一声巨响传来,那股黑烟就好像遇到十二级台风一样,速度极快的被拍到墙角处。 那股黑烟突然幻化成一个人影。 只见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头躺在地上,他身穿一袭长袍,上身穿着一件坎肩,双手捂着胸膛, 嘴角挂着一缕鲜血,一双仇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 他身子剧烈的抽搐着,两只眼睛都是血丝,双手不停的抖动,嘴里还发出“呜呜”的痛苦声。 这老家伙果然有两下子,杀鬼符都杀不死它。 不过这老家伙受伤不轻,此刻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我从兜里又掏出一张杀鬼符朝它走过去。 那老家伙看我朝他走来,眼神中闪现一丝绝望的表情,它明白,它已经没有能力再抗住杀鬼符了,于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觉的这老鬼还挺可怜的,遇到这么不孝的儿子,换做是谁都要发发火,撒撒气,我有心想放他一马,但看他满脸仇恨的样子,我可不像给自己留下后患,于是缓缓的举起右手向他拍去 就在我手掌快要拍到他额头的时候,突然感觉旁边一阵阴风向我小腹袭来。 我意识到情况不对,纵身一跃向旁边跳去。 慌乱中,我打中了那老家伙的胸膛,但我也被那股阴风震的身形一阵摇晃,后退两步才站定。 我转头向那股阴风袭来的方向看去,那老家伙还带来了帮手,只见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老太婆。 这老太婆也穿着一身柏绿色的棉袄,裹着小脚颤巍巍的站在那里。 这老妇不用猜就是王树堂的母亲,看她样貌还挺和善的,面容慈祥,皮肤白皙,褶皱的脸蛋掩饰不住她那依存的风韵,看的出来当年她绝对是个大美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梦中订棺 再看看那老家伙时,只见他躺在地上,两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随着他张口喘气,嘴里大口大口的鲜血往外吐。 要不是我慌乱中失了准头,这老家伙哪里还有命在,不过看他那样子,估计也活不了了。 那老太婆叫老伴伤的这么重,心疼的趴在他的胸口,不停的抽泣着,那声音如杜鹃吐血,声声打动人的心弦。 二爷说过,鬼也是有生命的,只是以不同的形态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罢了,只要她们不伤害人性命,你就不要管他,一旦他残害阳世间生命时,绝不能心慈手软。 这老家伙刚才我已经对他手下留情了,他却不知悔改,而且还要伤害自己孙女的性命,我是万万不能放了他。 我再次掏出一张杀鬼符,慢慢的向这对老鬼逼去。 那老家伙见我朝他们走来,伸手推了推俯在他身上的老伴一下,示意她逃走。 那老妇后头看了看我一眼,然后摇摇头,那老家伙见老伴这个样子,心中大急,一口气没喘上来,头一歪就死掉了。 那老家伙死后,突然化成一阵黑烟,那股黑烟慢慢的消散在空中。 老妇见老头子已死,停止了哭泣,跪在地上发呆,哥们站在原地发呆,内心非常纠结,真不忍心下手。 突然一阵哀嚎声传来,只见那老妇仰天大叫一声,猛地向墙上撞去。 只听一声头骨碎裂的声音,那老妇身子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那老妇倒地之后,也化成一团黑烟消散在空中。 屋子里,王树堂早已醒来,见自己爸妈惨死,神情黯然,走过去把昏迷不醒的女儿抱上床上。 她女儿魂魄已经回来了,身上的鬼影也消失了,只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好多天没吃东西了,再加上鬼影附身,身子有些虚弱,休息一两天就可以恢复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哥们已经累得精疲力尽,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 王树堂经过这么一场法事,他当年那点丑事全都暴露在我面前,整个人都抬不起头,神情暗淡,不愿意多交流。 我那没眼力劲的大哥还忙前忙后的巴结人,哥们把道具收拾一下,拉着他就走。 回到家中,店门依旧锁着,二爷还没有回来,这段时间一直忙活王树堂他们家的事,本想外出寻找二爷的,却被一连串的事耽搁了。 晚上早早的吃完饭,准备休息一晚上再去寻找二爷。 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被一股洪荒之力憋醒,哥们穿着三角小裤爬起来就去外面撒尿,一开门一阵风吹来,哥们打了个寒颤,浑身哆嗦了一下,在店门口旁边的一颗大树下撒尿。 突然一个白影从我身边溜过,哥们吓得打了个机灵,尿到一半就憋了回去,手上蘸了些许尿液。 四下张望,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把没有尿完的尿继续,经过这么一吓,哥们差点再想尿出来就有些困难了,费了老半天劲才把剩下的尿挤出来。 外面起风了,树叶被刮的到处乱飞,我抱着膀子赶紧回屋,刚关上店门的时候,突然发现地上有个信封,上面写着让我亲拆。 我关好房门,回到床上仔细看了看这封信,我明明记得睡觉之前关门的时候地上什么都没有的,这怎么半夜冒出一封信呢,我猜想肯定是有人趁我睡着的时候从门缝中塞进来的。 管他呢,打开看看就知道谁写的了,信封没有封上,我掏出信准备要读,从信封里又掉出一个东西。 哥们这一看,差点吓得半死,这是一张面额五十万的冥币,上面画着阎罗王的头像,旁边还写着“天地通用银行”几个字。 哥们心想着,这一定是马大头那个瘪犊子玩意故意整老子的,也就没怎么在意,随时就把它扔在一边,再仔细看那封信时。 只见这封信不是我们平时使用的那种白纸,是烧给死人用的黄色草纸,纸上写着: “我叫王小二,南湾村人,我死的好惨,我们全村一百三十二口人一夜之间全都暴毙,我希望你能帮我打一口棺材,五十万支票奉上。” 字迹潦草,一看就是小学生写的,我总以为是马大头那小子故意吓我才整的那么一出,也就没放在心上,倒头就睡。 哥们刚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以为是二爷回来了,于是哥们迷迷糊糊的下床开门,谁知外面没人。 “鳖犊子玩意,瞎整什么?”我嘟囔那的骂了一句,关门继续睡觉。 地上又出现一封信,打开信一看,上面写着: “是不是我给的五十万太少?现再给你一张百万的支票,希望你能为我打一副棺材。” 哥们掏了掏信封,果然又掏出一张百万的冥币支票。 “马大头,你个龟儿子,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哥们破口大骂。 我把那封信随手一扔,刚想上床睡觉,突然外面狂风大作,风呼呼的往里灌,窗户被吹开了,我赶紧下床关窗户。 外面我刚才撒尿的地方,那棵大树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衣服,披头散发的人,头发遮挡住他的脸,看不清他的长相。 但我敢肯定这个人不是马大头那小子装扮的,因为这个人比马大头最少矮了半头。 那白影子见我开窗户,缓缓的向我凌空飘来,外面突然一道闪电亮起,这一瞬间我看清他的长相了。 空洞的双眼,脸上的皮肤焦黑,好像被什么烧焦了一样,红红的舌头抿在嘴角,双手十指已经断了两根,剩余的几个指头跟烤糊了面包一样裂开口子。 哥们吓得大叫一声,连忙关上窗户,口中颤栗的喊道: “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那人影停在窗外,透过玻璃依稀能看见他的影子倒映在地上,黑白相间晃荡着,给这阴森恐怖的夜晚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我只是求你打一副棺材,并没有别的意思。”一个空洞的声音传来,犹如黑夜中的精灵一般,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那声音低沉,浑圆沉厚,但沉稳的声音中隐约的夹杂一丝尖锐的口音,那声音穿透力极强,心神一阵激荡。 这声音一听就让人忍不住的往恐怖地方想,我越想越觉得害怕,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哥们赶紧从床上扯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可依然挡不住从心底冒出来的那股阴冷。 “你你去找别人吧,我我不会打棺材。”我哆哆嗦嗦的的说道,希望能赶紧打发他走。 “你骗人,你前几天还不是帮人打了一副双人寿材吗?”那白影拍了一下窗户,那窗户被震的乱颤。 那白影生气了,说话也急躁起来,他那声音说的越快,哥们的心神越是不宁,内心也越来越恐慌。 哥们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远离那窗户,害怕他一怒之下破窗而入。 “支票还给你,你走吧,我不接你这单子。”我捡起地上那两张冥币支票从窗户扔出去。 正当哥们刚想关上窗户时,他的一只手伸了进来,这时候我终于看清他的长相了,他满脸都是焦炭,一发怒,他脸色的焦炭就簌簌的往下落,露出里面那发红的皮肉。 他的手拼命的往里伸,我死命的顶住窗户,他那只焦炭般的手,不停的往下掉,露出里面红里发白的皮肉,那手掌就像被剥光皮的动物尸体,皮肉中依稀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 一股焦臭味扑鼻而来,熏的我头晕脑胀,神情一阵恍惚,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玻璃碎掉的声音,睁眼看去,他的另外一只手捣碎玻璃正四处伸着抓我的手。 我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向后跑去,听完后面窗户打开的声音,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此时外面下起了暴雨,雨水顺着窗户飘了进来,我顿时感觉后背一凉,雨水打湿了我的衣服。 浑身冰凉,一股寒意蔓延至全身,哥们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转身就向后面的库房跑去。 跑进库房,赶紧转身关上房门,此时只见那白影子正跟在后面追来。 他不停的敲打房门,“咚咚”声震的我一惊一颤的,他敲了一会儿又开始用爪子抓门,那刺耳的声音荡人心弦。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下了,他好像走远了,但此时我看见外面的窗户上白影一闪,我吓得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躲在木料后面不行,躲在门后也不行,我思来想去的觉得躲在棺材里还不错。 库房内有十几口打好的半成品棺材,我挑了个中间的一口不起眼的棺材跳进去,我刚躺好的时候就听见窗户被撞开的声音。 我吓得连忙闭上眼睛,蜷缩在棺材内,哥们听不见他走路的声音,但能听到他在半空飞来飞去衣诀激荡的声音,他满屋子找我,在库房里飞来飞去的。 每当闪电亮起,他的影子就会倒映在墙上,那影子满屋乱窜,不时的听见他打翻木料的声音,他边找边口里叫着: “你已经收了我的定金,必须要给我打口棺材,你在哪里?快出来。” 你说出来就出来啊,哥们可没那么傻,任由他如何喊叫,我就是不理睬。 过了一会儿,屋里没有动静了,好像那白影子已经走了,由于害怕,我又等了一会儿,确实听见屋里没有动静了。 于是,我慢慢的爬起身来,缓缓的从棺材里伸出头去,屋里没有他的影子,地上都是被他弄乱的木料,我转头向后面看去。 “妈呀!救命啊!” 那白影子披头散发的站在我后面,他的脸几乎是贴着我的后脑勺,一股焦臭味扑鼻而来,吓得哥们往棺材外趴。 谁知越急越乱,一下摔得在地,等我再爬起来的时候,一只脚刚跨出棺材,另外一只脚却被他抓在手里,猛地一用力,我整个人摔倒在棺材里。 他突然腾的飞起来,骑在我的身上,双手掐着我的脖子,不停的哼叫着,嘴里的口水都流了下来,直往我的嘴里灌,我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那口水滴在我的脸色,冰凉冰凉的,但是非常的有粘性,一接触我的皮肤,就感觉一种被烧焦的灼痛。 他的手越来越紧了,哥们都喘不上气了,我拳打脚踢的打他,可是无济于事。 此时,我被他掐的快要窒息了,眼前金星乱冒,出现了幻觉,心想着,这下完了。 我想喊救命,可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我意识逐渐模糊,拼尽全力挥拳向他的头打去。 只听一声沉闷的疼叫声传来,那白影子捂着头从窗户飘走了。 本以为他手松开后,我能喘过气来,谁知嗓子里非常的痒痒,只要一张嗓子,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卡在喉咙。 我伸手向嗓子眼扣去,谁知里面确实有东西,我拽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团乌黑的头发。 我大吃一惊,吓的打了一个机灵,突然坐了起来。 哥们打开屋内的电灯,才发现刚才是做了一场梦,额头上都是汗,身上也黏糊糊的。 