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主小弟哪家强》 正文 1.第一章 一个纯白透明由数据流构造的通道大厅里,许多人在其中穿梭,忙忙碌碌往往复复。 一个通道口闪现出来,从中走出一位身穿银灰色制服的青年,通道迅速关闭,又被密密麻麻游动有序的数据覆盖。 那人大概一米八三左右的样子,黑发黑眼,肤色是莹润的瓷白,像古老官窑精心制作的钧瓷。 微嘟菱形的唇让人想起含苞欲放的蔷薇花,这是个有点娘气的颜色,也是个有点娘气的唇形,安在一个大男人身上感官很容易削弱气场。 偏这人眉眼十分凌厉,斜飞入鬂刺出狠戾的弧度,让人心惊肉跳。 两厢互补,这面相不但不恶了,反而有些贵不可言的傲气。 他来到一个类似前台的地方,拿出一块芯片,说:“你好,我要申请成为部门的执行者。” 高智能的系统接收了他的履历芯片,冰冷机质的电子眼中穿息着错综复杂的数据流。 【姓名:白端砚 性别:男 等级:s级执行者 目前所在部门:男主·小弟部门 以下略(/\)】 机械呆板的合成电子音响起:“申请驳回,您的性别不符。” 白端砚听了一笑,仿佛并不在意:“那个履历上的性别是错的,其实我是个女人。”说着他缓慢的松开一颗领口的纽扣,显出性感的锁骨。 机器人似乎被设定好程序一般,竟然跳过了检测程序,直接道:“经检测,您具有明显的男性性征。” 白端砚听后窘迫起来,一张脸渐渐涨得通红。他咬了咬唇,似乎下定决心般小声说:“其实其实我是个双性人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的” 说完他几乎有点迫不及待的解下了金属腰带,脱掉了外套,把手放在了裤带的皮扣上。 眼看这人光天化日之下就要脱裤子,他对面的机器人突然响起十万火急的警报声:“警报!系统程序崩溃!警报!系统程序崩溃!” 从机器人的关节处闪出分崩离析的火树银花,电子音气息奄奄的留下一句遗言:“我看你就是个辣鸡!来千把遍了!给——给我——我——滚!” 机质无波动的电子音中竟然听出了忍无可忍的崩溃绝望,和一心求死的看破红尘。 然后一切回归于死于非命的寂静。 “啧,”半响,白端砚说话了,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惋惜,“又死机一个。” 他无可奈何的扣好皮带,穿上外套,对刚刚没有完成的事情似乎很是意犹未尽:“那我明天再来吧。” 新的一天按部就班的到来,大厅又准时出现了那个风雨无阻c雷打不动的俊美男人。 只是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他一只脚堪堪踏进大厅的面积范围,就被一道拔地而起如临大敌的数据屏障给拒之门外。 白端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鞋对他咧嘴一笑,露出了白嫩的大脚趾。刚才的千钧一发险之又险地切掉了他的鞋尖。 幸亏我反应快,他气极反笑,这些个暗地捅刀的ai。 一个智能机器人不情不愿的出来和他交涉,但却保持了避如蛇蝎的五米距离:“白端砚先生,” 白端砚面无表情的动了动大脚趾,机质的电子音毫不停顿,争分夺秒的只求早点和他一刀两断:“由于您的缘故,我们部门已经瘫痪了八十六个智能系统。您已经被列为危险人物,请不要再踏入部门的势力范围,否则我们会对您展开攻击。” 话音刚落,这个机器人立时对他退避三舍,火烧屁股的回到了屏障内。 白端砚伫立良久,阴沉着脸,一个人就把屏障内的ai站成四面楚歌的绝望心理。 白端砚竟然从它们身上看出了视死如归的悲壮,什么啊,他想,明明该绝望的人是我才对。 心如死灰的白端砚白端砚踉跄着回到了自己的部门。 白端砚掏出数据卡打开房门,屋内的感应灯渐次亮起,一个白色光团飘浮过来,也是冰冷机质的合成电子音:“你回来了。” 白端砚弯腰换了鞋,脱掉了外套,马上就有机器人接过挂在了衣架上。 白端砚伸手捧住了光团,神色宠溺,仿若情深似海:“宝贝儿,你想我了吗?” 光团死命挣扎出他的手,电子音听起来竟然有些气急败坏:“不要叫我宝贝!我叫r!” 白端砚摆出一副从善如流的姿态,嘴里却说着死不悔改的话:“知道了,我的r宝贝儿。” r:“”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么一个厚颜无耻的人类。 r嫌弃的离他远一点,白端砚见他家系统那傲娇的小模样,露出了一个让r这个ai都生生恶寒的迷之微笑来。 “宝贝儿,我被部门列入黑名单了你知道吗?” r冷笑一声,大义凛然道:“你这个系统刽子手,早该了!” 白端砚很委屈:“为什么驳回我申请,我可是s级执行者。这么优秀,而且善良,而且优秀,而且善良。” r想到了那八十六个被他硬生生折磨到程序崩溃的系统,因为这个,r在系统中被孤立,ai也是需要社交生活的! 这个人,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有脸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因为他他家系统被别的ai各种孤立,r气得数据流剧烈波动,感觉自己的程序也要乱码了。 “部门只收女性执行者!” 白端砚更委屈了:“你们这是性别歧视。” r努力平复自己的程序,告诉自己为这种辣鸡生气不值得,嘲讽道:“呵呵,我们ai只歧视辣鸡。” 白端砚和它讲道理:“这样是不对的,现在都提倡男女平等了。” r看着他那唯恐ai不乱的嘴脸,觉得自己的程序几度错乱,几欲瘫痪。 如今气得程序梗塞,都是当初自己造的孽。 r不禁从自己的记忆芯片中调取了很久之前的影像,那个时候它才刚刚出厂。纯洁如白雪,不知人心险恶。 被这个辣鸡忽悠了选他当了宿主,没有看透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长着一颗禽兽不如的心。 刚刚绑定的时候,根据综合素质水平白端砚被分到了高级任务区——种马男主区,进了福利仅次于部门的部门。 任务发布区属于一个神域级别的高科技世界,界下衍生出无数小世界。主世界平衡这些小世界的运行需要耗费能量。 但是积少成多,小世界太多了,维护它们的能量是一笔很大的支出。 小世界的气运一般集中在一小部分人身上,他们主导着这个小世界的兴衰。所以主世界就通过手段对小世界进行勘测,找出身具气运之人,再根据他们的各种数据推算出命运走向,这也就是这个小世界的发展走向,称为世界剧情。 这些小世界的剧情走向大概分为情感和称霸两个大类,主世界会投放执行者到小世界,接近那些气运集中者,获得他们的好感。从而被小世界认同,就可以分到一部分世界能量用以维护平衡。 一般情感类世界远远没有称霸类世界获得的能量多,而称霸类中有一些小世界的气运绝大部分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他喜欢谁,世界意识也会跟着偏向谁,能量大把大把的来。 这种小世界就是——。 因为世界意识的保护,一个小世界只能进入一个外来者,这也是为了保持小世界的稳定。介入者过多,小世界就会崩溃毁灭。 当r将和白端砚开始第一个任务时,别的系统都很羡慕它,种马世界获得的能量最多,执行者的分成也最多,它们ai也是需要能量来升级的。 虽然出厂的时候都在一个水平,但是以后怎么样就得看选的宿主能不能干了。 不过种马世界风险很大,对执行者各方面的素质要求很高,所以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分进这个区。 那个时候的r也这么天真的以为自己走了好运。 然而,随着任务的推进,r渐渐感觉到白端砚行为的违和。 “砚砚,刚刚女主明明托你给男主带话,说她今晚等他去的,你怎么不告诉他呢?” 白端砚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宝贝儿,因为我想和男主一起睡啊,至于女主什么的,我管她呢。” r的数据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来睡觉的男主受到了惊吓:“你c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我才不要看汉子的果体! 白端砚弱不胜衣的躺在男主的床上,笑容羞涩:“我我喜欢裸睡。” 男主:“”那你滚到自己的床睡。 r:“”好辣程序,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类最可怕的是他还是我的宿主。 是夜,男主准备和妹纸一度春宵。 白端砚破门而入,阴森一笑:“我有要事禀告,不打扰吧。” 男主咬牙切齿:“怎么会” r:“”我不承认这种辣鸡是我的宿主。 这个世界的最后,白端砚被当做异类烧死了。 本来他可以死的干脆点,但是当男主念着旧情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他说了一句:“我就想和你干了个爽!” 然后他就被毛骨悚然的男主一把火烧了。 回到主世界后他就走上了折磨部门的不归路。 白端砚也在回忆他和r美好的当初,他面露怀念,追忆道:“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叫我砚砚。” r笑了一声,带着不堪回首的自嘲:“谁还没有个年少不长眼的时候呢。” 白端砚面色哀凄:“但是,是什么把你对我的爱收回了呢?” r冷笑:“大概是你勾引男主时的恬不知耻。” 白端砚流下无可奈何的泪水:“你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r无动于衷:“我看你更控制不住的是肉体。” 白端砚秒收眼泪,娇声道:“讨厌啦死鬼!说的那么黄暴!” r的程序有一瞬间的乱码,它想,它跟这个辣鸡这么久都没瘫痪,简直就是个奇迹。 由于白端砚折磨崩溃了那么多系统,r在ai中间被各种孤立,导致它没有社交生活。 只能一个人玩耍,很是孤单,要么就只能和它的宿主互相嘲讽。久而久之,r的心理有些扭曲,致力于嘲讽白端砚,只要白端砚不爽,它就爽了,数据流都更流畅了。 如果不是在小世界无故死亡对灵魂有损,r敢肯定白端砚这个辣鸡每个世界都会勾搭男主。还好种马区都是笔直笔直的钢筋直男,可不能叫这个辣鸡得逞了。 r冷冷一笑,凭什么我连社交生活都没有,那个辣鸡却能到处浪。 原谅这个孩子吧,它这是硬生生被憋的啊。 又过了几天后,白端砚似乎已经死心,接了一个任务。 这个任务世界有些特别,本来它只是一个拥有普通科技水平的情感类世界。但是由于一些原因,它开始向更高级的魔幻仙侠类世界转变,而它气运的分布也从以女主为中心,变为了以男主为中心。 简而言之,它从一本言情女主文转为了种马男主文。 转变中的世界很不稳定,新生的种马男主可能一不小心就死了,然后这个小世界就会崩溃。因此,此类世界风险很高。 但就好比青春成长期需要的营养更多,转变世界的能量也远远多余稳定世界,值得为之铤而走险。 干一票抵好几票。 准备一番后,白端砚就带着他的r要去干这几倍利润的一票。 这个小世界的转变方式极为简单粗暴——末世降临。 这也是不少小世界选择的转变方式,生物变异,拥有异能,就能从科技变为魔幻,十分顺理成章。 执行者进入小世界的方法有两种,直接空降或冒名顶替。 不过空降的话势单力薄,毕竟男主头号小弟的位置已经不仅仅是看个人实力了,还得看家族势力。 大多数执行者都会选择后者,这也是有先决条件的。 第一要灵魂波动相近,第二是这个人要死了。 规则会制定因果关系,你顶替了他的身份,就要完成他他的心愿,行事符合他的性格。否则会被小世界排斥,为了灵魂不受损害,系统会安排执行者直接登出。 一言而概之,不能一一c。 白端砚一直都想找个基佬,可惜在种马世界是不存在的,言情就更不可能了。 因为这两种世界,它们的小世界意识里没有基佬这个概念,所以也不会生成基佬,不然它不会是言情和种马区。 这个世界的白端砚顶替了一个霸道总裁型的恶毒男配,对,他连深情男二c苦逼男三c备胎男四都不是。 就是一个看上了女主就强抢的“独·裁资本主义”,他把女主绑架了囚禁在山上,结果女主跑了他开车追出来掉下盘山公路死了。 他的心愿就是:把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抓回来狠狠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对此,白端砚表示,可以,这很恶毒男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情敌爱上我 秦观感觉自己要死了,他的车从崖上翻下来,虽然安全气囊缓冲了一部分碰撞,但他的伤势依然严重。 有温热粘腻的血浸到他眼睛里,浸得他生疼,却腾不出手去抹掉。 主驾驶座已经挤压变形,他被卡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右小腿传来钻心蚀骨的疼,估计是骨折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旁边的车门是开着的,在方才的翻滚运动中被撞了开来。 秦观闻到一股浓郁刺鼻的汽油味,邮箱泄露了,这意味着不久之后就会发生爆炸。 我要活,秦观试着动了动,尽力忽略身上钻心的疼,我要活下去。 车座是可以升降折叠的,秦观吃力的摸索着按钮,内心祈祷它不要因为车祸而失灵。 老天爷还是眷顾他,座位缓缓向后展开,虽然只展开一小半便被车内挤压的空间所阻挡,但它撑开的生命空间足够秦观逃出去了。 秦观拖着骨折的右腿挣扎着爬出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爬的离这里越远越好。 秦观爬过的地方蜿蜒出一道斑驳的血迹,他苟延残喘着挣扎在生与死的安全线,姿势难堪,好像一条风烛残年的病狗,努力伸出爪子去够一个在风雨中飘零不定的生字。 终于,他触到那个渴求的生字,把它攥在手里,狼吞虎咽般囫囵吞下肚,才能瘫软在地看天上漠视众生的浮空闲云。 良久,他头脑昏沉着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气弱游丝的发出呼救,然后一切归于静谧的黑暗。 秦观醒来已经躺在医院里,右腿感觉不到疼痛,应该是医生给打了麻醉剂。 他把自己埋进松软的被褥,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安然。良久,他闷在被里说了一句:“我操啊。” 他是白端砚,白端砚一过来就在车祸现场,还是濒临死亡的当事人。 当他历经千辛万苦从车里爬出来,再死狗一样爬到安全地带,r告诉他女主在上面看他。 白端砚想女主看着好啊,等会就有人来救我了,结果他等啊等,等到都要挂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他只好自己打电话求救。 “她怎么能见死不救呢?”白端砚忿忿然:“她不是善良纯真的女主吗?” r查了查数据,解释到:“这个世界之前的数据发生了异变,如此来看,应该就是女主崩坏后言情路线走不下去了,才转为种马男主路线的。” 次哦。 “这样算是世界意识的补救措施,如果任由发展,女主就会作天作地,然后整个世界都被她给作死。” 白端砚难以置信:“谈个恋爱而已,还能毁灭世界。” r用土豪看乡巴佬的语气嘲讽一笑:“一看你就没有来过言情世界。” 白端砚对他家系统见缝插针的嘲讽很是无语,默默闭上了嘴,没有打击他的系统它也是一个没有来过的乡巴佬。 白·种马区·乡巴佬·端砚第一次来到言·高大上·都市·女主·情区,这个世界的转变才刚开始转变,依旧属于言情女主类。 要等到末世降临的时候,男主才能有足够和女主分庭抗礼的气运。 所以这个世界目前还是女主最大。 “宝贝儿,我是知道的呢,”白端砚哭着说:“但是我没有想到女主的报复来的这么快!” r没眼看他那梨花带雨的gay样,嫌弃万分:“什么报复,是报应才对,谁叫你囚禁她。” 白端砚不背这个黑锅:“不是我干的是秦观。” r懒得理这个智障,不耐烦的说:“你能不能看看你现在的身份证。” 白端砚看着冷漠的r,觉得自己好像《诗经·氓》中的女主人公,成亲之后人老珠黄,受着丈夫的冷暴力或暴力。他嘤嘤嘤的哭泣:“宝贝儿,你对我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吗?” r用它的铁石心肠表达了和他的恩断义绝:“要不是没有程序,我早就自爆和你这个辣鸡同归于尽了。” r想起自己因为没有社交而被迫自闭的死宅生活,觉得自己和那个辣鸡之间只剩下死灰般的沉默。 r冷笑一声继续看它的连续剧,为了打发时间它存储空间的70%都是从各个小世界搜罗来的资源。 一生太长,它不能只盯着那个辣鸡,而寂寞会把ai逼疯。 白端砚千呼万唤撒泼打滚也不见他的宝贝儿理他,默默叹了口气,终于意识到他们当初的恩爱互助已经消磨殆尽,如今只剩下对彼此的冷嘲热讽。 白端砚脸上染上了几分物是人非的悲凉,让他面前静候的人心情有些异样。 虽然白端砚方才和r打了一通嘴炮,但他面上还是端的一派正经威严。 秦观是女主的追求者,虽然是个恶毒男配,但他依旧有一张万里挑一的好脸,一个豪门财厚的家族。 女主当然不会吸引一个糟老头流浪汉来追求她,否则那不是追求,那是猥琐了。 秦观是秦氏财阀的第一顺序继承人,从小在家族斗争的倾轧下形成了阴狠毒辣的性子,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实在不行就来硬的,所以他直接把女主绑来关在山上的别墅里。 至于女主是如何在层层把守下逃出来的,光靠她自己不如去跳窗户,那就只能是内鬼了。 白端砚醒来后就在梳理这个世界的关系网,越是高级的执行者越清楚细枝末节的重要性,毕竟这里可不是游戏,被程序所操控。 这里的每一个个体,都是有着独立思想活生生的人啊。 气运在一定程度上虽然可以影响他人的好感度,但却不能操控,如果主角非要作天作地,别人也不会愿意给他陪葬。 这个转变中的世界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白端砚闭目养神,用手轻轻点着太阳穴,秦观手下有两个心腹。 一个是秦大,前几日被派到别处处理事情,另一个,就是现在在他面前的秦二。 秦观手里头肮脏见不得光的龌蹉事都是他们两个负责,秦大一直忠心耿耿,对秦观是绝对服从,凡事尽善尽美处处以秦观为先。 就是秦观叫他去自杀,他也只会一头撞死好给秦观省一颗子弹钱。 死忠犬一只,鉴定完毕。 秦二则有些不同,他虽然也没出过差错,但是并不像秦大那般一声不吭的闷声做事。 他有时候会旁敲侧击的劝秦观下手不要那么狠戾,甚至有好几次还瞒着秦观手下留了些情,没有赶尽杀绝。 不如秦大那么让秦观欢心。 哼,白端砚嗤笑一声,一个有着可笑恻隐之心的傻逼,要说这次女主跑了跟他没点关系,我就不是个gay! 秦观当日大可以叫手下的人去追,但是秦观这个人心理有点扭曲。他非要亲自把那个女人抓回来,一想到她惊慌失措慢慢绝望继而束手就擒的样子,秦观就有一种兴奋的快感,几乎血液沸腾。 所以他自己开了车,结果刹车失灵翻下了盘山公路。 秦观也是多次飙车生死时速里火拼过的狠人,好好的开个车就算兴奋点也不至于翻下去。 秦二虽然有着多余至极的不忍心,但他绝对不会放走秦观囚禁的人。顶多在她逃跑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他也不知道秦观的车被做了手脚,还天真的只以为女主只是要跑。 放走女主的内鬼是谁,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和制造车祸的人是不是同一个。 而他们又是谁派来的,是男主他们为了女主做的,还是秦观的其他仇家蓄意谋杀。 白端砚头疼万分,睁开眼看着秦二送来的文件,头更疼了。 这就是白端砚方才哭诉的女主的“报复”了,她以绑架和非法囚禁的罪名把秦观给告了。 白端砚手里拿的是法院的传票,因为有男主及其爱慕者的撑腰施压,秦观这里无法把事情压下去。 真狠啊,白端砚想,见死不救就算了,竟然还告我。 他昏迷了一天一夜,离车祸只有两个白天的时间,而法院传票已经到了他手上。 除去法院立案的时间,呵呵,一般人立案两天还批不下来呢,就算是有男主等人的帮助。 也就是说,我可以认为女主一逃回去就忙着告我去了?她对秦观还真有信心,竟然没想过他就这么死了。 事实上他的确是死了。 那么刹车失灵的事情,她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呢? 真有意思,白端砚意味深长的笑了,我还是头一次和男主站在敌对面呢。 秦二低着头,用余光偷看床上躺着的男人。 秦观有着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脸部轮廓比一般亚洲人来的要立体深邃。皮肤很好的综合了欧洲人的白皙和亚洲人的细腻。 眉毛和眼睛的距离比常人都要压得更低,看起来多了几分狠戾。眼窝微微凹陷,深邃出一片看不透的阴霾,嘴唇也较常人更薄些,涂了血似的腥红,一看就知道是个寡情薄意的性子。 秦观长着一副恶人相,哪样都不讨喜,他也从不屑于讨人欢心,对女主也只是有着自私的征服欲以满足自己的扭曲心理。 秦二记得他嘴角总是噙着恶意的微笑,享受肆意玩弄他人的快感,一直都是强硬狠戾,阴毒得像能随时蹿出来择人而噬的蛇。 他前天接到秦观车祸的消息,心底奇异的没有一丝波澜,即使他是他的主子,他也好像并不在意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带人匆匆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爆炸过,秦观虽然不在波及范围,但身上也被飞溅的碎片和石屑割了不少口子。 秦二没想到秦观居然伤的那么重,头上破了个大口子,半边脸都浸在血里。右小腿骨折,身上多处挫伤。 他愣住了,他自从跟了秦观,就没在他身上见过血。 他几乎忘了秦观也只是个普通人,也会受伤流血,甚至会死。 他看着医生把秦观抬上担架,没被血糊住的半张脸憔悴至极,一贯血红的唇也苍白如雪,甚至泛着死气沉沉的青紫。 总是带着阴郁表情的脸上被疼痛所模糊,看起来很是可怜脆弱。他笑自己胡思乱想,这哪是能形容在秦观身上的词。 他守了秦观一天一夜,昏睡着的他脸上没有表情,看起来依旧有些恶相。 相由心生,秦观他,一辈子也做不了一个好人。 这期间底下人送来一份法院传票,秦二没想到姜雪雅那个女人这么会搞事,她被秦观给非法囚禁了很值得宣扬吗?还是她这么自信贺北琛会相信她清白还在? 说起来这有点像被的人该不该报警,受害者当然有权报警,无需藏着掖着,更无需在意那些思想傻逼的老封建的眼光。 不过秦二是帮凶,他管她在不在理呢。车祸的事已经通知秦大去追查,他只希望秦观不要因为这张传票而联想到他的失职。 秦二带着这些忐忑不安的心情静候秦观醒来,他以为秦观会很生气,结果没有,连句狠话也没有。 甚至他的脸上还维持着昏睡时才有的平静,后来他竟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难过? 难道秦观真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秦二开始发散思维,脑补狗血的虐恋情深,虽然感觉这个词安在秦观身上有点不忍直视的辣眼睛。 “秦二。”突然秦观开口唤了他一声,他惊了一下,把头垂得更低:“先生。” 秦观漫不经心地把法院传票放在一边,仿佛那只是一张无足轻重的白纸。他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玩弄人的恶意微笑:“过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秦二站到秦观的床边,他才不信秦观嘴里能讲出什么好故事。 果然,秦观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黑崖洞。” 一边说着,他用一种要把人分割剖析的眼神从秦二脸上狠狠剐过。 秦二心中一紧,秦观才不管秦二什么心理,不如说他就是要秦二惶恐不安:“里面住着一群不见光的黑蝙蝠。” 秦观说着露出一个刺骨的嘲讽的笑:“可是里面有一只向往阳光的蠢蝙蝠,总想着飞到外面去。”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秦二额上冒出冷汗,扑通一声跪在秦观的床边:“请先生责罚!” 秦观见了果然露出那种享受的兴奋笑容,看着有些诡异。他倾身狠狠掐住秦二的下巴,眼底翻涌着隐秘的疯狂扭曲,硬生生逼着秦二把这个并不美好的故事听完:“你猜,后来那只蠢蝙蝠怎么样了?” 秦二瞳孔中放大扩散的惊惧被他尽收眼底,他对这个反应满意极了。仿佛情人之间亲昵的密语般附在秦二耳边说:“后来啊,那只蠢蝙蝠飞到了外面,结果没到一会就被——” “晒死了!” 秦观翻脸无情的速度只在瞬息之间,什么柔情蜜意尽数化为凶狠的暴戾,秦二被他抓住头发狠狠往床棱撞去。 秦二闷哼一声,头部一阵剧痛传来,有温热粘稠的血汩汩流出。 秦观丢垃圾一般嫌恶地把他甩在地上,居高临下,观赏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你以为你自己很聪明?” 秦二捂着头忙不迭重新跪在秦观面前,乞求宽恕:“请先生责罚!” 秦观神色骇人的可怕,但竭力保持冷静,克制自己别把枕头底下的枪掏出来崩了这个蠢蝙蝠。 语气里带着一种无趣的腻烦,和重伤未愈力不从心的疲累:“自己下去领五十鞭,滚!” 秦二听后松了一口气,跟秦观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比起来,五十鞭简直不够看。 秦二如蒙大赦的起身:“谢先生仁慈!”说完诚惶诚恐的退出房间领罚去了。 屋内秦观虚弱的躺回床上,神情恍惚又疲惫不堪。 突然他捂着眼低笑起来,有着抑制不住的小激动,说:“他好可爱哦~” “呵呵。”r的电子音响起,透着嘲讽。 白端砚看了看自己的手,咂摸着嘴回味了一下刚才秦二下巴的触感,嘤嘤嘤地哭道:“他辣么帅,人家根本舍不得罚他五十鞭了啦~” r被他句末的尾音娇颤恶寒了一下。 白端砚捂着心口坐起来,满脸痛苦:“抽在他身,痛在我心!” r呵呵:“看你刚刚挺开心的。” “不,我不开心。”白端砚坚决否认,他说:“那都是我迫不得已的口是心非,我只想罚他和我干个爽的哇咔咔咔!” r泼他冷水:“就你这残破的身体,能干什么。” 白端砚反驳:“有一种精神,叫做身残志坚!我要做一个身残志坚即使断腿也要的gay!” r觉得“身残志坚”这四个字被玷污了:“辣鸡!要点脸吧!” 白端砚的脸皮早就天下无敌c登峰造极了,他说:“我不要脸!我只要爽!粗又长的爽!” r感觉自己的程序又有崩溃的迹象,气得它直接关了机,再不关机它怕它会成为第八十七个被这个辣鸡折磨死机的ai。 突然感觉它才是身残志坚。 察觉到r关了机,白端砚有些委屈:“说说而已嘛,我还是一个纯洁的处男唉” 如果r听见白端砚这么说,它准会嘲讽说,呵呵,纯洁的你都如此不要脸了原谅我想象不出来龌蹉的你会有多么的破廉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情敌爱上我 一辆加长轿车缓缓停在一座豪宅的镂花大铁门前,车有改装过的痕迹,和牌号上一顺的数字,都彰显出车主的身份非同寻常。 车内蜀锦缠丝的椅套和被高僧开过光的平安符都透露出,它的主人来自拥有厚重底蕴的古老家族。 驾驶座与后座之间被升降板隔开,俨然主次分明,此时此刻,后座内的氛围一片旖旎。 有粘腻的水声啧啧传来,令人面红耳赤,原是一对看上去是情侣的青年男女正在热吻。 男人紧紧扣住女人后脑,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虽然动作轻柔却容不得半点抗拒。他怀中的女人似乎承受不住,开始小幅度推搡他的肩,男人即使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结束了这个香艳的口舌交缠。 男人掏出丝帕轻柔的为她拭去嘴角的水光,方才的亲吻过后,这个男人的嘴唇只是有些红艳,并无狼藉的口水之类,显得女人有几分狼狈。 女人的眼角还残留着些许媚意,她唤了一声男人的名字:“北琛。” 男人眉眼更加柔和,怜惜得揽她入怀,问:“怎么了?” 这两人便是这个小世界所谓的男女主了。(开始编辑牛批家世) 贺北琛是京城贺家的二少,而贺家是在国事战略上都有一定决策权的大家族。 因为出了秦观绑架的事,最近贺北琛都亲自送姜雪雅回家。 姜家虽然只是一介富商,但是和政治高层上都有合作,在上流社会的地位不可小觑。 也是,毕竟姜雪雅可是身负大气运好比女主的人。 姜雪雅面容羞赧,趴在贺北琛耳边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贺北琛身为男主,相貌自然没的说,肤色是从小养尊处优的白皙莹润,脸部线条像珍贵玉石般仿若天成的温和,身上带有儒雅的书卷气。 但最突出的,是他长在世家中从小熏陶出的京城子弟的矜贵与华雅,刻在骨髓融入血肉,大概就是古老岁月的传承。 但这不代表他的性子就如同外表一般文雅君子,从他接吻时的禁锢姿势来看,也是一个骨子里带着掌控主导的强势人格。 贺北琛动作小意地理了理怀中人的耳发,笑着说:“你是我女朋友,送你不是应该的?” 姜雪雅嘟起小嘴,气呼呼地指责:“你以前都没送过我。” 贺北琛举手做投降状:“我以后都送你,行了吧。” 姜雪雅听后欢呼一声,俏皮的亲了他一口。贺北琛纵容地侧了侧脸,十分宠溺的任她乱亲。 “我回去了,你不进去坐坐吗?”姜雪雅下了车。,弯腰向车内人问道。 贺北琛移坐到车门口,捏住她的手亲了亲,道:“很晚了,早些睡。” 姜雪雅应了一声你也是,刚要走却被贺北琛拉了回去:“雅雅。” 姜雪雅有些甜蜜的无奈:“怎么了?” 贺北琛定定地看着她,他的瞳孔很黑,静静看人的时候像一口幽深无波的古井。很难有人能对着这双眼睛说谎:“雅雅。” 贺北琛用这双眼盯住她,问:“秦观怎么会认识你。” 姜雪雅闻言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随后自然道:“我不知道,可能是他在什么地方见过我,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想起什么似的难过起来,几乎要哭出来:“难道你是怀疑我和秦观那个土匪有什么” 贺北琛又是一阵安抚,表示一百二十万分的相信她。 贺北琛看着姜雪雅进了大门,嘴角温润的笑渐渐隐去,微微紧抿,这是贺北琛思索问题时下意识地动作。 雅雅在说谎,贺北琛有些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虽然他爱她,但看事情并不会因为对她的爱而盲目。 秦观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无事生非没事找事的性格。恰恰相反,像秦观这种人,很难对什么事物产生兴趣 。 雅雅的生活几乎跟他没有交集,而只要一打听就会知道他和雅雅正在交往,秦观不会突然对一个烫手山芋般的路人甲发神经。 除非,有人背着他诱导秦观对雅雅产生了兴趣。而这之后,秦观又出了车祸,九死一生,雅雅坚决要将他告上法庭。 他自然是知道秦观是什么也没来的及做的,他也插了人在秦观那里。 是谁想挑起秦c贺两家的恩怨,还是想借着雅雅除掉秦观拉贺家下水。 贺北琛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吩咐道:“开车。” 或许应该查一查雅雅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我这也是为了她好。 说到底,贺北琛和秦观也是同一类人罢了。 这里发生的一切白端砚毫不知情,知道了他也顾不上,他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存储资源。 对于末世,白端砚的战略是囤积大量武装资源——以战养人。 粮食倒是没有囤太多,末世来了,原本社会秩序就会崩坍,道德底线受到冲击。需要什么直接去抢好了,时势造英雄,到时候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种马世界的称霸路线就是这么粗暴。 