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位面养成记》 第1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1） 幽暗的虚空，星河铺泻，璀璨夺目，星子闪烁，星云绚烂飘渺。 一片淡紫淡蓝淡粉相宜的星云悬缀其中，蔚为特别，多数时跟其他星云一样仿若静止不动，有时会变幻形态，飘忽不定。 妉华不知道ta是谁，从哪里来，只有作为一片星云的记忆，和一个名字。 ta舒展着身体，时而稀薄广大，时而聚而成团， 突然，一处空间振荡，星子晃动。 引起了妉华的注意。 空间壁裂开，一簇金光从里面跃出。 出了空间壁后，金光并没有停顿，如流星般疾速穿梭天际。 从金光穿梭的方向看，很快就会穿过这片溢光流彩的星云。 妉华没有避开也没有阻止，静静地看着金光一点点迫近，从妉华的本体里一穿而过。 一瞬间，妉华就读取了金光携带的讯息。 这小东西叫系统？ 还挟裹着一个叫宿主的残魂？ 金光对记忆被窥视一无所觉，穿过流彩星云后不久停了下来，空间壁再次裂开，金光跳进了空间通道。 从流彩星云中凝出一个虚影，在空间壁合拢之前跟了进去。 ……… 妉华再有意识时，正被人一脚踹在腰上，疼痛瞬间传到大脑，卷曲在地的身体反射性地一缩。 她刚接手了这个身体，还没有完全掌控，只能任由身体本能反应了。 这个身体是女性，妉华现在是“她”了。 原身叫程文锦，身体是十七岁，灵魂就不好说了。 她的父亲早早去世，她的妈妈独自把她抚养长大。 程文锦从小懂事，性子乖巧，上学后学习也很好，是‘别人家的孩子’中的一员。 大概是家长眼里的‘别人家的孩子’都不太受小伙伴的欢迎，程文锦的性子从乖巧养成了有些孤僻。 除了没交到要好的朋友外，程文锦的小学初中过得很平常，跟其他普通女生没什么区别。 她以为她的生活会一直平常下去，但天不遂她愿。 高三时，不幸降临，她的妈妈遇到意外致残，对她们家来说近乎天价的疗养费让她重负在身，她不得不放弃学业进入了娱乐圈去赚钱。 进入娱乐圈后她靠着脸倒是红了一阵子，但却是黑红。 艰难打拼了几年后，她因被爆是某豪门不认的私生女、为红找金主之类的黑料遭到全网谩骂抵制，加上妈妈的去世，她精神彻底崩溃自杀了。 她死后遇到了一个影后成长系统，以一半灵魂为代价跟系统达成了协议，重生到过去避免妈妈出车祸改变自己悲剧结局的人生。 系统带着她的灵魂真的重生回来了，但灵魂融合的过程中出了差错。 重生回来的时点不好，现在的原主正处于高度恐慌中，精神上本能地自我封闭起来，本该自然融合的两个同源灵魂因为现在的她的灵魂的无差别排外而无法融合在一起。 无法自然融合，那就强行融合，两个同源的灵魂争夺起来。 按说是重生回来的灵魂要更强大，不然也不会被系统捕捉到绑定成功，但付出一半的灵魂给了系统，又穿梭了时空后，她的灵魂强度跟现在的她不相上下。 结果是两败俱伤，两个灵魂都溃散了。 跟金光过来一直旁观的妉华思考了下，进入了这个无主的身体里。 至于系统，暂时没空理会它，被她禁锢在了原处。 “不会晕过去了？怎么不动啊。” “嘿嘿~，晕过去正好，我给她拍个正脸。” “就是装死，看我怎么让她活过来。” 妉华睁开眼，一只鞋底在她眼前放大。 她伸手一抓，抓住了鞋底的主人的脚踝，用力往外一掰，只听“咔”的一声脆响。 世界似乎静默了一下。 紧接着，鞋底主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打破了静默。 妉华皱了下眉，抓着脚踝使劲一甩，随着“嘭”的一声，难听的嚎叫声戛然而止。 她已经吸收了原主的记忆，知道现在正发生着什么。 原主被四个混混堵在了一片小树林里，被骂被打，还被强行拍了衣衫不整的照片，这些照片几年后成了她从小品行就不好的实锤黑料。 其实照片上的她衣衫不整真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衣服乱糟糟，跟在泥地上滚了一圈似的，真实的情况也是她在团着身子倒在地上，衣服能干净整齐才怪呢。 但娱乐圈是什么地方，没图还能P几张出来呢，这有图什么样的故事不能编出来？ 本只是原主被打的照片，竟能扯到原主为钱什么都做之类的事上去。 事情的起因是一只流浪猫。 原主性子孤僻，喜欢一个人呆着，经常到这边喂流浪猫。 一次她又过来了，在她正在喂猫时，过来了四个人。 其中一人顺脚踢了一只瘸腿的狸花猫一脚，狸花猫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可见是用了力的。 还要踢第二脚时，原主站出来阻止了。 这下惹恼了四人。 哪怕灵魂已经不在了，残留在原主身体的怨气之重竟然触及到了妉华的意识体，让她感知到了原主心心所念：弄死这几个人渣。 弄死是不可能的。 妉华吸收了原主不同时期的两个灵魂的记忆，知道这个世界正处于被称为现代社会的时代，法治健全，不能随便伤人性命。 但可以反抗。 原主没有能力妉华有。 人渣有四个，刚才上脚踹她反被她甩开的叫赵宇，其他三个都听他的。 还围在妉华跟前的是三个人，长得人高马大的是刘子江，嘴里叼着烟卷瘦猴样的叫钱二伟，手里拿着手机对着她拍的是蒋成杰。 三个人被这个突来的变故一时给震住了，无不惊愕地看着还倒在地上的妉华。 妉华一只手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办法，这个身体太弱了，捏断踹她的人的脚踝并甩出去已让右手手腕的筋膜拉伤，做不到一跃而起。 第2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2） 钱二伟先反应过来，赶紧过去看赵宇，“宇哥，怎么样了？” 被甩出去后头撞到树上眼冒了一阵金星的赵宇缓过劲来，抱着脚又嚎起来，“啊啊啊疼死我了！我脚断了！打，帮我打死那个贱|||人！啊啊啊！” 虽然赵宇被反打了，但有了原主之前想跑被他们追上、被他们打得抱头团成一团的即成印象，四人只以为妉华刚才的反击是被打急了眼的一博。 妉华的反抗只是激怒了他们，并没有让他们生出顾忌心。 “看我打不死你！”刘子江仗着块头大，冲上去一巴掌照着妉华脸上扇过去。 这一巴掌使了大劲，都带起了风声，一巴掌打实了，不说脸会立即肿半边，就妉华瘦长条的身板，能给打飞出去。 蒋成杰跟钱二伟都可预见到妉华被这一巴掌打实了妉华会成什么样，脸上显出了狞笑。 赵宇的嚎叫都停了停，吸着气等着看妉华被打肿脸的丑样，心头已起了扭曲的快意。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妉华。 妉华的精神力能覆盖整个星云，可想有多强大，虽说受世界所限，她的精神力只能使出一部分，但也够得上系统信息里S级的标准了。 精神力的概念也是从系统的信息中得来的，她之前称为意。 有了精神力的辅助，她的身形闪了两下就绕到了刘子江的背后，直接起脚一踹，刘子江举着巴掌飞了出去。 她没有停顿，一拳一脚，蒋成杰和钱二伟步了刘子江的后尘。 惨叫声接二连三。 这下齐齐整整了，四个人渣没一个站着的了。 四个人渣之后还找过原主几次茬，让原主好长一段时间都神经紧绷着。 要不原主对四人的怨气也不能这么多。 妉华任由身体里的怨气爆发，从地上捡起一个枯树枝，折去细端当棍子使，朝着四人身上抽去。 想躲？精神力压制下，没一个爬得起来躲得了。 吸收了程文锦记忆的她知道这个世界律法成熟严谨，不会要了他们命，也不会让他们伤得重。 妉华对做个人感觉很新奇，还想继续做个人，那她就得遵循这个世界的律法。 她打的都是他们皮糙肉厚的地方。 有精神力可用，让他们痛不欲生但身体上查不出来什么伤太容易了。 四人开始还骂骂咧咧，不一会就顾不上骂了，疼得满地打滚只剩下不成调的哼哼了。 妉华这样做是为了让身体的怨气发作出来，怨气有出处就会自己平息了。 系统里说，人的世界里讲究因果循环，一报还一报，她用了这个身体势必要为原主做点什么。 她对这条规则接受良好，也可以说她对成为一个人适应良好。 这让她怀疑自己成为星云之前是否做过人。 感觉到身体里的怨气平息的差不多了，妉华扔了树枝，捡起原主的书包，往小树林外走去。 妉华根据记忆到了离小树林不远的小河边。 “喵。” 一只黄棕毛色的猫从旁边野草丛里钻了出来，走路时一条后腿点着地，冲着妉华“喵喵”叫着。 是被原主护住的那只瘸腿的狸花猫。 这猫便倒也机灵，在原主阻止赵宇踢它第二脚时，它趁机逃掉了。 河边野草茂盛，它一钻进去很难让人找到。 原主也逃了，只是没能跑掉，被四人渣堵在了不远处的小树林里。 狸花猫应该是闻到了原主的气息便跑了出来。 它看着妉华。 妉华看着它。 一人一猫对视了几秒。 狸花猫没近前，转身跑走了。 看着虽然一条腿不灵便，但行动仍比人敏捷、几下没入草丛不见踪影的狸花猫，妉华有点嫌弃她现在人的身体，太不灵敏了。 不过，她来这里可不是替原主继续喂流浪猫的。 这个地方很安静，景色又好，成了原主的秘密花园，原主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呆一会。 妉华图的是这里够偏僻，周围都没有摄像头。 在确定百米内都没有其他人后，她用精神力在自己周围构筑了一个密闭空间，收回了困住系统的精神力。 原主重生失败灵魂溃散，而溃散的灵魂被系统一口吞了，妉华进入这个身体后，系统还想侵入她的意识，不过没能成功。 系统马上换了个方法，说只要跟它绑定，它就能帮她成为人生赢家。 系统进入这个身体后，根植在了原主脑部中枢区域，为免系统被她拒绝后脱离这个身体时大肆破坏，她把系统禁锢了起来。 “小东西。”第一回说话，妉华没控制好声调，音色厉了些，清了下嗓子，放平了声音，“出来。” 系统能主动脱离出来最好。 她把系统抓出来而不损伤大脑也不过多耗些精神力罢了。 一簇金光从妉华身体里飘了出来。 妉华伸出手，金光顿时产生了危机感，见势不好往上空冲去，想逃走，却一头扎到了一个无形屏障上。 妉华伸出的手轻轻一抓，金光急速倒退，直直落到了妉华手心里。 “大人，我是4531号系统。”系统没敢再叫她宿主，识实务地换了个尊称，不辩男女的声音带点急躁，“我没有恶意的，之前跟大人接触是想跟大人绑定。” 妉华：“我不绑定。” 系统好说话的很，“4531明白。大人是想在这个世界历练，不绑定我也能帮大人的忙。” 妉华：“历练？算是。” 系统：“那大人不能再随意使用精神力了，这个身体没有修炼过承载不了大人强大的精神力。” 妉华看看手上手臂上条条青筋鼓出，下一刻就要暴开的样子，有伤的地方已经渗出了细小的血珠。 身上其他地方也没好多少。 知道系统说的对。 系统突然挣扎起来，但只在妉华手心里撞来撞去，连手指尖都碰不到。 很快，系统的金光暗淡下去，它的意识已被妉华抹杀。 系统露出它内里面目，是一个布满奇特纹路的珠子。 这就是系统的本体了。看上去像个实物，其实不是，系统本体介于虚实之间，可任意在虚实间转换，穿梭。 要不是妉华是用精神力构筑的这个空间牢笼，还真抓不住具有空间和时间法则的系统。 旁观了系统吞掉了原主溃散的灵魂，妉华就没想留下这个噬主的小东西。 第3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3） 所谓系统跟宿主的绑定协议，看似自愿公平，实际上主导权一直在系统手上。 宿主不知道的是，以灵魂为代价不仅是灵魂本身，连同灵魂本有的气运、功德等都归了系统。 给原主的系统任务是成为影后，任务完不成会被抹杀。原主的灵魂意外溃散，任务肯定无法完成，系统吃原主的灵魂吃的一点不违协议。 妉华可不敢保证系统不会反噬她，即便不绑定。 系统说的对，基于这是个普通人的身体，她不能无限制地使用精神力，她就没再给系统说话的机会，直接抹杀，节省了精神力使用时间。 死了的系统才是安全的系统。 妉华把珠子往额头一拍，珠子没有阻碍地没入了额头里，被分解吸收进了她的意识体。 随着空间法则和时间法则的融入，妉华的意识体可察可见地壮大了些。 空间法则和时间法则很难捕捉到，不枉她跟了过来。 在虚空截取的只是系统表面携带的信息，系统内部的信息量更多。 嚯，以灵魂为代价，等于把灵魂本有的一丝本源世界的规则之力给了系统，系统则能通过这一丝规则之力锚定宿主的本源世界。 有些信息随着系统意识的抹杀销毁了，所以妉华不知道系统锚定一个世界用来做什么。 从喉头泛上一股血腥味，直往外冲，她摸了摸嘴角，散去了精神力空间，离开了这里。 ………… 何建军接了个顺路的单子，上车的地点在六中东边，那条路车少行人少，车开着舒服，他心情不错地往那赶。 等快到地方，看到一个穿着旁边高中校服的女生，提着书包从路边的阴凉处走向马路边，他放慢了车速靠了过去。 看清了女生的模样，何建军吃了一惊，“这，这是怎么啦。” 女生看上去很狼狈，衣服上沾满草屑泥土，只能看到侧脸的嘴角处、提着书包的手背上都是血迹，衣服上也沾上了一些。 听到汽车声靠近，女生停下看了过来，身形晃了两晃， 何建军赶紧靠边，停车，打开车门下了车，问女生，“你是文短思长？你这是怎么了，摔的还是被人打了，报警了吗？” 文短思长是原主打车软件的用户名，妉华点点头，“我是。” 确定是要接的客户，何建军忙去接妉华手里的书包，打开了后车门，“快进车里坐着，小心头。” 等妉华坐进去，何建军把书包放到她身边，帮她关上后车门，转到前头坐进了驾驶位，一边拉安全带一边回头问道，“你通知给家里人了吗，用不用我帮你打电话？” 妉华摇了下头，“先去医院。” 她可不是原主，受伤了生怕被人发现，不敢去医院，自己私下里买点药吃吃涂涂。 何建军一想也是，现在紧要的是把人送到医院里，这万一有个什么内伤脑震荡的给延误了治疗，虽说他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可出了事也是桩麻烦。 他启动了车子，尽量快地往医院开去。 怕什么来什么，走到半路上，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坐在后排的女生眼睛闭上了，头歪到了一边。 “同学？” 妉华没有回应他。 她的意识体是清醒的，可她的身体实在抗不住了。 不仅仅全是使用精神力的后果。 在她接手之前，这个身体被对方踢了好几脚。 男的力量多大，四个人渣认为不踢要害就不会出人命，脚下不计轻重，踢的着实狠。 加上这个身体素质本来就偏弱，几个因素累加在一起，她能支撑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何建军呼吸短促起来，好在他有过心理准备，还算镇定，打了报警电话，说明了情况，加快车速驶向医院。 ……………… “不要想太多，我们会秉公处理的。”女警安慰地轻轻拍了拍妉华的肩头，眼神很是柔和，“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有我们大人呢。” 妉华：“嗯。” 她刚做完了笔录。 这已是她在医院里的第三天了。 住进来的时候，身上多处外伤，伴有轻度的多脏器内出血，昏迷了快两天两夜，今天上午才醒过来。 她的意识体一样的进入了沉眠状态。 人的身体真孱弱啊，特别是大脑，每天都需要睡足一定的时间进行自我修养。 她的意识体不用每天都休眠，可她已经跟身体完全融合了，意识体不休眠意味着大脑一直在工作着，会对身体产生不可逆转的损伤， 所以她把意识体跟大脑调成了同步，跟着身体一起睡了一觉。 身体昏迷的两天，意识体也是跟着睡了两天。 网约车司机送她来的路上报了警，所以在她醒过来不久后，两位警察就赶了过来，为她做了笔录。 她没夸大没隐瞒，照实说了。 前世原主这次被打了不仅没报警，连妈妈也没说。 被打了受伤了起码告诉家长才是正常做法，妉华对原主选择了隐瞒下来自我承受很不理解。 她倒是从记忆里翻到了原主是怎么想的，无非是觉着妈妈每天工作已经很辛苦了，不想给妈妈增添麻烦。 还有也是觉着被人打了还被拍了狼狈相的照片是件挺耻辱的事，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知道了原主的想法，但妉华是不认同的。 “我们先走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们。”女警员一点不介意妉华的面无表情，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因为一点点小事被四个男子打骂，遭受了身体以及心理上的伤害，能做到情绪稳定已经很难得了。 “谢谢。”说话的是坐在病床另一边的清雅女子，说着站了起来，“我送送你们。” 她是原主的妈妈程秋芸。 程秋芸三十多岁的模样，实际上已经四十多岁了，一脸的憔悴色也难掩她面容的姣好，显然刚哭过，眼睛微微红肿。 女警员朝她摆了下手，“不用送。你也多休息，休息好了才能有精力照顾你女儿。” 两位警察离开了病房。 程秋芸没有再坐下，问妉华，“想不想喝水？” 妉华摇摇头。 她在感应着她跟程秋芸之间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种血脉之间的联系也是一种规则。 她有点眼热，想吞。 第4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4） 妉华的本体是星云，按系统的分法，她的星云本体是个初生位面，她的意识体即是位面意识。 像是吃东西是人的本能，天性，看到规则就想吞是妉华的本能。 可惜她只能眼热，做不到把血脉规则剥离出来。 这个世界所在位面是个完整的位面，天地法则完善，无数规则已化为一体，不可独存不可剥离。 她身处这个世界中，位面规则就如一个香甜诱人的大蛋糕，外面套着一层又一层的保护罩，只能看不能吃。 她要敢伸爪强行剥离出一点来，最后胜者一定不是她。 她想留在这个世界里，想做个人是一个，另一个也想着能不能蹭点蛋糕渣，即游离规则。 系统里携带的那点时间跟空间规则就属游离规则，很容易吞噬。 系统4531能进入这个世界，说明这个位面规则有漏洞让系统4531可乘.了。 有漏洞就可能会掉下蛋糕渣来。 妉华多少都不嫌。 “头又疼了？”程秋芸看妉华眉头不展地呆坐着，忙过去伸手摸了摸妉华的额头，又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感觉不烧才放下心，又问，“晕不晕？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妉华吸回不存在的口水，答了程秋芸的询问，“不晕，不疼。我没事了。” 看到妉华手背上结的血痂，程秋芸的眼角又湿了起来，“对不起小锦，都怪妈妈不好，是妈妈对你关心不够，要是妈妈放学去接你你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她撇过脸去，用手背抹去了眼角溢出来的眼泪，吸了吸鼻子把剩下的眼泪忍回去，却不再看妉华的脸，“都怪妈妈，妈妈该给你买个宠物跟你作伴，要是养了宠物你也不会去那里喂流浪猫。都是妈妈的错。” 妉华能感知到程秋芸身上弥漫的悲伤之气，可感知到归感知到，她的意识体不能情同感受。 系统里有详细的宿主指导，其中很重要的一条是宿主尽量不要OOC，以免被人发现不是原主带来一系列的麻烦，包括但不限于被关起来、切片、清除。 这会影响到妉华好好做人，以及吃蛋糕渣。 她试图模仿记忆中原主的情绪表达进行回应，但只让脸上肌肉扭曲了几下。 索性不模仿了。 反正现阶段的原主还是个内向的高中生，一向沉默寡言，跟妈妈相处的时候也很少有情感互动。 妉华尽量放缓了声音，“是那几个人渣的错。跟你没关系。”忘了加称呼，赶紧补上，“妈。” 在妉华看来，妈妈的称呼跟名字一样，仅仅是代表某个人的符号，她叫的一点都不勉强。 妉华的话又让程秋芸的眼泪在眼里打起了转，不想给女儿增加情感负担，她仰了下脸，没让眼泪流出来，“放心，小锦，妈妈不会让你白受伤的。” 妉华：“嗯。” “等你出院了，我陪你一起去宠物市场，你挑个喜欢的宠物买回家来。” 养宠物？ 原主虽然常喂流浪猫，但也没想过自己养一只。 程秋芸工作忙，原主上高中时间也紧的很，没时间跟精力去照顾一只宠物。 原主原也不是为了去喂猫才去的那个偏静处，她只是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呆着散心，喂猫是顺带着。 妉华更是拒绝的，“不养，现在没时间。”首先，她得先养好这个身体，这么弱怎么行？ 程秋芸看出妉华是真不想养，想想自己跟女儿都是没太多时间的，这事也就作罢了。 她看着妉华，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又合上了。 妉华也没再说话。 病房里有两个人在，却变得安静起来。 现在才是原主母女俩平时相处的常态。 两人很少在一起闲话家常。 当然，会有日常生活里的对答，程秋芸也会经常过问一下原主的学业以及生活上的事。 至于母女俩坐下来谈谈心的场景，要追溯到程文锦上小学的时候去了。 情感互动是双向的，母女俩平常很少互动是因为原主的妈妈程秋芸也是个情感内敛的人，像刚才当着女儿面跟女儿自称“妈妈”说着“对不起”，已经是程秋芸较‘张扬’的情感表达了。 妉华却很满意原主母女俩的相处方式，情感互动少让她很自在。要是一直这样自在的相处，她愿意替原主实现让程秋芸平安活着的愿望。 跟原主不一样的是，程秋芸是感情内敛，不是不善说话。 过了刚才‘张扬’的感情表达带来的片刻不自在后，程秋芸给妉华倒了杯水，试好了温度放在了床头柜上，说道，“我一会回家一趟，你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 妉华：“什么都行。” 程秋芸：“那我去问问医生，看有没有禁忌。” 妉华：“行。你回去睡会。” 除了不善于感情表达这一点，程秋芸是个合格的妈妈，用她最大的努力让女儿过得不比周围的孩子差。 她对女儿的爱存于内心。女儿昏迷了近两天两夜，她在医院里连眼都不敢闭，生熬了快三天时间。 程秋芸：“我知道了。” 又左右看了遍病房，确定没有需要马上处理的事和东西，才提着一包妉华换下来的衣服走了。 身体仍需要自我修复，妉华又睡了起来。 等她再睡醒了，对上的是满身都散发着怒气的程秋芸。 原因是警察找上赵宇四人时，那四个人竟然倒打一耙，也当场报了警，说他们被程文锦打了，造成赵宇脚踝骨断了，刘子江手腕受伤。 程秋芸听到这个消息气的不轻，但也知道这是对方的手段，想把事情往双方互殴上引。 毕竟程文锦的伤情鉴定是轻伤，已经够刑罚标准了。 看着妉华吃完饭，在确认妉华不烧不疼不难受也没有急需要她的地方后，程秋芸急冲冲地离开了，她是去咨询律师了，看怎么做才对己方有利。 留在病房里的妉华又闭上了眼，沉入了意识里。 这回她不是睡觉，她是在查看系统留下的东西。 构成系统的法则和析出的能量被她吸收后，系统留下一个次元空间。 第5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5） 这个次元空间等级较低，不能存放实物，原主的灵魂就是被放在这个空间里进行时空穿梭的。 空间的等级低，所以不能完全屏蔽掉因不同时空间转换带来的空间撕扯力，原主灵魂受到了少许空间撕扯而变弱。 也是系统没把原主看得多重要，因为宿主没了可以再换一个，多换个宿主能让它多吞一个灵魂。 这个次元空间即是系统跟宿主交易用的所谓的系统商城。 原本有个商场出入口的设置，是用来屏蔽宿主的，现在被妉华抹除了。 她的精神力探入空间，翻看起了里面的物品。 东西真不少，好在有商品目录方便妉华查看。 列在目录最上方的是道具类。 第一个道具的名称是‘肤如凝脂’。 下方有说明，是说使用了这个道具，宿主的肌肤会变得晶白如玉，水透有弹性，毫无瑕疵。 下一个道具是‘秋水眼眸’。 再下一个是‘完美歌喉’。 一溜十个道具都跟外貌外在有关。 有的道具她只看名字都不知道在说什么，比如那个‘盈盈一握’。 查看了下，才知道是说腰细得一把能抓着的意思。 知道了什么意思，妉华仍是不懂‘盈盈一握’的身体哪里好看了。 相比于肤如凝脂、盈盈一握，妉华更想要个高大魁梧、八块腹肌，好让她能多用会精神力。 妉华能看懂道具的用处，但不理解为什么有这么样的道具。又说不能OOC，又把宿主往完美里整，一个人短时间里发生这么大的改变，明显有问题。 而且，按这个世界的审美，原主已经够好看了，肤白，五官精致，最出彩的是那双眼窝微深瞳仁清亮的大眼睛，水润干净。 商城里也有较为靠谱点的道具，用来点亮宿主做影后能用到的演戏、唱歌等主技能，以及琴棋书画之类的辅助技能。 技能道具使用起来也方便，由系统灌输进宿主的灵魂里就行。 妉华没想过替原主圆影后梦进入娱乐圈，她会用别的方式来付原主身体的使用费。 这些道具对她没有任何用处。 “咚咚。”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妉华的查看。 “程文锦？” 是原主非常熟悉的声音。 妉华：“进来。” 门随即打开，进来一个容貌妍丽的女生，提着一个小巧的水果篮。 陈霏，原主现在唯一的好朋友，也是一起进入娱乐圆的好姐妹，因是同校同岁同时入圈曾被并称过姐妹花。 前一世，同样是进到了娱乐圈，两个人的境遇完全不一样。 原主为了尽快赚取医药费不得不放弃了学业全身心放在了娱乐圈里，走的是野路子。 陈霏则是一边进入娱乐圈混人气，一边考取了影视学院，科班出身。 原主从进到娱乐圈后就没有不被黑过的时候。 陈霏的名声一直很好，粉丝的忠诚度也高。唯一的黑点就是刚入圈时说原主是她的好姐妹，在原主黑料不断的时候还是对原主不离不弃。 原主被圈内封杀后自杀。 在原主自杀的前一个星期，陈霏因参演的第二部影片获得了一个小影后。 然而，在原主记忆里，陈霏是除了妈妈之外最亲的亲人，帮她走出被人非议被人打骂的阴影，在她最需钱的时候帮她牵线进入娱乐圈，还把得到的资源分给她。 原主对陈霏从信赖到依赖，后来几乎是言听计从。 原主得到系统之后，还打算偷偷把一些系统道具给陈霏用。 原主虽然滤镜深，不觉着陈霏长得有哪点不好的地方，可放到娱乐圈里，纯论颜值的话陈霏真不够看，不是不漂亮，而是辨识度不够高。 辨识度不高意味着大众脸，不容易让人记住，长得漂亮的大众脸也还是大众脸，在娱乐圈很难出头。 陈霏进来把水果篮放到床头柜上，担忧地看着妉华，“文锦，你怎么样了？” 妉华静静地看着陈霏，很快总结出来一个事实：原主眼瘸。 陈霏太了解程文锦的闷性子，对妉华的不回答不以为意，很自然的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然后释然地松了口气，“我昨天过来你还监护室里，我担心的一夜都没怎么睡，幸好幸好，你醒过来了。” 想去拉妉华放在床边的手，妉华把手收回来没让陈霏碰到。 妉华：“出去。” 陈霏一靠近，妉华的意识体就感知到了针对她的恶意，这恶意来自陈霏的灵魂，陈霏表面上掩饰的再好也没用。 陈霏简直不敢相信程文锦会这样对她，差点没气晕。 她使劲吸了几下气，压下瞬间冲到脑门的怒火，做出努力挤笑的委屈样子，“文锦你怎么了？是怪我那天没去找你一起喂猫你才会被那几个人堵上了吗。 可我前一天跟你说了啊，我中午有事，不一定会过去的。后来我过去了没找到你，没想到你会出事。” 妉华：“滚。” 原主的‘秘密花园’只告诉了陈霏，包括她常去喂流浪猫的时间。 因为放小长假，学校那天只上半天课，原主在前两天就定好了在那天中午放学后去喂猫，也告诉了陈霏。 赵宇四人怎么去的那么巧？ 在原主的前一世，陈霏像是掐准了时间似的，四人一走，她就到了。 这也是巧合？ 原主被堵住的地方离她常呆的河边可是有着好一段距离的。 陈霏是怎么找她找的那么准的？ 前世陈霏的解释是她听到了小树林里有动静就跑进来看看，然后发现了她。 小树林树木密集，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的，原主性子使然，被打的再疼也都咬牙忍着了，没发出一点声音，有声音也都是陈宇四人发出的怪叫声。 按常理，陈霏一个女生听到这种动静应该远远的躲开才对，不仅不躲开还凑过去，十分的不符合常理。 其中最大的破绽是，两人并没有约好，原主不在河边，陈霏没有理由四处找她。 连妉华这个做人没几天的人都想问问，难道手机是摆设吗，宁愿到处找人都不打个电话。 综上，妉华不认为原主遇到四人被打真就只是因为一只流浪猫。 第6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6） 前世，原主被打被拍照后，赵宇四人扬长而去，身心受到伤害的原主第一次生出了绝望的念头。 没多久，陈霏找来了，把原主带回了自己的家里，帮她买药上药，对她温言安慰，周到地照顾。 陈霏还留原主在她家里住了整个小长假。 原主刚遭受到平生第一次的巨大的疼痛和屈辱，陈霏的援手让原主打心底里对陈霏无比的感激。 发现朋友被人打伤，身为未成年学生正常的操作该是： 一种，马上送人到医院。 再一种，打电话给朋友家人。 或者，打电话找老师。 再有，报警。 陈霏一样都没做，趁着原主心理脆弱暗示原主被打不仅自己丢脸，还丢妈妈的脸，让原主打电话给妈妈说小长假跟同学一块去周边游玩去了，瞒住了程秋芸。 打那开始，原主很信任陈霏，对陈霏的依赖心理也是从那时开始有的。 很成功的驯||服手段。 陈霏对原主。 所以妉华说原主眼瘸，把魔当成了佛。 原主不傻也不笨，只是她遇到了个有心作恶且手段高明的陈霏。 陈霏的年龄和阅历在这摆着，再有心机也做不到滴水不漏。 比如两人不一个班，能认识是原主被人当面嘲讽整容怪时，路过的陈霏帮原主解了围。 陈霏几次在原主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帮了她。 原主心性太干净，不愿把人往坏里想，但凡原主心思阴暗点，怀疑一下陈霏的出现是不是太巧了，陈霏都不会如此顺利地掌控住原主。 现在在这里的是妉华，原主跟陈霏的是是非非跟她没一毛关系，只要陈霏不凑到她跟前晃悠，她也不会代入原主跟陈霏算前帐。 妉华的这个‘滚’字，说得实心实意。 陈霏也才十六七岁，经得了一激，经不了再激，一下子站起来，脸变得铁青，“程文锦你有病！我好心来看你你不承情算了，还对我这么恶毒。” 撕破脸是陈霏以已度人，以为自己的算计被程文锦知道了，不然不会这样对她。 程文锦看上去软和，可又认死理的很，一旦认定她算计了她，恐怕再做不了朋友，她的计划也没法进行了。 索性不装了。 老天怎么不长眼，把一张让人嫉妒恨的脸长到了一点不想靠脸吃饭的程文锦身上。 要是她有一张这样的脸，何必费心费力地谋划一个对照组来衬托自己。 真是没天理。 妉华歪歪头：“我是有病啊。都住院了。” 陈霏脑子嗡地晕了一下，口不择言了，“难怪你会被人打，打你总是有原因的，人家怎么不打别人？要不是我，看学校里有谁理你。” 妉华：“大概是我长得太好看了。好了，你该滚了。” 陈霏还有理智，知道病房里都有监控，她敢打人程文锦就敢报警。 她想以后在娱乐圈走的长远，就无论如何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能被实锤的黑点。 陈霏紧绷着双唇，好歹忍住没骂出脏话来，恨恨地瞪了妉华一眼，“以后出门小心。”摔门走了。 威胁她？ 她很诚心地让陈霏滚出自己的生活，既然陈霏非不利落地滚，妉华不跟她算前帐，只算现帐。 妉华把系统空间里的‘前突后翘’跟‘盈盈一握’两个道具送了出去。 原主想送给陈霏可系统说道具只能宿主使用，原主才作罢。 系统做不到，妉华能做到啊，用精神力卷着两个道具甩到了陈霏身上。 原主想送没能送的，她替原主送了，还不用原主说谢谢。 妉华犹认同原主记忆里的那句古言：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她倒要看看身材变得妖娆的陈霏，进娱乐圈会变成什么样。 陈霏正在等电梯，电梯门模糊映照出的她咬牙切齿的脸。她费了多少心才让程文锦对她心生感激，结果，刚入局的棋子跑了。 她真不甘心。 又后悔刚才一时冲动放狠话了，万一还能再把程文锦给哄回来呢。 突然头跟背一凉，像是被人照头浇了一桶冷水。 陈霏下意识地看了下身边，等电梯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联想起一些关于医院的恐怖故事。 电梯来了之后，她原打算上楼的，改了主意，按了一楼的键，匆忙离开了医院。 ………… 妉华收回精神力，眼前黑了下，两边太阳穴霍霍地疼起来。 这一动用精神力，刚缓过来些的身体又变得疲惫了。 妉华觉着自己亏了。 还是在系统身上找补找补。 她再次沉入了意识，在次元空间里翻找起来。 找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对她有用的东西，在图书分类里。 一本名为《基础武学》的功法。 治疗能让她的身体健康起来，但不能让身体变得强壮。 她刚进入这个身体时觉着这个身体太弱了，是跟那四个人渣相比得出的结论。 只是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男女体能的相差如此大。 其实这个身体的素质还好，可以说比较健康，就是偏瘦，没什么肌肉，力量不大。 不过，这样的身体素质是远远不够她使用精神力的。 她可不想用一次精神力身体损伤一回。 图书类工具所记载的东西不能直接灌输进脑子里，需要宿主自己用眼去看用脑去记才行。 这对妉华来说不算个事，把载有《基础武术》的书从空间里拖出来在意识体里一过，里面的内容已复制到她的意识里。 复制好了，把书又扔回了空间。 她可不会让这种东西污了自己的意识体。 系统的次元空间不能装载实物，里面的图书自然不是真正的书，只是仿制成了书本的样子。 图书跟技能道具的本质一样。 那些技能实际上是一份份的记忆，而承载这些记忆的是一块块灵魂碎片，记忆的灌输就是把灵魂碎片溶进了宿主的灵魂里。 外来的灵魂碎片会让宿主的灵魂变得混浊，融合的多了灵魂会慢慢失去自我认知，沦为系统的傀儡。 图书的内容虽不是出自某个记忆，但书的材质仍是灵魂碎片。 只阅读不融合就没事。 纸不是正经纸，内容是正经好东西。 第7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7）（修） （修） 《基础武学》正适应这个被系统分类为科学侧的世界。 科学侧的世界虽不再崇尚个人武力，但在某些时候某些境遇下，武力值的高低起着决定作用。 像是原主遇到四人渣，只有被虐的份，换成妉华，被虐的是四人渣。 名字是基础武学，是指可以从零基础开始修炼起，任何人都可以修炼。 话虽这么说，任何人，任何体质任何年龄都可以修炼，可修炼的第一步是熟记人体的经络、穴位图，以及功法运行的路线。 《基础武学》里所列的经络、穴位比这个世界的要多不少，单主穴位就有一千零八个，功法运行的路线更是复杂。 达不到熟记无误了无法开始修炼。 这对普通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头脑门槛，但对于妉华这项可以略过，因为整本书都复刻进了她的意识体内，当然包括功法运行图。 这部功法不能再适合现在的妉华了。 书里把武学境界分成了十一个等级，到了第十一级则能徒手破碎虚空。 能修炼到什么等级，要看个人的资质、毅力，以及世界法则的限制。 从虚空来的妉华对徒手破碎虚空没什么兴趣，只要武力值在这个世界够用就行。 基础武学分为心法和外功两部分。 没有场地，外功先放着。 修炼心法以打坐的姿势最好，她还在住院不方便打坐，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妉华选了其次。 她把病床的床头摇起来，半躺着修炼起心法来。 ………… 同一个医院的骨科病区，有一间病房里十分的吵闹。 “×##￥的！这个女表@#￥……” “我×！不弄死她我出不了这口气。” “对，不弄死也得弄残！我×他##￥%……” “×他M的！反正咱谁都没成年。” 门外一位护士本想进去查看一下，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不堪入耳的脏话，撇撇嘴转身走了，打算过一会再来。 病房里，赵宇躺在病房上，一只脚打了石膏，阴着个脸，本来还算能看的长相丑了好几分。 刘子江的左手打着绷带吊着，站在病床边上。 蒋成杰跟钱二伟也在。 三个人围在赵宇病床前，跟着赵宇同声同气，嘴里吐着最恶臭的脏话。 四个人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子，赵宇痛快了，先停了骂，其他三个才跟着住了口。 “宇哥，和解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我们听宇哥的。” “对，宇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钱二伟刘子江一起表态。 赵宇满脸戾气，“我脚白断了？NND，和他妈的解！” 蒋成杰露出愁容，“可王律师说了，真打起官司来咱们胜算不大，你跟江子也算不上轻伤。 倒是程文锦那边，轻伤鉴定都出来了。就算费劲往打架斗殴上定性，最后也得赔钱。” 刘子江接过话，“这事邪门。” 提到邪门，四个人一时都不吭气了。 可不邪门吗，程文锦眼看着就要被打服了，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敢还手，还犹如神助，打得他们没有反手之力。 更邪门的是，明明他们被程文锦打的时候疼的要命，但就是查不出伤来，身上几块淤青根本不算伤。 赵宇的脚骨其实没断，只是骨裂，刘子江的手腕是摔倒的时候扭伤了。 而程文锦的伤要不是自家启海实业的王律师反复核准了鉴定报告，他都以为是有黑幕，他确定那天没有往程文锦要害上踢。 可多脏器出血的伤情又是真的。 赵宇的爸爸赵启海知道赵宇是被人打的心疼加起怒，就势来了个后发制人也报了警，造成了现在双方都是报案人，都是被害人的状况。 双方和解是对他们这方最有利的解决方案。 想起当时被打的痛不欲死的感觉，四人不约而同的心里打了个战。 他们当时以为程文锦是鬼上身来着，不然前后变化怎么会那么大。尽管他们不信鬼神。 后来听专家解释说程文锦当时能反抗成功应该是危机状态下的潜能爆发。 这也是赵父选择和解的原因之一。专家的解释对他们这方不利，谁让程文锦处于危机状态？还不是赵宇四人。 他们的那顿除了他们自己谁都不相信有的揍白挨了！ 去他M的潜能爆发。 赵宇越想越气，抓了件手边的东西扔了出去。 “别——”钱二伟见赵宇抓起手机就想阻止，可还是晚一步。 “呯！” 手机砸在对面的墙上，当即四分五裂。 钱二伟心疼地看着碎了的手机，因为这手机是他的。 赵宇急火发出来心里舒服多了，看了眼地上被自己摔碎的手机，不以为意，“一个手机，多大点事，回头你刷我卡买个最新款的。” 钱二伟转而为喜，“那就谢谢宇哥了。” 过去把手机碎片捡了回来，揣进了裤兜里。“就是那个视频我没同步上传，先拿不出来了。” 这让赵宇一下子想出个出气的招来，“发视频！就发江子被打的那段，网暴那个贱||人！反正那块没有探头，视频都在咱几个手里。蒋成杰，这事交给你了，一会就发。” 在商多年的赵启海敢弄个后发制人的态势，凭的就是蒋成杰手机拍的那段程文锦把赵宇甩倒刘子江打飞的视频。 但这段截取的视频经不起查，完整的视频一看就很明了，是赵宇几个先动的手，程文锦的还击是正当防止。 至于赵宇他们说的被程文锦用树枝打的死去活来的事，没有被拍下来。 赵启海相信自己儿子，可一没视频二身上伤情不符，空口说不能当证据。 所以赵启海没想过真打官司，听王律师的建议准备和解。 道理赵宇懂，可他咽不下这口气，这下想出一个让程文锦不好过很有可能过不下去的主意，他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见蒋成杰没一口答应下来，赵宇斜眼看着他，“蒋成杰，我不管你跟程文锦有什么恩怨，借我的手弄她，我玩得高兴什么事都没有，要是不高兴了……” 蒋成杰心一惊，没想到他以为好哄好蒙的赵宇，竟然知道他把程文锦引到赵宇视线里来别有用意。 第8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8） 钱二伟跟刘子江两个也是一惊，两人的惊都写在了脸上，两人完全不明白赵宇在说什么。 刘子江想知道是什么事，可看到赵宇很不爽的脸，把问题憋回出去了。 钱二伟悄悄转转眼珠，心里在想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蒋成杰没空管刘子江跟钱二伟怎么想，忙向赵宇解释，“宇哥，我不是不想发，是想着得好好剪辑一下，看怎么发，发哪。” 他可以顺着赵宇的心思来实现自己的图谋，但绝不敢、不能得罪赵宇。 赵宇满意了，“剪好点。” 四人自以为是私下里阴人，脑中预见本该是弱者的程文锦归位弱者的狼狈样心里升起一阵阵扭曲的快意，却怎么也想不到有无形的眼在看着他们。 妉华在知道赵宇也住在这家医院后，怎么会不防备四人渣做出不利于她做人的事来？她当即分出一丝精神力在赵宇的病房里。 这丝精神力放出去是作为独立个体存在的，并不能让她实时‘看到’赵宇病房里的一切，只起警戒作用。 好处是不用跟精神力延伸的方式一样需要她时时维持着，放出去的精神力丝不被激活对她身体的损耗可以忽略不计。 刚才精神力捕捉到针对她的恶意被激活，妉华立刻感知到了。 果然啊，原主遇到赵宇四人不是巧合。 妉华从次元空间里找出一个标着‘信息转换器’的小球，用精神力拖着放在了赵宇的手机上方，小球很快没入进了赵宇的手机里。 两三秒后，小球浮现出来。 如法炮制，其他三个人的手机，包括钱二伟摔碎的手机，都被小球光临了一次。 信息转换器是用来在不同的载体上导出导入信息的工具，同样不是实物，只是呈现成一个小圆球的形态。 妉华收回小球，把小球从四个人手机导出的信息导入进自己的手机里。 小球把信息导入她的手机后慢慢消散了。 可惜了，信息转换器是消耗品，次元空间里只有六个。 翻看了下几人手机里跟她有关的照片视频，妉华扬扬眉，不少是前世原主的‘黑料’。 网暴她？ 她等着看剪得怎么好。 ………… 妉华的心法修炼还算顺畅。 基础武学的心法修炼即是通过心法在经脉里的运行，来吸收外界的灵气进身体里。 这是个科学侧的世界，一般科学侧的世界都偏向于无灵，还好这个世界是灵气存在的，尽管灵气少，但只要有心法就能修炼。 区别在于修炼的速度跟能修炼到哪个等级罢了。 灵气吸收进体内，给身体带的好处肉眼可见。外表的淤青消退加快，只剩下几块淡淡的黄斑块了。 肉眼不可见的内出血的地方，基本已经愈合。 为免恢复的太快，她没有特意用灵气修复身体，不然这会已经看不到任何受伤的痕迹了。 就这，妉华的主治医生拿着最新的检查报告直开玩笑说她的基因好，长得漂亮恢复力也强。 反复确认后，她又禁不住感叹了句，“年轻真好。暂时看没太大的问题了，不过，最好在医院多留上两天再出院。” 事关女儿的健康，程秋芸没有不听大夫的，赶紧去补交费用。 没妉华什么事了，她慢悠悠地下了楼。 楼后是个小花园，绿植繁茂，多种花草树木开得正艳，生机盎然。 妉华自住院后还是很一次下楼。 她漫无目的地在小花园里溜达着。 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 通过记忆看到，跟亲眼看到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她的星云广袤无垠，却没有类似这个世界的生命的存在。 这些生命千姿百态，脆弱得她用现在的身体都能一指头灭杀无数个。 却又个个让她新奇。 ………… 姜妍坐在紫藤架下，手里捧着一本打开的书，眼却没在书上。 她在观察的是一个女孩。 女孩十五、六岁？or十七、八岁？的样子，跟她一样穿着病号服，在小花园里四处转着。 打从她无意中看到女孩走进小花园里，她就关注起女孩来。 关注的原因很俗气：女孩长得漂亮。 不只是男的喜欢看美女，女的更喜欢看。姜妍没到颜控的地步，但不论男女漂亮的都会多看几眼。 长发飘飘，美感十足。 除了漂亮，女孩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自在，让她想到青翠山峦，或是古远小镇，或是蔚蓝极海，姜妍一时想不出哪个比较恰当，反正是让她看着很舒服。 姜妍想着想着笑了起来，笑自己突然文艺了一把，真是中了那句话，生病让人多愁善感。 不过，这妹砸让人看着舒服是真的。 不一会，女孩转到紫藤架这边来了。 现在正是紫藤的花期，老远都能闻到香气，从藤枝上垂下数以百计的淡紫色花簇，把寻常的走道装点成了梦幻长廊。 没人不喜欢这样的美景，姜妍每天在治疗的间隙都会在紫藤架底下坐一阵子。 “垃圾筒在那边。”姜妍指了指左边的一个角落，提醒女孩。 刚看到女孩从路边草从里捡出一个饮料瓶来，她对女孩的观感更好了。 妉华举了下手里的空饮料瓶，反问道，“你在说这个？” 妉华早知道有人不时的看她，不过投向她的视线没什么恶意她就没去管。 “是。”姜妍再指了下角落里树桩外形的垃圾筒，“这里放置的垃圾筒造型特别了点，容易被忽略，喏，右边的口是放可回收物的。” 妉华：“我没想扔，这个可以卖钱。” 一切都是新奇的，妉华无所谓在哪，做什么。 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身份，她打算帮程秋芸躲过那场致残的意外。 之后做什么还没想好，大概率是离开程家到处走走看看。 但在哪、做什么都需要一件必不可少的东西：钱。 做人就这点麻烦，得吃得喝，还得有地方睡觉，冷了热了身体都受不了。 她付了原主身体的使用费后，因果两清，不能再要程秋芸的钱了。 算算程秋芸出意外的时间也就在半年后，等她离开了就得自己赚钱买食物了。 妉华从原主记忆里知道空饮料瓶能卖钱，就捡了起来。 第9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9） 不违法，不用固定在一个地方，没有时间限制，来钱快，捡瓶子卖是个目前很合她心意的赚钱方式。 等她修炼一段时间基础武学身体强化了以后，用精神力来找空瓶子更方便了。 “哈？”姜妍没想到的答案，她仔细地打量了下妉华，细白皮，病号服看不出来，但脚上穿的是大几百的新运动鞋，不像是家庭条件很差的样子。 女孩是很认真的语气，是真的要捡瓶子卖钱。 “体验生活？” 妉华：“挣生活费。” 因病致贫？家人出事？跟幼弟|外婆相依为命？姜妍转念间想到了许多自强女主梗。 但从女孩身上找不出一点处于困境的痕迹，女孩眼神清亮，手脸都嫩白嫩白的，姜妍知道自己的思维又散到姥姥去了，赶紧聚了回来。 人女孩可能就只想自己挣点零花钱。 她把自己原准备走时再扔的空矿泉水瓶递了过去，“这个给你。” 妉华很自然地伸手接了。 瓶子接了，视线被姜妍手里的书吸引了过去。 打开的书页里有一行黑色的标题字：星云的形成。 是在说她的本体？ 是。标题下方是一张星云的图片，是她熟悉的场景。 这个世界竟然对星云有研究。原主记忆里没有的知识，妉华自然不知道。 妉华问姜妍，“你的书能让我看看吗。” 姜妍愣了下，点头，“可以。”把书递给了妉华。 妉华把瓶子放到地上，接过书，顺着那个标题往下看。 看着看着，妉华的眉毛拧了起来。 有了原主的记忆，字都认识，可大半的意思没弄明白，专业词语更是让她一头雾水。 什么叫银道面，什么是引力坍缩，还有这个宇宙微波背景辐射又是什么…… 看来她想从中推测出自己的来历是做不到了。 这个位面规则完善，却没有产生自主意识。 她的本体只是个初生世界，但却有了她的存在，这让她起了探索欲。 “看不大懂？我也是。”姜妍哈哈笑了两下，“我就是拿来随便翻翻，等以后装B用。” 妉华不为难自己，把书还给了姜妍，问，“怎么才能看懂？” “你是真对这感兴趣？你是高中生，高考的时候你可以报跟天文相关的专业啊。” “哦。”妉华才正视起原主是个高中生的事实。 就算准备着离开也还得在原主家里至少呆半年，等她出院了她得去上学。 在原主的记忆里，上学是件以前很喜欢、从高二开始有点抵触的事情。 抵触是因为上了高二后她被人传了谣言，到了学校被别的同学指指点点让她很难受。 妉华是不怕指指点点的，但也没想着一直跟原主一个生活迹轨，对于上学这件事，无可无不可。 现在听对方一说，上学这件事跟她有关了。 “只能上大学学？” 姜妍很愿意做一个让她看着顺眼的妹砸的临时人生导师，“不是只能。但上大学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是最经济最通畅的一条路。 特别是这类学术性极强的专业，没有专业平台，资料都很难找到，自学的话，会花费多几倍的时间精力也不一定能学出来。” 妉华自有意识以来就是一片广袤的星云，在虚空自在地飘着，没想去深究自己的来历和未来。 大概做人有顺带的副作用？或者是融合了系统跟原主的记忆对她的意识体产生了影响。 她抹杀了系统的意识后就开始想她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哲学三问了。 本来她是想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到处看看，说不定就找到答案了。 这下才知道研究一下自己这事还有捷径可走——上学。 “上大学很好？”妉华倒是知道前世原主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上大学，正因为没上过，原主记忆里对大学的印象泛泛。 “当然了。我跟你说妹砸，一定要上大学，不然会后悔一辈子……”姜妍拉拉说了一大通，总之是上大学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 “谢谢。”妉华模仿了原主给了姜妍一个微笑。 经过几天的适应，她现在模仿起原主的表情来可以说很得心应手了。。 “谢什么。”姜妍摆摆手，“这些你们老师都会跟你们讲的，我就占个先手。对了妹砸，这本书送你了。” 她把手里的书再递给了妉华，“反正放我手里没什么大用。” 这本天文学专业的书定价几十块而己，姜妍乐意把临时人生导师做到底。 妉华没有推辞，直接收下了。 与其说她被姜妍说服了决定上大学，不如说她对自己研究一下自己起了兴致。 这是她的意识体第一次体验到什么是有了兴致，是种蠢蠢欲动的态势，是想要寻个究竟的念。 考大学需要用到原主的身份，妉华改了主意，不打算半年后离开程家了，大不了了却原主让程秋芸平安度过一生的心愿。 再跟姜妍道了谢，捡起放地上的两个空瓶子丢进了垃圾筒里。 妉华从系统的信息里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逻辑：替原主了心愿就能用原主妈妈的钱了。 姜妍：…… 刚还要捡瓶子卖钱赚生活费并付之了行动，一转眼又不干了。 姜妍原来还不信三岁一个代沟的说法，现在信了，她跟这个仍是走的自在的女孩差了六、七岁，就是差了两代了啊。 代沟大了。 刚进入初夏的天气不算太热，小风吹着，紫藤架下方的阴凉地很是舒服，姜妍又坐了会。 一抬眼，看到小她两代的女孩又回来了。 女孩直冲着她走过来，拿着手机伸到她跟前，问，“加个好友？” 有种被搭讪的感觉，姜妍挺新鲜的，还有点小激动是肿么回事，难道她有昏君的潜质…… “行行。”姜妍当即把她昏君的潜质提溜出来，一点没耽搁地打开手机威信，点中扫一扫，说道，“我扫你。” 两人加了威信。 姜妍看了看名字，“你叫程文锦啊，名字真好听。我的威信号用的也是本名，姜妍。咦，你给我传了个文件。” 妉华说道，“是个武术功法。” 第10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10） 一报还一报，姜妍送她书，她知道不能直接还姜妍钱。 再说她这会也没钱，现在还达不到几年后处处都是网上支付的地步，原主平时用的最多的付款方式还是现金。 仍是到系统身上找补找补了。 好在次元空间的图书是为普通人准备的，能转化成数据流导入电子设备里。 姜妍的身体不大好的样子，脸色苍白气息重，明显的精气不足。 她在次元空间里找到了这个《蕴生功》，是本以养生为主的武术功法，有以养为疗的作用，正适合姜妍的身体状况。 既然是武术功法，也是有武的一面，只是跟基础武学相比，武的功击力没那么强。 送不送在她，练不练在姜妍。 东西送到了，妉华回了病房。 留下了姜妍还在一愣一愣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不是白胡子老爷爷送武功秘籍了，改小姑娘送了，武功秘籍也与时俱进，从实体书改成了电子版的。 “蕴生功？”她觉着好笑又有趣，“武功秘籍就这样送给我了。诶？有新信息。” 新信息是妉华发过来的，提醒她蕴生功是本女子修炼功法，男的要是练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还是个葵花宝典不成？ 姜妍实在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的，好一阵子才停住。 这个妹砸有趣的很，她决定多跟妹砸联系联系。 ………… 小长假后回到学校，叶思琳就听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高三13班的赵宇被人打住院了。 同时被打的还有赵宇的三个小喽罗。 爆炸性的是以消息灵通人士自居的同桌朱航说的第二句：打人的是高二4班的程文锦。 “啥？”叶思琳一脸茫然，“愚人节过去了？这传的也太离谱了，谁会信啊。” 程文锦是谁，高二的很多同学都知道，4班的班花。 其实班花前还被加了个‘整容’前缀。 叶思琳自己是很反感把人叫成‘整容班花’，可大家都这么说，她也不好说别这么叫，只能做到自己不这么说程文锦。 程文锦性子太文静，别说打人，都没见她大声说过话。 就她？ 打四个男生？ 赵宇的三个喽罗里单那个刘子江身高一米九体重得二百斤的块头，就程文锦那瘦了叽的身板，怕是推都推不倒。 还打？ 还打了四个？ 朱航露出‘我早知道你不信’的神秘笑容，“初一听到的每个人都这样反问过。 但，这事是真的。打人方就是程文锦。 四个人都带伤，赵宇伤的最重，脚骨骨折，刘子江手骨骨折。赵宇他们都报警了，怎么能假？” 朱航满意地看到叶思琳的脸从不信到难以置信的转换，冲她重重点了下头。 “我的天，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程文锦开了什么挂。” 朱航保持着神秘笑容，“另有一个消息。程文锦也报警了，她被打得内脏出血，在医院里昏迷了两天。” 同桌快一年了，谁不了解谁，叶思琳知道朱航爱卖关子的尿性，还是配合地问道，“真急人，朱航你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啊？谁打了谁？怎么都被打伤住院了？” 朱航心里得到了满足，说道，“两个消息都是真的。不过……” 他压低了声音，“有人在传赵宇跟程文锦在谈朋友，这次是两人吵架了，后来打了起来。” 叶思琳一点都不相信，“不可能。程文锦有一点脑子都不会跟赵宇混在一块，要说是赵宇强追程文锦程文锦不愿意然后打起来更有可信度。” 赵宇虽然是个富二代，靠着打扮算不上帅也算是人模狗样的了，但人品真不怎么样。 校规里规定不许的，赵宇哪样都做了，满口的脏话，走一步路身子恨不得晃三晃，跟街头混混没什么区别。 赵家准备送赵宇出国读大学，所以自高三后，赵宇几乎不来上课了，听说是在家请家教补外语。 应该说除了在学校还留着学籍，赵宇就是社会混混。 撇开乱七八糟的传言和出众的容貌，程文锦就是个内向文静成绩不错的普通高中女生，任哪个普通女生都不会喜欢出口成脏的混混。 喜欢混混的都不是普通人。 反正叶思琳不相信程文锦会看上赵宇。 “但凡出了事，只要有个女的牵扯进去，总是把脏水引向女的，好像没女的男的就个个都是好宝宝似的，其实，啊呸。” 朱航的笑容从神秘转为尴尬又不失礼貌，不是不认同叶思琳打击一大片的话，而是这事的真相很大可能被叶思琳说中了。 “哎，陈霏。”叶思琳一眼看到陈霏走进教室，忙叫住了她，“你跟程文锦不是朋友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8班的人认识程文锦的多，跟陈霏有很大关系。 陈霏是8班的班花，跟班里同学关系一般，却跟4班的被叫成整容班花的程文锦成了朋友，让8班的同学很是好奇。 叶思琳这么一问，许多双眼睛都望向了陈霏，等着听内部消息。 陈霏正心烦意乱着，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医院回去后，她的胸前跟屁股那发胀发疼，腰是酸疼，疼的倒不厉害，就是让人心烦。 这几个地方又不好随便去看大夫。 听到程文锦的名字，心情更坏了，好好当个棋子不好吗，非得打乱她的计划。 心里发烦，私下训练过演技的陈霏能做到面上不显，笑了下，“我跟程文锦也只是认识，谈不上是朋友。她……呃，我只能说她没那么文静。” 叶思琳想翻白眼，这不是内涵程文锦表里不一吗。 谈不上是朋友？ 是，陈霏是没有在班里说过两人是朋友，但同学间成为朋友的不都是这样吗，谁会当众宣告‘我们是朋友啦’，都是看两人走的近不近。 以前陈霏跟程文锦走的很近。她都看到过陈霏挽着程文锦的手臂一起逛街，到了化妆品店里，陈霏还帮程文锦化妆来着。 这是朋友间、还得比一般朋友更好的关系才会一起做的事。 “诶，快看，那不是程文锦吗。” 第11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11） 不知谁喊了一句，教室里椅子桌子哗啦啦地响了起来，一转眼窗户跟前围了一堆人。 “是说那个短头发的？我怎么记得程文锦是长头发？” “剪短了呗。” “不说是昏迷了三天吗，怎么好这么快？” “我怎么听说的是昏迷了两天。” “旁边那女的是谁啊？” “哎哎，看过来了。看那眼睛，绝B是程文锦。” 高二8班的窗户正对着通往行政楼的水泥路，路两边全是草地花坛，没有遮挡物，谁打这条路过都看得很清。 妉华停了下，抬头看了眼排在窗户内人头，从中果然找到了一个熟人，陈霏。 不是陈霏带着恶意的视线，妉华懒得看这一眼。 她冲着陈霏一笑。 看到妉华，陈霏想起了在医院里被骂‘滚’的屈辱，心里的恨意越发多了，控制不住地住外冒。 陈霏不得不咬着牙承认，妉华的笑容很美，美的让她有过去扇一巴掌的冲动。 光线的问题，楼下的人并不容易看进楼上窗户里去，最多看到有几个快贴到窗户的脸。 陈霏不属于快贴到窗户上的一员，以为妉华看不到她，阴森的目光没有半点的掩饰，直直落到妉华的脸上。 妉华一笑，她顿觉有寒气迅速从骨到血液到皮肤一点点往外渗，冻得她无法动弹。 也无法思考。 “你们都在做什么！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去！”老班的一声吼，学生们乖乖就范，飞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并拿出书|作业本|卷子学起来。 陈霏发现自己能动了，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感激班主任的大吼。 妉华一笑后便收回视线。 见妉华停下了，程秋芸关切地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妉华出院了就要来上学，程秋芸再不愿意也没硬拦着，只让妉华答应身体有什么不舒服都要告诉她。 妉华摇头，“没有。” 两人没多耽搁，很快到了行政楼。 来之前打电话沟通过，两人直接去了校长室。 方校长跟余主任都在，两人进来后相互寒喧了两句，直入正题。 方校长对程文锦的看法有些复杂，不光是他，学校的领导有一个算一个，都有点复杂。 从他们调查的情况看，程文锦在学校被传了许多闲话，还受到了一些同学的排挤，万幸没达到动手的地步。 而这件事上，赵宇特地去找程文锦麻烦的可能性很大。 一面同情她的遭遇，一面不喜因这事她给学校带来的麻烦。 再怎么说，赵宇的学籍还在学校就还是六中的学生。 要是传了出去，男生打女生，还打成了轻伤，不能不让人往霸||凌上想。 就这，学校已经收到了各方面的压力，让学校好好处理。 毕竟这事闹到了报警的地步。 不算庆幸的庆幸，事发生时学校已经放假了，地点也在校外一个僻静的地方，没被路人看到拍到，事情没有扩散出去，还来得及补救。 加上涉事的四个男生里，只有一个赵宇是本校的，还是个只保留学籍的，加上有另一个学校一同分担压力，他的头才没完全秃。 这事还没了，程文锦又给学校添起了事，提出了转科，还一直说不通，非转不可。 方校长耐着性子说道，“你想转科的事怕是不行。理科转文科能说得过去，毕竟文科背的多，自己在家多学学能赶上进度。 你说你这文科转理科，理科的知识都是一环扣一环，少听一节课都可能再也听不懂了，你缺的是快一年的课了，哪能跟的上？” 余主任那边配合地拿出两份成绩单来，“你们看看，这一个是你高一学期的成绩单，理科类成绩一般。 这是你高二学期分到文科班后的，虽然这半年成绩有所下滑，但一本还是有很大希望的，努力一把重本也不是不能考上。” 程秋芸有些被说服了，看着妉华。 妉华不为所动，“我要转班。” 她想学的知识点都属于理科的，不巧的是原主分班时选的是文科，只能转班。 自动忽略掉方校长跟余主任的难看的脸色，她紧接着说道，“转了班，我会跟赵家签下和解书。” 接受和解对妉华和程秋芸来说，是较优的选择。 双方都受伤了，以赵启海的能力人脉，运作成斗殴也不是做不到。 相对的，打起官司来，即便她们这方赢了，对赵宇的处罚不会太重，而她们这方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金钱成本，不划算。 现在对方主劝和解，条件还行，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正好利用这事一把，达成她转班的目的。 方校长跟余主任的脸色转好了不少，双方自行和解，对学校来说是坏事里最好的结果了。 不几分钟后，两人出了校长室，眼她们一起出来的还是余远志余主任。 余远志看妉华的眼光更复杂了，不是挺有主见的吗，还有条理地“说服”了他们转成了班，怎么被人欺负的时候硬是忍下来了？ 不过，关系到学生的学业前程，余远志把那些复杂先放到一边，该怎么关心还得怎么关心。 余远志再劝道，“不如这样，这学期没剩多少天了，先在原先的班里上着，回家自己多学学理科的知识，假期补补课，等高三开学你还是想转班再转，以免过段时间又后悔了。” 妉华：“不了。我不会反悔。” 看仍说服不了妉华，余远志叹了口气，“算了，你自己的前途家长都不急我急什么。” 不急的家长程秋芸：“……”她急，但妉华坚持，她只能妥协。 余远志带妉华很快办理了转班手续。 到了教学楼前，三人分成了两路，程秋芸往校门走，余远志带着妉华进了教学楼。 ………… 很快，高二8班迎来了一位转班生。 刚被热议的人物戏剧般地变成了自己的同班同学，教室里哗然一片，老班的炯炯大眼都快压制不住了。 惊诧过后，陈霏心情坏了到极点，真想不管不顾地发泄一通。 程文锦转到8班来是想找机会报复她的。 第12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12） 动手打人的又不是她，凭什么找上她！ 陈霏手攥到了发紧发疼，来提醒自己控制好情绪，不要给自己的未来留下任何污点。 老班双手往下一压，“行了，以后都是一个班的同学有的是时间唠。