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书生有情剑》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一回:楔子——贤妃太祖成知己 太祖火烧贤妃宫 公元954年,显德元年,柴荣即位,北汉、契丹联军入侵大周,执掌禁军的赵匡胤随御驾出征,回师后任命为殿前都虞候,领严州刺史。 公元956年,显德三年,赵匡胤随柴荣出征淮南。回师后,任命为殿前都指挥使,加授定国军节度使。 公元957年,显德四年春,赵匡胤随御驾出征寿春,攻下寿州,回师后官拜义成军节度使、检校太保、殿前都指挥使。 公元95八年,显德五年,柴荣北伐,赵匡胤任水陆都部署,随驾出征,征战契丹,在这期间,他结识了一位来自江湖的女子王英英,并与之结为夫妇。同年,柴荣驾崩,周恭帝柴宗训继位,赵匡胤改任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 公元960年,显德七年正月,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周恭帝禅让,赵匡胤即位,史称宋太祖。即位后不久,他便把王英英接到宫中。王英英,幼年时曾与同村李岩有婚约。后因连年大旱,又遇兵荒马乱,村民都走散了,六七岁的她也随着家人辗转他乡。不料又逢战乱,爹爹被抢抓成壮丁,阿娘一人带着她讨生活,可阿娘半年后又病倒了,无药医治,客死异乡。武当派时任掌门张天宝恰巧经过,替她安葬母亲,收了这个关门女弟子。张天宝请了当时最有名的“严扁鹊”严一生教授其医术,又亲自督导这位小徒弟识字读书,倒是长成16岁的她,武艺未长进,医术已在江湖赫赫有名。 连年战争,死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公元95八年,张天宝派王英英与几个师兄一起下山去救济困苦的百姓,医治受伤的士兵。王英英相貌平平,沉默寡言,只有在问及患者病情时才多说上两三句话。征战将士们有她们的医治,病情都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大有好转。作为水陆都部署的赵匡胤,为了感谢这位神医,曾多次登门拜谢,也都未能比旁人多与她说的上几句话,不过一来二去他们也算是熟悉了。半年的接触,让赵匡胤看到了眼中的这名女子,并不是冷面无情难以接触,而是有一颗医者为大的仁人之心;而王英英眼中的赵匡胤不再是一介武将,鲁莽直率毫无可爱之处,却是足智多谋、忧国忧民的当世大夫。他们一起共患难,同甘苦,竟互生情愫,在了一处。 又半年后,王英英奉师名回武当,这期间,却少有书信往来。 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周恭帝禅位,赵匡胤登基,史称宋太祖,改元建隆,国号“宋”。 赵匡胤登基为帝后三个月,一切安排妥当,立刻修书一封,拜会武当派掌门张天宝,说了前事,求的王英英入宫。此后16年间,赵匡胤前后两次“杯酒释兵权”,加强中央集权制度,也在政治、经济、文学改革中做出了巨大贡献。而王英英入宫后,一直恩宠不断,虽依旧沉默少言,但这性子在后宫反倒是最受用的。她从美人步步高升,虽无子嗣,依然被封为仅低于皇后的贤妃之位,可见赵匡胤对这位患难知己的爱重。 开宝八年(976年),正月,夜,汴京 宋太祖头戴通天冠,身着绛纱袍,红色衬礼,领袖黑色收边,腰束盘龙玉带,白袜黑靴,霎时威严。四方大脸,浓眉高鼻,一手拿书,半卧龙塌,半眯眼睛,缓缓道:“王仁,朕乏了。” 宋太祖旁一位身材矮小略胖的净士太监王仁,跪下,轻轻取下宋太祖手里的书,道:“陛下,注意龙体,早些歇下吧。” 赵匡胤微整龙目,看着昏黄的内殿,不由长叹一声,站起来,掸了掸衣袖,挥了挥龙袍,道:“王仁,朕一个人走走,你叫他们不要跟来了。” 王仁不是很放心的说道:“陛下,天昏黑了,奴才实在不放心啊,让御前侍卫张生跟着吧。” “准。”赵匡胤说着向外走去。 这一路,烛光昏暗,月色晦明,虽是初春,万物却依旧沉浸在冬眠中不忍醒来,四处干枯无生气,造物者是公平的,它并没有因为这里是皇宫而特别优待一番。 他二人一前一后,走到皇宫后院的水溪旁,赵匡胤停了下来,看着这眼前的冰的水溪,道:“张生,朕让你办的事情,怎样了?” 张生上前来,弓腰行了将军礼,道:“回禀陛下,确如陛下所言晋王已收买了宫里很多人,王公公也已被收买。陛下身边还有一个小宫娥也是他们安插的眼线,贤妃娘娘处的几个小宫娥也是他的人。陛下,晋王手中兵力众多,驻军城防,掌管禁军,不得不防啊。陛下,您看是否让微臣对他们”不等张生说完,宋太祖便抬手,斩钉截铁又略带忧伤的说道:“不必。” “朕的这位胞弟啊,哎!”对于这位胞弟,太祖是既爱又恨,兄弟连襟岂能不爱,可是对他的所作所为又多懊恼。亲兄弟之间再多的猜忌,作为哥哥,也只能是任其行事,不再搭理。赵匡胤抬头看着天空,不由一声感叹,随后对张生问道:“李岩可进宫了?” “昨日已进宫。一切按照陛下的指示,称贤妃思念家乡亲人,忧思成疾,不思茶饭,请旨李岩进宫叙话,缓解思乡愁绪。也按陛下旨意,李岩可出入贤妃殿,时刻为娘娘排解烦忧。他现下已在贤妃宫内。” “好。” 这段路不长,他们走的很缓慢,终于过了一刻钟,他们还是到了贤妃王英英的殿门前。 今日李岩入宫,贤妃以叙家乡事为由,支开一众宫娥,唯独留下随身伺候的宫女环儿和值班太监小李未,看守宫门。 今夜的皇宫注定不安生。贤妃宫中,灯火通明,房门紧掩,时时传来喘嘘娇嗔之声,鸳鸯账内,颠鸾倒凤,不知死生。 赵匡胤站在门口,脸色发青,大喝一声:“混账东西!” 惊得左右侍卫、御林军即刻赶来护驾,院内的宫娥及太监都赶来跪在阶前,低头称死罪。 只见他大力推开宫门,惊了账内的鸳鸯。这二人衣衫不整的床下跪着,不敢求生只求速死。 王英英与李岩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听得因恐惧而发出微微抽泣声。 “贤妃,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息怒,臣妾有罪,不多辩解,请陛下赐臣妾一死!” 赵匡胤怒火中烧,打拍一下桌子,想说些什么,又停顿了。缓缓坐下,平缓说道:“贤妃,朕念及你我多年患难夫妻情,你心中既已无朕,那就随他去吧。”说着,赵匡胤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烛台,目含隐忍,微微含泪,点燃了桌布,缓缓站起,离了殿门。王英英微微抬头,仔细看着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夫君,眼含热泪,终报之一笑,朗声道:“臣妾谢陛下隆恩,万望陛下保重龙体。”她微微含笑,看太监关闭了宫门。 大火着了起来,红彤彤的,映亮了沉寂的皇宫,映亮了安静的汴京城。片刻间,整个皇宫的侍卫都赶来了,王仁也赶来了,大家都跪着,看着眼前这熊熊大火,不敢多言。看到殿内实情的,只几个宫娥太监和最先来护驾的侍卫御林军。侍卫御林军纪律严明,不得妄议宫廷是非,倒是这太监宫娥是绕舌头的主儿,被他们了解去一二,整个皇城还不真的就在议论纷纷中了? “爱妃,朕带你不薄,你却如此回报与朕。朕本该灭你九族,鞭尸焚骨以消朕怒。朕思起与你在边关相处之恩爱,你进宫多年陪伴朕,事事亲躬,并无差错。你是朕至亲,亦是知己,朕思至此,便不忍你死后落得个不忠不义之人。且朕乃天子,怎可让此事传扬出去,被他人诟病。” “传朕旨意,贤妃宫中走水,贤妃宫太监宫女护主不利,扔到火中,全部处死。” “遵旨。”赵匡胤语毕,众多侍卫一起上前来,拖起地上跪的宫女太监往火堆里扔。一时间,呼天抢地声、北风呼啸声、大火焚烧声、响彻夜空。 赵匡胤并没有离开,随从搬来一把龙椅,他就这么远远的坐着,看着,静静的等着,直到一切都尘埃落定。 太监王仁来的晚了一些,并不知道殿内发生何事,只看到了九五之尊坐在烈火熊熊的殿前,眼眶湿润,以为是陛下为贤妃故去多有忧伤所累。王仁上前为赵匡胤掩了掩狐皮毯,道:“陛下,起风了,回寝殿吧。奴才知您爱重贤妃,可您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啊,娘娘九泉之下,知陛下您如此爱惜,也会深知恩宠,此生无憾。” “找到了吗?”,赵匡胤眼角湿润,凌厉的看着眼前的废墟。 张生施将军礼弓腰道:“回禀陛下,已经烧的看不清了,臣只找到了四具体态相似的尸体,微臣无能,不能判断哪具是贤妃娘娘。” “陛下,容奴才上去分辨一二。”说完,王仁就走到了四具尸体面前,逐个观察。到第三个尸体的时候,停下了,道:“陛下,找到了,这是贤妃娘娘。奴才认得您赐给娘娘的喜上眉梢步摇。” 张生上前来,看着王公公说的步摇,道:“公公,您确定?” “张侍卫,娘娘素得陛下恩宠,随身之物,件件稀世珍宝,世人罕见,岂是一群愚蠢奴才能配得上的!” “传朕旨意,贤妃王氏,伴朕多年,勤谨知理,深的朕心,本应葬皇陵以示天恩。因王氏生前常与朕提起相遇之事,愿死后身归边关,朕悯其情,准其骸骨边关安葬。” 赵匡胤站起来,看着王仁,道:“王仁,你随朕十几年了,最懂朕心。贤妃生前,最不喜议论外人,也不喜被他人议论,传记就不要有她了,让她安生的去吧。” “奴才遵旨。”王仁躬身道。 “张生,你为御前侍卫,不识贤妃骸骨,不能及时为朕分忧,实为大罪。朕念你素日忠心耿耿,勤勉做事,不予过多追究,你自请送贤妃灵柩去吧。自此百年,不得为官。” 宫中传言,皇帝因贤妃去世,哀伤过度,不思茶点,昏倒朝堂,罢朝三日。 十月后,赵匡胤忽然下旨,掘地三尺,翻遍整个烧成灰烬的贤妃宫。宫中传言,宋太祖曾有一件重要的东西交于贤妃保管,贤妃薨后,不知去向。王仁传消息给赵光义,是遗诏。恰有一个小宫娥经过,听得此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消息不胫而走,传出皇宫,整个宋朝热闹起来了。不几日,“遗诏遗失”一事便传的沸沸扬扬,一时竟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最后大家众得出结论,遗诏没有丢,这是阴谋论,遗诏与贤妃离世有莫大关联,又有江湖好事者推断,贤妃诈死,带着遗诏去了民间。 公元976年10月20日清晨,宋太祖赵匡胤驾崩,21日,赵光义继位,史称宋太祖,避宋太祖名讳,改名:赵炅,改年号:太平兴国元年。 随着赵光义继位,江湖、朝廷更多人都加入寻找遗诏的下落。朝廷里,子继父业,天经地义,因无传位诏书,弟弟继位,赵光义继位终不名正言顺,又因遗诏流落在外,担心其内容对己不利,一心想得到毁之而后快。赵光义一边安排诸多朝廷眼线民间查访,一边广揽江湖人士重金悬赏打探贤妃及遗诏下落。江湖中又有素以道义著称的侠士,确实心忧大宋,担心宋太祖创下的基业所托非人,宋太祖后世子孙难得公正,也加入寻找行列之中。 整整五年,大家谁也没有查到蛛丝马迹,倒是赵光义在位这几年兢兢业业,造福百姓,从不排除异己,亦未戕害宋太祖子孙,凡赵氏血脉,均皇子皇女善待之,不厚此薄彼,自此,大家便也觉得皇位谁做都是无可厚非的。因此大家得出结论:此乃宋太祖的计谋,也是其过人之高明之处。有此遗诏,无论何人登基,必不敢大张旗鼓的迫害包括他的儿子和胞弟在内朝中他人,当政者事必躬亲,勤勤恳恳,忧国忧民。也倒是,有封写着别人名字是皇帝的遗诏在飘荡在外,任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多数人认为,遗诏存在与否,都已经无关紧要,因为它已经起到了该有的作用了。这个局设的甚是巧妙,大家无不为宋太祖的英明折服,又一番热议等等,热议一过,久而久之大家便也就不再理会遗诏这陈年旧事了。赵光义并非无能之辈,与宋太祖周旋了一辈子,岂能不了解兄长的为人?唯有曾经许诺传位与他一事,不能断定真假。虽然世人皆已对他继位不再过多议论,但当政者岂能让自己的一生涂有污点?寻找遗诏是他的心病,他深信贤妃奉命带着遗诏藏匿民间,他命令御前侍卫李末儿组建一支以朝廷和江湖人组成的负责寻找遗诏的队伍,以靖州城司捕头当代衡山掌门柳镇元之子鬼见愁仇柳士诚为首。他们名为捕快,实际为朝廷安插在各州县的查询遗诏下落探子,秘密搜寻,隐秘查证。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二回:十年相逢相扶持 他乡托孤为前尘 宋,9八6年冬,农历十一月二十五日,午后。 北风呼啸,塘边的柳树翻腾着赤裸的枝条,塘里厚厚的冰层冻结着几枝干枯的荷。村头的木吊桥发疯似得摇摆着,想挣脱两头的绳索以获取自由。村里的人大都裹得厚厚的棉被,躲在屋子里,不曾露一下头儿这个村子便是崖子村,李岩家是村头第一户。 离村子向南两里路,便是崖子岗,这里时常有野猪野兔出没,偶尔运气好时还会碰到一两只麋鹿。因野猪活跃,经常来村里破坏农作物又屡杀不止,村子里好些住户都搬到了距离此处二十里的李家庄,村子里零零散散的也就只有七八户不舍得祖宅的人家。 李岩是这个村子里有名的捕猎高手。李岩捕猎,从来都是只身前往,一个月只出去三天,逢初五、十五、二十五,一去一天,摸黑上山去,擦黑便回来,不论猎杀多少,回来时候,身上只带一样猎物返回,其余皆放在崖子岗的唯一的一个山洞里,傍晚时分,村长便组织村民进山拉回洞里的猎物,每每都能满载问过,每当这三天,村民便会自发的给李岩家送来一些自家种的瓜果蔬菜作为报酬。若村里遇野猪来袭,他会出面捕捉,凡猎杀者从不索取,尽数归村里所有。 他身高五尺七寸,偏瘦,长眉,阔目,面如白纸,头戴玄色扎巾,身着蓝锻绣花棉服,黑色长靴,不偏不倚靴子边上各隐藏一把短刀,身背一只破竹篓,手拿一根枯木枝做身体支撑,摇摇晃晃缓步向前,若不是身后竹篓里隐隐可见的一把后羿神弓,远远看倒真是个有气无力的白面书生。是的,他就是白面书生。 李岩来这个村子也刚10个年头,听村头赖头和尚说,他来的时候,带着一位身怀六甲的妇人。 赖头和尚何许人也?听长辈们说,赖头和尚是跟李岩前后脚到的村庄。自从赖头和尚到了这里后,就经常傍晚在村口的那个吊桥旁坐着,无论风雨霜雪他都会坐在那边,一坐就是两个钟头,目光虚无的看着池塘。他把自己的窝搭在离桥百步远的一棵大槐树下,美其名:槐树窝。这棵槐树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虬劲的树干足足有八九米的宽度。疯和尚倒也自在的扎了个窝,他身材矮小,也许是经常佝偻着身子,倒显得还不如10岁的孩童高大。他扎的窝跟狗棚似得,仅够他一个人窝进去,但是窝里倒收拾的挺整齐,一床破被子叠的工工整整,可见他一天除了晚上,是不进窝的。除了白天见到他的这两个钟头和晚上听见他的窝棚有雷般的呼噜声,其他时间,是没有人见过他的,也就从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吃饭的了。有好事者向李家庄及周边的村落打听过,都说没有见过赖头和尚去化缘。 赖头和尚说,李岩带的妇人在村子住下后,不久那妇人便生下一位女孩,之后再也没有听他提及过关于这位妇人的消息。村里有人说她死了,但是偶尔还能听到李岩的院子里传来几声妇人的话语,不过也仅仅一年之中的偶尔几次吧。也有人说,李岩家闹鬼,李岩每夜都跟鬼说话,除了每月那三天送东西到他家门口,就匆匆离开,便再也没有人敢路过他家门口。周围十里八庄的人都道李家不吉利,少路过为妙。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赖头和尚说,生下的那个女孩,一出生便是个聋子是个哑巴,除了哭起来能听到个声响,更多的时候,李岩家是安静的很呢,经赖头和尚这么一传,邻里更觉得那说话的妇人便真的如坊间传闻,是鬼魂之说了。倒是赖头和尚,他家成了离李岩家最近的地方了,每日依然坐在桥头,像是监督这这个村里的一举一动,不过坊间更多传闻是他在是监督李岩家。 李岩的女儿村里人也不常见,近几年女孩年龄大了些,李岩便带着她出去打猎,只有李岩打猎回来的路上,崖子岗的最高山头处,村民才偶尔见上一见,天又将黑离得又远,看的不大清楚,隐隐约约看出来是个女娃子,扎着两个翘首小辫子,拉着猎物,落在李岩后面十几步远。这猎物有多重?大概三四十斤左右,只见她生拉硬拽的拖着一只麋鹿的两条后腿,笨拙的前进着。跟李岩一样,她的着装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俏皮,多了一些稳重,玄色的宽松的棉服,针脚粗大,一看便是由大人的衣服简单修改的,肥大的衣服让这个女娃娃显得更加瘦小了。她的脸异常黑,因为寒冷,脸上生出了皴裂,小手也黑乎乎的,一双破草鞋,脚趾头外漏,虽然风过如寒刀刺身,但是她倒是让人看着不觉得冷,虽然吃力的拖动这猎物,脸上却是满足的笑。 村长带着村民出发了,老地方,远远的看到父女俩,大声的如往常寒暄了一句:“李先生,辛苦了。” 李岩与往常一样没有说话,微微停顿脚步,算是回应,便继续柱着树枝赶路。 村民里依然像往常一样讨论着“李先生这次会打多少野猪呢?”“李先生怎么又让女娃子拉猎物?”“李先生家女娃子倒是有劲的很,竟跟个男孩子一般大力。”“这女娃子真可怜,耳朵不灵还不会说话。” 天已经全黑了,李岩依然没有帮忙女娃拿一下猎物,她倒也真的一声不吭,坚强的拖着猎物跟在父亲后面,一直到了吊桥边上。 李岩回头,道:“到桥头了,给我吧。” 女娃似乎能听见声音一般,咯咯的笑了两声,直直的把猎物摔在地上。李岩也不恼,缓步过去,一只手一拉一甩干净利落的扛在了肩上。是说扛,是因为他扛起的不是猎物,而是女娃。肩上三四十多斤的女娃,另一只说拎着三四十斤的麋鹿,让这本来瘦弱的白面书生倒真看着有些吃力。 李岩稍微调整一下姿势,道:“也不见重啊,吃的饭怎么不往肉上长?” 女娃倒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在他的肩头来回晃悠,以增加重力,还咯咯的笑着。 摇摇晃晃的吊桥,摇摇晃晃的父女俩,安稳的到了桥中间。忽然一个黑影一个燕子展羽,轻轻的落在了桥头李家的那边,只见他蓬头垢面,不修边幅,佝偻着身躯,瘦小的缩成一团,坐在桥头,是的,他就是赖头和尚。 赖头和尚平静的说:“今夜,不安稳了。” 李岩不慌不忙的走过去,站在和尚对面道:“是我连累了崖子村,劳烦大师护小冰周全。”说着,他放下肩头的女娃,也就是小冰,李剑冰。 和尚道:“该来的总会来,隐居到此十年之久,也还是没有逃得掉。” 李岩道:“本就没有逃,只是想过几天安稳日子罢了。” 李岩拍拍小冰的肩膀,说:“跟着大师走,活着就好。”他伸手从背后的竹篓里拿出自己的后羿神弓,递给赖头和尚,道:“这弓也无大用处,只是打猎罢了,留给大师做个念想,算是李某托大师护小冰周全的酬谢吧。” 赖头和尚倒也爽快的接过神弓,利索的斜跨在肩头。 李岩又拍了拍小冰的肩膀道:“一切以大师为尊,记住了。”小冰狠狠的点了点头。 赖头和尚站起来,拉着小冰的手,道:“自此,此弓箭由我收藏,不得我令,小冰不得使用,你可同意?” 李岩拱手做了个标准的师生礼:“一切全凭大师安排。” 言罢,李岩一个箭步离开了桥头,又一瞬间,李家有了火星,再一眨眼,李家已经淹没在了熊熊大火中。稍一走神,整个村庄都燃起了烈火,连崖子岗的火光也直冲云天,随后便听到仅有的留守的村民的呼天抢地声,后来,整个村庄安静了,是的,安静了,这里除了大火燃尽后的废墟什么也没有了。 和尚呢?原来,在李岩离开的瞬间,他一转身,抱着小冰便藏在了吊桥下面。风依然呼啸,只见赖头和尚一只手抱着剑冰,一只手抓着桥底绳索,随着吊桥摆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不远处有一群人,约莫十二三个,渐渐汇聚在赖头和尚的槐树窝旁。 其中一个人一个箭步跳跃到人群中,规规矩矩的行了个江湖礼,声音洪亮道:“禀堂主,我们来迟一步,什么都没有找到。” 一位白衣侠客,三十岁光景,星眉剑目,一根青丝线简单随意的绑扎这一头秀发,腰间一条玄白的绸带随意捆绑,白色靴子不沾染一丝杂尘,面带微笑,笑中寒光隐现,一把羽扇在手,倒显得与这寒冬不相称,这便是白相公白冷。白冷目视废墟,轻声道:“李书生好计谋,竟隐在这里。” 一位红衣娘子闪现,拧着鼻子在白衣侠客身上使劲的嗅了两下道:“白相公,你的十里香今天怎么不香了?” 白相公急忙躲闪,道:“红娘子,你脏了我的衣服。今日若还香十里,他们不早就逃得无踪影了么。” “哈哈,今日你这十里香确实不香,他们确也没有逃,就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说话的是三十五岁光景的大莽汉子韩忠,只见他抱着一把淬火煅烧的铁铡刀,直愣愣的站在白相公后面。 韩忠道:“红娘子,你今日怎地晚到了?” 红娘子道:“奴家去找我那藏匿多年的师姐去了。结果,我翻了整个李家,她竟然烧的连个渣都没有了,着实让人心疼。你看看我的手,都黑了,也着实该心疼我一下嘛。”说着,红娘子便往白相公的身上蹭,白相公急速闪开,红娘子一下子扑在了一直阴着脸的铁面判官沈杨平身上。这铁面判官冷冷的动了一下眼,红娘子便倒吸一口冷气,立刻调整了姿势,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两侧。 沈杨平身高六尺,高大威猛,从小便也着乡里的镖师学习了几年武术,趁手武器乃一把青铜戟,重六十三斤七两,由身后的两个喽啰兵吃力的抬着,又因他相貌丑陋,颧骨奇特,眼睛凸出,额间一块鸽子蛋模样青胎记,时常板着脸,让这铁面判官的名头更加响亮。沈扬平的铁面判官名号的初始由来还要从他斩杀亲妹妹说起。别看沈杨平粗壮丑陋,却也是向往科考登第之人,他腹有诗书,经书史集样样精通,是年,留恋宦海,几经科场,倒也混得了个小官职。传闻沈杨平原是太平县县令,他的妹夫背着妹妹与邻里的一个寡妇偷情,妹妹一气之下拿一把菜刀杀了丈夫与他的姘头,不久被人发现并报了案,抓进了大牢。几经辗转,这桩案子就转到了沈杨平手里。众亲眷觉得此事既由亲哥哥审理,便也方便简单了很多,可沈杨平觉得妹夫偷情自有法律制裁,妹妹故意杀人罪名坐实,理应问斩,由此不顾众亲眷的求情,毅然决然斩了自己的亲妹妹。自此他铁面判官之名便传开了,他的亲朋好友也不再跟他有往来,因为这铁面在外,又样貌奇丑,虽在官场,也没有人介绍个妻儿妾室的,便一直孤零零的在太平县县令的位置上坐了个两三年。再后来,沈杨平辞去官职,入了天下最严明公正的教派:光明教,并担任教内判官,分领审判堂,江湖人称铁面判官判官沈堂主。而韩忠、白冷、红娘子三人便是他团队的核心领导。凡是江湖中一切不公平公正之事,只要以百两黄金委托光明教,必严查明察以最公正的判决公诸于江湖。 说起光明教,这是一个比较神秘的教派,没有人知道他的分堂有哪些,江湖上能听到的也就只有审判堂的名头。相传要加入光明教,需要教主亲自书请柬至人手中,看那人意愿而决定加入与否。沈杨平在接到请柬之后,反复看了一刻钟之后,哈哈哈大笑几声,便同意了,自从进了光明教,再也没有提起过关于请柬及前尘往事,一心只做了自己铁面判官。有人说请柬之中必有许诺给沈杨平大大好处,要不他干嘛放着官员不做做草寇。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见到沈杨平有发迹踪迹,算来算去,这些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包括韩忠、白冷、红娘子,也都是被请柬邀请之人,那些喽啰兵据说是哪个山头的贼人,被光明教主劝降归顺的,至于哪个山头,也无从考证,因为十多年了,无论何处山头,都再未出现贼寇。