刚才那梦里的情景就好像真的一样,我不由自主的下意识去看看门窗,发现门窗关闭着,于是放下心里回去睡觉。 但我躺下的时候,却发现枕头边有东西,哥们拿起来一看,是两张冥币支票,一张五十万的,一张一百万的。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梦里的情景依稀在脑海中回荡着,难不成刚才的事是真的? 我吓得一夜没敢睡,坐在床上等到天亮,直到门外有人路过的声音,我才敢打开店门。 吃早饭的时候,总感觉房间里有什么动静,为了给自己壮胆,我打开黑白电视。 正吃着饭,突然被电视里的一个新闻节目吸引住了。 早间新闻里,主持人报道,早晨六时许,本市南湾村发生命案,村子里一百三十四口人全都一夜暴毙,初步判断,好像是死于一场大火。 新闻里还配着现场图片,整个村子把一把火烧尽,村子里黑乎乎的一片,不时的能看见现场人员从火灰堆里抬出烧焦的尸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活人葬礼 我被惊呆了,赶紧从枕头边掏出那封信,信是昨天晚上才收到的,纵火案是今天早上才发生的,这一切太诡异了,难道昨天那个叫王小二的白影子有预知功能,提前向我订购棺材? 我吓得发愣,浑身发抖,拿着信纸的手不停的哆嗦着,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 这事既然跟哥们扯上关系了,总要去现场看一下,于是连忙锁上房门出去。 转了二次公交车,才到南湾村,刚一下车,就远远的看见村子口停着几十辆车,有警车c有救护车c还有火葬车。 几十名警察把警戒线设在路口,警戒线外围着很多人,有从邻村赶来看热闹的,有电视台赶来采访的记者,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个水泄不通。 我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只见在一片空地上,好多尸体排成一排,每一具尸体上都盖着一块白布,案发现场还不时的有穿白大褂的人把尸体从灰烬中抬出来。 整个村子都被烧光了,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子,到处是残垣断埂,还有一些没有燃尽的房梁冒着白烟。 听现场的人议论,案子发生在凌晨,大家都还在睡觉,突然发生一场大火,村子里一个人都没跑出来,一个从镇政府赶来的工作人员拿着文件夹正一一核实死者的身份。 整个村子被烧的一点不剩,黑色的灰烬,白色的蒙尸布,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副黑白恐怖的世界在这里出现。 现场的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尸体烧焦的味道,那些在现场带着口罩的警察被熏的蹲在路边干呕。 天空中飘着燃烧未尽的灰烬,落的满身都是,我不忍看到这样的场面,拍拍身上的灰烬转身离去。 那些被核实的身份的尸体被工作人员抬上火葬车,车上位置有限,只能装两个人,那些装满尸体的火葬车来回的跑着,把尸体送到火葬场就马上折回来拉人。 这里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回去的公交车要下午才有一班,哥们见一辆刚装满尸体的火葬车正准备出发,于是灵机一动,终于有顺风车了。 那司机师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肥胖男子,一脸邋遢的样子,旁边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这小伙子也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穿着时兴露大腿的牛仔裤。 我赶紧上前,掏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两根递给他们,赔笑的说道: “两位师傅,我是来走亲戚的,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我还要赶回去通知家人奔丧呢,二位看看能不能捎我一程?”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用手一指火葬车说道: “小兄弟,这可是火葬车,一般人可不愿意碰着晦气。” “大哥,我不怕,你就载我一程吧。” 我心里想着一个死人有啥可怕的,那两位师傅见我执意搭顺风车,也就不勉强了,让我跟车厢里的尸体呆在一起,他们两个坐驾驶室。 车子颠簸的驶出村庄,我在后面的车厢里有些闷,再加上那些死尸传出来的一股脚臭味,我忍不住的就想吐出来。 哥们虽然好奇心重,但绝没有到掀开盖着尸体上白布的习惯,尽量离他们远远的。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坐在副驾座上的那个小伙子从窗户里爬出头来,敲了敲车厢说道: “前面就是火葬场了,我们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我趴在窗户上往外一看,不远处拐过一个路口就是火葬车了,这里虽然不是闹市区,但还好有车辆经过。 于是我谢过他们两个,看到前面有个公交站台,于是走到那里去等车。 我突然发现那辆火葬车并没有往火葬车开去,而是沿着旁边的一条小道驶去,我心中疑云顿起,难道后面有小门还是这些尸体被击中处理? 我总觉得他们怪怪的,但我转念一想,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回到店了的时候,见店门开着,心中一惊,难道招贼了? 进门一看,二爷已经回来了,几天不见,他苍老了许多,头上的仅剩的几缕黑发彻底的白完了,眼角的皱纹都褶成包子皮了。 本以为二爷会训斥我一顿,不好好守店乱跑啥,我也不敢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晚上我特地做了几个他爱吃的菜,几杯酒下肚,二爷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这段时间他把周围跑了个遍,根据线索,他追到了南湾村,没想到全村的人一夜之间被一场无名大火全都烧死了,线索就此断掉,不过在他的话中我好像听到他提了一嘴王小二这个名字。 “二爷,刚才你说追的那个人是谁?” “王小二,你认识?”二爷停止抽烟锅,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没有说话,于是我把昨天晚上收到的那两封信拿给二爷看。 二爷看了一遍,脸色一变,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的杀气,神色严厉,好像要杀人的样子。 他抓着那两封信使劲的捏成一团攥在手心里。 “二子,是时候给你娶一门阴亲了。”二爷嘴里莫名其妙的蹦出这句话,听的我一愣一愣的。 “二爷,你得了吧,我还没娶媳妇呢,倒先娶一门阴亲?你老打了一辈子光棍了,还没有媳妇呢,哪里轮的上我啊。”我一脸玩笑的对二爷说道。 话音刚落,我顿时“哎哟”一声,从地上蹦起来,捂着头龇牙咧嘴的躲在一边,二爷手中的烟锅敲在我头上,我隐约能闻到一股头发烧焦的味道。 “二爷,你不娶就不娶嘛,干嘛要打我?”我抱怨道。 “你小子再胡说,信不信我敲烂你的头?”二爷眼睛一瞪,举起手中的烟锅作势要打我的样子,“要不是你小子死到临头了,我吃饱撑的给你娶一门阴亲?” 二爷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您这又是从何说起?我好好的,哪里来的性命之忧?” “你小子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二爷一副不信的样子问道。 “我知道不知道啊,你老告诉我得了。”我双手一摊,一脸茫然的样子。 二爷猛抽两口旱烟,开口说道: “人家都给你送定金了,不管你答不答应,他都会来取棺材的,你小子要想活命,必须要娶一门阴亲。” “他下单子放下定金就走,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这不是强买强卖吗?”我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吼道。 “你小子乱吼什么?我们吃的就是和死人打交道的饭,你不管谁管?” 二爷跟我解释,目前王小二已经被烧成灰了,分不清他的身份,就无法把棺材交给他,唯一的办法就是给自己娶一门阴亲,让自己的另一半去跟王小二抵命,自己的性命才无忧。 听完二爷的话,我暗自点头,本以为这么多年跟着他什么都学会了,谁知这里面学问深着呢,要不是二爷及时赶回来点破,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心里暗自对二爷佩服起来。 去哪里找一门阴亲?总不能随便在路边找个孤魂野鬼拉过来就成亲吧? 谁知二爷早就有了注意,他告诉我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就去给我成亲。 我最讨厌二爷这点,整天神神道道的,说话总是留一半,让人猜不透。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被二爷叫醒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出发了。 转了几次公交车,来到邻镇的阎影村,镇上有一个大户人家正在办葬礼。 哥们一走进大院,就感觉气氛不对,虽然门里院外全都挂着招魂蟠c贴着白纸之类的,确实是像办丧事,可这些人脸上一点悲戚的伤感都没有,他们个个都喜笑颜开,比娶媳妇还高兴。 二爷一进门,就被孝子请到正席的上位坐下,作为他的嫡传弟子,我有幸坐在他的旁边,看样子,二爷是早就和人家约好了的。 坐下后我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家主人的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办的是活人葬礼。 这种葬礼我以前只是听说过,可从来没见过,能办这种葬礼的人就说明她思想开放,不落入世俗。 办葬礼的人想在生前看看自己死后的葬礼是什么样子,于是就通知亲朋好友选个黄道吉日办葬礼,葬礼的那天,他就坐在灵棚之中,看着孝子贤孙在地上磕头痛哭。 说白了,活人葬礼和死人葬礼没多大区别,只见灵堂中一位长相丑陋的老太婆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接受人们的跪拜。 这个老太婆双腮无肉,眼窝深深的凹下去,牙齿都掉的差不多了,头发也是半秃顶,这个老太婆要多丑就多丑,是我见过最丑的人。 “这就是你将要娶的阴间媳妇。”二爷眼睛一瞟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太婆一眼,回头对我说道。 “什么?她就是我的阴妻?二爷,你没开玩笑吧?”我惊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一脸懵逼的样子瞧着二爷。 开玩笑也不分场合,你这个老光棍竟拿哥们寻开心,这个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 找了半天就给我找了个老太婆当媳妇,真亏他能想的出这馊主意,更何况人家还活的好好的,一点都不像要死的样子。 谁知二爷一脸严肃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开玩笑,他慢悠悠的说道: “能给你找门阴亲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反正只是一门阴亲,你管她年龄多大,样貌丑俊呢。” “可是人家还活的好好的” “哼,她活不过今天,人不作就不会死,哪有活人给自己办葬礼的。” “二爷,你意思是说,她她活不过今晚?”我吃惊的看着二爷。 哥们心想着,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是被别人听见了,今天我们爷俩就出不了这个门了。 突然,灵棚那边传来一阵骚乱,灵棚里乱作一团,有个七八岁的孩子扯着嗓子喊道: “奶奶死了。” 那假哭声顿时变成了真哭,只见那些穿着孝衣的人全都在灵棚里跪作一团,一时间哭声震天,几个孝子更是哭的伤心,匍匐在地上嚎叫着。 我顿时惊呆了,看了看灵棚,又看了看二爷,只见他坐在凳子上淡定的抽着那旱烟锅子。 这也太神了吧,二爷都快赶上那半仙了,他的话应验了,我此时对二爷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但一想想将来要和这个老太婆结成冥婚,心里总觉得膈应。 灵棚里的人哭了一会儿,刚才接到我们的那个孝子走过来,抹了一把眼泪对二爷说道: “烟师傅,劳烦您操心了,还请您为我娘主持入棺仪式。” 二爷把烟灰磕点,点点头对他说道: “我准备要退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做法事了,我想趁此机会教教我徒弟,希望这次他来支持。” 