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卧底宿敌仙门后》 第一章 她在霍霍我 一股子尿意憋得白迢月从昏睡中醒来,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闻着这被子上一股子香草的清香味,她这是睡哪儿了 待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头昏昏沉沉的,印入眼帘的屋子有些陌生,难道是师兄们顺路让她休息了在他们的住所里 奇了怪了,她深谙水性,怎么这次跟摘星派那几个狗东西一打架,掉进水里头反而不知道自己怎么爬起来的 就在此时,叽里呱啦的声音从旁边的座椅上传来,她眼睛里顿时浮现怒火,好啊,摘星派的狗东西还敢明目张胆的跑到她们上清仙门里来了 “刑霄霄,我都说了,苏季不谙水性,身子羸弱,只知埋头炼物的人,对打架那是一窍不通不说,还得个人保护他。你说走在摘星河旁边非得动手干什么你看看吧,苏季现在掉进去了,到现在还没醒苏季,你醒了” 咔嚓 仿佛一道惊雷从天而过,白迢月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两张脸从八仙桌的凳子上挪开屁股,两个脑袋晃悠在她面前。 刑霄霄却得意洋洋的说:“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看见白傻子在那落单了,可不得好好教训教训她虽然我们苏季吃亏了,但是白傻子不也是没从水里头爬起来还不是得上清仙门的捞刚听那边传过话来,我这一掌炉火纯青,白傻子的胳膊直接脱臼了,虽然接回去了,但是短时间内是拿不起剑了。” 温云墨轻叹一声,无奈说道:“幸好白迢月醒了,我们也及时在作案现场撤退了,要不然执法堂的长老们肯定饶不了咱们。” 说道这里,温云墨转头看着床上睁大眼睛的苏季,他劝说:“苏季,你也别恼羞成怒,打不过白迢月不是很正常” “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怎么不说话你看看你,还不高兴了。”刑霄霄一巴掌拍在苏季的胸前。 这一巴掌拍的白迢月憋回了尿意不说,还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恐怖在她心底蔓延开来,她冷不丁的坐起来,摸了一把身前硬邦邦,摸了一把身下多出了一坨。 “你怎么了学白傻子那个样子,装着一副清冷高贵的模样,杵在那里不说话,可是一开口就道出她是个颅内有疾的事实,你可不能学她” 她惊疑地摸着自己的脸,“镜子呢 清冷而急促的声音让刑霄霄有点懵,这明显是苏季的声音让白迢月更是心下翻起惊涛骇浪。咱们修仙得道之人原本应该冷静自若,然而,这事还是让她不敢言语,呆若木鸡。 不行,她要去上清仙门,她要找长老找掌门 她一掀开被子,也顾不上什么镜子,拔腿就要出门,顿时被刑霄霄死死拦住,“你怎么了哎呀,你这张俊脸依旧风流倜傥,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不是”苏季,不行不能这么说她不是苏季,怎么也要回了上清仙门再说呀现在在这狼窝不是要被弄死鬼知道摘星派与上清仙门的积怨已久,特别是苏季为首的炼金堂与提剑为首的万剑堂。 刑霄霄继续幸灾乐祸说:“我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样子,肯定是没事了,跟你说个好玩的乐呵乐呵。你知道白傻子回去怎么样了吗脑袋还磕在石头上了,破了相了本来就丑,现在还毁容了, 温云墨皱眉说:“行了,你别说了,毁了人家女孩子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女孩子哈哈哈”刑霄霄看温云墨的眼神就像看鬼一样,“这世界上女孩子死绝了,白傻子都不会是女孩子,要不是她身前两坨柔软,我是真不信她是女的。” 怒意四起,伴随着尿意,让白迢月的脸通红。 她咬牙说:“我要去茅厕” “你去啊。” “”在哪儿 “恭喜你们,执法堂有请”钱暮雨风风火火跑来通风报信,吓了刑霄霄一跳。 白迢月也是一个激灵,冷静下来。 听她幽幽的声音说:“去了执法堂,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依我之见,我们要把坏事变成好事。” 室内昏黄的灯光,映照着白迢月那苍白的脸,刑霄霄望着她那幽幽的目光,纵使是他天才的脑子也没想明白她要干嘛,随后听了苏季的话,刑霄霄真想看看她是不是脑子也坏掉了。 “苏季不会水,也就是我不会水,白迢月深谙水性众所皆知,她为了救我,不幸自己也遇难了。” 刑霄霄与钱暮雨相视一眼,仿佛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苏季是个白痴。 打小就聪明的一孩子,怎么忽然傻了 “谁信”刑霄霄说。 白迢月挑了挑眉,“管别人信不信,只要当事人描述生动,感情动人,执法堂的理事法外开恩,认为此事在情理之中, 不说表扬,至少不会有惩罚,这是上上之策。不然,你想个办法。” 温云墨还在迟疑中,钱暮雨一看时辰,当机立断,“苏季什么时候做没把握的事情了掩护他,赶紧去上清仙门找白迢月” 话里话外的激动之情除了瞧热闹以外还是瞧热闹,这不是盲目的信任,就是我看你小子撅起屁股怎么穿好裤子。 刑霄霄还是不信的,但是被钱暮雨一怂恿,也赞成这个想法。 白迢月心中激动,终于能离开这鬼地方了,等去了上清仙门什么事情都好说。望着白迢月迈出门槛的背影,刑霄霄突然摸着下巴琢磨说:“苏季走路怎么娘们一样” 白迢月望着外面浓浓的夜色,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她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直接被迎面而来的两个执法堂弟子逮个正着。 出师不利,刑霄霄都暗叹苏季今天运气不大好,去执法堂的路上他低估说:“其实白傻子没占了好处,咱们也没事,不用去跟白傻子认怂让她放咱们一马。” 刑霄霄想来想去苏季顶多就是放低姿态给白傻子洗脑。 白傻子这三个字嗡嗡嗡的听着白迢月火大,又尿急,这想法愈来愈浓烈。 不等执法堂的弟子呵斥他们不要交头接耳,白迢月就捂着肚子,面露难色,“人有三急,不走不行。” 刑霄霄笑话道:“你不是真男人吗怎么尿急把你憋成这样你脸呢” 来来往往的确还有一些宗门弟子没有去休息,皆是瞧见了这一幕,执法堂的两个人相视一眼,鬼知道苏季是不是跟刑霄霄学坏了,在这耍花招 白迢月并拢着腿,弯着腰,捂着肚子,艰难说:“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两位师兄行行好,总不能叫我尿裤子吧我还没娶妻呢。” 路过的人忍不住哄堂大笑,就连刑霄霄都见鬼一样望着苏季,他平日里还是挺好脸面的,怎么今日,还真是被尿给憋出毛病了 执法堂的人也不是没有人情味,刑霄霄也跟着去了,主要是白迢月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一起去。刑霄霄也是好奇心四起,想要看看苏季怎么尿遁 入了茅厕,一股子恶臭传来,白迢月直起了腰,捂了下口鼻。她是准备顺路悄悄遁了,但听着里面刑霄霄撒尿的声音,她的脸色难看犹如调色盘,她硬着头皮忍不住了,手忙脚乱的扯开的裤腰带。 一泻千里。 洋洒洒的尿在了自己裤子c鞋上,她就见刑霄霄一边提裤子一边用惊恐的眼神望着自己。 “苏季,你莫不是伤着子孙根了” 他总不能想到苏季解手都不会。 白迢月知道非礼勿视,见刑霄霄在那脱裤子了,她就背对着刑霄霄解手,但是,这腿不自然的撑开站着,这低头,她也有点睁不开眼睛瞧,脸立刻就红了。但实在是忍不住。 抬头一看刑霄霄在那咋咋呼呼,裤子也没穿好,她立刻惊恐的回过头,紧咬着牙关,鼻子都不敢喘气了。 白迢月是想刑霄霄来给她带路的,可是没想到刑霄霄还真的就地解决,搞得她控制不住。也不管裤子湿不湿,她赶紧一把拽上裤子,因着刑霄霄这一叫声,守在外面的执法堂两个弟子迅速窜了进来。 那二人包括挤进来的温云墨都瞧着苏季的下半身,这地上的湿润。 “这这怎么” “怎么尿裤子了” 白迢月在七年前经过层层选拔进入上清仙门,因资质出众,永远都是众星拱月被人注意的存在。但是像如今被看作猴子一样参观,她是人生头一次这么丢脸 而这脸丢的是她的,又不是她的。饶是她向来冷静是刑霄霄口中冷酷不爱言语的人,可这一刻她是真的说不出话来。 只是鬼使神差的,她艰难又痛快的应了一句,“嗯。” 嗯。算是承认了。 伤着子孙根了。 这还了得 执法堂一人做主先把人弄去医师那边看看,另一个人前去执法堂禀告。 月上半空,这个时辰点还早,消息不径而走飘到了上清仙门。 苏季顶着白迢月那张脸坐在梳妆镜前,差点没把屋子砸了,一张脸沉下来,心想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堂堂七尺男儿如今怎么变成这模样。就算不愿意接受,他也想到了一些老前辈渡劫失败的情况,这三魂七魄容易游走在这世间去了别的地方,或者契合在某个人的身上。 他想着应该找掌门问问才是。 又或者,他来到了白迢月的身上,那白迢月应该是在摘星派自己的身体里吧 此时,提剑半夜跑来一掌拍在她身后,险些把他拍吐血。 苏季回过神来,心中忽然怒意四起,这叫什么事儿 提剑虽然是个虎背熊腰的的大块头,可也心细,见白迢月不开心了,赶忙安慰她,“你这不会破相的, 放心吧” 苏季皱了皱眉,提剑和白迢月这两个孤儿惺惺相惜,呆在这上清仙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形影不离。就连刑霄霄都一直猜测这两个人是不是早已互许终生。 他刚想问我破相了你娶我这玩笑话还没说,提剑又哈哈大笑,笑的苏季一脸莫名其妙。 苏季看他那张端端正正的国字脸,瞧着一脸正气,但是话里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态度。 “虽然你受了点伤,但这疼痛是暂时的,我跟你说个事情让你开心开心。你知道苏季怎么样了吗他不行了,伤着子孙根了,连如厕都不能自理了” 咔嚓 一道道惊雷降落,仿佛劈在了苏季的身上。 白迢月,你好样的刑霄霄总说你恶毒到头不像女的我还不信,如今你都干出这种缺德事情了,你叫我能相信你 苏季双手紧握,强忍怒意,艰难的循循善诱说:“提剑,你对我最了解,你说说,我有什么弱点。” 提剑接着哈哈大笑说:“你这个美人,人美心善,人见人爱,哪有什么缺点” 人美心善善良的白迢月在那边霍霍自己呢 说我不行了,她是准备嫁给我 第二章 别认错了人 子夜时分,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执法堂外,温云墨细细打量着镇定自若的苏季,方才在执法堂里的振振有词他还回想着。 听苏季信誓旦旦说,今日他是失足落水,水性不佳真是丢脸,但白迢月见义勇为。此事可当面与白迢月对峙。 执法理事说话也很直接,如果这是事实,不能罚还奖,如果所言为虚,罪加一等,可要想清楚。 苏季说很清楚,事实胜于雄辩,随后理事还旁敲侧击关心了苏季的伤势,先放人回去了。 刑霄霄也意外的看着苏季,他觉得苏季有些想不开,白傻子要是能帮他们,那肯定是白傻子的脑子灌溉了摘星河的水。 只不过他欲言又止,不忍心在苏季伤口上撒盐。 可是兄弟,你这命根子都被人家霍霍了,居然还能这么冷静 刑霄霄犹豫再三,问道:“苏季,世上良药如此多,医师都说问题不大。你这福大命大的,怎么能出事呢别多想,没事的。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刑霄霄觉得苏季的冷静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看他那慢步的样子迈不开腿,像个行尸走肉一般,他内心里的痛苦一定是无法言说。 白迢月根本没想到刑霄霄戏这么多,她还在想着怎么会发生意识转换这样的状况,只是刑霄霄一提伤势,她心里更烦躁了,难不成自己真的把苏季的命根子弄坏了应该不是的,就是她不会解手而已,嗯,白迢月这般心里安慰自己,没有对不起别人。 她应该相信医师,医师不是说没有任何外伤,估计就是心理作用,对,心理作用。 见苏季冷冷地看刑霄霄一眼,温云墨赶紧打破僵局说:“苏季,你为何如此相信白迢月一定会帮咱们” “莫不是她有把柄在你手上”刑霄霄猜测说。 