可见,这光明教的神秘之处了。如此神秘之教派,岂非等闲之辈随意参见。若有事委托光明派,还需费一番周章才可。此是后话,姑且不提了。 周围沉寂了,寒冷夜,风声渐紧。 白相公看着身边的狗窝,羽扇掩鼻道:“韩兄,你说这狗窝,赖头和尚住了十多年,会不会全身都是是脓包了啊。” 韩忠也看着这窝道:“脓包不脓包我不知道,但这赖头和尚逃跑就是脓包了,哈哈哈哈” 红衣娘子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被烧死而是逃跑了啊,也许跟我那师叔一样,烧的连渣都没有了呢?想想,哎呀,着实可怜啊。” 白相公道:“你当这赖头和尚是李书生,只会拿个破箭射个野猪!” 红衣娘子道:“我却不知这赖头和尚还有什高超奇功。” 韩忠道:“赖头和尚的飞天神掌那可是独创招数,不说其他事迹,就说十年前他以一对三,力战天山张长生、崆峒吴道人、昆仑魏荐之。这三人可是当时江湖中响当当的高手,尤其是魏径亭,那可是昆仑派新上任的掌门人,结果却没有接下赖头和尚的半掌便气绝而亡;还有张长生是昆仑四大长老之首,也刚刚能接下赖头和尚半掌,回到昆仑没多久便一命呜呼了;最后只有崆峒吴道人活了下来,不过也落得个双臂残废的地步。还有赖头和尚的燕子展羽,飞行无影,落地无声,怕是这世间无人能及了。” 红衣娘子道:“和尚不是应该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怎么这赖头和尚还杀人了?” 白相公道:“赖头和尚本就不是和尚,传言,他只是头上生赖,头发掉光才被称为和尚。话说这赖头和尚一夜之间出现在江湖,自那一战之后,又消失于江湖。没有人知道他属江湖哪派,师承何人。不过,江湖传言,他可能是太祖爷的御前侍卫张生。此人隐逸多年,无从考证。” 韩忠道:“也难怪红娘子不知道,她那时候应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吧,我想想,应该是十岁不到吧,哈哈哈哈。” 白相公道:“那你岂能记得你那美师叔的样貌?哈哈哈哈哈” 红娘子被他们戏弄,一时竟脸红害羞起来,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只能闷气哼哼的不说话。红娘子刚刚十九岁光景,但是生的粉嫩白瓷,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眉尾各有一颗红痣,让这位妙龄少女更有了妩媚之韵。一袭红衣遮体,浓黑的头发梳着一个冲天发髻,发髻边一串朱红宝石发簪更添妖娆之气。 铁面判官看着这一片废墟,回头道:“走吧。” “是,堂主。” 一转眼,这一群人便消失在这充满烟气的夜幕中。 听到他们离开,良久,赖头和尚才抱着小冰跳出吊桥,三步并两步,便到了自己的槐树窝下。小冰倒也不哭不闹,站在赖头和尚边上看着这一切,心里的悲伤难以言表,眼神布满哀伤,自始至终没有留下一滴泪。就这样,他们站了一夜。 农历腊月二十六,凌晨,晴,寒风。 赖头和尚带着小冰,并没有把李岩的骸骨收拾出来,而是把这灰烬集成一堆,再浮上黄土,立了木墓,草草的用血写了李岩之墓,也仅仅只有这几个字而已。他们吊唁一会儿,又去收拾村里其他的房屋,挨个立了无字木墓碑。随后他们二人又上山去把崖子洞的一切也做了墓,也光秃秃的立了一根无字木墓碑。 农历腊月二十六,晌午,小雪,小风。 小雪徐徐,整个村落渐渐花白。 赖头和尚与小冰站在吊桥上。小冰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这个坚强的孩子终还是小声抽泣着。 赖头和尚道:“小冰,你跪下。” 小冰听话的朝着赖头和尚跪下。 赖头和尚又道:“前尘往事,我不提,你莫问,你只记住,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徒弟,唤做无名。别人若强问起,就说自幼跟着师父带发修行。我一不教你做人,二不教你武功。记住了吗?” 小冰点点头,说了近五年第一句话,道:“徒儿记住了。” 他确实是会说话的,也无聋哑。因乡邻觉得李家闹鬼,便从不靠近,又因孩童年幼,咿咿呀呀口齿不清,也便不知小冰本来就会言语了,五岁后,小冰听从父亲李岩教诲,不再言语,也是从那之后,李岩才开始带着小冰出去打猎的,大家也都才“知道”李家的姑娘原是个哑巴聋子。 赖头和尚道:“起来吧。” 李冰并没有站起来,依然跪着,问道:“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叫李剑冰?” “等你觉得你可以的时候。” “是,师父。” “今日起,你我师徒二人,离开崖子村,前往姑苏城,你可愿意?” “徒儿愿意。”说罢,李冰朝李岩的坟墓的方向磕了三个头,随着赖头和尚出发了。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三回:江湖纷纷流言起 赖头和尚现江湖 次年,正月十一,大雪,凌晨。 刚过年,街上还有火红灯笼,家家户户门贴大红对联,彩色丝绸挂满街边树木,往日的热闹在这冷清的早晨也可想象。天蒙蒙亮,早起的生意人倒是早早的热上了羊汤牛汤之类。在墙边门口之列简单的搭着几个露天帐篷,红火火的灶火燃烧着,锅里是蒸透了的馒头包子。 倒也有早起赶路的行人,匆匆路过。只见店内一妇人熟练的切着牛肉羊肉,帐篷口店小二吆喝着:“客官,天都大亮,吃些早点再赶路。”虽是吆喝,行人匆匆,真正坐下了吃饭的却也没有。 姑苏城城门由北向南过来两位牵着马的早行人。这二人一男一女,均是道士打扮,各配一把宝剑,这宝剑虽未出窍,但也能看出是精钢淬炼而成的罕见利器,这样的宝剑也只有崆峒派吴道人的徒弟御剑双鹰——燕双鹰与应双燕才配的上。他们二人本是吴道人十三年前,因天旱闹饥荒时收留的两个孤儿,到今日也应双燕就刚二十岁的模样,而燕双鹰也刚刚十七八岁光景。此二人少年便得吴道人亲传,吴道人双臂尽毁之后,秘受二人崆峒派高深武功口诀,又由崆峒派长老徐真亲自指点,经几年磨炼,便挑战了江湖些许有名剑客,年纪轻轻倒也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堂,没有让崆峒派就此没落下去,他二人,又以应双燕为主,燕双鹰为辅,双剑合璧,倒算的上江湖少有的双剑客高手。 店小二立刻向二位招手道:“二位客官,别急着赶路,吃些早点吧。” 二位道人便也停了下来。 燕双鹰道:“师姐,我们赶了两天的路,休息一下吧。” 应双燕道:“好。小二,拴马。” “好嘞。”店小二利落熟练的牵马拴在离帐篷几步远的马桩上,急急走过来道:“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我二人初到贵宝地,烦劳店家介绍一二。”燕双鹰客气的问道。 “二位客官,我家小店本小利薄,只有羊肉牛肉汤馒头包子,您看要点什么?” 燕双鹰道:“羊汤两碗、包子一笼。” “好嘞,羊汤两碗,包子一笼。”店小二喊向里面的小妇人。不一会儿,羊汤和包子都由那妇人端上来了,便也知趣的退回来内堂,又听见店小二在门口的喊客吆喝声。 燕双鹰喝了一口羊汤,觉得这羊汤甚是合口,嘴角微微上扬。稍后问道:“师姐,你说一个赖头和尚带着一个聋子哑巴小姑娘,能藏到哪儿去啊?” 应双燕道:“不知道,江湖万事通消息最灵通,他说赖头和尚人已经到姑苏,就是到姑苏,我们四下打听便是。” 燕双鹰道:“这赖头和尚既是和尚,就应该找个寺院修行,你说他们会不会去了寒山寺呢?” 应双燕没有答话,认真的品位这汤。这是这两天里第一次吃饭,一路骑马赶路,马累死了两匹,才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姑苏城。他们怕来晚了,赖头和尚被别的仇家所杀,便不能替师父报双臂之仇了。 燕双鹰见应双燕不答话,便再问道:“师姐,我们此次偷偷溜出来,师父会不会怪罪啊?” 应双燕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怪罪的,我们是来为师父报仇的。你怎么那么多话,吃饭就行,别的不用考虑。” 说话间,一个车队过来,停在了小二的店前。七八个大汉,手把大刀,像是押镖的镖队。他们身后是两个大行李箱子,车轴压得很深,一看便知此箱内之物之沉重。在第二个箱子上坐着一个年轻姑娘,此人唤做陆暗香。这姑娘年芳二八取名暗香,取暗香浮动月黄昏之意,正是豆蔻南华之际。听名字,算是高雅脱俗之人,可行为作风却大相径庭。你看她,大腿横叉,双手抱剑,四仰八叉的躺在箱子上,这姿态早已脱了女流之形。向上看,头发胡乱的扎着,面色粗糙黝黑,耳唇厚实阔达,要不是鬓角有一个粉色发簪,活脱脱一个中年妇人像。这上衣粉缎藕花大棉袄,裤子红色锦缎绣着几朵翘兰花,还好一双黑色高腿靴,却也被她穿出了西域牧人风格。她的父亲陆远道,师承衡山派,拜师掌门柳镇元,因祖上一直做镖师,学成之后下山承了祖上衣钵,延续了陆氏镖局的营生。 一个大汉拱手道:“小姐,连夜赶路,兄弟们都累坏了,让大家歇歇脚,吃个早点再出发吧。” “王叔,眼瞅着就要到家了,我们回家再吃。” “小姐,我们此次押镖,只是路过家门,不便多留。” 陆暗香一跃而下,走到小摊前,瞅了瞅锅里煮沸的肉汤,又走回到大汉跟前,道:“羊汤不错,王叔,你叫兄弟们都过来吧。”说完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冲着小二喊道:“小二,我们的兄弟,不论人头,你只管数碗就好。先给我来一笼包子,两大碗羊汤,多要羊肉。”再听这陆香香的声音,大如洪钟,亮带粗犷,倒真像个男人了。 镖局的弟兄都已安排妥当,陆续的坐下来。 应双燕站起来道:“小二,结账。” 小二走到他们跟前,道:“好咧客官,一共两位,两个铜板。” 御剑双鹰拿起宝剑,放下铜板,去牵马,一路疾驰,向城内奔去。 看着这二人扬长而去,倒让陆暗香心生好奇。她呼呼噜噜喝完两大碗羊汤吃下一笼包子,回头,坐在了大汉旁边,问道:“王叔,刚才那二人是谁?” 店小二凑过来说道:“姑娘不认他二人?他们就是御剑双鹰燕双鹰和应双燕。” “呦,小二哥,你对这江湖事儿,倒是了如指掌啊。”陆暗香道。 店小二道:“我家小本买卖不假,但也在这道上混了十来年了。每天从这过的江湖人不计其数,听多了,也就知道了。你看他们的那两把剑,一看便是精钢淬炼的青铜双剑。那不是御剑双鹰又是哪个?” 王叔道:“他们此次来姑苏所为何事?” 店小二道:“找赖头和尚和一个女娃子。” 王叔疑惑一声,没有说胡,倒是陆暗香道:“赖头和尚?听我爹说他都已经消失十年了,不是死了吗?” 王叔道:“赖头和尚还带着一个女娃子?” 店小二道:“是的,还说这个女娃子十岁,又聋又哑。” 陆暗香道:“那你听到他们说去哪儿找呢吗?” 店小二道:“满城乱找。” 王叔:“好,小二,结账。” “好嘞。”店小二去数碗数笼屉去了。 陆暗香道:“王叔,我想跟着去凑凑热闹。” 王叔道:“小姐,老爷有言在先,只要你这次押镖顺利,他以后许你闯荡江湖,你何必急在一时呢,况且从这里到金陵也就两三天的行程,时间紧迫,容不得多停留。” 陆暗香道:“一切听从王叔安排。” “客官,共计银子二两。” 王叔扔过来五两白银,朗声说道:“不用找了,谢你一番消息。”便带着镖队离开了姑苏城。 姑苏城逐渐热闹起来。 一行四人,缓步入城。这四人是铁面判官沈杨平、白相公白冷、红娘子、韩忠。没有过多言语,只是慢慢的进城,在城内一家大客栈鸿运客栈偏僻的小客栈云来客栈住下,四个人,要了四间房。期间,红娘子非要跟白相公同住,被白相公狠狠的奚落了一番,便也作罢。 这鸿运客栈的老板赵寒山原是京师九门提督总管事,因连襟妹夫收受贿赂被腰斩,得了个连带的罪名,因此被罢官,他又不愿做一富贵闲人,便做起了这客栈的生意。他做生意本本分分,该交租交租该纳税纳税,官府因他曾为京官人家,倒也卖他几分薄面,从不为难他,他乐善好施,经常为寒山寺等周边庙宇添砖加瓦送些香油钱,也经常周济附近的穷人,人们称他为善人赵管事。在他家的客栈门口书写一副金字漆底对联,上联:江湖风月风流债休问,下联:庙堂花前花下名莫提。 天山派的张长生之弟张长羽带领几个徒儿阿方阿平进了城,住在了沈杨平对面的一家大客栈鸿运客栈里。 再后来,昆仑派的魏径亭之子魏荐之与师妹韩湘子带着一个小徒弟周橙橙进城,也住在了鸿运客栈。 匆匆忙忙,很多江湖人士都陆陆续续进了鸿运客栈安住。包括嵩山的无智无勇两位高僧、丐帮现任帮主齐天星及手下两位长老吴长老和谢长老、京城洲司总捕头贼见愁柳士诚与自己的副手铁拳张三。随后峨眉派竟也有三位高手莫言、莫听、莫视峨眉三魔出现在了鸿运客栈。 整个姑苏城热闹起来了。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四回:吾家有儿初长成 学成武艺江湖行 正月十一,下午,无风,晴。 这是个破旧的房子,屋顶有光射入,阳光甚好,照在白雪上霎时耀眼,只得用双手遮着才能不刺痛。 一位老妇人在屋外灶台处烧柴火,做热水。只见他灰黑头巾包头,身上灰色外衣,油腻不堪,满脸皱纹,一双手干枯发黄,白发漏出头巾外,耳尖一对金耳环,毫无生气。 老妇人见水好,冲屋内喊道:“热水好了!” 只见赖头和尚走出来,提着水进去房内。 不一会儿,赖头和尚和李冰走了出来。 原来,赖头和尚不佝偻,竟是剃了头发的宋太祖御前侍卫张生!只见赖头和尚面色发黄略带皱纹,已入中年。现在的他,双目有神,浓眉高鼻,身材高挑,一身玄色衫衣遮体,虽然没有头发,也能映象出他年轻时的俊俏模样。 原来,李冰不是女娃!这孩子一身青衣裹体,书生髻上绑扎一根灰色丝带,面色红润,手指纤长润白,一双黑色的靴子不松不紧正和脚,这么瘦小的孩子,走起路来,徐徐带风,很是有力。 老妇人望着这二人,久久不能言语,眼泪夺眶而出,道:“这便是我那徒儿的”,老妇人哽咽着,说不下去,赖头和尚道:“正是。” “好,好,来时是个女娇娃,现在竟是个公子哥。” “本就是个俊儿郎,世人蒙了眼罢了。” 老妇人看向和尚道:“是世人蒙了眼还是你们蒙了心,做出那等大事。” 赖头和尚只是一愣,并没有答话,反倒拉着李冰过来,交到老妇人手中道:“我已收他为徒,起名,无名,从今以后,便由您老带他了。大娘善心,曾既收了个书生为徒,现在何不也收下无名呢?” 李冰跪下道:“徒儿拜见师父。” 老妇人赶快扶起李冰,道:“什么师父不师父,我既是他父亲的师父,你也唤我大娘,按照辈分又怎么让无名也喊我一声师父呢?我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到了百年也没有个送终戴孝的,就收他做个养老孙儿吧。” 李冰看看赖头和尚,见他没有言语,便再次跪下道:“无名拜见婆婆。” 老妇人赶快扶起李冰道:“我的乖孙儿。” 老妇人瞥了赖头和尚一眼,拉着李冰的手道:“我的好孩儿,你就在婆婆这里住下了,我们娘俩相依为命。” 李冰欲再拜,老妇人赶忙拉住了他说:“这孩子,拜来拜去,让婆婆好是心疼。” 老妇人何许人也? 老妇人本命李秀莲,是张生的大娘。张生父母因江湖纷争,死于江湖神剑倪震天手中,他的大伯为为他们报仇,也丧命其手,自此李秀莲便带着年幼的张生归隐了。后又遇兵荒马乱,连年饥荒,他们二人,几经流离,竟收留了李岩,李岩便拜了李秀莲为师。李岩并不想学什么高强武功,只一心扑在学业上,李秀莲便传了他神弓,算是个糊口的手段罢了。张生却未学李秀莲武功,倒是自创了一套神掌,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后以赖头和尚名号威震江湖,江湖人都是狐疑的态度,总想找出他的师父一探究竟。李秀莲使得一手好箭,是汉代李广的后人,想当年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神弓手。朝廷曾多次下诏想其为朝廷效力,张秀莲却觉得桃源生活做菜烧饭更自在,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朝廷的人一到,总是找不见人。 李冰跟着张秀莲住下了,赖头和尚却不知去向。张秀莲起初也没有教李冰什么武功,只是每日带着他爬山、砍柴,挑水,做饭,种菜这些农活,早晨起来还要蹲马步一个时辰,到了后来,竟都由他独自完成这些工作了。寒来暑往,三个年头匆匆而过,也没见有甚人前来叨扰,赖头和尚也未出现过,他们祖孙二人也倒是落得清净。李冰长得更标致了,瓷楞楞的脸颊,白嫩透红,倒是真的不像是个男儿身是个女娃娃呢。他每日穿着灰色粗麻衣衫,山水田园中穿梭,日日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气佳。从最初的上山砍柴用时三炷香缩短到了一炷香的时间,挑水从溪涧一个来回五里路也就不到一颗烟的功夫。种菜抓虫,目光如炬,远远的就能看到前面的菜上有虫子蠕动,唯独这做饭的营生落了很多,炒出来菜永远都是糊的黑的,难以下咽。李冰本想着,若真能学会婆婆这一身做菜的本领,开个饭馆也是可以的。叹天公不做美,他天生不是厨神的料。 一日,李岩砍柴回来,进门,看见李秀莲坐在院子里,旁边一张桌子,放着茶壶套具,再旁边有一把椅子。她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无名,你把柴放灶房就来婆婆这边坐。” “好的婆婆。”李冰放下柴走到李秀莲跟前道:“婆婆,怎么了,可是让孙儿去烧菜么?” 李秀莲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我儿辛苦了,坐下歇歇,婆婆跟你说个事情。” 李冰看着婆婆指的位置,狐疑的坐下了,因为平时院子里是只有一把椅子的。 “婆婆,是让无名走吗?”是的,李冰问出这话。他是个爹死娘丧的孩子,连带着他出来的赖头和尚也走了。李冰躺在床上,无数个夜晚都梦到自己被婆婆赶走,所以他每天努力的干活,就想让婆婆不要赶他走。 “无名想走了吗?”李秀莲睁开眼睛,看着院门。 “婆婆,无名不想走。” “那就是了,婆婆怎么会赶你走呢,傻孩子。”李秀莲转身看向李冰。 “我今天喊你过来,是觉得你已经成年,能独当一面,自己做主了。你师父走的时候,跟我说,不要教你武功。” “婆婆,孙儿一切听师父和婆婆安排。” “无名,你师父走的时候还说,等你十三岁后,由你自己决定是学还是不学。你我相依为命这三年,婆婆我虽未教你半招半式,却也要你早出晚归勤练体魄。你算不上的是练武奇才,倒也可塑。” “婆婆,无名想学武功。”无名起身,跪在李秀莲跟前。 “你学武功,为何?”李秀莲看着这个孩子,严肃的问道。 “无名不知为何,就是想学。”李冰更深的低下头,继续说道:“也许就是想简单的学个本领好谋生,也许就是想报仇。但是无名心里并不想报仇。跟婆婆在一起这么多年,无名早就喜爱上这样的生活。” “你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当初赖头和尚,自创武功,招招夺命,为的是报仇。可笑的是,他找到杀害他亲人凶手的时候,那人早已是一个坟头了。你既不想报仇,婆婆我倒也不用更多言语相劝,起初我倒是担心你武功学成之后恐伤人性命。” “伤人性命?婆婆,无名的确羡慕江湖侠士,行侠仗义,也有心成为他们那样的人。但是这伤人性命,无名是万万不敢的,婆婆,无名想随着爹爹一起学婆婆的神弓。” “怎么,你也想学婆婆的神弓?” “是的,我爹一生只会这神弓,无名也想学。” 李秀莲站起来,走到李冰跟前,快速出手,探查李冰的手腕及腰部,又反转到李冰身后,双手摸索起李冰的头骨,一个回神,单脚踢开李冰的马步,探其肱骨一路到脚,而后迅速抽身,全然站立,道:“倒是个弯弓射箭的好苗儿子。” 婆婆这动作连贯快速,招招摸到命骨,李冰一时反应不过来,还是保持马步姿势站立,愣头愣脑的看着李秀莲,不知接话。 “好小子,这会儿子竟要学老婆子我的看家本领了?”李秀莲拍了一下李冰的肩膀,李冰才反应过来,立刻下跪道:“无名谢婆婆成全。” “快起来,婆婆教你便是。” 李秀莲起初是想教李冰神弓的,自己唯一的徒弟死了,这门技能却不能在她手里断送。练弓得从小开始,每一次的拉弓曲臂都是练习。要经受严寒酷暑方能学成。好在她锻炼了李冰的体魄,基础还是早早打下了。每日晨起2个时辰练拉弓射箭,其余时间,李冰做完每天的工作就开始研习李秀莲交代的神弓教程。再后来,李冰觉得砍柴路上、挑水途中都可以看书,便每日带着,一有时间便开始练习,神弓之术已是熟练,短短三年便已练成。用的趁手的武器,便只有婆婆的神弓。李秀莲送给李冰的神弓是一只短小精悍的小弓箭,配10支箭羽。箭羽倒是普通,这弓是最惊奇的。弓弦乃是取麋鹿之筋,此麋鹿取众多麋鹿中奔跑最快者,抽其筋,经过多月晾晒复浸水,而后与冰蚕丝缠绕等多道工序而成,此弓有弹力大,射程远之奇。 五月初五,晴,宜出行。 这一日是端午节,对于在山里隐退了很多年的李秀莲来说倒是无所谓的。李冰却是有点兴奋了,他说以前,爹爹都会去崖子岗狩猎,回来了后,会烧几个菜陪他一起过个节。这一日的李冰早早的便去了山上,太阳刚升起,他便拖着一只野猪回来,操刀坐起肉来。 李秀莲走出,手掩房门,轻轻咳嗽。自李冰习武至今,时隔五年,李秀莲更显瘦小,皱纹深暗,头发花白,走路蹒跚,多了些病痛。 “婆婆,你怎么起来了?”李冰放下刀,走过来,搀扶李秀莲坐下。 “今日见天气好,便出来坐坐。” 李冰倒上水,端到李秀莲跟前说:“等孩儿把这野猪杀了炖了,再陪婆婆出去走走。” “好。”李秀莲轻咳一声道。 这日的午饭很丰盛,算是全猪宴吧。自己种的菜,自己猎的猪,吃着格外美味。李冰时不时的给李秀莲夹菜,足见这祖孙情深。 午饭过后,李冰收拾碗筷,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干净。院子也在一棵荫蔽的大树下,稍见清凉。他就陪李秀莲在大树下坐着,为婆婆扇扇子驱赶蚊虫。 “无名,你到我处已有八年了吧。” “回婆婆,八年多一些了。” “是离开的时候了。” “婆婆,又要赶我走啊?” “不是你,是我们。当年我老婆子受赖头和尚所托,护你成人,授你武功。如今你虽长大,却也是初次走江湖,婆婆我放心不下,陪你走一遭。今夜收拾行囊,我们明日一早便出发。”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五回:客栈听得美人言 初次获闻师父踪 这赖头和自八年前离开,从未回来。此处地势偏僻,少有人人往,外界消息不曾传来,今日江湖早已物是人非,江湖却又始终是那个江湖。 姑苏城,农历五月初六,天气晴,宜出行。 “小二,本姑奶奶要的牛肉和酒怎么还没有来,你是不是讨打?”只见一位身着灰色外衣的女子和另一个藏蓝色衣服女子坐在一家人不多的酒肆。说人不多,是因为这里加上他们这一桌,满满的堂子就两桌人,而她们又选择了角落里休息。这名女子,虽是穿着灰色外衣,但这装束确很是懒散。发誓歪扭,衣衫微敞,内漏一抹鹅黄绸缎衣。这面容倒是姣好,白嫩透红,一双眼睛满含狡黠之色,手指葱白,一条腿就直直的曲到凳子上,一只胳膊揽着,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瓜子,时不时的扔进去一颗。而另一个女子,静静的坐在桌子前,安静的看着这一切。可能是天气炎热,那个懒散女子甩手脱下外面的道袍,往桌子上一扔,开始折叠,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这大热天的,还的穿这稀奇八怪的东西,真是热死姑奶奶了。” “师妹,你说这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昆仑派行走江湖多年,亮出名号,谁人不知?