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殇——教育危机》 正文 第1章 百年银杏离奇死亡 第一章百年银杏离奇死亡 百年名校有银杏罗列清城十二景 童叟树下久盘桓四面荫浓夏亦寒 司马中学的中心广场耸立着一颗百年银杏,传说是学校创办人司马方先生所种,树高三十余米,两人合围,古朴苍劲,气势非凡。这年惊蛰过后,校园绿色初现,春意复回,奇怪的是银杏树竟未生出一片新芽。到了中旬,断断续续下了几场春雨,校园笼罩在漫漫雾气中,若隐若现,如梦如幻,跟背后的清源山连成一体,成了天然的水墨画。 好容易等到天气放晴,风和日丽,家家户户敞门开窗,散发潮气吸纳春光,人们走出家门呼吸湿漉漉青幽幽的空气,几个退休教师带着孩子来到中心广场,嘘寒问暖,谈天说地,有人无意道出银杏树的异常,众人抬头仰望,果真看不到一片新芽。 一人道:“真是奇怪了,往年这时候枝头早就出芽了。”另一人道:“可不是嘛,这连绵的春雨都没叫它发芽,真是怪事。”说话者转脸问一个满头白发者道:“牛角尖,您是教生物的,说说看这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发芽?” 牛角尖名叫牛田喜,见有人问自己,疑惑道:“是不是天气问题?”牛田喜的话音刚落,有人面露不屑反驳道:“老牛,往年这时候我还穿着棉袄,今年天气暖和的早,我的羽绒服早脱了,跟天气有什么关系?”有人抖落着衣摆,印证道:“是呀,今年比往年暖和多了。” 牛田喜盯着几位上下打量一番,摸摸自己衣服,觉得把问题推到天气上确实站不住脚,改口道:“好像确实跟天气没有多大关系。”教语文的周一围喜欢抠字眼,笑道:“我说牛角尖,你到底是教生物的,什么好像确实,好像就不能确实,确实就不能好像。” 牛田喜尴尬地笑着不再说话,心里却像堵了一团东西,他不知道这东西是啥,让他极不舒服。 众人七嘴八舌分析银杏树未发芽的原因,正说得热闹间,清源山头压过大片乌云,顷刻遮天蔽日,狂风大作,层土飞扬,一道电光划过天边,白闪闪照亮天地,接着轰隆隆雷声炸响,震耳欲聋。孩子惊吓地尖叫着,捂住耳朵钻进大人怀里,众人急忙忙四处散去,牛田喜拉着孙女匆忙朝家跑,刚进楼道,豆粒大的雨点啪啦啪啦落了下来,瞬间倾盆如注。 牛大妈正在家挨个关窗户,见老伴进门,嘴里嘀咕:“这个天漏了似的,下个没完了。”牛田喜也不搭腔,径直去了书房。牛大妈说:“你真是油瓶倒了都不扶,没看到雨直往里梭,帮我把窗户关起来。”牛田喜没听见似的,只顾在架上翻找书本。很多书中都用银杏树叶的标本做书签,有一树叶飘落地上,他弯腰捡起翻来覆去仔细端详,心里五味杂陈。 牛妞进屋后,嚷着要看电视。牛大妈说:“打雷不能看。”牛妞问:“为什么打雷不能看?”牛大妈答不上来,说:“去问你爷爷。”牛妞跑到牛田喜身旁,问:“爷爷,爷爷,为什么打雷不能看电视?”牛田喜随口说道:“叫你奶奶开给你看。”牛妞说:“奶奶说打雷不能看电视。”牛田喜这才反应过来,说:“打雷时有电,会击坏电视机。”牛妞问:“不看就不会击坏吗?”田喜说:“不看的时候电视机没有通上电,就不会击坏。”牛妞问:“为什么电视通上电就会被击坏。”牛田喜被牛妞问得无法回答,更加心烦意乱,去开了电视机。 直到晚饭时分,牛田喜没有查出任何结果,唉声叹气闷闷不乐,坐在书桌前痴痴发呆。牛大妈几次喊道:“吃饭啦,吃饭啦。”牛田喜极不情愿地从书房出来,坐在饭桌边迟迟不动筷子。牛大妈好生奇怪,说:“好端端的人出去,中了邪回来啦?” 牛田喜满脑子都是银杏树,听到老伴的催促,皱着眉头也不言语。牛大妈实在看不下去,心里着急,催他吃饭的声音大了起来,牛田喜恼了,粗暴地打断她的话,说:“饭都堵不住你的嘴,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牛大妈见状,揪揪嘴不再多言,赶紧吃了饭,进卧室给儿子打电话,出屋后轻手轻脚,大气不敢喘,也不拿正眼瞧老伴。 不到半小时,牛犇和唐雨冒着暴雨回来,脱下雨衣挂在门外,抖抖裤管上的雨水,进屋后跟老人打了招呼,去卫生间拿毛巾擦脸。 牛田喜见儿子儿媳回来,斜眼瞪着老伴,责怪道:“就你多事,这么大的雨还叫他们来回跑。”牛大妈颤巍巍地说:“你每次在外不高兴就知道回来拿我撒气,撒气就撒气呗,不吃饭弄坏了身子还得我来侍候。”牛田喜见老伴委屈,心生怜悯,不再抱怨。 唐雨出了卫生间,牛妞叫着“妈妈”扑向她,她抱起孩子亲了一下,笑问:“宝宝乖吗?”牛妞搂着唐雨的脖子点点头。唐雨拿脸靠着女儿的脸,笑道:“乖就好,乖就是个好孩子。”牛妞说:“爷爷不乖,爷爷生气了,跟奶奶发火。”唐雨轻声说:“小孩子不管大人的事。”抱着牛妞进了房间,唐雨见电视机开着,随手关了。牛妞嚷嚷着要看。唐雨说:“你快要上学了,不要整天还想着看电视。”牛妞不高兴,噘着嘴说:“我就要看电视。”唐雨说:“好孩子要听大人的话。”牛妞生气道:“就你不给我看,爷爷奶奶都给看。”牛妞从唐雨的怀中挣脱出来,趴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头,不再搭理唐雨。唐雨耐着性子说:“小朋友晚上看电视不好,会影响睡觉。”牛妞还是不理唐雨。唐雨又说:“小朋友要听话,听话才是好孩子。”牛妞说:“不给看电视,你就是个坏妈妈,我就不听你的话!”唐雨气得直是摇头,心想孩子在老人这里娇纵惯了,稍不满意就耍脾气,还蛮不讲理,这还了得。 小牛坐在老牛身边,问:“爸,还没吃呢?”老牛搭腔道:“没胃口。”小牛问:“怎么啦?”老牛答道:“银杏树到现在都没有发芽。”老牛没头没脑的话让小牛满头雾水,说:“什么银杏树没有发芽?您说清楚点。”老牛看看小牛,怏怏地叹气道:“中心广场的银杏到现在见不到一片绿芽子,你说怪不?” 听了此话,牛犇大概知道父亲为何不悦,心想老爷子刚退休,一股子失落劲还没缓过来,跟一棵大树摽上了劲,不免有些好笑,劝道:“不就是一颗树没发芽嘛,犯得着您拿身体跟它较劲?”老牛说:“你不懂,这树对学校意义重大,现在莫名地死了,我总感到是种不好的预兆。”小牛说:“爸,您好歹也是个人民教师,怎么迷信起来了?”老牛听了不悦,提高音量说:“你懂什么,天地万物都有灵性,这好好的银杏树突然如此,叫我揪心啊!”牛犇说:“您这是心理作用,不去多想就好。” 唐雨听到公公的话音突然大了起来,从房间出来圆场,说:“爸在学校几十年,对学校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银杏树死了,自然伤心。”此时牛大妈把热好的饭菜重新端上桌。唐雨笑着劝道:“爸,您先吃饭,有问题咱边吃边说。”牛田喜抹不开儿媳的面子,问:“你们吃了吗?”小夫妻俩点点头,牛田喜这才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趁牛田喜吃饭的当口,唐雨把牛犇拽进房间,悄声说:“老爷子就那脾气,我看他是牛角尖,你就是牛板肚,跟他争什么呀,顺着他就是。”牛犇点点头。两人回到餐厅,坐在牛田喜旁。 牛田喜吃完饭,众人聊了聊家长,说到牛妞,唐雨笑道:“爸,妈,以后给牛妞少看点电视,孩子长时间盯着电视,对眼睛不好。”牛大妈听了不悦,说:“不看电视她就不睡觉,叫我们怎么办?”唐雨道:“我们不能事事惯着她,养成了这个习惯不好。”牛大妈不再说话,气呼呼进厨房洗碗筷去了,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坐着。 牛田喜见气氛有些紧张,扯开话题,说:“正好跟你们说,牛妞今年就要上小学,如果将就呢,就上隔壁的师院附小,如果想上好一点的学校,就要想办法上清源小学。”唐雨说:“正好我和四牛也商量过,想让牛妞上清源小学,就是不在学区,不找人恐怕上不了。”牛田喜说:“没关系,我这张老脸还顶用,我去找人。”唐雨笑着恭维道:“爸是咱清源教育界的老前辈,谁能不给您面子?”牛犇说:“上清源小学就是路远了些,要辛苦你们二老了。” 牛大妈从厨房出来,笑道:“不辛苦不辛苦,我们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唐雨试探道:“要不等牛妞上了小学,我们就把孩子接回去,省得二老来回跑。”听了唐雨的话,老两口的脸立马难看起来。牛田喜说:“你们让孩子上清源小学,是想把孩子接走?”牛犇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小雨是怕你们辛苦,而且放学后还要辅导。”牛大妈说:“你们尽管安心工作,牛妞就交给我们吧,你爸几十年的教师,还辅导不了一个毛孩子?”唐雨还想说话,牛犇抵抵她,她便停住了。 一家人坐了会儿,等雨稍小,小夫妻俩起身告辞。出门前唐雨跟牛田喜说:“爸,不管怎么说,饭可要按时吃,保重身子要紧。”牛大妈跟着小夫妻俩出来,指指屋里,低声说:“有空勤回来转转,看来这银杏树一天不发芽,你爸这股劲怕是一天都过不去呢。”小夫妻俩点头答应。 出门后,唐雨说:“你为何拦着我,我们不是说好趁牛妞上小学把她接回来的吗?”牛犇说:“你没看一提要接牛妞走,二老脸色立马就变了。”唐雨说:“我看到了,但不能老把牛妞放这儿吧,什么都由着她,疯得快没边了,以后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吗?”牛犇说:“爸正在气头上,现在跟他提这事就是火上浇油啊。”唐雨说:“缓缓可以,到时一定要接回去,老人疼是疼孩子,就怕隔代疼会毁了她。”牛犇敷衍道:“找机会再说吧!”说完不再言语,心想:孩子小的时候你让老人带,大了就要接走,这叫老人怎么想?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退休教师决意救树 第二章退休教师决意救树 牛田喜坐在书桌前发呆,老伴打了洗脚水放在他的面前,让他洗洗睡觉,牛田喜洗漱了上床。这一夜牛田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几次把老伴吵醒,牛大妈受不了,起身到隔壁房间跟孙女睡去了。牛田喜一直折腾到午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他梦见阳光透过银杏树的叶子,变幻着五颜六色的光柱照在地面上,树叶飘洒而下,地上形成厚厚一层如黄金织成的地毯,孩子在上面欢笑打滚。 次日晨曦微露,风不拂面,校园尚在苏醒中。牛田喜早早起身来到银杏广场,围着银杏树左右转圈,希望发现银杏树未发芽的蛛丝马迹,结果令他十分沮丧。 此时周一围提着竹篮子路过,见牛田喜绕着树团团转,打趣道:“还在跟这树死嗑呐,不要把你那牛角尖嗑断喽。”牛田喜也不理会。周一围又撩道:“把牛脑子想坏了不值得啊。”牛田喜这才搭腔:“老周,你说这好好的树,怎么说死就死了?”周一围说:“昨晚回去我想了半夜,总算想明白了。”听周一围如此说,牛田喜眼巴巴望着周一围,急切地说:“是吗?说来听听。”周一围连忙摆手,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牛田喜用责怪的目光盯着周一围,说:“老周,我跟你说说,为这事我愁了一夜,你说你明白了又不告诉我,这不存心折磨我嘛。”周一围说:“我也是瞎猜的,没有依据不好乱说,不好乱说。”说完转身想走。 牛田喜上前拦住周一围,非让他说个明白,周一围不想多言,绕过牛田喜执意要走,牛田喜移动脚步挡住他的去路。周一围站住,摇摇头,说:“你这个牛角尖,就当我说得玩的,好了吧。”牛田喜急了,说:“什么玩不玩的,你是逗我玩呢?”周一围无奈,叹了口气,强调说:“我们那里说那里了,不兴外传。”牛田喜生气道:“你有什么好怕的?”周一围笑道:“我有什么怕的?只是不想给学校造成不好的影响。”牛田喜说:“银杏树死了影响就好啦?我们知道了原因,才能找出补救办法吧。” 听牛田喜要抢救银杏树,周一围动了恻瘾之心,说:“你发现我们学校近几年有什么变化吗?”牛田喜被周一围问糊涂了,疑惑地问:“你是指哪方面的?”周一围指指校园,说:“校园,你发现校园有什么变化?”牛田喜说:“变化多了,你指哪方面?”周一围提示道:“你我都反对过的。”牛田喜说:“拆楼?最大的变化就是拆了几栋老楼,盖了几栋新楼。”周一围点点头,进一步启发道:“单单就是翻盖了几栋新楼?”牛田喜说:“还在银杏树北边盖了栋宿舍楼。”周一围神秘地说:“这就对了,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牛田喜抬头看看新盖的宿舍楼,不明白周一围的意思,追问为什么。周一围说:“去年这栋宿舍楼刚交付使用,今年银杏树就死了,我看是这个宿舍楼坏了学校的风水。”牛田喜还是不明白,问:“宿舍楼跟风水有什么关系?”周一围说:“原来中心大道南北畅通,银杏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如今在中间楞横了一栋高楼,挡住了南来的风北去的雨,天天还得忍受这大楼里的乌烟瘴气,它能好吗?” 牛田喜听后觉得有理,又感到有些牵强,说:“风水之说有一定的道理,但你怎么断定一栋楼就坏了学校的风水,造成银杏树死亡了呢?校园里那么多树怎么没死呢?是不是你没住进去,借机发牢骚呢?”周一围听了生气道:“你这不是抬杠嘛,我不说你非让我说,说了你又跟我钻牛角尖,有意思吗?”牛田喜说:“你急什么?我们这不是在探讨问题嘛。”周一围摆摆手,说:“您这是在探讨问题吗?您是在责问我,怀疑我,我还不至于那么不堪吧,算了算了,算我多嘴,您好好在这儿琢磨吧,等有了结果也跟我们说声,我还要去买早饭,儿子儿媳等着上班呢。”周一围说着话头也不回就走了。 牛田喜抬头看看南边,又看看北边。原来中心大道南北贯通,如同学校的中轴线,前连清源山庄,后连清源山,校园所有的建筑都建在大道两侧,中心广场南边是教学和办公区,北边是活动和生活区,站在中心大道就能看见清源山和清源山庄,新盖的六层宿舍楼如一道屏障把中心大道拦腰切断,在它的北面看不见清源山庄,南面望不到清源山。牛田喜不懂风水,看到眼前这情形,心想司马方老先生当初如此设计校园肯定是有意图的,恐怕周一围说的还真有道理。 带着疑问,牛田喜匆匆回家,翻出风水书研究起来,越看越觉得周一围说得有理。作为教了一辈子书的唯物论者,牛田喜竟有些相信周一围的风水之说,基本断定银杏树之死就是因为学校拆老楼盖新楼所致,特别是建了宿舍楼,破了百年老校的文脉,断了银杏树的风水。 几个退休教师照例每天带孩子在中心广场谈闲聊天,直到人人都穿了单褂子,仍不见银杏树发出新芽,眼看百年银杏说死就死了,老人们不免心生悲戚,都有意避开糟心的话题,再不提银杏树死活之事。 司马中学校园里原来一律是两层老楼,青砖黛瓦,画梁雕柱,古色古香,沉稳厚重,彰显着学校的底蕴,是清源城有代表性的文化遗存,为清源十二景之一。为了扩大办学规模,前些年陆续拆了几栋老楼,在原来的地基上盖起了四五层的高楼。 因为拆楼,在学校引起过一阵阵风波,支持者有支持的道理,反对者有反对的理由。校长罗秉义说:“发展是硬道理,学校要发展,就要有足够的教室c办公室c实验室c图书室c体育馆,就要进大量的教师,进教室就要有宿舍楼,学校就这么巴掌大地方,不拆老楼怎么办?”于是一栋栋老楼在发展的滚滚洪流前轰然倒塌,一栋栋新楼在热血希望中拔地而起。反对者的声音在工资c福利c住房大大改善中变得日渐微弱。 随着司马中学规模不断扩大,学校高中部开始向清源所有区县招生,县里的不少优秀生源纷纷汇聚司马中学,学校的高考人数和升学率节节攀升,在清源所有学校中一骑绝尘,人们对学校愈加趋之若鹜,学生以考上司马中学为骄傲,家长以孩子考上司马中学为自豪。