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 正文卷 第1章再回安丘 正文卷 第2章齐老太太、孙有福、宝禄、冯老板 正文卷 第3章夜莺 正文卷 第4章贾贵来了(求收藏,求推荐) 正文卷 第5章还钱,贾队长 正文卷 第6章挨了两拐棍 正文卷 第7章这不是臭豆腐干,这是臭狗屎(签约) 正文卷 第8章犯愁的众人 正文卷 第9章心思、穿越(求收藏) 正文卷 第10章穿越 正文卷 第11章黑腾归三 正文卷 第12章鬼啊 正文卷 第13章刷好感(求收藏) 正文卷 第14章一言不合就要灌粪 正文卷 第15章我有重要情报汇报(求收藏) 正文卷 第16章燕双鹰抓不得啊 正文卷 第17章我去传递个情报 正文卷 第18章我贾贵安丘侦缉队队长(求收藏) 正文卷 第19章我安丘最大的夜壶 正文卷 第20章我怎么这么倒霉 正文卷 第21章我为啥脸疼啊 正文卷 第22章变故 正文卷 第23章真李逵抢了假李鬼 正文卷 第24章娘们 正文卷 第25章我贾贵得给自己找个媳妇啊 正文卷 第26章揍汉奸 正文卷 第27章还不滚 正文卷 第28章吴人巷吴此人家的姑娘 正文卷 第29章这病,得让燕双鹰来吓吓 正文卷 第30章贾队长,您这是?(求收藏,求推荐) 正文卷 第31章改耍猴了啊 正文卷 第32章真不是故意的(求收藏) 正文卷 第33章磨剪子,嵌菜刀 正文卷 第34章耍猴 正文卷 第35章燕双鹰 正文卷 第36章外挂之王燕双鹰(求收藏、推荐) 正文卷 第37章挂逼之王燕双鹰 正文卷 第38章燕双鹰啥时候走的啊(求收藏) 正文卷 第39章原来磕头能够吓跑燕双鹰(求收藏,求订阅) 正文卷 第40章张世豪 正文卷 第41章挨顿打在回去(求收藏) 正文卷 第42章就着情报 正文卷 第43章燕双鹰他怕磕头啊 正文卷 第44章怎么还是这个任务(求收藏) 正文卷 第45章无题 正文卷 第46章这叫原汁原味 正文卷 第47章这怎么能好那 正文卷 第48章开始你的表演 正文卷 第49章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正文卷 第50章我给你备料去 正文卷 第51章谁 正文卷 第52章黄金标 正文卷 第53章领路钱你总的给吧 正文卷 第54章安丘摔王的风采 正文卷 第55章他死了 正文卷 第56章理由 正文卷 第57章没招啊,谁让咱们惹不起燕双鹰 正文卷 第58章我有一主意 正文卷 第59章孙有福,好事找你 正文卷 第60章接头信物被抢 正文卷 第61章黄金菩萨 正文卷 第62章怎么还有黄金标啊 正文卷 第63章贾队长可是安丘第一高嗓门 正文卷 第64章黄队长可是安丘第一好嗓门 正文卷 第65章抗日时期版本的忐忑 正文卷 第66章开唱的汉奸二人组 正文卷 第67章鬼哭狼嚎为那般 正文卷 第68章张世豪怎么也唱上了 正文卷 第69章这钱贾队长给 正文卷 第70章音乐大师居然是厨子杨宝禄 正文卷 第71章杨宝禄,该你上场了 正文卷 第72章宝禄,你还真唱 正文卷 第73章师娘,您怎么这个时候插话啊 正文卷 第74章空耳天后乱较真 正文卷 第75章枪响 正文卷 第76章黑腾太君,出大事了 贾贵和黄金标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了黑腾归三的办公室。 人还没见到黑腾归三,贾贵着急忙慌的声音便抢先贾贵身影一步的飞入了黑腾归三的耳朵当中。 “黑腾太君,不好了,不好了。” “混蛋,本人说过多少次了,遇到事情的时候不要慌张,你怎么老是记不住?莫不是天塌了下来,还是燕双鹰又杀到了安丘城?” “黑腾太君,我不是着急吗,出大事了。”贾贵冲到黑腾归三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 跟在贾贵屁股后面的黄金标见状帮腔了一声,他与贾贵是一条绳子上面拴着的两只臭癞蛤蟆,跑不了黄金标,也跑不了贾贵。 帮贾贵就是在帮黄金标自己。 毕竟他们两个人接待了小本中二,还在接待小本中二的过程中,令小本中二遭遇了隶属于8鹿的未知名子弹,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鬼子死了。 这是大事情。 还是一个专门奉了上面大官小鬼子命令来安丘公干的小鬼子,简直就是大事情中的重大事情。 容不得丝毫大意。 这个忙必须帮。 “黑腾太君,贾队长说的没错,一点错没有,真的发生了大事情。” 黑腾归三眯缝着眼睛,瞟了贾贵和黄金标一眼,没说话,而是稍微琢磨来十几秒钟的时间。 这个托着下巴的手猛地往半空中一举,用一副破案了的口气道:“我的明白了,是鼎香楼里面发生了状况。” “黑腾太君,您真是厉害,您都没出门就晓得鼎香楼里面发生了事情。”贾贵忙里偷闲的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都这个时候了。 你丫的还拍马屁。 黄金标鼻子都歪了。 “贾贵,能不能说正事。” “是是是。” “不着急,容本太君琢磨琢磨,狡兔三窟非一日之寒,鼎香楼里面的状况也非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明白,就跟苍蝇见了茅坑里面的粪一样,闻着味道的就来了。” 贾贵看着黄金标。 黄金标瞅着贾贵。 黑腾归三说什么啊。 天上一剪刀。 地下一锤子。 说了半天,他们一句话都没有听明白。 两人懵逼茫然的眼神,正是黑腾归三所期望的。 这种眼神下。 黑腾归三愈发信心十足起来,“是不是鼎香楼里面有陌生人出现?” 贾贵和黄金标齐齐摇头。 “那就是有人在鼎香楼里面谈论国事,要我说8鹿也是黔驴技穷,落了毛的凤凰它不如这个老母鸡,就不能想点新鲜的办法出来,让我黑腾归三开开眼。”黑腾归三估摸着喝酒喝多了,居然嫌弃8鹿不狠怼自己啊。 贾贵和黄金标齐齐摇头。 “混蛋,鼎香楼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续说了两个答案,都没有说对的黑腾归三,微微有些不高兴,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冷淡。 “黑腾太君,也没什么大事情。”贾贵笑了笑。 这般场合下,还敢跟小鬼子嬉皮笑脸的打哈哈,也就贾贵。 “对对对,贾队长说得对,是没有这个大事情发生,无非就是鼎香楼里面死了一个人。” “死人?”黑腾归三道:“谁死了?” “您认识的人。” “是您认识的人。”黄金标就跟复读机一样,贾贵怎么说,他也跟着怎么说,不是多一个字,就是少一个字,大体意思以贾贵言语意思为标杆。 “说。”黑腾归三提高了语气。 “也没谁,就是您说的那个喜欢音乐的太君,他死了。” “贾贵,你说错了,不是喜欢音乐的太君,是那个叫做小本中二,太君老家小学部音乐教员的太君,他死了。”黄金标难得的没有鹦鹉学舌的照搬贾贵的原话,他在贾贵原话的基础上适当的进行了修饰和完善。 “谁?”黑腾归三的语气中,泛着强烈的震惊。 小本中二前脚出现在安丘,后脚就在鼎香楼被8鹿灭口,这样太狠了吧,8鹿也真是能抓住机会,一点余地都不给他留啊。 为啥这么肯定是8鹿。 除了8鹿。 难道还有旁人嘛。 没有旁人了。 “八嘎呀路。”一声暴怒的斥吼声音,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还没等贾贵和黄金标泛起害怕,怒火中烧的黑腾归三,两只狗爪子狠狠的拍打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混蛋。” “欺人太甚。” “贾队长。” 黄金标用手捅了捅有些害怕的贾贵,低声道:“贾队长,黑腾太君叫你了,你赶紧答应一声啊。” “你为啥不答应。” “叫你没叫我啊。” “我他M的上去挨大嘴巴子啊。”颇有自知者明的贾贵,站在原地,微微弯了弯腰,脸上挤出十二分讨好的媚笑,“黑腾太君,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您的身子,小本太君已经死了,您要是在因为这件事被气死了,可就不得烟抽了。” “贾队长,我不抽你大嘴巴子,我就是想知道小本君是如何死在燕双鹰枪口下的?” 贾贵瞪着迷茫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黑腾归三,“黑腾太君,您连门都没出,就晓得小本太君死在了燕双鹰枪口之下,您也太神了吧。” “废话,除了燕双鹰,谁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们两个人的面把小本太君给一枪击毙啊。”黄金标道:“这件事除了燕双鹰,没有旁人了。” 话罢。 黄金标还用脚踢了踢贾贵。 这件事就算不是燕双鹰干的,他们也得把帽子扣在燕双鹰头上。 唯有这样,贾贵和黄金标才能无罪。 最近这段时间。 燕双鹰在安丘地区特火爆。 杀鬼子、除汉奸、炸鬼子军列、毁鬼子坦克、端掉鬼子炮楼、炸鬼子飞机,一件件,一桩桩,都在彰显着燕双鹰的赫赫威名。 关键还没有抓住燕双鹰。 将小本中二之死扣在燕双鹰头上,是贾贵和黄金标最最明智的一种选择。 死在燕双鹰手上,等于是小鬼子的荣幸。 没看到安丘前一把手小鬼子就是在无数小鬼子严防密守之下被燕双鹰取了脑袋。 “对对对,就是燕双鹰弄死了小本太君。” 正文卷 第77章这事情黑腾归三怎么晓得了啊 “你们也认为是燕双鹰弄死了小本君?” “不是我们认为的,是黑腾太君您刚才说的啊。”贾贵反过来给黑腾归三脑袋上扣这个屎盆子。 黄金标可不会这个时候与贾贵意见相符。 贾贵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晓得好歹,你丫的眼睛长屁股上面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日。 黄金标学着贾贵的样子,一米八零的大高个愣是与贾贵一米六七的个头给齐平了,赔笑道:“黑腾太君,可不要听贾贵瞎说,这件事除了燕双鹰之外,就没有旁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小本太君的性命,也就燕双鹰能够做得出来。” “为什么不能是石青山?”贾贵装傻充愣道。 “石青山是厉害,可是在厉害他也没有燕双鹰的本事大,所以杀死小本太君的人他只能是燕双鹰。” “对对对,是燕双鹰干的,要不是燕双鹰跑的快,我贾贵准保一枪将他给撂倒,然后带着燕双鹰到您黑腾太君面前来领赏。” 黄金标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动了几分。 黑腾归三差不多也是黄金标那种表情。 一汉奸、一鬼子,齐齐把他们的目光落在了说大话的贾贵脸上。 就这个尊容。 就这个相貌。 还真是绝了。 这简直就是脸先着地的那种。 丑不说。 还吹牛。 贾贵这个牛。 可真的吹大了。 抓燕双鹰,不出动上千小鬼子,不出动坦克、飞机、大炮,根本抓不住燕双鹰,连燕双鹰一根毛都抓不住。 半人半鬼,集各种不可思议奇迹为一体的挂逼之王燕双鹰,那真是飞檐走壁,躲子弹、躲炮弹、躲炸弹、拿石头砸落天上的飞机,无所不能,比抗日奇侠里面还抗日奇侠。 这么一个牛叉人物。 一个贾贵。 呸呸呸。 就是一千个贾贵绑一块,手里抓着冲锋枪都不是一个燕双鹰的对手。 人家不杀你贾贵就够不错的,你贾贵不死就够奇迹的了。 还抓燕双鹰。 狗屁。 “这不是寻思着跟前有你黄金标在,我贾贵抓不住燕双鹰,但是你黄金标可以啊,你可以跟燕双鹰打架,燕双鹰枪法是厉害,咱们不跟他玩枪,比这个枪法,咱们跟他比摔跤,你黄金标可是安丘赫赫有名的第一跤王。”贾贵一边巴巴的说着话,一边用这个手脚比划着所谓的摔跤手法,将安丘昔日第一跤王黄金标被摔在地上的凄惨一幕给展现了出来。 黄金标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合着贾贵还是再给他黄金标挖坑。 你贾贵抓不住燕双鹰,我黄金标就能抓住燕双鹰啊。 还安丘第一跤王。 我呸。 那是找死。 “黑腾太君,您看这件事要怎么弄啊。”不想与贾贵废话的黄金标,将矛头对准了黑腾归三,让黑腾归三拿主意。 他们是狗汉奸,吃狗汉奸这碗饭,遇到事情的时候,不能拿这个主意,拿主意的人是人家小鬼子。 “对对对,小本太君死了,咱们这个黄金菩萨要怎么找,还的您黑腾太君拿主意。” “依着本太君,黄金菩萨要找,燕双鹰也得抓。” 贾贵和黄金标咯噔了一下。 就怕后面这句话啊。 抓燕双鹰。 这不是茅坑里面闻臭味,专门寻这个不痛快嘛。 燕双鹰抓不得。 一方面是人家燕双鹰厉害,另一方面是至今还没有见过燕双鹰的真面目,不晓得燕双鹰是男的,还是女的。 连具体相貌都不晓得,你怎么抓燕双鹰? 人家燕双鹰站在你眼皮跟前,你都不晓得人家是燕双鹰。 这根本就是一道无解之题。 “黑腾太君,燕双鹰是的抓,可是怎么抓,还的您拿主意,您让我们怎么抓,我们就怎么抓。” 黄金标微微长叹了一口气。 进来这么长时间,贾贵就这句话说的还像一句人话。 得把这个屎盆子甩到小鬼子的头上,最后就算办砸了这个差事,也是小鬼子的原因,跟贾贵黄金标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们毕竟是奉你的命令在做事情。 甩锅。 黄金标是职业的。 贾贵也是专家级的。 “鼎香楼,又是鼎香楼,本太君怀疑鼎香楼不是没有根据的,先有杨宝禄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的唱这个大逆不道的抗日歌曲,后有小本君神秘惨死燕双鹰枪口之下,本太君推测两者之间肯定有着莫名的联系。” 后面说了什么。 贾贵没有听清楚。 黄金标也没有听清楚。 不管是贾贵,还是黄金标,在黑腾归三说杨宝禄唱歌的一瞬间,两个人的大脑顿时空白一片,就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不可能发生但却偏偏发生了的奇迹事情,手脚也在一霎那间微微泛起了颤抖。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满满的都是震惊和困惑。 鼎香楼里面发生的事情,身在办公室的黑腾归三是如何只晓得。 要知道从鼎香楼发生枪击事件那一刻算起,只有贾贵和黄金标两个人从鼎香楼跑到了黑腾归三面前。 中间一刻都没有停留,且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头。 不应该存在有人提前一步先贾贵和黄金标从鼎香楼跑到黑腾归三面前,将其发生在鼎香楼里面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黑腾归三。 这是其一。 其二。 贾贵和黄金标都有想法。 杨宝禄和齐老太太说的那些话语,两个人是想要隐瞒,但是这个隐瞒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黑腾归三不晓得内情。 可现在黑腾归三晓得了,还当众提点了出来。 这就是大事情。 黑腾归三言语中具体有没有敲打贾贵和黄金标的意思,贾贵和黄金标都不晓得,可是说不说却是摆在了贾贵和黄金标面前的难题。 顿了顿。 也就三四秒的时间。 贾贵和黄金标齐齐有了决定。 的说。 只有保全了自己,才能更好地坑小鬼子。 这是贾贵安慰自己的理由,至于黄金标怎么想,贾贵没有兴趣晓得,他只知道黑腾归三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旁的消息来源。 这是大事情。 得查明了。 “黑腾太君,我还有一个重要情报要报告。” 正文卷 第78章小本中二不是死了嘛 “黑腾太君,杨宝禄在鼎香楼当着大家伙的面,唱这个8鹿的歌曲。”黄金标嘴巴也不慢。 听闻贾贵说他有重要情报汇报给黑腾归三。 当时便晓得贾贵要说什么内容的情报。 都是狗汉奸。 都是混蛋玩意。 为了活命。 立马卖了贾贵。 没等贾贵往出说这个内容,黄金标巴巴的将其说了出来,更学着杨宝禄当时的样子唱了一遍。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黑腾太君,我黄金标这个嗓子有些不行,估摸着与当时杨宝禄唱的有些出入。” 贾贵这个火气。 一下子涌入了他的大脑。 好嘛。 说好的不说。 你丫的却说,还把我贾贵要说的话给说了。 黄金标。 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等等。 我的补充,大大的补充。 现如今可不是讲情面的时候,是贾贵取信黑腾归三,让黑腾归三继续相信他贾贵的重要时刻。 这般重要环节下。 谁都的给贾贵让路。 “黑腾太君,这两句话可是有人告诉了杨宝禄。” 黄金标又来劲了,硬生生的打断了贾贵的话茬子,“是这个王大力告诉的杨宝禄,杨宝禄又在鼎香楼唱给了大家伙听。” “黄金标。”贾贵咬牙切齿的从这个牙齿缝隙里面嘣出了一句话,恨得牙根痒痒的那种语气。 黄金标当然晓得贾贵呼喊自己名字的真正意思。 不就是嫌弃自己抢了他的功劳嘛。 呸。 抢就抢了。 你能将我黄金标怎么样。 真要是往细里讲,也不是我黄金标抢夺你贾贵的功劳啊,这是我黄金标和你贾贵一起打探出来的情报,你贾贵能汇报,我黄金标就不能汇报嘛。 谁让你贾贵没有我黄金标嘴快。 都这个时候了,不赶紧说这个重要的情报,还故意钓黑腾归三胃口。 是你贾贵自己个把这个功劳给弄没了,跟我黄金标没有关系。 黄金标也没有说话,用一种一推二六五的显摆眼神看了看贾贵,随即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我认为王大力很有嫌疑。” “不是杨宝禄嘛。” “贾贵,你脑子真是浆糊,杨宝禄是唱了这个8鹿的歌曲,可归根到底这两句歌词是王大力告诉的杨宝禄。” “黄队长言之有理,但鼎香楼还是有着很大的嫌疑。”黑腾归三点头道:“尤其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孙有福,杨宝禄,全福,齐老太太,个顶个的都有嫌弃。” 他也是得了鼎香楼的病。 光顾着盯鼎香楼了。 从第一部盯到第二部,又从第二部盯梢到了第三部,也就是本书。 从这个安丘盯梢到驴驹桥,现在又从驴驹桥盯梢回了安丘,更把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挨个点了名。 不对。 有个人没点。 谁? 新任大伙计张世豪。 “黑腾太君,还有那个张世豪,估摸着他也有嫌疑。”贾贵把黑腾归三没有考虑的事情考虑到了。 “说说你的理由。”黑腾归三看着贾贵。 情报工作是需要证据来辅证的,不是空口白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这个情报给搞来了。 “我哪有证据啊,这不是您刚才说的嘛,说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都有嫌疑,您得亏说的是人,您要是不说人,我还怀疑鼎香楼后院拴着的那头毛驴那。” 贾贵这个人,着急说顺口了,嘴上就没有了把门的,逮着什么都敢往出说。 这不。 就当着黑腾归三的面,学着古代县太爷的架势,审问起了那头毛驴。 “说,你是不是8鹿派来的奸细,谁跟你接头,你跟谁接头,你身上有什么线索情报,大大的说,快快的说,不然一会儿我告诉杨宝禄,让杨宝禄杀了你这头毛驴吃肉。” “混蛋。” “你这头毛驴都把黑腾太君气的说混蛋了。” “贾贵,人家黑腾太君说你是混蛋,有审问毛驴的嘛,那是牲口,不是人。” “这不跟咱们一样嘛。” “贾贵,你丫的骂我?” “谁骂你了,我说的是实话,老百姓都骂咱们不是人,毛驴它也不是人啊,这不就跟咱们扯平了吗。” “见过捡钱的,还没有见过捡骂的。” “对了,老百姓还都说太君是牲口。”不知死活的贾贵,又嚷嚷了这么一句,看着就跟当面骂黑腾归三似的。 事实上。 贾贵还真是借着老百姓的口骂黑腾归三。 应该是挨大嘴巴子挨多了,有了这个经验,贾贵麻溜的将自己的身躯给后移了一步,也使得那只本该落在贾贵脸上的大巴掌,不偏不斜的扇在了黄金标脸上。 “黑腾太君。”莫名挨打的黄金标,用目光杀死着贾贵。 一不留神,又踩了贾贵的陷阱。 贾贵。 你真是我爹。 “黑腾太君,黄队长的干妈,也就是齐老太太。”贾贵话说了一半,后面话语还没有往出吐。 黄金标急了。 真急了。 贾贵这是要拿齐老太太鼎香楼刚才的所作所为朝着他黄金标发难啊。 没听贾贵说齐老太太是黄金标干妈。 大手一挥,黄金标用一种大义灭亲的口气道:“黑腾太君,我黄金标大义灭亲,齐老太太是我干妈,可她要是私通8鹿,我黄金标第一个饶不了她。” “那个糊涂车子齐老太太。”黑腾归三有些犯愁。 糊涂的齐老太太黑腾归三还真的有些棘手。 “黑腾太君,您真是地道的中国通,都晓得糊涂车子了。”贾贵胡乱的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黑腾君本身就是一个地道的中国通。” 人没进门。 声音先进了门。 贾贵和黄金标都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就好像他们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似的,只不过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谁啊。 为什么这么熟悉。 “贾贵。” “黄金标。” “怎么这么耳熟啊。”两人齐声道,紧接着在那道缓缓迈入黑腾归三身影映入贾贵和黄金标眼帘的一瞬间。 不管是贾贵,还是黄金标。 都瞪大了他们的眼睛,颤巍巍的伸出了他们的右手,不住气的指着那个跨过门框进入黑腾归三办公室的身影。 小本中二。 正文卷 第79章牲口套子是吉祥物 那个贾贵和黄金标话语中,死的不能再死的死鬼小本中二,此时活生生的站在了黑腾归三的面前。 也令贾贵和黄金标莫名的泛起了一股子压力。 说是压力。 其实就是不好意思。 向来不要脸到极点的两人,无语的撇了撇嘴巴。 小本中二怎么没死啊,他要是死了,不就没这回事情了嘛。 刚才两个人咋咋呼呼的朝着黑腾归三一个劲的保证,保证小本中二死在了鼎香楼,下手的还是燕双鹰。 前脚说完,后脚人家出现了,还屁事没有的出现在了他们的眼跟前。 要不是小本中二脖子上面还套着那个套毛驴的牲口套子,贾贵和黄金标肯定以为自己面前出现了小本中二的弟弟小本中三或者哥哥小本中一。 没死。 这事情办的有些不地道。 为什么没死啊。 “你是小本君?”黑腾归三看着脖子上面套着牲口套子的小本中二,语气微微有些惊愕,他惊愕的不是小本中二没死,而是小本中二脖子上面套着的那个玩意。 这玩意。 小本中二不认识。 黑腾归三却是认识的,晓得这是牲口拉车时候脖子上面用来固定车套的东西。 这玩意套在牲口脖子上面无所谓,挺正常的,可要是套在人脖子上面,就妥妥的不正常了。 人毕竟不是牲口,脖子上面多这么一个玩意,不管是脖子,还是其他身体器官,都异常的不舒服。 小本中二为什么给黑腾归三一种低头的感觉。 就因为他脖子上面多了这么一个牲口套子。 黑腾归三的目光,撇向了低头不语的贾贵和黄金标。 根本不用琢磨,就晓得这个玩意是贾贵或者黄金标弄在小本中二脖子上面的。 这是将小本中二当做了牲口啊。 莫不是某个时候,小本中二还的如毛驴或者骡子一样,满大街的拉着车疯跑。 这是对帝国军人的不敬。 “八嘎。” 听闻黑腾归三嘴里飙出日本话,就晓得黑腾归三心情不好。 贾贵忙抢在黑腾归三说出八嘎,还没有喊出呀路二字的时候,紧张兮兮的撇清着自己的责任。 “黑腾太君,您消消气,听我给您解释,这个牲口套子可不是我贾贵套在小本太君脖子上面的。” 黄金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半空中,他本能性的觉得贾贵要将锅往自己头上甩,谁让他们两个人是这个当事人啊。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跑的了贾贵跑不了黄金标。 两个人总的有个人站出来承受小鬼子的怒火。 莫名其妙的,黄金标觉得自己脸蛋子疼,就仿佛挨了小鬼子的大嘴巴子似的,一个劲的生疼。 不行。 我也得甩锅。 “黑腾太君,这件事也跟我黄金标没有关系,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将这个玩意套在太君脖子上面啊。” “怎么跟你没有关系?是你让我去后院给小本太君找这个跪在地上的跪垫。”贾贵还真是在甩锅,“你要是不说,我能去嘛。” “贾贵,我是让你去后院给小本太君找这个跪在地上的跪垫,但你也不能从毛驴身上取这个东西啊,被子、褥子、枕头,这些东西都可以,实在不行你找几件衣服也行啊,你丫的不找这些东西,找这个套牲口的套子。” 贾贵斜眼瞅了一眼黄金标,反驳道:“你以为我贾贵从毛驴身上取这个牲口套子容易啊,我是冒着一定威胁的。” “有什么威胁?”黑腾归三发话了。 黄金标见到黑腾归三开了口,很是识相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刚才那个问题,也等于是黑腾归三替黄金标说的。 黄金标充满了好奇,从毛驴脖子上面取这个拉车的牲口套子,到底能有什么威胁,还尼玛冒着生命危险。 我呸。 我怎么不知道有生命危险啊。 我就知道驴肉和驴肉好吃。 “怎么没有危险,驴可不认识我贾贵是安丘侦缉队队长,着急了它给我尥蹶子,还咬我,这不是危险嘛。” “混蛋。”无语的黄金标,抢了黑腾归三的口头禅。 “呦呵,你还说混蛋,你以为你是黑腾太君啊。” “贾贵,你故意的是不是?” “好了,这件事跟你们没有关系,相反本太君还的谢谢你们。”小本中二当了和事佬,打了贾贵和黄金标的圆场。 小鬼子发话了。 贾贵和黄金标自然见好就收。 刚才的争论,跟演戏差不多,都是为了不让自己挨这个大嘴巴子,当事小鬼子都不介意,他们两个人肯定愈发不介意。 属狗脸的。 前脚还争论的厉害,恨不得吃了对方。 一转眼两个人和好如初的把矛头对准了小本中二。 刚才听得真真的,小本中二说要谢谢他们。 谢能空着手谢嘛。 怎么也得弄点东西啊。 这是有赏的节奏啊。 贾贵和黄金标态度鲜明,到手的赏肯定得要。 “呵呵呵,小本太君,您说谢谢我们,可当不得谢啊。”贾贵笑道:“我这个人就是这么一个人,您要是真想谢我,也不用多给,给我百十块现大洋就好,当然了,您要是给我金条,我也乐意。” “贾贵,你这是贪心不足,怎么又要现大洋又要金条啊,你这是看不起小本太君,小本太君肯定少不了咱们的好处。”黄金标脸上也泛着笑意。 他算看明白了。 这个赏肯定小不了。 救命之恩大于天。 小鬼子的命,可是金贵的很。 他们救了小鬼子的命,小鬼子能不往死里谢他们,到时候估摸着能的一大批钱财。 看在钱的份上,就不跟贾贵计较了。 两个人因为利益,又暂时结成了同盟,一唱一和的说着要赏的话。 把黑腾归三给气的。 混蛋。 刚要开口。 就听得小本中二道:“贾队长,黄队长,你们说的不错,我必须要好好的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给我弄了这么一个玩意,要不是我将这个玩意套在了脖子上,我的就死翘翘了,是这个玩意替我挡住了子弹,它就是我的吉祥物。” 正文卷 第80章您还是给我们现大洋吧 贾贵和黄金标,包括黑腾归三在内,都下意识的将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小本中二脖子上面的牲口套子上。 一个不怎么显眼的破洞,周围似乎还有那种烧焦的痕迹。 这就是单孔。 要不是这个牲口套子挡住了子弹,小本中二也不会活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个不经意间戴在小本中二脖子上面的牲口套子,最终却成了小本中二的护身符,替其挡住了子弹。 怪不得小本中二要说感谢贾贵和黄金标。 把贾贵和黄金标给乐的。 这是发财的节奏啊。 但是当小本中二将他所谓的谢意摆在贾贵和黄金标面前的时候。 满心欢喜,一脸期待,双眼泛着发财小星星,心里都想好了一会儿要去鼎香楼大肆庆祝,吃一碗驴肉、倒一碗驴肉的贾贵和黄金标,立马成了这个被霜打了的茄子,变得蔫不啦即,一点精神头没有。 脸上没有了笑模样,眼睛也没有了那种欣喜的期待,身体也软软的斜靠在了这个桌子或柱子上。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落寞和悲催。 M的。 这就是你小鬼子给爷爷的谢意? 这尼玛好赖是救了你一条狗命,你不给个百十块现大洋都有些说不过去。 结果。 就这。 一个子、一分钱、一口吃的,你丫的都不掏。 这他M的比铁公鸡还铁公鸡。 有用这个唱歌表达救命之恩的嘛。 还给贾贵唱一句,给黄金标唱一句,你就不能完完整整的给我们哥俩唱首歌曲啊。 呸。 贾贵和黄金标在心里各自呸了一口小本中二。 为啥非得在心里呸啊。 当着小鬼子的面,他们也不敢呸啊,呸了就得挨大嘴巴子。 我们要的是你唱歌嘛。 我们纠结的是你唱歌嘛。 不是。 我们要的是钱。 不是这个歌曲。 贾贵看了看黄金标,黄金标瞅了瞅贾贵,两个人都朝着对方努嘴巴,其用意是让对方出头,跟小本中二说明情况,最好用这个金条或者现大洋感谢他们两个人的救命之恩,至于唱歌这种谢法,最好别废话了,他们不需要。 “贾贵。” 贾贵晓得黄金标要放什么狗臭屁,翻了翻白眼,低声道:“为什么是我啊?你为什么不说啊?” “你跟黑腾太君关系多好,我说了一准挨大嘴巴子,你说了黑腾太君也有可能抽你大嘴巴子。” “合着我里外里都他M的挨大嘴巴子。” “我们是狗汉奸,狗汉奸挨大嘴巴子不是挺正常的嘛,你说了,就有可能到手白花花的现大洋,贾贵,现大洋啊。”黄金标祭出了金钱法宝,用这个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现大洋诱惑着贾贵。 贾贵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黄金标,上了这个小当,“行行行,我说还不成嘛。” “呵呵呵。”贾贵脸上泛起了笑容,朝着小本中二说了大出黄金标预料的话语来,“小本太君,您既然想唱,就放心大胆的唱。” 黄金标将这个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贾贵。 贾贵。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黄金标说的是这个意思嘛? 不是。 咱们不缺唱歌。 等等。 就算缺这个唱歌的,也不能让小本中二唱。 唱歌和现大洋比起来,现大洋更加实惠一点。 钱。 仿佛没有感受到黄金标质疑的目光,贾贵继续道:“不过咱们可得小点声的唱,千万不能大声的唱。” “为什么?”小本中二有些不明白,唱歌还分这个高低音的啊。 恨贾贵牙根痒痒的黄金标,恼怒贾贵不按自己的意思讲话,怼了贾贵一句,“贾贵,为什么不能大声的唱歌?你这是看不起谁啊?是看不起小本太君啊,还是看不起小本太君啊?” “黑腾太君,小本太君,唱歌声音大,容易招来狼。” “狼?” “也不是狼,是这个燕双鹰,万一您唱歌声音大了,被这个燕双鹰给听到,可就不好了,您想想,鼎香楼人家燕双鹰朝着您打了一枪,这一枪被那个牲口套子给挡住了。” 小本中二用手掂量了掂量他脖子上面的牲口套子。 这玩意。 得一直戴着。 救命啊。 贾贵喘息了一口气,继续道:“您没死,是好事情。问题是燕双鹰不知道啊,他还以为您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您等于是捡了一条命。您回到司令部这么一唱,燕双鹰听到了,肯定以为您是在挑衅这个燕双鹰,燕双鹰回头找您算账可就麻烦了。” “燕双鹰很厉害嘛?”刚来安丘不晓得燕双鹰厉害的小本中二,语气微微有些不以为意。 贾贵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用手指了指,“小本太君,您别以为躲在这个司令部里面就是安全的,那个燕双鹰的本事大了去了,之前那个小松太君白天骂了一句燕双鹰,晚上就在这个屋子里被燕双鹰给取了脑袋,紧接着黑腾太君成了安丘一把手。” 黄金标附和了一句,“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听说那天晚上,这个屋子周围密密麻麻到处都是皇军,人数估摸着有上千人,一千多挺机关枪同时开火,都没有留下燕双鹰。” “上千人没有逮住一个燕双鹰,还被燕双鹰屁事没有的跑了,燕双鹰的本事大不大?” “是挺大的。”小本中二点了点头,随即将话题扯到了音乐上面,“这么一个厉害的、连一千多挺机关枪同时开火都没有留下燕双鹰,要想收服他为皇军所用,我们并不能仅仅只靠蛮力和武力,有时候也得转换一下思路。比如用这个音乐,用音乐感化燕双鹰,让他成为像贾队长和黄队长一样的人,来来来,我们歌唱,大声的歌唱。” “我的开头,我的领头,一二三,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贾贵瞪圆了自己的眼睛。 黄金标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黑腾归三手中的东西无声的掉落在了地上。 嘛玩意。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这是一句杀鬼子的歌曲啊。 旁人唱无所谓。 可小本中二这个小鬼子唱就有些怪异。 正文卷 第81章谁开的枪 小本中二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这句歌词怪异嘛。 当然怪异。 估摸着是不小心唱错了。 这是贾贵等人给小本中二寻的这个借口。 肯定唱错了。 有小鬼子自己杀自己的嘛。 除非是脑残。 殊不知。 贾贵等人完全就是脱裤子放屁,纯粹多此一举。 小本中二根本没有领贾贵等人的这个所谓的善意谎言。 人家是故意这么唱的。 “不不不,我不是唱错了,我是酝酿了好久,特意当着你们的面将这句歌词给演唱了出来,听听,你们听听,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小本中二还用手比划了一个类似砍人的动作。 贾贵傻眼。 黄金标懵逼。 黑腾归三茫然。 小本中二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居然承认了。 你说你一个侵占我们国土,杀戮我们人民,霸占我们家国,掠夺我们财物的侵略者小鬼子,口中唱这个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你这是疯了嘛。 还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估摸着是真的被驴给踢了。 均不见小本中二语气中充满了敬佩。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大刀砍向鬼子,简简单单一句歌词,充满了热血的味道,令人热血沸腾,情不自禁,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小本中二望向了贾贵等人,“音乐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武器,假以时日,我们一定可以用音乐征服整个地球,让所有人都沐浴在帝国的伟大光芒之下,也包括你们口中那个无所不能的挂逼之王燕双鹰,我们一定可以用音乐征服燕双鹰,到时候让燕双鹰当着我们的面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小本太君,依着您的意思,往后我们侦缉队执行任务的时候,不用带枪,直接带个戏班子就好了。”贾贵举一反三笑呵呵道。 “孺子可教也。” “那敢情好,往后我们警备队出任务抢粮食的时候,也可以带个戏班子,一边执行任务,一边看戏,让老百姓都乖乖的将粮食拿出来。” “对对对,用音乐征服他们。”小本中二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音乐上面。 念念不忘音乐。 坐着谈音乐。 站着谈音乐。 就连拉屎也都聊音乐。 “用音乐征服他们是个好主意,我们可以天天请他们看戏,天天请他们欣赏音乐,到时候他们就会忘记了抵抗,音乐会消磨燕双鹰的斗志。” “这里面管燕双鹰什么事情啊?” “燕双鹰要杀太君,能没有关系吗,鼎香楼那会小本太君不是挨了人家燕双鹰一枪嘛,只不过没死。”贾贵搭茬了一句。 “不不不,这里没有燕双鹰什么事情,鼎香楼朝我开枪的人他也不是燕双鹰。”小本中二语出惊人,说了一个令无数人感到震惊的事实出来。 杀他的不是燕双鹰。 是旁人。 谁啊? 不晓得。 反正就是看小鬼子不顺眼的人。 看小鬼子顺眼,能朝着小鬼子开枪嘛。 只不过没有打死小鬼子而已。 有点可惜了。 也不可惜,小本中二这么痴迷音乐的小鬼子他不好找啊,关键好糊弄。 “这是我从这个吉祥物里面取出来的东西。”小本中二摊开双手,他的手心当中躺着一个黑漆漆的圆形钢珠。 合着就是这个玩意打向了小本中二。 是钢珠。 不是弹头。 说明朝着小本中二开枪的人,手中持着的手枪不是制式手枪,搞不好是那种土制的土制火枪。 真要是制式手枪,打出来的肯定是弹头。 也只有火枪这种土制枪支,才用这种散弹头。 火药里面的钢珠还带着锈迹。 这是没有保养啊。 没看到钢珠上面黑漆漆的嘛。 事情到这里似乎真相大白了。 怪不得小本中二没事,也没有死去。他脖子上面是套了这个牲口套子,这个牲口套子里面装的是枯草。这种枯草制作而成的牲口套子,其实是挡不住制式手枪打出的子弹,在火药惯性的作用力之下,近距离开枪,小本中二必死无疑。 之所以没死,土制手枪打出的子弹威力不足,占据了很大了一方面因素。 燕双鹰不会用这种土枪。 不是燕双鹰。 那是谁啊? 贾贵微微的皱着眉头,他脑海里面回想着当时鼎香楼里面的一切过往,所有人物均挨个闪过。 谁都有可能。 谁也都不可能。 贾贵担心的事情,是鼎香楼里面有些人安耐不住,朝着小鬼子开了枪。 当然了。 贾贵还有一种想法,一种令贾贵感到毛骨悚然的想法。 那一枪。 不是朝着小本中二开的,而是朝着他贾贵或者黄金标开的,但却由于角度或者小本中二运气不好及贾贵、黄金标运气释然的缘故,这本该射向贾贵或者黄金标的一枪,打在了小本中二脖子上面的牲口套子上。 也有可能是开枪者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后坐力作用下,枪口偏了偏。 事情有些棘手。 贾贵感到有些头大。 这个人他的保护,可不能让其落在小鬼子手中。 惊愕间。 听到黄金标说话,“贾贵,你怎么发呆啊。” “我没有发呆啊,我就是在想,燕双鹰他怎么用开火枪了?莫不是他的手枪丢了?”贾贵编瞎话的本事就是高,瞎话张嘴就来,都不用打草稿的,他把自己思考的这个由头推在了燕双鹰头上,更说了符合贾贵人设的话语出来。 “贾贵,你能不能长点心,小本太君刚刚说完,说不是燕双鹰朝着他开的枪,再说了,燕双鹰能用火枪啊?” “对对对,燕双鹰就是用筷子也能杀了小本太君,所以这个人他不是燕双鹰,那是谁那?”贾贵口风一转,把皮球踢给了黑腾归三,“黑腾太君,小本太君,我听您二位的。” “废话。”黄金标不满贾贵抢了先机,嘟囔了一声。 “这不是废话,这是真理,这个人是谁,我并不晓得,但我知道他一定对皇军异常的不满。” 这更是废话中的废话。 要是对小鬼子好,也不至于开枪杀小鬼子啊。 正文卷 第82章黑腾太君,这牲口套子您也来一个吧 “现在的问题,这个人是谁他并不重要。” “黑腾太君,那个人大白天的当着我贾贵的面。” 旁边的黄金标,冷哼了一声。 对于贾贵的这句话,他异常的不满,什么是当着你贾贵的面,我黄金标不也在跟前嘛,应该是当着咱们两个人的面。 “对对对,还有黄金标,当着我贾贵和黄金标的面,开枪杀小本太君,虽说小本太君没死,可是万一那,万一哪天小本太君上街,又挨了人家一枪。”贾贵的语气,就好像已经看到小本中二死了的那种语气。 “贾队长言之有理,所以鄙人决定,从今天开始,包括睡觉的干活,这个东西。”小本中二用手活动了活动他脖子上面的牲口套子。 这玩意好几斤重。 长时间套在脖子上,还真的有点沉。 沉归沉。 却可以保命。 “牢牢的套在鄙人的脖子上面,永远的不取。” 贾贵看了看脖子上面套牲口套子的小本中二,心中微微发喜。 小本中二这番模样。 别说。 还真有股子中二的味道,看着就跟牲口差不多。 其实就是牲口。 小鬼子不是人,他们都是畜生。 一家人就得齐齐整整。 小本中二脖子上面多了一个牲口套子。 黑腾归三怎么可以免俗,也得戴这么一个玩意。 贾贵清了清自己的喉咙,脸上挤出笑容,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我觉得小本太君说的挺有道理的,这个东西关键时刻它能够保命,您黑腾太君是我们安丘最大的太君,燕双鹰一准在盘算着怎么取您的这个人头,依着我贾贵的意思,我一会儿就去鼎香楼。” 黑腾归三本能性的觉得贾贵没憋好屁。 肯定又是那种极其不着调的办法。 果不其然。 黑腾归三刚把目光落在贾贵的身上,贾贵便将他心中所想的狗屁不是的办法给讲述了出来。 “黑腾太君,我去鼎香楼看看他们还有没有这个牲口套子了,要是有,我给您拿来,您也像小本太君那样套在自己的脖子上面,要是没有,我满大街的给您找,就算把这个地皮挖破了,把这个天挖薄了,也要给您找一个能套脖子上面的牲口套子。” “贾贵,那叫掘地三尺。” “黑腾太君,我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给您找个牲口套子。” “混蛋。” “黑腾太君,您别说骂我混蛋,您就是骂我八嘎呀路,这件事我也得去办,我不能让燕双鹰取了您的脑袋啊。” …… 鼎香楼。 经历了这个枪击事件,且发现小本中二没死,一干众人是各有各的想法,大部分人都是持这个惋惜的态度。 惋惜这个子弹怎么就被牲口套子给挡住了,为什么没有将其小本中二给打死。 在鼎香楼众人心中,小鬼子就应该死翘翘,全死了才好。 “宝禄,以后冯老板送驴的时候,你别让他给驴带牲口套子。”孙有福气呼呼的叮嘱了杨宝禄一声。 追究责任了半天,把这个小本中二没死的原因扣在了老冯头头上。 “师哥,这不是阿豪的事情吗?” 上一次买驴。 孙有福为了图这个小便宜,愣是让张世豪以鼎香楼大伙计外加老冯头侄子的身份去跟老冯头谈价钱,硬生生的便宜了一毛钱。 把孙有福给乐的,当天晚上加了一个肉菜,成本为两毛钱。 “阿豪,一会儿你叔叔来送驴,还是你跟他谈价钱,这个价钱越便宜越好,最好不要钱。”孙有福朝着张世豪道:“不过这个牲口套子就别要了。” 张世豪装傻,“掌柜的,上次你不是说这个牲口套子里面的东西能够当柴火烧啊,还说这样可以节省柴火钱。”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上次要是没有这个牲口套子,小鬼子能不死?”孙有福看了看外面,气恼的将手中的抹布给丢在了桌子上。 “掌柜的,要我说小本太君没死,这是好事情。” “小鬼子没死怎么能是好事情?”孙有福看着张世豪,忽的来了精神头,他发现张世豪有些不对头。 不晓得为什么。 越看越觉得张世豪和水根差不多。 当初要不是孙有福拦着,水根就当了汉奸了。 鼎香楼可不能出汉奸。 孙有福上了心,说教张世豪,“阿豪,有句话你的牢牢的记在心里,咱们是中国人,小鬼子他不是人,小鬼子死的越多越好,明白吗?尤其不能当这个汉奸。” “谁要当汉奸啊。”老冯头踩着话语节拍的出现在了孙有福面前,也没有拉驴,就光杆一人。 孙有福叹了一口气。 没驴你来鼎香楼干什么? “冯老板,回见,慢走。”孙有福麻溜的下了逐客令。 “怎么的,刚进门就撵啊。”老冯头惊诧了一声,随即朝着张世豪招了招手,“阿豪,你婶子听说你在鼎香楼当大伙计,特意给你做了一双布鞋,我给你捎来了。” 一双牛头布鞋,出现在了老冯头手中。 “这可是你婶子特意给你做的,别舍不得穿。”老冯头左手拍了拍右手拿着的布鞋,将其递给了张世豪。 其用意。 张世豪明白。 知道布鞋里面有东西。 当下伸手接过布鞋,将其揣在了自己的怀里,笑道:“叔,替我谢谢婶子。” “谢啥啊,都是一家人,刚才咋回事啊,我刚进安丘的时候,就听人们咋咋呼呼的说鼎香楼出事了,害得我一路小跑过来。” “还不是你那个牲口套子的事情。”孙有福猪八戒倒打一耙的埋怨着老冯头。 “掌柜的,这可是你说的,说这个牲口套子能节省柴火钱。” “我不节省了。” “叔,是这么一回事,刚才啊……。”张世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的说了一遍,某些情节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如那一枪。 事到如今。 张世豪也在泛着猜疑。 猜疑谁开了那一枪。 “贾队长。” “阿豪,别看玩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贾贵当时没法开枪。” “叔,我不是说开枪的人是贾队长,我是说贾队长来了。”张世豪指着刚迈步进门的贾贵笑道。 正文卷 第83章用夜壶也不错 “贾队长来了?”老冯头在收到张世豪打来的信号后,故作疑惑的转过了身躯。 还真是贾贵。 老冯头一眼看到了贾贵那张独一无二,堪称防伪标志,令无数花季少女、熟妇、男人为之震撼晕倒的帅气吓人脸颊。 长这么丑。 除了贾贵,没有旁人了。 老冯头弯了弯头,“贾队长好。” “好个屁。”贾贵嚷嚷了一嗓子,随即惊诧的瞪大了他懵逼茫然的小三角眼睛,“驴那?” 老冯头的身份,贾贵是一清二楚,晓得他是联络员,每次都以送驴为借口与潜伏在鼎香楼的潜伏者进行接头联系。 鼎香楼是卖驴肉的饭馆子。 老冯头对外的身份是给鼎香楼送驴的驴贩子。 没驴。 来鼎香楼干嘛。 贾贵惊诧,也是源于这个原因。 没驴,也就没有这个毛驴的牲口套子。 没有牲口套子,黑腾归三脖子上面戴什么啊? 这是一个前后呼应的等式,缺一个它这个等式便成立不了。 贾贵为什么出现在鼎香楼? 就是为了这个黑腾归三脖子上面戴着的牲口套子来得,没有牲口套子,他不是白跑一趟嘛。 “贾队长,没驴。” “没毛驴,你来鼎香楼做什么?不晓得走路废鞋啊,鞋烂了还的花钱买。”贾贵的逻辑就是强,都把驴跟这个鞋给联系在了一起。 “冯老板,贾队长都说了,记得下次牵驴。”孙有福打了这个圆场,接着用话驱赶起了贾贵。 看着贾贵,尤其看着贾贵那张脸,他恶心。 “贾队长,您刚走怎么又来了?要是没什么事情,您上大街溜达溜达,抓抓这个8鹿,抓抓这个燕双鹰,别老在我们鼎香楼晃荡,这都过了饭点了,没有驴肉,也没有驴肉火烧。”孙有福给贾贵指着死路。 “8鹿我都不敢抓,还抓燕双鹰?”贾贵说着实在到极点的大实话。 无数人暗笑。 贾贵的怂。 还真是名副其实。 “贾队长,您来我们鼎香楼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张世豪插了一嘴。 身为一个合格的地下潜伏者,就得时时刻刻为自己创造套话的机会,他也从老冯头嘴里探知了前任。 即水根。 是如何打探情报的。 把握住机会,是第一要素。 从情报漏子,也就是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身上探知情报,是第二要素。 在鼎香楼潜伏了十几天的时间,张世豪算是看明白了。 贾贵的尊容不提,长得有点丑,可身上到处都是情报,很多情报不经意间从贾贵嘴里飞到了张世豪耳朵中。 小的不提。 就提大的。 大情报就是安丘来了小本中二小鬼子,及小本中二来安丘的原因,就是从贾贵嘴里说出来的。 鼎香楼谁都不盼贾贵来。 唯独张世豪期盼贾贵来。 贾贵来了。 意味着情报来了。 情报。 重要情报。 呵呵呵。 “贾队长。”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来你们鼎香楼看看,看看还有没有这个牲口套子。” 孙有福望向了贾贵。 老冯头看向了贾贵。 张世豪瞅向了贾贵。 牲口套子。 贾贵怎么找牲口套子有嘛原因? “你们看我干吗?”贾贵摊着双手。 “贾队长,您找牲口套子做什么?该不是皇军想要养驴吧?” “皇军能养驴嘛,是这么一回事,刚才小本太君在鼎香楼被人打了一枪。” “死太君了?有太君被打死了?”老冯头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鼎香楼里面有小鬼子被打死,还是被抢打死的。 这可是大事情,闹不好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都得跟着倒霉。 鼎香楼不在了,安丘地下交通站也就不在了。 “冯老板,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刚才鼎香楼是开了一枪,这一枪也打在了小。”孙有福看了看贾贵,变换了口风,把小鬼子改成了太君,“打在了太君的身上。” “打在太君身上,太君不得死嘛,这是大事情啊。”老冯头打断了孙有福的话。 “这一枪打在了太君脖子上面的牲口套子上面,所以太君就没死。”孙有福的语气,一下子变成了惋惜的语气。 “孙掌柜,太君脖子上面怎么套这个牲口套子啊?” “是贾队长。” 贾贵看了看孙有福。 “是黄队长。” “我明白了,是贾队长和黄队长给太君套在了脖子上。” “不是,我有那么傻嘛,给太君脖子上面套这个牲口套子,是太君自己套的。” “我明白了,这个牲口套子救了太君一命。” “这也是我来鼎香楼的原因,我寻思着给黑腾太君脖子上面也套这么一个玩意。”贾贵道:“这玩意着急能挡枪。” “贾队长,您早说啊,您要是早这么说,我给你想办法。”孙有福笑了笑。 “孙掌柜,你有办法?”贾贵来了精神头。 在给黑腾归三脖子上面套牲口套子,让安丘老百姓都看看如牲口一样的小鬼子,是贾贵和孙有福共同的目的。 “牲口套子是没有了,不过我们后院有个大号的夜壶。” “就那个用了几十年,老远都能闻着臭味的大号夜壶?”贾贵皱眉,这玩意要是扣在黑腾归三的脑袋上,黑腾归三不死也得脱层皮。 就它了。 比牲口套子强。 “对对对,就是那个夜壶,也就是你贾队长来了,还有这件事是给黑腾太君办的,要是换成旁人,我都舍不得,看在你贾队长的面子上,我忍痛割爱,决定把这个大号的夜壶捐赠出来。”孙有福用很是不舍的口气说着这个话语,不看他眼神中暗含的笑意,都以为孙有福有多不舍似的。 “那玩意能用嘛。”老冯头喃喃了一声。 “能用,咱们不能用啊,把这个夜壶打碎,将这个夜壶上面的圆套子戴在黑腾太君脖子上面不就得了嘛。”贾贵都聪明的替孙有福想好了这个对策。 打碎夜壶。 用这个夜壶没碎的地方坑黑腾归三。 “贾队长,我这就给您去找。”孙有福都把对贾贵的称呼从你变成了您。 只要能坑贾贵,叫贾贵一声爹都行。 正文卷 第84章野尻正川来了 还真是用了几十年的夜壶。 这个味道。 莫提了。 老远就能闻着这个刺鼻的臭味。 孙有福都捏着鼻子。 “贾队长。” “这玩意真够味的啊。”贾贵嘿嘿嘿的笑了笑,“这玩意往黑腾太君脖子上面一套,黑腾太君……。” “黑腾太君还不得晕过去啊。”黄金标迈着步伐的走了进来。 贾贵这个混蛋。 还真是做事情不靠谱。 不是找这个牲口套子嘛。 怎么摆弄起这个夜壶来了。 还是那种用了几十年,臭的不能在臭的夜壶。 这玩意它不是文玩,没有包浆一说。 熏人那。 “谁说这玩意要把黑腾太君给熏晕过去啊,我这是预防燕双鹰。”脑洞大开的贾贵,都把心思琢磨到别的地方了。 “这玩意能熏晕燕双鹰?”黄金标用手一拍自己的额头,看着贾贵手中的夜壶,恍然大悟道:“有点意思,咱们都闻着味道的犯晕,燕双鹰他也犯晕。” 黄金标右手抓住了夜壶。 这玩意。 他黄金标要了。 要不是为了预防燕双鹰,他黄金标能拿这夜壶。 一会儿的工夫,黄金标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这味道,刺鼻刺鼻的。 辣眼睛。 “贾贵,这玩意给我黄金标得了,你还是给黑腾太君找牲口套子吧。” “为什么啊?” “这不明摆着嘛,黑腾太君能用这个玩意?这玩意咱们用可以,黑腾太君用不行。”黄金标笑眯眯的看着手中,暂时还没有从贾贵手中抢夺过来的夜壶上面,其眼神就跟看着心爱的女子似的。 孙有福等人都傻眼了。 见过抢钱的。 没见过抢这个夜壶的。 关键还不是新夜壶,是用了几十年,味道甚是浓厚,且刺鼻外带辣眼睛的旧夜壶。 两人都跟拔河似的争抢着。 贾贵也要。 黄金标也要。 “贾队长。”孙有福呼喊了一声。 “滚。”贾贵回了一个滚。 “黄队长。”吃了闭门羹的孙有福,亲切的问候了黄金标一声。 “蛋。”黄金标骂了一个蛋。 合起来就是滚蛋。 “我是想告诉你们,我们鼎香楼后院还有一个用了几十年的夜壶,您二位也别抢了,我这就去给您二位拿去。” “我就要这个。” “我也就要这个。” “不是。”孙有福想说点什么,可是换来了贾贵和黄金标齐齐的吼喊声音,“滚蛋。” “黄金标,这玩意我要了。” “贾贵,这夜壶我黄金标也要了。” “我先来的。” “我后来的。” “队长,我找了你半天,合着你在鼎香楼。”危急时刻,侦缉队老九从外面跑了进来,见到贾贵和黄金标两人拔河一般的抢夺夜壶,巴巴的说了一嗓子,“野尻太君让您赶紧回去,对了,还有黄队长,也得赶紧回去。” “你告诉黑腾太君,我贾贵没空,在忙这个要命的差事。”贾贵看着黄金标,头也不回的朝着老九叮嘱了一声。 今天这事没完。 这个夜壶,他贾贵要定了。 你贾贵要定了,我黄金标还要定了。 “老九,你也告诉黑腾太君一声,说我黄金标在忙这个要命的差事。”黄金标针锋相对,一点不让贾贵。 夜壶。 必须得要。 救命的夜壶。 “不是黑腾太君,是野尻太君。” 贾贵望向了老九。 黄金标看向了老九。 他们没有听错吧。 野尻正川找他们开会。 他们一个是安丘侦缉队队长,一个是安丘警备队队长,野尻正川是驴驹桥最高司令官,一个驴驹桥的最高司令官让他们两人安丘的狗汉奸去驴驹桥开会。 开什么国际玩笑。 “老九,你说什么?野尻太君找我们开会?” “是野尻太君。” “你听好了,是野尻太君,不是黑腾太君?”贾贵和黄金标齐齐用手指着报信的老九。 到现在。 两人还有些不相信。 驴驹桥的野尻为什么找他们开会,凭什么啊?他们两个人现如今是归安丘黑腾归三管辖,不归驴驹桥野尻正川管辖。 “我听得真真的,是野尻太君,不是黑腾太君。” 贾贵和黄金标各自疑惑的对视了对方一眼,齐声喃喃道:“麻烦了,还的跑二十多里地去驴驹桥开会,这要是遇到8鹿,遇到燕双鹰,不是麻烦了嘛。” “贾队长,黄队长,您二位本领高强,见到燕双鹰用枪这么一比划,就把燕双鹰给抓住了。”孙有福还调侃着贾贵和黄金标。 “贾队长,要不咱们把你们侦缉队,还有我们警备队全都带上。” “这也不安全,最好把太君都带上。” “我觉得还是有些不保险,我们要不让太君开坦克车送我们。” “铁王八?” “不是铁王八,是坦克。” 黄金标脸上的表情,有些悲催,遇到贾贵,真是倒霉到了八辈子,坐铁王八里面不是也变成王八了嘛。 “队长,黄队长,您二位别担心了,不用去驴驹桥开会。” 贾贵和黄金标的目光,又汇聚在了老九的身上。 不用去驴驹桥开会,莫不是要在安丘开会。 在安丘开会,黑腾归三同意吗。 现在安丘可是黑腾归三的安丘城。 “贾队长,黄队长,野尻太君现在就在安丘城。” “我明白了,一准是黑腾太君要找野尻太君的麻烦,所以把野尻太君给喊到了安丘城,一会儿开会的时候,黑腾太君肯定大嘴巴子抽野尻太君。”贾贵脑补着野尻正川出现在安丘的原因。 这个原因,黄金标也相信。 之前野尻正川仗着他比黑腾归三官大,大嘴巴子抽的黑腾归三,他黄金标都看着有些心疼。 人家当官了,肯定得报仇。 “对对对,我也觉得黑腾太君要抽野尻太君的大嘴巴子,换成我,我也这么做。” “贾队长,黄队长,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听说野尻太君现在又成了安丘城的城防司令官。”老九语出惊人的说了一个答案出来。 鼎香楼内。 瞬间变的死一般静寂。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啥玩意。 野尻正川从驴驹桥调回到了安丘。 这怎么可能那。 正文卷 第85章这礼物送的 “夏翻译,几天不见,您这个气色是真好。”黄金标与贾贵分开后,直奔了夏翻译跟前,大肆的拍着夏翻译的马屁。 自打晓得野尻正川从驴驹桥调任安丘,担任安丘城防司令官那一刻开始,黄金标是一百个后悔。 早知道野尻正川这么快,也就五六天的时间,从驴驹桥活动到安丘,他黄金标至于去捧贾贵的臭脚嘛。 这下好了。 贾贵的臭脚他黄金标捧了。 黑腾归三的马屁他黄金标也拍了。 野尻正川他黄金标还给得罪了。 悔。 要不是世界上没有这个后悔药,黄金标巴不得…… 夏翻译翻了翻白眼,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回怼了黄金标一句,“野尻太君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心情好了要吃,心情不好了也要吃,现在正在后面睡着那。” 不是说吃嘛。 怎么扯到睡上面去了。 “夏翻译,野尻太君到了安丘,我黄金标就有底了。” 夏翻译的目光,望向了黄金标。 “当然了,你夏翻译来了安丘,我黄金标心里就更有底了。”黄金标转头诉起了自己的苦。 反正就是瞎编。 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什么也创造条件的瞎说。 “夏翻译,你是不知道,我在安丘担任警备队队长的这段时间里,是生不如死,眼前这个金星就没有断过,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黄金标永远都是错的,贾贵那个王八蛋永远都是对的,就说这个抽大嘴巴子,黑腾归三抽贾贵一个大嘴巴子,得抽我黄金标二十个,不不不,是二十五个大嘴巴子,我真后悔来安丘担任侦缉队队长。” “不是警备队嘛?” “着急说错了,是警备队队长,我都后悔死了,驴驹桥好好的不待,非要来安丘城受罪,还有这个任务,你是不知道,黑腾归三又让我们警备队去抢粮食。” “驴驹桥你也得出去抢粮食啊。”夏翻译道:“不抢粮食,山里的皇军不都饿晕了。” “都是抢粮食,可你知道黑腾归三让我们去那里抢粮食吗,丁家庄,这他M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黄金标装出了一种心有余悸表情及口气。 “那个丁家庄?”夏翻译的眼神中,泛着一股子小小的震惊神情。 安丘地区,有几个对小鬼子和汉奸而言,算得上是绝地的地方。 其中就有丁家庄。 可不是说这个地方地势险峻,人进去了就不能活着出来。 是因为丁家庄是独立团团部驻地。 独立团团长李云龙,独立团政委赵刚,独立团一营营长张大彪,李云龙警卫员和尚,个顶个都是名声在外的杀鬼子好汉,与安丘城南面的铁道游击队是遥相呼应。 黑腾归三被野尻正川弄进监狱那段时间里,时任安丘城防司令的小鬼子,也就是被燕双鹰弄死的那个倒霉鬼,组织了上千小鬼子,两三千伪军,配有大炮及五辆坦克朝着独立团驻地发起进攻。 在付出两百小鬼子被歼灭,四百小鬼子负伤,上千伪军伤亡,五辆坦克被击毁,丢失了数门大炮及其他大量物质的巨大代价下,狼狈不堪的从独立团驻地突围了出来。 自此之后。 小鬼子和狗汉奸是闻丁家庄色变。 “对对对,我当时听到这个任务,跟你夏翻译现在的表情,是一模一样。” “黄队长,我可不是因为这个任务感到震惊。” 黄金标愣住了。 我编的都口干舌燥了,你怎么还不感到震惊? 你要是不感到震惊,我不是白费口舌嘛,一会儿你还怎么帮着我跟野尻正川说这个好话啊。 “我是为你这番瞎话感到震惊,黄金标啊黄金标,你才离开驴驹桥几天啊,你才来安丘多长时间啊,怎么变得跟贾贵一模一样,这个瞎话是张嘴就来,能不能说点这个实在的。”夏翻译的手,很是自然的伸在了黄金标的面前。 这尼玛是要钱啊。 黄金标都不晓得自己被狗翻译勒索过多少次了。 白翻译。 夏翻译。 只要逮着机会,各种勒索。 这一次。 黄金标是有备而来。 不就是钱嘛。 没有。 但是我有礼物。 “夏翻译,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咱们丑话说前面,你要是收了我的东西,一会儿可得好好替我跟野尻太君说说,把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情况,一五一十的朝着野尻太君转述。” “我收了你的礼,就得给你办事。”夏翻译朝着黄金标保证道:“我保证给你说的是激情四溢,荡气回肠,苦不堪言,六月飞霜下大雪,宛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远学野尻正川,近学黑腾归三,不把野尻太君说的眼泪汪汪,我就永远的退出这个翻译界。” “你可不能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这东西你不能白送吧。”夏翻译道:“对了,东西那?让我看看是什么?” “我这就给你搬去。”黄金标从门口搬过来一个木头盒子,将这个木头盒子放在了夏翻译面前。 夏翻译眼睛都直了,好似见到了心爱的姑娘,这个目光落在木头盒子上面便再也无法离开。 这盒子,看着都讲究。 北平的时候,他见过不少这种盒子装着的东西,里面不是古董瓷器,就是文玩字画。 这玩意。 不会是宝贝吧。 黄金标还真是下了大本钱,给自己送古董。 就是这个味道,它有些怪异,特别的刺鼻,还辣眼睛。 “黄队长,你怎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夏翻译,不怎么贵重,就是一件瓷器。” “黄金标,你他M的耍我。”满心欢喜的夏翻译,打开了木头盒子,发现里面果真装着一件黄金标言语中的瓷器。 只不过这个瓷器,是一件夜壶,味道辣夏翻译眼睛的夜壶。 你尼玛送老子夜壶,还是一件旧夜壶,你这是看不起我夏学礼嘛。 “给我说清楚。” “这是宝贝。” 夏学礼都有些无奈。 这是什么宝贝。 “燕双鹰你知道吧?这玩意能预防燕双鹰。” “我可得好好的收着。” “那我拜托你的事情。” “交到我身上。” 正文卷 第86章后路 另一边。 黑腾归三办公室。 开会归来的黑腾归三,整个人都气炸了,火冒三丈,怒发冲冠,眼睛瞪得跟个驴粪蛋子,看着什么都不顺眼,看着什么想给他几巴掌。 要不是贾贵躲得老远,要不是自己舍不得打自己,他都想给自己两巴掌。 这个火气。 这个郁闷。 就不要提了。 安丘城防司令官的椅子,才坐了几天啊,还没他M坐热那,就被野尻正川那个混蛋给抢走了。 好似一个圆圈,在辛辛苦苦奔跑了一大圈之后,又回到了原点。 算算。 白费工夫。 力气和辛苦都白费了。 “混蛋。” “不要脸。” “八嘎呀路。” 贾贵见怪不怪的看着发火的黑腾归三,当初驴驹桥的时候,黑腾归三就被野尻正川给气了一遍。 本以为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合着几天天的时间。 当初驴驹桥上演的一幕狗血事情又在安丘上演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狗血。黑腾归三又被野尻正川抢了一把手的位置,又变成了不管事的二把手。 二把手。 二啊。 二. “二,二,二。”黑腾归三暴怒的一连串喊了好几个二字出来。 贾贵没说话,他可不傻,晓得什么场合下要开口,什么场合下不应该开口。 现在这种态势下。 还是躲得远远的好。 “混蛋。” “混蛋,混蛋。” “我日他小鬼子的八辈祖宗,我日他野尻正川八辈祖宗。” 贾贵瞪圆了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黑腾归三。 我去。 黑腾归三这是被气糊涂了吧,竟然把老百姓私底下骂小鬼子的话用在了野尻正川的身上,骂了野尻正川八辈祖宗。 “贾队长。” 一副看戏心态的贾贵,忙挺直了自己的身躯,隔着老远的距离回答了一声,“黑腾太君,您找我?” “你们老百姓骂皇军是怎么骂来着?” “黑腾太君,我没有骂过皇军啊,我可是良民,心里一直效忠着咱们大本子帝国,人们都说我是狗汉奸。”贾贵拍着自己干瘦干瘦的胸脯。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老百姓。”” “老百姓啊,我给您学学。”贾贵稍微思考了片刻工夫,“小鬼子我日你八辈祖宗,我日你小鬼子的爹,小鬼子的娘,小鬼子就不是人造的玩意,都是畜生,都是吃屎的畜生,小鬼子……。” “野尻正川就是这么一个混蛋。” “黑腾太君,您消消气。” “贾队长,你为什么离得这么远?” “我这不是担心您生气,想要抽人大嘴巴子嘛。” “混蛋。” “野尻正川就是混蛋,您才当了几天安丘的大官太君啊,他就把您从这个位置上面给赶跑了,连带着我贾贵也跟着吃瓜落,黄金标您知道吧,之前还对我贾贵一副笑模样,可是自打听到野尻正川要来,笑模样就没有了,人也跑到了野尻正川那头。” “本太君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您担心什么啊?”贾贵眼巴巴的询问了黑腾归三一句。 “安丘城周围的敌我形式,已经日益严峻,本太君当初是想要整合安丘所有力量,对周围抗日势力发起新一轮围剿。” “要我说,咱们还是别费那个闲工夫了,抗日势力是越剿越大,城北的铁道游击队之前才多少人啊,现在好几百人了。城南的独立团,一开始才二百多人,五十多条步枪,自打李云龙来了后,现在人家人强马壮,个个配着步枪,还有机关枪和冲锋枪,听说大炮也都有了,咱们打不过人家,也不要打人家了。”贾贵给黑腾归三泼着这个凉水。 “胡说,李云龙独立团怎么会有大炮。”黑腾归三有些不相信。 8鹿在武器装备上面还是与小鬼子有着巨大差距的。 火力不足是困扰8鹿的最大难题。 连子弹都需要缴获,如何能够拥有大炮? 肯定是贾贵在瞎说。 “还能是怎么来得啊?肯定是缴获咱们的呗。”贾贵梗着脖子,“那一次出城打8鹿,不被人家8鹿打死几个太君啊,还有警备队的那些废物点心,见了8鹿连枪都不敢开的把枪丢下,撒丫子的朝着安丘往回跑。” “这里面还有你们侦缉队。” “呵呵呵。”贾贵笑了笑,“黑腾太君,您说的真是太对了,我们侦缉队是废了一点,可是我们贵在衷心啊,对您黑腾太君是一百个衷心。” “除了衷心,你们一无是处。”黑腾归三眯缝了一下眼睛,目光在贾贵身上打量了几下,“贾队长,你觉得我们不应该出城打8鹿。” “您现在是安丘城的二把手,主抓这个情报工作,打8鹿,打铁道游击队是人家野尻太君的事情。” 打什么啊? 有什么可打的? 现在是1944年夏天,小鬼子投降的时间是1945年,满打满算,撑死了也就一年多的时间。 贾贵瞪圆了自己的眼睛,他发现自己穿越来,忘记了一件足够影响自己今后性命的大事情。 小鬼子眼瞅着成了这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自己的身份可是这个狗汉奸的身份。 小鬼子投降了,依附着小鬼子为非作歹的狗汉奸,还能有好下场嘛。 没有。 不管是大狗汉奸,还是这个小狗汉奸,他们的下场貌似都是死,无非就是被公审的规模不一样而已。 一个被数千或者上万人公审唾骂,一个被数百或者数十个人公审唾弃。 死了。 还尼玛背着狗汉奸的罪名去死。 这不是倒霉催的嘛。 得补救。 不然丢尽了穿越者的面子。 如何补救? 贾贵泛起了愁,他现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个恶事情做绝,被无数人唾骂的狗汉奸想要洗白,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怎么洗白? 不洗白就得死。 日期也就一年多。 咦。 贾贵看着黑腾归三,想起了他看过的那本书。 《我不是贾贵》 里面好像就有贾贵洗白的具体场景和办法。 怎么写来着? 好像是贾贵主动与组织接触,唯有这样才能在小鬼子投降后继续活命。 此为第一方案。</div> 正文卷 第87章干爹、干女儿 第一个方案有瑕疵。 十年. 对。 就是十年。 那十年可是生不如死的十年。 身为穿越者的贾贵,是再清楚不过了。 第二个方案。 是在小鬼子被打跑之后,远渡海外,下海做生意,赚取大把的美刀,把这些美刀捐赠给国家,以爱国商人的身份回过祖国。 不管是第一个方案,还是第二个方案,都不是贾贵眼前需要考虑的问题。 现如今摆在贾贵面前的难题,是想办法洗白身份,最起码也要在共字头或者国字头两派挂上名号。 小鬼子被打跑后,他以狗汉奸的身份被处决,什么方案都没用了。 得想办法与两派接触。 “贾队长,你在想什么?”黑腾归三看到贾贵脸上泛起一丝溅到极点的贱笑,惊诧了一声。 就冲贾贵这种贱笑,便晓得贾贵心中又有了这个缺德的主意。 不晓得又要坑谁了。 “呵呵呵。”被黑腾归三一声叫唤唤回神魂的贾贵,以笑声化解了自己的那丝尴尬,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我没想什么,我就是琢磨不明白,野尻太君。” 黑腾归三狼一样的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是一种质疑的目光。 野尻太君也是你贾贵这个狗汉奸叫的。 你应该叫野尻正川,后面还的加个王八蛋。 “嘿嘿嘿,黑腾太君,我晓得了,不应该叫野尻太君,应该叫野尻正川那个混账王八蛋,那个野尻正川混账王八蛋他不是在驴驹桥待得好好的嘛,怎么眨眼的工夫跑到安丘来了?” “是那个混蛋走通了他干爹的路子。”黑腾归三右手高高的举在了半空中,语气是那种很是气愤的语气。 人家有干爹,他黑腾归三没有干爹。 人家干爹罩着,他黑腾归三没有干爹罩着。 人家干爹把野尻正川从驴驹桥闹到了安丘,成了一把手。 这就是差距。 贾贵来了兴趣,八卦心理大起,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惊奇和桃色小星星。 干爹路线。 这玩意可是稀奇满满。 玩得够嗨的。 野尻正川那个瘸子,还有干爹能够看得上他。 这口味。 真够重的。 “黑腾太君,不是我说您,人家野尻长那样,看着跟我贾贵一样丑,都能有干爹,您怎么没有干爹?您要是有也个干爹,您也不至于变成安丘二把手啊。”贾贵摊着双手很是无语的感叹道。 一个干爹,天与地的巨大差距。 “你知道个屁,不是野尻正川那个混蛋的干爹,是野尻正川媳妇的干爹。”黑腾归三顿了顿,“是野尻正川媳妇找到了他干爹,他干爹出面,说通了上面的那些混蛋,野尻正川才从驴驹桥调到了安丘。” “那也不应该啊。”贾贵继续瞪着疑惑的眼神,套着黑腾归三的话。 野尻正川突然调任安丘。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值得贾贵苦下一番心血。 大体说起来。 野尻正川调任安丘,担任安丘城防司令官,把黑腾归三挤成安丘二把手,对贾贵有利有弊,但却对抗日大业有益。 野尻正川的蠢,贾贵是看在眼中的。 这就是一个吃货。 用黄金标的原话来形容,像野尻正川这么蠢的小鬼子,整个安全地区,不不不,是整个华北地区都寻不出一个来。 上面有野尻正川这么一个混蛋玩意压着,聪明的黑腾归三根本翻不起一点浪花来。 不管什么计划,只要是黑腾归三实施,野尻正川要是知道了,百分之百的会破坏、拉后腿。 之前的安丘和驴驹桥,黑腾归三策划的诸多计划,就因为野尻正川的介入,变得一文不值,成了比垃圾还垃圾的东西,弄得小鬼子又是死人,又是丢装备。 野尻正川。 也是一个坑货。 “那些人说野尻正川这个大佐负责安丘旗下的驴驹桥,本太君这个中佐却负责管辖驴驹桥的安丘,等级观念不一样,会给人造成上下级关系混乱的印象,他们……。” “合着就因为这个,野尻正川跑到了安丘。” “谁说不是,本太君担心野尻正川调任安丘,会使得我们寻找黄金菩萨的计划变得愈发艰难,闹不好还会将我们已经到手的黄金菩萨送到8鹿的手中。” “不是有小本太君嘛?” “小本君?”黑腾归三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最好笑的笑话,“不管看到什么,小本君都会将其与音乐联系在一块,有了音乐,小本君就会忘乎所以,吃饭、睡觉、净身、行走,都念念不忘音乐。” “还有拉屎,小本太君也不会忘记音乐。” “这才是本太君担忧的重点,野尻正川加小本中二,哎。” “黑腾太君,我发现你们这些太君都挺奇怪的。”贾贵呵呵了一声。 “那里奇怪?” “野尻正川喜欢吃,不管什么时候都在吃,太君死了还吃,打了败仗也在吃,小本太君喜欢这个音乐,吃饭的时候念叨音乐,走路的时候也在念叨音乐,您黑腾太君跟他们都不一样,您是喜欢怀疑人,不管看见谁,都觉得对方是8鹿,安丘的时候,您怀疑鼎香楼,尤其怀疑水根,驴驹桥的时候,您也怀疑鼎香楼,还怀疑鼎香楼里面的金宝,到了现在,您还怀疑鼎香楼。” “不是怀疑,是本太君觉得鼎香楼里面有问题。”黑腾归三眯缝着眼睛,对于鼎香楼,是一百个怀疑。 依着黑腾归三的计划,黄金菩萨找到后,就会对鼎香楼发起新一轮的试探。 可惜。 计划还在规划之中,计划便破灭了。 野尻正川出现了。 要是黑腾归三没有料错的话,野尻正川这个混蛋一定会坏自己试探鼎香楼一干众人的计划。 M的。 这一切。 都怨干爹,野尻正川媳妇的那个干爹。 “贾队长。” “黑腾太君。” “本太君给你一个任务,你一会就去办。” “一会,是不是有点急早啊。” “不急,你最喜欢的任务,本太君要你去鼎香楼,把野尻正川来安丘这件事,告诉给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 “那黄金菩萨那?” “不着急,黄金菩萨具体在不在安丘,还都是未知数。”</div> 正文卷 第88章李云龙、和尚、段鹏 鼎香楼。 孙有福身体微微的晃了晃。 莫名其妙的他的心情突然变得不好了,就跟吃饺子突然吃到了这个辣根馅的饺子似的,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还是那种无法用言语阐述的难受。 自己好像成了臭狗屎。 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会有这个狗汉奸宛如闻着臭味寻来的苍蝇一般,前后脚的蜂拥而至。 昔日从安丘跑到驴驹桥,狗汉奸贾贵、白翻译、黄金标等大大小小的不是人的玩意,也跟着到了驴驹桥。 现如今从驴驹桥回归到了安丘,那些跑到驴驹桥的狗汉奸又原样归位,贾贵、黄金标、野尻正川等等,是齐聚安丘。 哎。 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 这个鼎香楼就不开了。 呸。 恶心。 旧的狗汉奸来。 新的不认识的狗汉奸也来。 鼎香楼都成个汉奸窝了。 看着一个个人模狗样儿,个顶个都不是人的玩意。 雅间里面小鬼子野尻正川在夏翻译和黄金标的作陪下,又是吃驴肉火烧,又是喝这个驴杂汤,外面还安排了侦缉队的狗汉奸在值守。 估摸着是怕被燕双鹰给打了黑枪吧。 瞧着这三个狗汉奸脸生,莫不是新招的? 稀奇。 这年头还有人不知死活的当狗汉奸。 真以为燕双鹰是纸糊的。 “掌柜的,我们又不是不给钱,你这么瞪着我们是什么意思?”一个光头,身材甚是魁梧,但却一身侦缉队狗汉奸装束的汉子,撇嘴朝着孙有福说了一声。 三个孙有福不认识的狗汉奸中,孙有福最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个问他话的狗汉奸。 膀大腰粗的五尺汉子,做什么不好,非要当这个背弃祖宗的狗汉奸。 你这么健壮的一个汉子,不去扛枪打小鬼子,却成了小鬼子手下的狗汉奸。 也真是白瞎了你这么一身膘。 看什么。 看不起你啊。 这话孙有福可不会说出来,无非就是心里念叨念叨,骂骂对方的八辈祖宗。 面上。 得过去。 “这位老总,我看着您面生。”孙有福笑道:“不过看你这身装束,就知道您是侦缉队的老总,你们队长贾队长见天的来我们鼎香楼吃饭。” “俺可不是狗汉奸。”光头汉子嚷嚷了一嗓子。 孙有福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冷笑。 是我眼睛瞎了,还是你眼睛瞎了。 绸布大褂、黑布裤子、牛头布鞋,腰间还别了一把小鬼子的王八撸子手枪。 这可是标准的不能在标准的侦缉队狗汉奸的装束。 你都穿上侦缉队狗皮了,还说自己不是狗汉奸,俺前俺后的,我俺你一板砖。 “呵呵。”孙有福呵呵了一声。 “俺真不是汉奸,俺是。”光头汉子后面的话,被坐在中间,看年纪约三十八九岁,同样一身侦缉队狗汉奸装扮的中年汉子给硬生生的打断了。 这个人应该是他们三个人当中领头的,他没有说话,仅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光头大汉,光头大汉便识相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将后面要说的那些话语给吞咽回了自己肚子里面。 “和尚,说不带你来,你非来,差点露馅吧。” “段鹏,俺那是口误了。” “团长,下次这种事情别带和尚出来了。” “段鹏,你还说我,你一口一个团长,一口一个团长,你才耽误大事那。” “我声音这么低,谁能听得到?” “俺刚才声音也很低啊。” “你们都给我闭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入乡随俗,咱们现在对外的身份是侦缉队老总的身份,就得将自己代入这个角色,可不能因小失大,坏了俺老李的大计划。” “团长,咱们进城为什么啊?准不会是专门来吃驴肉火烧的吧。” “俺老李是那种为了一口吃的巴巴跑安丘城的人吗。” 段鹏与和尚看了看大肆吃着驴肉火烧的自家团长李云龙,默默的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驴肉火烧上面。 八套驴肉火烧,团长一个人吃了五套,第六套正往嘴里塞那。 还说不是为了吃的来得。 “团长,吃完咱们赶紧回吧,迟了赵政委又要教训你了。” “着什么急?还没有跟老朋友打招呼那。” 和尚与段鹏看了看外面正朝着鼎香楼急跑而来的贾贵,及跟在贾贵屁股后面的老九,错意会了李云龙话语中的那个意思。 他们以为李云龙是奔着贾贵来得。 整个安丘地区,要说那个狗汉奸最名声响亮。 非贾贵莫属。 贾贵之下才是黄金标。 李云龙的手段,他们都晓得,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就是有点杀鸡用了宰牛刀。 堂堂独立团团长李云龙,巴巴的跑到安丘城来找狗汉奸贾贵的麻烦。 想想就觉得头大。 不就是一个贾贵嘛,他和尚或者段鹏一个人便可以将其料理了。 “团长,交给俺吧,俺保证一掌一个,绝不含糊。”和尚兴奋的请战道。 杀了贾贵,他和尚还不名声在外。 “俺段鹏也可以。”段鹏可不会让和尚一人专美。 贾贵只有一个。 杀贾贵的人却有两个。 怎么办? 当然是抢了。 谁有本事谁杀,谁手快归谁。 和尚与段鹏对视了一眼,默默的将手耷拉在了手枪枪套跟前。 外面完全不晓得就要大祸临头的贾贵,还朝着鼎香楼跑哪。 速度那叫一个快。 就仿佛后面有这个8鹿在追赶。 “队长,你慢点,我有点赶不上了。” “慢什么慢,得快点,迟了又得挨这个大嘴巴子,赶紧着吧。” “队长,啥任务啊,这么急?” “也没什么任务,就是奉黑腾太君的命令,去鼎香楼看看,看看黄金标他们,还有这个夏学礼他们,还有野尻那个瘸驴,是不是都在鼎香楼吃着驴肉火烧。” “队长,这还用看,就野尻那个瘸驴的德行,肯定在鼎香楼吃驴肉火烧。” “这么说咱们不用进去?” “进去挨打啊,您忘记了之前野尻是怎么对付您的,见天的大嘴巴子抽您。” “这不是没招嘛。”贾贵停在了距离鼎香楼还有十米远的街道上。</div> 正文卷 第89章被人踹进雅间的贾贵 “队长,您怎么停下不走了?眼瞅着就到鼎香楼了,我都闻着鼎香楼里面传出来的驴肉火烧的味道了。”老九嘴角流着哈喇子,看着杵在距离鼎香楼差不多十米远街道处的贾贵,很是不解。 天大地大。 吃饭最大。 这是贾贵的人生信条。 为什么不走? 原因只有贾贵自己一个人清楚,他莫名其妙的,身体泛起了一股子强烈到骨子里面的颤抖。 不是地下交通站里面的情节故事嘛。 为什么他见到了几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部电视剧里面的人物。 一个是李云龙。 李幼斌老师饰演的李云龙,还有他左右两侧坐着的人,一个是光头和尚,一个是警卫段鹏。 这三位可是亮剑电视剧里面的主人公啊。 地下交通站里面出现了亮剑电视剧里面的人物。 怪事情。 大大的怪事情。 莫不是他们串戏了? 贾贵微微皱着自己的眉头。 还是说自己现在身处的这个环境,并不仅仅只有地下交通站这部情景喜剧构成,还有其他多部抗日电视剧穿插其中。 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解释的清楚。 否则贾贵不小心看到的,坐在鼎香楼里面吃驴肉火烧,喝驴杂汤的李云龙、和尚、段鹏如何解释。 对了。 这里面貌似还有铁道游击队。 现在李云龙、和尚、段鹏出现了,铁道游击队的王强、老洪、李政等人,会不会也如李云龙他们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或许会。 或许不会。 走一步看一步吧。 贾贵扭头朝着鼎香楼相反的方向走去。 自家人晓得自家事。 恶事情做绝的贾贵,身份妥妥的狗汉奸,在李云龙、和尚、段鹏三人面前蹦跶,这是厕所里面闻味,专门在寻死。 活着不好嘛。 非寻死。 贾贵一走,老九不干了。 不愧是贾贵的得力干将,处处为贾贵着想。 本想跟着贾贵白吃混一顿饭吃的老九,见贾贵扭头朝着别的方向走去,两只胳膊用力,以一种双手提溜小孩的态势将其贾贵给提溜进了鼎香楼。 …… 鼎香楼雅间。 黄金标一脸郁闷表情的看着捧着驴肉火烧吃个不停的野尻正川。 就这个吃相。 妥妥的饿死鬼投胎。 这尼玛上午。 呸呸呸。 别上午了。 就刚才开会撒尿的工夫,野尻正川还吃了两个窝窝头,中间隔了不到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一转眼三套驴肉火烧下了肚。 吃相难看不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骂着脏话。 黄金标听不懂别的,听得懂这个八嘎呀路。 “八嘎。” “八嘎呀路。” “呀路八嘎。” 黄金标脸色一沉,眼睛猛地往这个对面的夏翻译身上一瞟,用哪种很是不屑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夏学礼这个混蛋。 一准是这个王八蛋没有给自己好好翻译。 否则野尻正川至于一边吞吃驴肉火烧,一边骂骂咧咧的骂着这个八嘎呀路的脏话嘛。 “姓夏的。”嘴里叼着老刀牌香烟的黄金标,吐了一个烟圈。 “黄队长,什么事情啊?” “你说那?”黄金标提高了嗓音,用这种提高嗓音的办法来表达自己对其的不满,“你跟野尻太君说什么了?” “就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啊,你天天挨黑腾太君的打,天天挨贾贵的骂,过的是生不如死,盼星星盼月亮的将野尻太君给盼到了安丘,这些话。” “这些话你都没有跟野尻太君说。”黄金标真会接茬。 “我说了。”夏学礼道:“你那些钱总不能白花吧,尤其你那个夜壶,熏得我真他M的难受。” “你说了那些话,野尻太君怎么还一口一个混蛋啊。” “你说这个混蛋啊。”夏学礼来了精神头,朝着黄金标道:“黄队长,你听不懂日本话,这个不怨你,野尻太君的这个混蛋,跟你黄队长想象中的那个混蛋是不一样的,他说的那个混蛋不是你这个混蛋。” “怎么混蛋还分等级的啊?” “野尻太君是在骂黑腾太君,说黑腾太君就是一个王八蛋,天天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害得他天天在驴驹桥啃窝窝头,还说要给黑腾太君好看。” 看字刚刚说完。 雅间的门哐当一声被人给撞开了,随即两个穿着侦缉队装束的狗汉奸一前一后的跌跌撞撞的跌落了进来。 领头的赫然是侦缉队队长贾贵。 后面的是侦缉队老九。 合着是这两个混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八嘎。” “怎么还骂黑腾太君啊。” “不是骂黑腾太君,是骂贾贵和老九。” “昂。”黄金标冷笑了一声,撇嘴朝着瘫倒在地的贾贵和老九道:“贾贵,你眼睛瞎了是不是?这可是鼎香楼雅间,依着我们之前的规矩,雅间只有我们警备队才有这个享受的资格,你们侦缉队只能享受鼎香楼大厅的待遇。” 贾贵没说话,他心里骂黄金标骂的要死。 你眼睛瞎了才对。 我这个瘫倒在地被人一把踹进来的态势,是自己进来的态势吗,我这是被人给强行推进来的。 “呦呵,我说贾贵你今天胆子这么大,明明知道我黄金标在雅间吃饭,还敢进来,合着是带了人。”黄金标看到了尾随贾贵、老九,一身侦缉队装束的李云龙、和尚、段鹏,错以为这三人是贾贵叫来的帮手,嘴里很是不以为意的嚷嚷了一嗓子,眼睛还异常装13的把这个脑袋给微微的扬了扬。 侦缉队那几块废料,黄金标还是知道的。 个顶个的都是废物点心。 “贾贵,我告诉你,我黄金标不怕。” 我艹。 我黄金标这么厉害嘛。 简简单单说了一句话,瘫坐在地上的贾贵,便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这个手还高高的举了起来。 后面的老九,差不多也是贾贵这种态势。 妈了个叉叉。 我是黄金标,警备队的黄金标,不是燕双鹰,你贾贵用不着这么害怕。 “贾贵,你要是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嘛,今后安丘城内见我黄金标最好躲着点,赶紧起来吧。”</div> 正文卷 第90章惊恐 贾贵没动,依旧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他甚至还给了黄金标一种自己把这个已经举在半空中,做出了投降状态的胳膊愈发往高挺了挺的错觉。 当下变得有些不满了起来。 在黄金标眼中,贾贵这是在给自己上眼药。 没看到吃货野尻正川已经不吃驴肉火烧,端着一碗驴杂汤直勾勾的瞪在跪在地上的贾贵,撇嘴骂了一声八嘎。 这声八嘎。 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宛如喷泉一般的喷在了黄金标的脸上。 夹杂着驴杂汤酸辣味道,外带着野尻正川腥臭口水味道的驴杂汤天女散花一般的落在了黄金标的脸上。 黄金标用舌头舔了舔嘴巴周围的混合物,差点吐了。 这味道。 不对。 我惹不起蚂蚱我欺负蚂蟥。 小鬼子我黄金标怕,可你贾贵老子目前还不看在眼中。 脸一绷,冷声朝着贾贵厉吼了一句,“贾贵,我他M的让你赶紧起来,你干嘛还跪着啊,咱们这里又没有8鹿。” 没8鹿。 雅间门口站着的三个人是什么? 李云龙、和尚、段鹏,个顶个都不是好主,杀鬼子、除汉奸,手段多了去了,要不然我贾贵能被人家一脚踹进雅间嘛。 哎。 刚才是李云龙踹的我贾贵,还是用右脚踹在了自己的屁股上,一脚将其踹进了雅间。 李云龙。 不是谁都可以踹的。 也就我贾贵。 阿Q心思作怪的贾贵,用不安的眼神瞅了瞅杵在雅间门口的李云龙三人组。 心悬到了半空中。 李云龙可不是好惹的主。 当初他与358团楚云飞大闹平安县城,四个人将平安县城的那些大小鬼子及狗汉奸杀了一个干净。 今天该不会上演昔日平安县城除汉奸、灭鬼子的一幕吧。 贾贵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头皮下意识的就是一麻,身体莫名的泛着一丝害怕的颤抖。 死到临头才晓得自己想活。 我尼玛怕的不是你黄金标,我是怕后面的李云龙、和尚、段鹏三人。 你黄金标装什么13. “我还是老老实实跪着吧,跪着舒服。” 不管如何。 这个态度要好。 万一人家看在自己态度不错的份上绕自己一条狗命那。 “贾贵,管管你手下的狗,你这个队长都在跪着,他们凭什么跟我黄金标,还有野尻太君平起平坐啊。” 贾贵哆哆嗦嗦的瞅了瞅身后的李云龙,又把看好戏的目光落在了黄金标的身上。 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死活。 瞅瞅黄金标现在的嘴脸,在想想黄金标一会得知李云龙真实身份时候的嘴脸,贾贵心里都想笑。 “还有我夏学礼。”完全不晓得李云龙三人身份的夏学礼,也摆起了自己安丘第一城防司令官野尻正川贴身翻译官的这个谱。 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 自然得显摆显摆自己啊。 安丘可是他夏学礼的安丘。 野尻正川说什么,还不得通过他夏学礼啊。 “还有没有这个规矩,什么人都敢跟我们往一块凑合,信不信我让野尻太君将你们侦缉队给解散了啊,再把你们这些人给抓到皇军的宪兵队。” “你看看,野尻太君都不高兴了,野尻太君不高兴,事情可就严重了。”黄金标朝着跟他们三个人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的李云龙及站在李云龙背后,外加警戒在雅间门口的段鹏,撇嘴嚷嚷了一声,“你们还有没有点规矩,这地方是你们这些人能坐的嘛,趁着老子黄金标还没有发火,你们赶紧的滚蛋,再把你们那个废物队长给拉走,省的在老子眼前晃荡,影响老子的食欲。” “你是黄金标吧?”李云龙笑呵呵的开了口,他也没有将自己当外人,用筷子夹了一片驴肉,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嘴里面。 黄金标傻眼了。 夏学礼懵呆。 野尻正川茫然。 这侦缉队的兄弟,还真没有将自己当做外人,随随便便就动了筷子。 殊不知。 更让黄金标他们傻眼的事情还在后面。 李云龙身后的和尚,估摸着是没有吃饱,见自家团长动了筷子,忙伸手抓过一套没有开吃的驴肉火烧,嚼巴了起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只有吃饱了肚子,才有这个打鬼子、杀汉奸的力气。 吃饱了好干活。 就雅间内的这几块废料,他三下五除二就灭杀了。 李云龙用筷子打了一下站在他后面,用手抓着驴肉火烧吃的和尚,说教道:“和尚,你这是干什么啊?这里坐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是文明人,你手都没洗就抓着驴肉火烧吃,是不是有点不卫生啊。” “团长,啥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不就是小鬼子和狗汉奸嘛,装什么瘪犊子,俺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和尚,你刚才可是吃了四套驴肉火烧。”雅间门口警戒的段鹏,从门缝里面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小声挤兑着和尚。 “还说驴肉火烧,都被你和团长给吃了。” 三个人一唱一和的说法,令雅间内的四个狗汉奸都毛骨悚然了起来。 贾贵和老九还好说,毕竟两个人一直跪在地上,除了这个膝盖有点疼之外,没有别的想法了。 但是夏学礼和黄金标则有些不一样,两个人身体默默的发抖了起来。 团长。 这尼玛是人家8鹿的叫法啊。 还有和尚。 细细一打量,还真是和尚,不怎么茂盛的短头发下面,隐隐约约还有结疤。 听说独立团李云龙的贴身警卫员就是一个还俗的和尚,也被无数人称之为和尚。 他们眼前这个嚼巴着驴肉火烧的汉子,不会就是和尚吧,杀鬼子、灭汉奸无数的和尚。 他是和尚,那这个坐在和尚前面,一副说教口吻,且笑眯眯看着他们的汉子,肯定就是独立团团长李云龙了。 想想。 还真是李云龙。 怨不得贾贵从进门那一刻开始,就一直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这个胳膊还举高高了。 合着不是惧怕我黄金标,而是惧怕李云龙。 黄金标叫苦连天,都想给自己大巴掌了。 当着李云龙的面摆狗汉奸的谱,这不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嘛。</div> 正文卷 第91章野尻正川与李云龙的第一次碰撞 黄金标后悔。 夏学礼差不多也是这个想法。 我怎么就这么嘴欠啊。 早知道这个人是李云龙,咱也不至于摆这个安丘第一城防司令官贴身翻译官的谱了,这不是摆谱,这是找死啊。 夏学礼看了看黄金标。 黄金标瞅了瞅夏学礼。 不愧是狗汉奸,两个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在猜到李云龙真实身份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惨白的,要不是屁股下面有这个凳子在托着,想必两人都能给吓得从凳子上面滑溜到地下,然后如贾贵那样双膝跪到在地,再把这个手给高高的举了起来,嘴里还的喊出各种求饶的话语声音来。 哎。 被教育的多了,晓得自己此种情况下要怎么做。 降低状态说好话。 尽可能的装这个孙子。 之前遇到石青山,后面碰见李向阳,黄金标他们就是这么对付人家的,一口一个8爷叫着,一个一个巴掌扇着。 可不是扇人家,而是扇自己。 一边扇一边说好话。 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 “8爷,是我黄金标眼拙,没有认出8爷,我该死,我该死。”黄金标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野尻正川觉得有些懵逼,黄金标好端端的怎么抽自己啊。 还有侦缉队这些人,也都一个个的泛着怪异,队长和小队长跪在地上,队员却跟自己同一张桌子吃饭。 一门心思全都是吃的野尻正川,没有往别的地方想,随口询问了一声黄金标为什么自己抽自己大嘴巴子。 夏翻译糊弄野尻正川,随口瞎咧咧道:“野尻太君,黄队长为什么抽自己大嘴巴子,是因为他牙疼。” “牙疼?”野尻正川道:“牙疼的干活,大嘴巴子的可以治疗牙疼?” 夏学礼陪笑了一下,野尻正川这个问题,他现如今懒得回答。 野尻正川怒了,也就抽他几个大嘴巴子,不至于丢命。 可要是李云龙发火了,他夏学礼能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清晨的太阳,还都是一个妥妥的未知数。 命当紧。 “夏桑,他们什么的干活?”野尻正川就算反应再慢,也晓得事情有些不怎么对头。 三个他不认识,但是一看就晓得是侦缉队的人,傻不愣登的看着自己,目光还很是不善的那种。 自己手下的狗汉奸,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真以为自己不敢抽黑腾归三大嘴巴子啊。 (黑腾归三对此表示无奈,8鹿的长官李云龙惹怒了你野尻正川,你凭什么抽我黑腾归三大嘴巴上,呸。) 夏学礼小心翼翼的看着李云龙三人,停顿了约四五秒的时间,硬着头皮朝着李云龙询问了一声,“8爷。” 黄金标得了机会,强烈的表达着自己对李云龙独立团的那种敬仰之情,同时狠狠的贬低着跟他一样是狗汉奸的夏学礼。 对不住了。 夏翻译。 死道友不死贫道。 大不了事后我黄金标多给你烧点纸钱。 “夏学礼,你是不是傻了,都晓得李团长尊下,还一口一个8爷,你这是看不起谁啊,看不起我黄金标可以,看不起李团长不行,我黄金标第一个不答应。”黄金标气势十足的训着夏翻译。 人前一张脸。 背后一张脸。 面对夏翻译,黄金标是气势倍足。 可是面对李云龙,黄金标立马变成了这个乖孙子。 脸上挤着笑容,用比夏翻译谦虚十倍的语调道:“李团长,我是安丘警备队队长黄金标,实不相瞒,鄙人对于李团长您是一百个佩服。” “我贾贵对李团长是一千个佩服。”贾贵梗着脖子插了一句嘴。 对于李云龙,贾贵可是不怎么陌生。 亮剑这部电视剧贾贵穿越前看了十几遍,又看了石唯所写的地下交通站同人小说《我不是贾贵》,那本书里面,贾贵可是与李云龙打过交道的,他给李云龙送了无数的武器装备给李云龙。 当然了。 那是上一部小说的故事。 现在是这一部小说的故事,现在贾贵认识李云龙,想要朝着组织逐步靠拢,李云龙却不认识贾贵,甚至还想要锄奸贾贵。 哎。 得自救啊。 心中默默感叹了一句的贾贵,朝着瞪他的李云龙傻笑了几下。 “呵呵呵,李团长,我侦缉队贾贵,您在安丘要是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都可以找我贾贵,我贾贵百分之百给您办好了。” “就你贾队长,还敢给俺们团长办事情。”和尚狠瞪了贾贵一眼,看着贾贵那张丑脸,他真想给对方一巴掌。 “你贾队长要是给我们团长办事情,估摸着等十年都办不成。”段鹏也打趣了一声贾贵。 狗汉奸贾贵,他们可是晓得的。 那是威名赫赫。 以办不成事情闻名。 就跟漏勺似的,听说黑腾归三找他办一百件事情,贾贵一百零一件事情是办砸的,大嘴巴子挨得,都惨绝人寰了。 令人怪异的事情。 就算贾贵这么坑黑腾归三,黑腾归三依旧没有撤掉贾贵侦缉队队长的职位。 怨不得有人说贾贵是黑腾归三的亲儿子。 这份信任的态势,黄金标妥妥的羡慕嫉妒恨,只要逮着机会,就狠狠的怼贾贵。 “贾贵,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还帮着李团长做事情,你真要是帮着李团长做事情,你就是在害李团长,要做事也是我黄金标帮着李团长做事情。” “我这不是想要弃暗投明嘛。” “弃暗投明那也是我黄金标在前面。” “我夏学礼排第一个,我第一个弃暗投明。” 为了活命,黄金标和夏学礼都当野尻正川不存在,反正野尻正川也听不懂中国话,任由夏学礼糊弄。 “李团长,刚才野尻太君。”晓得自己口误的夏学礼,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呸呸呸,是混蛋,是小鬼子,刚才野尻正川这个混蛋问您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贾贵跪在地上,您李团长却坐在了这个凳子上,跟他一张桌子吃饭,李团长,我要怎么回答野尻正川那个混蛋的话啊,您李团长明示,我保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div> 正文卷 第92章咱老李就是想要跟他打个招呼 夏学礼没有说谎,怎么回答必须得李云龙点头。 这年月。 敢糊弄李云龙的狗汉奸,还真的没有。糊弄过李云龙的狗汉奸,现在坟头野草都两尺多高了。 真以为8鹿武工队是吃干饭的。 当初石青山在的时候,夏学礼没少被石青山教训,要不是好吃懒做习惯了,夏学礼还真能狠下心肠去投8鹿。 这不是吃不了那个苦嘛,就一直当狗汉奸到现在。 气氛瞬间有些凝固。 人们的目光都汇集到了李云龙的身上。 要怎么回答? 是继续保持现如今这种侦缉队的伪装,还是开门见山的挑明他就是杀鬼子,令无数小鬼子闻风丧胆的独立团团长李云龙。 两个答案有着不同的后果。 前一个无所谓,对夏学礼他们有利。 后一个只要说了,就是摔酒杯、丢盘子、扣桌子、吹胡子瞪眼,你抓我,我挖你的大事情。 野尻正川要是晓得他对面坐着的人是独立团团长李云龙,估摸着都能给直接吓懵逼过去。 “你想我怎么回答?” “这个看您的。”夏学礼陪了一个笑脸。 黄金标也赶紧着挤出了几分讨好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既然这样的话,你就跟野尻正川老鬼子说,说我是八路军晋察冀分区独立团团长李云龙,听闻安丘城防司令官由他担任,特意跑来跟他打声招呼,我团部就设在安丘城南六十里外的丁家庄,欢迎━(*`?′*)ノ亻!野尻正川随时带人来参观,空着手来就好,别带东西来,要不然我们没法回礼。” 参观? 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 雅间内响起了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个是夏学礼,一个是黄金标。 托着夏学礼和黄金标屁股的凳子,最终没有完成这个托举两人屁股的任务,被两人以滑溜的方式瘫在了地上。 坏菜了。 李云龙要明挑。 这要是亮明了李云龙的身份,他们两个人还不得坐蜡啊。 “@#¥%@。”野尻正川飙了一句,问黄金标和夏学礼怎么了? 夏学礼可不敢说实话,说被这个李云龙的名字给吓瘫坐在了地上,这不是上赶着挨抽嘛,当即编了一个腿麻的瞎话出来。 唯恐李云龙听不懂中国话,错意会了自己的用意,以偷偷摸摸朝着野尻正川汇报为名,将自己一枪给嘣了。 笑着朝李云龙翻译了一下,“李团长,刚才野尻正川这个老鬼子问我和黄金标为什么坐地上,我编了一个瞎话,说我和黄金标坐的腿麻了,想要在地上坐坐。” “你很聪明。”李云龙换了换坐姿,他将自己的身躯微微后仰。 “谢李团长夸。” “他还很坑。”贾贵梗着脖子,扫了一干众人的这个兴致。 “你不说话,我还差点忘记你贾队长了,是不是没搭理你,你觉得有些失落啊。”李云龙斜眼瞪了贾贵一眼。 “李团长,我不是多嘴,我是在提醒你,夏学礼这个家伙,可是坏的狠,仗着他懂日本话,来来回回的折腾我们。” 贾贵用这个自身的惨痛教训,叙说着夏学礼的可恶。 红的说成白的。 白的讲成黑的。 “野尻正川老鬼子明明让我们下乡抢粮食,他给翻译成让我们去打独立团,也不想想,独立团是那么好打的嘛,自从李云龙来了之后,独立团是天天往高了飞,皇军是天天往这个地面钻。”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黄金标落泪了。 贾贵被夏翻译坑,他黄金标也被夏翻译坑。 说起来。 满满的都是眼泪。 “李团长,贾贵说的对,夏翻译的话还真的不能相信,我跟他明明说的是我们不想出任务,就因为没有给夏翻译好处费,被他翻译成了我们想要出动出击打独立团,要不是我们跑得快,把武器装备给丢了,估摸着都回不来。” “李团长,您千万别听他们瞎说,我真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夏学礼的思维也真够快的,微微转了转脑子,立马把他坑贾贵和坑黄金标的那是陈年旧事说成了间接抗日,间接为抗日事业做了这个贡献。 “我承认,我是假传了野尻正川那个老鬼子的命令,让你们出城打独立团,可是站在李团长的角度看待问题,我让你们每次出城给独立团送这个武器装备,送这个粮食布匹,等于是间接的帮了李团长的忙,要不然皇军每次出城围剿,干嘛次次都打败仗啊,这里面也有我夏学礼的一份功劳。” “真他M不要脸。”贾贵和黄金标齐齐骂了夏学礼一句。 照着这个逻辑,他们也有功劳。 每次带人送装备给8鹿,也是辛苦。 灰头土脸回来,还的挨大嘴巴子。 “哎。” “叹什么气?是不是见了俺们不高兴啊?”和尚瓮声瓮气的训斥着安丘三大汉奸。 “不是,不是,我们高兴的很,高兴的都想笑了。”安丘三大汉奸说着言不由衷的违心假话。 “和尚,别跟他们废话,让夏翻译好好地翻译咱刚才说的那些话。” “李团长,我保证如实翻译。” “真的?”李云龙玩味的看着说慌的夏学礼。 也不是说慌。 而是夏学礼还没有来记得翻译李云龙的原话。 “那你照实翻译吧。” “我。”夏学礼顿了顿。 “咱老李不懂日本话,可是咱老李晓得你要是跟野尻正川老鬼子翻译咱老李之前说的那番话,野尻正川老鬼子会是一个什么反应,别想着糊弄咱老李,糊弄咱老李的下场,对你这么斯文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李云龙身后的和尚,异常配合的瞪圆了他的眼睛,故意给夏学礼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本就害怕的要死的夏学礼,见到和尚那张故意摆露出来的恶人脸颊,头皮当时就是一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现如今可是前有饿狼后有猛虎。 “不敢,不敢。” “你把咱老李刚才的话,朝着野尻正川老鬼子如实说一遍,咱老李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作为老朋友,想要过来跟他打个招呼。”</div> 正文卷 第93章你李云龙是假的,我的不信 打招呼。 说的简单。 有这么打招呼的嘛。 又是手枪,又是威胁。 这些话也就夏翻译心里嘀咕嘀咕,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往出说,不但不敢说,还的硬着头皮把李云龙的那些话如实的翻译给野尻正川听。 李云龙说了,要看野尻正川的这个反应。 就是被吓得屁滚尿流的那种反应。 “野尻太君,他,他。”夏翻译吞咽了几口口水,又微微抖了抖脸上的肌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李云龙,将李云龙的身份说给了野尻正川,“不是他,是爷,爷,这位爷他是八路军晋察冀冀中分区独立团团长李云龙,说您当了这个安丘的城防司令官,特意从这个丁家庄过来跟您打声招呼。” 野尻正川停下了吞吃驴肉火烧的动作,看了看夏翻译,又眯缝着眼睛瞅了瞅李云龙,停顿了约十几秒钟的时间,忽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很是放声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的味道。 他嘴里嚼碎的驴肉火烧碎末,伴随着野尻正川很是大声的笑声,宛如喷粪似的从野尻正川的嘴里喷发了出来,洒的满桌子都是。 贾贵心疼的嚷嚷了一声,“这饭还能吃吗?” “就是。”黄金标附和了一嗓子。 “你们两个人给我闭嘴。”李云龙冷哼了一声。 不怎么凌厉的语气,听在安丘三大汉奸耳朵中,却有一股子警钟长鸣的味道,三人顿时如坐针毡,身体齐齐发抖了一下,六条胳膊下意识的举到了半空中。 “李团长,李团长,我,我,我说了,我真的说了,说了你就是独立团团长李云龙。”夏学礼脸红脖子粗的为自己辩解道。 他真担心李云龙误会。 误会的代价太大了,大的根本无法令夏学礼承担起来。 “你他M的说没说?说了野尻正川老鬼子能笑?”黄金标斜眼说了一句,语气是那种站在李云龙一方的语气。 这也是在场众人心中泛着疑惑的原因。 挑明了李云龙的身份,野尻正川应该被吓得尿了裤子才对,可是刚才他们明明确确听到了野尻正川发出的笑声。 晓得李云龙身份,还能笑出声音。 怪事情。 莫不是野尻正川改性了? 错错错。 改性不可能。 只能是夏学礼没有如实翻译。 胆子真大,当着李云龙的面还敢糊弄李云龙,你丫的夏学礼这是不晓得死字怎么写啊,吃过夏学礼翻译亏的贾贵和黄金标,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夏学礼。 看到贾贵和黄金标落井下石,好似自己已经死了一般躺在棺材里面目光的夏学礼,真没有工夫去搭理这两个玩意。 这种场合下。 拿主意的人是李云龙。 “李团长,我真的说了,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错错错,就是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欺骗您啊。” “你说了,野尻正川那个缺德玩意怎么能笑啊,他尿裤子、哭、求饶、跪下磕头才对。”贾贵指着夏学礼,“肯定是你小子没说。” “&amp;%#¥@!%……&amp;*%¥¥。” 众人把目光望向了说话的野尻正川。 “李团长,事情是这样的,刚才野尻正川老鬼子说了,说你不是独立团团长李云龙,是黑腾归三那个鳖孙派来故意吓他野尻正川的人,还让你赶紧的认清现实,麻溜的承认自己是假冒李云龙的人,否则他一定抽黑腾归三一百个大嘴巴子。” 远处。 正与小本中二商量某些事情的黑腾归三,一连串打了好几个嚏喷。 “阿嚏。” “阿嚏。” “阿嚏。” 被他喷了一脸口水的小本中二,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口水混合物,满心欢喜的说道:“黑腾君,与我待了数日,你已经完美的拥有了音乐的意境,不在是音乐白痴了。” “音乐的意境?”黑腾归三摇了摇头。 小本中二这个音乐的病,估摸着这一辈子是没救了。 念念不忘音乐。 帝国有他这样的军人,简直就是耻辱,真的不晓得小本中二会帮8鹿多少忙。 哎。 国宝黄金菩萨竟然由小本中二这种人亲自寻找。 根本就是在给8鹿送菜,就算找到了,也是给人家8鹿找。 “我们在谈黄金菩萨的事情。” “黄金菩萨,黑腾君,不知你发觉没有,你说黄金菩萨这四个字的时候,也有一股子音乐的韵味,刚才的喷嚏声,是节奏,是节拍,现在的黄金菩萨,是唱歌,美妙的歌唱。”小本中二道:“今次我来安丘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 黑腾归三往小本中二跟前凑了凑。 任务完成了三分之一。 莫不是有了黄金菩萨的下落? “黑腾君,我今次来安丘,共有三个心愿,第一个心愿,是让你黑腾君拥有音乐意境,第二个心愿是改变野尻君对音乐的看法,第三个心愿,是从安丘采风,欣赏安丘的地方音乐,第四个心愿,是找到黄金菩萨。” 黑腾归三无语了。 黄金菩萨这么重要的任务,在小本中二心中仅仅位列第四。 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小本中二,不晓得是好,还是坏啊。 “对了,野尻君那?我的找他谈谈音乐,改变他对音乐的看法。” “要是我没有从猜错的话,野尻正川那个混蛋一定更夏翻译还有黄金标在鼎香楼吃着驴肉火烧,喝着驴杂汤,破坏者本太君的计划。” 黑腾归三说的没错。 野尻正川还真的在坏黑腾归三的计划。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事情,是李云龙现身鼎香楼,吓唬野尻正川,还错把李云龙的身份当做了昔日旧事的重演,错以为黑腾归三找人假扮李云龙吓唬野尻正川,给他野尻正川一个下马威。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黑腾归三刚刚变成二把手,就被新任一把手给惦记上了。 “&amp;%#¥@!%……&amp;*%¥¥。” “李团长,野尻正川说了,说你是假冒的李云龙的身份,还说这样的事情,他野尻正川能上一次当,就不会上第二次当,让你赶紧滚蛋,去找黑腾归三去。” 正文卷 第94章坐蜡的夏学礼 事情有些难办。 野尻正川不相信李云龙的身份,在他心中李云龙就是一个假冒伪劣产品,根本不拿正眼瞧一下,光顾着吃了。 就好比你斗地主丢出了四个二带两王,本想震一震某些人,结果成了臭狗屎,人家牙根不搭理。 李云龙看着依旧在大吃特吃的野尻正川,心中泛起了无限感慨,他突然有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都说野尻正川是个没脑子的吃货。 合着还真有几分白痴的味道。 进来这么一会工夫,光看着野尻正川吃了,一连串吃了好几套驴肉火烧。 你是猪嘛。 等等。 还有这个黑腾归三。 听闻安丘一、二把手小鬼子不合。 这么一看。 还真是不合。 野尻正川这个混蛋拐弯抹角的硬生生给黑腾归三头上扣着屎盆子。 将相不合对自己有利。 “嘿嘿嘿。”咧嘴笑了笑的李云龙,微微挑了挑自己的眉毛,一把抓住了野尻正川正欲伸向红烧驴尾的右爪子。 牵牛要牵鼻子。 怼人要对弱点。 野尻正川不是一个吃货嘛,我就从这个吃屎上面入手。 错错错。 是吃食。 不是吃屎。 果不其然。 还真是对症下药。 见李云龙用手捏住了自己伸向红烧驴尾的右爪子,野尻正川就是在傻,也晓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 这尼玛是不让自己吃饭啊。 这是要跟自己抢吃食啊。 李云龙和吃食之间谁大? 在野尻正川眼中,后者的分量更大一点。 脸色猛地一沉,空着的左手狠狠的一拍桌子,朝着李云龙很是不客气的嚷嚷了一嗓子,“八嘎呀路,气逆裤衩拉瓦稀释的要,拉塌滚地突米油瓦稀第寺嘎。” “李团长,野尻正川老鬼子让你赶紧松开他的右手,不要打扰他吃饭,否则对你不客气,大嘴巴子抽您,敢动他的红烧驴尾,您活的不耐烦了,他要将你大卸八块。” 李云龙抓着野尻正川的右手加大了力气,好似一只暴怒的铁钳一般,狠狠的勒在了野尻正川的右爪子上面。 猛然吃痛之下,野尻正川不由得的惨叫了一声出来,嘴里不断冒出八嘎呀路之类的日本话,人也从凳子上弹站了起来,目光凶横的瞪着李云龙。 “李团长,野尻正川老鬼子要砍掉你的脑袋。” 根本不用夏翻译转述这句话,李云龙等人便全都晓得了野尻正川的意思。 没看到野尻正川一副想要拔刀的态势。 只不过没有拔成而已。 刀都没有。 亮个毛的刀,无非就是装腔作势装装样子而已。 “砍我们团长的脑子,我和尚先要了他的狗命。”杵在李云龙身后的和尚,从腰间抽出了两只虽旧但却油光光的驳壳枪,一手一枪的指向了野尻正川。 驳壳枪后面的机头已经张开。 只要和尚轻轻扣动一下驳壳枪的扳机,顶在枪膛上面的子弹便会呼啸而出,带着无数中国人民强烈的仇恨射向野尻正川,将其脑袋如夏天熟透的西瓜一般,打的爆裂开来。 黑洞洞的枪口,配上和尚那张萧杀的脸颊,令雅间内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变。 野尻正川就是再傻,在蠢不拉几,也知道自己处境不怎么对头。 对面的人,不可能是黑腾归三派来给他下马威的人。 也就是说。 野尻正川相信了刚才夏翻译跟他说的那些话。 是李云龙。 “你的李云龙的干活?” 贾贵等人此时一个个的变成了懵逼。 好家伙。 李云龙真是牛叉。 愣是将不懂中国话的野尻正川给吓的飙出了不怎么顺口的国语。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鄙人独立团团长李云龙。” “…%¥#@&amp;*” “他问您来安丘干什么?” “没什么事情,就是打个招呼,欢迎━(*`?′*)ノ亻!野尻大佐随时带人来围剿我们,我们现如今又扩编了两个营,正缺少装备。” 贾贵心神大乱,独立团可是标准的三营两连制,旗下共有一营、二营、三营及特务连和警卫连。 前几天他从黑腾归三那里探知,李云龙独立团现如今的编制是六营三连制编制。一营、二营、三营及特务连和警卫连不提,李云龙在其原基础上增加了新一营、新二营、新三营和一个骑兵连,连长叫做孙德胜。 合着他们的情报搞错了。 李云龙不是六营三连制编制,而是八营三连制编制。 夏学礼心情也极其不好受,没人晓得他现在的那种煎熬。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就是形容此时的夏学礼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了得罪人,不说还得罪人,反正就是受夹板气的料。 约三四秒的时间,夏学礼心中就有了主意。 他是翻译官没错。 可是有些话他就是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反正在场的这些人当中,只有他夏学礼一个人即懂得日本话,又懂得中国话,怎么说,怎么翻译,全凭夏学礼手段。 取长补短,看人下菜碟。 夏学礼将李云龙的话半真半假的翻译给了野尻正川,前面的那些话一个字没漏,后面的那些话他一个字没说。 同样的。 野尻正川的某些话语,夏学礼也采取了相同的办法,捡那种双方都喜欢听得话语往出说,惹双方不高兴的那些言语夏学礼一个字都不说。 在夏学礼的拼命努力下,敌我双方本次会晤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野尻正川满意。 李云龙高兴。 “团长,你真信那个狗翻译的那些话,俺和尚都不信。”出了安丘的和尚,看着走在前面的李云龙,不满的询问了一声。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比他见多识广的团长,却偏偏选择了相信。 “信不信并不是最最主要的事情,最最主要的事情,是咱们这一次安丘之行,取得了圆满,我想知道的情况也已经知道。” “俺不懂。”‘ “和尚,你要是懂了,你就不是团长的警卫员了。” “段鹏,信不信俺揍你?” “我还真不信了?”段鹏摆了一个架势。 “别闹了,和尚,咱老李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驴肉火烧我拿了,酒也揣了两瓶,其他菜也装了,保证赵政委不找团长的麻烦。” 正文卷 第95章怎么还有人找狗汉奸麻烦啊 雅间。 自打李云龙等人离开后,便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静寂,静的唯有人们急促的呼吸声音在耳畔响起。 还是自己听自己呼吸声音的那种。 “不晓得李云龙他们走远了没有?”黄金标意有所指的喃喃了一声,同时将目光望向了贾贵。 看到黄金标那泛着奸猾的眼神,贾贵头皮当时就是一炸。 好嘛。 李云龙刚走不一会儿,黄金标就想耍幺蛾子。 呸。 “姓黄的,你想也不想,我贾贵凭什么替你们出去打探去?” “你不是侦缉队的嘛,侦缉就是搞情报打探的,你不打探谁打探?”夏学礼附和着黄金标,他也想让贾贵去外面看看,看看李云龙走了没有。 这么干跪着可不像一回事。 不是跪。 是站。 黄金标和夏学礼刚才给贾贵甩坑的时候,都从这个地上站了起来,唯有贾贵和老九还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 谁晓得李云龙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啊。 万一人家杀个回马枪,不就坏菜了嘛。 “想也不要想,万一人家李云龙坐在外面,我出去打探不是往人家枪口上撞嘛,刚才人家李云龙走的时候可是放话了,要咱们,还有野尻太君,在这个雅间里面跪满了一个钟头才能走,还有三十五分钟的时间,要我说,咱们也不要出去看了,在跪三十五分钟的不就结了吗。我就跪满了一个钟头,他李云龙能将咱们怎么着啊。” “还能怎么着,让你跪满两个钟头。” 贾贵一拍自己的额头,用一副才才想明白的口气朝着黄金标道:“哎呦喂,要不是黄队长提醒,我差点忘记了,咱们也不要跪一个钟头了,咱们就跪两个钟头。” “滚蛋。”黄金标刚刚飙出一个混蛋的脏话,雅间的门嘎吱一声开了,刚站起不久,且一个劲嘚瑟的黄金标和夏学礼,外加野尻正川,三人看都没看直接噗通一声跪到在了地上,嘴巴也没有闲着不动弹,该说求饶的话语继续说着这个求饶的话语。 “8爷,您别试探我黄金标,我黄金标一直就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没有动弹,没有站起来,也没有出去打探。” “还有我夏学礼,我刚才是因为这个膝盖疼,所以就站了一会会儿,天见可怜,我真的在严格的执行着8爷跪地一个钟头的命令,不不不,我夏学礼不跪一个钟头,我跪两个钟头。” “&amp;%##¥@*” “野尻太君,夏翻译官,黄队长,贾队长、九爷,您几位怎么在地上跪着啊?” 众人听闻这般熟悉的声音,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M的。 合着不是李云龙,是鼎香楼的大伙计张世豪。 张世豪啊张世豪,你丫的进来不能吱应一声吗? 害的我们以为李云龙去而复返,又一次跪在了地上。 这个膝盖疼的。 都没法用言语描述了。 “我们在学这个桃园三结义,你赶紧出去,不要打扰了我们。”黄金标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出来。 “记住了,这件事你张世豪谁也不能给他说。”张世豪临离开前,贾贵适时的警告了一声。 “对对对,这件事可不能外传,传出去你脑袋得掉,太君跟我们这些人磕头结义,可是大事情。”事关自己的面子,夏学礼也认同了贾贵的警告,在黄金标的瞎话上面适时的修饰了一下。 得有个台阶下啊。 “昂。”张世豪昂了一声扭头走了。 早就候在外面,恨不得将耳朵贴在雅间木门上面的孙有福,急巴巴的问道:“阿豪,里面怎么个情况?” 张世豪装傻,“掌柜的,我进去的时候,看到贾队长他们都跪在地上。” “一准是野尻老鬼子使坏,贾贵他们才跪在了地上,这狗汉奸啊还的小鬼子伺候。”孙有福呸了一声,“呸。” “掌柜的,你又说错了,里面不单单贾队长他们跪着,就连野尻太君也在地上跪在。” 孙有福泛起了疑惑。 狗汉奸跪地上,有理由可寻。 可是这个小鬼子跪在地上,还真的没有逻辑可找。 哎呦。 孙有福两只手拍在了一起,他忽的想起刚才进雅间的那三位爷了。 瞧着三位爷面色不像好人。 能把小鬼子吓得跪在都是的人,在小鬼子眼中肯定不是好人。 是打小鬼子的人。 孙有福气的直跺脚,跺脚的同时,脸上还泛起了郁闷后悔的神情。 “掌柜的,您怎么了?” “刚才进去的那三位爷,他们是这个。”孙有福右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八字。 张世豪张大了自己的嘴巴,随着时日的逐渐增多,张世豪的演技也越来越好,他将一个听闻震惊消息的傻小子的一幕,完美的展现在了孙有福跟前。 “不会吧?他们是这个?” “只能是这个。”孙有福晃荡着比划了八字的右手,朝着张世豪解释道:“肯定是野尻和贾贵他们被人家这个给教训了,所以贾贵和野尻他们跪在了地上,也真是难为这些人了,事事想着咱们这些老百姓。” “掌柜的,您越说越是深奥。”张世豪用手饶了绕自己的脑袋。 “这个是除汉奸,杀鬼子的。”孙有福将他比划的八字举在了张世豪跟前,“咱们是在安丘城,安丘被小鬼子占着,这个要是杀了小鬼子和狗汉奸,咱们鼎香楼就得跟着吃瓜落,所以人家没杀小鬼子和狗汉奸,而是将他们狠狠的教训了一番,你想想,人家是不是为咱们老百姓着想啊。” “掌柜的,人家既然为咱们着想,您刚才干嘛又是跺脚,又是叹气啊。” “我这不是后悔嘛,我要是晓得人家是这个,我也不至于收人家的饭钱了。”朝着张世豪解释着某些情由的孙有福,耳畔传来了一声询问的声音。 “掌柜的,这里是不是鼎香楼啊。” “对对对,这就是鼎香楼,几位客官,我们鼎香楼打烊了。”孙有福朝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歉意的说了一声, “我们不吃饭,我们到你们雅间找几位朋友聊聊。” “里面可是侦缉队和警备队的老总在吃饭。”孙有福言语了一声,随即将胳膊举在了半空中。 跟在大汉后面的一个年轻人,将手枪亮了出来。 “把手放下来,你又不是汉奸和小鬼子,我们是来找汉奸和小鬼子麻烦的。” 正文卷 第96章我们是铁道游击队 雅间内。 正摆呼显摆自己及趁机欺负贾贵的黄金标和夏学礼,耳朵内忽的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开门声音。 黄金标眼睛都没看,撇嘴骂了一声,“张世豪,我黄金标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我黄金标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入雅间,就是8鹿来了他也不顶事,否则我大嘴巴子抽他们。” 合着黄金标将这次开门进来的人错意会成了鼎香楼大伙计张世豪,故才会这么说。 也正因为此。 才莫名的惹祸上了头。 当着8鹿的面说看不起8鹿的大话,你这不是饿肚子钻厕所,专门在寻死嘛。 找死的人并不仅仅只有黄金标一个人。 坐在黄金标对面,正在为野尻正川宽心解闷的夏学礼,也是得了这个黄金标的病,眼睛牙根没有往这个雅间门口瞅,随口瞎说。 