白迢月挑了挑眉,算是默认了,她赶紧说:“趁着夜深人静,还是赶紧去见白迢月一面才好。” “对对对,提前串供。”刑霄霄立刻嬉皮笑脸说话。 温云墨和钱暮雨准备一起,白迢月说人多目标大,他们两个好好睡觉以防管事的夜查住所。白迢月也不想跟刑霄霄一起,但是她印象里,温云墨沉稳内敛,心细如发,可比刑霄霄危险多了。 刑霄霄最多就是嘴贱缺德。 分工明确,刑霄霄立刻笑呵呵的领着苏季悄悄走密道。 白迢月一直知道苏季等人经常半夜溜出来必然不会走正门,就算走偏门有人轮班把守也买不通,原来还有这条密道,她暗自记下,下次一把火给他烧了,看他们怎么逍遥。 离了摘星派,要去上清仙门,白迢月是如鱼得水了。只是还没等刑霄霄发问怎么潜入上清仙门,迎面夜色中就看见翩翩白衣一人,那不是白迢月是何人 还是刑霄霄眼尖,立刻上前堵人,见面少不得先嘲讽两句。 “呦,你这脸都这个丑样子了还好意思出门” 虽然提剑的话可气,但苏季想来想去,还是要去找白迢月。一时报复有何用光明正大弄死你才是正理。 心里有点谱之后,就套了提剑的话,和提剑一起悄悄溜了出来。苏季当时忽悠提剑,说命根子啊,那是人家一辈子的事,她良心受谴。提剑也颇有担忧,说拉着她一起去摘星派瞧瞧。 这么的,当面就撞见了。 当事人不说话,提剑双手环胸乐呵道:“呦,你这都半身不遂了还好意思出门” 苏季:“” 白迢月:“” 提剑率先回过神来,“白迢月,你和他眉来眼去干什么咱们又没做错什么还不是他们先堵了你,自己得了报应” 苏季:“” 是,这事情赖他自己。 刑霄霄不乐意了。他刚想说话,就听白迢月招了招手,叫他去一边说句话。 刑霄霄虽然满脸警惕神色,但也不怂,过去听白迢月念经。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苏季无奈的望着刑霄霄,“你别认错人了,是我。” 刑霄霄顿时惊恐的望着白迢月,后退了一步,扬声道:“白迢月我还能不知道你是白迢月少在我面前耍花招你不是能耐的目空一切,这会娇滴滴的跟我示弱,你想干什么要打架就打架,闭上你的嘴,本来就颅内有疾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你以为你是狐狸精” 打他打死刑霄霄 苏季心里所想,也是脱口而出,“打不死你” 提剑一听激动了,打起来心里再心花怒放,面上他是正经而又严峻,他沉声怒说:“刑霄霄,闭上 你的嘴,说话放尊重点,我们白迢月哪儿都好,你看不上眼那是你眼瞎。” 说实在话,白迢月也真想怂恿这时候提剑仗义出手打得刑霄霄眼冒金星,但是,眼前,苏季那个混蛋的身体,是自己的真破了相她找谁 “咳都闭嘴”白迢月清冷的声音打破喧嚣的深夜,夜晚更加寂寥,枝头小鸟儿吱吱两声飞走。 白迢月望着那个刚才要拉着刑霄霄袒露真相的白迢月,她已经确信眼前这个人就是苏季了。 她说:“苏白迢月,我不能要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但是我希望我们之间的问题不要上升宗门,私下解决就好。三天两头跑执法堂,那是我们不够聪明,才被执法堂抓住。” “你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苏季这时候冷静下来,往旁边走了几步,提剑想凑上去,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刑霄霄那是直接追在白迢月屁股后背,被白迢月一顿说教,他就留在了原地。 百米开外的十里亭中,白迢月开门见山。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巧合你们堵了我,咱们就身体互换了” 白迢月那盛气凌人的语气让苏季无奈的坐了下来。 他说:“不要把人想的那么龌龊,我这么做对我有好处吗你也不想想你干了什么” 他还算是平静的声音,倒是反问的白迢月哑口无言。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顿时消散。 “这个,真是没事,你相信我,真的。”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苏季追问。 “那我现在掏出来给你看看”白迢月极力解释,但是话音刚一落下,她立刻双面涨红,耳根子也红透了。 苏季知道白迢月这说话口无遮拦,但没想到还是她魔高一丈,他也忍不住红了脸,轻咳了一声。 “咳,这个,没事就好。” 白迢月扫视着自己的模样,那感觉真是奇怪,自己看着自己,越看越看不下去。 白迢月郑重其事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梳发髻,但是就算再怎么简单,你也给我收拾好,别那么邋遢。” 苏季懒懒的往石凳上一坐,伸出胳膊枕着自己的漂亮脑袋瓜,他来回扫视着盯着自己脸蛋的白迢月,十年如一日的清冷神色浮现在他脸上,他看着都不适应了, 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提剑都说了,女孩子还是温柔点好,你温柔一点跟我说,就没什么事了。” “少在那逗弄我,别搞到最后破罐子破摔,双赢的局面不好吗”白迢月冷静自持,言语似平静,却又充满浓浓的威胁。 苏季虽然有时候软硬不吃,但是也把白迢月的话听进去了,他点头说:“好,你有轻微的洁癖,我也知道。所以你别再干出尿裤子的蠢事,我也不会坏你名声。” 白迢月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笑说:“好,就这么说定了。” “哎呦,苏季,你可别被白傻子这个狐狸精迷惑了,你看你笑的春心荡漾的”刑霄霄看热闹不嫌事大,百抓挠心好奇的慌,三两步就凑了上来,借着月色竟然看着苏季笑的这么明艳动人好像哪里不对。 闻言,白迢月横了刑霄霄一眼,提剑也想一巴掌打过去,苏季配得上白迢月吗 他推了刑霄霄一把,“堵在我面前干嘛白迢月,你们两个密谈什么呢” 苏季看着提剑推开刑霄霄,护在白迢月旁边,他这是生怕白迢月被欺负了。他心想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的是好。 不过做戏要做全套,他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这个我落水了,那个苏季落水了,那个,咱们两个宗门比邻而居,庭训中耳濡目染要谦和礼让,互帮互助,这碰见苏季遇难了,怎么也要帮一把,我白迢月可是个心有大道正义的人。” 刑霄霄闻言立刻添油加醋,“我呸,你少在那夸自己,恶心不恶心要不是你,苏季能被人笑话尿裤子” 此言一出,苏季脸立刻黑了,提剑忍不住噗嗤一笑。 白迢月立刻挡在刑霄霄面前,轻咳一声,她安抚说:“眼下火烧眉毛的事情是做戏一场,都免了刑罚,甚好。白迢月,你明早去找万剑堂的长老,只要强调咱们兄友弟恭,定会放人,所以咱们明早摘星派的执法堂再会。” 余光中,她横了刑霄霄一眼,最是他上蹿下跳没脑子讨人厌真是要气死她 苏季压了压火气,点头说:“好。” 苏季将视线放在刑霄霄那张扬的嘴脸上,提醒说:“苏季是你兄弟,说出去好听吗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闭上你的嘴。” 白迢月看着苏季用自己的脸发火,她赶紧往边上撤了一步,这是刑霄霄招惹苏季的,跟她可没关系。 虽然苏季这个人平时也是惯会嬉皮笑脸,但是他发火,还是让她,心里有那么一点怵的。 或许是平日里刑 霄霄不知怎的在白迢月面前占不了什么上风,所以面对此时白迢月的警告,他这心里也有点虚,或许他也是不想揭苏季的伤疤。也就闭嘴了。 提剑说夜深了叫白迢月回去早点休息,就此分开。 翌日,为了表明苏季与白迢月此次的事故是见义勇为的事件。刑霄霄就看着执法堂里向来冷脸沉稳的白迢月动若脱兔,如果有个木头桩子,她得一头撞死在那上面。 情深意切,感人肺腑 刑霄霄没想到有朝一日白迢月能救他们半条命。 走在执法堂外见到阳光时,刑霄霄说:“女人心海底针,没想到颅内有疾的白迢月话多起来也是个二皮脸。” 那个油嘴滑舌的狗东西是苏季白迢月无理也据不争。 只是刑霄霄眼神上下瞥啊瞥,他觉得,苏季可能是真的担心子孙根,不然也不会突然变哑巴。 白迢月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事和白迢月说。” 刑霄霄眼睛一亮,这两人何时还安安静静谈过事那不是两句就打起来刑霄霄按捺不住,白迢月已走了几步,转过身,白迢月训说:“怎么哪都有你你先回去吧。回头我再和你说,我拿捏了白迢月什么把柄。” 这胃口吊的足足的,刑霄霄忙应下。 然而扭过头,刑霄霄悄悄跟了过去。 第三章 有仇没谈好 摘星山脉,是个仙灵之地,摘星派与上清仙门并立此处,隔山而望,也就隔着一条摘星河。大陆上的修行之人都晓得此处。 白迢月是上清仙门万剑堂的弟子,在讲师与长老们的眼里,那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论修道她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但是为人高冷孤僻,人情世故上没有任何天赋。 昨日傍晚吃过饭,看着慕夏的晚霞,白迢月感觉自己的修为到了辟谷瓶颈甚是烦躁,就去摘星河边准备散散心,不巧,狭路相逢摘星派的三个弟子,炼金堂的苏季,身后跟着万剑堂的刑霄霄和温云墨。 本就是偶遇,没什么阴谋诡计,身体互换也是机缘巧合。 白迢月和苏季一分析,或许都跟二人修为到了瓶颈有关系,白迢月即将步入金丹行列,她这个年纪,不说是天才也是距离天才差一天的事情。 而苏季不用说,炼金堂中的佼佼者,如今困在高级图纸中,就差一个契机。 二人都优秀,都惆怅。 白迢月说:“找掌门吧,我听闻当年有记载,师尊在合道前,就遇到过这种情况。” 高大的树荫之下,白迢月负手而立,冷静而沉稳,反观苏季则是懒懒的坐在石头上,毫无形象的扒拉着自己的衣领子,伸手一直抓脖子。 白迢月立刻瞪了他一眼,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抓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热昨晚我在住所外坐了一晚上,蚊虫咬我,脖子上被咬了好几个包。现在还痒。”只是被白迢月抓着手,苏季没乱动了。 在外面坐一晚上 “没找到我的住所昨天不是提剑送你回去的吗”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问问你,昨晚上和刑霄霄三人同睡一屋,有什么感想”苏季抬起那张娇俏的脸蛋,玩味笑着。 此举立刻遭到白迢月的怒骂,她狠狠甩开手,“又不是睡在一个床上,眼睛一闭又有什么感想倒是你,如花美眷在前,怎么没下去手” 苏季笑说:“你这娇柔的身体可比她们那三个好看多了,我一个人在外面欣赏去了。” “还真是个龌龊下流之辈”白迢月心里堵得慌,但是看着眼前自己那张脸蛋,她下不去手要不然早打死他了 不生气,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换回来。 时间不多,她可没功夫在这跟他瞎胡闹。 白迢月冷着脸说道:“去上清仙门,赶紧处理好这事情。” 苏季双手抻着,懒散的坐着,他稍微正经一些说:“白迢月,冷静一些,我觉得我们两个人还是自己想办法换回来比较好。如果是远在天边的人,换了身体也就换了,如今这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众人皆知,咱们两个在这大陆上算是名声鹊起,脸面尽失了,下半辈子” 苏季说着,摸了一把自己的胸,这动作快把白迢月气炸了。 “把你手放下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 “脾气别这么暴躁,其实我昨天出去,主要是她们太丑,看不下去。一个个睡觉乱动不安分,嘴巴也聒噪烦人。” 这算是什么解释 白迢月微微一愣,难道说苏季还洁身自好了 苏季直言说:“我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下流,一般人我也是看不上眼的。” “别解释了,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苏季笑说:“是,你现在特别清楚,我身材还不错吧” 眼看白迢月要暴走,苏季赶紧轻咳一声说:“这样,昨天的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一个姿势,咱们试试,说不定就换回来了。