二爷说话的语气虽然客气委婉,但却摆了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那位孝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二爷,脸上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毕竟自己在当地是个大户人家,入棺仪式肯定要请一位资格老c经验丰富的人,却没想到二爷给他推荐了一个毛头小伙子,着实让他为难。 二爷见他犹豫,把烟锅在脚底磕了磕,拍了拍身旁的那个白色帆布包一下,起身就向外走去。 我懂二爷的意思,连忙背起那帆布包跟在他屁股后面走去,那位孝子一看急了,连忙上前两步拦住二爷,赔笑说道: “烟师傅,你看这样行吗?你徒弟主持入棺大礼,烦请您老在旁边坐镇。” 二爷没有说话,点点头转身就向灵棚走去。 不知何时,灵棚里早已摆好了一副大红棺材,棺盖放在一边,里面早已铺上被褥什么的,就等着入棺了。 入棺之前是要敲棺的,所谓的敲棺,其实就是敲棺材头也是敲风水局。 这里有三重意思,第一是为了测试这棺材是否结实,能不能散架,另外一层意思就是震慑那些孤魂野鬼,告诉他们这是有主之棺,当然还有最后一层意思,就是告诉死人安分点 二爷把腰间那把从不离身的半月形斧头递给我,示意我去敲棺,哥们跟随他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怎么敲的棺,从哪里开始敲,哥们心中一清二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阴妻诈尸 我掏出一枚铜钱,穿在那根红线上,左手捏线,右手拎着斧头照着棺材帮子猛敲一下,棺材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紧接着扯着嗓子喊道: “入棺咯!” “一敲鬼魂静,二敲尘缘已断” 我便敲便喊叫,我学着二爷的样子边敲边喊,当我准备敲下最后一斧头时,突然感觉手中的红线一紧,好像有人在扯那个红线。 我低头一看,只见那枚挂在红线上的铜钱乱颤,随着红线的抖动它不停的移动,从线的这头一直往棺材那头移去。 我大吃一惊,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手中举起的斧头久久不能落下。 二爷见状,脸色巨变,厉声朝我喝道: “二子,快把铜钱抖回来。” 我没怎么弄懂二爷的意思,他说把铜钱都回来,我理解的意思就是把那枚铜钱直接拿回来。 于是我手一松,那根线一下软了,本以为那铜钱会因为重力的原因会自动落地,我把手放在铜钱的下方,已经做好了接住的准备,随着那铜钱补单没有落下来,反而一阵剧烈的抖动,铜钱一弯,然后一正,瞬间向棺材里抖落,那根红线被它抖断,掉在地上。 那枚铜钱说巧不巧的正好落在那老太婆的面前,靠在她的额头前。 二爷急的趴在棺材里一看,见铜钱落在老太婆的额头前,顿时脸色大变,噔噔的往后退了几步。 二爷双眼瞪的浑圆,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他楞了一下然后大声的朝大伙喊道: “快跑,诈尸了!” 人群中一阵哄笑,人们纷纷指着二爷说道: “瞎说啥呢,老太太不是好好躺在里面的吗?” 我也以为二爷是老糊涂了,今天是怎么了,不就是红线断了,铜钱滚落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嘴角刚想跟那些看热闹的人一样露出笑容,谁知棺材里突然传来一声“轰隆”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有人在棺材里放鞭炮。 哥们心头一惊,难道师傅的预言又成真了,我伸头向棺材里一看,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那老太婆正挥手砸棺材呢,而且她已经从棺材里坐了起来,额头上那枚铜钱镶嵌在她的眉宇之间,再加上她穿着一身寿衣,那情景看上去非常的恐怖。 人群中很多人都看见她坐了起来,众人一阵慌乱,人们四下里逃跑。 “诈尸了!” “快跑!”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那么一嗓子,外围不知道情况的群众全都懵住了,见前面的人不断的往外跑,也跟着往外跑。 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不知所措,眼睛巴巴的看着那老太婆,正希望这老太婆刚才是假死,现在已经还魂了。 可哥们怎么看都不像,那枚铜钱就像用胶水粘在她额头一样,无论她做什么动作,那铜钱就是不掉。 那老太婆忽然从棺材中站立起来,双手平伸,摇着头四处乱看,由于我是背着她的,看不清她的面貌,但我能从哪些跪在她前面的那些人眼里,可以看到他们脸上尽是一些惊骇之色,他们双眼圆睁,死死的盯着老太婆,身子不停的往后退。 老太婆那几个儿子见自己母亲这个样子,确实也吓坏了,只见他们几个“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捣蒜,口里喊着: “妈,妈,你可别吓唬儿子啊,你在那边缺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们一定给您烧过去。” 那老太婆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听得有声音发出,她外头向他几个子女看去,她这么一转脸,哥们一下看清她的样子了。 此刻她双眼尽是白眼珠子暴突,没有一点黑色,嘴角长出几根獠牙,眼角处还有一团黑气萦绕,这让她本来丑陋的外貌显得更加恐怖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诡异气息,那些原先逃走的人耐不住好奇心,全都远远的站着看热闹。 “你妈已经诈尸了,现在谁都不认识了,快跑!”二爷朝那几个子女厉声喝道。 那几个子女见自己的母亲一蹦一跳的朝他们走来,再加上二爷这么一喊,他们吓得脸色发青,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二子,别愣着了,抄家伙。”二爷朝我吼了一声。 我赶紧的把半月形斧头丢给二爷。 二爷接过斧头掏出一根棺钉,照着那老太婆的后脑勺钉去,谁知那老太婆闻见风声,头也不回反手挥来,二爷躲闪不及,手上的钉子被打掉,连同他那握着的斧头也掉在地上。 二爷弯腰去捡斧头,那老太婆抬脚就踢,二爷躲闪不及,一下被她踢在一旁。 二爷忍不住的哼出声来,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捂着胸口,我见二爷一副痛苦的样子,忍不住火冒三丈,自打记事起,从来没见过二爷受过伤,这老妖婆竟然敢伤害我二爷,今天哥们跟你玩命。 我大叫一声,飞脚就向老妖婆的后背踹去。 老妖婆只顾着去伤害二爷了,没注意哥们在后面偷袭她,只见她身形一个踉跄,整个身子就向前倒下。 那老妖婆正好压在二爷身上,她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双手掐住二爷的脖子。 二爷被她掐的喘不过气来了,满脸通红张着大嘴巴,眼里都是白眼球,一副快要窒息的样子。 我心头大惊,没想到这下害了二爷,连忙跳过去掰开她的手,谁知她的手力大无穷,愣是掰不开。 心里一急,看见旁边有一块砖头,于是捡起来在手里掂了掂,觉得还趁手,照着那老妖婆后脑勺狠狠一击。 “砰”的一声,砖头碎了一地,那老妖婆身子晃了晃,全然不知道痛疼的样子。 二爷脸色一副痛苦的样子,哥们知道耽搁不起,左手从后面抓住她的那两根头发,右手挥拳打去。 那拳头打在她身上如击败革,发出“砰砰”的声音,好像起的作用有限。 正当我继续挥拳打时,身形一个踉跄就歪向一边,摔倒在地上。 哥们扔掉从她头上扯掉的一撮头,跳起来破口大骂: “草你姥姥的,赶紧放了我二爷。” 那老妖婆一直掐着二爷,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口中一股灰黄色的痰液不停的流出来,滴在二爷的脸上。 这时我正想上前去救二爷,谁知二爷却突然松开一只手,那只手向掉在地上的斧头指了指。 我顿时明白过来了,二爷是希望我用斧头劈她的头,于是我捡起斧头照她的后脑勺砍去。 谁知她的头坚如钢铁,斧头一震,差点被反弹回来。 我顿时愣住了,这可咋整啊,连斧头都劈不动,怎么办? 眼见二爷快要被她掐死了,不由得内心如焚,着急的看着二爷。 二爷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要告诉我什么,但是被那老妖婆掐的太紧,说不出话来。 二爷忽然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根棺钉,握在手心不停的向那老妖婆身上扎去,她身上顿时有一股淡绿色的液体流出。 二爷每扎 一下,那老妖婆就会发出一声吼叫,看样子她也知道疼了。 我忽然想起来,这老太婆刚开始诈尸的时候,就瞧见二爷拿着棺钉要钉她的后脑勺,如今见棺钉能对她产生伤害,于是我赶紧的找到二爷之前丢掉的那根棺钉。 左手捏着棺钉对准她的后脑勺,右手举起斧头猛地一敲。 “嗷!嗷!” 一阵阵惨叫声传来,那老妖婆突然松开掐在二爷脖子上的手,腾的一下从二爷身上跳起来。 她这一跳足有两米多高,只见她的身形在半空一歪,普通一声掉在地上不动了,后脑勺的那个地方突然有一股黑烟冒出。 那股黑烟越来越多,最后形成一个人形,那影子伏在地上,弓着身子,抬着头死死的盯着哥们。 哥们在黑烟中隐隐能看见一对闪着蓝光的东西,那蓝光里有一丝火红的东西,那红色的东西就像是一团焰火,好像瞬间能融化一个人。 哥们看着那红色的焰火,一时心智被迷住了,呆呆的看着这股黑烟,那人形的外层那股黑烟不停的翻滚着,看样子非常的愤怒。 “小子,还我命来。”那股黑烟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那声音听上去非常苍老,但可以听出绝不是那老妖婆的声音,因为这个声音是一个老头子发出的。 “你大爷的,你原来是个男的” 没等我说完,只见那股黑烟突然窜到我面前,黑烟突然变换形状,分出两条细长的黑烟向我的脖子上绕过来。 哥们心中明白,这两条细长的黑烟就是那鬼魅的两只胳膊,想想刚才二爷被掐的快要窒息的样子,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那个鬼魅对我不依不饶,穷追不舍,哥们左突右闪向门外跑去。 门外有许多看热闹的人,刚才发生的诡异一幕,并没有把他们吓跑,此刻那鬼魅在我身后向他们这边跑来,这些人尖叫一声四下逃去。 那鬼魅抓不到哥们,于是把气就撒在那些看热闹的人身上,只见人群中一阵惨叫声传来。 那些跑的慢的人全都被这鬼魅杀死,我回头一看,这些被它杀死的人大多是跑的慢的妇女和孩子。 我目眦欲裂,捡起一块砖头就向它扔去,还不停的挑衅他喊道: “老东西,快来抓我啊。” 那妖魅被我撩的火起,怒吼一声,龇牙咧嘴的掉头就向我追来,它的速度非常的快,快到哥们被追的快要累瘫了。 哥们尽量朝没人的地方跑去,整个村子都被我跑了个两回,那鬼魅好像认准了我,穷追不舍。 哥们隐约能听见身后的吼叫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了,这时哥们的一条小腿肚子突然抽筋了,身子一个踉跄就向前扑倒。 “桀!桀!桀!” 那鬼魅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非常得意的样子,它并不急于杀死我,一步一步的向我逼来。 我坐在地上不停的往后退,身后不远地方就是一个池塘,眼看再退两步就掉进去了。 哥们突然想到,烟是不能钻进水下面的,于是计上心头,假装害怕的样子,不停的往后退,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扭身朝那池塘滚去。 “哗啦”一声,水面溅起一阵涟漪。 那鬼魅楞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怒吼,那股黑烟突然漂浮在水面上。 哥们见状,猛地吸了一口气,沉到水里。 我抬头望去,水面上一片乌黑,水里的关心本来就不好,那股黑烟更是遮挡住最后一丝光亮。 哥们赶紧的向旁边游去,可那个妖魅好像水底下长了一只眼睛一样,紧盯着我,不论我怎么移动,它总是浮在我的头上。 哥们脚下一紧,好像被渔网缠住了,心头一阵惊慌,忍不住的灌了几口污水。 妈的,上有鬼魅,下有渔网缠住,今天哥们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脑海中顿时闪现我这一辈子生活过的经历。 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声传来,眼前一片光明,头顶的那股浓烟不见了。 哥们再也憋不住气,猛地向水面窜去,一道乌黑发亮的光芒一闪而过,那道光亮在半空中旋转一圈,落在我身边不远的水中。 “二子,你没事吧?” 我顺声望去,只见二爷站在池塘边一脸紧张的望着我。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池塘的水里一片红色很快把身边的水染红了。 那是血,鲜红的血把半个池塘的水都染红了。 我顿时明白过来了,刚才那道乌黑发亮的光芒肯定是二爷那把半月形斧头,他见那鬼魅飘在水面上,趁他不注意,斧头脱手向他砍去。 那鬼魅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水底下我身上了,正巧被二爷偷袭成功。 