他顺着黄金标的话茬子,也骂起了这个8鹿,“张世豪,你是不是没有把我夏学礼和黄金标的话放在耳朵里头啊,赶紧滚蛋,迟了我也大嘴巴子抽你,没看到我正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这话是黄金标说的,也是我夏学礼说的,就是8鹿燕双鹰到了我跟前,我也不稀罕的搭理他。” 门口进来的几位,听到这里,脸上泛起了一丝玩味的轻笑。 他们还真是看了一出好戏。 野尻正川坐在中间,两侧分别落座黄金标和夏学礼。 毕竟人家刚才自报了自己名号,一个警备队队长,一个小鬼子贴身翻译官,他们要是在不晓得,就有点对不住人家这番装13了。 这三位是坐着的。 地下跪着两个,一个挺丑、看着都吓人的黑狗子,就这幅尊容,安丘地区没有别人了,妥妥的侦缉队队长贾贵。 贾贵屁股后面跪着的那个人,应该是侦缉队小队长老九,贾贵也就两三个心腹,一个老六,一个老九。 好一副警备队队长黄金标欺负侦缉队队长贾贵的画面。 看样子。 安丘一、二把手之间的矛盾真的到了不可调节的地步,否则一把手手下的警备队队长能这么欺负二把手麾下的侦缉队队长嘛。 殊不知。 情况根本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黄金标和夏学礼膝盖疼,就没有听从李云龙跪满一个小时的命令,两个人跟着野尻正川坐在了凳子上。 贾贵自始至终严格的执行了李云龙跪满一钟头的任务,不跪满一个钟头他绝不起来。 故惹得后面进来的那几个人都误会了他们眼前的一切,错以为贾贵被黄金标和夏学礼给仗着野尻正川撑腰给欺负了。 带着一丝讥讽的鼓掌声音,从领头的中年汉子手中发出。 此汉子可不是旁人。 是铁道游击队队长老洪,他身后跟着的人是王强和林忠。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们此番进入安丘城,还真有要务在身。 啥要务? 无非就是听说安丘城换了一个新的小鬼子当一把手,估摸着都是邻居,隔三差五的炸人家的军火库,时不时的搞搞人家的火车,在不就是杀杀小鬼子,除除狗汉奸。 交道打的异常的频繁。 都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原本人家是奔着黑腾归三来得。 谁知道刚刚进入安丘,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便从守在城门口的老六口中获知,安丘换了一个新的主人。 野尻正川。 又打听到黄金标和夏学礼在鼎香楼为野尻正川接风,庆祝野尻正川重新成为安丘一把手,就新瓶装旧酒的直奔了鼎香楼。 安丘是换了主事的小鬼子,可是他们的计划却不会变,反正是刺激小鬼子的方案,只要是一把手小鬼子,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是一个球样。 “不是说了让你滚蛋嘛,怎么个意思?不听我黄金标的话啊,是不是觉得我黄金标官没有野尻太君大,还的野尻太君亲自发话。” “黄金标,你不行吧,还的看我夏学礼的,怎么说我夏学礼也是野尻太君的贴身翻译官,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野尻太。”太字后面的君字最终没有从夏学礼嘴里飞出来。 谁让夏学礼说话的时候回了回头,眼帘中顿时映入了老洪那凝重且带着一丝萧杀气氛的脸颊。 他晓得不是鼎香楼的大伙计。 真要是鼎香楼的大伙计张世豪,手里能亮出手枪来? 人家张世豪手里端着的东西不是驴肉火烧,就是红色驴尾,在不就是酒瓶子,就没有拎过枪。 M的。 踢铁板上了。 就这幅态势,妥妥的8鹿啊。 黄金标和夏学礼顺着桌子腿滑溜在了地上,紧跟着微微变换了一下身形,将这个身体由瘫坐改为了下跪。 刚才李云龙他们来的时候,黄金标等人就是这么跪的。 算是有了经验。 知道这么跪,勉强能够保住他们的狗命。 手也举在了半空中,就差磕头说这个求饶的话语声音了。 悔恨。 两个人是一脑子的后悔。 早知道后面会有8鹿进来,还亮出了手枪,他们也就不至于坐在了凳子上。 这凳子坐的,简直就是狗屁。 远不如贾贵跪在地上舒服。 说实话。 跪在地上是这个膝盖有些疼,可是总比挨大嘴巴子和子弹强啊。 “8爷,我黄金标酒喝多了,说了胡话,我该死。” 夏学礼见黄金标开了腔,也麻溜的张了嘴。 得说这个求饶的话语声音啊。 “8爷,我夏学礼跟谁横,也不敢跟8也横,我刚才也喝多了酒,我一定听从8爷的命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黄金标觉得不对味了,听听夏学礼说的这些话,在琢磨琢磨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双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怎么能说该死啊。 万一人家给自己一枪,自己不就死翘翘了? 得补救。 为了活命,黄金标也是豁出去了,看了看自己的大巴掌,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忍着剧痛,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肉眼可见,两个清晰的五指印记在黄金标脸颊上面浮现。 夏学礼傻眼了,直勾勾的看着黄金标,心中愕然。 黄金标啊黄金标,你这是将军我夏学礼啊。 真以为我不敢抽自己? 夏学礼有样学样,也给了自己两巴掌。 正文卷 第97章8爷也知道我贾贵的名号啊 四声清脆的巴掌声音,惊醒了沉浸在想要事后寻找黑腾归三麻烦,且一脸创想模样的野尻正川。 看着站在门口的老洪等人,野尻正川那里还能顾得上给黑腾归三脑袋上扣屎盆子。 估摸着是前面做过相同事情的缘故,心里已然没有了这个抵触的情绪,身体软软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关键后面有这个东西挡着。 否则野尻正川老小子一准从后翻过去,四肢着地以一个标准的太字形态大爬在众人面前。 “¥#@” “野尻正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进入雅间?有什么事情没有?要是没有的话,还请麻溜的离开,他以安丘城防司令官的名义保证,保证不为难你们。” 贾贵和黄金标心里直泛嘀咕。 野尻正川就说了几个日本字,结果夏学礼愣是翻译了几十个字出来。 肯定是夏学礼这个混蛋又在瞎翻译。 事实上。 夏学礼还真的在瞎翻译。 野尻正川话语里的意思,是怎么又来了。 意指老洪他们不请自来的闯进了雅间,饶了野尻正川吃饭的雅兴,坏了自己给黑腾归三脑袋上屎盆子的这个想象。 “我们是八路军晋鲁冀分区的铁道游击队。” 野尻正川无所谓,反正听不懂中国话。 可是夏学礼和黄金标就有些坐蜡了。 好家伙。 今天是怎么了? 莫不是得了闹8鹿的病。 要不然怎么老是碰8鹿,还被8鹿手中的手枪给指啊。 前有独立团李云龙,后有铁道游击队。 这事情闹的。 早知道人家前后脚的来,自己也就跪在了地上。 两人心中暗暗叫苦,这个胳膊下意识的举了起来,一副既想投降,又想给自己大巴掌的架子。 现如今这个场合下。 就属贾贵最为高兴。 瞧瞧。 还是我贾贵聪明。 他们坐着,我贾贵跪着。 结果铁道游击队出来了。 “老九,这下你知道我贾贵为什么跪着不起了吧?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贾贵朝着身后的老九小声的嘀咕着。 老九对贾贵是一百二十个敬佩,刚才他也想起来,就李云龙离开,老洪他们还没有进入雅间的空档。老九朝着贾贵建议了一嗓子,说黄金标和夏学礼都坐在了凳子上,他们两个人还跪在地上,不像那么一回事,都是狗汉奸,凭什么人家坐着,他们跪着,这不是拉低了他们侦缉队狗汉奸的身份嘛,死活要起了,只不过贾贵没有同意而已。 殊不知。 还跪对了。 最起码人家铁道游击队的这些人进来后,没有拿正眼瞧他们一下。 说明人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此种情况下。 最好的办法就是当透明。 老九微微的将自己的身躯卷缩了一下,又把这个脖子收了收,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横截面积。 “别动,在动打死你们。”老洪身后的王强,见贾贵和老九动弹身躯,忙出言警告了一声。 狗汉奸。 还敢动弹。 莫不是不要命了。 铁道游击队八大金刚之一,绰号黄脸的林忠,以一手飞铁道钉的本领名扬晋鲁冀分区,不少小鬼子和狗汉奸死在了其绝技之下。 右手抓着驳壳枪的林忠,在王强对贾贵他们发出警告之后,左手一扬,一枚经过特制的铁道钉飞落在了贾贵和老九的眼跟前。 看着扎在地上,入地三分的铁道钉,贾贵和老九头皮当时就是一麻。 不愧是黄脸林忠。 这手飞铁道钉的本事还真的名不虚传。 得亏是砖头,要是打在人身上,肯定的死翘翘。 “不敢,不敢,8爷,小人贾贵。”贾贵双手抱拳的朝着王强呵呵了一声,脸上尽是那种讨好的媚笑。 想必是用力过猛的缘故,贾贵鼻腔下面的两撇八字小胡子,亦也随着一上一下的舞动了起来。 令贾贵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绝世帅气容颜,凭空增添了几分恶心。 “我知道你是贾贵。”王强盯着讨好的贾贵,平淡的说了一声。 “合着8爷知道我贾贵的名号啊。”贾贵脸上的媚笑改成了惊喜,随即用那种恬不知耻的语气道:“我知道自己有几分名气,我贾贵名字传到您8爷耳朵里的时候,8爷您没有恶心的睡不着觉吧?” “我手中的小本本都给你记着那。”王强道:“你全都是黑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知道,我知道,8爷,那句话是这么说的,今日欠血债,来日拉清单。”黄金标急巴巴的插了一嘴。 同样用那种讨好王强的语调,抬高自己,贬低着贾贵。 死道友不死贫道。 李云龙放过了他们,铁道游击队放不放过他们还都是未知数。 为了活命。 也是豁出去了。 “贾贵,你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8爷一笔笔的都给你记着那,你全都是黑点,你小子快了,真的快了。” “黄金标,你还说贾贵,贾贵全都是黑点,你黄金标就不是全都是黑点了?” “黄金标,你跟贾贵是一个德行,都是那种恶事情做绝的混蛋,你说贾贵,等于是自己。”夏学礼落井下石的想要跟小鬼子和狗汉奸划清这个界限,可是在看到王强那质问的眼神后,笑了笑,把自己也给算在了里面。 安丘三大汉奸。 全都是一个球样。 就没有一个好玩意。 贾贵混蛋。 黄金标混蛋。 夏学礼同样是混蛋。 反正里里外外都是混蛋。 “我知道,我夏学礼也是一个黑点记满小本本的人。” 转折出现。 夏学礼把自己全都是黑点的罪过推在了黄金标和贾贵的脑袋上。 “这件事也怨不得我夏学礼,8爷,您看看我周围的人,一个是黄金标,警备队队长,恶事情做绝,一个是侦缉队队长贾贵,缺德事做尽,我整天跟这么两个人打交道,能有好嘛,耳目习染之下,我不小心走了这个歪路,成了一个为虎作伥的狗汉奸,我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贾贵和黄金标狠瞪瞪的看着夏学礼。 M的。 还不知道谁把谁给带坏了。 “姓夏的,你少来这套,8爷不上你当。” “8爷精明的很,你夏学礼的这点小伎俩,人家早就看穿了。”</div> 正文卷 第98章黑红账单 王强口中的红黑账本,在狗汉奸当中,可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不少狗汉奸私下将其称之为阎罗王催命账单。 红黑账本。 顾名思义,是以红和黑两种颜色构成。 黑点代表了罪行。 红点代表了功劳。 当黑点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说明你这个狗汉奸没救了。 这时候就轮到八路军武工队出马了,之前由石青山和李向阳负责黑点清算,现在归燕双鹰管辖。 即灭杀时刻。 这个黑点也不是完全不能消除,你只要做出了功绩,就可以针对性的消除黑点,大体就是传闻中的将功赎罪。 安丘三大汉奸估摸着也是知道了这点,才针锋相对的贬低着自己的狗汉奸同事。 都不想死。 “我说的是实情,没有你们,我早就改邪归正了。” “你改邪归正就是仗着我们不懂日本话,各方面的坑我们,贾贵,是不是?” 利益面前。 不对付的贾贵和黄金标结成了同盟,一起对付起了夏学礼。 “就是,黄队长说对了,你夏学礼就是坑我们,8爷,给我们做主啊。” 稀奇事情。 狗汉奸被狗汉奸欺负,居然找8鹿帮着出头。 “都别吵吵了,你们的恶行我们都给你们一笔笔的记录在册。” “是是是,8爷说的对,我们的罪行8爷一笔笔的记着。” “合着这是要死了啊。”贾贵嚷嚷了一嗓子。 “谁说你们要死了?我们是来跟野尻正川打个招呼,咱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远亲不如近邻。” 有你们这么样子的邻居,小鬼子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天天的炸小鬼子的火车,在不就是抢小鬼子的东西。 “那感情好,您几位是来找野尻正川老鬼子的,没我们事情,我们知道8爷肯定有这个要紧的事情跟野尻正川老鬼子谈,这事情不能让我们这些人知道,所以我们就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8爷跟野尻正川老鬼子谈。”贾贵真是见坡下驴好说话,三言两句就把自己给撇干净了。 言语的时候,也顾不得李云龙的命令了,两只手用力将自己的身躯从地上支起,撒丫子的就要朝着雅间外面走。 老九也是人精,见贾贵要走,也麻溜的站起跟在了贾贵的屁股后面,眼睛还扫了一下老洪他们几个人,心里巴巴的祈祷着,不要拦着贾贵,你们看不见我。 黄金标七上八下的看着贾贵。 说实话。 黄金标也想离开。 此时的雅间,就跟那个火山口差不多,你不晓得什么时候这个火山就会喷发,算是一个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不久处。 还是离开的好。 黄金标有黄金标的打算,他在让贾贵探路,贾贵要是能从雅间出去,他黄金标也可以,贾贵要是出不去,他黄金标自然不去触碰8鹿的霉头。 目光所及之处。 出现了令黄金标愕然的一幕。 贾贵及跟在贾贵屁股后面的老九,走到门口的时候,朝着老洪弯了弯腰,又扭头朝着王强和林忠笑了笑,之后推门走了出去。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在黄金标嘴腔里面显现。 合着能出去。 贾贵不就在黄金标的关注下,安安全全的走出了雅间。 贾贵能,我黄金标也能。 黄金标从地上站起,如贾贵那样朝着老洪弯了弯腰,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将贾贵之前说过的那些话语原样照搬了出去。 “8爷,我黄金标也不打扰8爷与野尻正川老鬼子的密谈了,这事您放心,我黄金标保证不说。” 黄金标走了出去。 原本以为出了雅间,就能天高任鸟飞,海深凭鱼潜。 结果不是那么一回事。 雅间是雅间的情况。 外面大厅是外面大厅的情况。 双方不是一码事。 贾贵和老九老老实实的蹲在一角,孙有福等人也都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 这一次来的人,除了雅间里面的三个人,外面还有三个人,一个是后来叛变了组织的黄二喜,一个是小坡,还有一个是彭亮。 这也是贾贵和老九特老实的原因,彭亮手中的手枪,可不是吃素的。 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不老实要送命。 没看到从雅间出来的黄金标,高举了这个胳膊,“8爷,饶命,饶命,是里面的8爷同意我黄金标出来的。” 黄二喜瞅了瞅黄金标,拉长了语调,“你就是安丘侦缉队队长黄金标?” “8爷,您认错了,卑职是安丘警备队队长黄金标。” “8爷,我贾贵,我才是安丘侦缉队队长,就我这张脸,整个安丘地区独一份,您不认识我贾贵,您应该认识我贾贵这张脸。” “合着你就是贾贵。”黄二喜将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我就是那个狗屁贾队长。”回答了一声的贾贵,努力的回想起来,想着黄二喜背叛铁道游击队的原因和时间。 貌似是因为一个绰号叫做一枝花的女人。 女人。 还真是祸水。 不过我贾贵就是喜欢祸水,越祸国殃民的祸水,我贾贵就越是喜欢。 “你还真是狗屁,我黄二喜实话告诉你,你贾贵的黑点已经积攒的差不多了。” 贾贵当时大惊,脸色变得惨白惨白。 铁道游击队的红黑账,他可是晓得内情的,真要是黑点够数了,他贾贵也就活不成了。 敌人不出动蘑菇弹,我方不出动燕双鹰。 燕双鹰。 挂逼之王燕双鹰。 真要是派出燕双鹰,贾贵就是长一百颗脑袋也不够人家砍得。 “还有你黄金标,你的黑点也差不多够数了。” “二喜,别吓坏他们啊,你把他们吓坏了,一会儿怎么谈话,让外面的三位进来吧。”王强的声音从雅间里面传了出来。 他让贾贵、老九、黄金标在进入雅间。 这运气。 早知道出来一会会,也就三四分钟的时间,扯这个咸淡干嘛。 “能不能不进去啊。”贾贵的声音响起。 “不能。”言语了一声的黄二喜,抬起自己的右脚,朝着懵逼茫然看笑话的黄金标的屁股就是一脚。 巨大的力道,将黄金标给踹进了雅间,紧接着就是被推进来的贾贵和老九。</div> 正文卷 第99章糊弄(春节愉快) 见到黄金标等人被人或踹、或推的弄入雅间,夏学礼那极其不平衡的心情瞬间变得平静了。 安丘三大汉奸同气连枝。 其中贾贵和黄金标先后出去,单独留他夏学礼一个人面对铁道游击队,这算哪门子情况啊。 本着有福单独享受,有难你们帮我扛的原则。 夏学礼强烈的要求王强他们将雅间外面的贾贵和黄金标给叫进来。 如此。 安丘三大汉奸再次齐聚鼎香楼雅间。 “8爷。”贾贵媚笑了一下。 “8爷。”黄金标陪笑了一下。 “8爷。”老九挤笑了一下。 话罢。 三人齐齐道:“我们回来了,8爷有什么吩咐?” “不是我有什么吩咐,是这位野尻正川的贴身翻译官找你们有事。”王强在使着这个阳谋,明明确确的告诉了贾贵和黄金标,是夏学礼将你们两个人给拖下水的,有怨气你们朝着夏学礼撒。 贾贵三人将目光汇集到了夏学礼的身上,是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的那种眼神。 M的。 你一个人倒霉还不行,非得拉着我们几个人一起倒霉。 呸。 夏学礼也知道自己理亏。 就算理亏,他也得这么做。 将心比心。 换位思考一下。 要是贾贵和黄金标处在他夏学礼现在这个位置上,也会如他夏学礼一样,选择将其一起拉下水。 谁让我们是狗汉奸啊。 “贾队长,黄队长,我晓得你们心里不高兴,当兄弟的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谁让8爷问我问题的时候,我这个脑子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你把我们叫回来有什么用啊?”黄金标愕然。 “我脑子乱是因为没有你们在,现在你们回来了,我脑子一下变得清醒了,这个思路哇哇的,就算8爷不问我话,我也急巴巴的想要跟8爷说。”夏学礼先是解释了一下将黄金标他们喊出来的这个理由。 至于黄金标他们信不信。 就不管夏学礼的事情了,反正我解释了。 紧接着向老洪说起了某些事情。 “8爷,我晓得您问什么,现在安丘的一把手是野尻正川,就这位。”夏学礼看向了野尻正川。 恍然间。 他有股子强烈的无力感。 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将这个注意力放在别的上面啊,没看到人家都亮出了手枪,枪口还指着咱们。 生死关头的要命情况下,你还有闲心踅摸吃食。 你这是要吃不要命了啊,嘴巴里面还流口水。 “野尻正川老鬼子是安丘一把手,黑腾归三黑瞎子是安丘二把手,野尻正川老鬼子和黑腾归三黑瞎子不对付,黑腾归三黑瞎子的事情,野尻正川老鬼子都要参合一脚,就刚才的工夫,野尻正川老鬼子还想要抽黑腾归三大嘴巴子,说就是因为黑腾归三的缘故,才使得独立团的李团长他们坏了野尻正川老鬼子吃饭庆祝的雅兴。” “独立团?”老洪有些惊愕,他现在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为什么自打自己进入雅间,小鬼子和狗汉奸会这么老实。 合着是因为前面有李云龙他们的原因。 怪不得小鬼子和狗汉奸身上都没有手枪,肯定是手枪被李云龙他们给缴获走了。 “对对对,是独立团,就在您几位老总进来之前,我们这些人被独立团的那些人给狠狠的教育了一下,还警告我们这些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打跑小鬼子好过这个好日子。”贾贵很是表现自己,愣是见缝插针的微微表功了一下。 “给我闭嘴。” “是是是,闭嘴。”贾贵打着哈哈,“8爷让我闭嘴我就闭嘴,8爷不让我说话我就不说话。” “你告诉野尻正川,就说我铁道游击队队长老洪,副队长王强,携铁道游击队等人来跟野尻正川打个招呼,不管如何,今后都应该多多交流。” 夏学礼故技重施,又打了这个折扣,跟野尻正川说他们来问候野尻正川,随即又通过打折扣的方式将野尻正川的原话半真半假的翻译给老洪他们听。 “8爷,野尻正川老鬼子说谢谢。” “不对啊。”黄金标嚷嚷了一嗓子。 贾贵附和道:“是不对,谢谢是呦西啊,刚才我们可没有听到呦西。” “就是,没有听到呦西。”黄金标下了最终的定论。 夏学礼给气的。 一个黄金标,一个贾贵,个顶个的不是好人。 都是狗汉奸,被老百姓称之为安丘三大汉奸,咱们应该同气连枝,你帮帮我,我帮帮你,而不是你坑我,我坑你啊。 他忘记了刚才坑黄金标和贾贵的那件事。 妥妥的现世报。 前脚坑人家,后脚就被人家给反坑了回来。 “呦西是好,谢谢是把得失。”夏学礼赶紧解释了一下,可不敢不解释,万一人家信了给他一枪怎么办? 哭都没地方哭。 “8爷,我可是如实翻译的,您一定得信我。” “我没说不信你啊,你跟野尻正川老鬼子说,我们铁道游击队跟安丘的小鬼子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我们炸鬼子火车,抢小鬼子物质,让野尻正川老鬼子当个睁眼瞎,不然我们就出动燕双鹰。” “野尻太君,他们就是来问问您,让您高抬贵手,别天天的围剿他们,对了,他们还说祝您野尻太君长命百岁。” “呦西,我是帝国的军人,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归顺皇军,我野尻正川一定既往不咎的干活。” “8爷,野尻正川老鬼子同意了,您听不懂别的,一定听得懂这个呦西,野尻正川老鬼子说,他怕了咱们铁道游击队,今后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开口,他能办到的一定办到,就算办不到也得想办法办到。” “粮食、军火、药品、布匹,我们统统需要,他野尻正川老鬼子能全都给嘛。” “野尻太君,铁道游击队他们说了,礼拜一、礼拜二、礼拜三、礼拜四他们全都歇息,就礼拜六出来活动活动,绕他们根据地活动。” “再敢欺负我们老百姓,我要了他的狗头。” “他问候您母亲。”</div> 正文卷 第100章混字后面还有一个蛋(感谢书友的打赏,谢谢) 正文 第100章混字后面还有一个蛋(感谢书友的打赏,谢谢) “咣噹”</p> 贾贵一头扎进了黑腾归三的办公室。</p> 从鼎香楼出来,贾贵使出了十二分力气,唯恐跑得慢了,被人给后面打一枪。</p> 有重要情报朝着黑腾归三汇报。</p> 正在做某些事情的黑腾归三,被贾贵这一撞给吓了一个半死,大张着嘴巴,迟迟喘不过这一口气来。</p> 贾贵见状,三步并两步的走到黑腾归三的跟前,笑了笑,伸手使劲的在黑腾归三的胸脯上面按摩着。</p> 得缓过这口气来啊。</p> 被贾贵这一按摩,微微喘息了一下的黑腾归三,纵然还不能说出话来,但这个手指头却能动弹了。</p> 颤巍巍的伸出右手,用手指头指着贾贵,嘴皮子一直不自然的运动着。</p> 一副想要说点什么的态势。</p> “黑腾太君,我瞧您这个态势,您一准是想要骂我贾贵混蛋。”</p> 黑腾归三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动了动。</p> “呵呵呵。”贾贵三角眼一瞅,“黑腾太君,我贾贵猜对了吧,您倒是骂啊。”</p> 黑腾归三野兽一般的目光,恶狠狠的瞪在了贾贵的身上。</p> 这个混蛋。</p> 自己现在不能说话,不都是由于贾贵刚才那一扎嘛。</p> “黑腾太君,您不要舍不得,该骂还的骂,我贾贵就喜欢被您骂,尤其骂这个混蛋,您只要把这个混蛋骂出来就好了。”</p> 黑腾归三伸了伸舌头,如狗喘气一般的使劲挣扎着。</p> 刚才他正在数这个大豆,被贾贵这一撞,直接将一颗最大的大豆给堵在了嗓子眼。</p> 气不顺不说,还难受的厉害。</p> “您倒是骂啊,混蛋,就两个字,一个混,一个蛋,合在一起就是混蛋。”</p> 我这不是大豆堵着嗓子眼,不能骂嘛。</p> “黑腾太君,我骂混蛋,您跟我学,混。”贾贵拉长了语调,重重的说了一个混字,随即眼巴巴的瞅着黑腾归三,约停顿了数秒,把后面的那个蛋字给喊了出来,“蛋,合在一起就是混蛋。”</p> 黑腾归三张了张嘴巴,声音愣是没有喊出来。</p> 脸红脖子粗。</p> 说的就是此时的黑腾归三。</p> 他实在是………..。</p> “黑腾太君,混蛋,混蛋,混蛋。”贾贵朝着黑腾归三一连串的说了好几个混蛋,这是妥妥的公报私仇啊,借着给黑腾归三顺气的机会,明目张胆的当着黑腾归三的面大骂黑腾归三是混蛋。</p> “混蛋,黑腾太君,您倒是骂啊,混蛋,挺好说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说出混蛋两个字了。”</p> 贾贵三角眼内的眼珠子乱转了几转,又用手摸了摸他鼻腔下面的两小撇小胡子,用手猛地一拍桌子,将桌子上放置的水杯给震落在了地上,也打消了黑腾归三想要借助开水将大豆顺下肚子的想法。</p> “我明白了。”</p> 黑腾归三无奈,没水喝了,他只能用手扣着自己的嗓子眼,看看能不能把那个玩意给扣出来。</p> “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贾贵目光落在了黑腾归三的身上,手一伸,将黑腾归三想要扣出嗓子眼里面大豆的动作给拦阻了下来,“黑腾太君,您别扣啊,我明白了,您之所以没有骂这个混蛋,是这个时机不对,您是太君,您的骂八嘎,后面还的加个呀路,合起来是八嘎呀路。”</p> 黑腾归三用吃人的目光瞪着贾贵。</p> “黑腾太君,您倒是骂啊,八嘎呀路,要不呀路八嘎也行。”</p> “黑腾太君,您赶紧骂,我贾贵就在您面前等着您的骂,您骂完我,我在将这个重要的情报给告诉给您黑腾太君。”</p> “黑腾太君,您怎么光张嘴不说话啊,是骂,不是说,把这个骂声给我说出来。”</p> “八嘎呀路”</p> “混蛋。”</p> “呀路八嘎,混蛋。”</p> 贾贵恍惚了,空着的左手猛地一拍黑腾归三的后背。</p> 巨大的力道,令黑腾归三嘴角当时就是一歪,也将那颗不小心进入黑腾归三嗓子眼的大豆给震了出来。</p> “咳咳咳。”</p> “黑腾太君,您生病了啊。”贾贵用手抚摸着黑腾归三的后背,小心翼翼的讨好着黑腾归三,“要不要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啊。”</p> “混蛋。”好不容易喘息了一口气的黑腾归三,在秋后算账,将之前没有骂出贾贵的那些脏话给一一骂了出来。</p> “是混蛋咳嗽啊。”贾贵拉长了语调,摊着双手,“不对啊,您咳嗽,您怎么能成混蛋,就算是混蛋,也是我贾贵是混蛋,您黑腾太君不可能是混蛋。”</p> “八嘎呀路。”黑腾归三暴怒的站了起来。</p> 贾贵比鬼都精明,见黑腾归三飙出了日本话,还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一副将他贾贵生吞活剥的态势,就晓得黑腾归三是真的发怒了。</p> 这时候要是再说,一准得被抽。</p> 当下缩了缩脖子,还微微的退了退身躯。</p> 不挨大嘴巴子就好。</p> “贾队长,你刚才那一撞,差一点令本太君气绝身亡,还真是入木三分,如沐春风三千里,这好比大豆要了太君的命,一颗小小的大豆,差点要了本太君的命,混蛋。”</p> “黑腾太君,我贾贵混蛋,大大的混蛋,混蛋的不能在混蛋了。”贾贵麻溜的将这个混蛋的称号给承认了下来。</p> “混蛋,进门之前为什么不喊报告?”</p> “我这不是着急嘛。”贾贵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寻找了一个台阶。</p> “对了,你刚才说有这个重要的情报要朝着本太君汇报?”</p> “黑腾太君,您真是厉害,我贾贵还没说,您就晓得我有这个重要的情报跟您汇报。”贾贵往黑腾归三跟前凑了凑,“黑腾太君,我有确切的情报要跟您说,野尻正川那个缺德玩意,他要抽您大嘴巴子。”</p> 野尻正川四个字从贾贵嘴里飞出来,黑腾归三稍微变好一点的心情瞬间变得愈发糟糕了,都糟糕到家了。</p> 事情又在重演。</p> 他安丘堂堂二把手黑腾归三,居然又要如之前那样继续被安丘一把手野尻正川抽大嘴巴子。</p> 我脸疼。</p> 黑腾归三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p> 条件反射而已。</p> “黑腾太君,您脸疼啊。”</p> ?</p> </p> 正文卷 第101章野尻正川那个混蛋居然没有挨打 正文 第101章野尻正川那个混蛋居然没有挨打 “我牙疼。”黑腾归三随口瞎编了一个借口出来,他总不能跟贾贵说,自己因为野尻正川要抽自己大嘴巴子而被吓得脸疼吧。</p> 还要不要脸了。</p> 还要不要脸了啊。</p> “您牙疼?”贾贵把偏方给丢了出来。</p> 偏方治疗牙疼。</p> 我贾贵的拿手绝活啊。</p> “黑腾太君,还真是巧了,昨天我去鼎香楼搜查8鹿的时候,无意中见到了一个游方的老道,老道跟我说了一个偏方,专门治疗牙疼的偏方,一两驴尿,还必须是新鲜的带着黄颜色的驴尿,二两驴粪蛋子。”</p> 黑腾归三瞪了贾贵一眼,他已经猜到了贾贵接下来要说什么话语了。</p> 也就是那位游方郎中告诉贾贵偏方的详细构成。</p> 一两驴尿。</p> 二两驴粪蛋子。</p> “贾队长,要是本太君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偏方是由一两驴尿和二两驴粪蛋子构成,驴尿是新鲜的泛着黄颜色的驴尿,驴粪蛋子是新鲜的散发着热气,还必须是圆滚滚的驴粪蛋子。”</p> 贾贵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黑腾归三,说了一句差点把黑腾归三给气炸痱子的话语出来。</p> “黑腾太君,您吃过这个偏方啊,要不然您怎么能够猜得这么准,简直神了,黑腾太君不愧是黑腾太君。”贾贵胡乱的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p>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p> “混蛋。”黑腾归三看着贾贵,“本太君就是用屁股猜,也能猜得到,他这是将本太君的嘴巴当成了茅房啊。”</p> 贾贵扭身就要走。</p> 干嘛去。</p> 当然是抓游方老道,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啊。</p> “黑腾太君,您等着,我这就将他给你抓来。”贾贵拉长语调,用那种类似调侃的语调一本正经的胡说道:“抓到他,我二话不说给他两个大嘴巴子,你大爷的,你这是居心不良,说,你凭什么将黑腾太君的嘴巴当茅坑啊,你是不是还想给黑腾太君嘴巴里面灌大粪啊,混蛋。”</p> “八嘎呀路。”</p> “对对对,这个时候就得骂八嘎呀路,骂混蛋不管事。”</p> “我说你贾贵是混蛋。”</p> 贾贵又在用那种直愣愣的目光看着黑腾归三,“我怎么又成混蛋了啊?”</p> “你贾队长是混蛋中的超级混蛋,你刚才不是有这个重要的情报向着我汇报嘛,说,什么情报把你贾队长吓得花容失色,黯然销魂,好似一枝红杏出墙来。”</p> “我说了您可不能骂我,也不能抽我。”贾贵提前打着这个预防针。</p> 说可以。</p> 但是不能动粗,动粗口也不行。</p> “野尻正川您晓得吧?”贾贵把手支棱在自己嘴巴跟前,小声翼翼的跟黑腾归三咬耳朵,“我有确切的情报,野尻正川老鬼子要大嘴巴子抽您黑腾太君,您要挨抽了,这不是大事情嘛。”</p> “这个情报你刚才跟我汇报过。”黑腾归三道:“就上一章。”</p> “我是说过野尻正川要抽你大嘴巴子,但是我没说过野尻正川是因为被独立团李云龙和铁道游击队老洪他们给堵了。”</p> 黑腾归三再也坐不住了,屁股下面好似被人给用针扎了一般,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再然后身体借着惯性,以一个倒栽葱的态势向后翻仰了过去。</p> “哎呦”</p> 一声惨叫从黑腾归三嘴里飞了出来。</p> 刚才倒栽葱的时候,黑腾归三的下巴不小心磕在了地上,舌头又刚好咬在了牙齿上,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了下来。</p> 舌头破了。</p> 得亏就舌头尖担在了牙齿上面,否则黑腾归三得变成哑巴。</p> 这么大反应。</p> 被吓得。</p> 独立团、铁道游击队,可是压在安丘周围一干小鬼子脑袋上的两座大山,压得小鬼子喘不过气。</p> 好嘛。</p> 独立团李云龙、铁道游击队老洪,将野尻正川给堵了。</p> “呵呵呵。”</p> “哈哈哈。”</p> “嘿嘿嘿。”</p> 一阵诡异的笑声,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配上黑腾归三流着鲜血的嘴角,妥妥的一副惊恐画面。</p> 贾贵心里暗笑,安丘一、二把手,还真是不合啊。</p> 黑腾归三的发笑,就是很好的证据。</p> 估摸着是黑腾归三以为野尻正川被堵了,一定狠狠的挨了一顿打,要是能够送了命,就再好不过了。</p> 野尻正川死了,一个死人还能跟他争抢安丘一把手的位置嘛。</p> 可惜。</p> 野尻正川没死,只不过受了委屈,否则也不能一门心思的想要抽黑腾归三大嘴巴子,这是野尻正川受了气想要发泄。</p> 我黑腾归三是不会让他如愿的。</p> “贾队长。”</p> “黑腾太君,您找我?”</p> “说说,野尻正川那个老鬼子被独立团和铁道游击队堵了后,挨了多少个大嘴巴子,他有没有跪地求饶?”</p> “没有,一个大嘴巴子都没挨,不过一开始跪了,后来没跪。”</p> “没跪?野尻正川胆子没有这么大,他不可能没跪。”</p> “是没跪,主要是身体向后倒了过去。”</p> “安丘一把手被8鹿给堵了,居然一个大嘴巴子没挨,这怎么能行啊?”黑腾归三用手饶着自己的脑袋,他犯愁啊。</p> 咦。</p> 黑腾归三回味了过来。</p> 野尻正川被8鹿堵在鼎香楼雅间这么重要的事情,贾贵这个他手下的侦缉队队长又是如何晓得啊?</p> 莫不是又在编着瞎话的糊弄本太君吧。</p> 黑腾归三质疑的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p> 这眼神。</p> 熟啊。</p> 不就是不相信嘛。</p> “黑腾太君,您是不是不信啊?”</p> “不是不信,是本太君牙根就认为不可能,野尻正川老混蛋如何会让你贾队长进入雅间,去目睹他跪地求饶这么丢人的事情。”</p> “有什么不可能的啊?我被人给一把推到了雅间里面,刚开始黄金标和夏学礼还想给我贾贵难看,可是后来李云龙亮出手枪,他们一下就蔫了,跟我贾贵一样软绵绵的跪在了地上。”</p> “你也跪地了?”</p> “我跪地了,不跪地他活不了啊。”</p> 黑腾归三无语的撇了撇嘴巴,贾贵的理由还真的挺充足。</p> 为了活命嘛。</p> “贾队长,野尻正川和李云龙他们谈了什么?”</p> “不知道,我估摸着这件事您的去问夏学礼,是夏学礼帮着翻译的。”</p> ?</p> </p> 正文卷 第102章给自己编一个活命的身份 正文 第102章给自己编一个活命的身份 “掌柜的,您看什么那?这么入神?”张世豪见孙有福傻愣愣的看着外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忙张口询问了一声。</p> 此时岂止孙有福一个人发呆。</p> 整个鼎香楼。</p> 有一个算一个,都在泛着强烈的懵逼。</p> 唯有拎着扫把的张世豪一个人心知肚明,安丘三大汉奸被人给狠狠的教训了,还是连着教训了两下。</p> 妥妥的连环双打。</p> 独立团。</p> 铁道游击队。</p> 个顶个都是牛叉哄哄的令小鬼子闻风丧胆的存在。</p> 得亏这是安丘三大汉奸,要是换成旁人,估摸着都能被吓死。</p> 李云龙。</p> 老洪。</p> 王强。</p> 名字都泛着杀气。</p> 孙有福为啥发呆,是因为他看出了问题,但却由于性格原因,不敢对外说而已。</p> 心里憋着秘密。</p> 难受。</p> “掌柜的,这都过了饭点了,眼瞅着就要打烊了,黄队长和夏翻译官他们怎么还不走啊。”张世豪明知故问。</p> 挨批了。</p> 还是一连串挨了两次批。</p> 心里慌得要死。</p> 得聚在一起想折。</p> 刚才铁道游击队离开的时候,野尻正川走了,黄金标和夏学礼跟着走了不久,但却很快又折返了回来,估计一会儿贾贵也得来。</p> 安丘三大汉奸齐聚鼎香楼,想着活命的法子。</p> 想想就乐。</p> “噗嗤”一声,张世豪笑了出来。</p> 孙有福将目光放在了发笑的张世豪身上。</p> “掌柜的,我就是刚才看黄队长他们离开时候的样子就乐,急急忙忙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贾队长,离开的时候还不小心被咱们鼎香楼的门槛给绊了一下,四肢着地的大趴在了地上,都没顾上跟门槛较劲。”</p> “被教训了呗。”孙有福比划了一个八字,“知道这个嘛。”</p> 见到这个暗含着别的意义,意指某个组织的八字,张世豪戏精马上附身,化身成了京城电影艺术学院表演系的高材生。</p> 全身上下都是戏,连带着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戏。</p> 脸上挤出惊恐害怕的表情,眼睛露出哆哆嗦嗦的眼神,身体微微发着颤抖,手脚亦也跟着发抖。</p> 肢体言语表达的同时,还将那种唯唯诺诺的口气拿了出来。</p> “掌柜的,谁不知道这个啊,您快把手放下去吧,省的一会儿黄队长他们出来看到,又要朝着您要钱。”</p> 张世豪将胆小怕事的一幕给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p> 就问你信不信。</p> 就问你要不要。</p> “要钱?”孙有福难得的硬气了一会儿,“我今天还真的就不给他们了,再说了,他们也顾不上,今天晚上进入雅间的那两拨人,他们就是这个。”</p> 孙有福晃荡了一下被他比划成了八字的右手。</p> “啊。”</p> “别啊了,就是在啊,他们也遇到了这个,现在正在里面想折,我琢磨着一会儿贾贵那小子也得来。”</p> “来干什么啊?”</p>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商量怎么活命啊。”</p> “贾队长。”张世豪用手指着外面,嚷嚷一嗓子。</p> 孙有福顺着张世豪的手指头看去,还真是贾贵那个王八蛋。</p> 大晚上出门。</p> 胆肥。</p> “贾队长,我们打烊了。”</p> “打个屁,老子又不是来吃饭的,老子是来找人的,孙有福,我问你,黄金标和夏学礼在不在?”</p> “在在在,在雅间那。”</p> “在雅间就好,我去找他们聊聊。”贾贵迈步就要朝着雅间走去,只不过刚刚迈动了一步距离,忙又将这个脚步给回收到了原地,瞪着一双三角眼睛,跟饿狼见了苹果一般的瞅着孙有福。</p> “贾队长,您有事情啊?”</p> 贾贵还真的有事。</p> 今天鼎香楼雅间先后遇到独立团李云龙和铁道游击队老洪、王强等人,令贾贵产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p> 即自己洗白计划。</p> 不能再等了。</p> 在等下去不晓得会出什么大乱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不管由于什么缘故,都不能再等了,一定要尽快的、及早到、争分夺秒的、见缝插针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快的与红、白两派接头。</p> 所谓的接头,其实就是尽可能的在两派挂号,让两派晓得有这么一号人,千万不要随随便便的给自己难堪。</p> 这得亏是人家奔着野尻正川这个正主来得。</p> 要是奔着除狗汉奸来得,他贾贵能不能活,还都是一个强烈的未知数。</p>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p> 屁事没有办成,还背着一个狗汉奸的名头被人家处决了。</p> 这不是丢穿越者的脸嘛。</p> 也白瞎了这一次穿越。</p> 刚才离开黑腾归三的时候,贾贵并没有第一时间奔向鼎香楼,而是拐弯上了一趟茅房,闻着茅房熟悉的臭味,在蹲的差不多腿麻,让自己屁股蛋子发凉的情况下,贾贵总算想出了一个理由。</p> 一个贾贵活下去的理由。</p> 说白了。</p> 就是故技重施。</p> 贾贵穿越之前可是看了《我不是贾贵》这本书的,作为书友,他认为贾贵不应该跟红、白两派接头,应该一个人独行侠般的抗日杀小鬼子。</p> 不穿越不晓得穿越难。</p> 不穿越不晓得穿越者随时有毙命死翘翘的危险。</p> 他准备将《我不是贾贵》书中的套路原样照搬,给自己编制一个红、白双面间谍,以代号方式接头,不泄露真容。</p> 啥代号?</p> 一开始贾贵想了一个梅花的代号出来。</p> 好听高大上。</p> 后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琢磨了一个美人鱼的代号。</p> 美人鱼。</p> 会给小鬼子一种错觉,错以为贾贵是个女的,无形中增大了贾贵活命的几率。</p> 如前面梅花一样,贾贵也认为这个代号有瑕疵,便选定了一个老驴的代号。</p> 老驴。</p> 老驴。</p> 顾名思义跟驴有关系,跟鼎香楼有关系。</p> 就它了。</p> 谁让自己吃了鼎香楼那么多驴肉火烧,就老驴了。</p> 为了坐实这个老驴的身份,贾贵偷偷摸摸趁着黑腾归三去视察的机会,从黑腾归三桌子上偷了一点东西,又将自己所写的那张写有老驴字样的信笺塞在了信封里面。</p> 现在。</p> 他准备将这封自己编织的假情报拿出来。</p> ?</p> </p> 正文卷 第103章代号老马户 正文 第103章代号老马户 择日不如撞日。</p> 机会就在眼前,不抓住可惜了。</p> 机会是谁?</p> 谁是机会?</p> 贾贵眼前的张世豪啊。</p> 鼎香楼的大伙计,地下交通站第一部,地下交通站第二部,小说版第三部《我不是贾贵》,都有组织的谍报人员潜伏在鼎香楼,以鼎香楼大伙计为身份掩护,伺机刺探情报,妥妥的主角光环。</p> 这件事跟张世豪说了,然后借着张世豪的嘴巴告诉给组织。</p> 齐活。</p> 至于白字派,也就是前面带国字的那个,贾贵还没有想好。</p> 慢慢来吧。</p>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p> 心急可吃不了这个臭豆腐。</p> 呵呵。</p> 这玩意正是它大显身手的时候。</p> 贾贵拉长了语调,“还真有事情要让你给我看看。”</p> 言语的时候,贾贵的这个手没有闲着不动弹,将口袋里面自己刚才炮制的,被自己人工加工过的信笺情报掏了出来,将其递在了孙有福的手中。</p> 至于理由。</p> 贾贵早就琢磨好了。</p> 大不了扣一个偷的罪名。</p> 反正罪名多了去了,也不在乎这一件。</p> 虱子多了不怕痒。</p> 罪名多一件少一件无所谓。</p> 习惯就好。</p> “我刚才从黑腾太君办公室离开的时候,无意中在他桌子上瞅到的,上面还压着一块现大洋。”</p> “大洋?”孙有福注意力不在信笺上面,在这个大洋上面。</p> 这年月大洋可比小鬼子发行的准备票强多了。</p> 准备票用来擦屁股还嫌硌得慌。</p> 倒是孙有福跟前的张世豪,明显对孙有福手中的信笺感兴趣。</p> 贾贵说这玩意是他从黑腾归三桌子上偷得。</p> 能够出现在黑腾归三桌子上的东西,肯定有它一定的价值。</p> 说白了。</p> 就是情报啊。</p> 张世豪为啥潜伏在鼎香楼,当这个伺候人的大伙计,为的就是情报啊。</p> 情报就在孙有福手中。</p> 没看到信笺上面写着黑腾归三亲启几个大字。</p> 里面有什么内容,得打开信细细瞅瞅才晓得。</p> “掌柜的,信,信。”张世豪呵呵笑道,催促孙有福赶紧看信,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别让贾队长等急了。”</p> “就是,别让我等急了,孙有福你赶紧给我看看,里面到底写的啥玩意。”</p> 说的轻巧。</p> 做起来却难。</p> 这玩意是随便看的嘛。</p> 上面写的是黑腾归三亲启,一看就是给黑腾归三的信,普通老百姓看了二这玩意,还不得掉脑袋啊。</p> 孙有福的手微微的泛着颤抖,头皮发麻的时候,这个神经还不怎么好了。</p> 吓得。</p> “贾队长,我,我。”孙有福打着这个退堂鼓,他实在不想啊。</p> “我什么我,你倒是赶紧给我弄开看看啊。”</p> “贾队长,不是我不给您看,是我不能看,看了里面的东西我孙有福就得掉脑袋。”孙有福指着信笺上面的黑腾归三亲启六个字,“您知道这六个字是什么字啊。”</p> 贾贵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六个字,他这不是在扮演文盲嘛。</p> “不知道啊,我他M的不识字,我要是识字,我还用你嘛,我自己就看了。”</p> “贾队长,上面写的是黑腾归三亲启六个字,说明这封信是给黑腾太君的,您说说,给黑腾太君的东西我孙有福看了,黑腾太君知道了,我孙有福能有好?”</p> “咱们不让他知道不就得了嘛。”贾贵梗了梗脖子,“你不说,我不说,这不就没人晓得嘛,黑腾太君他不就不知道了嘛。”</p> “贾队长。”</p> 贾贵右手猛地抓着枪套子,左手作势要掏枪。</p> 他这柄向来没有开过一枪的善良之枪,今天要显露显露它的威风,虽然拿到手中才几分钟的时间。</p> 之前不是遇到了李云龙嘛,枪被李云龙给缴获走了,这枪是贾贵之前离开黑腾归三办公室的时候,顺手牵羊偷得。</p> “贾队长,你干嘛。”孙有福声音都泛着颤抖。</p> 枪这个玩意。</p> 他孙有福是真怕。</p> “干嘛,我他M的一枪嘣了你。”贾贵将他那柄还装在枪套子里面的手枪抓了起来,隔着枪套子指着孙有福。</p> 此一幕。</p> 逗乐了无数人。</p> 当然了。</p> 心里发笑而已。</p> “看不看?不看我一枪嘣了你?”</p> “贾队长。”</p> “贾队长,我们掌柜的。”</p> “别给我号丧,看了死,不看也得死,你孙有福选择哪个?”</p> “贾队长,我看了你真的不往外说?”</p> “你不说,我不说不就齐活了嘛。”</p> “贾队长,你真给我顶着?”孙有福狠心发问了一句。</p> 这真是前有疯狗,后有恶狗。</p> “我贾贵不给你顶着,我出门遇到石青山,不对,石青山过时了,现在闹燕双鹰,我贾贵要是不给你顶着,我贾贵出门就遇到燕双鹰,行了吧。”</p> 都闹出燕双鹰了。</p> 不信不行了。</p> 我信了。</p> “那我看了啊,贾队长您给我多担待点。”孙有福打开了信笺,将里面贾贵炮制的那封所谓的情报内容展现在了张世豪眼前。</p> 什么内容都没有关注,他牢牢的将几个字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面。</p> 安丘鬼子内部,潜伏着一个代号叫做老马户的己方谍报人员。</p> 这件事得跟老冯头说说。</p> 心中有了主意的张世豪,心情一下子松懈了不少。</p> 反倒是孙有福有些紧张了,看着手中的信笺,心情万分沉重,念也不是,不念也不是。</p> 念了,他孙有福就是小鬼子的帮凶,是汉奸。</p> 不念。我孙有福估摸着就得死啊。</p> “你倒是念啊。”</p> “贾队长,事情是这样的,这上面说小鬼子内部。”</p> “昂,小鬼子内部,别的那?”</p> “小鬼子内部潜伏者8鹿一个代号叫做老马户的人,写这封信的人说了,只要黑腾归三给他一百根现大洋,他就把谁是老马户告诉给黑腾太君。”</p> “多少金条?”贾贵在借故掩饰着自己的失色,他写的可是老驴,怎么变成了老马户了?</p> “一百根金条。”</p> “真他M的敢要。”贾贵一把抢过了孙有福手中的信笺,故意将其拿反了,上面还真是老马户,不是老驴。</p> 合着贾贵将驴字给拉开了距离。</p> 如此。</p> 一下子从老驴变成了老马户。</p> ?</p> </p> 正文卷 第104章娶个比黄金标老婆还彪的媳妇 正文 第104章娶个比黄金标老婆还彪的媳妇 “贾队长,拿反了?”</p> “什么反了,我就知道这封信值一百根金条。”贾贵的口气一下子变得热切了起来,拎着扇子的左手摊开,宛如捧着贵重金条一般,绕着孙有福和张世豪两人走了一圈又一圈,边走边幻想道:“一百根金条,给我贾贵,我贾贵得花到什么时候去呀。”</p> “啪”的一声,贾贵拎着扇子的左手一巴掌拍在了目瞪口呆看戏的孙有福的肩膀上面。</p> “孙掌柜,你说我贾贵要是有了这一百根金条,首先干什么啊?”</p> “当然是还钱啊。”孙有福三句话不离本题的朝着贾贵要起了饭钱,“还你贾队长欠我们鼎香楼的饭钱,十多天的工夫,您又欠了三块多大洋。”</p> “钱钱钱,好像我欠钱不还似的。”贾贵呵呵一笑,脸上泛起了一丝色色的小表情,“我有了金条,我先给自己娶个媳妇。”</p> “贾队长,您光棍啊?”张世豪插了一嘴。</p> “贾队长这模样。”孙有福看了看贾贵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帅气容颜,就好像这个嗓子眼被堵了东西,忽然没话说了。</p> 就贾贵这张脸。</p> 还真的没有姑娘乐意嫁。</p> 除非姑娘瞎了眼。</p> 太丑了。</p> 还有贾贵那职业。</p> 小鬼子没来之前,贾贵的职业是地痞流氓小混混。</p> 关键还不是那种大哥级别的小混混,是那种天天挨打挨揍的地痞流氓小混混,被黄金标揍了多少次了。</p> 小鬼子来了之后,成了无耻的狗汉奸,还不如之前的地痞流氓小混混嘛。</p> 就狗汉奸这个德行。</p> 谁嫁?</p> 打光棍去吧。</p> “哈哈哈。”孙有福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贾队长,一般人还真的配不上。”</p> 反话正说。</p> 赤果果的讥讽贾贵。</p> “孙有福,你小子说对了,我贾贵身为安丘侦缉队队长,一般人家的姑娘还真的配不上我贾贵,我贾贵要么不找,要找就得超过黄金标,找一个比黄金标老婆还胖五十斤的大胖娘们。”</p> 黄金标的媳妇,孙有福见过。</p> 妥妥的一个虎娘们。</p> 有时候比男人还男人。</p> 黄金标那么彪悍的一个人,被他媳妇整的服服帖帖的。</p> 贾贵这是想什么啊?</p> 他打不过黄金标,让他媳妇打过黄金标媳妇。</p> 事实上。</p> 贾贵还真不是这么想的,之所以说这些话语,其实就是在掩饰自己的人设。</p> 潜伏还的继续。</p> 人设还的维持。</p> 计划的前戏已经上演,而且观张世豪的那个反应,貌似贾贵计划的前半部分他还演绎的不错。</p> 剩下的。</p> 就看相关人员的具体配合了。</p> 这可不是独角戏,只要贾贵一个人唱好就可。</p> 作为一台三方十数人配合的大戏,需要各方面的紧密配合,才能完美的将这出大戏演绎完毕,且获取一干观众的掌声。</p> 后面的事情。</p> 也就是计划的后半段。</p> 即需要贾贵出力,也需要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等人尽心尽力。</p> 他坐实老马户这个身份,可不仅仅只需要张世豪将老马户相关情报告诉给组织就可,还要通过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两个小鬼子的内斗及付出,才能彻底的坐实。</p> 三人成虎的典故,贾贵可是晓得的。</p> 谣言一个人说它就是谣言,谣言一百个人、一千个人说它就不是谣言,是事实,是真理,是神论。</p> 安丘一、二把手小鬼子争相追捕一个代号叫做老马户的潜伏人员,这件事传到组织耳朵里面,组织肯定会按着贾贵计划的那样去一步一步的实施。</p> 前戏完了就是后戏。</p> 贾贵将执行计划的后半段,他将信封一下子揣自己口袋里面了。</p> 得让黑腾归三看看。</p> 临走前。</p> 贾贵还用手指了指孙有福和张世豪,用那种很是不放心的口气警告道:“孙有福,张世豪,我贾贵丑话说前头,这件事你们可不能给我说出去,万一坏了我向黑腾太君领赏的大事情,我贾贵跟你们没完。”</p> “这信不是您从黑腾太君桌子上偷得嘛?”</p> “关键黑腾太君他不知道啊,我把这封信交上去,就说我贾贵打探来得情报,这个赏钱它不就有了嘛。”</p> “记住了,不能给我说出去。”</p> “贾队长今天晚上就没来。”孙有福装了愣子。</p> 张世豪也是人精,见孙有福装了愣子,忙将孙有福装愣子的法宝原样照搬了过来,也装傻充愣道:“我牙根就没有见到贾队长。”</p> 贾贵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孙有福和张世豪,纳闷道:“你们干嘛说瞎话啊,你们要是没有看到我,我怎么知道这个老马户的情报啊。”</p> “没法说了。”孙有福跺了跺脚。</p> “没法说就别说,记着我贾贵的话,这件事就我们三个知道。”贾贵言语了一声,扭头走了出去。</p> 光顾着看人了,就没怎么注意脚下。</p> 不晓得是左脚看不顺眼门槛,还是右脚跟这个门槛有仇。</p> 迈步出门的时候,左右两只脚狠狠的将那支安装在鼎香楼门框上面的门槛给教训了一番,随即贾贵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前面倾去。</p> 孙有福等人惊恐的眼神中,贾贵四肢着地的大爬在地上,紧接着用手支撑地将身躯立起,撒丫子的朝着办公室奔去。</p> 身后是放声大笑的孙有福和张世豪两人。</p> “哈哈哈”</p> “呵呵呵”</p> “有福,赶紧拿我尿盆来。”齐老太太从后院走出。</p> “师娘,您要尿盆干嘛?茅房现在它没人。”</p> “我没饿,我刚才听到打枪的声音,肯定是八国联军又打进来了,我老太太要用尿盆扣他几个洋鬼子。”</p> “师娘,您怎么又糊涂了?”</p> “贾贵死了?”</p> “贾贵死了倒好。”</p> “贾贵没死,黄金标和夏学礼死了,要我老太太说,他们死了更好,省的一会儿跑去给人家八国联军当这个狗腿子。”</p> “老太太,你怎么骂人那?”从雅间里面走出来捡骂的夏学礼嚷嚷了一嗓子,“黄金标可是您干儿子。”</p> “啥,你也想当我干儿子?我老太太老了,不收干儿子,有福,你没结婚,你收个干儿子吧。”</p> ?</p> </p> 正文卷 第105章这巴掌挨得 听闻齐老太太这般说法,夏学礼脸色闪过一阵无奈,他还不至于跟一个糊涂的老太太一般见识。 这是夏学礼明面上得说法。 暗地里的说法,是夏学礼不敢跟齐老太太横。 糊涂是一方面。 实力是另一方面。 齐老太太的干儿子,安丘警备队队长黄金标不提。 单说齐老太太的女儿,鼎香楼掌柜孙有福的小师妹齐翠芬,就不是夏学礼一个人所能相抗衡的。 论实力。 论关系。 论背景。 一百个夏学礼,错错错,是一千个夏学礼绑一块也不是人家一个齐翠芬的对手。 莫要忘记了。 齐翠芬还有另一个名字。 樱木枝子。 就是安丘最高司令官野尻正川和黑腾归三见了齐翠芬,也得给几分面子。 算了。 惹不起,我躲得起。 夏学礼想要当这个鸵鸟,只不过齐老太太明显不想这么轻易绕过夏学礼。 见一干众人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孙有福的肩膀,道:“宝禄啊,你没结婚,认个干儿子多好,老来老去也好有个人给你养老送终啊。” “师娘,我有福,宝禄在后院。” “啥玩意,他还嫌弃你?” “师娘。”孙有福跺了跺脚。 糊涂的齐老太太,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降服的。 东一头,西一棒子。 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怨不得孙有福气的直跺脚,这时候就是换燕双鹰来,他也得抓瞎。 “我认出你了。”齐老太太绕过孙有福,指着夏学礼。 “老太太不糊涂了。”夏学礼真不放过任何一刻显摆自己安丘司令官贴身翻译官的风采,“他晓得我夏学礼是安丘第一城防司令官野尻正川的贴身翻译官,所以一下子就不糊涂了。” 不糊涂。 是因为老太太没有说后面的话语。 等后面的话语说出来,夏学礼就知道自己错了。 “你是贾贵。” 夏学礼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的呆在了原地,大张着能够塞进去鸭蛋的嘴巴,瞪着可与杏比大小的眼珠子,呆呆的看着齐老太太。 合着在齐老太太眼中,他堂堂安丘第一司令官野尻正川的贴身翻译官居然成了贾贵。 能一样嘛。 贾贵那张脸。 自己这张脸。 可真的不一样啊。 贾贵是脸先着地的,自己可是脚先落地的。 “我是贾贵?”夏学礼指着自己,“我怎么能是贾贵啊?” “你承认啦。”齐老太太真会接话茬。 夏学礼体会到了孙有福刚才的心情,他的心哇凉哇凉的。 这话可是你齐老太太说的,不是我夏学礼说的啊。 “贾贵啊贾贵,你见天的在我们鼎香楼吃饭还不给钱,我打死你个狗日的。”齐老太太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做梦都想与八国联军较量,抬手给了夏学礼一个大嘴巴子,还是那种十分用力的大嘴巴子。 猝不及防之下的夏学礼,就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被东西给重重的碾过一般,脸一下子变成了红彤彤的红屁股,火烧火燎的疼。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站在旁边的孙有福忙一把抱住了懵逼茫然的夏学礼。 这是拉偏架啊。 还真是。 孙有福都在用言语提醒着自己的师娘。 一个大嘴巴子是打,两个大嘴巴子也是抽。 狗汉奸该打。 打就打了,他夏学礼还能将你怎么样? 凉拌。 白打。 “夏翻译,您别发火,我师娘就是一个女流之辈,她刚才那一巴掌可是无心之举,是把你认成了贾贵,您是不知道,贾贵欠我们鼎香楼好几块现大洋没给,我师娘也是着急,您消消火。” “我他M的能消火嘛,挨打的是我不是你。”才才回过味的夏学礼,使劲的挣扎了几下,愣是没有挣开孙有福的搂抱,“姓孙的,你赶紧松开。” “夏翻译,您消消气,我师娘,我替我师娘向你道歉了,对不住了。”孙有福朝着齐老太太眨巴着眼睛。 师娘。 你想打狗汉奸大嘴巴子倒是快打啊。 迟了可就不赶趟了。 “啪” 齐老太太的大巴掌,扇在了夏学礼没有挨揍的左脸蛋上面。 “松开。” “夏翻译,我师娘糊涂了。” “糊涂个屁,糊涂了还记得打人。”脸上火辣辣剧痛的夏学礼,真是无奈了。 “啪。” “孙有福,我又挨了老太太一巴掌,你要是再不松开我,信不信我治你一个私通8鹿的罪名啊。” 孙有福松开了自己的胳膊。 没有防备的夏学礼,在孙有福松开自己之前还使劲的挣扎那,他挣扎的这个劲头随着孙有福的突然松开,瞬间化作了巨大的惯性作用力。 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朝着前面撞去。 黄金标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去看。 夏学礼的脑袋跟这个柱子较劲,能是人家柱子的对手嘛。 “哎呦,都见血了。”被柱子撞破了脑袋的夏学礼,翻身从地上爬起,用手捂着自己擦破皮的额头,没好气的怼呛着孙有福,“孙有福,你丫的怎么松开了?” “您让我松开的啊,我敢不松开嘛。”孙有福甩锅甩的真好。 “我让你松开,也没让你这时候松开啊。”夏学礼把注意力对准了齐老太太,“老太太,你刚才抽了安丘城防司令官贴身翻译官三个大巴掌,我怀疑你是8鹿,跟我去一趟太君的宪兵队。” “师娘。”孙有福估摸着想到了这个法子,明着安慰齐老太太,暗地里却在警告着夏学礼。 小子。 你敢抓我师娘。 我就去找师妹翠芬。 看看谁是谁的对手。 “您踏踏实实的在宪兵队待着,我一会儿就去给翠芬妹子打了电话。” 夏学礼呆住了。 M的。 你丫的都搬出大佛来了,我还有什么法子可寻。 还的挤这个好脸色。 “呵呵呵,孙掌柜,莫要担心,我就是跟老太太开个玩笑,老太太打我夏学礼,那真是应该。” “夏翻译官,您不生气?” “不生气,一点气不生,我还高兴的很,老太太抽我,说明没有将我当做外人啊,孙掌柜,枝子小姐啥时候回来?” “昨天说明天,要不后天,反正就最近这几天。”孙有福扯起虎皮拉大旗,随口瞎咧咧道。 齐翠芬回不回来,只有孙有福自己一个人晓得。 “孙掌柜,枝子小姐回来,你就跟她说,我夏学礼被老太太抽了几个大嘴巴子,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予老太太计较。” “去去去,瞧你那点德行。”黄金标一把推开了夏学礼,“孙掌柜,翠芬妹子回来,你第一时间跟我黄金标说,我黄金标就在鼎香楼给他接风洗尘。” “孙掌柜,刚才老太太说要让我当干儿子,你说这事情?”夏学礼现在转过了弯,晓得这件事对他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认了老太太当干娘,等于跟齐翠芬挂钩了。 他就是齐翠芬的干哥哥。 到时候说点事情,齐翠芬还不得巴巴的。 细细算一下。 认孙有福当干爹,也有好处。 到时候他夏学礼可就是齐翠芬的干侄子了,给晚辈办事情。 O(* ̄) ̄*)o “实在不行我认老太太当干奶奶也行啊。”不要脸的夏学礼,还真的准备给齐老太太跪下磕头。 正文卷 第105章拖后腿,我黄金标专业 这般时刻,本该挺身而出替孙有福解围的张世豪,居然傻乎乎的愣在了当场,看着就跟驴驹桥的金宝似的。 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 不该精明的时候他瞎精明。 当然了。 张世豪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只不过外人不知情而已,尤其孙有福,看着就跟架在火堆上烧烤的羊架子一般。 顾不得多想,抬脚给了张世豪一下。 “掌柜的,您踢我干嘛?” “我踢你干嘛,你心里没有点准头嘛。”孙有福白了一眼张世豪,还用嘴朝着貌似就要跪地磕头认干爹的夏学礼努了努嘴巴。 傻小子。 你得出马打圆场啊。 我孙有福真要是有个汉奸儿子,我还活不活了,还见不见安丘的父老乡亲了? “掌柜的,我觉得挺好的啊,夏翻译官认您当干爹,他就成了您干儿子了。” 这话说得还真的一点毛病没有。 符合逻辑。 也符合情理。 干爹、干儿子,他们就是这么一个关系。 “掌柜的,您想想,你成了夏翻译官的干爹,那野尻太君。” 关键时候还的看黄金标的。 唯恐被夏学礼压在头上的黄金标,真是急中生智的嚷嚷了一嗓子,“野尻太君还不得要了夏学礼的命啊。” 夏学礼这个头也不磕了。 他的问个明白啊。 凭什么我认孙有福当干爹,野尻正川就得要了我的命。 “姓黄的,你给我说清楚?” “说清楚就说清楚,真以为我黄金标怕你夏学礼怎么的,你夏学礼往日里可是与野尻太君称兄道弟的,你认了孙有福当干爹,你干哥哥野尻太君他是不是也成了孙有福的干儿子,这件事要是传到野尻太君耳朵里,野尻太君是不是得要你夏学礼的脑袋。” 别说。 还挺合情合理的。 只不过夏学礼不认同。 马上就要与樱木枝子,也就是齐翠芬,建立那种所谓的骨头挨着肉的虚假亲戚关系,可不能让黄金标给坏了。 “野尻太君听不懂中国话,整个安丘地区,就我夏学礼又会说中国话,又会说日本话,我不说野尻太君怎么能知道。”夏学礼脸上泛着一丝得色,就仿佛他一下子占据了事情的主动权。 这件事得看我夏学礼的。 你们就算在蹦跶,它也不行。 “你怎么把黑腾太君给忘记了?”黄金标应该是为了承托自己的英明神武,言语的同时,嘴里愣是吐出了一个淡淡的烟圈。 夏学礼一愣。 他真的将黑腾归三给忘了一个干净。 可不能让黑瞎子坏了自己的好事情。 “谁敢跟黑腾太君说,谁就是跟我夏学礼过不去,我夏学礼一定弄死他。”夏学礼冷哼一声,气势汹汹的威胁着一干众人。 “姓夏的,你弄我黄金标试试。”拉自家人后腿,坏自家人好事情,黄金标向来都是积极的。 “我说谁告密我弄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夏学礼,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威胁之语,听他口气,还将黄金标当成了自己人。 自己人。 背后一刀子。 管杀不管埋。 “我黄金标告密啊。”黄金标又把马鞭子举了起来,指着小鬼子司令部的方向,“我一会儿就去跟黑腾太君说,看看黑腾太君会不会告诉野尻太君。” 野尻正川真要是通过黑腾归三知道自己平白无故成了孙有福的干儿子,一准没有他夏学礼的好。 小鬼子啥时候将狗汉奸当做过自己人啊。 “姓黄的,你一点不见得旁人好。”夏学礼气呼呼的指着黄金标,他都不晓得自己要说什么了。 安丘三大狗汉奸。 都不是东西。 都看不得旁人的好。 “我这是为你。” “为我好,不让我当老太太的干孙子,到时候我还的管你黄金标叫干爹。”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干儿子。” “姓黄的,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那。” “夏翻译官,黄队长,您二位就别吵吵了,我孙有福说句公道话,您二位都是为对方考虑,现在天也不早了,都晚上九点多了,您二位要不回家歇会,等明天睡醒了,有空了,在继续。” 糊涂的齐老太太总算精明了一回,顺着孙有福的话茬子道:“迟了在路上遇到八国联军被打死,可不能找我们鼎香楼的后账。” “老太太,你盼我夏学礼的点好,再说了,哪有八国联军啊,只有太君。” “除了太君,还有8鹿。” “8鹿。”夏学礼一指张世豪,“张世豪,你给我出去。” “夏学礼,你让张世豪出去干嘛去啊。”黄金标纳闷道,他困惑的不是让张世豪出去,而是夏学礼给了张世豪一张废纸一般的准备票。 新鲜。 向来只进不出的夏学礼,竟然给外人钱。 虽说这个钱看着就跟废纸似的,一斤重的准备票才换一套驴肉火烧,可好赖给了张世豪一张。 刚才还针尖对麦芒,宛如杀父夺妻仇人的夏学礼和黄金标,这个关系一下子成了哥哥弟弟的关系。 “哥哥呀,您怎么糊涂了,现在是晚上,这个点,别说咱们,就是太君,也得一队人一队人的才敢在大街上晃荡,咱们两个人,我是野尻太君的贴身翻译官,你是安丘的警备队队长,都在8鹿那里挂了号,万一路上挨人家一枪,咱们亏不亏啊。” “所以你让张世豪上大街上看看,看看有没有这个8鹿。” “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夏翻译官,黄队长,我害怕。”张世豪脸上挤出了害怕的惊恐表情,他表现出这个不想去。 “怕什么啊?有什么可怕的。”黄金标来了精神头,将之前雅间被李云龙和铁道游击队训斥的火气撒到了张世豪的头上,“你是老百姓,又不是狗汉奸,人家8鹿杀得是我们这样的人,不杀你这样的老百姓。” “可我还是有些害怕啊。” “怕个屁。”夏学礼一把将张世豪推出了鼎香楼,且将自己身形藏在柱子后面,叮嘱着张世豪,“张世豪,你给我看仔细了,犄角旮旯更要检查。” 正文卷 第107章我跟贾贵学的 夜风浮面。 张世豪不由得哆嗦了几下,猛然被人从鼎香楼推出来的他,身体微微感到了一丝凉爽的味道。 夜深了。 天凉了。 回目四望,闪烁星空下的安丘城,陷入了一种沉积一般的静寂。 无人的街道。 昏暗的路灯。 萧杀的气氛。 落魄的意境。 更是凭空增添了几分诡异的味道。 这就是小鬼子铁蹄下的安丘城。 民不聊生。 生不如死。 定了定心神,又看了看身后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狗汉奸,张世豪的心猛然有些失落,不晓得为何,一股愁绪忽的找上了身处静寂街道的张世豪,令张世豪浑身上下莫名的泛起了悲愤。 小鬼子狠。 依附着小鬼子的狗汉奸更狠。 国破山河在。 家园为民搏。 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些为虎作伥的狗汉奸全部杀掉? 或许快了。 或许还的一段时间。 张世豪用力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努力的挺拔了一下身躯,耳畔传来了狗汉奸责骂他的那种话语声音。 “张世豪,你干啥呐?像个傻子似的杵在鼎香楼门前搞毛?老子让你看看大街上有没有这个8鹿,有没有这个燕双鹰在,好家伙,你给我在外面挺尸,赶紧的。” 见张世豪不作为,夏学礼当场叫骂了起来,他的叫骂声音,也将浮想联翩的张世豪的神魂唤回了张世豪的躯壳。 好嘛。 光顾着感慨了。 差点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张世豪忙扭过头,朝着夏学礼和黄金标讨好的笑了笑,“夏翻译官,黄队长,您别急啊,我这不是在看嘛。” “有你那么看的嘛,杵在当场左看看,右瞅瞅,这能看出什么来?” “我这不是担心也挨了人家8鹿的黑枪嘛。”张世豪给自己寻了一个理由。 也就是以退为进的套路而已。 今天一晚上。 张世豪经历了太多太多,尤其贾贵拎着的那封据说偷至于黑腾归三的情报,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小鬼子内部有个代号叫做老马户的己方情报人员,这个情况张世豪并不晓得,他是第一次听说,还是通过贾贵听说的。 不管是真是假,张世豪都得将这件事细细的说与某些人听。 一个是小石头,一个是老冯头。 具体的看法,张世豪不会做出任何的定论,他只需将这个情况上报,再由组织做出详细的定论。 其实自打张世豪作出决定,想要将这件事上报那一刻开始,他对那位老马户的事情便相信了六成。 安丘城的城门口,至今还张贴着黑腾归三上任之初的第一把火。 重赏之下必有叛徒。 告示说了,不管是谁,只要举报一个8鹿的潜伏者,就会从黑腾归三手中获取一千块现大洋的重赏。 一千现大洋。 足够一个五口之家百年只需。 为了钱,选择当叛徒的人太多。 看看周围的狗汉奸,就晓得这个数量是庞大的。 一个小小的安丘城,一个数万人口的小安丘城,警备队加侦缉队的狗汉奸差不多就有两千多。 这也是张世豪选择相信的一个理由。 夏学礼认齐老太太当干奶奶这件事,张世豪持赞同意见,这样可以更好的激化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两人的矛盾。 将相不合,便于安丘周围抗日势力的发展。 但是很可惜。 张世豪的计划被黄金标给破坏了。 想想。 还真是患得患失。 “哎。” 一声轻叹,从张世豪嘴里发出。 “张世豪,你大爷的,你感叹毛那?赶紧看看有没有情况。”夏学礼的催促声音从后面传来,飞入了张世豪的耳朵中。 扭头的瞬间。 张世豪冷漠平静的脸颊立马被虚假的讨好笑容所掩盖。 “呵呵呵,夏翻译官,黄队长,我在惊这个8鹿。” “哎,这么一声,就能把8鹿给吓出来?”黄金标皱着眉头,“你跟谁学的啊?” 张世豪想也不想的将贾贵给丢了出来,“贾队长啊。” 夏学礼无奈了。 黄金标无语了。 跟贾贵学,你张世豪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老师,就贾贵那个混蛋,你跟他学能学到什么好东西啊? “都不晓得怎么说你了?你怎么跟贾贵学啊,你就不能跟我黄金标学学。”黄金标的手落在了夏学礼的脑袋上,使劲的摸索了几下,就跟摸自己孙子一般熟练。 这手法。 简直绝了。 “跟你学怎么当狗汉奸啊,想当年慈禧老佛爷她……。”齐老太太的声音飞入了一干众人的耳朵中。 新鲜。 老太太往常可都是说八国联军的,今天怎么改慈禧西行了? “八国联军打来,慈禧老佛爷才西行,我们鼎香楼这块牌子才。”老太太的转折差点闪了众人的腰,说着鼎香楼的事情,结果一下子扯到黄金标身上去了,“黄金标啊黄金标,你好好的差事不当,非要走这个仕途,走仕途也不是不好,可你怎么能进宫当太监啊,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当了太监了,黄家可就断根了,我老太太没脸去见你干爹了,你好好的干,争取当个好太监,比那个李莲英还厉害。” 黄金标忽的感到自己裤裆下面猛地就是一凉,心中顿时大惊,忙蹦跳了几下。 还好。 还健在。 “老太太,你怎么说话那?我黄金标可没有当太监啊。” “你被人家赶出来了?” “老太太,信不信我。” “黄金标,那可是你干妈。”夏学礼火上浇油道,他到现在还惦记着被老太太抽了三个大嘴巴子的仇。 “干妈怎么了?我黄金标就不能大义灭亲嘛。” “翠芬。”孙有福再一次搬出了大佛。 “算了,看在翠芬妹子的份上,我不跟老太太计较了。”黄金标转嫁了风险,惹不起老太太,我还惹不起你张世豪啊,“张世豪,赶紧看看看有没有8鹿?” “我看了看,好像没有。” “你杵在这里能看到什么?左右走走啊,去别的地方看看。” 张世豪等的就是这句话,要是没有这句话,他还真的没法子离开鼎香楼去找小石头接头。 这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想什么就来什么。 正文卷 第108章情报交接 “刀子哥,你咋来了?”见到突然上门的张世豪,还没有睡觉,但却已经准备去会周公的小石头,很是惊诧的询问了一声。 作为一个入D五年的老党员,小石头年龄虽小,但经验却十足,晓得自己此时要如何去做。 也就是为张世豪的到来寻个完美的借口。 周围可不仅仅只有小石头一人,还有很多街坊邻居在。 张世豪大晚上突袭小石头住所,肯定会惹得某些人怀疑。 这些人旁的本事没有,这个传播小道消息及添油加醋的本事还是不错的,谁能晓得第二天他们传出什么版本。 再说了。 还有赌鬼在。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保险一点好。 问完问题,都不等张世豪开口回答,小石头忙提高了嗓音,为张世豪的到来寻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不会吧。”故意感叹了一下的小石头,朝着张世豪示意了一下左右,继续编着瞎话借口,“我今天不就是在你们鼎香楼吃了一套火烧嘛,还是没有驴肉的那种火烧,我事先申明,不是我偷得,是我用劳动从宝禄叔那里换的。” “你跟宝禄换的,我怎么不知道?”张世豪附和着小石头的说词。 “要不是我小石头帮忙,你们鼎香楼后院那堆驴肠子的水估摸着还在后院扔着那,宝禄叔说了,我小石头只要把那几桶泔水倒掉,就给我一套驴肉火烧,结果是没有驴肉的驴肉火烧,我还没有寻他的后账,你到先来找我小石头了。” “谁来找你算后账了,我们掌柜的明天还让你去帮忙,不白帮忙。” “给钱?” “小屁孩,钻钱眼里面了,没有工钱,管饭。” “又是没有驴肉的驴肉火烧?”小石头手指头沾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问号。 其用意就是在询问张世豪,大晚上一个人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情报。 张世豪点了点头,在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的时候,嚷嚷了一嗓子,“小石头,你可说错了,这一次给你有驴肉的驴肉火烧。” 随即他也如小石头那样,用手指头沾着茶水,将贾贵偷了黑腾归三情报,情报上面显示小鬼子内部有个叫做老马户的己方情报人员的事情,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给了小石头。 小石头知道要怎么做,他朝着张世豪一语双关的道:“刀子哥,这件事你放心,我小石头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不白吃你的驴肉火烧。” “行了,事情我也跟你说了,你明白一早就去办,可不能让贾队长等久了,贾队长的脾气,你小石头也知道。”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去。” “就这么说定了。” “刀子哥,你这次来就没有带点吃的?” “好嘛,还惦记着吃,没有啦。”张世豪扭身冲出了屋门,速度真快,快的将门外的一个人给直接撞翻了。 紧随其后的小石头,连鞋也没穿,光着脚跳下炕,三步两步的冲到了门口,见到被张世豪撞翻在地的人。 整个人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 可不是旁人。 是安丘赫赫有名的臭流氓,以烂赌名扬四海的烂赌鬼王二赖皮。 这家伙。 为了赌。 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气死了老爹,逼死了老娘。 前段时间为了获取赌本,舔着脸的想要当狗汉奸,但却被人家给赶了出来。 妥妥的人才。 领到的枪,立马换了钱,揣着钱去了赌场,再然后光溜溜的从赌场出来。 为了赌。 六亲不认。 如果真让他听到什么风声,还真有可能跑到小鬼子跟前邀功请赏。 小石头不晓得王二赖皮是无意路过,还是有意偷听。 前者还则罢了。 要是后者。 王二赖皮的用意就值得小石头警惕。 万幸。 刚才小石头与张世豪交接情报的时候,他们没有说话,而是用写字的方式进行了接头,不存在被王二赖皮偷听到接头内容的情况。 但也不能大义。 “王二赖皮,你干嘛啊?还学会偷听了?与其你偷听,我明着告诉你,我小石头明天要去鼎香楼帮忙,去伺候贾队长。” “谁偷听了,我去茅房。”王二赖皮躺在地上,低声嚷嚷了一嗓子。 “茅房在东面,我小石头住西面,你去东面的茅房特意走我小石头家门口?”小石头戳破了王二赖皮无耻的小伎俩。 “算了,我说实话了,我就是想偷你几包烟换钱。” “小石头,你今天晚上见8鹿了没有啊?”亡羊补牢,未时晚矣,得把黄金标和夏学礼给搬出来。 免得被王二赖皮给赖上。 事实上。 王二赖皮至今躺在地上不肯起来,心里还真是这么盘算的。 烂赌鬼。 有钱就行。 不存在钱怎么来这个问题。 “刀子哥,我一个卖烟的小屁孩,我去什么地方见8鹿啊?”小石头说完,将话语的主动权甩到了张世豪头上,“大晚上的你找8鹿干嘛?也不怕贾队长将你抓侦缉队去啊?” “我找8鹿?我一个鼎香楼的大伙计我找8鹿干嘛。”张世豪瞅了瞅依旧躺在地上不肯起来的王二赖皮,用一种算是自嘲的口气道:“是黄队长,还有夏翻译官。” 真不愧是接头小能手。 张世豪前脚说完,小石头后脚立马接上。 还是天衣无缝的那种对接方式。 “黄队长和夏翻译官他们找8鹿干嘛?” “你不知道,今晚黄队长和夏翻译官在我们鼎香楼庆祝,这不是一高兴喝到了这个点,害怕大街上有这个8鹿,就让我出来看看,我去什么地方找8鹿啊?正好孙掌柜应承了贾队长的差事,我索性就来找你,问问你晚上卖烟的时候见没见8鹿,你要是见了,我赶紧回去汇报黄队长和夏翻译官。” “那要是没见那?” “没见也得汇报啊,黄队长和夏翻译官的差事,谁敢耽误。” “就是,现在野尻太君可是安丘的一把手,我没见到8鹿。” “行行行,我这就回去跟黄队长和夏翻译官说,大街上没有8鹿。”张世豪低头朝着王二赖皮道:“兄弟,我这个腿你是不是可以松开了?” 正文卷 第109章我有情报 贾贵缓缓的把门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细缝。 一条刚好将自己脑袋能够伸进去的小细缝伴随着贾贵的轻微推动,出现在了贾贵的面前。 现在这个点,贸然闯入黑腾归三司令部,谁晓得黑腾归三会怎么样? 小心为上。 一切以不挨大嘴巴子为基本。 看着眼前的小细缝,贾贵是一狠心一跺脚,将这个脑袋宛如乌龟出壳一般的探进了黑腾归三的办公室,泛着精光的三角眼珠子,左瞅瞅,右转转。 无人。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内,并没有黑腾归三的身影。 风里来。 雨里去。 偷来的东西在偷悄悄的恢复到原样。 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有时候谎言说多了,自己都会信以为真。 看着空无一人的黑腾归三的办公室,贾贵还真的将那封自己炮制的信笺当成了偷至于黑腾归三。 恍然间。 贾贵感到自己的屁股猛地一疼,紧接着一股强烈的踢力作用在了他的屁股上面,瞬间产生了一种前行动力。 动力作用之下,贾贵的身体撞开屋门,不由自主的朝着前面滚去。 身体大趴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感受那种深切的摔力,贾贵嘴里便飞出了责骂的声音,“混蛋,八嘎呀路,谁?” 谁字后面的那种骂人脏话,被贾贵吞回了自己的肚子,脸上也挤出了笑呵呵的讨好笑容,“我当谁啊,合着是黑腾太君您,别说,就您这个踢力,一般的太君他就踢不出来。” 迈步进门的黑腾归三,冷漠的瞅着贾贵,“混蛋,八嘎呀路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骂人的脏话啊,混蛋是我们中国人的脏口,八嘎呀路是你们日本人的脏口。” “这么说你刚才是在骂我黑腾归三了?” “黑腾太君,真是冤枉,我贾贵怎么会骂黑腾太君您啊,混蛋,八嘎呀路这些话是骂我贾贵自己的,跟您黑腾太君没有关系。” “你自己骂自己?” “我不是自己骂自己,是您黑腾太君骂的我贾贵。” “可我没有说过这些词汇。” “我这不是担心您骂我下不去嘴,费这个口水,就替您黑腾太君骂了我贾贵,黑腾太君,我贾贵对你衷心不忠心?” 看着将大拇指杵在自己面前,大声邀功请赏的贾贵,黑腾归三忽的无语了。 这种衷心的手法。 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大爷的。 搞毛那。 “贾队长,大晚上你不去同床共枕,而是道貌岸然的将头好似红杏出墙的伸进本太君的办公室,妥妥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按这个好心。”各种不合时宜、牛头不搭马嘴的成语外加歇后语,不断地从黑腾归三的嘴里飞出。 “黑腾太君,您这个中国话是越来越好,说的这些话我贾贵是越来越听不懂。” “本太君问你出现在这里究竟有什么事情?” “呵呵呵。”贾贵笑了笑,“黑腾太君,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啊,您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嘛,又是黄鼠狼,又是鸡,根本就是脱裤子放屁,纯粹多此一举,我还真有事情来找您汇报。” 贾贵看了看左右,右手这个折扇猛地往开一打,将其遮挡在了他与黑腾归三前面,低声道:“我有确切情报,咱们司令部里面,也有可能是太君的宪兵队,太君的其他队伍里面也没准。” 黑腾归三皱了皱眉头。 贾贵说的什么啊。 言不搭八。 “说事情。”黑腾归三提高了嗓音。 “安丘城内有个8鹿的潜伏者。” “你说什么?”黑腾归三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其表情就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最惊恐的事情。 安丘城内有8鹿的潜伏者。 这个情报黑腾归三知道。 现如今。 只要是小鬼子的占领区,那个地方他没有8鹿啊。只不过不晓得谁是8鹿,谁不是8鹿而已。 就说安丘,安丘有8鹿,就是黑腾归三不知情,否则早抓了。 鼎香楼问题另说。 没有证据。 有证据还被野尻正川给坏了。 “这个情报还用你贾队长说,本太君就是不想也晓得安丘城内有8鹿。” “可您知道这个8鹿的潜伏者叫什么代号嘛。” 黑腾归三的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你知道他的代号?” “当然知道了,叫做杀生丸。” “这是我们日本的代号。” “那就不是人,要不老驴?” “老驴?” “也不是老驴,我想不起来。” “你如何晓得他叫什么代号?” “这不有信嘛。”贾贵将信笺掏了出来,递给了黑腾归三。 “你是怎么知道这信里面的内容的?” “我让孙有福看的。” “孙有福。” “对啊,不晓得谁将它塞我口袋里面了,我没注意,上茅房的时候还想着用它擦屁股来着,可是后来想了想,万一这是情报那,别像上次那样,您给了我情报,被我当做擦屁股的废纸给擦了屁股,后来还挨了您两个大嘴巴子。”贾贵编着瞎话,随意的应付着黑腾归三,更把之前他做过的这个事例给拎出来举例论证。 “孙有福。”黑腾归三眯缝着眼睛,“鼎香楼,他们终于露出了自己的马尾巴。” “不是狐狸尾巴嘛。” “抬枪杀马,所以他们只能是马尾巴。” “那就是马尾巴,刚开始孙有福还不乐意看,我见孙有福不给我看,当时亮出了手枪。”贾贵用手拍了拍自己的手枪枪套。 “你掏出了手枪?”黑腾归三感到稀奇。 贾贵掏不出手枪这件事,黑腾归三晓得。 “没有啊,我就这么吓唬着孙有福。”贾贵右手抓起了套着手枪的枪套。 黑腾归三看着眼熟。 这不是自己的配枪嘛。 怎么跑贾贵手中了,害的自己这通找。 “这是本太君的手枪啊。” “我也没说不是您的手枪啊,我这不是没有手枪嘛,先拿您的对付对付。” “你的手枪那里去了?” “被缴获了啊,就今天下午的工夫,在鼎香楼被独立团李云龙给缴获走了,后面来的铁道游击队因为我们没有手枪,还给了我们几个大嘴巴子。” “所以孙有福就看了。” “他敢不看嘛。” 正文卷 第110章自救计划成功了一半 黑腾归三坐到了椅子上,手中还牢牢的抓着贾贵给他的那封情报。 情报的内容,黑腾归三已经知晓。 如果这封情报是正确的,一个代号叫做老马户的8鹿情报人员潜伏在安丘城内,与各方势力都有密切的接触。 黑腾归三相信情报是真的,只不过不相信将情报交到他手上的贾贵。 贾贵的办事能力,是以糊涂、办砸差事闻名安丘城内外。 此特点。 黑腾归三是一清二楚,贾贵那就是一个事事都办不成功的拖后腿高手,让他吃、贪钱可以,让他搞情报工作不可。 糊涂。 黑腾归三忽的有了线索。 其实就是为贾贵开脱的理由。 信的主人说了,他虽然没有与老马户面对面的接触过,但却有个大概估计,猜个八9不离十。 估计一词是有点不精准,好赖也比大海捞针强啊,等于是从这个大海捞针局限到了小河里面摸鱼。 困难度远远降低。 否则人家也不会提出一百根金条的代价。 一分钱一分货。 便宜没好货。 对方敢索要百根金条,应该有他一定的道理。 至于欺骗。 黑腾归三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可是转眼间将其丢到了九霄云外。 安丘城跟他黑腾归三耍心眼子,死字不知道怎么写。 黑腾归三的目光,落在了战战兢兢站在他面前的贾贵的身上,看着贾贵那副讨好的样子,一丝笑意在黑腾归三嘴角浮现。 不见兔子不撒鹰。 没有见到金条,对方自然不可能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换他黑腾归三处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也会如对方那样小心谨慎,从谨慎方面看待事情,做事情向来糊涂到家的贾贵无疑是最佳的传递信笺的人选。 将心比心。 换位思考一下,他黑腾归三要是对方,也会让贾贵帮忙传递信笺。 这份情报来得及时。 自己就算成了安丘二把手,对方依然一如既往的选择相信自己。这封交到自己手中,却没有交到野尻正川手中的情报,就是最好的证明。 “贾队长。” “黑腾太君,我贾贵在,你有啥事情啊?是不是准备给我赏钱啊?”贾贵也真敢开口,大包大揽的给自己邀功请赏,“您知道我这个人,我喜欢吃,还喜欢钱,就冲这个情报的价值,您就应该给我赏钱,我也不多要,一百根金条。” 说到这里的贾贵,呵呵呵的笑了笑,在一百根金条的基础上缩减了十分之九。 “一百根金条是有点多,您给我十根金条就行,实在不行给我一百块现大洋也行。”贾贵的价值真是缩水缩的厉害,一分钟不到,就从一百根金条缩减到了一百现大洋。 “不不不,十根金条不行,一百现大洋也不行,怎么也得一百根金条。” 贾贵愣神了。 时间很短。 也就三四秒的样子。 反应过来的贾贵,双手抱拳的朝着黑腾归三大拍马屁,“黑腾太君,我贾贵跟了您快七年的时间,就属今天您最英明,我谢谢黑腾太君,从今天开始,我贾贵就是您黑腾太君的爹,亲爹。” 贾贵的手还拍在了自己的干瘦胸脯上,拍的嗡嗡直响。 痛不痛只有贾贵自己一个人知道。 就说了。 能将我怎么样? 大不了挨大嘴巴子。 黑腾归三腾的一声从椅子上蹦跳了起来。 啥玩意。 你贾贵成了我黑腾归三的爹。 你丫的这是找死啊。 “黑腾太君,您别这么看我,我会骄傲的,有人欺负你,还有这个燕双鹰要杀你,都得先从我贾贵。” 转折出现。 贾贵并没有说出后面“身上过”这三个字,而是口风一转的将黑腾归三给推出去挡枪了。 “黑腾太君,到时候您在前面吸引他们的火力,我贾贵偷悄悄的从后面绕过去,拎起这个木棍子,照着他的脑袋给他一棍子,这活不就齐活了嘛,咱们不就可以领赏了嘛。” “棍子?”黑腾归三纳闷,“为什么不用手枪。” “还为什么?我贾贵不是掏不出手枪嘛。”贾贵理直气壮的说着自己的理由。 我拔不出手枪。 所以只能用木棍。 “贾队长,我只能入木三分。” “黑腾太君,您都入墓了,不对啊,您好好的坐在我面前,没死怎么进坟堆了?” “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 “黑腾太君。”贾贵刚刚喊出黑腾太君四个字,黑腾归三便出言堵死了贾贵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路。 “贾队长,这封信谁给你的?” “不知道,反正我一揣口袋就发现它了。” “贾队长,你什么时候发现了这封信?” “不知道,今天晚上鼎香楼吃饭的时候,摸口袋发现了它,今天要是不摸口袋,今天它就到不了您跟前。” “现在本太君确认,这份情报它是真实的。” 贾贵的心,从半空中落在了地上。 他炮制的这封所谓的虚假情报,在黑腾归三眼中,是真实的情报。 换言之。 贾贵的自我营救计划截止到目前,算是成功了五分之三。 错错错。 是五分之四。 黑腾归三知道,野尻正川也就知道了。 贾贵会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场合,将其适当的透漏给野尻正川。 野尻正川和黑腾归三争斗,这件事…… “黑腾太君,情报是真的,那您啥时候给我金条啊?” “还不是时候。” “情报都是真的了,还不是时候,我贾贵还准备用金条娶媳妇来着。” “贾队长,你多想了,金条不是给你的,而是给那个将信笺塞你口袋里面的人。” “关键咱也不晓得谁给的我信啊,黑腾太君,要不你将金条给我,我贾贵将金条给那个人。” “你去那找?” “鼎香楼啊。”贾贵想也不想的说了一个答案出来。 “果然跟本太君猜想的一模一样,对方是在鼎香楼内将情报偷悄悄的塞入你贾队长的口袋中。” “我不明白?怎么能是鼎香楼啊,就不能鼎香楼门口,鼎香楼后院塞我贾贵口袋中啊。” “贾队长,你看这。”黑腾归三指着信笺上面所写的老马户,朝着贾贵道:“算了,你不识字,老马户加在一块,就是老驴。” 正文卷 第111章太君,最大的嫌疑就是鼎香楼后院那头毛驴 “驴这个字怎么这么耳熟啊?”贾贵喃喃了一句,眼睛还直勾勾的望着黑腾归三。 表演的还算不错。 充分的维护了自己的傻子人设。 要是有人给评分的话,贾贵这番演技怎么也得满分啊,远比后世那些所谓的小鲜肉强多了。 “哎呦,我怎么这么糊涂啊,后面肯定还有肉火烧三个字。”贾贵指着黑腾归三手中的情报,“对不对,黑腾太君?” 黑腾归三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了。 好端端的一个情报。 愣是让贾贵给弄成了驴肉火烧。 “混蛋。”黑腾归三提高了嗓音,“那里有肉火烧三个字,我说的是老驴。” “不是老马户嘛?怎么成老驴了?” “马户两个字合在一起就是驴字,驴字分开就是马户。” “黑腾太君,您又在怀疑鼎香楼?”贾贵摊开了双手,用一种很是无奈,又类似嘲讽的口气嚷嚷了一嗓子。 身为狗汉奸。 反过头来埋怨自己的鬼子主子。 也就贾贵敢做这样的事情,换成旁的狗汉奸,如黄金标和夏学礼,在尿了裤子了。 这方面。 黄金标和夏学礼还真的应该跟贾贵好好学习学习。 “您怎么又怀疑鼎香楼啊,之前您怀疑鼎香楼,怀疑那个叫做水根的大伙计,结果怎么样?野尻太君相信水根,因为这事,抽了您好几个大嘴巴子。” “驴驹桥那时候,您又怀疑鼎香楼里面的金宝,说金宝通8鹿,被野尻太君抽了好几个大嘴巴子。” “我说您怎么记吃不记打,都挨了多少大嘴巴子了,一点教训不吃,在这么下去,我贾贵可救不了您黑腾太君了,您肯定还的被野尻太君抽大嘴巴子。” “咱们又不是没有试探过鼎香楼,什么都没有,就有驴肉和这个驴杂汤,黑腾太君,您说说,咱们要怎么怀疑鼎香楼?” “你也怀疑鼎香楼?” “怀疑啊,为什么不怀疑?”贾贵道:“您说的,马户合在一起就是驴字,那个8鹿的代号不是老马户,是老驴,这不明摆着跟鼎香楼有关系吗?” “说说你的理由?” “理由啊,太简单了,鼎香楼是什么?安丘赫赫有名的驴肉馆子,卖的就是驴肉,8鹿的代号叫做老驴,一个是卖驴肉的,一个名字里面有驴,这说明他们有联系啊,要不然为什么非要叫老驴,不叫老狗、老猫、老鼠。” 黑腾归三脸上的表情,由最开始的期待变成了这个嫌弃。 想想也对。 贾贵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清一色的臭狗屎。 这理由。 还真是狗屁不是。 “贾队长,本太君突然不怀疑鼎香楼了。” 黑腾归三的转折令贾贵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他悬在半空中泛着忐忑的心也平静的落在了地上。 贾贵为什么说了那么多跟鼎香楼有关系的话语? 其用意就是用他自己糊涂的人设去推翻黑腾归三心中的推测,就算不能将其彻底的打消,最起码也要让黑腾归三在怀疑鼎香楼这件事上面画个大大的问号。 “啊。”贾贵戏精上身,瞪大了自己郁闷无奈的眼神,还故意啊了一声。 怎么不怀疑了? 刚才不是还在怀疑嘛。 为什么又不怀疑了。 “黑腾太君,您怎么又不怀疑了啊,怀疑鼎香楼的是您,不怀疑鼎香楼的还是您,您们这些太君,太狡猾了,大大的狡猾。” “答案很简单,就是你贾队长也晓得鼎香楼不正常。”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就是在鼎香楼吃饭不给钱,喝酒不给钱嘛。” “你贾队长这么蠢的人都能想到鼎香楼不正常,其他人更会看出鼎香楼不正常,依着8鹿的精明,他们怎么会做这种红杏出墙,和尚头上摆虱子的事情。” “合着您是拿我贾贵来当标杆啊。” “贾队长,算了,我不说了。”黑腾归三看着杵在面前的贾贵,忽的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说也是白说。 与其白说,还不如不说。 瞎浪费力气。 “为啥不说了。”贾贵拉长语调,“您不说我怎么知道啊,您得说,还的大说特说,不然我忘记了。” “因为就算我不说,你贾队长也会一天五趟的跑鼎香楼。” “呵呵呵。”贾贵笑了笑,手中的折扇给黑腾归三狂扇着凉风,“黑腾太君,您真是厉害,都猜到我贾贵天天跑鼎香楼了。” “贾队长,我要你密切关注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 “我知道,我现在就在关注着他们,我发现齐老太太有嫌疑,很可能通8鹿,孙有福也有这个嫌疑,杨宝禄也逃不了。”贾贵一股脑将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全部说了出来,他在混淆黑腾归三的视线。 贾贵也是糊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涂,说了一个令黑腾归三完全意想不到的名字出来。 依着贾贵的推测,这个名字的嫌疑是最大的。 “黑腾太君,鼎香楼里面嫌疑最大的,应该是鼎香楼后院栓着的那头毛驴。” 毛驴。 还最大嫌疑。 黑腾归三差点一口气憋死过去。 怀疑谁都可以,怎么可以怀疑毛驴啊。 他动了动嘴巴,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被贾贵一个毛驴的说词堵得死死的。 “黑腾太君,明天我去就鼎香楼抓那头毛驴,将它抓到太君的宪兵队,由您黑腾太君亲自审问,说,你是不是8鹿的间谍啊,说,老马户,不不不,老驴是不是就是你这头毛驴,你是毛驴,8鹿的间谍叫做老驴,你们名字里面都有一个驴字,还说不是你。” “混蛋。” “毛驴可不是混蛋嘛。” “本太君说你贾队长是混蛋,本太君看不懂驴语,无法跟一头毛驴交流。” 除了毛驴,贾贵还有一个超级杀手锏没有往出丢。 啥杀手锏? 齐翠芬啊。 “黑腾太君,这些人加一块也没有齐翠芬嫌疑大。” 黑腾归三身体微微的抖了抖。 贾贵看的真真的,黑腾归三在听到贾贵说出齐翠芬三个字的时候,身体明明确确的抖动了几下。 是那种散发之骨子里面的害怕所致。 齐翠芬。 黑腾归三怕的不是齐翠芬这个名字,而是惧齐翠芬另一个名字,即樱木枝子。 樱木家族远不是黑腾归三这个北海道打鱼渔夫所能相抗衡的。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12章肯定还是贾贵挨打了 提及齐翠芬,可不是贾贵心血来潮在胡乱的无的放矢。 其用意只有贾贵自己一个人晓得。 齐翠芬可是一尊大佛。 这个时候得搬出来嗮嗮。 要不然怎么恫吓那些跳梁小丑啊。 鼎香楼可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黑腾太君,咱们要不将齐翠芬抓回来吧?” “贾队长,你怀疑樱木枝子?” “当然怀疑啊。” 黑腾归三右手捏在了自己的下巴上面,他在考虑具体的得失。 也就是抓齐翠芬的详细后果。 当然了。 得有这个证据。 没有证据全都是狗臭屁。 “你有证据?” “没有证据我能说这些话语嘛。” 黑腾归三脸上的兴奋表情仅仅持续了三四秒种,他满心的欢喜便在贾贵神一般的转折之下变成了臭狗屎。 贾贵口风一转的浇灭了黑腾归三心中的熊熊烈焰。 “只不过现在这个证据它还不在我贾贵手中。” “贾贵,你什么意思?”黑腾归三的腰情不自禁的闪了一下,刚才那一下子,差点将他的腰给折了。 “我的意思是咱们先抓人,证据慢慢找,齐翠芬人进了太君的宪兵队大牢,证据这玩意还会远嘛。” “你为什么盯上了齐翠芬?” “就因为齐翠芬她有钱啊,您跟我说的,说齐翠芬那个干爹是你们大日本国最最有钱的人,咱们抓了齐翠芬,然后再给她编一份口供,到时候齐翠芬家里的那些东西可全都是咱们得了。” “本太君不需要钱。” “您不需要,我贾贵需要啊,实在不行您把齐翠芬她干爹的那些钱全都给了我贾贵,我贾贵保证,您死了后,一定给您弄口好棺材。”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音响起。 屋外。 正掂手掂脚朝着野尻正川屋子行进的黄金标和夏学礼,被这突然传出的一声耳光声音给惊吓了一跳。 大晚上的。 黑腾归三屋内怎么会有耳光声音传出。 怪事情。 大大的怪事情。 “一准是贾贵又挨了大嘴巴子。”黄金标信誓旦旦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黄队长,你怎么这么肯定挨大嘴巴子的人他就是贾贵啊,就不能有别人嘛。” “废话,老子挨了这么多年的大嘴巴子,光听这个声音就晓得这是贾贵挨了大嘴巴子,也就贾贵那张瘦脸被大巴掌扇,才能传出这种清脆的声音,我黄金标胖乎乎的脸颊上面要是被大巴掌扇,声音是那种沉闷的声音。”黄金标用分析论证的口气跟夏学礼分享着挨大嘴巴子的详细经验。 “不对啊。”黄金标紧跟着纳闷了一声。 是不对。 晚上十点多。 贾贵还在黑腾归三办公室,肯定不对头啊。 “也是,这都快半夜了,贾贵怎么还没有睡觉,莫不是黑腾太君睡不着觉,在抽贾贵大嘴巴子玩。”’夏学礼脑洞大开的给了一个理由出来。 “谁说这个了?我是说我黄金标这个点怎么还跟你在一块啊。” “我们这不是要去见野尻太君啊。” “为什么去见野尻太君啊。”黄金标道:“我回去晚了,我一准得。” 后面的话黄金标没好意思往出说。 回去迟了跪搓衣板这种事情,他能往出说嘛。 丢人啊。 夏学礼神秘一笑,黄金标被他老婆吃的死死的这件事,就跟贾贵是狗汉奸一样,算是安丘远近闻名的一件大事情,妇孺皆知的那种。 “不就是给嫂子跪搓衣板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给你嫂子跪搓衣板,在我们家,我黄金标是这个。”黄金标的大拇指竖了起来。 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说你回去跪搓衣板,咱们就说为什么见野尻太君。” “对对对,我可是听你的话来见野尻太君的,你嫂子那里你得去给我解释清楚,省的你嫂子以为我去了翠红楼。” “这个好说。”夏学礼专门将手指头在黄金标面前搓巴了搓巴,“关键怎么说,得看你黄队长的意思。” “说,多少钱?”黄金标从牙齿缝隙里面蹦跶出了几个字。 “一块现大洋是你跟我去见野尻太君,两块现大洋是野尻太君有任务给你,三块现大洋是你大晚上在奉野尻太君的命令巡逻。” 典型的狮子大开口。 就翻译几句话的时间,敢要一二三块现大洋。 “别大洋了,咱们就这个准备票。”黄金标心疼道。 还尼玛要现大洋。 给你准备票就不错了。 “要是准备票的话,你晚上一个人去翠红楼。”夏学礼拿捏住了黄金标的软肋。 有黄金标老婆坐镇,不怕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黄金标不就范。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就一块现大洋。” “这么说定了,一块现大洋。”夏学礼将手指头变成了大巴掌。 意思很简单。 你黄金标得给我钱。 “现在没有,明天给你,我的防着你,万一你收了钱还给我瞎翻译,我黄金标可就是花钱买跪受。” “咱们哥俩共事这么多年,你还不晓得我为人。” 黄金标赶紧打断了夏学礼的摆呼,正因为他与夏学礼共事多年,才晓得夏学礼是个什么玩意。 跟白翻译是一个德行。 只要逮着机会,就狠狠的坑他黄金标。 我黄金标才不上这个当。 “说好了,明天给我,你要是不给我,我就去找嫂子告状,说你让我编瞎话骗她。” 黄金标用手指头指着夏学礼,都不晓得要说什么了。 狗日的。 里外里都吃亏。 “夏学礼,你让我黄金标这么晚跟你来见野尻太君,不会就是为了坑我黄金标的现大洋吧?”黄金标难得的精明了一回,还没有精明到这个点上。 天见可怜。 夏学礼还真的没有往这块想。 “黄队长,你怎么这么糊涂,当弟弟的完全是为了你,你想想,今天白天还有晚上,野尻太君在鼎香楼吃了那么大的亏。” “又是跪,又是打,还真的吃亏。”黄金标道:“夏学礼,野尻太君吃亏,咱们也没有落到好啊,枪都被人家给缴获了。” “枪被缴获是后话,不着急,安慰野尻太君才是大事情,咱们得表现出这个为野尻太君考虑的意思啊。” “就是拍马屁。”黄金标来了精神,“这个我拿手啊。”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13章放狗,黄金标上 “哎呦喂,贾队长,您今天来的可有点晚啊。”大老远看到贾贵,心情立马变坏,将一口唾沫呸在地上的孙有福,瞬间上演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戏码。 明明恨贾贵恨的要死。 心里也将贾贵八辈祖宗骂个透彻。 可是嘴里却说着言不由衷的虚假话语声音。 这个肢体语言也安排上了。 双手抱拳的朝着贾贵弯了弯腰。 贾贵一愣,看着孙有福这套做派他就想笑。 也就孙有福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换成其他人,还真的不一定…… 瞅了瞅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鼎香楼差不多客满的大厅,贾贵故意纳闷了一句,“不晚啊,这不是还没有打烊嘛。” “贾队长,您快请,给您留着位置那。”张世豪上赶着与贾贵打了一声招呼,还做了一个请的指示。 贾贵摇头晃脑的微微晃荡了一下他的身躯,脸上也泛起了那种洋洋得意的表情,他抬起右脚,朝着前面迈了一步,在身体即将跨过门槛的时候,贾贵忽的又将自己的脚步给停止了下来。 扭过身。 朝着张世豪言语了一声,“张世豪,算你小子识相,对了,最近我们侦缉队要奉黑腾太君的命令准备招人,就你这份机灵劲,完全可以进入我们侦缉队,我给你留个位置,你进我们侦缉队当个小队长。” 说完。 还故意看了看旁边一脸铁青的孙有福,手猛然抬起。 孙有福错以为贾贵要发飙,身体急速后撤,哆嗦着声音道:“贾队长,你要干嘛。” 贾贵笑了笑,手拍在了张世豪的肩膀上,“好好干,就冲你小子这份机灵劲,一定可以在我们侦缉队出人头地,到时候就是出人头地。” 话罢。 飘身而去。 向着他的老地方走去。 今时不同往日。 警备队比侦缉队高。 雅间算是跟他贾贵绝缘了。 就在大厅凑合着吃吧。 屁股刚刚挨着板凳,还没有开口索要驴肉火烧,雅间里面忽的伸出一个脑袋,看着就跟乌龟将乌龟脑袋从龟壳里面探出来一般。 画面还真的有点惊悚。 夏学礼。 贾贵皱眉。 好嘛。 碰头了。 也不算巧。 安丘三大汉奸,一个贾贵,一个黄金标,一个白翻译,呸呸呸,现在是夏学礼,那天不到一趟鼎香楼啊。 算不得新闻。 真正算的新闻的事情,是将脑袋从雅间里面隔着门缝探出来的夏学礼,呼唤了贾贵一声,没什么大事情,就是让贾贵去雅间吃饭。 此言一出。 整个大厅骇然听闻,静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 嘛玩意。 夏学礼竟然让贾贵去雅间吃饭,据说这是黄金标的意思。 奇怪。 往日里为了这个小小的雅间,侦缉队和警备队可没少闹秧子,后来在野尻正川的出面下,规定了雅间只能警备队使用,侦缉队永远不能进雅间,后面还有一个括弧,包括侦缉队队长贾贵在内。 现在夏学礼和黄金标让贾贵进雅间吃饭,还不用贾贵掏钱,说是黄金标请贾贵吃饭。 警备队队长和野尻正川贴身翻译官请向来看不起的侦缉队队长贾贵吃饭。 这是太阳从西面上来了嘛。 还真不是。 太阳是从东面上来的。 这年头可没有奇迹,除了半人半鬼的燕双鹰。 有猫腻。 客人们这么认为。 贾贵也这么认为。 “原来是夏翻译官啊,我刚才还以为是这个乌龟那。”贾贵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夏学礼脸色一僵,笑容逐渐变冷。 贾贵这个混蛋,真不会说话。 我这是人脑袋,不是乌龟脑袋,你这是说我夏学礼不是人,是乌龟王八蛋嘛。 “贾贵。” “我不是贾贵。”精明的贾贵,矢口否认自己是侦缉队队长贾贵,“王八蛋才是贾贵那个混蛋。” 里面肯定在算计着自己,可不能轻易上当了。 听闻贾贵不承认自己就是贾贵,鼎香楼里面的客人,包括夏学礼在内,全都有些滑稽可笑。 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就你贾贵这张脸,整个安丘地区,错错错,是整个晋察冀鲁地区,都是独一份的存在,都成了防伪标志了,装什么装啊。 除了你贾贵才会长这张丑脸,旁人不能这么丑。 “你骗谁那?就你长这个样子,都快吓死人了,你敢说自己不是贾贵。” “我就不是贾贵了,你能将我怎么样啊?”贾贵梗着脖子,死活不承认自己是贾贵,到现在,贾贵还没有想明白,夏学礼怎么好端端的请自己吃饭。 说实话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 他想进去看看。 但是由于某些方面的顾虑,在上演着这个以退为进的套路。 “你不是贾贵是谁?”夏学礼有些无奈,贾贵这个瘪犊子玩意,那拿捏上了。 “我是真贵,反正不是贾贵。”贾贵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我不是贾贵。 我是真贵。 “贾贵,你可别逼我。”夏学礼撂了一句狠话。 “我就逼你了怎么样,你还能将我吃了啊。”贾贵一拍桌子,“给我来一套驴肉火烧。” “贾贵,你逼我的,我夏学礼放狗了,要是咬坏了你贾贵,可不要怨恨我夏学礼。”夏学礼丢出了他的杀手锏,说要放狗。 “放狗就放狗,谁怕谁啊。”贾贵死鸭子嘴硬,他真的怕狗,狗可不认识他贾贵是侦缉队队长,后面有黑腾归三在撑腰。 真要是将贾贵给咬了,哭都没地方哭。 “贾贵,你真逼着我放狗,黄队长,我夏学礼没招,请不来贾贵,得你这个安丘警备队队长出马。”夏学礼口中的放狗,竟然是放出黄金标。 “的,老子请你吃饭,你还拿捏上了。”雅间里面传来了黄金标骂骂咧咧的声音,伴随着叫骂的声音,黄金标庞大的身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黄队长。”贾贵看着杵在自己面前的黄金标,惊诧了一声。 黄金标还真的没有客气,二话不说,手一用力,提溜着贾贵瘦弱的身躯将其提溜到了雅间。 “孙掌柜,这怎么个意思啊?”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好事情。” “我是说狗。”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14章无事献殷勤 雅间内。 被提溜进来的贾贵,泛着懵逼的时候,让黄金标给硬按在了主位上面,左手接住了黄金标递来的筷子,右手拿住了夏学礼给来的驴肉火烧。 “来来来,贾队长,快吃,你最喜欢吃的驴肉火烧。” 贾贵看了看手中的驴肉火烧。 的。 还是吃了一半的驴肉火烧,上面都有牙齿印记。 “快快快,贾队长,快吃,你最喜欢吃的驴三件,我黄金标特意给你叫的。” 贾贵低头看了看驴三件,还真是特意叫的,没看到吃的就剩下盘子了嘛。 “贾队长,喝酒,喝酒。”夏学礼化身成了这个贴心的狗腿子,给贾贵面前的空杯倒了一杯白酒。 “兄弟,当哥哥的先走一个。”黄金标先干为敬,一杯白酒下肚。 “个个,当弟弟的也先走一个。”夏学礼学着黄金标的样子,也喝了一杯白酒,完了还将酒杯倒过来给贾贵看了看。 要不是夏学礼将哥哥叫成了个个,贾贵没准还真的被他们给感动了。 这叫嘛事情啊。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 更何况给他贾贵献殷勤的人还是安丘赫赫有名的狗汉奸。 都是自家人。 谁不知道谁啊。 一定没按好心。 要是按了好心,至于这么低声下气嘛。 贾贵冷笑了一声,冷眼瞅了瞅黄金标和夏学礼,表情很是不屑的那种。 “贾贵,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黄金标道。 夏学礼附和了一声。 “我知道你们这么做要干什么,你们一定是想让我贾贵替你们掏了这顿饭的饭钱,我贾贵将话撂下,你们休息,我还缺钱那。” 合着这就是贾贵的意思。 都一个德行。 吃别人的,往死了里吃。 吃自己的,能省就省。 还美其名曰,吃好就行,不用吃饱。 “贾队长,是休想,不是休息。”夏学礼还好心的给贾贵纠正着言语措词上面的这个语法错误。 直言贾贵说错了。 “不管是休息,还是休想,反正我贾贵没钱,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贾贵,你放心,我们不用你掏钱,这顿饭夏翻译官请你,你踏踏实实的吃。”黄金标真会甩锅,将坑甩到了夏学礼的脑袋上。 听闻此言。 夏学礼是一百二十个不同意。 凭什么啊。 “黄队长,你这话怎么说啊,之前咱们可是说好的,我把贾队长叫进来,你黄队长掏钱,怎么我把贾队长叫了进来,你黄队长又不掏钱了?” “我可是给了你一块现大洋啊。”被夏学礼勒索了一块现大洋的黄金标,准备从这个吃食上面往回找补一点。 能找补一点是一点。 “行行行,这顿饭我掏了,反正就是赊账。”夏学礼认命了。 狗汉奸们。 个人有个人的套。 一个是甩锅。 一个是不给。 赊账跟白吃没有区别。 “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贾贵端起夏学礼给他倒满的白酒,一扬脖子将其喝了一个干净,随即放下酒杯,用筷子指着盘子里面的那些菜,嫌弃道:“夏翻译官,黄队长,不是我说你们,你们请我吃饭,怎么也得有点菜啊。” “这不是菜嘛。”掏钱请吃饭的夏学礼,指着那些就要被他们舔干净的残羹剩饭道:“有吃的就不错了。” “就是,白吃就不错了。” “这是菜?我还以为这是盘子那。”贾贵站起了身子,“与其我啃盘子,我还是到外面吃吧,别被盘子硌了我的大牙。” 贾贵横。 黄金标和夏学礼就软。 谁让夏学礼和黄金标有求与贾贵。 没招啊。 “夏翻译,你去外面跟孙有福招呼一声,给贾队长要个爆炒驴肠。” “你掏钱。”夏学礼指着黄金标道。 “我掏钱,你付账。” “这还差不多。”贾贵嚷嚷了一嗓子,将驴肉火烧塞在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这味道。 还真的别具一格。 跟老百姓吃的还真的不一样。 “贾队长,有件事要跟你说。”从外面端着两盘菜的夏学礼,刚刚进门便朝着贾贵言语了一声。 贾贵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气呼呼道:“夏翻译,你不会在我贾贵吃了你的饭之后让我贾贵掏钱吧,我告诉你夏翻译,没门,这都吃了一半了,你找我要钱。” 夏学礼将手中的菜往桌子上一放,道:“贾队长,我夏学礼是那样的人吗,你放心,说了不让你掏钱就不用你掏钱。” “那我放心了,夏翻译你真够意思,一下子要了两盘菜。”贾贵呵呵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了一句。 “我从旁人那里抢的。”夏学礼解释了菜的来源,随即朝着黄金标眨巴了一下眼睛。 信号。 两个人事先商量好的信号。 “贾队长,饭钱不用你掏,但是有个事情,当哥哥的想要征求一下你的这个意思,你要是不方便我就不提了。”收到夏学礼打来信号的黄金标,笑呵呵的张口道。 万没有想到。 贾贵给了他一个二比零。 嘴巴一张,甩锅道:“黄队长,就冲咱们两个人的关系,扯那么远干嘛,这个菜我能让你白要嘛。” 黄金标张嘴就要说。 第一个字还在口腔当中酝酿,且没有来得及往出说的时候,贾贵径直拒绝了黄金标的要求。 “还是别说了。” 话罢。 贾贵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和心生,投入到了风卷残云吞吃饭菜这件伟大事情上面,中间还时不时的喝点酒。 黄金标看看夏学礼。 夏学礼瞅瞅黄金标。 得说啊。 不说不是白请贾贵吃饭嘛。 “贾队长,我就是想问问你,昨天晚上十点多,黑腾太君干嘛抽你大嘴巴子啊。” 贾贵愣在了当场,夹着筷子上面的驴肉也滑落到了盘子里。 挨打这事挺隐秘的。 黄金标和夏学礼怎么知道了? 不能承认。 得否认。 “黄队长,夏翻译,这事情肯定是你们闹错了,我贾贵身为黑腾太君手下的侦缉队队长,什么时候挨过这个大嘴巴子啊。”转折出现,贾贵微微顿了顿,“当然了,咱们这些人不挨太君的打就算不得这个狗汉奸。”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15章套话 “这么说昨天晚上留在黑腾太君办公室的人果真是你贾队长啊。”黄金标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也是黄金标和夏学礼的真正用意。 他们想知道贾贵为什么大晚上的还在黑腾归三办公室。 本能性的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闹不好又是黑腾归三在憋着什么鬼主意。 像安排人试探鼎香楼,假冒石青山,真假武工队等等之类缺德到家的主意,就是黑腾归三琢磨出来的。 黄金标和当时时任野尻正川贴身翻译的白守业,在坏黑腾归三计划的基础上,获得了野尻正川的表扬。 也就是说。 黄金标踩着黑腾归三上了位。 两个人死皮赖皮请贾贵吃饭,就是想看看黑腾归三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 否则不能大半夜还留下贾贵,大嘴巴子使劲的抽。 肯定有原因。 “谁说是我贾贵了?就不能有别人嘛。”贾贵继续矢口否认。 钓大鱼得放长线。 黄金标和夏学礼的真正意图,贾贵差不多已经猜晓了。 这两个混蛋玩意。 肯定又是想要坏黑腾归三制定的计划。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想要坏黑腾归三的计划,最起码也得晓得黑腾归三制定的计划啊。 嘿嘿。 贾贵心中冷笑了一声,他突然不慌了,事情的主动权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一种大局观油然而生。 “黄队长,夏翻译,你们听错了,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在黑腾太君办公室的人他不是我贾贵,是别人。” 此地无银三百两。 隔壁阿二不曾偷。 详细的都把时间、地点给说了出来。 还不是你贾贵。 不过想想。 也是。 贾贵糊涂啊。 只因为糊涂,才会这么言不由衷的把实话或者真相间接的告诉给黄金标和夏学礼。 那个人就是我。 黄金标和夏学礼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那种得意的笑容,他们也都觉得自己占据了事情的主动权。 “贾队长,说说,黑腾太君为什么要抽你大嘴巴子?”黄金标将后背懒散的靠在了椅子背上。 “就是,就是,黑腾太君怎么见天的抽你大嘴巴子啊,说说,贾队长。”夏学礼忙给贾贵点着香烟,“抽烟,抽烟,一边抽烟,咱一边细说。” “我说了,那个人不是我。”贾贵继续吊着黄金标和夏学礼的胃口。 还不到时候。 得缓缓。 “不是你贾队长会是谁?也是咱们兄弟倒霉,大晚上的你被黑腾太君抽大嘴巴子,我黄金标被野尻太君抽大嘴巴子,还一下子抽了两个。”黄金标用自身挨大嘴巴子事例举例论证了一番。 贾贵老这么糊涂可不行。 “要不是我拦着野尻太君,黄队长还的多挨两个大嘴巴子。” “这件事怨你,本来好好地,你夏翻译一给翻译,野尻太君就怒了。”黄金标用手指着自己的左脸道:“看看,这个大巴掌印记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 “咱们兄弟们都一个德行,狗汉奸这碗饭不好吃,咱们那天不挨太君的打啊。”贾贵用一种算是泛起了共鸣的语调道。 黄金标和夏学礼神秘笑笑。 一晚上说了这么多废话,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嘛。 “贾队长,不是我说你,你这个脑子稍微聪明一点行不行啊,黑腾太君给你的任务,你麻溜的接下,你不接任务,黑腾太君不得抽你大嘴巴子嘛。” “你们怎么知道黑腾太君给我任务啊。”贾贵拉长了语调,一副震惊到骨子里面的表情。 还能因为什么。 就因为你挨了黑腾归三的打。 因任务挨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贾队长,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黑腾太君给你的任务,你一个人肯定不好办,你说说,我们哥俩好好给你参谋参谋,没准这个任务就一下子完成了,这叫三个诸葛亮,错错错,是三个狗汉奸,塞个诸葛亮。” “诸葛亮谁啊,我听着这个名字好耳熟啊。”贾贵总是见缝插针的维护着自己的人设。 “城南卖熏鸡的那个老头,你贾贵还赊账不给钱。”黄金标随口瞎说了一句敷衍贾贵的言语出来。 “合着是他啊。”贾贵道:“这些年光顾着吃驴肉了,没怎么去吃这个熏鸡,那天去找他聊聊。” “贾队长,别熏鸡不熏鸡了,你得完成黑腾太君的任务啊,要是因为完不成黑腾太君给你的任务,你被黑腾太君抓起来,熏鸡可就吃不成了。”黄金标诱惑着贾贵,从这个吃食上面入手。 “对对对。”夏学礼麻溜的附和着。 “黑腾太君不让我跟外人说。”贾贵道:“他说我要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是把这件事说出去,就要了老六和老九的脑袋。” 黄金标和夏学礼泛着纳闷。 贾贵这个锅甩的不错,你犯错的结果,是你手下人老六和老九掉脑袋。 老六和老九也够倒霉的。 人在家中坐。 祸从天上来。 “这跟我刚才说放狗,结果黄队长出马是同一个道理啊。” “是同一个道理。”黄金标还认同了夏学礼的说法,一点没反应过来自己成了狗。 “贾队长,我们保证不说。”夏学礼将一块现大洋推在了贾贵的面前,“有这个现大洋作保,你贾队长应该放心。” “夏翻译,你让我怎么说你,你下次还可以这样做。”贾贵笑嘻嘻的将现大洋揣在口袋里面,压低了声音,朝着黄金标和夏学礼道:“我先吃口菜。” 这转折。 差点把黄金标和夏学礼的腰给闪断。 我们裤子都脱了,你给我弄了一个这个。 “这菜不错。”贾贵夸赞了一下饭菜的美味后,说出了黄金标和夏学礼所期待的答案,“黑腾太君收到了确切的情报,说一个叫做老马户,也叫做老驴的人,就潜伏在太君的司令部周围,黑腾太君想把这个叫做老马户或者老驴的8鹿分子抓起来,然后再把野尻太君给挤下去,当这个安丘的一把手。” “老马户。” “老驴。” “人家代号叫做老马户,黑腾太君说马户合在一起就是驴字,叫老驴,老马两个字合在一起叫做什么来着,我想不起来。”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16章我贾贵被坑了 看最快更新无错,请记住 https:!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看最快更新无错,请记住 https:!