孩子考不上司马中学的家庭便托关系走后门,想方设法不惜代价也想让孩子进入司马中学,以为只要进入司马中学,就等于一只脚跨进了大学校门,只等日后出人头地,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黑心司机见利忘义 第三章黑心司机见利忘义 司马中学有个驾驶员叫纪伟,八面玲珑,能说会道,人称小灵通。他家在学校食堂承包了几个窗口,几年下来,在清源也算得上是殷实人家。 前几年,纪伟的一个娘家亲戚绕着弯子找到他,说:“我那孙子平时学习成绩很好,中考期间突发高烧,就差三分没能达到司中分录取数线,已经三天不吃不喝,说不上司中生不如死,我们光着急也没用,只有请你帮忙让他能上你们司中。” 纪伟面露难色,再三推脱。亲戚见状,抹着眼泪说:“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求你的,我家三代农民,背朝苍天面朝黄土,就指望这孩子鲤鱼跳龙门,进不了司中,还谈什么翻身得解放?”纪伟叹气道:“别说差三分,就是差一分都不行啊,不然的话还要分数线干嘛?”亲戚说:“我听人说,花钱就可以进来,我们花多少钱都愿意!” 纪伟知道学校每年确实有分数不够的进来,那都是照顾市领导和协作单位的,学校对这些学生把关特别严格,自己这身份怎好向校领导开口请求照顾。他说:“你听谁说的?听谁说就找谁去,我没这个本事。”亲戚说:“我到哪找这样的人,能找到的关系就是你了,都是自家亲戚,无论如何请你帮帮忙。”说着就要给纪伟下跪,纪伟连忙拉住他,为难道:“我只是学校的一个普通驾驶员,不好向领导开口啊。” 亲戚见纪伟不答应帮忙,退一弯跪在地上,说:“不去说你怎么知道不行,你去试试看,说成很好,说不成我也不怪你。”纪伟无奈,犹豫道:“我只能跟校长说说看,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可能性不大,你不要抱多大希望。”亲戚见纪伟松口答应去找领导,千恩万谢,说:“不管成不成,我都要感谢你。”说着把蛇皮口袋里自家地里种的东西倒在地上,拎着口袋离开了。 纪伟怕碰一鼻子灰,本不想去麻烦罗校长。他想如果亲戚再找上门来,就说已经找了校长,校长不同意,也就推得干干净净。转而又想,万一校长考虑到自己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服务周到同意了,说不定还能落点好处,弄两条烟抽抽。于是他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提前准备好说辞,打算择机试试。几次纪伟看到罗秉义一人在办公室,都想进去为亲戚求情,每次抬手想敲门,便犹豫起来,他实在左右为难。 一日,纪伟开车载着罗秉义外出开会,鼓起勇气试探道:“校长,我有件事想向您汇报。”罗秉义问什么事?纪伟说:“我大舅的孙子今年考高中,平时特别优秀,不巧考试期间突发高烧,就差三分不够我们学校分数线,真是可惜了,他家三代在土里刨食,就指望着这个孩子有点出息,能够改变家庭命运,能否请校长您网开一面帮帮忙,我在长辈前也好交待,如果可以照顾的话,我们交点钱也行。”纪伟一口气把想好的话全倒了出来。 罗秉义听说后,闭上眼睛并不表态。纪伟从后视镜中看到校长的神情,心里凉了个彻底,尴尬地开着车,直是后悔贸然提出此事。到了目的地,纪伟下车给罗秉义开车门时,罗秉义说:“既然是你舅舅孩子,就让他来吧,交钱也没个名目,就免了吧。”纪伟没想到罗秉义竟然答应了,连忙鞠躬道谢。罗秉义说:“我跟你说,就三分啊,多一分都不行,还有,这个事到此为止,不要张扬了。”纪伟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得到罗秉义的许可,纪伟灵机一动打起了小九九,再见到亲戚时,故意道:“我跟校长讲了,校长说分数不够不好办。”亲戚倒是敏感,说:“不好办不代表不办,要不我们给校长送点礼,现在社会上都作兴这样。”纪伟想了想,说:“这个倒是可以试试,不过校长是见过世面的人,就怕礼轻了没眼瞧。”亲戚说:“那你说送什么好?”纪伟说:“我看不如直接送钱。”亲戚不假思索道:“这样最好,你看送多少?”纪伟试探道:“你本打算花多少钱给孩子上司中?”亲戚露出为难神情,说:“家里凑凑,也就一万多点。”纪伟心里凉了半截,叹气道:“就这点钱,差得太远,择校费少说也要三万,加上请客送礼,没有四万恐怕不行呢。” 亲戚迟疑了半天,咬牙道:“只要能让孩子进司中,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认了。”纪伟暗暗松了口气,说:“有你这话就好说,我再去试试。”亲戚连忙说:“一切就拜托你了,有情后围。”接着又关照纪伟:“事不宜迟,还请你早点去找校长。”纪伟说:“当然当然,不过我们有话在先,这钱花了就花了,如果万一上不了,您可不要怪我。”亲戚说:“不怪不怪,我捧着钱都找不到庙门,你要是能把钱花出去,真是谢天谢地了。” 亲戚回家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求爹爹拜奶奶,好不容易凑足四万块钱,颤颤巍巍把一万块钱交到纪伟手里,纪伟让他回去等消息。 一等七八天也没音信,亲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忐忑不安又找到纪伟。纪伟先开了口,说:“校长最近实在太忙,昨天晚上我才请他和几个人喝过酒,饭后趁送校长回家的机会,把剩下的钱送到校长家,校长死活不肯收,我丢下信封拔腿就跑,校长今天上午见到我,让我把信封拿回来。”亲戚急了,沮丧地说:“看样没希望了?”纪伟分析道:“校长知道是为了孩子上学的事请他喝酒的,他既然去了,应该有希望的,我听校长的口气,不像真叫我把钱拿回来。”亲戚问:“那你认为校长是什么意思?”纪伟沉默半晌,说:“其实你不知道校长的为人,贪得很呢,我估计他嫌钱太少了。”接着强调说:“因为你我是亲戚,我才实话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外传。”亲戚说:“我不会瞎说的,那我们再加点,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逮不住色狼。”纪伟叹气道:“让你花这么多钱,我都替你心疼,我看这事要不就算了。” 已经花了一万块,亲戚想怎能没听见响声就算了?连忙说:“不可不可,你看再送多少钱给校长?”纪伟沉思良久,说:“两万吧,对,再送两万,我就不信用钱砸不死他了。” 亲戚又给了纪伟两万块钱。纪伟拿到这钱时抑制住兴奋的心情,表面表示出对亲戚的极大同情,叹气道:“舅,您为了孙子上学真是拼了,不容易啊,现在孩子上个学真是要人命了。” 过了两天,纪伟主动找到亲戚,说:“我去校长家了,把钱朝茶几上一拍,他也不说不要了,答应跟几个副校长研究研究。”亲戚高兴地说:“研究研究,就说明有希望啊。”纪伟说:“当然有了,但你也不要高兴太早,校长说的研究研究,可能是暗示我给几个副校长也来点烟酒烟酒。”亲戚恍然大悟道:“对啊,校长收了钱,指道让你走呢。”纪伟说:“假如校长不是这个意思,咱这钱岂不白花了?”亲戚说:“这世上就没白花的钱,现在是花不了大钱上不了好学堂,多少人买个学区房还要几十万呢。”纪伟说:“花几十万买学区房是在我们清源,你到大城市瞧瞧,没个大几百上千万,想买名校学区房影子都没有啊。”亲戚说:“我也听说了呢,这个学就不是我们穷人上的。”纪伟说:“现在穷的穷,富的富,穷人不上学以后更不行啊,谁想代代穷下去,都指望孩子在学习上翻身改变命运呢。”亲戚问:“你们学校几个副校长?”纪伟答道:“四个。”亲戚问:“你看每人送多少?”纪伟说:“每人两千吧。” 亲戚给了纪伟一万。纪伟一张张点过钞票,说:“多两千。”亲戚说:“这是给你的烟酒费。”纪伟死活不收,笑道:“自家的事,我怎能要你的钱,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亲戚说:“我说过要围你人情的,你是不是嫌少?”纪伟说:“舅你想多了,你为孙子上学都花了这么多钱,我不能要你这钱。”两人推来让去一番,亲戚便收起钱,对纪伟崇敬有加。 又过两天,亲戚问纪伟:“副校长收啦?”纪伟点点头,说:“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答应得爽快着呢,我恨不得把他们眼珠子抠出来撂地上当球踢。”亲戚安慰道:“忍为上,忍为上啊,钱是狗屁,放了还来,孩子能上司中比什么都好。” 学校报名前夕,纪伟兴奋地告诉亲戚可以带孩子去报到了。亲戚问:“择学费要多少?”纪伟说:“跟考上的一样,千把块钱吧。”亲戚不敢相信纪伟说的话,半是疑惑半是惊喜地问:“不交择校费了?”纪伟神气活现地说:“校长说看我的面子,免了。”亲戚惊讶得合不拢嘴,心想准备了四万还刚好,不用再去四处借钱了。亲戚带着孙子去司马中学报了道,果然没交择校费。从此逢年过节亲戚都叫孙子带上礼物拜望纪伟这个长辈。 第一次得手后,纪伟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有机会就向别人暗示自己可以让没考上的孩子进司马中学。有人通过关系找到他,他都挖空心思每年塞进两三个学生,价码三四万五六万不等,后来涨到八九十来万,全凭对托请人家庭经济情况的判断而定。几年功夫便用聚敛来的钱财,加上承包学校食堂的钱,开了一家酒店,学校公务接待c家长宴请老师c金榜题名宴c谢师宴等等,很多放在酒店举办,酒店生意火爆,名躁一时。 尽管发了财,纪伟对学校领导仍是谦恭勤勉,鞠躬尽瘁,为的是能够长久抱着方向盘,他对这个方向盘感情太深,油门一踩黄金万两,是它带着他风驰电掣奔跑在通向富裕的康庄大道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为开后门日夜蹲守 第四章为开后门日夜蹲守 不知从哪一天起,清源城戏称领导司机为书记,纪伟又被人称为纪书记。这日,纪伟到定点汽车修理厂去修车,老板赵路遥见了,大老远就满脸堆笑迎了上来,说:“纪书记来了,把车子撂在这儿让他们修去,我们上楼喝茶。”纪伟说:“赵老板太客气了。”说着跟赵路遥去了办公室。 赵路遥的办公室布置得土豪相毕露,最显眼的是一圈真皮沙发围着一个巨大的木雕茶台。纪伟进了办公室,四处走走看看,摸摸佛像,碰碰瓷器。赵路遥甚怕摔坏他的宝贝玩意,心里着急也不好多说,张着两手紧张地紧随左右,时刻准备捧着摔下来的物件。纪伟转了两圈,看着一幅字发楞。这幅字落款启功,他听说过启功是个大书法,如今见赵路遥的办公室都挂着启功的字,不禁好笑,心想你个开修理厂的挂挂别人的字冒充斯文也就罢了,弄了个启功的字挂着,一看就是假的,也不便当场戳穿。 赵路遥见纪伟盯着启功的字看,说:“如果书记喜欢就送你。”纪伟摇摇头,说:“我连里面的字都认不全,喜欢不来。” 赵路遥请纪伟在沙发上坐了,自己在对面的木凳上坐下,按自己理解的一套程序泡好茶,倒一杯在纪伟的杯中,说:“朋友刚送的明前龙井,书记你请尝尝。” 纪伟两指捏着杯沿,一指轻托杯底,把茶杯递到鼻前嗅了嗅,一股清香飘进鼻孔直入肺腑,轻呡一口顿觉唇齿生香。纪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喝茶的感受,连说:“好茶,不错,不错。”赵路遥说:“如果不是书记来,我还舍不得把这茶拿出来。”纪伟说:“感谢赵老板的厚爱。”想了一下又说:“我好像记得朋友跟我说过,这喝功夫茶应该用什么乌龙茶泡,赵老板是喝茶高手,你认为到底用什么茶叶好?”赵路遥笑道:“跟你说实话,我是逮到什么泡什么,不讲究,只图个乐趣。”说着给纪伟续茶。纪伟说:“原来你喝的不是茶,是乐趣啊,难得难得。” 赵路遥笑道:“你没听一个古人说过啊,朋友从远方来,一杯乐乎,这一杯就是指一杯茶啊。”说着端起茶杯,碰了纪伟的杯子,说:“干了,感情深一口闷。”纪伟笑道:“赵老板真了不起,跟古人都能说上话,把这喝茶当作喝酒了,还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呢,来来来,干杯。”纪伟端起杯子也顾不得闻香,一饮而尽。 赵路遥又续上茶,说:“刚才你提到喝酒,真好我想请你晚上喝酒呢。”纪伟笑道:“看看,我是无意中提到喝酒,你倒多心了,这不变成我要酒喝了嘛,不去不去。”赵路遥说:“你不要见外,你不提喝酒,我也要专门请你喝酒呢,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来的正好,晚上我再找几个朋友陪你喝几杯。” 纪伟基本明白了赵路遥的用意,故意问:“无缘无故我怎好意思喝你的酒啊。”赵路遥犹豫道:“我有件辣(棘)手的事,还非请你帮忙不可,你不能推辞啊。”纪伟说:“能办的我绝不推辞,都是兄弟,说说看什么事?”赵路遥说:“我儿子想上你们学校。” 纪伟想果真没猜错,不是为孩子上学,他能跟我点头哈腰?摇头道:“哎呦,又是上学的事,一提这个我就头疼,这几天已经有好几个人找了我,我还没答应呢,你又来了,叫我怎么办?”赵路遥说:“什么怎么办?其他人都凉拌,不办,就办我的。”纪伟笑道:“既然找到我,都是关系不错的,你说我帮谁是好?”赵路遥说:“当然帮我了,我们兄弟什么感情?” 纪伟有意差开话题,说:“不如你我联手开个学校,也叫人求着送钱给我们。”赵路遥笑道:“书记开什么玩笑,凭我这文化c这实力,还开学校呢,学校开我还差不多。”纪伟说:“我真没开玩笑,等以后我们有实力了,完全可以办个学校,你看看现在,多少人盯着教育这块肥肉。”赵路遥说:“是啊,这遍地都是补习班c培训班,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人开的。”纪伟说:“是人是鬼都开,我跟你说,我们学校有一个收发报纸的老太婆退休后,挂着司中退休教师的牌子对外招生,哎呦,你还别说,火得一逼屌骚。”赵路遥问:“她补习班的老师都从哪里来?”纪伟说:“这个太简单了,在电线杆上贴点小广告,再去大学里散点,认字的都能做老师。”赵路遥如听奇闻异事,出自纪伟的口他又不得不信,联想到儿子补习情况,不由叹道:“怪不得我儿子越补越差,原来补习班都这样啊。”纪伟说:“你以为怎么样?坑你没商量,就有很多家长愿意把孩子往坑里推,还乐滋滋的呢。” 赵路遥摇头道:“不说这些了,不管多少人找你,我既然找你了,你必须把我排在第一位,请你当作头等大事来办。”纪伟说:“你这是为难我啊,分数不够想进司中容易吗?”赵路遥说:“就是不容易,才有劳书记你大驾出马。” 此刻纪伟已经有了十分把握,问:“你儿子考了多少分?”赵路遥说:“小子本来学习很好的,不巧考试期间发高烧,一连几天三十大几度四十度,考砸了。”纪伟笑道:“别,别,成绩不好都是这一套,我听得多了,你就如实告诉我,你儿子考了多少分?”赵路遥支吾半天,说:“我不好开口啊。”纪伟摊开双手,说:“你不好开口就不要开口,省得我跟领导开口。” 赵路遥见纪伟同意跟领导开口,来了精神,说:“我跟你说实话吧,我那死老婆整天离不开麻将桌,我要盯在这儿,我儿子学习也没人问,天天靠在补习班做作业,作业是天天一百分,考试总是不及格,这次考的分数,跟你们学校录取线差得比较大。”纪伟追问:“比较大是多大?”赵路遥尴尬地笑笑,说:“一百出点头。”纪伟哈哈大笑,说:“赵老板,这分数不是人民币啊,一分跟一百块没多大差别,你这一百出头,不是比较大,是很大,太大!这样的分数你让我怎么开口?”说完倚在沙发上。 赵路遥着急了,连忙站起来,走到纪伟身边坐下,说:“我知道差海了,不然就请你了嘛,只要你肯帮忙,我出这个数。”说着伸出五个手指头,在空中翻了一遍。