罗东毅，把你的东西收一收。程文锦，你先坐到后排去，等统一调整时再调座。” 妉华提着书包往教室后排走去。 被转到8班是巧合，妉华不至于为了报复一个陈霏特地转班。 原主对陈霏没一点怨气，只要陈霏不再在她面前蹦哒，她没有闲工夫对陈霏做什么。 最后一排只有四个课桌，空着的那张右边空着，再往右是后门，桌子上放着一摞书本。 桌子是两两挨着，等她走到后排，右边的高个男生已把那摞书本推到自己的桌子上了。 妉华坐下来，从书里掏出了新领的书本学着其他同学码放在桌面上。 好在学校有现成的富余课本，她办转班手续的时候一起买了。 没一会，早自习的下课铃响了，老班空瞪了一眼走了。 老班一走，教室里喧闹起来。 三三两两谈论的话题基本都跟程文锦有关。 高中生了，没那么容易接纳一个新来的，都是私下的交流，没人专门凑到程文锦跟前去。 妉华打开物理书，认真看了一页，没看懂。 再翻开化学书，一样，看不懂的内容很多。 她在家已经把原主忘的差不多的高一的理科书全记在了脑子里，可记住了该不会的还是不会。 记住了就像是往金库里存放铜钱，可铜钱都是一个个的，没有用钱串子串起来，相当于记住东西都独立存放在脑子里，没能融会贯通。 她融合的是原主记忆不是原主的灵魂，所以原主从小学开始接受的针对学业方面的思维力创造力等的训练影响不到她的意识体。 她的意识体在这方面的训练等于白纸，一句话：她想弄懂课本得先学会学习。 气馁沮丧什么的，妉华没那情绪贮备，学就是了，总会构建出自己的钱串子体系，做到融会贯通的。 罗东毅看了会新同桌挨页翻书，问道，“你不是文科生吗，怎么转我们班了？” 妉华看了看他，见他是纯好奇，便回应道，“我想学理科了。” 罗东毅：…… 不学理科转理科班干吗，大实话，等于没说。 得，算他不会问。 罗东毅换了个问题，“你现在转班能跟得上吗。” 妉华：“跟不上才来上学。” 罗东毅：…… 得，来了个话题终结者。 “哈哈哈……”把个一直支棱着耳朵听的罗东毅前桌吕阳给乐的，一边闷头笑一边直拍桌面。 妉华朝吕阳那看了眼，知道他笑跟自己有关，可不知道笑点在哪，又继续翻起书了。 她准备把书里的内容都复刻进脑子里，学起来会方便很多。 被噎了两回的罗东毅本不想再跟妉华搭话，看到妉华随手把手机放到桌洞里，还是好心的提醒道，“手机最好别放在桌洞里，放到书包里不拿出来老师就当没带，放到桌洞里等于挑衅校规。” 妉华听了劝，向他道了声谢，把手机放进了书包里。 罗东毅又多看了几眼妉华。不是因为她好看，虽然她真长得挺好看的，是觉着这人跟传言中的不一样。 传言说程文锦表面上闷不声叽，实际上特别虚荣拜金，不爱说话那是指跟普通家庭的同学，私下里没少往有钱或有势的同学身边凑。 全因为程文锦的眼神太干净了，罗东毅不相信有这样干净眼神的会是个虚荣拜金女。 觉着程文锦跟传言里不一样的不止罗东毅一个，关珊忍不住好奇心，扭过身子对着妉华。 她离得很近，坐在妉华的右边往前一排，长胳膊一伸，手就搭在了妉华的桌沿。 引来妉华的视线后，朝妉华笑笑，“哎程文锦，刚跟你一起来学校的人是你妈妈？” 妉华记得这个女生是挤在窗户前的人头中的一个，回应了个“是”。 “呀，真是你妈妈，她可真显年轻，跟你长得真像，特别是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妉华看了看她，说道，“没整容。” 原主整容的传言集中在原主的眼睛上。 程秋芸在吃穿方面从不亏待自己和女儿，程文锦从小因为营养跟得上身体底子很好，一直不瘦但也不算胖，只脸上挂着婴儿肥，宽大的校服一衬，看上去微胖的样子。 到了高一下半学期开始抽条，人慢慢瘦下来，不过因为脸上的婴儿肥没掉，又整天穿着校服，显不出来变化。 高一暑假，原主一下子长高了五公分，婴儿肥消失，脸部线条变得清晰分明，五官精致起来。 变化最大的是眼睛，在一天早上醒来单眼皮变成了大大的双眼皮。 等高二开学后不久，学校里就起了关于她整容的传言。 看了好几遍这段记忆的妉华仍是不懂的，人类自称喜欢美的事物，原主变美了，怎么反而不被人喜欢了？ 即便是原主真整容了，又不妨碍着谁的事，为什么像是原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一样要被人骂？ 不能说都不喜欢，多了些男子追逐的目光，但那目光里，一点都不纯粹，不说她，原主都厌恶。 想了想，妉华又说道，“住院了，原因是反击打人者。没跟谁谈朋友。” 班里同学的小声议论跟当着妉华的面说没差，想着以后要在这个班里呆上一年时间，能相安无事最好，她索性一并回应了关于原主的传言。 也是因为除了陈霏外，8班的同学对她都没有恶意。当然有听信了传言对她有不好的观感的，不算恶意。 关珊先是惊奇地张开了嘴，随后扑哧地笑出了声，“原来你是这样的程文锦。够坦率，谁再传你性子阴沉我跟谁急。 我也觉着你没有整容，长大后单眼皮才变双眼皮的多了，我老家有个叔二十四岁的时候才变的双眼皮。 那眼睛，好家伙，恨不得大个两圈，让我们几个堂姐妹给嫉妒的……诶，不会是谁嫉妒你故意散播你的谣言？我看应该是，不然……” 后门出现了老班瞪她的铜铃大眼，且伴着上课的铃声，关珊没能“不然”下去，乖乖地扭回身子去翻开了要上的数学书。 第13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13） 第一节是数学妉华虽然听了个半懂不懂，但听懂的地方让她豁然开朗。 她更觉着来上学的决定做的太对了。 等上午最后一节下课铃响，教室没几个坐的棱正的了。 妉华学着怎么当一个普通学生，不累也没笔直的坐着，模仿着其他同学靠着椅背抄着黑板上老师留的作业题。 听、说、读她都适应了，写的方面适应的慢些，不过有原主留下的肌肉记忆，她写字的速度在一点点提高。 同学陆陆续续出了教室奔往食堂。 妉华抄完合上笔记本，抬头疑问地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关珊。 “哎程文锦，去食堂吃饭吗？”关珊问她。 四个课间时间，让本就有点自来熟属性的关珊跟妉华混得熟了。 原来是在等她。妉华从书包里拿出饭卡，说道，“去。” 关珊算是知道了妉华的说话风格，能简洁决不多逼逼，“你能多说一个字我都算服。”刚才甚至一个字都不说了，只拿眼神问她。 妉华明白关珊的意思。 要她模仿同龄人的叽叽喳喳说话她张口就能来，只是她现在一心在学习上，与学习无关的，能一个字一句话说清楚的，没必要说两个字两句话。 而且原主本身也不是多话的人。 多一个字很容易，“我去。” 不光是关珊，教室里还没走的同学齐齐爆笑。 在几人眼里，妉华是顶着张萝莉脸说着糙汉子的话，很有反差感。 妉华仍是找不到笑点，面无表情.jpg。 “哎哟哟，笑死我了。”关珊捂着饿加上笑疼的肚子，“程文锦，你是想笑死我继承我的卷子吗。” 一笑泯恩仇，一笑也消除陌生感，少年人的友谊来的就这么突然。 顺着兴头，关珊说道，“坐一起聚个餐，叶思琳先去占位了，不怕没好位坐。” 关珊在班里的人缘很好，另外三个同学都说应了她的提议。 在食堂聚餐无非是多买几样小炒菜大家分着吃，食堂师傅的厨艺也就那样，聚餐吃的是气氛。 一行五人一起说说笑笑去了食堂。 他们来的算晚的了，最后一节课老师拖堂了，他们又在教室里耽搁了会，他们走进食堂的时候，有下课早吃的快的都出食堂了。 进了食堂后就见叶思琳朝他们挥手。 关珊眼一亮，“叶思琳真行，占了个上好位置。走，咱们赶紧过去。” 食堂挨着学校小花园，西边靠窗户的座位能一览小花园的景色，是公认的好位置之一。 学生间有不成文的规矩，认可先来的同学给自己的好朋友占位子的行为，只要占的位子不超过一个条桌。 食堂的条桌一般坐六个人，挤挤八个也坐得下。 关珊快速挥了几下手回应叶思琳，拉着妉华往取餐盘的地方取了不锈钢餐盘，往叶思琳那里赶，“快快，等会师了一起选好菜赶紧去小炒部，饿死我了快。” 他们一行人一进食堂就有好多双眼睛刷地看过来，关珊一挥手后，引来更多眼睛的注视。 主要看的是妉华。 看向她的基本都是高二4班的同学。 那么多针对她的恶意，妉华不想注意到都难。 霍，4班的那帮同学，对她有恶意或恶念很多的占了一多半。 恶念只是一时念头，念头可能随起随灭存不时间长，某些恶念一直起一直有，产生的恶念多了就会集结成恶意，恶意会久存于人的灵魂中。 妉华搜遍了记忆也没找到原主做过一点对不起那帮人的事。 那帮人自己看到了妉华不算，还赶紧用手肘碰碰旁边的同学，“快看，是程文锦。” “程文锦真转到8班了？她一个文科生转理科班，要干啥？” “干啥，巴人去呗，巴不上秦牧言就改去巴罗东毅了。脸皮真厚到家了。” “漏说了一个，人巴上了赵宇可惜又被踹了。” “嘻嘻，不光踹，还给打住院了。” “这种人还要脸吗，人要的是钱。” “别说，人整容整的挺成功的，越来越好看了，我看要叫一声校花了。” “整容校花，嘻嘻。” “切，别侮辱了校花这个词。特么地一只贱东西而已。” 说出的话也满是恶意，估计要不是公众场合说的会更难听。 声音没放低，明着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也是故意让妉华听到。 他们的目的达到了，更多不明所以的学生相互问起来。 “谁是程文锦？” “她干啥事了？谁科普一下。” “整容校花？噢……说的是她呀……” 关珊走到地方觉着不对劲了，听了下，听到都是在非议甚至是羞辱程文锦，她的火一下上来了，正想做些什么，有人先做了。 “你们怎么这么恶臭。我就不明白了，程文锦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让你们这样说她？ 说她整容巴上赵宇的有证据吗，有的话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好砸个实锤。都上高中了，不知道诽谤他人是犯罪吗。” 站出来替程文锦说话是叶思琳。 妉华读取到的原主记忆里的叶思琳跟现在的叶思琳重合了。 原主是在现在时间线的以后认识的叶思琳。 赵宇四人打了原主之后，反而高调地跑到原主班里说不接受她这个整容怪的表白。 本来原主因为传的谣言已经被人指指点点了，之后更是出来进去都会收到许多异样眼光，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 叶思琳是少数不带异样眼光看她的学生之一。 一次原主被几个学生当面嘲讽她整得再好不也没拜金成功，堵住不让她离开，路过的叶思琳看不过眼帮她解了围。 在处境艰难时期少有的善意，让原主一直记着。 前世叶思琳帮原主解围时，说过同样的话。 关珊力挺新旧两个好友，“就是啊，上下嘴唇一碰，什么脏的臭的东西都往外喷，你粪坑啊，炸坑了怎么第。” 能当人面说坏话的哪会是几句话就能说消停的，喷口又对上了叶思琳跟关珊，有一个还拍了下桌子站起来。 “说谁恶臭呢，关你们屁事尼，也不看看替什么东西出头。” 第14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14） “说说怎么了，程文锦能做我们不能说？要证据，找程文锦去啊，自证清白懂不懂。” “嗬嗬嗬，帮那种人出头的能是什么人。” “同道中人呗……一样的鸡一按。” 关珊火冲到脑门，指着拍桌子的那人，“自证清白？知道什么叫疑罪从无吗。我说你今天吃过SHI，你来自证一下清白？不能证明你就是吃了。” 一起来的另外三个同学也不干了。 “怎么着，看我们8班的人好欺负是。” “还鸡一按，矫不矫情？我还说你们是鸭一班呢，先撩着贱懂不懂。矫情个啥，大胆说出来，贱，先撩着贱的贱。” “是啊，赶紧自证一下，不然就是吃SHI了。” 他们站出来当然是帮关珊跟叶思琳，跟妉华刚认识，友谊没到那份上。 “咣！” 突来一个金属碰撞发出的大声响。 食堂里随之一静，几乎全食堂的人都看向了发出声响的地方。 是一个女生把一个不锈钢餐盘大力地拍在了桌子上。 不大力拍不出那么大的声响来。 拍餐盘的是妉华。 妉华没有先出来反驳是因为她不在意，没想着跟人打嘴仗。 说说又不能把她说疼了，这会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 她修炼以后饿的特别快，现在已经饿的有点前心贴后心了，打算着明天带几根能量棒放在书包里省得跟今天一样第三节课时就饿了。 也不是全不在意，要是有人冲她上手，她会立即打回去，只是那帮人就在那里逼逼，没一个用武的。 妉华的意识体不存在人类的七情六欲，本能趋强的欲望她倒有，不然也不会为了得到系统4531拥有的一丝时空法则追着系统来到这个世界了。 好话恶语于她，都属对人的身体无害的声波振荡，没法给她造成实质伤害。 因为没有七情六欲做不到感同身受，她无法理解恶语怎么伤人。 但她分得清什么是好话坏话的，也知道一般人被人诋毁辱骂了会很难受很生气。 见叶思琳跟关珊两个替她出头，她这个当事人不能不当回事了。 快速解决掉麻烦好赶紧吃饭。 没等她想好怎么做才是最快速最有利的方式，一转眼事态眼看要升级了，她顾不上多想，直接动了手——把手里的不锈钢餐盘拍到桌子上——先中止了嘴炮战再说。 事态要是升级成两个班级的骂战再严重点有可能发展成大打出手，那她这个事件的起因人物怕是麻烦不断了。 她想好好上个学怎么这么多事呢。 为了以后不再有事找上门她就从根上解决好了。 动手的效果很好，一餐盘拍下去，所有的关注都引到了她这里。 妉华模仿着关珊生气的样子，张眉瞪眼，嘴唇抿出一条线，径直走到刚才说的最欢实的那帮4班同学跟前，盯着坐在条桌中间的一个短发女生，厉声质问，“黄芳英，你为什么要编造针对我的谣言。” 妉华的行为把那帮4班的同学都搞懵了。 一个懵是程文锦性子怎么变了？以前程文锦被他们挤兑嘲笑只会低着头躲开，躲不开也不敢反驳，在教室里缩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整天都不带吭气的，软得很。 这个以前没多久，小长假前。 眼前的程文锦怎么回事，眉目张扬，声音犀利，有种气场很足的感觉。 转个班性子也能转了？ 再一个懵是程文锦怎么冲着黄芳英来了，黄芳英刚才可一句程文锦的坏话都没说。 谁最讨厌程文锦的，非张梓欣莫属。 张梓欣没少传关于程文锦的流言，当面嘲讽程文锦是常有的事，在班里带头孤立程文锦的也是她。 虽然没有亲自对程文锦动过手，但她的跟班对程文锦推推搡搡过。 有的同学哪怕不喜欢程文锦也觉着张梓欣做的过分了。 今天领头骂程文锦的当然少不了张梓欣。 而黄芳英，虽然长相一般个头不高又偏胖，但为人大方，是班里的豪爽女汉子，跟班里不少男生混成了兄弟不说，在女生里的人缘也很好。 她对程文锦只是疏远没听她骂过程文锦。 对于这一点，班里的同学都觉着黄芳英讲义气，因为高一的时候她跟程文锦很要好，直到高二程文锦的真面目露出来她才远离的程文锦。 刚才黄芳英闷头吃着饭，一句程文锦的坏话可都没说。 张梓欣有钱有貌在学校里吃得开，一呼能召来一大帮子人帮她。 程文锦不敢招惹张梓欣，冲着没什么背景的黄芳英来了，这是捡好欺负的欺负？ 黄芳英刷地站了起来，能看出她十分的愤怒，“程文锦你够了！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她脸涨的发紫，本来就糙的肉脸硬是宽了一圈，双眼也渐渐红起来，要吃了程文锦似的。 看到一向爱笑不爱生气的黄芳英气得都情绪失控了，4班的人不懵了，更是同仇敌忾，气愤加不屑地瞪着程文锦。 “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就是我说的你整容了，怎么了！你凭什么过得比我好，你活该被人骂，都被骂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这话一出，刚想给黄芳英帮腔的4班同学都惊呆了，这是整天乐呵呵的黄芳英说出来的话？ 咣当，啪嗒，食堂不知掉了多少个勺子、筷子，都是被黄芳英的话给惊的。 黄芳英嘴上没有停，“凭什么都从小没爸爸了你吃的穿的都比我好，凭什么我跟你都是女孩你妈就养着你一个我就得有个后爸多了个弟。 凭什么你在家什么都不用干我干不完的家务！好了，大家一样胖一样的单眼皮，凭什么男生都是说你长得好看说我长得壮。 你为什么要长高变瘦变成双眼皮变好看，我就是看不惯你明明我跟你走在一起别人看我的眼光活活是看你的对照组你偏偏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样子还跟我做朋友。 谁稀罕你这个朋友？ 长得好看又怎样看有几个人喜欢你，我说你整容你妈的钱来路不正你跟你妈一样拜金你辩解说没整没拜金你妈的钱都是辛苦挣的看谁信你！” 黄芳英说得痛快了，说到最后还头晃晃着露出丝得意的笑来，这笑让她涨紫的大脸更显丑陋。 第15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15） 食堂里鸦雀无声，连掉勺子的声音都没了。 妉华在黄芳英的话音一落就问，“说完了？” 黄芳英顺口答道，“说完了。”她的脑子随即一激灵，才惊觉自己把藏在心底的龌龊心思全一股脑倒了出来。 她惊慌地往周围看去，发现她的周围已经没人了，空了一大片，她对上的眼光不是鄙夷就是憎恶，跟她关系好的几个同学的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她完了。她脑子里混成一团浆糊，没法去思考怎么挽回局面。 黄芳英捂着嘴一下子跌坐到凳子上，铁质的凳子腿跟地面发出尖锐的推拉声。 妉华可没等着看黄芳英会是什么样子，实际上她问了“说完了？”那句后，看都没再看一眼黄芳英，不给众人反馈的时间，转身无接缝地质问坐在不远处的一个男生，“秦牧言，我什么时候向你表白过？” 像是打开了什么阀门，嗡的一声，食堂又喧闹了起来，喧闹声比方才大多了。 黄芳英顶多是一小部分人认识，认识她的大半都是高二4班的同班同学。 秦牧言可不是，他是学校公认的校草之一，长得帅，温润如玉的那种类型，很中女生审美。 秦牧言长得帅学习好，高二分班凭自己的成绩分到了文科重点班2班。 家世也不错，虽不是豪门权贵之家，也属家境非常好的。 他在学校的人气很高，有不少女生称他为男神。 传闻程文锦向秦牧言表白，但被秦牧言拒绝了，因为秦牧言看穿了程文锦拜金的本质。 据说这个传闻是张梓欣从秦牧言那里套出来后传播出去的，所以相信是真的人很多。 整容还在许多人的理解范围内，爱美之心嘛。 想整容的学生包括男生都有，不过一般都想着高中毕业之后上大学之前去做手术，极少有人会在高中期间整容的。 但整容是为了往家世好的同学身上贴就让人看不起了。 程文锦的名声越发的差了。 食堂里嗡嗡嘤嘤的不断。 有了黄芳英的前鉴在，一时间没人为秦牧言强出头。 更多的是期待有大瓜吃。 被质问的秦牧言不慌不忙地放下手里叉子，仍是温温尔雅但带点轻蔑地一笑，“程文锦，我给你留面子还留错了？真让我说出什么来，你别后悔。” 妉华点点头，“你不用给我留面子，说。” 秦牧言的脸色顿时不大好看了，“你应该庆幸我不打女生。” 妉华：“我也不打女生，但逼急了我打男生。” 男神开口了，秦牧言的拥趸们出头了。 “你算老几，人家秦牧言不理你你还来劲了。” “有气找黄芳英撒去，在这找什么存在感。” “就算你没整容，天生丽质，秦男神又不是没见过美女，你表白就不能拒绝？” “我就没看出她哪漂亮了，跟张梓欣比差远了。” “咣！” 妉华抓起餐盘又是一拍，“安静。” 她稍稍放出了一点精神力，所有冒头的人忽觉着有种压力感，思维也像是停顿了一样，飘飘忽忽的，这感觉来的快去的快，但也足以让食堂再次安静下来。 她另一只手举过头顶，手里拿着手机，手机是打开的，屏幕上是一个视频画面。 “是秦牧言！” “还有程文锦！” “别说话，都听不清视频里说的什么了。” 人人都有猎奇心，忽拉地往手机屏幕方向凑过来一大波，伸着头往手机上看。 很容易辨识出视频里的背景是一个咖啡店内。 两人对坐。 视频的角度是从两人座位的对面拍的，画面是拉近的，虽有一点点发虚，但也清晰到让人一眼认出两人是秦牧言跟程文锦。 秦牧言手下搅着咖啡，看着程文锦。 程文锦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身子往后撤着，视线落在糖罐上。 视频的收音效果也不错，声音非常清楚，让看不到手机屏幕的人也能凭着传出来的对话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程文锦先开口：【请问，你说的是什么事？】 秦牧言笑着：【程文锦，你做我的女朋友。】 程文锦很惊讶：【啊？】 秦牧言：【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程文锦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秦牧言意外，【为什么不答应？】 程文锦：【我想考大学不想分心。对不起了。】 秦牧言：【做我女朋友跟考大学并不冲突。】 程文锦：【对不起。】 秦牧言：【你真不愿意？】 程文锦点头。 秦牧言：【你不想做我女朋友过来干嘛。耍我呢。】 程文锦：【不是你发短信说有重要的事找我的吗？】 秦牧言：【我找你你就来？谁不知道约到咖啡馆就是约会。】 程文锦：【可你发短信说，如果不来这事就会耽误了，我才来的。】 秦牧言：【行了，你装什么装，别装过了啊。说，想要什么东西才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是包还是项链，一万元以下随便挑。等处的好了，十万块的我也舍得给你买。】 程文锦震惊，【你怎么这，这样说我。我什么都不要，我不愿意做你女朋友！】 秦牧言一扔手里小勺，【你以为我多喜欢你这张整容脸呐，你也就配当个玩玩的伴。你该庆幸我不喜欢强迫女人。】 站起来走出座位又回身低头迫近程文锦，压着嗓音说道，【看你能装多久，表子。】 然后气冲冲地走出了画面。 视频结束。 食堂里炸了锅了。 要说黄芳英让人刷新了三观，秦牧言则是让人三观尽毁！ 以找女朋友的名义想跟人随便玩玩，人女生不答应就利诱，利诱不成马上翻脸骂人表子。 尽管最后一句秦牧言压低了声音，可依然能听得出来说的是什么。 “这样的人还男神？呕。” “唷唷唷，还玩玩的伴，怕不是他想说的是通房丫头。” “你家大清早亡了。” 也有不同声音，一个学生阴阳怪气地说：“人秦牧言说说而已，又没强迫，做什么上纲上线。” 三观正的人还是多数，这种声音很快被淹没了。 第16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16） 别说女生，任何有正常三观的男生都不愿跟秦牧言这样的人站齐。 秦牧言的拥趸们很多正在震惊中，没有人再为秦牧言说话。 当然有脑残的拥趸，但在这个重点高中里，脑残们很少真弱智的，要是这是在网上他们早就为秦牧言开脱了，可这是现实中，他们没敢公然挺秦牧言。 黄芳英坐的地方空位多，所以她周围能空出一大片来。 秦牧言周围的几个桌子几乎坐满了，空不出一大片，但也不断有人端着自己的餐盘坐到别处去了。 一个是表明立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起码表面上得先划清界线。 再是怕会打起来殃及到自己。 “你敢阴我！”秦牧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看到视频画面，他的心跳一下子猛然加速，他知道要是让视频放出来自己就跟黄芳英一样完了。 他想抢走手机，可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了一样，让他在原地动都动不了，他想说视频是假的伪造的，可声音只在他脑子里打转转，愣是发不到外面去。 妉华控场下不让他动他就动不了。 不过她做的隐秘，秦牧言只会以为自己的心脏跳动过快造成的发冷以及一时的不能动。 不光是秦牧言，凡有把事态扩大化的苗头出现，都被她控场了。之前张梓欣想冲过来被她同样压制住了。 秦牧言发现自己能动了，刷地站起来，全没了什么温润如玉气质，表情狰狞，“好啊，怪不得那天你一直给我装，原来你是在设局阴我。” 妉华嗤笑一声，“少以己度人，你自己是个阴阳人，就当别人都是。是有人匿名传给了我这个视频。” 视频自然不是原主拍的，原主要有这种防备之心，也不会最后落得没法洗清泼向她的‘黑料’了。 视频是妉华从蒋成杰的手机里意外得到的，就不知蒋成杰是自己拍的还是从哪里得来的了。 她的说法比秦牧言的可信多了，要是真是程文锦自己拍的，早拿出来澄清谣言了，不然拿来威胁秦牧言让他澄清也行。 因为这事件程文锦被人骂了大半年了，谁喜欢听骂啊。 秦牧言提起拳头。 “怎么，你想对我动手？”妉华把轻蔑的笑还给他。在模仿表情方面她颇有些熟能成巧了，“你不是不打女生，只是做不到打了女生还能不承担任何后果、继续当男神被人追捧，要是能做到，你会打。” 秦牧言的拳头抬了半边到底没挥出去，他知道一旦挥出去，他的名声该彻底毁了。 ‘我不打女生’‘我不骂女生’‘我对女生没偏见’之类深受女生好感的话是他常挂嘴边的。 他这种人，骨子里看不起女人，但知道如今社会男尊女卑那一套上不得台面，他的‘尊重女性’的表面工夫做的很足。 秦牧言的思想不缺认同者，有人给他递台阶，“哥们，别冲动，这可是在学校。” 秦牧言阴着脸顺势放下了拳头，分开人群快步出了食堂。 妉华说从根上解决就从根上解决，她朝着对她有恶意的那帮人一一看去，扬起嘲讽脸，“看到你们的男神特么地真面目高兴吗，不用谢我。 你们追捧秦牧言关我屁事尼，他说什么你们信什么，你们特么地有病啊。” 有听全程的同学一听，瓜啊！又！ “我去！程文锦这是在学梁玲玲说话：‘关我屁事尼’。” “脸！嘲讽脸是模仿张梓欣，真‘特么地’像啊。” “特么地是于昊的口头语。” 我去？妉华瞄了说这话的人一眼，似乎明白了之前关珊他们笑什么了。 妉华继续嘲讽脸，“你们只欺负你们欺负的起的，只欺负你们能找到由头的好让你们站到道德制高点上。 没钱没势又有污点的我被你们选中了，你们聪明的很。对了，张梓欣，被人当枪使的感觉如何？” 张梓欣喜欢秦牧言是公开的秘密，凡是跟秦牧言走的近的女生没有不被张梓欣针对的。 张梓欣在秦牧言面前应该是真脑残，属恋爱脑分类。 这类欺负很少是一个人欺负另一个人的，大都是一群人欺负一个人。 张梓欣在视频放出来后就刷白了脸，不知是受冲击太大还是其他什么的原因，她坐在原地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被妉华点了名，张梓欣猛地站了起来，说了一声“对不起”跑出了食堂。 其他几个人看到张梓欣走了，灰溜溜地慌忙跟着跑了出去。 他们都是张梓欣的铁杆跟班，刚才骂的最欢实的是他们，现在一看他们的主子示弱了，他们一个赛一个地怂起来。 凌弱者心性都是懦弱的，只敢欺负比自己更弱的。 而且除张梓欣之外的这几个人，还只敢跟在张梓欣后面一群人欺负原主一个，更是弱的一批。 现在妉华一强势，他们立马怂了，看到他们的带头大姐张梓欣都认栽了，他们更是怂的不能怂，溜得贼快。 就这样的怂人，在四年后的某一天，会在高中同学群里发感慨，说是当年怎么没看出秦牧言是个直男癌，哎呀当年真是太看脸了。 因为跟张梓欣关系好，还跟着一起故意针对程文锦来着，哈哈哈哈…… 是滴是滴，当年真是年轻，为了张女神连欺负人的事都干，哈哈哈哈哈哈…… …… 对于自己对程文锦以及其他无辜同学的伤害，他们没半点的反悔心，还拿来当笑话讲，像是他们当年做了什么英雄事一样。 群里一水的相互附和点赞。 是黄芳英截了图传给的原主，目的很容易猜到，是为了刺激原主。 妉华不想让事态扩大给自己增加麻烦，这群人不吵不闹地怂了正好省了她的精神力。 她不能感受到恶语伤人，但不妨碍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让这些人也尝尝言语如刀的滋味。 至于黄芳英，早趁着妉华放视频的时候溜走了。 黄芳英走的时候妉华知道，妉华没有阻止。黄芳英只要不退学，想找到她从8班走个几十米就到了4班。 说起来黄芳英才是原主身心受到伤害的开端。 第17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17） 黄芳英造谣原主整容拜金。 原主跟黄芳英做了一年多的朋友，而且是原主唯一的好朋友，所以黄芳英的谣言才有了可信度。 秦牧言信了，或者说他本身也认为女生天然拜金，正好他有钱，就打起了跟原主随便玩玩的主意。 原主拒绝秦牧言，让一向被女生追捧只有他拒绝女生、从没想过会有女生拒绝他的秦牧言怎么能接受，他恼羞成怒反说原主表白她，原主被他的拥趸孤立嘲讽。 说秦牧言完全看轻女生也不尽然，他对喜欢他的张梓欣却不敢打着玩玩的主意，最多利用她报复原主。 因为张梓欣家世背景比他强，他惹不起，哪怕张梓欣喜欢他到脑残他都不敢打她的主意。 谣言如雪球越滚越大。 张梓欣信了秦牧言的话，处处针对原主。 妉华更怀疑赵宇四人对原主出手也跟传言原主表白秦牧言有很大的关系。 但遭受这一切的是原主。 刚才扒了黄芳英伪女汉子的皮，不会缺少踩她的人。 只要黄芳英不继续在她跟前蹦达，妉华不会再把黄芳英怎么着。 瓜没了，围在一起的人群散开，但事件并不是平息了，而是转移了场地。 有随身带着手机的，悄悄拍了视频发到了校园网上，此时已成了校园论坛的最火的贴子，下方迅速盖了数百楼了。 【天！是我认识的秦校草吗！不是掉包的???[怀疑的眼神.jpg]】 【不要怀疑，是真身】 【男生们可长点心，跟你们称兄弟的女生不一定都是真只想跟你们做兄弟】 【女生们也得长点心，你的好友可能嫉妒你到恨不得你死】 【这是女汉子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别扯上女汉子，这‘特么地’妥妥女汉表啊】 【程文锦也有错？把人当对照组，这谁能受的了】 【楼上的是不是理解力有问题？是黄芳英自己认为别人把她当对照组，不是程文锦。真应了那句：丑人多作怪。】 【我想问问物理老师为什么今天偏偏不拖堂？？？以至于我去食堂那么早，没能赶上这惊天大瓜】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吃饭吃的那么快，早早离开了食堂大家庭[悔恨.jpg]】 【高能预警：后面有程文锦模仿秀】 【哈哈哈，没想到还会有笑点。我有预感，‘特么地’跟‘关我屁事尼’会成为流行语】 【张梓欣情有可愿，喜欢上了表里不一的人又不是她的错，之前多少女生都喜欢秦校草。她还说了对不起了呢】 【为张开脱的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轻飘飘地说对不起，张对原主做过的一切伤害都能抹去了？受害者就该原谅？】 【张对程做的那些算霸||凌了】 【还有那群怂人，真恶心】 【划重点：只欺负欺负的起的。占制高点】 【程文锦这样把视频公布出来不好？人秦牧言只是在气头上口不择言了，再说也没强迫她，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找后帐，睚眦必报嘛不是】 【楼上秦的脑残粉。鉴定完毕】 【不一定是脑残粉，有可能是同道中人】 【呸！秦牧言一生黑！！！！】 【别忘了还有赵宇那事……】 【呃，程文锦还真倒霉，遇到的这都什么人】 【为啥只让她遇到，比她漂亮的又不是没有……】 【没让我失望，受害者有罪论终于来了】 随着午饭时间的结束，楼层数不停地上涨着，很快过千了。 网上的热闹影响不到妉华的食欲，又使用了精神力，体能耗的干干的，她的身体正处于休克的边缘。 她拿起被自己拍了两回的餐盘，反正面看了看，餐盘的质量过硬，没磕出一点凹陷来。 她端在手里，问在一边眼仍瞪的溜圆的关珊，“打饭？” 关珊眼神回拢，一言难尽地看着妉华，“你还吃得下？”她吃瓜都吃饱了。 她问的双关，看看周围时不时飘来的视线，她真担心在众人注视下会吃的很不自在。 妉华：“吃得下。” 叶思琳笑着说道，“走，吃饭去，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她先来占位的，一样没打饭。 一起来的吕阳问，“还聚餐不聚了？” 关珊心一横，管他呢，谁爱看谁看，拿起自己的餐盘，“聚。一会我请客，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吕阳、叶思琳跟关珊很熟，他们原就是互相请客的。 妉华跟另两个同学万晓媛和王浩也都没意见，想着大不了下次请回来。 饿是行动快的动力，他们来的本来就晚，这会打饭的窗口前几乎没人，不用排队了，很快买好了饭。 关珊买了回锅肉，西芹虾仁，炒辣子鸡三样小炒。 小炒是额外的菜，饭跟大锅菜是各人打各人的。 万晓媛个头娇小，饭量一点点，叶思琳跟关珊是普通女生饭量，吕阳跟王宇都是男生打的饭比叶思琳关琳的多一倍。 看到妉华不锈钢餐盘里打的冒尖、相当于吕阳跟王浩的加起来的饭菜，其他人惊了，“你打这么多，能吃的完吗？” 妉华边吃边答，“能吃得完。我最近在训练。” “训练什么？” “武术。”相较于打嘴仗，妉华倾向于能用武力解决的争端尽量用武力。 潜力爆发的理由不能一再用，但一个人在武力方面不可能突然就变得厉害了，需要让周围的人知道她的武力值提高的原因。 现在有人问，她正好借机说出来。 其他人眼睛亮了，“武术？你在哪学的？太极还是咏春？是不是拜了师父了那种？” 妉华：“没师父。下载的武术秘籍自己练。” 其他人看妉华的眼神全是一言难尽。 这么中二的事程文锦都能做出来。 叶思琳好意提醒，“我听说胡乱练武术容易出岔子，反而对身体有害。” 妉华点头，“对。” 其他人：…… 一吃起来关珊哪还记得自在不自在的事，等胃里垫巴的差不多了，关珊问妉华，“哎，黄芳英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怎么你一问她的情绪就失控了，什么都往外说，跟吃了吐真剂似的。” 妉华点头：“是吐真水。” 第18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18） “咳咳咳。”关珊喝水给呛着了，“还吐真水……吐真剂跟吐真水有什么区别吗。” 笑点低的吕阳又是拍桌笑。他就知道跟着程文锦有乐子瞧。 其他三人也笑。 妉华说的是真话倒没人会信。系统留下的次元空间里五花八门的东西很多，吐真水是其中的一样。 吐真水不是真的水，只是形似水滴，它能放大人的执念情绪，让人产生不吐不快的强烈欲望。 妉华的质问是引子，引发了黄芳英对她的因嫉妒而愤恨的执念，即，对她的恶意。 也是因为她想知道说真话会不会有人信才会说出来，跟她想的差不多，没人信，都把她的话当说笑。 她心里对一些事有了成算。 尽管大家都喜欢看奇幻玄幻类的小说影视等，但没有人真信现实世界会发生诸如重生穿越的事，普遍相信的还是科学。 所以她使用次元空间里的东西只要不太过分，只要有科学方面的解释，她就是安全的。 像黄芳英在食堂里的大发作，可被解释为性格较为偏激，一被激就冲动地说出了心里话。 ………… “这个黄芳英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午饭时间过后，行政楼里也有人这样发问。 说这话的是方校长，他倒不是期待有人回答，“当众搞什么的敢做敢当，有这觉悟还编什么谣言啊，真是。” 食堂里的发生的事传到学校领导层这里时，人早已经散了，所以学校没有出面去处理。 学校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很少能瞒得过学校领导层的，区别在于知道的时间早晚、是不是达到要管的地步。 这事不算大，但这事又跟之前赵宇的事连上了，处理不好可能会对学校产生恶劣影响。 原以为赵宇那事是独立事件，谁知道是一连串的事。 余远志觉着自己的头发又秃了一块，他一手捧着手机，一手指着手机上显示的校园贴子，“你看看你看看，作为学生不好好学习都想什么呢，成年都没成年，还玩玩的伴。” 门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是高二8班的老班刘存明。 “李老师刘老师来了，食堂里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花白头发的李老师背着手严肃地说，“知道了。我下午就叫黄芳英的家长过来一趟，让他们多教育教育，教育不好领回家去。” “达不到领回家的地步。”方校长赶紧阻止，“学生做错了事还是以教导为主。李老师，程文锦被传谣言的事你知道吗？” 李春生是高二4班的班主任，谣言是高二开始传的，这事当然得问他。 李春生眼里闪过厌恶，“一个巴掌拍不响，程文锦就是个事精，班里很多矛盾都跟她有关。 别人找她麻烦，她要真无辜，怎么不找老师找家长？还不是自己也有错不敢说。 这些个女生一上了高中都不好好学了，真不如回家嫁人去，省得在这里浪费钱浪费时间，还会影响其他好好学习的学生。” 方校长明白了，甭再问，李老师是早知道谣言，不仅没及时制止还对程文锦产生了嫌恶，从某种程度来说，放任了班里其他同学对程文锦的排挤。 他虽然调到六中才三年多时间，但也知道李春生观念陈旧，总认为女生比不上男生头脑聪明，没想到他对女生会如此贬低。 本来李春生今年暑假退休，按约定成俗的做法是该返聘的，毕竟李春生教学水平较高，现在一看，还是算了，缺的老师从毕业生里选一个好了。 “啪。” 刘老师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吓人一跳。 “刘存明你做什么呢。”余远志瞪他一眼。 两人关系不错，不然他也不敢把程文锦硬塞进8班，因为其他班都不想要一个会拖后腿的学生。 刘存明笑笑，“我试试一个巴掌能不能拍响。” 明显的跟李春生叫板。 刘存明对程文锦本身没有任何意见，以前她什么样他不管，只看在他班里怎么表现。 通过上午他的一节课，他能看出程文锦是在很认真地学习。 做了多年老师，真认真听课跟假装认真听课，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程文锦是真认真。 先不说以后的成绩如何，真用心学习的学生他就认可。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方校长看李春生气得嘴唇都开始颤了，出言缓和，“叫你们来是跟你们说学校的处理意见的。” 处理意见是冷处理。 因为事都不是现发生的，秦牧言表白那事都过去半年了，关于程文锦的谣言也算澄清了。 一动不如一静。 在几个当事人没有找上老师跟学校之前，先不急着找他们谈话。 现在信息传的快，找学生谈话找家长，都可能让事态扩大化，对当事学生的影响也不好。 找两个班主任来是让他们多注意着点班里，有一点出事的苗头就先掐灭了，处理不了立即上报到学校。 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了。 毕竟事都出了，等过上两天事情冷下来了，各班主任再私下里找当事学生谈话，能在学生这里解决的尽量不闹到家长那里去。 因为凡事一上到家长层面，有很大可能会不可控。 校园网上的贴子该删的删的，反正不能让热度再发酵下去。 顺便转载几个明星八卦贴子，转移一下学生的视线。 方校长挺感谢现在的明星的，能作，热搜一个接一个，随时都有东西可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眼看着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是学校的重中之重的大事，得给高三学生创造一个相对宁静的校园环境。 ………… 经此一着，吃完饭回到班里后，妉华被8班的同学火速接纳。 “程文锦，好样的，对那种人就得当面怼他们！” “对，nèng得好。” 杨一帆：“来，来，程文锦同学加个8班群。有话咱群里说。” 妉华：“我加过了。” 杨一帆：“你加的是老班给你的群号？那是咱班的官方群，也叫明群，咱班还有个暗群，没有老师这种神灵的存在。” 妉华拿出手机，加了群。 第19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19） 群名不老，群主是班长杨一帆。 打开后，一排的【欢迎入伙】 班里变得非常安静，班里在的同学有一个算一个，都低着头刷着放在桌面下的手机。 学校明文规定不准在学校使用手机，但管的相对很人性化，午休时间只要不太明目张胆地使用，一般没事，老师看到了只会让学生收起来。 不过，上课期间包括课间刷手机老师还是会没收的，没收的手机会在放学后还给学生，三次以上就会通知家长。 与安静的教室相比，群里可热闹了。 【周燕燕：我早就看4班那帮人不顺眼了，到哪去都一大群，吵吵个不停，只要他们在食堂，想清静的吃个饭都难，真当自己是乌鸦啊】 【万晓媛：就是，天天跟在张梓欣后面，女神女神地叫，也不嫌尴尬】 【朱航：尴尬个什么，不为得好处，他们会跟？张梓欣出手大方，就说他们每天的午饭，几乎都是张梓欣包了】 【周燕燕：我就说嘛。吃人嘴短】 【朱航：还拿人手软呢。当他们义务帮张梓欣扫清追秦牧言的障碍？错！生日过节都是有礼物拿的】 【叶思琳：[强]】 【杨一帆：他们那抱团算什么，一小撮乌合之众。哪比得上咱们班，整班团】 【杨婷月：@程文锦。你太厉害了[强]，怎么学张梓欣跟梁玲玲他们学的那么像】 【吕阳：哈哈哈哈哈哈】 【关珊：哈哈哈哈，虽然我当时气的要命，刚看了论坛上视频里程文锦歪撇着嘴说‘关你屁事尼’我却想笑是怎么回事】 【叶思琳：你不是一个人，哈哈哈哈】 【王浩：你不是一个人，哈哈哈哈】 【万晓媛：我总觉着一开始程文锦瞪眼的样子是学的关珊@程文锦。可还是？】 朱航发了一张妉华模仿张梓欣嘲讽脸的截图。 【赵凯：卧槽！你哪来的图片】 【朱航：论坛里，有人截了好几张图出来】 【杨一帆：你们当程文锦同学是隐形的吗】 【程文锦：@杨婷月。天赋】 【程文锦：@万晓媛。嗯】 【杨婷月：……】 【杨一帆：……】 一排的【……】 第十一个没有保持队形，【吕阳：@罗东毅。终于不是你一个人面对话题终结者了，哈哈哈哈哈哈】 【罗东毅：……】 【关珊：？？？！！！】 接着是一排的【哈哈哈哈哈哈】 在8班这种氛围里，妉华感觉自己的意识体很舒展，她对比了下，大概类似于喜欢的情绪。 她想多来点这种喜欢的感觉。 既然这样，她就不允许任何人或事破坏她喜欢的东西。 她原想着等蒋成杰把编辑过的诋毁她的视频发到网上后，她再发完整的以及赵宇几人私拍的视频上去来个大反转，让想网暴她的赵宇几人尝尝被网暴的滋味。 不过这样一来，她同样要经受一次网暴。 现在不是几年后，还没出台禁止人||肉的规定，她的信息会被暴露在网上。 对于来自网上还有可能延伸到现实中的谩骂白眼等，不会对她的意识体产生任何影响。 这是她来上学之前的想法，她那会还没想过上大学的事。 她浏览了校园网的论坛，看到许多同情她的贴子，她的意识体一点没舒展的迹象，反而收放了下，带动她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也就是不喜欢被当成受害人。 更重要的是，会给她的学校生活带来很多麻烦。 不知什么原因，好几天过去了，蒋成杰仍没上传。 想了下，妉华给赵启海的私人手机发了个信息。 赵启海的私人号码是她从赵宇的手机里得来的。 没让她等多久，赵启海回了个信息，约她到公司面谈。 妉华从群里复制了个Ok的图片发了过去。 她刚要把手机放回书包，又收到一条私信，是陈霏发过来的。 【陈霏：程文锦你没事？摸摸。秦牧言那事你怎么没告诉我？要是我知道秦牧言是那样的人一定会帮你澄清的。】 妉华没理会，陈霏再发了信息过来。 【陈霏：咱们是朋友呀。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出来我才好知道。对了，表演班开始报名了，说好的一起上，我帮你报了，下周五前交齐费用。】 【妉华：滚】 妉华拉黑了陈霏。 快上课的时候，陈霏回到了教室，进教室的时候，拉着脸死死地盯了妉华一会。 妉华还给她一个死鱼眼。 陈霏脸拉的更长了。不为别的，陈霏漂亮是漂亮，但那双眼一不留神就会变成死鱼眼，所以陈霏平时总是扬着头，看着高傲的样子，实际上是怕眼成死鱼状。 见妉华嘴角微微向上挑，陈霏猛得想起之前妉华在楼下对窗户内的她的那个笑，骨头缝又像是要发起冷来。 她是真的开始怕妉华了。 陈霏赶紧低下头，不再看妉华，匆匆回到座位，再也没朝妉华这边看来过。 陈霏终于识趣了，妉华也懒得跟她叽歪。 ………… 第二天上午放学，妉华没在学校食堂吃饭，出了校门打车去了启海大厦。 启海大厦是启海实业的办公楼，二十二层高，位于市区中心地带，早年曾是本市的地标建筑，可见启海集团在本市的根深地固。 妉华进到大厦里，被前台告知赵董事长在顶层等她。 在几双探究的视线下，她进了电梯。 可能是赵启海交待过，妉华上来后，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微笑着向她示意了董事长办公室所在。 她的精神力一扫，看到董事长办公室里有两个人，一个是赵启海，一个是到过她病房谈和解的王律师。 王律师的公文包里有一支打开的录音笔。 办公室的门开着，妉华走了进去。 赵启海上下打量着进来的女生，身材高挑，眼睛里跟罩了层琉璃一样晶亮，比视频里看到的还要漂亮，难怪会引得他儿子求爱不得恼羞成怒动了手。 妉华打量了回去，她的打量直达灵魂。 赵启海跟王律师对她起的念头里都有恶念。 对她起恶念好啊，那她对两人做点什么就不用顾及到一报还一报了。 第20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20） 妉华在想要不要在赵启海身上用一下‘前突后翘’试试，她给陈霏用了这么久，没见陈霏有太大的变化。 按说该有明显变化太对，瞧‘盈盈一握’都起效了，陈霏的腰变细了至少两寸。 有可能是陈霏太瘦，又控制着饮食，身上没有足够的脂肪让她突翘。 她的精神力在两人身上一扫而过。 王律师同样是个瘦削身板，而赵启海身上的脂肪足的很，正好用来验证一下她猜的对不对。 赵启海突然觉着身上凉嗖嗖的，凉气都透到肉里去了的那种凉劲，正当他以为空调开太低了时，又觉着不凉了。 但也让他止住了对妉华的打量。 “程小姐，你说的有关赵宇的重要事是什么？” 妉华什么都没说，看着赵启海桌上的电脑问道，“能借我用吗。” 不能借她就用手机。 手机的屏幕小点而已，效果会一样。 妉华从进来后没有像一般的小姑娘一样会带点不安甚至怯意，让赵启海对她不免高看了些。 虽不知妉华要用电脑做什么，但他也愿意配合一下。 赵启海不可能只有一台电脑，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新的笔记本电脑来。 打开电源后，推向妉华。 妉华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插||到笔记本上。 她喜欢上了科技，喜欢这种不用她说话就能说明一切的手段。 操作了几下，点开U盘里的一个文件，里面立即传出一个声音，她把电脑转了个方向，让屏幕正对着赵启海跟王律师。 【哈，哈，哈，驯服游戏正式开始，实验品一号程文锦。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先得摧毁她的人格。方法嘛，打……】 画面外另一个声音说道，【宇哥，怎么不直接上呢，嘿嘿，多爽。】 【那有什么意思，再说强的话容易出事，得先驯服了让她主动贴上来，那才爽呢。打，打得她知道害怕……】 赵启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从第一个字他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他的儿子赵宇。 他后退的发际线前面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粒，一口气提到了胸口，胸口发沉，沉到呼吸都重了起来。 他看了眼王律师，王律师精明的脸上加了层严肃。 他被儿子蒙过去了，或许是他下意识地维护儿子，在程文锦被打住院的事上，他让自己只当儿子是想追求程文锦用错了手段。 而且他儿子也受伤了不是？他能做到不追究对方把自己儿子打伤，还自动提出和解并赔偿已经很大度了。 说他没一点察觉？怎么可能，是他不愿意往不好的地方想，自己麻痹自己选择相信儿子。 赵启海有点后悔把王律师叫来了。 这事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当收到程文锦发的信息说有事跟他面谈时，他以为还是为了和解的事，所以叫来了王律师。 放出来的并不是录音，而是视频。 等看到画面，一点侥幸都没了，屏幕上说话的人正是他儿子。 视频里赵宇嚣张的脸上带着一股邪性，要不是他儿子他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扁这张恶心人的脸。 听他儿子说什么，驯服，摧毁人格。 这视频要是暴露出去，他的儿子一个变||态名号少不了，更别提对启海实业的影响了。 真正让他提心的是怕儿子真成了一个变||态。他再宠儿子，也是奔着望子成龙去的。 【……二伟，看看程文锦在那边不在。蒋成杰，一会别忘了给她的脸拍多点特写，虽是整出来的脸，这贱||货真吉儿漂亮……】 赵启海不愧是商海里打滚多年的，很快稳住心神，从他考究的办公桌后面走出来，面色尽量放得和善，还改了称呼，“程同学，先别放了。有事咱们坐下说。” 妉华关上了视频，拔掉了U盘。 赵启海没让王律师出面，而是自己来了，“程同学，你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妉华没坐，说道，“赵宇离开六中。”她不想让这人在她眼前晃。 刘子江跟钱二伟早都不上学了，属于社会上混混，现在靠着当赵宇的跟班过活。 蒋成杰是职高的学生，退不退学都她没影响。 只要赵宇不在她眼前晃，四人都不会在她眼前晃达。 能提要求就是好事。赵启海一口应下，“好好，这事我答应了，本来我就准备高三毕业了让赵宇出国读大学，现在提前走一样，我过两星期就把他送走。蒋成杰我也会让他退学。” 赵宇的脚只是骨裂，再有两个星期也好的差不多了。 蒋成杰是赵宇的跟班，没什么背景，家里有几个钱还是靠着赵家发家的，让他退学是赵启海一句话的事。 妉华回忆了下，前世赵宇四人堵了原主几次后突然中止了，从此后她再没见过赵宇四个，应该是赵启海发现了赵宇在干的事，一样提前把赵宇送到国外了。 “程同学还有什么要求？” “没有。”妉华准备也送赵宇几人一些系统出品物，来消除身体里原主的怨气。 怨气在她身体里，时不时的翻腾，多少影响到了她。 妉华能很容易把怨气从身体里清除出去，但她直觉强行除去怨气不如让怨气自行消散对她更有利。 赵启海堆起笑容，“这样，我送程同学一套碧海清苑的房子，弥补程同学受到的委屈。” 碧海清苑是启海集团开发的一处中高档楼盘，精装修准现房。 妉华不意外赵启海知道程秋芸去过售楼处，现在信息都是互通的，程秋芸去售楼处看过房子肯定会留下一些个人信息。 程秋芸一直想搬离华阳小区，看中的房子正是碧海清苑，去过好几次售楼处，可全部的积蓄只够付三成首付的，还贷的压力较大，很是犹豫。 前世时没有买成。 赵启海倒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套房子。 妉华想了想，说道，“不用。打六折好了。”打个六折，程秋芸就能买得起了。 妉华不是随便要价，赵宇手机里有个短信提到启海给一些关系户的售价就是打了六折。 第21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21） 前世可没有这一出。 赵启海见原主没说出去自己忍下来了，而且肯定调查过确认原主手里没有赵宇打她的证据，所以没用手段封原主的口已是有良心了，当然不会主动给原主赔偿。 妉华没要赵启海白送的房子是有原因的。 要是白送的话，到时得跟程秋芸解释房子的来历。 大概是她用的是程秋芸女儿的身体的缘故，血脉本能，她现在看不得程秋芸对她愧疚自责的样子。 按以前的案例，她被打住院的和解金可当不了一套碧海清苑的房子。 她没想让程秋芸知道赵宇真正想对原主做的是什么事，不然到时又会是一桩麻烦。 也是为了看原主对赵宇四人的怨气消没消除，要是没消除呢，她再多做点事。 系统4531留下的东西很多，总有适合赵宇使用的。 拿人手软，她收下房子再对赵宇下手，以直报怨的直跟怨就不大对等了。 就赵宇四人对原主做的事，前世时但凡原主心灵脆弱一点，人格已经被摧毁了，原主逃过一劫，不是赵宇四人良心发现了，是被赵启海发现阻止了。 只是，这一世妉华来了，赵宇四人后面的恶行都还没做，她不能跟他算没做过的账。 只看原主的怨气会不会消了。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听妉华提了要求，赵启海的胸口没那么闷了，“行，我一会跟售楼处下个通知，你们随时可以过去签约。” 妉华说道：“我不会把视频外传。只要赵宇不再出现在我眼前，不再给我找麻烦。” 谁都不会信删掉视频的承诺，数据保存的方式太多，删了也能恢复，不存在删掉就真没了的事。 赵启海说道，“赵宇这里程同学尽管放心，他不会再跟你有接触。” 妉华看着他没说话。 赵启海竟然看懂了妉华面无表情的脸现在在表达什么意思，“这点胸襟我还有，事后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不是没想过用打压威逼甚至暗中做点什么手脚的方式，让妉华不敢说出去，但只是念头那么一闪就过去了。 为了他好也为了公司好，能花钱做到的事，最好不要去踩国家能容忍的那条线。 另外，他的直觉。 妉华点点头。 赵启海在心里合计了一会，对妉华说道，“程同学也给我个保证，一会签个保密协议。” “不签。”妉华再模仿嘲讽脸，“你能保证视频不是从你们这边泄露出去的？视频不止我手里有，赵宇的跟班手里都有。我只保证我自己不发出去。” 不答应她就放‘前突后翘’作验证。 只是赵启海对她的恶念怎么不再起了？这就可惜了。 赵启海答应了。 不答应能怎样？视频现在传出去直接影响到赵宇申请国外的大学。 等赵宇到国外呆个几年，再改头换个面，他这边有了预防，多做一些慈善项目，到时就算视频传出去，对赵宇对公司的影响会压到最低。 妉华走了之后，王律师说道，“赵董，程文锦等于什么承诺都没有。”他之前本想做律师本分，但被赵启海以眼神制止了。 赵启海说道，“我的直觉，此女不可得罪。我的直觉一向灵。反正一点钱的事。”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不然他也没那么大方，一出手一套房子。 “咦？”王律师摇摇录音笔，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录上？不可能坏了，这录音笔我上午还在用。” 赵启海眼皮跳了跳，“没录上就没录上，反正一点钱的事。” 他想起赵宇一直跟他吵吵的，程文锦邪门的事。他不迷信，但相信气运一说，有的人突然气运上来了挡都挡不住。 潜力爆发这种小概率事件发生在了程文锦身上…… 还有这女生的表现，一点不怵，拿着仇人的把柄也没有得意，只陈述着自己要求，像是对他答不答应并不强求。 他不敢赌她没有后手。 看来他要尽快把赵宇送出去了。 ………… 回去食堂剩不下几样菜了，妉华在外面吃了饭才回的学校。 “哥们，谁拍的视频查着了吗。” “时间太长，咖啡店的监控没存。” “你这回栽的不轻，就这么算了？” “算了？哪有这好事。来日方长。”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恶意。 恶念不断不一定能转化成恶意，能固化成恶意是产生恶念的人顺从恶念付之于了行动，像是黄芳英，像是张梓欣，像是赵宇四人渣。 妉华往高二2班方向看了看。 秦牧言对她的恶意比上回多了不止一倍，应该是已经做了‘来日方长’的事了。 恶意来的巧了。 本来她还遗憾没能在赵启海身上验证一下她的猜测，现在来了另一个测试者。 而且秦牧言肥瘦正好。 她从次元空间里找出了‘前突后翘’。 修改外貌类的道具有时效性，所以这些道具都不止一个。 想了想，又找出了‘欲泣欲诉’一起放在了秦牧言身上。 ‘欲泣欲诉’修改的是眼睛，调整的范围小，见效会很快。 妉华站着等了一会。 高二2班里，秦牧言觉着眼睛有点痒，用手揉了揉，这一揉不当紧，手上感觉湿湿的，拿下来一看，揉眼的食指上有水渍。 不过，眼倒是不痒了。 他以为是揉出的生理泪水，没在意。 跟他说话的男生见了鬼一样的看着秦牧言，“你哭了？” 秦牧言当即不大高兴，“说什么呢你。这是我刚才揉眼揉出的生理性泪水。”在他的观念里，哭这种东西是跟女人绑定的。 这男生使劲眨了下眼，再看秦牧言，仍是双眼雾气蒙蒙，里面的泪水要掉不掉的。 这泪眼要是长在女生身上，那是我见犹怜，可搁在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身上，相当的违和。 男生浑身打了个战。 “系统出品，保证正品。”妉华嘀咕了下系统商城的铭言，“果然是立竿见影。” 道具的时效多久看人，五年六年，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可惜‘前突后翘’不属于立竿见影的，妉华准备过几天再过来看效果。 第22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22） 虽然学校及时冷处理了，校内网上的贴子删了，可当时食堂在场的学生不少，拍的人不止一个，加上有手快的把贴子转了下来，私下里视频、截图照传不误。 现在六中同学发信息都换了新表情，几个当事人都被做成了表情包，使用最多的是妉华模仿张梓欣的嘲讽脸【配字：关你屁事尼】以及黄芳英涨大的脸上要吃人的样子【配字：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妉华在学校出名了。 她去哪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跟前世原主的遭遇不一样，学生们对妉华看法以正面为主。 妉华视之无物，该学学，该吃饭吃饭，该做操做操。 让她满意的是，不管会不会私下里报复她，张梓欣秦牧言黄芳英等人近一段时间，起码在明面上从她眼前消失了，连一个班的陈霏都没再在她跟前蹦达，她的身边清静了。 随着老师的讲解，她串联起的知识点越来越多，做的卷子不是每张都是空着一大半了。 “程文锦，你来做一遍。” 刘存明让到一边。 妉华走到实验台前，动手操作起来。 看到妉华一点都不显生疏的动作，刘存明很难相信她是第一次亲手操作。 动作很娴熟，跟他这个当老师的熟练程度差不多。 不如说复制粘贴？刘存明甩甩头，没再想下去，模仿的好也是一项能力。 动手能力强是学理科的好苗子啊，刘存明很是惋惜她高一期末没有直接选理科。 再之后，刘存明发现妉华竟然背完了整个课本，不是他教的物理这一个科目而是所有的科目。 虽然理科不要求背课本，但能背下来的无疑是个在学习上肯下工夫的好学生。 对于好学生，刘存明从不吝啬激励式的表扬，当堂表扬了妉华刻苦学习的端正态度，当然，并不要求都跟着学，关键在于态度，毕竟每个人的有效学习方法都不尽相同。 下课了，罗东毅看神奇生物一样地看着妉华。 他每天看着妉华一页页地翻着崭新的书，以为她有什么奇特的爱好，因为她翻的太快了，视线最多在一页停留两秒钟就又翻页了，说是查找资料都勉强。 再说也没有每科书都一页页翻着查资料的。 这样就把书全背下来了，过目不忘？ 老班知道的不够全，他可是看到同桌连辅导书都翻看完了。 “你辅导书也背了？” 妉华扭过来头，说道，“背了。”然后示意了下他桌子上铺着的数学卷子，“能看吗？” 罗东毅心里震惊着，抓起卷子递了过去，就看妉华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卷子照着抄起来。 罗东毅：…… 很掉神奇生物的档次。 “你在家都不写作业的吗？” 妉华写着没抬头，说道，“不会。在家只写会写的，跟背书。” 她发现老师说的对，做卷子能让她更快地串起书里的内容。 怎奈能串起的东西还太少，特别是数学，不会的比会的多。有答案的习题集她可以背下答案，先做到知其然，最起码再遇到同样的题她可以依葫芦画瓢。 老师发的作业卷子没有答案，好在她有个数学满分的同桌，卷子上答题步骤一步步列得很清楚，方便了她理解。 为了不显得太特殊，她没有看一遍背着写，而是照着抄的。 想做到所以然得从头开始学，她现在开始从小学课本学起了，昨天学完了小学的，今天晚上回去该看初中的了。 纸质的书只能采取眼看的方式记到脑子里，几十本书要她一页页的翻一页页的记。 记完了课本还需要做题来消化。 有原主的记忆她不用从一加一写起，但也花了她好几天消化完小学的。 罗东毅心里莫名轻松了点，想着神奇生物也没那么神奇，到底不是真正的过目不忘，也是需要反复加强记忆的。 他从桌洞里拿出一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妉华抄完，卷子还给了罗东毅，扫了眼罗东毅正在看的书，是本小说，书页上方的书眉里有小说的名字：我欠总裁一个子。 注意到妉华的视线，罗东毅问了句，“要看吗？” 妉华摇摇头，“不看。” 小说＝虚幻，虚幻向的东西不在她复制进记忆的范围内，起码现阶段是。 罗东毅不以为意，又看起来。 中午吃饭时，朱航在8班不老群里发了一个消息，【陈霏转班了。她不是请了病假了吗，等回来就直接去19班了。】 【赵凯：怎么又是转班，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朱航：消息来源嘛……无可奉告，但这消息是真的。你看一下群成员，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谁都不知道朱航怎么做到总是拿到第一手消息的，这已经是8班之谜了。 【赵凯：我槽，真没陈霏了。@杨一帆。手够快的】 【杨一帆：那是。8班不老群只有8班的同学才能呆在里面】 【周燕燕：陈霏本来就想考影视学院，她转到艺考班不正常吗】 【万晓媛：真的呀，陈霏没说过啊】 【周燕燕：你忘了我跟陈霏住一个小区了？她妈跟人报怨陈霏学舞蹈钢琴表演花了老鼻子钱了，现在又报了暑期表演特训班，一下子预交了好几万。】 【万晓媛：这我就不明白了，她想艺考怎么分班的时候选的理科班】 【周燕燕：谁知道呢。陈霏看着对谁都和声和气，可跟谁都不特别亲近。@程文锦。你知道吗】 都看得出来陈霏跟程文锦两人现在闹掰了，虽然但是，两人曾是朋友不是？所以周燕燕艾特了程文锦。 【程文锦：学霸人设】 没人问妉华懒得说，有人问了，妉华照实说。 陈霏自知长相上没有优势，想在演艺圈出头，只能从人设上下手。 她给自己立的是学霸人设。 理科学霸的艺考生，很有闪光点。 她高一的成绩排前一百，按说高二能分到重点班，她自己要求还呆在刘存明的班里。 陈霏打算的是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第一名比前一百名好听多了，多年后谁会多注意班里第一名是不是上了年级一百呢。 