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看最快更新无错,请记住 https:!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看最快更新无错,请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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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给人家驴钱啊。”贾贵反过来替老冯头做主,语气很横的冷哼了一声,“赶紧给钱。” “贾队长,我也没钱啊,我都没钱买驴了。”孙有福大吐着苦水。 都是一个德行。 反正就是不想给。 “你开这么大一个饭馆子,一头驴钱都没有。”贾贵打量着身跟前的鼎香楼,嫌弃的吐槽着孙有福,他手颤巍巍的指着孙有福,“都白瞎了鼎香楼这块牌子。” “老总们,太君们吃饭不给钱,我哪来的钱给冯老板结账,就说您贾队长,几天的工夫,欠我三块现大洋。” “我这不是给你筹钱嘛。” 老冯头用手指着自己惊叹道:“合着从我这里给孙掌柜筹钱啊。” “掏钱。”贾贵趁着老冯头的话茬子,把这个爪子一样的手伸在了老冯头跟前。 “贾队长,我证件齐全,良民证、通行证、商贩证、进城证您刚才可都全看了,一点毛病没有,上面盖着太君的大印,旁的可以作假,这个太君的大印能作假嘛。”老冯头用小鬼子来压贾贵,免得贾贵借口证件是假的继续勒索他老冯头的钱。 这叫提前亮。 提前打这个预防针。 你敢说这个证件是假的嘛。 真要敢说假的。 信不信小鬼子抽你大嘴巴子。 明白了老冯头真实用意的贾贵,气愤的跺了跺脚,要不是维护自己的汉奸人设,他早就跑了,至于还像傻子一样的杵在这里。 还的继续演。 不然惹人怀疑。 贾贵不欺负老百姓,他还是贾贵嘛,到时候小鬼子一准怀疑。 “老冯头,走路证有没有?”贾贵死乞白赖的编了一个借口出来。 为了要钱。 贾贵还真是连脸也不要了。 什么是狗汉奸。 这才是真正的狗汉奸嘴脸。 人前的时候,贾贵必须要将自己的狗汉奸嘴脸给摆出来。 “啥玩意。”孙有福惊了。 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走路还要证件啊。 真要是这样,老百姓还活不活了。 “走路的证件。”贾贵笑嘻嘻的朝着老冯头道:“你要是没有走路证,好办,罚款一块现大洋,当然了,你要是没有现大洋,给金条也行,金条实在没有,这个玉器手镯,金耳环,金戒指,金项链都可以。” “一块现大洋我还掏不出来,那里去给你找这个金条啊,我要是有金条,我还贩驴?我直接回老家买地当地主老爷去了。” “掏不出来也得掏啊,不掏我怎么给孙有福结账?”贾贵先是把自己的难处一一说给了老冯头听。 紧接着不待老冯头有丝毫的反应。 贾贵在走路证的基础上,极其不要脸的添加了好几个一听就是故意难为人的所谓的瞎编证件。 走路证。 踩地皮证。 嗮太阳证。 进城先迈左腿证。 蹲坑拉屎裤带不解证。 来鼎香楼没有牵驴证。 用小鬼子欺压他贾贵证件。 等等之类的证件,一个一个的从贾贵嘴里飞了出来。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 旁边的孙有福,都懵逼发呆了。 贾贵说一个证件的名称,他用手指头比划一个。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孙有福都把自己两只手十根手指头给比划了一个干净,要不是有人拦着,孙有福估摸着会脱掉鞋袜,把自己的脚指头也加上。 “对了,还有一个穿鞋不穿袜子证和褡裢搭在左肩膀证件,这些证件你有没有啊。” “贾队长,您说的这些证件我听都没有听过。” “这么说你没有了,没有好啊,给钱吧。”贾贵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不得不说,一共罚款三块现大洋。” “贾队长。” “你就是叫真队长也得掏钱。”贾贵缩了缩脖子,“你给我,我给孙掌柜,这活不就结了嘛。” “贾队长,我,我,我。”老冯头坐蜡了。 这钱还真的给不起啊。 他求助的目光,落在了孙有福的身上。 孙有福也坐蜡,他要是出头,这钱可就收不回来了。 危机时刻。 张世豪出马了。 从外面进来的张世豪,搬出了黑腾归三。 “贾队长,您还在我们鼎香楼那,我刚才碰到了九爷,九爷说他奉黑腾太君的命令在找你。” “黑腾太君找我?” “我看着九爷挺急的。”张世豪笑笑。 “啪。”贾贵手中折扇拍在了孙有福的肩膀上。 这叫祸事转移。 拍他自己疼啊。 拍别人不疼。 “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二东太君上茅房掉粪坑被粪灌晕这件事。” 合着小鬼子又掉粪坑了。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18章死活不走杨宝禄 在贾贵被张世豪编瞎话骗走后,老冯头寻了一个给张世豪说亲的借口,在孙有福同意后,与张世豪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后院。 “叔叔,哪家的姑娘啊。”张世豪故意大声的询问了一声,他刚才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故猜测有人在跟踪着自己。 男女之事向来惹人想入非非。 “你这个孩子,我大老远进城连口水都没喝,你就问我哪家的姑娘?你先给我倒杯水,我润润嗓子。”老冯头埋怨了一句。 他也是故意的。 得配合张世豪演戏。 “叔叔,你先说了事情在喝水也不迟。”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张世豪索性演绎到底。 “别的事情你不着急,娶媳妇这件事倒是上心的很。”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怎么也得给我们老张家留个根啊。”张世豪化身成了猪八戒,“哪家的姑娘啊。” “刀子,你这个侄子当得,也不像话,先给咱叔叔倒杯水啊。”杨宝禄的声音清晰的钻入了张世豪和老冯头的耳朵中。 人未至。 声音倒抢先一步的飞了进来。 左手拎着暖壶,右手端着空碗的杨宝禄,这是抢了张世豪大伙计的差事,迈步进门的同时,还麻溜的做了倒水的营生。 “来来来,冯老板,喝水。” “还是宝禄好。”老冯头接过杨宝禄递来的开水,喝了一口。 他以为杨宝禄就是来送水的,自己接过水碗他就转身离开了。 殊不知。 杨宝禄是光棍上身,就喜欢听谁娶媳妇,谁家小媳妇跑回娘家等事情。 一屁股坐在了炕头上的杨宝禄,直勾勾的看着老冯头,等着老冯头的下文。 老冯头傻眼。 张世豪懵逼。 天见可怜。 他们都不晓得杨宝禄还有这么一个毛病。 喜欢听桃色新闻变卦。 “杨师傅?”老冯头婉转的驱赶着杨宝禄。 “别管我,你们说事。”杨宝禄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还把这个耷拉在炕沿边的双腿改成了盘腿坐姿。 “杨师傅,前面孙掌柜一个人能忙的过来?”老冯头变换了口气,他得让电灯泡似的杨宝禄离开啊。 “刚过饭点,客人都没有,忙什么忙。”杨宝禄不以为意道:“听我师哥说,冯老板给阿豪说了一门亲事?” “这不正跟刀子商量了嘛。”老冯头苦笑道。 这个杨宝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有什么可商量的,我师哥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看着就好。” “现在人家讲究恋爱自由。” “自由也得父母同意啊。”杨宝禄道:“哪家的姑娘啊。” “我们老家屠夫家的姑娘。”老冯头朝着张世豪隐晦的使了一个眼色。 “宝禄,宝禄,你能不能先出去?”张世豪也是没招了,明着提出让杨宝禄离开,他还是低估了杨宝禄的这个好奇。 亦或者厚脸皮的这个程度。 就算张世豪说的这么直白,杨宝禄依旧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 “我出去干嘛,冯老板给你说了一门亲事,这么大的事情我能走吗?我都留在这里,替你拿拿主意。” 老冯头,“……” 张世豪,“.……” “宝禄,人家冯老板给张世豪说亲,管你什么事情,你瞎参呼干嘛?”孙有福及时雨一般的出现了。 “刀子,不不不,是阿豪,阿豪是咱们鼎香楼的大伙计,跟咱们是一家人,他要娶媳妇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能袖手旁观嘛。”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里还真不是你待得地方,走走走,跟我去前院。”孙有福硬拉着杨宝禄离开了事发现场。 “这个杨宝禄,还真是这么不省心。”老冯头苦笑了一下。 张世豪拉开窗户,借着细细的缝隙观察了一下外面,确认在没有人偷听,才压低了声音的朝着老冯头道:“叔叔,你今次前来,是为了老马户那件事情吧。” 老冯头点了点头。 他还真是因为这件事来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可不能听信谣言误传。 “上面派我来确认一下,老马户的事情是真的假的。” “真假我不太清楚,这件事我也是通过贾贵获知的。”张世豪详细的将昨天晚上发生在鼎香楼的事情细说了一边,连贾贵怎么威胁孙有福,用了什么言语都没有漏过。 老冯头的脸色,越来越一本正经。 从小鬼子桌子上偷取情报让外人帮着看看,这种事情一般的狗汉奸不会干,也不敢做这样的掉脑袋事情。 贾贵除外。 也只有贾贵能够做出这么不知死活的事情来。 “贾贵。” “贾贵走之前还特意叮嘱我和孙掌柜不要对外声张。” “如果说这个老马户是我们组织断线的同志,有可能,刚开始那几年,我们的组织遭受了巨大的破坏,不少单线联系的同志因为上线牺牲或者负伤,变成了没有归巢的荡鸟,这个老马户的上线要是牺牲,致使老马户变成了断线的风筝,也说的过去。”老冯头淡淡的分析着客观原因。 真有真的道理。 假有假的逻辑。 “这么说老马户的事情是真的?” “上线牺牲,自己成了荡鸟,积极寻求会贵组织,也在情理之中。” “反之那?” 老冯头摇了摇头,“我现在唯一想不明白的事情,是这个老马户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他与组织断线了多长时间?一个月,半年,一年,两年。一个月,半年无所谓,理解,处于懵逼之态,可是一年,两年,甚至三四年不与组织联系,就有些怪异了。” “你怀疑有假?” “不是有假,是有些地方琢磨不通,断线时候一方面,这个知晓老马户的所谓的线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情,都需要弄清楚。” “会不会这个情报根本就是假的,是黑腾归三弄出来算计我们的?”张世豪提出了一种假设。 “阿豪,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也有,但是这种可能性也存在虚假的可能。”老冯头叹了一口气,他脑子忽的有些乱。 所有的线索,好像交织在了一块,令其无法理清头绪。 正文卷 第119章这事您瞧好吧 看着老冯头泛着愁绪的脸颊,紧锁在一起的眉头。 张世豪也感到了一丝棘手。 事情并没有如张世豪当初所设想的那样,朝着利好的一面在微微的发展,而是变得一团乱麻,且令他们没有头绪可寻。 信有信的理由。 不信有不信的逻辑。 不管信。 还是不信。 都有问题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老马户的事情,显然还有张世豪没有考虑到的方方面面。 最大的疑点。 是这个老马户他究竟是真是假。 数个疑点因此而生。 要是如老冯头所解释的那样,老马户这件事是真实可信的,那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与组织联系。 是负伤,因行动不便。 还是由于其他客观原因,使得其老马户长时间游离在组织之外。 前者还则罢了。 可要是后者,原因就大了。 长时间没有联系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面前,是诱惑之,还是故意之。 那封信也很怀疑。 上线牺牲,下线成了无根的孤雁,谁写了那封信,老马户的身份又是如何被泄露了出去。 这些情况,可是张世豪之前没有考虑到的。 经老冯头提醒,张世豪才晓得事情很乱。 “贾贵。”贾贵的名字从张世豪嘴里轻声的飞了出来。 “贾贵?”老冯头上挑了一下眉头,他记起了这么一件事,老马户那封情报可就是通过贾贵才被他们给获知的。 换言之。 事情的根结在贾贵。 真真假假需探听探听贾贵的口风。 ……. “黑腾太君,我得给您说清楚,昨天晚上太君掉茅坑,吃粪喝尿被灌晕这件事,他跟我贾贵可没有一点关系,您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抽我大嘴巴子。”从鼎香楼一口气跑到黑腾归三办公室的贾贵,进门的第一时间就是给自己打预防针。 “纳尼?”黑腾归三惊叹了一句。 小鬼子掉粪坑被灌晕这件事,他黑腾归三还真的不知晓。 怎么的。 又有小鬼子掉粪坑了? 还被尿粪给灌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本太君不晓得这件事?” “黑腾太君,您不晓得这件事啊。”贾贵赶着话茬子的骂起了野尻正川,“我明白了,肯定是野尻正川那个混蛋故意不让你知道这件事。” “野尻正川?” “黑腾太君,您别着急,野尻正川不告诉你,我告诉你啊。”贾贵细细说道:“这件事是这样的,那个太君上茅房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踏板,整个人滑落到了粪坑里面,你掉粪坑就掉粪坑呗,别喊啊,他不,他死命的喊,救命啊,救命啊,我小鬼子掉粪坑了。” “你听得懂日语?” “听不懂啊,我估摸着情况都是一样的,我贾贵要是掉下去,也肯定是这么叫,喊救命嘛。” “少个室内。” “那个太君张嘴求救,嘴巴跟前的粪和尿就进了他的嘴巴,得亏有人将他拉了出来,不然就被粪水给呛死了,他没有死在8鹿手中,却被粪尿灌死,这不是亏本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本太君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贾贵一下子轻松了下来,笑了笑,“黑腾太君,您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啊,您早说啊,害得我这顿担心。” 拍马屁。 贾贵真是一流的。 唯恐黑腾归三热,贾贵右手的折扇猛地打开,不住气的给黑腾归三扇着扇子。 “黑腾太君,您现在好点了吧?您说有嘛事找我?” “就是老马户的事情。”黑腾归三右手大拇指揉了揉太阳穴,很是正经的说道:“本太君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充满了谜团。” 没有原因。 就是想要跟贾贵细说一番。 贾贵的心。 当时咯噔了一下。 心中暗暗惊叫了一声。 坏事了。 他的自救计划貌似要泡汤,没看到黑腾归三都开始泛起了怀疑,现在就期望野尻正川那头给力一点,否则贾贵真就要顶着汉奸的骂名遗臭万年了。 王八看不起乌龟。 黑腾归三不服野尻正川。 野尻正川不满黑腾归三。 倘若野尻正川行动起来,大张旗鼓的寻找及追捕老马户,黑腾归三他就算不相信也得相信。 这叫对症下药。 牵牛牵了牛鼻子。 用黑腾归三刺激野尻正川。 拿野尻正川算计黑腾归三。 这叫一根绳子上面拴着的两只蚂蚱,谁也跑不了。 “黑腾太君,您觉得有什么谜团啊?谜团不谜团我贾贵不懂,我就知道我得听您的,听您的吩咐,你让我怎么弄我就怎么弄。” “本太君在安丘待了好几年,一直没有听说老马户。” “这不说明人家藏的好嘛。”贾贵专门涨他人威风道:“咱们一直没有发现人家的行踪,要不然早抓着他们了。” “也说明了你们无能。”黑腾归三冷哼了一声,眼色不善的瞅了瞅贾贵,办事砸场子,这就是贾贵。 “不是我们无能,是8鹿太狡猾了,你说你藏的好好地,怎么这时候突然冒了出来,还让黑腾太君头大。” “不是头大,是觉得有疑点。”迎着贾贵巴巴的眼神,黑腾归三说了一句差点闪了贾贵腰杆的话语出来,“最大的疑点,是哪个举报人才要了一百根金条。” “一百根金条还少啊。”贾贵羡慕道:“要是换成我贾贵,给我十根金条就好。” “所以你是贾贵,不是那个神秘的举报人,如果证实老马户的事情是真实的,莫说一百根金条,就是两百根金条本太君也会掏。” “两百根金条,我贾贵得花到什么时候去啊。”贾贵左右两只手分别比划了一个三和一个四。 “贾队长。”黑腾归三眯缝着眼睛,“我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难办不难办?”贾贵没接任务,反倒先问任务难不难。 意思很简单。 难办的任务,我不接。 反正接了我也办不成功。 要是不难办的任务,我麻溜的接了。 “简单,太简单了,为了不再让皇军在掉茅坑吞吃屎尿,本太君决定由你贾队长去做宣传。” 正文卷 第120章我不是怕死,是我想要活着为您效力 贾贵的腰忽的有些疼。 被闪了。 这转折真是大到了极点。 本以为是自己的自救计划出现了意外。 结果。 有个屁的结果。 居然让自己大街上宣传小鬼子掉粪坑被灌屎尿这件事。 黑腾归三。 你是认真的嘛。 还是另有含义在。 “呵呵呵。”笑了笑的贾贵,用干笑缓解了自己刚才的愣神,撇嘴道:“黑腾太君,我肯定完成这个任务,您放心吧,不就是造谣嘛,我一准让安丘的老百姓都晓得太君昨天晚上掉粪坑,吃了一个饱,喝了一个足。” 掉粪坑,还吃饱喝足。 这词汇。 内容量太大。 不说还好。 一说反倒刺激到了黑腾归三那脆弱的神经。 这尼玛。 妥妥的南辕北辙。 我给你安排任务的意思可不是让皇军丢人啊。 是让皇军警醒,莫要在随随便便掉粪坑了。被你这么一弄,皇军的脸面它还是脸面嘛,都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混蛋。” “黑腾太君,您就是骂我八嘎呀路,这件事我也得给您办漂亮了,肯定让安丘的老百姓们都晓得这件事。” “我说的是皇军。” “我也没有不为皇军考虑啊。”贾贵伸长了脖子,朝着黑腾归三说着自己的理由,“老百姓都说皇军是害虫,走过的地方连墙皮都不会放过,又是抢老百姓的东西,又是欺负老百姓,就连老百姓家里的老母猪都不会放过,万一皇军跑到老百姓家里拉屎撒尿,不小心掉在了老百姓家里的茅坑,又得灌这个屎尿,所以这件事得跟老百姓们说。” 黑腾归三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微微顿了顿,道:“贾队长,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件事就全权交由你贾队长负责。” “那我现在就去了。”言语了一声的贾贵,并没有扭身离开,而是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黑腾归三。 一副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唯恐惹恼了黑腾归三的样子。 “贾队长,你放心大胆的去执行本太君给你的任务,现在是大中午,安丘城内没有8鹿,你大街上闲逛,是不会被8鹿打这个黑枪的。” “黑腾太君,您说的我贾贵好像胆小怕死似的。”贾贵死鸭子嘴硬,明目张胆的给自己脸上贴金。 “就好像你贾队长不怕死似的。”黑腾归三针锋相对的反驳着贾贵。 每次出任务。 都以失败而归。 不是被8鹿追的没地方跑,就是被游击队给撵的没地方藏。 最为可气的事情,是贾贵带着侦缉队五六个人去侦查情报,愣是被一个放牛的老翁和一个赶鸭子的稚童给吓得一溜烟狂奔,还跑丢了一只鞋。 这都是怕死的表现啊。 你要是不怕死,能被一老一少两个人给赶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哄骗黑腾归三,说是遇到了大股8鹿的小股主力部队。 “贾队长,8鹿是猖狂的不将皇军看在眼中,可是他们还没有狂妄到大庭广众之下随随便便朝着皇军和皇协军开枪,你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那大前天小卫太君被人在城门口打死这件事怎么说啊,老百姓都说下手的是燕双鹰。”贾贵狠狠的戳着黑腾归三的心窝子。 脸色变得有些不怎么好看的黑腾归三,停顿了约五六秒的时间,一推二六五的甩锅道:“杀死皇军的人是燕双鹰,管人家8鹿什么事情?我说的是8鹿,8鹿不会射杀你贾队长的。” “昂,这么说没事啊。” “本太君也没说有事啊。”黑腾归三道:“无非说你贾队长怕死。” “黑腾太君,我跟您说实话,不是我贾贵怕死,是我贾贵要留着这条命好好的为您黑腾太君效力,我死了,您生气的时候骂谁去啊,我死了,您心情不好的时候抽谁大嘴巴子去啊,我得好好的活着,好好的为您黑腾太君效力。” 这理由。 这态度。 这逻辑。 妥妥的无懈可击。 怕死说的这么高大上,愣是令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 我不是怕死,我是要留着有用的生命好好气气你黑腾归三。 呵呵。 “你。”黑腾归三指着贾贵的手,居然变得不怎么沉稳了起来,“你还真是本太君见过最为厚颜无耻之人。” “谢黑腾太君夸。” “我这是夸你?” “您说我厚颜无耻,这不是夸我嘛。” 黑腾归三无语了,也无奈了,他语塞不晓得要说什么话语了。 …… “野尻太君,老马户的事情是我黄金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探出来的,抓住了老马户,咱们功劳还不得大大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黄金标咋咋呼呼的比划着说道,他就是想要揽功。 话罢。 瞪着夏学礼。 “夏翻译,你看孙子那?” “黄队长,你总算说对了一回儿,我夏学礼还真就是在看孙子。”夏学礼目光回瞪着黄金标。 见过捡钱的。 没见过捡骂的。 都把自己变成了孙子。 上赶着的便宜,不捡不是孙子了嘛。 “姓夏的,你小子占我便宜。”反应过来的黄金标,嘟嚷了一声。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夏学礼说的,怨不得我啊。” “算了,我黄金标就当孙子了,你傻愣着干嘛,赶紧的给我翻啊,老马户的事情,我黄金标的功劳。” “合着就你黄金标,里面没有我夏学礼的事?”夏学礼冷哼了一声。 对于功劳,他夏学礼向来是认真的。 为了钱啊。 “这里面也有你夏学礼的功劳,你一起翻译给野尻太君不就得了。” “¥#%&amp;amp;。” 黄金标比划着手指头,一一的数落着夏学礼嘴里飞出来的日语词汇,他说了三四十个汉字,夏学礼就翻译了五六个日语。 感觉内容不对。 “夏翻译,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的?” “这个字数不对,我说的这么长。”黄金标比划了一个一米多长的长度,紧接着又比划了一个一尺的长度,“你翻译的才这么长,能是一个意思嘛。” “你懂日语?” “不懂,我要是懂日语,我还用你翻译?我自己跟野尻太君说了。” “所以啊。”夏学礼拉长了语调,“我都说了,野尻太君都说好了。” “我没听到呦西啊。” “呦西。”野尻正川嘴里嚼巴着窝头,飙了一个呦西出来。 “这不是说了嘛。” 正文卷 第121章丢人啊 侦缉队队部。 贾贵的老窝。 老六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瞬间皱起了眉头。 头上戴着牛皮纸做成的帽子,上面写了茅坑二字。脖子上面还挂着这个硬纸板做成的牌子,上面写了注意两字。 合在一起就是茅坑注意,亦或者注意茅坑。 侦缉队队部内这么装扮无所谓,反正没人看到。 至于他眼前的贾贵,老六向来没有将贾贵当成人看待。 都尼玛当了狗汉奸了,还是个屁的人。 真要是人,也不至于当这个无耻的狗汉奸啊。 “队长,你确定我要这么弄?” “废话。”贾贵冷哼道:“你不这样弄,还要我贾贵这么弄啊,我可是侦缉队队长,你就是一个侦缉队小队长,我官比你大,你得听我的。” “我也没有说不听你得啊,我是纳闷,这真是黑腾太君给咱们侦缉队的任务?”老六的疑点也在此。 他实在想不明白,黑腾归三怎么给了这么一个任务出来。 分明将他们当做了马戏团的小丑。 “我啥时候骗过你老六啊?这的的确确是黑腾太君给咱们侦缉队的任务。”贾贵沉声道。 他故意的。 故意给老六弄了这么一身装扮,又是高帽子,又是纸牌子,看着就跟前世游斗地主恶霸老财主似的。 为的就是丢人。 得把侦缉队的脸面给狠狠的丢在地上,在唾口唾沫,重重的踩上几脚。 “黑腾太君怎么给了这么一个任务?” “这个任务管不错的了,你知道除了这个任务,还有一个什么任务嘛?” “不知道啊。” “除了这个任务,黑腾太君还有一个任务,让咱们侦缉队去打探独立团的消息,还的深入人家的驻地。”贾贵吓唬着老六。 “深入独立团驻地,这不是寻死嘛。” “所以我才说这个任务不错,总好过死强啊。”贾贵以退为进的逼迫着老六,“你要是不乐意做,我就去跟黑腾太君说说,说咱们要去独立团驻地打探消息。” 说完话的贾贵,作势就要离开。 就在贾贵扭身的一刻,老六电光火石般的拽住了贾贵的胳膊。 孰好孰坏。 老六分的清楚。 一个丢人,一个送命。 当然是选择丢人了。 “队长,队长,这个任务就挺好的。” “你答应了?” “不答应也不成啊。”老六说了老实话,“队长,这任务就不能交给旁人嘛。” “交给旁人我不放心啊,你老六可是我贾贵的得力手下,交给你去做这个任务,我放心,黑腾太君也放心。” 这信任。 还真是沉甸甸的。 堪比千斤大石头,压得老六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天啊。 我宁愿不要这份信任。 等等。 我有招了。 贾贵让我老六丢人,我老六也可以找人顶锅啊,他得继续当这个风险转嫁中间商啊,也可以叫做丢人到家不挨边中间商。 哼哼。 心中有了主意的老六,脸上闪过一丝得色,随即将目光望向了朝着侦缉队队部走来的一个身影上面。 就你了。 谁让你赶上了。 老九。 当哥哥的对不起了。 “队长,今晚鼎香楼我的做东。”老六得把贾贵给安抚好,转嫁丢人风险这件事最终还的贾贵同意,要是贾贵不同意,他也没招啊。 官大一级压死人。 县官不如现管。 侦缉队队长就是比侦缉队小队长强。 “怎么个意思?”心中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贾贵,提及了一声。 “我觉得这件事我做合适,老九合适做这件事。”唯恐一顿饭收买不了贾贵的老六,祭出了金钱大法,将一块现大洋明目张胆的推在了贾贵的面前。 “这钱。”贾贵拉长语调,他晓得老六在用钱收买自己。 “这钱是您上次不小心掉在我口袋里面的,我这不是着急忙慌的没有时间给您嘛。” 送礼的借口真不错。 挑不出一点毛病。 “我说找不着了,就让老九做吧。”贾贵笑眯眯的将现大洋揣在了口袋里面。 口袋破了一个洞。 贾贵装入口袋的现大洋顺着破洞掉落在地上,朝着某个方向滚去。 “钱。”老九的声音响起。 “是假的。”贾贵言语了一声,紧走几步将现大洋装在了另一个口袋中,还用手拍了拍,免得在掉在地上。 现大洋可比准备票值钱。 “可我听着声音不像啊。”老九眨巴着眼睛,真现大洋跟假现大洋声音是不一样的,就那种清脆的声音,真现大洋无疑。 “老九,怎么说话那,队长说假的它就是假的。”老六指着他刚刚摘掉的那些装备,“来来来,你把这些东西扣上。” “扣他干嘛。”老九不以为意的将老六递给他的纸高帽子丢在了一旁,“这玩意挂在茅坑前面正好,不然白瞎了上面的茅坑二字。” “让你扣上就扣上,怎么那么多废话?”贾贵出马了,“这可是黑腾太君的命令,老九,你胆子不小,敢违背黑腾太君的命令,是不是不想活了。” “黑腾太君的命令我看不敢违背。” “不敢违背就带上吧。” “队长,您怎么不带?”老九也晓得这玩意扣在身上他丢人,大着胆子反怼了贾贵一句。 “我是队长。” “我也是队长啊。” “贾贵是队长,咱们是小队长,前面有个小字,再说了,我们得保护你啊。” “还有生命危险?”老九惊叹道。 “有没有生命危险不知道,你老九不执行黑腾太君的命令我贾贵倒是知道。” “队长,别逼我,逼我。”老九虎头蛇尾的说了软话,“我执行黑腾太君的命令还不成嘛。” “既然这样,那就走起,大街上遛遛。” “噹。” 一声破锣声音响起,刺耳的破锣声音宛如湖面的波纹一般,以破锣为中心点,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引得无数人为之侧目。 映入他们眼眶的一幕,令观者震惊。 真是辣眼睛。 还是说他们眼花出现了幻觉。 侦缉队队长贾贵走在前面,后面是一手铜槌一手破锣的老六,老六的身后又是头戴纸帽子,脖挂纸牌子,手抓夜壶的老九。 正文卷 第122章茅房革命 这是在演戏嘛。 要不然侦缉队的狗汉奸们怎么这番装扮。 还是说侦缉队这些狗汉奸受刺激了,被燕双鹰给狠狠的教训,在执行燕双鹰给他们的令侦缉队狗汉奸丢人的任务。 “孙掌柜,这怎么个意思?” “不清楚。”孙有福摇了摇头,眼前的一幕,他也琢磨不透。 “孙掌柜,我的意思是他们怎么奔着鼎香楼来了?” “手中还抓着夜壶,该不是给孙掌柜送礼吧?” “你说什么话那,有送礼给送夜壶的嘛,看那个色泽,嗅那个味道,还是使用过的旧夜壶。” 孙有福本能性的有些慌,他真的不欢迎狗汉奸。 这不是没法子嘛。 不得不委曲求全。 可仅仅数秒。 孙有福不慌了。 慌什么慌?有什么可慌得? 现在可不是饭点,就算狗汉奸来了,他们也吃不到这个饭。 算了。 就当看猴了。 现在这个年月,兵荒马乱的到处不太平,看看狗汉奸的猴戏,等于是苦中作乐了。 孙有福润了润嗓子,迈步应了上去,在鼎香楼门口将小丑般的贾贵三人组给拦下了,这么丢人的造型,你得在大街上亮相啊,你跑到我们鼎香楼算是怎么一回事。 “哎呦喂,贾队长,一看您这个造型,就晓得您在执行黑腾太君的命令。” 贾贵瞪圆了眼睛。 老六张大了嘴巴。 老九歪了歪鼻子。 孙有福还真是孙有福,我们没说话那,你小子就猜到了结果,可你拦着我们的去路干嘛,凭什么不让我们进鼎香楼。 “孙掌柜,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执行黑腾太君的命令啊,我们就不能执行野尻太君的命令嘛。” “贾队长,也就黑腾太君能够想出这么聪明的办法来。”孙有福讥讽着某些人,“要是野尻太君的命令,怎么也是黄队长他们在执行。” 孙有福压低了声音。 “贾队长,九爷,六爷,黑腾太君什么时候又跟这个耍猴的干上了?” “什么耍猴?”老九第一个表示了不同意。 就他这个造型。 比耍猴的还他M的丢人。 “我这是在他M的丢人。” “丢人。”孙有福打量了一下老九。 别说。 还真是一副丢人到家的装束。 “九爷,您还真是丢人。” “好嘛,你涉嫌辱骂侦缉队小队长老九,考核一块现大洋。”贾贵随口就是一个勒索的名头,手往孙有福跟前一伸,“给钱吧。” 孙有福吓得都哆嗦了一下,我就说了一个丢人,你贾贵就要我一块现大洋,你小子也太狠了哇。 “贾队长。” “算了,不跟你们计较了,黑腾太君的任务要紧。”贾贵用手一指老九,道:“知道老九为什么这幅扮相吗?” 孙有福摇了摇头。 “你摇头什么意思,你的说话啊。” “贾队长,我这不是担心说话坏了您的兴致,被您在考核嘛。” “你小子也真是精明。” “我们队长的意思,是从今天开始,咱们安丘所有的茅坑全部。” 老六全部后面的那些内容还没有来得及往出说,坐在鼎香楼里面的一个酒客便故意打诨插话道:“六爷,现在皇军不打8鹿,开始跟这个茅坑较劲了啊?” “八嘎呀路。”贾贵照猫画虎的飙了一个脏口出来。 “贾队长,您都会日本话了。” “真以为我们队长这么多年的打是白挨的啊。”老六上赶着给出了一个答案。 一时间。 没有明白过来的贾贵,脸上露出得色,头这么一扬,汉奸中分发型这么一甩,手这么一拍。 一声惨叫响起。 不是被打了。 是贾贵得意过头,在甩手的过程中不小心将这个手甩在了桌子上,关键力气还有点大。 “贾队长。”见贾贵出丑,心里憋着笑意的孙有福,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了心疼的表情,言不由衷的说着瞎话,“您没事吧,您堂堂安丘侦缉队队长,跟我们鼎香楼一张桌子较劲,这不是掉您贾队长的份嘛。” “我跟桌子较劲什么啊?我这是不小心将手甩桌子上了。”贾贵说着老实话,手还真的有些疼。 “茅坑。” “怎么还说茅坑?” “这不是黑腾太君的命令嘛,贾队长,九爷、六爷,是不是皇军被独立团和这个铁道游击队打的不敢出城,觉得没事干闲得慌,想要做这个掏粪的营生啊,到时候贾队长可得给我们说说,让皇军掏粪的时候收费便宜一点,别光顾着往嘴里塞。” “你以为皇军是猪啊,还吃粪。” “小鬼子不是人,可不得吃粪嘛。” “顾掌柜,这话说得,皇军能做掏粪的营生嘛,他们也就是没事往这个粪坑里面跳,用这个粪水洗澡。”孙有福真会给小鬼子掉粪坑这件事找理由,都搬出洗澡的借口来了,听明白了他意思的那些人,都忍俊不禁了起来。 “孙有福,你怎么说话那?有你这么说话的嘛。”贾贵道:“什么叫皇军用粪水洗澡啊,这叫皇军掉粪坑,又是灌,又是吃,都把肚子给吃撑了。” 有些人都想吐。 说的太恶心了。 “这也是我们今天的任务,黑腾太君说了,为了不再让这个太君掉在粪坑里面,被这个屎尿给灌饱,整个安丘城内,所有人,包括你们在内,都得把家里的这个茅房给弄好了,谁要是再把太君给弄掉在粪坑里面,皇军跟你们没完。” “皇军掉粪坑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啊,皇军掉粪坑也是在他们军营,怎么能掉我们家里的粪坑啊。” “皇军都抢老百姓的东西了,就不能去你们家白上茅房嘛。”贾贵道:“黑腾太君管这个叫做茅房革命,说要充分的改革这个茅房,避免皇军掉粪坑。” “贾队长,皇军掉茅坑也不是坏事。”孙有福瞎说道:“您刚才说过,皇军掉茅坑里面肚子都吃饱了。” 贾贵直勾勾的看着孙有福,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 “孙掌柜,你说是皇军掉粪坑可以替皇军节省粮食。” “队长,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正文卷 第123章这么又有太君饿晕了 “瞧你那个没有文化的样子。”贾贵嫌弃的指着提出疑惑的老六。 这话从贾贵嘴里飞出,还真有几分怪异。 谁不晓得贾贵屁的不懂啊。 这尼玛是王八看不起乌龟。 都是一个德行。 “太君掉粪坑里面吃了一个饱,这不就是把粮食给节省下来啦嘛。” 老六一拍自己的额头,喃喃道:“我这个脑子,怎么一下子不够用了,太君吃饱了屎尿,肯定就不能再吃饭菜了,不吃饭菜就省下了粮食,有了粮食我们也就不用被逼着去城外抢老百姓的粮食了。” “咱们不用被8鹿打,让人家追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会因为完不成任务在挨太君的揍了。” 侦缉队三大汉奸一唱一和的言语声音,使得鼎香楼内外的行人都想笑。 这脑子。 真是聪明。 用屎尿代替粮食给小鬼子吃这么精绝的主意,贾贵他们这些人是怎么想出来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哎呦喂,贾队长,您脑子真是聪明,这么聪明的主意您都能想到,我孙有福佩服。”孙有福给贾贵挖坑,“这主意可得让黑腾太君知道啊,不然不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办法嘛。” “对呀,得跟黑腾太君说。”贾贵撒丫子的朝着小鬼子司令部跑去。 远远还飘来了这么一句话。 “黑腾太君到时候还不得赏我现大洋啊。” “老六,我怎么觉得要坏事啊。”看着贾贵急速远去身影的老九,一股子不好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 “有什么坏事的?”不以为意吱应了一声的老六,脑子总算想到了关键点。 贾贵此番行为。 尤其那个主意。 根本就不是有赏钱的主意。 也不是没有赏钱。 是这个赏跟赏之间它不一样。 朝着黑腾归三汇报后,黑腾归三会给贾贵赏,只不过不是金条的赏,也不是现大洋的赏,而是大嘴巴子的赏。 具体赏多少个大嘴巴子,就得看黑腾归三的心情了。 心情好,一个大嘴巴子。 心情不好,十个大嘴巴子也是有可能的。 “还等什么?赶紧追啊?” “又不是咱们挨大嘴巴子。” “队长挨了打,心里有气能不朝着咱们撒嘛。” 老六和老九冲了出去。 …… “夏翻译,怎么是您在啊,不说是野尻太君找我嘛,怎么没见野尻太君啊?”听闻野尻正川寻找自己,唯恐迟了被抽大嘴巴子的黄金标,一口气从警备队队部冲到了野尻正川的办公室内。 进门的一瞬间。 黄金标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野尻正川的位置上坐着夏学礼。 心中一下子有底了。 不是野尻正川找他,是夏学礼狐假虎威借着野尻正川的名头吓唬他黄金标。 “谁说不是野尻太君找你啊。”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趁着野尻正川不在的工夫,夏学礼这个狗翻译倒是拿捏上了架势,身子微微后仰,斜靠在椅子背上的时候,还把穿着高筒军靴的脚给搁在了野尻正川的办公桌上。 “野尻正川真找我?不是你小子借着野尻太君的名头在糊弄我黄金标?”黄金标见夏学礼这般懒散样子,也没有委屈自己,屁股一沉的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 夏学礼脸色立马不悦了。 黄金标你装个什么犊子。 是夏学礼不是夏学礼,我是代表着野尻正川。 “黄金标,你给我起来,站好。” “我凭什么站好,你不也坐着嘛,咱们可都是给太君效力的人,都被老百姓骂做狗汉奸,凭什么你坐着,我黄金标就得站着,还立正。”黄金标斜眼瞅了瞅夏学礼,心中冷哼了一声,就你这个小样,还想跟我黄金标装13. 你也配。 “我这是代表野尻太君命令你起来。”夏学礼搬出了自己的靠山,安丘第一小鬼子野尻正川。 “野尻太君不是不在嘛。”黄金标笑了笑,他以为夏学礼在跟自己逗闷子玩,就算不是逗闷子,黄金标也得装作逗闷子。 有时候人不能太老实了。 该滑头就得滑头。 “别嬉皮笑脸的,野尻太君是不在,可是我夏学礼在啊,我就代表了野尻太君。” “别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要是真以为我夏学礼在开玩笑,你的做好心理准备。”夏学礼威胁着黄金标,“别到时候野尻太君派你去打独立团,你给我吓尿了。” 黄金标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用一个不怎么规则的立正姿态回应着夏学礼。 狗翻译还真能做出瞎翻译的事情来。 都不晓得被狗翻译坑了多少次了。 “夏翻译,您教训的是,是我黄金标不懂大小王,您说,野尻太君有什么事情找我黄金标,可别是出城打独立团,就我们警备队那几块废料,连游击队都打不过,还打独立团。” “你以为太君们就能打过独立团啊。”夏学礼沉闷了一声,“真要是打赢独立团,狗尾巴炮楼里面的太君也不至于饿肚子了。” “饿肚子怎么了?又饿不死人。”黄金标为自己不出城进行着努力。 不管是支援狗尾头炮楼,还是打独立团,他黄金标都不想,真以为他没有听出夏学礼话语中的意思。 不就是想要让他黄金标带着人去给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嘛。 “是饿不死人,可是太君饿晕过去了。”夏学礼指着电话,拉长语调的介绍着事情的过往细节,“刚才接到的电话,说狗尾头炮楼里面的七十个太君,好几天没有吃饭,饿晕了十几个太君,这不催着要粮食嘛。” 要什么粮食? 这是要我们警备队的命。 黄金标出着损主意,“夏翻译,你看这么做行不行,电话是你接的,咱们不让野尻太君知道这件事,不就齐活了嘛。” “你的意思是不让野尻太君知道这件事,你们警备队就省的去给太君送粮食了?” “对对对,是这么一个意思,我手下的兄弟上有老下有小,这要是出去回不来,我黄金标怎么面对他们的家人?” “可是野尻太君他知道了。”夏学礼的话,熄灭了黄金标最后的希望。 正文卷 第124章小鬼子就是会多 “野尻太君都晓得这件事了啊?”黄金标暗暗叫苦。 这叫什么事情啊。 用老六的话来说,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知道了,所以气呼呼的吃了六个窝头,跑到后面睡觉去了。” “山里的太君都饿晕了,他还有心情去睡觉?” “野尻太君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这个吃,心情好了吃,心情不好也是吃,太君被8鹿打死还吃。” “也是,就没见过这么喜欢吃看着跟猪一样的太君,昨天晚上被独立团李云龙逮住,被铁道游击队王强他们给堵住,人家都亮出手枪了,他还跪在地上吃,吃吃吃,就知道吃。”黄金标吐槽了一下,随即将话题扯到了野尻正川将他喊来这件事上面。 肯定有事情找他。 否则也不用这么急巴巴的将他喊来,害的黄金标…… “夏翻译,山里的太君都饿晕了,野尻太君有什么指示没有?” “有啊。”夏学礼看了看黄金标,“让你找个算命的,看看那天是黄道吉日,也好给山里的太君们送口吃的啊。” 黄金标当时就傻眼了。 这命令他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能不熟嘛。 这不就是昔日周半仙的套路。 也是。 自打周半仙给算了一次卦后,就在没有见到过周半仙,弄得黄金标想让他算算自己后半程运道都没招。 “夏翻译,上一次有周半仙在,这一次我去那给野尻太君找个半仙啊。”黄金标为难道。 算命的好找。 找个算的准的可难。 万一算的不准,害的粮食又被人家8鹿给半道劫走,他黄金标妥妥的没有好日子过,大嘴巴子得挨,骂也得接。 “逗你玩那。”夏学礼拍了拍黄金标的肩膀,“野尻太君的意思,是一会儿开会,具体研究研究。” “山里的太君都饿晕了过去,野尻太君怎么还要开会?” “你傻啊。”夏学礼将脑袋往黄金标跟前凑了凑,“山里的太君饿晕了,上面肯定的让野尻太君帮着送粮食。” “也是。”黄金标附和了一声,“再怎么说狗尾头炮楼里面也有七八十个太君,这么多太君都要死了,野尻太君还真的没法交代。” “我明白了。”黄金标想到了关键点。 野尻正川这是要甩锅啊。 让黑腾归三负责这件事,就算小鬼子全都饿死了,跟野尻正川也没有关系。 合着开会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野尻太君这个脑子总算精明了一回儿,想到了甩锅,让黑腾归三帮着顶锅。” “你想到个屁。”夏学礼道:“野尻太君开会的意思,是要弄一个军民联欢会,彰显他安丘第一太君的风采。” 黄金标愣住了。 开军民联欢会。 野尻正川的脑子这是进了驴下水嘛,就小鬼子天天抢老百姓东西的那个德行,老百姓能跟你小鬼子开联欢会嘛,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联欢会没有开成,反倒将自己给折在了里面。 …… “¥%¥#” “野尻太君说了,狗尾头炮楼里面的那些太君好几天没有了饭吃,在不赶紧着给他们送粮食,太君们就要被饿死了。”夏学礼转述着野尻正川话语中的那个意思。 “是得送粮食,不送不是没有吃的嘛,太君因为没有饭吃被饿死了,可是天大的大事情。”贾贵随口应承了一声。 “贾贵,你说的好听,送粮食,送粮食,8鹿围着炮楼怎么送?是你们侦缉队去送,还是我们警备队去送?”黄金标最不爱听贾贵说话。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的倒是轻巧。 这他M的闹不好要出人命。 真以为人家8鹿是吃干饭的。 明摆着这是人家在声东击西,要不然早把狗尾头炮楼给攻占下来了。 “肯定是你们警备队送啊,我们侦缉队是专门搞情报的。”贾贵才不会上黄金标的当,想让我贾贵带人去送粮食,门都没有。 贾贵精明。 黄金标也笨。 贾贵都能看出的东西,他黄金标更是能够看出问题来。 这是人家8鹿给他们设计的套路。 “野尻太君,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太君是被人家8鹿给围了,可是要我黄金标说,咱们索性就别管了。” 黑腾归三看向了黄金标,脸色有些不善。 或许黄金标刚才那番言语在黑腾归三眼中,有点不管小鬼子死活的意思,但他理解黄金标的这番说法。 小鬼子被围这件事,黑腾归三数天前就晓得了。 与8鹿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或者说被8鹿压着打了这么些年,再笨的一个人也看出了8鹿围狗尾头炮楼却不真打的详细含义。 无非钓鱼而已。 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六七十个小鬼子就是钓鱼的诱饵,在钓安丘城内的这些小鬼子,不然人家早就将电话线给切断了,还能让炮楼里面的小鬼子不住气打电话的朝着安丘求援。 围点打援。 8鹿的惯用招数。 “我认为黄队长言之有理。” 贾贵和黄金标齐刷刷的将质疑的目光落到了黑腾归三的身上。 稀奇事情。 黑腾归三怎么认同黄金标的说法了。 “黑腾太君,您没病吧。”贾贵嚷嚷了一嗓子。 “我一点毛病没有。” “您既然没病,那您怎么同意黄金标的说法啊,在不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太君们可就要饿死了。”着急忙慌的贾贵,为了给小鬼子送粮食这件事,急的都不管不顾的当着两个小鬼子的面拍了桌子。 这衷心小鬼子的一幕,看的黑腾归三热泪盈眶。 贾贵对皇军还真是一百二十个衷心。 黄金标却是另一番感想。 都是狗汉奸。 瞧瞧人家贾贵,在看看自己,还真是一个德行。 “贾贵,我不是说不给太君送粮食,而是这个粮食现如今不能送。” “怎么不能送?” “这是8鹿的诡计,就炮楼里面的那几十个太君,几十条破枪,是人家独立团的对手嘛,依着我黄金标,人家独立团只要十分钟,不不不,也许五分钟就把炮楼给打了下来。” 正文卷 第125章安丘第一跤 “就算是人家8鹿的计策,咱们也不能不管啊,山里的太君饿晕了。”贾贵又一次站在了狗汉奸的制高点。 “不是不管,这不是召集大伙想办法了嘛。”黄金标吐槽了一下,今天的贾贵,不晓得怎么回事,智商完全在线,他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说办法,我贾贵还真有一个办法。”贾贵准备说个一准要挨大嘴巴子的缺德主意。 啥主意。 投降。 打短工。 在不就是吃粪。 这三点就是贾贵缺德主意的主要构成部分。 “反正咱们的粮食也送不到炮楼,半路上也是被人家8鹿给劫,实在不行让炮楼里面的太君们投降8鹿得了,省的在送了。” 黄金标撇了撇眉头。 夏学礼斜了斜眼睛。 贾贵啊贾贵。 让小鬼子投降8鹿的主意,你怎么就给说出来了那。你也不怕黑腾归三抽你。 哎。 贾贵还真是黑腾归三的亲儿子,最起码此时的黄金标和夏学礼就是这么认为的。 就贾贵提及的那个主意,换成他夏学礼或者黄金标,最少十个大嘴巴子起步,贾贵愣是屁事没有。 没有挨大嘴巴子。 就一句黑腾归三的疑惑之语。 “贾队长,你为什么会提出这种想法?” “黑腾太君,炮楼里面的太君被围着出不来,没有饭吃还饿晕了过去,他们肯定没有了开枪的力气,人家8鹿也不着急收拾他们。咱们这里的粮食送不过去,为什么送不过去,就因为8鹿在中间堵着,不但要丢粮食,送粮食的人还的丢命,带着的东西还的被人家8鹿给缴获,这不是丢了粮食,失了狗汉奸,没了装备嘛。” 贾贵喘息了一下。 “与其让太君饿着活受罪,还不如让太君们投降,我听说人家8鹿那头也有太君,投降过去有饭吃了不是。” “混蛋。” “一听您这个混蛋,我就晓得您不同意炮楼里面的太君投降,我贾贵还有一招,太君们不是没有饭吃嘛,可以用武器装备跟人家8鹿换食物吃,要不给老百姓打打短工,不要工钱,管顿饭就成。” 黄金标和夏学礼都懵逼了。 贾贵这主意。 一个赛一个缺德。 先有投降,后有打短工,还是给老百姓打短工。 你也不想想。 小鬼子能给老百姓打短工嘛,他们除了杀人放火,就是抢老百姓的东西,不是人到连老百姓家里的老母猪都不肯放过。就算太君们饿急了,想要去给老百姓打短工,有敢让太君当短工的老百姓嘛。 这主意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看你们这个眼神就晓得,让太君去给老百姓打短工这个方法你们不同意,别忙,我还有一招,保证太君们可以吃饱,还不用出炮楼。” “说。” “我这个方法也是从太君掉粪坑,被屎尿灌饱这件事当中一个人琢磨出来的。”贾贵脸上闪过一丝得色,给人一种我贾贵变聪明了的怪异表情。 将贾贵这种得色映入眼眶的黄金标几人,突然有种他们被人给强硬性灌了驴粪蛋子的恶心感觉来。 不用你说。 就凭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就晓得你贾贵口中的办法到底是个什么办法。 无非就是让炮楼里面的被困小鬼子饿极了的情况下,吃屎喝尿。 能吃进去嘛。 “混蛋。” “你骂谁混蛋。”贾贵针锋相对的怼着飙了一个混蛋的黄金标。 “我这是替野尻太君。”黄金标看了看黑腾归三,补充了一下,“还有黑腾太君骂的你,你这是什么狗屁主意?让太君吃屎喝尿,这……。” “&amp;amp;*¥@。”野尻正川及时雨一般的发表了一下意见。 “野尻太君的意思,是大家不要吵吵了,该谈论这个正经事情了。” “太君都饿晕了,还不是正经事情,那什么是正经事情啊。”贾贵反问了一声,野尻正川怎么跟他贾贵赛起了糊涂。 “野尻太君的正经事情是要搞一个军民联欢会。” 黑腾归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起来。 孰轻孰重他分得清楚,可野尻正川却分不清楚。 在小鬼子被围和举办军民联欢会之间,举办军民联欢会的分量居然远远的超过了数十个小鬼子的生死。 拳头。 不由得紧握了起来。 换成是他黑腾归三当家,一定是先紧着小鬼子的生死,而不是急着举办什么狗屁不是的军民联欢会。 “哼。” 冷哼了一声的黑腾归三,极快的将自己难看的脸色变换成了冷静,他相信野尻正川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举办军民联欢会,后面肯定有人在撺掇着他。 “野尻大佐想要如何举办军民联欢会?在什么地方举办?” “肯定是在鼎香楼办啊。”贾贵随口就是一个举办地名。 整个安丘。 除了鼎香楼,也没有别的地方了。 “为什么是鼎香楼?” “鼎香楼里面有驴肉,还有火烧,咱们可以边吃边搞这个军民联欢会。”贾贵把黄金标这个昔日安丘第一跤给拉下了水,有黄金标在,不怕丢不了人,“关键咱们这里有黄队长在,黄队长可是咱们安丘鼎鼎有名的跤王,要不咱们就跟上一次那样办一个摔跤大赛,让皇军和老百姓摔。” 黄金标鼻子都歪了。 贾贵这又是给自己挖坑啊。 还尼玛安丘第一跤。 跤你奶奶个腿。 我黄金标跟小鬼子摔跤,我敢嘛。 “贾贵,你小子别给我挖坑。” “怎么能是挖坑那,咱们是狗汉奸,野尻太君举办军民联欢会,咱们身为狗汉奸他就得冲在第一线。” 还第一线。 “打8鹿的时候,你贾贵怎么不冲在第一线啊,是尼玛有多快就跑多快。” “我那是要留着有用的身子好好的为黑腾太君效力。”贾贵斜眼瞅了一下黄金标。 “贾贵,你丫的尽给自己脸上贴金,那叫畏罪潜逃,那叫畏战。” “好啦,别吵吵了,野尻太君的意思,就搞一个专门吃吃喝喝的茶话会,用聊天的形式拉近皇军跟安丘老百姓之间的这个距离。” “这样也好,省的皇军去老百姓家偷东西的时候被人家老百姓给打死。” 正文卷 第126章葛大妮出世 野尻正川、黑腾归三及安丘三大汉奸开会商量举办军民联欢会的同时,距离安丘约一百五十里远的晋察冀鲁分区根据地内。 从安丘风尘仆仆一路赶来的老冯头,急巴巴的与晋察冀鲁分区根据地最高首长会了面。 老马户的事情,整个晋察冀鲁分区根据地也只有首长一个人才能说得清楚。在没有成为晋察冀鲁分区根据地首长之前,首长曾在安丘领导过地下革命。 这是数年前发生的事情。 那会小鬼子还没来哪。 那会贾贵还是地痞流氓。 “老冯同志,这么急巴巴的找我有什么大事情嘛?” “首长,我们安丘的同志从贾贵手中搞到了一份情报,说有个代号叫做老马户的同志一直潜伏在小鬼子内部。”老冯头晓得事情紧急,没做过多的客套,直奔了主题。 为了赶时间,老冯头一路上快马加鞭的狂奔,到了根据地连口水都没喝的与首长见了面。 “就是那个安丘赫赫有名的泼皮?出去逛街吓得小孩子直哭的那个人?” 首长在说贾贵,贾贵投靠小鬼子当狗汉奸是小鬼子占领安丘之后,那会儿首长已经调离了安丘。 “就是那个贾贵,是我们同志无意中从他手中获知的。” “我晓得你的来意了,老冯同志,不瞒你说,对于这个老马户这个人、这件事,我也是一头雾水。” 老冯头脸上一僵。 纵然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工作,但还是有些失落。 小鬼子内部有个自己人与小鬼子内部没有自己人之间,有着天与地的巨大差距。 如果是真的。 也就是前者,会有极大的便利。 对组织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反之。 坏处大于好处。 安丘可是赫赫有名的四战之地,陆路穿城而过,铁路东侧环绕,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交通枢纽。 重要性可想而知。 否则小鬼子也不会在小小的安丘城部署上千小鬼子。 “老冯同志,我跟你都是搞地下情报出身,老马户长时间没有与组织联系,此时突然现身,是十分可疑。” “这么说他是假的了?” “我说的仅仅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存在,老马户是我们的人,他因上线牺牲致使自己一直游离在组织之外,一直没有寻到组织。” 首长说的可能性,老冯头在来得路上也考虑过。 是与不是双方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哎。”老冯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事情有些棘手,老马户的事情貌似变得越来越像一团乱麻。 首长不晓得想到了什么,脸上不自然的闪过了一丝小小的激动。 “首长。” “如果是他的下线,也是有可能的。” “首长。” “我在安丘领导地下工作的时候,有个搭档,代号叫做先生,如果先生不牺牲的话,我现在这个位置就应该是他的,先生跟我说过一件事,说他在安丘保安团中新发展了一个下线,他还笑称说会把一个字分解开来充当这个下线的代号。” 昔日的安丘保安团也就是现在的安丘警备队。 细细分析一下。 也算潜伏在敌人内部。 “首长,那个人的代号是什么?是老马户嘛?” “不知道,先生在跟我说完这件事后,便外出执行任务了,任务过程中,牺牲在了当时的国字派特务手下。” “这么说老马户的事情有可能是真的?” “老马户。”首长喃喃道:“马户合在一起就是驴字,对呀,我这位老拍档当初可是极喜欢吃鼎香楼的驴肉火烧的。” “鼎香楼?”老冯头道:“我现在就在给鼎香楼送驴。” “先生当初对外的身份是吉祥书店的老板,姓林。” “吉祥书店林老板。”老冯头道:“我回去打探打探,没准可以打听到一点风声。” “光凭你一个人怎么能够打探的过来,我会安排一个人帮你。”首长朝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吧。” 一个年约二十出头,英姿飒爽的姑娘迈步走了进来。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破旧,但却充满了朝气。 “大妮,我这就是跟你说过的安丘地下交通员冯志清同志,他对外的身份是给鼎香楼送驴的驴贩子。” 介绍完老冯头外,又帮忙介绍起了葛大妮。 “这位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她是我们根据地特务处的葛大妮同志,双手可使双枪,得了一个诨名,叫做双手快枪,由于出任务的时候扮做老妇人,小鬼子和狗汉奸又将她称作催命双枪太婆,这次的行动,将由她全权负责配合你老冯同志。” “哎呦喂。”老冯头惊叹了一句。 他委实没有想到。 闻名遐迩的双枪催命太婆竟然是个双十年华的靓丽女子。 “我可是听过你的大名,吓得小鬼子大晚上不敢出门。” “我也听过你老冯同志的名头。” “我说你们两个人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我跟你们说说任务,你们这次的任务,除了查明老马户的真实身份之外,还要密切关注小鬼子的动向,我们的情报显示,黄金菩萨应该就在安丘。” “黄金菩萨?” “小鬼子已呈败相,他们再将我们的……” “这些东西都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遗产,我们可不想将来打跑了小鬼子,我们的后人还的去小鬼子家看那些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首长的话。 说的有些沉重。 老冯头和葛大妮都感到了一丝小小的沉重。 “首长,我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 “别说的这么沉重,我相信你们的能力。”首长招呼着老冯头,“来来来,尝一尝咱们根据地的疙瘩汤。” “我可是听说咱们根据地的榆树窝头不错。” “老冯同志,我晓得你的意思,榆树窝头你就不要想了,疙瘩汤你必须要吃,大老远来一趟总不能饿着肚子回吧。” “首长。” “咱们边吃边谈,我还有其他任务给你。”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药品,我们希望可以从安丘搞到大量的药品。” 正文卷 第127章孙掌柜,恭喜啊 鼎香楼。 忙活着扫地的张世豪,朝着孙有福道:“掌柜的,贾队长来了。” “贾贵?”孙有福透过窗户上面的玻璃,看着迈步走来的贾贵,随即用手锤了锤自己的额头,吐槽道:“有什么稀奇的,自打鼎香楼开张,贾贵那天不来几趟啊。” 话罢。 孙有福赶紧跃过柜台迎了出去,在贾贵刚刚迈步走进鼎香楼的一瞬间将其拦了下来,打着哈哈的赶着贾贵,“贾队长,瞧您这个气色,一准有这个大喜事,是不是黑腾太君又安排任务给您贾队长了,也就除了您贾队长有这个待遇,一般人黑腾太君还不稀罕的搭理他。” “你这是赶我走啊。” 孙有福愣神了一下。 我去。 贾贵怎么一下子变得聪明了。 居然看破了自己的小把戏。 当人面不说瞎话。 得婉转着来。 “贾队长,我孙有福一个小老百姓怎么敢驱赶贾队长您啊,我是担心您耽误了黑腾太君的大事情,又被黑腾太君给抽大嘴巴子。” “你说这事啊,不着急,黑腾太君让我来鼎香楼的。” “黑腾太君让您来得?”孙有福压低了声音,“真是倒霉。” “你说什么?”贾贵装了一个没听到,追问了一句。 “我是说这挺好的。”孙有福随口编了一个瞎话,“贾队长,说吧,黑腾太君让您来我们鼎香楼干什么啊?我可提前说了这个丑话,现在不是饭点,我还真的没地方给你,给黑腾太君弄这个驴肉火烧啊。” “你以为人们来鼎香楼都是吃驴肉火烧的啊。” “贾队长,这话怎么说?” “除了驴肉火烧,就不能有别的了嘛,比如这个驴杂汤,驴三件。”跟在贾贵屁股后面的老九,插了一句嘴。 “老九,你别说话,我都想不起来黑腾太君怎么交代我贾贵的了。”贾贵一副回忆的样子。 估摸着是回忆到了关键的地方,贾贵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手中的折扇也被攥紧了。 “啪。” 一折扇打在了老六的肩膀。 一点力气没省。 贾贵是有多大力气就使出多大的力气。 一折扇将老六给抽坐在了地上。 “队长,你干嘛打我?”捂着挨打部位的老六,龇牙咧嘴倒吸着凉气,面目狰狞,眼睛泛红。 “我这不是着急想不起来黑腾太君教我说的那些话。”贾贵还如小屁孩一般的跺了跺自己的脚。 “你想不起来也不至于抽我啊,你干嘛不抽你自己?” “抽我自己,我不是怕疼嘛。”贾贵给出的理由,还真是理直气壮到了极点,我怕疼,所以没有抽自己。 “队长,你怕疼,我老六就不怕疼嘛。” “谁让我是队长。” “队长。” “给我闭嘴。”贾贵冷哼了一声,眼睛忽的眯缝了一下,但紧接着又恢复到了原样,“我想起来了,是恭喜。” “恭喜什么啊?”孙有福纳闷道。 “当然是给你们鼎香楼恭喜啊。”贾贵手一拍自己的胸脯,屁股还往这个凳子上一坐,他准备坐在凳子上说“这是黑腾太君跟你们说的”这句话。 只不过没料到老六心眼这么小。 恼怒自己挨了贾贵一扇子的打。 见到贾贵要坐,当时灵机一动的有了主意,这个脚朝着凳子腿微微一勾,贾贵的屁股没坐在凳子上,“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队长,你没事吧?”老六贼喊抓贼的将贾贵扶起。 “怎么没事,屁股都摔疼了。”贾贵朝着孙有福道:“孙有福,你们鼎香楼的凳子怎么都是坏的啊。” “黑腾太君恭喜我们鼎香楼什么啊?”唯恐被贾贵借机勒索钱财的孙有福,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恭喜什么来着?”贾贵反问孙有福。 “贾队长,您来恭喜我鼎香楼,怎么反问起了我孙有福啊。” “我不是又想不起来了吗。”贾贵扭头朝着老六和老九道:“老六、老九,黑腾太君怎么说的啊。” “队长,黑腾太君可是跟你一个人说的,我们都在外面,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么说跟你们没有关系了?” “当然跟我们没有了关系啊,就算黑腾太君抽大嘴巴子也是抽你贾队长的大嘴巴子,抽不到我们头上。” “恭喜鼎香楼开张?”贾贵试着给出了一个答案。 “贾队长,我们鼎香楼早就开张了。” “那就是恭喜,对了,是这么一回事,黑腾太君说让我贾贵代表他恭喜鼎香楼成了这个军民联欢会的举办地点。” “军民联欢会?” “这是野尻太君给出的说法,就是过几天把老百姓,还有皇军,我们这些人也得在,一起坐在鼎香楼吃吃饭,聊聊天,喝喝酒,说说话。” “这是茶话会啊。”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玩意,还说军民一体连欢,这不是好事情嘛。”贾贵摊开了双手,眼角的余光很是随意的扫过了忙活着扫地的张世豪。 这是情报。 相信这个情报对8鹿有用。 “队长,怎么还搞军民联欢会啊,您忘记咱们上次在驴驹桥搞军民联欢会,最后被8鹿给坏了那件事,那可是石青山,当时就坐在我老九对面,真要是动起手来,我老九能是人家石青山的对手嘛。” “这有什么难得?”贾贵不以为意的声音响起,说的话也是那种狗屁不是的话,“咱们到时候偷悄悄的弄,不让8鹿知道不就行了嘛。” “问题是根本不能不让8鹿知道啊,我估摸着就这会的工夫,人家8鹿就已经知道了,没准都想好对策,怎么破坏这次军民一体连环会了。” “8鹿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这话是您说的?” “是黑腾太君说的,实在不行我们把城门关起来,这样8鹿他们就进不来了。” “那咱们也出不去啊。” “怕什么?有队长在,就算8鹿清算,也清算不到咱们头上。” “老九,你说的还挺对。” “孙掌柜,黑腾太君说了,那天必须要上驴肉火烧还有驴三件等菜,要是没有,宪兵队就得你孙掌柜走一趟了。” 正文卷 第128章跟8鹿比打枪啊 “黑腾太君,我回来了。”将野尻正川要在鼎香楼举办军民一体联欢会事情告诉孙有福后,贾贵一溜烟的跑回来跟黑腾归三汇报。 “办好了?”黑腾归三背对着贾贵,直勾勾的看着挂在墙壁上面的膏药旗。 这面旗帜可不仅仅只有表面那么简单。 它被贾贵欺辱过。 趁着黑腾归三不在的工夫,贾贵无数次冲着这面膏药旗比划了中指,还唾了几口唾沫,又在上面踩了几脚。 要不是时间有些来不及,贾贵都想在这面膏药旗上面撒泡尿。 他裤带都解开了。 家具都摆弄了出来。 关键时刻黑腾归三回来了。 故这面膏药旗才没有被贾贵用尿洗礼过。 “办好了,办好了,您黑腾太君交代我的事情,我贾贵能不办好嘛,您交代我的那些话我跟孙有福说了,您没交代我的那些话我也编着瞎话的跟孙有福说了。” 黑腾归三扭过了脸。 这叫什么狗屁事情。 什么叫没交代给的你也编着瞎话给说了。 迎着黑腾归三质问的眼神,贾贵道:“至于能不能让8鹿知道,我贾贵可不敢打这个保票。” “你放心,8鹿一定会晓得这件事的。” “黑腾太君,我说那些话的时候,鼎香楼可没有外人在,除了孙有福就剩下张世豪了。齐老太太也在,杨宝禄和全福也没有外出。” 有些事情贾贵也没招,就算他不说,黑腾归三也会从老六和老九口中获知,与其将来被动,还不如现在变被动为主动。 “有他们在就行,他们知道等于8鹿知道了。”黑腾归三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 贾贵心一动。 黑腾归三看样子对鼎香楼泛着十二分警惕。 “黑腾太君,您怀疑鼎香楼里面有8鹿?” “不是怀疑,是一定。”黑腾归三扭过身,看着贾贵,“本太君这几天仔仔细细的思索了一番,很多事情都是在围绕着鼎香楼转,当初的军民联欢会、粮食计划、真假武工队计划,等等之类的计划,就是因为鼎香楼的存在,才变得一文不值。” “都不值钱了,您怎么还将鼎香楼的铺子还给孙有福他们啊,您要是不把鼎香楼的铺子还给孙有福他们,安丘就不能有鼎香楼了,也没有了驴肉。” “你知道个屁。” “我就是屁也不知道,所以才问您黑腾太君啊。” “有时候敌人躲在暗处远不如敌人处在明处。”黑腾归三用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总结了答案。 “不懂。”贾贵道:“我就想知道现在咱们用不用将鼎香楼的那些人给抓起来啊。” “抓鼎香楼的人?”黑腾归三取下眼镜,瞪着死鱼眼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贾贵。 “您不是说他们通8鹿嘛。” “混蛋。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的意思是8鹿在围绕着鼎香楼转,没有了鼎香楼,就等于没有了8鹿的线索。” “您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吗,您这是偷悄悄使坏,借着鼎香楼的驴肉在让8鹿来吃。” “算了,本太君不与你计较了,随我一起去开会。” “怎么又开会啊?” “什么是又?” “刚才不是才开完嘛。” “野尻正川的心思,你一个小小的侦缉队队长如何能够猜晓。” …… “*&amp;amp;¥%#。” “野尻太君的意思,是黑腾太君来了,就可以开会了,开会的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商量军民联欢会的内容。” “怎么还商量啊,刚才不是说了嘛,要在鼎香楼搞这个吃饭,先吃驴肉,在吃驴肉火烧,然后喝酒。”贾贵打诨道。 这个场合下。 他就得这样发言。 “你知道个屁,野尻太君想了想,认为吃喝没有意思。”这句话不晓得是野尻正川的意思,还是黄金标和夏学礼的意思。 估计是黄金标和夏学礼的意思。 野尻正川就是一个吃货,他能放着吃去做别的事情? 笑话。 “鼎香楼的驴肉还没有意思啊。”贾贵胡搅蛮缠的瞎说了一声。 “主要是担心。” “有什么担心的,不就是驴肉嘛,无非就是咸点淡点的意思,在不就是热点和凉点的意思,反正能吃就行。” “你以为你是野尻太君,什么时候都吃。”黄金标指桑骂槐道。 “不吃饭不是饿的慌嘛。” “野尻太君是担心危险,万一8鹿也来,可不就坏菜了嘛。” “8鹿,野尻太君能管得住咱们,还能管得住人家8鹿嘛,人家8鹿是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 夏学礼接着贾贵的话茬子。 “这才是野尻太君担心的重点,野尻太君担心军民联欢会那天有8鹿出现,坏了军民联欢会是小,打死野尻太君事大。” “咱们不说不就行了嘛。” 夏学礼和黄金标都无奈了。 贾贵这个智商。 还真是在线上。 这是说与不说的事情吗。 这是要人命的大事情。 “贾贵,你闭嘴,吃喝这件事不提,咱们说别的,野尻太君将黑腾太君还有你们叫来,就是想要让你们谈谈,除了吃喝这条线之外,还能有什么内容,关键得显示皇军的威风。” “就是老百姓跟太君的事情呗。”贾贵道:“要不摔跤。” “去年不摔过嘛,黄金标还是安丘第一跤。” “要不比这个杀人放火抢东西。”贾贵道:“这个皇军拿手,连老百姓家的老母猪都没有放过,肯定能显皇军的厉害。” “不行。” “那就比打枪吧。” “贾贵,你脑子进水了,老百姓怎么敢跟皇军比打枪啊。” “我没说让老百姓跟皇军比打枪啊,我说让皇军和8鹿比打枪。” 黄金标、夏学礼、黑腾归三几人,看向了贾贵。 小鬼子和8鹿比赛打枪。 这主意。 贾贵是怎么想出来的。 “去那找8鹿啊?” “城南有李云龙的独立团,城东有王强的铁道游击队,这不都是8鹿嘛,派人找到他们,跟他们说皇军要跟他们比打枪。” “然后那?” “没有然后了,都打枪了还能有什么然后?” “谁去找8鹿?” 正文卷 第129章 她以你未婚妻名义来 风尘仆仆而去。 风尘仆仆而归。 中间一刻都没有耽误的老冯头,一身疲倦且带着无尽的风尘走进了鼎香楼。 见到好似望夫石一般矗立在鼎香楼门口的孙有福,搭茬了一句,“孙掌柜,你这是等谁那?这么入神?” 见到老冯头没有一丝笑脸色的孙有福,在看到老冯头屁股后面跟着的毛驴后,没有笑模样的脸上顿时挤满了笑容。 有驴就好。 有驴就好啊。 “驴。”孙有福指着老冯头道。 指着自己喊驴,你这是将我当成了人,还是当成了驴啊。 脸色如常,只不过这个口风一下子变得冷淡了起来。 “孙掌柜,你怎么说话那?我是人,不是驴。”m. “冯老板,我说的是你后面拉着的驴,没有说您冯老板。”孙有福赶紧解释了一下。 还指望老冯头继续给鼎香楼送驴那。 可不能得罪。 “合着我还没有一头毛驴值钱啊。” “叔叔,你误会我们掌柜的了,我们掌柜不是说你没有驴值钱,而是我们掌柜的遇到了难处,就等着你的毛驴。”忙活着扫地的张世豪,打着圆场的同时,还用话语隐晦的提示着老冯头。 “现在这个年月,谁还没有点难处啊,真要是没有难处,那是死人。”老冯头将身上的褡裢取下,放在了桌子上。 屁股往凳子上面一坐,二郎腿这么一翘。 看似有一句没一句的胡乱搭茬。 其实是在询问张世豪最近安丘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说,遇到了什么难处,我看看能不能帮忙,要是提钱就算了,我这头毛驴还是赊账赊来得。” “是贾队长。” “什么贾队长,是贾贵。”孙有福不耐烦张世豪管贾贵叫做贾队长,瞪了张世豪一眼,背后骂朝廷的骂着贾贵,“冯老板,你给我评评理,小鬼子要在安丘搞这个军民一体联欢会,跟我鼎香楼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鼎香楼准备材料啊。” “啥军民一体联欢会啊?”老冯头借机询问起来。 “叔叔。” “阿豪,跟你没有关系,我说。”孙有福打断了张世豪的叙说,“之前黑腾归三是安丘的一把手,后来不是被野尻正川给弄下去了吗,野尻正川当了安丘一把手后,要彰显自己的威风,还说什么军民一体连欢,让我鼎香楼备菜,说过几天要在鼎香楼搞茶话会。” “这不是好事情嘛。”明白了真相的老冯头,故意说着反话。 “冯老板,这能是好事情嘛,这是坏事情。” “不明白。”老冯头摇着头。 “关键他们没给钱啊。”孙有福叹气道:“您这头毛驴算是救了我鼎香楼的命了,我谢谢冯老板了。” “谢什么谢,不就是生意嘛。”老冯头瞪大了眼睛,惊诧了一句,“孙掌柜,你什么意思,不会是还想赊账吧,这可不成,我这头毛驴还是跟人卖家赊的账。” 这句话表演成分较多。 不这么做。 老冯头也不能跟张世豪独处啊。 “不是赊账,是过几天在给。”孙有福真会给自己找理由。 “这不是一个意思嘛。” “阿豪,把驴拉后院,跟你叔叔好好谈谈价钱。”孙有福化身成了周星驰电影中投降输一半的大傻哥,一边说话还一边使劲的朝着张世豪眨巴着自己的眼睛。 “叔叔,我们掌柜手头是有点紧,过几天给。” “阿豪,我才是你叔叔啊。” “叔叔,咱们后院聊。”张世豪半推半拉的将老冯头弄到了后院。 “阿豪,你们掌柜的可够黑的啊。”进了后院的老冯头,故意高声嚷嚷了一嗓子,这句话可不是说给张世豪听得,而是说给孙有福他们听得。 “叔叔,没人,全福去买菜了,杨宝禄带着齐老太太去给老掌柜上坟,鼎香楼里面就我和孙有福,孙有福估摸着害怕你找他要驴钱,肯定躲出去了。” “是这么一个情况啊。” “叔叔,是不是上级首长有指示了?”张世豪的心情有些急切,老冯头走的这几天,他脑海里面满满的都是有关老马户的详细分析。 有些是张世豪从贾贵、黄金标嘴里打探出来的。 有些则是通过小石头间接的进行了了解。 情况有些糟糕。 与张世豪心中所想的不一样。 真中有假。 假中有真。 关键是小鬼子和狗汉奸全部行动了起来。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时间,但却给了张世豪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唯恐听到老马户落网被抓或牺牲的消息。 也就是说。 这两天给张世豪的那些消息线索,使得张世豪产生了一种意识上面的错觉,老马户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一件事情。 如此。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 张世豪才想迫切的知道事情的真伪。 老冯头的出现。 就是张世豪心中疑惑的最终解答。 “上级首长也说不清,老马户的事情有可能是真,也有可能是假,不过他给咱们派来了一个助手,老马户的事情具体由她负责。” “助手?什么时候来?” “也就这几天吧,她叫葛大妮,对外的身份是你张世豪的未婚妻。” 张世豪顿了顿。 这个借口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未婚妻。 “就不能有别的借口了嘛。” “我觉得这个借口就不错,与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借口刚好遥相呼应。”言语了一声的老冯头,忽的用手指着张世豪,苦笑道:“阿豪,你小子都被孙掌柜给收买了,我这个当叔叔的说话都不管事,驴钱过几天给我就给我吧。” 晓得有外人出现的张世豪,顺着话茬子道:“叔叔,您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远了,我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您侄子,我们掌柜这几天手头是真的有些紧,要不也不能赊账啊。” “你小子这张嘴,越来越会说话。” “是我。”小石头端着盛放着无数香烟的硬木头匣子,鬼头鬼脑道。 “是你啊小石头,我还以为宝禄他们回来了?” “这是我刚从大街上撕扯下来的告示,野寇老鬼子说了,谁抓住老马户给两千现大洋,提供线索给五百现大洋。”小石头将一张纸塞在了张世豪的手中。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30章 这事离了贾队长可不行 老冯头和手中攥着告示的张世豪对视了一眼。 小鬼子张贴告示悬赏老马户一事,貌似有些打乱了他们的步骤。 这件事是假的。 还则罢了。 可要是真的,那么老马户这个人出于自己安全的考虑,会将自己伸出想要与组织或者外界接触的触手重新收回。 这一点勿容置疑。 老冯头和张世豪两人都是搞地下情报工作出身,身为地下情报工作者,他首要的任务并不是打探消息,发展自己的渠道。 而是安全。 自己生命的安全。 情报工作是在自己生命得到保障的情况下去搞,如果是事关紧急,天塌地陷般的大事情,才会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事情有些不好办。 这是老冯头和张世豪在得到小石头提供情报后的第一反应。 “冯大叔,刀子哥,你们两个人钻牛角尖了啊。” 张世豪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才才反应过来小石头话语中的详细含义。 莫说是他张世豪。 就是见多识广的老冯头,也是一叶障目不见了泰山,在这个死胡同里面找不到了方向。 成也告示。 败也告示。 在于你怎么看待这件事,这张告示。 告示是以野尻正川的名义下发。 将来得了功劳他也是野尻正川的功劳。 问题是老马户的情报他是从黑腾归三手中流传了出来。 真相出现。 明摆着是野尻正川在抢黑腾归三的功劳。 知道这件事的黑腾归三,会心甘情愿被野尻正川抢走到手的功劳嘛。 更不要说之前野尻正川还数次算计了黑腾归三,令黑腾归三一次被关在了疯人院,一次被关在了监狱,差点就掉了脑袋。 野尻正川可以给黑腾归三拖后腿。 黑腾归三自然也可以给野尻正川下绊子。 将相不合对老冯头他们有利。 这就是关键点。 “我晓得你的意思了。”张世豪指着小石头,心领神会道。 “我也明白你们的意思了。”老冯头指了指张世豪和小石头。 三个人想到了一块。 这里面还的贾贵出马。 没有贾贵可办不成事情。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狗汉奸贾贵竟然有这么重要的一天。” “这件事非贾贵莫属。” “我去找找贾贵。” “叔叔,不用,贾贵那天不在鼎香楼溜达几趟啊,不用找,估摸着一会儿就到。” 说曹操。 曹操到。 前院大厅传来了孙有福搭茬贾贵的声音。 “哎呦喂,贾队长,您怎么又来了?” “怎么的?”贾贵看了看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我贾贵不能来鼎香楼嘛?” “也不是说您不能来,我是说您身为侦缉队队长,每天有很多要紧的大事情要忙,别总是在我们鼎香楼晃荡。” 孙有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吐槽道:“害的我们鼎香楼都成了汉奸窝。” 贾贵装了一个没有听到,手中折扇合在一起,指了指孙有福,“孙掌柜,别说,我贾贵还就这会有点时间。” “那您好好的坐着,我去趟茅房。” 贾贵不高兴了。 他就是在故意找茬。 冷哼了一声。 三角眼睛瞅着孙有福。 语调拉长道:“孙掌柜,怎么个意思,我贾贵刚刚进来你就要上茅房,我知道我这张脸长得丑,可也不至于吓得你拉屎啊。” “贾队长,您误会了,我们掌柜拉肚子,您没来鼎香楼之前就去了好几天茅房,可不是针对您贾队长。”张世豪打着圆场,且借机刺激着贾贵,“贾队长,您好好的坐着,外面的事情您千万别管。” 得把贾贵给刺激到大街上,亦或者借着刺激贾贵的机会,将告示悬赏老马户的事情说给贾贵听。 千万不要认为贾贵会主动看那些告示。 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发生。 你让一个文盲看告示,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件事要主动说给贾贵听,在借着贾贵的嘴巴告诉黑腾归三。 本来要去茅房躲贾贵的孙有福,听闻张世豪这么说,就晓得张世豪在戏耍贾贵,当下没有了去茅房的兴趣。 顺着张世豪的话茬子说了一句。 “对对对,贾队长你好好的坐着,千万不要去外面大街上瞎逛。” “大街上有危险?”贾贵反问了一句,告示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开完会就直奔了鼎香楼,一路上什么都没有顾得上看。 “危险不危险我不知情,可我知道您贾队长要发财。”张世豪将话题扯到了告示上面。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发财?”贾贵看着张世豪,面上表露出一色糊涂,可心里却在泛着嘀咕。 张世豪不会无缘无故的瞎说。 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发什么财啊,我也抓不住燕双鹰。” “贾队长,燕双鹰抓不住,可是您能抓住老马户啊。” “老马户?”贾贵皱了皱眉头。 “贾队长,您还不知道啊,告示上面说了,抓住老马户者赏现大洋两千块,提供线索让皇军抓住老马户者,赏金五百块现大洋。”张世豪将手中的告示展现在贾贵面前。 “谁的告示啊?”贾贵指着告示询问道。 “给老马户的告示。” “我他m的知道是给老马户的告示,我是说这个告示是被弄出来的啊。” “贾队长,是野尻太君。” “野尻太君,怎么不是黑腾太君啊。” “贾队长,这上面写着野尻太君。”张世豪指着告示上面的某个字迹道。 “别给我指,我不认字。” “那我给你念念。”孙有福唯恐不乱,火上浇油道:“告安丘全体军民们,兹有8鹿潜伏者,代号老马户,年龄不详,性别不详,高矮不详,就算不详你也得详,皇军本着人道主义情怀,不愿多造杀戮,现对老马户提出如下悬赏,抓住老马户者,赏现大洋两千块,提供老马户线索者,赏大洋五百块。” “就这些?” “后面还有,老马户,你没有任何的出路,只有投降皇军一条路可走,你投降皇军,皇军保证既往不咎,给委以重任。” “我说的不是这些。”贾贵道:“我的意思,就没有别的赏钱了吗。”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31章 看破真伪的黑腾归三 此言一出。 无数人哗然。 好嘛。 这就是贾贵跟他们这些人的区别。 关注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面,孙有福他们的关注点是告示本身,贾贵的关注点却是赏金。 “没有了。” “怎么就没有了啊。”贾贵埋怨道。 他这副语气和样子,令稳坐钓鱼台的张世豪当下乱了方寸。 莫说张世豪。 就是老冯头和小石头也有些慌乱。 贾贵根本没有按照他们所计划的那样来。m. 你大爷的。 这是乱弹琴啊。 还怎么让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干架。 “贾队长,告示上面说了,抓住老马户野尻太君给两千现大洋。”张世豪用话提醒着贾贵,他想将话题重新归拢到正题上面。 “两千现大洋也不少了,可是咱不晓得谁是老马户啊。”贾贵还是没有说在张世豪心里所期盼的那句话,“去那抓啊。” “这里还说了,提供老马户的线索,野尻太君给五百现大洋。”张世豪二次提点着贾贵。 “昂,野尻太君给。”贾贵一拍桌子,“这好啊。” 强烈的转折。 让张世豪和老冯头的心刹那间沉到了底。 野尻正川抢黑腾归三功绩,你贾贵怎么就看不出来啊。还好事,那里是好事情,分明就是坏事情。 “贾队长,这怎么还好啊?” “这还不好吗。”贾贵看了看张世豪,又看了看老冯头,心里暗暗发笑,“野尻太君花钱,又不是黑腾太君花钱。” “可是功劳他也没有黑腾太君的啊。”孙有福助攻了一下。 “这跟黑腾太君有什么关系啊,这是人家野尻太君贴出来的告示。” “贾队长,您忘记了,这功劳最先发现的人是您贾队长。” “我怎么不知道啊。”贾贵又在装糊涂。 “贾队长,数天前,您让我们掌柜看的,还说这是大大的功劳,得了赏钱还我们鼎香楼的欠账。” 张世豪恨不得扳开贾贵的脑袋,看看贾贵脑袋里面的具体构成部分,怎么就这么糊涂啊,话说到这个份上,贾贵愣是没有明白。 “事后您还警告我们不要外传,贾队长您忘记了?” “我他m的想起来了,这是野尻太君要抢黑腾太君的功劳,我得跟黑腾太君报告。”贾贵抓着张世豪手中的告示,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贾贵离去的身影。 张世豪和老冯头心中的石头勉强算是落了地。 费了这么一番口舌。 事情总算朝着他们所期望的一幕在前进着。 …… “黑腾太君。”贾贵笑嘻嘻的将头从外面伸了进来。 “贾队长,看你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就晓得你从鼎香楼而来。” “黑腾太君,您真是太厉害了,一猜一个准啊。”见黑腾归三心情不错,贾贵推门走了进来,张嘴就是一个马屁。 “说说,你在鼎香楼干嘛。” “抓八鹿啊。”贾贵随口就是一个答案。 黑腾归三瞪圆了眼睛。 这个答案简直就是狗臭屁。 还抓8鹿。 就你贾贵那个胆子,估摸着听到8鹿就给人家麻溜的跪下了。 还抓。 “贾队长,我怎么这么不信啊。” “不瞒您黑腾太君,我贾贵自己也不信。”贾贵不要脸的回答了一句,不等黑腾归三反驳,自顾自的给自己脸上贴金,“可我就是抓8鹿去了,您能将我怎么着啊。” 妥妥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我就死猪了。 我就不怕开水了。 “你抓住了8鹿?” “没有。”贾贵仰头道:“抓不抓住8鹿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我没有去吃驴肉火烧,我去抓8鹿了。” “废话。” “也不是废话啊,我不抓8鹿是我没有将自己当成侦缉队队长,我抓8鹿却没有抓住8鹿,是我贾贵不厉害,是人家8鹿太厉害了。” “你总算说了一句对话。” “8鹿不厉害他能是8鹿嘛,就因为8鹿厉害,打的皇军屁滚尿流,我贾贵才抓不住8鹿。” “你信口雌黄的还真是厉害。”黑腾归三道:“贾队长,你一脸笑容的给鸡拜年,到底所谓何事。” “不是何事,是大事情。”贾贵将告示往黑腾归三面子一放。 “这是8鹿的传单?”黑腾归三看都没看的从凳子上弹跳了起来,“8鹿又在城内发传单了?” “黑腾太君,您也是少见多怪,8鹿那天不在城内发传单啊,着急人家还杀皇军,锄我们这样的人。” “你说的也有道理。”黑腾归三道:“8鹿无孔不入。” “这不是8鹿的传单,是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野尻太君的告示,上面说了,抓住老马户的人野尻太君给两千现大洋,提供老马户的情报,野尻太君给五百现大洋。” 黑腾归三把目光望向了贾贵。 阴沉沉的眼神,还真的有些令人惊恐。 贾贵身躯后退了小半步,抿了抿嘴巴,愣是没敢张口。 “你怎么知道的?” “大街上人们都传遍了。” “大街上人们都传遍了。”黑腾归三骂道:“混蛋。” “黑腾太君,我怎么又混蛋了啊。” “我不是说你贾队长,我是说野尻太君这个混蛋,对于这个老马户,本太君本来还泛着几分怀疑,可是现如今。” 贾贵接茬道:“现如今咱们就更不用怀疑了,赶紧抓老马户吧,两千现大洋那,迟了可就便宜了别人。” “你错了,本太君愈发的怀疑这件事背后它不简单,老马户贸贸然的出现,这时候又被野尻正川这个混蛋这么糊闹。”黑腾归三说了一句令贾贵心惊胆战的话语出来,“本太君推测,这件事它就是一个圈套。” “我怎么看不出来它是圈套啊?” “你贾队长看出来,它就不是圈套了。”黑腾归三信誓旦旦道:“本太君怀疑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虚幻的,是无中生有的空想出来的,包括老马户这个人。” 贾贵坐蜡了。 老马户是真是假,唯有他一个人清楚。 本想着糊弄黑腾归三。 殊不知。 黑腾归三看清了其中的门道。 “黑腾太君,我怎么就不明白啊。”贾贵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在误导黑腾归三,他必须误导黑腾归三。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32章 欲看野尻正川笑话的黑腾归三 “你不明白就对了。”黑腾归三白了贾贵一眼,“你那个糊涂脑子要是看明白其中的门道,8鹿也不至于这么难抓。” “这里怎么还有8鹿的事情啊。”贾贵先习惯性的装了装糊涂。 也就数秒的时间。 脸上挤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诡异表情。 这是给黑腾归三看的。 “这里肯定得有8鹿的事情,老马户不就是8鹿的探子嘛。”贾贵挥着右手,咋咋呼呼的瞎比划道。 “你错了。” 黑腾归三平淡的声音飞入了贾贵的耳腔。 贾贵整个人本能性的就是一愣,他最不希望听到的一句话却偏偏飞入了自己的耳腔。 是死是活。 就看这一哆嗦得了。m. “黑腾太君,我怎么又错了。”贾贵以退为进借着糊涂的名义道。 “老马户的事情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黑腾不上当,它是8鹿故意捏造出来混淆我们视线的诡计。” “您之前还不是说这件事是真的吗,让我盯紧鼎香楼,看看老马户什么时候出现。”贾贵又在暗中使着坏水。 挖坑。 他贾贵向来是职业的。 这是一个小坑。 也就小小的坑黑腾归三一下。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之前本太君对老马户有着五分的怀疑,五分的相信,现在嘛,本太君对于这件事有着十分的怀疑,零分的不相信。” “证据,您的有证据啊,总不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说人家是假的吧,我还准备领现大洋的赏那。”贾贵气势汹汹的怼呛着黑腾归三。 他是狗汉奸。 黑腾归三是小鬼子。 两人的关系是上下级关系。 应该是黑腾归三吼喊贾贵,可不是贾贵吼喊黑腾归三。也就贾贵胆子这么大,没有将黑腾归三放在眼中。 “证据就是野尻正川大张旗鼓的张贴告示,悬赏老马户,这里面要是没有8鹿的撺掇,打死我黑腾归三也不相信,所以这件事是假的。” “那咱们要不要提醒野尻太君一下啊,都是假的了,他还这么闹,这不是丢咱们皇军的脸嘛。” “你是狗汉奸,我才是皇军。” “不丢我贾贵的脸,丢您黑腾太君的脸成了吧。” “贾队长,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好,千万不要让野尻正川知道。”黑腾归三谨慎的叮嘱着贾贵,让贾贵莫要瞎说,“如果野尻正川听到风声,本太君就不是抽你十个大嘴巴子的事情了,而是抽你贾队长十一个大嘴巴子的事情。” “为什么啊?” “本太君要让野尻正川丢脸,当他费尽口舌,绞尽脑汁,黔驴技穷,大费周章,发现老马户是假的,那时候就是本太君出人头地重新掌控安丘城的机会。” ……. “夏翻译,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老马户的消息。”黄金标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夏学礼说的,只要这个告示往出一贴,老马户就跟网里的鱼,瓮里的鳖,伸伸手就能将其抓住。 大半天时间过去了。 一点老马户的消息都没有,甚至就连报告消息的人都没有出现。 告示可是花了黄金标三百准备票的。 倘若没有回报,这些钱白花了。 “这才过了多长的时间,在等等,一会儿估摸着就有消息了。” “你说咱们两个人背着野尻太君这么弄,万一要是被野尻太君给知道了,他到时候是抽你夏学礼大嘴巴子啊,还是抽我黄金标大嘴巴子啊。” “当然是你黄金标啊,我是文化人,靠知识吃饭,再说了,就我这个小体格子,我也承受不住太多的大嘴巴子。” “凭什么是我黄金标?” “为什么不是你黄金标?” “这是你夏学礼弄得。” “放心,野尻太君不晓得中国话,中国字的告示他也看不明白。” “真的?” “不信你试试啊。” “试试就试试。”黄金标朝着野尻正川笑着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动作是夸赞的那种动作,只不过嘴巴里面说的话他不是那种夸赞的好话,是骂人的脏话,“野尻正川,你就是一个吃货。” “呦西。”不明白真相的野尻正川,还真以为黄金标在说自己的好。 “我没有说错吧。”夏学礼出马了。 “我在试试。”黄金标故技重施,笑模样的骂着野尻正川,“野尻正川,你就是一个乌龟王八蛋,你缺德了,你生儿子没有小鸟鸟,你掉头发,脚底流脓,我黄金标日你八辈祖宗。” “呦西。” “整个一个傻缺。”黄金标往凳子上一坐。 “你也不想想,就野尻太君这样的傻缺太君,整个华北,整个安丘,整个小日本鬼子,独一份。” “哎。”黄金标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看着一天到晚不住气狂吃的野尻正川,眼睛里面泛起了满满的疑惑。 真不知道野尻正川的肚子是怎么长的。 这个嘴巴就没有停过。 不住气的狂吃。 也不怕撑死。 “夏翻译,你说野尻太君上一辈子是不是饿死鬼转世。” “估摸着差不多。”夏学礼看了看都要把盘子给吃下去的野尻正川,“就这个饭量,我夏学礼两个人都比不过。” “夏翻译,你说咱们给野尻太君弄点猪食,野尻太君吃不成?” “这个不好说,没准吃,没准不吃,要不你试试?” “我疯了啊。” 与此同时。 安丘城外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不速之客。 所谓的不速之客,无非就是对比度不一样。 对某些人来说,是不速之客。 对某些人来说,是救星。 看着守卫在安丘城门口的小鬼子和伪军,葛大妮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一路上紧赶慢赶,总算赶到了安丘。 葛大妮并没有急着进城,她的看看情况。 也就是小鬼子和伪军对进、出城之人检查的严不严。 为了以防万一。 葛大妮身上带着防身的家伙,她背上的包裹中,除了一颗手榴弹之外,腹部衣服下还别着一把容弹量为八发的小手枪。 如果小鬼子和伪军搜查严密,手枪与手榴弹自然就会有露馅的威胁。 葛大妮要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任务不容有失。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33章 葛大妮来了 葛大妮见距离城门口二十米远的地方,有个小小的茶摊,五六张不大不小的桌子周围,或坐着掌柜装扮的生意人,或坐着长衫的文化人,也有一身短打装束的工人。 定了定心神。 葛大妮迈步走向了茶摊。 没有客气。 寻了一个空位置后,挥手叫来了小二。 说是小二。 其实也是茶摊老板。 “掌柜的,来碗苦花茶吧。” “姑娘,看你的样子,你是头一次来我们安丘吧。”茶摊老板拎着茶壶走了过来,一边搭话一边将桌子上面倒扣着的茶碗放在葛大妮面前,倒了满满一碗茶水。 茶摊老板的询问。 还真的应了葛大妮的心。m. 安丘城的情况,包括如何进入安丘,都得葛大妮亲自去落实。 茶摊老板作为安丘本地人,茶摊刚好又位于城门外面,跟他打探情况,是最最正确的一个选择。 没有犹豫,顺着茶摊老板的话茬子顺势接口道:“掌柜的,您怎么看出我是外地人,不是本地人啊。” 看似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话语。 都有其真正的含义。 算是铺垫。 总不能一上来就问人家怎么进安丘吧。 周围这么多人,万一其中某个人是这个狗汉奸,她葛大妮不是自找不痛快嘛,身有任务,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好。 “我瞎猜的。”茶摊老板道:“姑娘来安丘是投亲还是寻友啊。” 葛大妮刚想张口回答,与葛大妮同坐一张桌子的孙有福有些不痛快了,帮腔道:“李掌柜,你什么时候进侦缉队了?” “孙掌柜,你骂人是不是?”老李头摆了一个架势,“我老李头是那种不晓得自己祖宗的人吗?” “你没进侦缉队,干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人家来安丘干嘛。”孙有福好人,都不用葛大妮开口询问,自动为葛大妮介绍起了安丘城的详细情况,“姑娘,我实话告诉你,你来得不是时候。” “怎么说?”葛大妮笑笑道。 “前几天来还没有这么严格,最近几天,不对,是就这二三天的时间,小鬼子就好像吃了敌敌畏。” 李掌柜插话道:“孙掌柜,什么敌敌畏,我估计是小鬼子害怕燕双鹰。” “能防住燕双鹰?我估计是奔着老马户来得。” 葛大妮面色如常的端起茶碗,平淡的喝了一口茶水,耳朵却在听着周围那些人杂七杂八的话语声音。 老马户。 她就是奔着老马户来得。 以张世豪未婚妻的身份留在安丘城,查探老马户的真伪。 从周围众人言语中的内容来分析,老马户的事情,好像在安丘城闹的挺热闹的,就算不是妇孺皆知,也是人人晓得。 看看周围的那些人,不管是干苦力的苦力,还是做买卖的生意人,亦或者搞学问的文化人,都在热切的谈论着老马户,他们认知中的老马户。 看似茶余饭后的闲谈。 内里还真有葛大妮想要获知的情报。 “姑娘,最近安丘让这个老马户闹的是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小鬼子张贴了一张告示,上面说抓住老马户这个人,给现大洋两千块,提供线索的人,给五百块现大洋。” “你们说这个老马户是谁啊?为啥小鬼子这么大动干戈,进城的人严密搜查,出城的人还严密搜查。” “还真是,全福昨天出城买菜,进城的时候小鬼子连菜篮子都没有放过,挨个的检查,那叫一个细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白菜里面偷藏了这个手枪。” 葛大妮看似平静的面容下面,却是无数的惊涛骇浪。 孙有福看似牢骚的话语中,暗含了无数个意思。 小鬼子严密搜查每一个进城的人,就连他们的行李都不会放过。 葛大妮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包裹,里面可有小鬼子认为的违禁品。 手榴弹。 身上还有手枪。 依着孙有福的意思,手榴弹和手枪根本带不进安丘。 葛大妮的手托在了下巴上面,借着喝水的机会,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安丘。 映入眼眶的一幕,令葛大妮皱眉。 事情还真如孙有福刚才所言语的那样,小鬼子对于每一个进城的人,都严密的进行了排查。 看样子。 只能将手枪和手榴弹留在安丘外面了。 揣着手榴弹和手枪进城,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葛大妮寻了一个老鸦窝,将手榴弹和手枪藏在了老鸦窝所在的那颗树下面,平复了一下心情,迈着步伐的走向了安丘。 作为一个地下情报收集者,葛大妮晓得如何为自己创造安全有利的条件。 在快到安丘城门的时候,葛大妮紧走几步,跟在了孙有福的身后。 刚才茶摊喝茶的时候,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葛大妮已经知晓了孙有福的全部。 鼎香楼的掌柜。 组织联络点的最终所在。 是个好人,心里痛恨日伪汉奸。 这一次进城打探老马户的相关情报,说不定还的依靠孙有福,毕竟葛大妮留在安丘的理由,是投奔未婚夫。 未婚夫是张世豪。 当然了。 名义上的。 “孙掌柜,您每天都出来喝茶嘛?”葛大妮没话找话的试图拉近她与孙有福的关系。 “是你啊。”认出葛大妮的孙有福。 笑了笑。 随即变换了脸色,冷脸瞅着城门口的小鬼子和仗着小鬼子胡作非为的狗汉奸。 可不是一直冷脸,在走到小鬼子和狗汉奸跟前的时候,孙有福纵然没有挤出笑容,却也平静了很多。 “徐副官。” “哎呦,孙掌柜啊,您这是进城?” “进城,进城。”孙有福指着他喝茶的茶摊,为自己出城的行为进行着解释,“刚才在老李头那块喝了一碗茶。” 话罢。 将良民证递给了狗汉奸。 “徐副官,这是我孙有福的良民证,您过目。” 狗汉奸没接,也没有搜身,挥手让孙有福进去,“孙有福,你这是打我徐德福的脸啊,整个安丘城,谁不晓得你是鼎香楼的掌柜啊,进吧,进吧。” “那我谢谢徐副官了。” “谢什么谢?就冲枝子小姐的面,我也不能查你孙有福啊,旁边那位姑娘跟孙掌柜是一起的吧,不用查了,进去吧。”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34章见义勇为的贾贵你见过嘛 葛大妮凌乱了。 她发现自己沾了孙有福的光,狗汉奸查也没查的将她放入了安丘。 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 干嘛舍近求远的将手榴弹和手枪藏起来。 离开根据地的时候,为什么又是揣着手榴弹,又是揣着手枪。 就是为了防身。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葛大妮恨不得带着一挺机关枪来安丘。 结果。 没有结果。 纯粹的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就因为跟在了鼎香楼孙有福的身后,守在城门口的伪军看都没看的给她放了行。 有些事情。 得提前说清楚。 可不能因小失大,坏了孙有福的性命。 “老总,我跟孙掌柜可没有关系啊,这是我的良民证,老总还是看看的好。”葛大妮笑眯眯的将自己的良民证递在了徐德福的跟前。 自古美女红颜薄命。 主要是美女。 你换个丑女试试。 早一巴掌扇在了你脸上。 看着笑容满面的葛大妮,徐德福身体从上到下的泛起一股子舒服的感觉,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强烈的畅快。 美女爱英雄。 英雄配美女。 为了彰显自己英雄的一幕,徐德福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包大揽的没有检查葛大妮的良民证。 或许在他心中,葛大妮身后真站着樱木枝子。 “我这双眼睛毒辣的很,谁是良民,谁不是良民,我一眼就看穿了,就姑娘这样的人,妥妥的良民,进去吧,进去吧。” 孙有福多精明的一个人。 见身旁的姑娘这么一说,就晓得了某些事情。 别看他胆小怕事,可好赖是鼎香楼的掌柜,勉强算是见多识广。 得先把自己给撇干净了。 “徐副官,我真跟这位姑娘没有关系,您还是检查一下的好,别到时候出了事情,拿我孙有福说事,我孙有福无所谓,可要是因为这件事连累到了鼎香楼,我孙有福就是哭三天三夜也于事无补,到时候我师父还不得骂死我孙有福啊。” 人啊。 习惯性多想。 你越是这么说,他越是胡乱瞎琢磨,自己脑补各种场景,还总是将坏的一幕给搬出来,以坏的这一幕说服自己。 徐德福此时就是这种心态,见孙有福这么再三强调,又抬出了鼎香楼这块招牌,越发的觉得两个人有猫腻。 单单一个孙有福他也不惧。 谁让徐德福手里有枪。 今时不同往日。 孙有福有个与小鬼子平起平坐的小师妹,安丘的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厉害不厉害。 厉害的很。 就他们两个人,还的高看人家一眼孙有福的小师妹,更不要说他这个依附着小鬼子的狗汉奸伪军了。 打死也不检查,说什么也不能检查。 徐德福索性扭过头不理会了,还一个劲的摆手让孙有福和葛大妮进城。 这叫眼不见心不烦。 孙有福和葛大妮自然不愿多事,两个人打着哈哈的进入了安丘。 听着身后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徐德福好似千斤重担落地般的长出了一口气,要人命的麻烦事情它总算走了。 狗汉奸这碗饭不好吃,就说这个守城门,看着挺威风的,其实一点不威风,着急还有生命危险。 前不久就有小鬼子和狗汉奸在城门口被人给用手榴弹炸死,出手的人据说是燕双鹰,至今都没有被小鬼子抓住。 “哎。” “徐副官,您怎么不检查那个姑娘啊?” “你知道个屁,那个姑娘一看身份就不简单,她跟孙有福认识。” “孙有福不就是一个卖驴肉的掌柜嘛,他还比您徐副官强。” “孙有福我不怕,可我怕孙有福的小师妹啊,那可是连日本人都给三分面子的主。”徐德福看着对面挺尸的小鬼子,“你没看到刚才连日本人都没有吱声,这是怕挨大嘴巴子啊。” “谁挨大嘴巴子?”贾贵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 “哎呦喂,合着是贾队长啊,贾队长,您吉祥。”徐德福冲着刚刚从南面溜达过来的贾贵道。 “吉祥个屁,天天不是挨太君的打,就是被8鹿各种撵,还的应付黄金标和夏学礼两个混蛋玩意。”贾贵尽说大实话。 安丘周围的小鬼子,还真是天天的被8鹿各种伏击。 “贾队长,你有嘛事?” “没嘛事,我就是问问廖不是人在不在?” 贾贵口中的廖不是人指的是廖三。 警备队的一个小队长。 手下一百多人。 相当于一个连的规模。 之所以将其叫做廖不是人,是因为这个廖三做起事情比贾贵还贾贵,比贾贵还缺德到家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狗都嫌弃的主。 “贾队长,可不凑巧,廖队长不在。” “的,跑哪去了,见了8鹿跑,没见到8鹿还跑,见不见8鹿都是跑。”贾贵骂骂咧咧的嚷嚷了一句。 “有事?” “废话,没事我能找廖不是人,这不是黑腾太君的主意嘛,说这个廖不是人前段时间被人家8鹿给俘虏了,想要找他了解了解情况,就派我贾贵来找他。” “那您赶紧去找吧,好像去刘寡妇家帮忙去了。”徐德福指了指方向。 真是凑巧的厉害。 他所指的方向刚好是葛大妮所走的那个方向。 “去刘寡妇家帮忙?这话你徐德福信吗,这话连狗的不信,他廖不是人还真的不是人,简直就是混蛋玩意,人家刘寡妇一个人在家已经够倒霉的了,他廖不是人还去祸害人家刘寡妇,这不是让人家倒霉上面加倒霉吗,我碰到他廖不是人,一定替黑腾太君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听闻贾贵这话的众人,都凌乱了。 目光复杂的看着贾贵。 好家伙。 还真是乌鸦看不起黑麻雀。 你贾贵替刘寡妇出头教训廖不是人。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都是狗汉奸。 谁也不要嫌弃谁。 你们俩两个人都是一个球样。 “贾队长,您真是这个。”徐德福竖着大拇指的讥讽贾贵。 “废话,我当然是这个。”贾贵应承了一句,扭脸直奔了刘寡妇家,刚才那番话还真的不是说笑,真是黑腾归三寻这个廖不是人。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35章 看破葛大妮伪装的廖不是人 贾贵朝着刘寡妇家所在方向行进的时候,在刘寡妇家吃了闭门羹,被刘寡妇用手挠了一个花脸的廖不是人也在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着。 m的。 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不就是一个小寡妇嘛。 有什么清高的。 将自己的脸抓的都破相了。 要不是顾忌某些东西,真他m一枪嘣了她。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廖不是人,用手捂着自己被挠花的脸颊,迈步走了两步,整个人顿时呆立在了原地,目光中,满满的都是震惊。 葛大妮。 那个当初将自己俘虏,还给自己上了好半天教育课,让自己不要在当狗汉奸,与他们一起打鬼子的女8鹿。 她怎么进城了?m. 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的廖不是人,想到了关键点,他眼睛没瞎,看出了葛大妮此时身上的装束。 花布上衣,灰布裤子,黑布鞋,身后还背着包裹。 这是化装进城搞情报来了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心里想着立功,立功的机会就出现在了自己跟前。 我抓不住老马户,可要是抓住眼前这个叫做葛大妮的女8鹿,就算得不到两千现大洋的奖赏,也能得到一千现大洋的赏。 白花花的现大洋。 岂有不爱的道理。 廖不是人将手耷拉在了手枪枪套上面。 枪在手。 功劳有我。 等等。 手触碰到枪柄的廖不是人,又将手耷拉到了别处。 观葛大妮这幅进城搞情报的外在装束,定有人在城中与她接头,否则风尘仆仆的葛大妮,进入安丘之后不会走这么长的路。 抓一个葛大妮是抓。 抓一个葛大妮奖金一千现大洋。 可要是顺藤摸瓜将葛大妮和葛大妮接头传递情报的人一起抓住,奖金就不是区区一千现大洋了,不是两千现大洋就是三千现大洋。 运气好点,趁机将安丘城内的8鹿据点连根拔起,到时候奖金有,功劳也有。 呵呵。 自己到时候可不在是一个警备队的小队长了,闹不好将会取代黄金标,成为安丘警备队队长。 人啊。 目光要适当的放长远一点。 可不能被眼前的这点小利益给蒙蔽了视线。 要有长远观。 放长线钓大鱼。 还的加点诱饵。 眼前这个叫做葛大妮的女8鹿,她就是廖不是人的诱饵。 机智的廖不是人,为自己的聪明都想给自己加个菜了,除了驴肉火烧还的喝驴杂汤。 看在功劳和钱的份上,廖不是人装了一个没有看到,迈动步伐的跃过了葛大妮。 估摸着是脑子进了水。 廖不是人在迈步跃过葛大妮的时候,嘴里故意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唯恐葛大妮不知道她的身份被看穿。 嘿嘿嘿的笑声。 化作了一根根锋利的针刺,直直的刺扎在了葛大妮的身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 刚刚进了安丘就被人看破了伪装。 还怎么执行任务? 葛大妮很是肯定,自己的身份已经被那个廖不是人给看穿了,她也晓得对方装没看到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顺藤摸瓜,从自己身上获取更大的功劳。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一枪将这个廖不是人给嘣了。 也就没有现在的事情了。 可惜。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悔之晚矣。 悔之晚矣啊。 定了定心神的葛大妮,看了看四周,扭身朝着一个面摊走去。 计划出现了变故,自己的身份被人看穿,无法在依着之前的规划,以张世豪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安丘城了。 倘若继续以张世豪未婚妻的身份出现,会连累张世豪,连累鼎香楼。 不能因小失大。 需改变计划。 如何改变计划? 葛大妮心乱如麻,还没有一点头绪,得寻个地方静一静,她看明白了,想要获取更大功劳的廖不是人在没有拿到他想要拿到东西之前,是不会将自己怎么样的。 换言之。 葛大妮暂时还是安全的。 这个安全仅仅局限于目前,至于以后安全不安全,那是后话。 去面摊除了想要冷静一下,还有考验廖不是人的想法在其中,葛大妮要探探廖不是人的底。 “老板,来碗面。” “我也要一碗面。”廖不是人的声音响起。 葛大妮挑了挑眉头。 还真是奔着自己来得。 廖不是人坐在了葛大妮对面的桌子上,面容刚好对着葛大妮。 “廖队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长,您好啊。”面摊老板可没有先来后到的想法,他得罪不起谁,先给谁端面,“这是您的面。” “姑娘,您得稍微等一下。” “我不着急,先给这位姑娘端过去。” “那我谢谢廖队长了。”不敢有丝毫异议的面摊老板,将端在廖不是人跟前的面又端到了葛大妮面前。 趁着背对廖不是人的机会,小声的提醒着葛大妮,“这位姑娘,要我说,这碗面你赶紧吃,吃完了赶紧走,那是廖不是人,忒不是人的一个玩意,他这是盯上你了。” 葛大妮看了看面摊老板,没说话,但却微微的点了点头。 “姑娘,我看你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廖不是人用话交锋着葛大妮,他言语中的含义意指前段时间的被俘、被教育。 整整被教育了三个月。 葛大妮针尖对麦芒的回应着廖不是人,“廖队长是不是看错了?我可是头一次来安丘城啊。” 葛大妮的意思,廖不是人清楚,继续试探道:“姑娘,你来我们安丘,是投亲,还是访友啊,我观姑娘的装束,应该是来安丘投亲的,我廖三在安丘也算有几分薄面,姑娘不妨说出来,我帮着姑娘好好找找,省的姑娘一个人犹如无头苍蝇乱转,有些地方可是转不得,要掉脑袋。” “那我谢谢廖队长了。”葛大妮口风一转,反将了廖不是人一军,“我是来安丘找活干的,这不是刚刚进城,还没有头绪嘛,廖队长知道什么地方招工嘛。” 你丫的不是想探我口风嘛,我直接将皮球踢给你廖不是人。 没想到葛大妮会有此招的廖不是人,顿了顿,心中骂了一句。 m的。 老子是问你去那接头。 你让老子说,老子怎么说?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36章 贾贵娶媳妇了 廖不是人和葛大妮的言语交锋,看似旗鼓相当。 其实还是分出了一定的高下。 大体说起来。 葛大妮占据了上风。 她毕竟是买方。 想要从葛大妮身上获取天大功劳的廖不是人是卖方,人家葛大妮不吐口,他屁事也办不成功。 这里面也有廖不是人一个人独吞泼天功劳的想法。 要是没有这个想法。 想必廖不是人在认出葛大妮之后,会麻溜的将消息告诉黑腾归三或者野尻正川。 如此。 葛大妮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必要。m. 廖不是人看破葛大妮伪装后,泛起独吞功劳,继而当上安丘警备队队长的想法,故才会给葛大妮一线生机。 等于将主动权交到了旁人的手中。 一饮一啄。 尽在因果之中。 就好像葛大妮与廖不是人交锋过程中,小石头出现一般。 勉强算是缘分。 说缘分也不是缘分。 说不是缘分也不是缘分。 负责与葛大妮接头的小石头,在苦等葛大妮不见其身影后,最终在面摊见到了葛大妮。 心瞬间沉到了底。 安丘城与贾贵齐名的廖不是人,小石头还是认识的。 当他见到廖不是人坐在葛大妮对面,与葛大妮有一句没一句看似闲谈的时候,就猜晓了答案,知晓葛大妮为什么没有如期出现的原因了。 计划出现了变故。 没看到葛大妮特意放在桌子上的包裹嘛,这个包裹可有内在的名堂,不是那么随随便便胡乱放置的。 这个时代人们外出的时候,大部分人用布简单的包裹一下自己的行李,上面有个活扣,方便解开包裹,取出里面的衣服等物件。 包裹活扣朝上,代表无事。包裹活扣朝上,横在人面前,表示计划出现了变故,需以后备补救措施给予弥补。包裹活扣向下,横在人面前,寓意计划推迟。包裹活扣向下,放置在人的左边,寓意身份暴露,计划无法实施。 葛大妮放置在桌上的包裹,就是包裹活扣向下,斜三十五度角度的横在人面前,寓意身份破灭,无法按原计划实施方案,且警告小石头不能随随便便与她接头。 得了信号的小石头扭身就走。 他得去鼎香楼与张世豪和老冯头会面,将葛大妮被廖不是人识破身份的情况告诉两人,否则定然要出大事情。 随着葛大妮的身份被识破,葛大妮想要以张世豪未婚妻身份出现在安丘,继而打探老马户真实情况的计划已经破灭。 如果非要强行执行计划。 估摸着张世豪、老冯头,甚至整个鼎香楼都会有灰飞烟灭的危险。 鼎香楼可是组织位于安丘城的重要情报收集点。 重要性可想而知。 无论如何都不能因小失大。 鼎香楼。 听闻小石头汇报的张世豪和老冯头,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大疙瘩。 事情有些不妙。 明显没有按照老冯头和张世豪所计划的来。 葛大妮今次出现在安丘,可是有三个任务在身的。 第一个任务,搞清楚老马户的真实情况。 第二个任务,破坏小鬼子掠夺文物的计划,找到黄金菩萨,将其安丘的送到后方。 第三个任务,想办法搞一批药品。 要是葛大妮留不在安丘,这三个任务还如何实施啊,尤其第一个和第二个任务,更是重中之重。 “叔叔,事情有些难办啊。” “是有些难办,谁也不知道被廖不是人给坏了计划。”老冯头点了点头,廖不是人没有揭穿葛大妮身份的原因,老冯头就是用这个屁股猜,也能猜个8九不离十。 肯定是打着顺藤摸瓜,从葛大妮身上入手将整个安丘地下情报网一网打尽的想法。 这也是矛盾点。 就因为晓得了这一点,葛大妮才无法与张世豪和老冯头接头。 相应的。 老冯头和张世豪也不能与葛大妮接触。 廖不是人的狠辣和缺德,张世豪和老冯头两个人心知肚明,在某些事情上面,比贾贵还贾贵的厉害。 贾贵是缺德。 廖不是人是缺德带冒烟。 与廖不是人比起来,贾贵还有很多优点。 如糊涂。 问题是廖不是人这个人他一点不糊涂。 廖不是人不糊涂才是众人感到棘手的根结,他真要是跟贾贵一样糊涂,不用老冯头和张世豪出马,就小石头一个人就把贾贵给搞定了。 话说回来。 廖不是人要是跟贾贵一样糊涂,也不会看穿葛大妮的那个伪装。 “哎。”一声叹息响起。 紧跟着响起了孙有福的声音。 “冯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老板,你叹气什么?刚才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老冯头脸色一僵,他之前准备跟孙有福说张世豪未婚妻来安丘投奔张世豪这件事,继而水到渠成的让张世豪搬出鼎香楼,与葛大妮一起打探老马户的情况。 这是没有出现变故的计划。 至于出现了变故的计划,目前还没有,不过张世豪未婚妻来安丘这句话老冯头可不能再说。 葛大妮身份都暴露了,还说这句话,就是脑子里面有病,等于将张世豪至于了明面。 谍报者。 得暗处的来。 “其实也没有啥事情,就是问问孙掌柜,啥时候给我那头驴钱。”老冯头灵机一动的说出了一个理由。 “冯老板,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连半天时间都没有过,你就找我要驴钱,过几天,过几天一定给。” “那咱们说好了,过几天一定给我驴钱,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老冯头将褡裢耷拉在肩头,欲离开鼎香楼。 计划出现了变故,他留在鼎香楼也没有什么用处。 得出城。 将这件事汇报上级,看看上级领导有什么想法,另外看看能不能与葛大妮见面接个头,有些事情得当面说。 “冯老板,您慢走。” “回见。”光顾着与孙有福打招呼的老冯头,在迈步走出鼎香楼的一瞬间,与买菜归来的全福撞在了一起。 “冯老板。” “全福。” 两人各自呼喊了一下对方的称呼。 “全福,慌慌张张的干嘛。” “能不慌慌张张嘛,贾队长要娶媳妇了。”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37章贾贵强娶葛大妮 简简单单一句话,也就十多个汉字,但却愣是让每一个听到话语的人瞬间变成了呆子、傻子、愣子、蔫子。 啥玩意? 贾贵要娶媳妇? 就贾贵那副尊容,谁家的姑娘瞎眼嫁给了他,也不怕后半夜起来被那张脸给活生生的吓死。 鼎香楼内。 因全福这句话变得死一般静寂,每一个都成了木头人,离开的不离开了,说教的也不说教了。 一个个的瞅着说话的全福。 “全福,你瞎说什么啊。” “贾贵娶媳妇,这话谁信?你还不如说小鬼子又掉粪坑来得容易。” “我没有瞎说,是真的。”全福一本正经道:“贾贵真的要娶媳妇了。” “谁家的姑娘不开眼啊。” “啥不开眼,那是想不开嫁给贾贵。” “贾贵没媳妇嘛?”这是老冯头的声音。 “冯老板,你也不想想,贾贵那张脸,哪家的姑娘能看上?” “也是,就那张脸,就贾贵那张脸,我老冯头见了都害怕,姑娘们更得哭。”老冯头一拍桌子。 不对啊。 既然姑娘看到贾贵那张脸就哭。 那贾贵娶得谁啊? 莫不是男人? 呸呸呸。 还是说贾贵真的娶了一个眼瞎看不见东西的姑娘。 “全福,你说的是真的?” “全福,你没有说谎?” “我没有说谎,我要是说谎,我出门遇到燕双鹰。”一着急,全福将狗汉奸的口头禅给抢了过来。 “全福,你好端端的干嘛学狗汉奸。” “我这不是着急嘛。” “说来听听。” “我不是出城买菜嘛,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面摊。” 听闻全福叙说事情经过的老冯头、张世豪、小石头三人,心猛地就是一动,本能性的将其与葛大妮给联系到了一起。 刚才小石头说了,葛大妮在面摊被廖不是人给看破了伪装,害的他们无法继续执行原计划。 难不成贾贵要娶的人是葛大妮? 张世豪和老冯头两个人身体当时就是一软,至于小石头,还没心没肺的坐等着全福的下文。 “我在面摊看到了廖不是人,还有一个拎着包裹的姑娘,我以为是廖不是人看上了这个姑娘,后来贾贵来了,二话不说就把那个姑娘给…。” 老冯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径直背过去。 短短数个词汇,瞬间验证了老冯头心中对事情的猜测。 廖不是人。 领着包裹的姑娘,后面还有一个括弧,被廖不是人盯上的拿着包裹的姑娘。 实锤了。 妥妥的实锤了。 除了葛大妮没有旁人了。 闹了半天,贾贵要娶的姑娘她是葛大妮啊。 我怎么跟上级交代? 身为交通员,为了搞这个情报工作,有时候是的扮演假夫妻、假两口子,可那都是组织的人,是组织饱受考验的忠诚战士。 葛大妮是一个饱受考验的对组织无比忠诚的战士,她值得信赖。 可贾贵不是啊。 贾贵是谁? 安丘城随便抓住一个人问,包括傻子在内,都能给你说出一个一二三来,什么安丘最大的狗汉奸,什么缺德到家的狗屎玩意,什么不是人,等等之类的遗臭万年的词汇,清一色都是形容贾贵的。 这么一个罄竹难书的恶人,如何与葛大妮配合工作? 老冯头身子发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与老冯头不一样。 孙有福身子发软则是恼怒自己成了贾贵的帮凶,通过全福的描述,孙有福得知贾贵要娶的那个姑娘就是跟自己一同进城的那个姑娘。 那是一个好姑娘,长得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这么一个好看的姑娘,落在狗汉奸贾贵的手里,她能有好下场嘛。 没有好下场啊。 “哎。”恼怒的孙有福,使劲的跺着自己的脚,嘴里尽是后悔的马后炮言语,“早知道是这么一个后果,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进城,这不是害了她一辈子嘛,贾贵,贾贵,我日你八辈祖宗,你不得好死,。” 向来骂不出脏话的孙有福,气呼呼的冒出了一句问候贾贵老祖宗的言语声音,足可见孙有福有多气。 “姑娘,是我孙有福对不住你啊,我当初在城门口的时候,就应该将你给拦下。” 与孙有福、老冯头他们关心则乱不一样。 被贾贵抢到侦缉队大牢的葛大妮,除了刚开始有些心慌之外,现如今已经彻底的平复了自己之前焦躁慌乱的心。 贾贵的出现,算是在葛大妮的预料之中,也不算在葛大妮的计划之内。 对于贾贵这个人,葛大妮详知个大概,晓得贾贵是安丘鼎鼎有名的狗汉奸,是安丘二把手小鬼子黑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腾归三的心腹,只不过这个办事情的能力有些不怎么顺畅,经常自己个就把情报给泄露了出去,看着就跟那个筛子差不多。 