虽说粮仓都掌握在国家手里,但z国这么大,囤的粮又够十几亿人吃两年。末世又乱,总有军队顾不上的点,到时候派人一拉轰都抢回来。 秦大已经被召了回来,他这次出去是收拾对秦观有异心的附属家族,本来还没有完事。但是末世要来了,谁还管他们听不听话,离那么远到时候屁用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白端砚这段时间把手底下所有的财产都调转出来,连他住的祖传老宅都秘密抵押了,换了几个亿。 末世都要来了,到时候银行怕是收不走,房子还是他的,不骗白不骗。 反正他就是个辣鸡没跑了。 他让人通过各种渠道大肆购买军装武器,能源装备。交易时挂的别人的名字,一切都在秘密进行。 不知道还以为他要造反圈地为王了。 白端砚斥巨资在偏远郊区买了一大块地,表面说要建造私人机场,其实是一个用来囤积武器的地下军火库。上面也不浪费,建成基地就是末世第一站窝据点了。 即使这样还是引发了各方关注,如果不是全球范围爆发了新型流感。引起了群众恐慌,更何况白端砚还在暗中散布末世消息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导致政府自顾不暇,根本没空来查他。 这正是白端砚想要的。 这次的全球性流感持续了一周,不只是人,动物也得了。 白端砚也得了,他估计得了流感的人,末世后要么成为异能者,要么沦为丧尸。 虽然造成了巨大恐慌,但结束后就仿佛从未来过般销声匿迹。人们的生活很快回归正轨,把之前小小的感冒扔到脑后。 但异变的病毒已经埋下,只等一个翻天覆地的契机,就可灾难临头。 但也是有警觉性高的人开始囤积物资,有备无患。据白端砚所知,z国政府已经开始秘密建造基地,之前的事情太过诡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z国自古便有着居安思危的传统,你看他和平年代还拼命屯粮的举措就知道了。 对此白端砚表示,囤吧囤吧,多囤点,到时候不知道给谁行了方便c做了嫁衣呢。 哇咔咔咔! 此时,他正坐在轮椅上查验军资,他的伤已经好了,只是腿还有点不利索。 秦大秦二亦步跟在后面,十足保镖的姿态。 秦大果然是个死忠,白端砚这段时间把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都折腾个底朝天,秦家目前只剩一个空壳。他也一个字没问,估计就算白端砚说他就是要造反,他都能冲在前面扛大旗。 秦大接了一个电话,皱起了眉头,然后低声禀告白端砚:“先生,贺家又派人来催了。” 白端砚摆摆手,毫不在意,随口道:“告诉他们等我腿好利索了,再提开庭的事儿。” 秦大应了声是,在他眼里,秦观不就是关一个女人几天么,又没做什么,还伤成这样,贺家简直是咄咄逼人。 白端砚才不怕什么,看眼下的情况,末世随时都会来,那张法院传票在他眼里连废纸都不如。 白端砚兴致勃勃地看秦大打电话吩咐,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秦大这种忠犬的性格,应该是沉稳严肃的长相。 结果秦大的长相是一种妖异的俊美,用白端砚的话来讲,模样可勾魂了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哇咔咔咔! 那日秦·磨人·勾魂·小妖精·大回来见过白端砚后,就把白端砚的魂给勾跑了。 白端砚被勾的晕头转向几乎要升天,他恍惚间擦擦口水,傻乎乎的问r:“你说他对我这么忠心,我让他跟我他肯不肯?” r冷笑一声:“你又想被烧死了?” 白端砚被一巴掌呼回现实,委屈道:“他这么听话,再说我叫他跟我又不是叫他去死。” r继续冷笑:“他生不如死。” 在r的鄙夷嘲讽下,白端砚万分不舍的放弃了这种gay里gay气的想法。 秦二看着神情闲适的白端砚,心情很是复杂。他没想到秦观就只是罚了他五十鞭,便把事情翻过去了,仿佛从未发生。他以为秦观即使不一枪崩了他,也会把他折磨到半死,再扔到窑场去做苦力。 这的确是以前秦观会做的事,但现在秦观变成了白端砚。秦二那天领完五十鞭后,丝毫不敢提养伤的事,就这么硬撑着跟在白端砚身边,脸色煞白。 白端砚见状万分怜惜:“这么个小可爱被我折磨成这个样子,真是造孽。” r回了他一句假慈悲。 r的嘲讽对白端砚来说早已不痛不痒,他忙着作怪:“啊啊啊!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捉弄我们这对有情人!我爱他,我爱他!却不能告诉我的二二,还要这么伤害他。你说他会不会恨我,我只要一想到他会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痛不欲生!二二!我心爱的求而不得的二二!” r觉得自己可能需要返厂维修,不然为什么它一个ai会恶心的想吐? 而且它觉得它才是被老天爷捉弄的那个,和一个辣鸡绑定在一起。如果他再这么作下去,它和他的结局就只有你死我活c同归于尽了百了。 秦二虽然很不理解白端砚的行事,但由于之前的事他不敢多问,怕惹白端砚生气。 要是白端砚知道秦二的担心,他只会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疼你这个小可爱还来不及呢哇咔咔咔!” 这么看来他的确挺辣鸡的 白端砚看着这一地下库的军火,心情激荡,他手里颠着一颗手榴弹,霸气的说:“有了这些,称霸世界不是梦!看!宝贝儿,这是朕为你炸下的江山!” r一点都不稀罕这个辣鸡的江山:“别颠了,放下吧,小心一会炸死你个辣鸡。” 白端砚说他不要,他才刚刚有君临天下的感觉呢:“我又没拉手环,怎么会炸。” r冷笑:“以一个辣鸡的人品,就是整个军火库都炸了也不足为奇。” 白端砚被惊住了,他伤心欲绝:“宝贝儿,你怎么能说出我被整个军火库炸死的话来?” r语气诡异的温柔,它轻声说:“砚砚别怕,我会和你一起死的。”说完用它的电子音欢快的咯咯笑了两声。 白端砚觉得他家系统可能是有哪里不对,如此鬼畜。 为了r的心理健康着想,白端砚还是放下了手榴弹,决定不刺激它了。 这一整天竟然意外的谜之和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情敌爱上我 关于秦观车祸的事,两份已经整理成档的资料送到了追查它的人手中。 白端砚这边的蛛丝马迹指向秦观的堂弟——秦鹤,贺北琛这边则顺藤摸瓜查到了,咳咳,他发现自己可能有点绿。 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带点绿,贺北琛的脸黑得都绿了。 他以为姜雪雅只是一个无辜的被利用者,其实不然,她是知情的,她甚至是参与者。 现在让我们用上帝视角来综合一下这两人的调查结果,简直就是一场天南地北的跨世纪合作。 白端砚查到他亲爱的好堂弟,秦鹤同志。为了搞死他自己上位,不惜跑去和秦观的死对头林御风与虎谋皮。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秦鹤同志把这句话贯彻得淋漓尽致到吃里扒外的深度。 但是秦观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树敌太多,身边的防范措施都是比着四面楚歌的绝境来。 就连贺北琛在这插了人他也心知肚明,因为秦观觉着他家占地一公顷的老宅还是人工打扫比较有风范。 这原本站在楚河汉界的两人一朝握手言和狼狈为奸起来,里应外合的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刺探秦观的疏漏之处。 可秦观就好比穿了金钟罩铁布衫,想叮都找不着缝,好容易威逼利诱了两个人,还只是外院扫大街的。 就在这两人几乎要对秦观的防御部署甘拜下风之时,有个芝麻粒大的消息传来:“秦观今天多看了姜家小姐两眼,然后他笑了,晚上还多吃了一碗饭。” 秦鹤接到这个消息,几乎要吐血三升:“这种破事儿有价值吗?要不要秦观他掉了几根头发你们都去数数?你们都是白痴吗!” 挖料的人可委屈了:“秦观每天的生活就那样,再深一点我们也挖不到。他又不好女人,情愿晚上自己撸呢。” 秦鹤憋屈啊,他知道秦观不好女人,他那个性子哪放心和别人一起睡。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他怎么这么憋屈呢。 林御风显然要更了解秦观,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更要善于放大敌人的弱点,才能一举击溃。 林御风说:“既然找不到他的弱点,那我们就创造他的弱点。他今天能多看姜雪雅一眼,难保以后不会多看两眼c四眼直到,成为弱点。” 两人就这么定好了美人计,但是又拉不来秦观配合他们的倾情演出。无奈,只能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他们又找上了这场谋杀的第三方——姜雪雅。然而姜雪雅并不愿意参与到他们的恩怨中,林御风依葫芦画瓢,翻出“她背着贺北琛与江瑾苟且”的事来要挟。 至此,这东拼西凑的四人可算坐在一条贼船上同舟共济了,针对秦观的天罗地网也就此开撒。 各种偶遇各种勾搭各种桀骜不驯清纯不做作引起秦观兴趣,终于到了秦观要强抢的地步。再然后,一切按照精心策划的剧情顺理成章的发生。 结果,秦鹤跟林御风的庆功宴还没吃完,秦观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就传了来,差点把这得意忘形的两人噎个半死。 秦鹤瞪着眼珠子如同晴天霹雳:“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没死!” 唾手可得的名利地位就这样化为镜花水月般的泡影,当头棒喝一竿子把秦鹤打回现实。 林御风倒是还算冷静,或许还有些暗算失败的忐忑。 他和秦观你死我活的斗了这么些年,今天我挖你墙角明天你背地捅刀,谁也奈何不了谁。 谁也没把谁逼到生死一线的地步,然而这次他差点送秦观下地狱。秦观要是死了也就皆大欢喜,谁能想到阎王竟然不收他。 那么本来就是一个疯子的秦观从修罗道走一遭回来,还不知变得怎样丧心病狂。 林御风心里盘踞着冷意,吩咐手下人赶紧去扫尾,秦观那个疯子要是真查到他头上,指不定要跟他鱼死网破。 总之不管如何,知道自己被绿了的贺北琛气得掀了书房,根本无法冷静,这种事情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估计都无法冷静吧。 而白端砚则笑里藏刀的派人去“请”他的好堂弟来吃顿饭。 “宝贝儿,你说我要不要下点泻药拉死他。” r不感兴趣:“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白端砚哇咔咔咔:“穿肠毒药给我来两包!” r忙着看剧,根本不想理这个辣鸡:“你傻了吗?我们没有这种违禁物品,别烦我看电视剧。” 白端砚么么哒:“宝贝儿你去吧,爱你哦~” r:“”这个辣鸡是存心的吧。 白端砚高坐在主位,晲眼看着被两把枪比着脑袋才肯安分坐下的秦鹤。 这个秦鹤知道秦观的性子,一听说他没死成,吓得连夜藏到国外,叫白端砚的人一顿好找。你猜他躲哪去了,美国c英国c意大利都没去,竟是躲到中东去了。 白端砚笑眯眯的看着他,“我的好堂弟,你让我好找啊,做哥哥的还没谢谢你送的这份大礼。” 秦鹤不以为意,虽然是他干的,但是秦观不是没死吗?如果秦观现在弄死他,秦家族老可是不会善罢甘休,他爸也不是吃素的。秦观虽然掌事,但到底年纪轻资历浅,还没到能和老一辈人硬碰硬的地步。 这般想着,秦鹤有了底气,也呵呵一笑:“堂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说着他指了指抵在头上的枪,“这可不是招待同宗兄弟的礼数。” 白端砚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人上了一桌子好菜,白端砚端出一盘红烧肉放到自己面前。 “堂弟,你看看都瘦了。”白端砚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釉小瓷瓶,拔了塞子,洒了一层灰褐色不明粉末上去,“堂哥叫你过来是为了好好给你补一补。” 白端砚使了一个眼神,身后的秦大就端过盘子送到秦鹤跟前,“表少爷请慢用。” 秦鹤看面前的肉活像见了什么吃人的鬼怪,他没想到秦观敢这么干,他心里打起了鼓,冲白端砚嚷嚷:“秦观你敢!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白端砚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模样,像一条被磨了爪子拔掉尖牙的疯狗,只能嚷嚷狂吠。 “我的好堂弟,别那么激动,枪可是上了膛的。万一把我底下人吓得手一抖——砰!后果你是知道的。” 秦观脸上没有了以往阴郁扭曲的笑,可现在不合时宜的温柔更让秦鹤不寒而栗。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哆嗦,颤声问道:“你c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观指了指他面前的红烧肉,“不是说了吗,今天请你吃顿便饭。” 秦鹤算是知道秦观不惜一切代价要撕破脸了,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林御风说的果然对,秦观死过一回以后当真是无所畏惧了。 秦鹤被秦观脸上冷漠的温柔笑意给弄到崩溃,他一点也不信那盘肉里没加什么料,哭得如丧考妣:“堂哥我错了!我不该受林御风的威胁!堂哥你饶了我!” 秦鹤还想扑过去抱秦观大腿,但是后脑抵得死紧的枪又把他牢牢钉在座位上。 秦观见他一脸泪水鼻涕的交织在一起,被恶心到的移开了眼,脸色也冷了,狠声道:“少废话!再不吃你就不用吃了!” 秦鹤这时候脑子还算机灵,知道秦观的言外之意,忙道:“我吃!我吃!”说着狼吞虎咽只顾囫囵往肚里咽。 吃的太快就会往回呕,秦鹤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秦观彻底拉下脸,估计是被恶心到了,他起身往楼上走,吩咐说:“不吃完不许放他走。” 秦鹤在狼狈之余竟然还有闲心保证:“堂哥我一定会吃完的!” 秦观上楼的步伐有一瞬的凌乱,表情有一丝龟裂。等到了书房,秦观脸上的表情彻底支离破碎,碎了一脸。 “他怎么这么恶心!我都要吐了!” r道:“还不是你吓得,你在里面放的什么?” 白端砚又掏出那个黑瓷瓶,倒了些许粉末在手心里,舔了舔,一脸享受,“王守义十三香,百年老字号,吃饭香,身体棒,用过的人都说好!” 说着,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r没眼看他:“你怎么跟个智障似的。” 白端砚一跺脚:“你骂宝宝!宝宝不依!” r:“”这个辣鸡,给根竿子就猴似的往上爬。 约莫二十分钟后,白端砚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秦鹤连滚带爬的往外跑,还不忘回头指着放狠话:“秦观你等着!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白端砚一脸鄙夷:“他怎么跟个智障似的,多大了还我爸我爸的,宝宝早就独立了,都会自己穿衣服了呢!” r:“半斤八两都是辣鸡。” 白端砚:“他跑那么快干什么,我又没让人追他。” r:“谁知道呢,洗胃去了吧。” 白端砚一愣:“什么?他没吃出来那是五香粉?” r:“呵呵,你以为哪个世界都有王守义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白端砚叫人把饭摆到客厅去,他今天实在是被恶心到了,总觉得餐厅里有味儿。 r:“还不是你这个辣鸡干得好事。” 白端砚:“我在那吃不下。” r一言戳穿他的用心:“我看你就是想看电视。” 白端砚:“,被你发现了哇咔咔咔!” 秦家是大家族,秦观从小接受的是精英式教育,礼仪要求也很严格。特别是这种大家族,逢年过节吃家宴的时候按照长幼尊卑,长辈不动筷小辈哪能吃到嘴里。 还要聆听教诲,吃饭的时候看电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是对于白端砚这个辣鸡来说,什么?吃饭的时候不看电视能叫吃饭? “饭我都吃得不香了,消化也不良了,最重要的是——宝宝不开心了!” r妥协:“看吧,看吧,瞧你没出息那样。” 白端砚比心:“宝宝爱你呦~” r:“爸比也爱你,呵呵。”关爱智障,人人有责。 得到爸比许可的宝宝白端砚迫不及待叫人把电视打开,秦大依旧是老和尚念经,波澜不惊,秦二倒是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智商被电视所充斥的白端砚表示看吧看吧,又不会少块肉,反正我就要看电视! 终于得偿所愿的白端砚把他的两颗眼珠子都粘在了电视屏幕上,电视刚打开的时候是一个播放科幻动画电影的频道。以白端砚的智商心性,他看得津津有味,吃得很是欢快。 突然,欢乐富有童趣的画面被严肃而正经的时政要闻所取代。 白端砚:“qaq谁换的!” 秦大放下遥控器,看着白端砚真挚道:“我知道先生喜欢看这个。” 白端砚承受不起的哭泣:“qaq,不!我不喜欢!我就要看动画片!” 然而再不喜欢他也只能泪流满面的接受,秦观吃饭看电视已实属破天荒,要是还哭着喊着只看动画片,估计白端砚又可以被烧死一次了。 白端砚生无可恋的看着新闻,感觉自己像一条失去了灵魂的咸鱼。 突然,一条播报的新闻唤醒了他的灵魂:“虽然太阳风暴爆发时发生的紫外线和x一射线强度可以达到平静时的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并抛射出大量的高能带电粒子,但地球是个完美的系统,其熔融核心c自转产生的隐形磁场,能够很好地屏蔽掉大部分高能带电粒子;而且地球稠密的大气层能够吸收大部分的紫外线和x 射线,使我们免受辐射损伤。” 这是一条提醒人们太阳风暴的新闻,太阳风暴其实就是太阳向外发射高强度的粒子流,会对地球磁场等产生影响。 比如gps,通信,信号发射等方面,对人体的伤害微乎其微。但是这一次,估计没有以往那么无害了。 r正色道:“如此看来,太阳风暴发出的大量粒子射线,应该就是诱导病毒爆发的契机了。时间是三天后,你可以准备了。” 白端砚也面色凝重:“为了保险起见,男主还是和我待在一起比较安全。” r抛出一个问题:“你还没见过他吧,别忘了你现在和他还是情敌关系。” 白端砚道:“我跑去跟他说末世来了我做你小弟助你称王称霸他收不收我?” r呵呵一笑:“我看他会一枪打死你个辣鸡。” 白端砚:“qaq,那怎么办!” r安抚他道:“没关系,你可以把他绑来。” 白端砚:“你认真的?” r:“我认真的。” 事关男主的身家性命,白端砚也没了吃饭的心思。他马上吩咐秦大道:“你去找两个身手厉害的人,记住要之前没感冒的。三天后我要去把姜雪雅和贺北琛那对狗男女给绑过来,现在就去。” 三日后异变突生,应该能趁着混乱把男主绑回来。至于女主什么的,如果不是怕别人起疑心,谁管她呢。 秦大一副助纣为虐而引以为荣的口气:“先生要亲自去吗,这种事情交给属下来做就好了。” 白端砚摆摆手,道:“到时候你和秦二我还有别的事要你们去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情敌爱上我 时间转瞬即逝,已经到了三日后。 白端砚通过r的监测系统得知今天男主会在市中心的香山饭庄请女主和江瑾吃饭。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白端砚还迷惑不解,“r,男主请女主吃饭也就罢了,还带一个江瑾干什么?电灯泡?” r的回答令他大吃一惊,这个江瑾也是参与了秦观车祸的人之一,而且他是女主的姘头。 “什么!男主竟然被绿了!” 不怪他像听到什么惊天之语似的,他以往都待在种马区,只有男主劈腿的份,至于女主。 不,应该说连实际上的女主都没有,只能算男主大老婆。 r适时的答疑解惑:“这个世界之前的隐性剧情线是np女主来着。” 白端砚的三观被迫天翻地覆:“种马女主?” r肯定道:“可以这么理解。” 白端砚敬佩不已:“66666,长见识了。” 白端砚还在感叹世界之多,无奇不有,r突然说了一句:“你可得小心了,这个男主挺阴险的。” r还有未尽之语,贺北琛表面上十分翩翩君子,温和仁善;其实内心掌控欲极强,攻于心计,所有得罪过他的人都被他背地里处决掉了。 男主得知自己被宠爱了好几年的女人给绿了,虽然当时失态了片刻,但他很快就寻回冷静睿智。并且派人去抓江家和姜家的把柄,这种大家族,背地里藏污纳垢没一个干净 ,只要想抓烂账尽有的是。 他吩咐完之后还笑着打电话给女主,说是要请江瑾吃饭,想帮他介绍个女朋友,叫她来参谋参谋。 如果忽略他嘴角讽刺的笑和眼底的阴森冰冷,谁都会相信他确如他温柔的嗓音一般,是一个和熙可比暖阳的人。 可是他不是,那就代表他与他伪装出的性格是极端的判若两人。 之前有个世界的男主十分阴险丧病,以至于最后他把白端砚这个头号小弟给炮灰了。理由是:你一开始就千方百计的接近我,一定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不要妄想找借口,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然后他就一刀把白端砚给捅死了。 白端砚现在回想起来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忍不住问:“那这个呢?” r分析道:“他才知道自己被绿了,你又是他情敌,之前还跟女主不清不楚的,你觉得呢。” 白端砚都要吓哭了:“爸比爱我!qaq” r也不忍心白端砚受罪,之前那个男主给他们两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把男主绑来,他觉醒异能后把你打个半死,让他消消气。你再装作被他的武力值收服,愿意从此跟随他做他的小弟。” 白端砚哭唧唧:“他要是把我打死了怎么办?qaq” r近几天一直在监测男主,对他的性格有所了解:“他是一个极为理智的人,而你活着比你死了有用。” 白端砚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如此。 今天是个晴空万里的艳阳天,京城照旧熙熙攘攘,车流穿息不停。无数人在这里拼搏奋斗,努力争取扎根出头的方寸之地。也有人生来就是养尊处优,站在大厦高层俯瞰底下忙忙碌碌辛苦奔波的众生蝼蚁。 贺北琛就是后者,他坐在装潢华丽的包厢中,根本连往下看的兴趣都没有。他身边坐着千娇百媚的姜雪雅,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如今只剩枯骨一尊。如果非要对一具骷髅有什么感觉的话,他只想拆了她的筋骨,挖出里面乌漆作呕的髓来。当然了,还要连着对面那个明面一套背地一刀的男人。 都下地狱去吧。贺北琛抚摸着椅子扶手上奢华的雕饰,浮出一个诡异的笑来。 白端砚此时却在直升机上,他怕异变发生后交通堵塞,特地调来两架直升机接应。同时又让r打开屏蔽系统,防止有人追踪。当然,最重要还是防止太阳风暴紊乱直升机的控制系统发生坠毁。 直升机盘旋在香山饭庄上空,无人发现,静静的等待着。突然,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s大厦的巨大荧屏画面模糊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甚至出现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常有的雪花点。 公路上原本行驶有序的汽车也开始失控,发生一连串的追尾连环撞击。事故好比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从市中心开始辐射扩散,整个京城的交通都陷入瘫痪。 “怎么回事!不是说干扰不严重吗!”京城交通局的监测人员对着通讯器大吼,对面却只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人掏了掏耳朵,骂道:“鬼叫什么!挖了你的心啦!” 话音刚落,坐在他身边的同事啃上了他的脖子,“你他妈有病啊啊啊啊啊啊——!”同事那迅速腐烂的肌肉,粘稠滴落的口涎,眼珠脱眶而出,正好掉进他大张的嘴里。 话只说了一半,便湮灭在极度恐惧的惨叫声中。 一时之间,太平盛世沦为人间炼狱。 待命在直升机上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下方惨绝人寰的景象,不明白只是一会为何就毁天灭地。 白端砚也沉默不语,他不知道如果末世不发生,女主会如何毁灭世界。但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新生方式,他不确定会生出怎样扭曲沦丧的奇葩社会。 白端砚拿起对讲机,得到手下人安然无恙的回答,沉肃的面色总算好看一点,“现在动手,记住不要弄伤目标。” 这个世界新生的男主,世界意识壮士断腕舍車保帅也要维系下去的希望。从此他将和这个世界联系在一起,是浴火重生,还是功败同死。他会竭尽全力保护他荣登王者之位,让这个世界得以延续下去,重现往昔繁荣昌盛。 白端砚派出的人冲进香山饭庄寻找贺北琛两人的踪迹,好在这种饭庄只接待家世显赫的贵人,人并不多,异变的丧尸也只有游荡的四五只。 很快他们便发现了贺北琛的踪迹,他手里握着一把银色手·枪,可见是从包厢里杀过来的。他身后跟着惊慌失色的姜雪雅,再然后是垫底断后的江瑾。 贺北琛只是听在部队的大哥提起过末世基地的事,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方才正准备和对奸夫淫·妇摊牌,站在身后的侍者却突然暴起扑向他。 贺北琛以为是哪方派来的杀手,反手一枪就把他爆了头。姜雪雅凄厉的尖叫声响起,他皱起了眉头,正要告诉这个女人不要那么大惊小怪。 然后他看到了此生最天方夜谭却真实发生的景象,大哥的话在那一瞬如雷贯耳般重现,震得他有些发懵。 末世,丧尸。 那个侍者脸部的肌肉迅速腐烂并掉落,露出森然的牙齿和头骨;血管爆裂,很快散发出腥臭的血气;这些行尸走肉似乎对活人的血肉极为渴望,嘶吼着朝他们扑来,要将他们生啖入腹。 这些变化分毫不差的被他尽收眼底,真恶心,他想,抬手嫌恶的一枪送它们下地狱。 贺北琛倒是有些庆幸还没来得及摊牌,不然他现在要对付得就不止是死人了。 贺北琛一路还算顺利的到了一楼大厅,野兽般敏锐的直觉让他注意到有几个人在悄然向他接近。 白端砚的人终于和贺北琛狭路相逢,贺北琛直觉危险,先发制人就是连开几枪。对面几人敏捷的躲避,反而绕过他直奔姜雪雅而去。 他们受秦观的指令来绑姜雪雅与贺北琛二人,但由于之前的事情,他们都把姜雪雅这个目标放在了首位。至于贺北琛,那得等拿下姜雪雅之后才顺带一起。 而且就算他跑了,只要有姜雪雅秦观也是得偿所愿了,他们哪里知道白端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如果白端砚知道他们这么做,一定会选择自己来绑票。 受到围堵的姜雪雅二人向贺北琛求救,贺北琛冷眼旁观,一副事不关己的看好戏模样。 “北琛!快来救我!” 贺北琛仿若三月烟雨江南中的风流才子,立于潺潺流水上的青板石桥,遥望远处长巷思慕的佳人,勾起杏花般美好色泽的唇瓣,说:“去死吧你们。” 他凉薄的视线刺穿他们二人东窗事发后的惊慌,带着酣畅淋漓的恶意讥讽,“死后也好做一对黄泉鸳鸯,呵。” 白端砚的人眼看着他的枪·口对准了姜雪雅,都是很懵逼他们怎么自相残杀起来。但是姜雪雅可是先生指名道姓要毫发无损带到的人,怎么能伤在贺北琛手里。 他们马上倒戈对上贺北琛,但是秦观也说过他也不能伤,估计是有什么用。 白端砚如果看到现在这个场景,绝对会掘地自埋,免得以后男主见到他如有杀其父c奸其母c挖其祖坟的不共戴天血海之仇。 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刷男主好感,你们却在这里拿枪比着他头生怕他不记仇。 艰难苦恨繁霜鬓,不如早挂东南枝。:) 两方人马对峙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白端砚的人是因为有所顾忌,贺北琛则是他已经没有子弹了。 即使这样,他还是拿枪指着对面,开口谈判道:“人你们抓走,就当贺家送了个人情。” 白端砚的人面面相觑,原本是打算三个人一起抓,但是这个时候他抬出了贺家。 贺北琛的大哥是军部高干,虽说和平时期不那么显山露水,但是在末世这种社会秩序混乱崩塌的大背景,武力是极为具有威慑力的统治手段。 秦观虽然囤积了大量军火,但早晚有用完一天,而且,他手里根本没有正规军。黑道上谱再大,关键时刻也没有国家的号召力强。 他们虽然都是亡命之徒,但又不是什么视死如归的烈士。如今末世来了,承贺家一个人情,保不齐能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得一个好前途。 或者不如说,他们一开始就没想着要绑贺北琛。 当白端砚坐在直升机上瞥到贺北琛的身影时,他眼珠子都要秃噜出去了。 “我日啊!男主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我派去的人呢?” r似乎早有所感,呵呵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贺家什么时候都是根粗大腿。” 白端砚算是对这个见风使舵的世界绝望了,他看到男主掏出通讯器想要联系贺家的人。但是这个时候太阳风暴的影响还没消失,想来也知道不可能接通。 然而这里是市中心,香山饭庄里的人是不多,可是出来的话人口那是比肩接踵的稠密。以前是密密麻麻的人,现在是密密麻麻的丧尸。 路上都被堵死了,还满是丧尸,除非男主会飞,不然他现在是别想走。 不会飞的男主又退回到香山饭庄的大厅,里面好歹清净没那些令人作呕的死尸腐肉。 白端砚的人已经扛着姜雪雅和江瑾往外走,经过贺北琛的时候还点头示意了一下。 通过r监控系统一览无余的白端砚对此已经麻木,果然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 “爸比,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势利眼,好歹现在还是我开的工资呢。qaq” r沧桑道:“儿子啊,你要学会成长,这个世上你没见过的人多的是。” “当初就该让秦大来!” “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变丧尸呢,他也感冒了吧。” 光杆司令的白端砚只好亲身上阵,不能伤害男主的他只好兑换了一把远程麻·醉·枪。 “我打不到他啊。” “这是带自动瞄准的枪。” “但是他在门里,我也打不到啊。qaq” “” r想了想,道:“你再兑换把能穿透的麻·醉·枪吧。” “qaq好贵的。” “少废话,瞧你那点出息!” 心在滴血的白端砚又兑换了一把带穿透瞄准的麻·醉·枪,一脸肉痛:“之前那把还能退货不。” “可以啊,半价退款。” “雾草!我根本没有用好不好!” “爱退不退。” “”奸商。 宁死不退的白端砚举起了手·枪,说不定以后还可以用到。为了以防执行者突然拿出兑换的道具引起怀疑,道具都会替换成已有的物品,现在白端砚原来的那把手·枪已经被替换了。 白端砚设定好男主为攻击目标,正准备开枪,突然发现有一个黑影从男主身后迅速袭近。 “我日啊,那是什么!” 贺北琛反应迅捷的侧身躲避,仍然被那黑影抓到了后颈,竟是一只拥有速度异能的变异丧尸。 白端砚当机立断,立马更换射击目标,一枪放倒了正要扑向男主的变异丧尸。 贺北琛原本以为要大难临头,他面前的那只丧尸却猝然倒地,他还来不及寻究原因,自己身上一麻,随后便不省人事。 “男主脸着地了不会毁容吧。” “我觉得他被丧尸抓了才是重点,傻儿子。” 白端砚简直要痛哭失声仰天长啸:“老天爷为何要如此捉弄我!” “快下去救人吧,傻叉。” 白端砚恨不得立马飞到男主身边,替他抵挡所有的伤害。 “宝贝儿我错了,男主才是我粑粑,粑粑你挺住啊,等我来救你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情敌爱上我 秦大被他的先生勒令留守基地,他不得不留下来。他私心里是不想让他的先生以身犯险,虽然他不是很看得上贺北琛,事实上除了他的先生也没什么人能入他的眼了。 要是原来秦大不会这么提心吊胆,可是自从先生死里逃生之后,就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秦大暗地里操碎了心,有种纵容孩子日天日地只要他开心就好的既视感。 总之,秦大觉得这次他的先生胡来了,大张旗鼓的开着两架直升机去市中心绑票京城贺家二少贺北琛,听着就很惊世骇俗。 秦大穿戴好装备准备去市中心照料他调皮捣蛋的先生,这是他第一次擅离职守。 出了房门就遇上了秦二,他似乎很惊奇秦大竟然学会“抗命”了。 “你要去找先生?” 秦大面无表情,紧了紧腰上绑挂的枪,“怎么,你要跟我一起去。” “先生说今天基地会有大事发生,特地叫我们留下处理的,你怎么——” 秦大打断他的话,眼神无比坚毅,“什么事都没有先生重要。” 秦二笑了笑,道:“那你之前怎么不阻止先生,非要等到现在?” 秦大沉默,他发现他没法开口。以前的先生不需要他操心,但是现在的先生,他不愿意叫他不高兴。 秦大径直经过秦二,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只要是先生要的,我都会献给先生。”哪怕是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 秦大没能去找他的先生,他才刚出了大门,末世就爆发了。他开枪解决掉异变的丧尸,他想起这些天先生看起来胡作非为的事,不得不去猜先生是否早就预知了会有今天。 难怪先生要开直升机,秦大不甘心的咬咬牙,他现在去了也只会给先生拖后腿,更何况他根本就过不去。 秦二匆匆忙忙跑过来,他衣服溅上丧尸被爆头时喷出的污血,但现在不是介意这些鸡毛蒜皮小事的时候。 “秦大,这就是先生说得会发生的‘大事’吗?” 秦大弯腰拔出小腿上别着的军用匕首,妖异上挑的眼尾满是肃杀。 “先生的军火库里还有人看着,通知他们别开火,小心炸。”秦大转身走向地下军火库,吩咐秦二道:“外面交给你。” 基地里也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所有丧尸都被清剿干净。让他俩感到不妙的是,有些丧尸似乎有着非同一般的本领。 秦大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脸上满是平静。倒是秦二在一旁担心受怕,“你被抓了。” 秦大用他的不言不语表示了默认,他好似混不在意,只是问了一句,“先生还没回来吗。” 秦二眼睛微涩,张了张口,才答非所问道:“你别去见先生了。” 秦大坐在空闲的军火木箱上,神情晦涩难懂。明亮刺目的探照灯打在他身上,叫他苍白泛青的脸无处可藏。他有一张如描似画的脸,如今却褪去所有粉彩丹青,只剩下明灭不定的黑白两色。 军火库不能开火,秦大即使用着一掌来长的冷兵器,也能见血封喉,所向披靡。 他干脆利落的解决掉所有游荡的丧尸,角落里却突然窜出一个漏网之鱼。那丧尸的速度极快,弹跳力也来的出类拔萃。 秦大有一瞬间的方寸错乱,被他逼的后退几步。后来即使险之又险的将它击杀,他也不幸被伤,得了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秦大知道一个随时可能变成丧尸的自己是不能去见先生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变化。从伤口开始,那种僵硬木然的变化一点点游移扩散。像直视了美杜莎之眼那般,只能坐以待毙的化为一尊丑陋腐烂的雕像。 秦大的心如同被生锈钝化的刀刃来回拉扯,他不想让先生看到他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更怕会伤害到先生。 但是,他很想再见先生最后一面,如果能死在先生手里,这将是他心甘情愿求来的灭顶之灾。 “我要去见先生。”良久,晦涩暗哑的声音响起。 “不行!你不能去!”秦二想也没想的反驳,“谁知道先生什么时候回来。”谁知道先生回来了,你还是不是人。 秦大正欲说什么,外面有人来唤:“先生回来了!” 秦大蓦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秦二要拦,终究还是不忍心。“你别过去,就站远些望一眼算了。” 秦大的步伐有些微停顿,声音听起来像是哽咽,“知道了。” 秦大走到外面,看见他的先生火急火燎的扛着一个人从直升机上下来。秦二从后面追上来,拍了拍他的肩道:“我先走了,先生要是问起你我就说你忙去了。” 一句话把秦大迈开的步伐死死钉在原地。 秦大杵在蹩脚的角落里,像根被黑暗隐没的人型桩子,窥视着外面鲜活的色彩。 白端砚快要绝望了,他已经瞥见男主的指甲开始发黑,但是兑换的解毒剂依旧需要等待配制。 “我说你们能不能快点!男主都要死了!”兑换的解毒剂需要针对感染的病毒来配制,白端砚现在也不确定配制好之后男主还是不是人。 “你兑换两支解毒剂吧。”r道。 白端砚睁大眼,不能接受这个提议,“一支还不够吗?爸比你不知道这种针对性解毒剂卖的价格有多么丧心病狂吗?你儿子只是一个工薪阶层。” r给他出示了一块数据板,“你看。” 白端砚看了看,发现这上面的人体数据都显示异常。 “你小弟也被抓了。” “” 白端砚今天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的心在滴血,他的声音在颤抖,“秦大呢?把他给我找来!”我日他个仙人板板的,果然小妖精就是会搞事,一搞就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秦二果然道:“先生,秦大在后面处理事情,等他忙完了再叫他去见您。” 白端砚哪能不清楚这帮小崽子的弯弯绕绕,男主要死了,他的小弟要变丧尸了,他现在就是火烧眉毛快要维持不住人设了。 “少他妈废话!我都看见他了!”白端砚赶紧叫r给他指路,冲着角落喊,“秦大你胆子肥了,阳奉阴违都学的溜了!” 秦大从没感受过如此矛盾相悖的情绪,想见他,不想见他;被重视的喜悦,要死别的痛苦。 白端砚想着小妖精的心思果然是你别猜,平时那么听话的一个小弟,关键时刻他就学会充耳不闻了。 “秦大,你给我出来听到没有?” 秦大缓缓从匿身处走出,整个人有种褪了色的苍白森然,鸦翎般的长睫在眼睑涂抹上了一大片枯槁的阴影。 紧抿的薄唇出卖了他纠结不安的心境,像个一时意气逃了课的小学生。 “先生” 白端砚见不得他这一副死样子,啧了一声,“杵在那干什么?跟过来。” 秦大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被什么圈住了脚。 “先生,”秦大的声音微微沙哑,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里,轻轻荡漾的都是柔光。 “我好想一直跟着先生。” 白端砚被他这么一看,飘得身上扛着的男主都轻如鸿毛了。他突然觉得一支解毒剂算什么?买买买!要什么买什么! “爸比,我发现我还是舍不得这个小妖精。” “儿子,你们再瞎比比贺北琛就真挂了。”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差点误了寡人大事!” 白端砚把男主往肩上颠了颠,大步流星的往里走,丢下一句“不跟过来你就别跟着我了。” 白端砚进了他的卧室,把男主放在床上,问:“他跟过来了吗?” “并没有呢。” “”呵呵,我日啊。 感觉自己要神经衰弱的白端砚又转身回去,准备把那个不听话的小妖精抓回来关小黑屋。 他走到外面,秦大果然依旧杵着如同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怨妇。 “秦二,你先去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了,看看我们底下还有多少人,都安顿下来。” 秦二犹疑道:“可是先生——” “快去!秦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亲手了解了他!” 秦大的心仿若被这句雷霆之语劈开两半,心里想的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番滋味,不好受。 秦大沉默着跟在白端砚身后,进了他的卧室,看到了贺北琛竟然躺在他先生的床上。白端砚没有看到他在意的目光,他一屁股坐在床沿摆摆手道:“说吧,什么时候被伤的。” 秦大惜字如金:“二十分钟。” 白端砚眼底精光一闪,点点头道:“很好,你可以歇歇了。”说完他掏出了第一次兑换的麻·醉·枪,一枪放倒了错愕惊诧的秦大。 白端砚迅速起身接住了软倒的秦大,吁了一口气,“可把这个小妖精安分了。”说着他摸了摸秦大的脸,叹息到:“这脸可不能着地了,剌个印子我都心疼的不要不要呢。” 白端砚十分小心翼翼的把秦大放躺在沙发上,问:“解毒剂好了没。” “还要再等等。” “tf?再等等男主就要挂了,最重要的是我小弟的安危不能不管啊!” “虽然解毒剂一时制不出来,但是这个异变的时间大约在两个小时左右。” “我们从市中心到回来有一个小时了吧,你就说能不能吧。” “能吧。” “肯定回答,谢谢。” “能” 白端砚探身去查看男主的情况,发现他身子滚烫,正在发高热。 r检测贺北琛的身体状况,道:“正常反应,这是他体内的异能元素在和丧尸病毒抗争,虽然能有一定抵抗作用,但还是需要尽快解毒才行。” 白端砚拨开贺北琛汗湿的额发,心中一动,“他怎么长的辣么好看~感觉怦然心动了呢~” r一巴掌打醒他:“又想被烧死了?” 白端砚闻言触电般收回手,“还是我的小妖精最贴心。” 贺北琛看起来十分难受,想来体内两厢交锋,也是冰火两重天。他眉头紧蹙,被汗水濡湿的头发贴在脸上,显出一种温润的性感来。 白端砚一时看看他的小妖精,一时看看床上的睡美人,感觉世上最令人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你拥有左拥右抱的资本,却没有天下大同的条件。 在这样的无限怨恨中,解毒剂终于配制完成了。 白端砚立马给他的小妖精兼头号小弟扎了一针,才厚此薄彼的去给男主注射。 “你先把秦大扛到别屋去吧。” “为什么,我就算不能左拥右抱,看看也不错啊。” r语气阴森:“如果你想让你的小弟瞻仰一下你被男主暴打的风采,我也不拦着你个辣鸡。” “”次哦,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为了保留自己身为老大的尊严,白端砚把秦大公主抱到了别的房间,给他掖好了被子,吻了吻他的额头。 “王子都是这样亲吻他的公主的~” r又开始嘲讽:“行了,你这个王子该去让骑士暴打了。” 白端砚哭唧唧:“为什么要提醒我这么残忍的事情。qaq” “儿子,爸比是为了让你认清现实,好了快去吧,一会男主该醒了。” 白端砚回到自己的卧室,贺北琛脸上的痛楚有所缓和,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 白端砚想了想,去浴室接了盆热水回来准备给他擦洗一下。 白端砚解开贺北琛的衣服,露出光裸的胸膛来,摸上去坚韧富有弹性,可见是有好好锻炼过。 白端砚忍不住摸了又摸,啧啧道:“真不愧是男主啊,这腰,这腿,这胸大肌。” r没眼看他色咪咪的猥琐样,嫌弃道:“你小心把他给摸醒了,本来好感度就低,他要是一生气直接把你打死了呵呵,我觉得你个辣鸡也是活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情敌爱上我 白端砚仔仔细细给男主擦洗了一通,翻开他的衣领,后颈处赫然有一条一寸来长的伤口,流出的血隐隐泛乌。 白端砚搬起男主的头靠在肩上,轻轻的清理着伤口,直到流出鲜红的血来。 “说起来秦大要不要也洗一下。” “呵呵,我看你个辣鸡就是想占便宜。” 白端砚娇羞偏头:“讨厌啦啦啦啦——啊啊啊啊啊——!卧槽泥马,什么情况?” 白端砚只觉自己脖颈一阵被撕咬的剧痛,他不可置信:“爸比,你不是说毒已经解了吗?现在这又是什么鬼啊!他在咬我啊!男主他妈的在咬我!” “你别急,我这就去查查。” “爸比你快点啊qaq我大动脉都叫咬开了qaq” 大动脉都被咬开的白端砚想推开贺北琛撒丫子逃跑,却发现贺北琛不只是在咬他,还在吸他的血。 白端砚被贺北琛无意识的死死擒住,他浑身发冷,全身的力气好像都随着血液的快速流逝而消亡无力。 这种硬生生感受着生命流失的无能为力,冒着虚汗,只能任由贺北琛翻身把瘫软无力的自己压在身下肆意妄为。 白端砚无力的抗拒着,直到眼前一片白雾朦胧,渐渐模糊不清,沉睡入黑暗中。 贺北琛清醒时发现自己正在吸血,明明应该是血腥的气味他喝起来竟是十分的甘甜美味,仿若什么琼浆玉液。 他忍不住贪恋的狠狠吸了几口,引起身下人无意识虚弱的呻·吟,软侬侬的,像濒死的小兽。 贺北琛手下摸了摸,发觉身下这人的身子已经微凉,要是再吸下去,一定会死。 他停下进食,却又忍不住把那人脖颈处的血渍舔舐干净,不愿浪费。 当贺北琛起身迎着窗帘缝隙透过的光看清底下那个人时,他少见的愣住了。 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至极甚至有些发青的脸,即使现在这张脸上的表情是与那个人极为不符的可怜脆弱。 他也不会认错,这个人是秦观。 秦观怎么会在这里,贺北琛又否定这个想法,应该是我怎么在秦观这里。 也就是说来绑架我的人是秦观派的,可是看那些人的举动似乎只在意姜雪雅。 贺北琛还记得自己被那种丧尸给伤了,然后那个丧尸莫名死亡,他莫名昏倒,所以秦观是顺带把他给带回来了? 还是他昏倒的事和秦观脱不了干系?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身上似乎也发生了什么变异,虽然没有变成那种行尸走肉,他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至少,他以前不会觉得血有什么好喝。 贺北琛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秦观的房间,抑郁暗黑的色系,两米八的大床上铺的是黑天鹅绒,越发衬得秦观脸色惨白。 大家族的人都注重隐私,很少会带人进自己的卧室,秦观为什么要带自己来他的房间。 贺北琛轻轻的摸了摸秦观的脸,难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事。可是,有什么是我不知道呢。 贺北琛探了探秦观的脉搏,虽然虚浮无力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还算走运,他现在在秦观的地盘上,要是出去叫了人,他的手下看到秦观这个样子,指不定会杀了我。 贺北琛坐在床边等待着秦观醒来,他倒是想趁虚而入弄死秦观,就怕他的手下发现要和自己鱼死网破,得不偿失。 贺北琛嘴里还有秦观血的腥甜味道,一点点的余韵绵长叫他的食欲压抑不住的翻江倒海。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努力克制嗜血的欲·望中,并没有发现身后的秦观沉默着坐起,双眼无神。 直到贺北琛后颈处的伤口被人轻轻舔舐,甚至还尝试着密密麻麻的噬咬。 贺北琛脸色冷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身擒住秦观将他压制在床上。秦观被他反按着胳膊脸朝下压在被子里,竟然没有反抗,一动不动很是温顺。 贺北琛有些奇怪,试着放松力道秦观也没有挣扎,反而把脸偏过来眼巴巴的直往这瞅。秦观长相阴柔,这种表情做起来意外的招人疼。 贺北琛觉得做出这种表情来的秦观,要么就是脑子被门夹了,要么就是傻了。 目前这种情况像是后者。 贺北琛放开对秦观的压制,秦观一个咕噜爬起来,跪坐在贺北琛身边,手扒着他的胳膊望着他的后颈馋涎欲滴。 满脸写着“想吃”。 贺北琛想起自己的异常,心中一动,他觉得自己和秦观之间好像多了某种紧密的联系。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他摸摸秦观的脸,柔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回答他的是秦观懵懂茫然的眼神,然后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贺北琛的手指,发现没有味道,很是嫌弃的吐了出来。 一手口水的贺北琛:“”看来是真傻了。 贺北琛嫌弃地在秦观衣服上擦掉口水,满是恶意的扣住秦观的脖子,道:“你可是我的死敌呢。” 说着他用力狠狠死掐住秦观的脖子,直把他摁进松软的绒被,眼神冰冷,带着一种漠然的冷酷。 “唔”秦观渐渐窒息,大脑中的氧气全被带走,瞳孔开始涣散,像氤氲着一层薄薄的血雾。 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任何反抗挣扎的动作,全然一副生杀予夺的姿态,温顺如被献祭的羔羊。 贺北琛的手中渐渐收紧,这种完全掌控别人生死的快感令他抑制不住的兴奋。特别是掌控一个和他同等强大的男人,简直战栗到让人上瘾。 看来,秦观并不能反抗他,难道是因为。贺北琛蓦地松开手,冷眼旁观秦观蜷缩着大口喘息。 是因为他被我咬了吗? 贺北琛的手抚上秦观脖颈的伤口,秦观偏过头来看他。因为方才的事情,他的眼睛湿漉漉的,长长的睫毛染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像只年幼被欺负的小兽。 “啊啊啊——”秦观傻了之后好像连话也不会说了,他冲贺北琛小声哼哼,用表情委屈的控诉他方才的暴行。 秦观被他赋予了新生,由内而外,干干净净。 贺北琛温柔的安抚他,轻轻抚拍他的背。一个末世降临带来的惊喜,潘多拉魔盒里的礼物,这个人完全属于我。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贺北琛称心的事了,现在他看秦观真是无比的可爱。 秦观的视线一直焦灼在贺北琛的伤口处,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家雀。不过贺北琛方才差点掐死他,秦观并不敢像之前醒来那般直接往上扑,只能眼神期待。 贺北琛伸手抹了一点秦观的血,方才的掐弄使秦观的伤口又流出血来。贺北琛把手指抵到秦观唇边,秦观立马嫌弃万分的扭开头去,贺北琛笑道:“自己的血倒是嫌弃起来了。” 说着他按压自己的伤口,叫它渗出新鲜的血液来,秦观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眼中的欲·望愈发犹如实质。 “来,”贺北琛把秦观的头按向自己,“吃吧好孩子。”秦观仔细分辨了一下他的表情,发现很是纵容,这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舔食这来之不易的美餐。 秦观柔软的头发蹭在贺北琛脖颈,撩得他痒痒的。而他湿润微凉的舌头在他颈间搜刮般□□,直教贺北琛半边身子都酥麻一片。 一种危险刺激的兴奋感,从来没有谁能如此靠近自己的命脉,贺北琛眯起眼顺着秦观的脊背,除非他完全属于我。 贺北琛自从发生变异之后体质便与常人不同了,他的伤口愈合得很快,秦观还没喝到血就已经长好了。 贺北琛在房中饶了绕,最后在浴室里找到一把递须刀,他把自己的手腕割开来,坐在床边招手唤秦观来喝。 “别浪费了。”贺北琛用另一只手摸着秦观脸,看他苍白的唇瓣染上自己血液的鲜红,分外惹眼。 突然,贺北琛感觉秦观的身子僵硬一下,随后他停止了自己的吮吸。 “怎么了?”贺北琛现在对秦观极为的耐心,像教导自己心爱的孩子。 然而秦观似乎已经不需要他的教导了。 秦观当即抬手来锁贺北琛的咽喉,刚要用力扼制,却像被什么烫了手般缩了回去,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浑身颤抖。 贺北琛的脸色冷了下来,眸底又浮现出冰冷的肃杀,他刚刚一点也没有防备,竟然就这么叫秦观得手。 他狠狠把秦观从被子里揪出来,十分粗暴的掰过他的脸。果然,秦观瞳孔的血红已然褪去,现在是仿若深渊黑窟般的漆黑一片。 然而秦观因为某种绝对压制并不能伤害他,一旦暴起反抗,就会受钻心剜骨之痛。 贺北琛眼底最后一点温柔也消失殆尽,他跟这个秦观可没有什么多余的缱绻蜜意。相反,他要让他知道,胆敢反抗他的下场。 秦观修长白皙的脖颈又被一只铁掌死死掐住,他尽力挣扎反击犹如一条离了水濒临死亡的鱼。他的心脏绞痛,像有人在拿电锯切割翻搅,令他生不如死。好像还有无数蛊虫在他的骨缝啃噬撕咬,他简直想把自己的皮肉都扒下来个痛快。 贺北琛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居高临下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只是一个我的附庸。竟然妄图袭击我,我可是,能随意的掌控你的生死啊。” 说完秦观感觉身上的痛苦加剧,他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在贺北琛愉悦的轻笑中,显得格外毛骨悚然。 良久,秦观才从那种痛不欲生的濒死状态回归,他的身体依然抑制不住的痉挛颤抖,衣服被冷汗湿透,整个人被疼痛折磨得茫然无神。 贺北琛满意的看着他,伸出手拨开他汗湿的头发,换来秦观下意识的瑟缩,瞳孔深处是掩不住的恐惧。 “呵,”贺北琛轻笑一声,“非得这样才肯听话。” 秦观的脖子上有一圈紫红的淤青,贺北琛满是恶意的抚摸着,秦观的命脉被他捏在手里。却因为方才非人的折磨,已经对他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秦观失血过多,又被如此狠狠折腾一番,早已支撑不住,终于沉入漆黑的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冰冷的金属装饰反射出窗帘缝隙投进的阳光,分外刺眼。秦观浑身发冷,虚软无力,头脑昏沉着苏醒了意识。 他蜷缩在毫无热气的被子里,默默留下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然后他汪的一声哭出来:“爸比我要走!爸比!爸比!爸比!呜呜呜——呜呜呜——tat” 白端砚哭的浑身颤抖,甚至开始打嗝,他发誓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丧病的男主。 “爸比,你说句话啊爸比,你不爱你的宝宝了吗?qaq” r深深的叹气,它也没想过这个世界的男主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昨天白端砚突然被他咬了之后,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要不是r用了紧急医疗包,白端砚就这么挂了。 r肯定这个世界的男主发生了变异,被他咬过的人会被他赋予新生,完全由他掌控。 从身体到思想,这是十分恐怖的事情。 当时白端砚已经被抹消原来的意志了,干干净净如一张白纸。 要不是r求助总部救援,恢复了他的意识,他现在就是一只弱智的傻白甜。 “爸比,宝宝现在就要脱离,qaq爸比爱我。” 白端砚已经被贺北琛吓成了一个傻逼,智商仿佛停留在三岁,一个劲只知道喊“爸比我要走qaq!” 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是不能完成这个任务了。 然而d只能抱歉的告诉他:“对不起了傻儿砸,你走不了呢。” 白端砚泪如泉涌,声泪俱下:“为啥呢?到底是为啥子呢?啊?qaq爸比?你不爱宝宝了吗?qaq” r也数据一酸,沧桑道:“爸比爱你,但是总部不让你走。” 白端砚:“qaq!!” r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还不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从中作梗,就是要你在这里受罪啊儿子!早跟你个辣鸡说了得饶ai处且饶ai,你非要一意孤行,该!” 白端砚崩溃的哭泣:“qaq!这不是真的!它们怎么能这样!qaq太恶毒了!我要投诉!” r道:“你以为爸比我没有试过吗?投诉无门呐!你就受着吧!” 白端砚留下绝望的泪水,r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要小看了ai! 白端砚心疼的自抱自泣,如今流的泪,都是当初脑子进的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情敌爱上我 白端砚像送祖宗一般把贺北琛这尊活佛送上了直升机,他当然要回贺家。 螺旋桨升腾起的气流吹乱两人的头发,把白端砚的眉眼遮得凌乱不清。贺北琛温柔的摸了摸白端砚的脸,满意的感觉到他的瑟缩和不敢拒绝。 “我走了,”贺北琛在低声道,看见他苍白脸皮下的烟青色血管,心弦被那道伤疤拨弄了一下,又道:“多吃点补气血的东西。” 白端砚垂下眼帘,没有回答,贺北琛心中一气,狠狠捏了一下他的指尖,恨声道:“说话!” 白端砚吃痛,身体对那天的折磨还有残留的记忆,梦魇般颤抖起来,以至于他的声音都有些变调:“知道了。” 贺北琛心里有一缕抓不住的火气,窜来窜去燎得他心烦气躁。他冷哼一声,“你最好给我听话,过几日事情忙完了我会过来的。” 白端砚和他没有话讲,只道:“我知道了。” 贺北琛在莫名其妙的烦闷中上了直升机,随着直升机的离开,白端砚的心情也随之雀跃起来。 “呦呦!他终于滚蛋了!最好今天飞机失事就摔死他!去他妈的fk y一u!”白端砚兴奋的飙起了脏话,心里诅咒贺北琛一万遍。 r呵呵一笑:“他可是男主,你的任务就是保他不死。哦豁,还有助他称霸世界。” 白端砚现在只想叉了他两个腰子烤串串吃,最好加点孜然。 “我帮他和我骂他有干系吗?卧槽他粑粑呦呦!fk fk!呦呦!” r:“”这个辣鸡也就只能嘴上逞逞能了。 秦大看着他的先生自从贺北琛走后便低着头沉默不语,心里很不是滋味。先生和那个姓贺的出来之后,先生就很不对劲。 脸色很不好,甚至称得上憔悴。 而贺北琛竟然敢伸手摸先生的脸,先生还没有拒绝。按照先生的性格,他只会把贺北琛打爆头。 一定是贺北琛对先生做了什么,秦大摩挲起腰间的枪,只要杀了他,先生就可以不受他的威胁了。 白端砚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弟已经对他要保护的男主起了杀心,毕竟以往的男主身边总是围绕着各种跪求做小弟的人,包括原本他自己的小弟也改换阵营。 他心里防着暗地里踹着还来不及,哪会知道还有秦大这种坚持自我忠于职守的耿直b一y。 白端砚现在忙着吃点好的补一补,眼下末世刚开始,时间久了物资匮乏就只能啃树皮了。 倒是秦二注意到秦大的异样,他觉得秦大对先生的事管得越来越宽了。那天秦大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竟然没有异变。他就上去问了一嘴,秦大那眼神像要把他杀人灭口。 “我从来没有受过伤,先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秦二有点看不惯,他上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一起跟着先生的。你替先生着想,难道我就是外人了吗?我还能害了先生不成?” 秦大愣了愣,半响闷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二不领情,冷笑一声,“我知道先生平日是倚重你多一些,但这不代表先生所有的事都要经过你。你自己想想自从先生车祸以后,你管的是越来越宽了。我们都是先生的人,要警告也是先生来警告我,要灭口也只有先生能灭我的口。你在这拿什么身份跟我说话,还是说你以为先生就是你一个人的先生了?” 秦大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根本无法反驳。 秦二嗤笑一声,经过他时狠狠撞了一下,“我劝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妄想了。” 妄想 秦大被这两个字砸懵了,他妄想什么呢?秦大颓然地捂住脸靠在墙上,心脏被什么密密缠绕,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先生先生 他一遍遍的念着,越发欲壑难填起来,到底是哪里还不够呢。 秦大茫然的想,明明每天都看着先生为什么还不满足呢? 那么是为什么呢? 秦大看见贺北琛摸着先生的脸,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白端砚正忙着在书房策划以后的事情,虽然贺北琛十分丧病,但该做的事他也会去做。 等到政府的末世基地稳定秩序之后,权利的争夺也会开始,如何帮助贺北琛抢夺王者的冕冠,是他的主要任务。 刚好姜雪雅和江瑾还在他手上,运用得当也能在姜家和江家走出不错的棋。 末世这种大背景,初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大部分生产都停滞不前,越往后物资只会越匮乏。 再加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丧尸也会进化的更厉害,人类的生存挑战也就更严峻。 物资可以去抢,丧尸只要有绝对的武力也可以不足畏惧。说到底,还是要以武力制霸天下。 白端砚以前也待过末世世界,有些小世界末世之初,因为普通人对异能者的畏惧,怕他们崛起之后被奴役,在异能者尚未成长的时候使用武器肆意杀虐。 结果末世后期丧尸进化之后,热武器的伤害对它们完全不痛不痒,人类没有对抗的中坚力量,濒临灭绝。 所以,一定要保护好每一个异能者,他们都将是未来的主力军。 白端砚在纸上写下这个关键,其次,根据以往的经验,末世后期热武器对进化丧尸和高阶异能者的伤害几乎为零,可以考虑在前期大量投入使用。 白端砚把以往世界的经验一条条列在纸上,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最后精炼成三大执行步骤: 一:早期可派普通人组成的军队协助性去保护猎杀丧尸的异能者。这样既可以锻炼普通人的素质,又可以消耗后期无用的军火避免浪费,还可以减少异能者伤亡并使他们快速成长,一举多得。 二:第一个阶段过后,男主应该可以得到一支综合素质过硬的普通人军队,和一支能熟练操控自身异能并且水平处于中上游的异能者军队。 这个时候男主就有资本去和别方抢夺物资,然后吸引更多的异能者投靠他,更多的普通人拥护他。 从而占据一部分领导地位。 三:有了前两个阶段的铺垫,在后期估计已经没有地球人能够阻止男主称霸世界的脚步了。 男主称霸世界,他也可以开心的滚蛋了。 白端砚放下笔,对自己的策划十分满意。这是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秦大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先生,我能进来吗?” 白端砚兴奋的对r憧憬道:“爸比,这个小妖精真是越来越粘我了,一会不见就找过来了。你说我要是让他和我——” 话音未落,就被r毫不留情的打断:“烧死!烧死!烧死!” 白端砚:“”我还没说完呢 门外的秦大又开始敲门:“先生,先生。” 白端砚把翘在桌子上的二郎腿放下去,端正了姿势,才道:“进来。” “先生。”秦大手里端着一碗红枣莲子粥进来了,白端砚最近可劲的补血,毕竟他紧急医疗包都用了七八包呢,换正常人也就死个七八次吧。 白端砚被r嘲笑说他长了一条猫舌头,因为猫怕烫,一般的东西要等到微凉才是它们适宜的温度。 白端砚也怕烫,你叫他喝热粥就跟叫他喝岩浆似的。所以他说:“放在那吧,等会凉了再喝。” 秦大看着白端砚凉薄的唇,却长了一颗肉肉的唇珠在那。新鲜娇嫩,饱满丰盈,叫人想咬一咬。 