第23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23） 只是陈霏高估了自己，她本身擅长的不在理科方面，高一有初中的好底子努力一下可以考到班级第一，到了高二她学的吃力起来，成绩下滑，上半学期期末勉强站在了班级前十。 普通班的班级前十连全年级的二百名都不一定到的了。 学霸人设操不成了。 前世时陈霏没这么早转班，是快到期末考试的时候，她跟现在一样的病了，完美地错过了期末考，然后高三开学转到了艺考19班。 前世陈霏在出道不久的一个综艺节目里，说接触到这行是因为她跟原主是朋友，原主想当明星，她被拉着一起上了表演课。 遗憾地说她本来想考理工类大学，曾是班里第一名。后来原主拉她一起艺考，原主没考上她考上了，就这么着阴差阳错的进了娱乐圈。 操起了为朋友放弃了自己的理想的好姐妹人设。 原主的颜值能打，哪怕黑料不断人气也是不断上升的。 有原主这个人品堪忧的黑红对照姐，突显出陈霏的人品可贵。 原主就是她的工具人，啥时需要啥时搬出来。 可以说陈霏是踩着原主一点点被人记住的，不然她那张没多少辨识度的脸靠正常营业方式很难出头。 群里静了一会。 都是聪明人，只一个提示就行。 陈霏的谋划之深思虑之远让还多少带点单纯以及中二气的他们震惊不小。 还是吕阳打破了安静。 【吕阳：程·话题终结者·文锦又一实锤】 【赵凯：……啥都不说了，我回头让我妈给我买一麻袋核桃补补脑】 群里重新活跃起来。 ………… 高二周六只上半天课，中午放学，关珊跟叶思琳问妉华，“我们一会去小吃街，一起去。” 妉华略一想答应了。 回家只有她一个人，吃饭也是叫外卖——原主不会做她也没去学做饭，去小吃街还能多吃点，顺便再打包些回去留着晚上当宵夜吃。 三人一起下了楼。 正是放学时间，住宿生今天也回家，校园里都是往外走的学生。 最近学校没发生太大的新闻，所以妉华还有关注度，一众学生中间她受到的注目礼最多。 虽不是看她们的，关珊跟叶思琳多多少少有点小不自在，拉着妉华快步往外走。 小吃街离学校不远，走路的话十来分钟的路程。 小吃街的真正名字叫建平西路，原本是自然形成的饭馆一条街，后来因势利导，把建平西路规划成了步行街，路两侧多了许多小吃摊，变成了小吃一条街。 因为是周六，中午的小吃街已经人头攒动了。 站在街口，各种鲜的甜的麻的辣的食物香味直冲入鼻腔。 关珊使劲吸吸几下鼻子，“麻辣兔头，我的最爱。” 叶思琳嫌弃，“吃一个爱一个，你的最爱已经爱满为患了。” 关珊吃货属性不解释。 两人从初中起就是朋友，关系非常好了，经常性地互怼。 关珊对叶思琳的话反以为荣，“它们都是朕的爱妃，朕哪一个都不会抛弃，朕只是最近宠着麻辣兔头。” 叶思琳被关珊的吃货理论逗得笑出了声，“行，赶紧去宠，你。” 妉华也跟着笑了下。 她不是觉着好笑而是觉着该笑。 她是想起了不能OOC的注意事项，原主不爱说话，可笑是经常笑的。 再说，融入人群比独立于人群麻烦要少的多。 “你，你你你还是别笑了，吓人。”关珊夸张地双手捂脸，一副惊吓状。 叶思琳扑哧一声笑道，“你不用给我们面子，不觉着好笑不用笑。也不用模仿谁。” “对对对，我们都看惯你的面瘫脸了。”关珊说道。 妉华恢复了面无表情脸，“哦。” 原来大家已经接受了现在的她，那她以后不用再模仿原主了。这样更好。 又引来了关珊的一阵笑。 三人说说笑笑走进了步行街。 走了几步关珊就停在了一个摊位前，“先来关东煮垫垫肚子。你们吃吗？” 叶思琳说，“行。” 妉华没意见。她吃什么都行，没有什么爱吃跟不爱吃的。 关东煮，奶茶，烤串，涮牛肚，臭豆腐，肠粉……当然少不了麻辣兔头，跟其他人一样，三人从街口一路吃下去。 因为各人口味不一样，三人没有AA制，各买各的吃的更自在。 叶思琳买了碗龟苓膏，关珊吃不了那个味没买。 看妉华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关珊觉着自己的舌头都有了苦味，问她，“你这也喜欢吃啊？” 她就没见妉华没有不喜欢吃的，她跟叶思琳买的妉华都买了，全都吃了，还吃得有滋有味的。 妉华点点头。她喜欢里面的能量，对她的体质有增进作用。 修炼了之后，她的意识体对身体的掌控度更高，吃下去的东西对身体的影响会同步传达给她的意识体。 对身体有好处的东西当然要多吃点。 吃完了又要一碗，然后又一碗，等到吃完了四碗再买的时候摊主大叔不敢卖给她了，劝她说一次不要吃太多，喜欢的话下次再来。 妉华这才罢了。 叶思琳跟关珊就这样看着妉华一碗一碗的吃，直到被摊主劝出摊子。 叶思琳叹了口气，“关珊，有程文锦在，你吃货的名头保不住了。” 关珊双手赞成，“就冲程文锦吃的这量，关某甘拜下风。” 妉华则转过身，看着几步远的一个男子说道，“有事？” 三人出了摊子自然地站成了品字形，关珊跟叶思琳都看到了妉华转身。 等妉华朝着一个男子发问，看情形跟对方起码不熟，两人赶紧跟过来，一左一右地站在妉华身边，忙问，“怎么啦？” 妉华说道，“他跟着我们。” 她其实早注意到了这人不时地看她一眼。 但往她们三人这里看的不止他一个，不说原主的确漂亮，关珊跟叶思琳也都长得不错，三个女生站一起，路过的人有一半会看她们三个一眼。 一般只是随意看一眼而已。 这人则是跟了她们好一会了，妉华这才理会。 第24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24） 关珊跟叶思琳都是心头猛一跳，因为她们两个一点都没察觉出来，看眼前的男子，四十岁左右，中等个头，翻起的衬衣袖子露出了小臂上的肌肉。 两人心里起了万分的警惕，可一想着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小吃街，男子就算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关珊眉一竖，“你是谁，跟着我们做什么。” “几位同学别误会。”男子竖起两只手掌，温温和和的一笑，“我是棠娱公司的，我是个经纪人，也就是俗称的星探。” 又对妉华说道，“同学，你不记得了？上个月我们见过一面。噢，对了。” 男子一手把头上用来遮阳的宽沿运动帽摘了下来，另一手胡捋下被压得有点变形的发型，“看看，是不是认出来了？我叫唐林，给你名片上有我的公司名字地址，在网上都可以搜到的。” 说得这么清楚，大概是真的了？叶思琳跟关珊看看妉华。 妉华搜了下记忆，原主上个月是遇到过这么个人，这人上来问她愿不愿意当明星，原主一时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应，名片都没有接，后来是被跟她一起的陈霏拉着跑掉了。 原主没想着进娱乐圈，所以没去记这人的长相，记忆里只有个对这个人大概齐的印象，妉华也就没认出这人。 不过，前世没有再次遇到这个叫唐林的经纪人这一遭。 她有所感，放出精神力感应了下，是规则的味道。 这是想让她按照原主的路子走？ 位面规则也就是天道有着其修正性，自身规则出了漏洞会自动修复。 系统4531属规则漏洞里的异物，一旦被规则发现会被排斥出这个位面。 虽然系统的自主意识被它抹杀了，但它留下的东西在她的身上。 现在修复到了她这里来了。 还好这个位面虽然规则完整，但没有产生位面意识，天道是自主运行的，规则的修复也是，不会有针对性的对某一处强制进行修复。 她只要不做强行剥离规则之类的事就不会被天道扔出这个位面。 但这事也给她提了醒，捡蛋糕渣时也得小心点，省得功亏一篑。 因为不光系统是规则漏洞异物，她也是。 她当时跟着系统来到这个世界后，意识体很快受到了位面规则的排斥。 她凭直觉果断地进入了这个无主的身体，她的意识体受到的排斥才渐渐消失。 她用精神力在唐林身上扫了一圈，没有发现特别的东西，收回了精神力。 她看了看唐林，说道，“有这事。但我没有你的名片。” 唐林只惊讶了下，在娱乐圈打滚多年的他很快想到是怎么一回事了，无非是有人嫉妒恨生出的事。 “当时是你的那位叫陈霏的好友接了名片。后来她回电话给我，说你不愿意当明星，我让她传话给你，让你再考虑一下，她答应了。” 唐林一向反感把心机使到朋友身上的行径，他说的十分详细，“隔几天她又打给我，说你跟另一家经纪公司签约了，不好再跟我有任何联系。 今天碰到你是个意外，我过来是想问清你是不是真的已经签了别的公司了。” 他原先一眼看中了女生美且很辨识度的外貌，娱乐圈不缺美女，但缺少能被人一眼认出的独特面孔。 但也就这样了，对方说一而再地说不愿意，他就没来个再三。 这次再遇到，发现女生的气质也很特别，他一时形容不上来，反正就是让人见之难忘。 先天条件好，哪怕什么都不会，走个流量也能出头。 这才不甘心错过了一个好苗子，过来问个清楚。 妉华说道：“我没有让她打电话。我也没签约。” 原主在程秋芸出事之前，从没想过进娱乐圈，遇到这么个人，原主连脸都没看清，哪会让陈霏回什么电话。 陈霏倒是跟她提起过，说街上遇到自称星探的人都是骗子，让她千万不要相信，以后再遇到赶紧跑，不要搭对方的话。 原主信了陈霏的。 跟唐林想的一样。他转而一喜，“那同学考不考虑签我们棠娱？” “我对当明星不感兴趣。”妉华想了下，问，“陈霏说我签了什么公司？” 不是长得好看的人都有一个明星梦，被妉华拒绝了唐林也不觉着有什么，他带点深意的说道，“你朋友说你签了家经纪公司，名字叫玉良天。 都是同行我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作为圈内人我提醒一下同学，要是你想进入娱乐圈，一定要慎重选择签约的公司。” 妉华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前世原主签的就是玉良天公司，介绍这家公司给原主的正是陈霏。 玉良天是家很小的公司，压榨艺人不说，对能给公司挣来钱的事可以说没有任何底线，拉艺人出去陪酒、介绍金主给艺人是常有的事。 陈霏自己则签了另一家较大的娱乐公司，给原主的说法是，原主不是科班出身在大公司出不了头，可能几年都不会有收入。 原主进娱乐圈就是想快点挣钱的，所以认可了陈霏的说法。 姜珊跟叶思琳才知道陈霏跟程文锦之间还有这样一段官司。 也都听懂了唐林的言外之意。 怪不得两人掰了。要是她们，不会跟陈霏掰的这么平和，非得捋出来个一二三来不可。 都什么事啊。 “陈霏……”关珊到底碍于跟陈霏同班了一年的面子，没说出难听的话来，“她怎么这样啊，你跟她还是朋友呢。” 唐林深知怎样能给涉世不深的女孩子留下好印象，没有再强求，掏出名片，给了三人一人一张，“要是同学改了主意，可以打电话给我。” 等唐林走远了，关珊拿着名片叹了口气，“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经历小说里的情节，路遇星探，虽然星探不是找的我，也是够跟人吹一年的了。” 叶思琳查了手机，说道，“网上有刚才这人的照片，棠娱也有。” “让我看看。”关珊伸过头来，“哇，棠娱还是个大公司，那么多明星都是棠娱的啊。”抬头问妉华，“你真不想当明星啊？” 妉华点头，“我想上大学。” 当影后是原主重生后的愿望，又不是她的。 第25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25） 华阳北五街，是条老街道，两边都是平房院。 路两边的人家都把院墙砌得很高，加上几乎连成片的探出院墙的树冠，遮得不大宽的街道不见阳光，让本就曲折的街道显得更阴森。 六中离家不算远，步行差不多二十分钟。 从家到学校有好几种走法，有大路也有小道，全走大路会绕远，可以超的近路有的很偏。 妉华这几天上学放学特意从偏辟的华阳北五街走。 高二的作息时间是早上七点二十上早自习，中午十二点放学，下午一点五十上课，五点放学，晚上七点晚自习，九点放学。 走读生中午跟下午放学可以在学校吃食堂，也可以回家。 为了给秦牧言的‘来日方长’多留出一些机会，妉华这几天下午五点放学都是回家吃饭。 一连五天，她顺顺当当地到学校，顺顺当当地回家，什么不寻常的事都没遇到。 今天走着走着，她心有所感，不过她脚下没停，悠闲自在地往前走着。 静谧的街道里，只听到她的运动鞋跟地面的轻微摩擦声。 叭嗒叭嗒叭嗒…… 身后传来略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快迫近，与她走了个一平。 不是跟她有关的人，妉华随意地看了眼。 来人是一位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中年妇女外表普通，穿的普通，扔到人堆里会找不到的那种。 她抱着的孩子约摸有两岁大，脑袋侧搭在女子一边肩头上，脸正冲着妉华的方向，眼睛闭着，嘴微微张着，睡得很沉的样子。 察觉到妉华看她，中年妇女扭过脸朝妉华看过来。 看到妉华，中年妇女带点警惕的表情瞬间变得奇怪，她急冲冲的步子也因此慢了下来。 不过很快她扭回头，而且加快了脚步，快到几乎是小跑了，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走向前面路边停着的一辆灰色面包车。 中年妇女快走到的时候，面包车的后门向一边滑开，从里面探出一个男子的头来，看到了中年妇女，并没有下车。 等中年妇女走到车门前，男子的头缩了回去，中年妇女把怀里的孩子往车里递，一双男子的手伸出来把孩子接到了车里，中年妇女跟着上了车。 车门滑上。 妉华仍是慢慢的走着。 在妉华走到面包车附近时，车门再次滑开。 刚才的中年妇女跟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实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中年妇女笑叽叽地对妉华招手，“小同学，麻烦你过来一下。” 妉华漠视。 中年妇女的笑叽叽脸定住了，跟壮实男子对看一眼，两人朝着妉华走来，中年妇女嘴里说着，“同学，是这样的，孩子有点不舒服，我们想去市二院给孩子看看，不知道路怎么走，想让同学给帮忙带下路。” 本来离的没多远，说话间，两人离妉华不过两三米了。 中年妇女在左，脸上笑纹一道道的，“听说城里的学生心眼都好的很，帮了咱们的忙，等到了地方大姐给你拿点土产当谢礼……” 壮实男子在右，一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 眼看着距离不到两米了，壮实男子动了起来，空在前面的手臂抬起来，大迈一步往妉华的脖子搂去。 妉华身形一闪，壮实男子搂了个空，他很是吃惊，显然没有想到妉华能躲得开。 壮实男子一动，背在后面的手拿了出来，手里攥着一块医用棉纱布。 妉华闻到了刺鼻的气味。 事情再明了不过，这一男一女想把她迷晕了带走。 “快，别让她跑了。”见事情不能取巧了，中年妇女忙去堵妉华的路。 “M的还挺滑溜。”壮实男子把棉纱布往兜里一塞，两只铁钳一样的手都腾出来狞笑着向妉华抓去。 妉华跑是不会跑的，她不仅自己不会跑，也不会让这两人跑。 想对她使坏还想跑，没那好事。 她往后一退，空出了适合的距离，一脚踹在壮实男子的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 无接缝的出了一拳，打在中年妇女的脸上，打得她原地转了个圈才摔倒到地上。 基础武学的宗旨很简单，力与速度。内功增强身体的力量，外功提升出手的速度。 内功是根基，没有力量的加持，再好的招式都是花架子，力道足够，不用花哨的招数，直来直去就能见效。 妉华现在在内力的加持下，总力量比纯肌肉力量要大三倍不止。 这样的力道下，一脚踹翻一个成年男子不在话下。 见壮实男子要爬起来，妉华再一脚踢过去，正中他的后颈，壮实男子闷哼了下，歪头倒在地上不动了。 看到同伙不中用了，中年妇女吓坏了，直求饶，“大妹子，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妉华屏了呼吸，弯腰从地上壮实男子兜里拿出医生棉纱，捂在了壮实男子口鼻上。 壮实男子没晕实在，估计是想趁妉华松懈了偷袭或偷跑，察觉到了妉华的意图，想反抗，但在妉华精神力的镇压下，他的反抗只能出现在脑子里。 几秒钟后，壮实男子是真的不动了。 如法炮制，弄晕了中年妇女。 用精神力跟猛击后颈都能把两人弄晕了，但不如用他们的药药晕了好解释。 她拿出手机，打电话报了警。 正在这时，从西边街口处传来摩托的轰鸣声。 她心有的所感更加清晰了。 来了。 秦牧言的‘来日方长’。 华阳里北五街不是一条直路，而是有两个拐弯的弯路。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已过了两个弯，是看不到西边的街口的。 妉华看了看地上的两人，往回跑去。要是她等的人看到地上的两人产生放弃的念头就不好了。 跑了几步后，从一户人家墙跟底下捡起半块砖头才又继续跑。 她跑到第二个折角处，不跑了，转过身，背对着街口低头看着手机。 不一会，一辆破旧的摩托车从第一个弯拐了过来。 摩托车本来车速不算快，转过弯看到妉华后，突然加了速，直冲着妉华撞过来。 第26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26） 眼看着就要撞上，妉华以极快的速度闪开，因为车速快，摩托车上的人来不及转向从妉华身边驶了过去。 妉华没给他掉头再撞向自己的机会，手里的半块砖头砸向摩托车的后轮。 妉华对自己的准头有信心，都没用上精神力。 一投即中。 摩托车倒地与地面摩擦出很大响声。 因速度快，摩托车上的人被甩出去好远，落在路当中，一动不动，看样子摔的不轻。 倒地的摩托车惯性作用下滑出一段距离后，撞到一边的围墙上停了下来。 听到警笛声由远及近，妉华站在原地没有再动。 一会，一辆警车开了进来。 看到街里的情形，警车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的其中一个女警认出了妉华，“程文锦？是你报的警？” “是我。”妉华也认出了女警是到医院里给她做笔录的夏警官。 另一边，几位警察去查看了躺在地上一近两远的三个人，打了急救电话。 夏警官对妉华的观感很好，在遭受到伤害时敢于反抗比自己强大者的女性，都值得她尊重，哪怕妉华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一样适用。 她关切地问，“你有没有受伤？” 妉华摇摇头，“没有。” “呲——” 一辆黑色商务车一个急刹停在了警车的后面。 商务车的前盖上喷涂有一行显眼的字：凌城电视台。 车刚停稳车门就打开了，从里面快速下来好几个人，前面的年轻女子拿着一个话筒，后面的拿着不同的摄像设备，在年轻女子后面跟拍。 夏警官拦下一行人，“现场正在处理中，你们不能过去。” 一行人很配合地停下了，年轻女子带着职业微笑，对着话筒说道，“你好，我是市电视台城市快讯的记者丁鱼，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出了车祸吗？” 丁鱼记者说完把话筒冲向了夏警官。 夏警官皱了下眉，“你们怎么来的？” 丁鱼解释道，“我们接到线报，说是附近街心花园里有一个孩子丢了，我们赶到这边正好看到咱们的警车往这里开，我们以为是孩子找到了，就跟过来了。” 夏警官眉头松开了，不是从他们这方泄露出去的消息就好，对王鱼说道，“现在事件刚开始调查，还无可奉告。如果有能公开的信息，我们会及时联系媒体的朋友。” 妉华指了下远处的面包车，说道，“车上有个孩子。” 她报警说的是有两个陌生人想抓她，被她反制了。 虽然基本判定这一男一女是人贩子，可她只以为这两人见她一个人在路上走，临时走意对她下的手，并不能确定车上的孩子是不是两人的。 听到丁鱼的话之后，她有所猜想，放出了精神力，看到孩子被放在了面包车后排座的地上，还用一块从后排座搭拉下来的毛巾被盖着，不拿开毛巾根本看不出里面藏着个孩子。 立夏之后的天气，下午五点多也还有点热，这样闷着会让孩子闷出病来。 亲生的不会这样对待。 这条街挨着街心公园，她猜着这孩子很大概率是丁鱼说的丢失的孩子了。 丁鱼惊喜地问妉华，“多大的孩子？是不是两岁左右的？” 妉华点了下头。 “你呆在这里别乱走。”夏警官叮嘱了妉华一句，立即往面包车跑去。 丁鱼顾不得等妉华的回答，跟后面的同事使了个眼色，一行人跟上了夏警官。 很快，夏警官从面包车里抱出一个孩子，孩子一头一身的汗却还在睡着，明显不大正常。 这里离市二院很近，不到十分钟救护车就开过来了，把三大一小四个昏迷的人拉走了。 妉华则坐着警车去了警局。 ………… 当刘存明接到警局的电话，说他班上的学生出事了让他到警局一趟时，他差点没急岔气去。 丢下筷子急急冲冲地到了警局，看到程文锦一点事没有，他提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程文锦的妈妈程秋芸现在在郊区县，一时赶不回来，所以征求了程秋芸意见后，通知他这个班主任过来陪同程文锦做笔录。 等弄清了发生了什么事后，刘存明的心脏跟着一起一落了好几回。 程文锦放学回家，走到华阳里东街时，遇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贩子。 两个人贩子试图把她抓走，她反击成功，制服了两人。她不仅救了自己，还有一个被两个人贩子拐来的孩子因此获救。 孩子身份已经查明，就是街心花园被拐走的那个孩子。因为被喂了安眠类的药物，正在医院里做治疗。 拐卖人口是大案子，又是抓了个现行，警方行动很快。 一男一女只是被迷晕了，身上只有擦伤跟淤青，没有大的伤情，送到医院后不久就醒了。 在医院做了处理后，两人已经被押送到了局里。 知道无法抵赖，两人很快交待了。 男的叫孙勇，女的叫田丽，他们一伙有四个人，另两个不跟他们一起离开。 他们拐孩子是蓄谋，抓程文锦是临时起意。 他们这伙人盯了孩子好几天了，每天这个时间孩子的奶奶会带着孩子到旁边的街心花园溜弯。 街心花园的一个人少的出入口对着华阳北五街的西街口，所以他们把车停在了偏静的北五街里面。 孙勇在车上等，田丽跟另外两个人去拐孩子。 今天田丽三人瞅着个机会，孩子奶奶拉着孩子去买气球，气球摊前围了不少人。 三人挤了过去，趁着孩子奶奶掏钱，视线不在孩子身上的空档，另两人打掩护，田丽抱走了孩子。 田丽往孩子嘴里塞了根棒棒糖，孩子太小又不认生，嘴里含着糖没哭没闹。 棒棒糖上面裹了药，孩子吃一会就睡过去了。 打掩护的两个人留在原地误导着孩子奶奶，田丽抱着孩子回到了车子这里。 本来该是得手了马上开车出城，可田丽看到程文锦一个女学生独自一人，长得又好看，就起了贪心，想着要是抓走能卖个好价钱。 到了车上跟孙勇一商量，两人决定顺手干一票，把女学生迷晕了带走。 第27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27） 孙勇跟田丽两个没想到看着没多少反抗能力的女学生娃会是个练家子，几下就把他们打倒了，用他们准备捂晕她的手段用在了他们身上。 另两个同伙已经去抓捕了。 跟程文锦说的两相印证，现场的物证也很充分，事实很清楚了。 刘存明在笔录上签了字。 他还不能走，得陪同再做一份笔录，因为还发生了一个案子。 程文锦打了妖妖零后，一辆摩托车飞驶过来，差点把程文锦撞了，程文锦捡了半截砖头砸倒了摩托车，骑摩托的人连车带人都摔了。 刘存明不知是该庆幸程文锦完完好好的没受一点伤，还是该感慨一下程文锦的事故体质。 能一连遇到两起完全独立的对她的伤害事件，两起事件时间衔接紧凑地跟演练过似的。 要是换个地方，他都会以为谁在编故事。 “我想报案。”妉华说道，“这件事不是意外，申珂是意图谋杀。” 骑摩托车的人叫申珂，摩托车是他偷骑的邻居家的。 妉华听到申珂的名字后，从记忆里把这人找了出来。 前世，申珂开着摩托撞了程秋芸，造成了程秋芸昏迷、致残。据查，他是偷骑的邻居家的摩托，不小心撞到了程秋芸。 申珂初中毕业后没再上学，跟奶奶靠着低保过活，没有能力承担程秋芸不菲的医药费，更别说其他赔偿了。 而且申珂没因此受到任何责罚，因为陈霏跟原主说申珂身世如何如何可怜，从小失去双亲，由奶奶抚养长大，撞了程秋芸是因为申珂着急去打工骑的快了点。 让原主大度点，原谅申珂。 原主大度了。 签了谅解书。 她对别人大度了，没人对她大度。 原主因此不得不退学进入娱乐圈挣医药费。 这一世，申珂开着同样偷开的邻居家的摩托，想撞她。 妉华很清楚今天不是意外，申珂前天跟昨天都跟踪过她。 她之前并不是很确定申珂是秦牧言‘来日方长’的实施者，因为申珂对她连恶念都没有。 只是连着两天都跟着她，引起了她的注意。 直到今天申珂冲她撞过来，她才确定无疑了。 这也给她提了个醒，不能单凭着对她有没有恶念恶意来分辩对她是不是有利了。 要是申珂只把撞她这事当成一项能拿报酬的工作做的话，对她没恶意就说得通了。 申珂是个拿钱办事的，那前世呢？ 前世程秋芸出事的时间在五个多月后。 跟现在相差不到半年，能算得上是一个时间期间内。 同一个时期段，同一个动手者，同一种摩托车撞人的方式，要说是巧合这也太巧合了。 妉华趋向于前世程秋芸遇到的也很大可能不是意外。 申珂能收别人的钱撞她，就能收人钱撞程秋芸。 申珂戴着头盔，穿的长衣长裤，摔的不重，在救护车上就醒了。 重伤或人死了，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 怎么样能快速让对方失去反抗力又不至于弄出严重的伤来，妉华做的越来越顺手了，所以三人都只有较轻的皮外伤。 现在两人的说法有分岐，申珂说他是不小心差点撞到了妉华。 妉华坚持申珂是故意撞她的说法。 这可是两种性质，一个是意外事件，一个涉嫌故意伤害。 要是申珂不小心差点撞到妉华，而妉华用砖头砸他是报复，要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 如果申珂是故意的，那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的。 但看上去，申珂的话更可信点，毕竟两人不认识。 妉华一点也不担心，涉嫌谋杀的案子，警方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跟她无仇无怨的申珂撞她，为了钱的可能性最大，只要有钱的来往，相信很快就能查明真相。 程秋芸终于赶了过来。 该走的程序走完，三人出了警局。 程秋芸向刘存明道谢，“谢谢你刘老师，今天多亏了您了。” 刘存明摆手，“这是我当老师的应该做的。程文锦明天要不要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程秋芸正想答应，妉华抢先一步说不用。 缺课会影响她融会贯通的进度。 刘存明老大宽慰，瞧瞧，遇到这么大的事还想着不能落下课，要是班上学生都有这种学习自觉性，那他每天该笑醒了。 随即大手一挥，决定了妉华明天可以多休息一会，早自习后再到学校上课就行。 ………… 妉华一大早准时醒来。 修炼了内功之后，她的身体以及大脑修复效率提高，相应的所需的时间减少，现在她只需要三个小时的睡眠就能保证一天的精力充沛。 她简单洗漱了下，穿上运动衣出了房间。 房子不大，是套七十来平米的小两居，老式的装修风格，但装饰比较用心，布艺、插花、壁画、灯具等都用了巧思，整个房子显得明快温馨。 “你还要出去锻炼？”程秋芸出来问道。 要照以前，程秋芸这会还在睡着，大概是因为昨天的事，她睡的不沉，被妉华起来的动静弄醒了。 “嗯。”妉华应了声，走到玄关换上了运动鞋。 程秋芸并没有阻拦。 她知道女儿是去练武的。 通过昨天的事，她对女儿的练武更支持了。 叮嘱了一句，“别去太远的地方，别走小道。” 虽然女儿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就怕万一遇到超过她自保能力的意外事件。 母亲对发生在女儿身上的变化总是极为敏感的。 自从上次住院后，女儿跟她的亲近感明显降低了。 心理医师建议说尽量维持跟以前一样的生活状态，对创伤后的心理恢复有利，看得太紧会让女儿产生束缚感，可能会因此产生逆反心理。 她没有阻拦也是因为怕把女儿越推越远。 “我知道了。”妉华答应着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天还黑着。 基础武学的外功修炼需要大点的场地，家里没法练。 老式六层的住宅楼没有电梯，她戴上耳机从五楼一气跑下楼梯。 耳机里放的是英语听力。 课本她已经背完了，只差听跟说了。 外面的天还黑着，有路灯不怕看不清路。 出了楼门没几步，碰到了一样早起的邻居。 “哟，又这么早起来锻炼。” 第28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28） 说话的是小庆奶奶。 华阳里小区有着老旧小区的好处跟通病，好处是周边生活配套成熟，市场学校医院等都很齐全，生活方便。 通病是小区里的闲人多。 闲人喜欢讲闲话，嘴碎。 小庆奶奶属闲人中的一员。 妉华想了下，对她点了下头，继续往外跑。 昨天她出来也碰到小庆奶奶了，小庆奶奶又没提名字，她就没理会。 然后等她跑过去，听到小庆奶奶在她背后跟人说道，“文锦这孩子怎么不理人哪，是家里出了啥事了？回头我问问她妈，以前可没见她起这么早过。听说前段时间住院是受伤了……” 为了少点事，今天她理会了小庆奶奶。 “这孩子，话都没说一句就跑了。天天起这么早能睡得足吗，回头我跟她妈说一声……” 理不理都有闲话，妉华决定明天碰到了还是不理会好了。 在赵启海的有意推动下，双方的和解很快达成，程秋芸不出妉华意料的选了六折购房的赔偿条款。 两天前程秋芸去签的购房合同。 她们不会在这里住多久了，邻居们爱怎样怎样。 华阳里小区的房子是程秋芸买的。 她当时买的时候没多想，只是想给孩子一个稳定的家，买到这里是因为这里的房子相对便宜，而且幼儿园小学都很近。 用光了她所有的积蓄付了首付。现在看来，她买房子买对了，房价飞涨，华阳里的房子也翻了十多倍，很值钱了。 正因为华阳里的房子是买的，程秋芸才有底气敢去看碧海清苑的房子，还想一步到位买个大的。 也因为是自家的房子，尽管跟闲得蛋疼的邻居们格格不入，但也一住住了十几年。 出了小区往东面方向跑上十多分钟就到了沅湖边。 凌城依山傍水，山是凌香山，水就是沅湖。 为了保护沅湖水质，不允许在近湖处建建筑，把沿湖一带规划成了开放式的原生态公园，沅湖成了凌城人休闲的好去处。 黎明前的沅湖边安静少人，不过开放式的公园也是公园，公共设施齐全，隔不几米就有一盏路灯，能看清很远。 妉华脚下没停，沿着沅湖跑着。 跑着跑着，她一点点加速，直到自己现在的极限才把速度稳定下来。 要是有人在一旁为她测速，会发现她稳定下来的速度非常均匀，跟跑步机上定好的一样，每公里所用的时间分秒不差。 妉华没跑太久，二十分钟后停了下来。 她找了块平整的开阔地，拿下耳机，练起了外功。 基础武学里的外功糅合了众家之长，刚柔并济，时快时慢，起、落、踢、打、翻、退、摇、转都恰到好处。 妉华的动作如行云流水，非常好看。 不一会，吸引过来不少来这里早练的人。 多是些大爷大妈。 等妉华打了几圈后，身后多了好几个跟着练的。 她不会特意教，但谁愿意跟着练学练去，她选在这里练外功，一是她需要的场地大，街心花园里早起锻炼的人多空地还小施展不开，再者也不在乎别人学了去。 没有内功的配合，外功只起个锻炼身体的作用。 妉华估计要会比大众健身方式的效果要好些，毕竟是系统商场里评价最优的武学典籍。 可以晚一点去学校，妉华今天多练了会。 等她原路跑回家，程秋芸已经上班去了。 程秋芸原想着请假几天陪着她，被妉华拒绝了。 程秋芸的教育方式是宽松式的，比较尊重女儿自己的意愿，妉华说不用，程秋芸怕反而会给女儿增加心理负担没再坚持。 当然也是确认了昨天的事件没给妉华留下心理阴影才放弃了请假的打算。 桌上有做好的早饭，用盘子扣着保持着热气。 她去冲了外澡，换好衣服出来，坐在了餐桌边，拿开了倒扣的盘子。 早餐很简单，紫米粥，煎鸡蛋，包子。 包子应该是在小区外面包子铺里买的，成年男子拳头大小，一共八个。 紫米粥，两碗。 煎鸡蛋，六个。 不能说程秋芸对女儿不细心，尽管她早出晚归，还是发现了妉华的食量在不断地增加。 知道妉华是因为练武的原因，吃的多身体并没有不舒服后，她每天准备的早餐随即加大了量。 程秋芸给予了她最大的信任，没问她跟谁学的武，在前几天去医院复查后的结果说她的身体非常健康后，更是支持了。 妉华吃饭的时候，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姜妍发来的。 自从认识了之后，姜妍经常给她发信息，尽管大多数的信息她都不会回，但姜妍依然如故。 妉华不懂姜妍为什么对她这么有兴趣，就像是她想研究自己本体的那种兴趣。 姜妍又不知道她本体是星云，她现在是人，姜妍要是对人感兴趣，不该研究她自己么？都是雌性生理上没什么不同。 【姜妍：锦妹砸，昨天是你救的那个被拐走的孩子的？你有没有事？】 妉华想起姜妍说过她在电视台实习，知道这事不奇怪。 她回了条信息过去，【程文锦：我很好。那孩子不是我救的】 【姜妍：你把头发剪了？我看着是你，就是头发不对】 【姜妍：你自救也是救了那孩子】 【姜妍：你真的在练武啊？】 【姜妍：我听同事说了后，真替你捏把汗。我说的同事是丁鱼，我们关系不错。我说锦妹砸，以后再遇到这类的事，不要硬刚，先逃为敬】 【姜妍：对了，八点的城市快讯会报道这件事，放心，播出时会给你的脸打码】 姜妍连发了一串的信息。 妉华回了一个【好】 她对在新闻里出现有所准备。 昨天记者丁鱼跟到了警局，问过她几个问题。 丢孩子的事闹的挺大，事发的地点在热闹的街心花园里，人多嘴杂，当时就被热心人捅到了电视台帮忙找孩子，有一些鼻子灵的网上媒体人也闻风而动，昨天在围脖上已经有贴子了。 还好另两个同伙被抓住了。 现在电视新闻还占主流，一般人还没养成刷围脖看新闻的习惯，不然另两个同伙真有可能会跑掉。 第29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29） 为了给公众一个交待，正好正面宣传，电视台也会及时播送这条新闻。 【姜妍：下个星期天我要回学校一趟，你要是有空我带你一起去学校图书馆借书】 【姜妍：不过我那天有事，还得到校外去，不能陪着你逛校园了，只能把你送进图书馆[遗憾.jpg]】 下个星期天妉华没什么安排，于是她回了个Ok的手势图。 凌城大学是少数几个开设了天文学专业的重点大学之一，她想找的专业类书籍凌城大学图书馆里才会有。 姜妍最是知道她对什么感兴趣，早说了带她去凌大，只是她出院后也得在家多养养身体，一直没能成行。 【姜妍：听说昨天你还差点被摩托车撞了[表情复杂.jpg]。要不要我陪你去庙里拜拜，去去霉气】 妉华把手机放下，继续吃饭。这条是不用回的，姜妍自己能回。 果然，下一条来了，【姜妍：还是去道观拜拜，凌香山的清阳观人气挺旺的】 ………… 妉华到了学校，只有关珊问了问她怎么早自习没来，其他一切如常。 新闻早八点播出时，学生们都在上课看不到。 老班下课时提醒大家两天后月考，班里一片哀嚎。 看到哀嚎过后班里弥漫了紧张的气氛，刘存明满意地走了。 再爱闹的学生到了考试的前两天都不由得多了几分紧张感，埋头不停地写着卷子，以图比上回多考几分。 妉华一样课间也埋头做着题。 关珊眼尖，看到妉华写的试题集露出的一角封皮是没见过的颜色，随口问道，“你新买的卷子？哪家出的？” 妉华翻过封皮给她看。 “是五三啊。不对不对，怎么是中考五三？” 妉华：“我在从头学。” 她初中的课本都背完了，正在刷题中。 关珊无语地看着她，“……你这也太从头了。” “我基础差。” 关珊想到妉华是从文科班转来的，又不觉着太奇怪了，咂下嘴，“我是不是也该从头学学。” 她初中成绩中等只靠上一点，中考超常发挥了，擦着重点高中的录取线进来的。 现在她在班里的排名仍是中不溜。 看了一圈班里，大家都在闷头刷题，关珊打消了出去溜达一圈的计划，也拿出了卷子刷了起来。 一天都在紧张中过去。 妉华答应了程秋芸，所以今天五点放学没再一个人回家。她之前这个点回家是为了方便秦牧言实施他的‘来日方长’，现在回不回家无可无不可。 关珊跟叶思琳问她去不去校外的牛肉面馆吃饭。 关珊，叶思琳，妉华都是走读生，中午跟下午放学能出校门。 妉华同意了，她还欠关珊一顿饭，正好今天还清。 不是刚转来在学校食堂吃的那顿，是前两天刚欠下的。 妉华之前不知道请客这件事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具有连续性，自从食堂那顿之后，她还来还去，又被其他人请来请去，直到现在还没还请。 不过，在哪吃饭、跟谁一起吃饭对妉华的影响不大，她也就任其发展了。 听到提示音，关珊刷了下手机，“哎，朱航在群里发了个信息。程文锦，朱航艾特了你。” 妉华拿出手机翻了下，朱航@了她之后，放了一张截图到群里，图片是从电视新闻里截取的，画页上是一个脸上打码的女生。 问她城市快讯里说的协助抓住人贩子救出一个被拐孩子的高中女生是不是她。 妉华当时没有穿校服上衣，不过她穿着校服裤。 许多学校的校服裤都是耐脏的蓝黑色，普通大众一般分不出来是哪个学校的校服，本校的学生很容易辨认出来。 虽然脸上打了码，但朝夕相处的一个班的同学还是能从身形以及其他一些小细节上认出她来的。 妉华回了个是。 同学纷纷问她怎么回事。 妉华不觉着有什么不能说的，简单说了下昨天发生的事，也澄清了她不是去救孩子的，是人贩子先对她动手她正当防卫。 叶思琳问她，“你还好？” 妉华：“还好。我没事。” 关珊看了看妉华面前的两大海碗牛肉面，“我相信你是真没事，饭量一点都没减。” 群里一会刷了许多条安慰她的信息。 【周燕燕：抱抱】 【杨婷月：抱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程文锦。你竟然一连遇到两起能上法制栏目的伤害事件……】 【徐玉：有点担心被别班的人认出来传到网上，又该有人说怎么‘不绑别人／不撞别人’了】 【万晓媛：抱抱。不唯物主义一下，@程文锦。你最近是不是命犯小人啊】 【赵凯：命犯小人顶一个。】 妉华在群里回了信息，【程文锦：总有刁民要害朕？】 【周燕燕：！！！】 【周燕燕：天呐撸，程文锦都会皮一下了】 这一下群里原本的凝重气氛没了，一时间各种表情图乱飞。 “啊哈啊哈啊哈。”在食堂吃饭的吕阳看到这条信息，噎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然后笑出了驴叫。 边笑边在群里发评论，【吕阳：哈哈哈哈这绝对是被罗东毅带偏了】 不了解罗东毅的人，觉着他是个高冷学霸，只有8班的同学知道，罗东毅的高冷表相下，有颗爱看沙雕逗比小言文的心。 课间别人在刷卷子，他却在刷小说。只要学霸成绩不掉，老师对学霸们的小爱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关珊不能再同意，“绝对是罗东毅的锅。” 妉华：？ 总有刁民要害朕不是跟命犯小人一个意思吗。 还有，这句是她从早上姜妍给她发的信息里学来的。 正在家里吃饭的罗东毅：……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杨一帆：各位，难道重点不在于@程文锦。一人放倒了两个人贩子吗。】 【杨婷月：[星星眼.jpg]@程文锦，你是怎么做到的？没觉着你比我壮多少】 【程文锦：我在练武】 【万晓媛：啊？？？不会是你上次说的，下载下来的武功秘籍，你照着练的？】 【程文锦：嗯】 【……】 群里再次无语当道。 第30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30） 等群成员的无语状态解除后，话题一下子歪了。 最后演变成了半个小时后，8班五十四个人里有三十多个汇聚到了操场东北角，要跟着妉华一起练武。 这走向让妉华很迷就是了。 起先问妉华每天什么时候练，得知她早上五点起床然后一路跑到沅湖边锻炼时，一个个都说跟不起。后来问她能不能在学校里练练，然后成了现在这样。 妉华没所谓，外功谁学都成，正好她多练一次。 天天一动不动地呆在教室里的纯正书呆子还是少的，年龄使然，大多数高中生就算不爱运动也会时常出教室在校园里走走。 下午吃完饭后的操场很热闹，打球的，跑步的，一起散步聊天的。最热闹的地方是挨着南边跑道的篮球场，青春的荷尔蒙在节奏快有竞争性的篮球项目上尽情挥洒。 篮球场两边有观赛台，有地方坐，又有的看，大多数出来溜达的同学都被吸引在了篮球场附近。 打的酣畅，看得畅快。 相应的，没任何运动设施的操场东北角人少多了，只有沿着跑道跑步的几个同学偶尔路过。 等三十多个人过来，略显偏静的操场东北角也一时热闹起来。 要说他们真想跟着学，妉华这个缺少七情六欲的都不相信。 他们是刚才在群里说到坎上了的一时兴起，有下次的可能性不大。 也是因为他们是高二生，还允许自我放纵一下，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正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妉华一练起来，三十几人一开始还嘻嘻哈哈地跟着比划，后来场面渐渐安静下来。 妉华的动作流畅，时而缓如溪流，时而重如雷霆，自然舒张一气呵成，却又意外地不复杂。 完全不懂武的也能看出好来。 有头脑机敏又有心锻炼身体的，看出妉华这套动作的不简单，跟着认真的学起来。 ………… 什么都阻止不了月考的到来。 第一门考语文。 对妉华很不友好的不是数学化学，而是语文，她对阅读理解很不理解，只能从她背过的试题里寻找相似题。 到了作文，更不友好了，给出了一份有关老人与时尚的资料，要求据此写一篇作文，不少于800字。 作文是她还没有开始攻克的难关。 她擅长的是模仿，可有规定不能抄袭，太相似的借鉴也不行。 她背完了几本范文集，在没能消化成自己的之前，脑子里冒出来的句子都是书上的。 抄书上的句子就算抄袭了，不能写。 妉华不为难自己，决定不写了。 接下来是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月考时理综科目分开考。 两天考下来，班里同学上演了每月一瘫，最后一门交卷好一会都没人出教室。 关珊瘫坐着，“真是累死我胖虎了。我合理怀疑老班在精准打击我，那两道物理题就不是给凡人做的，那是给学神准备的。” “走了走了。”赵凯把校服外套甩到一边肩上，“我赶紧着回家吃核桃去。” 王浩垂着头，“唉！我这回考的已经不配吃核桃了。” 吕阳拍拍他，“走走，趁着食堂这会人少吃饭去。” 不起动也得动，月考完了不会放假，今天的晚自习照常上，他们得去吃饭了。 月考带来的唯一好处是，比平时早放学半小时，高二的学生能先吃上饭。 每次月考带来的压力感不会因月考的结束马上消失，吃完饭选择回教室的同学多了。 回来后不是翻书就是刷卷子，像是要把月考时所有不会的题都给找出来、吃进去、嚼得烂烂的永远留在肚子里，这样下次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妉华刷的仍是中考五三。月考影响不了她的学习计划。 刷了半个多小时，看了一点点手机上的时间，她放下了笔。 关珊也停下刷卷子，看看班里的其他同学都还在安静学习，便没有说话，回头对妉华指了下后门，妉华点了下头。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 看到妉华出去了，吕阳轻轻拍了下同桌王浩的肩，低声问，“今天练练去不？” 王浩一字拒绝，“累。” 吕阳也有点打退堂鼓了，犹豫了一会，觉着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下下，明天能不能坚持再说了。 妉华关珊两人站在教室外等了一会，陆陆续续又出来了五个人。 七个人一起下了楼。 叶思琳，关珊，万晓媛，杨婷月，吕阳，杨一帆六个人是今天的习武大军。 第一天人数有三十多个的习武大军第二天就减少到十个人，第三天八人，今天是第四天，又少了一个王浩。 妉华是不介意的。多练一次对她的体能提升只有好处，习武大军归零她会自己加练几圈。 七个人来到了操场东北角后，发现他们的“习武基地”已经来了一个人。 还是个意外的人，罗东毅。 罗东毅家里有专车接送他上学放学，几乎没见他在食堂吃过饭，上学也是踩着点来，所以很少参与班里的这类校内小群体活动。 前三天的习武大军里他照样没参与。 家世不凡，学霸，个高帅气，罗东毅是六中的高冷校草。 8班的人知道罗东毅内地里是个很好说话的小言文爱好者，一点也不高冷。 但都默契地保守着这个秘密没有外传，所以罗东毅高冷的形象在8班外一直没崩。 不过在8班里早崩了。 看到罗东毅，关珊过去上下打量着他，“哪阵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罗东毅耸耸肩，不介意关珊的调侃，“我觉着程文锦这套功法不错，过来学学。” 第一天来了三十多个人呢，可以说当时基本都是起哄来的，有人拍了视频发到了8班不老群里。 杨一帆颇有些英雄所见略同地点头，“跟我的看法一样。我练过好几种功法套路了，程文锦的这套打起来最舒服。” 时间有限，八个人练起来。 有不缺人教武术的罗东毅特意来学这个小插曲，其他人也认真起来。 一认真，效果就出来了。 第31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31） 叶思琳感觉身体越练越不累，之前随着最后一门考完月考压力消失后身体有些疲惫，现在这种疲惫劲没了。 她怕是自己的错觉，没有说出来。 但也决定跟着一直练下去了。 半个小时后，结束。 八个人往回走。 “看，那不是张梓欣跟秦牧言吗。”杨婷月停下说道。 几人顺着杨婷月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远处花坛边上，有两个人正面对面地站着，看穿着身形应该是张梓欣跟秦牧言。 学校并不要求学生时时穿着校服，只要求在星期一跟有集体活动时穿上。平时不穿校服的学生不在少数，做课间操时把校服外套往身上一套就行。 张梓欣跟秦牧言都穿的是自己的衣服，要是穿校服这么远的距离又有树挡了些视线，真不容易认出来。 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看两人的肢体动作，像是在吵架。 “哎哎哎，动手了，张梓欣推了秦牧言一下。”万晓媛说道。 关珊一撇嘴，“两人狗咬狗一嘴毛。” 作为8班的一员，程文锦的朋友，当然站在了程文锦的立场上。 再说程文锦也是对的一方。 秦牧言不用说，直男癌不解释。 不仅直男癌，还利用了对他心存爱慕的张梓欣，来报复只是拒绝了他的程文锦。 再说张梓欣。 凭本事考上重点高中的谁没个智商？张梓欣轻飘飘地说声‘对不起’就能抵掉她对程文锦的欺凌了？ 就算圣母说能洗白，那张梓欣可对她针对过的其他几个女生连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都没说过。 同学又不是七秒钟记忆金鱼，不会记得张梓欣平时对普通家庭出身的学生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整得她自己像是什么上等人似的。 都一样的人，谁又比谁高贵？ 不跟其他人说对不起，单只对程文锦说了。 这不明摆着么，说明当时不过是情势所在，张梓欣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而已。 效果不是出来了吗，给她洗地说‘人家都已经说对不起了还要人家怎样？程文锦怎么这么不善良没说一句原谅的话’的大有人在。 万晓媛轻嘶了下，说道，“你说秦牧言怎么戴起眼镜来了？要说是近视了，可他戴的是茶色镜，听说上课的时候也戴着，真是怪事。” 杨婷月揉揉下巴壳，同疑惑，“不敢见人？还是得眼病了？” 妉华知道秦牧言为什么戴眼镜，是想把欲泣欲诉目藏起来。 略有些遗憾的是，‘前突后翘’用在秦牧言身上的效果没达到系统商场里说的效果，前突了，也后翘了，但被秦牧言穿了件宽大的T恤给遮了个七七八八。 她觉着应该是生理上的原因。 系统4531是影后养成系统，工具对应的是女性，对男性身体的改造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既然碰到了，就把她为秦牧言准备的另一样给他用了，正好还他的‘来日方长’。 警局给她打来过电话，说是申珂撞他的事有进展了。 撞他的申珂一开始紧咬着说他是不小心差点撞了人，但警局讲的是证据不是口供。 从申珂手机里恢复出了有人要他给妉华点颜色瞧瞧最好弄残了的交流信息。 根据信息上的内容，从申珂房间里找到了两万五千块现金。 申珂跟他奶奶靠低保生活，他天天不是出去打游戏就是乱逛，也没去哪打工，两万五千块哪来的他说不出一个能经得住查的来历。 在强大的心理攻势下，申珂招了，说他是收了钱去撞的妉华，两万五千是定金，事成后再给他另两万五。 指使他的人是蒋成杰。 蒋成杰比申珂招的还快，说想真正的指使人是秦牧言，他是被秦牧言威逼着做的，钱也是秦牧言出的。 但蒋成杰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是秦牧言指使。 秦牧言跟蒋成杰并不认识，能查出来的两人交集是秦牧言知道了是蒋成杰偷拍了半年前他跟程文锦在咖啡馆的视频，打了蒋成杰一顿。 蒋成杰家里这两年成了启海公司的小供应商，也有点钱，他平时的零花钱不少，拿得出五万块钱来。申珂跟蒋成杰是初中同学，而申珂跟秦牧言不认识。 其他的事还在调查中。 不过，妉华知道是秦牧言指使的，秦牧言针对她的恶意不会出错。 所以说，她对秦牧言做的不足以回报他想弄死她的心。 不能主动对秦牧言使用武力还挺遗憾的呢。 妉华朝秦牧言丢了一个‘媚态横生’。 她现在体能增强后，在不损伤身体的情况下精神力使用的自由度多了不少，虽远但中，‘媚态横生’没入了秦牧言的额头。 ‘媚态横生’属演技类工具，改造的方式是跟融合进灵魂，跟生理无关，效果不会打折扣。 花坛边，张梓欣推了把秦牧言后跑了，秦牧言没去追，从另一条跑走了。 没得八卦看了，八人回了教室。 ………… 妉华跑到沅湖边，照例围着湖跑了半个小时。 她常练习外功的空地上，已聚了不少人。 看到她跑过来，好几人朝她打招。 知道她不爱说话，有人只朝她挥了下手，有人说了句，“来了。” 她朝几人微点下头，开始了外功的练习。 这个时间来这里的人都是跟着妉华一起练的。 没人组织，这群人都是自发聚到这里的。 开始的时候只有几个人，这几个人练着练着觉出这套功法的好处来，然后带着处的不错的亲友一起来练，这么着，就聚起了一群人。 妉华不在意别人跟着练。 不用谁特意安排，一群人各自找了个地方，跟着妉华比划起来。 “小姑娘，我们还都不会呢，先教教我们再练。”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婶喊道。 妉华没理会。 “哎，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教人也不好好教。” 有人好心搭茬了，“自己跟着学不就行了。我们都是自己跟着练的。” 大婶不乐意了，“不教会练坏了怎么办？要练出了事谁负责？” 这下犯了众怒。 第32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32） “爱练不练。不想练一边去。” “怕出事赶紧走，谁也没逼着你练。” “敢把这个地方搅黄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婶心里再不忿也没胆跟一群人呛声，嘟囔着走开了。 妉华一直没理会。 明天还是换个地方练。 她在这块练图的是人少地方大，现在人多了，地方就显得小了，练起来不是很流畅的感觉。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妉华停下了修炼。 她一停，众人都跟着停了。 有人问她，“明天还来不来？” 妉华说道，“不一定。” 有人急了，“小师傅，刚那个拎不清的说的话别往心里去啊，我们自己负责自己的。” “是啊，我们是自发跟着练的，好了坏了都跟你没半点关系。” 妉华说道，“这里地方太小了，想换个地方。” “我知道一个大地方，要不去那里。” “北面有块大空地，就是更偏了。” 妉华看时间不早了，说道，“明天再说。” 好几人松了口气，“那成，明天见。” 越是年纪大越是在意健康。 光锻炼锻炼效果比吃保健品还好，靠谱又安全，还一分钱都不花，这好事哪找去。 第二天，妉华按点到了沅湖边，以前她是往南边绕着湖跑的，今天改向北面，想去看看北面有没有更适合的地方。 北面不像南边那么平整，坡起多，相对的人少多了。 灵气？ 妉华拐向一个草坡。 草坡很矮，只有个四五米高，坡度也很缓，顶上是片很大的空旷地。 草坡上长的都是像紫花地丁，牛筋草，马齿苋之类低矮的野草，但异常的生机旺盛，比其他地方的要鲜活的多。 她放出精神力往地下探去。 精神力化成大手，从地底深处拿上来一个灵气团来。 灵气团肉眼是看不到的，精神力下，它像是玉凝成般，散发着柔和的莹光，可又确实不是固体，内里流动不止。 低灵的世界里能发现灵气团实属难得。 正好妉华能用得着。 她只抹杀了系统的自主意识，吸收走了它所携带的时空规则跟能量，并没有销毁系统，因为次元空间是附属在系统本体上的。 系统本体跟次元空间连接的很是紧密。 妉华使出这个位面最高限制的A级精神力，能做到把系统本体跟次元空间分开。 但这需要大量的体能维持，现在她的体能是达不到维持精神力A级的水平的，强行使用的结果会身体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 这没必要。 她估算了下，基础武学修炼到第五层时，她就能使出A级水平的精神力了。 这是个低灵世界，能修炼到第五层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不分开也不耽搁她用。 有问题的地方出在她以后离开这方世界时。 她如果带着系统离开，可能在离开这方世界后，会被系统的制造者感知到。位面有压制，在这方世界内她不用有这个担心。 她可不想让未知的强大存在追踪到她的星云本体上去。 能制造出系统的，必定是强大的。 尽管她知道了她的意识体在系统的分类里，是个高层次的存在，但对她来说，只是知道了。 承认他人更强，不是谦逊，而是事实。 拿近的说，在这方世界，比现在的她在学识智商上优越的人，随处都能找到一个。 在她能力不足以抗衡时，不想被强大的存在盯上。 她原想着不能分离的话，等她离开这方世界时把次元空间丢到时空洪流里去。 现在有机会带走了，是个意外之喜。 她在她的世界里，能一念开辟出一个空间来，只是各个位面的规则不一样，她开辟出的空间会被其他位面排斥，她试过了，在这方世界，她最多能构筑出临时的密闭空间，但不允许她开辟的次元空间存在。 所以，她对系统携带的这个能适用于不同位面的次元空间还是很感兴趣的。 有了灵气团，可以暂时代替她的体能为她的精神力提供所需能量，她可以把次元空间跟系统本体分开了。 她把系统从意识体里取了出来。 系统本体外形没变，珠子模样，只是上面的纹路少了些。 系统本体是媒介，次元空间附着在珠子上。 妉华把灵气团引入体内，放出了精神力。 跟她设计的一样，精神力消耗体能，灵气瞬间补充进去，这样身体就不会本能地抽取本源来补充体能了。 精神力足够强，分离的很顺利。 她把分离出来的次元空间融合进了意识体。 系统本体上的纹路又少了点。 妉华没有立即毁掉系统，把它仍收到意识体里。 一小团灵气全用光了。 也是正常，灵气量本没多少。 解决了次元空间的事，差不多快到她平时修炼外功的时间了。 这里灵气要比其他地方的浓点，地方大，妉华决定以后在这里修炼了。 昨天有人说这边有大些的空地，她才过来，意外得了一团灵气。 她想了下，回去跟原来地方的人说了声，说她改在另外的地方练习了。 她不等有人回应，掉头回到了草坡这里。 跟她过来的人不少。 当然也有不跟来的。 妉华照例自顾自的修炼，并不会教谁，也不会给谁指导。 她没有因为这里灵气多点就多练，到点就停，原路跑回了家。 回到家程秋芸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做早饭。 妉华冲了个澡出来，早饭已经做好了。 程秋芸端着碗出来，“快做下吃饭，一会我送你上学。” 妉华问，“你不去工厂了？” 程秋芸在一家小型贸易公司工作，因为公司小，许多员工都是身兼数职，哪里需要往哪搬，公司的下属工厂在郊区县，本部的员工都是轮流下工厂。 这几个月轮到程秋芸去工厂，她每天得赶在早高峰之前出城才不至于堵在路上。 工厂跟六中是相反的方向，而且她的时间上更早，所以没办法兼得送妉华上学。 出去的早，回来的晚，有时她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也是她没能发现原主被打的原因之一。 第33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33） 去工厂的轮班一般是四个月，按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到期。 程秋芸说道，“我跟人调班了，留在市里公司上班。” 她以前愿意去工厂是因为去工厂有丰厚的补贴，她想多赚点钱换个好的居住环境，女儿出事后，她反省了自己，觉着对女儿完全放手的太早了，应该多给她些关心。 要不是心理医师建议不要太快改变生活规律，她早就跟人调班了。 早饭很简单，牛奶，红豆粥，番茄炒蛋，昨天买的包子热了下，配了一些小菜。 两人之后做到了食不言。 吃完饭，妉华刷碗，程秋芸先下楼去开车。 华阳里小区的车位少，离楼远。 等妉华背着书包下楼，程秋芸还没把车开过来。 又碰到了小庆奶奶。 “哎，文锦上学去呀，你妈呢？” 妉华向后指指。 程秋芸回来的晚，车停在小区的最后头了。 妉华的不说话没能打发走人，小庆奶奶反而凑了过来，“那事你妈跟你说了？要我说，有什么考虑的，那边的条件又好，又答应愿意养你，多好的事，你妈非得考虑。 我知道文锦是个好的，你劝劝你妈，多为她自己想想，别等老了没了依靠。要是成一家人了，你也多个人疼不是。” 妉华没听懂，“什么事？” “嗐！你这孩子，装什么糊涂，就是你妈再找的事。” 程秋芸开车过来了，车窗开着，正听到小庆奶奶这句。 她从车窗伸出头来，声音温和而坚决，“张阿姨，我记得我上次拒绝您了，也没有说过我会考虑。” 小庆奶奶背地里撺掇人家女儿被逮个正着也没不好意思，转而向程秋芸说道，“小程呐，你这事再考虑考虑，小吴那边说了，愿意把文锦当亲女儿一样看待。” 程秋芸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止住恶心劲，说道，“张阿姨不用再说了，我自己的女儿自己养，我没打算再婚。” 妉华听明白了，原来是给程秋芸介绍对象，程秋芸拒绝了，小庆奶奶不死心还想撮合，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她往车子走去，跟小庆奶奶错过身时把声音凝成一股送进了小庆奶奶的耳朵，学着周围混混的狠话，“谁敢招惹我妈，我弄死他！反正我没成年！” 程秋芸大概顾及到是邻居，不好得罪死，拒绝的态度温和了点，反倒让这些人粘着不放了。 对这种爱管闲事的人只能下猛招。 灌到耳朵里的声音响得脑子疼又冷得牙颤，小庆奶奶吓得一个趔趄，大喘了几口气。 妉华上了车，对着小庆奶奶笑了下，小庆奶奶顿时心头揪揪着，什么都想不了了只想往家跑。 一双八字脚倒腾的还挺溜。 妥了，小庆奶奶应该不会再粘上来了。 车子出了小区，程秋芸从后视镜看了几次妉华，才说，“小锦，我不会再婚的。” 妉华：“我知道。” 原主是遗腹子，要是程秋芸有再婚的意思不会等到现在，真想着再婚或许都不会有原主的出生。 妉华明白，可她身体内的怨气不干了。 怨气本身没有意识，一旦受到根源上的刺激就会爆发。像是现在，程秋芸说到不会再婚怨气就爆发了，在体内翻腾。 原主的怨气消散了一些，但仍有不少还存在体内。 妉华盯着后视镜里程秋芸的脸看了会。 程秋芸发现了，以为自己脸上有哪里不妥，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妉华是在对比程文锦跟程秋芸长相的相似度，五成的相似度里最相像的是气质，五官方面只有眼睛一模一样，其他的地方随了父方的可能很大。 前世私生女的传闻让原主积累了不少怨气，原主一度怀疑起程秋芸一直不再婚的原因。 妉华替原主问道，“我为什么跟你的姓？我父亲是怎么一个人。” 原主从小知道的是，爸爸在她出生前就出意外去世了，奶奶家跟她们母女俩断了来往。 姥姥家虽没有断来往，但几乎不联系，一年不通一个电话都是正常的，原主模糊记得只在小学前去过一次姥姥家。 这是原主的印象，或许程秋芸跟姥姥那边联系没告诉她也不一定。 原主跟姥姥家那边联系很少就是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程秋芸没告诉过原主，原主很小的时候问过没有她不记得了。 但从她记事起，怕提起爸爸会让妈妈伤心懂事的她没问过。 私生女的传闻被爆出来的时候程秋芸已经去世了，她没处去问个究竟，自己心里都打了个疑问。 巧合的是，她跟被爆出的某豪门董事长真有个好几分的相似度。 原主家里的相册里有父母的结婚照，但那种精修过的影楼风照片非常失真，没办法从这上面判断她跟父亲长得像不像。 而且她父母没有在一起的生活照，甚至没有父亲的单身生活照。 自己都不清楚的事，让她辩无可辩，也是她造成她崩溃的因素之一。 妉华替原主问了出来。 程秋芸有些意外，“你想知道？” 妉华：“我不该知道吗。” 程秋芸没回答，看了看仪表盘上的时间，觉着来得及，打方向转向了右边的一条小道上，行了一段路，停在了路边。 这才回答了妉华：“不是。你从没问过，我以为你不想知道。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我本来打算等你高中毕业后成年了再告诉你。” 是了，前世时，没等原主高中毕业程秋芸就出了事，不止身体残疾，昏迷了三个月醒过来后脑子迟钝了很多，清醒的时候少，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中。 程秋芸没能按原来打算的告诉原主。 妉华见程秋芸面色坦然，十有八||九私生女的传闻不是真的，说道，“想知道。你们怎么结的婚，他又是怎么死的，他那边还有亲人在吗？” 程秋芸一点都不勉强地说了声“行”。 她看着后视镜里的妉华，说道，“这些事说起来就多。这会时间少，我先简单说说，你有哪里想多了解的等放学回来我再详细说给你。” 第34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34） 程秋芸的婚姻平淡中又满是一地鸡毛。 程秋芸跟原主的爸爸江腾不是自由恋爱，是相亲认识的。 年龄都大了，家里都催婚催的紧，相亲后相互不厌烦，条件合适，三个多月后两人结婚了。 结婚后没多久程秋芸有了身孕。 再两个多月后，江腾出了车祸去世了。 江家要求程秋芸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程秋芸没有同意。 倒不是程秋芸对江腾多有感情，相反两人之间的感情很浅，浅到谁都没想着主动跟对方合个影。 