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逆袭了》 第一章 林多余人如其名,一直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父母一直想要儿子,但是到她都有4个女儿了,父亲实在是失望,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多余,高中没上完,就因为父亲生病没钱供她了,虽然她学习最好的,但是为了挣钱,就只能出来工作了,经同乡介绍,做了美容师,因为她吃苦耐劳,手法好,对顾客也细心,所以很受顾客喜欢,同时在美容院也学到很多的东西,让她有了一些成就感,一干就是好多年,但是因为不会拍老板的马屁和投机取巧,这么多年,一直是个手法好的美容师,比她来的晚的人,现在都是多余的领导了,但是因为多余老实好学,所以,老板也看重她这点,店里的核心技术都交给了她。 多余长得不是很漂亮,而且有点胖,所以在28岁大龄时,才把自己嫁出去,老公也是个很老实的人,但是老实过头了,而且是个妈宝,老妈说的就是圣旨,结婚3年,多余一直没有怀孕,所以婆婆认为多余生不出来,就窜的老公和她离婚。 今天中午接到老公电话,说晚上婆婆会来家里和她谈离婚事宜,看样子婆婆是有合适的人选了,已经等不及把她扫地出门了。 多余靠在公交车站旁的树上,抬头看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感叹一下,这天可真应景呀,不仅对着天空说,世上真有神吗,反正我在这世上没有人在意,离了婚,也无处可去,如果有神,把我收走吧! 刚刚说到这,天空一到闪电直接向多余劈来,多余只来了一句,老天来真的,就失去知觉。 多余在头晕脑胀的情况下想来,伸手摸摸胀痛的头,一下愣住了,触手一片顺滑的长发,自己明明是一头短发,怎么突然长长了,再看周围,自己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中,除自己睡着的床外还有三张空床,她看到摆在屋角的有一面铜镜,多余蹒跚着走过去,看到镜中有一个13、4岁的小丫头,长得不是很漂亮,但很清秀,额…还有就是仍然有点点肥,但好在匀称,还要有一点多余非常满意,就是那双大而干净的双眼,是多余一辈子的梦想,自己是穿越了吗,多余的唯一爱好就是看言情,里面有很多是穿越剧,没想到自己也会穿越,多余是有喜有悲,正在纠结自己怎么面对现在的自己时,有个15、6岁的女孩端着个托盘进来了,从穿着上看,像电视剧里演的大家族里的丫鬟,一看多余站在那,就惊喜的说,初雪你醒了,太好了,这秋老头说的还真准,说你现在差不多能醒了,所以我去厨房给你端碗粥和药来,先喝点粥,再把药吃了。 多余完全被这热情的小丫头给弄得蒙圈了,站在那不知道怎么办。这时这个丫鬟也看出多余的不对劲来,就放下托盘,拉着多余问,:“初雪,你怎么了?头还疼吗?”,多余下意识的问到:“你是谁?”,那丫鬟一听,倒退两步,扭头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秋老头,不好了,初雪不好了!”,一会就拉着个50多岁的老头进来,着急的说 “快看看,初雪不认识我啦。”老头把我拉到桌子边让我坐下,开始给我把脉,片刻后带着点疑惑的声音说 “正好打重的是头,可能是打巧了吧,造成失忆了,也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也可能以后都不会恢复,不影响。”说完让我好好吃药,休息就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里叫初雪,那个小姑娘就初夏,今年十四,我们都是二爷院子里的二等丫鬟,这朝代是宋朝刚刚建立12年,现在是开宝5年,现在的皇帝是赵匡胤,多余一听,还好不是什么架空朝代,她能知道一些历史,因为她喜欢看上下五千年,但是她记不清楚赵匡胤在位多少年,好像不到二十年吧,管他。 她所在的位置是宋朝最著名的扬州城市扬州,多余一听,这不是现在的北上广吗,太好了。 她的主子是姓江,从唐朝后期祖宗就是做粮食生意的,经历了百年的战乱,让江家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到现在家里管事的是江二爷,江大爷在朝为官,也就是多余的顶头上司,现在江家在二爷的手里,更加壮大,二爷好像还做起盐,酒楼,钱庄等生意,因为江家的生意日益壮大,让从政的江家大爷江淮昌的官位也水涨船高,现在都入朝为官了,是从四品左谏议大夫。 第一章 林多余人如其名,一直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父母一直想要儿子,但是到她都有4个女儿了,父亲实在是失望,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多余,高中没上完,就因为父亲生病没钱供她了,虽然她学习最好的,但是为了挣钱,就只能出来工作了,经同乡介绍,做了美容师,因为她吃苦耐劳,手法好,对顾客也细心,所以很受顾客喜欢,同时在美容院也学到很多的东西,让她有了一些成就感,一干就是好多年,但是因为不会拍老板的马屁和投机取巧,这么多年,一直是个手法好的美容师,比她来的晚的人,现在都是多余的领导了,但是因为多余老实好学,所以,老板也看重她这点,店里的核心技术都交给了她。 多余长得不是很漂亮,而且有点胖,所以在28岁大龄时,才把自己嫁出去,老公也是个很老实的人,但是老实过头了,而且是个妈宝,老妈说的就是圣旨,结婚3年,多余一直没有怀孕,所以婆婆认为多余生不出来,就窜的老公和她离婚。 今天中午接到老公电话,说晚上婆婆会来家里和她谈离婚事宜,看样子婆婆是有合适的人选了,已经等不及把她扫地出门了。 多余靠在公交车站旁的树上,抬头看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感叹一下,这天可真应景呀,不仅对着天空说,世上真有神吗,反正我在这世上没有人在意,离了婚,也无处可去,如果有神,把我收走吧! 刚刚说到这,天空一到闪电直接向多余劈来,多余只来了一句,老天来真的,就失去知觉。 多余在头晕脑胀的情况下想来,伸手摸摸胀痛的头,一下愣住了,触手一片顺滑的长发,自己明明是一头短发,怎么突然长长了,再看周围,自己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中,除自己睡着的床外还有三张空床,她看到摆在屋角的有一面铜镜,多余蹒跚着走过去,看到镜中有一个13、4岁的小丫头,长得不是很漂亮,但很清秀,额…还有就是仍然有点点肥,但好在匀称,还要有一点多余非常满意,就是那双大而干净的双眼,是多余一辈子的梦想,自己是穿越了吗,多余的唯一爱好就是看言情,里面有很多是穿越剧,没想到自己也会穿越,多余是有喜有悲,正在纠结自己怎么面对现在的自己时,有个15、6岁的女孩端着个托盘进来了,从穿着上看,像电视剧里演的大家族里的丫鬟,一看多余站在那,就惊喜的说,初雪你醒了,太好了,这秋老头说的还真准,说你现在差不多能醒了,所以我去厨房给你端碗粥和药来,先喝点粥,再把药吃了。 多余完全被这热情的小丫头给弄得蒙圈了,站在那不知道怎么办。这时这个丫鬟也看出多余的不对劲来,就放下托盘,拉着多余问,:“初雪,你怎么了?头还疼吗?”,多余下意识的问到:“你是谁?”,那丫鬟一听,倒退两步,扭头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秋老头,不好了,初雪不好了!”,一会就拉着个50多岁的老头进来,着急的说 “快看看,初雪不认识我啦。”老头把我拉到桌子边让我坐下,开始给我把脉,片刻后带着点疑惑的声音说 “正好打重的是头,可能是打巧了吧,造成失忆了,也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也可能以后都不会恢复,不影响。”说完让我好好吃药,休息就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里叫初雪,那个小姑娘就初夏,今年十四,我们都是二爷院子里的二等丫鬟,这朝代是宋朝刚刚建立12年,现在是开宝5年,现在的皇帝是赵匡胤,多余一听,还好不是什么架空朝代,她能知道一些历史,因为她喜欢看上下五千年,但是她记不清楚赵匡胤在位多少年,好像不到二十年吧,管他。 她所在的位置是宋朝最著名的扬州城市扬州,多余一听,这不是现在的北上广吗,太好了。 她的主子是姓江,从唐朝后期祖宗就是做粮食生意的,经历了百年的战乱,让江家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到现在家里管事的是江二爷,江大爷在朝为官,也就是多余的顶头上司,现在江家在二爷的手里,更加壮大,二爷好像还做起盐,酒楼,钱庄等生意,因为江家的生意日益壮大,让从政的江家大爷江淮昌的官位也水涨船高,现在都入朝为官了,是从四品左谏议大夫。 第二章 因为大爷的官位是靠二爷的财力才提升的,所以,现在家里除了老太太外,和太太外,就属二爷最大了,都说古代内宅挣斗很厉害,江家的水也是很深的,二爷名叫江淮义,母亲是老爷的妾室,在乱世和老爷巡店时遭遇山匪,双双遇难,当时只有十六岁的二爷接管家里的重担,那时候大爷江淮志已经是从六品的官位,二爷凭自己的真才实干把家业越做越大的,具体怎么个情况,初夏也不清楚,只是听她娘说的,因为她娘也是家生子,一直江俯当差。 说起这个二爷,初夏好一顿介绍,说二爷规矩大,二爷常年睡眠不好,所以下人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谨慎,不能弄出动静来,二爷从来不让别人近身,穿衣什么的都是自己来,二爷非常爱干净,容不得一点瑕疵等等,最后多余总结就是有严重洁癖呗,她现在服务的顾客有很多都有洁癖的。多余还了解到她这次受伤纯粹是无妄之灾,因为二爷的两个姨娘争风吃醋,给二爷送补品碰到一起,吵起来,多余劝架被其中一个姨娘拿花瓶给砸破了头,才造成失忆的,也就是可能原来的初雪被砸死了,多余才穿过来进入这个身体的。经过几天的修养后,多余迎来第一次上岗。 从现在开始多余正式更名为初雪,一早就跟着初夏来到书房,她和初夏是负责书房的差事,包括打扫,茶水,书籍的整理等,本来她和初夏轮值的,但是初夏觉得她失忆了,一切要从新学习,所以就说再带她一天,让她熟悉一下,明天再和她轮值。 二爷住的院子叫清风院,姨太太都住在清心院,也不知道咋想的,开蒙后的少爷都住朗风院,目前府里就一位小姐,还住在姨娘身边。清风院在是个二进的院子,前院是二爷的书房,后院是休息的地方,书房很大,分了会客厅,办公厅,存书室和一间供丫鬟休息和烧水存茶一体的工作间共四间房,好奢侈呀,二爷的书房摆设的和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大气,排场,家具都是上好的楠木的,没有过多的奢华的摆设。刚打扫完卫生,把水烧好,就听到脚步声,初夏连忙拉着初雪到前厅问安。初雪也连忙学者初夏一起给二爷请安,二爷只是嗯了一声,初夏就拉着初雪站在一边,过了一会,才听二爷说了声:“听说你失忆了?以前的事真的不记得了吗?”初雪愣了一下后,这声音,太好听了吧,像大提琴发出的声音,但是在这人命如草贱的时代,赶紧恢复,赶快小心回复:“是,奴婢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二爷沉默了一会,才到:“那就跟着初夏学规矩。”初雪答是,初夏这才拉着初雪去给二爷泡茶,同时小声说着:“二爷只喝明前的龙井,而且只喝二和三泡,二爷平时不爱说话,吩咐的事从不说第二遍,二爷要求身边对衷心,二爷还有个习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身体,所以你一定要和二爷保持距离。”初雪把泡好的茶端到桌上,二爷正好起身拿书,初雪就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二爷还真是长得不错,有二十七八的年级,身高185以上,五官精致立体,如果穿上西装绝对妥妥的超级名模,初雪都有一点犯花痴了,这是突然感觉一到冰冷的目光,初雪打了一个冷战,一看是二爷正看过来,那目光能冻死人,初雪赶快低头,站到一边。 二爷直接坐下,又开始处理公务,房间里静的好像针掉地下都能听到,初雪心里不由的犯嘀咕,这还真像里说的一样,冰冷大BOSS,目光能杀人,真是白长了这个好样貌,妈妈滴,以后要小心伺候,否则小命不保呀,老天,您还是让我回去吧,不就离婚吗,也比现在整天担惊受怕强呀!这是的二爷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抬起头,看了一眼初雪,发现这个小丫头,满脸郁闷,又懊恼的表情来回变化,漠然的心情很好,发现这丫头失忆后,反而变得好玩了。就这样一边处理公务,一边欣赏旁边这张变化多姿的小脸,直到发现小人在悄悄的敲打自己的双腿,才陡然发现一上午过去了,看到小人脸上的疲惫,突生不忍,就说,你先下去吧,初雪这时眼睛一亮,高兴的附身作揖到是,就连忙转身离去了。 就这样初雪渐渐的熟悉了书房的工作,做得也越来越顺手了,因为她泡茶的手法好,二爷特别喜欢她泡的茶,她不当值时,二爷都不太爱喝茶了,弄得初夏叫苦连天,跟着初雪学了半天,二爷还是照旧,最后初夏也放弃了。同时初雪也慢慢知道府里并没有表面那么风平浪静,妻妾间的争风吃醋,嫡庶直接的争斗也多少听到一些,二爷到现在还没有正妻,但是有三房妾室,大房侯氏嫁给二爷十二年,生了二爷长子江允行,今年十岁,二房李氏生了一子一女,女儿是二爷的长女江盈露,今年也是十岁,儿子是二爷的三子但是两年前早夭才刚满两岁,三房林氏,也就是砸初雪的那位,家里也是比较有钱的,有点跋扈,育有一子,是二爷的次子,江允笙,今年六岁。多亏整个江家都指望二爷的银子,所以二爷的清枫院里府里没人敢管,姨娘们都在清心院,少爷们都在勤学院,没事不能随便进来,二爷的主院还是比较安静的,初雪因为怕事,至今都没有出过院子。没事时,初雪就开始研究自己的保养方式,这个世上花多,她就用上世老板交的的和从网上查到的方法自己做粉和脂膏,还做了些熏香,因为做美容师的习惯,要保持身上有淡香,防止体味影响顾客,虽然没有现代的科技技术,纯手工制作,平时自己用一点问题也没有。因为考虑到在书房当值,所以初雪用的都是淡淡的花香,只有靠近才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转眼间,初雪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个月了,时间进入秋季,因为无聊,所以初雪除了做做香薰和自己的护肤品外,开始酿起葡萄酒,桂花,梅子等酒来。想着春节就可以和院子里的姐妹们喝,因为初雪觉得这个时候的酒都太烈了,所以就自己酿,这样度数不高,还好喝。 离中秋越近,二爷的脾气越不好,听儿爷房里大丫鬟初曦说,二爷每年从这时到出正月期间经常睡不着觉,越睡不着,脾气越大,现在近身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呼,生怕有个闪失,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以前有不知道死活的丫头仗着有几分姿色,想爬二爷的床,让二爷直接给杖毙了,所以,这段时间,谁都不敢惹二爷。所以在书房和值夜的丫鬟都很小心,初雪一听,自己这是和高危行业呀,因为二爷除了外出,在书房的时间最多了,妈呀,能调岗吗? 第三章 今天初雪下午轮值,一般都是申时也就是现在的3点一直到二爷休息为止,早班是从辰时也就是现在的7点到申时,她和初夏轮值。 一般这时二爷都是从外面巡视回来,开始处理各处递交上来的账簿和文书,初雪就是随时备好茶水,磨好墨,把洗笔桶里面装好清水,点上上好的安神静气的香料,然后就站在一旁随时听候拆迁,如遇到二爷和人谈事,奉好茶后,就可以到旁边的工作间休息一下,等人走侯再进去伺候。 今天和初夏交接时,初夏特意趴在初雪的耳朵边说让她小心,二爷的脸比锅底还黑,她都吓的快尿裤子了,初雪一听,头有点涨,只能小心的掀起门帘,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冲着二爷坐的地方福了福身,然后就轻手轻脚去试了一下二爷茶盏的温度,已经凉了,所以她把茶盏轻轻端起,赶快走到茶水间,才大大的喘了口气,赶快把茶换好,有轻手轻脚的奉上,退到一旁,然后偷偷的瞄了二爷一眼,看到二爷正紧皱眉头,晃动着脖子,同时嘴里还不时发出不适的轻微呻吟声,出于职业病,初雪判断出二爷这是颈椎病发作了,初雪为了让自己今天下午的工作顺利,同时也是看不下去了,手有点痒,在鼓了很久勇气后,才用试探的语气,轻声的询问 “二爷,您是脖子不舒服吗,奴婢会一点按摩的手法,可以疏解脖子的不适,二爷您看能让奴婢给你按摩按摩,您试试看能管用吗?”因为初雪记得初夏说过,二爷讨厌别人碰触他的身体,也不知道这些姨娘怎么和他睡觉的,二爷听候一愣,但是现在他实在是脖子疼痛难忍,而且带着头崩崩的痛,所以他看了看这个小胖丫头半天,看到她干净清澈的双眼只有诚恳和跃跃欲试的表情外没有其他的意思,就鬼使神差的点头了,初雪高兴的走到二爷的身后,说 “二爷,我要扶着您的头才能为您调理,您别生气。”说着就把左手放到二爷头顶,固定住,右手就开始现在二爷的凤池穴上开始按摩,接着又顺着颈椎开始由上往下按摩,最后双手开始合力按摩肩颈,来来回回几次,江淮义就试着自己僵硬的脖子开始慢慢舒缓了,疼痛感减轻,两旁的太阳穴也不突突的疼了,同时鼻子里传来似有似无的淡淡清香,自己一天的烦躁不安,这时竟然心平气和了,真是太神奇了,不由得对自己这个失忆了的小丫头另眼相看了。 而初雪,虽然上辈子是职业美容师,到现在这个小身板太小,没干过这个,只是因为一直做奴才,再加上身子有点微胖,所以有一把子力气,到是不长劲,所以,一会就累的手酸胳膊酸的了,有点气喘,汗都下来了,江淮义听到她气喘的声音,也试着按摩的力气也不足了,就说 “好了,你歇着吧,现在好多了,等有劲了再来按摩吧。”初雪一听,赶紧服了服身体,退到一边,自己默默的想看来以后还得赶快锻炼,刚才给二爷按摩的时候,发现二爷有很严重的颈椎病,这以后,二爷肯定还会让她按摩的,这点力气肯定不行。 从这天起,初雪多了一个任务,每天按照上辈子学习美容师时的方案开始练习臂力和手上的力气。 同时因为中秋,二爷一直忙着脚不沾地,也没时间让初雪再给他按摩。 中秋佳节,因为二爷要到老太太房里过节,所以清风院的丫头们就可以聚在一起,吃饭赏月了,除了过会还要伺候主子的不敢喝酒,其他的都到了点酒助兴,清风院的管事江叔,也来凑热闹,初雪看着这一大堆人,吵吵闹闹的,不仅想死生活在现代的家人,不知道他们怎样,有人还记得她吗,老公是不是已经又娶了个漂亮的老婆,有没有让让她那势力的婆婆满意,有没有孩子? 想想她短暂的而平庸的一生,真是替自己叹息。二爷房里的丫鬟初云看到初雪走神了,就打趣她说 “吆,这雪丫头自从失忆了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你看这伤春悲秋的样子,在想谁呀,是不是思春了,说说。”她这一说,一家人都往初雪这看,开始七嘴八舌的打趣她,二爷房里有四个一等丫鬟,分别是初曦,初云,初月,初荷,四个二等丫鬟分别是初春,初秋,初冬,初雨,管着二爷的衣,食,住,再加上初雪和初夏共十个丫鬟,两个小侍江良和江德,管着二爷的出行和跑腿的事物,总管事江叔,这就是二爷的清风院的人事架构,一个人要这么多人伺候,真奢侈呀。 这事初荷突然说 “我看二爷身边的小德子就对雪丫头很上心的,是不是想等你及笄了,好找二爷把你讨了去?”我一听,就有点急了,假装恼了说 “姐姐们今天越法子没规矩了,拿我打趣开来,姐除了初雨,哪个都比我大,着急也急不着我呀,江叔,您快快和二爷说说,给这几个姐姐选个好的,好了了姐姐们的心事。”我一说完,现场立刻就安静下来,特别那四个大丫鬟,都恨恨的瞪着我看,我有点楞了,我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人了吗? 初夏一看这情形出来打圆场说 “我看着酒不够了,我和初雪去厨房在谈点。”说完就拽着我就走,江叔却说 “不必了,二爷就快回来了,散了吧,准备一下,等二爷回来了。”说完自己先走了,初夏也拉着我走回屋子里,点着我头小声对我说 “你这个死丫头,你不知道那四个都削尖了脑袋想让二爷收房吗,你是太平日子过糊涂了,这下子你等着以后有你受得委屈的时候。”我一听,那个冰山冻死人,有什么好,都想跟他,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找个能和和美美过日子的多好,为什么非要和别人挣老公呀,共用的黄瓜,有什么好的,切,但是我只能在心里说,不敢说,哎宝宝心里苦呀! 第四章 经过初夏的提醒,初雪开始盘算自己未来的打算了,她了解过,自己的契约不是死契,那就是她可以给自己赎身,现在她一个月的月钱是一两二钱,一年就有十二两银子,她现在十四岁,现在已经攒下十六两银子了,要过五年她能攒下七八十两银子,她把二爷的颈椎病治好,和二爷讨个事项,让二爷放她出去,可能二爷还能赏她点银子,她出去租个铺子,来个美容院来干干,自己当老板,还是很不错滴呀,想想就很美,就这样初雪做着美梦睡着了,她睡着了。 二爷房里的四大丫头却睡不着了,特别是初曦,她最大,今年十八岁了,再过两年,就不能再伺候二爷了,太太交给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如果再不完成,她娘和她的日子都不好过,她明着是因为她娘是太太房里的管事丁妈妈,仗着自己的母亲的权利她一直没有被太太指婚,实际上是太太安排在二爷房里的暗庄,确实太太也有私心,想着如果初曦能让二爷收了房,也算有个她的心腹,二爷毕竟不是从她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她想着把这江家的家产让大爷的嫡次子江允恩来继承,这才是名正言顺的,二爷只是个庶子,所以她就一直把江允恩养在身边,今年已经十四岁了,明年她就想让允恩开始跟着老二开始学习经商,所以二房那里必须有个自己的人,初曦就是她选中的人之一,就看谁有本事能爬上老二的床了,只要有一个,她就有一分胜算,而且她希望不止一个,可惜就是这些人都只能呆在屋里,不能安排到书房这重要的位置上,这个江叔太精明了。 再说初曦,今天夜里她值夜,刚刚有人传话,二爷在后院喝多了酒,林姨娘想让二爷今天去她房里,二爷发火了,林姨娘给禁足一个月,一会二爷就回来了,初曦赶快让初春准备梳洗的水,她把换洗的衣服准备好,又冲好一杯蜂蜜水,等二爷回来想喝下去醒醒酒,但是最后,她把蜂蜜水给倒掉了,醉了不是正好吗,她接着把西厢房二爷平时小憩的地方收拾好,因为他知道,二爷不会让任何女人上他的床,以前杖毙的就是自不量力,上了二爷的床,二爷把她杖毙了后,让人把床都劈了当柴烧,重新把卧室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换了个遍才算完事,所以初曦绝对不会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刚收拾好,二爷就由小侍江良护着进来了,初曦连忙说没想到二爷这么快回来了,卧室还没铺好,让二爷先在西厢房躺躺休息一下,她赶快去收拾,二爷可能真醉了,就直接到西厢房,脱了外袍到头就睡了,江良帮二爷脱了鞋子后,就退下了,初曦让初春先下去,就到了杯茶,同时把自己的衣服领口拉大了点,就端着茶到二爷旁边,用她自认为最轻柔的声音叫着二爷 “二爷~,奴婢给您到了杯茶,您先起来喝口,润润嗓子,好舒服点。”然后就弓着身子,让人能轻易的看到她那饱满白皙的胸部,但是二爷没有任何动静,初曦就把手伸进江淮义的手里,想轻轻的握着,可是当她的手刚刚碰到江淮义的手时,江淮义突然坐起来,用力把她的手甩开,而且力气极大,,让初曦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茶盏也摔碎了划破她的手,初曦瞪大惊慌的双眼,看到二爷用冻死人的双眼盯着她,同时眼中充满着蔑视,让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她只能双膝跪地求饶到 “二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叫您,您没有回应,感觉您可能喝多了酒,会不舒服,所以,才斗胆想到这个法子叫醒您,请二爷恕罪。”江淮义其实一直知道初曦是太太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初曦一直都很本分,所以为没有动她所以他只是哼了一声,就起身,穿鞋到了卧室,他今天根本没醉,就是懒得应付这些女人,所以就多喝了几杯,假装醉了,好早点离席,没想到,还是有人安耐不住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呀,再等等,想完,他就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一晚,有人胆惊害怕,有人思虑万千,有人一夜无梦,有人美梦连连,比如初雪,就梦到二爷给她好几百两银子,开了个好大的美容院,宾客盈门,梦里数钱都数到手抽筋,早上都是笑醒的,所以她今天精神状态特别的亢奋,小脸都红扑扑的,让初夏看了都眼馋,想去掐掐她的腮帮子。 这样,初雪一边哼着今儿个真高兴的歌,一边开始在书房擦擦抹抹的,二爷进来时正好听到从来没听过的调的曲从初雪嘴里出来 “今儿个真高兴啊,今儿个真高兴,今儿个真高兴呀,今儿个真高兴呀呀呀,啊啊啊!”一回头正好看到二爷疑惑的眼神瞪着自己,快把初雪的魂给吓跑了,赶紧磕头说 “二爷,对不起,奴婢没听到您来,没了规矩,请二爷恕罪!”二爷看到她这样子,没生气,憋了一晚上的闷气反而不明的畅快了一点,既然这丫头能让她舒心,那就留着解闷吧,然后坐到书桌后面说 “起来吧,一大清早的,别说晦气话,给我倒茶去。”初雪如释重负,赶紧称是,快步去沏茶了,然后小心翼翼的端着茶,轻手轻脚的放好,是二爷一伸手就能够着而且还不挡道桌上的物品的最佳位置上,再轻轻的走到她平时侯着的位置,站好,盯着自己的足尖看,江淮义,看了会账簿后,端茶喝时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像木偶一样的初雪,忍不住好奇问到:“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曲,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调子?”初雪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看着二爷,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问她话,但是她真的没听清楚二爷问的是啥,就顺嘴问了回去:“二爷是在问我吗,是啥?”气的江淮义差点把茶给喷出来,只好使劲把杯盖盖上,把茶盏磕在桌子上,但是又看到对方吓白了的胖嘟嘟的小脸,就又没忍心骂人,只能再把刚才的重复一遍,这还是他自记事以来最有耐心的一次,初雪这才明白了,但是她总不能说是流行歌曲吧,只能傻傻的笑着说:“我瞎编的,瞎编的,污了二爷的耳了,是奴婢的错!”什么和什么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这样说了,二爷好像是不放过她:“奥,瞎编的,还能编出这个调来,还有,今儿个有什么高兴的事呀?”初雪,真是有点恨铁不成钢,自己没事找事唱什么歌呀,怎么样,唱坑里去了吧,现在也只能讪讪的说:“昨天晚上奴婢做梦吧二爷的脖子痛给治好了,二爷吃嘛嘛香,睡嘛嘛熟,身体倍棒,赏了我好多银子,所以就很高兴啦。”江淮义一听,笑的了但是初雪看着这个笑感觉好有内涵呀,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果然二爷就说:“奥,初雪的意思是上次给我按摩爷没有赏你呀,这是变着法来要赏钱来着?”初雪赶紧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说:“二爷,奴婢没有这个想法,真的,没有,奴婢只是因为给二爷解决问题,感到高兴的,一点都没有这个意思,二爷,真的,您要相信我,真的没这个意思呀。”江淮义看到初雪这急的双颊通红,趁着这个肥嘟嘟的小脸啥事好看,忍不住来怀大笑起来,把正好要进来请示事项的江叔给吓着了,自从老爷去世,他跟在二爷身边十几年了,头一次听到二爷这样开怀大笑,没有掺杂任何情绪,心里感到非常的差异,进屋一看,只有二爷和个小丫头,能让二爷这样笑的,还是头一人,江叔不仅对这个小丫头另眼相看,看来以后要多注意一下这个人了,也再把她的底细再查一遍,清白的,就好好对待,让二爷偶尔开心也是好事。 第五章 二爷看到江叔来了,也收了笑声,但是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和江叔说:“这个丫头呀,怎么失忆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错不错。”江叔也是复合这说:“我也这么觉得,比以前也机灵了,确实不错。”初雪一看就是二爷和江叔有事要谈就赶紧出去,来解决面前尴尬的情形,到了水房,她都想找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但是又一点不错,那就是她故意把昨天的梦说出来,就是想试试二爷会不会赏她,看样子是会的,感觉眼前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呀,情绪立刻就满血复活了:“小钱钱,我的小钱钱,爱死你啦!” 没过一会,就听江叔喊她:“雪丫头,主子的茶凉了。”初雪一听,就赶紧出来对江叔福了福身,进去换茶了,换完茶就听到二爷那大提琴般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你说做梦把爷的脖子治好了,那就把你的梦变为现实吧,今天爷的脖子还是很疼,你再来给治治。”说完就坐好并闭上了眼,初雪一听,来活,好嘞,说着开始挽挽衣袖,并对江淮义说:“二爷,您能不能到那小榻上去趴着,这样奴婢能使上劲,而且还能按摩一下背,这样效果会更好。”江淮义很配合的走到窗边放着的平时看账是累了可以小憩的一张紫檀软榻上趴好,初雪把一个软枕放到江淮义的下巴处,做支撑,好能把脖梗更好的漏出,方便操作,这几天的练习小有成效,感觉自己手上的力度更有渗透力了,这个姿势也更能用上力度了,所以她就把上辈子在店里学到的最有核心治疗肩颈的手法都用上,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个年代男女授受不亲,不能让二爷把上衣脱了,用上精油直接按摩来的效果好,但是这样对从来没有做过按摩的人来说,效果也会不错的。 大约按摩了又半个小时时,初雪就听到二爷有轻微的鼾声传来,依她的经验判断是睡着了,她停下手法,拿起旁边的软缎锦被轻轻的盖在二爷身上,就悄悄的退出去,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初雪把水烧好,重新把茶沏好,端进房间,看到二爷只是换个姿势还在沉睡,初雪知道二爷长期有失眠症状,这是常人很难忍受的痛苦,今天睡这一觉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但是马上就要吃中饭了,怎么也得把二爷叫起来呀,所以她就站在二爷旁边,稍微压低身体,轻轻的说:“二爷,二爷,该起了,先喝口茶,润润嗓子。”江淮义是个非常敏锐的人,一般一有动静他就会醒,所以这一觉让他睡的太舒服了,这是多少年没有睡的这么舒爽了,所以初雪叫他起床的声音,都感觉是如空谷幽兰般动听,坐上缓缓转动脖梗,也感到轻松自在,神清气爽,但是也开始怀疑,初雪是江叔买进来的丫头,进府时还不到十岁,从哪里学会的按摩手法,在他这书房当值也有两年了,从来也没听她提起过,还有这泡茶,之前泡的茶只能算是入口,连初夏都赶不上,为什么这一失忆后,突然懂了这么多,江淮义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虽然怀疑,但是仍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初雪,嘴上却说到:“不错,手法不错,看样子真的赏你点什么,以后伺候好了,重重的赏你。”初雪虽然活了30多年,也整天和人打交道,但是在江淮义这个狐狸面前还是有些逊色,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不对,只听说小钱钱要来了,高兴的把把眼眯成一条缝,和狗腿一样复合着说:“爷的身体包在我身上,保证让爷舒舒服服的。”江淮义看到这丫头一副谄媚的样子,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摇摇头走了出去。 江叔在门外侯着,看到江淮义出来,忙上前,作了个揖,说:“二少爷和三少爷(在江府孩的排序都是和江大爷的孩子加在一起排的,江大爷只有两个个嫡子都要大一些,所以江淮义的孩子都是从三少爷开始往下排的)在前厅等着和爷一起用饭,现在太太给二少爷一个铺子管,二少爷前儿个和小的提起想搬到清风院来,想让爷多指点指点。”江淮义听了:“哼,太太这是有点等不急了,她以为我的东西是这么好拿的吗?” 进了后院的前厅,看到大哥的次子江允恩和自己的长子江允行正规规矩矩的站在饭桌前,看到江淮义进来,好忙作揖问安,江淮义坐在正位后,冷淡的说了句:“做吧,江叔开饭。”然后丫头们开始把饭摆上,席间都只听到碗筷的触碰和咀嚼声,江允恩一边吃饭,一边想怎样才能让二叔同意他留在清风院,这样他才能接触到家里的生意,好为他早日取代二叔接管家业,这样父亲就不用身为朝廷命官还要处处受制于二叔,心中不满已怀很久了。而江允行责是把同父亲用堪称受刑,他从小到大就最怕她他这个父亲,一直感觉父亲生性淡薄又极其严苛,他从小就没见过父亲笑过,他们弟兄三个,都是对父亲敬而远之,能躲就躲,但是每个月要国定和父亲吃两次中饭,也是等于要了他的命一样,所以他是食之无味的想赶快把这顿饭熬过去,祈求父亲千万不要问他学业的问题。 吃过饭后,下人们把东西收拾好后,把差奉上,这时,江允恩鼓起勇气,冲江淮义作了个揖,就说:“二叔,侄儿也大了,奶奶把她的两间铺子让侄儿学习搭理,好早点能帮二叔忙,但是奶奶必须是妇道人家,不懂的怎么做生意,侄儿想让二叔帮衬着,所以侄儿想搬到清风院来,这样就可以就近和二叔学习,耳渲目染的,侄儿也能很学的快些。”江淮义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江允恩,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出:“你要学习,我派个管事去手把手的教你,你跟在我身边一是生意上忌讳太多,不方便,二是我也不会教人,江叔,你问问二少爷管的什么铺子,挑个有经验的管事去帮趁着,什么时候把二少爷交会了什么时候回来。”说完,起身抬脚出门了。江允恩这口气憋着难受,但是又不敢发作,只能悻悻的回去了,看样子,还得和奶奶好好商议一下下步的对策,不接近书房重地怎么可以了解家里生意的机密,怎么有朝一日好取而代之。江允行一看爹走了,高兴的拍拍二哥的肩膀兴奋的说:“二哥,我爹今天太好了,没问我学业的事,快走,快走,二哥,真谢谢你今天先把爹给气走的,佩服佩服,改天弟弟请二哥吃酒。”江允恩看着这个不成气的东西,气更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就走了。 晚上吃过晚饭后,江允恩来到江太太房里,把下人都打发出去后坐在江太太身边轻生说:“祖母,今天我和二叔提要搬到他院子里,但是二叔说给我指个人帮我,就是不让我去,这样不行呀。”江太太把拳头狠狠的捶在炕几上,说“这个东西,要不是当年你祖父偏疼着他,一直带在身边,我早就把他给除了,留着就是祸害,我一早就想让你祖父把家里的生意交给你大哥,可是你爹爹想让你和走仕途,你祖父又说孽种走经商头脑,我本想着慢慢劝你爹,谁知道你祖父就遭了劫了,撒手人寰了,没办法,只能让这个孽种先顶顶,没想到他却把江家据为己有,我们孤儿寡母的,只能受他欺负,恩儿,你一定要把江家从那个孽种手里抢回来。”江允恩看到祖母流泪,赶紧说:“祖父,放心,允恩一定会努力把属于们的东西给抢回来,现下当务之急就是怎么把接近二叔的身边,了解到生意的详情,到时候,我们才能有第二步。” “这个孽种太难对付了,我安排的人,几年了,一个都没爬床成功,真气死我了。” “祖母,不行让太祖母压着二叔,让我进清风院,太祖母的话,二叔不会不听吧?” 江太太听了,想了一下,一锤炕几:“行,明天我就去请示老太太,让老太太把这事给定了。” 第六章 第二天,江太太等都请完安,其他人都走后,把下人都支配下去,和江家老太太说话“娘,你看,家里现在虽然是二叔在管理,老大在朝为官,但是这么大的江家,也有老大的一份产业,按理说,大半的家业是属于老大家的,毕竟老大是嫡子,老二是庶出,老大的意思大房的这份家业,让允恩来继承,允恩也大了,应该让他接触家业了,我觉得让允恩跟在老二身边学习,慢慢也让他管一些家业,也好让老二轻松一点,您看老二整天忙的,觉都睡不,这样再下去,身体可就垮了。” 老太太也是在家宅里面斗争出来的,儿媳妇话一出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媳妇呀,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什么都是自己利益为先,是当年老头子看中的,就是因为战乱中生病,病到在他家门前,她爹当时也看到老头子穿戴非同一般,就给请了大夫,其实老头子的小厮只是去找休息的地方,让老头子先在这等着,就是儿媳妇家不管,也没事,不管他们出于什么原因管的,老头子就不想忘恩,想好好报答他们,可是是他那狡猾的父亲,把主意打到孩子的亲事上,这样,他们家就可以长期从江家得到好处,儿子从婚后就不喜欢这个势利眼的媳妇,在岳父离世后,就不再接济她们家了,现在这个媳妇还得每个月拿自己的私房钱贴补她那个不争气的哥哥,虽然有时候也会私动中馈,但是每月不多,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但是今天这话里话外的透着争家产了,那可是老太太不依的,故有点恼怒到:“我还没死了,就想着分家,丁氏,这个家还没到你说了算的时候。”江太太原姓丁,所以老太太都称她为丁氏。 江太太听了,连忙跪下:“娘,我做了您快四十年的媳妇,一直孝顺您,老爷走这十几年,一心一意为了江家保持,没半点私心,我这也是因为允恩大了,他早晚也是要保持家业的人,就是想着让允恩跟着老二身边学习,可是怕老二认为允恩抢他的权,不让允恩跟着,我这才想让娘帮着说到说到,老二从小受她姨娘的影响,对我很不待见,一直不把我当母亲看,我要去说,老二就会想多了,更会藏着掖着不交允恩了,我今天就是求求娘让老二把允恩带在身边,教练他,过几年,老二年级也不小了,一些跑外的也可以交给这些小的也放心不是。” 还别说,江太太这些年的宅斗没白锤炼,这眼药上的,那叫一个干脆,把自己全摘出来不说,还告了江淮义一状,如果老太太一说,他再不同意,在老太太心里,就是想独霸家产,那时候老太太可是不依的,老太太最见不得这些龌龊事了。 在老太太心里,江淮昌和江淮义都是她的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江家的产业是他兄弟两个的,老大走仕途,但是家业也确实有他的一份,让他儿子来管也无可厚非,想想也就认可了,就说,:“淮义回来,我和他说到说到,我把我嫁妆里的两间铺子不是按你说的给允恩先学着管吗,管事也是个好的,也让他虚心学着点,我累了,你下去吧。” 江太太,一听老太太应下了,目的达到了,就福了福身,退下去了。 而江淮义也在下午接到老太太差人来传话,说晚饭让二爷到老太太那吃,中秋时,老太太老二爷气色不好,老太太特意让厨房炖了汤,让二爷喝,江淮义对这个祖母还是比较敬重的,从小也没有因为他是庶出,就厚此薄彼,对他姨娘也很好,有时候知道太太苛责他们娘俩,老太太都会训斥太太,再加上,父亲很偏爱他们娘俩,自从自己姨娘进门后,父亲基本不到太太房里去了,所以让太太对他们娘俩恨之入骨,今天老太太让他去吃饭,也没有推辞。 掌灯时候,江淮义就来到老太太的房里,先给祖母问安后,就被祖母叫到饭桌前坐下,祖母也知道他不愿让人碰,所以,只是拍拍他胳膊,慈爱的问:“听说你最近晚上又睡不好了,这可不行呀,让丫头给你熬点安神的药,这样下去,还得了,身体要遭坏了,祖母今天给你熬了些补气安神的汤,你可要都喝了。” “孙儿谢谢祖母,让祖母挂心了,是孙儿的不是,祖母放心,这两日都睡的很好。” “好好,天也晚了,你肯定饿了,于妈妈,赶快摆饭。”老太太吩咐自己贴身的妈妈,丫头们也端上器具让主子们净手,因为江淮义的原因,只要他吃饭都地方,每个盘子里都有一把钥匙,来挖菜,就是我现在说的公筷的意思。吃饭后,老太太把人差下去,江淮义就知道老太太有话要说,他的眼睛眯了眯,就知道是什么事,他知道太太不会善罢甘休的,料到会找老太太,没想到会这么急,看来太太是真的急不可耐,这些年她也忍受够了自己把。 “老二呀,自从你爹走后,你就撑起这个家,我知道很多人欺负你年少无知,你让我们江家有现在的成就,你付出了很多,我知道,这三个姨娘也是因为你要稳住下面的人,才收房的,到现在你一直不娶妻,是因为你不想和你爹一样,要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才娶,祖母也一直没逼你,但是你也要顾惜自己的身体呀。” 江淮义听了,叹了口气说:“祖母,都过去了,现在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孙儿也一直感谢祖母当年您对我的帮助,您放心,孙儿有数,我的身体一直很注意,经常让大夫把脉,没事的。” 老太太听了,就流下泪来,这个孙子,确实不错,让她引以为傲,但是她也要顾全大局,确实得有个自己人帮着他,看他还不到三十岁,这眼角和眉心都有细纹了,就心疼着说:“你母亲说的对,你太累了,现在允恩也大了,不有仕途,他早晚也要接管他那房的家业,我也觉得有个人帮帮你,你也少受点累,你就让允恩跟着你学学吧,好让他早点独当一面,你也就轻松了,过几年,允行也大了,跑外的事,你就让这些小的去,你也好腾出时间来找个知冷暖的人做妻子,你虽然有三房妾,但是你很少踏足后院,一直一个人,没个贴心人是不行的,你没娶妻,一直是祖母的心病,祖母也没几年活头了,你的让祖母走后能有颜面对你的祖父和爹娘呀。” 江淮义的母亲,是他父亲在外做生意时认识的,并一见钟情,他父亲对自己的发妻非常的不喜欢,但是老爷子非要让他娶,也没办法,在让发妻怀有身孕后,就再也没有和她同过房,当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后,这压抑在心里情愫就一发不可收拾,自从把母亲娶进门后,两人互爱互敬,羡煞旁人,同时也让父亲的发妻江太太记恨起母亲,暗地里让母亲吃了很多亏,特别是母亲生自己时,收买稳婆,想要一尸两命,多亏父亲怕有万一,一直备着大夫准备着,稳婆不敢用药过多,可也让母亲伤了身子,再也不能受孕了,大夫和父亲说了出了他看出的问题,稳婆不敢隐瞒供出太太,父亲想要休妻,老太太说老太爷的遗愿就是不让他休妻,这才保住江太太,从此父亲和江太太形同路人,更是从小把自己带在身边亲身教育,还花重金请老师教导他文武,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才对两情相悦,举案齐眉夫妻关系有些执念,父母的突然离世,他为了能掌控家业,不得以收了对他起至关重要的人的女儿为妾,还要忍着厌恶和她们同房,久而久之,让他越来越不愿意有人碰触他的身体,人也越来越冷情,四年前他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掌控在自己手里,不用再去求人了,自此再也没有买进任何一房妾室的房里,今天老太太这一说,心里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但是常年的处事冷淡寡情不苟言笑下,现在面部只是紧缩眉头,老太太确实会说话,让他不忍拒绝,也好,反正这一天早晚要面对,现在也不早,就说:“祖母,既然您开口,我肯定会答应,您不提,我也会让允恩过完年后,开始学做生意,现在也不早,江家的生意都有哪些,您也知道,父亲也和您说过,立过字居的,太太如果过了,别愿我。”说完,就作了个揖,转身走了。 第七章 老太太听完江淮义这些话后一阵感到背部发凉,是的,儿子在江淮义五岁后就和她一起把家产立了字据,从这之前算江家的生意,从这之后,再发展的新的生意,都会属于江淮义的,因为,他的娘是做生意的好手,自己的儿子接管江家的生意后,并没有壮大,还有点萎缩,自从娶了淮义母亲后,这个女人,和儿子一起风里来雨里去的,走南闯北的帮着儿子,一点一点把江家拉会正规开始壮大,儿子知道自己的媳妇是什么人,怕他走后淮义娘俩背赶出家门,就和老太太把家产立下了字据,是淮义他娘挣的全部留给淮义,不能算作江家的产业,因此,江家的生意是有两个名字,一个是江涥,一个就是后来的云止(用她娘名字里面的一个字云,在用江淮义字行止的这个止字),这两个都是由江淮义管着,所以,外人都统称为江家。 老太太知道,这个孩子今天把这是提出来,就是提前给自己提个醒,丁氏这么做的用意不用明说,她一直眼红老二把持这家业,一直把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得不到丈夫的爱归罪于淮义娘俩,一直想找机会把他们赶出去,这十年无时无刻想把权利收到自己的手里,如果不是淮义有能力和自己强压着,说不定丁氏早就和淮义干起来了。现在淮义能力更强了,丁氏根本插不上手,就把允恩塞进去,要是她把手伸的太长,到时候江家会面临什么结局,她不敢想,只能好好的敲打着允恩了。 江淮义今晚是有些恼怒,他宁愿祖母直接和自己说让江允恩开始学习经营江家的生意,也不愿意老太太拿父母的恩情来当作成交的筹码,那样,他会很痛心,因为祖母是他目前在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不想祖母为了其他人,把这些恩情都用掉。 回到清风院,江淮义直接进了书房,让江叔进来,把今天老太太找他的事说了一下,江叔沉思了一下,说“爷,江涥只是做粮食,盐,几家酒楼和丝绸的生意,而且都在江南这边,而且大多江家已经没有话语权,江北的粮油和现在的盐,钱庄,酒楼都是行云知名下,这两个字号都是不同的管事在管,没有任何牵扯,账目也分的很明细,二少爷来,就让他直接触江涥的生意就行,这几年,江涥虽然实权在减弱,但钱可不少拿,分店也不少,也够二少爷学一阵子的了,小的会知会云止的管事,避开二少爷。” “这个我也不会害怕,行止一是我在搭理,这是明明着的,如果他们太贪得无厌了,我也不会心慈手软,你也知会一下管事们,不要江家的什么人都认。” “是,小的这就去把爷的话放下去。”江叔看到二爷闭上眼睛后就立刻出去,并让当值的初雪给二爷奉茶。 