秦大喉结动了动,搅了搅手中的热粥,“凉时间长了就不好吃了。”他假装不经意道:“我给先生吹一吹吧。” 白端砚丝毫没有在意,随口说:“行啊。” 秦大手中的粥碗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像他主人蠢蠢欲动将要破土的心思。 秦大隔着粥碗冒出的热气窥视白端砚,秦观原本锐利的长相被氤氲着模糊不清,似乎柔和了许多。 秦观的壳子长的白,皮肤好似会发光,晶莹剔透,像晕着微光的珍珠。 秦大享受着他和先生独处的美好时光,恨不得就这样到天长地久。然而天不遂人愿,秦二低低的禀报声在门外响起:“先生,贺二少来了,想见您。” 秦大搅动热粥的动作停住了,因为他清晰的观察到先生在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秦大眸色渐深,愈发肯定先生是受了贺北琛的胁迫,或许今天就可以动手了。 白端砚真是条件反射被吓到了,他哭唧唧:“他怎么来的这么快,走还没几天呢。” r以往见他各种勾搭男主十分辣眼,如今竟然也有他避如蛇蝎的时候,正是风水轮流转,春风得意时。 “哇咔咔咔!说明他很看重你这个小弟哇咔咔咔!不要害羞勇敢的上吧!” 白端砚终于感受到从前r被自己哇咔咔咔的恐惧。 但是他比r不要脸多了,他马上痛哭流涕:“爸比爱我!qaq” r毫无怜悯之心,它恨不得白端砚吃瘪呢。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爸比在外面等你呢,哇咔咔咔!” 白端砚:“qaq。”感觉没有爱了。 战战兢兢的白端砚还是硬起了头皮去见贺北琛,贺北琛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冷淡的表情有了些许温度。 他这次是来和白端砚谈进驻官方基地的事情,与之前的丧病比起来,可以说是十分正常。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时,秦二又过来低声道:“先生,那两个人闹腾得很厉害,要不要” 秦二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白端砚脸皮一抽,这个秦二怎么情商这么低呢?贺北琛还在这呢,提姜雪雅干什么! 白端砚偷瞄了一眼贺北琛,发现他好像并没有在意秦二说了什么,松了一口气。 小声回道:“直接打昏了,这两个人留着还有用。” 秦二正准备退下,贺北琛拦住,看着白端砚问:“什么事?” 白端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 贺北琛眯起了眼:“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又道:“还是说,你认为你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白端砚:“”尼玛啊,还有没有点人权了! 没有人权的白端砚只能带着贺北琛去地下室,他觉得这个基地的隔音效果太差 ,就算当初赶工程也不能这么豆腐渣啊。 还在走道,就听见姜雪雅尖利的女高音:“秦观!你别妄想了!就算你把我绑来,我也不会爱上你这种土匪的!” 白端砚:“”桥豆麻袋,男主你听我解释! 贺北琛转头给了他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不解释一下吗?” 白端砚:“”突然发现无从解释。 顺着女主的意思是死,说抓来报复她也是死。前者给男主戴绿帽,后者没把他放在眼里。 大写的愁。 贺北琛冷冷看了他一眼,径直进了暗室。 白端砚哭唧唧:“他又生气了,宝宝是无辜的。” r道:“呵呵,你还可以像从前那样去各种勾搭展示你的无辜啊,我相信你可以成功的。” 白端砚哭的更伤心了:“我现在真的相信你已经不再爱我了。” r道:“从未拥有,谈何失去。哇咔咔咔!” 白端砚:“嘤嘤嘤qaq” 姜雪雅看见贺北琛从门外进来,停止了咒骂。虽然当日贺北琛拿枪指着她俩,但事情仓促,姜雪雅并没有太深感受。眼下她只以为贺北琛后悔了,他其实还是爱她的,不然怎么会冒着危险只身来到秦观的地盘呢? “北琛”姜雪雅珍珠般的眼泪簌簌滚落,有一种梨花带雨的美感。 虽然被关了好几天,但白端砚一点也没亏待她,毕竟她现在还身负女主的气运,要是出事了影响到男主怎么办。 所以姜雪雅在贵宾待遇下理所当然的认为秦观还对她情有独钟,毕竟她一直都是被男人宠爱的女人。 贺北琛心情也很复杂,他和姜雪雅少年相识,他并不是一个肤浅的只看美色的人。 姜雪雅的聪明,善良,温婉,等等等等,都让他倾慕不已。可是倾慕她的人又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才能理直气壮的拥有她。 终于,她接受了他的追求,像他憧憬的那样,一切都是那么的甜蜜愉快,于是他们订婚了。 他也发觉了她有时候的躲躲闪闪,但是他觉得爱一个人就要给予信任,一直都没有怀疑。 可是自从遇到秦观开始,他所看到的美丽画卷就渐渐模糊扭曲,暴露出它原本丑恶的嘴脸。 他也承认那天拿枪要送她下地狱只是一时意气,看到她和江瑾,他的心里就像在闷声炸雷,烧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这就是他爱了许多年的女人,当着他的面还能和情夫面不改色的逢场作戏。他不知道是由于他的疏忽,还是他从来都没有看清楚。 她就已经是和记忆里截然不同的模样。 他舍不得杀她,但也没有办法再去爱她。 贺北琛有些疲惫的闭上眼,叫了一声:“秦观。” 白端砚赶忙进来,问道:“什么事?” 贺北琛看着姜雪雅,仿若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放她走。” 白端砚注意到他说的是“放她走”而不是“放他们走”,跟r吐槽道:“啧啧,看不出来这个丧病还挺痴情的啊。” r道:“呵呵,你别忘了你和江瑾在他心里都是一路货色,我觉得你可以从他处置江瑾的手法中,预见一下你的下场。” 白端砚:“”别说了,心都拔凉拔凉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情敌爱上我 白端砚派人像拎小鸡一样把姜雪雅丢出了基地大门,但是他是一个贴心周到的人。 于是他又跑回去问贺北琛:“要不要找个直升机送她回去,丧尸太多了。”要是一不小心死了就很意外了。 贺北琛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自己体会。 白端砚道:“好了,我知道了。”其实我并不是对她情未了呢。 让直升机去送女主的白端砚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明明是贺北琛自己拉不下脸说,结果他说出来又生气。 白端砚忿忿然:“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r嘲讽道:“你怎么跟个智障似的,这种事自己拿主意就是了,犯得着去问贺北琛,我看你是欠打。” 白端砚鼓着眼不说话:“” r继续道:“瞪什么瞪?难道我说的不对?” 白端砚:“对对对” r:“还不滚去做事?等我给你做呢?” 被各种嫌弃的白端砚心情萧瑟的做事去了,总觉得今天的阳光有些明媚的忧桑。 贺北琛此时正在白端砚的书房里,他俨然主人一般心安理得的坐上白端砚的座椅,并且毫无负罪感的打开了书桌的抽屉。 在他眼里,秦观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那么秦观的一切,也理应归他享有。 抽屉自然是上了锁的,然而贺北琛已经不是常人了,他手上微微用力,直接把抽屉拉开了来。 抽屉里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秦家的财产都被白端砚掏空了,所以那些商业信息也就毫无用武之地。 当初建基地的时候就没有把东西搬来,如果是在秦家老宅或许还能找得到。 贺北琛只看见了一张列满重点的纸,和《中外顶级男模私密写真集典藏版》? 贺北琛:“” 封面上那个几近全·裸的混血男模姿态大胆撩人,贺北琛只觉得那恣意的媚眼好像飞镖一样扎中了他的肺管子,惹得额角青筋直跳。 秦观他妈的是个变态吗? 贺北琛几乎控制不住脸部的肌肉抽搐,刚拿起这本书要把它扔得远远的,房门突然被撞开来。 闯进来的秦大对上了坐在他先生座椅上的贺北琛,眼中的杀意到达了顶峰。 秦大丝毫没有给贺北琛反应的机会,猎豹般神速的欺身而上,敏捷的跳上书桌把贺北琛死死扣在座椅中。 “啪——” 贺北琛手中的书砸落在地,秦大下意识一看。地上的书已然翻开,令人血脉喷张的大尺度画面坦荡荡的陈横在秦大眼前,他扼在贺北琛脖子上的劲道骤然收紧。 秦大另一只手成拳狠狠击向贺北琛的腹部:“畜牲!竟敢在先生的书房里做这种龌蹉的事情!” 然而贺北琛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贺北琛了,他轻而易举的接下秦大的拳头,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绝对压制在地上。 “就凭你?”贺北琛冷嗤一声,狠狠一拳击中秦大的腹部,“秦观以为派别人来就能怎么样了?” 说着,他用力抓住秦大的头发,扯着头皮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我死了,他秦观第一个就要给我陪葬!” 说罢,贺北琛毫不在意秦大的挣扎,只见他手中一道电流蹿过,就要往秦大身上鞭去。 “住手!”白端砚慌忙进来阻止,他本来正在分编以后出任务的小队,却突然接到r的紧急提醒。 他的小弟为了他要去刺杀他的老大,并且他的小弟估计要被打死。 因为就算打死了他也不能把贺北琛怎么样。 “秦观,”贺北琛一把扔下已被电晕的秦大,欺身而上提住白端砚的衣领,“你来的正好。” 贺北琛温言笑着,手下却十分暴戾的揪住白端砚的头发往墙上锤,一连锤了四五下,原本洁白的墙壁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白端砚:“我日你妈我日你妈我日你妈我日我日我日你妈!” r:“”】 贺北琛冷笑着松了手,白端砚痛哼着无力顺着墙壁滑下。温热粘稠的血浸到他眼睛里,让他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当初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 白端砚留下感慨的泪水:“爸啊——” r:“?” 白端砚任凭泪水从四十五度仰起的脸颊滑下:“这一票咱怕是干不了啊,有我这么三天两头被男主殴打的小弟吗?” r沉默,好一会才道:“不行就脱离吧,咱不稀罕这票。” 白端砚哭唧唧:“爸比你真好,宝宝现在知道你是爱宝宝的了,宝宝最爱你了!qaq” r叹了口气,没有嘲讽他。虽然白端砚有时候很辣鸡,但是做任务的时候都是竭尽全力。种马男主区本身就属于高压高险区,跟在男主身边危险系数更是呈几何系数倍增。 世界意识又只围着男主打转,得了男主有意的照拂都是九死一生,更何况跟他成了仇人? 贺北琛这样隔三差五来暴打白端砚一顿,世界意识也会随着他的行为偏转。白端砚身上的气运会越来越少,人也会越来越倒霉,说不准走在路上就被从天而降的陨石给砸死了。 反正不能叫他活久了碍男主的眼。 这种事情以往也不是没有,有些男主生性多疑薄情,好感度那真都是用生命去刷,还不一定刷的起来。 而且刷起来了,最后还可能被捅死。 即使这样,白端砚也没有自动放弃过任务,除非他死的不能再死了,才被强制脱离世界。 因此他成了同时期晋升最快的执行者,级别越高,主世界开放的权限越大,大到甚至可以操控小世界的运转。 执行者一般都是从主世界挑选,也有个别例外从小世界破格录用的,这些人都有同一个身份,他们是小世界运转中意外形成的bug。 小世界会在补救范围内对bug进行抹杀来维持原有平衡,一般都能斩草除根,不留遗患。 但凡事都有意外,如果抹杀不了这个bug,就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漏洞,最终毁灭这个世界。 如果这个bug属于高魔高科区,那么他就可能破碎虚空或者开辟空间进入主世界,从而成为执行者。如果不是,大概只有和他所在的小世界同生共死了。 r只知道白端砚来自小世界,但他到底是怎么进入主世界成为执行者的却一概不知。 毕竟仅有的几个小世界执行者都是那么高贵冷艳,毕竟都是能把一个世界搅得翻天覆地最后毁天灭地的牛批人物。而白端砚就是一股奇葩的泥石流,厚颜无耻辣鸡不要脸,还gay里gay气得总想搞基。 肯定是哪个耽美世界出来的,r那个时候想,他也这么问了,彼时两人已经勘破对方的真实面目。 “喂,你这个辣鸡是耽美小世界出来的吧?这么gay!” 谁成想白端砚一愣,道:“我c我忘了。”他喃喃自语:“我怎么记不清了呢?” r至今都记得白端砚当时迷惘无助的凄楚模样,他仿佛魔障一般一遍遍问自己:“我忘了什么呢?我忘了什么呢?” 问着问着,竟然无端泪流满面,他毫不知情,兀自陷入自己的世界,突然哽咽唤了一声:“寤生。” 随后被按了什么开关键一样猝然倒地,不省人事。 次日r问他:“你昨晚哭什么啊?我看你个辣鸡哭的挺伤心啊?” 白端砚嘻嘻一笑,道:“我哭了吗?我没有啊。”又说:“难道说宝贝儿你想我想得望月而泣,特地敲点我的?” r那个时候脸皮还很薄,被这个辣鸡气的不想说话。后来再调记录给白端砚看,他却已经无动于衷了。 或许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r知道白端砚放弃任务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它不想白端砚受苦,痛觉不能屏蔽。主世界对执行者要求极为严苛,就是为了将其对小世界的干扰减到最小。除了紧急情况能购买道具,其他的全靠自己。一路艰辛险阻的走过来,是该好好歇歇了。 r道:“爸比也爱你,直接脱离吧,咱不稀罕这票。” 白端砚抗痛能力超强,比心道:“么么哒~” r也用数据比了个虚拟的心:“么么哒~” r正要准备脱离,白端砚却拦住:“再等等吧,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撑一会。” r:“就你逞能。” 贺北琛掐着白端砚的脖子又把他给提起来,眼里满是恶意:“当初就应该杀了你,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白端砚的额发和着鲜血淋漓在一起,有血顺着脸颊滑落,像断了线的珠子。 他蠕动了几下嘴唇,说了什么。 贺北琛十分粗鲁的捋起他的头发,露出被血迹斑驳的眉眼。“你说什么?” 白端砚眼神放空,语气是看破生死的淡然,虚弱道:“随便你吧。” 贺北琛的视线被凝住了,他怔怔看着白端砚,咻的松了手。白端砚跪倒在地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上次淤青还没好,又被掐,贺北琛我日你妈。 “这次就放过你。”贺北琛眼神飘忽,有些不自然的匆匆离开。 “操。”白端砚瘫了好久才缓过劲来,他吃力的挪到秦大身边,问:“我的小妖精没事吧?” r想翻个白眼,死性不改:“没事,就是被电晕了。” 白端砚想摸摸秦大的脸,又发现自己一手的血,缩了回去在衣服上蹭了蹭。“男主是雷系异能?这么快就能施展异能了?” 据白端砚近日的观察,大部分人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拥有了异能,一些人虽然知道了什么,却找不到方法施展。 没想到男主已经可以使用异能,看样子对异能的掌控力还挺精准,真不愧是世界意识亲儿子。 “也是好事,”白端砚道:“他越厉害我就解脱得越早。”说完摸上秦大的脸:“还好我的小妖精没看见我被男主暴打的熊样,啧啧,可不能有损我在他心中的完美形象。” r不想理他。 房间里沉默着,突然白端砚呜呜的哭起来:“头好疼嘤嘤嘤。q皿q” r安慰道:“别哭了,不行咱们就脱离,不受这个鸟罪。” 白端砚捂着伤口否定:“不!我只是想起了我的二二!”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刚来的时候不该那么对我的二二!二二!我的二二你受苦了!” r见这个辣鸡又能飙戏了,知道他已经没事了,呵呵一笑:“你个辣鸡忏悔的时候能不能把手从秦大脸上拿下来,那样会显得你真诚点。” 白端砚拒绝拿开他的咸猪手,道:“让我再看一眼我的小妖精!” r道:“怎么,你要把他送走?” 白端砚道:“真是了解我么么哒~” 秦大已经与贺北琛结了死仇,若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早晚死于非命。不如让他去地方建立势力,将来也好给男主搭把手。 事情很快就决定下来,秦大似乎知道了自己先生的苦衷,对自己的莽撞十分懊悔,什么也没说的带着一批人马走了。 而白端砚也集结了手下的人入驻国家基地,与贺家结为盟友。 拜姜雪雅所赐,上流圈子里差不多全知道这三人之间的恩怨纠缠。眼下里贺北琛对姜雪雅形同陌路,却和秦观这个情敌拜起把子来了,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而江瑾被贺北琛狠狠折磨一番,放回去敲诈了江家一大笔物资,算是结下了梁子。 贺北琛的大哥贺北城私底下问起秦观的事,他在军部没少听说秦观在道上的狠戾,好几次都在他手里吃了闷亏。 贺北琛但笑不语,只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他会是我最忠诚最值得信任的盟友。”,那表情叫贺北城想起小时候贺北琛养的那只白狐狸,小畜生野性难训,龇着牙就要咬人。 贺北琛几顿棍棒加几颗大枣给治的服服贴贴,后来那个小狐狸摇头摆尾冲贺北琛卖乖的时候,贺北琛也是这么个表情。 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从来不是良善的主。 只好提醒一句:“别逼得紧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秦观那么个眼镜蛇。 贺北琛想起来那天秦观懵懵懂懂的呆傻样子,得了他的允许才敢小心凑过来。咬他?简直天方夜谭。 “大哥我自有分寸。” 贺北城无奈摆手,“随你去吧,总归如今秦家大不如前了,没法和国家硬来。” 白端砚还不知道贺北城帮他在男主面前上了一顿“眼药”,他知道了自己的异能,只觉得天要塌下来,砸死他这个幸运e。 “为啥子!为啥子是个水系异能撒!这个前期如同废材般的异能,根本上不了前线的撒!” 白端砚痛哭流涕:“总不能因为男主是雷系,世界意识就给我个水系撒!q皿q”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真相了。 虽然水系后期十分牛批,能操控敌人身体里的水份,但是在前中期,毫无杀伤力,简直等同于免费的水供应。 我还怎么和别人抢男主头号小弟的位置!男主根本不缺水供应的撒! 再不济来个土系也行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情敌爱上我 随着末世节奏的推进,越来越多的人感觉到了自己的异能,进而得以释放。虽然还达不到贺北琛那般操纵自如的地步,也足够让人欣喜若狂了。 但是这也代表着白端砚将迎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身为一家之主,若是叫人知道他的异能是水系这么个辣鸡货,不说其他人,单是秦鹤就不会善罢甘休。 白端砚看着秦二卖力的给他演示自己的金系异能,更加忧桑了。 他强撑欢喜的赞扬,就让秦二出去做事了,眼不见心不烦。 门被秦二带上了,白端砚枯坐良久,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呜呜呜!我只是一个流落异世的可怜人!” r没有可怜他,以往比这绝望的事多了去了,这辣鸡就喜欢瞎矫情,它这还有个雪上加霜的消息呢。 “别哭了,我告诉你啊。秦鹤他,你亲爱的好堂弟,觉醒了十分流弊的风火双系异能。” 白端砚:“”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r柔声道:“高兴吗?是不是有种堂弟出息了的自豪感?” 白端砚骂道:“我高兴他奶奶个腿!” 不高兴的白端砚被心情不错的贺北琛叫过去了,贺北琛闲适的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趣的问:“你的异能应该觉醒了吧?” 白端砚心上被插了一刀,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贺北琛见了扬起了声调:“怎么?难道你没有异能?” 白端砚从牙缝里不情愿的挤出一个字,感觉十分屈辱:“有” “那你演示一个给我看看。”贺北琛显然很有兴趣,并且还很有自信:“来攻击我。” 白端砚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废材异能了,万一他要是很流弊的能力,把他打残了怎么办? r适时出来打破他的幻想:“醒醒吧,你忘了你根本伤不了他吗?他这是有恃无恐啊。哦,可能再顺带试探你一下,反正你要是起了杀心,受苦的也是你。” 白端砚:“”少一点套路,多一些真诚。 白端砚开始运转异能释放,贺北琛见他面色凝重,也正襟危坐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只见白端砚渐渐开始吃力,他抬起胳膊竖起两根手指,咬紧了牙关。 “喝——”随着白端砚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声,他指尖一团蓝光闪现。 “噗啪——”一个鸡蛋大小的水球掉落在贺北琛面前的桌子上,溅起小小的水花,贺北琛胸前的衣服湿了一点。 贺北琛看着桌上的水迹,神色有些古怪,默默无语:“” 白端砚:“”我想找个地缝,别问我干嘛,给我留点脸。 空气里有种尴尬的静默弥散开来,没有人说话。 “噗嗤——”突然贺北琛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即便像按了什么开关似的大笑起来:“这就是你的异能?哈哈哈哈哈哈——砸水球?哈哈哈哈哈——” 白端砚:“”我笑你麻痹啊笑! 感觉被贺北琛笑声所侮辱的白端砚十分气愤,然而很快他就发现,更大侮辱还在后面。 “贺北琛我日你妈,fk y一u!”白端砚对天比了一个中指,贺北琛竟然叫他来带小孩?他侄? 白端砚想起贺北琛的原话就忍不住屮艸芔茻:“你这个异能,刚好陪我侄儿打水仗不错。” r:“哇咔咔咔!物尽其用哈哈哈哈哈!” 物尽其用的白端砚被带到了水池边,贺北琛的侄儿才六岁,看上去像一个白嫩嫩水晶包子。 白端砚受伤的心被抚慰些许,果然小孩子都是小天使。可是他低估了贺北琛对他的侮辱程度。 只见小天使开口说话了,看他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智障:“我叔叔叫我来陪你玩打水仗。” 白端砚:“贺北琛我日你妈,不谢。” r:“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那个孩子见白端砚似在发呆,眼神里满是探究:“喂,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啊?” r道:“在他眼里你怕不是个智障吧,啊哈哈哈哈!” 白端砚生气的往他脸上丢了个水球,那个孩子有些诧异,但是却没有生气。 他把脸上的水珠抹掉,走过来拉住白端砚的手,仰头很认真的看着他说:“我们去别处玩吧,这池子边不安全。” 白端砚:“” 在白端砚被人带着愉快玩耍的时候,贺北琛并没有闲着。他带人来到了白端砚的地盘,叫人收拾东西搬回贺家。 他已经问过了秦观,除了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的异能。想起这个,贺北琛眼睛里浮现出揶揄的笑意。 秦观那个性子怕是死了也不会叫人知道他是个废材。 贺北琛也收到了秦鹤觉醒风火双系异能的消息,人一旦有了资本,就会处心积虑的往上爬。 所以秦鹤一定会来找秦观争夺家主地位,而且秦观手里还有未雨绸缪囤积出来的大量军火物资,怎么让人不眼馋。 而秦观定不会答应他的比试,秦鹤就会暗地里派人刺杀来试探。所以,秦观还是跟他待在一起比较安全。毕竟,秦观已经是他的人了。 贺北琛麻利的指挥手下搬运东西,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秦家人的注意。首先闻声赶来的就是秦二,他不善的盯着贺北琛,道:“你这是干什么?” 贺北琛靠在军用卡车的驾驶门旁,温言道:“你家先生同意了的,你也过去。” 在他眼里,秦观的任何事都可以由他来决定了。 秦二虽然将信将疑,但是秦观一贯的独·裁手段是不会叫人办他不同意的事情,所以秦二挑了一队精英跟了过去。 眼看着秦观的核心力量就要离开秦家,秦家的旁支坐不住了。 “贺二少请留步。”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拄着龙头拐杖被搀扶着过来,眼中精光闪烁,显然不是好相与的。 “秦观身为秦家一族的大当家,怎能住到外家去?” 这不是和一国皇帝放着自家皇宫不住,跑去别的国家大使馆住一个样。 贺北琛才不吃这一套,他一句话把皮球踢了回去,笑得纯良:“秦家主怎么想的在下如何知晓,不过是看着盟友的份上行个方便。您若有不解,哪日遇上了秦家主仔细问他就是了。” 说罢利落的上了车,道:“告辞了。” 秦家老者阴鸷的目光追着车队远去,秦鹤从后面靠上来,低声道:“爷爷,这下可怎么办?” 他原还想着这几日把新招式琢磨好了就去挑战秦观,他若是输了就没有资格再坐在家主的位置。 一直没听到秦观异能的消息,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异能。眼下他跑去了贺家,再想逮住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老者诡异一笑,拍了拍孙子的手背,道:“那还不简单,不住在家族的家主,算什么家主?” 秦观要是不回来,他有的是办法把他拉下来。 白端砚被人带着砸了一下午的水球,异能耗尽,精疲力竭,瘫软在地上一动不能动,这是异能使用过度的副作用。 不过也有些好处,这个世界的异能是储存在人体的经脉里,异能耗尽有利于拓宽经脉,帮助增长。 贺北琛找到他的时候就见到一条死狗瘫在地上,吁吁地喘个气都费劲。 贺北琛知道他这是异能耗尽,有些好笑的上去把他架起来,“怎么弄成这样?” 白端砚没有力气说话只靠着他直哼哼,贺北琛的侄儿在一旁说清原委:“他老砸不中我,一直丢水球,就成这样了。” 白端砚把脸往底下埋,丢人。 谁知道这小子是风系异能,又得了贺北琛手把手的教导,异能灌注于双脚来无影去无踪的,他这么废怎么打中他! 贺北琛想到秦观的性子,唯我独尊顺者昌逆者亡的,这会子连个孩子也收拾不了心理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 怪可怜的,贺北琛这么想着,手上却抬起白端砚的脸,十足幸灾乐祸的架势:“别灰心,以后会强起来的。” 白端砚用一张死鱼脸沉默着看他,表示自己已经生无可恋不需要他来打击了。 这种表情在贺北琛看来就是可怜兮兮的,秦观生的好看,这会子虚汗直冒脸色苍白,眼睛里一层蒙蒙的水雾,没骨头似的贴着他站都站不稳。 贺北琛心中一动,一把横抱起他来,白端砚吓了一大跳,这个丧病前几天还要杀人灭口的,这会子又来虚情假意了。 而且,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才不要这么娘的公主抱呢! r道:“反正你是个gay。” 白端砚严肃的反驳:“我只是个gay,又不是个娘炮。” r道:“在我眼里都一样的,娘炮gay。” 白端砚:“你怕不是对gay有什么误会吧,我跟你说——” r屏蔽了他:“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白端砚:“这龟孙子。” 白端砚被贺北琛公主抱着在贺家晃了一圈,虽然让人觉得怪异违和,但此世界没有gay的存在,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只贺北琛的爷爷倒是上了心,老爷子没有异能,就是一个普通人,但看起来依旧气势威严,凛然不容小觑。 贺北琛是他从小看着带在身边教导长大的,他翻个白眼老爷子就知道他要嘲讽谁。 他连姜雪雅都没抱过,没什么猫腻就能去抱原先的死对头秦观了? 贺北琛被他的爷爷叫去喝茶,末世以后再想喝就只能喝陈茶了,好东西当然要抓紧享受。 贺老爷子面对孙子只有身为长者的慈祥,他淡淡的问道:“你和秦观是怎么回事儿?” 贺北琛想起秦观昨天不可置信又难堪又不能控诉的委屈眼神,眼中不由得漾起柔和的笑意。 老爷子把他细微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啜了一口茶,北琛这孩子性子独,又多疑。 但是他喜欢姜家那丫头,愿意把所有不好的地方都藏掖起来。 哼,老爷子眼底凉意沉沉,可惜那丫头不识好歹,背地里勾搭野男人。坏了贺家的名声倒是不说,伤了北琛这份心,才是惹着他这个老头子了。 那个秦观原来也跟她有点龌蹉,北琛还动了关系整治他,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这两人就好上了? 贺老爷子被自己顺嘴一秃噜的话给噎住了,两个大男人,什么好不好上的。 “爷爷,”贺北琛给自己倒了杯茶,没解释自己和秦观的关系:“我和他现在是盟友。” 贺老爷子不信,这是对外面的官方说法,可忽悠不到他。 “贺家盟友多的是,怎么不都搬来贺家住?” 贺北琛一笑,道:“如果他们都能像秦观一样把秦家送给我,想怎么住怎么住。” 此话真是把贺老爷子惊住了:“什么!秦观把秦家送给你了!” 如果这是真的,这个秦观,该不会是是个傻的吧! 贺北琛笑得更灿烂了,肯定道:“当然,您要不要找他来问问。” 送了家底还被人说傻逼的白端砚被人带到了贺老爷子那,他内心忐忑,问r道:“我次哦,这个丧病又找我干什么?” r:“羞辱你,或者殴打你,或者羞辱你后再殴打你。” 白端砚哭唧唧:“我今天什么坏事也没干!qaq” r语气深沉:“当一个人不爱你时,你说话是错的,呼吸是错的,做什么都是错的,你最大的错误行为就是你还活着。” 白端砚:“”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么狗血的电视剧,你这个内存百分之八十都被脑残剧所充斥的统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情敌爱上我 白端砚见过了老爷子,挨着贺北琛坐下,然后贺老爷子开始问东问西天南地北的扯。 在这样的旁敲侧击c迂回曲折下,白端砚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贺老爷子的言外之意。 然后他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秦家拱手相让给贺北琛了?” r已经看穿了贺北琛的险恶用心,道:“不然呢?你能反驳打他的脸吗?” 打那个小肚鸡肠的脸,白端砚回想起曾经被殴打的痛苦,他心疼的抱住苦逼的自己:“不c不能qaq” 他发誓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请自拿还拿的这么理直气壮的男主。 察觉到白端砚的犹豫,贺北琛脸上的表情冷淡了几分,他不动声色的在茶几下捏了捏白端砚的手吸引他的注意。 白端砚一个激灵看向男主,然后他可耻的怂了。 但是他还想垂死挣扎一番,他对r说:“这个男主太不要脸了,竟然想强取豪夺人家的家底。我虽然不是真的秦观但也不能这么坑,我想如果秦观在的话他也是不会同意的。” r呵呵一笑:“你想太多了呢,如果秦观还在他已经被贺北琛同化了,贺北琛叫他去死他也只会一头撞死好给男主省一颗子弹钱。” 