干嘛非的穿这灰不拉几的没有颜色的衣服,真是难看至极。” “师姐,我们昆仑派,祖制便是如此,出门必穿派服。”藏蓝衣女子站起来帮灰色女子收拾衣服,装进了自己的包袱袋里。 “你,脱了,脱了。穿的黑了吧唧的,看着都没有心情吃饭。”忽然说道吃饭,恍然大悟,饭呢?只见她猛拍桌子,大声喊道:“小二,姑奶奶的牛肉跟酒你准备什么时候送来,让姑奶奶我亲自去取吗?” 说着话,只见店小二已经把菜端到了桌子上,低头弓腰,一脸正经的说道:“奶奶您消消气,今日里,牛杀得晚了些,这是刚卤出来的上好腱子肉,这是您要的酒,奶奶您慢用。” “哈哈哈哈,,还算你这孙子识趣,去吧。”黄衫女子调整一下姿态,向店小二挥挥手,坐下。 “谢奶奶,谢奶奶。” 藏蓝女子倒是也脱了外衫,里面的粉色长衫裙显露出来,再仔细看,这女子比那黄杉女子还要漂亮三分。眼含秋波,微微带笑,唇红齿白,身材姣好,活脱脱一个仙女临凡一般。 “师姐,我们快些吃吧。” “脱了派服就别总师姐师姐的叫了,你就喊我橙橙,我喊你,”这女子挠头一下,想到了,说:“我就喊你小冉,怎样?” “一切暂凭师姐吩咐。” “嗯?” “听橙橙姐姐的。” 原来这橙橙便是韩湘子的徒弟周橙橙,而小冉是昆仑派魏荐之之子魏径亭与师妹韩湘子之女魏小冉。 “吃饭吃饭。小冉,来喝一杯。” “师姐,我不会喝酒。” “又喊错了,罚一杯。就一杯,没事儿。” “橙橙姐,来的时候,爹爹说江湖险恶,让我们不要喝酒,以免惹祸上身。” “这几年,江湖风平浪静,我都没有机会大显身手了。八年前姑苏城郊的一场武林大战,那才是真江湖。” “可惜我年岁小,爹爹他们只带了你去,师姐,你再讲给我听吧。” “都讲了多少遍了,还听啊。” 她们正说着话,李冰搀着老妇人进来了,说道:“婆婆您慢点。” “你这孩子,我这身子骨还硬朗着呢,你就不要太操心了。” “是。”说着,李冰扶着李秀莲坐在凳子上,喊道:“小二哥,麻烦您一壶茶,再来份点心。”小二答应着进了内堂,不一会儿,端着茶水和点心就过来了。李冰给李秀莲倒了一杯茶水:“婆婆,您喝杯茶。”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橙橙姐,你再讲一遍吧,我还想听。” “那你喝了这杯酒,我就讲。” 魏小冉面露难色,咬着牙,大口吞咽了下去,龇牙了一下,连忙说道:“橙橙姐,快讲吧。” “八年前,赖头和尚突然现身姑苏城,据说还带着一个小哑巴。那个哑巴现在估计跟我差不多大。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赖头和尚的仇家都来了。他杀害了我们的太掌门也就是你爷爷,掌门及夫人就带着我一并到了这里,给太掌门报仇。天山、崆峒、峨眉、丐帮就连朝廷的柳士诚也来了。总而言之,开战前,几乎客栈里住满了江湖人。找了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赖头和尚,就在大家以为赖头和尚已经离开姑苏的时候,忽然,鸿运客栈的赵寒山赵大善人送来一封信,信中说,明日赖头和尚约大家在城郊城隍庙前的空地一见,一切恩怨当面清。第二天,城隍庙前人山人海。”讲到这里,周橙橙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肉,继续说道:“那天赖头和尚最后一个到的,到了之后,仇家便围住了他。只见他毫不慌张,镇定自若的看了一下周围的人,说道:“今日我必与大家了解恩怨。我自知罪孽深重,愿以死谢罪,由各位江湖朋友分尸以慰死于我手的亡灵。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赖头和尚真的自断经脉,倒地身亡了。” “那后来呢?” “你这小丫头,你不都知道吗,还问。” “橙橙姐,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后面的事情了。你就说一遍吧。” “后来,大家看赖头和尚已死,便商议如何处理尸体。丐帮帮主齐天星说道:“赖头和尚虽生前杀了众位的亲友,可人已死。死的也是光明磊落,我丐帮敬他是条汉子,提议,就地埋葬,让他入土为安。这一提议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但是那些有被他杀害的江湖门派可不答应。这一议论便是一天。一直等到晚上,大家点起了火把还在议论。就在大家的吵吵闹闹中,赵寒山手中突然被人塞了一张纸条,他看了一眼,便喊大家停下。把纸条的内容读给大家。” “纸条上写的什么?”李秀莲忽然开口,着实把周橙橙吓了一跳。李秀莲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震慑内心。 周橙橙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老妇人,被这声音吓得不知如何回答。 “接着说。” 周橙橙这才反应过来,继续说道:“纸条上写着:野葬。铁面判官沈杨平。” “再后面呢?” “你让我说我就说啊,我就不说了。”周橙橙觉得自己被一个老妇人指挥来呼哧去,很没面子,便也横了起来。端起桌子上的酒又喝一杯,手去拿肉的时候,李秀莲忽然一个旋转,就坐在了她们的桌子旁,看着她,倒也没有生气,慢慢的说:“后面呢?” 周橙橙被李秀莲的快速移步吓坏了,但毕竟是经过大战的人,反应一下,立刻就站起来道:“你武功好就了不起吗?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老婆婆,您别生气,我姐姐就这个脾气。后面的事情,我跟您说。” “小冉,不许说。”周橙橙生气的看着自己的小师妹。 魏小冉瞪了一眼自己的这位任性的师姐,缓缓说:“后来,他们就把赖头和尚野葬了。” “葬在何地?” “这个,不知。听说,赖头和尚的尸体被赵寒山带走了葬了。也有人说,赵寒山把尸体交给铁面判官沈杨平处置。” “这丫头,倒是很有礼貌,师承何派?” “禀婆婆,家父昆仑魏荐之。”魏小冉面含微笑,缓缓而答。 若是江湖人中听到魏荐之三个大字,都肯定会对魏小冉恭敬有加,李秀莲隐逸已久,对江湖门派了解甚少,已不知魏荐之是何人。此时,李冰搀扶起李秀莲,说:“婆婆,我们吃了茶,您也累了,找个客栈歇歇去吧。” “好。”她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看这两个姑娘,一个娟秀,一个豪放,而这无礼豪放者又像曾经的年轻的自己,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随着婆婆的目光,李冰也跟着多瞧了一下,这一瞧倒觉得这姑娘虽无礼傲慢,但也清灵毓秀,比起魏小冉的不急不缓,他到更觉得周橙橙有趣。此时周橙橙看着他们二人这样打量自己,便觉得更加恼火,忽然一下站起来,哼了一声,手携宝剑,回瞪一眼,便又看向魏小冉,说到:“小冉,我们走。”说着,拍下一块银锭,拉着小冉离开,还不忘狠狠的撞一下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李冰。倒是魏小冉觉满怀歉意的回头,微微含笑。 “小二哥,结账。”李冰回过神来,付了银钱。 “儿啊,我们此番出来,一是为了找你师父,二是带你历练历练。现在我们既得知你师父已故,便该去祭拜一番。” “是婆婆。孩儿先安顿好您,再去探听师父坟茔。” “就依我儿安排。”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六回:无巧不成书 落难遇相助 李冰二人离了酒肆,径直来到鸿运客栈。他二人并不知此客栈为赵寒山所开设,但见这里人来人往,甚是昌盛,便也在此客栈前驻足。若住此家,好处是人多,打听起赵寒山比较方便,李冰安顿李秀莲坐下,便向前台小二哥打听了一下费用,嗬,这里的费用比别家多出了足足一倍,看看自己的钱袋子,身上的银两刚够几天的住宿,不由叹息。他向店小二问道:“小二哥,跟您打听个人,可以吗?” “客官,您说便是。” “我想跟您打听一下赵寒山,他住在哪里。” “客官,您是第一次到这姑苏城吧。赵寒山赵大善人谁人不知啊。正巧,小店的东家就是赵大善人。” “真的?那太好了。小二哥,请问,他现在在这里吗?” “客官,您可是来着了。我家东家,前几日去寒山寺做法会,今日刚回。” “那就劳烦小二哥帮忙通报一声。” “客官,本店每日里找我东家的人很多,劳烦您报上姓名,我好去通报。至于我家东家要不要见您,那还要他来决定。” “您稍等。”只见李冰飞快的跑到李秀莲身边,把这一一汇报之后,搀扶李秀莲前来账台前。 “劳烦小兄弟通报,老妇人李秀莲。儿啊,拿你的神弓来,”说着递给了小二哥,道:“赵管事一看便知。” “好嘞,大娘您先去那边歇息,小人我这就去回禀。”店小二跟另一个伙计交代一下,便带着信物离开了。 这便是无巧不成书。落难遇相助。 不一会儿,便见赵寒山急匆匆的从后院赶来。见到李秀莲,抱拳躬身,恭敬地行了一个唱礼,道:“嫂妇人,请随小弟内堂叙话。” 李秀莲并未言语,微微一笑,看了一下李冰,便一起去了内堂。 堂内,李秀莲自顾找了个客位落座,这一落座,唬的主位上的赵寒山立刻起身,坐到了客位。 “嫂夫人,多年隐逸,今日出山,真是唬着小弟了。” “赵管事别来无恙啊。”李秀莲不怒自威,不苟言笑,直直的说着客套话。 “嫂夫人,这折煞小弟了。嫂夫人与大哥伉俪情深,可谓一段传奇佳话。可怜大哥为报弟仇,含恨倪震天手下,之后,嫂夫人便携侄儿归隐,再无音讯。今日若非嫂夫人神弓传音,小弟我是万万不敢相认的。” “斯人已逝,不必言他。老妇人此番前来,有一事儿想询。” “嫂夫人请讲。” “赖头和尚,现在何处?” 赖头和尚死去多年,现在江湖虽多有议论,也渐消于耳。此刻一隐居之人提起,不由的让赵寒山多了疑惑,只见他眼神锃亮,直勾勾盯着李秀莲,谨慎言道:“嫂夫人何以提起此人?当时赖头和尚大战三大门派,结下仇怨,后自断经脉与城郊城隍庙,世人皆知。嫂夫人隐逸多年,不知也是应该的。” “葬在何处?” 问道此处,赵寒山站立而起,再看看李秀莲,依然神色安详,并无戾气,倒是自己多心了,便也稍稍放松了警惕。缓缓坐下,抿口茶,说:“嫂夫人,小弟疑惑,嫂夫人何以对一亡人如此询问?若嫂夫人与他有世仇,此人已死,便就此勾销吧。” 李秀莲也端起茶杯,轻轻一抿,微微笑道:“赵管事,你在朝多年,又与亡夫并弟为好友,不会不识这赖头和尚为何人吧。” 听此一语,赵寒山也坐立不稳,茶杯生生的碰到了,赶忙扶起,眼中薄雾尽起。不再多言,陷入愧疚之中。当年朝廷欲招恩李秀莲一家为朝廷效力,赵寒山多次出面劝说,一来二去,了解之中,便觉有相见恨晚,知己难觅之情,赵寒山与张生父亲、李秀莲丈夫结拜为异姓兄弟,永世为好。以赵寒山年龄最小,排行老三,结拜时张生已然出生,他便对张生多有亲近。起初,他并不知道赖头和尚就是张生,直到赖头和尚自断经脉丧身城隍庙,他为亡人擦拭身体时才得知,为时已晚。他并没有直接降张生野葬,而是用银钱买了一具新尸替换。张生的尸体,便由他偷偷的埋进了寒山寺的后山上,也算是为亡兄亡侄尽一些道义。 “嫂夫人,你既已知道,小弟便不隐瞒。我已将侄儿安葬在寒山寺后山。这些年,时常有人议论起侄儿之事儿,我也多不言语。今日嫂夫人发问,不免多了猜疑。请嫂夫人见谅。” “无名,拜谢赵管事一念心慈,为你父亲留的完身。” 这时,赵寒山才想起这个一直站在李秀莲身后的李冰。 李冰走出来,虽是不解婆婆何故把师父说成父亲,依然听命,向赵寒山实实的磕了个头,口中谢道:“无名多谢赵管事为家父操持后事。” 赵寒山扶起李冰,上下打量一番,都言赖头和尚带着一个哑巴女孩,却不知道是个儿郎,若不是今日得见,怕世人还不知详情。思前想后,联系到十几年前的那宗贤妃离奇死亡案,遗诏失踪,张生被贬,而后李岩一家葬身火海之事儿,已知其中秘密。脑中灵光一现,此非张生之子,乃是宋太祖与贤妃之子啊。赵寒山何许人也,久经朝堂与商场,早已深的不多言不惹事儿之真理,便哈哈一笑:“没想到,我兄长一门在世上竟还有后人,真是天大的喜事,我儿母亲可好?” “回赵管事,家母已逝世多年,我由婆婆带大。”李秀莲拉过李冰的手,让她站到自己旁边。 赵寒山见对方不愿提起,便也不再相问。便看向李秀莲道:“嫂夫人为兄长养儿抚孙,辛苦您了。” “我儿张生,生性鲁莽,不幸早逝。幸留下这一点血脉。有了无名,我老婆子也算有个依靠了。”说着,手拍了拍李冰的手,慈爱的看着李冰,目含热泪。 “嫂夫人,今日起,您跟无名便在小弟处住下吧。待我们安置妥当,选好日子,便带我儿祭拜父亲,如何?” “如此,便有劳赵管事了。无名,叩谢赵管事相助。” 无名走来,便要再拜,被赵寒山拉住,道:“嫂夫人,我与兄长已然结拜为异姓兄弟,不敢劳嫂夫人唤一声三弟,可嫂夫人以赵管事唤我,却是真的生分了。我儿无名,是该唤我一声爷爷的。” “三弟,不是老妇人我如此对待。只因我久居深山,不闻世道多变。以管事相称,是不愿为三弟你招惹事端,我们还是以赵管事相称吧。” “嫂夫人这就见外了。小弟我虽开了客栈,却也是避世多年,怎有祸端?我儿无名,唤我三爷爷便好。正好,我有一孙,单字名冰,与我儿无名年龄相仿,岁20有余,师承陆氏镖局陆远道,前些日子还抱怨,无有作伴,甚是无趣。我观无名也是练家子,便由他们二人做个伴吧。” 李秀莲看向无名,向他示意,无名,便又实实在在的磕了个头,唱道:“谢三爷爷,无名定认真向兄长请教,以兄长为榜样。” 说起赵冰,确实缘分。李冰原名李剑冰,后一直延李冰只称。幸的师父赐名,唤做无名。双冰相遇,年龄相仿,便也是一段奇缘了。赵冰使刀,一把百十斤重青龙大刀在手,如握无物。只见他挥刀向前,直中靶物要害,三两下便由变换姿势,如游龙戏水一般。忽然间,一个翻身,刀入刀槽,赤手空拳连起来。又一眼功夫,便手握宝剑,稳稳刺出。他的这一套剑法精绝,唤做游龙剑术,是由陆远道独创。因陆香香善舞剑,为其所创。后因这剑法过于刚硬,于女子练习有害,便传授给这唯一的爱徒赵冰。 “冰儿,你过来。”此时,赵寒山、李秀莲、无名已到了赵家练武场。赵冰一个翻身,剑入其鞘,递给旁边的小童,一个蜻蜓点水跃至跟前。 “爷爷,”又看向其他两位陌生人,道:“这二位是?” “这是爷爷的好友,叫婆婆。这位以后便是你的弟弟了。” 赵冰彬彬有礼的唱了个诺,唤:“婆婆好。” “无名见过兄长。”无名赶紧上前来,行了礼,算是见过了面。 “无名?”赵冰,疑惑的看了一下李冰,又看了看赵寒山,便拉着无名的手说:“总盼着能有个伙伴,今日见到你,真是高兴。无名,我们去那边聊。” 无名被赵冰这样扯着拉走,还不忘回头看看李秀莲是否安好。倒是李秀莲的脸上难得的漏出了笑容,与赵寒山想让进了房内叙旧。 李冰与赵冰相互说了现状,便觉相见恨晚,直谈到晚饭,才罢。饭后,李冰给他讲很多与婆婆在一起的时光,赵冰与他讲江湖趣事。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七回:兄弟定情谊 相识陆暗香 一早,赵寒山、李秀莲、李冰、赵冰一行四人,秘密到张生墓前吊祭。只见这里孤零零的一个坟包,连墓碑都是空的。但墓前还算干净,想必是赵寒山常来看他。虽是侄儿,倒也是真心疼爱的孩子,怎能不洒扫吊祭?李冰在坟前磕了四个头,烧了纸钱,吊唁一番,直到午后才回到城区。 “爷爷,我跟无名去找师姐。”刚进城门,赵冰便拉着李冰往边上走,无名也只能莫名的跟着。不待赵寒山说话,他们已经走开很远了,还远远的听到“晚饭不用等我们。” 赵冰的师姐——陆远镖局陆香香,素来阔达,爱舞枪弄棒,不被世俗所接纳。江湖传言,曾有提亲者上门说媒,媒人婆一见她手轮大刀噼里啪啦就砍断了标靶,吓得连滚带爬逃走了,气的陆远道暴跳如雷,罚她在祖宗牌位前思过半月以示惩罚。后来陆远道也多次邀请媒人婆为她说亲,媒人婆一听其名,连连后退,借词遁逃。自此,再也无人上门求亲,现已26岁未论婚假。 赵冰带着李冰到了陆氏镖局,因他是主家的爱徒,大家都对他格外礼敬,他倒也是识礼之人,一一回敬,直到他看到了被迫学习女红的陆香香。他拉着李冰,躲在门边,学了一声“喵儿”,立刻便有一个装线团的箩筐扔了出来,大喝一声:“滚出来。”赵冰只得稳稳接住筐子,站出来,带着李冰走到绣花架前,赔笑施礼到:“见过师姐。” 忽然,赵冰哈哈大笑起来。只见花架上,陆暗香绣了一只鸳鸯,可这鸳鸯却是只燕子展羽,尤其是这嘴,还是个尖尖的。李冰也偷偷抿笑,不敢言语。陆暗香一把扭住赵冰的耳朵,怒道:“你个小混蛋,一回来就笑话我。是不是这几天耳朵不疼了?” “师姐,啊,疼,师姐,有外人,有外人。”赵冰龇牙咧嘴的冲陆暗香求饶。李冰这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见李冰穿着灰色粗麻布衫,一块方巾简单扎头,眉毛色重眼睛滴溜,皮肤皙白,倒像是个小白面书生一般,煞是好看。她上下打量着李冰,又觉得自己一个女儿家这样看外人,不由的一羞,便匆匆坐在了花架前。 “既是客人到了,请坐。阿玲,看茶。”陆暗香慌乱中又稳妥的安排这一切,渐渐便也镇定了。 阿玲是府里的丫鬟,平时也不跟着陆暗香出门,只是回来之后才继续伺候。阿玲上茶后,便退下了。 “师姐,见到我,你还脸红了?”赵冰拿起桌子上的零嘴,吃了一个。 陆暗香瞪了他一眼,不再接话,说:“这位是?” “哦,忘记介绍了。这是我堂弟,是我爷爷辈儿一个结义兄弟家的,叫无名,现在跟我住。” “无名见过陆姐姐,前几日听兄长谈起陆姐姐,今日有幸拜会,三生有幸。”李冰站起来施礼。 噗嗤一声,赵冰口里的茶喷了出来,哈哈大笑道:“无名,我师姐可不是那种闺门少女,不必如此客气。”赵冰一句话,让李冰直直的立在原地,不知言语。倒是陆暗香比较年长几岁,右手拿起剪刀,做出手势:“再多嘴,小心我剪掉你的舌头。” “看到了吧,这就是26虽都没有嫁出去的原因。”赵冰说着拉李冰坐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陆暗香一个转身,左手前挥右手一转,剪刀已经打开到了赵冰的脖子下面,冷笑一声:“师弟,我现在觉得你的舌头没有意思了,我要是在你的脖子下剪个窟窿,再在你的脸上划上一刀,让你破了相貌,迎春楼的小翠翠,还会觉得你好看么?” 她这一招倒是吓坏了李冰,连忙站起来伸手阻止,陆暗香左手一抬,抓住了李冰伸过来的手,并未在意,继续对赵冰说:“小翠翠,哦,对了,昨天我去的时候,在迎春楼门口遇到他,她还问起,怎么赵公子不来看他了。” “师姐,师姐,手下留情啊,我的相貌,是我蹭饭的招牌啊。”赵冰拱手示意投降,陆暗香这才放开他和李冰。 是的,陆暗香觉得这些都是平常的游戏而已,抓一下李冰的手倒也无所谓。李冰呢?初出茅庐,仅前些日子见过两位不知姓名的姑娘,陆暗香还是第一个认识的女孩儿。手被陆暗香握着,虽然别无他想,但这样的行为也让他窘迫,不觉脸红手僵,至红到耳根之后。待一被放开,赶忙坐下了,喝了口茶,稍稍平复一下心情。 “师姐,你看我堂弟在此,他初来拜访,你怎么也得在他跟前表现的知书达理一些,最起码不这么五大三粗的,算是给我留些颜面啊。” 陆暗香此人,生性如此,行事起来,不思左右,想做便就做了。刚才那一连串动作,她早就把李冰在场之事儿抛至九霄云外。听到赵冰如此一说,便又觉得害羞起来,坐到对面的客位凳子上不服输的说:“我向来如此。我想无名不会介意的。” 无名心绪还未平定,又被问起,更是不知道作何言语,只能报之一笑。 “师姐,师父都出门押镖好些日子了,怎么还未回来?” “父亲来信说,就这几天了。” 听到这里,赵冰便又小声嘟囔起来“师父都不在,你还这么用功学女红,看来是要嫁出去了。” 声音虽小,但也逃不过陆暗香的耳朵,她只是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客人在这里,怎么也不能冷落了,笑着问:“无名,可是习武,趁手的兵器是什么?” “回陆姐姐,小弟并未习得功夫,只跟婆婆学过弯弓,算是深山打猎,谋个营生。”李冰很谦虚的说。 “只习得弓箭?那你日后行走江湖岂不被欺负?” “小弟愚笨,久在深山,不曾学的什么武艺。如今随婆婆在外行走,确无防身之术。” “我教你。”陆暗香虽是莽撞,但又心善,见不得别人受欺负。听李冰如此一说,便心善起来,硬要做人家的师父了。“无名,你可识字?” “小时候,仅看过一两本书,倒不敢在陆姐姐与兄长面前说识字了。”李冰面露尴尬之色诺诺回答。 “无名,我教你。”以陆暗香的脾气,肯定又要充老大当李冰老师了,想到此处,赵冰快接口应答。 “也好。我教你剑术,小混蛋教你识字,日后我们出门也多个人照应了。”陆暗香哈哈一笑,似是很喜欢这样的结果,说:“我们明日开始,如何?” “哎哎,师姐,你的武功乃师父亲授,就这样教个小徒弟,你不问问师父意思?” “你个小混蛋,我的事儿,什么时候由我爹说了算的?”说着,在赵冰头上弹了个栗子,疼的他嘶啦一声,不敢言语,倒是陆暗香浑劲又来,嘲笑的问:“师弟,想来你也有二十了,怎么也没见个上门提亲的?难不成你准备替小翠翠赎身了?” “师姐又戏弄我了。我何时亲近过她啊,就那一次跟朋友出去玩儿,大远被你看到,还没有来得及看一下人家的相貌,便被你抓回来练剑了。你破人姻缘,还总提起戏弄与我,师姐你这就不对了。” “哦?如此说来,还是我的不对了。”陆暗香走至房门,猛一回头,看着他们两个,坏坏一笑,提议到:“我们三个,今晚去迎春楼怎样?” 双冰二人说她不过,便也随他去了。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八回:昔日尊贵今朝庶 笑谈门外弄权臣 公元994年,春,夜临 皇城脚下,一片安宁。 “皇兄,臣弟拜请。” 此人乃是赵光义三子寿王赵元侃,即宋真宗,赵恒。只见他风度翩翩,相貌端庄,气宇不凡,头戴紫金冠,明眸秀眉,一件紫色绣莽袍罩外,一条白玉金盘带束腰,褐色朝靴一尘不染,独自负手立于南宫正门前。 不一会儿,门开了个逢儿。再见这位开门者,面黑如泥,手染污垢,脚不连鞋,拖拖拉拉,惺忪睡眼,开了宫门。 “三弟,如今我已为废人,见你还需行礼,此处隔墙有耳,你且莫要唤什么皇兄,若是被父皇得知,又会触动龙颜,反累三弟的前途。”此人乃是赵光义的长子赵元佐。赵元佐,自幼聪明机警,有武艺,善骑射,曾随赵光义出征。9八2年,宋太宗因害怕四弟秦王赵廷美因“金匮之盟”继承皇位,便诬陷赵廷美与卢多逊密谋造反,赵元佐深知四叔实乃其父皇迫害,出面向宋太宗申辩,未果,将赵廷美废为庶人,迁居涪陵,9八4年病逝。赵廷美死后,赵元佐因病发狂,久治不愈,废居南宫。 “皇兄莫说胡话,你我一母同胞,我怕劳什子?”说着,推门而入,轻掩宫门。 二人想让,到了前厅,已经有妇人赵元佐夫人端了新茶来:“在这诺大的宫城,我们这获罪之人,也只有三弟还看顾,你怎可如此言语?” “妇道人家懂什么,回内室去。”赵元佐脸一横,佯装发怒。那夫人便赔笑到:“妾身告退。”说着便离开了房间。 “三弟,以后不要再来了。如今,我们兄弟几人,以你最大了。你切莫任性,我等盼你有个前途。” “大哥,什么前途?皇位与我如粪土,我视作无物。我只愿我们还像小时候那样,在父皇、伯父、叔父脚下玩耍。” 二人想起小时候,堂兄堂弟一行十几人,学着长辈的样子,骑马狩猎,挥舞刀枪。倒是赵元侃,却是总坐在台阶上看他们游来戏去,好不热闹。想到今日光景,不由的泪落两行。 “大哥,想我们十几人儿时光景,多么热闹,再看现在,皇伯父家四位堂兄弟都已离世,四叔父一家也迁居涪陵,何其悲凉。” “三弟,怎说起这些浑话来。”赵元佐立刻阻止赵元侃。 “大哥,我生就体弱,不懂习武,偏爱礼乐,多年累读,岂能白学?谈论这些,别人害怕,偏我不怕。父皇以“金匮之盟”骗取伯父天下,如今伯父四子相继离世,难道就不怕世人诟病吗?我等虽生在皇家,也是有血有肉,父慈母孝,兄友弟恭,从小耳濡目染。