都成漏勺了。 刚才她被抢的时候,贾贵言不搭吧的话语中流露出了数个含义。 首先自己的性命得到了保障。 之所以这么肯定。 源于贾贵的一句话。 “哎呦喂,好漂亮的小娘子,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我贾贵刚好没有媳妇,身为安丘侦缉队队长,娶你这么一个小娘子绰绰有余,你这个漂亮的小娘子就乖乖的给我当媳妇吧。” 被关在侦缉队大牢,而不是贾贵家中。 葛大妮是这么认为的。 无非就是下马威。 同样源于贾贵说过的一句话。 “我知道我贾贵长得丑,大白天都能将人给吓坏,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娘子嫁给我贾贵,心里一定不舒服,不过不重要,我贾贵看上你就成,我贾贵愿意娶你当媳妇就成,至于你同意不同意没有关系。你给我在大牢里面好好待几天,等什么时候想通了,想要嫁给我贾贵,我就将你放出来。” 葛大妮就是根据这两段话,认为自己没有性命之危。 此外。 葛大妮忽的发现,贾贵这个安丘侦缉队队长的外衣,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好处。 貌似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留在安丘,完成上级首长交给的任务。 心里泛着这样想法的葛大妮,才会顺水推舟的没有反抗。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38章相互利用 这件事。 也就是贾贵强娶葛大妮这件事。 对当事人双方都有一定的好处。 葛大妮想要顺水推舟借着贾贵夫人的头衔留在安丘,完成上级首长交付的任务,同时想办法离间狗汉奸贾贵与其他一干汉奸及小鬼子的关系,最好借刀杀人的将狗汉奸贾贵给予锄奸灭杀。 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就得去死。 对贾贵强娶自己一事,葛大妮是利用心思较多,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短时间内不让贾贵触碰自己的身躯。 至于长时间嘛。 葛大妮没有去想,任务完成她就借故离开了,真以为要跟贾贵过一辈子? 就贾贵那张脸,看着都瘆得慌。 还过一辈子。 呸。 贾贵何尝不也是怀着利用葛大妮的心思做了这件事。 在见到葛大妮的一瞬间,贾贵整个人完全不知了所措,差一点当众喊出佟丽娅三个字来。 万幸。 紧急关头贾贵给自己嘴巴上了锁头。 有些事情说不得。 有些话它也不能说。 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葛大妮被自己带到了侦缉队大牢,成了这个既定的事实,剩下的事情,是要借着葛大妮的嘴巴把老马户的身份给彻底的坐实了。 总不能打跑小鬼子还顶着狗汉奸的名头吧。 那十年间他还活不活了? 这是后话。 为今之计。 是让葛大妮开口,把她想要说的话语传到张世豪耳朵中,如接头暗语之类的言语词汇。 如此。 贾贵才能继续后面坐实老马户的相关步骤。 怎么说。 得想个办法,琢磨个具体的章程。 总不能明着跟葛大妮说,我看破了你的伪装,你葛大妮不是普通老百姓,你葛大妮是8鹿潜伏情报人员,要跟鼎香楼里面的同伴接头,我要去鼎香楼祸祸了,你有什么话想要给你藏在的鼎香楼的同伴说,我帮着给你转达。 这非得穿帮不可。 他要是真这么说,葛大妮也不能相信,分明就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说出这么不过脑子的话语。 要好好动动脑子,想个万全的法子出来,把自己给藏好的同时,还让葛大妮开口,又不怀疑自己。 书到用时方恨少。 着急用方案了才觉得自己脑子笨。 两全其美的办法,它还真的不是那么好想的。 贾贵紧皱着眉头,他头都大了。 殊不知。 头大的人并不仅仅只有贾贵一个人,被贾贵亲自关在大牢内的葛大妮,此时也是头大如斗,一脑子浆糊。 看着贾贵那张帅气到极点的恐怖脸颊,听着贾贵那十分不着调的吧嗒声音,葛大妮无语的皱着眉头。 主要是心动了。 可不是说葛大妮动了看上贾贵的心思,而是葛大妮心里有了旁的想法。 贾贵的猜测是没有错误的。 想要借着贾贵媳妇身份执行任务的葛大妮,她心里是有了底,但是身在安丘的同伴还不知道葛大妮的补救措施。 一方面是不能让张世豪他们担心。 另一方面是将自己的候补计划告诉给张世豪等人,免得张世豪他们还以为自己掉在了火坑中,真被贾贵给抢走当了媳妇,然后在想方设法的营救自己。 除了这两方面。 还有一方面原因。 即寻找外援。 补救计划光凭葛大妮一个人可玩不过来,必须要有外援助阵。 要想办法让贾贵去一趟鼎香楼,借着吃驴肉火烧的机会,把自己给张世豪的接头暗语转述给张世豪。 怎么开口? 没有办法,她没有想到点上。 主要是双方这个身份有些诡异。 贾贵的身份是侦缉队队长狗汉奸,葛大妮的身份是8鹿交通情报员,双方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贾贵是强抢自己当媳妇的那个恶人,自己是被狗汉奸贾贵强抢回来当狗汉奸媳妇的可怜无辜者。 处在被抢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必须要生气,要害怕,不开口,不说话,着急还的绝食抗议狗汉奸的恶行。 唯有这样,才能将一个受委屈的普通老百姓的形象置于贾贵脑海中,便于自己身份的掩饰。 问题是。 她不好开口啊。 开口有露馅的危险。 不开口又不能将自己的后补计划传给张世豪。 矛盾。 一个无解的矛盾产生。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对方有些不着调。 终归还是贾贵觉得有些沉闷,准备主动打破沉寂。 葛大妮不开口,他贾贵得开口,还的将主动权甩到葛大妮手中,方便葛大妮抛出话题。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贾贵先开口傻笑了几下。 不笑还好。 这一笑,使得贾贵原本就丑陋到一百分的脸颊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葛大妮哇的一声,差点给吐了。 “你怎么能这样啊?我贾贵是长得有点丑,有点吓人,可好赖还是一个人不是,我贾贵是安丘侦缉队队长,是黑腾太君的心腹,整个安丘,除了太君和8鹿,我贾贵还没有怕过谁,你当我贾贵的媳妇,也算你下一辈子修来的这个福气。” 葛大妮扭身不看贾贵。 纵然心里着急的想要把接头切口告诉贾贵,可是面上还的装,还的维持自己普通老百姓的这个人设。 “老六,你看到没有,我把她给说服了,她都不敢看我了。”贾贵朝着旁边看戏的老六炫耀道。 无语的老六,心里都开始骂娘了。 贾队长。 我的贾队长。 你眼睛长屁股上面了。 人家这是被你说服的样子嘛,人家这分明就是不想搭理你的架子,还看你那张脸给差点吐了。 “队长,人家这是不愿意搭理你的样子。” “不对吧,她怎么能不搭理我啊。” “就是不搭理你。” “啪。”贾贵一拍桌子,冷眼瞅着用背对着自己的葛大妮,恶狠狠的吓唬道:“小娘子,我告诉你,这个婚你结也得不结,不结也得结,你要是不嫁给我贾贵,我贾贵就跟黑腾太君说你是8鹿,进安丘搞破坏的8鹿,太君的手段,我们这些人看着都瘆得慌,你一个小娘子估摸着要尿裤子,给我好好的想一想,千万不要给我贾贵找这个不痛快,要不然。” 这是一个坡。 一个供葛大妮借坡下驴的坡。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39章贾贵都娶媳妇了,我干嘛还是光棍 贾贵编着瞎话努力给葛大妮编造下坡台阶的同时,被贾贵半路截胡的廖不是人气的都要炸锅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尿了裤子。 恨。 正常。 顺藤摸瓜的线索一下子没有了,这个到手的功劳和奖金泡了汤。 夺人前途,断人钱财。 大仇也。 不气才怪。 恨归恨,但却不敢炸刺。 贾贵可是安丘赫赫有名的侦缉队队长,是二把手黑腾归三的心腹干将,他廖不是人算是哪根葱啊。 警备队里面的一个小队长,上面有黄金标压着。 没有黄金标的胆量,没有黄金标的职位。 关键后面没有一个可以跟黑腾归三抗衡的队长。 只能打掉牙齿往自己肚子里面吞。 没法子啊。 廖不是人来找黄金标告状,告贾贵的黑账。 这家伙贼精。 有用的没说,有利的没谈。把对自己没用的,对自己没利的,竹筒倒豆子的往出倒,还计划在里面加点料,不添油加醋都对不起他廖不是人这个不是人的称呼。 比如葛大妮的身份廖不是人就隐晦的隐藏了起来。 眼瞅着就要倒手的功劳能随便往出说嘛,他还准备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排查。 至于贾贵。 廖不是人没有怀疑的想法。 就贾贵那种恶事情做绝的人,在廖不是人心中,百分之百的不是8鹿。用廖不是人自己的话来形容,他廖不是人当了8鹿,贾贵也不可能被8鹿给收留。 不怀疑不代表廖不是人心中没有想法。 勒索。 廖不是人计划在贾贵娶了葛大妮后,将葛大妮的身份给说出去,借机勒索贾贵无数的钱财,否则黑腾归三办公室的见。 弄个8鹿当媳妇,这么重的罪名,贾贵还能当侦缉队队长嘛,不当侦缉队队长,贾贵估摸着能被老百姓打死。 等于抓住了贾贵的把柄。 把柄在手,贾贵有我。 呵呵。 多高明的计划。 廖不是人都想发笑了。 这笑容。 要多阴险就有多阴险,不愧是得了黄金标真传的廖不是人。 “不是人,不是人。” “廖不是人,廖不是人,你怎么干发笑不出声啊。” “的,这是不将我夏翻译当狗汉奸。”夏学礼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巨大的声响,震醒了还沉浸在自我陶醉的廖不是人。 “黄队长,夏翻译。” 嘴里叼着香烟的黄金标,吐了一个烟圈,斜眼瞅着廖不是人,“廖三,你是不是捡着现大洋了?” “现大洋,捡了多少?”夏学礼当时来了精神,“不会是我掉的现大洋被你廖三给捡到了吧。” 啥是不要脸。 这就是不要脸。 为了钱。 啥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都争抢起了那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现大洋。 “明明是我黄金标掉的。” “我掉的。” “你没掉。” “我怎么没掉啊,去年,大前年,大大前年都丢过现大洋。”夏学礼的理由奇葩到了太平洋。 “照你这么说,我上个月还丢过现大洋。”黄金标分毫不让,用更加奇葩的理由回敬着夏学礼,“上个月带着几十号人出任务,遇到了两个游击队,被游击队这一顿追,丢了好几个现大洋。” “你这是抬杠,算了,要不咱们一人一半?” “那就一人一半。” 廖不是人傻眼了。 怎么就一人一半了,谁告示你我捡到了现大洋。 “黄队长,夏翻译,你们弄错了,我不是捡到了现大洋,我连一张准备票都没有捡到。” 黄金标和夏学礼失落的表情瞬间挤满了他们的脸颊。 “合着白高兴了一场。” “就是。” “不对啊,廖三,你要是没有捡到现大洋,你怎么笑啊。” “黄队长,夏翻译,我发笑是因为听到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肯定是贾贵又挨打了。”黄金标想也不想的脑补了一个场景。 只有侦缉队队长贾贵被打,被抽了大嘴巴子,他们警备队的这些人才高兴,根本就是幸灾乐祸,完全没有一点同为狗汉奸的这个同情心。 “贾贵怎么又挨打?” “还能因为什么,一准是又办砸了黑腾太君的差事,要不就是气坏了黑腾太君。” “哎,黑腾太君遇到贾贵,也算黑腾太君倒霉,就跟咱们遇到野尻太君一样。” “像野尻太君这么傻的太君不好找。” “算了,不说了,咱们喝酒去?” “喝酒去。” 黄金标和夏学礼商量着去鼎香楼喝酒,跟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前的廖不是人坐蜡了。 你们走了,我这个消息还告诉谁? 不告诉你们两个人,你们怎么帮着我出头? 得说。 大说特说。 “黄队长,夏翻译,你们说错了,不是贾贵挨了黑腾太君的打,不是贾贵将黑腾太君给气晕了过去,是贾贵要娶媳妇了。” “我还以为是啥事情,合着是贾贵要娶媳妇。” “不就是贾贵要娶媳妇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8鹿打进了安丘。” 听话听了一半的黄金标和夏学礼,刚开始不以为意的嚷嚷了一声。 话音刚落。 两个人直勾勾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廖不是人。 “队长,夏翻译。” “廖三,你刚才说什么,给我重新说一遍。” “就是,仔仔细细的说一遍,刚才恍惚了一下,没有听清楚。” “黄队长,夏翻译,贾贵要娶媳妇。” “贾贵要娶媳妇?你听谁说的?可不要瞎说逗我们两个人的焖子。” “黄队长,夏翻译,我没有说谎,真是贾贵要娶媳妇,我看的真真的。” “不能吧。”黄金标拉长了语调,对于廖不是人言语中所描述的事情,他持一百个怀疑。 贾贵是谁,黄金标晓得,就贾贵那张脸,谁家的姑娘这么不开眼,呸呸呸,是想不开自己把自己给推在了火坑中啊。 夏学礼差不多也是这种想法。 贾贵的尊容,一般的姑娘还真的有些压不住,大白天看着都有些瘆人。 “我尼玛。”后面的话黄金标不晓得该这么说了。 夏学礼没有这种想法,他就是有些吃醋,贾贵都娶媳妇了,自己怎么还单身啊。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40章贾贵娶妻众人惊(求个首订) “廖三,你给我说说,是哪家的姑娘啊。”语气强烈的黄金标,都急不可耐了,这种要命的消息,你怎么不早说。 “不知道。” 黄金标和夏学礼失望了。 你不是亲眼所见嘛,怎么就不知道了? “黄队长,夏翻译,是贾贵带着人从大街上抢走了一个姑娘。” 黄金标和夏学礼顿悟了。 怪不得贾贵要娶媳妇,原来他这个媳妇是这么来的,是大街上抢来的。 我就说嘛。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家的大人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姑娘嫁给一个长成鬼样子的狗汉奸,还活不活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被贾贵抢走的姑娘她漂亮不漂亮。 丑还罢了。 要是长得跟侠女似的,黄金标和夏学礼可就妥妥的羡慕嫉妒恨了,一个家中母老虎,一个单身狗。 “廖三,你别跟我们说这个过程,你就说这个被贾贵抢走的姑娘好看不好看,有没有翠红院的小桃红好看。” 黄金标和夏学礼眼巴巴的看着廖不是人。 桃色八卦,他们向来极其的感兴趣。 “好看,好看,比小桃红好看一百倍,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看的我都傻了眼。” “啪”一个大嘴巴子扇在了廖不是人的脸上。 出手的是夏学礼。 一听还是美女,夏学礼坐不住了,他还光棍着那,贾贵凭什么娶媳妇。 就凭贾贵那张吓人的脸颊。 这叫什么世道。 “廖三,你就是一个废物,贾贵能抢,你为什么不抢,你抢回来自己不要,你给我夏学礼也行啊。” 黄金标把目光望向了夏学礼。 你小子原来是这种想法。 “就算我夏学礼不要,你也可以给黄队长啊。” “给我我就要。” “要谁啊?”一个浑厚的男音飞来。 还坐在凳子上的黄金标,就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最恐怖的声音,整个身体莫名的处在了一种强烈的颤抖中。 冷汗顺着黄金标的脸颊流淌了下来。 黄金标怂包软蛋。 夏学礼和廖不是人愈发的成了软骨头。 天见可怜。 真不是有意的,谁晓得黄金标老婆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出现,还好巧不巧的听到了某些不好的言语声音。 黄金标厉害,黄金标的媳妇更是厉害,将黄金标训得服服帖帖,让黄金标朝东,黄金标不敢向西。 能不害怕嘛。 将近两百五十斤重的大体格子,把黄金标当沙袋摔,没看到地面都随着黄金标老婆的走动在泛着颤抖。 “老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黄金标努力的争取着主动。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可不想被自家老婆打死,要变被动为主动。 但却忽略了夏学礼和廖不是人。 这两个玩意,骨头还真是软的厉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疯狂的甩锅,给黄金标头上甩锅。 “黄太太,我错了,我不该瞎说,这件事都是我们队长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你要算账也是找我们队长算账。” “黄太太,廖不是人说的没错,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黄队长的错,要打要骂你尽管朝着黄队长来,我夏学礼是没有一点的异议。” 有个屁的异议。 挨打的又不是你们两个,他是黄金标在被打。 “夏学礼,廖不是人,你们……。”鼻子都要气歪的黄金标,恼怒自己找了两个猪队友,你大爷的,你们就不能帮我说说情嘛,害得我这顿挨打。 还真是挨打,一点情面没留。 “啪” “啪” 大嘴巴子抽在脸上的声音不断的响起,惊得夏学礼和廖不是人都不敢看了。 好个彪悍的娘们。 真他n的厉害。 黄金标也是倒霉,怎么摊上这么厉害的一个媳妇。 此时此刻。 被打的人他并不仅仅只有黄金标,身在黑腾归三办公室的老九,也在被黑腾归三疯狂的抽着大嘴巴子。 捂着挨了大嘴巴子的左右脸颊,老九是一百个琢磨不明白。 同样的一件任务,相同的结果,反正都是办不成功,为何却有天与地的巨大差别? 现大洋的奖赏不提。 根本没有。 就是这个大嘴巴子的抽,也是不同的味道。 错错错。 一个是挨,一个是不挨。 贾贵办砸了差事,黑腾归三也就气呼呼的骂一两嗓子,着急了抽贾贵一个大嘴巴子,撑死了一个大嘴巴子。 他老九办砸了差事。 不不不。 还有一点点的收获,黑腾归三嘴里骂骂咧咧不说,还挥舞着巴掌,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在老九左右脸颊上面各自印了两个清晰的五指印记,罪名是老九办砸了黑腾归三的任务。 都是狗汉奸。 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黑腾太君。”老九硬着头皮吱应了一声。 不吱应不行。 没看到黑腾归三又把巴掌给举了起来,这是抽他老九大嘴巴子的节奏啊。 “混蛋,这么容易办成功的一件事,你愣是给办砸了,就是一头猪去做,它也能做个大概。” “黑腾太君,您要是派猪出去执行任务,人家老百姓还真以为咱们太君成了猪,我老九还好赖回来给您报个信。” “报信?也对,要是没有你老九,他们怎么能轻易的将条件书丢给本太君。”黑腾归三手中晃荡着据说老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打探回来的情报证据。 这是独立团为狗尾头炮楼里面小鬼子开出的价码。 一千条步枪。 十万发子弹。 十门迫击炮。 一百发炮弹。 此外。 还有大量的棉衣、粮食、布匹、药品等等。 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对了,你们队长那?”黑腾归三提高了语气,好半天时间,都没有见到贾贵,心里还有些怪想的。 贾贵这个人,见了有些气,不见还有些想。 “黑腾太君,你说我们队长啊,我们队长忙着娶媳妇那。”老九将半路上听来的事情,告诉给了黑腾归三。 贾贵娶媳妇这件事,老九也是一百个震惊。 他们队长要娶媳妇了。 这太阳等于是从北面给升了上来啊。 “娶媳妇?”黑腾归三震惊的都不晓得该怎么往下接茬了,手脚泛着颤抖,这个头还有些大了。 贾贵娶媳妇,还真是安丘城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就贾贵那张脸。 哪家的姑娘能看上贾贵啊。 “哪家的姑娘,居然看上了我的侦缉队队长?” “黑腾太君,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反正我就知道我们队长他从大街上抢走了一个姑娘。” 话音刚落,老九还等着黑腾归三奖赏的时候,黑腾归三的大嘴巴子便扇在了老九的脸颊上面。 “混蛋,强抢民女,该当何罪?死啦死啦的,八嘎呀路。” 老九心里都骂娘了。 贾贵强娶人家姑娘,跟我老九有什么关系? 你凭什么抽我老九的大嘴巴子。 就算抽,你黑腾归三也是抽贾贵大嘴巴子。 “混蛋。” “黑腾太君,我老九是混蛋。”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贾贵。” “您说我们队长,我们队长还真是混蛋,混蛋的不能在混蛋了。” “我怎么就成了混蛋。”贾贵真会找机会,踩着话茬子节拍的走了进来。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要娶媳妇的贾贵,脸上一副神清气爽的味道,整个人比起往日精干了很多,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脸颊,凭空增添了几分帅气。 “贾队长。”黑腾归三拉长了语调,目光质疑的打量着贾贵。 “黑腾太君。” “贾队长,听说你要娶媳妇?” “呵呵呵,我还刚想把这件事告诉给您黑腾太君,您黑腾太君就晓得了,拿钱吧。”贾贵把手伸在了黑腾归三的面前。 你大爷的。 又是这幅死要钱的样子。 “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要钱了?”贾贵理直气壮的把答案丢给了黑腾归三,我找你要钱的干活。 “为什么要钱?莫不是有了情报?” “什么情报?狗屁的情报。是我贾贵要娶媳妇了,您身为我贾贵的这个太君,怎么也得表示表示,我也不多要,给我百十块现大洋就好,要是给金条也成,反正我不嫌弃,呵呵呵。” “钱的没有,怀疑的有。”黑腾归三平复了心情。 对于贾贵娶媳妇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一丝小小的疑惑困扰在黑腾归三的心头。 贾贵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脸,糊涂得不能糊涂的个性。 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嫁给贾贵或者跟贾贵结成亲家。 这里面有谜团。 这个谜团用贾贵强娶姑娘这个理由也解释不通。 哪家的姑娘? 为什么会出现在安丘,还被贾贵好巧不巧的碰到了? 都有强烈的谜团在其中。 贾贵可不是一般的狗汉奸,他是自己的心腹手下,安丘主抓情报工作的侦缉队队长,身上有着十分重要的价值。 这个姑娘很值得怀疑。 主动嫁给贾贵的姑娘,动机妥妥的不良。 黑腾归三将其与8鹿牵连在了一起。 “贾队长,哪家的姑娘?”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 “不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姑娘挺好看的,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那个姑娘是哪里人?” “不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姑娘挺好看的,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那个姑娘姓甚名谁,家里还有什么人?” “不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姑娘挺好看的,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贾贵就跟复读机似的,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大体就一个意思。 一问三不知。 “你真是一头蠢猪,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把那个姑娘给抢了回去,万一对方是8鹿,你贾贵此举可就是引狼入室。” “黑腾太君,您弄错了,我不是娶狼,我去娶媳妇,这里面怎么还弄出了狼,跟狼有什么关系?” “我是比喻。” “您不是黑腾太君嘛,怎么成比喻了,那我是不是以后得管您叫做比喻太君?” “混蛋。” “这里面没有混蛋,您说的是比喻,我耳朵可没聋,听得真真的,是比喻。” “我说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啊?”贾贵瞪着无辜的眼神,看着貌似就要暴怒的黑腾归三。 这演技。 他给自己打满分。 比起什么小鲜肉可厉害百倍。 “就你抢的那个姑娘。” “我明白了。”贾贵朝着黑腾归三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看了看旁边的老九,小心翼翼的往黑腾归三跟前凑了凑,用一种老九都能听到的所谓的小声道:“黑腾太君,您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您的心思了。” “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了?”黑腾归三本能性的觉得要坏事。 他面前的人是谁? 安丘鼎鼎有名的缺德鬼贾贵,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 还真是狗屁。 “我一会儿就把那个姑娘给您送到屋里来。” 此言一出。 黑腾归三惊。 老九惊。 好嘛。 你这是… “混蛋,我抽你贾贵。”被贾贵气的都要疯了的黑腾归三,抬手抽了跟前老九一个大嘴巴子。 抽贾贵,他有些下不去手。 抽老九,心里没有负担。 就抽老九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句话放在老九身上,一点也不为过,贾贵把黑腾归三给气了一个够呛,结果挨抽的人是他老九。 这什么世道? 老九都想哭。 要是没有黑腾归三所说的“我抽你贾贵”几个字,老九也不至于这么悲催,不至于这么伤心欲绝。 明摆着是不乐意抽贾贵,抽他老九啊。 这狗汉奸当得。 成臭狗屎了。 “黑腾太君。” “老九,不就是黑腾太君抽了你一个大嘴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身为狗汉奸,就得有这个挨抽的准备。”贾贵还教训上了有些委屈的老九。 “的,挨抽的人不是你贾贵,是我老九。”老九心里嘀咕了一句,他看明白了,贾贵在黑腾归三心中,绝对的独一份。 “贾队长言之有理,我们说那个姑娘。” “黑腾太君,您放心,我保证将她送来。” “本太君不是那样的人,我是觉得那个姑娘很值得怀疑,她有可能是8鹿。”黑腾归三大喘息道:“也有可能不是8鹿。” 得。 纯粹的废话。 还不如不说。 “为什么啊?”贾贵摊着双手,埋怨了一句,“我不就是想娶个媳妇嘛,怎么一会儿8鹿,一会儿不是8鹿,我这个媳妇还娶不娶了。” “就因为你贾队长的这张脸,只要是姑娘,都不会有人看上,可是你却偏偏遇到了一个好看的姑娘,这里面定有蹊跷。”黑腾归三猜疑道:“我怀疑你抢亲这件事,是8鹿设计的一个圈套,那个姑娘很值得怀疑。” “圈套,还怀疑。”贾贵不以为意道:“8鹿给我设计圈套干嘛?我身上又没有情报,只有驴肉火烧。” “火烧?” “黑腾太君,您饿了?”贾贵从口袋里面掏出被他吃了半拉的驴肉火烧,“我还剩下半拉驴肉火烧,您先垫巴点。” 驴肉火烧。 还是吃了一半,上面留有贾贵牙齿印记的驴肉火烧。 黑腾归三自然吃不下。 他转移了话题。 “不提驴肉火烧,我们说圈套,为什么针对你贾队长设计圈套的原因。因为你是侦缉队队长,我黑腾归三的心腹手下,这就是你贾队长的价值所在,也是人家为什么给你设计圈套的根结。” “队长,我觉得黑腾太君说的在理,就您这张脸,我老九看着都害怕,更不要说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了,肯定是圈套。”老九提高了嗓音,他不能在沉闷下去了,必须要刷刷自己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的存在感。 “就不能是她看上了我贾贵这张脸。”贾贵将自己帅气的吓人脸颊搬了出来。 说这话都不亏心。 他那张脸,还是脸嘛,分明就是脸先着地。 黑腾归三笑了。 老九笑了。 这就是笑话啊。 “你们笑什么笑?”贾贵这时候还不忘拍马屁,“老九别笑,黑腾太君您笑您的,您尽管笑,放心大胆的笑。” “贾队长,本太君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 “怎么能是笑话,我谁说的是真的,我贾贵这张脸可是防伪标志,就不能有姑娘喜欢嘛,我的意思,是姑娘就喜欢我这张丑脸。” “不可能。” “要不是我贾贵运气好。” “这里面管运气什么事情?” “我运气好,碰到了一个姑娘,姑娘还就看上了这张丑脸。”贾贵想了一个理由。 “也有可能是运气不好,碰到了一个8鹿,还是一个女8鹿。”老九真是一个两面派,前脚反对了贾贵运气好的观点,后脚立马赞同了贾贵的观点。 贾贵还真有运气附身。 要是没有运气,当了这么多年的狗汉奸,不晓得被8鹿打死多少次了。 每一次出任务,小鬼子不是损兵折将,就是溃不成军,在不就是丢盔弃甲灰溜溜跑回来,去的人不是被8鹿打死,就是被8鹿俘虏。 唯独贾贵,每一次都能屁事没有的跑回来。 无非就是手枪丢了。 用贾贵的原话来形容,人家8鹿追我,一准是为了枪,把枪给他们留下,他们就不追我贾贵了。 老九跟着贾贵出任务,沾了贾贵好几次好运气的光,没有被8鹿打死,还从燕双鹰枪口下逃了生。 “黑腾太君,我们队长说的没错,真有可能是运气好,抢了一个姑娘。” “运气?”黑腾归三道:“搞情报工作,怎么可以凭运气?” “就是运气,要是运气不好,不晓得被8鹿打死多少次了,上一次就是我们队长发现燕双鹰怕磕头,咱们这些人,还有皇军,见了燕双鹰给人家跪下,百分之百能活命。” “总之,这件事很可疑。”黑腾归三目光中,闪烁着精光。 以他专业的角度考虑问题。 这件事里充满了不解 充满不解的人,还有鼎香楼里面的某些人。 “你们说贾贵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抢了那么一个好看的姑娘。” “什么狗屎运,分明是那位姑娘倒霉,落在狗汉奸贾贵的手中,她能有好嘛,估摸着要上吊。” “不能吧,刚才贾贵来买驴肉火烧的时候可是说了。说那位姑娘答应了贾贵的请求,还让贾贵帮着她买驴肉火烧。要是不同意,能让贾贵帮着买驴肉火烧,还要三套驴肉火烧,不要驴肉,里面浇点驴杂汤,就没有这么一个吃法。” “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啊,这是那位姑娘答应了吗?依着我孙有福的意思,肯定是贾贵用了强,那位姑娘不得已,假装答应了贾贵的要求。” “哎。” “全福,你怎么叹气啊?” “心里不平衡呗,贾贵这种缺德鬼都能娶媳妇,我怎么也比贾贵好吧,我凭什么还光棍着啊,掌柜,你给我评评理。” “你能跟贾贵比?人家怎么说也是咱安丘鼎鼎有名的狗汉奸,一般人还真的比不过,都不晓得被8鹿用枪顶了多少次了。” 众人热议的声音,不断的飞入身在其中但却面上装了一个看热闹的老冯头的耳朵中。 刚才贾贵来买驴肉火烧的事情。 老冯头可是亲眼目睹。 听着贾贵那言不搭吧,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声音,老冯头瞬间明白了其中暗藏的真正含义。 葛大妮这是要借着贾贵抢婚自己这件事,水到渠成的做完上级首长交给她的任务。 老马户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必须深入其中,才能知晓背后的隐藏真相。 想想。 葛大妮被贾贵抢走当媳妇这件事,貌似比之前以张世豪未婚妻身份出现在安丘要好很多。 首先贾贵的身份就远不是张世豪所能比拟的。 贾贵是狗汉奸。 也是黑腾归三的心腹手下。 只因为贾贵是黑腾归三的心腹狗汉奸,其身上有着无法比拟的巨大价值。 这是重点。 借着贾贵媳妇这层外衣,葛大妮想必会更好的完成任务,甚至打探到许多重要的情报。 当然了。 这个任务需要老冯头配合。 葛大妮借着贾贵的嘴巴告诉给了老冯头,她以贾贵未婚妻身份潜伏在鬼子内部的时候,必须要组织在外面进行配合,将某些事情给予彻底的坐实。 否则葛大妮被贾贵抢走这件事就会变成无法更改的既定事实。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 啥事实? 简单。 就是把这个生米给煮成了熟饭。 都熟饭了,还蹦跶个茄子。 估计十个月之后,就会多一个小贾贵。 这种事情,一刻也不能拖延。 老冯头朝着张世豪微微的点了点头,他准备离开,去把葛大妮的计划朝着上级首长急速汇报。 如何配合葛大妮。 具体谁配合葛大妮。 需要组织拿个详细的章程出来。 总不能没有计划的瞎弄吧,这样非出人命不可。 不。 是一定会闹出人命。 老冯头屁股还没有从凳子上挪开,不速之客黄金标领着夏学礼外加被狗都嫌弃的廖不是人上了门。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41章我用脸跟人家的拳脚对打(求订阅) 这年月。 狗汉奸得罪不起。 更何况是狗汉奸中的超级狗汉奸,外加一个缺德冒烟的不是人。 原本还对贾贵强娶媳妇一事感到不满且热议纷纷的老百姓们,嘴巴好似多了一把锁头,一个个的闭上了嘴巴,目光也都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眼睛贼尖的某些人,一眼看到了黄金标那满是巴掌印记,满是指甲抓痕的脸颊。 这是挨了打呀。 谁打的。 下手这么狠辣。 算了。 别找不痛快了。 吃完饭的人赶紧走,没吃完饭的人赶紧往嘴里扒拉饭菜。 这地方不能待了。 热闹非凡的鼎香楼,由于黄金标的到来,瞬间变得冷清了不少。 旁人能躲,孙有福怎么躲? 没法躲。 谁让他是鼎香楼的掌柜。 除了不能躲,还的主动打招呼搭话。 “黄队长,夏翻译,廖队长。”孙有福端详着黄金标那满是伤痕的快肿成猪头的脸颊,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刺激着黄金标,“黄队长,您这脸,这脸怎么看着满是伤疤啊?” “这都能看出来?”黄金标没说原因,反而纠结旁人能不能一眼看出他脸上有伤。 为了不让人看出他被自家老婆打了,黄金标临出门的时候,还专门进行了一下伪装,适当的修饰了一下已成了猪头的猪头。 男人嘛。 都好个面子。 “看的真真的,左脸像是大耳光扇的,右脸好像用手指头挠的,黄队长,我就不明白了,整个安丘,还有人敢揍你?” “孙有福,你这话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夏学礼开腔了,“安丘城内他黄金标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就好比这个皇军,黄金标能惹得起皇军嘛。” “夏翻译。”孙有福用歉意的口气道:“我晓得黄队长惹不起太君,我是说老百姓。” “老百姓怎么了?老百姓里面也有黄金标惹不起的人。” “谁啊?” 廖不是人用手指着明知故问的孙有福,“孙掌柜,你挺精明的一个人,这时候怎么糊涂了,我们队长惹不起的老百姓,肯定是8鹿了,还有这个游击队,我们队长能惹得起人家嘛,远的不说,就说近的,燕双鹰我们队长能惹得起嘛,着急见了燕双鹰,人家还没有发话他麻溜的就跪在了地上。” 黄金标一脚将廖不是人给踹在了地上。 的。 好的不说,令自己丢脸的事情一股脑的往出倒,唯恐自己丢不了人。 我呸。 “孙掌柜,你不要听廖三瞎说,我这脸可是出任务因公负的伤。”黄金标想方设法的给自己脸上贴金,为此还专门编了一个出城执行任务的梗。 只不过熟知内情的廖不是人和夏学礼恶心的想吐。 还出城执行任务。 就你那个胆子,你敢嘛。 明明是被你媳妇打的,愣是说成了执行任务。 不要脸。 廖不是人和夏学礼心里暗暗的呸了一口唾沫给黄金标。 估摸着是为了不让廖不是人和夏学礼坏了自己脸上贴金的计划,黄金标使劲的朝着廖不是人和夏学礼眨巴着眼睛,嘴里还拿话堵着廖不是人和夏学礼开腔的路。 “狗尾头炮楼不是让8鹿给围了嘛,害的里面的那些太君十好几天没有饭吃,有几个太君都饿晕了过去,把野尻太君给急的,一顿饭吃了好几套驴肉火烧。为了不让炮楼里面的太君在饿晕过去,野尻太君特意将这个给炮楼送粮食的任务交到了我们警备队手上,我带着几十号兄弟,潇潇洒洒的出了城,路上遇到了大股8鹿的小股部队,然后就是一顿交火,在付出一定代价后,我们警备队安全的撤回到了安丘。” “粮食送到了没有?”夏学礼给黄金标挖坑。 “粮食是没有送到,可是我们警备队一个人不少的回来了,这就是功劳。” 确实是功劳。 警备队那一次跟着小鬼子出任务,不得死几个人。 “大股8鹿的小股部队,我怎么听不明白这里面的这个意思,黄队长,你说说你们遇到了多少8鹿?” 黄金标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三百8鹿?”孙有福故意惊诧了一句,“真够多的。” “孙掌柜,就我们警备队的那几条人枪,真要是被三百8鹿给阻击,肯定死翘翘的份,牙根回不来。” “那就是三十,三十个8鹿。” “啥三十,是三个8鹿。” “三个8鹿?” “就算遇到三个8鹿,那黄队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跟他们搏斗,我得把兄弟们带回来啊,我们在前面跑,8鹿在后面追,错错错,是我们在前面故意将8鹿往这个陷阱里面引。”黄金标手舞足蹈的瞎比划,编瞎话的时候,还没有忘记给自己脸上贴金,把溃败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修饰成这个诱敌深入。 汉语文学就是博大精深。 一番修饰之词汇,刹那间将事情的真相从黑的变成了白的,从失败变成了胜利。 “脸。” “你说我的脸是怎么回事?简单,我用脸跟8鹿搏斗,我拿脸堵人家的8鹿的拳头,我用脸去打人家8鹿的这个脚,还用脸招架了人家8鹿丢来的这个砖头。你是不知道,我黄金标这张脸还真是脸,一张脸将三个8鹿给打的,那叫一个凄惨,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屁滚尿流,左脚丢鞋,右脚丢袜子,撒丫子一口气的往回跑。” 人们都想笑。 合着是人家将你一顿围殴。 还拿脸堵人家的拳脚。 分明是人家将你黄金标好一顿胖揍。 “黄队长,你脸上的伤是人家8鹿揍的啊?”孙有福故意挑刺。 黄金标不干了。 什么是揍,还挨揍。 我那是诱敌深入,舍生取义,大义凛然,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要是挨揍,我至于编瞎话嘛,还不如不编。 “孙有福,你知道个屁,我那是诱敌深入,要是脸上不挨揍,错错错,我要是不用脸去对抗人家8鹿的拳脚,能把8鹿给引到陷阱里面嘛,用黑腾太君的话来形容,我黄金标是在英勇的为大部队胜利付出沉重的代价,为了把8鹿引入陷阱,我黄金标咬着牙,跺着脚,叉着手,用这个脸跟人家的拳脚对打。”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42章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黄金标用脸去对抗人家拳脚的修饰瞎话还游荡在鼎香楼内。 一声极其不合时宜的嘲讽笑声忽的响起,笑声在静寂的鼎香楼大厅内,分外的刺耳。 黄金标的脸,再也绷不住了。 为了编瞎话,他都要尿裤子了。 谁这么不给面子,当众笑,还打断自己说话的笑。 马王爷不发火,不晓得马王爷有三只眼睛。 “啪” 一声凄厉的手掌狠拍桌子的声音响起。 是黄金标。 脸色阴沉,布满阴云。 “谁,给我站出来。” 本就由于黄金标到来显得人少的鼎香楼大厅,因为黄金标的这句话,人一下子更少了,除了鼎香楼张世豪等人外,还剩下老冯头和一个坐在犄角旮沓里面的酒客。 很显然。 笑声是那位酒客发出。 这是一个不晓得什么时候出现在鼎香楼内的酒客,看着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给人一种神秘感。 衣服不错。 一副富家老爷的派头。 皮衣、皮裤、高筒皮鞋,还都是黑色的,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皮大衣,头上带着皮子制作而成的黑色皮礼帽,手上戴着黑色皮手套。 妥妥的一个黑色皮人。 “是不是你笑的?” “你说是就是吧,我想除了我之外,他们也不敢笑,谁让你是带枪的狗汉奸那。” 孙有福等人,当时就咯噔了一下。 就冲这个狗汉奸的称呼,一准是打鬼子的8鹿。 要不是8鹿,能将侦缉队队长黄金标当众称作狗汉奸嘛。 实锤了。 就是8鹿。 孙有福等人看了看皮人,又看了看黄金标。 “你是不是8鹿?”黄金标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可不是傻子,人家都敢将自己叫做狗汉奸,而且貌似没有将自己三个人放在眼中,就冲这个胆子,8鹿无疑。 “黄队长,肯定是8鹿,不不不,8爷。”夏学礼胆子都吓破了,一秒钟内变换了两个称呼。 从8鹿到8爷,是一种态度的转变。 算是夏学礼墙头草的一种表达。 “瞧你们这点胆子,不就是一个8鹿嘛,有什么可怕的,咱们有三个人,他才只有一个人,三把枪对着他,他能往什么地方飞?黄队长,夏翻译,咱们的功劳来了。”廖不是人可没有夏学礼和黄金标那种两面三刀的想法,他用言语鼓动着黄金标和夏学礼,观其样子,估摸着是想以多欺少的将黑色皮人给抓起来。 事实上。 廖不是人还真是这种打算。 我抓不住葛大妮,我还抓不住你黑色皮人嘛。 谁让你自己送货上门。 廖不是人第一个把手枪给掏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指着还一口菜一口酒,宛如没有看到眼前一幕,依旧平淡如常的黑色皮人。 “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将枪收起来,我很讨厌用枪口对着我的人。”黑色皮人头也不抬的警告着廖不是人。 如果他手中抓的不是筷子,而是手枪,或许这句话还有一定的威慑。 可惜。 筷子它终究不是枪。 廖不是人怕枪,但却不怕筷子。 枪可以杀人,筷子能杀人嘛。 “哼。”一声冷哼就是廖不是人对黑色皮人的详细回应。 我就不收回手枪。 你能将我怎么样? “用枪对着我的那些人,他们全都去见了阎王,是我亲自送他们下的地狱,三十秒钟之内,你要是不收回枪,我就要了你的性命。” “我怎么这么不信,枪在我廖三的手中。”廖不是人晃荡了一下他手中的手枪,手中紧握的手枪,是他底气十足的根本。 “有枪怎么了?有枪就可以为所欲为嘛,有时候你的眼睛会欺骗你自己,枪在手不一定可以掌控大局。”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啊。”黄金标和夏学礼对视了一眼,可不是打圆场,而是觉得这话真的有些耳熟,仿佛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一般。 “老实点,要是在哔哔,我一枪嘣了你。”廖不是人声色俱厉的威胁着黑色皮人。 开枪。 他不会。 死了的8鹿远没有活着的8鹿有价值。 孰轻孰重。 他廖不是人分的清楚。 功劳最大化。 利益最大化。 这才是他廖不是人追求的观点。 “我赌你没有机会开枪。”黑色皮人总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但却将其换成了酒杯,“我会在你手指扣动手枪扳机,子弹射出枪膛的一瞬间,抢先一步的掏出手枪,扣动扳机击碎你的脑袋。” “这话更加的耳熟。”夏学礼喃喃了一句。 “是有点耳熟。”黄金标附和道。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 话罢。 两个人齐齐相互对视了一眼,瞪大眼睛的同时,还惊恐不已的晃荡了起了身躯。 是惧怕。 “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你根本没有开枪的机会。” “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逃走,也没有人可以将我抓住。” “你手中的枪在我眼中,连一根普通的烧火棍都不如,你以为端着机关枪就成了天王老子,得罪我的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下他。” 一句句看似装比的言语声音,连续不断的从夏学礼和黄金标嘴里飞出。 这些装比言语,可不是黄金标和夏学礼的发明,是眼前黑色皮人的标配。 通过这些装比言语,夏学礼和黄金标总算晓得了黑色皮人的真实身份。 燕双鹰。 挂逼之王燕双鹰。 闹了半天。 是燕双鹰啊。 “呵呵呵。”夏学礼傻笑了几下,他发现自己除了傻笑,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总不能跑吧。 关键跑不过燕双鹰的子弹。 快枪燕双鹰,见了莫动弹。 这句谚语,深深的印在了每一个狗汉奸的脑海中。 你得信。 不信的人,都去见了阎罗王。 “嘿嘿嘿。”黄金标见夏学礼笑,也跟着笑了笑。 不笑难倒要掏枪? 掏枪。 跟廖不是人掏枪,把燕双鹰给抓住。 有这个心思,但却没有这个胆子。 燕双鹰谁? 无所不能,无所不可,飞檐走壁,躲避子弹,空手接炮弹还能给小鬼子反击回去的挂逼之王燕双鹰。 安丘前一把手小本熊山,就因为喊出“谁杀死燕双鹰或者抓住燕双鹰者,他赏现大洋五千的口号”当天晚上就被燕双鹰给砍掉了脑袋。 继任者。 松陵小次郎担任安丘一把手的第一天,朝着燕双鹰喊话,说他松陵小次郎就在安丘鬼子司令部,燕双鹰有本事就来取他脑袋。 当天晚上。 三四百小鬼子层层包围下。 松陵小次郎连第二天清晨的太阳都没有见到,脑袋就被燕双鹰给挂在了安丘城的城门上面。 狠人。 怨不得夏学礼和黄金标浑身直哆嗦。 “你是燕双鹰?” “什么燕双鹰?燕爷。” “8爷。” “对对对,8爷,8爷您好,我是黄金标。”黄金标脸上挤出笑容,腰杆都快成九十度了。 “我是安丘野尻正川的翻译,我叫夏学礼。”夏学礼学着黄金标的样子,又是笑又是弯腰。 态度要好。 “我知道你们两个。”燕双鹰将目光落在了手中持枪的廖不是人身上,“还有你,绰号廖不是人,老百姓都管你叫做不是人。” 廖不是人都无语了。 主要是怕。 之前不晓得燕双鹰的名号,还能仗着手中有枪为非作歹一下,现在晓得了燕双鹰的名号,手中的手枪也就不是了手枪,是无用的烧火棍。 人的名。 树的影。 燕双鹰可是凶名在外。 小鬼子怕。 狗汉奸也怕。 那么多小鬼子和狗汉奸死在燕双鹰手下,燕双鹰毛都没有少一个。 足可见人家的本事。 真要是没有本事,能从三四百小鬼子保护中取了小鬼子大官的脑袋嘛。 “噗通” 廖不是人跪在了地上。 “怎么跪下了?”黄金标惊诧了一声。 话音刚落。 便看到夏学礼也跪在了地上,十分标准的跪姿,一看就是专业的。 昂。 他明白了。 自己也得跪。 黄金标听说了,燕双鹰这个人惧怕跪,小鬼子和狗汉奸被燕双鹰碰到,要想活命,就得麻溜的给人家燕双鹰跪下。 这话是贾贵传出来的。 当初贾贵就是因为跪燕双鹰,从燕双鹰枪口下捡了一条命。 算了。 为了活命。 拼了。 不就是跪嘛。 黄金标也跪了。 “8爷,这枪。”黄金标不但跪了,还把枪给抓在了手中。 “怎么,想动枪?”燕双鹰眉头一挑,装比言语再现,“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不能吧,我来鼎香楼之前刚刚给手枪压满了子弹,枪里不可能没有子弹。”黄金标感冒吃治疗脚气的药,根本就是牛头对不上马屁股。 现在是纠结枪里有子弹没有子弹的事情嘛。 是活命不活命的事情。 “黄队长。”夏学礼先称呼了一下黄金标的职称,后来觉得不对头,他面前的人可是燕双鹰,真要是扣上一顶狗汉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奸的帽子,还活不活了,要表明态度,当时就给黄金标来了一个二比零,语气严厉的喊了黄金标的名字,“黄金标。” “夏翻译。”愣了愣神的黄金标,没有跟夏学礼计较。 燕双鹰在跟前,计较个毛。 “黄金标,我告诉你,人家8爷说的一点没错,你枪里真的没有子弹,刚才来鼎香楼之前,你不是去了一趟茅房嘛,我把你枪里的子弹给卸掉了。” “8爷,您绝对是这个。”黄金标竖起了大拇指,拍着燕双鹰的马屁,为自己手中抓枪的行为寻了一个理由。 一定要有理由。 不能让燕双鹰给误会。 “8爷,您误会我黄金标了,我黄金标拿枪可不是为了反抗,就凭您8爷的威名,借我黄金标一百个胆子,我黄金标也不敢跟您反抗啊,我是想将手枪交到您8爷的手中,这手枪落在我们狗汉奸的手中,算是白瞎了它的用处,还是留在8爷手中作用大。” “你倒是挺有觉悟的。” 没觉悟不行啊。 没有觉悟就死翘翘了。 必须要有觉悟。 夏学礼见黄金标得了燕双鹰的夸,又收下了黄金标的手枪,就晓得自己不能落在黄金标的后面。 他要比黄金标更加的黄金标。 “8爷,我这枪也交公,您用我们的枪好好的打鬼子,替咱们中国人出口恶气。” “你那?”燕双鹰玩味的眼神,落在了抖如筛糠的廖不是人身上,他手中的筷子绕着食指不住气的转圈,“我觉得这根筷子跟你廖不是人比较般配,你说是你动作快,还是我动作快。” 魂飞魄散。 魂冲九霄。 头发都要掉光了。 燕双鹰这是动了杀心。 松陵小次郎就是被燕双鹰用一根筷子给杀掉的。 活生生的例子下。 廖不是人忙把手中的手枪丢在了燕双鹰脚下,其嫌弃的样子,就仿佛被他丢出的手枪是一件异常不祥的物件。 眨眼的工夫。 三把手枪就在燕双鹰的双手下,变成了一堆零件。 “8爷,您是一个高手。” “废话,8爷本来就是高手。” 不愧是狗汉奸。 为了活命。 踩自己人的时候,还疯狂的拍着燕双鹰的马屁。 “8爷,您来安丘有什么事情?总不能就是为了吃一顿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吧,这顿饭我黄金标请了。” “黄金标,你这是埋汰8爷,8爷至于大老远跑安丘吃一顿驴肉火烧嘛,肯定是有任务在身,8爷,您这个任务需要不需要我们帮忙,我夏学礼身为野尻正川那个老鬼子的贴身翻译官,在安丘还算有几分薄面,说不定还能帮得上您的忙。” “我是来找贾贵的。” 听闻不是专门奔着自己来得,是来寻贾贵的。 不管是黄金标,还是夏学礼,亦或者廖不是人,心中悬挂的石头顿时落在了地上,三个人齐刷刷的泛起了一种千斤重担卸掉的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是来找自己的。 是来找贾贵的。 “原来8爷是找贾贵那个混蛋的,早知道您找贾贵算账,我黄金标刚才来的时候干嘛不叫上贾贵,害的您这顿等。” “就是,怎么忘了叫贾贵了?” “8爷,是不是贾贵又做了让您生气的事情,您要是信得过我,我黄金标替你教训贾贵如何?” “8爷,我去叫贾贵。” 贾贵还用叫? 自己就来了。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43章如何正确面对燕双鹰 人走背字。 喝口凉水都塞牙。 完全没有料到燕双鹰会在鼎香楼现身的贾贵,在黄金标话音刚刚落地的时候,迈着轻盈的小碎步溜溜达达的走了进来。 也没观察周围的环境,一眼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黄金标、夏学礼、廖不是人。 几乎瞬间。 贾贵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肯定是黄金标三人被8鹿给堵了。 为什么? 动作熟啊。 就这个跪地的态势,贾贵昔日不晓得做了多少次。 除了被8鹿堵之外,没有旁的可能。 心中暗暗欣喜了一下。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想8鹿就碰8鹿。 贾贵微微扭了扭头,在那道黑色身影映入眼眶的时候,眼睛猛地就是一缩,头皮发麻,牙齿都要惊掉了。 不用看脸,就冲这身装束,妥妥的挂逼之王。 怪不得黄金标他们一个比一个老实。 闹了半天。 他们遇到了挂逼之王,集各种外挂为一体的燕双鹰。 贾贵干巴巴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他腿肚子有些麻,谁让他倒霉的遇到了燕双鹰,怨不得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走肯定不行。 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其次。 贾贵认为燕双鹰的出现,应该与自己那个自救计划有关。 即验证老马户之真伪。 如此。 则有另一个含义。 燕双鹰就算出现,也没有要人命的想法,他想要从自己嘴里或者黄金标身上得知一些情报。 “呼” 心里微微长出了一口气的贾贵,活动了一下嘴腔肌肉,死鸭子嘴硬的装糊涂道:“黄队长、夏翻译,不是人,你们三个人跪在地上结拜那?我知道,你们是学那个戏里面的猪八戒、黑旋风李鬼、爱人媳妇的张飞结拜一样,今后一起遇到8鹿,一起被8鹿给打。” 黄金标三人,心里窝火的厉害。 这么丢人的事情,它怎么就被贾贵给碰到了。 也就数秒时间。 黄金标三人是破涕为笑,心里爽朗到了极点。 狗汉奸,向来不盼对方好,他们三个人被燕双鹰堵了,凭什么把贾贵给拉下啊,贾贵来了,跟他们一样给燕双鹰跪下,他们心里才微微平衡了很多。 这叫不盼人好,专盼人倒霉。 估摸着换成贾贵处在现如今黄金标的位置上,也会如黄金标那么想。 有些话他们不会说。 至于提醒贾贵,想也不要想。 黄金标三人巴不得贾贵比他们还倒霉。 他来任他来。 我就盼他倒霉。 事实上。 贾贵也没想获得黄金标他们的提醒。 都是狗汉奸,谁不晓得谁啊? 都不盼对方好,专盼对方倒霉,比自己倒霉。 得装。 反正死不了。 脚步蹭蹭蹭的走到了燕双鹰的跟前,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斜眼歪鼻咧嘴的看着丝毫没有将贾贵放在眼中的挂逼之王燕双鹰。 连小鬼子子弹都能躲避的燕双鹰,自然不会将事事办不成功的贾贵放在心上。 这样的贾贵,燕双鹰可以打一百个。 贾贵真没有客气。 或许他此番举动在黄金标等人眼中,分明就是在自寻死路。 那是燕双鹰,杀小鬼子和狗汉奸无数的燕双鹰。 你一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当着燕双鹰的面,抢吃人家燕双鹰的驴肉,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关键还没用筷子夹肉,而是用你贾贵自己的五股烈焰叉抓起一片驴肉。 吃就吃呗。 还埋怨上了。 “这驴肉味道真的不错,比我们这些人在鼎香楼吃的可好很多,就是这个酒,它有些口淡,孙有福啊孙有福,你就不能少往酒里兑点水?” 黄金标三人呆呆的看着发牢骚的贾贵。 事情有些不对头。 燕双鹰驾前,不是应该跟他们一样跪在地上求燕双鹰饶自己一条狗命嘛,怎么还有闲心吃驴肉火烧和喝酒啊,尤其还嫌弃酒里兑了水。 你这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万一惹恼了燕双鹰,一枪嘣了你贾贵,我们不也跟着倒霉吗? 燕双鹰锄奸贾贵,黄金标他们心里没有异议,甚至还暗暗称赞。有异议的事情,是担心燕双鹰锄奸狗汉奸给除的顺了手,捎带手的将他们三人给灭杀了。 因贾贵牵连被锄奸。 这不是拉胯是什么。 心里焦急却也无可奈何,燕双鹰没有发话,他们都不敢随意吱声。 谁晓得燕双鹰心情好与坏。 万一心情好不,惹怒了燕双鹰,害的他们抢先一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步被燕双鹰给锄奸了,都没有后悔药去吃。 黄金标他们多心了。 燕双鹰此番进入安丘,其行动目标还真如贾贵心中所琢磨的那样,是为了老马户的真伪而来。 贾贵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燕双鹰牙根就没有取走他性命的打算,一方面是燕双鹰自己认知,另一方面是组织有意安排。 像贾贵这么傻,事事办不成功,却偏偏深的黑腾归三信任,牢牢把控侦缉队的狗汉奸可不好找。 杀了贾贵,对组织没有一点好处。 贾贵要是死了,小鬼子换个精明点的狗汉奸上来,张世豪还如何轻易的从贾贵口中获知情报?还如何通过贾贵刺激黄金标和夏学礼啊。 得不偿失。 所以贾贵不能死。 这也是贾贵一直活到现在的根本。 他的傻,他的糊涂,他办砸差事的能力,是贾贵活命的保障。 “贾队长,当着我燕双鹰的面还这么嚣张狗汉奸,你是第一个。”燕双鹰开了口,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燕双鹰?怪不得看着眼熟。”言语了一声的贾贵,祭出了活命的法宝,嘴里喊着8爷饶命的同时,这个膝盖还顺势一软,十分干脆的跪在了地上,更把身上的驳壳枪给取了下来,放在了燕双鹰面前的桌子上,“燕爷,这是我贾贵的手枪,是我刚从黑腾归三那里顺手偷来的,我知道咱8鹿有个缴获的习惯,这把手枪就当成您燕爷缴获我贾贵的。” 还没完。 后面还有。 跪在地上的贾贵,看了看旁边的黄金标三人,搭茬道:“我说黄队长、夏翻译、不是人跪在了地上,合着你们不是结拜,是被人家燕爷给堵了。” 黄金标三人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白了贾贵一下。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贾贵怎么才看明白。 “贾队长。” 听闻燕双鹰呼喊自己,贾贵的心猛地就是一跳,脸上挤出笑容,语气急巴巴道:“燕爷,您面前当不得这个队长的称呼,您叫我贾贵,要不叫我狗屁贾队长也行,之前我被石青山抓住的时候,石青山就是这么称呼的我贾贵,您叫我狗屁贾队长,我听着顺耳。” “你就是那个狗屁贾队长?” “对对对,我就是那个狗屁贾队长。”贾贵还没有忘记拖旁边黄金标他们下水,我贾贵成了狗屁,你们三个自然得是臭狗屎,“回燕爷的话,我旁边的人是臭狗屎黄金标,臭狗屎夏翻译,缺德鬼廖不是人,我们都是安丘的狗汉奸。” “你还晓得自己是狗汉奸啊。” “回燕爷的话,我一直知道自己是狗汉奸,黄金标他们知道不知道自己是狗汉奸我不晓得。” 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黄金标,自打贾贵出现后,就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本能性的觉得要坏事。 果不其然。 还真是。 没听到贾贵又在给自己挖坑,说自己不知道自己是狗汉奸。 这不是废话嘛。 被8鹿打了这么多年,被游击队撵了这么些日子,老百姓在后面又是戳脊梁骨,又是骂八辈祖宗,他能不知道自己是狗汉奸? 只不过由于某些方面的顾虑,黄金标一直做不出抗日打小鬼子的这个决定来。 有时候做不出也得比划比划。 就好比现在,明明不想说自己是狗汉奸,他黄金标也得咬着牙的承认自己是狗汉奸,前面加个无耻,后面点缀个天天被小鬼子抽大嘴巴子。 一切为了活命。 “8爷,您别听贾贵瞎说,我黄金标晓得自己是狗汉奸。” “我们也晓得自己是狗汉奸,天天被老百姓骂,可是没有办法啊,我们也得吃饭,也得喝水,也得娶媳妇。” “那就当汉奸了?”燕双鹰的语气有几分严厉的味道。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个顶个的没有好鸟。 什么国家大义,什么民族气节,全都是狗臭屁,心里只想着自己。 被抢顶了脑门。 各种为自己开脱。 “8 爷,我们也不是想当汉奸,这不是混日子嘛,混日子归混日子,可是没耽误抗日打小鬼子。” 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都瞪圆了他们的眼睛,把集各种不可思议的质疑目光汇集到了说话的贾贵身上。 好家伙。 贾贵也真敢信口雌黄瞎给自己脸上贴金。 混日子却没有耽误打小鬼子。 你丫的说这话也不亏心。 我们那只眼睛看到你贾贵打小鬼子了,那只眼睛看到你帮助8鹿打游击队了,我们只看到你贾贵仗着小鬼子在背后撑腰,天天的为非作歹,见天的勒索钱财,有个机会就胡吃海喝,还不给钱,就鼎香楼,欠着好几块现大洋的账,死活不给。 这是打小鬼子之人该有的作风嘛。 这都是狗汉奸的表现。 远的不说。 就说近的。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 今天白天你贾贵就在大街上当众抢走了一个姑娘,一个好看的姑娘,说要娶人家当媳妇,就你贾贵那张脸,你娶人家一个好看的姑娘当媳妇,你这是唯恐逼不死那个姑娘。 这是欺负人啊。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44章一切为了活命 “贾贵。” “燕爷,您问。” “是我耳朵聋了听错了,还是你口误说错了,你当狗汉奸但却没有耽误打鬼子。” 贾贵将膝盖当做脚,朝着燕双鹰跪行了一步,详细的解释了起来。 说是解释。 其实就是将之前他贾贵所做的那些坑黑腾归三的事情一一的重复了一遍,什么办砸黑腾归三的差事,什么将到手的情报当做废纸的丢在大街上,就连被石青山、李向阳抓住狠狠教训一顿这样的小细节都没有拉下。 说的那叫一个畅快。 唾沫横飞。 口水乱溅。 看着就跟说天津快板似的。 跪在贾贵身后一步距离的黄金标三人,看着款款而谈的贾贵,心里那叫一个窝火和羡慕。 贾贵能说,我们就不能说吗。 要说。 还的跟贾贵那样大说特说,将被8鹿、让游击队打、撵、追、赶等事情说出来。 “8爷,我黄金标跟贾贵是一样的,顶着警备队队长的帽子,也做了很多抗日打小鬼子的事情,就像前不久我带人给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太君。” 君字刚刚说出口,苦等机会的夏学礼便抬手给了黄金标一个大嘴巴。 这机会简直就是送上门来得。 不抓住可惜了。 “黄金标啊黄金标,你骨子里面就是一个狗汉奸,你当狗汉奸都当到骨头里面去了,这都当着8爷的面了,你还一口一个太君,一口一个皇军,你这是什么思想?你这是念念不忘自己是狗汉奸的思想。” “黄金标,夏翻译说的一点没错,你还真是狗汉奸思想深入了骨髓。”廖不是人也麻溜的附和了一句。 他们三人充分的演绎了一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戏码。 燕双鹰面前。 为了活命。 都恬不知耻的相互咬了起来,还找机会的踩同伴上位。 “8爷,我廖三虽然被人称作廖不是人,可我真的不是人,错错错,是老百姓们误会我廖三了,我也打过小鬼子,为抗日出过力,为抗日流过血,上次我带着人去给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 黄金标吃亏跌倒的坑,廖不是人才不会踩。 咬牙切齿的将太君改成了小鬼子。 简简单单三个字,费了廖不是人老鼻子劲,没看到廖不是人头上都冒汗了。 “半路上遇到了8鹿,我们也没有反抗,丢下粮食,撒丫子的朝着安丘跑,跑动的过程中,我们还主动将身上携带的武器弹药留在了原地。” “8爷,廖不是人说的没错,我们是把粮食还有这个武器弹药留在了当地,可是您知道8鹿怎么遇到我们的嘛,是我黄金标特意选择了这条路,又专门选择了那个时间段出发,还把送粮食的事情主动给说了出来,要不是我黄金标把这个消息给放出去,咱们队伍也不可能缴获粮食和弹药。” “这个主意是我给黄金标出的,没有我夏学礼,黄金标他也想不到这一出,我也算间接的为抗日出了力。” “我想的办法。” “跟你们没有关系,是我一个人琢磨出来的。” “合着没有我的关系,都是你们的功劳。” 口舌争论进化到最后,变成了这个肢体动作,拳脚相加的肢体动作。 黄金标不满廖不是人抢自己活命的本钱,挥拳朝着廖不是人打去。 廖不是人恼怒夏学礼拆台自己活命的套路,在挨了黄金标一拳头后,抬脚给了夏学礼一踢。 夏学礼怀疑黄金标和廖不是人同为警备队狗汉奸,合起伙来对付他一个人,拳头朝着黄金标打去,脚朝着廖不是人踢去,紧要关头还动了嘴巴,一口咬在了旁边的黄金标的屁股上面,把黄金标咬的嗷嗷直叫。 三个人你来我往,一会儿你挥舞着拳头,一会儿他晃荡着脚板子,毫不相让的扭打在一起。 黄金标压在了夏学礼上面,夏学礼又用腿锁死了廖不是人的脑袋,廖不是人右手朝着黄金标偷桃。 也就眨眼的工夫,三个人各自挂了彩,捂着裆部哼哼的哼哼,抱着脑袋呻吟的呻吟,在地上翻滚的翻滚。 贾贵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 干嘛出手? 脑子有病才出手。 看戏不好吗。 在黄金标三人扭打完毕,结束战斗后,贾贵咧嘴道:“燕爷,您看到了没有,我贾贵可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因为咱8鹿有句话我贾贵一直记在心上,叫做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的打小鬼子,我贾贵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中国人不是。” 鼎香楼内。 所有人,包括后院那头拴着的毛驴,都鄙视的瞅着贾贵,心里狠狠的唾弃着贾贵。 这话从贾贵嘴里说出来。 简直就是臭狗屎。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我贾贵也算是中国人。 呸。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 你贾贵算哪门子中国人,你说自己是中国人,都等于是玷污了中国人三个字。 有你这样中国人嘛。 天天给小鬼子当狗,天天祸祸老百姓。 你听听。 驴都叫了。 听着后院传来的毛驴叫声,所有人都想笑。 “贾贵。” “哎,在那?”贾贵笑嘻嘻的表态道:“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我贾贵保证给您办利索了。” “8爷,您可不要听贾贵瞎说,就贾贵的办事能力您要是真有差事交给贾贵,贾贵管保百分之百给你办不成,之前黑腾归三那个黑瞎子给了贾贵多少任务,又是出城抢粮食,又是出城打8鹿,他一样没有办成功。”左眼睛乌黑的黄金标,奋力的招揽着任务。 是黄金标耍了一个小心思。 燕双鹰要是有任务给黄金标去办,说明黄金标还有这个价值。 有价值。 自然不用死了。 如此。 命就保住了。 “我贾贵不好,你黄金标就好了?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给你黄金标多了任务,你黄金标不也是没有办成功嘛。” “黑腾归三黑瞎子。” “野尻正川胖瘸驴。” “黑瞎子。” “瘸驴。” “你们给我闭嘴。”见贾贵和黄金标越说越是离谱,燕双鹰忍不住高喊了一嗓子。 高亢的嗓子,就像警钟一样。 令争论不休的贾贵和黄金标麻溜的闭上了他们的嘴巴。 燕双鹰发火了。 老实一点的好。 “8爷。” “燕爷。” “我此番出现在安丘,只为一件事而来,老马户。”燕双鹰又在摆弄他手中的筷子,小小的竹筷子,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筷子虽小,但却可以杀人。 没法子。 必须要有这样的认知。 谁让人家是挂逼之王燕双鹰手中的筷子啊。 莫说筷子。 就是一根细细的毛,在燕双鹰手中也可以变成随时夺人性命无数的超级大杀器。 “老马户,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贾贵又在装糊涂。 谁让他是糊涂的人设。 要随时随地的维护。 “贾贵,你脑子进水了?”黄金标又在见缝插针的踩着贾贵,“8爷,您看看,这就是贾贵的脑子,您要是将事情交给他,估摸着贾贵前脚出门,后脚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您有事情还是交给我的好,我用自己的人品向你保证,一定办好。”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45章瞎编乱造只为活命 当着燕双鹰的面贬低贾贵,可不是说黄金标在借机高抬着自己,他仅仅是想将这个活命的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中。 历朝历代。 身有大价值的人都不会轻易死去。 他黄金标不才,虽说当了狗汉奸,但也得当一个身有巨大价值,可以被无数人利用的人,唯有这样,才能在一次次的被8鹿围堵的过程中存活下来。 纵然存活的可怜,逃生的委屈。 可好赖他活着,比起那些死了的人好多了。 活命的机会。 得抓住。 就如眼前。 黄金标不管不顾的抢了贾贵的话茬子,他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燕双鹰是冲着老马户来得。 为什么? 肯定是探探这件事的真伪,没想到就连8鹿也这么焦急,也在打探着老马户的下落。 妥了。 “8爷,您刚才说这个老马户的事情,不瞒8爷,您要是问我别的问题,我还真的说不上来,可要是问这个关于老马户的事情,我黄金标还真的知道一点点,老马户是8鹿潜伏在小鬼子内部,也有可能是安丘某个地方的一个人,具体谁是老马户,是男的,是女的,没有人晓得。” “所以野尻正川那头瘸驴开出了三千现大洋的悬赏。”夏学礼插了一句嘴,该表现他就得表现。 “夏学礼,你又蒙人家8爷,啥三千现大洋,明明是两千现大洋,告示上面说了,凡抓住老马户这个人,野尻正川那头蠢猪就给谁两千现大洋。”贾贵借着糊涂暗暗的揣着明白,这潭水他要搅浑,不然如何浑水摸鱼。 “8爷,别听贾贵瞎说,野尻正川一开始给两千现大洋,后来又觉得不对头,在两千现大洋的基础上增加了一千现大洋,成三千现大洋了。”黄金标急忙辩解了一句,可不能让燕双鹰怀疑他用心不良。 否则下场就是一颗子弹。 也许是一根筷子。 燕双鹰锄奸狗汉奸,根本不用子弹,人家用筷子就行。 说罢。 还用眼神微微的示意了一下旁边跪在地上的夏学礼。 你大爷的。 你得帮我。 夏学礼不但帮了黄金标一把,还趁机表现了一下自己的价值,“贾队长,是三千现大洋,不是两千现大洋,这个主意还是我夏学礼给出的,野尻正川当时就听在了耳朵里,命令我们重新张贴告示,将对老马户的悬赏提到三千现大洋。” “那大街上怎么没有见到告示啊?”贾贵咬着某重点不放,“肯定还是你们在糊弄8爷。” “这不是还没有张贴告示嘛,我们的意思,是先吃饭,等吃完饭在写告示,写完告示再贴,因此你贾贵才没有在大街上看到三千现大洋的悬赏告示。” “三千现大洋,这得多少钱?” “多少钱都跟你贾贵没有关系?” “8爷说的在理,我贾贵就是在贪钱,他也不能贪这个钱啊,咱就说这个老马户。”贾贵呵呵笑道:“就冲野尻正川给三千现大洋,就能看出老马户有多值钱,值钱值老鼻子了。” “8爷,您可不要听贾贵瞎说,贾贵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我黄金标可以,我这个狗嘴里面能够吐出象牙,还是大量的象牙。”黄金标用手指了指自己,尤其重点表现了一下他的那张嘴巴。 自己骂自己。 经常的事情。 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都见怪不怪了。 每一次安丘三大汉奸凑在一块,都得骂骂自己。 还是你争我抢的骂自己。 仿佛不骂骂自己,都对不起他们身上的那身狗皮。 “8爷,我夏学礼这张狗嘴里面它也能吐出象牙来,我给您说说这个象牙。”燕双鹰凌厉的目光望向了夏学礼。 刀子一样的目光,落在夏学礼身上的时候,夏学礼还真的有几分害怕。 挂逼之王燕双鹰,杀得小鬼子和狗汉奸多了去了,不差他一个。 夏学礼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但却没有退缩。 他退缩个茄子。 后面是墙,往哪退? “8爷,您别这么看我,我有点害怕。”夏学礼努力的表现着一种害怕。 “嫌害怕别说啊。” “怎么就不说了,我就说。”夏学礼孩子气的怼呛了一下贾贵,麻溜的朝着燕双鹰示好了起来,“8爷,我跟您说这个老马户的事情,老马户这个人是谁不晓得,身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就知道野尻正川开价三千现大洋悬赏老马户这个人。” “那是啊,要是知道谁是老马户,小鬼子和狗汉奸不就去抓他了,至于贴告示给三千现大洋,给现大洋贴告示,就是不知道谁是老马户。就因为老马户的事情,黑腾归三最近这段时间愁成了一锅蛋,还让我盯紧鼎香楼。”贾贵趁势将黑腾归三猜疑鼎香楼的情报说了出来。 鼎香楼里面有几个让他不放心的人,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提醒提醒他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们,免得到时候出乱子。 “贾队长,怎么又盯紧我们鼎香楼啊?”孙有福道:“黑腾归三这个人的疑心病怎么还没有治好,连着好几年怀疑我们鼎香楼,我们鼎香楼什么都没有,没有8鹿,只有你们这些吃饭不给钱的人。” 见燕双鹰在,孙有福灵机一动的讨要起了饭钱。 这样的机会,可不好找。 果不其然。 燕双鹰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贾贵几人见势不妙,忙翻口袋的寻找起来,有现大洋的给现大洋,没有现大洋的给准备票。 就算不能将饭钱一次性结清,但却还了一个差不多。 “呵呵呵,孙掌柜,剩下的饭钱我明天一准送来,不还我就不是贾贵,不还我出门遇到石青山。” 贾贵刹那间反悔了。 这时候还说石青山,分明是认不清现实,这时候就得说燕双鹰,当着燕双鹰的面不说瞎话。 “现在不闹石青山,现在闹燕双鹰,要是明天不还孙掌柜饭钱,我贾贵出门就遇燕双鹰。” “我就在你眼前那。” “我这不是担心您忘记了嘛。” “贾贵,你脑子有病,燕爷就在跟前,你瞎说什么?”黄金标扭脸朝着孙有福好话道:“呵呵呵,孙掌柜,饭钱明天我跟贾贵一起给您送来,不结清欠账我黄金标就不是黄金标。” “我夏学礼也给你送来。” “还有我廖三。” 孙有福望向了燕双鹰,意思很简单,你的发发话,要不然安丘三大汉奸定将还钱当成了耳旁风。 不是故意的,也得装个故意。 “说你们是狗汉奸,你们还不信,还说自己为打小鬼子尽过力,你们这是打小鬼子的表现嘛,你们这是欺压老百姓的表现,明天都给我把饭钱结清了,要是不结清或者耍心眼故意不给,我燕双鹰叫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燕双鹰手中的筷子,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语气森森的威胁之语,吓得贾贵等人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筷子都断成了两截。 还不够明显。 这钱得给。 必须得给,就算没钱也得想办法给。 这可是燕双鹰的命令。 不给的下场,就是他们的脑袋被燕双鹰取下。 “8爷教训的是,我们这些人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做一个对国家和民族有用的人。” “燕爷,您放心,您都放话了,我们能不照着您的吩咐做事情嘛,我们一定偷悄悄的,悄咪咪的,洗洗脸,刮刮胡子,当这个不是狗汉奸的人。” 没文化的样子。 狗屁不是的言语声音。 使得黄金标皱起了眉头。 贾贵没文化的样子,还真的可恶。 殊不知。 更让黄金标揪心的事情还在后面。 贾贵真是贾贵。 脑子转的溜溜的,心思一动的把风险转嫁到了黄金标的头上。 “燕爷,如果我贾贵做不到你要求的那几条,您可劲的朝着黄金标招呼,什么子弹、什么手榴弹,什么炮弹,不要心疼的朝着黄金标招呼。” 黄金标咦了一声,用杀人的目光狠瞪着说个不停的贾贵,要不是顾忌身旁有燕双鹰这个杀神存在,他真想一巴掌扇死贾贵。 这是讨好燕双鹰嘛。 这是坑人,坑他黄金标。 “这些东西用在黄金标这个狗汉奸身上有点浪费了,咱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一颗子弹要打死一个狗汉奸,打不死一个狗汉奸就打死一个小鬼子,您手中不是有筷子嘛,我贾贵要是还当恶事情做绝,吃饭不给钱的狗汉奸,您就拿您手中的筷子使劲的往黄金标脑袋上戳,可劲的戳,先扎眼睛,后扎鼻子,在戳这个胖脸蛋子。”贾贵化身成了还珠格格里面的容嬷嬷,用当初对付小燕子的手段对付着黄金标。 “8爷,您别听贾贵瞎说。”辩解了一句的黄金标,一想情况不对,贾贵能往他黄金标身上甩锅,他黄金标就不能往贾贵身上甩锅嘛,嘴巴一张,如贾贵给自己甩锅一样的朝着贾贵甩锅,“我黄金标要是做不到,您也招呼贾贵……” “凭什么是我贾贵。” “那凭什么是我黄金标啊。” “你们还有完没完?”夏学礼又开腔了,“燕爷跟前,你们还咬个不停,说老马户,别耽误燕爷的时间。” 贾贵和黄金标一琢磨。 夏学礼说得对。 得赶紧将燕双鹰给糊弄走。 再待下去,不晓得出什么乱子,万一一句话没有说对,惹怒了燕双鹰,给他们一筷子,他们可就凉了,彻底凉了。 出于为小命考虑。 还是说正事吧。 “燕爷,不瞒您说,因为这个老马户,安丘两大小鬼子,一个是野尻正川,一个是黑腾归三,都在挤破脑袋的抢夺着这件事,他们都想通过这件事将对方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搞下去,张贴告示就是其中的一个手段,野尻正川还说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三千现大洋一定可以把老马户给弄出来。” “老马户这件事您问我黄金标一点问题没有,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从野尻正川那里传出来的。” “你们说的不对,不是从野尻正川身上传出来的,是从黑腾归三身上传出来的。” “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人是野尻正川,野尻正川看不懂中国字,还特意让我夏学礼帮着看的。” “夏翻译给野尻正川看完后,野尻正川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黄金标。” “那我那?” “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有关系,是黑腾归三将这个任务给我贾贵。” “黑腾归三是啥时候知道老马户的?” “五天前。” “野尻正川是六天前得知的这件事,你说谁先知道老马户这个情报的?” “是野尻正川那头瘸驴。”贾贵不得不承认自己落在了夏学礼的算计中。 夏学礼的这个问题很是刁钻,不管他回答几天,夏学礼都会在其基础上增加一天,除非他不回答这个问题。 除非不回答。 不回答就是心虚。 “所以这件事的根源在野尻正川那头瘸驴身上。” “8爷,野尻正川说了,老马户这个情报是鬼子上级亲自发到野尻正川手中的,还让野尻正川……” “黄金标出去后,野尻正川那头瘸驴唯恐办不成功,特意交代了我几句,说他从保定特高科那里得知了这个情况…” “提供情报的小鬼子她不是一个男鬼子,是一个女鬼子,那个女鬼子叫做一个漂亮,看得我黄金标……。” “8爷,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字,那个女鬼子叫做什么花子。” 燕双鹰表面平静的外表下,却有一丝小小的尬动。 最开始他对于黄金标和夏学礼的说词是持怀疑态度的,信与不信各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 可是随着特高科等字样的出现,原本不相上下的信与不信的天平朝着信的方面逐渐倾斜了。 8鹿有武工队。 小鬼子有特高科。 此为其一。 其二。 是夏学礼说了一个花子的名字。 旁人不晓得内情,可燕双鹰知晓一定的内情。 花子前面可以增加两个字,即美城,合在一起就是美城花子,小鬼子中有名的美女间谍,不少国服大员败在了其美色之下。 没想到。 老马户竟然将美城花子这个美女间谍给炸了出来。 保定。 不不不。 小鬼子的保定特高科还容不下美城花子这尊大佛。 应该是华北特高科。 老马户的事情,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是真的。 美城花子都出动了,还能有假嘛。 之所以没有弄个百分之百,是因为燕双鹰还要给自己留百分之十五的余地。 美城花子。 这一次我会让你留在安丘。 燕双鹰的拳头狠狠的攥在了一起。 上一次他在与美城花子的较量中,挂逼之王燕双鹰意外败落了一次,保护的人死了不说,情报还被小鬼子给搞了去,上万根据地百姓因此流离失所,不少人惨死其中,这也引得燕双鹰念念不忘的想要洗刷耻辱。 耻辱就得鲜血来洗刷。 他信了。 这完全是黄金标和夏学礼的功劳。 错错错。 最大的功绩要归于贾贵,是贾贵没有捣乱,才令黄金标和夏学礼两人编瞎话越编越是顺口。 一唱一和的相互弥补,反倒将贾贵弄成了外人,整个事发现场,好像跟贾贵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关系。 贾贵也乐意落个清闲,他的目的就是将老马户这个自己瞎编出来的人物给坐实,之前说三道四,是因为贾贵想要将大家的注意力往这个上面引,现在不用他动嘴,连手都不要动弹的便能完成贾贵的心思,贾贵自然乐意顺水推舟,充当这个哑巴。 事到如今。 贾贵也看明白了,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自始至终。 贾贵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燕双鹰的身上,他要通过燕双鹰的反应来分析论证一下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见到燕双鹰微微紧攥拳头,便猜晓了燕双鹰的心中想法。 辛辛苦苦忙活了好几天,总算达成所愿。 后面就剩下他借着老马户的名义给鼎香楼传送情报一条路可走了,情报传送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微微漏点线索给葛大妮,借着葛大妮把自己就是老马户的情报告诉给组织。 如此。 才算将头上的狗汉奸帽子给去掉。 至于小鬼子打跑后,自己留下还是离去,在说吧,贾贵还没有想好,走一步看一步。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 数分钟后。 贾贵等来了燕双鹰的发言。 通过燕双鹰的发言,贾贵发现燕双鹰并不仅仅因为老马户才现身鼎香楼,他还顺带手的帮着鼎香楼洗刷了一下黑腾归三对鼎香楼的猜疑。 燕双鹰倒是没有如石青山那样把狗汉奸的帽子扣在鼎香楼众人头上,但却用言语警告和提醒了鼎香楼众人。 “老话说的好,跟红染红,跟黑变黑,周围不是小鬼子,就是狗汉奸,你们也快了,有多少人因为被小鬼子和狗汉奸影响当了这个狗汉奸,我知道你们要生存,要生活,就不能开个其他小买卖?天天给狗汉奸和小鬼子做饭,你们荣誉啊,知情人晓得你们这是驴肉馆子,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你们鼎香楼是这个小鬼子和狗汉奸的俱乐部,天天小鬼子和狗汉奸聚集。” “这位爷。”想要为鼎香楼辩解一下的孙有福,刚说了几个字就被燕双鹰给无情的打断了话语。 “给我反省去,在哔哔要你们好看。” 孙有福等人乖乖的到墙角旮旯里面反省去了。 整个大厅。 就老冯头没动弹。 “你怎么不去?” “我不是鼎香楼的人,我是给鼎香楼送驴的。” “你感觉自己挺光荣,你就不想想,你送来得驴不给小鬼子吃肉嘛,来来来,我跟你去后院好好聊聊。”燕双鹰抓着老冯头的肩膀,将老冯头带到了后院,在离开的时候,燕双鹰还扭头朝着贾贵他们寓意深长的冷笑了一下。 冰冷残酷的笑容,令贾贵几人浑身上下顿时一凉。 直到燕双鹰带着老冯头离开前厅去了后院,这股冰凉的感觉还一直缠绕在他们周身上下。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46章我觉得咱们要在跪两小时 燕双鹰带着老冯头去了后院,令前院大厅的气氛顿时陷入一种怪怪的态势当中。 按理说。 燕双鹰不在了,贾贵他们这些人自然那来那去,麻溜的逃离鼎香楼。 可是结果却偏偏不是这样。 在燕双鹰离开后,贾贵等人依旧老老实实的跪在当地,没有逃跑,也没有逃跑的想法和心思。 挂逼之王燕双鹰。 威名赫赫。 数百小鬼子中取你性命是易如反掌。 还是乖乖跪着吧。 最多就是跪的这个膝盖有些难受,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形,其他的就一概没有了,唯有人们的呼吸声音在不断的此起彼伏。 “呼” “哈” “嗨” “哼” “贾贵,你生孩子那?”心里窝火的黄金标,朝着旁边好似坐在了针板上面的贾贵,怼呛了一句。 估摸着是担心声音大了被燕双鹰给听到,黄金标发飙的语音很小,刚好令大厅里面的那些人听到。 这方面他还是有经验的,这是邪火朝着贾贵发,把燕双鹰那里受的气给转嫁到了贾贵的头上。 “这不是难受嘛,这个膝盖有点疼,燕双鹰也是怪,他让咱们跪,咱们啥时候跪过这么长时间,还不如直接挨大嘴巴子那,十个大嘴巴子不嫌少,一百个大嘴巴不嫌多,咱们挨大嘴巴有经验,脸都挨习惯了。” “那是你贾贵,我黄金标没有这样的想法。” “黄金标啊黄金标,你又在说瞎话,你以为你没有这个挨大嘴巴子的经验?我挨多少个大嘴巴,你黄金标就挨多少个大嘴巴,你看看你脸上,都他的成猪头了,还说自己没有挨大嘴巴子。”贾贵指着黄金标五指印记还很清晰的胖脸颊说了一声,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说了,我这是用脸跟人家8鹿搏斗。” “还是挨大嘴巴子啊。” “贾贵,你丫的在这么说,信不信我抽你?” “抽我,我还真的不信了,你敢抽嘛,燕双鹰可就在后面,你抽我就是在仗着老虎欺负狗熊。” “那叫为虎作伥。” “管他什么虎什么狗,反正就是不能打我。” “我打你是为国锄奸,我打你是替天行道,我打你是为抗日大业尽一份自己的力。”黄金标抹胳膊挽袖子,咋咋呼呼一副要揍贾贵的态势。 贾贵那能吃这个亏,当时就把站在旁边看戏的孙有福给拉扯到了自己跟前。 你有拳头,我有孙有福。 只不过孙有福比较精明,在贾贵拉扯自己的过程中,脚步后挪了一步,也让贾贵用孙有福当黄金标拳头的想法落了空。 人没了。 看你怎么弄? 怎么弄? 我有板凳。 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番的贾贵,随手将一个板凳挡在了自己的跟前。 你黄金标有拳头,我贾贵有板凳,看你黄金标拳头厉害,还是我板凳威武。 见贾贵用板凳护住了自己,黄金标也没有死脑筋的用拳头去跟人家的板凳较量,看看谁厉害,而是随手抄起了一把扫把。 这是板凳对扫把。 “姓黄的,你有能耐将扫把给我丢了。” “姓贾的,你有能耐给我把板凳扔了。”黄金标照搬了贾贵的话语。 “你以为我傻啊。”贾贵用板凳晃荡着黄金标。 “你不傻,我黄金标傻?”黄金标用扫把寻找着贾贵的破绽。 两个人。 不不不。 是两个狗汉奸,当着几个人的面上演了这个你来我往的打戏,备注,是那种没有实质性接触的打戏。 纯粹的在逗人焖子。 这么比划可不行。 得打。 最好打死一个或者两个人同归于尽。 源于这样的想法,孙有福决定开腔挑拨挑拨,只不过没有张世豪动作快,被张世豪给抢了一个先。 “贾队长,黄队长,可打不得,打不得,你们怎么还有心情打闹啊。”张世豪打圆场般的发了一句言。 “不打干什么啊?” “就是,不打干跪着他膝盖疼不是。”黄金标借用了贾贵膝盖疼的这个借口。 “站起来不跪着这个膝盖不就不疼了嘛。”张世豪轻描淡写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对啊。”贾贵一拍自己的大腿,“我怎么不站起来啊。” “那你站啊。”黄金标慢条斯理的瞅了瞅贾贵,他跪着不动,让贾贵一个人站起,这是拿贾贵当试验品,去探探前面的危险。 贾贵可不会上黄金标的这个当。 你跪。 我站。 万一燕双鹰出来看到,给我一筷子怎么办? “你怎么不站?”贾贵反问了黄金标一下。 “我站不起来,腿麻了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你先站,我歇会就站。” “黄金标,我跟你一样也是腿麻了,我就不站,我就跪着。” “夏翻译,廖队长。”张世豪扭头朝着夏学礼和廖不是人道:“黄队长和贾队长腿麻站不起来,您二位可以站起来,别跪着了,我扶您二位起来,咱们先坐在凳子上歇歇脚。” 张世豪作势就要搀扶夏学礼和廖不是人。 夏学礼和廖不是人哪能让张世豪将他们搀扶起来啊。 就算起来,也是自己个起来。 让人搀扶起来,万一被燕双鹰看到,给他们冠一个欺负老百姓的名头,他们还活不活了? 不能动。 得跪。 “张世豪,你别动,我就跪着了。” “夏翻译说的对,我跪着就行了,我们队长都跪着,我站着像什么回事?” “你们怎么都跪着啊,我给你们弄点水。” “张世豪,你好人。”黄金标四人齐齐给张世豪发了一个好人卡,随即将他们不能起来的理由讲述了出来。 “燕双鹰没有发话,我们能起来嘛。” “贾贵算是说在了点上,我们跪是因为燕双鹰,人家没有发话,我们敢起来嘛,我们要是起来了,惹恼了燕双鹰,我们可就麻烦了。” “那你们怎么还不跑?”张世豪道:“燕双鹰去了后院,他不在前院,你们跑了没人知道,要是出去把太君给叫来,抓住燕双鹰,你们可就发财了。” “哎呦喂,还真是发财了,野尻太君开价一万现大洋抓燕双鹰。” “刚才还是野尻正川那头瘸驴,要不就是野尻正川那头蠢猪,这会成野尻太君了?” “贾贵,你也好不了,你刚才可是管黑腾太君叫做黑腾归三黑瞎子,你说黑腾太君要是知道了,会抽你贾贵多少个大嘴巴子?” “所以我不说。” “我也不说。” “贾贵,燕双鹰一万现大洋,你赶紧出去通知太君,我在这里给你打掩护。”黄金标这是没有按好心,在给贾贵挖坑。 贾贵才不会上当。 黄金标啥时候这么好心过? 分明就是没有按这个好心。 我出去找小鬼子告状,抓住了燕双鹰还则罢了,要是抓不住燕双鹰,被燕双鹰给惦记上了,那天给我一下,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事不能干。 打死也不能做。 “哼。”冷哼了一声的贾贵,脸上忽的挤出了笑容,大义凛然道:“黄队长,我怎么可以把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你黄队长啊,你可是安丘的大拿,手下一千多条人枪,你要是死了,被活埋了,这一千多条人枪还不得恶心死?我觉得我应该留下来,好好的拖住燕双鹰,让你黄金标去汇报太君。” “我身体胖,跑不动,你贾贵瘦,跑得快,一溜烟的工夫,就能打个来回。” “我腿短跑的慢,你黄队长腿长跑得快,一步顶我三步,还是你去找太君的好。” 贾贵和黄金标一唱一和,都让对方跑,都说自己乐意留下来拖住燕双鹰。 张世豪见此装傻道:“掌柜的,他们这是怎么了?” 孙有福冷笑了一下,小声道:“还能怎么了?无非就是担心被燕双鹰给寻了后账呗,燕双鹰是谁,那可是飞檐走壁取小鬼子性命好似探囊取物的大英雄,燕双鹰让他们跪着,他们敢不跪着?燕双鹰没有发话,他们敢离开?” “昂,原来是怎么一回事。”张世豪故意大声惊叹了一句,他想将贾贵和黄金标的注意力给吸引到自己身上。 小心思还真的没有白费。 贾贵和黄金标齐刷刷的将他们的目光给落在了张世豪的身上。 “张世豪。” “刀子。” 叫张世豪的是贾贵,叫刀子的是黄金标。 “贾队长,黄队长。” “你去后院看看燕双鹰在干嘛。” 张世豪后撤了好几步,脸上露出惊恐害怕的表情,用夹杂着颤抖的语调道:“我可不敢去。” 去字都用上了哭腔描述法。 “有什么不敢的?你是老百姓,不是狗汉奸,人家燕双鹰是杀狗汉奸和小鬼子,人家不杀老百姓,快去,不去贾队长咬你,往死里咬你。”黄金标丢出了贾贵,用贾贵吓唬张世豪。 “不去我真咬你。”贾贵冷声道:“快去。” “我。” “我什么我?在我的话我贾贵抽你一巴掌。” “贾贵,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对张世豪这么横?燕双鹰刚才怎么跟你说的,你自己怎么保证的?” “张世豪张兄弟,我是贾贵,刚才我错了,不该威胁你,麻烦你去后面看看,看看燕双鹰在干什么。”贾贵知错就改,语气一下子软和很多,对张世豪的称呼也成了张兄弟。 有贾贵这样的兄弟。 张世豪也真够倒霉的。 “刀子兄弟,我是你黄金标哥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哥,劳您大驾,去后面看看燕双鹰。”黄金标挤着笑脸,在跪下去,膝盖得废。 “那我去了啊。”张世豪借坡下驴的直奔了后院,他进到后院的时候,燕双鹰和老冯头已经聊的差不多了。 该交流的情报交流了。 该分配的任务分配了。 剩下的就是继续演戏,把鼎香楼教训狗汉奸这场戏给好好的演绎下去。 “叔叔,燕队。” “刀子。” “前面怎么个情况?” “黄金标他们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我让他们离开都不敢,说燕队没有发话,他们不敢起来,也不敢跑,这不让我过来看看情况。” “那咱们去前面看看。”燕双鹰道:“老冯,你跟我说的那个情况,不用你去亲自跑一趟,我来就好。” 他口中所说的重要情况。 即葛大妮被贾贵抢走,葛大妮欲顺水推舟借着贾贵媳妇这个由头留在安丘,伺机打探老马户之真伪这件事。 原本老冯头是想亲自去根据地走一趟,将这件事向着上级首长汇报,由上级首长安排人手从外面配合葛大妮本次行动,必要的时候给予一定的外部支持。 只不过这个差事被燕双鹰给抢走了。 从安丘离开赶到根据地,再从根据地返回安丘,一来一去需要差不多六到七天的时间,中间要是在遇到小鬼子扫荡等意外情况,十多天的时间都有可能,着急就是二十天。 那个时候。 估摸着黄花菜都凉了,闹不好葛大妮都成了真正的贾夫人…………。 故燕双鹰决定他亲自出手,跟老冯头不一样,燕双鹰不用亲自上根据地汇报,用电台就行。 “我用电台跟上级联络就好,这样咱们的时间最少可以节省一半。” “可咱们没有电台啊。”老冯头眉头紧锁。 条件有限,莫说是他们,就是有些团级,甚至旅级单位都没有配置电台,任务还的通过人工传达。 费时费力不说,还耽误战机。 “咱们没有电台,小鬼子有啊,用小鬼子的电台就可。” 老冯头和张世豪眼睛当时一亮。 他们办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燕双鹰办不成功。 挂逼之王燕双鹰可是名不虚传。 闯个小鬼子的电讯室,借用借用小鬼子的电台,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看样子。 安丘的小鬼子要倒霉,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又要挨上面大鬼子的骂。 这里面。 也有黄金标和夏学礼的巨大功劳,要不是黄金标和夏学礼随口编了一个美城花子的虚假名字出来,燕双鹰也不至于亲自下场。 瞎猫碰了死耗子。 急于活命的黄金标和夏学礼,这么也没有想到,他们随口编造的虚假名字竟然错有错着的碰到了现实中的真人,与真人莫名的重合在了一起,关键这个真人她还是燕双鹰念念不忘欲锄奸的对手。 是运气。 或许是。 还真是运气。 …… 前院。 自打张世豪离开后,黄金标等人就急巴巴的陷入了期盼,焦虑的眼神不断的瞟向前院与后院结合处,直到燕双鹰训斥老冯头身影映入他们期盼眼神的一刹那间,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 没看到燕双鹰,他们惊恐。 看到燕双鹰,他们泛着害怕。 总之一句话。 不管燕双鹰在不在,他们都焦虑不安。 “燕爷,您来了?”贾贵笑了笑。 黄金标哈哈道:“8爷,您到了?” 两人一脸笑模样的齐喊了一句,“可想死我们了。” 至于跟他们一起跪在地上的夏学礼与廖不是人,仿佛被人故意给遗忘了一般,没有人关注,也没有搭理,人们都把心思放在了燕双鹰的身上。 “燕爷,您没事吧?” “贾贵,你怎么说话那?还没事吧,你应该这么问,8爷,您挺好的,再说了,就8爷这一身本事,谁敢炸刺?” “别说,还真是这样,要不然咱们能规规矩矩的一直跪在这里反声。” “瞧你那个没有文化的样子,还反声,那叫反省。” “反省,一直反省着。” “这么说你们都反省好了?” “反省好了,觉得我们不能在当狗汉奸了,要做一个打鬼子的人,这不是没有门路,寻不到8鹿嘛。”贾贵一拍自己的胸脯,“我洗心,我革面,我要当个好狗汉奸。” 贾贵的胳膊高高的举了起来。 这气势。 跟那个刑场上宁死不屈的好汉差不多,就是这个说话的言语内容有点瑕疵,跟贾贵豪杰万千的肢体动作相背。 也让人们的目光汇集到了贾贵身上。 啥玩意? 好狗汉奸。 呸。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 你这是狗不改了吃屎,一直想着当狗汉奸。 “贾贵啊贾贵,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有这种当狗汉奸的想法啊,合着人家8爷白白教育你了。” “我说错了,我不当狗汉奸,我当8鹿。”贾贵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手舞足蹈无处放的瞎比划道:“我打鬼子,我打狗汉奸,我不当狗汉奸,我当8鹿,我打8鹿,不打狗汉奸,我当狗汉奸,不当8鹿,我怎么说不清楚了。” 说到最后。 贾贵都快哭了,他用泛着哭腔的语调乞求起来,“燕爷,饶命,我贾贵说错了,我改正,我当8鹿,我打鬼子。” 头磕在了地上,跟地面撞击的砰砰直响。 一切以活命为基准。 “就你贾贵还当8鹿,你没救了,滚一边去。” “滚就滚,8爷的话我得听。”贾贵还真的听了燕双鹰的话,用滚得方式滚到了一边,他先把自己之前跪的态势变成了躺的态势,两条胳膊环抱在自己前胸,用力的朝着一个方向滚动了起来。 此一幕。 令无数人愕然。 贾贵。 你大爷的。 你还真是听话的厉害。 你要是这么听话,我们让你不当狗汉奸,你怎么不听啊。 当然了。 也有人对贾贵此举感到敬佩。 谁? 安丘三大汉奸中的另外两大汉奸,一个黄金标,一个夏学礼,再加上一个廖不是人。 三个人羡慕的看着滚在墙角旮旯里面的贾贵。 墙角那个地方有点冷清,可不用在面对燕双鹰了。 的。 一时不慎被贾贵给抢了先机。 “8爷,我们这些人您看着烦,要不我们也滚,跟贾贵那样一样的滚,您看行不行?”黄金标试着说道。 “滚那?有些话我还没问,你滚什么地方去?” “8爷,您有什么想问的,我黄金标知道的一定如实说,不知道的我黄金标编着瞎话的说。” “编瞎话?” “8爷,不是编瞎话,是我想要表达这个对8鹿的衷心,我保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您想知道什么?” “就这个问题,你黄金标还问,你傻不傻?8爷能问什么问题,要不是军火库的问题,要不就是监狱的事情,在不就是药店和粮食那里的事情。”滚在墙角旮沓里的贾贵见缝插针的说了一句。 “闭嘴。” 贾贵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8爷,军火库里面的情况,我不太明白,小鬼子不让我们进去,不过我知道药店的事情,最近小鬼子运来了一批药品,8爷要是想要的。”黄金标原本想要说我帮你把药品搞出来这句话,趁机表达自己改邪归正的那种决心给燕双鹰看。 话到嘴边的时候,黄金标忽的认为自己这么说不妥。 这么说等于是给自己挖坑。 万一燕双鹰把他这句客套当做了真,真让他黄金标将药品弄出城,他黄金标怎么办,到时候不真的投8鹿了嘛,倒腾药品过程中,要是不小心挨了子弹,死了或者伤了,算谁的? 于是乎。 黄金标改了口风,给了自己一条后路。 “我可以把药店的情况跟8爷细细说一番,里面有多少小鬼子,有多少条枪,药品多少,我都可以如实的告诉给8爷。” “那个不着急,我就问问电讯室?” “电讯室是啥?”贾贵发问了一句。 “就电台。” “昂,我明白了,就是那个大大的木头匣子,拧拧上面的按钮,里面就有声音传来,我媳妇不是媳妇,你媳妇不是媳妇,今天不死就是后天死,死了也算白死。”贾贵后面几句话用唱的方式说了出来,破锣嗓子加上五音不全的语调,妥妥的要命不要钱。 “你说的那是收音机,跟电台是两码事。” “电台的情况,我比较了解,还是我说吧。”自燕双鹰出现,就一直当哑巴的夏学礼,出人意料的开了口,“安丘司令部电讯室位于司令部东南角,外面有一连串的天线,顺着天线找一准没错,电讯室共有三台电台,白天五个电讯员轮流值班,外面有一个班的鬼子在站岗,晚上两个鬼子电讯员值班,还有一挺机关枪……” “这么说小鬼子还挺谨慎的。” “不谨慎不行,谁让燕双鹰厉害啊。”贾贵又完美的插了一句嘴,“我估计是担心燕双鹰将他们全都给杀了。” “我认为贾贵说得有道理。”黄金标借着机会狠拍了一下燕双鹰的马屁,“8爷,我黄金标这一辈子就没有佩服过人,您是第一个,在我心中,您就是当代的大侠,我对您佩服的那叫一个地道。” “黄金标你瞎说,你去年被石青山逮住,你也这么说的,我贾贵才佩服燕爷,一个人杀得太君……”纠正了一下黄金标错误说法,且狠拍燕双鹰马屁的贾贵,忽的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丢人了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 呸。 人不见了。 谁。 燕双鹰啊。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训斥黄金标他们的燕双鹰,奇迹般的失去了踪迹,还真是来无踪去无影。 人怎么一下子没有了啊。 贾贵望向了黄金标,黄金标扭头瞅向了夏学礼,夏学礼看着天花板。 “人那?” “不见了。” “你们说燕双鹰一下子不见了,他会不会是。”故意将话说了一半的贾贵,看到黄金标等人脸上都有惊恐的表情浮现。 “贾贵,你丫的别瞎说,千万别瞎说,燕双鹰是人,不是鬼。” “我也没说他是鬼,我就是说他那里去了,得找到他啊。” “你脑子进水了,找燕双鹰干嘛,还嫌弃咱们不够倒霉的。”黄金标怼呛着贾贵,对于贾贵找燕双鹰的想法,他异常的不满。 “不找燕双鹰,咱们能知道燕双鹰什么意思?是继续跪着,还是继续跪着。”贾贵说了一个黄金标他们一干众人必须要关注,还的接受的事实。 起不起来? 没有燕双鹰的首肯,他们起不起来? 不起来。 一直跪着,肯定要跪死。 起来。 燕双鹰没有发话,被燕双鹰寻上门取了脑袋,后果算谁的? 难办。 “要不在跪一会儿?”贾贵提议道,并给燕双鹰的消失找了一个由头,“没准燕双鹰上茅房去了,上完茅房人家就回来了。” “那要是燕双鹰没有上茅房,我们该怎么办?” “那就是出去溜达了,等溜达完了就回来了。”贾贵又给了一个答案。 “燕双鹰为啥出去溜达?” “燕双鹰是谁?杀小鬼子的人,我估计是手痒痒了,想要杀几个鬼子过过手瘾,杀完鬼子燕双鹰就回来了。” 一想到燕双鹰杀鬼子,杀狗汉奸。 黄金标等人就觉得身体有些凉。 算了。 听贾贵的话,在跪一会儿吧。 都跪到这个时刻了,可不能因小失大,恶心了燕双鹰。 孙有福等人心里直乐,尤其孙有福,都学会落井下石了。 “贾队长,黄队长,夏翻译,廖队长,我们鼎香楼要打烊了,您几位?” “我们在跪一会儿。”黄金标动了动身躯,他膝盖疼。 “黄队长,不是我赶你们离开,这年月不太平,万一有人闯进来该怎么办?” “怕什么?我一个警备队队长在这里,有什么可怕的?” “黄队长,贾队长,夏翻译,廖队长。”张世豪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去后院打探情况的时候,燕双鹰跟我说了,说他离开鼎香楼后,你们就可以起来,可以离开。” “你不早说?害得我这顿跪。” “我这不是刚刚才想起来吗。” 黄金标难得的没有怼呛张世豪,他迈动脚步奋力的冲出了鼎香楼,这地方他多待一秒钟都不想。 一方面是跪的时间长。 另一方面是跑的速度快,没怎么看路。 故一个大趔趄的扑街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下巴。” “哎呦,我的肚子。” “哎呦,我的腿。” “哎呦,我的手。” 一连串痛苦的呻吟声音从黄金标嘴里飞出。 “队长,你慢点。” “就是,燕双鹰都不在了,你还弄了个狗啃屎,干啥啊。” “贾队长,黄队长、廖队长、夏翻译他们都起来了,你怎么还跪在地上不起来?”张世豪朝着依旧跪在地上的贾贵道:“莫不是腿麻了?我扶您起来。” “别动,我腿没麻,我就是想在跪一会儿。” “贾队长,我不明白了,您啥时候得了这个喜欢跪地的病?” “我看你们才有病,你们也不想想,人家燕双鹰就不能故意试探我们嘛,万一燕双鹰在某个地方偷悄悄的藏着、掖着、躲着、猫着,咱们可不就坏菜了嘛,你们先走,我在跪一个小时。” 被夏学礼和廖不是人搀扶起来的黄金标,忽的一拍大腿。 “哪疼?”夏学礼和廖不是人齐声道,还把目光扫向了黄金标的要害,心中暗自思量,不会摔成太监吧。 “别这么看我,我的意思是贾贵说的在理,燕双鹰就不能借故试探咱们嘛,扶我进去,咱们也在跪一个小时。” “对对对,在跪两个小时,就是要让燕双鹰看看,咱们对他是多么的敬重。”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47章 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正文卷第147章跪两小时就跪两小时。 谁怕谁? 不就是跪两个小时嘛,又不是上刑场。 怕个球。 贾贵当时就同意了,高声言语道:“我跟你们一起跪两个小时。” 可不是说贾贵脑子进水了,而是贾贵在拖延着时间,给燕双鹰制造着机会。 贾贵看明白了。 燕双鹰这是要去毁小鬼子的电台。 否则干嘛提及小鬼子电讯室这个茬子啊。 帮人帮到底。 送人送到家。m. 就帮着拖延拖延时间。 贾贵的提议,也算顺了黄金标等人的心思。 能活到这个年月的狗汉奸,他就没有一个是傻的,要是对电讯台没有想法,燕双鹰能跟他们询问有关电讯台的相关内容? 问。 就是代表有事,有想法。 都有事了,还出去干嘛,万一遇到了燕双鹰或者燕双鹰的同伙,他们这些人还手不还手,枪都没有了,还反击个屁。 还是老老实实的在鼎香楼待着吧。 不就是跪两个钟头。 小意思。 “贾队长说的在理,咱们得让燕双鹰看看他们的这个态度,就跪两个小时。” “一个钟头也是跪,两个钟头也是跪,都是一个球样,算逑了,听你们的,我也跪两个钟头。” “你们跪两个钟头,我跪一个钟头,好像显得我没有诚意,得了,也两个钟头吧。” “这么干跪着也不是个事。”贾贵扭头朝着孙有福道:“孙有福,给我们弄点酒菜,我们边吃边跪。” 孙有福都乐笑了。 人家是边吃边聊,你们这些狗汉奸是边吃边跪。 吃个球。 当时翻着白眼,“贾队长,真不好意思,我们鼎香楼打烊了,后厨的火它也熄了,菜也没有了,所以您的这个要求,我孙有福还真的办不到。” “你不是开饭馆的嘛,怎么没有饭菜?” “开饭馆不假,可是它好赖有个时间,总不能啥时候来啥时候吃吧?那我们鼎香楼它成什么了?” “你说的还挺有道理,不过我们这么干跪着他也麻烦,要不咱们打会麻将?” “打麻将?好啊。”黄金标乐了,对于贾贵提及的打麻将的建议,他黄金标举四个手臂赞成。 “跪着打麻将,稀奇。” “少见多怪,这不是不能起来嘛,要是能起来我们就坐着打了。” “贾队长,你认识字吗?” “我不认识字,我还不会数上面的点点和条条啊,一个点点就是一筒,两个点点就是二筒,三个条条就是三条。” “那万哪?” “还有万?” “说的轻巧,麻将里面能没有万嘛,再说了,这个发财、白板、南风、红中、财神你认识嘛。” “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这还打个毛。”黄金标失落道。 “黄队长,你说错了,就是因为贾队长不认识红中、发财、白板、财神,所以我们才更要打这个麻将。” “不明白。” “诈和啊。” “明白了,看来这个麻将还真的能打,孙有福,找付麻将去。” “黄队长。” “去。” “行行行,我去找麻将去。”被逼无奈的孙有福,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委屈巴巴道:“黄队长,这大晚上的,我去什么地方给你找麻将去啊。” “去那找麻将我不管,总之你的给我把麻将弄来。” 来字刚刚出口,还没有落地,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音从远处传来,随即一阵冲天的烈焰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出事了。 可不出事了。 这么大的声音,这么明显的火光,就是傻子也知道出事了。 黄金标等人自然没有了跪在地上打麻将的想法,一个个的站起,向着鼎香楼外冲去。 看火光腾起的方向,是小鬼子司令部内部,在结合之前燕双鹰询问他们电讯台的举动,一个不容所有人质疑的答案浮现在了他们的脑海。 燕双鹰这个杀千刀的家伙还真的把小鬼子的电讯室给夷为平地。 细算起来。 他们这些人也有责任,毕竟燕双鹰是从他们嘴里获知了电讯室的相关内容。 这种有可能令自己殇命的事情它烂在心底就好,贾贵和黄金标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就这件事闭口不言。 出了鼎香楼后,大家分别朝着各自方向跑去。 黄金标和夏学礼冲着野尻正川的屋子跑去,贾贵朝着黑腾归三的屋子奔去,至于廖不是人,好像没有人搭理他。 一个警备队的小队长,有屁的价值。 但是廖不是人不这么想,看了看远去的众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人身影,感觉自己被人冷落的廖不是人,眼睛中迸发出一种野心的光芒,垂着的双手也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md. 当狗汉奸还被狗汉奸看不起。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48章 贾队长的第一次(求订阅) 不甘气氛下,心中默默自我鼓励一番,强烈要当一个比贾贵和黄金标两汉奸还无耻一百倍的廖不是人,抬腿朝着贾贵远去的身影追踪了下去。 一边跑,一边还挥手呼喊着贾贵的名字。 “贾队长,贾队长,你等等我。” 听闻后面传来呼喊自己的声音,贾贵心中泛着纳闷,他听出是谁在呼喊自己。 除了廖不是人就没有旁人了。 别看都是安丘的汉奸,可是贾贵和廖不是人分属不同的汉奸阵营,一个是侦缉队队长,一个是警备队小队长,再加上他们顶头上司小鬼子不对付,故贾贵与廖不是人没有什么深交,仅仅见面点头而已。 纵然这样,贾贵还是停下了脚步。 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估摸着廖不是人真有事情找他。 什么事? 不知道。 不过问问廖不是人就清楚了。m. “不是人,你不是跟着黄金标他们去了嘛,干嘛找我贾队长?”停下脚步装了装糊涂的贾贵,随口瞎咧咧了起来,张嘴就是吃饭喝酒这种日常营生,“是不是想要请我贾队长吃饭,我告诉你,别的事情我没有时间,可是你廖不是人请客吃饭这件事,我贾贵就算没有时间也得挤出时间来,说吧,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在哪里吃饭。” 廖不是人顿了顿。 没想到贾贵一见面就给了他一个二比零。 还请客吃饭。 请你大爷个头。 老子是准备从你手中获取钱财的。 “贾队长,请客吃饭不重要。” “不是人,你还真的不是人,吃饭还不是大事情嘛,我告诉你,吃饭就是最大的事情,人活着他就得吃饭,不吃饭就得饿死,跟炮楼里面的太君一样饿死,所以就要吃饭,吃饭是头等大事情。” “脑袋都要没有了,还吃个什么饭?” “脑袋没有了就不能吃饭了?脑袋没有就更应该吃,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不如死了,死了不如活着,活着就得吃饭,吃饭就得花钱,花钱就得想办法捞钱。”贾贵张口就是一顿狗屁不是的顺口溜。 “贾队长,那叫当个饱死鬼。” “管他什么鬼,反正人就得吃饭,是不是明天鼎香楼吃啊,我一准去,没别的事情我去找黑腾太君了。”贾贵扭头就要走,一点没有顾忌廖不是人的感受。 心里泛起一股日天想法的廖不是人,伸手拽住了贾贵的后衣领子。 可不能让贾贵走。 贾贵走了,他廖不是人不是白喊贾贵了嘛,还搭上了一顿饭。 这叫什么? 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赔上饭钱还没有捞到好处。 “贾队长,贾队长,吃饭的事情咱们先缓一缓,我有件要命的事情想要跟你贾队长说。” “什么要命的事情?你在要命的事情它也没有黑腾太君抽我大嘴巴子重要啊。”贾贵急道:“城里发生了爆炸,黑腾太君肯定着急,我要是去晚了,一准挨大嘴巴子。” “贾队长,您命都要没了,还害怕黑腾太君。一边是要你贾队长的命,一边是你贾队长能活但却要挨大嘴巴子,你自己看看,那个重要?”廖不是人详细的举例道,估计是担心贾贵听不明白他话语中的那个意思,更在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拽着贾贵的袖子,将贾贵拽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面。 安安静静的角落,无疑是廖不是人勒索贾贵的最佳场所。 “当然是挨大嘴巴子重要了。”贾贵道:“人死了就没有感觉了,可是大嘴巴子抽在脸上他疼啊。” 贾贵的答案,令廖不是人差点尿了裤子。 这尼玛是人给出的答案? 死和不死之间,只要是人他都选择不死。 廖不是人也以为贾贵会选择不死,只要贾贵说出不死答案,他廖不是人就可以顺水推舟的引出葛大妮是8鹿这件事,继而用这件事拿捏贾贵,强迫贾贵给自己一笔钱。 想法不错。 实现起来有些难。 因为贾贵牙根就没有按照常规出牌。 如此。 也打乱了廖不是人的步骤。 惊愕之间。 廖不是人一脑子空白,没有了逻辑,没有了思维,整个人愣在了当场,十多秒钟后,才从嘴巴里面飞出几个字。 “贾队长,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个脑子他是怎么长的?” “就这么长的。” “贾队长,活命和挨大嘴巴子比起来,肯定是活命重要,你刚才还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你说的也对。”贾贵愣了愣神,他又在装糊涂,借着糊涂在以退为进的试探着廖不是人。 不得不说。 贾贵的糊涂,有时候还真的百用百灵。 听着贾贵糊涂纳闷的言语声音,廖不是人之前被贾贵弄出的内伤一下子好了。 话说回来。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 贾贵不糊涂,他还怎么勒索贾贵。 事到如今。 廖不是人也不打算按照计划来了,就贾贵这个脑子,你真要是按照计划给他一步步的来,估计得拖到猴年马月。 算了。 就直奔主题,开门见山的跟贾贵挑明主题。 “贾队长,不瞒你说,我把你喊住,是因为你的性命要丢了。” “别瞎说。”贾贵指着廖不是人,“听过丢钱的,听过丢人的,就没有听过丢命的。” 这尼玛。 又是一个二比零。 “贾队长,我说错了,我换一种说法,你的性命不保,有人盯上你了。” 廖不是人错以为他这么说就能把贾贵给吓一跳。 结果贾贵脸色如常,语气也异常的平淡,甚至还说教了一番廖不是人,“不是我说你,不是人啊不是人,你还真的不是人,咱们做的这个营生,一年到头被8鹿给惦记,就刚才还遇到了燕双鹰,怕什么?大不了咱们到时候投降,要不给他们跪下。” 这不是我想要的啊。 怎么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贾队长,我跟你说实话,你今天白天抢回去的那个女的她是8鹿。” 话罢。 挑明主题点明葛大妮身份的廖不是人,瞪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贾贵,他就想看看怎么办。 你一个侦缉队队长,娶一个8鹿为妻。 你是准备投8鹿啊,还是准备当8鹿啊。 这种事情,只要出现了,它就不分大小,全都是重罪,更何况你贾贵还是安邱侦缉队队长,属于知法犯法。 “原来那个小娘子她叫葛大妮啊。”脸色微微有些失神的贾贵,极快的搭茬了一句,还把他这个话语强调给故意拉长了一些,给廖不是人一种贾贵才才明白过来的感觉。 到现在。 贾贵才明白廖不是人将自己喊下的真正原因,也知道了廖不是人心里的那个小盘算。 这是借着葛大妮是8鹿这件事借故勒索自己,否则廖不是人也不至于将自己喊到僻静角落,跟自己说这么多废话。 一句话。 都是钱闹的。 要不然廖不是人早将这件事汇报了上去,那还能轮到廖不是人在贾贵面前吆三喝四,人五人六。 怨不得今天白天碰到葛大妮的时候,发现葛大妮在跟廖不是人用言语相互交锋,合着是廖不是人看破了葛大妮的伪装。 得给廖不是人一个说法。 这是必须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知道了葛大妮身份的廖不是人,假如从自己这里得不到好处,想必会坏葛大妮的事情,也会坏自己的事情。 故这件事有些难办。 贾贵不傻,他知道自己一旦给廖不是人钱财,那么就会是一个超级无底洞的开始,穿越前,贾贵看了那么多电视剧,也看了那么多,熟知人性的贪婪,要是贾贵没有料错的话,廖不是人不会做一锤子的买卖,他会接二连三的朝着自己勒索。 哼哼。 贾贵心中冷哼了一声。 事情的结局他已经看清楚了,熟知了葛大妮身份的廖不是人,只有死路这条道可走。 现在摆在贾贵面前的难题,是想办法谈谈廖不是人的口风,看看这件事除了廖不是人之外,还有没有知道。如果只有廖不是人一个人知道,那么廖不是人就得死,反之贾贵需要好好计划一番,可不能因小失大乱了方寸。 “那她怎么说她名字叫做泥大娘,我还纳闷,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姓泥,叫做大娘的。” “贾队长,人家这是在骂你,泥大娘就是你大娘,说她是你贾队长的大娘。” “不能吧。” “有什么不能的,贾队长,这不是事情的重点,事情的重点是你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弄,当然是娶媳妇拉,我贾贵三十多了,人长得还有点丑,一直娶不上媳妇,不得已,只能抢,到手的媳妇能交出去嘛,廖不是人,你放心,我结婚那天一定请你喝喜酒,不过这个喜酒它不能白喝,你廖不是人得给钱。” 廖不是人真想挥手给贾贵一巴掌。 钱没有到手,还往出倒。 贾贵,你真是我亲爹呀。 不能在拖延了。 明说吧。 “贾队长,我不管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件事我得跟你说明白了,葛大妮是8鹿,你娶她当媳妇,你就是8鹿的姑爷,这要是传到黑腾太君,不不不,是传到野尻太君耳朵里,你贾队长会有什么下场。” “等会,你说她是8鹿,我怎么这么不信啊?肯定是你廖不是人也看上了人家,想要抢人家当媳妇,结果你小子动手迟了一会会儿,被我贾贵给抢了先,你就怀恨在心,编了一个她是8鹿的罪名出来。” 廖不是人坐蜡了,他发现自己真的没法跟贾贵交流,你跟他说的是东,贾贵一个人非要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往这个西琢磨,还脑洞大开的脑补一堆东西。 “廖不是人,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编个8鹿的罪名出来,我贾贵肯定害怕,到时候将她一放,你廖不是人在转手将她抢回去,这样一来,她就成了你廖不是人的媳妇,我贾贵还的给你廖不是人随礼。” “贾贵。”脑子因贾贵一番胡说变得一团乱麻的廖不是人,厉声嘶吼了一句,称呼也从贾队长变成了贾贵。 “你干嘛?” “我不干嘛,我就是跟你说实话,那个葛大妮她真是8鹿,我没有骗你,我要是骗你,我出门遇到燕双鹰,出门遇到石青山,出门遇到李向阳。”廖不是人发了一堆毒誓,容不得贾贵不信。 “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我上次不是出城抢粮食嘛。” “我知道,你们被8鹿给打败了。” “什么打败,我们是被人家8鹿给俘虏了,就是这个葛大妮给我们上得教育课,什么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的打小鬼子,什么小鬼子是兔子的尾巴它长不了了。” “这么说她真是8鹿?” “真的。” 贾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是那种惊恐害怕的表情。 “贾队长,你害怕了吧。” “废话,8鹿我们能不怕嘛。” “贾队长,这件事好办,整个安丘只有我廖不是人一个人知道葛大妮的真实身份,你只要给我这个数,我就闭口不说,到时候你贾队长还是贾队长,该娶媳妇照样娶媳妇。”廖不是人伸出五根手指头,还唯恐贾贵看不清楚,在贾贵面前晃荡了一下。 “五块现大洋,我有,我有。” 听闻贾贵的开价,廖不是人算是无奈了,就五块现大洋,我至于跟你贾贵说这么多废话嘛。 “贾队长,不是五块现大洋,是五百现大洋。”廖不是人也担心自己一下子开价狠了,吓跑了贾贵,说出了一个在他脑海里面计算了许久的价码出来。 五百现大洋。 贾贵能够出得起。 把柄在手,还愁没有钱花嘛。 贾贵想的不错,廖不是人真的没有做一锤子买卖的想法,他准备将勒索贾贵这件生意当成细水长流来弄。 一开始要五百,后面要一百,一百后面在要一百。 着急还能借着这件事,当个隐藏在暗处的不是侦缉队队长的队长。 这是廖不是人的野望。 