结婚后感情没有很快培养起来，跟结婚时程、江两家的撕扯有关。 程家要求彩礼十八万八，江家说要十八万八可以，但婚后要跟江腾一起还贷款。 江腾的房子虽然买的早，贷款总额不高，但也有三十来万没还。 共同还贷还不加名字，程家哪能干？程秋芸自己也不会愿意。 婚事差点黄了。 最后各退一步，程家只出八万八彩礼，房子的贷款江腾在婚前还完。 这才结成了婚。 但彩礼被程父程母“借”走了，没给程秋芸。 江腾知道了很不高兴。 两人的感情一直淡淡的。 程秋芸不愿意打掉，纯粹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江家的态度很强硬，说孩子生下来姜家不会认，也不会出抚养费，以后更不会有来往。 江腾还有个哥哥以及小侄子，江家不缺继承香火的。 不认的目的是不想让程秋芸肚里的孩子继承江腾的遗产。 两人结婚时间短，共同财产很少，牵扯到继承的是两人住的房子，江家想把房子留给江腾哥哥家的儿子。 婚房算是江腾的婚前财产，程秋芸没有继承权，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有。 程秋芸答应了江家，还应江家的要求签了书面协议。 不过也没太亏着自己，结婚时房子重新装修了下，一部分家具是程秋芸买的，让江家折钱给了她。 两相结清，互不相欠。 所以程文锦跟程秋芸姓程，跟江家不再有任何关系。 程秋芸不仅搬出了婚房，还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城市，来到了凌城。 跟程家少有联系的原因是不想再受程父程母的掌控。 程秋芸本来没想着结婚，她一个人挣的不少，能顾住自己的生活费还能剩一些，准备存着自己买房，要是姻缘到了再结，不到就不结。 但程父程母以及家里亲戚常年不断地催逼，她迫于无奈选择了妥协，相亲并跟江腾结了婚。 江腾意外去世后，程家支持程秋芸留下孩子，也是看上了两人的婚房，肚子里的孩子继承等于给了程秋芸，给了程秋芸，程秋芸的弟弟就能住，这住着住着…… 程秋芸的性子是外柔内刚，虽然愿意就一些事向父母妥协，比如她打心里对结婚不大上心，可父母想让她成家，她妥协去相亲了，遇到个还不错的江腾，便也凑合着结婚了。 但一旦触到她的原则、底线，她宁愿跟家人决裂也不会妥协一步。 父母打什么算盘，她一看就明白，没有按父母的意思办。 等程秋芸自作主张答应了江家并签了协议后，程父程母气的不轻。 生气之余程父程母又改了主意让程秋芸打了孩子另嫁。 程秋芸仍没有妥协，跟程父程母彻底闹僵了。于是她离开老家城市，远离了江家程家。 直到在这里稳定下来，买了房子有了工作，她才跟父母联系，在程文锦小时候带回老家过几次，可几次都是不欢而散。 症结在于父母仍想吸她血养弟弟，程秋芸要是愿意当初就不会离开了，双方之间亲情被裂痕代替了。 之后程秋芸再也没回过老家，只每月打给父母她应负担的赡养费。 可能是事情过去的久了，程秋芸真就是简单说了说，没带多少感情色彩。 怕妉华还不相信她不会再婚的，程秋芸再解释道，“我自己都不喜欢做家务，怎么会去别人家给别人家务。就小庆奶奶说的那位吴先生，五十多，丧偶，儿子已成年成家，说是找老伴，我看得很清，无非是想找个保姆照顾他。” 找她这个不老的且长得还可以的伴，还能解决生理问题。 这话不能对女儿说，程秋芸一想都觉着恶心。 她有工作有房子，说不定还想着她会为他儿孙们花钱呢。 这都是有可能的，上回邻居李阿姨带她侄子找上门，她那侄子就说过：她只一个女儿，等女儿出嫁了她就没人养老了，他可以让他儿子给她养老之类的。 给他养老的前提是什么，当她不知道？是她得为他儿子孙子花钱，能把房子给他儿子再好不过了。 她是傻了才会给人当佣人，还倒给人钱财。 当他的那个东西是镶满钻石的吗。 对不知存着什么心，十几年来，从不记得她多次说过不再婚、不时给她介绍个对象老伴之类的邻居们非常厌烦了。 所以很想早点搬离这个小区。 妉华说道，“我相信你。” 程秋芸放下心来。女儿不会因此误解她跟她生分了就行。 “你认识谭启骏吗？”妉华突然问道。 “不认识。这人是谁？”程秋芸下意识地答了之后，又想到了什么，面容一肃，“这人是不是启海公司的人，他们又找上你了？找你做什么？” 妉华当然说没有，只说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顺口问问是不是程秋芸认识的人。 她没告诉程秋芸她私下跟赵启海做的交易，程秋芸一直以为很合她心意的赔偿条款是赵启海主动提出来的。 表面上的确是。 程秋芸性子温和，不爱占人小便宜，但并不会把对己有利的事往外推，不然她也不能在私人贸易公司里做到中层，还拿到了较优的待遇。 程秋芸松了口气，“他们找上你你不用理会，就说有什么事让他们找我就行了。” 谭启骏是前世私生女传闻中所谓的原主的“豪门生父”。 听了程秋芸一点没犹豫的否定，妉华身体里的怨气安分了下来，有一些消散了出了身体。 妉华的身体一下轻松了许多。 第35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35） 月考的成绩出来的很快。 “看看你们班的学生，作文给我直接不写，零分。”语文老师带着一身的气势地找上了刘存明，“是对我这个老师有意见怎么的。” 月考题量不是很大，写作文的时间是够的。 作文写了就有分，想让倒数排名低点学渣都不会空着作文，顶多写不够字数。 “高老师消消气，回头我批他一顿。孩子们都是这样，批一顿就好了。”刘存明放出了笑脸，“对了，高老师，是哪个学生这么大胆。” 高老师本没有多大气，刘存明一赔笑脸，她也就收了气势，把卷子给了刘存明看，“喏。是刚转到你们班的程文锦。 我看过她在4班时做的卷子，作文写的不错，六十分的作文最少也能拿四十多分，最好的一次拿了五十四分。” 不怪语文老师会生气，以前别的老师教考试的作文能得高分，轮到她教考试直接不写了。 这是嫌她教的不好？ 刘存明看了程文锦的语文卷子，不及格。 他对高老师解释道，“程文锦前几天出了点事，可能因为这样影响了心态，考试没能发挥出来。” 经刘存明一提醒，高老师想起来了，“程文锦就是那个遇到人贩子反救了个小孩子的女生？” 这事刘存明只向校领导汇报了，校领导还是采取了冷处理，所以一般老师听说过这事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学生。 “是她。”刘存明确认了。 “也难怪了。”高老师说着拿回了卷子，又看了眼说道，“我看她的基础知识学的挺扎实，没一处错的，就是对文意理解上有偏差，等明天课后我给她推荐几本加强这方面训练的习题集做做。” “那就麻烦高老师多看着点了。” “刘老师客气了，她也是我的学生不是。”高老师心平气和地走了。 刘存明双手搓了几下脸。 他前些天夸程文锦背完了全科的课本是表扬了个寂寞。 程文锦考的分数最高的一门是英语，一百五十的总分考了一百零七分。 数学不及格，化学、生物一样不及格。 物理倒是很给他面子，及格了，一百分的题得了七十八分。 因为程文锦是新转来的，他多关注了点，看了她其他几科的卷子。 虽然卷子上空白的地方多，但他也注意到，凡是基础题，程文锦都做上来了。 还有个现象，数理卷子里，凡是她做的题，全对，没一个错的。 就算是学霸，能做出来的题不一定是对的，程文锦有这把握还成。 这样的话，她还不算是真学渣，真学渣是有一点沾边的都往卷子上写，只求写得满不管对不对。 他又搓几下脸，“还成，基础打得好就有赶上来的可能。”好在现在是高二，离高考有一年的时间可赶。 卷子发下来，有人喜有人犯愁。 妉华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己好几份不及格的卷子。 分数跟她估算的差不多。 原主的英语就不错，她又背了大量的单词跟全部的课本，卷子做的比较顺。 物理研究的是物质的规律，这些规律都属于法则，妉华对法则不能再熟悉了，物理上面的内容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描述出来，她很容易理解。 所以这两门考得最好。 月考成绩学校不会出排名榜，但班里有排名。 老班会放过给同学们制造学习紧张感的机会，答案是，不会。 每次月考过后，都会用一张A4纸打印出来班级成绩排名表，贴在黑板旁边，供同学们随时查看。 班榜的压力不比校榜的小多少。 黑马不常见，月考的班排名一般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动，一下子把程文锦显出来了。 她的排名倒数第三。 “谢谢你了哈，让我的排名前进了一步。” 这次考试多了个成绩垫底的程文锦，少了个成绩中不溜的陈霏，好多位排名前进了一步。 说这话是赵凯，上次倒数第三的是他，这次他成了倒数第五。 他倒没什么嘲笑妉华的意思，纯粹是调侃跟自嘲。 班里同学对妉华的倒数排名没什么评价，毕竟妉华是刚从文科班转来的，考的差也正常，要是考到正数前三才让人惊讶。 单看她英语考的不算差了，还有物理，这次物理题出的很偏，能上七十分的都还可以。 “佩服佩服，你竟然敢考试不写作文。惹了高老板，你自求多福。”语文老师一向高格要求，气场也大，学生们私下称她为高老板。 一般这种情况，会被高老板尅的内牛满面。 令同学们大跌眼镜的是，高老板对妉华的不作为（文）可用和风细雨来形容，下课后还推荐了几套参考书习题集给她。 忒让人柠檬。 长得好看还能让高老板高抬贵手？比不了比不了。 又是一个课间，忽见周燕燕跟打了鸡血似的跳了起来，“啊啊啊啊，快上校园网，秦牧言最新神照！保证大瓜！手快有手快无啦。” 正是半下午，太阳还死命地照着，下午第一节课刚上完，同学们都有点蔫巴。 这一句话让同学们提了神，手快眼快，秒速上网。 论坛最顶的贴子主题用醒目的字体写着【冒死上传秦校草藏起来的神颜！！！（此贴可能马上就会被删，看我说的对不对）】 楼主贴出的秦牧言的照片应该是偷拍的，被秦牧言发现了，秦牧言脸上起了怒，盯着偷拍的人。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秦牧言的眼睛，双目含泪，如泣如诉，本来秦牧言是生气，但配上这双眼，变异成了似嗔似怨。 还有，秦牧言的嘴唇似张非张，能从中看出一点点的舌尖，说不出的媚气。 下方的跟贴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叫我见犹怜，这就是我见犹怜！！！】 【原来你是这样的秦牧言[猥琐]】 【男神变女神~~~刺激~~~】 【墙裂建议秦校草变身女装大佬】 【啊啊啊啊！！！！！我也很可！女装大佬可以的】 【尼玛，一个人妖，恶心！！】 【这是本性暴露了？那他之前干的事，怕不是要掩盖……】 第36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36） 楼主说对了，8班的大部分同学刚浏览了不到十楼，贴子突然没了。 没得刷了，妉华跟着同学一样把手机赶紧藏好。课间看手机被抓住了要被没收的，还得放学到班主任那里认错才能取回。 ‘媚态横生’的效果跟她想要的一样。 万晓媛恍然状，“我猜着这照片是谁照的了，张梓欣。张梓欣跟秦牧言两人吵架那天，秦牧言就是穿的这件T恤。很可能是被张梓欣拍了照，两人才吵的架。” “正好让咱们看戏。”杨婷月嘻嘻笑着，“怪不得这段时间见秦牧言总戴着个茶色眼镜，原来他变异了啊。” 网上炸了，现实里更是炸了，眼快手快的学生不在少数。秦牧言以前有多受人追捧，现在就有多受人追。 虽然秦牧言家有些背景，但这还是高中，半大学生真没几个会想的太长远太全面的，反正看热闹就对了，管是谁的。 专门到高二2班去看秦牧言的学生大有人在。 秦牧言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2班是重点班，学霸学神一堆，大部分同学都专注于学习，对学校发生的八卦事件总是知道的晚一点。 也有知道的，但没有告诉秦牧言。 自从秦牧言被妉华揭了皮后，一个班的很多同学都跟他疏远了。 所以直到发现自己被围观了，秦牧言才发现不对劲。 “看他的脸，我的妈呀，媚呀~~” “我怀疑他真去泰国作了手术了。” “真的真的，我也怀疑，以前不这样啊。” “滚！”秦牧言阴沉着脸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现在想打人！ 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越是清楚越是恶心。 去医院查了，说是他体内的雌激素水平异常，而且这异常不是外因引起的，不排除天生。 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男的是天生的强者，他是男的！他绝不接受自己变成弱小的女人！ “哎呀，真是的哎，看他的手，兰花指不是？” 秦牧言的动作一顿，双手攥起了拳。他最近总是不自觉地做出一些娇柔的动作来，让他内心升起一股未知的恐惧来。 他以前享受着程文锦被人指点被人骂的快意。 现在轮到他自己身上了，才知道被千夫指是什么滋味。 “牛什么牛，还当自己是男神呐。” 秦牧言大力推开拦在他前面的人，飞快地离开了学校。 很快，传来了秦牧言转走的消息。 后来听说秦牧言被家里送到国外去了，之后再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妉华对秦牧言的转学没什么意见。 只要秦牧言不再找她麻烦，爱上哪上哪。 不过，秦牧言还是从申珂撞她的事里摘出去了。 他脑子够好使，没留下任何他跟蒋成杰私下接触的证据，钱是蒋成杰给的，申珂是蒋成杰找的，跟他没关系。 他还给出了蒋成杰为什么会说他是指使者的理由：因为蒋成杰拍过他的视频，他找上门揍过蒋成杰一顿。 尽管有蒋成杰的口供，但现在案子不重口供讲究的是证据，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秦牧言是指使者。 另外，还调查出一件事，更是坐实了蒋成杰是指使者。 蒋成杰恨原主。 起因是蒋成杰曾向原主表白过，但被原主拒绝了。 蒋成杰认为原主都不问他是谁就拒绝了他，是看不起他，是个以貌取人的虚荣女， 从此后对原主怀恨在心。 他时常跟踪原主，秦牧言跟原主在咖啡店里表白的里视频是他其中一次跟踪时拍下的。 虽然看到原主同样没有答应秦牧言的表白，可蒋成杰想着是原主连他的邀约都没答应，却应了秦牧言的约，不是只看外表是什么。 他对原主更是记恨了。 妉华狠搜了一遍原主的记忆，终于找到了蒋成杰向原主表白的那一段。 原主在高二之前虽然看上去有点胖，但皮肤白，五官端正，学习好，性子孤僻也可以说成是文静，从初二起也收到过情书跟被人表白过，但原主都是一口拒绝了。 程秋芸虽在学习方面没给过原主压力，但在生理教育方面做的比较超前，在原主小学时就跟她反复普及了两性生理知识，以及恋爱、怀孕、生子是怎么一回事。 另外，也没忘了科普给原主性可能带给未成年女生带来的伤害、以及由性传播的病症、生孩子会使女性衰老十一年等等的负向知识。 因此上，原主在谈恋爱这件事上，相当的理智跟认死理，决定了不大学毕业不找男朋友就不找，谁表白她都一概拒绝。 高一刚开学不久，放学的路上又有男生向她表白，她照常拒绝。 这个男生就是蒋成杰。 那时的蒋成杰很胖，黑胖黑胖的，跟一年后的样子相差有点大。 一年后的蒋成杰虽然也不瘦，但也说不上胖了，却是起了一脸的痘。 也难怪原主后来没有认出来他。 就这样被蒋成杰记恨了，他把原主引到赵宇眼前，想借赵宇的手毁掉原主。 原主遇到蒋成杰这种人，就是倒霉的很。 说来去，都是因为原主是个普通人，却长了一副过分出色的相貌。 好相貌也是一种稀缺资源，引来魑魅魍魉们的觊觎跟嫉妒不足为奇。 要是原主有强大的背景，魑魅魍魉们只会把他们的龌龊心思藏起来，憋不住想下手前也会掂掂自己的斤两。 像张梓欣长得也很漂亮，但周围的人都是捧她的，起码明面上是这样，没人敢踩她。 偏程文锦是个普通人，魑魅魍魉们觉着在一个普通人面前自己还是个东西，就冲程文锦下手了。 但原主长成什么样都一点没错，人生中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更是跟她无关，错的是魑魅魍魉们。 还有一个意外的消息，蒋成杰跟陈霏是表兄妹。 很多事都可以解释的清了，为什么赵宇四个会在河边巧遇到原主，以及为什么陈霏能及时地在原主被赵宇欺负之后出现。 就是不知道陈霏想让原主给她当对照组的计划，是蒋成杰给她出的主意，还是相反。 第37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37） 不过，蒋成杰不用妉华报复，蒋成杰早过了十八岁，又是教唆未成年犯罪，自会受到律法制裁。 妉华对秦牧言逃脱律法的制裁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仇她自己已经报了。 秦牧言在学校里遭受了跟原主一样被千夫指的待遇，让她体内与秦牧言有关的怨气完全消失了。 很好，目的达到。 ………… 凌城大学不在凌城市区，离市区有三四十里，星期天早上的路不堵，妉华坐了一个小时左右的公交，到了凌城大学站下了车。 “锦妹砸。”站在学校大门一侧的姜妍冲她使劲挥着手。 妉华走了过去，“妍姐。” “乖。”姜妍到底忍住没有去摸妉华的头顶，怕把人给摸走了。 姜妍在医院里几下就弄清了妉华的性子，看着性子冷，又很好说话，要是觉着她是个软和妹子可就错了，实在是有原则的很。 比如，不喜欢跟人过于亲近是一个，摸头是不可能让摸头的。 管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姜妍只能对妉华打量来打量去，“长发仙仙的，短发帅帅的，我妹砸怎么着都好看。” 两人虽然经常联系，主要是姜妍天天威信不断，但自从妉华出院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也得益于姜妍天天威信不断，连妉华对姜妍都没有距离感，至于姜妍，跟漂亮妹砸的距离感更是不存在的。 不等妉华说什么，姜妍拉着妉华的手腕奔着大门去。短暂拖一下手臂还在锦妹砸的接受范围内。 “走，咱们快点这会还能赶上早饭点，我请你吃吃我们的食堂，有一个档口的牛肉水煎包一绝，保证你吃了这顿还想吃下顿。” 姜妍想快，可身体不给力，快走了一会就大喘起气来，只好走慢了。 慢慢走了一会，姜妍喘匀了气后，自我打趣，“我身上这些破零件，总不好好运转，迟早把他们全换了。” 妉华说道，“你可以不用换。” 真稀奇，锦妹砸也学会调侃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意思，但也是调侃不是？ 姜妍笑起来，“是是，现在还能运转就凑合着用，零件还是原装的好。” 她们运气不错，赶过去食堂还有东西吃，包括姜妍大力推荐的牛肉水煎包。 然后姜妍惊奇地看着妉华一气吃了二十五个，还一副我尚且没有吃饱的样子。 她知道妉华在习武，对她的大饭量只觉着惊奇，并不太过吃惊。 穷文富武嘛。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妉华说的那句“你可以不用换”是什么意思了，是在说她练了那个养生的武术秘籍就会身体变好，身体变好自然不用换零件了。 她就说嘛，钢铁直的锦妹砸怎么突然会调侃了，原来还是钢铁直语。 她当然没有练。 她是打娘胎里出来就体质弱，出生后没吃奶前就开始用药了，能增强体质的药、补品、偏方吃的种类能整理出一本养生指南。 可都是治标治不了本。 从小到大不知生过多少场病，但凡有流行病她一定会中招，从没失过手。 一生病体质准被打回原形，等于之前补起来的全白费了。 上次住院是因为重感冒，一般人得重感冒吃药休息几天就好了，她得重感冒吃药休息几天没好还引发了急性心肌炎。 这样的天生体弱，练练功法会好？她不相信。 她喜欢锦妹砸是一回事，她不相信一个查无来历的武术秘籍又是一回事。 妉华见识过了请客这件事会变成请来请去的一系列事件，太麻烦了，决定从头遏制。 只是妉华要跟姜妍各付各的没能成功。 因为她没有饭卡，刷的是姜妍的卡，姜妍说要是妉华敢给她钱，她就翻脸。 妉华遏制失败。 吃完饭后，姜妍把妉华送进图书馆，去办自己的事了。 妉华在图书馆找到物理跟天文类，选了几本基础的，坐到旁边的空位上看了起来。 只是以她现在的高中课本还没弄通的水平，想看懂大学里的书本是很难的。 看不懂也没关系，她来凌大图书馆是为了把想知道的东西复制进意识体里，留着以后一点点弄懂。 很快复制完手头的几本，便又去换了几本过来。 相对于其他学科，她对物理的理解力要强的多。 她的复制能力不跟电脑一样，只是记录起来，她是有着自主思考能力的，复制着复制着，她竟真的弄懂了许多东西。 弄懂了就更有兴趣了，一上午净是站起来找书，坐下来翻书，然后再站起来放回去拿另外的书再坐下来一页页地快速翻着了。 直到饿狠了，她才不舍地提着背包出了图书馆。 姜妍发过来信息了，说她还在校外，赶不回来了，没办法跟她一起吃午饭。 不过，之前姜妍已经把卡留给她了，好方便她在食堂买吃的。 出了图书馆，她往食堂走去。 星期天的大学校园十分有活力，哪哪都是热闹的。 运动场上更是打得火热。 一场充斥着高浓度荷尔蒙的篮球赛正进行到尾声，快要决出胜负的刺激让场面更加火爆。 看的人情绪高亢，打的人肾上腺素更是分泌高涨。 篮球高频率地换手于不同的人，运转速度不断地加快。 红背心的一个队员终于找到了投篮的机会，上手一投，不料被白背心的一个队员一个跃起把球拍飞了。 拍飞球的白背心用力不小，篮球一下子被拍飞出了球场，直冲着一个过路的人砸去。 事发突然，球速又太快，距离又不长，看到的人想出声提醒一下那人“小心”都没能来得及，篮球已经直直地砸向了那人的后脑勺。 被篮球使劲砸一下会怎样，没有比喜欢篮球的人更清楚。 那是会受伤的。 何况这砸的是后脑勺。 更不幸的是，篮球砸向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年纪不小了，拿着一个手杖，慢悠悠地散着步，对将要到来的危险没一点防备。 这要砸实了，出人命都是有可能的。 拍飞篮球的白背心眼睛张的极大，脸上已显出了绝望的表情。 第38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38） 所有目睹到篮球飞出去的人都只能惊恐地看着事情发生。 以他们所处的位置，想跑过去救人根本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眼见着篮球离老人的后脑勺只剩下极短的距离的了。 到了这会了，老人似有觉察，还没等他回头，就见跟他走对面的一个女生猛得举起拳头，朝他一拳打来。 老人脸上的惊愕刚表达出来，就见女生的拳手从她耳边擦了过去。 带起一股风吹到他的脸上，他还似乎听到了空气摩擦的轻微爆破声。 接着是一个撞击声。 嘭！ 篮球突然转向飞上了天。 是被人一拳打飞的。 一场可预见到的悲剧被及时挽回了。 到这会，篮球场上才有人喊出“小心！”两个字来，紧接着是发出震惊的一声“啊！” 因为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一切反转的太快。 “我天！” “吓死我了。还好还好。” “一拳啊。” “还是个女生，现在女生都这么彪了吗。” “卧槽！快看快看，篮球卡到火炬顶上了。” 火炬是指旁边立着的一个艺术雕塑，主体是竖立的三根细长的不锈钢管子，三个管子带有一定的弧度，在顶端聚扰在一起，然后又微微向外散开，形似火炬。 没几个学生会记得雕塑名字，都是叫它火炬。 打飞的篮球往天上冲了会，然后落了下来，恰好落到了火顶端，三个管子聚拢的地方。 雕塑有十来米高，篮球被打飞的高度肯定是高于它的，可见打飞篮球的力量有多大。 “这女生是体育系的。力气这么大，怕不是练举重……”看看妉华的瘦长条，“呃，练长跑的？” 拍飞球的白背心赶紧地跑过来，先向老人躹了几躬，“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都带着哭腔，估计被吓的还没完全回过神来，高高大大的身材硬是躬出几分弱气来。 然后又对打飞篮球的女生躹躬，“谢谢你，学妹，谢谢，你这可救了我的命了。” 他魂都快吓飞了。 真砸中了，都有可能他这辈子都完了。赔钱还不算大事，真出了人命，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可不是相当于救了他的命了吗。 打飞篮球的女生正是妉华，她跟老人走个对面，看到了篮球飞过来，一拳打了出去，把球打飞了。 妉华说道，“没什么，只是顺手的事。” 她看到篮球飞过来，一瞬间判断出了篮球会砸中对面的老人，她不躲的话，老人倒了正好会把她带倒。 她要躲的话，老人的头部会摔到人行道的石沿上，以篮球的冲击力，老人可能会受重伤，甚至死亡。 她这个躲开的人，怕是会卷进这个意外事件中。 判断出后果也就一念间的事，她果断出拳打飞了篮球，制止了意外的发生。 老人知道了发生什么事后，倒是很乐观，一点没生气，笑呵呵地反而安慰起白背心来，“没事没事，这就是个意外。我这什么事都没有。 我看啊，我的运气还是很好的，这不被人救了吗。甭担心，不用给我留电话，我好着呢。” 老人又朝着妉华笑着说道，“谢谢你了小同学，你这一顺手可免了我老人家被砸了。” “范老师客气了。”妉华不是不会社会应酬语，只是在学校没用武之地。 她要是跟同学客气来客气去的，结果肯定是把关系拉远而不是拉近。还不如少说话呢。 教授被不认识的学生认出是很普通的事，范敬舟不觉着有什么奇怪的，“不是客气，得谢得谢。小同学，你是哪个年级的。” 虽然妉华看上去年龄不大，但如今大学里低龄大学生不在少数。 听过他课的本系学生一般都知道他喜欢被学生叫做范老师，而不是范老、范教授，所以范老把她当成本系的学生了。 这是个小误会，不重要的信息妉华不会特地往记忆里塞，她现在的记忆库里没有大学老师不同称呼的内容，所以自然地叫他范老师。 但妉华能听出范老误会了，说道，“我不是物理系的。” 跟白背心一起打球的队员也都过来了。 “对不住了范老。” “谢谢了学妹。” “学妹厉害了。” “学妹是体育生吗，力气真大。我觉着我都做不到。” 白背心过意不去，“学妹，我请你吃个饭。” 其他同学也说，“是啊是啊，这也算是一种不打不相识了，一起吃个饭。” 出了这个意外，球是打不下去了，也正好到了饭点，请吃饭最合适不过了。 妉华谢拒了。 白背心要了妉华的威信，一群人才散开。 妉华正要走，被范老叫住了，“小同学，你救了我，我请你吃个饭。” 妉华想了想，答应了。 她认出老人是谁，是因为刚在图书馆复制过的一本书的扉页上有老人的照片。 老人名叫范敬舟，凌大物理系的教授，国内有名的物理大触。 她也是在把篮球打飞了之后才认出来的，毕竟照片跟真人会有些出入。 她今天记忆了近几十本的物理方面的书，虽然弄懂了不少，但不懂的地方更多。 她原本没想着现在就弄懂，但这会不是遇到一位厉害的老师了么，她正好可以请教一下。 论学习，妉华是认真的。 她没有任何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想法，想请教就请教。要是对方不愿意教她，那是对方的事。 范老有些得意，“好好，还是我老人家有面子。”一帮子帅气小伙都没请动，他请动了。 旁边还在热闹着。 篮球还在雕塑顶上，一群人围着雕塑往上看，在想办法把篮球弄下来。 有人试着爬上去，可主体管子是不锈钢的，较光滑，没有着力点，很难爬。 有一个身手矫健的，爬了两三米，觉着危险就又下来了。 拿东西捅下来，附近又没有那么长的竿子。 一时没什么好方法。 妉华望了一眼，跟着范老一起离开了。 范老问妉华，“你想吃点什么？” 妉华如实说了，“只要是肉类的我都吃。” 第39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39） 虽然复制东西用的精神力少，但一上午持续的用也耗了不少体能，她急需吃东西补充一下，而肉类是最好的能量来源。 他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毫不扭捏的耿直女生了，范老愣了下，随即脸上笑出了花，“好好。能吃肉好，我带你吃肉去。能吃辣吗？” “能。”只要能补充能量，妉华什么口味的都不嫌。 范老带她去的是另一个食堂，这个食堂比她早上去的食堂要小点。 里面装潢得更好，座位跟座位之间的空间大，价格自然贵点，所以来这里的吃饭的学生不算多。 菜色上偏辣的居多。 范老让她点菜，妉华很实在地照着肉多的菜点。 这次她连姜妍的卡都没用上，范老说一定得他请。 等饭菜上来了，妉华的大胃王的食量，也惊着了范老。 范老见识够多，知道她是因为锻炼身体食量大增后就没再多问。 “锦娃子，你找我老人家有什么事？” 范老早看出妉华很快答应他的请客是有事找他。 他对妉华的印象分很高，不介意妉华借机会跟他攀关系办事。 妉华说道，“我有问题想问范老师。”她打算的就是吃完东西再请教的，正好范老先提了，那她就不客气了。 妉华从背包里拿出一叠纸跟笔，快速写了起来。 范老顺着看向妉华写的东西，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妉华写的东西他太熟悉了，从对面倒着看都能看出来她写的内容是物理方面的。 范老怎么也没想到妉华找她是向他问物理题。 他心里琢磨着一个高中生怎么会向他问题，不该是向自己高中物理老师问吗。 但他没说出来，也有点好奇。为了看清楚，他起身站到了妉华的身后看了起来。 越看越让他惊讶。 他已经知道了妉华不是凌大的学生，只是个高中生，但妉华写的都是大学里才会接触到的东西，她刚写了个非常繁杂的公式，一点错都没有。 妉华可没有照书抄，她是真的全背下来了。 在高中就自学大学物理的不是没有，但也不常见。 写了四页纸后，妉华递给了范老，“先问这些。” 一事关到学术方面，哪怕对他来说问题较为浅显，范老也是严肃以待，一点不嫌妉华只是个高中生，就她写的问题，一一给她讲解起来。 讲解的过程中，妉华又不断地提出新的问题，范老再就新的问题进行解答。 学着学着，她挺直的背突然一顿。 规则的气息。 原来不只是告着吞噬才能完善意识体里的规则，领悟也行。 她有自主意识的那一刻，本体就存在无数的规则，这些规则构成了她的意识体。 把她的星云本体分类于初生世界也没错，因为她意识体里万千规则有许多都不完善。 星云本体在不断地运行演化着，相应的她意识体的规则同样在不断地向完善趋向着。 规则进化的过程非常之缓慢。 吞噬规则也能加快规则的完善，也就是加快本体的演化。 此时，尽管只是领悟到了一点点规则的皮毛，还不是规则，但她意识体里万千规则里某个规则的的确确有了些细微起伏，是演化加快的趋向。 学习能加快她的进化。 对学习，她会更加认真了。 意识体的舒展，让她身体的心跳加快，面色红润起来。 是愉悦的情绪。 不用刻意的模仿，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物理，真是件好东西。” “对头，物理是件好东西。”范老乐不滋滋地接了话。 看看，现在连小姑娘都认为学物理好。 一气讲了一个来小时了，他已摸透了妉华物理方面的水平。 说不高还是比较委婉的说法。 也不是说妉华的水平差的很，他是跟他带的研究生相比的，要跟大一学生比，除了妉华知识的系统性不够外，在知识面的广度方面还是比得过的。 但也知道了她有个万里挑一不止的天赋，过目不忘。 专业水平暂时不高，学就行了。 勤能补拙对也不对，在不需要天赋的项目上，勤奋的学习是能补足接受收力的弱势。 但天赋是没办法靠勤奋弥补的。 她已经用她的天赋记下了好几十本的物理学以及天文学方面的书籍，而且还准备把所有的书籍都记下来。 不是说了他就信了，自然要考考的，他抽查了好几本，随便说了页数，她都能马上全文背下来。 其中一本是他的著作，他能确认她背的那页跟书里的一字不差。 这是怎样一个骇人的天赋！ 也是难得之极的天赋，反正他教过的天才学生里没有一个人的记忆天赋达到这个程度的。 最重要的是，妉华是真心喜欢物理学。妉华说她想报考天文学专业的话被他自动忽略。 这个有着让人嫉妒的天赋的好苗子被他遇到了，那他决不能错过，不会让她跑到搞天文的那帮老学究那里去的。 把一个小苗从刚出土培养成参天大树，是极有成就感的事，他乐意之至。 妉华一点没有隐瞒自己的能力，直说了自己过目不忘。 想让人看得上眼总要拿出让人看得上眼的东西来。 范老是物理界的大佬。 能力大的人总是喜欢有一定能力的人，不管哪方面，不喜欢比自己能力强的人一定不是真正的强者。 效果如她所想，范老让她有时间就来凌大物理系听课，平时有任何物理方面不懂的问题可以直接发邮件给他。 告别了范老，妉华往图书馆走去。 上午热闹的篮球场，因为这个时间段正好被太阳晒到，没有人会在这会打球，篮球场内空空的没有一个人。 周围倒有两个人，是妉华见过的，拍飞篮球的白背心常旭，跟另一个白背心同伴。 常旭加了她的威信，所以她知道他的名字。 不过，现在两人都换上了不同T恤日常装。 两人不知从哪找到一个长长的竹竿，站在火炬雕塑下方往雕塑顶上捅，试图把篮球给捅下来。 第40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40） 雕塑三根细管一样的柱子在顶端合拢，中间形成了一个花托状的凹槽。 花托还有个底，篮球正落在花托里面，竹竿从下方根本捅不到篮球，只能从侧面去捅。 篮球是圆的，不好找着力点，想从侧面把篮球捅出来很难。 “嗨，程学妹，又碰面了。”另一人先看到她，跟她打了招呼，“对了，程学妹，你的威信怎么加不上啊。” 妉华点开威信，看到有好几个加入好友的申请。 她之前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没有看到，不过，要是看到了也不会点接受，都是陌生的名字，她是不会加的。 “对，那个叫宋骁的就是我。” 妉华加了他。 其他的她不知道谁是谁，没管。 篮球向上滚动了半圈又滑到花托底，常旭再次失败，他把竹竿放下来杵在地上歇歇胳膊，朝妉华笑笑，“你好，学妹。” 妉华往上望了望，衡量了下现在身体的灵敏度，觉着没问题，说道，“我来。” 她扔上去的还是她拿下来好了。 当然，也是因为她能做得到，如果是她做不到的事，任谁让她做她也不会去做。 常旭以为她是想试一试，把竹竿递向妉华。 妉华说道，“不用。”把手提着的背包放到了地上。 旁边的宋骁心里突然闪出个念头，难不成这位学妹要上去拿篮球不成。 这念头一闪就过去了，因为他觉着不太可能。 可下一刻他的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了，“还真是……”赶紧把手机对准妉华拍了起来。 就见妉华抓着雕塑的其中一个管子，试了试手感后，一提内力，爬了上去。 妉华应该说是攀上去的，脚只是轻点，全凭单手替换着力，看着很是轻松地就到了雕塑顶上。 她取下篮球，看了看，扔到了一片没人的绿化灌木里。 她原路攀了下来。 常旭被震得嘴巴张了半天没合拢。 “程学妹。”宋骁朝妉华竖出了大拇指，“你是这个。我从小到大没佩服过几个人，现在多了一个你。” 妉华看了眼宋骁手机，捡起了背包。 宋骁拿着手机对她晃了下，“学妹不介意？要是介意我就删掉。” “没事。”妉华说道。 她看到宋骁拍视频了。 不是第一次被人拍了视频，妉华并不介意。 宋骁笑道，“我拍下来是为了留个纪念。不会乱传出去的。” 妉华点点头。 她不在乎被放到网上会不会被人品头论足，但不喜欢被人认出后打扰到她。 拎着书包去了图书馆，一呆一下午，又是直到饿得狠了才出来。 再来图书馆要到下星期高考放假了，她借了十本书出来，准备在家里复制。 她想多借点本，可惜规定只能借十本，她取了个巧，借了最厚的书，一本顶普通的好几本。 有了今天对规则的领悟，她看的书不再限于物理跟天文类，刚借的书有三本就是百科全书。 明天还要上学，妉华提着书在天黑之前坐车回了家。 ………… 不想出名的妉华，出名了。 姜妍打来电话她才知道的。 “厉害了我家锦妹砸，你已经位列我们学校奇人之一啦，有人把你打飞篮球的视频放到网上了。 哈哈哈，他们都以为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呢，我知道你不是但我不说。哈哈哈哈……” “哦。” “哈哈哈哈，我猜着我妹砸就是这个反应。我好遗憾没能赶回学校，要是赶回去了，就能看个现场版的了。 锦妹砸不用担心，大学里天天发生的事多了，这个贴子很快就会沉下去了。 要是你爬到火炬上的视频发出去，那就热大发了，说不定热搜都得上上。” 妉华问，“妍姐从哪里看到的视频。” “巧了，我跟宋骁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我看到视频里有他，正好晚上回学校遇到他了，我就问了问，他知道了你是我妹砸，把他拍的视频给我看了。 放心，他说话还算算话，我想让他转发给我一份他叮嘱了好几句不要传到网上才转给了我他，说是答应你不往网上传。” “嗯。” “上回听同事说你打翻了两个人贩子，我还以为你是碰巧了，原来是真工夫啊。妹砸，你给我的是真的武功秘籍？” “算是，不过蕴生功侧重的是养生强体，不是武力。” 等姜妍挂了电话，妉华用手机翻了下凌大的论坛。 视频是从她的侧面的角度拍的，从篮球飞过来，直冲着老人砸过去，然后她一拳把球打飞，整个经过都拍了个下来。 不管在哪个地方，哪个时代，强者总是受欢迎的。 大学生们的评论总是带着一股子活力。 说怪话酸话的也不多，基本都是赞的跟打趣的。 【卧槽！卧槽！】 【有人发现没有，学妹出拳的速度快到了拉出了虚影。在此申明，不是快放啊】 【有大佬算出速度了没有】 【别光看速度，篮球被打飞到火炬上面去了，目测力量贼大】 【还是个学妹啊学妹。我一个大老爷们看了视频后自觉做不到】 【高手啊这是。咱学校啥会出了这样一个漂亮学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问：学妹是哪个系的？】 妉华翻了几页就关上了手机，拿出语文卷子刷了起来。被同学叫成高老板的语文老师这次对她格外开恩，她争取下回考试语文及格。 还有作文，不能再空着了。 她只写了半张卷子，又有人打了电话过来，是橙娱的唐林。 那天在小吃街时，她感应到了时间修正规则的气息，她想看看之后还会不会感应到，在唐林要她的联络方式时，她给了。 她接了电话。 “文锦同学，凌大打飞篮球救了老人的女生是你？” “嗯。” “你会武术？传统古武？你攀上十来米的雕塑用的是武术还是攀岩技巧？你是不是会武术？传统古武？” 妉华有点意外唐林看到了宋骁拍的视频，但没问。 对唐林的后一个问题，妉华肯定地应了一声。 古不古不清楚，基础武学应该算传统武学。 第41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41）（修） 张梓欣自认吃了大亏，哪能不报复。 在对秦牧言没了恋爱脑滤镜后，她把秦牧言变异了样子发到了校网上，去2班“参观”秦牧言的人里就有不少是她煽动的。 她算是出了一口气，要不是秦家有些能量，她做的可能会更过分。 黄芳英更是不能放过了。 张梓欣给自己找的理由：谁让黄芳英骗她原主整容、拜金呢，要不是她误解了原主，哪能会针对原主。 张梓欣对待不喜欢的人仍是那几招，带头孤立、羞辱黄芳英。这次占的制高点有着确凿的证据，黄芳英骗了她啊。 只要张梓欣钱洒下去，那帮怂人没有不跟的，何况黄芳英是他们能欺负的得的。 因为学校现在对这方面抓得严了，在学校时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了，黄芳英比原主受到的排挤程度要轻。 但张锌欣气没全撒出来，能咽得下？于是，张梓欣没来得及对原主做的对黄芳英做了——找校外的小混混围堵。 也不怎么着她，就是上学放学天天跟着她，说些荤话，让人以为黄芳英跟他们是一伙的。 这样一来，学校里更没人敢跟黄芳英走的近了。 黄芳英看样子破罐子破摔了，看着妉华的眼神带着赤衤果衤果的恶毒，“程文锦，你把我害成这样，你很得意。看网上多少人捧你，什么拍球女孩，什么高手妹妹，你怎么不上天啊。” 妉华哪会跟这种人费时间，把黄芳英扒拉到一边，走了过去。 听到身后黄芳英的尖叫，“我死了就是你逼死的！” 妉华转过身。 妉华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只静静地看着她，却让黄芳英没来由地怕了，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随后又觉着这里是大街上，妉华不会对她做什么，缩弯的腰又直了起来，“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死了，你不死也会过得很惨。 你惨了我就放心了。捧得越高摔得越惨，我等着看你会怎么‘风光’。” ‘风光’两个字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妉华放出精神力，查看到黄芳英的脑波有股异常的波动。 原来真是脑回路异常。 这下实锤了，黄芳英能因为嫉妒原主就想让原主去死，而且做出来逼原主死的事来，她天生就有疯狂的劲。 笑人无恨人有，说的就是黄芳英这种人，这种人恨人有恨的是身边比她有的。 如果妉华一直过得好，刺激了黄芳英，黄芳英很有可能做出疯狂的举动，比如假装自杀，之前还会布好局把屎盆子扣到妉华的身上来。 可这实锤只有妉华能看到。 黄芳英如果真做了，她有九成的把握用假装自杀的方式，来陷害她，陷害不了也能抹黑。 即便事后证明跟她无关，但人普遍同情弱者，何况是个做出自杀行为的弱者，舆论很大的可能会倒向的黄芳英。 不然不会发生女教师因在游池被一男孩骚扰却被舆论逼的跳楼的事了。 蝴蝶效应。 原主的那一世，黄芳英跟原主后来恢复了联系，两人相处的起码表面上还可以。 轮到妉华，黄芳英跟她是彻底决裂。 分歧在于，原主在学校再也没过得好过，被打被骂，不久后就退学进了娱乐圆是黑红，一直处在骂声中。 原主怎么也澄不清，内心里难过又恐慌，可为了挣钱只能硬着头皮呆在圈子里。 让黄芳英很是解气，还主动跟原主联系，是为了更近地看原主心里会多难受。 而妉华，却是过得越来越好，黄芳英受不了了。 妉华能做到让黄芳英永远消失还查不到她的头上来，比如精神力冲击脑部就能把黄芳英变成白痴。 但她不会这样做，她顾忌的是这方天道。 系统4531能做到不用跟人签下协议就吞噬到灵魂，但它没这么做一定有着妉华不知道的原因。 妉华不想跟黄芳英说话，再次转身走了。 ………… “快点去涮碗。” “衣服分开洗，分开洗，看这个白衬衣，都染上色了，净给我添乱。说过多少遍了，你就是记不住。 这种脑子还上什么高中，让你上个职高还不乐意，我看你能考上啥大学。” “别拿自己当大小姐，赶紧的，给你弟切个水果盘送过去。” “用得着切吗，直接洗了吃不就行了。我去写作业了。”黄芳英赶紧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并扣了插销。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她也是够够的了。 【叮！】 黄芳英猛得甩了下头，她幻听了？ 【叮！我是影后养成系统4531，请问是否绑定？】 不是她的幻听？是真有声音在她脑子里响。 系统？不会是她想的那种！ 黄芳英随即狂喜。 【叮！是否绑定？十秒钟后不回应即默认为放弃绑定。8，7，6】 黄芳英赶紧大叫，“我绑定。” 【叮！绑定完毕。】 黄芳英面前出来一个面板。 上面罗列着她的姓名、性别、魅力值、外貌值、任务积分等等条目。 黄芳英幸福地要晕过去了。 她是被上天眷顾的人！ 【叮！新手任务：请尽快进入娱乐圈。】 黄芳英压住狂喜，问道，“有没有新手大礼包啊。” 【叮！没有。完成新手任务后会有奖励。】 黄芳英有些失望，但想到自己得到这么大的机缘，自信心直线上升。 程文锦，变漂亮了了不起啊。 张梓欣，有权有钱了不起啊。 吴静砚，学霸了不起啊。 你们给我等着，看以后谁站的最高！ 黄芳英问系统，“什么礼物都不给，我怎么进娱乐圈啊。”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叮！支线任务：宿主去上表演特训班。报名成功后会有奖励】 黄芳英的眼亮了。 ………… 妉华收到反馈，知道黄芳英已经报了表演班了。 不错，系统是妉华给黄芳英的。 系统少了时空规则，只是没了穿梭时空的能力，基本的功能还在。 她没有把系统全都分解吸收掉，是顾忌到构成系统的规则里会有制造者留的后手，她吸收了等于把后手放进了自己的意识体里。 系统本体没能量了好办，她把吸收自系统的能量返还了点，系统就启动了。 第42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42） 张梓欣自认吃了大亏，哪能不报复。 在对秦牧言没了恋爱脑滤镜后，她把秦牧言变异了样子发到了校网上，去2班“参观”秦牧言的人里就有不少是她煽动的。 她算是出了一口气，要不是秦家有些能量，她做的可能会更过分。 黄芳英更是不能放过了。 张梓欣给自己找的理由：谁让黄芳英骗她原主整容、拜金呢，要不是她误解了原主，哪能会针对原主。 张梓欣对待不喜欢的人仍是那几招，带头孤立、羞辱黄芳英。这次占的制高点有着确凿的证据，黄芳英骗了她啊。 只要张梓欣钱洒下去，那帮怂人没有不跟的，何况黄芳英是他们能欺负的得的。 因为学校现在对这方面抓得严了，在学校时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了，黄芳英比原主受到的排挤程度要轻。 但张锌欣气没全撒出来，能咽得下？于是，张梓欣没来得及对原主做的事对黄芳英做了——找校外的小混混围堵。 也不怎么着她，就是上学放学天天跟着她，说些荤话，让人以为黄芳英跟他们是一伙的。 这样一来，学校里更没人敢跟黄芳英走的近了。 黄芳英看样子破罐子破摔了，看着妉华的眼神带着赤衤果衤果的恶毒，“程文锦，你把我害成这样，你很得意。看网上多少人捧你，什么拍球女孩，什么高手妹妹，你怎么不上天啊。” 妉华哪会跟这种人费时间，把黄芳英扒拉到一边，走了过去。 听到身后黄芳英的尖叫，“我死了就是你逼死的！” 妉华转过身。 妉华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只静静地看着她，却让黄芳英没来由地怕了，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随后又觉着这里是大街上，妉华不会对她做什么，缩弯的腰又直了起来，“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死了，你不死也会过得很惨。 你惨了我就放心了。捧得越高摔得越惨，我等着看你会怎么‘风光’。” ‘风光’两个字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妉华放出精神力，查看到黄芳英的脑波有股异常的波动。 原来真是脑回路异常。 这下实锤了，黄芳英能因为嫉妒原主就想让原主去死，而且做出来逼原主死的事来，她天生就有疯狂的劲。 笑人无恨人有，说的就是黄芳英这种人，这种人恨人有恨的是身边比她有的。 如果妉华一直过得好，刺激了黄芳英，黄芳英很有可能做出疯狂的举动，比如假装自杀，之前还会布好局把屎盆子扣到妉华的身上来。 可这实锤只有妉华能看到。 黄芳英如果真做了，她有九成的把握用假装自杀的方式，来陷害她，陷害不了也能抹黑。 即便事后证明跟她无关，但人普遍同情弱者，何况是个做出自杀行为的弱者，舆论很大的可能会倒向的黄芳英。 不然不会发生女教师因在游池被一男孩骚扰却被舆论逼的跳楼的事了。 蝴蝶效应。 原主的那一世，黄芳英跟原主后来恢复了联系，两人相处的起码表面上还可以。 轮到妉华，黄芳英跟她是彻底决裂。 分歧在于，原主在学校再也没过得好过，被打被骂，不久后就退学进了娱乐圆是黑红，一直处在骂声中。 原主怎么也澄不清，内心里难过又恐慌，可为了挣钱只能硬着头皮呆在圈子里。 让黄芳英很是解气，还主动跟原主联系，是为了更近地看原主心里会多难受。 而妉华，却是过得越来越好，黄芳英受不了了。 妉华能做到让黄芳英永远消失还查不到她的头上来，比如精神力冲击脑部就能把黄芳英变成白痴。 但她不会这样做，她顾忌的是这方天道。 系统4531能做到不用跟人签下协议就吞噬到灵魂，但它没这么做一定有着妉华不知道的原因。 妉华不想跟黄芳英说话，再次转身走了。 ………… “快点去涮碗。” “衣服分开洗，分开洗，看这个白衬衣，都染上色了，净给我添乱。说过多少遍了，你就是记不住。 这种脑子还上什么高中，让你上个职高还不乐意，我看你能考上啥大学。” “别拿自己当大小姐，赶紧的，给你弟切个水果盘送过去。” “用得着切吗，直接洗了吃不就行了。我去写作业了。”黄芳英赶紧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并扣了插销。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她也是够够的了。 【叮！】 黄芳英猛得甩了下头，她幻听了？ 【叮！我是影后养成系统4531，请问是否绑定？】 不是她的幻听？是真有声音在她脑子里响。 系统？不会是她想的那种！ 黄芳英随即狂喜。 【叮！是否绑定？十秒钟后不回应即默认为放弃绑定。8，7，6】 黄芳英赶紧大叫，“我绑定。” 【叮！绑定完毕。】 黄芳英面前出来一个面板。 上面罗列着她的姓名、性别、魅力值、外貌值、任务积分等等条目。 黄芳英幸福地要晕过去了。 她是被上天眷顾的人！ 【叮！新手任务：请尽快进入娱乐圈。】 黄芳英压住狂喜，问道，“有没有新手大礼包啊。” 【叮！没有。完成新手任务后会有奖励。】 黄芳英有些失望，但想到自己得到这么大的机缘，自信心直线上升。 程文锦，变漂亮了了不起啊。 张梓欣，有权有钱了不起啊。 吴静砚，学霸了不起啊。 你们给我等着，看以后谁站的最高！ 黄芳英问系统，“什么礼物都不给，我怎么进娱乐圈啊。”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叮！支线任务：宿主去上表演特训班。报名成功后会有奖励】 黄芳英的眼亮了。 ………… 妉华收到反馈，知道黄芳英已经报了表演班了。 不错，系统是妉华给黄芳英的。 系统少了时空规则，只是没了穿梭时空的能力，基本的功能还在。 她没有把系统全都分解吸收掉，是顾忌到构成系统的规则里会有制造者留的后手，她吸收了等于把后手放进了自己的意识体里。 系统本体没能量了好办，她把吸收自系统的能量返还了点，系统就启动了。 第43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43） 至于没了次元空间这点，系统本体就能储存一些东西，不然它吞噬的能量往哪放，少量的道具还是能盛载的。 没有自主意识的系统只会按照既定的程序运行，妉华不担心系统会反水。 而且，既定程序是她设定的，还可以随时修改，不会有黄芳英用系统对她不利的可能性。 系统的真正主人是妉华，跟黄芳英不是真的绑定，只是附着在黄芳英身上，妉华随时可召回系统。 黄芳英是个潜在的麻烦，她对黄芳英不能打不能弄死的，她就用系统把黄芳英支到娱乐圈去了。 黄芳英想爬得高就让黄芳英爬得高好了，只要不再来烦她。 妉华没忘了为陈霏着想，少了她这个姐妹花了，她给陈霏送了一个补上。 希望黄芳英跟陈霏能在表演特训班成为好朋友，好姐妹，就是不知道以后谁是谁的对照组了。 妉华真正想看的是，系统放到了其他人身上，这方天道还会不会总想把她当漏洞修正了。 ………… 搞定了黄芳英，妉华身边完全清静了。 她每天就在刷卷子跟刷书中度过。 刷着刷着，今年的高考过去了。 很快，高二也迎来了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非常严格，把所有班级打乱，按最新月考成绩排座次，前三十名一个考场，三十到六十名一个考场，以此类推。 试卷是按照高考试卷的题型出的，监考的方式也一样，让高二生提前感受到了高考的气氛。 两天的考试，让学生们的鲜活气都下降了好几成。 但一考完，跟喝了特效药水似的，鲜活气瞬间全回来了。 要放假了啊。 虽说高二这个暑假只能放二十天，可没对比没伤害，听说一中只放十五天，六中学生的幸福感很强了。 “你放假打算去哪玩啊？”关珊问妉华，“我家是一起去南方的海边玩，准备自驾游去。” “我没打算出去玩。” “你不会准备刷二十天卷子？！” “不是。”妉华的准备二十天的白天都在凌大图书馆呆着了，卷子留到晚上刷。 这就不用说出来了。 关珊拍拍胸口，松了口气，“还好给我留了点活路。要是你说刷二十天卷子我都不好意思去玩了。” 程文锦刷卷子有多拼，做为跟程文锦走的近的朋友知道的很清楚，这么说，程文锦在学校的刷的卷子数是她刷的两倍。 她可以肯定，算上程文锦在家的刷的，估计要达到她刷的卷子的三倍。 反正只要是市面上有的卷子种类，在程文锦那里都能见到。 都成了8班的刷卷狂人了。 关珊不知道的是，妉华刷的最多的是书。 物理天文方面的书复制得差不多了，她现在刷的是各专业、只要是书不拘门类全在她刷的范围内。 除了去凌大图书馆刷书，书店也是她刷书的地方。在书店一呆半天，买卷子跟刷书两不误。 第二天，妉华按计划去了凌大，但没有进图书馆，而是被范老叫去了物理系的办公楼。 “锦娃子，这真是你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范老拿着一叠打印纸，满带着期许跟惊异地问她。 妉华已经看到了第一页纸上的内容，是她写的，她写了之后发到了范老的邮箱里，范老打印了出来。 妉华点点头。 范老的脸上全是高兴了，“快过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妉华写的是初始恒星形成以及运行的假设。 说是假设，其实描述的是她本体世界里的实情。 她现在已养成了利于信息融合的全新思维方式，把书本复制进意识体，不再是一开始的，跟把资料存进电脑一样了。 现在，复制进意识体的东西会变成她的真实记忆，在她复制一本新书时，里面有与曾复制过的书本的内容相关时，这些记忆会自动的进行整合归纳，转化为她自己的东西。 思考时，也会是这样。 越学她越是觉着人很了不起，人的本体是弱小的，人的科技水平还没达到走出太阳系的程度，但却能用计算推导出亿万年以前、亿万光年之外的宇宙规则来。 而规则，是她意识体壮大的根源，是她最可口的食物。 她想研究自己的本体，并没想过只自己一个人闷头研究，只要得到结果，就会对她的意识体有好处。 不管谁研究出来的。 对于恒星是怎么运行的，她最有发言权，她的星云本体里的恒星正处于被称为星胚的初始恒星期。 她写的自然详细的很。 她有意引起范老的重视。 范老重视了，她才会被范老引入专业的圈子里，进入圈子里才能接触到最前沿的研究成果。 还是一样的道理，想被人看重，能拿出让人看重的东西来。 范老让她说说怎么想的，更是没问题。 一说说了一个小时。 范老从开始的面带笑容，到后来越听越凝重。 虽然很多内容都可以说是想象，但不是完全的凭空想象，许多都有着一定的理论以及现有的资料支持。 有的方面可以说想的很大胆了，没有现有数据的支持。比如说一个全新的四恒星系，一大三小四个恒星，运行轨道都不在一个平面上。 现在能探知到的恒星系，一般是双恒星系跟单恒星系，并没有观测有这样一个四恒星系。 但范老没有一点小看的意思，听的一样很认真。 科学不就是从一个个想象跟假设开始发展起来的吗。 “说的好。”范老拍拍他打印出来的那叠纸，“你再按你刚才说的，重新写一份，我帮你看看，能行了帮你投到校刊上。” 他说的校刊是在他主导下出版的一个新的专业期刊，两月一期，刚出版了三期。 妉华应了。 范老看妉华没一点得意的神色，对她更是喜欢了。 虽然他没说投了一定会录用，要是重写的不合格他照样会打回来，但他的这句话，有多少学生都是求之不得的。 妉华以为校刊只是学校内部流通的刊物，不知道大学出的学术类期刊，有的在专业领域会有很大的影响力。 第44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44） 虽然范老的凌大物理期刊是个新期刊，但因为起点高，已经有些影响力了。 她知道了应的会更快。 这是被范老引入专业的圈子的信号。能早些进入专业的圈子她就能更早些得到更多的更深层次的专业资料来源了。 “你这次考的怎么样？物理能不能上了九十啊。”范老问她。 妉华的多门不及格的月考成绩被人发到网上，范老也看到了。 他没有因此打消把妉华当成好苗子培养的念头。 学习方面，有开窍早的，有开窍晚的，在他看来，妉华属开窍晚的，快上完高二了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理科，开始向这方面努力了。 但成绩是衡量一个学生学习成果的标准，要是妉华连大学都考不上，他的培养无从谈起了。 他对妉华的成绩还是很关心的。 “物理应该会满分，除了语文其他几门都还行。”妉华不知道谦虚为何物，怎么估算的怎么说。 她着重学了物理，又有范老这个物理大拿可请教，她的物理进步神速。 作文太难了，对她，短时间内是攻克不了了。 她只能投机取巧，按照写作文的公式往里套字，大量引用经典，还有一些谁写都不会被视为抄袭的套话。 唯一估算不了分数的就是语文。 范老听得高兴，“锦娃子，你物理真考满分了，我还请你吃肉。” 从范老那里出来，妉华照例去了图书馆。 姜妍已经毕业了，没办法再借卡给她。 凌大图书馆也对校外人员开放，不过按规定得有本校老师的担保。 她现在用的借书卡是范老帮她办理的，比普通学生的校园卡好用，一次能借二十本书。 姜妍知道后直说她现在是抱上了金大腿。 ………… 此时，说妉华抱上金大腿的姜妍，正在跟家人争论着。 姜妍绷着脸站了起来，“我不同意。方子是锦妹子的，谁也不能占为己有，包括我。” 姜妍没想到‘商人重利轻情义’这句，会体现在自家人身上。 事情起因于姜妍练了半个月的蕴生功后，她得了个大大的惊喜，她有可能会彻底摆脱掉弱不禁风的身体了。 其实第一天开始修炼后，晚上入睡得很快，她隐隐感觉应该是功法带来的好处。 但也有可能是自我心理暗示的结果。 随着一天天身体状况向好的变化，她不能再说是因为自我心理暗示。 变化很明显。 首先，饭量增加了，她头几天怕吃多了消化不了胃又会出毛病，没敢多吃，可她饿啊，只得加量了。 吃了之后，发现胃没出来闹事，就顺其自然了。 饭吃多了之后，感觉身上有力气了。原先别说跑步，走的快了一会就会喘不过气来。现在，可以跑上一会了。 身体向好的变化非常明显。 姜妍简直欣喜若狂。 她对蕴生功里的东西多信几分，便把里面的一个正适合她这种天生体弱的人的方子抄出来，给了家里交好的中医大师看，中医大师反复斟酌后，说是一个补气血的好方子。 方子的药性舒缓，可以吃吃看。 她吃了两个星期后，身体状况的改善，连家里人都能一眼看得出来了。 这才引起了家人对姜妍手里方子的重视。 姜家是个大家族，有自家的企业，对于商机非常敏感，看出了方子带来的利益，可能是很巨大的。 没有制药厂好说，买个现成的或者建个新的对姜家来说不算什么。 姜妍对家里开药厂没意见，这药制成了，是福泽大众的好事。 但把程文锦排除在外不行。 坐在沙发上的姜父也板起脸，“姜妍，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什么叫占为己有，方子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吗？既然方子本身不属于她，怎么叫占为己有了？你又能保证方子是她从正当途径得来的吗，不能？” “妍妍先别急，大哥你也别起火气。”姜妍的二叔打着圆场，“妍妍，我们又不是没说不给那女孩子钱，这不得先审批嘛，要是能审批得下来再给。 再说，像咱们家这样已经拿到了方子还回头给人送钱的，上哪找去？” “咱们家缺钱吗。”姜妍伸出手，转圈指了房子一圈。 她站的地方是一座三层别墅一楼的客厅。 客厅看上去并不奢华，兼顾了古典的端庄与现代的舒适性，可细看，没有一件东西不是精品，有的更是价值不菲，连沙发边摆着一盆兰花的花架都是黄花梨的古物。 能有这样一个客厅的家当然不会缺钱。 “缺钱的话把这个别墅卖了，一个亿总能卖得出来的。”姜妍说道。 姜二叔堆着笑，“妍妍开玩笑呢，咱家什么时候缺钱了。” 楼梯上有人先答了，“我觉着不合适。” 三人都往楼梯那里转头。 “不缺钱啊，一个方子给十万合适吗。” 姜家兄弟站了起来，齐声喊了声“爸”。 姜二叔说道，“爸，我们真没少给。我们之前调查了民间方子的收购价，十万不少了，这不是在跟妍妍商量吗，要是妍妍觉着少，再加点就是了，要不一个方子二十，不三十万。” 姜老爷子走下楼梯，姜妍笑着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撒着娇，“爷爷，你看你的儿子们变了，变得只爱钱了。” 姜老爷子拍拍姜妍挽着他手臂的手，锐利的目光在姜家兄弟脸上来回扫了扫，“你们可以一分不用给，只要不拿去赚钱。人家给的是妍妍，目的是让妍妍身体变好。 既然想拿去赚钱了，就按赚钱的规矩来。不要提什么别人的收购价是多少。我问你，云南白药的方子多少钱，在不在你调查的范围内。” 姜父说道，“爸，这几个方子哪能跟云南白药比。” 姜二叔也说，“是啊，爸，这方子充其量是个补品方子，跟白药哪能比。” 姜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对姜父说，“能不能比，就你没资格说。妍妍的身体怎么好的，你心里没数？算算妍妍的命多少钱再来谈方子多少钱。” 姜父不吭气了。 第45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45） 姜妍的身体怎么好的，一家人都清楚。 正因为知道，才知道了方子的珍贵。 从小到大，姜妍不知吃了多少名医开的名方，有的效果很好，但总是治得了标治不了根。 前几天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她身体的各方面的指标从没这么好过，可以说姜妍现在是个正常人了，甚至有的方面比正常水平还要好。 姜老爷子一言拍板，“按规矩来。该给多少给多少。” 姜妍放心了，“爷爷英明。” ………… 第二天，妉华没能去成凌大，被程秋芸拉到了碧海清苑。 签合同的时候碧海清苑的房子已经盖好进入了室内装修跟室外布景阶段，程秋芸选了第一批装修的二号楼的房子，早领到钥匙了。 之前是妉华要期末考试了，程秋芸没让她来，只自己有空了过来收拾下房子。 现在妉华放假了，程秋芸赶紧地带她过来看看，看妉华想在自己的房间里放什么东西，其他地方哪里不喜欢，好在搬家之前添置或更换。 也是想趁着妉华放假搬家。 不愧是启海下了工夫打造的高档小区，跟宣传的一样，小区内的环境一流，绿意盎然，进了小区内空气都为之一清。 一梯两户，电梯间宽大，装饰得当。 程秋芸想一步到位，买的是三居室，两个住着比较舒适些。 三居室布置成了两个卧室一间书房。 最大的一个房间做了妉华的卧室。 因为要尊重妉华意见，程秋芸只在妉华房间里放了一张床，其他的家具都没放。 