初雪还以为二爷就不会再回来了,以为今天可以早点休息,因为二爷每天在书房都会待到很晚,她经常都快在水房睡着了,没想到这时二爷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她不仅担忧着烧水,沏茶,小心翼翼的把茶奉上,江淮义听到动静抬眼皮看到了小丫头担惊受怕的样子,突然感觉压抑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忍不住就想逗逗她,还有就是这个丫头的疑点太多,性情变化太大,他一下子看到一封江涥字号在杭州府的酒楼生意最近不是很好,就写信看看东家有没有对策,江淮义实际上是想测试一下这个丫头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他是知道初雪和初夏是识得几个字的,但是不多,她们为了不把书房的书弄混了,就在书上编了号,分了类,想看书时都是自己去取书,看完后,她们会根据书上的分类和编号把书归类的,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他就顺手把信拿给初雪,说:“爷头疼,你给我念念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初雪根本就穿来后,就没有初雪识不识字的认知,一直认为,在书房当差肯定是识字的,也没多想,特别看到二爷皱着眉,捏着眉心痛苦的样子,就更没有想其他的了,就拆开信,多亏写信的人笔记比较公正,虽然是繁体字,因为祖国的统一,港澳同胞都是繁体字,为了去香港旅游,还特意学了一阵子繁体字,所以她在读信时是连蒙带顺的读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错,江淮义听了,把信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发现大部分都读对了,不仅有看了这丫头一眼,就说:“读的不错,从哪学的字?” “学校,啊奥,应该是在府里学的吧,二爷您也知道,我失忆了,记不得了。”说完,初雪感觉自己的心就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头上都出了一身冷汗。 江淮义看到这丫头吓成这个样子,就没再继续问下去,看要一点一点的掏底了,是她以前隐藏的太深还是另有原因哪,看来,自己有新的乐趣了,现下不能把人给逼急了,再让江叔再把她的底仔细查一遍,希望这个丫头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难得自己想发回善心,就说,“我这不我伺候了,你下去休息吧。” 初雪如释重负,赶紧福了福身,退下去了,看到逃出去的初雪,江淮义不不自觉的笑着摇摇头,就开始陷入沉思中,他一直知道,自己这十几年,有多次在外出的路上遭遇劫匪,那些人的目的太明显,就是想要他的命,如果不是他从小就跟着武功高强的老师习武,老师还给他安排了几位江湖上训练出来的暗卫来做他的侍卫,如果不是小厮,侍卫都身怀绝技,自己不知道死几回了,这些人极有可能都是丁氏派的人,从她日渐对银两的贪婪程度来看,她请的人花去她的所有积蓄了,有可能已经动用府里的中馈了,但是,他不急,因为自己现在日益壮大,想动他且能动他的人越来越少了。但是这些账,他都会一笔一笔记住,如果让他把证据都收集好,会让这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江淮义一直怀疑父母的死也有可能和那位脱不了干系,但是现在还只查到一丝线索,他要等着查清楚后,来个总的清算。 快到子时时,江叔回来了,汇报一下消息已经全部下发下去,不几日,各个分号都会收到信息。江淮义听了,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江叔是他爹给他留下的左膀右臂,其实是他母亲的家人,按辈分,应该叫声表舅,因为战乱,家里站错位置,被人灭了,父亲和母亲救了他,让他埋名改姓,现在大家只知道他叫江叔。 江淮义突然想到“初雪这个丫头可清白?” “这个丫头是几年前我在外面买的,她是家里养不起,从三岁就卖给人牙子,太小没卖出去,就卖个戏班子,戏班子维持很艰难,正好爷这里都需要几个自己的人,所以我就把她买下来了,一直在院子里面,让二爷的奶娘教导着,初夏也是奶娘的孩子,就一起带进院子里来了,这丫头一直是比较木讷迟钝的,因为书房重地,这样的人反而会比较安全,就没有换人,但是自从受伤好了后,人感觉聪明伶俐了好多,人也活泼了,所以小的就查了一下,也没有查出原因,秋大夫说可能是脑子被砸开窍了。” “那她以前了识字,会按摩?” “没识几个字,初夏还学了些,初雪太迟钝了,交了半天没学会几个,所以整理书籍都是初夏整理的,按摩,可是院子里没有人会呀,不光院子里,府里都没有几个会的,就是老太太的于妈妈,自己和大夫探讨出给让老太太肩膀放松的法子外,小的可真没听到按摩这种方法,要不小的再去打探打探?” “不用了,只要这个丫头是我们的人就行,其他的先不管了,只要她无外心,还是很有用处的,晚了,歇着吧。”说完就抬步往卧房走去。江叔把灯都熄灭,关好书房的门,也回去了。 第八章 初雪一直回到房间,心还在崩崩的跳,坐在床头开始想,二爷怀疑她了吗,她露馅了,可是二爷不可能怀疑呀,这就是初雪的身体呀,有变化也是因为受伤失忆了造成的,任谁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初雪的芯子换了,一起长大的初夏都没怀疑,二爷这个啥事都不管的主,会怀疑,算了,现在想也白搭,只能有一步看一步了,以后要小心行事。这是初夏睁开眼,看到初雪在那坐着,就问:“你想什么呢,干嘛不睡觉呀?” 初雪吓了一跳:“你还没睡,哎,二爷今天很生气,我在想明天,怎么当差的事,快睡吧,我也洗洗睡了。” “二爷不生气的时候太少了,你这一失忆可能还不适应,放心吧,二爷从来不会殃及无辜的,要不我娘也不会把我留在这里伺候二爷的,放心吧,快睡吧。”说完初夏又躺会床上继续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初雪打扫书房时,就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现在书房门口,看穿着像是个少爷,但是,初夏一再叮嘱过,书房重地,不要管闲事,不能乱说话和随意和人搭讪,干好自己的活,不让外人进去书房就行,其他一概不管,所以只要这个少年不进来,初雪是不管的,打扫完卫生,掐着时间把水烧好,等着二爷来就能喝上茶,把书桌上磨磨的水准备好,笔也洗干净挂在笔架上,一切准备就绪时,看到二爷进来,就听到那个少年说:“二叔,谢谢你让我跟着您学习,我一定好好学,绝不辜负二叔的教导。” “进来吧,初雪,给二少爷倒杯茶来。” 原来是二少爷呀,初雪是听初夏说过府里的人员情况的,这才知道眼前这位是大爷家的二少爷,就赶紧去沏茶,给二爷和二少爷分别奉上茶,就要退出去。 “初雪,留下。” 呃奥,这是神马情况,初雪只能站到墙角,规矩的眼观鼻,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当柱子。 “你今天头一天,我今天身子不爽,就让江叔先带你到就近的几家铺子去巡视一下,你把今天巡视的结果写下来,明天交给我,不懂的问江叔,江叔在门外等着你。”说完就端起茶杯喝茶,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江允恩一看,只能起身向江淮义作揖并称是,就出去了。 初雪听到江淮义说身体不爽,就认为是颈椎病又犯了,就主动说:“二爷,您的脖子又不舒服了,需要奴婢给你按摩按摩吗?” 这只是江淮义今天的说辞,一听初雪这话,顿时感觉脖子不舒服了,再加上昨天晚上又没怎么睡,就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舒服了,特别想让这丫头给按按,就走到软榻上,趴好,初雪看到这么自觉的二爷,有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谁让自己多嘴问来着,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填,哎,命苦,可怜这十几岁的小胖身板了,然后初雪只能卖命的给爷按摩,一直把人给按睡着了,才盖上被子,捶了捶自己酸胀的胳膊出去休息。 江淮义又美美的睡了一个回笼觉,那感觉,一个字,爽,两个字,太爽了。神清气爽的江二爷,起身抻了个懒腰,端起茶杯也不嫌茶凉了,就喝了个干净,感到自己耳清目明,精神亢奋。出门,就看到应该当值的小丫头做在廊下的栏杆上睡的正香,仔细看看这个丫头,长得也不算好看,鼻子不挺,还有点胖乎乎的,在他这个院子里,应该就属她长得丑了,唯一能看的就是双眼,大而干净,透亮,还透着股机灵劲,给她整个人加分不少,看看日头很高了,该是吃晌饭的时候了,正想着怎么叫醒人时响起:“二爷,晌饭已经准备好了,初月姐姐让奴婢来请二爷回去用午膳。” 初雨这一声,一下子把初雪给惊醒了,看到站在身旁的二爷,吓的立即要站起来,因为是侧着身子趴在栏杆上睡的,腿有点麻了,一下子没站起来,又跌坐在围栏下面的坐板上,腿也酸麻的让她龇牙咧嘴的,江淮义看到,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看到还有初雨在,就不想再让某人再丢人,就直接走了,初雨带着惊掉下巴的跟上二爷的脚步往回走,这是她服侍二爷以来第一次看到二爷笑,真是太稀奇了,不仅又回头看了一眼初雪,长得不怎么样呀?不行,得和初曦姐姐说一下。 初雪懊恼的捶着自己现在已进入极度酸麻涨的腿,糗大了,糗大了,当值的时候睡着了,还被老板逮了正着,初雨也看到了,她现在本来就想让自己变成透明人,现在这下子可好了。初雪在上辈子看过太多的宫斗,宅斗的了,知道主子身边的丫头或者妾室们,只要知道有人让主子另眼相看的人,肯定是下一个被陷害和整的对象,特别初夏说过,她跟在二爷身边几年,就没见二爷笑过,好像整个江府都没见二爷笑过,她们丫头们私底下都说二爷可能不会笑,但是今天二爷还是因为抓包自己当值睡觉这种大错而开怀大笑,让初雨看到,下午就会传遍江府,她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呀,听说二爷房里的大丫头们都想被二爷收房的,妈呀,她得想想,以后是不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呀,就是死了,她也回不去了,身体都被雷劈焦了,头疼,先吃饭,吃饱了才有脑细胞想对策。 因为当值,清风院会有粗使得婆子把饭送到书房,在烧水房吃,吃饭的过程,初雪一直在想宅斗的里面,一般男主的房里,都会有各处派来的奸细,二爷如果对自己另眼相看,肯定会是别人的绊脚石,一个是收买她,另一个就是处理了她,想在她哪个都不想有,按里说的只有投靠主子,依附着主子才能存活,但是这个冷情的二爷,会罩着自己吗?自己又拿什么来和二爷作交易,但是现在还不知道二爷对自己的信任度有多少,但是起码自己还有点用处,会按摩,能让二爷睡着觉,这是别人所没有的技能,或许二爷为了这个,能留下自己,自己对二爷还是有点用的,二爷绝对不会不管自己的吧,所以初雪,就想更好的伺候二爷,让二爷离不开自己的手法。 下午交接班时,初夏把初雪拉到水房:“我听初春说,二爷很喜欢你,你可能要被收房,初曦姐听到都把房里的茶盏给摔了,初月和初云姐都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道自己轻重,看样子是嫉妒的不轻,就是初荷没有动静,你可要小心了,以前想爬二爷床的大丫头,被她们整死的和被赶出去的都有,我们一起长大的,我不想看你出事,还有二姨太,听说家里是什么道上的人,二爷为了让自己的货在这条路上顺利,才娶回来的,而且,只有她生过两个孩子,就看出她家对二爷的重要性了,再说二爷喜欢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呀,我怎么不知道呀?” “二爷,怎么会喜欢我呀,你也不看看我长得什么样,是咱院子里的最丑的,就是今天中午我出糗事让二爷看了正着,二爷笑了,让初雨看到了,就这点小事,怎么传成二爷喜欢我,让二爷知道,我还活不活呀。”初雪听到这离谱的传言,直接是头大的很,看来自己的日子不好过了,肿么办呀。 第九章 初雪忧心忡忡的回到房里,她想往后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一下子想起还珠格格里面小燕子放到膝盖上的棉垫来,以后肯定能用得上,现在赶紧做两付。 而这时候清心院里面,可热闹了,大姨太侯氏,没有动静,二姨太李氏却是坐不住,她知道当时二爷是为了能让江家的生意在水路上不受限制才娶她过门的,这十年,二爷进他房次数很少,她哭过闹过,但是都没有用,二爷太薄情了,不光对她,江府除老太太外,都是这样,包括他的几个孩子,都没有受到二爷的一点温情,开始她认为二爷这么寡情,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可是每次和二爷同房时,她是感觉到二爷的强壮,虽然每次都是让她背过身去,但是每次她都会背累的撑不住爬在床上的,按理这样强壮的二爷需求应该很大的,可这十年,每个月二爷能进院子一次就不错了,特别是这几年的更是连这个院子都不踏进,一开始她还以为二爷房里的丫头爬床造成的,和林姨娘设计除掉几个姿色不错的,可二爷和没事人一样,连问都不问,她们也查过,二爷也没有外室,最后她就认为二爷确实是个冷情寡淡的人,这样相安无事过着日子吧,现在二爷已经壮大到,现在他爹快要压不住了,所以她的利用价值也要到头了,而自己只有一个女儿,能傍身的儿子也早夭了没三位姨娘就只有自己没有儿子傍身,这才是最着急的事,为了让二爷再给自己个儿子,这几年一直委曲求全,就是让二爷看到,怜惜她,好再给自己个孩子,但一直事与愿违,四年多了,二爷再也没有踏进清心院,可今天,听到一个小丫头让二爷喜欢的开怀大笑,这不得不让她感到危机,她认识二爷这么多年,只见到货二爷几次冷笑,还是让人寒毛直竖的那种,这开怀大笑,得是多么的喜欢呀,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她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能把二爷迷成这样。 而林姨娘却和自己的贴身丫头说:“我们就静观其变就行,只是个丫头,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爷这样清贵的人还瞧不上眼,着什么急,竟是些沉不住气的东西。” 江太太听到后,把屋里的茶盏摔碎了,把丁妈妈叫进来,只是一会,丁妈妈满脸愁容满面的走了出来。 老太太听了,却说如果真的,也不错,能有个让老二开心的人是好事,省的老二一年到头都冷着个脸,让人心里不舒服,但是现在咱们就装不知道的,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想整幺蛾子的人瞎说的,于妈妈,盯着点下人,别过了。于妈妈称自己会盯紧的。 晚上初曦被自己的娘叫到屋里“太太等不及了,丫头,娘知道你也很难为,可是咱娘俩个的命都在太太手里,你爹的差事说没了就没了,我们实在是只能指望着太太,再说如果能让二爷收房,咱的好日子也来了,太太今天给我这个,实在不行,你就用点。闺女,早点听娘的嫁人多好呀。”丁妈妈给初曦纸包时,又紧紧抓住她的手说。 “娘别说了,我自有打算。”初曦说完,把纸包紧紧攥在手心,她知道那时什么,就是一种春药,可以放到食物里,也可以放到熏香里,以前太太给过她,她放到熏香里一些,让二爷发现了,她栽赃给一些二等丫头身上,所以躲过一劫,那个丫头直接发卖出去了,以后她再也没敢用,初曦心里还是自认为她在二爷身边服侍这么多年从没被换过,二爷对她肯定是有些情分的,上次二爷就没有罚她,说明她在二爷心里还是不一样的,再说二爷四年没踏足过后院了,哪个男人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呀,自己又长得好看,身边有好,她只要再努把力,二爷一定会动心的,虽然太太逼她有点急,但初曦还想通过自己的才貌,让二爷收了她,她想和娘说了也是白说,索性敷衍过去,就把东西收了,就回去了。 就这样,整个江府都各怀心事的过了一晚。 因为今天中午不当值,所以晌饭初雪要自己到小厨房去端饭,可能是为了安全或者避免发生什么,二爷院子的人的饭都是出自在清风院的小厨房。 初雪是比较懒的一个人,因为这个在上辈子没少挨婆婆骂,所以,她一般都在小厨房外面的操作台上吃,这样就不用再送一遍碗筷了,今天她刚端着汤往外走,就被对面的人给撞了正着,汤当时就散了初雪一身,手也被热汤烫的生疼,看到对面的人也被溅到身上一些初雪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响起尖锐的叫声:“哎吆,你个不长眼的,走路不看呀,我这是新衣服,你让我怎么在主子身边当差呀,你赔我衣服。” 初雪忍着手疼,一看是二爷身边的初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你的衣服我给你洗,洗不干净我赔。” 初春实际上就是有点嫉妒初雪长得这么平凡还能得二爷的青眼有点嫉妒,才故意碰她的,看到手都被烫红了,也就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二爷到底对这个丑丫头是什么意思现在都不知道,只是先给个小教训试试看,所以哼了一声,扭头就进去拿饭去了。 初雪看看红肿的手,又看看厨房里本着看好戏的人,饭也不想吃了,拿着个馒头就走了,还好没有起泡,过两天就好了,知道自己日子会不好过,没想到这么快,哎,二爷,你真是个害人精呀。 自此后,初雪就开始受到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比如自己刚洗的衣服又脏了,鞋子底背剪断了,洗漱时经常没有热水,等小事不断,但是看到二爷再没有特别对待时,大家就消停了起来,看来那天二爷是遇到好事情了,才那样高兴的,并不是这丫头有什么特殊之处,再加上长得又不好看,怎么也不能入二爷的眼。 初雪战战兢兢的度过了半个多月,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这几天二爷还算了消停,只是在书房里开始让她干这干那了。 转眼进入腊月,年底各个商号的账本都汇总过来了这是江淮义一年最忙的时候,虽然每个月都有专人去看账,自己也会抽查,但是年底的总账他还是要看的。初雪看到书房里摞起来比她还要高的账本,真是替二爷累着慌,同时也同情自己,因为从这开始,她们也要陪着二爷熬夜了。 这看了这么多天的账,江淮义都有些头昏脑涨了,想喝口茶醒醒脑的时候,抬头,看到这个小丫头正靠在自己的书架旁看书看的津津有味,他走过去,一看,是一本游记之类的闲书,就出口问:“好看吗?” “好看,这书好有……呃二爷?”初雪一下子清醒了,忙低下头。 “哼,爷累的都找不到北了,也不帮忙,茶都凉了,也不知道换。” “二爷我马上去给您换。” 看着比兔子跑的还快的人,江淮义都不到说什么好。 第十章 初雪换好茶后,恭恭敬敬的端过去,很狗腿的问:“二爷,茶好了,您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请讲。” 江淮义就是顺着话说:“会打算盘吗?” “会,就是打的很慢。”这个初雪真的对,小学就有珠算课,她还学的很好,而且她从小到大都是数学课代表,这是女生里面不可多得妥妥的理科尖子生。 江淮义一听,手上一顿,这丫头还有多少秘密要自己去挖掘呀,怎么有种挖宝的感觉呀,他就随手丢给她一本:“把账对出来,看看有没有错,算盘柜子里面有。” “好嘞。”有事干比干等着强,所以初雪屁颠屁颠抱着账本的去拿算盘,在一旁的茶几上坐着开始看账,但是一看到全是用繁体字写着入柒百伍拾陆两伍佰捌拾肆文后就傻了,这是神马东东,这得看到什么时候呀,非把自己给看废了,又一想,我把它们先改成阿拉伯数字不就好了吗?对,哇啊哦,我怎么这么聪明,顺着就去拿了纸,和自己从鸡翅膀上拔下来的鸡毛做成的笔,这是看外国电影上学来的,找大的鸡毛,把底端的部位斜着剪下来,把尖尖的部位往地上戳戳不那么尖了,蘸墨就可以写了,这是因为初雪有一直写日记的习惯,所以就早做了好几支这样的笔,卧室和水房里都有,因为初雪实在是用不了软趴趴的毛笔。初雪把用笔把账本后面的数字,用阿拉伯数字重新腾抄了一遍后,就加在这一页,再继续下一页,就这样,半个时辰左右就抄完了,然后再开始从头计算,这样的效率快了很多。 江淮义一开始,看到初雪看到账本后苦大仇深的表情,还以为她实际上是在吹牛,还想着过会看这个丫头怎么收场那,就看到她顿然喜笑颜开,又开始找纸墨,又拿了跟鸡毛来,开始写写画画的,很好奇,出于身份,他有不好去看,反正过会都会给自己过目的也不着急,再后来听到她算盘的声音真让他惊了,虽然慢了一点,但是,看她游刃有余的动作,真的是会呀,而且看着是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大约一个时辰,就听初雪说爱:“二爷,我算好了,这本账有一个地方多算了74文,这里少算了1两7文钱,所以这本账就多出了这些钱。”古代的账没有现在的会计复杂,就是入账,出账,余账,然后再兑明细账,出的账是不是都购买了东西,当天入的各个款项总和是否和入总账的一致。初雪算的这本,只是一本一个铺的收入明细账,很简单,和她干美容师时记得顾客档案差不多,所以没什么难的。 江淮义不可置信的把账本拿过来,看到每页都有张纸,上面都是些他不认识的字,就问:“这是什么” “呃,这是可能是我曾经学过的简体数字,爷你也知道,我忘记以前的事情了,具体怎么学的也不知道,但是脑子里就是蹦出来了这个,这样简单明了。”初雪吓得忙把她失忆的借口拿来说,要是二爷再问再哪学的,她真不知道怎么编,赶快把二爷要问的话都给堵回去,江淮义知道就算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说:“你也交交我,这些都是用这跟鸡毛写的?” “爷,这个鸡毛写就来的字,细,清楚,毛笔太粗了,太占纸章了,不好看数。”初雪就把1到0的数字念法交给江淮义,还把小数点的用法也交了,同时还让江淮义用鸡毛写了写字,江淮义一看,确实很实用,这样算账要快很多,还节省了好多空间,这样更好的看具体的数字了,就说:“你先把这些我没看到账都还改成简化字,直接把纸条用浆糊贴在上面就行。” “好,二爷,我先让厨房准备浆糊。” “不用,让江良去准备。” “奥”最近江良和江德都要随时待命,都在水房等着,同时也忙着他整理他们的一些事情,所以初雪就去水房和江良说,江良二话没说就出去了。 初雪回来后,就开始把二爷没看的相本开始腾抄,江良回来时看到这个情况,惊的嘴巴都没闭上,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账本自己都不能随便动的,二爷竟然一个丫头比这写写画画的,可这丫头拿的是什么东西,鸡毛能写字?二爷看到江良的样子,就说了句:“出息。” 江良立刻闭上嘴:“爷,浆糊拿来了。” “给初雪。” “是。”江良立刻放放初雪茶几另一边的椅子上,退下了。 一个下午,就在样不知道不觉过去了,直到江良把饭摆上,才知道天气已经很晚了,看着完成的几本账本,江淮义和初雪都非常有成就感,初雪也感觉到自己也很饿了,就先告退去水房吃饭去了,吃过饭后,又继续到三更敲响了,二爷才放过初雪,让去休息。 在初雪的帮忙下,原本要看两个月的账本,已次只用了20多天就结束了,此间江叔知道了这件事情,问过江淮义是否有不妥,江淮义只能笑笑说,他有数。 终于看完账,有问题的也是年后才算,年前都不会动,江淮义也难得早点回卧室休息一下,但是连日来的操劳,这一停下来,不适感立刻来临,躺在床上,头痛欲裂,自从初雪给他按摩后,再这样的疼,实在是折腾人,让人无法忍受,没办法,江淮义只能叫人把初雪叫来,今天值夜的正好是初曦,一听二爷叫初雪,就警声大作,但也让初春去叫了。 初雪这是第一次进二爷的卧房,进门是前厅,厢房,再往里走才是卧房,卧房很大,没有过多的装饰,就又一个古董架,一张桌子再就是一张很大的拔步床,床帘已经掀起,二爷正躺在床上,手掐着眉心,看来颈椎病又犯了。 “二爷,初雪来了。”初曦看到初雪来了,就赶快和二爷说。 “快来给我治治头疼。”江淮义带点虚弱并迫不及待的说着,接着就习惯性的爬好,把枕头放在下巴以下。 初雪看到这样,知道这次很厉害,不刮痧是不行的,就让准备把勺子,古代的勺子都是瓷的,可以替代刮痧板的,又要了点润滑的头油,只能用这个暂时代替了。因为是在拔步床上,不好操作,最好是骑在二爷身上,这是为顾客服务时经常用到的动作,这样能用上力,初雪刚脱鞋要上床,就被初曦的尖叫声给吓住了:“你怎么上二爷的床,懂不懂规矩,二爷的床是你这种低下的人能上的吗?” 初雪愣在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二爷听了,烦躁的说:“都滚出去,初雪快动手。” 初雪听了就赶快上床,先在一侧先按穴位,守着初曦她们她可不敢骑到二爷身上,这两个人能把她吃了。 初曦听到二爷的怒喝声,心里很委屈,同时更恨初雪,都是因为她,二爷才对自己这么凶的,而且这是第一个能上二爷床的人,除了铺床时,她连在边上坐过都没有,就狠狠的瞪了初雪一眼就愤愤出去了。 初雪感觉到初曦的眼神恨不能的把她肢解了,吓得她一哆嗦,完了,这下大发了,好日子彻底到头了。按摩完脖子后,初雪就骑在二爷身上开始按摩身上,她这一骑,把二爷给骑愣了,这是什么情况,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骑过,虽然没有坐在身上,但是感觉还是有点不可描述,但是随着身体逐渐的舒缓,他也就不再去考虑了。 因为初雪在按摩时,确实感觉到二爷的脖子淤堵非常厉害,必须要刮痧,其实她挺想二爷把上衣脱了来个全身刮痧,那样效果会更好,但是不敢,只能把脖子刮透,效果也可以。整个刮痧的过程,真是有痛有爽,二爷又知道自己的小丫头还有一手,就故意问:“学几年了。” “学会十几年了,呃,可能是这样的吧,我之前的都忘了,我猜的。”妈呀,又露馅了。 江淮义笑了一下,还是嫩了点,再过不久,就可以探底了。 刮完痧后,初雪交待明天脖子必须要带围脖,不能受风,等细节注意事项,就走了,出了卧房,看到初曦那嫉妒冒火的双眼,什么也不敢说,快步就溜了,看来从明天起得在把护膝带好了。 第二天没到中午,府里就传遍了初雪不安分,使用手段,借着按摩,从小在府里长大的哪里会什么按摩呀,就是想爬二爷的床,现在二爷也被蒙骗住了,让整个府里肖想二爷的人对初雪恨之入骨。 第十一章 李姨娘这次彻底坐不住了,就派人来把初雪叫去问话,初雪这是头一次出清风院,跟着李姨娘的丫头汀岚来到清心院,这个院子比二爷的要大,还分了几个小跨院,进入李岚娘房间后,看到一位二十多岁,长相秀丽,眉眼有点带媚的夫人,穿着玫红色的锦缎袄,下穿藤花缠绕百褶裙,头上只带了一朵娇艳的牡丹花,配着珍珠丹凤钗,几根珍珠流苏垂在耳侧,与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相呼应,啥事好看,这就是府里传说的最娇艳的李姨娘,真是名不虚传,初雪规规矩矩给李姨娘磕了个头,说:“初雪给李姨娘请安。” 李姨娘也在观看初雪,这种姿色,也能入二爷的眼,还是个胖丫头,就是眼睛还有点看头,这二爷是的眼光是不是有点……,但是这是第二次传言了,绝对是真的,绝不能留着,得想好怎么办,眼下先收拾一顿出出气再说。 “听说你会按摩,而且技术很好,我这两天也试着身子不大爽利,头也沉,你也给我按按吧。”李姨娘笑着和初雪说,看着非常的和蔼,但是越是这样初雪越是担心,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说是,起身,开始给李姨娘按摩肩膀,刚刚按了一会,李姨娘嗤的一声,接着给了初雪一巴掌:“大胆的奴才,把我按得这么疼,是我用不起你吗?爬了二爷的床,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当起主子来了,从这里报复我吗?” 初雪只能跪下连连说道:“对不起姨娘,我手劲可能有点大,二爷都要求我大力点,舒服,所以,我也就想让姨娘也舒服,没有控制力度,请姨娘宽恕。” “奥,拿二爷当挡箭牌,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配提二爷,汀岚,让这个不知分寸的东西到门外跪着,哎吆,疼死我了。”李姨娘故意揉着自己的肩膀叫着疼。 汀岚就把初雪给拉出门外,让她贵在房廊下,这是寒冬腊月,也不怕把人给冻出问题来,初雪现在有点万幸自己带了护膝,但是又后悔没有多穿点,也不知道二爷能不能来就她,但是如果二爷来就,可能日子更不好过,这个时代呀,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你。 随着时间的推移,初雪是越来越冷,膝盖也越来越痛,快跪不住了,她现在已经是嘴唇发紫,浑身颤抖,看东西都有点发花。 就在她挺不下去时,看到江叔走来,到她身边,躬身作揖说:“李姨娘,初雪这丫头冒犯了您,是我没调教好,回去我会好好调教,二爷马上就要回书房了,当了这丫头当值的时候,您也知道,二爷最不喜欢下人坏了规矩,所以请姨娘体谅小的,来年了,别让小的挨罚了。” 江叔毕竟是二爷身边最得力的人,府里上上下下都会对他礼让三分的,所以李姨娘也不敢不卖江叔的人情,就出门说:“还劳烦江叔亲自来,差人来说一声就行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这丫头借机报复我,把我肩膀弄得到现在还很疼,这也就是我,如果赶明儿太太老太太,都被她按坏了,那可就不是我这般,我也是小惩大诫,别明儿给二爷惹祸。” 李姨娘说的冠冕堂皇,里里外外都是为二爷着想,江叔只是淡淡的说:“谢谢姨娘的教导,这丫头的按摩是二爷调教出来的,力气大,小了二爷觉得没用,别人可能适应不了,这丫头的手法,这也愿我没只会其他人,请姨娘见谅,多亏姨娘的提醒,回去我就和二爷说一声,以后不能让这丫头给别人按摩,万一伤着了,真是不好交代,小的在这先谢过姨娘,时辰到了,小的先带这丫头回去了。”说完躬身作揖,就让带来的小丫头扶着初雪会去了。 李姨娘这个恨呀,江叔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自己不知道轻重,让初雪给自己按摩,身份不够,这也是在变相敲打自己,注意分寸,一个丑丫头,值得江叔这样不给自己留脸面吗,李姨娘气的攥紧拳头,长长的指甲,都陷进肉里,快出血了。 而清心院的林姨娘在屋里也摔碎了桌上的茶盏,陪嫁的丫头翠香和林妈妈忙劝她消气,犯不着,林姨娘气着说:“犯不着,你知道江叔来代表着谁吗,代表着二爷,为了一个丑丫头,二爷都不给李姨娘脸了,还不说明什么吗,二爷这么多年一直冷清寡淡的,这还是第一次为人出头,不行,这个丫头不能留,翠香,给我爹传话。” “姨娘,你先冷静冷静,你想呀,现在李姨娘是最想除掉那个丫头的人,我们静观其变,再说这丫头从来就不出清风院,我们要从长计议,慢慢想和万全的对策。”林妈妈赶紧劝说着。 “是呀,姨娘,林妈妈说的对,我们要想周全,绝对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老爷也说了,现在老爷的生意要靠二爷了,姨娘一定要低调行事,看在笙少爷的面子,二爷也会一直帮着老爷的。”翠香也在一旁劝着。 林姨娘只能坐下,是呀,她们林家现在不同往日了,都是哥哥这个败家子,让二爷把林家的一些生意慢慢的都吞噬掉了,现在林家只能依附着二爷度日,爹爹不得以又接管家业,开始教导指望哥哥的长子,希望他能撑林家,但是初雪一定不能留,要想一个周全的办法,不能让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初雪让初冬给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江叔递给她一瓶药油,说:“自己揉揉,一会厨房给你端来姜汤,喝了,别误了下午的差事。” 初雪感激的说:“谢谢江叔,我以为自己要给冻死了。” “清风院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你是第一个。”说完就走了。 “what,什么意思,就是说我无能呗,那是姨娘,我个二等的丫头,连初曦她们都可以随便打罚我,我就是个小蚂蚁,随人拿捏,怎么成给清风院丢人了那,这是什么事呀,哎吆腿疼,头疼。”初雪听江叔这样奚落了后,觉得更委屈了,不想上班,但是在这,没有人权,没有劳动法,只能咬牙给自己上药,还好有护膝,不然腿肯定废了。 初雪以为会得风寒,好有借口请假,她实在不想靠近二爷这个瘟神了,可能她的体质出奇的好,喝了姜汤,睡了一小觉,除了膝盖疼,其他一点都没问题,鼻子都通透的很,只能继续上班。 到书房,二爷只是说没啥事了,想看会书,不用伺候了,初雪给二爷换好茶后,就退到水房,守着炉子烤腿,怕留下关节炎,到老了就走罪受了。 江淮义,看到初雪规规矩矩的退下去后,没由来心里有点烦躁,这个丫头自从失忆到现在已经有七八个月了,每每都做出让他刮目相看的事情来,也越来越想去探索她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这个丫头虽然涉世不深,但也也很狡猾,江淮义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这样不在自己把控之中,他喜欢打有把握的仗,凡事都会做到极致,全部在掌控中,只有这个丫头,是在自己近30年里第二次没法掌控的事,第一次是父母的突然离世。现在这个丫头越来越牵动着自己的心,每天都想快点见到她,外出巡视,几天不见,就不自觉的想她在干什么。上次因为他笑,让小丫头受欺负了,心里下意识的想去保护她,但是这无法掌控的情感又让他理智的停下,这种感觉相当的不好,就故意冷落她,到时让她的生活又惬意起来,当她给出账本新方案时,对她的喜欢如决堤的洪水,汹猛涌来,挡都挡不住,是的,是喜欢,这是头一次对一个女人的喜爱,不怕她的靠近和碰触,喜欢闻她身上似有似无的香气,在她胆大包天的骑在自己身上时,竟然有些情动,这是从来都没有给过他这种感觉,但是这个丫头还有太多迷,他得弄清楚,才可以放心把她圈到自己身边。 第十二章 不几日,就到除夕了,除夕晚上,府里要放烟花,初春就兴奋的来叫初夏和初雪,说今天主子都在老太太屋里守岁,大家都会去看烟花,因为每年都这样,初夏就爽快的答应了,因为在现代,国家禁止放烟花,所以初雪也很喜欢去看。时间到了后,都集中在府里的花园空地,上看烟花,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真是不少,初雪看着五颜六色的烟花,都看入迷了,这是不知道是谁把自己撞到在地上,因为人太多,立刻就有人踩在自己的手上,而且一个踩完,另一个接着踩,还有人踩着辗转一下,初雪立马疼的眼泪出来了,只能用头把踩她手的人撞到一边,才把自己两只手就出来,因为人多,天黑,初雪想看清谁踩她都看不清,初夏发现她,赶快过来把她扶起来,看到初雪捧着自己的手,吓得说:“怎么了,手怎么了,快回去,让江叔叫大夫。” 初雪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让初夏扶着她走,在人群里,有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相视而笑,这两个人就是初曦和汀岚,她们身边还跟着初春和清心院的一个护院。 回到卧房后,在烛光下才看清除初雪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现在还在滴着血,初夏吓得不知该如何,初雪只能说:“快找大夫。” 这时初夏才惊醒,赶快去找江叔,这个时候,只有江叔才能有办法找到大夫,江叔一听,眉眼中透露着暴怒,叫出二爷的随身护卫中一人,给他一块腰牌,让他立即去西大街振兴医官找程大夫,然后回房拿了几瓶药,跟着初夏到她们房里,当看到初雪的手后,也不仅倒吸一口凉气,这手要废了吗?这可咋和爷交代呀,江叔作为二爷身边最信任的人,当然也知道这个丫头在爷心里面是不一般的,她能让二爷变得像个人一样有喜有悲,这是作为二爷的亲人所盼望的,自从老爷夫人走后,二爷把自己逼的太紧太累了,他心疼到无从下手,这几个月,看到二爷能睡个好觉,心情也开朗起来,通过反反复复的调查和试探,知道这丫头没有在心,人也单纯善良,所以,江叔也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丫头了,所以看到初雪被伤成这样,他真是心疼的不行了。现在大夫没来,也不知道具体伤的怎么样,江叔也不敢冒然去用药,只能让初夏先去打热水来,让她回到她娘哪里去陪她娘,初夏开始不依,江叔一皱眉怒说:“不想信我,你相信谁,过会你看到伤口一惊一乍的影响大夫,别在这添乱,你还是初五回来,快走。”初夏看着江叔铁黑的脸,也不敢说啥,就恋恋不舍的走了。 江叔用棉花,一点一点轻轻的把周边的血迹擦掉,饶是江叔这般小心,初雪仍然是疼的冷汗直流,牙都把嘴唇咬出血来。 程大夫不久后就来了,是个20多岁左右的人,也是比较英俊的一个人,进门就说:“以后不要让青云带着我飞,我的小命都快飞掉了,今天多少烟花在空中飞呀,万一把我的脸伤着可怎么办?什么大不……这手怎么伤成这样,谁这么狠心把这个娇滴滴小姑娘伤成这样?” “快点过来看手,啰嗦什么。”江叔催促着程大夫。 程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把一些药粉到在一个茶杯里,到了这水,摇匀,让初雪喝掉:“止疼的,一会我要先检查看看骨头有事没,到时会很疼,把这个喝掉,就没那么疼了。” 难道这就是古代的止疼药,初雪现在疼的脑子都木了,只听到止疼,就毫不犹豫的喝了,过了一会,初雪就感觉脑子越来越不清晰,眼皮直打架,程大夫看到药效起作用了,就开始检查手指都骨头,初雪还是能感觉到针刺般疼痛,但是能忍受,还有就是实在是太困。程大夫初步检查手指有有两根错位,指甲被辗掉四个,多处都是破皮,看到因药效有点坐不住,就扶着让她躺在床上,开始治疗,刚刚包扎好一只手,就听门被人粗暴的推开,一看,是二爷铁青着脸进来,疾步有到床边,看到初雪还未包扎的手,头上青筋暴起,问江叔:“谁干的?” “二爷,我已经让人去打探了,还没回来。” 程大夫看到江淮义这个样子,缩缩脖子,弱弱的说:“是你的人?”因为他认识这人快十年了,没看到他惊慌失措的的时候,一直都是淡定自若,泰然处之,床上这个不是她的人,打死都不信。 “啰嗦,快治,治不好,把你拿你脸磨刀。”江淮义没那个心情和这人耍嘴皮,只能拿他最在乎的脸吓唬他,果然,程大夫立马闭嘴,开始包扎,虽然初雪喝了止疼药,但是还是疼的在睡梦中直哼哼,弄得江淮义直瞪程大夫。 等两只手都包扎完后,程大夫开始说注意事项:“半个月千万不能动手,半个月后也要慢慢活动指关节,我用木板已经固定住她的手了,半个月后再给她拆,手上肯定会留下很多疤了,可惜了,这段时间不能见水,明天或者今晚可能会发烧,我开两付药,让青云到我哪里拿,退烧后,再喝化瘀活筋的药,多喝两剂没关系,两天后,我再来换药。”收拾好医箱后,又想到什么,把刚刚的瓷瓶拿出来,她可能手疼的无法忍受,可以把这个给她喝点,但一次只能一点,喝多了没好处,五天后就不要再喝了。 江叔把药瓶接过来,程大夫说:“剩余的再还给我,这药很难配的,哎,江爷,这个小胖丫头什么情况,通房吗?” 看到程大夫这八卦的嘴脸江淮义冷冷的说:“今年楚天就不用上岸了。”程大夫想被火烧屁股一样蹦起来:“别,别,江爷,江大爷,我保证这丫头手上不留一点疤痕,真的,保证,快点让楚天回来吧!” 江淮义感觉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没再说别的,和江叔交代:“我还要去老太太屋守岁,回来再说,派个停妥的人照顾。”说完就离开了。 见江淮义走了,程大夫还是有点不死心,就凑到江叔年前:“透点底呗,这个现在什么情况?” “程夕邈,打探爷的私事,你不想活了,现在快滚。”程大夫原名就叫程夕邈,家里希望他能有孙思邈的医术,程夕邈确实也没辜负这个名字,年纪轻轻,就医术了得,但是这人个性太强,得罪人,背人追杀,东躲西藏的过程中,躲进江淮义的船里,被江淮义给就了,同时江淮义出钱帮他把事情摆平,他明着是在扬州开振兴医官,暗里都是帮江淮义的做药和研究毒药和解毒方法,因为暗害江淮义的人太多了,而且江淮义手里还有个他死心塌地要跟的人,楚天,江淮义江南盐引的管事,楚天也是个蓝滴,大家都明白了。 “切,跟你说了,不找老婆,会变态的,你看你,现在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趁着不老,找个热被窝的吧,走啦,有事叫我。”说完摆摆手,背起药箱走了。 江叔把初雪的房门关上后,去粗使下人房里,叫来十三四岁的一个小丫头,是平时打扫院子的,叫四妞,一般到二等丫头伺候主子时,哎才会被主子赐名,所以现在这个丫头还是叫她之前的名字,是江叔买来,调教好有人放出去后来替补的人,这些人实际上都是为了要替换掉那些钉子背下的,都已经调教好了,有几个还会些其他的技能,为了有备无患,这个四妞,就会懂一些医理,是程夕邈亲自交的。江叔把程夕邈说的注意事项和四妞一说,四妞就懂了,江叔让这几天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初雪。 第十三章 子时过后,江淮义回到书房,江叔把调查的情况汇报给他“今天因为烟花,初春把人叫去的,每年都会去,所以就没动她,在就是人太多,都说不清楚,大部分都不知道这事,看来早就谋划好了。” “找个因由把初春给赶出去,让青云的人审,看来都等不及了。” “爷,初曦您还要留吗,她被太太叫去好几次了。二少爷,也想着年后开始插手商号的生意,而且一个劲的和初雪和初夏套近乎,初夏傻乎乎的,没防备,二少爷送的小玩意都收了,初雪到时一个都没收。” “初夏,关键时刻还是有点分寸,但是哪个少女不怀春,还是盯紧着点,不行就换了,初雪我看快透底了,这次的受伤也是个机会。”江淮义有种这个宝就要挖到的感觉,马上就能看到是什么宝贝了,还有点小小的激动。 第二天一早,江叔就收到初雪高烧的消息,四妞已经把药熬上,直到晚上,烧才退下来,到凌晨有烧起来,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了三天,这三天,初雪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这样反而感觉不到手疼,到第四天,才退烧,苏醒过来,刚想揉眼睛,手上传来刺痛,才想起自己手受伤的事,一看,手都用木板给固定起来了,看来是骨折了,千万不要粉碎性骨折,那样她的手就废了,在这个时代,手废了,就没法活了,这时,她看到四妞端着碗过来“初雪姐,你醒了,我给你端了一碗粥来,你几天没吃饭了,只能先喝点粥,养养胃,明天就可以正常进食了。” “四妞,你怎么在这里?我几天没吃饭,几天呀?” “是江叔让我来照顾你的,你看,还给我安排了张小床,你发烧,烧了三天,今天都初四了,明天就破五了。” 初雪一听,自己睡了这么长时间呀,肚子也确实饿的不行了,因为手不能动,只能红着脸胖四妞喂。 “初雪姐,初夏姐昨天来看过你,看着你烧的这么难受,她都哭了,说明天让她娘炖只鸡给你补补。”四妞一边喂粥,一边和她说这几天的事“二爷也知道了,请城里最好的大夫给你看的,手没事,过个月数天就能恢复。” 初雪喝过粥后,四妞给她梳了梳头,就去给她熬药去了,初雪这时就开始思考,这次绝对不是意外,她明显感觉到是有人故意把她推到,力气之大,故意和不小心还是分的出来的,还有踩她手的人,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咱废了她的双手,都是用脚后跟辗压她的手,还是并排着,都背队着自己,不是很明确吗,她就这么着人恨吗。就是因为传言她爬了二爷的床,她多少也知道,二爷屋里的四大丫鬟都想让二爷收房,因为二爷好几年都不到姨娘屋里去了,说明二爷已经看厌这三位姨娘,所以现在四大丫鬟和三位姨娘都想除了她,哎呀,妈呀,我这个无父无母,无靠山的人咋活呀,她现在唯一能靠的就是二爷,现在她的手还能恢复,对二爷还有用,在这府里,她所依靠的只有也只能是二爷了,这是和二爷谈交易,她有什么筹码和二爷做交易呀,早知道,就先不交会二爷阿拉伯数字啦。突然她有又想到,二爷给她看的账本,全是流水账,没有分类,这是个好办法,她在美容院时仓库就是分类管理,就会随时看出一包棉片用多长时间,这个月如果用的多就会看客流多了没,没多就是过度消耗,立即追查,就能知道谁浪费了,就会从源头阻断浪费,节约开支,想到这里,初雪就开始像每次销售一样,开始自己练话术了。 就这样,初雪开始了米虫一样的养病生涯。 破五之后,就代表年过完了,再过两天,各个店铺就开始正常营业了,初七这天,吃过早饭,二爷难得没有去书房,就歪在西侧间的榻上,江叔来报:“二爷,大夫今天来复诊了,初雪这丫头的手恢复的很好,留不下病根。” 在古董架旁擦拭初春一听,手一抖,手里的一个青花花瓶掉地上打碎了,“这是二爷花千两银子买回来的,是汉朝的瓷器,你怎么打碎了。” 初春现在也傻了,只会跪下磕头说:“二爷饶命,二爷饶命呀,呜呜~” 江淮义听着心烦,就摆摆手:“算了,她也伺候我这么久,没做错过大事,撵出去就行了。” 江叔不给初春说话的机会,提起来就拉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说:“按理应该把你送到衙门,这么贵重的东西,二爷不追究,只让你出去,你知足把。” 接着初春就在江良的看管下收拾东西,被赶出江府,没走多远,就被人捂住嘴拉上一辆马车上走了。 两天后江叔来书房汇报:“这事具体谁出的点子初春不知道,只知道是初曦让她把初雪她们叫到放烟花的地方,等着清心院的护院把初雪推倒,她和初曦还有汀岚就分别去踩初雪的手,目的是把初雪的手给废了,再也不能借着爷给按摩勾引爷,事成后,初曦说她有办法让二爷把她收房,收房后,初春就升大丫头,还想办法也让爷把初春也给收了,最次也能做个通房。” “太异想天开了,以为爷我什么人都要不成,爷想要女人,她们还不够格,想爬爷的床,她得有这个命,初春直接处理了,初曦应该要动手了,到时候把她送回太太那去。” “是,这两天,我就安排初冬和初曦一起当值,让她盯紧初曦。” “院子里的钉子,快拔完了,也该消停了。” 这十几年,丁氏和其他的想窥视江家生意的人,派到他身边的人不少,一个一个的除去,确实费了不少心力,终于快结束了,这样最起码在清风院,会放松一些。 晚上江淮义回到卧室后,看到初曦今天特意给自己上了个妩媚的妆,粉红色底禁小袄紧紧的包裹着纤细的腰身和饱满的胸部,站在烛光下真是有些顾盼生姿,可惜找错了人。 初曦感觉今天的自己已经美颜无双了,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的,所以二爷一进屋,就主动拿来室内穿的软底鞋,蹲在二爷身边微低头把自己优美的脖颈,白皙的肌肤,漏出一点引人遐想的胸沟。 江淮义斜靠在榻上的迎枕上,看着初曦的作秀,如果她现在抬头,就会从二爷的眼中看到满满的蔑视,但是现在她不敢。初曦给二爷换好鞋子后,并没有立即起身,而且说:“二爷,今天晚上回来的早,您饿吗,我让人备了点粥,如果饿就喝掉” “不用。” 冷冰冰的两个字从江淮义的薄唇中蹦出,初曦咬咬自己的嘴唇:“那我先给您上盏茶吧,二爷累了一天了,喝点热茶暖暖。”说着就起身, 可能是蹲久了,腿麻了,一下子没站好,一个踉跄就向江淮义扑来,江淮义早就有防备,抬脚将初曦踹到在地上,冷着脸说:“今夜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好好学一下规矩,别给太太丢人。”说完就起身进入内室。 初曦坐在冰凉的地上,半天起不来,同时地上传来的凉意让她感觉自己心都冻结了,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初雪那个丑丫头,论容貌,身材,那样都比她强,可是二爷就是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绝不能就这样算了,看来必须用太太给的东西了,就算二爷当时不喜,但是她有信心,只要二爷能把她收房,哪怕先是个通房,凭借她的美貌和她娘交给她的闺房之术,一定会让二爷喜欢上她的。 初曦心里做好这个决定后,就起身,仍旧把自己的头抬得高高的,走出房间。 