纪伟说:“不管多少钱,就冲这分数,神仙都没办法,退一万步讲,就是让他进了司中,还是跟不上,活受罪啊!”赵路遥说:“只要能让他进去,活受罪就活受罪,好歹混个三年再说。”纪伟说:“这何必呢?关键是花钱没有用啊。”赵路遥说:“树要皮人要脸,只要进去,我们在亲戚朋友面前也有个面子。”纪伟说:“哎呦,这是标准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时候考不上高中,考不上大学,你到哪找面子去?”赵路遥说:“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话。” 纪伟为难道:“我要是坐这儿回绝你,你说我不够朋友,我要是帮了最后没成,你肯定说我没尽心,你让我为难啊。”赵路遥说:“我可不是那样人,只要你帮了,成不cd得谢谢你,绝不抱怨反悔。”纪伟说:“既然你坚持这样,我只能试试,但我有言在先,希望不大,到时候你不要怨我。”赵路遥说:“就是有一点点希望,我们也要做百分百努力,努力过了就没有后悔的了,对孩子也有了交待。”纪伟摇摇头说:“做家长都这毛病,真是没救了。” 车子修好,赵路遥让工人洗刷干净车子,把一个黑塑料袋扔进驾驶室,说:“成不成,这是给书记喝酒的,晚上就到你的大酒店先喝起来,我们不见不散。”纪伟点头道:“好的好的,赵老板你太客气了。”说完,纪伟把车子开出修理厂,到了不远的路边停下,打开塑料袋,看是整整十万块钱。纪伟觉得赵路遥到底是做生意的,算个明白人,冲着这钱,也要操作赵路遥的托请。 纪伟在学校坐了两天都没见到罗秉义的人影,第三天有些坐不住了,想好说辞给罗秉义打电话,罗秉义的手机关机,便问几个副校长,他们都说不知道校长在哪里。纪伟纳闷:这好好的人怎么就不见了?他想校长白天不在学校,晚上总要回家。 天刚黑,纪伟到罗秉义家楼边蹲守,看到有人过来,赶紧躬下腰把头缩到树后,直到夜深人静都不见罗秉义的人影。蚊子在他身上到处叮咬,他是拍了这里拍那里,浑身奇痒无比。他坚持蹲守了三个晚上,第四天实在坚持不下去就撤了。 看看开学日期临近,赵路遥先是一天一个电话,接着一天两三个电话催纪伟。纪伟都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再到后来,赵路遥电话频频,他干脆不接催命的电话,回短信:在开会,在开车,在谈事,在外地。纪伟开始后悔收了赵路遥的十万块钱,想着要退回去又舍不得,只能拖着等待罗秉义的出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艰难抉择违心平衡 第五章艰难抉择违心平衡 罗秉义自从做了司马中学校长后,每年一到升学季,稍微跟学校或他个人搭上点关系的人便蜂拥而至,尤其是初中取消考试实行学区房制度后,学校预留了一些特招名额,找他开后门的人更是多如牛毛,特招比例一破再破,让他应接不暇,痛苦不堪。 这年为了躲避追债似的关系户,罗秉义玩了个灯下黑,吃喝办公睡觉都在学校隔壁的宾馆里,通过新号码与外界联系,这个情况只有市里有关领导c学校几个副校长和老伴知道,罗秉义请他们务必严守秘密。即便如此,他还是接到不少领导的电话和条子。好容易挨到临近开学,罗秉义把学校有关人员召集到宾馆,开会研究这年必须照顾的人员名单。 会议开始,大家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坐在床沿上,拿出笔记本放在腿上准备记录。办公室主任孙之能忙着给大家倒茶,大家接了杯子看看没地方放,都叫孙之能不要忙了。 罗秉义苦笑道:“这里条件差,我们将就点,这会是不能不开了,开了我也就可以出去了。”到会的人都觉得罗秉义说的“出去了”有些怪怪的,噗嗤笑了起来。秉并义解释道:“我说的是真心话,呆在这儿不比坐牢高强,做牢的人恐怕什么都不去想了,安心改造就等着早日出来,我在这里还得整日提心吊胆,连服务员敲门都紧张,甚怕关系户找上门,真是风声鹤唳。” 副校长蒋原则开玩笑道:“我感觉我们这情形好像在开地党下会议,比在学校开会多了神秘感c庄重感,想想地下工作真不容易。” 罗秉义叹气道:“好端端学校工作,弄得神神秘秘,鬼鬼祟祟,我是有家不能回,看样光这样躲着藏着也不是个办法,大家看看有没有好法子?” 副校长曹明月说:“我们可以定一个制度,对于分数不够的学生,不管什么关系一个不收。”副校长方孔说:“学校的制度又不是法律,今天不收,过不了几天,什么人都来找麻烦,学校就不要开了。” 方孔说的是实话,有一年,自来水厂领导的孩子分数太低,学校没有收,自来水厂的工人三天两头在学校附近修理自来水管道,弄得厕所c食堂供水紧张,学校几乎乱了套。 副校长杭柳柳说:“我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们多收一个关系户学生,就挤掉一个分数够的学生,我的意见是把这个权利交给社会,由社会各界成立一个专门组织,譬如叫招生监督委员会,把这个问题交给委员会处理,多少能抑制一下关系户,也能减少社会上的非议。”办公室主任孙之能说:“这个方法在上级领导跟前肯定行不通,谁愿意把手中的权力交给社会?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孙之能觉得此话有些过激,补充道:“我也不是指所有领导,只是个别。”罗秉义说:“我们只是讨论问题,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不别忌讳什么。” 曹明月说:“不如给市里打一个报告,制定一个地方法规。”蒋原则说:“曹校长不是说学校定制度,就说市里定制度,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实告诉我们,制度制度,制定了也就是过渡过渡,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没几天就变成一纸空文,还是舅舅打灯笼——照旧。” 方孔说:“我看除了教工子弟和主要领导人介绍的,其他分数不够的,就让他们分不够钱来凑,一分收他一万块,这样也能吓退一些人。”罗秉义说:“这倒是个办法,外地不少学校已经这样做了。”曹明月说:“家长要告我们乱收费怎么办?”孔之能胸有成竹地说:“这个好办,让他们写一份捐款声明,就说是志愿捐款。”众人都说这个主意好。 见大家讨论得差不多了,罗秉义拿出一沓纸条让大家传阅,众人把纸条传着看了一遍。写这些条子的人几乎包括了市四套班子领导和主要部委办局的领导,还有法院c检察院c报社c电视台c电厂c水厂c燃气公司c驻地派出所c消防队c兄弟学校等等单位的领导。罗秉义指着纸条,说:“你们看看,包括我接到的电话,还有你们手上的关系户,恐怕就是我们拿出三四班级都安排不了啊,你们说怎么办吧?” 大家面面相觑,无人开口,空气凝固了一般。半天,有人提议:“拿着这些条子跟郑局长和贾市长去商量,我们可不好研究这些名单。”罗秉义说:“这是把矛盾上交,不妥不妥。”蒋原则说:“校长,如果让大家一起研究,我看研究到明天也不见得有结果,不如就您拿主意吧。”众人点头赞同,说:“还是校长做主吧,怎么定我们都没意见。” 罗秉义说:“既然大家叫我定,那我就定了,看看你们手里还有哪些需要解决的人?”听了罗秉义的话,各人拿出笔记本,报了两三个名字,然后补充道:这些有的是没找到你,我们又不得不接待的,还有的是我们自己实在没有办法拒绝的。罗秉义让大家在条子上注明情况,自己认为非解决不可的打五角星。众人按照罗秉义的说法做了,罗秉义收了条子。 罗秉义用了一个晚上,经过反复斟酌确定了照顾名单。次日,罗秉义把校领导班子召到宾馆,给大家看了确定照顾的名单,作了详细说明,众人表示没有意见。这年的关系户学生总算定了下来。 罗秉义说:“明天上午跟他们单个联系,下午两点开始报名,差一分交一万捐教费,每个家长要亲笔写清楚是志愿捐助,晚上六点截止,过时不候,今年的所有招生工作全部结束,再有人找来,耐心解释,一律拒绝。”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处理完关系户学生问题,罗秉义没有感得丝毫轻松,他知道花再大的力气去研究这些名单仍然是一个结果:上了的人觉得理所当然,没上的人肯定恨之入骨,开学后还会有人找上门来骚扰,只是有些孩子可惜又可怜了,他们因此被挤出学校大门,从而无法改变自己甚至几代人的命运。 罗秉义像一个站在跷跷板上的人,为了保证学校秩序正常,只能牺牲一部分人的正当权益,小心翼翼违心而又尽心地寻求平衡。深知其中利弊,却又别无选择,罗秉义已经不是一次承受如此撕裂般煎熬。 必须要加快推进新校区的建设了。罗秉义想。 能够缓解供需矛盾的只有扩大学校规模。司马中学一百年来都在原来的校址上发展,越来越感到施展不开身手,翻盖新楼遭到了很多老教师的反对,尽管顶着压力拆了几栋老楼,仍然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罗秉义多次向市政府申请隔壁的土地,政府花力气搞了拆迁,最后却给了开发商。罗秉义心有不甘找领导理论,领导说市中心的土地寸土寸金不适合建学校,要想扩大学校规模,可以到郊区去,还可以带动本市边缘地带的发展。罗秉义说郊区就郊区,给学校一块地就行。市里便把清源三河边的一块废地给了司马中学。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行骗落空暗生怨恨 第六章行骗落空暗生怨恨 多日心绪不宁的纪伟见到罗秉义,就像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心里直喊:我的亲大大呀,你可总算冒头了。 他笑着问罗秉义:“校长,你最近上哪儿去了?”罗秉义说:“去省里开会了。”纪伟说:“怪不得找不到您呢。”罗秉义问:“找我有事?”纪伟说:“我都不好意思跟您开口,但是不说又不行,我有两个亲戚,一个考初中,一个考高中,孩子分数不够,想请您帮帮忙,照顾一下。”罗秉义说:“你不早说的啊?昨天校领导班子已经开会研究过了,现在不好办了。” 最近纪伟白天都在学校坐守,晚上到校长楼下蹲守。怎么就没发现昨天领导在学校看会呢?纪伟好像听错了,差点喊出来:什么?昨天已经研究了?他一阵头疼,想:这可怎么是好呢? 纪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央求道:“校长您看,能不能补两个,就两个,不然我没办法向亲戚交待。”罗秉义说:“小纪,你是知道学校规矩的,领导班子研究决定的事,还真不好办了。”说完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来。纪伟见罗秉义已经不愿搭理这个话题,沮丧地退出办公室。 回到家,纪伟拿出锁在柜子里的十几万块钱,虽然他不缺这个钱,但还是十分喜欢它们,看了会儿,抚摸了会儿,摇摇头叹口气,又锁进柜子。他必须想出对付赵路遥的办法。 赵路遥见学校已经开学,追问孩子上学的事。纪伟说:“等两天,再等两天,估计学校领导这两天就研究。” 两天后,赵路遥打电话给纪伟,说:“到底怎么说的啊?我家里已经鸡飞狗跳了,孩子哭老婆闹,弄得我没一天安身日子,行就行,不行你就明说不行。”纪伟叹气道:“这事叫我怎么说呢,本来校长答应好好的,昨天开会研究名单,有几个副校长硬说孩子分数太低,坚持不录取,你看怎么办?” 赵路遥强忍住火气,长叹道:“兄弟啊,你可害苦我了,上不了你还早说,我还能想想别的法子,现在所有学校都开学了,你让我儿子去哪里上学?”纪伟把想好的对策说了出来:“我有一个办法,特别适合你家这样情况,让孩子有更好的去处。”赵路遥说:“快说快说。”纪伟说:“在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还是见面细说吧。”赵路遥说:“你晚上有没有事,要不晚上还在你的酒店见面?”纪伟说:“好吧,此事重大,最好把你老婆孩子一起带来,我们现场办公。”赵路遥连连答应:“好的好的。” 真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挨到太阳下山,赵路遥带着老婆孩子去了纪伟的酒店。 纪伟道歉后,说:“我觉得孩子上我们学校并不是最佳选择,就是上了也跟不上班,三年后还是考不上我们学校高中,考不上高中,考大学还是没影子。”赵路遥不耐烦地说:“不管怎么说,你也应该早点跟我说。”纪伟佯怒道:“看看,说好不抱怨的,你还是抱怨了,难不成我帮忙还帮错了?这也是昨天才定下的事,你让我怎么早说?”赵路遥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说有更好的办法,到底什么办法?” 纪伟稳住劲,和颜悦色地问孩子:“你想不想学习?”孩子干而脆答道:“不想。”纪伟又问:“不想学习,告诉叔叔,你想干什么?”孩子脱口而出:“我想当明星,就像电视上的明星。”纪伟摸着孩子的头,笑道:“想当明星?好啊,多有志气。”赵妻怒道:“当明星,当明星,我看你是电视看多了,不学习当个狗屁明星。”孩子翻眼回道:“不学习就不能当明星啦?电视上有好多童星呢,你懂个屁。” 赵路遥见母子俩当外人面吵了起来,赶紧拉弯子,说:“孩子想当明星也没错,总比什么都不想强吧。”赵妻说:“小孩子懂什么,明星是人当的吗?没后台,没钞票当什么明星?要是个女的,大了还好被潜规则,一个男孩子连潜规则都轮不上,当什么明星?现在的电视真是害死人!”孩子说:“我家没后台没有钱吗?”赵路遥说:“我家只有修汽车的台子,哪有什么后台?就你老子这点钱还算钱啊。我怎么才知道你要当明星啊,早说我就不忙着你上司中的事了。” 纪伟笑道:“我们知道孩子的想法就好办,凡事讲究个对症下药。当明星孩子还小了点,可以先把他送去学韩语,弄个三年,再送到韩国的艺人培训学校学习。”孩子高兴地拍手道:“这个好,这个太好了,我要去韩国。”纪伟说:“那你能不能坚持学三年韩语?学好韩语才可以去韩国,才能当明星。”孩子说:“只要当明星,叫我干什么都行。”赵妻哼了一声,说:“就是叫你学习不行。” 纪伟转脸看着大人,用责怪的口气说:“看看你们做家长的,也不了解孩子的兴趣爱好就瞎忙乎。”赵路遥说:“这韩语到哪儿去学呢?”纪伟说:“我有一个朋友的亲戚,在北京办了一所国际学校,除了汉语,什么外语都教,可以让孩子先去这个学校学韩语,三年后由他们保送去韩国进艺人学校。”赵妻问:“国际学校一年需要多少钱?”纪伟笑道:“对清源别的家庭来说,费用可能多了些,对你们家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一年也就十几二十万。” 赵妻听了,心想在国内学个韩语一年就要十大几万,去韩国艺人培训学校不知道需要多少钱呢,便疑惑地望着赵路遥。赵路遥点点头,对老婆说:“这倒是一条路子,我们不妨试一试。”纪伟说:“这是个大事,孩子这么小送去北京,以后还要去韩国,你们最好回去商量后再定。”赵路遥说:“回去商量干嘛,就在这商量,你也给我们参谋参谋,老婆,你说呢?”赵妻说:“孩子这么小,送去北京我不放心啊。”赵路遥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去陪读不就行了嘛,省得天天在家打麻将。”赵妻红着脸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 商定了孩子去北京上学的计划,纪伟把手机开成免提跟朋友联系,说:“我一个好兄弟的孩子,想去你亲戚的国际学校念韩语,然后送去韩国艺人培训学校,无论如何请你帮帮忙。”