妉华是怎样都可以。 但见程秋芸大有不选好就不走的架式，妉华便说她房间不需要梳妆台，改成大点的书桌。 程秋芸这才满意。 勾画着未来美好生活、喜意全映在外面的程秋芸，看着妉华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叹着怎么把女儿养成了老干部的性子，什么事都不喜不悲的。 她就那么一叹，倒没有想过人为去干预改变，一样米养百样人，人有自己独特的一面才能成为独特的人。 女儿这样，很好，有自己的主见，才不容易被他人蒙蔽。 至于女儿跟她不太亲近这点，程秋芸看的很开。她自己本身就是理智大于情感的，不会要求女儿对她非常亲密。 只要知道女儿对她是当成一个母亲尊重的就行。 虽然售楼的宣传页说是绿色装修，但保险起见，新房子最好晾上几个月，所以她们现在还住不成新房子。 呆了一会两人就离开了。 在回家的路上，妉华接到了姜妍的信息，问她在哪，方不方便见个面。 妉华回了个好后，跟程秋芸说了，“姜妍约我见面，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姜妍去病房找过妉华，所以程秋芸认识姜妍。 程秋芸一向支持女儿交朋友，转了方向把妉华送到了约好的地点。 姜妍约她见面的地方是一家有名养生菜馆，除了菜品价格贵，哪哪都不错。 尤其重私密性，包房不仅隔视线，也隔音。 妉华想不出姜妍如此正式的约请她，会有什么事。 姜妍知道妉华喜欢直来直去，等点好菜后服务员出去，她问妉华，“锦妹砸，你给我的那个武术秘籍，就是蕴生功，有没有什么限制，像是不能外传之类的？” 她的声音特意地压低了。 妉华说道，“没有。” “那你知不知道里面的养生方子是非常难得的古方？” 妉华点了点头。 她把《蕴生功》送给姜妍的时候不知道，那一次在小吃街发现龟苓膏对她的身体有好处，回来上网查了查，知道了龟苓膏属于中药小食品。 中药归入了她的食谱。 知道药不能乱吃，为此她还特地在图书馆刷了些中医类的书，对中医中药以及方子有了一些了解。 她调出《蕴生功》里的养生方子看过，觉着自制麻烦就没再调出来过了。她想吃就去买现成的。 姜妍叹了口气，“锦妹砸，要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就这样给我了，我以为是普通的养生方子，抄下来给人看了，才知道可能是已经失传的古方。” 妉华不解，“有问题？” 姜妍恨铁不成钢，“问题大了。里面有利益啊妹砸。一个好的方子能养活一个药厂。上面的方子还都是养生用的，药性舒缓，适用范围广，这就更值钱了。 就说里面的两个丸剂方子，单卖方子就能赚一大笔钱。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利润分成还是买断方子。” 她家里还有点能量，查过蕴生功的来历，一无所获，一点痕迹都没有，包括里面的方子。 她没问妉华是怎么得来的，只把利益给她就行了，至于妉华会分给谁，不是他们该管的事了。 妉华不清楚有什么关节在里头，只需要知道姜妍要给她钱就是了。 正当途径来的钱，妉华不会往外推。 钱的重要性，她这几个月已经有体会了，要不是钱足够，她怕是吃都有问题。谁让她不光需要吃饱，还需要吃好呢。程秋芸给她的零花钱不少，才让她能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在选一次性买断还是分成的问题上，妉华没考虑太久，很快决定选利润分成。这是从程秋芸对旧房子的处置上得来的参照，程秋芸准备搬家后把旧房子租出去而不是卖了，为的是长远收益。 至于专利申请人，妉华没要这个名。东西是从系统里得来的，谁又知道系统是从哪个位面弄到的，原创人无从考证。 她从姜妍提到专利申请时的微表情告诉她，这事在姜家有分歧，姜妍是站在她这边的。 人都有私心，而她不是人，也有。 人也有情有义，她不是人。她只会理性地看这事。 姜家决定把这事告诉她，并愿意分钱给她，已经很难得了。 姜妍没对她隐瞒过姜家的情况，认识这么一段时间了，妉华对姜家是什么样的有所了解，专利在姜家手上才是对她最有利的。 小儿闹市抱金。她拥有专利不是件好事，她什么都不怕，只是考虑到可能会有人从程秋芸身上动手。 她得保证程秋芸过得平平安安。 第46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46） 其余的放假日子，妉华几乎都在图书馆呆着了，她在图书馆不再是单纯的刷书，还会做卷子、写范老布置给她的论文。 引用资料，阐述事实，用公式计算出结果。 论文有着标准的格式。 相对于作文，妉华觉着论文好写多了，公式冷冰冰地往里套就行，有一说一，不需要抒情渲染。 所以她写得很顺。 二十天的假期一晃眼就过去了。 一大早，新出炉的高三生们，踏着不怎么欢快的脚步进了学校。 一进校门，就受到了不友好的对待。 一片红的黄的大开纸，贴在进校门不远的宣传栏上。 是期末考试排名榜，以成绩的高低分为红榜黄榜白榜。 对成绩不好的学生，相当于公开处刑。 好在学校考虑到学生的心理承受力，今年已经取消了白榜，只贴出了前三百名的学生的成绩，文科榜跟理科榜加起来一共六百人。 在放假后都拿到成绩单了，自己考的怎么样自己清楚，在学校排多少名成绩单上都有，但对于榜单没有学生不关心的，所以一进校门都围到了校榜前。 文理科各两个红榜，用大红纸写着，一张纸上五十个名字，一共一百名。 “没悬念，文科跟理科的第一名还是谢超跟吴静砚。” “前一百名都没多少悬念，基本全被重点班包了。” “那可不一定，好多学霸都没进重点班。看，罗校草这次考了个探花，说不定下回就是第一了呢。” 文科跟理科分别有两个重点班，是分班里按成绩划的，前一百名的重点班。 重点班以外的普通班没按成绩而是随机分班，所以哪个班都有成绩好跟吊车尾的学生。 上了红榜的大部分都是四个重点班的，但也有普通班的学生在榜。 有的学生分班考试时进了前一百名，但愿意留在原来的班级里，有的是后来赶超上来还没有被调到重点班里去。 “快看，理科榜的第九十八，是程文锦。” “怎么可能……还真是！” 程文锦在学校的知名度，可以说很高了。 “作弊了，怎么能一下子提高这么多。上次的月考才考那么点分数。” “不可能，期末考试的座位是按上次月考成绩排的，按这样算，程文锦分的考场里都是排名靠后的，她抄谁的去？” 大家心里都有数，作弊的可能性很小，考试那么严格，教室里又有监控，只有没脑子的学生才会想着作弊。 是她自己考出来的，那就厉害了。 每个人都想知道程文锦是怎么做到的，但找了一圈没看到程文锦。 8班的同学要好点，他们对妉华能考到九十八名不感到太惊讶，虽然期末考试前没再月考过，但每几天的小考，妉华每回的分数都要比上回考的高些。 她在不断的进步中。 妉华学习的努力程度，更是有目共睹，卷子是一堆一堆地刷，反正他们做不到。 努力成这样考得差才让会惊讶，考得好是理当如此。 8班教室里，关珊心里惴惴地问妉华，“你会转到重点班吗？别转了，你看，罗东毅跟杨一帆都没转。” 期中期末考试排名进入前一百名的普通班学生，都可申请调到重点班去。 罗东毅分班考了第三十一名，不愿去重点班，留在了8班，杨一帆在高二期中考试考进了前一百，没申请转班。 妉华点头，“我不会转班。” 她在8班呆得很好，没想过转走。 关珊一下子高兴了，“太好了，我就说你不会转走。要是你转走了，咱们的习武大军咋办。” 她实实在在体会到了每天那半小时的锻炼给她带来的好处，对跟着妉华练习上心了。 她一家人假期出去玩，在一个景点遇到个小偷偷关妈妈的包，她想都没想，上去把小偷摁住了。等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照她以前可没这么利索的身手，力气也大了点。 她不用想都知道现在的身手是怎么来的。 她还怀疑自己这次排名进入了前三百名，也是这半小时的锻炼带来的。 她上了高中后，一直适应不了高中的作息，起的早了之后白天特爱犯困，上午第四节课，跟下午第一节课，还有晚上的晚自习，她脑子没几回是全清醒的，学习效果自然高不了。 她在最近一个来月犯困的时间减少了，学习效率提升了上去，考前她就有预感这次会考的好。 都是好事，关珊哪能在心里存得住，得巴得巴地在教室里说了，因为听众多才有成就感嘛。 说到小偷发现他是被一个女生摁住时小偷怀疑人生的眼神，她眉眼都舞动着。 成效是，习武大军再次增员，有好几个同学当场说要重新加入，晚上跟着一起练。 ………… 虽名义是假期补课，但学生们都明白，今天就是他们高三生涯的第一天。 老班毫不放过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称他们高三生的机会，来了一场高考冲刺动员的首秀。 他知道学生们不爱听大长篇，只首秀了五分钟。 讲完了之后，评讲起这次的样榜排名来。 该表扬的表扬，该提醒的提醒。 妉华属于被表扬的一列。 妉华的排名一下子进入了前一百名，而且物理满分，让刘存明不能再得意了，看，他慧眼识珠，早就看出了妉华是个学理科的好苗子，只是当初错选了文科。 “……程文锦要再接再励，不要觉着成绩上来就懈怠了。” 妉华点点头。她觉着刘存明说的对，以她现在的成绩还没有把握能考进凌大天文学系。 老班的动员首秀很见成效，学生们松解的神经又绷了起来，每天课间偷刷手机的都少多了。 对于妉华的成绩，语文老师高老板不满意了。妉华哪门都提升很多，就她的语文相对考的最差，可以说语文拉低了总分。 高老板把妉华叫了出来进行了一场单独谈话。 高老板盯着妉华的脸，她的双眼如学生们的评价：富有洞察力，被高老板一盯，整个人都透明了，被看的穿穿的。 第47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47） 要是个普通学生，可能就被看慌了神了，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某天做的某某事被老师发现了。 妉华不是个普通学生，高老板对她的眼神压力等于无。 高老板看自己的眼神杀无效，有点遗憾，笑了下，对妉华来了一句，“你是她的副人格？” 她就看到妉华的面部肌肉没一丝异样变动，回答道，“不是。” 高老板说道，“那你怎么解释，以前语文是最好的一科，现在成了最差的，作文以前写的能得高分，现在作文写的干巴巴的。 你说你现在不是副人格，给我个你发生这种不合理变化的理由。” 妉华说道，“不知道。可能跟上回住院有关？” 她在想自己哪里露出大的破绽了，让高老师把她往不是原主上想了？就是程秋芸都没这么想过，只是以为她的变化跟心理医师说的一样，是遭逢变故而发生的转变。 虽这样想，但她不会顺着高老板的话说自己是原主的副人格。 要给个理由，她给了，因为精神力使用过度，上回住院检查后，头部也有少许出血。 反正头部受伤是个框，什么性格身体等等方面无法解释的原因都能往里面套。 然而，妉华做人时间还短，也就是俗话说的她还年轻，中了高老板的套路。 高老板笑了，“要么你是换了个芯子，以前是第一人格，现在是第二人格主导。 要么你对我有意见——不过，我觉着这个选项应该忽略。 要么你现在花在语文上的时间太少了。你自己选，是什么原因。” 是哪个，还用选？第一个被妉华自己PASS了，第二个被高老板替她PASS了，只剩下最后一个。 妉华只能承认，“是我花在语文上的时间太少了。”她做人的经验有待提高。 承认就好办了，高老板为妉华布置了额外的作业，包括大量的阅读任务，还说了每星期都要对她进行抽查。 等妉华走了，高老板收了气场，露出胜利的微笑，“敢慢待我的语文，我不要没面子啊。” 也是她觉着妉华是个看得顺眼的好学生，要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她不会拿着做普通课任老师的钱还去操着当班主任的心。 于是，妉华开始刷起了文史类的书，尤其是古诗词跟古典名著，凡书必刷。 还很有效，她的作文总算不再是干巴巴的，多少会带点舒情语句了，至于真舒了多少情出来，见仁见智。 古文刷多了，说不上好不好的一点是，她写的作文不时会带出点古味儿。 ………… 妉华的生活作息没有多大变化，平时是沅湖，学校，家，三点一线，星期天去凌大。 她选书的范围更广了。触类旁通，科学体系中的每一个分支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她有着强大的记忆能力，不把所有类别的书都存进意识体就太浪费天赋了。 她也有居安思危的意识，不知什么时候她可能就被排斥出这方世界了，多复制点是点。 不过是精神力用多了会多耗费些体能，而体能很容易补充。 现在她去凌大除了刷书，还会到物理系被范老开小灶。 并不是范老很闲，实际上他很忙。 物理新探索期刊只是范老的副工作，他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凌大物理研究所的项目里，他还带着几个研究生，平时都比较忙。 不过范老深知个人精力有限，身体是本钱，想多扑在心爱的物理上几年，就得松弛有道，所以他把星期天当作他的休闲日，不是有重要或者紧急的事他都会保持悠闲状态。 差点被篮球砸着那天一样，他悠然地在校园里逛着，过着他的休闲日。 而妉华也只有星期天才有时间来凌大。 妉华救了范老，范老看中了妉华的天赋，是巧合，也是缘份。 范老现在已经把妉华当弟子来培养了，所以愿意拿出他的休闲日的一点时间对她进行指导。 妉华也有悠闲的时候——抽空看看黄芳英怎样了。 黄芳英已用了‘弱不胜衣’跟‘闪亮大眼’两样道具。 跟身材有关的有好几种，但作用于同一个部位的只能用一个道具，并不能叠加。 黄芳英挑了让人最瘦的‘弱不胜衣’而不是让人身材最好的，同样，她挑了让眼睛变得最大而不是最适合她脸型的道具。 可见黄芳英对她的胖身材跟小眼睛有多大的怨念。 妉华给了黄芳英选择的机会，让系统也提供了通过自己锻炼瘦下来的方式，这种方式需要自己努力，胜在不会混浊了灵魂。 但黄芳英没选，她选了不用自己受累的道具，哪怕瘦得太快可能会让人起疑。 系统的道具效果显著，黄芳英原来的长相实际上不算丑，只能说普通，现在瘦了下来身材有形了，眼变大了，她的颜值一下子提升了一大截，能让人称一声美女了。 黄芳英上了表演特训班。这说明她的继父跟亲妈对她没她报怨的那么坏差，不然不会为她掏出三四万块的培训费。 跟妉华预想的一样，黄芳英跟陈霏成了同学，不久后两人成了朋友。 知道黄芳英想快点进入娱乐圈，陈霏热心地介绍了玉良天经纪公司给她。 黄芳英的心计到底弱陈霏一筹，加上玉良玉经纪公司的人很会把握她这样女孩的心理，她信了陈霏的。 黄芳英已经签了约，从高中退学了。 以局外人的视角观察系统的运作过程，跟直接读取信息相比，让妉华对系统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之前没发现系统处于启动状态时，会自动地以宿主灵魂里自带的规则之力为媒介，往这方世界的规则上搭线。 要是系统4531还有自主意识，肯定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以免引来天道的排斥，只会找准规则的空子再钻。这应该是系统的基本功能。 就是不知系统的制造者的目的是什么了。 妉华有理由相信，天道三番两次想把她往娱乐圈引，跟系统的这个基本功能有关。所以她引起了天道的注意，天道想修正她脱离既定人生轨迹的错误。 她决定继续观察。 第48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48） “老范，这篇文章收录进期刊是不是有点不严谨，这纯粹是假设嘛……” “……四恒星系被观测到的只有一个，那是两个双恒星系统构成的，这篇文章里说一主三辅的四恒星系，根本不存在。” 一个头发全白的老者进了范老的房间就是一顿连珠炮。 范老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老赵，别一有事就起急，坐坐。有话坐下来再说。” “你个慢郞中。”赵焕学抱怨着，一屁股坐了下来，“咱这是学术期刊，可不是科幻小说报。” 范老说道，“老赵你说，文章里用来假设的理论跟公式有没有错的？” 赵焕学承认，“那倒没有。” “你忘了办这个期刊的初衷是什么？就是让年轻学子们有发挥他们想像力创造力的地方。只要不是凭空臆造，有已证的理论支持，多大胆的假设都可以接受。” “话虽这么说……”赵焕学仍有顾虑，“要都收录这类假设性的文章，不是不利于咱们的期刊扩大影响力嘛。” 范老笑骂，“说你是个老学究，你还不认。影响力哪有给年轻学子们一个展示的平台重要……噢，锦娃子来了。” 一眼看到妉华走了进来，范老朝她招手，“快过来，正好跟这个老学究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文章的作者是她？”赵焕学眼角的皱纹都因眼睁的大扯平了不少。 范老颇有些得意地说道，“她是我新收的弟子，你就别眼热了。” 赵焕学给老友丢了个三角白眼，他眼热什么啊就眼热。 他虽在学术上谨慎了些，但不是看轻年轻一代的老古板，能得范敬舟青眼的，一定有过人之处。 “这是赵焕学教授，他对你的文章有疑问，你来帮他解答下。” 妉华朝赵焕学微微躬了下，“赵老。” 半个多小时后，赵焕学打脸了，他对妉华眼热了。 无论他问什么，妉华都能答的出来，引用的资料都能说出来自哪个作者哪本书的哪一页，多复杂的公式信手就能写出来。 重要的是博学，记的非常扎实、深入，不是浮于表面的看书看得杂。 一个高中生，纯粹靠自学有了这样深厚的底子。 一个搞学术的好苗子啊。 赵焕学羡慕加嫉妒地瞅了眼范敬舟，这个好苗子怎么就被整天没多少正行的老范给先遇到了呢，他想挖墙角都不好挖。 不过，物理天文不分家，他可以让好苗子兼修嘛。 ………… “江湖救急！” 姜妍打来电话的第一句就是夸张地呼救。 妉华觉着姜妍自从身体大好了之后，私下里更加放飞自我了。 “江湖救急啊锦妹砸。”姜妍说，“这次锦妹砸一定要帮我个忙。” 介于姜妍最近经常放飞自我，妉华没有一口答应，问，“什么事？” “记得我上次说过的我们台新筹备的综艺吗？” 姜妍毕业后，入职了桔子卫视，做的是幕后策划工作。 妉华记得，“是《到底多天才》？” 上个月姜妍又约她见了一面，姜妍说了说药厂的进度。 专利申请已经通过，拿到了专利证书，另一边药厂的建设同步进行，厂房的建设已开工，生产线也订好了，只等着厂房建好了。 后来姜妍跟她说起了她在电视台工作的趣事。 又说她参与策划的一个新栏目很快就要开播了。 最近两年智力类综艺开始大热，桔子卫视也策划了一个，叫《到底多天才》。 栏目已经通过审核，已开始了宣传活动向外界征求挑战者。 姜妍问她要不要报名参加挑战，妉华拒绝了。 “对对，就是它。现在有件急事，下下期的挑战者缺了一个。原来的挑战者意外受伤了，没办法过来录制，一时找不到能顶上的……” 《到底多天才》为了提高可看性，不是谁报名都能被选为挑战者的，报了名之后，栏目组要先对报名者进行筛选，筛选过后进行初试，初试通过了才能取得挑战资格。 初试的题目不比正式挑战的题目难度低，所以能取得挑战资格的少之又少。 备选的人倒有，都是初试刷下来的得分最高的，但毕竟是矮子里拔高，比不上正式入选的。 栏目组不想将就。节目质量一旦下降，收视率下降的会更快。 观众是最不好糊弄的，宣传的是天才挑战自己的潜能，要是上节目的人达不到平常人眼里天才的预期会让观众失望。 现在综艺节目竞争那么大，观众可选择的多，这个不好看了看那个，观众很容易流失，一期办不好都有可能让整个节目给黄了。 为了保证能准时播出，很多综艺都是提前好几期录制好的，这次提前两期录制，时间已是很紧张了。 现在紧急地寻找新的挑战者，但时间太紧，一时间真不好找。 “……我就想到锦妹砸你了。” 姜妍对妉华很有信心，她见识过妉华超群的记忆力，而《到底多天才》为了有看头，有两关考验的就是挑战者的现场记忆力的。 有的出题目的是考验挑战者的知识面，很多都是专业性的。那对妉华来说更没问题了，妉华读过的书什么专业的都有，简直是百科全书。 噢，百科全书妉华也读过了，问就是不仅看过还记得七七八八。 问姜妍怎么知道的，因为妉华一开始用的是姜妍的校园卡，上面有妉华的借书记录。 姜妍看到妉华借书的书单后，惊奇的不得了，问了才知道妉华记忆力超好的事。 妉华没能拒绝成，答应了姜妍去参加初试，要是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通过了初试，那她就当走个过场。 主要是姜妍从没让她帮过什么忙，反而帮了她不少，从有来有往方面考虑她答应了。 也是因为参加节目影响不了她什么。 姜妍很乐意地接过了为她报名的事宜。 没多久姜妍给她回复过来，说报了名了，初试时间也安排好了，就在两天后，也就是周六下午。 考虑到了妉华的时间，所以把初试安排在了周六下午，这样就不会耽误妉华上课了。 第49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49） 姜妍‘威胁’她说，要敢在初试时放水试试。但没说试试什么。 妉华也没想着放水，既然答应了姜妍，她就会全力以赴。 妉华毫无压力地通过了初试。 要感谢语文老师对她高压，为了更好的理解阅读理解以及写好作文，近一段她着重地刷了文史类的书。 为了吸引普通观众，栏目组出了大量普通人有所耳闻、能看得懂的文史地理类的题，不然出一堆学术类题，专业是专业了，谁喜欢看啊。 初试的题当然也侧重了这方面。 时间紧的原因，参加初试的人很少，通过初试的只有妉华一个。 妉华答应了不会反悔，做了这一期的挑战者。 然后是录制。 《到底多天才》的女主持人妉华认识，是原来市台城市快讯的记者丁鱼，她被《到底多天才》栏目看中，调到了桔子卫视做了《到底多天才》的女主持人。 既然决定上节目，妉华不会一点准备都不做。 她找了《到底多天才》过往的几期视频看了看，知道了大致的出题思路跟难度。 她在图书馆刷的专业性知识足够用了，只欠缺一些常识性的知识点，于是她现在刷起了网。 网上的知识点多是多，但良莠不齐，需要好好甄别一番。 这对妉华来说很容易，读取的过程中通过归纳对比就自动甄别出来了。 刷网比刷书的速度更快。 ………… 十一月初，新的一期的《物理新探索》期刊出版了，妉华的文章收在了里面。 按说一个大学的新办的学术期刊，只会在小范围内传阅。 但谁让妉华曾经在凌大出过名，她的真实名字跟身份都在网上曝过光呢。 碰巧有个物理系的学生在范老那里见过妉华，认出她是视频上一拳打飞篮球的女生，手头又有新一期的物理新探索，看到里面的文章署名程文锦，他就把几个线索连在了一起。 得出一个结论：文章是高中生程文锦写的。 怎么可能！ 期刊没有限制投稿人的身份，谁都能投搞。 程文锦投稿的事没有问题。 可事情不能这么算。 虽说物理新探索是个新的期刊，但主持编撰的都是专业领域的大拿，审稿的也是，这个期刊一出炉影响力就比别的新期刊大多了，甚至比有的老期刊还强。 本校研究生想在上面发表个文章都不容易，一个高中生？ 他柠檬了，于是说了出去。 因为心里发酸，贴子里未免带了点意气，强调了妉华高中生的身份，明赞暗疑。 有着上次热度的支持，妉华再次在凌大出名。 这回是毁誉参半，争议非常大。 说有黑幕的不少。 不是容不下天才，实在是现在假天才太多。 前一段还曝出一个天才作家的真相，实际上小说是家长捉笔写的，就是个人造天才。 不管是为了捞钱，还是为了自己的虚荣，或是想让孩子走捷径，现在家长望子没能成龙就生造出一个龙来的事屡见不鲜。 校网有关的贴子火了，很快传到了其他公众网上。 【又要出天才了？】 【这不是那个拍球女孩吗，不说是搞体育的吗，怎么写起学术论文了？？？】 【又美又飒又有才，这让人怎么活啊】 【厉害了，全面型人才啊】 因为是实名实姓，妉华第一次的月考成绩被翻了出来。 这下评论多是怀疑跟骂的了。 【一个几个月前还考试不及格的高中生，摇身一变，能写科学论文发表了】 【怕不是又一个为了钻自主招生的空子搞的学术造假，这得追究责任】 【查她后面是什么人】 【应该查她上面是什么人】 【楼上的，造假该查查，什么上面下面的不觉着自己太恶毒了吗，别一看是个女的就什么都往下半身扯，睁大眼看清楚这三个字：未成年。再发这类贴子我举报了啊。】 【楼上的你管的太宽了，我说了上面有人怎么了，兴做不兴说啊。你是洗白水军。】 【楼上的证据拿出来，包括我水军的证据，拿不出来就是诽谤。我截屏了。】 【要证明没作假去上《到底多天才》啊，敢去吗】 自然有头脑冷静的。 【作为一名凌大学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先别下结论行不行？都看过文章了吗就急着说是造假。审稿人是谁你们知道吗，范敬舟范老！物理界的大拿，他犯得着造假吗】 【还有赵焕学赵老，有名的天文学大拿，都先去搜搜范老跟赵老的百科。】 【怎么就不容忍别人比你年龄小还比你智商高呢，我翻了半天的贴子，没找到一个带证据的，全是上下嘴唇一碰，听说、据说的，怎么没来个戏说？准备吃人血馒头是吗】 【不会有人认为范老赵老会给造假者站台，不会不会】 【起码等官方的回应再抨击好吗。要是卢瑟在借这事在网上发泄现实中不如意产生的怨气不满，当我没说。】 不仅是月考成绩，连妉华曾经整容拜金的传闻都给人传到网上了。 是深受人痛恨的学术造假的问题，又有一堆的其他的很有话题性的料，这一事件迅速在围脖上火了，一天后就上了热搜。 【学术造假成了社会流行病了】 【别忘了那个中学生连获三年青创奖的新闻，不揭出来，谁不称他一声天才】 【这年头好好的天才称号都快被这些人给搞臭了，坚决支持肃清学术界】 【有关部门查查，看有没有学阀在里面】 【学阀是国之大害。】 许多人跟贴转贴强烈要求彻查此事。 妉华没有公众网帐号的，没法到她的帐号下发泄，都把火力集到凌大跟期刊的官方网去了。 不少大V也加入其中。 事情一再发酵。 很快事态发展到线下。 有妉华真名真姓真实学校，找到六中很容易。 上了热搜的当天，妉华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刘存明表情凝重，对妉华说道，“有记者来学校说要采访你，学校给挡住了，没同意他们进来。恐怕他们不会轻易走，可能会在学校门口堵你。” 第50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50） 妉华表示知道了。 刘存明窝火的不行，本来妉华在学术期刊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是件值得奖励的好事，也给学校增添了一项荣誉。 他在刚知道的时候，心里美不滋滋的，自己的学生有大出息，他这个当老师的自然有面子的很。 现在被一群不知什么样的人借机搞出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来。 他是相信妉华的。因为自从上学期期末考试之后，两个多月来，无论小考还是月考，妉华的物理都是满分。 不仅物理满分，最近两次考试，生物、数学跟英语都大有往满分奔的劲头，其他两门也是很稳的上升态势。 他又不是没遇到过跟妉华一样开窍晚的学生，这些个学生一旦开窍，成绩都是噌噌噌地往上升。 不光妉华，班里成绩噌噌噌上升的有好几个，比如罗东毅以前是校榜前三十名的学霸，现在成了前三名的学神了，比如关珊，比如赵凯。 只是妉华成绩提升的更快了点罢了。 不说这些，就凭着是范老预定下的弟子，刘存明相信文章真是妉华自己写的。 他是学物理的，对范老一直很景仰，而且范老在学术方面的六亲不认是出了名的，他看不上的东西，谁往他眼前塞都不好使。 想到这里，刘存明有了信心，相信事情很快会转回正常局面。 “下午吃饭就不要出去了，晚上放学让你家长来接你。”刘存明想到一件事，“你给你家长也提个醒，说不定有人会找到你家长那里去。” “嗯。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刘存明把办公室让给了妉华，“你在这里打。”自己出去了。 妉华打电话给了程秋芸，程秋芸上班时很少上围脖，还不知道上热搜的事。 还好的是，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找上她。 妉华提议道，“那些人能找到学校，可能很快会找到家里去了。咱们搬家，今天就搬。” 程秋芸一听，明白了妉华的担心，也正是她所担心的。华阳里小区谁都能进去，万一事情朝不好的一面发展下去，她们怕是家都不好回，即便回去了怕是又不好出了。 碧海清苑不一样，不是业主很难进去。私密性跟安全性都有保障。 程秋芸不加迟疑，当即跟公司请了假，赶紧找了家搬家公司，定了一辆厢式货车，开车往家里赶。 她们的家很好搬。 新家早布置好了，因为想多跑跑气才没有搬。 旧房子以后打算出租出去，旧的家电跟家具都不搬走，留在旧房子里给租户用。 一些日常用具也留在旧房子里。 需要搬的就是一些厨房用品以及细软、衣物等等小件物品。 平时程秋芸有空就会去新房子一趟，顺便把一些小件的东西带过去。 一半需要拿到新家的东西都被程秋芸用这种蚂蚁搬家的方式拿过去了。 没来得及拿走的，不经常用到的、像是非当季衣服鞋子摆件之类的都已经归置到箱子里了，所以搬起来很容易。 因为好搬，程秋芸才决定的这么快，要是不好搬，她考虑的方方面面要多的多。 其实不搬家，新房子现在已经是拎包入住的状态了，常用的东西都齐备，拿些当季的衣服过去就行。 洗漱用品这些可以随时到超市买新的。 只不过有些不常用的万一需要用到了，一时显得不是特别方便而已。 这么大的动静，闲人邻居们不会不过来围观。 “小程，你这是要上哪呀，带这么多的东西？” 因为搬的都是箱子，封的严严的，没有家具电器等大件，一时没人往搬家上想。 程秋芸说得含糊，“搬点东西出去。” 跟邻居的关系一般，程秋芸没有也不打算说她们买了新房子。起码现在是，等以后租出去房子了再说那会的事。 “什么东西啊，是不要的吗，不要的别扔啊，我看看我家能不能用着。” 程秋芸笑笑，“这感情好，要是您老想要，十万块拿走，正好我能省下运输费。” 反正要搬走了，她不再惯闲人邻居们总打听人家的私事打听个没完的毛病了。 好在闲人邻居有脑子，知道自己是碰了个软钉子，嘟囔着“什么东西就十万”，没再问个没完了。 让程秋芸松口气。真问个没完，她还得费脑子应付，一个不好可能得罪人。 搬走了也不希望跟邻居关系变太差了，因为旧房子是要租出去的，能相安无事最好。 幸好搬家搬的及时，程秋芸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有人到华阳里小区打听起程文锦来。 有邻居有程秋芸的手机号码，打电话跟她说了，还问她是不是因为这搬走了，搬到哪了，程秋芸当然不会告诉邻居，只客气地道了谢，推说马上要出差了有事等她回去再说。 ………… 妉华被老班叫走之后，8班的同学也都知道有人找到学校的事了。 8班同学刚知道妉华在期刊上发表了文章的时候，吃惊是一定的，虽然有的人心里会多多少少起点小嫉妒，这是正常的，更多的感觉是与有荣焉。 没少当面跟在群里吹妉华的彩虹屁。倒跟什么巴结捧高无关，就是为妉华高兴，也是借机嗨上一番。 后来看到网上开始骂妉华，他们没置身事外，都上网为妉华澄清了，跟黑子们没少干架。 他们把学校期末的校榜排名，跟高三以来妉华的月考成绩，都上传到了网上。 妉华的理科排名现在上升到了第三十七名，虽然作文有所提高，但语文总之还是她的相对弱项，不过，语文的提升，让她最弱的课目变成了化学，两样一起拉低了总分。 语文不再是最差的一科，高老板是满意的。 六中的前五十名，不出意外的话都能上重本。 用事实打脸了不少拿妉华第一次月考成绩说事的喷子。 看妉华回来了，忙问她怎么样了。 妉华说了下情况。 “别往心里去，现在的媒体都这样，为了抢新闻，啥事都干的出来。” 同学安慰她道。 第51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51） “你有我们呢。在咱们的地盘上想搞事也得看咱们答不答应。” “接着。我的运动帽贡献给你了，放学的时候戴上不容易被人认出来。放心戴，我刚洗的还没戴过很干净的。” “我的平光眼镜也借你用。” 赵凯的心灵受到了冲击，“卧槽！岳力辉你戴的是平光镜？不近视你总戴个眼镜干嘛？” 岳力辉摆了个手指托下巴的pose，“不觉着我戴上眼镜很有斯文败类的范吗。” “笑死，你本来就是斯文败类好……” 妉华想离开不被人堵到是件简单的事，都用不着次元空间的道具，她放出点精神力就能让自己没有存在感，从人旁边走过去也会被人忽略她的存在。 但她接受了同学的好意，等晚上放学后在大家的护送下出了校门。 不知是记者已经走了，还是没认出她来，总之是顺利坐上了程秋芸的车。 终于住上了新房子，妉华没像程秋芸那样激动的心情都表露到外面来了。 不过，她感官上觉着比呆在新房子是比呆在旧房子里舒服多了，起码站在窗前入眼的都是绿意融融的如画景观。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陈霏比原主那一世提前出道了。 前世时原主的妈妈十一月份出的事，然后十二月份原主退学被陈霏介绍进娱乐圈 陈霏是第二年一月份签的约，把参加艺考的过程发到媒体上，做了一个系列，吸引了不少粉丝。 跟上一世走的知性小姐姐路线不同，这一世有意突显出了她性感的身材，吸引了不少男粉丝的眼球。 不知是不是也有借着妉华现在的热度正好提前出道的考虑，陈霏在签约后，有意无意地在她的帐号上透露出了她跟妉华是同班同学的信息。 似是而非地回答了一些问题。 ——程文锦以前是学文的，高二快结束才转学理科，第一次月考没考好有情可原啦。 ——她不知道程文锦在写文章投稿，很愿意相信是程文锦自己写的。 ——程文锦当然很漂亮啦，虽然家里普通，但从不缺钱花。 她的每句话都能有不同的解读，就着‘文章代笔’事件的讨论度，引来了不少的论战。 论战就能引来关注度。 她的帐号设置成了要想评论需要加关注，涨了不少粉，比一般的素人进入娱乐圈的人气要强多了。 除了蹭了妉华的热度外，陈霏仍是准备炒个姐妹花的人设，只不过这次的姐妹花换成了黄芳英。 黄芳英很适合做她的对照组。 黄芳英一个假期变漂亮了，瘦的有特点，眼睛大的也有特点，有特点就容易被人记住。 不然没有红的硬件条件，玉良天也不会签她。 重要的是，黄芳英身上有黑料，还都是真的。 陈霏签的公司当然不是玉良天，跟原主的那一世签的是同一家，最尚娱乐。 跟黄芳英的说法跟前世对原主说的一样，说最尚娱乐要求必须考上大学，不然就是违约要赔一大笔违约金，而且签了之后得当一年的练习生。 黄芳英没原主那么好糊弄，到了现在也回了些味过来。但她已经签了玉良天公司，没得后悔。 而且她考上重点高中是她学生生涯的顶点了，上高中以后成绩一直下滑，高二已滑到年级排名的倒数，她没有信心能考上大学。 但黄芳英心里给陈霏记了一笔。 对妉华也没少记恨。 【叮！宿主不要做与娱乐圈无关的事】 黄芳英想跟陈霏一样的来混水摸鱼黑妉华，被系统阻止了，让她很不忿，“为什么不能做？” 为什么不能……系统不会知道，妉华知道，她能让她掌控下的系统给她添不痛快？ 【叮！文章是程文锦本人所著，宿主想做的事，在今后会损害宿主的名声，对宿主在娱乐圈的发展不利】 黄芳英只能放过程文锦。 程文锦跟她已是两条路上的人，先不急着收拾，但陈霏这个表面清纯心里黑的，她决不能放过！ 想到一件事，她问系统，“程文锦是天生长成那样的吗？” 【叮！是的】 黄芳英心塞的不行。再问，“陈霏的身材总不会也是自然变化的？” 【叮！不是，是用了道具】 黄芳英心一突，“她也有系统？” 【叮！没有】 黄芳英长呼出一口气，“那还好。那她是怎么得到的？” 【叮！无可奉告】 又是无可奉告！黄芳英心里不满只能是自己受着，她能拿系统怎么办，解除绑定吗，打死她都不愿意。 【叮！4531已为宿主收集了陈霏用小号放黑料的证据，已发到宿主的手机里】 黄芳英心里的闷气出去了大半。 ………… 范老手头上有一个重要的项目正在进行中，所以范老不知道这事。 等他知道网上发生的事的时候，事态已发酵到上了热搜的地步了。 范老做事喜欢明来明去，跟赵老等人通了气之后，直接用期刊的官方号发了声明，证实文章是程文锦写的，投稿审稿程序都是按规定来的，欢迎大家监督，但不接受诋毁，不然等着收律师函。 他又用个人账号发了贴子，说以个人名义担保文章不是代笔，没有作假，有异议者请拿出证据来。 官方号跟范老的号一发声，网上肃清了许多。 但总有一些人，不信官方的说法。 有的明知官方是对的，但或为了利益，或为了自己的私欲，睁着眼硬说不信。 还有人攻击范老。 不过，很快被凌大学生以及敬重范老的人给回击了过去。 范老不忘给妉华打个电话，“锦娃子，没吓着？别怕也别慌，凡事都有我们这帮老的顶着。” 妉华一点没怕没慌，但她接受了范老的安慰，“嗯。我现在没事了，范老师。” “咱身正不怕影子歪。往好处想，这回算给你提前演习了，想在一个领域想搞出点名堂来，在成功之前少不了被人骂，成功了也不是人人赞。” 不好的后果也有。 范老叹了一下气，“原想着让你这周六就到研究所里来，跟着师兄师姐长长经验，现在弄出这事，从你这方面考虑，得先缓个一段时间了。 正好你多学学高中的课，争取高考考个好分数来。不然可到不了我这里来了。” 第52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52） 研究所又不是他的一言堂，范老也不愿意一言堂，所以顾及到其他人的意见。 他坚持让妉华来也行，毕竟妉华的书本上的知识足够了，但这会让矛盾点集中到妉华身上，长期看对妉华不好。 妉华知道范老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说道，“我会考进凌大的。” 自那次从物理里领悟到了些许规则，并因此让她意识体里的规则加快了演化，她不再执著于上天文学专业，更想学的是物理了。 凌大的物理系也是在国内数得着的。 还有一个原因，她既然有心要保程秋芸平平安安地活着，就尽量离她近点，最好不离开凌城。 范老听好苗子没有因为这事往别家跑——毕竟事的起因是凌大、还是他们物理系的学生搞出来的，高兴了，“说好了，不许考到别的学校里去了。等考过来了我再请你吃肉。” 范老乐呵呵地挂了电话。 一会，姜妍打来了电话。 姜妍说，“锦妹砸，还生气吗，千万不要气，你一气让那些人高兴了。” 妉华倒不至于气，最多是不喜欢。 她早想到范老的研究所里去实践了，好不容易她达到了范老的要求，结果被那些不知所谓的人给搅合了。 她不喜欢。 “你没忘下周六你参加的《到底多天才》要播出的事？栏目组让我问你一下，愿不愿加入宣传。 别嫌我们栏目组蹭你的热度哦~~不过我是骑墙派，愿不愿都听妹砸的。 不愿意就算了，愿意了也不用做太多，就用你的帐号转发一下宣传贴子之类的。” 妉华说道，“行。” “等周六播出了，正好打那些说你‘怕是连北斗七星叫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的脸。 妹砸，现在是不是很感谢我拉你去参加节目了。你上次玩的尽兴吗，想不想再参加一下年底的那期对抗赛？” 《到底多天才》准备在过年期间推出一期对抗赛，邀请往期拔得头筹的挑战者参与比赛。 前几句妉华觉着姜妍说的是，后面的妉华说了不。 姜妍虽然觉着可惜，但她知道妉华的性子，只是替栏目组公事公办地问了下，没有强求的意思。 ………… 妉华只要不想，她的日常节奏就不会被干扰到。 一样的修炼内功到凌晨两点，五点起床，跑步到沅湖边练习外功。 碧海清苑离沅湖更近，出了小区跑过去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现在跑步对她体质的增强作用已经很小的，只起个热身的作用，她不再绕着沅湖跑，留出更多的时间来练习外功。 因为碧海清苑在沅湖的另一个方向，这边更空旷也更安静。 不过她仍在原来的地方进行锻炼。 跟在她后面晨练的人里有认出她的了，问网上说的是不是她，她点头承认了。 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但再问其他的，她不想答了。 能从原来的地方跟她到这个偏辟草坡的，都是真心想锻炼的，见妉华不想说，怕她不过来了，就没再问。 练了这么久，动作他们早学会了，也自己练过，但效果就是比不上跟着妉华练的。 倒是形成了一种默契。 大家都是来了就练，练完就走，不多说话。 妉华照常上学。 放出一点点精神力，她进出校门都会被人忽略。 热搜早下了，但事情跟姜妍说的一样，没有完全平息。 她没有围脖号，骂她的人都发贴子发到六中的校网上来了，不知是找的什么空子。 范老的账号下面不时会有人过去发个质疑的贴子。 程秋芸的工作受了点影响，前几天都请了假，一是收拾新房子，二是暂避一下风头，不是怕，是不想理会。 ………… 有一直关注着程文锦动向的人突然发现多了个名为‘程文锦dh’的新账号，这个账号只发了个贴子，转发的《到底多天才》的官方最新宣传贴。 有人觉着还是个蹭热度号，这类号特别多，‘程文锦’这个账号早被人抢注了，搜一下‘程文锦’，能出来一串相关的号。 也有人猜是不是本尊去参加这个栏目了，不然怎么会转发一个官方贴。 然后有人点了链接追到了官方宣传贴那里。 发现宣传短片里真有程文锦。 这下惊了。 《到底多天才》虽然是个新综艺，但一经播出就大受欢迎，因制作用心，收视率一期比一期高。 每期的挑战者都不愧天才的称号，超高的智力让人叹服。 程文锦竟然能上这个节目。 算算时间，节目应该是在所谓文章造假事件之前录制的，所以不会是程文锦的洗白手段。 那她…… 莫不是真是个天才？ 网络的记忆可不是七秒，疑似程文锦本尊的账号下聚的人越来越多。 在多种猜测中，周六晚上，新一期的《到底多天才》开播。让节目组乐得咧嘴的是，收视率一开始就比往期高了不少。 果然是有话题性就有收视率啊，本来是无奈之下找了个代班的挑战者，没想到找对了人，竟能带动了收视率。 电视上，两位主持人从代表智慧之门的门里走出来，相互拆台打趣来调动气氛的开场白之后，照例介绍了节目规则。 每期会有三个挑战者。 这个栏目不是对抗赛，挑战指的挑战自己的潜力。 第一关是快速问答。 没有规定挑战者一定要答多少道题，答对了继续出题，一旦挑战者答错了，挑战结束。 就是说，挑战者没有任何出错的余地。 这样会让挑战者一直出于紧张状态，会让观众的情绪跟着挑战者一起起伏，相当有刺激感。 第二关是现场记忆题，大屏幕上出现一个图片或画面，给挑战者5秒记忆时间，屏幕关闭，挑战者回答跟图片或画面相关的问题。 仍是一旦答错，就失去挑战的机会。 第三关动脑又动手，这项有点对抗的意味，三位挑战者同时上场挑战，出现了第一位完成者，挑战结束。 先上场的是个叫张睿的大二学生，因为紧张脸绷的很紧，但答起题来还是稳的。 第一关他止步在四十九道。 相当厉害了。 第53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53） 栏目组为了节目效果，前二十题是一般难度，能通过初试的挑战者基本能答得出来。 之后逐渐加大难度。 不仅如此，为了增加趣味性，还会出一些虽刁钻但大众能看懂的题。 像第四十题已是专业级的问题了，就是学这个专业的都不一定能答得上来。 能上了四十题的都能称得上天才选手了。 第二关通过了六道题。 “第二位挑战者，厉害了，是来自剑大的硕士赵一铎。他本科毕业于国内顶尖学府的计算机专业，去年考取了国外名校剑大……” 赵一铎第一关答到了第五十七道题。 第二关通过了五道。 妉华是第三个上场。 一见她出来，一些在电视机前看节目的人认出了她。 “这不是那个前一段上热搜的高中生吗。” “妈快过来看，这人是我们学校的。” “这不小程家的那闺女吗。不知道小程搬到哪去了……” 有些是专等在电视机前看她的。 看真是程文锦本尊，边看边上网发起了评论，栏目官方特别是程文锦帐号下，一片活跃。 【还真是她！智商不达到一定水准都不敢上这个节目】 【那也不一定，毕竟是录播，有多种手段可以作弊】 【呵呵，你作弊个试试？程文锦真有这么大的能量，还需要所谓的造假争取自主招生考试资格么？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就这么难吗】 【先往下看】 【这题出的，RT-PCR的解释……哇，逆转录-聚合酶链反应……答上来了】 只要答对，题会一直出。 【这题够刁，红楼梦脂批本第三十五回的蒙回前总批……哦豁，这这这都能答上来！ 【我查到了！——情因相爱反相伤，何事人多不揣量。黛玉徘徊还自苦，莲羡甘受使儿枉。】 【其他的先不说，记忆力超群是无疑的】 第一关，妉华止步在了八十九题，是一道外国小语种原文名著题，她刷的外国文学著作相对少，正好这本是她没刷到的。 【我以为能看到她冲上一百】 【冲上一百导演该急成秃子了，因为没题了】 【已经很厉害了，我在网上都没搜到这道的答案（可能搜到了，但我不知道，谁让是原版的呢[摊手]）】 第二关考验的是挑战者的即时记忆，对妉华来说，是送分题。 她通过了十个题。 被观众说对了，第一关为每位挑战者准备了一百道题，第二关是十道。 录制的时候妉华一道接一道全答对了，导演在幕后挠头。 见妉华答的轻松，他赶紧调高了后面几道题的难度。 有一道是给出一个十分复制的迷宫图片，5秒钟后，屏幕关闭，然后给出妉华六十四个同样大小的碎片，让妉华在一分半钟内拼出原图，并找出正确的线路。 为了增加难度，迷宫路线用了一样颜色，看上去像是乱糟糟交缠成一团的毛线。 原图都这样了，打乱后的图片更让人看着眼晕。 可妉华做到了，一分钟内拼好了原图。他能怎么样，总不能反向作弊不通过？ 加题还是不加题？栏目组商量了下，最后决定不加题，就十道，不然这期该成了妉华的个人秀了。 第三关，三个挑战者同时上场。 【竟然是榫卯结构！】 主持人说，栏目组反复确认过，三个挑战者都没有接触过木工，没有特意研究过古建筑，所以……主持人欠扁地笑了。 尽管知道是为了节目效果，观众们还是马上给出了评价：【是我见过的最阴险的栏目组了】 【很让我怀疑这还是不是综艺节目了，哪娱乐了，导演是想让观众都抓成秃头吗】 大屏幕上放出一个结构异常复杂的斗拱图片，而且不是现有某个古建筑里存在的，是综合了几种最复杂的古建筑里的结构复合而成的。 然后是斗拱的分解动图。 一遍放完，大屏幕关闭。 要求挑战者组合出来。 三个挑战者去了各自的操作场地，彼此看不到对方。 还嫌不够难似的，场地里提供的构件明显要比实际用到的多很多，有许多构件都是相似款。 最后的胜出者…… 程文锦。 她手上太快。 等另两人还在构件堆里反复翻看时，她已经开始往外拿需要的构件了。 等另两人找构件时，她已经找出一堆，开始组装了。 等……另两人不用等了。 程文锦组装完，第三关结束了。 她做的太轻松，让人觉着很容易的样子。 节目一结束，网上的评论爆了，很快，《到底多天才》连带着妉华被顶上了执搜。 这回黑的少了，质疑的少了。 【不容易，一点都不容易，不信的买个鲁班锁玩玩试试】 【重要的一点，他们没有玩玩试试的时间】 【楼上的一语中的，天才跟普通人的区别就在于大脑运算的快，时间上的优异，天才学一天就能学会的，可能普通人需要几天、几十天甚至几个月】 【我相信栏目组的，三人都是从没接触过榫卯结构的，另两人虽然手慢了点，但也已经甩普通人几条街了，相信给他们多点时间他们也能组装出来】 【献上我的左磕膝盖】 【程文锦这记忆力太强悍了！！！】 【我连图片都没看清，人家都记住了结构图了，还记住了构件的组装顺序】 【你们不觉着程文锦气场很大么，往那一站，我都忘了她的年龄了】 【我也这么觉着】 【大概天才的气场都大】 少不了酸味贴。 【现在这么高调，明年要是考不上大学乐子可就大了】 【记忆力好，不见得哪方面都强】 【这么厉害怎么不去解七大数学难题，要能解出来了，再来吹她】 好的坏的，这下网上更热闹了。 妉华这回是真的火了。 通过各种渠道想要找上她的人不知有多少，有媒体想采访的，有想让她代言广告的，有找她出道的，等等。 早有过心里准备，妉华对这些的态度是：除了姜妍所在的桔子卫视，其他的一概拒绝。 姜家在桔子卫视有股份，有姜妍在，桔子卫视很会把握度，只对她做了一个简短的采访，没有再打扰到她。 第54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54） 学校的反应嘛…… 学校领导乐坏了。 本来妉华排名进入了前五十，已是学校重点爱护对象了，这下，又给学校长脸了。 不过，网上的人担心的对，考上大学才是最重要的，要是高考给滑铁卢了，今天的荣誉就成了明天的讽刺点。 不用妉华提出要求，学校就把一众摸到学校的媒体也好其他不明人员也好，挡在了校外。 采访？不行，现在学习紧，没有时间。真是记者？那请取得程文锦家长的同意，跟本人预约好了再来。 找谁？程文锦，是她爸还是她妈？都不是？那不能给找人。 跟网上的环境相比，学校里安静多了。 在学校遭受过好几回注目礼了，该认识她的都认识了，不想认识她的不会看她一眼，所以，节目播出后，妉华在学校没受到更多的关注。 8班的同学最多在群里轰炸了妉华一番，没对她过多的热情或拉远，对她的态度变化不大。 习武大军上升到了41名。 倒不是因为妉华上了节目，是习武大军里的元老现身说法。 关珊，在校运动会上打破了女子跳高的校记录。 赵凯，200米跑出了二级运动员的水平。 学校一看，这是有门啊，推荐两人报名参加了之后的市青年运动会。 关珊跟赵凯在市青年运动会上都拿到了各自项目的好名次，更重要的是，两人都拿到了二级运动员的证书。 以当前的高考政||策，拿到二级运动员证书，高考能加20分！ 两人乐坏了，特别是赵凯，班里排名曾经常占据倒数第三、现在也只是倒数第十三的他，对考上一本大学升起了希望，学习上开始真正的发力了，像是老班常说的，不努力一把，怎么能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个学霸苗子呢。 两人太让人羡慕嫉妒。 没有恨的。 要恨也是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加入习武大军，要知道关珊跟赵凯以前身体素质是不错，高一高二的校运动会也拿过名次，可没不错到现在这种地步。 或许自己也可以呢。 虽然错失了拿到二级运动员证的机会，但看到习武大军里不少元老在最近一次的校榜排名或多或少都上升了。 他们赶紧加入了。 能提高成绩，累半个小时算什么。 妉华在学校的生活基本没受影响。 直接找上她的媒体之类的，一概拒绝。 看妉华的热度实在惹眼，栏目组还想试试说动妉华参加对抗赛，但姜妍知道过度曝光对妉华不是好事，又知道妉华的本意，栏目组那边姜妍直接给拦下了。 妉华以实力为自己正了名。 没想到搂草打兔子，揭了陈霏的皮。 陈霏之前说过的关于程文锦的那些话，乍一看没问题，细一品问题大了，怎么解读都行。 现在用不着怀疑程文锦的智商了，再去看陈霏说过的话，怎么看怎么像是茶言茶语。 绿茶刚成了网上新热词，所以大家一对照，哟，这话满满的茶味。 有人不同意，说明明是白莲词嘛，怎么是绿茶语呢。 白莲Or绿茶，陈霏到底是哪个品种，在妉华的热度下，引发了一波不大不小的争论。 陈霏的账号下骂声一片。 倒是让陈霏的粉丝涨了不少，虽然很多加关注是为了骂她。 但黑红也是红不是。 陈霏可从没想过黑红。只是她没想到网上会出现绿茶女表这个词。 等于扒下了她们这类人的皮。 她正在在这个时候撞到木仓口上。 更没想到的是，妉华能这么快翻身。 让她没来得说些妉华好的话，这样的话，前面的话就能理解成她在为妉华辩解，反正她说的那些怎么理解都成。 她气得要死，却一时没有办法翻盘。 更让她接受不了的，她被公司的一姐看上了，具体说她的性感身材被一姐看上了，要她当她的裸替。 谁见过几个裸替能出头的？ 陈霏当然不愿意，但公司向着一姐。 大公司的约不是那么好签的，她签的是练习生约，公司看中了她唱歌跳舞都不错，身材有亮点，当个广撒鱼的预备人员签的她，并不是把她当成潜力股。 在她与一姐之间，公司的偏向还用说吗。 她不想被打压跟雪藏只能同意。 也跟她刚出道就走了这一着臭棋有关。 陈霏除了脸不行，唱跳弹演都拿得出手，凹凸有致身材也是一大优点，本来公司打算让她年后参加选秀出道，但现在没出道名声就不大好，公司把选秀的名额转给了其他的练习生。 这些都是妉华通过系统，从黄芳英那里知道的。 玉良天公司可不白白养人，很快把黄芳英推向酒桌陪酒，见黄芳英还算上道，把她塞进各个剧组里跑了几次龙套，又给她了一个综艺。 比陈霏先在圈里露脸。 陈霏现在还靠着自拍的一些视频来吸引人气。 陈霏按计划跟黄芳英操起了姐妹花人设，黄芳英也很配合就是了。 各怀鬼胎的两人不仅互关，发新贴必点赞以及相互转发。 黄芳英现在最恨的人是陈霏，她在玉良天公司受到多少委屈，就多恨陈霏一层。 黄芳英时刻注意着陈霏的动态，随时找机会给她下个绊子。陈霏翻车了，她趁机放了不少的黑料上去。 而且，一姐能注意到了陈霏这个小小的练习生，是黄芳英在一姐担当主演的剧姐里跑龙套时，知道一姐在找裸替，想找个性感点的，黄芳英‘无意’中让一姐看到了陈霏的跳舞视频。………… 当事人不配合炒作，又很难找到当事人，没有利益可拿，妉华的热度很快下去了。 之后的半年多，妉华总体来说过得很平静。 高三下半学期以来，妉华的校榜总排名已升至前五，特别是近几次，占住了第四的窝，没有动过。 拉分的还是她的作文。 高老板对她作文的评语很到位，说她的作文像是机器人写的。 妉华没想着争个校榜第一，她的目标是考上凌大。 以她现在的成绩，应该没问题。 既然能达到目的，她就不死磕作文跟阅读理解了。 第55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55） 前世撞了程秋芸的申珂没法出来搞事了。 但不知道前世时的主使人是谁、是什么目的，所以妉华没有放松警惕，一直在防范着程秋芸身边有可能出现的危险。 一直等到妉华快要高考了，程秋芸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身边也没出现可疑的人。 至于那个主使人是谁、什么目的，或许要成为一个谜了。 妉华没有一定要找到那个人的意思，但也没完全放松警惕。 她没有答应过原主，满可以不管程秋芸，但她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不为原主做点什么似乎不符合这方天道一报还一报的规则。 高考一天天的迫近。 二模以后，妉华终于出了第四的窝，在前二占住位置了，第一跟第二在她跟罗东毅之间轮转。 转眼，高考来临了。 最后一门考完，妉华走出了考场。 看到驻守在大门外的长木仓短炮的记者，她放出了精神力覆在自己身上，弱化了自己的存在。 好在她不是第一个出来的，跟她一起走出考场的是一批人。 一位出了考试摆了个夸张POSE的男生，跟一位被塞了大大一束鲜花的女生，被记者围上了，进行了采访。 妉华从旁边走过去了，没被人认出来。 要不然她是记者的关注对象。 存在感被弱化了，不是完全没有，有个摄像小哥看了眼走过去的妉华的侧影，自言自语了句，“怎么觉着有点眼熟。” 还在工作中，他只犯了下嘀咕就放到脑后了。 妉华听到了，加快走到了家长所在的人群里。 “考得怎么样？” 看到妉华过来，程秋芸忙上前递给妉华一杯冰镇的酸梅汤，问道。 最后一门考完了，她终于问出了这句。 为了不给妉华制造压力，跟紧张气氛，程秋芸一直忍着没问。 程秋芸一向以为自己是个冷静的人，决不会像每年高考期间电视镜头里的那些家长一样，如临大敌，还做出许多取好彩头的举动，比如穿旗袍送考啦之类。 她觉着她不会这样做。 可临到事上，她是没有穿旗袍，但她手里举了朵大葵花。 还有手里的酸梅汤，亲自熬的，这几天气温高，可她前两天都不敢冰镇，怕万一吃坏了肚子。今天考完了才冰镇了拿来的，解一下初夏的暑气。 妉华接过酸梅汤，连喝了好几口，才说，“还好，正常发挥。” 姜妍也扛着朵大大的布艺葵花，事实上拿葵花送考是她的主意，程秋芸手里的葵花也是她准备的。 她笑着过来，“锦妹砸，饿了，我刚打电话到饭店了，咱们一到就直接上菜。哎，宋骁也来了。” 妉华一过来就看到站在姜妍后面的宋骁了。 宋骁加了她的威信后，有时会给她发个信息，相处的不远不近。 他跟姜妍是同届，不过他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仍是凌大学生。 妉华因为经常去凌大，在校园里也偶尔碰到过宋骁一两次，简单地相互问候过几句。 再多的交往没了。 上次遇到宋骁是在三个月多前。 姜妍前段时间说过，宋骁可能想追她，常约她出来。 说来妉华还是拉近两人关系的间接推手。 姜妍跟宋骁以前虽然熟识，但因为宋骁家境一般，跟姜妍不是一个生活的圈子，两人也不是同专业，所以关系只到不错的地步。 因为上次宋骁拍了妉华攀上火炬拿篮球的视频，那阵子姜妍跟宋骁交流的多了些，关系渐渐走的更近了。 姜妍以前身体不好，照她的话说，她不想去祸害大好男青年，所以不打算谈恋爱结婚。 现在身体好了，也还是没想过，因为她还没过够拥有健康身体的单身又轻松的日子。 宋骁虽家境普通，但长相身材都很是养眼。 对宋骁的接近，姜妍的态度是顺其自然。 宋骁把手里的捧花递给她，笑着说道，“预祝你考上心水的大学。我正好遇到姜妍，听她说要来为你办洗尘宴，就不请自到了。” 妉华接过花束，向宋骁道了谢。 知道妉华一定会在记者的采访名单里，所以他们没在原地多留停，很快开车离开了。 在姜妍在，宋骁也配合，虽然是只有四个人的宴请，气氛也很轻松热闹。 吃完饭，宋骁有眼色的先告辞了，姜妍跟程秋芸说借走妉华，程秋芸笑着让两人一起走了。 姜妍今天不仅仅是为妉华洗尘，她是来带妉华去跟姜家签定正式协议的。 因为是以保健品的名目申请的，审批的很快，厂子已经投产。 姜家把厂名定为了蕴生制药。广告已铺天盖地的打了出去，很快就会产生利润。 之前没签是因为妉华不到十八岁，只是草签了一个协议，真较真的话，那个协议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 妉华没想着请律师，不是她绝对相信姜家。要是姜家不想给她钱，这个协议就不会有。 签完后，姜妍没放她走，拉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姜妍关好门，神秘兮兮地从桌子上拿起一截钢管来，“妹砸，给你看样东西。” 她两只手抓着钢管的两端一掰，没看她多使劲，笔直的钢管弯成了U字型。 “厉害了我。”姜妍得瑟着晃着弯了的钢管，“我现在成大力士了啊。” 妉华不意外，“很厉害。” 蕴生功毕竟是个武学，养体的同时会提高武力值。 而且她发现姜妍修炼的特别快，应该是她的体质跟蕴生功非常相契合，所以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效果会比其他人更显著。 武力值能达到什么程度要看个人天赋，姜妍正因为天赋好，才会修炼了不到一年不仅补足了天生的体弱，而且力量也翻着倍的提升。 “我做梦都没想过我会成为超女的一天。我以前只想着，要是身体能一直健康着不再生病就好了。” 姜妍摆弄着手里的U字钢管，微微笑着，“想着，要是能想跑、跑，想跳、跳，就好了。”姜妍看向妉华，“谢谢你，锦妹砸。我真幸运，随手就捡了个神仙妹子。” “嗯。”以这方世界的概念，她的意识体还真能被称为神，只不过她是她的星云世界的神，不是这方世界的。 第56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56） 姜妍忍不住笑起来，上前伸手在妉华的头顶揉了一把，;你还真不客气。是是，你是神仙妹子。 经过她不懈地一点点拉近距离，锦妹砸对她亲近多了，所以她大胆赌了一把，结果赌对了，锦妹砸已经能接受被她揉头了。 揉一把后觉着果然很好摸，又使劲多揉了几下。 没有过被揉头经验的妉华感觉怪怪的，但不是坏感觉，就没躲。 姜妍见好就收，揉了几下就收了手，省得把锦妹砸揉毛了，没有以后了。 她把手里的钢管放在桌子上，问妉华，;丁鱼想学蕴生功，我可以教给她吗？ ;可以。妉华初来这个世界，不知道蕴生功在这个世界的价值，因为是从系统里白来的，她随手就给了出去。 要是搁到现在，她不会这么随手了。 8班的同学知道跟着练的只是外功后，问有没有内功，她说有，但没有教。 既然蕴生功都很有价值了，那基础武学的价值只会更高。她不会再凭白的给人了。 但给出去的就给出去了，她不会很在意。 她从中也得到好处了不是？姜妍没修炼的话就不会发现里面药方有效，没有了姜家发现商机开了药厂，她不会分到钱。 在这方世界生活，有足够的钱还是重要的。 看得出来，姜妍是真的尊重她的意见，如果她说不同意的话，姜妍不会教给别人，不然不会问她直接教了。她给姜妍的是完整的功法，姜妍本可以不用问她。 ;你同意了真好。姜妍笑道，;丁鱼跟我一样，深受每月那几天的害。 见妉华不解，姜妍解释道，;就是痛经。我以前身体不好吧，偏偏每月还给我来这一手，痛苦不说，失血量还多，让我这六年多每月都得请假两三天家里躺。 每月失血那么多，身体能养得好才怪呢。现在好了，不会再有每月的大姨妈来访，想做什么、去哪都不会有顾忌了。 锦妹砸，你也放心吧，我去医院做了两回全面检查了，确定了，除了不会再来大姨妈，其他女性功能都正常。 姜妍以为妉华修炼的也是蕴生功。 妉华没说过她修炼的是另一种。 因为没修炼过，妉华是真不知道蕴生功还有这个效果，系统图书馆跟功法的介绍里都没有记载。可能蕴生功的来源世界跟这方世界的人有些差别吧。 她准备回去兼修一下蕴生功。 姜妍沉思了会，认真地问妉华，;我可以教给更多的人吗？ 妉华点点头，;你自己做主好了。传给一个人跟传给很多人，不差什么。 ;锦妹砸大气。姜妍一激动，又往妉华头上揉了把，妉华只让她揉了一下，姜妍见不能揉了，遗憾地收回手搓了几下。 她有点小兴奋，;你知道直播吗？看过没有？就是一种新鲜好玩的新媒体，我准备当个业余主播玩玩，唱歌跳舞我不行，不过就是行也不会做，觉着没意思，我想直播修炼武术。 很有噱头吧？一定会红。我其实有个暗搓搓的想法，要是广大女同胞们都没有大姨妈了，说不定会改变一下下人类文明的走向呢。 妉华没多少想法，只配合地点点头。 ;你也觉着对是吧？姜妍想的明白，;我知道，真要是广大女同胞都修炼了，会触犯很多人、或者说大半个世界的人的利益。所以说，我才说是暗搓搓的。 我的命本就是捡来的，从小到大不知捡回来多少次了。现在每多活一天，都是白赚的，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我是不怕的。 我也不会明说就是了，反正好处谁练谁知道，不练也不强求。暗搓搓搞破坏的感觉想想都好。哈哈哈哈&amp;hellip;&amp;hellip; &amp;hellip;&amp;hellip;&amp;hellip;&amp;hellip; 高考分数下来后，高三8班在全校甚至全市整体出名了。 班里出了个市高考状元、省第二名，程文锦。 一点不意外，但也有点遗憾，差一点就省状元了啊，因为她跟第一名的分数只差了两分。 妉华仍是语文拉低了总分。 她自己不在意状元不状元的，尽全力考试是为了确保能想上哪个大学上哪个。 这个分数足够上凌大的了。 除了她这个市高考状元，市第二名也在他们班里，又是个不意外的人，罗东毅。 重点在于，高三8班全班无一落榜，全考上了本科！ 一半以上考上的都是重点大学，有六个考上的是顶尖学府。 8班可是普通班，能考出这样的成绩让六中的校领导惊喜万分，大手一挥，奖励比之前的多了一半。 刘存明乐得合不拢嘴，被其他老师调侃是&amp;lsquo;真笑成了傻子&amp;rsquo;的真实版，还拍下他的咧着大嘴笑的样子做成了表情包。 