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梦穗的人》 正文 第一章(1) 这个世界总是层出不穷,而面对的一切算得上是一种过程,可无论发生着什么,它始终存在。就像这位徒步走在山中的穷老汉一样,想一些事情,追一些过往,我猜想可能是这个道理吧! 命运在一个人的开场白就变得不那么平凡,这就注定他要遇上一些东西了——周雨鸽 在一座笔直而海拔却不算太高的山上有一位穷老汉,为什么说他是穷老汉光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如果要问它从何处来想必他就和以前的游人一样在此游历吧!他走起路并不太安稳,倾斜着身子一跛一跛的,原来在他的脚后面有一块伤疤所以走的有点慢,而这伤看像是被某类动物咬伤又好似被人所伤,总之一切到底是什么,这穷老汉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后面我会一一给大家讲,我们慢慢来,毕竟才是开始。 穷老汉穿得很简单,里面穿着一件看起来很旧的白色背心,外面就穿了一个还能看得过去的外套,衣角上还略微皱起倒和他脸上的皱纹有些相像,想必他是一直穿着一件衣服。 不曾发现里面的白色背心已经变的有点发灰,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难道他睡觉的时候只是脱掉外衣?还是连身直接躺在某个地方抽出鼾声。下身穿着一条粗布织的料子裤,上面也沾有几点灰尘一双黑色条纹的布鞋陪他走完了这么多的路程,他依然在山中穿行,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偶尔累了就坐下来歇歇,并在地上写一个大大的“人”字,有时候他还会写这样一句:“时间过后不留人,人走茶凉忆深沉”颤抖的双手握住木棍,好像要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使出来,就为了写那一个字或那一句话。从这里看出这位穷老汉还是懂一些汉字,至于变成这个样子还要从他的出身历史以及在他还没有真正出现的那时说起。 穷老汉本名叫做周若平,是焦土坡村的人,听那里的人讲正是因为这里的土地颜色成年四季都如同烧焦了一样况且家家户户的地缘都会架起坡式的防御性东西,例如:一些尖锐的刺堆,一些高高的木梁等等,因而被人们称之为焦土坡村。这里的人很热情,无论你从哪里来,只要勇敢并且与这儿人和气的交谈,他们能帮你的绝不会坐视不管,而就在这个地方养育着这个穷老汉——周若平。 若平的家里除了他还没有真正降临之前也就只有四个人,其一是将为人父的周育才,其二就是将为人母的刘兰英,以及两个老人王氏和周忠德。当这个新的生命落入到这个可以堪称“周家”的时候,他们纵然高兴的留下了眼泪,然而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并不太乐观:若平出生的时候身体就像是皮球一样,天啊,这对于当事人来讲是多么的失魂落魄,王氏轻轻地抱起她的孙儿却发现丝毫不见有半点反应,这时人们都慌了。 王氏决定要再尝试一次,她拿起勺子慢慢给若平的口中喂水,可这个水它很不乖,一下就从若平的嘴边流了出来,丝毫灌不进去,这时更让人着急了。 她抱着若平跑向屋外,可她不知去哪里,突然似乎神奇的现象发生了,王氏只觉得有点昏突然想到村子里这样的说法:去找“关二爷”无论是否带有一点封建迷信的说法当下就是要试一下,感觉这好似命中注定一样。 至于这个关二爷延伸来讲是这样的:“无论你生病还是怎样,反正只要是关乎于自己身体的事情你不妨去找”关二爷“绝对没有错,它会保佑你,只要你内心虔诚一切便好的。” 而所谓的这个“关二爷”其实也就是一尊手握青龙偃月刀的关羽瓷像,话说当年关羽经过此地似乎把身上的东西落入此处,因此这儿的人非常敬重关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正因“关二爷”的位置被捧得如此之高所以每次到了过庙会的时候,这个被敬重的大人物就会被几个力气大的小伙子抬放在最耀眼的地方,说白了也就是放在早已搭建好的红色帐篷下正中央的木桌上,把一块红布剪成条状披在关二爷的身上,这也叫所谓的“披红”,预示着让关二爷保佑全村人吉祥,平安。 桌前摆放几个由心灵手巧的人剪出的纸马,纸衣,还有两尊黑白瓷马放在左右两侧。中正前方有一个大坛子放了好多沙子而里面是要放香火的,如果哪一家人想要自己的家庭被保佑的更好那就亲自上三根香,这看起来一点都不假。 此时帐篷下已经是浓烟滚滚,香火的味道也是非常的浓烈,仔细一看坛子里已经被插满了所谓的“香火”,人也是摩肩擦踵,声势浩大的唢呐声夹杂着锣鼓的声音为“关二爷”接风,王氏马不停蹄的跑向那个地方,心中默念着:“我的孙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她没有更多的思绪去想其他与之有关的事情,这个生命已经危在旦夕了,谁还顾虑其他呢?如果说这个世界依靠不切实际又让人难以置信的东西及动作去阐述时,我们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说法是多么的神奇和可靠。 王氏点了三根香,两根红蜡烛和三张黄表(其实就是一种黄色的纸,很薄,专门敬神拜佛用的通常被用来作为与神灵说话一样的纸张,具有一定的封建迷信色彩)当下她在为若平祈祷:求“关二爷”保佑我的孙子健康类似的话语从王氏的嘴中悄悄的说着。 当黄表被烧成一团黑色的灰飘向空中时就意味着所有的过程已经结束,接下就是验证结果的时候。王氏借来棉花球蘸上一点水轻轻地捏出水滴在若平的嘴角,没过多久就有了微微嚅动的声音,这样一来她的心里才算歇了一口气,或者这也是王氏的真诚打动了这个“关二爷”吧! “回来了,回来了”兰英,育才和忠德都在门口等着,正当王氏把若平抱回来的时候,三个人的心中是忐忑不安的,甚至兰英都为此流出了泪水。 “傻姑娘,没个啥事你就乱流眼泪,哭什么哭,不知道我们有关二爷呢,这下可要好好的感谢他老人家呢!这不,你看这个小人人才给动弹了。”从那时起每逢过庙会王氏总是首当其冲,不停地忙活着除此之外也会为“关二爷”送一对很大的红蜡。其实王氏看到兰英那个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总之一切都过去了,都恢复了正常状态。 若平的嘴角从刚才一直动,看样子是饿了,兰英把水慢慢地喂到他的嘴里,若平也如同享受一般,闭目感受着所有的过程,一家人看着这一幕心里是多么的激动和开心。但不管怎样大家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每天默默地关注着若平的成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章(2) 如果说地位低下的劳动人民阶级也存在一种划分,那么干净的面容常常会压抑着窘迫的脸,让人觉得几乎和鸦片战争史中得到的结论一样:当一次次的侵略始终是以一种早已做好的资本主义来讲,落后就要挨打这就是事实。而这也要从若平的家境开始说起,也就是关于在若平没有出现发生过一次重大的波折。 在当时若平的家境是村子里最贫穷的,村里的很多人都瞧不起这家人,嘲讽,挖苦和讽刺层层逼近,无名义的侵略显得很是常见。倘若一个人陷入到一种逆境中只会选择逃避,去害怕时,那高于云霄九外的大鹏也不会“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恰巧有这类精神人物的代表才让这个所谓的“周家”生命得以延续并一直运转下去。至于这类人我觉得大家会明白是谁,正因要讲这个人是因为她和我们的若平成长之间有着很大的影响。 这个人就是不断为我们的若平祷告的王氏。不知道为什么王氏打小骨子里就流露出了一种不怕艰难的气质,虽说是那时候还是个小小的姑娘可她就不信服这些却敢做出二十多岁年轻小伙想都不敢想的体力活。王氏十几岁就出嫁了,在这个新的家庭中有着各种人,傻里傻气的老人看样子呆呆的,还有我们讲的忠德,那时候应该是还没有孩子,村子里的人最瞧不起的这家竟然还有了婚事,这对村子其他仍然光棍的家庭来讲是一种打击。 王氏对这个家庭也是失望透顶,要一个有用的人都没有,今后还不把自己累死,最终打算过上几个月就走了,这个家真的没有值得留恋的,一走了之得了,可就在那天让她转变念想的事情发生了。 那时候人们总是喜欢把自家做好的饭做好然后端在门外吃,虽然都在自家门前可显得有些热闹,这时突然一家男丁有些按奈不住,在王氏家门口跺了三下,不知这是故意还是别有想法。 “我就想不通,这村子里的人还有些都是光棍儿,偏偏让我忠德叔占了个便宜来。”这个男丁叫栓娃,按辈分来讲本来还称忠德为二叔,这句话说的让门口吃饭的王氏生气了。 “我说栓娃,别人看不起你忠德叔连你都来瞎掺和了,就凭你今儿这话,你就等着看。”王氏说罢没有再搭理栓娃,就把饭端回去了,她也下定决心不走了,一心把这个家重新翻个滚儿。 那时候还处于人民公社化运动下,也都是凭着自己赚的工分到时候分家里用的东西,王氏每天在公社从早忙到晚,总是想着多赚点到时候分也就分的多了,在她的心中没有“怕”这一说。 寒冬凛冽,一阵风吹过都能割伤人的脸,还略微带点疼痛感,此时天是越来越黑,四周时而发出几声虫鸣声,然而一条长长的队伍出现在树林里,这都是为了要去砍柴的人,现在完工正往回赶,王氏也在里面,当遇到仅限于一个一个人过的独木桥时,大多数人的双腿顿时都吓“瘫”了,在他们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下是回不去了”可对于在场的王氏来讲,情况并非如此糟糕。 “怕什么怕,一个个都是年轻小伙连这点困难都不敢克服,以后还怎么走南闯北啊,既然这样我先走,你们瞧着。”先声夺人的出场方式竟让人出乎意料,王氏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她背着自己的那捆干柴火径直的跑向了桥那边,这简直让当时的那群年轻小伙都心服口服,甚至有人还会怀疑这是一个女儿身吗? 渐渐地人们对这个王氏的态度变了甚至还对她很赞赏,随后便再也没有人去干扰这家的生活,王氏家中有一个瓜瓜的男人,这人就是王氏的父亲,那时大队上表演村里的人都极力推荐王氏,正因她的那股魄力好多事情都和她有了关联。 “叔,没看王氏到屋么,咱大队上有个表演大家伙们都推荐王氏,你看怎么弄。”村里大队上的队长亲自来王氏家里问这件事情。 “王氏这娃早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没在家。”其实王氏在家只是他不愿意让王氏再出这些风头,一个女娃娃家怎么净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反正就不是不允许,王氏的父亲坐在炕头没有再说话。 “谁说我没在屋,呀,队长你咋来了,有啥事你就说,没事。”王氏突然从一个地方冒了出来,这把队长都吓了一跳。 “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咱大队上有一个表演缺人,大家都极力推荐你去,我刚还给你父亲说了,就看你。”队长说的很直接,也没有再说下去,他看到王氏的父亲紧皱的眉毛就知道他是不愿意的。 “谁说我不去,去呢,什么时候走,现在还是啥时。”王氏很爽快的答应了,队长也高兴地给她说了时间,说完就给王氏和王氏的父亲道了别。 王氏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后,在打理自己要带的东西,却被父亲问道:“王氏,你是铁定了要去表演是不是?”当他问道王氏的时候声音很轻,皱眉也变得坦平,他知道王氏的性子。 “对着哩,你就放心吧,一天别想的太多,啥都好着就是去表演,没啥,你回来顺便给忠德说一声啊。”说着把自己的东西拿好就急匆匆的走了。王氏知道对于每件事忠德很少发表意见所以心里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王氏走在排练的地方,人还真是多,不过有的人穿的花花绿绿的看花了王氏的眼,平日里自己还真的没见过这么多的人,更何况这么耀眼的衣服。 “王氏来了,快点。”一不留神就被一些人认出来,这让王氏觉得好生挂不住脸,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就是被叫了名字。 “王氏赶紧把这衣服换了,一会儿我们就要排练了,好好弄。”王氏接过要换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还真有些样子,显得更年轻,更有活力了。 大家一个个都很用心的排练节目,王氏的心里也是非常高兴,今天竟然还有这样的喜事,一阵暖流涌上心头让她微微的翘起自己的嘴角。 真正表演的时候到了,一个个在舞台上时生龙活虎的跳着,王氏更是带劲儿,看起来这好似自己一个人在跳一样,不过表演都还不错,队长也夸了王氏。 正如《人脉攻心术》中所讲的多台效应那样,当一个人频繁多次的在同样的空间点亮自己的光芒时,人们会靠“莱斯托夫效应”将她深深地记住,并被她的能力所折服。如此一来村上的人更加赞赏这家的王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章(3) 当时忠德还有一个亲兄弟叫做周富生,他还正在念书,虽然王氏得到了村里人的认可,可是家境贫寒的王氏家仍旧揭不开锅,为了让富生好好的念书,王氏不惜一切代价供富生。一家人吃的和富生吃的完全不一样。 王氏偶尔挑些野菜,炒菜的时候也是用筷子在油瓶里沾一点然后点在锅里,总是省吃俭用,把发下来的白面省着给富生烙饼吃,而自己人吃的不是野菜就是那种麦糠。她也盼着有一天富生可以出人头地。 慢慢地富生长大了,忠德凭着自己和队上的一个学校主任还说的来,便给了富生一个当老师的机会,就这让富生就从事了教书育人的事业。 随后有了自己的家庭也就把家分了,离王氏家的西边隔了一个小路,就在那个路旁重新盖了一座房子给了富生。可是好景不长,不知道是环境的影响还是人心的变故竟然要搞出这样的名堂了,看来富生的妻子看不惯这个家,更看不惯王氏所在的那一群人,结果要割断关系。 让人想都难以相像的事情总是发生的很离奇,让人捉摸不透。王氏一直没有答应,她觉得这样总是会有一定的照应,如果割断关系就真成了陌生人,更何况这还是自己的亲兄弟他能下得了这手?也不想想以前为他做的那些事,他虽然不知道,可村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家里的老人也都一个个的离世,可恰巧王氏为这家添了三口人,以前的人总是一添孩子就好几个,就当下来讲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富生家也添了几口人,时间一长一个个都长大了,也为了自家的事情各自操劳着。但那个曾经一直没有答应的事情在富生心里一直是一个根,他也选择一种手段想要真正的切断这一切。 一个天气还算好的日子里,太阳和云搅拌在一起显得不太刺眼,王氏看着自家的土墙再过一段日子就撑不住了,一心要换,于是她想尽一切的办法终于得到了一些砖块,她打算把这危土墙变成砖瓦墙,看起来也会更结实,更美观一点。可这个过程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眼看着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就要完工时,形如“法西斯的外来主义者”却将其摧毁。 人总是有嫉妒心,可往往越朝上发展就莫名其妙的想尽一切法子得到,还有一种心理就是“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一帮人拿着各类工具将这道墙彻底的变成了废墟。不知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还是为了一己之心。每件事情的发生都会有它的幕后黑手,让人没想到的正是忠德的亲兄弟干的,此时他正和这帮人站在一起。 当王氏看到自己辛勤的付出到头来全部化为乌有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悲伤,似乎她的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想说更多的话也无法开口。 “好我的姐,不好意思,这帮人简直太不像话了,我也是刚好过就看见这群人图谋不轨,没想到竟然是看上了这道墙,等我来时,这已经”富生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把话说了一半,可这发生的一切王氏是知道的。 “看来富生还是有本事,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是不是,长大了有些能耐了,没有把这些人挡住拆墙却把人留下来让我质问呢,若想看这墙结不结实。你看还是技术不行,这墙我也不扎了。”说完便提了一桶水里面掺和着黄泥倒在了此时已经倒塌的砖堆上,这样一来富生也无言以对了。 “还不快走,还想继续丢人?”富生在给这些人说话,自己也转头走了,他走的很快,步子迈的也很大,一路上他的两腮都在动似乎又在打量着什么。其实这些砖是富生想要,结果被王氏先弄到手,心里感到不满就演了这一出。 事后的王氏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但内心火热一向从不低头的她并不服输,可也没有任何反驳的办法,心里总感觉可能还有事情要发生。此次以后好些日子富生都没有出现了,看样子一切都平息了吧! 并不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富生在谋划,找一个好的日子对准王氏家出手,还是一种直面的进攻,并且和噩梦一样突如其来的就发生了。 这一天阴阴的,偶然有几丝微风拂过,为了养活一大家子的王氏又早早的去公社挣工分了,她让孩子在门口看门,小小年龄怎知什么呢?可就在这时候富生带着自己的家属闯进了这栋民宅,攻击此时只有微薄之力的主人。 富生的家属中还有人拿的镰刀,这岂不是要杀人灭口,亏他还是一介教书的先生,现在连一点头脑都没有。可怕的行为真的让人物无法相信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还是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下手,想想都让人生气和后怕。 正当这种激烈而又可怕的斗争爆发的时候,这个孩子只能选择逃避,那个锋利的刀刃在他的身边来回舞动,一不小心就会被悄无声息的带走,这些人一点都不会手软,暴龙式的进攻着,这时王氏终于算是赶上了。 原来在刚开始村里面就有几个人看到了富生家人要去王氏家,提前给王氏说了让她赶紧回去不然有大事发生呢,王氏才停下手里的活回去了,没想到是这样一幕。 “你们干什么,我们两家到底是怎么了。”王氏一边喊一边跑向自己的孩子那里,她决不会低头,现在富生是真正的伤透了王氏的心。人会犯错正当心变质了他就再也不是什么值得尊敬的家属了。 “今儿我就把话撂这,既然你富生想要那样就那样,今后割断关系我们两家什么都不是,亏我一直敬重于你,没想到你是如此之人,那我也没多余的话说了。”王氏愤怒的站在那里,此刻他们都停手了,她的眼睛变得很大,声音也是吼出来的,绝不是平常音。正是他们的无情让王氏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断。 “行了,到此为止吧!今后我们两家也算是清了。”这句话好像是他一直想说的却不知从何开口,今天终于说出来了,显得有些轻松。就这样富生家和王氏家再也没有了瓜葛,忠德和富生之间的亲兄弟情谊也这样结局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2) 真是岁月不待人啊,眨眼间的功夫几年一晃就过去了。当年王氏听说做生意可以挣点钱就打算让忠德试试,光凭自己这些根本是不够的。 恰巧老天还算是明智一点,生意也搞出了一些名堂,但是一年年过去了,忠德也上了年纪,育才倒成了接班人,本来可以念出好的结果可是关于上学的费用即就是把生意搭进去也还差一些,就只好让育才接班了,不过生意还算可以,起码不用再像王氏那时候一样吃糠咽菜了。 如今若平也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了,王氏整天催着兰英算好日子把若平送进学校上学,她也不闲着,一听到类似的消息就第一时间回家给兰英说。这一天她听到关于学校招学生的事情,赶忙回去告知兰英。 “这算日子,若平也到了该上学的时间了,不行的话明儿个就给娃把名报了去,再这样一耽搁两耽搁的,又给错过了就可惜了,早接受教育好,哪像我这一文不识的老太婆,让人给家卖了还帮人家点款子,什么都不会就这一身蛮劲儿干呢”王氏又开始长篇大论了,也难怪这件事一直在她心里就是一个坎儿,村里面,镇上以及周边的学校陆陆续续的都用广播传播着关于上学的事情,兰英是知道的,没想到今儿个刚回来就又听王氏说个没完没了。 说实在话,兰英明白王氏的心情,她那时候什么都没学,到孙子这一辈就不能这样子了。可关于若平上学的事情王氏和兰英的意见倒是发生了分歧。 “兰英,咱村子毕竟离家近,也好有个照应,明儿个先带若平看看去,如果行得通就给娃顺便把名报了去,不行的话再说。”王氏非常高兴也很是肯定从明儿个开始自己的孙子就要接受教育,可在她准备要转头走的时候兰英叫住了她。 “妈,不是嫌你说,也不是说那家学校教的不好,只是那家学校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教室和一个老师,况且又小,我是怕教的不周到,听说镇上有一所学校,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把自家娃送到那里去了,你看”兰英没有继续往下说,看着此时已经火冒三丈的王氏便停止了。 “我不是都说了,明儿个先带若平去看看,万一能行呢,你怎么就不相信那所学校,实在不行就按照你说的办,学习咋都是自己的事情,没有个能耐怎么成大器,无论放到哪里都没用。”王氏说罢就气冲冲的回房子里了。对于王氏而言,他并不是觉得兰英说的不好,只是镇上离家有些远,万一发生个什么事情还有一段路程不方便。 听到王氏说的这些话,兰英只好丧气的低下头,不言一句继续忙自己的手里活。小小的若平并不是这样想的,别看他年纪小,有时候很是有灵性,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听到就在镇上有所学校比较好,偏偏自己的心里就开始有所向往那里,其实他也不明白,只是有时用手指向镇上那个方向,给王氏示意他要去那里,那里到底有什么他一概不知。 正当若平高高兴兴的才外面玩耍回来却被王氏叫到了房子里。 “若平,明儿个让你母亲带你去上学好不好,那里有好多和你一样大的孩子,和他们一起玩你一定更高兴。”王氏在说给若平并摸着若平的脑袋。 “哦。”若平简单的回答王氏,其实他不知道王氏说给自己的上学是什么,只知道有很多的孩子,就随口答应了。 “真乖。”王氏顿时间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样,本以为他会闹别扭呢,没想到这么顺利。 第二天一大早,本来说是让兰英引若平去学校,临时育才那边有点忙不过来就把任务交给了王氏,此时的若平睡的正香,可是美梦没做完就被王氏叫醒,他揉了揉眼睛环视周围一圈。 “今天到了该去学校的时候了,可不能睡懒觉,不然这样没人爱呦。”王氏笑着给若平说并顺手给他穿衣服,等把一切收拾好久领着若平来到了村子里的学校。 眼前的一片也暂时可以吸引住若平的眼球。旁边是一个滑滑梯,前面有一个很大棕红色的摇摇篮,几个孩子在里面荡过来荡过去,玩的很是愉快,空地上摆放几个黄色的摇摇鸭,若平都有点忍不住要把这些全部玩一遍。 他呆呆地站在这个地方,他没有哭也没有闹出什么大的名堂来。尽管眼前是多么的丰富但是对于自己所向往的并不知其所以然。 突然从一间房子里走出来一位女士,看来那间就是教室了,那个刚出来的人就是教孩子们学习的老师了,模样看上去像是温和体贴,她紧紧抓住孩子们心里所想要的东西,让若平也落入了这样的“圈套”。 她先让若平熟悉熟悉陌生的环境,慢慢的观察他的心里变化和面部表情,最后她终于开了口。 “若平,怎么样,喜不喜欢,看这么多和你一样大的孩子呢!你们之间还可以交朋友哦。”说完后她的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线,王氏看到这样的场景很是感谢这位老师。 “若平,你先在这儿玩,奶奶可能还有自己的事情呢,一会儿来接你好不好?”老师在给王氏使眼色,让她先离开,不然一会儿哭闹就不好收拾了,王氏也就没说多余的话,趁若平没有注意到扭头悄悄地走了。 一路上她那以往焦急的心此时此刻终于平缓下来了,事情终于办好了,心情一下舒畅一大截,看啥都是美好的,随口还哼唱着几声曲调。 “好了,我们要开始上课了,大家都进教室吧!若平,我们一起学习。”又是那种微笑面对着他。 “可是,我。”若平边摇头边指向那个棕红色的摇摇篮,他现在还不想去想关于学习的事情。刚就一直盯着那个玩意儿看不过上面坐着几个娃娃,他就没过去。现在倒好,一个人都没有,他想过去亲自体验一番。 “那你就在外面再玩一下,别乱跑,一会儿记得进来上课哦。做一个听话的孩子就会有更多的人爱你呦。”老师给若平说完话就去教室上课了。 说实话这位女老师打心底喜欢若平,很多孩子刚来到这里就哭个不停,而若平倒不是这样,他那双从容不迫的心态像是在比较着什么又或是在寻找着那种快乐感。 偶尔从里面传来“小手背后都坐端”的口令,若平不懂这些也就自顾自的尽情玩耍。现在这个地方完全属于他一个人,尽情的挥洒着青春的活力。一会儿溜滑滑梯,一会儿摇来摇去,一会儿又东窜西躲的,一个人玩的很是有滋有味。 “哇哇哇,我要我奶奶,我要回家。”看来一切并非老师和王氏想的那样简单。这才没玩多大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愈来愈大的哭喊声,也打断了老师上课的思绪,不知道是这里玩的东西另若平不满意还是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况,反正现在的若平一分钟都不想呆下去,也许在他的心里早早就埋好了去镇上那所学校的萌芽,只是没有临时爆发罢了,因此他发出的声音告诉同他一起的人这里并不是他真实向往的地方。当他接触过所有能碰触到的东西后,他变心了,厌倦了,开始寻找那个曾经自己所追寻的地方。 “若平,怎么哭了,不是玩的好好,是不是哪里摔到了?”老师紧忙在若平周身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碰撞之类的痕迹。 “要不进来我们一起学习好不好,你看那么多同学都在里面呢。”老师安慰着在哭泣的若平并擦拭着他眼中涌出的泪水。 可是若平很是倔强,就像是兰英说的那样:“这娃长着长着倒长出了一个倔旋出来,长大了肯定和倔驴一样。”可不,这还没长多大,现在就体现出那句话了。他什么都听不进去,无论是利于他也好,不利于他的也罢,反正现在一律拍死。 “不要,奶奶说接我怎么还不来?”说着便把头瞥向一边去。看到老师没有丝毫的动静就随手捡起石头向着门砸了过去。咚咚声连续不断,震耳的声音把其他的孩子都吓到了,有几个胆大的却过来凑热闹。 老师实在听不下去了,制止了若平并让他在这等一下,这就去叫王氏过来。等到把王氏过来老师才把经过一一说给了她。想必大家也都猜到了若平今后的去向吧!那就是终于去了镇上的学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1) 时间总是一步步见证着人们所做的事情,而新的启程点也将会在一个娃娃身上展现,或许天真的孩子气总会随着环境的熏陶而改变,我想这其中的开端并没有错。——周雨鸽 王氏总是要给自己的孙子讲讲以前的事情,让他时刻记住那就是耻辱,自家的前沿历史,从一个被人瞧不起终于缓过来了,人还是要学会坚强,要有一种劲儿。 回想起那时候的她总会悄然流泪,可总会让若平看到,每每至此王氏就会给若平讲好多自己家以前发生的事情,无论怎样都要让他明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若平永远忘不了王氏给他讲的这件事情,这也是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 那时候的冬天比如今的冬天更冷,稍微有个变化人就受不了,况且对于自家贫寒的王氏来讲也唯独靠那个热热的土炕取暖了。为了挣钱,还要供孩子上学,王氏加班加点的做着洋火匣子,一旁的育才看到王氏每天都起早贪黑心有不忍就帮王氏一起做。 “育才,你赶紧睡觉,明儿个还要上学呢!我娃你赶紧睡,我一个人能缓过来,睡吧!天也不早了。”为了明天能照常起床,就让育才睡,可谁知育才一个劲儿的要学,王氏只好没有办法就给他教了一点技巧。 育才真心聪明,没两下子就学会了。天是越来越暗,灯也是微微亮了,只好赶紧收工。 一大早王氏就把自己昨晚做的洋火匣子拿到街上去卖,虽然也卖不下几个钱,她仍旧在那里等着一个个顾客的到来。 “今儿个看来还算卖得好些”王氏把剩下的洋火匣子装好,这时应该也到了自己孩子放学的时候,育才也该回去了。可她推门一看,育才竟然一个人在做洋火匣子。 “育才,你干啥呢?这是哪来的?”王氏被育才的举动惊住了,没想到昨晚才给他教的今儿就一个人做起来了,把书还没念成倒把这学会了,这让王氏很是生气。 “母亲,你别生气,我是看你每晚都是那样的累,心想自己多做一个你就少做一个,这样你就可以和我一样早点睡了,这才让我父亲给我做了一个小的,很适合我。”育才小小的年龄竟有如此之心让王氏都留下了泪水。 “瓜娃,你好好念书就行,这活我一个人能做,怎么能让你学这活呢!”说着说着王氏更是难过,她知道好不容易把村人对这个家的态度转变了,可是还要受这些罪,更重要的是还连累了自己的孩子,让她一阵心酸。 “行了,我娃今儿不做了,赶紧早早睡,明儿个好好念书,这手艺活我一个人来就行。”王氏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把那句话给还在一旁做洋火匣子的育才又重复了一句。 对于这件事情若平总是常常想起,他知道自己的家庭曾经是多么的落魄,如今多亏了自己的奶奶才有了现在的情况,可父亲的孝道更是感人,不仅有着“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的母子情还有着“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相依为命之情,这让若平深深的记住了人间的孝意。 天渐渐变得有些昏暗,看来是逼近夜幕了,曾想那时在一户好人家住宿一晚的穷老汉还一个人在这山路上晃悠。 “也不知今晚是否还有像那一次一样的事情发生”穷老汉一直向前走心里也是万般的揣摩着,但也不敢走的太快,毕竟脚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霎时间一阵淡淡的饭香味儿而夹杂在空气里。“看来今晚是有眉头了,可还是难以给人说这话,不知道会怎样也都一把老骨头了,给了狼娃子吃怕都没人啃下一口呢!”他缓缓的向前走着,寻找着这股味道的所在之处。他不是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而是为了今夜能有再有个安眠之处罢了,哪怕是饥肠辘辘也无妨,起码自己能再享受一次安稳觉。 他一路寻着,果然碰到了一户灯火透亮的人家,屋里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可能是因为夜慢慢变深人要休息的缘故吧!他心想:“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行,走走看吧!倘若真无可去之处又该让我以衣为被,以地为褥了。” 走到这家门口轻轻地敲上三声,告知有人至此。只见得一个孩童开的门来,见的穷老汉便问的他找哪位,穷老汉微微一笑言道:“你这孩子真是可爱呢,不知父母可曾在家?” “在的呢,请随我来吧!”孩童说完便把穷老汉引到父母那边,门距离房子虽然很近但是孩童看穷老汉走的很慢,便怕有个什么事情,自己的脚步也就放慢了些许。 “孩子,是谁在敲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呢?”这是一位女人发出的声音,可想而知就是这孩童的母亲,她的声音真是淳朴,让人听得好是舒服,这户人家定是善解之人。 周围时而发出几声虫鸣声,似乎在欢迎穷老汉的到来,又或许是想在这宁静的夜晚随意的弹奏几声而已,弯月也在半空挂了好长时间,皎洁的月光铺满了整个大地,倒影出两个人的影子来。瘦小的星星也怕它一人孤独,便都来凑热闹。 “哦,是一个老人,他说是来找你和父亲的,我这就和他一块过去”孩童应答着那女人的话也让穷老汉和他一起前往。 走进屋内只见一位清秀的女子坐在简陋的炕头边,手里正在一针一线的缝补着孩童破烂的衣服,那件衣服上本已经有几个补丁了,可她还在继续缝补着,看上去很是认真。旁边坐着一位身材适中的男子,这两位应该就是孩童的父亲和母亲了。 孩童和穷老汉站在屋内,女子忙停下了自己手里的针线活,微微的仰起额头,男子对穷老汉很是疑惑,并一直盯着他看。 “不知您是哪位,我们并未曾相识过,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孩童的父亲问着穷老汉,眼珠子左右打转像似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寻这个面孔,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而面对如此陌生的面孔他也只能这样一一了解。 他心想:“这都快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了,作为儿女的怎能不慌忙的四处寻找呢?也不知他们是作何感想的。”他准备继续说下去却被穷老汉打断了。 “鄙人夜色扰门户还请见谅,只是因为在山中有些日子了,恰巧有缘遇见好心人家也就借宿一晚,明日继续看看这山,不知今夜可否通融一下。”穷老汉说罢十指合一,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抱歉。 看来是一个孤独的老人家,孩童的父亲明白了穷老汉的意思,不过天这么晚让一个人在外面虽然不是自己的亲人,可内心还是有点不太让人放心的感觉。 “寒舍也就这点姿色,若你不嫌弃的话今晚就在此歇息,那房间就在侧门边,那里有点冷,先让小儿给你搭理搭理,待会儿好了便可前去。”孩童的父亲再次说道顺便想让老汉坐下歇息。 “想必你还没有吃饭吧,你等着我去给你盛一碗来,你也就将就一下吧!”坐在一旁的孩童母亲听了此话便搭了一句,随后就下炕去给穷老汉舀粥去了。 穷老汉万分感谢这家人对自己所做的,便在孩童打理之余与孩童父母随便交谈一番。 “不知令郎今年多大,倒是一身活气样子。”穷老汉从他进门的那一刻一直关注着这个孩童,浓眉大眼的,让人越看越是万般喜爱。他也只是随便问问,不过对于突如此来的场景却有点难为情。 “小儿七岁了,只因家境贫寒无法再次苦心研读,就让他一直在家,不知今后能怎样了。”孩童的父亲十分哀叹的说着,刚好饭也端在了穷老汉的面前。 “先吃饭,吃完了慢慢聊。”孩童母亲忙插了一句。虽然天色有些晚,可是对于自己家孩子的事情看他们两人聊得来,也想看出一些眉头来,瞬间也都忘了该歇息。可想想现况就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几声感叹,差点没掉出几滴眼泪出来。 宁静的夜晚被彼此间的言语打破了,可再怎么讲也不能不顾及时间,毕竟要休息呢!天越来越晚,吱吱声也愈来愈大,今晚的交谈也就此结束了。 穷老汉回到被孩童收拾的房间,真是暖和。床单也铺的很是平整,旁边还生了一小堆火,恐怕是因为屋子有点冷的缘故,才出此下策。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心细之处,正是让人可敬可叹啊,想着想着穷老汉微微露出笑容。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还没有入眠,看着眼前一切丝毫没有睡意,隔着窗户仍旧能听到几声虫鸣声,不禁想到刚才他们之间的谈话,又追忆到自己儿时的光景,真是有很大的不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3) “行,我知道了,让你之前费心了。”王氏领着若平并对于刚才他的行为道歉,自己也十分的沮丧。 走在回家的路上,王氏问着若平:“若平,你给奶奶说怎么了?那里是不好还是”王氏没有继续往下说,她只是想知道若平的答案。 若平摇摇头,再一次用手指向镇上的那个方向。“看来我孙子是想要去那里上学是不是,明儿个我们就去那里。”听兰英说的情形应该比这里的孩子更多,可这小小年纪被其他孩子欺负怎么办,王氏心里一直很不自在,但是弄下这个样子也只好这样做了。 若平听到王氏的话很是高兴,松开王氏的手一路上蹦跳着,看着自己的孙子活气的样子王氏把刚才的不痛快全部淡忘了,只要若平健康的成长比什么都好。 镇上的学校和村上的学校就是不一样,光看这个场地面积就顶替村上的好几倍,除此之外花花绿绿的装饰让孩子们很是快乐,然而这样的心情并不能维持太久,之后也是接二连三的哭闹声。看来当一件事情达不到人们的欲望时他们会换一种方式去表达,而对于眼下的娃娃们一个比一个闹的动静大,老师们怎么哄都没有作用,一个个好比之前的若平。 “万事开头难”的话语一点都不假,慢慢地适应就会发现已经成为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以往的那种哭闹声出现的次数少了,时而孩子们和老师们一起念着口口。老师给孩子们传道授业解惑,和孩子们一起学习,玩耍,每节课上听到“小手背后都坐端”的口令,一个个人儿都听话的照着做,老师们这样不断地重复也是防止孩子们不专心听讲。每到放学的时候都会给大家小小的奖励,有时候还一人一块糖,让孩子们心里一阵甜头。走在回家的路上若平也很是想念刚才老师发糖的场景,一个人在暗暗发笑,连自己的嘴巴都合拢不了,傻乎乎的笑着。 “奶奶,今天老师又发糖了哦,不过我没有吃留给你的”若平说完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糖递给王氏。若平出其不意的举动到让王氏很是惊奇。 若平每天的行程是兰英送王氏接,有时生意店忙的话王氏就一个人把那所有的行程包了。王氏每次等到若平快放学的时候就在以前她认识的朋友家暂时歇脚,等到若平出了学校门,两人就一起回去。不知今儿个怎么了,若平接到老师发的糖想起了王氏以往说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想把糖留给王氏吃。看来若平是真的长大了好多,还懂得关心人了。 “奶奶不吃,留给你吃,看着若平吃就当是奶奶吃了。”王氏说给若平并且她现在心里已经比吃了糖还要甜。拉着若平的手一路走着。 “不,怎么叫做我吃了你就吃了,今天的糖就要奶奶吃。”若平的犟脾气又开始了,他甩开被王氏仅紧紧拉着的手并走到一边去。王氏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听若平一次。 “好好好,奶奶吃,若平乖。”说完便把糖果从若平的手里接了过来,轻轻的放在嘴里。 “恩,今儿个的糖是很甜呢。”王氏边走边解释道。若平看到王氏没有骗他才又听话的拉着王氏的手向前走。一路上的人看到这幕场景都说王氏要了一个好孙子,心里都很是羡慕她,王氏也暗地里想:“那不然,这小人人是越让我疼爱了,真是个爱不够。” 王氏和若平回到家,兰英正在灶房做着一家人的饭,王氏上前去一起搭灶,若平则像一个地老鼠乱跑个不停。 “妈,你没看这若平眼看着一天天大了,这房子是不是也该收拾收拾了。”兰英是看现在住的房子虽然能比以前强,可是从头到脚的样子还是没有变,也就是把一些能补的地方简单的修了修。近年来生意还算可以,她也和育才商量过了不过一直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今天刚好在这里就顺口说了。 “等等吧,毕竟娃还小,再过个一两年再看,现在还能行就这样来。”王氏是想这盖房可不是小事情,一下子就要花好多钱,想起自己那时候把钱都能叫成爷的生活,真是一把心酸。没钱的日子她算是见过了,所以才让兰英再缓缓。她也何尝不想处理房子的事情呢,只是不愿意提而已。 若兰没有再说话,只是埋头干着自己手头的事情,她不是嫌弃现在房子的情况,而是看着若平长大了心想着装修一下,既然王氏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也没话说了。若要执意和育才重新翻修房子,可能会惹怒她老人家,与其这样还不如缓缓,万一出现个什么问题自己也担不起啊。 “若平,洗手吃饭,去外面把爷爷叫回来。”饭做好了,兰英催着若平去找忠德吃饭,王氏给自己盛了一碗也就端走了,临走时她只是给若兰说不要再提盖房的事情,房肯定会盖不过还没到时候。 慢慢的这个所谓的周家不再受人低三下四的眼光,从以前所有人瞧不起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大众不得不佩服的家庭,可算是多亏了王氏那时的那股劲儿啊。 每天生活依旧平淡无常的过着,早上鸡蛋黄从东边升起,自西边而落,时而躲进密密的白云里睡个懒觉,等到该和月亮妹妹换班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消失无踪影。生意那边育才打理着,兰英帮个忙,人多时忠德也就去了,一家人的生活也就是这样过着,不过这一天若平有点不听话了。 “奶奶,我不想去学校了,想在家。”若平在给正洗衣服的王氏说话,本来是等这几件衣服洗完就把他送学校去,这突然来了这一出,王氏顿时就不高兴了,不过若平只是一个孩子也就没有把表情流露出来。 “怎么不想去了,那时你说不想在村里上要去镇上,现在去了镇上你还想怎样,今儿个是咋的了。”王氏的口气不像平常那样平和,言语中多少带点责怪的感觉。 “是不是哪个娃娃欺负你了?”王氏又问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不就是过了一个晚上么怎么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奶奶,我就是不想去,觉得没有什么意思。”说罢若平就往屋里走。 “你站住,哪有说你不去就不去的,今儿个你是非去不可。”王氏把手头的衣服扔在水盆里,一把拉住若平。 “就是拉都要把你拉到学校去。”若平狠狠的抓住门栓,怎么拉都不走,一气之下王氏只好借助她以往的蛮力让若平松手。她没有继续拉而是再一次问若平就好比给他一次承认错误的机会。 “去还是不去?”王氏的口吻变得非常生硬,两只眼睛耿直的盯着若平看,把若平都吓到了。 “不去就是不去。”若平好是淡定的回答者王氏并带着摇头的动作。 “啪”的一声,王氏打了若平一嘴巴子,出手有点重了结果打出鼻血来,她赶紧接了一盆水,用手拍打着若平的额头,直到血被止住。这一折腾两折腾,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王氏回头看着若平,把他叫了一声,若平便知道王氏要说什么就赶紧答应了。 王氏把刚才还没有洗完的衣服洗完了就把若平叫在她的身边,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王氏就给若平说:“若平,奶奶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若平欣喜的端了一个小板凳,坐在王氏的身旁,头搭在王氏的腿上安静的听着王氏讲的故事: 在一个很贫穷的村子住着好几户人家,每天人们都起早贪黑的干活,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贫穷,因为他们都是靠自身的蛮力干,没有一点文化的头脑。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位教书先生,他乐于帮助这些没有文化的百姓,可是很多人都没有什么钱财之类可以回报他,就给他在一个小地方盖了一间房子并把自家平日的东西拿来作为学费抵押,就这样这位先生住在了这个村子。 平日里他在那里教大家认字,有时也讲一些其他的知识,时间一长很多人都有了自己的头脑,逐渐打破了这种仅用蛮力生存的方式。 可是有一家人,他们一日三餐都难以保全哪还有什么东西作为认字的交易品,等到村子里好多人都开始一一摆脱以前的穷酸样时,这家人开始被人瞧不起,他们用下巴看人,觉得他们就是凌驾于这个村子的主,时常在这家门口做一些嘲讽的事情。 这家人为了让自己的孩子也去认字他们省吃俭用,虽然总是那样被人戳脊梁骨,可他们仍旧挺起腰干做人,身正不怕影子歪,人穷志不穷。等到他们把自己的学费攒够时,终于他们好是松下一口气,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孩子的身上。 孩子头悬梁锥刺股,大半夜还点着微光求学,让父母看得好是心疼,可为了自己的这个家他们把眼泪咽到肚子里。终于孩子经过一番的努力有了更长远的发展地方,可是费用远远高于村子里的学费,超出了自己的范围,结果自己就用学的东西改变这个家,从此这个家庭再也没有被人瞧不起。 王氏说的这个故事正是育才小时候,怪当时自己家穷,要去更远的地方上学学费很是高也就让他接替了忠德的生意。她时刻提醒自己:“那时候就是因为才没法让育才再念书,这到若平手里绝对不能再有此事发生,一定要学知识,学文化,自身就是一个文盲决不能让后辈走她老路。” 眼看着若平就要从这个学校转到另一个学校了,王氏的心里就不用说,自然是乐个不停,这也象征着若平已经不再是儿时的小孩子,要去更大的学校接受教育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1) 记忆总是时间过往的保存物,有的让人值得怀念,有的也就淡淡的忘却,新的环境总是随着一个人的心境不断的发生着变化,何尝不想自己坐下来安静的沉思一番。——周雨鸽 学校的更换让若平也很是知足,大大的教室放了好多桌椅,长长的黑板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欢迎新生”,摸上去像是石灰做的,其实自己并不知道也就是乱猜。这里虽然没有儿时的滑滑梯,摇摇篮等玩的东西,但是却有着一种让人追求的东西。 也不知道为什么换了学校的若平没有了以前那样的活泼,可能是受到了环境的影响吧!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谁都会难免有些生疏,周围在座的人都是新面孔,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属于自己的最后一排,他和谁都不说话好像连基本的交朋友都不会,正是这样被同学们看不起。 他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某个地方想着什么事情,或又发着呆。自从来到这个学校他很少和同学们说话,连上课都是一声不吭,内心的孤僻感好是强烈。能与他搭上话的也就是村里和他一同来的几个孩子,不过彼此也就是简单的说几句就再没有其它。 每次回家发现门关着,自己一个人就呆呆的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向远处眺望又不知自己在看什么,打开书包看着里面存放的书籍:语文,数学这都是自己所要学的东西,随手抽出一本看着,像只是他一个人,周围的一切成为了空白。 “若平,怎么不回去呢,一个人坐在这冷不冷?”村上有人看见若平一个人在看书,本来不想打搅他,可是一个孩子屁股沾着冰冷的石头看着让人就有些心疼。 “哦,婶婶,没事的,不冷,家门没有开,我坐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呢,一个人没事总觉得怪怪的也就找些事情干。”若平准备翻下一页却被一旁的声音打断了。他面带微笑的回答着面这位婶婶的问话。 他记得自己的父亲曾经对他这样说:“无论谁给你说话要面对微笑的回答,这样才能表示出自己内心的真诚和礼貌,微笑待人也是做人的一项原则。”说着就摸了摸他的头。 “瞧你这孩子,还真是懂事呢!那婶婶就先走了,你就继续看书吧,记得回家啊,可别受凉了。”她临走时再三的叮嘱着若平,别让他忘了时间,虽然在自己门口可是好歹也有一堵墙挡着,若忘记回家了,还要让王氏一家着急的找。 “恩,我知道了,婶婶再见。”若平内心泛有一阵波澜,并不是她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不过第一次和其他人说话还有点不太习惯。 若平总是告诉自己:“待人一定要和亲,即便自己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决不能有半点冲动,也不能干蛮横的事情,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同时为人要礼貌,无论是问话也好,劳驾别人也罢一定要学会感谢。做一个好孩子,人人夸。” 坐的有些久了,脖子有点酸,活动活动自己僵硬的身子也该回去了,不料发现石墩周边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好像现在就睡上去,可又怕把小草压疼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微微几簇弯腰的花朵很是恭敬,看来它也在赞赏若平的行为,一阵清风拂过,小草们随之一起跳着舞,若平当一次指挥,左右摇摆着手指,好是开心,他感受着大自然中那种美好的力量。 “若平,若平”王氏在找若平,听上去很是着急。 “奶奶,我在这呢!”若平从墙一边走出来,吓了王氏一跳。 “你还和我玩躲猫猫啊。”王氏开玩笑的给若平说。 “没有,我回来看门关着也就在墙那边的石墩上坐着等你们回来,一时忘了时间。”若平说着便用手挠着自己后脑勺,随后就一个人回房子里了。 时间总是像魔术师一样,把呱呱坠地的哇哇声减轻了,也给年老的容颜又添了几道皱纹,现在的若平越来越明事理,一家人很是喜欢,可是王氏和忠德的身子大不如以前,时不时就会腰酸背痛,每次若平看到就上前给二老捏背捶腰。 生意上的客源越来越多,这对于家里来说是一件好事情,这几年过去了,关于房子的事情一直没有眉头,看着村子里一家一家的重新翻修,兰英总是心里暗暗羡慕,可一想到那次和王氏的谈话就心灰意冷,不过人的心里只要有念头,就不怕它不会实现。 又到了一年收尾的时候了,人们都忙着给自己家里备年货,大肉,鲜菜,瓜果等等,大大小小的带子装的满满的,就是拿不动都要想尽一切办法,甚至觉得还有什么没有买,心里总是缺一样东西。 街道被人堵的实在是过不去,生意那边也不用说。年关就是这样,一个个人就像是快要冬眠的动物,不给自己储备东西可不行。 一天比一天忙,可等忙完这一阵就好了,趁现在还能干就奋力一搏,等到没有机会了一切都晚了。 终于累人的年关生意活结束了,这才算是让人可以歇下脚。一家人坐在炕头唠着嗑,说着笑着很是热闹。 “这几年做生意确实挣了点,今年不知道是有啥事,村子里好多家都盖房,简直把盖房当做割麦子,一轮接一轮,兰英,你给我说的盖房事情我老婆子没忘,若平也确实长大了,那就找个日子说说咱家盖房的事情吧!”王氏给坐在一旁的兰英突然说到这件事情让氛围一下就变了,大家一致同意王氏的决定。 “我知道了,那就等过了春,天暖和人也好动工。”兰英说着,她内心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有着落了,高兴的赶忙下炕去了灶房。忽然传来一阵滋滋的烧油声,大家伙都明白了原来兰英是想借此机会提前庆祝一下。 “来了,来了。”兰英用白色的碟子端来几道拿手的菜,刚走进屋里,那张棕色的小木桌早已摆放在炕中央。她的目的在实行的过程中暴露了,不过大家可是很乐意呢,难得好久没吃一顿香喷喷的饭菜了,一个个就像是从未吃饱的饿狼。 饭菜都把人的嘴堵不住,你说着这,我说着那,虽说马上就要过年可不知不觉靠近了年的味道。聊着聊着天色已晚,借着淡淡的月光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天还没有亮,外面噼里啪啦的放炮声就开始了,真是震耳欲聋,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把所有正在熟睡的人儿都吵醒了。 “忠德,你也去把咱家的声音传传,让街坊邻居都听听。”醒来的王氏给窗外面说这话,忠德早已经起来了,把屋里面以及外面所要敬的神也都早已安顿好了,就剩下放鞭炮了,看来人的年龄越大睡的时间就越少,似乎是这个道理吧! 忠德从屋里拿了一根长长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大,不过对于所有人来讲心里面都是说不完的开心。 “噼里啪,噼里啪,家家户户把财发。声声响响招喜运,人人笑的乐开花。”看来育才一家子也都起来了,刚才从屋子里传出的这句话说得真好,王氏赞叹不已,真是一个乐开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2) 对于焦土坡村人来讲过年并不是简单的和那个传说一样,光放个炮就完事了。红对联家家都贴在自家的门沿两边,大红灯笼个个都像是发光发亮的红宝石,端端的挂在门前。除此之外把过世的家人请回来也是重中之重,儿子儿孙们带上一些纸钱和鞭炮,在那些死去的亲人坟前统统一烧,这就算是请回家了,大过年的让那些灵魂们也都搭上车回来一趟。 家里早已切好的方方肉,切成片片摆在白盘子上,一层一层的,其他瓜果类的也放上一些这一过程就是那些亲人们回来的餐食吧! 文化固然具有地域性,一方水土一方文化,在这个焦土坡村他们关于过年的概念就是这样,年年如此从未变过。 过年对于工作的人讲可以暂时放下手头的繁杂活找个地方歇几天;对于孩子们来讲可以再一次穿到喜庆的新衣服还能收到自己的压岁钱并去买自己想要的东西,什么女孩子的洋娃娃啦,男孩子的玩具枪都是一些孩子们眼里的奢望品;对于哥几个来讲可以坐在一起拉拉家常,让自己的妻子炒上几道小菜,喝上几口小酒,便就知足。哥们说哥们的,姐妹说姐妹的,人就是这样与生俱来所附带的感情这个东西还是割不掉,是好是坏因人而异。 若平穿好自己的新衣服在屋外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非同寻常,也就继续回房子里发着呆,直到天快大亮要填饱肚子的时候,才去灶房把自己的那一份儿吃完。 “若平,你不和你的伙伴们玩玩去?”兰英一边打扮着自己一边问着若平,他却一脸无知样,什么朋友,什么伙伴之类的他真心没有,这么长时间以来很少与人说话,能陪自己莫过于自己的影子,当下只好撒一个奇怪的谎言。 “不去,天太冷他们都不愿意出门哩。”兰英对若平说的话很是纳闷,不是都过年了更应该几个人坐在一起开怀大笑,若平交的朋友个个却嫌冷不愿出门?兰英不解其中也没有多问。 过年的日子总是比平常跑得快,还没干个什么就过去了,而每天的事情也是来回重复,不是今儿个走亲戚蹭饭吃就是明儿个闲的没事不知去哪里。 若平哪都不愿意去,一个人待在家里,虽然自己还没有成人,但做饭的基础几样他还是略知一二。静静地坐在床上打开自己的书包看了一下那些已经学过去的书本又接着把书包合上不再去看。那些东西已经过去了,成为了过往的回忆录。 实在没事干的他拿来纸和笔在上面比划着,像是在写一些东西: 静静地坐在这里不知内心会发出怎样的感叹,对于孩子般的我如今已经远去,过往的童心早都没有了当初绚丽的色彩,我只是换了一种要寄托的东西罢了,伸出手看着自己手纹是多么的密集交纵,原来自己会想的这么多,看到窗外的一切不懂哪里可以再次容下自己这颗冰冷的石头,笑容没有了,感情变淡了,一个人数着自己内心的几头白羊,还是想用入眠的方式进行发泄,可终究数着数着迷失了方向,站在了原地。 他把自己写好的东西放在自己能够看到的地方,闭上双眼去找寻自己的那片天。 最近几天一直都要走亲访友,若平仍旧待在家里,他孤独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讲,偶尔下床活动活动筋骨,等到家人回来把饭做好自己一吃也就忙自己的去了,内心单一的他没有朋友,没有所称的伙伴,只有一个抒发感情的自己。 十五正是元宵节,家家吃着入口即溶的白球儿软丸子,吸溜一口能吃好几个,眼看着也到了若平去学校的时候了,他并没有那种不情愿的心思只怀着一颗平淡的心。 学校还是没有变,不过换了教室而已,看来看去就是教书的老师发生了变化其他倒没有什么,兰英给若平把名报了就匆忙的回去了,生意那边有点忙她也是抽空才来的,听老师刚说还有一些事情要安排,若平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他找的又是最后一排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着报名的那里。 报名的人是越来越多,幸亏兰英来得早,不然的话等现在可能要好久呢。若平还是老样子,不管是人多还是人少,都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真是能耐住性子,突然发现同他上一年念书的也有几个。 “呦,这不是周若平么,真是巧,我也在这班,上一年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当孤寡老人今年还这样啊。”一个孩子看见若平并向他走过来,口气中带着讽刺的味道,连同周围的几个娃娃都笑了。 若平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坐在那里,对于这几个娃娃就堪称是“地痞”,不和他们计较。 小时那种活气样儿越来越淡,没有人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在学校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该怎样就怎样,时常脆弱的自己受到了哪种打击也就偷偷找个没人的地方流几滴眼泪,回到家就当是什么事情没有发生。 他总是一个人接受好多的屈辱,无论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总是一个人藏在自己的心里,谁都不告诉,若想告诉怕就只是自己的亲人而已,可他还是不愿说出口,免得他们生气。 若平时常都是一个人,也不知道这娃娃的心里到底装了什么,他在学校受到的委屈太多了,心里难过的次数也变多了。总有一些娃娃看他不顺欺负他,可他很胆小总是受人凌辱,他没有力量去抗衡那一群强大的力量,只能谁都不说,事过之后掉几滴眼泪就当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在当时帮他,他就只能傻傻将那些委屈咽到肚子里,让人很是悲伤。 他是孤独的,内心就和那空旷的大草原一样,没有其他多余的花全是草,因而他丢失了好多的东西,唯一可以保留的也只有这个家中所仅存的亲情了吧! 人并不是生来就是怎样的,而是通过一定的环境所影响,正像是早春的嫩芽还没到茂盛的季节就被一股狂风吹得不知所向。时间一长也就磨掉了那时已有的东西。 正当一个人他没有了以往该拥有的感情或者其他时,无论他想什么都是空洞的,都是繁琐的,总是在某种自我的空间来回打转,等到自己想要休息的时候也会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3) 天气变得稍微有些暖和,万物都睁开了自己沉睡了好久的眼睛,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红花绿草遍地都是,一切看上去漂亮极了,若平家里的那棵海棠花开的着实茂密,一朵朵小小的红花紧簇在枝条上,非常惹人喜爱。 “兰英,这盖房的事情没看办的怎样了,育才在店里忙,找人干活的事情就托给你了,给咱把人要找好,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种,尽快找,不然再过就怕找不下了。”王氏从来说一不二,既然说出的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怎能收回来?她想把这事交给育才可是他要忙,根本就脱不开身也就说给了兰英。 还没过几天一大帮工匠们就站在了王氏家门口,起初王氏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大早的自己门口站了一大帮人,让她觉得顿时一阵奇怪,等到兰英出面才知道了所有。 工匠们用笔比划着长度,拉水泥的,拉砖瓦的,备铁丝的等等好多的事情人们都在分工完成着,不过门前被弄得乱七八糟。盖房就是这样,推倒旧的土罐罐等上一阵子就能住上舒服的白瓷片砖瓦房,正所谓旧事物的灭亡就是新事物的产生。 眼看旧房就被拆成了片片,一家人开辟出一个小房子,里面盘了一个大大的土炕,也就暂时住在这里,光听屋外那墙倒塌的声音你都会觉得炕都在震动,轰隆的一声大地发出的怒吼平息了,该干啥的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话说这盖房确实非常不容易,可盖着盖着就盖出了一桩事情来。 这天正好要打地基,以往若平都会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现在那个房间没有了就坐在邻家的门口,那里放着用一块大石板支成的乒乓球岸子,几个比他大的娃娃在上面玩着,他感到很好奇也就过去了,本是过去当成一个旁观者,不料却成了其中的一员。娃娃们没有什么可以玩就捡起小的石头扔来扔去。 若平也捡了一块石头向远处砸去,万万没有想到却砸到了一个孩子的身上,一件回礼也砰的一声向若平砸了过来,不偏不倚就砸到了若平的鼻梁之下,那个孩子下手有些重了,若平也就是一不小心结果他却捡起了半块砖头直接扔过来了。 若平只觉得被砸的地方热乎乎,有很多的血喷出来,此时他不知道怎样解决,哇哇的哭个不停,恰巧被自己的伯伯看到。 “呀,若平,”他抱起若平就给当地诊所跑,血就和喷泉一样止都止不住,他用手捂着伤口处,尽量让血不留太多,但是血还是沿路流成了一条红红的细线。终于到了诊所门口,医生用黄纱布赶紧止血,若平伯伯的手也早已被血染得鲜红,不过到了诊所才给放下了心,可是对于若平来讲还要受疼,听那位医生说要缝三针,实行的过程疼的若平哭个不停。 “若平,不哭,马上就好了。”医生一边缝补,一边安慰着此时哭成泪人儿的若平,没有一点用,毕竟是孩子,遇到这件事肯定是疼到心里去了。 药还是要再换几次,王氏一直陪着。每次在路上若平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一进诊所看到医生拿的换药的东西,他就怕的躲到王氏那里,要人用好听的话骗他。 “若平,阿姨就是给你看一下,一下就好。”医生总要用类似的话说给若平听,这样他这才会乖乖的换药。 每次换药都会听到若平因疼痛哭的声音,在常人来讲只是简单的哭喊,可对于王氏来讲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 一张白布粘在若平的鼻子下面,让他很不是滋味,吃饭时都不跟心来,在他的心里有千千万万个不愿意,真想把这片布撕下来。 屋外还在继续的工作着,尽管若平出了这件事可是盖房的事情还是不能耽搁。工匠们都很卖力的干着,搬砖的搬砖,扎墙的扎墙,各负其责,分工明确。王氏为兰英挑的这一批人力感到很是认同,一个个都没有白拿工钱,都靠汗水得酬金。 若平还在炕头上坐着不自在的吃着东西,王氏忙着缝补什么,有人揭开了阻隔的门帘走进屋里,原来是作为攻击者的那家人前来表示歉意,他们对自己孩子管教不严深深地感到惭愧。若平看到当时给他一砖头的那个孩子在场,吓的躲到王氏的背后面。王氏却想的是:幸好当时拆房的时候还专门开辟出这间房,不然有人来都不知道该在哪里下脚。 “王氏,又给孙子缝衣服?”一个女人先带着自己的孩子进来的,看到王氏在做针线活便问道,看到躲在王氏身后的若平,鼻子上还贴的药,她感到十分愧疚。 “你就是若平吧!”她在给若平说话,若平却偷偷的一直盯着那个孩子看。 “瞧这娃,不就是来了一个人,把你吓的,娃他婶先坐炕,有啥事慢慢说。”王氏面带着微笑给面前这个女人说着,她知道是为若平的事情来,不过是一件小事她真的没有计较什么,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那个女人胖胖的,说话倒很是温和。不像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人,站在身边的那个孩子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是,王氏,娃不听话把若平给伤了,今个儿是赔礼道歉,也就带了这点东西你别见怪。”这个女人给王氏说完向外面喊了一声,只见一个个子不算太高的男人提着东西进来了。 “娃他婶,你拿这些东西干啥,都是自家人还客气啥,这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还让你亲自跑一趟。”王氏把手中的活停下来不断推辞着眼前这些东西。她觉得娃娃家也就是在一起玩,难免失手也说不定呢,现在这样让她觉得怪怪的。 “王氏,这拿来都拿来了,还能让我又拿回去啊,这让村子里再看见了让人家笑话,这些就当是给若平买的。”那个女人说的条条有理,可在王氏的心里并非如此。这大大小小的东西也要花好多钱,这挣个钱真的不容易况且这件事情让若平也长个记性。她再三的劝阻将这礼退回去却始终不行,只好收下了。 稍微说了几句这家人也就走了,这件事也就从此结束,虽说是慰问品,可受疼的还是若平,每想到若平换药的场景王氏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终于不用换药了,若平很是高兴,然而伤口那里却留下了一道疤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1) 如果对一个人来讲,孤单也算是一种内心的良药,那么他的选择很是坦诚,像是把自己与这个世界间隔,最终他无论有什么抉择,还是碰上了一些让他无法忘记的东西。——雨鸽 (一) 时间就像是催化剂一样,逐渐让那栋新房子有了样子,王氏一家人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下来只等完工后一装修就能享受这新的环境。 