到时候再怎么秋后算账,我都接着。” 白迢月是个尤为冷静理智的人,重中之重是在于怎么换回来,苏季也许说的也没错。 “我也曾在书上有所见闻,不如试试” 苏季点了点头又说:“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如果我们两个人又昏过去,没人捞上来怎么办” 白迢月说:“那,叫上刑霄霄就说咱们两个人还是心中有仇没谈好,准备约架。” 苏季一拍手,“好” 事情也就这么决定了。但是情绪上头的白迢月越看眼前的人,心里头是越不顺眼。跟谁换不好,为什么偏偏是眼前这个品德败坏的无赖他除了有一手傲人的炼金本事,傲人的家世背景,他还有什么 苏季偷偷看了白迢月一眼,这生气的脸蛋,也挺帅的。 他低头看看现在的身体,实话实说,白迢月挺漂亮,确实比她屋里那三个漂亮,就只是脾气太差,人缘不好,如果她能多笑笑,温柔一点,岂不是遍地追求者 知了知了蝉鸣之音让苏季回过神来,但也是懒懒的抬头。 白迢月看她这个样子,冷声提醒说:“你一会回去,呆在自己住所里,你挺直腰板,少说话,不要和别人搭腔,不要被人察觉出来。” 苏季懒懒的起身,何须在意这表面文章不过树靠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倒也是没说错。 想想印象里的白迢月,总是给人一种高贵圣洁,孤傲冷僻,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但是一张口,说出来的话就犹如菜市场当中那些大娘们为买菜的几文而斤斤计较的刻薄模样。 “想什么呢” 清冷的声音让苏季回过神来,他嬉皮笑脸说:“你一点不像我,没人情味,说话时笑一笑,还是有两分相似的,要把我这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模样笑出来。” “知道了,我尽量躺屋里,装病谁也不见,不会露出马脚的。”白迢月放缓了声调,现在都依着 白迢月心中很不耐烦,不想与苏季再墨迹,她摆手说:“行了,都回去吧,要不然别人该起疑了。” 转过身,白迢月抬起了脚大步往前走,但是苏季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她是学不像一分的,而旁人也只当她是伤了子孙根满脸愁苦,怎么也想不到身体互换上。 但苏季扯着那罗裙就惨了,又不能提着裙摆走,咱答应了就不能败坏白迢月的名声,他尽量走慢一点,但是踉跄这两步也就要栽跟头了 这要是摔个正当头,这脸不得毁容 “小心”白迢月倒是眼疾手快,反手一捞,就把人捞到了怀中,苏季踩着裙摆扑着身子,这矮了好半截抬起的头,直勾勾的眼神就这么盯着白迢月。 好一出英雄救美。 摘星派的每一条路苏季熟得不能再熟,他带头,刑霄霄还能跟得上半路就被打了回来。 “你说,白傻子会不会迷惑咱们苏季苏季虽然说可能坐怀不乱,但是昨天我还瞧着白傻子勾引苏季,苏季的笑容那叫一个怀春的模样。想想我都瘆得慌。” 这厢,刑霄霄在这苦思冥想。盛夏的炎热都让他后背生寒,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温云墨细声说:“偏见了,我觉得白迢月肯来帮咱们,说明她生性善良。” “你眼睛可不能瞎不过你瞎了就算了,苏季不能瞎不行,我过去瞧瞧。” 这追过来一瞧不打紧,就看见苏季抱着白傻子,白傻子那深情款款的模样,可不能叫苏季沦陷了 他大呵一声,“白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勾栏院刚出来呢,怎么在这伺候人” 苏季哑口无言,却怒火丛生望着刑霄霄。 白迢月不想言语,也是满眼怒意看着刑霄霄。 刑霄霄一个激灵,这两个人,怎么回事怎么看他都生气的样子,这苏季,莫不是真陷进去了 “放开放开干什么呢”刑霄霄一把推开苏季,拦在白迢月面前,小鸡护犊子般警告苏季,“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就算你一丝不挂了,苏季也看不上你” “你放心,就算我一丝不挂了,白迢月也看不上我。”白迢月伸手拍在了刑霄霄的肩膀了,这话气得刑霄霄直言,“你脑子进水了” “对,就是进水了。”白迢月说。 苏季:“” 你们刑霄霄惊恐的神色望着苏季与白迢月,“苏季,白傻子有什么好你以前说白迢月不容易,不要找她麻烦,你说是同情心泛滥,我还笑话你娘们唧唧的,可现如今你怎么怎么回事” “是吗”白迢月瞧了苏季一眼,这人还能为她说话 “我先回去了。”苏季说。 白迢月点了点头,“好,你先回去。” 目送苏季要走,刑霄霄还想抬手暗算他温云墨挡了一步在跟前,轻咳一声,“不要胡言乱语,少说两句。” 白迢月回过神来仔细说:“刑霄霄,回去,我跟你说个事。” “你到底什么意思哦,我知道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禽兽,握着白傻子的把柄,还说白傻子看不上你,可是我却看见白傻子在那勾引你。你们之间怎么了如此之怪” 他们之间能如何无非是水火不容。 说起约架一事,刑霄霄算是放心了。 温云墨也奇怪刑霄霄怎么又正常了,又瞧着二人傍晚偷偷溜出去,他也跟了过去。 刑霄霄自告奋勇替弱不经风的苏季上场,虽然刑霄霄心里也犯嘀咕,自己不一定打得过白迢月,所以他信了白迢月说悄悄解决,别惊动执法堂,所以没叫钱暮雨和温云墨过来瞧热闹。 所以白天刑霄霄看见白迢月扶着苏季的那一幕,是因为当时两人险些打起来。这么解释也挺合理。 上清仙门,苏季躲在住所里,可是这耳朵没闲着。 听说白迢月还撒谎帮苏季一把,同住所的人,云诺, 立刻嘲讽她。 “白迢月,你莫不是一穷二白的还妄想攀龙附凤在摘星派勾搭苏季,真是厉害。” 苏季深深知道,两个宗门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这些八卦的耳朵,说出来的话更是变了味。 他想了想怎么也解释一句,“我白迢月不喜欢苏季,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他。” 倒也不是苏季为白迢月的名声着想,而是他要娶妻肯定娶个贤妻良母,而这四个字,白迢月是一个字都不搭边。 “你解释什么,反正配不上苏季,他也肯定看不上你。” 第四章 她擅长忽悠 白迢月挺直着腰板漫步在摘星河旁,看着昨日一样的余晖斜阳洒落星河,波光粼粼。 昨日她一个人落单,刑霄霄就想搞事,温云墨是不想惹事,本想劝和,刑霄霄猴急就上手,心想他们三个人还打不过她一个 白迢月并不把这三个人放心上,以往打架的经验来看,苏季这人身形秀气,身子羸弱,只知埋头炼物的人,对打架那是一窍不通不说,还得个人保护他。刑霄霄那个刺头跳的最欢,但是最会脚底抹油,修为不如她。 温云墨身为炼金堂的一员,与苏季关系不错,刑霄霄是苏季的发小,他身在万剑堂,带着钱暮雨贯爱打架,惹是生非。 昨天,钱暮雨没来,刑霄霄一个人,她不用太在意。但是出了意外。 希望今天能了结这个意外,不然她与苏季各自人生的变故就太多了,毕竟是两个人,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苏季,你听清楚了吗我打头阵,你偷袭。你就按照我刚才说的,今天弄不死她” 刑霄霄瞧着白迢月一个人在那里沉思,估计是听进去他的话了。白迢月也懒得化干戈为玉帛,势如水火的人,哪有那么容易一笑泯恩仇,赶紧换回来完事 所以白迢月说:“昨天你那一掌拍的好,我看她毫无防备,故伎重施。” “说的是啊我昨天也是头一次见白迢月在我面前吃亏,平日里根本进不了她的身。” “来了来了。”刑霄霄抬眼一瞧,骨节分明的右手握紧了手中的剑。如临大敌。 他一个辟谷中期的修为如何正面与半只脚踏入金丹修为行列的人硬碰硬 平日打架还得靠钱暮雨一行人,但钱暮雨这几日总觉得有什么可抓不着摸不清的东西参透,在这关键时刻,没工夫跟他们瞎混,是以此等热闹他也就来不及掺和一脚。但是咱不怂。 以前白迢月只认为刑霄霄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且轻浮嚣张,身为仙门中人不知道清心静气,只好勇斗狠。但是相处这几日,发现他的脾性不仅仅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玩心重,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有自知之明,承认自己弱,心里紧张归紧张,可这面子上的排场不能丢。 如此,倒也是有一个优点,对待敌人一点不怯。哪怕现在打不过。 “别紧张。”白迢月低声安抚一句,别一会恐打不过而乱了阵脚,岂不是白费了这一场约定 毕竟瞧着远远奔过来的提剑,她听见刑霄霄轻骂一句,好似是抱怨对方准备以多欺少了。 二比一,刑霄霄实在没有任何胜算,同时她也头疼,苏季怎么没劝下提剑,那小子形影不离跟来了 “我紧张什么你可别瞎说毁坏我英勇的形象。”刑霄霄抬了抬下巴,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 “刑霄霄”苏季快走两步喊了过来,他心里也是紧张,与白迢月对视一眼,后者难得见苏季的眼里有沉稳与严谨。 燥热的夏风吹过,提剑爽朗的声音飘过来,让人更加觉得烦躁。 就见他一把拽住苏季的胳膊,“走走走,在这凑什么热闹,十三长老找你有急事非常重要,赶紧回去” 提剑一脸认真,仿佛携着风浪而来,让人觉得真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不等苏季开口,白迢月皱眉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十三长老亲口说,不应该下达文书通知吗” 提剑瞥她一眼,“你闭嘴有你们摘星派的什么事” 苏季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抽了抽胳膊,没抽出来,就像被提剑提溜着跟个小鸡似的,当然白迢月也在乎不上苏季现在的形象。 苏季与提剑商量说:“做人要言而有信,都跟人约好了,如何能爽约” “这不是有例外走吧,走吧。”提剑推搡着,跟苏季眼神交流,“特别重要,事关你的人生,要不然我能叫你” 这个 刑霄霄哈哈大笑:“白迢月那一身污点的人生还有救” 白迢月冷冷的瞥了身边的人一眼,刑霄霄直接打了个哈欠,只感觉一阵凉风袭过背脊,让人生寒,真是奇怪 要说更奇怪的就是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白迢月,清高圣洁的白迢月,怎么邋遢成这个德行要说浑身上下不修边幅倒也没那般严重,可也实在是让人觉得怪怪的,哪怕她跟提剑关系再好,也没这么拉拉扯扯的,难不成 “提剑,你俩如此亲密该不会私相授受了吧” 咔嚓 天边忽然来一道惊雷闪电,吓了刑霄霄一跳,也吓了苏季一个哆嗦,这事闹得。 提剑懒得搭理刑霄霄,就听得白迢月清冷的声音提 醒说:“男女授受不亲,都注意点。” 提剑这才把视线放在苏季身上,他扬眉说:“你闭嘴,与你何干” 这厢苏季接收到白迢月的神色,也知道她心里不高兴了,他就没开玩笑,当即正了正身子,脱离了提剑的手爪,理了理衣襟。 提剑也没觉得奇怪,就觉得刑霄霄嘴贱。不能瞎浪费时间了,提剑赶紧说:“我们走,真的很重要。” 刑霄霄眼睛一亮,他上前一步叫嚣道:“有本事别走啊我在这等着呢” “都这么猖狂了,咱们能走”苏季立刻回应说。 但是他似乎没劝下提剑,一把就被提剑拽着胳膊,那是连拉袋拽往回走,“那些都是你的手下败将有什么好留恋的正事要紧” 提剑这般猖獗刑霄霄是不能忍,但是站在原地,他只梗着脖子,“有本事现在就别走” “好了,我们也赶紧回去吧,这天,怕是要下下雨的。”不远处树后的温云墨现身。 刑霄霄扭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温云墨躲在一边观战,万一情况不利,是随时去找援兵。此时见要翻篇,遂站出来平事。 “行了,咱们也走吧。”温云墨抬头看看滚滚乌云遍布的天。 刑霄霄说:“这个天一看就是光打雷不下雨”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咱们打他们两个根本没有胜算,你也就是死鸭子嘴硬。”