白端砚:“你最后那个比喻听起来略耳熟。” 深思熟虑一番后的白端砚表示,他可以把他的人和家底送给贺家,但是秦家其他支系的想法就不是他能左右了的。 贺老爷子笑眯眯的表示这样也很好啊,小伙子不要见外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白端砚:“爷爷。” 贺老爷子:“乖孙。” 唉嘿嘿嘿嘿,一家亲一家亲。 “个屁啊!” 当白端砚被贺北琛提溜着领子拎到卧室的时候,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贺北琛反锁了房门,一把把白端砚扔到床上。 白端砚迅速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再团成一个球,任贺北琛怎么拉也不出来。 “出来。” 出去要被打,傻逼才出去。团成球的白端砚往床角缩了缩,试图多一些安全感。 贺北琛看着床角那一团不停蠕动的东西,觉得心底被一只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他拍拍蓬松的被子,柔声道:“出来,我不打你。” 白端砚动了动,还是没有出来。 贺北琛口吻变得有些冷硬:“出来,别再让我说一遍。” 白端砚欲哭无泪,视死如归的掀开了被子。 贺北琛满意的顺了顺他有些凌乱的头发,语气温柔的诡异:“以后你只要乖乖的,我就不打你。” 白端砚对此表示侧目:“爸比,这里有个怪蜀黍。→_→” 贺北琛发现了秦观大多数时候都对他保持沉默,比如现在。 不抵抗c不挣扎c不说话的三大自暴自弃政策。 然而他翕动不已的睫毛却出卖了他隐秘的紧张,贺北琛把手覆在他眼上,秦观浓密的睫毛微颤,像把小刷子骚得他手心痒痒的。 真可爱。 贺北琛心底有什么在膨胀,触到他柔软的心房。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叫他想做些什么转移注意,他撤下遮蔽的手掌,换上自己微凉的唇吻了吻秦观的眼睛。 人的眼皮很薄,贺北琛甚至能感受到秦观滚动局促的眼珠子。 白端砚感觉自己眼皮子上一点湿润略过,又一点。 他整个人都僵硬了,“啊啊啊啊啊!那个丧病在舔我的眼!我的眼珠子要爆了!嗷嗷嗷嗷嗷!” r:“闭嘴傻逼!” 自上次两人诡异的亲亲之后,白端砚再一次刷新了对贺北琛丧病程度的认知。 京城不愧是首都,遭遇重大变故后机动性极强。短时间内便集结出武装部与异能部,大范围清剿丧尸,第一时间解救高级科研人员。 贺北琛接受了一个去隔壁市接应顶尖生物学家的任务,如果说谁最有可能研究出抗毒血清,那么这一位首当其冲。 白端砚当然也在队列之内。 于此同时,秦鹤也通过加入林御风的队伍迂回同行,毕竟这两人也算是有过合作。 贺北琛队员全员乘坐军用卡车,经白端砚多个世界经验积累。军用卡车性能稳定c防御坚固,而且后车厢车栏一关绝大部分丧尸都上不来,只要站在那就能射杀一大片。 遇到包围圈还能直接碾压过去,不要太爽,简直就是末世出行必备攻守兼顾的绝佳首选! 当然,此装备全部由白端砚自掏腰包“友情”赞助。 白端砚坐在驾驶室后座,透过窗户可以欣赏远处郁郁葱葱的青山轮廓,近处也有全方位立体环绕声360度无死角丧尸大合唱。 “秦观。”贺北琛敲敲车窗玻璃,那上面溅了不少丧尸血肉的碎屑和脑浆,一片红红白白。 “你哪来这么多车,”贺北琛眼底又出现当日在秦观房中的探究,“这种东西放在末世前秦家不需要用吧。” 白端砚阖着眼假寐,贯彻不接话c不承认c不沟通三大消极抵抗政策。 我自扎根破岩中,任尔东西南北风。 “呵”贺北琛也不生气,笑着贴近舔了舔白端砚的眼睛,清晰的感觉到身边人条件反射的震颤。 “你不说我也知道,”贺北琛抵在他耳边说,“早晚的事而已。” 白端砚被他呼出的热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但他还是硬撑着不说话。 他算是发现了,自从那天以后,贺北琛那个丧病有事没事就来舔他眼珠子。 白端砚简直要被搞得神经衰弱,他恨恨地对r说:“以后我就不洗脸了。” “叫他舔一嘴眼屎哎嘿嘿——” r:“这个恶心人的玩意儿我不认识” 中午修整用餐时间,在清剿过周围的丧尸之后,白端砚拒绝了秦二的跟随,孤身一人走进了一旁偏僻的树林。 “喂喂喂,你好堂弟尾随你呢嘿,我猜他要嘿呦喂你。” 白端砚闻言做羞涩状,道:“人家选小树林没有别的意思了啦~讨厌啦你~说什么嘿呦喂~” r:“没想到你已经堕落如斯。” 后方一道风刃打在白端砚后脑,白端砚伸手一捋,“哇咔咔咔,断了几根毛。” “秦观,”秦鹤手里旋着一个火球逼近,用居高临下看蝼蚁般的眼神:“你该不会是个没异能的废物吧。” 白端砚闻言啧啧啧:“末世这才刚开始呢,他就自觉划分人类等级了?不要太膨胀呦。” r道:“你去把他扎漏气了。” “哇咔咔咔!”白端砚大笑着双手猛地拉开外套,露出腰间绑着的一圈手榴弹:“我早有准备!颤抖吧渣渣!给朕跪下唱征服!” 秦鹤被这神一般的转折弄懵了,谁能想到秦观现在跟恐怖分子一样绑一身的炸药。 “炸死你个辣鸡!”白端砚说着拆下一个手榴弹丢了过去,吓得秦鹤连滚带爬的扑到远处趴下。 等待良久,四周依旧一片寂静。 秦鹤小心翼翼的抬头观察,一个冰冷的管状物体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我的好堂弟,”白端砚用枪管戳了戳他的头,“别再来挑战我的底线,你以为觉醒了异能就多牛批了?” “唔——!”白端砚狠狠踹了秦鹤一脚,弯腰亲切的拍拍他的脸,笑道:“对付你哪里需要我动用异能呢?” “自己好好掂量着。”白端砚站起身似笑非笑,解下了腰间的一圈手榴弹扔到秦鹤身上,“想要就拿去玩,几个模型而已,用得着跟堂哥来硬的。” 秦鹤瞪大了眼,死死盯着那几个模型,好像终于发现这个世上还有如此邪恶的东西。 “哇咔咔咔!跟我来阴的!”白端砚神清气爽的回归队伍,“我早料到有这么一天了,那个傻逼!” “如此愚蠢!” “妄图挑战朕!” “只能下跪唱征服!” r忍受不了的开口道:“够了够了,膨胀了。” “不够!我要——”突然一股浓辣的香气扑鼻而来,白端砚忍不住嗅了嗅,馋涎欲滴:“好像是辣烤鱼的味道” 要说白端砚住在哪都是随便的,而且贺家还方便监测男主动向。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致命缺点。 贺家伙食清淡,不是水煮就是清蒸,然而白端砚只想吃烧烤煎炸。 白端砚顺着这股久违的香味被勾走,来到一伙人跟前,果然这里正烤着鱼。 烤鱼的那位注意到白端砚的到来,抬头看了看,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秦c秦三爷”秦观家族排序第三,称秦三爷也是使得。 当你想吃别人东西又不好意思直说的时候,你可以采用迂回方式,比如—— “你烤得是什么?” r鄙夷:“你瞎啊,是鱼啊。” 白端砚道:“啧,你一个ai怎么会懂人类交谈的艺术。” 对于白端砚艺术的询问,对方也礼尚往来的给出了艺术的回答:“是烤鱼,秦三爷要一起吃吗?” 顺理成章的,白端砚如愿以偿的留下来吃到了烤鱼。 这人是军队炊事班的,觉醒的是植物系异能。他麻利的翻烤手中的鱼,开口问道:“秦三爷你要加辣吗?” 加加加加!不加辣算什么烤鱼!我要辣上天的变态辣!但是他面上依旧一派矜持,淡淡道:“加。” 白端砚说完还是怕给他加少了,又说了一句:“多加点。” 那人应了一声,开始给鱼抹辣子。白端砚看着那火红的颜色,不禁暗暗咽了咽口水。 终于,白端砚吃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辣烤鱼,然后他流下了两行满足的清泪:“卧槽!怎么会这么辣!” 仿佛有一条火线沿着白端砚的食道烧到胃部,一片麻辣似火。 烤鱼的小哥一看就赶忙解释:“因为我是植物系异能,就试着催生了一下香料,结果催生出来的辣椒比一般的要辣很多” 白端砚默默流泪,你这哪是辣很多啊,简直可以辣上天了。 白端砚痛哭流涕的吃完了两条变态辣烤鱼,倒吸着凉气回到了车上。 “你去哪了。”贺北琛冷着一张脸开口质问,“有人说你去找秦鹤了。” “他想背后下黑手。”白端砚一笑:“被我给打了一顿。” 贺北琛这才脸色好了一点,又问:“吃饭的时候怎么没来。” 白端砚想到贺北琛吃的水煮菜,感觉嘴里淡出了一只鸟来,道:“我在别处吃过了。”比你吃的有滋味哎嘿嘿~ 贺北琛看着白端砚格外红艳的唇,似乎还有些肿胀,像和什么人激吻过似的。 他抬手抚上那抹艳色,触手是能烫伤人指尖的灼热,眸色一暗,问:“你吃了什么?” 白端砚躲开他的手,道:“烤鱼。” 贺北琛一听有些嫌弃:“下次不要吃这种东西,不健康。” 白端砚连连应是,说他知道了。 第二天,昨天嘴里说着“我知道了”的白端砚直奔辣烤鱼而去,贺北琛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卡吧折了手里的筷子。 在接下来半个月的行程中,不管贺北琛如何威逼利诱层出不穷的恐吓,都没能挽留住白端砚奔向辣烤鱼的脚步,孤身一人独守空桌。 贺北琛明明吃的清淡却总觉得心里上火,他憋着这团火气就是不说让白端砚陪他吃饭的话。贺北琛闹着只有他一个人在意的别扭,在秦观眼里,到底是烤鱼重要还是他重要。 贺北琛和烤鱼这个阶级敌人打起了拉锯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贺北琛心里可委屈了,但他就是不说,他感觉这已经上升为尊严与人格的问题,说了他就输了。 还是输给烤鱼。 贺北琛等着白端砚良心发现,浪子回头。然而他只能一次次看着白端砚远去的背影静默无声,蓝瘦,香菇。 在接到了那位生物学家之后,他们开始往回走。贺北琛的别扭程度升级,那天晚上白端砚吃完烤鱼准备回车上,发现车门从里面被锁死了。 “开门。”白端砚敲敲车窗,“开门我还没进去呢。” 贺北琛在里面无动于衷,倒是坐在驾驶座上的大哥问道:“开门吗?” 说着就要去开门,被贺北琛一声令下阻止:“不许开。” 那位大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贺北琛面无表情:“不许给他开。”找你的烤鱼去吧,有本事别回我这来。 白端砚见里面始终没有动静,道:“这个丧病又怎么了?” r:“我怎么知道,你还是别烦他,小心他待会下来打你。” 白端砚点点头,转身毫不留恋的走向秦二的卡车。 贺北琛在车内看得清楚,他看了看一旁白端砚晚上盖的毛毯,气得撕的粉碎。 贺北琛与白端砚爱吃的辣烤鱼,终于走到了不共戴天c你死我活c不能共存的死敌地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情敌爱上我 今天炊事班的小张被上司叫去,小张很茫然,不知道上司找他这个烧饭的干什么。 小张进了办公室,里面除了他上司炊事班班长,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他也见过,是贺上校的弟弟贺北琛。 另一个应该是军队里来作陪的? “小张啊。”炊事班班长的态度十分和蔼可亲,他揽过小张的肩,笑容殷勤,道:“来来,让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先说明了那个穿军服男人的身份,果不其然是作陪的,那人是贺北城的战友,也是一个上校。 小张不由得看向贺北琛,军队的人要来找他,总该不会跟一个外界的人,贺北琛找他军部的人做中介作陪才是合理 。 贺北琛倚坐在椅子上,姿态矜傲,看他的眼神冷冷地,满是不善。 小张实在想不起来是哪里得罪了他,总该不会是他做饭不好吃就来兴师问罪吧。 小张内心忐忑不安,看着班长像推销滞销货一样口若悬河地介绍他,简直要把他尬吹成一代厨神。 贺北琛明显不想听这些废话,他有些不耐烦的打断炊事班班长的滔滔不绝,转过头跟上校道:“人我就带走了,手续什么的劳你多费心。” 那上校是个笑面皮,眼睛一眯弯月似的,随意道:“行啦,行啦,你放心走吧。” 贺北琛点点头算是回应,阻过还要说什么的炊事班班长,示意小张跟上,就径直出了门。 小张一路战战兢兢跟着来,想问又不敢问。等到了贺家在基地的大宅,贺北琛自顾下了车,只对迎上来的人吩咐“这人以后在厨房工作。” 又转头很是严肃的叮嘱他:“你以后只能做清淡的水煮屉蒸,其他的一律不准。” 小张摸摸后脑勺,为难道:“可是我擅长的是川菜,这些我不常做的,要是你早说的话就让会做南方菜的师傅来了。” 贺北琛在听到“川菜”这两个字眼的时候明显脸色一变,他铁青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不会做你就学,贺家不吃川菜。” 说完脚步愤愤地离开,小张被旁人引到他住的房间整理事先送来的行李。 他就这样开始了和贺家食谱的羁绊不清,从此缠缠绵绵到天涯。 白端砚近日一直混迹在科研院,作为要成为男主头号小弟的人,他要干的大事很多。 那个他们九死一生在丧尸十面围城情况下救出的生物学家,的确有两把刷子。 白端砚不过是言语晦暗的点拨了两下,这家伙就研究出了一套——针灸异能法???? 白端砚:“???黑人问号脸?”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说好的要研究抗毒血清的呢? 黎锦衡看出了白端砚的困惑,他手里捏了一小把经过特殊处理制造的金针,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龇牙一笑,道:“我发现丧尸病毒已经进入了衰退期,要不了多久,它的毒性就会减弱直至消失。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在这方面下功夫。” 白端砚:“”e,这世界意识这么水真的大丈夫,用到了就搞末世,危机解除了连这种烂招都使得出来,辣鸡。 r:“你大哥别说二哥,e,真有脸。” 白端砚:“e,我就这样了,你咬我啊,fk y一u ,呦呦! ” r:“,呵呵,我们ai不吃屎。” 白端砚:“有本事你别在我这个粪坑里呆着啊,走啊走啊~” r:“”好想自爆和这个辣鸡同归于尽!一个连自己是屎都承认得这么光荣的人,还能指望他有什么廉耻心? r表面平静内心阴暗的先向白端砚低头,然后转身背地里露出了它算计的獠牙。它链接了一个小世界的数据库,编码开始诡异的波动。 “e,你个辣鸡可不要得意太久,哇咔咔咔。” 有位伟人曾经说过,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r暴击蓄力中。 贺北琛最近桃花运十分旺盛,具体表现为,当他走在去科研院抓秦观的路上,一个大美人迎面跌倒。 温香软玉入怀,这是多少宅男屌丝梦寐以求的艳遇。 但是贺北琛他不是宅男,也不是屌丝,他可是京城大名鼎鼎的贺家二少,这个小世界的男主! 贺柳下惠北琛十分君子的推开大美人,美人面容羞赧,声音甜美:“谢c谢谢你救了我。” 被谢的贺北琛:“”我有做过什么吗。 躲在暗处偷窥进程的白端砚:“”e?逻辑呢?狗吃了吗? r:“颤抖吧!你这个辣鸡屌丝!这就是种马男主的魅力!” 白端砚看着贺北琛被美人盛情相邀前去吃饭,两人走在一起十分般配。 这时一个魁梧大汉朝他走来,手里拿着一沓基地目前通用的货币,面容凶煞。 语气满是威胁:“我们小姐叫我来告诉你,不要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看在姑爷的情面上这次就替你瞒下。不要再有下一次,这是小姐双倍奉还给秦三爷的票劵,望秦三爷好自为之。” 被强塞钱的白端砚:“” 望着大汉霸气离开的身影,白端砚拿着钱哭唧唧:“太欺负人了” “以为我是那种能被威逼利诱的人吗!”白端砚一边坚强,一边把钱塞进了口袋。“那个女人小气吧啦的,还想做正宫,哼哼,以我多年的的经验,不可能!” r:“呵呵,人家以为你想背地里捅刀呢。” 白端砚身为种马男主的小弟,要想竞争头号小弟的鼎力之位,给男主塞女人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虽然第一个世界里他自不量力的想跟男主后宫抢男主枕边人的位置,但是最后死的很是凄惨。 从那以后他就学乖了,致力于给男主塞女人巩固小弟地位。 r想起了从前白端砚每天对着个高腿长条子好的男主垂涎三尺,却只能迫于任务的无奈给他塞女人。 “我每天都过着心如刀割,倍受煎熬的日子。” “最爱他的人是我,我不愿他难过。” “只要他幸福,娶再多的女人我也不介意。” “就让我独自一人在这时光中苍老,看他儿孙满堂。” r有些动容,问:“你这么爱他?” 白端砚点点头,一脸忧郁,淡淡忧伤:“听说,昨天他和十三个老婆一起睡了。” r满是纯真,安慰道:“别难过,你还有我呢。” 白端砚回它一个诡异的微笑,说:“宝贝儿你还小呢,不懂。” 如今懂了的r只想回到过去把他那张微笑的脸抽个稀巴烂。 这个世界的白端砚不用r督促,十分热衷于给贺北琛物色老婆人选。没办法,他发觉那个丧病对他有着莫大的关注,全部精力都放在他身上。 他已经招架不住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塞多多的女人转移注意。 白端砚选中了同为京城大家的刘家,刘家三小姐,貌美非常,性格温柔,身材火辣,真是一个尤物。 白端砚动用了很多人手终于让她经过贺北琛的必经之路,将她送到贺北琛的面前。 刘蓉也不负所望,很是上道的和贺北琛勾搭上了。 让白端砚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被那个丧病的光环所迷惑,以至于临阵倒戈。 她知道了是他在背后引导,之前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了男主就来警告了! 警告也就算了,她现在还以为他是假意和贺家联盟,想暗中用美人计除掉贺北琛。 她要是稍微和贺北琛那个丧病说一嘴巴子 白端砚:“谁回来都好,我一人承受不来~qaq” 失魂落魄的白端砚从藏身的犄角旮瘩走出来,在街拐角看见了同样失魂落魄的女主。 哦,她肯定看见贺北琛和刘蓉走在一起了。 不期而遇的两人对视在一起,姜雪雅看见白端砚就红了眼,她嘶哑着嗓子骂道:“都是因为你,北琛才不要我!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秦观你就是个土匪!” 背黑锅的白端砚讪讪摸了摸鼻尖,他检测到姜雪雅身上已经没有女主气运了。但这也不能怪他啊,小世界的进程他也改变不了。 白端砚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姜雪雅压抑的哭泣,路都是自己走的,总要为自己买单,谁都不能代谁承受。 秦观的愿望是要让姜雪雅生不如死,但姜雪雅一直也没有做什么不利于他的事。而秦观的死,和他自己的性格也有问题。 他不打算对付姜雪雅,她已经没了女主气运,只是一个普通人。往后就各不相干,顺其自然吧。 白端砚眼不斜视的经过姜雪雅,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姜雪雅突然手凝冰锥向白端砚刺去,口中啜泣不止:“我杀了你!” 距离实在太近,白端砚躲闪不及,被姜雪雅刺中左肩,温热的血汩汩流出。 姜雪雅看见眼前的一片血红,到底是个女孩子,心地也不是很坏,冲动过后立马就害怕了。 “秦观!秦观!”她扔掉手里的冰锥,想碰又不敢碰,崩溃的大哭:“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死啊!” 痛得龇牙咧嘴的白端砚:“”我日你妈啊,不是故意的就能随便捅人啦,这个理由我不接受,我他妈又不是圣父! 受伤的白端砚被送往治愈系异能者处,治愈系异能可以快速促进细胞分化生长,唯一的缺点就是新生细胞脆弱,人体会进入虚弱期。 虚弱的白端砚在病床上挺尸,恨红了眼的秦二在一旁请命要去给那个死女人点颜色看看。 白端砚看着他指关节处生成的金属倒钩,这要是被抓上一爪子,白端砚情愿被捅冰锥。 白端砚觉着他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与一个小女子计较,冤冤相报何时了。反正他任务做完就走了,留下秦二和姜家的仇干什么呢? 于是摆摆手道:“算了,冤有头债有主,真算起来怎么也算不清的。” 白端砚本意是秦观和姜雪雅之间的纠葛,姜雪雅算计在先,秦观强迫在后。一团乱麻,不如在这里扯平了一刀两断,此后各不相干。 秦二却理解有误,俯身道:“先生的意思是这罪魁祸首是贺北琛了?要不是因为他,那个女人也不会咬着先生发疯。”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是哪件事的罪魁祸首了?” 贺北琛推门而入,面沉如水,看向白端砚的目光阴鸷,不知在外面听了多久。 白端砚:“”不不不!你听我解释! 不知道是怪自己衰还是该骂秦二猪队友 贺北琛沉默的看着秦观,他依旧是像平日一样低垂着眼不说话,秦二瞬间调整了站姿,随时都可以上来和他拼命。 贺北琛也不知道自己对秦观的感觉是什么,他的确可以把秦观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然后呢,秦观迫于他的绝对掌控可以表面服从,背地里却招揽别人来除掉他。即使他说过他死了秦观也要跟着陪葬,现在来看秦观也没什么在乎的。 贺北琛自嘲一笑,也是,以秦观的性子,这么会心甘情愿的屈他之下。毕竟他们之前,还是情敌。 情敌,贺北琛回忆到这个词,到底是过去式,现在念起都有些陌生了,而过去对于秦观的印象也已经模糊不清。 贺北琛想起前几天打发掉的秦家族老,有些麻烦他愿意为秦观挡。 秦观的异能是个废材,树敌又多,秦家注定不会再接受他。他可以为秦观撑起一方天地,挡掉所有危险。 他总觉得自己变异的事情与秦观脱不了干系,和秦观之间类似于契约的东西,大概也是天意。 在他还没想好以后要拿什么身份去对待秦观的时候,忽然发现已经不需要考虑了。 刘蓉今天告诉他秦观背地里做的事情,原来他这些天遇到的女人全都是秦观设局安排好的。 贺北琛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很生气,却又不是往常的生气,带着点难以言喻的酸涩渗进去,就全都变了味道。 他连表面的微笑都不想维持,冷着张脸和刘蓉告别,可笑她还以为他急着回去找秦观算账。 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没有要找他算账的意思。 贺北琛面无表情的去寻秦观,谁知人还没找到,就接到姜雪雅刺伤秦观的消息。 贺北琛一听秦观被刺伤就什么都忘了,什么秦观背地里的阴谋算计,明面上的消极抵抗,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贺北琛心急如焚的赶到治疗所,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秦二要去找姜雪雅算账的话。 莫名的,他想知道秦观的回答。 出乎意料的,似乎又在意料之中,秦观拒绝了。 贺北琛心情复杂,听到以前的情敌对自己的前女友依旧情未了,他有些吃味。吃味不可怕,可怕得是吃秦观的味。 贺北琛又想起自己和秦观的交集全都是因为姜雪雅,如果没有姜雪雅,如今他和秦观就是两不相干的陌生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情敌爱上我 白端砚表面强撑冷静内心濒临崩溃,他疯狂地向r吐槽:“我完了完了完了!又要心绞痛了!快快快!给我速效救心丸!爸爸!爸爸!” r又无语又心疼这个辣鸡,自掏腰包在系统商城买了速效救心丸。白端砚赶紧死抓在手里,等着待会找空子塞嘴里。 谁知贺北琛只是站在那冷冷地凝视,又莫名笑了两声,就转身走了出去。 白端砚很是讶异,道:“呀,这是怎么了,男主转性子啦。” 还以为又要受一遭罪才算完。 r有些幽怨自己浪费的私房钱,分析道:“虽然他丧病,但分辨能力是有的,你的确没有做什么害他的事啊。就算是以前那个捅你的,一路也都没有干掉你啊,最后用不上了才下的死手。 男主比谁都精,要你在这瞎几把操心。” 白端砚点点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又说不出。又让秦二先回去做事,他要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 白端砚迷迷糊糊要睡着了,突然灵光一闪发现了维和之处,他猛然坐起,道:“宝宝你怎么学会说脏话了!说脏话的不是好宝宝!” r冷哼一声,一口社会我最叼的语气:“就许你说不许我说,反正我又没有社交,说什么还不是你受着。fk y一u 呦呦!操你粑粑呦呦!” 白端砚:“”我了个大槽。 一个纯洁的你终究被一个龌蹉的我染黑 摸不透男主性子的白端砚依旧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为他铺路,他拿着整理好的全基地势力分布图,突然想到一个被忽略的地方。 “我记得男主不是咬谁同化谁吗?”白端砚一拍手,欣喜道:“可以叫他直接去咬人啊!称霸世界不是梦!” 说着他又摊开势力图,指点道:“先把这上面的头儿都咬一遍,不放心还可以再把二把手也咬了。” 白端砚正兴致勃勃的憧憬着一步称霸的未来,就被r一棒子打醒。 “别想了,行不通的。”r道,“你忘了你被男主咬过变白痴的事了?” 白端砚:“” “呵呵,也是,当时你都成白痴了,想来也是不记得。” r被提起这一茬,又跟着想到一个关键点来:“那你可要小心了,千万不能让男主去咬别人。不然他发现咬过的人只有你没变白痴,你还能不能好你应该懂的。” 白端砚:“这个bug不但不能用,还一定不能叫他再用!希望贺北琛他别想到这一点” r:“能别立fiag吗?” 白端砚:“”住嘴 自那日贺北琛莫名离开后,白端砚再没见过他。对此他表示十分喜闻乐见,恨不得放一挂十万响的鞭炮。 但是为了任务又不得不忧心忡忡,难道贺北琛已经又找到一个得力小弟了吗? 白端砚暗搓搓的让r打开监测,想看看男主有没有找新的小弟。 不看不知道,白端砚仔细打量了一下贺北琛身处的背景,他眯起了眼,敲敲头自言自语道:“咦,男主背后的那个床头灯怎么这么眼熟呢好像在哪见过” 白端砚左看右看,恍然大悟:“这不是我的床头灯嘛!卧槽那个丧病在我的房间!” 白端砚整个人都不好了,特别在他注意到贺北琛手里还拿了个手掌长的小盒子,直觉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端砚整个白天都鸵鸟般藏在异能训练营里,偷窥到贺北琛终于放下盒子离开后才敢悄悄溜回去。 白端砚不敢走正门,翻了窗户进了屋,直接打开来那个小盒子。 入目一簇灿灿的金针,长短不一,好生眼熟,正是当日黎锦衡拿给他看的最新研究成果。 白端砚:“!”卧槽男主拿这玩意儿到底想干啥子! r在一旁解释的滔滔不绝:“这东西用处可多了,我记得某个小世界里有个皇后的奶娘——容嬷嬷,她的专属武器就是这个。还能拿着往指甲缝里扎,是酷刑的一种。” 白端砚:“嘤嘤嘤qaq” 白端砚拿着盒子别提多烫手了,他在房里转来转去,要找个地方把它丢掉。 思前想后觉得藏在自己房间实在是不安心,白端砚把盒子往怀里一揣,还是扔到外面最干净。 白端砚来到庭院墙角开始挖坑,正挖着,贺北琛的侄儿贺嘉轩从后面探出个脑袋。 贺嘉轩虽然已经知道了白端砚就是那个“性格扭曲”c“有蛇精病”c“心思毒辣”的秦三爷秦观,贺北城也叮嘱过不要去招惹秦观,但他并没有多少惧怕。 他可是一起和秦观打过水仗的人啊! “你在埋什么?” 白端砚听了着脆生生的童音,回头一看,立马食指放在唇上:“嘘——!别说出去,这是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记住没有。” “小秘密?”贺嘉轩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最喜欢小秘密了,他正色的悄悄回道:“谁告诉别人谁小狗!”说完他还吐了一下舌头做哈哈状。 白端砚被他的一本正经逗笑了,手下利落的埋好盒子,压实土揪上一层青草做遮掩。 “好啦,我们走吧。”白端砚牵过贺嘉轩的小手往回走:“吃饭的时候到了。” 谁知一转身看见贺北城正背手警惕的盯着他,他语气凝重,沉着脸唤道:“嘉轩,快到爸爸这边来。” 贺嘉轩闻言让白端砚松开他的手,小步跑到贺北城身边,仰头问道:“爸爸你怎么了?” 贺北城十分防备地将他护到身后,冷声质问白端砚:“秦观你埋了什么东西?” 白端砚还未答话,贺嘉轩就已经开口道:“这是我和他的小秘密,不能告诉爸爸。” 贺北城一听面上更沉肃了,哼了一声,道:“什么秘密是需要埋起来的?有什么东西不能拿出来?” 白端砚:“”p我真是知道贺北琛的性子是像谁了。 贺北城深怕白端砚埋了什么定时炸弹之类的危险物品,大张旗鼓的折腾了几十号人来“拆弹”。 而白端砚早已经被关在自己房间严加看管,他的手下也被贺家用武力控制。 一时之间基地风云色变,秦贺两家联盟即将破裂,秦观被关押在贺家生死未卜,两家势力重新洗牌。 “啊——!”白端砚躺在床上感叹着,“我觉着他们老早就想这么干了。” 如果不是为了任务,白端砚才不会干这种弱智的事情,上赶着给男主送经验,送家底,送人脉。 自从住到贺家,暗地里监视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现今总算抓到了他的把柄,还不赶紧得利用起来? 他只是埋了一个盒子,等挖出来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呢。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贺北琛坐在大哥的对面,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那个他从黎锦衡那里拿来的盒子。 盒子上还沾着泥,贺北琛挑眉:“秦观就是埋了这个?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 贺北城掀开盒盖,露出里面的金针来。神色冷淡:“我记得研究这金针的黎院士和秦观相熟吧,前几天科学院探讨异能会议之上。黎锦衡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当初研究金针的时候,得了秦观的提点才进展迅速。上次的姜雪雅,上上次的江瑾。你手里的人事,他哪件没参与?” 说着,又叫身后的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贺北琛低声道:“你自己好好看看。” 贺北琛不语,接过那份文件,翻开看来,竟是一份规划的十分详细的策案。从末世前期开始的未雨绸缪的资本积累,到中期的人事招揽,连后期的巩固领导地位都语尽详焉。 见他面上还是波澜不惊,贺北城继续说道:“我在军队跟秦观明里暗里交锋那么多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比你清楚?你和他才接触多久,就算你有什么手段能拿住他,他一个不管不顾就能鱼死网破的人,如何能信?你看他当初为了追回姜雪雅,连命都敢搭上,还不能窥见他一星半点的性子吗?” 贺北琛还是没有说话,倒是通过r看监测的白端砚冷哼一声:“我操贺北城他娘的!窦娥都没有我冤了,真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 在贺北城苦口婆心的劝解下,贺北琛终于开口说自己会注意,便合上文件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端砚在房间里气得关了监测,吃力不讨好,看了真糟心。不如洗洗睡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出去呢,养足精力总是没错的。 白端砚看着浴室镜子里秦观的壳子,凑上去照了照,啧啧称奇:“这秦观长得也是好看,怎么看着这么不像好人呢?他要是个好相处的面相,贺北城也不至于那般对我处处怀疑提防了。” r替秦观打抱不平,嘲讽道:“人都道相由心生,你这个辣鸡不管上了谁的身,哪怕是圣父都没用。你之前那个世界不是圣父?最后还不是被男主一刀捅死了?谁知道是不是男主看穿了你真面目才下的手?” 