可,谁曾想竟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赵元佐喊了一声三弟,本想再次阻拦他,却被他顶撞回来,道:“大哥,莫拦我。今日我读上朝史书,并未见到皇伯母贤妃娘娘只言片语,却是为何?思来想去,倒是想起坊间传言,你说那是真的吗?” 赵元佐见他提起十八年前的旧事,便也伤怀起来。不由试泪说:“现在,能记起那桩旧事的,还有几人?” “大哥,难道,皇伯母真的带走遗诏?” “嘘!”赵元佐示意禁声,靠近赵元侃,小声说:“先前你言,也不过了了,父皇听到,也只能微发怒火,你此番提起皇伯母遗诏之事儿,却是父皇大忌。” 听到此处,赵元侃方回过神来,很认真的点点了点头,小声说:“大哥,关于此事,我从未问过,那是我年尚小,只知皇伯母薨后,不久皇伯父便龙御归天,父皇登基,后人更不敢提起。你既知其中事由,烦劳兄长讲说一二。” 赵元佐回忆起那天晚上的贤妃宫大火,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红彤之中。虽然未到宫内查看一二,但后来遗诏遗失一事儿,他曾在门外听到赵光义与柳士诚说过。 “却有其事。父皇曾派京城洲司总捕头柳士诚四处打探贤妃及遗诏下落,十年未果。如今此事已过十八年之久,父皇在位,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怕世人早已遗忘。” “什么国泰民安,什么风调雨顺?难道堂皇兄堂皇弟不是被迫害而亡?皇叔父不是含冤而死?言道次数,赵元侃站立而起,双手负后,凛然言道:”有朝一日,我若为皇,必定还天下于皇伯父一家。” “听说,皇伯母走时,腹中怀有子嗣,八年前,有人见过皇伯母,不过也被烧的面目全非,听说生下了一个聋哑女孩儿,如若在世,想来也有十八岁了。” “聋哑?” “是的,聋哑。当时江湖出现一个危险人物,名赖头和尚,轰动一时,结仇家无数。不知怎的竟自断经脉,死于仇家眼前。当时正好柳士诚也在围观之列,曾趁人不备,仔细看过他的脸,竟然是皇伯父曾经的御前侍卫张生。且柳士诚在他身上找到一封信。” “什么信?” “不知。父皇看过之后,大笑几声,便焚毁了。” “想我魏巍皇族,竟还有这种丑闻。” “三弟,这种丑闻,我们见得还少吗?我只盼我们兄弟几人能平安度日便心足矣。”赵元佐再次掩袖试泪。 “之后呢?” “之后?我听见父皇命令柳士诚,全力搜捕那个哑巴皇妹,下令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当时我在殿外,吓得两腿哆嗦,寸步难移,正好一个侍卫经过,惊醒了我,方的脱身。” “你的意思是,父皇没有拿到遗诏,遗诏可能在皇妹身上?” “想来应是这样,希望她能平安,远离这混沌旋涡吧。” 二人从太祖开国到太宗治世,条条清晰,框框合理,兄弟二人聊至深夜,方别。赵元佐被幽多年,看似早已不问世事,却也为赵家的江山多做绸缪。他虽看多了兄弟相残局势,倒也透彻早早归隐。一心做着捍卫兄弟情谊之事儿。赵元侃时时常来探望,再加上他喜读诗书,对于兄长心思更是知之甚深,常以兄长所维护之事儿为己任,天下之事从不做过多妄想。 话说赵元侃深夜归宫,正看到柳士诚从太宗休息的文德殿出来。因着刚与赵元佐提及此人,不由的向他处走来。 “见过寿王殿下。” “免礼。总捕头深夜报奏,着实辛苦了。” “殿下折煞微臣。今日微臣轮值,启奏我皇一切安好。” “如此,倒是本王越柬了。” “微臣不敢。” “总捕头不必惊恐,本王只是随便走走,路过此处,见文德殿灯火通明,想必父皇又要深夜批文,前来问候。” 说到此处,听到殿内传来:“皇儿进殿来吧。” 赵元侃与柳士诚匆匆别过便进殿叩首请安,见礼完毕,唯唯诺诺,立在一旁。 “今日听藏书楼的管事奏报,皇儿近日竟读起上朝传记,想来已有心得。”赵光义言语铿锵有力,字字珠玑,不留缝隙,让人不得不答,手里还随意着翻看赵元侃近日看过的太祖记事一册。 赵元侃跟随兄长多年,早已闻得后宫纷争,经常在皇帝面前显得胆小怕事儿,虽面上诚惶诚恐,心里早已平静下来,思索语言,不慌不忙回答:“禀父皇,儿臣常以父皇为榜样,每每想到父皇跨马英姿更是激动,便想更多了解父皇。如今父皇在位,洪福齐天,文治武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早无军事可观。忽想起父皇与太祖征战契丹,立取书来拜读,虽文墨偏少,但每每读来,立现父皇英姿于眼前,激动不已,欲罢不能,所以儿臣,读的久了一些。” “哦?果真如此,皇儿可以来真朕讨论一二,何以舍近求远呢?”赵光义皱眉看向这个儿子。因赵元侃在后宫之中,从来唯唯诺诺,不乱惹祸,更不结党营私,在他面前从未过多表现,打心眼了不很看重。只见他今日这一番回答,有理有据,谨慎细微,竟不由得惊讶一下。 “父皇虽是儿臣父皇你,可更是天下之主。每过父皇殿前,见灯火未灭,心中更是心疼,父皇常为国操劳,深夜未眠,儿臣怎敢因此小事儿再劳累父皇。” “皇儿,坐。朕也好久未与你们几个谈心了。” 此二人竟又秉烛夜谈,太宗聊起治国之道,治世之论,赵元侃静心听,细领会,时不时传来笑声,直至启明星起,管事儿太监催促了好几次,才歇。虽然是君臣论道,这样的父慈子孝,皇家少有,更有赵元侃已知其父心性,虽听进其言,仍不苟其行事,战战兢兢,小心侍奉。这一小细节,在这多猜疑的皇帝眼中,倒是知进退,懂道德,名礼仪。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九回:操场前书生识字 茶摊中结识英雄 话说无名自从跟了赵冰学识字之后,很是勤恳,又因他每日读书到深夜。看到一位大龄男子每日里拿着书去请教另一位男子,府里的丫鬟总是窃窃私语,眼中尽是惊异。在他们看来,读书是从小开始的,这么大年纪再学识字,已经晚矣。双冰倒是不在意世俗的眼光,白日里,赵冰操场练武,李冰便在附近的廊檐下读书。今日,亦是如此。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以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避” 赵冰一跃而下,走到他跟前,看着这认真的堂弟,由衷的喜欢,便随意的坐在对面的连廊帮上。 “兄长,你看,小弟我今日读《孟子》,偶有所悟。” “说来听听。” “我读孟子,心所畅往。虽不苟其庙堂之志,倒向往起江湖。我觉得他的舍生取义他的鱼和熊掌就是江湖。我不求武艺精进,但读书,这也是取舍,对吗?” “哈哈哈哈,我想无名,你应该读庄子了。” “庄子?” “我不多言,你读到再说。”赵冰翻身走到李冰跟前,拿起他的书,看了一二,掩卷放下。 “无名,你近日不去师姐那里练剑,难不成就因为此书?舍武从文?” “兄长说笑了。我从小愚笨,学不来陆姐姐的灵活招数,还累陆姐姐辛苦教授,心中有愧,不敢再去。” “我看你读书长进很大,已经比得上童生了。将来考个功名,也是不错。” “我逝不入庙堂。我仅喜爱诗书而已。” “哦?你志竟不在庙堂。哈哈哈哈”说着,拿起他前面的书再翻看一眼,扔下,继续说道:“你学的哪门子孟子啊。还不如舞刀弄棒,随我跟师姐闯荡江湖。” “兄长,小弟只是”李冰面露尴尬之色。 “我知道,我知道。”赵冰示意他不需解释:“我与师姐约定,过了中秋,便去江湖游历。你也一起,怎样?” “我不会武功,跟着你们,岂不是拖累啊?” “谁说江湖就是打打杀杀了?江湖也是讲道义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且我们就是走走看看,不会惹事儿的。不惹事儿,别人也就不会找我们麻烦了。” 八月十五一过,是日早晨,三人拜别家人,各驰快马,向北奔去。 半日奔波,着实口渴,三人便在一个半路茶摊前勒了缰绳,栓马喂草,点了一壶茶几个包子。 这个茶摊不大,也就四桌。其中两桌已有人。剩下两桌靠着外面,有点太阳炙烤。此三人看里面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便也就随意选择了一桌。小二倒也迅速,很快就送来了吃食。 “呀,真烫。”陆暗香刚一坐下,就被凳子的热度烫了个惊跳,嘟嘟囔囔的看着对面这两个若无其事的俏皮二郎。 且看他们二人今日打扮,一个书生一个剑客。书生灰布衣显淡泊,剑客青外套真英豪。书生腼腆报之微笑,剑客豪迈眉飞色舞。再看陆暗香,一件鹅黄外衫罩身,几枝珠翠点发,葱白手指纤长,朱红嘴唇生香,一点不似从前的野蛮模样。说起这装扮,自见李冰之后,便开始正常了。 随着一声惊呼,倒惊了里桌的五个青衣装扮的男子。这五人是谁?说起他们,倒也江湖名声平平,引不起多少人注意,但有一事儿,因他们生就龌龊,见不得美人,风流成性,出山时打的是青山五子的称号,现在被称为:风流五子。分别为彭良,赵羽,陈奎,李洪生、岳灵。 靠着最近的陈奎先站起来,眯缝着小眼,摸摸下巴,弹弹衣衫,不请自来,自在的坐在了陆暗香边上,顺手抓起来陆暗香的小手,闻了一闻:“真香啊。”因陆暗香一向已奇装异服示人,此等装束,这风流五子竟然没能认出。 这突如其来的外客让李冰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倒是赵冰,端起茶杯,轻声说道:“这位兄台,小心你的鼻子。” “呦呦,这还有俩小白脸啊。”李洪生也走了过来,手里捏了一杯茶,啧啧喝着。他并没有走到李冰桌前,便一个趔趄,跪倒在陆暗香跟前。 “谁?谁下的黑手?”李洪生被摔了个狗啃泥,赶忙站起来,发狠的看着四周。 不慌不忙中,茶馆最里角,走过来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只见他羽扇纶巾,脚踏白靴,摇摇摆摆走了过来。 “对不起兄台,在下手滑,茶杯掉了。”说着,弯腰去捡挨着李洪生脚的茶杯。这李洪生迅速提脚,向那男子的手上踩去,这男子轻翻手腕,直直的在李洪生的脚踝一点,他便扑通一声又一个跪倒,还捂着脚踝,叫嚷着疼。 陈奎早就拔刀,伺机出手,只见兄弟吃痛,便挥刀向男子砍去。这书生羽扇格挡,脚下生风,移动飞快,那陈奎出手三十招竟近不得身。这下,剩余的三兄弟感觉情况不妙,早已不是看笑话的模样,纷纷抽刀前来帮忙。他们五人本就武功平平,平日打架,以人多为主,拖延战术,待对方筋疲力尽之时才能得手。可这男子的精力似乎用不完一般,直打的这四人累到趴下,还是不得靠近其半步。 刷的一声,陈奎的鼻子掉了,连带着还有他的那只贱手。惊恐之中,疼痛传来,他啊的一声,翻滚倒地,吃痛叫嚷。剩下三人谁也不敢再动。 赵冰站起来,走到陈奎跟前,哂笑一下,说:“都告诉你了,小心你的鼻子,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胳膊也被削去一肢,怕是你们青山五子,哦,不,是风流五子,马上变成风流四子了。” “不对,是三子。”摇扇男子提醒到。 “对,”赵冰用手拍了一下头,看向仍然抱脚的李洪生,说道:“我怎么忘记,这位老兄已经残废了呢?” 彭良三人歇息一会儿,有了体力,便站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们几人,赶快搀扶倒地的两人。 “你们是什么人?” “你问我吗?”摇扇男子无辜眼神看向彭良,说:“我嘛,我初出茅庐,名字还未想好。不似尔等,一出山门,便有个响当当的名号。”说着,笑着,摇着头,便坐在了赵冰的位置上。此刻赵冰倒是尴尬了,他本想坐下,以显自己英姿,如今,却只能站着看着,笑着说:“不知五位可知陆氏镖局陆暗香?” “你是陆暗香?”五人齐刷刷的看向羽扇男子。赵冰倒是更为尴尬,本想拿陆暗香来震慑一下这五位傻子,没曾想,他们不在道上。 “果然是该死之人。”羽扇男子摇摇头,笑着说:“你们看不出这位美人是陆暗香?”这时这五位大汉才惊醒过来,眼中尽是恐惧。陆暗香的游龙剑术,江湖有名,能在一剑之内砍掉陈奎的鼻子和手,看到桌子上的那边快剑更是惊恐,想来也只有她能做到。 彭良走上前来恭敬的施礼。 “彭良有眼不识泰山,今日我兄弟鲁莽,是在下管教不严,请陆姑娘高抬贵手,饶了我等。” “哦?想来青山五子素有风流名声在外,今日也有恭敬的时候。不过今日,并不是我为难你们,是你们为难与我,若我草草了之,便放了你们,以后我陆氏一族在江湖上可是要任人欺负了。” 彭良暗示其他几位兄弟过来赔礼。 “陆姑娘,你们他们都赔礼了,你饶了他们吧。”此时羽扇男子再次开口。 “看在这位小兄弟的面子上,便饶了你们。” “谢陆姑娘,谢这位仁兄。” “还不快滚。”赵冰中玉在最后又威风的说了一句大话。 其实这位羽扇男子不出手,陆暗香也是要收拾他们的,更何况赵冰最不能见有人调戏女人行径。在他们一进茶摊,羽扇男子便看到了他们三人,见他们面善,便有意结交,才会出手相助。 “谢小兄弟出手相助。” 羽扇男子站立起来,施礼:“在下不识姑娘竟是陆暗香,班门弄斧,姑娘莫怪。” “请坐。”陆暗香伸手相邀。赵冰只能乖乖的坐在陆暗香旁边。自始至终,倒是李冰静静的看着,未置一词。他不说话,是初入江湖,不懂规矩。他不出手,是武艺平平,出手反拖累一行几人。 “仁弟,怎么称呼?”赵冰是个最好奇的人。 “小弟,周诚。” “在下赵冰。你旁边的是我的堂弟,无名。” 几人各施礼,算是认识了。 这周诚何许人也?周诚,便是周橙橙。虽他一身男装,玉树临风,但的耳洞早早出卖了她。陆暗香看破不点破,微微一笑。再说周橙橙,与李冰虽一面之缘,但那日李秀莲让她受辱,对此人也是记忆犹新。 赵冰虽然通文通武,却不同懂女儿情,没有看这些,说:“周兄弟,要去哪儿?” “无目的,随意走走。” “我们此次去北方闯荡,周兄弟跟我们一起吧。” “好啊。那我们一起,路上好有个照应。”说着,二人竟起身,去了马棚牵马,留下一脸茫然的李冰与陆暗香。要说这周橙橙如此之快便答应他们一起,其一是觉得这个无名武功平平,却有一个武艺超群的婆婆,想探究一二;其二便是此次是背着师父逃出来的,有人作伴,反倒可以避人耳目。陆暗香毕竟见过世面,留下几钱铜钱,便占了起来,紧随其后。这下,这里便只剩下这个呆愣书生了。刚见过一场恶斗,又学了几句江湖客套语,还未从刚才情景中反应过来,便见桌旁已无人影。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难不成,这便是兄长说的江湖?简单寒暄即热忱相待,草草几句便相邀同路。又回想到刚才自己的表现,不会武功也罢,可竟不知道怎么言语相助,不仅更加愧疚。 “无名,你还不走?”只见他们三人已经各自已骑马走来。李冰这才匆匆跑去牵马,却只见一阵扬尘,微微看到前方马影。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十回:汴京驻足谈经历 徐州府里拜寿公 九月初九,夜,微风,忌远行 经过二十几天奔波,无名一行四人到了汴京。傍晚时分,一家客栈前驻脚,店员安置了马匹,由店主安排了三间客房,放了行李便下楼吃饭。 “各位客官,想点点什么?” “小二哥,我们初来宝地,不识此地风俗,小二哥尽管选来四五个贵地特色菜肴即可。”赵冰做主,随意点了几个小菜。 “好勒。”一会儿,店家便端了几个菜碟送了上来。 “一路上,游山玩水,很是有趣啊。” 周诚接话赵冰说:“是呀,尤其是路过黄山,看到层云与奇石,更是震撼。” “我印象最深的,应该是路过徐州,结识了一群朋友。”陆暗香夹了一口菜。 “我的想法与陆姐姐相同,”李冰说:“这走江湖,真是有趣,除了能观山海,还能结交很多朋友,很是有趣。” 说起徐州之行,确实有趣。他们到徐州那日,正好是徐州第一大富绅郑元山六十岁寿辰,来的人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陆暗香一行此次路过徐州也是因陆远道、赵寒山在受邀之列,又因陆远道因押镖在外,赵寒山不愿奔波,便由陆暗香、赵冰三人代行。 他们一行四人来到郑宅前,递了拜帖,送了寿礼,便进去了。 他们来的比较晚,宴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在角落的一个空桌子上坐了下来。 中间一桌,自然是郑元山最主要的客人了。那桌的人可是不得了,除了京城洲司总捕头鬼见愁柳士诚,还有少林老住持一灯大师、丐帮老帮主齐天星、峨眉派掌门岳子峰、还有两个个空位,其中一个必是主人郑元山的,另一个倒是不见人来,不知姓名。再看旁边的两桌,有昆仑掌门魏荐之、少林智无勇两位高僧、峨眉莫言、莫听、莫视峨眉三魔、华山丁才志、青山王玉成可谓各色人物齐聚一室,好不热闹。倒是周诚,席间躲躲藏藏,不敢高声。 开席时间到,只见郑元山从屏风走出,郑重为后面的人引路前行。你道此人是谁?此人正是寿王赵元侃。原来赵元侃是请了皇命,跟随柳士诚来民间走走,微服出巡,体验民间疾苦来的。赵元侃自从兄长那里知道了柳士诚之事,便处处留意柳的举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八月初,打听到赵光义派柳士诚来徐州办案。他便自请跟来,学习一番的。柳士诚此次明里是办案,暗地里却是调查十八年的案件来的,寿王的随行,却是出乎了柳士诚意料。要说这赵元侃,既是微服出行,便不以皇子身份示人,出来期间也做的及其严密,无人发觉。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郑元山与柳士诚是忘年之交,言谈之中,便做了了人情。郑元山递了拜帖,多竟没有见到人。郑元山是生意场上的富绅,官府的维护是他们最大的保护伞,他怎能轻易放弃这唯一一次与寿王结识的机会?郑元山多次送拜帖进去,方才见得寿王一面,而寿王觉郑元山年长,又多次相邀,便不好推辞,答应赴约。双方约定,只是赴宴,不以寿王真实身份示人。 只见这寿王,朴素着衣,无半点奢华。众人都站起看向他们二人,同言寿词。郑元山招呼大家坐下,开始讲道:“郑某人不才,竟劳驾各位名士不远千里,奔波前来为郑某做寿,心中甚是感激。郑某先饮三杯。” 连饮三杯后,再次举杯:“这一杯,郑某答谢各位亲朋好友。”众人齐站立,端酒杯祝寿。寿王因是不表身份的客人,也便占了起来。 酒毕,郑元山请大家坐下,说:“薄酒素餐不成敬意,谢各位不嫌弃,大家且开怀畅饮。” 大家便开始了划拳饮酒,一时间,宴厅沸腾无比。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已经开始了去各个桌上敬酒。谁也没有提起那个被郑元山郑重引到宴厅的年轻男子是谁。倒是李冰他们几人开始讨论起来。 “陆姐姐,你认识的人多,郑员外旁边的那位素衣男子,是哪位高人?” “我也不识。不过,观郑伯父此番尊敬,想必是有来头的。”陆暗香看着寿王又看看柳士诚,继续说:“你看那柳士诚,对他很是敬重,能让总捕头如此敬重的,想必是朝廷中的大人物。” “师姐言之有理。朝中大人物,会是谁呢?前太子被废幽禁南宫,二皇子暴毙,三皇子赵元侃身居宫中,想来应该不是几位皇子。”他们三人都点点头称是,但赵冰又说:“但看此人言谈举止,肯定是个世家公子。”其他三位连连点头,若有所思。 “来来来,我们不管他,喝酒,喝酒。”赵冰端起酒杯,唤回走神的三人。 “周兄弟,我看你深思不定,总是看向青山王玉成一桌,是因青山五子的事情,介怀于心吗?”陆暗香看着走神的周诚,不觉问到。 周诚立刻回神,不再观望,答:“没有,没有。”说着端起酒杯,与陆暗香几人喝了一杯。 周诚的行为,早已被魏荐之看在眼里,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对视。 “无名,以你看来,那是何人?” “我?我只觉得赵兄说的是对的。我对江湖一无所知,若不是随各位出门,还是个不懂世事的乡巴佬呢。这些时日,与陆姐姐及各位出来游历,可真是长了见识。” 不知何时,寿王已经退席。大家这才讨论开来。其他桌上的人相继到郑元山一桌敬酒,有好事者询问寿王,都被郑元山以江湖好友之言一一回复。陆暗香与赵冰也是代表陆远道与赵寒山来的,自应去敬酒。只见他二人相继离开座位,前去寒暄。只留下了李冰与周诚相对而坐。恰好这时,魏径亭走了过来。 周诚立刻站立,不敢言语。倒是魏径亭微微一下,说:“就这么撇下小冉跑出来,怪不得她在家埋怨。” “师父,徒儿” “好了,既然出来了,就好好游历一番。随为师去见见其他几位掌门。” “是。”周诚冲着李冰尴尬一笑,随着魏径亭离开了。 诺达的一桌子菜,只剩下了李冰一人。不过他也不孤独,因为,马上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坐在他的跟前。此人就是柳士诚。柳士诚得到密报,说赵寒山家里来了一个年轻书生,五月初竟去祭拜了赖头和尚,想来蹊跷,又收到信,说是那书生随赵寒山之孙赵冰前来徐州为郑元山拜寿,他便借此机会,前来探查一二。 “小兄弟,独坐于此,很是无聊吧。柳某人陪你饮一杯如何?” “请坐。”李冰赶忙站起相邀。李冰一个毛头小子,初次涉入江湖,除了陆暗香、赵冰、周诚三人相识,还确不认识他人,不觉得有了警惕之心。 他们二人齐饮一杯,柳士诚道:“在下柳士诚,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小弟,无名。” “无名?这个个名字好,叫的好。” “家父在世时,不通文墨,随意起的。” 两人都哈哈大笑,算是认识了。 “无名兄弟,你此番是跟赵冰那小子来的?” “是的。我在赵大善人家居宿,与冰哥要好,特求了赵大善人准我一起。”出门前,赵寒山与李秀莲千叮咛万嘱咐,遇到人问他的来历,对于如何回答,都做了详细安排,虽然李冰依然不明白他们此番所谓何事儿,倒也听从了,后来他们与周诚一路同行,偶有兄长之称呼,也都用提前做好的功课含混故去,没想到此刻竟又遇到了一番。 “哦?适才我听无名兄弟唤赵冰为兄长,确实为何?” 李冰再一细想,今日前来,他已经很是避讳唤兄长,以赵兄称呼,这柳士诚是如何能听的到?细想其中必有诈,这让李冰更有警戒之心。谨慎的回答:“兄长?冰哥待我如亲兄弟,是故约定,无人处可唤做兄长。”李冰本想再问一句:既是无人处我才称呼,您是如何听到的,可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多言为上策。便端起酒杯,回敬柳士诚:“无名谢柳大侠抬爱,前来关怀。”说着,二人再次同饮一杯。 有人看到柳士诚在敬一位无名小卒,甚是好奇,想能让柳士诚礼敬的人,想必不是普通人,便也走过来,一一认识。有少林无智、无勇、峨眉莫言、莫听、莫视、华山丁才志、青山王玉成等。经过这半月的见识,李冰已经能应对自如,一一以礼相待,回敬酒水,如此算是认识了。 酒宴大摆三天,他们也便蹭饭三天,结识了更多的人,每天人往熙攘,热闹非凡。 徐州的非凡经历,让李冰更深入的了解了这个江湖,这里到处都是兄弟的江湖。当然,这只是表象,对于这表象,李冰是不知道的。 “周兄,有一件事儿,小弟一直想问,没有机会。今日说起,便问一二,可否?”李冰与他们已相熟,便不再像以前一般拘谨,说话起来,也开始有了人情味。 “请说。” “那日里,我看你唤一人师父。”李冰说道此处,想来周诚已然明白,只见周诚果然回答起来:“实不相瞒,我是昆仑弟子。背着师父出门,来历练一番的。” “原来如此。那日我观周兄武艺,颇有昆仑风范,但昆仑素善剑术,周兄却一纸折扇为兵器,倒让我不敢多问了。”陆暗香说。 “师姐,原来你还了解其他派功夫,怎么没有见你为我讲解一二呢?” “跟你讲?我还不如去学女红好。”这陆暗香与赵冰本就是言语冤家,说话间竟又吵了起来。此时,客栈内进来两人,一男一女。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十一回:暗香客栈遇良缘 无名此刻又失踪 汴京也称作东京,太祖太宗时期便是最发达的城市。