温云墨低声直接拆穿刑霄霄的想法。 如果此时提剑要打,刑霄霄指不定要脚底抹油。 刑霄霄轻咳一声,扭过头,他说了白迢月一句,“别望眼欲穿了,下次的,今日看了黄历,不宜打架。一会伤着你不划算。” 在刑霄霄看来,虽说苏季不擅打架,但是也好打架,挑事的主。 上清仙门何事如此重要这是白迢月此时欲言又止的想法,怕苏季知道她们上清仙门的事情,又怕此时继续纠缠耽误事情。又怕提剑和刑霄霄看出马脚来,毕竟她们对各自很熟悉。 白迢月遥遥一望,询问着苏季的想法,苏季也是身陷囫囵,跟提剑纠缠不清。 咔嚓 电闪雷鸣,燥热的风鼓动起来带着一丝冰凉。真的要下雨了。 白迢月冷声下了决定,说:“通讯器联系。” 苏季无奈应了,“好,我先回去了。” 这依依不舍的模样让刑霄霄看着头大,但是倾盆大雨席卷而来,让他赶紧跑路。 就这么赶回宗门,肯定是要淋成落汤鸡的。亭子里躲了一会,邢霄霄咒骂这个鬼天气。 “那个白傻子也见了鬼一样,跟这个天一样,翻脸翻的这么快。你们不觉得她这两天很怪吗” 温云墨也琢磨说:“这个” “那是被我给忽悠了。” 邢霄霄开启苦思冥想的脑袋,却突然瞧见扬眉微笑的白迢月,“你这笑容真是清秀,秀色可餐呀。” 话这么一说,白迢月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过她也硬着头皮忽悠邢霄霄,这说话就要快很准,让对方反应不过来,引入自己的套路,要把他脑子里的想法变成自己想要灌输他的想法。 “白迢月虽然只是一个孤儿,没有什么家世可攀比的,背后无权无势,但是在这宗门里面一切靠修为说话。她这容貌也算是上乘,这修为也是佼佼者,虽然你们说她有点清高,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她还是有不少爱慕者的,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对,这个对。”刑霄霄愣愣的点头。 “而且她处处找我们麻烦,让我们不得安生。如果白迢月对我百依百顺,岂不是对上清仙门万剑堂最大的报复” “妙啊这是要给提剑戴绿帽子”刑霄霄眼睛顿时瞪大犹如铜陵,里面却闪烁着烈阳般的光芒。 他摸着下巴啧啧道:“苏季,这才是我们的苏季,我以为你是脑子进了水想不开,原来在这憋着坏,一般人想不出来你简直聪明绝顶” 温云墨一听,立刻义正言辞的挡在二人面前,他斥责道:“苏季,虽说放在上清仙门的子弟眼里,觉得你阴险狡诈,但你好歹是堂堂正正七尺男儿,光明磊落的一个人,别人不信,我相信你的品行。就算有一些邋遢的小毛病,那也是人无完人。怎么心肠突然这么坏了如此龌龊下流的事情,不可以做” “去去去你懂什么你那是迂腐别人或许可以网开一面,但白傻子是何人颅内有疾” 刑霄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要说她是个男的,我都信,那个白傻子说话咄咄逼人,专门踩人痛处,难道她就不阴暗这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她的报应。苏季,我支持你,你说,要如何诛心” 你说真的修为高于白迢月,把她打一顿,远没有这个来的痛快。 刑霄霄洋洋得意的样子真是让白迢月想立刻打他一顿,不过话说 到这里,她只能故作玄乎说:“这事要随机应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说说,说了我就知道了,我也好帮你” “不可”温云墨推开刑霄霄,苏季向来聪明,此时更是胸有成竹的告知此事,那想来已经有一个大致的计划,可是做人不能如此。 哪怕咱们宗门之争也好,私下弟子相斗也罢,那也是光明正大我赢了你。而不是出此下策。 看着温云墨的举动,白迢月微蹙的眉头倒是有些舒展开。 这两日的事情让人心头顶笼罩了无数的阴霾,就如同此时铺天盖地的黑暗,可是忽然就好像有一点亮光进来了。原来,拼个你死我活的苏季等人,未必都是十恶不赦之徒。 她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让别人觉得我是卑鄙无耻之徒,在你心里,我苏季是什么人,依旧是什么人。” 白迢月也不想为苏季正什么身,只能是实事求是,叫温云墨莫要多想,但他真是比刑霄霄还难缠。 只是白迢月魔高一丈。 后来刑霄霄询问白迢月是怎么说服温云墨没有再拿着道德经念叨的,白迢月一本正经的说,她忽悠了善良的温云墨。 如何忽悠 第五章 你可别冲动! 避开刑霄霄,白迢月和温云墨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我落入水中那一刻,将要溺亡的心思是什么吗不管是谁伸出了援手,都可以打动我的心。” “就是那一刹那,好像孤寂的人生有了一些温暖,那个人满脸担忧的朝我奔来,拥抱着我,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白迢月微垂眼睑,“所以,我喜欢上了白迢月,我是真心的,因为喜欢所以靠近。这缘分说不准是不是以往水火不容,如今哎。命” 所以,这两日苏季与白迢月的异样举动,可能是因为月老牵了个红线 “虽说你平日未有煽情的模样,整日嘻嘻哈哈好似没有心事一样,从来不袒露出来,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难题。所以你这两日的异常,是因为喜欢上了白迢月只是听起来有些悲壮。”温云墨思索着,倒是听进去了。 白迢月轻轻叹出一口气,“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告诉刑霄霄,我无法确定未来,只是不想后悔,遗憾。” 温云墨看着她复杂的神色,他也满心复杂。 “你是真心喜欢,作为兄弟自然是支持你的。只是两个宗门之间,说是子弟间胡闹,实则我认为宗门之间原本就有纷争,这么些年事情闹大的多了去了,谁也挂了彩,也没见谁真的有何惩罚。所以,你们” “哎别灰心,就像你自己说的,不要让自己后悔,遗憾。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我也会帮你保守秘密,毕竟说出去,对白迢月也不好,上清仙门的人肯定会对她有意见。” 温云墨看着白迢月沮丧的的眼里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好” 就这么的,因忽悠了温云墨,白迢月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感,但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一见钟情了,以后又不喜欢了,命定的缘分散场了,谁说得准 虽然温云墨又聒噪的问道:“可陈情你心中的想法了是否告诉了所以白迢月看你的目光也有些许不同” “莫要多说了,我想自己慢慢去整理自己的心绪,此事从来急不得。”白迢月故作烦心道。 “也是。” 温云墨想了想,这事情定然难度很高,他也不追问了。只要苏季有需要,他必然两肋插刀。 白迢月也信了,原来,这温云墨的眼睛,挺干净的。 这厢,雷阵雨停了之后,三人刚一回到住所,就听着外面吵吵嚷嚷。 “这是怎么了”刑霄霄探着脑袋看。 钱暮雨从打坐中睁开眼睛,他无语道:“方才你们不在,这些人就来看望苏季了,现在听苏季回来了,立刻又来看望了。还不是你逢人就说苏季这身体没事,行的大家也不会这般热情关心。” 白迢月脸立刻黑了,这是嘘寒问暖要关心还是嘴皮子掀掀说风凉话 “邢霄霄,你干的事情。让他们都回去,不要来打扰我”白迢月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怒意,她怎么学得来苏季这嬉皮笑脸的模样和大家打交道 直接往床上一躺,拉下帷幔,不说话。 瞧着她这个模样,刑霄霄眼珠子转啊转,给钱暮雨使了个颜色,温云墨追着说:“你俩消停点” 床上,帷幔后,白迢月翻看着通讯器,通讯录上有方才苏季发过来的记录,她没接上。可是此时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她还是要换个地方讲话才是。 刚坐直了身子,撩开帷幔,好好穿上鞋的功夫,她清晰的听到外面刑霄霄搞事的动作。 外面,钱暮雨与刑霄霄好说歹说,特别是刑霄霄拍着胸脯保证,咱们兄弟是真没事,以后打上清仙门还是勇往无前的,又说这两日万剑堂那几个怕是要外出历练,刑霄霄说那刚刚好,出了历练地,去公道的时候,咱们打劫一番,岂不妙哉 众人哄堂大笑,你不能说刑霄霄是说了大话,这也是他们喜欢干的事情。抢夺资源嘛 这大陆之上,各大宗门林立,为了资源大家都会开展一年一度的区域争夺赛,就是要瓜分这大陆上的资源,哪个通灵宝地是谁家,大家靠自己的真凭实力争夺。 虽然也说这规则有些霸道,毕竟有的宗门实力更雄厚,抢夺的资源更好,修为提升的越快,这宗门实力就越强大,反之是越弱小。 但是,有些人天赋不同,纵然有如此多的稀有资源,没有那个绝对的天赋也是悬的慌。修为这事,都说不好,有人大器晚成,有人少年英才。 毕竟争夺赛也凭修为,不凭年龄。 白迢月琢磨着估计提剑那么着急叫她回去就是此事了,可能这次因为她受伤的情况,这名额中的人员有所出入 她仔细又听刑霄霄他们抱着一头牛吹的天花乱坠。 平日里大家在这摘星山脉附近会小有争斗,就算区域也划分明显,但是怎么都能挑起事情来,虽然说这资源是你家的,但是没规定我们不能踏入你那地方,搞点事情那都是家常便饭。 可是境地资源的分配,倒是还没有哪个宗门敢明目张胆半路在公道上抢劫,那不会因为干了土匪行径而遭人唾弃,而是没有哪个宗门敢撼动整个大陆的规则。 所以大家也就听刑霄霄嘴皮子掀掀,院子里的灯光不怎么明亮,大家随便说几句也打算回去休息了。 但是混在众多男子中间的一个女子,苏晓曼,站了出来。 与其说她是站出来的,不如说是她被众人推出来的,这谁人不知道苏晓曼对苏季一往情深哪怕宗门里那么多漂亮的绝色美人,家世c容貌c性情c修为她都算是中等行列的,根本就不起眼。但是在消息传遍说苏季不行了的这个时候,她还凑在苏季身边就难能可贵了。 其他女子虽然也打抱不平,说这是上清仙门造孽,一定要好好计划找回这次场子。但是也就是红唇翻动说一说,尽管也能支持这行动,但是真若是有几分爱慕,那喜欢也烟消云散了。能进入宗门的,哪一个不是有可言说的未来的没必要丢了脸面耗在苏季身上。 听着外面的起哄,白迢月这心里嘀咕着,这苏季要是身边没有一两个女人被他好一番滋润,他这辈子都没名声了。 说起来,她的确有那么一丝内疚。毕竟这不同其他事,若是他因为打斗而缺胳膊断腿的,白迢月觉得修行之人互相切磋,斗殴也罢都是各自认同的,那出了意外自己也要全责承担,你技不如人你怪谁 可是这个她这心里纠结之时,突然的听着门嘎吱一声,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哥哥” 啧这声音听的白迢月鸡皮疙瘩都要起来,浑身不自在。 听着房门又嘎吱一声关上,白迢月坐在床沿边上,刚一抬头,就嗅到浓浓的脂粉味,又立刻贴在了自己的身边,惊的她坐立不安 见她愣着,苏晓曼心里有点起疑了,难道刑霄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也是想来证实一下,她也算是相信刑霄霄不会骗她,可是,苏季这会怎么这么奇怪 只见白迢月扒拉开苏晓曼的手,迅速起身站到一旁,她沉声说:“我今天有点累了,有什么事情过两天再说。” “苏哥哥”苏晓曼立刻扭着水蛇腰蹭过来。 刑霄霄站在门口笑呵呵的,和众人摆摆手,“散了吧散了吧,这么晚了,别把管事的引来。” 像是赶猪一样,众人相视一笑,且等着半夜再看热闹。 温云墨见状,扭头抬脚就要往房间走,隔着房门,他立刻为白迢月解围说:“苏晓曼,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苏季真的没事。” 他觉得,苏季既然真心喜欢白迢月了,此时可不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刑霄霄却眼疾手快拉了温云墨一把,调侃说:“你在这里干什么苏季自己知道怎么做,我们别打扰他们。走吧。” 温云墨解释说:“你不明白” “走吧走吧,我有什么不明白。只要苏晓曼相信苏季没事,她一张嘴招呼,苏季不就清白了我说这么多,大家总觉得欲盖弥彰,不然大家今天过来干什么不就是凑热闹你以为有多少真心实意还不是嫉妒我们苏季” 刑霄霄倒也是人间清醒一个。 “刑霄霄,你别拉着我,哎呀” 温云墨强行被拉走,他扭过头盯着身后紧闭的房门,他心中无比纠结,你说苏晓曼怎么相信苏季清白这要是干柴烈火可如何 他答应苏季不说出他喜欢白迢月的真相,这要是这么告诉刑霄霄,他不是要炸了但是刑霄霄与苏季情同手足,刑霄霄还能真的害苏季,刑霄霄也可能就是不喜欢白迢月而已。 被拉倒院外,温云墨甩了手,直言相告。 “刑霄霄,你知不知道苏季有心上人,苏晓曼平日如何大胆放得开,你说这两人同处一室,出点事情可怎么好” 刑霄霄睁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盯着温云墨的脸一脸莫名其妙,他笑呵呵的说话。 “你这玩笑比我还能吹,就苏季那个洒脱不羁,随心所欲的德行能有心上人那玩意多牵制一个人的行动” 说这话,刑霄霄都有点不相信,苏季又不是断情绝欲,铁石心肠的一个人。 只是他不愿意相信朝夕相处的好兄弟,居然背着他有心上人了 钱暮雨对此有话说,论他的经验来断定这件事情。 “万花丛中过的我,这人生要及时享乐,但是这观点和苏季是截然相反,我们互不干扰,他做他的,我行我的。我觉得,他如果真喜欢上一个人,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若是真不喜欢女子,那不是有毛病了” 刑 霄霄咬了咬牙,“那他喜欢谁你知道吗还有,刚才你们两个人到底密谋了什么” 温云墨眼神闪烁,看向他处。 “你别多问了,反正他有喜欢的人。” 钱暮雨添了一把火,“温云墨,咱们几个人都是兄弟,如果苏季真心喜欢一个人,他这毛头小子没经验的,咱们好歹能多帮帮,总不能出师未捷,这总是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吧可不能破坏他心中对爱恋的美好模样。不然以后可是要孤苦一生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他不让我说。”温云墨欲言又止,满心焦躁难受。 “那个女子是谁”刑霄霄逼问,他更百抓挠心。 “他真不让我说” “谁” “白迢月。” “谁我没听错吧白迢月”刑霄霄这脸色白了红,红了黑,黑了白,变脸的本事精彩绝伦。 温云墨心里一个激灵 “刑霄霄,你别冲动你干嘛去” 第六章 她太能耐了 白迢月知道苏季仗着他那张看得过去的脸蛋和傲人的家世以及修为的加持,让他撩得一手好妹。 在摘星派,苏季的确是一呼百应,人缘极好,暗恋明恋他的妹子颇多,只是出了尿裤子一事,来关心的十有八九都是男弟子,其中也不乏看热闹的,白迢月心里都明白,这就是世俗,人情冷暖。 苏晓曼,她认识,以往也没少互相作对,这妹子一向张扬高调,谁人不知她就是苏季身后的跟屁虫 此时白迢月根本不想与她同处一室,万一被发现了可怎么办这喜欢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立刻就起疑了。 但是苏晓曼见白迢月这沉默不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她就知道这其中肯定出事了。但是这男人行不行有多大的问题,只要苏哥哥感动她的献身,那以后在苏家,她不就能呼风唤雨谁敢小瞧她只是个小门小户的闺女 所以这时候她更是表明了真心,直接贴上软软的身子趁机表白,来势汹汹,立刻惊着了白迢月,这柔软攀附在身上,让她没法睁开眼看。 她咬牙说:“请自重” 苏晓曼看她闭上眼睛,心里暗想,如果拒绝肯定立刻就拒绝了,这还不是诱惑不够她那双柔软的小手摸啊摸 你摸哪里 “啊”娇柔的声音惊呼着,瘫倒在地上。 白迢月是克制住了没动手。 但是不动手实在不行 白迢月甩开了苏晓曼,立刻就说:“苏晓曼,我不喜欢女人。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白迢月觉得她好言相劝,苏晓曼都是听不进去的,只能下一剂猛料 如果她真的替苏季应了,那岂不是害了苏季又害了苏晓曼你说苏季要真心也爱慕苏晓曼,怎么早早没有结果听说她还是苏季八竿子才打着的一个表妹,也可谓是青梅竹马。 搞得现在人家一个女子要霸王硬上弓,虽然苏季臭名已有,不知道苏晓曼到底爱慕苏季什么,她也不恶意猜测苏晓曼就是为了攀龙附凤。 或许她是真心爱慕苏季,但正因为真心,才不能让苏季这个渣渣毁了人家好好一姑娘,要迷途知返 虽然白迢月也不喜欢这个苏晓曼,她总觉得她有点做作。 白迢月扭过头就要打开房门,她总觉得再纠缠下去自己得疯了不可。果然女人如猛虎,让人觉得可怕。 “砰” “啊” 刑霄霄一把推开了房门,曲柳实木大门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白迢月的脸上。 “苏季你个狗东西” “刑霄霄” 白迢月捂着额头与鼻子,咬牙切齿的高喝一声,逼得刑霄霄爆发的怒火熄了下去,这个 “哎,苏晓曼,你怎么坐在地上哎呦,刚才是我开门不小心,把你撞倒了吧钱暮雨,赶紧过来扶人家一把” 虽然刑霄霄没那么喜欢苏晓曼,但是成见也不大。此时看着苏季生气的样子,他就觉得天雷滚滚即将而来,总得找点什么缓和一下。 其实从小到大很奇怪,你别看苏季在他眼里弱不经风,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他推倒,但是他好像怎么也干不过他。 钱暮雨笑呵呵的要上前,苏晓曼原本泫然欲滴可怜的小脸蛋立刻收了泪光,她自己起来,自己冲了出去。 钱暮雨好似看见了苏晓曼掉落的一串泪花,他撇撇嘴看刑霄霄,“你说你不会怜香惜玉,苏季比你更不会怜香惜玉。” “咳苏季,我找你有事。”刑霄霄生硬的语气开始逼问苏季,你这俊脸如何已经不是我所关心的了,现下是后院起火你要喜欢白迢月,那才是造孽 温云墨一听,刚关心白迢月的话语憋了回去,他的眼神有点闪躲,“那个,我去取点药,没事。”说罢,心虚的温云墨赶紧遁走。 刑霄霄看钱暮雨一眼,“咳,刚才温云墨跟我们说,你喜欢白迢月” 白迢月闭上眼睛从鼻孔里重重突出一口气,额头与鼻子火辣辣的疼,她放下手,看向刑霄霄的眼神就非常不善。 她直言说:“怎么了” 我说了怎么了我喜欢了怎么了 刑霄霄一听她这个态度,那是无可救药了这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苏季,红杏出墙,你是假意把那朵红杏弄出墙头,但温云墨说什么说你喜欢白迢月,你现在一点都不意外我说什么,你是心里有谱了吧你是打算假戏真做吧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残花败柳毫无颜色的,有什么好” “刑霄霄,说话做事要有依据,要不说你天天被上清仙门的骂,你胡诌的本事就是好”苏 季瞪了刑霄霄一眼。 若说刚才刑霄霄是起了怒火,现在是火山喷发,他怒极反笑,拍着钱暮雨的肩膀哈哈大笑,“你听听,听听苏季说什么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颅内有疾的不是白迢月,而是他苏季” 钱暮雨到是比刑霄霄稍微冷静一些,他只是好笑问道:“苏季,我看你也不像是怀春的样子,怎么如今这般维护白迢月了难不成温云墨说的是事实,你真的喜欢上白迢月了” 我 白迢月顶着红额头与红鼻子,她咬牙说:“刑霄霄,我真是要被你气死” “我气死你你不气死我就不错了。”刑霄霄觉得自己都冤枉了,这苏季睁眼说瞎话呢 “你长不长脑子你的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让驴踢了说我进水你是进污泥了吧” “你” “你别说话,但凡有点脑子的也应该知道我为何与温云墨说这个话,你不是好奇我和他说什么了吗” 白迢月看着刑霄霄,还有些话真是想骂出去,一重是因本来就看刑霄霄不顺眼,二重是脸上火辣辣的难受 不过她可不会一股脑子热什么都往外说,温云墨也是让她觉得可气,前面信誓旦旦答应好好的,转头就把她出卖了 “钱暮雨,刑霄霄蠢笨不自知,你这么聪明的人该不会也不知晓我的用意吧”白迢月有意无意的扫了二人一眼,做个对比。 刑霄霄眼睛一瞪大,突然反应过来了。 “所以,你就是这么哄骗了温云墨那个木头脑袋,让他相信你的一片赤子之心,如此才不会阻碍你。苏季,佩服佩服”刑霄霄双手一拍,他咋没想到呢 闻言,苏季转过身,轻飘飘的说道:“经过我一点拨,你现在能找准真相,也不算太笨。” 刑霄霄一听数落,赶紧认错。 “苏季,委屈你了,男子汉大丈夫不疼我这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别放在心上。”他搂上苏季的肩头,“别生气。” “滚滚滚” 这厢温云墨拿着撞伤药跑来,一看这温馨和睦的样子,他脚步轻移,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苏季这是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搞得脸色阴晴不定的刑霄霄都如此和颜悦色他怎么觉得面无表情红彤彤一片的苏季更可怕 看见温云墨,苏季伸过了手,“药快给我,疼死了。” “这个”温云墨踌躇着,察言观色着,这如何讲 苏季摆摆手说:“我上完药和你说。” 温云墨看苏季没生气,这心里也落下一块大石头,看来苏季成功控制住了刑霄霄,灭了他的火。 只是温云墨看着铜镜前上药的白迢月,这举动,是否有些过于秀气 突然听刑霄霄说起,“苏季,刚才苏晓曼怎么了你俩有事儿” 白迢月沉默不说话。 这苏晓曼行事过于张扬,平日也依着一个苏姓贴在苏季身边觉得高人一等,也为了炫耀。 所以她今日的举动也有意无意说给了一些人听,她说刑霄霄肯定不会撒谎,苏季是没毛病的。她就去证实一下这件事情,又不是真的要脱光破了宗门的规矩,就只是亲口去问一句。 但是苏晓曼认为苏季给她的羞辱让她抬不起头,况且刑霄霄等人就在门口也听得一清二楚了,刑霄霄本来对她就有意见,他那个大嘴巴指不定要如何奚落她。 倒不如她先发制人,说白了,恼羞成怒,故意搞事。 她说:“苏季之所以没有接受任何人,是因为他不喜欢女子” 说道这里,她故意没说下去。 有女子就猜测了。 “难怪钱暮雨身边的女子一个接着一个,苏季一个都没有。感情是有断袖。” 有男子就惊悚回应了。 “以后可要离苏季远些。” 有讲师与长老纷纷惋惜一句。 “苏家,可惜了。” 虽然宗门管你修为管你个人品行,但是只要你不闹出实质性的错误来,就只是大家捕风捉影说一说,宗门执法堂里的人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也巴不得在这枯燥的修行道路上找点乐子。 这每天不就是我笑笑你,你笑笑我 这边,苏季被提剑拖回去,他也是没办法才去聆听十三长老的教诲,而且也找不出缘由说不去参加萤草渔洲的历练。 首先,他也想从这些地方探索一些稀有资源,这肯定都是他即将需要用到的材料,毕竟今年这萤草渔洲的使用权落在上清仙门的头上,听说是在东海边的一个小岛上,也是近些年才对外开放,首次的开采权,能不让人动心 而参与这次历练的名额,那是大家梦寐以求的,这意味着有很多资源,谁也不想错过。就算他不同意,想来白迢月也会逼着他先答应,拿来这入场券。 如果这次换不回来,是他苏季参与了历练,他想了想,依照白迢月的地位与能力完全可以拿到不少资源,作为交换,他可以好好与白迢月谈判谈判。 只是回过头一听说白迢月干的事情,让他绝缘了女子,也让男子对他避之不及,他真是忍不住怒意,这女人,真能耐 第七章 喜欢谁不好? 狂风骤雨呼啸而过的摘星山脉,此时的天空上没有一颗星星。 苏季半夜寻觅着无人的地方,快步行走,带动着鸡爪枫叶挂着的雨滴都蹭在了发梢上,原本就扎着不利索的发髻,此时也坠落了几根头发丝,瞧着好不狼狈。 东张西望,住所的西北角走廊里倒是能观察四周来人的情况,他开了通讯器,还是无人接听 正当他气炸的时候,这厢,白迢月也在刑霄霄等人睡着后,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开了通讯器。 苏季翻了个白眼,刚想一顿斥责,但是看见自己的脸,楞了一下。 “我的俊脸怎么了” 闻言,白迢月摸了摸陌生的额头与还有一点红的鼻子。 “都怪刑霄霄,还不是他风风火火,说话不长脑子,开门就开门,还开门往别人身上撞”说起刑霄霄,白迢月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一向云淡风轻的,冷言冷语只能让刑霄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扒了你的皮,你居然还能被他气的火冒三丈”苏季看着白迢月那气鼓鼓的模样,他想想都好笑,这心中鼓足的怒意也消失不见,被逗笑了。 