纪伟已经跟朋友对好嘴,朋友拿腔作调地说:“不行啊,我亲戚学校早满员了,这学期怕是上不了,明年再说吧。” 赵路遥一听急了,想插嘴,纪伟摆摆手,说:“我这个朋友跟我关系特别好,是个够义气的人,方便的话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多个朋友多条路,无论如何请你想想办法,一定要让他的孩子去北京。”朋友说:“好吧好吧,我联系看看,如果不行我也没有办法啊。”纪伟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孩子去。”朋友说:“我现在就联系,你等我电话好了。” 挂了电话,赵路遥一家都紧张起来。赵妻对孩子说:“你看到了吧,明星不是那么好当的,能先去北京就不错了。” 过一会儿,朋友来电话,说:“兄弟,也就是给你这个面子,我好说歹说,我那亲戚才勉强答应接收,我给你一个号码,你现在就跟他联系,就说是我在清源的亲戚,记住,一定要说是我的亲戚啊。”纪伟说:“谢谢兄弟,有情后围。”纪伟随即跟北京联系,说了半天好话,人家才肯接收。 一切安排妥当,开始吃饭。孩子兴奋得像出了五指山的猴儿活蹦乱跳,拿着茶杯当话题,站在椅子上乱吼。赵路遥夫妻只当没看到,频频举杯敬纪伟的酒。 过了两日,赵路遥开车带着老婆孩子直奔北京,一路上孩子睁大眼睛盯着前方,叫爸爸开快点再快点,赵路遥说再快也飞不起来,你老实坐着。赵妻在后排左一觉右一觉,被孩子嚷嚷烦了,说你学习有这精神就好了。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一家人终于到了北京,好不容易找到这家国际学校。这个学校位于北京郊区,由一栋废弃的办公楼改造而成。校长介绍说:学校从初一到初三,各有一个班,每个班二十来人,第一外语是英语,必修,第二外语是日语或韩语,自选,初三以后根据家庭需要,送孩子去外国念高中或者职业学校,然后在国外考大学。 赵路遥夫妻听了介绍,交了一年的各种费用计十八万元,办理了孩子入学手续,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套房子给赵妻陪读住,置办了必须的生活用品,忙了三天总算把一切安排停当。赵妻和孩子留在北京,赵路遥开车回清源。 在国际学校没待三个月,孩子哭闹着要回家,再不肯去学校。赵妻怎么劝说都没有用,跟赵路遥电话汇报了孩子的情况,赵路遥鞭长莫及,说不学也不能硬灌,实在不行就回清源吧。学校还算恩慈,退了一半学费,赵妻带着孩子买了火车票到了省城京南,赵路遥开车去把母子俩接回清源。 孩子回清源后无学可上,赵路遥把他带在修理厂看在身边,到了次年夏季开学,赵路遥连哄带骗把孩子送进清源艺术学校。赵路遥想:能让孩子混个初中毕业文凭,实在不行把他送部队锻炼几年。 从此,赵路遥对纪伟怀恨在心,逢人就说纪伟是个教育骗子,专靠吸学生家长的血发财,肉包子打狗还能听见汪汪两声叫,钱到纪伟嘴里,嚼都不嚼一口囫囵吞了,连个声响都听不见。 这一年纪伟同时给一个叫老五的朋友帮忙,自然也没成功。老五家里穷,纪伟就没有忽悠他让孩子去北京上海念书,跟他说清源一中的校长跟我是哥们,不行就叫孩子去一中吧,一分钱也不多要。老五说事情走到这步,孩子也没地方去,一中就一中吧。老五知道,一中就不是个念书的地方,清源人都说“要想混世到一中,打架恋爱全部中”。纪伟安排老五孩子上了一中,退了老五的钱。老五嘴上不好说什么,心里却恨死了纪伟,遇到人对纪伟也是牢骚怪话一大通。 外界对纪伟的议论越传越多,越传越广,最终传到罗秉义耳朵里,他找纪伟核实情况,纪伟死不承认介绍学生收钱的事。罗秉义说,学校也不公开你的事,你就不要再开车了,去保卫科当干事吧。 纪伟考虑到家里承包着学校好几个学生食堂窗口,便忍声吞气接受了新的工作安排。以前是天天跟着领导转,现在是没事绕着校园转,极大的失落感充斥着纪伟。一日,纪伟经过中心广场,见几个退休教师说说笑笑,便想凑过去套套近乎,几个退休教师见了他像见到了瘟神一般,不约而同带着孩子各自走了,纪伟孤零零站在中心广场,心中生出深深的耻辱和忿忿的不平。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名校诱惑官商互助 第七章名校诱惑官商互助 项前进是罗秉义的学生,大学毕业后分到清源电视台,没干几年,他觉得电视台的工资不高,前途渺茫,辞职开了一家文化公司。这年,项前进策划了一本广告软文书籍《清源风云》,项前进写好序言,他想,如果能请市长给书籍《序言》签个名,一定会拉到很多赞助。于是项前进通过在市政府工作的高中同学林俊飞,找到政府办公室主任钱程帮忙。钱程听说项前进的老婆杭柳柳是司马中学的副校长,儿子刚进司马中学念初中,以后一定会用到杭柳柳,毫不犹豫地去请市长为《序言》签了字。项前进拿到市长签名的《序言》,如获至宝,拉来了不少赞助。从此项前进和钱程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市政府有文化方面的大小业务,钱程都给项前进的公司去做。项前进对钱程的儿子上学也是极为关心,找老师补课都是项前进给的补课费,对钱程则说人家老师没收钱。 项前进的业务越做越大,换了公司地点,办公面积比原先扩大了好几倍,增加了乒乓球室和台球室,搞了浴室c更衣室。钱程虽然乒乓球的技术平平,却是十分爱好,下班后没事或者周末都到项前进的公司打上几局,有时候带一些圈内的朋友来打打球,每次打完球,大家聚在一起喝上几杯,项前进的人脉不断延伸,很快他的公司就成为清源数一数二的文化公司。 几年后钱程做了政府秘书长,儿子钱茂盛也上了高一,全家都希望他考全省最好的京中大学。钱程对项前进说:“我想让儿子考京大,能否请杭校长帮着在京大方面通融通融,先建立个关系,到时候好说上话。”项前进笑道:“这个事不需要找我老婆,我就可以帮你办了。”钱程惊喜地问:“京大你够着关系?”项前进说:“现在京大新闻传播学院的院长徐志远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一直跟他保持联系。” 钱程听了十分兴奋,让项前进牵头去京大拜访徐志远。项前进带着钱程去了省城京中。徐志远见是老同学项前进的客人,热情接待了钱程。钱程说:“过两年我儿子想考京大,到时候一定烦请徐院长帮忙。”徐志远说:“秘书长是前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家公子考京大,我一定全力相助。” 就在银杏树生死不明间,林俊飞给项前进打电话,说:“秘书长想见你,有重要的事协商。”项前进高兴地问:“是不是有什么大业务?”林俊飞说:“应该是有,我们市要搞一个扯蛋文化节,估计是跟这个有关。”项前进说:“现在全国节庆文化遍地开花,清源也想搭上这班车啊?不过,真的想搞文化节,也不要搞什么扯蛋文化节,这个扑克游戏毕竟是从别的城市模仿过来的。”林俊飞说:“现在谁有心思搞发明创造,有的大学教授的论文都是剽窃别人的,能模仿就不错了。人家那个掼蛋还没有申请专利,市领导想通过这个活动,把扯蛋扑克游戏专利申请下来,向全国c全世界推广,扩大清源的影响力。”项前进说:“现在到处都是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就怕台搭好戏唱不下去了。”林俊飞说:“你烦那么多神干嘛,只要有钱赚,就是搞个吃货节都行。”项前进说:“你还别说,不少城市都在搞吃货节,就是没用这个名称罢了。”林俊飞说:“你跟秘书长什么时候见面,等秘书长散会后我就跟他汇报。”项前进说:“什么时候都行。”林俊飞说:“好的,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钱程散会回到办公室,林俊飞跟他汇报,说:“我跟项总说了,他说最近都在清源,随时听您的安排。”钱程说:“刚才开会就讨论文化节的事,时间比较紧,正好我晚上没有安排,我们就晚上见吧,你告诉前进,马上到他那里打两局,顺便谈谈事情。” 得到钱程的指示,林俊飞跟项前进说:“秘书长晚上就想跟你见面。”项前进说:“那就安排在清源迎宾馆,怎么样?”林俊飞说:“迎宾馆的菜总是老一套,都吃够了,我看换个地方吧。”项前进说:“可以啊,你说去哪里。”林俊飞说:“我们去春秋大酒店看看吧,听说那里的ktv条件不错。”春秋大酒店是清源唯一的五星级酒店,刚刚开业。项前进说:“好的,就安排那里吧,几个人?”林俊飞说:“还是老规矩。”项前进明白了,便让手下去春秋大酒店预定订了包间。 下班后,林俊飞陪着钱程来到项前进的公司,钱程见了项前进自然十分亲切,说:“好长时间没活动了。”项前进说:“秘书长有一个多月没来了。”钱程说:“最近太忙,想来没时间啊。”说着话,几人换上运动服开打起来,一头站着一个女员工当球童。钱程跟项前进打了两局,便让林俊飞和公司的一个副总对阵,两人进了会客室。 钱程说:“宣传部做了一个宣传片《美丽清源》,现在我们市政府为了招商引资要拍一个《前进中的清源》宣传片,我想把这个片子交给你做,就是时间比较紧。” 宣传部的片子项前进看过,他知道这部片子是宣传部请广州一家影视公司拍摄制作的。项前进十分有把握地说:“这不成问题,拍专题片我们公司在清源是最有实力的。”项前进想,只要价钱到位,我也可以请外地大的影视公司拍摄制作。 钱程说:“我知道你们公司的实力,交给你做我放心。”项前进问:“这个宣传片要求多长时间c什么档次的?”钱程拿出剧本递给项前进,说:“就按这个本子做,档次越高越好。”项前进问:“秘书长还有没有其它要求?”钱程说:“一切要求你替我把关,片子好了后,我们审查就是,另外,我们想制作一万套精装碟片。”项前进说:“没问题,碟片还像上次那样,我们拿到深圳设计制作。”钱程说:“具体事情由你作主,你拿个预算,跟俊飞对接。”项前进笑道:“秘书长请放心,一切都不成问题。”钱程说:“程序上按老规矩办,不要被别人说出闲话,这个事就这么定了。” 钱程接着又说:“还有个事情,不知道项总有没有兴趣?”项前进说:“不知道秘书长说的什么事?”钱程说:“中秋节前后我们市搞一个扯蛋文化节,我们想搞个文化节开幕式晚会。”项前进问:“这个晚会大概多大规模?”钱程说:“我们拟邀请国家和省有关部门的领导,还有全国各地的有关客商,晚会现场计划两万人左右,最好能请十个八个明星,毕竟这是我们清源第一次大型文化活动。”项前进惊叹道:“这个规模不小啊,就是现在明星的费用比较高,而且还要提前预定提前付款。”钱程说:“费用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市政府保证资金到位。”项前进说:“有钱搞起活动就得心应手了。”钱程说:“我是这次活动组委会秘书长,把事情办好办漂亮了是重点,钱是次要问题。”项前进说:“请秘书长放心,我知道事情的轻重,不会叫你失望的。”钱程说:“既然你感兴趣,就赶紧拿一份开幕式晚会的策划方案,我跟市长汇报后就可以实施。”项前进说:“没问题,过几天就交给您。” 钱程说:“晚会前要放个暖场片,全面介绍清源各方面的发展和优势,时间还不能太长。”项前进说:“这个不成问题,暖场片可以跟宣传片套起来做。”钱程说:“具体技术和业务上的事由你负责,手续和费用由我负责,你看看还有什么困难?”项前进说:“就是时间比较紧,当然,如果钱到位,一切都没有困难。”钱程说:“只要方案通过了,钱马上到位。”项前进说:“有秘书长的大力支持,我有信心做好。”钱程说:“那我们就说定了。” 交待完工作,钱程把话题转到儿子考大学的事上,说:“眼看就高考了,我们是不是去京中一趟,给徐院长送点礼。”项前进说:“不用送,为了茂盛的事我跟徐院长一直保持着联系,请秘书长放心。”钱程说:“能放心就好了,高考时间越近,我是越紧张啊。”项前进说:“紧张是正常的,项杭参加京大提前招生前,我也是天天紧张得睡不着觉。”钱程说:“项杭学习这么好你都紧张,我们这些家长就更没法子过了,你现在是不用烦神了。”项前进说:“也烦神啊,万一她够清华北大的分数线,还不叫我后悔一辈子。”钱程笑道:“人就没个知足的时候,我家茂盛能考进京大,我就谢天谢地了,我看还是抽时间去一趟京中。”项前进说:“秘书长您定,我随时听你安排。”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几人分别冲了澡,去了春秋大酒店。三人到包厢时,三个年轻女人已经先到了,大家相互熟悉,众人打了招呼,于是男女搭配坐下来喝酒。 席间,没说几句话,钱程又扯到高考上,感叹道:“我们省的高考也是奇葩,教育厅那帮人好像丢了魂似的,高考模式五年三变,从没一个定式,就把考生给害苦了,我们家长也跟着心惊胆战。”项前进说:“可不是嘛,不光弄得考生和考生家长无所适从,老师也没法子教啊,我看那些人就把教育当成了面团,想把它捏成孙悟空就捏成个孙悟空,想把它捏成个猪八戒就捏成个猪八戒,哪天高兴了,说不定还能捏出个白骨精来。”钱程叹气道:“有权任性啊,不变来变去的怎好显示出这帮人的水平来?我看他们就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每年拿几十万考生的前途做实验,真是缺了八辈子德。” 聊着天,喝着酒,席间气氛非常融洽。看看大家喝得差不都了,项前进提议去散散酒气,钱程说好啊,一行人去了歌厅。 第二天,项前进和林俊飞共同商量,拿出了开幕式晚会方案,并提供了几十个明星备选名单,由林俊飞交给钱程。再过两天,钱程把项前进叫到办公室,说:“组委会通过了你这个方案,就是这么一长串的明星,我们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请哪些人。”项前进说:“这要看主要领导喜欢,他们喜欢谁我们就请谁。”钱程说:“赵书记喜欢唱民歌的梦圆圆,王市长喜欢流行歌手甄甜甜。”项前进说:“那这两个我们都请,秘书长您喜欢谁?”钱程笑道:“我谁都不喜欢。”项前进笑道:“就没有相对喜欢的?来了我安排你们握握手c留个影什么的。”钱程笑道:“跟她握手不如自己左手握右手了。” 项前进和钱程初步定了梦圆圆c甄甜甜等十个一c二c三线的明星。钱程问:“这些明星大概需要多少出场费?”项前进说:“大概一百六十万至一百八十万。”钱程说:“我们就按一百八十万算,加上其它费用,一共二百六十万,我这就给你准备钱,我们争取早日启动。” 宣传片和晚会前期工作一切准备就绪,钱程把林俊飞临时从政府办抽了出来协助项前进工作。项前进跟林俊飞商量后,制定了工作进度表,钱程批阅后,晚会即刻启动。 林俊飞带着项前进跑了十几家房地产公司,有的房地产公司的老总认识林俊飞,有的不认识他,但是知道林俊飞是为了文化节拉赞助而来,都爽快答应按照组委会的要求给予文化节大力坚持,没过几天各家都把二十万的赞助款打到组委会的账户上。 清源十里香酒业公司领导听说本市要举办文化节开幕式晚会,觉得是个重要商机。公司董事长高久亮找到钱程,要求冠名开幕式晚会。钱程热情接待了高久亮,抱歉道:“董事长,真对不起,你来迟了一步,四处香公司的人刚找了我,他们要冠名开幕式晚会。” 高久亮心里一震。这个四处香是外市的一家酒厂,清源搞的活动要是被四处香冠了名,不是直接打自己的脸么,这已经不单纯是抢占本市酒品市场的问题,而是在政治上要压过十里香。 高久亮问:“组委会跟四处香的合同签了吗?他们出了多少冠名费?”钱程说:“合同还在商谈之中,他们打算赞助一百万。”高久亮听说合同还未签,便说:“既然合同还没签,我们公司比他们多出二十万,出一百二十万。”钱程说:“你这就叫我为难了,总有个先来后到的吧。”高久亮说:“我们是本市企业,政府应该扶持我们才是,这么大的活动让四处香冠名,我们十里香不好在全市人民前面交待啊。”