宋朝建立之初,便设有东、西两市,此两市无贵贱高低之分,著名酒楼、店铺、药铺、客栈应有尽有。他们四人所居客栈在当地虽非有名,但所幸这家客栈面积偏小,又处于闹市最顶头,路上行人往来稀少,对于赵冰这样诸事好奇的性子来讲,这里反倒是让大家最省心的地方了。 他们谈话间,一男一女进了客栈,男子坐在了离他们最近的一桌。女的去柜台处交了银两,算是住下。他们倒是不急着放行李,而是先点了几样小菜。仔细辨认,原来此二人乃是崆峒派御剑双鹰:燕双鹰与应双燕。这二人又是同门师兄,从小青梅竹马,本是天作之和,却迟迟没有听的喜结连理的消息。原来吴道人有意撮合他二人,私下里找他们各自谈过,应双燕本就心高气傲,看不上这个年少的师弟,而燕双鹰亦觉得师姐并非良配,此事便也搁下。经此一事儿,二人之间有了隔阂,一起出门办事倒也少了。此次二人领师命下山,不知何时。 “师姐,我们此次来京城,所为何事?” “我也不知。师父之言,总是没错,我们且先住下,等候师父消息便是。”应双燕草草吃了几口,便丢下燕双鹰上楼去了。燕双鹰独自一人,自饮自酌,时不时摇头苦笑,好是孤独。 客栈里虽然客少,所幸桌椅摆放也少,一眼看过去,满当当的,生意也算红火。 “小二,我要的菜怎么还没有上来?”其中一桌人叫喊着。这小二哥倒也麻利,端着菜,快速走了过来。不巧,正撞到了单腿站在凳子上、眉飞色舞高谈阔论的陆暗香,小二哥脚下一滑,手中菜盘翻出托盘,汁液横溅,一条腿半翘不翘踢在了陆暗香的凳子上,再看这些菜,都向她飞去,陆暗香惊恐看向这飞来的汤汁,惯性的向后仰去,这一下必摔个四脚朝天、头上带伤不行。说时迟那时快,燕双鹰一个鲤鱼翻身,左手反掌轻拍一下小二,右手一把揽住了即将倒地的陆暗香的腰。这小二哥倒是很幸运,慢慢的立了起来。却见陆暗香这边,也许是陆暗香的重心太过向后,燕双鹰也跟着向后倒去,眼看着汤汁便要洒在陆暗香脸上,燕双鹰抱起陆暗香双手一翻,右手揽起她的腰,左手扶上脖颈,一个侧马步,竟挡在了她的上面,一拉一提,动作连贯,再看陆暗香,并没有想象的倒地,却是燕双鹰的衣服全是菜。 这戏剧性的一幕来的太快,赵冰、李冰还在反应中,便结束了。再看周诚也是惊愕的看着这一场变故,目瞪口呆。他们这一行,果然年少,不懂变通。陆暗香目不转睛的看着救他的人,一身暗紫色道服裹身,头扎紫巾,双眉之间一颗紫色痣,眼睛传神,少了些稚嫩,多了成熟与稳重。在燕双鹰的眼中,这女子,虽然放浪不羁,说话随意,相貌平平,但这一双秋波满含情谊,周身散发的知性香气让他沉迷。对于这二位都即将而立之年仍未遇良人的人来说,这恰是一场春雨兜头袭来,不由都脸红了。陆暗香假装咳嗽一声,唤回思绪飘远的燕双鹰,他这才轻轻讲其扶起。 “抱歉,在下燕双鹰,刚才一时失礼,请姑娘莫怪。”这算是燕双鹰自报家门了,陆暗香也忙回到:“谢燕大侠相助,暗香感激不尽。” 这才让呆愣大另外三人回过神来。赶快上前探查陆暗香是否受伤,相互寒暄,算是相识。 翌日一早,宾客们还未起来,李冰却已经在楼下读起书来。忽然,客栈里又来了两个人,头罩方巾,不便面目,径直走到李冰跟前:“你就是无名?” “在下无名,请问二位是何人?” 这时店里掌柜听见有人说话,便赶快跑来,问:“二位住店吗?” 这二人没有理会马上走到跟前的店主,狠狠的说了一句:“教主想见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哎,哎”还没有听到李冰询问,只见大堂哪还有人影?一本《庄子》静静大躺在桌上,不知所措的店主呆呆愣楞。 店主反应过来,跌跌撞撞、急匆匆跑上楼,大力的敲赵冰的房门:“不好了赵公子,不好了。” 赵冰打开房门,睡眼惺忪,伸个懒腰,看着店主:“店家,有人烧你房子?” “不好啦,赵公子,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相公,不知道被什么人抓走了。” “哪个相公?” “无名?对,来人是说他叫无名。” 此时住在对面的陆暗香开了房门,同时开门的还有周诚与燕双鹰。 “无名怎么了?”陆暗香走过来。 “陆姑娘,刚才我看相公在那边读书,忽然来了俩人,就把他抓走了。” “是什么人,看清楚了吗?”燕双鹰毕竟是个老江湖,缓缓走来,慢慢问道。 “不知道。就听到他们说了一句什么“教主想见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然后,就没有人了。” “来人什么装束?” “没看太清,大概是黑色衣服,头罩灰巾,看不到脸。” “我们知道了,店家您去忙吧。”燕双鹰请了店家下楼,一行四人便在赵冰的房间坐下了。赵冰赶忙穿了衣服,过来讨论。 “教主?什么教主?就目前来说,江湖上并无什么教派出没。”赵冰毕竟初来乍到,对江湖了解甚少。 “光明教!”剩余三人异口同声说。 “光明教?这是什么教派,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赵冰显然在这群人里做了白痴。 燕双鹰说:“说起光明教,这是一个比较神秘的教派,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儿。” 通过月余相识,周诚对李冰有了客官评价,虽然他有个恶婆婆,但李冰此人温文尔雅,言谈起来倒也舒心。又因当日受辱,近日对他不免上心了一些,一来二去无意识的竟有了小心思。此时一听无名丢了,心里很是焦急。但又想到自己为男儿装,便调整情绪,缓缓说道:“还记得八年前赖头和尚那场围攻吗?最后就是光明教的沈杨平一张字条平了当时的争论。” 陆暗香倒是没有管他什么派系,她觉得他们三人,以她为长,无名丢了,她心有愧,当下之事是要找到他。 “江湖之大,光明教又神出鬼没,我们该去哪里找无名?此次出来,我是给你爷爷打了包票的,必护你二人周全,可现在无名被抓了。” “陆姑娘不要着急,我们今日先去打听一下。虽说光明教行踪神秘,但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是啊师姐,我们分头去找。” “是啊是啊,这汴京城无非城东和城西,我们分头去找。”周诚此时心中焦急,不敢显露,随声附和:“那好,我跟赵大哥去城东,烦请燕大侠与陆姑娘城西。” 任务分配完,便开始了行动。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十二回:思君不见君 见君君不识 一年后,公元945年,仲秋 李冰离开的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陆暗香一众寻他不到,年关才回姑苏谢罪。李秀莲听闻李冰走失,本就年迈的她竟卧床不起,不到半年,故去了。赵冰百般自责愧疚,在赵寒山前立誓,一定找到李冰,否则不再回来,过了年便又去寻。崆峒吴道人修书一封,为徒儿燕双鹰说媒,过了年关,陆暗香嫁了。这一众人,转眼间竟四散开来。周诚呢?自汴京与赵冰一众分别,便再也不见踪影。周诚也就是周橙橙,在李冰消失的一段时间里,才渐渐发觉自己的心意,虽是女儿身,倒也侠肝义胆,换了女装,行走江湖,发誓找到李冰,以诉衷肠,可这忙忙人海,何处寻人?周橙橙想既然他是在汴京失踪的,想必离这里应不远。便在汴京周围找起。这日上午,她找人辛劳,便到镇上一个落脚茶铺休息。 周橙橙手拭汗珠,放下包袱和剑,坐了下来。“小二,一壶茶。”那店小二匆匆忙忙放下便去后房忙活去了。 “堂主,你怎么这么不爱说话啊?”你道说话的是何人?说话的正是光明教红娘子。已年近三十,风韵不减,妖娆红衣着体,身材纤细,面容姣好,这江湖岁月,竟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点痕迹。只见她双手附上一素衣男子的肩头,委身上去,附耳又说:“堂主,你这么白嫩,奴家每次见到都忍不住想咬一口。”忽然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她的手上,她站立起来,翻身坐下紧挨堂主坐下,看向坐在堂主对面的白衣男子,是的,这是白相公。想来白相公已有四十岁,却仍然像三十模样的样子,装束从未变过,一根青丝线简单随意的绑扎这一头秀发,腰间一条玄白的绸带随意捆绑,白色靴子不沾染一丝杂尘,羽扇在手,轻轻摇动。 “白冷,你干什么?” “红娘子,你脏了堂主的衣服。” “哦?你是醋了吗?”好一个妖娆的红娘子,缓缓两步坐到白冷旁边,手拂丝发,微启红唇说:“白相公,想我红娘子追求你多年不得,好不容易有一个年轻小生肯随了我,我怎能不主动呢?”又推了推身边的白冷,继续问:“你说是不是呢?若你当年随了我心,我岂能现在还未嫁人?”说完娇媚的笑了一笑。 这白冷倒也冷漠,伸手推开了她的手,说:“你也脏了我的衣服。”站立起来,便想坐到对面去。这红娘子怎依,快速出手相拦,右脚一抬,挡住白冷去路,白冷更是速度,折扇一合,怕的一声差点敲上,只见红娘子换个了姿势,微收小脚,旋转起身,跳立而起,向他怀里扑来。想来着一招是她惯用伎俩,这白相公折扇一开,向前一推,挡住她的手,却不想她的脚又飞来,白相公转换身姿,格挡脚法,倒让红娘子弄得个一字马,直直的差点落在地上。这白相公也只是逗逗她而已,并不想他受伤,又一转身,揽住她的腰旋转一下,没成想这红娘子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红唇印,这下白相公可是不乐意了,猛地扔下她,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喝茶,这红娘子偷袭成功咯咯的笑着,很是妩媚。这堂主前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么大的动静,早已引得周橙橙目光。她看到了,看到了那个让她这一年来心心念念的他。她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准备向李冰走来,却在这时,不知何处冒出来一个人,在李冰耳边说了几句话,便由一转眼的功夫,消失了。李斌站了起来,看着打闹的那两位,说:“走吧。” 他们走过周橙橙身边,周橙橙方回过神来,冲着李冰喊:“无名。”可能怕自己声音太小,李冰听不到,便又大声喊道:“无名,是你吗?”此时,他们三人竟已走到马棚牵马去了。 周橙橙跟出来,冲着已经上马的人喊道:“无名,是你吗?你不认识我了吗?”李冰听到喊声,回头看了一眼,觉得眼生,没有回复。周橙橙看到对方有了回应,以为他已经认出了自己,高兴的要跑过去,还大声说:“无名,真的是你啊。”可这声音却已经淹没在扬起的黄土中。 周橙橙见他们已经骑马奔驰而去,二话不说,立刻上马,快马加鞭追赶,只听到身后茶棚小二一句:“姑娘,茶钱,茶钱你还没有付!” 这一路追赶,周橙橙甚是不悦。自己千辛万苦逃出昆仑,一路找到这里,不说路上遇到的暴雨狂风,就单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单身上路,也是辛苦。这无名混蛋,见到自己竟然一句话不说,就走了。越想越生气,不觉已经天黑。是啊,天黑了,这里是哪里? 只见周围,树林深深,迷雾蒙蒙,草丛里的蝈蝈声一声连着一声,再看这头顶,竟飞起了一群鸟儿,扑扑楞愣,伴随着内心的恐惧,她知道自己迷路了。她不敢下马,大气不喘的看着周围,马的一声噗嗤,又惊醒了一群沉睡的鸟儿。她认真的观察了周围的一切,忽然,一声蛙鸣传入耳中,前边有水,轻拍马臀,慢慢走了过去。大约走了半柱香,终于看到了一片空地,嗬,前面真是一条河。她立刻下马,跑到河边。这一下午她马不停蹄的追前面三个人,虽然一路也没有见到那几个人的影子,但这微微扬起的灰尘让她断定,他们肯定是朝这个方向来了。奇怪,怎么自己追着追着就迷路了? 她喝了一口水,洗了脸,衣袖一擦,看向四周。虽然这片空旷,可毕竟天黑。自己一天仅点了一壶茶,还没有来得及喝两口便又出发,只觉腹中空空,还真有了咕噜声。 “马儿,是你肚子叫唤不?”周橙橙站起来瞪了一下马,又哈哈一笑:“是我饿啦!” “马儿,你说这个地方,我能弄点什么吃的?” “马儿,你饿不饿?” “马儿,你渴不渴?” 这人真是奇怪,竟跟一匹马聊了起来。可这马倒也是很不给情面,见她嘟嘟囔囔个没完,自顾自的走到旁边,吃草去了。 “哎,哎,我说你这个马儿,你跟那个无名一样没良心。嗬!装作听不见,装作不认识我是吧。” “哼,你不认识我,我还不认识你呢。”一连串的自言自语后,周橙橙坐在河边,捡起一块石头打了个水花。 “既然不认识你,我还出来找你干嘛?好心没好报,活该我迷路。”她又捡起几块石头,扔进水里,躺下睡着啦。 她真的睡着了,不在乎周围有没有蛇蝎毒物,不在乎自己身处迷境之中,她太累了。无名走的每一天她都很累。一边躲避师父派来的人寻找,一边又寻找着别人。身上的银两早已花完,这匹马还是趁人不注意,在一个马桩里偷来的。偷这匹马倒是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马都是有灵性的,她偷一次,马跑回去一次,前后折腾了有三次,这马儿兴许看她可怜,这才跟了她四处流浪。偷马还能过的去,可是身上没有银子是最难过的。吃饭成了问题,因师父派人四处找她,让她不敢出处大的地方,只能在一些小门店里骗吃骗喝。有一次,碰到个练家子的店主,因几个馒头,追了她几条街。也幸好她的轻功不弱,东躲西藏才躲过一劫。住宿更是麻烦,像她这样身无分文之人,客栈的门都不敢踏入,夜晚住个土地庙算是不错的。最怕遇上雨水天气,有一次恰逢大雨,稀里哗啦她被浇了个落汤鸡,见到家土地庙躲了进去,铺了现成的甘草,正要睡时,只见墙角一群乞丐慢慢涌来。还好,那些就是普通乞丐,不会半点功夫,三拳两脚被她打到门外,给她当了一夜门神。可怜那几个乞丐,好好的家被个外来人占领不说,自己还得当个看门的,人家有功夫,自己又打不过,都一个个打起精神好好守护庙门。 今日这一觉,她睡得很美,因为她做梦了。梦到了第一次见无名时候的情景,梦里的她已经不像初见面时候的那么蛮横,小巧玲珑惹人怜爱的她一眼便相中了无名,芳心暗许,秋波猛送。那无名虽然是个书生模样,弱不禁风,但也是侠肝义胆,风流潇洒,只见无名也飘飘然走来,与她手牵手,漫游江湖,做了一对神仙眷侣。是的,他也就见过她那一次女装,周橙橙的梦里出现这个画面,便不足为奇了。 这周橙橙,从武功来说,并不算弱。可这女流之辈,出入江湖毕竟不便,因她从小便跟了师父学武,虽然后面有了小师妹,师父师娘待她依然如亲生女儿一样,正因为这宠爱,便经常被师父圈着。她隔三差五的逃出来,也就是个个把月的功夫就被抓回去了。说是个老江湖,确实牵强。 “唰!” 虽是沉睡,但这声音却是在耳边,周橙橙立刻翻身跳起,警觉的看了一下四周,大喊一声:“谁在那边?”四下无人回应。再看自己躺着的地方,一条竹叶青已被一翎木箭正中前额,蛇尾还在濒死抖动,若不是这一箭,此刻周橙橙已成死人了吧,想来确实危险啊。可这木箭又是何人的?她不知李冰用弓箭,陆暗香与赵冰虽然知道他会箭术,但也从未见过他弯弓。 周橙橙再次看向四周,“何人相救,请出来一见。”话毕大会儿,仍不见人影。 经此一事儿,周橙橙早无睡意,警惕的来回巡视,等了很久,还无动静。虽是仲秋,晚上露重,不觉寒气袭来,今晚肯定是不用睡觉了,噔噔噔跑去旁边的树林里捡了一把干柴,口袋里拿出了个火折子,点火取暖。再看马儿早已卧下睡着啦。 周橙橙把那条蛇捡来,砍了头,穿在木棍上烤,不一会儿香气飘荡开来。她边吃边拿起那把木箭观察。这把箭很不同,箭身很小,像孩子才玩的小弓射出来的,射程也就20米不到,可她刚才观察过四周,50米内,并无声响,想来这大黑夜,应该不是夜不归宿偷跑出来玩耍的儿童。难道,此人内里深厚,武艺高超,神弓之术竟到此种地步? 在离她50米远的树林里,有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树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树林的鸟儿是他的朋友,水里的蛙是他的朋友,周围的安静也是他的专属,本来处于平静的今夜,竟有人闯入。这一年里。他每夜都会来此处透透风,看看月亮数数星星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他本想待一会儿就离开,再仔细听那边的人,竟与马儿聊起来,不觉好奇,不动声响的认真看着这个怪人。咦?这不是今天上午的那个女子吗?天很黑,看不清楚,但她说话的声音很像,而且黑暗中他看到了她头上的一条白丝带。 今日的周橙橙衣着并不出彩,一件淡青色裙衣,内衬浅粉连襟,鬓角一朵粉色小花,头上卧一个半边髻,一根玉簪半边插,再加上她本不出彩的相貌,没能记住也是应该。但这条白丝带确实出彩!一条长长的白丝带透过发髻打了个结,生生的挽住她泼墨光滑的烦恼丝,留下丝带三寸长垂直落下。 竟然是她——这个追了他一路的人!路上红娘子非要动手除去此跟踪之人,都被他拦下,若以红娘子的做法,想来此人早就不在人世了。骑马离开时确实听到她喊他名字,但是这个人他确实不识。在他的印象里,除了陆暗香、赵冰、周诚还有一个刚刚见面的燕双鹰,就连徐州郑元山寿宴上认识的人也早就忘记了,而陆暗香是他那时认识的唯一一个姑娘。此人是谁?他想一跃而下,一看究竟。不好,一条竹叶青朝着她脖颈的方向匆匆游过去。弯弓搭箭射箭一气呵成,正中竹叶青额头,一年多没有见到婆婆,但这本领不能落下,到这里之后,时时练习,幸好,不负婆婆教诲。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十三回:赵冰路上逢太子 客栈门前知己情 再说汴京城,这一年变化很大。这变化不是说建设,而是政权。道远年即995年,赵光义询问寇准意见,立寿王赵元侃为皇太子,该名赵恒,位居东宫。大赦天下,京师之人上下沸腾,可见这位皇太子在当时很受人爱戴的。说起赵恒,为人勤谨恭顺,进退有度。按照惯例,作为皇太子,赵恒在上殿时的位次在宰相之上,东宫僚属皆应称臣,可是赵恒呢?他都推让不受,他看到辅导自己的太子宾客一定先行拜礼,迎来送往都要到宫门外的台阶,可见其行事至情至善,识礼厚德。 赵冰离家便到了汴京,走访之中,闻得这皇太子名望,甚是钦佩。机缘巧合中,竟成了赵恒的江湖挚友。这话还要从年后的三月说起。 那日,风和日丽,柳絮纷飞,如薄雪降临汴京城。护城河两岸桃花盛开,粉红装饰这表面的繁华与太平。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携眷前去踏青,城郊便是最好之选。面对这成群结队的人,有轿子经过的,有马车穿行的,一路上乱乱哄哄,好不应景。起初赵冰还不太适应。南方的春总是早了一些,北方的景色却也没有可观之处。本就有心事儿,更无暇眷顾这无限春色,急匆匆的走着。 前方一队马车停了下来。 “你们赶车不长眼睛啊,撞到我了。” 一个拿刀的人走过去,看了看:“这位小哥,我们并未撞到你。” “什么没有撞到,你看我都摔倒了。” “这位小哥,你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呦呵?你还不客气?撞到人了,你还有理?快来看啊,撞到人啦,出人命啦!”只见这被撞的一瘦小男子大喊起来。这男子个头不高,身材瘦下,一双眼睛贼来贼去,衣衫不整。 “哪里?哪里撞人啦?”立刻过来一个壮汉,走上前来,有模有样的看了一下,说:“把这位小兄弟撞的不轻啊。” “童战,”车内传来声音:“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名叫童战的人走了过去,说了情况,便有回来了:“你说怎么解决?” “你拿银子我走人。” “多少?” “五十两。” “五十两?”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议论纷纷。赵冰也走了过来,上前去看了看事发情况,看过之后,哈哈一笑:“小哥,你要五十两,岂非太少了?” 那莽汉与瘦人一愣,倒是这瘦人反应的快,说:“那依你,要多少?一百两?” 赵冰摇摇头,又围着他们转了一圈,说:“依我看,一千两。” 一千两?人群里又炸开了锅。对他们这些老百姓来说,一千两那是天文数字。 “一人,一千两。” “一人一千两?”童战疑惑的看着赵冰。 “是的,一人一千两。他们二人本是一伙的,要给钱,肯定是一人一份,不是吗?” “你胡说,我不认识他。”那瘦子赶快澄清。 “我也不认识他。”莽汉也着急说来。 “不认识?我刚才明明听你喊他姐夫,是也不是?”原来这二人急急匆匆从赵冰身旁经过,是做这种勾当的呀。 “你胡说,我何时喊过他姐夫,我根本不认识他。” “没关系,我想你很快就认识了。”只见李冰从莽汉腰间扯下来一个钱袋,对着周围的人说:“这是哪家丢的钱袋子啊?我刚才看的他们两人相互递换。” “我的,是我的。”出来一个庄稼汉。“我刚才还打我家婆娘,一个瘦子在她跟前转来转去,后来还把钱袋子给弄丢了”说来一停顿,指了指那个瘦子说:“就是他。我还以为那是我婆娘的姘头,没成想是个贼啊。”立刻就过来一个妇女,打了这个男人一下说:“你冤枉我,你看你打的,我的脸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现在可以承认了吧?” “我承认什么?就算他是我姐夫,可这车轧了我,就要赔钱。”那瘦子还蛮嘴硬,头一仰,做无礼状。 “且不说轧你之事,就你们俩儿合伙盗窃之罪,我大宋律例,鞭笞五十大板,罚银一千两,一人一千两!。再说这车轧你,你的腿上不见车轴之印,再看你的腿,站起来并无伤痕,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威啊。”“是啊是啊”人群里都附和着。 “带他去见官。”人群里又热闹开来,这俩人想要逃跑,被童战一把抓住,差了其他人送去衙门,这是他话,暂且不提。 还说这赵冰,他本不知他俩是贼人,只是觉得这莽汉身上的钱袋子,做工精细,上有香桂之味,干净焕新,应不是这莽汉所有之物。若是佳人所赠,应格外爱惜,怎能草草的放在一个汗巾带里?此后联系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便猜到一二,拿来钱袋唬他们一唬,没成想真是这样。 “散了吧散了吧”童战驱散周围的人群。 “这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请。烦请您走一趟。” 赵冰也不觉有他,走上前去,那主人开门,你道是谁?正是皇太子赵恒。只见他车内站起后便坐在马车帮上,邀请赵冰一起坐下。 “壮士这是要去汴京城?” “正是。” “我们此行同路,就请公子与我们一道吧。” “这般,多谢先生慷慨相助。” “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在下姑苏赵冰。敢问先生大名?” “赵恒。” “太子殿下?”简单两个字,让赵冰吓得连忙要起身叩拜,这皇太子立刻拉住,摇头制止,说:“我此番是微服出行,不必行礼。且我观壮士乃江湖中人,我素敬江湖人豪爽,更不必行礼。” 话虽这样,这一路赵冰如坐针毡,对答仔细谨慎,生怕一不小心获罪朝廷。他的爷爷赵大善人本是京官,却也落得的辞官经商的地步。他们这一路聊起江湖,谈起民生,不亦乐乎。这赵冰本就是愤世嫉俗的青年才俊,那赵恒亦是个体察疾苦的太子东宫,这人如久别逢知己一般侃侃而谈,竟不觉已至京城。赵冰在李冰消失的客栈前停了下来。 “草民能与太子殿下同撵,荣幸之至,三生不敢忘怀。” “你的爷爷赵寒山,曾为朝廷效力,又是姑苏有名的大善人,他的孙儿,必是江湖豪杰。” “太子殿下谬赞了,草民实不敢当。” “我有意把你推荐给朝廷,你当如何?” “有次机会,草民本该感恩戴德以谢殿下恩典,可草民此次来汴京,寻找”不待赵冰说完,赵恒便说:“赵公子不必急着拒绝。我知你要寻人。我久居深宫,寻人之事儿帮不了一二,我回宫之后,便书信一封,命开封府尹协助一二。”说着便又摘下自己随身携带的白玉配交到赵冰手里说:“我久无知己,今日见赵公子,相谈甚欢,留此玉佩,作为纪念。” “谢殿下,草民自知受之有愧,待草民了了心愿,必结草衔环以报太子殿下爱重之恩。” 这赵恒本就是性情中人,与赵冰甚是投趣,虽然年龄上查了七八岁,但言语之中,竟有了伯乐与马之恩。997年太宗赵光义驾崩,太监王继恩和李皇后共同谋划发动宫廷政变,赵冰与江湖众人身先士卒,同宰相吕端里应外合一力挫败政变,赵恒这才登上宝座,稳坐龙床,这是后话,姑且不提。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十四回:迷雾深林身被困 桃花潭里遇顽童 天将蒙蒙亮。 “马儿,我们该走啦。”周橙橙假寐一会儿便起来,拍了拍正在酣睡的马匹。那马通人性,站立起来,噗嗤一声,早惊得四周的雅雀纷飞。她拍拍马儿圆滚滚的肚皮,牵着马缰,看向四周。毕竟她迷路了,何处是归路?她凑到马儿的耳朵边,低声呢喃:“马儿,你说我们该怎么走?沿着河边,向南还是向北?”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你道我沿河边走,我偏要走回头路,哼!”只见她牵着马儿,竟向树林走来。 “臭无名,混蛋无名,竟然装作不认识我。害我一路追来,辛苦不说还迷路。”她一手牵着马儿,一手抚上颈肩,脖子还真有点疼。 再看走向树林那里有路?荆棘丛生,草高半人,蛇虫之类必是许多。她翻身上马,轻拍马臀,缓缓向前走去。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树林中。这树林与晚间真是不同。郁郁葱葱,微微雾气弥漫,如仙林秘境。鸟儿早已叽叽喳喳飞来飞去,树底下还算平坦,一些落叶覆盖,不知名的黄色的、白色小花散落各处开放灿烂,淹没马蹄。蜘蛛在树上铺网,蚱蜢在草里跳动,周橙橙满脸笑意,若有所思,在这里安家与无名度过一生也是浪漫惬意。一想到无名,猛然醒悟,这该死的无名,此时应在何处?说不定一年不见他早已觅得良人,忘记她了。忘记她?本就不识,何谈忘记?周橙橙不由苦笑一声,不再胡思乱想向里走去。忽然,她看到前方有一个身影缓缓行动,那是无名!激动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只见他并未回头,一直向前走去。 周橙橙在后追赶,大约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树林的雾竟然变得浓了。这是秋天,怎会有如此大的雾气?再看自己,有点头晕,想是腹中饥饿所致,不做他想。她巡视四周,这个时辰,若是晴天,太阳已经出来升高了。昨夜星辰遍布,测今日应是晴天,为何此处竟无一点光线射入?想到此处不禁提高警惕。但看无名仍然没有回头,继续前行,这雾有点浓,他的身影若隐若现,她急着追人,早已把所有警惕抛之脑后,不由得加快马速。 再往前走了大约百米左右,那雾竟有些发灰,伴随了一些刺鼻的气味,说是刺鼻,不如说是香味。花香之气笼绕全身,周橙橙坐立不稳,一头栽了下去。 这是迷雾深林。初入境者迷迷蒙蒙如入仙境,眼前乱花眯眼,秘境引人入胜,让人产生幻觉跟随此景前行。只要心有所思者皆会入境。 再醒来时已经下午,周橙橙已经躺在床上。她坐立起来,只见这间房子,破陋不堪,屋顶上有一个大洞,太阳照进来,地上落了个圆圆的斑影。这屋里只有一口破杠,门歪歪倒到斜在一旁,哦,还有自己躺着的这张只有石头堆砌起来连个干草都没有铺的硬床。想来这家主人真是可怜。说人家可怜,那自己呢?身无分文还晕倒迷雾之中,能活命就是不错了。她整理衣衫走到门外。一位老翁坐在那边砍柴。他头戴一方破了洞的灰色布帽,灰色衣衫已坏的七七八八零零碎碎,蒋蒋包裹全身。一双破草鞋露出黑乎乎的大脚趾,手内污垢入肉。脸上呢?脸上一丝胡茬没有,皱纹布满,却是很干净。这院子四周随便扎了一些篱笆,凑合着算是留了个门。 “去,帮我把火点着了。” 周橙橙没有说话,向露天灶台走去点了火。 “能不能有点眼力,没看到我在干活?” 这周橙橙便又匆匆走过去,接过斧头砍柴。 “今天晚上,就饿着吧,要不是因为救你,我能没有抓到猎物。”那老头负气站起,向院子中央唯一的一把躺椅走去。周橙橙也不吭声,默默的砍柴,心里却嘟囔着:没有饭点什么火! “你说什么?没有饭点什么火?你这丫头着实烦人,哦,不做饭就不能点火了?这晚上冷的要命,你睡屋里,我在外面,我还不想冻死。” 周橙橙大惊失色,自己心内之言怎被他听去了?回头看了一下老翁,连连摇头说:“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说。” “说了还不承认。”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这堆木柴太多了,直到天黑她才劈完。想到老翁之言,便想偷偷去找些猎物以报救命之恩,刚走到院子口,声音响起:“你想被这迷雾深林的毒蛇咬死啊?”一句话唬的周橙橙不敢动弹。 “哼,就你这定力,不被蛇蝎毒死也会被森林里的迷雾毒死。倒白累我救你一命,至今饿着肚子。” 周橙橙见老翁发着牢骚,便走了过来,站在他跟前。 “爷爷,你适才说”不等她问完,这老翁立刻睁开眼睛坐立而起,怒冲冲的说:“你也觉得我老?” “我看怎么也得有七八十岁了,还不老?”,当然这只是周橙橙的心内之语。不巧,又被听到了,他怒吼一声站起来:“我今年才九十,哪里老了?像彭祖活了八百岁,那才是老。” “九十岁?”周橙橙目瞪口呆,不由的说了出来:“九十岁在我们那边都是个老王八了。”话一说出她便觉不妙,立刻掩口。 那老翁回头看向周橙橙,眼冒火星,头发烟气,可见是被气的不轻啊。“你个黄毛丫头,再乱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过了一大会儿,周橙橙才敢说话:“那我不喊你爷爷,喊你什么?” “周大哥?王大哥?谢大哥?随你喊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喊爷爷?” “那到底是周大哥还是王大哥还是谢大哥啊?” “随便你。” “那我就喊你周大哥吧。周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停!你喊我周大哥,可有什么缘故?” 不是你让随便喊得吗,怎么还要有个缘故?这周橙橙思来想去,说:“因为我姓周,我喊着顺口。” “这也算?这确是算,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这老翁嘟嘟囔囔自言自语。 “周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停!”再一次被老翁制止了问话:“你叫周什么?” “晚辈周橙橙。” “我既是个大哥,我们便是平辈,你来个晚辈自称算是怎么回事儿?” 这老头儿是一个人住久了,憋得好几车的话今日都要说出来了吧,一个劲的挑毛病。“算了,算了,反正我也就是找个说话的而已。”说着又坐在了椅子上闭眼养神。 “周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是告诉你,迷雾深林了啊,怎么还问,真是笨。” 这周橙橙自小便是师父的掌中宝,外人都是赞不绝口的夸她聪明,今日却被一老翁戏弄。这老翁对她有救命之恩,发火不得。且这老翁能听到人内心之言,可见武功之高,更不敢发火。她环顾四周,终于看见一块大石头,吃力的搬了过来,坐在老翁旁边:“周大哥,你到这个地方多久了?” “不久,也就四十年吧。” “四十年?你一个人怎么过啊?” “你看我不是过的很好吗?” “就只吃这林子里的小走兽?” “你可别小看这林子。这林子早上与下午是不得进入的,只有到了正午午时日头最毒和夜晚子时月亮最亮之时,才有两个时辰走动,这两个时辰里是不会被里面的瘴气所惑。我每日正午出去,半柱香的功夫能抓到一只兔子,这就够我吃到第二天了。也算我今日倒霉,竟捡到你回来。”说着挽起袖子,露出一条细细的刮痕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到底有多重,害我拖了很久,还被树枝刮了伤。” 周橙橙赶紧凑过去一看,这也是伤?没有个针眼宽,长也就绣花针的长度,不仔细看看这是看不见的。周橙橙玩笑之心便起,惊呼一声:“啊?这么重的伤啊?周大哥辛苦了。” “可不是,我这四十年,第二次受伤。”说着赶紧吹吹结痂的伤口。 “第二次?那第一次是怎么回事儿?” “一年多,终于找到一个愿意跟我说话的,我姑且跟你讲讲。”这老翁坐立起来,指着天空,说:“那天也是这么一个天气。” “这天气,满天星辰,尤其是那勺子星,特别亮。”这老翁东凑西挪,找出这么几个修饰词,扭扭身子,继续说:“然后,我就看到一个年轻人从我家门前经过。” “那有什么啊?你不是说晚上出入没事儿吗?” “我说的是晚上子时之后。子时,听清楚!”这老翁在周橙橙头上弹了个暴栗,害的她龇牙咧嘴嘻哈冷气。 “要说这世上谁能无欲无求呢?这迷雾深林不是所有人都能来去自如,除非他无欲无求。我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敢在其他时间出入,是因为我心有所想。” “周大哥,你这一把年纪了,还能想什么呢?” “别打岔!”伸手又是一个暴栗,唬的周橙橙不敢多言语。 “这年轻人,缓缓走过,竟不被一点迷雾所惑。只见他拿了一把小弓箭,噌的一声,射下了几只鸟儿。” “一箭双雕?”周橙橙说完赶快一躲,再不赶快就又一个暴栗来临了。 “错,是一箭三鸟儿。我觉得奇怪,便立马跟上去。可是,可是我被他的弓箭射到了手。” “手?” “对呀,我当时藏在树后面,只偷偷跟着,他以为是猛兽呢,回头一下,我的手便射在了树上。”说着老翁深处手让周橙橙看,确实有一个圆孔珈痕在背。 “后来呢?” “后来,我就晕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都告诉你我心有所想了,被迷雾所伤,有何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我在想你一个老头儿,跟踪一个年轻公子还被钉在树上,是多么好玩的一个场景。”说着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忽然周橙橙竟然不笑了,说是不笑,不如说是被老翁点了穴道。 “一个姑娘家家,一点都不知道矜持。怎么开怀大笑,不知道要笑不露齿吗?想我那婆姨在的时候,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从不这般放肆。哼!” “呜~呜~”周橙橙瞪大眼睛,心内言语“你这老头,你点我笑穴我不笑便是,干嘛还点其他穴道,让我不能言语。” “哦,点多了。”这老翁解开她的穴道,面露尴尬的说:“一不小心,手滑了。” “你这老头儿,这手怎能乱滑呢?” “你再乱说,小心我把你扔到深林里喂狼。” 周橙橙心内哼道“你就吓唬我吧,这里能有狼!”但是想归想,早已不敢多话。 “我晕过去之后,那个年轻人便救了我,把我送回了家里。你还别说,这小伙子眼力真不错,一下子就找到了我家。” “难不成这里还有其他住户?” “当然!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这次彻底不笑了,因为她再次被全身点穴。除了眼睛在转动。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十六回:桃花洞内为堂主 桃花潭桃里救老翁 再说李冰加入光明教一事儿:那日客栈一别,李冰被两位头罩灰巾的人带走,直接被带上了停汴京城不郊外的一辆马车。在马车上他很平静,因为他还活着。驾车之人也很安静,到了饭点他们会就近停留吃点东西,席间没人看管,他也不逃,因为他深知在这群武林高手面前他是逃不掉的。 大约两日左右,他们到了山脚,车夫驱车去了他处,留下那二位高手和李冰。 这山是天井山。此山离地百丈有一处天然洞穴,名为桃花洞,洞口高三丈,宽三丈,纵深不见头,这洞口被山顶垂下的爬藤植物覆盖约两丈,仅剩下一丈高矗立。洞口两侧是两株茂盛的乌桕树,稳稳的遮住一半的洞口。又因这天井山山脚四周环绕了惊世骇俗的迷雾深林,世人不敢靠近,竟都没能发现这个山洞。此山山顶有一口天井,终年不枯不溢,天时地利人和,光明教一众便深居此洞穴之中。 正值中午,他们一行人避了灌木丛,急速前行,等过了这迷雾深林已经是一炷香的时辰了。到了山脚,他们二人架起李冰,微点轻功,出神之间已到洞口。由此二人带路,向洞内走去。 初入洞,看里面幽深黑暗,借着洞口的光慢慢前行。大约走了二十米,一个拐弯,里面亮了起来。此二人进去,便有人立刻招呼他们二人休息,换了一个小使者引路。又过了二十米,一个拐弯,出来了两个人,替换了小使者,带着李冰继续前行。前前后后不知拐了几个弯,最后由一位白衣公子接应,是的就是白相公,才算到了正殿。 正殿里的人到没有外面的那么神秘了,都一个个素面朝洞口看来。 “启禀教主,无名带到。”说完白相公站立一旁。 “你叫什么名字?”坐在主位的教主严肃的问。这位教主怎样打扮?只见他蓝色袍衣袖江山图案,头上玉簪耀眼发明,一双眼睛豁然亮堂,高鼻梁,大脸盘,不怒自威,虎虎生风。 “无名。” “无名?哈哈哈哈”教内一众皆笑了起来。教内一众有人说道:“来我光明教者,必不欺瞒。你叫无名,我们不信。” “我教内有教规,进我教者,不得欺瞒众人。我且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就叫无名,诸位不信,我也无法。” 又一人叫嚷出来:“你这小子,你道我们光明教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江湖小流派?既然找你来,自是对你已经摸索清楚了。” “我乃一届书生,苟且于世,自是逍遥自在。不知各位找我来所为何事?”李冰不愿多言其他,直接问道。 “呦呦!这小子倒是个倔脾气呢。”有一人说道,整个教内再次笑了起来。 “无名也好,有名也罢,做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无名不愿多言,诸位又何必多问呢?” “去。”那教主命身边的一个小童拿了册子,传了下来,递与李冰。李冰打开一目十行,快速浏览。不错,这确是是李冰的详细信息。从崖子村一直写到汴京城,所说所行与何人同行一一记录在册,十分详细。这记录倒是把李冰下了一跳。他本就是不经江湖的小书生,怎见过这样的场面。再看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像换了人似的,正襟危坐。他赶紧调整心神,掩卷说道:“既然贵教已经对我摸了个底朝天,我也无话可说。” “哦?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能如此坦荡平静、从容面对的这场面,倒叫我对你另眼相看。” 那李冰怎能真的平静呢?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慌张又有何用? “不知贵教拘我前来,所为何事?” “这拘字用的好,此番便就是拘你前来。”这教主起身,缓缓走下坐台,到了李冰身边,附耳告诉他:“让你帮我们办一件事儿。哈哈哈哈哈” “本教审判堂堂主沈杨平,半月前被朝廷所杀。” “在下本柔弱之人,怎能帮贵教查的凶手?” “凶手?我堂堂光明教怎会查不出凶手?”那教主返回身,又坐到了坐位上。 “李冰,本教今日欢迎你的到来,为我教新一任审判堂堂主。” “恭喜教主,贺喜教主。”众人皆站立起来,拱手施礼,倒叫李冰处于了尴尬之境。 “本教即任命你做堂主,必是你与旁人有不同之处。进我教者,顺则生,逆则亡。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活命的机会。” “是的,我要活命。” “属下参见堂主。”立刻便有白相公、红娘子、韩忠前来叩拜。其他人也拱手祝贺。 “教内既然对我已经掌握完全,想必已经知道,我不会武功。” “木瓜道人!” “属下在!”立刻便有一位鹤发童颜的慈祥老者出来参拜教主。 “审判堂堂主交给你了。记住,你只有一年的时间。”这教主好生威风,吩咐完,便走了。走去哪里,无人知晓。 “尊教主圣令。” 教主一走,这堂内才算真的热闹起来,都过来寒暄问候。好大一会儿,这木道人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诸位诸位,今日会面到此为止,李冰现由小老儿带走了。往后一年,每日卯时至酉时这段时间算小老儿的,其他时间归你们!”说着拉着他走了出去。 “木瓜道人这老头儿好生小气,我还没有看够呢。不看了,不看了,大家都散了吧。哼!”说话的正是红娘子,只见她扭动腰肢向外走去。 稀里糊涂李冰便加入了光明教,还做了个审判堂堂主,又稀里糊涂的学了木瓜道人的武功。这木瓜道人,江湖上鲜有人知,名声不响,可这武功确实高深。 李冰每日卯时起床酉时休息。起初木道人教他练习拳法,快出师时,传授了他一套口诀,调理内息所用。有了这套口诀,李冰练习武功来更是日飞猛进。到了后来开始学习剑术,再后来学了大刀,再后来还学了一套花枪。李冰的轻功学的比较慢,这木道人可是然他吃了苦头,什么戒尺什么鞭子全都用上了,一点都没有当日见面的慈祥。严师出高徒,仅仅一年,李冰便对内功心法外功拳脚掌握熟悉,运用自如了,尤其是轻功造诣,普天之下无几人能追赶的上。 此时却要谈起他酉时之后的事情。李冰随陆暗香一众行走江湖离家很久,加上此次又被困于此,自是想家,但又想到婆婆在赵家必是安好,便也能安心练功。每日练功之后,他会偷偷下山行走一二。他时常会在河边的那个云杉树上静坐很久,看看月亮数数星星。看官要说,为何不在山上看呢?这山上虽是最好,却少了安静。其他人都很少来找他,这个红娘子却是最粘人的,时时在他练功之后跑到他的房间腻歪一通,常常扰了他难得的清净。每日里无名都会经过迷雾深林,因他只想静坐,不想有他,便从不被迷雾所伤。他只知道自己成了审判堂堂主,至于要做什么,怎么做一概不知也不闻不问。 要说他与老翁相遇,也是巧合。那日他练功完,想试一下轻功,不想稍加用力,便滑落到了山脚。惊得林鸟四散,他身上背着婆婆相赠的弓箭,想来好久不用。便搭弓射箭,这一箭真的穿了三只鸟儿,这不是真功夫,实数瞎蒙。因他刚学着武功,对外界不够敏感,就听见后面有动静,立刻警惕起来,以为是猛兽豺狼,看不仔细,一箭过去,就射中了老翁的手。而这老翁,只要出门,就会想起自己的婆娘走失在迷雾深林,竟然中了雾毒,晕了过去。 李冰赶紧上前救人,撕扯了布条包住止血,背着他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光明教是不行了,教规规定,外人不得入内,他晃来晃去,看到了一间破屋。 这迷雾之毒并不是真的毒害人的性命。这雾里有浓烈的花香,只会让人失去知觉,四五个时辰不醒。再加上深林里毒蛇毒蝎毒蜘蛛甚多,四五个时辰早就成为了他们的餐食了。凡世人进入者,都死于非命,这才被世人传出:凡进迷雾深林有去无回! 李冰把老翁放在他那个破床上。他上下看看左右瞧瞧,这里真是清贫,连一点干粮都没有。那杠里的水见底了,房子外面光秃秃的没有个篱笆。这李冰是个勤快的人,他噔噔噔几步提了水进来,又映着月光给他做了个篱笆。院子里乱乱糟糟,不能下脚,他又帮忙收拾一通。还在一堆灰烬旁用几块石头给垒了个灶台,砍了一些树枝,又出去抓了一只野兔烤了起来,不禁感叹,如今武功再身,确实很好。 这老翁本就是世外高人,别人四五个时辰才能醒来,他两个时辰便起来了。闻到一股香味,立刻跑了出去,只见这青年灰衣灰帽,坐在灶台旁边烤肉呢。 “你救了我?”“我伤了你。”二人异口同声,看向对方。 “你伤了我又救了我,算是两清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大晚上出现在这里?” “你是上面下来的?” “你是外面来的?” 这李冰因这教规不能相告,又因着教规不能哄骗,便不言语这老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说话的人,可这人却是个不爱说话的。只见他蹭蹭几步走到火前,接过烤肉,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上面的。” 那李冰虽然惊讶,但也不便言语。又看到老翁的伤:“在下无意冒犯,伤了您老,甚是惭愧。” “不老,我不老!”这老头儿站立起来,单手叉腰,一手烤肉。 “怎么称呼?” “李冰。您老?” “随便。随便喊,只要不叫爷爷不叫老什么的都行?什么周大哥李大哥王大哥都行!” “周大哥吧。” “行,随便你。” 双方又陷入了沉默,老翁的肉烤好了,让李冰吃,李冰摇头。再后来老翁问东问西,李冰一概不答,着实一个怪人状态。 “我走了。” “喂,这么晚你去哪儿?回上面?” 李冰不吭声,一个箭步跳离门外三丈远。 “你小子,常来看我,我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活人!”这声音只飘荡在了黑暗中。 自那以后,李冰偶尔从河边回来,带了猎物给老翁食用,但总是话不多,停留一会儿就离开了。再说那日里李冰出现在茶摊之事儿。那日他已出师,申请了教主令,可以去姑苏看一下婆婆与兄长。他们一行三人隐在人群里,进了客栈,打听到原来赵寒山家半年前办了一次丧事,说是赵寒山的嫂子去世了,再一打听,正是李冰的婆婆李秀莲。听此一事儿,很是打击,满脸泪水,跌跌撞撞走出客栈,驱马离开,留下韩忠打探消息。他们三人走到茶摊前,李冰心情甚是低落,更不言语。那红娘子本就没心没肺,百般调戏李冰,这才引得后面事情的发生。忽然教内一人告诉李冰,教主有令,让他们速回,这才匆匆离开茶摊。这李冰心情沉闷,晚上便轻功越过深林,到河边走走,阴错阳差间救了周橙橙。第二日又来老翁这里寻求安静,正巧不巧又见到了周橙橙。真是无巧不成书,天地缘相助啊。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十七回:云江湖风云起 昆仑换掌门 这周橙橙晕倒,被李冰救起,带回了老翁住处。还好,老翁家里竟有烛火。昏黄的破屋里,李冰很细心的把她平放在石床上,仔细的看着这个沉睡中的姑娘。她的额头有几道细微的伤痕,像是被灌木枝划过的一样,不过还好痂已经快落完了,留下一点点白色的印痕。再看她的鞋子,已经很不干净。鞋底一圈黄色的泥痕,显然是用力清理没有清理干净的。她的青色裙摆上有了很大一个白痕,也像是划破的样子,内里的粉色连襟微微泛白,想是这两日奔波,不曾换洗。他一走一年,想来她也找了他很久了。这一身装束,仔细看来,才知她多日奔波之苦,不觉愁上眉头,拧起皱纹,手将抚上她的眉头,便住手了。是的,他这样做算做什么?连自己就是无名都不敢对他承认,他怎有权力抚慰她的伤痕?他摇摇头,苦笑一下,收回手,为她整理一下褶皱的衣裙。这个姑娘,本是平平的相貌,今日里却如此可爱。不,不是可爱,是惹人怜爱。是的,这一刻,他动心了。也许他早就动心了吧,在酒肆见到她的那一眼他就动心了,只是自己不觉吧。 