若平还是要去上学,因为自己受伤也有好几天没有去学校了,这下可是落下了好多的功课。回到学校他要抽出更多的时间将没有学的补回来。 日子又和平常一样,若平也是这样仍旧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没有人去多看他一眼,在大家的眼里他的存在根本就毫无意义。 老师还按照自己往常的思路那样讲述着课程,每天也就是这样淡而无味的度过,每天早上听着小鸟们卖弄自己的歌喉,带着朗朗读书声在这平凡不过的红砖瓦平房里来回穿梭,清新的空气中没有多余的味道,时不时几个孩子怕自己睡觉,拿上自己的书去了外面。 这个地方总有卖包子的,是从对面的那个学校里的食堂里运出来的,是一个瘦瘦而又脸色苍黄的阿姨卖的。一个大铁盆里装了满满一下包子,有菜的,锅巴的,鲜肉的好几种不同的口味,而那盆包子也总是卖的干干净净。如果不及时赶到,就会碰不上卖包子的阿姨。 若平最喜欢吃锅巴馅儿的,每次碰到就要去尝一两个。同样在这买包子的旁边停了一辆红色的柜子车(一个大柜子,下面四个角都装有推动的轮子,随便结合在了一起)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讲很少有人和城市的孩子一样有好的教育,这种人和人的称呼也就很是随意。他们不知道该怎样称呼这样的买卖交易,也就用那个货物来当做称呼的对象。例如:“红柜柜,来给我取个什么”或者“走,我们到红柜柜家看看就知道了”这都是孩子们的一些举动。 那个柜柜真好像百宝箱什么都有,柜里柜外都放着好多不同的东西,有塑料而有弹性的弹力球,用来蹦跶的跳绳,这种被人们称之为垃圾食品的零食:什么几毛钱的辣条子之类的,可在娃娃们的心里那就是可以流出哈喇子的美味佳肴,连若平都不例外。 离学校很近有一家馍店,两毛钱一个白馍,大早上买两个,一毛钱买一片叫做“唐僧肉”的辣条子加在中间真是一个字:香。这也刚好当做一顿早点了 若平慢慢长大了,可他的性子还是没有变,一向孤单的自己内心还是太过于脆弱,动不动就流眼泪。他的心总是经不住打击,心里也有几分害怕,他没有朋友,每天就只能独来独往,或许是环境的安分让自身的感知变的平淡。 那时的若平总是成绩属于中游的水平,他总是考完试就会哭。一方面还是自己心里承受能力不足,这可以算作是内因,可还有一方面的外因就是兰英总是要和其他的孩子比,并且给若平说好多的东西,让他觉得简直就是唐三藏给孙悟空念紧箍咒。虽然对于学习上总是要被说来说去,可是在其他一些方面还是有让人夸的优点。 在村子里很少说话的若平也只是偶尔用实际行动见证他的心,每到放假若平就拿着扫帚和拖把打扫庭院以及装修好的房子。把房子的里里外外都打扫的一尘不染,他的一举一动也是村子里人亲眼目睹的。 这么多年来把自家做好的饭端在外面吃这种习惯依旧保存着,不过大家都说的是一些平常的事情再也不向以前那样相互的讽刺或者话里有话。 时间一长,若平变的越来越内向,他见了人只是简单的问候一声并没有多余的话要说,和女娃娃一样的腼腆,话说完也就默默的干着自己的事情。 这一天中午,邻里之间又开始拉家常了。太阳散发着自身火红的光芒,照在人身上,舒服极了。有的人拿着板凳坐在阳光充足的地方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兰英和王氏也出去凑个热闹,端着热腾腾的连锅面找一个板凳坐在一家邻家门口。 “兰英,你瞧你家的若平,你和育才没到屋他倒给你把屋里打扫的干净,每次放假都看他不是拿着扫帚就是扛着拖把”突然有一个人说了一个话题,让兰英和王氏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若平。 “是的呢,我也是见了好几次。”又有一个人在接着说。 这种话让兰英和王氏的心里暗暗的高兴,可是当下却不知道怎样接这个话题,反正都是闲谈没有什么可生疏的。 “若平也就那样一点都不活脱,不爱说话这点真是不好。”兰英也就随后应和,她确实很担心那个不爱说话的若平,以前的他可不是那这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因为长大了受到了什么环境的影响还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兰英不知其解。 “我就说兰英啊,你也别怪兰英什么,毕竟一个人一个性子,要怪就要怪你呢。”这个人好是幽默,把在座的大家都惹笑了,大家也心知肚明。 “怪我?为什么?”兰英自己还不知道这到底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是一阵茫然。 “对么,怪你当初为什么不把若平生一个女儿身,看来是为了延续自家的香火老天才给添了一个男儿身!”大伙们都知道这是一个玩笑话,一个个笑个不停。 “也就是,为什么当初我没把他生个女儿身。”兰英这样一说让气氛更是活跃起来,自己也都为这话笑了。 人就是这样,时间一长就把自身的感情涌现出来,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他始终一个人要去承担这其中所有的结果。眼看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快,若平也长得更高了。 现在兰英以往担心的盖房事件已经落下了帷幕,今后也只是把自家的生意做好便可,看着若平长大就知足了。 夏天是一个让人非常烦躁的季节,几乎很少有人能安静的坐下来,个个都像是爱蹦跶的蚂蚱。然而能让人静下心来莫过于山中缓缓流动的河流。 哗哗的流水声震击着自然界中的各处,由地质界的变化把一条宽大的河分成了若干个小溪,一到这个季节焦土坡村以及邻近的几个村子的人都喜欢呆在山林里。 辛运的是这几个村子距离山比较近,这一到天气把屋里变成蒸笼般人就往山里跑。找地方也和摆小摊一样还得占,不然在某个地方人一多野怪不好意思再去那里。 兰英一家亦不例外,都在迫不及待的收拾着。兰英带着自己的凉帽,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只是换上一身下凉装,等到都把自己的东西顺备好后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前往山里。若平也是高兴的跳个不停似乎又回到儿时那样。 走在山林里,人确实很多,碰到的熟人很多。有邻居张婶婶,隔壁的周伯伯,一路就打招呼就好了好多次,不是坐着下凉的就是站在水里戏水的,偶尔传来几声招呼声谁也说不准。看来山里确实是人们喜欢的地方越往里就越凉快,大自然真是神奇,放眼望去,不仅有沟壑的山还有连绵不断的峰角,时而看到一条汹涌的瀑布将一座大山快要割裂,真是壮丽奇景。 找一块人较少的地方歇息,若平又独自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他轻轻将自己的脚丫子放在水里,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只感到凉凉的感觉,舒服极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一股冰凉的东西从脚尖向上传递,让自身不再那样躁动,心里也被这种感觉抚平了。 若平坐在那里摇晃着自己的脚丫子,它并不像其他人在水中嬉闹,他并不喜欢那样子,只要坐在这里便好。 天渐入黄昏,到了要回家的时候了,沿着山路走,发现下凉的人不仅仅只有像母亲兰英那样带个凉帽,还有人把自家的凉席以及薄被子携带着,真不枉出这一趟门,就差在这里生火做饭了,显然这是不被允许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2) 一路上真是人挤人,车跟车,有正在收拾自家行李的人,有在水中依旧悠闲自得嬉笑的人,还有像他们一样正要赶往回家路途的人,不过放眼望去若不是这壮丽奇景作为铺垫也就仅剩下了道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了。 山林的景色比白天来时更加美丽,奚落的朝阳将自身残余的光芒释放在山林里,一切都像是着了火一样,它半个身子把云映成红色,显得更让人恋恋不舍。 流动的溪水在这片光芒的照射下有了神力,无论天上还是地上都是火红一大片,若平的脑海里隐约想起好想学过一篇文章叫做《火烧云》或许现在的场景不单单是火烧云更是火烧林,最后若平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名字——火云山。他若记得没有错,电视机上曾经播放的那个叫做《西游记》的电视剧中,牛魔王和铁扇公主的儿子红孩儿的那个洞叫做火云洞吧!当下他把这座山叫做火云山会不会和红孩儿弄别扭啊?他可真是会想,异想天开的把自己都逗笑了。随之他把这个名字记在自己的心里,兴冲冲的随着家人回去了。 回到家他的第一件事就是记录今天的所见所闻,他不太会写太多的话也就在文字的海洋里摸索个大概。拿出自己的本子和笔,先是学那些大有作为的人一样冥思苦想一阵然后在动笔: 今天的风实在吹的人十分舒心,和我一同前往山林的人有很多,一路上总是有欢笑声和嬉闹声,开心的自己真的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语言去描述。 河水很凉,凉的可以消去人躁动的心,瞬间平静人心的作用倒是真有。我安静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伸出自己的小脚丫子让这流动的喝水亲吻亲吻,用手扬起水花,不觉得以往的不安全全部化解。但时间好似脱缰的野马跑的实在太快,让灼热的太阳已经不再发烫变成了即将消失的夕阳。 山林的一切被染成了火红色,连流淌的河流都由清澈见底变成了淡淡的红色,其实我最看中的是那稍有急湍的小瀑布,尽管没有“飞流直下三千尺”但是有一点意思的是它也用自己那微弱的力量割裂着这座大山,真像以为正在工作的匠人,此时我应该称它为“水匠工”。 万物都被染的火红,可惜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再去欣赏其中的美意,最终他便写下:山林逐夜渐微凉,小儿随人入故乡。 曾想沉醉清泉日,如今回到一人房。 人总是会在成长的过程中明白一些什么,哪怕只是一部分也好,最后还是会有一些感想吧! 近些日子一种叫做“血红病菌”的东西引起的皮肤感染十分严重。各个医院为了让人们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也就做好一些准备工作。什么日常知识,什么疫苗接种,相关的活动一一在进行着,来报名的人也很是积极。 对于若平来讲也参入了其中,一切的情况发生的并没有想象那样好,听说这不是简单的病菌,一旦染上后果不堪设想,可不幸的是若平就染上了这种病菌。 缓慢的血红病菌一天天接近并影响着人们的生活,虽然人们都在不断地防御这种病菌的入侵,但还是有人受到感染。它也只是一种靠寄生而繁衍的细胞组织,对应的器官也是分不同情况。 “母亲,你看我背上是不是有什么,总感觉很难受。”早上刚起床的若平觉得自己的背上不太舒服就叫来母亲帮他看看,但接下来的一幕让她觉得心头焦急。 “呀,若平,你是不是乱吃什么东西了,育才你赶紧过来看看,若平背上怎么出现了这么多点,该不会”兰英越说心里越难过,差一点又哭出来了。 “甭说多余话,赶紧去医院。”焦急的声音也唤来了王氏和忠德,看到这一幕他两个人都傻了眼。看来王氏又要去拜访那位“关二爷”了吧!可这次并没有也只是简单的取出几张黄表,在自家屋进行神灵祈祷。 此时的兰英和育才已经在去去往医院的路上,王氏在家没事但心里不安的她还是觉得说说比较好,所以她就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不断与神灵们交流,希望若平赶紧好起来。 有时那种所谓的神灵也不过如此,在人们的心里有这样的念想:所谓的神灵就好比是上天的玉皇大帝那样的神,懂得人间真情,悉得三界之事,若诚心去感化或表达将会否极泰来。 哪有这样简单呢?如今已经是全新的时代,过往的农奴已经没有了。过往贫穷的人家日趋减少,只是人们将大部分都归咎于神的袒护,也和王氏有着同样的想法。 对于兰英和育才这边也是平安的送若平到了医院,抽血化验,身体检查好多项目忙的人晕头转向,头上的水不知已经擦去多少次的育才和兰英还在不停的东奔西跑。 等到一切化验结果出来后他们的心里也算是缓过一阵,不论情况好与坏,在这里就要一次性刨根问底。坏的话就接受最好的治疗,好的话当然也就是几瓶消炎药解决的事情了。 经过结果的显示以及医生的确诊病情是有些严重,需要家人育才签字以及进行一系列手续入院治疗。 育才和兰英看着一旁若无其事的若平,不禁心中哀叹起来,那种忧愁的感情从他们的眼光中透露出来,是一种充满未知而又不得不这样做的感觉,与采取办入院手续了,兰英在一旁陪着若平。 孩子般的他并不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当护士推着注射车来到他旁边的时候,他的内心忐忑不安,看着护士拆开在拆开一个装有白色针头的袋子,他内心有些胆怯,甚至快要哭出来了。 “这是?我不想——打——针”若平说的话变得哽咽,小孩子的脾气又犯了,狠狠的皱着眉头盯着那个护士看。 “若平乖,就一下,打了针好得快这样就可以早早回家了,听话。”兰英看着若平那个样子自己眼眶中的眼泪都快忍不住要跑出来了,打小若平就胆子小没想到长大了性子依旧还是没有变。说实话看到那一节银白色的针,兰英的心里也不乐意。当扎到若平的血管里时仿佛扎到了兰英的心上,微微疼痛。若平也在咬着牙忍着,尽管疼但不能像小时那样子动不动就就哭鼻子。 育才把入院手续办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妥当了。看着那吊瓶里冒着的气泡,看着那一滴一滴下落的速度如同若平的心跳一样。 人的心终归会受环境而变,我们的若平也是如此。当下他那种害怕的感觉渐渐平缓,该注射的药水还依旧按照平常的速度下落。他的身边有好多人,确实满满的幸福感,不过自己怎能让自己光拥有这些不好的事情呢?实在不甘心,也就没有再露出太多的表情,仍旧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 医院里禁止大声喧哗,病房也是如此,来看若平的人很多,不是什么舅家亲就是姑家婆,他们看若平一切都还好就将带的慰问品放下便走。由于家里的生意还需要经营就把王氏留在了这里,她夜以继日的待在若平身边。 若平每天看到的不是来去的白衣护士就是头顶上滴滴答答的药水,除此之外还有同在一片屋檐下的病友以及陪同的家属。 日子真的和踢皮球一样,让人越来越累,里面也不参杂掺杂一点快乐的味道却多是无聊之感。若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难道就任由一天天的划过,他联想到了朱自清写的《匆匆》: 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了 去来的中间,又怎样的匆匆呢? 最让若平难以忘记的是: 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 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 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 现在他在学那位作家的样子感慨着: 在我睁眼的时候,日子从我的双眼前划过; 在我躺下的时候,日子从我的身上跨过; 在我向窗外凝望的时候,日子从我的眼前掠过。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需要多久,他能有什么办法能够早早的脱离这个让他感到快要窒息的地方。过于病情之外的王氏丝毫不让他进行,什么该吃不该吃的全部在床头边的本子上一一罗列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3) 王氏时长一个坐在床头小声的念叨着:“吃饭不能重要清淡,多喝水,多休息”她没念过书,那些字就不认识,只好每天时不时的这样提醒自己,说到最后还是回归于那个被人称颂的“关二爷”,但愿他不让王氏失望。看着每天这样子的若平,自己的心里一点都不好受,她闭上双眼虔诚的向上天祷告。 夜里病房其他的人都睡着了,时而又三两声鼻鼾声,若平还没有睡,他躺在床上透过窗子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王氏猛然醒来看到若平的眼睛睁的和铜铃一样,小声问他:“怎么还不睡觉,这都晚上了,赶紧睡,让眼睛也休息休息。”