贾贵。 他吃定。 事实上。 廖不是人还真的吃定了贾贵。 当然。 目前而已,在廖不是人说出某些令贾贵放心话语后,贾贵就在心中给他廖不是人判了死刑。 五百现大洋。 也不怕撑死自己。 “五百就五百,不过我现在没有。” “贾队长,不会让我将这件事告诉给野尻太君吧,到时候你就说自己跟葛大妮不认识,估计也没有人相信,你今天下午可是跟葛大妮待了一下午的,我看的真真的。” “我那是审讯葛大妮。” “我也可以说成你们在侦缉队大牢内接头,别忘记了,老马户的事情还悬着那,我要是将你说成老马户,你说野尻太君会是什么想法。” “我是老马户,也得有人信啊。”说话的贾贵,小心翼翼的用手感知这周围的一切。 廖不是人必须得死。 贾贵在寻找可以要廖不是人性命的工具,木棍、石头、砖头等等之类的东西都可,只要能要了廖不是人的狗命,什么东西都行。 “野尻太君信就成,你身为黑腾太君的心腹,到时候估计连黑腾太君也得跟着倒霉,不信一顿皮鞭下去,你不交代。” “我给,我也没说不给啊,我手头没有,明天给你行不行?” “行行行,我也没说你现在就给啊。” “廖不是人,咱们可得说好了,我给你钱之后,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廖不是人的为人你贾队长还不晓得嘛,我那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我还真的不信。” “我发誓,我要是还揪着这件事不放,出门就让我遇到燕双鹰。” “你看啥那?”贾贵指着廖不是人身后,“说你,就是说你,我和廖队长撒尿有什么可稀奇的,你还看。” 廖不是人见贾贵说的很是认真,错以为真有人发现了他勒索贾贵的事情,下意识的扭头回看。 不怎么明朗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当下一边说话一边扭头。 “贾队长,你是不是眼花了,大街上没人,就我们两个人。” 话罢。 廖不是人的头也扭了过来。 映入其眼眶的,是贾贵那张萧杀的脸颊及贾贵双手挥舞而来的转头。 一点力气没有省。 有多大力气就使多大力气。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 巨大的力道加持在转头上面,使得廖不是人五官狰狞,剧痛无比,鼻子歪了不说,嘴巴里面的牙齿也都给抽飞了出来,期间还伴随着四溅的血水。 嗷的一声。 廖不是人瘫倒在了地上,面部传来的剧痛,令廖不是人身体失去了控制。 莫说反抗。 就是这个感知,也衰落了很多。 趁你病。 要你命。 这个关头可不是讲仁义的时候。 一击得手的贾贵,根本没有丝毫的停顿,拎着手中的板砖,朝着瘫倒在地的廖不是人拍去。 不晓得拍了多少下,一直拍到廖不是人脑袋成了烂西瓜,贾贵听停下他拍人的动作。 之后贾贵借着微弱的星光,收拾着事发现场。 主要是看看有没有拉下的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做人要厚道。 锄奸狗汉奸还留下线索,这是不厚道的体现。 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差不多检查了三四分钟的时间,确认现场自己遗留的痕迹已被消除赶紧,贾贵才整理了一下衣裳,迈步朝着黑腾归三的屋子跑去。 身后。 是一具死去的尸体。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49章 坑爹货色 因锄奸狗汉奸廖不是人耽误了点时间的贾贵,跑到黑腾归三办公室的时候,刚好与推门而出的黑腾归三碰了一个正着。 纵然见惯了贾贵那张丑脸,可昏暗的气氛下,眼前炸然出现一张凄惨兮兮的吓人脸颊,黑腾归三还是根颤了一下,他惊恐的后退了一步距离,拎在手中的手枪也因惊吓掉落在了地上,甚至就连质问贾贵的语气中,也夹杂了一丝颤抖的寓意。 明显是害怕了。 “混蛋,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这里干嘛?你就算来这里,难道哑巴了?不能吱应一声吗?” “呵呵呵。”贾贵的脸皮比城墙还厚,莫说黑腾归三骂他这几句,就是骂他八辈祖宗,贾贵也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黑腾太君,您不会是因为看到我这张脸被吓了一跳吧。” “本太君见多识广,过的桥比你贾队长走过的路还长,别说你贾队长这张脸,就是比你这张脸在恐怖十倍,本太君也无动于衷,无胆鼠倍,无可奈何,无法估计。”洋洋说个不停的黑腾归三,忽的发出了女音。 尖锐的声音,在静寂的夜空中,显得分外刺耳。 可不是黑腾归三变性了。 是因为贾贵把双手比划在脸上,双手并用的做了一个鬼脸。 本就丑到极点的脸颊,在被贾贵用双手这么一修饰,比贾贵那张原本的丑脸愈发惊恐十倍。 怪不得黑腾归三发出了女音。 被吓得。 “黑腾太君,您这下害怕了吧。” “混蛋,本太君不害怕,本太君是想清清嗓子。”黑腾归三瞎编了一个理由。 “不害怕您怎么叫唤的这么高声?听着就跟鼎香楼后院马上就要挨屠刀的驴似的。”贾贵随口就是一个恰当的比喻。 “你大晚上来这里所谓何事?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有事情找我?” “黑腾太君,您真是厉害,都猜到我贾贵有事情找您了,咱们屋里聊。” “军火库都被8鹿给炸掉了,本太君还能有去屋里聊的兴致?本太君必须要赶到现场,去亲自侦查一番,看看能不能寻到8鹿的蛛丝马迹。” “军火库?8鹿又炸咱们军火库了?”贾贵喃喃了一句,随后气愤道:“8鹿他们怎么能这样啊,就不能让太君们消停一会儿,今天杀太君,还把太君给吊在半空中,明天炸军火库,把里面的东西给炸掉了,让黑腾太君大晚上睡不着觉,黑腾太君,这是啥时候的事情?” “啥时候的事情?就刚才,这么冲天的火焰,这么剧烈的声音,你难道没有看到?”黑腾归三指着不远处腾起火光的地方。 “你说那个地方?”贾贵不以为意道:“我就是为这件事来得。”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知道,知道。”贾贵将黑腾归三推到了屋内,还把黑腾归三给让到椅子上,又给黑腾归三倒了一杯水。 “贾队长,本太君焦急如焚,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是没有这个喝水的胃口,你跟我说,为什么发生了爆炸?” “首先,不是军火库被8鹿给炸了。” “不是8鹿。”黑腾归三疑惑的给出了一个答案,“该不能是因为皇军想不开又把军火库给炸了?” “黑腾太君,您多想了,不是皇军想不开炸了军火库,也不是8鹿炸了军火库,8鹿总不能天天炸咱们军火库吧,他们也得换换这个炸的目标,人家今天炸的是咱们的。”贾贵一副思考的模样,“就那个外面是天线,里面是好多匣匣,就您平常不让我进去的那个屋子,人家8鹿炸的是那个。” “电讯室?”黑腾归三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对对对,就是电讯室。” 黑腾归三身体软软的瘫坐在了凳子上,要不身体后面就是墙壁,黑腾归三都能瘫坐在地上。 天塌了。 可不天塌了嘛。 电讯室被炸了,这也意味着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彻底的断了。 最近几年,重要情报或者事情,都是通过电台与上级进行联系。 至于电话,那玩意算是指望不上了。 安丘与外面的电话线,隔三差五就被8鹿给切断了,派出去维修的伪军,不是被抓,就是被杀。 害的伪军们都不敢在去修这个电话线,他们私下里嘀咕,说电话线断了就等于是接到了阎罗王的催命符。 命要紧。 所以安丘大事小事都是通过电台进行交流。 现在电讯室被毁,黑腾归三他们一下子变成了瞎子、聋子。 怪不得黑腾归三会有这番表情,看着就跟死了亲娘老子似的。 “黑腾太君,您没事吧。” “电讯室被8鹿炸毁,安丘犹如这个大洋中的一叶小舟,四周除了海水还是海水,没有陆地,没有植被,甚至就连你贾队长这样的狗汉奸都没有,不能与外界联系,不能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能叫本太君不担心?” “您说这件事啊,要我贾贵说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黑腾归三将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贾贵,他想听听贾贵所谓的好事的详细理由,假如说不出一个一二三来,黑腾归三非拿大嘴巴子扇贾贵不可,没看到黑腾归三都把自己的大巴掌给举了起来。 这是抽大嘴巴子的节奏。 “电讯室被炸了这是事实,8鹿炸的电讯室,这也是事实,您想想,电讯室周围那么多太君都被燕双鹰给炸掉了电讯室,这说明人家燕双鹰厉害,也说明皇军不厉害,要不然人家怎么就炸掉了电讯室啊。” “说重点。”黑腾归三冷哼了一声。 他不得不承认。 贾贵话语中还是有几分道理可讲的。 守备慎严的电讯室居然被8鹿炸毁,足可见炸毁电讯室8鹿之本领高强。 “人家这一次是冲着电讯室来得,还得手了,咱们连人家一根毛都没有抓到,您想想,人家要是不冲着电讯室,是冲着您黑腾太君来得,您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听我贾贵向您详细汇报情报嘛,您早死了,脑袋也都搬了家,我估摸着这时候都在大街上给您买棺材那。” “你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谢太君夸,黑腾太君,您喜欢什么样子的棺材啊?我一会儿,不能一会儿,得明天,我明天白天就去大街上给您置办。” “本太君喜欢。”说了半拉话语的黑腾归三想必是反应了过来,瞪着眼睛朝着贾贵咒骂了一句,“混蛋,本太君活的好好地,不需要你置办棺材。” “您现在好好地,可今后怎么样,谁也说不准,万一8鹿今天炸了电讯室,明天找您黑腾太君算账怎么办?我还是提前给您置办好,等将来您被8鹿取了脑袋,也不至于抓瞎,直接将您装棺材里面就好。” “混蛋,不说棺材,说电讯室,电讯室被炸,本太君如何向上级交代。”黑腾归三举着的右手在半空中晃荡了几下。 没有电台,他就无法与外界联络。 相应的。 也就没法指挥外界。 “黑腾太君,您还以为您现在是安丘一把手啊,现在安丘一把手是野尻太君,上面的大太君就是骂人,也是骂人家野尻太君,跟您黑腾太君没有关系。” 黑腾归三看了看贾贵,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 之前他是安丘一把手,整个安丘,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黑腾归三都是第一责任人,挨雷受罚首当其冲。 可现在。 野尻正川是一把手,他黑腾归三仅仅是二把手,真出了什么事情,还真的跟他黑腾归三没有关系,顶多算个连带责任。 “呦西。” “我就说8鹿炸了咱电讯室这件事是好事吧。”贾贵上赶着说了一句话,将这件坏事硬生生的说成了好事。 “本太君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您刚才都呦西了。” “本太君呦西,是因为这件事,错错错,本太君没有呦西,是懊恼。” “对对对,懊恼,我也懊恼。”瞎应承了一声的贾贵,朝着黑腾归三笑了笑,“黑腾太君,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回去睡觉了,明天还的抓8鹿,今晚可得睡好了,要不然没有精神,跑了8鹿可就麻烦了。” “抓8鹿?”黑腾归三疑惑的看着贾贵。 “今晚8鹿炸了咱们的电讯室,我们侦缉队肯定的忙乎起来啊,不忙活起来不是又挨您大嘴巴子。” “去吧。”黑腾归三挥手让贾贵离去,对于贾贵言语中的抓8鹿一事,黑腾归三向来不会相信。 真要是相信了贾贵抓8鹿的话,他黑腾归三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蛋。 贾贵啥时候抓住过8鹿啊,被8鹿抓还差不多。 “那我走了,您好好睡。”嘻嘻哈哈的贾贵,轻手轻脚的出了黑腾归三的办公室,出门的时候,一把套在枪套里面的王八撸子手枪赫然出现在了他手中。 这枪是贾贵顺手牵羊偷得。 还是偷得黑腾归三的。 抓着偷来手枪走了几步的贾贵,忽的听到有人喊他,当下定睛这么一瞧,原来是夏学礼和黄金标两个混蛋。 此时此刻。 这两个玩意木头桩子一般的杵在野尻正川屋外。 看样子。 还没有见到野尻正川。 “黄队长,夏翻译,你们这是?” “贾贵,你见着黑腾太君了?” “见着了,黑腾太君还把他的手枪赏给了我贾贵,让我贾贵好好的为太君效力,争取早日把炸毁电讯室的8鹿给缉拿归案。” “那我恭喜你贾队长了。” “恭喜个屁,炸毁电讯室的人可是燕双鹰,抓燕双鹰,我贾贵敢嘛,我还活不活了,你们怎么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在等野尻太君。” “野尻太君还没有醒?” “这不等你贾队长嘛,你贾队长不来,野尻太君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他敢醒?” “等我干嘛?” “还能干嘛,自然是一起朝着野尻太君汇报了。” 话罢。 不容贾贵分说,黄金标提溜着贾贵的后衣领子将贾贵提溜进了野尻正川的办公室。 看着一边系着纽扣,一边打着哈欠的野尻正川。 贾贵三人齐齐泛起了一个想法。 这么大的动静,野尻正川愣是被人给叫醒的。 就像黄金标说的那句话,像野尻正川这么傻,这么蠢,这么楞的小鬼子,这年月还真的不好找。 “¥%#。” “混蛋,发生了什么大事情,竟然将我叫醒,不晓得我要睡觉?” 贾贵和黄金标将目光瞪向了翻译的夏学礼。 “你们看我干啊?这是野尻太君说的,野尻太君不高兴了,都骂街了。” 贾贵愣愣道:“不对啊,我们没有听到八嘎啊。” “八嘎。” “这不来了嘛。” “野尻太君,是这么一个情况,咱们司令部里面的电讯室被8鹿给炸毁了,下手的据说是燕双鹰。” “噗通”一声,坐在凳子上的野尻正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屁股被摔疼了不说,脸色还变得惨白惨白。 人的名。 树的影。 简简单单一个燕双鹰的名字,将安丘一把手野尻正川给吓成这个样子。 “野尻太君问炸毁电讯室的人是燕双鹰?” “你直接回答野尻太君不就得了嘛,看我们干什么?这事咱们三个人都知道,你装什么糊涂,摆什么翻译官的架子。”黄金标不悦的骂道。 “野尻太君说了,这是好事情,大大的好事情,行了,他知道了,我要去睡觉了,警告你们,没什么事情最好不要在打扰他,否则大嘴巴子的干活。”伴随着夏学礼翻译的声音,贾贵和黄金标的脸上都有懵逼茫然的表情浮现。 电讯室炸了。 不能与外界进行联系。 变成了瞎子、聋子。 还是好事情 野尻太君这是吃错药了吧。 还是他没有睡醒,当做梦那。 “夏翻译,燕双鹰炸了咱们的电讯室,这话你真的翻译给野尻太君了?”黄金标用十二分疑惑的眼神瞅着夏学礼。 对夏学礼转述翻译的那番话,他真的表示怀疑。 野尻太君就是在不是人,再是一个混蛋,自家电讯室被炸了这件事,他这么也得着急一二吧,怎么看着像个没事人似的,还要去睡觉,还不让贾贵他们打搅。 这尼玛。 “就是,我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说,你是不是又在瞎翻译?” “我真没有瞎翻译,我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那野尻太君就是在混蛋,在不是人,他也不能不是人到这个程度吧?电讯室炸了,里面的太君死了,他还有闲心睡觉?” “你也不想想,野尻太君是什么人,别说8鹿炸了电讯室,就是8鹿把军火库给炸了,野尻太君照样能吃能睡。” “那是,上一次8鹿把太君的军火库炸了,野尻太君就气的一口气吃了五套驴肉火烧,外加喝了一碗驴杂汤。” “哎。”黄金标叹息了一句。 “黄队长,你叹气什么?” “我这是高兴,野尻太君这么傻的太君,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算了,反正是好事情,最起码咱们没有挨大嘴巴子。” “你们真以为野尻太君是笨蛋嘛?” “难道不是吗?” “你们还真的将野尻太君给想低了,野尻太君高兴是因为电讯室被炸。” “太君都死了,野尻太君还说这件事是好事?” “你们也不想想,安丘最近靠什么和外界联系,电话线总是被8鹿给切断,大事和小事都是通过电台,电讯室被炸,咱们安丘可就成了聋子和瞎子。” “都成了瞎子和聋子,还是好事情?” “你们脑子就不能往别的地方想一想,如狗尾头炮楼,电讯室被炸了,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相关情况他就不能在传到野尻太君的耳朵里。相应的,野尻太君也就不至于再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情况弄得心神大乱。” 被夏学礼一番话点醒的黄金标,忽的回过了味,他发现燕双鹰炸了小鬼子的电讯室,对自己而言,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最起码不用在被野尻正川给逼着带人去给狗尾头炮楼的小鬼子送粮食了。 这是送粮食嘛。 这是给人家8鹿送粮食和送装备。 每送一次粮食,粮食落在8鹿手中不说,送粮食的警备队员是连人带装备的落在人家8鹿的手中。 凄惨兮兮。 凄惨兮兮啊。 乱世之中。 人枪是活命的基本,没有了手头的千八百人,黄金标还是黄金标嘛? 自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己利益要紧。 电讯室被炸,狗尾头炮楼里面的求援电话自然也就打不到安丘,电话都没有,他们还用给人家送粮食嘛。 一不做。 二不休。 黄金标抬手将野尻正川桌子上的电话给砸落在了地上,他要让野尻正川彻底的变成聋子和瞎子。 野尻正川屋顶。 潜伏着炸掉小鬼子电讯室但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的燕双鹰,本想趁机灭杀了安丘一把手小鬼子野尻正川和二把手黑腾归三的他,在目睹了野尻正川及安丘三大汉奸的所作所为后,心里忽的没有了这种想法。 事情还真如黄金标刚才所说的那样,像野尻正川这么傻的小鬼子和像安丘三大汉奸这么坑爹的狗汉奸,现如今这个年月还真的不好找。 坑是坑点。 可背不住对组织有利。 杀了野尻正川或者将安丘三大汉奸给锄奸了,换个精明点的小鬼子和狗汉奸上台,安丘地下交通站怎么办?城外的抗日队伍怎么办? 虽然小鬼子目前已经呈现败相,可是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制造能力比起组织强悍一百倍,武器弹药、粮食药品等等之类的物质,尤其治疗枪伤的药品,组织百分之百都是通过缴获获得,真要是将安丘变成另一种局面,就成了仇者快亲者痛的局面。 这或许就是安丘三大汉奸存活至今的理由,也是前武工队队长石青山和李向阳没有锄奸安丘三大汉奸的根本。 安丘三大汉奸不能死。 算了。 我燕双鹰帮你们一把吧。 房顶上使劲摇了摇头的燕双鹰,随即将一枚缴获至小鬼子的手榴弹拉着引线后,奋力的朝着不远处因电讯室被炸毁而聚集在电讯室外面的小鬼子丢去,在炸飞小鬼子的爆炸声中,飞身而去。 爆炸声音中。 安丘三大汉奸第一时间都躲在了桌子下面,身体抖得都不能了。 这尼玛。 得亏野尻正川是个坑爹货色,这要是不坑爹,备不住他们这些人就被手榴弹给炸死了。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50章 震惊,8鹿写信替小鬼子要粮食 ,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 次日。 八点钟。 贾贵提溜着一封信笺冲击了黑腾归三的办公室,人还没有进到屋内,贾贵的声音就先一步的飞到了黑腾归三的耳朵中。 “黑腾太君,信,有人在太君司令部门口发现了信。” “你怎么知道这是给我的信?”抬手夺过信笺的黑腾归三,一眼看到了信笺上面所写的黑腾归三亲启六个大字。 毫无疑问。 这是给他黑腾归三的信。 “这还用问?我就是没吃过驴肉,可我也见过人家杀驴啊。”贾贵随口给了黑腾归三一个答案。 “我不是问你如何知道这是信,我是问你你如何知道这是给本太君的信。” “夏学礼说的。”贾贵将夏学礼抬了出来,不是贾贵瞎说,这封信还真是夏学礼在门口交给的贾贵。m. “夏学礼?”黑腾归三本能性的皱了皱眉头。 安丘的小鬼子一共分为两个派系,一派是野尻正川,手下是夏学礼和黄金标两个狗汉奸,一派是他黑腾归三,手下的狗汉奸就贾贵一个人。 两派水火不容情,只要逮着机会,就往死里坑对方,有时候就是没有机会,他们也会制造机会的坑对方。 按着这个逻辑推算,夏学礼拿到这封给他黑腾归三的信笺后,第一时间是自己看看,然后在交给野尻正川,剩下的就是将信笺毁尸灭迹,而不是通过贾贵将信笺交到自己手上。 很可疑。 这不像夏学礼的作风。 还是说这是野尻正川专门授意下的阴谋诡计。 黑腾归三的脑海中,有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的身影浮现。 不是黑腾归三多心,而是黑腾归三被野尻正川连着坑了两次,一次比一次严重,差点就要枪毙了。 如果不是燕双鹰杀了安丘上一任小鬼子,黑腾归三没准死在了监牢中。 算算。 等于是燕双鹰间接救了黑腾归三的狗命。 要小心。 “贾队长,夏学礼为什么要将这封信交到你的手上?” “他敢不交到我贾贵手上嘛,这是给您黑腾太君的信,借他夏学礼一百个狗胆子,夏学礼不敢不给您这封信。”看不出苗头的贾贵,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本太君不需要你贾队长的马屁,我,我。”连着说了两个我字的黑腾归三,居然变换了口气,“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夏学礼,夏学礼又跟你说了什么,一五一十没有隐瞒的告诉我。” “您是问这个啊,我是在司令部门口见到的夏学礼,当时夏学礼手里拿着两封信笺,一封是给黑腾太君您的,还有一封是给野尻正川那个混蛋的,夏学礼把给您的这封信交到我手上,他拿着给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的信去找野尻正川了。” “原来如此。”黑腾归三看着手中的信笺,喃喃了一句,“这封信是谁给本太君的?” “这还用问?肯定是8鹿啊。”贾贵撇嘴就是一个精准到极点的答案。 “你说这是8鹿给本太君的信?” “废话,除了8鹿,谁还有闲心给您黑腾太君写信啊。” “8鹿给本太君写信,究竟所谓何事,要是本太君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又在借故为难本太君。” 贾贵的大拇指适时的竖立在了黑腾归三面前。 不用问。 还是马屁。 “黑腾太君,您真是神了,您连信都没看,就晓得这是一封没有按好心的信,怪不得咱安丘的老百姓都在背后说您黑腾太君不是人,您还真的不是人。” 这是夸黑腾归三嘛。 不是。 这分明就是指桑骂槐,在借故骂黑腾归三。 这种危险的要人脑袋的事情,一般的狗汉奸还真的不敢做,也就贾贵这个傻大胆能做的出来。 “混蛋。” “可不混蛋嘛,都写信威胁您,要不要我带人将他们抓起来?”贾贵的这句话纯粹就是在逗闷子玩。 他就是这么一说,黑腾归三也就是这么一听。 万万不能当真。 倘若当了真,真能把你给坑进去。 “我说是你贾队长是混蛋。” “我怎么成混蛋了?”贾贵呵呵一笑,“黑腾太君,不管谁混蛋,是我贾贵混蛋也好,还是您黑腾太君不是人也罢,咱们都不管,咱们还是先看看信里面写了什么?” “言之有理。”黑腾归三取出了信笺,看着上面的书写内容,脸色从最开始的阴沉一下子变成了欢喜。 对。 是欢喜。 要是贾贵没有看错,他真的从黑腾归三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欣喜。 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信上面究竟写了什么,为什么会让黑腾归三泛起这种表情。 好奇心之下,贾贵将自己的脑袋微微的朝着信的方向伸了伸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他准备扫一眼信上面的内容。 只不过没有得逞而已。 见贾贵将脖子朝着自己伸来,黑腾归三居然小孩子气的将信换到了另一只手上面。 “黑腾太君,您干吗呀。”贾贵埋怨的声音响起。 “我干嘛?我还想问你贾队长干嘛,你认识字嘛?” “不认识就不能看信了?这道理是谁说的,我贾贵可不认。” “混蛋。” “黑腾太君,您这是在骂我吧?” “你说那?” “要我说,您肯定在骂我,我就是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把您给乐的,是不是8鹿准备给您金条啊?我知道您不喜欢这个金条,也不喜欢现大洋,让您收金条和现大洋就是在为难您,实在不行我替您受这个罪得了,谁让我是您手下的侦缉队队长,我不替您担着,谁替您担着?”贾贵大义凛然的说着完全就是自私的言语声音,这根本就是恬不知耻,臭不要脸。 黑腾归三也见怪不怪了,当下冷哼了一声,对于贾贵的这番无耻嘴脸,他免疫了。 “黑腾太君,你这是不乐意呀。” “本太君倒是想乐意,只不过没钱,人家这不是给我黑腾归三送钱送金条的信笺,而是替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送信来了。” 贾贵被震惊的无以伦比,都成狗尾巴花了。 啥。 围困狗尾头炮楼的8鹿居然担心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饿坏,专门写信给安丘一二把手小鬼子,替被他们包围了差不多两个多月的小鬼子要粮食。 这是太阳打西面上来了? 还是黑腾归三认错字了? “黑腾太君,您没有看错吧?” “8鹿本太君不认识,汉字还能不认识嘛,8鹿替皇军要粮食,这件事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们不找野尻正川,怎么找您黑腾太君啊,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如今的安丘可是人家野尻正川当家,您黑腾太君不管事。”贾贵狠狠的戳着黑腾归三的伤口,直言黑腾归三在安丘就是充人数的。 “你知道个屁,要是本太君没有猜错的话,那封给野尻正川的信笺中,与给本太君这封信笺的内容它是一模一样的。” “您都会猜了?” “8鹿的套路,本太君是一清二楚,包围狗尾头炮楼但却不攻,也不切断狗尾头炮楼与安丘的电话联系,任由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打电话朝着安丘求援,索要粮食补给,其用心之险恶。” “险恶。” “他们围点打援之计策,已经被本太君熟知,所以送粮食这件事,还的从长计议。” “合着您就是因为这个笑的啊?” “你错了贾队长,本太君不是因为这件事发笑,而是因为这件事最终会落在野尻正川那头蠢猪身上,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野尻正川是安丘一把手,安丘的大小事务都是由野尻正川负责,这给狗尾头炮楼送粮食的事情就让野尻正川一个人犯愁去吧。” 黑腾归三看着手中的这封信笺,一副明白了真相的神探表情。 昨天晚上先有8鹿炸毁电讯室一事发生,现有8鹿替狗尾头炮楼里面小鬼子送信索要粮食补给一事。 两者之间未尝没有一定的联系。 甚至这里面还有黑腾归三自认为看穿事情真相的黑暗一面。 即昨天晚上炸毁的电讯室,其实不是毁于8鹿燕双鹰之手,而是野尻正川派人下的手,只不过将其屎盆子扣在了8鹿燕双鹰的头上。 原因? 很简单。 因为狗尾头炮楼被围小鬼子之事弄得头晕脑胀没有了丝毫办法的野尻正川,使出了一招灯下黑,炸毁电讯室,故意将自己变成瞎子、聋子,继而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野尻正川办公室内砸毁的电话,就是这件阴谋最好的佐证。 可惜。 8鹿没有让野尻正川如愿,他们写来了信,还一次性写了两封。 “哼哼。” “黑腾太君,您这个笑声简直绝对了,一看就是心中有了缺德主意。” “缺德不缺德无所谓,关键野尻正川那头蠢猪要坐蜡。”黑腾归三迈步朝着屋外走去,贾贵见状忙跟了上去。 “黑腾太君,您干吗去呀?” “本太君要去给野尻正川那头蠢猪喂点泔水,问问他如何看待这件事,如果本太君没有猜错的话,野尻正川那头蠢猪一定在大吃特吃。” 黑腾归三猜的一点没错。 在夏学礼将信笺内容翻译给野尻正川后,因信笺内容被气了一个半死的野尻正川,鼓着腮帮子的吞吃着昨天晚上剩下的窝窝头。 吃相难看不说,嘴里还发出了类似猪供食的哼哼声音。 “夏翻译,野尻太君什么意思?不能光顾着吃吧?人家8鹿送来的信上面说了,说炮楼里面的皇军昨天晚上因为没有饭吃,又饿晕过去两个,在这么饿下去,炮楼里面的皇军可都全部饿死了。”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p> “饿死了还不好?”夏学礼看了看吃窝窝头的野尻正川,朝着黄金标分析着具体的得失利益,“你想想,炮楼里面的皇军真要是饿死了,也就不用你黄队长带着人去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了,只因为没有饿死,所以这件事最终还的落在你们警备队的身上,去送粮食,肯定被8鹿给劫走,要不然人家8鹿至于好心的替炮楼里面的皇军送信嘛。” 黄金标左右两只手狠狠的拍在了一起。 夏学礼说的没错。 小鬼子死了还好,没死只能是他们警备队倒霉。 送一次粮食,被劫走一次粮食,回来还的挨野尻正川的大嘴巴子。 里外里都不是人。 倒霉到家了。 “那你跟野尻太君说说,就说咱们不管了,让炮楼里面的太君自生自灭。” “我倒是想,野尻太君也想,可是人家8鹿不让啊。” “跟8鹿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昨天晚上燕双鹰为什么炸毁电讯室,这就是在给野尻太君提个醒,告诉野尻太君,要是再不按时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电讯室就是野尻太君的下场。” “野尻太君要死啊。” “死不死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一定要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 “m的。”黄金标骂了一句脏话,他不傻,听出夏学礼话语中的那个意思了,这个送粮食的任务肯定还是得他们警备队来执行。 车到山前必有路。 灵机一动的黄金标忽的有了主意。 死道友不死贫道。 都是狗汉奸。 凭什么将侦缉队拉下,凭什么贾贵坐在城里看着他们警备队倒霉。 “夏翻译,有个事情您的帮帮我黄金标。” “咱们两个谁跟谁啊。” 话说的不错,只不过夏学礼的手势动作有些恶心,他五根手指合拢在一起,其中三根手指头还搓巴了搓巴。 狗日的。 又在借着机会朝着黄金标要钱。 “这个钱我一定给,少不了你的,要是不给,我黄金标天天遇燕双鹰。” “说吧,让我怎么帮你黄队长的忙。” “给炮楼里面太君送粮食这件事你跟野尻太君说说,就说我们警备队执行不了,让贾贵的侦缉队来弄。” “黄金标,你们警备队的任务凭什么我们侦缉队来执行?警备队是配合皇军维持治安,消灭敌人,我们侦缉队的任务是打探情报,而且我们侦缉队归黑腾太君负责。”贾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黄金标也是倒霉。 背后与夏学礼算计贾贵的话语,却偏偏被贾贵给听到了。 “贾贵?” “是我贾贵。” “贾贵,你怎么来了?” “废话,我要是不来,怎么能知道你背后算计我们侦缉队啊。” “贾贵,信不信野尻太君大嘴巴子抽你?” “黄金标,信不信黑腾太君大嘴巴子抽你?”贾贵将黄金标的威胁改了改名字后,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黄金标。 仿佛为了给贾贵站台,半路去了一趟茅房的黑腾归三,踩着贾贵话语节拍的出现在了当地。 夏学礼和黄金标的嘴巴仿佛被贴上了封条,眼睛猛地就是一缩。 艹。 黑腾归三怎么来了。 野尻正川可没有叫他啊。 这是来者不善。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正文卷 第151章 贾贵领差事,半仙来帮忙 野尻正川和黑腾归三关于给炮楼里面小鬼子送粮食补给一事的交锋,以贾贵成功领取替警备队给炮楼里面小鬼子送粮食而告终。 一脸苦逼,满脸郁闷的贾贵,无神的跟在了黑腾归三的屁股后面。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到头来竟然出现了变故,出现了贾贵预料之外的事情。 来得好好的,轻轻松松什么想法都没有。 结果走的时候,身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件送死的任务。 此为其一。 其二。 是贾贵一直没有弄明白,包围狗尾头炮楼的8鹿居然会一反常态的替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写信索要粮食补给。 贾贵本能性的觉得8鹿在下一盘自己不知道的大棋,令自己糊里糊涂的成为了这场大戏的一员。 关键贾贵还不是执棋人,他是被人家操控的被执棋人。 哎。 一声悲催的叹息,从贾贵嘴里飞出。 这不是送粮食,这是送死。 8鹿可不晓得贾贵身在曹营心在汉,是潜伏在小鬼子内部的己方谍报人员,虽然这个称呼是贾贵自己封的,就算自己封的,他也是潜伏小鬼子内部的自己人。 万一送粮食过程中,不小心挨了8鹿的子弹,除了倒霉还是倒霉。 伤了还则罢了。 可要是不小心丢了性命。 事情就麻烦了。 “黑腾太君,您怎么就不拦阻一下啊。”贾贵埋怨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个屁,这一切都在本太君的计划之中。”黑腾归三右手在半空中做了一个握拳头的动作。 “合着您的计划就是让我贾贵带着手下人去送死。”贾贵直挺挺的梗着脖子,三角眼睛就这么看着黑腾归三。 “不是送死,是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黑腾归三试着给贾贵解释两者之间的这个差别。 “一样啊,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就不是送死了?人家8鹿可在半路上等着咱们那,就像您之前说的那样,8鹿围了炮楼不打,就是在钓鱼,让咱们这些人天天去送死,这是一个陷阱啊。” 黑腾归三的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目光中含着惊讶、震惊、不可思议。 这话是贾贵说出来的? 贾贵嘴里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还是他那个蠢到极点的侦缉队队长? “黑腾太君,您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要好好看看,今后再也看不到了?” “本太君是觉得有些懵逼茫然,你贾队长怎么可以说出陷阱这样的词汇来。” “这有什么惊讶的,我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之前黄金标带人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被人家8鹿劫了两次,粮食没有送到,武器弹药还丢了。” 黑腾归三的脸上,有认同的表情浮现。 贾贵说的没错。 8鹿围狗尾头炮楼不打,就是人家布设的一个陷阱,为了给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黄金标硬是踩了两次陷阱,损兵折将溃不成军。 “这些武器弹药能卖多少钱啊,就这么给8鹿了。”贾贵惋惜的声音响起。 “混蛋。” “您就是在混蛋,我们也是去送死。” “这是本太君唯一可以在上峰面前表功的机会,野尻正川那个混蛋视而不见狗尾头炮楼里面皇军的生死,本太君岂可对他们不顾,这件事本太君已经朝着上峰汇报过了,说你贾队长奉命去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 “电话线都被切断了,您怎么跟上面的大太君联系?”贾贵不相信的看着黑腾归三,“该不是骗我贾贵去送死专门说了瞎话?” 黑腾归三被贾贵一句话给噎的都有点愕然,脸色一变,居然要亲自给贾贵演示他如何与上面的鬼子大官联系,“电话线没有被切断,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当着你贾队长的面给上面的大太君打电话。” 手都抓到了电话,开始用劲摇电话手柄了。 “打不打一样,我又听不懂那个日本话。”贾贵迈步朝着外面走去,至于黑腾归三,他算是不管了。 都尼玛要去送死了。 还有什么可理会的。 这件事也不全部都是死路。 里面还有一丝小小的活命机会在其中,贾贵只要将其抓住,就能安然无恙的存活在世上。 第一、把这件任务重新推到黄金标的头上。 想想。 有点难办。 黄金标不傻,一定不会接这个任务。 第一条走不通,只能走第二条路。 第二条路是借着张世豪的嘴给自己一条生路。 要不然贾贵为什么去鼎香楼,还故意在脸上露出一种我贾贵倒霉的悲催表情来,看的损有福好一阵提心吊胆,自打贾贵进入鼎香楼后,孙有福足足观察了贾贵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阿豪。” “掌柜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张世豪小跑过来。 “我怎么感觉贾贵和老九有些不对劲啊。”孙有福压低声音道:“你看看他们两个人的表情,看着就跟挨了小鬼子大嘴巴子。” 张世豪用手饶了绕头发,故作糊涂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还年轻,见识有点少。” 刚说完。 老九便用手拍了桌子,高声嚷道:“孙有福,我们的驴肉那,怎么还不上?” “来来来,这不是来了嘛。”孙有福抢过张世豪手中的驴肉,麻溜的放到了贾贵的面前,有件事情他忽的想了起来。 饭钱。 贾贵欠鼎香楼的饭钱。 昨天晚上燕双鹰放话了,让贾贵今天白天务必要把欠鼎香楼的饭钱给送来,不送来的话,他燕双鹰亲自找贾贵算账。 有燕双鹰撑腰。 不怕贾贵不给。 “贾队长,您有件事情还没做那。”孙有福婉转的提醒着贾贵。 “我贾贵没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打8鹿,打游击队,搞情报,吃饭喝酒,挨太君大嘴巴子,你说那一件?”贾贵用筷子指着孙有福端上来的驴肉,“你这个驴肉就不能多放一点。这么少,不够吃几口的。” “贾队长,我还多放驴肉,我都进不起货了。”孙有福一狠心,二跺脚,三扣手指头,四说话要饭钱,“贾队长,您什么时候给我们鼎香楼饭钱。” “没钱。”贾贵道:“驴肉这么少,还想要饭钱。” “贾队长,这可是您昨天晚上答应人家燕双鹰的,说今天白天一定给我们鼎香楼饭钱,我这是为您贾队长着想啊,万一您没有给我们鼎香楼饭钱,被燕双鹰找上,不就麻烦了嘛,为了不给您贾队长惹这个麻烦,您贾队长还是把饭钱给我们鼎香楼。” 贾贵无所谓了。 老九却不行。 听闻贾贵昨天晚上被燕双鹰寻上了门,老九一个后翻身,从凳子掉在了地上。 “队长,您昨天被燕双鹰给堵门了?” “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被燕双鹰给堵过?我双手这么一举,膝盖这么一软,就给他燕双鹰跪下了,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让我贾贵走了。” “对对对,燕双鹰怕人家给他跪下磕头,这还是我们队长发现的。”老九从地上爬起,用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队长,燕双鹰让你给孙掌柜饭钱你就给,燕双鹰的话你敢不听?万一人家找你算账,你可就活不成了。” “反正都是死,凭什么我还的掏钱,我他M都要死球了,掏个球的钱。” 孙有福本能性的听出贾贵话语意思不对。 百试百灵的燕双鹰居然不管事。 没看到贾贵死活不给钱。 这就是证据。 “贾队长,您不会是要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我可是听说了,炮楼里面的太君被8鹿围了好几个月,饿的都要啃石头吃了。”张世豪的声音在贾贵耳旁响起。 贾贵的心当时就是一动,进入鼎香楼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等的可就是张世豪的这句话。 “我真他M的倒霉,怎么就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啊。”贾贵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丝苦逼的味道。 “队长,你刚才不是跟黑腾太君去开会吗?怎么开出这么一个送死的差事啊?”老九也有些疑惑。 他主要是为自己担心。 真要是如贾贵所说的那样,他带着人马去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他老九百分之百跑不了。 贾贵要是死了,他这个跟着贾贵一起去送粮食的人还能活嘛。 不能。 救贾贵其实就是在救自己。 “谁说不是啊,黑腾太君,还有黄金标,野尻太君,夏学礼,个顶个不是好人,他们不让我贾贵开口,就把这个给炮楼里面送粮食的任务交到我贾贵手中了,你说我要是去给人家送粮食,就我贾贵做的那些事情,落在8鹿手中能有好嘛,我落在8鹿手中是死,不给孙有福饭钱落在燕双鹰手中也是死,反正都是死,我干嘛花这个冤枉钱。” “贾队长,您这事还真的有些难办。”贾贵话都说的这么明了了,孙有福也不好在逼着贾贵还钱。 赶鸭子上架,他也得有鸭子啊。 没有鸭子,只有架子,你就是使在大的劲头,它也不能上架。 “喝酒。” “吃肉。” “吃火烧。” “我就是死,也得当个饱死鬼。”言语了好几声的贾贵,索性连筷子都不用了,挥舞着自己的五股烈焰叉,朝着驴肉火烧招呼了起来。 目的已经达到。 该说的情报都已经说了。 剩下的事情就看张世豪具体怎么操作了。 自己这个狗汉奸死了,对组织有多大的好处,有多大的坏处,让张世豪他们自己纠结去。 就在贾贵朝着驴肉火烧使劲下家伙的时候,一个手中拎着写有测字字样条幅的寒酸老头站在了鼎香楼门口,正抬头打量鼎香楼的招牌。 来得都是客。 纵然人家衣着有些寒酸,看着不像有钱人,却也比贾贵他们这些光吃饭不给钱的狗汉奸强好多。 最起码人家是给现钱的。 “客官您好?”孙有福迎了上去。 “敢问可是掌柜当面?”老头没进门,而是朝着孙有福发问了一句。 “不敢当,不敢当,这个小店就是我开的,我叫孙有福。” “原来是孙掌柜,鄙人游走千里,今日途径贵安丘宝地,忽腹内五脏六腑倍感空旷,容不得鄙人多疑,故迈步移位进入,还望掌柜多有担待。” “掌柜的,老先生说的嘛意思?” “阿豪,老先生的意思,就是说他肚子饿了,想要在咱们鼎香楼吃饭。”孙有福朝着老头笑了笑,“老先生,不晓得我说的对不对?” “孙掌柜言之有理,老朽迈步进入贵宝号,还真是为了祭奠腹内五脏六腑而来,不知贵宝号可有充饥之食物。” “我们鼎香楼就是一家卖驴肉的馆子,有吃的,您请。”孙有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老头进鼎香楼。 吃饭你的进来,杵在门口像怎么一回事? 杵在门口吃饭的那是乞丐。 错错错。 乞丐都是躲在角落里面吃。 “谢孙掌柜之请,老夫却之不恭了。”老头迈步进了鼎香楼。 贾贵与老九坐的那张桌子,刚好位于鼎香楼正门处,不管是谁,但凡是进入鼎香楼吃饭的人,都必须途径贾贵这张桌子。 旁人都是面对贾贵,在绕过贾贵的时候点头陪陪笑脸。 毕竟贾贵头上顶着一个侦缉队队长的头衔。 算卦的老头却不这样,他在看到贾贵的时候,眉头下意识的一皱,空着的右手往这个半空中一抬,手指头胡乱的互掐起来。 十多秒后。 老先生扭过身躯,将屁股对准了贾贵,背对着贾贵绕进了鼎香楼。 此举。 令贾贵郁闷。 也让孙有福等人茫然。 老先生这是干嘛? 不想看狗汉奸贾贵嘛。 或许是。 或许不是。 谁让他们不是老先生肚子里面的蛔虫,不晓得老先生心中所想。 “老先生,您这是?”张世豪发问道。 “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虽说仅仅就是一个半仙,却也知晓其中利害关系,有些地方可为之,有些地方不能为之。” “不明白。” “逢凶化吉而已。”老头道:“吉祥之地,需面对,此为盈利纳福,凶险之地,可背之,此为避凶消灾去邪。” “老先生,您不会说我们鼎香楼是凶险之地?”张世豪嚎了一嗓子,“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开?” “不是你们鼎香楼为凶险之地,你们鼎香楼真要是凶险之地,老夫也不会迈步进入其中,刚才老夫之所以背对进入,是因为有些人背走霉运,唯恐霉运找上老夫,老夫才会如此。” 话说的这么明白。 就是傻子也晓得老头的意思了。 整个鼎香楼内。 能让老头这么说的人貌似只有一个。 侦缉队队长贾贵和老九。 刚才老头进入的时候仅仅背对了他们两个人。 人们齐刷刷的把目光望向了贾贵和老九,随即又把目光看向了老头,这里面就包括贾贵和老九。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颊,贾贵整个人瞬间释然了。 还这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说熟悉。 是因为贾贵之前跟人家打过交道,让人家算算自己这一辈子还能不能娶过媳妇,什么时候娶媳妇。 当时的情景,至今还牢记在贾贵脑海。 “你可不能因为我是黑腾太君的人就找我要卦钱,你要给我好好算算,看看我能不能娶上媳妇。” “我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我就知道那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她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我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我就是知道她是城南刘家峡胡家屠夫家的闺女,她老爹是杀猪的。” 后面应该还有不过脑子的话,只不过被一个小鬼子给打断了。 从那件事之后,贾贵就一直没有在见过周半仙,他依稀记得第一部戏中周半仙离开的相关情节。 周半仙在跟石青山接触后,整个人就在没有出现。 贾贵猜测,周半仙应该被石青山给收服了,跟着石青山去了根据地,做些力所能及的类似教书的事情。 当然了。 这仅仅就是贾贵的猜测,他没有详细的证据证明周半仙也是8鹿。 但却可以适当的试探试探。 动了动嘴巴,刚要张口,就被老九给抢了一个先机。 “老头,你是不是再说我们啊?你敢说安丘侦缉队队长倒霉,说安丘侦缉队小队长老九要送命,你这是不把安丘侦缉队放在眼中,罚款十块现大洋。我看你这个样子,估摸着你连一块现大洋都掏不出来,你只要说说你刚才为什么屁股对着我们走进来,这十块现大洋的罚款我们就不找你们要了,要是说不上来,或者说错了,我可要让你去太君的宪兵队走一趟了。” “这位老总,谁走霉运,谁没有走霉运,老朽一眼就能分的出来,老朽观二位老总头顶阴云密布,恐不久便会有性命之危也。” “你他M的瞎说,外面的天气好好的,哪里有云,还他M的阴云?那是要下雨才有。”贾贵作势就要掏枪。 老九连拦阻都没有拦阻。 “老九,你怎么不拦我?”摆弄了半天,愣是没有拔出手枪的贾贵,朝着老九发了一顿火。 “我拦你干嘛,反正你也拔不出手枪来。” “也是。”贾贵将枪套重新挂到腰上。 “贾队长,老朽刚才言语中所谓的阴云,是一种寓意。” “什么是寓意?” “寓意其实是一种修饰,你也可以将其称之为霉运,走背字也行。” “就是我们活不长了?”贾贵喃喃了一下。 “嗯,是这么一个意思。” “哎呦喂。”老九一拍桌子,朝着贾贵嚷嚷道:“队长,人家说的没错,咱们现在真的在走背字,咱们不是过几天要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嘛,这肯定要跟8鹿交手,到时候8鹿的子弹打在咱们身上,咱们不就死翘翘了吗。” “这么说人家算对了?” “什么算对了,人家连算都没算,就把咱们过几天要去送死的事情给看出来了。” “这他M的神仙啊。” “神仙一词当不得,老朽周半仙是也,云游至此,本不想多事,怎奈上天有好生之德,老朽不得不冒险进入鼎香楼,替两位老总化解此劫难。”周半仙趁着机会,可劲的给自己脑袋上扣着高帽子。 这关系到他今次进入安丘的任务。 正文卷 第152章 以退为进周半仙 贾贵的猜测。 其实是没有错误的。 周半仙这个人还真的被石青山给收编了,今次进入安丘,是为了配合被贾贵抢走的葛大妮而来。 任务只有一个。 很简单。 让贾贵不要去碰葛大妮。 万一贾贵和葛大妮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哭都没地方去哭。 唯恐担心自己来迟了,周半仙一路狂奔到了鼎香楼,故才会给孙有福等人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 他前面说的那些话,算是后面的一种铺垫,为了让贾贵相信自己特意做的铺垫。 为了配合葛大妮,组织算是出了血。 除了周半仙这条线之外,外面还有一条线,这条线的主要作用就是配合周半仙,将周半仙对贾贵所说的那些话全部变现。 为了诱惑贾贵上钩,周半仙特意说了我将替你们化解劫难的话语出来。 剩下的就看贾贵他们的了。 诱饵已经抛出。 鱼咬不咬钩,那是鱼的事情,总不能一手捏着诱饵,一手抓着鱼亲自把鱼往诱饵上面弄,这么做非坏事不可。 冷眼看了看面前的贾贵和老九,故作一副高深态势。 “老朽周半仙是也。” “你就是周半仙?”老九惊诧了一声,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整个人嗷的高喊了一嗓子,伸出的右手也颤巍巍的指着周半仙,“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等等,也不是前段时间,好像是大前年那会,黄金标把你找来,替野尻太君算了一卦,算算什么时候给山里的太君送粮食,你第一次算对了,后来在找你算的时候你就不见了。” “合着你就是周半仙,我说瞅着你这么眼熟。”贾贵朝着周半仙道:“你给我算算,看看我如何才能活命。” 周半仙将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脸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贾贵那张帅气到极点的丑陋脸颊。 怨不得当汉奸。 就这副模样。 他也只能当汉奸了。 “你不会也因为看到我这张脸害怕的吃不下饭?” “队长,您知道还问,就您这张脸,莫说周半仙,就是狗看到了它也怕的慌。”老九还拍上了周半仙的马屁。 旁边的孙有福,一个人捂着嘴巴偷乐。 权当看戏了。 “也是,谁让咱长得丑那。”贾贵承认自己长得吓人,随即又朝着周半仙道:“周半仙,有件事情我得说头里,你是半仙,不是全仙,我是侦缉队队长,你给我算卦可不能找我要钱,我可是黑腾太君的人。” 狗汉奸。 念念不忘自己是狗汉奸。 我呸。 某人心里狠狠的唾弃了一下贾贵,可面上依旧如常道:“这个自然,老朽只为化解本次劫难而来,至于钱财,有可,无也可。” “我怎么听不明白啊?”贾贵皱着眉头的秀着自己的智商。 “队长,人家说你给钱也行,不给钱也行。” “昂,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我不给钱了,明明可以不给钱还非得给钱,我脑子进水了,算。” “此地为招财纳福之地,以财气还不至于化解贾队长本次之凶险,要想彻底的化解本次劫难,我们的寻个兵主之地。”周半仙得得得的说着自己的理由。 其真实想法就是想要去一趟侦缉队大牢。 他通过燕双鹰的电讯信息得知,葛大妮现在还被贾贵关在侦缉队大牢之内。 身为配合葛大妮执行任务的外线,周半仙必须要跟葛大妮见一面,将组织给葛大妮的任务及必要的接头方式如实的转述给葛大妮。 见葛大妮需进侦缉队大牢。 不得已。 周半仙瞎编了这么一个理由出来。 “周半仙,你说的那些拽词我贾贵听不懂,什么兵主之地,什么招财纳福之所,我统统听不明白,这些话在我贾贵眼中还不如驴肉火烧实惠,你就跟我说,要想化解这个劫难,就是把我从这个死路给拉到不死的、能活的道路上,你要怎么弄,只要是在安丘,你随便横着走。” “队长,太君宪兵队。”老九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贾贵,安丘有些地方贾贵这个侦缉队队长还惹不起。 “宪兵队惹不起,我贾贵惹得起的人你随便祸祸。”贾贵麻溜的认了怂,变换了自己的口风。 “贾队长,所谓的兵主之地,算了,我这么跟你说,鼎香楼这个地方我给你算不准,也没法化解你本次劫难。” “算不准你在这里得得得的摆呼啥呀?合着逗我贾贵焖子玩?信不信我抓你去宪兵队?”贾贵提高了语气,给人一种他着急了的感觉。 “算不准仅仅是指鼎香楼这个地方,咱们换个地方我就可以算的清楚了。”周半仙用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算卦条幅,“毕竟老朽仅仅就是一个半仙,还当不得神仙一词,所以有些时候,有些地方,它还算不清楚。” “你就说你在什么地方能够算的清楚,算的准。”贾贵看着周半仙,“有句话要说明白了,有些地方你就算想去,我贾贵也没招,像太君的司令部,太君的宪兵队,这些地方能去,太君的军火库,太君的作战室,这些地方不能去。” “用不着这些,侦缉队大牢就可,老朽刚才言语中的兵主之地,指的就是关押大恶大凶之人的地方,此地方常年汇集这些恶人之险恶之气,而这些险恶之气又刚好能够化解你贾队长今次之劫难。” “我明白了,这就是那个以毒攻毒。”老九附和了一声。 “就跟太君用咱们这些人对付8鹿一样,那叫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贾贵插了一句嘴。 “队长,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这是人家8鹿的口号。” “管他谁的口号,反正是口号。”贾贵用手一抹嘴就要走。 刚走了一步。 发现周半仙没动弹。 不由得惊诧了一声。 “你怎么不动弹?不是要去侦缉队大牢嘛,你的动弹啊,你不动弹怎么走,该不会是要我贾贵背你?” “老徐腹内困乏,精气神不足,无法支撑老朽为贾队长排忧解难,纵然强行推解,恐也不准,闹不好会将吉地错算成凶地。” “听不懂,你说点我能听懂的。” “贾队长,老先生的意思是他饿了,想要吃点这个东西,要不然这个卦他算的不准,容易给算混了,把好的算成坏的,把坏的算成好的。”孙有福赶紧帮忙解释起来,帮周半仙就是帮他自己。 贾贵活了,他欠鼎香楼的饭钱自然要给。 之前不给是因为给不给钱,贾贵都是死路一条。 “原来是饿了,这好办,孙有福。”贾贵拉长了语调,他喊孙有福名字的语气听着就跟慈禧呼喊李莲英小李子的那种口气是一样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贾贵咋咋呼呼的叮嘱着孙有福,让孙有福赶紧给周半仙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什么驴肉火烧,爆炒驴肠,红烧驴肉,清蒸驴尾巴,齐家秘制驴三件,只要鼎香楼有的菜,统统给上来。 “有菜没酒也不像一回事啊,孙有福,在来一瓶衡水老白干,你给我上那种没有兑过水的酒,要是我发现酒里面兑过水,我不给钱。” 贾贵这是给足了周半仙面子,要知道往常贾贵自己在鼎香楼喝酒,也是喝那种被孙有福兑过水的酒。 夜长梦多容易生变故。 周半仙急着于葛大妮见面。 就没有同意贾贵的提议,随手抄起两套驴肉火烧,吞吃了起来。 一着急。 还给噎住了。 贾贵忙用手拍打周半仙的胸脯,“周半仙,您慢点,”言语的时候,另一只空手端起了驴杂汤,将其送到周半仙嘴巴边,“周半仙,来来来,喝口驴杂汤,顺顺驴肉火烧。” 孙有福看着都新鲜。 安丘城内能让侦缉队队长贾贵这么伺候的人可真的不多,除了那几个该死的小鬼子之外,貌似还真的没有旁人了。 周半仙是第一个。 “老先生,您好好吃,好好喝,您这个待遇整个安丘可都是独一份。” “给我闭嘴。”朝着孙有福冷哼了一声让孙有福闭嘴的贾贵,扭脸朝着周半仙笑道:“他说他的,您吃您的,您好好吃,好好喝,吃好喝足了咱们去侦缉队大牢,到时候您给看看,看看我怎么化解这场劫难。” “化解劫难不难,难得在与老朽要精气十足,唯有如此,才可百解百灵。老朽云游至此,身困体乏精气神不足,恐难为贾队长解此一难。”周半仙以退为进的用话语拿捏着贾贵,在他心中,自己越是拿捏,越是摆谱,贾贵便越是求着他周半仙去解惑。 相应的。 也越发容易完成周半仙此次进入安丘之任务。 送上门的远不如求来的值钱。 古往今来。 都是这么一个道理。 “你什么意思?”贾贵瞪着眼睛不解的发问道。 “老朽需要静养,确保老朽有足够的精力能够替你贾队长解此一难。” “我听明白了,你这个意思是要睡觉啊,你说说,你要睡几个钟头才能把这个精气神给补回来?” “短则三到五天,长则七八天到一个月,这个休息的时间越长,卦算的越准。” 贾贵一听这个,整个人当时就坐蜡了。 好嘛。 一个多月出去了。 莫说上面鬼子大官给出的日期,就是炮楼里面被8鹿包围的小鬼子他们也受不了,这几天都瞪着眼睛开始吭砖头了。 倘若拖延一个月。 不不不。 就是拖延十天半个月,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都得给饿晕过去。 等不得。 贾贵也是人精,为了将自己急于活命的这个心理给演示出来,索性将面前的周半仙当做了燕双鹰,膝盖一软的瘫跪在了地上。 “周半仙,周爷爷,我求求你,你就赶紧给我化解化解。” 一脸哭腔的贾贵跪在你面前,那张原本就能看一眼吓死人的脸颊越发丑陋的晃荡在你面前,是个人都得犯怵。 更何况旁边还有老九在帮腔。 对老九而言,帮贾贵也就是在帮他自己。 “周半仙,我们队长说的对,这件事他真的不能在拖了,山里的,错了,不是山里的,是炮楼里面的太君最近饿的都要吃人了,要是在拖延下去,别说我们队长要倒霉,就是野尻太君和黑腾太君他们也得跟着倒霉,麻烦您给好好看看,看看最近这三天之内,那天适合我们侦缉队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 看似帮腔的话语声音,实际上暗暗的把一些情报隐晦的传到了张世豪和周半仙的耳朵中。 首先是日期。 也是鬼子大官给出的期限。 三天之内必须将粮食运到炮楼。 其次。 炮楼里面被围的小鬼子,情况到了极其可危的地步。 没听老九说,炮楼里面被围的小鬼子都开始要吃人了。 最后。 是连带责任。 粮食三天之内不能如期运到炮楼,安丘两大鬼子官,一个野尻正川,一个黑腾归三,都将跟着吃倒霉。 “罢了,罢了,罢了,谁让老朽碰到了这么一档子事情那,既然如此,老朽吃饱肚子就给你贾队长化解此劫难。”周半仙口风一转,朝着贾贵提出了二点要求,“老朽有二个条件,还望贾队长能够答应,如果不能答应,老朽实在无力化解贾队长此劫难,那时候贾队长只能死字临头。” “别说二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贾贵也答应。” “没有十个条件,仅仅二个而已,第一,老朽进了侦缉队大牢,尔等侦缉队一干众人皆不可出现,否则影响老朽推算。第二个条件,老朽在替贾队长化解劫难后,贾队长不可强留老朽,容老朽云游。” “就这么两个条件啊,我还以为你周半仙是要朝着我贾贵要卦钱,合着不是要钱,只要不要钱,你说什么我贾贵都答应。” “如此甚好。”周半仙站起了身子,朝着还跪在他面前的贾贵道:“还请贾队长前面带路。” “干嘛?” “自然是替贾队长化解本次劫难。” “我这就带路。”贾贵用地上爬起,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忘记用手拍打一下他身上的尘土,“周老先生,您请。” 正文卷 第153章 碰面 监牢中。 自从被贾贵抓到这里后,葛大妮的心思明显不在了点上,她的心中忽的有一丝不安的忐忑浮现。 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具体什么地方出现了瑕疵,令自己心生疑惑,葛大妮一时间还真的说不上来。 计划没错。 只要是人,他都会根据现实的变化随时调整相关的策略,尽可能的将对己方有利的一幕给予呈现。 身在牢中的葛大妮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发现自己无法按照之前所规划的那样,不能以张世豪未婚妻身份出现在安丘,葛大妮当时灵机一动,借着被贾贵抢婚的名头留在了安丘。 开弓没有回头箭。 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自然没有返回的可能。 再说葛大妮也没有返回的余地,她人都被关在大牢中,所有对外的联系全都断了,就连这次与组织的联系,还是借着吃驴肉火烧的机会通过贾贵的嘴巴进行的转述。 狡兔三窟。 人备后路。 这条路走不通的情况下,如何走第二条路? 思索间。 忽的听到大牢外传来了一阵不怎么密实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不想被人看出破绽的葛大妮,忙用手将她写在地上的那些字迹涂抹干净,紧接着贾贵询问请教的声音飞入了葛大妮的耳腔。 “老先生,前面这个就是我们侦缉队大牢,进门就能看到里面的一切,您需要怎么推算?是不是需要我将里面的那些人全都给叫出来啊?” 这个自然。 否则里面留个侦缉队狗汉奸,周半仙还如何与葛大妮进行交谈? 本来还想咋咋呼呼做做样子。 殊不知。 周半仙完全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股无力感朝着他袭来,都不用周半仙开口,贾贵自己个就提了出来。 傻子才会不同意。 周半仙当下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有外人在,老朽恐推算不好,再则也怕那些不好的霉气找上诸位,所以还请贾队长下令,将里面之人全部喊出,方便老朽为贾队长化解本次劫难。” 想必是担心贾贵不会同意自己的请求,又或者有别的想法在其中,周半仙居然画蛇添足的补充了一句。 “待老朽为贾队长推算完毕后,贾队长再将侦缉队这些老总回归原位。” 贾贵装了一个糊涂,索性没有理会,而是故意朝着周半仙咋呼了一句,“行行行,老先生怎么说,我贾贵就怎么做。” 话罢。 朝着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老九叮嘱了一句,“老九,开门,把里面那位小娘子给我关到别的地方去。” 周半仙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动了起来,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走了一步错路。 也不是走了错路。 而是将贾贵和安丘侦缉队给高看了几眼。 就贾贵他们这些人的本事,就贾贵他们这些人的糊涂劲头,安丘侦缉队那就是狗屎当链子,纯粹的没法提。 贾贵之前那番话就是证明。 这么大的一个侦缉队大牢,里面就关了一个小娘子,要是周半仙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小娘子就是他今次任务的配合对象葛大妮。 大牢里面没有了葛大妮,他还怎么交流情报?还怎么交流相关任务的具体想法? 周半仙手指头当着贾贵的面,相互掐了几下,胡咧咧道:“果不其然,此地确为凶恶之地,在此地推算,可百分之百化解贾队长今次之劫难,但是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贾贵装13道:“你不会这个时候找我要钱,你就是要钱,我贾贵也没有。” 老九一扒拉贾贵肩膀,“队长,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死要钱?” “废话,我他M的没钱。” “昨天我还看见你大街上抢了老徐头二百准备票,怎么没钱?” “老九,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嘛,人活着,可是钱却没有了。” “队长,那你想没想过这么一句话,人死了,钱还没有花完。” “这么说要给?” “当然要给,你不给钱老先生怎么为你推算,不为你推算咱们就得死。” “行行行,我给还不成嘛。” “贾队长此言差矣,老朽并不是要钱,今次为贾队长化解劫难,只为老朽之因果。” “你要因果不要钱,这好办啊,我别的没有,只有这个因果,说,什么是因果?” “贾队长,因果为何物,老朽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只需明白老朽的意思,将侦缉队大牢里面的那些老总全部清空就好。” “就把里面的侦缉队给叫出来,那里面关着的人要不要叫出来?” “不用,老朽需用他们的怨气。” “那您进去。”贾贵指着已经被老九打开了锁头的侦缉队大牢,“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就有一个小娘子。” “对对对,那个小娘子还是我们队长昨天白天从大街上抢来的。”老九唯恐戳不破贾贵的那些勾当伎俩,适时的进行着补充说明。 “这个小娘子一定很漂亮。” “那是,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是被你贾队长用枪给抢回来的。” “老先生,您算的太准了。” “哎,怨不得贾队长会招此劫难,其根源就在这位小娘子身上。” “不明白。” “就因为贾队长抢了这位小娘子,所以这位小娘子心生怨恨,这种怨恨找上了贾队长,贾队长才会有此殇命之劫难。” 老九一巴掌拍在了贾贵的肩头,把贾贵给拍的还真的有点疼。 “老九,你干嘛拍我?” “我不拍你,你就要拍我,人家老先生算的太准了,队长您昨天白天抢走了小娘子,晚上的时候燕双鹰炸了太君的电讯室,今天白天队长你领取的给炮楼里面太君送粮食的任务,这不就对上了嘛。” “哎呦,还真是,老先生,爷爷,您说说,我怎么化解,我要不要将里面那个小娘子给放了啊。” 周半仙迟疑了数秒。 按照常规。 贾贵把葛大妮放了,是最最有效的一个选择。 可是葛大妮的身份暴露了,被警备队的人给看破了身份,这也是葛大妮故意被贾贵给抢走的根本。 身份暴露之下,葛大妮不得不做出被贾贵抢走这种事情,以期继续留在安丘,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放人可以。 可是组织的任务又该怎么办? 再说了。 组织派他进入安丘,只为配合葛大妮。 这次行动,葛大妮处于领导地位,周半仙还真的没法替葛大妮做这个决定。 这里面有个天大的误会。 廖不是人死在贾贵手中这件事,周半仙不知情,他进入安丘就直奔了鼎香楼,身在监牢中的葛大妮就愈发不知情。 因此才会有现在这种畏手畏脚的一幕出现。 倘若知道了。 也就没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贾贵都放了葛大妮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只因为都不知道这件事,才会误会横生。 “这个老朽不知,也无法给出具体的答案,需老朽推算完毕才可知结果,毕竟老朽仅仅就是一个半仙,还当不得神仙。”周半仙决定先见见葛大妮,然后在做决定。 “那您进去推算,我就门口等着。” “老朽去也,贾队长切记,老朽内中推算期间,贾队长万不可擅自进入,否则贾队长非得立时殇命不可。”周半仙装模作样的掐了几下手指头,用贾贵和老九都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怪哉,怪哉,真是怪哉,老朽推算期间,其祸事根源居然转移到了旁边这位老总的身上。” 老九眼睛一瞪,用手指头对着自己,“我?” 周半仙跟前就两人,一个是贾贵,一个是老九,他口中的老总除了贾贵也就只能是老九自己了。 “对,老朽内中推算期间,贾队长要是打扰了老朽的推算,这位老九老总就会霉运临头,轻者残废,重者殇命,还望两位老总切记。” 说完。 扭身进了侦缉队大牢,顺手还把大牢门给关上了。 贾贵紧走了几步,来到大门跟前的时候,将这个耳朵给贴在了大门上面。 后面一开始还有些纳闷的老九,见贾贵这番样子,头发都吓得竖立了起来。 没听人家周半仙说嘛。 只要是贾贵偷听,他老九就得倒霉,要不变成残废,要不变成死人。 队长。 你这是坑我老九啊。 凭什么贾贵偷听,就得报应在我老九头上。 顾不得许多。 为了自己小命考虑。 老九一把将贾贵拉扯到了后面。 “队长。” “你拉我干嘛?” “我在不拉你,我都死翘翘了,没听人家周半仙说嘛,说不能偷听,要不然我和你都得死。” “我这不是着急嘛。” “着急你也不能拿我老九的性命开玩笑啊。” “那咱们等会。”贾贵和老九坐在了距离侦缉队大门约五米远的空地上,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大眼瞪小眼。 主要是老九瞪着贾贵,这家伙唯恐贾贵在去偷听,把贾贵给看的死死的,一刻也动弹不得。 足可见周半仙计策之深厚。 反之。 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出现。 大牢外是一种态势。 大牢内则是另一种态势。 贾贵还真的没有欺骗周半仙,整个侦缉队大牢里面就关押了葛大妮一个人。 在那道身影映入自己眼眶的时候,周半仙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半空中,他本能性的认为葛大妮受到了刑罚。 嘴巴一张,刚要说点什么。 就看到葛大妮将手指头放在了自己嘴边,朝着周半仙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这也怨不得周半仙,主要是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在根据地。 周半仙与葛大妮做的是两种行当。 葛大妮算是情报人员出身,当过交通员,传递过情报。 周半仙是半吊子旧社会文人出身,被石青山收编后,在根据地做小学教员之类的营生,这一次要不是事出突然,再加上需要周半仙给贾贵算卦这么一档子事,组织也不会派出周半仙。 “此地果为凶险之地。”故意提及了一声的周半仙,朝着葛大妮点了点头,他眼睛微微一眯缝,便看到了葛大妮用手写在地面上面的字迹。 隔墙有耳。 内有窃听。 小心为上。 前面两句,葛大妮没有证据,她一个人瞎琢磨出来的。 不管什么时候,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误的。 周半仙二次点了点头,他索性迈步走到了葛大妮的跟前,先打量了一下葛大妮,见葛大妮没有外伤,心神一下子放松了。 两个人在根据地见过面,也聊过天,算是半个熟悉人。葛大妮认识周半仙,周半仙认识葛大妮,不存在不认识或者对方是假冒之类的可能。 “组织派我来配合你今次行动,你有什么计划,可以跟我说,对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用言语吓唬了一顿贾贵,贾贵问我需要不需要把你给放出去,我来之前,石队长跟我说了,一切行动听你指挥,你想走还是想留,你拿个章程出来,我一会儿借着算卦的名头告诉贾贵。”周半仙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把一个旱烟袋晾在了葛大妮面前。 这个旱烟袋是葛大妮送给石青山的礼物。 石青山将旱烟袋交到周半仙的手上,估摸着是想通过这个旱烟袋来证明周半仙的身份,继而让葛大妮放心。 其实周半仙根本不用亮这个旱烟袋。 在周半仙进入侦缉队大牢的那一刻,眼尖的葛大妮就一眼看到了这个她送给石青山的礼物,才会做出嘘声,且写字警告提醒周半仙的事情来。 “我还不能走,我得委屈自己几天,当几天贾贵的夫人,我的身份被人识破了,那个人叫做廖三,是警备队的一个小队长,昨天要不是贾贵出头,我还真的没法收场。” “这么说贾贵糊里糊涂的帮了我们一个帮。” “算是。”葛大妮笑了笑,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周半仙,“在被廖不是人识破身份后,我灵机一动的想了这么一招,借着贾贵夫人的名头潜伏安丘,完成组织的任务,还能想办法挑拨贾贵与廖不是人的关系,我推测廖不是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你的事情坐实了,且让贾贵无法碰你分毫,一会儿的话,我会将贾贵喊进来,告诉他推算结果如何,到时候你还的……。”周半仙细细的将自己的心中想法说了一遍,这个计划在周半仙来安丘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 随着他的声音,葛大妮悬在半空的心勉强算是落了地。 她借着贾贵媳妇潜伏安丘的计划是不错,可是里面有个小小的危险因素。 即贾贵。 现在听闻周半仙这么一说,这个危险因素短时间内不会被引爆,她个人的安全算是得到了保障。 正文卷 第154章 明天宜送粮食 周半仙与葛大妮在牢里详细交谈的时候,守候在大牢外面的贾贵和老九,貌似不安分了,不断地上演着猫抓老鼠的戏码。 主要是贾贵耐不住性子,总是想跑到大牢跟前,好好听听里面的动静。 每每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旁边的老九就会心神大乱,手脚并用的哀求着贾贵,让贾贵千万老实,莫要偷听了。 这尼玛不是偷听。 这是坑人。 坑他老九。 没听周半仙说嘛,说贾贵要是偷听,死的可就是他老九。 老九心里郁闷、气愤、恼怒。 凭什么他就要为贾贵扛雷? 还有没有天理了? 两个人不断地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恍然间。 听闻内里传来一声冷哼。 “贾队长,进来,老朽已经推算好了。” 早就急不可耐的贾贵,伸手推开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身形进入大牢的时候,贾贵的鼻腔里面顿时涌来了一股类似烧纸的味道,想必是周半仙出于糊弄贾贵的缘故,特意在大牢里面焚烧了所谓的符纸。 此外。 还有周半仙类似后世扭动跳广场舞的肢体动作出现,脑袋上也都见了这个汗水。 果真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周半仙,你弄好了?” “队长,人家周半仙肯定弄好了,要是不弄好他也不能叫咱们进来啊。”同样一脑子汗水的老九,心里石头落地般的朝着贾贵说了一声。 “那我们什么时候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啊?” 周半仙右手伸到贾贵和老九的跟前,大拇指分别在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上面来回掐动。 这番样子,就是故意装出来给贾贵和老九看的。 要不然怎么糊弄贾贵和老九。 嘴里还说着贾贵和老九都听不明白的话语声音,“东南凶,需逼之,东南偏东,为小凶,需敬之,西方吉星复位,福神位临,乃大福之所,金乌化虹风渐离,离,今离逼,明结送,后凶来,贾队长,次日为吉,可送之。” 在周半仙装13的过程中,贾贵和老九眼睛都不敢眨巴一下,两双眼睛四个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周半仙。 一边看,一边还相互点着头,一副他们看明白了态势。 旁边被关在监牢里面的葛大妮,看到这一幕情况都觉得有些乐。 这两人还真是一对二百五。 “贾队长,明白否?” “周半仙,你说点我能听明白的话。” “老朽的意思,是今天比较凶险,不宜给山里的皇军送粮食,明天为福瑞之日,一切皆可行事,行事可为。” “还是不明白。”贾贵继续摇头。 “队长,人家周半仙的意思是明天可以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 “明天?”贾贵皱眉,“后天不行嘛。” “为什么是后天?” “明天黄金标约我在鼎香楼吃饭,我要是去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就不是吃不成黄金标的饭了吗。”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这就是贾贵的人生信条。 为了吃。 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就饿肚子。 “贾队长,后天为凶险之日,一切皆不可出行。”周半仙吓唬着贾贵,“如果贾队长非要在后天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你一定会大祸临头,轻者丢命,重者掉脑袋。” “这么说只能是明天送了?”贾贵用手一拍大腿,“我的饭啊。” “队长,命重要,实在不行您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完粮食后,回来再让黄金标请你吃饭。”老九给贾贵出着主意。 “也只能这么办了。”贾贵说话的工夫,挥手将周半仙给一把推在了紧挨葛大妮的一间监牢内,三下五除二的给牢门上了锁。 “贾队长,怎么个意思?”猝不及防之下,被贾贵一把推在监牢内的周半仙,脑子还有些犯懵逼。 这一环节。 可不再他的计划之中。 依着周半仙自己的认知,他给贾贵推算出送粮食日期后,会借故将话题扯到贾贵抢亲这件事上,随便编个瞎话糊弄贾贵,让贾贵半年之内或者一年之内不能跟葛大妮腻味,这任务就算完成了。 没想到。 计划出现了瑕疵。 贾贵翻脸不认人,在他给贾贵推算出送粮食日期后,贾贵居然跟他上演了一副当场翻脸的戏码出来,人被贾贵一把推到监牢内不说,身体还在贾贵推力的惯性作用力之下给瘫倒在了这个枯草上面。 此举。 莫说惊呆了周半仙,就连旁边被关在大牢内的葛大妮和一脸看戏表情的老九两人,也都没有意料到。 贾贵翻脸了。 还翻的这么痛快。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先把你关起来,等我明天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完粮食回来在放你。” 话罢。 还朝着老九叮嘱了一声。 “老九,你给我好好的看好他,我去找找黑腾太君。” …… 从侦缉队大牢一路小跑到黑腾归三办公室的贾贵,见黑腾归三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就那么敞开着。 当下心生疑惑。 他先把自己的脑袋探进去观察了片刻。 见黑腾归三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心里泛起了恶作剧的想法。 贾贵掂手踮脚的小心翼翼的迈步走了进来,在走到黑腾归三身跟前,距离黑腾归三差不多约有一米距离的时候,脚步猛地用力在地上一蹬,嘴里大喊了一句,“黑腾太君。” 故意用力大喊出来的声音,顿时警醒了坐在椅子上打盹的黑腾归三。 猝不及防之下的黑腾归三,被贾贵这一嗓子吓得声音都变了音调,极其的高亢尖锐,要不是屁股下面的椅子比较结实,弄不好黑腾归三都能给吓得直接坐地下。 “黑腾太君,您醒啦?”把黑腾归三吓醒的贾贵,宛如没事人一样的轻描淡写的问候了黑腾归三一句,同时还把眼睛给望向了黑腾归三的裆部,估摸着是想看看黑腾归三有没有被他这一嗓子给吓尿了裤子。 “混蛋,你看什么看?本太君胆子大的很,没有被你这一嗓子给吓尿了裤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贾贵话说一半的装了糊涂,他要随时随地的维护自己糊涂的人设,让黑腾归三放心不起怀疑。 “你想问什么?” “刚才还在脑子里面,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的就给忘记了那?” “贾队长,你这个脑子里面只记得驴肉火烧和鼎香楼。” “黑腾太君还真是黑腾太君。”贾贵马屁声在现。 “本太君不需要你贾队长的马屁。” “黑腾太君,我贾贵不是拍你马屁,是您真的厉害,一猜一个准。”贾贵口风一转的提及了他们侦缉队明天可以不可以去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这件事,“我们侦缉队明天准备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你给我们备点长枪。” 黑腾归三瞪了瞪眼睛,觉得有些不合适,又用手指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觉得自己应该出现了幻听,听到了二假话。 向来胆小怕事,遇到任务就躲就推的贾贵,刚才居然说他明天要带着侦缉队的人去给被8鹿包围许久,已经饿肚子了的小鬼子送粮食。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相信的黑腾归三,扭头看了看窗户外面。 太阳没有从西方升起。 那么贾贵所言的事实,是真实的,还是不真实的。 “贾队长,你刚才说什么?说要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黑腾归三询问的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不相信。 换成谁他也不能相信。 “黑腾太君,我说我贾贵明天带着侦缉队的兄弟们去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您到时候可得给我们备点这个长枪。” “为什么?” “因为我们侦缉队都是短枪,炮楼周围又全都是8鹿,要是人家劫粮食,我们短枪不好使,还是换成长枪好,长枪也能跟人家打一打。”贾贵又在给自己寻着这个溃败的理由,“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您黑腾太君也就是这么一听,您要是不同意给我们侦缉队换这个长枪,我们侦缉队遇到8鹿,也就只能逃了,到时候您可不要怨恨我们侦缉队,说我们无能。” “混蛋,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的是你明天带人给炮楼里面皇军送粮食这件事,你不是同意吗,怎么一下子又同意了。” “您说这件事啊。”贾贵给自己脸上疯狂的贴金,大言不惭的将无数修饰之词汇使劲的往自己身上甩,“我是安丘侦缉队队长,是您黑腾太君手下的人,炮楼里面的太君饿了好多天,听说都要吃粪了,这种情况下,我贾贵怎么也得给您出出力,所以决定明天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总不能我吃驴肉火烧,太君们吃粪。” “你不是这样的人,说说你的理由。”贾贵的话,黑腾归三明显不相信,大话谁都可以说,包括他黑腾归三在内。 只不过这些大话从贾贵嘴里飞出来。 妥妥的牛头不对马嘴。 “呵呵呵。”贾贵笑了笑,“黑腾太君还真是黑腾太君,我贾贵撅撅屁股您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 “说。” “是这么一回事,我不是去鼎香楼嘛。” “鼎香楼?怎么又是鼎香楼?”黑腾归三不自觉的提高了嗓音。 “要是不去鼎香楼,我也不能明天给太君送粮食,就因为我去了一趟鼎香楼,才决定不能让炮楼里面的太君吃粪了。” 黑腾归三本能性的觉得事情有些糟糕,送粮食这件事怎么还跟鼎香楼有了联系。 莫不是。 出于职业习惯,黑腾归三认为鼎香楼内的8鹿情报人员故意诱惑贾贵,才有了贾贵这一出主动请缨带人去给炮楼里面小鬼子送粮食这件事。 “黑腾太君,我瞧您这个样子,就知道您在怀疑人家鼎香楼,我跟您说,您错怀疑人家鼎香楼了,我答应送粮食,是因为我在鼎香楼内遇到了一个人。” 8鹿。 黑腾归三脑海中泛起了一个名词。 包围炮楼但却不攻打,典型的围点打援之策略。 是8鹿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套路。 这套策略之下。 小鬼子吃了太多的亏。 就说目前被8鹿包围的狗尾头炮楼,安丘组织的连续两次给炮楼送粮食的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丢了粮食,丢了人,更丢了武器弹药。 “这个人不是8鹿,是一个算命的。” “算命的?”黑腾归三的脑子中,有一个人影浮现。 “周半仙,您晓得?” “我好想在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您还说我糊涂,您比我也精明不到什么地方去。”贾贵指着黑腾归三,一脸嫌弃的表情,“周半仙都不晓得了,您忘记去年山里的皇军被人家8鹿给围了,饿的啃树皮这件事了。”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周半仙,一开始给野尻太君算卦,后来野尻太君再找他算卦的时候人不见了,我今天在鼎香楼吃饭。”察觉自己说漏嘴巴的贾贵,忙改口了,把吃饭说成了侦查情报,“去鼎香楼侦查情报的时候,看到周半仙在吃饭,我就让他帮着算了算,周半仙算完跟我说明天万事大吉,适合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 “贾队长,我们两个人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们都怀疑鼎香楼。” “我没有怀疑鼎香楼,是您怀疑鼎香楼。” “你不是去鼎香楼侦查情报嘛。” “我听人说8鹿喜欢吃驴肉火烧,我在那些吃驴肉火烧当中的人里面慢慢的找,一个个的寻,结果没有找到8鹿,反倒找到了周半仙,再然后明天给人家送粮食。” “行,那就明天去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 “枪的事情怎么办?” “给你们全部换成长枪。” “没事我先走了。” “去。” 贾贵走到门口,忽的停下步伐,扭头看了看黑腾归三,又把这个身躯给挪到了屋外,从屋外探头的看着黑腾归三,问道:“黑腾太君,您刚才真的没有被吓尿了裤子?” 黑腾归三看也不看,抓起一个装满热水的搪瓷缸朝着贾贵丢来。 见势不妙的贾贵,扭身就跑。 他没事。 可是有人有事。 谁? 野尻正川。 从黑腾归三办公室门口无意中路过的野尻正川,不偏不斜的刚好被黑腾归三丢出来的搪瓷缸给砸中。 正文卷 第155章 黑腾归三直面葛大妮 “哎呦喂,野尻太君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也没有听到这个动静啊,燕双鹰还真是燕双鹰,做事情就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迈步从外面走进来的黄金标,一眼看到了野尻正川那被纱布包裹瞅着就跟阿三一般的大脑袋,不由得嚷嚷了一嗓子,随即脑补了一个答案出来,直言是被燕双鹰给袭击了。 话罢。 还伸手去摸了摸野尻正川的脑袋。 手刚伸了半拉,就被夏学礼一巴掌给抽了回去。 “别碰,野尻太君的伤口真疼着那,你要是真碰了,估摸着你得挨这个大嘴巴子。” “我这不是好奇嘛。”黄金标朝着夏学礼道:“子弹打哪了?嘴巴上面?还是耳朵上面?” “脑壳上面。”夏学礼指了指野尻正川的大脑袋。 黄金标呆了。 脑袋上面挨了子弹还没有死。 野尻正川是第一个。 大拇指一伸,狂怕野尻正川马屁,“野尻太君这个脑袋真是厉害,夏翻译,你说野尻太君这个脑袋是什么做的?怎么不怕子弹?” “肉做的。”夏学礼提高了嗓音,“谁跟你说野尻太君被8鹿给袭击了。” “那他这包的像个粽子似的脑袋是怎么回事?” “昨天下午野尻太君上茅房,无意中路过黑腾太君办公室的时候,被黑腾太君用这个装满开水的搪瓷缸给袭击了,脑袋差点被烫熟。” “合着是黑腾太君袭击的野尻太君,不用问,肯定是黑腾太君又挨了野尻太君的大嘴巴子。” “这你还真的说错了,野尻太君根本没有还手,反倒差点被黑腾太君给抽了大嘴巴子。” “我怎么不明白?”黄金标瞪着大眼珠子,他还真的有些纳闷,中佐啥时候可以给大佐大嘴巴子? 说完话的黄金标,张大了嘴巴,身形也一下子挺拔了起来。 他猜到原因了。 肯定是野尻太君去偷听黑腾归三说话,一下子被黑腾归三发现,理亏之下才没有动手打人。 也只能是这个理由了。 茅房位于野尻正川办公室左侧,野尻正川上茅房的时候牙根不需要路过黑腾归三办公室,他舍近求远的去黑腾归三办公室旁边的茅房上厕所,能没有鬼嘛。 莫说黑腾归三,就是换成他黄金标,也得给对方一个大嘴巴子。 “我就说嘛。”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夏学礼瞅了瞅黄金标,“对了,让你打听的事情你打听的如何啊,侦缉队为什么会在昨天晚上集体换了一批长枪。” “打听清楚了,我就是为这事来得,为了这件事,我大清早起来连饭都没吃。”黄金标先说自己的辛苦,然后再说具体的事实。 这叫先说辛苦后表功。 要是他嘴巴上面没有吃过饭的那个油渍,说不定夏学礼就信了。 你丫的。 你说瞎话之前,能不能先把嘴巴上面的油渍和面条残痕给清理清理啊。 “是这么一回事,贾贵给侦缉队那些人都换了长枪,说是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 夏学礼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黄金标所说事情的真实性他十分怀疑。 可不是说不相信黄金标,而是不相信贾贵。 贾贵什么德行,夏学礼清楚,那就是一个胆小怕死见利忘义的超级混蛋,让这么一个混蛋去冒着生命危险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没人相信,除非那个人他不是贾贵。 “你看明白了?那个人真是贾贵?” “我看的真真,的的确确是贾贵无疑,就贾贵那张丑脸,一般人长不出来,现在已经带着人马押着粮食出了安丘城。” “怪异。”夏学礼摇头。 “还真是怪异。”黄金标跟着附和了一句,“野尻太君怎么偷听黑腾太君说话啊?” 两个人就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一个说东。 一个道西。 牙根尿不在一个夜壶里面。 “我是说贾贵送粮食这件事怪异。” “我也觉得这件事怪异。”黄金标不盼贾贵一点好的喃喃道:“你说万一贾贵真的将粮食运到了炮楼,不是显得我们警备队无能嘛。”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不咱们给8鹿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贾贵今天带着人马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让8鹿在半路给劫一下。” “我去什么地方找8鹿去?” “你去8鹿根据地找啊。”黄金标坑人坑到底,让夏学礼去8鹿根据地找8鹿,他也不想想,就夏学礼那样的人,到了8鹿根据地跟羊入虎口没什么分别。 “我傻缺啊。”夏学礼白了黄金标一眼,“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黑腾太君现在在干什么事情?” “我回来的时候,见黑腾太君带着四个太君去了侦缉队大牢。” 黄金标没有说谎。 贾贵带着侦缉队人马去给炮楼里面小鬼子送粮食的同时,黑腾归三还真的带着四个小鬼子出现在了侦缉队大牢。 两个小鬼子被黑腾归三留在了大牢外面,负责守备侦缉队大牢,莫让闲杂人等靠近。 事实上就算没有小鬼子守卫,安丘的老百姓也不会轻易靠近侦缉队大牢,这地方在安丘老百姓眼中,就是茅坑臭狗屎一般的存在。 谁粘上谁倒霉。 剩余的两个小鬼子跟着黑腾归三进了侦缉队大牢。 看着空空荡荡的侦缉队大牢,黑腾归三的心有些悲凉。 侦缉队成立七年,这座大牢也建成了差不多七年,只不过一直没有派上合适的用场,不晓得是8鹿精明,还是侦缉队办事能力较差,一直没有抓到8鹿,就连游击队也没有抓到,故才会看着空空荡荡。 黑腾归三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触景生情。 他有重要事情。 葛大妮。 从头到尾,黑腾归三就一直怀疑葛大妮动机不良。 其原因就是贾贵那张丑脸。 长得极丑的贾贵,就是他黑腾归三看着那张脸都有些瘆得慌,更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漂亮姑娘。 用黑腾归三的原话来形容,这件事里面大有文章。 今天侦缉队之行,就是要探探这个文章的深浅。 黑腾归三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头身上,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道:“你是周半仙?” “黑腾太君,我就是周半仙。”见到黑腾归三出现,周半仙心里本能性的喊了一声不好,他不是职业特工出身,有些场合下觉得吃力,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 就如现在。 错以为自己露馅的周半仙,身体默默的泛着颤抖。 这丝颤抖在黑腾归三眼中,却又是害怕心虚的表现。 “你给贾队长算卦,让他在今天带着人马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 “黑腾太君,是我算的,我推算今天为吉日,宜出行。” “军国大事岂能由一个游方道士做主,混蛋。” 心里愈发觉得糟糕的周半仙,脑子嗡嗡嗡的直响。 听黑腾归三的话语意思,好像他不相信自己的话语,那贾贵给炮楼里面小鬼子送粮食这件事貌似泡汤了。 相应的。 周半仙也就不能继续为贾贵推算吉凶。 因为就算推算出来,人家也不可能相信。 没有事实佐证,话永远只能是话,变不成这个事实依据。 周半仙让贾贵送粮食,是因为组织为了配合葛大妮今次任务,特意放开了包围的口子,任由贾贵带着人马去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要是换成旁人,如黄金标带人送粮食,组织会再一次劫走粮食。 组织是通过这件事证明周半仙的推算是正确,可以令人相信的,为周半仙后面的推算打下令人信服的佐证。 要是没有去送粮食,这些计划不就白瞎了嘛,着急组织还的为配合葛大妮重新策划其他方案。 “黑腾太君,今日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是老朽依八卦所推。” “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是贾队长,贾队长说他要是安全的把粮食送到炮楼,再从炮楼回来,就放了我周半仙。” “贾贵难得的聪明了一回儿。” “黑腾太君,您的意思?” “贾队长今天已经带着侦缉队的人马去给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去了,用你们中国话来讲,是骡子是马要拉出来溜溜,你周半仙的推算是正确的还是不正确的,需要贾队长带着人马试一试。” “黑腾太君,我。” “你放心,本太君今天不是冲着你周半仙来得。”黑腾归三将目光望向了旁边大牢里的葛大妮。 目光在落到葛大妮脸上的时候,黑腾归三的眼睛,当时就是一亮。 还真如贾贵跟他汇报的那样。 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子。 用贾贵的原话来形容,这是一个看着就跟画上仙女一模一样的姑娘。 如此一个漂亮的姑娘,想必会有很多优秀的男青年在追逐,落在贾贵手中可惜了。 这也是她的最大疑点。 美女都向来清高,自命不凡,她们眼中的男孩子个顶个的不凡,根本不会有贾贵这样的人出现。 贾贵这个混蛋,眼光不错,但却落在了8鹿的算计中。 看着那个双手抱在自己胸前,努力将身躯往墙角角落里面缩的弱小身影,黑腾归三冷笑了一下。 “你是葛大妮?” 葛大妮没有说话,自打黑腾归三迈步进入侦缉队大牢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已经陷入了平静。 从被贾贵抓进大牢那时候算起,葛大妮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番遭遇,心里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工作。 这一点。 还是贾贵前天晚上给她带来驴肉火烧时候,无意中说漏嘴巴的。 有了贾贵的提醒,葛大妮早就想好了对策。 “黑腾太君,我是葛大妮,我想回家。”葛大妮的声音中,有一丝小小的颤抖在其中,看其身形,听其声音,这就是一个无助的小姑娘,会令无数男人涌起保护的想法。 只不过黑腾归三明显不在其列。 摇了摇头,微微发笑了一下的黑腾归三,索性迈步朝着葛大妮所在的监牢走近了一两步,到了监牢跟前,蹲下身躯,狼一样的目光透过监狱栅栏射在了葛大妮的身上。 数分钟之内。 就这么蹲在地上的直射着葛大妮。 “啪啪啪啪。” 蹲在地上的黑腾归三,忽的站起了身子,左右两只手拍打着节拍。 “你是一个很不错的漂亮姑娘,贾队长这种丑人配不上你这么好看的姑娘,算了,本太君难得的心情有些好,来人,打开牢门,放这位葛大妮姑娘回家。” 说这番话的过程中,黑腾归三的目光一直没有诺开过葛大妮的那张脸。 可不是被葛大妮的美色给吸引了,而是黑腾归三妄图通过观察葛大妮脸上的表情继而探之葛大妮的真实身份。 人的表情会把你心里的真实想法给告知外界。 在精明的特工,他们也无法隐藏眼神中的那种想法。 惊喜。 害怕。 葛大妮的眼神中,有这么两种神情在浮现。 是先有的惊喜,后有的害怕。 惊喜是源于自己能够回家,害怕是因为担心出尔反尔。 黑腾归三的口气有些失落,他发现自己的想落空了,并没有从葛大妮的脸上表情及眼中神情探知他想知道的答案。 想法在这一刻产生了动摇。 莫非这个女子真是被贾贵无意中给抓回来的? “等一等。”黑腾归三挥手制止了小鬼子打开牢门的举动。 “黑腾太君,您不是放我回家嘛,我就是一个老实的老百姓,您放我回家,我家里还有人在等着我那。”葛大妮哀求了起来,膝盖也跪在了地上。 “不是本太君不放你离开,本太君会放你离开的,可是有件事本太君需要落实,对,落实。”黑腾归三吸了吸鼻子,左右两只手的大拇指在鼻尖上面摸了摸,“廖三,警备队的小队长廖三,也就是被老百姓称之为廖不是人的那个家伙,他死了,尸体在今天早晨被发现,经过法医鉴定,廖不是人死于前天晚上,凶器是木棍和板砖。” 葛大妮嗷的喊了一嗓子,整个人又缩回到了墙角,她在通过这种夸大的肢体动作来遮掩自己失神的表情。 黑腾归三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廖不是人的死讯。 亦或者这件事牙根就是黑腾归三虚构的。 是黑腾归三用来试探自己的一种手法。 算是恫吓嘛。 葛大妮还有些说不准。 有可能是。 也有可能不是。 正文卷 第156章 黑腾归三对葛大妮的第一次试探 葛大妮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是因为她以为廖不是人将自己是8鹿的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黑腾归三。 这个想法一旦被证实。 这件事没法继续往下演了。 人家都把你底细给吐露了,还有什么可隐藏的。 自欺欺人? 还是掩耳盗铃? 估摸着只能以死谢罪了。 脸上当时有一丝惊诧闪过,眼神也呆滞了数秒。 为了掩饰自己的惊诧,葛大妮故意通过自己夸大的肢体动作来试着转移黑腾归三的注意力,她双手死死的护住自己前胸,脸上尽可能的表现出一种渗透到骨子里面的惊恐,身躯也不断的朝着墙角角落尽量的卷缩着,左右两只脚亦也不断的一前一后的运动着,以这种挪动的方式把自己的身躯朝后移动。 不得已为之。 想想。 还真是。 进城而来的葛大妮,第一时间就被廖不是人给看破了身份,两个人在老李头面摊用言语交锋了许久,直到贾贵出现将葛大妮抢回到监狱为之。 细细论算一番。 葛大妮还是与廖不是人有着一丝淡淡的关系,一种骨头挨着肉的关系。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葛大妮面前的人是小鬼子。 恶事情做绝的小鬼子,向来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真要是以此大做文章,葛大妮想必没有活路可走。 “我,我,我,我。”葛大妮的语气中泛着一丝丝小小的害怕。 “你放心,本太君与其他的太君不一样,不会随随便便的乱杀无辜,我就是想知道葛大妮是不是你的真名字。” “是是是,是我的真名字。”葛大妮的语气中,依旧有小小的害怕因素存在,她得伪装,将自己害怕的一幕展现给黑腾归三。 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见了小鬼子一定害怕,更何况还被小鬼子给抓到了监牢当中,应该愈发害怕。 “不不不,你没有说实话,葛大妮应该只是你的虚假名字,我想知道你的真实名字。”黑腾归三目光直勾勾的扫着葛大妮的脸。 “黑腾太君,我的名字就是叫做葛大妮,这是我的良民证,您看,您看,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和详细的家庭住址。”葛大妮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脚慌乱的解开自己的包裹。 这个包裹一直没有离开过葛大妮。 当时被贾贵抢来的时候,贾贵还很贴心的将这个包裹给一路拎到了侦缉队大牢,丢在了葛大妮的怀中。 葛大妮从包裹中取出一本小小的良民证,将其颤巍巍的递到了黑腾归三的面前。 “黑腾太君,良民证,我的良民证。” 黑腾归三摇了摇头,并没有伸手去接葛大妮递来的良民证。 葛大妮见黑腾归三没接,索性将良民证打开,可就是这样,黑腾归三也没有用目光去看那本被打开的良民证。 这东西一点不能相信。 它可以作假。 真以为一本良民证就能行走天下嘛。 “你错了,良民证并不能证明什么,包括你的身份,说,你说点对我有用的东西。”黑腾归三脸色如常的朝着葛大妮道,其语气听着就跟老邻居拉家常一般的平淡。 “黑腾太君,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我是来安丘投亲的。” “投亲?”黑腾归三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神情,“你是来安丘鼎香楼投亲?” 葛大妮语塞了。 她原本的计划中,还真有这么一出戏码。 也就是借口。 只不过将之前的未婚夫说法一下子变成了姐弟说法。 没想到。 话还没有具体往出说,黑腾归三便用言语声音彻底的堵死了葛大妮往下说的全部出路,没听黑腾归三已经说出了鼎香楼三个字。 黑腾归三在怀疑鼎香楼。 这是葛大妮心里泛起的第一个想法。 就算黑腾归三怀疑鼎香楼,葛大妮也得继续硬着头皮将鼎香楼给搬出来。 没法子。 主要是葛大妮对安丘不怎么熟悉,她无法编出一个既存在安丘但却已经消失于安丘的人名或者人家来,继而佐证自己来安丘投亲的说法,否则就会露馅,令自己愈发处于岌岌可危的地步。 故鼎香楼还的接着往出丢。 “黑腾太君,您一点没有说错,我还真是来鼎香楼投亲的。” 黑腾归三愣在了当场,葛大妮给出的答案明显不在黑腾归三计划之内,依着黑腾归三的认知,自己明里暗里的点明了猜疑鼎香楼这个话题,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会想方设法的撇清自己与鼎香楼的关系。 结果葛大妮却没有,还一口气的承认了。 怪事情。 难道不怕本太君将你与鼎香楼联系到一块嘛。 “你是孙掌柜的什么人?或者说是齐老太太的什么人?” “黑腾太君,我不认识什么孙掌柜,也不认识什么齐老太太,我有个弟弟在鼎香楼当大伙计,他名字叫做刀子。” “张世豪?”黑腾归三喃喃了一句,葛大妮居然是来投奔张世豪的,而这个张世豪却又是鼎香楼众人之中最惹得黑腾归三怀疑的一个人。 “你是张世豪的姐姐?” “是是是。” “为什么来安丘投奔张世豪?” “村里活不下去了。” “这不是理由,本太君需要你详细的理由,一个能够说服本太君的理由。” “是我们村的地主老财张发财非要让我给他当小妾,我不想,就只能往出跑了。” 黑腾归三看着葛大妮那张漂亮的脸蛋,微微点了点头。 任何时候,美女都是麻烦的根源,祸事的由头,葛大妮说的这个理由还真有一点的逻辑可寻。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本太君还是有些不相信,你的伪装很是成功,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我的侦缉队队长,可是却骗不了我黑腾归三。”黑腾归三右手手指头微微的朝着葛大妮晃了几晃,“我黑腾归三一眼就发现你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你是8鹿,你来安丘是带着一定任务的,说,说点本太君想听的东西,你是聪明人,知道不说的后果。” 跟着黑腾归三一起进来的两个小鬼子,宛如牛鬼蛇神一般的出现在了黑腾归三的左右两侧,嘴里叽里呱冷哼鬼语的同时,一个个的还挽起了袖子,一个亮出了他手中的皮鞭,一个亮出了他手中灌满了辣椒水的茶壶。 很明显。 这是威胁。 明火执仗的威胁。 一旦葛大妮选择不说,他们手中的皮鞭就会抽在葛大妮的身上,手中的辣椒水茶壶就会灌到葛大妮的嘴腔当中。 很满意这种效果的黑腾归三,扭头朝着两个小鬼子说了几句日语,“混蛋,谁让你们恫吓这位8鹿同志的?” 话罢。 扭头笑眯眯的看着葛大妮,劝解着葛大妮说实话,“葛大妮,姑且相信你叫葛大妮,你是聪明人,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他们一点就透,不需要你再三的跟他们言语。” 葛大妮还是之前那种态势。 越是这种紧要关头,她越是稳住,越是不能乱。 将葛大妮所有一切,包括肢体动作及脸上表情一一收拢在眼神中的黑腾归三,“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的处境你自己清楚,你也知道不老实交代的后果,皮鞭抽在你这么娇滴滴的姑娘身上,一定很疼,辣椒水灌在你这么娇滴滴的姑娘口中,一定很是难受,说,你只要说出来,我保证既往不咎,还会重用你。” 黑腾归三一脸期待的看着葛大妮。 “黑腾太君,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求求你了,放了我,我就是来投亲的。”葛大妮将自己的坐姿一下子改成了跪姿,脑袋也不住气的磕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可不能装什么英雄气概,喊出小鬼子不得好死的口号。 得装孙子。 怎么怂怎么来。 “你很不老实。” “黑腾太君,我真是一个良民。” “不不不,你是不是良民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本太君说了算,看样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要尝一尝这个皮鞭的厉害。” 侦缉队大牢里面有刑具,什么烙铁,什么老虎凳,什么木头架子,这些玩意统统都有,只不过一直没有派上用场。 今天算是开了张。 黑腾归三一挥手,一个小鬼子将牢门打开,把里面跪在地上朝着黑腾归三不住气磕头求饶的葛大妮给绑在了木头桩子上面。 这一过程中。 葛大妮是可以反击的。 但是出于某些方面的顾虑,葛大妮没有反击,她知道这是黑腾归三对她不放心态势下的一种试探。 不能因小失大。 再则葛大妮就算杀了眼前的小鬼子,还有另一个持枪的小鬼子在等着葛大妮,那个小鬼子的手中步枪,枪口自始至终一直对着葛大妮,只要葛大妮稍微有些反常举动,小鬼子的步枪就会射出子弹。 葛大妮可不是燕双鹰。 没有燕双鹰那种空手接子弹还能将子弹给反射回去的本事。 算了。 还是老实一点。 为了任务。 再说了。 这是黑腾归三对她葛大妮的一种试探,只要闯过了这个试探,葛大妮便虎入深山,鱼入大海,整个安丘任由葛大妮折腾了。 侦缉队队长老婆的身份还是有点用处的。 “黑腾太君,我就是一个老百姓,您放了我。” 炭火烧了起来。 放置在里面的烙铁也在逐渐的变热。 当烙铁被烧红的时候,黑腾归三抓着烙铁迈步走到了葛大妮的跟前,他故意将手中的烙铁伸到了距离葛大妮脸蛋约十公分的地方,任由烙铁上面灼热的热气烘烤着葛大妮那张漂亮的脸蛋。 “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只要说出来,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就全都是误会,要是不说,你这张脸蛋就可惜了,这么红彤彤的烙铁烙在你脸蛋上面的时候,那是一种烤肉的味道,我想你一个女孩子不喜欢这种体验。” 黑腾归三把手中的烙铁放到了旁边的一块木板上面。 烧红的烙铁在与木板接触的时候,一股烤焦的木板味道瞬间弥漫在这个侦缉队大牢。 “就是这种结果,说,这么漂亮的脸蛋变成贾队长那张丑脸,走到大街上吓坏所有人,可惜了。” “黑腾太君,我良民。” “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黑腾归三将烙铁伸到了葛大妮的脑袋跟前,距离葛大妮的脸蛋只有两公分的远,“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黑腾太君,我良民,我良民,啊,我说,我说。”葛大妮貌似崩溃了,居然低声抽泣了起来。 “很好,你及时的挽救了你的性命,你说。” “黑腾太君,我说什么啊?” “就说你今次来安丘是跟鼎香楼的8鹿接头。” “我这次进入安丘是跟鼎香楼的8鹿接头。” 一脸兴奋表情坐等葛大妮下文的黑腾归三,发现葛大妮不说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害怕。 “说!怎么不说了?你继续往下说。” “我说什么啊?” “说你到鼎香楼跟谁接头?” “我到鼎香楼跟谁接头。”葛大妮鹦鹉学舌的照搬着黑腾归三的原话,明摆着将黑腾归三当做了指路明灯,黑腾归三怎么教,她葛大妮怎么说。 “不是跟谁接头,是跟鼎香楼里面的人接头。” “跟鼎香楼里面的人接头。” “谁?我需要的是名字?你的说出这个名字来?你跟谁接头?” “我不知道谁啊?黑腾太君,要不您给提个名字?” “比如孙有福,再比如齐老太太,还有杨宝禄。” “昂,我知道了,我到鼎香楼跟8鹿接头,有这个孙有福,有这个齐老太太,有这个杨宝禄。” “没了?” “黑腾太君,您就说了三个名字啊,别的人名我也不知道,我没法往出说啊,我倒是听过黄金标和夏学礼的名字,要不将他们两个人给算上?”葛大妮用商量的口气朝着黑腾归三道。 “你真是气死我了。”黑腾归三这才明白过来,别看葛大妮一连串的说了好多话语,其实全都是废话,无用的废话。 真是狼找狼。 乌龟专找大王八。 怨不得贾贵将葛大妮给抢了回来当媳妇,就这个糊涂的劲头,跟贾贵还真的有的一拼。 “你和贾贵还真是天生一对,不是一家人他不进一家门。” “黑腾太君。” “老六?” “黑腾太君,您怎么跑我们侦缉队大牢内了?我这一顿好找,电话,有您的电话,狗尾头炮楼打来的电话,是我们队长打来的电话,他说已经安全的将粮食送到了炮楼。” “已经送到了炮楼?”黑腾归三有些震惊,这次送粮食的任务怎么这么顺利,这么快就运到了炮楼? “送是送到了炮楼,只不过就是想问问您,运送的粮食怎么变成了糠?二十几担粮食就二担是粮食,剩余的都是糠。”老六可没有顾忌现场有外人在,把这个能说的和不能说的消息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让绑在木头架子上面的葛大妮和关在大牢内的周半仙都暗暗的叫了一声好。 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这是本太君的计策,万一粮食再被8鹿给劫走,本太君岂不是丢了粮食还丢了人。” “黑腾太君,怨不得我们队长说您心眼多,您还真的多心眼。” “我去接电话,老六你将这位葛大妮姑娘放下来,关到大牢里面去,等贾队长回来,就说我黑腾归三说的,他可以娶这位姑娘为妻。” “您不怀疑她了?” “经过本太君的考验和试探,这位姑娘是良民,不是8鹿。”黑腾归三飘身而去,后面留下苦逼的老六在做黑腾归三叮嘱的事情。 正文卷 第156章 贾贵不会投了8鹿吧 从侦缉队大牢急匆匆跑回自己本公司的黑腾归三,由于心里过分焦急的缘故,在快要跑回到办公室的一瞬间,左脚不小心跑在了右脚的前面,右脚不小心挡住了左脚前进的道路,故一个四肢着地的狗啃屎态势大趴在了地上,随即在惯性作用力之下,整个人好似屎壳郎滚粪球一般的滚进了他的办公室。 样子有些狼狈,鼻子上面还见了鼻血。 索性没有人看到。 就老六一个人。 “太君,您慢点。”心里乐的都笑开花的老六,可没有贾贵那么傻大胆,明目张胆的取笑黑腾归三。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从地上爬起的黑腾归三,顶着流鼻血的脸颊冷声的叮嘱着老六,让老六不要瞎往外传。 他黑腾归三还是要面子的人。 “您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肯定不会跟外面的那些人说您大趴在地上这件事,还有您的鼻子,不是自己撞桌子上撞出鼻血的。” 这尼玛。 妥妥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了等于没说。 没说等于说了。 “混蛋。”用手捂住鼻子的黑腾归三,瞪着眼睛骂了老六一句,随即用手抄起了电话,朝着电话那头喊到,“我黑腾太君。” “黑腾太君,我贾贵。”电话那头传来了贾贵得意的声音。 能不得意嘛。 黄金标他们好几趟都没有办成功的差事,愣是在他贾贵手中给办成功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贾贵牛叉。 “你是在什么地方给我打电话?”黑腾归三看样子还有些不相信贾贵将粮食安全的送到了狗尾头炮楼,在用这个言语再三的佐证着贾贵的身处位置。 也怨不得黑腾归三如此怀疑。 主要是贾贵的办事能力太差,当了这么多年的侦缉队队长,啥时候给黑腾归三办成功任务啊。 也就是贵在衷心。 要不是衷心。 黑腾归三也不至于让贾贵当这个侦缉队队长,早尼玛换人了。 “还能是什么地方?当然是狗尾头炮楼里面了,难不成您黑腾太君以为我贾贵在8鹿家里给你打电话?” “这个也是有可能的,你说说,你半路上遇到了什么情况?”黑腾归三换了口风,试着用另一种方法试探贾贵话语的真伪。 狗尾头炮楼这条线,关系着黑腾归三的一条计划。 不是针对8鹿。 是针对野尻正川的。 用黑腾归三的原话来形容,野尻正川可以算计我黑腾归三两次,我黑腾归三就不能算计野尻正川一次嘛。 这叫礼尚往来。 算算。 野尻正川还欠黑腾归三一次算计。 二比一它多一道道。 “别说,还真有,我们在送粮食的过程中,不小心。” 黑腾归三打断了贾贵的话语声音,自己脑补了一句,“你们果然遇到了8鹿。所以你们的粮食又被劫走了,这一切都在本太君的计划之中,万幸本太君技高一筹,没有将其全部弄成粮食,而是将里面的大部分粮食换成了糠。” “黑腾太君,我是说老九不小心被石头砸破了自己的脑袋,别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遇到8鹿,8鹿也没有劫咱们的粮食,害得我这顿担心。对了,还有这个糠的事情,炮楼里面的太君说了,说您怎么才给运了两担粮食,剩下的合着都是糠,这玩意只能喂猪,不能喂太君。” 黑腾归三刚想说点什么,便听到对面贾贵的电话被人给抢了去,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日语声音。 这番日语。 算是打消了黑腾归三对贾贵送粮食到炮楼事件的猜疑。 头大。 瞬间变得头大起来。 主要是黑腾归三发现自己有些想不通了。 贾贵怎么可以带着人马顺顺利利的给炮楼送去了粮食。 包围炮楼的8鹿为什么不劫走那些粮食? 他们要是劫走粮食,证明黑腾归三的计策是成功的。 没想到。 人家8鹿没有劫走粮食,反而任由贾贵带着人马安安全全的将粮食运送到了炮楼。 这叫什么事情? 黑腾归三好似成了吃饺子一下子吃到了包着芥末陷饺子的人,有苦还不能往出说,只能自己一个人硬挨着。 哎。 良久。 一声叹息才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 不过很快黑腾归三又笑了,他很想看看野尻正川知道这件事的嘴脸。 “黑腾太君,我贾贵,您在不在啊,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贾贵的声音,“这粮食都送完了,人家本来粮食就不多,也没有给我们准备这个饭。” “如果你们想留在炮楼内也是可以的。”黑腾归三没好气的怼呛了一句。 “呵呵呵。”贾贵笑了笑,“我还的回到安丘好好的给黑腾太君您效力,留在炮楼里面不是等着被8鹿围嘛,对了黑腾太君,炮楼里面的那些太君问我了,说让我问问你,他们能不能跟着我们侦缉队一起回安丘,您是不知道这边的惨,被8鹿包围的这段时间里,太君们没有了吃的,都饿的吃粪了。” “混蛋,让他们去找野尻正川,他们回不回来跟本太君没有关系,那都是野尻正川的事情。”黑腾归三顺水推舟的把皮球踢给了野尻正川。 他猜测野尻正川不会答应炮楼里面小鬼子的调防。 有回来,就有出去。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跟前,脑子被驴踢了才回炮楼驻防。 除了极个别重要炮楼,大部分炮楼都是由伪军驻防。 很不幸。 狗尾头炮楼就是极重要炮楼里面的重要炮楼,否则也不能有六七十个小鬼子在其驻防布控。 这是一个难题,还是让野尻正川麻烦去。 黑腾归三猜的一点没错。 本就心情不好的野尻正川,在听到贾贵带着人马安全的把粮食送到炮楼这一消息后,整个人都炸锅了。 一方面是黑腾归三手快,麻溜的给上面的鬼子大官打了电话,详细的汇报了这件事。 上面的鬼子大官打电话确认了消息的真伪后,专门打电话给野尻正川,大声的训斥了一番野尻正川,说野尻正川无能,手下人也无能,连续送了两次粮食,损兵折将不说,还丢了武器装备。 任何事情都怕一个对比。 警备队前面两次的失误与侦缉队这一次的成功。 还真的彰显了警备队的无能,显示了野尻正川的愚蠢。 另一方面是炮楼里面的小鬼子打电话给野尻正川,强烈要求调回来,说什么也不在炮楼里面待了。 把野尻正川给难为的。 野尻正川是有点蠢,可也知道狗尾头炮楼的重要性,这就是一个不能有丝毫闪失的重要炮楼,算是打入8鹿根据地的一根楔子。 狗尾头炮楼位于安丘与8鹿根据地交汇处,稍微偏8鹿根据地一点,大约深入8鹿根据地三里左右的样子,算是安丘的前出门户。 只要狗尾头炮楼在小鬼子手中,那么根据地的8鹿就不能放心大胆的朝着安丘发起进攻,因为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六七十个小鬼子可以从后面威胁进攻安丘8鹿的后防,六七十个全副武装的小鬼子,足足需要8鹿一个千人团来牵制。 火力不足,弹药不满是8鹿最大的短板。 8鹿也不是没想过拔掉这颗钉子,只不过狗尾头炮楼修的墙高壁厚,小鬼子又有充足的火力防守,交叉火力网几乎没有死角。 而8鹿的复装回填子弹射程不远,往往人家小鬼子射出的子弹都打在8鹿阵地上,8鹿还的冒着火力前出二三十米才能勉强满足复装回填子弹的射程。再说这种子弹的准头也差好多,明明瞄准的是小鬼子的脑袋,结果却打在了旁边的砖头上。还有边区造的土制手雷,拉着引线后,仅仅只能炸成两半,杀伤力低的可怜。 推演之下。 发现需要付出大量伤亡才可攻占炮楼。 不得已。 上演了一出围点打援的戏码出来,用大量兵力切断狗尾头炮楼与安丘的联系,诱惑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小股小股的出来,然后像把大石头打成一块块小石头一般的消灭掉。 小鬼子也不傻,知道这是自己的弱点,索性就躲在炮楼里面死活不出来,就算饿成了呆子,饿的吃粪了,也不出来。 如果不是给炮楼里面送粮食的警备队有点废,这出围点打援的戏码也不好唱,牙根唱不下去。 足可见炮楼之重要性。 炮楼不能丢。 里面必须要有小鬼子防守,至于伪军,想也不要想,真要是派伪军去防守,估摸着前脚去,后脚就被8鹿给端掉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 炮楼里面的小鬼子是鬼子,城里的小鬼子他就不是小鬼子了。 事情还真让黑腾归三给说中了,派谁也不好使,都不想去,万一在被切断粮道,他们怎么办。 野尻正川眼珠子瞪着溜圆,看了看周围,把这个邪火发到了黄金标的身上。 都怨黄金标无能,他要是有本事,前两次把粮食送进去,野尻正川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坐蜡。 混蛋。 八嘎呀路。 咒骂的声音不住气的从野尻正川嘴里飞出。 说了不到两句,又把这个食物可劲的往嘴巴里面塞。 “夏学礼,野尻太君这是怎么了?” 