学生考的好，刘存明的奖励不会少，但主要是心里的满足感，是拿钱都买不来的。 妉华的分数出来后，很快被人传到了网上。 之前相关的贴子都被翻了上来。 有人圈了那些看衰妉华的评论，问：什么时候表演吃键盘？ 网上又是热闹了一阵子。 只是时间过去的久了，还对她的后续感兴趣的人不是特别多。 多是被人感叹一下：;还好不是伤仲永，考得很好啊，绝对能进顶尖学府了。 ;天才就是天才，理综满分啊，学神实锤了。 有人则是嗤笑：;不说是天才吗，怎么连个省状元都不是。看人家省状元，人家真人不露相，哪像她那样招摇。 更多的是到妉华的帐号下说声恭喜的。 热闹了一阵子后，很快被几个娱乐圈里的热度贴子顶下去了。 也不排除有人刻意压贴，毕竟热搜是项资源，明星们想尽办法、争破头都不一定能上去，这类带不来多少利益的贴子当然不能让它占用资源了。 正合妉华的意。 不被人关注，她外出需要用精神力弱化存在感的时候不多，节省了体能。 现在网络媒体的地位跟影响力大增，自由媒体人多了很多，哪哪都有他们，线上线下都让人防不胜防。 第57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57） 好在，他们更逐利，妉华这里没多少利益可沾，他们昙花一现就全没影了。 8班同学之间处的好，家长们也大都相处的不错，各家家长一商量，干脆不各家单摆谢师宴了，全班学生一起出钱办一个高规格的谢师宴。 于是8班的谢师宴是在凌城一家有名的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办的。 身为老班的刘存明理所当然地被灌醉了。 醉了之后还是乐得合不拢嘴。 被灌醉跟自醉的老师跟家长不是一个两个。 老师们不说了，学生有好前程他们就高兴。 家长没一个不激动的。 他们中的好多位都没想到自家的孩子会考得这么好，刚上高三时看着分数只够普通大学的，现在考上了重点大学。 有觉着自家孩子考大学没戏，想着是复读还是提早工作的，谁知考上了，虽说是个普通大学，但好歹有学上，有大学学历比高中强太多。 好多家长都拉着老师的手不放，说有事一定要找他们，他们一定会帮忙。 ;谢谢你，程文锦。张慧真心地对妉华道了声谢，郑重地送给了妉华一个小巧的包装盒。 她不知道拿什么谢妉华才好，怎么谢都不为过。 她有时觉着妉华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 因为责任问题，妉华愿意带着练武，但从不教人，只是一遍遍练着，大家在后面跟着学。 张慧知道妉华早上会到沅湖锻炼，厚着脸皮跟了过去请教，知道她为什么急着练出点能耐后，妉华没有介意她的厚脸皮，还单独指点了她，又教了一套内修法。 她怕妉华不收又说道，;就一件纪念品，别嫌弃啊，要是不收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妉华用精神力查看了下，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水晶吊坠，价格不算贵，就收下了。 张慧一开头，其他同学的礼物都送过来了。 不一会，妉华成了圣诞树，手里身边全是礼物。 ;哈哈哈哈&amp;hellip;&amp;hellip;吕阳带头大笑。 一班人笑闹成了一片。 并不是互送礼物，而是只送给妉华。 大部分家长以为他们成绩的增长是全是他们自身努力跟老师教导的功劳。 只有他们自己跟一部分家长知道，还要算上妉华的功劳。 不是直接的，是间接的，妉华不认，他们认。 他们跟着妉华练了半年或一年的武，从中受益有大有小，但受益是肯定的。 体质好了，才有足够精力来学习。 精力好，自然出成绩，成绩提高，对学习则更有兴趣，形成了良性循环。 身体好不好，有没有精神，他们自己亲身感受的到。 像赵凯跟关珊，在这方面受益更大，拿到二级运动员证书，高考前的加测也过了，总分加20分啊。 受益的不仅是眼前，他们只要继续练下去，受益的是一辈子。 现在他们都知道了这套功法是真的好，有的还教给了家人，受到的益处更大了。 另一个受益点是，妉华天天在班里埋头刷刷刷，写写写，都成了校榜第一，仍是学个不停，让他们看到她就有紧迫感，比老班的大吼功还有效，都不好意思摸会鱼。 妉华有时刷的是大学的内容，更是给他们增加了无形的压力。 榜样的力量是真的管用。 摸鱼的时候少了，学习的时间自然增加，成绩自然是向上升的。 有的受益在学习之外，张慧就是。 张慧的遭遇很让人扼腕叹息，她从小生活在一个充满着暴力的原生家庭里。 暴力的制造者是张慧的亲生爸爸，张父对张母经常性的家暴，偏偏张母性络软弱，被打了之后张父一说好话张母心就软了，就会原谅张父。 这样的事周而复始地发生着。 张父在单位装成顾家男人，在外面受了气就拿家里人撒气。他精明的很，总是喝了酒之后再动手。 张慧从小到大，不知目睹过多少次妈妈被打的满身是伤。 小时候打的是张母，等张慧大点了，张父连她一起打。 张慧被打，才让张母醒悟过来，张父不是因为喝醉了才打人，而是他把张母跟张慧当成了他控制下的所有物，打她们是拿她们撒气。 张母能忍张父打自己，但忍受不了张父打女儿，想离婚。可一报警或提出离婚，张父就当外人面下跪求原谅，说自己是喝醉了神智不清动的手，以后一定改。 调解员见张父态度良好，每次都是劝张母原谅张父不要离。 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两次都判不予离婚，说张母跟张父感情没破裂。 张父这样拖着不离婚，张母没办法，只能忍着。 而且因为张母的上诉，她被打的次数更多了。 在半年前张父又借喝酒打人撒气时，张慧反打了过去，竟然把张父打趴下了。 以前的张慧不止一次反抗过，但她每次都被张父打得更厉害。 张父还很鸡贼，打的都是不容易造成大的伤害的地方，张慧跟张母每次受的都是皮外伤，想告他都不够刑罚标准。 但这回，她反击成功了。 张慧知道是她跟着妉华练了半年武术的功劳。 一次又一次地被反打，张父终于被她打怕了，同意了跟张母离婚。但这回离婚不是由张父说了算了，不签净身出户的协议，张慧接着打，反正她比张父年轻耗得起。 现在张慧跟张母已经把张父扫地出门了，两母女终于过上了正常的日子。 所以，正义能伸张，有很多时候看的还是谁拳头大。 ;来，往这看。 妉华挂一身礼物的形象定格了。 妉华全都收下了。收下了代表这段交往就过去了，谁都不欠谁的。 也是因为都不是太贵重的东西。 ;不能忘了我们。不许退群。 一年时间够8班同学了解妉华的人，妉华在社交方面就是传说中的佛系。 不说这句，妉华真有可能跟他们越走越远了，不是她故意，而是她懒得联系。 ;哎，程文锦，你怎么不一视同仁啊，教了张慧内功不教我们。 妉华看了一圈，问，;你们都想学？ 第58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58） 同学们异口同声地，;当然啦。 传说中的内功啊，怎能让人不激动。他们不再怀疑妉华是中二了，外功都如此强了，内功该不会练了后能飞花摘叶飞檐走壁吧。 最激动的是赵凯，;我头一个报名。 ;你练不了。妉华看了眼赵凯，对众人说道，;我把功法传到群里。 妉华把蕴生功的功法传到了不老群里。姜妍都把功法直播出去了，她没什么不能给同学的。 当然不是完整的一套，只是内修功法的前半部分以及外功套路，足够普通人练一辈子，像姜妍那样跟功法特别契合的人是极少数。 基础武学的外功跟蕴生功的并不会冲突，端看愿意练哪种了。 她又把姜妍所在的直播平台跟直播号发到了群里。 没忘了提醒，【此功法只能女生练习，男生练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概不负责】 【张慧：&amp;hellip;&amp;hellip;】 【叶思琳：&amp;hellip;&amp;hellip;？】 【赵凯：&amp;hellip;&amp;hellip;！】 【杨一帆：&amp;hellip;&amp;hellip;？！】 【吕阳：&amp;hellip;&amp;hellip;很好，这很程文锦】 &amp;hellip;&amp;hellip;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热热闹闹过后，差不多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一家一家地陆陆续续离开。 想着要开车，程秋芸一点酒都没沾，所以不用叫代驾，两人开着车往家走。 妉华坐在后座上，闭着眼睛休息，实际上是在运行着功法。 她内功修炼到一级后，不再要求必须运行一个整周天，随时都可运行功法，随时都可停下。 车子拐过一个弯后，程秋芸皱了下眉。 从对面来了个一辆大车，开着大灯，让她看不清路况。 正在修炼中的妉华心头一跳，是危险的预感。 她猛的睁开眼，说道，;往右，快。 往右边是绿化带，程秋芸不明白妉华为什么这么说，迟疑了下。 这一迟疑，她视线里刺眼的亮光陡然迫近，伴着很大的轰鸣声。 她脑子里突起一个念头，对面的车撞过来了！ 手上的反应要比念头要慢一拍。 程秋芸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事后，猛得往右打轮，脚下使劲踩了下油门，车子窜进了绿化带内。 ;呯！ 几乎是同时，车子被一辆庞然大物样的货车撞上了，发出重重刺耳的声响。 车子被撞得转了向，因为是在绿化带内，密密的灌林丛起了缓冲作用，车子没有翻倒。 妉华在车子被撞之前放出精神力屏障护在了她跟程秋芸的身上。 她覆了薄薄一层，只保护两人不会受伤，并没有完全屏蔽冲击感。 两人身体都被冲击得前后摇晃，感觉上撞的不厉害，但实际上撞击的程度要厉害的多，安全气囊都全部打开了。 又一声巨响，地面震了好几震，车子随之再次摇晃了几下，随后再没动静了。 看已经安全了，妉华撤回了精神力屏障。 程秋芸扒开身前的安全气囊，喊了声，;小锦！ ;我没事。妉华几乎是同时应声。 车子是从侧面被撞到了车尾的部位，车尾瘪了一大半，已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 因为妉华放出的精神力，驾驶座跟后面车厢没有大的变形，只是后面的车门没办法正常打开了。 ;小锦！程秋芸没听到似的，又喊了声，声音里充满着恐惧跟焦趵。 妉华马上回应，;我没事。 看程秋芸吓坏了，妉华侧了下身子，抬脚踹开了变了形的后车门。 她快速下了车，走到驾驶室边，用了点力拉开了车门，程秋芸已经回过神了，看到妉华，又叫了她一声，;小锦。 ;在。 在妉华的帮忙下，程秋芸走下了车。 脚一着地程秋芸立即抱住了妉华，有了真实感，眼里这才聚出了眼泪，;没事就好。要是你出了事，我&amp;hellip;&amp;hellip; 看到车灯在眼前放大的那一瞬间，她真以为会死，她怕不是自己死，而是怕女儿出事，要是女儿出了事，她觉着她没办法活着，因为活着会是一种煎熬。 她的身体整个都是抖的，想让身体不再抖动都做不到。 妉华任由程秋芸紧紧地抱着，说道，;我不会出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妉华的话安抚了程秋芸，她深深呼了口气，找回了些理智，放开了揪着妉华衣服的手，拉着妉华往外走，;我们再走远一点，以免万一起火了被波及到。 两人远离了车子。 等回过头去看到撞击后的情形，程秋芸脑后发凉，一阵阵的后怕。 撞她们的是一辆大型的渣土车，后车厢里装满了渣土。 撞到她们的车后，渣土车翻倒了下来。 后面的那声巨响就是渣土车翻倒后砸到地面上发出的。 车上的渣土全倾倒了下来，压住了一大片路面以及部分绿化带。 如果她们的车没向右拐，就不是现在车子只有后备厢瘪了一大半，后车窗玻璃破碎的状况了，不是被撞得车毁人亡，就是被侧翻的满载渣土车压在下面。 如果的事要真实发生了，她们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两人可能都会死，侥幸不死也是重伤。 程秋芸哆嗦着手拨打电话报警。 妉华则走向渣土车。周围都有探头，她没有靠太近，离了驾驶室有两三米远。 车翻了，渣土车的状况没好到哪去。 司机没有想到车会翻，不知什么原因，连安全带都没扣上，车翻的时候司机的头撞的不轻，满头满脸都是血，人被卡在了撞变形了的驾驶室里。 妉华用精神力探了下，司机受的伤很重，内脏跟颅脑内都有出血，可以说只剩下一口气了，随时会死。 司机还有意识，看到妉华，本能地呼救，;救我，救我&amp;hellip;&amp;hellip; 妉华静静地看着他，声音凝成线直接送到司机耳边，;谁指使你撞人的？ 司机的瞳孔骤然一缩，喘气声急得像是拉风箱一样。 不喘几下，他的瞳孔渐渐定住，喘气声消失了。 妉华再用精神力探了下，人已经死了。 死了就好办了。她把精神力探到司机的还没散去的灵魂里，搜了他的记忆。 对活人她不会用这种方法。 第59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59） 她的精神力太强，普通人的大脑被她的精神力一冲击，很容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严重的会傻或死。 许多律法其实跟天地规则相合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些律法是天道在人世间的具体体现。 所以妉华以前对人使用精神力都只是从外部压制。 这人已经死了，她不用再顾忌这些。 而且，这人想杀她跟程秋芸，她搜记忆是为了找到想杀的原因，属于天道范围里的正当防卫，她把他的灵魂弄散了都不为过。 很快，找到了需要的记忆。 渣土车司机叫侯伟，他开车撞人是有人指使。 是谁侯伟不认识也没见过，是那人主动找上他的。 在他着急四处借钱给儿子买房子娶媳妇时，有人找上他，让他做一件事，说事成后给他五十万。 侯伟本不是个多有道德底线的，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让他做的事就是撞上程秋芸的车制造一起车祸。 没说非得把人撞死，撞伤撞残都行。 直接杀人侯伟不敢，可制造个车祸，他还是敢的。他在公司开车开了二十多年，遇到的车祸多了，有不止一个同事撞死撞伤过人，后来公司都给解决了。 他不怵这个。 而且，那人连后路都给他找好了，让他到时候承认疲劳驾驶认罚，渣土车是公司的，上的有保险，如果后续需要他本人赔钱，那人会帮他付，五十万是他净得的。 他原想着把程秋芸的车给撞翻了就能完成对方的交待了。 看到程秋芸的车往右边绿化带里拐了，这样一来就能躲过去，他赶紧随着往左打轮，让他如愿地撞到了对方的车。 但没想到的对方没有翻车，他的车翻了。 结果自己把自己撞死了。 恶有恶报。 侯伟不知道指使他的人是谁，那人一直通过电话跟他联系，预付给他的二十万都是事先放在一个地方，让他自己去拿的。 只知道给他打电话的是个男的。 “小锦，别过去。” 程秋芸打完电话看到妉华离渣土车太近，忙叫住了她。 妉华得到了想知道的东西，回到了程秋芸身边。 警车跟救护车几乎同时到达。 剩下的事有程秋芸来应对，妉华安静地跟在程秋芸身后。 一开始是按照普通交通事故调查的。因为司机的表现很像是疲劳驾驶，在前两个路口都拍到了司机侯伟打哈欠的镜头。 加上侯伟跟程秋芸母女两人没有任何交集的地方，不存在仇怨纠纷，疲劳驾驶造成意外事故的可能性最高。 但从驾驶室里找到的一张不记名电话卡，引起了调查人员的注意。 电话卡的通话记录显示，在车祸发生的十二分钟前有一通打入电话，通话时间只能几秒。 车祸前十二分钟，渣土车停在附近路边，接到电话两分钟后，渣土车开了出去。 不久前还通着话的电话卡，被从手机里取了出来，这很是可疑。 侯伟的手机是双卡双待的，现在卡槽里只有一个电话卡，不存在他需要换另一个号码用的问题。 调查人员庆幸侯伟没把电话卡扔到车外去，不然哪找去。 实际上，侯伟是很小心的，他怕电话卡随便扔可能会被人捡走，就扔到了后面的渣土里，想着事办成再想办法找出来扔到下水道里去。 事办成后不找出来也没关系，到时随着一车渣土埋到地下去了，谁能找得到、谁会想着找？ 是妉华搜了侯伟的记忆后，把电话卡从渣土里拿出来放到了驾驶室的一个角落里，既不显眼又保证会被人找到。 调查人员往下查，查到打来电话的是另一个不记名电话卡，现在已经弃用，打不通了。 接电话的号弃用了，打电话的号也弃用了，更加可疑。 经过核实，在发生车祸的十二分钟前，程秋芸开车从酒店里出来，没半分钟，侯伟接到了电话。 这未免太巧合了。 有了疑点，调查人员调整了调查方向，查到侯伟刚给他儿子交了新房子的定金，三十多万里有二十万侯伟家人说不清来源，只说是侯伟借的，但借的谁的，没人知道。 顺着二十万的来源往下查，查到了一个叫李士涛的人。 李士涛，海城人，是海城谭氏企业下属的一个子公司的副总。 其实是挂了个副总的名，只拿着工资什么事都不用干，每天在家过着吃喝玩乐的日子。 在车祸发生时，李士涛正在凌城，他住的酒店在六中8班举办谢师宴的酒店的对面。 找上李士涛后，见有证据证明二十万块钱出自他的手，李士涛承认了认识侯伟，但只承认二十万块钱是他借给侯伟的，撞人的事跟他没关系。 侯伟所在运输车队，属于谭氏企业的另一个分公司，跟侯伟的子公司业务上的来往很多，虽然一个是管理阶层，一个是最底层的员工，但两人会认识也是可能的。 侯伟已经死了，没法开口，但他留下了比口供更有力的证据——电话录音。 侯伟上的学不多，可脑瓜子转得过弯，他怕事成之后对方不认账，或者会把他灭口，在李士涛第二次打电话给他时，他私下里录了音。 在事实面前，李士涛不得不承认是他指使侯伟去撞的程秋芸。 至于原因，李士涛辩称，“程文锦是我姐夫的私生女，我让人撞残了程秋芸是想替我姐出气，我可没想着要她们的命，就是给她们个教训。”程秋芸知道后，气得不轻，“绝对不是！小锦是我跟江腾的亲生孩子。他姐夫是谁我都不知道，这完全是恶意诽谤！” 问李士涛怎么认定程文锦是他姐夫的孩子的，李士涛说，程文锦跟他姐夫长得有五六分的相似。 李士涛的姐夫是谭启骏，谭氏企业的董事长。 李士涛的姐姐叫李士香，是谭启骏的老婆，在谭启骏没发迹之前两人结的婚，李士香自结婚后就一直在家，没出去工作过。 李士香前两年听人说谭启骏有一个情人，还生了一个私生子，是谁不知道，只知道那个女人是谭启骏住在凌城的那段时间时认识的。 第60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60） 二十来年前，谭启骏那会刚发家，很多事都需要他亲力亲为，为几个新投的项目，曾在凌城呆过有三年多，当然不是三年全在，两头跑，大概有一年里有一半时间呆在凌城。 李士香有了危机感，因为她的亲生儿子很不争气，连大学都没考上，送到国外混了个文凭，天天吃喝玩乐没正形。 谭启骏把私生子藏的很严，李士香这两年没断过查找，但一直找不出谭启骏的情人是谁。 李士涛说他是从电视上看到的程文锦，一看长得跟他姐夫太像了，知道了她是凌城人，就找人查了查。 一是程文锦跟他姐夫长得像，二是程秋芸长得又漂亮，还一直单身，三是从没人见过程文锦的爸爸，而程文锦随母姓。 程秋芸不是他姐夫的情人谁是？ 听到如此离谱的理由，程秋芸倒冷静下来了，“我知道谭启骏这个人，是因为他是谭氏企业的董事长，前段时间在网上电视上出现过，除此之外没再多的交集了。” 连调查人员都气笑了，因为长得像就主观的认为是他姐夫的私生女，连最起码的基因检测都不做，就买凶杀人了。 不说别的，算算时间，谭启骏呆在凌城的时候，程秋芸一直呆在老家，程秋芸搬到凌城定居的时候，谭启骏已基本不在凌城长呆了。 从中也看出李士涛其人不太把人命当回事，可能是想着出了事他姐或谭氏会把他捞出去。 理由可笑，手段也不高明，但李士涛还是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的：不跟侯伟见面，让侯伟把电话卡用完就毁掉。 要不是侯伟意外死了，让电话卡跟录音都曝了光，真有可能被当成一般的疲劳驾驶处理。 以上只是基于没有妉华的情况下可能发生的事，有妉华在，侯伟不死也逃不脱罪责。 李士涛想对了，很快谭家派了律师团过来，之后李士涛听从律师的，什么都不说了，只把事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看似调查的很清楚了，妉华可不这样认为。 她可以肯定，前世程秋芸遇到的意外不是意外，是李士涛找到申珂，花钱让申珂去撞的人。 这一世申珂早一步犯了事，李士涛没找到申珂头上去。 再有，前世原主跟程秋芸两个一直住在华阳里小区，因为开车出去回来可能就没车位了，所以平时在附近买菜都是步行，有时会出去溜弯，才给了申珂用摩托车撞人的可能。 现在，她跟程秋芸搬到了碧海清苑，出来进去一般都是开车，溜弯也是在小区里，想用摩托车撞人是很难找到机会的。 妉华找出了前世原主可能会遇到李士涛或李士香的记忆。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原主跟陈霏去了海城，陪陈霏参观了海城的两个影视学院，在海城呆了一个多星期。 不过，也有可能李士香李士涛来凌城找人，正巧遇到了原主也不一定。 真实的情况已经不可知了。 但这一世李士涛板上钉钉地是想害程秋芸跟她。 妉华不会相信这事是李士涛主使的。 说什么为他姐出气，李士涛现在仰仗着谭启骏的鼻息讨生活，没有好处、没有人为他兜底，他敢去往死里得罪谭启骏？ ………… 收到邮件后，妉华给罗东毅回复了“谢谢”。 罗东毅家在海城有一定的影响力，妉华让他帮忙拿到了谭启骏跟李士香的常住地址。 从弄懂了请客不是一个独立事件的意义后，她对人情往来有了认识，也学会了请人帮忙。 拿到了地址，妉华去了海城。 她借口去南方一个海岛毕业旅行，程秋芸才放的人，还坚持要把她送上飞机。 程秋芸这次是真的吓坏了，她不怕自己出事，怕的是妉华出事。 妉华只得在海岛下了飞机，马上买票飞了海城。 她体会到了自己有钱的方便，从蕴生药厂分到的钱第一笔消费用在了买飞机票上。 妉华想在上大学之前把事情解决，不然李士香可能还会对程秋芸下手。 程秋芸说了他们找错人了，但李士涛硬是不信，李士香会信吗。 而这中间，谭启骏只派了律师为李士涛做辩护，但没对这事做出一点澄清。 “刚才看天气预报，说你那边明天有雨，别忘了带着伞。对了，小锦，你今天玩得怎么样？没发生什么事。”程秋芸打来了电话。 最后一句才是程秋芸要问的，前面都是铺垫。 这是程秋芸今天第三通电话了，妉华并不嫌烦。 自从出了车祸后，程秋芸经常神经紧绷着，总担心她的安危。 这也是妉华想尽快解决谭家这个潜在威胁的原因。 “没事。我玩的很好。”妉华看着不远处谭氏所在的办公楼，说道，“这里的风景很美，我很喜欢。” 程秋芸跟调查人员说她不认识谭启骏其人是事实，但她记得妉华曾问过她认不认识谭启骏。 等调查人员走后，程秋芸问过她当初为什么会问，妉华说是有人看到她跟谭氏企业的谭启骏长得像。 程秋芸却是后悔当初没重视起来，要是早早辟了谣可能不会再被李士涛误认了。 但妉华不这样认为，李士涛跟李士香真是误认？ 一个什么都不做确定的误认下，就能做出要人命的事来？如果有其他隐情的话，即便程秋芸辟谣了，这事该发生还会发生。 妉华准备从谭氏下手，看谭启骏是不是真无辜。 “要不要我去陪你？”程秋芸问的有点小心翼翼。 “不用。你前段时间刚请了假，再请假该耽误你的工作了。我在这里也玩的差不多了，会提前两天回去。” “那好。到时我去机场接你。”程秋芸的神经松快了些。不知从哪天起，她跟女儿的位置发生了变化，以前她是女儿的主心骨，现在女儿是她的主心骨。 她对这种变化也乐见其成就是了。 妉华打完电话，望了眼谭氏所在那栋楼，转身离开。 她的基础武学已达到第三层，精神力的使用限制更少了。 她想拿到资料不需要进到谭氏企业里面。 第61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61） 谭氏所在是片综合性的商业写字楼，几栋写字楼下商场酒楼娱乐设施齐全，妉华在谭氏楼下找了个安静的茶室，喝着茶，用精神力把信息转换器送到了谭氏的电脑里。 哦，还包括重要人员的手机。 昨天跟今天，想拿到的信息都拿到了。 谭家住在一个高档别墅区里，保安措施非常严密。 但对妉华没什么难度。 她坐在谭家别墅附近的休闲椅上，放出了精神力。 很好，谭启骏跟李士香都在。 李士香正在打着电话，“……我都是为谁啊我，不让你舅舅去做这事，让谁做。你也别老是一玩一夜，不然你爹又该嫌——” 电话被对方挂断，李士香的话给憋在嘴里了，她气得嘴角拉成了八字，赘肉下垂的脸上更显刻薄。 真是李士香指使的。妉华从次元空间里找出吐真水，送进了李士香脑子里。 吐真水放大了李士香的怒恨，她越想越气，出去找到谭启骏的书房。 “谭启骏你不是人，我跟你这么多年，你这么对我，想让那个贱人上位，想把公司给你的私生女，做梦去！” 被打扰到的谭启骏放下手里的文件，眼神阴鸷地看着李士香，“蠢货！我早说过跟那个叫程秋芸的女人没有关系，你还想怎么折腾！ 别在说什么你跟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你一天班都没干过，除了开始的两年，后来家务都没做过，就让你看个孩子还把孩子养歪了，你有什么资格报怨！” “那是我该着的！什么养歪了，儿子不是你的！”李士香一起急，身上肥肉乱跳。 “行了行了，赶紧出去，我还有公事做。” “不行！今天你非得给我说清楚。”李士香不依不饶，“这会说什么没关系？我当时问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说不许我动那母女俩，不是默认了那贱人是你小情，那贱女是你私生女吗。 现在又说没关系，她不是那谁是？我要到网上曝光她！还什么天才，我呸！这会嫌我生的儿子不学好没本事了，当初是谁纵容他的？你要是敢把她弄进谭氏，我跟你没完。” “什么曝光！你还想干什么蠢事。”谭启骏一拍桌子，指着李士香，“就你这个蠢脑袋，谭家要毁就毁到你身上。曝什么光，我根本不认识程秋芸！ 你以为这样就能救李士涛了？李士涛买凶杀人证据确凿，谁也救不了他，只能想办法轻判几年。你敢折腾，让谭氏股价波动，我就不管他了！” “不管他他要是咬出了我，你也好过不了！”李士香脸上一股狠劲，“我算是一下子想明白了，你那边肯定是个儿子你才护着。合着你前面就是想让我误认，让我折腾那对母女，保护你的真私生子！” “你不想跟你弟弟做伴去？”谭启骏等于承认了，凶狠地盯着李士香，“不想就在家老实呆着！” “我……”威胁对李士香有效，因为谭启骏是真能狠下心来把她弄进监狱。 可她心里有火，只敢把火发到别处，“算那母女俩倒霉。哼！也冤枉不了她们，就她们长成那样，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她们能让我出出气算是给她们积德了，要这会在我眼跟前我照打不误，长成狐媚子样活该被人误会……” 妉华边听着两人口水战，边用信息转换器复制了别墅里的电脑以及两人的手机。 看来她的担心不为过，李士香是想在网上朝她们泼污水，用舆论施压的方法来救李士涛。 李士香跟谭启骏真是配的很，一个蠢且毒，凭“自己认为”就能去买凶杀人；一个精明阴狠，只管对自己有没有利，不管无辜人的死活。 要说元凶，应该是谭启骏，李士香只是怀疑程文锦的身份，她去质问谭启骏，谭启骏为了保护真正的母子，故意激怒李士香，说不准动两母女，等于间接承认程文锦就是李士香所想的身份。 不然的话，李士香再蠢也不会单只怀疑就去买凶杀人，因为在她看来，谭启骏已经承认了，用不着再去检测DAN，所以就直接动手了。 而且，谭启骏放任李士香动手，是想等李士香动了手了他正好拿捏住李士香的把柄。 不然前世时，为什么程秋芸出事后程文锦却一直没遇到过威胁生命的事，也是在好几年后她才被爆出私生女的传闻。 其间很大可能是谭启骏拿捏住了李士香对程秋芸下手的证据，让李士香消停了好几年，才在几年后选择网爆原主。 这一世，侯伟意外死亡了，加上有妉华在，谭启骏想扫尾都做不到。 虽然都是推测，但妉华认为推测结果是合理的。 原主跟程秋芸纯粹是受了无妄之灾。现在还多个她。 妉华没漏下书房里的监控记录。 资料足够了，妉华离开别墅，回到了酒店里。 刚回来到房间，她接到了姜妍的电话，姜妍的声音是从没有的焦急，“妹砸，你在哪？外面还是酒店里？” “我在酒店房间里。”因为需要姜妍在程秋芸跟前为她打掩护，妉华把她来海城的事告诉了姜妍。 她跟程秋芸出了车祸的事，因为很快发现不是简单的意外，为了有利于调查，所以对外封锁了下消息，媒体的报道只是说某天某街道发生了渣土车侧翻事故，没有提到她跟程秋芸。 她所认识的人里，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事的，只有姜妍，所以她想来调查谭启骏，没有瞒着姜妍。 听到妉华的回答，姜妍很明显的舒了一口气，“在酒店里还好。听着，你被网暴了，刚刚发生的事，你先不要出酒店，以免被人看到给你带来麻烦。 有人发贴子说你是某豪门的私生女，你跟芸阿姨正在谋夺某豪门的家产。这事肯定是有预谋的，许多个差不多内容的贴子同时放到了网上，直接上的热搜，应该是找的职业水军……” 妉华知道是谁网暴的她，李士香。 第62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62） 看来谭启骏跟她一样，低估了李士香的蠢跟坏，谭启骏以为李士香的所作所为都在他的预料内，没想到李士香会自作主张找了水军买了热搜，而且是悄不声叽的，事先没跟谭启骏吱一声。 谭启骏要是事先知道，肯定会拦着的。李士香以为她聪明，没提哪个豪门不会把火引到谭氏，可谭氏所在的商业圈子里稍有点能量的人谁不知道李士涛被抓起来的事？ 李士香纯粹是掩耳盗铃。 在商言商，谭氏的商业圈子里的企业跟个人，要是看到这事有利可图，一定会把某豪门是谭氏、某董事长是谭启骏的事说出去。 等姜妍说完，妉华说道，“我这边不会有事。妍姐，我妈那边只能让你看着点了。” “放心，有我在。再说芸阿姨不是个能任由他人欺负的人，我现在正往你家走，一会跟芸阿姨一起找律师发个声明，再研究一下怎么追究对方的法律责任。” “声明跟律师函先不慌。” 姜妍奇道，“有什么问题？” 妉华说道，“姜家对谭氏有想法吗？谭氏很快会出事，股价可能会大跌……” 本来妉华只想着把资料匿名发给调查人员跟相关部门，不想公之于众。牵扯进刑事案件里，哪怕是受害人，仍会被人指点。 她跟程秋芸都喜欢过平静的生活，不想被人打扰到。 但她会一直盯着谭氏，一时搞不倒也会让谭氏慢慢走下坡路。 可现在，既然李士香想让谭氏早些倒，那她就不客气了。 都是商业巨头，姜家跟谭氏有商业往来，现在是合作关系，但要是有机会吞下谭氏，姜家不会客气，反正他们不吞有的是人动手。 妉华没想着把她弄来的资料给姜家，只传给了姜妍部分谭氏违反法则的证据，来源借口说是一个黑客传给她的。 她准备自己动手。 跟姜妍通完话，妉华给程秋芸打了个电话，说已经知道网上的事了，她现在在酒店里，很安全，事情会很快解决。 程秋芸跟她想的一样，越是在困局中越是清醒，她猜出来妉华可能不是在旅游，但已经这样了，她没有让妉华立即返回，只说让妉华自己照顾好自己。 放下电话，妉华打开了威信。 威信里的新信息提醒都达到99+了。 不老群里的最多，她浏览一下，基本都是震惊跟@她的，让妉华感觉不错的是，不管是不是面上话，大多数同学毫不犹豫地说不相信网上的爆料。 因为妉华在六中的出名，她的身世在六中不是秘密，都知道她不是本地人。 8班同学知道的更详细：生父意外去世，程妈妈带着没出生的她搬到了凌城，她的籍贯是南方城安县，随她的生父，程妈妈的籍贯是南方城本城。 爆料里程妈妈是凌城土著，二十年前跟豪门董事长在凌城勾搭在了一起。而二十年前程妈妈还在南方城没搬来凌城。 资料完全对不上，冲这些爆料就有问题。 但有的人动摇了，私信问她真相。 有六个相信了网上的，直接拉黑了妉华。 甚至有两个同学拉黑她之前私信骂了她，骂的可以说很难听了。在几天前，这两个同学还很高兴地跟她一起合影，并说做一辈子的朋友呢。 妉华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反映着人性的可贵、善变、可怕之处的表现，把以上私信截图放到了不老群里。 【妉华：网上的传言是假的，很快会有澄清】 【杨一帆：我相信程文锦。不相信程文锦的，请自动退群】 【姜珊：+1】 【叶思琳：+1】 【罗东毅：+1】 【张慧：+1】 【……+1】 大多数同学都选择相信她。 拉黑程文锦的六人都退了群。 妉华又翻了翻围脖，她果然在热搜上，还好几条。 不光是她，程秋芸一起上了热搜。 爆料贴子里都有豪门秘辛之类的字眼。 大致都是同样的内容，说是上过《到底多天才》的程文锦，原来是某豪门的私生女，还把原配的弟弟送进了监狱，下一步大概要解决原配让她妈上位了。 #程文锦是私生女# #豪门私生女原来是她# #母靠脸女也靠脸# #豪门争产大战# 标有此类话题的贴子满天飞，评论更是成几何式的增长。 跟程文锦有关的信息全都被翻了出来，贴了上去。 程文锦dh的帐号下，骂她的贴子已经好几千条了，这还是网站会把涉及敏感字眼的贴子自动给过滤掉的结果。 加上姜妍已让姜家出手帮忙了，又过滤掉一批恶心字眼的贴子。 即便如此，仍有大量的带有诸如【恶心】、【去死】、【不要脸】之类的字眼的贴子挂着。 程秋芸的曾经同学、曾经朋友、曾经同事、曾经邻居等等全冒出来了，说着早知道程秋芸不是好女人的话。 少有几个理智贴子，说等等看，说不定事情会有反转。 有人主导，水军作战，谁发理智贴子水军指挥着骂谁，最后没人敢发了，网上一面倒的骂程文锦跟程秋芸。 喷子们在网上狂欢，发泄着自己的从公司、家里、不敢得罪的人那里产生的怨恨之气。 又很多脑子不怎么灵光，即：蠢，的人，别人说什么信什么，自己蠢还认为就自己聪明、是正义使者，跟着水军的节奏走，骂的比水军还狠，甚至叫嚣着拼着被抓也要上门打母女两个。 一时间网上全是骂两人的。 好像不骂她们母女俩他们就不是个东西似的。 骂了她们母女俩，他们就是个东西了。凌城。 程秋芸一脸不虞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小锦是谁的孩子，你们当姥姥姥爷的还不清楚？我只说一次，小锦跟什么豪门没任何关系，没有万分之一的希望给你们。 好了，我知道，这件事连带着你们被人骂了，我会补偿你们的，等过了这段我再打钱过去。” 她随即挂了电话，静看着窗外好一会。 “芸阿姨，别生气。”姜妍安慰道。 第63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63） 碧海清苑离桔子卫视不远，姜妍为了上下班方便就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特地跟妉华买了同一栋楼，现在她们是邻居。 今天是假日，姜妍没上班，所以才会来的这么快。 在听到妉华的提议后，姜妍马上跟姜家通了气，并把妉华给她资料传了过去。 虽然妉华没说她手里仍握着的底牌有多深，但她相信以妉华严谨性子决不是夸口。 姜家已下手去做接收谭氏的优良资产的准备了。如果妉华没做到姜家也不会有损失。 不过谭氏盘子大，姜家不是海城本土的企业，独吞是不可能的，所以姜家想联合几家一起，也是分担些风险。 姜妍过来跟程秋芸商量着之后的声明跟律师函的事。 她身在媒体里，深知口诛笔伐的力量有多大。 不收拾一下水军、喷子以及自认为正义使者的无脑黑，她不姓姜！ 程秋芸回过头对姜妍笑了下，;不好意思，让妍妍看笑话了。我的原生家庭就是这样子，所以我不愿意让小锦跟他们有过多接触，怕他们把小锦给带歪了。 好在他们爱面子胆子又小，虽然爱钱只会对我横，向我伸手，对外都是一团的和和，不会到网上乱说话。 算了，不提他们了。妍妍你说的对，就算是打算以法律手段维护名誉，也不能不发声，不然那些人以为我是心虚不敢回应。他们骂我我可以不理，但骂小锦就不行。 ;就是啊，哪能让他们骂小锦。但要等一等&amp;hellip;&amp;hellip; 等一等，是等妉华那边的动作。 妉华的动作很快。 她把从谭氏跟谭家收集到的有用信息整理了出来，一部分匿名传给了车祸的调查人员，一部分传给了各有关部门。 用信息转换器上传出去的资料，会显示上传地址为空，起码以现在的技术查不到资料的来源。 这也是妉华决定自己动手的原因之一，哪怕有人怀疑是她做的，仍是查不到她身上来。 一天后，知道姜家已准备好，妉华把一些资料，包括李士香跟谭启骏在书房里争吵的视频，上传到了网上。 同时，程秋芸发声明贴回应了爆料贴子。 妉华同样是匿名，资料发在了几个废弃账号下。 有前面的热贴打底，这些贴子都上了热搜。 程秋芸的声明是很直接的怼人，妉华一看就知道是姜妍润过色的，带有明显姜妍语气。 ;我在现实中不认识谭启骏&amp;mdash;&amp;mdash;谭启骏即所谓的豪门董事长&amp;mdash;&amp;mdash;我更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谭氏企业。 不发个声明澄清一下？你们豪门就是这么做事的？遇事就缩头。 我跟谭豪门唯一的交集是，谭启骏的夫人李士香的弟弟李士涛，花钱买凶，让人用渣土车撞死我跟女儿。链接~~#渣土车撞上一辆私家车后侧翻，司机当场死亡# ;@谭启骏。请一字一句地、明明白白地说，你跟我认不认识。 ;@张国强。我跟你是二十年前某公司的同事，我一个月做的单子是你的两倍，所以拿到的提成多。附有二十年前单据。 你说我靠跟上司有不正当关系拿到高工资，请出示证据，否则等着接收传票吧。 ;@赵严伟。你自称是江腾的朋友，干的却是插朋友两刀的事，还是对去世的朋友插刀。你不怕江腾夜里去找你谈谈朋友的话题？ 你说我婚姻出轨了，我说没有，为了分出个对错，咱们法院见。 ;@&amp;hellip;&amp;hellip; 程秋芸的贴子发完没一会，下方已满眼的评论贴子了。 这一回，没多少骂的了。 【原来说的豪门是谭氏啊，真豪门啊，百亿起步的那种，还别说，程文锦跟谭启骏真有点像】 【要是靠长得像算亲父女，那全球那么多分鹏都得是正鹏的;亲兄弟姐妹了，就，很离谱。程家妈妈敢这样光明正大、毫不打嗑的直接怼人，我选择相信程家妈妈】 【我天！买凶杀人！这瓜，吓人了啊，即便程文锦是谭启骏的私生女，李士香也不能直接杀人吧，真狠！】 【楼上的，你是没看到谭豪门真相贴吧，谭家夫妇的真实嘴脸真他吗的恶心。指路&amp;mdash;&amp;mdash;#谭家夫妇买凶真相#】 【发现没有，程家妈妈没有@李士香，是恶心的不想提呢，还是恶心的不想提呢？？？[狗头]】 【程秋芸不敢提吧！她敢么，恶心巴拉的玩意儿，母女俩都长得狐臊样，只敢在这里怼怼路人了】 【楼上是什么孤儿，去看看谭启骏跟李士香争吵的视频吧。若你是专业水军，当我没说，别黑我，我认输】 相对于程秋芸的怼人贴，妉华发到网上的实锤资料，才是炸了网了。 有李士香跟李士涛的威信记录，里面有李士香以过户给李士涛一栋别墅为交换、明确指使李士涛买凶的信息。 还有李士香买水军网暴妉华程秋芸的证据，对话录音、信息载图、转账记录等等，证据链完整。 特别是谭启骏跟李士香在别墅书房的争吵视频，高清无码没做任何剪辑，理解力再差的人都能从中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我了了个去！原以为是抓奸的戏码，后来变成了买凶杀人的剧情，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人家豪门内部玩的计中计】 【本来对黑客无感，就这件事上要赞一下这位无名黑客，真正的现代侠客】 【让我理理：李士香从电视上看到程文锦长得像谭启骏，怀疑是谭启骏藏起来的私生子（注意这个;子，李士香理解成了孩子的;子），然后去质问谭启骏。 谭启骏为了掩护真正的私生子（注意这个;子很大可能是儿子的;子），故意误导李士香认为程文锦就是他藏起来的;子。 他以为李士香顶多侮辱程家母女一顿，大不了打伤了，到时赔钱就行。这三十六计使的&amp;hellip;&amp;hellip;[yue] 谭启骏没想到李士香这么狠，直接要人命，更没想到李士香不仅狠，还毒，背着他把这事放到了网上来网暴无辜的母女俩。 然后李士香在明知道弄错了人的情况下，依然不让水军停止网暴（注意：书房视频时间要早于网上爆料时间），只为了拿人出出气。】 第64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64） 【真是开了眼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妇两个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心思歹毒】 【借刀杀人、围魏救赵、暗渡陈仓、隔岸观火、无中生有……原谅我学问少，只知道这几个，谁能告诉我，谭启骏玩的是哪一计】 这些资料一出，任谁也没法给谭家夫妇洗地了。 警方那边随后发出了通报，证实了李士涛因买凶杀人的嫌疑已被收押。 很快又有消息传出，谭启骏跟李士香被传警方传讯。 谭氏股价大跌。 实锤一个接一个，除了几个不知是脑残还是别有用心的，黑心不改地骂着妉华跟程秋芸、为李士香叫冤的外，大部分骂妉华母女的消失了。 轮到谭氏的账号沦陷了，谭氏的官网崩溃了好几回。 #谭启骏之借刀杀人计# #谭启骏之暗渡陈仓计# #可怕啊跟人长得像竟招杀身之祸# #李士香毒毒毒# #豪门争产计中计# 更出格的话题已经没了，只留下这些不太出格的话题。 之前骂妉华跟程秋芸的有多少，现在骂谭氏、谭启骏、李士香的就有多少。 骂程家母女的那些人删贴的删贴，跑到妉华跟程秋芸的账号下道歉的道歉。 程秋芸跟姜妍能会放过他们？答案是不会，蹦哒的厉害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几乎是同时，有数百人收到了传票。 收到传票的人有的怂了，有的却强硬的破口大骂，丑态倍出。 再怎么露丑态也无济于事，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谭氏那边，被传讯的几天后，谭启骏在公众面前露了面，公开向妉华跟程秋芸道歉并表示会对两人进行赔偿，挽回了些股价。 谭启骏还到处托人想私下里跟妉华她们和解，别说妉华，程秋芸头一个不干。 随着谭启骏的夫人李士香被正式收押的消息传出来，谭氏股价再次向下大幅度地波动。 妉华传给有关部门的资料很快发挥了作用。 工程偷工减料，暴||力拆迁，财务报表造假，偷税漏税，食品检测不达标…… 谭氏企业的违法事项一件接一件被查了出来，不断有人从公司里被抓走。 姜家跟其他几家趁机出手，不到两个月，谭氏进入了破产清算程序。 ………… 解决了程秋芸的安全问题，妉华放心地上大学去了。 妉华遵从跟范老的约定，高考志愿报的是凌大物理系。 反正她可以去天文学系听课。 也是因为她发现学哪个学科都能促进她意识体内的规则演化，前提是要研究的够深入，这样的话，她学哪科都对她有好处。 上了大学之后，她完全沉寂了下来。 除了偶尔在8班不老群里出个声，其他社交活动几乎没了。 她办了走读，不在学校住宿，上完课就走，每天都在两个系之间赶课，以及跟着范老在研究所实践中，本班同学都不熟。 大二正式申请了双学位，她的时间安排的更紧了。 生活中沉寂了，学术方面可没有沉寂，妉华以一年两篇的频率，在不同的期刊上发表了文章。 大二结束后提前毕业通过了研究生考试，正式成了范老的学生。 时隔三年，妉华再次上了热搜。 #国家青年科学奖特别奖# #程文锦入选青年学者# #是她是她还是她# #那年被我们骂过的天才# 标有此类话题的贴子飞快增加中。 跟程文锦有关的信息全都被翻了出来。 【三年多没消息，原以为成了伤仲永，谁知人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大家都是人，为什么她的脑子比我有用】 【+1，为什么脑子比我有用还长得比我好看】 【路人，不懂就问：她是怎么得奖的啊？发几篇论文就能得奖了？每年多少发论文的啊】 【发几篇论文？楼上的口气好大啊，你也不看看论文发到哪上面去的，那是世界级的期刊！不懂的自己搜去】 【谁说只发论文了，没看到介绍里说她在量子通讯研究方面的重大贡献吗，眼哪？】 【实至名归，不是靠什么偏门的研究，是真正的前沿科技，敬佩敬佩】 【这么说来，我们很快就能用上量子手机了，期待jpg】 @程文锦dh这个账号下，评论成倍的增长。 妉华看到了，没想着回应。 她刚把系统收了回来。 看系统反馈来的信息，是她三年来为数不多的休闲项目之一。 黄芳英能放得开，有又系统的帮助，拿到了一些资源，她在娱乐圈算是小红了一把，不过跟原主一样，是黑红。 陈霏则差些。当了一姐一年多的裸替后，终于选择靠着身体找了个金主，不再受一姐的压制，得到了自己的角色，两年来，也开始崭露头角了。 但那些角色都是以性感为卖点，离她想要的清纯形象越来越远。 最近，她的知名度在飞涨，是被人爆出了她跟金主的大尺度照片。 这个黑料是黄芳英放出去的。因为黄芳英知道了之前她的黑料是陈霏放的。 很让人怀疑，她们两人还能小红，是网友们在看两人姐妹花人设崩了后变成了两只菜鸡互啄的戏。 当然，妉华关注的是系统运行的本身，黄芳英的事只是顺带。 三年的时间，她已经知道了系统本能地往天道上搭线是想做什么。 是为了窃取这方世界的本源力量。 并不让妉华意外。 本源力量是一切力量之始，会被觊觎不足为奇。 本源是世界形成与存在的根本，本源力量少了，世界会衰弱，本源力量枯竭，世界崩塌。 不过，其他世界的本源对她没什么用。 她本就是一个世界，有自己的世界本源。 吸收其他世界的本源力量会让她的本源变得杂乱。 所以她只会吞噬规则化为己有后来完善自身的规则，让自己的世界加快演化，而不会朝其他世界的本源下手。 这方世界在信仰规则方面应该有漏洞，因为系统是通过宿主的信仰之力来找世界本源的。 第65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65） 系统名为影后成长系统很好理解了，成为明星是得到信仰之力的最快途径。 黄芳英虽然是黑红，但一样有自己的粉丝，有喜欢她的人就有信仰之力产生。 知道了想知道的，没必要再去观察系统的运行了，她把它收了回来。 黄芳英那边。 她收到经纪人的电话，说那个网剧已经确定她是女主角了，欣喜万分。 完成系统发布的“获得一部剧集的女主角”的任务，她就能兑换‘完美歌喉’了。 “系统。” 没有回应。 “系统。” 没有听到熟悉的【叮】的机械声。 黄芳英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系统，系统，你还在吗。”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半个小时后，黄芳英终于确定系统不见了。 “啊啊啊！！！” 黄芳英快疯了。 得到了又失去，比从没得到过还让人难以接受，黄芳英怎么也不愿接受这个结果。 还好，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没人听到她的大喊大叫。 “陈霏！是不是你抢走了我的系统！” 为了不让自己真发疯，她把痛苦的根源转移到了陈霏身上。 谁让两人互为对照组呢。而且，系统已明确说过陈霏的细腰是用了道具！她问过几回系统陈霏是怎么得到的道具，系统每次都说无可奉告！ 妉华这边。 她知道陈霏跟黄芳英如果一直不改本性的话，以后不会过的好。系统的道具是有时限的，再过个三五年，道具效果失效，到时两人会打回原形。 不过，娱乐圈来钱快，两人挣的钱已比普通人多多了，特别是陈霏，有金主照应，放普通人里是个富婆了。 如果两人及时退圈的话，会过着起码富足的生活。 但以两人的本性，不会这样选的。 妉华想的不错，陈霏的道具已经开始失去效力了。 陈霏发现她的腰在加粗，相应的，胸跟臀部在变小。这个发现让她十分惊恐，没有了好身材，她怎么留住金主，没了金主，她怎么在娱乐圈立足！ 不得不说娱乐圈太能改变人，陈霏在进圈之前立志要以演技成腕，但尝到了走捷径的甜头后，已把前途全押在了走捷径上了。 系统对妉华完全没用了，反正也带不走，她顺手销毁了。 毫无兆征地，一股规则之力朝她涌来。 没有压力感，不是对她的排斥，这股规则之力非常平和。 被这股平和规则之力包裹着的，竟然是游离规则。 吞噬规则，妉华是专业的。 都是一个个有着明确含义的规则，没有陷阱，那她完全不会客气。 等她吸收完，意识体里的规则有了一次飞跃般的进化。 她也弄清了游离规则的来历。 她销毁了系统，为这方世界捉了虫，是这方世界的天道给她的回馈。 如果不是知道这方世界没有自主意识，她都要以为这方世界的意识体天天都在看着她了。 投放的如此及时精准。 妉华还是再确定了下。 她的意识体这一次的进化，让她对规则的感应力更强了。 确定了，这方世界是没有产生自主意识的。 她似乎找到了另一个让自己进化更快的方法。 她现在盼望着系统4531的制造者再多往这方世界投放点系统，好让她抓来跟这方世界换规则吃。 有了新的方法，她也没放弃通过学习来自行领悟的方式，毕竟这一种才是可持续性的。 因为意识体一下子吃了个饱，妉华难得的休息了个小假期，在家闲呆了三四天没去学校。 第四天下午，她被范老叫去了。 范老叫来了妉华，递给她一份期刊，“你来看看这个。” 妉华快速浏览了下，是一篇量子计算方面的文章。 问题是，这篇文章跟她放在电脑里的一篇文章的内容几乎一样。 她电脑里的自然是她写的，范老给她的不是。 上面的署名是宋骁。 “这是怎么回事？锦娃子，你把东西给这位叫宋骁的看了？” 妉华摇摇头，“没有。” 要不是这篇文章是她一年前写的，电脑里都有记录，并且写好后就给范老看了，她还真说不清了。 她写好后觉着有的地方还能再深入些，就没投稿，三个月前刚修的差不多了，但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发表。 这个宋骁有问题。 宋骁学的是微生物专业，不是不能跨专业，可宋骁之前一直在为考本专业的博士作准备，怎么半年不到，突然就研究起物理来了。 幸好，她闲了三四天，没有把文章发出去，不然按原计划。她本该三天前拿给范老再看一下，没问题就会直接投搞了。 如果她投搞了的话，就算没发表出来，学术圈子外的人不会知道，但因为她现在得了奖又得了青年学者的荣誉，许多圈里的人都在关注她的动向，一旦被人知道她投的稿是别人发表过的，就会被安上个剽窃的名。 宋骁现在是姜妍的男朋友。 她正想找姜妍问问，就接到了姜妍的电话。 “妹砸，今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妉华想了下，说“好”。 两人都忙，一般都是在威信上联络一下，有近三个月没见面了。 妉华收拾好东西，开车回了碧海清苑。 她的车是自己买的，用的是从姜家的药厂分到的钱。 跟姜家人预见的一样，两种保健药品一经推出，很快打开了局面。开始是拿钱砸出来的广告效应，两个月后就是消费者口口相传而来的影响力。 一种是女性专用的蕴生口服液。姜妍之前服用的就是这种。 一种是不分男女都可以服用的保身丸。这种见效时间比蕴生口服液要慢些，但价格相对的要低。 体弱的服用后身体跟精神劲都渐渐向好，身体健康的服用后体质更强。 因为疗养身体的效果太好，许多人产生了怀疑，怕是里面有什么能暂时激发人体潜能的东西，这类东西服用后短时间会让人状态良好，过后会让身体迅速衰败。 有不止一人买了后去有关部门检测了，检测的结果让人打消了怀疑，里面不含任何激素，没有毒副作用。 第66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66） 结果公布之后，两种产品开始供不应求了。 别人家都是拿保健品当药品卖的，蕴生制药倒好，把药品当保健品卖。 前两年最热销的是保身丸，因为价钱低还不分男女都可服用。 到了近一年，最抢手的是蕴生口服液，虽然贵，但作用太可了，开始都以为只有补养身体的作用，等有人服了两年后，体质明显增强、力量明显变大的时候，卖疯了。 凡是与衣食有关的产品，没有小看女性的购买力的，所以蕴生口服液上货就脱销。 8班不老群知道妉华跟姜妍的关系，还好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妉华在蕴生制药有股份，但妉华一时间也成了不老群群成员的带货人。 妉华索性为姜妍单成立了个群，让他们想买的话进群找姜妍要货去。 三年来，姜妍成了最早一批成名的带货网红，只销蕴生制药生产的产品。 蕴生制药效益好，妉华分到的钱就多。 一开门，见姜妍拿着个粉色瓶的桃花酒冲她晃了晃，笑道，“来，一起庆祝我恢复单身。” 三年多前，姜妍跟宋骁两人有少许暧昧，但两人都忙于工作或学业，也不是一个交际圈子，时间一长便渐行渐远了。 半年前，宋骁突然开始猛的追起了姜妍，姜妍对宋骁的印象一直很好，两个多月后答应了宋骁，两人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 妉华看看姜妍，情绪有些低落，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轻松，便点头道，“好。” 进门换了鞋。 姜妍对妉华眨下眼，问她，“你都不问问谁提的分手？” “你。” 姜妍笑起来，“还是锦妹砸最了解我。” 她把手里的酒倒在两个白瓷杯里，递给妉华一杯，举起自己手里的杯子，“干杯。” 妉华举了下杯子，喝了口。 她对酒不是很感冒，各种都曾经尝过，只对米酒有点兴趣。 所以姜妍才拿出桃花米酒来跟她对饮。 姜妍也不在意，她只想找个人听她的报怨，不过别的朋友可能听不懂她报怨的是什么，妉华能。 “……我答应他的求婚后，他飘了，以为跟我有了身体上的关系，就能做我的主了，竟然说让我不要再练习蕴生功，说会对生孩子不利。 我真想把他倒过来，控控他脑袋里的水。嗯，还有我的，我怎么眼神这么差，被这样的一个人给糊弄住了……” “……我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力气比他还大，他觉着他男人的尊严受威胁了。呵，我决定辞职了，接手家里的直播平台，专职直播教人修炼蕴生功……” 妉华认真问道，“你跟他分手了真的不会后悔？” “当然。”姜妍没有喝醉，这种米酒也喝不醉她，她说的很干脆，也很认真，“要是我跟他之间出了其他问题还可以调和，但立场问题无法妥协，跟他不可能再有任何回旋余地。 你知道的，我眼里揉不了沙子的沙子是什么，就是事关三观、原则。我最庆幸的是发现的早，及时止损了，不然要是结婚了生孩子了我的损失更大。” 妉华点点头，“我知道了。” 从姜妍家出来，妉华没回家，而是开车出了碧海清苑。 在宋骁的公寓里找到了他。 妉华上了楼，敲开门。 “是你！”宋骁惊讶地把妉华迎了进来。 妉华直看到他的灵魂。 上次见了宋骁，她发现宋骁的气息变了，但那会姜妍刚答应了跟宋骁交往，她没有深究下去。 她跟姜妍关系再好，插手对方的个人感情，哪怕是全是为了对方好，都有可能造成两人的反目。 从姜妍跟宋骁若即若离了三年多都没能再进一步，而半年前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可知道，气息变了的宋骁更讨姜妍的欢心。 所以她一直没对宋骁深究过，只要宋骁不打扰到她。 现在， 掌控宋骁身体的不是他本人的灵魂。 妉华的精神力化成无形的大手，把占据宋骁身体的灵魂抓了出来。 灵魂连尖叫都没来得及，被妉华搜了记忆。 假宋骁是从一百多年后穿过来的，穿来有半年多了。 一百多年后，她成了有一定影响力的物理学家。 而姜妍教导推广的蕴生功让女性进入了真正性别平等时代。 假宋骁穿来后，更喜欢现在这个男子地位要高的时代，所以不愿意让姜妍改变这个现状。 可惜他错看了姜妍，姜妍不是个为感情放弃自我的人，让他的打算落空了。 至于用武力方式……他可想去。 假宋骁在他那个时代是全息网维护人员的，他自学起被他称为“古老”的计算机技术还是很快的。 文章是他从妉华家里的台式电脑里偷去的。也是他的幸运，要是他从妉华随身带着的手提电脑里偷，很可能立即被妉华发现了。 假宋骁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妉华身败名裂。让一个未来的科学家夭折，改变世界走向，让他有种掌控着他人命运的成就感。 既然这样，妉华就不客气了。 片刻后，假宋骁的灵魂消散。 妉华等了下，没能等到天道的回馈。 竟然不是所有的虫子捉了就有馈赠的。 她有点遗憾地离开了。 妉华离开的半个小时后，宋骁醒了过来，他震惊地发现他一觉醒来竟来到了半年后，这半年是怎么度过的，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 文章已经被假宋骁发表了，想正名很难，妉华嫌麻烦没去做。 妉华现在对另一个课题更有兴趣。 可控核聚变。 她一直跟着范老投身在量子方面的研究，她虽然对可控核聚变很感兴趣，却没有想现在就改研究方向。 因为对她的意识体的规则演化有促进作用的，并不在于她学的东西多，而在于她对一样原理研究的有多深入。 在假宋骁的记忆里，可控核聚变项目是在她的主导下成功的，开启了世界能源变革的新篇章。 让她做决定了，以后转为可控核聚变的研究。 她想到一个问题。 没有假宋骁的到来，姜妍还会不会做下把推广蕴生功作为她一生的努力方向？ 第67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67） 至少不会这么早就做下决定，因为姜妍之前还是想着先结婚生子后再全力搞事业的，考虑的是人的精力有限才会分个先后。 假宋骁的真实想法激怒了姜妍，让她转变了想法，让她把搞事业当成了优先项。 而她因知道了未来，更早地转了研究方向。 假宋骁的到来，会改变他未来所在时代的走向，还是他所在时代的走向，本来就是因他穿越到现在时代而改变过的？ 时间的规则还真有趣。 只是她还没掌控这条时间规则，未来不得而知。 ………… 八十年后，妉华的意识体从身体里飘离出来。 她是寿限到了自然死亡的。她的基础武学只修炼到了第三层，是这方世界允许的上限。 修炼到第三层不能延长人的寿命上限，只能让人自然衰老时身体状态是健康的。 跟假宋骁记忆里的一样，她一生都在国家科研机构中做研究。 她对男人不感兴趣，当然对女人也不感兴趣，从不委屈自己的她一直单身。 进入保密单位许多年，荣誉不断，钱又多的花不完，没人说她单身的问题。 反而认为正因为她单身没有分心，才会做出一个又一个改变世界进程的成就。 程秋芸的后半辈子过得富足自在，在二十多年前离的世，她是自然老去的，走的很安详。有自己的经历为前鉴，程秋芸从没对妉华催过婚。 一离开身体，妉华的意识体受到了强烈的规则排斥。 她原打算着这具身体寿命到了，她再去找另一个身体，继续留在这里，也就是再轮回一次。 看来天道不给她在这方世界轮回的机会。 妉华心念一动，从她的意识体上分离出两团东西来。 浓郁到近乎白色的是信仰之力，她好歹是有一定影响力的科学家，受到过国家多次的嘉奖，收获了如此多的信仰之力不足为奇。 泛着金光的是她积累的功德，她推进了这方世界科学的进程，销毁了系统阻止了规则漏洞的扩大，经过八十多年的修复，这个规则漏洞已修复的差不多了。 正因为漏洞修复了，没有了身体的庇护，天道才会对妉华这个外来者排斥的如此厉害。 不过她不销毁系统，就得不到天道反馈给她的游离规则。 只是这两样对要离开的妉华都没有用。 信仰之力增益的是人的灵魂，妉华的意识体够强，这点信仰之力能增益的量与妉华的意识体相比，如同滴水跟大海。 至于功德…… 妉华是一方位面的天道，天道不需要功德，只需要‘以万物为刍狗’，平等看待本位面的万物即可。 功德是天道赋予本方位面有灵智的生灵的一种对等奖励。 她在这方世界成了程文锦，做出了可获得功德的事，得到了做为这方生灵能得到的功德。 信仰之力跟功德对离开后的她的唯一用处是，二者的实质都是一种能量，是能量她就可以吸收。 只是二者都打上了这方世界的印记，虽然她带走后能把印记一点点去除掉，但太麻烦她懒得做。 相比于能量，规则对她的好处更大。 妉华勾连了这方天道，把一白一金两个团子打散，很快，信仰之力跟功德被天道重新吸纳了回去。 天道的回馈几乎是同时给了她，妉华很是满意，因为天道回回馈给她的游离规则，是她销毁系统时的三倍。 更赚到的是，其中有关乎时间进程的规则。尽管只是很少的一点，妉华半点都不嫌弃，时间跟空间的规则总是最难得的。 妉华的意识体一卷，把规则全吞了进去，在天道把她扔出这方世界之前撕开了空间，回到了自己的本体内。 ……………… 星子挥洒着耀眼的光辉，牵引着无数小星体、尘埃随着它一起转动。 本体跟意识体的演化是同步的，妉华的意识体进化了，ta本体有了同样的进化，哪怕隔着位面也切断不了二者的同步规则。 把意识体沉入本体，妉华进入了休眠。 ………… 不知过了多久，妉华的意识体从本体浮起，化身成人的形态。 ta的意识体化成的人形，只是个虚影，五官模糊，不分男女。 靠近星云边缘的一处空间起了异动，妉华意随心动，转瞬到了那处。 伸手撕开空间壁，露出一个空间通道来。 妉华的意识体投了进去。 波纹散去，妉华出了空间。 眼前是一个死去的女子。 女子躺在一个土炕上。 土炕跟这间屋子一样，都有些年头了。 炕上靠外的地方放着张不大的炕桌，上面有一个画着红双喜的搪瓷茶缸，茶缸有不少年头了，很多处都掉了瓷，里面装的是黑乎乎的汤汁。 女子离炕桌很近，头部扭向另一边，像是在有意远离炕桌。 她身上的衣服很旧了，上面的印花已经发白脱色，袖口跟衣摆都磨出了毛边。 身下的褥子更旧，打了好几块不同面料的补丁，边缘有两三处裂了口子，露出了里面发黄发硬的棉花，细闻闻，有股子陈旧的味道。 一旁摊着的被子也没好多少。 还好的是，衣服被子虽然破旧，但表面上都洗的很干净，里面的棉花旧了脏了不能洗也是没办法的事。 从这能看出，这家的家庭条件不怎么好。 女子刚咽气，身体里尚有生气的存在，所以看上去仿佛只是睡觉了。 有生气她才能附体。 人死了后，身体内的生气会转化成死气。 要是一点生气都没了，身体则彻底死了，完全失去生气的身体只能称为尸体，她的意识体进入也不能活过来。 妉华看向立在女子身体旁边的她的魂魄。 显然女子已经接受了自己死去的事实，没有多少痛苦愁怨，反而一副解脱的样子。 看到突然出现的一团人形虚影，女子魂魄一惊，眼前虚影不比她的魂魄高大多少，却让她跟站到村子靠着的大山的山底下往上看一样，总觉着山顶会有什么东西要压下来。 让她生出畏惧。 说话未免有点怯怯，“你是……阴差吗？” 妉华：“不是。” 第68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1） 没觉出妉华有恶意，女子说话大胆了起来，“那你是神仙？” “或许。你的身体对我有用，如果你愿意借给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一个要求？我还能活吗？” “不能。你的魂魄跟身体的牵绊已经断开。” 可能已经接受了自己死了事实的，听神仙说自己不能再活过来，女子不是太失望。 女子没怀疑神仙会骗她。她的魂魄一离体就本能地知道了她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她试过往身体上扑，想回到身体里，结果明了，做不到。 