说完她轻轻拍打着若平的身子,核销时哄若平入睡一样,可对现在的若平没有了效果。 “奶奶我睡不着,好多天了,我想回家。”确实这都好多天了,对于一个孩子他确实该有点思家的感情了。当若平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微微的泪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如珍珠在闪耀,可这装满了深深的难过和思念。 “若平,再等几天就可以回家了,等明天医生来问问吧!现在你先睡觉好不好。”王氏说话更是温和。她不能给这小小的孩子心里放什么负担,即使她也不知道这日子何时才算头,但是一切都会有结果的。 若平很听话,似乎内心找到了一点希望,他小心的将有针的那只手放在外面,闭上眼睛缓缓地进入了梦乡。他知道明天就会知道所有的情况,心里便有了一丝安稳。累了一天的王氏也趴在床边睡着了。 深夜里一场噩梦惊醒了若平,他看到床边熟睡的王氏,不由得心里一点难受,他慢慢用那只没扎针的手撑自己坐起来。 俯起身子,靠在床头,看着这个深沉而又孤寂的夜晚。倘若有一阵风吹过带有点点凉意。月亮变得不再明亮,暗黄色像人的皮肤那样。星星也变得很是稀疏,可能是因为贪玩走失了方向吧!窗外的洞庭树以及铺满地面的三叶草或四叶草都已经看不见了,若平的视野达到了极限,环视周围人们仍旧沉睡在自己的梦境里,偶尔几声翻身的吱吱生不足为奇。 若平没有一丝睡意,他只是希望时间能走的再快一点,让时光老人把他手中的时间齿轮拨的更快,这样他就可以早早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大早清脆的鸟叫声叫醒人们起床,睁开朦胧的双眼,一切都没有变,眼前仍旧是你看我,我看你。王氏早早就给若平打水去了,昨晚若平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下,不过现在已经清醒,呆呆地看着医院里来往的人。 “你要还我一个公道,为什么我家人就成这样了”从窗外传来几声哭泣调儿,让若平很是好奇。 这是一个女人发出的声音,她那蓬松而凌乱的头发以及很多似家属一样的人群聚于此,看来这是发生了什么非比寻常的事情,从这个阵容来看应该是关乎人生命的。 没有任何差错,是在医疗情况的过程中导致的。若平并不能完全明白,也不知道象征着什么?若是简单的离世也是让亲人心里如刀扎的痛。 女人的周围有好多的人,用心去看应该有两种人最为突出,一种是家属阵营,一种是维持秩序的治安,毋庸置疑,再大的方面家属总是胜任于医院。 保安也是无法阻拦这种事情的发生,对于后勤处理的部门也不知所措,若平在想这到底是谁的不对呢?若一味的批判医院方有些合情之处,可若一味批判家属方也未必讲不通。只是所站立的角度不同罢了。 总是不能用唯一的方式去看待任何的事情,正如矛盾的双方那样对立统一原则,那女人还在那里拭泪要求医院给予答复,周围的几个人劝她也是束手无策。 “若平看什么呢?”一个护士看若平趴在窗子上看着外面。她顺着方向看了一眼,觉得这件事情小小孩子能知道什么呢?因而叫住了他,况且又到了检查的时候。 若平转过头看到一个护士站在他面前,车上放着好多细长的验血管,有已经装满血的,还有原封不动的新管子。除此之外银白色的车子上放了多余的医用针管以及其他的设备。这些东西让若平心惊胆战,可他是躲不掉的。 “若平,今儿早先抽血,不要怕,一会儿就好了,毕竟是男子汉放坚强一点。”护士在取针,那支看似惊喜的针让他打了一下哆嗦,他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再怎么疼也要挺过去。 “哦,我知道了。”若平说完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根本不敢看只是觉得疼却一句话都不说,攥紧自己另一只手给自己默默加油。 一管,两管的抽着,鲜红的血液从若平的血管流向那个细长的容器里,若平已经有点忍不住,他的面容看起来不太好,有点没精打采。 碰巧王氏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更是揪心,她没有多余说什么,只是静静站在护士身后。 若平突然皱着眉头看来有点疼,也抽的有点多。五六管的血就这样被放走了,他径直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怕有什么闪失。 “好了,真是勇敢的孩子。”护士对若平说,想必他也是想平息一下孩子般紧张的心情。 若平睁开自己眼睛,用棉签按压着自己那个伤口,他看到面前不单单只有护士,王氏也在他的面前,或许站了好久还是刚回来。她站在那里沉思了许久,在她的心里想的就是这些血对于孩子来说确实够到了。 “你是家属吧!给孩子多喝点水,吃点水果,今早抽血了,怕孩子有点不适。”护士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王氏顺便叮嘱了注意事项就忙自己的事情了,毕竟医院这么大,还有几个病人没有抽血呢! “若平,来先洗个脸脸,完了吃点东西,刚才是不是很痛啊。”王氏在一旁看到的那一幕多么不忍心,她多想当时抽血的对象是她,她真的经不住这样画面的摧残,现在她也只是换一种方式安慰若平,但内心多么难过,可她同样选择了坚强。 “奶奶,不疼,就是抽了几管子血,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说完他伸出一只手证明自己还有力气,他这样也只想换一种方式不让王氏担心,一切都好了,就差医生的到来了,他瞬间忘记了疼痛只有一种迫切感。 过了一会儿,查班室的人换了人,医生们也到了该上班的时候了,从第一个病房开始转,询问病人的情况并且由一个护士记录着,说实在他们好是认真,白色的大褂显出医生一身的气质。 似乎觉得很快就轮到自己的若平在病房里坐立不安,当一群穿白衣的人进入病房的时候,领头的就是若平的主治医师,她很年轻也很漂亮,最让人感到舒服的是她的话语真的和天上的白云一样柔软。 谁都知道待在医院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受,因而她总是带着慰问的口吻,让这里的病人们就欣然安心。无论是内心内有阳光,可是听见她的声音就好像一道光芒直接进入到自己的那个世界,即使很微弱起码不让人感到沮丧。 轮到若平了,他的心砰砰直跳,他怕的是还要待更久,尽管一直控制着自己,但不让出院这件事情让他很是纳闷,每每由此感觉就会间接性的说服自己。 “怎么样,若平,好多了吗?”医生开始问若平关于自己病情的问题,若平身上的那些血斑已经完全消失,恢复的很不错,他内心还是有一点担心。 “好多了。”若平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儿,他在向医生证明他现在很健康,他想听到关于他回家的消息。可是完全没有,让他的心里突然感到失落。可他又能说什么呢?他恢复自己以往的动作又躺在了床上,他没有了以往那种劲儿再去计较,再去回想,就这样等着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1) 一件美好的事情的发生标志着他将会以重新的态度生活,正是如此便和以前有一些变化,也希望这些能瞬间停止,可一切恰恰成为一种过去式。——周雨鸽 (一) 听心跳,量血压,看皮肤一系列的检查对若平来说他已经毫不在乎,在这些全部结束了以后他还是想斗胆问问医生自己的一切。 “医生,请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他发出的声音有点颤抖,他怕医生会做出比他令他更绝望的事情所以他显得有点害怕,可在他的心里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他。 “想家了?”医生笑着问着若平,她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打破了一个孩子在这种地方的限度,他是时候可以和传说中的野兽一样疯狂的暴走,并且嘶吼着:“为什么还要我继续待在这里?”摆手打破这个东西,摔碎那个器件,但是理智替他平复了所有,他并没有那样只是期待答案的到来。 “嗯嗯,有些想回去。”若平声音发出的很小,可是在孩子的心里那种渴望的眼神里隐约带有一点微微的泪光。 孩子终究是孩子,所散发的这种天真的稚气是磨灭不了的。他多么想回到自己的那个家,和起初一样,一家人坐在一起。然而现在待在这样的地方确实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c谁也没有办法扭转这种局面,只能是他自己慢慢的病情好转才有回家的资格。 “那就再等几天好不好?让我看看新的检查结果。没事的,不是都好很多了啊,等下一次结果出来,好的话就可以回家了。”医生都这样说讲了,她也只是想巩固一下病情,万万没想到却打击了一个孩子梦寐以求的念头。 若平没有在说话,他自然的听医生把该说的说完然后目送她慢慢离开,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回想着事情。 王氏也不愿意这样的情况再恶化下去,她想说出声又不知该说什么。看到若平那样的心情自己心里也没其他的法子,她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一个苹果递给若平。 “若平,我们就等一等结果,很快的,今儿早抽血了还没吃饭呢?先吃一个水果,一会儿我去给你买饭。”王石也只能这样劝说着若平,可若平就不是这样想的,在这样的地方不仅简单的度过一天天的日子,而且自己还要受疼,所以他开始不断的追问自己病情的下落,哪怕有有微毫的希望都不会就此罢休。 并不光是若平想回家就连王氏也想早点回去,可如果她以家属的身份来问医生就会让人觉得:“把一个孩子的生命看得如此刻薄,还没到回家的时候倒着急起来有些不负责任的感觉。”最终她还是闭了口。 日子不断向前推进,让人的内心更加狂躁不已,真的想撕开自己的喉咙仰天呐喊一番,没有一个人这样做,对于一个在医院里的人来讲,大声宣泄是极其没有素质的表现更是一种粗鲁的方式,无论自己有多么大的不快要在另一种可以发泄的环境下释放,而不是随意的。 其实不仅如此,让人感到更为忧叹的是这个年是否能正常在自己的家里过,该不会要在医院过吧!想想就让人一肚子的火气,对于高龄的大人来讲他们已经无所谓了,可对于同自己年龄的孩子来讲,这是不能容忍的,这也是若平不断要回家的原因之一。 在医院满打满算应该都住了快一个月了,可再过大半个月就面临着过年,若平虽然每天都和以往一样,但是内心真的不知哭了多少遍。 这一天风轻云飘,窗外繁花点缀,翠叶茂密,微风交织着青草一起在若平的眼前半懂自己婀娜的舞姿,偶尔也会有几只蝴蝶在花丛中来回的翩翩起舞,若平也想脱掉这个白蓝条纹衣穿上自己的衣服跑下去和它们一起玩儿,现实就是现实,那也只能作为一种幻想。 王氏和若平开玩笑,但似乎这个玩笑并不让人觉得可笑显得有点害怕。 “若平,你说今年我们再回不去就在这里过年怎么办?”当王氏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在欣赏风景的若平回过头来看了看王氏,他又转过去了。这时他看到蝴蝶飞走了,所有的画面都变得一片灰暗和冷清。 碰巧育才和兰英也来了,他们是看这快到过年而且医院里也没有什么动静就看看情况顺便问王氏关于家里的布置还需要什么东西,谁也说不来今年是否可以回家,若不回家该布置的还是要稍微布置一下,不然到时候有客人来显得有点不太合适。 育才并没有进病房而是去找医生,到来之时也只是兰英,她和王氏说着家里最近的情况,让她不要担心,把若平照顾好就行。 等过了一会儿育才也进来了,看到若平在那里闷闷不乐的样子就故意惹他笑。 “小伙子怎么了?看起来怎么还放蔫儿的胡萝卜一样啊!是不是怕我不给你买新衣服啊?还是怎么了?”育才知道大过年的娃娃他们都是希望自己穿上新的衣服,因此也就这样说了。不过若平并没有什么回复的动静,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 “父亲,你说什么时候检查结果就下来了?”若平这句话问的育才不知怎样说。 “问这个干什么?该出来它就出来了,这渡河的渔夫不等突打的浪,谁也说不清,你还是好好的休息,这样我们就可以回家了。”育才知道若平也很想回家,谁甘愿接受“再说”这个词语呢?只是无法屈服而已。 针对于若平的情况刚才他也同医生谈过了,主要看这次的结果好坏,如果好的话就可以回家调养,不过谁都拿捏不定这次结果,所以他把最坏的结果提前表露出来。 他也以一种说笑的方式说给若平听:“若平,你说如果我们要在医院过年你会不会不高兴啊?我可以给你再买一些好的东西,玩的,在家里一样,你觉得呢?”王氏“吭”了一声,她让育才不要再讲这个事情,育才也就此打住。 刚就是王氏这样问,现在又轮到育才让若平更是一阵伤心,他没有再去折腾的力气,只是闭上自己的眼睛不再去想更多,他似乎知道这两个人已经知道自己的结果只是不愿意说出来,对于在医院过年的事情也都变成了一种无所谓的事情。 在他小小的世界里,他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样,他不想待在这里,他要回家,要和家人坐在一起,尽管自己总是不爱说话,但是比这里好多了。 窗外的人少了好多,育才看到若平如此心情也是没有的办法。若平和王氏还是谈论着家里的事情,育才在外面走着,若平也侧了一下身子他并没有睡着,一股热泪悄悄从他的双眼流出来,他没有出声,这是若平第一次除了在学校受委屈流眼泪。 眼泪从眼边流在枕头上,流出的不光是若平内心的伤痛还是自己长久以来那个破碎的期盼。出来也好不然憋在心里也对自己身体不好,可没想到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若平,若平,起来吃饭了。”这才感觉没多大一会就到了傍晚吃饭的时候。若平睁开他那双因流泪而发胀的眼睛看了看周围,还是老样子。育才也和兰英回去一会儿,怎么着该到家里,现在也到了吃饭的时间点所以就早早去买了饭所有该发生的一切似乎在刚才的梦境后暂时平息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2) “呀!若平你看你睡的太久眼睛都睡肿了。”王氏看到若平的样子问了起来,若平倒没有什么异常反应,淡然走向洗手间洗了把脸,感觉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奶奶,我不想吃,不太饿。”若平只是很简单说了一声就想继续躺下。 “若平,是不是还想着那件事情?”王氏明白若平为什么不想吃的原因,打小就和她睡的若平,他做出一个动作都知道想干什么。 “什么事?”若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可他刚才的行为已经让王氏猜到他的心事。 “行了,赶紧好好吃饭,等明儿我去问问结果什么时候下来。”当王氏说到这句话若平才缓缓起身,他吃着白馒头和清淡的黄瓜菜,他也不想提那件事情,无论是回家还是不回家他已经看淡了。现在他只想依靠这顿饭让他不再说话。若平吃的很慢,也感觉今天的饭菜都没有一点味道。 “若平,你就不要骗奶奶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好歹也是我的宝贝孙子。”王氏带着一种幽默的口吻说给若平,他明白对于在医院过年的消息对他来说是一种心灵的抨击,但这也只是一种可怕的玩笑话,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啊。然而对于孩子的若平他自然不懂得这些,只是不想在这个充满让人不舒服的气氛下过年。 “等结果出来咱肯定能回家,我刚才还给你母亲说让她去拜拜”关二爷“,那香火肯定烧的旺的不得了。你就相信奶奶,咱肯定会很快回家,其实说心里话,奶奶也不要想在这里过年,一会儿我看看医生走了没,听说她晚上还在我找她说说去。”最后几句话是王氏悄悄说给若平听的。 若平点了一下头,他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他真的太想那个家了。即使它再普通也比这里好几千倍,几万倍。 王氏让若平吃完在外面转转,就当是消消食,也当做身体的恢复。整天呆在这病房里闷都能把正常人闷出病来。 她出去一会儿告诉若平不要乱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遇到坏人把娃娃家捆去不知如何是好,即就是在医院也让人操不尽的心。若平点了点头,穿着自己的小型蓝白相间病服走在过往人群的过道里,他觉得王氏可能是找医生去了,这也当做是自己安慰自己的一种方式吧! 