钱程说:“你说的也在理,但我们没有理由回绝人家啊。”高久亮说:“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签不签合同还不在秘书长您一句话。”钱程说:“董事长,话不能这样说嘛,容我跟四处香商量了再给你回话,行吗?” 其实四处香本来确实想冠名清源的活动,因为有个十里香在,他们知道清源政府会保护本地企业,便打消了前往谈判的念头。钱程无端生出四处香赞助一百万的事,只是想叫十里香自觉自愿地多出些赞助费。 过了几日,高久亮又找到钱程,催问晚会冠名的事。钱程说:“四处香听说我们不想跟他们签合同,把赞助费提高到一百五十万,我还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毕竟文化节资金太紧张。”高久亮说:“他们出一百五十万,我们就出一百八十万。”钱程说:“这样吧,董事长,你们十里香出二百万,为了本地企业的发展,我就得罪一次人,把文化节所有活动的冠名权都给你们。”高久亮说:“既然秘书长说了,二百万就二百万,能不能今天就把协议签了。”钱程沉思片刻,说:“签就签吧,省得四处香再抬高价码,叫我不好拒绝。” 钱程让项前进拿出早已拟好的赞助协议,填上有关项目,钱程和高久亮把协议签了。钱程把宣传片和晚会的所需经费拨给项前进公司,两个项目正式启动。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誓师大会学生跳楼 第八章誓师大会学生跳楼 司马中学举行高考动员大会,蒋原则作为负责本届高三的副校长,用半天时间设计出大会程序。 蒋原则见罗秉义在办公室,进去向罗秉义汇报动员大会的筹备情况,邀请他参加大会。蒋原则说:“这是本届高三最后一次全体大会,我想请您给师生作重要指示。”罗秉义说:“往年都是你们分管校长讲话,今年不搞特殊,还是你这个分管校长讲吧,我参加大会就行了。”蒋原则说:“今年情况特殊,您要是给师生讲几句,效果肯定要比我讲得好。”接着补充道:“想当年您做我们班主任,我们班基本都考上大学了。” 罗秉义是蒋原则高中毕业时的班主任,因为这个班高考成绩异常突出,仅用三年时间,罗秉义就从普通的语文教师当上了校长。蒋原则大学毕业那一年,罗秉义从教育局把他招进了司马中学,比蒋原则稍早的曹明月以及后来的杭柳柳c常芳等十几个司马中学教师都是罗秉义的学生。 罗秉义听蒋原则话外有话,问:“情况特殊?什么情况?”蒋原则犹豫道:“最近学校在传银杏树的事,弄得人心惶惶的。”罗秉义显然有些生气,说:“你也信这些无稽之谈?” 蒋原则为了银杏树之死纠结过,也分析不出原因,此刻见罗秉义生气,便说:“我才不信呢。”罗秉义说:“原则,我们都是教书育人的人,高考需要的是真抓实干,不是封建迷信,我不相信银杏树死了就断了我们司中的文脉,最后还得用成绩说话。”蒋原则连连点头,并一再恳请罗秉义讲话,罗秉义没有答应。 蒋原则只好准备自己讲话。他让办公室秘书李婉蓉找几份历年动员大会校领导的讲话稿,李婉蓉告诉蒋原则今年的讲话稿已经准备好了。蒋原则笑笑说还是我自己来吧。那么多年来校领导讲话稿都是办公室准备的,对于办公室来说,准备个领导讲话稿是手到擒来的事,把年月日换一下,加一些与时俱进的词汇就完活了。李婉蓉听了蒋原则要自己写稿子,暗暗吃惊:这次怎么啦?蒋校长竟要亲自动笔。蒋原则想法很简单,他只想看看以前校领导都讲了些什么内容,他要避开别人讲过的东西,争取讲点新内容讲出新高度。直到开会的前一天,蒋原则才想好讲话内容,他把内容写好记熟,要求自己一定要像演讲一样脱口而出,做到语不惊人誓不休。 大会如期召开,会堂门外竖起了十几米高的拱门,上书“胜利之门”四个大字,学校鼓乐队奏着《义勇军进行曲》,罗秉义带着蒋原则和高三所有代课老师立于拱门两侧,鼓掌迎接学生和班主任,各班举着标语牌从拱门下进入会场。会场里挂着各色标语,很多学生额头缠了布条,上面也写着口号。所有标语文字激昂,慷慨雄壮: 奋战百日圆梦终身 青春热血挥洒考场 宁可不吃不睡也要多考一分 坐得住学得进用得上高考时刻见分晓 我是王者谁怕谁司中自有后来人 仰天大笑进考场吾辈岂是蓬蒿人 待师生坐定,罗秉义等才在后排落座。会议按照程序开得既热烈又隆重,满场豪情万丈高潮迭起,让人激情飞扬血脉贲张。蒋原则不时侧身和罗秉义交流,罗秉义对会议十分满意,连连赞赏道:“最后阶段不是盯得紧不紧的问题,关键要调节心态,学生的心态好与不好,对高考起着很大作用,在这点上你做得很好,可以作为我们学校以后高考动员大会的示范。”蒋原则满脸笑容自是得意,不时在心里默念着发言内容: 同学们,十年寒窗逐梦想,一生热望寄高考,司中是你们走向辉煌的跳板,让我们带着司中百年的荣光,带着你们十年积蓄的力量,肆意挥洒吧!你们都将成为自己未来的主人,成为司马中学的骄傲!昂首挺胸进考场,舍我其谁立潮头,世界很大很精彩,拿到进军世界的门票,开启你们精彩的人生之旅吧!远方在召唤你们,梦想在召唤你们,世界在召唤你们! 还有两个节目就是蒋原则压轴讲话。此时,保卫处处长王大军急匆匆跑到罗秉义身边,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罗秉义的脸色顿时凝固起来,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全场,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会场里都处都是人,连过道里也坐满了人,他没寻见目标,迟疑了片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示意蒋原则一起出来。 到了会场外,罗秉义问王大军:“王处长,你说谁跳楼了?”王大军喘了口气,稳住神,结结巴巴地说:“高三的吴吴诗语,就是张梅兰老师的女儿。”罗秉义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问:“人怎样啦?”王大军答道:“我已经安排校车把人送往医院了。” 罗秉义摇摇头,神色凝重地对蒋原则说:“你在这儿盯着,想办法把吴诗语的情况告诉张老师,一定要稳住她的情绪,散会后你陪她去医院。”转身问王大军:“有没有学生看到吴诗语跳楼?”王大军答道:“应该没有,保安说发现有人在楼顶上,就赶了过去,没到楼下,她已经跳了下来,幸好不是课间。”罗秉义说:“在弄清事实真相前,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影响其他学生的情绪。”转脸关照蒋原则:“你沉住气,继续把会开好,王处长跟我去医院。” 蒋原则看到罗秉义无精打采的样子,不免心疼起老校长,同时想自己是高三分管领导,发生这样的事应该出现在第一线,便对罗秉义说:“校长,我跟王处长去医院,您留在学校吧。”罗秉义说:“你把大会开好,一定不要把情绪带到会场上。”说完,罗秉义和王大军匆匆离开。 主持人请蒋校长讲话,宣布了两次仍不见他的人影,会场里开始骚动起来,主持人又喊了一次,蒋原则这才从外面进了会场。学生挤挤挨挨地让出一条通道,蒋原则好容易上了舞台,站那儿一两分钟竟一个字说不出来,急得满头大汗,他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说:“我看到同学们如此高涨的热情,真是太激动了,激动得一时不能克制自己,我太激动了,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多余,我就一句话,希望所有的同学拿出十年所学,争取考出好成绩,祝同学们成功!”然后给全体师生深深鞠了一躬,眼里已是饱含泪水。 蒋原则不知道这个躬为谁而鞠,泪水为谁而流,整个心情都系在吴诗语的跳楼上,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跟银杏树紧紧联系在一起。 整个会场被蒋原则的深情举动所打动,全体师生站起来持久地鼓掌。主持人趁机宣布全体唱《司马中学校歌》: 百年司中荣光灿烂,莘莘学子不畏艰难,学习知识修德立行,追求真理高处凭栏,拥抱希望报效祖国,创造辉煌不怕阻拦,前进前进不畏艰难,前进前进高处凭栏,前进前进不怕阻拦,我们是司中的骄傲,我们的前途广阔蔚蓝。 蒋原则下了舞台,努力平复着心情,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出人命。他在会堂门口叫住张梅兰,等学生散尽,小声告诉她吴诗语跳楼的事。张梅兰听说女儿跳楼,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蒋原则赶紧上前扶住她。张梅兰用手扶住墙,勉强支住身体,追问具体情况。蒋原则说刚才听王处长说的,自己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诗语已经送往医院,罗校长也赶去了,我这就陪你过去。 张梅兰这才想起开会前她带着学生进会场,女儿站在门口,她问女儿怎么不进去,女儿说我等你呢,当时她觉得女儿的表情和语言有些怪异,没想到出会场就听此消息。张梅兰想去推自行车,蒋原则说我们打的去吧,拉着她就往学校外走。两人出校门时,纪伟递给蒋原则一张纸,跟他小声说了几句话,蒋原则边听边看着纸条,然后揣进包里,跟张梅兰在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风波骤起紧急处置 第九章风波骤起紧急处置 罗秉义在司马中学几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学生跳楼的事,而且还是学校老师的孩子,这让他感到不寒而栗。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向教育局局长郑士礼通报了此事。郑士礼一听就急了,大吼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跳楼学生。”挂了罗秉义的电话,郑士礼立即向分管教育的副市长贾厚德汇报了情况,汇报完毕急忙赶往医院。 郑士礼刚到医院,贾厚德也到了。贾厚德沉着脸问道:“怎么搞得?人怎么样了?”罗秉义耷拉着脑袋,说:“刚才医生告知,经抢救无效,跳楼学生已经死了。” “什么?已经死了?”贾厚德瞪大眼睛说,铁青着脸站着一动不动。罗秉义搓着双手,诚惶诚恐道:“医生说已经尽了全力,学生尸体还放在抢救室。”贾厚德问:“有没有通知学生家长?”罗秉义说:“学生的母亲就是我们学校的张梅兰老师,我刚才让原则陪着张老师一起来医院,估计马上就到。”贾厚德问:“孩子的父亲呢,通知了吗?”罗秉义说:“孩子的父亲就是市政府的吴即有处长。”贾厚德惊讶道:“是小吴?”停顿一下又问:“报案了吗?”王大军在一旁说:“已经报了。” 贾厚德点点头,转身对秘书说:“你这就给吴处长打电话,说我有事找他,请他立刻来医院。”说完,一个人转到避静处,给宣传部分管宣传的副部长崔默打电话,最后说:“我这就向部长汇报此事,请崔部长无论如何把把关,一定不能让消息传出去,拜托拜托。” 贾厚德打完电话回到到几人前面,对罗秉义说:“赶紧召集校领导会议,我有三条意见:一是做好学生家长的安抚工作,尽量避免家属闹事,避免在社会上造成不良影响;二是做好学校的维稳工作,把握好学生的动态,不要影响学校的正常秩序;三是立即请派出所的同志介入事故调查,弄清学生跳楼的真正原因,给学生家长一个交待。” 贾厚德刚跟交待完毕,电视台《现场追踪》的记者就到了医院,见了贾厚德等人便开机拍摄。主持人问贾厚德:“贾市长,有人向本台记者提供线索,说司马中学有学生跳楼自杀,请问这个学生现在情况如何?有无生命危险?” 贾厚德看看罗秉义,心想消息怎么走漏得这么快,他对记者说:“你们听谁说司马中学的学生跳楼啦?没有的事。”说着就想离开。主持人追着问道:“请贾市长告诉广大观众,现在跳楼学生的情况到底怎样了?有无生命危险?”贾厚德生气道:“请你们不要相信谣言,我再次严肃地告诉你们,没有学生跳楼!你们请回吧。”主持人见贾厚德不回答问题,就把话筒递到罗秉义面前,问:“罗校长,请你向我们介绍一下贵校学生跳楼的情况。”罗秉义说:“刚才贾市长都跟你们说了,请你们不要相信外界的谣言,你们请回吧。” 电视台记者正在采访时,蒋原则陪着张梅兰朝这边走来,王大军眼尖,连忙跑了过去拦住他们,低声对蒋原则说:“电视台记者在采访,你们暂时回避一下。”几人便转到别处去了。 主持人还在追着问学生跳楼的情况。贾厚德生气道:“你们记者是不是整天没事干,不要说没有学生跳楼,即使有也不该来采访,这不是往家人的伤口上撒盐吗?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主持人分辩道:“报道事实真相是我们记者的职责,我们只想通过事实提醒广大观众如何避免类似的情况发生,这是更大的同情心。”贾厚德被主持人说得无言以对,问:“你叫什么名字?”主持人掏出记者证递给贾厚德,说:“这是我的记者证,我叫洪豆豆。”贾厚德没有接记者证,也没看洪豆豆,走到一边想给宣传部再打电话。 这时洪豆豆的手机响了,她见是栏目主任的电话,赶紧接了。主任告诉她,接到宣传部通知,让她立即终止对司马中学跳楼事件的采访。洪豆豆答应道:“好的,好的,我们这就终止采访,马上离开现场。”挂了电话后,洪豆豆向摄影记者转告了主任的指示,转脸对贾厚德说:“对不起,贾市长,打搅您工作了。”说完跟摄影记者离开了医院。 见记者走了,贾厚德对罗秉义发火道:“你们工作是怎么做的?这么快电视台的记者就知道了,是不是学校内部出了问题,有人给电视台通风报信?”罗秉义也感到蹊跷,听了贾厚德的话,说:“回学校我一定严查。”贾厚德生气地说:“电视台真是没事找事干,唯恐天下太平,其他本领没有,拨弄是非蛊惑人心的本领大着呢,你们一定要保守消息不能外传,以免造成负面影响。”罗秉义说:“好的。” 不一会儿吴即有到了,蒋原则扶着张梅兰过来,贾厚德告诉他们孩子的情况,夫妻俩登时失控,嚎哭起来,场面一片混乱。有围观者问怎么回事,王大军对围观者说是车祸,孩子被撞死了。围观者发出一片唏嘘声。贾厚德赶紧让蒋原则等人扶着吴诗语父母进了一个房间。罗秉义劝张梅兰,贾厚德劝吴即有。夫妻俩哭累了稍微安静些。 蒋原则拿出一张纸条递给罗秉义,说这是保安在吴诗语文具盒里找到的。罗秉义看了后递给贾厚德,贾厚德看了,是吴诗语的遗书: 亲爱的爸爸妈妈: 这是我最后喊你们一声,当你们看到这张纸条,我已经到了天堂。我想天堂应该没有高考,我只能去那里躲避。没有高考你们就不会逼着我考北大,我真的是没有希望考上北大,让你们失望了,我实在受不了了,真想好好睡一觉,请你们不要打搅我。 不孝女儿:诗语 遗书字迹工整,没有任何涂改,没有注明日期,明显誊写过。贾厚德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心情十分沉重。他把遗书还给罗秉义,悄悄吩咐道:“这个一定要好好保存,给学生家长前多复印几份留作底根,给派出所的同志提供一份,你回去赶紧开会,郑局长在这里守着,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我去向市长汇报。” 