死了也是解脱了。 “我……”女子刚张口，却发现自己的魂魄开始虚化，景物变得模糊仿佛四周都隔着磨砂玻璃，她一样没来由地知道自己要真正离开这个世界了，急急地喊道，“我死的不明不白，我想找出我掉到水库里的真相！” “好，我帮你查出真相。” “我怀疑……算了，查出真相就行了。” “若不是意外，不报仇？” “不报。也不要让爹娘他们知道，不然他们心里会自责，让他们以为是个意外更好。他们都喜欢过平常的日子，仇啊怨啊的会带累他们。”女子竟笑了起来。 “嗯。把你的记忆给我。” “我要怎么给？” 妉华伸出手触了下女子魂魄，一念间便读取了她的记忆。 “帮我照顾好我妹，还有我娘他们……”女子的魂魄消失不见。 感受到这方世界对ta的排斥力越来越大了，妉华快速进入了身体内。 她好一会才睁开眼。 不是跟身体融合的不顺利，而是非常顺利，比上个世界融合的还好，还快。 与在上个世界不一样的是，她的意识体跟这个身体产生了牵袢。 这种牵袢是一种天道规则，用来把人的魂魄跟身体联结在一起。 人死了，身体跟魂魄的联结便会断掉，魂魄跟身体各有归处。 原主跟身体的牵袢没了，也就是说身体里被这方天道赋予的规则之力散去了，所以是没有办法复活的。 她答应了原主的要求，原主把自己的身体给了她用，双方有了一个口头协议。 她进到这方世界的那一刻便已引起了这方天道的关注，她的意识体本是规则的化身，跟原主的口头协定被这方天道视为立下的天道契约。 契约成立，即是她在这方世界作为原主存在被天道允许。 妉华感应了下，这方位面没有产生位面意识，一切按其固有规则有序地运行着。 既然是作为原主存在，她的身体被天道赋予了新的规则之力。 规则之力里包括亲情羁袢。 之后她发现这种亲情羁袢的感受能传达至意识体，她略想了下，没有中断这种传达。 现在，她可以说是半个原主了。 上个世界是她在原主魂魄散了后，自己进入的身体，跟身体的牵袢是她用自身的规则填补的，没有原主所拥有的亲情羁袢。 所以一开始哪怕她模仿原主模仿的再像，程秋芸仍是觉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疏远了。 而此刻，妉华对原主的家人有了天然的亲近感。 让她感到新奇又陌生。 又过了几分钟，妉华艰难地坐起身来。 全身无力，她用两个手肘支着把身子一点点往上挪着起来的。 瘦得快皮包骨的身上到处都隐隐地发疼。 这个身体太弱了。 附近只有这具身体符合附身的条件，所以她跟女子魂魄做了交易。 她的意识体在上个世界的轮回，让她的星云世界进化加快了数万年。 知道了轮回的好处的她，不会放弃这种加快进化的方式。 是以她感应到有异位面的节点出现，就投身了过来。 节点是随机出现，投身到哪里都不由她控制。 弱点就弱点，正好是她习惯了的女性身体。 原主叫卫杏溪，不到十八岁，出生生长在这个叫卫家沟的小山村里。 原主现在家里有四口人，爸爸卫保山，妈妈苗大兰，原主，还有一个八岁的妹妹卫杏玉。 在这个年代，特别是农村，普遍地重男轻女，但原主很幸运，苗大兰一点都不嫌弃她是个女孩，如宝如珠的疼着，因为疼女儿，还跟原主的爷爷奶奶闹翻了。 卫保山虽然也有点重男，但并不轻女，对两个女儿一样疼。 早先原主一家跟卫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 一大家子人可不少，原主的爷爷奶奶、大伯大娘跟他们的两儿一女、三叔三婶跟他们的一儿一女，十多口人住在一个大院子里。 当地一直传下来的这个风俗，一大家子里住在一起显得人丁兴旺，父母键在很少有分家的。 后来，新社会了，儿女都成家了又有了自己的儿女以后，有些人家就分了家。毕竟人都有私心，有了小家后心里的称会偏移到小家里，人多矛盾多，分了家省得吵坏了亲情。 这些年渐渐地都看到了分家过的好处，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所有收入都归到公中一起分配使用的人家，在卫家沟成了少数的了。 卫保山家里属这少数里头的，家里都开始住不下了，整天都有拌嘴吵架，但卫家老两口就是死把着不分家。 卫家老两口都很重男轻女，见老二卫保山第一胎是个女孩，就催着苗大兰生二胎，苗大兰想等卫杏溪长大点再生，为这事吵了好多次。 等卫杏溪七岁了，苗大兰要送卫杏溪上学，卫家奶奶不让，说女孩子读书是糟践钱，读书也是给人家家读的，让卫杏溪留在家里干活。 苗大兰坚决要送，卫保山虽孝顺，好在不是个愚孝的，他自己尝到了参加扫盲班识了字的甜头，赞成让女孩一样多读书，站在了苗大兰一边。 矛盾早就有了，一下子爆发出来，是怎么也不能调和的，卫家老两口死把着不愿意分家，苗大兰则宁愿离婚也得离开。 后来在大队部的说和下，最终分了家。 其实是卫家老两口把老二一家子扫地出门了，苗大兰跟卫保山三口人什么都没分到，净身出的户。 第69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2） 苗大兰也硬气，宁愿搬到村里的老房子住也要送原主上学。 原主很珍惜上学的机会，学习很用功，年年都是第一名，小学毕业后考上了镇上的初中。 初中一样拔尖，次次考试没掉过第一，比第二名高出一大截。 不出意外的话，原主上县里的高中是板上钉钉的事，中专也有很大可能争取上。 这个年代能上中专非常了不起了，特别像卫子沟这样偏远的山村，能上中专就是山窝窝里飞出去的金凤凰。 但就是出了意外。 原主初二放寒假的时候，掉进了水库里，当时是四九天，水冷的刺骨，原主掉进去在水里冻了好一阵子。 虽说原主有水性，但冬天的棉衣在水里一浸，死沉死沉，又被冷水激得手脚发僵，她差点没能浮上水面。 幸好被掉下去的时候被人看见了，跑过来拉她上了岸。 虽然命保住了，但从此后成了病殃子，一年里头病的天数比不病的天数多。 学肯定上不成了。 三年多来，原主一直在家呆着，因为走路走不了一会就会觉着累，所以都很少出家门。 妉华不会摸头就知道，她现在仍然发着烧。 原主就是病死的。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受凉发烧了，因为身体抵抗力弱，没能抗过去。 她既然接手了，首先要做的是把病情给压下去，继续烧下去，身体状况会变得更差。 妉华端起放在小炕桌上的搪瓷茶缸。 茶缸里黑乎乎的汤汁是熬好的中药。妉华进入身体之前用精神力察看过了，以及根据原主的记忆，茶缸里的药正对她的病症。 手上无力，她用双手捧着喝了下去。 苦。 太苦了。 妉华刚喝了一口，身体本能地产生了呕吐感，差点让她吐了出来。 她强压下去胃里泛上来的恶心，咕咚咕咚一气喝完了。 放下茶缺，拿起放在边上的三枚小小的杏干放到嘴里，强烈的酸味，让她的嘴里立即分泌出大量唾液来。 太酸了也不好受，可好歹压下了呕吐感。 不泛恶心了，妉华快速嚼了两下杏干，然后咽了下去。身体正需要能量，杏干再酸她也没舍得吐掉。 单等着药起效怕这个身体等不了。 妉华把炕桌移到了一边，靠坐着土墙，行运起了蕴生功。 以她现在身体的状况，适合修炼以养生为主的蕴生功。 还好的是，这方世界不是无灵世界。 无灵世界也能修炼武术，只是想修炼出内力是千难万难，可以修炼外家功，因为没有灵气对身体的增益，修炼的速度会非常慢。 这里有灵气，不怕体质弱。 妉华不是第一次修炼了，在意识体的引导下身体很快进入了修炼状态。 蕴生功能刺激、提升自身的免疫能力，达到疗病的目的。 随着功法的运行，体内机能加快了自我修复，加快了药物的起效，烧慢慢消退了下去。 听到外面有动静，妉华停了下修炼。 门被推开，发出吱哑的声音，一个中年妇女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她五十来岁的样子，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面干惯了体力活的，身形壮实，皮肤很粗糙，团脸上的两个颧骨上晒出了两团红色，但也说明她的身体很健康。 来人是原身的娘，苗大兰。 “杏啊，你怎么坐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 苗大兰赶紧往炕前走，走了两步，想起自己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的土，拐回到门外，在身上拍打了好几下才又进了屋。 进来后直走到炕前，一手轻柔地扶着妉华，另一只手把被子拽过来团了下垫到妉华背后，觉着不够高，又扯过来枕头放在被子团上，让妉华靠着。 一边唠叨着，“你自个儿得顾着点自个，想坐会了就后面垫着点，空着腰多累得慌。也别靠着墙，墙凉。” 妉华应声，“记着了。”因为有了亲情羁绊，她对苗大兰感觉很亲切。 苗大兰用手摸了摸妉华的额头，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不烫手了。” 一眼看到空的茶缸，她脸上起了笑纹，“喝了药就好。生病了哪能不吃药，苦是苦，多少忍一忍。等这几副药吃完，我再找杜老七抓上几副去去根。” 她太知道她家杏吃药的艰难了，能喝下去让她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杏，饿了，我给你做点吃的去。你等着啊，一会就好。”苗大兰拿起了茶缸准备到灶房涮涮。 她说去就去，扭过身几步出了门。 妉华以原主的习惯，叠好了被子，换下用旧放改成的睡衣短裤，烧退下去了她自然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汗湿了。 换上了外穿的衣服：带着白色碎花的翠绿上衣，靛蓝色的裤子。都是粗布的布料，洗的很干净，因为旧了，比较柔软。 做的是很快，不一会，苗大兰端来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碗。 苗大兰到了屋门口就开始说话了，“我刚去知青点换了点红糖，给你煮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鸡蛋。杏，来，赶快着趁热吃。多吃点病就好了。” 身体的条件反射，甜香味飘进妉华的鼻子后，肚子配合的响了起来。 这个世界跟上个世界在历史、文化等等方面大体相当，时代进程在二十世代七十年代末。 在卫子沟，红糖是难得的好东西了。 卫子沟在山沟沟里，要买红糖得到镇上的供销社去，再有就是知青点的几个女知青手里存了点，村里有人需要会拿粮食找她们换。 鸡蛋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两样煮在一起，是顶顶好的补品。 妉华正需要能量的补充，她掀开被子就要下炕。 苗大兰忙阻止，“别下来了，我给你放在炕桌上。” 原主病的重的时候，都是在炕上吃的饭。 “我觉着好多了。老呆在炕上也累。”妉华还是下来了，坐在炕沿上，穿上了鞋子。 苗大兰对女儿的要求没有不应的，“也是个理，我怎么没想到，老窝在炕上可不憋屈的慌吗。能下来了正好活动活动，好消化食。” 看着女儿有了精神气儿，苗大兰满心的欢喜。 第70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3） 苗大兰小心地转身把碗端到挨着炕放置的木桌子上，一边叮嘱着妉华，“杏，慢慢来，别急啊。” 妉华已扣好了鞋袢。她穿的是双自制的布鞋，蓝黑的鞋面，鞋口用浅蓝色包的边，不是很精致，但针脚很密。 鞋是原主自己做的。原主干地里的活，甚至不能干需要长时间呆在外面的轻省活，不能挣工分原主心里很过意不去，所以身体一旦见点好的时候，她在家没怎么闲住过。 苗大兰看着女儿瘦得一风吹，不免心里又有点难受，把炕边的夹衣拿起来给妉华披上。 “我不冷，穿不穿都行。”妉华宽慰苗大兰，意思她的身体好多了，不觉着冷了。 现在是八月天，一般人穿不着夹衣。 但她也没拂了苗大兰的关心，披着夹衣端起碗喝了几口汤。 妉华竟觉着是从没有过的香甜。这个身体还真有意思。 温热的红糖水进了肚子，妉华全身都觉着暖起来。补充体能最快的方法还是吃饭。 苗大兰看着妉华两口吃下一个鸡蛋，比自己吃还感到幸福，脸上不由得划出了老深的笑纹。 一大碗的糖水两个鸡蛋，妉华很快吃完。 苗大兰看到妉华额角上起了细小的汗珠，笑着一拍手，“这下妥了，能出来汗就不会再烧了。快把夹衣穿上，别闪着汗。” 妉华听话地扯过夹衣袖子伸手套了进去。 “苗大兰，你给我出来！” 外面传来一个女子尖利的大囔声。 “苗大兰你到处败坏我家静的名声，你丧不丧良心。” 苗大兰一听，顿时脸上堆起了阴云，但跟妉华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柔和的，“杏啊，你累了就去炕上歇着去。我出去看看蒋家的要干啥。” 苗大兰转过身气势就变了，挺腰架拳，噌噌噌几步出了屋子。 妉华从窗户里看到苗大兰很快走到院门那，抽掉门闩，开了大门走了出去，然后掩上门。 掩上门的同时苗大兰放开了大嗓门，“李二妮你喊个屁喊，咋啦，谁嗓门大谁有理咋的，谁败坏你家荷花的名声了，我倒是想败，就你家荷花哪有名声让我败。 整个卫家沟谁不知道我家杏跟董安国定的娃娃亲，你家荷花不知道？一个大姑娘家家天天往一个定了亲的男的跟前凑巴，还怪别人说……” 苗大兰说的又快又急，中间只听到李二妮不知是气着了还是被说中了，发出的“嗷”的一声，就被苗大兰能压下去了。 “……谁给你的胆，上我家来搅和，你想屁吃，卫家沟啥不多就水多，一水库水哩，是你一条小鲫鱼板板能搅巴混的？啊。” 妉华见识到了苗大兰的战斗力。 “啊~”李二妮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哭唱起来，“我地个老天爷啊~，苗大兰这是要往死里逼我啊~，要是我家静有个好歹，我也不活啦~” 有另外的人说话了，“大兰嫂子，你得饶人处且饶人，蒋静到底是个大姑娘。” “是这个理，看把荷花娘急的。” “这事不怪大兰婶子，一辈子的事，搁谁家谁不急。” “快起来荷花娘，有事站起来掰扯，哭管啥用。” “嘿嘿，李二妮就会来这一手，一有事就哭天抹地的，也不变个花样。” “都一个大队的，各方退一步。” “大兰婶，我妈过来吵是不对，可我妈这是气急了才过来的。大兰婶上次到我家闹一通我看在杏溪的面上就算了，没想到大兰婶到处跟人说我的坏话。 大兰婶，你说我跟董安国在镇上逛大集，是谁看见的？有人证明吗？哪个地点哪个时候？还有，大兰婶我现在叫蒋静，我户口本改了过都。” 妉华知道现在说话的人是谁，正是蒋静，也是蒋荷花。 蒋荷花是她以前的名，三年多前把名字改成了蒋静，不过村里的人荷花荷花地叫习惯了，平时提起她很多人还是叫她蒋荷花，反正是混着叫，当着面会叫她蒋静。 蒋静一说话，李二妮停了哭唱。 读取了原主的记忆，妉华知道苗大兰跟李二妮、蒋静为了什么在吵。 原主的娃娃亲是卫保山在原主五岁时订下的。 虽然只是口头订下的，但两家关系很近都作了数的，村里人也都知道这事。 卫保山跟董安国的爹董石头是一起长起来的，从小关系就好，大了关系一直没远过。 董石头的儿子董安国比卫杏溪大一岁。 在卫杏溪五岁的时候，卫保山跟董石头两人一拍即合，结了娃娃亲。 说好了等董安国过了十八岁，两家再走个过场，董家来卫家提亲，双方正式订下。 没正式订下其实有两家默认的考虑在。小孩子没长大之前，都有长不大的可能，要是正式订下了，万一哪个孩子中间没了，另一个不就有了克妻或克夫的名了吗。 虽然现在不让这样说，这样想，可深植到脑子里的老思想一时半会的改不了。 还好卫杏溪跟董安国都平安长大了。 董安国的十八岁早过去了，董家一直没提亲。 前两天苗大兰听说有人看到董安国跟蒋静一起在镇上逛大集，走得肩并肩，董安国还给蒋静在供销社买了个发夹。 那还得了，苗大兰当即去找了蒋家，骂了蒋静一顿，也没给她藏着掖着，在村里宣扬了一番。 这不，蒋静母女找上门来了。 原主说不甘心死的不明不白，是因为原主怀疑自己不是意外滑到冰窟窿里的，但她什么凭据都没有，就是直觉。 其中一个怀疑对象就是蒋静。 同样没什么凭据，还是直觉。怀疑的理由连原主都觉着自己快得了疑心病了，没往外面说过。 是觉着蒋静的变化太大了，而蒋静发生变化的时间也是三年多前。 妉华整理了原主有关蒋静的记忆后，认为原主怀疑的有一定道理。 既然对蒋静有所怀疑，那她就先去会会这个蒋静蒋荷花。 可惜，她现在不能使用精神力，只能先观察一下其人。 第71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4） 身体是魂魄的天然保护屏障，有了这道屏障，各种伤害不容易达至魂魄，只要魂魄完好，人的身体有伤有残都能称之为一个特定的人。 当然要是没有身体只有魂魄，也不是一个特定的人——没了身体就脱离了人的范畴，属于另一个物种了。 既然是屏障，就有一定的制约性，魂魄与外界的信息传达都要通过身体来进行，也就是她过度使用精神力会损伤身体的原因。 想在不损伤身体的情况下使出超出身体承载能力的精神力也行，她脱离这个身体成为意识体状态，不再受身体的限制就能无顾忌地使出精神力了。 但一旦脱离身体，意识体不一定能回得来了。 在他方世界要受他方世界的限制。 有了上个世界的经验，妉华不着急。 她站起来，吃了一碗糖鸡蛋后，腿脚不像刚才下炕那会发虚得打飘飘了。 妉华不疾不徐地走出了屋子。 院子不小。 正屋虽是三间，但院子宽是五六间的宽。 东西各有一间偏房。 挨着两个偏房各搭了一个不小棚子。 西南边靠院墙的地方种了两棵柿子树，都有一抱粗了，树冠里一个个青柿子挂在枝头。 院东边辟出的一块专种菜的地方有半分地大。 这样，院子还有不少的空着的地方。 土砌的院墙不是很高，从院墙上方能看到院外的人的头顶，有高个子的能看到半拉头。 妉华走到大门时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轻轻拉开院门，看到了院外已经站了十来个人。 现在正是上午刚下工的时点，下地干活的人陆陆续续从地里回来吃中午饭了，人还在往这里围着。 得亏卫家住的是较偏点的村西头，除了上山，一般人不打这过，不然人围的会更多。 大门内跟大门外听到的声音一样大，区别在于看到是什么人在说了。 人群里面，苗大兰背对着大门方向，跟对面的人吵着，“……蒋荷花你不用激我，人家好心告诉我我还把人给供出来，天底下没有这样做事的。” 苗大兰才不会叫她蒋静。 不喜欢被人叫蒋荷花？那她偏这样叫她，爱不喜欢不喜欢去。 “那就是没证据了。”蒋静一副坦荡的样子，“你这样胡乱编排我，我要上公安告你去。” 刚好没人站在苗大兰后面，妉华从苗大兰旁边的空档看到了蒋静正脸。 蒋静十八九岁的模样，五官稍嫌普通，能用清秀来形容，关键是皮白脸上还干净，俗话说一白遮三丑，蒋静本来也不丑，长相上一下子提升好几档去。 以前的蒋静还是蒋荷花时，可没这么白，原主记得她鼻子两边长了不少雀斑，牙因为不天天刷有点发黄。 这几年变得雀斑没了，牙白的亮闪闪，整个人越变越好看了。 这能用女大十八变来解释，所以原主只在心里怀疑一下。 蒋静还很会打扮。 留的长头发没有跟其他人一样梳两条大辫子，而是扎了个高马尾，垂下的黑亮亮的发尾用四个皮筋绑成五道道，俏皮又简洁。 她穿一件碎花上衣，蓝黑色的裤子，面料是普通的棉布，可样式特别，上衣掐腰，裤子是直筒收腿的，把她的身体曲线显露了大半。 在一群因为干活穿得破旧一身土泥的人衬托下，尤为出挑。 围观的男人里，有好几个时不时地往她身上瞄。 看清了蒋静，妉华比围观的男人对她还有兴趣，因为蒋静身上有灵气的味道。 这方世界的灵气比上个世界要少的多，起码在这里她的感应的到是这样。 灵气少，修炼的比较慢，养好身体要花更久的时间。 蒋静身上的灵气显然比周围环境的浓度要高得多。 想知道原因得用上精神力。不过这会不行，要是她使了精神力，这个身体的生机会当场抽干。 体能不够自然要抽取身体本源了。 妉华并不着急，人就在这个村子里，在这个年代，蒋静去不了哪，等她身体养的差不多了再看看蒋静有什么问题也来得及。 “蒋静敢说找公安，这事八成是没影的事了。” “嗐，这事谁传的，不是给几家找仇吗，传的人没安什么好心。” “苗大兰这脾气也够呛，没弄清楚就乱囔。” 蒋静身边地上坐着的一个脑后挽着发髻的中年妇女猛拍一下手，“对！我们去公社上告公安。”这人就是蒋静的娘李二妮了。 妉华看过去，一瞧，李二妮的脸没像蒋静那么显眼，但跟周围除了蒋静外的老的少的女的比起来，脸上滋润多了，更重要的是，她身上也有灵气的痕迹。 有意思。 李二妮坐在地上不起来，拍手囔囔着，“苗大兰，你今天不给我们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苗大兰叉着腰，“李二妮能的你！你敢跟我没完个试试！” 妉华走出了院门。 站在最门边的一个大婶看到妉华出来，说道，“杏溪咋出来了，这是好啦？不烧了？” 说话的是左边的邻居方春桃，是卫保山的堂弟妹，妉华该叫她五婶。 原主病了三四天，苗大兰为了照顾她，连着几天都请假没上工，邻居自然知道。 “五婶。”妉华叫了人，“我好多了。不烧了。” 两人一搭茬，一些人注意到了这边。 苗大兰本来离门只两三步远，听到妉华说话的声音，转过来了身，着急地说道，“杏啊，你咋出来了，快回屋歇着去，这刚才不烧了，别再回着风喽。” 妉华走到苗大兰跟前，“我觉着出来走走还更好了呢。” 妉华说好，苗大兰就信，没再催她进屋。 妉华微歪着头瞄着蒋静，“蒋荷花，你要证明是，我就给你个证明。镇上的事放一边，先论论你俩在村里的事。 你敢说你十天前没去过董家？董叔跟张婶都不在，董家除了董安国就只有董狗蛋，你别说你是去找董狗蛋的。” 原主随了苗大兰的脾气，平时很好说话，临到事上则是个快人快语的做派。 第七十二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5） 这几年身体不好，原主性子变软和了不少，但本性难移，不是个愿意受气的性子。 原主跟蒋静一样大，小时候一起玩过但没多要好，蒋静上完小学四年级就没上了，原主上完了小学又去镇上上了初中，时间一长关系就更远了。 原主上了初中以后两人的关系只限于是一个村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程度。 蒋静改名之后，跟每个人都说了以后叫她蒋静，原主平时是个好性子的人，蒋静这样跟她说了，她也就改口了，都是叫她蒋静。 但这会要原主在，也会叫她蒋荷花。 会戳人肺管子这条原主也随了苗大兰。 模仿的事上，妉华没输过谁。 围观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董狗蛋是董安国的弟弟，今年才六岁。 董安国的姥姥重病，十天来前董安国的娘张桂花回娘家照看去了，去了五天才回来。 每天都集体上工，张桂花也得请了假才能走的，这件事村里人不说关心，只是基本都听过那么一耳朵。 “对，我记得这事，那会狗蛋娘是回娘家了。” “董石头那阵子去南坡子大队给人打家具去了，这事我知道，天天一早就去了，指定不会在家。” “就是啊，去找的谁啊。” “真有事啊这俩人？有事该订亲订亲。董安国家咋想的，就一直这样吊着保山家？” 妉华不给蒋静说话的机会，“你想问我谁能证明，我能。是我亲眼看到的，别想不认，可不光我一个人看到了，你要想知道还有谁，我可以告诉你。” 蒋静的脸变了下，很快稳住了，“我找董安国是问他知不知道谁在传我跟他的闲话。不是大兰婶宣扬得满村都是，我哪会去找董安国。” 蒋静的脑子有点不够使啊。妉华看傻子一样地看着蒋静，“随机应变的漂亮啊，这理由找的好。就是啊，你是不是忘了，石亭镇十天一个大集，上次的大集在八天前。 你十天头上找董安国，是去商量以后会有人说你跟他两三天后一起去了镇上逛大集？你是能掐会算，在十天头上就知道两三天后发生的事？” 蒋静的脸上的血色刷一下没了。 妉华挖坑成功，蒋静跳了进去，她哪能让蒋静跳出来，还是钉死她吧，“我猜着你刚才说报公安，一定是你到时有证据能证明八天前你没去镇上，那报了公安我娘讨不了好。 莫不是这个传言是你自己编出来的，为的是让我娘跳到你下的套里。我想问问你，蒋荷花，我家哪里得罪你了，让你挖空心思地害人？” 这个年代造谣真不是小事，要是有人告，有证据，肯定会处理。 虽然这个事不大，也没造成太大的后果，但批评教育一顿是少不了的。 不要说批评教育一顿不算啥。这个年代公安非常有公信力，被他们批评教育的人还能是好人？ 被批评教育的人丢人不说，还会传得十里八村都知道，苗大兰包括卫家一家子名声肯定不好了。 苗大兰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个蒋荷花，以为你这两年变好了，谁知道是暗地里干害人的勾当了。是想着把我家杏跟董安国的事搅黄了自己好上吧。” 对苗大兰来说，她家杏说什么都对，所以一点都不怀疑妉华的话。 李二妮还急了呢，不用人劝了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什么害人，别说董安国跟杏溪只是口头上说说的娃娃亲，就是过来正式相看过的，只要没正式下定，就是两家人。 既然是两家人，我家静用得着害人吗，要是董——” “别说了！”蒋静的脸铁青，没让李二妮这个猪队友再说下去。 已经有围观的发出嘘笑声了。 都看到了蒋静发慌的样子，虽然她在极力掩饰，可围观的眼尖的不少，基本都看出来了。 定娃娃亲是不等于正式定亲了。 可以当地的风俗，定了娃娃亲虽还是两家人，但只要两家人没亲口对外说不成了，就都当还会结亲，一般给人做媒的都不会考虑两家，不是说口头说说什么都不作数的。 做媒的避着，未成婚的姑娘小伙们都会避着点。 当然，正常来往该怎么着怎么着，见面说话、一起做事都没问题，不会有人说闲话。 前提是光明正大的，避着点嫌。 以当地的风俗，蒋静单独去找董安国不太合适了。 李二妮后面说的一通，不等于承认蒋静或蒋家看中了董安国了吗。 蒋静的心理当真强大，跟没听到嘘笑一样，只拉着李二妮不让她再张口，对妉华说道，“我蒋静在这里发誓，决不跟董安国结亲。你满意了吧。” 妉华笑了下，“你娘说的对，我家跟董家是两家人，所以，董安国跟你怎么样关我啥事，你发个屁誓啊。” 苗大兰帮腔，“不说报公安吗，去报啊。” “什么就报公安，都给我消停点。”人群分动，大队长卫福松走进了人群里层，“一点点小破事，值得吵来吵去吗。” 卫家沟一多半人都姓卫，大队长没落到其他姓过。 卫福松四十来岁，在卫家岗很有威望。 卫福松看看围了一圈子的人，“都不饿是吧，不饿再回去干活去。” “嘿嘿，咋不饿呢，这就回家吃去。” “这不遇到了吗，就看看。” “大队长，这事得弄个清楚。” “弄啥就弄清楚。”卫福松瞪了那人一眼，对苗大兰说道，“苗大兰你这脾气得改改，别总是听风就是雨。让人钻了空子，再耽搁了照顾杏溪，到时看你到哪哭去。” 卫福松这话听着说是责备，内里的意思是偏向苗大兰。 蒋静脸一白。 卫福松又看了一圈人，大手一挥，“散了散了，都散了，我看谁还不走我扣他工分。” 扣工分很有威慑力，人群很快散了。也是饿了，干了一上午活呢。 更重要的是，该凑的热闹已经凑到了，正好回去跟家人、四邻说说。 卫福松没有明说，但说苗大兰让人钻了空子的意思不就是说蒋荷花给苗大兰下了套，苗大兰才能让人钻空子。 第七十三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6） 问题来了，为什么蒋荷花会给苗大兰下套，两家可没有过仇怨。 那只有董安国这事了。 卫杏溪跟董安国的娃娃亲黄了，蒋荷花就能跟董安国结亲了。 没想到蒋荷花，噢，改成蒋静了，小小年纪心眼儿还挺多。 许多人走之前都别有意味地瞅了蒋静一眼。 蒋静低头拉着李二妮一声不吭地走了。 卫福松看一场将起的风波化为无形，心情很是不错，这证明他的能力跟威信都足够。 有心情跟苗大兰提醒一句，“我看你家跟董家这事，早解决早好。” 苗大兰说不上是气还是愁，“说的是啊。” “行了，快家去吧。杏溪再晒着了。”卫福松说了句掉头走了。 苗大兰招呼妉华往家走。 “娘。姐。”卫杏玉从一个墙角钻出来。墙角那边是去往后山的路。 八岁的卫杏玉看着比实际年龄显小，头发剪的短短的，身上用原主旧衣改的衣裤已经短了，裤腿吊着，上面都新沾上的草汁泥道。 卫杏玉跟原主都长着一双杏眼，这会正用她闪亮的大杏核眼望着妉华，“姐，你好了？” 她背上背着个小篓子，里面装了满满一篓子草，抬头望向妉华的时候不由得就曲着后腰以保持着平衡。 卫杏玉去打猪草了，打一天猪草能挣三个工分。卫家离打猪草的地方近，她这是打完猪草还没去交，先回家了。 卫杏溪体弱，去地里干不了活，连打猪草都做不了。挣不了工分还时常要花钱吃药，家里钱很紧张。 卫杏玉很懂事，趁着现在放暑假，每天去领了打猪草的活帮家里多挣点工分。 卫杏玉欢喜地看着妉华，“姐你还难受不？” 妉华对上卫杏玉纯净的眼睛，笑了下，“不难受了，我都好了。” 是个可爱的幼崽。不怪原主心心念着她。 苗大兰几步过去把背篓从卫杏玉身上拿下来，心疼地说道，“你这孩子笨的，不知道少装点啊。背这么多多沉，再把腰给压坏了。” “我不累。”卫杏玉笑弯了眼，任凭苗大兰把背篓拿下来提着进了院子。 等一起进了院子里头，关上门，卫杏玉走到苗大兰放在柿子树底下的背篓，往里面掏啊掏，掏出一小把白白的草根来。 她捧着草根到卫杏溪跟前，“姐，看，我今天找了这么多的甜草根，姐你吃吧。” 糖精贵，家家都不舍得吃，不是年节、必须不会买，这个年代普遍缺少甜味，小孩子们就找替代的东西甜甜嘴，甜草根是最受欢迎的一种。 都爱吃，谁见了谁拔，拔的多了，甜草根也不好找了。 卫杏玉手里有十来根，很难得能找到这么多。 妉华哪会吃小孩子好不容易找到的零食，说道，“我吃过红糖鸡蛋了，甜草根你留着自己吃吧。” 卫杏玉在妉华说红糖鸡蛋时，悄悄咽了下口水，但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要不姐咱俩分着吃吧。” 妉华说，“好。” 卫杏玉捧着甜草根到厨房去洗了。 看着姐妹俩互动的苗大兰的鼻子一阵子发酸，天热，鸡不爱下蛋，家里就几个鸡蛋了，还得留给杏补身体，不给玉做了。 她两个孩子一样疼爱，也想着一碗水端平，可大的病着，只能委屈下小的了。 好在小的懂事，不仅不跟大的争，还处处照顾着大的。 “姐，给你。”卫杏玉洗了出来了，把洗好的甜草根分成两份，多的递给了妉华。 妉华接了过来。 卫杏玉自己手里留了五根，又拿出一根往苗大兰嘴里放，“娘，尝尝。” 苗大兰晃着头躲着，“我不爱吃你们这小孩子的东西。” 卫杏玉放不成苗大兰的嘴里，没坚持，把这根放到了自己嘴里嚼了起来。 “我去做饭，杏，你回屋里歇着，玉，你也去。” 苗大兰去了厨房。 卫杏玉动作熟练地挽着了妉华的手臂，仰脸看着妉华，“姐，回屋吧。” 妉华冲她点下头，“回屋。” 她没有不让卫杏玉搀着自己。 八岁的卫杏玉做这事做了近两年了，原主病弱的时候，家里大人顾不过来，都是卫杏玉当原主的拐杖扶原主进进出出。 她小孩子想不太全面，忘了刚才妉华是自己从院外走进来了，不差这几步，能自己走进屋，只是习惯了照顾姐姐。 卫杏玉使出她最大的劲搀着妉华进了屋子。还不忘了把握着甜草根的手握得紧紧的，不让甜草根掉了。 扶妉华坐到了炕上，卫杏玉呼了一口气，“姐，你歇着。我去帮娘做饭去。” 说罢又放根甜草根到嘴里，吸溜着出去了。 原主有这样的家人是件很幸福的事。 也是原主死后感到解脱的原因。 她的病拖累了这个家。 她病歪歪了几年，家里的钱都用来给她看病补身体了，家境从村里较好的几家变成了较差的。 原本该是最受宠的老小卫杏玉，吃的穿的都排在了她的后面，早早地懂事，该是做姐的照顾妹妹，反倒过来是八岁的妹妹照顾她这个快十八岁的姐姐。 她觉得自己最亏欠的就是妹妹卫杏玉。 原主这次病的并不特别严重，但原主求生欲不是很强，所以才会致死。 有时人的死与活，只差一口气的事，求生欲强就扛过来了，消极一点这一口气就上不来了。 原主属消极的。 要是病的严重，苗大兰不至于留原主一个人在家，跑去知青点换红糖去了。 苗大兰出去前给她把药端过来，原主说等会凉点再喝，苗大兰信了就出去了。原主呢，药放在跟前一点没喝，结果体温越烧越高，硬生生地把自己烧晕了。 晕了自然不会起来吃药，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 这不是原主第一次不喝药。 妉华闭上眼再运行起功法来。当前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 半个来小时，卫杏玉端着一个大碗进来，“姐，吃饭了。” 原主身体不好的时候就在自己屋里吃。 这几天生病吃饭都是给她端到屋子里来的。 第七十四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7） 妉华把碗接过来放到桌子上。 碗里是西红柿鸡蛋面疙瘩汤，搅得稠稠的，还点了滴香油，直往屋里散着香味。不用问，这饭是专给她做的。 “姐你吃吧。”卫杏玉放下碗就跑走了。 妉华看出卫杏玉是怕自己受不了馋干脆快快跑开。 太过于懂事明理的妹妹。 不怪原主放不下这个妹妹，原主最愧对的人也是卫杏玉。 想对卫杏玉好，首要的事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 她的身体正需要大量的食物补充，妉华没客气地把一大海碗的疙瘩汤都吃完了。 接原主的量，能吃的很饱了，按妉华的量，半饱，这还是因为才刚开始修炼。 随着修炼的深入，她的食量会更大了。 吃的多在上个世界不算事，但在这个年代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妉华不仅要求吃饱，还要求吃的高营养。 吃了饭苗大兰过来问妉华十天前的事了。 她不是怀疑她家杏说谎，是想问清楚了有人问起来她好答。 妉华说道，“是大集的前两天，下午三点多，蒋静去了董安国家，在董家呆了快一个小时吧。” 原主那会身体好点了，早上下了阵子雨，下午地干了些，山道能走了，原主想着去看看山上长地蕨皮没。 卫杏玉喜欢吃地蕨皮，原主想去捡点晚上给卫杏玉炒了吃。 原主自己平时很注意，不想累倒了给家里找麻烦，没有往山上去，只去了村子上头的一个坡上。 那片坡上也长地蕨皮，就是不如山上常见，有时下雨过后会长有时不长。 站在这个坡上能看到几乎整个村子，原主无意中看到了蒋静的行踪。 跟她一样到坡上捡地蕨皮的还有大队长卫福松的娘三奶奶。 卫福松的爷爷跟卫保山的爷爷是亲兄弟，姓卫的是堂兄弟间一起排序，卫保山的爹排第二，卫福松的爹排第三，所以原主叫卫福松的娘三奶奶。 原主还跟她打了招呼，至于三奶奶看没看到蒋静去找董安国原主是不清楚的。 妉华说有其他的人证，是诈蒋静的，蒋静心虚上当了。 不过，今天卫福松明显的偏袒，说明三奶奶看到了蒋静进出董安国家，并且让卫福松知道了。 要不然卫福松不会偏着苗大兰跟她。 卫福松做大队长以来，大事小事上一碗水总是端的差不多平，让人信服。 没凭据的事他不会判对错的。 苗大兰又骂了蒋静跟李二妮一顿。 这事也就到这了。 依着这里的普遍认知，人啥事没有就不是大事。 蒋静给苗大兰下陷阱，可是被妉华揭穿了，没做成不能按做成的算。 还有，作为大队长，卫福松最不希望大队里出事，不管出什么事，都是他的责任，这种事关大队里人的品行的事他更不希望传出去。 传出去，人家说的不是蒋静怎样怎样，说的是卫子沟大队的人怎样怎样，传到公社上，他这个大队长没面子不说，还可能会受到公社的批评。 所以大队里发生的事，能按下去就按下去，能在大队里解决的决不往外扩。 不说别人，当事人苗大兰也认同这种做法，蒋静想害她没害成，她得骂她几顿才能解气。 还是被她家杏看出来的，她心里得意的不行。 ………… 村子里有个事一会工夫能传遍整个村子。 董石头家也知道了苗大兰母女跟李二妮母女吵架的事。 听张桂花说完，董石头提着烟锅子起身要往堂屋外走。 “你是要去卫保山家？”张桂花拦住了他，“你去了咋说？是说结亲呢还是不结亲？不都跟卫保山家说好了，等安国当了兵以后再提这事。” 董石头说道，“我有分寸。就去说一声安国跟蒋荷花没关系，给保山个交待。” “你想的是好。”张桂花撇撇嘴，“就苗大兰那张嘴，不得问个清楚？到时你咋答。” “唉。”董石头叹了声，坐回到堂屋门前的木凳上，没再说出去了，“杏溪多好一个孩子，这弄得……” “谁说不是呢。我没说杏溪不好，要是跟先前一样，我恨不得早早把她定下来。可谁家会娶一个病歪歪的媳妇？这事就按咱前面想好的，先拖着，安国爹，你千万不要跟卫保山说死了啊。 再说了，安国跟蒋荷花现在没事，万一以后有事了呢。你现在话说出去了，以后还不被人戳脊梁骨。” 张桂花没明说、董石头心知的是，拖着拖着，要么卫杏溪就病死了，要么卫家拖不起先说不结亲，这样，他们老董家可全了名声了。 “啥？”董石头刚要吸口烟，听了张桂花的话把烟杆嘴拿开了，“你还真想跟蒋家结亲？” “不是我想。”张桂花有点得意，“是蒋荷花对咱安国有点那意思。” 董安国进了堂屋，听到张桂花的话，忙澄清，“娘，我跟蒋荷花没啥。” “没啥她会老来找你？”张桂花伸出三个指头，“光我看见的就不下三回了。” “……那不是她来问我数学题吗，她在自学高中的课本，不会的过来问我。” “她家离知青点那么近，不去问知青单跑来问你？我觉着荷花比杏溪也差不了什么了，以前不起眼，现在越长越好看，这又回去上完了初中，有文化，说话办事都是个样，就算杏溪不病着也不一定比得上荷花。” 董石头问董安国，“安国，你咋想的？” 董安国说道，“我跟卫杏溪不是定了亲了，能咋想。” “都是你爹干的好事。”张桂花埋怨道，“还好没正式结亲，要是结亲了，杏溪那身子骨止不定哪天就去了，安国可就背了克妻的名了。 早早去了还好，要是病殃殃个十几二十年，可不把安国给拖死了。反正这个媳妇咱不能要。就咱家这条件上，啥媳妇娶不来。” 张桂花是有底气，董石头是个木匠，能挣钱，在最困难的那几年家里都没缺过吃的，最近两年环境宽松了，她手里存了不少的钱，论家庭条件，卫家沟比她家好的没几家。 第七十五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8） 因为卫保山有瓦匠手艺，以前卫保山家跟她家条件差不离，但现在卫家的钱都填了卫杏溪这个无底洞了，比她家差远了。 董石头对董安国说道，“听你娘的。” 因为两家关系好，又定了娃娃亲，这些年来往比别家多，董安国对杏溪有些情谊，但爹娘说的有道理。 他娶媳妇是为了照料这个家，照料爹娘，要是跟杏溪成亲了，反倒让他爹娘来照顾杏溪不成？那怎么行。 董安国犹豫了会，最终点了点头。 ………… 见妉华好多了，苗大兰舍不得丢工分，下午去上工了。 她有把子力气，干活麻利，平时跟青壮年男的拿一样的十个工分，半天工她能拿五个呢。 卫杏玉跟着一起走的，苗大兰去帮她交猪草，交完了下午再去割。 家里的闲人只有妉华一个。 妉华不算闲着，大半个下午都在修炼。 身体不行，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还是身体要紧。 过犹不及，她没有把时间全用在修炼上。 原主在家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妉华照着做了。 卫家沟的屋子都不挨着后墙盖，所以基本家家都有个房前跟屋后两个院子。 其实没多少事，饭不用原主做，原主能做的只是些零零碎碎的事。 妉华用瓢盛了些高梁米到后院，放到用一截竹子做的鸡食槽里，三只芦花鸡咕咕叫着奔了过来，围在鸡食槽里啄食起来。 这三只芦花鸡下的蛋一大半都进了原主的肚子。 家里人口少，后院用不上，因此半荒着，长满了杂草，正好供芦花鸡啄食草叶草种跟虫子吃。 有野趣，不够美观。 都是种植，花草也可以安排上。 喂完了鸡，回到前院看豆角都长成了，摘了下来，给青菜捉了捉虫，捉出来的虫没浪费，扔给了三只芦花鸡。 又给菜地浇了浇水，归置了下院子。 回到自己的屋里，拿起原主剪了一半的袼褙看了看，收了起来。原主的旧棉鞋不能穿了，她想着自己做，也给卫杏玉做一双，这样就不用家里花钱了。 苗大兰不会做鞋，以前家里人穿的鞋或是姥姥家那边做了送来，或是拿东西或钱跟村里人换的，要不就是去镇上买。 后来原主学会了做鞋，家里少欠不少人情。 妉华对做鞋没兴趣。 她会模仿原主的行事风格，不会完全照着原主的行事做。 挨黑，苗大兰跟卫杏玉一起回来了。 两人回来后收拾了一会就去厨房做饭了。 妉华不会做饭，原主会做但做的不怎么好，只能说能吃。 她有原主记忆知道柴火灶是怎么烧的，也依着原主的做法过来厨房要帮忙，苗大兰跟卫杏玉都不让。 妉华只好作罢，回了自己的屋子，拿起原主的课本翻了起来。 原主上到初二，因为受冻冻坏了身体，没能再回到学校。 原主打算上高中的，以她的成绩能考上县里最好的一中，可这个意外让她的学业终止了。 不大会，院门响了，有人开门进到了院子里。 苗大兰听到声响，出来看了看，惊讶地问来人，“你咋提前回来了？” 进来的人是卫保山。 卫保山会泥瓦活，经常会被人请去砌房子砌院墙。 干泥瓦活虽然更累更辛苦，但挣的也多，比到地里挣公分合算，所以有人请他就会去。 卫保山是拜了师学的全套的瓦匠手艺，从测量打地基到成房到房内的整修都会，请他过去都是当大师傅领头干的，所以得的钱也多。 现在环境宽松了，手头宽裕的人变多，农村人的想法朴素，有了钱首先想到的是盖房子，所以卫保山近一年不断地能接到活，做瓦匠快成了他的主业了。 靠着卫保山的瓦匠的手艺，家里才不至于借债给原主养病。有原主的病这个无底洞，没借外债也是存不下钱，吃用都紧张。 前阵子邻村有家盖房子，请卫保山过去了。他每天一大清早过去，晚上黑透了才能赶到家。 今天回来的早了，苗大兰才会问。 卫保山是个瘦削的中年汉子，一边把装瓦工工具的帆布袋子放到厨房旁边的棚子里，一边回了苗大兰的话，“活差不多了，用不着太多人，我提早回来了。” “你就……算了，回来就回来吧。”苗大兰本想说‘怎么你不留下，让别人走’，想到卫保山啥事都不愿意主动跟人争的性子，说也白说，索性不说了。 也是因为卫保山的工钱多，房盖的差不多了，盖房的人家为了省工钱，往往这会只留一个大师傅看着，卫保山不愿跟人争，可不是先辞了他？ “杏今天好了，退烧了还看着有精神气了。”苗大兰赶紧跟卫保山分享这个好消息，“中午的时候吃了两个糖鸡蛋一大碗的疙瘩汤。” 卫保山听了，晒得黑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能吃就好了。我看杜老七这次的药管用。” 苗大兰一样笑了，“谁说不是呢，等这副药喝完，我明天去杜老七那里再抓一副，巩固巩固。你快去洗洗，一会饭就做得。我再多蒸几个馍。” 卫保山应着去厨房墙根底下的水缸里舀水去了。 饭做的很快。 妉华没再单独吃，去了堂屋。 她住的是正屋的东间。 卫家的房子是老旧的土坯房，好在卫家人少各有各的房间。 三间正屋，中间的是堂屋，待客吃饭都在这屋。 东西两间住人。 西间的连着堂屋，出入从堂屋门走，是卫保山跟苗大兰住的屋子。 东间原来也是从堂屋进出的。 三间正屋是老样式，上方的梁都是通着的，本来就不怎么隔音，门也通着更不隔音了。 后来原主大了，卫保山就把东间连着堂屋的墙给砌到顶门也砌上了，从东间的外面开了独立的门，出入就不用经过堂屋了，给了原主一个相对私密性更好的空间。 卫杏玉住后来新盖的西偏房，东偏房是厨房。 妉华进了屋，卫保山问了她一遍，见她是真的大好了，眉头的竖纹松快不少。 第七十六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9） 饭端过来，一家人围着桌子坐好。 饭很简单，主食是红薯稀饭、杂面窝窝。 夏季不缺青菜吃，做了两样，西红柿炒豆角，清炒小白菜，用油少了些，但分量上足足的。 杂面窝窝分两种，一种杂面少点，白面掺了四分之一的杂面。 苗大兰从馍筐里把两个杂面少的窝窝都拿出来，一个递给了妉华，一个掰了一半给了卫杏玉，另一半放回了馍筐。 苗大兰跟卫保山两人吃的是又黑又硬的纯杂面窝窝。 妉华喝了口红薯稀饭。 比她在上一个世界喝的难喝多了。 因为产量高，不容易生病虫害，这一带种的都是这个品种的白心红薯，相对的口感差点。 妉华发现这个身体的味觉特别敏感。原主不喝汤药，求生欲不强是一个，另一方面，是她实在难以喝下去。 因为味觉敏感度高，一般人觉着苦点的，在她就是十分的苦，每次喝药都是自己强行灌下去的。 不光是中药，西药片更是吞不下，药片吃下去经常是大吐一场。 长年累月地受病痛跟喝药两种折磨，再加上对家里的愧疚感，原主求生欲不强可以理解。 妉华也体验过了，上午喝的那碗药汁，苦感清晰到她的意识体都不想喝下去。 她的意志力够强，压制住了身体的呕吐感，强行喝进了肚子。 妉华用勺子盛了些西红柿炒豆角的汤汁，又挖了一勺面酱，放到稀饭里一起拌了拌，味道不那么寡淡了，起码能吃下去了。 跟村里其他人家一样，卫家一样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几下就说到上午发生的事了。 卫保山听了也是生气。 苗大兰更气董家，“你一会去问问董石头，一句话，还想不想做亲，想，明天来提亲，不想，直接说，别弄什么等董安国当上兵的事成了以后再提亲的借口。 董安国要选不上呢？就不提了？又说什么杏溪还病着提亲不合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冲喜呢、对杏溪名声不好。听听张桂兰这话说的，里外里为咱着想一样。 哪儿呀。董家这是嫌咱家杏身体没养好不想做亲了。不想做亲又不想背上个不守信用的名声，想拖到杏大了，咱家等不了让咱家来提不结亲。这样他们就保全了名声。好名声他们得了，亲也不用结了。” 连带着把卫保山也气上了，“你顾着从小的交情，张桂花一说你就信了。董石头顾着吗，他要是顾着就不会做这样的打算。” “我不想跟董家做亲。”妉华说道。 原主不想，妉华更不想。 因着两人的娃娃亲，在三年以前原主对董安国有过小女孩的憧憬。董安国长得高大英挺，又是自己的未来夫婿，原主哪会不喜欢？ 这三年来原主饱受病痛之苦，没多少心思用在情情爱爱上了。加上董安国去上高中了，两人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什么情都会淡下来。 在知道蒋静跟董安国之间有些拉扯后，原主对董安国剩下的心思也没了。 “杏，你不愿意了？”苗大兰愣了下后问道。要不是知道杏对董安国有心思，她哪会只当张桂花说的借口是真的。 “嗯。不愿意。”妉华看了眼卫保山，对苗大兰说道，“不用董家找借口了，我们提。” 家里做主的人苗大兰，卫保山负责说“行”。 这不，卫保山跟她一样看着苗大兰。 “真不愿意了？”苗大兰又问。 “真不愿意。我早想说不跟董家结亲了，怕你们不同意才没说。” 苗大兰细细地看了会妉华，见她没一点的生气跟难过，很是心平气和。 她从今天的事上对董家已经不满了，确定妉华是真心不愿意她就同意了，“对，咱们不结亲了。当董安国是个宝呢，谁都稀罕。 要不是从小结的亲，我才看不好他，净听她娘张桂花的，啥主见都没有。 说是已经报了名当兵了，怕累着了不好过体检，张桂花都不让他下地干活，一个大男人了，种个地能累着？董安国还真听。” 以前苗大兰可不是这样看董安国的，她觉着董安国性子好，杏嫁过去不受气。 现在有性子好成了没主见。 卫保山神情讪讪的，但不敢反驳苗大兰，暗自叹了口气，想着不做亲就不做了吧。 自家女儿身体不好，董家想反悔有情可原。 苗大兰几口把剩下的稀饭喝完，筷子一撂，“你们吃，我去趟董家，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不想结亲又想要名声，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都让他董家占了。” 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 卫保山见状，手里的窝窝三口两下吃完，抹了抹嘴，“杏跟玉你们俩慢慢吃，我去董家看看。” 刚才他没有拦着苗大兰，他也拦不住。 他起身去追苗大兰了。 卫杏玉一小点一小点地咬着手里的窝头，小眉毛皱了起来，一双杏眼巴巴地看着妉华，尽是担忧。 卫家人少，没太多的规矩，加上苗大兰是个存不事的，有事一家子人谁都不瞒着，包括卫杏玉。 “我没事。”妉华对她说道。 卫杏玉没被安抚多少，反而安抚起妉华来了，“姐，我会对你好的。” “不结亲是好事。杏玉该为我高兴。”妉华模仿着原主揉了揉卫杏玉的小脑袋。 卫杏玉留的是很短的短发，头发梢扎得妉华的掌心刺刺痒痒的。 这就是摸头的感觉？ 妉华又揉了几揉。 卫杏玉被揉得眯起了眼，小眉毛也不皱了，“我听姐的。” 知道姐姐没有伤心，卫杏玉放心吃饭了。 因为苗大兰跟卫保山回来的晚，到了第二天，苗大兰才把到董家后的事跟妉华说了。 总之是苗大兰把董家除了狗蛋外的三口人数落了一顿，明说了不结亲。她占着理，嘴上又厉害，一点没吃亏。 要不是卫保山去了，她给卫保山留面子，非把董家骂得狗血淋头不可。 妉华十分的舒心，不用她自己解决预备未婚夫问题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不是来给谁解决生理问题的——她不是人，体验不到人的情情爱爱，意识体更不会传达出生理需求。 第七十七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10） 尽管这个身体不是她的，但她这个使用人已被天道许可，她现在对身体有完全的处置权。 所以婚姻于她不就成了她为他人解决生理问题了吗。这种完全损己利人的事，她考虑了都是自辱身份。 至于在这方世界做什么，妉华已经想好了，种田。 重复上个世界的研究没有任何意义，已知的规则不会让她的意识体进化。 换一个专业研究也不是不行，今年年底就会恢复高考，但她今年不能报名。 现在初中两年制，原主只上完了初二上半学期，初中没毕业。 原主在家几年养病，没有精力自学。再说家里没有高中的课本，说是自学了也不能自圆其说。 她不想表现的太异常，就得按部就班的学习，最快要到明年才能参加高考了。 这个年代的科技水平比后世差了很多，她的意识体里存了大量的图书资料，所有专业的知识都远超现在的水平。 从这方面来说，她上大学的意义不是很大。 再有一个，她答应了原主要照顾好一家人，她上大学必定不能照顾到了，万一家里出了什么事，她离的远是鞭长莫及。 与此相比，还是种田来得方便。做没做过的事才会碰触到新的规则，对于她来说，没涉足过的新领域多了，种植也是。 不用她做什么，原主家是地道的农家，她已经是农民的身份了，本职就是种田。 在家里种田能时时照顾到家里了。 接下来的两天，妉华都呆在家里没有出门，在家修炼养身体。 苗大兰见妉华好的这么快，觉着杜老七这次的药开的好，家里的两副药一点没浪费，一天三顿的让妉华喝。 一家四口，三口上工，在家只是妉华。妉华不能再让苗大兰从地里回来累的不行还得给她熬药，接下了熬药的事。 妉华熬药的时候把药包里的药捡起来看了看，药都对，只是起效不会太快。 想想没多少的药钱，妉华觉着可以理解，这么点钱能配成这样的药杜老七很实在了。 不是说便宜的药效果都不好，但贵的药有贵的道理，比如说人参，公认的上好补品。 对身体有好处的东西，妉华不会嫌弃，每天都按时熬药。 喝药是个大问题，味觉的敏感反应不由她控制，她只能强行咽下去。 她跟董安国不结亲的事，已经传遍全村了。 都一个村的，谁不知道谁。张桂花不想损了自己家的名声拖着卫家，有明眼人早看清里面的道道了。 董家的做法不占理，早早明说不结亲了对两家都好，偏董家不打算结亲，等卫家问起来还硬拖着，现在好了，人家卫家不买董家的账了，明说了不会结亲。 苗大兰可不会给董家留面子，一五一十地全给宣扬了。 卫家先毁约的又怎样，内情在那放着，没人说卫家的不是，全是说董家不地道的。 想要名声，董家可想去吧。 张桂花气的在家躺了两天。 苗大兰听说张桂花气着了，自己消了气。 “杏，你自己能行？”苗大兰问，“要不等晚上了我去抓几副回来。” 药吃完了，苗大兰看妉华眼见着气色好了，喜的不行，说要再去抓几副去根的。 两人都要上工，妉华说她可以自己去抓药。 因为杜老七住在村子另一头的坡地上，有点远，苗大兰怕妉华没力气走到地方，不太放心。 “能行。”妉华说道，“我走慢些不会累，正好让杜七叔给我诊诊脉。” 修炼了几天，妉华的身体有些力气了。 汤药喝着实在太费劲，可她要说自己全好了不用喝药了，苗大兰哪会信。其他方面苗大兰都依着她，牵扯到身体方面苗大兰不会单听她的了。 所以她说了诊脉的理由，诊脉总得本人去才行。 正好妉华想出去随便走走，顺便看看村医那里有没有制作蕴生丸的药材。 其实蕴生功后面附带的药方里没有蕴生口服液，有的只是蕴生丸。 但蕴生丸属于药物了，从申请到投入生产的流程要比生产保健品复杂的多，所以姜家把蕴生丸的药方改良成了蕴生口服液。 蕴生口服液短期服用的效果要大打折扣，但服用的时间久一点，也能达到蕴生丸养疗的功效。 想让身体早些摆脱病秧子的状况，蕴生丸是最好的补药。 她可以不跟苗大兰说等都上工了自己出去就行了，但怕万一苗大兰中间回家了，看她不在家会着急上火。 “是该再诊诊。”苗大兰想着怎么都得妉华去一趟，没再说什么，只叮嘱了一声，“累了就停下来歇会，别一直走。走不了赶快转回来，不是着急的事，等下午了我陪你去。” 卫保山说道，“今天天好，杜老七早上怕是会去山上采药，你十点来钟再去。去的时候拿着个棍子，那边去的人少，经常窜出来蛇。” 除了当地不长的必用药材，其他的药材都是杜老七自己去山上采、自己泡制的。 “行。”妉华答应着。 “中午不用你做饭，你就在家里歇着养养身体。饭等我回来弄啊。”苗大兰又嘱咐道。 “知道了，我不做。” 苗大兰方才放心了，跟卫保山拿上了干活用的家伙什一起出了家门。 “姐，我走了。”卫杏玉背着篓子跟在了两人后头。 妉华在家修炼了会，看差不多十点了就出了门。 卫家沟一带属山地丘陵地形，因此上，村民们的房屋不全在一个平面上。 村子里的主要建筑、大部分的宅子都建在一个大的平坡上，有少量的人家把子建在上面或下面不同的坡上。 杜老七住在上面的坡上，跟谁都不挨着，是住的最高的一家。 卫家在大平坡的西头，要去杜老七家需要穿过村子，从村子东头的小道上上去。 大多数的人都上工去了，村子里能看到的人影是到处疯跑着玩的五六岁以下的孩子，跟年纪大的老人。 七八岁的都能干活了，基本都会跟大人一起上工去。 第七十八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11） 妉华走着看着。 二姑婆柱着个拐杖坐在家门口的石头上，看到妉华，喊道，“杏溪，好了啊？去哪啊这是。” 姓卫的多少都沾着亲，二姑婆跟卫保山的爸爸是一个爷爷。 二姑婆耳朵不好使了，说话嗓门就大。 “二姑婆。”妉华同样大声说道，“我好了。是去杜七叔那里再看一看。” 杜老七的本名叫杜惊旗，村里人嫌他的名字叫着不顺口，不知谁开始叫他杜老七的，反正很快就叫开了。 现在杜老七成了他的名了，大人叫他杜老七，小孩子叫他杜七叔，本名倒少有人提，估计年龄小的都不知道他还有本名。 “该让杜老七好好看看。前个下的雨大，坡上还有湿地，你看着点地走，别滑了。” “知道了，二姑婆。我拿着棍子呢。”妉华扬了扬手里的棍子。她听了卫保山的建议，拿了根棍子，准备着打草惊蛇。 “好哪。” 妉华跟二姑婆摆了摆手。 “杏溪？” 妉华转过脸，真巧，碰到了董安国。 两人走了个对过，董安国提着一把锯子跟一卷绳子往西走，看样子是要上山。 董安国平时会帮董石头打下手，干些上山采点木材之类的活。只要不砍大树、整树，采点老树根、树枝子都是默许的。 董安国长得很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微黑的健康色，个头高大，五官方正。长的不好原主早先不会对他生出心思。 “嗯。”妉华脚没停地应了声。她跟董安国说不着话。 原主都对董安国没什么情谊了，她更没有。 两家大人该说的都说清了，有苗大兰的大嗓门，现在全村都知道两家不结亲了，而且董家没有保全住名声，估计对卫家很有意见。 两家以后的关系只会越来越远。她也没必要跟董安国维持面子情。 董安国却不放过她，“杏溪，你等下。” 妉华掀起上眼帘，“有事？” “我跟蒋静什么事都没有，她就找我问过几回高中的题。” “哦。知道了，你无辜，她清白。”妉华不想跟他多说，抬脚就走。 董安国没料到妉华对他是这个态度。两家说清了不结亲，他打心底里是高兴的，就像他娘说的，卫杏溪身子骨不好，他娶了就是给家里添个拖累。 但看到卫杏溪见到他跟没事人一样，没一点难过生气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卫杏溪对他怎么能不在意呢，亏他之前还心里对她有过愧疚。 这让他不太能接受，几步跑到妉华前面，“杏溪，你爹娘他们去我家谈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妉华一看就知道董安国是怎么想的，本来以原主的记忆她对董安国没喜也没厌，但这会觉着董安国其人不怎么样，“我怎么想的？关你屁事。” 妉华在上个世界学会了两个万能怼人句：“关你屁事”跟“关我屁事”。 董安国见鬼了一样看着她，“杏溪，你怎么变得这么粗鲁了。” “关你屁事。”妉华往旁边错了下步，从董安国身边绕了过去。 要不是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会把董安国扒拉到一旁。只能他嫌弃别人，不能被别人嫌弃，惯得他。 董安国没有再拦着，一脸复杂地往妉华背影看了一会，往西边走了。 妉华走到上面的平坡上，回头看村子跟村子外的农田，黑瓦泥墙的房屋错落，笼罩在郁郁葱葱的绿植中，真正的农家田园景象。 山很近，近到可以说村子所在平坡是山的延伸，山形俊秀，山下溪水蜿蜒，山水如画。 正是卫家沟自然环境好，妉华才想着选择留在这里种田，换个穷山恶水的，她会带着一家子换地方。 再向上走了一阵，来到一个围着篱笆墙的院子前。 紧挨着篱笆种了一圈开着细碎小花的植物，让篱笆成了一个花墙。 走近了妉华认了出来，这种开着两种颜色细长小花的植物是金银花。 看院门开着，妉华喊了声，“杜七叔。” “在。”从屋子里走出一个壮实汉子，一眼看到站在院门外的妉华，笑道，“是杏溪啊，进来吧。” 杜老七的年龄是五十来岁，可面相看上去跟四十来岁的卫保山苗大兰差不多。 妉华初一来到这个世界时，拿后世的人的面貌为标准了，看着苗大兰面相有五十来岁，实际上这个年代的四十来岁就是苗大兰这个面相。 说明杜老七自身保养的不错。 杜老七身材魁梧，黑黑壮壮的，留着连鬃的络缌胡茬，跟普通人认识里的大夫形象不大相符。 比起大夫来，杜老七更像一个打猎的。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院子显得很冷清。 杜老七不是卫家沟土生土长的人，是三十多年前跟他的父亲一起逃难来到的卫家沟。 因爷俩个有一手的医术，很快被卫家沟的人接纳了，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八年前杜老爷子去世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杜老七很年轻的时候成过家，还有了一个儿子，但后来在战乱时期失散了，再没有找到。 杜老七说是放不下失散的妻子儿子，也没再成婚。 不知道是不是他面相显小的原因，‘杜七叔’跟‘杜老七’一样，成了特定的称呼，小一辈的都叫他杜七叔。 妉华走了进去，院子很大，像是直接把外面的草地圈了进来，长满了草。 院子里的草各种各样，看似野生野长，同一种草东一堆西一株，都不长在一起。 细看就能发现，都是些能做药的草，大多是益母草，大黄，大蓟，柴胡等等外面到处都有的药草，中间还夹杂着关防风、黄芪、牛膝等几味山上不常见的。 是个简易的药园子。 院子里只留了屋子前面空着一小片地，摆放着一个木架子，架子上铺了几层大个的扁圆形的竹筛，上面晾晒着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药材，散发着或浓或淡的药味。 屋子不多，三间，比妉华家的房子好些，屋墙是砖土混杂结构，还很新着。 第七十九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12） 中间的堂屋要大些，门差不多跟堂屋一样宽了，大敞着，能看到里面的摆设，除了普通人家有的桌子凳子外，还有药柜、药碾、切药刀、小杆秤等跟中医药有关的用具。 虽然用具都显得简陋，甚至粗糙，但很齐全，能看出是有着较完整的家传渊源的。 不用妉华说什么，杜老七招呼她坐到屋廊下的一个小方桌前，“过来，我给你看看。” 来这里的除了看病就是抓药，妉华前几天生病发烧不能走路，是卫保山上来把杜老七请到家里给她看的病。 现在妉华过来，不用问也是来复诊的。 茶几一样的小方桌下方有个抽屉，杜老七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磨的很光滑的木制脉枕，放到小方桌上。 妉华坐过去，把手平放到脉枕上，杜老七伸出他大蒲扇般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为她把了把脉。 “脉相不错。”杜老七又看了看妉华的脸色，“你另外吃了什么药？” “没有。”病好的快跟她修炼蕴生功有关，妉华自然不会说。 杜老七没多问，把完了脉，看了看她的舌苔，大手一摆，“你娘说让你抓药了吧？你的风寒好了，我看不用再吃了。药能少吃少吃。” “就听七叔的。”妉华说道。 等杜老七把脉枕放回抽屉里，妉华说道，“七叔，我想借你的医书看看。” 蕴生丸的制作比较复杂，她不可能在野外挖挖药揉把揉把就制成了，在家里制药的话，苗大兰跟卫保山肯定会问，她得给出个会制药的理由。 最方便的理由是看书学会的，可家里是没有医书的，所以她想到了杜老七这里，能借到最好，借不到的话，等过段时间找个理由去趟县城买本回来。 都一个村的，本来都认识，这几年原主总病着，杜老七跟原主一家从认识变成了熟识，因为对杜老七心存感激，卫保山跟苗大兰过年过节总不忘往杜老七这里送一份东西，当亲戚走动了。 关系近，所以妉华才会直接开口。 谁家人没病过伤过？哪家都找杜老七父子看过病，卫家沟的人对杜老七父子都存着敬，连村里的几个混混子都不来杜老七这里捣乱。 当然，也有杜老七的体格放在这里的原因。 村里人照顾他，杜老七也没避着过人，有时需要了会当着来看病的人的面拿出书来查看。 可能是在这里呆的舒适，镇上医院请杜老七去杜老七没去，一直呆在卫子沟做村医。 大家都知道杜老七这里有医书。 杜老七没显出多意外，也没有一口拒绝，问她，“你想学医？” “不一定。想先看看，能看懂再说。” 杜老七看她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学医一得不怕吃苦，二得有灵性，没灵性的学一辈子都是半吊子，白费工夫。 借给你也行，但得事先说好了啊，书都不能弄破了，只能借一个月，看不完也得还回来。” 没想到这么顺利，妉华一口答应，“行。我一定会保管好。七叔，你这里有没有中草药类的书？我想从认识中药开始。” “有倒是有。你等着啊。” 杜老七起身去了屋里，过了一会，拿了两本书出来，放到小方桌上，“这两本先看看。”指着其中一本说，“这本能背会了就能学。” 两本书很旧了，但不是古书，是一、二十年前的正规出版物，旧是书的主人经过翻读造成的。杜老七指着的那本书名《汤头歌诀》，是中医入门级的书籍。 另一本是妉华想要的中草药书籍，《现代实用中药》。 