看满塘池水被染红,哥们猜想那鬼魅肯定受伤不轻,但是令人遗憾的是,这一斧头竟然没有要了它的命。 我和二爷回到出事的那户人家中,只见现场一片狼藉,村子里哭声一片,经过刚才那鬼魅一闹,又死了七八个人,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这些人全都是鬼魅杀死的,尸身上沾染许多鬼气和怨念,在二爷的指挥下,把那些死去的人连那个老太婆挖坑烧掉后深埋了。 我们一直忙活到很晚才回家,二爷一脸沉重,正发愁找不到合适的鬼魂给我当阴妻。 对于生死之事,哥们倒没有放在心上,只要不让我娶那丑八怪当媳妇就行,哪怕阴妻也不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布偶娃娃 我问二爷那个附身在老太婆身上是什么东西时,二爷一脸沉重,过了好久才告诉我他怀疑那个鬼魅是戏门中的人。 哥们大吃一惊,这戏门也太厉害了吧,我们遇到的是一个鬼魅,据我所知,戏门中的人全都是活人,难不成他们全都变成鬼了? 二爷叹息一声,沉重的说道: “经过几百年的演变,戏门中的人已经大大的超乎我们想象之外,他们快要幻化成人的样子,也可以变成鬼魅,他们会的法术太多了。” 我也没有想到戏门中的人都这么厉害,但不知他们为什么要残害人的性命,难不成这是他们的乐趣。 二爷继续解释道: “前段时间我出去寻访了以前的老友,从他们那里得知,戏门中的人所剩不多了,为首的是一个被称为“鬼戏祖师”的老头子,这个人活了几百年了,每次快到大限的时候,他就会通过借寿之术把活人的寿命转借到他的身上,当他借够五百条性命后,就可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变成一个年轻人的样子。” “难不成,这老东西长生不老?”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世上还真有长生不老的秘术,不过这种法子是以五百条生命为代价的,正是骇人听闻。 二爷叹口气说道: “谁说不是呢,几百年来,他都重生几十次了。” “这么多年来,难道就没人阻止他吗?” 我气愤不过,这老东西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享受着人间的美味,无数美女投怀送抱,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怎么没人阻止他,细想起来,距离他上次借寿都五十年了,但是整个阴阳圈内的知名法事几百人联合起来都奈何不了他,你的祖师爷也就是在上次一役中没了的。” 要不是二爷主动提起,哥们还不知道当年祖师爷也参与了除魔卫道的行当中,凭祖师爷和几百名法事都拿他无可奈何,现如今又到了五十年一度的借寿之际,凭我和二爷区区二个人能阻止的了他吗? 上次他被二爷斧头劈伤,心中有怨恨,肯定会回来报复的,这几百年来,他的法术越来越高了,我对于将来对坑鬼戏祖师一点都没信心。 上次南湾村一下就被他借去一百三十四条人命,要是任由他这么闹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凑齐五百人了,到时候他返老还童,变成一个年轻人的样子,要想再找到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二爷一夜没睡,第二天天刚亮他就出去了,临走之前特别交代,这次去找老友,把整个阴阳界的知名法师团结起来一起对抗那鬼戏祖师。 不过在走出店门的那一刻,他好像是记起了什么,回头对我说,十天之内,如果他还没有回来,就让我把店门关了,出去避避风头,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并且还告诫我以后不要告诉别人他是烟老邪的徒弟。 二爷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举动十分奇怪,一直盯着我看,还时不时的摸摸我的脑袋,拍拍我的肩膀,看的出来,他的眼睛红红的,眼里好像还有一些晶莹的东西,这样子似乎像跟我诀别的样子,非常的舍不得我。 虽然当时我不太明白二爷的话,但是从他一脸沉重的样子知道,他没有跟我开玩笑,我这次感觉特别不好,总觉得像要出什么事一样。 二爷出去这几天,我无心经营店里的生意,每天除了学习那本《木经》之外就是修炼那几幅神秘图像上的功夫。 由于担心二爷的安全,不能静下心来修习,身上除了胸闷之外,就没别的异常,最后实在修习不下去了,索性就把书扔在一边。 十天过去了,二爷没有如期的赶回来,我正在考虑是不是按照二爷的吩咐逃离这个地方,总觉得他那些话说出来自己吓唬自己的,但想起他临走之前那严肃的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 不管二爷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是要出去躲几天,于是哥们简单的收拾一下几件衣服,背着那个白色帆布包出门了。 突然想起来王小二买棺的事,上次没有娶到阴妻,二爷临走的时候也没想出对策,哥们决定去南湾村一趟。 南湾村已经是一片废墟了,经过几天的勘察,那些警察全都撤走了,整个村子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片,远远看去村子好像被一团诡异的气息笼罩着。 村子里除了几条野狗转来转去之外,再也看不见一个活物了,附近的村子的人早就把南湾村当成鬼村了,全都绕着走。 村子里空无一人,房屋被烧的焦黑,空气中飘着灰烬,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线索,当我绕到村子后山的时候,发现半山腰的地方一片碑石林立,白刺刺的在太阳底下特别刺眼。 这些墓碑非常新,一看就是最近立的,我猜想村子里烧死的人全都被埋在这里了。 于是我爬上山,仔细寻找王小二的名字,终于在最后一排靠近右边上的一块石碑上发现他的名字。 墓碑上只有“王小二之墓”几个大字,下面并没有署名什么人立碑,墓碑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其他石碑一样,上面统一写着卒于某年某月某日。 这些村民由政府统一火葬,统一装在骨灰盒中,然后再统一埋在村子后山上。 我猜想王小二既然有骨灰盒了,应该不需要棺材了吧,那么他是不是就不能再找我麻烦了? 不管怎么样,人死为大,我在他的墓碑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并且把他给我定棺材的那两只支票烧给了他。 哥们突然发现他墓碑下的泥土有些松动,里面似乎埋着什么东西。 哥们赶紧扒开一看,里面埋着一个手工扎成的布偶娃娃,布偶娃娃身上插满着许多缝衣针。 不用猜,这是民间专门诅咒人用的布偶娃娃,缝制这个布偶娃娃的人只要把被诅咒的人的姓名c生辰八字写着上面,就能咒死人。 虽然这是民间的一种传说,没有科学根据,但对于我们精通阴阳学的人来说,有时候还挺邪乎的。 哥们很好奇是什么人在王小二的墓碑前埋了这么一个布偶娃娃,不知道被诅咒的是什么人? 布偶娃娃身上用毛笔写了一行小字,但由于前天下了一场大雨,上面的字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哥们仔细瞧那上面的字,顿时吓得连忙扔掉手中的布偶娃娃,没想到那布偶娃娃上面被诅咒的人竟然是我,那名字和生辰八字分毫不差。 我顿时惊呆了,什么人跟我有这么大的仇,非要咒死我,王小二已经被烧死了,不可能是他,那到底是谁呢? 脑海中,把跟哥们有仇的全都想了一遍,这么多年来哥们从来没和人结怨,到底是什么人要置于死地? 哥们脑袋一时懵住了,王小二已经有骨灰盒了,不需要棺材了,没必要再弄个布偶娃娃咒哥们,我心里一急,掏出斧头就把他的墓碑敲碎,里面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骨灰盒。 哥们打开骨灰盒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这下哥们更摸不清东南西北了,这到底是咋回事,人死了,为什么没有骨灰,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当哥们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想到那天运送尸体的那两位司机有些可疑,他们并没有把尸体运到火葬场,不知道他们把尸体运到什么地方了。 要想解开这个疙瘩,必须找那两位司机问问清楚。 于是哥们匆匆的往火葬场赶去,好在那天我记住了火葬场的车牌号,一到火葬场打听,就知道那两位司机的名字了。 一个叫王大力,一个叫王小力,他们是父子俩,老的是光棍,小的也是光棍,听工作人员介绍,这对父子俩不务正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赚到点钱就去吃喝嫖赌,领导早就想开除他们了,这不,好几天又没来上班了。 我从侧面打听他们家的住址,刚一进村子,就感觉村子里怪怪的,整个村子被一股诡异的气息笼罩着,空气中隐约能闻到一股死人味。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果然在一户人家门口围着很多人,人群的外围是几辆警车,人们被挡在警戒线之外,他们指指点点的嘴里不知道议论着什么。 哥们走进一看,原来是出了人命案子了,然后抬头看见这户人家的门牌号正是我要寻找的王大力父子家,在不远处果然看见他们那辆火葬车停在一边。 哥们大吃一惊,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就被人掐断了,就好像暗中有人故意掐断线索一样。 公安机关人员正在勘验现场,看来也是刚刚有人报警的,估计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哥们仔细一想,从火葬车到这里大约也是半个小时的样子,难道是有人知道我要来,提前把马家父子杀害了? 许多疑虑百思不得其解,我穿过人群走到前面一看,院子里几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正在勘验现场。 在大门口处我看见有香灰洒过的痕迹,并且在客厅的门口处好像有烧过纸钱的样子。 哥们马上意识到这绝不是一件普通的凶杀案,想起此前种种诡异的事情,我猜想这件凶杀案肯定和鬼戏祖师有关系。 “站住,干什么的?这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一名警察把我拦住警戒线外,厉声的呵斥道。 “警察同志,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禀报。”哥们从来没和警察打过交道,被他一顿呵斥,顿时被吓得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 “你?你有什么情况要汇报?”那名警察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里面是不是死了了?如果是,请你们不要碰那尸体” 谁知我一句话没说完,里面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有两名法医疯了一样从房子里跑出来,刚跑两步,马上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 这些人全都是碰过尸体的人,此刻他们四肢无力的躺在地上,白眼外翻,口吐白沫,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 两名晕倒的警察被人用担架抬出来被送去了医院,其他的警察全都吓得不敢呆在屋子里,退出大门外。 刚刚拦住我的那名警察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看了看被警车拉走的同事,又回头看了看我,一把拉着我对身边一个穿便装的警察说道: “头,这个小伙子刚才说不能碰尸体的,我没来得及向您汇报,所以” 那名看上去很有经验的警察抬头打量了我一下,并没有理睬我,手一挥,让那名属下把我拉出警戒线之外。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样子,省公安厅的专案组的同志赶到了,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俩人带着口罩直奔现场。 和那位领头的碰了面,说了几句话,就拎着箱子进去了,没进去多久,只见那女的从屋里跑了出来,弓着腰呕吐着,看样子凶杀现场比较恐怖,,连这些经常出现场的法医都受不了,可想而知,王大力父子死的非常惨。 那名男法医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从屋里出来,走到那位领头的跟前摇摇头说道: “对不起了,张队长,凶手是个有经验的老手,现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那位张队长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休息,然后朝一个蹲在地上拿着文件夹的意味女警喊道: “小王,你去给你小子做一下口供。”那位张队长指着我说道。 妈的,听他说话有些不爽,老子好歹也是个二十出头的人了,先不说我给他们善意的忠告吧,最起码做人的基本原则要讲吧,别动不动就称我为小子。 