按照贾厚德的指示,罗秉义立即回校召开校级领导会议,对吴诗语跳楼事件做了分工,最后,他强调三点:一是做好吴诗语家长的安抚工作,吴诗语是成绩优秀的学生,按理说考个重点大学不成问题,从吴诗语留下的遗书分析,可能是吴诗语的家长对孩子要求太高,给的压力太大,孩子心理承受不了,导致了不可挽回的结果,家长看到吴诗语的遗书,一定会产生巨大的自责心理,在精神产生巨大的压力,我们要防止家长再发生什么意外;二是要做好其他学生的思想工作,坚决杜绝类似事情再次发生,这种事情在学校发展史上还是首例,我们应该吸取教训,既要抓成绩c抓升学率,又要调节好学生临考前的心理,减负要减在关键处,不仅要减轻学生的体力负担,更要减轻学生的精神负担,减轻精神负担尤为重要;三是严格控制消息外传,不管真相是什么,大家要做到不议论,不传播,尽量避免引起社会对学校的误解,影响学校形象。 晚上,罗秉义带着蒋原则等人前往吴诗语家,把遗书交给吴诗语父母。张梅兰因伤心过度,哭喊时间长了,已经说不出话来,披头散发瘫坐在沙发里。吴即有神情恍惚,不时抹着眼泪,勉强支撑着身体跟来人打招呼,颠颠倒倒地说:“都怪我们啊,平时给诗语的压力太大,说什么考不上清华北大就不是我们的女儿,清华北大一直是我们的梦想,我们这辈子没有实现的梦想全部压在了孩子身上,孩子的精神负担太重了,都怪我们啊,我们该死啊,我情愿拿我的命换回诗语的命啊!”听到丈夫的话,张梅兰几次从沙发中跳将起来,歇斯底里却无法发出声音,好像在叫着“诗语”往外冲,几个人使劲抱住,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按在沙发里。财务处处长刘慧拉着张梅兰的手,不断劝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张梅兰听后哭得更加厉害,断断续续冒出沙哑的声音:“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们就让我去陪诗语吧!”众人见了无不动容,潸然泪下。 罗秉义等人坐了半天,劝慰了半天,屋里稍微安静了一些。罗秉义说:“吴处长c张老师,你们有什么困难尽管跟学校说,我们一定全力帮助你们。”吴即有说:“孩子走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还能有什么困难啊?”罗秉义示意刘慧,刘慧从包里掏出五万元现金放在茶几上。罗秉义说:“这是学校给你们的补助,先把孩子的后事办了。”吴即有说:“我们要这钱有什么用?你们拿回去吧。”罗秉义说:“钱再多也买不回孩子的命,这钱是市领导特批的,你们留着应个急吧。” 临走时,罗秉义安排人轮流值守,陪吴诗语的父母,防止意外再次发生。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校长突病萌生退意 罗秉义跟王大军说:“电视台记者是怎么知道吴诗语跳楼的,他们也太神了,学校肯定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你给我好好查查。”王大军问了几个保安,保安都说没有把消息告诉外人,问纪伟也说没有外传,王大军最终没有查出任何结果。 通过各方的严防死守,吴诗语跳楼致死的消息如被一层厚厚的冰面封住,外界基本不知道此事。冰面下的水波虽然沉默,却在慢慢荡漾开去,渐渐地挤破冰面,发出不同的声音。 课间成群的学生围在一起议论:“听说吴诗语跳楼自杀了。”“怎么可能啊?人家回老家新疆参加高考了。”“她学习那么好,如果在新疆参加高考,还不稳上清华啊。”“也就你们相信她去新疆高考,我听说就在我们开会的时候跳楼了。”负责在校园巡查的王大军正好巡查过来,学生们见了他一哄而散。 学生的事尚好把控,退休教师就不那么简单了。周一围说:“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树死主灾,灾难发生了吧。”众人唉声叹气道:“不听人劝,不听人劝,这下出人命了吧。”王大军是个明白人,每次见退休教师围在一起,都绕着弯子躲得远远的。 连着数日,罗秉义几乎没有合眼,身心疲惫到了极点。办完吴诗语的后事,他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想休息一会儿,眼睛闭上,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越是烦躁电话越多,刚和贾厚德通完电话,电话铃又响了起来,他见是陌生号码就没接,铃声停了片刻又响起来。罗秉义想这是谁啊,没一刻让人省心,拿起电话不耐烦地问:“请问你是谁啊?”电话里传来了哭声,并不说话。罗秉义有点紧张,接着问:“你是谁?怎么不说话?”罗秉义连问数声,电话里说:“我是诗语爸爸。” 怕什么来什么,事情刚刚处理完毕,吴即有就打来了电话,罗秉义不知道有何变故,感到心里发闷,捂着胸口耐着性子说:“吴处长,您有话慢慢说。”电话那头是长长的沉默,罗秉义预感到事情不妙,追问道:“吴处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说话啊。”这几天的事情已经让罗秉义有些绷不住了,语气未免有些着急。 “诗语妈自杀了。”电话那头终于传来罗秉义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声音虽然很小,却像一声响雷在脑袋上空爆炸,罗秉义的胸口一阵剧烈疼痛,晕倒在椅子上,电话砸在办公桌上。 王大军在校园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到校长室向罗秉义汇报情况,进门看到罗秉义斜躺在椅上,急忙上前,连喊了几声“校长,校长”,见罗秉义没有反应,伸手摇了摇他,罗秉义的身子向一边慢慢倒去,王大军一把扶住,这才知道大事不好,把罗秉义放好在椅上,先拨了120,又给保卫科打电话。不一会保卫科来了两人,校医提着急救箱也匆匆赶到。大家把罗秉义平放在地上,校医知道罗秉义身体情况,估计是心肌梗塞,给他做了现场急救。 救护车响着警铃开到楼下,好多学生扒在教室的窗口朝外张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名保卫科干事早等在楼下,帮着医生抽出担架,一路急跑上了二楼,把罗秉义搬上担架,抬下楼放进车里,救护车响着警铃开往医院。 救护车的到来,给校园增添了许多紧张气氛,众人成群议论纷纷。各位分管年级的副校长分别去了年级组,告诉老师们,罗校长临时发病才来了救护车,要求班主任立即下班跟学生解释清楚,防止在学生中引起恐慌。 罗秉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床边围了一圈人,他摸摸插在鼻孔里的输氧管,弱弱地问:“怎么回事?”老伴叹了口气,说:“你可醒了,要不是王处长他们及时发现抢救,这次就难说了。”罗秉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伴说:“老毛病,心肌梗塞,医生说已经没事了。”罗秉义吃力地摇头道:“真是老了,身体扛不住了。”王大军说:“您是被最近的事烦的。” 罗秉义忽然想起昏迷前好像接过吴即有的电话,迟疑地问王大军:“吴处长好像跟我说张老师出事了。”王大军点点头,低声说:“张老师上吊自杀了。”罗秉义浑身一阵颤抖,挣扎着想坐起来。王大军赶紧上前扶住,说:“您有什么话就躺着说。”罗秉义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王大军说:“可能是张老师承受不住女儿死去的打击,上吊自杀了,派出所已经给了结论,属于自杀。”罗秉义望了望王大军,又望了望其他人,大喊一声:“这都怎么啦,到底怎么啦?”晕厥过去。王大军赶紧跑出去喊医生,医生把罗秉义推往抢救室。 罗秉义再次醒来时,看见王大军和儿子媳妇等人守在床边,大家见罗秉义醒了总算松了口气。罗秉义问:“张老师的事情怎么处理的?吴处长怎样了?”王大军说:“吴处长失踪了,学校和他家里已经派人到处找了也找不到人,张老师娘家的人在处理后事,我们学校已经有人在协助他们处理张老师的后事。” 罗秉义的心一阵抽缩地疼,紧闭双眼,尽量稳定着情绪,稍后好了点。他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艰难地捋了一遍。自从做校长十多年来,他没有一刻不在提心吊胆甚怕出事,到头来还是出了事,而且还是连环死人事故,一个家庭就这样毁了,司马中学上百年的荣誉也毁了。嘿,耻辱啊,失责啊,罪过啊,我对不起清源八百万人民,对不起神圣的教育事业。他深深地感到痛苦和恐惧。 儿子劝道:“您一定要安心养病,好好休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罗秉义道:“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有心思躺在这里养病啊。”儿媳道:“您这身体不能再受刺激了,您不为了自己,就是为了学校,也不能再操心了。” 罗秉义想,除了退休可以不再过问学校的事,在位一天能不操心学校的事吗?他生出了提前退休的念头。 司马中学从成立到现在,历任新校长都是在本校长期工作的副校长中产生。罗秉义这几年一直在考虑退休后的接班人问题,有意识地培养曹明月c蒋原则和杭柳柳,他们都是副校长,业务上轮流分管高一到高三的工作。杭柳柳一心放在教育教学上,对当领导不感兴趣,几次跟罗秉义提出不当副校长,罗秉义力劝她坚持,她才勉强答应了。曹明月和蒋原则跟杭柳柳不同,罗秉义早就看出他们都瞄着校长的位置,在暗暗地较劲,现在真想在两人之中确定一把手校长人选时,他才发现不是个简单的事。两人业务水平c个人能力不相上下,手心手背都是肉,让谁上都感到为难。罗秉义生出不祥的感觉,如果平衡不好,同门相斗势必祸起萧墙,对学校c对个人都将是不可弥补的损失。他终于明白古代皇帝为什么要早早立太子的道理,学校虽小,道理一样。 蒋原则拎着水果捧着鲜花来看罗秉义,罗秉义的老伴拿了一张方凳给蒋原则坐下,罗秉义点点头算是跟蒋原则打了招呼,蒋原则见罗秉义如此状况,心里十分难受,静静坐着也不说话。罗秉义看出他的心事,安慰道:“没关系,我躺几天就好了。”蒋原则说:“您安心休息,等好透了再出院不迟。”罗秉义问:“最近学校还好吧?”蒋原则答道:“一切正常。”罗秉义说:“学生的情绪一定要掌控到位,特别是在这个关键时期,高考越来越近,既要提高升学率,又要防止物极必反,你身上的担子不轻啊,我们要吸取教训啊。”蒋原则说:“您放心,我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再大的困难我会去克服的。”停顿片刻接着说:“吴诗语事件毕竟只是个偶然,属于个例。”蒋原则安慰着老校长。 听了蒋原则的话,罗秉义皱了皱眉头,道:“原则,任何偶然的事件,都包含着必然的因素,吴诗语事件我们绝不能看作是偶然事故,我们还是应该多反思c多总结在教育教学工作中的不足,否则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蒋原则说:“校长说得对,我已经让班主任密切关注学生的动态,对情绪不稳定的学生及时进行疏导。”罗秉义说:“我们的工作必须做到细而又细,环环相扣,一点也不能放松警惕性,否则后果不可想象。” 两人正说着话,曹明月拎着水果捧着鲜花进了病房,见到蒋原则打了招呼,问罗秉义感觉如何,说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才好。蒋原则跟曹明月说:“你好好劝劝校长,让他安心养病,我先回学校了。”说着起身要走。曹明月说:“我没什么事,如果你不忙我们一起回学校。”蒋原则说:“你们聊聊吧,我就不打搅了。”起身告辞出了病房。 曹明月跟罗秉义聊了几句后,说:“医院的卢院长是我初中的同学,我跟他打了关照,让他对您多关心关心。”罗秉义说:“哪要麻烦人家,都是老毛病了。”曹明月说:“您可不能麻痹大意,都是司中的学生,校长生病住院,学生多关照点也是应该的。”罗秉义说:“明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真的不需要麻烦人家,这医院上上下下有几十口是我的学生,如果弄得满城风雨,我还能好好休息吗?”曹明月笑道:“您说的也是,其他人我们就不惊动了。” 正说着卢人杰,他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五个医生护士模样的人。卢人杰进门就说:“罗校长,要不是明月说,我还不知道您在这儿住院呢,抱歉抱歉啊,来晚了来晚了。” 罗秉义虽然没有教过卢人杰,却知道卢人杰的大名,见他来了,想让曹明月扶自己坐起来。卢人杰上前一步扶住罗秉义,说:“罗校长不必客气,您躺着说话。”罗秉义说:“我没什么大碍,麻烦卢院长亲自关心,真是过意不去。”卢人杰说:“校长您说的是哪里话,就这我都来迟了,惭愧啊,我们在学校时,校长您也没少关心我们啊。” 卢人杰把身边的人介绍给罗秉义,两个是心血管专家,一个是护士长,两个是护士。介绍完了,卢人杰关照身边的人:“这是我的老师,司中的校长,你们要好好为罗校长服务,春风送暖,说不定你们的孩子考不上司中,到时还得请罗校长网开一面呢。”众人连忙称是。 罗秉义感到卢人杰的话有点刺耳,略带揶揄地说:“卢院长真会开玩笑,没在哪里就认为人家孩子考不上司中,恐怕等他们的孩子上初中高中,我已经退休不干了。”卢人杰笑道:“您可不要推卸责任啊,借今天这个机会我向您正式提出申请,我们医院要和司中建立长期良好的合作关系,互通有无,互相帮助,资源共享,今后司中的老师来我们医院看病,一律享受最好的服务,最优惠的待遇,希望我们医院的孩子也能得到司中更好地关照。” 曹明月见卢人杰扯远了,连忙打岔:“人杰,让你来看罗校长的病,你却扯合作的事,巴望我们老师来医院啊。”卢人杰看看随员,说:“你们说说,我们医院应不应该跟司中进行深度合作啊?”随员答道:“应该应该。”卢人杰又说:“医院和学校本就是一家亲,对亲人就要像春风一样,送温暖送关怀,提供最好的服务,对待司中老师,特别是罗校长,谁不尽心我处理谁。” 罗秉义被卢人杰吵吵得头疼,心中不满,便闭目养神。曹明月见状,拉着卢人杰出了病房,抱怨道:“罗校长还躺病床上呢,你废话啰嗦一大通,罗校长都生气了。”卢人杰委屈道:“我让大家多关心他怎么啦?”曹明月摆摆手,说:“算了吧,你就不能改改你这个臭毛病,到哪儿都喜欢咋咋呼呼的。”卢人杰说:“我们几十年同学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曹明月说:“好好好,你哪天非栽在这不拘小节上。” 两人说完话,卢人杰招呼几个随员出来。曹明月回到病房。罗秉义问:“人走了?”曹明月点点头。罗秉义继续说:“人杰直爽是直爽,身上总有些叫人说不清的地方。”曹明月说:“他在医院待久了,三教九流的人接触多了,难免沾染一些社会上的习气,其实这人心不坏。”罗秉义心里不悦,嘴上却不好再说什么。 罗秉义在医院实在呆不住,没几天就要求出院,众人都劝他好好休息几天,罗秉义说躺这儿哪能休息好,回去自然就好了。众人无法劝阻,罗秉义出院了。坐在办公室没两天,又生出提前退休的念头,便去跟郑士礼商量此事。 郑士礼说:“老罗,高考在即,马上又要放假了,你怎么跟市领导开这个口,要退休也得等到放假再说嘛。”罗秉义面露难色,说:“局长,我不是没考虑,我是实在没脸也没力气撑下去了。”郑士礼说:“这点时间你就克服一下,顾全大局,撑不住也要撑啊,这当口你退了,外面又要议论了。” 罗秉义觉得郑士礼说得在理,只好继续提心吊胆等待高考来临,希望快点放假。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痴迷救树孙女走失 牛田喜一连数日痴痴迷迷研究银杏树和风水,翻了家里所有的书都没有找到答案,便去学校的图书馆查阅资料。 