他说话间,更是蹦处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来。 “其实平日里你只是故作老成,喜怒不于形,我回去肯定要和刑霄霄说一说,你也被他气够呛,也让他心里平衡一点,哈哈” 望着自己那张软软的脸,白迢月从来没在铜镜里望见自己开怀大笑原来是这般模样。是她生性就不爱笑吧 但是看着苏季这样明媚的笑容,怪好看的。 这话,怪气人的 “行了,时间紧迫,说说十三长老找你何事” “萤草渔洲。”苏季也收敛了笑容。 “历练” “对。”苏季点了点头。 “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何时出发,咱们赶紧想办法换回来。这样,我们明天再想办法溜出来。” 苏季说:“明天恐怕不行了,明日一早辰时就出发。” “这么着急”白迢月脱口而出,她微蹙眉头,难道萤草渔洲勘测出了什么好宝贝一时半刻都等不及掀开新地的面纱 苏季好声好气说道:“白迢月,我替你去吧,往年我也参与过无数的历练,这次既然天意如此。不过我们事情先说好,我出力,你自然要出资源。” “什么” “我去帮你历练,我所得到的名次与资源,要归我吧” 有商有量的苏季,白迢月以往还真的是无心应付,所有情绪上来就是暴怒,从来不会心平气和说些什么。但是此时,萤草渔洲的资源她不想错过,可是身体换不回来。若是这苏季一脚踏入上清仙门的领地肆意妄为她对他的人品有些质疑。 “你这是什么眼神”苏季敏锐的察觉到白迢月那打探的目光,盯的人浑身发毛,特别不舒服。 “还是说你白迢月如此小气这些资源都不肯拱手相让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努力的,就去划水看一看就罢,听说那地方珍奇异宝,听说有水倾木。其实我知道你怕我窥探你上清仙门的秘密,但是我努力塑造你的形象已经很难了,我还有功夫搞事我应该更怕别人知道我是苏季之后,遭受所有人的唾弃,我堂堂男子汉,现如今委身于你,啧啧” “好了事已至此,那就你去吧,通讯器随时保持联络,要是我与你的联系公然被发现,我就怀疑你这人是不是有脑子。” 见白迢月冷着脸答应了,随后苏季才反问白迢月,“好像你亲眼所见,我不喜欢女子” 白迢月顿时哑口无言,也心虚。 她那么做事的确是有一点不地道,但是她也有理由反驳。 白迢月说:“苏晓曼,那是你的青梅竹马,这都没感情定然是没感觉。早早让她断了对你的念想,那算是为你造福” 苏季挑眉,强调说:“我与苏晓曼在进宗门前,那只是小时候有一面之缘,八竿子才打着的表妹,同姓苏,平日入了宗门就照顾下。我也懒得与你解释什么,总之你拒绝也是对的,我不怪你,但是你的方法欠妥我也不怪你闹出这摊子事情,你就说我这个名声如何挽救。” 白迢月眼神闪了闪,“咳” 她轻咳一声,仔细斟酌说:“有件事情我还是要和你说一下,咱们也好有个应对。” “你说” 白迢月想了想,半天才将视线放在通讯器上,看着对面的苏季。 她直言说了为解释他们两个人为何异常而忽悠刑霄霄的事情,挖人墙角,损人利己,刑霄霄非常赞同。又说了如何安抚哄骗 温云墨一事。 苏季满眼含笑,这心里的波涛骇浪早已经是平静犹如一汪湖水,但是白迢月就是那种有本事能把湖水搅得天翻地覆的人 她怎么能想出这么缺德的招来他苏季都不干这种事情,她凭什么张口就来刑霄霄要是知道自己被克星白迢月耍的团团转,不是立刻就要去上吊 但是他早已习以为常,这两日白迢月的话也变得多了,可能白迢月和自己朋友间就是这般聊一聊。他虽然还算是敌人,但是也能有这么一个契机聊一聊,也算是知己知彼,日后方能百战不殆吧。 他没什么好生气的。 苏季扬了扬眉,美眸流转,里面波光闪动,笑着说:“如此陪你做戏也不是不可。” 撩人的模样,让人好像一下子就能被他的眼神所吸引。 白迢月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她立刻冷眼喝道:“我觉得鉴于各自的行为会对对方造成不好的影响,应该约法几章,首先言词上,神情上,你别那么笑说了还不听” “你看看你,板着脸教训我的样子真的不像我我也知道,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吓我一跳” “提剑,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跟在我身后干什么,有话就直说,动手动脚的,魂都要被你吓没了。” 提剑一巴掌拍在苏季的身后,手里的通讯器哐当一下掉地上,正面朝下,白迢月就瞧见一片黑影,又听着提剑和苏季的声音,她立刻收回灵力,关了通讯器。 白迢月心里暗骂一声,这提剑跟她形影不离的,怪不得刑霄霄那个嘴贱的说她跟提剑实打实的有一腿。 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白迢月掉头往回走,萤草渔洲,想想,她心里难受的慌。 这一天不换回来,她一天不觉得安生,若说是提防摘星派的人一个萤草渔洲而已,也没什么。如此安慰自己,转头去睡觉。 这边,苏季被提剑吓够呛,他真怀疑提剑是不是喜欢白迢月,大半夜怎地还跑来女子住所,这个地方好像也不算,不过半夜偶遇也是叫人不舒服。 “这关了苏季怎么不跟你说话了”提剑弯身捡起通讯器,看着上门一片黑影。 苏季问道:“你这半夜出来干什么” “我方便方便,看着背影像你,没想到还真是你,你这是干什么”提剑质问他。 “如你所见。” 苏季丝毫不解释。 提剑也一笑,“真是稀奇,平日恨得苏季牙痒痒,这会怎么打算深入敌营摸清对方的老底然后再报复所以这委曲求全的在这里扒拉对方离间苏季与刑霄霄等人之间的关系” 苏季眼珠子一转,“你说得对不过,我一向注意形象,怎么好叫你看出来所以不可能的。我一定是风轻云淡,漠不关心。” 提剑没觉得她如何不一样,也想不到这躯壳里此时是苏季,只道她是好面子,拉不下脸,口是心非罢了。 提剑就拆台说:“那是哪个因为被讥讽说无父无母,然后跑到我面前非要跟我打一架,差点没把我打死” 闻言,苏季也不知怎地,心里头就特别不舒服,或许是刑霄霄他们往别人痛处踩太过分了吧 见他神色依旧有些失落,提剑笑哈哈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都说了无数次了,别多想了,你知道这有多无拘无束吗多自由自在。命定的缘分如此。” 苏季撇这个大块头一眼,他还挺心细如发,是因为喜欢白迢月吧 提剑拉着苏季坐下来,苏季没拗过,提剑直说:“你现在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跟我透露一下底,我这心里头好奇的紧啊” 苏季轻咳一声,这个事情你要叫他怎么讲。可是不解释,提剑必然巴巴的跟在他身后没完没了,这样的话是说不好哪一天他说秃噜嘴了,倒不如现在把这事情解决,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 苏季目光一转,直接学白迢月的借口。 “我认为对他们最好的报复是把敌人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让他们反目成仇,所以我这个做法没问题。” 只见提剑若有所思地望着他,郑重其事地说道:“白迢月,我就觉得你这两天不对劲,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你没必要瞒着,如若这般,我只是有句话想要叮嘱你。你进不去苏家的大门,不要听别人瞎说是你的出身配不上苏家,而是我觉得他们家配不上拥有你这么好的一个人。你想想高门大户里面多少暗潮涌动,各个伪善,行肮脏龌龊之事,这样的地方,不适合你。听我的,别这么想。还有苏季这个人,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 对此,苏季更觉得提剑是喜欢白迢月所以诱导白迢月。 他苏家是那种不分好歹,踩低捧高之人吗对待所有人那都是一视同仁的。还有他苏季,他要是喜欢了,他爹娘怎么可能看不上,瞧不起,有意见白迢月的确是 优秀。虽说不喜欢,但也要为他们苏家辩解两句。 “苏家是大家,心胸宽阔,如何能对我一介小小女子发难应该有悲天悯人之心,同情我,继而温暖我。” 提剑原本只是随口说说,此时更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发问:“不会真的喜欢苏季了吧苏季可是个花花公子。” 苏季解释说:“虽然他风流倜傥,但是他不拈花惹草,不像钱暮雨处处留情,也不像刑霄霄脑子不开窍不分男女的针对。” 提剑听他解释,真怀疑眼前这个人是有病了。 他冷哼一声,“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苏季我看你就是自讨苦吃,懒得搭理你,回去休息。” 看着提剑气冲冲离去的背影,苏季哑口无言。他怎么觉得和提剑有话说不清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这提剑对白迢月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第八章 手扛洛术剑 昨夜那一场暴风雨后半夜没有喧嚣,是以盛夏这天早早就亮了,苏季打着哈欠,懒散的支起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云诺日常嘲讽他两句,“昨夜偷偷溜出去也不知道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本来你手受伤了,这萤草渔洲就没有你的名额,你去了也是个拖累。” “没有名额十三长老还是钦点了我。我都受伤了还希望我去历练,除了说明长老们对我任重道远之外,也实属是我天资过人,能力出众。”苏季懒懒的下了床,朝着云诺的方向白了一个眼。 每日叽叽喳喳的,真不知道白迢月怎么忍住这个聒噪的云诺。 本来学着白迢月的模样,咱们不说话,就不会出错,但是他也实在忍不住,真想拿一根针给她嘴巴缝上。 促使人进步的并非是伟大的理想,而是羡慕嫉妒恨。 对于白迢月,云诺就是羡慕嫉妒恨,本来她就是随口找白迢月麻烦,没想到今天白迢月反唇相讥的如此厚脸皮,你还不能说她说得哪里不对,这万剑堂的讲师与长老们就是器重白迢月。 若非她日常只精进炼丹之术,疏于拿剑,她早就动手打趴白迢月了。 还能叫她这么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在她面前这般放肆 “还不是一出生就没人要的东西真是晦气。”云诺抬了抬下巴,她就笃定白迢月不敢动手打她,除非白迢月想被逐出宗门,想要在大陆上寸步难行 苏季直接轻飘飘的将被子甩在床上,扭头往浴室洗脸,边路过云诺身边,边漫不经心的讥笑说:“可不是嘛,像你这种有人要的那人家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一个废物女儿。” “白迢月” “云诺,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走吧。白迢月你也是,赶紧收拾吧,别耽误了。” 周挽风眼看这二人要搞事,立刻出来转移话题,她又问住所中的第四个人夏月影,收拾好了先出门去集合。 住所的安排,是按照入宗门的时间来决定的。从见面的第一天来看,云诺就打心眼里不喜欢那个瘦弱难看的白迢月。而现在,云诺炼丹的品阶与白迢月的品阶相比较,属实是差了一大截。 真是要气死云诺 云诺阴狠的目光看着浴室的方向,萤草渔洲你给我等着 收拾收拾时间已经不早了,提剑大老远在传送阵旁边等苏季,还笑呵呵的跟苏季打招呼,昨夜的不开心好似根本没发生,苏季也纳闷,这提剑脑子在想什么 “这两日休息一下,也不用去练武场报道,你这到赖床了整个人都懒散了,早饭都顾不上吃我带了两个猪肘味的卤蛋,一会给你。” “不用,我” 我不喜欢吃卤蛋。 “我知道你不想独吞,没事,就是特意给你带的,若是前路遇见什么难题,还要仰仗你手里的洛术帮我挡一挡。”提剑笑呵呵怀揣两个卤蛋,挤眉弄眼说:“香我就不信一会你饿了不吃。” 洛术,灵剑的品级,依照辟谷的修为,大家都会自己想办法找材料,想办法让炼金堂的人锻造出来洛术品级的灵剑。 