第十四章 初曦第二天早上就到了太太房里,和太太说:“太太,初雪那丫头的手马上就好了,不能再等了,明天是我当值。” “正好是上元节,我会让二少爷感谢二爷的教导,让他多喝几杯,酒里面的东西我会准备好,房里的你也准备一下,这个是从勾栏院里拿回来的香精,你把它抹在脖子上就行。”太太给了初曦一个小小的瓷瓶,初曦把它紧紧的攥在手里。“你不要在我这里呆长了,明天晚上我会让人去找你,说你娘身体不好,借机的事情抖出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这次不成,我就把你许给江顺家的三儿子,再说我也不一定非你不可,比你漂亮年轻的丫头,我有不少,你自己掂量吧。” 初曦一听,吓得连忙磕头:“太太,求您了,那是个傻子,您不能呀,我,我一定办好,我一定办好。” “嗯,但愿你能办好,回去吧。” 初曦颤颤巍巍的从太太房里出来,满面泪水,她娘也是泪流满面的站在院子里,看到自己的女儿再也忍不住抱住她痛哭流涕:“丫头,这都是命呀,当时太太选人时,我就劝过你,不要去,可你不听,七年了,说明二爷没有收你的想法,娘也劝你早点嫁人,你就是执念太深了,也不听,现在没有退路了,孩子,娘怕呀。” “娘,我不想一辈子都伺候人,还要让自己的孩子也要一辈子当奴才,我有这个资本,我要当主子,让你和爹有人来伺候,让你们安享晚年。”初曦抬头看着自己的娘,愤愤不平的说。 “可是娘,只想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呀,你平安才是我们的福呀,我们就你这一个孩子。”初曦娘泪眼婆娑的说,她现在真的后悔了,这两天太太也给她施压,要把闺女嫁给江顺那个傻儿子,这不是把自己闺女一辈子给毁了,但是现在收手也不可能了,她就想搏一搏说:“你去求二爷,让二爷看在你伺候她这么多年的份上,让二爷帮帮你,让二爷给你找个管事嫁了,也能到主子。” “娘,你在说什么,二爷知道了,我立刻就会被赶出江府,到时候,太太决不会饶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太太说了会帮我,一定会让二爷把我收房的,你就等瞧吧,我走了。”说完,初曦一抹眼泪,就走出太太的院子。 初雪这段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每天都有骨头汤,鸡汤的喝着,程大夫隔三差五的来给他换药,手背的的伤口都愈合结痂了,有的都脱落了,程大夫让她每天都往上抹一种药膏,说是防止留疤的,这药膏还真好,初雪的手,比以前细嫩白皙了不少。 南方的正月,和她上辈子住的北方不一样,这个时候也不是很冷,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四妞给她盖了个薄被,这样睡懒觉别提有多舒服了。正在半睡半醒中,听到有人轻笑声,她睁眼一看,是二少爷,连忙挣扎着起来,二少爷也赶紧压住她的肩膀:“你躺着吧,仔细再伤着手,又没外人,你这样挺好。” 我靠,你就是外人好不好啦,初雪在心里嘀咕着,还是站起身来,福了福身说:“拜见二少爷,不知二少爷到来,奴婢失礼了。” “是我打扰了初雪的休息,你还一直病着,不用这些虚礼。” “二少爷,礼不可废,我只是伤了手,不妨碍的。” 江允恩看着一直拒自己千里的人,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为了能够接近书房里的机密,他只能继续接近这两个丫头:“我知道你手伤着,没法子出去看花灯,所以我特意给你买了几个花灯,你可以挂在房间里面看。”说让身后的两个小厮把手里的几个动物和花的样式的花灯给拿过来。 别说,这几个花灯确实别致,漂亮,没有女孩子不喜欢的,虽然初雪也活了30年,但是她一直信奉一句话“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她一直对待不劳而获的东西避而远之,所以她没有表示出很喜欢的样子:“二少爷,奴婢身份低微,担不起二少爷的礼物,再说,奴婢房间太小,无处可挂,挂在院子里,二爷会不高兴,所以,奴婢实在是没办法接收二少爷的花灯,但是奴婢先谢过二少爷。” 江允恩一看,初雪拒绝的理由有根有据,自己要继续送下去,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只能说了句好好养病就悻悻地走了。他想自己一个堂堂江家二少爷,府里哪个丫头不巴结自己,就在初雪这里屡试屡败,真是不识抬举的东西。 看到江允恩离去的背影,四妞出来说:“初雪姐,你这样下二少爷的面子,二少爷会不会报复你呀,这些个大户里的小姐和少爷,都是不好惹的人,以后还是避着点,太太知道了,也会不喜你的。” “四妞,如果今天我收了二少爷的花灯那会比拒绝他还惨,拒绝只是说我不实抬举,接了,那就授受不清了。” 其实初雪对二少爷的这种表现出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样子是非常忌惮的,为什么,因为上辈子的老公就是这样,只要见到二少爷,就想起他那极品老公,婚前确实很有风度和涵养,但是婚后,妈宝男的特质,大男子主义提现的淋漓尽致,说君子远离庖厨,家务活是一动不动,渐渐的又自认自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在外还拈花惹草。娶她是因为他妈说了,娶妻要娶闲,结果她确是不下蛋的鸡,就是因为初雪被伤的太深,所以,就对这种自认为道貌岸然的人避而远之,对他们无缘无故的套近乎都会如避蛇蝎,但是江允恩的一再接近,肯定是有目的的,具体什么目的,可能与自己在书房当值有关,豪门家产的争夺,她看过太多的书和电视,这样她就更要躲进二爷的庇护之下,这两天程大夫说就可以把手上的固定板给拆了,如果确实如程大夫说的,手没问题,她就有筹码和二爷谈了,手废了,那就连谈的资本也没有,所以她在等。 第十五章 上元节在南方还是很重要的一个节日,一家人仍旧是坐在一起吃饭,酒过三巡后,太太给了李姨娘一个眼式,李姨娘,就用自己吃醋捏酸的强调说:“二爷,我听说初雪那丫头的手好了,那二爷又可以享受到那丫头贴心的服务了。” 太太随口接着说:“李氏,只是个伺候老二的丫头,你这是吃哪门子醋,老二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严以自律的人,从来不会整那些幺蛾子的事。” “太太,您是不知道,媳妇听说二爷现在都离开这丫头的按摩技术了,媳妇也正好不爽利,让她给我按摩,江叔就警告媳妇,除了二爷,谁都不能让这丫头给按摩,这不说明二爷这是真真的疼惜着吗,我们姐妹三个前前后后嫁进来年岁也不短了,还没见过二爷宝贝过谁,姐姐,妹妹看来我们真的是老了。”说着,还要顺带上一直没说话的大姨娘和三姨娘。 江淮义听了,只是重重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吃完了就退下去。” 太太一看这形式,赶快举起酒杯说:“老二,是母亲不对,不应该一时好奇问这事,母亲喝了这杯算赔罪了。”说完把就酒一干二净,再怎么说,江太太也是在长辈的位分让,江淮义也不能守着全家老少给她下不来台,而且还是她先低头,也就端起酒杯喝了,身后的丫头接着又给倒满。 江太太又正色的看着李姨娘:“李氏,再怎么说,今天也是过节,一家人凑在一起合合乐乐,你非要找不痛快,快点给老二陪个不是,老二大度,不会计较的,夫妻哪有隔夜仇。” 李姨娘连忙举起酒杯说:“二爷,都是妾的不是,妾也是因为非常记挂二爷,所以才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请二爷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别和我计较了。” 江淮义看到祖母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就端起酒杯喝了,李姨娘也喜滋滋的喝干了杯中酒。 这时候江允恩也端起酒杯恭敬的说:“二叔,侄儿先敬您一杯,谢谢二叔让我跟着你学习。”喝完后再到一杯说:“这杯是赔罪的,侄儿以后要有做错的时候,希望二叔一定要严格管教,侄儿一定会努力改正的。”紧着这又到一杯,对着老太太说:“这杯敬我们全家,祝我们家一直和乐,健康。” 老太太听了,高兴的说:“好,好,好,这允恩那是长进了,老二教的不错。”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其他人都纷纷端起酒杯干了。 候姨娘一看江允恩敬酒了,自己的儿子不敬不像话,就给儿子使了个眼色,江允行跟起上断头台似的,端着酒杯走到父亲身边敬酒,就这样,江淮义在特意安排之下,喝了不少的酒,当然这些就对江淮义来说,一点问题没有,常年在酒桌上的浸泡,再来两轮这种喝法也不会醉,但是他疲于应付,同时身体隐隐出现的症状让他感觉到酒有问题,就提出夜晚了,老太太要休息,大家就自觉的散了。 江淮义一出房门,风一吹,就知道自己种的是春药,因为自己曾经有种过春药的经历,侯氏就是那次春药后给收了的,因此他认识程夕邈后第一件是就是让他研究各种毒药和春药的解毒方式,程夕邈也不负所托,研制出很多的江湖上的一些毒药的解药,给江淮义研制出一颗百毒不侵的药丸给他吃了,但是春药不是毒药,所以只能化解一些药性,不会像别人一样失去理智,一般出出汗,或者泡泡凉水澡就能过去,江淮义感觉身上开始一阵一阵的犯热,就知道了,看来是选择今天动手了。 为了排出药性,江淮义,就裹紧披风,快步行走,还特意在花园里多绕了两圈,直到满头大汗,才回去,一进房门,就闻到一股幽香,让他刚刚要散尽感觉走回来了,感觉腰腹一热,立刻收回了步伐,江叔这是也赶来一躬身说:“二爷,江良刚刚回来在书房等您,说有要事汇报。” “走吧”江淮义听了,就转身走了。 而房里,初曦收到二爷往回走的消息后,就把掺了春药的香薰点上,把太太给她的带走春药的香精抹在脖子上,她没想到,这香精通过皮肤渗透到她的血液里,她会比闻到的人种药的还深,就在她等着自己开始浑身冒火时听到二爷来了,就把今天特意穿的,粉色蝶恋花的纱裙从肩膀上往下拉拉,漏出大红色的肚兜,纱裙很薄,让她窈窕的身姿若隐若现,因为药的原因,面似桃花,媚中带艳,非常的诱人,要是常人,还真的很难逃脱。但是二爷被江叔叫走了,初曦一个人在屋里,身体越来越热,在她失去理智的时候,进来一个人,提起她把她扔到西廊的一个耳房里,这是专门给当值的下人休息的地方,接着又有一个胖胖的人也扔进了房里,不一会房里面就此起彼伏的响起女人的叫声和男人的粗喘声,让守在门外的侍卫都听不下去了,就赶快回去复命了。 这时书房里,江淮义刚刚耍完一套剑法,把旺盛的精力都挥发出来,正在擦拭浑身的汗水,青云进来复命,说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在四更天时,太太院子里的一个妈妈和管事进来,这个管事就是初曦的爹,都是家生子,跟着姓江,大家都叫江管事,负责江府家丁护院的人员安排和调动,权利不大也不小,除了太太和管家,其他人都管不了他,当然二爷除外,江家没有二爷管不了的,就看二爷想不想管。这就是太太想牵扯住初曦的一个手段,她爹这个位置,没有大油水,但是下面的孝敬还是有些的,因为没有技术含量,所以说换就能换,死死的拿捏着她们。 江管事一看来江叔也起来了,忙上前拱手抱拳说:“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江叔休息了,我那老婆子今晚突发疾病,就是哭着说想闺女,没办法,我只能深夜来找初曦,让她回去看看她娘,好让她娘安心养病。” “不打紧,这事应该的,初曦今夜当值,我让人去叫。” “江叔,我也跟着吧,我那丫头扭,怕耽误伺候爷,肯定想下夜了再去看她娘,可她娘这闹腾半夜了,我怕再闹下去身子吃不消呀。” 江叔看到江管事一脸着急的样子,考虑一下就同意了,一行人来到后院,江叔叫了两声初曦,房门开了,是初冬从里面出来,说初曦姐一晚上都没见,又说听到西边耳房又声音,自己害怕,没敢去。 江叔命人打开房门,举起手中灯笼看到屋里赤条条的相拥的两人,赶快出来,气的脸色发青,把灯笼往江管事手中一送,说:“江管事养出这么伤风败俗的闺女,真是给爷丢脸,我没法和爷汇报,你赶快着人把你闺女领回去,因为初曦是太太还的人,我们不好处置,如果清风院的丫头,接着就杖毙了。” 江管事在听到初曦没在房里时,心里就咯噔一下,举着灯笼往屋里一照,看清怎么回事后,吓得灯笼都掉地下烧毁,他也倒退两步,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完了,全完了。”江叔叫人打了盆冷水,泼向紧紧相拥的两人,登时就把两人惊醒,初曦一看自己和眼前的人浑身赤裸,身体酸疼难忍,就明白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了:“啊,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啊。” 江叔看到这一切,对江管事说,一个时辰内,把人领走,否责二爷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了,说完就对初冬说:“如把初曦的东西收拾一下,一起带走,过会吧耳房好好收拾一下。”说完就带人走了。 第十六章 经过一阵子闹腾,就算初曦再不愿意,她也被带回到家中,在江府的后院里一排的院落,就是成家立业的给管家,管事住的地方,还有一些其他在府里婚配的下人们住的地方,初曦跪坐在地上,还再哭闹,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旁边还有那个胖胖的人,江管事认识,是府里负责到泔水喂猪的,大家都叫他胖强。 初曦的娘也坐在炕头上抹泪,这时江管家来了,太太着他来处理这事,对江府来说,是伤风败俗的事,江管事连忙把管家让到里屋炕上,奉上茶,就站在一边等着管家发问。 “胖强,你说说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去二爷院子里的?”江管家在府里当差快50年了,一直跟着老爷,后来老爷让他当府里管家,帮着照顾老太太,是个耿直的人,太太一直想把管家换成自己的人,有老太太和江淮义保着,江管家又事事谨慎的人,太太愣是没抓住他的把柄,就是有错,也让他找别人抹平了,所以一直恨得她牙痒痒。 实际上昨天晚上就有人来找胖强,说给他找了个漂亮媳妇,但是有人问只要按他们说的办,就能抱得美人归,否则,他的脑袋就搬家了,再说昨天晚上确实销魂,这个媳妇也漂亮的没话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怎么说,也会是她的人了,所以胖强就按照昨天晚上的人给的说辞说:“管家,是初曦姑娘让小的去的,初曦姑娘说给小的找了个媳妇,趁着二爷还没回来,提前让小的在耳房等着,小的就去了,真的等到一个女子,进门就抱着小的开始脱小的衣服,管家您也是男人,这个时候谁来把持得住呀,所以就那样了,没想到时初曦姑娘自己,管家,您把初曦姑娘许配给我吧,这样就和太太二爷也有交代。”说完,胖强冲着管家嘿嘿的傻笑着。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怎么会找你,管家,他胡说。”初曦一听胖强的一派胡言,气的快背过气去。 “我已经问过清风院外的护院了,那个时候正好有一对巡视的,十几个人都看到是你开的院门把胖强放进去的,因为你是二爷的大丫头,他们也没多想,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说词,我早上会凛明太太和二爷,看看主子是怎么安排的,来人,把这两个人关进柴房里,听候发落。”江管家说完就走,初曦拉着管家的裤腿哭泣这说:“管家,他们胡说,根本没这事,管家,求求你查明情况..” 江管事也是苦苦哀求着管家,但是江管家只是说,我调查的结果就是这样这么多人指正,而且事实也是这样,你让我徇私舞弊吗?说完一甩袖子走人了。 啪的一声,江太太丁氏把自己桌上的茶盏摔碎,可恶,做的这么周全,怎么会让那个孽种给逃脱了那,初曦这个没用的东西:“林妈妈,你去警告初曦,别说漏了嘴,这样我还能保她在府里继续当差,并查清楚陷害出卖她的人是谁,她就有机会报仇,否则,她们全家在阴曹地府相见。”丁氏把自己陪嫁林妈妈叫来,让她去堵住初曦的嘴:“还有也警告一下她那没用的爹娘。” “是,太太,奴婢知道怎么做。”林妈妈领命出去了。 天大亮后,管家来请二爷,说要把查到的情况汇报一下,看看二位主子打算怎么处理初曦和胖强,江淮义却只是摆摆手说:“江管家,初曦原是太太身边的丫头,说我这缺人,就把她送过来了,但说到底,还是太太的人,虽然在我院里出事,但是我昨晚一直忙着住到书房了,也不想听那些腌臜的事,也不想管,内院一直是太太在管,这事怎么处理全凭太太做住。” 意思很明确,打罚自己办,我没那闲工夫去看戏。 江管家躬身行礼后就去回太太。江太太问了一下她们两个的意思,管家直说:“胖强想娶初曦,初曦不同意。” 江太太看到江管家惜字如金的回话气的肝疼,但又没法发作,只能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让他们两个成婚了,安排一下三天后让她们成婚,管家你来操办吧,也别委屈了那个丫头,毕竟是二爷身边的大丫头,以后让初曦回我身边伺候吧,”只有放到自己身边,才能看住她,江太太也害怕这次把初曦逼急了,反咬她一口。 江管家躬身施礼答到:“太太放心,小的会安排好的,那小的先下去安排了。” 看到江太太点头,江管家退出去安排初曦的婚事。 清风院里江淮义听到处理结果,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拿起本书翻着,随口问到:“初雪的伤如何了?” “程大夫今天来拆木板看看。” “嗯。” 江叔看到江淮义没在说话,就知道谈完了,他就躬身施礼退出。 江淮义不想再想这些糟心的事,就去勤学院看看自己的儿子,在允行的屋子里,看到他颤栗站在一边,屋里摆着全身一些杂七杂八的玩乐的东西,书都扔在边角上,就不想再待下去了,这个儿子除了玩乐,就没有一点上进心,候姨娘到是对这个儿子期许很高,可事与愿违,江淮义叹口气,叮嘱一下好好学习就去江云笙的房间。 江云笙看到父亲来了,有井有条的安排人倒茶,自己也规规矩矩的给父亲见礼,虽然还是能看出他的紧张,但也在努力掩饰,江淮义还是欣慰的,这个儿子是他非常喜欢的一个,他的倔劲很像自己小时候,祖母也说过,但是为了不让他那没有脑子的娘拿这事炫耀而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江淮义一直都表现出对几个孩子都是比较疏远的。江淮义看到炕几上正摆着的书,就看着书,问了几个问题,云笙都对答如流,江淮义抹抹云笙的头说:“笙儿学的很好,也不要太累了,等再大点,爹教你。” 江云笙兴奋的小脸都红了说:“笙儿一定会努力和爹学的,决不让爹失望。” 江淮义又拍拍他的头,说了几句,就回清风院了,至于那个越来越像她那个娘的女儿,他没有情绪去看。 初雪也是在快到中午初夏把饭领回来后,和她说了昨天晚上的事,好奇的问:“胖强说初曦姐是想把我们院里的其他丫头给她,你说谁得罪初曦姐,让她把人往火坑里推,结果自己陷进去了,她们说初曦姐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把自己送到胖强的床上的,活该。” 针对初夏这么单纯的小姑娘,对这种龌龊的事是很鄙视的,特别是初曦目的不纯,想陷害院子里的姐妹,她更是对她嗤之以鼻。但是初雪听了却是惊出一身冷汗,如果真的话,那个人应该是自己吧,是谁救了自己,这事有点太巧合了,二爷恰巧有事在书房,初冬那段时间有事没在房里,清风院的护卫守护多么严密,怎么会让胖强进入,只有二爷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龌龊的事全都还给初曦,看来自己的决定没错,二爷的思绪太缜密了,极有可能要把自己的秘密和二爷说了,就是不知道二爷信不信。 下午程大夫来把初雪手上的固定板去掉,初雪试了试,虽然再攥拳时还是有些疼,还有点使不力外,其他都很好,手上的痂也脱落了,留下粉红色的一片,有几个脱落的指甲从尾部开始往外长,还有3个指甲乌黑一片,过不了多久,也会被新生的指甲顶的脱落,手上最近两个月会很难看的,但是初雪不在乎,容貌都没那么在意了,何况手。 程大夫又给她留了一瓶药膏:“我说丫头,你可一定要每天早晚抹呀,千万别留疤,我的幸福全在你的这双手上了。” 初雪疑惑着看着这个有点跳脱的大夫,这几次复诊总是话里有话。程夕邈一看,怕说多了,遭江淮义报复,所以赶紧溜。 四妞端着水进来说:“初雪姐,洗一下手吧,洗完后就开始和你一起练习,好让手恢复的更快。”这手半月多没洗了,确实是得好好洗洗了,这半个月多亏四妞帮自己洗澡和洗头发,要不她还真的会被自己给臭死。 经过一下午的复健练习,初雪觉得自己的手又灵活不少了,可能都不妨碍当值,明天就去找二爷谈判。 第十七章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江淮义和江叔正在商量,出了正月就要开始外出巡视了,这次初步会需要一个月左右,同时把这次年底查出问题的店铺要整顿一下,看看提拔哪个人合适,正在商讨着,江淮义看到有个小脑袋探了一下头,就又缩回去了,过会又看到那个小丫头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踌躇不决的样子,让江淮义实在是没法继续下去了,这个丫头现在越来越牵动着自己的心了,于是叹了口气说:“江叔,让丫头进来吧,地都让她踩出洞来了。” 实际上刚才江淮义走神光往外看时江叔就看到了,江叔也难得的开玩笑说:“不光地,我看天也快让她愁哭了,我这就把她提溜进来。” 江叔出去站在廊下,先看着小丫头唉声叹气的来回走了两趟都没看到他,不由打趣到:“丫头,想婆家了?” “唉,谁说的,你才想婆家,江叔是您呀,您怎么出来啦,和二爷谈完了?” “进去吧,二爷等着你啦,小小年纪,整天愁眉苦脸,本来就不俊,再愁就成苦瓜脸了。”说完给怕她手不方便,帮她掀起门帘。 “江叔,您怎么也取笑我。”说完硬着头皮进去,走到书桌前,行了个万福,恭敬的说“二爷,我手差不多好了,可以来当值了。” “你今天不是来说当值的吧,像是有求于我。”江淮义嘴上虽然是用的肯定语,其实他也不知道初雪到底有什么事,这是他一贯的谈判风格,让人感觉一切都了然于胸,让对方先感觉失去胜算,就会按照他的思路来谈,不过这次又让他蒙对了。 初雪一听,咬咬牙,一挺胸,拿出在美容院销售时的输人不输阵气势,心里还是在暗骂老狐狸,这就知道了,昨天的事肯定是他做的,欠着这么大的人情,怎么谈判呀:“二爷,我是有求于您,但是我也会回报您,您也不亏,说白了就是我们合作,您保我安危,我帮您治疗颈椎,我们双赢。” “我也没觉得是双赢,我感觉我吃了个很大的亏。”二爷这下子就彻底放心了,丫头终于沉不住气了,今天怎么也得让她把实底给透个精光。 “二爷,您知道吗,您的颈椎病多么影响您的睡眠呀,睡不好觉,您就不能精力充沛的工作,还容易出错,您是做生意的,万一出错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您错一处,就会带动几个店铺出错,这个损失可能真无法估计,还有睡不好影响人体质,二爷本来可以这样保持到60岁,如果睡不好,可能您保持到50岁就力不从心,您少保持10年,对江家来说这个损失就更没法计算了,细算下来,还是您赚了。” 看着丫头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他不同意就会受到极大的损失的惋惜感的样子,惹得江淮义有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才带着看戏的表情说“丫头你知道我并不是非你不可,程夕邈的医术已经见识过了,让他弄出个按摩的法子,比你差,我经商十几年了,从来没有睡不好觉出错,我反而会更亢奋,所以江家的生意才会在这十年突飞猛进,但是你知道我要保护你要费多大劲吗?首先要派专人保护你,这个人如果用在生意上,可比保护你挣的钱多,我还要安排更多的人手去查清楚害你的人是谁,这样我就得罪不少人,要是个丫头或者个管事都好说,打发了就行,万一是我那几个姨娘或者是太太,你这是要我家破呀,这个代价可大了,就凭你这点伎俩值得我付出这么多吗?” 初雪背江淮义的话直接说蒙了,对呀,这姨娘要杀我,二爷帮谁呀,这个价码有点大,只能自己再加码了“二爷,我可以给您提供店铺里面简单的统筹记账方式,让您更好的管控您的店铺,防止底下的人贪污。” “我宁愿让他们贪污点,这样他就会老老实实的在我这干下去,一个经验丰富的管事,得花多少钱才能培养起来,他一年挣的肯定比贪的多,我愿意给。” 这下子初雪傻眼了,还有这个说法,难道古代都是这样留下核心员工的吗?那还咋谈呀,但是二爷今天既然这么有耐心的和自己谈,他肯定还会从自己这得到一些东西的,就再挺挺胸说:“那二爷想要我怎么做?”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帮你?” 初雪看到二爷带着得意的笑,悠闲的喝着茶,总有种自己跳进二爷的坑里的感觉,进了坑也得谈先养两天在吃吧,这样就有胜算的机会不是:“二爷既然放下公事和我谈,肯定是要帮我的,只是看二爷想要什么了。” 江淮义不仅对这丫头投来赞许的目光,不错,有点脑子,没辜负对她的付出,也就不和她兜圈子了,直接一锤击下去:“告诉我你是谁,我要知道你的全部。” 初雪倒退两步,结结巴巴的半天这那的没说出一句整话来,初雪的表现更让江淮义笃定这里面有个大秘密:“你说实话,我保你衣食无忧。” 初雪终于静下来了,这个江二爷真他妈的精明了,要到现代,可以和马爸爸一拼了,看来不说是不行了,这样也可能他会相信这天方夜谭的事,深呼吸了几次说:“我说了,您可能有点骇人听闻,但这是事实,我不是初雪,我是说身体是初雪的身体,但是灵魂不是初雪的,真正的初雪我也不知道去哪了,我是从一个高科技极其发达的现代城市来的……事情经过就这样。”初雪慢慢的把自己穿越过来的事实陈述出来,看着二爷一会惊讶,一会陈思,但是一直没有打断她说话,认真的听着,心里就踏实了,这说明二爷是相信的。 江淮义听完后,端起茶杯,也没喝,只是用手抚弄着杯盖玩,初雪有点心跳加速的看着他,过了一会,江淮义把茶杯放下,用听不任何情绪的声音说:“确实有点骇人听闻,不过我信你,因为我找不出任何理由解释你一些奇怪的举止。”然后咳嗽一声,感觉有点尴尬的问:“你在哪个时代多少岁?叫什么名字?” “31岁,叫多余,家里想让儿子,我是第4个女儿,就多余了。” “没事,在这不多余了,婚配了没。” “结了,不过要离婚了,就是和离” “为什么?” “因为我生不出孩子,他是妈宝男,他妈让我们离,他就同意离了。” 不知怎么,江淮义听到初雪已婚配,心里就有点不舒服,有听因为没有孩子就被和离了,这种背人欺负的时候就更气愤了。 “没事,现在我保护你,不让人再欺负你。”心里的话就顺口说出来啦,然后两个人就有点尴尬了,初雪不知道怎么回复,怎么像是在表白呀,可能吗?江淮义,只好拿起茶杯继续喝茶,可悲的事茶没了,只能再放下,就说:“你说的统筹,怎么个方法?” 第十八章 初雪就把她在看账时发现记得都是流水账,就把顾客档案的方式说出来:“我想把账本分类一个项目一本账,还有一本每天收入支出总账,拿酒楼来说,就可以看到每天酒楼的鸡蛋说把,今天买了几斤,后天购买几斤,就能看出,鸡蛋的价格走势,和酒楼每日鸡蛋所需量,如果收入高了,鸡蛋用的快是正常的,收入低,鸡蛋还是用的快就是有人贪污鸡蛋了,当月就可以追查,比年底再查出问题来再算账时都不知道当时的原因了,在各个省设立两个账房先生,责把这个省所有的店铺抄个总合,就能看到每个店铺采购和用量有没有猫腻了,设两个人,是让她们分工合作,一个只记物品用量,一个只记出入账,这样您只需要把两个人的两本账对照就可以,这两个人,要一个从东到西进店记账,一个从西到东记,这样就不怕把账弄虚作假了。” 江淮义听了茅塞顿开,拍了一下桌子说:“这次巡视,你和我一起去,每巡视一个店,你把店内记账的人教会,半年内全部都按照这个方式记账,出了正月就走,你准备一下,缺什么,和江叔说,说好了,我保你衣食无忧,但是你不能离开我,除非是我要放你走。” 初雪一听,这是要签终生契约呀,但是又不能反驳,只有幽怨的看了江淮义一眼,江淮义看了想笑,就把茶盏往初那一送:“能沏茶吗,给爷沏一杯。” 初雪努努嘴就抱着茶杯出去了,不过还是很高兴,毕竟谈判成功,还能公费旅游,她来这都快一年了,连江府的大门还没出去过,好兴奋呀! “二爷,二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 江允恩进来后恭敬的施礼,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二叔,这是父亲让我转交给您的” 江淮义接过来,展开信,看了一遍,放在一边说:“我知道了。” 江允恩看江淮义没有变态,就赶紧说:“二叔,父亲这一年,好不容易通过通厅右卫上将向拱多方引荐,终于成为归德节度使高怀德高大人的门生,高大人扶持的二皇子,有朝一日荣登大宝,我们江家就是有功之臣,到时候父亲也会加官进爵,江家更加壮大的,二叔,事不宜迟,您还是支持父亲为妙呀。” 江淮义轻敲着桌面,淡淡的说:“皇上现在春秋鼎盛,一直没有立储自有考量,而且皇上还不止一位皇子,而且都没有封王,更要谨慎行知。” “二叔,皇上总共两位皇子,可是四皇子才十岁,二皇子已经是检校太傅了,皇上还是很器重二皇子的。”江允恩还是不死心的劝到。 “这事我自有考量,你把信带到就行了,我会写信和你父亲说的,过几个月,我也会上京去的。”江淮义很不愿意江家和立储的事牵扯上,历代历朝因为站错队伍的家破人亡的太多,他不想把江家牵扯进去,但是他那个自命清高的大哥,因为要靠着江家的财力让他在朝里站住脚,不得不礼让自己几分,这是他一直认为嫡子受庶子的牵动的事是他人生污点,一直想坐上高管,让自己仰张他的鼻息生活,这也是想让允恩迫不及待的插手家里的生意的原因,想早点把自己踢出江家,哼,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江允恩没有办法,只能躬身称是。 “下个月我要出去巡店,扬州的生意你想不想接过来试试?” 江允恩像听到天书一样美妙,点头如捣蒜的说:“愿意,我很愿意,二叔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走一个条件,你自负盈亏,自己测算一下需要多少银子,我提前给你,我让江叔协助你,其他的我都不管,就是我不会再花一两银子给你收拾烂摊子。” “没问题,过两天我就把需要的银两和二叔说,二叔您放心吧。”江允恩感觉这就是天上掉馅饼,兴奋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初雪因为二爷说让她教会铺子里的人用新的记账方式,这两天天天在纸上写写画画,终于用自己半残的手做出一张表格来,兴冲冲的来找二爷:“二爷,您看看,这是奴婢设计的表格,这样一看表格,就会填了。” 江淮义拿过来一看,纸上画了好多的格格,最上面写着时间,物品名称,规格,金额,总计入库数量,入库人,出库数量,出库人,备注,带着疑惑的看着初雪,初雪就详细的说明:“时间就是哪天买的或者哪天领的,明程就是什么东西,规格就按斤还是按个呀,金额就是多少钱一斤或个,数量就是总共多少斤或者钱,总计就是总共花了多少钱,出库人就是买的人是谁,领的人是谁,让他们自己签名,这样就赖不了账了,备注,就是有需要其他说明的可以写在这里,怎么样,不错吧!” 江淮义看着初雪一脸的我很棒吧,快夸我呀的表情就笑着说:“不错,是不是得奖励你一下才合适呀,嗯?说说,你最想要什么?” “银子!呃,爷这是我应该做的,爷要真没想鼓励一下,让我更有动力的话,就奖励银子就行。”初雪看到二爷眼里邪肆的笑,就有点想打自己一下,让你嘴快。 江淮义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干脆的把她爱钱的一面都展现出来,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复她,没办法只能说了句:“财迷。” “爷,您既然按照初雪的法子,为什么不先把扬州城里的铺子都先改了,巡店前就差不多改完了?”江叔在知道这事后不解的问到。 “江叔,我要巡店,太太肯定会让允恩跟着,这次主要是我们自己才生意太多,决不能让他跟着,所以要让他尝到一些甜头,不舍得跟着我,扬州的江家所有的字号铺子都让允恩管,所以等我们回来,这些生意,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现在改不是得不偿失吗?” “还是爷睿智,这次我会在家里好好招待着二少爷的,也会见机用凌云收购的。” “嗯,一定不要让人察觉到,凌云与你有关系。”凌云是江淮义接管江家后,自己创立的新商号,是他在十二岁跟着爹娘学习时,爹给他的资金让他锻炼的,没想到在生意精娘的帮助下,做的还不错,虽好他爹当时为了不让娘个自己吃亏,创立了云止,这在江家都是透明的,江淮义知道江太太的贪婪,所以,他趁着爹娘去世后,局势不稳的情况下,让凌云开始注入江家,并在近几年里,慢慢把云止和江家的一些产业收到名下,一些主要经营凌云也参与进来,互相牵扯,并且,话语权也在逐渐增加,外人是不知道的,只知道江家的生意现在越做越大,其实,有一些真正控权的是凌云,这就是江淮义不怕江太太想要把控家产的想法。 “还有,扬州的盐业也可以放手,凌云的盐业管事会会他,让允恩知道,江家的钱,大部分是吃的分红,并不是江家自己多能,借机让人帮着允恩把绸布庄败掉,那里面有好玩的东西。”江淮义冷冷的笑着,不是想要权吗,给你,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拿。 江太太把江允恩叫到屋里:“你这傻孩子,为什么不跟着那个孽种出去巡店呀,这样你不就能学到更多,还能让下面的人都认识你,你接手后也好上手呀?”江太太听到江允恩不和江淮义巡店的消息后很着急,这是多好的机会呀。 “祖母,您不知道,就算我跟着去,二叔想避开的东西一样能避开,一样让我不知道,这次他把扬州的生意交给我代管着,只要二叔不在这,那扬州的江家和云止的生意就是我说了算,再说,这次可以趁机多问他要些银子,还解祖母的燃眉之急,我也趁机把扬州的人全部换成我们的人,同时把云止想办法给收了,借着我能把扬州的生意管好为借口,让二叔先把江家的权交给我,只要我接管了江家,就把他踢出去。” “你有把握吗?”说实话,江太太真的走些担心,怕江允恩担不起来。 “祖母,爹现在是归德节度使高怀德高大人的门生,他现在联系好多大人上书要立二皇子为太子,只要二皇子当上太子,爹的官位肯定要升上不止一两级,到那时候,爹就是手握重权的要员,各个州府都会卖爹的面子,江家的生意,只要我出面,有州府的官员帮衬着,只会越来越好,爹手里有实权了,就算二叔不想放手,找个罪名把二叔发配出去,不光江家,连云止都是我们的,祖母,您愁啥。”江允恩满脸都是胜利的笑容和江太太说。 江太太不敢置信的说:“真的?” 江允恩重重的点点头,江太太高兴的哭借起来:“我的儿呀,终于要让娘扬眉吐气了,这几年娘在江家受尽了委屈,到时候我也让那老妖婆尝尝寄人余下的滋味,让她这几十年光帮着那个孽种欺负我。” 第十九章 江府院内听说二爷要带出雪出去巡店后都炸锅了,这是二爷有史以来第一次带女人出行,不带姨娘,也不带贴身的婢女,而且带书房里的一个小丫头,府里顿时谣言四起,说之前就不断传出这个丫头爬上二爷的床了,现在看来是事实了,看来二爷是真的喜欢,这是不舍得分开这么久,所以巡店也要带着,说这个丫头的狐媚术确实高,把从来不重女色的二爷也给迷惑住了,说她是撒泼耍赖的硬跟着去的等等,反正就是怎么难听怎么说她,初夏把这些话都说与初雪听,就是想让初雪有个准备,她当初听到后也吓了一跳,但是作为姐妹,她不想让初雪再受伤了,虽然是告诉初雪,但也是省把骂她的难听话给省了,但是也很八卦的问:“二爷真的喜欢你吗?” 初雪一听就拍了初夏一下:“别人瞎说是不了解情况,你这整天和我在一起的还不信吗,就我长这样,府里是凡有点权势的都不会要我,何况是二爷,你脑袋被门夹了才会相信这些。” “可是,人家真的好奇二爷为什么带你呀?” “我想是因为我手快好了,出门在外,容易休息不好,想让我给他经常做按摩,保持头脑清晰,毕竟有很多生意要谈。” “奥,对呀,可是你是怎么会按摩的呀,我一直想问你。”初夏这个猪脑子终于想起要问这事来了。 “我也不清楚,我不是失忆了吗,反正脑子里面就有这样按摩能让头舒服的法子。”初雪还是把失忆做为一个很好的借口,初夏还真背糊弄过去了,还充满向往的说:“初雪你真幸运,我也想失忆,能做一手誉满天下的好菜,我就开个大酒楼。”初夏和初雪为什么越来越好,还有一点就是两个人都是吃货,整天就想着什么好吃,怎么吃,但是初夏是对做饭一窍不通,初雪是会做饭的,而且厨艺还不错,但是原来的初雪不会,所以她一直就没机会为自己做顿饭。 李姨娘这次是真的坐不住了,都要气炸了,看着立在身边的汀岚,就给了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让你们把她的手废了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当时就不应该听你们的只想着废了他的手,应该直接杀了她。” “姨娘,恕罪,都是奴婢没有把事做好,姨娘恕罪。”汀岚赶紧跪下磕头,这个姨娘她从小就跟着,仗着她爹是江南水运的船霸,和官府勾结在一起,把整个江南的水路运输都要听她爹的,人称李霸天,后来他爹听到了,就直接改名就叫李霸天,有嚣张的爹,就有跋扈的孩,所以李姨娘从小就跋扈残忍,跟在她身边20年了,葬送在她手里的人都有十几二十条了,汀岚自己的手也不干净了。因为姨娘笑着说了句习惯了她的服侍,她就没敢求姨娘把她嫁人,她知道,就算嫁人,也离不开江府,还要近身伺候,她不想害自己的亲人,所以她就索性不嫁。 “姨娘,当初没要初雪的命,是因为正好在除夕,老太太很忌讳闹出人命,到时候老太太和二爷一定会查明情况,您看现在初春和初曦这相继出事,应该是二爷查到了什么,多亏了初春不知道是我们一手策划的,初曦我已经威胁过,不会出卖我们,所以二爷到现在没有动奴婢,也说明二爷心里还是有姨娘的。”汀岚早就摸透了姨娘的脾气,知道怎么应对,怎么说让姨娘消气,果然,李姨娘听了后,就说:“起来吧,爷要是心里有我,怎么没带过我出去巡店?” “姨娘,不带您正好,这次二爷肯定会去老爷那边,在外面要想没个人太简单了。” “对,汀岚还是你有办法,我这就给我爹送信。”李姨娘这边兴冲冲的开始写信。 林姨娘在房里也是焦灼不堪,林妈妈就怕她冲动,就苦口婆心的劝着:“姨娘,我的小姐呀,您一定要冷静。” “林妈妈,你说,那个又丑又胖丫头哪里比我好,爷怎么会看上她了,爷这不是下我们的面子吗,我还有什么脸出去见那些的太太姨娘们呀。”林姨娘好交际同时也好面子,江淮义自从她进门后再没有姨娘或者通房,就在外吹说是因为二爷太喜欢她了,怕她受委屈,就不再收房了,再加上自己娘家和江家都有钱,林姨娘出手也大方,让外面的那些姨娘们都即羡慕又巴结她,就算是不需要巴结她的那些太太或者姨娘也敬她三分,很是满足她想高高在上的虚荣感,现在二爷却要个又丑又胖的丫头,这直接是在打她的脸,让别人知道,肯定都会笑她的。 林妈妈毕竟是带大林姨娘的人,太了解她的想法和冲动不动脑子的处事方式,就怕她忍不住就去找二爷或者那个丫头,她要就在初曦被迫嫁人时就感觉到这里面有问题,二爷对这个叫初雪的丫头另眼相看一定是有原因的。 “林妈妈,这个丫头一定不能留,不能留呀,林妈妈,我去找二爷,再这样,扬州城都会笑话二爷的,我不能让二爷再这样错下去了,我去找二爷。”林姨娘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 “哎吆,我的小姐,您可不能去呀,二爷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吗,他听过谁的呀,您这一去,二爷和您就越生分了,少爷又小,您在江府可就没指望了呀!”林妈妈赶紧阻拦,二爷这么多年都没进姨娘的屋子了,就说明是多么薄情的人,姨娘说话又没轻没重的,万一让二爷不喜,那她们在江家真的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林姨娘听了,就坐在炕上嚎啕大哭,她的云笙今年才7岁,还不到有所作为的时候,可她又咽不下这口气,真是憋死她了。 “姨娘,不行我们通知少爷,少爷虽然做生意不行,但是少爷交的朋友多,人只要在外面,比在府里好对付。” “对呀,我那哥哥只知道整天的花天酒地的,认识很多五教九流的人,灭掉一个丫头还不简单,去给我哥送信,让他把事情办的漂亮点。”林妈妈就福了一下身,赶快找人去送信去了。 只有候姨娘,这个在府里不争不强的和透明人似的,屋里比较安静,她的奶娘,杜妈妈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按着肩膀拉着家常:“二爷这一走,至少要3个月,这3个月,我看就让我家那口子到允行少爷房里好好交交,等二爷回来,让允行少爷在二爷面前漏漏才,好知道咱允行少爷是块做生意的料。” “奶娘,从行儿3岁我就开始交他,可是这孩子虚岁十二了,还是整天只知道玩,搬去和二少爷一同住,现在都不怎么加我房里请安了,就是让他来了,一督促或者问学业,就找借口溜,哎,真是个啊不争气的。”提起儿子,候姨娘就头痛,她对这个儿子充满了期望,二爷就两个儿子,那个虽然小,但是他的聪慧沉稳这两年逐渐彰显,越来越深得老太太的喜欢,她虽然安排人到四少爷身边当差,目的就是带废这个少爷,这样只有她的儿子才能接管二爷的生意,但是那个林姨娘管的很紧,自己的人很难得手,而自个的儿子却不用带都歪了,整天吃喝玩乐,还越大越不受控制,经常躲着自己,真是让她苦恼。 “奶娘,让庄先生好好的交,严厉点,少爷再不听,就来与我说,二少爷都已经开始插手生意了,下半年,也要让行儿跟着学。” 在江淮义走之前,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顿晚饭,吃晚饭后,江淮义拿出一份文书说“我走期间,扬州的江涥所有生意都交给允恩全权处理,但是又一点,我给你留下足够的银子供你周转,扬州的江涥,如果你管的好,以后都交给你,管不好,你就是把它卖了,我也不会出一两银子帮你,如果你同意,就把这个字据签了。” 具体的银两也是江允恩要的,所以他等的就是这条,和江太太相视一笑就搓搓手,结果字据签上自己的名字。江老太太因为之前江淮义和她说过,虽然她不同意,但是江淮义坚持,也只能同意了,老太太觉得自己的身子骨也越来越差了,也没那精力管了,就放任他们折腾。 江淮义当晚去看了一下江云笙,看着那张即紧张又兴奋的小脸,一点柔软荡漾在心底,他抹抹江云笙的头说:“笙儿,快快长大,再大一点,爹带着你一起出去巡视。” 江云笙立刻挺起小小的胸脯,坚定不移的点头。这个举动让江淮义很是欣慰,又抹抹他的头,叮嘱他早点休息,平时也休息不要太累等几句就离开了。 第二十章 开宝六年二月初九,适合出行,破土,江淮义告别老太太后,背一众妾室和儿女送出江家大门,乘车赶往第一站杭州。 这次因为带了几箱印好的初雪设计的账本,再加上时间较长,带的东西也多,再加上随行人员,就走五辆马车和十几个随从,浩浩荡荡的一个不小的车队。 初雪第一次出门,兴奋的不得了,趴在车窗上向外看,感觉自己的眼睛多不够用的,好想下去逛逛,坐在车外的江德看到,说:“初雪丫头,别看了,到杭州后,我们要在那呆好几天,到时候你好好的逛逛,瞧把你兴奋的,这趟回来后保准你一看到马车就吐。” 上辈子的旅程经历,初雪是知道的,她那个时候为了省钱都坐绿皮火车,一坐就好几个小时,更何况现在交通全靠马来拉,没有个几天都到不了一个地方,道路有都是土路,崎岖不平,这一路颠簸,真的不是好滋味。 出了城后,初雪就开始在晃荡的车里睡着了,但是有被胃里的翻滚给闹醒了,她知道自己这是晕车了,爬出车厢,趴在车沿上就开始吐的稀里哗啦,头晕眼花的,可能她的动静太大了,让坐前面车的二爷听到了,车队停下来,看到程夕邈晃晃悠悠的从前面过来:“吆喝,这是晕车了,看来你这丫头不适合跟着,趁着没走多远,让人把你送回去吧。” 初雪一听急了“不要,过几天适应了就行了,您不是大夫吗,给我来点药不就行了吗。” “我可和你说好了,这一路上,又是坐车又坐船的,你既然晕车,也有可能晕船,到了地方,你又要马不停蹄的开始进店交你那个新法子,可是很辛苦的,我们一开始也是吃不消的,只是时间长了,才适应一些,真的很辛苦,比你现在很要辛苦很多呀。”程夕邈看到初雪吐得煞白的脸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说着。 初雪咬咬牙说“不怕,我要跟着,适应了就行。” 程夕邈扔给初雪一袋梅子干,就边往回走边说:“劝你,你不听,以后想回也回不去了,好自为之吧。” 上了车,对靠在软枕上看书的江淮义说:“小丫头还挺犟的,这么难受都不服软,挺有意思的,老大你可以呀,这么个宝贝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您怎么才发现呀?” 江淮义撇了他一眼,没说话,把程夕邈给憋得差点上不来气,但是他知道,只要江淮义不想说,谁也让他开不了口,只能坐在旁边大口喘气,不能憋死。 就这样,初雪在浑浑噩噩的马车上渡过3天,然后就开始适应了马车生活,别说,程大夫这人不咋样,给的那袋杨梅干是管大用了,让她减少了很多呕吐的痛苦。 第四天终于到达了杭州城,他们在一个三进的一个院子里住下,牌匾上写着沈府,看出她的疑惑,江德说:“这是爷外祖留下来的宅子,沈老爷子就爷一个后人,所以宅子就留给爷了。” 进去后,有管家和几个妈妈帮着安排住处和整理东西,初雪被带到一二进院子的西厢房休息,房间比较宽敞,分里外间,这是初雪到古代后,住的最豪华的房间,这位妈妈说:“姑娘,你叫我胖婶就行,我负责平时的打扫,有什么缺的,你和我说,待会我带你去洗洗,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爷就住在你东边的堂屋。” 初雪谢过胖婶后,开始收拾自己东西,等洗过澡吃完饭后,趟在床上,美美的一觉到天黑才醒来,起来打理一下自己,从铜镜中,她惊讶发现自己瘦了,身上的衣服都有点点的宽松了,这个发现让她太惊喜了,她决定晚上要少吃,要继续保持,照这样下去,巡视完,她就有魔鬼身材啦,晚饭初雪真的只吃了一些菜,再加上睡了一下午,也不饿。 第二天吃过早饭,江淮义就带着初雪来到杭州城里一家很高大上的酒楼叫香满楼,酒楼很大,一楼是大堂,摆了十几张圆桌,二楼都是包间,有个胖胖的人出来迎接,对江淮义甚是恭敬,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掌柜的,带着他们穿过大堂,来到后面看到一个二层的楼房,可是很大,一间一间,好像是宾馆,再往后走,就有一排排的小院落整整齐齐的,分在路的两边。胖掌柜的领着他们来到一间楚园的院子里面,院子里面有两位近四十左右的先生见到他们后赶紧过来施礼:“东家好。” 江淮义只是点点头,就进到房里,这交屋子里全是桌子椅子,像是开会的地方,桌子上面,全是账本,初雪初步认为这间院子是香满楼的办公室账房之类的。 “这次主要的是账本记账的改革,具体怎么改,全部听初雪的,从现在起,她要店里什么东西,都给她,还有这两位一位是沈拓一个是裴景,他们两个会和你们一起,走之前把正月的账按新的方式记完,以后他们每个月回来一次,做账。”江淮义坐在正位上后,就开始安排,并指着跟着他一起进来的两位年轻人介绍,初雪没想到江淮义的动作这么快,她说每个地区要两个监督的,刚到这就安排好了,她不得不佩服他办事效率之快,怪不得他的生意会越做越大。 “这位就是香满楼的掌柜,常掌柜,这是两位账房,有胡子的是牛账房,没胡子的是赵账房,这里都叫他们牛大和赵二,你这么叫就行。”江淮义就给初雪介绍,初雪和掌柜和两位账房先生点头算作认识。 江良和江德他们搬进来一个大木箱,打开全是按照初雪设计的表格作成的新账本。初雪想让常掌柜也要学会新的记账方案,因为作为一位负责人,一定会看账,懂账,才能开源节流,所以就和常掌柜说:“常掌柜,我会拿出两天来培训,我希望你这两天能来这里参加培训,账本整理完后,我会再和你一起真对账本,看看你有什么收获。” 