哥们心里有些不悦,本想转身离开,当但我看清那位被称作小王的民警时,顿时愣住了。 “是你!”我脱口而出。 这个女警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给她驱魂的那个女孩,也就是王树堂的女儿,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罢了。 “你是”那女孩一脸迷茫的样子,拿着笔的手在头上挠挠,极力的回忆我是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木偶傀儡 我突然想起来,我认识她,她并不认识我,当初给她做法事的时候,她一直昏迷着,从始至终都没见过哥们,难怪她不认识我。 “哦,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我讪讪一笑,撒了个谎解释道。 哥们本想告诉他我是谁,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突然想起二爷临走之前对我的警告,不要对任何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今天她穿了一身笔直的警服,打着领带,带着帽子,看上去英姿飒爽的样子,还别说,她穿上警服非常漂亮,比那天我在她家里见到的样子精神多了。 她穿上便装,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妩媚,如今换上警服,感觉换了个人似的,浑身上下无形中透露出一股冰冷,给人一副冷美人的感觉。 她长的非常漂亮,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女人,比那些电影明星还有气质,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水灵水灵的,好像带着灵气,能读懂人心事的样子。 我被她绝世姿容震住了,两眼死死的盯着她看,那颗小心脏“砰砰”的乱跳。 她犹如一位下凡的仙女,让人不敢直视,站在她面前,我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您好,我叫王馨瑶,请您配合我工作。”她竟然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起来,并且把手向我伸过来。 哥们连忙把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跟她握手,她好像并不意外,还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可能是她身边追求者也做过类似的动作。 看她一副严冷的样子,我心里直骂自己: “真是犯贱啊,没见过美女吗?” 王馨瑶把我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开始做笔录,我没等她说话,就先开口说道: “王警官,哥们觉得现场不时没有线索,而是你们没有看出来罢了,如果你让哥们进现场看看,我肯定能给你找出线索。” 王馨瑶眨巴一下眼睛,愣了一下说道: “你是什么人?别以为你看了几部侦探电影就能懂破案,我告诉你,电视上都是骗人的,如果你真想帮我们抓住凶手,你还是先把口供录了,给我们提供帮助。” 这丫头还问我什么人,要是哥们报出名字,你马上就会感谢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但哥们不是那样挟恩求报的人,那样我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我摇头苦笑一下,我觉得没必要把时间花在这上面,于是转身就离开。 “站住,请你配合我工作。”王馨瑶一把拽着我的胳膊厉声说道。 我被她拽的一个踉跄,一下朝她身上倒去,幸好没有扑倒,但这么近距离和一个美女接触,这可是头一遭。 她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女人的体香,让哥们心神荡漾,看着她那雪白的脖子顿时想入非非。 她连忙把我推开,哥们眯着一双色眼看着她,她被我瞧的不好意思了,脸色顿时变得通红,一直红到耳后。 说实话自从见到她,我就对她产生一种莫名的好感,就像谈了多年恋爱的男女朋友关系一样,忍不住的就想亲近她。 王馨瑶见我一副吊儿郎当样子,气的把那个刑警队张队长叫了过来。 “张队长,这小子不配合。”她指着我,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草,顿时我懵住了,没想到她还真的向张队长告状,要知道配合公安机关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吗,不配合办案会被以妨碍公共办案罪逮捕的。 那位张队长走到我跟前再次上下大量了我一眼说道: “小伙子,刚才你说那尸体带不走?” 我皱皱眉头,心情沉重的说道: “尸体你们是不能乱碰的,可不可以让我进去瞅两眼,说不定能帮你们找到线索?” 张队长盯了大约一分钟的样子,然后点点头说道: “进去吧。” 由于这个凶杀案刚刚发生,现场保持的很好,哥们先查看了门两旁的灰烬,捏点香灰在鼻子上嗅了嗅,然后起身向屋里走去,王馨瑶和张队长也跟着进来。 刚进客厅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王大力父子的尸体被挂在客厅的天花板上,他们死状凄惨。 一根麻绳套在他们的脖子上挂在天花板上,二个人死状都一样的,全都是四肢平伸挂在半空,随着微风吹进客厅,他们的尸体还时不时的转动起来,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只见他们的尸体各个关节处全都被折断,舌头被割掉,双眼也被挖去,露出黑乎乎的黑洞,他们的眼睛使劲的睁着,眼角还带着几滴凝固的血泪,仿佛死之前遭受了无比痛苦的折磨。 全身上下没一点血迹,身上的各个脏器全都不在了,肚子憋憋的,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只见他们尸体软绵绵的,四肢还做着平伸的动作,只所以能保持某种动作,全是因为在各个关节处有一根铁丝连接起来。 哥们呼吸顿时有些急促起来,胃里一阵翻滚,有一股酸味从嗓子眼冒出来。 我忍住没有吐出来,脑子里顿时“嗡”了一下,这种死法我在《木经》上见过,书中记载这种死法叫“木偶傀儡”,相传西域的法师把刚死的人从坟墓里扒出来,掏空他们的内脏,割掉他们的舌头,挖出他们的眼睛,并且弄碎他们浑身的关节,然后将尸骨在特制的药水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 等时间一到,这些浸泡在药水中的尸骨竟然能够复活,只不过他们形同一具僵尸,没有自己的思维,完全听从那个控制者。 这些木偶傀儡复活后,皮肤变得刀枪不入,力气也变得特别大,只听从那位控制者。 不过令人疑惑的是,这个杀人凶手既然选择了王大力父子,却为什么不把他们的尸体带走呢?难道是没来得及? 由于两具尸体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但肚子里的内脏却被取走,这让刑警队的警察们伤透了脑筋,如今只要碰到这两具尸体的人全都昏迷不醒,现如今张队长只能让我试试了。 父子二人的肚子全都瘪了下去,撩开他的衣服,用手指戳了戳,只见前胸贴后背,里面的内脏不见了,可我并没有发现身上有任何伤口,全身上下更是看不见一丝血迹。 最奇怪的是他的双眼,虽然眼睛被挖走了,可他的脖子是歪着的,空洞的双眼看着木桌。 这就有点奇怪了,从二人尸体的姿势上来看,四肢都是呈有对称形状摆的,按理说,他的头也应该正视前方,可他们的脖子是低垂的,眼睛望着斜下方的一个小方木桌子。 张队长他们也发现了蹊跷,于是顺着他们的“眼睛”方向看去,木桌上有他吃剩的饭菜,还有没有喝完的酒,其他的并无异样。 我掀开木桌上的桌布,低头向下望去,只见木桌的底部刻着一副图画,这幅图画上,画的是一片柳树的叶子,这柳树叶子是刚画上去的,用手一摸,墨汁还没有干。 王大力父子二人已死,想来这是凶手故意留下线索。 这个线索就在木桌底部,所以那些法医并并没有发现,这么重要的线索竟然没被发现,张队长把那几名法医狠狠的训了一顿。 张队长叫来村子里的一个老乡,向他询问那里有柳树,那老头告诉他,在村西头有一条小河,小河岸边都是这种柳树。 张队长让王馨瑶继续配合我勘验现场,他带着几个得力的属下去小河边去了。 张队长一离开,留下我跟王馨瑶站在原地,她看着这两具阴森恐怖的尸体,身子明显的颤抖一下,对我说道: “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两具尸体碰不得了吧?” 我没说话,走到那两具尸体的旁边,看了一眼他们的头,冷不丁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王大力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空洞的眼眶中有一股绿莹莹的东西在动。 我吓了一跳,连忙退出屋外,看见院子一个角落有个鸡窝,走进一看,里面养了一窝鸡。 哥们随手抓出一只大公鸡,掐住鸡冠拧出血来,然后把它扔进屋子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只大公鸡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咯咯”的叫着,走到悬挂尸体的下面静静的蹲在地上,头一歪,然后就纹丝不动了。 哥们上前仔细一看,那公鸡死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于是暗自咽了一口唾沫,重新走进客厅,发现王馨瑶躲在我身后,小脸煞白看着我问: “那那公鸡怎么死了?” 我没有理她,走到那两具尸体下面,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沓纸钱,点燃焚烧,口中念叨着: “天地冤魂,过路小鬼,此二人即使得罪了天神,如今他们已经归西,请不要再纠缠他们了,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谁知我刚念完,那两具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尸体,脖子上的细铁丝突然蹦断,整个死尸“砰”的一下掉在地上。 那堆未燃尽的纸钱突然火星乱溅,屋子里凭空刮起一阵旋风,那旋风卷起地上的灰烬向屋外窜去,哥们赶紧跑出去一看,那股旋风裹挟着一阵黑烟向院外飞去。 “快躲开那旋风。”我朝着外面围观的人群吼了一声。 不用我提醒,那些人一见旋风过来,围观的人群顿时逃的一干二净。 哥们见那股黑旋风一直朝村西头跑去,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赶紧的跑回院子中,从鸡窝中再抓出一只大公鸡,掏出斧头一下把那鸡头剁掉。 倒拎着鸡腿,围着门滴了一排鸡血,哥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防止那鬼魅再次回来。 王馨瑶早就被那股阴煞之气吓得脸色发白,手扶着门槛不停的筛糠。 见我过来,一把拉着我的衣袖靠在我肩上,哥们只觉得她整个身子重量都压在我肩膀上,整个人跟瘫了一样,四肢无力,手心发冷。 我想她肯定是吓坏了,一把搂着她,半扶着她,那些在外围警戒的民警见状,赶紧把她附近警车里休息。 这时,只见远处有一个穿着警服模样的人拼了命的向这边跑来。 “小伙子,不好了,赶快去瞧瞧吧,张队长他们遇到大麻烦了。”这个警察跑到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忙说道。 哥们来不及多问,转身跟那名警察身后跑去,身后还跟着一群警察。 这名警察把我们带到一条小河边,指着前面一片柳树林说道: “张队长他们就在里面,你快进去看看吧。” 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哥们知道肯定出事了,而且事还不小。 哥们二话不说就朝林子里钻,身后的那些警察刚想跟进来,却被之前那位警察给拦住了,他一脸恐惧的示意这些人不要进去。 可那些警察一听张队长他们有危险,哪里顾得了这么多,纷纷跟在我身后跑来。 前面一片茂密的树林里,只见张队长和他几名同事躺在草地上,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远远看去,只见他们身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红色的斑点。 那斑点周围的皮肤全都发白,有些腐烂了,隐隐能闻到一股尸臭的味道。 哥们大吃一惊,赶紧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鼻子上试了试。 还好,他们还活着,只是昏迷而已。 哥们于是又仔细的扒开他们的衣服瞧了瞧身上的斑点,然后一脸沉重的对身后的警察说道: “大家赶快把张队长他们抬出去,不要在林子里逗留。” 那些警察背起张队长他们就向林子外跑去,还有几名警察留下来继续寻找线索。 