每个人对自己的灵剑都有一个爱称,白迢月与提剑二人没别的,张口就是你的洛术,我的洛术,毕竟现阶段这些都只是随着修为的精进而淘汰的灵剑。 若是突破金丹修为,那就有所不同了。 苏季没想到提剑还在这里献殷勤,他无语翻了个白眼,到时候指不定谁仰仗谁呢。 他放下手中提着的洛术剑,手酸太沉 “不说了,列好队,十三长老来了。” 说罢,原本有些懒散的众人也多挨着日常的循序,按照修为排行而列队聆听教诲。 十三长老为人谦和宽厚,说话有条不紊。 他庭训三两句无非是对于此次历练希望大家能拿些好东西回来,自然回来后,还要上交一份书面报告,分析此次路途中的所见所闻与感想领悟。 听十三长老笑呵呵说道:“小家伙们,好好加油交一份完美的历练卷。” 还是要动笔头,这是免不了的事情。 “三长老本来也要来训话的,毕竟咱们万剑堂的内门子弟这般优秀离不开三长老的教诲,不过他今日参悟正道来不了了。大家的领队,洛书城。端的是相貌堂堂,才华出众,资质傲人。” 十三长老笑呵呵说话之时,站出来一个一袭白袍,容貌俊俏的少年郎。 “十三长老过奖了。”他勾唇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清风。 十三长老笑呵呵的摆手,两眼写满了满意二字。 又见他 两步前来站在众人面前,宛若清风明月入怀,令人心旷神怡。 再听洛书城清晰的声音缓缓道来,温柔极了。 “诸位子弟好。” “师兄好”异口同声的话音。 苏季见这洛书城的确有两把刷子,你看看那些弟子,男的,对他敬佩不已,女的,芳心暗许,那眼珠子恨不得贴上去。 苏季撇了撇嘴,长的的确是有几分姿色。 他这打量之间,见洛书城温柔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他更是挑了挑眉迎过去,看什么看 只见洛书城微微疑惑的望着他。 不对啊这是白迢月 苏季立刻心虚的转过视线,心里头直打鼓,你说这一个挑逗的眼神还好别人没发现,要不然得多少误会。 虽说白迢月已经黑到无法让人抹黑了,但是他不能让白迢月借题发挥,骂他没维护好她的形象,那他多冤啊 听十三长老高声道:“我也不多说了。时间不早了,大家自行上传送阵出发吧。” “是,拜别十三长老” 异口同声的二十个声音,嘹喨而气魄。 离开了上清仙门,不少人跟离开了猪圈一样撒丫子就跑,乐呵呵的望着眼前新奇的境地,巴不得立刻奔过去。 那洛书城负手而立,随后从怀中掏出手卷,他安排说:“根据地图记载,我们行船至前方的小岛之上。” “雾这么大这一叶孤舟,我们这么些人咋去”提剑看着眼前茫茫的一片水上白雾,好似前方有另外一个世界,他咂舌说:“江上,不海上,这景观从来未见过,哈欠。这次衣服穿少了” 出发前,本就是炎炎夏日,顿时难题就来了。 “哈欠” 众人把目光放在提剑的身上,苏季就看见大家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了衣服,看起来不像是换洗的,而是取暖的。 苏季瞥提剑那不怎么饱满的包袱一眼:“你没带衣服” “谁知道要御寒每次我都是一身衣服穿到头,回去再洗。” 咦,一套换洗的衣服都不带,真味苏季心里一丝鄙夷,不过一个大男人,也很正常。这天气这般炎热,半天洗了半天也就干了。 “真奇怪,我明明看了这边是在东南方向,怎么这么冷”提剑嘟囔着。 “长老说过,这里阴寒潮湿,你没放在心上你怪谁”有人嚷嚷一句,提剑看过去,“兄弟,借我一件穿穿。” 那人慷慨大方,“给你给你。” 等提剑心满意足回来,他看苏季这单薄一身,“你这么心思缜密的人也没带衣服” 苏季就用那苦巴巴的眼神望天又望地,他现在要不是女儿身多好跟提剑一样哪里还要不来衣服 提剑见他这可怜的小模样,他想了想,要不然给苏季穿好了 他犹豫着,苏季也很郁闷,你说这白迢月怎么没一个交好的女弟子这尴尬的,没事,他不冷 就听见温柔的声音吩咐一句,“周挽风,御寒的丹药我记得带了吧,拿给白迢月。” 云诺一听不乐意了,“丹药应该自备,白迢月什么准备都没有,她这么本事,我们也不用操心吧。” 苏季看云诺一眼,刚想挤兑,就听洛书城又解围说:“大家都是一个宗门的弟子,这次一同出门历练,大家要互相帮助,再周全的人,一时的疏忽是有的,再者,我让你们备下的丹药就是给大家一起用的。” 洛书城看了周挽风与云诺这两个炼丹师一眼,周挽风点了点头,从包袱里拿出一瓶来,直接给了苏季。 “一颗能维持三个时辰。” 周挽风,这不是同一住所里唯一一个与云诺关系颇好,却不会随波逐流针对他苏季的那个善良小女子吗 今日晨起要不是她见缝插针打断话锋,他指不定要打云诺了,到时候被殴打的可能是自己,毕竟夏月影与云诺是好姐妹,而且武力值就堪堪在白迢月之下一点点距离。 不管怎么说,人家帮了他。 “多谢。” 苏季赶忙道谢,却迎来人家懒懒一句,“哦。” 周挽风看都没看他一眼。 苏季:“” 白迢月这人缘混的果真是差极了 这厢,听洛书城说:“此次萤草渔洲,我是大家的领队,洛书城。大家都经历过很多试炼的场地,很多需要注意的事项也就不多说了。” “下面来说一下分工,如有异议,立刻说出来,做好调整。这个小舟给无法御剑飞行的弟子乘坐,手持洛术的弟子全部自行过去。” 苏季一听赶紧摸着自己脑袋,“啊,这驱寒丹是不是有副作用,我为何感觉头疼不已” 提剑皱眉看他,“你头两天脑袋开花问题不大啊,你怎么 了” “就是头疼,四肢无力。” 众人齐刷刷的视线就看着苏季一个人,云诺立刻讥讽说:“叫你别来还来,你现在的状态不拖后腿都奇怪。” “裴玉秋,你过来看看。”洛书城两步上前查看苏季的状态,也叫医师过来。 苏季吓一跳,这一看不得有事也没事 苏季立刻说:“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我休息一会自己调整一下就好了。” “看看要紧。”提剑一拍他的肩头。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一会乘着小舟休息一下就好了。”苏季直言,要达到目的才好。 洛书城点了点头,又细问说:“真的没事” “我知道自己什么样。”苏季一抬手,就差发誓了。 洛书城凝视着脸色有些不大好的苏季,他心里也奇怪,白迢月难道是上次在摘星河受伤了没休息好不然,他为何觉得她乖乖的。 苏季微垂眼睑,不敢和洛书城对视,万一让对方发现什么该怎么办不好圆谎。 洛书城说:“好,那你就乘舟而行吧。” 洛书城扭过头又说:“大家都听我来安排。” 呼苏季轻呼出一口气。 只是抬头望着眼前茫茫一片风景,他头疼着去了,咋回来 第九章 捡两个孩子 “周挽风和云诺纪事,你们保存好纸笔,随身携带,不可丢弃。” 周挽风和云诺相视一笑,好姐妹一起做事自然是开心。 “白长亭和白迢月打图” “咱们两个好搭档又是一起打图,开心不开心。白长亭,这名字真好听”提剑一听到自己名字,立刻乐呵呵跟白迢月说话。 他本就是个孤儿,哪有本名,随口唤个小名叫提剑,大名,长亭,姓白,随掌门夫人姓。 遥想当年,那日正值中秋佳节,掌门夫人每年都回娘家。若是掌门有空,便一同前去,若是没空,她自己一人回家。 本来是当天去,第二天回来的路程,从宗门的传送阵直接到掌门夫人娘家浮游城城外,当时的青山绿水之下,有一个小亭子,那里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嘹亮的哭声,正对着她,让她不得不看过去,走过去,安抚起来。 那个小娃娃当时4,5岁的模样,手里头提着一把木剑,就站在那长亭当中。掌门夫人立刻心软了。 而这边,侍女手里头还抱着一个刚两岁的白迢月。 捡着白迢月时,那是两年前,她还是个襁褓当中的孩子。那小脸蛋圆圆的,她抬头一望,就犹如天空中皎洁的一轮明月,这总要有个名字,就取了一个迢月。迢迢远望,月色融融,白迢月。 掌门夫人也觉得有意思,这逢年回来总要捡上一个娃娃才好。她回到家中,让白家人张贴了榜文,这孩子暂时先寄养她家中。 她也觉着无聊,顺手带回了宗门日日照料着,这一晃20年,从来没有人来寻他们,这榜文也张贴了如此多年。 在宗门这些年,提剑开心。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更开心了。 苏季自然对这件事情摸的一清二楚,他就好奇问他,“你不好奇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提剑反问:“说得好像你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我现在是很满足,我这名字这般好听,自然应该高兴。” 的确,白迢月也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听说当年这二人的着装都不错,一看就是富贵显赫之家,但是这捡到孩子一事从来无人回应,怕是自己想要丢掉的,或许有苦衷,或许有其他原因。 其实,如此多年,白迢月和提剑也不易吧苏季这心里头生出怜悯之心,并没有了当初针锋相对之时的一丝痛快之感。那时候,就是卯足了劲儿往对方痛处上踩,巴不得一次性干掉他们。 虽然这都是刑霄霄爱挂在嘴边的事情,他苏季不揭人短,只明枪暗箭搞你,但知道对方惨,那还是有点高兴的,毕竟这人气的他牙痒痒 克星 但是他想到更重要的事情,立刻嚷嚷出声,“我的确是有些不舒服,打图可能会耽误大家的进度,不如换一个人,我留在侧方,随时准备加入战斗,如何” 打图,真是笑话了 萤草渔洲本就是从未有人开采过的试炼场地,里面的情况谁也不了解,是以需要有人前方打探,画好地图,而后众人分工明确,尽量开采资源带回去。 而试炼场所这些地方的植株与资源是采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吸收天地之灵气,感受日月之光华,大自然的产物。 每个试炼场所开放之后便是关闭,过段时间,或者待到来年,里面的资源还是那些资源,只是分布的具体情况,以及是否有新资源,大家是不清楚的。 而每年大家的使用权,只有三次,也就是说,这同一个地方一年之内可以去三次,时间不限。 当然有刚入门的弟子觉得,我可以年初去,年中去,年尾再去。留到第二个宗门,第二年开年就没什么资源了。 事实上,大家很少这样做,因为区域不同,里面的环境不一致,一些资源和植株会在特定的时间段才有。 换句话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并非真的是让你库存满满,而是当你需要时,它可能就会出现,不会让你一个宗门占为己有别人分不到。 而这些选择初次前去的时间,更多的是分析这个试炼场所里面所有资源的状态。譬如何时是最好的,譬如何时会出现何物。 所以,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充满了未知数,打图的那个人一定要身手矫健,思维敏锐,苏季觉得自己如果站在白迢月的身份来看,他就是个废物。 如此冒险的地方万一碰见个蛇虫鼠蚁都能把他累够呛,不行 当然不能去打图。 “洛书城,你方才不是说可以调整吗”苏季抬头看。 洛书城点了点头,“好,那就这样,舒壶,你和提剑打图怎么样” 舒壶 ,正是那个借衣服给提剑的弟子,他一口痛快答应。 “可以” 提剑搞不明白苏季想干嘛,他们之间配合的多默契不过换成舒壶,他还是能接受的。虽然说舒壶这个人鲁莽了一些,爱说大话一些,平日里话本子看多了一些。 但是看他轻轻松松甩着洛术剑,那是让人放心不少的。 突然的,咔嚓 骤亮的光芒闪了一下众人的眼,天边的雷电让人惊觉可怕。 “打雷了,闪电了这什么鬼天气”提剑抬头一看天空,眼神明亮,没心没肺般吐槽一句。 洛书城赶忙说:“萤草渔洲上大致勘测过一遍,里面有茂密的水倾木,我们只要过了这茫茫海域,就能避雨,大家快些前行。” “是” 水倾木,此等树木很是奇怪,它伫立在那里,仿佛自成一个世界,这雨水根本不会落在它的身上,若人站在树下,不但不会被雷劈不到,还会犹如回了四面有墙可挡雨的家中。 听闻这里有大量的水倾木,众人乐坏了。 不是因为能够遮风挡雨,而是用提剑的话来说,咱们就化身海盗,打劫一空最为合适。 的确,水倾木难寻,往往见到可能就一棵,两棵,而且都必须是在暴风雨的天气。 这水倾木的材料对于炼金堂来讲是重要材料,是高级炼金师从八品升到九品不可缺少的材料之一。 他们都觉得,很多子弟不是没有天赋,是资源不够,导致现如今升阶困难。因为没东西练手。 所以别的不说,水倾木一定要都搞回来 虽然这里没有几个炼金师,但是稀有资源人人都想要,完全可以换成同等价值所需要的东西,此次自然全力以赴。 苏季一听,那也是真开心,不然也不会死活也想要来。