一句例行询问的话语,瞬间把野尻正川的邪火给调拨了起来,野尻正川抬起胖乎乎的手,朝着黄金标的胖脸子就是两个大大的大嘴巴子。 挨了打。 还的说好。 这就是狗汉奸。 黄金标硬着头皮说了一声嗨,紧接着不等野尻正川有丝毫的动静,低头用脑壳子对着夏学礼道:“姓夏的,你他m的又给老子瞎翻译什么了?害的老子好端端的又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我嘴巴都没动,我怎么给你翻译。” 黄金标一想也是,野尻正川就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气的抬手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 什么电话。 令野尻正川发这么大的火,连累的他都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肯定是上面大官太君骂野尻太君了。”夏学礼脑补了一个答案。 “就不能是黑腾太君气的野尻太君?”黄金标有些不相信夏学礼给出的答案,野尻正川捅篓子的事情多了去了。 虱子多了他不怕痒。 一个篓子是捅,一百个篓子也是捅。 “你给问问,别到时候把野尻太君给气死了。” “哭你七娃。”夏学礼刚刚张嘴说了几个日本字,野尻正川胖乎乎的大手便风一般的朝着他的脑袋抽来。 一下。 两下。 三下。 四下。 前面挨了打的黄金标,心里暗暗的给夏学礼数着夏学礼挨大嘴巴子的详细数字。 不多不少。 刚好是黄金标的一倍之多。 心一下子舒服了,堵在喉咙处的那口好赖出不来的闷气此时也烟消云散变得虚幻了,心里瞬间平衡了许多,甚至还有一种自己占了便宜的感觉。 我挨了两下,你夏学礼挨了四下,你比我多两下。 黄金标的脸上,有得意神情浮现。 “姓黄的,你坑我?” “谁坑你了?咱们两个人都是一个球样,这不都挨了太君大嘴巴子。” “#¥%@#”野尻正川嘴里不断的往出冒这个黄金标听不懂的日本话,期间他胖乎乎的手还一个劲的拍着桌子。 “夏翻译,野尻太君有什么指示没有?” “md,我算知道野尻太君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气了,合着是被贾贵给气的。” “贾贵?”黄金标有些不相信。 贾贵气野尻正川,有点情理不通,两个人中间差着一定的等级,要是贾贵气黑腾归三还差不多。 “是贾贵,刚才那个电话是上面的太君大官打来的,将野尻太君劈头盖脸的好一顿臭骂,说警备队无能,说野尻正川无能。” “那跟贾贵有什么关系?贾贵比我们警备队还无能。” “今天贾贵不是带着侦缉队的那些人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嘛。” 黄金标立马脑补了一个答案。 肯定是粮食半路上又被8鹿给劫走了,要不然上面的大官鬼子也不能这么骂野尻正川。 “我知道了,肯定是粮食又被8鹿给劫走了,闹不好贾贵也得死在人家手中,嘿嘿。”黄金标皮笑肉不笑道。 夏学礼用手指头指着黄金标。 都无语了。 身为狗汉奸,一点狗汉奸的觉悟都没有,贾贵死在8鹿手中他黄金标乐什么乐? 真要是死在8鹿手中,你乐就乐了。 关键贾贵没有死,还立功了。 “你知道个屁,贾贵带着人马将粮食给送到了炮楼。” 黄金标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最不可能发生的天大奇闻。 向来稀松平常,一百件事情办砸一百零一件的糊涂虫贾贵,居然把粮食给送到了炮楼。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 “你别不相信,刚才还有电话打进来,是炮楼的太君,说要调防回来,让野尻太君派人去替换他们。” “是的替换,要不然再被8鹿给包围了,他们还的饿肚子。”黄金标喃喃道:“不对啊,不对,贾贵怎么可以办成任务?还安全的把粮食给送到了炮楼里面。” “你问我,我谁去?”夏学礼摊着双手,一脸悲催的表情。 贾贵把粮食送到炮楼这件事,他夏学礼也有些不相信,之前还准备以看笑话的方式看贾贵。 结果。 他夏学礼反倒成了笑话。 这叫什么事情。 “该不会是贾贵投靠了8鹿。”黄金标语出惊人道。 正文卷 第158章 给贾贵定个罪名 贾贵投靠了8鹿。 这话可是黄金标说的,他红口白牙的也真好意思往出说。 亏心啊。 就这话他说出去,关键没人相信啊。 贾贵那样的人,真要是投靠8鹿,8鹿也得要他? 可安丘城打听打听,贾贵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老少皆宜,妇孺皆知,恐怕就连襁褓中的吃奶孩童他也晓得贾贵就是一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 这么一个玩意,投靠8鹿,没人相信,贾贵要是投靠了8鹿,那就连带着8鹿也成了这个欺负老百姓的人,等于是祸害了人家8鹿的好名声。 夏学礼目瞪口呆的看着黄金标,就是因为他考虑到了这一点,一双眼睛都不晓得往什么地方放了。 黄金标这个王八蛋,还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都开始不管不顾的给贾贵脑袋上扣屎盆子了。 通8鹿。 还不是通。 愣是用了投靠。 投靠和通加在一块分明是两个意思。 故夏学礼整个人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见夏学礼傻乎乎的看着自己,愣是不给野尻正川翻译,黄金标急了,不给翻译怎么能行啊? 你得翻译。 得把贾贵拉下水,要不然真的显得他们警备队无能。 败给8鹿,让游击队打,黄金标没什么说法,他认。 可是败给贾贵,黄金标一肚子火气不吐不快,他不认。 传出去。 脸上无光。 “夏翻译,你倒是翻啊。” “黄队长,你怎么想的?” “用脑子想的呗。”黄金标随口道:“你就把我刚才那句话跟野尻太君说说。” 夏学礼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还有些焦躁,“贾贵投靠8鹿,野尻太君也不能相信啊,你让我怎么给你翻译?” “你的意思是要证据?” “当然的有证据啊,没证据这不就是说瞎话嘛。” “你想想,之前我们警备队奉野尻太君的命令去给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连续送了两次,两次都被8鹿给劫走了。” “我知道,当时是我翻译的。” “就是因为你夏学礼帮着我黄金标翻译了一下,所以我黄金标本应该挨两个大嘴巴子,愣是被你给翻译的挨成了六个大嘴巴子。” “瞧你那个小心眼的劲头,到这会儿工夫还记得这么清楚。”夏学礼嫌弃的指着黄金标。 这尼玛是猪八戒倒打一耙。 黄金标挨了打,还得受夏学礼的埋怨。 “侦缉队那几块废料,他们是什么德行,我黄金标知道,你夏学礼也一清二楚,事事办不成功,我们警备队没有做成的事情侦缉队却偏偏做成了,这不是侦缉队投靠了8鹿是什么?也只有他们投靠了8鹿,8鹿才没有在半路上拦截送粮食的车。”黄金标将自己的理由给讲述了出来。 至于信不信他不管。 反正不能让贾贵好过了。 这事关安丘三大汉奸的脸面。 “一块现大洋。”黄金标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给出了价码。 夏学礼那死要钱的架势,他一眼就看破了。 不就是要钱嘛。 给。 “黄队长,咱们哥俩谁跟谁啊,怎么也得两块现大洋,没有两块现大洋你休想我帮着你翻译。” 翻译可以。 得价钱。 妥妥的加钱个附体。 “行。” “哭你七娃哇啦哇啦……。” “八嘎呀路。”野尻正川眼睛瞪得跟个驴粪蛋子似的,嘴里嗷嗷的喊着黄金标听不懂的日本话,“哇啦嘎巴哇哇……。” “野尻太君什么意思?” “野尻太君说贾贵混蛋,侦缉队混蛋,黑腾归三混蛋,还说要贾贵他们好看。” “你说的是真的?” “总不能让你三块现大洋白花。”夏学礼脸上泛着一丝我很体贴你黄金标的表情,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黄金标,说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咱们哥俩这个关系,我夏学礼怎么也得帮你一把不是。” 与此同时。 鼎香楼。 一身便衣装扮的黑腾归三,缓缓的迈步走入。 “孙掌柜,一向可好。” “您是黑腾太君,您怎么这身装扮?”孙有福指着身着长衫的黑腾归三,用言语打趣讥讽过嘴瘾道:“别说,您穿上这身衣服还真的跟人不一样。” “是不是给孙掌柜一副如沐春风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对对对,还真是给我孙有福一种您黑腾太君里外不是人的感觉,黑腾太君,您没事就去大街上溜达溜达,让安丘的老百姓们都看看您里外不是人的一面。”孙有福笑了笑,用话语驱赶黑腾归三赶紧离开鼎香楼,没什么事情别在我们鼎香楼杵着。 不晓得为何。 或许是源于普通老百姓面对凶恶小鬼子的恐惧。 孙有福每每面对黑腾归三的时候,心里都会下意识的泛起一股子惊悚的感觉,就好像他被牲口给盯上了似的。 “孙掌柜,本太君是有事专门来蹬鼎香楼,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寻张世豪先生的。” 手里抓着扫把正忙活扫地,但却在黑腾归三一入鼎香楼便把注意力放到黑腾归三身上的张世豪,刹那间呆愣在当场,脸上故作了一副惊诧的表情。 张世豪心里明镜似的,往日里黑腾归三来鼎香楼,几乎都是奔着孙有福来得,不是切磋书法,就是畅谈人生,在不就是瞎聊试探,奔着他们这些人来,今天还真是第一次。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黑腾归三今次登门,一准是为了从他嘴里获知葛大妮的相关消息。 既来之则安之。 黑腾归三来了,张世豪一定让他满满意意的回去。 上次借着贾贵的嘴巴,葛大妮已经跟张世豪商量好了切口,所以黑腾归三今次试探张世豪的行动它注定将会以失败告终。 “黑腾太君,您找我?”急速反应过来的张世豪,脸上陪着笑,“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旁边的孙有福一听这话,心当时悬到了半空。 还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有你这么搭话的嘛。 你这是把自己给架在了火堆上。 万一黑腾归三让你去做狗汉奸的营生,你张世豪是不也得去做? 孙有福怕小鬼子归怕小鬼子。 有时候还真的不含糊。 当下打圆场道:“刀子,你怎么说话那?黑腾太君那可是鼎鼎有本事的人,他都办不到的事情你刀子就能办到?别到时候耽误了黑腾太君的大事。” 说完。 扭脸朝着黑腾归三赔笑道:“黑腾太君,您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失误事小,耽误了您的事情是大。” “孙掌柜你这是居心叵测,此地无银三百两,你放心,本太君不会让张世豪先生去侦缉队当差的,本太君就是想跟张世豪先生聊聊。” “那你们雅间里面聊。”孙有福见事情没有了转机,当下也变的无奈起来,他先将黑腾归三让到了雅间,随后压低声音仔细的叮嘱着张世豪,“刀子,你一会儿一个人面对黑腾小鬼子的时候,说话的时候稍微过过脑子,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张世豪点了点头,迈步进了雅间。 (今天就这样,脑子有点乱,下个月节后6000字一更或者字一更,争取月底完结) 正文卷 第159章 警备队交火侦缉队 花开两朵。 各表一枝。 黑腾归三在鼎香楼雅间各种套话张世豪的同时,安安全全将粮食送到狗尾头炮楼的贾贵带着手下人马一个不少的从炮楼返回。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可不能掉了咱们侦缉队的这个威风,让他们瞧瞧,尤其让警备队的那些人看看,看看咱们侦缉队牛叉不牛叉,看看我贾贵威风不威风。”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贾贵,看着眼跟前的安丘城,冷声叮嘱着手下众人。 当了快七年的侦缉队队长,他贾贵就属这一刻光辉。 一定要打起精神。 贾贵用手整理了整理身上的衣服,看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穿错,把衣服上的尘土拍打了拍打,之后把两只手放到嘴边,从嘴里唾了几口口水在手上。 也不嫌弃脏。 自己的口水用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可嫌弃的。 贾贵两只手匀称的搓着,将手中的口水搓的满手都是,随即用沾满口水的双手使劲的划拉着自己的头发。 头可断。 血可流。 发型不能乱。 溜光水滑的汉奸中分发型可得保持。 贾贵做这些营生的时候,跟在贾贵屁股后面的其他狗汉奸,也一个个的学着贾贵的样子,摆弄着自己的发型。 做完这一切。 贾贵手指了指安丘,喊了一句,“出发,安丘鼎香楼的干活。” 一干狗汉奸大喜,听贾贵这个话语的意思,是要请他们这些人吃饭,否则干嘛提及鼎香楼。 “队长,您请我们去鼎香楼吃饭,这好。” “队长,鼎香楼啊。” 贾贵瞪圆了眼睛,嚷嚷道:“谁他m的要请你们吃饭?老子欠鼎香楼的饭钱还没有着落,前天燕双鹰说了,让我贾贵把饭钱结清,不结清就要我贾贵的小命,你们说,我好端端的怎么就从炮楼回来了?” “队长,从炮楼回来还不好?非得把命给留在炮楼啊。” “这不得给鼎香楼饭钱嘛。”贾贵摊着双手,他得拖延拖延时间,给城里某些人一些准备时间。 “队长,有句话说的好,命在钱没这个钱还可以捞回来,你要是命不在了还怎么捞钱。” “这么说我活着从炮楼回来是好事情了?” “大大的好事情啊。” “我明白了。”贾贵用手中的折扇猛地一指老九,叫了一声老九的本家名字,“张德贵。” “队长,您叫我?” “废话,这里就你一个人叫这个名字,我以侦缉队队长的身份命令你替我把鼎香楼的饭钱给结清。”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本想着从贾贵身上捞些好处的老九,整个人都懵逼了。 好嘛。 贾贵这个王八蛋。 又在借着法子的强迫自己替他付账。 “队长。” “听明白了没有,要不然燕双鹰找到我,我就说把钱给你让你老九替我还去了。”为了不还饭钱,贾贵都把燕双鹰给搬了出来。 老九一副死了亲爹娘的表情。 十好几块现大洋没有了。 这事情。 我惹不起蚂蟥我欺负虾米。 老九发狠的朝着城门口的警备队喊话了起来,“守城门的,你们眼睛瞎了?没看到我们侦缉队回来,怎么还把城门给关了?赶紧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警备队这帮汉奸玩意,见到贾贵带着侦缉队的那些人安全的回到安丘,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把这个城门给关了。 关就关。 可是他们这个架势有些令老九惊诧,一副仗着城门死守的架势。 二十几个伪军在排长郭晓武的带领下,全都藏到了城门楼子后面,他们手中的枪还顺着射击口探到了外面。 要是没有看错的话,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的方向刚好是贾贵他们这些人回来的方向。 等等。 还隐隐约约有这个拉枪栓的声音传到老九耳朵里面。 这尼玛是将子弹给顶在了枪膛上面。 艹。 这是对8鹿和游击队的架势。 也不是。 警备队这几块废料,敢跟人家8鹿和游击队交火嘛。 也就是窝里自己横。 “队长,警备队有些不对头啊。”老九有些疑惑,事情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警备队没有如老九想象中那样给他们打开城门,反而戒备了起来。 不用老九开口,站在老九身旁的贾贵就已经看清楚了这一切。 往常仅需要五六个伪军守备的城门口,这会的工夫竟然出现了一个排,还多了一挺机关枪,领头的负责人也从班长变成了排长。 这肯定是警备队在得知侦缉队安全的将粮食送到了炮楼,心里窝火想要给贾贵他们这些人一个下马威。 把粮食送到了炮楼又能怎么样? 回安丘,还的看我黄金标的脸色。 一定是这样的。 除了这个理由没有旁的理由了。 至于安丘被8鹿打下来这一说法,贾贵是一万个不相信。 首先是实力。 安丘可是四战之地,南北、东西交通要道交汇地点,只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在己方实力明显不如小鬼子的情况下,打下安丘将自己架在火堆上。 打下来还的守得住。 安丘周围各县城可有上万全副武装的小鬼子驻防,更配有坦克及飞机,真要是打下安丘,就是瓮中捉鳖的局面。 8鹿里面有聪明人,不会做出这么目光短浅自毁自家城墙的事情来。 所以眼前这一切,包括城门被关,枪口对着自己,都是黄金标给自己的下马威,想要挫挫自己的风头。 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的贾贵,把侦缉队老九还有后面几个小队长喊到了自己跟前,用手指着城门楼子上面的机关枪,明知故问道:“你们给我看看那个玩意,它是个什么玩意,我怎么有股子瘆得慌的感觉。” 老九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映入他们眼帘的,可不是一挺机关枪嘛。 步枪枪口下,人着急还能跑,无非就是受点伤。可要是机关枪枪口下,人只能等死,机枪一打就是一梭子,几十发子弹朝着你飞来,身体都能给你打成筛子。 “机枪。” “是机枪。” “m呀,怎么多了一挺机枪,机枪枪口还指着我们。” “啥一挺机枪,我看着明明是三挺机枪。” “你们说的都不对,是四挺机关枪。” 这就是侦缉队队员的看家本事,论夸大虚实,他们个顶个的英雄好汉。 “那是机枪?”贾贵装糊涂道:“不对啊,咱们可是太君的人,回到了太君的安丘,怎么还用机枪对着咱们。” 老九赶紧将身躯爬在了地上。 其他人也仿佛想到了什么要命的事情,一个个有样学样的或躲在土堆后面,或躲在这个树桩后面,没有地方躲避的直接趴在地上。 六七十个侦缉队队员中,只有贾贵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们干嘛呀,怎么都趴下了?这是安丘,里面是太君,不是8鹿的根据地,不用这么害怕。” “队长,安丘被8鹿给占了。” “就是,队长,赶紧爬下,要不然您的挨8鹿的子弹。” 贾贵腾的一声爬在了地上,朝着老九等人道:“你们说安丘被8鹿给攻占了?” “队长,安丘要是没有被8鹿给攻占,怎么见到咱们这些人回来就把城门给关了啊,还把机枪架到了城门,枪口对着咱们这些人。” “那黑腾太君那?我得把黑腾太君给救出来呀,那可是黑腾太君。”贾贵急匆匆的就要往出冲。 这句话他必须要说,这个动作他也必须要做。 然后在借着老九或者其他人的嘴巴将这句话及这个动作传到黑腾归三的耳朵里面。 果不其然。 就在贾贵作势要往出冲的时候,眼疾手快的老九和另一个侦缉队小队长将贾贵死死的揪住。 “队长,小心子弹。” “队长,咱们在下面,人家8鹿在上面,咱们打不过人家,依着我,咱们实在不行跑。” “跑什么跑?”贾贵低声道:“就是跑也得把黑腾太君给救出来啊,老九,鼎香楼的饭钱不用你还了,我自己还,还有我在鼎香楼请兄弟们吃饭。” “队长,你还鼎香楼,鼎香楼都被8鹿给占了,咱们怎么进去吃,就算进去了,咱们是去吃驴肉火烧,还是去吃8鹿的子弹啊。” “那怎么办?” “要我说跑。” “往哪跑?” 众人呆了。 他们发现自己除了往安丘跑还真的没有其他的出路。 一时间有些语塞。 当狗汉奸当得把自己给弄成了绝路。 哎。 “要不咱们商量商量。” “对对对,多个人多个主意。” “哈哈哈,咕咕咕,咯咯咯,这帮人真逗,还真以为安丘被8鹿给打了下来,一个个大爬在地上。”拎着望远镜看着城下贾贵等人反应的郭晓武,嘴里发出开心的笑声,估摸着是因为太过高兴的缘故,郭晓武笑到最后的时候声音都变了音色。 他奉黄金标命令故意将城门封闭起来,就是想给贾贵等人一个下马威,免得警备队被侦缉队给踩在脚下。 一会儿还的去将贾贵等人的表现告诉给黄金标。 黄金标在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与夏学礼打着麻将。 这叫苦中作乐。 郭晓武走了差不多三分钟才从城门口走到黄金标跟前,敬礼道:“黄队长,夏翻译官,城门口已经被我们给封闭了起来,贾贵他们都爬在了外面的地上。” “贾贵没哭?”黄金标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眼睛看着面前的牌。 “看不清楚。” “等会,你说侦缉队那些人都爬在了地上?”夏学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嚷嚷了一下。 “都爬在了地上,要不说贾贵楞,贾贵傻,侦缉队那些人都爬在了地上,只有贾贵一个人还像呆子一样的杵在当场,得亏咱不是真的8鹿,要不然早一枪将贾贵给撂倒了,您是不知道,人家都趴在地上一分钟了,贾贵还没有反应过来。” “贾贵这个人脑子有病。”黄金标随手打出一张白板,“白板要不要,我可胡上了。” “不好,要坏事。”想到了什么的夏学礼,一下子站了起来。 一惊一乍的样子,看的黄金标皱眉郁闷。 “夏翻译,你这是怎么了?” “贾贵他们这是将咱们当做了8鹿。”夏学礼脸色煞白道:“哎呦喂,坏事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黄金标脸色跟着大变,戏弄贾贵和军变可是两个概念,真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黄金标吃了不兜着走。 安丘城的城门,并不仅仅只有伪军,每一次站岗放哨,都有两个小鬼子搭配。 出了事。 黑腾归三肯定要追究,两个小鬼子到时候一准说实话。 “机枪。”夏学礼急吼吼的朝着郭晓武道:“赶紧的,让他们把机枪给收回来,不能在用机枪吓唬贾贵了。” 真要是把给炮楼安全送去粮食的侦缉队给突突突了,他们这些人一个个的没跑。 “队长。”郭晓武可没有理会夏学礼,他将目光望向了黄金标,机枪收不收回来,得黄金标下令。 他是警备队的人,不是夏学礼的兵。 “还傻愣着干嘛,把机枪给我收回来。” “行行行,我去安排了。”郭晓武朝着城门楼子外面跑去,边跑边喊,“机枪收回,机枪收回。” 趴在安丘城外地上的老九,支棱着耳朵,听了听,朝着贾贵转话道:“队长,拿主意,你听听,上面都喊机枪准备了,这是要跟咱们交火的节奏啊。” “我怎么听着不像啊。”贾贵反驳道。 “我听得真真的,就是机枪准备。” “那咱们也跑不过人家的子弹啊。” “实在不行咱投降,我听说8鹿优待俘虏,咱们干脆投降。” “投降好,投降好。” 好字刚刚说完,还没有取得贾贵同意,城门上面便出了这个要命的状况。 依着郭晓武叮嘱的机枪手,在往下取机关枪的过程中,右手手指头不小心勾到了机枪扳机上面,偏偏这个时候他的脚步还趔趄了一下,惯性作用力之下,勾着机枪扳机的手指头不由得使上了力气。 一阵急促的子弹刹那间从枪口飞出。 剩余的那二三十个伪军,错以为这一顿机枪就是他们开火的信号,也都一个个的扣动起了步枪扳机。 这些人往日里见了8鹿立马成了孙子,见了游击队立马成了外甥,可是见了侦缉队还真的立马变成了老虎。 再加上之前黄金标的保证。 都把手中的步枪使唤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叫唤,“兄弟们,给侦缉队这些狗屎玩意一个好看,让他们在踩咱们警备队。” 居高临下。 还真是射击的好地方。 几个倒霉的侦缉队队员一时不慎被击中了脑袋。 剩余的那些侦缉队,那里还顾得上这个还击,要不是上面子弹不要钱的朝着下面打,早他n的不知道跑什么地方了。 一个个的只能将头趴在地上硬挨着。 正文卷 第160章 贾贵脚踹黑腾和野尻 “队长,咱们要不跑?在待下去咱们估计都得被人家给打死。”头埋在土里的老九,朝着贾贵建言了一句。 剩余的那些人也都一个个的附和了起来。 “队长,张德贵说的对,咱们得跑。” “咱们是中国人,虽说帮着日本人做事情,可咱们那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总不能跟着日本人一块死。” “跑,先跑出去再说。” 可不是说他们需要贾贵这么一个主心骨,而是这些人都在算计着贾贵。 贾贵是他们的侦缉队队长,是领头人,又是远近闻名的超级狗汉奸。 这就是贾贵的价值。 有这么一个人在身旁。 着急了。 还真能管点事。 说白了。 就是将贾贵当做了这个刷自己功劳的机器,紧急关头之下,把贾贵给捆了,朝着对方一丢,那就是将功赎罪,是他们改邪归正的这个表现,最起码能够保的一条性命。 “现在跑不是成了人家活靶子嘛。”贾贵嚷嚷了一句,随即朝着安丘城门方向大着胆子的看了看。 到现在他也有些疑惑,上面的人怎么朝着自己开火了? 一时不慎。 手下好几个人被打死了。 这尼玛是动了真格,动了真火。 莫不是自己想错了? 安丘真的落在了8鹿的手中? 得看看真伪。 稍微抬了抬头。 你大爷的。 是警备队。 警备队朝着我们下家伙,这叫什么事情。 之所以这么肯定。 是因为安丘的城门上面至今还飘着小鬼子的膏药旗,真要是8鹿打下了安丘,早把小鬼子的膏药旗给丢在茅坑里面了。 “老九,你给我看看,安丘城门上面是不是还飘着太君的旗。” “队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指挥我做事情,我只要抬头就得被人家的子弹给打中。”老九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身体往这个地面上贴。 关键是怕死。 贾贵也是精明,听老九这么一说,眼珠子当时就是一转,朝着老九的左胯部分就是一踢,猛然被踢,老九还真的作势这么就是一跳。 也刚好这个时候,城墙上面的人他停止了开枪。 老九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当场。 尼玛。 还真是飘着小鬼子的膏药旗。 看样子。 贾贵说得对。 打他们的是警备队。 “队长,是太君的旗。” “我尼玛,这是警备队在朝着咱们下家伙啊,兄弟们,给我打。”老九一下子来了精神头,胆子也大了起来,不是8鹿就好,不是游击队就行。 就跟警备队不敢朝着8鹿和游击队开枪,但却敢朝着侦缉队下家伙一样,老九他们这些人也都来了劲,不用贾贵叮嘱,一个个的把枪亮了出来,朝着城墙上面的警备队等人就是一顿开火。 噼里啪啦的枪声,立马又在安丘城门附近给响了起来。 身在鼎香楼正欲跟张世豪商谈闲聊的黑腾归三,依然没有了试探张世豪真伪的兴趣。 没听到安丘城门都开始打枪了嘛。 错以为8鹿攻打城门。 黑腾归三扭身飞出鼎香楼雅间,撒丫子的就要朝着城门的方向跑。 他忘记了。 自己穿的是长衫,还是不怎么合身的长衫。 在冲出鼎香楼雅间的时候,右脚不小心踩在了这个长衫一角上面,使得黑腾归三身上的长衫顿时成了这个拦路虎,令黑腾归三整个人大爬在了地上,鼻子还给磕在了这个地上,鼻血流的,都没法形容了。 “黑腾太君,您小心点,别到时候子弹没有将您打着,您反倒将自己给摔坏了。”胆小怕小鬼子的孙有福,用自己的言语方式表达着对小鬼子快点早死的那种期望。 “我的着急,8鹿攻打安丘城,我身为安丘。”后面的话黑腾归三没好意思往出说,他就是一个二把手,主要负责情报工作,城防工作那是人家野尻正川的差事,二把手怎么可以在一把手还健在的情况下,跃线的去指挥相关工作。 这是大忌。 关键野尻正川也不让啊。 着急还的跟黑腾归三闹腾。 大敌当前的状况下,一把手和二把手顶牛。 哎。 “我要去看看情况。” “黑腾太君,您要去可得赶紧去,去晚了估摸着侦缉队都被警备队给打死了。”手里拎着菜篮子的全福,迈步进鼎香楼的时候,趁着黑腾归三的话茬子说了一句。 “全福,什么警备队打死侦缉队,那是8鹿打侦缉队和警备队。” “没有8鹿,也不是8鹿攻打安丘城,是黄队长的警备队和贾队长的侦缉队在城门口交起了火。”全福用空着没有拎菜篮子的左手把黑腾归三给搀扶了起来。 这时候回过味的黑腾归三,没顾得上用手擦拭脸上的鼻血,反而将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在了全福说的那几句话上面。 警备队与侦缉队交火。 去晚了侦缉队就被警备队给打死了。 “全福先生,你说交火的是警备队和侦缉队?不是8鹿和皇军在交火?” “黑腾太君,刚才您进来的时候我不是刚好奉我们掌柜的话去城门那买菜嘛,我刚刚走到城门口附件,就见黄队长带着夏翻译和郭排长将城门给封闭起来,紧接着贾队长在城外喊话,说他们完成了什么任务,让黄队长他们打开城门,再然后我就听到这个机枪准备的声音,后面就是打枪。”全福把手中的空菜篮子举了起来,“我没招了,只能回来找我们掌柜。” “找我干嘛。” “我没法出去买菜了。” 黑腾归三没有理会全福和孙有福的一唱一和,在全福描述完事情的经过后,黑腾归三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不是侦缉队无能。 是警备队在借题发挥。 他手下的侦缉队完成了野尻正川手下警备队连续数次都没有完成的送粮食任务,某些人心里变得不平衡起来,想要借着警备队的手教训教训自己。 野尻正川。 你真够可以的。 你这头蠢猪。 黑腾归三没有把这件事往黄金标和夏学礼身上琢磨,而是脑洞大开的将野尻正川与这件事联系到了一起,他认为黄金标和夏学礼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去做这件事,警备队交火侦缉队,还打死了侦缉队好几个人,这属于哗变,是要掉脑袋的大事情,一定是野尻正川在背后主使捣鬼。 得亏黄金标和夏学礼不在跟前,否则两个人非偷笑不可。 事实上。 黄金标和夏学礼两人在听到黑腾归三质问野尻正川话语的时候,心里悬挂的石头一瞬间落地了。 是夏学礼放心了。 黑腾归三这么想,可就是在给他夏学礼一条活路走。 黄金标没有放心,这个心里的石头还悬在半空,谁让他听不懂这个日本话,黑腾归三质问野尻正川的话语声音又刚好是日本话。 心里着急,一脑袋汗水的黄金标,在得知警备队打死了侦缉队几个人之后,就变得蔫不拉几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随时要掉。 就连来开会,心里也是泛着嘀咕。 猛然见夏学礼脸色平静,整个人一下子变得不平衡了起来,错以为夏学礼又要算计自己,当时嘴巴一撇,哆哆嗦嗦的发问了一句,“夏翻译,黑腾太君说的什么啊,为什么野尻太君脸色这么差。” “黑腾太君质问野尻太君,说贾队长的侦缉队完成了给炮楼里面皇军送粮食的任务,安安全全的回到了安丘,就连手中的武器都没有丢,这是大大的好事情。可是野尻太君为什么命警备队故意将城门封闭,还严令警备队朝着侦缉队开枪,让完成任务且没有死在8鹿手中的侦缉队折损了好几个人在警备队手中,这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做了8鹿想做但却没有做的事情,黑腾太君让野尻太君给出一个说法,否则就把这件事上报。” 黄金标脑子嗡嗡的。 警备队交火侦缉队这事,不是他黄金标和夏学礼私下做的决定嘛,怎么跟野尻正川给扯上了关系。 黄金标也是当局者迷,光顾着害怕了,就没有往别的地方琢磨。 嘴巴一张,刚想说点什么。 忽的看到了夏学礼朝着自己使来的眼色,当下醒悟了过来。 这件事还真的要往野尻正川身上推。 也只有野尻正川能替他们两个人扛雷。 死小鬼子不死自己。 这是行规。 我堂堂安丘警备队队长凭什么替你们小鬼子扛雷。 “黑腾太君您真是精明,太精明了,都精明的不能在精明了,这件事我们也是没招,您是不知道,之前野尻太君接了一个电话,是上面大官太君打来的,接完这个电话,野尻太君抬手给了我四个大嘴巴子。”黄金标将之前野尻正川抽他大嘴巴子还没有消散的印有五指印记的脸颊亮了出来。 往常挨大嘴巴子就是单纯的挨大嘴巴子,除了疼没有别的作用,现在挨了大嘴巴子还能替自己作证。 这个大嘴巴子挨得好。 要不然还没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为了活命。 连脸都不要了。 明明是两个大嘴巴子,非要说自己挨了四个大嘴巴子。 这让夏学礼怎么办? 凉拌。 夏学礼也把自己挨了大巴掌的脸颊亮了出来,“我就因为帮着翻译了一下大官太君的话给黄金标听,野尻太君就给了我八个大嘴巴子,黑腾太君,您看看,这个印记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 “你们挨打那是应该的,凭什么我们侦缉队就得死人啊。”贾贵不高兴了,他看出黄金标和夏学礼在糊弄黑腾归三。 也是服了黑腾归三。 听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到这时候给糊涂了起来。 “贾队长,咱们都是太君手下的人,太君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做,就像黑腾太君让贾队长带着侦缉队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贾队长能不做嘛。” 黄金标的举例论证,让夏学礼颇为无语。 都是没脑子的货色。 明明晓得人家因为警备队杀了侦缉队几个人这件事来得,你丫的还一口一个,一口一个,这是唯恐自己不死啊。 夏学礼用刀子一样的目光狠狠的瞪着黄金标。 “送粮食那是贾队长和侦缉队有功,跟咱们听话不听话是两码事。” “怎么是两码事,明明他是一码事,贾队长送粮食是执行太君的命令,我们警备队封锁城门给侦缉队下马威它就不是执行太君的命令嘛。”黄金标拐弯抹角的给野尻正川头上扣着屎盆子。 反正野尻正川也听不懂中国话。 要不说野尻正川真是一头蠢猪,这般关键时刻,嘴里冒出了一句八嘎呀路,骂的黄金标立马不说了。 这一幕。 落在黑腾归三眼睛里,分明是野尻正川担心黄金标说漏嘴巴,命令黄金标闭嘴,是野尻正川朝着他黑腾归三下刀子的震惊。 打狗还需看主人。 警备队朝着侦缉队开火。 是奔着他这个侦缉队的幕后太君来得。 “¥%*” “¥%……*” “夏翻译,黑腾太君和野尻太君说的是什么啊,你别看,你给我们翻翻,这里不单单有我黄金标,还有贾队长在。” “黑腾太君说野尻太君心坏了,三番五次的想要治他于死地,还说野尻太君要为安丘现如今的局面负责。” “野尻太君说安丘归他负责,你黑腾太君就是二把手,还说警备队封锁城门杀了侦缉队又如何,那是他接到了线报,说有8鹿要攻城,出于安丘的安全考虑,让警备队封锁了城门,还说侦缉队是太君手下的人,死了是为太君效忠。” 黄金标心中的石头这时候总算落地了。 实锤了。 算是野尻正川将这件事给扛到了自己的头上。 像野尻正川这么傻的小鬼子,可得好好的保护,关键时候真的管事,那真是不计后果的瞎扛雷。 “*%。” “黑腾太君质问野尻太君,说既然8鹿要攻城,为何仅仅封锁了南城门,其余三个城门一个没有关闭,分明就是在推脱,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通知他这个二把手,分明就是没有将黑腾太君看在眼中。” “#@¥%” “野尻太君说封锁一个城门,剩余三个城门不封锁,是他给8鹿使唤的计策,就跟三国里面的空城计似的,侦缉队被打死几个人,是他们倒霉,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亮出旗号表明自己的身份,封锁城门的警备队错以为是攻城的8鹿,当机立断的开了枪,还说警备队没有过错,有这个大大的功劳,说他要向上面的大官太君汇报,给打退8鹿攻击,保证了安丘城安丘的警备队请功。” 黄金标瞪圆了自己的眼睛。 野尻正川还真是一个糊涂蛋,居然要请功。 “八嘎呀路。” “黑腾太君骂了野尻太君,说野尻太君是混蛋,做出这么有毁帝国荣誉的事情,应该以死谢罪。” “啪” “野尻太君抽了黑腾太君一个大嘴巴子,说黑腾太君这是以下犯上,他是大佐,黑腾太君是中佐。” “啪啪啪” “黑腾太君恼火之下,反抽了野尻太君三个大嘴巴子,两个太君扭打在了一起。” 贾贵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急速的朝着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跑去,嘴里还喊着这样的话语声音,“黑腾太君,野尻太君,你们都是太君,可不能打架,大家都松手,一起松手,别打了,再打下去丢人,别打了。” 话说的不错。 可是手脚有些不干净。 趁着夏学礼翻译贾贵拉架话语,其他人都不注意的空档,外加屋内光线黑暗看不清的机会,贾贵抬起自己的脚,朝着面前的两个小鬼子蹬去。 一脚。 两脚。 三脚。 不管不顾,反正用力蹬了再说。 蹬的过程中,嘴里继续说着掩饰自己行踪的话语声音,“两位太君,你们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你们的拳头落在了我的身上。” 这话得反着听。 是贾贵的拳头趁着两个小鬼子不注意的空档,落在了两个小鬼子的身上。 “哎呦,太君,别打了,松手。” 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贾贵在挨打。 殊不知。 是贾贵在暗下黑手! 正文卷 第161章 我贾贵明天娶媳妇 安丘没有秘密。 任何事情前脚发生,后脚便变得妇孺皆知,这里面也包括小鬼子所制定的各种军事行动及计划。 贾贵趁着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两人打架空档私下朝着两个小鬼子下黑手的同时,鼎香楼伙计全福貌似成了安丘城远近闻名的大明星,不少人将全福围拢在中间,听着全福的说词。 “全福,你别说这个买菜不买菜,你就说你到了城门口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成。” “对对对,你捡重要的来。” “我还的买菜。” “一会儿我去买。”孙有福给了全福一个定心丸。 “那我说了,我刚走到城门口那块,就听到这个打枪,后面就是警备队开枪打侦缉队这事。” “全福,你那个新闻现在已经过时了,我这里有最新的新闻,你们想不想听。” “大力,别卖乖了,赶紧说。”一帮人眼巴巴的催促着刚从外面走进鼎香楼,身上还背着干柴火的王大力。 “我肚子有些饿。” “孙掌柜,赶紧给大力弄两套驴肉火烧,算我郭得友头上。” “柴火还没卖。” “我买了。” “有吃的,还有赚的,我说。”王大力得得得的讲述起了这个警备队交火侦缉队或者侦缉队反击警备队事件的最新后续,“警备队打死了侦缉队六个人。” “才六个?” “是有点少,怎么也得死六七十个才行。” “争取下次让他们一股脑全都被打死。” “各位掌柜,你们还让不让我说了,一开始警备队打死了侦缉队六个人,后来侦缉队反击警备队,打死了警备队十个人。” “不能,侦缉队那帮人怎么可以打得过警备队啊。” “警备队被侦缉队用枪打死的就一个,剩余的九个不小心从城墙上面摔下来给摔死了,因为这件事,贾贵和黄金标,野尻和黑腾都闹腾了起来,贾贵让黄金标赔钱,黄金标又让贾贵赔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都不闹了,说是扯平了。” “那黑腾和野尻那?” “黑腾和野尻都付了伤,听说他们在开会的时候因为警备队和侦缉队交火这事闹别扭,黑腾抽了野尻两个大嘴巴子,野尻用脚踢了黑腾好几脚,我背着柴火从那过的时候,看到黑腾一拐一拐的走路,野尻两只眼睛屈黑。” “贾贵和黄金标那,这两个混蛋有没有负伤?” “没有,屁事没有的回他们各自的队部了。” 王大力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黄金标回了警备队队部这个不假,贾贵却没有去侦缉队队部,而是带着老九到了侦缉队大牢。 开场前奏已经完美的上演。 是时候上这个大戏了。 于情于理。 贾贵都得去一趟侦缉队大牢,好配合周半仙将这个葛大妮自定的b计划给执行下去,否则贾贵的自救计划非得泡汤不可。 配合葛大妮,也等于是在挽救贾贵的性命。 现在可是1944年,明年就是小鬼子投降的年份,贾贵还有一年的时间来洗白自己,把脑袋上扣着的狗汉奸的帽子给摘掉。 时间紧急。 得抓紧了。 趁乱踢了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好几脚的贾贵,洋洋得意的进了侦缉队大牢,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见盘腿面壁坐姿对着墙壁的周半仙,胡乱的掐指道:“要是老朽没有算错的话,贾队长定时经历了这个磨难而归,万幸这个磨难凶中带吉。” “周半仙,你他m的算的一点没错。”跟着贾贵身后的老九,咧嘴骂了一句,他这是在宣泄心中的害怕。 刚才城门口发生的事情,差点吓得老九尿了裤子。 就一眨眼的工夫。 跟着老九在侦缉队厮混了数年之久的人就死在了警备队射出的子弹之下,有一颗子弹几乎贴着老九的头皮划过,得亏老九趴地比较贴地,否则定是脑浆飞溅殇命当场的下场。 不害怕是假的。 到这会,老九的双腿还微微的泛着颤抖。 “怎么就算对了?”贾贵故意皱眉,有些话他不能明着说,说了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得婉转的提醒老九,通过老九的嘴巴将自己要说的某些话说出来。 “队长,您怎么又糊涂了,城门口发生的事情,人家周半仙算的对,咱们不是跟警备队的人交火了吗,警备队的人还打死了咱们侦缉队六个人。” “还真是,周半仙,你算的一点没错,一点错没有,城门口警备队拦住打死了我们六个人,刚才开会的时候又差点挨了太君的大嘴巴子。”贾贵脸上露出了一副才才明白了过来的表情。 他咧嘴笑了笑,双手抱拳的朝着周半仙鞠了一个躬。 “周半仙,周老半仙,周神仙,您绝对的这个。”贾贵把自己的大拇指杵在了隔着栅栏的周半仙的面前,“您说我贾贵带着人今天给炮楼送粮食,我贾贵还真的将粮食送到了炮楼,路上连一个8鹿也没有碰到,带去多少人多少东西,又带回了多少人多少东西。” “队长,咱们去的时候带了七十条步枪,一万发子弹,一百颗手榴弹,回来的时候咱们只带回了三十条步枪,两千发子弹,二十颗手榴弹。” “还不是你说的,说咱们今天给炮楼送粮食,明天还有可能给这个炮楼送粮食,我们一次遇不到8鹿,两次遇不到8鹿,第三次一准遇到8鹿,说咱们主动给人家留点东西,也好让人家继续将咱们当做狗屁一样的放掉。” 贾贵言语中所说的事情。 是真事。 是贾贵在路过8鹿封锁线的时候,故意诱惑老九,让老九说出自己给8鹿留点武器装备的计划,随即趁机落实了老九给出的这个办法,这样就算将来黑腾归三翻旧账,他也找不到贾贵头上。 算是贾贵坑了老九。 “那时候是那时候,这时候是这时候,不一样的。” “对对对,不一样。”贾贵决定不在闲扯淡,该谈论这个正经事情了。 即娶媳妇这件事。 “周半仙,你给我贾贵算算,算算我贾贵什么时候才能娶这个媳妇。”贾贵用手指了指周半仙旁边监牢里面关着,且在贾贵进来后故意装作不理不睬的葛大妮,“就她,你给我算算,算算我啥时候才能娶媳妇,就这个姑娘,不是城东头卖水老许家的姑娘,也不是城西头买菜老刘头的姑娘,是这个姑娘。” 在贾贵进入大牢之前,葛大妮就已经跟周半仙商谈好了。 就算贾贵不提娶葛大妮这件事,周半仙也会想个法子的将话题扯到贾贵娶媳妇这件事上面。 为了顺利的完成这个计划。 周半仙还专门设计了两套方案。 第一套方案是贾贵主动提及,到时候他周半仙要怎么怎么说。 第二套是贾贵忘记了这件事,周半仙要怎么怎么开口,让贾贵把心思放到这件事上面。 现在贾贵主动提及,反倒省了周半仙不少心思,他只需顺着自己之前想好的那些托词将其说出便可。 周半仙转过身形,将之前的面壁坐姿改成了面对贾贵坐姿。 右手抬起。 大拇指在食指、无名指、中指、小拇指上面来回掐动了两次,随即长出一口气,迎着贾贵期盼的眼神,“不好算,不好算。” “怎么不好算啊,你不是周半仙嘛。” “老朽仅仅就是一个半仙,还不是一个全仙,有些事情涉及天机,而天机却又不可泄露,否则老朽非大祸临头不可。” “不好算啊,那就拉倒,不算了。”贾贵出人意料的朝着后面眼巴巴看结果的老九道:“周半仙为难,咱们可不能逼迫人家,明天还的去给黑腾太君还有野尻太君算,要是逼迫的周半仙给黑腾太君还有野尻太君算不准,我贾贵还的挨这个大嘴巴子。” 看似无脑的在吐槽。 实则借着吐槽的机会,把这个情报婉转的告诉给了周半仙,你听好了,因为你周半仙给我贾贵算了一卦,令我贾贵立功了,明天安丘城一把手鬼子和二把手鬼子都要见你周半仙。 手法不错。 旁人也挑不出毛病来。 只不过贾贵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幕。 大大的惊呆了周半仙,也看傻了葛大妮。 依着他们两人的想法预知,在周半仙说出那番以退为进话语后,贾贵应该虔诚的哀求周半仙,让周半仙好好的帮一帮他,继而令周半仙趁机说出某些贾贵必须牢记的条件,如多长时间不能接触葛大妮之类的条件。 岂料。 贾贵的胡搅蛮缠好似成了一根超大号的搅屎棍,将周半仙心中的那些说词给一下子搅动的没有了逻辑可寻。 葛大妮脑子还算清醒,可就算清醒她也不能主动提出要嫁给贾贵啊,就算是假嫁给贾贵也不可以。 葛大妮现在的身份是被贾贵抢婚的无助少女身份,真要是主动说出我嫁给贾贵那些话语,这个人设不就破灭了嘛,更加重要的一点,是会令贾贵起疑。 如此。 葛大妮借用贾贵媳妇身份潜伏安丘的计划就有可能破灭。 计划破灭事小。 耽误了组织的任务事大。 孰轻孰重。 葛大妮分的清楚。 周半仙也分的清楚,见贾贵要打这个退堂鼓,他赶紧自圆其说的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台阶下。 “贾队长莫要着急,老朽说的是不好算,没有说这个不能算,不好算其实是可以算的,无非就是老朽费点心血和精力,折寿几年,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乃因果之说,老朽游走天下,只为因果,如至因果不顾,老朽难以飞升成仙,救贾队长等于是在就老朽自己,所以这一卦,老朽还必须要给贾队长算。” 信口雌黄的一段瞎话。 令葛大妮心生敬佩之情。 面对贾贵的不合常规,周半仙还真的愣是给圆了回来,将这个主动权再一次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姜还是老的辣。 “贾队长贵庚?” “我贾贵自然姓贾名贵,不认识什么贵庚。” “队长,人家问你今年多大了?” “我哪知道自己多大了,我就知道自己今年三十八了。” “贾队长三十八岁,属相为狗,金木水火土,名字里面都有一个贝子,贝为水物,补贾队长之五金缺水之势。” 分析了一番的周半仙,面色忽的大变,嘴里还喷出了一口鲜血。 “大凶不宜成婚之局。” “周半仙,你说的我听不懂,什么大凶不宜成婚之局,你就说我能不能娶媳妇。” 经历过贾贵不按常规出牌局面的周半仙,心里微微思定了数秒。 有些话肯定不能说。 万一贾贵再来一个不按常规出牌怎么办? 得把这个局面简化一下。 “贾队长,老朽也不怕得罪你贾队长,所谓的大凶不宜成婚之局,就是你贾队长不可以取媳妇,一旦娶媳妇,贾队长就会命丧黄泉。” “这么说我就是一个天生光棍命啊。” “队长,你别瞎搭茬,你让人家周半仙看看,看看怎么化解一下。” “也不是没有化解之法,只不过化解之法周日之长。” “有总比没有强,你给看看我们队长怎么化解。” 周半仙又开始掐动手指头,“化解之法就是娶妻不同房,取回媳妇不可以与媳妇同住一个屋,一张床,也不可以有这个身体上的接触,此为道家之法,阴阳济汇,男为阳,女为阴,怎奈贾队长相貌惊人,乃天界五鬼星君转世,故一定时间内不可以与女子交*,需用时间冲淡化解。” “昂。”贾贵昂了一声,“我就是说嘛,人哪有长得像我这么丑的,大晚上大街上溜达都能吓坏人,合着我是那个什么狗屁鬼物星君转世。” “队长,那是五鬼星君。” “管他什么星君,我就知道太君,周半仙,我问你,我这个病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治好,总不能拖延一辈子,真要是一辈子,我直接当和尚去了,还娶个屁的媳妇。” “不用一辈子,一年时间,贾队长只要与这位姑娘保持一年的距离就可以化解大凶不宜娶妻之局。” “我明白了,跟她不行。”贾贵指着葛大妮,“跟别的姑娘可以。” “此言差矣,每一个姑娘都不可以,都需要距离,有的姑娘需要贾队长一辈子去化解,有的姑娘只需要一年时间。” “你算算,那天是吉日啊。” “明天。” “老九,跟弟兄们说一声,今天我鼎香楼娶媳妇。” “队长,是明天。” “我着急娶媳妇,还把日期给提前了,告诉兄弟们,明天我贾队长鼎香楼娶媳妇。” 正文卷 第162章 都听好了,我明天娶媳妇(谢书友苍天之雨5000起点币打赏) 周半仙的叮嘱,贾贵自然要配合,还的尽心尽力使出十二分力气的配合。 再怎么说也是他贾队长娶妻结婚。 就算是假结婚。 可外人不知道啊。 所以这件事该大办还的大办,要把葛大妮贾贵媳妇这个身份给坐实,继而便于葛大妮在安丘今后的行事。 一年时间。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哆嗦了。 结婚的地点定在了什么地方? 当然是安丘鼎鼎有名的饭馆子鼎香楼了,也只有鼎香楼能够配得上贾贵娶媳妇这样的大事情。 堂堂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好不容易娶一次媳妇,当然得大办。 不办都对不起他贾贵这张脸。 出了侦缉队大牢,且将周半仙给放了出来。 计划已经实施,周半仙貌似没有了用处,是走是留是周半仙自己的事情,贾贵可不能在强硬性的把周半仙给留在安丘。 周半仙临走前,送了一份大礼给贾贵,亦或者给葛大妮。他将贾贵明天娶媳妇,且不能与葛大妮同房,也不能与葛大妮有任何实质性接触这件事给放出了风声。 哗然。 瞬间使得整个安丘陷入了一种渲染态势。 “孙掌柜,你听说了没有,贾贵那个王八犊子要娶媳妇。”顾掌柜吐槽贾贵娶媳妇这件事,在他看来,贾贵这种长得丑,还当了小鬼子狗汉奸的人他就不应该娶媳妇,应该死绝户了才好。 “听说了,听说了,那个姑娘我还见过,挺好看的一个姑娘。” “不是,这件婚事还是孙掌柜给说的?” “你骂人?”孙有福指着问话的顾掌柜,反问了一声,“我孙有福就是在缺德,咱也不能做那样的事情啊,是那个姑娘跟着我一起进的安丘城,然后就被贾贵给抢走了,造孽啊。” “可不是造孽,不过我听说贾贵长得丑,不能跟人家姑娘同房,要不然就得掉脑袋。” “这件事是真的,是周半仙给算出来的。” “周半仙好人啊。”顾掌柜感叹了一句,在他看来这是将葛大妮给救出了火坑。 “好什么人?无非算卦算的好。”孙有福拉长语调,每一个对鬼子有过帮助的人,在他孙有福眼中,都是狗汉奸一样的存在,就比如这个周半仙,好端端的居然给小鬼子算卦,让贾贵把粮食给安丘的送到了炮楼,这不是跟8鹿做对吗。 “孙掌柜说的对,周半仙就是卦算得好,他刚才路上碰到我说我这次来鼎香楼一定可以吃到驴肉火烧。”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在鼎香楼的小石头,手中还捧着那个卖烟的木头匣子,且借着搭话孙有福的机会,迈步朝着张世豪走去,“刀子哥,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啊。” 小石头是奔着张世豪来的,他有情报亦或者上级首长的指令给张世豪。 张世豪估摸着也晓得这个,把手中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放,朝着小石头笑道:“哎呦喂,小石头,这下你可要失望了,这个驴肉火烧是吃不成了,因为我们鼎香楼里面现如今一斤驴肉都没有。” “这么大的一个饭馆子,连驴肉都没有,这怎么能行?”说话的工夫,小石头面朝孙有福,侧身对着张世豪,右手顺势一抛,一张折叠在一起整整齐齐的小纸条精准的抛到了张世豪的手中。 借着小石头身体挡住孙有福视线的机会,张世豪打开小纸条,扫了一下纸条上面的内容,随即将纸条放在了自己口中,嚼巴了几下吞咽了下去。 “一斤驴肉都没有,还是鼎香楼嘛。” “小石头,你是不知道,冯老板好几天没有给我们鼎香楼送驴,你吃不成驴肉火烧,可以吃成窝窝头,不过得帮我擦擦桌子。”张世豪寻了一个理由,将手中的抹布放在了小石头的手上。 感触很真实。 抹布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东西。 是张世豪返给小石头的相关情报。 小石头捧着抹布的右手猛地一抓,将小布包裹牢牢的攥在自己手心里面,且用手指头将抹布夹住,顺势往桌上上面一丢。 “窝头我不吃了,我出去卖烟去。” 话罢。 小石头扭身走出了鼎香楼。 “这孩子,窝头还不吃,我们掌柜的还天天吃窝头。”张世豪望着小石头离去的身影,故意大声的吐槽了一句,接着又卖力的擦拭起了桌子。 纸条上面的内容很清晰,得把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给引到鼎香楼,这关系到葛大妮潜伏安丘这件事的后续。 需要一系列的后续人员配合。 周半仙是第一个,但也绝对不会是唯一一个,周半仙之后是张世豪、小石头、老冯头等人与葛大妮配合唱戏,必要时候,半人半鬼的燕双鹰也会参与进来。 不行。 得想办法出去一趟。 有些事情张世豪在鼎香楼办不到。 “掌柜的,我出去一下,您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我帮着买回来。” “你最好帮我买头驴回来。” “啊,这我可买不到。” “开玩笑的,出去,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 …… 另一边。 贾贵迈步进了黑腾归三办公室,他娶媳妇这件事得让黑腾归三知道,还要请黑腾归三坐镇。 进门便看到了一脸笑容的黑腾归三。 这是有好事情啊。 否则黑腾归三一天到晚拉着一个大长脸。 “黑腾太君,您挺好的,看您这个脸色,就晓得您有好事情,肯定是我们侦缉队把粮食送到炮楼,上面的大官太君给您赏钱了对不对?”贾贵讨要着赏钱,“黑腾太君,这一次我们侦缉队第一次完成了您交给的任务,您什么时候给我们赏钱啊?金条也行,现大洋也可以,我都要。” “你放心,赏钱少不了你贾队长的。”黑腾归三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去否认自己给贾贵赏钱的说词,反而出贾贵意料的同意了贾贵的说词。 对于贾贵今次任务,黑腾归三是感慨万千,他有种拨云见天的感觉。 安丘侦缉队成立七年,他给了贾贵无数个任务,贾贵是事事办不成功,着急还的起这个反作用,害的他黑腾归三挨野尻正川的打,被上面的大官鬼子骂,唯有这个送粮食的任务被贾贵还有贾贵手下的侦缉队给完美的完成了。 更通过这件事,再一次的验证了贾贵对自己的衷心。 在贾贵见黑腾归三之前,黑腾归三已经走访了侦缉队数个队员,仔仔细细的聆听了当时事件的详细过程。 即侦缉队交火警备队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及相关因素。 可以这么说。 贾贵的小心思一点没有白费,还都玩到了这个点上,就贾贵当时说的那些看似朝着黑腾归三表达所谓衷心的话语声音,一个字不少,一个字不多的经老九等人的嘴巴,精准无误的告诉给了黑腾归三。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错无所谓。 胜在衷心。 贾贵。 值得拥有。 一个可以在危急关头想要带着人马将自己救出来的人,是一个值得自己信赖的人。 这番言语看似简单,可从一个见到8鹿,见到游击队就立马跪地求饶之人嘴里说出来,难能可贵。 何况当时贾贵还实际性的做出了反应,带着侦缉队的人朝着警备队的人反击了,无数人在耗费了无数子弹后,终于打死了一个警备队的人,吓得就九个警备队队员失足掉下城墙。 据老九他们言语,他们当时都以为安丘落在了8鹿的手中。 说明当时贾贵在带着他们打8鹿。 是贾贵得知自己失陷在8鹿手中,恼火之下做出的最终超越了贾贵自己本身的事情。 这就是黑腾归三对贾贵的脑补。 贾队长。 好样的。 黑腾归三脸上有笑容浮现,也是源于这个原因。 贾贵给他黑腾归三长脸了。 相应的。 看贾贵那张丑脸也觉得顺眼了很多,不再如之前那样觉得贾贵长得獐头鼠目,看着就跟活鬼似的。 “贾队长,你今次来找本太君,所谓何事?” “没有何事,就是一件小事情,需要麻烦黑腾太君。” “你我之间,不需要麻烦,说。” “那我说了。” “说。” “黑腾太君,我贾贵明天要娶媳妇,地点定在了鼎香楼,您一定得来。” 黑腾归三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贾贵。 贾贵娶媳妇。 你要娶媳妇。 哪家的姑娘瞎了眼睛,竟然要嫁给你贾队长。 “黑腾太君,您怎么这个表情啊。” “本太君是震惊,是不敢相信,你贾队长居然要娶媳妇了,哪家的姑娘,她的身世如何。” “我明白了,您担心人家姑娘配不上我贾贵,哪家的姑娘我不知道,反正她就是一个姑娘。” “你错了贾队长,只要是姑娘,都能配得上你贾队长,本太君是担心你贾贵配不上人家姑娘。” “就那个被我抢回来的姑娘。” “那个姑娘不错。”黑腾归三想到了葛大妮,经过试探,勉强打消了黑腾归三对葛大妮的那个初步怀疑。 能不能彻底的放心,还需黑腾归三进一步观察。 “什么不错,我一直觉得黄金标的媳妇不错,一直想要娶一个黄金标媳妇那样的媳妇,体重三百多斤,看着就跟一个大号的水缸差不多,可惜,没有那个命。” “我明白了,你看上了黄金标的媳妇。”黑腾归三摇头,“本太君没有你那么下作,这个忙帮不到。” “不是我看上了黄金标的媳妇,是我贾贵要娶媳妇,明天晚上鼎香楼。” “我一定来。” “那我去通知鼎香楼了。” “你还没有通知鼎香楼?” “没有,我觉得不管什么事情,我贾贵第一个就得告诉您黑腾太君。”贾贵小小的拍了一个马屁,潜伏在小鬼子内部,自认为自己是潜伏者的贾贵,随时随地的要通过装傻充愣,拍马屁等手段讨好上级。 用某些后世言论来形容。 他们都是演员,在饰演这个狗汉奸。 “那你去。”黑腾归三将十块现大洋给了贾贵,“这十块现大洋就当本太君给你贾贵的贺礼。” “谢太君,从今天开始,您黑腾太君就是我贾贵的二爹二娘。” “混蛋。”笑骂了一句的黑腾归三,“那是再生父母,不是二爹,更不是二娘。” “呵呵呵。”贾贵傻笑了一番,迈步退了出去。 退出黑腾归三办公室的一刹那间。 脸上满面笑容的表情立马变成了凝重,眼神中更有思索那种神情显露。 听其口气。 黑腾归三对葛大妮还有些不放心。 作为黑腾归三多年的手下,对黑腾归三的秉性为人贾贵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这些年安丘之所以会有现如今这番对小鬼子不利的局面出现,一方面是有贾贵、黄金标、白翻译、夏学礼等人在不断地扯这个小鬼子的后腿,另一方面是野尻正川牢牢的压制住了黑腾归三,是野尻正川在不断的坏黑腾归三的各种计划。 也就是说。 没有贾贵等人的牵制,没有野尻正川的从中作梗,黑腾归三早起飞了。 要是贾贵没有猜错,黑腾归三还会对葛大妮进行试探,甚至就连贾贵自己也在被试探行列中,成为黑腾归三计划的一枚棋子。 哎。 还的提醒提醒葛大妮。 心中有了定计的贾贵,脸上又有笑容浮现。 一转眼的工夫。 居然走到了鼎香楼。 得把他这个侦缉队队长的身份摆出来。 “孙掌柜。” “哎呦喂,贾队长,欢迎,欢迎。”孙有福一改之前的看贾贵不顺眼,各方面让贾贵离开的作风。 “不对啊。”贾贵皱眉。 “有什么不对的,我孙有福还能不是孙有福?” “之前我来鼎香楼,你孙有福不是让我离开,就是让我赶紧走,说黑腾太君任务要紧,这次怎么变成这样了。”贾贵指着孙有福脸上的笑容,“还有你的这个笑容,简直让我有些瘆得慌。” “没有,没有,贾队长那次来我们鼎香楼,我孙有福都笑脸欢迎━(*`?′*)ノ亻啊!”孙有福违心的说着假话,手往贾贵跟前一伸,“这不是等贾队长来还钱嘛。” “要饭钱。” “对对对,要饭钱。” “给。”贾贵将十块黑腾归三给他的现大洋转交到了孙有福手中。 这大大方方的一幕,反倒看傻了孙有福,看呆了鼎香楼里面的其他人。 我尼玛。 贾贵怎么回事。 怎么要钱就给钱啊。 “贾队长,你给我饭钱。” “当然了,你不是找我要饭钱嘛。” “我要你就给。”孙有福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眼花了,愣是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蛋,直到脸上有痛的感觉浮现,才觉得自己手中的现大洋还真是现大洋。 不对。 孙有福立马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对贾贵不能报以期望。 孙有福拿起现大洋,用力吹了吹,他要验验真假,看看现大洋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贾贵拿假的现大洋糊弄他孙有福怎么办?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清脆的声音,在孙有福耳旁响起。 真的。 真的现大洋。 “谢谢贾队长,谢谢贾队长。”孙有福诚心实意的朝着贾贵说着感谢的话语,贾贵欠七块现大洋的账,却给了他孙有福十块现大洋,多给了三块,这说明贾贵赏了鼎香楼三块现大洋。 看在现大洋的面子上,孙有福暂时接纳了贾贵。 “谢我干什么?” “您多给了三块现大洋。” “这也是饭钱。” “我明白了,您贾队长现在改了作风,先给钱,后吃饭,等什么时候把三块现大洋给吃完了,您贾队长在给我们鼎香楼钱。”孙有福脑补了一个答案出来。 与其说是脑补,倒不如说是在用话语声音将贾贵的军。 孙有福真担心贾贵再将三块现大洋给要回去。 这是现大洋。 不是废纸一样的准备票。 “我贾贵明天晚上要在你们鼎香楼娶媳妇,黑腾太君他们都要来,今天晚上鼎香楼我贾贵包了,这三块现大洋它就是包场的钱。” 一语出。 无数人惊。 好嘛。 贾贵还真的要娶媳妇。 就算之前有这个流言蜚语传出来,他们还是有些不相信。 贾贵怎么可以娶媳妇啊。 合着不是骗人。 真娶。 有些人心里还泛起了郁闷及羡慕,贾贵都娶媳妇了,我怎么还娶不上媳妇。 “贾队长。” “怎么?” “没驴啊。”孙有福说着自己的难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毛驴,等于没有材料。 白花花的现大洋他挣不上,有些为难。 “贾队长,要不来点素菜,怎么样?”为了挣现大洋,孙有福给贾贵出着主意,用素菜对付。 “不行,黑腾太君要来,怎么能吃素菜?” “没有驴,可不得吃素菜?” “什么没驴,这是什么?”老冯头赶着话音的出现了,身后还牵着一头毛驴。 “驴。”孙有福指着老冯头惊喜道。 “怎么说话那,我是人,不是驴。” “冯老板,您就不要挑我孙有福的理了,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贾队长明天晚上要在鼎香楼娶媳妇,正愁没有毛驴,结果您冯老板就来了。” “心里想毛驴,我老冯头出现了,合着我还是毛驴。” “冯老板,我错了,我错了。”孙有福还老冯头道歉的工夫,几个警备队的黄狗子迈步走了进来。 看样子。 是奔着老冯头来得。 这些人进了鼎香楼就直奔了老冯头。 “你这个老头,走的真快。” “我着急给孙掌柜送驴。”老冯头不卑不亢的回道,他这番口气,与老百姓真的有些不一样。 老百姓见了黄狗子和小鬼子脸上会泛起一种惧怕。 这是唯恐自己暴露不了啊。 “送驴也不能这么急啊。” “不急不行,这不是担心耽误了贾队长的大事情嘛。”老冯头当机立断的把贾贵给抬了出来。 借着大鬼压小鬼。 他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抗拒。 贾贵看的很是清楚,心中不由得暗叹了一声,老冯头的表现可不是一个地下党员该有的一幕。 人前说人话。 鬼前言鬼语。 身为地下交通员的老冯头这般口气和表情与黄狗子说话,这不是等着挨收拾,把自己不服小鬼子和黄狗子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得帮帮场子。 “混蛋。”贾贵冷哼了一声。 “贾队长,我们在奉太君的命令检查良民证。” “不就是想他m的捞钱嘛,我tm的还是奉黑腾太君命令来试探鼎香楼的,都给我滚蛋,在不滚动信不信我连今天城门口发生的事情跟你们一起算。” 城门口发生的事情,整个安丘的老百姓都知道了,警备队的这几个黄狗子不可能不知道。 论狗汉奸背景。 他们还真的惹不起贾贵。 当下灰溜溜的滚出了鼎香楼。 “贾队长,您真是威风,警备队的人见了您贾队长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贾贵朝着向他说话的孙有福,显摆道:“我贾贵是安丘侦缉队队长。” 贾贵显摆了一下后,看着老冯头,骂了起来,“老冯头,我得亏知道你是个良民,要不然就你这个口气,我他m的还以为你是8鹿,看在你送驴的份上,我就不抓你去侦缉队大牢了,瞧你那个德行,呸。” 一口唾沫唾在了老冯头面前的地面上。 “贾队长,冯老板良民,他不是8鹿。”孙有福赶紧给老冯头打圆场。 “废话,我知道他不是8鹿,黑腾太君说了,越像8鹿的人他越不可能是8鹿,越不像8鹿的人越有可能是8鹿。”贾贵抬出了黑腾归三,得借着这个机会把老冯头给彻底的敲打醒悟,否则就这么态度,一准要出事。 可不是所有的狗汉奸都如贾贵这么糊涂。 因小失大可就坏事了。 “队长,我怎么听不懂啊。”跟在贾贵身后的老九和老六,疑惑的问了一嗓子。 “黑腾归三说了,8鹿狡猾狡猾的。” “那是,8鹿是挺狡猾的,要是不狡猾,咱们早抓住8鹿了,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个8鹿没有抓到。” “尽挨太君大嘴巴子了。” “你们想想,老冯头要是8鹿,咱们还敢站在这里嘛。” “队长说得对,老冯头要是8鹿,咱们那里还敢站着,早给人家跪下了。” 鼎香楼里面的人都想笑。 侦缉队还真是怂包。 这笑的人里面不包括老冯头。 此时此刻。 老冯头心里浮想联翩。 贾贵这是提醒了自己。 贾贵为什么提醒自己? 是故意的。 还是无意的。 老冯头抬起头,看着面前面目可憎的贾贵,又把自己的这一番想法给抛之脑后了。 贾贵这个人,老冯头了解。 那就是一个纯粹的地痞流氓,是一个坏到骨子里面的狗汉奸,他能有什么想法。 是自己多想了。 不过贾贵有句话说得对。 自己可得注意言行举止,不能再像刚才那样面对这个狗汉奸了。 手当下一挥。 朝着孙有福道:“孙掌柜,这个驴钱。” “你去跟张世豪谈,谈成多少就是多少。” “掌柜,叔叔。”张世豪上来牵驴,他与老冯头错身的时候,老冯头压低声音朝着张世豪道:“双燕队长已经知道了贾贵明天晚上鼎香楼娶媳妇这件事,他明天晚上也要来。” “黄金标、夏学礼、野尻正川明天晚上也要来,我借着贾贵的名头跟他们说的。” “明天晚上有好戏看了。” “叔叔,这驴钱要不先欠着。” “刀子,我可是你叔叔,你怎么帮着外人对付我啊,驴钱不能欠,我刚才看到了,孙掌柜挣了大洋了。” 正文卷 第163章 贾贵终于娶媳妇了(各种求) 一天时间一晃而过。 整个安丘在讨论贾贵娶媳妇这件事情的热切氛围下,转眼来到了第二天。 也就是贾贵结婚这一天。 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源于贾贵结婚,整个安丘无数老百姓惊喜的发现,整整一天时间,他们的运道莫名的好了很多。 路上走得时候,不用在被贾贵给拦下检查良民证了。 吃饭的时候,也不用再让贾贵给拦下抢他们的饭菜了。 唯独感到不好的,估摸着只有鼎香楼了。 谁让鼎香楼成了贾贵今次婚事的举办地点,被无数人热议。 大清早的。 贾贵就派来了这个整理的人。 又是在鼎香楼外面弄这个红色的灯笼,又在里面布置这个所谓的请客吃饭的礼堂,都不用鼎香楼的这些人出手,侦缉队的那些黑狗子们就抢着做了。 毕竟是他们的队长结婚。 得上赶着拍这个马屁。 “来来来,都闪开点,别挡路。” 孙有福赶紧给侦缉队的黑狗子让开道路。 “躲开点,这地方是你待得嘛。” 刚给前面黑狗子老六让开了道路的孙有福,扭脸迎来了侦缉队老九的训斥,当下又将身形扭到了一开始的地方。 即鼎香楼外面。 “掌柜的,有人帮咱们干活还不好啊。”同样被赶出鼎香楼的张世豪,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你就不能遇事的时候动动脑子,这是好事情嘛,这分明就是坏事情。”孙有福低声吐槽了一声。 收钱归收钱。 他孙有福喜欢收钱,当时收钱的速度也够快,可牙根就不想让贾贵在鼎香楼办这个狗屁婚事。 “还不是好事,贾队长不是给了咱鼎香楼三块现大洋嘛。” “现大洋不错,关键贾贵不行。”孙有福看了看里面忙活的狗汉奸,压低声音道:“他是狗汉奸。” “管他是不是狗汉奸,也得吃饭不是,只要不耽误咱们挣钱,什么都好。” 孙有福无奈的指着张世豪,“你快了,前面的水根,后面的金宝,现在的你张世豪,都有这个当汉奸的倾向,思想要端正,狗汉奸是小鬼子的人,是咱们的敌人,就今天晚上这事,一准有别的事情发生。” “掌柜的,我发现你都赶上周半仙了,都开始掐算了。” “贾贵是狗汉奸,他晚上娶媳妇,姑娘还是贾贵大街上抢来的,这个能不知道?”孙有福右手隐晦的比划了一个八字,寓意打鬼子的8鹿,“这个听到了消息今天晚上肯定要到场,到时候鼎香楼又有麻烦。” 孙有福苦恼的摇了摇头。 黑腾归三到现在还在怀疑鼎香楼,只不过一直没有生出试探的想法,或者已经有了试探的想法,但却由于时间的关系还没有来得及朝着他们下手。 真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有8鹿出现在鼎香楼,黑腾归三肯定要将试探鼎香楼这件事摆在明面上。 到时候他们还的抓瞎。 难办。 估计等啥时候8鹿收服了安丘城,孙有福就没有这样的苦恼了。 思索间。 便感觉到张世豪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耳畔还有张世豪提醒的声音响起,“掌柜的,贾队长来了。” 孙有福抬头。 赫。 还真是人模狗样一脸鬼相的狗汉奸贾贵。 当下打起精神的朝着贾贵拱手道:“哎呦喂,贾队长啊,大清早的来我们鼎香楼干嘛,我们鼎香楼可不卖早点。” 贾贵紧走几步来到孙有福跟前,右手伸出,指着孙有福一脸嫌弃道:“孙有福啊孙有福,你简直就是一个没脑子。” 张世豪想乐。 孙有福想哭。 赫赫有名的安丘糊涂虫贾贵,居然说他孙有福没有脑子,也不晓得谁因为办不成黑腾归三的差事,他天天挨大嘴巴子。 这尼玛是被狗汉奸给嫌弃了。 我得有多倒霉。 “贾队长。” “别叫我贾队长。” “那我叫你真队长也不成啊,你姓贾,怎么能把贾字给卖掉。” “谁卖?也没有人买啊,心里窝火,别惹我。” “贾队长,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雨,金榜题名时,这可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孙有福一本正经的指着贾贵,眼光死死的打量着贾贵的脸颊,“莫不是贾队长又被黑腾太君打了,我看贾队长脸上没有这个挨抽的印记啊。” “谁天天被打?”贾贵急了,“我心里不高兴是因为现在才大清早,怎么不是大晚上呀,要是大晚上我不就在鼎香楼摆一大桌子饭菜,可劲的吃,可劲的喝。” 合着是着急想娶媳妇。 孙有福吐槽了一句,“快了,快了。” “不对呀。”没有理会孙有福吐槽的贾贵,用手指着鼎香楼外面招牌上面悬挂的灯笼,“这玩意怎么是个旧的啊,赶紧给我换个新的,我他m娶媳妇,可不能用这个旧灯笼照着。” “贾队长,没有新灯笼。” “没有也得有,这是我贾贵说的。” “行行行,我去后面给您找找。”孙有福奔了后院,不长时间,他还真的找出一对崭新的新灯笼来。 只不过不是红色灯笼。 而是一对祭祀用的白色灯笼。 孙有福一手拎着一个白色灯笼,在贾贵面前举高高,用这个兴奋的口气夸赞道:“贾队长说的一点没错,还真有这个新的灯笼,你看看怎么样,要不我让刀子将它们挂起来,这白色灯笼晚上一挂,跟您贾队长那就是绝配。” 娶媳妇用尼玛白色灯笼,这是诅咒贾贵不死。 贾贵的脸一下子拉长了。 “孙有福,你他m的有病,谁他m娶媳妇用白灯笼,这玩意死人的时候用还差不多,赶紧给我拿走,老子看着晦气。” “贾队长,可它是新的呀。” “新的也不能用,我贾贵说的。” “哎。”孙有福叹息一下,“可惜了,挺好的一对灯笼,愣是派不上用场。” “谁说派不上用场,等什么时候齐老太太死了,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谁死了?”拄着拐棍绰号聋耳天后的齐老太太,颤巍巍的从鼎香楼里面出来,鼎香楼里里外外的这一顿折腾,还真把老太太给折腾醒悟了,错以为8国联军又打来的老太太,拄着拐棍要出来跟侵略者拼命。 “师娘,不是谁死了,是贾队长要娶媳妇。”实在没辙的孙有福,将贾贵娶媳妇这个理由给搬了出来。 齐老太太糊涂认不出人,但却认识贾贵,就算在糊涂的时候也能认出贾贵那张丑脸,知道这是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这个拐棍朝着贾贵一指,“贾贵,你又吃饭不给钱,我打死你。” “我不稀罕的搭理你。”贾贵唯恐被齐老太太抽一拐棍,撒丫子就跑。 鼎香楼这块看着好像没什么事情了。 就等晚上高高兴兴娶媳妇了。 这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贾贵一走。 孙有福便朝着齐老太太竖起了大拇指,“师娘,您真是女中豪杰,贾贵被你这么一吓,还真跑了。” “你要跑路?”齐老太太道:“你是大师哥,又是鼎香楼掌柜,干嘛跑路,你跑路了咱鼎香楼怎么办?” “不是跑路。”发觉自家师娘又糊涂了的孙有福,一下子没有了这个较真的脾气,跟一个糊涂的老太太较真,你不是自找倒霉嘛。 一个往东说。 一个非说西。 妥妥的南辕北辙。 “是结婚,贾贵要结婚。”孙有福指着忙活的那些人道。 “你别这么大声,我听得清楚,是结婚,你要结婚,这是好事情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师娘没有别的送你,这可是咱们家的传家宝,送你当贺礼了。”齐老太太将手中的拐杖塞在了孙有福手里,“这可是你师傅家的传家宝,是你师傅的师傅传给你师傅,我现在再将它传给你。” 看着塞入自己手中的拐杖,孙有福想哭。 这拐棍还是前不久孙有福帮着老太太做的。 做成的时间还不到半年。 结果成传家宝了。 “师娘,这是您的东西,我可不能要,您小心摔着。” “你又不娶媳妇了?这怎么能行?” “不是我不娶媳妇,是这个媳妇是人家贾贵娶得,今天晚上要在咱们鼎香楼办宴会。” “你别大声,我不糊涂,是贾贵今天晚上要娶媳妇。” 孙有福精神为之一振。 老太太不糊涂了。 “不是我说你,你好赖也是鼎香楼的掌柜,怎么到现在还一个人?贾贵都能娶上媳妇,你堂堂安丘鼎香楼大掌柜愣是娶不是媳妇,你要营生有营生,要模样有模样,贾贵有什么啊,看着就跟活鬼似的,人家都能娶上媳妇,你干嘛还娶不上媳妇?” 孙有福语塞。 老太太还真是说了大实话。 贾贵那模样的人都能娶上媳妇,咱们为什么还娶不上媳妇。 想想都流泪。 蠢不拉几、丑不拉几,笨不拉几,集无数垃圾为一体的贾贵居然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这上哪说理去。 那姑娘真的好看。 “师娘,我心里苦啊。” “有福,我心里也苦啊。” “师娘,我也想娶媳妇。” “有福,我想你师傅。” 与此同时。 另一边。 从鼎香楼跑回来的贾贵,半路上碰到了黄金标和夏学礼。 这两个狗屎玩意,竟然又搅合到了一起。 不知道又要坑谁。 或者是要算计自己? 心里盘算着想法的贾贵,听见了黄金标主动朝着自己打招呼的声音,“贾队长,听说你今天晚上要在鼎香楼结婚。” “嗯。” “贾队长,你不够意思,你结婚怎么也不通知哥哥一声啊,今天晚上这个局,当哥哥的一定参与。” “我这不是来通知您黄队长嘛,还有夏翻译官,今天晚上我贾贵鼎香楼娶媳妇,你们可得来,再怎么说咱们三个人也被老百姓叫做安丘三大汉奸。” 夏学礼有些不得劲。 黄金标则无所谓。 三大汉奸这是好称呼嘛。 贾贵竟然将其顶在了头上,见到自己就说一遍。 哎。 感叹了一声的夏学礼,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贾贵,这么丑的一个人,娶了一个天仙一样的老婆。 这是什么道理。 他夏学礼还没有天仙的老婆那。 呸呸呸。 是没有媳妇,还一个人光棍着。 “贾队长,听说贵夫人长得很美。” “我不认识什么贵夫人啊。” “就是你媳妇,我说你媳妇长得不错。” “什么不错,我觉得还没有黄队长媳妇好,我贾贵一直想娶一个跟黄队长老婆一模一样的媳妇,三百多斤的体重,看着就美,关键疼人。” 疼人这个词汇贾贵用的一点没错。 黄金标的媳妇十分疼黄金标,打的黄金标那是紫一块青一块,叫黄金标朝东,黄金标不敢向西。 就这么一个把黄金标打服的婆娘,竟然有人还喜欢。 贾贵。 你脑子果真有病。 “兄弟,你能体谅哥哥的不宜,哥哥心领了。”黄金标感动的用带着一丝哭泣的语调拍了拍贾贵的肩膀,眼中都有泪珠在涌现。 他黄金标这一辈子做的最大的错误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他媳妇。 ……… 时间在贾贵一会儿找这个人,一会儿找那个人的琐事中,缓缓的流逝着,终于到了贾贵结婚的晚上。 鼎香楼外。 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贾贵还真有面子。 安丘城内大大小小的人物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得都来,比如燕双鹰,再比如石青山。 伪装成富商身份的燕双鹰,坐在了伪装成侦缉队队员的石青山旁边。 一个是来帮场子的。 一个是来砸场子的。 帮场子的人是燕双鹰,他不能让人坏了葛大妮的计划。 砸场子的人则是石青山,听闻贾贵抢了一个姑娘,石青山顿时火冒三丈,决定来安丘鼎香楼好好的给贾贵及一众狗汉奸上上课。 就在贾贵胸前系着大红花,头上带着缠有红布黑色礼帽出现在大厅的时候,石青山脸色忽的大变。 他的手枪不见了。 目光当下放到了燕双鹰的身上。 能神不知鬼不觉从自己身上取走枪子的人,也只有他了。 “燕队长?”石青山低声询问了一下。 燕双鹰点了点头。 石青山在一摸自己腰间,刚才不见了的手枪奇迹般的出现了。 半人半鬼的挂逼之王燕双鹰果然名不虚传。 “这不像石队长的作风啊。” “我就是想给贾贵这场婚事加点料,要不然太单调了,再则容易令人生疑。” 石青山的话,燕双鹰深表认同。 贾贵抢了一个姑娘当自己媳妇这件事,他们武工队要是没有反应,会让人猜疑,猜疑武工队,猜疑贾贵,猜疑被贾贵抢走的那个姑娘。 这是石青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他可不是奔着杀人锄奸贾贵来得。 贾贵杀不得。 他的蠢就是他的保命法宝。 石青山无非就是开几枪,把这个婚礼搞乱,必要的时候顺带手的灭杀几个不怎么重要的小鬼子,这里面不包括贾贵、黄金标、夏学礼、野尻正川、黑腾归三五人。 “我也是为这个而来。” “看样子,我只需要看戏就可。” 燕双鹰点了点头,有他在,石青山完全可以看戏了,搅乱这场婚事,也不只有开枪和杀小鬼子一条路可走。 石青山和燕双鹰把目光放到了贾贵的身上。 还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 娶媳妇的贾贵,在穿了这身新郎装扮后,难得的顺眼了几分,只不过这个说话的腔调,还是那么的粗鲁不堪。 “野尻太君,黑腾太君,黄队长,夏翻译官,太君,汉奸们,今天晚上我贾贵娶媳妇,你们能来,我贾贵高兴,我贾贵能有今天,全都是黑腾太君的功劳,黑腾太君就是我贾贵的后爹后娘,不对,怎么说来着,我想起来,是二爹二娘,野尻太君就是我贾贵的三爹三娘,我贾贵是你们的干儿子。” “真够不要脸的。”石青山低呼了一声,随即朝着燕双鹰道:“你怎么看贾贵?” “我们的看法不都一样嘛,只不过我的看法更加深刻一点。”燕双鹰看出了贾贵的本质,而石青山还停留在表面。 这就是挂逼之王与不是挂逼之王两者的区别差距。 眼界啊。 “贾贵在不少人眼中就是一个狗屁不是的汉奸玩意,蠢不拉几的混蛋。”燕双鹰看着朝小鬼子敬酒赔笑的贾贵,向着石青山撇嘴道:“可就是这么一个混蛋,却一直牢牢的占据着安丘侦缉队队长的位置,让黑腾归三这么一个精明的小鬼子死心塌地的相信他,你想过其中的原因没有。” 石青山微微眯缝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燕双鹰说的这一点,石青山之前一直没有考虑到,在他眼中,贾贵就是一个有点笨的狗汉奸。 现在经燕双鹰这么一提醒,石青山发现贾贵不是糊涂,不是蠢,是聪明。 “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我发现贾贵当侦缉队队长对咱们有利无害,他当了七年侦缉队队长,没有给小鬼子办成功一件事,反倒坏了不少小鬼子的计划,要不是我严格的调查了贾贵的过往,我真的怀疑贾贵的糊涂是他人为装出来的。” “你怀疑他是咱们的人?”石青山脸上有种震惊的表现闪现。 燕双鹰这番话可为石破天惊。 安丘赫赫有名被无数人咒骂的狗汉奸贾贵,竟然是组织的潜伏者。 这…… 燕双鹰摇了摇头。 不得不承认,挂逼之王燕双鹰目前还无法看透贾贵。 “我看不透贾贵这个人,经过我的调查取证,贾贵从没有离开过安丘,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地痞流氓无赖。” 石青山不断的点头,他之前没有猜疑贾贵,将贾贵当做普通狗汉奸对待,也是源于这方面的考虑。 一个从没有离开过自己家乡,被无数人嫌弃的混蛋,不存在任何可以成为职业间谍特工的条件。 说贾贵是潜伏者。 换成谁都会对其泛起猜疑。 “前段时间进入安丘的时候,我专门检查过贾贵的屋子,在里面并没有发现任何通信工具,我很肯定,贾贵不识字,观其屋内的布置也没有任何的特工布置。” 跟石青山介绍着自己调查贾贵数据结果的燕双鹰,整个人脸色立马大变。 可不是因为穿着红色嫁衣,头带红色盖头新娘子出现在大堂上与贾贵拜堂成亲,而是因为燕双鹰在大厅内嗅到了一种他耿耿于怀且一直牢记在心的一种味道。 这是将燕双鹰击败的美城花子身上的味道。 美城花子出现了。 嗅了嗅。 燕双鹰疑惑了。 这股味道的来源者,可不是旁人,是那个穿着红色嫁衣,欲与贾贵拜堂成亲的新娘子身上传来。 新娘子是葛大妮。 葛大妮身上怎么会有美城花子的味道。 是葛大妮无意中沾上了美城花子的味道,还是因为其他? 一丝疑惑的神情在燕双鹰脸色浮现。 “燕队长。”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稀奇。” “也是,贾贵娶媳妇,妥妥的稀奇事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贾贵领着新娘子还没有走,负责典礼事宜的维持会会长徐大头紧跟着念出了不晓得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他手中的账单。 “经闻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娶妻,安丘一众小鬼子及狗汉奸齐会鼎香楼,故备上一份小小的薄礼,以表在下之心意,诸位的项上人头某收下了,不日将来收取,晋察冀鲁军区武工队燕双鹰拜上。” 燕双鹰的礼单。 哗啦一声炸锅了。 燕双鹰来了。 可不得炸锅嘛。 无数人为之狂奔,这里面也包括新郎官贾贵,身上的帽子丢了,胸前的大红花也扔了,一溜烟的直奔了自己的家。 干嘛。 当然是洞房了。 呸呸呸。 是跟葛大妮好好聊聊,也等于是给葛大妮一个台阶下,总不能将葛大妮一直关在监牢中。 今晚这一出结婚的戏码,可不单单只有贾贵一个人参与,黑腾归三也参与了进来,那个与贾贵拜堂成亲的所谓的新娘子,牙根就不是葛大妮,而是燕双鹰苦苦寻觅想要将其灭杀的美城花子。 美城花子是黑腾归三请来对付灭杀燕双鹰的一张王牌。 正文卷 第164章 贾贵娶妻当晚之二三事 美城花子不提,她自有燕双鹰在等着她。 咱就说贾贵。 在结束了鼎香楼的宴请后,贾贵迈动步伐直奔了自己的家,他要去见葛大妮,编制一个可以让葛大妮留下的理由出来。 至于身后的鼎香楼。 不管了。 随它去。 反正已经炸锅了。 燕双鹰都专门发来祝贺贾贵娶媳妇的礼单,一干狗汉奸岂有不害怕的道理。 人的名。 树的影。 威名赫赫令无数小鬼子和狗汉奸闻风丧胆的燕双鹰就是这么的牛叉,人还没有出现,单单凭借着一份小小的礼单便坏了贾贵娶媳妇的好事情。 “嘎吱。” 屋门被贾贵一把推开。 想到了自己相貌丑陋,唯恐惊吓到了葛大妮,贾贵先用帽子将自己的丑脸微微遮挡了一下。 “小娘子。” “媳妇。” “老婆。” “当家的。” “臭婆娘。” 各种对妇人的称呼,不断的从贾贵嘴里飞出。 主要是贾贵在进门的时候,由于用礼帽当着自己的脸颊,纵然没有看到屋内的情况,可还是依着感觉感知到了周围的一切。 人逢喜事精神爽。 娶媳妇了。 肯定高兴。 这个脑子在进门的时候,一下子陷入了一种空杯状态,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晓得自己要怎么去说话,嘴上也一时间没有了这个把门的锁,基本上逮着什么往出说什么,完全不计后果。 “我告诉你,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贾贵的媳妇了,为了你,我贾贵在鼎香楼足足摆了好几桌酒席,光现大洋就花了三块。” “嗒。” 手掌击打手掌的声音从贾贵手中发出。 不晓得想到了什么,贾贵气恼的居然将右手拍到了左手上,亦或者将左手挥向了右手。 “草率了。” “着急了。” “赔本了。” “那么多人送的东西,还没拿那就被燕双鹰给坏了好事情。” 这句话内有含义。 在告诉葛大妮今天晚上这出戏不单单有我贾贵这个人,有剩余的那些小鬼子,更有燕双鹰参与。 至于那个假冒葛大妮与自己拜堂的女子,贾贵也得想法子把这件事说了。 要是没有料错的话。 燕双鹰到时候肯定会找葛大妮了解人家的情况。 作为黑腾归三手下的侦缉队队长,又是黑腾归三的心腹,贾贵自身的价值因此急速暴增。 在不少人眼中,贾贵一定就是那个最佳的可以接触到黑腾归三核心秘密的人,随时随地的接触黑腾归三的各种机密事件。 黑腾归三这个安丘二把手鬼子一点没有将贾贵当做外人,那些核心秘密牙根就没有背着或避着贾贵的意思。 斗大字不识一个。 超级文盲中的文盲战斗机。 狗屁不是一个玩意的东西。 这本是顶在贾贵头上的无数臭名,但也正是因为这些让贾贵臭名远扬的臭狗屎一样的名声,反倒成全了贾贵,令黑腾归三愈发的相信贾贵,各种无条件的信任,就算贾贵当了七年侦缉队队长,整个侦缉队一个8鹿没有抓到,一件跟8鹿有关的情报都没有搞到,还百分之百的搞砸黑腾归三交给贾贵及侦缉队的那些认为,黑腾归三依旧一如既往的给与了贾贵百分之两百的信任。 黑腾归三那真是诚诚恳恳、兢兢业业、踏踏实实、敞开心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相信贾贵。 贾贵不识字这是实情,是既定事实,自然也不会存在因识字令情报外泄的可能性。 如此。 形成了一个对贾贵有利无害的局面,只要贾贵乐意,他随时随地去看黑腾归三桌子上的那些情报。 在一些人眼中他们苦苦寻觅不成的重要情报,却因黑腾归三不堤防贾贵,这些情报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摆放在桌子上,写字的那一面还冲着贾贵。 这是贾贵的价值体现。 也是葛大妮或者燕双鹰灭杀美城花子的突破口。 贾贵暗自思量。 有些事情到时候肯定需要用到自己,否则葛大妮早尼玛跑了,燕双鹰、周半仙也不会配合葛大妮演戏。 看样子。 得提前做这个准备工作,免得被葛大妮打个措手不及,继而不能彰显自己的价值,令葛大妮心生烦躁,在任务完成后悄然离去或者顺带手的灭杀了贾贵。 真要是有这样的结果落在贾贵头上,贾贵哭都没地方。 定了定心神后,贾贵的脑子一下子变得清晰了起来。 今天晚上这出戏,可不仅仅只有贾贵一个人在唱,还有好多人陆续登场,如黑腾归三及与贾贵拜堂成亲的那个女子。 对于这个假扮葛大妮与自己拜堂的女子,贾贵一脑子懵逼,他不晓得对方叫什么名字,具体从事什么样子的工作,但贾贵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那个跟自己拜堂的女子她不是中国人,是小鬼子,一个女小鬼子。 之所以这么肯定。 是源于贾贵骨子里面的那种强烈的自信。 穿越前。 贾贵可是一个有着岛国艺术电影三十五年观影历史的电影鉴赏员,从十八岁开始鉴赏岛国艺术电影,在其三十五年的岛国艺术电影观赏及鉴定生涯中,贾贵的眼睛变得火眼金睛,纵然那个假冒货色穿着红色的嫁衣,可贾贵还是从其身体外形条件认出对方她就是一个女鬼子。 真以为贾贵电脑中一千g岛国艺术电影是摆设啊。 想想。 就觉得有疑问。 黑腾归三就算在信任贾贵,在怕他贾贵丢黑腾归三的人,也不会让一个女鬼子跟贾贵玩拜堂成亲的戏码。 小鬼子向来看不起咱中国人,尤其看不起那些投靠小鬼子,被无数中国老百姓称之为狗汉奸的汉奸们。 这种情况下。 女鬼子会嫁给一个狗汉奸嘛。 不会。 除非女鬼子有这个特殊的任务,要么在负责盯着这个她嫁的人,要么就是在憋着别的缺德主意。 贾贵已经是臭名远扬的狗汉奸,在黑腾归三眼中连狡兔三窟的兔子都算不上,不存在派女鬼子盯梢贾贵的这个理由。 一共就两个答案,前面那个答案被否决的前提下,只能是第二种答案。 黑腾归三又在算计着什么,那个与自己拜堂成亲的女鬼子就是黑腾归三今次计划丢出来的诱饵。 在诱惑谁? 或准备钓谁? 贾贵的心头,有无数个惊叹号飞过。 就是用脚指头猜,贾贵也能猜个大概。 能让黑腾归三这么费心思算计的人也就只有8鹿了。 肯定是8鹿。 这是一个大的范围。 还可以往小了说。 黑腾归三就是一个安丘的二把手,他管辖的地方也就安丘这个巴掌大点地方,就是这屁大一点地方,黑腾归三还是那个说了不算的人,故黑腾归三算计的人他只能是活动在安丘地界的8鹿。 再往细了聊。 令黑腾归三大费周章,不惜算计这个,甚至将他堂堂安丘侦缉队贾队长都牵连其中,除了燕双鹰没有旁人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 燕双鹰名气大。 逮住一百个普通的8鹿,引起的轰动效果远不如逮住一个燕双鹰来得广泛。 所以只能是燕双鹰了。 燕双鹰啊燕双鹰。 你大爷的。 前脚逼着我贾贵给你跪地磕头求饶,后脚还的我贾贵帮你擦屁股。 没法子。 谁让咱们是一家人那。 一丝淡淡的笑容在贾贵脸上浮现。 灯光下。 这丝淡淡的笑容,居然使得贾贵的相貌愈发的狰狞了起来。 估计是吓得,想必也有表演成分在其中。 葛大妮演技过于夸张,依旧被绳子绑住手脚动弹不得的她,嘴里惊呼了一声出来,“你别过来。” 简简单单四个字。 内在的含义多了去了。 你这是让我别过去啊,还是让我过去,也有可能两种情况皆有。 “呵呵呵。”想不到说词的贾贵,只能以干笑化解。 这事情。 这处境。 莫名的有些诡异。 就跟贾贵和葛大妮两人之间仿佛多了一张无形的白纸,要想见到对方,得有一个人鼓足勇气将这张纸给撕掉,要不然只能看到白纸。 这个撕掉白纸的人。 贾贵行。 葛大妮也可。 但却需要有个合理的解释。 也就是理由。 贾贵需要葛大妮留下,帮着自己活命,躲过这个清算。 葛大妮同样希望自己留下,留在贾贵身旁以贾贵媳妇的名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了合法合理的留下,葛大妮及组织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是勿容置疑的。 真正有疑惑的事情,其实就是可以让葛大妮身份暴露的疑点,是葛大妮此时的身份有些尴尬。 一个被抢的女子,最终的结果是选择留下。 这有点说不过去。 贾贵要是帅哥,葛大妮见色起意留了下来,这理由勉强可以说得通,外人也比较容易相信。 美色当前嘛。 关键贾贵不是帅哥,他是一个脸先着地的超级丑哥,那张脸一般人见了饭都吃不下,此种情况下,葛大妮必须要给自己想一个令外人信服的理由出来。 尴尬就尴尬在这里。 贾贵不知道怎么开口。 葛大妮也不晓得自己要怎么说。 两人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让贾贵刚才将挡在脸上的帽子给摘取了下来。 “那个,那个。”贾贵吭哧了好半天,愣是没有吭哧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声音。 “求求你,你放了我。”心里照样没有主意的葛大妮,只能以被抢身份的女子朝着贾贵发出哀求之声。 她的身份是弱女子的身份。 向着贾贵求饶正常。 “放你,凭什么放你。”面对葛大妮的求饶,贾贵的智商忽的上线了,他可是堂堂安丘侦缉队队长,手里有枪的存在。 枪就是把你葛大妮留下的原因。 “你可是老子抢来的,今天晚上为了你,老子花了三块现大洋,现在整个安丘,上到太君,下到孙有福他们,都知道我贾贵娶了媳妇,都知道你成了我男人,怎么是男人?都知道你娶了我贾贵,我贾贵是有男人的人。呸呸呸,还是错了,人们都知道你跟了我,也知道你跟了我,我们是一家人,对对对,就是这么说的,这下说对了,你要是走了,我贾贵还怎么做人?” 葛大妮的心一下子平复了。 合着贾贵替她想留下的借口了。 这样也好。 最起码留下了,便于行事。 “虽然我长得有点丑。” 葛大妮心里嘀咕。 好家伙。 真给自己脸上贴金,你那是长得丑嘛,你那是长了一张鬼脸。 “但我怎么也算是成功人士,别的地方我不敢说,整个安丘城你打听打听,我贾贵走到那他们不给我贾贵面子,除了太君,还有这个8鹿,我惹不起,不敢惹之外,谁见了我贾贵不得喊我一声贾队长,忘了说了,游击队我也惹不起,我说的这些就跟黑腾太君说的那样,地里面长成了这个人的脑袋,人一下子飞到了这个天上给炸开了。” 这番话。 颇费了贾贵一番精力。 维持这个不识字的文盲人设,还真的有点难。 简简单单一个出人头地的成语,贾贵愣是编了一长串狗屁不是的粗鲁言语词汇。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一声清脆的哭声,从葛大妮嘴里飞出。 哭好啊。 不错的哭。 这就是女人的便利。 一哭解万难。 男人哭? 你给我试试? 大部分人都说你窝囊,只会哭泣。 葛大妮哭了。 说明事情有些希望。 “你就是在哭也得给我留下,黑腾太君还说了,咱们两个人的关系,你和我之间不是从米铺里面买米,而是直接从鼎香楼里面弄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高粱米饭,不吃也得吃,吃了还的吃。” 葛大妮继续哭。 贾贵继续说,“你这个人,我贾贵也就勉勉强强看在了眼里,你一点也不如人家黄金标那个老婆,人家那个老婆才是一个好婆娘,那体重,你就是三个人绑一块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算了,不说了,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你同意不同意给个声音啊,我也是糊涂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几块现大洋的贾贵,将现大洋放在了葛大妮面前的桌子上,“跟了我贾贵,亏不了你,咱们天天吃这个好的,你要是跟了别人,天天喝这个玉米糊糊,还喝不饱,跟了我贾贵,天天吃鼎香楼的驴肉火烧,还不用给钱,光记账就行。” “绳子我不给你解开了,万一解开你跑了怎么办?就这么待着,我去队部对付一宿,周半仙说了,我不能跟你待一块,不然我就得死。我警告你,城门可关着那,你就算从我这里跑出去,也跑不出城。” 正文卷 第165章 试探贾贵的燕双鹰 洞房花烛夜。 身为新郎官的贾贵却一个人在侦缉队队部赔孤单打牌。 这种待遇也只有贾贵一个人享有。 一般人不能有这样的待遇。 因为他们不配。 叹息间。 老九拎着一坛白酒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着悄然而至的老九,贾贵不由得眯缝了一下眼睛,脑海中泛起了一种无法用词汇形容的感觉来。 总感觉眼前的老九有些不对劲。 “队长。” 贾贵眉角一下子舒展开了。 口音没错。 妥妥的老九口音。 “呵呵呵,这不是没事干嘛,一个人在这里面坐坐。”贾贵反问老九,“你怎么不睡觉啊?大晚上一个人瞎跑什么,小心遇到燕双鹰把命给丢了。” “我睡觉?”老九将手中的酒坛往贾贵面前一放,又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包不晓得里面是什么的东西。 贾贵估摸着应该是吃食。 有酒没菜也不像那么一回事啊。 再怎么说也得有个下酒菜。 “队长你都结婚了,我老九还一个人光棍着,我睡得着嘛,我牙根就睡不着,一脑子浆糊。” “合着你是因为这件事,慢慢来,慢慢来,实在不行你也跟我一样大街上抢一个。”贾贵给老九出着缺德主意。 “队长,你今天晚上可是大喜的日子,真的不去跟嫂子洞房?你莫不是还真的相信周半仙的话?” “呵呵呵。”笑了笑的贾贵,用手拍了拍老九的肩膀,手指触碰到老九肩膀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怨不得在老九进入侦缉队大牢的时候,会给贾贵一种怪怪的不能形容的感觉。 其原因是眼前的老九他就是一个假冒伪劣产品。 是贾贵的五官知觉在紧急提醒贾贵,故贾贵泛起一种不得劲的味道来。 首先是称呼。 老九不会称呼葛大妮为嫂子,他只会用那个婆娘来形容葛大妮。 其次是感触。 贾贵刚才将手耷拉在老九的左肩膀上面,可不是为了显摆自己侦缉队队长的威风,而是纯粹的就是在试探老九的真伪。 老九左肩膀上面有个小洞,是当初贾贵带着老九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贾贵给弄出来的。 这算是一个只有贾贵和老九两个人只晓得秘密,同时也是老九这个人的个人防伪标志,有这个小洞他就是老九,没有这个小孔他就不是老九。 贾贵的手指耷拉在老九左肩膀上面的时候,心下当时就是一愣,他的手指头并没有在老九左肩膀上面感触到那个小洞。 源于此。 贾贵断定他眼前的老九牙根就不是老九,是旁人假扮的。 谁? 燕双鹰。 贾贵的脑海中瞬间浮现起一个名字来。 半人半鬼的挂逼之王燕双鹰。 威名赫赫。 易容假扮成另一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情。 燕双鹰他怎么来了? 贾贵又咧嘴笑了笑。 这方法百试百灵。 除了笑。 贾贵也没有旁的办法了,他只能以笑来应对眼前这一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就笑。 看你怎么样。 “周半仙算的准,咱们给炮楼送粮食,送完粮食回来被黄金标刁难,这些事情人家周半仙都算对了,我能不听人家的话吗,对了,我刚才跑的时候鼎香楼怎么回事?” “都乱成一锅粥了。” “是乱成一锅粥了,要不然你也不能偷人家孙有福的酒呀。”贾贵拉长话音,口风一转道:“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才偷一坛酒,就不能偷点这个驴肉火烧和驴杂汤,这怎么喝?” “队长,驴肉在这里。”假冒老九的燕双鹰打开面前的纸包,里面还真是驴肉。 贾贵心里暗乐。 能吃到燕双鹰偷来的驴肉,也就只有自己了。 “这还差不多。”贾贵朝着燕双鹰道:“有酒有菜,正好喝点,省的咱们无聊没事干。” 话罢。 贾贵看似将注意力放到了喝酒这件事上面。 其实不然。 他在等着燕双鹰的下文。 以退为进而已。 果不其然。 燕双鹰见贾贵一门心思的要喝酒,微微定了定心神,说出了他的下文,即葛大妮替身之谜。 鼻子贼尖的燕双鹰,在鼎香楼与石青山攀谈的时候,就嗅到了美城花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熟悉的味道。 思来想去。 整个安丘能够接触到这般核心秘密的人,也就侦缉队队长贾贵了。 贾贵娶媳妇,黑腾归三帮着弄了一个拜堂的假替身。 很明显。 这种事情就是黑腾归三一个人策划的。 黑腾归三精明,燕双鹰不好试探,再则也怕打草惊蛇的惊到了对方,继而坏了燕双鹰的计划。 这般之下。 贾贵便以自身极具价值进入了燕双鹰的眼帘。 燕双鹰假扮老九来找贾贵,从贾贵嘴里获知某些内情一事,就摆上了日程。就算贾贵不提这个茬子,燕双鹰也会变着法子的将话题给扯到这上面来。 “队长,我有些不明白,那个嫂子,也就是你抢回来的那个女人,她不是不同意嘛,我今天晚上看你和嫂子拜堂成亲的时候,嫂子挺配合的呀。”燕双鹰还违心的拍了拍贾贵的马屁,“队长真有本事,能让嫂子规规矩矩的跟你拜堂成亲。” 贾贵喝了一口酒,借着喝酒的空档,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对面的燕双鹰。 眼神中还真的有一股子期盼。 对贾贵的期盼。 肉戏来了。 这时候有两个选择答案摆在贾贵面前。 隐瞒。 不隐瞒。 贾贵想都没想的选择了后者。 这玩意它隐瞒不住,燕双鹰迟早知道,与其人家被动的知道,还不如自己主动吐露的好,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得看看燕双鹰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 “你知道个屁。”贾贵的语调一下子变得有些失落。 最起码给燕双鹰的感觉就是这样。 “老九。”故意呼喊了一声老九的贾贵,在借着呼喊老九的这个机会婉转的表达着自己并没有看破燕双鹰伪装的意思,“你真以为那个女的,就那个跟我拜堂成亲的女的是我抢来的那个女人啊,你想多了,黑腾太君担心那个女的不配合我,让他黑腾太君丢人,所以给我找了一个人。” 燕双鹰的心。 平静了。 在他心中,一切计划还都在掌控之内。 贾贵在实话实说,对他这个假冒老九的燕双鹰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这说明自己的伪装还很成功,没有被贾贵看破。 “贾队长,那黑腾太君对你可真够意思的。”燕双鹰的称呼又出现了毛病,老九可不会叫贾贵贾队长,他只会叫队长。 索性贾贵也没有点破。 他乐意装糊涂。 燕双鹰想演,索性就陪着他一起乐呵乐呵。 真要是一口叫破燕双鹰的伪装,贾贵还能以侦缉队队长的架势去坦然的面对燕双鹰嘛,也不能摆这个队长的架子,着急还的如前几次那样麻溜的跪在燕双鹰脚下,又是求饶,又是磕头。 贾贵顺着燕双鹰的话茬子,大拇指这么一挑,自己给自己贴金,“老九,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黑腾太君手下的侦缉队队长,黑腾太君能对我不好嘛。” 说完。 有一句没一句的将这个话茬子扯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就好比这一次,黑腾太君要是不对我好,能找个女人假跟我拜堂成亲。” “还真是,黑腾太君对你是一百个好。”杀鬼子无数,令小鬼子闻风丧胆的燕双鹰,口中居然称呼小鬼子为太君。 这喜剧效果梗梗的。 “队长,我问你,那个女人她是谁啊?” “不知道,我当时到了黑腾太君办公室,那个女人就在,黑腾太君跟我说,葛大妮,也就是我抢的那个女人,死活不同意跟我拜堂。” 燕双鹰道:“这倒也是个难题。” 贾贵搭茬道:“有什么可难的,要我说这个牙根它就不是难题,我跟黑腾太君说了,大不了拜堂的时候用这个绳子把葛大妮给我捆上,这样葛大妮她不就跑不了了嘛。” “就没有见过用绳子绑着新媳妇拜堂成亲的。” “所以后来黑腾太君说替我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让那个女人跟我拜堂,让葛大妮在家里待着。” “那这么说贾队长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 “别说她是谁,我连她好看不好看都不晓得,去了那个地方,那个女人脸上就扣着一个面具,但是我看人家那个身段,一准是个好看的娘们。” 燕双鹰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他印象中的美城花子是个十分狡猾的女鬼子,为了获取情报,充分的利用了自己的身体优势,让不少大佬和小佬败倒在其石榴裙下。 算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 不让贾贵看到她的真实容貌。 在情理之中。 贾贵这个人,燕双鹰了解。 妥妥的一个漏勺,还是那种漏的不能在漏的超级漏勺,倘若让他看到美城花子的真容,估计前脚出门,后脚就把这件事给传的妇孺皆知。 如此一来的话。 美城花子也就失去了这个突然性。 这件事。 还的落在贾贵的身上,让贾贵帮着打探打探。 这个建议燕双鹰不能提,就算他此时假扮了老九,也不能借着老九的嘴巴让贾贵去做这件事。 老九没有探听那个女人真伪的理由。 一说反倒容易露馅。 算了。 交给葛大妮,权当她潜伏安丘生涯开始的贺礼了。 打探美城花子这件事,葛大妮出面最好。 英雄难过美人关。 葛大妮是美人。 贾贵不是英雄,却是狗熊。 狗熊里面也有一个熊,熊与雄两个字的拼音差不多。 燕双鹰为人谨慎,并不会因为自己鼻子闻到一丝有可能是美城花子体香味道的气味便认定美城花子已经出现在了安丘。 情报者。 需以证据为王。 再好的推测,你没有证据进行佐证,它还是推测,变不成这个事实依据。 要是美城花子没有来安丘还好。 反之。 事情有些棘手,想必黑腾归三一定在下一盘大棋。 为什么不是野尻正川,而是黑腾归三。野尻正川没有黑腾归三那么聪明的脑子,不会想出这么阴损的计划来。 一个能让美城花子参与的计划,可想其范围之广,价值之重。 自己必须要参与其中。 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的情况下,燕双鹰随便与贾贵闲聊了几句,随即编制了一个谎言,离开了侦缉队大牢,直奔了贾贵家。 到了贾贵家,燕双鹰也没有走这个大门,直接翻墙而入,终在贾贵屋内见到了被绳子捆住手脚的葛大妮。 也没有客气,手一挥,正欲砍断绑缚葛大妮手脚的绳索,便见葛大妮随意扭动了一下手脚,绑缚在她身上的绳索自动脱落。 合着葛大妮早把贾贵捆在她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了。 燕双鹰竖了竖大拇指。 葛大妮则笑了笑,她知道燕双鹰来见自己肯定有事。 “有个人我也来安丘城了。”燕双鹰看着葛大妮,“我需要你充分的利用贾贵媳妇这层身份,通过贾贵的嘴巴打探一下真伪,虽然我确信她出现了,可是我需要证据。” “那个女人?”燕双鹰跟葛大妮说过他上次败在一个女小鬼子手中这件事,故葛大妮理解燕双鹰念念不忘想要一雪前耻的这个执念。 “呼。”燕双鹰长出了一口气,将自己化身富商身份参加贾贵婚礼,在婚礼上无意中嗅到与贾贵拜堂成亲女子身上有跟美城花子一模一样味道这件事细细说了一遍,后又停顿了十多秒,喘了一口气,把自己化身老九去侦缉队大牢试探贾贵口风,及贾贵所说结果一一的向着葛大妮做了介绍。 “这么说你肯定那个女人来了?” “证据,我需要证据。”燕双鹰说了自己的担心,也就是美城花子现身安丘的实际意义,“要是真是那个女人的话,黑腾归三肯定策划了一起针对我们组织的重大阴谋,所以我们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行,我保证完成任务。”葛大妮道。 “这个留给你防身。”燕双鹰将一把从贾贵手中顺来的手枪放在了葛大妮的面前。 “武器我有。”葛大妮掏出了五颗手雷,这些手雷也是从贾贵屋内找到的。 除了五颗手雷。 葛大妮还找到了一件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贾贵屋内的东西。 正文卷 第166章 贾贵身份洗白的第一步 不是武器。 而是一件小小的零件。 这件零件体积不大,也就人小拇指指甲大小。 但却极其的精致,不管是上面缠绕的铜丝线圈,还是板面上凹凸出来的其他部位,都给人一种异常珍贵的感觉。 这就是它给葛大妮的第一印象。 也是令燕双鹰泛起怀疑,且整个人微微愣在当场的原因。 小巧又做工精致的零件部位,一看就是装置在某种高科技装备上面的零部件。 这种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贾贵家里。 就因为贾贵是个斗大字都不识一个的超级文盲,在贾贵眼中,这么精密的高科技产品远不如半拉驴肉火烧实惠。 用贾贵的原话来形容,半拉驴肉火烧他贾贵还能吃饱肚子,这玩意用来擦屁股都咯的屁股疼。 矛盾点由此产生。 贾贵家中怎么会有这个玩意。 伸手接过葛大妮递来的零件,细细打量了片刻,燕双鹰心中已经猜晓了个大概,这不是普通的零部件,是电台上面用来发送电码信号电码器的构成部件,十分值钱的那种,对于组织来说,这就是有钱你也买不到的东西。 “这是电码器上面的部件,你在那里找到的?” “在一个用布包裹着的木头匣子里面找到的。”葛大妮将寻到部件的过程朝着燕双鹰介绍了一遍。 随着她的介绍。 疑惑愈发的不可解惑。 按理说。 贾贵不应该知道这个部件的价值才对,依着贾贵的糊涂和不识字的人设,就算碰到这个玩意,贾贵也不会弯腰去捡,他只会视而不见的径直绕过或者飞起一脚将这个部件踢到什么地方。 可是葛大妮说了,这个部件外面包裹着丝布,丝布又装在了一个小木头匣子里面,更被贾贵放在了床脚砖头下。 这说明贾贵晓得这个部件的价值,知道这个部件很值钱,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将其藏起来。 还是刚才葛大妮一个人没事干,发现床脚砖头有些不一样,好似下面藏了什么东西,当即解开绳索,翻起了砖头,发现了下面的木头匣子,又在木头匣子里面看到了这个玩意。 丝布很新,木头匣子很旧,上面有手指头长时间摸索出来的痕迹。 燕双鹰推断。 电台部件应该是新近几日落在贾贵手中的,所以外面包裹的丝布才会给他一种崭新的味道。 木头匣子存在的时间比较长,有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两年甚至两年之上,且经常被贾贵用来装这个秘密的东西。否则木头匣子上面那种手指头摸索出来的痕迹的理由便无法解释通,就跟文玩核桃需要人长年累月刷才能刷出包浆一样,木头匣子外面的痕迹也是这么来的。 贾贵倒地是个什么人? 是汉奸? 这个勿容置疑,整个安丘所有老百姓都知道这一点,也都在心里暗暗的诅咒着贾贵的八辈祖宗。 这个正常。 谁让贾贵是狗汉奸。 可不正常也是基于这一点。 贾贵如果是狗汉奸,那么不会做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动作,在所有人的眼中,贾贵就是一个糊涂的不能在糊涂的超级糊涂蛋。 一个糊涂的不能在糊涂,同时还是一个字都不识的混蛋,能晓得电台部件的重要嘛。 按照逻辑推算。 贾贵不应该晓得电台部件的重要性。 可眼前的事实证明,证明贾贵是知道这个部件重要性的,要不然贾贵干嘛将其藏在木头匣子里面,外面还包了一层干净的丝布。 这个人设有点矛盾。 矛盾的两点还都有各自的理由给予论证。 也就是不管怎么说,怎么想,他都是对的,是正确的。 贾贵。 燕双鹰用牙齿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他对面的葛大妮则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这都是他们各自想到问题时候的习惯性动作。 两个人齐齐困惑了,都发现了贾贵身上的不可理解的疑惑点。 不晓得为什么。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贾贵。 随着那件来之电台的部件零件的出现,贾贵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 狗汉奸还是狗汉奸,但却多了一丝审视的味道。 一个当了七年侦缉队队长,一件事情没有替小鬼子办成功的侦缉队队长,他真的就是一个狗汉奸嘛。 燕双鹰看了看葛大妮。 葛大妮也看了看燕双鹰。 如果真是这么一个情况,那么贾贵就不是一个纯粹的狗汉奸,他是一个背着狗汉奸骂名战斗在小鬼子内部的有良知的人。 用有良知三个字概述贾贵,是他们不晓得贾贵是自己人,还是国字头那边的人。 不过很肯定。 贾贵没有人们表面看上去那么傻缺,那么糊涂。 做事情贾贵还是极有一套本事的。 这一点从他当了七年侦缉队队长,一件事没有做成功,却依旧获取了黑腾归三信任,继续当侦缉队队长一事看的出来。 没有两把刷子,贾贵能把黑腾归三耍的团团转嘛。 不会。 所以贾贵还有待肯定。 “贾贵这个人,你还的多上点心,我现在突然感觉到这个人不简单。” 葛大妮没有说话,而是朝着燕双鹰点了点头。 莫说燕双鹰,就是她葛大妮这时候也觉得贾贵有些不正常了,最起码没有人们说的那样不堪,什么糊涂,什么贪吃怕死等等之类。 这些骂名在葛大妮眼中未尝不是贾贵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 诸如此类的骂名,对于潜伏者来说,无疑是最佳的保护自己,且令自己便于行事的砝码手段。 要是可以。 她葛大妮也情愿背上这些骂名。 有些事情总需要人去做。 就让她葛大妮来。 “燕队长怀疑贾贵有可能是潜伏者?” 燕双鹰点了点头。 从面前的电台部件来推测,贾贵极有可能也是一个潜伏者。 为什么这么肯定是贾贵,而不是其他人。 是因为这件屋子他就是贾贵的屋子。 这就是理由。 简单粗暴。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这个怎么办?”葛大妮指了指电台部件。 意思很简单。 拿走不拿走? 不拿走可惜了,组织缺少这样的部件,拿走就能挽救一部电台。不过拿走电台部件有可能引起贾贵猜疑,上演打草惊蛇的戏码。 “我拿走了。”燕双鹰将其部件用丝布包裹好,小心翼翼的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面,他就是要打草惊蛇的震一震贾贵。 人不动不会显行。 只有动起来,才会有可能露出潜藏在暗处的那只马脚。 燕双鹰明知道他拿走电台部件,会引起贾贵猜疑,却依旧坚持拿走部件,便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要给贾贵一种警觉性,一种自己有可能暴露的警觉性。 对于一个潜伏者来讲,他们的身份是绝密的,一旦暴露或者存在暴露的可能性,潜伏者出于自己人身安全的考虑和对组织的负责,定会想办法与上级首长或者单线联络员接触,商谈具体的退路,是走,还是留。 如此。 燕双鹰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贾贵背后的人,得出贾贵是隶属于国字头,还是隶属于共字派。 不管是国字头,还是共字派。 都是打鬼子的人。 贾贵。 是人是鬼。 就看这个结果了。 燕双鹰走了。 正应了那句歌词,他偷悄悄的来,他偷悄悄的走。 次日。 在侦缉队队部枯坐了一晚上的贾贵,溜溜达达的进了自己家的门。 刚刚进门他就跟葛大妮来了一个面对面。 两个人刹那间愣在了当场。 都有些尴尬。 主要是贾贵那张脸给了葛大妮无限的震撼力,借着阳光,葛大妮总算看清了贾贵那张丑脸。 尼玛。 真是吓人。 “呵呵呵,我就是来看看,看看你想通了没有。” “我就算想不通,你也不能放我离开啊。”一开始想说想通二字的葛大妮,忽的灵机一动的变换了这个说词。 莫看多说了十多个字。 可是内在的含义它变了。 将葛大妮那种不甘心及不甘心之下却又不得不接受眼前现实的无奈,给清晰的表达了出来。 不管我想通不想通,你贾贵都不会放我离开。 所以这就是一个没有答案的必答题。 结果都是不能离开。 “不能。” “那不结了。”葛大妮扭身而去。 “这么说你想通了?”贾贵紧走了几步,他得跟着葛大妮看看,一方面是试探葛大妮的想法,一方面是看自己前面做的那些步骤它建功了没有。 藏在床脚下木头匣子里面的电台部件就是贾贵所做步骤之一,是用来改变自己在葛大妮心中印象和地位的一枚棋子。 很显然。 贾贵的心思他没有白费。 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起到了巨大的效果。 非但改变了葛大妮对贾贵的那个初步印象,连燕双鹰也对贾贵刮目相看起来,认为贾贵有问题,并没有表面那么看着简单。 这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 细细分析一下。 还真是。 贾贵无非就是想活,不想在小鬼子被打跑之后,他脑袋上还顶着一个狗汉奸的名头被人给清算。 所以贾贵一直在自救。 抢葛大妮就是他自救的一环。 将自己之前的那些人设给一股脑的推翻,从而引起葛大妮关注,慢慢的借着葛大妮的观察坐实自己就是老马户这件事,继而苟活性命。 推翻自己的人设,这个仅仅针对葛大妮和燕双鹰两个人而言。 其他人贾贵该怎么做还的怎么做。 该演戏还的演戏。 这时候就别废话了。 该打蛇随杆上它就得随杆上。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我跟你说,你跟了我贾贵,天天可以吃驴肉火烧,天天可以喝驴杂汤,都不待花钱的。” 贾贵真能替葛大妮着想,晓得葛大妮的身份,又知道鼎香楼里面有张世豪在潜伏当大伙计,所以让葛大妮没事干的时候就去鼎香楼赊个驴肉火烧啥的。 “我是安丘的侦缉队队长,黑腾太君的绝对心腹,黑腾太君对我那是一个好,经常把任务交到我们手上,我有时候忙任务肯定顾不上你,你到时候就去鼎香楼吃驴肉火烧,喝这个驴杂汤,喝完就走不用给钱,挂个账就行。” 贾贵这么一叮嘱。 葛大妮反倒有一丝异样浮现。 贾贵给她的感觉,是一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瞌睡的紧急关头下,不但有了这个枕头,还有了这个睡觉的床。 一切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莫不是贾贵晓得了自己的身份,故才会这么安排。 还有鼎香楼,是不是贾贵也晓得了一些内幕,要不然贾贵也不会这么安排,让自己经常去鼎香楼赊账。 这等于是给自己提供了无限的去鼎香楼与张世豪接头的便利。 不知想到了什么,葛大妮扭头看了看贾贵,整个人差点吐出来。 这相貌。 绝了。 “呵呵呵。”贾贵自嘲般的笑了笑,“我是有的丑,害的你吐了,要是没什么事情,你今后就把这个眼睛给我闭上,不看我这张脸,你就不用在吐了。” “哇。” “你这个抵抗力也太差了,你跟人家黑腾太君学学,黑腾太君七年时间对着我这张脸,都没有发疯,你才看了一次就吐成了这样,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借着说话的工夫,贾贵微微扭了扭头,他的目光中瞬间捕捉到了一丝不同。 床脚下的砖头微微有些异样。 上面放置的细小东西不见了。 换言之。 有人动了里面的东西。 这个人应该就是葛大妮。 看样子。 自己的自救计划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昨天晚上那个跟你拜堂的女人?” “你说那个女人啊。”贾贵笑了笑,“那是黑腾太君给我找的一个假扮你的娘们,这不是担心你不肯跟我拜堂,我知道你的意思,她跟我拜堂成亲了,她是我媳妇,你没有跟我拜堂成亲,你不是我媳妇,你想要去找她说说情况,你放心,我去找黑腾太君问问,问问那个女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都有一些什么人。” 话罢。 贾贵扭身离开。 看着离去的贾贵身影,葛大妮眉头紧锁,事情还真如燕双鹰昨天晚上跟葛大妮叙说的那样。 贾贵这个人极其的不简单,最起码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把贾贵当做了糊涂虫。 殊不知。 他们才真正是哪个糊涂到家的糊涂虫。 伪装的真够深的。 之前跟葛大妮说的那些话,包括葛大妮想要让贾贵做的事情,看似贾贵是在没有脑子的大说特说。 细细思量一下。 这些话语未尝不是贾贵在故意透露给葛大妮,更巧妙的借着某些自嘲的话语声音,婉转的应承下了葛大妮原本就想让贾贵去做的事情。 你是人? 还是鬼? 属于国字派? 还是跟自己是同志? 对了。 还有自己身上绳索的事情,是贾贵故意选择不问,还是真的将其给遗忘了。 葛大妮用手将自己的头发盘了一下,之前的辫子是未婚女的一种身份表明,这种盘头则是妇人的一种身份。 做完这些事情的葛大妮,迈步朝着鼎香楼走去。 贾贵不是说了嘛,让她没事就去鼎香楼溜达溜达,把自己贾贵媳妇这个身份给彻底的坐实了,继而便于自己今后的各种行动。 正文卷 第167章 疑惑丛生(各种求) 八九点钟的鼎香楼人还不多。 毕竟不是饭点。 没有这么早来吃早饭的客人,故整个鼎香楼大厅中,除了在柜台上面算账的孙有福,也就拿着抹布擦拭桌子的张世豪了。 孙有福明显认识葛大妮,对于这个与自己一同进入安丘城,后让贾贵抢走当了媳妇的女子,他是一百个惋惜。 好好的一个姑娘,愣是掉在了这个火坑当中。 “哎。”一声叹息,从孙有福嘴里飞出,索性连账单也不看了,越看越是心烦,妥妥的红色赤字,一股脑尽是赊账不给钱的主,还都惹不起。 “掌柜的,您怎么又叹气啊,昨天晚上人家贾队长可是给了咱们钱的。” “你不懂。”孙有福摇头道。 “我懂,老太太说了,贾贵都能娶上媳妇,你们这些人怎么就娶不上媳妇啊。” “老太太。”孙有福点了点头,“老太太知道什么呀,人家贾贵手中有枪,我是可惜,那么好的一个姑娘。” 孙有福眼睛猛地就是一亮,他忽的想到了昨天晚上贾贵在鼎香楼拜堂成亲的一幕。 那个女子好似十分的顺从。 也对。 一个外来投亲,人生地不熟的弱女子,如何是一个有枪的狗汉奸的对手,更何况这个狗汉奸还是一个汉奸队长。 牙根不是人家的对手。 换做是他孙有福,估计也会如对方那样顺从。 “你你你。”思索间,看到从外面迈步进来,且一副妇人装束的葛大妮,孙有福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连连呼了三个你字。 这是有些没有想到啊。 “孙掌柜,您不认识我了?”葛大妮脸上故意露出一副落了苦难的阴郁出来,是专门让孙有福看的。 “你是那个女子?” “是我,是我。”葛大妮的口气微微有些沙哑,听上去就好像她哭了好长的时间,将自己的嗓子给哭沙哑了。 “你快坐。”