我仔细打量这片柳树林,发现不远处一颗巨大的柳树已经树叶发黄,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树叶。 现在正是夏季,按理说树木苍翠,枝叶茂盛的时候,但这棵柳树树干上到处裂开拇指大小的缝隙,树干已经被掏空了,黄色的树叶在风中哗哗的作响,簌簌的往下落。 我抬头纳闷的看着这棵树,实在想不出柳树突然枯死的原因,那几名警察也分散开寻找线索。 正当我们寻找线索的时候,突然间,草丛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沙沙”的声音,那声音密密麻麻的,就像是蚕吃食的声音。 那声音正从那棵枯死的大树下传来,起初大家还以为是风吹树叶的声音,可仔细一听,不对,这声音越来越清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尸虫女鬼 “情况不对,大家小心一点。”我对身边那些警察提醒道。 哥们向那片树林里望去,奇怪,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而那“沙沙沙”的声音一直传来,而且越来越乱,好像是无数只虫子在地上爬一样。 正当我们纳闷的时候,那“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好像就在身边一样。 这个时候,哥们突然看见远处那棵发黄的柳树下,那片黄树叶的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正朝着我们这边慢慢的爬过来。 我们一群人顿时紧张慌乱起来,赶紧找个高点的小坡站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藏在树叶底下的东西,忽然停止下来,林子里一片死寂,突然地上的树叶“哗”的一声裂开,从里面跳出数以万计的白色小虫,这些虫子大约有手指盖那么大,全身肤色斑白,肚子底下有四条小腿,而头顶上有如同针眼那么大小的嘴巴,又细又长,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尸虫!”哥们突然大声的说道。 “尸虫?那是什么东西?”旁边一个瘦高个子的警察紧张的问道。 “专食死人腐肉的一种虫子,”哥们大声解释道,希望大家都能听到。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尸虫朝我们爬过来,它们的速度非常的快,一下子就到了我的脚前,哥们急忙抬脚踩去,没想到越踩越多。 这时有很多虫子都爬到我的裤腿上了,哥们着急慌忙的赶紧乱蹦乱跳,对着地上使劲的跺脚,那尸虫全都被我震了下来。 这个时候身边的一个年龄稍微大的警察从地上捡起一截树枝,拼命的抽打着,白色的尸虫全部被震落到地上,那些被树枝抽中的尸虫掉落地上蹦弹两下就寂然不动了。 还没等我们缓过劲来,那些尸虫又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而且尸虫是越来越多,白哗哗的一大片,而且四周的树叶下面全都是。 看到那个年龄大的警察用树枝抽打尸虫的效果特别好,于是哥们也一下跳起,在头顶的树上折了一段树枝,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来回抽打。 正当哥们打得比较兴起的时候,突然感觉腿上一麻,就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哥们赶紧把树枝交到左手,右手去抓被咬的伤口,只见一条尸虫正趴在我的腿上拼命的吸血,而且尖尖的脑袋一直往伤口里钻,我一巴掌把它拍掉,把它踩在脚下使劲的踩两下,然后揉吧揉吧成一团肉酱。 就在哥们踩尸虫的时候,四周的尸虫全都涌了过来,把我们一行人包围起来。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脚上和腿上霎时爬满了尸虫,白乎乎的一片,顿时下身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低头一看,腿上到处都是红色的点点。 哥们疼的实在忍不住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那些警察也好受不了哪去,抬头望去,他们身上也被咬了几口,此刻也是又抓又挠的。 这时候哥们突然大声对那些警察喊道: “快退到那堆树叶后面去。” 那些警察被咬的鬼叫,一听到哥们的话,连忙的按着我说的话去做,边用树枝抽打尸虫,一边退到那堆树叶后面。 哥们见所有人都退到这里了,于是赶紧扔掉手中的树枝,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照着那堆干树叶点起火来。 那顿树叶干燥,碰上火苗,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此刻再也不管是否会引起火灾,目前的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摆脱这些恶心的尸虫纠缠。 还别说,这一招还挺管用的,那些藏在树叶地下的尸虫顿时被烧死一大片,隐约能听到有东西被烧的“啪啪”作响,空气中顿时闻到一股烧焦的气味。 那片火光并没有烧掉整个树林,只是把地上的梧桐叶子全部烧掉,估计那些尸虫也被烧死了吧。 我们一群人借此空隙连忙退出那片柳树林,来到小河边,想起刚才那一幕恐怖的情景,感觉那些尸虫非常的恶心,有几个警察忍不住的呕吐起来。 我们几个人脱掉鞋袜,卷起裤腿,发现下半身到处都是红色点点,最远的就到了我大腿了,要是再不及时掏出来,估计香火要断了。 这时只见有两个警察跑到河里,用河水清洗伤口。 “不用河水清洗伤口,必须要用阴 阳 水清理才行。”哥们善意的提醒他们。 “阴阳 水?什么是阴 阳 水?”那个年长的警察疑惑的问道。 “所谓的阴 阳 水,用我们行内的人话来说,从深井里打出来的水就叫阴 阳 水,这阴 阳 水在地下阴凉处,接地气,属于阴性,而尸虫本身是阴性的,但只要被它们咬过的,身上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感染,然后就会内火上升,严重的会丢掉性命,而阴 阳 水正是这内火的克星。” “哦,原来是这样。”老警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然后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跟我来,我知道哪里有深井。” 当我们问他如何知道哪里有深井的时候,老警察神秘一笑,带着我们绕过小条小路,来到村里,在一颗老槐树下有一口深井,井口上还盖着一块破木板。 老警察告诉我们,十几年前他在这个村子插过队,对这里非常熟悉,,那时候为了响应上级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劳动锻炼,当时为了修农业大寨,村里组织村民打了几口深井,但是现在家家里户户都安上了手压井,这些深井也就被废弃了,唯一被保留下来的就只有这口井了,不过还时常有人用这口井里的水灌溉农田。 好在井上有个木桶,一个年轻的警察迫不及待的打开井盖,把桶放下去打水,可试了几次却不能把水桶沉下去,最后还是老警察动的手打上来一桶水。 哥们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张画着神秘图案的符纸,焚烧后扔进那桶水里搅拌一下。 我们一群人轮流用桶里的水清洗身上刚才被尸虫咬过的地方,只见那阴 阳 水和那腿上红点点刚刚接触的瞬间。 “呲!呲!呲!”的冒着青烟。 青烟散尽后,说也奇怪,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点子全都消失了,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老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我用“符水”治好了他们身上的斑点,那些警察对哥们是相当的佩服,连连对我竖起大拇指。 哥们心里自然是高兴,不过马上就拉下脸来了,那个地方既然出现尸虫,那地方肯定就有尸体。 于是哥们把这些想法对他们说了一遍,那个老警察看起来好像是他们的领头,只见他略沉思了一下说道: “去看看。” 我们一行人于是又返回那柳树林,只见那片树林里的火已经熄灭了,不过还能看见从未燃尽的树叶中冒出淡淡的青烟。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们这次谨慎多了,大家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树枝,慢慢的向那棵枯死的柳树靠近, 远远的站在一个土堆上面看去,只见那些尸虫并没有被全部烧死,在大火来临之前,它们大部分爬到树上了。 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发现,那些尸虫从树上哗哗哗的往下爬,然后顺着树根下钻进一个洞中。 说是洞,其实只是一片松软的土壤,只不过土层上鼓鼓的,还有许多裂缝。 尸虫集中的地方必然有腐尸,我们一群人不敢大意,拿着树枝慢慢的向那棵柳树靠近。 “木偶傀儡!”哥们忍不住的惊叫起来。 木偶傀儡又出现了,我们一群人顿时被吓得后退几步,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棵柳树背后的尸体。 和前两个木偶傀儡一样,这具尸体四肢俱折,双眼被挖,舌头被割掉,被人用铁丝掉在树上,那景象太残忍了。 “王大力!”哥们一眼就认出这被吊在树上的人正是王大力,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王大力?” 那几个警察全都异口同声的惊叫道,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刚才在他家里的时候,他被好好的挂着天花板上,可一眨眼的功夫,他却被人移到这里了。 这事是哥们亲手经办的,此刻出现诡异的一幕,我也惊得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正当我们准备去把他放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落在脑袋上,抬头一看,树梢处还有一具木偶傀儡挂在上面,仔细辨认一下,这个人正是马大力的儿子马小力。 这太诡异了吧,两具尸体好好的挂着天花板上,就这一会儿工夫,他们就被人移到树林中了,单看那马小力挂在树梢上,肯定花费一番工夫,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把他挂上去的。 正当我们吃惊的时候,突然间,树林里暗了下来,周围忽然出现浓浓的黑烟,那烟越来越浓,而且不停的向整个树林蔓延开来,过了一会儿,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我们几个人顿时感觉有未知的危险来临,下意识的用衣袖捂住鼻子,然后一步一步往后退。 那位老警察冲着身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说道: “小唐,你们你个先退,赶快回去搬救兵。” 那位老警察把几个警察打发走之后,从腰后拔出一把手枪,全神贯注的戒备着。 我见他掏出家伙,哥们也赶紧从褡裢中拔出桃木剑。 我和老警察背两个人靠着背,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具木偶傀儡。 突然听到“嗷”的一声响起,一个白影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 我们二人连忙转身,顺着声音定睛看去,只见一个白衣长发的女鬼飘在面前,尽管我们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吓得一阵哆嗦。 老警察办案方面虽然是老江湖,也久经沙场,但他从来没碰过鬼魂这类东西,被突然出现的女鬼弄得有些慌乱。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老警察声色俱厉的警告 老警察用他那套对付普通犯罪分子那一套对付一个女鬼,哥们顿时觉得他很可笑。 只见面前的女鬼一身宽大的白色衣服,脸色惨白惨白的,一缕长发从前额垂到下颌,额头有鲜红的血迹渗出,在惨白的脸上尤其醒目。眼中泛着幽幽的寒光,嘴角边挂着诡异的笑容,阴森森的。 过了良久,女鬼开始有了反应,只见她缓缓的抬起了双臂,双手平伸到胸前,五指缓缓曲起,黑长的指甲显得异常尖锐,指甲上泛着阵阵的乌光。 “嗷”的一声咆哮,向我们扑了过来。 老警察吓得后退两步,手中的扳机连扣。 “砰!砰!”几声枪声划破宁静的乡村。 只见那女鬼身形顿了顿,并没有受伤,身上白色的衣服出现几个黑色的小洞,洞口还冒着青烟。 这女鬼刀枪不入,枪对她来讲不起作用,哥们顿时惊得出了一声冷汗,老警察的枪对她没有威慑力,我这把桃木剑有用吗? 桃木剑素来是以驱邪著称的法器,哥们心底实在是没底,此刻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女鬼好像被激怒了,嘴里发出一声吼叫,晃着脑袋向我们扑了过来。 