本来还能商量着和白迢月身体换回来,没成自然也有原因,一是半夜偷偷再出去引人注意,指不定节外生枝,二来,他是真的特别特别想要水倾木,千载难逢的一个好机会 洛书城祭出洛术剑,率先起身,凌风的姿态真是帅气。 舒壶等人迅速跟上,提剑拍拍苏季的肩头,“我在那边等你” “好”苏季一口应下。 他抬头看去,眼前的船怎么也是乌篷船,里面能站下六七个人,如果真是提剑口中的一叶扁舟,那不是要命了 指不定刚起身,这一阵狂风而来,众人都得长眠于水底下,不,是他苏季这个旱鸭子容易遭殃 撑着乌篷船,前行。 本来苏季想偷懒躲在乌篷里避雨,谁还站在外面,就见周挽风丢过来一套天蓝色的衣衫。 听周挽风说:“我们都不是习武的材料,身体素质自然比不得你,知道你没有带防雨的装备,我的借给你用,你去撑船。” 苏季愣了一下没接。 见他就是不乐意的,云诺嘲讽说:“没想到你弱成这个样子,撑船都不会了” “谁规定我必须撑船”苏季觉得好笑,云诺以为这里是半阳城,是她老爹的天下,她可以为所欲为开玩笑。 云诺却反唇相讥,“那你觉得在这里谁比你更合适撑船” “说实话,我不会撑船,往年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周挽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所以,帮忙一下吧,这都是你擅长的事情。” 你这话说的,给不给别人留条活路 苏季无语的接过那衣衫,他不想跟这些女子多计较,回头身体换回来了,再一个个报复回来。 他看了一眼其他几个人,见裴玉秋站了起来,平缓的声音安抚说:“我跟你一起撑,周挽风她们确实没弄过。” 苏季也懒得搭理云诺,谁撑船今天都得要过去,浪费时间越多,在这水上就越危险。 他应了一声,“好。” 套上了天蓝色的衣衫就出去了。 还依稀听里面云诺叽里呱啦,“周挽风,你怎么把你的装备给她了” “她今天不舒服,就这样吧。” “周挽风,你可怜她干什么她这个人皮那么厚,有的是人关心她。” “行了,别说了,再让她听见不是找事嘛什么事情历练结束再说。” 这两姐妹好像还不愉快了苏季心里就挺想笑。 不多时,船靠岸,众人在等。 “白迢月,赶紧下来,看看这么多东西”提剑眼睛眨啊眨,脸上写满了欣喜。 苏季一扔船桨,真是忍不住心花怒放。 第十章 列阵来砍树 这让人开阔的视野,心动的感觉,仿佛是辽阔的原野之上,茫茫一片,触手可得的稀有资源。 提剑看着眼前一颗颗矗立数不胜数的粗壮树木,也是满心的开心。 “掌管宗门所有试炼场所的长老说的一点没错,这萤草渔洲别的不清楚,水倾木数不胜数,但是难得一见,此次一定要多积攒些。”他眼睛里都发光了,那都是钱啊兑换出去,都是钱 苏季不知道拍着自己胳膊的提剑跟他挤眉弄眼的到底激动些什么,但一个字,好 洛书城也想起长老们的吩咐,此时提起了手中的洛术剑,发号施令说:“眼前如此繁密的水倾木,我觉得这就不说什么了,大家列阵绞杀,先把树砍出一条路再说。” “可不是嘛,此时天空正是狂风骤雨,说不好我们能得到不少水倾树脂,那可是百棵树才可遇见一棵树上有树脂的。” “那还等什么,赶紧” 刚拿着纸笔准备打图的舒壶回过神来,立刻附和一句,现在打图有什么要紧的先把资源搞到手再说, 但苏季这脑袋瓜子又头痛欲裂了。 怎么回事砍树用列阵 砍树要斧头吧怎么要用洛术剑真是暴殄天物,难怪宗门里那些子弟手中的佩剑换的那么勤快。 但是他这洛术剑扛起来都费劲,他一点不会列阵,可是这会儿躲不过去,你说刚才老老实实答应去打图,也不用受这份儿罪了。 打图苏季眼前一亮,赶紧拉着舒壶说:“我这胳膊抬起来费劲,我和提剑一起打图。你别看我现在行动不便,但是没有个大灾大难都是说得过去的,何况我与提剑合作这么多年,默契还是有的。” “你刚才不是不打图吗”舒壶皱了皱眉,一听砍树的,谁想干苦力咱们各司其职了,到时候都是平等分配资源的,就不需要巴巴上赶着砍树了。 苏季叹息一声,神色认真。 “我想了想,身为团体中的一员,自然要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价值,要取长处,而非短板,你看我现在身体不适,若是跟你们一起列阵,这对我来说算是难题,算是短板。刚才是我考虑不周,我觉得还是打图比较适合我。” 舒壶认识白迢月十来年了,头一次见她这般心神不宁,说话颠三倒四,还举棋不定。 以前那是一句话吐出来跟钉子一样,现在变卦这么快 他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苏季,苏季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啥,但问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 舒壶突然说:“不会是来日子了吧” “啊” 装糊涂那看来是了。 舒壶笑呵呵说道:“行行行,听你的。” 苏季看着他那笑眯眯的眼神,他不明白了,来什么日子说什么呢 舒壶抬手说:“洛书城,重新安排一下也无妨,我都可以。” “那” 洛书城刚想说话,听云诺直言嘲讽说:“白迢月,你以为这是你家,你这般肆意妄为,你为大家负责吗这是我们团体合作前往试炼场地,要互相协作,但是你在做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我本来还能忍,现在真是看不下去了” 苏季扭头看她一眼,“我深知现在的实力,怕是不能和大家一样,所以我不能站在这里坐享其成,总要出一份力,我去打图你有何意见或者我们换换,我去记事,也是可以的。” 说实话,他觉得记事肯定是最不费体力的活,就是费点脑力而已。虽然刚才也想上赶着干这个,但是身为扛剑的一把好手,他显然不能这般退缩。 本来这个队伍的安排,都几乎是各有各的位置,危险重重,炼丹师也好,医师也罢,那是靠他们这些手持洛术剑的人保护的,所以他不能退缩。 但是不退缩也不是明智之举,只能是退而求其次。 舒壶这要不是看白迢月来日子了,不和她计较,他怎么可能回头干苦力。 洛书城抬抬手,一句话定江山。 “好了,不要多说了,那白迢月你就和提剑一起打图。” “好的” 提剑先乐呵呵答应下来,凑近白迢月身边,他低声提醒说:“洛书城这么向着你,可要小心一点哦。” “怎么了” “难道你是木头脑袋,没有看出来这场中有个危险的人物吗” 苏季一愣,反应过来又是一笑。 提剑低声揶揄说:“夏月影喜欢洛书城,女人嫉妒起来尤为可怕,所以你现在不要和洛书城凑那么近,毕竟你受伤了,万一搞不过夏月影,不是要命 ” 夏月影,他也算了解那么几分,也是挺有天赋了,辟谷中期的实力,与白迢月同期进去宗门,这多么年好像一直矮了白迢月半截。他也亲身体会到,这夏月影对白迢月也是有成见的,但是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也就是云诺这几日在住所没事找事罢了。 遂,他漫不经心说:“一个宗门的弟子,众目睽睽之下夏月影还能打我” 就见提剑用白痴的眼神望着苏季。 “你知道洛书城是因为你才拒绝夏月影的。” 这声音很低很低,因大雨滂沱嘈杂的声音,也就提剑和苏季两个人听见。 但是苏季就犹如雷劈一般,洛书城还真因为白迢月拒绝了夏月影 白迢月也真够多情的呀眼前的提剑还没处理好,那边就有个位置了。 你要说提剑和白迢月之间没有猫腻嘛也不能够,毕竟他都二十有四了居然还没娶妻,也洁身自好没个相好的,日日跟在白迢月身边能不让人多想吗 这又出来个洛书城。 洛书城那个小子也孤傲的很,每天除了修炼就是在修炼的途中,和白迢月一样。 只是他奇怪,皱眉问道:“这事儿怎么摘星派的都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了,早就搅合的天翻地覆了,这秘密怎么密不透风的” “待会再说,听从安排的。”提剑眼珠子滴溜转看着场中的人员,这不是说悄悄话的时候。 苏季也闭了嘴,这地方,真是让他精神紧张。 “好,大家列阵,开始吧” 那边开始了,苏季拉着提剑跑去打图。 这种热闹咱们就别掺和了,你提剑是可以助一臂之力,但是他苏季不行,所以咱们两个人一起走,谁也别搞特殊化。 这边,白迢月在屋里来回踱步,她心里紧张,也不知道苏季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但是拿着通讯器又万般犹豫,她担心旁人看到苏季找白迢月,就上清仙门那些子弟,她都了解,搞不好有激动的,今天还能当场把苏季打一顿,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白迢月的身体。 愁死了 她眉峰紧蹙,神色严峻。 突然,通讯器响了一下,她迅速接了起来,待看清上面的人影,有一瞬间的失落。 “刑霄霄,何事” “我迫不及待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都已经来不及回住所” “什么好消息”白迢月眉头紧皱,她现在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刑霄霄不给她搞幺蛾子就行。 “阿云来了。” “谁” “阿云林歇云啊,你那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未婚妻,她准备要来摘星派找你了,通讯器上没消息吗估计是你爹娘还没通知你吧你可知道,她一来,你们二人你侬我侬花前月下,这你不行了的虚假消息定然不攻自破” 林歇云未婚妻来找你 没听说苏季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她来宗门干什么林歇云又是什么人 刑霄霄不会是胡诌的吧但是看刑霄霄这般激动,也不像是满嘴吐唾沫来哄骗自己,何况,他有什么好忽悠苏季的呢 “她何时来”白迢月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故作镇定,以不变应万变。 “你这是什么态度阿云来了不应该双手双脚欢迎吗” 她哪知道林歇云跟苏季是什么关系 不行,得赶紧问问苏季,话说多了就是出错。 她立刻故伎重施。 “我有些头疼,我要休息一会,再说。” 说着,挂了通讯器。 这下,白迢月再不敢联系苏季,也只能联系苏季了。 若是被人瞧出她的怪异来,那真的是要事情传遍整个大陆的,诚如苏季所言,如若大家都知道他们互换身体了,那真是非一般心理素质与承受能力方能安然无恙的。 白迢月自认为自己没那个能力让自己若无其事。 这般想着,她也就顾不上别的,打开了通讯器。 萤草渔洲,倾盆大雨噼里啪啦,虽然在水倾木的笼罩之下没有被雨水亲抚,但是两个人之间说话还是要高声喊一句。 “白迢月,莫不是整个萤草渔洲只有水倾木,我们按照指南针已经直行千米了,都快要横穿整个萤草渔洲了。” “说的也是啊。” 苏季拿着笔在人手一份的地图上画了一条线,这心里头就琢磨着这地方,觉得有些渗人。 提剑一拍双手,往一块方圆的石头上坐着,他招呼说:“白迢月,先坐下休息会。” 苏季提着两条纤细的腿坐了会,怎么这次打图感觉如此无聊悠闲漫步还差不多。 如果说萤草渔洲只有水倾木,是不是这地方价值也不高了。宗门的子弟们拼死拼活拼个名次,现如今没 选着好的通灵宝地,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心血 “这走了好一会儿路了,都饿了。” 他扭头就见提剑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布,听他乐呵呵说:“肘子味的卤蛋,香,先吃一个,吃完了咱们就往回走。” 我真的不喜欢吃卤蛋 苏季咽了咽口水,“我不饿,你吃吧。” “来小日子了,胃口不好” “不是” 咕噜咕噜 “还说不饿,肚子都直叫唤了。”提剑热情的塞到苏季的手心里,“自己剥开吃。我受不了这个味道了,真想一口吃掉。” 苏季赶紧推出去,“你吃你吃,我就是胃口不好,虽然饿,但是不想吃,你吃。” “哎呀,你看你” “啪” “掉了” “脏了” “得,就剩下一个了,你没那个口福,我自己吃。”提剑摆摆手,握紧手里另一个卤蛋,他小心翼翼剥壳。 肘子味的卤蛋褪去一层壳,那香味,真是叫提剑垂涎三尺。 边剥壳,他边说:“白迢月,你看看你,这最近的运气真差。这都得是碰见苏季开始说起,这要是我看见苏季,我这洛术剑不与他亲近亲近,都对不起这洛术剑的诞生。” “白迢月,我听到好像有通讯器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