孙有福手合上账单,出了柜台,指着旁边的桌子让葛大妮赶紧坐下,紧接着又让旁边目瞪口呆的张世豪去给葛大妮倒碗水来,“刀子,快给这位姑娘倒碗水,不不不,倒一碗茶水来。” 张世豪麻溜的照办。 在倒水的过程中,张世豪开洞着脑子,想着那个姑娘是谁。 从言语分析,这个女子与孙有福认识,但却不怎么熟悉,否则孙有福也不会一副震惊的说不出对方名字的样子。 观女子装束,脚上是布鞋,灰布裤子及大红色上衣,这通常是贫家女子出嫁时候的装束打扮。 没钱。 只能扯块红布做身衣服,还是只有上衣的那种。 这说明这个女子刚刚出嫁。 就因为张世豪看到了女子的发髻,不是那种长辫子发髻,而是裹了起来,这种发髻只有出嫁的妇人才可。 综上所述。 一个清晰的答案浮现在张世豪脑海。 这个女子恐怕就是那个被贾贵抢走,借机留在安丘城内的葛大妮。 葛大妮出现在鼎香楼,除了跟自己见见面之外,还有旁的理由嘛? 没有。 葛大妮对外的身份是自己同村的村民,自己不可能不认识。 要不然一准露馅。 “你是大妮妹子?”借着将茶水放到桌子上的机会,张世豪变被动为主动的朝着葛大妮打了一声招呼。 “刀子哥。”葛大妮哭腔泛起,心里却有些埋怨,本来是准备以张世豪邻居姐姐的身份出现。 结果被张世豪抢了先机,把这个双方的身份称呼给一下子颠倒了。 此时已经不能在做出修改。 孙有福就在跟前站着,还不是傻子,要是葛大妮否认张世豪的说法,肯定会引起孙有福的怀疑,不利于双方今后的潜伏工作。 不得已。 葛大妮只能管张世豪叫做一声哥。 殊不知。 张世豪可不是小心眼作怪,是因为张世豪前面与黑腾归三谈话的时候,在黑腾归三言语的试探下,说葛大妮是他同村邻居家的妹妹,比自己小几个月。 木已成舟的情况下。 倘若张世豪真的将自己身份变成葛大妮的弟弟,黑腾归三那里就露馅了。 “合着你们认识?”孙有福可不会理会葛大妮怎么想,张世豪怎么想,他见张世豪管葛大妮叫做妹子,葛大妮又把张世豪叫做哥哥,就晓得两个人应该认识。 “掌柜的,她是我同村邻居家的妹子,我们关系好的很。” “我们一个村的,这不村里闹灾,土匪、鬼子、二鬼子闹腾的厉害,是在没法活了,就准备进城找刀子哥,看看能不能寻个营生。” “你说这事闹的。”孙有福气恼的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力气很大,但孙有福也不觉得疼。 这一刻。 孙有福是真的懊恼自己。 早知道葛大妮是来投奔张世豪的,他当初就应该拉着葛大妮直接来鼎香楼,也就没有被贾贵抢亲这档子事情了。 孙有福是胆小怕事,可背后也有人。 逼急了。 他真把翠芬妹子给找回来。 “掌柜的。” “我是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多问一嘴。”孙有福苦笑了一声。 虽然有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婚这样的说法。 可也得分情况,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做这么缺德的事情,特殊情况下做这样的事情他就是在做好事、积阴德。 贾贵那是什么好人? 妥妥的缺德鬼。 葛大妮成了贾贵媳妇,那是掉在了这个火坑当中。 得救啊。 “大妮妹子,我有个办法,你现在就走,我就当你没有来过我们鼎香楼。”孙有福善心大发,将昨天晚上收取贾贵的三块现大洋中的一块掏出,放在了葛大妮的面前,“这是一块现大洋,你赶紧走,出了城直奔城南,我听说那里是8鹿的地盘,贾贵就是在厉害,他也不敢跟人家8鹿炸翅。” “孙掌柜,我谢谢你的好心,可是我还不能走。”葛大妮将那块现大洋退还到了孙有福面前。 任务还没有完成,怎么可以离开安丘。 要想个理由。 “女人嘛,不都得有这么一出,再说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们?”孙有福纳闷道:“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跟刀子哥的关系贾贵已经知道了,我要是一跑,贾贵一准怨恨刀子哥,到时候你们鼎香楼恐怕有大麻烦。”葛大妮编了一个瞎话出来,用大帽子恫吓着孙有福。 随即也不等孙有福说话。 不是不等。 是葛大妮牙根没有给孙有福开口说话的机会,她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张世豪。 “刀子哥,我听说老冯叔给鼎香楼送驴,他下次来送驴的话,你让老冯叔帮我给家里捎一封信,就说我挺好的,在安丘城内给人家大户当丫鬟,这三块现大洋帮我捎回去,就说是我提前预支的工钱,让我娘该买药就买药,别舍不得花钱。” 孙有福都快哭了。 多好的姑娘,多孝顺的姑娘。 怎么就落在了贾贵的手中。 自己落在了火坑当中,还担心被父母知道。 “姑娘,你等会,我去后院给你拿套驴肉火烧,是昨天晚上剩下没人吃过的。” 孙有福扭身去后院的时候,葛大妮朝着张世豪做了一个“怀疑贾贵”的口型出来,又用手指了指信。 张世豪点头。 信明着是让老冯头送的,可实际上是给他张世豪的,里面有葛大妮交代或者要说的事情,当下趁着没人的机会,麻溜的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笺,扫了一眼内容后,脸色大变,随即将信笺塞在了嘴巴里面。 就因为内容太过惊悚。 上面只有区区数句话。 怀疑贾贵是身份未知的潜伏者。 用未知来形容,是不晓得贾贵隶属于国字头,还是隶属于葛大妮他们这一派,故用未知二字给予了概括。 怀疑贾贵。 怎么可以怀疑贾贵啊。 贾贵是谁? 安丘赫赫有名的狗汉奸,黑腾归三的心腹,超级文盲中的文盲战斗机,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筐。 这是安丘老百姓眼中的贾贵,同样也是张世豪眼中的贾贵。 这么一个被无数人视为狗汉奸的人,怎么能是潜伏者。 首先识字这一关就说不通。 潜伏者,需要刺探情报,你一个文盲如何刺探情报,就算人家将情报摆在你面前,你这个文盲也不知道,不认识上面的字。 贾贵的底细,张世豪清楚,从出生到现在,贾贵一直没有离开过安丘这个地界范围,没听说那位先生教贾贵识过字,那贾贵是如何从一个文盲变成不文盲的。 张世豪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寓意这个事情是不是真实的。 葛大妮点了点头,又对着张世豪做了一个燕双鹰燕字的口型。 连燕双鹰都出动了。 看样子。 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当下也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了这个任务。 “掌柜的,您别忙活了,大妮妹子走了。” “什么,大妮妹子怎么走了,还吃不吃驴肉火烧啊。”孙有福端着一套驴肉火烧从后面出来,看到大厅果真只有张世豪一个人在。 “掌柜的,昨天黄队长喝多了酒说酒话,说贾队长因不识字闹了好多的笑话,在驴驹桥把牛记当做了饭馆子,还把一副人家警备队队长给的城防布防图当做了宋朝的画,被人家逼着搬了一下午的武器弹药。”张世豪套着孙有福的话。 论对贾贵的熟悉程度,安丘城内开鼎香楼的孙有福绝对算得上一个。 贾贵没当侦缉队队长前,就因为在鼎香楼吃白食被关了好几次,后来当了侦缉队队长,几乎天天鼎香楼跑一趟,不是驴肉火烧,就是驴杂汤,发展到最后,从一天一趟变成了一天好几趟。 因为饭钱。 孙有福跟贾贵那真是斗智斗勇。 因为雅间。 贾贵跟黄金标争得那叫一个痛快,被黄金标打了好几次。 “黄金标说的一点没错,贾贵这个小子的确因为不识字闹了好多的笑话,还因为不识字把黑腾归三给的任务当做废纸一般的丢在了茅坑中。” 孙有福的言下之意张世豪是听明白了。 除了说贾贵不识字之外。 没有别的意思了。 如此。 贾贵是潜伏者的存在条件它就建立不起来。 不识字还怎么当潜伏者。 你一个文盲如何晓得眼前的东西是不是情报?如何区分重要情报和不重要的情报? 可为什么葛大妮和燕双鹰两个人一口咬定贾贵这个人有问题,贾贵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和不堪。 葛大妮这个人张世豪没怎么接触过,不晓得对方的为人秉性,可是燕双鹰说的话张世豪必须要相信。 燕双鹰是谁? 大英雄。 大豪杰。 这么一个人中俊杰是不会说瞎话的。 那么问题出现在了什么地方? 谁在说假话? 解决事情的关键点又在什么地方? 张世豪脑子有些乱。 亦也是这个时候。 贾贵迈步走了进来。 看着贾贵,张世豪那真是一个眼前一亮。 还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试一试贾贵不就晓得了结果嘛。 “哎呦喂,贾队长,恭喜,恭喜。” “有什么可恭喜的,差点挨了太君的大嘴巴子,人怎么这么少啊。” “这不是还没到饭点嘛。”张世豪搭茬了一句,至于孙有福,在看到贾贵进来后,扭身直奔了后院。 “我说孙有福也真是小气,看到我贾贵,端着驴肉火烧就去了后院,这是又担心我吃饭不给钱。” “贾队长,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我们掌柜去热驴肉火烧了,刚才您媳妇,也就是贾队长夫人来我们鼎香楼了。” 贾贵挑了挑眉头。 葛大妮还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己前脚叮嘱她没事来鼎香楼溜达溜达,叮嘱完十分钟不到人就出现在了鼎香楼。 “昂。”心里想当然的贾贵,抬了抬头,指着张世豪叮嘱道:“我媳妇,也就是贾队长的夫人,来你们鼎香楼吃饭,那是给你们鼎香楼面子,你们可得给我好好弄,该赊账还的赊账。” “贾队长,我们掌柜的在才能赊账,我们掌柜的不在也没法赊账啊。” “拿笔画一画不就得了。” “贾队长,您认识字?”张世豪脸上的表情有些极度夸张。 “当然认识。”贾贵低头,用手指头在桌子上面画了一个斜斜的斜杠,“你看好了,这就是一。” 手指头沾了沾口水,在斜杠下面画了另一道斜杠。 “这是二。” 第三个斜杠出现。 贾贵将其称之为三,“看好了,这是三。” 后面是四道、五道、六道、七道、八道。 贾贵也真是能画,口水沾着手指头愣是在桌子上画了三十八条斜杠,更直言这就是三十八。 “这就是三十八,张世豪,你给我把那张桌子搬来,我给你画这个三十九和四十。” “贾队长,这上面不是干了嘛。” “这张桌子上是三十八,要是在上面画,不是就数不清了吗。” 合着贾贵的意思他只有一个,画多少条斜杠,这个数字就是多少,要是一万,那就画一万条斜杠。 “贾队长,那要是一万那?您不会画一万条杠杠。”从后面出来的孙有福、杨宝禄、全福三人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故意发问道。 “瞧瞧你们没有文化的样子,一万就画一万条杠杠,我贾贵不得累死啊,直接画个圆圈不就得了。” 贾贵抓起刚才张世豪给葛大妮倒茶水的碗,把里面的水倒在地上,用口水在碗底添了添,把这个碗底给印在了桌子上,随即拿起茶碗。 别说。 还真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圈。 “一万就画一个圆圈。” “哪两万那?” “两个圆圈。” “贾队长,这个人们看不懂啊。” “我管他们看懂不看懂,反正我贾贵看懂就好。” 正文卷 第168章 三问贾贵 桌子上两个沾了口水以碗底印制而成的圆圈,令旁边观战的张世豪刹那间陷入了沉思,脑子也变得一团乱麻起来。 刚才的试探是一次不成功的试探。 没有收获具体的结果。 唯一的收获就是贾贵好像狗屁不是。 这是张世豪对贾贵的第一印象。 不是装。 是源于贾贵骨子里面的那种味道,就贾贵刚才那番画道道的狗屁样子,还真不是一个识字之人该有的样子。 人真的可以伪装的这么完美嘛? 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张世豪面前显现。 按照潜伏者手册,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伪装,在无暇的伪装都会有一个或者数个小小的漏洞存在。 唯一的区别。 是你根本没有发现伪装者身上的遗留漏洞,故才会令自己处在这种尴尬的地步。 贾贵。 是人? 是鬼? 依着刚才的表现,他就是一个臭无赖,后面还的加上文盲二字。 可真要是文盲,那燕双鹰和葛大妮为什么会对贾贵泛起猜疑,葛大妮无所谓,关键燕双鹰厉害。 燕双鹰是谁? 张世豪自然清楚,没有十足的把握,燕双鹰根本不会无的放矢的胡乱去说,也不会大放厥词的给某些人头上扣帽子。 张世豪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即贾贵这个人没有如他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之所以这样想。 实际上是源于对燕双鹰的那种信任。 威名赫赫,杀小鬼子无数,令无数狗汉奸和小鬼子胆战心惊的燕双鹰,对他自己说出的话是负责的。 贾贵。 还的自己上心。 “掌柜的,贾队长。”目送贾贵离去身影的张世豪,借故朝着孙有福笑了笑。 有些与贾贵有关的事情,还的听孙有福的。 “什么贾队长,不就是一个狗汉奸嘛。”孙有福当着张世豪的面,一点不掩饰自己对小鬼子和狗汉奸的那种厌恶,一口唾沫唾在了地上,还用脚踩了踩,“呸,一个狗汉奸,快了,真的快了。” “啥快了?” “贾贵娶媳妇。”孙有福用手比划了一个八字,“这个都来了,说明贾贵被这个给盯上了,让这个盯上,贾贵还不是快了嘛。” “昂。”张世豪装了装糊涂,借故把话题扯到贾贵识字不识字这个主体上面。 要问安丘城内谁对贾贵了解。 孙有福绝对是第一个,他比贾贵大不了几岁,两个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街坊邻居,只不过孙有福跟着老掌柜学习了本事,贾贵一个人则是放养态势。 慢慢的。 两个人的路走相反了。 孙有福变成了鼎香楼的孙掌柜。 贾贵变成了地痞流氓,在小鬼子进入安丘城之后,贾贵又摇身一变的成了黑腾归三手下的侦缉队队长,妥妥的狗汉奸。 “您说贾贵认字?” 孙有福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张世豪脸上,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句,“刀子,你从看出贾贵识字?” 张世豪指了指还留有贾贵口水道道的桌子,“这不是嘛。” “十就是画十条道道,一百就是画一百条道道,那一万是不是得画一万条道道?这算是哪门子的识字,你说旁人识字,我孙有福估摸着不敢打这个包票,你要说贾贵识字,我孙有福还真敢打这个包票,贾贵牙根一个字都不识,从小家穷,父母又不在,上哪识字去。” “真的?” “我还能骗你?”孙有福忽的提高了嗓音,紧接着又立马压低了声音,小的仅有他跟前的张世豪能够勉强听到,“贾贵要是识字,也不会挨那么多大嘴巴子,听说他把黑腾归三小鬼子给他的情报当做废纸的擦了屁股,害的黄金标吃了败仗,让野尻正川是一个劲的扇大巴掌,这是识字之人能做出的事情嘛。” 按理说。 孙有福说的这么明了直白。 似乎已经将贾贵的底细给清晰的摆在了张世豪的面前。 可是不晓得为什么。 听了孙有福这一番解释,张世豪内心深处非但没有解惑,反而越发的糊涂了起来。 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性。 黑色是一面。 白色也是一面。 关键看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贾贵把黑腾归三小鬼子给他的情报当做废纸的擦了屁股,是无知、糊涂、不识字的一个体现。 可正因为贾贵把黑腾归三小鬼子给他的情报当做废纸的擦了屁股,才令黄金标手下的警备队吃了败仗,死了人不说,还把武器弹药给丢在了当场。 从后面的这个结果来分析论证。 贾贵把黑腾归三小鬼子给他的情报当做废纸的擦了自己屁股,是一种间接的帮了组织的表现。 怨不得燕双鹰会猜疑贾贵的身份。 换做是他张世豪,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习惯性的问个为什么。 贾贵的手段实际上是一种帮组织的手段,这种手段只有自己人才会做的出来,可关键贾贵他不是自己人,他就是一个臭名远扬的狗汉奸。 事情有些难办。 贾贵的身份愈发的迷离了起来。 “掌柜的。” “我去茅房。”孙有福扭身去了茅房,他前脚刚走,小石头后脚迈步走了进来,嘴里还吆喝着掩人耳目的声音,“老刀牌香烟。” “小石头,别吆喝了,没人,宝禄和全福陪着老太太去城外给老掌柜上坟,孙掌柜去了茅房,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整个鼎香楼就我一个人。” “那我放心了。”小石头朝着张世豪道:“你招呼我进来有嘛事?是不是家里有安排了。” 小石头话语中的家,意指组织,安排二字寓意组织给的任务。 “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对贾贵这个人怎么看?” “贾贵,不就是一个狗汉奸嘛,狗屁不是的玩意。”小石头几乎脱口而出的说出了他心中的贾贵,跟张世豪脑子里面想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什么恶事情做绝。 什么远近闻名的狗汉奸。 什么罪行罄竹难书。 等等之类的骂名不断的从小石头嘴里飞出。 “你说贾贵识字嘛?”张世豪很认真的询问了小石头一个问题。 以潜伏安丘时间的长短论之。 张世豪还真是一个小学生,他毕竟来得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小石头则在安丘待了五年。 五年。 对贾贵该有多了解啊。 取长补短。 集众人之学问解自己心头之疑惑。 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刀子哥,你糊涂了?” “没有糊涂啊。” “你要是没有糊涂,怎么问出了这么一个糊涂的问题,贾贵识字不识字,这算是问题嘛,你出去走到大街上,随随便便逮着一个人问,问他贾贵识字不识字,他都会给你一个标准的答案,贾贵牙根不识字,一个字都不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 张世豪的心。 忽的不安了起来。 如果贾贵真是如他们所有人想象的一样,是个混蛋中的超级混蛋,那么这个人绝对的不简单。 换言之。 贾贵欺骗过了所有人,包括张世豪在内。 这么肯定。 是因为燕双鹰怀疑贾贵,张世豪又百分之百的相信燕双鹰说过的话。 那么问题来了。 假设燕双鹰说的话是正确的,那么贾贵为什么会伪装他原本的本来面目,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人尽皆知的混蛋。 答案似乎已经水落石出。 真要是这种假设,贾贵就是跟他张世豪一样的潜伏者,他张世豪现在的对外身份不就是鼎香楼大伙计嘛。 反之。 则是燕双鹰错了。 燕双鹰会错嘛? 不会。 故只能是前面那种情况。 当然了。 不能听信一两个人的片面之词,这件事还的从长计议,多方面、全方位的进行考证研究,张世豪随口叮嘱了一下小石头,迈步冲出了鼎香楼。 得找黄金标问问。 作为一个与贾贵斗智斗勇好多年的混蛋,黄金标对贾贵不能不熟悉。有些内幕,比如这个替小鬼子做事情的内幕,孙有福说不清楚,小石头讲不明白,黄金标却是可以说个清楚明白。 找黄金标没错。 张世豪蹬蹬蹬的迈步进了炮楼。 好嘛。 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的黄金标,正跟手下人推牌九那。 “黄队长。” 头也不抬,光顾着看牌九的黄金标,随口道了一句,“刀子,你怎么空着手来了,驴肉火烧那?驴杂汤那?” “黄队长,这还没到饭点,再说了宝禄不在,我就是问问,黄队长有没有看到贾队长。” 安丘城内,只要遇到黄金标和夏学礼,抬出贾贵,用贾贵当借口一准百用百灵。遇到贾贵,抬出黄金标和夏学礼当借口也百用百灵。 安丘三大汉奸。 就这么相爱、相杀、相互扯着对方的后腿。 “贾贵怎么能到我这里?这里也不是他侦缉队队部啊?昨天晚上那小子结婚,我估计现在还床上躺着那。” 对面的几个黄狗子歪嘴笑了笑,目光中有着一丝男人都懂的眼神。 “对了,你找贾贵做什么?”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贾队长说要写字,让我给他准备这个桌子。”张世豪还没有说完这个话,还没有交代完这个事情的经过。 坐在凳子上,手抓牌九的黄金标,不晓得是手中之牌太好,亦或者太坏,还是听到了张世豪言语中的那个意思,被吓了一大跳。 整个人噗通一声从凳子上摔下。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世豪,嘴巴里面的香烟都掉落在了手上,随即嗷的喊了一嗓子出来。 烟头烫手,能不痛苦的喊一嗓子嘛。 “黄队长,你没事?” “我没事,就是被烟烫了一下,刀子,你刚才说什么?” “贾队长写字啊。”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 整个炮楼,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全炮楼内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咧嘴发笑了起来,就连那条拴在炮楼门口,黄金标晚上准备用来吃狗肉的大黄狗也跟着摇头晃脑了起来。 看到没有。 狗都笑了。 “你们怎么了?” “刀子兄弟,你这个笑话,简直绝了。”警备队的何副官,一边笑,一边还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笑的肚子都疼。 足可见贾贵写字,给这些人的震撼有多大。 “张世豪,你刚来安丘不长时间,你是不晓得贾贵这个人,贾贵那里识字?斗大的字他都不识一筐,还写字,狗屁。” “就是,贾贵不识字,前段时间黑腾太君给了贾贵一份情报,让他将情报送到我们警备队,你猜怎么了?” 张世豪摇头。 “贾贵这个王八蛋愣是将这封情报给擦了自己的屁股,害的我们警备队损失了三十几条枪,害的太君被打死了五六个。我黄金标挨了野尻太君六个大嘴巴子。” “贾队长真的不识字?” “不识字,不识字,贾贵要是识字,整个安丘,不不不,整个华北就没有不识字的人了,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黑腾归三写了一个贾,贾贵愣是说那是两个字。” “那他怎么让我搬桌子啊。” “该不是黑腾太君又在后面捣鬼?”黄金标一副思考的样子,“这么说,我得把这个情报告诉给野尻太君啊。” “怎么还有黑腾太君和野尻太君的事情呀?”张世豪又在故意惊讶。 “贾贵脑子笨,不会想出这么缺德的招,肯定是后面有黑腾太君在教,你是不知道贾贵这个人有多笨,前段时间8鹿攻打小王庄炮楼,黑腾太君让贾贵带着侦缉队火速增援,你猜贾贵怎么增援的?” 张世豪摇头。 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 “贾贵带着人马在安丘城西门朝着小王庄炮楼一顿开火,打了一通子弹后回去报告,说已经完成了增援。” “那这是把8鹿给打跑了呀。” “打跑个屁,小王庄炮楼距离安丘十多里地,贾贵带着人马在安丘城头开火,再厉害的子弹它也飞不了十里地啊。” “合着是这么一回事,那贾队长是真的不识字?” “不认识字,安丘人都知道。” “那贾队长怎么在我们鼎香楼写了一个三字啊。” 笑声连天的炮楼,一下子静寂了起来,就好像发笑的那些人他们的嘴巴被人给人为的捂住了。 贾贵写了一个三字。 这尼玛是太阳从西面升了上来呀。 怨不得黄金标他们一副见鬼的震惊表情。 “贾贵真的写了一个三字?” “贾队长沾着口水写了一个三字,完了又写了四五六七八9十。” “我去,不能。” “刀子,你给我学学,贾贵怎么写的三字?” 张世豪用手指头在桌子上画了三道斜杠,“贾队长当时就是这么写的,他说这是一个三字,还让我们好生记着。” “怎么写的四?” 张世豪在三下面画了一道,“贾队长说这是四。” 又画了一道,“贾队长说这是五。” “后面的那些六七八9十,是不是一个劲的在上面画道道啊?” “对对对,贾队长画了三十六条道道,说那是三十六。” “哈哈哈。”静寂如丝的炮楼,又陷入了欢乐的海洋,人们的笑声较之前的笑声愈发的欢笑。 闹了半天。 贾贵就是这样写的字。 这是写字嘛。 这就是画道道啊。 “刀子,这不是写字,这是画道道,贾贵不识字,他要是识字,也不会闹出这么多笑话来。” 正文卷 第169章 炮楼里面又催粮食了 完全不晓得自己已经成了人们口中谈资的贾贵,在张世豪朝着众人询问他过往事情的时候,正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黑腾归三的面前。 “黑腾太君,您找我?” 话罢。 贾贵先咧嘴笑了笑,“呵呵呵。” 一口大黄牙露出。 看的黑腾归三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见黑腾归三又皱眉,贾贵是心知肚明,肯定是黑腾归三心里泛了这个难事,想交代给自己,又担心自己给完不成这个任务。 你大爷的。 你倒是说啊。 不就是任务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 任务多了去了,我贾贵啥时候完成过任务。 呸呸呸。 七年时间内,就完成了一件黑腾归三交付的任务。 即在8鹿的配合下,安丘的将几担粮食给送到了炮楼。 除了这个任务,以贾贵为队长的安邱侦缉队还真的在七年之内没有做成过一件事情。 反正都习惯完不成任务了。 没事。 无非就是丢点武器装备,连累小鬼子死掉十几个或者几十个。 这方面。 贾贵拿手好戏。 当下眼睛一眯缝,撇嘴瞎说,“黑腾太君,您说,有什么事情又要我贾贵去做,我保证替您漂漂亮亮的给把这个任务给完成了。” “贾队长。”黑腾归三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双手还叉着自己的腰杆。 这是腰疼啊。 “黑腾太君,您快坐下,您坐下,您身体不舒服,千万不要累着了。” “我没事。” “您还没事?您都腰疼了。”贾贵不愧是黑腾归三的心腹,忙用手搀扶着黑腾归三将其强硬性的按坐在椅子上,媚笑道:“您真是一个好太君,为了你们那个大本子国,都把自己给累的腰疼了。” 明着是在拍黑腾归三的马屁。 实则不是。 贾贵搀扶黑腾归三,自然有他搀扶黑腾归三的道理在其中。 我们前面说过,由于贾贵斗大字不识一个,不存在这个因贾贵识字继而造成情报泄露的可能性。 所以黑腾归三对贾贵牙根就不怎么设防,心里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和信任,不少情报就明目张胆的摆放在桌子上,任由贾贵去看、去踅摸。 在黑腾归三眼中,贾贵牙根就看不明白,纯粹就是瞎狗在看星星。 这是之前。 现在的贾贵,还真能看的明白。 毕竟身体里面多了一个未知的灵魂。 成了穿越者。 要是连字都不认识,不是丢穿越者的脸嘛。 目光落在桌子上,将桌子上面的东西及摆设简单的扫了扫,贾贵就极快的将目光扭到了一旁。 要避嫌。 就算他在黑腾归三心中的人设是不识字的人设,也不能长时间的盯着桌子看,这样非引起黑腾归三怀疑不可。 不晓得是不是穿越的后遗症,贾贵发现自己的眼力比往日,也就是没有穿越之前强了很多,以前看不清楚的东西或者看上去较为模糊的东西,此时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还有这个记忆力。 自打身体里面多了一个来至于后世的灵魂后,贾贵的记忆力提高了许多,不少东西看一遍就能记在脑海中。 这算是金手指嘛。 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贾贵都会扪心自问一下。 有可能是。 有可能不是。 总之对自己有利无害。 眼力好,记忆力强。 两者结合之下。 贾贵无往不利,脑子里面立马多了一些东西。 是情报。 黑腾归三桌子上还真的摆放着一份情报,情报上面既有这个日文,也有这个汉字。 汉字贾贵认识,日文不认识,认识的汉字有几个,分别是美城花子,燕双鹰,钓鱼灭杀计划,剩下的就是贾贵一概不认识的日文了。 不用问。 这应该是一份专门针对燕双鹰的军事行动计划。 估摸着是心里有些不放心的缘故,贾贵想要看看清楚,伸手将桌子上的一杯茶水给端了起来,端到黑腾归三的面前,“黑腾太君,您喝口茶,先润润这个嗓子。” “本太君不渴。” “不渴您也喝点啊,我好不容易端起来了。” “混蛋。” “您不喝,那我喝。”贾贵将黑腾归三的茶杯放到自己嘴边,一口气喝了一大半,随即一边将茶杯放下,一边拍马屁道:“黑腾太君就是黑腾太君,您这个水也比我们喝的水好很多。” 借着端茶水,放茶杯的工夫,贾贵的眼光已经将那封情报给予了二次确认。 没错。 上面的的确确写着美城花子、燕双鹰、钓鱼灭杀计划三个汉字名称。 心。 一下子提了起来。 黑腾归三这又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泛起了灭杀燕双鹰的计划。 不行。 自己得把这个情报给送出去。 要是往常,贾贵想要把这个情报给送出去,还的借故到鼎香楼里面吃驴肉火烧和喝这个驴杂汤,现在不用了,直接回家就可,谁让贾贵家里多了一个葛大妮,有情报跟葛大妮说就好。 得离开。 想个借口塞。 “黑腾太君,您这个腰还疼不疼?” “疼,岂止疼,简直疼的本太君入木三分,痛的本太君日上三竿,令本太君欲罢不能,好似一行白鹭上青天,又好似一自胡尘入汉关,疼、痛,夜不能寐,日不能寝,牙根就是牛头不对了马尾巴。” “那您等会,我现在就去给您找大夫。”贾贵扭身就要往出走。 找医生未尝不是一个合理的借口。 “本太君的病已经病入膏肓,一般的大夫还真的束手无策。” “我晓得了,我不给你找一般的大夫,我给你找个二般的大夫。” “混蛋,本太君不需要大夫。” “那我给您找个偏方,您这个病,就得拿偏方治疗。” 黑腾归三狼一样的目光,狠狠的瞪在了贾贵的脸上。 又是偏方。 又他m的是偏方。 上一次贾贵拿偏方给自己治病,说是能治自己睡不着觉得病,害的自己白白的吃了几个驴粪蛋子,又喝了一天驴尿,还是新鲜的驴尿,关键病没有治好。 混蛋。 大大的混蛋。 这是将自己的嘴巴当做了粪坑。 “贾队长,我发觉你最近几天有点蹦跶,要不本太君跟野尻太君说说,让你配合黄金标出去围剿8鹿。” “噗通”一声,贾贵径直跪在了地上。 一看就是被吓得。 这年月待在城里还不觉得自己安全,时时刻刻就有掉脑袋的威胁,城里都不安全,还尼玛出去,出去打8鹿,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弃自己活得命长了吗。 “贾队长。” “黑腾太君,这可使不得啊,咱们侦缉队是搞情报的,出城打8鹿那是警备队的活,侦缉队可不能抢了警备队的营生。” “搞情报,你们能搞到什么情报?”黑腾归三一下子提高了语气,身体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想必是站的过程中用力过猛,一下子扯到了腰伤,当下哎呀了一声出来。 贾贵赶紧站起,快走几步来到黑腾归三的面前,用双手捶打着黑腾归三的腰杆,嘴里埋怨道:“黑腾太君,您小心点啊,您看看,您这叫什么事情,您操心的都把自己给操心累了,您跟人家野尻太君学学,人家就天天吃饭。” “他是蠢猪,本太君是聪明的猪。”黑腾归三眼睛一瞪,“谁让你站起来的?” “我这不是替你揉腰嘛。”贾贵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出来,接着压低声音道:“黑腾太君,我贾贵有重要情报汇报。” 黑腾归三冷哼了一声。 贾贵跟他汇报的重要情报多了去了。 那回重要啊。 都是烂大街的狗屁情报。 “黑腾太君,您这是不相信我贾贵呀,我还真有情报,是关于燕双鹰的。” 话音一出。 黑腾归三当时就把脸迎向了贾贵,一脸认真的表情。 贾贵的心一下子沉底了。 看样子。 那份情报是正确的,就冲黑腾归三现在这个态度,就晓得黑腾归三百分之百要对付燕双鹰。 “昨天晚上贾贵在鼎香楼娶媳妇。” “你不是贾贵嘛?”黑腾归三厉声道:“你自己汇报自己,像什么狗屁样子?” “黑腾太君,您别着急,我不是还没有说完嘛,贾贵,不不不,是我,我昨天晚上娶媳妇的时候,燕双鹰就在安丘城内。” “你确定?”黑腾归三直勾勾的看着贾贵。 “他不是给我发来了那个什么口号,说侦缉队队长贾贵娶媳妇,他燕双鹰要怎么怎么,还要把太君们怎么怎么。” 黑腾归三一下子无语了。 这些话他知道。 昨天晚上鼎香楼可不仅仅只有贾贵,他黑腾归三也身在现场,那是从头看到尾,一点细节都没有漏。 “你这是什么狗屁情报?” “这不是情报嘛。” “你这个情报还不如本太君的情报。” “您也有情报?” “废话,本太君身为安丘的二把手,岂能没有情报,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在今天早晨打来电话,说你给他们送去的几担粮食他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让野尻正川赶紧将他们的补给运送到炮楼。” “那就运啊。”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本太君怀疑这里面另有内情,要是本太君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定有8鹿参与其中。” “哎呦喂。”贾贵一惊一乍,两只手无处安放的胡乱摆动,道:“您是说炮楼里面的太君跟8鹿搅和到一块去了。” “混蛋。” “怎么又混蛋呀?” “本太君什么时候说过炮楼里面的皇军和8鹿给搅和到了一起?” “您刚才说的,说要是您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定有8鹿参与其中,这不就是炮楼里面的太君和8鹿联手了嘛。我就说嘛,为什么8鹿围了狗尾头炮楼却不把炮楼给拔掉,合着炮楼里面的太君和8鹿联手做起了买卖,安丘送去的物质他们一半,8鹿一半,这都是钱啊,黑腾太君,要不咱们也参与一股。”贾贵的脑洞就是大,居然联想到了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和8鹿做生意。 “本太君的意思,是8鹿又要使这个围点打援的勾当。”黑腾归三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语气也是那么的肯定。 七年时间,不晓得被8鹿的围点打援计策打了多少次了。 就算看破了8鹿围点打援的本质,黑腾归三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鬼子又是死,又是伤,然后丢盔弃甲的跑回来。 所有的一切。 均因为黑腾归三说了不算。 安邱是人家野尻正川的安邱,黑腾归三有时候瞒着野尻正川制定出来针对8鹿的计划,要么被野尻正川抢走,最后变成了臭狗屎,要么就是在计划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被野尻正川给坏了事情。 一声叹息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 “黑腾太君,您怎么叹气啊。” “本太君想,你刚才的说法是正确的。” “就是他们合作做生意?” 黑腾归三点了点头,“本太君突然想起,炮楼里面的小队长是大阪人,这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勾当。” “黑腾太君,您都看破了他们的勾当,就更不用叹气了,得跟野尻太君说呀,别到时候丢了粮食,缺了武器,又死了人,咱们还的挨大嘴巴子,合着倒霉的只有我们这些人,野尻太君抽您大嘴巴子,您回来又抽我贾贵大嘴巴子。” “本太君也是有心无力。” 这时候有心无力的人并不只有黑腾归三,黑腾归三办公室对面的野尻正川办公室内,黄金标和夏学礼也一脸悲催。 主要是黄金标悲催。 夏学礼倒是无所谓,送粮食这件事,算来算去也轮不到他夏学礼啊。 关键还的看警备队的。 “夏翻译,夏爷爷,野尻太君怎么个意思,不是有重要公务在身嘛,怎么将我黄金标叫来,一句话也不说,光顾着吃,他这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啊。” 看着大吃特吃的野尻正川,黄金标的心一下子不平静了起来,他还真的不晓得野尻正川心情好坏。 反正不管心情好坏,野尻正川就一个字。 吃。 妥妥的吃货。 夏学礼也不是一个玩意,愣是在一旁看着不说话,你的说话呀。 “夏学礼,夏爷爷。” “别叫我爷爷,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孙子。” “夏大哥,您说说。” “我告诉你,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听闻夏学礼这么叮嘱自己,黄金标暗叫了一声不好,心里本能性的泛起了一股子不妙的感觉来。 你大爷的。 一听这个说法,就晓得没有好事情。 也是。 有好事情的话,也不会轮到他黄金标了,夏学礼一个人就包圆了。 或许是知道有这个不好的结果了,黄金标整个人居然平静了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不怕。 嘴巴一张,慢条斯理的朝着夏学礼道:“夏翻译,说,太君又有什么送死的任务让我们警备队去执行啊,是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补给,还是出城征缴粮食,亦或者配合皇军对8鹿进行扫荡。” “前面那个。” “还真有送死的任务。” “不是送死的任务,是炮楼里面的太君打来电话索要补给。” “那个炮楼啊?” “还能有那个炮楼,当然是狗尾头炮楼了。” “狗尾头炮楼?”黄金标纳闷,“不是刚刚送去补给嘛,我看的真真的,贾贵带着人马拉了十多车补给,怎么也有伍六十担粮食,这才几天天,就把粮食给吃完了,他们以为他们跟野尻太君一样都是猪啊。” “你是不知道内情,事情是这么一个事情,黑腾太君担心那是一个圈套,在令这些物质有去无回的落在8鹿的手中,就玩了一个鱼龙混杂的计策,几十担粮食里面大部分都是这个不能吃的糠,只有极少一部分是这个粮食,炮楼里面七十多太君,一个太君一天三斤粮食,你算算还能剩下多少粮食。” 正文卷 第170章 大眼瞪小眼 “M的,黑腾归三真是一个王八蛋,简直瞎他M的想,不该多想的时候他非要多想,该多想的时候他非不多想。” 在夏学礼解释下,得知了事情原委的黄金标,都要炸锅了,张口就骂,牙根就没把坐在上首位置的野尻正川当人。 黑腾归三你大爷的。 你这叫办的什么事情? 有你这么办事情的嘛。 好事情不做。 偏偏做这个恶心人的事情。 送粮食就送粮食呗,黑腾归三你个狗日的小鬼子,愣是心里使坏,在几十担粮食里面掺杂了这个糠,闹的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又在打电话的要粮食。 这是要粮食嘛。 这是要命。 要警备队的命。 黑腾归三啊黑腾归三,你丫的这不是谨慎,你这是坑人,坑我们警备队的人。 “主要是黑腾太君担心路上出岔子,侦缉队那些人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贾贵的带领下,事事办不成功,几十担粮食,真要是丢给8鹿,太君得有多心疼。” “那倒是,几十担粮食落在8鹿手中,8鹿得招多少人,人多了反过头来在打咱们,咱们打又打不过,跑又没法跑,回来还的挨太君的大嘴巴子,这叫什么事。”发着牢骚的黄金标,眼睛猛地一瞪,狠瞪着夏学礼,嚷嚷了一嗓子,“姓夏的,你他M的那头的啊,怎么帮着贾贵还有黑腾归三说话。” 话罢。 黄金标的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夏学礼,拉近着两人的关系,他用一种类似捏着鼻子哼哼出来的古怪声音道:“咱们才是一伙的,你夏学礼,我黄金标,还有野尻太君,咱们才是一起的。” “我这是就事论事。”夏学礼辩解了一句,瞅了瞅大吃特吃的野尻正川,“野尻太君这不是为这件事烦着嘛?” “姓夏的。”黄金标手一挥,朝着夏学礼用那种酣然悔悟的口气道:“不对啊,这事不是归人家黑腾归三管嘛,野尻太君烦什么烦?就算烦也是人家黑腾归三烦。” 被这件事给气的火冒三丈的黄金标,气的都直呼黑腾归三名字了。 “谁让野尻太君现在顶着安丘城防司令官的帽子,给炮楼送粮食属于安丘城防司令官的管辖范围,野尻太君理应担起这个责任来。” 黄金标的目光,落在了夏学礼的脸上。 这口气听着不对。 又是管辖范围,又是担起这个责任。 这口气完全是一副说教的口气。 “你看我干吗?” “我他M的发现你不对,你这个口气听上去有几分这个8鹿的味道。” “对对对。”黄金标的口气一下子变得很肯定了起来,“就是8鹿的口气,上一次咱们几个在鼎香楼被燕双鹰给堵住,燕双鹰教训咱们的时候就用的这种口气,又是良心,又是责任,又是范围。” “说,你啥时候成8鹿了?” “我8鹿?我的哥哥呦,我都这样了,我还8鹿。”夏学礼着急说了大实话,“我要是成了8鹿,我偷乐。” “这么说你想投8鹿?”黄金标看着夏学礼,语气十分的玩味,他看似开玩笑的语气,内里却夹杂了一丝认真的含义。 现如今的态势。 黄金标看的清楚。 他不傻。 只不过就是在跟贾贵一样装糊涂,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过的且过。 小鬼子眼瞅着就要落败了,他们这些投靠小鬼子为虎作伥的狗汉奸,在小鬼子败落后,能有好下场嘛。 不能有。 一准是被清算的下场。 驴驹桥那会,黄金标为什么伙同野尻正川把黑腾归三给关在了监牢中,为的不是别的,是给自己挪个地方,顺道手的为自己小小的开脱一下,就算将来小鬼子败了,他落在人家8鹿的手中,也能拿这件事为自己博个展缓枪毙。 这是黄金标不是后路的后路。 是黄金标不得已为之的一种手段。 要是可以,黄金标现在就想跟人家8鹿,不不不,是跟国字头那边联系上。 为啥? 活命呗。 不想死呗。 投8鹿是没戏了,人家8鹿有清算的习惯,就黄金标这几年做的那些事情,用8鹿的原话来形容,叫做血债累累。 下乡抢老百姓的粮食,黄金标带着警备队做的。 奉小鬼子的命令,烧毁老百姓家的房子,是黄金标带着警备队的人做的。 跟着小鬼子出城扫荡8鹿根据地和游击队活动区,有黄金标参与,他还带着手下人马一起做的。 一件件。 一桩桩。 累计起来真够黄金标喝一壶的。 是。 黄金标是没有开枪杀过老百姓,但狗汉奸他毕竟就是一个狗汉奸,小鬼子打跑了,ZF不清算狗汉奸,老百姓会怎么看待ZF。 所以这就是一个死中求活的套路。 黄金标看明白了,他活命的出路就在国字头,到时候花钱买通上面的人,给自己制造一顶身在曹营心在汉,面上是汉奸,骨子里是抗日潜伏者的帽子。 狗汉奸能够被清算。 潜伏在小鬼子内部,顶着狗汉奸骂名的潜伏者,能够被清算嘛。不但不能被清算,还的大大的奖赏一番。 只不过黄金标没有门路,总不能满大街的喊自己想要投国字头。 那样非得被当做傻子,被小鬼子一枪给撂倒。 一开始黄金标就以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刚才听夏学礼这么一说,当下错以为夏学礼也有投国字头的打算。 有句话说的好。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多个人多个想法。 他没有门路投国字头。 夏学礼没准有这个投国字头的门路。 黄金标看的明白,这年头给小鬼子当翻译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之前的白守业,现在的夏学礼,个顶个的混蛋。 “说说,你是不是也想投国字头?”黄金标牙根没有将屋内的野尻正川放在眼中,他有什么就朝着夏学礼说什么。 别说。 小鬼子听不懂中国话还是有好处的。 最起码这个好处现在就体现了出来。 否则黄金标和夏学礼也不会当着野尻正川的面谈论这个8鹿不8鹿的事情,国字头不国字头的事情。 “黄金标,这话你也敢往出说,就不怕野尻太君将你给逮起来?” “你翻,你给野尻太君翻一下,就说我黄金标想要投国字头了。”黄金标说着气话,这时候他还真的不惧夏学礼。 夏学礼要是真想翻译,也不会跟黄金标这么说,嘴巴长在他脸上,那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谁让咱们哥俩关系好那,下不为例。”夏学礼把手掌习惯的伸到了黄金标的面前。 该死的。 又他N的死要钱。 “爷没钱。”黄金标一反常态的没有理会夏学礼的勒索,更自称了一个爷的称呼,“我就问你,你有没有想要投国字头的想法?” 夏学礼脸上的表情有些认真,黄金标能够看明白的事情,他夏学礼自然能够看明白。 现如今小鬼子的态势,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那真是秋后的蚂蚱,它长不了了,是一天不如一天。 看看周围的那些狗汉奸,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在想法子的给自己找这个后路,这里面也包括他夏学礼。 怎奈前期作恶太多,恶事情累积的比夏学礼人的身高还高。 怎么投? 没法投。 当一天算一天。 活一天算一天。 黄金标的这句话反倒是提醒了夏学礼。 投国字头这种事得赶紧弄。 黄金标要是没有门路,也不会这样询问自己。 夏学礼的脑洞也真够可以的,他以为黄金标已经有了门路,现在跟自己说,就是抱着在新东家面前立功的想法,多说动一个人投国字头,黄金标也在新东家面前显得有这个份量。 都是狗汉奸,是一根绳子上面拴着的两只蚂蚱,黄金标跑不了,他夏学礼也跑不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 能活命,夏学礼自然不想死。 “我的哥哥呦,你这话说的,我能做对不起咱良心的事情嘛,你的事情就是我夏学礼的事情,这个国字头怎么投?是不是你已经寻到了门路,想要拉着兄弟一块去呀。” 没等黄金标回答,夏学礼又自顾自的说。 “咱们都是聪明人,现在的态势,那真是没法看,太君,不不不,小鬼子之前多威风,那是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你在看看现在,一天到晚只能窝在城里,城里还是白天出来溜达,晚上那个太君敢出来晃荡?你要是真有门路,算我一个,当弟弟的怎么也得给你这个当哥哥的捧捧场呀。” 黄金标傻了。 是真傻。 可不是假傻。 他听出了夏学礼话语中的那个意思,这是以为他黄金标有了门路,想要借着自己的门路活命。 你大爷的。 我要是真有门路,我还找你商量什么?就因为我没有门路,才想要问问你夏学礼有没有这个门路。 “你是不是闹错了?” “没错啊,是你闹错了,我夏学礼拍着胸脯对天发誓,我对你是一百个真心。” “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对呀?” “有什么不对的,我绝对没有举报你的意思,我是真心的,你要是有这个门路,咱们一块投。” “我也没有门路啊,我还寻思着你有这个门路。” 轮到夏学礼傻眼了,他这会才明白,合着他与黄金标两个人都在做这个白日大梦,想投国字头,却没有门路。 哎。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夏学礼嘴里飞出。 “咱们都是一个球样。” “是一个球样。” “要不找贾贵问问?”夏学礼脑子抽抽了,具体提出征求贾贵意见的想法,估摸着是以为他们三人合称安丘三大汉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汉奸一起当,投国字头也一起投。 只不过他这一提议,令黄金标差点一口气死过去。 什么? 找贾贵问问? 你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人。 你找贾贵问,你丫的还不如大街上找棵树问那,就贾贵那个糊涂的脑子,能给出你什么好的建议来。 也就咱们两个人聪明,想到了给自己找后路。 贾贵。 你丫的就不要想。 贾贵那可是一个看不清事态的人,都这会的工夫,还在死心塌地的给小鬼子卖命。 “我警告你,别找贾贵,也别跟贾贵说这些话,小心贾贵转头将你给告了。” 夏学礼知错就改,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小巴掌,“M的,好端端的我提他干嘛,就他那个臭狗屎,能给咱提什么好建议啊,别到时候把咱们给带沟里去,来来来,咱们聊这个投国字头。” “哭你七娃哇啦哇啦其它挂啦尼爷死里瓦斯。” “夏翻译,野尻太君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问我刚才什么抽自己巴掌,还问你黄金标为什么咋咋呼呼的朝着我比划这个手指头。” “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咱们两个人在商量着如何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这件事,我因为想不到办法,想到炮楼里面的太君在挨饿,我难受,我郁闷,我悔不当初,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我一起跟炮楼里面的太君受苦受难。” “怪不得野尻太君说呦西,你小子真够鸡贼的,总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黄金标道:“那你怎么说的我?” 迎着黄金标期盼的眼神,夏学礼径直给黄金标泼了一盆凉水,“我也夸你了,我说你黄金标因为炮楼里面的太君在挨饿,急的都要火上房了,准备这几天就带着手下人马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这个粮食,保证不让炮楼里面的太君在饿肚子。” “你这么说也挺好,也不枉咱们哥俩一番情谊。”点头笑个不停的黄金标,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夏学礼。 你大爷的。 你这是夸我嘛。 你这是给我找了一条死路啊。 我担心炮楼里面的太君吃不饱饭,准备带着手下兄弟们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这粮食是那么好送的嘛,那是要遇到8鹿的。 遇到8鹿我们只能跑。 跑回来就是挨大嘴巴子。 夏学礼。 我日你先人板板。 “夏学礼,我发现你们这些当翻译官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这不是为了显示你一心为太君着想嘛。” “把那个嘛字给我去掉。” 正文卷 第171章 忠心耿耿贾队长 黄金标和夏学礼当着野尻正川热议自己该不该投国字头的同时,与他们不在一起的贾贵,却在大肆的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设身处地的讨好着黑腾归三。 “黑腾太君,您好点了没有?您看看您,最近因为愁这个事情,睡不着觉,喝不下水,尿不出尿,拉不出屎,这可怎么办呀。” 贾贵两只手杵着这个大拇指,如卡子一般的顶在黑腾归三的太阳穴上面,轻轻的揉捏按摩着。 “不是我说您,您的这个脾气真的需要改一改了,别听风就是雨,炮楼里面的太君是要饿肚子,他饿他的肚子,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就因为他们是炮楼里面的太君,咱们不是炮楼里面的太君,咱们就得替他们想,凭什么?要我说,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别瞎操心那个咸淡了。” “这件事,也是咱们自己个自找的,在那里修炮楼不好啊,非要跑到人家8鹿的这个根据地里面修炮楼,这不是尽等着被人家8鹿给包围嘛。现在好了,炮楼修起来了,被人家8鹿给围了。” 贾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本正经的劝说着黑腾归三,让黑腾归三别在瞎替炮楼里面的小鬼子担心了,更在劝解黑腾归三的时候,给了一个针对性的建议出来。 只不过这个建议,以贾贵侦缉队狗汉奸的队长身份提出来。 还真有那么几分狗屁不是的味道。 听着是在为炮楼里面的鬼子着想。 可是暗里的意思,却是在替8鹿开脱。 你一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当着安丘二把手小鬼子的面替人家8鹿说话,你这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呀。 黑腾归三当时就坐直了这个身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贾贵。 也就是贾贵。 换成别人。 黑腾归三早大巴掌扇上去了。 不不不。 是直接动枪,在不就是命令小鬼子将其押到宪兵队。 你这是犯了这个方向性的错误,堂堂安邱侦缉队队长居然敢口出狂言的替8鹿说话。 你大胆。 你混蛋。 你不是人。 问题是。 黑腾归三这么狠瞪着贾贵,贾贵牙根一副不怕的样子,斜眼、皱眉、歪鼻、眯缝嘴、露大黄牙,该怎么说他还怎么说。 “黑腾太君,您就是这么看我,我贾贵也得说,依着我的意思,实在不行咱们把炮楼让给人家8鹿得了。” “让给8鹿?”黑腾归三厉声嘶吼了一句。 “对对对,就是让给8鹿,您想想,炮楼在8鹿根据地里面,当初修建的时候就被人家8鹿打死了不少太君,现在修起来了,人家8鹿不打了,可是人家8鹿把炮楼给围了,外面的太君进不去,里面的太君出不来,在这么下去,里面的太君又得饿肚子,饿肚子就得死人,死了人,炮楼可就空了,炮楼空了人家8鹿能不占嘛。” “就像您之前说的那样,就是今天不烧火,先把这个柴火给留下,等下次或者下下次的时候在烧,到时候咱们就又能做饭喝酒了。” “那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咱们把山留下,将来用山换粮食吃。”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我是朽木,您黑腾太君不是朽木。” “混蛋。” “我混蛋还不行嘛。”贾贵随口应承了一声,眼巴巴的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那您现在赶紧打电话啊。” 茫然懵逼的黑腾归三,傻愣愣的看着贾贵,他突然有些顿愕了,不晓得贾贵让他打什么电话。 “黑腾太君,您糊涂了啊,当然是给炮楼里面的那些太君打电话了,打电话让他们回来,走的时候再把炮楼给炸掉了。” “为什么让他们回来?” “黑腾太君,您还说我贾贵糊涂,要我贾贵看,您也不怎么聪明,您怎么也变得糊涂啦,为什么让他们回来,这不是8鹿把炮楼围了,他们不回来就得饿肚子,到时候是我们侦缉队送粮食呀,还是人家警备队去送粮食呀?” “这是送粮食嘛,分明就是送命,前几次都是黄金标的警备队在给炮楼送粮食,结果粮食直接送到了人家8鹿的手中,这个武器弹药也都给人家留下了。” “所以本太君才能在这件事上面压野尻正川一头。”黑腾归三的脸上,有一丝狡猾的得色浮现。 狗尾头炮楼,此时竟然成了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两个人较劲的砝码,双方都在借着这个炮楼大做文章。 贾贵看的清楚,在说到狗尾头炮楼几个字的时候,黑腾归三的眼神中赫然有这个类似野心的光芒闪现。 这是没有死心啊。 也是。 借着这件事,黑腾归三狠抽了野尻正川两个大嘴巴子。 之前都是野尻正川抽黑腾归三大嘴巴子。 算是黑腾归三苦尽甘来。 找补回了几个被抽的大嘴巴子。 “呵呵呵,黑腾太君,您说的也是,要不然您怎么敢抽野尻太君大嘴巴子那,您没看到,你抽了野尻太君大嘴巴子后,夏学礼和黄金标的脸色都变了,可惜了,可惜了。”贾贵一连说了好几个可惜。 黑腾归三把目光放在贾贵身上,他想知道贾贵言语中的可惜具体指的是什么。 “黑腾太君,我是说当时怎么就忘记了呀,我也应该顺带手的抽黄金标和夏学礼几个大嘴巴子,这样才能对得起我贾贵侦缉队队长的这个身份。” “混蛋,军国大事岂能儿戏,本太君抽野尻正川大嘴巴子,不是为了出气,而是恼怒其不争气,安丘现如今的这个局面,野尻正川要担负起大部分责任。” “那是,那是,野尻太君是的负这个责任,他没有您黑腾太君那么缺德,天天尽琢磨着算计人,您一个鼎香楼算计多少年了,现在还不放心人家。”贾贵指槐骂桑讥讽着黑腾归三。 “野尻正川蠢,本太君可不蠢,石青山、李云龙、燕双鹰三番几次的在鼎香楼出现,这就是本太君怀疑鼎香楼的原因,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苍蝇不叮无缝蛋,鼎香楼在本太君眼中就是那颗有缝隙的鸡蛋,本太君不但要怀疑鼎香楼,还的怀疑那个葛大妮。” 贾贵的心。 一下子忐忑了。 黑腾归三还真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现如今还在怀疑着葛大妮的身份。 葛大妮的身份有什么可怀疑的,那就是一个8鹿的潜伏者。 只不过这话贾贵不能明着跟黑腾归三说。 不但不能说。 还的尽可能的掩饰。 葛大妮是他贾贵名义上的媳妇,这是其一。 其二,是贾贵还想借着葛大妮活命,洗掉自己狗汉奸的帽子。 “葛大妮是谁啊?”贾贵故意装了糊涂。 “就是你贾队长昨天娶得那个媳妇。” “我贾贵的媳妇您黑腾太君也怀疑?”贾贵提高了嗓音,“您还是不是黑腾太君?” “就因为她是你媳妇,本太君才怀疑,你贾队长这张脸,完全配不上人家。” 说白了。 对于葛大妮嫁给贾贵这件事,黑腾归三心里依然有些猜疑,就算葛大妮是被贾贵给抢来的,还是有些不舒服,堂堂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仙女妹子,居然嫁给了贾贵。 问题是贾贵长了一张丑脸,他要是长了一张帅气的脸颊也行。 贾贵那张脸,他黑腾归三看着都有点瘆得慌,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就跟一般老百姓见了武器会泛起害怕,只有那些常年与武器打交道的人才不会对武器泛起惊恐。 能与贾贵那张丑脸对视生活,葛大妮定有想法。 黑腾归三就是这么想的。 这话黑腾归三可不能跟贾贵说,就贾贵那个脑子,看着跟漏勺似的,前脚说完后脚就被葛大妮给知道了。 有些话可以说。 有些话不能说。 不该说的话黑腾归三肯定不会跟贾贵说,该说的话黑腾归三一定会跟贾贵说。 就如他怀疑葛大妮这句话,是黑腾归三故意说给贾贵听得。 打草惊蛇是不好。 可是只有把草给打了,你才能看到草下面的蛇。 在黑腾归三眼中,贾贵就是那丛草,葛大妮是躲在草丛里面的蛇,只有通过贾贵才能令葛大妮露出马脚。 换言之。 那番怀疑葛大妮的话,既是黑腾归三的激将,也是黑腾归三的顺水推舟,他要借贾贵的嘴告诉葛大妮,我黑腾归三虽然试探过你,可是还没有对你放心,我还怀疑你,以此令葛大妮泛起一种她有点露馅或者黑腾归三抓住她把柄的想法。 潜伏者在自己有可能暴露的情况下,首要的选择不是继续潜伏,而是伺机撤退。 黑腾归三要的就是葛大妮的撤退。 唯有如此。 黑腾归三才能顺藤摸瓜的将葛大妮及葛大妮身后的人一网打尽。 此小计也。 真正的大计,是把安丘周围的8鹿一扫而空。 会的。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黑腾归三的拳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黑腾太君,您往常就是抽抽我大嘴巴子,怎么现在改拳头了,我身体单薄,挨您大嘴巴子还可以,挨您拳头我担心自己的身子骨有些撑不住。”贾贵大煞风景的毁着黑腾归三野心展望的荣光。 从野望中回过神的黑腾归三,微微的挑了挑眉头,看着面前哆哆嗦嗦的贾贵,忽的笑了,得让贾贵把话传到葛大妮耳朵中呀。 不传。 他怎么打草惊蛇。 黑腾归三的拳头变成了大巴掌,但却在贾贵用手捂住自己脸颊的时候,轻轻的落在了贾贵的肩膀伤,“贾队长,你是我的心腹,本太君怎么会随意的体罚与你,你放心,你是你,葛大妮是葛大妮,本太君怀疑葛大妮,却不会怀疑你贾队长,本太君对你一百二十个放心。” 贾贵不晓得是真糊涂,还是看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又在故意气着黑腾归三。 明明黑腾归三让贾贵把自己怀疑葛大妮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葛大妮,可贾贵愣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反而跟黑腾归三唱起了南辕北辙的戏码。 贾贵的手,往自己胸脯上面一拍,气势十足的朝着黑腾归三大肆的打着保票。 “黑腾太君,您放心,我贾贵是糊涂,可是有些事情不糊涂,我知道有个什么别嫌的说法。” “那是避嫌。” “对对对,就是避嫌。” “贾队长,你不用避嫌。”仿佛猜到了贾贵所说话语意思的黑腾归三,大手一挥的给贾贵开了绿灯。 娘希匹的。 贾贵要是避嫌,不把那番话告诉葛大妮,自己还怎么逼着葛大妮唱这个打草惊蛇的戏码呀。 得说。 还的原封不动的说。 这叫套路。 计策为上。 套路为王。 有套路,有一切。 “我对你贾队长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你我就好像一根绳子上面的两只蚂蚱,我黑腾归三跑不了,你贾贵也跑不了,你们中国有句话说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相信你。” 相信我。 贾贵愣了愣。 还真是相信我。 都把我当做了工具人。 我偏不如你所愿。 “黑腾太君,您放心,您说的这番话我牙根不会跟葛大妮说。”贾贵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早将其忘记了,“从这个耳朵进,从这个耳朵出。” “混蛋。”黑腾归三加大了语气,“八嘎呀路。” “对,是混蛋,我就是在混蛋,也是一个对黑腾太君忠心耿耿,不把这件事往出说的混蛋,黑腾太君,您瞧好,我一定将这件事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让您坐在家里头就能得到上面大太君的这个赏。” “你,你,你。”黑腾归三语塞,不晓得如何说教贾贵了,总不能明着把自己的计策告诉贾贵。 “黑腾太君,您放心,我这就去将她抓来,要不我替您问她?” “你问?”黑腾归三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他晓得贾贵会怎么问,肯定是一进门就指着葛大妮,问葛大妮是不是8鹿。葛大妮说她葛大妮不是8鹿,贾贵会跟着说出这么一句话,你葛大妮要不是8鹿,那黑腾太君为什么怀疑你。 混蛋。 有你这么问的嘛。 “我警告你,不准你去问葛大妮,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不行,我身为侦缉队队长,抓8鹿是就是我的营生,我怎么可以不管。”说着话的贾贵,就要迈步往出走。 他快。 黑腾归三更快。 在贾贵迈出一步距离的时候,和提高嗓音已经迈出了三步。 看到黑腾归三朝着门外走去,贾贵忙迈步跟了上去,问道:“黑腾太君,您干什么去?该不是您想要亲自去问葛大妮?” “找野尻大佐开会,狗尾头炮楼被围,里面的太君即将朝不保夕凄惨兮兮,本太君身为安丘二把手,岂能对此事无动于衷对其不管不顾,我要与野尻大佐商谈,取长补短的想办法解决炮楼被围的危机。”向来一副稳坐钓鱼台态势的黑腾归三,此时竟然被贾贵给逼得自乱了阵脚,泛起了用开会这件事转移贾贵注意力的办法来,他着急慌忙的样子,看的贾贵还真的有些懵逼。 “不是说葛大妮嘛,怎么又说到开会去了?” “太君的性命重要,葛大妮的事情可以适当的往后拖一拖。在不开会,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又要饿肚子。” “那我不去了。” “你为什么不去?”黑腾归三停下脚步,看着贾贵。 “我一猜就能猜到,您官不如野尻太君官大,我也被人家黄金标和夏学礼给压着,这件事谈来谈去,商量来商量去,肯定是我贾贵带着侦缉队的那些人去给人家炮楼送粮食,上一次是我们运气好,人家8鹿打隔壁县城去了,现在人家把隔壁县城打了下来,人手空了出来,肯定半路上伏击我们,到时候丢了粮食,我们还的回来挨打。” “所以你才要跟本太君一起去开会,我们要据理力争的把这件事推到黄金标和夏学礼的头上,贾队长,你放心,有本太君罩着你,你可以无动于衷,无可奈何,一定不会去做送死的差事。” 正文卷 第172章 白翻译来了 胳膊拗不过大腿。 狗汉奸岂敢不听和违背小鬼子的命令。 得听话。 还的乖乖的听话,麻溜的行动起来。 贾贵跟着黑腾归三迈步进了野尻正川的办公室。 进门的一刹那间。 贾贵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将夏学礼错看成了白守业。 也就是白翻译。 当下用手揉了揉眼睛。 再看。 没错。 夏学礼还是夏学礼,这个缺德鬼就是化成灰,他贾贵也能将其认得出来,只不过夏学礼旁边多了一个白守业。 咦。 白翻译怎么回来了? 此时泛着懵逼的除了贾贵,还有黑腾归三。 原因很简单。 不速之客白守业,这家伙可是《地下交通站》第一部野尻正川的翻译官,与贾贵、黄金标三人合称安邱三大汉奸。 后来被石青山教育,算是成了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帮着石青山做事情的人。 这里面也有白守业自己看明白事态的缘故。 小鬼子眼瞅着不行了。 聪明的白守业才不会跟着小鬼子一条道路的走到黑,早就想要给自己寻条后路,只不过没有机会,面对石青山的招揽,白守业半推半就的答应了,更隐晦的朝着石青山点了点,让石青山小心一点蔡水根。 第二部《重聚驴驹桥》中白守业没有出现,听人说白守业走了门路,调到保定给保定一把手的小鬼子当这个贴身翻译官了。 保定和安邱可是差着级别的。 一个市。 一个县。 但是从重要程度而言,保定又远远不如安邱,毕竟安邱集水、陆、铁三大交通为一体,小鬼子现在穷的只剩下了交通线。 没有了交通线小鬼子就得玩完。 现在可不是惊诧感慨的时候。 要想清楚。 白守业怎么来了。 根本不用黑腾归三开口,贾贵自己就主动的问了起来。 “呵呵呵。”贾贵先笑了笑,双手抱拳的朝着白守业道:“这不是白翻译嘛,挺长时间没见,您挺好的?” “哎呦,贾队长。”白守业皮笑肉不笑道,不晓得是不是投靠了石青山的缘故,白守业之前还看贾贵顺眼,可是现如今,一副看贾贵不顺眼的态势,他现在看贾贵的眼神就不怎么友善。 想想就亏得慌。 当初怎么跟贾贵混在了一起,还被老百姓称之为安邱三大汉奸。 这尼玛。 这是在打他白翻译的脸啊。 自己就算成了汉奸,那也是一个有文化,有知识,有内涵,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心为组织效力的狗汉奸。 贾贵算什么? 一个臭地痞流氓加无赖,屁大的字不识一个。 我呸。 “我挺好的,贾队长也挺好的,这么长时间没见,我还以为你贾队长吃了8鹿的子弹。”白守业不盼贾贵好的诅咒着贾贵。 好人能这么说话嘛。 贾贵也听出了白守业话语中的讥讽之意,心中暗乐。 白守业啊白守业。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投了8鹿? 狗屁。 我贾贵告诉你,你前脚投了8鹿,我贾贵后脚也走上了为组织效力的路,只不过我贾贵比你隐藏的更深。 我的代号是老马户,自己给自己的代号,还的把这个代号给坐实了,你白守业就尽等着瞧好。 “这不是咱跑的快嘛,有任务没任务的时候都躲在这个城里,8鹿就是再厉害,他也不敢在城内炸翅啊,所以一直苟活到现在。”贾贵装了一个没有听出白翻译言语中的那个讥讽意思,笑了笑道:“您来安邱是公干啊?还是公干啊?” 这个问题也是黑腾归三想问的。 好端端的。 白守业怎么从保定到安邱来了。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耗子没有隔夜的粮。 没有特别的事情,白守业肯定老老实实的待在保定。 也不怕白守业不说实话。 贾贵有的是办法。 瞎话张嘴就来。 他用手指着白守业,“我明白了,白翻译这是老长时间没有来安邱成了,香了这个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对不对?” 白翻译灿灿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答应,他不给出详细的答案无所谓,旁边还有好帮手黄金标在。 要是贾贵没有猜错的话,黄金标一定会借机大骂贾贵。 果不其然。 黄金标还真是事事顺着贾贵的意思在做事情,听闻贾贵这么理解白翻译来安丘的目的,黄金标用手指着贾贵破口大骂了起来,“贾贵,你他M的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脑子里面一天到晚想着这个吃,人家白翻译那是来接替夏学礼的。” 贾贵眯缝了一下眼睛。 黑腾归三歪了歪嘴。 黄金标话中有话。 接替夏学礼,夏学礼是安丘野尻正川的贴身翻译官,顾名思义,白翻译接替夏学礼,那也是接替夏学礼野尻正川贴身翻译官的差事。 你大爷的。 之前白翻译走门路从安丘调到保定,现在又从保定调回到安丘。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白翻译一定不会重走老路。 什么事情,让白翻译出现在了安丘。 是小鬼子的事情? 还是石青山叮嘱的任务? 估摸着是石青山的安排。 心中想到关键点的贾贵,装糊涂道:“原来白翻译是接替夏翻译,不对呀,白翻译接替了夏翻译,那夏翻译干嘛去呀,总不能去炮楼。” “瞧你那点出息,你知道个屁。”黄金标又在神一般的助攻着贾贵。 他把白守业接替夏学礼,及双方后续差事详细的说了一遍,那是一点遗漏都没有,有什么说什么,深怕贾贵听不懂或者听不明白。 “保定那个一把手的太君。” “我知道,叫做松林太君。” “什么松林太君,那是小松太君,小松太君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想起了一个双方互换贴身翻译官的想法,把他的翻译官,也就是白翻译,调到安丘给野尻太君当翻译官,把野尻太君的翻译官夏翻译调到小松太君跟前当翻译官。” “我明白了,就是之前的白翻译现在当野尻太君的翻译官,夏翻译去给小松太君当太君。”贾贵朝着夏学礼和白守业抱拳恭喜道:“恭喜夏翻译,恭喜白翻译。” 黄金标翻了翻白眼,怼呛道:“有什么可恭喜的?” “恭喜白翻译和夏翻译步步高升。” “夏翻译那是步步高升,白翻译那是下调。” “就是吊死了呗。”贾贵真会搭茬,开口死闭口亡。 “啥吊死不吊死,那是借调,短则一个月,长则两个月。” 两个月。 这是白翻译来安丘任务的期限。 两个月内,完成了任务,白翻译会回到保定继续当小松鬼子的翻译官。 有点意思。 呵呵。 “白翻译,您这都下调了,咱们也得庆祝庆祝啊,那咱们一会儿鼎香楼的走起,我贾贵做东,好好的跟您……。”贾贵看似是在跟白翻译套着近乎,实则不是,是贾贵忽的发现白翻译有些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源自于白守业右手上面的戒指。 在看到戒指的一瞬间,贾贵整个人当下就是一震。 怪事情。 戒指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戴在手指上面的,这个无可厚非,就没有戴在脚指头上面的戒指。 可是戴在手大拇指上面的戒指,你见到过没有? 没有。 大拇指上面戴着的玩意通常那叫扳指,不是戒指。 贾贵细看。 白翻译大拇指上面套着的东西它不是扳指,就是戒指,一枚黄铜制作而成的戒指,上面还刻着一个二字。 戒指不戴食指、中指、无名指上面,反而戴在了大拇指上面,定有其具体的含义。 信物。 接头信物。 一个清晰的词汇,在贾贵脑海中闪现。 实锤了。 白翻译这个人就是来安丘办事情的,肯定还有人跟着他接头。 就让我贾贵助你一臂之力。 …… 鼎香楼。 小石头不知道为什么跑了进来,掂手踮脚的轻轻走到张世豪背后,忽的嗷的喊了一嗓子,随即撒丫子的扭头就跑。 突如其来的声音,还真的吓了张世豪一跳,张世豪大怒,当即挥舞着手中的扫把冲了出去。 此一幕。 看笑了不少人。 “你这个小毛孩子,不好好卖烟,天天瞎鼓捣啥?” “还不是赖你,上一次贾贵抢了我两包烟,你说你给钱,这都过去了两天时间,你怎么还不给钱啊?” 张世豪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我这不是忙糊涂了嘛。” 话罢。 从口袋里面掏出两张准备票,将其递给了小石头。 “给给给,这是给你的烟钱。” “算你识相。”小石头迈步走到张世豪跟前,将张世豪手中的准备票抓到自己的手中,见左右无人,忙压低声音道:“家里有信传来,最近一两天会有人进入安丘配合葛大妮行动,欲要在两个月内查明老马户之真伪。” “谁啊?”张世豪看了看左右。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那我怎么与他联络?” “信物。”小石头见有人朝着他们两个人的方向走来,忙抓起一包香烟,“刀子哥,你怎么还替贾贵买烟啊,有你这么拍马屁的嘛,你就是再拍贾贵马屁,贾贵在你们鼎香楼白吃还是的白吃。” “贾队长这个人,我怎么敢得罪?贾队长安排的差事我怎么也得做呀。” “你简直就是马屁王。”小石头眼角余光看到那人扭头进了鼎香楼,忙又将话题扯到了正题上面。 即信物。 “具体来得是谁,我不晓得,但是晓得那个人有个信物,他右手大拇指戴着一个黄铜制作而成的戒指,戒指上面刻着一个二字,你只要看到那个刻有二字的且右手大拇指上面戴着戒指的人,跟他接头就没有问题。” “只有戒指,就没有暗语?” “有暗语,有暗语。” 信物。 仅仅是表明身份的一种手段。 后面的接头暗语,才是真正建立双方信任的关键。 “你见到那个右手大拇指戴着刻有二字戒指人的时候,张嘴问他一句,今天的驴肉火烧好吃不好吃啊,他要是说好吃,那就不是你要找的人。” 张世豪脸色一变。 信物和暗语两者合一,才能完成接头。 后面的暗语,算是一种保险手段,避免接头人在丢失信物或者不小心落在敌人手中,被敌人拿着信物混入组织的一种保险手段。 “他说好吃个蛋,就是味道有点咸,那这个人就是跟你接头的人。” 张世豪暗暗将接头暗语记在了自己心中。 “刀子哥,你记住,还有一句紧急接头暗语,这句暗语是他主动表明自己身份,朝着你说的一句话,看什么看,再看我大嘴巴子抽你,傻不愣登的杵在这里干嘛,给我麻溜的忙碌起来。” “你要说一句我这是没招啊,我要是有招也不会这样,记住了嘛?” “记住了,记住了。”张世豪点头。 除了信物,还有接头的暗语。 接头暗语有A、B两种备用方案。 A方案是建立在张世豪看到对方持有的接头信物后,主动表明身份的去与对方接头,B方案是建立在对方主动表明身份的基础上。 一件接头信物,两套接头暗语。 是出于以防万一的考虑。 世事难料。 计划之中总会出现变故。 多一套暗语,等于是将这个威胁降到最低点。 “行,我晓得了,他什么时候来?” “就在这一两天,你多留点心。”小石头说完,猛地提高了嗓子,指着张世豪道:“刀子哥,你这样拍贾贵的马屁,你就不要当鼎香楼大伙计了,干脆去侦缉队当狗汉奸去。” “小毛孩子,瞎说什么?”张世豪朝着小石头道:“我钱给了你了,没事别来鼎香楼捣乱,要不我饶不了你。” “我去鼎香楼又不是找你,我去卖烟。”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鼎香楼。 人们又乐。 还有人打趣。 “小石头,张世豪抓住你了?” “不是他抓我,是我抓他,上次贾贵抢了我两包烟,他说他给钱,我刚才找他要来着。” “刀子,要我说你以后别瞎应承贾贵,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今天给贾贵买几包烟,明天给黄金标弄几瓶酒,你那点工钱牙根就不多。”孙有福好心的说教着张世豪。 “孙掌柜,刀子哥那是拍人家贾贵的马屁。” “还说我贾贵一天来鼎香楼好几趟,我就是一趟不来,你们这些人也惦记的不行啊,时时刻刻念叨我贾贵,别念叨了,我来了,有什么话明说呗。”贾贵踩着话音节拍的出现在了鼎香楼众人面前。 正文卷 第173章 震惊,贾贵居然是接头人 真是不经念叨。 说曹操,曹操到。 念叨贾贵,狗汉奸贾贵就来了。 那真是踩着一阵风的飘进了鼎香楼。 有些愣神的孙有福,打了一声招呼,他的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背后说人家坏话,但却偏偏被人家给听到了。 换做谁,脸上也有些不好受。 更何况还是被贾贵这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给听到。 孙有福顾不得过这个嘴瘾了,他只希望贾贵没有听到,否则非得拿这个做文章,讹诈他几顿驴肉火烧吃。 “贾队长,您刚到?” “可不是刚来嘛。”贾贵面上泛着难看的笑容,不晓得是真的没有听到,还是在故意装这个犊子。 反正孙有福是没有办法从贾贵的笑容探知贾贵心中的真实想法。 谁让贾贵笑不笑都那么的难看。 “贾队长。” “别队长长、队长短的瞎叫唤。”贾贵指着孙有福卖了一下关子,“孙有福,你猜猜除了我还有谁?” “莫不是黑腾太君?” “你这个脑子,除了黑腾太君就不能有别人了吗。”跟在贾贵身后的白翻译,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算是亮了相。 孙有福惊呆了。 白翻译能不认识吗。 只不过就是长时间没见。 当下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白翻译吭哧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半句话语,“哎呦,这不是……这不是……不是白翻译嘛,好长时间没见,白翻译……挺好的,这个胳膊、腿、脑袋啥的都在?瞧我这个脑子,有这么问话的嘛,白翻译好,白翻译好。” “孙掌柜,你也好哇。” “好好好,托野尻太君,还有黑腾太君的福气,我挺好的,就是长时间收不回这个饭钱来,对了,白翻译您这是来安丘公干?” “什么公干,白翻译是从这个保定给吊死到了咱们安丘,人家是专门来吊死的,不是这个公干。”贾贵糊里糊涂的解释着白翻译出现在安丘的原因。 他这一解释,反倒令人愈发的糊涂和不解。 吊死。 怎么个吊死法? 真要是吊死了。 也就好了。 狗汉奸他死一个就少一个。 “吊死好哇,吊死好。” “孙掌柜,你不要听贾贵瞎说,贾贵这个人你也知道,狗屁贾队长,还没有文化,一天到晚就知道个吃,白翻译是从保定调到了咱们安丘,给这个野尻太君当翻译官。” “那夏翻译那?”孙有福瞪着迷茫的眼睛,眼神中满是纠结。 夏学礼也欠着鼎香楼的饭钱。 这尼玛要是走了或者死了,这个钱他孙有福找谁要。 在孙有福心中,夏学礼就是死了,否则白翻译也不会从保定跑安丘来呀。 “夏翻译去给保定的那个小松太君当翻译官,就是他们两个人相互吊死了一下。”贾贵又在见缝插针的搭茬着这个人们的话茬子。 “合着是这么一回事。”听闻夏学礼没死,晓得他欠鼎香楼的账还能往回要,孙有福的心平静了片刻,抱拳恭喜白翻译,“那我恭喜白翻译高升。” “什么高升,那是下调。”黄金标道:“从保定到了保定下面的安丘,可不是下调,不是高升。” “合着我还说错了话,几位里边请。”孙有福将白翻译他们让到了雅间,随即朝着全福叮嘱了一声,让全福去找张世豪。 张世豪这时候不在鼎香楼,孙有福让他出去买酱油了,要不然张世豪肯定在刚才的一瞬间看到白翻译右手大拇指上面的戒指。 晓得鼎香楼有接应自己的人,白翻译那真是一个舒服,进门的时候,就在时不时的展现着他右手大拇指上面的戒指。 这是信物。 得让接头人看到。 要不然怎么跟他白翻译接头? 只不过没有想到,接头人被孙有福给派来出去。 一干众人在鼎香楼雅间内落座,白翻译当仁不让的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上,他的右边是贾贵,左边是黄金标。 “白翻译,咱们有时间没见了,还挺想您的,您挺好的。”贾贵第一个搭茬。 黄金标紧随其后,“贾贵,你怎么说话那,白翻译能不好嘛,要是不好咱们也见不到白翻译了,白翻译,您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别说,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现在那都不好过。”白翻译感叹了一句,不晓得这句话是真还是假。 想必是真。 这一年多的变化,白翻译可是清晰的看在了眼中。 小鬼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8鹿同样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这个是有区别的。 小鬼子是落魄了,8鹿是发展壮大了。 之前很多小鬼子修建的炮楼,现在都没有小鬼子在驻守,清一色全部都是伪军,在不就是这些炮楼被8鹿给端掉了,仅有一些重要的炮楼还在由小鬼子驻守防卫。 长此以往下去。 小鬼子迟早要败。 白翻译庆幸自己被石青山给收编了,否则小鬼子落败后,他白翻译一准是被清算的下场,今次安丘之行,一方面是受到了石青山的委派,一方面是白翻译也想更进一步的表达自己跟着8鹿打鬼子的这个想法和事实出来。 这件事他的办好了,黄金标在白翻译心中,还有一定的价值存在,就是让白翻译更进一步的这个台阶。 手上有上千条人枪,要是反正,对小鬼子来说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 至于右手位置的贾贵,白翻译那是牙根想都没想,根本没有考虑。 在白翻译心中,贾贵是属于那种纯粹的、没有挽救余地的、想要跟着小鬼子一条道路走到黑的狗汉奸,这种死心塌地为小鬼子卖命的狗汉奸,其下场只能是被人民给予清算,然后一枪撂倒。 当然了。 贾贵现在不能死。 还有价值存在。 没有价值,白翻译也不会跟贾贵一起来鼎香楼吃饭。 这方面,算是白翻译与黑腾归三想到了一起,都认为各自双方需要通过贾贵来探知一二事情的真伪。 一个是想要探知白翻译来安丘的真正原因,一个是想要获知葛大妮的具体情况。 “贾队长挺好的。”想要探话的白翻译,瞅了瞅贾贵。 “好什么好,天天挨太君大嘴巴子,再不就是被燕双鹰给堵,也是倒霉,我就在鼎香楼吃了几次驴肉火烧,结果被燕双鹰给堵了两次,得亏我精明,见了燕双鹰就给人家跪下了,要不然就吃不成驴肉火烧了。” 白翻译和黄金标都对贾贵的回答感到无语,脑袋都要掉了,你丫的还念念不忘吃驴肉火烧。 真他N的是个吃货。 贾贵被燕双鹰堵鼎香楼这件事,他白翻译还真的不知道。 对于燕双鹰,白翻译那也是详知一二,知道燕双鹰是个了不起的杀鬼子和除汉奸的大英雄,老百姓都将其神化了,但杀鬼子和锄汉奸的手段的确一等一的厉害,贾贵能从燕双鹰手上逃得性命,妥妥的奇迹事情。 “岂止贾贵遇到了燕双鹰,我黄金标也遇到了两次,还都是跟着贾贵一起遇到的。”黄金标搭茬了一句。 “燕双鹰没要你们的命?” “要什么命?他就是要命,我们也不能给啊,我黄金标就跟贾贵一样,也给人家燕双鹰跪下了,还的磕头求饶。”说着话的黄金标,一眼看到了白翻译右手上面的戒指,当下心生疑惑。 戒指有戴在大拇指上面的嘛。 这玩意就没有戴在大拇指上面。 感觉挺怪的。 把话题一下子扯到了戒指上面,在谈论给燕双鹰跪下磕头求饶,他黄金标觉得丢人。 “白翻译,你这个戒指挺特别的啊。” “怎么了?”白翻译故作不知,更瞎编了一个借口,“你们不知道,在日本有种人专门将戒指戴大拇指上面,小松太君刚好就是这个地方的人,我一开始也不想这么戴,可是挨了几个大嘴巴子后,我也将这个戒指戴在了大拇指上面,也是怪事情,自从我大拇指上面戴着这个戒指,就在没有被小松太君打过。” “合着这个玩意能让太君不打咱们大嘴巴子?”黄金标惊叹了一句,手一伸就要朝着白翻译下爪子,“我看看,我试试能不能戴,要是能戴,我也戴一个,省的再让野尻太君天天抽,夜夜打。” 这玩意能随便戴嘛。 这尼玛是接头的信物,万一黄金标前脚戴上,接头人后脚出现,这不就毁了我白翻译的差事嘛。 接头人以信物区分身份,只会在确认接头人身份后进行接头。不能把戒指给黄金标,说什么也不能。 “别瞎弄,自己想戴,自己买去。”白翻译将右手伸到了一边,他不想让黄金标的爪子去抓取自己大拇指上面的戒指。 但却无意中给贾贵制造了一定的便利条件。 戴着戒指的大拇指,就杵在贾贵眼跟前。 关键那个戒指貌似还有点与大拇指不怎么合适,似乎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将其从白翻译的大拇指上面给取下来。 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可惜了。 这里面也有贾贵想要探探白翻译底细的缘故。 第一部里面,白翻译是与石青山进行了接触,也完成了几个石青山交代的任务。可具体的后续发展,白翻译有没有成为石青山下面的情报联络员,完全没有了交代。万一在保定这段时间内,白翻译被小鬼子或者其他派系的人给腐蚀了,贾贵不就坐蜡了嘛。 得试探试探。 是就罢了。 不是贾贵就得算计他。 也没有使多大的力气,戒指就被贾贵给取到了手中。 还真是电光火石的速度。 白翻译就觉得自己的右手一凉,再看他大拇指上面的戒指已经出现在了贾贵的手中,更惹得白翻译惊恐的事情,是贾贵还把这个戒指套在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上面。 魂飞魄散。 亦或者震惊的天翻地覆。 戴在右手大拇指上面的戒指,是表明身份的一种手段,谁大拇指上面套着这枚戒指,谁就是组织下派的接头人。 接头人只看信物,牙根不认人。 这是规矩。 万一接头人将贾贵当做上面派下来的特使跟其接头,白翻译只能紧急采取第二套方案。 那是后续手段。 是不得已为之的一种手法。 先把戒指拿到手再说。 脸色一沉,朝着贾贵冷声喊了一句,“贾贵,谁让你动我东西的,赶紧给我,要不然没你好。” 白翻译生气了。 事关组织大事情,他能不生气嘛。 这可是与白翻译性命挂钩的事情,要是办砸了,石青山会不会以为白翻译还心系小鬼子,继而将他白翻译给锄奸呀。 殊不知。 贾贵就没有理会白翻译的生气,朝着白翻译道:“白翻译,别着急,我就是看看这个戒指好不好,我不要你的东西,我贾贵是那样的人吗,不是,你放心,我看完了就给你。” 对面的黄金标,还在附和着贾贵的说词。 此时此刻。 黄金标跟贾贵算是一个战壕里面的人。 “白翻译,别小气了,贾队长真的不会拿你这个戒指,有我黄金标在,他贾贵就不敢拿这个戒指。” 话罢。 朝着贾贵叮嘱了一声。 “贾贵,你戴完了戒指,把戒指给我,我也试试。” “行行行。”随口搭话的贾贵,估摸着是担心白翻译会动手抢这个戒指,扭身从凳子上站起,小跑的躲到了黄金标的身后,黄金标也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将贾贵护在了他的身后。 画风突变。 一下子变成了老鹰捉小鸡的画风。 白翻译是老鹰,黄金标是老母鸡,贾贵成了小鸡。 也是赶巧。 这画风刚刚形成,张世豪便遵循着孙有福的叮嘱,端着一盘驴肉火烧走进了雅间。 “这就是白翻译,我张世豪,小名叫做刀子,是鼎香楼的大伙计,我们掌柜的让我先把驴肉火烧给三位老总端来。”说话的张世豪,微微愣神了几秒。 M的。 是不是看错了。 贾贵右手大拇指上面怎么戴着一个可有二字的戒指呀。 特使的信物,就是戴在右手大拇指上面可有二字的戒指,现在贾贵就有这枚戒指,还戴在了右手大拇指上面,那就说明贾贵是跟自己接头的人。 可是贾贵一直没有离开过安丘。那小石头说的组织从上面派下来的接头人这句话,该如何理解其中的意思?贾贵怎么会是接头人?还是上级派下来的接头人?是不是出错了? 张世豪心中泛着疑惑。 依着他的猜测,贾贵就算戴着戒指,也不应该是自己的接头人才对,事实与小石头的描述不相符。 可是转念一想。 这种可能性也有,即贾贵真是接头人。 张世豪只要顺着燕双鹰和葛大妮的思路去猜测,贾贵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接头人,之前对贾贵的猜疑,又在瞬间被解惑了。 “今天的驴肉火烧好吃不好吃啊?”张世豪决定主动出击,说了这个接头的暗语。 白翻译脸色真的变了颜色,目光在张世豪身上扫了几扫。 真没有想到。 黑腾归三的猜疑是正确的,鼎香楼还真是8鹿潜伏点之一,这个自称大伙计的张世豪刚才给出了接头的暗语。 嘴巴动了动,刚要说,就被贾贵给抢了先机。 “好吃个蛋,就是味道有点咸。”贾贵吐槽着驴肉火烧的味道,可不是他知道了这个人家的接头暗语,是真的发自肺腑的吐槽。 驴肉火烧齁咸齁咸,真的没法吃。 不用问。 肯定是杨宝禄故意弄得。 这个杨宝禄,还是这么的楞。 盐巴不要钱嘛。 张世豪的心,在听闻贾贵这句话后,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实锤了。 贾贵就是接头人。 没听贾贵准确的说出了接头暗语嘛。 张世豪对燕双鹰和葛大妮也是一百二十个佩服,不愧是燕双鹰,不愧是葛大妮,眼光就是毒辣,来安丘几天时间,就把贾贵的伪装给看破了。 看样子。 自己还的继续学习。 潜伏生涯任重而道远。 “贾队长,我刚刚想起来一件事,外面有人找您,您要不要出去一下。”接头这事不能当着黄金标和白翻译进行,得把贾贵叫出来,张世豪便编了一个理由。 他这个理由,都把白翻译给吓得尿了裤子。 你大爷的。 事情出现了变故。 真要是贾贵和张世豪接上了头,白翻译想必只能以死谢罪了。 就在贾贵迈步准备往出走的时候,白翻译紧急启动了第二预警方案,即自己主动表明身份。 “看什么看,再看我大嘴巴子抽你,傻不愣登的杵在这里干嘛,给我麻溜的忙碌起来。”白翻译朝着张世豪暴跳如雷的叫喊了一嗓子,声音很大,估摸着是想把张世豪给骂醒。 张世豪脑子嗡的一下炸锅了。 什么情况。 怎么白翻译说出了紧急预警方案切口? 一个贾贵。 一个白翻译。 怎么一个情况? 不是只来一个接头人嘛? 为毛他眼前出现了两个接头人,一个有信物,准确的说出了接头暗语,一个则采取了被动表明身份方式法? 张世豪一时间愣在了当场,他一脑袋雾水。 见张世豪杵在原地不动,白翻译重复了一边之前的骂声,“看什么看,再看我大嘴巴子抽你,傻不愣登的杵在这里干嘛,给我麻溜的忙碌起来。” 摇了摇头的张世豪,朝着白翻译道:“我这是没招啊,我要是有招也不会这样。” “多动动脑子,驴肉火烧怎么这么咸?能吃吗?”白翻译将一套驴肉火烧摔在了张世豪的面前。 是真气。 接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胡乱就来,他牙根没有往自己身上琢磨原因,要是戒指戴在你手上,不是贾贵手上,也不会出现这样的误会呀。 得敲打敲打。 张世豪捏起驴肉火烧,咬了一口,还没有嚼巴就把驴肉火烧给唾了出来。 好嘛。 简直就跟咸菜差不多。 错错错。 比咸菜还咸。 张世豪明白了,不是贾贵说出了接头暗语,是贾贵在杨宝禄的帮助下,糊里糊涂的撞了大运,误中副车的说出了接头的暗语。 宝禄。 你个狗日的。 差点坏了大事情。 “行行行,我这就让宝禄重新弄。”张世豪隐晦的朝着白翻译使了一个眼色,扭身刚要往出走,他转身的时候,就见贾贵将戒指取下,递给了白翻译,还说了类似物归原主的词汇出来,“白翻译,不好意思,我误会了,您的戒指还给您,我贾贵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您大拇指上面戴着一个戒指觉得挺好奇的,就适当了一下,您别生气,我贾贵就是一个屁,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 张世豪如梦初醒。 合着是这么一个情况。 贾贵牙根不是自己的接头人,是他抢了白翻译的接头信物,随后又在杨宝禄的助攻下,令自己产生了错觉。 没听黄金标还在埋怨。 “贾贵,你怎么搞得,不是说好了嘛,说你戴完白翻译的戒指,就把戒指给我,让我也试试,怎么给白翻译了。” “给给给。”白翻译将戒指丢在了黄金标的手中。 戒指没用了。 在确定了接头人身份的情况下,还要这个戒指干嘛。 白翻译很大气的把戒指给了黄金标。 当然了。 暂时的。 正文卷 第174章 顺势而为 世人笑我太疯狂。 我笑世人看不穿。 不识庐山真面目。 就因为我是贾贵。 鼎香楼雅间内。 贾贵是冷眼旁观看一切。 事情就没有贾贵不知道的。 白翻译是接头人,戒指就是接头人表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张世豪就是等着跟白翻译接头的那个人。 什么时候接的头? 就刚才。 刚才张世豪端上菜的时候,朝着白翻译很是隐晦的点了点头,他以为旁人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动作。 殊不知。 看似一双眼睛盯在菜上面的贾贵,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白翻译和张世豪身上打转,他早就看明白了一切过往真相,一丝淡淡的冷笑在嘴角浮现,之后目送白翻译随着张世豪出去的身影。 白翻译离开雅间,给出的借口是他要上茅房,还让张世豪帮着领路。 理由很简单。 鼎香楼不是原来的鼎香楼,他白翻译也不是之前的白翻译,说不知道茅房在什么地方,张世豪身为鼎香楼的大伙计,于情于理都要给白翻译领个路。 接头成功不成功? 想必是成功的。 回来的白翻译,那是一脸的笑容。 笑。 就是有这个好事情。 既然如此。 还有什么可豪横的,心怀鬼胎的数人,推杯换盏的热聊了起来。黄金标聊着最近安丘的局面,更朝着白翻译隐晦的保证,他想换个更大一点的舞台。白翻译皮笑肉不笑的朝着黄金标隐晦的提出,换地方可以,他白翻译有门路,只不过黄金标需要立下功劳,以功劳帮着黄金标调动。至于贾贵,白翻译和黄金标还真的没有将贾贵放在眼中,有些话看似说的很隐晦,其实牙根一点隐晦都没有。 合着他们都把贾贵给当做了傻子。 只不过他们才是真正的傻子。 贾贵也不乐意点破。 难得糊涂,他贾贵也乐意装这个糊涂。 典型的灯下黑做法。 这也是黄金标和白翻译酒足饭饱离开雅间,贾贵却没有将其拦阻下来的原因,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离开鼎香楼的身影,贾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时间很短。 四五秒钟不到的时间,贾贵便在孙有福的拦阻下恢复了之前的糊涂样子。 看着伸着胳膊,死死挡住自己去路,死活不让自己离开,好说歹说索要饭钱的孙有福,一丝懵逼的装13笑容在贾贵脸上泛起。 “呵呵呵,孙掌柜,挺好的?” “挺好的,挺好的,要是再把饭钱给收上来就更好了。”孙有福还是胆小,要饭钱不敢说这个要饭钱的硬话,反而婉转的用这个各种修饰的词汇表达自己朝着贾贵要饭钱的这个意愿。 “合着有人吃饭还不给钱?”贾贵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朝着孙有福咋咋呼呼道:“谁啊?谁吃饭不给钱?不想活了是不是?” 话罢。 贾贵脸上有一丝惊恐的表情闪现,好像他想到了什么,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孙有福,不会是太君吃饭不给钱。” 没等孙有福吱声。 贾贵自顾自的给小鬼子开脱道:“太君那是什么人,别说吃你一顿饭,就是把你房子给点了,那也不用掏钱,你自己认倒霉。” “贾队长,我凭什么认倒霉啊。” “干嘛不认倒霉?太君在你这里吃饭,那是给你孙有福面子,你还敢朝着太君要饭钱,反了你了。” “不是太君。”孙有福道:“太君一般都赊账。” “那就是警备队?” “也不是警备队。” 贾贵的手拍在了桌子上。 整个安丘。 只要不是小鬼子,只要不是警备队的那些黄狗子,他贾贵都可以横着走,谁敢惹他侦缉队贾队长。 “谁?”一声凌厉的呼声,从贾贵嘴里飞出,大义凛然的样子还真的有几分帅气,就是模样有些丑,“8鹿,8鹿吃饭也不给钱啊?8鹿我贾贵可不敢惹,人家连太君都不放在眼中,说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什么时候手痒了想要杀太君了,就进城来杀太君,我贾贵惹不起。” “8鹿不欺负老百姓,人家吃饭都给钱。” “这里有8鹿呀?”贾贵噗通一声钻在了桌子下面,双手抱头的哆嗦了起来,“8爷饶命,8爷饶命。” 滑稽的一幕,看的孙有福都有些乐。 这就是贾贵,安丘一顶一的狗汉奸,听8鹿名就吓得这个德行。 “贾队长,出来。” “我不出去。” “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我不出去就不出去。” “贾队长,没有8鹿。” “我不信。” “贾贵,给8爷我滚出来,要不然我一拳头砸死你。”一声冷哼如炸雷一般的在贾贵耳畔响起,着急忙慌的贾贵,还真以为有8鹿现身鼎香楼,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在桌子下面爬着,整个人用力的朝着上面蹦去,脑袋与桌子来了一个最为亲密的接触。 那叫一个疼。 贾贵龇牙咧嘴疼的不成了样子。 “滚出来。” “是是是,我这就滚出来。”顾不得疼的贾贵,从桌子下面滚了出来。 可不是修饰,是真的滚。 手抱着自己的头颅,以滚动的方式从桌子下面滚了出来。 滚出来后,头也不敢抬,老老实实的跪在了那里。 “8爷,我贾贵滚出来了,您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我知道,您是朝着黄金标和白翻译来得,至于夏学礼那个玩意,您别想了,人家今天白天就坐车去了保定。”心知肚明的贾贵,知道这里没有8鹿,那声所谓的8鹿的吼叫声音,是杨宝禄喊出来的,可还是习惯性的装了糊涂,他得维持自己糊涂贾队长的这个人设。 与鼎香楼打了这么些年的交道,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什么脾性脾气,贾贵那叫一个清楚明白。 孙有福胆小怕死,心里痛恨日伪汉奸,经常过这个嘴瘾,嘴上打鬼子。 全福圆滑,向来抱着能不招惹事情就尽量不招惹事情的心思。 齐老太太是个糊涂蛋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不清醒。 不管是现在的张世豪,还是驴驹桥的金宝,亦或者之前鼎香楼的大伙计蔡水根,向来都是以组织大业为重,以上这些人不会跟自己开这种玩笑,他们也牙根不会做这样无聊透顶的事情。 根据排除法定律,排除掉错误答案,就只剩下正确结果。 所以这一声吓唬贾贵的吼叫声音,只能是杨宝禄喊出的,也只有杨宝禄这样不怕死的愣头青才能说出这样不计后果的话语。 心里明白归明白,可是贾贵还的装。 糊涂是他伪装的外衣。 故贾贵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丝毫没有将自己当做侦缉队队长,也没有把杨宝禄当做杨宝禄,是当做燕双鹰来看待。 “贾队长,您赶紧起来。” “刀子,8爷面前我怎么敢起来啊。” “贾队长,这里没有8鹿,就我们几个。” “别骗我。” “您不信可以看呀。” 贾贵微微的抬了抬头,还没有将头完全抬起,立马又把头给低了下来,这样三四次,直到贾贵将这种害怕和惊恐表达的淋漓尽致,他才将自己的头正式抬了起来,睁着一双三角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孙有福,全福、张世豪、杨宝禄。 在没有了别人。 “谁?” “孙有福,你。” “不是我。”孙有福赶紧撇清着关系,真要是被贾贵给弄到侦缉队大牢,他孙有福还活不活了。 全福在贾贵目光望向自己的那一刻,就躲到了一旁,一副不是我干的样子。 唯独杨宝禄,傻不愣登的站在贾贵面前,双手还叉着自己的腰杆,给贾贵一副我就是大爷的架势。 “杨宝禄,你行。”贾贵用手指着杨宝禄,一边慢慢的朝着鼎香楼门口挪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不晓得为什么,手中没有出现手枪,反而出现了一只哨子。 见到贾贵手中出现了哨子,孙有福脸色都变了。 安丘城内,不管是小鬼子,亦或者狗汉奸,只要遇到8鹿或者有这个重大的军事行动,向来都是以哨声为信号。 一般情况下。 那里有哨声响起,就说明那里发现了8鹿或者被8鹿攻击,需要增援。 真有8鹿也还好。 关键没有啊。 是杨宝禄在装这个8鹿的声音吓唬贾贵,依着杨宝禄那个愣头青的劲道,往日里喝点酒就说自己是8鹿,还说自己见过石青山、李向阳、燕双鹰,跟他们是一等一的好朋友,这要是被抓到大牢里面,根本不用上刑,只要小鬼子开口询问,杨宝禄自己就把这个8鹿的帽子认领了下来。 这不要命嘛。 宝禄。 瞧瞧你干的好事情。 孙有福颤巴巴的叫了一声,“贾队长。” 贾贵没有理会,把哨子拿在了嘴边。 都这时候,还要什么自行车。 先顾命。 孙有福一把抱住了贾贵,嘴里还急巴巴的解释着,“贾队长,误会,误会,真是误会,天大的误会。” “什么误会?误会不了,杨宝禄刚才说的,说他就是8鹿,他要不是8鹿,能这么说嘛,孙有福,你给我松开,你要是在这么抱着我,我就说你孙有福跟杨宝禄是同伙。怪不得黑腾太君一直怀疑你们鼎香楼,合着你们鼎香楼还真的是8鹿在安丘的潜伏点,一个厨子不做饭,改当8鹿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我就想看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弄。” 贾贵这番话就是傻子也听明白了。 唯独杨宝禄。 比傻子还傻子。 火烧眉毛,眼瞅着就要殇命了,他还叉腰站站在那里摆这个架势。 “宝禄。”孙有福尖锐的声音响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杵在那里不动弹,是不是想把咱们鼎香楼这些人全部害死你才甘心,我死了,师娘死了,全福死了,鼎香楼的招牌砸了,你就顺心了是不是?” “师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8鹿,装什么8鹿,看看把贾队长给吓得,上次人家石青山来鼎香楼找咱们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让你不要在借着酒劲说自己是8鹿,你这样会坏了人家的名声。” “我这不是着急嘛。” “着急你也不能说自己是8鹿啊,这是安丘,有贾队长在,你说自己是8鹿,不是找死嘛,鼎香楼也得跟着你玩完。” “师哥,我错了。” “跟我说错有什么用,你得跟贾队长说。” “贾队长,对不起,我杨宝禄错了,我给你赔不是了。” “一个不是就完了?黑腾太君说了,抓住一个8鹿给一百现大洋。” “咱们没有现大洋,咱们有这个驴肉火烧。”张世豪拎着几套用纸包起来的驴肉火烧,将其放在了贾贵的手中,“贾队长,您消消气,宝禄也是无心之举,您想想,就宝禄这种人,见人就说自己是8鹿,他能是8鹿嘛,人家8鹿有他这样的人不是早被贾队长给抓了嘛。” “别说,你说的还有点道理,可是你给我驴肉火烧干嘛,我刚刚吃饱,总不能在吃。” “贾队长,这个可不是给您准备的,这是贵夫人准备的,天都黑了,贵夫人怎么也得吃晚饭。” “我不认识姓贵的夫人啊。” “贾队长,我说的是您媳妇,您怎么也得给自己媳妇带点驴肉火烧。” “我啥时候有媳妇了,我他M的还光棍。” “贾队长,您昨天晚上娶得媳妇,就在我们鼎香楼。” 贾贵皱着眉头,看着张世豪,“我娶媳妇了?” “您娶媳妇了,黑腾太君都来了。” “哎呦,不说我还忘记了,我这就走。”贾贵拎着驴肉火烧直奔了自己的家,路上的时候,贾贵还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驴肉火烧。 对于张世豪给葛大妮送驴肉火烧这件事,贾贵表示十分怀疑。 在白翻译跟张世豪接头后,张世豪就把驴肉火烧给包好了,这驴肉火烧里面未尝就没有这个文章。 算了。 自己当个不知道就好。 嘴里哼着小曲的贾贵,缓步朝着自家走去,身后的鼎香楼,不管了。 “宝禄,宝禄,我就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想把我们这些人全部给害死呀,今天得亏那是贾贵,被刀子用几套驴肉火烧给打发走了,要是来的人是白翻译或者黄金标,你那番话会把我们鼎香楼这些人全部害死,这是贾贵没有吹响哨子,要是吹响了哨子,小鬼子来了怎么办?我死了不要紧,师娘死了我到了地下怎么跟师傅交代?鼎香楼的这块牌子还要不要了?” “我不是看贾贵躲在桌子下面不出来着急嘛。” “着急也不能说自己是8鹿呀,看看把贾贵给吓得,幸亏我用驴肉火烧给打发走了。” “刀子,你还有理了?”孙有福转头说教起了张世豪,“今天贾贵他们吃的这顿饭,一分钱没有挣到,还搭了几套驴肉火烧,对了,你给贾贵拿了几套驴肉火烧?” “三套。” “你可真舍得给,三套火烧,要了我的亲命了,葛大妮那个妮子一套驴肉火烧就够了,跟着贾贵能饿着。” “掌柜的,您这就不知道了,葛大妮吃惯了驴肉火烧,一准得经常来吃,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找她要饭钱。” 正文卷 第175章 相互算计 贾贵拎着张世豪特意包裹的驴肉火烧进了自己的家。 推了推。 没开。 再看。 发现门从里面给挂上了。 当即用手拍打了拍打木门。 “谁呀?”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葛大妮的声音。 “我。”喊出一个我字的贾贵,觉得有些不妥当,忙补充了一个人名,“贾贵。” 门没开。 看样子是葛大妮有些不放心,隔着门缝看了看,在看到贾贵那张脸的时候,惊呼了一声,随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把门后面用来固定木门的门栓给拧开了。 贾贵推门进去,还没有说话,葛大妮先埋怨了起来。 “你今后能不能早点回来?我一个人待在屋内有些怕。” “怕什么怕?”贾贵一扬脖子,“我明天给你找把枪来,有句话说的好,手中有枪咱心不慌,你有枪就不怕了。” “我不会打枪。”其实就是想要一把手枪的葛大妮,以退为进的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的两把枪现在还在城外埋着,只不过将其埋藏的地方告诉了张世豪。 张世豪取出没取出手枪,葛大妮不知道,不过她真的需要一把枪。 不是为了杀鬼子,纯粹的就是防身,着急还能掩护自己人退却。 “不会可以学啊,打枪很简单,手扣扣扳机就行,只不过把枪从枪套里面取出来是个麻烦的事情,你的学会了,要不然你还真的没法把枪从枪套里面弄出来,算了,你也不要拿枪了,我给你弄几颗手榴弹,那玩意好使,拧开盖子拉着后面的线扔出去就行。” “手榴弹?”葛大妮有些惊诧。 贾贵给她的感觉。 还真是跟别的狗汉奸不一样。 “是太君的那种手榴弹。”贾贵嚷嚷了一句,把手中的驴肉火烧往葛大妮面前一推,“我在鼎香楼跟白翻译还有黄金标吃饭,张世豪说你肯定没有吃饭,让我给你带点驴肉火烧,这是他给你装的,我也没看,不知道里面肉多肉少,你凑合着吃。” “你去鼎香楼了?” “昂。” “我听说你天天去鼎香楼。”葛大妮套着贾贵的话。 “不是我去鼎香楼,是去鼎香楼执行任务,黑腾太君一直怀疑鼎香楼里面有这个8鹿的探子,让我多盯着点。” “黑腾太君怀疑鼎香楼?” 贾贵笑了笑,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能够顺水推舟的把黑腾归三怀疑葛大妮的事情告诉给葛大妮,还不让葛大妮泛起怀疑。 虽然贾贵当初听出了黑腾归三言语中的那丝故意的味道,心中盘算了一下,认为自己还的顺着黑腾归三的思路去做这件事。 不是说贾贵要配合黑腾归三试探葛大妮真伪,而是他借着黑腾归三的警告再一次的提醒着葛大妮。 安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就算安丘三大汉奸不是个东西,个顶个的混蛋。就算安丘一把手野尻正川是个蠢猪,可还有多疑的黑腾归三在,有黑腾归三就没有这个好事情,还的多加小心。 “岂止怀疑鼎香楼,黑腾太君还怀疑你葛大妮那,说你这么好看的姑娘嫁给我,是别有用心。” “我?” “你小心点,没准那天黑腾太君就来试探你了。” “试探我?” “他连鼎香楼糊涂的齐老太太都不放过,能放过你?”贾贵提高了嗓音。 “我就是一个被你抢回来的弱小女子,我。”葛大妮故作柔弱态势的摇了摇头,接着迈步朝着屋内走去。 驴肉火烧里面有张世豪传来的情报,她的看看,所以得暂时远离贾贵,总不能当着贾贵的面去看这个情报。 因为周半仙给贾贵算过这个命,说贾贵长了一张天生的光棍脸,不能跟女人结婚,男人更不行。 化解的唯一方法就是不与成亲者同房。 故葛大妮被贾贵抢回来之后,一直与贾贵分房睡。 贾贵现在的院子是贾贵当上侦缉队队长后,以自己侦缉队队长的身份从一个算是财主的小商人手中用一块现大洋给半抢半卖硬买回来的。 是一套东南西北各有一房的小四合院。 葛大妮住在了正房。 南房放点这个杂物。 贾贵睡在了东房,还有西房暂时空着。 当初贾贵买回这套房子后,也找了找,他在东房下面发现有地下室,但却由于潮湿,再加上贾贵一直没有将其整理和修缮,所以这个地下室牙根就不能用。 这是之前的事情。 是没有穿越贾贵所做的糊涂事情。 穿越来的贾贵,在发现东房下面有地下室后,刚开始有整理修缮的想法,可是想了想,果断放弃了。 他决定将地下室当做掩饰自己身份的一个道具。 有句话说的好。 灯下黑啥都看不到。 有侦缉队队长身份做掩护,还要毛的地下室,他为什么将一些违禁品光明正大的放在东房,这就是原因。 安丘的老百姓都知道,谁都有可能是8鹿,唯独贾贵不会成为8鹿,这也是安丘小鬼子的认知。在小鬼子心中,贾贵就是一个一条道跟着他们小鬼子走到底的忠心耿耿的狗汉奸,从不给自己考虑后路。就贾贵做的那些事情,他要是真的成了8鹿,那也是给人家8鹿脸上抹黑。 都遗臭到这个程度了。 根本不需要丝毫的伪装。 主要是没有人相信。 否则贾贵也不能这么巴巴的自救自己,把葛大妮给抢了回来。 看到葛大妮朝着正房走去,贾贵不知道怎么想到,出言喊住了葛大妮,他的把美城花子的事情告诉给葛大妮。 这件事贾贵已经从黑腾归三办公室得到了证实,那个与他贾贵拜堂成亲的女鬼子就是小鬼子的美女特工美城花子。 贾贵猜测,黑腾归三将美城花子叫到安丘,可不仅仅就是跟自己拜堂成亲,定有愈发重要的任务在由美城花子执行。 针尖就得麦芒对付。 美城花子让燕双鹰去为难去。 “等等,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葛大妮回过了头,没说话,就那么看着贾贵。 迎着葛大妮娇美的脸颊,贾贵丑脸微微红了红,用手拍着自己的脑门。 该死的。 还的伪装。 “什么事情来着,进门的时候还念叨着要说,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给忘记了那,挺重要的一件事。” 葛大妮脸色平静的看着贾贵,她资料里面的贾贵就是一个糊涂虫,记性烂的要死,好多事情前脚交代后脚就忘。 但是依着燕双鹰的思考,贾贵又不是这么一个人,他的糊涂是故意装出来的。 那么眼前的贾贵,是故意装,还是不是故意装。 “瞧我这个脑子,真是乱的厉害,一着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什么事情来了,就那个女太君的事情。” 葛大妮的心就是一跳,她本能性的将其贾贵言语中的女鬼子与美城花子联系在了一起。 “我问了一下黑腾太君,黑腾太君说那个女太君叫什么城花子,别说,太君的这个姓真是怪异,居然姓美,叫做花子美城,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太君的意思,是他担心你葛大妮不跟我拜堂成亲,我用绳子绑着你去拜堂,又容易丢他黑腾太君的人,所以让这个小松美城的女太君来安丘跟我演戏,就是她演你,跟我一起拜堂,现在人家又回去了。” 葛大妮心生感慨。 当狗汉奸当到这个地步。 贾贵也算空前绝后了。 瞧瞧。 小鬼子对贾贵那是牙根就不设防,很多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或者情报,就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定能够得到。 可人家贾贵,就是动动嘴皮子,便轻而易举的知道了。 价值。 葛大妮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个价值的词汇出来。 这就是贾贵的价值。 同时也是自己的价值。 自己被贾贵抢回家成了贾贵的媳妇,贾贵知道的情报自己只要稍微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不费丝毫力气的从贾贵嘴里获知,这不就是她葛大妮贾贵媳妇的价值体现嘛。 这步棋。 还真的走对了。 “没别的事情了。”葛大妮的语气一下子有些松软,估摸着是看到了贾贵的价值,又看到了自己的价值,晓得不能在冷脸对着贾贵。 她是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就是天生的优势。 贾贵是个男人,还是一个丑的不成样子的男人。 面对这样的丑男人,美女只要勾勾手指头,丑男人就得像狗一样的跑来。 果不其然。 还真是。 葛大妮眼前的贾贵就是最好的证明。 脸上堆满了笑容的贾贵,一个劲的朝着葛大妮笑,还是那种傻笑。 “呵呵呵。” “傻样。”葛大妮扭头走了。 身后是瞬间变换了脸色的贾贵,一扫之前讨好模样的贾贵,此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女人啊。 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不过葛大妮还真的挺好看的。 看样子。 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这样也好,也便于贾贵的行事。 长出了一口气的贾贵,扭头奔了自己的东屋,在听到正房上面传来一声门开动后的声响,微微皱了皱眉头。 有些事情说不准。 就如这个门响。 真以为葛大妮进了正房? 狗屁。 万一葛大妮是站在门外故意弄出声响的那。 任何事情都得举一反三。 “你早点睡。” “嗯。” 听了这声嗯,贾贵的心才算勉强落了地,是从正房屋内传来的声音,说明葛大妮进了屋,想必现在葛大妮在找张世豪给她的藏在驴肉火烧里面的情报。 贾贵猜的没错,葛大妮还真的在找情报,找这个藏在驴肉火烧里面的情报,不过情报不是藏驴肉火烧里面,而是被张世豪藏在了保着驴肉火烧的草纸上面。 一行淡淡的用铅笔写成的细小字迹,在灯光的映射下,被葛大妮认了出来。 这是张世豪给葛大妮的指令,说他今天晚上在鼎香楼内成功的与组织派来安丘配合葛大妮行动的特派员接上了头,还让葛大妮盯紧贾贵。 这个盯紧可不是说张世豪发现了贾贵的真实身份,而是白翻译认为贾贵还有用处,准备将贾贵当做突破点的来做某些事情。 等于是误打误撞的将好几件事情揉和到了一起。 特派员。 鼎香楼。 贾贵。 葛大妮似乎想到了什么。 白翻译。 看样子,这个特派员就是这个白翻译。 贾贵说过,野尻正川和小松浩二两个人互换了翻译官,如此一来,也只能是这个白翻译了,也只有白翻译才能接触小鬼子核心机密。 要是换成旁人,一点事不管用。 葛大妮认为特派员就是白翻译的依旧便是这些推测。 吃了驴肉火烧,又将写有字迹的草纸烧掉,还把烧掉的灰烬给予了彻底的毁灭,葛大妮才推门走到了院外。 东房内的贾贵,张口问道:“不睡觉干嘛?” “我去茅房。”葛大妮迈步走向了茅房,还故意将茅房的门磕的直响,就是为给贾贵一种她真上厕所的错觉。 三分钟后。 葛大妮从茅房出来,踩着步伐的直奔了正房。 开门、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但葛大妮的身体却并没有随着这些动作进入正房,她的身体依旧站在院内。 张世豪交代葛大妮盯紧贾贵,这说明张世豪有了准确的证据证明贾贵有问题,亦或者是那位特派员白翻译带来了与贾贵相关的情报。 错意会了张世豪让自己盯梢贾贵用意的葛大妮,认认真真的执行起了这个计划,她今天白天在贾贵东房内无意中发现了地下室,但却由于一系列的客观因素,葛大妮并没有进入地下室内一探究竟。 没有机会。 也怕打草惊蛇。 种种迹象表明,贾贵不像面上那么简单。 其实就算没有张世豪这份指令,葛大妮也会在今晚观察观察贾贵。 这一点。 算是葛大妮与贾贵联想到了一块。 两个人都想在今晚给对方一点东西。 葛大妮借着上茅房的机会留在了院内,身在东房内的贾贵,也在准备着给葛大妮演戏的道具,他找来了一本三国演义,将其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有拿起一支铅笔。 此为钓鱼计划。 这些东西都是诱饵,在故意装给葛大妮看的。 这么做的原因,就是贾贵想要人为的制造一些线索给葛大妮,在通过葛大妮把自己组织交通员老马户的身份给彻底坐实。 光有书还不行。 得写字。 想想。 被安丘无数人认为文盲,狗屁大字不识一个的贾贵,摇身一变成了葛大妮眼中的读书人,会对葛大妮造成什么样子的震惊。 别的不说。 但却可以加重贾贵在葛大妮心中的那个分量,让葛大妮愈发觉得贾贵这个人不简单,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要是在借着这件事传到组织耳朵里,那么自己潜伏者的身份愈发被坐实。 一个面上装糊涂,狗屁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暗地里却是一个识字的文化人。 身份只有一个。 也只能有一个身份。 即潜伏者,潜伏在小鬼子内部的潜伏者。 这样的话,贾贵就会引起对方怀疑,在对方监视贾贵的过程中,贾贵无意中表露出己方潜伏者的一面,老马户的身份就坐实了,也完成了自救。 正文卷 第176章 贾贵留给葛大妮的数个猜测 演戏这个事情挺难得。 尤其是在你故意想要给对方演戏,且想要表达一种信息给对方的情况下,貌似愈发的有些条件限制。 反正贾贵就是这种感觉,他一个看书的姿势居然保持了老长的时间愣是一动不动。 不是不动。 是牙根就不敢动弹,一直保持着这种在外人看来就是在看书的态势。 不知道葛大妮会在什么时候来偷看自己。 所以贾贵只能这么被动的保持一种看书外加准备用铅笔写字的样子。 也不是一直保持不动。 这里面有个时间限制。 到了一定的时间,贾贵就不会在演戏,他会休息睡觉,在次日晚上继续给对方演戏。 恍然间。 就在贾贵有些伐困,想要结束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一种怪怪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此时的贾贵,好像被人给盯梢了似的。 葛大妮。 也只能是这种解释。 笑了笑的贾贵,舞动铅笔的在白纸上面书写了起来。 他先写了一个人的名字。 美城花子。 又在美城花子的名字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紧接着开始书写检讨。 贾贵书写的笔记近乎用力,又不近乎用力,算是取了其中的一个巧劲。 这就跟相声里面需要留扣差不多,他的把这个证据给留下,便于让葛大妮从中看出点什么东西来,否则葛大妮怎么从他白纸上遗留的写字痕迹去推测贾贵的真实情况。 自己说。 远不如旁人说的好。 圈套需要暗中设置,但只有猎物自己个一步一步的走进陷阱,这个陷阱才能起到决定性的效果。 假如采取硬赶强拉的态势将猎物往这个陷阱里面弄,除了弄不到猎物之外,你布设的这个陷阱还有可能将你自己给折进去。 一切以小心为妙。 要是适得其反,那就是事与愿违。 贾贵的计策是成功的,那种感觉也是真实可靠的。 怪怪的被人盯梢的感觉,的确来至于屋外的葛大妮。 一心想要查看贾贵真伪的葛大妮,迈步挪到了东屋,借着一丝小小的缝隙,看到了一则令她本人感到惊恐万分的事情。 那个被无数人视为狗汉奸,在无数人眼中就是一个不识字臭文盲的贾贵,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看。 观其态势,还看的津津有味。 此为其一。 其二。 贾贵不但认字,还会写字。 这里不得不感叹一句,贾贵的表演还是及格的。 最起码将外面的葛大妮给糊弄住了,他用手抓着铅笔写字的动作,在葛大妮眼中,不亚于晴天霹雳。 识字。 写字。 种种迹象表明,贾贵并没有人们看上去那么简单。 一个识字,也会写字的人,却被无数人视为不识字的文盲,这里面定有人们不明情由的内在含义。 答案已经显现。 这一切都是贾贵自己伪装出来的。 什么人才会这么设身处地的伪装自己的本来面目? 潜伏者。 也唯有潜伏者这个答案才能解惑葛大妮心头泛起的疑惑。 燕双鹰怀疑是正确的,这个贾贵还真的有问题。 皱了皱眉头,再一次将目光汇集到贾贵身上的葛大妮,心头已经从之前的震惊渐渐的化作了平静。 贾贵有问题,这是一个明确的不能在明确的答案了。 那么接下来的疑惑。 是贾贵属于国字头?还是属于共字派? 假如是前者,那么贾贵就跟葛大妮是敌人,葛大妮小心贾贵的同时,还的利用贾贵去打探一些情报。 可要是后者,那么贾贵就是组织的人,他与葛大妮算是同志加战友的关系。 如此。 葛大妮似乎没有了隐藏自己身份的必要。 一定的跟贾贵明说。 当然了。 还有一个原因。 倘若贾贵真的是自己人,那为什么一直没有跟组织进行联系,或者组织在派自己来安丘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应该提及贾贵。 但是事情的经过,包括细节在内,貌似跟贾贵没有一点的联系。 自己现在这个身份,还是贾贵当初仗着自己是侦缉队队长将其自己给抢了回来。 抢。 这个字浮现在葛大妮脑海的时候,葛大妮茫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忽的觉得,自己被抢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流露着一丝阴谋的味道。 可不是阴谋嘛。 