老警察枪里的子弹打完了,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只剩下哥们一个人单独面对那女鬼。 哥们见那女鬼扑倒身边,双手竟向我脖子上掐来。 哥们心头一慌,吓得连忙举剑刺去。 那柄桃木剑闪着光华带着呼呼的风声砍向了女鬼,那女鬼异常彪悍,竟是不闪不避,径直伸手抓来,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桃木剑砍在女鬼身上发出“啵”的撞击声,女鬼身形一顿,衣服上被桃木剑戳中一个口子,那口子处发出“滋滋”的声音,好像她的皮肤被烧焦的样子。 哥们心头一喜,这把桃木剑竟然不比手枪的威力小,看那女鬼痛苦的样子,好像非常畏惧桃木剑。 只见那女鬼被桃木剑击中之后“蹬蹬蹬”向后退了几步,龇牙咧嘴的忍着痛疼,两只白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哥们,看到我心里瘆得慌。 反观身后的那名老警察,形象非常的狼狈,被女鬼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哥们知道他留在此地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头对他说道: “你先走,我一个人能对付。” 那老警察脸色吓得苍白,不停的点头,哥们话音未落,他连滚带爬的消失在黑雾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恶鬼缠斗 哥们形象非常的狼狈,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女鬼的利爪撕破,胸前还被抓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深,但已有鲜血向外渗出。 老警察走了之后,哥们此刻真正陷入无助之地,满脸都尽是骇然之色。 刚刚与女鬼只打了一个照面儿,就已经摸出了对方的深浅,这个女鬼实在厉害了,并不是哥们自己能摆平的。 顿时哥们心底发凉,恐惧已经占据了整个内心,无心恋战,顿时萌生了退意。 抬头看了那女鬼一眼之后,缓缓的向后面退去。 那女鬼并没有乘胜追击,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嘴角边挂着诡异的笑容。 既然她不主动出击, 哥们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的攻击你,耗着吧。 不过令哥们奇怪的是,人家不是说鬼一般化都晚上出来的吗,难道这女鬼脑子断根筋? 不过,那女鬼好像看透了我们的心思,只听见她“啧啧”的笑了两声,然后凌空飞了起来,双手十抓向哥们的头颅抓来。 她衣诀在空气中激荡的飞舞,凌厉的双爪夹杂着丝丝的黑烟向我抓来。 有了前车之鉴,哥们哪敢跟她硬碰,手中的桃木剑虚晃一下,转身就向后跑去。 大约跑出几米远的样子,突然感觉到阴风袭体,吓得哥们头一缩,手中的桃木剑向后撩去,那女鬼还是不闪不避伸手抓来。 这一剑刺空了,但背后的那女鬼的爪子快要抓到我的后脑勺了,哥们吓得转头看去,见那女鬼快贴上我的后背了,于是猛地一转身从侧面桃木剑一撩,擦着她的衣袖碰了一下。 那女鬼挨了这么一下,虽然没有受伤,但她身上的衣服突然“滋滋”的被烧焦,这一抓就落了空。 女鬼见这一抓无功,顿时恼羞成怒,尖叫一声,左边的胳膊顺势一甩,“啪”的一声击中了哥们的胸膛。 这一下力道极强,哥们顿时被打飞三丈远,直接摔在地上。 倒地之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哥们尝试着站立起来,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那女鬼见哥们受伤倒地,“咯咯”笑了一声,又向我继续扑来。 哥们赶紧起身迎战,没两个回合,就吃了那女鬼一拳,顿时倒地。 我顿时面色大变,顾不得伤痛,跳起来破口大骂道: “你大爷的,二爷跟你拼了!” 那女鬼见我扑来,身子轻轻一闪,哥们一个踉跄就绊倒在地。 那女鬼并没有趁机攻击我,她站在我面前,静静的站在那里诡异的笑着,用眨着蓝幽幽光芒的眼睛望着哥们。 “啥意思,还要慢慢的折磨我们?”我捂着胸口问道。 “咯咯咯咯” 女鬼大笑过后幽幽的说道: “燕山醉,你师傅都不是我对手,你更别提了,哈哈!” 哥们顿时大吃一惊,这女鬼竟然能一下说出我的名字,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之前和我有过仇,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你到底是谁?”哥们开口问道。 “哈哈我是谁?” 那女鬼再次仰天大笑,猛地脱下套在外面的白色衣服,露出后背对着哥们,冷冷的说道: “臭小子,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今天我要你死。” 她的尾音拉的很长,最后一个字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哥们见她露出黝黑的后背,皮肤干瘪,就好像一副干尸一样,一道从左肩向下延伸的疤痕顿时出现在哥们面前,这道疤痕足足有两个巴掌那么长,中间的部分已经深深的陷进去,两边的皮肉翻滚,外层结痂的地方一层红溜溜的肉蛋,看着挺渗人的。 我顿时明白了,这个女鬼就是前段时间把哥们逼的跳进池塘的那团黑烟,她身上的那道疤痕就是二爷用斧头劈留下的。 哥们记得当时那黑烟是个老头的声音,但今天怎么又变成一个女人的声音了? 记得二爷说过,戏门中的人精通的法术特别的多,变声术是他们最本的技能。 哥们又仔细的打量着女鬼,虽然她长了一副女人的面向,但她胸前憋憋的,没有女人的那种明显特征。 这怎么回事?难不成戏门中的人还会变身术不成? 女鬼虽然有一副年轻的鬼魂皮囊,但她的说话声音还是那么的苍老,话里话外都充满着对哥们的仇恨。 突然,那女鬼仰天“哞”了一声,然后恶狠狠的盯着我,嘴巴一张,一团黑雾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那团黑雾非常奇怪,在空气中不飘散,径直的向哥们飘来。 哥们心中明白,这黑雾中肯定掺杂了尸毒,光靠接触皮肤就能让人中毒。 哥们不敢大意,站起身来向后退去。 那女鬼越来越近了,哥们顿时紧张起来,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张“天雷符”,蘸点涂抹贴在桃木剑上。 哥们挥舞着桃木剑尝试驱赶那团黑雾,桃木剑过处,隐隐的夹杂着“隆隆”的声音,就好像打雷似的。 那团黑雾顿时消散开了,再看看那女鬼,脸上尽是惊骇之色,忍不住的后退两步。 哥们见她好像非常畏惧“天雷符”,于是信心大增,不退反进向她逼去。 我见女鬼接连后退,顿时信心大增,举着桃木剑向她刺去,手下加紧动作步步紧逼她。 可老鬼巫的动作非常麻利,而且速度极快,无论哥们攻的如何紧,她都能从容的躲开。 哥们顿时心生一计,再次掏出一张“天雷符”贴在手掌心,这样就能同时攻击了。 哥们每打出一掌都凌厉无比,掌风中还夹杂着风雷滚滚的声音,吓得老鬼巫上蹦下跳的。 老鬼巫被哥们逼的连连后退,她一边退一边“嗷嗷”大叫,不一会儿就被哥们逼得退到一颗树下。 眼见她无路可退,马上就伤在“天雷符”下了,不由得心中大喜。 谁知她突然一个纵跃,身子一下飘到树上,“嗷嗷”大叫一声后,头下脚上的向我俯冲下来。 哥们识得厉害,也看过一部电影里出现过这种功夫,好像叫什么如来神掌。 哥们不敢大意,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于是身子一侧,就地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这一击。 只见头上白影一闪,一声长啸,那女鬼竟然半途凌空向树梢飞去。 妈的,这是要逃跑的节奏,哥们一急,手中的桃木剑脱手就向她后背掷去。 一声惨叫声传来,只见那女鬼身形一个踉跄化作一阵黑烟飘走了。 “烟山醉,你给我等着,我回去叫我老大来收拾你” 女鬼留下一句狠话就消失了,哥们跑过去捡起桃木剑一看,只见剑刃的一侧有些许的血迹,看样子桃木剑只是擦着她皮肤穿过,并没有对她造成重伤。 听到女鬼临走之前撂下的狠话,哥们顿时疑惑不解,难道这几次碰到的鬼怪不是“戏法老祖”本人,而是他的一名属下? 女鬼逃走后,树林里的黑烟顿时消散殆尽,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哥们抬头看了一眼太阳,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脚下忍不住的踉跄。 哥们看了一眼胸前的伤口,只见那几道被女鬼抓破的伤痕出出现焦黑的腐肉,而且还散发出一股烂肉的臭味。 哥们心头大惊,这是中了尸毒了,赶紧逃出一张驱毒符蘸了点唾沫贴在伤口处。 只见一股焦烟冒起,空气中传来“滋滋”的声音,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哥们疼得掉下几滴眼泪,忍不住的跪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疼痛消失了,那张用朱砂画的驱毒符图像已经消失了,揭掉符纸,伤口已经恢复如初,一点都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走出树林,那帮刚才逃走的警察站在林子外不停的朝这边张望,一见哥们出来,都上前来问怎么样了? 哥们心情低落,无心打理他们,自己一个人走了,走到半路,一辆警车追了上来,停在哥们身边。 车窗摇下,一个冷美人探出头来看了哥们一眼,头一甩,示意我上车。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馨瑶,不过此刻她带着一副墨镜,让人更不敢接近她了。 哥们打开后车厢门,帆布包往里一扔,刚想钻进去 “坐前面!” 这声音冰冷,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哥们顿时觉得憋屈,骨子里那股倔劲马上就产生逆反心理,就偏僻不听你的,看你能咋滴。 一抬脚就坐了进去,为了表示反抗,故意把车门关的咣当响。 “你” 从前面反光镜中,哥们看见王馨瑶嘴巴噘得老高,猛一踩油门,车子飞了出去。 “案子还没破,我们张队长想请你留下来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王馨瑶手扶着方向盘说道。 她口中的张队长就是省厅专案组的张超队长,这个人据说办案有一套,很多大案c疑案c无头案只要到了他手里,就没有破不了的,但不知这次为什么会找上哥们。 不过回头一想,今天发生的这些诡异的事情,哪一件是他能搞的明白的? 但一想起他之前对我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哥们顿时就有些火了,没好气的回道: “哥们又不是你们省厅的人,你们的事我管不着。” “哟,看不出来,还有脾气了,今天看的出来你还有那么两下子,正好我们目前这个案子用的到你,你难道就不想出出风头?”王馨瑶一副揶揄的口吻说道。 哥们心里惦记着二爷,也担心戏门的人报复哥们,哪里有心情管他们的闲事,于是再次的拒绝了她。 “你今天帮了那么大的忙,就不想跟我回省厅邀功或者可以给你点现金奖励什么的,抑或是给你颁发个奖状”她说这话的时候,脸朝窗外看去,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帽子放在副驾座上,一缕清秀的散发在额头上飞扬,嘴角还有一丝笑容,看的出来她也会笑,并不是天生的冷美人。 哥们心里想着她故意抛出这些噱头,还不是希望我能帮他们?哼,二爷想着一点消息都没有,哥们又面临追杀,哪有空帮你们破案 哥们对她淡淡的笑道: “你别费心思了,哥们还有正事要办,等过段时间吧。” “过段时间?你不知道办案讲究的是时效性” 王馨瑶一听我这么一说,顿时脸色变了,一副责怪的口吻质问哥们。 她突然刹住车,解开安全带,把手伸进裤兜里,似笑非笑的回头对哥们说道: “好吧,我们步强人所难,为了今天你帮我们这么大的忙,今天我奖励一样小礼物,你把手伸过来,闭上眼睛。” 哥们眉头皱起,心说还礼物,对于她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心里虽然不相信她的话,但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看着她娇美的容貌,哥们心想着是不是来个吻什么的 “咔嚓”一声。 哥们手上一阵冰凉,睁开眼一看,哥们一只手被手铐烤住,手铐的另外一头挂在扶手上! “你啥意思?”哥们心头一急,惊讶的问她干什么。 只见她得意的笑了一下: “既然邀请你不去那我只能以妨碍公务c外加一条故意放跑凶手罪请你回省厅配合调查咯,咯咯!” “你你说我故意放跑凶手,那是凶手吗?再说了你们那么多同事不也在现场吗,你怎么不去抓他们?”哥们哭笑不得,还有这种方式请人帮忙的。 “你放心,乖乖的跟我回去配合调查,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嘴给堵上。”她抿着嘴,忍住笑说道。 “你” 王馨瑶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一副得意的样子,无论哥们怎么说,她就是不理,还哼起了小曲 虽然被她烤住,有些不爽,但她确实长得漂亮,穿着一身警服,英姿飒爽的样子,身上还传来淡淡的香水味,弄的哥们心神不定。 