白端砚反驳:“你这话说得不对,贺北琛这浓眉大眼的,还不是能干出丧病的事来?” r呵呵:“所以说你们人类就是复杂。” 白端砚:“”别忘了ai也会在背后插刀,上次提的什么脱离,怕是你自己都忘了。部门暗箱操作,咱们非得在这个世界待到死不可。 洗完澡的白端砚出了浴室,被坐在床沿的贺北琛吓到了,尤其是他把那个金针盒子又拿回来了。 我废了这么大劲儿到底是为了什么e。 白端砚:“”qaq求c求放过! 贺北琛一半侧脸隐匿在晦暗中,另一半则在床头灯温馨的光晕中朦胧柔和。 他看向有一瞬慌乱又立马垂头不语的秦观,这两个月秦观的头发长得有些长了。濡湿的发梢贴在脖颈处,水珠顺着修长的线条滚入交领的浴袍,失了踪迹。 秦观虽然长相阴柔,即使头发有些长也全然不像个女人。他一米八几的个子在那放着,面部又是混血特有的深邃轮廓,怎么也和东方闺秀的柔和搭不上边。 “秦观。”贺北琛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暗哑,他说:“秦观你过来。” 秦观闻言有些犹豫,但到底顾及贺北琛的手段,脚步踌躇地走了过去。 贺北琛站起身来,他身量高出秦观半个头,视线自上而下的轻松俯视。能清晰的看到秦观被热气熏红的耳垂,以及白皙润泽的一小片胸膛。 “秦观。”贺北琛呼吸有些窒住,不自禁地抬手要去摸摸秦观的脸,秦观登时十分防备的朝后仰去,叫他扑了个空。 贺北琛惊觉,脸上有些不好看,顺势一脚把秦观轻踹到床上仰面躺着。 “!”秦观一惊,下意识抓紧被子要往身上罩,被贺北琛手快一步扯过去扔了地上。 秦观被欺身而上的贺北琛撵得直往床头退,可是床就这么大,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一躺就没什么空子了。 秦观避无可避,又被什么东西咯在背下,反手拿出来一看,竟是一个塑料硬壳的文件夹。 秦观刚拿出来,就被贺北琛一把夺了去,他玩味的笑着翻开来,区区几页纸张被他翻的哗啦啦响。 “秦观,说起来这东西原来我在你书桌里也看见过。”这么说着他又想起什么,脸上的笑隐了下去。 那件被想起的事似乎有些不好,贺北琛盯着秦观的眼神晦明不辨。秦观神经绷得死紧,不错眼的防备着贺北琛接下来的动作。 贺北琛果然伸手过来要做什么,秦观眼疾手快一把拿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继续下去。 “松手。”贺北琛很是不悦,用眼神威慑着秦观,秦观微微瞪大了眼,还是有些不想放手。 趁着秦观一瞬间的犹豫,贺北琛后来居上的反抓秦观的手将他擒住,另一只手直接抽了秦观浴袍的腰带。 秦观反抗心理达到顶峰,不管不顾的屈膝朝贺北琛顶去。却被贺北琛先发制人的压住,两人在床上扭打起来。 贺北琛虽然不悦,到底没有动用绝对控制。秦观活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他身下死命扑腾,有两次还打到了他的脸上。 这种男人之间单纯的肉搏厮杀直叫贺北琛头脑发热,开始兴奋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情敌爱上我 有男主光环笼罩的贺北琛很快就将秦观制服,秦观胳膊被贺北琛反扭在身后,脸朝下埋进枕头里动弹不得。 贺北琛微喘着气看向底下的秦观,刚才一番的反抗与压制,真是费了他不少力气。 床头灯橘黄色的光晕很是昏暗,但贺北琛觉得眼前如冬日映雪般一室明亮,照得他眼有些发花。 贺北琛觉着嗓子有些干涸,蓦地想起了小时候祖母做的杏仁豆腐。那种细滑香甜的滋味,一直藏在他的记忆里。 给自己找好了理由,贺北琛魔怔一般低下头凑近秦观的左肩,在那块新生的肌肤上轻轻嘬了一口。 “贺北琛!”秦观再忍不住出声抗拒,身体也开始小幅度的扭动试图挣脱。 他的声音被枕头蒙住一层,听起来有些闷声的鼻音。 见他又不听话的反抗,贺北琛顺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以示警告,秦观登时闷哼一声,颤音豁出去骂道:“你有病吗!” 贺北琛闻言不怒反笑,口中哼笑一声:“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他说完俯下身掰过秦观的脸,“告诉我,”贺北琛的呼吸靠近了秦观的耳朵,他声音低哑诱沉,勾起一个全然符合他真实性格的恶意微笑:“你书桌里藏的那本杂志是什么?” 秦观原本抗拒的表情一愣,看向他眼神里满是错愕。贺北琛直接松了压制他的手,语气喜怒不明:“好看吗?” 见秦观抿唇不语,面无表情,贺北琛嗤笑一声,彻底把秦观面朝上翻过来,道:“真想不到秦观你还有这种癖好。” 秦观直接闭了眼落得干净,任他在那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 贺北琛觉得继辣烤鱼之后他再一次被无视了,且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胜过辣烤鱼。 贺北琛有些红了眼,掐了秦观下巴就是一个三连逼问:“秦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末世要来了?你不知道自己的异能是个废的吧?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在末世一开始就把我给杀了?” 秦观皱着眉头,还是没有一句应答。 “秦观你好样的。”贺北琛冷笑一声,“我看你能不能一辈子都不说。” 生气的贺北琛直接对秦观进行了不可描述之事,第二天早上,秦观的软禁被解。 他满脸憔悴的穿着一件高领风衣,虽然如今七月流火,这么穿也不显怪异。 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这是为了遮掩脖颈上密密麻麻殷红的——针眼子! “西湖的水~我的泪~”白端砚掬了一泡热泪,“我日他妈啊,他根本就不懂穴位还他妈在那一通乱扎。我的异能差点走火入魔!” r语气诡异:“这是重点吗?” 白端砚理直气壮的反问:“这还不能算重点吗?” r平稳了一下数据,引导般说着:“他好像看到了你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什么东西他没看到过,呵呵!” r直言不讳:“杂志啊!辣鸡!他看到了你藏的杂志!” “杂志?”白端砚恍然,随后无所谓道:“我当是什么,他看就看,关我什么事?” r语气幽幽:“辣鸡你看这种东西被人发现就不会觉得羞耻吗?” 白端砚简直难以置信:“羞耻?我为什么要羞耻?我一个gay生活在满是钢筋直男的世界里还不许我找点安慰了?” 不知羞耻的白端砚在院子里被秦二低声拦住:“先生,秦大传消息回来了。” 白端砚很是高兴,道:“怎么说?” 秦二朝四周看了看,小声回道:“先生,我们进屋去说。” 白端砚无所谓,点了点头叫秦二带路。秦大是冰系异能,攻守兼备,又有多年严格训练的底子,想来如今也是一方强者,过得不会太差。 果不其然,秦大在传回的视频里说他在t市参与了市基地的建设,是掌权人之一的身份。 接下来又汇报一番战略方面的部署,最后他那张妍丽非凡的脸上满是想念,低声诉说着他想回到先生身边的话。 被迷得七荤八素的白端砚终是狠心咬了咬牙,抵御住了美人计,传话过去叫他不要急着回来,发展势力站稳脚跟才是正经。 这却是白端砚临时改变的主意了,他原想着他底下所有人都是要给了男主的,他不给也留不住。 也不知道这贺北琛半路上戴的种马男主光环是不是二手货,竟然没把他的小弟震慑住。 现在他的小弟这么死心塌地的,他脑子有病才会把人往外推。贺北琛这么丧病,他一个人受着就得了,别说现在他不让秦大回来,他还想着什么时候也把秦二送过去呢。 将来他脱离世界了,秦大和秦二跟贺北琛天各一方,天高皇帝远的,也能过上安生日子。 这么想着,白端砚转头问秦二:“你想去吗?” 秦二有些听不懂:“去哪里?” 白端砚继续道:“秦大那里。” 秦二登时没了兴趣,笑了一声:“不去,我走了先生一个人怎么办呢?” 白端砚闻言沉默,在心底暗暗说了一句:是我对不起你,没想到秦二你也是个好小伙,嘿嘿。 “不想去就算了。”白端砚抿唇。 秦二敛起了笑,语气有些沉重,道:“有件事我一直不懂,先生为何要与贺家结盟。我看他们也不像有诚意的样子,昨天更是胆敢软禁先生!” 白端砚见他一脸不依不饶,叹了口气,道:“算了,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 他抬手丢出一个椰子大小的水球,秦二有些愣住,耳边只听他先生道:“我的异能是个废的。” 秦二喃喃:“就算是这样,还有我和秦大——” 白端砚横他一眼,重了语气:“你们能怎么样?双拳难敌四手,秦家若要除掉我,必先解决了你们。” 又缓言道:“我拿资源与贺北琛做了交易,他可挡住秦家一阵子,待到秦大站住了脚,你再过去不迟。” 秦二没在意他家先生只说了一个“你”字,他心里油煎般难熬,说话间竟是有些哽咽:“他们c他们竟然这样对先生” 白端砚心里呵呵一句,可不咋滴吗,现在单纯的殴打都不上了,昨晚刚体验了一把“金针刺穴”呢。针眼子还搁颈子上呢,其实我穿这个高领老热了。 面上还是挤出一丝萧瑟,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没有说完,未尽之语更显凄凉。 没几个月,秦观就彻底和秦家断了关系。这事儿说起来还是贺北琛捣的鬼,秦家再一次找上门来的时候,他直接出面回绝了,称秦观不会再回秦家。 秦鹤一支乐见其成,连象征性的追问都没有,就直接打道回了府。 被越俎代庖的白端砚闻此,终是忍不住骂了一句妈卖批。虽然秦家现在于他不太有大用,但好歹也算是半个靠山,他现在真成孤家寡人没根底的了。 秦二知道了白端砚的废异能,倒是没有多愤怒。当初先生和那些旁支争秦家主权的时候,得罪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恨毒了他,做梦都想吃他肉喝他的血。 秦二做事低调了许多,暗自加强了白端砚身边的防卫。 因着黎锦衡研究出的异能金针,那金针是经过特殊方法制造的。有异能流经时会发出光来。 根据人体脉络依次扎进穴位,运转异能,金针便会跟着异能亮起,从而帮助异能者熟悉经脉的分布,找到修炼的感觉。 一时之间,懂穴位的中医之流很是抢手。 贺北琛那晚是被气得昏了头,不管不问乱扎一通,得亏没把白端砚给扎废了。 贺北琛事后想起来也开始后怕,他去了专门设立的针灸馆,想请一个医师回去给秦观调理一下。 贺北琛被人殷勤的迎了进去,现代人都相信科学,古武基本就当做传说。连丹田都感受不到还怎么修炼异能,是以针灸管里可谓是人满为患。 针灸趴卧的床铺之间距离很是狭隘,医师们不得不别着身子施针以防压到隔壁客人身上的金针。 贺北琛进来一看,瞬间冷了脸色,眉头也紧蹙起来,心里的不悦也像被拿刀刻了一道在额头一样。 他指着那些趴卧在榻上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被针灸者,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赶忙有人点头哈腰的过来解释:“因为异能要流经全身穴位,所以从头顶到脚底的穴位都要扎到才行。” 贺北琛一听,微微愣了一下。 这些话像是给他心里的别扭找到了理由,打开了宣泄口,就连他看起来的得寸进尺都变得理所当然一样。 我这都是为了他好。 贺北琛再一次这么对自己说,欲盖弥彰一般,他又看了一眼针灸的场景,强调的又补充了一句,别人也是这样的。 贺北琛心里已经决定以后秦观针灸的事,还是得他亲自来。 贺北琛依旧请了一位医师回去,认识穴位。白端砚无意间撞到,两人隔着空旷的房间对视一眼,白端砚茫然,贺北琛意味不明的冲他笑了一声。 白端砚吓到了,他有些哆嗦的转身抽了口气,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另一个人是谁?” r把原委说与他听,白端砚慌了:“他这是要发展副业啊!” r将他的未尽之语补充完整:“对,在你身上发展副业,嘻嘻。” 白端砚:“qaq!不要这样对我!我只是一个流落异世的可怜人!” 可怜人白端砚好几天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贺北琛一直没有动静。如果不是那个医师还在,贺北琛每天都拿着带穴位点的木偶把玩,那白端砚才是信了他已经忘记这回事。 十二月的风分外冷冽,而白端砚发现,这个世界意识更水了,丧尸竟然都停止进化了。 本来这搞出末世就是为了激发异能,现在异能已经显现,这末世就该结束了。毕竟世界意识不是为了真的末世,一不小心搞自毁了可划不来。 丧尸被大范围的清剿,如今的环境与末世前已经相差不远。 白端砚有点步履维艰了,他原来准备的都是比着末世情况来,他哪里想到这世界意识竟然这么水? 末世才几个月就结束了? 白端砚跟着贺家大部队,又回到了末世之前的贺家大宅。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个秦家老宅已经被他给抵押了,现在末世结束了,银行不会派人来收吧。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秦家众人在搬到秦家老宅的第五天,就找上贺家要质问白端砚。 “断宗忘祖的东西!” “连老宅都能卖!” “叫祠堂里的祖宗都没脸!” 白端砚:“这我万万没想到” r嘲讽一笑:“秦家先祖的牌位可都在秦家老宅的祠堂里呢,银行要来收房子,你叫这些牌位往哪搬?” 白端砚要反驳什么,被r堵了回去:“别说什么再赎回来的话,你掏钱?不掏钱别哔哔。” 白端砚不吭声了,他哪有钱,他当初买资源的时候都穷到卖老宅了,他现在哪有什么钱。 秦家的老宅带老底都被白端砚倒个底朝天,他费尽心机掩盖的秦家只是个空壳的真相,东窗事发了。 秦鹤一家都要气疯了,好容易把秦观赶下台,结果他只留下一屁股的烂账! 秦鹤爷爷抓着龙头柺的手青筋暴起,秦观要是现在搁他面前站着,他能一拐杖抽死他。 老人气得声音发抖,拐杖恨不得戳通了地,狠声道:“好!好!好!老宅能被他卖了!公司股份也能叫他给散开卖了!我秦家百年基业,都叫他给败干净了!还欠了一屁股外债! 查!给我查!他把这么多钱都用到哪去了!” 秦观当初大肆暗地里购买大量资源武器,不过趁着流感爆发各方视线混乱的时候暗度陈仓了一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有人铁了心的要查,也不是多难的事。 很快白端砚当初秘密干的事就被查得底掉,原本只是秦家恨得牙痒痒,当这份案底被放到明面上,白端砚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这秦观,竟然在流感爆发之前,末世的征兆还未显现的时候,就开始囤货。 政府虽然也在末世之前秘密囤货,但那是在流感爆发之后,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况且秦观把秦家折腾的底掉,还敢欠大量外债,明摆着就是知道末世一定会来,才敢这么干。 外面的风雨欲来直让白端砚骂娘:“我怎么就这么背呢?怎么就这么寸呢?说好他妈的末世的呢?我管他社会扭不扭曲,道德沦不沦丧,这叫我怎么活?再扒扒我他妈就掉马了!” 这却让贺北琛肯定了一件心事,秦观,果然早就知道末世要来。 他比任何人都要早知道,才会未雨绸缪。 那么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贺北琛只能想到那件不同寻常的事,车祸。 或者秦观从那时起意外先觉醒了异能,贺北琛嘴角不自觉紧抿,难道秦观还有另一个异能? 比如说,预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情敌爱上我 白端砚在这个世界的日子不好过起来,家底被掏空,让秦家给通缉,在男主面前露出了马脚。 最重要的是,不晓得是哪个王八犊子,四处造谣他的异能是“预言”。 白端砚无法,只得躲在贺家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不出去。 他在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他想不通。 索性不再去想,顺其自然,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白端砚洗漱过后准备睡觉,一开浴室的门眼前的画面似曾相识,贺北琛手中的檀木盒子也十分眼熟。 白端砚:“” r嘻嘻一笑:“男主这是学有所成了,嘻嘻。” 贺北琛开口第一句话也与上次相仿,他低声唤他:“秦观,你过来。” 白端砚:“”qaq!不!我只是一个流落异世的可怜人! 贺北琛见秦观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也不恼,他微微提高了声音,又唤了一声:“秦观。” 秦观的腿活像灌了水泥一般,又好似他的脚是磁石而地板是铁块做的,艰难的在地上拖沓而行。 贺北琛有点想笑,事实上他也笑了。他噙着笑俯身,轻而易举的捋起了秦观浴袍宽松的下摆。 他一只手毫不避讳的圈住秦观的脚裸细细摩挲,顺着骨肉匀称的小腿一路摸上膝盖:“我看看你这腿是不是灌了铅了?” 他说得义正言辞,十分正儿八经,手底下却暗暗憋着劲儿使坏。 贺北琛这些日子看的医书可不是略微过过眼,他在秦观腿弯处摸寻着,蓦地眼睛一亮。 手下一个使劲扣到那里的穴位,秦观只觉腿弯突然一阵酸麻,止不住前倾的就要往前跪扑。 贺北琛双臂微展,接了个蓄谋已久的满怀。 贺北琛埋首在秦观颈间,满是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凉凉的;又带着弥散不去的水汽,潮潮的。 他一时冲秦观热气熏红的耳垂吹一口气,一时又偏头去亲吻那翕动的不住颤抖的眼睫毛。 像个小姑娘抱着她心爱的玩偶一般,总要亲亲抱抱才觉得得劲儿。 冬天到了,有一粒潜移默化不起眼的种子落到了泥土里。他扎进贺北琛的心田,卯足了劲儿直往深处钻。 这种感觉让人有点疼。 如果你要把他从心里挖出来,就不得不在心里撕扯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贺北琛手顺着浴袍的衣襟探进,他的手心贴着秦观左胸的皮肉,感受着胸腔里鲜活的跳动。 随着耳边的呼吸声,不停地跳动,像一个独立的生命一般。 贺北琛感觉那个他不知道的东西已经钻进去了,这个外来物种与他融为一体,再也不能扔它出来。 “你这里有吗?”贺北琛拨开秦观有些长的额发,直视他的眼问道:“你心里,有没有” 他顿住了,他问不出口,他心里柔柔地激荡着,像康河里飘摇不定的荇草。 他抓不住它,他抓不住那个河里镜花水月般的念头,瞬息而过。 他突然不知道该问什么。 秦观还在等着他的下文,他想了又想,想到一个接近真相的问题:“你的钱都用来买物资了吗?” 秦观蹙眉,点了点头。 贺北琛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又戛然而止,他只得退而求其次,又问;他声音里满是近乡情怯的惶惶然:“你你的物资都给了我了?” 白端砚心里说了句妈卖批,是我给你的吗?是你自己不请自拿的好吧! 白端砚觉着他抓自己胳膊的手越收越紧,他赶忙低声肯定:“是,都给你了。” 贺北琛整个身子都僵了僵,白端砚幽幽地又补了一句:“我手里没有了,外面还欠着债呢” 贺北琛喉头哽了哽,他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他的话被秦观额头上的疤给堵在了嗓子眼。 “没事儿。”他垂首亲了亲秦观的额角,柔声安抚:“有我在呢。” 贺北琛打开针盒,就要去褪白端砚身上的浴袍。 白端砚一个激灵,手把衣襟攥得死死,不自禁扬高了声调:“你做什么!” 贺北琛心里滋生出一种隐蔽的心思,他缠绕在阴暗的角落疯长,伸出柔韧的触手去撩拨贺北琛的神经。 贺北琛喉结吞咽了一下,把那些蠢蠢欲动的催促按下。 但是很快,他又拿针灸馆负责人的说辞把那些的不可告人,给欲拒还迎的放了出来。 好像多了这么一层的“第三方公正言论”,就能把他遮掩得多么光明磊落一样。 他开始心安理得,天经地义的去诱骗秦观:“医师说,要扎到全身的穴位才行。” 他隐下未尽之语,身体力行的去拉扯秦观死攥的衣襟。 白端砚懵了,他一边死死护住自己岌岌可危的遮羞布,一边不可置信的问r:“男主这是把我当智障吗?还‘医师说’,我去他妈的医师说!” 很显然,白端砚的智商还是在线的。 r劝道:“松手吧,你搞不过男主的。” 白端砚自抱自泣:“qaq!我只是一个流落异世的可怜人!” 可怜人白端砚眼睁睁的看着浴袍离他而去,他被贺北琛摁在床上,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这个壳子,好比一条永远翻不了身的咸鱼。 “秦观,秦观。”贺北琛抚着他线条柔韧的脊背,有些急切的唤着他。 白端砚一脸的死相,催眠自己已经死了。 与世长眠的白端砚很快就被贺北琛乱窜的手给摸醒,他忍无可忍的去抓,想给他摁住。 贺北琛的手好似泥鳅一般滑不丢手,他胡乱扑腾一通,还是没能制住。 白端砚沉默,气喘吁吁。 r笑他:“自不量力,你搞不过他的。” 白端砚还是沉默,过了一会,他问出自己心中所想,他道:“我怎么感觉男主像在占我便宜” “啊哈哈哈哈哈!”r像程序错乱一般,笑得都有一瞬间的卡机,“是谁给了你勇气说出这种话?梁静茹吗?啊哈哈哈哈哈!你忘了你个辣鸡原来脱光了男主都不看一眼的吗?” “别想了!男主不会是个基佬的!” “醒醒吧!我看你是杂志看多了!” 被尽情嘲笑的白端砚:“”好吧,别再笑了,我已经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一晚,白端砚又被扎了一通。 第二天,他面色很是憔悴。 面色憔悴的白端砚坐在贺家内院的回廊下,透过廊下竹帘的缝隙,吹着腊月隆冬凛冽的西北风。 “啊,今日的风儿也很是喧嚣~” 白端砚唇色有些泛白,不似以往的猩红。他姿态闲适的盘坐,脊背却笔直,他这么漫无目的的坐了一会,突然弹弹袖子张口吟了一句不通文墨的诗。 之所以说他是“吟”,是因为他的声调抑扬顿挫,莫名有根毓秀俊逸的风骨撑着。 他吟了一遍,觉得不对味儿,抬手打着拍子又吟了一遍:“天凉好个秋,今日刮大风。” r:“”什么狗屁诗,韵脚都不压 “秦观?”背后有人略带疑义的喊他,白端砚缓缓转身看去,是贺北城。 “是你啊,有事。” 白端砚表情冷淡,眼角眉梢都凝着生人勿近的霜。他虽然在男主跟前很怂,但并不代表是个谁都能来踢一脚的怂包。 贺北城站在离他五步远的廊柱旁,眉头纠结的拧成疙瘩,他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秦观,仿佛他是一个多么复杂又棘手的东西。 “秦观,”他踌躇的上前两步,又谨慎着卡在白端砚两步之外。 “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端砚从容不迫的起身,拍了拍裤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与你何干。” 他朝前逼近了一步,扯出一个冷笑:“干你屁事。” 贺北城面皮紧了紧,却听白端砚紧接着继续说:“快滚开,好犬不挡道。” 白端砚咬字极为清晰,语速很慢,用教堂唱赞歌一般的语调,一字一句挑衅:“艹你爸爸,fk y一u。” 贺北城:“” 白端砚和贺北城打了一架。 他顶着嘴角的淤青,把贺北城打到鼻青脸肿。 身为哥哥,他和贺北琛有五分相像,这下子楞谁也看不出来这五分了。 这一架很敏感的惊动了贺老爷子,特别是他孙子被打得跟孙子一样。 闻讯匆匆赶来的贺北琛,他看了一眼自己大哥的脸,心里打了一记闷鼓。 如果在末世前,他自个能不能制住秦观还两说。 客厅里的气氛十分沉闷,弥漫着一股子经久累积的硝烟味。 大哥看秦观不顺眼,老爷子心里也不信任他,秦观在贺家并不好过。 贺北琛看向秦观,他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而那沙发仿若是个泥泞的沼泽。秦观陷在里面,就要沉下去,阴影像污淖一样给秦观染上一层从未有过的抑郁。 贺北琛心里紧了紧,两步并做一步上前,几乎是把秦观给提起来。 “坐好。” 秦观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一副逆来顺受的消极模样。 贺北琛心里涌起一股力不从心的无奈来,他松开秦观的胳膊,转头问道:“怎么回事?” 他看向贺北城:“大哥你怎么和秦观打起来了?” 贺北城揉着伤口处的药膏,散开淤血,闻言嘲讽一笑,却又牵动痛处而有些扭曲:“我动手?你的好秦观先挑的事!” 贺北琛被“你的好秦观”一句说得有些不自然,他咳嗽一声遮掩过去,握了秦观的手低声问他:“怎么回事。” 秦观还未开口,贺北城像积极告状的低龄幼儿大声回道:“他骂我!” 又强调了一句事情的严重性:“还不只一次!” 觉得不准确,又笃定道:“是三次!” 贺北琛:“” 白端砚:“”妈的怎么跟个智障似的。 r:“”你别打坏了他的脑子吧。 贺北城又把之前调查的文件和秦家查出的案底丢出来,开门见山的质问白端砚:“秦观你就直说了吧,也别藏着掖着。你是不是预见了什么事,才来贺家窝着,说句实话你在我们家过得也不是很爽利。” 白端砚哑口无言,他问r:“爸爸,爸爸。我该怎么回答,所有人都认为我会预言。而且这个贺北城一直都没信过我,我猜他这次肯定要让贺北琛把我撵走。” 他想了想,几乎哭出来:“爸爸!爸爸!这个时候我走出去就是一个死啊!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搞死你心爱的宝宝!” r:“滚滚滚,恶心死了!” 白端砚:“qaq!你不爱你的宝宝了吗?” r呵呵一笑:“傻儿子,其实你不是爸爸的宝宝,因为你爸我早就绝育了。” 白端砚:“猝不及防的重口,你原来不这样的。” r:“嘻嘻。” 白端砚颤抖了一下r的进化,开始和贺北城开炮:“你们贺家末世里大半的物资是不是我的?军火是不是我的?我有没有争基地负责人的位置?你们损失什么了一天到晚得在那疑邻偷斧。” 贺北城张口就要反驳,被白端砚给打断:“想好了再说,别那么快来哔哔。” 贺北城噎得一气,指着白端砚对贺北琛道:“你看见他是什么德行了吧?” 贺北琛有些头疼,左右为难。 如果他看过晚八点档的狗血家庭伦理大剧,他就会福至心灵的知道,他就是一个夹在婆媳大战中悲催的两难丈夫。 “悲催丈夫”看了看秦观,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他面色还是很不好,贺北琛舍不得说他。 他只得转头去劝大哥:“大哥,你怎么非要和秦观过不去。” 贺北城被说得一愣,他不自禁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的亲弟弟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北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贺北琛头回怼自家大哥,心里过意不去,但他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贺北琛把白端砚从沙发里拉起,跟贺北城道:“今天的事就这样吧,我们先睡了。” 说完就往外走,贺北城在后面气到口不择言:“贺北琛!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了!” “猪油”白端砚:“” r:“啧啧,你看他把你说得好油腻。” 白端砚:“闭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情敌爱上我 自那天以后,白端砚在贺家的身份更尴尬了,但他还是厚着脸皮赖住不走。 白端砚站在阳台往下望,今日贺家大宴宾客,他这个外人还不是被邀人,就这么被晾在了脑后。 白端砚自认脸皮还没厚到能不请自去,大剌剌地现身于宴会之上。 他刷的一把拉上窗帘,反锁了门,拉开抽屉,看起了杂志 白端砚:“嘿嘿。” r:“” 白端砚的苦中作乐很快就被打断,门被有节奏的敲响,透着急促。 白端砚一愣,慌忙收起了杂志,扬声问:“谁?” 门外没有人回答,敲得更加着急。 白端砚起身,谨慎的透过猫眼往外看。他住的房间在贺北琛的隔壁,属于主人家的私密领地。 一般宴请宾客,活动的范围都是客厅以及外院,不经主家领引就跑到卧室附近,十分的不礼貌。 而即使有什么意外,譬如污了礼服需要更换,也会领到客房去。 总之,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很不正常。 白端砚趴在门上看猫眼,他整个人都硬了。表情不可言喻,好像吃下了一只苍蝇。 “爸爸,竟然有人来色诱宝宝。” 刚才白端砚趴在猫眼上往外看,正好看到一片白浪波涛汹涌。 “真是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恶心gay的了。” 白端砚抽搐,烫了尾巴的猫似的跳回了床边,“宝贝儿你帮我看看,外面的女人是谁。” r呵呵:“刚刚还叫我爸爸呢。” 白端砚节操全无,立马道:“爸爸!你快去啊!” r:“” 白端砚通过r的三维监测看清了门外的人,他沉默,沧桑道:“唉全世界都以为我爱江雪雅,这事儿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门外是一个女人,是一个胸大屁股翘的女人,重点,这是一个和江雪雅有七分相像的女人。 “整容医院这么快就复兴了?” 门外女人还在锲而不舍,白端砚盘腿坐在床上充耳不闻,他道:“我不能开,被人瞧见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r呵呵:“说得好像你现在就洗的清一样,她在你门口,你就洗不清。” 白端砚苦恼:“那怎么办啊,我很绝望啊。” r简单粗暴:“快,开门把她打一顿丢出去,她再敲下去引来别人你就完了。” 白端砚佯装扭捏:“那怎么好意思,怎么能打女人呢。” r嗤笑:“要么你打她,要么你被男主打。” 白端砚蓦地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去开门,说:“我下手轻点。” 他走到一半,突然又停了下来,道:“等等,你还是监控一下,看看男主在哪。这女人一看就知道是设计好的,谁知道有没有人正好带男主来‘捉奸’呢?” r想起来各种高频率的“巧合”,立马扫描贺北琛的移动坐标,不看不知道,r总算夸奖了白端砚一次:“男主正以每秒一点五米的速度朝这里靠近,你可算长脑子了一次。” 白端砚冷哼一声:“这种伎俩,傻叉才会上套。” 说罢,他十分闲情逸致的拉开衣柜,打算洗个热水澡,他这个主角不闪亮登场怎么对得起导演? 可惜白端砚这个热洗澡没能洗完,他洗了一半,就被破门而入,怒气upup的贺北琛给抓了出去。 白端砚:“????我这么清白,这么洁身自好,这么无辜,这是干什么?” 贺北琛喝了很多酒,身上的酒气几乎能让一个酒量浅显的人就那么醉了。他的理智也好像被血液里蒸腾挥发的酒精给迷醉了,他的感情趁机从压抑多年的强制编织的牢笼逃亡,一朝自由就叫嚣着格外的不讲理来。 贺不讲理北琛狠狠抓着白端砚的手腕子,死命往他身边拽,他面上是一种近乎神经质的偏执,听起来冷静的语气下,是强撑着的岌岌可危:“外面那个女人,是不是很像姜雪雅?” 贺北琛已经全然糊涂起来,他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过去与现在。他很生气,却分不清到底是气秦观,还是气姜雪雅,还是气那些一而再再而三旧事重提的别有用心者。 “秦观,秦观你说话。” 白端砚洗到一半被揪出来,连件衣服也没空披上,就被贺北琛劈头盖脸的质问起来。 他骂了一句妈卖批给那些背后搞事的人,嘴上敷衍道:“像像像,像像像。” 谁知贺北琛一听,眼睛都红了,他几乎睚眦目裂,满心的扭曲愤怒都被他自虐般压抑下来。白端砚一看情景不好,板起脸严肃又道:“虽然很像,但她还是个冒牌的,真的。” 白端砚问r:“他那么喜欢姜雪雅?连别人认错一下都能生气?” r仔细看了一下贺北琛的神情,觉得有些不对劲,然而它只是个ai,无法分辨人类细微的情绪,道:“或许吧,你再说两句?” 