他一会儿在护士台那里称称自己有多重,一会儿再观赏墙上贴着的字画。有时候形如那些病例的图片展示让他觉得害怕便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走过去,像是自己和自己玩捉迷藏。 “砰”的一声他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哎呦”的一声告诉他已经撞到人了,他忙松开自己的手,站在他面前的是给他打针的护士姐姐,白色的衣服以及整体的形象搭配她那白皙的皮肤让她个人显得格外漂亮。 “我没记错你就是那个病房的若平吧!”护士问着眼前这个撞他的小男孩,若平带有一种负罪感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就跑向了病房。 一个人坐在床上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让他只是一阵难堪,不知下次见到怎样说。王氏出去好大一会儿怎么也到了该回来的时候,可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和医生说话也不用谈论这么久吧!能回就回,不能就算了,他已经变得很是坚决。一个人无聊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干什么,一直盯着门口看,盼望王氏的身影赶紧出现。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若平的心变的急躁起来,他用手不断拨动自己的头发,他恨不得现在亲自去找王氏,可他答应王氏不乱跑的,只好再一次自虐型发狂。 他在床上来回的打着滚儿,闹腾的动静有些大了,以至于病房的其他人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忙问起他来,毕竟它还是一个孩子,其他的病人有近乎半百的身板了。 “若平,你是肚子痛还是哪里不舒服?”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刚给自己的家属倒了一杯水就发现若平在那里怪怪的,也难怪一个娃娃家在这里停留这么长时日倒让人心疼的。 “啊?没有,我是一个人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我奶奶去了好久还不见回来。”说完他再一次摆出那个动作来。看其样子真像是吃坏了肚子的悟能二师兄,把病房在的人都逗笑了。 “我说若平啊,那可不能这样子,在外面转转多好。”旁边一位老人说了话,她黑白相间的发丝看上去显得并不是很年迈,一双稍大带有银边的老花镜跨在她的鼻梁上,更能散发出高雅的味道来,真可谓“世上纵有千万心,独有一处实为真。” 若平没有再继续,乖乖地钻在被窝里,眼睛直直地向窗外看着,像在捕捉猎物一般。天逐渐昏暗下来,预示着这一天即将结束,当傍晚的钟声又以00:00敲响的时候,新的一天来了。 “若平,你在看什么?”王氏进门看到若平又对着窗户外发呆叫了他一声。 “哦,没什么,就是看看。”若平只是简单的回应王氏,因为看到王氏如此的平静自如,他觉得自己又被骗了一次,可他不该再和以前那样玩孩子气。 “若平,看这是什么。”王氏从背后给他亮出一个黄色的纸袋出来,看上去挺大的。只见得上面印着医院的名字,若平才恍然大悟。 “难道”若平准备说完让王氏抢先一步。 “是的呢,诊断结果就在里面装着哦,明天等医生来就让她看。”王氏是趴在若平耳边轻声说的,她也只是图让若平能暂时缓解一下心情。原来王氏去了这么久不是和医生谈话而是去取结果,她认为这不仅是取一个这么简单而且是为了让这个小小年纪的孩子内心能舒坦一切,这是一种希望啊。 到了真正的夜晚若平还没有入睡,他一直思索着那个袋子里的结果是怎样的,即使自己打开也未必能看懂,因而他就没有去动那个决定他是否能回家的黄带子。躺在床上的他丝毫没有一点睡意,一想到那个袋子他的心就泛起层层涟漪。 “若平,怎么还没睡,小心夜娃子找你,把你逮去我可不管了。”所谓的夜娃子也就是一种带有封建色彩的思想,正如同古时那样,在夏商周时期开始慢慢对人的思想进行束缚,虽然不像唐的四书五经那样,但更接近的和绘画的起源有一定的关系。那些龙啊风啊的,什么鬼神图之类,全是王权的加强以及对人们内心世界以及思维的禁锢,如今也是一种演进的过程。 话说在夜晚十二点,人们熟知的地冥界就会活动,和所称之的“鬼门关”有些相像,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会游荡,夜游神也会来人间勘查,清理这些污秽之物,不过对于不听话的孩子也要惩治。后来人们将那些污秽之物给予了形形色色的称呼,像“夜娃子”c“红眼人”c“梦娘”等。 这些都是吓唬人的,但万一遇到什么怪异的事情却很少有人能诠释。夜晚的猫叫声更是让人瘆得慌,发出的声音和孩子的哭声一样,那样的悲惨,那样的可怕,甚至让人有些发抖。 若平最怕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怕那样的声音,他变得越来越胆小,怕的东西也越来越多。王氏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身子这次竟然有效果,他慢慢地闭上自己的双眼进入了自己的那个世界。他的安全系数实在太低了,他需要这种安全的感觉填充他那颗孤独的心,想必这也和他在学校的事情有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3) 昨晚若平才算给美美的睡了一觉,至于他昨晚何时睡的自己也不记得,一大早起来都快到了医生查班的时间,他的内心随着来往的家属及护士变的更为急促,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喉咙口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几个护士和一个医生走了进来,从门口开始依次询问,很快就到若平,总觉得今天轮的也太快了,若平冒了一头的汗。 “若平,你这是热吗?”医生看到若平像艰若地打了一场仗的士兵一样,满头若平汗水,王氏顺手取出毛巾擦拭着若平因紧张而产出的汗。随后她在柜子里找昨天刚取回来的检查报告,刚准备递给医生。 “呀。”若平大叫了一声顺便捂上自己的眼睛。 “若平,怎么了?”对于刚才发出来的声音周围人很是惊讶,特别是医生,这才刚到询问若平的时间,可她也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没必要反应的这么大吧! “哦,不那个。”他说不下去,只觉得喉咙像卡住了什么东西一样,一边用手捂着眼睛一边用手指着王氏那个方向,他是在害怕自己的结果。 “这不是恢复的很好么,怎么不想回家?”医生在刚才若平捂眼睛的时候已经看过了检查结果,她仔细地端详着并没有什么大碍,把这个好事说给了若平。 若平放下了自己的双手,他此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可以回家了?真的吗?”他重复着说了好几遍,他现在就好像有一个人给他宣布:“若平,你终于可以自由了,不用再呆在这里了。”他巴不得给所有的人都说一遍。 “瞧把这孩子给乐的。”王氏也高兴的说着。 医生告诉王氏让孩子的父亲尽快办理出院手续,过程有些繁琐,尽早来尽早办好就可以早些回家,若让王氏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办都担心她吃不消。 若平匆忙的找电话,他要赶紧告诉自己的父亲,可以回家了。得知消息的育才在当天下午就来了,早早办理了出院手续,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医院的碗碗盆盆一律和搬家一样搬回家。 回家的路上若平变的不在同在医院那是沉重,轻柔的风吹拂着每一个人的脸,若平的感触更深,他似乎听到了风给他说话:“孩子,你终于不再受那种煎熬了。”不再刺眼的光芒变成了一股热流洒在若平身上,企图把所有的病痛一扫而光。 看到若平如此激动,王氏却有点想流泪的冲动,他并不是难过而是看到这样的孩子他终于可以放松引起的高兴而已。但她还是强忍着,不让那躁动的泪珠跑出来。然而关于若平的事情并不是那样简单就结束了,其中的情况只有育才知道。 若平的病情并非全部好转,在他办理出院手续后他同医生已经谈过话了,恢复是很好,可是并不代表痊愈。回家还是要注意。她是不想看到一个孩子那样。 他那种渴望回家的眼神告诉她应该让她大胆一次,这毕竟是一个孩子啊,他怎么能经得住这些考验,这些天已经够了。一个人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相比会如何?她最终做了一个决定。 育才一路上看着若平的样子,他不多说话只是偶尔和若平开玩笑,说说笑笑,就这样夕阳打在了这三个人的后背上,那样温馨,那样祥和。 “终于回来了。”若平刚回到家就不停的感叹,他觉得家里每一件东西都是美好的,说着就去了自己的房间,一口气扑倒在床上。对于他来讲此时此刻没有比什么更让他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当下人们终于将心里残存的石头块摔得粉碎,不过只有育才知道其中的真相。 他们已经够累了,特别是育才,不仅仅为了生意上的事情而且还要为若平的事情东奔西跑,这下可好了,他暂时不用那样劳累,躺在床上没有到几分钟就睡着了。 “若平,你要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做去。”看到刚回家的若平,兰英巴不得弄一桌子好饭好菜给这娃娃家补补,可她哪知道若平压根就吃不了这些。 在医院的这些日子里,若平主要以清淡为主,像那些那大鱼大肉通通离他很远,他也只是用脑子想想就行,庆幸的是他打小就不喜欢这些,因而对于所要禁忌的并没有什么影响。 若平一直吃着少盐的土豆丝,不放辣椒的黄瓜块,再啃上一个白馒头,喝点白米稀饭就完了,连中午香喷喷的面食也只是“白丝青柳一碗汤”。 现在就是摆上一桌子好吃的他也束手无策。虽然已经出院,但是他不能吃的还有好多,若平将他吃的归结于“三白学说”即就是“白米白面白稀饭”。 眨眼间新的一年就要来了,王氏一家还没有准备年货,简单的买上一些敬神的东西再把家里一收拾就算是迎接新年的到来。 今年是第一次让人觉得很平淡的一年,没有和以往走亲访友的动力,他们只想安静地呆在家里毕竟若平也是刚出院不就,在家里也好照看,另外他们也不希望别人对于若平的情况追问一二,但也不能一味的纯粹在家,该出去散心还是要和其他人一样出去走走,就当作是放松。 时光总是在太阳和月亮下来回穿梭,它给王氏的容颜添上几道岁月的划痕,让忠德的身子更为疲惫,使兰英和育才满头的黑发也露出了几丝白发,把若平的性子压的更加平静。一切和流水一般不复返,正如世间万物生长都遵循一定的规律。 上学的日子总是让人遇到更多出其不意的事情。走在路上音乐听到窃窃私语:“看,那个孤寡老人来了。”又是那几个孩子带头说的,现在班上很多孩子都受到了这种称呼的传染,没有人愿意和他坐,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似乎与外界不接触,并不是否认而是不想去理会。 “铃铃铃”上课的铃声敲响了。现在不用和那时一样让人督促而是化被动为主动。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大家的数学老师,我会让大家很好的学好这门功课。”一个皮肤黝黑,个子矮矮的男子站在讲台上,他看起来很是粗俗,话语中也带有一点风趣,不过让人有点害怕的感觉,他的嗓门很大,浑厚并且刺耳的音色让人听的很不舒服,手舞足蹈地演说者他内心所要讲的所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1) 人总是会在一定的条件下随着周围的情况发生稍微或者巨大的变化,这也往往取决于一个人的心境,若还是无法摆脱自身残留的阴影,只能继续沦陷,直至死亡。 ——雨鸽 对于一般的课堂来讲,老师所起到的就是所谓的“传道受业解惑也”并不是一气呵成强加于孩子们思想行为禁锢的条条框框,虽然这些是对彼此之间的尊重但是适可而止便可,然而这位看起来并非高雅的男人他一讲就是一节课的时间,一口水都不喝倒也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似乎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孩子们只是因他的幽默感到好笑罢了,一会儿瞪大眼睛,一会儿指这边,又看那边,在常人看来也定会噗嗤一笑吧! 对于他所讲的那些调皮的孩子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平日里该怎样还怎样,对他们的言谈举止并非有大的影响。 时间就是一个催化剂,慢慢就会发现所潜藏的一系列“秘密武器”,那时候老师们所讲的已经没有半点作用,因此他们要采取一种暴力式的进攻,其实是他们已经在心里憋了许久没有机会发泄出来罢了,如今时机已经到了,他们也不用顾忌自己可怕的样子,张牙舞爪的进行着自己的方式,真像神话故事中那样释放自己的“洪荒之力”,而第一个表现出来的人就是那个数学老师,若平也成为了第一个受力的对象。 数学老师在课堂上讲的是越来越快,尽管他会时不时的重复,可是孩子们还是跟不上,也只有几个人能及时反映,给老师的印象极好,然而若平并非这样,他站不到那样具有高逻辑思维的队伍之中。 他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也不敢问同学,即就是问也没有会如实回答他吧!老师更不敢了,他那点胆量光站在老师面前心跳就会加速,还问问题,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节课是关于“鸡兔同笼”的问题,绕来绕去把若平就绕进去了,他完全不知道跟怎样进行下一步。 “砰砰砰,都认真听。”有几个孩子在做小动作,数学老师最看不惯这样的行为,他用木棍狠狠的敲打着讲桌并给这几个孩子敲了警钟。 “我讲完了一会让人来讲。”他又说了一句接着把那道题重新讲了一遍。等到讲完的时候教室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此时每一个人都是提心吊胆,都怕自己是被抽中的那个人。 “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你上来讲一遍。”人有时候背的时候走路都会被绊倒,喝水都会被呛到,老师偏不偏就叫了若平,若平左顾右盼,他不知道老师为什么叫他,更让他意想不到的竟然是让他讲这道题。 “晃什么晃,就是你。”老师大声吼向若平。让人奇怪的是好端端的突如其来就火山爆发了,这样若平的心里更是害怕,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不敢了,似乎脑海里刚残留的步骤秒秒钟被这一声震慑吓的全部消失了。 老师看到若平没有任何动静还呆呆地坐在那个地方更是火冒三丈,他按捺不住就先若平走过去。 “让才让你回答问题你听见了没?”老师的语气变得更加凶恶,态度好是严厉。 “我我听见了。”若平说话带有结巴还有点颤抖的味道,他实在太害怕了,更何况现在老师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心里更是忐忑。 “听见了怎么还不站起来回答问题,你这孩子真不知你家人真不知道怎样教导你的。”老师一个劲儿的说又好像责备着若平。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若平一句话都不说,端端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如同平静的大海突然袭来一大波汹涌的波浪。 “都这么大一会儿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哑巴了?”这个数学老师一点情面都不讲,直接手就上去了,拽着若平的耳朵。 “说了这大一会你竟然还不会,到底要我讲几遍。”老师声越来越大,他所发出的分贝真的太强,让若平开始有点后怕。 就在这种情况下,若平他哭了,他没有大声的哭出来,就只是那种沙哑带着抽噎的样子,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很豪放的发泄只是一个人自我般的流泪。说实话这么小的孩子他能懂什么呢?