哥们索性爬在副驾座的后背上,痴痴的望着她出深 她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一脸严肃的对跟说道: “看什么看?看到眼里出不来了?” 你耍无赖,哥们比你还无赖,于是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调戏她: “瑶瑶,你的眼睛好漂亮啊,哥们想住进去。” “咿呀,你真肉麻,瑶瑶也是你喊的吗?别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王馨瑶一听这话,双手在在衣袖上抚摸一下,做作擦掉鸡皮疙瘩的样子说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左右为难 “你爸爸妈妈都这么叫你,以后哥们也这么叫你了,至于能不能吃的天鹅肉,嘿嘿”哥们一脸坏笑着看着她,就好像她是我碗里的菜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爸妈叫我瑶瑶?你调查我?”王馨瑶边开车边后头望了我一眼问道。 靠,差点说漏嘴了,于是眼睛一转,笑笑说道: “哥们还要调查吗?农村的孩子不都是直接叫名字后面那个字吗?” 哥们这解释还算勉强,不过王馨瑶并没有怀疑,只见她一下摘掉墨镜,回头用手指着自己说道: “你见过有农村孩子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天生丽质的?” 还挺自信的,哥们一时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又不能反驳她,只好闭口不言。 车子上了高速,一直往省厅方向开去,一路上哥们闭口不言,王馨瑶见哥们不说话,说了几句也就闭嘴了。 下了高速,车子在城里飞驰着,王馨瑶以为哥们就是个乡村土老帽,没来过大城市,顿时话匣子打开了,不停的指着外面的高楼大厦给我介绍,还嚷嚷着办完案子带我逛街。 哥们并没有向她想象那样表现出很惊奇的样子,随便附和几句应付她。 终于到了省公安厅,车子停下,哥们放眼望去,这公安厅真是气派啊,一栋几十层高的大楼,广场上至少停着几十辆警车,门口还有警卫,怀里抱着的可都是真家伙。 跟在王馨瑶身后,坐电梯来到十二层楼,走出楼梯,里面是一排办公区,男男女女警察来回走动,还能看到像哥们一眼被反手背烤住的嫌疑人,而且数量还不少,哥们真的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都跟我一样被错抓的。 哥们摇摇头,叹息一声,感叹世风日下。 路上碰到一个男警察,长的还挺英俊的,一看就是那种城里大少爷来厅里体验生活的,顺便镀镀金,积累点人脉的那种。 他一脸赔笑的主动跟王馨瑶打招呼,并且还随口问了一下我犯了什么罪。 王馨瑶随口说了一句,放走凶手包庇罪。 妈的,这句话可把哥们害惨了,那男警察马上变了脸,恶狠狠的瞪了哥们一眼,嘴里还鼓囊了一句“人渣”。 “队长回来了吗?”王馨瑶问那男警。 “老大刚从医院回来,听说你们在乡下出事了?”那男警察一脸好奇的问道。 王馨瑶一拉哥们的胳膊向里面那间办公室走去,对于那男警的话当做没听见的样子。 那男警见王馨瑶带哥们去见队长,于是连忙跑过来推着哥们。 队长就是哥们上午在乡下见到的那个张超队长,只见他精神不振,一副眯洋洋的躺在办公桌后的座椅上,看样子他白天在树林里突然昏迷,后被送进医院,现在竟然康复回来了。 见王馨瑶压着哥们进来,他连忙坐直了身子,好像认出我来了,于是问她来这里干嘛。 那个男警刚想说哥们放走凶手包庇罪犯,却被王馨瑶及时的打断,走到张队长的跟前跟他耳语了一阵。 张超听完,示意他们两个出去,并且从座位上起来亲自给哥们打开手铐,办公室里面只剩下我和张超队长我们两个了。 他先是客气的安排好我坐下,并且还给哥们倒了一杯水,然后抬头看了看玻璃办公室外面一眼,小声的问道: “你是烟如云的徒弟?” 烟如云是二爷的大号,别看他长得糙,大字又不识一箩筐,自从跟了祖师爷之后,就给自己起了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平日里听大家都叫他烟老邪,从来不叫他大名,要不是有一次他生病住院了,哥们拿户口本给他报销医药费,烟如云我才不知道是谁呢。 这个张队长竟然认识二爷,哥们眉头紧皱,突然想起二爷临走的时候对我的交代,叫我以后不要告诉别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更不要说自己是他的徒弟,哥们联想最近发生的一系列诡异的事,更不敢说实话了,于是摇摇头不说话。 张队长拍拍哥们的肩膀说道: “你不用否认,自从你刚露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回到省城后,我立马让人调查了你,不过看你在现场的表现,你肯定继承了你师傅的绝活。” 张队长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份档案。 哥们打开一看,里面把我和二爷的个人资料,还配上一寸照片,那照片哥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照的了,二爷那张照片是他年轻时候的照片,看上去他当时也是一位美男子,但不知他为何一直找不到媳妇。 上面个人资料非常详细,姓名c住址c职业c就连什么时候过继给二爷的都写得一清二楚,有些资料连哥们自己都不知道。 就比如二爷以前还是什么某某什么机构的会长,听名头挺唬人的,但从来没听过二爷提过。 在铁证面前,哥们不得不承认身份。 张队长双臂环抱,一副沉重的样子说道: “最近一系列连环案子,都是某个组织所为,这些都是超科学存在的东西,你知道的,我们警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我们也尝试过联系你二爷,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了,你既然是他的徒弟,那就后继有人了,所以我们这些案子需要你的帮助。” 听说张队长也尝试寻找二爷,没有二爷的任何消息,顿时内心非常的着急,决定留下来帮他们一块寻找线索。 张队长见哥们答应留下来帮忙了,非常的高兴,拉着哥们的手说道: “你能留下来太好了,我们先不说工作上的事,今晚先设宴给你接风洗尘,并且给你介绍一下我们队里的同事。” 他也不问哥们同不同意,,就朝门口喊了一声: “馨瑶,你带小烟同志去休息一下,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 哥们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感觉好像被他套住了,但人家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给足了面子。 王馨瑶一直呆在门口,听到张队长叫她,进来对哥们微微一笑叫我请。 哥们抬头看张队长时,只见他端着茶杯站在百叶窗前背对着我,似乎是下逐客令,不给哥们拒绝的机会,只能跟在王馨瑶身上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外,那个男警察已经不在了,我问王馨瑶,那男警和她什么关系。 她露齿一笑说:“我男朋友。” 这么漂亮的女孩,身边自然不缺追求者,有男朋友很正常,但不知怎么的,哥们心里有点不爽,酸酸的。 “怎么?吃醋了?”王馨瑶抿着嘴笑着问道。 我们两个人正说着,刚才那男警察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汽水,献殷勤的递给王馨瑶。 王馨瑶接过后转身就递给了我,那男警察的脸马上变了,冷冷的看着我说道: “这不是罪犯吗?干嘛要给他?” “罪犯也有喝水的权利啊。”王馨瑶呵呵笑道。 于是王馨瑶就把哥们重新介绍给他认识,这个男警叫宫藏,是她的同事 ,同样是法医,只不过不在一个部门,王馨瑶在重案组,他在刑警大队,不过大家同在一栋大楼上班,所以宫藏经常上来找她。 王馨瑶虽然嘴上生活宫藏是他男朋友,但哥们又不瞎,看得出来,她根本看不上宫藏,估计刚才故意说给我听的。 宫藏此时才知道哥们是来帮忙的,不是犯人,对于哥们伸过来的手,他冷哼一声,手插在裤兜里一脸冷傲的样子。 王馨瑶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宫藏本来要跟我们去的。 王馨瑶告诉他,我们有别的事情要忙,让他想回去,宫藏临走的时候轻蔑的看了哥们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回去了。 他刚走,哥们就摇摇头对王馨瑶说道: “你这男朋友也不怎么样,好像在缺点家教。” “你我刚才是故意跟你说他是我男朋友的,其实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王馨瑶满脸通红,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么点话。 “在陌生男子面前故意提男朋友,无非是为了让对方注意到自己,女人的心思,哥们懂!”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哥们故意调侃她。 “你”王馨瑶憋的满脸通红,转过身就上了车上。 哥们也赶紧跟着上车,这次坐在她的副驾座上,她带上墨镜,故意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但哥们能看得出,她的脸红到脖子后了。 车子一路飞奔着,不知道她要把哥们带到哪儿去,反正今天她帮我找到地方住的就行,管她去哪儿呢。 我上学的地方离省厅只有几个街口的距离,车子经过我们学校的时候,哥们发现学校里已经来了很多同学,他们大包小包的返校了。 哥们猛地记起今天都二十八了,后天就是报到的时间了,一开学就是大四咯,暑假被一件件烦心事缠着,时间过的飞快,差点就忘记开学了。 车子突然停住路边,王馨瑶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对我说道: “下车,带你吃点好的。” 我抬头一看,在地方不正是学校的后门吗,为什么她要带我到这里来吃饭? 她走进一家川菜馆,坐下后拿过菜单,也不问问哥们喜欢吃什么,一阵乱点就让服务员上菜,哥们只能客随主便了。 她点完菜故意把头看向别处,一副忽视我的样子,哥们见他小嘴鼓嘟嘟的样子,看样子还在生闷气呢。 “哎,美女还在生哥们的气呢?小心满脸皱纹。”我见她不说话,于是逗她说话。 王馨瑶双手托腮,两眼一直盯着哥们看,看的我心发慌,那眼神就好像能杀死人一样,吓得哥们伸伸舌头赶紧闭嘴。 张超队长说晚上设宴快带哥们的,现在都快晚上六点了,再吃饭晚上就没肚子参加宴会了,不知道王馨瑶安得什么心,故意不带哥们吃好的。 从始至终,她一直不跟哥们交谈,只顾生闷气吃饭,哥们几次想好好跟她谈谈,他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哥们是帮你们的,又不是嫌犯,哪里受过这这鸟气。 筷子一撂,说道: “我吃饱了,想一个人溜达,你告诉张队长,晚宴哥们就不去。” 起身就向外走去,王馨瑶没想到哥们竟然说走就走,等我快出了门口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叫我: “你去哪里?你不能走,姐姐原谅你了还不行吗?” 王馨瑶追到门口,一把拉着哥们的胳膊不松手。 看她较真的样子,非常可爱,不过哥们也想不起哪里得罪过她了,还需要她原谅。 “你就别管了,哥们出去在找几个朋友聚聚,明天一早准时到你办公室报到怎么样?”我推开她的手,向她郑重承诺道。 “跟姐生气呢?你人生地不熟的,哪来的朋友?别闹了,等会姐给你找住的地方。” 哥们从兜里掏出学生证在她眼前晃了晃,揶揄的说道: “想不到吧,我这个土老帽就在这里上学,别的不敢说,兄弟朋友一大把,只要哥们一声招呼” “你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不会是故意弄个假证糊弄姐的吧。”王馨瑶双臂环抱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得,你既然不相信,哥们也懒得跟你解释,撂下一句话“明天一早去你办公室找你”,说完就跑。 “你给我回来” 王馨瑶在身后追了一段路就跑不动了,哥们对学校附近的路非常熟,三拐两绕的就甩开她了。 回到原来的宿舍,马大头和寝室的另外两个同学都到了,大头一见到哥们伸出拳头狠狠的打在我的胸前,口里骂骂咧咧的: “二哥,你个龟儿子,老子去你家里找你,你不在家,哥们一个人先来报到了。” 见到大头,哥们感觉非常亲切,我们两个又搂又抱的好不亲热,拉着手久久不松开。 马大头不光是哥们发小,小学到大学,我们都是在同一所学校读的书,就连大学也选的是一个专业,住在同一间宿舍。 几个舍友寒暄了一会,在室友小胖的提议下,哥几个顿时决定去外面找个小饭馆好好的喝一顿。 九几年那个时候,吃饭都成问题,哪有人有闲钱喝酒,不过这顿饭是小胖请的,他家庭条件还可以,老爸给县委书记当司机,这几年他们家老了不少好处,书记家有的他们家也有,书记家没有的,他们家也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