不知道坐了多久,只听的山顶响起三声号响。这号响是他们光明教独有的集结暗号。只有遇到教内大事儿才会吹响。他立刻站立起来,再仔细的看了看躺着的佳人,夺门二去,一展轻功,飞上树梢,留下一句:“劳烦周大哥把这个给她。”只见空中掉下一个药瓶,人已不见踪影。 光明教内,灯火耀眼。教内主要人员都已集结殿内,议论纷纷。李冰来的最晚,一一打过招呼。这时教主进来,坐到了台上。诸位人员见了参拜礼,便各自回了座位上,等候差遣。 “我今日急召诸位前来,有一事儿与大家讨论。”说着,伸手接过右边小童手里的文书,立刻也有左边的小童抱着另外的文书下发到了各位教内人员手中。 “半月前,我们收了江湖上的黄金千两做礼金,为他查私通契丹的江湖侠士。今日已有结果,请诸位一看究竟。” 是的半月前,百事灵通贼脑张送来一封信,并带来了千两黄金,信中提到愿以千两黄金为礼,请光明教查江湖中那些私通敌国契丹的人,并以正义的名义除掉他们。这教主看到来书,详读内容,没有犹豫,立即下令由李衡元带领的密报所前去调查。仅半月之余,便已查的一清二楚。光明教本就是:凡是江湖中一切不公平公正之事,只要以百两黄金委托光明教,必严查明察以最公正的判决公诸于江湖。这买卖岂能不做? 大家看到文书,脸色颇有难色,不敢言语。之间这文书上写的私通敌国的间隙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昆仑掌门魏荐之、崆峒掌门吴道人、陆暗香的父亲陆远道、赵冰的爷爷赵寒山、天山派张长羽、丐帮现任帮主齐天星也在其行列。这些人的武功,在江湖中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要想杀了他们本就是一大难事。可这大殿内的人眉头紧皱却不为这个,而是因为他们入教之前,与这些江湖人多多少少都有来往,有的还是称兄道弟的结拜情谊,让他们前去解决这些人,心有不忍。 “诸位看后,觉得何人去办比较合适?”这教主啪的一声合上文书,殿下却鸦雀无声,无人敢言。 “密报既是李衡元送上来的,你就先说吧。” 李衡元站了起来:“教主,天山乃是属下”不待他说完,教主看出他脸上漏出为难之色,说“算了,你且坐下吧。” “有谁愿意说一说呢?木瓜道人?” “教主,你素知我与那崆峒吴道人是师兄弟,虽然我武功不挤被他赶下了山,但他毕竟是我师兄,我下不了手。” “是啊教主,我也是崆峒派的。”“我师出昆仑,虽然太掌门已去,可这魏荐之毕竟是太掌门的儿子。” “我江湖落难,受过赵大善人的接济,实在不忍。”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开来。李冰始终闭口不言。他不言是心中果真难过。赵寒山是他的三爷爷,赵冰又是他兄长,陆暗香带着他走江湖,这些事儿件件桩桩历历在目,怎能相信他们竟是间隙呢? “好啦!本教主不是来听你说那些没用的江湖旧事的。审判堂堂主,你来说一下该由谁出面处理这桩事。”随着教主的‘好啦’,整个殿内安静了下来。 李冰立马收回思绪,起身施礼:“禀教主,属下自知入教时间最短,不敢过多言语。但是属下初入江湖便是由陆远道之女陆暗香带着,而且赵大善人赵寒山是属下的爷爷,他的孙儿赵冰又是属下的兄长。到现在,属下都不能相信他们二人是私通契丹的间隙。” “依堂主之言,是我密报所情报有误?”这李衡元本是个急性子,见有人不相信他的情报,立马起来反驳:“教主,属下的情报千真万确。” 教主示意李衡元坐下,说道:“密报所的情报不会有假。” “教主,属下并无他意,只是觉得此二人是都与属下有莫大的关联,不太愿意相信。” “李冰,本教便派你去处理此事,可好?” “可是教主,属下”不待李冰说完,那教主站立起来:“赵寒山、陆远道还与另外一件案子相连,此次不涉及他二人,你且去办吧。”说着便朝后堂走去。教主一离开,便有其他人匆匆离开,临走时都向李冰投来了‘非你莫属’的眼光。见到众人这样行为,立刻便有白相公、红娘子、韩忠出来护主。那木瓜道人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走到李冰跟前:“你虽是教主指派过来跟我学武功的,总得也算的上是我的徒弟。我师出崆峒派,吴道人在十九年前被赖头和尚伤了双臂,本就残废了,可这老家伙还是倔强的很,他是不会承认私通契丹这件事儿的。你们别让他死的时候太受罪了。”李冰点头称是。 大家散了之后,李冰一行四人便收拾行李,准备下山,此时天将蒙蒙亮。 他们走到山脚,每人吃了一颗药丸,能避迷雾的。李冰也接过来,吃了一颗。 “哈哈,好生奇怪啊。堂主不是从不吃这东西呢吗,今日怎么也吃了?难不成你有心事儿了,怕这迷雾深林之毒不成?”这红娘子毕竟心细如尘,第一个发现的。 李冰倒不理她,向深林走去。他们四人也不施展轻功,慢慢走着。处理这种事情,谁都知道是要命的行当,当然是越慢越好。 他们走到深林的顶头,竟然是条河。i就是周橙橙被救的那条河,只是他们的位置不同罢了。李冰看向周橙橙那晚上的位置,不觉心中有了触动。那日她追他至此,差一点就被毒蛇所害,如今能再见她,真是万幸,慢慢心中有了甜蜜,笑容浮上眼梢,可也就那么一瞬,他便想到了此次的名单之中有魏荐之之名。魏荐之是她的师父,师父之恩大如天,如果此番他杀了他的师父,那将来该如何面对周橙橙呢?沉思中,被红娘子唤醒:“堂主,船来了。” “好,我们走。”李冰会回过,看着马上到身边的船只,四人上船。 “堂主,教主有令,属下只能把你们送到码头。码头上已经为堂主准备了四匹宝马。” “好。” “教主,我们此行,先去何处?就目前江湖流派来看,属下觉得昆仑派是最好的突破口。”韩忠说。 “昆仑?”李冰一听昆仑二字,立马谨慎起来。是的,就目前形势来看,昆仑是处于弱势地位的。可周橙橙呢?他暗暗想到:周橙橙目前在老翁那边,一时半会儿离开不得,免了与她的正面冲突,目前来看先去昆仑,确是最好的选择。 “好。” 这码头何时到达,李冰已然不关心,这一路红枫叶映红山头这样的他一直喜欢的美景也无暇顾及,心中所想只有周橙橙,女装时的傲慢,男装时的潇洒全部映入眼前,可即便是这样,临别时他都不敢再去看他一眼。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而且英雄都是风流少年。 再说这周橙橙,昏迷四个时辰已经醒来,再看天还黑着,困意不减,又睡着了。 早晨听到林子里的鸟叫声喊醒,赶快起床。 “啊?老头儿,你怎么睡在这儿呢?”只见老翁躺在灶台边,灶台的火还有温热,一只吃剩下的烤兔子仍在地上。 好不容易有个好梦,正在呓语的老翁被她吵醒,伸个懒腰,很是不悦:“床被你占了,我不睡这儿睡哪儿?” “昨天晚上,是他把我救回来的?” “难不成是我啊?我可是害怕那毒气。”说完,从衣袖里掏出那个药瓶扔给她:“给你的。” “给我的?什么啊?”拿出来闻了一闻,一股栀子花的清香袭来,精神瞬间清爽。 “谢啦老头儿!” “不是我的。”那老头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坐到躺椅上:“我看你没什么事儿了,就赶快走。” “你这老头儿,昨天不是还让我留下来陪你说话呢吗?今天怎么就突然让我走?” “你昨天晚上没有听到山上有钟声啊?那是不祥之兆。” 今日里虽然他们一行四人已经错开了老翁的房子,但是这老翁在这里住了四十年,又是世外高人,对这山上的动静一清二楚,每听到这三声钟响必是有事发生。这钟声由山顶传来,到了底下也便微弱可闻,但也避不过老翁的耳朵。看官可能要说,这光明教难道不知道山脚有这么一位客人吗?当然知道。这老翁四十年前带着妻子来此隐居,教内便书信相邀他二人加入。他二人考虑再三,拒绝了请柬,只想再次平静生活,与那光明教互不干涉,才得以安静度日。这老翁自入深林便再也没有出去过。日子久了,任谁都有厌烦时候。他的妻子想出去也总是在他跟前提到她的初恋情人江湖神剑倪震天,他阻拦不住,吵了一架,就此放手由她去留。他本来只是气话,谁知她此去果真没有再回来,半月后,他在林子里发现了老伴的尸体,早已被蛇蚁吞噬,模糊不堪,甚是内疚自责,他把妻子葬在了后院中,发誓从此不离开迷雾深林,要好好活着,不再让妻子觉得孤独。 “钟声?是不是我昨天昏迷着,没有听到,发生了什么事儿吗?他呢?他去哪儿了?” “也是,就你那点内力,能听到就怪了。” 周橙橙不再多言,看着老翁说话古怪,想是真的有事儿发生不成,便赶快收拾行李,准备出门。 “救命之恩,橙橙记在心里,他日必定相报。” “他给你的那个药,吃了就不会被雾毒所伤。出来森林往南走三里路,有一个船坞,你就说是李冰的朋友,他会带着你到码头。” “多谢老翁。” “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老!” 这周橙橙吃了药上路了。到了岸边果然见到了船坞,这船坞正是李冰出门乘的那条船。同他们说了事由,那船老大果真二话不说带了她到码头。 这码头真是开阔。渔民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人来人往的江湖人与富商豪绅络绎不绝。周橙橙身上没有银两,只能徒步前行。刚到开阔地带,便被两个人抓了个正着。 “师妹,出门这么久不回山,师父想你了,跟我们走吧。”这二人正是魏荐之派来寻她的。 周橙橙高兴极了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大师兄好、二师兄好。” 这二位师兄大眼瞪小眼,这不该他二人之言吗,怎的她说了出来,迷糊中不知她所言何意。周橙橙哈哈一笑说:“师妹我身上早就没有银两了,若不是二位师兄前来,我还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走到山门见到师父呢。”听到这些,这二人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哈哈大笑,为她买了马匹,三人疾驰而去。 李冰一行四人跨宝马疾驰而行,心无旁骛,马速飞快,到了昆仑山,刚好是第五日后的下午。他们四人草草安顿住宿,便开始商量进山线路。只见韩忠拿出一张昆仑派地理位置详图,与众人研究开来。 “此处便是魏荐之住处。他与韩湘子还有一个女儿住在正殿里的东西两偏殿。这里是他的徒弟住处,离正殿距离三百米。山门离正殿七百米,周围有人把守,如果我们从正门进入,必与他们有冲突。”韩忠认真的分析着。 “韩忠,想我光明教,做事还需躲躲藏藏?我们此次就是为武林除害来了,我觉得从正门进入真好。”红娘子看向韩忠。 白相公说:“我们这次是只杀魏荐之的,与旁人不干,自然不会连累旁人。只需要从后山偷偷进入便可。” “把证据给我吧。”李冰接过韩忠递来的证据。这些书信都有魏荐之的亲笔书名,私通外贼的罪名逃是逃不掉了。“我们就按照白相公的计策,晚上子时从后山进去,韩忠东面红娘子西面拦截昆仑众人,我与白相公入正殿,记住,不得伤及无辜。大家先去休息一下。” “堂主,奴家不困,奴家还想,哎!哎!哎!你放开我!。”这红娘子一看任务安排妥当,便八爪鱼一般再次粘上李冰,被白相公抓着嘴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是日,子时。 只见他们四人一展轻功,落入昆仑派正远。韩忠向东把守,红娘子向西埋伏,只有李冰与白相公轻推房门进去正殿。进入正殿之后,白相公先去了西殿点了魏小冉的穴道,再过来与李冰汇合。这魏荐之既是昆仑派掌门,警觉性必是很高。他听见室外有动静,便赶快起床,拿了宝剑前去查探。刚开了门,便被站在门口的李冰点了穴道,这韩湘子坐立起来刚要说话,李冰一个翻身已到她的跟前,点了穴道,不能动弹言语。恰好白相公赶到说:“堂主,你既抓到他,为何不赶快杀了?” “我想听听他怎么说。”说着点开魏荐之穴道。这魏荐之一看自己竟被一些无名小辈欺负,立刻拔剑,做进攻之姿。 “魏掌门,我们此次前来,有一事不明,还请掌门指点迷津。” 这魏荐之见自己妇人衣衫不整,坐在那里,便也觉得再次打斗不是好位置便伸手引领:“我们外厅说。” “好。”他们三人到了外厅,也都不坐。 “不知二位是何人,敢夜闯我昆仑派!” “小小昆仑派,我来去自如,怎成了夜闯了?”这白相公折扇一摇,轻蔑说:“倒是魏掌门,堂堂的昆仑派掌事之人,竟然勾结外贼契丹,今日便将死于我等剑侠下,想来一点都可惜。” “你说什么?勾结契丹?哈哈哈哈,一派胡言。”这无疑说到了魏荐之的心里了,只见他怒上心头,提剑便刺。魏荐之乃剑术大家,游龙蛇舞,好生厉害;白相公也不见弱,折扇为兵,格挡进攻,甚是威风。他二人相战三十回合,不分上下,痴缠之中不分胜负。又三十回合,魏荐之终是敌不过,渐渐拜下阵来,最后一招被白相公接住,一个转手,这相貌堂堂的大掌门已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剑也摔向了一旁。 “我本想怎么你也能撑个一百招,才六十招就拜了,真是没意思。” “魏掌门,私通契丹一事儿,你有何辫言?”李冰走上前来,细细盘问。 “今日要杀便杀,何必那么多废话。我堂堂昆仑掌门,竟败在一个无名小卒手里,死有何惧!” 再看后堂里跑来了韩湘子。韩湘子听见外厅有打斗声,拼了全力,冲开穴道,提剑前来,一看自己的丈夫倒在地上,便向李冰刺来。眼看刺中,这白相公一个反掌,韩湘子已经摔出来五米远,撞的桌子翻响,瓷器尽碎。这声音惊动了睡梦中的众弟子,纷纷穿衣起来相助。待他们刚走到殿门,早就有韩忠与红娘子相拦阻,从武功上那些弟子也太弱,被他们二人打的鼻青脸肿。那韩湘子爬将起来继续提剑反攻,她见与白相公硬打不过,剑锋一转,竟是再次朝着李冰偷袭过去。江湖之中,比武最恨偷袭,白相公恼将起来,一脚踢起魏荐之落在旁边的剑,只见这剑直直的飞向韩湘子,插入腹中。 “夫人!”魏荐之大喊一声,向韩湘子奔去:“夫人。”可是为时已晚,韩湘子已经闭眼而去。他轻轻放下韩湘子,拿起她的剑,提剑再次交锋。他本就处于弱势,但丧妻之痛让他红了眼,招招狠毒,剑剑要命。这让白相公抵挡起来颇为吃力。李冰见白相公处于弱势,一个走势,替换出白相公,混元一招翻天掌,打的魏荐之口盆鲜血,倒在地上,再也站立不起。 “魏掌门,我自进门便一直好言相问,怎你如此冥顽不灵?”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光明教,审判堂。”李冰站立起来,把证据放在魏荐之的面前,打开殿门,四人一展轻功,飞行而去。 “爹!”“娘!”再说这魏小冉,听见魏荐之大喊,也拼力冲破穴道,她武功本就不高,这一冲力,让她吐了鲜血,挂在嘴角。 她赶快去看看韩湘子,见她已经去了,赶快去搀扶魏荐之。 “爹,爹,你怎么样啊?” 魏荐之摇摇头,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我跟你娘说过,此事不能为,他不听。”再次闭眼,吃力的睁开,吐了一口血,狠狠的吃力的说:“光明教,审判堂”一代掌门,就此闭眼了。魏小冉撕心裂肺的喊声,冲破昆仑。 “师父,师娘。”众徒弟都跪在殿内,不再言语。 魏小冉虽然年轻,毕竟是掌门之女,见过世面,为今之计是先给父母办了后事,再广大昆仑派,为他们报仇。只见她轻轻放下魏荐之,缓缓站起:“我爹我娘被光明教杀害,我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以慰爹娘在天之灵!” “报仇!报仇!”殿内的徒弟们都已占地,大声和着。 “如今大师兄二师兄与师姐不在,便暂由我主持教内事物。其他等他们回来再说。三师兄四师兄,你二人准备灵堂,为我爹娘发丧!其余人等都配合师兄。” “小师妹,你看师傅边上那是什么?”有眼利的师兄看到了地上的信件。三师兄上前去拿了过来,与众师兄弟分看,这一看都一个个不敢言语,看向魏小冉。 魏小冉走过去:“师兄,写的什么?” “你自己看吧。”魏小冉结果信件一看,更是浑身颤抖,大叫一声:“不可能。”“这不可能!肯定是光明教想灭我师门撤出来的幌子!这不可能!” “师妹,光明教是”三师兄本想说些什么。 “住口!这信的内容谁看到了?”众人都不敢言语,因这魏小冉脸色发黑,眼睛发红似有吃人状! “你看了,你看了,还有你!”刷刷刷三声,只见这三师兄与两位师兄已经倒地。 “还有何人看到了?”看到发疯的小师妹竟然残杀同门,更是不敢吭声。 有带头的人立刻跪下:“拜见新掌门!”其他人见状也都急急下跪随声附和。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十八回:太子见皇兄 见相谈江湖事 江湖与朝廷本就分不开,虽然魏小冉压住了昆仑的口风,但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昆仑有些弟子一看掌门被杀,早早的携了包袱出逃。路上有人问他,便把所知之事托盘而出,不一日便传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 南宫一切照旧,安静的让人心生畏惧。一日上午午,皇太子从文德殿出来,想到最近两天比较忙,都时间把最近发生一些事情告诉他,想来他该闷得慌了。他离开文德殿,打发了下人,向南宫走去。 “皇兄。”皇太子赵恒一进南宫,便拖了外衣扔在椅子上。 “太子殿下。”这赵元佐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皇兄,你知我素不喜欢这些。你又是我的亲兄长,怎么也学着外人揶揄我来了。”赵恒立刻上前搀扶,让他坐下。 “太子殿下,礼不可废。日后你继承大统,被世人论起今日之事儿,倒叫我如何自处。” “好了好了皇兄,这里只有你我,怎会被外人知道。别说什么隔墙有耳的话。”这赵恒把脸一横,算是佯装生气。 “三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月前我听父皇提起,说朝与契丹之战,连连吃败,不成想,竟真的有江湖人勾结外贼,意图餐食我大宋。” “哦?江湖?” “是的。两日前昆仑派掌门魏荐之被人杀了,往日里他与那契丹人的书信也被翻出来。现在外面都在传:昆仑掌门魏荐之勾结外贼,已被光明教杀了。” “光明教?” “是的,光明教。皇兄,连你也不知道这个教吗?” “我被幽禁南宫,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别说外面的消息了。” “都怪恒儿愚钝,竟到现在都不能让皇兄走出来。我赶明再去求父皇,求他撤了你的禁闭。” “撤?谈何容易。我本就因为四皇叔的事情被幽,怎可能被放出来。” 二人不再谈及此事。 “江湖上还说,可不止昆仑一派勾结契丹,还有哪些,目前都不知道。你说他们江湖人,一不为名,二不为利,他们为何做出叛我大宋之事呢?” “不为名利,哪是为何?功名利禄谁人不稀罕?我知那昆仑派自魏径亭之后,魏荐之成了掌门,昆仑一派发展泛泛,江湖之名早就大不如前。也许此次他们想利用外邦势力重振威名也未可知” “皇兄言之有理。” “太子殿下,如今我大宋不仅是外敌虎视眈眈,连后宫亦是不平静。” “皇兄此言何意?” “如今父皇病重,江湖又出了勾结外贼之事儿,目前看来并波及我朝廷内部,但细想来,连一向不涉朝廷的江湖侠士都能被他们收买,那我大宋那些庸庸碌碌的官员呢?后宫呢?他们最喜名利,不得不防啊。” “可是皇兄,我不喜这皇位。这皇位本就是你的。我” “三弟,慎言。休在说胡话。待日后你继承大统,还怕为兄没有出头之日吗?为今之际,最重要的是你坐稳东宫,不要与父皇冲突。在民间你太得民心,已经惹得父皇不快,更要知道收敛。” “是,皇兄。”赵恒这边应承了,但又想到皇兄一直说外界消息传不进来,那民间拥戴他之事儿,他是如何得知的呢?此时又不好开口问,细想来,应该是看守南宫的守卫不小心说漏了嘴了吧,应是如此,他自我安慰一番,便也就舒展眉头,不再有疑。 “近日我看这南宫的守卫被换了几个,是你怕他们苛待与我吗?” “皇兄,我换几个自己的人,你宫内行动,少了几双眼睛盯着,也能自在一些。” “我知道你是好心为我,下次还是别这么做了。我本就是被父皇以疯傻之病幽禁在此,这么多年,守卫从未换过,可见他并不愿很多人知道我的状况。你此次调换,假如引起他的注意,会对你不利。若是对你不利,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知道了皇兄,下次我一定注意。” 要说这赵元佐担心此举对赵恒不利也是真的,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些守卫看管他们,早已被收买成了他的人,不换反成了好事了。 “皇兄,我半年前跟你提过我见到的一个年轻侠士赵冰,你可还记得?” “记得,何事?” “我前日傍晚与皇妹微服出宫,又又见到他了,皇妹与他很是投缘。” “哦?” “他说他没有找到要找的人,我便邀入朝在汴京谋个官职,你道他怎说?他说,男子汉行走于天地,不扬名江湖便投身沙场。一句话,惹得皇妹佩服的五体投地,觉得此才是真英雄真豪杰。至今念念不忘。” “我皇室女子注定是要为朝廷做出牺牲的,你劝她打消主意吧。” “我也觉得那赵冰不错。我与他言谈甚欢,是一个胸怀大志的真侠士。” “你也这么说,倒让我对他好奇了。说来听听。” “那日我与皇妹打发了下人,偷偷溜出皇宫。皇妹这个人你也知道,最是放浪不羁,竟然要我带她去。”说着赵恒陷入回忆之中。 那日里他皇太子赵恒与其女扮男装的皇妹宣慈公主撇了手下,溜出宫城,便来到一个酒肆前,本要进去,宣慈公主制止道:“皇兄,我素知我们京城有一家大酒楼,你带我去如何?” “是那家酒楼能让皇妹如此惦记?”赵恒正说着见到赵冰从东边走来,显然他也看到了赵恒。 “太子”还未来及行礼早早已被赵恒拉住说道:“嘘,我此番仍是微服出巡,不便受礼。” “是。” “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周边省市转了好久,不见我弟无名行踪,想再来京城看看他是不是回来了,今日刚到。” “真是太巧了,我们也是今日刚出来。”说话者正式宣慈公主。你看她怎样打扮:一身紫袍罩身,内搭灰色连襟,头戴紫金冠,一看便是位有势力有钱财的公子哥。 “这位是?” “他是”“在下赵宣。” “在下赵冰,初次见面,甚是有幸。” “彼此彼此。”这宣慈心中不悦,若没有这赵冰出现,他们现在想必已经出发去了吧。 “殿下到此,想必是要饮酒了?” “是的是的。我们正准备去?”这宣慈听到说饮酒,立刻接过话来,刚才不快一扫而净。 “?”“?”赵冰赵恒异口同声。 “是啊,那里可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他们都喜欢去着呢。”说着拉着赵恒的手:“快点,我们去占个好位子。”一看拉不动,就赶快蹭蹭跑到赵冰这边,拉着赵冰的胳膊:“走走,一起去,到那边再聊。”原来她以为赵恒不走是因为赵冰在这里的原因,如果她拉走赵冰,想必皇兄便也就跟着来了。 “这?这”说话间赵冰已经被拉着走了几步了。 是和地方?这是京城最大的一处妓院,京城的达官贵族富绅豪士皆出没此处。只见这里灯火通明,脂粉香气四溢,莺莺燕燕,歌舞升平。内院中央是一个大舞台,有异族姑娘成对跳舞,处处风光,还有搂着美女喝酒的达官贵族,形形色色活色生香。他们三人进去,立刻便有老鸨过来招呼美女陪伴他们上楼。 他们点了几样酒菜便欣赏起这舞台风景来。赵冰虽算江湖人,但受其祖父赵寒山影响,也是忧国忧民的有志青年,他哪有心思看着舞蹈。只见他自斟自酌喝了起来,俨然不理会赵恒与宣慈公主对这舞蹈的评判。 “赵侠士怎么不看这异族舞蹈呢?”良久之后宣慈才问起。 “有什么好看?