常掌柜没想到还有这事,有点迟疑,因为作为掌柜,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让他处理,要是两天靠在这里,还有点难为,江淮义拍板“就这么做,这两天我也一起培训。”常掌柜一起,老板都参加培训了,他还说啥,只能硬着头皮同意。 初雪给掌柜的半个时辰去处理一下事情,半个时辰后开始。 因为初雪太年轻,两位账房有点不服气,两人低头说“我们做了半辈子的账,还没有一个小丫头清楚,那么小,字还没学几个吧,东家,怎么回事,信这个丫头的。” 初雪和江淮义听到做没听到,让江德给今天培训的人准备纸笔,又让江良把几张没有裁过的纸订在一面墙上,把桌椅拍成课桌的样子,有从厨房找了几块炭块,用刀切成长条状,当笔用,准备好后,掌柜的也回来了,初雪就先从阿拉伯数字开始教起,又教个十百千万的数法,还有小数点的用法,整整一天,只把这些东西学会,第二天交的就是账本的新新记法,初雪还把鸡毛笔的做法交给账房,结果他们找来野鸭的毛,那个更长,更硬,更好用,初雪高兴的要了好多的野鸭毛,给自己留着。 这两天的培训,掌柜和账房是越学越惊讶,到后来竟然开始佩服起初雪来,到开始按照新的记账方式时,干的特别起劲,还老是拿着自己以前想不通的问题问初雪,现在初雪直接是两位掌柜的老大,说啥听啥,有时江淮义都怀疑在他们眼里谁是老板。 第二十一章 初雪一连跟着掌柜的和沈拓,裴景整理账本后,就开始坐在香满楼的前台看,江淮义在跟着培训两天后,也开始忙碌起来,整天见不着人。 经过两天观察后,初雪发现酒楼没有菜谱,客人想吃什么,点什么,厨房就做什么,这样一来,等的时间太长,有的厨师是根据名字来做的,做出来也不一定是顾客想要的,影响酒楼的口碑,还有就是,经常有客人吃完了才知道自己带的银子不够,现叫人回去取,老顾客就先记账,下次来付,这样万一忘记,就会是酒楼的损失,没有菜谱,全凭伙计脑子记,经常有忘记的,还要再问一遍,所以,出雪就想做个菜谱,就是可惜没有照相机,没有成品图片。 初雪找到酒楼里的三位厨师,让他们各自把自己最拿手的菜写出来,并让他们都做了一遍,又找到掌柜的把一年四季杭州城里的能有的菜都写出来,因为南方,四季没有那么分明,冬季不和北方一样蔬菜匮乏,所以冬天还是有很多的蔬菜的,因为没有塑封机之类的,为了菜谱能长期使用,掌柜的相出了个办法,让绣娘绣,中间用浆板,这样有厚又结实,这样一本菜谱在四天后出炉,有名字价格,这样客人可以根据自己的荷包来点菜了,店伙计每个人都带个小布包,里面有裁好的小纸片和木炭,把伙计教会写阿拉伯数字,他们就把客人点的菜前面的阿拉伯数字的序号写在纸上就行了,这样客人点的什么菜,厨房里也知道,上菜时也不会弄错,厨房每天备好菜谱上的菜,把顾客常点的菜提前准备好,只等下单后开炒,又快又方便。 江淮义第一次看到菜谱时,也是大吃一惊,菜谱封面用驼色暗纹锦缎布做成,绣着香满楼翻过来第一页是招牌菜,第二页凉菜,第三页炒菜,后面汤菜,炖菜,海鲜,主食等分们别类,让人耳目一新,看着一些菜名,就有让人食指大动的欲望,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满脑子稀奇古怪想法的小丫头了。 常掌柜的都一直在江淮义面前夸初雪:“爷,我可是真服了初雪姑娘,在店里呆了两天,就弄出这么个宝贝来,还要我招个什么大堂经理,让他来协调安排包房和桌位的,最好把楼下安排几个屏风,照顾没钱进包房但是不想坐大厅的客人,这鬼点子太多了,让伙计们记菜单,这样出不了错了,真是省了我很多麻烦,让我把时间空出来,研究怎么省钱,怎么挣钱,嘿嘿,爷,这个丫头,您能给我留下吗?如果留下,我这可真是如虎添翼啦!” “想得美,她是爷我的左膀右臂,就你这个香满楼,盛不下她。”江淮义鄙视的和常掌柜说。 常掌柜也就是一说,他也知道,这么有能力的人,不会拘在他这一方小地的。 江淮义看到菜谱后就桌杭州城附近的另外几家酒楼的掌柜来学习,回去照做。 当一个只记载猪肉和大米的账本出来后,初雪就叫着常掌柜让他看看,能看出什么门道来,常掌柜看了半天,就惊叹着:“妙呀,这样我我就知道,十斤肉应该差不多要挣50两的银子,如果没挣上,我的看看怎么回事,初雪姑娘,你看,这样我还知道这大米一个月的价格起伏,以后如果是我账本上的最低价格或者低于这个价格,我就可以多进点,这一年的整理出来,我就知道那个月粮食最低了,爷的就是做粮食的,我还可以给他统计出杭州一年的粮食价格变动了。” 初雪听了,高兴,说明这个掌柜的是有脑子的人,也不禁又佩服江淮义用人之准的这一点。 香满楼经过一周的整理后,就剩账本没整理好了,江淮义又带这初雪去了在杭州的粮食铺子再培训,初雪建议只要是做同一个行业的就凑在一起培训,这样快。就这样二十天左右,初雪把杭州城的二爷所运营的生意都转了个遍,初雪看到有个叫凌云的商号是她以前不知道的,二爷只说是他的生意,她也不多问原因,好奇害死猫,她一直都知道,当二爷想让她知道时,就会和她细说。 终于全部培训完毕了,初雪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耗费脑细胞太多了,她得休息一下,所以第二天,她就一直睡到自然醒,好不舒服。在房间里面洗漱后,出门,就看到江良在她门口的廊下坐着,看到初雪出来,就说:“丫头,这段时间累坏了吧,爷说让我陪着你今天逛逛杭州城,再过几天我们就要走了,爷说不让你逛逛杭州城,你在背后指不定怎么念叨啦,还有这是爷让我给你的,说是你的奖励。”说完抵给她一个锦缎做的一个小兜,初雪打开一看,满满的一兜银子,有零有整,初雪感觉得有好几十两,初雪立刻就笑的见牙不见眼,高兴的拍拍江良的肩,豪爽的说:“走,今天跟姐混,姐请你吃好吃的。” 江良听了,满头黑线,小丫头还充起大姐头来了,不过还是笑着带初雪去逛街了。说实话,常年跟着爷在一起闯荡的人,这段时间都感觉二爷有点人情味了,笑的也多了,还知道关心人了,这都是因为眼前的小丫头,还有就是看到小丫头的能力,再加上小丫头不骄不躁,坦诚直率的性格,他们就更喜欢她了,都把她当成小妹妹来对待。 江良带着初雪到了杭州城最繁华的街道,香满楼就在这附近,道路两旁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这时候南方很有春天的气息,看到成衣铺子里面各色的锦缎罩纱争奇斗艳,姹紫嫣红好不靓丽,让小姐,太太们争相进店选购,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初雪也是对衣服首饰的非常感兴趣的,看到一间首饰铺子人还少点,所以就进去看看,今年她和初夏都到了及笄之年,初夏在五月,初雪的生日和自己上辈子差不多,都在11月,她就按照自己原来的,生日,阳历11月26日,在古代没有阳历,那就按这个过就行了,古代及笄了,就代表这个女孩成年了,可以嫁人了,对个女人来说,及笄礼是她们这辈子最重的事情之一,特别的重视,所以初雪想给初夏和自己选一件好点的首饰,有保值,有漂亮,她上辈子也是,有多余的钱,就买黄金首饰,保值还带着有面子,这个习惯她仍然保持着,只不过,这是头一次有机会购物而已。 第二十二章 进到首饰铺子后,可能初雪穿着侍女的衣服,比较好点的棉布做的,因为她是二等丫头,不能穿绸缎的衣服,但是江府的地位在那,二等丫头穿的棉布也是细棉,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丫头,或者有点小钱的百姓,反正不是有钱人就是了,因此,铺子里面的人也没有上赶着来接待她,都围着一个穿着华丽的一位小姐,还有一位贵妇两位客人身边,初雪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在现代到高段商品店里,经常收到这种待遇,她感觉无所谓,但是江良有点不高兴,想去叫人,让初雪给拦着了说:“这样看,更自在,不买也不心虚,如果招待太好,都不好意思不花钱。” 江良听了,直接给笑了,这丫头太有意思了。 初雪就自己在首饰柜台前,一点点的挑,古代的首饰工艺怎么这么好,初雪正在赞叹着,突然她看到一对蝶恋花金丝缠绕发钗特别醒目,蝴蝶是用粉色的水晶之类的雕成,花用珍珠贝壳之类的做成的,金子打造的簪体,两只蝴蝶用金丝包裹固定,在蝴蝶的尾部,有几串珍珠流苏,真是让初雪爱不释手,她和初夏一人一个,多有意义,立刻拿起来说:“老板,这对钗我要了,多少银子,给我包起来。” 初雪这一说,也惊动了挑首饰的那位小姐,她也过来看了一眼,确实很好看,刚刚怎么没看到,看了初雪的穿着一眼,就盛气凌人的说:“老板,本小姐刚才就看中了,让你包起来,你怎么没包呀,让这些穷鬼都碰脏了,赶快给我好好擦擦。” 初雪一听就来气了,这是分明和她抢呀,如果早就选中了,老板肯定是包起来跟着继续选的,再者还用着过来特意看一遍后再说吗,分明是看相中了明抢的,初雪来古代以后一直伏低做小,被欺负了那么多回,最近又忙得心里比较心累等一一系列的事情都没法宣泄出来,这火就这么给点着了,而且火力还不小:“这位小姐,睁眼说瞎话谁不会呀,还有,我的手比你嘴不知道干净多少,我回家得好好的洗个澡,这屋里的空气都被你染脏了,哎吆,我现在都有点瘆得慌,这得有多少细菌呀。” 江良第一次听到骂人不带脏话的,使劲在憋笑,店老板一看,坏了,这位小姐是是杭州城杜知府的小姐,得罪不起来呀,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看就不是有钱人,老板就连忙说:“是杜小姐先看好的,是我忘记给包起来了,来人,快来,给杜小姐把这对钗给包起来。” 一位伙计跑过来,想从初雪手里把钗拿走,初雪一抬手:“钗既然到我手里,谁也别想拿走,老板你显然是偏帮这位,别人我不管,今天遇到本姑娘了,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从我手里拿东西的。” 这是江良也过来,一抬手就把那伙计的手还打回去了“我家姑娘是什么人都能碰的吗?” 那伙计的当时就捂着手直叫疼,老板一看就知道江良是位练家子,赶紧给伙计使眼色让他下去,这时旁边在挑首饰的那位贵妇说:“老板,你是做生意的,生意将就诚信,这位小姐明明就没有挑过那对钗,你挣眼说瞎话可不好。” 本来没抢到钗杜小姐就一肚子火,这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站在那说风凉话,她就更来气了,初雪因为江良挡在前面,杜小姐不好上去抢,可这位夫人身边只有一个丫头,她就不怕了,两步就走到那夫人身边,用力照在胸口就一推,就见那夫人啊的一声,抱着左侧的胸就蹲下了,一会就冷汗直流,初雪用经验判断,这是碰到夫人的胸部了,这位夫人应该胸部有问题,所以一碰就疼痛难忍,这是急症,初雪得立刻检查一遍看看,这个时代女人都不知道胸部怎样保养,如果是乳腺炎还好说,万一是乳腺癌,就没办法了,还好这里离香满楼很近,可以到哪里去检查就立刻走到那位夫人身边,说:“夫人,您能走吗,我懂一些医术,前面的香满楼是我家二爷开的,可以到那里去还夫人看看。” 那位夫人确实疼的很厉害,再说这种地方也没法和大夫说,听说初雪懂,就点头同意了。 初雪把钗和银子交给江良“良哥,麻烦你帮我把钗买下来,包的漂亮点,我要送人。” 到了香满楼,初雪让掌柜的给找一间上好的客房和精油毛巾之类的,扶着夫人进去,一会掌柜的亲自把东西送来,不知道初雪遇到什么事了,想了解一下,如果事大,要早点通知二爷,初雪接过东西就把把掌柜的还赶了出去,对着夫人说:“夫人,我叫初雪,懂的一些妇女胸部的一些疾病,如果夫人信得过我,就把上衣脱了,我给您检查一下。” 这位夫人迟疑了一下,毕竟在外人面前坦胸露腹的还是很忌讳的,但是这胸时常痛确实也困扰着她,都影响夫妻关系了,就咬咬牙,脱了。 初雪初部检查一下,发现是有很严重的乳腺炎,就问了一下,才知道,这位夫人产后有半年,孩子都是奶娘在喂,大夫开的回奶药她喝了就吐,所以奶回的很不好,经常涨得疼就尽量挤出来,慢慢就不怎么涨了,也就没挤,上元节看花灯时,因为人多,挡在前面的丫鬟被人一推,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在她的两个胸上,第二天胸就都点微微的疼,当时没在意,后来,越来越疼,现在碰都不敢碰,这下初雪就知道了,那时乳汁把乳腺管给堵了引起的乳腺炎,首先就得把淤堵的乳腺管给通开,所以初雪就说“夫人,您这是乳腺炎,已经很严重了,在继续下去,您可能会发烧,严重的还会胸部溃烂,到那个时候,真的性命有会有问题,如果您相信我,我今天先给您疏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排除淤乳来,能排出来,我再给您疏通几次就没问题了。”初雪她们店里也做产后修复,所以会碰到很多这种情况,这对她来说小菜一碟,但是为了让夫人同意给她治疗,她只能吓唬一下,实际上,也才不叫吓唬,炎症继续下去,真有得乳腺癌的可能性。 夫人也确实吓着了,谁不惜命呀,特别孩子才刚半岁,听到初雪能给她治,直接坐起来点头如捣蒜的说:“治,治,姑娘,谢谢你,你要给我治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初雪也忙说:“夫人,先治病要紧。”初雪就让夫人躺好,慢慢的由轻到重的顺着乳腺管的走向开始疏通,过了又半个小时左右,从胸部挤出黄色的粘稠的液体,初雪高兴的和夫人说:“夫人,您看挤出来了,你自己看看,都成黄色的了,而且很粘稠,都粘手,而且细闻,还有很重的味道,再不治疗,真的会溃烂的。” 夫人看到后感到一阵阵的后怕,多亏今天遇到这个丫头,更多亏自己替她打包不平,否则,自己这条命真的要交代了,自己多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孩子还没有长大,她要走了,孩子在那吃人的府里,能不能长大都是问题。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这个丫头,回去和老爷商量一下吧,这个人情可是欠的太大了,还有首饰铺子的那位小姐,一看有些来头,得让老爷先把她处理,别给自己和这丫头惹麻烦。 第二十三章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疏通,夫人的两个胸部挤出很多的黄色的残乳,胸部也比以前软了些,但是因为刚做完疏通,还是很疼,初雪就让夫人的丫鬟出去端一些比较烫的热水来,用毛巾给夫人做了热敷,初雪就交代:“刚做完疏通,明后两天胸部会很疼,要过三天后才能,再做第二次疏通,这几天尽量吃一些清淡食物,不要吃辛辣油腻食物。” 夫人一听要三天后才能做,就有些无奈,说:“我是跟着我相公出来办差事的这几天就要走了,不知道下站到哪,这可怎么办?” 初雪觉得她也没办法了,因为她听说,过两天也要走了,只能说:“我也是跟着我家爷出来的,过两天我也不知道要去哪,您先问问你相公,看什么时候走,我看走之前再给您疏通一次,不行教教你的丫鬟,让她给您疏通。” 于是两人定好,明天再来香满楼商量。 第二天,因为要检查和个店铺整理的新账本,就都集中在香满楼的楚园,江淮义也来了,在检查过程中,前面来人说有人要见江淮义个初雪,江淮义看了看初雪,有点意外,因为他不知道初雪在杭州还有熟人,而且还要见自己,就把人请到楚园东侧间,看样子这是一间会客室,或者江淮义办公的地方,比堂屋摆设的要上档次。 过会伙计领进来两位客人,一位就是昨天的那位夫人,一位是五六十左右,身体微胖穿着讲究的但是气度不凡的老者进来,一进来,这位老者就带着冲江淮义微一拱手:“我姓薛,名子平,今天带着内人来,向江老板表示感谢,多亏了你的丫头,给内人解除了点麻烦。” 江淮义陈思片刻,就拱手相让:“承让了,我家这个丫头是有点不值得一提的小伎俩,还是个热心肠,能帮到夫人就行,不足挂齿。”江淮义大概知道这人是谁了,子平应该是他的字,因为去年在京城时远远的见过,是和大哥出去喝酒时,大哥指着匆匆上楼的人介绍的,想让自己想办法结交一下这人是刚刚升任三司水路发运使薛居正,江淮义所有的生意可以说都通过他的管辖之下,如果和他交好,那么自己再也不用受那些狐假虎威的小人之气了,说不定这些人还要反过来奉承自己,后来听大哥说,他是晋王一派的,和大哥这二皇子一派的不合,大哥他们也在想尽办法拉拢他们,江淮义不想掺和朝廷命官的帮派纷争,所以就没有去结交,也劝大哥站在中立的角度,但是大哥不听,还训斥他一通,没想到一过年,大哥就让他给他送大批银子和他手里京城的势力,帮着二皇子上位。 江淮义这话说的不卑不亢,让薛子平不由心中有些许赞许,这人确实是薛居正,此次微服私访,他听说皇上有意让他参修《五代史》,所以他要提前访查一下民情,但是因为他的身份问题,太多人想贿赂他,还有徇私之徒暗中勾结给他下套的,听到夫人说香满楼的一个丫头就了自家夫人的命,一向不喜欠人的薛居正而且他让人查了一下,江家的生意确实很大,还是皇商,很多的生意还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更主要的还是左谏大夫江淮昌的庶弟,还是比较顶的关系,怕夫人受制于人,所以就亲自来见一下,毕竟人家救了自己夫人。 “江老板是杭州本地人?” “不是,我是扬州人,来杭州是巡视店的,两天后我们就启程去九江,再坐船到鄂州。”江淮义知道薛居正已经把自己查了一清二楚,当然只是查的明面上的,为了打消对方认为自己别有用心,就先把自己的行程说了。 薛居正听到江淮义先报行程,就知晓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怀疑了,提前把行程报给自己,就是摆脱嫌疑的,行程早就安排好了,如有巧合,那就别说我有意套近乎,果然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比他哥可是强多了:“奥,既然这么凑巧,我也是要走这条路的,不知江老板有没有朋友同行呀?” “真是惭愧呀,我的人缘不好,没有人愿意同游,不知道薛先生可愿同行?” “哈哈哈,爽快,正好夫人还需初雪姑娘的照抚,那我就不客气打扰江老板一行了!” “真是欢迎至极,薛先生称呼我淮义就行,或者叫我的字行止也可。”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叫你行止老弟,那我们后天早上在这里汇合一起走。” 就这样敲定了行程,薛居正走后,江淮义就初雪到房里问:“你真的能治好薛夫人的病?” 初雪连忙道歉的说:“爷,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给您找麻烦,因为这个夫人帮我个忙,所以我就想要回报,如果我不给夫人治疗,夫人真的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本来我昨天想和您说的,但是您昨天回来太晚,我睡着了,想今天和您说的,没想到薛夫人她们来的这么早,爷,我没给您惹麻烦吧?” “麻烦大了!”江淮义从鼻子里哼了声说。 初雪是直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啥,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江淮义,想听他怎么办。 江淮义看着她能样,本来要吓吓这个没有轻重的丫头,想让她长点心眼,知道世道险恶来着,可又下不去手了,只好解释说:“你知道这个薛先生的来历吗?” 初雪蒙圈的摇摇头,江淮义就把薛居正的身份说了一遍,并把自己怀疑他这次极有可能是微服私访的事也说了,并把大哥和薛居正在朝是对立关系也说了,是想让这丫头在薛夫人面前少说话。初雪一听就想起来了,她很喜欢杨家将这部电视剧,看到八贤王可以上打昏君下鞭朝臣的很是威风,还对赵匡胤为什么没传位给八贤王这个谦谦君子而惋惜,所以特意查查,对这段历史她是记得不少的,就是没有记着有薛居正这个人,可能没关注这个吧,就问江淮义:“薛大人是支持谁的?” 江淮义感觉一个丫头问这个有点奇怪,又想到她是穿越过来的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就立马和她说“薛大人是晋王一派系的,我大哥想支持二皇子。” 初雪咬咬牙,觉得还是得和江淮义说明白,未来的局势“爷,您相信我,千万不能支持二皇子,晋王就是下一任的皇帝,而二皇子和四皇子都在晋王即位的几年内相继去世,而且历史对晋王在位的政绩评价不低,在宋朝里算是个不错的皇帝。”说白了,初雪认为整个宋朝还真没几个能说好的皇帝,赵匡义比赵祯谦逊一点,所以她对宋高宗还是认可的。 江淮义听初雪这么说,坐在那陈思,过了好一会,他说:“我知道了,你好好为薛夫人治疗。”江淮义知道初雪说的是实情,这个朝代对她来说都已记载在史书上,了解很容易,但是他要考虑个薛居正的关系怎么处理。 第二十四章 两天后,初雪先在香满楼给薛夫人再做完一次疏通后一行更壮大的队伍上路了,薛夫人想和初雪聊天,就让初雪到她的车上了,薛夫人的马车里比初雪的要大,铺着软垫靠枕,吃食一应全,薛夫人因为没有带孩子出来,所以一路上一直和初雪说着孩子的可爱,爱子之心显露无疑。 江淮义前几天责是偶尔被受邀和薛居正一起喝酒畅谈人生,过了几天后,让人感觉他们两位走点相见恨晚的架势。到了九江后,有按照在杭州城那样开始培训,这次是把所有的账房和掌柜的都集中在一起培训,这样省时实力。 江淮义和当地生意的伙伴商谈几天后,迎来了他的岳父李姨娘的父亲和二哥,李家控制着整个长江流域的船运,所有在这里运营的客、货船都得经过他们的允许,李家自己也有几艘货船,老爷子李霸天现在年纪大了,把这部分生意交给自己的儿子李承安,李承安更是继承父亲的狠辣。 李家想控制长江流域一带的几家主要生意来源,就把自己的女儿都嫁入他们家,现在唯一让他们感觉失控的就是眼前的江淮义,现在他们有点感觉把控不住了,而且自家的女儿还没有儿子,没法扶持,现在女儿有送信来,江淮义又有新人了,对女儿的威胁很大,为了这个女人,现在都不进任何姨娘的房了,所以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他们还指望女儿再生个儿子,他们扶持着让他接管江家,那么将来江家的生意,会有很大一部分姓李,这就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岳父和兄长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应该是小胥登门拜访的。”江淮义用着并不是很谦卑的语气说着。 “老朽是看着贤胥贵人事多忙呀,就先来打扰啦,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我老啦,不中用啦,不能啦,我要知趣点。”李霸天带着点恼怒的说。 “岳父现在是老骥伏枥,兄长现在还是要靠您给掌舵的。” 狐狸之间的太极,谁不会打。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的联络着本不存在的亲情,来回几个回合后,李承安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就说:“听说妹婿新收了个可人,稀罕的不得了,到哪都得带着,可否让为兄也见见呀?” “兄长什么时候也听信谣言了,只是个丫头,出门在外,有个丫头是比会方便一些。”江淮义风轻云淡的说。 “奥,既然是一个丫头,看什么看,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贤胥是个种身份的人,你以为和你一样不知趣,一点分寸都没有吗?不早了,回去吧,什么时候走,到家里吃顿饭再走。”姜还是老的辣,李霸天这话里,如果江淮义收了初雪,就是降低自己的身份,打自己的脸,同时也是和李家结怨了。 把李霸天父子俩送走后,江淮义脑子里面不断的呈现初雪时而敢怒不敢言的迥样,还有强压着害怕也要和自己讲道理的样子,给管事们培训和检查时认真细心而又充满自信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深深的吸引着自己,让自己不断的去关注她,关心她,特别她的手受伤时,自己更能确定这个丫头在心里的重要性远比自己想的那样深,所以,故意让让人在破坏初曦计划时让胖强说初曦是让她去强清风院里的一个小丫头,是个人都会往初雪的身上想的,只有这样才能逼着这个丫头只能投进自己的羽翼下寻求庇护,结果反而出乎意料之外的好,自己真是捡到一个大宝,知道这就更不能放手了:“丫头,是你自己跑到我怀里来的,这辈子你都别想逃。”江淮义下定决心的说。 在回去的马车上,李霸天对自己的儿子说:“上船后,把那个丫头给做了,不能留,见都不让见,冲着江淮义那小子这么护着,就更不能留了。” “爹,原来您也这样想,刚才您不让我说,我还以为你怕这小子,不敢说来着。” “哼,小不忍乱大谋,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玩不过那小子,你不信,不能硬来,要知趣,记得做的干净点,别让江淮义抓住把柄。” “您放心吧爹。”李承安虽然心里不服爹的说法,但是他不敢反驳,因为江淮义就是在自己的管理期间开始失控的,也不知道这个小子怎么会有江湖和官府这么朋友,在长江几个卡点的当地坝头几年前换人了,一点不给自己留面子,货船给扣过不少回,还是江淮义知道后说这是他的朋友,他帮忙给要回来的,所以他现在不敢很得罪江淮义,他到现在都认为船被扣就是江淮义搞得鬼,但是没办法收拾他,这种受制于人的滋味太难受了,恨得他牙痒痒,因此对这次把江淮义喜欢的人做掉,他是非常乐意,就算是怀疑自己没有把柄,江淮义也拿自己没办法,让江淮义也尝尝对手就在眼前也不能出手的难受劲,恶心死江淮义,他现在就已经开始盘算找谁去做了。 今天薛夫人邀初雪去,现在薛夫人的胸已经不那么疼了,初雪这段时间还交给薛夫人一些面部和身体的保养方法,还教会薛夫人的肩颈按摩手法,好让薛大人更加离不开薛夫人,胸部按摩手法爷教会自己的丫鬟,以后经常做胸部按摩,自己的胸应该会没问题了,薛夫人心情特别好,也很感谢初雪,就特意找初雪去逛街,初雪带着二爷给的银子兴冲冲的走,结果是垂头丧气的回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包裹,江淮义刚刚从外面回来,看到这样,就拍拍她的头关心的问:“怎么了,让人给抢了?” 初雪抬起头,愁眉苦脸的说:“爷,我可能又给您惹麻烦了。” 江淮义皱皱眉,实在是想不出她还有什么麻烦可惹的:“什么麻烦,说说看,也最不怕麻烦了,别怕。” 初雪从来就没有听过二爷这么温柔的和她说话,这带有磁性的声音好听的让她从里酥到外,说出的话都不自觉的带着点撒娇的语气:“今天薛夫人邀我逛街,说天暖了,我正是看颜色的年纪,要学会打扮,非要送我衣服和首饰,我推都推不了,还说要和我结拜义姐妹,我不收就是瞧不起她,我实在是没法回绝了,您看这么一大包,这算是受贿吗?” 江淮义听了哈哈大笑,揉揉她的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你救她一命,没收治疗费,就送你这点东西,我们不嫌少就不错了,乖,安心收着。” 初雪一听立即喜笑颜开,兴奋的说:“爷,这衣服可漂亮了,还有那几个簪子,也好好看呀,回去后初夏看到非嫉妒死我。” 江淮义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也被初雪感染开起玩笑来:“嗯,样子不够好看的衣服来衬,看来以后得多给你买点漂亮的衣服打扮打扮才不给爷丢人。”然后就笑着走了,跟在二爷身后的程夕邈,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留下句:“就怕衬不起太漂亮的衣服。”后也跟着二爷进房里去了,留下初雪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咬牙切齿。 第二十五章 再来说一下扬州的江允恩,在江淮义走后,感觉自己就是老大了,去巡店时,那个普摆的,随从小厮丫鬟婆子的,能带几个带几个,在扬州的各个店铺都露了个脸,让这些管事知道现在谁是老大,这样还算安分的,江叔也没说啥,后来也不跟着去了,江叔这一不去,江允恩的目的就达到了,他就是嫌江叔碍事。差不多半个多月,江允恩就想先从哪下手时,就有人上门开谈生意了,这是江涥绸布庄的管事来汇报的,说有人要谈笔大买卖,江允恩一听眼睛都亮了,他一定要做出点成绩让这帮人看看。 他到江涥绸布庄后,发现江叔也在,绸布庄的管事姓盛,都叫他盛叔。盛叔说客人要的货很多,他怕有诈,就把江叔叫来了,江允恩很生气盛叔把江叔叫来,这是典型的不把他当主子,第一个想换的人就成了盛叔。 客人是一位穿着非常考究的年轻人,看着不到二十多岁,瘦高个,充满了儒雅随和的气息,江允恩凭着长相,就对对方有很好的印象。客人自我介绍:“鄙人姓林,是京城人士,在京城做绸缎生意的,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杭州进很多时下最新颖的布料,运到京城,今年听说扬州的布料物美价廉的,所以就来了,听当地人说江涥是老字号了,就想和江涥谈买卖,不知道江老板有没有意向?” 江允恩听了很是高兴:“林老板很有眼光,江涥是上百年的老字号,我们讲究的就是物美价廉,我们铺子里的布料保管您满意,只要是扬州城里最新款式的布料绝对在我家,林老板您一百个心就好。” 林老板在江允恩的带领下看了铺子里的布料,就定下了几百匹,交了定金后说:“江老板的布料确实很不错,价格也公道,既然我们想长期合作,那我也就走话直说了?” “林老板客气,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有话您直说。”江允恩连忙说,那个态度呀,真不了直说。 “我在京城的铺子不是很有明,那个因为我做的最多的是卖给贵人布料,因为京城的贵人,都不想和别人穿一样的,而且还要最好的,所以,你这里的布料虽然新怡,但是不够高档,所以,我还是去杭州选吧。” “您说,您想要什么样的布料,我都能给林老板进来。”江允恩一听,煮熟的鸭子要飞了,那还行,他还指望这单生意立威那。 “明天我来收货时,看看你的货后再说以后合作的事,我提前说好,一般我要的货,需要很大的资金,江老板核算一下,能不能接我的单,还有就是提前都要签个字据相互约束,江老板可接受?” “没问题,明天见林老板,明天我再给您准备点上好的布料,您再来看看?” “好,明天见了,江老板。” 林老板走后,江允恩让盛叔安排人准备林老板要的布料,因为这些都是有存货的,所以就让林老板明天来取,这次林老板要了一万两千两银子的货,江允恩很是高兴,让盛叔,把店内不轻易示人的蜀锦,彩晕锦和交织绫拿出来,等明天林老板来看货。 江叔满脸带着担忧的和江允恩说“二少爷,这个林老板,我们不知根知底,您冒然拿出这么贵重的布料和他做生意,太危险了,如果我们花大量的银子,对方不要了,那么我们会血本无归的。” “江叔,我明白,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这点事我还是有数的,我会去着人去京城问个虚实的。”江允恩很是不服气,但是江叔的身份摆在那,现在铺子里的人,还是信任江叔的,现在他还不能不给他几分薄面的。 第二天林老板如约而至,验好货后,就把剩余的银子付了,相当的爽快,这让江允恩更不想放过这样优质的客户了,就把林老板让到里面的房间,把昨天准备好的几匹布,林老板看后,觉得还不错,就合要10匹,这种高档次的布料,一般店里都不会有很多,只是各个花色也就两三匹库存,因为这种布料有的一匹就要上上千两银子,所以都不会占用问很多的银两放那当样品,都是现订现进,因此林老板就和江允恩定好先付三成的定金,并拿出一份协议来,说要双方来签订,江允恩看到协议里面有一条,如果甲方在乙方备好甲方需要的货后,甲方1月内没有来取货,乙方有权处理货物,甲方的定金不退,甲方定金交付后从第二天起,如无论甲方有任何问题毁约,定金一律不退,乙方没有按约定时间备好货,或者货物出现瑕疵,都要按照货款的10倍的赔偿甲方。江允恩看到这里,就有点迟疑的说:“林老板,您看这定金的10倍是不是有点高呀?” “江老板,你也是做这行的,如果我从你这进货,就没有多余的银两再从其他地方林这么高档次的货了,如果江老板的货有问题,我只是打个比方,那就让我整个季节没得布卖,我这个季节的利润,伙计的月钱,房租等很多费用我要照付,这个还差,更重要的事我的那些这么多年的老主顾,在这个季节里都会被其他有货源的店铺给抢走,这个损失是不可估量的的,江老板,这个你应该懂得的。” 江叔也看到协议里的条约,就对江允恩说“二少爷,这种约不能签,这么贵重的料子,万一出点问题,我们就血本无归啦,还是写信只会二爷一声,看看二爷怎么打算再说吧,二少爷。” 本来江允恩还在犹豫,江叔这么一说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他,特别还守着掌柜和林老板,这不是给他下不来台吗,立即严肃的说:“江叔,这是江家的铺子,不是二叔的,现在是我在打理铺子,你只是下人,还不是主子,要怎么做,能不能做,我自有定夺,不需要你插嘴。” “二少爷,二爷走时让小的协助您。” “本少爷现在就告诉你,今后不用你协助,出了任何问题,本少爷担着。”江允恩本来就不喜欢江叔在一旁指手画脚的,这次正好借机把他赶走,所以说话就很不客气。 江叔气的脸都红了,最后只能憋一句:“您是主子,我只是个奴才,主子说啥,当奴才的就得听啥,那以后我就什么事也不管了,既然少爷用不着奴才,那奴才就回清风院去闭门反思去了。” 江允恩觉得这是江叔有点拿乔,他还就不吃这一套,什么话都没说,就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江叔躬身行礼,就走了,回到清风院后,把信鸽的腿上绑了个鱼钩,就放走了。 经江叔这一闹,江允恩还就非把这单生意做牢它,他也怕会出问题,就故意说:“林老板见笑了,下人不知礼数。” “哪里,哪里,有这样为老板着想的下人是江老板的幸事,在下羡慕还来不及呢。” 江允恩只当是对方的客套话,就接着说:“我也知道林老板的担忧是必要的,您想在下父亲是当朝从四品左谏议大夫江淮昌,为了家父的声誉也不会让布料出问题的。”江允恩这样说其实就是告诉对方,我爹在朝廷当官,你敢骗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更好了,我就在尊父的眼皮子底下做生意,这样都不害怕什么了,但是常话说的好,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我们这个协议也是个君子协定,总比将来说不清楚,还要影响尊父要好。” 江允恩毕竟今年才十五岁,没有经历过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只是跟着在铺子里面学了半年,就自以为很了不起了,再加上京城有他爹,官职不低,而且他爹离飞黄腾达不远了,是个商人都不会得罪自己的,因此就和林老板把协议给签了。 第二十六章 一个多月后,林老板,如约来收货,看到货后很是夸赞了一番江允恩年少有为,接着又定了三万银子的货,一个月后,有按时取货,中间还有几单时下最流行的布料,总之,三个半月,和林老板的有近10万两银子的生意往来,江允恩就越来越意气风发了,认为自己真是做生意的天才,他就借此把盛叔给辞了,原因是盛叔年纪大了,太保守,不适合做掌柜的,盛掌柜的据理力争了半天,没有用,就只好气愤的挥袖而去。这期间江允恩找了几个借口,把其他看不顺眼的管事给换了几个,换上的都是江太太娘家的人,知根知底,绝对忠心。现在唯没动的就是粮食和盐的铺子里的掌柜没办法动,还在找机会。 在此江允恩还不间断的给初夏送礼物和带着她出来玩,把初夏哄得是心花怒放,小女孩的爱慕之心油然而生。 而江允恩也仗着挣的银子也在公子圈里开始大肆挥霍,花钱大手大脚,让很多的公子哥们都开始奉承他,整天陪着他花天酒地,充分满足他高高在上的感觉。 五月,扬州已经很有夏天的感觉,林老板再次约江允恩,这次非常神秘的说:“江老弟,这次跟着老哥做个大买卖吧。” “林大哥,这么神秘呀?”这两个月,来往较多,都熟了,林老板就让江允恩叫他林大哥,他也称呼江老弟。 “实话和你说,我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好,全靠家里叔叔,我家叔叔是宫里的总管,我为什么一直要些价格很高的料子,就是给宫里过年准备的料子,只要料子好,花色好看,多少钱都无所谓,这次是因为年底是皇后娘娘的千秋,特别要准备十几匹专门给皇后做衣裳的织金锦和浮光锦,宫里其他的娘娘们都到了要做新衣裳过年,要的雨丝锦彩晕锦,蜀锦等很多,又到了宫里每两年给太监宫女冬夏各换两套衣服的时候,绫,缎,棉布和就要几万匹布子,这加起来要上百万两银子,老弟,这可不是小数目,兄弟,你自己能行吗,不行我让杭州老朋友也给我准备一些,这样都不少投点,也都挣点钱。” “林大哥,您这个不相信老弟呀。” “江老弟,不是哥哥不相信你,这织金锦是用纯金的金丝织成的,一匹布要万两银子,浮光锦也要几千两银子,其他的也都是千两左右,这些料子可出不得一点纰漏呀!” 江允恩一听,这么大的买卖,得挣不少银子呀,他惊的都快合不拢嘴了,实在是不想让别人分一羹,但是他真的是没这个能力准备这么多的布料,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最后协商好,江允恩和林老板的杭州老店家合占五成,林老板任然按老规矩和江允恩签协议,签之前特意又问了一遍:“兄弟,这次可是皇后的千秋和宫里统一更换衣服的时候,这个大事,哥哥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还是找别人吧。” “林大哥,放心吧,老弟一定给您办妥。”林老板越这样,江允恩就越放心事情的真实性,就越不想放过这个单子,虽然货多的有点超出他的想象范围之内,但是这一单能挣近十万两银子,他说啥也要接下来。 林老板还是不放心的说:“兄弟,咱可说好了朋友归朋友,你可别害老哥,如果出现纰漏,你老哥我可就要……嗯”说着林老板把手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意思很明确。 江允恩这次是确实放心了,说:“林大哥,兄弟一定办好,绝不会给大哥找麻烦的。” 就这样双方把协议签订下来,林老板说他要赶快赶到杭州,每年这个时候,杭州的那边绸布庄都快把他要的货准备差不多了,他要赶快赶过去,别让人家准备太多。 江允恩接了这单生意后,虽然林老板给他留下二十万两银票,但是这次还要自己再掏近三十多万两银子,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江允恩先把自己手头的钱算了一下,有差不多五万两,让他有点后悔这段时间有点挥霍无度了。手里的二十万两,虽然足够支付定金的了,他先在五天内,把扬州的几家丝织坊都跑遍,定上货,让她们日夜赶工,务必三个月内织出来。 布料的问题都解决完了,剩下的他就专心的筹银子,首先,他想到的是从盐和粮食内调拨银子,盐铺和粮都属于皇商,需要周转的银子肯定要很多,所以他先到粮铺,粮铺的掌柜是几代人跟着江家一起的,见证了江家的起伏,掌柜的从祖辈就是江家的下人,所以也跟着主子姓,这个江掌柜叫江霖徊,有四十多岁,非常精明的一位掌柜的。 江允恩一来,就坐在正位上,问江掌柜的:“绸布庄近日接了单大生意,得需要二十万两银子周转,账上的够吗,够就调拨一下。” 江掌柜说:“二少爷,账上的银子绰绰有余,但是,这调拨银子我可不能做决定,就是二爷在这,也不能随意调拨。” “为什么,江家的银子,怎么就不能调拨了。”江允恩非常生气的问。 “二少爷,您先别着急,您还不清楚,这粮铺虽然挂着江涥的名号,但是真正的东家另有其人,江家只站了三成,所以银子的调拨还要和大东家商量才可以。” 江允恩一听就急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信。” “二少爷,您稍等,我给您拿文书来您看看就知道了。”不打大会,江霖徊就拿着一个有点旧的锦盒过来,打开里面有几张文书,第一张是他太祖父和凌天商号的厉昭立的合伙做粮食生意,两个人和占5成,由太祖父具体运作。第二张就是祖父,写着因为战乱和祖父经营亏损,由厉昭的女儿出银子挽回困境,江家只占粮食和盐的生意只占三成。第三张就是江淮义和楚天写的,楚天是厉昭的外孙,是凌天的当家人。 江允恩看到这些,直接傻眼了,这么说,名义上江家生意这么大,主要的银子来源的粮和盐都在人家手里,江家只占了个招牌。 江霖徊看到江允恩这样失落,就解释说:“二少爷,您别看着江家占的成数少,但是二爷和楚老板很厉害的,这十几年,把江家的粮和盐都发展的很大,都入了皇商,所以江家每年的分成还是很多的,您看二爷用这些银子开的酒楼和绸布庄就知道了。” 不解释还好,江霖徊这一解释,就更让江允恩堵的慌,心想,要是这都是江家的不是更好吗,你这条江淮义的狗,懂什么,因为要想调拨银子,还不能骂人,只能深呼吸一下,说:“你约一下凌云的人,我要和他商谈一下银子调拨的事,要快。” “是二少爷,明天我给您回话。” 江允恩怕调不到足够的银子,就想找行止的扬州总管事商议。 扬州总管事姓霍,长得五大三粗,听说是杀过人放过火的主,宋朝建立后被赦免的,大家都叫他霍大壮霍老板。 江允恩对霍大壮真的有点束头,每次都不想见到他,但是现在急需用钱只能硬着头皮和霍大壮说:“霍管事,二叔走时说扬州的生意都归我管,上次我来时你也知道了,现在江涥接了单大生意,得要很多的银子周转,我得从你这调拨一些银子。”说的理直气壮的,一点不含糊,也真是服了他。 “二少爷,二爷走时说的江涥由您管,我没有收到行止也要归您管的指示,恕小的不能从命。”霍大壮也是不卑不亢的说着。 江允恩这个气呀,但是又不敢发火,只能说:“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单生意黄了?” 霍大壮直接是个油盐不进的主,直说抱歉,二爷不发话,他没这个权利,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两个字,不借。 第二十七章 江允恩带着一肚子怨气会回到江家。直接到江太太屋里,把今天得到的消息和江太太说,江太太听了也大吃一惊,用怀疑的口气问:“这里面会不会是江淮义搞得鬼,那些文书是假的吧?” “祖母,我都看了,有太祖父的章,还有官府的见证官印,这个谁能造假,二叔和楚天的,还做了两份,一份是周朝的,一份是开宝二年的,这不会有假的。” 江太太捶了一下炕几,气愤的说:“就是只有一成也不能给那个孽种,允恩,你一定给祖母争气呀。” 江允恩脚步沉重的从祖母屋里出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脚步匆忙的走了。 第二天江霖徊的消息传来,三天后楚天来扬州,可以和江允恩面谈。 三天后,在江涥粮铺的会客室里,江允恩见到楚天,人真的和名字一样,仪表堂堂,剑眉星目,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楚天坐在正坐上,气定神闲的喝着茶,见江允恩进来,只是看了一眼,继续喝茶。 江允恩看着很是不爽,江霖徊连忙介绍:“二少爷这位就是凌云的楚老板,楚老板这是二爷的侄子江家二少爷江允恩,二少爷想调拨点银子到绸布庄用,具体的由二少爷和您说,小的先去忙啦。”说完江霖徊不敢久留,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江允恩看着这位楚老板摆明就是让自己开口求他的姿态,心里这个郁闷啊,但是事情迫在眉睫,没办法只能拱手说:“楚老板,您祖上和江家世代一起做生意,一直都是互帮互助的,按辈分,我还得称您一声叔叔,江掌柜应该和您说过了,小侄想从这调拨二十万两银子用作绸布庄的周转,请楚老板行个方便。” 楚天喝了口茶淡淡的说:“按辈分是得管我叫声叔,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和江家不是互帮互助,而且互惠互利,没有利益,我们两家也不会合作到现在。”说完,就端着茶又喝了一口,才又慢慢的说:“你想调拨银子也不是不可以,我讲究的就是亲兄弟明算账,你的给我立个字据,这利息怎么算?还不上怎么办?多久还钱?” 楚天一连几个问题都抛出,让江允恩一时头脑发胀,咬着牙说:“楚老板,您放心,小侄两个月后一定会还银子的,这利息您看这。” 楚天放下茶杯,掸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说:“我看你是想不出个法子来,我这到是有个,你看一下吧,霖徊”接着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江霖徊好像一直门外侯着,听到声音,接着就进来了,手里拿着几张写着字的纸给江允恩。 江允恩结果来看看,脑子就开始青筋暴起,上面写着利息按钱庄的利息算,如果没有按时把银子还上,楚天将会在给江允恩五十万两银子,把江家在江涥的三成全部买断,江涥粮铺和盐业都改为凌云,与江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楚老板,您这,这简直是趁人之危,不君子,我们两家祖辈到现在这么多年的交情,这只是小侄请您这个当叔叔的帮和忙,您用得着这样做吗?” “我一直都说,我和江家没有交情,只有利益,你这么说,就是还不上了?”楚天鄙夷的说着。 江允恩真想把这张纸拍在楚天的脸上,但一想到林老板那合约,哎,他现在已经是赶马上架,不得不做,否则真的是前功尽弃了,咬咬牙,说“行,我签。” 江允恩签了字据,拿了二十万两的银票,出了商铺的门后,冲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姓楚的你等着瞧,这笔买卖结束后,小爷拿银子砸死你,哼。” 江允恩感觉受了一肚子气没处发,就约上几个狐朋狗友去喝酒排忧去了。 初雪坐在船的围栏边,看着涛涛的江水,陷入沉思,她是因为昨天薛夫人暧昧的问她二爷是不是很喜欢她,眼睛老是顶着她看,让她抓住机会,想办法做个侧室,丫头做为侧室已经是很少有的了,再赶快生个儿子傍身。 初雪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上辈子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恋爱,但是和老公也是细水长流的相爱,也可能是她单爱,他老公更像是找个能生孩子的保姆。所以二爷对她的改变她是有感觉的,二爷对她笑的越来越多,喜欢动不动就摸摸她的头,也越来越喜欢和她聊天,看自己的眼神,带着点宠溺,她知道,二爷喜欢上她了,同时二爷爷给她上辈子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家人般的温情,让她在二爷面前也越来越没有规矩,想在他面前可以肆意的放纵自己,这是上辈子她对另一半的向往,到死一次都没有经历过,而现在二爷却给了她如此强烈的感觉,她好几次看着二爷那能溺死人的眼神,让她有扑倒他的怀里的冲动,她感觉二爷就是一直在温水煮青蛙,让她不知不觉的也喜欢上二爷了,甚至已经爱上了他。 初雪也很清楚,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个妻妾成群的年代,她现在还不能接受,特别二爷还有厉害的三房姨娘,有儿有女的,她不想重活一次后,还要面对失败的婚姻,与其这样还不如没有,这也是她一再管控住自己不去回复二爷的感情。 这时有只温暖的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在想什么,太阳都这么大了,也不怕晒着,本来这白点还能遮遮丑,要是晒黑了,可就没法看了,嗯。” “二爷,您又打趣奴婢。”虽然话不好听,但是初雪心里就是莫名的甜。 “喝杯茶,润润嘴,看你嘴干的,不知道照顾好自己。”