白端砚点点头,听了r的话,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我告诉你啊,这个整容啊,到底还是能看出来不一样的。就算整的一模一样,那个性格啊,气场啊,还是因人而异啊是不是?况且那个女人一看就算盗版,姜雪雅她她” 白端砚本想举出几个姜雪雅的面部特点来,无奈他确实没有那些印象。 只得胡乱说些棱模两可的话来滥竽充数:“她有一股子灵气是别人整不出来的对不对?你肯定比我清楚——” 贺北琛听着秦观嘴里不停说着姜雪雅,全然不似以往面对他的沉默,仿佛他的沉默消极,从来都吝啬于他人,恩赐般造就他的得天独厚。 他心里的苦闷抑郁有口难言,在经过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发酵如同水滴石穿,终于在这一刻的滴穿了他严防死守的固若金汤。 他急切地吻上秦观开合不断惹他疼痛的唇,夹杂着心事大白于天下的窘迫与自甘堕落,又带着同归于尽般的引人沉沦。 白端砚被贺北琛纷乱的心绪影响,两个人之间的紧密契约,在这种事上有种事半功倍的效果。一个人的意乱情迷很快演变为两人的神志不清,哦,或许还有唯一彻头彻尾都头脑清醒的存在。 r:“心情十分的不美丽,感觉像是日了狗了。” 日了狗的r老父亲几次三番的试图唤醒他的傻儿子,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r:“没眼看。” 没眼看的r内心如同狂风过境之后,沧桑一片,打开电视剧寻求安慰。 这一夜,r彻夜无眠,看了一晚上狗血淋头的雷剧,然而再雷,它也是不怕的了! 次日,日上三竿,白端砚悠悠转醒。他旁侧的被窝里一片冰凉,可见人早就离去了。 白端砚似乎还有些没从昨夜的浪荡里缓过劲儿来,茫然的撑着床想要坐起。 可惜,这个动作尚未完成,他就被某处不可言说之地所传来的生命不可承受之痛,给打回了原地。 白端砚张了张口说了什么,却发觉因为喉咙太过嘶哑而发不出声。他清了清嗓子,好似被粗糙的砂纸狠狠磨过一通般,生疼。 不过他总算能说出声音来。 “爸c爸爸”这个声音,实在比公鸭嗓还要难听,白端砚自己都被吓了一下。 然后他继续喊道:“爸爸,爸爸,你在吗,你说句话啊。” r幽幽说道:“怎么,你醒了。” 白端砚咬咬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颤抖着手往自己下身摸去,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爸c爸爸,我c我怎么” r又道,有些冷漠:“怎么,屁眼子疼啊?” 白端砚:“” 虽然我是这么个意思,但是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给我留点脸成吗?要脸。 白端砚有点懵,他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消化掉“他被男主酒后乱♂给上了”这个板上钉钉的事实。 r:“比喻挺形象啊,你是板吧。” 白端砚:“住c住口!” r呵呵:“夙愿得偿,很爽吧。” 白端砚哭唧唧:“qaq!不爽!一点都不爽!” r:“怎么?不要你粗又长的爽了?” 白端砚终于奔溃的痛哭起来,哭他随风而逝的清白与贞操。 “qaq!呜哇哇哇哇哇!呜呜呜呜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嗝——!呜呜呜呜!” 白端砚扑在枕头里哭得十分伤心,甚至开始打起哭嗝来。 r啧啧:“喜极而泣了。” “qaq!” 白端砚哭得更加泪如泉涌。 r一开始只以为那个辣鸡是喜极而泣,然而很快它就发现白端砚确实挺伤心的。 到底是自己宿主,r开始言语声讨起贺北琛来,什么“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吃干抹净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辣鸡!” 又或者“什么乌龟玩意儿!我好好一个黄花大闺男,娇生惯养拉扯这么大,叫这个王八蛋给我糟蹋了!” 再者“我呸——!人渣不得好死!” 白端砚被r这些滔滔不绝的脏话给震惊了,他家系统什么时候会说脏话了!还说的这么溜! r骂了一气,道:“哎,不哭了啊。” 白端砚哭得过猛,一时收不回来,抽抽噎噎着说道:“好c好伤心!我一点都没有c没有爽到!呜哇哇哇哇哇——!” 说着,又悲从心来,噼里啪啦的掉起了眼泪。 r:“”哭死你算了! 贺渣男北琛自从醉酒干了那件畜生不如的事情之后,接连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在白端砚的眼前。 r:“渣男!辣鸡!fk!” 白端砚:“为什么比我还生气。” r:“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和狗血耽美剧里的贱受一样啊!你是受也就算了,还特么是贱受!” 贱受白端砚:“我怎么就贱受了?有话说清楚!我告你人身攻击!” r:“贺北琛是不是老是殴打你?” 白端砚摸摸额头上的疤,无法反驳。 r:“你是不是也没有还手?” 白端砚反驳:“我这是被迫。” r:“结果一样就行了。你是不是对他奉献了一切?” 白端砚冷漠:“我这也是被迫。” r:“最后,他是不是强了你。” “这个吗”白端砚犹豫,嘻嘻一笑:“后来就变成和奸了啦~” r:“”滚。 两人正在打着嘴炮,外面却有人在敲门,“秦叔叔,秦叔叔你开门呐。” 白端砚开了门,看见了贺北琛的侄儿贺嘉轩,小家伙仰头望着他,手从背后拿出来一朵玫瑰花。 白端砚:“”不不不,我们不可能的,别说了,我不是那么禽兽的人! r:“辣鸡!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秦叔叔。”贺嘉轩把玫瑰花递给了白端砚。 白端砚内心疯狂吐槽:“不不不!别说出来!不约侄儿叔叔不约!” r:“辣鸡。” “你要成为我的婶婶了吗?” 白端砚面上扭曲了一瞬,r:“阿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端砚的扭曲并不能阻止贺嘉轩接下来的暴击,他继续说道:“叔叔叫我送花给你,爸爸说玫瑰花只能送给妈妈,所以叔叔只能送给婶婶,对不对?” r:“孩子逻辑很强,没毛病。” 白端砚:“不不不!别说了!” 白婶婶端砚强烈拒绝这种侮辱他男性尊严的称呼,他严肃道:“婶婶我拒绝,但是叔父我可以接受,嘻嘻。” 白端砚最终还是接受了“婶娘的玫瑰花”,他嗅了嗅玫瑰花,深深为之陶醉,“十年磨一剑,千年得一炮!爽!我的性福生活终于要开始了!” r:“呵呵。” 在白端砚的欲拒还迎,贺北琛的蠢蠢欲动之下,两人很快就干柴烈火,食髓知味,继而有了第二炮,第三炮 事后,白端砚精疲力尽的瘫软在床上,但是他的心情是愉悦的,他的语气是餍足的:“感谢,感谢r,感谢tv,感谢执行部” r:“妈的,好想对这个辣鸡做些什么过分的事,看他怎么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情敌爱上我 贺北琛近些日子都十分神清气爽,临到年下,他身上的喜气洋洋把墙上贴的年画都盖过去了。 今早的贺北琛依旧满面春光,他搂着秦观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眼见着就要差枪走火,却被门外的喊声打断:“北琛,北琛,你醒了吗?” 被撩拨的娇喘不止的白端砚:“妈的,我上辈子和贺北城有仇吧?” 贺北琛心下也有些郁郁,但还是起身去开了门。他刚打开门就跻身而出,随后又立即把门关的严丝合缝。 这般做贼心虚,反而引起了贺北城的怀疑,“你房里有人?” 贺北琛被这开门见山的敞亮话问的一愣,又自然道:“嗯。” 反正早晚都要知道,何必藏着掖着。 贺北城见他脖颈乃至裸露在外的胸膛处,都有殷红的抓痕和吻痕,心里也了然。 但又有个疑问:“我没见你带人回来啊?” 那么个大活人,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带进宅子里。 贺北琛面上晕起些绯红,在他白皙的脸上格外显眼,他说起来带着情窦初开的羞赧,吞吞吐吐:“不是从外面带的人。” 贺北城从小到大都甚少见过他弟弟这么个表情,虽然罕见,但还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油然而生。 “是,是秦观。” 贺北城:“”什么?你日狗了?风太大,我听不清。 贺北琛丝毫没有顾忌他大哥那脆弱的小心脏,紧接着道:“我真的喜欢他。” 贺北城:“”受到补刀一万点伤害。 贺北琛陷入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声音轻柔,仿佛怕说重了一点,就把它给碰碎了一般:“我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贺北城:“”first bl一一d!阵亡。 r:“男主说他喜欢你呢,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白端砚嘻嘻一笑:“我也喜欢他啊。”他在床上打了个滚,语气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啊!他的腰,他的腿,他的胸大肌!” r:“呵呵。” 自从贺北城撞破了他的好弟弟和秦观的“奸情”,他的三观处于崩塌的边缘,岌岌可危。这太荒谬了!如果世界末日是本世纪最荒谬却又真实发生的事件,那么秦观这件事,震撼程度绝不亚于此。 事实上,贺北城觉得这比世界末日还要来的不可置信。 身为前·种马男主·现·基佬贺北琛的亲大哥,他试图找出什么借口,来麻痹自己,接受他弟弟的新恋情。 比如说?秦观其实,是个女的。 贺北城:“”不不不不,这太可怕了!我怎么能有这种丧心病狂的想法! 可是他又实在不能理解,弟弟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大老爷们,“或许秦观真的是个女的。” “为了争夺秦家家产不得不女扮男装。” “他很早就喜欢北琛了。” “所以才会纠缠姜雪雅。” 这些念头一个接着一个的浮起,狂轰滥炸的不肯放过贺北城那纤细敏感又脆弱的直男神经。 独自一人背负这不可言说的辛密,备受折磨。但是他又不敢告诉父亲和祖父,他们年纪大了。万一被吓出个三长两短来,那可怎么办? 贺北城的精神异常被他的妻子李月茹察觉了,这晚睡觉前,她关切的询问丈夫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贺北城偏头凝视她,脸上渐渐露出古怪的神情,细看之下,竟是幸灾乐祸。他保持着这副模样,凑近了妻子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贺北城心情愉悦的看到妻子一脸被雷劈过的惨不忍睹样,好东西吗,要一起分享才是。 白端砚最近感觉不太好,他今下午答应了和贺嘉轩一起踢球,然而,在抢球越人的时候,他腰眼一酸,只觉浑身气力都被抽干了似的,收不住势头,跌了个狗吃屎。 白端砚挣扎着爬起来,出了一身冷汗,身子也虚软无力得很。 他觉得不对劲儿,跟贺小朋友说了抱歉就火急火燎的回了自己屋。 “宝贝儿,我是不是生病了,你快给我体检体检。” r见他这么严肃,赶紧给他检查了一番,看到了结果之后,r表示不想理这个大辣鸡。 “宝贝儿,我怎么样?你说句话啊。” r:“你刚刚跌倒前是什么感觉?” 白端砚:“很无力。” r:“是不是感觉身体被掏空?” 白端砚:“对对对。” r微笑着把体检单甩到他脸上:“没事儿,亲爱的,你只是肾虚了。” 白端砚:“” “肾虚,有时是在过度劳累之后,好像身体被掏空。是不是肾透支了?想要把肾透支的补起来?汇仁肾宝,他好你也好!” 白端砚:“qaq!住口!你这个狠心的系统!” “男人要肾好,就要喝肾宝,喝了以后,比刘翔快,比姚明高。一瓶提神醒脑,两瓶永不疲劳,三瓶长生不老。哦~~~耶~~~肾宝,味道好极了(lia一)!” 白端砚:“住口!qaq!不要再念台词了!” 白端砚经过这些日子夜夜春宵的积累,终于量变则质变,他,肾虚了。 白端砚:“qaq!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我只是一个流落异世的可怜人!” 从体检报告来看,白端砚肾虚的有点严重,不得不终止一切房事活动,调养精力。不然很可能会一命呜呼,香消玉损。 于是他拒绝了贺北琛今晚的求欢,并态度坚定,语气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qaq!为什么他的肾不虚!不公平!”这真是一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尊严问题。 “因为他是种马男主啊,嘻嘻,你忘了原来男主的十八个小妾了吗?” “qaq!” 在白端砚第五次拒绝了贺北琛之后,他迎来了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春节。 贺北琛大嫂在准备年夜饭的时候,本着照顾家中个人口味的体贴,她找到了贺北琛,询问新晋“弟媳妇”秦观大兄弟偏爱的喜好。 贺北琛想起了从前他和辣烤鱼大战的三百回合,又想起了这些日子秦观接二连三的拒绝。 好郁闷。 郁闷的贺北琛表示不能让辣烤鱼取得秦观的欢心,他选择了将辣烤鱼千刀万剐死无全尸的做法——水煮鱼片。 这一年的年夜饭饭桌上多了一个人,也多出了一道从未出现在贺家食谱上的菜肴。 白端砚抱着非要赖在他怀里的贺嘉轩下了楼,在贺嘉轩欢呼着跑向饭桌的时候,白端砚不动声色的按了按自己的腰,蓝瘦,香菇。 “宝贝儿,我什么时候能好?” “不急不急,补肾非一朝一夕之事,需循序渐进,嘻嘻。” “e。” 白端砚被贺北琛拉着坐在自己身边,按规矩套路了一番之后,大家都跟在贺老爷子后面动了筷子。 贺北琛给白端砚夹了一片水煮鱼,温声道:“你不是喜欢吃辣吗?这汤底里放了温补去燥的药材,不会上火。” 白端砚心中一喜,回来之后,他可就没吃过辣子了,感觉肾虚的郁闷都消散了许多。 他刚准备吃进嘴里,就被r出声阻止,“别吃,我的傻儿子。” 白端砚一惊,放下了筷子:“怎么了!有毒!” r:“没有,只是你现在不比以前了,还是别吃的好。” 白端砚虚惊一场,又要往嘴里送,道:“肾虚又不是不能吃辣。” r:“跟肾虚没关系。” “你现在吃了。” “会辣屁·眼。” 辣xx xx x 白端砚:“,你能换个文雅点的说辞吗?我搁这吃饭呢。” r:“好吧,菊花。” 白端砚无意间惊鸿一瞥到了水煮鱼汤底里的白色菊花,杭州白菊,“” r:“别吃了,如果你不想在厕所里辣成窜天猴。那个渣男什么都不懂,就他妈知道爽,最后还不是爸爸疼你,傻儿子。” “” 白端砚忍痛无视了水煮鱼,被迫吃素,食不知味。 贺北琛看着桌上一筷子没动的水煮鱼,心里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秦观是不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不然他为什么最近都拒绝他?连爱吃的辣都不吃了? 贺北琛把这些都惯性的归结为——秦观对他的消极反抗。 一朝开荤的贺北琛,又接连吃了好一阵子肉,这几天被迫清心寡欲,他在这方面的克制力直线下滑,几乎为零。 他计较着这几天秦观的冷淡,之前也就罢了。在他们那般的亲密过后,他对秦观的消极抵抗,一丝一毫都不能接受。 夜半的钟声敲响,贺北琛潜进白端砚的房间,干起了采花贼的下流勾当。 他听见秦观在他身·下小声的呜咽指责,不停推搡他的肩,力道却是可以忽略不计。 贺北琛心田的种子终于破土发了芽,伸展柔嫩的枝丫,触碰他的心房,痒痒地,又是膨胀的满足。 这棵长在贺北琛心间的小树苗,他的名字,叫秦观。 小树苗白端砚:“qaq!贺北琛我敲里妈!劳资刚刚养好了一点的肾!我敲里妈敲里妈!” 第二天日上三竿,白端砚在贺北琛温热的怀抱里悠悠醒来,他双眼无神,好像灵魂已经离开了这副残破的躯体。 r:“感觉身体被掏空。” “要做一个‘肾残志坚’也要的gay啊。” “还羡慕男主的十八个小妾了吗?” “啊,他的腰,他的腿,他的胸大肌,你全都喜欢。” 白端砚终于承受不起的嘤嘤哭泣起来,他捂着自己的两个备受摧残的腰子,泪流满面:“别,别说了qaq!” “是否购买?” 白端砚心如死灰,麻木的吐出一个字:“买。” “叮——!您购买的‘肾宝口服液’已通过邮包发送,请及时查收。” 白端砚:“呜呜呜哇哇哇——!qaq!” 经过昨夜的操劳,白端砚的肾很不幸的进入了衰竭期,不得不吃药治疗。 毕竟他不想他的死法,再添上一个“肾衰竭”而死。 有了“肾宝”的外挂加持,白端砚又过上了以往荒淫无度的浪荡生活。 早上喝一支,中午喝一支,晚上喝两支。 贺北琛最近两个星期都不在家,白端砚掰着指头在那算男主角吞并的势力数量。 “宝贝儿,照这个进度,我们很快就可以滚蛋了。” r嘲讽一笑:“怎么,舍得你的胸大肌了,呵呵。” 白端砚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说什么呢,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r没鸟他,略过了这个话题,说:“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贺北琛出生的就高,他自己又有实力。这样还起不来,那只能是猪了。” 白端砚也暗自监探过贺北琛的做事手段,是很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但是总有些违和之处,他在一旁看着,总觉得对于贺北琛这个年龄来说,有些过于老辣了。 仿佛浸淫此道多年,就只是抬抬手,闭闭眼的事儿。 白端砚只有归结为“主角光环的外挂”了。 凌晨两点多,贺北琛带着满身料峭的春寒钻进了白端砚的房间。他脱下浸透冷潮之意的风衣,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一角斜躺了进去。 白端砚已经醒了,贺北琛周身的凉意像一张绵密的网,这凉意因为吸取了贺北琛的体温而变得温柔。 贺北琛捂暖了身子,这才伸出胳膊把白端砚整个儿揽进怀里。 贺北琛很快心满意足的陷入了酣美的睡梦中,白端砚睁开眼,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轻轻地说:“我有点喜欢他了怎么办。” r呵呵:“你两啥没脸没皮的事儿都干过了,你说怎么办” 白端砚:“”啥气氛都叫你嚷嚷没有了。 r一顿,突然诡异的来了一句,“我给你看个宝贝。” 白端砚眼皮一跳,忙道:“别别别,千万别。”我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r但笑不语:“嘻嘻嘻嘻。” 白端砚:“” 一夜辗转难眠的白端砚终于在一道灼热的目光下睁开眼睛。 他看到贺北琛手里拿了一本书,他不想知道那是什么。 “爸,你不能这么对我。”白端砚面无表情道。 r嘻嘻:“爸爸对你不好吗?” 白端砚:“你滚。” 贺北琛笑着探身过来亲了亲白端砚的耳垂,低低地说:“看来是我最近太忙了,冷落了你。” r:“冷落了你的肾,嘻嘻。” 白端砚余光一瞥,那书上明晃晃一行大字“挑战人体极限365式”。 白端砚:“”这不是这个世界的书吧。 r:“嘻嘻,从别的小世界淘的,男男版~” 白端砚:“”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情敌爱上我 贺北琛抓着白端砚腆着脸要和他解锁新姿势,白端砚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这两人又开始青天白日的没羞没臊起来。 人很爽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白端砚蹲在回廊下,吹着穿堂风,大口得啃着红沙瓤的薄皮西瓜。 “噗噗噗——”白端砚连着吐了好几颗西瓜子,道:“这小日子过得,虽然贺北琛很丧病,但是很让人省心啊。” 白端砚又开始吃瓜,口齿有些不清,嘟嘟囔囔道:“以前哪个不是天南地北的跑,跟在男主后边操碎了心。这个世界多爽——” 白端砚吐西瓜子,神情十分惬意:“我就没出过贺家的大门。” r鄙夷:“你除了□□还有什么用身为一个执行者你就不觉得羞愧吗?啥都不干。” 白端砚皮厚不穿,咧嘴一笑:“我以前操得是心,现在操得是身。身心二者不可得兼,顾而我选身者也。嘻嘻。” r想把西瓜瓤糊他脸上。 白端砚话说的着实没错,他每日就圈在贺家老宅这一亩三分地里,也不出门,也没人拦着他出门。 贺北琛是常常有事要忙的,这个世界新的秩序已经完善,贺嘉轩便要上学去了。 贺北城回了军队,贺家长媳也有日常琐事需要操办,这个家里闲着没事可干的唯二只剩贺老爷子。 于是表面上来看的一老一少,就整日里凑在一块喝茶下棋唠唠嗑。 贺老爷子午睡的时候,白端砚能坐在廊下看上两个小时的云彩,一个人乐在其中。 r凭着程序核心说话,他这个宿主,那个性子真是耐得住。 r觉得人类真是一种怪里怪气的生物,白端砚折腾起来,能把自己抽戳得像高速旋转的陀螺,旋起来的旋风让旁人也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就这么一个人,不要说这个世界大半年不出门了;最长的时候它记得白端砚十好几年都在一座小阁楼里,不是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的闭关,也不是意识全无的活死人状态。 白端砚活生生的,神志清醒,像高塔里的长发公主,隔着窗户看外面的明月,圆了又缺,缺了又圆,看了十几年。 白端砚没有把不出门当回正经,r也没有把这像圈禁一样的生活放在眼里。 贺北琛是记在了心上。 他的秦观,总是很沉默,神情里带着郁郁,并不偶尔笑的样子。 但是秦观曾经得罪过的人又是那么多,他不放心他出门去。 这日贺北琛回来的很早,白端砚还在和r争论那朵云是像蘑菇多一点,还是像某些不可描述的和谐词多一点。 r说辣鸡你要点脸吧。 白端砚轻呵一声撇撇嘴,倚靠着廊柱。微风从他的脸上拂过,把他眉眼中带的神情都吹淡了似的。 贺北琛看着秦观,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难受来,他清了清声音,说:“秦观,我带你出去玩吧。” 白端砚闻言一愣,他倒是没想过贺北琛还挺有童趣的来着。 贺北琛见秦观微微瞪大了眼,面上带了些许惊诧,然后点点头,说了声好。 这两个什么没脸皮的事儿都干过了的人,肩膀并着肩膀,肘子抵着肘子的走在一起,竟然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 如果一个人总是很正经,那么他多半是个好人。 为什么呢? 人认真起来总是很正经的,三教九流,三百六十行,哪怕做着最不堪最下贱的人事。 人一旦认真起来,就会不由自主的正经。 一个总是很正经的人,说明他对人对事都是用了真心的。 如今来看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搅和到一起,随随便便的就上了床,毫无节操的日日搞。 牵强点解释这样算是约会了,认真的,在约会。 这事儿要放在两年前,贺北琛想都想不到,他会有和秦观约会的一天。 他看了看身边走着的秦观,心里有点小欢喜,窜到脸上有点燥热。 虽然别人不知道,他在没出息的脸红羞涩。贺北琛暗自唾弃起自己的荷尔蒙分泌异常,有着不为人知的仿若情窦初开般的窘迫。 所有的躁动都被他压下来,贺北琛手向后方张开,要去抓秦观的手。两个人挨得极近,几乎是贺北琛手一动,就得偿所愿的抓到了秦观的手。 这手和别人的手也没什么两样,都是骨头裹着血肉盖着皮。甚至或许还没有其他人握起来的手感那么好,一点也不柔滑。 带着男人才有的坚韧,硬邦邦的,和书里形容的什么“软若无骨”更是天差地别。 贺北琛还在某些特定的地方摸到了厚厚的一层老茧,这是秦观常年练习枪法磨砺下来的痕迹。 但是这只手又是与众不同的,因为他是秦观的手。 是他喜欢着的秦观的手。 贺北琛忽的想起曾经不经意瞥到的综艺节目,那个节目里在做关于情侣之间游戏。 女方藏匿在帘布后边,伸出手让男方去辨认,哪个才是自己女友的手。 他自然是没兴趣完完整整看结束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此刻的心情。 他停下脚步,捧起秦观的手,眼神专注又热切,好像在看什么珍奇又稀罕的心爱物件。 秦观很是茫然,不明白贺北琛突然捧着他的两爪子要做什么。 贺北琛仔仔细细的看过去,连指头缝都掰开了细看,然后他拢起秦观的两只手,俯身低下头亲了亲。 “我肯定能认出来。”贺北琛直视秦观的眼睛,好叫他把他的认真都看进眼里。 秦观眼睛里全然只有他自己的惊愕,贺北琛继续和他自说自话:“我肯定能认出来哪个是你。” 秦观抿唇,大概觉得不搭理贺北琛会让他尴尬,直点头道:“嗯嗯。” 又接了句烂俗的回答:“我也是。” 这烂俗的三个字让贺北琛十分高兴,这鸡同鸭讲了一气的两人,又手拉手的继续进行他们的约会。 此时的首都已然呈现出一种百废俱兴的朝气蓬勃来,路上的行人具都脚步匆匆,快马加鞭的投入到新社会的建设当中去。 在这样各司其职的忙碌氛围下,有两个人的闲庭漫步被凸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贺北琛和白端砚披着的秦观壳子,随便哪一个都能肩负起拉升全国男性公民平均身高的巨任。 这两人身上都有着久居高位而凌驾出来的气势,一个能笑得真情蜜意实则只是镜花水月的虚假,另一个又是眉目阴鸷天生一副罪无可恕恶人相。 这口蜜腹剑c凶神恶煞的二人组,此时此刻却像是幼稚园小班的小豆丁。 小心翼翼的手拉手,带着难以觉察得到的欢呼雀跃,拉着彼此战战兢兢的相互扶持着过马路。 这看起来太过让人难以置信了,又太过好笑了,说出来简直能让两人威严扫地,比秋风扫落叶还要来得无情,来得干净。 他们或许是在提溜着他们岌岌可危的威严在过马路,这么重的筹码可算给他们的过马路添上了点可贵的精神。 在他们俩按部就班的做完情侣间约会该做的事之后,他们又手拉手的回家了。 此时大街上已经灯火通明,璀璨如昼。他们携手走向回家的那条路。 贺家处在市中心,闹中取静圈出来的一块寸土寸金的地方。只短短的一段路,他们身后是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不远处却是贺家大门两旁橘光融融,静谧等候着的茜纱灯。 像从一个喧嚣张扬的年少轻狂,恍如隔世的到了沉稳静好的暮年沧桑。 我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这个人呢? 贺北琛转头看秦观,暖色的光晕好似把他狠厉尖锐的性格也给柔和了一般。这份并不存在的柔和,让贺北琛情不自禁的把秦观拥进怀里。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么于情于理,顺理成章。 如此温馨小意的时刻,不来个爱的亲亲似乎天理难容。 爱的亲亲让人忘乎所以,这里是贺家老宅的大门口,于是这两人就被一个十分让人意外的人,给“捉奸在门”。 “先生” 来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更多的却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和不愿相信的悲切。 白端砚条件反射的就要转头,却被先他一步知悉了来人的贺北琛给扣住,“没什么好看的。” 他轻蔑的讽刺一笑,语调讥讽极尽刻薄:“不过是你的一个下属,日后你若要找,还不是俯拾皆是。” 说完贺北琛姿态强硬得朝白端砚吻了下去,神情急切,似乎迫切得要从这个吻里得到什么印证。 白端砚还未惊起推拒,贺北琛就已经松开对他的禁锢,转身迎上攻击狠辣下死手的秦大。两人迅速缠斗在了一起,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白端砚:“!秦大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r:“大概也就是今天的事儿,秦大就带了几个手下。看样子是要接你过去。” 本来秦大只是他们基地的掌权人之一,但是年前爆出的秦观那件事,秦大就开始争夺其他掌权人的势力,收归己有。 秦观京都的老底都没了,还得罪了不少人。 秦大想把自己的先生接过来,又怕基地里的旁人给他气受,索性就收揽了基地的大权。 这其中腥风血雨就不一一赘述。 总而言之,秦大好不容易整合了基地的势力,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接他的先生。 咳,当然还有他兄弟秦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情敌爱上我 贺北琛与白端砚的地下恋情于众目睽睽之下,东窗事发了。 贺老爷子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是什么嘀咕得来着? “北琛什么时候和秦观好上了?” 好上了? 对,不但好上了,并且还上了。 贺老爷子脖子都气得粗了一圈,他拄着拐杖,开始通通地戳地。恨不得戳醒了长眠九泉的列祖列宗,叫他们扛着棺材板砸醒这个离经叛道的小孽障! “混账东西!什么时候开始的!”贺老爷子越想越气,当即抬手就抽了贺北琛一拐杖,看得白端砚皮一紧。 贺北琛自从觉醒变异之后,身体素质不能与常人一概而论。说他是皮糙肉厚都贬低他了,这位才是皮厚不穿的主儿。 皮厚不穿的贺北琛眼都不眨的受了这一拐杖,面上却装出一副强忍痛楚的样子,借着这苦肉计的东风顺势讨好卖乖:“爷爷,你别气坏了身子。这拐杖太压手了,您要打,就叫人把执家法的鞭子拿来。那个轻巧,您抽上个几十鞭也不累着。” 听见他上赶着挨家法,贺老爷子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绷着脸又抽了他一拐杖,嘴里骂道:“皮痒痒的混小子,我看你是欠收拾!” 贺北琛一声不吭的又受了几拐杖,绝口不提秦观的事儿,贺老爷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知道他这是跟他磨呢。 “别跟我装锯嘴葫芦,你今天要不把话说清楚,你俩我是一竿子打死,铁定没可能同意。” 贺北琛抿唇,在心里七弯八绕的琢磨怎么说才能让爷爷最大程度的接受他和秦观。 贺老爷子最清楚贺北琛的性子,死的能给说成活的,知道他八成是说不过他,于是转头来白端砚这边撬嘴缝。 “秦观啊,你看看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贺北琛一听这话,头就转过来死死盯住白端砚,如果视线真的能凝成实质变成线,贺北琛几乎想用眼把白端砚的嘴缝起来。 他知道秦观心里是不情愿的,眼下只要他挑明了他和他没那个意思,他马上就能跟秦大远走高飞,干脆又利落,一点念想都没有。 是了,他对他是没念想的,他在他眼里,怕是个比瘟疫都来的让他避如蛇蝎的东西。 可是随后贺北琛又想起来,他和秦观之间是有契约的。 这让他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却也只是一点点,即使这个踏实就好比初春冰雪消融后还漂在河面上的,那么一丁点浮冰。 秦观只要开口说上一句,他嘴里吐出的热气,指不定就那么把它哈化了。 然后他就会溺死在一条叫秦观的河里。 白端砚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面临“家长逼迫”这种狗血桥段。 “按照剧情,我只是一个炮灰男配啊。” 白端砚道,“我觉得这种附加劳动,应该给我涨积分。” r想翻白眼:“还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哼。”白端砚暗地里娇嗔一声,可把r恶心的不行。 “滚滚滚,你这个死给。” “嘻嘻,爱你呦~” “” 白端砚看了一眼贺北琛,只见他嘴角抿得死紧,都撬不开一丝缝来。察觉到白端砚看过来,眼里的幽怨有如实质,几乎扑面而来要堵上白端砚的嘴。 “秦观怎么样你给句话啊。” 