这两本书拿到哪里都让人挑不出刺来，怪不得杜老七毫不顾忌地借给她了。 妉华是拿来当由头的，不在意借的是什么书。 因为堂屋门是大敞着的，她坐在屋廊下看到了里面药柜上写的药名，有制作蕴生丸需要用到的，但都是些常见的药，很多她在山上就能挖的到。 不知道珍贵的药材是杜老七另外收藏起来了，还是真没有，她没理由就没问。 妉华没有多呆，拿着书回去了。 等她回到家没一会，苗大兰回来了，看到她在家，明显一松气。 “杏啊，杜老七咋说的？” 妉华答道，“说我的风寒全好了，不用吃药了。” “那敢情好。”苗大兰欢喜不已，“回头等柿子下来，给他多送点柿饼过去。杜老七爱吃那个。” 卫家沟适合柿子生长，几乎家家都有柿子树。 柿子不光用来吃，还能酿醋，在年景不好的那几年，卫家沟的人全亏了用柿子醋跟柿饼换来了粮食，度过了难关。 柿子虽不稀罕，但也得卫家沟人的看重，柿饼是上好的节礼了。 “我去做中饭，你去屋里歇着。” 没一会，苗大兰从厨房里出来了，看到妉华往外走，忙问，“杏，你要去哪？” 妉华说道，“我去接杏玉。”原主的心愿是让杏玉过得好，她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怕妉华身体受不住累，苗大兰习惯性地想阻止，一想总是闷到家里也不好，就没拦着，“玉今天去山脚了，你出去看着点路啊。” 又一拍头，“差点忘了，杏，你咋没让杜老七给开几副药去去根？” 抓来的药都会放在厨房，方便熬药，苗大兰没看到有药包就过来问她了。妉华说道，“不用抓了，七叔说药能少吃少吃，平时养着点身体就行。” 苗大兰听是杜老七说的，才算作罢，心里更是高兴了，杜老七都说不用吃药，那杏的病根快养好了吧。 回头再得把杜老七说的药补汤子弄起来，病根去的更快了得。 她一脸喜色地目送妉华出了院子才回到厨房。 ………… 割猪草的地方有好几处，卫杏玉年龄小，苗大兰交待她不能去远的地方，卫杏玉一般在杏溪河靠近村子的一段河滩上，跟离家近的山脚下两个地方割草。 卫家住在大平坡的西头，想上山的话，出了家门往西边走上两三分钟就到了通往后山的路。 第八十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13） 因为大平坡不是最低的地方，所以通往后山的路分两个岔道，一个是往下通往后山山脚下，一个往上走，通到后山的山里头。 到了路口，就能看到大片大片的农田了。 村子所在平坡地势高，几乎所有的农田都在视野里。 农田同样不在同一个坡上，不过每一个平坡的面积都很大，不算是梯田。 地里种的一大半是玉米，一小半是黄豆跟红薯。正是玉米吐穗跟大豆的开花结荚的时候，这几天地里主要的活是给玉米大豆施肥、除草、除虫。 今年风调雨顺，玉米的长势好，这里种的属高杆的品种，人进到玉米地里面从外面根本看不到人影。 村西头这边离山近，路南边是田地的边缘了。 妉华站在路口看了一会近前的玉米地。 原主不常到地里来，没出事之前因为在镇上上初中住宿，年龄也不大，地里的活干的少，出事之后身体原因，做不了地里的活了，所以有关种田的记忆笼统跟琐碎。 既然打定好主意以后种田了，妉华很是仔细地观察了一会。 她站的高看得远，同样，远处的人也能看到她。 在豆子地里锄草的蒋静，不情不愿地挥着锄头。她不想干，可不干的话村子里又该传她“不是个正经干活的”了。 她那会才十四五岁，下地干活少不是应该的吗。又不是没下过地，至于吗。 心里不忿她不会说出来。 她用了三年时间转变了村里人对她看法，赚了好名声，不能让她白费了工夫。 “蒋静同志，累了吧，你去歇一会，剩下的一点我来帮你锄。” 说话的是被分在蒋静旁边几行地里的袁红伟。 袁红伟个子不高，长相普通，跟这里的其他人一样，晒得黑黑的。 蒋静早看到往她这边靠的袁红伟，见他说要帮忙，她心里乐意的很，嘴上却说道，“那怎么行。自己的事自己做，哪能让袁同志帮我。” 袁红伟看着蒋静红润娇艳的脸，脑子里更热，“同志之间就要互相帮助，我看蒋静同志一个人到下工时间做不完，应该帮忙。” 蒋静故作犹豫了下，无奈状地接 受了，“那好吧。谢谢袁同志了，我正好去喝点水。” “不用谢。蒋静同志到树底下喝喝水歇会，这点地我一会就能锄完。”袁红伟说完，举得锄头干了起来。 蒋静低头往地头的树底下走去，谁都没看到她低着头的脸上满是不屑。 袁红伟什么意思，她一看就明白，是看上她了想追求她。袁红伟虽是城里来的知青，但听说家境一点都不好，只靠着他爸爸当工人的工资养活全家六口人。 袁红伟来到卫家沟七八年了，以前有村子里有人想跟他结亲，他都没同意，无非是想回城。 现在是看回城无望，都二十六了，想在卫子沟安家落户，然后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了。 家庭条件放一边，就他这拿不出手的长相，还真敢想。 蒋静走到树下，拿起挂在树枝上的绿铁皮水壶，拧开盖，慢悠悠地喝了几口，往四下里看着。 看到在远一点地里干活的另一位知青谢淮，跟袁红伟的长相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谢淮是知青里长得最好的，董安国都比不上。 蒋静心里哼了声，不就是仗着是大城市里来的，看不起她这个农村的吗。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谢淮往蒋静这边看了一眼，看到蒋静，收回了视线。 蒋静心里有点得意。以前不是老躲着她吗，现在怎么不躲了。是因为她变好看了吧，男人就这样，都是以貌取人。 不躲她了？她还躲他呢。 蒋静的脸转到了另一边去。 这一转，看到了悠闲地站在村西头的妉华。 卫杏溪！ 蒋静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她咬了咬后槽牙。这病秧子还能出来晃，怎么不一直病着病到死！ 她好不容易攒下的好名声，那天被卫杏溪败坏了不少。 这个仇她记下了。 前两天她都不敢出门，出门碰到人就被人问她跟董安国是怎么回事，她跟人发了好几回誓才让人相信她跟董安国真没事。 想到董安国跟卫杏溪再没有结亲的可能了，她心里又起了些快意。卫杏溪到底是失去了董安国这门好亲，该！ 妉华也看到了远处的蒋静。 蒋静太容易辨认了。 别的干活的女的，都把自己包的严严的，长衣长裤，头上用头巾 尽量把整个头脸都包住，只露出两只眼最好。 蒋静不是，虽然穿了长衣长裤，但头上脸上全露着，白皙的皮肤被太阳一晒，十分的粉嫩娇艳。 虽然离的不近，但短暂分出一丝精神力探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 意随念&#xe863;，她的精神力探到了蒋静的内里去。 有意思了，蒋静的魂魄不是原装的。 妉华没多察看，精神力一触即收，确定了灵气的来源就在蒋静身上，还意外发现了蒋静的魂魄有问题。 具体是什么问题，等她身体养好了再察看不迟。 她发自意识体地对着蒋静一笑，转身拐向了去山脚的路。 看着近走着远，妉华走了近二十分钟才到了村里人常割猪草的地方。 山脚下这片荒草地很大，石头多，高高低低不平，开不成田，也就成了野草坡子。 老远就听到孩子们的笑闹声。 几个七八岁到十一二岁的男孩女孩，有打闹着玩的，有蹲着割草的，还有的孩子不知在找什么，在高高密密的草里扒来扒去。 地方够大，六七个孩子撒在里面，跟撒了几个豆子在里面似的。 妉华找了找，找到了被深深的草丛淹没住了头顶的卫杏玉。 卫杏玉属于蹲着割草的，她旁边的背篓里已经装了大半篓的草。 “杏玉。” 卫杏玉一抬头，看到了妉华，惊喜地站了起来，“姐，你怎么来了？” 妉华说道，“我来接你回家。” 卫杏玉为难地看了看半满的背篓，“我还没割满呢……” 割猪草的工分是按交的猪草的多少算的，割的多算的多。 <p/ 第八十一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14） 交过去的时候当场论斤称重量，先记着，等下午的交完了一起合计总重量算当天的工分。 卫杏玉每天交的都不少，一天最少能拿三个工分，有时还能拿到四个。 大些的孩子力气大，割满一大篓就够两个工分的量了。 卫杏玉人小力气小背篓小，割满了一篓就去交了，然后再回来割，一上午要走两个来回趟，费的时间就多。 这是第二篓了，卫杏玉总是割满了再回家，因为家比交草的地方近，中午时都是先回家吃饭，吃完饭再去村里交草。 看着卫杏玉被草汁浸染得黑黑绿绿的手，妉华心下微&#xe863;。 是亲情羁绊带给她的感&#xe863;情绪。 “我帮你割。”妉华朝卫杏玉伸出了手。 卫杏玉把手里的小镰刀背到背后，“姐，还是我来割吧，姐你在一边等会。” 被比自己弱小很多的孩子给保护了，妉华心里起了更多的涟漪。 妉华顺着心意rua了卫杏玉的小脸，顺便用大拇指擦掉了沾在她脸上的一条泥道，“我来割，你负责把草捡到篓子里。” “嗯。”卫杏玉把镰刀给了妉华。在听姐的话，跟怕姐累着了之间，卫杏玉选了听姐的话，反正有她看着，要是姐累了她就接手。 原主小时候一样是有时间就会割草挣工分，妉华找到了怎么割草、割什么品种的草的记忆。 妉华割了一会很快手熟了，速度提了上来。 卫杏玉跟在后面捡，把妉华割下的草搂成一堆放到篓子里，用双手压一压，压实在些。 看着姐姐割得又快又准，卫杏玉的眼里全是小星星，姐姐跟娘说的一样做什么都厉害呀，连割草都割得好。 抱起一堆放到篓子里，怎么压都压不下去了，卫杏玉忙喊，“姐，够了呢，多的都装不下了。” 妉华停了下来，站起来活&#xe863;了下腿脚，割草时一直蹲着挪&#xe863;，腿蹲得发酸了。 杏玉去捡最后割的一片草，妉华则走到几十米外，又蹲下挖起了草。 是几棵品质不错的地黄，制作蕴生丸的其中一味药。 卫杏玉整个人都压到篓子上了，才算压下去了一截，把草全装进了篓子里。 看到妉华在挖草根，卫杏玉好奇地跑过去，“姐，你挖这个做啥？” 妉华不瞒着卫杏玉，“这是地黄，是一种中药草，我挖回去准备做成药。” 卫杏玉的星星眼又亮出来了，“姐真厉害。”姐连制药都懂。 妉华挑了五棵品质最好的挖了，挖好后放在背篓的猪草下面，主要是怕背着走晃来晃去掉出来了。 见有一片金银花，想起了杜老七的金银花墙，妉华挖了几棵苗，准备栽到家里的院墙根。 “二花不是采花的吗，姐怎么连根挖了？”这里都把金银花叫二花。二花随处可见，地头路边都是。 “采回去栽到咱家后院里，好看又有用。” “姐要种很多花吗，我以后帮姐挖。” “行。不过得认识的才能挖，有的长得好看的花有毒，不能随便挖随便碰。” “我知道了姐，我跟姐学会了再挖。” 妉华提起背篓往背上背，卫杏玉一边急了，“姐，沉，我来背。” 妉华的心底生出了种柔软，“这点不沉，我背的&#xe863;。杏玉，走吧，我背累了再换你背。” 卫杏玉担心地看了看背篓，还是牵住了妉华的手，又朝着远处的小伙伴喊了声，“芳妮，三丫，我先跟姐家去了。” 很快传来两声应和。 “知道了，你先家去吧。” “我再割会再走。” 卫杏玉又朝着应和声方向摆摆手，跟着妉华回家了。 两人回到家里，苗大兰又是一顿问，累不累啊，热不热啊，有没有觉着哪里有舒服啊。 从这可以知道卫杏玉对原主的保护欲从哪里来的了，苗大兰把原主看成了玻璃人，怕一个不小心就碎了，把卫杏玉也带成了这个观念。 苗大兰说什么都不让妉华再去接卫杏玉了，说卫杏玉有她接呢。 也是，现在妉华的病好了，苗大兰正常上工，回来时正好把卫杏玉带上一起回来，卫杏玉只需要自己背一次草去交，中午晚上回来都由苗大兰帮她背。 今天是担心妉华，提早回来了，所以没能去接上卫杏玉。 妉华也没坚持。 想着等她身体养的好点了，到时再提不让卫杏玉打猪草让她在家多学习读书的事。 她学医的事已经过了明路。 但这个 过了明路跟她想的有点差别。 知道她想学医，并从杜老七那里已经借了医书在看，苗大兰跟卫保山都很高兴，苗大兰恨不得马上给杜老七送拜师礼过去，好在被卫保山给劝住了，说是等杜老七开口正式收徒再说。 妉华在一旁很是迷惑，她什么时候说要拜杜老七为师了？她只是说了想学点医术、借了书看。 她以为她对人很是了解了，没想到只是她以为而已，她是真不知道哪里让苗大兰跟卫保山认为她想学医就是要拜师。 做饭用不到她，妉华提着金银花苗到了东墙根，顺着墙根一一栽好。 算是她的种田生涯迈出了第一步了。 ………… 次日，妉华没有如苗大兰交待的在家多歇歇，要是按苗大兰的意思办，她一整天都呆在家里最好了。 妉华哪会真照着做。天道赋予她的亲情羁袢，她的意识体只是体会到，并没有让它影响到自己的决定。 不过，她事先跟苗大兰报备过了，说天要一直好，她想去采点药回来，不走远，就在边缘找一找，很快会回来。 因为报备了学医的事，在她保证不会让自己累着的应诺下，苗大兰同意了，反复交待让她别走的远了。 在苗大兰他们走了二十来分钟后，算着下地干活的人该走到地里了，便到东边放工具的草棚里拿了柴刀，背着背篓出了家门。 出了西村口，妉华这次走的是上山的路。 她的目的简单明确，找吃的。 随着她的修炼的深入，食量随之加大。 她来的这几天没吃饱。 快穿之位面养成记<p/ 第八十二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15） 家里的粮食都是有数的，她多吃一点都能被发现。 何况她要是吃饱了，不是多吃一点，而是需要多吃很多。 她的饭量已经比原主在时多了一倍了，不能增加的太快了。 要按她能吃饱的量，会吓着家里人。 她无法解释食量突然加大的原因。在上个世界她可以说练武了食量大，跟谁学的也好说，自己下载的武术功法。 让她跟苗大兰和卫保山说她练武术了，两人会以为她烧坏了脑子。 她的行&#xe863;轨迹都在家里人的眼皮子底下，她能跟谁学武术去？ 她要说在山上遇到个高人教的，两人要是不信，还是会认为她脑子烧出毛病了。 要是信了，一定会让她把那人找出来，问清哪里人、找上她家杏是什么目的，说不好会报到村里去，当成坏分子给举报了。 妉华可以推断出苗大兰的想法：真是个有大本事的好人，咋藏到山里头不敢见人？ 所以妉华不会多事地编个谎出来。 前两天只能先饿着了。 让家人接受她的食量大了，得慢慢来，一点点地增加食量。 有个好的基础是，苗大兰天生的力气较大，她以后表现出力气变大了可以说是遗传了苗大兰。 等蕴生丸制出来，身体去了病根，她可以把一部分原因归给蕴生丸。 只要不太夸张，不会让家里人生疑。 她今天早上喝了两碗粥，吃了一个半窝窝，让苗大兰很是担心她一下子吃多了会积住食了，不让她再吃了。 但妉华不会硬挺着饿，她可以自己给自己弄点加餐。 她想进山里看能不能抓到只野鸡野兔之类的，补养身体最好最快的方法是吃肉。从记忆里看，山上的野鸡野兔真不少。 按规定，山上的出产都归集体所有，不管谁打到的猎物要上交到大队里，然后由大队决定怎么分配。 不过规定是死的，具体做法上不会这样刻板。一般在山上弄个个头小点的野味，自己悄悄拿回家吃了也就吃了，没人会说啥，因为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大家伙不行了，得分分。 正是草木最为茂盛的季节，山上四处苍翠。 也 到处都是可吃的东西。 卫家沟靠着山靠着水，得天独厚，不缺吃的，就是年景不好的那几年，这一带都没听说过有饿死的，最多粮食不够吃，但山上水里游里的地上跑的，还有野菜山菌野果，一般饿不着。 妉华走了一会，遇到的&#xe863;物只有一条蛇，是条无毒的菜花蛇，考虑到寄生虫问题，野外不好处理，她没对菜花蛇下手。 倒看到一些野果子，妉华挑挑捡捡，摘了几个晚熟野杏，掰开吃了。 山上有许多野杏树，从山上流下的溪水两边都是，村里人就叫这条溪水为杏溪，杏溪流到村子子外面，水面变宽，就成了杏溪河。 这条溪水是原主的名字的出处。 家里给她用来压药味的杏干，就是用山上的野杏晒的。 妉华没吃几个。 上个世界的时代，吃饱饭的人在吃的方面内崇尚起纯天然、野生来，卖成天价的菜跟水果都有人买。 讲究不能用机械，得人工，不能打药，不能用化肥，全自然生长。 但那些卖相好看，个头又大，没虫没斑的水果，很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纯天然。 妉华手里的杏绝对纯天然，还野生。 但，野杏很小，酸味重，以她味觉的高敏感程度，太酸了。 再加上熟野杏很招小鸟虫子喜欢，不是被啄得只剩下半边了，就是生了虫了。 看着是一个黄澄澄完好的杏子，一掰开里面黑黑的已经成了虫子窝。 绝对比不上人工种植的甜杏。 除了野杏，她还发现了几棵枸杞子跟覆盆子，聊胜于无地摘下来吃了点，没忘给卫杏玉留一些。 妉华没在外围多停留，沿着杏溪往山里头走去。 杏溪常年不断地沽沽流淌，在枯水期也没有断过流，溪水清澈无比，里面生长着许多水生生物。 妉华看了看溪水里遍布的螺丝，觉着不顶饱又不方便现做，放弃了拿它当加餐。 山的外围几乎天天都有人上来找山货挖野菜，&#xe863;物们都被惊走不在外围安家了。 想在外围抓个野味不太容易遇到。 等人的痕迹越来越少时，妉华终于看到了一个猎物，是一只野鸡，正在啄食着地上不知名的种实。 脚下放轻，移了移位置，看前方没有树挡着了 ，手里的柴刀甩了出去。 野鸡起了警觉，可惜警觉的太晚了，它的翅膀刚起了个飞的架式，柴刀已经到了，直扎在它的脖子上，把它钉在了地上。 妉华上个世界练了多年的武，身手已经刻在意识体里了，不用精神力，她的准头一样好。 她走过去，拔下柴刀，看到野鸡的脖子扭曲着，已然是断了。 脖子断了自然是死了。 这只野鸡很肥，她掂量了下，有四斤来重，够补一顿的了。 她提着野鸡逆着溪水向上走，来到记忆里的一片开阔的水滩边。 杏溪流经的地方像这样的水滩有很多处，这里属山林里头了，是较偏的一个，原主只跟着苗大兰路过过。 妉华看上它地方偏了，不容易遇到人。 宽有十多米的水滩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跟沙砾，没有树，只有稀稀拉拉几棵草，是个做烧烤的好地方，不会意外地引着了山火。 她打算现做现吃。 她虽然没做过饭，但她的理论知识多的很，她在上一世复制的知识包罗万象，菜谱跟做饭的视频都没少复制。 理论有了，实践很难吗。 一&#xe863;起手后，事实告诉妉华，实践挺难的。 首先是收拾。 她的上个世界见到的生鸡肉，都是超市里收拾好的，活鸡是见过的，但没见过把从一个活鸡收拾成鸡肉的过程。 不管怎么收拾的，毛是必须要拔掉的。 她试着拔了几根鸡毛，生拔不怎么好拔。 搜了下她记忆里的庞大书库，找到了一个不用拔毛把鸡做熟的方法。 原始版的叫花鸡。 《快穿之位面养成记》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 (<p/ 第八十三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16） 做原始版的叫花鸡只需要用到柴禾，土。 柴禾已经有了，她在路上已砍了些枯枝带过来了。 土更好解决，山上到处都是。卫家沟一带的土是黄土，杂质少，做叫花鸡最适合了。 她提着野鸡来到溪水边，用柴刀在鸡尾巴处开了个小口，掏出内脏，在溪水里把里面的血污冲洗干净。 内脏只留下鸡肝，其他的收拾起来太麻烦，她不打算要。 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拿了些盐跟花椒。 山上有野生的花椒树，所以家家都有花椒来调味，其他需要买的调料是没有的。 家里的花椒不少，她拿些出来不显眼。 不仅带了盐跟花椒，她的背篓里还有火柴、一个大搪瓷缸子、筷子和汤勺。她又不是来荒野求生的，只是给自己加点餐，可能会用的上的东西自然会带上。 她把一撮盐跟一把花椒塞进鸡肚子里。 用几块大点石头垒了个简易的火灶，点着了柴禾。 和好了泥，把整只鸡厚厚地糊成一个大泥团子，放在了火灶里，又拿了些柴禾放到泥团子上。 刚弄好没多久，妉华听到了左边林子里有&#xe863;静，她随即转头过去。 林子里有个人影在晃&#xe863;。 虽然那个人有意躲在一片灌木丛后面，妉华还是看清了。 那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从灌木丛后面通过树木间的缝隙向这边张望着。 看样子也是往这个水滩来的，大概是闻到了柴火燃烧的味道，知道了水滩边有人，就先躲了起来。 妉华搭火灶的地方没有遮挡，她看清女子的同时，女子也看清她了，可能见妉华同样是个年轻女性，犹豫了一会，便从林子走了出来。 女子长相秀美，扎了两个发梢刚过肩膀的短马尾，穿着一件深红的上衣，下身是军便装裤，军绿的胶底鞋。 各村都有各村靠着的山，到山上找山货打野味都是到自家村的山上。 到这一带山上来的一般都是卫家沟的人，但妉华不认识这个年轻女子，加上她的穿着打扮跟村里人大不一样，十有八九是落户到卫家沟的知青。 年轻女子看到妉华跟前的简易灶跟燃烧着的柴 火，顿时明白了妉华在这里做什么。 偷偷吃个野味什么的，很常见，但也不是能公之于众的事，要是遇到个较真的，到大队部打小报告就麻烦了。 尽管卫家沟极少有这类人，可不是没发生过这事。 撞破了对方的秘密不要紧，她也有秘密可以暴露给对方。 她朝妉华笑了笑，解释了自己的来意，“我抓点鱼。”意思是，大家都是来加餐的，谁也不用防着谁。 杏溪里是有鱼的，因为溪水浅，里面的鱼个头小，最大的只有一拃长，两指的宽。 卫家沟的人基本不到这里抓鱼吃。 山上溪水里的鱼刺多肉少，抓半天弄不了一碗，咬到嘴里满口的刺，不够耽误事的。 杏溪流到山下汇集成了杏溪河，河面大，水深，鱼长得大，村里人想吃鱼都是到杏溪河或水库里抓。 妉华刚才看到溪水里的鱼了，不仅有鱼，还有虾跟螃蟹，但都是小个头，她嫌小就没想着抓。 看对方跟她一样是来自己加点餐的，妉华向她点了点头。 年轻女子找了个没有石砾的平整沙土地块，把提着的挎篮放下，脱了鞋子，把裤腿卷到膝盖上面，从挎篮里拿出个用旧蚊帐跟一根铁丝做的网兜，往溪水里走去。 妉华注意到的是女子小腿上一条很长的伤疤，直至延伸到膝盖被裤腿挡住了。 伤疤最宽的地方能有一指，凸凹不平，在女子白皙的腿上更显得狰狞。 看到这个伤疤，妉华知道女子是谁了。 原主记忆里有，女子是知青郑静红。 郑静红是两年多前来到卫家沟的。 知青点在村子大平坡的东边，原主住在西头，因为经常生病，不常在村子里走&#xe863;，因此没跟郑静红打过照面，不光是郑静红，这两年来卫家沟的知青原主基本都不认识。 原主能知道郑静红是听苗大兰说的。苗大兰心里存不住事，在外面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了什么事，在家都会说说。 郑静红来了之后不久，在一次上山挖野菜的时候，被一条突然窜出来的蛇吓了一跳，不小心摔到了山沟里，把腿摔断了。 又是意外。 妉华不由得多想。 她挖野菜的地方不偏僻，有人听到了她的呼救，下山叫人把她救 了上来。 幸运的是，杜老七最擅长的是跌打损伤，郑静红被发现的及时，虽然她的腿骨摔断了，但有杜老七一手的好医术，治好了她的腿且没留下残疾。 可伤的太深，疤避免不了，留下了。 郑静红的腿伤的严重，修养了半年多才好透。 她家不在这里，没人照顾，全靠着知青点的几位知青帮忙。 几位知青做的已经很好了，药给她按时熬，饭帮她做，郑静红腿才没留下残疾。 知青一样每天都要干活挣工分养活自己，再多的，他们也有心无力。 郑静红腿好了之后，身体垮了，瘦得脱了形。 因为这，让苗大兰联想起了原主，没少为郑静红叹气，在家里松快的时候，给郑静红送过几回吃的。 不过郑静红比原主好多了，原主是内里生了病根，不好养，郑静红是营养跟不上，身体纯粹是瘦垮了，这种相对容易补回来。 现在看起来郑静红的身体养的不错，瘦归瘦，但已经属于正常范围内的瘦了，气色比妉华看着好。 溪水不深，郑静红站的地方刚到膝盖下面，她弯着腰拿着网兜不时地往水里捞着。 妉华看了十分钟，郑静红一条鱼都没捞上来，倒是兜住了几个小虾米。 能在流&#xe863;不息的溪水里生存的鱼，行&#xe863;都很灵敏，并不容易抓到。 她知道郑静红为啥到这里抓鱼而不是到杏溪河里了，河里鱼虽多，但同时水更多更深，就郑静红这捕鱼的工具跟她捕鱼的技巧，怕是抓一条都难。 好歹这里的水浅，鱼就在跟前游着，迟早能抓住几条。 “用不用我帮忙？”妉华问道。 快穿之位面养成记<p/ 第八十四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17） 郑静红听到后直起身来疑惑地看向妉华。 “我帮你抓鱼，你告诉我在哪找到的黄芪，我想去挖点。” 郑静红的挎篮里有一块黄芪根，上面带着泥，看样子是新挖出来的，品质不错，制作蕴生丸需要用到黄芪，能知道哪有最好，省得妉华到处找了。 郑静红不愿意说也无所谓，黄芪不算是稀罕物，妉华无非是多费些时间。 “不远。”知道了妉华的目的，郑静红对妉华笑了笑，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往那边走个六七分钟的样子，能看一个山洼，下到山洼底下就能看到了。” 妉华点点头，知道地方了就行，她没想着现在就去挖，她的肚子还饿着呢。 说了帮忙了马上兑现。 她站起来，把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卷上裤腿，脱了鞋，提着篓子往溪水里走。 郑静红没想着让妉华帮忙，见妉华要下水，忙摆手推辞，“同志，一句话的事，不用这么客气。” 妉华看了她一眼，“你这样一上午也抓不了几条鱼，我看着急。”不知是不是跟原主牵绊深的缘故，她很适应原主快人快语的做法。 郑静红不吭气了。的确，她不是第一次来抓鱼了，每次忙活半天能抓个八九条已经不错了。 妉华提着篓子下了水。还好是八月天，今天天气晴好，一早的气温有个二十五六度，溪水有点凉，但问题不大。 要是凉到了对身体不利的程度，她也不会说帮忙抓鱼。 她拿的篓子虽不是抓鱼用的鱼篓，但对妉华来说不差多少，至少比郑静红手里的蚊帐兜子要强。 妉华现在的体力虽不怎么样，但准头行。 溪水清澈见底，水草随着水流摇摆，鱼虾游弋。 哗啦。 妉华盯准了一条鱼，一篓子下去，再拿上来，篓子里多了一条鱼。 鱼都不成群，只能一只一只的捞了。 妉华冲看愣了的郑静红示意了下，“你的网兜撑好。” “哎，好。”郑静红回过神，明白了妉华的意思，把手里的网兜伸向妉华方向。 妉华把鱼从篓子里抓出来，一扔，正扔到郑静红的网兜里。很快又是一篓子抄进水里 ，出水后，一抓，一扔，郑静红的网兜里变成了两条鱼。 抓鱼不能老站在一个地方，妉华在溪水里慢慢走着，每一篓子下去，总不会落空，有时抓到不止一条。 郑静红则跟着妉华后面收鱼。 她看着在网兜里扑腾的鱼，又是高兴又是觉着不可思议。要不是她抓过很多次，知道里面的鱼很难抓，会以为溪水里的鱼都是憨憨，呆着不&#xe863;让人抓。 没多久，鱼盛了半网兜，看网兜有撑破的风险，郑静红上到岸上把网兜里的鱼倒到挎篮里，然后再回来收。 妉华算着鱼有个三十多条了，问郑静红，“够了吗？” “够了够了。”郑静红说道。 妉华不再抓了，提着篓子上了岸。 等郑静红也上来了，问她，“你是知青郑静红？” 郑静红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腿上的伤，知道了对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了，“我是郑静红。你是卫家沟大队的吧？” 她已经过了那段难受伤心的时期，所以不觉着有什么了。 “我叫卫杏溪，是卫家沟的。” 郑静红知道她是谁了，“你是大兰婶的大女儿。” 大兰婶是个热心肠，在家里的钱跟粮票都没能寄过来的那段时间，不带任何算计地给过她几回粮食，包括几斤细粮，也时不时地给她些青菜，助她渡过了难关。 “是。” 郑静红对妉华眼见着的亲近起来，“等我做好鱼汤给你送点尝尝，我做的药膳鱼汤很好喝的，我也是借花献佛了，全靠着你抓的鱼，能熬一大锅呢。 用黄芪跟其他几味药一起炖鱼汤，是杜大夫给的补气血的方子，我喝了一段时间，感觉身上有力气多了。” 妉华听了，胃里反射性地不舒服起来。 黄芪炖鱼汤，有补气健脾、升阳固表等的功效，对她的身体有好处，卫家沟就一个杜大夫，没道理跟郑静红说了这个食补的方法，没跟苗大兰一家说。 实际上苗大兰早给原主做过这味药膳鱼汤，但原主闻到味就想吐，喝是更喝不进，强行喝了一口，立马就吐了。 熬过几回都是这样，后来苗大兰再也没给她做过了。 这身体，对味道的要求未免太高了。 身体都这种反应了，妉华不会想喝的，“ 不用了，我怕腥，喝不了。” 郑静红笑道，“我做的鱼汤保证不腥药味不重。我吃了大兰婶给的东西都没客气，你也别跟我客气。” 既然这样说了，妉华不再推辞，“行。”送到家里她她喝不了家里其他人能喝的了。 又问郑静红，“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郑静红一口应了，“什么事？问吧。” “你觉着你摔到山沟里是意外吗？”既然蒋静的魂魄不是原装的，妉华就要怀疑怀疑蒋静了。原主凭直觉怀疑过蒋静，很可能原主的直觉是对的。 就凭着蒋静给苗大兰下陷阱，原主掉到水库里的事就有可能不是意外。 这样算来，郑静红的出事也有可能是人为。正巧遇到了郑静红，她顺便问问。 郑静红完全没想到妉华会这样问她，她不是很明白，“不是意外吗？” 她说给谁听，谁都认为是意外，因为蛇在山上太常见了，哪怕她去的地方不偏，一般没有蛇在那做窝，但有可能有蛇路过。 妉华问，“你遇到的那条蛇，是你踩到它了，还是它主&#xe863;攻击的你？” 郑静红不知道妉华为什么追问这件事，不过她愿意跟人说说。 她对那天的记忆很深刻，“我可以确定没有踩着它，它是突然从草丛里钻出来的。噢，那蛇还在草丛里游了一段距离，因为&#xe863;静大到我都听到了。 我想着那么大的&#xe863;静，以为是只山鸡呢。都怪我自己，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过来了，没有及时跑走。 没想到窜出一条大蛇。以前也见过蛇，蛇见人都避着走，可这条张着大嘴直冲着我咬过来，别提多吓人了，要不然我不会被吓着。” 《快穿之位面养成记》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 (<p/ 第八十五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18） 妉华心里有了些答案。 郑静红去的地方并不偏僻，按说遇到的蛇的概率很低，除了眼镜蛇外，遇到了蛇只要不踩到它，一般的情况下蛇不会主&#xe863;攻击人。 还游了段距离去攻击，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更小了。 蒋静有灵气来源，想让一条蛇在指定的地方出现很容易。 &#xe863;物对灵气有本能的趋向性，在指定的地方放一点灵气，蛇就会呆在那里不走，把那块地方视为自己新的领地，要是有人进入那一带，会被蛇当成入侵者主&#xe863;进行攻击。 她的这个推断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蛇会专门跑过去攻击郑静红了。 郑静红见妉华不说话了，问，“有问题？” 妉华说道，“可能。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你在出事之前跟谁有过矛盾吗？” “你问这个啊。”郑静红释然一笑。她以为妉华是对破解迷案有兴趣，把她遇到的意外当成迷案了。 因为苗大兰的关系跟刚才妉华帮她抓鱼的人情，郑静红对妉华存着好感，所以不在意妉华的追问，说道，“没有。 我那会刚来不久，认识的人都很少，除了知青点的知青，卫家沟大队的人都不认识几个，没跟人起过矛盾。” 想问的都问过了，妉华没再问。 不管蒋静是穿越还是重生，或者有别的什么奇遇，但知道她的人生轨迹是一定的。 不然解释不通蒋静会去加害一个不认识的人。 还有原主。虽然跟蒋静同岁又是一个村的，但两人是两个轨迹，平时很少有交集，关系一般，更没有矛盾跟利益冲突。 而且蒋静三年之前喜欢的是知青谢泽，明里暗里往谢泽身边凑，村里不少人都知道。 在董安国的事上，原主跟蒋静也没有冲突点。 所以是以后的原主、郑静红两个，会跟蒋静有利益纷争吗。 妉华觉着替原主找到真相的应诺很快就能完成了。 郑静红去提了挎篮重新回到溪水边，拿出一个水果刀，收拾起鱼来。 刮鳞，开肚子，去内脏，&#xe863;作很熟练，一看就是常做这事的。 郑静红把收拾好的鱼在溪水里冲洗干净放到了带来的铝饭盒里 。 她的铝饭盒虽然是大号的，三十多条鱼呢，鱼不大也装了满满一饭盒。 郑静红扣好了盖子。 她又把挎篮里的黄芪拿出来洗干净，同样放回到挎篮里。 提着挎篮回到放鞋子的地方，穿好鞋子，对妉华说道，“下午我还要上工，我先走了。杏溪，回头见。” 她比不上妉华，是请假过来找草药弄食材的，幸好卫家沟大队对知青们比较宽容，知道她的身体不好需要吃药膳补养，允许她隔几天请半天假到山上找药。 “嗯，回头见。” 郑静红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妉华继续烤着她的烤鸡。 香味渐渐出来了，飘满了整个水滩。 妉华的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 她是真饿了。 灶里面的明火已经熄了，但里面还是红通通的。 妉华怕不能熟透没有立即取出来，也没再加柴，用跟权当烧火棍的木柴拨拨烧成的炭灰，把大泥团子全盖住，在里面焖着。 差不多焖了十多分钟，妉华觉着应该能熟了，用烧火棍把黑乎乎的大泥团从灶里扒拉了出来。 等了一阵子，泥团子稍凉了下来，妉华用柴刀背把泥团子敲裂，热气连同着香气升腾出来。 妉华用手把外层的泥跟鸡毛一块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鸡肉来。 她的搪瓷缸派上了用场，她把鸡肉剥离出来，放到搪瓷缸子里。 拿起一块鸡肉放到嘴里尝了尝，只吃出了鸡肉的本味，盐放的有点少了。 妉华看到菜谱上写着盐少许就很麻爪，只能放的少许了。 好在她的味觉没起抗议，好不好吃在其次，重要的是补充营养体能。 少盐好办，捏了点盐撒在了鸡肉上，野鸡肉本身就很鲜美，加一点盐味道更好了。 一整只鸡下肚，终于有了久违的饱腹感。 吃完之后，她把简易灶拆了，用搪瓷缸盛了溪水把柴木灰彻底浇熄，搬了些石头盖住了，又到树林边挖了个坑，把鸡骨头跟带着鸡毛的泥块子埋了进去，盖好土，扯过来旁边的草蔓盖住。 虽说到山上打些野味吃是心照不宣的事，但也不能太明目张胆了，该掩盖的得掩盖起来。 她去了郑静红指的地方，果然找到了一小片黄芪，她只取 了够用的，其余的没&#xe863;。 时间还早，妉华四下里找着，又找到了一味药材，采了放到了背篓里。 她想再打一只野鸡拿回家，可惜转了好一阵子都没有遇到。 因为身体刚开始起色，她没有再往里头走，万一遇到了狼跟野猪这类大家伙，她对付起来会吃力。 不是没有收获，采到了小半篓山菌，一共有两种，她在采之前对比了记忆库里的资料，确定都是可食用的才下手采。 为了避免家里人着急，她得赶在下工之前回到家，所以没在山里多转悠，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不久，郑静红来了，铝饭盒盛了满满一饭盒的鱼汤。 妉华收下了，把鱼汤倒到自家的大海碗里，把铝饭盒还给了郑静红。 两人不算太熟，郑静红没多呆，拿上铝饭盒回去了。眼看着中午了，她得赶紧回去吃完了再收拾好公用的厨房，下午还要上工。 苗大兰回来，看到鱼汤，问了问，知道是郑静红送的，感慨道，“小姑娘挺记恩的，都还了我几回东西了。” 她帮郑静红没想着要回报，但人家回了她了，她心里是很熨帖的。 饭很快做好，红薯稀饭，窝头，用妉华捡来的山菌跟小白菜一起炒了炒，鱼汤热了热每人分了一碗。 “杏，我闻着这鱼汤不腥，你喝喝。”苗大兰劝着妉华。 黄芪鱼汤，杜老七说能补身体的，可她家杏就是喝不下，不光这种喝不下，杜老七说的好几种补汤都喝不下，愁死人。 妉华在郑静红送来时就闻到了，还好，她的胃很老实，没有翻腾，因为是给全家人喝的，她没有尝。 快穿之位面养成记<p/ 第八十六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19） 妉华用小勺盛起喝了一口汤，味道嘛，这个身体挑剔的味觉给出了答案，好喝，完全没有鱼腥味，药味也不冲，十分的鲜美。 跟记忆中苗大兰做的药膳鱼汤相比，简直是两回事。 苗大兰看妉华喝下去了，一点想吐的意思都没有，别提多高兴了，“能喝了就行。你说城里的小姑娘咋手艺这么好呢。来，杏，把这碗也喝了。”说道要把自己的那碗端给妉华。 妉华按住了苗大兰的手，“我一碗就够了，怕喝多了又不舒服了。” 苗大兰只得自己喝了，喝了一口后咂摸下嘴，是好喝，可她觉着跟她做的没差多少啊，怎么杏就喝不了她做的喝得了这个呢。 心里有了成算，“今个晚上我找小郑学学怎么做的。” 杜老七给的药汤方子都是山里能找到的，除了费点事，不费啥钱。也是因为家里缺钱，买不成贵的补药。 卫杏玉拽拽苗大兰的袖子，“我也要学。” 苗大兰只当小孩子好奇，答应了，“行行，你也一起去学。”反正带着卫杏玉一起去不费什么事。 因为妉华能喝下药汤子了，一顿饭吃的很松快。 难怪原主背着自己是家里拖累的包袱，现在她身体好了，一家子都轻松不少。 知道妉华今天到山上转了一圈也没多说啥，只卫保山说了别很往山里头走，山上有野猪，上个月村里的王胜利还在往南坡子村去的山头看到过。 吃完了饭，苗大兰跟卫保山说让他晚上到杏溪边下个地笼抓点泥鳅，抓到的给郑静红送去一半。 沙参泥鳅是杜老七说的另一种药膳补汤，原主以前同样喝不下。 这不是有了郑静红了吗，说不定郑静红做的这种汤妉华也能喝呢。 卫保山知道苗大兰的急性子，说要做什么得马上做，也愿意配合，当即去东边棚底下收拾地笼去了。 晚上吃完晚饭，苗大兰带着卫杏玉去了知青点。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回来了。 苗大兰进院看到卫保山，笑道，“可得是带着玉去了，谁想着做个汤恁麻烦，这个先放那个后放，煮前面又要焯水又要弄料包，把我快给说晕乎 了。 还是玉行，跟郑静红说都记着了，照样子说了一遍，郑静红说不差呢。玉这小脑袋瓜仿了杏了，好使得很。” 卫杏玉不好意思了，抿着嘴羞涩地笑。 卫保山笑道，“小孩的脑子就是好使。” 苗大兰给他个白眼，“可不是小孩脑子都好使的。你看跟玉一样大的芳妮、三丫，都打了半年猪草了，哪个能割哪个不能割还是记不清，天天得问玉。” 她猛一拍手，“可得是上学的原因。你说说你要不是上了扫盲班识点字，你哪能拜成师学会瓦工活，画线记数的都得识字的能干成。芳妮跟三丫都没上学，脑子没开化才不好使。 我说的啥呢，甭管男孩女孩都得上学，上学才能明事理。当年要不是咱们一狠劲搬出来，杏跟玉都得耽误了……” 卫杏玉一听娘又扯到老宅的事了，悄悄地跑到妉华的屋里去了。 妉华在屋里听到了，见卫杏玉进来，放下手里的书，招呼她坐到了炕上。 卫杏玉看看外面，苗大兰还在跟卫保山叨叨着以前在老宅受到的委屈，悄声地跟妉华说道，“姐，今天我跟三丫几个交草的时候遇到荷花姐了。她给我们冰糖吃，三丫满虎子他们都吃了，我没要。” 蒋静在妉华这里成了蒋荷花，在卫杏玉那里从静静姐变成了荷花姐。 蒋静能对跟她无冤无仇的苗大兰跟郑静红使坏，脑回路不是个正常的。 退一步说，蒋静是个重生的，在上一世跟苗大兰和郑静红有仇，但在这一世什么都还没发生，有正常道德水准的人是不会对两人先行下手加害的，只会防备以及反击。 介于对蒋静脑回路的不确定性，妉华告诉卫杏玉遇到蒋静离远点，蒋静说什么都不要信。 卫杏玉对姐的话是绝对听，都不问为什么，她把这当成了个她跟姐之间的秘密，才有了说悄悄话般地向妉华说蒋静的&#xe863;向。 糖对小孩子的吸引力是很强的，指甲盖大的冰糖块够让小孩子流口水的了，卫杏玉能抵挡住这种诱惑很难得。 妉华不吝表扬，“做的好。记着不吃她给的东西，也千万不要跟她走。姐明天给你弄好吃的。” 听到妉华的夸奖，卫杏玉咧开嘴笑了，露出了掉了 一颗的门牙洞，“我听姐的。” ………… 第二天早上妉华起来的时候，卫保山已经收了地笼回来了，收获了一斤半左右的泥鳅，还有一些小虾小杂鱼。 苗大兰当下一分为二，分出一半的泥鳅让卫杏玉给郑静红送去。虾跟杂鱼就不送人了，因为卫杏玉爱吃虾。 剩下的一半泥鳅放在桶里吐吐泥，等晚上再炖汤。 吃完早饭，照常上工。这回苗大兰没再说不让妉华出去了，只嘱咐着不要走远了，早点回来。 等都走了，妉华在院子里修炼起了蕴生功的外功。 练了二十来分钟，没贪多。 之后休息了一会，背着背篓上了山。 今天的运气不错，打到一只野兔。 野兔好收拾，剥了皮就干净了。 架在火上烤的焦香的兔子比昨天连毛烧的野鸡味道好多了，妉华一点不勉强的吃完了整只兔子。 照例打扫完现场妉华才离开。 答应了给卫杏玉弄点好吃的，她又往里走了一段。 有心寻找下，真让她再遇到了一只野鸡，照样砍死后，放到了背篓里，随便割了点草放在上面盖住，这才下了山回家。 等中午家里其他三个成员回来，看到放在厨房里的野鸡，都很惊喜。 苗大兰提着脖子几乎断了的野鸡，反复看着，问，“杏，这是你打的？” “嗯，我上山采点药，正好遇到了，我拿柴刀一砍，谁知真砍中了，我就捡回来了。” 总不能说她是特意打到的吧，意外得来的这个理由万能。 《快穿之位面养成记》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 (<p/ 第八十七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20） 昨天抓第一只野鸡时没有经验，用柴刀砍断了脖子，其实第二只妉华能做到抓活的，但抓活的不好解释起麻烦，还是用柴刀砍来得简单。 卫杏玉扑凌着一双大眼，看着妉华，“姐真厉害。” 苗大兰应和，“那是，你姐做啥啥都行。你姐读书年年第一，十岁上给我做的鞋那个合脚哟，咱大队没谁比她手巧的了，你小时候背着你割猪草，还比人家割的又快又多。” “我姐就是好，我小时候姐天天给我弄好吃的。” 妉华：…… 原主发生遇意外的时候，卫杏玉才四岁多，能记多少小时候的事，还天天？ 妉华算是知道卫杏玉怎么成姐控的了，是被苗大兰给灌输成的，关键苗大兰不是有意灌输给卫杏玉，而是她就是这么想的，她家杏哪哪都好。 也是，原主在生病之前，长得好，学习好，手巧，干活麻利，重要的一点，随了一半苗大兰的性子，说话爽利，让苗大兰怎么看怎么喜欢。 苗大兰又担心上了，“杏，你没去远吧？” 妉华哪会说实话，“没去远。我在山上走了走，出了一身汗，反而觉着身上不累了。” 卫保山赞同这点，“人是得活&#xe863;活&#xe863;，身上活&#xe863;开了不容易生病。” “哎，杏的手真壮。”苗大兰欢欢喜喜地把野鸡放到了灶台边，“我这就收拾收拾，中午就吃了，再加点土豆一起炖。” 山上野鸡野兔虽不少，但不好打，野鸡会飞，野兔跑的快，在平地里追上都难，树林里地形复杂更是难追。 下陷阱是个好方法。 可会下陷阱属于一项手艺，一般不外传，卫家沟会下陷阱的人不多。 随便挖个坑抓不到猎物，反而容易误伤到其他人。 像卫保山会下地笼会抓鱼，但没学过打猎下陷阱，家里很久没吃过山上的野味了。 中午一家人吃上了香喷喷的炖鸡。 炖鸡是卫保山做的。 苗大兰的厨艺水平是能吃，卫保山做的要好吃些，但不常做。家里要做肉的时候，只要卫保山在家都是卫保山做，用原主姥姥的话说，让苗大兰做是糟蹋了肉。 主食是玉米饼 子，玉米按成饼状贴在炖鸡的锅沿上，一头浸了鸡肉汁，别提多香了。 妉华的味觉对难吃的敏感，对好吃的同样敏感，要不是怕吃多了惊吓着其他人，她能把一锅菜跟饼全吃光。 相比之下，她在山上吃的加餐没那么好吃了。 短短几天，她体会到了口福之欲是什么滋味了。 难不成她要好好学一下厨艺？ 到了下午上工的时间了，妉华说要跟着一起去地里，她帮卫杏玉交猪草。 苗大兰以为妉华在家里呆烦了，想去地里转转看看，只说了句累了自己回来，不用找她说。因为她分到活是给玉米地锄草，人一进到玉米地里看不到个人影，想找个谁可难了。 一家队一起出了家门，往正村口走。 要下地一般是从正村口出，正村口在村子的南边，对着大片的田地，从这下地近。 妉华家是出来的早的，跟他们一样的早没几家。 但碰着了，不免说几句。 大概因为这个年代平时娱乐少，见面聊成了村民消闲的主要方式，所以虽然大家天天都见，有的一天都见几回，可碰着了仍会相互说上几句，最不爱说话的也会跟人问句“吃了吗”。 看到妉华，就问起了她。 “杏溪，你也上工去啊？” “看杏溪这回是真养好了，脸色都缓过劲了。” “杏溪越长越像她舅了，都说外甥仿舅，你家杏溪杏玉都应了这句话了……” 苗大兰爱听这些，一一给人回。 “我家杏不上工，就是去地里看看。” “好是好多了，可还没好透，得在家多养养，养好了再下地。” “可不是咋地，她俩个都仿了她二舅了……” 妉华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看出她跟杏玉像了苗二舅的，大概是都是白面皮？ 就是这种没营养的话维持着众人之间的联系，妉华觉着有些个意思。 正村口靠里地方有一棵不知长了几百年的银杏树，树边有一口老井，是村里吃水的水源。 卫子沟的人闲下来的时候爱到银杏树底下乘凉拉呱。 现在是大中午的，银杏树下没人，只有井台上有两人在打水。 除了住在正村口附近的，其他的人家要从正村口出都得经过这块。 这块也是大 队部所在地，大队部的院子就在银杏树的北边，离有二三十来米。 “当，当，当……” 妉华一家子刚走到大队部院子门口，大队部敲响了第二遍上工铃，震得人耳朵里面嘤嘤响。 说是铃，其实是一块废铁片，敲出来的声音够大。 大队部在村子中央，铁片挂在大队部院子里的树上，挂得高声音传得远，整个村子包括住在其他平坡上的人家都听得见。 大部分人这才陆陆续续从各家走出来，说说笑笑地往地里走。 苗大兰跟卫保山带着卫杏玉往村口走，妉华背着装着猪草的背篓往大队部后头走。 卫子沟采取的是集中养殖，养猪的棚子在大队部院子的后面，猪是大队重要的财产，为此单设了个院子，砌了一人多高的院墙。 方便起见，打来的猪草直接送到这里来。 养猪的地方味道不大好，好在收草的地方设在了院门口，味道不太冲。 “你是……”负责收猪草的秋红嫂子没认出妉华。 “我是卫杏溪，替卫杏玉交草。” 秋红嫂子不好意思地说，“哎，你看两年不见我都认不出你了。” 她手上没停，翻了翻倒到大筐子里的草，没有误割进去的有毒的、猪不能吃的，没有土块石头子，是合格的可以收。 她把筐子放到地秤上，很快称好，在卫杏玉的名下记在了今天的斤数上，等下午割的交上来一起算工分。 妉华跟秋红嫂子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她没先往地里走，而是进了大队部的院子，找到了大队长卫福松，说了她的来意。 卫福松听完了，确认地问，“你说你想学做农业技术员？” 《快穿之位面养成记》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 (<p/ 第八十空八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21） “是的福松叔。我以前跟周技术员学过一阵子，重捡起来也容易，不懂的我会向五爷爷跟根生爷爷请教，我打算着过段时间到县里买农技方面的书自学。” 妉华打算的种田不是天天在地里干着体力活，而是种田实践的同时做些跟种植有关的研究。 做事讲求个师出有名、光明正大，她不可能一个人在家研究去。 这会实行的是集体上工的工分制，她要是天天不出去上工不挣工分，在家里瞎鼓捣，怕是村里人该怀疑她脑子烧坏了。 实践好办，下地干活，春种秋收，种粮种菜，随时都行。 但现在不行，在她的身体没有完全去除了病根之前，最好不要做这种体能耗费巨大的劳&#xe863;，否则把身体的潜能耗光了，怕是蕴生功都救不回来了。 做做研究还是可以的。 分产到户还要等上一两年，她想做种植方面的研究只能托词于想做农业技术员。 卫家沟太偏僻了，没有直接通向外面的路，农业技术站的技术指导很难覆盖到这里，卫家沟的农业生产基本靠一代代传下来的经验。 前几年，农业技术站在卫家沟设了个临时站点，用来指导卫家沟的人使用农业新技术、帮着解决生产中遇到的问题。 不过，临时站点只设了两年。 妉华没有说谎，苗大兰娘家跟负责临时站点的技术员周萍有着拐了几道弯子的亲戚关系，所以原主跟周萍熟识，因为对周萍做的事起着好奇心，经常来找周萍，跟着打过下手。 卫福松对妉华的提议心&#xe863;，有技术员时时指导的那两年，是很方便，地里有个病虫害很快就能解决，什么时候该施肥，什么该浇水、浇多少，都说得出道道，产量上去不少。 可对妉华本人不看好。初中没读完，学历上不行，又三年多呆在家里，地里都没去过几回，跟周技术员学过一段是三四年前的事了，还能记住？ 妉华知道卫福松在质疑什么，说道，“我记性好，周技术员的书我背过，现在还记着。 我现在就能背上来，就背现在能用上的玉米穗期管理吧。穗期管理目标……” 背书 对于妉华比喝水还简单，她特地找出一本当前年代出版的农业书，不会出现后世的内容。 卫福松先是挺吃惊的，四年前看的书还能记着？慢慢回想起了卫杏溪没遭难之前，学习上年年得第一的事来，一点都不怀疑了，心里啧啧赞着，这脑瓜子灵光的到什么时候都灵光。 他认真考虑起妉华的建议来。说不定还真能行。 妉华背的速度略快，但又能让人听清她背的内容，背完了一页后妉华适可而止，说道，“……就背这么多吧，不多耽误福松叔的时间了。” “你全本都背完了？” “背完了，我一共背了两本呢。要是福松叔需要看，我能整个写下来。” 卫福松看她的眼神满是赞许，“好本事。” 妉华又给自己添把柴，“福松叔，我可以现在不要工分，等以后做出点成就按成就的多少再给。” 她要的是个名头，其实不要工分也行，等她的精神力再恢复点了，她到山上挖挖草药、抓些野味拿去卖了，挣的钱肯定比拿工分多的多。 但不能说不要工分，要说不要工分白干，卫福松该怀疑她的目的了。 卫福松没有一口答应，“这事我跟大队部里的其他人商量一下，等商量好了再回话给你。不过丑话说到头里，要是这事成了你的待遇不会比照周技术员。” 卫福松能这样说，事情基本是成了。妉华笑着说道，“我知道了。麻烦福松叔了。”扬了扬手里的一个笔记本，“我今天就开始到地里做记录。” 卫福松挥挥手，“去吧。”这急性子，跟苗大兰一个样。 等妉华到了地里，有人问，她照直说在学做农业技术员，没半天工夫，村里人都知道这事了。 到了地里妉华才去找了苗大兰跟卫保山说了这事。之前没说是因为苗大兰心里存不住事，容易秃噜出去，万一事情不成怕苗大兰遭人笑话。 苗大兰知道后，不能再满意了。要是正式成了农业技术员，怎么也得比照着大队会计给工分，她家杏能挣高工分还不用下地受累。 至于妉华能不能干出成就来，苗大兰毫不怀疑：能。 晚上苗大兰炖的药膳泥鳅汤，妉华没能喝下去，味道实在是太古怪了。 苗大兰做的主食不错，蒸馒头窝窝擀面条又快又好，可做菜上手艺一般。 她倒是可以硬行喝下去，但想想以后，她没有喝。 如果她今天喝了的话，以后可能会经常喝到这种古怪味道的药膳汤，她实在不想太为难自己，只能辜负苗大兰的一片心意了。 ………… 不是正式人员，对妉华来说再好不过，时间上归她自己安排。 妉华会一早起来去地里观察一下，查看下土壤情况，看有没有害虫迹象，苗植成长状况等等，一一做下记录。 她除了用眼观外，还会放出精神力看一眼，记录的准确性没问题。 没办法，她没有任何做研究的工具，只能用精神力了。 身体在渐渐向好中，短时间放出一丝精神力对她没有负担。 真让她在田里发现了些问题，但现在表现的不明显，没凭没据的，她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再等两天，地里的作物有确切的表现了，能用眼直接看到了，她再提出来这件事。 早上记录完了再回家吃早饭，等家里人去上工了，她在家修炼完了仍是上山为自己加餐。 等下午再去一趟地里，观察，做下记录。 每天做这事费不了多少时间，让她有充足的时间来修炼。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只是要除根不是短时间的修炼能做到的，蕴生丸的制作提上了日程。 能用得上的常见药她都采到了，该炮制的炮制了，只是有几样不是本地能生长的药材，需要从别处买。 《快穿之位面养成记》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 (<p/ 第八十九种章 借个空间来种田（22） 最方便的是从杜老七那里买来。 妉华没急着现在去，想等到她炮制的药全炮制好了再说买的事。 而且不一定在杜老七那里买，有两样药她没在杜老七的药柜里看到，或许杜老七没放在外面。 没有的话，可能需要到县医院买去了。 这样算来，不如直接去县城一起买来省事。 妉华把后院的三只鸡子围在了一角，开始了每天的种种种。 她把山上以及外边坡上看中的植株移植到了后院里。 基本都是有用且好看的，像是金银花，连翘，锦葵，毛地黄等。 纯观赏性的没有。 种植过程中，她对生命规则有了更深些的认识。 植物的生机很直观。 人的生机要复杂的多，她从自身的生机观察起，恢复的太慢，而且一旦流失很难补充回来。 植物不一样，生成跟流失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回返往复，让她更觉有趣。 后院本是荒着，家里人随她怎么折腾。 在看到妉华能走能吃，脸上开始长肉了之后，妉华每天上山转转挖挖草药的行为，得到了家里的默许，只叮嘱她要小心、上山多穿件衣服等等。 有个久病的病人的家人，苗大兰跟卫保山都学会了点简单的中药炮制，见妉华每天摆弄着草药，知道她在学习炮制药材，都很支持。 妉华没有每天都弄只野鸡野兔的回来，不然太不合情理了。 又给自己加了两天餐，妉华觉着可以再往家拿个野味回去了，在加完餐后，找起了猎物。 在山上转悠了几天，她摸清了这一带的猎物的底，野兔子比较多，这两天的加餐都是野兔。 更远点地方有野猪，还是一家子，大的那头足有三四百斤，但妉华没想着去抓。 不说她扛着野猪回去解释起来麻烦，就这么大一只野猪，弄回去肯定不能归自家了，得交到大队去，最多妉华家多分点。 不扛回家吧，现在天热，一头野猪吃不完肉就坏了。 妉华盯上这一家子了，准备到冬天的时候再对它们下手。 没多久，妉华发现了一个新的野兔子洞，她把其他的洞口都堵上，守在唯一的出口 处，放出一丝精神力惊出一只野兔，一棍子下去，野兔拿下。 相对于柴刀，抓野兔用木棍更顺手。 上山拿着棍子非常有用，能用来探路，能当武器使，累了还能当手杖。 妉华把野兔放到背篓里，用草盖好，往山外走去。 在一个山窝窝里，意外地发现了一小片野生黄豆。 既然打算着以后种田了，她对种子特别的在意。 她仔细察看了下，这片黄豆结荚的量不算多，但却没有多少生虫的，在没有多少阳光照射的地方，长势很好，值得她关注。 她记了下来，准备时常过来看看，做一下记录。 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孩子的哼歌声。 妉华听到后改变了方向，顺着歌声走了过去，因为她熟悉这个声音。 卫杏玉背着空背篓，弯腰用手里的小镰刀扒着草窠子，在找着什么，嘴里哼哼着“手拿小镰刀呀，背着小竹篮来……” “杏玉。” 卫杏玉的小身板本能地猛一颤，哼唱声顿时停住了，等意识到叫她的声音是谁的，惊喜地回过头来，“姐。” 妉华问，“你怎么上山来了？”只卫杏玉一人，不用问，是自己偷偷跑上山的。 虽然村里的孩子都是放养，但山里危险多，小孩子都会被告诫不要一个人上山，特别是不要到山里头去。 卫杏玉一向听话，没想到她会偷偷跑到山里头来。 妉华其实也是偷偷跑到山的里头来的，但她是有自保的能力才会过来。 她天天上山，见识到了大山里危险的一面，虽说她能自保，但一个不小心都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卫杏玉这样的小孩子，遇到危险的几率要大，万一遇到野猪、狼这类大家伙，或是被毒蛇、毒蝎子咬了，命可能就没了。 听到妉华的发问，卫杏玉低下了头，不敢跟妉华对视了，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就来捡个东西。” “什么东西？” 卫杏玉不敢不答，偷偷看着妉华，“……野鸡蛋。” 妉华没办法训她了。 这两天，苗大兰唠叨着说春天的时候忘了去抓几只小鸡来喂，现在家里的三只老母鸡都不怎么下蛋，闹得她家杏都没鸡蛋吃了。 卫杏玉听到心里去了，今天上山来捡野 鸡蛋是为了她。 让妉华怎么开口教训人？ 看卫杏玉不安地两只脚在布鞋里扣扣着，妉华只能轻轻拿起轻轻放下，说道，“以后不准一个人上来了，要是想上山，得跟大人一起才行。” “嗯！”卫杏玉忙不迭地点头，“我以后一定不敢了。”她上来后很快后悔了，林子里各种怪声都有，她很害怕，可又甘心空着手回去，想着找到一野鸡窝再走。 她唱歌是在给自己壮胆。 妉华问，“你怎么想起来到这里捡野鸡蛋的？” “是满虎子说双虎岩这里有野鸡蛋，我才来的。” 满虎子是跟卫杏玉一起打猪草的小伙伴，比卫杏玉大两岁。 说是曾经有两只老虎盘踞，正巧有一块向外突出的山岩，所以村里人把这一带叫双虎岩了。 双虎岩在山下能看到，算是个标志性的物体。 双虎岩这里属于卫家沟人所指的山里头的边缘地带，但林密草高，很容易走迷了路。 事实上卫杏玉现在站的地方离那块突出的山岩已经有点远了，不算是双虎岩范围了，要按照卫杏玉刚才扒着草走的方向，很快会进到山里头去。 “你来多久了？找到了吗？” 卫杏玉不好意思了，“……刚来一小会，还没有找到。” 妉华觉着有必要教育一下卫杏玉不能太相信人了，“满虎子知道这里有，他怎么不来捡？” “我问了，满虎子说他不爱吃鸡蛋。” 原主记忆里的满虎子是个皮猴子，嘴特馋，属于老鼠洞里都能抓三把的，他自己说不爱吃鸡蛋？妉华半点不信。 这里面有问题了。 《快穿之位面养成记》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 (<p/ 第九十章种 借个空间来种田（23） 妉华没有再追问卫杏玉。“走吧，跟我一起回家。” 卫杏玉舍不得走，“姐，再找找吧，说不定一会就能找着了。” “我看过了，这一片没有野鸡做窝，找不到野鸡蛋的。” 卫杏玉扑棱几下眼，脸纠结着，“真没有吗，姐？满虎子怎么说有。他干啥哄我，我又没得罪他。” 相比于小伙伴，她更相信自家姐姐的，姐姐说没有，那就是满虎子哄她了。 妉华没有用好话安慰卫杏玉，而是说了人性中有恶的一面的事实，“有时你不得罪人，人也会哄你，甚至害你。满虎子哄你是他能得到好处，或者看着你听信了他的话上了山他觉着好玩。” 卫杏玉呆愣住了，把妉华的话消化了好一会，仍是迷迷茫茫的，“满虎子咋能这样，我上了山他有啥好处。” 妉华没直接回答她，“一会回去问问满虎子是为了什么。”让卫杏玉自己亲耳听到印象才会深刻。 “嗯！”听姐的话没错的。卫杏玉不纠结了。 妉华带着卫杏玉回了家，两人把背篓放下后，妉华带着卫杏玉又出了家门。 割猪草是计量算工分，不用到下工再走，等到了割猪草的地方，大部分的孩子都已经回去了，只有三个孩子赶工似的割着草。 都是男孩。他们一来就是先玩，等玩够了看快到中午了才急慌慌地割草。 其中有满虎子。 卫杏玉冲着满虎子喊道，“满虎子，你为啥要哄我。” 满虎子从半米多深的草窠子上方伸出头来，往这边张望着，看到卫杏玉旁边还跟着妉华，头又缩了回去。 从草窠子里回喊道，“你少乱喊，我没哄过你。” 卫杏玉一听气了，冲到满虎子跟前，“你就哄了就哄了。你说双虎岩那里有野鸡蛋，可多了，咋没有？” “我哪知道咋没。”满虎子不认账，“那是人家早去的捡走了，你去的又晚。” 卫杏玉早被妉华教了怎样让满虎子认账，“那你跟我一起去找秀苗婶评评理去。”满虎子的娘叫刘秀苗，卫杏玉该叫她声婶子。 满虎子一听蹦起来就要跑。 妉华能让他跑掉？她上前 一把抓住了满虎子的胳膊。 满虎子看着瘦溜，但身上肉很磁实，有些个蛮劲，被妉华抓住后，乱扭着想脱身，泥鳅一样滑溜，要是一般劲小点的大人真抓不牢他。 正当满虎子想着这回也能逃脱掉时，就听耳边有人说道，“别&#xe863;，不然……” 满虎子心里一下子突突的，不敢乱&#xe863;了，头蒙蒙地任由着妉华拉着走。 连跑得最快的最有劲的满虎子都给制服了。 卫杏玉更觉着她姐无所不能了。 割草的地方离大人干活的地方不远，要是太远了看不到人影大人也不会放心。 妉华拉着满虎子往地里走，很多人都看到了，一看都不用问，准是满虎子这混小子干了坏事了。 现在妉华每天都到地里来，卫家沟的人都重新对她熟悉起来了，有时还会问问妉华记的都是什么，妉华每次都认真回答了，让问的跟听的觉着受到了尊重，对妉华更有好感了。 所以一看到这情形，有人老远就跟妉华打上了招呼。 “今天杏溪的脸色看着比昨天还好啊。” “杏溪，来找秀苗的吧，满虎子又干了啥了？” “谢谢桂香婶子。”妉华笑笑，“嗯，来找秀苗婶子的。” “秀苗在那垅地里呐。” “谢谢婶。”妉华抓着满虎子往刘秀苗负责的地块走。 有人的大嗓门喊上了，“秀苗，你家虎子又被人找上门了。” 有热闹看，很快附近的人都凑过来了。虽然知道可能是小孩子拌嘴打架的小事，可有个热闹看不比干活强？反正干的大差不差都能拿工分，能歇会儿歇会。 一会，玉米叶哗啦啦地响，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妇女从玉米地里走了出来。 不光女的，下地里干活的都是差不多这样的打扮，再热都尽量着穿长衣长裤，男的戴着草帽，女的不是戴草帽就是用头包把头脸包住，不然被庄稼叶割伤了不是好瞧的。 前年其他村还有个不巧被玉米叶割到眼睛上的，后果是瞎了一只眼。 “咋回事？听人叫我？”出来的这位妇女正是满虎子的娘刘秀苗。 满虎子看到他娘，身子缩了缩，原本是被妉华压制的不能乱&#xe863;弹，这会是自己不敢乱&#xe863;了。 刘秀苗三十多岁，包得 严实的头巾下露出两条粗黑的大辫子，干活干的脸上红通通的都是汗。 出了玉米地后，她抓起系在脖子下面的头巾的角抹了把脸上的汗，看到了被妉华扭着的胳膊的满虎子，一脸的嫌弃，“皮的你，咋不上天呢，又干啥猫狗嫌的事了？” 正因为刘秀苗不一味偏袒自家孩子，妉华才会抓着满虎子来找刘秀苗。“秀苗婶子，今天满虎子做的事出格了。 他哄杏玉说双虎岩有很多野鸡蛋，杏玉相信了，跑到双虎岩去捡了。杏玉小，迷了路，走到双虎岩里头去了，幸好我上山上找药碰到了杏玉，把她带了下来，这才没出什么事。” 看热闹的一听，这不是小孩子打闹的事啊。 “哎哟，满虎子这回皮的过头了，秀苗，得好好教训教训他才行。” “这丫头……，说什么好呢，怎么敢一个人去双虎岩，那里可有獾八狗子，野猪也有人在那里见着。大老爷们一个人都轻易不去，你这丫头胆怎么这么大。” “还走迷了，这要是没碰到杏溪，真没法想会出啥事。” “这要是被苗大兰知道了，她不心疼死。得亏她干活的地方离这远，不然秀苗得挨通骂了。” “啊？”从小被告诫山上危险，卫杏玉知道迷路了会有什么后果，听妉华一说才知道她那会迷路了，开始后怕了，小脸变得苍白苍白的，悄悄攥住了妉华的衣角，这样让她有安全感。 刘秀苗的脸也变了，后怕加起怒，指着满虎子，“你个混蛋小子！什么时候混成这样了，啊！这会害死人的知不知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快穿之位面养成记》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