江淮义把手中的茶杯递给初雪,在船舱里,看着她孤独寂寞的身影,心里有点抽痛,就是不想看到她这样的落寞,想把她纳入怀里宠她,爱她,看笑,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心里不想别人靠近的感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是想靠近她,想抱她,只要是她。 看到太阳很大,晒得她的脸都红扑扑的,感觉她应该会渴了,忍不住给她端杯茶给她喝。 初雪接过茶杯喝了口茶,她确实渴了,任谁太太阳下晒着不渴呀,然后抬起头,给二爷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爷,爷最好了。” 就这么一句明显感觉是拍马屁的话,却让江淮义心里美美的,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微笑着看着江水,聊着天,让人看着就是那么的温馨。 往往美好的时刻都会有不和谐的声音,这不,破坏王来了,程夕邈靠在旁边的栏杆上,不怀好意的说:“我怎么感觉有人开始发骚了。” 这两个多月,初雪是彻底和这位大夫混熟了,同时也得出一个结论,这就是位欠虐型的,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货,每次见他,手都有点痒痒,而且他还是位同性恋,男朋友同江叔一样是江淮义的左膀右臂楚天,程夕邈每天都要对江淮义哭豪一次让他们夫夫团聚,初雪都听出茧子来了。 “二爷,热了,苍蝇要出来晒太阳,我们回舱里去吧。”有人找虐,不回敬一下对不起他,所以初雪就对着江淮义微笑着说着,江淮义挑挑眉符合着:“嗯,这只苍蝇有点发霉了,是该晒晒。”说完抬脚就先走了。 程夕邈在那指指自己,有指指他们两个,气的发抖:“说谁是苍蝇那,谁发霉啦,我又帅又香。”江良从船舱的窗户上伸出头笑着说:“我说程大夫呀,你这两个月和初雪那丫头斗嘴赢过吗,你还偏不服,哎,没见过你这种自找罪受的。” “你懂什么,就初雪一个丫头,整天对着爷那张冰块脸,我怕吓着她,故意逗逗她,让她高兴点。” “拉倒吧,爷的脸这丫头面前什么时候冰过,都快热化了,再说那丫头,胆大包天,怕过谁。” 程夕邈听到这就开始八卦起来:“你说爷怎么矫情起来了,还不把人收了,我都替他着急,你说爷打算什么时候收了她?” 江良把窗帘一放,直接回见了,气得程夕邈直跺脚,都是一些不解风情的人。 第二十八章 在船上行走两天后,初雪适应了不适症状后,就开始无聊起来,这艘客船很大,分两层,初雪没有上去过,她对在船上的高处有抵触感,上辈子出去玩时看到人从楼上摔下来过,场面太恐怖,因此只要坐船,她一定老老实实的呆在一层,安全,虽然二爷派了江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但也紧守着自己的底线。 初雪今天给薛夫人做完疏通后,想到甲板上透透气,就低着头,一边活动双的手腕一边走,忽然听到一声“丫头小心”还没等初雪反应过来就被人大力一撞,掉入江水,接着就试着胸腔受到挤压,有大量的江水涌入口中,初雪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被推下船了,自己不会游泳,不会又要死了吧,自己这么倒霉吧。就在自己将要失去意识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在怀里,是二爷,得救了,这是初雪昏迷前的最后想法。 江良在看到初雪被撞下去时,想拉初雪,但是没拉住,刚要跳下去,就看到一个身影飞快的跳了下去,江良也紧跟着跳下去,才看清是二爷,而正和江淮义现在船栏边说话的薛居正,看到这里,接着安排停船,让船员救人,他在官场里的明争暗斗的事情见得太多了,所以安排自己的手下,把在走廊的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看押起来,密切关注每个人的表情和动向,这样,他就能还掉这个人情了。 初雪被救人来后,程夕邈接过救治的后续,经过一番抢救,程夕邈对江淮义说:“老大,丫头没事了,可能会发烧,但是没有大碍,她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吧。”程夕邈这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江淮义,谁劝他去换衣服都不动,就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床上的人,嘴唇抿得紧紧的,拳头也紧紧的攥着,他隐隐感觉到江淮义是在害怕,看来这次老大是真的是铁树开花了。 江淮义听到程夕邈的话后,感觉疼抽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了,他走过去,紧紧抓着初雪的手,感觉到她跳动的脉搏,把头埋到她的掌心里,现在只有这样才能抚慰一下刚刚他痛彻心扉的伤痛。 程夕邈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就说:“老大,你这不换衣服,也得让别人帮丫头换衣服,她再不换问题就大了。” 江淮义这才起身,薛夫人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进来,说“江老板,您放心吧,初雪现在是我的妹子,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您也赶快去换衣服,把姜汤喝了,您身体好好的,才能更好的照顾我妹子。” 江淮义点点头,就出去了,薛夫人赶快和丫头们开始给初雪换了衣服,并给她灌了姜汤,有把程夕邈留下的药丸给灌下去,开始坐在一边抹泪,这段时间她是真心的喜爱这个丫头才结拜为姐妹的,按理说她们两个结拜身份上不否,就偷偷和江淮义提出过要给她赎身,被江淮义断然拒绝,后来观察到江淮义是真心的喜欢初雪,就断了这个念头改为结拜,看到初雪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她心疼的不得了,同时也为刚才的事后怕。 江淮义还完衣服后,江德和他汇报薛居正把人都关起来的事,程夕邈拍拍手说“老大,我来审,你别管了,我这刚研究的药正好派上用场了,你去看看那丫头吧。” 江淮义点了点头,就进了初雪的屋子,薛夫人一看江淮义进来,就什么也没说,带着自己的丫鬟出去了。 江淮义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抓住初雪的手就这么看着她,只有这样,自己的心才能平静下来,当看到她一掉下去,他的心也跟着停止跳动一样,想都不想就是要跟跳下去,当在水中终于找到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时,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难以表达,他就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这个丫头已经深深驻扎在自己心里,自己爱她,很爱她,是这辈子除父母外头一个这么爱的人,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初雪的额头,看着失去血色的唇,忍不住吻了下去,江淮义从来没有和人接过吻,也不会接吻,只是嘴唇碰嘴唇。 初雪在江淮义抚摸额头时就醒了,当时还处在迷糊的时候,当感到温润的唇贴在自己唇上时,她大脑死机了,不受控制的睁大双眼,江淮义也看到初雪睁大的双眼,一时就这样尴尬的对视着,初雪刚从惊吓中醒来,在片刻的失神后,就下意识的顺着惊吓后,最需要自己最亲的人的拥抱和爱抚, 当两人气息都不稳时,江淮义放开了初雪,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用柔的溺出水的声音说:“丫头,再也别离开我,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父母去世我都没有这么无助过,这么痛过,我不会放你走的丫头,你必须是我的,丫头,丫头,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初雪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从江淮义抱的她如此的紧,就知道他真的是被吓到了,所以才会失去分寸,这么紧张,在这种情况下,她守不住自己的防线了,只能本能的用手安抚的拍着他的背。他们就这样互相依偎着,初雪毕竟刚刚遭受了这么大的劫难,还是很疲惫的,而且江淮义的怀抱又是这样的温暖,安全,不多会,就睡着了,江淮义轻轻的把初雪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薄被,看了一会,才出去。 江良站在门口,看到江淮义出来,躬身行礼说:“爷,是小的没有保护好初雪姑娘,请爷责罚。” 江淮义只是冷冷这问:“人都关哪了?” 江良赶紧前面领路,刚有到关人的船仓边,就听到里面鬼哭狼嚎的哭喊声,几个人还不住的求饶:“爷,爷,我说,我说,求也饶了我吧。” “刚才让你们说,没人说,现在想说,爷还不想听,再给你们点时间,好好想想,爷不想费二遍事。”就听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着,江德正站在门口,撇着嘴说:“这只猫可算是逮着给他试药的了,这药可真缺德。” 江淮义听着里面的动静就知道不用他管了,他就转身去找薛居正入了,他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 第二十九章 薛居正早就料到江淮义回来找他,就坐在仓里,备好了茶。 江淮义也没客气,直接坐在对面:“谢谢薛大人的鼎力相助,在下以茶代酒敬您。”接着就一仰头干了这杯茶,薛居正一点也没有意外江淮义知道他的身份,也端起茶喝了一口。 “薛大人,听说晋王刚刚打下太原不久,正在大量筹集银两,好让战后太原的百姓整修家园,百废待兴呀。”江淮义主动把谈判的筹码交给薛居正。 薛居正不接江淮义先抛过来的橄榄枝“令兄可是极力反对朝廷往太原投入大量银子的。”薛居正轻抚着自己的胡子把球又踢回去了。 江淮义拿起茶壶给薛居正和自己到上茶说:“兄长愚钝,目光一向短浅,我与他一向是志不同不相为谋。”意思很明确,自己和大哥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薛居正看着江淮义坦然自若的样子,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就抛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江老弟对晋王了解吗?” “了解不多,但足够了,晋王有勇有谋,胸怀大志。”因为从初雪那里知道晋王是个好皇帝,所以不必要说太多,点到为止。 薛居正到是很赏识江淮义审时度势,张弛有度,这点做人处事的方式,是个值得深交的人,再加上他背后雄厚的资金,正是他们所需之人,既然江淮义已经表明立场了,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也爽快的说:“看来你这个小老弟还真的交对了,不知道江老弟想要老夫怎么做?” “让李霸天父子发配苦寒之处搬搬石头,终生不得回来。”江淮义说的风轻云淡的就像是无关紧要的人:“小弟有些闲散的银子,可以到太原买块荒地,种点粮食,去开个铺子,捐点物资,进点微薄之力。” “哈哈哈,你这个江老弟呀,不动声色的,就让晋王帮你把生意做到太原去了,晋王还得知你的人情,哎呀,真是后生可畏呀!”薛居正是真服气这个人了,想用用他的银子,他到是借机把生意做到太原去了,一定得为晋王好好引荐此人。 “哪里,也得谢谢薛大人的抬举,到鄂州后,在下会先安排人调拨十万担粮食运往太原,到时候薛大人要和当地府尹知会一下,让太原府来发放粮食,才能收民心呀。”江淮义见薛居正已经答应了,也得拿出他的诚意来,就这样,两人虽没把酒,也尽是颜欢。 事情果然没有出江淮义所料,是李承安安排的人做的,让一位女人和对面的伙计意外想撞,女人倒的方向就是初雪的地方,造成意外把人撞下船,只是没想到薛大人在船上,行动这么快,她们没来得及跑就抓起来了,而且现在人也被程夕邈的毒折腾的生不如死了。 “人都交给薛先生,他会处理。”江淮义并不想和他们说明薛居正的身份,吩咐完,就去了初雪的房间。 初雪已经醒了,程夕邈正在给她把脉,看到江淮义进来就说:“没什么大事,得修养两天,今天喝了很多的江水,所以现在有点发热,今天也不能吃东西,明天早上再喝点粥,这几天饮食要清淡,我会安排好的,丫头,注意休息,我先走了。”冲初雪眨眨眼就走了。 江淮义坐到床边,手摸了摸初雪的额头,有点热,就握着初雪的手吻了吻,对着她笑。初雪感觉今天的二爷怎么傻了,伸手抹抹他的头,不烧呀,江淮义看着初雪这样笑着说:“怎么了。” “您不烧呀,怎么光傻笑呀?”初雪不由的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了。 江淮义笑笑着捏捏初雪的鼻子:“净瞎说,我这是高兴的,以前我老是担心你不喜欢我怎么办,今天发现原来你也喜欢我,能不高兴吗。” 初雪看着江淮义兴奋的样子,弱弱的问一句:“如果我不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你没醒过来时我就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我,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别想离开,从你让我保护你的那天开始,你就没有退路了初雪,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我也会有办法让你喜欢上我,离不开我的。”江淮义握着初雪的说,目光坚定的和初雪说。 初雪感动的留下了眼泪,扑到江淮义的怀里,江淮义抱着初雪说:“我很庆幸我信守了承诺,今天就护住了你,所以,你也不能离开我,你也要信守承诺。” 初雪知道,依二爷的脾气,就算她想离开,二爷也不会同意的,除非他让自己离开,就在江淮义的怀里点点头。 江淮义得到初雪的回复后,更加用力的抱着她。 第二天初雪喝了一碗粥后,被江淮义揽着腰着到船舱外走走透透气,程夕邈和江良等人看到老大这么小心翼翼对初雪,都集体石化了,过了好久,江德磕巴的说:“爷不是不让别人靠近吗,我眼没瞎吧?” “你傻呀,初雪是别人吗?”程夕邈拍了江德头一巴掌说。 江良这时就只会傻笑了。 “你们说,爷这是不是名正言顺了呀。”程夕邈盯着两个人的背影说。 “以后不能再叫丫头了,那叫啥呀?”江德开始纠结称呼问题了。 “我昨天就开始叫初雪姑娘了。”江良仍然傻笑着说。 程夕邈感觉和两头牛在说话,很是嫌弃的摇摇头“我感觉和你们一起说话,拉低我的智商。” “初雪姑娘说过,你是没有智商的人。”江良终于弹对一会琴,还把人给弹崩了。 程夕邈暴起,挥挥拳,想起打不过人家,就挥着拳找地方哭去了。 初雪在船上养了两天的伤后,船也靠岸了,下了船就要和薛居正他们分别了,薛居正和江淮义说,太原他已经让人去安排了,到时后去找太原府府尹即可,李霸天的事让他只管等消息就行。薛夫人拉着初雪的手哭成了泪人,又对江淮义说:“江老板,初雪是我的妹子,你可不能让她受委屈,如果你待她不好,我就把她接到京城陪我。” 江淮义冲薛夫人拱拱手说:“谢谢夫人对初雪的厚爱,我决不会给您带走初雨的机会。” 薛夫人听了江淮义的话,就算是放心了,说明江淮义是真的喜欢初雪,绝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最后恋恋不舍的上了马车。 初雪则被江淮义拉着进入最前面的那辆大马车,初雪这是第一次坐江淮义的马车,可真大呀,锦缎的靠枕,车里铺着厚厚的垫子,还有个炉子可以烧水喝,马车的靠车尾的地方,有个小柜子,江淮义从里面拿出了一包杨梅干来给初雪:“防止你晕车。” 初雪抱着杨梅干,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江淮义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吻了吻她的唇,就拿起车上的书看起来。初雪坐在车上晃晃悠悠的又睡着了,江淮义看到后,就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给她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也不想看书了,就是这么看着她,看着她跟着自己奔波的,圆润的脸变得尖尖的,胖胖的腰身也越来越纤细,他还是喜欢她胖胖的样子,所以江淮义心里想着把初雪的养胖大计,初雪要是知道准哭,好不容易减下来的肥,再养回来那还能行? 初雪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江淮义的腿上,身上盖着江淮义的一件外袍,江淮义时是个细心的人,他总是在自己困境的时候伸出援手,让自己安心,他给了自己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有钱,有颜,有涵养,这是每个女孩梦寐以求的,这两天江淮义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初雪不是不感动,过了劫后余生的冲动后,初雪一直在纠结着,也尽量回避着江淮义的吻,江淮义也应该感觉到了,很尊重自己,现在只是蜻蜓点水的碰一下,但是吻她的手越来越多了,拥抱也多了,初雪知道在这个年代来说,是她矫情,不知足,但是一想到江府的三位姨娘她就是过不了自己这个坎,她也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 江淮义知道初雪醒了,但是没有惊动她,他已经知道初雪在逃避与自己亲密,她心里有事,江淮义在等,等着初雪向自己敞开心扉,这样他们之间的隔阂就差不多全部打开了,江淮义一向是最有耐心的人,但在这个丫头身上,显然有点不足,心里暗暗叹息,丫头不要让我等太久呀! 第三十章 到了鄂州,这边的生意是近两年才开始的,所以要待的时间会长一些,江淮义在这里买了一个二进的小院子,这次江淮义还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个丫鬟照顾她,虽然说小丫鬟但见到人后发现比初雪要大。 “她叫青依,今年19岁了和青云他们是同们,以后她就是你的人,贴身照顾和保护你。”看到初雪挑着眉看自己,江淮义摸摸她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青依武功不错,一般人对付不了她,我答应要护你周全,但是总有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青依在我会放心,初雪,到哪都让青依跟着你好吗,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受到一点伤害。” 初雪感觉这样就时刻被监视起来了,但看到江淮义的眼中的隐忍和疼惜她就拒绝不了了,只好点点头。 初雪还是住在江淮义的旁边,东厢房,青依住在初雪的外间,青依给初雪打水让初雪洗漱后,站在初雪面前说:“初雪姑娘,爷把奴婢给了姑娘,姑娘就奴婢的主子,关乎姑娘安全的事,奴婢会找爷的,其他的事,奴婢会以姑娘为主的。” 这是青依给初雪吃的定心丸,也是江淮义让青依这样说的,也要求让她这样做,以后初雪是她的主子,以初雪的话为主,江淮义也不行。初雪听了,脸微微一红,同时也更加欣慰江淮义对她的尊重,也更加让她纠结。 青依的坦率让初雪也很喜欢也不矫情了:“既然这样,那你以后也别叫我姑娘了,你在我面前也不要称奴婢,我听了难受,就是你我来称,那我就依姐,你叫我初雪就行。” 青依没想到初雪这么没架子,她跟着爷就快一年,可是见识了不少小姐太太的高人一等的架子,连爷身边的大丫头的谱都不小,何况这位目前还是爷心尖上的人,虽然在江府见过几面,但是没有打过交道,这次出行,她没有跟着,是江叔让她过来这里,说以后让她伺候初雪姑娘,她打心里是不愿意的,特别是爷让她和初雪姑娘要表明今后的立场后,更加以为能成为爷的心尖宠的初雪肯定是个有心机的人,没想到竟然和她差不多,都是很直率的人,这么接地气,但是还是要有规矩的说:“姑娘,这样不符合规矩。” “你既然是我的人,我的要求就是规矩,你遵守不了,我就换人,江良还叫我丫头那。”初雪生气的说。 青依看着倔强的初雪,笑了笑,点头说:“好,我的雪姑娘,就叫初雪。” 初雪也高兴的抓着青依的手,这一路上,没个女孩子作伴是确实很无聊,这样以后就走有伴了,在这个时代有第二位朋友了。 江淮义和初雪在鄂州忙了几天后,终于有了空闲时间,在一起吃晚饭,初雪现在发现,只要和江淮义在一起吃饭,她准吃撑着,老是给她夹菜,今天还是,初雪实在是吃不下了,就委屈巴巴的说:“爷,求您啦,我真的吃饱了,喂猪也没这个喂法的。” 江淮义却说:“猪这个喂法,早就长胖一圈了,你,还得吃。” “呃,不是吧,爷,您不会是想把我当猪养吧,想让我和猪一样胖?” “那到不用,和猪一样也抱不动,再稍微胖点,好看,最关键抱着舒服。”江淮义戏谑的说着。 初雪一下子脸就红了,放下碗筷就跑出去了,江淮义哈哈笑着也跟了出去,在一颗树下看到初雪正在拽树叶子,就从后面抱着她:“树要被你拽秃了。” “哪有,叶子多的是,拽不完的。” “丫头,我喜欢你,就是因为喜欢你,所以就想把最好的都给你,我知道女孩子都喜欢身材窈窕,但是我喜欢圆润一点的你,抱起来不硌人,最最重要的是少了很多人和我抢你。” 初雪没想到江淮义也很会讲这些土味情话,但是她不敢接,只能就这样在江淮义的怀里做乌龟。 “好了,难得爷明天没事,带你出去玩一天。”江淮义看出初雪的退缩,不想把她逼的太紧,就转了个话题,果然,丫头的眼立刻晶亮晶亮的看着他。 第二天,江淮义带着初雪逛了一天,给初雪买了很多的东西,头一次感觉花钱花的如此的爽。只要是店家说初雪穿着好看的衣服就买,带着好看的簪花买,就跟不要钱一样,但最后初雪都怕了,使劲拉着江淮义回来的,再买下去,她们都拿不回来了,家也不能这样败呀。 初雪过了一段比较奢侈的生活,不是去爬山,就是去游河,不是去拜庙就是吃大餐,再就是买买买,总之,这段时间,江淮义是把对初雪宠爱发挥的淋漓尽致。面对这样的江淮义,很难让人拒绝,初雪的心当然也在慢慢的沦陷,每到江淮义把她送到卧室门口,吻她时,也由开始的半推半就到现在完全投入。当有一天初雪在梦中与江淮义辗转缠绵时,她惊醒了,初雪觉得自己太卑鄙了,一面和江淮义在恋爱,心里又抗拒她和江淮义的未来,薛夫人说过,因为初雪的出身,江淮义就算再喜欢她,也只能给在她生下孩子后升为侧室,她要面临的还有那三房姨娘和姨娘的儿女们,上辈子那个极品的婆婆已经让初雪害怕面对夫家的弯弯绕绕,只想两个人没有牵绊的相爱到老,如果逃脱不了,她宁愿孤独终老。但是老天就是不放过她,上辈子碰到妈宝,这辈子碰到妻妾成群,哎,她到底与月老有多大的仇呀。今天一天,初雪拒绝江淮义的所有安排,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 第三十一章 江淮义是在晚饭后,进到初雪房间,她一天都闷在房间里面,多大的事也应该想透了,江淮义觉得是时候和她谈谈了,他不想再这么小心翼翼试探下去了,想两个人心无旁贷的在一起。 初雪脱了鞋,正靠在床头的软枕上玩着自己的手指,但从晦暗不明的眼神知道,她正在烦恼着。江淮义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握住初雪的双手带着深深的疼惜的声音说:“一天了,想和我谈谈吗?” 初雪抬起愁容满面的脸,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古代人的思维无法理解现代的思想。江淮义看到这样就决定引导她和自己谈,就问到:“初雪,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初雪点点头,同时又纠结着皱着眉。 “你想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初雪点点头,又摇摇头。 “初雪,我们双方都承诺过,不离开对方,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初雪咬着唇,双眼迅速集满水雾,流了下来,江淮义急了,双手用力握住初雪的双肩说:“初雪,我说过,你是我的,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是我的,你也答应过,我护你周全,我做到了,今后也会一直做下去,因为我爱你,我离不开你,初雪,你也爱我,我感觉得到,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话不能和我直说,你不知道这样,我们都会很累吗,我不会读心术,你不说,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在犹豫什么,在纠结什么,初雪,和我说好吗,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说出来,我们才能一起想办法解决,初雪,告诉我,好吗?” 江淮义一遍遍的说,像是在给初雪洗脑一样,初雪看到江淮义柔情满满又满怀期待的双目,再也忍不下去了,扑到江淮义的怀里哭着说:“我感觉我好自私,好卑鄙无耻,爷” “没关系,慢慢说,打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在我心里就是最美好的,无论怎样的你,我都爱。” 初雪离开江淮义的怀抱,坐好,擦擦泪水,轻了轻嗓子,郑重其事的说“爷,你知道,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那里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因此我向往的婚姻生活一直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很遗憾,上辈子我没有遇到,还让我受到了不小的伤害,重活一次,我就想,如果遇不到我梦想的那个人,我就终生不嫁,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老了找个道俺养老,结果遇到了你,我也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但是薛夫人说我们两个人的身份悬殊太大,我也只能做你的姨娘,最多以后母凭子贵当个侧室,还有三位姨娘,一想到以后我会和三个女人共同拥有你,我心里就发堵,难受,我不会和别人分享你,我也不允许你的爱要分给别人,我们两个的爱都是独一无二的,对于爱情,我是很自私的,所以我真的很难接受共事一夫的生活,这样下去,我会变得很坏的,我会要求你不能见她们,不能碰她们,我怕我变成嫉妇和怨妇,你总有一天,会厌恶这样的我,丢弃我,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所以我想不再爱你,仍然只当你的丫头,可事与愿违,反而爱你更深了,爷我怎么办呀?” 江淮义听完初雪的话后,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激动的说:“傻丫头,傻丫头,你在我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你知道吗,我同样嫉妒,嫉妒你曾经属于过另一个男人,爱上过另一个男人,我不是你的唯一,也不是你第一个,我也纠结过,但是那是上辈子的你,我参与不了,愿只愿我不能再第一时间认识你,但是我又感谢老天,把你送到我面前,所以我心疼以前的你,我要做的更好,让你忘掉以前的伤痛,让你爱我爱的更深,把以前的那个人彻底从你心里赶走。”江淮义把初雪从怀里扶起来,用手指抹掉她脸上的泪水,虔诚的吻了吻她的眼睛,再与她对视着说:“丫头,看着我,有三位姨娘,是我对你的愧疚,那是我为了江家和父母的心血,不得不娶的,但是我与她们只有交易没有情,只让她们生个儿子,自从她们生下儿子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们,已经有4年多了,这4年多,你是我第一个碰的女人,今后你也是唯一一个,出于道义,我不能把她们休了,但是,你会是我唯一的爱人,唯一的妻,我不会让你做姨娘或者侧室,我让你堂堂正正的成为我的妻子,将来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们会搬离江家,就我们两个和我们的孩子在我们的家里一起生活,我会给你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和你一起白头到老。” 初雪现在哭成了泪水,江淮义还嫌不够一样说:“我喜欢你变坏,不光不让我去见她们,其他的女人,你也要禁止我去见,如果有女人往我身边靠,你要跑到我面前,把那个女人骂跑,撕烂她的脸,让所有的女人知道我有个凶悍的善忌的夫人,都不敢靠近我,这样我会更爱你的。” 这下子让初雪破涕而笑,拍了江淮义胸一下,娇嗔的说:“爷,你会把我宠会的。” “我就是要把你宠坏,越坏越好,宠的你无法无天,这样除了我没人敢要你,你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宠你的人,你就离不开我了。” 江淮义太会讲情话了,让初雪彻底沦陷,也让初雪抛开所有的芥蒂,主动的搂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这个吻充满了柔情蜜意,让两颗心紧紧相依。 自从和江淮义坦诚心扉后,初雪就没有任何芥蒂了,又恢复到原来那个开朗活泼爱笑的女孩了。每天都被爱情滋润的粉面桃花的,感觉人都变漂亮了很多,让目前变成单身狗的程夕邈天天酸的牙疼。 第三十二章 江淮义和初雪正在花园的亭子里坐着喝茶,天热了,江良江德和青依三个坐在亭子的围栏边上吃着爷赏的水果,因为初雪不喜欢尊卑那套,现在他们三个,加上青云三个人都被初雪要求的没那么多的规矩了,江淮义也惯着她,只要没有外人,随初雪高兴。因为在刚刚回,初雪刚被江淮义按着狠狠的吻了一会,现在初雪是嘴唇红肿,满目含春,程夕邈磕着瓜子坐到初雪对面,看着初雪那媚眼如丝的样子,啧啧了几下:“老大也太弱了,还能让人下来床,是不是这几年没有疏解,能力退化了,要不我给开几副药调理一下?” 初雪又开始手痒了,江淮义把初雪的手握在手心,用拇指揉了揉安抚着。初雪知道程夕邈和楚天的事,而且江淮义身边的人和一些很好的朋友都知道,再说程夕邈压根就不避讳,初雪是现代人,而且她还看过不少了同人,他们的爱情和异性恋的爱情一样,值得尊重的,这点初雪已经让程夕邈感觉到了,所以才会和他成为斗嘴解闷的朋友,现在人在找虐,不虐他,有点对不起某人:“下不了床,只能说明两点。”初雪故意停下来喝口茶,江良他们现在恨自己手里没有瓜子,不能惬意的磕着瓜子看戏。程夕邈知道初雪嘴里没好话,但是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一个姑娘家的会用怎样的话来说房事的就问:“那两点?” “想知道呀,交我学医。”初雪想学医纯粹是看宫斗看的,里面为争宠下药栽赃陷害的多了去了,很多女主多亏身边有懂医术的人才逢凶化吉的,所以她就想学医,一是以前干的养生和中医挂钩,二是自己也喜欢,三就是有自己的私心,万一碰到别人下药什么的,也能有所察觉。 程夕邈没想到初雪的要求这么简单,就一口答应了。 初雪就意味深长的说:“这下来床呀,一个是程大夫你体能太差了,这样你能满足你家天哥吗,二吗,就是你家天哥知道你有受虐倾向,为了难足你,只能往死里折腾你,你说这样长久下去,不是你家天哥肾亏,就是欲求不满,我真为你们的性福担忧呀,房事不和谐小心你家天哥另找他人呀。” 程夕邈立刻蹦起来,拍着桌子说:“我们和谐的不得了,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和大老爷们讨论房事,你要不要脸呀,老大你也不管管。” 初雪在做美容师的时候,因为有生殖保养,要经常和顾客沟通怎样让夫妻生活更和谐,已经练就的谈性和谈家常一样,比这个还私密的话题都讨论过,今天的话只是小儿科。 江淮义知道初雪还有后招,也不想掺和她和程夕邈斗嘴的乐趣,所以,他只端起茶杯喝茶。 初雪看着程夕邈蹦高的样子,淡淡的叹气说:“你这给人当媳妇的算大老爷们吗?” 这下子,程夕邈只能咬牙了,憋了半天,只说出:“你这个丫头真不要脸。” 初雪用手扇扇风说:“和没有脸的人说话,只能先把脸藏起来。” 噗嗤一下,江良他们实在是忍不住了,都笑出来,指着程夕邈笑的直不起腰来了,江淮义也憋不住了,只能干咳了两声,尴尬的端起茶杯看停子外面的景。 程夕邈指着初雪你你你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说啥好,最后只能说:“你等着,有你这样对待师傅的吗,小心我拿你试药。” “你敢,如果初雪在你那里,受到一点委屈,你就守活寡吧。”江淮义听到程夕邈这句话后严厉的说。 其实程夕邈就是威胁初雪的话,这是自己未来的老板娘,他可不敢让初雪试药,试出个好歹,他可赔不起,所以江淮义这么说也给他个台阶下,就借机哭着说:“你们夫妻两个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天哥,你怎么还不来呀。”说完,假装哭着捂脸跑了。 江淮义看人跑了,就捏了初雪鼻子一下宠溺的说:“你呀,让着他点,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大嫂,把人欺负狠了,不教你了怎么办。” 初雪听到大嫂两个字,脸红了一下,说:“人家还没嫁给你,就还不是大嫂,程夕邈才没那么小气,他会好好教我的。” “看来我得快点把人家给娶进门,否则人家等不及了。” “哪有,爷你就取笑我,要回去了。”说完初雪就站起来想走,却被江淮义一把把人拉到了怀里,吻起来,初雪使劲推来江淮义说:“有人” “哪有,他们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就别跟着我了。”江淮义仍然抱着初雪说。初雪探出头一看,亭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了,江淮义坏坏的一笑,就又低下头和初雪唇齿相依了。 楚天在江淮义到达鄂州后的一个半后带着10万石粮食赶到。程夕邈感觉他在受到与学生初雪的逢斗必输的1万点暴击后,迎来了他的春天,望眼欲穿的天哥终于来呀。 楚天刚进院门,就被和初雪在亭子对着一堆中药学习的程夕邈看到了,程夕邈自从知道楚天要来后,就把教学地点改在亭子里,时不时看看门口,今天终于给盼来了,在初雪还没感觉有人来时,程夕邈已经嚎叫着扑到来人的怀里。 初雪看到程夕邈在那人的怀里,用不小的小拳拳捶了一下那人的胸口说:“你这混蛋,怎么才来,是不是被哪个小妖精给纠缠了,你这没良心的,你知道人家有多想你吗。” 开头气势还很足,但是到最后,初雪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天拍拍怀里的人,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看到程夕邈红着脸又拍了楚天一下,娇憨的说了句:“讨厌。”就跑了。 江淮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初雪身边,拦着她的腰,初雪抬起充满懵圈的眼睛,看着他说:“这就是那个欠抽的人的天哥,一句话就能搞定这家伙,真是一物降一物呀,我得和他学学,怎么让那家伙闭嘴。” 江淮义却搂紧她的腰严肃的说:“不准和他学,你已经把那只猫给降住了,不需要再和别人学。” 初雪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你们为什么都叫程夕邈猫呀?” 江淮义用那种扶额的表情说:“这个,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但是能离那只猫的屋子有多远就离多远。” 初雪皱着眉疑惑满目,还想问什么,楚天已经走过来了,躬身行了一礼说:“爷,粮食和银票都带来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给江淮义,江淮义把他交给身后的江德吩咐到:“明天你和管事选好的人去清点好粮食,把采集好的物资装好车,后天你们就启程去太原,从太原本地找几个得力的,培养好了,你再回来,这次没个一年半载的,你是回不来了,好好保重。” 江德接过银票拱手说:“爷放心,小的一定不负使命。” 江淮义拍拍初雪说:“给你介绍一下,楚天,负责管理我们的凌云,这是你们的大嫂,初雪。” 大嫂,初雪一听这个称呼,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守着楚天她还没法说,只能用手在江淮义的腰侧拧了一下,咬着后牙槽说:“爷在开玩笑,你和程夕邈一样叫我初雪就行。” 楚天只是点了点头,就看了江淮义一眼,初雪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就找个借口离开了。 第三十三章 走到后院后,看到程夕邈真正安排下人抬着一个大浴桶往他的房间里走,程夕邈住在江淮义的西厢房。初雪看着程夕邈满面红光的安排人准备准备那的,忙得不亦乐乎,就打趣的说:“这公孔雀发起骚来呀,就开始是嘚瑟,小心呀,明天下不来床呀,我感觉你特么的是第二种下不来床,哎,可怜的楚天,我得和爷说一声,给楚天炖点补品补补,他可是爷的左膀右臂,不能让某人把楚天给榨干了。” 说完摇着头唉声叹气的走了,气的程夕邈再那跺脚。 在江淮义的书房里,楚天坐在江淮义的对面,喝着茶说:“认准了。” 江淮义一愣,随即就明白楚天问什么了,就充满柔情的苦笑着说“嗯,还真让你家的猫一语成谶,不是不爱,是时候不到,我这一栽进去就出不来了,终于体会到程夕邈当时的患得患失的感觉了,恨不得天天把她揣在兜里,走哪带哪。” 楚天是第一次在江淮义的眼里那溺出水来的柔情,脸上也尽是打自内心的满足,作为下属兼朋友,他和江淮义一起备尝艰辛,多次虎口残生,见多了背信弃义,落井下石的人,爷也多次被迫做违心之事后让爷的心越来越冷,也越来越硬,他们几个好友都担心爷这辈子会这样孤独终老,没想到上天会把初雪派来,看到改变这样大的爷,楚天很是欣慰,也很感谢初雪让爷像个人了,忠心的祝福他们两个幸福。 “爷,看到你这样,我很高兴,林浩崇看了夕邈的信后也让我带他向你祝贺,老大,真的,我们都为你高兴。” 江淮义站起来,重重的拍了楚天的肩膀一下,郑重其事的说:“过不了多久,我们都会更好的,山匪有消息吗?”父母的离世,是江淮义的痛,他一直怀疑里与江太太脱不了干系,所以这几年一直在查那帮土匪的消息。 “上个月刚刚派人去齐州,江太太身边,也派人跟着,江太太太狡猾了,一直没查到她怎么送的信。” “那就继续盯着。江允恩现在怎样了。” “这小子正在嚣张着,整天和狐朋狗友吃喝嫖赌,林浩崇就等收网了,下个月我也要回去把江涥的招牌换了,老大你回去看着吗?” “不回去,要等尘埃落定了我才回去。”江淮义冷笑着喝口茶说道。 “江良,安排今天晚上早点开饭,有人等不及了。”江淮义想了解的事情都了解完了,就不想占用楚天太多的时间,就安排江良,怕完开饭,厨娘就别睡了,还不知道他们这一闹腾要到什么时辰。 吃饭时,初雪可算看到程夕邈的蠢样了,花痴一样的坐在楚天身边,什么菜好吃,就赶快给楚天夹到碗里,还贱贱的和初雪秀恩爱“天哥,你多吃点肉,你看都瘦了。” “天哥,那个丸子可好吃了,我给你成一碗,天哥这个菜很新鲜,多吃点……” 总之,整个饭桌上都是程夕邈那嗲嗲的声音,初雪感觉早饭都快要吐出来了,好不容易这两个人吃完饭,程夕邈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楚天怀里离开后,初雪才从惊吓中回神问道:“他和楚天在一起,都会是这个贱样吗,我好想揍他怎么办?” 江淮义揉揉她的头说:“女孩子,说话注意分寸,他就是故意的,平时没这么作,快吃饭吧。” 初雪那还吃的下去,推说饱了,可不嘛,狗粮喂饱了,还怎么吃得下呀。 晚点的时候,江淮义端着一碗面进来说:“你晚上没吃饭,这个时候可能饿了吧,我让人给你下了碗面,快点吃吧。” 初雪现在还真有点饿了,就接过面,吃了起来,吃完后,江淮义伸出手说:“刚吃完,睡觉容易积食,出去走走,消消食再睡觉。” 初雪把手伸过去,和江淮义十指相扣一起出去了,走到院子的凉亭里,初雪靠在江淮义怀里看着满天灿烂的繁星说:“这里真好,能看到这么美的星星,爷,你知道吗,我们那里也就能看到几颗星星,空气污染太严重了,我想去大草原上去看满天繁星的样子,一直没有去成,现在好了,天天可以看,多美呀。” 江淮义从后面抱了抱初雪,把下巴搁在初雪的肩上,用低沉好听到让人不可抗拒的声音说“和我说说你那个世界吧。” 初雪就给江淮义说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从一开始住平房到带电梯的高层,从自行车到都开上小汽车,高铁,电影等等,江淮义就坐在她身后抱着她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也会提问一下不明白的事情场面温馨而甜蜜,就这样不知不觉就说到很晚了,初雪都感觉到困了,打了个哈欠,江淮义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我们有的是时间,一次是说不玩的,你看都困了,回去休息吧。”就起身,继续牵着初雪的向后院走去。 她们到后院后,初雪就听到程夕邈的房里穿出程夕邈的叫声,初雪好奇,就走近几步,江淮义想拉住她,却被她露出祈求的眼神给打败了,只好放她走近了几步,能听清里面的动静就不走了。 只听得房里传出程夕邈气喘吁吁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嗯,天哥,你要做死我吗,轻点,啊,太深了,天哥,我明天得下床,你轻点。” “喵喵,你明天还想下床,嗯,你这是在挑衅我的能力,喵喵,我今天晚上要是有所保留,你能同意吗,嗯,喵喵。” 江淮义实在是不想让这两个没羞没臊的家伙污了她家小丫头的耳,所以,就拉着她,把她送回房里,交代青依看好了,别让她出去,就匆匆走了。是个男人,听到这么刺激的声音,又暖玉在怀,没有反应就不是男人,所以,他只能赶快把初雪送回去,自己好找个地方冷静一下。他有种想把那对狗男男踢出去的冲动。 初雪也在屋里直拍自己红彤彤的脸,她是经过情事的人,听到这些声音后,免不了会脸红心跳的,使劲的做着深呼吸,她没想到程夕邈这么骚,还有那楚天,白天看着多么含蓄的人,怎么在床上也这么的放荡不羁,还喵喵,叫的那个咦~,现在初雪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称程夕邈为猫了。 第三十四章 第二天大家都起晚了,初雪和江淮义是让程夕邈他们给刺激的,失眠。而程夕邈是在楚天的搀扶下,扶着腰,抖着腿,咬着牙硬起来的,楚天不知道他这么折腾自己为什么。以前每次做得这么狠时,可都是在床上赖一天的,今天非让自己把他扶起来,到了饭厅,发现早饭刚刚摆上,初雪还打了个不雅观哈欠。 初雪看着程夕邈扶着腰,龇牙咧嘴的慢慢坐下的后,又冲着自己露出挑衅的贱笑,没骨头的靠在楚天的怀里贱贱的说:“哎呀,昨天晚上真是爽死了,天哥,昨天晚上你满足吗?” 楚天疑惑着看着程夕邈,这是又唱的哪出呀,怎么把这么私密的房事大庭广众之下炫耀呀?见楚天没回复,程夕邈抓着他的手又摇摇说:“天哥,你说呀,满足吗?” 楚天只能被动的点点头,程夕邈冲着初雪很嚣张的说:“我们就是这么和谐,幸福,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些人还没被吃呀,只能摸,不能吃,整天干着急,这是吃不到葡萄偏说葡萄酸呀,我算是明白了。” 江淮义看着有点完暴怒的初雪,赶快给她顺毛,并把粥给她端到眼前:“吃吧,吃完饭,我带你出去玩。”初雪鼓着腮帮子接过碗,看在江淮义的面子她忍。 但是程夕邈还是不死心,他在初雪面前还没胜过,今天就想扳回一局就接着点火:“天哥,有人还说我们不和谐,我现在才知道她是嫉妒,也不终于知道了,原来是现在没人愿意吃呀,天哥,我看她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吧,奥,天哥。” 楚天看着程夕邈这嘚瑟的样子有点想不认识他。 江淮义看着程夕邈的损样,放开初雪的手说:“你随意。” 初雪听了江淮义这话,就是随自己高兴了,用手拖着下巴,带着担忧的眼神看着程夕邈说:“喵喵,你的尾巴上天啦!” 程夕邈下意识的往回看:“哪有,呃,你才有尾巴,还有,谁让你这么叫我的,只有天哥才能这样叫我。” 楚天看着这样的程夕邈有点担忧自己下半辈子的生活啦。 “喵喵,你是个大夫是吗?” “当然了,给你都治过好几次病了,你这是明知故问。” 这时候,楚天看到江良哥青依拿着瓜子,坐在一旁一副看戏的样子,又看看江淮义,对方只是摸摸鼻子,尴尬的干咳了一下,怎么这么诡异。 “程大夫,你可要好好的给自己看看呀,早点研究点预防的药,小心使用过度,肛瘘那就坏事了。” 这下子楚天是彻底被吓到了,这样的话怎么会从一个小丫头嘴里说出来,看着江淮义,那意思是老大,你不管管吗?感觉江淮义好像给他回了个管不了的眼神。又看着自家炸毛的猫,就明白他昨天晚上说的光受欺负是什么意思了。 “你胡说,你才肛瘘,我好的那。”程夕邈暴怒的说着。 初雪不咸不淡的接着说“据我了解,那个部位肌肉很脆弱,做多了,就容易失去弹性,就会松掉的,肛瘘还算是好的,脱肛都有可能呀,那时候,你的天哥,那就难说了。”初雪对着自己的手指吹了吹后,有对江淮义扬起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说:“爷,我感觉有人吃不下饭了,我们是很讲道义的人,不会落井下石的,所以我的早饭得出去吃啦!” 江淮义冲楚天挑了挑眉,就拉着初雪的手走了,江良和青依捂着嘴也紧跟着跑出去啦。 而嘚瑟的程夕邈,已经被1万点暴击的气若游丝了,楚天只能扶额叹息着给自家的猫顺毛,更震惊的是老大的女人真是个语不惊人死不休主,看来老大今后和自己的日子相差无几呀! 两天后,程夕邈又满血复活,开始在初雪的学习中找回点场子,在学习上,初雪一向是很虚心,不管老师怎么折腾,她都会努力完成,否则怎么会是学霸呢。程夕邈虽然会难为一下初雪,但是这样努力的女孩还是很少见的,所以他还是很认真的教初雪学医的。 楚天也在住了十几天后彻彻底底的知道,为什么自家的猫老是被欺负了,有时真怀疑这只猫是什么体质,一天不被虐就浑身痒痒的货,哎,自己选的,含泪也得养着。 “老大,你怎么会让大嫂学医呀。”楚天和江淮义坐在廊下看着在亭子里面学习的一对活宝问道。 “是她自己要求学的,学这个只有有益无害,初雪也可能想关键时刻,可以派上用场,程夕邈现在教她教的最多的就是毒,这样也挺好的。”江淮义饱含爱意的看着初雪。 楚天看着变成一个鲜活的江淮义,不仅对初雪有多了层敬意,也开始吧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林浩崇来信说他已经接受了晋王的要求,晋王向他打听过你,他只说是生意伙伴,晋王想让这只狐狸和他一起来鄂州见见老大你,狐狸问是你去还是他们来,那毕竟是个王爷。” “晋王并不是放低姿态,是因为京城眼线太多,不方便,见见也好。”江淮义把遇到薛居正事和楚天说过,也把支持晋王的是让楚天调集粮食和银两时一起说的,做为朋友,也让楚天和林浩崇说了他选择支持晋王的事,关于林浩崇怎么选择那就是他的事了,没想到,这家伙接着就开心啦,说晋王早就拉拢过他,他还没答复,既然这样,是兄弟,就得在一条绳上,这次回京给晋王答复了。 “老大,你不是一向不和朝廷掺和吗,这次直接帮晋王?”楚天一直在纠结这事,这么多年,一直告诫他们,不要和官府的人走的太近,只有利益,没有立场,这次出这么大的血帮晋王,楚天是真的很想弄明白。 “只有晋王可以在让我不脏手的情况下,把李霸天父子变成李恨天,永生不得翻身。”江淮义在说这么话是,冷冽的眼神向把利剑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为了初雪,江淮义不想再让自己的手沾染人命,想让自己更好的配上这个纯净的小人。 楚天不禁看向亭子里还在认真学习的初雪,看来这个人就是老大的逆鳞,以后宁愿的罪老大,也不能的最罪初雪,晚上得好好教育一下家里的傻猫,一定要亲囊相授,这样初雪在关键时刻也能自保,但愿这个丫头也如老大般这爱老大。 第三十五章 两辆普通的马车停在宅子的外面,江淮义亲自出来迎接,后面下来一位贵公子,痞痞的冲江淮义一笑。前面的车上一名精干的侍从先下来,敏锐的察觉周围后,才掀开帘子,车上下来一位三十多岁,气度不凡的男人,江淮义躬身行礼,把人让进去,初雪还是第一次看到江淮义郑重其事的迎接过人,所以就特意看了一下,看到人都匆匆的走进书房,还有两名侍从现在门口严命以待,这两名侍从一看就是武功高强的人,初雪看向程夕邈,程夕邈也摇摇头,初雪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反正江淮义想让她知道的也不会瞒她。 书房里,江淮义把人让到上首,然后和楚天一起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草民江淮义(楚天)拜见晋王。” 原来这位气度不凡的就是晋王,皇帝的弟弟赵匡义。 晋王抬手示意说:“快快免礼,江老板,本王是私访,不要那么多的礼节。” 江淮义又冲着那位贵公子一拱手:“林老板别来无恙呀!” “哎,江老板,你也太客气了,我都说了,能有缘分一起做生意,那就是朋友,别这么客气了。”这位贵公子就是江淮义的好朋友之一林浩崇,也就是江允恩眼里的大客户。 江淮义懒得再搭理林浩崇就问晋王“王爷,这次莅临,真让淮义有些惶恐。” 晋王看着江淮义云清风淡的脸心想,你惶恐,骗鬼,能在一个月内就让薛居正甘心为你穿针引线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想当初本王还费了两年才拉拢此人的,就凭你的心机,还惶恐,哼,:“本王此次来,还要感谢江老板的慷慨解囊呀。” 江淮义听到晋王这样说就知道,晋王想先给自已一个下马威,谁敢担当王爷的感谢呀,连忙说“王爷,缪赞了,就因是您金刀铁马纵横沙场,百姓才能安家乐业,小人虽有赤胆之心,但无孔武之力,只有几个闲钱,虑表寸心,希望能帮得上王爷。” 看到江淮义语气尊敬,晋王也就不那么的冲了:“薛公这次上书说水运现在管理疏漏,河霸无法无天,让百姓和商号叫苦连天,本王这次奉命要去广南巡视,同时圣上也让本王督办河运的整治,薛公向本王推荐你江老板,所以本王想听一下江老板有何高荐?” 江淮义一听,还真有点头大,这个薛居正怎么出这样的荐义,他只是想借他的手把李霸天给解决,可没说有办法治理河运呀,但现在,他也不能说没办法呀,只好硬着头皮说:“王爷,薛大人说让淮义提点荐义,这个荐义还有些不周全,请王爷容在下权衡一下再和王爷汇报。” “本王只在此停留三天,江老板务必在三天内呈上来。” “是,淮义一定会不负王爷重望。” “那好,本王也不久留了。”晋王此来的目的达到了,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众人把晋王送走,当然林浩崇打着叙旧的幌子留下了来。 晃荡到亭子附近看着亭子里的人碰碰楚天说“那就是行止的那位,长得不怎么样啊,听说当宝一样宠得不行了,走哪都得带着,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和兄弟说说,也让兄弟长长见识?” 楚天斜睨了他看了一眼,说了句,:“八婆。”。 林浩崇睁着眼睛不相信跟木头一样的楚天嘴里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就又追上楚天说“就你家那只猫的臭脾气,行止放心他家宝贝和你家猫在一起?” 楚天看着林浩崇那戏睨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准没好事,这家伙也是个欠抽的人,和他家猫是半斤八两,不过,他家猫可要可爱的多了,所以连理都没有理他,就跟着江淮义到书房去了。林浩崇只好摸摸鼻子跟着也进书房了。 江淮义坐在那里开始喝茶,等楚天和林浩崇坐定后问:“晋王想借着河运的事想考验一下我,你们对这件事情有没有想法呀?” 林浩崇拍一下桌子说:“好说,把这几天河运都换成我们的人,不就行了,这样,我们可以横着走了。” 江淮义蔑视的看了他一眼,就看向楚天,楚天摇摇头,他实在是没有很好的办法,突然他想到一个人,他家猫说初雪有很多的鬼点子,现在铺子里改进了很多,都是初雪想出来的,所有的掌柜的都说好,这边他在铺子里看到过,确实是清晰明确很多,而且能掌握物品的价格周期,非常实用,所以他想初雪会不会有不一样的荐义,就开口说:“老大,大嫂会不会有不一样的见解呀,要不听听大嫂的说法再定?” 林浩崇有点惊讶楚天是不是脑子坏了,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方面的办法,连河运是什么都不知道吧,这个楚天拍马屁也没这么拍的,再说他也不是会拍马屁的人呀?他正疑惑时,就见江淮义笑着说:“我怎么把这丫头忘,楚天让他们两个来喝杯茶,天这么热。” 楚天出去一会就领着程夕邈和初雪进来了,初雪看到这才看清这位贵公子长得也是仪表堂堂,不由的说:“爷的交朋友都看颜值吗?” 江淮义挑挑眉,带着疑惑说:“怎么说?” “爷身边的人,男的都玉树临风,女的是貌美如花,当然除我之外。” “哇,初雪丫头,你终于肯夸我了,你终于承认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了,这可是你说的,天哥,老大你都听到了,她在说我是蛤蟆乌龟的,你们要帮我。”程夕邈在听到初雪的话后,是最激动的,自从在这个丫头面前,他引以为傲的样貌全部被灭杀的一干二净,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反身。 林浩崇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程夕邈的反应,问到:“他吃错药了?” 程夕邈在初雪面前得不到便宜,到林浩崇他可是不怕的,接着就不客气的:“你才吃错药来,信不信我今晚上就让你尝尝。” 林浩崇一直把程夕邈和泼妇划为一个档次,所以选择闭嘴,因为他认为自己是文明人。 江淮义不想听他们斗嘴,就给初雪到杯茶放到她手里,给她介绍:“这是京城里的朋友林浩崇,这就是你大嫂,她年纪小,不准欺负她。” 程夕邈鄙夷的说:“她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老大。” 第三十六章 江淮义只是看着初雪宠溺的笑笑,就说:“有件事情,想问问你有没有想法。”接着就把河运的现在运营的模式说了一遍,也把现在河霸们的欺压百姓,坑害商行的事也大虑说了一下,初雪听后沉思了一下,她想起现在这些水路空的运输都有国家掌控,统一价格,杜绝恶意竞争,利国利民,所以从根本上能解决问题的还是朝廷,只有朝廷想办,才能从根上把贪官污吏和相互勾结的河霸给一网打尽,想到这,她才说:“这么大的利益,如果在个人手里,谁管都会因利益问题而变的贪婪,都会变质,想要管好这么庞大的河运,凭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势必要借助各个档口的势力,这又和现在的李霸天没什么两样,要想解决只有归官府,让官府和军队来管,所有船只都是朝廷的,统一定价,统一管理,收的钱统一上交国库,河运的治安也要朝廷治理,只要监督好各地官府就能行。” “好办法,太棒了,丫头,你真是我的福星呀。”江淮义毫不避讳的把初雪抱在怀里夸奖着说。 林浩崇更加惊讶,这丫头怎么会有这种见解呀,给朝廷来管,这还没有过的事呀,但是还是想了解一下这个丫头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些聪明,就接着问:“我们自己接手不好吗?这样我们会方便很多。” 初雪用清冷的目光看着林浩崇,想这个人是猪吗?但是还是解释到:“第一,刚才爷说了,这些河霸和当地的官府和地痞流氓勾结,你想接管,第一,怎么把河霸们铲除,第二怎么把他们手里的地痞流氓收收为已用,就算你能收为已用,但是他们还是会恶习不改,不收为己用,他们在那个位置上你赶不走,没有足够的人手,他们还是第一人选,那你就成为第二个河霸,第三怎么让官府放弃河霸而支持你?这中间根深蒂固的勾结,别人想接手的难度,我想林老板应该比我清楚。河运由朝廷接管,只要皇帝想为百姓着想,罢几个贪官,关几个作奸犯科的人,还是很简单的事,朝廷现在兵强马壮,然后众多,派一点兵力管理河运还是非常简单的,你们认为那?” 林浩崇这下子是真服气了,不怪这样平凡的样子能让江淮义当宝一样宠着。不仅看了江淮义一眼说:“兄弟,佩服,慧眼呀。” 江淮义满眼充满着傲娇,又用柔的能滴出水似的声音说:“谢谢你,明天我就去和晋王说。” 晋王,初雪一听,不会是赵匡义吧,初雪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江淮义,江淮义点点头说:“刚刚和林浩崇来的就是。” 初雪拍了江淮义一下说:“你为什么不让我见见呀,让他给我签个名,我就发大了,那可是未来唔唔”江淮义立马用手捂住初雪的嘴,怕她说出是未来皇帝这个个字,怕林浩崇问就说故意吃醋的说:“在你未来相公面前,还敢对其他男人感兴趣,初雪,你在找死吗?” 初雪也意识到自己差点就说出可以杀头的话,赶紧顺着江淮义的话说:“爷,我错了,在我眼里你最棒了,爷你们谈,我不妨碍你们了,程大夫,我们继续。”说完拉着程夕邈就溜了。 第二天一早,江淮义就找晋王,把初雪的荐义以书面的形式呈上。 晋王看完后在厅里走了几个来回后,阴沉着脸说:“你这是让本成为众矢之的呀,本王现在就可以办了你。” 江淮义躬身行礼说“王爷,天下百姓刚经历战乱,本就民心刚刚稳定,这些害群之马,有大多是前朝遗留下来的,皇上是众望所谓的明君,王爷胸怀大志,有智有某,可能早就想到这个一劳永逸,利国利民的好法子,淮义只是帮王爷代笔写出来而已。”江淮义听出来,晋王也很满意这个建议,也可能知道了江淮义薛居正办李霸天的事,是有点生气被人当枪使罢了,江淮义这么一说,就是把彻底表明了,我江淮义非常佩服王爷的为人,甘愿为王爷效力。 晋王认真的看着江淮义,江淮义也不胆怯的微笑着回看着晋王,晋王不得不承认,江淮义确实是个人才,有胆识,懂进退,无怪乎让薛居正这么清高的人都愿意结交,为他穿针引线,把这人收入自己麾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光冲整治河运的法子就可以看出来,他重重的把手拍在他的肩上说:“写都很好,正和本王的心意,本王会尽快奏明圣上,李霸天是第一个要缉拿的人的,简直是目无王法。朝廷连年征战,国库空虚,还需都像江老板这样关键时刻能慷慨解囊,来解燃眉只需呀。” 晋王这么说,就是同意江淮义的方案了,你既然想借朝廷的手办了李霸天,晋王就顺水推舟把这事给办了,江淮义与李霸天有没有仇,这次都跑不了,只不过晋王这么说出来,就是让江淮义承这个情,作为王爷,也是很讲信义的,你的要求,我帮你办了,以后就要尽心尽力的帮我办事。 江淮义当然要承这个情,不承也得承,给王爷深深一行礼说:“王爷有福泽天下之心,真是百姓的幸事,淮义不才,只懂得挣几个闲散的银子,王爷如有需求,淮义定当全力以赴。” 江淮义从晋王那回来后,把晋王的意思和林浩崇和初雪说了一遍后又问林浩崇:“你想好了没,真的不入朝为官?” 林浩崇难得的正经的说话“我外公费了这么大的心机,脱离了那乌烟瘴气的地方,我不会因为听你的,和晋王交好,就会入朝的,我在晋王的眼里,就是不学无术,靠着祖上的关系才能挣钱的少爷,除了又点银子,一无是处,晋王是看中我的银子,不会位了还不知道有没有的那点血亲关系就让我这块块烂泥入朝为官的,这不坏了他的名声吗。” “这样我就放心了,晋王的城府很深,除了银两上,其他的,还是不要过多的去参入。”江淮义通过今天早上的见面,再加上初雪所说的晋王怎样得到的皇位,可以判断出晋王为人,还是要保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好。 “我知道,我和楚天要回去收网了,你就别回去了,省的到时候你不帮他,他再狗急跳墙。” “我知道,本来要进京的,晋王一来,我再去合适了,我把京城的管事和账房都带着账本过来这里培训,整理账本,还要两个月才完事,到时候,你让你的人去京城的铺子里学习一下,新方式是初雪想的,很实用。” 说到这事,林浩崇就有些嫉妒江淮义了,今天早上楚天和程夕邈把初雪的改革方案大致和他说了一下,林浩崇就嫉妒江淮义怎么这么好命,遇到这么一个宝贝,怪不得捧在心尖,就讨好的说:“大哥,你这媳妇从哪讨的,我也如淘一个媳妇,这真是娶个诸葛亮呀。” “做梦吧,她是我从小培养起来的。”江淮义推了一把林浩崇靠近的大脸。 “瞎扯吧,她的一些想法,你都想不到,还你培养的,你再给我培养一个?”林浩崇肯定不信。 初雪在一旁捂嘴直笑,想看江淮义怎么回答。 “这是因为我媳妇聪明伶俐,我自愧不如,所以,有问题可以请教,别的,免谈。”说完,拉着初雪走了。 第三十七章 初雪和江淮义坐在亭子里面问:“林浩崇是什么人呀?” “他可有些来头,他姨婆就是晋王的母亲,杜太后,皇上登基后,杜太后的表兄就是林浩崇的外公,是皇上的将军,皇上怕这些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功高盖主,就借机把他们的兵权都收了,有人想不开,想拉拢他外公,林浩崇的外公就以年事已高为由,告老还乡,皇上封他一个可以世袭的侯爵。他舅舅其实是想辞官,但皇上刚罢了一批将军,如果再同意他辞官,怕招来满朝文武百官心寒,所以就极力挽留,他舅舅只能当了个闲职。林浩崇的外公虽然避世,但之前得罪了那帮想拉拢他的权臣,那帮人找不到他外公,就报复到他舅舅身上,在他舅舅的马车上做手脚,他舅舅外出时被甩出马车摔死了,他外公就只剩他母亲一个女儿,和他一个外孙,皇上为了补偿,有意让林浩崇袭爵位,入朝为官,但在开宝二年,清明节陪他母亲去祭祀时,又遭人追杀,正好碰到我和楚天,救了他母子,从那开始,他外公就和请皇上收回世袭的爵位,让他和我一起外出做生意,毕竟是皇上外戚,皇上也不想看着这唯一的一颗独苗出事,就同意他外公的请求,补偿了他很多的银两,说是让他先去闯荡一下,回来想继续入朝为官随时可以。可能是因为银两充足,再加上和皇上的那点关系,各地官府给足了他方便,三年不到这家伙的生意就做的很大了。但是他为了避开入朝,就把自己变得放荡不羁,风流成性,家里妾室成群,就是不娶正妻。在开宝四年,晋王查出害他舅舅的人,帮他报仇,晋王还以表舅的身份来拉拢林浩崇,这家伙也是一肚子坏水的人,又借着晋王的力,把皇宫的用度都拿下来了,每年光宫中用品就能让他挣上几百万两银子,同时京城的生意也随机扎根了,你和我说晋王是未来的皇上,支持他只有好处,我就让楚天和林浩崇说了,他也就答应了晋王,晋王这两年想强兵状甲,就得需要银子,所以很需要我们这种人,这就是晋王昨天来找我的原因,现在明白了吗。” 初雪听了,紧紧抓住江淮义的手说:“爷,你也别入朝,就这样当个老板就好。”她真的害怕,里面写的太多了,株连九族的官员。 “放心好了,晋王他不会让我入朝为官的,我挣钱是对他最大的用处,傻丫头,这点我懂的。”江淮义知道吓着丫头了,吻了吻她的唇,安抚着,并把话题转开:“我不是说过吗,别叫我爷,叫我行止,我的字,来叫一声我听听。” 本来在现代都是叫名字的初雪也不扭捏,就是叫爷叫习惯了,经常好改不过来,现在江淮义让她叫那就叫呗:“行止,行止,行止。” 江淮义看着初雪那湿湿润润的那双明眸,心中的烈焰慢慢燃起,促使他底下头,寻着那柔软甜美的唇开始攻城略地。 林浩崇和楚天在鄂州又住了几天,和初雪混的越来越熟后启程回扬州。江淮义也把自己所有的生意的详细情况都和初雪说明,这样江淮义在初雪面前是彻底没有秘密了,初雪对江淮义的这份信任也倍感幸福,更加坚定和江淮义走下去的信心。 扬州的江府里,李姨娘收到哥哥的第二封信,第一封是告诉她计划失败了,他的人都被抓了,但是让她放心,他的人不会把他们供出来的。第二封是官府收到很多告他们的草菅人命,目无王法的诉状,现在他们的人被抓了不少,听说有钦差要来整治河运,想让李姨娘找二爷帮忙找找关系,好避过这个风头。 李姨娘拿着信,有些坐立不安,以往二爷不会出去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的,到现在,收到的信还要再过两个月才能回来,如果父兄真要出事,等二爷回来,那一切都完了,李姨娘实在是坐不住了,就带着汀岚来到清风院见江叔。 江叔现在是很闲的,江允恩不用他协助,把他赶回来了,江叔就整天待在院子里,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整理一遍,把二爷的书都晒了一遍,窗帘被罩的都统统清洗晾晒了一遍。江叔已经接到二爷的信,二爷特意和江叔说明初雪将是未来的二夫人,让他把初雪的房间安排在他的旁边,现在正在愁怎么做人员安排,现在二爷身边的丫头,除了初冬是自己人,其他的初月和初雨是太太的人,这个一年前才查清楚,初云是老太太赏给爷的,初荷和初秋目前还没有查到和谁有的近,现在就是怎么把这些人都换了,真是难呀。 江叔正在犯愁的时候听到李姨娘找,就到院门口去,自从初曦出事后,二爷下令外院人禁止入清风院的,所以就算是姨娘,没有二爷同意,江叔也只能在门口接待了。 李姨娘看到江叔出来,等着江叔给她施礼问安后,才说:“江叔呀,爷现在到什么地方了,昨儿去老太太那请安时,听说还要再过两个月才能回来,我这也担心爷出去那么长时间,身体可好?” “姨娘,主子的行程不是我一个做下人的能过问的,主子走后,只给看太太送平安信,姨娘应该知道的,我们做下人的怎么会知道爷的去向?” “你,要说这个爷身边最信得过的就是江叔,要是江叔说不知道二爷的去向,没人会信,江叔,我做为爷的姨娘,想知道自己的相公在哪里,不过分吧,江叔。”李姨娘本来想发火,但是忍住了。 江叔仍然是不卑不亢的说:“姨娘,爷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爷这次没带小的,就说明爷这次就没有用得上小的的事,爷交给的差事小的没办好,怎敢主动去问爷的去向,小的还没活够那。” 江府都知道,二爷让江叔协助二少爷管理扬州的生意,结果没多久,就让二少爷给赶回来了,江叔就一步没出清风院,都说江叔是闭门思过,省二爷回来怪罪。 李姨娘知道在问也问不出来二爷的去向,就一甩袖子,骂了句:“死奴才。”就走了。 第三十八章 回到房里,就让人给哥哥送信,看看他能打听二爷现在的去向。 候姨娘叫没有叫动儿子,就自己到勤学院去找儿子,到了勤学院,就看到7岁江允笙正在院子里面朗朗的背书。 买通的小厮,责被头顶着一摞书在太阳下罚站,候姨娘嘴里狠狠的说了句:“没用的东西。”但是又接着满脸堆笑的走到江云笙面前,拿着手帕,给他没怎么出的汗的江云笙擦拭:“笙哥呀,这么用功呀,看这热的,先喝点水歇歇,别累着。” 江云笙给给候姨娘躬身行礼说:“给候姨娘请安,笙儿不累,先生让背的书笙儿还没背完,小和子都被姨娘罚了。” 候姨娘就假装给江云笙整理一下衣领说:“好,我们笙哥就是勤奋,比行哥强多了,好好背书,姨娘去看看行哥。” 江云笙就躬身给候姨娘行礼说到:“候姨娘好走。” 候姨娘紧紧的攥着手帕,走到江允行的屋子里,她没让奶娘提前去开门,自己轻轻的推开门看里面的情景,让她火冒三丈,江允行正和他的小厮成贵趴在炕几上斗蛐蛐玩,气的候姨娘走过去把蛐蛐罐给摔在地上,蛐蛐罐被摔的四分五裂,蛐蛐也四处逃窜。 江允行急得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娘就大吼到:“你凭什么摔我的铁将军,你陪我的铁将军,我费多大的劲才买到的,成贵,快把爷的铁将军给抓回来,千万小心别伤着了。” 成贵赶快下炕趴在地上找少爷的铁将军,候姨娘看到自己的儿子整天游手好闲的,不是都蛐蛐,就是就是养蝈蝈的,没有一点上进心,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抬手就给了一巴掌,江允行看到娘这次是真动怒了,也不敢继续抓蛐蛐了,候姨娘让成贵和奶娘都出去,并给奶娘使了个眼色,让她在门口守着,奶娘点了一下头,就出去并把门带好。 候姨娘坐到炕上摸着泪说:“你爹总共就两个儿子,你大伯一家现在已经让允恩开始和你爹抢夺家产了,现在和你大伯家可以抗衡的就只有你,娘打你小就教育你一定要用功,早点帮你爹,可你背着我整天不学无术,你看看笙哥,现在还在外面背书,昨儿去给老太太那请安,林姨娘还在老太太面前说先生表扬笙哥用功,聪明,你那,我就从没听先生夸过你。” 江允行委屈的说:“娘,我真的学不下去,您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学我不喜欢的东西,做生意我也不喜欢,弟弟聪明就让弟弟去挣钱,我光倾着花就行了。” “糊涂,如果让笙哥继承你爹的家产,以林姨娘的秉性,你还上哪有银子花,到时候你就得寄人篱下,看着他的脸色过日子,万一他生出歹心,把你赶出家门,你要饭过日子吗?”候姨娘真是恨铁不成钢呀。 “娘,到时候爹一定会给我也留下银子的,怎么说也得我们两个一人一半吧,放心把吧娘,爹不会亏待我的,过几年,我肯定会和爹学着打理铺子的。”江允行看到老娘发那么大的火,只能哄着说。 候姨娘看着儿子陪着笑脸,又给自己揉肩又捶背的,就又心软了,但是还是很严肃的说:“从今儿起,你必须好好的背书,庄先生是奶娘的先生,学问也不错,从今天起,你除了去学堂,剩余的时间,全部听庄先生的,不准再把庄先生赶走,这次如果你要再敢把庄先生赶走,娘就给你爹写信,把你送到你爹身边,让他管你。” 江允行听,立刻给候姨娘作揖鞠躬的保证,听庄先生的,他是怕死他那个爹了,要到他爹那,他还能活吗? 候姨娘再三得到儿子的保证后又把庄先生叫来,守着儿子的面前,交待庄先生严加管教三少爷,不听就开来回她,后带着奶娘回清心院。 回到房里,把门关好,和奶娘说:“笙哥看来不好带歪了,林姨娘看的很紧,只要笙哥犯错,就罚小和子,再犯错就把小和子给打发了,小和子现在都不敢了。” “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出生。”候姨娘狠狠的捶了炕几一下。吓的奶娘赶紧到门口看看有没有人。 “奶娘,不能再等了,你去给小和子送些菊花,让小和子从明天起,给笙哥的茶里面都泡上两个,就说秋天了,比较干燥,天天喝败火的,让厨房最近每天都给几位少爷炖点鸡汤喝,让孩子们都补补。” “姨娘?”奶娘一听,就吓得赶紧叫了声,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阻止。 “奶娘,我不能再等了,当初我是怎么进的江家的你是知道的,自从我进入江家,二爷一天都没进过我房里,这十几年那两个狐狸精是怎么挤兑我的,奶娘你都看着的,多亏老天怜悯我,让我有了行哥,我忍了这么多年是为的什么,好不容易行哥就让长大了,绝不能让别人把属于我们的东西给抢走。”候姨娘现在是双眼通红,满目狰狞,非常的吓人,一点平时的温婉贤淑的样子都没有。 “奶娘,你是我的奶娘,比我的娘都要亲近,奶娘。”候姨娘看到奶娘还在犹豫,就抓着她的手痛哭流涕的说着。 奶娘看到自己从小奶大的孩子哭成泪人,心也跟着纠起来,最后还是点点头,从柜子里把菊花茶包起来给小和子送去了。 江允恩现在可是春风得意,林老板的货陆续都已经集中到了仓库,这交货之期指日可待,每天都会梦到整箱整箱的白花花的银子,还梦到他江家大权在握,把江淮义赶出江府,为了生活,江淮义冲着他点头哈腰的,好不得意。 林老板在8月初到来,在江允恩面前非常忐忑不安的问:“兄弟,还有五天就到时间了,货没问题吧,哥这段时间是吃不下喝不下呀,头发都愁白了。” 江允恩想在只剩下最贵的织金锦了和浮光锦,织坊后天就交货,其他的都已经早就提前一个月都收入库房了。所以他现在拍着胸脯说:“林大哥,放心吧,5日后,你一准来提货。” “好兄弟,你这么说,哥哥我可就放心了。”林老板拍着江允恩的肩膀说着,为了感谢,还请他喝了一场酒。 林浩崇晃荡到楚天那里,楚天头都没抬的说:“我就等你撤饵收网啦!” 林浩崇轻蔑的笑着说:“就江允恩这个蠢货让我们费这么长时间,这个江淮义这从有媳妇后,做事就这样畏首畏尾,真不是他的风格!” 楚天没有回复他的话,继续问到:“你确定你这次万无一失?” 林浩崇脸色一沉说:“你怀疑我的智商吗,就江允恩那德行都不用智商,我只让人在梅雨季前把他放布的仓库房顶的几片瓦给掀偏了,让里面也是下一个月的雨,这都两个多月过去啦,愣是没人去仓库看看,前几天我到房顶上看过了,在房顶没把我熏个跟头,你说这布有好吗?” 楚天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两天后,江允恩亲自带着人到了织坊收货,因为是最最值钱的布料,需要两家老板一起验货,签完验货字据后,江允恩和铺子里面的师傅一起把货验收好,把这些布料单独收到一个隐秘的房间后,就安心的等着林老板来收货,数钱,这日子真的惬意呀。 第三十九章 三天后,林老板带着自己的几个管事和近百护卫收货,先去开了普通仓库的门,结果一开门,就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鼻而来,呛得林老板直咳嗽,散了一会的味后,清点货物的管事急忙跑过来和林老板说:“东家,大事不好了,江老板的布料全部发霉了,全是霉斑,有的都有点腐烂了,这可咋整。” 林老板和江允恩一听,顾不得呛人的味道,赶快过去看布料,只见成堆的布料堆积在仓库的地面上,虽然排列算是整齐,所有的布料表面看上去全是黑绿色的霉斑,还有有很多的地方长出了蘑菇来,拿手一模,布料表面都有点腐烂,根本没法使用,江允恩看到这样,直接就坐在地上,动不了了。 林老板此时怒目圆睁,头上青筋暴起,咬着后牙槽说:“兄弟,你这是坑我那,你知不知道这是给宫里的,我一再和你说这差办不好,我是要掉脑袋的,兄弟,你就是这样给我保证的吗?” 江允恩已经是傻的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只能颤抖着说:“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林老板气愤的和江允恩说:“江老板,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伤春悲秋的,这次你别怨我无情,还没有人敢坑我,我会报官处理的。”说完一甩袖子走人了。 半天江允恩反应过来后,抓着新来的丁掌柜问:“怎么会这样,你说,怎么会这样,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 这个丁掌柜,就是丁太太家里的亲戚,是接替盛掌柜的,根本就不懂绸缎布料的储存和管理,现在他只能拼命的擦着冷汗说:“爷,爷,这料子是您让锁在这里,钥匙都是您自己拿着,不让任何动的,所以,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这时店里一位老师傅过来说“二少爷,布料成为这个样子,是因为一个月前就开始进入梅雨季节,有可能库房漏雨,布料全被淋湿,又没有及时的晾晒造成的,二少爷,在梅雨期间,我提醒过丁掌柜几次,都被丁掌柜给骂了,我又见不到二少爷,只能干着急呀。”这位老师傅跟着盛掌柜很多年了,经验非常丰富,丁掌柜来了后,整天光找他们这些老师傅的茬,所以他们这些人都看这个丁掌柜不顺眼,好心提个醒,还被骂多管闲事,这次正好告一状,他们也是先下手为强,以丁掌柜的为人,极有可能把问题都推给他们,让他们这些干活的人承担责任,到时候大家都会有麻烦,铺子里的其他伙计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有人来帮大家摆脱罪责,不用交,都跟着老师傅的说法符合说对,他们也听到了等等。 江允恩用充血的寒眸瞪着丁掌柜说:“这次你就准备给自己收尸吧。” 江允恩现在没时间收拾丁掌柜,他现在要急需找林老板,看看有没有挽就的法子,但是到了林老板的住处,林老板早不知去向,只剩下几个管事在,其中一个管事冷嘲热讽的说:“江老板,你这次可把我们老板给坑惨了,我们老板现在已经回京城去看看能不能找宫里的人帮忙了,这可是杀头的,你放心,我们会留下来和江老板处理后续的赔偿问题,我们已经报到扬州府尹了,请江老板赶快把赔偿的银子准备好,好走,不送。” 江允恩浑浑噩噩的走回江府,到江太太的房里,见到江太太,双膝一软,就跪下了:“祖母,你要救救孙儿,祖母,这次只有您救孙儿一命了。” 江太太一看这样,吓了一跳,赶紧把江允恩扶起来,关心的问:“允恩,发生什么事了,快和祖母说。” 江允恩把这次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特意把过错都推到江太太推荐的丁掌柜身上。江太太听了由如五雷轰顶,半天才颤抖的举起手给他江允恩一巴掌伤心欲绝的说:“你这个逆子,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你才刚刚接触这些,祖母一再叮嘱你凡事要和我商量一下,,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你说怎么办呀。” “祖母,孙儿知错了,但是现在可怎么办呀,按照字据,我要还林老板二百万两银子呀,祖母。”江允恩现在是认打认罚,他已经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江太太,听到二百万两银子,她也傻了,这么多的银子,她上哪去筹呀,现在唯一能救江允恩的只有江淮义了,这样一来,江允恩再想插手江家的生意看来是不好办了,就得从新想办法了,这段时间的心血是白费了,眼下只能先救江允恩再说,就说:“现在只能让你二叔救你,你去找江叔,问问,你二叔在哪,你连夜赶过去,求你二叔帮忙。” 江允恩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只好抹抹泪,去清风院找江叔。 江叔还是在门口接见的江允恩,这次江允恩低调到家了,见了江叔,还给江叔先行了个礼说:“江叔,允恩先给江叔赔个不是,都怪允恩太年轻,不懂事,让江叔受委屈了,请江叔原谅允恩。” 江叔赶紧闪到一边,避开,说:“二少爷可要折煞小的了,您是主子,小的只是个奴才,都是做小的的没有办好差事,是小的不是,委屈何来之说。” 江允恩现在也管不了,江叔这话里带着多少的讥讽,现在命比什么都重要,普通一下跪在江叔面前痛哭的说:“江叔,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求求你,告诉我二叔现在在哪,江叔,你不告诉我二叔在哪,我就没命了,江叔,你一定要救我呀,要救江家呀!” 江叔非常为难的说:“二少爷,小的真的不知道二爷在哪呀,二爷交待小的的差事,小的没有办好,还没法和二爷汇报,小的整天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二爷回来要怎么罚小的,听二少爷的话是江家出大事了,就是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不汇报呀,可是真的不知道二爷在哪呀。” 江允恩跪在那里哭求半天,江叔就是咬着说不知道,江允恩只好回去,找江太太继续想办法。 江太太算了一下,府中的中馈只有几万两银子,叫塞牙缝都不够,只有求老太太,看看老太太那里有多少银子,两个就到老太太屋里,进门祖孙两个都跪在老太太面前,哭着求老太太救命。 他们这一闹,把老太太给吓坏啦,急忙问怎么回事,江允恩不敢有任何隐瞒,也把实情和老太太说了,老太太听后,也惊的说不出话来,流着泪打了江允恩肩膀两下就晕过去了,一家人赶快给老太太掐人中,请大夫,好一阵忙活后老太太才缓过来,哭着指着江允恩说:“这是江家几代人才辛苦打下的这份家业,都败在你的手里,你我我有什么脸去见老爷呀?你二叔把江叔给你留下,你为什么把人家给赶回来,这下可好啦,把家业都赔进去了,我就几万两银子傍身,上哪里给你淘这二百万两呀?你这个败家玩意,气死我这老太婆算了!” 江允恩和江太太看这情形知道老太太也没多少银子,没办法,只能劝了老太太一会,灰溜溜的回去了。 江太太最后和江允恩合计着就是一个字拖,拖着江淮义回来,让他处理。 第四十章 他们是这么想的,但是偏偏没人同意他这么做,林老板的人上门要了几次钱无果后,就没在来,江允恩刚刚松口气,楚天就派人来要钱了,江允恩就想看看楚天能不能帮他,就去找楚天,楚天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让江允恩有种见到二叔的感觉,见到楚天后,江允恩就先开始哭了:“楚叔,你可要帮帮侄儿呀,楚叔,江家现在有难,楚叔,你一定要帮江家呀,二叔知道一定会对您感激不尽呀!” 楚天带着轻蔑和不屑的口气说:“贤侄,我说过,我这只有利益,无利可涂的事,我从来不干,贤侄,绸缎庄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但是你从我这借的银子也是白纸黑字写的,你也得给我个说法。” “楚叔,这件事您可以和我二叔协商处理,楚叔,您能不能再帮我把林老板的事解决一下,他们欺负侄儿年轻,侄儿想请楚叔出面和林老板洽谈一下?”江允恩想这些生意场上的人,多少都会有相互熟识的人,这样就好搭上话,事情就还有个缓冲。 楚天那双犹如利剑一样让人不寒而栗的眼光看江允恩腿肚子都在打颤,只能低头不敢再直视他,听的楚天哼了一声说:“这个事,我管不了,我可以帮你把钱还了。”江允恩一听,高兴要给楚天磕头。但是楚天接着说:“但是你要拿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楚叔您说,只要是我有的一定给您。”江允恩就像是怕楚天反悔似的立刻答应。 楚天喝了口茶说:“你和我借了二十万两银子,这三个月的利息加起来,就是二十二万两银子,当时字据已经写明了,江涥粮和盐的江家所剩的三成都会归我,我再给你五十万两银子,你欠林老板二百万两银子,我再出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帮你还给林老板,江涥绸缎庄就是我的,你看如何。” 江允恩一听,这不是把江家给卖了吗,绸缎庄,粮,盐,都给他,江家就就剩几家酒楼和几个庄子了,这样江家就完了,祖母和他爹不得杀了他呀,他们费心巴力的争什么呀?连忙摇摇头说“楚叔,这可不行呀,江家是二叔说了算,要不您现在和二叔说一下?”江允恩找不到江淮义,想让楚天帮忙找,只要找到江淮义,他就有救。 楚天却冷冷的说:“既然这样,林老板的账,我们就不说了,也与我也没关系,咱两个的账,我只和你算,与你二叔也没关系。看来你是没银子还了,那就安字据的办吧,霖徊,去给拿着二少爷的字据,去衙门写好文书,盖好印,把招牌都换成凌云。”楚天吩咐立在一旁的江霖徊,又凉凉的对江允恩说:“贤侄,等衙门的文书背好,五十万两银子我会让霖徊给你送到府上。”说完就端起茶喝了起来。 江霖徊一看,就说:“二少爷,楚老板还有事要忙,我送您出去。” 江允恩一听,楚天是明确不帮他了,他不由的气愤的说:“楚叔,我怎么说也算是您的侄子,我们两家祖辈这么多年的交情,您今天这么办,就是要毁了江家,您这样如何和我二叔交待,您这是在落井下石,传出去,您不怕您的生意场上人说你唯利是图的人,如何在立足,您也说,做生意讲究诚信,您这么对江家,诚信何来?” 楚天听了笑了起来,嘲讽的说:“江允恩,如何立足那是我的事,你没资格说我,借钱立字据是你情我愿的事,没人逼你来借,你与林老板做本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但是你倨傲自大,把经验丰富的掌柜给换了,找了个一窍不通的蠢货在铺子里横眉冷对的对待伙计,你那整天花天酒地,不问世事才造成今天这样,我看在淮义的面子上,买下绸布庄,帮你度过难关,怎么来的落井下石,就是江淮义自己来谈,也是这样,这就叫生意,我不做慈善,就是做慈善,也做不到你的头上,你还不够格。” 江允恩让楚天说的哑口无言,最后还是被江霖徊请出去了,江允恩出门后把气撒在江霖徊的身上,骂到:“江霖徊,你不要忘记,你是江家的狗,不楚天的,你不能看到楚天有钱就立刻冲他摇尾巴,你早晚会背楚天给赶出来的,到时候,不要到江家来哭,哼,什么东西。” 江霖徊看着骂了他一顿,气呼呼走的江允恩,苦笑了一下,真的心疼爷有这样的一家人。江允恩回家后,坐立不安,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必须回京城,到了自己家里,林老板就没办法了,二叔也快回来了,到时候全部推给二叔来解决,最坏也就是二叔不让他插手家里的生意,那怕啥,只要二皇子当上太子,他爹就会加官进爵,那时候再想拿回江家就是手到擒来的事,事不宜迟,他赶快安排人备车,东西都不收拾就走。江允恩刚出江府大门,就被几个当差的给抓走了,门房一看,赶快去通知江太太,江太太急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忙命人去打听一下是哪里抓的人,为什么抓人。 再说江允恩,和两个囚犯关押在一起,他隐约察觉这两名囚犯好像是疯子,因为看他的眼神非常的不正常,狱卒刚走,他们两个就压着他,把他的袍子给扒了,他想反抗,结果被两个人给揍了一顿,江允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少爷,怎么会能抵抗住两名疯子。江允恩拖着浑身酸痛的伤,吓的躲在牢房的角角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吃饭时,江允恩一看到这饭跟猪食一样,他根本就吃不下去,结果他的饭被那两个疯子给抢了,就这样,他又冷又饿又痛又怕的在牢里度过漫长的一夜,他盼望明天有人能来救他。 第二天,一直到晚上,江允恩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只能放低心态,拿着他认为的猪食,闭着眼睛往下吃,刚刚吃了一口,就被那两个疯子把饭给抢走了,还把他又给打了一顿。 第三天,他终于迎来了祖母的探监,祖母给她带来一些吃的,他觉得这平时看来再平常不过的饭菜,现在直是天下间最美的食物,江允恩是留着泪吃完的。 江太太看着鼻青脸肿,蓬头垢面的孙子,心疼的只掉泪,用手帕给他擦了擦,看着孙子狼吞虎咽的吃着带来的饭菜,更加揪心。 江允恩填饱肚子后,就抓着江太太的手说:“祖母,你要救孙儿呀,祖母,给我爹送信,让我爹救我,我爹一定有办法的,他是当朝四品要员呀,祖母,你看看,他被那两个疯子打的,这里面饭也不是人吃的,祖母,快救我出去呀。” 江太太抹着泪说:“允恩,祖母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的去找你爹了,祖母也找人问了,说你这次牵扯的银两太多,现在谁都没有权利敢放你出去,允恩,祖母能想的都想了,老太太听说你被抓了,又晕倒了,现在我都不敢去老太太屋里了,怕把她气出个好歹来,没法和你爹还有你二叔交待。” “祖母,您让他们给我换个牢房,我不要和两个疯子关在一起,我会被打死的,祖母。” “祖母知道了,祖母带着银子来了,过会祖母就给牢头些银子,让他给你换个牢房。”江太太现在是只要能帮江允恩,用多少银子都干,前提是她得有。 江允恩期盼换牢房的事情没有成功,仍然过着每顿抢饭中在挨揍的节奏,现在再难吃他也能咽下去,否则他就饿死了,江太太也没有再来看他,终于在他处于崩溃的边缘时,楚天来了。 第四十一章 楚天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江允恩来,他现在已经是满头乱发,脸上全是黑泥,衣服也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青青紫紫的,有的地方还有些血肉模糊。 江允恩一看是楚天,就跪着说:“楚叔,救救侄儿吧,侄儿要死啦,楚叔。” 楚天在一旁狱卒做 坐的凳子上坐下,轻蔑的说:“你知道林老板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为什么你祖母再也没来看你吗?你还在梦想你爹能救你吗?你知道为什么是扬州府尹亲自命人抓你吗?” 楚天一连问出这么多的为什么,把江允恩给问懵了,他傻傻的摇摇头,他也想知道为什呀? 楚天叹口气说:“看在淮义的面子上,我这个做叔叔的就和你说了吧,林老板是当今皇上的表侄外甥,这是皇亲的案子,谁敢怠慢了?你的这个生意是本是的稳赚不赔的,但是你不知天高地厚,太自信,南方梅雨天会造成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这最基本的常识你都不知道吗?结果让自己血本无归,现在皇上着晋王亲自查办河运,沿河流域的府尹们现在都如履薄冰,扬州府尹刚刚换成晋王的人,这事晋王也让府尹亲自督办,你爹只是个小小的从四品,在皇上和晋王面前连句话都说不上,怎么能救你,只怕求着皇上别把他们给牵连,这个时候,你只有两条路走,一是就是按我说的办,二是,你还银子,还不上银子,你就等着发配边疆吧,你家的铺子一样也保不住,贤侄,我这是在救你呀!” 江允恩听了,一咬牙,他已经在这待了五天了,再等几天,二叔救回来了,他不能这么干。 楚天看着他的样子,笑笑说:“你再考虑一下,我两天后再来,那时候就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并非非要你的绸缎庄不可,这个绸缎庄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挣得那点钱,我还看不到眼里,只是看在淮义的面子上才帮你的,贤侄想想吧。”说完楚天走了。 楚天走后,江允恩在牢房里更不好受了,那两个疯子每天打他的次数越来越多,饭他都靠不到边,直接饿的他眼睛发花,牢房里又潮又冷,他有点受寒了,身体更加难受了,他终于熬到楚天的再次到来,他现在一分一刻都不想在这待了,不用楚天说,他就跪在地上求楚天:“楚叔,快救我出去吧,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就求楚叔现在就救我出去。” 楚天假装心疼的说:“贤侄呀,叔叔一早就想救你,但是你不肯呀,你看看这整的,哎呀,还是年轻呀,不知道把握机会,以后可要记住这个教训呀,霖徊,让二少爷签好字,把二百万两银子给林老板送去,再安排人把二少爷送回去。” 楚天安排好后,就走了。江允恩签好字后,江霖徊安排人把江允恩送回江府,江太太看到这样的江允恩又是心疼又恨的哭了起来,江太太身边的丁妈妈赶快安排人,烧水让二少爷先好好洗洗,换换衣服,在做些好吃的。 等一切就绪后,江允恩把楚天怎么让他出来的事说不一遍,江太太只觉得头脑发涨,一下子就晕了过去。一家人赶快掐人中把人给掐醒,江太太颤抖着指着他,恨恨的说:“你这个孽子,这种字你怎么签呀,现在江家还剩下什么,其他的都在那个孽种手里,祖母忍辱受重的过了这几十年为的什么呀,都是你这个败家玩意给弄没了,我怎么养出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江允恩是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江太太正骂着时,有人通报说老太太听说二少爷回来了,让过去看看。 江太太擦擦泪说:“我和老太太说了,你这是着了人家的道,被骗了,不想让江家受损,才去受这些罪的,你不要瞎说,一切听我说。” 到了老太太房里,江允恩先跪下给老祖母请罪,这些天让老祖母担忧了,老太太,看着瘦了不少,脸上还有被揍的红肿的印记,心疼的直流泪,旁边的妈妈劝了会,一家人才收住眼泪,老太太这才气得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争气,怎么惹这么大的事,你祖母说你被人骗了,你一个孩子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呀?你这个天杀的。” 江允恩接着就又跪在地上,哭着说:“太祖母,都是孙儿不孝,孙儿惹您生气了,太祖母,孙儿也是想争口气,让二叔省省心,谁知道这些人欺负孙儿年轻,就合起伙来骗孙儿的,太祖母。” 江太太也在一边帮着说:“娘,这事媳妇也觉得有问题,往年老二从来没有外出这么长过,还有就是,江家的主要收益的粮和盐其实都是别人的,到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云止反而越做越大,这不是明摆着吗,媳妇感觉允恩被骗,肯定和老二也有关系,娘,你知道吗,他们借着允恩在牢里,又哄骗允恩把江家绸缎庄给骗走了,娘,允恩小,媳妇真的觉得不是老二伙同他人一起骗允恩,就是老二得罪了人,称他不在家,就骗允恩家报仇的,我们家允恩做了替罪羊,还在牢里受了这么多的罪,你看被打的,哪里还有点好地方呀。”说着把允恩的袖子拉起来,让老太太看看江允恩遍布青紫胳膊。 江允恩有把这事皇上和晋王亲自安排人来处理,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为了不在连累在朝为官的父亲,只能认栽把字给签了,用绸缎庄和盐良铺子来做赔偿的事也好老太太全盘托出。 老太知道大势已去没办法挽回,又看着江允恩惨不忍睹的样子,她实在是不知道说啥,她这辈子,就是在江淮义接管江家的产业时,硬气了一次,坚决支持让江淮义接管后就再也没管过事,老太太一直被老太爷宠着,也没有纳过妾,对生意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但是粮和盐和别人合伙的事,老太爷和她说过,再说,她年纪也确实大了,真的管不了这些事了,她就摆摆手说:“粮盐确实是和别人合伙的,这个事我知道,现在江家已经大部分是人家的了,这也没办法了,其他的等老二回来再说吧,我老了,管不动了,允恩好好找大夫看看,休息几天吧。” 这几天同样烦恼的还有林姨娘,她的宝贝儿子学业刚走上正轨,而且先生也夸儿子聪明,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的,所以林姨娘更是每天都要问儿子的功课,也让厨房给儿子多炖些补品补补,可是这几天感觉儿子明显的有些精神不振,人也消瘦了不少,也说晚上睡不好觉,昨儿找大夫来,大夫说是有些虚,可能前一段时间因为学习太紧,累着了,让先歇歇,又给开了一些安神的药,吃吃看。 再说江淮义,等初雪把京城铺子里的人都培训好,并检查整理出来的两个月的账后,江淮义就和她说她们要回去了,说实话,初雪很不喜欢回去,因为一回去就要面对江淮义的三个姨娘和孩子,还有尔虞我诈的环境,还有就是舍不得这里,但再舍不得也得回去呀。 第四十二章 在九月初,他们终于回到扬州,江淮义没有立即回府,而且先去其他地方,初雪一行先回府里,初雪一进清风院,就被初夏抱在怀里,哭着说:“你个死丫头,出去大半年也不给我来个信,我都想死你啦,快让我看看,呀瘦了好多,也漂亮了,你这衣服好漂亮呀,这料子好好,很贵吧....”初夏就像个小麻雀一样渣渣个不停,最后还是青依看不下去了,说:“初夏,初雪刚回来,你先让她洗漱一下,休息休息再和你说。” 初夏这才停下来,拉着初雪就往她们房里走,江叔拦住她们说:“爷说初雪姑娘和青依是爷的贴身丫头了,要随身伺候,所以初雪姑娘就不能和初夏一起住了,初雪姑娘现在要住在后院的西厢侧间,请随我来。” 初夏瞪着惊讶又懵懵的眼睛,不可思议的说是:“怎么会这样,初雪升为一等丫头啦,那,那我来。” 江叔拍了一下初夏的头说:“继续做你的事。”就领着初雪和青依走了。 