图书馆的保管员不知道牛田喜天天埋头书本想干什么,闲得没事,好奇地问他:“牛老,搞什么重大研究呢?”牛田喜点头道:“不是重大,是特别重大。”保管员又问:“是什么方面的课题?”牛田喜想不出怎么回答,随口道:“起死回生方面的。”保管员惊讶地说:“现在长生不老都做不到,您要是在起死回生上研究出名堂,那对人类可是重大福音,可了不得啊。”牛田喜心不在焉道:“不研究永远没答案,研究了就有希望。” 保管员以为牛田喜老了怕死,竟异想天开研究起死回生之术,开玩笑道:“我跟你提前预定,你的起死回生丸研究出来,先给我留两颗。”牛田喜认为她是在开玩笑,也不多加解释。 保管员见人就把牛田喜研究“起死回生”的事添油加醋地渲染一番,闻者听后,说:老了老了谁都怕死,牛角尖怕死怕出了新境界新名堂,竟研究起起死回生之术,亏他想得出。 牛田喜沉浸在银杏树的研究中,牛大妈也不敢多嘴。一日晚上,牛大妈带着牛妞去跳广场舞,没出校门就被几个也去跳广场舞的妇人拉住,问:“我们听说牛老在研究起死回生之术,真的吗?”牛大妈感到莫名其妙,问:“研究什么起死回生之术?我怎么不知道?”妇人甲说:“还跟我们保密啊,你放心,我们不朝你要药丸子。”牛大妈听了更加糊涂,说:“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妇人乙说:“好好好,你就装吧,我看着你起死回生。”牛大妈听了十分生气,说:“你怎么说话呢?就不能巴望人好,什么起死回生的,等我哪天死了再说。”众妇人见牛大妈生气,便叽叽喳喳散了。 牛大妈没有心思再去跳舞,气鼓鼓地回家,见老伴还在翻书本,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怒道:“老头子,不要再研究什么银杏树了,你知道外人是怎么议论你的吗?”牛田喜疑惑地问:“怎么了?”牛大妈说:“你在这儿痴痴迷迷的,都成了校园笑话了,再传就成了清源笑话了。”牛田喜生气道:“我招谁惹谁啦,怎么就成了校园笑话清源笑话了?”牛大妈说:“你都不知道外面怎么议论你的?”牛田喜问:“怎么议论了?”牛大妈说:“人家说你老了老了怕死,在研究起死回生之术。” 牛田喜想起跟图书保管员说过这话,生气道:“我说的是银杏树起死回生,她却传出这个不三不四的东西,以讹传讹太荒唐,都是闲得发慌,没事也要生出点事来,你不要放在心上,随他们传去。”说完便想去图书馆找保管员理论。牛大妈问:“你去哪里?”牛田喜说:“我去找那个长舌妇。”牛大妈拉住他说:“你就安稳点吧,刚才还说随人传去,怎么站这儿就变卦?”牛田喜摇摇头作罢,气得再不想去图书馆。 牛大妈说:“我刚才听说小学开始报名了,你带牛妞去把名报了吧。”牛田喜这才想起牛妞上小学的事,盘算找谁帮忙,一时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自己在儿子儿媳妇前面拍了胸脯打过包票,不觉烦恼起来,想了半天终于有了主意。 牛田喜跑到学校办公室,让孙之能开证明。孙之能问:“牛老,您要开什么证明?干什么用的?”牛田喜告诉他牛妞想上清源小学,我要带她去报名,证明自己是司马中学的教师。孙之能笑道:“我们学校的证明又不是圣旨,拿着它人家就给你上啦?如果证明管用,人人都拿一个证明来,我们学校还什么人都收啊。”牛田喜问:“怎么才能让孩子上清小?”孙之能说:“不在学区找人特批。”牛田喜问:“什么人管用?”孙之能说:“最好是清小校长,认不识校长就找教育局的郑局长或者市领导。” 牛田喜跟这些人全没交情,说:“我哪认识这些人,你就给我开一个吧,我去试试。”孙之能说:“我都告诉你证明没用,你还要,事情办不成,您可不要怪我事先没告诉您。”牛田喜见孙之能拖着不愿意开证明,露出不悦神情。孙之能看在眼里,忙说:“我给您开,这就给您开。” 牛田喜揣着证明,带着牛妞去清源小学报名,到学校大门口一看,乌泱泱一大片人,有的人拿着扇子煽风,没有扇子的人就用报纸折起来煽风。绳子拉起的通道里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牛田喜站到队尾,不一会儿他后面又排了不少人。牛妞告诉爷爷要跟小朋友去玩,牛田喜说玩去吧,不要跑远。 约摸过了两三个小时,终于轮到牛田喜,他拿出户口本c身份证和学校证明递了过去。负责报名的是一个年轻女教师,她看了看证明,说:“拿这个干什么?”没等牛田喜开口说话,已经扔一边去了,又看了看户口本,说:“孩子不在我们学区,不收,请回吧。”牛田喜说:“我们虽然不在学区,但我是司中教师,你们学校老师的孩子都在我们学校上学,以后你孩子也会去我们学校的。”女教师笑道:“到你们学校也是凭本事考上的,我孩子上司中要等到驴年马月呢,不在学区不好报名,你回吧,下一个。” 牛田喜一再请求,女教师就是不给报。后面的人急了,一个劲说不要耽误时间,不好报赶紧让开给我们报。牛田喜只好灰不溜秋挤出人群,刚想回家,忽然想起牛妞跟着一起来的,抬头四处张望,却不见牛妞身影,便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找了起来,见人就问:“看没看到一个穿着白连衣裙c扎着两个小辫子c眼睛大大的小女孩。”说着用手比划着孩子的身高模样。人们都说刚才好像看到过,不知道现在跑哪儿去了。牛田喜寻了几圈,到处喊了又喊,不见牛妞人影,不禁害怕起来,各种可能性在脑中快速闪现。他又去人群外围找了几圈,还是不见人影,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几次想爬起来都没有成功,便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哭了一阵才想起应该把牛妞失踪的事告诉儿子,便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手机,颤抖着手拨通电话,告诉儿子牛妞不见了。 牛犇听后十分惊恐,连忙打电话告诉唐雨,唐雨听了更是失魂落魄。两人火急火燎从各自单位赶到清源小学门口,却不见了牛田喜,便分头去寻。在离学校几百米远的地方,唐雨发现牛田喜坐在路边,连忙打电话告诉牛犇发现了老人家。牛犇折回头来到两人跟前,小两口问清情况,感到事态严重,分头打电话给亲戚朋友,请求他们赶紧过来找人。牛犇想扶牛田喜起来,他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牛田喜说:“你们就不要管我了,快去找孩子。”小牛和唐雨散开寻找牛妞。 众人赶到,大家划了范围分头搜寻,一直到天色漆黑终未寻得。牛犇对父亲说我们先你送回家。牛田喜试了几次,仍然无法站起。唐雨见状打了120,不一会儿救护车呼啸而来,一个亲戚陪着,把牛田喜送往医院。众人又找了一阵,仍未发现牛妞踪迹,分了工扩大范围继续寻找。牛犇沿着医院方向搜寻,到了医院门口都没见到牛妞,便进了医院看望父亲。唐雨顺着回学校的线路搜寻,沿途边找边大声喊着女儿的名字,又急又怕,一会儿嗓子就哑了。 唐雨磕磕绊绊回到司马中学,已经是泪眼模糊,悲痛欲绝,要进楼梯洞时,忽见牛妞坐在楼下的台阶上,愕然呆住。牛妞哭着扑向她,唐雨这才反应过来,抱起女儿大哭起来,问:“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一人坐在这里?”牛妞也哭了起来,说:“我找不到爷爷,问了好多人才回到家,奶奶也不在家,我就坐这儿等他们,妈妈,牛妞好怕。” 母女俩抱在一起哭了一阵,唐雨打电话告诉牛犇,牛妞已经回家了。两人分头通知还在外寻人的亲戚朋友,大家听说牛妞已经回家,不免都长长舒了一口气,有的打道回府,有的来学校看望牛妞。来人见了牛妞,说:“以后出去一定要注意,不要离开大人太远,这次真是幸运,如果真走落了,这一家子往后还能安生么?”唐雨说:“就是,后果不堪设想啊,真是谢谢大家了。”说着话,忙着下面条给众人解饥。 牛田喜听说牛妞安全回家,不禁老泪纵横,拉着老伴的手说:“真是谢天谢地,要不是遇到好人,我就成了罪人了。”又对儿子说:“咱不上清源小学了,路远不安全,就上我们学校隔壁的师院附小吧,孩子在那里不都是上学嘛。”牛犇点头应允。牛田喜想要下床,却还是站立不住。医生说:这是猛烈惊吓所致,如果慢慢调整心态,加上好好锻炼,过些日子应该会好。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抢跑人生少妇辞职 唐雨带牛妞去师院附小报名,回来后跟牛犇说:“我们给牛妞报个艺术培训班吧。”牛犇没想过这个问题,说:“孩子这么小,报什么培训班?”唐雨说:“我带牛妞去报名,老师叫她又唱歌又背诗,牛妞什么都不会,出来就哭了,孩子什么都不会觉得丢人,我脸上也不好看,况且以后考学校,孩子有特长还能加分。”牛犇说:“报个小学就叫她又唱又背的,这不是为难孩子和我们家长嘛?”唐雨说:“现在还不都这样,上幼儿园什么都不教,报小学时什么都要会,家长只好让孩子早早去上培训班。”牛犇说:“牛妞不是已经报上学校了吗?”唐雨说:“报上是因为在学区,我听说有的家长给孩子上了几个培训班,说什么这叫抢跑人生,我们也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牛犇说:“你要是坚持给她报,去少年宫看看,如果有适合的就给她报吧。” 星期天唐雨带着牛妞去了少年宫。少年宫正逢招生,满院子屋里屋外楼上楼下到处是人,唐雨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转了一圈,看了十几个项目,最终自己也没了主意,问了几人都给孩子报了什么项目,有说报唱歌的,有说报跳舞的,有说报小主持人的c乐器的c书法的c绘画的c速算的听得唐雨心里痒痒的,恨不得都给牛妞报上。她蹲下来问牛妞:“你想学什么?”牛妞说:“不知道。”唐雨又问:“看了这么多,你就没喜欢的?”牛妞说:“都喜欢。”牛妞的回答让唐雨哭笑不得,想想也是,大人都没主张,让孩子怎么选择?便带着牛妞回家,想跟男人商量了再说。 回到家,唐雨跟公公婆婆描述了少年宫的情景,说:“现在的家长对孩子的教育热情这么高,真是太重视。”牛大妈说:“孩子这么小,叫她去遭这份罪干什么呦?四牛从小哪个培训班都没上,现在不也蛮好的。”唐雨说:“我从小也没上过啊,现在形势不同了,跟我们过去不能比,家家都是独生子女,现在不好好培养,以后就等着被淘汰吧。” 牛田喜听了不高兴,插嘴道:“现在的家长都在开国际玩笑,恐怕国际上也没这样的笑话,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思想作怪,学了这些东西,最后有几个用上的?不如让孩子自由发展,快乐过好童年。”唐雨说:“爸,您可不能这样讲,孩子童年是快乐了,长大就受罪了,还不得我们大人跟着后面烦神。”牛田喜说:“你们问过孩子喜欢了吗?”唐雨说:“孩子这么小懂什么啊,孩子不懂,我们大人再不给她把握好,长大怪我们就晚了。” 牛田喜摇摇头,说:“这两天我躺这儿想了许多,现在的中国教育都变成体育比赛了,把所有孩子往那儿一扔,发令枪一响,大家就往高考的终点跑,一跑就是十几年,赛跑过程中,比各个家庭中途供养好不好,拼学区好不好,拼爹妈赚了多少,拼补习班报了多少,有钱的家庭早早把孩子的未来设计好,拉着孩子往前跑,没钱的家庭只能靠孩子自身的努力望天收,最后所有的孩子就像从一个模型里倒出来一样,除了有分数,没思想,没灵魂,没个性,这怎么得了!” 唐雨分辩道:“我们给孩子思想了,灵魂了,个性了,各种升学考试没给啊,不能单单怪我们做家长的吧。”牛大妈说:“老头子,我们都老了,思想陈旧跟不上趟了,他们的孩子就让他们自己作主吧。”牛田喜叹气道:“我没要替他们作主,只是提醒小雨,有些事咱们不必随大流,弄到最后劳命伤财得不偿失。”唐雨说:“爸,我理解您的意思,我也不想咬着牙对孩子下狠手,花这么多的钱,也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可现实残酷,现在我们把该做的事都做了,不管以后孩子怎样,也没有后悔抱怨的。”牛田喜见跟儿媳妇说不到一起,便不再着声。 牛犇回来问牛妞报培训班的情况,唐雨把下午在少年宫的见闻和两个老人的意思说了。牛犇说:“老人有老人的想法,我们听着就是。你打算给孩子报什么班?”唐雨说:“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回来跟你商量。”牛犇问:“牛妞什么意思?”唐雨说:“小孩子能有什么意见,还不是听咱的。”牛犇说:“要不我们给她报两个,一个动一个静的,等过了暑假,我们看看具体情况,征求老师意见后,再决定往什么方向培养。”唐雨说:“这样也好。” 夫妻俩拿出培训项目介绍逐个研究,最后商定给牛妞报一个书法班一个舞蹈班。两个班正好一个在上午一个在下午,时间上不冲突。第二天,唐雨带着婆婆和女儿一起去少年宫报了名。 牛妞参加培训班,接送的任务仍由牛大妈负责。她把牛妞送到培训班后想回家,牛妞哭闹着不让走,牛大妈只好找一个凳子坐在旁边陪着。她什么都看不懂,只在那儿耗时间,想想家里还有老伴躺在床上,心里干着急也没办法,她又不想跟儿子儿媳妇说,说了怕他们把牛妞接走。好容易熬了四五天,牛妞总算适应了环境,不再时刻纠缠着她,牛大妈把牛妞送到少年宫后,中途也能抽时间回家忙忙家务,到点再来接牛妞。 牛犇和唐雨下班后回到司马中学老家,看看牛妞学习情况,孩子便把在少年宫学习的东西展示给全家人看。唐雨高兴地说:“不去学习,牛妞哪会这些?”牛田喜说:“会这些有什么用,有几个能成为舞蹈家c书法家的,有时间叫她背背《三字经》《百家姓》多好。”唐雨想,孩子放在这几年了,也没看她会背几句,现在倒说起现成话。她又不便明说,就不搭理公公的牢骚怪话。 大约过了半月,牛妞坚决不要奶奶接送了,唐雨一再追问为什么。牛妞说:“我的同学都是爸妈开着车接送的,奶奶骑着三轮车接送我,我不去了。”唐雨心中生气,嘴上却劝道:“我们家离少年宫近,三轮车接送就行了,没必要用汽车的。”牛妞扭着身体,说:“我不,我就要汽车接送,要不的话我就不上了。”唐雨说:“我们家没有汽车,怎么用它接送?”牛妞说:“人家都有,为什么我们家没有?你们买就是。”唐雨说:“买汽车需要好多钱,哪是说买就买的。”牛妞说:“反正没有汽车我就不去。” 唐雨摇摇头,心想现在的孩子太不像话。跟牛犇说:“这可怎么好,孩子这么小就学会攀比,长大不知怎么样呢?”牛犇说:“实在不行,咱就把买车的计划提前吧。”唐雨咬咬牙,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为了孩子,我们就做点牺牲吧。”牛犇问:“难不成你真想辞职?”唐雨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开学后牛妞上学了还是要有人接送,有人陪着做作业。” 牛犇叹气道:“如果像现在这样,以前每家几个孩子上学,父母就是都辞职也分身无术啊。”唐雨无奈地说:“没有办法啊,现在跟以前情况不同,家家都是独生子女,都想孩子学习好,光指望学校,没大人陪读不行啊。”牛犇说:“要不等牛妞上学了,我们把她放在校外的补习班做作业,我们下了班再去接。”唐雨连忙摆手,说:“算了吧,补习班坚决不能去,孩子作业不会做,老师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告诉答案,时间长了,孩子半点思考能力都没有,都养成不动脑筋偷懒的习惯。”牛犇说:“亏好国家实行计划生育,要是我们有两三个孩子,这事还没辙了。”