或许就是若平运气不好碰到这样的老师,他现在更不能说其他。 数学老师还在一个劲儿的逼问:“上去,把你知道讲出来这个要求不高吧!” “我不会”若平的声音抖得厉害,里面夹着一种难过的味道,这时全班的同学都看着若平,让若平感到一阵强光狠狠的冲向自己这里,自己的心里就快招架不住了。他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或者一个人默默坐在一个角落让他静静想想。他更期望能有一个人可以帮他度过这个劫难,然而他只能和做梦一样。此时他就和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孤单无助吗,只能直接面对发生的一切。 “啪,啪,啪。”老师又在若平的脖子上狠狠的抽了三下,他才不会理会这种孩子的任性和妄为,结果若平内心更加委屈,他真的不懂,把心里真实的情况说了还要挨打,难道要撒谎?可就算是他一个人说再多都没有用,刚才老师问过谁还不会,那么大声的“明白”已经把他细微的“不明白”压地死死的。他没有多余的办法,只能当自己不幸运,这么多人偏偏自己被点中,虽说是“点兵点将”可自己不是什么兵也不是什么将啊! “那你还说听懂了,明明是撒谎呢!”说罢老师气冲冲的走向讲台,向台下所有人重申了一遍:“今后无论是谁,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别不懂装懂的样子我最反感就是这样的孩子。”然后他就再把那道题讲了一遍,讲题和说话真是两种风格,不过希望不在有这样的过程。 下课铃终于响了,所有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若平沉默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真的不敢想象发生的所有,他心里好是委屈可只能自己咽到肚子里。 有几个孩子走到若平的身边“孤寡老人,这还多亏了你了,不然恐怕下一个就是我们几个,真是老了,记性都不好了。”话语是多么伤人,若平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坐在那里,可对于开口的还想冲上去打这个沉默的“孤寡老人”,不过被其他人劝阻了。 临走时那个孩子说了这样一句话:“真是不给点颜色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问了那么多次就没有一次吭声的,真是哑巴。” 若平只能这个样子,孩子般的自己小小年纪就忍受这样的酸楚,他不想告诉家人,只能一个人跑到操场的大树下偷偷地哭,那流出的泪珠承载了多少的委屈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2) 有时候当一个人注定要养成一种性子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作为主动的一方会以怎样的心情来表达。 时间长了,若平如以往一样没有什么过多的变化,也没有要注意的东西,他仍然和以往的样子重合着。他实在不想再经受那时在医院的痛苦,他开始自我的疯狂掠夺食物,将所有的美味统统将自己肚子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他便掉以轻心,除此之外值得庆幸的是他似乎明白了朋友这个含义。 体育课上同学们都在活蹦乱跳的玩耍着,有跳绳的,跳皮筋的,还有抡大绳的各种形式的都有,可是若平就不能走过去说一声:“请问,能不能加上我一起玩?”他真的开不了口,或许他一开口就有这样的话语回绝于他:“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玩吧,你这孤寡老人旁边呆着。”随后一阵冷眼。唉还是算了吧! 若平一个人孤单的坐在那棵大树下面,靠在树上这样或许可以给他一点安慰感吧! “嗨,你叫什么?”正在若平沉迷自我世界时,猛然一句话同手一般将他拉了回来。他抬头望着眼前这几个人,刚才的声音是这其中一个人发出的,他并不知道是谁? 眼前的人看上去不像教室那几个人丑恶,反倒很是亲和,他们带着笑容嗨略微带有一点疑惑感。 “别的同学都在玩,为什么你一个人要坐在这里呢?不和大家玩吗?还是”又有另外的人问若平。这是除了家人以外第一次有人问若平这种话语,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 “我我”若平不知道该说什么,把头埋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真的好难过又惭愧。 似乎这种心思能被人一下看破。“没事,今后你要觉得没人和你玩,你同我们玩便可。毕竟我们都是同一节课,还是邻班的呢!”这些人的话语真心打动到若平,他真想大声的哭一场,并不是因为内心的悲痛而是开心的泪水。 回到家里他不知是多么开心,只是流露出那种灿烂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很美好,他的一些心事也只有王氏能懂,兰英有时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若平,这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啊。”王氏问着若平。 “有呢有呢,我今天遇到了几个人。”若平说的很直接,也很豪爽,似乎这句话是他早已经憋在心口就是没有机会表达出来罢了。他再也不是一个人,对于常人来看,也只是多了几个人。然而对于一直孤单一人的若平来讲,他只有激动再没有什么。正像是旅行在荒漠寻找绿洲的行人,终于他看到了期盼的东西,也有他的心情用笔写不完,用话说不尽。 “怪不得,是好朋友吧!放假了把他们带在家里玩,顺便让奶奶也看看我孙子交的好朋友。”王氏也为若平感到欣慰,它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若平都是一个人,他就没有一个朋友,更别说什么倾诉的同龄人了。小小孩子该不会因为是上一次那个病所影响的吧?不过现在也好,他都开始有自己的朋友,不再一个人又独独的坐在哪里。 回过神才想起自己好没有告知那几个人自己名字,上一次是过于感情的突然,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讲,他只觉得很是后悔。耷拉着自己肩膀,把刚才的力气放完了,恐怕今后不知何时才能见,虽然是邻班可是他也很少出教室门。 新的一天又来了,若平起得很早,吃完饭就让忠德骑着带梁的黑色铁驴子送自己去学校,等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还是和平常那样挥挥手说再见。这次他没有直接去教室而是在等那几个孩子的到来。 “嗨,你在看什么呢?”若平被一阵熟悉的声音所呼唤。正当他还在四处张望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本想要等候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如果说我们的若平只是在胡乱眺望不如说是在寻找自己心中的那种新生而又渴盼的东西。 又是他们几个人,还是同样的面容和语调,不过不像那时懒散却带有其余味道。 “以往都是你们一起上学?”若平很是纳闷的问着,会觉得每次见到就是他们一起,真是形影不离。 “对啊,我们是一起来学校,放学又一起结伴而行。”其中一个孩子应答若平。 “如果你今后相同我们一起就在那个大路口等我们吧!我们都是在那里等着对方。”这个孩子又接着补充到,他说的多么的流畅如他给王氏说的那种语气一样。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若平的心里比以往还要大,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这一双耳朵,听到这个消息的他简直快要飞到天上去。 “我可以吗?”若平发出的声音很小,这件让他大吃一惊的事情真的震撼了他的心灵,连平常的声音都似乎堵在了喉咙。 “可以啊,明天我们不见不散哦,快进教室吧,不然又晚了。”说完那几个孩子也去了自己的教室,若平看这他们的背影,自己迟迟不动,知道眼前化为虚无才一个人回到自己那个冷清的位置。 对于几个孩子的约定真的和小时“拉钩钩不许变”一样。忠德还是和平常一样骑着带梁的黑色铁驴子送若平去学校,刚到十字路口若平叫住了忠德。 “爷爷,你就把我放在这儿,我要等几个人。”若平第一次给忠德说这话,他微微的笑容中透露着他要表达的意思。 “行,那就送你到这里,不过这是第一次,爷爷有点不放心,先和你一块等等,好吗?”忠德虽然觉得是好事,但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好。”若平回答的很干脆。原来在一个人感到幸福的时候,他所认为的一切都将可能是美好的,连说话的方式都会发生变化。 过了一会儿,几个孩子向若平这边走来,他们之间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只是用简单的“嗨”来代替问好。 忠德看到这个场景也就心放下了,他和王氏有着同样的感慨:他终于不再一个人独来独往了,以往那种孤伶的心境终于和冰雪融化那样消散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3) “那我先走了,路上几个人注意安全。”忠德给若平叮嘱后掉头回去了。 一路上几个人很是活泼,说说笑笑,互相嬉戏,若平好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这也是他前所未有的感觉,真想一直这样。 “哦,对了,这几天光叫你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有一个孩子说到了这个问题,若平一下就脸发烫,他还从来没有主动说过自己的名字。 “就一个名字而已,还和女孩子一样害羞起来。”另一个孩子顺势说着。 “我叫惠山一茨,很高兴认识你。”说完伸出手和他礼貌握手。这个哈子长得好高,话说很平和,按上去并非太外向也并非太内向,也就是中等性格。若平羡慕他这种样子,真好。可惜自己就不曾拥有,更让他想不通名字竟然还是四个字,反正也就是名字没什么不妥,都任由人称呼。 “我是张国栋,也很高兴认识你。”这个名字倒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较随大众一点。即使现在给孩子起名字并不像育才那时兴什么“建党”c“建业”之类的。但如今起名字都是给孩子充满远大的志向。“国栋”c“腾飞”一类的狂涌而出甚至还有“航天”这可谓是我们国家的强大所影响的吧! 剩最后一个孩子了,他皮肤黝黑,瘦高的身子以及说话的强调都不像是本地人,最后才知道原来是从山上搬下来的。为了接受良好的教育,出山不仅是当母亲的一颗渴盼的心更是孩子迫不及待的向往。 “我是蔡文乐。”言语中带一点细腻的味道并不显得脱俗,只是颇有文艺。 “就差你一个人了,我们三个人都讲了,快点么,别磨磨蹭蹭,再不说就到学校了。”看若平还是没有四号动静只好几人催促起来。 “我叫周若平,很高兴认识大家。”他终于勇敢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真是他第一次说出了,似乎觉得心中有一些舒畅的感觉。 “这不得了,那我们今后一起上下学一起走如何?这句话是国栋说的,若平给他的感觉很是好奇,真像一个前所未有的神秘人物。” “好,我也今后给家人说说让他们不用来接我。”若平回复了这个问题,几个人手拉着手奔向学校,起初若平还有些不太习惯,除了兰英和王氏拉自己的手外还没有谁再拉过他的手,突然这一下让他感到奇怪但心里是满满的幸福,然后就没有在乎这些。四个人在这道路上画上了一道友情的风景图。 “你知道那个孤寡老人何时交了朋友,我竟然还不知道这小子还有这一出。”班里的那几个孩子又在小声嘀咕着,他们实在想不通平日里一言不发的周若平还能交到朋友,这简直就是奇闻,对此他们各自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肯定周若平不愿意被强制,那几个孩子可比他厉害多了,光看个子就压他一筹。”其中一个人是这样形容和若平走在一起的人,也只是一些主观臆想。 “不对,不是你说的那样,瞧今儿几个还手拉手往学校走呢,倘若是强迫分明讲不通。”又有一个人像个说书先生那样步步分析情况。 “算了,无论怎样亲自问问不就得了,还让你们在这儿一个个瞎掰胡扯。”最终还是有人要求亲自证明这个事实。 “真是的,小小孩子家就学会在背后嚼人舌根,哪一天被老天爷发现不对非拔掉你们的舌头不可。”若平看到那几个人又在说着什么,毫无疑问就是关于他的,可是声音再小还是能听到泄露出去的消息。若平知道此事便小声念叨着,可见这几个人正向他走来也就闭上了嘴。不知道上辈子时遇到了什么这辈子要遇到这些人。 “周若平,今儿个和你走在一块的那几个人是谁啊?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给我们也讲讲么,好故事要分享分享,平时看你不说话原来还有默言交友的能力啊。”人有时也会有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若平很是不乐意,每天看到这几副丑恶的样子,他越发越不舒服,甚至想要离开。他不能走,一走意味着对别人的冒失可能还会影响彼此发生冲突。纵使对这些人不用这样以礼相待,当下还是冷静为好,不可马虎。他只好继续用沉默的方式摆脱这一切,他不想将这些人和那些人相提并论,更不想提及有关他们的有关信息。 沉默打破所有,狂妄的语气涨得更高,如同山林的老虎肆意妄为,除了这个讲话的人和若平外,其他所有人顿时成了大臣,他们都听从于这个烦躁的家伙,不过这也是暂时的。 人都有想保护的东西,宁可让它们成为永恒的美丽的记忆,都不愿意在里面夹杂多余的怪味儿,一段崭新的时光才刚开始,怎能让它瞬间销声匿迹呢?显然是不可以的。 “周若平啊周若平,你真把自己当了个人,就你那样子谁稀罕和你交朋友,我看是他们眼瞎了吧!孤寡老人。”哈哈大笑的耻辱让若平心里难过,他实在不想在面对这些了,可谁有办法改变,到最后还是自己啊!他要独自承担这所有。 可怕而又腐烂的模样让人厌恶,扑到脸上的酸臭味让人心慌,真想马上离开,一秒都不想呆,这些斯文败类的家伙真不知他们是如何生存在这个地方。多么破烂,多么难堪的样子啊,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若平受够了,他起身要走,残忍的现实让他还是让他老老实实的坐在了那里闭目沉思,期待下一节课赶紧到来。 在孩子的眼里,自由自在的和鸟儿一样是多么好,他们不受任何事物的阻碍,是刚起初散发的气质,如大人们所说的那样:“水灵灵的眼珠子,白嫩的皮肤更是上天带给一个还最好的礼物,若能成就一番事业更好不过。” 钟表上的分秒针不断的走着,从上课到放学整个过程都很顺利,等到放学铃声想起的那一刻标志着孩子们可同弓箭射出的速度较量,风一样的从自己的位置穿门而出。蜂拥而上的群体相互撕咬,很好有人能淡定的和若平一样坐在那里,等着人不再那样拥挤然后一人简单出去。大多都像是无意识的躯壳走肉横冲直撞,令人惶恐的是还有人想用蛮力给自己开道。 惠山一茨,张国栋和蔡文乐三个人在教室的旁边等着若平,他们可不喜欢这样乱七八糟的场景,找一个人较少的地方等着该等的人。 学校里栽枫树最为多,每到一定的时节满地的枫叶映的校园一番色彩。时而几个调皮的孩子抱起一大堆向天扬起,让人们感到很是豪放,拉住他们的老师在屁股上踢上一两脚可算是消了气。 “若平,在这儿呢。”若平在人流不再拥挤的时候径直走出教室门,正东张西望查找那三个人却被叫住了。看来他们是在这儿等了好大一会儿,若平瞬间很是惭愧。 忠德在大门口也站了好久,那辆黑色的大量自行车让太阳晒的和发烧的娃娃脸一样烫,他看到若平才给出了校门叫他赶紧坐车,然而若平想和他们几个一块走着回家。 “爷爷,我想和他们一起回家。”若平顺手指向那几个初识的孩子。 “这天气真的挺热,今天就先接你回家,明天开始你就开始和他们一起回家,也当是锻炼你。”忠德劝着若平,他可不想若平走着中暑了,话说今儿老天爷的火气还真是旺。 “哦,好吧。”他一脸委屈样子,将话说给了他们三就坐着车子回家了,一路上风都是热的,吹在若平的脸上和儿时母亲抚摸他的脸一样舒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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