江叔领着初雪来到后院,西侧间,青依还是住在外间,初雪看到自己的房间,布置的很温馨,一张很大的拨步床,淡粉色的床罩,一套桌椅,桌上铺着玫红色的桌布,一个小的古董架,上面摆了几个摆件,花瓶里插几多月季花,初雪非常满意,江叔在一旁说:“初雪姑娘,房间你可满意,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和我说。” 初雪笑着说:“江叔,你不要叫我姑娘,太见外了,你还是叫我初雪,或者丫头就行,千万不要特殊对待我,还有谢谢你江叔,房间我很满意。” “那好,初雪,我已经安排好人烧好水了,你洗漱一下,先休息一会,晚饭我会让人给你端过来的,那我先去忙了。” “江叔你忙去吧,不用管我了。”江叔走后,初雪洗漱一下,就拿着给初夏个四妞买的礼物去找初夏了,初夏看到初雪送给她那么贵重的钗,高兴的要飞起来,四妞也很感谢初雪的礼物,三个丫头就屋里面开始听初雪一路的见闻,一直聊很晚,青依来叫了才回去。 初夏看着变化这么大的初雪,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 江淮义是张灯时回来的,一会来,就让人通知太太和二少爷到老太太房里。江淮义先见过老太太,,并问了老太太安,看到老太太的气色也不好,刚想问问,就听太太和二少爷到。 江淮义还是给江太太拱手行了个礼,问了声太太安,江允恩是自知理亏,江淮义一叫他就开始发毛,这一看,江淮义那满脸冰霜,就更是害怕,给江淮义行礼都哆嗦着。 江淮义等人都坐下,就清冷的说:“叫你们来,是想问问允恩,扬州的生意怎样了?” 江允恩听着江淮义那冻死人的声音,就噗通一下,跪在江淮义的面前,磕着头说:“二叔,侄儿错了,侄儿不应听信小人的蛊惑,让人有机可乘,二叔,您一定要有办法把他们骗走的都拿回来的二叔,您一定有办法的。” 江淮义这时气的额头青筋暴跳,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朝着江允恩的头上扔过去:“到这个时候,你还在为自己开脱,这种字据你也敢立,江家经过几代人的沉浮,好不容易保住三成的生意,让你为了几万两银子的生意给卖了,你的脑子是猪脑吗?你怎么有脸对列祖列宗,我让江叔协助你,你嫌江叔碍事,把他赶回来,盛掌柜你把他换了,你自己有脑子也行,可你的脑子连猪脑都不如,每年的梅雨季你不知道吗,把好好的生意做砸了,为了少吃点苦,竟然把绸缎庄给卖了,你的肉就那么金贵吗,就等不了我回来吗,现在江家还剩什么你知道吗?你知道你爹要保住他的官位,一年我花多少银子吗?现在你彻底把江家给毁了,你知足了吗,我没有义务帮你爹教育孩子,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回京城去,亲自和你爹解释一下,以后江家没有银子给他的原因。” 江淮义这通火发的,让老太太和江太太都有点心惊肉跳的,在听到要把江允恩赶走时,江太太就不干了,但是又不敢和江淮义硬碰硬,只能说:“淮义呀,你是允恩的二叔,允恩还小,在你身边还没学好,也愿母亲,当时就应该让他跟着你出去巡视,再继续学习学习,我是怕你们都走了,老太太寂寞,就同意允恩留下了,你也知道,允恩今年才十五,还是太年轻了,做生意的都是人精,这允恩吃亏是必然的,现在已经这样了,老二,你就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也不能不管他呀,这次教训是有点大,你再交交他,他就会知错改错,更加努力学习的。” 江淮义鄙睨的看着叫江太太说:“江家就剩下几个酒楼和一些庄子了,一年的收入,足够维持江家的生活,这也没什么好学的了。” 江太太轻笑了一下说:“老二呀,做人要厚道,江涥没剩多少,但是云止还是很多产业的,那也是江家的生意呀,允恩怎么就不用学了,娘,您说对吗?” 老太太睁着有些浑浊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江太太:“丁氏,那是淮义的。” 江淮义看到江太太要和老太太再争辩,怕让老太太生气拍了一下桌子说:“云止是沈家的产业吗,那是外公给我娘的,与江家没有任何的关系,谁要打云止的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拂袖而去。 第四十三章 江淮义刚出老太太的院子,就看到林姨娘瑟瑟发抖的站在一边,看到江淮义出来,立刻跑过来,恳求着说:“爷,救救我们的儿子吧,他快死了,爷,那是我们的儿子呀!” 江淮义听了一愣,笙儿怎么会快死了,自己怎么会没接到任何消息?接着又反映过来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就急着问:“笙儿在哪,快带我去,江良去把程夕邈找来。” 林姨娘带着江淮义去了勤学院江云笙的房间,江云笙躺在床上,7岁的孩子瘦的就剩一把骨头,面色发青,嘴唇干裂,人已经神智不清了,旁边一个小厮跪在旁边,一边用棉花给沾水给江云笙擦嘴,一边哭。 江淮义虽然很不喜欢他娘,平时为了不让别人嫉妒给孩子带来麻烦,故意太亲近他,但这是他一直比较看重的儿子,这个孩子一直很乖,很聪明,处事落落大方,祖母说有他小时候的样子,所以只是暗中多观察着,等他再大点,事情也处理完了,就把他带在自己身边,亲自教导,没想到现在看到孩子这个样,他的心在抽痛着,看着在旁边只知道哭的林姨娘就气不打一处来,轻呵她一声:“不准哭,孩子都成这样了,你为什不早说?” 林姨娘吓得一下子把哭声给噎了回去,弱弱的说:“李姨娘和二少爷都找江叔了,他说他也不知道爷在哪,所以妾只能请大夫给笙哥看病,开始只是没力,吃了几副药,见点好转,几天后又没力了,这前前后后看了好几个大夫,都说笙哥是体虚,脾胃不合,一直吃着药,就是不见效,爷,妾也是急得不行呀。” “那你为什么不把笙儿生病的是和江叔说,江叔找不到我,他能找到好的大夫,你怎么这么蠢。”江淮义气得想揍人。 他坐到床边,轻轻的把江云笙抱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的抱这个孩子,轻的一点分量都没有,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脸,江云笙像是感觉到了,小脸在父亲的手里动了动。江淮义就这样一直抱着孩子到程夕邈到来,才在程夕邈的要求下,把孩子放到床上,程夕邈仔细的给孩子把脉,有翻看孩子的眼睛,最后他表情凝重的拿出一个针,刺向江云笙的手指,挤出一滴血,闻了闻,冲着江淮义摇摇头,江淮义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后用眼神示意程夕邈说。 “是中毒,但是没看出什么毒,所以不好配解药,我只能先给他吃药清毒,但是中毒时间太长,毒已经侵入脏腑,就算救活,这个孩子也是废人了,一辈子都得靠药养着。” 江淮义脸阴沉的吓人,“那就先给他清毒。” 程夕邈说:“老大,我要用你一点血,因为你吃了百毒丹,血可以做药引。” 江淮义一点也不犹豫,把手伸向程夕邈,程夕邈用刀子,在他的手腕处割了个小口,放了一茶盏的血后就给江淮义包扎好,又从药箱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的开始调配,等调配出药后,让江淮义把江云笙扶起开始喂药,喂完药后,程夕邈说:“老大,今晚我不离开,今晚很重要,老大回去休息吧。” 江淮义看着躺在床上的云笙,摇摇头说:“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在这。” 林姨娘看他们久不出家,就在门外面哭诉想进来看儿子,江淮义开门出来,沉着脸说:“你回去吧,云笙这有我和大夫在,你仔细给我想好这段时间云笙你是怎么照顾的。” 林姨娘看着江淮义冷若冰霜的脸,吓得也不敢多说话,就只好含泪离去。 江淮义让江良去和初雪说一下,让她早点休息,又把江叔和青云叫来,让他们暗中仔细查一下江允恩中毒的事情,还特意交待不能让任何人察觉,他们两个领命而去。 江允笙一个晚上很不消停,喝下药两个时辰后开始吐,呕吐物里还掺杂着黑色的血迹,刚让小和子收拾干净,又开始腹泻,腹泻后又吐,就这样来回折腾,江淮义都上手帮忙收拾,程夕邈责根据情况不断的给江允笙调配药,中间还有放了一次江淮义的血,一直到太阳升起时,江允恩才不上吐下泻,但是开始发热,程夕邈又开始给他降温就这样,江淮义和程夕邈就在江允笙的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夜。 这么大的动静,江府上下都知道了,老太太这才知道这个孙子原来病的这么严重,拍着胸脯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都瞒着我,我的乖孙呀,老天爷,你要带走,把握这个老太婆带走吧,把我的乖孙留下来吧。” 候姨娘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看到出去大听消息的奶娘回来后就赶紧问:“奶娘,怎么样了,笙哥没了吗?” “姨娘,现在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二爷请来的大夫,大夫和二爷在房里一直没出来。” “奶娘,小和子的菊花还有吗,别让人查出来?”候姨娘现在有些紧张的说。 奶娘安抚着说:“上次云笙少爷开始昏迷时我接借着探病问过小和子了,已经喝没好多天了,姨娘放心吧,小和子也交待过了,他不会说出来的,再说那菊花茶就是普通的茶,没有毒,没人会想到它能毒死人的,放心吧。” 候姨娘这才把心放下。 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江云笙的烧终于退了下来,程夕邈又检查一遍后睁着通红的双眼疲惫的说:“老大,毒解了一些,但是有些已经进入脏腑,这个孩子你要看中想让他活下去,就要好生的照顾,这里,不适合他养病,身边没有合适的人。” 江淮义捏捏自己的眉心说:“我已经决定把笙儿带到身边来养,让初雪帮着照看,我想信初雪会照顾好的。” 程夕邈撇撇嘴说:“依着丫头的性子,她绝对会好好照顾他的,你不觉得对丫头不太公平吗?” “你在这里照看着,我回去和初雪说一下,让江叔也把笙儿的房间安排好,明天早上就把笙儿搬过去。”江淮义直接忽略程夕邈的话,安排完就走了。 初雪也是听江良的回复才知道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看到满脸疲惫的江淮义后,就赶紧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手就在他两边太阳穴处轻轻的揉按,江淮义闭着眼睛,这刻不需要任何话语,彼此都能有深深体会到双方的心意,江淮义觉得自己的心在见到初雪后就宁静了,当初雪没说一句话,只是给他放松太阳穴时,一股暖流慢慢的从心底升起,充斥到全身,让他江淮义如沐暖阳中舒服温馨。 片刻后,江淮义把初雪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里,用充满伤痛的眼睛看着初雪说:“丫头,我差一点就失去我的一个儿子,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他还那么小,就这这个大宅子里被人下毒,程夕邈说他一辈子都离不开药了,我不放心把他放在其他地方,我想把他接到我们身边来,我想和你一起照顾他好吗,丫头,我知道,你不喜欢面对我那些妾室和子女,但是笙儿很乖的。” 初雪看着这样的江淮义,心里也开始心疼那个孩子:“行止,把他带回来吧,我们一起照顾他,一起努力让他的身体好起来,你放心吧,我很喜欢孩子的,真的,我上辈子一直遗憾没有孩子,既然我选择和你在一起,孩子就是你的一部分,是分割不了的,我会好好的待他的。” 江淮义感动的抱紧初雪说:“丫头对不起,说好的要让你离那些远一点的,不让他们打扰你,可一回来我就失言了,丫头对不起。” 初雪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回抱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她知道再强大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只需要给他一个温暖的踏实的怀抱就可以。第二天,江淮义把江云笙搬到他东侧的耳房,把住在后院的其他的丫鬟都移到清风院的侧院里。 第四十四章 因为要把江云笙搬来清风院住,所以江叔和江淮义在书房里面商量丫鬟们的安排。再说现在不同以往,江淮义肯定会和初雪有些亲密的举动,让人传出去,会给初雪带来一些麻烦,江淮义不想初雪再发生什么了,他和初雪的关系想暂时保密,就直接说:“我会回老太太,家里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得有喜事冲冲,反正初月和初荷都大了,庄子里有几个不错的管事也到了婚配的年龄,就让他们选个吉日完婚,让初云去照顾三少爷,管管他的玩心,初雨这个心术不正,你找个由头打发了,至于初秋,让她先和初夏在书房当值,注意盯着点,一有风吹草动就直接打发了,其他的你看着安排。” 江叔沉思一下说:“爷本来就不喜房里人多,就让四妞和青依照顾初雪和爷吧,少爷房里让初冬过去帮着小和子就够了,我再让江北和江惜兄妹两个帮衬着打打杂,这样这院子里除了初秋,小和子,初夏剩下的都是我们自己培养出来的的人,绝对忠心。” 江淮义点点头,他就想在还没有离开江家时,给初雪一个安全密不透风的环境,让她不受外面的骚扰,快乐无忧的生活。事不宜迟,江淮义安排好后就去考太太的院子里,老太太的自从为江允恩的事情急病了后,就一直没好利索,江淮义很是心疼。 他问完老太太的身体情况后,就让妈妈都出去,对老太太说:“祖母,孙儿有一件坏事和一件喜事和您说,坏事您已经知道了,就是笙儿的病,祖母,笙儿是中毒,不是生病。” 老太太大吃一惊,这么多年来,家里虽然腌臜的事不少,但没有出格的事,这投毒还是第一次,就有些气愤的问:“查出是谁了没,虽然我们江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也绝不允许这种泯灭人性的人存在。” “祖母,现在还没有查出来,笙儿中的毒也没有查到,笙儿的毒虽然清的差不多了,但以伤脏腑,这辈子与药为生了,再也出不得半分差错,所以祖母,我想把笙儿接到我身边好生照顾。” 老太太听了,伤心的说:“我的笙哥呀,多乖巧的孩子呀,你这个做爹的是得好好的照顾,以前你太亏待这几个孩子了,不光是笙哥,行哥你也要多管管。” 江淮义点头称是,或许他以前对待孩子的方式确实有误,看来今后是得抽些时间来管管儿子了,女儿还是归她娘管就行。 老太太又问:“那好事是什么?” 江淮义漏出一个温柔的笑说:“祖母,我有想过一辈子的人了!” 老太太头一次看到江淮义样发自内心笑,就知道这次是真的,她自己听到府里一直在传江淮义对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很是喜欢,走哪都带着,她答应过江淮义,只要是他喜欢的,老太太都不会干涉的,这个孙子太苦了,她现在唯一没法闭眼的事就是孙儿的婚事,如果现在这个人真的是个值得托付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老太太都不反对,就慈祥的看着江淮义等着他继续说。 江淮义满眼深情的继续说:“祖母,她叫初雪,是我书房里的一个丫头,刚15岁,有点小,别看她小,但是她却是个握瑜怀玉的人,她想法和见解是我都相形见绌,她很善良,知理,大度,是一般女子都无可比拟的,遇到她,是我的幸事,凡事见过她的朋友,都说我祖上积德了。” 老太太听得江淮义把初雪夸的这样好,就很想见见她,也笑着说:“我的孙儿也是人中龙,这样你们两个正好相配,祖母都想见见这个女孩了。” 江淮义自己也曾提过让初雪见见老太太,但是初雪不敢,所以只是笑着和老太太说:“丫头在这方面的胆子太小了,祖母,我想等明年她16了,我就娶她进门。” 老太太点点头说:“这事你自己看着办,祖母一定要好好的养着,等明年和孙媳妇茶。” 江淮义接着说:“祖母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让祖母帮忙,就是笙儿和初雪都在清风院里,我不想她们两个有任何的闪失,所以我想把我院子里的这些钉子都打发出去,给她们一个安稳的生活,这得需要祖母的帮忙。”说着就把他的计划和老太太说了一遍。 祖孙俩就这样谈了很久后江淮义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老太太也接着把江太太叫来,让她着人安排七天后两名管事的婚事。这事来的太突然,杀了个江太太措手不及,还想争取但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老太太也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就是说这件事她已经做好住了,双方的人都通知好了,管事家里已经开始准备婚事了,而且双方都满意,为了云笙冲喜,这事是非办不可了。江太太面对严肃而果决的老太太只能同意,不办,就会被带上不想让江云笙好的黑锅了,回到房后,怎么她狠狠的把屋里的东西摔了个粉碎,她费劲心思才插了这两个钉子在江淮义身边,这一下子都别除的干干净净,让她怎么甘心。 候姨娘和李姨娘听到江云笙被接到清风院去住,候姨娘感觉自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恨得咬牙切齿,李姨娘都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不少,而林姨娘,则是高兴的想大叫,这样她就可以每天都到清风院去了,天天在爷面前出现,说不定爷还会留她住下来,到时候,再生个健康的儿子,说不定她还能被扶正,美得林姨娘都感觉明天她就会是江家二太太一样,有点飘飘然了。 江淮义这一系列快速的把事情办完,就回到清风院,先去看看江云笙怎样了。 程夕邈还没有走,他又给江云笙检查一下,把药怎么熬和初冬叮嘱了一下。初雪现在也坐在云笙的旁边看着这个瘦弱的孩子,他还没有清醒过来,程夕邈说最起码他能安睡了,这就是好现象,这个孩子伤了根本,就算毒清了,也是一辈子与药为伍了,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要他的命,初雪疼惜的抚摸着孩子的额头。 江淮义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他知道她的丫头是个善良有爱心的可人,笙儿在这会受到很好的照顾,他轻轻的走过来,把手放到初雪的肩膀上,说:“初雪,谢谢你。” 初雪轻柔的说:“他是个漂亮的天使,会受到神的保佑的,少爷一定会没事的。” 第四十五章 江云笙在快掌灯的时候醒来,他慢慢的睁开眼,初雪最先发现,她赶快握着他的手,轻轻的问:“少爷醒了,渴不渴,先喝点水,再喝点粥,你现在只能先喝点粥,过几天才能慢慢的增加进食。” 江云笙很喜欢听这样充满柔情的声音,他娘从来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只有每次严厉的让她学习,给她争气,他一直渴望娘也会用温柔的声音关心他的冷暖和喜好,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但在他的记忆力从来没有出现过,他虽然有母亲,却从来没有享受过母爱,他每次看到李姨娘对盈霞姐姐的关爱,羡慕的不得了,温柔的母爱变成了江云笙的渴求,所以初雪那充满爱意的声音一响起,就让江云笙不自觉的去追随。他就先往初雪那看去,就看到一个充满关心且兴奋的笑脸就在眼前,当时就让他的心里一暖,他又转头看看,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正在疑惑时,他又看到很久不见的父亲出现在面前,父亲还是用那样温情的声音和自己说:“笙儿醒了,还难受吗?爹扶你起来喝点东西。” 江淮义把江云笙抱在自己的怀里,初雪先喂他和了几口水,就端着一直温着的粥,小心的喂着,江云笙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父亲抱他了,从小到大,没记着父亲包过自己,听到的都是父亲多么的严厉吓人的,所以每次见面,虽然父亲对他都很温柔,但是他还是很紧张,怕父亲不喜欢他,娘对他就更凶了。今天能在父亲的怀里,他做梦都没梦到过,江云笙感动的都哭了。 江淮义和初雪不知道孩子的想法,看到他哭了,都有点着急,忙问他怎么了,江云笙又觉得在一个女人和父亲面前流泪,太不像男人了,有点丢人,脸也开始觉得发烧,羞愧的赶快拿被子当住了脸,初雪看到江云笙脸上的红云,就觉得他可能是在害羞,为了活跃气氛,她就说:“爷,我看少爷是害羞了,他是不是觉得这么大了,还要人喂饭,觉得不好意思了吧,吆吆爷你瞧,脸都红了。” 江云笙别扭的瞅着初雪,撅着嘴说:“我才没害羞,是因为我生病了,难受,生病了就是要人照顾的。” 江淮义也笑着揉了揉江云笙的头说:“笙儿是生病了,所以要好好听大夫的话,好好吃药,听雪姨的话。” 雪姨,初雪听到这个称呼当时就不好了,这可是个反面人物,她不要,江云笙也愣了,这个女人是谁,比他大不了几岁,叫姨,有没有搞错? 还是初雪最先说:“爷,少爷怎么能这样叫我,叫我初雪就行,这不合规矩。” 江淮义挑了一下眉说:“你的辈分在这,现在叫声姨不行吗?” “呃,要不叫我初雪姐,先这么叫着,以后再说,求你了爷。” “嗯,要我同意也可以,晚上要答应我一件事。”江淮义老奸巨猾的说。 初雪因为云笙那惊诧的表情,不想再刺激孩子,就只好点头说:“没问题,爷,没问题。” 江淮义见目的达到了,就同意了让江云笙以后叫初雪姐。 江云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除了两人单独在一起时还算温柔,和家人一起时,父亲都是冷着脸,严肃又有威严,让人肃然而敬,现在这样谈笑风生的,和颜悦色的真的是父亲吗? 江云笙毕竟才7岁,有些事情他是不理解的,但他是个知理的孩子,所以也不会多问,他身体还是很弱,喝了半碗粥,就困了,江淮义叮嘱初秋好生照顾,就领着初雪回房了。 回到房里吃完晚饭后,江淮义把人都打发出去,拉着初雪歪榻上,从后面抱着初雪说:“笙儿终于醒了,我也放心了,程夕邈说他这辈子都离不开汤药了,而且还要好生照看,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要命,所以丫头,辛苦你了,我把江叔留下来帮你,有事你就找他,为了让我放心,你不要出院子好吗?” 初雪拍怕他的手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出这个院子,外面有豺狼虎豹,我可是怕的很,只要行止给我撑腰,天王老子来叫我都不会出去的。” “还有毒如蛇蝎的妖精,所以你这只小白兔可要在这藏好了,否则,一露头,就被吃掉,那我可不管了。”江淮义也顺着初雪的话来着玩笑。 “所以行止要把我们的窝建得很牢固呀,现在还多了一只小小兔子,要把我们都保护的好好的。” 江淮义亲了亲初雪的头顶,说:“放心好了,为夫这个能力还是有的。” 初雪听了他这个称呼,羞的宁了江淮义胳膊一下。江淮义在他身后笑出了声,然后又说到:“你答应我一件事,说好的,就是不要叫笙儿少爷,和我一样叫他笙儿。” 初雪起身,看着江淮义说:“这样不合规矩。” “将来要叫你母亲的人,你叫他少爷,这合规矩吗?” “这不是还不是吗。” 江淮义故意斗着初雪说“不是什么,说,不是什么。” 初雪羞的脸都红了,就假装生气,不理江淮义,江淮义捏着她的下巴,又用那溺死人的声音说:“今天在笙儿屋里你答应过了,你不能食言,初雪是不是想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啦。” 初雪更加的羞怯了,刚要说话,江淮义炙热的吻就附上来,把她要反驳的话都堵了回去。 等缠绵悱恻的吻结束后,江淮义和初雪头对着头说:“丫头,你知道吗,我恨不得立即把你娶进门,可是你还小,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明年,等明年不管怎样,我都要娶你进门,好吗,初雪。” 初雪确实也觉得自己这个身体有些小,今年才刚刚来过一次月经,就只来一次,还没开始正常,这个时候结婚确实有点早,所以就点点头。 李姨娘,昨天晚上听江叔让人来说云笙醒了,今天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去清风院去看儿子。 江淮义吃过早饭和初雪来看江云笙,江云笙刚刚也喝了点粥,正靠着床头坐着,看到父亲和初雪来,马上就高兴起来,并问父亲安,看着初雪,蘑菇了一会叫了声初雪姐姐,初雪笑着说:“笙儿看着比昨天气色好多了,今天程大夫来给你看病时,问问,能不能到门口晒晒太阳。” 江云笙被初雪着声笙儿给叫傻了,旁边的初秋和小和子也惊的下巴都掉了。 江淮义冷冷的扫了小和子一眼,说:“把嘴给爷管严实了,清风院的任何一个字透出去,小心你们的小命。” 小和子给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磕着头说:“奴才一定会管住这张嘴的,奴才一个字都不会和别人说的,二爷放心,二爷放心。” 这时江叔来报,说林姨娘来看云笙少爷,江淮义把手放在江云笙的肩膀上郑重的说:“笙儿,爹不想和你说你姨娘的不是,也不能阻止她来看你,但是你要记住,你姨娘向你问起清风院里的任何事,你都不要说,包括初雪叫你笙儿的事,听明白了吗?” 江云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还是重重的点点头。 江淮义得到儿子的回复后,就拉着初雪的手回屋里,江叔这才让人把林姨娘接进来。 第四十六章 林姨娘进院子后,先是到处看看有没有二爷的身影,一直到江云笙的房门口都没看到人影,很是失望的进屋里,看到儿子后,坐在床边,着急的问到:“笙哥呀,怎么样了,可把娘急死了,你现在都好了吗?”说着还去拉起江云笙的手。 江云笙刚从生死线上给拉回来,喝过粥坐了一会了,现在非常的疲惫,林姨娘这急吼吼的说话,让江云笙一阵阵的头疼。江叔看到江云笙皱起眉头就知道可能不舒服了,就过来说:“林姨娘,云笙少爷现在身体太虚弱,不能这样拉他,少爷该休息了,您改天再来看少爷吧。” 林姨娘才来,还没见着二爷,就要被赶走,当然很是不高兴,就生气的说:“江叔,笙哥是我的儿子,我当娘的比你们这些下人知道怎么心疼他,笙哥病得这么重,我这做娘的当然要在身边照顾,你凭什么不让我在这里,我要亲自照顾我的儿子。”说完就扶着江云笙躺下。 江云笙也不知道是让看到林姨娘和江叔吵急的还是正好就是想咳,反正就是这个时候剧烈咳嗽起来,林姨娘赶紧又把他扶起来,拍他的背,正好这时程夕邈进来复诊,看到咳的快上不来气的江云笙,急忙过来,把林姨娘赶走,让江云笙躺好,给他点按了几个穴位,江云笙才慢慢止住咳嗽,又赶快给江云笙把脉,把完脉后,冲着江叔严肃的说道:“江叔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吗,允笙现在受不得一点的惊吓或者着急上火的事,怎么会让他情绪激动了,你们这是要他的命。” 江叔连连的称以后一定注意,接着劝到:“林姨娘,您也听到大夫的话了,您还是等少爷大好好再来看吧,少爷一定要静养,受不得一点的骚扰。” 林姨娘听了就来气了:“我是他娘我能害他吗?我疼他还来不及呢,我在这就是骚扰他了,你怎么不说你在这是影响笙儿那。” 江云笙听到他娘又要吵,是真的头疼的不行了,急得有 又一阵的咳嗽,气的程夕邈想把人给扔出去,这时江淮义进来:“什么事这么吵,不知道笙儿听不得这些吗,都滚。” 林姨娘听到二爷发火了,就期期艾艾的说:“爷,我是来照顾笙哥的,但是江叔不让,孩子生病,最需要当娘的在身边照顾了,爷,可江叔非要赶我走,爷,您可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呀。” 江淮义看着江云笙实在不很不好,就领着人都出去,程夕邈简单的说了一下他刚刚诊断的病情,就急忙进去继续要给江云笙治疗。 江淮义听了后,用冷若寒潭的眼睛盯着林姨娘说:“你认为你这个娘做的合格吗?就是你照顾的笙儿才会生不如死,你知道笙儿的身子这辈都完了,孩子现在生死边缘挣扎,你看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有个当娘的样子吗,身上的味道能熏死人,你就是这样照顾吗?你再来照顾,笙儿就不用活了,从今天起,你不要再来,什么时候笙儿的身子好点了,想见你,会让江叔通知你。” 江淮义说完这话,也不给林姨娘纠缠的机会,就迈步回到江允笙的房间,他真的很担心。 林姨娘哭叫着:“二爷,您就让我留下来照顾笙哥吧。” 江叔在一旁嘲讽的说:“林姨娘,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您是自己走,还是小的找人扶您走。” 林姨娘当然知道自己再不走就找人把自己拖出去的意思,那她还不被府里上下笑死,她这么要面子的人,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所以就拿手帕擦了擦泪,昂头挺胸的说了句:“你等着,早晚我要把你撵出去。”说完一甩头走了。 江叔看着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叹息到:“自不量力最可怕呀。” 江淮义进来时,正看到程夕邈在给江云笙针灸,但是云笙可能害怕引起的紧张,肌肉都崩紧了,不好针,程夕邈劝了半天都没办法,江淮义正愁怎么让他放松时初雪进来了,看到云笙紧张的有点手发抖,她就过去,用手握着云笙的小手说:“笙儿好勇敢呀,我上次生病了,程大夫给我针灸时,我都吓哭了,你爹笑了我好久,云笙都没哭,是程大夫给云笙针的不疼吗?” 初雪这样一问,云笙睁大眼睛看着初雪说:“初雪姐这么大了还害怕呀,程大夫针的不疼,就是有点涨涨的。”江云笙一和初雪说话,就自然放松下来,程夕邈借机快速给他开始针灸。 初雪装着委屈的说:“那就是程大夫看着你很乖,所以给你针的不疼,他给我针的时候打击报复我,故意给我针的很疼的,程大夫,说实话,是不是故意的。” 江淮义和程夕邈对视了一下,都是对初雪充满赞叹的神情,江淮义更是把手放在初雪的肩上,捏了一下。 程夕邈也配合着初雪:“云笙不只乖,还很勇敢,你生病又怕药苦,又不听我的话好好休息,针灸你不疼谁疼呀,云笙一直都好好吃药,病的没那么重,针灸就不疼了,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如一个孩子,云笙,好好教育一下你的初雪姐姐,让她以后要听话。” 云笙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好,我以后会让初雪姐姐听话的,可是都听谁的话呀?” 江淮义接过来说:“你和初雪最应该听我的话,知道了吗?” 程夕邈蔑视的的看了江淮义一眼,这人真会把握机会,一点便宜都不能让我占。 给江云笙针完灸后,江云笙就又睡着了,他们都到正屋坐下,程夕邈问江淮义:“下毒的事有眉目了没。” “查了两天,一点线索都没有,隐藏的很深。”江淮义凝重的说。 程夕邈又对初雪说:“现在云笙不能大喜大悲,一个月内不能让他下床,他现在太脆弱,他的房间一定要注意保暖,他不能受一点寒,关于吃的,我会写一个明细的给你,你要费心看着点。” “这个没问题,喵喵,我想问一下,我给云笙疏通五脏六腑的经络会对他有帮助吗?” “你知道经络吗,都在哪里,怎么运行你都知道吗?”程夕邈很吃惊,有的大夫学了一辈子还弄不明白经络的事情,对初雪懂都些才不太相信。 “这些我都懂,我就想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太可以了,这对云笙来说非常有帮助,在加上我针灸,那就事半功倍呀,只是他现在太虚,要半个月后才可以。”程夕邈非常兴奋,这个江淮义真是挖到一个大宝呀。 接着他们两个就开始制定怎么给江云笙疏通经络的方案,江淮义微笑的看着他们商谈的热火朝天的,心里对初雪更加充满了感激。 第四十七章 林姨娘怒火冲冲的会回到清心院,正好碰到出来散步的李姨娘和候姨娘,李姨娘看到林姨娘那火冒三丈的样子,就知道在清风院没落着好,就故意说:“侯姐姐,今天一早就有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炫耀,我还以为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惜呀,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再怎么打扮也是只上不了台面的灰麻雀。” 候姨娘在旁边拉了李姨娘一下,示意她别说了。 林姨娘本来就一肚子的火,让李姨娘这么一说,指接就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说谁是麻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自己没有儿子的命,就嫉妒爷宠我儿子,就你这尖酸刻薄样子,怪不得养不活儿子。” 失去儿子,是林姨娘心中的一根刺,让林姨娘这么说,她那受得了,上去就开始撕她的头发,平时仪态万千的姨娘打起架来也是凶猛如虎,下手凶狠,候姨娘一看,就赶快喊人来把她们卡拉开,还一边说:“两位妹妹,都是自家姐妹,要和睦相处呀,快停手,万一伤着脸了,怎么见爷呀。” 她不说还好,她这一说两人的手都向对方的脸上招呼,这样两个人更是急眼了,好几个人愣是拉不开,有人就赶快去报江太太和二爷去了。 江太太听到后,就带着人赶过来,见到这个情景后,就大喝一声:“其他人都站一边去,让她两个打,今天看看谁打死谁。” 江太太这一说,其他拉仗的丫鬟婆子都站一边了,没人拉架了,两位姨娘也停下来了。 这时候江淮义也赶过来了,看到两位姨娘衣服扯破好几处,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指甲抓破的痕迹,狼狈不堪,气的脸阴沉的可怕,两位姨娘看到江淮义的脸,也吓得直哆嗦。 江太太沉着脸说:“老二,我们江家还从来没有发生活姨娘撒泼打架的事情,你的生意做的大,认识的人多,这要传出去,你的脸上可无光呀,你的精力不能光花在外面,也要管管你的内宅,不要让姨娘整天怨声载道的,怎么说你也是她们的丈夫,光这么冷着,能不出问题吗,老二,母亲也管不到你房里的事,但是让后院不宁就是你的不是了。” 江淮义知道江太太这么在恶心自己,但是他从容的说:“太太,我觉得偶尔打打架发泄一下很好,证明她们都是直性子,不会在背后用些龌龊的法子害人要好,我说的对吗太太?” 江太太听出他意有所指,就气的只能一甩袖子说了声:“母亲年级大了,也管不了她们,你的人,你自己处理好,不要给江家丢人。”就走了。 候姨娘看到太太走后,就走到江淮义年前,福了福身,用一直都柔弱的声音说:“爷,对不起,都是我没看好两位妹妹,我做为年龄最长的,没有劝解好两位妹妹,是我的错,爷,您不要气妹妹们,您也不要生气,您刚回来,又为笙哥的病忙里忙外的,很是辛苦了,若在气着了,我们姐妹三个罪过就更大了。”说着就拿手帕去擦眼睛。 江淮义对这个候姨娘很是纠结,因为她爹用不正当手段把她硬塞给他的,江淮义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再也没有碰过她,但是候姨娘又一直温顺胆小,凡事低调的很,而且处处有宽宏大度,从来没有因为让她独守空房十几年存过怨念,让他又觉得心生愧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江允行再不争气,看在候姨娘的面子上,他都没有下手教训。现在候姨娘又把过错都揽过去,他还是要给她几分薄面的,就说:“本来我想把你们两个送到庄子上去反省一段时间的,既然候姨娘这么说,你们就闭门思过两个月吧,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再有下次都到庄子里不用回来啦。” 江淮义走后,两位姨娘都向候姨娘表示感谢后都回到房间去整理仪容和反省去了。 候姨娘感觉自己是不是帮倒忙了,知道要把她们都送到庄子里去,她多什么嘴呀,真想抽自己。候姨娘回到自己房间,问奶娘:“清风院有没有消息,笙哥怎么样了?” 奶娘摇摇头说:“现在清风院和个铁通一样,密不透风,什么消息都没有,您不是说现在不和我们的人联系吗,万一这个被发现,那就真的是前功尽弃了。” “笙哥现在到二爷身边住,那我们行哥机会就少了很多呀。” “姨娘,二爷没回来时,大夫不是说了吗,笙少爷的身子已经伤了根本,救不回来啦,就算有高人勉强救活,也活不长久,您就别愁了,现在二爷把清风院的丫头嫁的嫁,打发的打发,这里面肯定有原因的,所以这段时间,我们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要有动静,二爷请的大夫既然能救活笙少爷,就有可能查出是种的毒。” 候姨娘最近担心的就是这事,急忙抓住奶娘的手说:“二爷会不会查到什么,小和子会不会说出来?” 奶娘赶紧安抚到说:“姨娘放心吧,小和子根本不知道菊花和鸡汤一起喝会中毒的事,如果不是有人误食中毒让我们碰到,我们也不会知道的,再说,我也叮嘱小和子了,不想惹祸上身,就什么也不要说,他胆小怕事,知道怎么办的。再说了,二爷就算查,他也是查有没有人下毒,这没影的事,根本就查不出什么来,您放心吧。” 候姨娘这才算是稍微平静一点。 李姨娘在房间里面换好衣服,汀岚给她上药,并劝着说:“姨娘,您今天不应该和林姨娘置气,老爷和少爷现在很紧张,万一出事,还得指望二爷,您这一禁足,可怎么办呀?” 李姨娘的女儿盈霞也做在一旁有点气愤的说:“娘您也真是的,爹本来就不待见我们,你这一闹,爹更不喜欢我们了,外公和舅舅这事,官府如果动真格的,他们都会被抓起来,爹要不帮忙,我们可怎么办呀?” 李姨娘拍了一下炕训斥女儿说:“你胡说什么,有你这样做外孙女的吗?盼着外公出事,外公出事了,就没人给我们银子花了,你也别再想买好看的衣服和首饰了,再说,那时你爹的岳父,他能不管吗?你今年11了,多学学女红,多读读女责,学学管家,过两年就要把你的婚事给定下来了,你要争气,在你爹面前要做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这样你爹才会给你找一门好婆家。” 江盈霞撇撇嘴,没再说话。 汀岚不禁叹息一声说:“姨娘,我怎么觉得云笙少爷的病和我们允玶少爷当时生病的症状很像呀,可惜那时候二爷没有请到这个大夫,否则我们的少爷可能也不会有事情的,姨娘就不会受人欺负了。”说这汀岚就眼眶湿润。 李姨娘想起自己那个早夭的孩子,也伤心起来:“我可怜的玶哥,从出生身子骨就比别人弱,就是因为这个,二爷才对他比别的孩子多看几眼,谁知道,还是没有保住,一场风寒就把他带走了,怎么会和笙哥一样的。” 汀岚也不是大夫,只是感觉这些症状差不多,看到李姨娘伤心了,就没再说什么。 第四十八章 在十月中旬的时候,传来皇上亲自下密旨严令合个府尹要严惩河帮河霸,由晋王亲自督办,几天内长江,淮河,珠江,渭河一带的河帮帮主或者霸主们都被一网打尽,运船全部收缴官府,随着还有一批官员也被免职收押,一时之间,全国上下的官员都人心惶惶。 李姨娘收到父亲送来的求助信,让她求二爷帮忙,把他们父子两个救出来。李姨娘还在禁足,只好让汀岚去通知江叔,让江叔转告江淮义。 江淮义听到后,只是冷哼一声,对江叔说:“她还好意思找我帮忙,真是自不量力,江叔,怎么回复不用我交你吧?” 江叔已经知道李承安让人害初雪的事,这次整顿河运的事情,就是二爷想弄李霸天父子个狠的才引起的,二爷怎么会管这事,高兴还来不及那,就对江淮义说:“爷放心,小的知道怎么会。” 江淮义知道江叔是很通透的人,不需要说很多他就明白,他和楚天可以说是一文一武,一个能冲,一个能守,有他们两个,让江淮义省事不少,现在又多了初雪这个诸葛亮,他更是如虎添翼。 江叔回复李姨娘,爷已经知道这事了,现在已经在外面开始忙着找人了。 十一月初,李姨娘收到信息,她爹和哥哥及他哥的孩子都被发配到边疆做苦窑去,李姨娘顾不得在禁足,就跑到清风院去找二爷,还是江叔出来见的李姨娘。 李姨娘顾不得平时的趾高气扬了,扑通就跪下哭求着说:“江叔,求求你,让我见见二爷,江叔,求求你,快点通报一下,我真的有急事要见二爷。” 江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的回复:“李姨娘,二爷为了您父兄的事情,好几天没回府了,一直在外面找人周旋,听说银子都使了很多,但是这事是皇上亲自让晋王督办的,没人敢徇私舞弊,也愿李老爷和李大少以前得罪太多人了,现在落井下石的太多,晋王对李家父子的所作所为暴怒,一定要严惩,爷也找了很多人,没人敢给牵线认识晋王,爷现在真的是尽力了,李姨娘,还是多给您爹准备点御寒的衣物吧,我听说边疆很冷。”江淮义这几天也确实是有些事情出去处理一下,需要几天的行程,正好江叔用它来堵李姨娘的借口了。 李姨娘听了,只能哭着先回去准备东西。两天后,江淮义来到李姨娘房里,连坐都没坐就说:“该找的人我都找了,这个是圣上命晋王亲自督办的,以前关系好的官员,这次也给牵扯不少,都折了进去,把你父兄的死刑改成发配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了,我安排人,送你去过去,给你父兄去送送行吧!为了保住你不被发配,我也费了不少功夫,你和盈霞以后都要本分点。”说完就走了。 李姨娘听到后,坐在地上开始痛哭起来。汀岚扶着李姨娘也哭着说:“姨娘,先别哭了,想想给老爷,少爷和小少爷都准备些东西吧,边疆是很冷的,得给他们多准备一些冬衣御寒,老爷年纪大了,我怕他受不住呀。” 李姨娘听了急忙说:“对,要多准备冬衣,汀岚让你去买厚实点的衣服都买回来了没,够不够,不行再买点?” 李姨娘准备了很多的冬衣和银两后,江淮义安排人送李姨娘她们去九江送李家父子。 江云笙的身体并没有他的预想的那样,半个月就会好转起来,而且反复出现状况,一直到三个多月后才稳定,中间还又放了江淮义两次血才化险为夷,这时也到年根了。关于江云笙下毒的事情没有一点进展。 月中时,江淮义接到楚天的信,就匆匆的出去,来到凌云扬州的总部,楚天和程夕邈都在书房里等着,看到江淮义进来,就起身,先给他到了杯茶说:“老大,你先和口茶,静静,我再和你说。” 江淮义深色凝重的说:“不用,直接说就行。” 楚天看了看程夕邈后说:“山贼的头目已经死了,喵喵查了,是种的慢性毒药,但是死前我们已经让他把事情说清楚了,并签字画押了,他的两个手下我们已经看管起来了,老大这是山贼头目说的详情。” 江淮义结果楚天手里的一叠纸,看起来,他的手都在颤抖,爹和娘的突然离世,对他打击很大,他一直查找了十几年才把人给找出来,现在事情的真相就在这几张纸上,他现在心里是五味杂陈。 等江淮义看完后,重重的把纸拍在桌子上沉痛的说:“果然是这个毒妇做的,她既然想要我的命,为什么不放过爹和娘,为什么?” 楚天看着痛苦的江淮义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只好拍了拍江淮义的肩膀说:“山贼说了,江太太给的消息是老大你会走那条路,但是老爷临时让你去别的地方,就成老爷和夫人走那条路了,山贼就想着老爷和夫人比老大你更值钱,结果老爷奋力反抗,他们就失手把老爷给杀了,夫人是跟着老爷去的,不是他们动的手,江太太在老大接收江家后的几年里,又联系山贼对老大动过几次手,都没有成功,所以山贼就不断拿这事威胁江太太要银子,江太太可能不看负重,就在5年前给山贼下了毒药,说只要山贼不再要挟她,她就会每年给山贼解药,这两年我们盯的山贼太紧,没机会拿解药,所以山贼在最后的时刻让我们的人给抓住,把事情都交待了,老大,你想怎么办?现在杀了江太太吗?” 江淮义瞪着通红的双眸说:“不,我自从和初雪在一起后,就发誓自己的手不再沾一点血腥,但是我会让这个毒妇生不如死的!程夕邈,这件事情不要和初雪说,我不想她难过。” 程夕邈郑重的说:“老大放心,我不会和丫头说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想让太多的人性险恶的事来污染她,想让她一直都保持这份纯真,快乐!” 江淮义感激的看着程夕邈,没想到他这么理解自己,有这样的朋友,值了。 十一月二十六日,是初雪的生日,在这个时代,她成年了。江叔在让小厨房做了桌子的酒席,初夏也来送了一份礼物祝贺,看到江淮义在这里,就没敢留下就走了。 程夕邈也来庆祝初雪的生日,还带来了两份礼物,说一份是林浩崇给的,因为避嫌,他不能亲自祝贺,只能拜托程夕邈送礼,是一块上好的暖玉,一看就很贵重,另一份是薛夫人送来的,她也不能亲自到场,本来以为林浩崇能来,把礼物给他让帮忙,没想到林浩崇也不能来,只能一起把礼物捎来,薛夫人送给初雪的是一套粉色的水晶头面,非常的漂亮。程夕邈和楚天送给初雪的是一对大金镯,还煞有介事的说:“丫头,我最懂你,知道你最喜欢着黄白之物,所以就送你一对大金镯子,怎么样,够意思吧!” 收礼谁不高兴呀,还是这么大的一对金镯子,在现代要三四万才能买到,当然喜欢了。 程夕邈一直想知道江淮义送什么给初雪,但是江淮义一直都不说,等吃过饭,大家都走后,江淮义拉着初雪的手说:“丫头,没有给你办个隆重的及笄礼。” 初雪本来就对这些不是很在乎,上辈子的婚礼非常简单,她都没意见,何况这个及笄礼,就开解着说:“我又不是真的十五岁,及笄礼对我来说,没有才好,要不多尴尬呀。” 江淮义把她拉进怀里,抓着她的一只手说:“你说过你们那里情侣之间最重要的仪式就是这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说着张开手掌,里面躺着一枚红色的宝石戒指,宝石不是很大,但做工很精致漂亮,初雪一下子被惊呆了,这是要求婚吗? 江淮义拿着戒指说:“你说,最重要的仪式就是给心爱的人带上象征爱情的戒指,今天我就把这枚戒指给你带上,初雪,你就是我的了,明年我就娶你过门。” 初雪激动的留下眼泪来,这是她经历两辈子的第一次被求婚,上辈子,她老公根本就没有求过婚,说那些太俗套了,虽然她不是很在乎,但心里总是有一点点的遗憾。今天江淮义作为一个古代人,竟然把她当笑话时讲的电视剧里面的求婚仪式的话,他都记住了,还给她一个这么突然的惊喜,虽然没有烛光和鲜花,仍然让初雪感动的泪流满面,当江淮义虔诚的给她带上戒指后,初雪再也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送上,江淮义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第四十九章 第二天,初雪决得这个戒指太扎眼,他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和丫鬟,怕让别有别有用心的人看到,就用一根红绳把挂在脖子上,放到衣服里面,这样也是天天带着,江淮义看到,还取笑了她一下,说她杞人忧天,但是看法初雪坚持,就没在说什么。 初夏在江淮义走后来找初雪,她忧心忡忡的坐在初雪的房间,看着布置的虽然不是华丽但处处透着用心的房间,酸涩涌入心间,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初雪说:“初雪,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已经是爷的人了?” 初雪本来就没想着瞒着初夏,因为她们两个是朋友,但是一直忙着云笙,就没有去找初夏,既然初夏主动问起,她正好告诉她,再说整个清风院里的人自从初雪搬到偏间里后,就心知肚明了,也没什么可以藏着掖着的,她就点点头说:“初夏,我一直想和你说,但是笙儿搬过来,身体不好,这一段时间我都在忙着照顾笙儿,所以没和你说,希望你能理解,我是爷和呀在相爱,爷说明年娶我进门,没进门前,我不想声张,所以初夏,希望你也不要和院子以外的人说,行吗?” 