现在我大宋与契丹连年战争,这些人倒好,都在欣赏什么异族风情。我赵冰是欣赏不来。”说着又饮了一杯酒:“男子汉行走于天地,不扬名江湖便投身沙场。可你看看他们,都一个个浑浑噩噩,不求上进,成何体统?我赵冰自知难以扬名江湖,他朝必入战场奋勇杀敌!” 一句话说的这宣慈公主惊诧万分,不由得再细细观察眼前这位青年。只见他星眉剑目,正义凛然,甚是威风。这才是真豪杰,真英雄。 “太子殿下想来是不常来此处,倒是这位公子,对着异族人的舞蹈评头论足,头头是道,难不成是这里的常客?” “我!你大胆!”这宣慈见赵冰如此说他,恼上心来。 “大胆?我胆子不大。”赵冰也不想让。 正在看舞蹈的赵恒听着这边吵了起来,赶快回头,只见这二人剑拔弩张,电闪雷鸣。 “赵侠士,我敬重你是真豪杰,才跟你说话,你怎么能这么说本,本公子。” “你二人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二人异口同声。 “没什么?我怎么看着像有什么事情发生?赵侠士,你说。” 这赵冰见太子问话,不想事态严重,便立刻起身作揖:“刚才是在下说话重了,请赵宣公子莫在意。” 赵冰的做法更让宣慈公主一惊,这世间竟真有这么完美的男儿,进退有度,毫不失礼。 “是我鲁莽。在茶会上听几位朋友说起此处酒楼是京城最大最繁华之处,才迫不及待的拉了太子过来,若我早知是这种地方,我” “好了,误会而已。既然来了,我们便看个究竟。我也不懂什么舞蹈,但是看着异族人的身姿,有一种武功与舞蹈结合而成,赵侠士,你来看。” 赵冰听赵恒这么一说,立刻谨慎起来,向楼下望去。只见这异族人之舞确实结合了江湖的轻功在内,舞姿曼妙,实在优美,但观她们体态轻盈,更像是先江湖人后学了舞蹈。 “殿下所言不错,她们的身形确实像我们江湖的轻功。我看她们几人是有底子的人。” “她们为何会在此处?此事要查个清楚。近日我朝与契丹征战不断,想是探子也不无可能。” “殿下,我未找到所找之人,闲来无事,这事儿便由我去查证吧。” “好,我推荐到开封府就职如何?” “殿下,请恕在下不能。在下虽身在江湖,也是大宋子民,断不能容忍我大宋疆土被外贼侵占。相比于做官,在下更喜洒脱游走江湖。要查这几人的底细,江湖中人比朝廷更为便宜。” “如此,便有劳赵侠士了。” “得殿下如此抬爱,在下万死不辞。” 那日他们三人对饮很晚直至酒醉,宫城边下分道而归。 赵恒讲这个事情破用文墨,赵元佐频频点头称赞:“这确是是为真侠士。能忧国忧民者,却不能为朝廷效力实在可惜。” “我也觉得可惜。他执意如此,我不便强求。” “虽然如此,但宣慈定不能与他定下终身。江湖之中每天刀光剑影飘忽不定,皇妹怎可委身于他。” “皇兄,这只是皇妹一厢情愿。” “如此,就让她断了念想,此事万万不能。” “好。” 二人聊了很久,赵恒才离开。看着赵恒离开的身影赵元佐默默点头,满是关爱的自言自语:“只有你做了皇帝,我们才能安心。你放心,我会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帝。”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十九回同:昆仑派内出混乱 两人同行报仇人 再说这昆仑山。周橙橙离开迷雾深林遇到二位师兄,有了银两,骑着马悠哉快哉的赶路,还不忘沿途欣赏一些风景。一日他们在客栈吃饭,听到昆仑派事情,大惊失色,立刻快马加鞭赶回昆仑,到时已将是第七日了。 只见山门白布悬挂,黑丝布顶,各位师兄弟都披麻戴孝,迎来送往吊唁之人。但因这魏荐之是身败名裂而亡,前来吊唁之人便少了很多。微微只见几人走动。 “师父!徒儿不孝,来迟了!”他们三人到了山门下马,一路叩拜到了灵堂! 这灵堂内魏小冉一身孝衣,眼圈通红,大声哭泣。看到他们三人进来,一个激灵,站立起来,就扑到周橙橙怀里。 “师姐,你可回来了。” “师妹!师父师娘他们?” “师姐,你这段师姐去哪儿了,我昆仑遭此灭顶之灾,你怎么就才回来。”二人悲恸不已,相拥大哭。 “掌门,让师姐给师父师娘上柱香吧。”有四师兄好意过来提醒,只见这魏小冉立刻回神,怒目回视,吓得四师兄不敢言语。 大师兄、二师兄、周橙橙大为吃惊:“掌门?” “师兄师姐,你们先给二老上柱香吧,剩下的事情,我们容后再谈。”这魏小冉站立起来,跪回原来的位置。 只见他三人虽然颇多疑惑,但师父二老灵身再此,赶快上香叩拜,不再言他,直到为魏荐之夫妇送殡也没有再提。 自师父二人走后,周橙橙已经连续三日未有进食,悲伤之中竟昏倒了,被大师兄安排到了卧室休息,一睡就是一整日。朦胧间,听到正殿有争吵声: “师妹,前日里因师父师娘后事要紧,我等尊称您为掌门,主持大事。现在大师兄二师兄回来了,师妹你何时交出掌门之位?”说话的四师兄。他亲眼看见三师兄惨死在魏小冉的剑下,为了众位同门性命考虑,拖延时间,暂时尊了魏小冉为掌门。 “是啊师妹,大师兄回来了,师父在世时,最重视大师兄,也曾有过百年后传位与他之言,现在师父后事已了,就该遵从师父遗愿,由大师兄执掌山门。” “师父死的时候,大师兄不在,小师妹临危受命,做的很是不错,我倒觉得小师妹做掌门也未为不可。” 这魏小冉坐在掌门之位,没有言语,就这么静静的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争论着。大师兄、二师兄在堂下的椅子上坐着,也没有吭声。他们争论了好大一会儿,才见魏小冉站立起来,走大大师兄跟前。 “师兄,听着他们争论,你就不说些什么吗?比如,让我交出这掌门之位?” “师妹?”这大师兄也站了起来:“我并无此意。” “哦?并无此意?那此番师兄煽动我同门聚到这正殿闹事,却是为何?” “我跟二师弟都是师妹叫来的,并不知道他们要闹事。” “不知道,不知道好。”这魏小冉看着这一群剑拔弩张的‘疯子’同门,哈哈一笑:“敢问师兄,若我让出掌门,你将怎样对待我的仇人?” “师妹,我说过了,我不是来给你抢掌门之位的。我此次过来,是来问清一件事儿的。” “什么事?” “三师弟,为人忠厚老实,做事勤恳。此次回来却不见他的踪影,我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哈哈哈哈,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好,我可以告诉你,他被我杀了。” “为什么?” “凡是诋毁我父亲名誉的人,都得死!” “难道江湖传言是真的,师父他通敌叛国?” “一派胡言。那只不过光明教要灭我昆仑编造的谎言,捏造的伪证!谁在这么说我爹,我就杀了谁!”说着拔出离她最近的一个同门的佩剑,指着这一群人:“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是他们的奸细,奸细!” “师妹!你别再执迷不悟拿剑对峙同门了好不好!”说着大师兄夺过来魏小冉的剑:“我不会跟你抢掌门之位,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怎么死的?光明教,是光明教的人杀了我爹我娘!我会永远记得那张脸,我要他们给我爹偿命,我要报仇!” 周橙橙已经清醒了,她赶快起床穿鞋跑到大殿,正听到魏小冉说:“师兄,我交出掌门之位,你能帮我报仇吗?” “师妹,如果师父真的是因为私通外敌” “你闭嘴!”说着又拔出了另一位同门的剑向大师兄刺来。这二人本就是同门同宗,你的招数我清楚我的招数你明了,旗鼓相公,也是这大师兄有意避让,只拆招不攻击,打了三十个回合不分上下。又三十个回合,大师兄故意败下阵,丢了宝剑,任魏小冉刺穿他的左肩,站立不动。 “小冉!”只见这魏小冉抽出宝剑,向着他的心口刺去,周橙橙跑上前来,拦住魏小冉作进一步攻击。 “大师兄,快,坐下,我给你止血。”周橙橙利索的拿出随身携带的上好金疮药给他涂上。一切安置妥当之后,回过头看着这头‘发疯的狮子’,愤怒的说:“小冉,你明知道大师兄有意避让,为何还出此狠手?” “师姐,他侮辱我爹,我不允许任何人说对他荣誉有损的话!” 四师兄说:“师妹,我们并非是侮辱师父,我们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如果师父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们必拼尽全力为他们二老报仇,万死不辞。” 这二师兄看着这一场恶斗,只是坐着,从头到尾都没有言语。 周橙橙说:“二师兄,你说句话啊?” “说什么?告诉他们师父是被冤枉的,我们要报仇,要与光明教拼个你死我活?就目前形式来看,这是天方夜谭!自从太掌门离世,我们昆仑派在江湖中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就凭我们几个人一腔热血就能找到神出鬼没的光明教,就算我们找到光明教,可他们高手如云,我们怎么对付他们,如何为师父报仇?” “那依你之言,我们的仇就不报了?”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整顿山门,勤学武功,重整旗鼓,等我昆仑一派在江湖中重立威信之时,还怕不能报仇吗?”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是啊是啊,自师父死后,江湖有那个门派还把我们放在眼里?”人群里又议论开了。 “哈哈哈哈,二师兄的意思是说我爹我娘就白死了,他们的仇不知道何时才能报了。哈哈哈哈” “算啦师弟,我们今日本就是来问个究竟的,既然我们已经知道真相了,多说无益。”大师兄缓缓站起,走到大殿中央,向着空空的掌门正坐跪了下去:“弟子不孝,不能及时赶来帮助师父对付外敌,造成今日之难,自知有罪。即日起,弟子自请出师门,日后弟子不论在江湖中是何声名,是生是死、都不再与昆仑派有关。”说完叩了三个头,捂着受伤的肩膀走了出去。 “大师兄,你去哪儿?”周橙橙赶快跑出去向着他的背影大喊。 “报仇!师父的仇我来报。昆仑一派就交由魏师妹了!” “师妹,别再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我们昆仑派的剑永远不能指向自己的同门。我就此下山去了,报仇的事情,交个我和大师兄,希望师妹能早日肩负起昆仑大业!”说着二师兄也拱手退去。 “二师兄!”周橙橙看着他也离去,赶快追上去阻拦:“二师兄,你不能走。你和大师兄都是师父生前最看重的弟子,现在小冉刚坐上掌门之位,正是用人之际,你们不能都离开。你要留下来陪她一起重振我昆仑雄威,我陪大师兄报仇去!”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满是泪水的魏小冉:“掌门师妹,多保重,我走了。” 周橙橙一路追了过去,直到山底才追上受伤的大师兄,只见他靠在一棵树旁,吃痛的捂着伤口。 “大师兄,你怎么样?” “师妹,你怎么来了?” “师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么能让一人出来?我们一起给师父报仇,遇到事情我们二人共同商量对策,一起面对。” “师兄,我带你去找医馆。” “有劳师妹了。” 这二人跌跌撞撞到了山下的镇子里,找了郎中敷了药,暂时休息下来。大师兄本名赵子玉,个头偏高微瘦,本就生的白嫩,风流倜傥自是不用说,单说他的性格就是个好人儿:只见他做从来事不急不缓,见谁都是堆满笑容,谈吐之间最是温柔,他很少为自己打算,一声最好的光阴都留在了昆仑派,万事以本派事物为主。赵子玉本就是练武之人,体魄刚毅,伤口好的也快,这二人在镇里住了三四天便骑了快马离开,江湖浩大,何处寻仇人?这一日他们行至中原,听闻坊间传来: 甲:“你听说了没有,天山掌门张长羽被杀了。” 乙:“天山?不是昆仑派吗?” 丙:“你的消息忒不灵通了吧,那都是半个月以前的事儿了。” 甲:“我也听说了,他们都是勾结外贼被光明教给杀死的。我还听说,下一个被杀的可能是崆峒派的吴道人。” 丙:“吴道人?他不是失了双臂残废了吗?一个残废之人,勾结外敌能有何好处?要说他通敌,我是不信。” 乙:“我也不信。” 甲:“别不信啊,这是我崆峒派的一个朋友传出了的。现在崆峒派草木皆兵,每日都有巡逻的。还有不少胆小怕事的弟子趁着黑夜逃跑了。” 乙:“啊?没想到江湖也这么乱。我还是打道回府,做我的少爷吧。” 丙:“江湖乱关我们什么事儿,我看你们就是吃饱了撑的。有时间多看看书,考取功名,做个了一官半职,该捞捞,那银子白花花的流啊。” 甲:“就不愿意跟你出来,俗,俗不可耐。” 这三人谈话,正好被牵着马跟在她们身后的赵子玉与周橙橙听到。 “师兄,你觉得这三人说的话可信不可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去了便知。”说完,二人同架马向崆峒派驶去。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无名书生有情剑》正文 第二十回:缘分天注定 山二水总相逢 话说李冰一行四人离了昆仑派直奔天山,那天山张天羽是个认怂的主儿,听闻昆仑派的事情,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整日里不敢出门,可该来的总会来。这日里李冰四人到了天山,上了二楼张天羽的卧室抓到了他,那厮把一切都招了个干净,嘴里还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他说他们都是替宫里办事儿的。问他是谁,他一直摇头称不知道。红娘子本想再逼问一番,不巧,这张天羽惊吓过度,一直后退,退到了楼外的栏杆处,一不小心自己失足摔了下来,竟摔死了。这李冰四人扔下张天羽通敌的证据,摇头离去。他们四人乘马疾驰,下一个目标果真是那崆峒掌门吴道人。 这一日,周橙橙与张子玉到了崆峒山山脚。只见这山巍峨高耸,直入云天,好一派祥和之气。他们递了拜帖,说明来意,立刻有门童进去通报,不久便有小童带他们进山门。 他二人进门先为各位先师上了香才算礼仪完全,而后去了客厅,等待吴道人的接见。吴道人自十九年前断了双臂,很少出山。早些天听说了昆仑派之事,很是叹息。今日听闻是昆仑派弟子,自是应该相见。 一个小童推着木椅车缓缓从后室出来进了客厅,只见他双臂瘫垂,被一件紫色色的道袍包裹,鹤发童颜,精神抖擞,可见吴道人善于养生,想来武功更是高深莫测。周橙橙二人见吴道人前来,都早早立起。等到吴道人在客厅中央坐毕,他二人行了跪拜之礼,方算完全。 “这些日,听闻昆仑一派祸事,老朽本该亲去看顾一番,只因老朽身患罹伤,哎,可怜我那侄儿啊”说着掩袖试泪。提起魏荐之,周橙橙心头一酸,泪涌上来。 赵子玉说:“掌门人,我师父他老人家遭此横祸,我们都心悲伤恸,事已至此,掌门请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悲伤。” 赵子玉又说:“江湖传言,我师父是因为与那外敌私通被害。我与师妹二人本想找那光明教问个清楚,走到半路,听人说光明教将对崆峒派不利,便急忙赶来相助。” “哼,光明教,只要他们赶来,老朽必当面问个清楚,若是有假,我定让他有去无回!” “是谁要我们有去无回啊?哎呦,原来是个糟老头儿啊!”说话的正是红娘子。 “你们怎么进来的?”吴道人旁边的小童怒声问到。 “诺,门开着,我当然是走进来的。” “师父,不好了。有人闯我山门,还打伤了好些师兄弟!”一个满脸血迹的道衣之人一路跑来向吴道人报告。 “慌什么!” 这道衣之人看到站在门边的李冰四人,惊恐一声,“就是他们,就是他们!”这时候,早有一群道衣之人围了过来。有应双燕、燕双鹰和他的妻子陆暗香。 这陆暗香跟这燕双鹰过来,看到旁边的李冰,这人与无名如此之像。想起失踪的无名,不觉喊了出来:“无名?” 那李冰果然回头,看到陆暗香,先是一惊,久别重逢却是在这种场合之下,不禁摇头苦笑。周橙橙听到陆暗香喊得无名,就立刻看向这人,原来是他,他竟然是光明派的人,是自己的仇人。说着提剑走了上来,拔剑就要刺去,被韩忠一把抓住手肘,动弹不得。李冰看到别人抓了周橙橙的手肘不禁皱眉,瞪了一眼韩忠,他才立刻松开,把她往后一推,只见这手肘泛起红色,不觉让人心疼。 “除了昆仑派二位,一律都退到殿外去!双鹰,关了大门!”吴道人说完,只见陆暗香一众都往后退去。 “敢问阁下是光明派何人?” “小可不才,光明审判堂堂主李冰。” “审判堂?哦,是了,沈杨平已于一年前被杀了。原来是新堂主啊,失敬失敬!”这吴道人一直坐着。 “小可此次前来,有一事儿不明,还请吴掌门赐教!” “请讲。” “有人搜集到吴掌门私通契丹的书信,请您过目。”说完,立刻便有白相公送过去,由小童拿着翻看。 “哈哈哈哈,这个落款跟我写的还真是一样啊。” “掌门可知是谁模仿您的笔记?” “老朽自断臂之后,再未写过字,但观这字体,还是模仿以前之笔所写。难不成他不知道我已不能写字了么?” “小可不认同掌门之言。那人故意卖一个破绽给我们,肯定不只是想把掌门人拖下水这么简单。” “你也退下吧。”这吴道人看向旁边的小童,示意他离开。那小童把书信交到白相公手里后也出去了。 “诸位请坐。既然他们有意拖老朽下水,必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堂主有何线索?” “目前,我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但是我知掌门是被陷害的。” “那我师父呢?我师父为何就罪名成立?”周橙橙怒气冲冲的站起来。 “大美人,你师父怎能与吴道人相提并论。这吴道人又没有胳膊,怎能写字?你师父是健全之人,何况他通敌本就是证据确凿的事情。”这红娘子走过来把站立起来的周橙橙按下去:“你师娘是何人你们应该知道吧。她本就是契丹派来的,跟你太师祖之后才算改邪归正,但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奸细就是奸细。与契丹的往来书信都是你师父的亲笔签名,你师父师娘的这个罪名,怎能逃脱?” “一派胡言!吴掌门的签名是假,难道我师父的就不能是假的吗?还我师父命来!”这周橙橙怒目站起,拔剑刺向红娘子。她本就对红娘子没有好的印象,更何况现在如此“诋毁”自己的师父。 那红娘子也拔剑应对。说时迟那时快,李冰一个箭步过去,竟替换了准备出手的红娘子。他们二人,一个攻一个收,明眼人一看便知李冰有意避让对方剑芒。但此时的周橙橙早已杀红了眼!为什么是他杀了自己的师父?他偏偏又长了一张与无名一般的脸?为什么红娘子对他百般纠缠让她如此心烦?越想越气氛,不觉剑锋又利。 “师父,发生什么事儿了?”燕双鹰他们打开殿门,冲了进来,前来护主。但是看到却是周橙橙与李冰的打斗,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他二人从室内一直打到室外,再一眨眼,竟向山下打去。 “吴掌门,我等先告辞了。”这韩忠三人站立起来,拱手告别,一瞬间,白相公移到吴道人身边,贴耳说了一句:“小心你身边的人。” “哪里走?杀了我师父,就想这样离开!”这赵子玉看着师妹与李冰打了出去,很是担心。但又看出李冰并无伤害她的意思,又稍稍放心。但是看着这三个仇人要离开,不由恼了上来,拔剑便出招。他一人之力怎么抗衡三人?不久便败下阵来,口吐鲜血,倒地。再看那三人,早就没了踪迹。 话说李冰与周橙橙一路打斗下来,竟到了崆峒山底下的一处狭小的空地上。李冰见四处无人,快速出手,点了她的穴道。周橙橙伸着胳膊直直的保持着剑刺出的动作,一动不动。 “要不你就杀了我,要不就解开我的穴道,我们继续打!” 李冰背对着她,在他看来,他杀了橙橙的师父,实在不知如何面对这他心里在乎的人,现在看来,单独冷静的谈谈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杀不了我。我也不会杀你,我只想跟你谈谈。” “你是我的仇人,你杀了我师父,我跟你有什么好谈?” “仇人?是了,我们已经是仇人了。我确实杀了你师父。”李冰闭上眼睛,忧伤爬上眉头,是的,这是个事实。 “果真是你杀了我师父?”“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是你!”周橙橙一动不动,但是泪水已经布满脸颊。 “周姑娘,你师父师娘确实背叛我朝,通敌叛变了。” “你说的我不信。你有什么证据?” “你要证据?那就有劳周姑娘随我们一道吧。我会让你看到证据。” “好,只要你的证据是真的,我就不会杀了你。我虽不杀你,但是你也得为此付出代价!” “好。”就这样,李冰才回过头去,点开了周橙橙的穴道。那周橙橙见自己穴道被解,一双酸痛的手立刻就拿不住宝剑,落在了地上。她也立刻蹲在了地上,双手抱膝哭了起来:“我本来有个疼我爱我的师父,我还有一群照顾我看护我的好师兄,可是出去一趟回来,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师父,徒儿想你,徒儿以后再也不任性妄为了。” 她这一哭,让李冰束手无策。他心里有她,但现在他又是他的仇人,无论用何种角色相劝都是尴尬。他走上前来,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 “无名,你在哪儿?你还活吗?你到底被什么人抓走了啊?”周橙橙哭着说到这里,似有一道灵光闪向脑海:光明教,无名是被光明教抓走的,而李冰又是光明教审判堂堂主,他不是无名又是何人?他就是无名!想到这里,周橙橙捡起地上的宝剑,快速出招,眼看就要架上李冰的脖子,只见李冰向后翻身,躲了过去。周橙橙剑指李冰,斩钉截铁的说:“你就是无名,为何不承认?”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现在是光明教审判堂堂主李冰。” “你果然是无名。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啊!我心心念念的人,竟然杀了我师父,太可笑了,噗!”周橙橙火急攻心,吐了一口鲜血,一个不稳缓缓跪了下去。 “周姑娘!”李冰赶上前搀扶。周橙橙推开他的手,怒视说到:“你!别碰我,你是我的仇人。”说着想去捡地上的剑,手刚刚伸过去,便已经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橙橙,橙橙!”李冰抱起周橙橙就向阴凉的地方走去。她让周橙橙靠在石头边上,便去寻找一些水。好巧不巧,离这里很近便是一条小溪。他摘了大的树叶,慢慢的喂给周橙橙,好大一会儿,她才缓过气,睁开了眼睛。看着她醒来,李冰激动万分。但是周橙橙却是更加愤怒,自己晕倒了也就算了,为何又是这个仇人救了自己呢?刚要开口说话,只见李冰捂住他的醉,示意她暂时不要出声:“有人来。” 他们二人向石头后面的灌木丛里躲了躲。 “长老,他们那边传来信儿,说未时过来。” “我知道了。你去了,注意,别人人发现了。” “放心吧长老。 你道那人是谁?那人正是丐帮的吴长老,刚才跟他说话的想必是一个小叫花子吧。 现在离未时已将很近,这吴长老向一个很隐蔽的方向走去。 “你能走吗?”“嗯。”他二人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只见吴长老四下看看,慢慢移动藤蔓,进了一个小洞。他们二人也跟了进去。 ps:书友们,我是梁余秋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hu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