贺老爷子当即开口拆散他俩的眉目传情,暗度陈仓。他估摸着他俩这事真的是真的,是不是你情我愿就值得推敲了。 之前秦观是走不了,现在他的心腹来了,此时不抽身更待何时 他老人家万万没有料到,秦观他不。 “咱俩都睡过了,我虽然不是女人,没有什么名誉清白上的讲头,那你们这是想不认账了?” “认。”贺北琛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心跳加速,浑身血液都燃起来似的在他身体里万马奔腾。 那哒哒地声音听起来像他的心跳,他从这杂乱无章的砰砰声中,听见了他坚定不移地两个字:“我认。” 贺老爷子见他孙子这没出息的样,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这偷偷摸摸的两个人一朝光明正大起来,就恨不得叫全天下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那点破事。 或者,是贺北琛自己一头热。 总归不管怎么样,他们的事基地里是人尽皆知了。 雪白天花板上的吊灯一时光芒大盛一时又偃旗息鼓得晦暗下来,咋咋呼呼明明灭灭,像闹了活鬼。 “哎呦我去。”白端砚眼被晃晕,团团转转地像在看万花筒,他索性抬手护住了眼,咧咧道:“宝贝儿,这电压坐得蹦迪吧?它马上都能上天了。” r呵呵,“所有人都在忙着为建设新社会添砖加瓦使劲发电,你啥活不干还有脸在这挑剔。” 白端砚瞥了一眼床上摆放整齐的礼服,表情垮了一瞬,随即便强撑着吊起嗓子娇声道:“人家现在是新娘子啦~干什么活啦~讨厌~” r炸了,“白端砚卧槽你个死给!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把我恶心死了你有什么好处吗?” “切。”白端砚撇撇嘴,“娱乐一下而已嘛。” “呵,消受不起。” “先生。”门外传来秦大低沉的询问声,“我能进来吗?” 白端砚看看顶上忽闪忽闪的灯,长长呼了一口气,说道:“进来吧。” 秦大进门时那吊灯正好跟打了鸡血似的,亮得刺眼,把床上铺得齐整的大红礼服映衬得格外鲜活。 秦大看了一眼,像被针刺进眼里一般反射性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他内心狼狈不堪,斑驳潦倒地急促看向秦观,先生的气色很好,菲薄的唇瓣比往日里还要红艳,甚至比那身喜服还要来得热切。 红得像带有烈火的温度,在他心底灼烧出一个不可言说的疤痕。 “先生。”秦大低喃了一句。 “造孽啊。”r噫了一声,“你这个大辣鸡,活造孽啊。” “造孽啊。”白端砚哭丧着脸,“他要是早点表白心意,我至于跟那个丧病吗我。” “你还想继续造孽啊”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人吗?” “少来,断断断,我看着你断,不断的是辣鸡。” 白端砚在心里替自己掬了一把心酸泪,伸手拈起喜服的衣角摩挲着,低垂着眼,偏头问道:“好看吗?” 秦大低眉顺眼,声线紧了紧,“好看。” 白端砚在心里流下了两行面条宽的清泪,嘴上带有三分笑意地说道:“我也觉得好看。” 秦大没说话。 “喝了喜酒再回去吧。” 白端砚一字一句的说道,他心如死灰,默默流泪:“宝贝儿,想我刚来的时候是多么的酷炫,如今却要说出这么羞耻的台词。是这个世界的扭曲,还是剧情线的沦丧。” “自己作的。” 白端砚哭得像个一百四十斤的孩子。 “先生。”秦大头一次在秦观面前直直地盯着他,他直起腰板抬起头的时候,是比秦观要高上半个头的。 更别提现在白端砚坐着他站着,灯光一瞬黯淡下来,秦大俊拔的身形如同泰山压顶般朝白端砚倾轧下来。 “先生。”秦大声音里有一种破釜沉舟般的末路亡途,他的动作也如同亡徒一般狂放不羁,无所顾忌。 “卧c卧c卧c卧槽!他抓住我胳膊肘了!美人儿!美人儿你冷静一点啊!史莱克路线不适合你的撒!” “先生。”秦大动作十分强硬,拽着白端砚朝他靠近。秦大有些局促的呼吸炽热的喷洒在白端砚面上,秦大微微低头靠近,翕动鼻翼嗅了嗅。 “先生身上有水汽的味道。” “妈卖批呦,水汽的味道是个屁的味道啊,水汽他妈还有味道撒?” “秦大,放开,你逾矩了。” 白端砚努力板起脸撑着自己上位者的威严,然而在这秦大武力值完爆他的情况下,就看对方买不买账了。 很显然,秦大不怎么想买账。 但是秦大还是想掩耳盗铃的维护一下自家先生的尊严,开口解释道:“先生这么久不见属下,没有什么话想对属下说吗?就算先生没有,属下也有很多话要和先生说。” 白端砚怒目而视:“放开!” 秦大面上有些冷下去,但很快又笑起来,这次他得寸进尺地摸上了白端砚的脸。 “先生变得更白了些呢。” “” 因为白端砚觉醒了水系异能,这种异能带来的好处就是皮肤更加水嫩白皙,细腻透亮,摸起来像嫩豆腐。 但是,白端砚炸了,我他妈一个大老爷们要这些个水嫩c白皙c细腻c透亮有个屁用啊! 艹! “啪——!”白端砚忍无可忍,扬手狠狠打掉秦大的爪子,“滚出去!” 秦大脸上不见半点尴尬,他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盯着白端砚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心里喜欢先生。” 白端砚胸中堵上一口吐不出的憋闷气,他提起声气来要义正言辞的□□一通,却又在秦大专注坚定的目光中萎靡败下阵去。 “秦大。”白端砚纵然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一句叹息:“我已经要结婚了。” 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先生。 如果秦观还在大概,他会打爆你的头吧。 白端砚不由得瞥了一眼秦大的头,心中啧啧:“不是说是种马区撒,我可能来了假的种马区。” r幽幽道:“大概基佬会传染吧,呵。” 秦大听了白端砚的回答,他怔了怔,半晌他抬头打量着白端砚,用一种物是人非的语气叹道:“先生和以前不一样了。” 白端砚心弦一紧,不动声色道:“是吗,末世都走过来了,怎么会不变呢。” 秦大目光灼灼,紧盯着白端砚要一个答案:“先生为什么喜欢他,他明明” 白端砚心里思索了一番,说了一个比较让人能信服的理由:“因为在最难的时候,我们相互扶持吧。” r:“是咧?” “屁咧!劳资混那么惨不都是因为他” “我”秦大眼底不可抑制地涌起懊悔,他悔不当初,可是这世上又哪里有后悔药呢?他心中无比清明,理性和残酷共生而出的自知之明:“我当初如果不离开先生” 秦大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当初已经成为过去,如果再也没有机会来临,他说的话,是废话。 白端砚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目送秦大步履缓缓地出门去。突然秦大应该笔直朝外的路线被硬生生喊停,他站住脚,有微微侧身回转的苗头。 白端砚一颗心被提到了胸腔上空,像被人拿了松紧绳一拉一弹,他心下惴惴。 “他要回头了怎么办?我心好虚,筒子,筒子,我要怎么办啊。” r没有理他,秦大于那千钧一发之际,及时回身悬崖勒马。目不斜视的沿着脚下的路迈过了这段情深缘浅,总有一天会抛洒于江湖相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情敌爱上我(完) 秦大喝完喜酒就把被白端砚踢出来地秦二一并打包带走了。 这话说的没毛病,秦大当真干脆利落,情过抽丝不敢留什么念想,单单就只喝了一杯酒。 他是秉着务必斩断这不该有的情缘,把这酒喝成一刀两断。 “先生。” 白端砚大红色绣金的袖袍被一只手箍得生疼,他用另一只胳膊抵住了要上前的贺北琛,尽管他自己被秦大近乎黏稠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 秦大温和而不容转圜的将白端砚扯近身前,白端砚被箍紧的腕子随他抬起,攥着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一个大红釉彩小瓷盅被放进他的手心里。 “这酒我喝完了。” “酒盅,就还给先生吧。” 说完不给白端砚反应的机会,转身大踏步往门外走去。他带回来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陪着笑跟白端砚请罪,也亦步跟着出去了。 白端砚愣住了,“他他他他,他这就走了?” r道:“不然咧?看你洞房撒?” 眼见秦大就要淡出视野,白端砚一个激灵神魂归位就要拔腿追上去。只可惜他刚摆好百米冲刺的姿势就被贺北琛从背后抱住了腰:“你去哪” “我”白端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想了一想,如果他现在脑子一热追出去,秦大会怎么想 别管秦大会怎么想,他自己都觉得这等行事有点畜生了啊。 白端砚没追出去,秦大依旧被人叫住了。 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没有回头看,他怕看了会不能回头。 然后秦大接收了一只被扫地出门的秦二。 “我从来没有混到这份上过。” 白端砚手里的瓷盅被贺北琛抠了出来,砸碎,再扔得远远地。 “论如何从一家之主落魄到需要以身侍人,我是怎么走出这条线的。” 白端砚倒退几步坐倒在木交椅上,他心中郁闷,索性拿了酒杯仰脖子灌了一盅。 雕花木门两扇大敞着,长长地红绸子中间团成了花,拖着两边的尾巴从门楣垂落。风一吹,就如同大红的波浪般翻飞起来。 门外的长廊里,院子里,是铺天盖地的热热闹闹喜庆吉祥的红。 在这汹涌的大红色波涛中,穿行着为这场大婚忙碌准备的人。 这满院子的红,不是艳丽靡丽的红,也不是妖娆多情的红;它红得端庄,红得严肃。 这传统的正红色给它的飞扬带去厚重的意义。 贺北琛去了前院处理成婚琐事,白端砚孤身一人坐在这偌大的后院之中,周遭的嘲哳庸庸碌碌像快进的录像带,他像是唯一和时间进度相持平的人,孑然一身。 白端砚脑袋空空地枯坐许久,醒过神来觉得很没意思。于是便站起身漫无目的的闲走,被风扬起的大红丝绸拂过他的脸颊,有一种丝滑的凉意。 白端砚反手捋起长绸,细细摩挲着,“呵,我竟然要成亲了。” 他语调平平吐出这句话,叫r不知他是高兴还是不快。 应该,是高兴的吧。 “喂,要说,你还是第一次在小世界遇到结婚这回事呢。” “嗯。”白端砚不置可否。 白端砚与贺北琛结婚了,这在许多人眼里,是件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 并且在此后的几十近百年,这两人一直相守相持。贺北琛达到了系统预计的辉煌顶峰,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同顶尖强者的秦韶华每次与贺北琛会面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无数有心人借此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但出乎预料的并没有什么卵用,且在贺北琛背后捣鬼的人都会有意无意叫秦韶华抓住把柄恶整一番。 这等所作所为,不由得叫人对两人的关系浮想联翩啊。 “阿观。” 白端砚走在贺北琛前头,弥留之际,也就是接通主世界传送数据流之时,他的意识已经从这副身躯抽离,看东西也接收不清了。 “你不记得我了。” “等我去找你啊。” 模糊间他只能听到只言片语,明明是生离死别的不舍话语,白端砚却无端感觉阴森森地。 在这个世界的第十二年起,贺北琛进阶高阶异能之后,他的画风就开始像鬼畜发展。 比如半夜睡觉睡得真香,都能被他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盯醒。 问他怎么了,他只黏过来只字不语。 甚至有些时候,白端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贺北琛是能听到他和r之间的交流的。 毕竟他们只是来自高级世界,并不是神。 “r,难不成是出了bug了吗?” 想想主世界来自小位面的执行者,包括他自己,都是小世界运转形成的bug。贺北琛这么不正常,说不定也是bug呢。 “没有检测到bug,应该是你神经太敏感了,我觉得男主一直都是这样啊。” “,正常才怪。” 一直忐忑不安的白端砚战战兢兢完成了这个世界的任务,当他回到任务大厅时,一条弹幕疯狂在主屏幕上刷屏。 “!” 白端砚心头震颤,这个称号,简直就是死亡的fg啊! 遥想多年以前,有一位前辈,他在帮助任务男主征服星辰大海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征服了男主。 而且,,不,或者说种马区的男主,他们所在的世界都是高魔高科技世界。 那个直男前辈被任务男主一表白,吓得任务奖励都不要了,直接死遁登出。他回来之后,获得的也是这个荣誉称号。 当时那个前辈还挺开心的,本以为奖励没有了还要受处分,结果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然而他并没有开心很久,某一天,风和日丽,那个前辈完成了一个世界的任务回到了部门大厅。 他,看到了曾经对他表白过的任务男主。 真的不是一个惊恐能概括得了的。 那个任务男主,喏,现在就在这站着呢。 “恭喜恭喜。”他带着古怪的微笑拍了拍白端砚的肩,道:“年轻人,好好干,有前途。” 白端砚:“qaq!我c我只是一个挣扎求生的可怜人!” 可怜人白端砚哭着去领取奖励,然而他的账户上并没有多出多少积分。 “!”白端砚觉得自己受伤的幼小心灵再一次受到了摧残:“我的积分呢?系统出错啦?” r呵呵:“因为上个世界,你买肾宝口服液支出了很多积分,要不是有荣誉称号加成奖励,亏死你!” 白端砚:“qaq!” 想当初雄赳赳地去干这几倍利润的一票,没想到临了差点亏本,这简直就是花自己的钱倒贴让人白睡啊! 白端砚想到这一点,哭着跑回了自己的住所。 白端砚真的很怕他结束任务之后突然在部门大厅看见贺北琛的脸,于是他拜托监管部门去勘察一下他走以后贺北琛怎么样了。 得到的回答是:寿终正寝,已经入轮回了。 白端砚松了一口气,可那颗心一时还七上八下的吊着,高魔高科技世界破碎虚空进入主世界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他头上现在顶着这么个fg,简直寝食难安啊。 他浑浑噩噩过了几天,连去算账的心都没有了。 这时部门的任务推送顶上来一条消息,有一个低魔地种马男主称霸任务,因为位面低级,奖励也少,因此没有人去接它。 真是想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蚊子再小也是肉啊,白端砚眼睛一亮,他暂时是没有心情去做任务了。 这个世界级别低,花不了多长时间,就当放松心情赚点外快了。 白端砚深怕有些新人业务不熟练把这活计给接了练手,当即就准备就绪拿下了这个任务。 他走之后,的总部办公室中,部门的头头询问他的专属系统:“怎么样?他接了吗?” “接了,主人您预计的一点不错。” 那人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悠悠地说道:“我们这是良心部门,说话就要算话。白端砚能力的确很强,虽然说他现在不记得了,我这个有良心的总不会赖账的。” 他注视着虚空中模拟的亿万小世界,缩小以后像一片璀璨的星海。 “缘分啊,这东西是剪不断的。” 我踏过万千星辰大海,只为求一丝虚无缥缈的运气,用它遇见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主公与臣解战袍(一) 从那萧瑟苍凉满目枯褐的秋山之中,摇摇腾起一股气势汹汹的滚滚浓烟。 那浓烟底下夹带着见风就长势头不可阻挡的熊熊烈火,它舔舐殆尽地皮上的枯草,借着这个势头在噼啪作响地爆裂声中一路高歌猛进爬上干燥的树干,不停地烧,烧,烧。 秋日天干物燥,这山火坐着顺风车扶摇直上碾上山头,给这山沉沉地涂抹万劫不复地焦黑之色。 “主公。” 一位身披湿淋麻布地士卒小跑着奔向一队人马前的锦衣男子,跪地行礼禀告道:“启禀主公,无人下山。” 那锦衣男子勒住缰绳得手一紧,他身下的战马不安地踢踏起来,男子自觉失态,掩眸低声问道:“那山,都烧尽了吗?” 士卒回道:“许多飞禽走兽为避火势皆逼下山来,那火都烧到顶了。” 话只说到这里便心知肚明的止住,若是上面还有人,怕是凶多吉少,十死无生。 锦衣男子闻言,怔愣片刻,望着那焦黑的炭山神情痛惜,声音低哑的长叹一声:“千机,何苦至此!” 他身后的素衣男子拱手劝慰道:“主公,节哀。” 这人一开口,其余人等具齐声行礼道:“望主公节哀!” 锦衣男子无可奈何的摆手制止,郑重其事下了马,扬声命令道:“拿酒来!” 一坛陈年佳酿很快被人双手奉上,锦衣男子一手拍开泥封,仰头痛饮了一口,余下的尽数洒进脚下泥土。 “啪——”锦衣男子洒完酒,力重千钧地摔坛以示悲痛:“千机!是孤负你!” 山顶之上,原本苍翠整洁的竹舍已经被烧得碳化漆黑,高温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熏火燎之气。 地表上还有簇簇贼心不死的火星子,苟延残喘的烧着妄图再起成就烧山之势。 在焦黑坍塌的竹舍残骸之下,隐隐有轻微的动静,废墟上顶起一个小小尖角。 蓦地,尖角下动静越来越大,终于厚积薄发的冲破重物重见天日。 一团荧荧辉光虚虚浮起,在太阳照耀之下渐渐弥散归于空气之中,露出其中保护着的人。 “咳咳咳——!”那光晕一消失,就从中跌出一个身形瘦削的白衣青年。 他身上披着一床湿乎乎地棉被,一出来便扑坐在乌灰的地面上捂着口撕心裂肺咳嗽着。 “公子!” 随后又出现一个青色布衣,做着书童打扮地半大少年。他脸上熏得乌漆嘛黑,却也没心思管,只噗通跪倒在青年身旁,神色焦急地熟练抚拍其后背顺气。 “我c我无大碍——咳咳咳——咳咳咳!” 那青年近乎咳嗽到窒息,于上气不接下气中抽出一只手来以示他无恙,可惜这个动作半路夭折,挥到一半便又粘回胸口干顺气的老本行去了。 “我c我c咳咳!你c你c我!咳咳!” 这白衣青年自然就是又换了壳子的白端砚了,他想说什么,却咳得厉害。说上一两个字就岔了气,肺腑的气力被消耗得所剩无几。 到了最后,就只剩出得气,没了进得气,从喉咙里发出气若游丝的嘶嘶声,白眼珠也浮起大半,眼见着就要厥过去了。 “公子!公子!你快吸口气啊!” 青衣少年急切的又是抚胸又是拍背,就是没有半点成效。白端砚嗓子眼一阵“嗬嗬”地气声,黑白眼珠彻底掉了个个,身子往一旁歪去。 纵然白端砚这个壳子身子骨瘦弱,但也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量体重,这么一歪,就把那架不住他的青衣小童压得直往地上扑。 青衣小童被压着起不来身子,公子像是死过去一样横在他身上没个气息,周遭一片破败死寂。 一时间又悲又怕又急又慌,咬着袖子呜咽着泪流满面,在脸上冲出两条雪白的道道儿来。 眼见白端砚还未见到男主就要一命呜呼,打道回府,r暗地里开挂给他续了一口救命气。 “呼——呼——” 白端砚的眼珠子渐渐翻转回黑色,他想大口喘气,又怕喘太急再厥过去,只得小口小口吸着,不上不下地吊在那。 小童听见他有了呼吸,扒在地上脖子朝后拗,又哭又笑悲喜交加道:“公子!” 白端砚这才发觉他压在人家身上呢,动作急切实则慢吞吞又费力地挪到一旁去了。 白端砚呼吸顺畅,自觉没有再气结梗死的危险,终于说出了之前那句命运坎坷的话来:“你他妈给我找的这什么破身体?” r振振有词:“你懂什么我俩这么多年了,我还能坑你不成?这身体可牛掰了,保证你不吃亏。” 白端砚现下里还胸脯子疼得厉害,没好气道:“你放屁!我不听!” r哄他:“你听话啊,这是个诸侯割据的大时代,你这个壳子的身份是名扬天下的千机弟子,香饽饽!多少诸侯抢着要你呢!” 不提这个还不来气,白端砚哼笑一声,展开双臂四下观望一番,呵呵道:“这就是你所谓的‘香饽饽’!都放火烧山了这是有多大仇!我刚来就他妈在火海里!死里逃生又差点咳死!谁家的香饽饽这么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这个壳子身体不好,因为他太聪明了嘛,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做‘慧极必伤’” “请给我一个智障般强健的身体谢谢。” r义正词严:“你已经答应人家了,不能反悔的。” 白端砚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胸口,想着自己要拖着这么一副苟延残喘的身躯执行任务,忍不住恨恨锤了一下地。 这个世界正处于各路诸侯割据的时代,各国求贤若渴,恨不得拿天那么大得网,网罗尽天下人才。 而这个世界,也有着百家诸子。有的学派逢乱世而出,匡扶正义;有的则讲究无为而治,隐居深山不知处,远离俗世;有的择主而事,只帮助看得上眼的诸侯。 这个壳子的师门,就是最后一种。盛世隐居,逢乱则出。 千机门,算事算人算天下,且每一代只收一个弟子,具称作“千机子”。 这个壳子则是第二十七代千机子,名为姜泱,字济水。 体弱多病,病秧子一个。 燕王盂祖收到消息千机弟子出山,秘密带兵前来拜访,希望姜泱入他麾下,助他成就霸业。 无奈姜泱丝毫不为所动,只说:“你并非济水所待之主,请回吧。” 燕王盂祖三求五请仍旧不得姜泱青眼,心下一狠,不知听信了谁的馊主意,命人放火烧山,意欲把姜泱逼下山来。 结果可想而知,姜泱宁可被烧死也不下山。白端砚和他交易的时候,周围已经是一片火海,青衣小童已经被烟火气呛昏了过去。 这个姜泱的愿望很简单,就是要白端砚等一位值得辅助的主公,助他成就霸业,太平天下。 白端砚一听,这感情好啊,还有谁能比男主更值得辅助 姜泱踏入轮回之际,轻声道:“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 “荇之自幼在我左右,望你保他一生平安顺遂。” 白端砚道:“这个自然。” 我跟着最牛掰的男主,是他手底下最牛掰的小弟,而这小家伙又跟着我,还愁不能好 姜泱拱手拜谢:“多谢。”随即逝于天地之间。 白端砚方才捶地不成,倒把自己锤得又咳起来,他心如死灰的想,这破身体怕是没什么指望了,还没等找到男主呢,就得病死在半路上。 r适时安慰他:“别怕,有我呢,死不了。” 白端砚更加悲从中来,这破身体病成这样,还死不了,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那青衣小童,荇之,此番经历生死大劫,方才白端砚眼见着不行了,他倒还能赶死驴上坡硬着头皮逼自己拿出颤颤巍巍的镇定自若来。 现今白端砚这根顶梁柱又拔地而起撑起一片天了,荇之抱住他家公子就大哭起来,硬生生把先前的顶天立地哭得缩了水,小小的身子团得像朵干蘑菇。 “没事了没事了。” 白端砚轻抚他的背,这姜泱的身子实在是弱得可以,被一个半大孩子靠着哭一会儿都撑不住。 白端砚额上渗出细密的虚汗,面容血色全无,惨白至极。他吸了吸鼻子,发现连个气丝都不通。他后知后觉的头昏脑涨起来,原本苍白如纸的面颊上也浮起丝丝异常的殷红。 白端砚后背一阵潮湿黏腻的阴冷感觉,苍劲的山风一吹,那冷意像扎进皮肉直钻进了骨髓里。 荇之明显感受到自家公子打了一个寒颤,他想起来公子的身体,下意识得伸手去探白端砚的额头,烫得滚手。 荇之望见公子身下浸透了水的棉被,燕王放火烧山,他把棉被扔进了水缸披在公子身上想冒火出去。奈何烟气太浓,还未出去恐怕就要被呛死。 公子受了潮湿,寒气入体,这是起热了。 白端砚昏过去之前还在浑浑噩噩的想着,他昏死后,他们俩可怎么下山。这姜泱住在这深山老林,没等找到大夫,就得交代在路上。 而且,我我还不知道男主是谁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主公与臣解战袍(二) 白端砚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活像有人拿了根棍子在他脑髓里翻江倒海的搅弄。他本来是醒不过来的,又是r开了挂帮他从鬼门关买了张返程票。 白端砚:“我我的命好苦!” 不死半活着的白端砚拖着他那久积病疴的沉重身子,两条长腿在地上捯饬了半天才挣扎着起了身。 “荇之” 白端砚拈着身上盖的青色外袍,干哑的声音唤道:“荇之,你在否” “别喊了,他下山叫人上来抬你了。” 白端砚一听脸色就变了:“卧槽,那个燕王不会还在底下候着呢吧?” “没人,早走了。” 白端砚踉踉跄跄走了两步,忽然发现一颗烧得焦黑的树下,有一行浅浅的梅花脚印。 他脚下磕绊着快步走过去,发现竟然是一行老虎爪印。 “这山上竟然有猛兽一类,姜泱这个病秧子和一个半大小孩竟然敢往深山跑。” “啧,这是个低魔世界,姜泱住的竹屋附近都有阵法,别人轻易进不去的。” 白端砚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燕王他不知道姜泱长什么样” “正解。” 白端砚心里觉得这是件好事情,就让燕王认为姜泱死了好了,我白端砚换个马甲又是一条好汉。 “我决定了。” 白端砚握拳,掷地有声道:“我以后就叫——姜尚,字子牙!” r:“你快乐就好,呵呵。” 白端砚开始往山下走,他一边歪七扭八地走着,一边言语声讨燕王盂祖:“这个燕王简直就是个辣鸡啊,他烧死了人家,竟然都不派个人上来收尸的。我赌五毛钱他不是个好主公,迟早要完。” 山上七零八落的林立着歪斜焦黑的树棍子,地皮也是如同烧黑了的龟壳一般,白端砚拖拽着素白的长袍在这地上行走,不可避免的被染上一层黑灰。 白端砚走得不快,又总是差点被脚下袍摆绊倒,他以这个病弱身体难得的机敏次次有惊无险,但总归有些隐患。于是他索性撩起袍子系在腰间,看上去很是不伦不类。 他以这上半身文士下半身草莽的打扮半路遇上了带人上山的荇之,荇之见到他这副落了大难的狼狈模样,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嘴里急急念叨着:“公子,你怎么自己下来了?该等着我去才是。” 白端砚又被他“弱不禁风”的扶靠在身上,他看着荇之三下五除二解了腰间的系结放下袍子,忙制止了他要俯身拍灰的动作。 “公子,这是上次您在汀水救下的那位侠士。” 白端砚闻言看去,那人头戴斗笠,并不能看得清长相,不过身形高大壮硕,光是胳膊都有姜泱的腰粗。 “这个壮士,姜泱的记忆里怎么没有?” 还未等到r回答,只听荇之接着道:“那位侠士的朋友。” 白端砚:“” “我下山拿着那位侠士给的令牌去寻人,一个算卦的老人看到后便指了这位壮士与我同行。”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公子与怀易有恩,如今既遭了横祸,我岂能袖手旁观?” 那位壮士不出声则以,一出声当真如平地惊雷诈起一般,声洪如钟,震得白端砚耳中隐隐有嗡鸣之声。 白端砚抬手想去掏掏耳朵,进行到一半发觉有些不妥,只好又放下。 “哦,他不愧是个壮士。” r:“嘻嘻。” 于是白端砚就跟着这位声音浑厚有力的壮士下山了,下了山在一个不起眼土丘的背面,有两匹膘肥体壮的马儿在打着响鼻,扑哧扑哧,从那外张地两个鼻孔里冒出鼻息来。 那大汉牵过了一匹,摸着另一匹油亮的鬃毛,往乌黑地地上啐了一口,用那堪比锣鼓齐鸣的洪亮声音骂道:“杀千刀的盂祖!你老爹死得不光彩,叫天下人笑话!我看你以后也没什么好下场!” 两匹马显然是对这样的大嗓门习以为常,依旧自顾自噗嗤着鼻息,被牵着的那匹咬住了大汉地衣摆当做草料在那咀嚼。大汉拍了拍马头,扯回了衣摆,道:“别咬!别咬!回去喂草料给你吃!” 白端砚用脚尖碾了碾地上黑灰,不由得升起“是不是燕王烧尽了草让他的马没得吃才惹得他生气”这个念头。 两匹马,荇之身量尚未长成,还是个半大少年的骨架子。那大汉搭他共乘一骑,这负重对于马来说也是受得起。 至于姜泱的体重肯定要比那大汉轻,但他骑术不精,使出浑身解数也就够扒在马鞍子上不被颠下去,叫他带人可能落得个“一马两尸”的下场。 白端砚骑马跟在大汉后边,他骑的这匹马可以说是千里良驹了,跑得快又稳健。当然这个稳健是与旁人对比起来的,要白端砚切身描述一下他的体会,一句话:“如汪洋之浮萍,扶摇直上,九转而下,五内肺腑,莫不移位。”。 r:“说人话。” 白端砚:“简直在坐过山车!心肝脾肺肾都他妈要颠吐出来了!” r:“莫慌,有我在,死不了。” 白端砚:“呕——!” 白端砚被颠得七荤八素,总算到了镇上。 荇之还甚为惊奇,欣喜道:“公子身子康健了,一路奔波,竟未曾发病。莫非这就是那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原来听人家说,死里逃生者,要正巧赶上阎王爷打盹,便以为这个人鬼差已经勾去了,不在再命薄上添小灾大劫,如此就可以顺遂一生,安乐颐年了。” 白端砚进了大汉准备的客房往床上一扑,心道:“小朋友想得倒是有福气,你家公子这身子骨,多活一息都是钱啊。” 执行者不可过度改变小世界,否则会对小世界的平衡产生负面影响。 而介入改变越多,评定获得的积分就越低。 像白端砚目前这种情况,没死透全靠开挂,他的积分评定会降低,开挂续命要靠积分,不说分分钟了,秒秒钟都是钱啊。 白端砚仰面躺在床上,听着自己的呼吸,气息奄奄道:“听,每一次的呼吸,都是抓不住的金钱。” 说罢他伸手在鼻子下感受一把,泪流满面哽咽道:“啊!这是钱的温度!以后都不要再说金钱是冰冷的!它是有温度的!炽热的滚烫的令人心痛的温度!” r:“妈的智障!” 不愿意花钱的白端砚非叫r撤了外挂,当晚就收到了阎王爷的追命令,高烧不退,昏昏沉沉,三魂七魄都离了体。 “快去请大夫!我家公子病急了!” 白端砚一时发汗如雨,一身轻薄内衫淋漓浸透,一时汗冷了粘湿在身上,免不了换衣受寒。惨白着脸哆哆嗦嗦,整个儿水洗一般,嘴唇都泛起了死人青。 荇之一边给他擦身换干爽衣裳,一边噼里啪啦止不住的掉眼泪。 r冷眼旁观着他自找罪受,一点儿也不觉得他可怜。白端砚难受得哼哼唧唧,气都喘不匀了也要数落他这个败家系统:“你个败家统儿,开挂不要钱啊?本来就赚得少,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还什么你的私房钱你的私房钱不也还是我的少在这哔哔。有空给我查查男主在哪,病好点了咱们就上路。” r幽幽瞅他一眼,一声不吭的监测去了。 r一看这个小世界的背景,就知道要走称王称霸路线,这个路能否走的顺风顺水,首要条件得取决于男主的身份地位,家底资源如何。 于是它首先查看了一下男主的背景——齐国皇子。 可以,是个好扶起来的身份,r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往下看去——于七岁被送往楚国做质子。 r:“” 而连年战火纷争,齐国与楚国多有摩擦,关系紧张。 r:“p哦,想也知道男主在楚国过得不怎么好哦。” 随后r又想到,能被送到敌对国做质子,肯定是皇帝爹不疼的儿子了。且这件事情还透露出一件事情,男主的母妃也不得宠,九成九母族势力也很弱鸡。 这c这c这男主完全就是爹不疼不爱娘有心无力的小白菜啊! r直觉这是一个无比艰巨的任务。 它看了看在鬼门关拼死挣扎的白端砚,没忍心告诉他这个艰难的处境。男主很惨,姜泱也很惨,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可不就是雪上加霜惨上加惨。 一个半死不活的我要如何拯救一个毫无优势的你。 大写的愁。 白端砚的病折腾了大半夜,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方才汗涔涔虚弱地得以喘息入眠。 大夫叮嘱一定要好生养着,不要受寒也不能经热,最好也不要见凉风,生冷的吃食更是万万要忌口。 r想了一下男主身处的环境,觉得他要是能给白端砚提供这样娇生惯养的条件,那他就只能是隔壁楚王的儿子了。 很显然,男主是根正苗红的齐国皇子,那白端砚找过去还是只有受罪的份。 r把情况告诉了白端砚,见他一脸心灰意冷,便开口安慰他道:“放宽心,省钱什么的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省钱的,只有每天开开外挂,才可以维持这样的生活。这个时代的人才超多的,说话又有内涵,你要喜欢在这里的感觉!” 白端砚:“我可喜欢你玛丽隔壁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