这个消息虽然已在初夏的意料之中,但是当初雪说出来时,初夏还是有些不想相信,她从小到大,和初雪一起近10年,她一直都是初雪羡慕的对象,她有疼爱的父母,疼她的哥哥,她长得比初雪漂亮,聪明,在初雪面前有充足的优越感,所以特别喜欢和初雪在一起,这样才能显示出她的优势,但是现在这个丑小鸭现在变成她的主子,以后要对着这个低自己一等的人卑躬屈膝,这让初夏怎么接受得了,她幽怨的看着初雪,哭着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不说是朋友吗?为什么整个清风院的人都知道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全院子的人都在笑我,你这叫朋友吗?” 初雪没想到初夏这么在乎,只好安抚着说:“初夏,我们也是这次出去后通过一些事情后才在一起的,我只是一会来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想过两天再去找你说清楚的,没想到笙儿出事了,这一忙,就没有去找你,初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初夏站起来,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泪,看着初雪说:“我真希望不是你的朋友,就不会招来这么多的嘲笑。”说完就跑了。 初雪看着初夏的背影,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青依在一边说:“初雪,我感觉初夏有点偏激,先让她冷静冷静吧,你现在的身份去她那里不太方便,过段时间我先去劝劝她,她想开了,我再把她叫来,你再和她好好谈谈,误会就会解开了。” 初雪想现在只能先这样了,就能按照青依的办法做了,就叮嘱青依等去初夏那里时好好的说,初夏是个直筒子,脾气暴了点,如果她说啥不好听的别往心里去。青依笑着说她知道了,初雪才又到江云笙屋里去。 但是事情并没有向她们想的那样,青依去找过初夏,但是初夏没有听青依的解释,也推脱快过年了,她也忙,初雪和初夏在年前就没有再见过面。初雪心里还是比较难受的,初夏是她穿越过来第一位关心她的朋友,她不想失去这位朋友,但她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情还得慢慢来,眼前先把江云笙的身体照顾好再说。 今年过年,因为江家老大要回来,所以江太太格外重视,全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相对于府内的繁忙,清风院内却比较和谐。 初雪在江云笙的房里放了三盘碳火,把屋子里弄得很暖和,让江云笙只穿一条她让人做的短裤,江云笙起初死活都不愿意在初雪面前这样赤身露体的,还老成的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把初雪逗得哈哈大笑说:“小屁孩懂得不少呀,这是给你治病,哪有那么多讲究。” 硬是给扒了,江云笙皱着眉,很是不乐意,还是程夕邈在一边说这样配着着针灸和药汤,明年开春,可能就可以上学了,江云笙才同意的,但是还是很不适应。 初雪用程夕邈给配的药油,先做上肢的经络,因为江云笙身体刚刚好点,不宜做的时间再长,所以每条经络都只走两遍,一来让江云笙适应,二来怕做多了他疼和虚,要循序渐进。 程夕邈看到初雪的经络走向和穴位找的非常准确,就又暗暗的吃惊,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懂这些的,他对初雪是越来越疑惑了,问过老大,老大不让多管闲事,所以只能憋在心里,难受。 江淮义在一天无意中看到初雪这样给江云笙疏通经络时,黑着脸出去了,晚饭时,也不说话,吓得在一旁伺候的四妞在盛汤时手抖的都撒出来了,初雪看到后,就接过来盛汤,让四妞下去。 吃过饭后,江淮义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抓着她手出去散步消食或者抱着她歪在炕上聊天,而且自己拿了本书在看,初雪也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肯定是自己不知道哪里惹着这位爷了,因为初雪知道,江淮义从来不会拿除她以外的事和她闹别扭。 初雪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惹着他了,不喜欢冷战的初雪,只好先打破僵局,讨好的往江淮义的怀里钻:“行止,爷,今晚上你不和我说话,我好难过呀!啊行,啊止,亲爱的。” 江淮义终于在初雪那句亲爱的时候破功了,无奈的捏捏她的鼻子。 初雪见江淮义理她了,就赶快说:“亲爱的,你这样不理我,我真的很难受,我不喜欢你和我冷战,我害怕。” 江淮义以为是初雪上辈子的婚姻里给她留下的后遗症,赶紧抱紧她说:“我没有和你冷战,别怕,我就是看到你让笙儿脱了衣服给他疏通经络,有点不舒服,你都没给我这样疏通过。” 初雪噗呲就笑了,原来某人是在吃醋呀:“自己儿子的醋你都吃,真是的,给笙儿疏通的是经络,必须这样做才有效果,我很早就想让你把衣服脱了给你疏通背来着,不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吗,我想如果和你说,你非把我哄出去,那时候我敢吗,现在你又怕我累着,都不怎么让我给你按摩了,如果你想,我现在就给你疏通?” 江淮义吻吻她的额头说:“不用,你早有这个心就行,给笙儿做了那么长时间,我舍不得再让你受累,我会心疼的,再说,自从你住在我旁边后,我就没有再怎么失眠了,我想那天你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我肯定会睡的更好。” 初雪羞愧的拍了江淮义一下,转身不和他说话了,这个人嘴上越来越没把门的。 在年二十八这天,江家老大江淮昌回来了,江太太一大早就命人把府门打开侯着,江淮昌的马车到了,江太太更是亲自在门口迎接。江淮昌先去给老太太请过安后,回到院里去梳洗,晚上在老太太房间吃团圆饭。 江淮义也是在开饭的时候才到,江淮昌没有计较他的杉杉来迟,酒过三巡后,江淮昌才说:“祖母,孙儿还有一喜事和您说,我刚刚被任命为从三品左正义大夫了。” 江太太惊喜的说:“昌哥儿,你这是一下子升了两级呀,现在是三品了,这真是太好了,昌哥儿太有本事了,娘真为你高兴。” 老太太也是说:“真是祖宗保佑呀,我昌哥儿和义哥儿也是争气。” 江淮义淡淡的说:“祖母,这次大哥升迁我没有帮忙,都是凭大哥一己之力,我在这里祝大哥官运亨通,大展鸿图。” 江淮昌在心里想,算你知趣,但是也举起杯笑道:“还是要谢谢淮义这些年的资助。” 江淮昌继续冲着老太太说:“祖母,孙儿会努力给祖母和母亲挣个诰命回来的。” 老太太连连称好,江太太现在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腰杆挺直的,那架势,江淮义看了,心里暗暗摇头,真是小人得志,还不如回去和初雪砸牙来得开心。 第五十章 江淮昌在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把江淮义叫到他的书房里,待江淮义坐定,丫头奉上差茶后,江淮昌才说:“淮义呀,允恩的事,我听他说了,这个不争气的孩子,昨天我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也是他母亲娇惯坏了,太年轻,做事不知天高地厚,大哥在这里也给你道个不是,自家的孩子,我们作为长辈的,只能慢慢教育,还得让他多磨炼磨炼才行,不能过早就委以重任,物极必反呀。” “大哥的意思,允恩之所以让江家损失这么惨重,都是淮义的错?”江淮义用一双寒潭般的黑眸看着江淮昌说。 江淮昌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眸,心里一阵轻颤,这个弟弟,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也没看透过,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小他做事就心思缜密,引人入殼,自己在他手里吃过不少亏,致使他这个大哥老是在他面前矮半截,面对这样的江淮义,纵然自己已是当朝三品要员,也不敢妄自尊大,以长压小,只能干咳了声说:“为兄可不是这个意思,是允恩他太年少轻狂,还要多摔打摔打。” 江淮昌顿了一会,看到江淮义面上一片清淡,波澜不惊,就又干咳了一声,继续说:“年初的时候,我让允恩和你说那事,你没同意,我也认为这事我也刚刚接触,就没有再强求你,现在,我已经是高大人的幕僚了,二皇子这两年也是有所作为,深受皇上赞赏,现在正是时机,我们和赵普大人,向大人等众多朝堂的要员们已经商议好了,在开春后就是联名上书,让皇上册立二皇子为太子,将来我们都会是重臣,所以淮义呀,为兄还是希望有你的支持,我和高大人保举你来当皇商,并让朝廷给很多的支持,将来江南一带的生意人,都要看你的脸色行事的。” 江淮义听了,轻笑一声说:“大哥就这么确定皇上会听你们的,册立太子?” “那当然,淮义,皇上就两位皇子,四皇子年幼,而且还是懦弱的性子,难当大任,而二皇子已经开始建功立业,只能册立二皇子为太子,淮义,你们生意人都是有脑子的人,你怎么会怀疑这件事?”江淮昌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江淮义无知的蔑视。 江淮义回以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说:“大哥,圣旨一天没下,就不能保证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也知道,没有万全的把握,我不会出手的,现在江家没有这个实力了,要动,就是动我外祖父和我娘的心血,这些生意也是和别人合作的,我也不能做主,再说也不可能把它押在这里,所以,大哥请恕小弟没有那个魄力。” 江淮昌听了一拍桌子站起来生气的说:“你这是不肯帮我?” “大哥,不是肯不肯的事,而且能不能的事。”江淮义也站起来大义凛然的说。 江淮昌看到江淮义不管他怎么说都软硬不吃饿样子,只能把火压下来,问到:“那好,为兄有一事想问,希望淮义如实回答。” “大哥请问,淮义绝不隐瞒。” “江家这次真的栽了?” “大哥,你在京城,林老板不难打听的,你可以打听一下,听说是皇上的表外甥,是母家唯一的男丁,允恩和楚天,林老板签的字据,都在允恩那里,你可以去看看,绸缎庄虽然现下是楚天的了,但是以前的伙计仍然在铺子里面,你也可以差人去问问,具体的还是不要让我说了,江家生意的账我会让人给大哥送来,大哥还是亲自看看的好,这样剩余多少,大哥心里就有数了。” “大哥当然是相信你的,这么多年,你也是很辛苦的,大哥心里都有数。”江淮昌现在打着哈哈说,还缓和一下现状。 江淮义走后,江淮昌命人把江允恩叫来,他刚刚虽然很平和的和江淮义谈到是内心早已暗潮涌动,见到江允恩垂头进来,一腔怒火喷涌而出,走上前狠狠的抽了江允恩一巴掌,江允恩立即就感到嘴里一股血腥味,江允恩也不敢有任何举动。江淮昌指着儿子的鼻子骂到:“你个逆子,好好的机会让你给办砸了,我今天不打死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着就拿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开始往江允恩身上抽去,他把在江淮义那里受到的气全部从儿子身上发泄出来,可想而知江允恩今天会有多惨。 江淮义回到清风院后,初雪看着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就问他怎么了,江淮义把他大哥找他的事情说了一下,突然就问了初雪一句:“二皇子真的没有被立为太子?” 初雪斩钉截铁的说:“当然没有,赵匡胤死的太突然了,没来的及,所以赵匡义才能有机可乘,到底是赵匡胤没来的及立还是就想传位给赵匡义这个没有历史考证。” “那你还记得晋王是什么时候登基的吗?”江淮义陈思片刻有问。 初雪是真的不记得了,突然她想起来了,以前她追剧杨家将时,感觉能上打昏君,下打馋臣八贤王好威风,特意从百度上查了一下,对八贤王英年早逝很很是惋惜,她记得为了求证剧情那些是虚构的,还算过八贤王在赵匡义登基后知活了五年,对电视里的已过不惑之年,胡须过胸的八贤王扮相吐槽半天,想到这他她就问:“四皇子今年多大了?” 江淮义想了半天说:“过了年十五岁,你和我说晋王会当皇上后,我打听了一下,二皇子有些急功近利,而四皇子为人太过谦和。” 初雪扬眉一笑说:“历史记载四皇子活到22岁,晋王登基5年去世的,年后15岁,那就是两年后晋王当皇上,我记得皇上是在天气变冷的时候去世的,我还和同事开玩笑说是天冷了,得脑溢血没的,这样算来,晋王还有不到3年就能登基了。” 江淮义脸色凝重的喝了口茶后,握住初雪的手说:“丫头,因为祖母在,不能分家,但是现在大哥执意要和二皇子一系,他们为壮大二皇子的势力,势必要大量的银子招兵买马,大哥还是会不断的找我,将来,晋王登基,江家一定会受到牵连,我既然开始帮助晋王,就必须和江家分开,将来才有所保全,所以我想把江家现在剩余的都给大哥,先堵一阵子大哥的嘴,你看怎样?” 初雪反握着他的说坚定的说:“这事,你考虑的会比我周全,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因为我信任你。” 江淮义感到一股悸动的暖流从心底流过深入骨髓,深沉的双眸充满了温润的柔情,这一刻,唯有吻住那甜蜜的唇,才能表达他对初雪的爱已达骨血之中,他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初雪也轻启双唇,迎接他甜蜜的攻城略地。 第五十一章 第二天,江淮义就带着初雪去见了楚天。临出门前,初雪让江叔安排小厨房准备了一些食材,今天是除夕,初雪想亲自做几道她的拿手好菜,和江云笙,江叔,青依她们一起过年。江淮义听到后,眼神暗了暗,没说什么。 见到楚天后,江淮义把江淮昌的想法和他们说了一下,并想把江家的生意给大哥的事也和他们说了,也想听听他们的建议。 楚天觉得江家现在大头都已经到江淮义手里了,剩下的给就给了,就是程夕邈在一旁有点不平的说:“凭什么都给,按理老大也要分一部分的。” 江淮义淡淡的说:“剩下的生意我没让楚天动,本着就是想给他们的,只是提前了而已,现在我和大哥算是各为其主,就不能给他留下把柄,如果我分,就会和江家脱不了干系,全给了,江家与我,只是在祖母面前还维系的一点血亲,祖母今年也近80岁了,我不想因为这点小钱,让她老人家还要操心,我把江家给大哥,祖母虽然会心疼我,但是更会放心,不用整天担心我和大哥为了江家的产业而弄的兄弟不合。” 程夕邈也知道,就算都给他们,江淮义也不吃亏,毕竟江家真正挣钱的都转到江淮义手里了,就撇撇嘴说:“便宜他们了。” 楚天看着江淮义问道:“江太太那里还是按兵不动?” 江淮义眼里全是狠戾的说:“先让她快活一阵子,祖母在,我不想让她老人家伤心,也不急于一时。” 初雪疑惑着看着他们两个,江淮义揉揉她的手说:“没事,别担心。” 江淮义这样说,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初雪也不纠结,反正听他们的意思是现在也不会做什么,就先不管了。 他们正在谈着的时候,有人来报说京城的林老板求见,一家人都有点怀疑听错了,这大过年的不在家陪着老人过年,跑到扬州来,这事有点大。 不大会,就看着林浩崇从门口晃进来了,看到江淮义和初雪在,就惊讶的说:“吆,还有人和我一样这么有闲情来和楚天喝酒呀?” 程夕邈看着林浩崇的样子鄙夷的说:“别人是闲情逸致,你是闲的蛋疼,大过年的跑我这里来打扰我们的清净。” 林浩崇连看都不看程夕邈的臭脸就和楚天告状:“你看你宠的,无法无天,现在话都不会说了。” 楚天拉住还要和林浩崇斗嘴的程夕邈问林浩崇:“这个时候来,是不是有事情发生了?” 林浩崇接着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说:“别提了,晋王妃不知道怎么和我娘说的,铁了心要我娶妻,整天拿着女人的画像让我选,我实在是受不了,就躲出来了,这个年,我是在京城过不下去了,只好到楚兄这避难来了,欢迎吗?”林浩崇今年也有二十五六了,只娶了几房妾室和一位侧室,就是不娶正妻,想学江淮义找个心意相通的人做正妻。 程夕邈瞪着林浩崇,咬着后牙槽说:“不欢迎,你能识趣的滚吗?” 林浩崇摸摸鼻子谄媚的笑着说:“不会,过年就是人多点热闹,就你们两个多冷清,不用谢我,我这做兄弟的就得舍己为楚兄。” 气得程夕邈现在想把他给扔出去。楚天只好用手抚摸他的背开始顺毛。 林浩崇对程夕邈见好就收,真怕他把自己给轰出去,就转头问江淮义:“老江,你这到而立之年了,怎么没人催你娶妻呀,你怎么做到的,传授一下秘诀呗?” 江淮义斜睨着林浩崇说:“你的智商,说了也理解不了,浪费。” 一句话噎的林浩崇有点上不来气,只能把火烧到初雪那:“丫头,你可要小心江淮义这只狐狸,太奸诈了,这个家伙,自己在外游山玩水的,没花一两银子,让我和楚天帮他把江家的8成你生意都转到他自己名下,而且还借我的手大赚一笔,江允恩花的银子买的那些被他放霉了的布,他让人洗过,从新漂染,又卖个好价钱,这就是只狐狸精,太精明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是不是真的要和他在一起。” 江淮义现在终于知道初雪有时候为什么手痒痒了,他现在就想揍人。 初雪也算是明白了,这货和程夕邈一个德行,唯恐天下不乱,在鄂州的时候虽然熟悉了,但是一直给他留着面子,没好意思,看今天的局,不给他个痛快,扬州城都要盛不下他了。程夕邈现在也不气了,眼睛晶亮的看着初雪和林浩崇,想看看谁能虐谁,当然他相信初雪赢得几率大。 初雪给江淮义端起茶杯让他喝口茶压压火说“爷,谁让你太优秀了,招嫉妒了吧,你这脑子,人家三个都不一定赶上,惹得傻小子只能在这拉琴了,反正过年就是热闹吗,现在还没开始放爆竹,也挺清净的,我们就先解解闷吧。” 林浩崇没听明白,就问初雪:“傻小子拉琴是什么意思?” 初雪惋惜的说:“就是胡扯呗,林老板可真对得起他的姓呀,这个都不知道。” 林浩崇头痛的问:“这又什么意思。” 初雪有点孺子不教也的语气说:“哎,斤就是两个木,你就是个木头,你笨的意思呀,我真怀疑林老板的生意怎么做这么大的。” 林浩崇梗着脖子说:“丫头,我这是为你好,提醒一下这个人很狡猾,让你就留个心眼,你怎么反过来说我笨?” 初雪翻了翻白眼说到:“你还说你不笨,我们家爷只是把计划说出来,你就屁颠屁颠的跑来配合,这次,林老板您也挣了不少吧,没脑子的只能跑腿,你们是分工明确,还有林老板,我劝您别再费脑子为自己开解了,留着你那点智商好晚上说数月亮玩吧。” “怎么不是数星星呀?” “就你那智商,能数的过来吗,你非得让我把话说那么直白才懂,真是天大地大没有你缺的心眼大,还好,你的朋友是我家行止,否则,你早就被啃的渣都不剩了。” 程夕邈现在是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而林浩崇已经脸红脖子粗的说不出话来。 江淮义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拉着初雪起来和楚天告辞,不再理会在那跳脚的林浩崇。 第五十二章 回到清风院,初雪先去江云笙的房间和他聊天,现在江云笙和初雪的关系极好,而且有点越来越崇拜初雪的意向,她能让程大夫言听计从,让目空一切的江叔对她尊敬有加,让冰冷严肃的父亲,变得柔情似水,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简直无所不能呀,而且在清风院,他还有强烈的家的感觉,让他渴望已久的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家庭生活在这里实现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江云笙的身体也在逐渐好转中。 初雪进来后,先在碳火上把手烤暖后,再坐到江云笙身边说:“今天是除夕,你爹要到老太太那去吃年夜饭,你身体不允许出去,所以今晚我亲自做几个菜,我们和江叔他们一起过,怎么样?” 江云笙皱皱眉,苦着脸说:“你确定你做的菜能吃吗?这是年夜饭呀,一年就一次,别搞砸了呀!” 初雪笑着刮了他鼻子一下说:“好吃不好吃,都得给我咽下去。” “什么都得咽下去?”江淮义说着进来。 “爹,初雪姐说今天晚上她做饭,不好吃,也得逼着我吃。”这几个月下来,江云笙对江淮义也没那么紧张了,有时也会如他这个年纪一样和父母撒个小娇。 江淮义迟疑的看着初雪说:“你会做饭?”早就在她让江叔准备东西的时候就想问了。 “当然了,我感觉还不错,不过快两年没做了,不知道手艺退步了没。” 江淮义又觉得心底开始泛起酸味,而且还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然后,就然后的走了,还故意把门关的很大声,告诉某人他很生气。 初雪叹了口气,和江云笙说:“你爹又闹别扭了,我得先去哄哄他,晚饭必须要多吃。” 江云笙只能回以不耐得表情。 初雪走到江淮义身后,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说:“说好的不冷战,有事直说。” 江淮义闷闷的说:“你从来没有给我做过饭吃,你却给笙儿他们做。” 初雪笑着说:“你呀,哪有大老板的样子呀,你放心吧,我本来想的就是早点做,让你在这里先吃点再走,省得你到那边吃不下,还得饿着肚子回来。” 江淮义转过身来说:“那我们就早点吃年夜饭,那边的饭估计我是咽不下去。” 初雪下午大约两点多就到厨房里面去做饭了,她选的只有几个自己拿手的菜来做,就是糖醋排骨,小白菜豆腐汤,西红柿炖牛腩和酱焖大黄花鱼,其他的都是厨子做的,两个小时后,饭菜都做好,把饭摆到江云笙房里的外间,初雪强迫的把江叔,青依,四妞,江良,江德都叫上桌,这一大家子,其乐融融提前吃年夜饭。 江淮义首先吃了一口初雪做的酱焖大黄花鱼,感觉很好吃,就又把其他的菜都吃了个遍,连一向不吃甜食的他都感觉糖醋排骨也另有一番滋味。江云笙看到爹吃的津津有味,也就试着去尝初雪做的菜,没想到初雪做的还真的不错,也不知道大家是真的喜欢,还是为了让初雪高兴,反正她做的菜被一扫而光。 江淮义在清风院酒足饭饱后,才到老太太的屋里。今年因为江淮昌回来,就摆了两桌,男女分席而坐。看到江允恩又是鼻青脸肿的,一坐下还呲牙咧嘴的,一看就是被他爹教训的不轻。 江淮义看着满桌的做工精美的菜肴,竟特别怀念刚刚吃完的那几道充满家的味道的菜,也更想回到那个小儿的身边,拥她入怀。 大家在说了几句吉祥话,喝了几杯酒后,江淮义实在是坐不住了,就主动说:“祖母,孙儿想把江家的所有生意都给大哥,是继续让允恩打理还是找其他人这个就看大哥的意思了。” 江淮义这话太突然了,一下子屋子里静的可怕,过会还是江淮昌先反应过来,他想要的是江淮义的产业,不是江家那点只能糊口的小钱,所以就假装微怒的说:“淮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江家的生意,你不姓江吗,你不是江家人吗?” 江淮义把玩着酒杯说:“大哥误会了,现在云笙的身子不好,我以后要多花点时间陪陪他,还有就是行止这几年的生意不好做,我也得多费些时间,没有太多精力打理江家的生意,本来这些早晚都要交给大哥的,我只是代管,现在正是时候,祖母也同意的。” 江淮义是故意这么说的,老太太会明白他的苦心的。 江淮昌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就点头说:“淮义年初就说了,本来是打算交给允恩的,现在你会来了,就交给你吧,你爹生前就和我说过,江家的生意淮义要不要,都听他的,现在淮义都给你了,你就收着吧,我老了,只想着家庭和睦相处,你们都这么兄友弟恭的,我很是欣慰。” 老太太这样说,江淮昌没办法反驳,只能端起酒杯和了杯闷酒,江淮义就此也端起酒杯说:“祖母,云笙身体不好,不能来吃团圆饭,我带他给您敬杯酒,同时也敬在坐的各位,喝完这杯酒能就早点回去看看,过年他一个人,我怕他想多了对身子不好。” 老太太也感觉到江淮义不想再待下去了,虽然很失望,但不会阻拦,就点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江淮义干了这杯酒后,就告辞了。 林姨娘也接着出来,问江淮义:“爷,今晚是除夕,我能去看看笙哥吗,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 江淮义冷冷的看着她说:“云笙今天难得看着好点,你就别去打扰了,让他大好好,想见你时,自会有人通知你。” 林姨娘看着江淮义那挺拔的背影,有点心酸。 破五后,江淮义让江叔把江家还剩下的酒楼,庄子,两家首饰铺子的账本都给江淮昌送过去。江淮昌看着这些账本,想一把火给烧了,最后只能无奈的走把它们交给江允恩,让他好好打理,就又赶回京城。 因为江云笙的身体原因,江淮义今年拖到三月中才出去巡视,本来他今年不想巡店的,但是因为去年刚刚做的改革,今年必须要去看看,有什么问题好提前做调整。 所以这次他们没有在外面待很长时间,在六月中旬就回来了,最主要的,还有就是江淮义想和老太太商量,娶初雪过门,现在整天在身边,只能看,不能吃,是真的把他憋坏了。 江云笙经过这半年多的修养,现在和正常人基本一样,就是特别的瘦,脸色也要比别人苍白一点,还有要天天喝药。 初雪把在外面给江云笙买的礼物,都给他拿过来,江云笙的眼睛都瞪得老大,这是他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多的一次礼物,而且还是很多的玩具,陀螺,毽子什么的,江云笙高兴坏了。 初夏收到礼物后没有以前收到时的兴奋,只是。夹酸带刺的说:“在清风院,大家都把你当主子对待,二爷现在也是走哪把你带到哪,我是不是也快要改口了,是叫你姨娘还是太太呀?” 初雪看了初夏一会才说:“你非要这样说话吗?我说过,不管将来怎样,我们都是最好的姐妹,你还是叫我初雪。” 初夏听了她的话,就隐隐猜测初雪和二爷的好事要近了,心里酸酸的难受,同样是二等丫头,初雪马上就是主子了,自己还在原地没动,最最关键的是,初雪身材样貌没有一样能比过自己的,初秋有时都讽刺她,她怎么会混的没初雪好,初雪都没有提携过她,还老说和初雪是好姐妹,肯定是自己硬贴上去的,她们根本不是初夏说的那样是好姐妹,好几次她想让初雪帮自己提到一等丫头,可是每次都是自尊心作祟没有说出口,弄的现在,自己内心对初雪的埋怨也越来越深。 第第五十三章 说实在的初雪压根就没有这根弦,在她看来,一等,二等都一个样,都是伺候人的,而这个年代,最主要的是找个好的婆家,所以初雪和江淮义提过,要给初夏选一门好的亲事,让她风风光光的嫁人,从此相夫教子,幸福美满的过完下半辈子,只是现在还没有很合适的人选,就没有和她说。 江淮义休整两天后,就去找老太太,老太太现在年事以高,精力大不如前,他想赶快把婚事办了,也好让老太太把这遗憾弥补,将来也能瞑目。 给老太太见礼寒暄几句后,江淮义说:“祖母,孙儿想现在把初雪娶进门来,请祖母给孙儿选个好日子,婚事还要请祖母多操操心。” 老太太知道这个操心是因为府里会有人出来以初雪的出身来阻挡,孙儿今天是来求自己帮忙的,老太太一直都盼着这天,一度以为自己看不到了,没想到今天终于等到了。就高兴的说:“好好,祖母一定会给你选个好日子,一切有祖母,快和再祖母说说,这个丫头是怎样的人,祖母就剩下这件事情了!” 江淮义看着祖母那满头银发和布满皱纹的脸,眼睛有些湿润,抓着祖母的手说:“她是一个很善良温柔的女孩子,对我很好,对笙儿我很好,从来不求回报,她真的是这个世界上除祖母外最懂我的人,只可惜,她是个丫头,祖母您一定也会喜欢她的。” 老太太高兴的拍拍他的手说:“那就别等太久了,下个月挑个好日子快娶进来吧,祖母懂,今天晚上带着那孩子来见见祖母。” 初雪听到晚上见老太太就怂了,这两年,她接触的都是江淮义生意场上和朋友,没见过长辈,这一下子就越级见老祖宗,就想打退堂鼓,江淮义开玩笑的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下个月就要进门了,不见见老祖宗成何体统。” 江云笙在一边也打趣道:“初雪姐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丑,才不敢见太祖母的?” 初雪宁着眉问道:“我真的很丑吗,不至于吧,我怎么也能算上清秀吧?” 江淮义笑着说:“笙儿是逗你那,你很漂亮,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真的。” 江云笙撇撇嘴,真是受不了这两个,守着他这个未成年亲亲我我的。 晚上,青依给初雪打扮的漂漂亮亮和江淮义来到老太太屋里,当看到一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人时,初雪紧绷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了。老太太拉着初雪的手仔细看看了看,高兴的说:“好,是个好孩子,祖母放心了。” 当天晚上他们在考太太屋里待到很晚,把老太太逗得直乐。 江淮义的三房姨娘听到二爷要娶个丫鬟到夫人时,除候姨娘屋子里安静外,其他的两房屋里骂声一片,接着又拉着候姨娘一起去找太太,江太太也正为这事生气,看到三位姨娘来了,就一起去找老太太。 江太太和老太太说:“娘,虽然咱江家不是什么高官显贵,但是也得顾全淮昌呀,他毕竟是当朝三品,家里出了个丫鬟主母,对他影响有点大呀。” 老太太半眯着眼睛说:“老二只是个商人,不讲究那些,皇上选妃还不分嫡庶,我们小门小户的还分啥高低呀,老二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早就答应他,正妻只要他喜欢的,我决不阻拦,你就帮着操持婚事吧,别再节外生枝了,这是老太太我最后的一点心愿了,你这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老太太这么一说,其他人都不敢再有怨言了,只能退出去。 江淮昌听到江淮义要娶个丫头做正妻后,气的只让人送来礼物,本人没有到场,江淮义和初雪也不在乎。薛夫人让扬州府尹的夫人提前帮忙把她的礼物给送来,意思非常明显,就是给初雪引荐一下,同时也让府尹夫人知道初雪在她心里的地位,这样府尹夫人也会帮自己照料一下初雪,初雪对此事非常感激,府尹夫人也是为很平易近人的夫人,和初雪也很聊得来。 七月十八,正是黄道吉日,江淮义从程夕邈家里用八抬大轿把初雪给迎进门,拜完堂后,初雪被送入洞房,青依和四妞陪着她,江淮义出去应付客人了,喜宴从中午一直到下午大约四点左右才结束,江淮义在程夕邈和江叔的搀扶下进了洞房,门一关,江淮义就放开两人的手整理一下衣服,在喜娘的指引下掀了盖头,喝了合衾酒等一系列的流程,喜娘说了些吉利祝福的话,就从青依那拿了红包走了,这时候程夕邈就蹦出来说要闹洞房。楚天把两份礼单交给江淮义说:“一份是林浩崇的,他不方便来只好让我代转,一份是晋王的。” 江淮义收好礼单,看看欢脱的和兔子似的程夕邈说:“你的人,你解决。” 楚天只好把程夕邈给拉过来再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程夕邈立刻就满脸羞红的和江淮义他们道别走了,青依和四妞也出去把门给关好。 江淮义坐在初雪身边,看着凤冠霞帔的初雪,感觉自己怎么也看不够一样,帮她把沉重的凤冠摘下来,拉着她到桌边说:“饿了吧,先吃点东西,过会好有力气。” 初雪确实饿的不行了,一听可以吃了,也没她听清楚江淮义后面的话,就开始吃了起来。 等初雪吃饱喝足后,江淮义让人把桌子收拾好后,又到了两杯酒,把一杯给初雪说:“丫头,你终于属于我了,我今天很高兴,从今天开始,丫头,我们两个庆祝一下吧!” 初雪和江淮义碰了一下杯,喝了,这酒也不知道是谁准备的,都是烈酒,这两杯酒下肚,从来不喝酒的初雪就试着头开始晕,脸上也开始烧,这样粉面挑花,再配上初中那双因为酒气显得更加媚眼如丝,让江淮义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一把把初雪抱起,放到床上,低头虔诚的吻着初雪,用富有磁性但又柔的溺死人的声音,引诱着初雪说:“丫头,娘子,你现在可以叫我相公了,叫一声相公听听。” 初雪听着着诱人的声音,看着江淮义眼底带着宠溺的灼灼亮光,她陶醉了,跟着江淮义的声音喊了声相公,这声带着瑟瑟柔柔的相公,让江淮义胸中激流鼓荡,炙热的欲望破腔而出,只剩下拥有彼此身体的渴望,摇曳的烛光,清热如火,初雪软成一摊春水, 第五十五四章 第二天,初雪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挣扎着要起床,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程夕邈说的下不来床了,男人疯起来,真的要死人的,太要命了,上辈子,过了那么多次夫妻生活,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当然也没有给初雪那深入骨髓的舒畅。 江淮义听到声音,进来,看到初雪龇牙咧嘴的艰难起床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过火了,忙过去扶起她说:“还早,再睡一会。” 初雪看到江淮义今天格外的神清气爽,这不科学,凭什么自己半死不活,他精神抖擞,活蹦乱跳,江淮义被初雪幽怨的眼神看得只好讨好的说:“昨天为夫孟浪了,以后注意。” 青依和四妞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给初雪福了福身说:“请二太太安,二太太先洗漱一下,粥都准备好了,您先吃点,好去给老太太和太太奉茶。” 初雪听到二太太这个称呼直打哆嗦,撅着嘴问江淮义:“能不这么叫吗,太那个了,听得难受。” 江淮义宠溺的问:“你想让她们怎么叫你,你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太随便了不合适。” 初雪想了想,就说,那就叫夫人吧。青依她们立即改口称夫人。初雪吃过早饭后,终于感觉好点了,江淮义挽着他的腰去老太太屋里奉茶。 当他们来到老太太屋时,江太太,三位姨娘,江允恩,允行,云笙,盈霞都已经在那里坐着,看到他们进来,除老太太和江太太外都站起来行礼,江太太拿酸捏醋的说:“我们家的二太太是丫鬟出身,规矩应该都懂的,怎么今儿头一天进门,就短期架子来了,让这么一大家子人都等着,我们到是无所谓,老太太这么大的年纪了等一早上,可别累着。” 初雪瞪了江淮义一眼,那意思就是都怪你。江淮义安抚的拍拍她腰说:“太太,这要愿我,昨儿被灌多了酒,又是新婚,就放肆了一回,今儿起晚了,害得祖母受累了,还有,为了和太太区分开来,以后都称呼初雪为夫人吧!” 三位姨娘看到江淮义和初雪的互动及江淮义明显的护着初雪的话,都咬碎了银牙,她们从来就没有看到江淮义和谁可以靠得这么近,而且看初雪的眼里满满的宠爱,都暗暗的要撕碎手中的帕子。 老太太看着江淮义和初雪这相亲想爱的举动,及两人脸上无意流露出来的甜蜜,感到非常满意,她终于可以安心,如果有见到老头子和儿子媳妇,她也问心无愧了。就和蔼的说:“昨天你那帮朋友是有些过了,祖母都听说了,没事,祖母不着急。” 江淮义和初雪这才跪在蒲团上,结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给老太太奉茶,老太太给了他们俩个红包,又把一个首饰匣子给初雪,说:“这是我当年的嫁妆,一份是一直给老二媳妇留着的,今天终于把它送出去了。” 初雪和江淮义谢过老太太,又给江太太奉茶,江太太给了他们两个红包,只说句以后好好过日子。 然后江允恩带着两位弟弟,给他们敬茶,江允行和江云笙从今天起要称呼初雪为母亲,初雪听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叫自己母亲,心里真的走点呃... 初雪把江叔给准备好的礼物给他们,当给到云笙时,初雪把他拉起来,关心之意不自觉的生出家来说:“笙儿快起来,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在这等着,累了没,要不你先回去休息。”说着还去摸摸他的额头,这都是初雪平时做惯了的举动。 江云笙笑着说:“母亲,没事,不累,过会和你们一起回去。” 初雪看到他那样,也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让他到一边先坐下休息。 林姨娘看到这幅母慈子孝的画面,气的在心里咬牙切齿,那是我的儿子,用得找你摸呀揉的吗?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她不敢发作。 等孩子们见完礼,就轮到三位姨娘,她们每个人给初雪见礼,初雪尴尬的笑笑,对着老公的妾,她还真不知道该说啥,只能赶快把礼物送上,完事。 奉完茶,见完礼,初雪试着自己的腰又开始酸痛,自己偷偷的揉了揉,江淮义看到,就和老太太提出他现在头很痛,想回去休息,老太太也坐半天了,也累了,就让大家都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林姨娘拉住云笙说:“笙哥,娘好久又没见你了,今天中午到娘那去吃饭吧,和娘好好的聚聚。” 江云笙恪守礼仪的说:“姨娘,儿子还要吃药,而且儿子的吃食都是有讲究的,厨房已经都准备好了,儿子还是回清风院去吃,改天儿子会去看姨娘的。”说完冲林姨娘拱手行礼后,就走到初雪身边,和他们一起回清风院。 林姨娘看到江云笙和初雪有说有笑的,心里怒火中烧。李姨娘在后面讽刺的笑着,候姨娘则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很快,初雪的新婚生活快满月了,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如果江淮义再懂得节制点,就更好了,因为目前这个身体的年龄太小,她和江淮义商量过两年再要孩子,就让程夕邈配了些不影响身体的避孕药。唯一让她觉得不太满意的就是初夏有点躲着她,现在她的身份不同了,再和初夏没大没小的也不合适,所以她也没有去找初夏追根到底。同时也迎来了她升为长辈的第一个中秋节。 她坐在江淮义的身边,为了避免尴尬,她把江云笙安排在自己身边,看着江淮义的姨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眼前晃,她偷偷的在桌子下面宁了江淮义的腿一下。 江淮义抓着她的手,用手指在她手心挠了一下。 饭菜端上来后,初雪给习惯性的给江云笙夹他能吃的易消化的菜放到他前面的碟子里,为了避免旁边那位吃醋,也给他夹了爱吃的菜,把两边照顾好后,同时她也看到有两双筷子同时往她的碟子里面夹菜,心里面感觉到很甜,就冲着左右甜美的笑笑。 李姨娘和林姨娘看到后,把筷子重重的放下,感觉胸口堵的慌,一口都吃不下去,嫁给江淮义十几年了,只要他在,每个盘子里必须要有个勺子,他从来就不会碰别人碰过的东西,没想到,却吃这个丑丫头夹的菜,她到底哪里好。 江允行是直接给吓着了,爹什么时候这样平易近人过,不过近的不是自己,这样的爹也是让他更没底了,今天晚上还是要低调。 老太太含笑的看着他们的互动,初雪捅捅江淮义,示意他给老太太也夹菜,江淮义挑了软糯的菜给老太太夹到碟子里,老太太看着碟子里的菜,眼里有点点的湿润。 江太太和江允恩互看了一眼,两个人看着这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景象,再想想现在,自己手里那点膈应人的产业,怀恨的阴霾的阴影布满心底。 这顿中秋家宴除了江淮义他们三,就是老太太还吃了点外,其他人都是被食不下咽。 无惊无险的吃完晚饭后,初雪对着明亮的月亮长舒一口气,感觉空气都格外清新,江淮义看着她的这个样子笑着揉了一下她的头说:“就一顿饭,至于吗,不是还有我吗,我会护你周全的。” 初雪娇呻的说:“我都是大人了,又不是笙儿,别再揉我头了。” 江云笙在一边说:“母亲,我也是大人了,也不能揉我头了,你说的,要长不高的。” “你个小屁孩,长大还有好几年呢。” “古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我八岁了,就说明我长大了。” 林姨娘看到前面欢声笑语的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情景,满满的嫉妒和酸楚,为什么儿子面对自己就从来没有这样笑过,江淮义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对待过自己。 李姨娘责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他们身后说:“爷,边疆越来越冷了,妾准备了冬衣,请爷帮我给爹他们送去,就着看看他们身体是否康健,妾也好放心,妾已经快一年没有爹的消息了。” 江淮义在初雪轻轻捏了他手一下的情况下,才说:“准备好了,交给江叔,我会让江叔派人送去的。” 李姨娘欣喜的谢过江淮义。 第十五十五章 中秋过后天气开始逐渐转凉,初雪现在每天都会为江云笙把脉,这一年多,初雪一直在跟着程夕邈学医,虽然还达不到能看病救人的地步,但是能江云笙随时检查出一些小症状来,可以随时根据状况用程夕邈的几个方子。江云笙老是说初雪在杞人忧天,他随时身体不强壮,但是现在一直在调养着,也算是平稳,在看到初雪担心又固执的样子,只好乖乖的让初雪把脉。这一年来,初雪只要在家,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绞尽脑汁的让他开心,江云笙都记在心里,初雪给满足了他内心一直渴望而不可及的母爱,亲情的需求,让江云笙不自觉的想靠近她,喜欢她的怀抱,虽然父亲每次都会在最短时间内把他给揪出来,但是已经足够了,这才是家。 候姨娘在见到请辞的庄先生后,就气冲冲的来到江允行的房间,看到满桌子的大小蛐蛐罐和满屋子里的蛐蛐叫声,胸腔中怒火再也克制不住,直冲脑门,她走过去,一把把炕几上的瓶瓶罐罐全部都扫在地上,还抬脚把跑出来了的几个蛐蛐都给踩死。江允行看到被踩扁的蛐蛐的尸体,脑门上的青筋暴起,他看着火冒三丈的娘,嘶哑的嗓子说:“姨娘,你知道这是我花了多少心血才得来的吗?你可以打我,骂我,我都没有怨言,但是你不能让我的心血毁于一旦,姨娘。” 当江允行这个姨娘出口时,候姨娘就倒退了几步,多亏奶娘在后面扶住她,私下里儿子一直喊自己娘的,这是头一次喊她姨娘,多么讽刺的声音,她举起颤抖的手指着江允行说:“你才是真正的把我终生的心血都毁了,娘忍辱偷生的在这暗无天日的江府里是为的什么,不就是希望你能成才,有朝一日接管你爹的家业,娘就能出人头地了,可你整天玩物丧志,你爹怎么会放心吧把家业交给你?” “爹的家业是你想要,不是我想要,我对做生意根本不感兴趣,你为什么要逼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让我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行吗?”江允行痛苦的说着。 “你这个逆子,你想娘一辈子都做妾吗,你一辈子都是个被人看不起的庶子吗,你还想让你饿孩子也被着庶出低人一等的过一辈子吗?” “娘,是你自己造成的这样,是你当初愿意做爹的妾的,是你让我成为庶子的,是你,我再怎么努力,爹已经有正妻了,你永远都是个妾,就算是我接管爹的家业,你还是个妾,与这个一点关系都没有……”候姨娘不等江允行说完,就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候姨娘倒在奶娘的怀里说:“奶娘,派人守着这里,从今天起,少爷一步都不许出房门,把屋里这些的东西全部都扔出去。” 江允行看着被奶娘扶出去的候姨娘,伤心的坐在地上,也从这一刻起,江允行就开始绝食。 第一天,候姨娘没到回事,第二天,她就有些着急了,第三天,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儿子,她开始服软,但是江允行只是闭目不理她。 这事也终于惊动了江淮义和初雪,也在了解事情的真相后,江淮义生了半天的气,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呀。 初雪看着江淮义气得一个下午都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想开解,可是有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出去找江叔问问江允行每天到底在干什么。江叔说:“允行少爷从小就喜欢逗猫遛狗,但是候姨娘不喜欢,把允行少爷的猫狗的都给扔了,反正只要是活的什么动物都喜欢,大的藏不住,就开始玩蛐蛐蝈蝈的,让候姨娘给扔了好几回,但是这些的好找,从草丛里就能抓不少,候姨娘也没法子,这次动静弄得有点大了。” 初雪听了,眼睛一亮,江允行这是典型的动物爱好者,要在现在,说不定会出是一位动物研究员,回房给江淮义提议一下让江允行学习兽医,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这项技能,江淮义听了,让青云去找程夕邈问一下。傍晚青云回来复命,说程夕邈认识一位有名的兽医,但是这个人好常年游历各地,他得先想办法联系。 在第当天 晚上,江淮义来到江允行的房间,看着这样的江允行说:“你能坚持三天,还真让我觉得你还不是无药可救,还有点骨气,但是这也说明你确实无能,你想的不是靠伤害自己来达到目的,那样会让你得不偿失,现在就像个男人一样,和我谈谈。”江淮义把一盏茶抵给他。 江允行挣扎着坐起来,他是第一次这样可以心平气和的和爹说话,他接过茶,喝了一口,用嘶哑的声音说:“父亲,我不想成龙成凤,达不到娘的要求,我就想做个平凡的人,我只想每天过我想过的生活,我承认我是玩物丧志,只想吃喝玩乐,可是父亲,我觉得家里能够养得起我的,我不要求大富大贵,只要让我丰衣足食就可以,我不想和自己的兄弟去争去强。” 江淮义看着儿子,陈思了一会说:“你想过你想过的生活,但最起码你要有自保的能力,你母亲说,你既然喜欢这些动物,她建议我给你开一个宠物店,你可以卖狗,卖猫,卖蛐蛐蝈蝈之类的,还要懂得给这些动物治病,你觉得怎么样。” 江允行眼睛一亮,高兴的说:“真的,父亲,我同意,我从小就喜欢这些动物,想研究这些动物,可是姨娘不愿意。” “既然喜欢,将来要想把这个店开好,首先你要学会怎么照顾和怎么选择好品种的宠物,更要把给动物治病学精学细,所以,我让人帮你找一个好的兽医,你要去学习几年,这几年很辛苦,但是你学成归来后,我就会给你开店资金,你要自己把店开起来,我要和你立个字据,如果你半途而废,你就不要回来了,我江淮义不养闲人。” 江允行努力跪在床上说:“父亲,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不怕吃苦。” 半个月后,江允行收拾行囊,被江淮义送往福州去学习兽医知识。 候姨娘伤心的把儿子送走,感觉她的心都空了,儿子走前,江淮义找她谈过,说看她一直是个好的,不要再儿子的身上走入歧途,江允行的路,他已经安排好,不用候姨娘在插手,候姨娘只能答应,但是她不甘心,她伏低做小的隐忍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样破灭了,她怎么会甘心,绝对不会的。 江太太在早上给老太太请完往回走时,拉着候姨娘的手说:“候姨娘,你也要保住身子,你看行哥走后,你瘦的,你这样可不行呀,你看老二媳妇,现在可是整天红光满面的,说不定明年就能再给老二生个儿子,他们一家子奇乐融融的,其他的姨娘最起码还有孩子在身边,只有你,哎,这可怜见的,你要是伤心难过了,就到母亲这来,我们娘俩互相解解闷。” 候姨娘谢过两江太太后,就回到屋里,扑倒在床上,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