从头到尾就是贾贵一个人策划,一个人实施的所谓自救事件,只不过葛大妮不知情而已。 看着那个在灯下书写的贾贵,葛大妮微微将身躯缓慢的后撤了一步距离,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葛大妮一脚踩空,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撞在了门板上。 人身体撞击门板的声音,在静寂的夜空中,还真的有几分沙哑的味道。 “谁?”贾贵的声音传入了葛大妮的耳帘,依旧是那么的平静,但是在葛大妮眼中,贾贵这一声谁的嘶吼中,夹杂了一丝丝小小的颤抖,亦也有一丝小小的恐慌在其中。 理解。 毕竟做着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 “我。”葛大妮的声音响起,她想到了一个借口,“我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肚子有些疼,想要去茅房,结果一脚踩空了。” 贾贵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手中还抓着一把手电筒,到了葛大妮跟前,笑了笑,“那你没事?” “没事,没事。”葛大妮从地上站起,在看到贾贵后,忙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木门。 老天开眼。 刚才那一撞无意中真的将门给撞开了,否则葛大妮还真的没法跟贾贵解释眼前这一幕。 人出来了。 门却没有开。 你丫的是从门内穿过来的嘛。 算是误打误撞为葛大妮制造了开脱的条件基础。 “可得加点小心,别撞了自己个。”贾贵道:“那你还去茅房嘛?这把照明的电筒你拿着。” “我知道。”葛大妮寻着刚才的借口,“肚子有些疼。” “你吃驴肉火烧没?” “吃了?” 贾贵用手一拍自己的脑袋,朝着葛大妮道:“那我明白了,肯定是鼎香楼里面的人在驴肉火烧里面放了泻药,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找孙有福算账,我贾贵吃饭不给钱,他们就给你葛大妮放泻药,这是对侦缉队队长媳妇不敬,我不罚他一块现大洋都对不起你这个肚子疼。” 看着在自己面前演戏的贾贵,葛大妮的心居然平复了下来,她看贾贵的那种眼神,也没有了之前那些想吐的内含。 就是看贾贵顺眼了很多。 一个顶着狗汉奸骂名战斗在小鬼子内部的人,不管是自己的敌人,还是自己的同志,都是值得葛大妮敬佩的人。 小鬼子面前。 要齐心协力一起打小鬼子。 “不是驴肉火烧里面放了泻药,是我水土不服。”葛大妮为鼎香楼开脱了一下,急匆匆的走向了茅房。 是借口,却也的付诸行动,要不就得露馅。 注视着去茅房葛大妮的身影,一丝阴谋得逞的诡笑,在贾贵脸上浮现。 刚才拿手电筒出来,明着是关心葛大妮的身体,但内在的含义是看看窗户下面的土地。 那上面有东西。 刚才抓着手电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贾贵看似有意无意的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手电,也就是那一刻,他看到了自己布设在窗户外面的东西外形发生了变化。 故推测刚才葛大妮站在了窗户外面,且将自己表演的一切全部看在了眼中,在回到屋内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东西,随即编了一个去茅房的借口。 可以这么说。 两个人都在相互算计着对方。 贾贵没有回到屋内,就那么等在了原地,窗户外面的那些东西还需要贾贵收尾,万一让葛大妮看到了继而怀疑贾贵是在跟她演戏那就麻烦了。 做戏得做全套。 贾贵不给葛大妮任何机会,怀疑自己故意跟她演戏的机会。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茅房里面待了一会儿的葛大妮,见贾贵就站在外面,便晓得自己不能做某些事情了。 她跟贾贵算是想到了一起。 都想收尾。 贾贵是不想让葛大妮看出他故意演戏给葛大妮看,而葛大妮却又不想把自己刚才观察贾贵的那一幕给留下线索痕迹。 “我就是看看你,你没事?” “没事,没事。” “那就好,我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明天一早还的去黑腾太君那里当差,这一天天忙的,头大。” 次日。 一晚上没睡,或者睡了但却没有睡着的葛大妮,推门出去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贾贵已经不在了院内。 活动了一下自己手脚,不晓得为什么,葛大妮越发的对贾贵所在的那间东屋泛起了兴趣。 想了片刻。 从屋内端起一盆水,又抓了一块抹布,迈步走向了贾贵所在的东屋。 是骡子是马。 你的拉出来溜溜。 是人是鬼。 自己得进去看看。 也不怕贾贵回来跟自己翻脸,自己是贾贵名义上的媳妇,既然是媳妇,那么帮着收拾屋子,打扫卫生之类的事情统统算是分内之事。 这就是贾贵夫人的便利,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贾贵屋内一探究竟,贾贵还不能跟葛大妮翻脸。 人走到东屋门口的时候,葛大妮的眼睛先看了看窗户外的地面,见上面放着几块不成规则的砖头,没有自己遗留下的那个痕迹,当下将心给收了回来。 葛大妮昨天晚上一晚上没有睡着,一方面是考虑贾贵的事情,一方面是担心自己在窗户外面留下了痕迹线索,引得贾贵怀疑。 她与贾贵的关系,分明就是那种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的关系。 明面的人是贾贵,暗地里的人是葛大妮。 葛大妮只有处在暗中,且不被贾贵发现她的身份,才能更好的做某些事情,比如打探小鬼子的情报,再比如试探贾贵是鬼是人。 经过昨天晚上那件事,葛大妮认为贾贵有可能是鬼,也有可能是人,便自作主张的给自己增加了一个额外任务,她把打探贾贵的任务也给接了下来。 现在葛大妮的做的事情,就是在打探贾贵的真伪,她把自己的目光从窗户移到了东屋木门上面。 目光触及木门的时候,葛大妮眼睛中的瞳孔被无限放大了。 不是死人的那种放大,是一种属于震惊的极度放大。 门没有上锁,仅仅用门栓简单的固定着,这不是令葛大妮泛起震惊的真正原因,让葛大妮泛起震惊的真正原因是门栓上面别着一片看似不起眼,又好似被风无意中吹落在上面的树叶。 这片树叶葛大妮并不是第一次见。 昨天。 前天。 她都在门栓上面看到了类似的树叶,那时的葛大妮,还真的没有多想,就以为这是一枚被风无意中吹落在门栓上面的树叶。 俗话说得好。 再一再二它没有再三。 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显然有着葛大妮不明情由的内在因素。 这片树叶牙根就不是被风吹落在门栓上面的,是贾贵故意将其别在了上面,不知情的外人一旦推门而入,那么这片树叶就会滑落在地上,回到家的贾贵就会根据这枚树叶做出详细的判断。 此行为。 葛大妮也会做。 每一个经验丰富的潜伏者都会做。 贾贵的身份到这里没有了隐藏的必要。 实锤了。 贾贵的身份就是潜伏者。 接下来需要葛大妮探明贾贵是人是鬼,是国字头那面的人,还是共字派这头的人。 换做旁人。 肯定小心谨慎。 葛大妮却不需要,她是贾贵名义上的媳妇,不需要小心谨慎,侧过身躯,用力一推,将东屋的门推开。 侧身是担心门后面有这个类似机关的东西存在,免得自己负伤。 由此也看出葛大妮的老道。 门口地上有些被人故意洒落的灰尘。 葛大妮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贾贵这是上了双层保险,真要是有人进入他屋内,那么洒落在门口的那些灰尘便可以将其进入之人的脚印留下,贾贵可以通过脚印的大小及外形,判断是男是女进入了自己的屋子。 可惜。 他的算计算是白费了。 一变应万变。 不动应万动。 所有的布置在自己贾贵媳妇这个杀手锏面前,全都化作了无用的流水,不管贾贵使出什么招式,自己一招贾贵媳妇就可以将其打的毫无招架之功,谁让贾贵将自己抢娶了回来,你丫的活该。 迈步进入东屋的葛大妮,环视着贾贵屋内的那些布置,在看到一个小木头匣子的时候,眼睛当下就是一亮。 没有多想,径直将其取了下来。 打开。 里面赫然放着一本三国演义,下面还有几张没有写上字迹的白纸。 葛大妮就是冲着它们来得。 三国演义上面有人摸或者翻的痕迹,说明它不是装饰品,经常被人看或者拿在手中,葛大妮翻了几页,脸色再一次大变。 三国演义这本书葛大妮看过。 正因为看过,才会因为手中这部三国演义变换了脸色。 字迹不对,亦或者有些字迹牙根就是错误的。 一本错误的亦或者有错字的三国演义,却被贾贵经常观看,甚至当做宝的放在了木头匣子里面,那么这本书里面定有贾贵翻看的原因。 电讯码本。 葛大妮的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 那些错字,是认为制造,为的就是提醒某些人。 贾贵。 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葛大妮将目光望向了她手中的那几张白纸,对着太阳的方向看了看,上面依稀有些模糊的字迹痕迹可以供葛大妮辨认。 美城花子。 这是人名。 燕双鹰跟葛大妮提过,小鬼子特高科内有个享有美女间谍称号的女鬼子,名字美城花子,手段高到连燕双鹰都败在了她的手下。 之前燕双鹰怀疑美城花子到了安丘,还让葛大妮帮着打探打探。 葛大妮打探到了,昨天晚上贾贵亲口跟她说的,在结合这张纸上面的字迹痕迹来分析论证,美城花子到安丘,定然下着一盘大棋,或者安丘二把手黑腾归三又在策划着不可告人的诡计。 葛大妮的目光放到了纸张字迹的第二行。 上面的字迹痕迹有些不清楚,但却给了葛大妮一种异样的信号,她强烈的认为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或者跟组织有关系。 随手拿起那支铅笔,轻轻的在纸张上面涂抹了起来。 不长时间。 一张被铅笔涂抹的黑漆漆的纸张作品在葛大妮手中成型,随即三个清晰的不能在清晰的字迹痕迹,在黑色纸张的应承下映入了葛大妮的眼帘。 前面两个字是检讨。 靠左下角位置的那个字依稀是个老字,也有可能是旁的字。 关键有些不清楚。 检讨。 算是半个字,亦算是一个完整字的老字。 三个字给了葛大妮最大限度的震撼。 身为组织的一员,葛大妮对于检讨二字向来不怎么陌生,组织的成员犯了错误或者其他事情,都会写检讨。 贾贵莫不是组织的人? 真要是组织的人,那么纸张左下角位置的那个老字便有了解释的可能性,贾贵就是自己安丘任务的目标,那个与组织断线多年,一直游离在组织外面的潜伏者,代号老马户。 越想。 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贾贵身为安丘侦缉队队长,向来以糊涂著称,听闻贾贵担任侦缉队队长七年时间内,安丘侦缉队便成了无能的代名词。 七年侦缉队队长,一件事情没有给小鬼子办成功了,着急还坏了小鬼子不少大事情,这样的解决,似乎也只有用组织潜伏者来截获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天下狗汉奸哪家强,唯有安丘侦缉队,天下狗汉奸谁最牛,就属安丘侦缉贾队长,这里的强是讥讽含义,讥讽侦缉队事事办不成功。 对了。 还有警备队。 安丘侦缉队后面跟着警备队。 一句瞎后语般的调侃,算是将警备队的无能给彰显了出来。 贾贵是自己人。 是老马户。 将自己抢回家当媳妇,是为了救自己。 一系列词汇在葛大妮脑海中闪现。 真要是这样。 那这个任务也太顺利了。 燕双鹰说过,过分的顺利其实就是不顺利,因为你眼中的那些顺利是敌人或者对手故意给你展现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你落在他的圈套当中。 葛大妮糊涂了,她发现自己好像钻在了一个牛角尖里面,出不去,也进不来。 错愕间。 一声磨剪子嵌菜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磨剪子来。” 正文卷 第177章 挨抽 听闻这声声音,眉头紧锁的葛大妮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整个人变得镇定了不少,紧缩的眉头也一下子开豁了。 何以解忧。 唯有燕双鹰。 当下打开门,以家里有剪刀需要修缮为借口,将化妆成街头小贩的燕双鹰给喊了进来。 燕双鹰进来后。 葛大妮还想说几句掩饰的话语声音,可是见周围没有人。 当下趁着周围没人的机会,葛大妮把自己昨天晚上对贾贵的侦查情况,及她在贾贵屋内发现只有潜伏者才会做出的防护手段等之类事情一一说了一个遍,甚至就连自己对贾贵身份的猜测也没有隐瞒的选择了实话实说。 燕双鹰沉思了片刻。 葛大妮说的这些情况,还真是一个情况,包括葛大妮交到他手中的所谓的可以证明贾贵不是狗汉奸的证据。 似乎令事情处在真相大白的状态下。 可是细细品味一下。 燕双鹰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可能,内中还有一丝丝小小的蹊跷。 主要是太顺利了,顺利的不成样子。 为老马户事情来安丘的葛大妮,在进入安丘不久就被贾贵给抢婚了回来,抢回来的第三天,发现贾贵就是葛大妮今次安丘任务的目标。 太巧了。 有句话说的不错。 太巧的巧合其实不是巧合,而是人为制造出来的阴谋。 倘若贾贵真的没有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那么他表现出来的一切。 即昨天晚上种种言语及现如今摆在燕双鹰面前的这些东西,都可以在其后面画个大大的问号。 情报。 需证据。 潜伏者。 需谨慎。 要是贾贵真是一个潜伏者,那么他不可能犯现如今这些错误,有些东西定会放在葛大妮找不到的暗处。 即葛大妮现如今发现贾贵的情况和证明贾贵是潜伏者的证据。 可以这样理解。 这些东西是人家贾贵故意丢出来引人上钩的诱饵,是故意让葛大妮看到或者找到的证据线索。 当然了。 这些东西也不是一点没有用处。 它们还是有点作用的。 这些东西就算不能证明贾贵是自己人,是葛大妮任务目标老马户,但也证明了贾贵是个潜伏者,一个不知道是属于国字头,还是属于共字派的潜伏者,没有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还有一点。 燕双鹰对贾贵是敬佩的。 莫管贾贵是不是自己人,单单贾贵这种顶着狗汉奸骂名战斗在小鬼子内部的气节和为人,就值得燕双鹰对贾贵竖个大拇指。 不是没有跟贾贵打过交道。 正因为打过交道。 才晓得贾贵不好做。 有三次。 将贾贵拦阻在鼎香楼,那时候的贾贵,那是想也不想的径直跪在了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求饶。 将心比心。 换做自己是贾贵,能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还都是后话。 想到这里的燕双鹰,忽的长出了一口气。 “队长,你。” “我突然有些敬佩贾贵。” 葛大妮不笨,自然晓得贾贵言语中的那个具体的意思,仔细琢磨一下,贾贵还真的有几分骨气在其中。 宁愿顶着狗汉奸的帽子打小鬼子。 扪心自问一下。 这样的人真的没有骨气嘛。 她葛大妮也敬佩贾贵。 “算了,这件事你继续,先不要打草惊蛇,贾贵的话,我有时候跟他单独见见面。” “嗯。” “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剪刀。” “这是好剪刀。” “这个给您。”葛大妮将两个小鬼子的香瓜手雷塞在了燕双鹰手中。 “那来的?” “贾贵留下的,说给我防身,我估摸着也用不着。” “别说,贾贵还真的有点意思。” 另一边。 即黑腾归三办公室内。 大清早赶到这里的贾贵,看着绕着桌子走个不停的黑腾归三,当下提高嗓音,“黑腾太君,您能不能别走了?咱们要不在凳子上坐在,要不就在地上站着不动,你绕着桌子一个劲的走,走的我贾贵脑袋晕,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不对呀,我想起来。”贾贵一声咋呼,将黑腾归三的注意力从地上转移到了贾贵的身上。 “你想起了什么?是不是情报?”黑腾归三脸上有一丝期望。 自打贾贵成功的给炮楼送了一次粮食,黑腾归三莫名的对贾贵提高了不少期望。 “是想起东西来了,我他M的一大早就跑到这里,看您像个驴拉磨似的绕圈圈,我还没有吃饭,怪不得肚子里面这么饿。” 贾贵不开口还好。 一开口。 又差点把黑腾归三给气死。 还真是一个吃货。 念念不忘这个吃。 “黑腾太君,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出去打探情报去了。” “你要打探情报?”黑腾归三的言语中,充满了不相信,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谁不知道谁? 还打探情报。 狗屁。 黑腾归三晓得贾贵要去干什么。 除了吃,还能干什么? “对呀,我是侦缉队队长,现在城内8鹿又闹腾的厉害,我的抓8鹿呀。”贾贵舔着脸道。 “你抓8鹿,那是太阳从西面升了上来。”黑腾归三往贾贵跟前凑了凑,“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出了这个门一定直奔鼎香楼。” “我去鼎香楼干嘛?” “当然是吃饭。” “黑腾太君,这一次您可猜错了,我还真的不去鼎香楼,人家鼎香楼就中午,还有这个晚上卖饭,大清早不做买卖,我大街上溜达溜达,看看那里有吃饭的,我吃个饭,不吃饭,饿的慌,饿得慌就不能抓8鹿,抓不住8鹿还的挨黑腾太君您的打,所以我的去外面吃饭。” “不行,在没有想出办法之前,你不可以出去。” “我饿啊。” “本太君也饿。” “合着您也饿,我还以为您不饿那,您既然也饿,您索性跟我一起,咱们一起出去吃饭,这总成了。” 天见可怜。 真不是贾贵又在装。 他是真饿。 昨天晚上表演了一晚上,大清早又忙于给葛大妮制造发现自己身份的证据,还真的没顾上吃。 这是贾贵不晓得燕双鹰和葛大妮还在猜疑自己的身份,否则非得坐蜡不可。 没吃饭不说,还不能证明自己。 跟赔了夫人又折兵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 还是吃点东西的好。 “不行,没有想出办法之前,你不可以走,我也不可以走。” “就是想不出办法,咱们也不能饿肚子,饿肚子咱想不出办法。” “想不出也得想。”黑腾归三的语气,充满了令贾贵不容置疑的味道。 “黑腾太君,您说说,您让我想什么事情?” “本太君还没有想好。” “您什么都没有想好,您在这里瞎想什么,这不是脱裤子放屁,纯粹的多此一举嘛。” 黑腾归三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怎么说那。 就是黑腾归三的目光,给贾贵一种怪怪的味道。 “黑腾太君,您别这么看我,我有点害怕。” “贾队长,你真是本太君的福星,本太君突然想到了办法。”黑腾归三扭身直奔了电话,抄起电话说了好几句日本话。 贾贵听不懂日本话,只能站在那里干瞪眼。 事到如今。 贾贵是一头雾水,怎么好端端的,就给黑腾归三提了醒那? 对了。 自己也没说什么呀。 怎么就成了黑腾归三的线索。 细细回想一下,什么话都没说,说的都是一些专门气黑腾归三的话语,这些话语声音的内容很是简单,一目了然的那种。 根据排除法。 前面的那些废话去掉。 唯一有可能的仅剩下下面两句话。 第一句话,您什么都没有想好,您在这里瞎想什么,这不是脱裤子放屁,纯粹的多此一举。 这是一句骂黑腾归三的话语声音啊。 第二句话,黑腾太君,您别这么看我,我有点害怕。 这就是一句无心之语。 两句话都是贾贵随口瞎咧咧的话语声音,里面什么含义都没有,怎么就成了黑腾归三的线索。 贾贵有些头大。 狗日的。 怨不得老百姓都说小鬼子不是人。 还真的不是人,这个脑回路就是强悍的离谱。 “黑腾太君,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啊。” “那是因为你笨。” “我知道自己笨,所以才问您啊。” “想知道?” “嗯嗯嗯。” “我偏不告示你。” “反正我也不想知道,省的到时候您的计划失败了,您在怨我,说我无意中把您的这个计划给泄露了出去。”贾贵忽的用手一指黑腾归三,大义凛然道:“黑腾太君,咱们先把话说明了了,这件事您没有告诉我,到时候要是被8鹿,被燕双鹰坏了计划,可跟我没有一点的关系,您也不能大嘴巴子抽我。” 计划没有开始。 贾贵就说这个计划完成不了,要被燕双鹰给破坏,这不是拿针往黑腾归三心窝子上面扎嘛。 黑腾归三的手,一下子高举了起来,再然后就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击打在脸上的声音响起。 不用问。 肯定挨打了。 “贾贵,你这脸?” “没事,这不是昨天晚上睡觉不老实,侧着身子睡觉,不小心用手压得。”面对黄金标和白翻译的询问,贾贵为自己脸上的大巴掌印记寻着这个借口,不能说被打,得说睡觉压得。 回答完。 贾贵的眼睛瞪圆了。 他左脸上面有个巴掌印记。 可是为什么问话的白翻译和黄金标两人,各自脸上也有一个印记。 不对。 是黄金标脸上的印记比贾贵和白翻译都多一点,左右两张脸蛋子上各有一个巴掌印记。 “白翻译,黄队长,你们两人脸上的印记不会也是睡觉压得?” 白翻译活动了一下脖子。 黄金标把头扭到了一边。 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合着被打的人除了他们,还有旁人。 这个心情,因挨打的不平衡心情一下子平缓了。 “压得。” “跟你一样也是压得。” “可我这是被黑腾太君打的呀。”贾贵出人意料的没有继续掩饰,反而说话实说了,“我这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被黑腾太君抽了一个小小的大嘴巴子。” 还小小的。 没有使唤多大力气的大嘴巴子。 贾贵。 你丫的可以。 挺会修饰这个词汇用语的。 “你们是不是也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被野尻太君给打的呀。” 黄金标的目光,落在了白翻译的脸上,眼神中还一股子怨恨。 还真让贾贵给说中了。 就因为白翻译帮着转述了黄金标的话语声音,惹得野尻正川大怒,抬手给了黄金标和白翻译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接着就是白翻译的补充翻译。 要是没有这个补充翻译还好,就因为白翻译补充翻译了一下,野尻正川又在黄金标脸上补抽了一个大嘴巴子,令黄金标两个脸蛋上各得了一个五指印记的赏。 “啥事情啊?”贾贵忽的问了一嗓子,“让野尻太君这么怒,抽了你们大嘴巴子?” “还能因为啥事情,就炮楼的那点事?” “不是被8鹿给端掉了嘛。”贾贵真会接茬,想也不想的就是一个梗。 “有些炮楼被8鹿给端掉了,有些炮楼没有被8鹿端掉,就那个狗尾头炮楼,到现在还没有被8鹿给端掉。”黄金标也是心里有气,气呼呼的没有了理智,逮着什么话就往出说什么话,大有一副一吐为快的含义,“你说说,8鹿要是把狗尾头炮楼给端掉,不就没有今天这一出事情了吗?” 贾贵心中的疑问解惑了。 合着还是因为给炮楼里面小鬼子送粮食这件事。 也怨黑腾归三多心。 上一次送粮食,愣是在粮食里面加装了大部分糠,继而造成现如今这番局面。 算是黑腾归三一手制造了现如今这幅难题。 “你们说8鹿这是怎么了?往日里端太君炮楼那叫一个痛快,前脚发起攻击,后脚就把炮楼给占了,这都包围狗尾头炮楼几个月了,愣是没有将其拔掉。” “黑腾太君说,8鹿没有拔掉炮楼,不是人家8鹿无能,是人家8鹿在用这个围着炮楼打我们这些人的套路。”这话也就贾贵说的出来,旁人一准能说出围点打援四个字来。 “所以我才挨了大嘴巴子,炮楼里面的太君又打来了电话,说粮食快要吃完了,让野尻太君给送粮食。” “那就送呀。” 黄金标瞪了一眼说话的贾贵,骂道:“这他M是送粮食的事情嘛,这他M是要人命的事情,8鹿在半路上等着,去了就是送死的份,粮食被8鹿劫走,我回来挨打,粮食不被劫走,人家8鹿找我算账,我这是里外里不是人。” “那就让炮楼里面的太君饿着。” “啪。” 一个大巴掌扇在了黄金标的脸上。 出手的赫然是黑腾归三。 安丘三大汉奸目中无人,当着能够听懂中国话的黑腾归三这么吐槽小鬼子,这么吹捧8鹿的战斗力,可不就是在专门寻这个大嘴巴子抽嘛。 “黑腾太君,不是我说的,是贾贵说让炮楼里面的太君饿肚子,您抽错人了,您不应该抽我,您应该抽贾贵大嘴巴子。” “八嘎呀路,寺内玛丽哇啦起的刮泥死,麻辣火不啦其实……” 一大串听不懂的日本话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再然后贾贵眼睁睁的看着野尻正川抬手抽了黑腾归三两个大嘴巴子。 正文卷 第178章 故意泄密 黑腾归三办公室内。 刚刚开会完毕的贾贵,进门后指着黑腾归三挨抽的脸颊,用一种心疼外加调侃的话语声音道:“黑腾太君,您没事?” 黑腾归三看了看贾贵,没有说话。 当着贾贵这个手下人的面被野尻正川抽。 他有些丢人。 以前黑腾归三被野尻正川抽,基本上都是背着贾贵他们这些人做的,贾贵他们光能听到声音,看不得黑腾归三被抽的动作。 今天却连黑腾归三最后的一点颜面都不顾忌了,愣是当着黄金标、贾贵等人的面,一个劲的狠抽黑腾归三,看的黄金标等人心里直乐。 合着小鬼子挨抽的时候也都闭着自己的眼睛,还以为就我们这些狗汉奸被打的时候吓得不敢看哪。 这代表着野尻正川和黑腾归三两个人矛盾的升级。 是好事情。 安丘三大汉奸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块。 “黑腾太君,不是我说你,你好端端的招惹野尻太君干什么呀?你也知道,野尻太君那就是一头蠢猪,下手还没有一个轻重,你看看把你打得,比你打我还狠,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有气也得撒出来不是。您要是心里有气,您就抽我几个大嘴巴子,能被您黑腾太君抽,是我贾贵的荣幸。”贾贵的马屁很是机智,不就是挨抽嘛,为了组织的大业,我贾贵就主动求着挨抽。 黑腾归三伸出手,还高高的抬了起来。 贾贵忙闭上了眼睛。 自己约得跑。 就是含着泪也得弄完。 “黑腾太君,您打,只要您心里能舒服,您就是打死我贾贵,我贾贵也不怨恨您。” 巴掌没有落在贾贵的脸上,而是落在了贾贵的肩膀。 没有用力的那种。 黑腾归三把手耷拉在了贾贵的肩膀上面。 “黑腾太君,您?”睁开眼睛的贾贵,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怨不得人们说贾贵是黑腾归三的亲儿子,无数次坑黑腾归三,黑腾归三都一如既往的相信贾贵。 还真是。 都舍不得打。 “贾队长,你很不错。” 贾贵听出了黑腾归三这一声发自内心肺腑的感叹之语。 想想。 还有些感动。 自打贾贵当了侦缉队队长以来,那是没日没夜的坑黑腾归三,明着坑,暗着也坑,着急还的用话气黑腾归三,唯恐气不死黑腾归三,这么些年,被自己坑,被自己气,被野尻正川打,还真是苦了黑腾归三了。 也得亏就是八年时间。 真要是在久远一点,黑腾归三非得发疯不可。 “为黑腾太君效力,那是我应该做的。”贾贵笑了笑,“黑腾太君,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扰你想事情了。” “你还不能走。”黑腾归三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这么一句话几个字,愣是牵动了他脸上被野尻正川抽肿的部分。 别说。 真的有点疼。 “黑腾太君,您有什么事情呀?” “是关于给炮楼里面送粮食的事情。” 贾贵本能性的觉得要糟。 黑腾归三无的放矢的突然提及了这个话茬子。 很明显。 这是把这件事给揽在了自己头上,黑腾归三身为安丘二把手鬼子,自然不能亲自给炮楼里面送粮食。 这件事最终还的落在我贾贵的头上。 谁让自己是黑腾归三的手下,又是安丘侦缉队队长,黑腾归三手下除了自己这个侦缉队队长和侦缉队那上百号人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人可用。 M的。 8鹿围了狗尾头炮楼,这就是人家围点打援的计策。 前面好几次,都中了人家的陷阱,送的粮食到了8鹿手中,黄狗子们手中的枪支弹药也都到了人家的手中,要不是人家觉得留下黄狗子们费粮食,估摸着这些被俘虏的黄狗子也都不会回来。 这是送粮食吗。 这是送命。 前面那次是因为葛大妮计划中需要自己,所以让组织配合着跟周半仙演了一出戏出来,这也是贾贵带人安全的把粮食送到炮楼的原因。 现如今已经没有了配合的必要,要是自己带人去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这个粮食还能送到嘛。 答案是显然的。 明显不能。 总不能8鹿在配合自己一次。 配合一次可以,配合两次也行,可要是后面还有任务给自己,那8鹿还能继续配合自己? “黑腾太君,这不是人家野尻太君的差事嘛,跟您也没有关系,依着我贾贵的意思,咱们也别狗拿耗子的瞎替人家野尻太君操心了,咱们做好咱们的事情就可以。” “混蛋。”黑腾归三骂了一句,后看着贾贵,一本正经的说道:“帝国大业为重,本太君岂可看狗尾头炮楼里面的皇军不管?” “黑腾太君,我贾贵的意思,咱们就是给炮楼里面送粮食,这个粮食恐怕也送不到。” “为什么送不到?” “8鹿在半路等着那。”贾贵实话实说道:“黄金标前几次给炮楼送了几次粮食,最后怎么了?粮食到了8鹿手中,枪子弹药到了8鹿手中,炮楼里面的太君照样挨饿,反正都是挨饿,就让他们继续挨饿。” “他们天天有电话打来,打到野尻正川那个混蛋那里,打到本太君这里,打到保定司令部那里,不是本太君为野尻正川解惑,是保定司令部给本太君打来电话,让本太君想办法解决炮楼里面皇军饿肚子的难题。” 黑腾归三的眼光中,有着一丝野心的光芒。 对他而言,保定司令部打电话让黑腾归三这个安丘二把手解决安丘一把手遇到的难题,这说明野尻正川的无能已经被保定司令部看在了眼中。 相应的。 自己也得到了保定司令部的认可。 否则人家不会打电话到自己面前,让自己解决炮楼里面小鬼子饿肚子的难题。 这是上级给自己的考验。 要是完成这个考验,说不定可以将野尻正川搞下来,自己重新成为安丘一把手。 “贾队长,你的不懂,你好好的当好你侦缉队队长即可。” “合着是拿上面的大太君压您,我就说嘛,您挨了野尻太君的打怎么还替野尻太君考虑上了,等等,是炮楼里面的那些太君太不是东西,他们挨饿就挨饿,还打电话给保定的大太君,让大太君骂您,他们这是按了什么心。” 贾贵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给黑腾归三出了一个缺德的掩耳盗铃的主意。 “黑腾太君,我有个办法,炮楼里面的那些太君不是打电话向大太君告您黑账嘛,咱们只要把炮楼跟外面的电话线给弄断,他们不就不能打电话了嘛。” 黑腾归三的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好嘛。 还真是缺德主意。 你一个侦缉队队长,朝着我这个安丘二把手小鬼子提出这种建议,你到底按得什么心。 “黑腾太君,您别这么看我,我会骄傲的,您就说这个办法怎么样?” “不怎么样?” “怎么能不怎么样啊?人家8鹿用这个办法用的挺好的呀,怎么到了您手里就不怎么样了?合着您是怕被上面的大太君知道在骂您,这个简单,咱们就说是8鹿给切断了电话线,这不就跟您没有了关系嘛。” “你这个脑子,简直就是浆糊。”黑腾归三哆嗦着,用手指头颤颤巍巍的指着贾贵,“这件事对本太君而言,是个天大的机遇,这是保定司令部亲自给本太君的任务,本太君只要完成,那么就可以取代野尻正川。” “到时候您就可以像今天野尻太君抽您黑腾太君大嘴巴子一样,您也可以抽野尻太君大嘴巴子。” 动动嘴皮子,想要反驳一二的黑腾归三,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主要是贾贵说的也在理。 “黑腾太君,您没事?” “没事。” “可我看到您刚才直哆嗦,有时间您去医院看看大夫,别被野尻太君给抽出一个好歹来。” “混蛋,本太君没病,你准备准备,这两三天内就准备带人去给炮楼里面送粮食。” “怎么是我们侦缉队?” “除了你们还有旁人嘛?” “警备队啊。”贾贵甩锅道:“不是还有警备队嘛,给炮楼里面送粮食这件事,警备队有经验,他们知道怎么送。” “警备队是野尻正川的手下。” “可我们侦缉队是搞情报出身。” 一说这个黑腾归三就来气。 搞情报。 天天搞情报。 到头来一个情报都没有搞到,搞到的情报全都是错误的。 这样的情报还不如不搞。 “混蛋,这是命令。” 得。 都命令上了。 贾贵是真愁。 这粮食不知道怎么送。 也不怕粮食被8鹿劫走,劫走就劫走,反正饿肚子的也不是贾贵,是炮楼里面的那些小鬼子。 真正需要贾贵考虑的事情,是如何在被8鹿劫走粮食的过程中,安全的保住自己的小命,且安全的回到安丘。 燕双鹰和葛大妮猜疑贾贵的身份,他们有所顾忌。 这个是事实。 谁也更改不了。 可那些半道上劫粮食的8鹿,他们不晓得贾贵有这个隐藏的身份。 在这些8鹿同志眼中,贾贵就是一个恶事情做绝的无耻狗汉奸,这样的狗汉奸是人人得而诛之。 子弹不长眼。 战场无情要老命。 真要是在8鹿劫粮食的过程中,一发子弹打中贾贵,或者有那个想要铲除狗汉奸的人,专门朝着贾贵下黑手,贾贵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这才是紧紧要命的大事情。 贾贵愁的,都成一团乱麻了。 怎么离开黑腾归三的办公室都不晓得。 “队长,您这是怎么了?” “愁的呗。”贾贵头也不回的朝着身后跟着的老六和老九道。 “啥事情这么愁呀?连吃饭都顾不上了。”老六指着旁边的鼎香楼道:“队长,这都走到鼎香楼了,咱们进去边吃边谈。” 贾贵也没有多想,迈步走进了鼎香楼,随即老老实实的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他异常的老实行为,看的鼎香楼里面的那些人都有些懵。 这是贾贵嘛。 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大家伙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些奇怪。 “贾队长。”张世豪小跑过来,点头哈腰的朝着贾贵打了一声招呼,随着时间的流逝,张世豪的卧底也越来越自然。 “嗯。” “贾队长,您吃点什么?” “随便。” “贾队长,我们鼎香楼里面没有这道菜呀。” “上什么菜都行。”贾贵有气无力的嚷嚷了一嗓子。 “好嘞。” 不一会儿的工夫,张世豪从后面端来几套驴肉火烧,老九和老六两个人抓起驴肉火烧就吃,反倒是那个向来将吃挂在嘴边的贾贵,依旧老老实实的看着桌面,就好像桌面上面有什么东西似的。 “掌柜的,这?”张世豪指了指贾贵,朝着孙有福道:“别是来寻咱们鼎香楼的晦气?” “不能?”孙有福有些疑惑,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贾贵呀,不能找自己麻烦,自己小师妹那可是连日本人都要巴结的存在。 “刚才贾夫人不是来把钱给了咱们嘛。” “你说贾贵是来要钱的?” “有可能。” “吃饭掏钱,天经地义,有什么晦气可寻的?”话说的不错,很理直气壮,可孙有福还是有些担心,迈步走到贾贵跟前,指着驴肉火烧道:“贾队长,这可是您最喜欢吃的驴肉火烧,您怎么不吃?” “心里想事情那。”贾贵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孙有福来了兴趣,能把贾贵弄得不吃饭的事情,那肯定是好事情,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想放挂鞭炮。 “军国大事,你要听嘛?” 孙有福人精,晓得有些事情能听,有些事情他不能听,当下一个劲的摇头,“那算了,我不听,省的出了事情在怨我孙有福。” “我贾贵奉黑腾太君的命令,两三天之内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贾贵斜眼看着孙有福,“我这不是担心粮食在半路上被8鹿给劫走嘛,你说也是,这些太君自己饿肚子就饿肚子,给这个打电话,给那个打电话,打的我们侦缉队要去给人家送粮食。” 鼎香楼里面的那些食客,目瞪口呆的看着贾贵。 好个贾贵。 前脚还说军国大事不能外说,后脚自己个就把这个军国大事给说了出来。 这嘴巴还是嘴巴嘛。 这就是漏勺呀。 一点秘密不留。 “贾队长,我没有听到,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管你们听到没有,反正我说了,这些8鹿也真是的,往日里打太君炮楼的时候,总是切断电话线,这一次你围了狗尾头炮楼,你倒是把电话线给切断呀,8鹿偏不,闹的我贾贵要带着你们去给人家炮楼送粮食。” 老九和老六也觉得自己手中的驴肉火烧不香了。 这里面还有他们的事情。 这是送命啊。 “队长,怎么还有我们的事情嘛。” “黑腾太君说了,整个侦缉队所有人全部出动,我,你,还有你,你们都得跟我一起走。” 这时候的张世豪已经不在了大厅,端着一盘菜进了鼎香楼雅间,里面还有两人。 一个是白翻译。 一个是安丘老牌狗汉奸黄金标。 得把贾贵说的那件事给白翻译说说,探探风声,看看贾贵这么说,是不是黑腾归三故意放出的风声。 正文卷 第179章 孙子,叫我爷爷 “黄队长,白翻译,这是您二位要的爆炒驴肠。”张世豪放下菜的时候,看似有意无意的朝着坐在主位上面的白翻译瞟了一眼。 白翻译心领神会,道:“刀子,外面怎么这么吵?” “就是,怎么这么吵,我好想听到了贾贵的声音,莫不是贾贵又在捣乱?”黄金标猛地往起一站,抓起驳壳枪的就要往出走。 安丘。 是黄金标的安丘。 除了小鬼子,就属黄金标最大。 贾贵哪凉快那待着。 有黄金标在,还轮不到贾贵作威作福。 今天。 就让白翻译看看。 安丘还是我黄金标的安丘。 “白翻译,你等着,我出去抽贾贵两个大嘴巴子就回来?” 白翻译冷笑了一声,指着雅间的门朝着黄金标反话正说的刺激道:“好好好,你去打贾贵两个嘴巴子,你打完贾贵,你带着手下人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呀?” 一句话。 说的黄金标顿时没有了火气,整个人立马软和了下来。 安丘三大汉奸,个顶个不是东西,他黄金标莫说抽了贾贵两个大嘴巴子,就是用手指头捅一下贾贵,贾贵也能躺在地上,说自己被黄金标用手指头给捅伤了,不能去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了。 目前压在整个安丘头上的大事情,就是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 整个安丘。 除了小鬼子,就只有两支汉奸队伍,一支是黄金标为首的警备队,千八百人一千多条人枪,一支是贾贵为首的侦缉队,百十人百十条枪。 小鬼子是不可能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 明摆着这是人家8鹿的围点打援的诡计。 所以送粮食这事,小鬼子一定不能做。 如此。 也只能是警备队和侦缉队的差事。 矮子群里找大个,不是警备队就是侦缉队。 侦缉队废了,那就得警备队出马。 这尼玛是出马送粮食的事情嘛。 这是送死的事情。 认清了现实的黄金标,坐在了凳子上,又是吃肉,又是喝酒,牙根就没有出去打贾贵的那个意思。 白翻译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一声,“怎么又坐下了?不是出去抽贾贵大嘴巴子嘛,你出去抽呀?” 黄金标抬头朝着白翻译嚷嚷了一嗓子,“我没有那么傻,我抽贾贵一顿,然后我带着人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路上遇到8鹿,这的损失多少钱啊,回来还的挨野尻太君的打。” 说起这个打。 黄金标就有些安耐不住。 主要是气。 之前在野尻正川屋内的时候,白翻译帮着翻译了一下,黄金标挨了一个大嘴巴子,白翻译又帮着转述了一下,黄金标没挨大嘴巴子的左脸颊上面又被野尻正川给抽了一个大耳光,还是沾满了口水的那种大耳光。 这叫什么事情呀? 本来就是挨一个大嘴巴子的事情,在白翻译的帮助下,愣是变成了两个大嘴巴子的事情。 这事得说道说道。 “要我说,这翻译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黄金标,你丫的别不是好歹?”白翻译冷哼了一声,他让黄金标多挨一个大嘴巴子,那是在帮黄金标,免得黄金标丢了自己的狗命。 “我不识好歹,我他M的多挨了一个大嘴巴子。” “你知道野尻太君为什么多抽了你一个大嘴巴子嘛?” “不知道,老子听不懂日本话,我要是能听懂日本话,还有你白翻译什么事情?” “野尻太君说要派人去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说这是保定司令部打电话安排的任务,让安丘务必执行,还的在三天之内就把粮食给送到炮楼,违令者军法从事,野尻太君当时就把这个任务交到了你黄金标的手中。” “我怎么不知道呀?” “野尻太君是不是跟你说了几句日本话?” “对对对,是说了几句日本话,之后就抽了我一个大嘴巴子。”黄金标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期间他黄金标还一直摆手示意来着。 “那就是我帮你拒绝了野尻太君,野尻太君才给了你一个大嘴巴子。”白翻译道:“我跟野尻太君说,说你警备队胆小如鼠,不能执行这个任务。” “那我还的谢谢你?” “废话,你必须要谢谢我,不然你小子就等着挨8鹿的收拾。” “那第二个大嘴巴子是怎么回事?” “第二个大嘴巴子当然还是因为你不敢给炮楼里面太君送粮食这件事了,你想想,野尻太君把任务给你,那是看得起你,你不给野尻太君的脸,野尻太君能不抽你嘛,这也就是我在中间给你周旋,换成旁人,你怎么也得挨十个大嘴巴子。” 黄金标看着白翻译,对于白翻译的这番话,他相信一半,不相信一半,反正就是疑疑惑惑的那种想法。 谁让自己听不懂日本话那。 愕然间。 贾贵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酒。 在张世豪有意无意的说词下,贾贵晓得黄金标和白翻译在雅间内喝酒吃饭,当下迈步走了进来。 看着贾贵那张脸。 黄金标瞬间失去了吃饭的兴趣。 这张脸。 是人的脸嘛。 这就是人身上长了一张鬼脸,一张天生打光棍的脸。 可是事与愿违。 贾贵非但没有打光棍,还娶了媳妇。人家媳妇那叫一个水灵,看着就跟画上的那个仙女差不多,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关键脾气还好,事事顺着贾贵的意思,听说贾贵让去东,那个媳妇就不去西。 在看看自己那个婆娘,五大三粗,膀大腰圆,鼻子下面沾两道胡须她就是一个妥妥的老爷们,隔三差五的教训自己。 都是狗汉奸。 怎么差距这么大。 媳妇有着天与地的差别不说,上面的小鬼子还不同。 就贾贵犯得那些事情,掉一百次脑袋都够够得,可是黑腾归三就是死死的护着贾贵,换成自己,早死翘翘了。 哎。 心里满满的都是泪水的黄金标,语气不善的朝着贾贵道:“贾贵,这尼玛是你进来的地方嘛?野尻太君可说了,只有我们警备队才有资格享受雅间,你们侦缉队只能在外面大厅吃饭,滚出去。” “你让谁滚?”贾贵非但没滚,还朝着黄金标反问了一句。 气势很足的那种反问。 “我让你滚蛋,信不信老子抽你?”黄金标咋咋呼呼的举起了右巴掌,他在野尻正川那里挨得打,可以在贾贵身上找补回来。 我们不赚一个大嘴巴子的差价。 我们仅仅只是大嘴巴子的搬运工。 “抽我?今天我还就不信了。”贾贵皱着眉头,一步三晃的走到了黄金标的跟前,一只脚踩在了地上,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抓起黄金标面前的驴肉火烧就吞吃了起来。 估摸着是饿了。 一套驴肉火烧三口吞吃了一个干净。 随后冷笑了一声。 “黄金标,我不但进了雅间,我还吃了你的驴肉火烧,你来打我呀?”贾贵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颊,后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头,把脸颊往黄金标面前凑了凑,“来来来,打我,你他M的倒是打我呀。” 这番样子。 还真的有点有恃无恐的味道。 黄金标呆了。 白翻译也呆了。 贾贵这是糊涂到家了吗。 要不然怎么自己找抽? 不对。 这里面有猫腻。 肯定有猫腻。 刚才张世豪说了,说贾贵在外面吵吵,说两三天之内,他贾贵就要带着侦缉队的那些人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这说明贾贵知道了这件事,晓得自己要死,所以一下子变得有恃无恐了起来。 这是圈套。 我可不能中了这个圈套。 黄金标脑补着某些事情,刚才白翻译说了,说自己只要动一下贾贵,贾贵就会躺在地上装死,以此为借口的不去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 安丘就两支汉奸队伍,贾贵不去那就只能是自己去了。 为了小命。 我黄金标忍。 “贾贵,我不稀罕的搭理你。”黄金标见势不妙的当了缩头乌龟,命跟面子比起来,自然是命更加重要一点,他才不会跟马上就要死翘翘的贾贵做这个口舌之争。 “合着你也是软蛋一个。”贾贵伸手在黄金标那胖乎乎的脸颊上面轻轻的拍了拍,“你真他M的让我失望,我以为你会打我那,结果你他M的不敢,我呸。” 黄金标气的,都直哆嗦。 有心给贾贵一下。 不敢。 脑袋上顶着一个死字。 谁他M的敢呀。 “贾贵,我看你怎么死。”不得已,黄金标只能在嘴上过瘾,用这个言语声音缓解自己心中的那个郁闷。 今天被贾贵给骑在了头上。 你大爷的。 这叫什么事情。 贾贵的手颤巍巍的指向了黄金标,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哆嗦了起来。 黄金标心中暗喜。 好嘛。 我不敢动手打你,可我却能动嘴骂你。 就这么办。 “贾贵啊贾贵,就你这个德行,你小子一定不能活着回来,我祝愿你出门遇到燕双鹰,被燕双鹰给一枪撂倒。” “噗通”一声。 贾贵的身体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 此举。 也把黄金标口腔里面没有说出的话给挡在了口腔里面。 贾贵真要是死了,他黄金标也得跟着坐蜡。 “贾贵,你丫的别吓我,贾贵,你醒醒。”黄金标使劲的摇晃着贾贵的肩膀,一个劲的喊着贾贵的名字。 得把贾贵喊醒。 不然就是他黄金标带着人给炮楼里面送粮食。 “我不能送粮食了,我不能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了。” “贾贵,你可以的,你可以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我黄金标看好你。”黄金标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我难受,我身子骨没有力气。” “贾贵,我黄金标错了,我不该用话气你,是我不对,我黄金标向你贾队长赔礼道歉,我错了,你原谅我,贾贵,贾队长,贾哥,贾爹,贾爷爷。”为了活命,黄金标真是拼了老命了,一个劲的给贾贵说着好话,对贾贵的那个称呼,也是一路高升,从贾贵到贾队长,再到贾哥,最终升华成了贾爷爷。 “你是我孙子呀?”贾贵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一嗓子。 我是你孙子。 呸。 我是你爹。 心里骂着贾贵的黄金标,嘴上却顺着贾贵的意思说,可不能在刺激贾贵,真要是把贾贵给刺激死了,自己也得跟着倒霉。 命为上。 当孙子就当孙子。 总比当鬼强。 “对对对,我是你孙子,你是我爷爷。” “那你怎么不喊我爷爷啊?” 黄金标愣了愣,没想到贾贵还有这个要求,他犹豫了几秒钟,哼哼出了一声爷爷,“爷爷。” “我没有你这个孙子。”贾贵还不承认了。 “贾贵。”黄金标提高了嗓门。 “哎呦,身子骨没有力气。” “爷爷,我黄金标就是你孙子了,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算了,还是给我点钱。” “多少钱?” “十块现大洋。” “啥?”黄金标提高了嗓音,十块现大洋,真够敢开口的。 “十块现大洋,不然我就说被你气病了,不能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了。” “我给。”黄金标咬牙切齿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现大洋,这钱刚刚从旁人手中搞到,结果便宜了贾贵。 拿人钱财。 替人消灾。 到手了十块现大洋,贾贵也算知足了,不但让黄金标看了自己爷爷,也算完成了自己的阶段性目标。 即自救。 把送粮食的事情宣传的所有人知道,那时候不是秘密的秘密它其实还是秘密,关键看你怎么去理解这件事。 “看什么看?老子今天不但当了贾贵的孙子,还他M的搭出去十块现大洋。”黄金标在贾贵离开雅间后,不高兴的朝着白翻译嚷嚷了一嗓子。 今天一天没有好事情。 挨了打,赔了钱,喊了人家爷爷。 回家还不知道怎么跟老婆交代。 “十块钱买一条命,你还有些不足呀?” “我他M的心疼钱。” “现在可不是钱的事情?” “那是什么事情?” “我在想贾贵怎么变得聪明了?” “对呀,贾贵那就是一个糊涂虫子,根本想不到这么缺德的主意,你说会不会是黑腾太君教的?” “就算黑腾太君教的,贾贵也得演出来呀?” 黄金标腾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明白了,贾贵不是贾贵,是有人在假扮贾贵?” “谁?” “还能有谁,肯定是石青山,不对,不对,现在不是石青山,现在安丘闹燕双鹰,是不是燕双鹰装成了贾贵,这么说,我等于是把侦缉队三天内给炮楼送粮食这件事给泄露了出去?” 正文卷 第180章 夜运粮食 白翻译瞅了瞅黄金标,脸上又泛起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缺德表情。 “哎呦,坏事了,坏事了。”将白翻译表情纳入自己眼帘的黄金标,嘴里喊着后悔的话,一抬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这要是贾贵带着人马去给炮楼送粮食,半路上遇到8鹿,粮食落在了8鹿手中,贾贵还的挨人家8鹿的枪子死翘翘,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手一伸,一杯倒满了白酒的酒杯,出现在了黄金标的手中。 “我的压压惊,好好的压压惊,贾贵死了,我的庆祝庆祝,安丘三大汉奸变两大汉奸,这可是大好事情啊。” “对对对,贾贵死了你庆祝,然后就是你黄金标死。” “姓白的,你咒我?” “谁咒你了?是你自己说的。” “我脑子抽抽了,说我黄金标自己死翘翘了?我缺心眼啊?” “你不缺心眼也差不多,你想想,贾贵死了,粮食还没有送到炮楼,太君是不是还的找人继续送?” “不送太君不是饿肚子嘛,都饿晕了过去。” 话罢。 黄金标像是回过了味,晓得白翻译为什么这么说。 别说。 人家白翻译说的还真的对。 贾贵死了,他黄金标就得带着人去送,这路上要是遇到8鹿,又是一番噼里啪啦的逃,逃慢了就得挨枪子,运气不好就得死翘翘,回来还的挨揍。 “那贾贵不能死,就算死也得把粮食送到炮楼在死。”黄金标抓起驴肉火烧,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事情太惊恐了。 得拿这个驴肉火烧给压压惊。 吃了几口。 黄金标觉得不对味,开始狂吐。被他吃到嘴里,有些嚼烂有些还没有嚼烂的驴肉火烧被黄金标给用力的吐了出来。 这是贾贵吃剩下的驴肉火烧。 恶心。 另一边。 也就是贾贵,从鼎香楼出去不久他就被黑腾归三拎到了办公室。 打着哈欠的贾贵,进门便看到了黑腾归三那一本正经的脸颊,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小鬼子军服的女小鬼子。 为什么这么肯定? 是因为贾贵在进门的一瞬间,鼻子里面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 这种味道贾贵之前闻到过,在他与葛大妮结婚拜堂的那天晚上,贾贵从假扮葛大妮且与自己上演拜堂戏码的那个女鬼子的身上闻到过。 一模一样的味道。 实锤了。 就是女鬼子。 再加上贾贵穿越前岛国小艺术电影鉴赏总监身份的出身,别说女鬼子身上穿着鬼子军服,就是没有穿小鬼子军服,贾贵也能将其伪装看破。 这就是那个将燕双鹰打败,令燕双鹰念念不忘的女鬼子美城花子。 看着怪漂亮的。 怨不得那么多人都败在了人家的石榴裙下。 还是有几分本钱的。 贾贵忽的泛起了一个想法,自己要是这个时候一枪打死了这个女鬼子,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估计会被黑腾归三当场打死。 算了。 现在弄死女鬼子美城花子的代价有些大,自己要是因此殇命,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还是大局为重。 打枪的可以。 自己命的不能丢。 “呵呵呵。”咧嘴笑了笑的贾贵,一扭脸变换了脸色,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这么晚了您不睡觉干嘛?” “当然是为了帝国大业。” “昂。”贾贵瞎接茬道:“大爷?您大爷就是我爷爷,我贾贵就是他孙子,不对呀,黑腾太君,我怎么没听说过您还有一个大爷。” 黑腾归三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动了几下,他后面要说的那些话语,愣是被贾贵这一番胡搅蛮缠给弄乱了方寸。 什么大爷。 我说的是大业。 “黑腾太君,您大爷,也就是我爷爷,他啥时候来安丘呀?您放心,咱大爷到了安丘,我一定带着他好好的转转,吃一吃这个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喝一喝这个鼎香楼的驴杂汤。”说着话的工夫,贾贵与黑腾归三两人之间的那个辈分便被莫名的拉平了,前面半段贾贵还自称孙子,后面半段一下子成侄子了。 “混蛋。” “咱大爷怎么叫了这么一个名字,中国话是混蛋,日本话是八嘎呀路,这是骂人啊。”贾贵皱眉。 说完。 看了看美城花子。 当下朝着美城花子迈步走了两步,指着美城花子道:“这位太君就是黑腾太君的大爷,看着挺年轻的,只不过这个辈分怎么这么高,黑腾太君都得管您叫大爷。” 贾贵猛地立正,朝着美城花子敬了一个极其不规则的礼,“报告大爷,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向您报道,您啥时候来的?吃饭了没有?您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给您弄点驴肉火烧来。” 言语的工夫,贾贵迈步朝着门口走去,看其样子,这又是要去鼎香楼弄驴肉火烧的节奏。 黑腾归三脸上表情复杂,看不出好,也看不出坏。 “黑腾太君,您放心,不用您掏钱,我赊账。” “混蛋,我说的是帝国大业,不是大爷。”黑腾归三耐着性子的解释了一下。 “您早说啊。”贾贵反过来埋怨黑腾归三,“您要是早说,不就没有这回事情了吗,害得我瞎跑,得亏没去,不然驴肉火烧凉了就不好吃了。” “混蛋。”黑腾归三冷哼了一声。 “我混蛋,您黑腾太君不是混蛋,对了黑腾太君,这么晚将我叫到您跟前,不会就是为了那个什么大业?” “的确如此。” “这个帝国大业也太缺德了,大晚上不睡觉,瞎折腾人玩,黑腾太君,有什么事情咱明天说,我贾贵得回去睡觉,不然明天没有精气神抓8鹿,搞情报。”贾贵不但打着哈欠,还伸了一个懒腰。 一副我要睡觉的样子。 黑腾归三刀子一样的目光落在贾贵身上。 这个混蛋。 关键时刻总是这么给自己丢脸,要不是看在他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份上,早一巴掌把他扇回家了。 混蛋。 “贾队长,你不能睡,你还有任务要执行。” “啥任务这么急,都不让人睡觉?”将心提到了半空的贾贵,故意用言语试探道:“就不能明天白天在执行嘛。” 黑腾归三的手指头,在贾贵面前晃荡了几下。 意思很简单。 不能。 就得今天晚上做。 心生疑惑的贾贵,脸上是那种糊涂的表情,“行行行,那您说,我们侦缉队晚上要做什么事情?是在侦缉队队部守着,还是在侦缉队大牢里面待着呀?” “不用守,不用待,你们只需要动动腿脚就可以。”黑腾归三还用自己的行动举例论证了一番,一边说,一边绕着贾贵转圈子,“就跟本太君这样动动腿脚就可以。” “黑腾太君,不会是大街上替太君们巡逻?”贾贵嚷嚷了一嗓子。 燕双鹰闹的小鬼子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出门,之前半个小时一趟的巡逻,现在变成了两个小时一趟,人数则从一队八人变成了一队二十二人。 就着还被燕双鹰逮着工夫的各种击杀小鬼子。 小鬼子几乎天天被杀。 不管是不是燕双鹰下的手,反正小鬼子一股脑的全都推到了燕双鹰的头上。 没办法。 谁让燕双鹰名头大,就连死在贾贵手中的廖不是人不也是最后被燕双鹰背锅嘛。 燕双鹰。 最好的背锅大侠。 “不是大街上巡逻的干活。”黑腾归三前半句话让贾贵心里的石头勉强落地,后半句话却让贾贵心中落地的石头又挂在了半空,“是你要带着侦缉队的人马连夜出城去给炮楼里面的皇军运送补给品。” 送补给品。 怎么是晚上送? 就不能白天送? 白天送都不保险,还尼玛晚上送。 这是送粮食吗? 这是送死。 贾贵当场打了退堂鼓,“黑腾太君,怎么是大晚上的给太君送粮食啊,你想想,白天都被人家8鹿在半路上给劫,大晚上的送粮食,这不是专门往人家枪口上面撞嘛,我贾贵不怕死,我是怕我死了,您跟前没有一个使唤人,要不这么弄,我带着侦缉队的兄弟们在城里守着,您黑腾太君带着人马去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 这话也就贾贵能说。 旁人说了就是挨抽的下场。 “混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就去叫人,三十分钟之后在城南门集合,不到者宪兵队的干活。” “黑腾太君。” “贾队长,你在怀疑本太君的命令嘛。” “不敢,我就是怕路上遇到8鹿,遇到8鹿我们肯定打不过,打不过就得跑,跑就得跑快,要想跑快,我们就得把东西丢下,东西丢下就得到了人家8鹿的手中,到时候我们空着手跑回来,您可不能抽我贾贵大嘴巴子。” “你放心,本太君不会抽你大嘴巴子,但却会将你扔到宪兵队。” “怎么扔宪兵队了?” “因为你畏战。” 胳膊拗不过大腿。 狗汉奸怎么能是小鬼子的对手。 贾贵一溜烟的跑出了黑腾归三的办公室,身后是看着他离去身影的黑腾归三和美城花子。 “黑腾君,他就是贾贵?” “美城君,他就是我手下贾贵,安丘侦缉队队长,对我极其忠心耿耿的贾队长。”黑腾归三脸上泛起一丝得意之色。 贾贵对自己是衷心的,这个黑腾归三知道。 虽然有两次贾贵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事出有因,自己理解贾贵的难处,就不予贾贵一般计较了。 “衷心是衷心,只不过这个口气可不好,奴才永远都是奴才,怎么可以与主子这么说话?” “这说明他没有将自己当做外人,也没有将本太君当做敌人,是在设身处地的为本太君着想,为帝国大业考虑,本太君不喜欢那种狡兔三窟的人。”黑腾归三真拿贾贵当亲儿子对待,时时刻刻的为贾贵进行着开脱。 怪不得被贾贵各种坑。 活该。 美城花子点了点头,她承认黑腾归三说的有理。 随着小鬼子在战场上的逐渐失利,不少之前投靠小鬼子的狗汉奸,都开始变得三心二意起来,急着给自己寻后路,他们面上对小鬼子一套,暗地里却又是另一套。 像贾贵这么不给自己找后路的狗汉奸,很少很少。 这也看出了贾贵的蠢。 因为不聪明,不晓得给自己找后路,继而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你的计划如何?” “一切均在计划之内。” “只要拿下了燕双鹰,安丘便将恢复之前的局面。”黑腾归三展现野望的时候,眼前不由得出现了野尻正川那个混蛋的身影。 有野尻正川在,安丘的局面就好不了。 黑腾归三犯愁。 贾贵也犯愁。 侦缉队队部。 无数被贾贵喊到这里的狗汉奸们,全都吓得不成了样子。 白天都不敢随便出城的他们,竟然要在今天晚上出城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这不是逼着他们送死嘛。 一个个的打了退堂鼓。 不是说这个有事,就是说那个难受。 最绝的是老六,为了不去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说自己的老母亲给自己生了一个小弟弟,他要去照顾老母亲。 看着咋咋呼呼就要一散而去的一干手下,贾贵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这个德行。 对组织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你再有好处,也得过了今天晚上呀。 不过了今天晚上,都没有好处,全都是一水的坏处。 “都T妈的给老子站住。” “队长,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是这件事真的不能做呀,大白天都能遇到8鹿,大晚上的出去愈发的遇到8鹿,晚上那就是8鹿的天下,别说咱们这些人,就是太君也得抓瞎,要说我,这粮食咱们也别送了,要送也得白天送。” “你们以为我想这么做?”贾贵用手指了指他眼前的那些人,“黑腾太君说了,说咱们侦缉队今天晚上必须走,谁要是不走,太君宪兵队的干活。” 小鬼子的宪兵队,那就相当于阎罗殿的存在。 传言老百姓走着进去,只能躺着出来。 真要是到了宪兵队,他们这些人都得玩完。 “队长,这不是让兄弟们去送死吗?” “我也知道这是去送死,可是黑腾太君不行,黑腾太君说了,咱们要是不去,现在就得死,去了就每人一块现大洋。” 正文卷 第181章 太君,你妈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一块现大洋不少了,远比小鬼子发行的那种准备票强很多。 主要是狗汉奸们想了想,他们除了去送粮食之外,牙根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没法子。 谁让进了侦缉队缺德事做多了? 投靠8鹿。 想的美。 你做的那些缺德事情人家不清算嘛,人家都给你记着账,有句话说的好,今日欠血债,来日拉清单。 真以为过去就过去了。 狗屁。 最终在贾贵萝卜加大棒的双重保险下,侦缉队的这些人一个个的打起了精神,赶着十几辆大车,带着几十担粮食偷悄悄的出了东门,趁着夜色朝着狗尾头炮楼进发。 路上。 那真是一个小心谨慎。 不管是谁,就是贾贵,也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 都担心自己被人家8鹿给一枪打死,都琢磨着自己该如何在第一时间就把身体大趴在地上。 夜送粮食,完全就是黑腾归三一时兴起弄出来的,整个安丘除了黑腾归三之外,貌似在没有人知晓。 所以此举也算出乎了包围狗尾头炮楼8鹿的计算。 运送粮食的侦缉队,途中还真的没有遇到8鹿,他们在大清早太阳露头的那个时刻,将十几辆大车准时的赶到狗尾头炮楼。 看着那面膏药旗,贾贵微微的眯缝了一下眼睛,他觉得有些刺眼。 可是没有办法。 当即挥手朝着炮楼叫喊道:“太君,开门,我侦缉队贾贵。” 炮楼下面来了六七十号黑狗子,还都拿着枪,当下惹得小鬼子大惊。 被围的这段时间内。 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可算吃尽了苦头。 唯恐下面的人是8鹿在伪装,在领头小鬼子的指挥下,小鬼子都将他们的枪口对准了炮楼下的一干众人。 见到炮楼大门非但没开,还把枪口对准了他们这些冒着生命危险把粮食给趁夜送来的人身上,老六当时惊诧道:“队长,不对呀,他们是太君嘛。” 老六的意思很简单,炮楼上面的人要是小鬼子,肯定会开门,不会用枪指着他们,用枪指着他们,那就说明炮楼上面的人不是小鬼子,在联想到8鹿包围狗尾头炮楼几个月,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这是8鹿把炮楼给打了下来呀。 他们这些人送粮食来,等于是羊入虎口。 膝盖一软。 老六就要给跪在地上。 “队长,您也赶紧跪下?”已经跪在了地上的老六,还用手拉拉贾贵,让贾贵也赶紧跪下。 “为什么呀?” “他们不是太君,是8鹿。” “是太君。”贾贵语气很肯定。 “是太君的话,怎么用枪口对着咱们呀,他们是太君,咱们是侦缉队,是一家人啊。”老六不解道。 “这还用问,肯定是这段时间被人家8鹿给打怕了,担心咱们有可能是假的。” “队长,这时候就得您出面。” 贾贵回头瞪了一眼说话的老六,小鬼子都动枪了,我他m的出面,万一被小鬼子打一枪怎么办? “队长,太君不认识我们,但他认识您啊,就算不认识您,也得认识您这张脸。” 老六这话说的没错,贾贵那张惨绝人寰的脸颊,对外人而言,还真是防伪标志一般的存在。 整个安丘,你只要看到这么一张吓死人不偿命的绝世容颜,就晓得这张脸的主人是安丘人尽皆知的狗汉奸贾贵。 缺德事做的那叫一个多,罄竹难书。 贾贵觉得老六说的在理,主要是担心在拖延下去,后面有8鹿打来,前不能进入炮楼,后有8鹿袭击的情况下,安丘侦缉队极有可能全军覆没在狗尾头炮楼。 侦缉队那些人死了就死了,谁让他们是狗汉奸啊,可是自己要是死了,绝对的可惜了,丢这个穿越者的脸。 贾贵用手指着自己的那张类似于防伪标志的脸颊,朝着炮楼上面的一干众小鬼子喊话道:“太君,太君,我侦缉队贾贵,我奉黑腾太君的命令,给你们炮楼来送补给品,你们放心,这都是侦缉队的人,不是8鹿,再说了,就我这张脸,除了我贾贵还能有别人嘛,别人他也不能长这么丑啊。” “你贾队长的干活?” “对对对,是我贾贵。”贾贵见炮楼楼长趴在炮楼上面朝着自己问话,当下麻溜的应承着。 “不是白天送粮食吗,为什么大晚上的出门?”炮楼楼长还是有些不放心。 也怨不得他谨慎。 现在这个年月,就是他们这些正经小鬼子,大晚上都不敢随便一个人出门,至于侦缉队、警备队这些狗汉奸,晚上统统躲在了家里,有任务能推就推。 安丘侦缉队清晨出现在炮楼跟前,说明他们赶了一晚上的夜路。 除了这个解释,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要是有。 那就是8鹿在使唤咋城之计,抓了侦缉队队长贾贵,逼着他到炮楼跟前跟自己演戏。 小心为上。 “贾队长,本太君晓得你,上一次就是你带着侦缉队的人来给炮楼送粮食,但是这一次,本太君需要请示上级。” “那您赶紧去请示,我就在炮楼前面等着,太君,您可得快点,万一一会儿8鹿打来,我们都得着急。” “烧个寺内。”炮楼楼长扭脸去打电话了,炮楼前面的空地上,很快只剩下了贾贵他们这些人。 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 贾贵招呼过侦缉队的那些人,让这些人把大车啥的都拢到炮楼前面,这要是遇到8鹿攻击炮楼,他们也好在这些大车后面躲躲呀,免得被人家打死。 贾贵得活着继续坑黑腾归三,坑小鬼子。 ……… 炮楼楼长的电话很快打到了野尻正川的屋内。 接电话的人偏偏还是野尻正川。 当下变得郁闷。 就因为给炮楼送粮食的人不是他野尻正川的手下,是对头黑腾归三的手下。 想想。 保定的那些大鬼子得知黑腾归三手下趁着夜色把粮食送到炮楼,他野尻正川怎么办?这一切,显得他野尻正川无能,显得野尻正川手下是废物。 生气了。 那叫一个火。 火的黄金标脸上又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气的黄金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白翻译,索性趁着野尻正川听不懂中国话,质问白翻译,“姓白的,你这是翻脸不认人呀,你这是坑我黄金标,我黄金标权当昨天晚上那一顿饭菜喂了狗了。” “黄金标,打你的是野尻太君,不是我白翻译。” “我他m的知道,要不是你翻译的话,我他m的能挨打嘛,大清早起来,连饭都没吃一口,就他m的挨了两个大嘴巴子,我亏不亏啊。” “这事你的怨贾贵。”白翻译嘴巴一张,把屎盆子扣在了贾贵的脑袋上。 “跟贾贵有什么关系?这里就你跟我。” 白翻译看了看黄金标,又瞅了瞅一脸郁闷的野尻正川,道:“这件事还真的跟贾贵有关系,你知道嘛,刚才野尻太君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狗尾头炮楼打来的。” 黄金标一拍桌子,“我明白了,明白我为什么挨打了这是狗尾头炮楼里面的那些太君又在打电话要粮食,你说黑腾归三这个王八蛋,你缺德就缺德,你少缺一点德行不行?他偏不,非得缺这个大德,送粮食你就送粮食呗,你在粮食里面掺糠算怎么一回事?太君又不是猪,他们能吃这个糠。” “黄金标,你还真的想出来,这件事虽然是狗尾头炮楼打来的电话,但却不是打电话来要粮食补给。” “那就怪了。”黄金标一脸懵逼,“哎呦,不会是8鹿打下了狗尾头炮楼,故意打电话来气野尻太君。” 话罢。 黄金标的语气,一下子显得有些兴奋。 “8鹿打下了狗尾头炮楼,咱们也就省的在替狗尾头炮楼里面的那些太君担心,我们警备队也不用在给他们送粮食了。” 一连串的叫好声音,不断的从黄金标嘴里飞出。 “这个好,这个好,真是太好了,这就是一个好消息啊,可我黄金标却挨了两个大嘴巴子,好事是好事,我挨打了。” 也就欺负人家野尻正川听不懂中国话,要是听懂,估摸着黄金标还的挨两个大嘴巴子。 你这是幸灾乐祸呀。 身为狗汉奸,小鬼子死了,你叫好,你这是态度有问题。 “别高兴。” “凭什么不高兴呀?我们警备队不用送粮食了,这不是好事情嘛。” “我说了你就笑不出来了,狗尾头炮楼打来电话,说贾贵现如今带着侦缉队的人赶着十几辆大车就等在炮楼前面,说是给炮楼里面送粮食。” “他们飞过去的?”黄金标又在自行脑补场景,“我明白了,是太君出动了飞机,将贾贵他们绑在了飞机上,飞到炮楼上空的时候,就跟丢炸弹一样的把贾贵他们给丢下。” “那大车怎么解释?” “跟贾贵他们一样绑在飞机翅膀下面呗。” “你这是瞎想,我告诉你,贾贵昨天晚上带着侦缉队的人连夜出城走夜路的把粮食送到了炮楼前面。” 石破天惊震天地。 黄金标从椅子上滑落了下去。 啥玩意。 贾贵带着人晚上出城送粮食,还把粮食安全的送到了炮楼。 这怎么可能? 晚上出任务,别说他们警备队,就是小鬼子也是能拖就拖,能推就推。 晚上那是人家8鹿的天下。 侦缉队那些人什么德行,一个比一个怂,他们大晚上的出城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翻译,别晃点我。” “谁晃点你了,我是实话实说。” “合着是因为这件事野尻太君抽的我大嘴巴子。” “你以为那?” “贾贵送粮食这件事,跟我们警备队没有关系啊,野尻太君凭什么抽我?是不是你小子暗自捣的鬼?” “你是野尻太君的手下,贾贵是黑腾太君的手下,贾贵把粮食安全的送到了炮楼,还是趁着晚上送的,这就让黑腾太君压了野尻太君一头,关键这件事,保定的那些太君们也都知道。” “无非就是说野尻太君无能呗,无能就无能,总比丢了命强啊,不用问,这肯定是黑腾太君的主意。” “你说那?” “这还用问,肯定是黑腾太君,也只有黑腾太君才能想出这么缺德的主意来,不对呀,8鹿不是围着狗尾头炮楼嘛,怎么就让贾贵带着人马把粮食给送了进去呀。” 白翻译一脸懵逼。 这一点。 他也没有想明白,一直泛着疑惑。贾贵怎么就把粮食给送了进去?还是说包围狗尾头炮楼的8鹿卡子给撤掉了,让贾贵给捡到了一个便宜? 岂止白翻译没有想明白,就连包围狗尾头炮楼的8鹿也没有想明白,一个小连长听说炮楼前面停着十几辆大车,上面密密麻麻的堆满了麻包,整个人瞬间有些发凉。 也应了那句话。 骄兵必败。 在小鬼子都不敢晚上出门的情况下,错以为没有人会在趁着夜色行动,故留了两个人在安丘途径狗尾头炮楼的必经之地进行守卫,贾贵带着人马路过的时候,这两个人一个去撒尿,一个抱着枪打盹,才被贾贵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等小连长得知事情真相的时候,贾贵已经带着人马把十几辆大车赶进了炮楼。 “太君。” “贾队长。”炮楼楼长朝着贾贵道:“我知道了,你们侦缉队奉黑腾太君的命令给我们送粮食补给。” “应该的,应该的,黑腾太君的任务,我们侦缉队就是在难也得帮着做了。” “这粮食不会还有糠?” “太君,您放心,我贾贵保证这粮食都是粮食,里面没有糠。” “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太君,你妈死,你妈死。” “贾队长,你的会我们日本话?” “我听黑腾太君说的,我记住了,太君,还有你们这些太君,你妈死,你们妈都死了。” “你妈死,没有你们妈都死了,只有你妈死。” “明白了,合着就你妈死了,你妈死,你妈是。” “六哥,队长啥时候回日本话了?” “这他m是日本话嘛,这分明就是一句脏话。” “队长在骂太君?不对呀,我听黑腾太君也这么说,你妈死,你妈死。” 正文卷 第182章 如何安全的回到安丘,急 后世小视频中出现了这么一条至理名言。 来时候好好的,回时候却回不去了。 这句类似调侃的话语声音,用在此时身在狗尾头炮楼的贾贵身上,是一点不为过,将粮食放下后,贾贵就想带着人马急匆匆的往回赶。 速度那叫一个快。 不少狗汉奸纷纷埋怨,粮食都送来了,怎么也得喘口气,歇歇脚,再在狗尾头炮楼吃一顿热气腾腾的饭。 总不能粮食送来了,连饭都没吃。 回去人家问,到地方给你们吃饭了没有?你回答说没有,这不是丢自己的脸嘛。 得吃饭。 还的吃的饱饱的。 总不至于饿着肚子往回赶。 “队长,这就往回赶,不吃一顿饭?” 听闻这个声音,贾贵就一肚子的火气,他看看那些问自己话,也就是为什么不吃了饭再走的人。 瞧瞧你们那个德行。 就不能动动脑子。 还吃饭。 我怕你们连吃饭的家伙都给掉了。 来时候是趁着人家8鹿不注意的机会给来得,回的时候人家能不知道嘛。 这件事也怨炮楼楼长,你要是一早开门让他们进去,不就没有这回事情了? 还谨慎。 这下好了。 谨慎的连人家8鹿都知道了。 所以如何回,安全的回到安丘,成了摆在贾贵面前的难题。 出于解决难题的考虑。 贾贵才这么急匆匆的想要赶回安丘,否则依着贾贵好吃懒做的性格,他能不在炮楼吃饭? “你们呀,真是猪脑子,你们想想,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大车,都挤在炮楼跟前,人家8鹿能不知道?我可听说了,说8鹿个个都是神仙,人家就是坐在家里头,也能想到咱们要做什么事情。” “一看这么多人挤炮楼前面,8鹿一看,这是贾贵带着侦缉队给炮楼里面的太君送粮食来了,你想想,你们好好想想,回去的时候能不挨打嘛,这是黑腾太君说的。黑腾太君说,咱们趁着大晚上把粮食送来,放下粮食就得马上往回赶,才能不让咱们被8鹿打,他说这个名堂叫做卖驴肉火烧外加送驴杂汤。” 一句卖驴肉火烧外加送驴杂汤,说的一干狗汉奸纷纷无语,不过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谁让贾贵没有文化,类似的话他们经常听到,着急还因为贾贵听错了任务,被黑腾归三好一顿教训。 说起这个,狗汉奸们就来气。 明明是贾贵听话听错了任务,为什么黑腾归三在他们没有完成的任务下,又是打,又是骂他们这些人? 至于罪魁祸首贾贵,那是一点事没有。 “黑腾太君还说了,说咱们这个行动,就得在大晚上进行,就跟那个吃驴肉火烧不是在鼎香楼吃,是在这个鼎香楼的桌子下面吃,还不能让人看见。” “队长,人家黑腾太君说的是灯下黑。”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玩意。” “那怎么还等什么?着急往回跑,别到时候人家8鹿再把咱们这些人围在炮楼不让出去,太君有人疼,咱们这些人没疼。” 一溜烟。 六十七号狗汉奸又呼啦一声朝着来时候的方向前进。 来得时候每个人都想走后面。 回去的时候所有人又想都留在后面。 反正就是不想走前面。 为啥? 个个人精。 前面万一踩到地雷或者挨了人家8鹿的子弹怎么办? 留在后面可以紧急撤退,在前面探路工兵踩到地雷或者被8鹿哨兵打死的一瞬间,跟在后面的那些人可以紧急撤退。 这叫加一道保险。 “老六,前面开路。” “凭什么?” “就因为你是老六。” “我是老六我就得前面开路?不是有老九嘛,老九,你来,你在前面开路。” “我不。”明确拒绝老六提议的老九,将算盘打到了贾贵的身上,“要我说,得队长在前面开路。”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咱们侦缉队队长呀。”利益面前,老六和老九形成了同盟关系,一致对外的想要让贾贵走在前面,“俗话说的好,要想马车跑得快,就得有这个好的马车夫,您是我们侦缉队队长,就是那个马车的车夫,我们侦缉队怎么走,就看您队长的意思。” “合着就他m的让我在前面探路?”贾贵自然不愿意在前面给狗汉奸们挡子弹,他还准备留着自己的有用自身为国家效力,“老九,我记得你胆子最大,之前化妆去外面送信,连黑腾太君都夸你,你前面开路的干活。” 贾贵都学开了日本人。 “队长,我胆子最小了,老六,老六胆子大。” “我他m的胆子小,整个侦缉队就属我胆子最小。” “你胆子小,你连黄金标的媳妇……” 贾贵将目光望向了老六,他忽的想起了一个电影梗,《唐人街探案》里面唐仁用来威胁副局长的那个根,你连局长老…… 侦缉队藏龙卧虎,个个都是人才。 “队长,你别听老九瞎说,我胆子最小。” “你胆子最小,你胆子最大,队长,你是不知道,老六就连黄金标的老婆都敢骂。” 这也是胆子大的一个表现。 骂安丘黄金标媳妇,也是一个奇景,只不过这个奇景,有些不得劲,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来了这么一个转折。 艹。 “你们谁前面带路?” 一个个的都不说话。 这是带路? 这是找死。 侦缉队这边是这个德行,李云龙独立团那边是那个态势。 得知炮楼前面挤满了大车,大车上面还堆满了鼓鼓囊囊的麻包,李云龙瞬间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肯定是给小鬼子送来了补给品。 也是怪了。 终日打雁却被雁给啄伤了眼。 没想到小鬼子给他们上了这么一堂课。 趁着夜色出发,令炮楼里面的小鬼子获取了粮食补给及弹药补给。 这是李云龙发怒的原因。 但真正让李云龙发怒的原因,是李云龙发现自己麾下的那些部队有了骄兵必败的苗头,否则安丘来得补给品如何能够跃过他们的封锁被送入炮楼。 直接的罪魁祸首就是新成立的新八连。 李云龙本想锻炼锻炼这个新八连,在其基础上将其扩编成独立团新八营,营长就由那个新八连的连长担任。 结果。 被打脸了。 就是这个新八连给他办的好事情。 “啪” 办公室内的李云龙,气的将脑袋上的帽子一把狠摔在了桌子上。 “团长,谁惹你生气了?”还没有被谢宝庆砍了脑壳的和尚,身为李云龙的警卫员,自然要为李云龙考虑。 他见李云龙气的鼻子都歪了,就晓得李云龙是真的发怒了,心中当下暗自思量,团长这是怎么了?谁不开眼的惹团长生气了?莫不是因为炮楼前面大车的事情? “团长,俺一会儿就去送信。” 这也为和尚的死埋下了伏笔。 传言李云龙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杀和尚的几个土匪中,有一个就是他堂堂独立团团长李云龙。 “跟你没有关系。”李云龙坐在了凳子上,他等着详细的结果,赵刚一早带着人去,估摸着快回来了。 “那团长喝点水。” “喝不下。” “就因为小鬼子给炮楼送补给这件事?团长,要我说这是好事情。” “怎么能是好事情?” “老李,和尚说的在理,这件事对我们而言,看似是一件坏事情,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去探知详细结果的赵刚,踩着话语节拍的出现,后面还跟着那个倒霉的新八连连长。 见到新八连连长,本就心中憋着一团火气的李云龙,愈发的火冒三丈。 就好像那个酝酿了无数年月不得不喷发的火山般,在新八连连长出现在其眼前的时候,立马寻到了这个发泄点。 他之前狠摔在桌子上的帽子,被李云龙重新抓在了手中,将其当做手榴弹一般的狠狠的砸向了那个垂头丧气一脸便秘样的新八连连长脑袋上。 “团长,你处分我。”脑袋上挨了一帽子的新八连连长,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这是一个聪明人,他晓得自己犯了什么样子的错误。 没有听从上级首长的命令,随意的变动上级首长对其的任务安排,致使安丘运送的补给品安全的送到了炮楼手中,令团里围困狗尾头炮楼的计划落空。 这是死罪。 是要掉脑袋的。 新八连连长却要求处分。 因为一旦处分落下,就不用在掉脑袋,算是他捡了一条命,这就是新八连连长的聪明之处。 只不过他不开口还则罢了,一开口反倒将自己置于下风之地。 一股带着一丝丝酒味的口气,直直的冲向了李云龙,令李云龙的眉头当下就是一皱,他刚才用帽子丢新八连连长,也有救下新八连连长的想法,毕竟是个敢打硬仗的老兵,真要是因为大意令炮楼里面的小鬼子得到了安丘来得补给品,他认,他李云龙认倒霉,这个锅他李云龙帮着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只要是人,都会犯错误。 犯错误不可怕。 可怕的事情,是你犯了错误不晓得悔改。 这是李云龙在新八连连长没有开口之前的想法,但随着新八连连长的开口,李云龙发现自己似乎小瞧了新八连。 醉酒。 任务途中,你小子醉酒,你这是致手下人上百条性命于不顾。 李云龙也好酒,但他仅仅是在没有任务或者无伤大雅的情况下,稍微喝那么一点点,新八连连长倒好,都这个时候了,还一嘴的酒气,这是喝了多少酒呀。 醉酒,致使任务失败。 李云龙都替他想好了罪名。 “我他n的想一枪毙了你。” “团长,俺也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小鬼子这么大胆,不不不,是狗汉奸们这么大胆,在小鬼子大晚上都不敢出门的情况下,安丘城内的狗汉奸却带着几十号人将粮食送到了炮楼,我要是想到,打死我也不敢喝酒。” 越解释越乱。 越乱越解释不清。 妥妥将自己往这个死路上面逼。 “团长,你处分我。” “现在是处分你的事情嘛?是你坏了我们团的任务,狗尾头炮楼的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地势险峻不说,还修建的异常坚固,我们团缺乏攻击的重武器,不得已,想了这么一个围困狗尾头炮楼的主意,这都几个月了,眼瞅着就要到收尾的阶段了,让你这么一弄,我们还怎么弄?” “团长,我错了,你处分我。” “现在不是处分你不处分你的问题,而是你如实交代自己问题的缘故。”赵刚的话语中,流露着一种浓浓的杀机。 这个新八连连长,真是祸事油子。 李云龙这个独立团大团长喝酒也就喝几口地瓜烧,但是这个新八连的连长,喝的却是汾酒。 这酒不可能是缴获,就算是缴获,也是人家故意将其留在原地的。 很明显。 这是一个圈套。 在结合新八连醉酒误事这一条。 一个不怎么清晰的答案在赵刚脑海中浮现。 当然。 得有证据。 “王辽子,政委说得对,现在不说处分不处分你的问题,而是你如实交代不交代自己的问题,说,看在你跟了我几年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安排。” “团长。” “王辽子,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团长,你他n的就给我老实交代。”李云龙厉吼了一声,样子看着有些狰狞。 “团长,我说,前段时间我们岗哨过了一个女的,她说她叫贾梅仁,是下旺村的村民,想要去城里买点花布,一来二去我们认识了,昨天中午她给我带了一瓶汾酒,说感谢我这几天对她的照顾,我想着反正小鬼子也不敢大晚上出来,就自己喝了几口,谁知道越喝越想喝,等我醒来的时候,炮楼面前已经挤满了大车。” “王辽子啊王辽子,你是猪啊?人家明摆着是钓你上钩,你还傻乎乎的往上凑?贾梅仁,贾梅仁,人家都告诉你她是假的了,你他n的还不醒悟。” “团长,我查过,她就是下旺村的村民。” “贾梅仁,假没人,你连这个都不晓得。” “下旺村三年前被小鬼子屠村,村中五百老幼全部被杀,无一人生还,王辽子,你确认她是下旺村村民证据是什么?” “我跟踪她一段路程,见到的确到下旺村上坟。” “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跟上级首长汇报一下。” “这件事你做主就可以了。”说着话的李云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大变,他面对的赵刚亦也在这个时候变换了脸色。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他们因为新八连连长,却把事情的关键点给遗漏了。 正文卷 第183章 没事,就的是回来的时候被8鹿打了 黑腾归三办公室。 一脸兴奋模样的黑腾归三,本以为贾贵带着人马安全的将粮食趁着夜色送到炮楼,是自己职业生涯中最最光彩的一件计谋。 没想到。 光彩是光彩。 但是结果却有点凄惨兮兮。 主要是贾贵及侦缉队一干众人的装束扮装至今还让黑腾归三处在惊愕之中。 不是将粮食安全的送到了炮楼嘛。 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出现了这个岔子? 取下自己眼镜,将脑袋伸到贾贵、老六、老九等人跟前,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好一番观看,愣是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最后脑子一抽,又把眼镜架在了鼻子上。 “你是贾队长?” “黑腾太君,您糊涂了?我可不是贾贵嘛,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贾贵手一挥,朝着黑腾归三道。 “可是你怎么这个模样?”黑腾归三感叹了一下,“哎。” 一个简简单单的哎字,包含了黑腾归三对贾贵的那种向往和感慨。 之前溜光水滑的汉奸中分发型变成了乱糟糟的鸡窝,脸上的颜色是左一片青色,右一片紫色,鼻子和下巴上面是那种树枝划痕,衣服到是没破,但却上面全都是这个水泽和尘土的污垢,左脚光着脚,右脚穿着牛头角布鞋,妥妥的一个难民装束。 一左一右站在贾贵身后的老六和老九,差不多也是贾贵这种装束,其样子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 “混蛋。” “黑腾太君,我们怎么还混蛋了那?我们可不是混蛋,我们是大大的好蛋。”贾贵扯着嗓子的跟黑腾归三说着他们的条件。 粮食送到炮楼这一路上挺顺利的,没有发生什么意思,可是从炮楼返回安丘的途中他们不怎么顺利。 谁让粮食送到炮楼的时候被人家8鹿给发现了。 心中有气的8鹿,可不得在半路上等着他们,再然后就是一顿打。 说句不该说的话。 要不是贾贵他们跑得快,再加上人家8鹿人少,说不定贾贵等人全都死翘翘了。 好不容易跑回来。 黑腾归三还有些埋怨。 这叫什么事情。 “你们怎么这么一个德行,看着就跟大街上要饭的乞丐差不多,尤其你贾队长,左脚还光着。” “没光着呀,这不是有袜子嘛。”贾贵将左脚抬起。 别说。 上面还真有袜子,只不过由于一路狂奔,脚底板下面的袜子全都给磨破了,就脚面有点袜子,看着就跟袜套子差不多。 “说说,怎么回事?” “我们不是把粮食送到了炮楼,回来的时候遇到了8鹿的袭击,再然后我就带着人跟8鹿打,打死了好多的8鹿,然后回来跟您黑腾太君报告。” 打死了好多8鹿? 贾贵也真敢说。 就侦缉队那些人的实力,这话说出去连狗都不信。 可贾贵就敢说。 黑腾归三也敢听。 一个大大的大疙瘩,在黑腾归三脸上浮现,其望向贾贵的眼神,也有些茫然。 “呵呵呵。”咧嘴笑了笑的贾贵,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看您脸上的这个表情就晓得您不相信,实话告诉您,我们也不相信。” “你们都不相信,为什么告诉本太君?” “这不是担心我们被8鹿打成这样,回来惹您不高兴,就说点您高兴的话。”杵在贾贵身后的老六,张口说了一句。 老九也赶紧符合。 此时此刻。 贾贵、老六、老九三人是一根绳子上面栓着的两只蚂蚱,谁也没法跑,谁也跑不了,救自己就是救同伴,救同伴也是救自己。 “黑腾太君,我们队长说得对,我们打了败仗,可我们好赖将粮食送到了炮楼,这就是功劳呀。” “没有我们侦缉队送粮食,炮楼里面的太君就得饿肚子。” “送去了粮食,炮楼里面的太君就不用饿肚子了。” “虽然回来的时候遇到了8鹿,可我们好赖也打了几枪,就是没有打过人家8鹿,谁让人家是8鹿那。” “我明白了,你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了8鹿的袭击,我就想知道,8鹿伤亡如何?”黑腾归三满心欢喜的望向了贾贵三人,他就算心中已经猜到了结局,可还是想要询问一下,万一出现了奇迹那。 事实证明。 黑腾归三完全就是脱裤子放屁,纯粹的多此一举。 呸呸呸。 是多此一问。 就侦缉队这些人的整体实力,能打死一个8鹿才怪。 “不知道?” “你们跟8鹿交火,居然不知道8鹿的伤亡情况?” “黑腾太君,我们是跟8鹿交火了,可我们不是8鹿,我们怎么知道人家8鹿的伤亡情况呀,您要是想知道人家8鹿的伤亡情况,您的去问人家8鹿。”贾贵的回答,还十分的理直气壮。 “那你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一说到这个。 不管是贾贵,还是老六,亦或者老九,全都在脸上泛起了得色,他们之前微微前躬的身体也莫名的挺直了。 说起这件事。 还真是功劳。 “黑腾太君,不是我贾贵吹牛,这件事我贾贵可是立了大功的,我们遇到8鹿,好一顿交火,再然后我们就是跑,不对,不能用跑,是撤退,我们撤退,一边打一边撤退,终于一个人不少的把所有人都撤退回了安丘。” 黑腾归三明白了贾贵的意思,无非就是侦缉队没死一个人。 这是好事情。 无一个伤亡。 咦。 脸上有笑意浮现的黑腾归三,忽的看到了贾贵腰间的枪套子,当即眉头一挑,感觉事情有些不怎么对头,自己似乎忘记了最最紧要的一个环节,武器装备还没有交代那。 “贾队长,武器装备如何?” “没有全丢。” 没有全丢。 那就是丢了点? 还是留下点? 这个点字可有些不同寻常。 “老实的交代?” “老九,你替我回答黑腾太君的问题。” “队长,人家黑腾太君问你,不是问我老九。” “是问我不假,可我脑子糊涂,我担心回答不清楚黑腾太君的问题,所以让你帮着回答。” “队长,你这是让我帮着回答嘛,你这是让我帮你挨黑腾太君大嘴巴子。” 黑腾归三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他不是傻子,就算贾贵没有回答,也从贾贵和老九的对话中猜晓了真相的一二。 “贾贵,回答我的问题。” 被黑腾归三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的贾贵,脚步微微后撤了一下,道:“我这不是想着怎么回答黑腾太君的问话嘛,是这么一个情况,我们把粮食送到炮楼后,又待了一会儿工夫,然后赶着大车往回走。” “对了,大车那里去了?”黑腾归三又有了问题,贾贵他们人回来了,可是跟贾贵他们一起出去的大车没有回来。 这得交代一个去处呀。 “黑腾太君,您别急,我这就说大车那里去了,我们赶着大车往回走,走啊,走啊,走啊,就走到了王家洼。” “队长,您没有走,您坐马车上了。” “我这不是坐在马车上面观察情况嘛。”贾贵张口就是一句瞎话,“我们走到王家洼,就感觉有些不对头,好像有8鹿在打枪,不晓得谁喊了一嗓子,说8鹿来了,我们撒丫子的就跑,就没顾上管大车。” “这么说大车丢了?” “也没丢,人家8鹿牵走了。” 黑腾归三都想给贾贵一个大耳光,大车落在8鹿手中跟丢了有什么区别? 十几辆大车,就是十几匹牲口。 黑腾归三不是心疼大车,是心疼那些牲口,这些牲口必要的时候都可以转换成食物。 “你们在王家洼遇到了8鹿?”黑腾归三迈步走到地图跟前,找到了王家洼这个地方,以地形而论,王家洼算是一个险地,换成他黑腾归三处在8鹿的角度看待全局,也会在王家洼这个地方设伏。 “8鹿有多少人?” “不知道,反正听打枪的声音,总的有六七个。” 黑腾归三的手,高高的举了起来。 六七个疑似8鹿的人,把六七十个侦缉队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双方人数为十比一。 “黑腾太君,您先别抽,我本来想跟他们打来着,可是老六说得对,他说留着这个柴火不怕没有山在。” “队长,我说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跟咱们打不打8鹿它可没有关系呀。” 黑腾归三的手还是没有落在贾贵的脸颊上。 有句话贾贵说得对,就算他们丢了五十多条枪,两千多发子弹,十几辆大车,可好赖还是有功的。 最起码解决了狗尾头炮楼的困境。 将心而论。 贾贵这趟差事,完成的还算是不错,只不过没有能锦上添花,却也可以让黑腾归三朝着保定鬼子交差,同时狠狠的踩了一脚野尻正川。 这一点。 从黑腾归三打电话给保定鬼子时,其脸上泛起的笑容就可以分析得出。 黑腾归三这是在保定鬼子面前大大的出了彩。 一喜一忧。 黑腾归三喜,野尻正川忧,而且这个忧愁还是黑腾归三欢喜的基础,所以野尻正川心情极其的不高兴,再然后黄金标就坐蜡了。 源于野尻正川的不高兴,白翻译又在中间胡乱的翻译转述,害的黄金标屁事没做,光挨打了。 “啪。” “白翻译,你他n的怎么翻译的。” “啪。” “白翻译,你他m的还瞎说。” “啪。” “白爷爷,求求你做个好狗汉奸。” “啪。” “白爷爷,我错了。” 黄金标说一句,野尻正川抽他一个大嘴巴子,四个大嘴巴子抽下去,黄金标嘴角都要破皮了。 得。 爷也不说话了。 反正说话不说话都是挨打。 四个大嘴巴子抽下去,黄金标说话都疼。 “黄队长。” “嗯。” “你说话呀?” “我他m的说话不说话,都是挨打的份,说毛的话,有什么事情,赶紧说。”黄金标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 此时此刻,黄金标泛起了强烈的给自己找条后路的想法。 这尼玛狗汉奸当得,天天挨打。 都是狗汉奸,瞧瞧人家贾贵那个狗汉奸,在瞧瞧自己这个狗汉奸,做狗汉奸的这个差距怎么这么大。 “没法子,谁让野尻太君心情不高兴。” “不高兴就抽我黄金标,怎么不抽你白翻译啊?” “我有那么傻嘛,让野尻太君抽我?” “姓白的,你丫的真是故意的,说,野尻太君这是怎么了?” 白翻译看了看野尻太君,朝着黄金标道:“还能怎么了?被上面的太君骂了呗。” “他挨骂就得我挨打呀?” “原本不是这样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上面的大太君表扬黑腾太君,骂野尻太君,说野尻太君无能,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不能有效的解决安丘目前遇到的各种困难,说要是在这样置安丘大局不顾,就把野尻太君这个安丘一把手给撸掉。” “谁说野尻太君不顾大局了,人家野尻太君担心我们警备队出去挨8鹿枪子,不让我们警备队出任务,这么好的太君上哪找去呀?”黄金标一本正经的夸赞着野尻正川。 “炮楼里面的太君亲自打电话到了保定,说野尻太君不管他们的死活。” “这些太君真是不像话,不就是饿几天肚子的事情吗,再说了,上一次给他们送的粮食里面有糠,饿肚子你吃糠呀。” “关键是黑腾太君让贾贵送去了粮食。” “侦缉队?”黄金标口风一转,想起了什么事情,“不对呀,侦缉队打了败仗,黑腾太君还能获得上面大官太君的赏,这大官太君也够缺心眼的。” “你说侦缉队打了败仗?” “我来得时候看到的,侦缉队六七十号人一个个灰头土脸,身上的武器全都丢了,尤其贾贵,一只鞋还跑丢了,这不是打了败仗是什么,一准遇到了人家8鹿。” “我的跟野尻太君汇报汇报。” 黄金标立马将身躯躲得远远地,他怕之前的事情重新上演,万一野尻正川又得了失心疯抽他怎么办? 还是保险一点好。 “瞧你那个胆子。”白翻译朝着野尻正川说了几句日本话。 野尻正川脸色僵硬,但却喊了一个呦西出来。 黄金标不懂日本话,可是耳听目燃之下,也晓得几句日本话的那个具体的意思,八嘎呀路是混蛋,呦西就是好,能让有野尻正川说好,那就说明白翻译没有瞎翻译,自己说的那条情报有用。 当下脸上挤出笑容,朝着野尻正川说了一句,“野尻太君,这情报可是我黄金标搞来的。” “啪” 笑脸贴了大巴掌。 刚说完。 第五个大嘴巴子抽在了黄金标的脸上。 “姓白的,你跟野尻太君说什么了?不是说呦西嘛,怎么又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我问野尻太君,中午要吃什么?是不是还是鼎香楼的驴肉火烧,野尻太君说呦西。” “姓白的,你丫的坑我。” 事实上。 白翻译就是在坑黄金标,要是不把黄金标给坑急了,黄金标能狠下心肠的反小鬼子嘛,就算不反,当个瞎子也是好的。 正文卷 相第184章 祸福相依 祸福相依。 送粮食到狗尾头炮楼是福。 相应的它也是祸。 反正不晓得野尻正川那根筋抽抽了,竟然说贾贵第二次把粮食送到狗尾头炮楼,是因为贾贵跟包围狗尾头炮楼的8鹿有了联系,贾贵答应人家8鹿某些条件,所以贾贵才能一二再,再而三的把粮食一次又一次的运送到炮楼。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贾贵得死。 通8鹿。 在小鬼子眼中,是死罪。 这事得解释。 “黑腾太君,您的给我做主啊,让我们侦缉队带着粮食趁着夜色出门,这可是您的主意,我们把粮食送到了炮楼,合着在野尻太君眼里,这是我们侦缉队投靠8鹿的缘故,我倒是想投靠人家8鹿,关键就我做的那些事情,人家8鹿能要我吗?”被叫到办公室当面对峙的贾贵,想也不想的朝着黑腾归三开了腔。 晚上给炮楼送粮食这件事,可是黑腾归三一时兴起所为,而且是前脚想起这件事,后脚就让贾贵去执行,中间满打满算也就拖延了三十分钟的时间。 不存在消息外泄的可能性。 这么肯定。 是因为美城花子也参与了其中,在黑腾归三提出让贾贵带着人马趁着夜色出发给炮楼送粮食这个想法之后,美城花子就对整个安丘进行了监听,没听到一丝一毫的电讯电波。 这也是黑腾归三这么信心十足的一个原因。 就允许他野尻正川算计黑腾归三? 黑腾归三不能算计野尻正川嘛。 一石二鸟。 即把粮食送到了炮楼,解了炮楼缺乏粮食令小鬼子饿肚子的局面,还在保定大官鬼子面前露了黑腾归三的脸,顺势踩了老对头野尻正川的脸。 此为其一。 其二。 是野尻正川如黑腾归三心中所想的那样给跳了进来。 “黑腾太君,您别发呆呀,您得帮我跟野尻太君说说,就说这件事跟我贾贵他没有关系,我怎么能成8鹿?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啊。” “贾队长,你放心,有我黑腾归三在,不会让你宛如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死翘翘的,你对帝国还是衷心的。”黑腾归三的目光,望向了贾贵对面的黄金标和白翻译,目光中有几分不善的味道。 以黑腾归三的认知,就野尻正川那个糊涂的德行,不会想出这么一个缺德办法来。 所以真相只能有一个。 这件事是黄金标或者白翻译在后面捣的鬼。 “但是有些人对帝国就不怎么衷心了,他们三心二意,一心二用,举案齐眉,牛头非要对马嘴,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泛起了小心思。” “黑腾太君,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件事可是您提议的,要是真有8鹿参呼在其中,也只能是你黑腾太君是8鹿,不是我贾贵是8鹿。” “混蛋,我堂堂太君,岂可成8鹿?” “黑腾太君,我听说人家8鹿那头也有太君,还专门打你们这些太君。” “他们是帝国的耻辱。” 被白翻译私下踢了一脚的黄金标,依着贾贵和黑腾归三没来之前就商谈好的对策,开口给贾贵头上扣着屎盆子,他也算看明白了。 这件事完全没有了善解的可能。 就黑腾归三刚才那眼神,他们看得很清楚,这是将他们给记恨在心中的表现,要想自己不死,就得使劲的把黑腾归三给弄下去。 只有安丘变成了野尻正川的安丘,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连带着城外的8鹿他们也好。 有黑腾归三在,安丘好不了。 人家8鹿不找小鬼子麻烦,小鬼子还想着找8鹿的麻烦。 这不是找死嘛。 因此弄贾贵,也就等于弄黑腾归三。 “贾贵,野尻太君让你老实交代事情的真相。”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跟我没有关系,我老老实实的把粮食送到了炮楼,又老老实实的跑了回来。” “粮食送到了炮楼不假,这是你们侦缉队的功劳,也是黑腾太君的功劳。”黄金标觉得还是得给黑腾归三一个面子,在商量好的对策里面,适当的加了一点他私下给黑腾归三的马屁。 刚才白翻译说了,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既然是留后路,自然不能将事情做绝。 “但是你们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老老实实的回来,我刚才问过城门口的那些人,说你们侦缉队那叫一个惨,武器丢了不说,弹药给丢了,武器弹药丢在了什么地方?丢给了什么人?是不是你们故意丢的?都要说清楚,否则野尻太君饶不了你贾贵,黑腾太君也不会放过你贾贵。” “这件事啊?”贾贵看了看众人,进入了表演状态,“这件事是这样的,我们不是把粮食送到了炮楼。” “这个我们知道,算是你们侦缉队立功了,这个不要提,就说你们怎么丢的武器弹药就行。” “行行行,我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在王家洼遇到了8鹿,遇到8鹿就打,我贾贵带着侦缉队的兄弟们打8鹿,打来打去,这不是打不过人家8鹿嘛,眼瞅着8鹿的大股部队的小股队伍冲来,没法子,我只能带着兄弟们往回跑,不不不,是往安丘撤。” “这么说你们打了败仗了?” “谁打了败仗了?我们那是准备把这个8鹿往安丘引,到了安丘跟城内的太君一起消灭8鹿,只不过人家8鹿没有上当。” “这就是你们丢了武器装备给8鹿的原因?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资敌,你这是对太君不忠的表现。” “不把武器弹药留在原地,不是跑不快嘛,后面有8鹿在追,不丢下武器弹药怎么跑?黑腾太君说了,只要我们把武器弹药留在原地,就能吸引8鹿来追,就可以在安丘城下把8鹿给一网打尽。” “这么说你贾贵是投敌了?” “没有投敌啊?” “没有投敌你把武器弹药丢在了原地,让8鹿去捡了?” “我这不是为了跑嘛。”贾贵指着黄金标,“黄金标,我们侦缉队做的这些事情,还他m跟你们警备队学的,上几次你们警备队去给炮楼送粮食,不也是把粮食和武器弹药丢在了原地嘛,我们侦缉队把武器弹药丢在原地就是投8鹿,你们警备队把粮食加武器弹药丢在原地,就不是投8鹿?” “混蛋,说你们侦缉队,怎么扯到我们警备队身上了?” “八嘎。” “混蛋。” “啪。” “哎呦,疼,疼。”黄金标捂着自己的脸颊,一个劲的喊疼,之前挨了野尻正川好几个大嘴巴子的脸颊上面,肿印记还没有消下去,又在刚才开会的过程中,分别在左脸上挨了黑腾归三四个大嘴巴子,右脸上挨了野尻正川五个大嘴巴子。 一来一去就是十几个大嘴巴子。 这还是脸嘛。 这就是一个猪头。 “白翻译,你他m的坑我。” “谁坑你了?” “本来我就挨五个大嘴巴子,听了你的话,我他m的挨成了十几个大嘴巴子。” “我也没有想到啊。”白翻译说话的工夫,望向了坐在上首位置,脸上也挨了数个大嘴巴子的野尻正川身上。 这会开的,开的安丘一把手小鬼子也挨了打。 关键打野尻正川的人不是黑腾归三,而是一个白翻译不认识的女鬼子。 这个女鬼子也没有穿鬼子军服,而是套着一身他们小鬼子最最常见的和服,出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抽野尻太君。 刚开始野尻正川还想还手,可是在看了那个女鬼子的证件后,便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一语不发的任由那个女鬼子抽他。 说明女鬼子的身份很是特殊。 要是不特殊,野尻正川也不会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挨打呀。 谁? 这个女鬼子到底是谁? 白翻译心中泛起了强烈的好奇。 “哎。”脸蛋子疼的黄金标,从牙齿缝隙里面蹦跶出了一句话,他对女鬼子的身份也挺好奇的,看着挺好看的一个小娘们,居然是小鬼子,还是一个敢抽小鬼子大嘴巴子的女小鬼子,“白翻译,那个女的,就抽了野尻太君好几个大嘴巴子,野尻太君还不敢反抗的那个女太君是谁啊?” “不知道,不过身份肯定很高贵。” “也是,要是不高贵也不敢抽野尻太君大嘴巴子呀。”说话的黄金标,见白翻译忽的站起了身,忙追问道:“白翻译,你干什么去呀?” “我刚才跟野尻太君嘀咕了一句,说我准备去鼎香楼给野尻太君要点驴肉火烧,让野尻太君好好的消消气,你坐着陪着野尻太君,我去一趟鼎香楼。” “行行行,那你去。”没有往别的地方想的黄金标,随口叮嘱了一句,“给我也挨点吃的。” 话罢。 想到了什么。 忙站起了身子。 他黄金标留下陪野尻正川,一个说中国话,一个讲日本话,这能聊到一块嘛,别到时候在挨打。 脚步一迈,也追了出来,一直追到了鼎香楼。 “白翻译,黄队长,您二位雅间请。”张世豪迎了上来,指着雅间笑眯眯的招呼道。 跟在后面的孙有福,原本不想搭理黄金标和白翻译,可是在看到黄金标那颗变成了猪头的脑袋的时候。 就晓得黄金标挨了小鬼子的打。 当下变了心思。 一脸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打哈哈的同时,用手指着黄金标脸上的五指印记道:“哎呦喂,不对呀,黄队长,您这是牙疼,不会是上火了,俗话说的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可得好好看看。” “什么上火了牙疼,这是野尻太君抽的。” “野尻太君抽的?野尻太君怎么这样啊。”孙有福数着黄金标脸上的五指印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这的有八9个。” “什么8九个,差不多十几个。” “野尻太君怎么这么狠?” “还不是因为贾贵给炮楼送粮食那件事。”说起这件事,黄金标一肚子的苦。 本来想要算计人家贾贵,结果到头来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他黄金标脸上的大嘴巴子印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件事跟贾队长有关系?” “别废话了,赶紧给我来盘驴脸。” “驴脸?”孙有福有些惊愕,好端端的怎么要驴脸了。 “吃那补那啊,我挨了打,脸肿成这样,怎么也得吃驴脸补补。” 黄金标鼎香楼要吃驴脸的工夫,也想来鼎香楼的贾贵,半路上却被黑腾归三叫到了办公室。 “贾队长,你要去什么地方?” “这不到饭点了吗,我想去鼎香楼吃点驴肉火烧,黑腾太君,您不会不让我贾贵去鼎香楼吃饭?” “你可以去鼎香楼吃饭,但是要在吃饭的时候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情?您说?” “很简单,我要你把野尻正川被打这件事给我大肆的宣扬出去。” “就是造谣呗。”贾贵一愣,淡淡道:“黑腾太君,您放心,我们侦缉队抓8鹿不在行,搞情报不在行,可是抡起造谣,我们侦缉队是这个。” 一根大拇指,竖在了黑腾归三的面前。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黑腾太君,没有别的事情了,那我去了,我一定在鼎香楼好好的造谣,争取让所有人都知道野尻太君被打了,被黑腾太君打了。” 黑腾归三摆手,“不不不,不是造谣野尻正川被本太君打了,而是你贾队长要实话实说,把野尻太君挨了那位的打这件事,如实的说出来。” “那位啊?”贾贵盎然了一句,“就是那个穿着你们太君衣服的女太君,我把她打野尻太君这件事说出去就行。” “少个室内。” “还的加上这个姓少的人,我知道了,一共两个人打了野尻太君,一个是穿衣服的女太君,一个是姓少,名字叫做室内的太君,他也打了野尻太君。” “就一个人打了野尻正川。” “就一个人打了野尻太君,是那个叫做少室内的太君打了野尻太君。” “没有少室内,就一个人打了野尻正川。” “我也没说两个人啊,我就说少室内太君打了野尻太君,这一个人。”贾贵竖起了一根手指头,“这不是一嘛,这是一,不是二。” “混蛋,给我闭嘴,你去鼎香楼,就说野尻正川挨了一个女太君的打,就这件事说出去就行。” “没有少室内那个人。” “对对对。” “没有少室内,你说少室内干嘛,这不是吃驴肉火烧还不要驴肉嘛。” “还不快滚?” “我滚。” 正文卷 第185章8 传递信息 看着贾贵离去的身影,黑腾归三脸上泛起了一丝冷笑。 一石二鸟。 错。 一石四鸟。 解决了狗尾头炮楼的困境,还把野尻正川拉下了水,更在保定大官鬼子面前露了面,除此之外,还借着美城花子引出了燕双鹰。 燕双鹰才是黑腾归三的最终目标。 野尻正川、贾贵、黄金标等人,全都是黑腾归三的棋子。包括那个美城花子在内,她也是一枚棋子,只不过是一枚比较有用的棋子。 让贾贵去鼎香楼将某些事情大肆的说出来,就是在借故刺激野尻正川,此举也在黑腾归三的计划之内。 心中似乎已经猜到了某些结果的贾贵,迈着步伐走向了鼎香楼。 仅此一事。 狗尾头炮楼算是告一段落了。 剩下的就是贾贵自救计划的高潮部分,本想着自己还需费一番口舌或者挨一顿毒打才能把粮食安丘送到炮楼这件事给圆过去。 殊不知。 这件事牙根就不需要贾贵出马,美城花子数巴掌下去,野尻正川这个老鬼子就直接认怂了。 在美城花子巴掌落在野尻正川脸上的时候,黑腾归三的眼神中分明闪过了一丝小小的欣慰。 这里面也有贾贵想不明白的地方,既然美城花子这么重要,那为什么黑腾归三没有放任不管,反而在事态出现失控之前就将其那个危险的苗头给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这明显不符合黑腾归三的利益,或者仅仅对黑腾归三有一点点小小的好处。 手中握有美城花子这张牌的黑腾归三,事实上一直处在最最安全的地位,不管事态如何发展,黑腾归三都可以享有利益,而且事态越是恶化,黑腾归三利益越是最大化。 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任何人都会任由事态去恶化,而不是捡了芝麻但却将西瓜丢弃的在事态即将恶化之前就把危险给清楚了。 这不符合黑腾归三的利益。 或许是黑腾归三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能让黑腾归三放弃一个到手的巨大利益,其答案是黑腾归三放弃这个巨大利益之后,会得到一个更加巨大的超级利益。 一块现大洋和两块现大洋放在你面前,二选一的单向选择中。你选择了一块现大洋,就必须放弃两块现大洋。而只有放弃了一块现大洋,你才能获取两块现大洋。 黑腾归三很明显,他选择了放弃一块现大洋,而拿起了两块现大洋。 什么事情? 或许什么计划。 居然使得黑腾归三如此谨慎,到手的利益还愣是将其放弃了。 得小心谨慎。 思索间。 贾贵迈步来到了鼎香楼。 迎面而来的还是熟悉的孙有福。 “贾队长,哎呦,你是贾队长?”孙有福又在装犊子,侦缉队今天大败而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安丘,孙有福不可能不知道,“贾队长,您什么时候喜欢这个调调了?” “怎么了?” “您看看您这个调调,说您是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都有人相信,是不是化妆出去打探消息呀。” “什么化妆出去打探消息呀,这不是着急没顾得上换衣服嘛。” “贾队长,您还真是去城外打探消息了呀?”张世豪适时的出现在了贾贵的跟前,胡乱的打着哈哈,与孙有福算是来了一个密切的配合。 “什么打探消息,昨天晚上黑腾太君临时通知,让我们侦缉队带着粮食去给炮楼里面送。” “送粮食补给不是警备队的事情嘛,我听说咱侦缉队就是负责打探情报的。”张世豪故意引着贾贵的话茬子,有些事情他不明白,不过的弄明白了。 “炮楼被人家8鹿给围了,警备队送了几次都被8鹿给劫走了,粮食落在了8鹿手中,炮楼里面的太君还的挨饿,昨天晚上黑腾太君让我们侦缉队趁着夜色给炮楼送粮食。” “贾队长,这大晚上的连太君都不敢出门,你们侦缉队愣是敢出城给炮楼送粮食,你们。”你们后面的话,孙有福没有往出说,而是在心里自己嘀咕了一句,“你们快死了,就算8鹿不找你们,燕双鹰也得找你们算账。” “这不是没有办法嘛,黑腾太君说了,我们要是不去送粮食,就把我们侦缉队送太君宪兵队,没法子,我们只能去送粮食,后来就把粮食给送到了炮楼。” “中间没遇到8鹿?” “没有啊,一个8鹿都没有遇到,你说这事闹的。” 无数人泛起了惊疑。 依着贾贵的说词,把粮食安全送到炮楼的贾贵他们,应该一点事没有才对,可有人在城门口看的真真的,上到领头的贾贵,下到普通的侦缉队黑狗子,那装束真叫一个落魄,灰头土脸不说,贾贵还跑丢了一只鞋,身上的枪子也都丢了,这明显是打了败仗呀,不打败仗能成这个德行吗。 “那贾队长你?” “去的时候好好地,回来的时候回不去了。” “贾队长,你们遇到了8鹿?” “废话,要不是遇到了8鹿,我们也不至于成现在这个德行呀,鞋他们都跑丢了。” “看样子,是没少受罪。” “受罪没事,关键差点把命给丢在当场。” “活着回来就不错了,不过贾队长,我还是挺服你的。”张世豪笑着搭话,“能从8鹿手中跑回来,真有本事。” “没有本事,也不能活到现在呀,黑腾太君让我来告诉你们,今天开会,一个女太君啪啪啪的抽了野尻太君好几个大嘴巴子,把野尻太君给气的,抬手抽了黄金标好几个大嘴巴子。” 张世豪心一动。 贾贵这是话中有话,明着的意思,是黑腾归三在故意的宣传这件事,可暗里的意思,分明是黑腾归三这个安丘二把手要和野尻正川这个安丘一把手过招。 将相不合。 好事。 “贾队长,您说的是真的,还有敢抽野尻太君的女太君?”张世豪莫名的将这个抽野尻正川好几个大嘴巴子的女鬼子与燕双鹰要找的美城花子联想到了一块。 “我也不信,可是人家就抽了,还是当着我们的面抽的。” “黑腾太君也被抽了?”孙有福插话道。 “没有,反正我贾贵没有看到。”算是完成了黑腾归三交代事情的贾贵,摆出了自己侦缉队队长的架子,朝着张世豪道:“张世豪,给我来一套驴肉火烧,再来一盘炒驴心和红烧驴肺。” “贾队长,您要的这是什么菜呀?” “瞧你这个没有见识的样子。”贾贵眯缝着自己的小眼神,瞅着张世豪,用那种类似说教成分的嫌弃语调道:“你还是鼎香楼的大伙计,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吃那补那呀,我贾贵被8鹿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怎么也得补一补呀,赶紧给我上。” “真是怪,里面的黄队长要吃驴脸,外面的贾队长您要吃驴心,这玩意。”孙有福扭头朝着后厨叹气道:“黄队长的驴脸,贾贵的驴心,随便弄。” “贾队长,您的酒。” “张世豪,还是你好。” “老刀牌香烟。”贾贵夸赞张世豪的工夫,卖烟的小孩小石头迈步走了进来。 晓得张世豪和小石头身份的贾贵,知道小石头要跟张世豪接头,自己身为熟知他们底细的人,怎么也得为他们创造这个接头的机会呀。 手一伸。 朝着小石头招呼道:“小石头,我看看有什么好烟没有。” “贾队长。”小石头嚷嚷了一嗓子就跑。 没等张世豪开口,贾贵就朝着张世豪果断的下了命令,“张世豪,去给我弄包好烟去。” “得嘞。”张世豪扭身出了鼎香楼,在大街拐角处抓住了越跑越慢的小石头,“小石头,给我包烟。” “刀子哥,你不是不抽烟嘛。” “我是替贾队长买的。”张世豪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周围众人。 “合着你在拍贾贵的马屁呀。” “贾队长,谁敢得罪?”张世豪忽的压低了声音,“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家里来信了,说安丘来了一个美人。” 张世豪愣了愣神。 美人指的自然是女人,还是一个好看的女人。 “行,我知道了。” “你就不问问这个美人隶属于哪一方啊。” 张世豪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飘着的小鬼子膏药旗。 “正好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刚才贾贵在鼎香楼跟我说了一件事,他说今天早晨开会的时候,野尻太君被一个女鬼子给打了,还被抽了好几个大巴掌,我个人认为你说的那个美人跟抽野尻正川大巴掌的女鬼子有关系,闹不好两者就是同一个人。” “行,我会将这件事汇报上去的。” “对了,我觉得贾贵有点怪。” “贾贵?”小石头惊呼了一声,主要是张世豪说的这件事大大的出乎了小石头的预料,虽然小石头加入组织的时间比张世豪要长一些,但毕竟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阅历上面与二十几岁的张世豪有着莫名的差距。 社会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大学。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有些怪异,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您找我有事,正想开口的时候,贾贵就将我指派了出来,我感觉好像是贾贵在故意创造我跟你接触的这个机会。” “不会,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张世豪同志,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敌人的糖衣炮弹是很厉害,但我们有坚强的意志,可不能让敌人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贾贵什么人,我小石头清楚,我八岁出来在安丘大街上卖烟讨生活,天天跟贾贵见面,那就是一个糊涂蛋子,还是恶事情做绝的糊涂蛋子,你可不能因小失大。” “行,我知道了。”张世豪随手抄起了一包劣质香烟。 “刀子哥,你也学坏了。” 张世豪没有说话,扭身回到了鼎香楼,但却没有在大厅看到贾贵的身影,经全福好心的提点,张世豪在雅间见到了与白翻译和黄金标喝酒的贾贵。 怪不得没有在大厅见到贾贵。 合着跑雅间了。 “贾队长,这是给您的烟。”张世豪将手中的香烟放在了贾贵面前。 一看这烟。 贾贵当时就炸锅了。 “张世豪,这烟?” “贾队长,小石头说您贾队长喜欢抽这种烟。” “这烟倒贴钱我都不抽,你给小石头送回去,记着,给我拿包好烟,不管什么烟,只要价钱贵就行。” 应承了一声的张世豪刚要扭头走,就被贾贵又给喊住了,“张世豪,你等等。” “贾队长,您还有什么事情?” “你给评评理。” 张世豪装出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着雅间内的三大主角。一个白翻译,这个是自己人,不用管。剩下的两人,一个警备队队长,一个侦缉队队长,手中有枪不说,手底下还有人。 “黄金标说他今天早晨被野尻太君打了大巴掌,是我贾贵的责任,我又没让野尻太君抽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要是不把粮食送到炮楼,或者说你把粮食给人家8鹿送去,不就没有这回事情了吗。” 黄金标的话,张世豪听着都新鲜,身为安丘的头号狗汉奸,在小鬼子饿肚子的紧要关头,盼着不给小鬼子送粮食,就算送粮食也是把粮食给送到8鹿手中去。 是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了嘛。 还是白翻译建功了? 张世豪将目光望向了坐在主位上面的白翻译。 对于策反黄金标这件事,或者说这个想法,白翻译昨天晚上跟张世豪提了一嘴,否则张世豪也不会这么认为。 “我倒是想不去送,可我敢嘛,黑腾太君说了,我不送我就得去宪兵队,我去了宪兵队,我还能回来嘛。” “怎么回不来?你在《我不是贾贵》那本书里面,不是去了好几趟宪兵队嘛,那一次没有回来过。这一次你去了宪兵队,就跟《我不是贾贵》那本书里面一模一样,该交代就交代,不该交代咱也得交代,就算没有交代的,咱也得编着瞎话的进行交代,这不就齐活了嘛。” “《我不是贾贵》是《我不是贾贵》,跟咱们没有关系,咱们现在是《我在地下交通站里面当贾贵》这本书,就算我是主角,就算你黄金标是配角,可也得死啊,你是因为野尻太君被人打了大巴掌,所以才被打的。” “怎么跟你没有关系?” “黄金标,那个女太君先抽了野尻太君,野尻太君才抽的你,对了那个女太君谁呀,怎么之前没有见过?” “不知道,不过我黄金标晓得,人家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人。” “也是,敢抽野尻太君大嘴巴子的女太君,咱们这些狗汉奸能惹得起吗?” “贾贵,你真是一个猪脑子,左一个狗汉奸,有一个狗汉奸,真以为这个狗汉奸是什么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