唐雨说:“不搞计划生育还是一样,时代不同了,教育跟我们以前不能比了。”牛犇叹气道:“我们也弄不清如今到底怎么了,还是把牛妞学习搞好最重要。”唐雨说:“就是,学习好了,将来考上名牌大学,不但孩子不受罪,就连找对象都要比学历低的人高几个档次,这就是现代版的门当户对。” 夫妻俩把家里的钱凑凑,还差几万块钱,正没办法时,牛田喜把唐雨叫到床边,把八万块钱递到她手里,说:“我知道你们刚买了房子,还有贷款,哪有闲钱去买车?”唐雨说:“我们本来计划过几年根据情况再说的,没想到现在情况变了,也没办法。”牛田喜说:“拿去吧,为了牛妞,我们就都辛苦点吧。”唐雨道了谢接过钱。 唐雨辞了职,买了车,不到三十岁就当起了牛妞的专职司机和陪读。同事羡慕道:“还是找个好老公好啊,这么年纪轻轻就不用上班,在家当起了全职太太,也不用在这里被人管着,才拿那么一点钱。”唐雨说:“你们以为我愿意这样啊,每个月多个两三千块钱,日子总要宽敞得多。”同事说:“你家还有三个人拿钱呢,还怕养不活你们母女俩,我们的孩子只能随他去喽。”唐雨想,现在为了孩子辞职不干,以后孩子孝顺c老公心疼还好,如果两人中有一个叫人不顺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校长退位新人负责 高考过了银杏树都没有发芽。奇怪的是,这年高考司马中学的很多学生出了考场便垂头丧气,觉得自己考得不够理想,回家也是唉声叹气,无精打采。一时间,阴霾笼罩着不少家庭,各种说法随之蔓延开来,尤以银杏树之死断了学校文脉,造成学校连死两人一说最为盛行。 有好事的家长召集了一些人,打出各种各样的标语到市教育局请愿,声称司马中学连死两人,由于校方处理不当,给其他考生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严重影响了考生水平发挥,导致高考失利,要求教育局公布学生跳楼真相,处理有关责任人,避免类似事件再度发生。更有没能进入司马中学的学生家长借机泄愤,加入情愿行列,他们火上浇油,把教育局变成了伸冤衙门。 郑士礼本想把此事及时报告给贾厚德,请警察出面驱散请愿家长,又怕事态闹大,影响教育局的声誉,就尝试着出面调停,好说歹说才劝走了请愿家长,总算求得一时平安。 贾厚德听说有人闹事,十分恼火,把郑士礼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通,说:“这么大的事你也想捂,没出什么纰漏算你幸运,真有事情我看你头上的帽子就不要戴了。” 郑士礼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给领导添麻烦,没想到上司并不承情,心里感到委屈,嘴上却说:“市长考虑全面,我考虑欠妥。”贾厚德见郑士礼恭恭敬敬,也没了脾气,说:“这事就这样吧,下不为例。”停顿一下,问:“老罗提前退休的事,你是怎么考虑的?”郑士礼说:“我想等高考工作结束了再说。”贾厚德说:“我看不必等了,同意他退了就是,群众不是要一个说法吗,就给群众一个说法。”郑士礼说:“好的,我这就转告老罗,领导同意他提前退休。”贾厚德说:“你去征求老罗意见,让学校尽快物色一个新校长的人选,我好向领导汇报。”郑士礼趁机说:“我看原则可以担任新校长。”贾厚德犹豫了一下,问:“这是你个人想法,还是学校意见?”郑士礼说:“是我个人想法,想先向您请示下。”贾厚德说:“人事的事我不好过问,一定要按照组织原则办。” 郑士礼理解了贾厚德的意思,回去后找到罗秉义,告诉他领导同意他提前退休。罗秉义问:“领导考虑新校长人选了吗?”郑士礼说:“领导说按组织原则办,看看学校意见,你觉得蒋原则如何?” 罗秉义住院期间,看到曹明月跟卢人杰太过亲密,怕曹明月近墨者黑,就有了提拔蒋原则的想法。现在郑士礼明确暗示,加上贾厚德在蒋原则的背后撑着,便做了顺水人情,说:“我认为原则可以作为新校长的人选。”郑士礼高兴地说:“那就请罗校长回去按组织原则办理吧。” 罗秉义提早退休的报告很快批了下来,根据罗秉义的推荐,市里指定蒋原则临时负责学校工作。 蒋原则见罗秉义退休,召集校领导班子为老校长设宴送行。罗秉义再三婉言相拒。蒋原则说:“就是普通教师退休,学校都举行送别仪式,校长您在司中辛辛苦苦工作几十年,虽然提早两年退了,我们不送行,道理上说不过去,心里也说不过去。”罗秉义说:“我这个退休跟别人不同,不必搞得如此沸沸扬扬的。”蒋原则说:“有什么不同呢,学校发生的事本该是我的责任,您爱护学生,我心里都有数,您对司中的贡献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罗秉义经不住蒋原则的好言相劝,只好硬着头皮赴宴。校领导班子开了头,各年级组纷纷行动起来,争相邀请罗秉义,他是左右为难。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刹车。罗秉义只好挨个参加,感谢大家的一片盛情厚意。 罗秉义的老伴见了,对他说:“你都是退休的人了,没事去参加这样的宴会,我总觉得不妥。”罗秉义说:“本来只想参加校领导班子的宴会,没想到生出这么多。”老伴说:“还是注意点影响好,传出去不知道人家怎么评论了。”罗秉义想了想,说:“你提醒的对,不如我们出去旅游,人不在家,谁也找不到。” 自从罗秉义做了校长后,还没有跟老伴出去旅游过,真好借着这个机会,他也弥补一下几十年对老伴的亏欠。老两口便去旅游了,欢送宴会终于截止。旅游回来,罗秉义感到无所事事,便想把几十年的工作经历,特别是学校管理方面的心得体会好好总结一下,写一本回忆录。 离校长正位只差一纸任命,蒋原则自是兴奋不已。这天,蒋原则经过罗秉义的办公室,见办公室已经人去屋空,想想老校长结局比较黯淡,不免生出几分感叹,追随老校长这么多年,不能做人走茶凉的事,便决定去拜望老校长。他下班后去罗秉义家,路过中心广场时,看见光秃秃的银杏树,跟周围的花红枝绿很不协调,绕着它转了两圈,发现它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联想到学校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心里充满感慨和悲伤。就是老天有意扶我上位,也不必弄出如此大的动静,代价未免太过残忍血腥。 罗秉义正在家写作,见蒋原则来了十分高兴,请他到书房坐了。罗大妈给蒋原则倒好茶水退出书房时,罗秉义吩咐老伴去买几个菜,对蒋原则说:“我们师徒两个晚上好好喝几杯。”蒋原则说我只是来看看老师和师母,就不麻烦你们了。罗秉义和罗大妈一再挽留,蒋原则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留下。两人闲聊了几句后,蒋原则说我给晓男打个电话,告诉她晚上不回去吃了,罗秉义说:“要不叫晓男也过来。”蒋原则说:“算了,还不知道她晚上有没有事。”罗秉义便不再坚持。 蒋原则打电话给贾晓男,告诉她来看罗校长,罗校长留着吃饭。贾晓男听男人要在罗秉义家吃饭,有些不太开心,电话里又不好多说,只是关照男人少喝酒少说话,对敏感问题要回避。蒋原则只是“嗯嗯”c“好好”地应着。 蒋原则挂了电话,罗秉义问他:“各班高考的成绩预测统计上来了吗?”蒋原则点头道:“已经报上来了,总体情况还是比较好,只是高分段的比例比去年差了一些。”罗秉义问:“原因你们分析了吗?”蒋原则说:“我们开了高考分析会,认为主要有以下几个因素:一是今年的高考试卷普遍比较简单,我们平时复习偏难了,学生拿到这样的试卷不适应,把简单的题目想复杂了;二是今年刚实行新的考试模式,老师们没有经验,一时适应不了;三就是吴诗语的事恐怕确实对有些学生确实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罗秉义说:“现在有些老师离开大纲尽钻难题偏题,这是要不得的事,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就是要抓基础,把基础知识掌握牢了,万变不离其宗。吴诗语事件应该成为我们工作中的一个重大问题好好研究,现在都在喊减负,怎么减,减什么?在高考制度没有改革的情况下,这个问题是摆在所有教育工作者面前的一个课题。” 两人谈兴正浓,罗大妈推门喊他们吃饭,两人便坐上桌子便吃边聊。罗秉义说:“按照你当时的成绩,应该考个更好的大学。” 当时蒋原则自持学习成绩好,经常晚自习没下就跟几个同学偷偷跑到清源山庄或清源山去玩,罗秉义提醒蒋原则,你不要跟他们玩,你回家就睡了,人家回家看书都到一两点呢。结果正如罗秉义所料,李步稳考进了北京大学,陈跃进上了京中大学,蒋原则考进了京中师范学院。 蒋原则说:“我记得老师您提醒我,让我抓紧时间,讲了很多道理,现在都后悔当初没听老师的劝告。”罗秉义说:“现在也蛮好的,总比离开父母家人独自在外强。”蒋原则点头,说:“凡事总是有得有失,向前看就会有希望。”罗秉义感叹道:“我这辈子教的最好的一届学生就是你们班,除了两个没考上大学的,其他人都考上了。”说到此,罗秉义脸上露出十二分的自豪。 蒋原则说:“倒是这两个没考上的同学现在混得最风光,张大功做工程发了财,每次同学聚会他都争着买单,到哪儿都是一副大老板的派头,听说杨天笑在南方开了一个手机配件公司,向手机生产厂家供货,赚了不少钱,牛得一塌糊涂。”罗秉义说:“你们这一代遇到了好时代,只要敢想敢干,肯动脑子肯吃苦,总有发展的路子。”蒋原则说:“是的,社会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变革,机遇多容易成功。”罗秉义说:“你们都是聪明人,看到你们个个有出息,我也为你们高兴。” 停了片刻,罗秉义说:“我现在退休了,才有时间去想当年教书的情景和你们这些学生,你知不知道李步稳的情况?”蒋原则说:“前几年听同学说过,他从北大毕业后上了研究生,六四期间去了天安门广场,研究生毕业去了深圳一家什么公司,现在情况不是太清楚。”罗秉义叹气道:“还是年轻气盛啊。” 说话间一瓶酒已经见底,蒋原则话多了起来,几次表示为老师提早退休感到愤愤不平,罗秉义岔开话题,说我也不可能做一辈子校长,人都有老了干不动的一天,希望司马中学能在你们年轻人手中发扬光大再创辉煌。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酒后幽会不欢而散 从罗秉义家出来,蒋原则在校园里转了一圈,除了高三已经毕业,其他教室灯火通明,知了长啸短鸣中偶尔夹着蛐蛐叫声。他推上自行车本想回家,抬腕看看表还不到八点,估摸着贾晓男正在跳舞的兴头上还没回家,便在校门外稍远处支起自行车摸出手机,先给家里打了电话,铃响半天无人接听,不觉松了口气,又抬头望望四周,又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 蒋原则轻声问:“在家吗?”女人笑道:“废话,不在家是鬼接的电话啊。”蒋原则捂着话筒说:“不是鬼,是仙啊。”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女人责怪道:“又喝了不少吧,叫你少喝点酒怎么就不听话呢?”蒋原则说:“罗校长硬留,我也没办法。”女人哼了一声,说:“你不喝,谁也不会扳着你嘴灌,这么晚了什么事?”蒋原则说:“我想去你那里坐坐。”女人说:“喝了酒坐什么坐,你老婆又去跳舞啦?”蒋原则死要面子说:“管她去哪儿呢,我这就过去,等我啊。”说完跨上自行车去了。 清源是个有着上千年历史的精致古城,小街背巷都是褐色石板铺成的小道,两旁清一色红木青瓦的民居和各色小店,房前屋前成群的人坐着小凳,摇着蒲扇避暑纳凉,顺带看看路过的红男绿女。蒋原则经过时,不时有人跟他挥手致意,他被路人无厘头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只好陪着笑脸快速经过。上了清源河大桥,迎面是一条大路,大路两旁树着很多新起的八九层高的楼房,还有到处正在施工的工地,沿着大路直走,不要一刻钟就到了师范学院宿舍。蒋原则在大门口买了两根冰棒,自己吃了一支,带上一支进了师范学院的大门,在一栋新宿舍楼前架好车,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四楼,回身看了一眼,又往楼上看看,见无人经过,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女人听见开门声,知道是蒋原则来了,便迎了上去。女人刚洗了澡,脸色红润,穿一条白色透明吊带睡裙,性感十足。蒋原则进屋后到沙发上坐下,女人把准备好的一杯凉开水递给蒋原则,让他赶快喝了。 蒋原则接了茶杯,递过手中的冰棒,说:“刚吃了冰棒不渴,给你带了支,趁没化快吃。”女人笑盈盈地说:“算你有良心,想着给我带一支,多大人了还吃这个。”接过冰棒吮了起来。蒋原则说:“男人在女人面前永远是孩子,长不大啊。”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往肚里灌。女人说:“去,别没正经。”说着抢过茶杯放在茶几上,接着说:“慢点喝,没人跟你抢,别呛着。” 蒋原则笑了笑,又端起茶杯喝了起来,顿觉通体舒服,长长虚了口气,把女人搂进怀里。女人也不退让,乖巧地躺在他的怀里。女人娇责道:“这么大酒味,喝了酒不回家,跑我这儿撒酒疯。”蒋原则说:“这不是想你了吗?”女人说:“喝了酒才想起我,平时都干什么去了?”蒋原则说:“看你这话说的,没喝酒也想你啊。”女人哼了一声,说:“是寂寞了才想我吧。”蒋原则笑道:“是想起你才寂寞。”女人笑道:“你说说,你有多长时间没来了?还想起我才寂寞?看样你平时都不寂寞啊。”蒋原则说:“最近忙高考,爪子都不落地,没时间寂寞啊。” 女人想从蒋原则怀里挣脱出来,蒋原则搂紧了不放,女人便躺着道:“看样你忙得连家都不回,我就不相信你想来还能没时间?”蒋原则嘿嘿尴笑着不再解释。女人哀怨道:“你知道守候一个人的痛苦吗?你总说离开她离开她,这话快说二十年了,恋园都大学毕业了,还是圆不圆方不方的,每次像做贼似的。”蒋原则说:“好了好了,是我不对好了吧,让你受委屈了。”女人说:“不知道这种日子到底哪天是个头?”蒋原则叹气道:“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一天不退下来,我哪敢惹这个祖宗。”女人哼了一声,道:“就你把她当祖宗供着,还是男人吗?”蒋原则道:“老爷子今年年底就退了,他一退,我就解放了。”女人笑道:“你就把糖抹我鼻尖上吧。”蒋原则笑道:“我这就把糖弄给你吃。”说着就要亲女人的鼻尖。女人一边躲闪一边用手抵住男人的脸,说:“酒气这么大,不准亲。”蒋原则哈了一口气,说:“哪有酒味,我怎闻不到?”女人叹口气,推了蒋原则一把,斥道:“去洗把澡吧。”蒋原则到卫生间急忙忙冲洗了,反反复复刷了牙,回到床上两人折腾一番终未成功,蒋原则又烦又愧不知道如何是好。 女人生气道:“算了算了,害我白高兴一场,你还是走吧。”蒋原则尴尬地望着女人,起来穿好衣服,站在床边不挪步。女人不耐烦地说:“我叫你走听见没有?怎么还站着呢?”蒋原则走留两难,懊恼地摇头道:“真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啊。”女人说:“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我已经适应了,记着,下次喝了酒回家去,不要朝我这里跑。” 蒋原则羞得无地自容,慢慢向外走去,到了卧室门口,想起只顾亲热忘了说正事,便折回来说:“忘记跟你说了,罗校长提前退了,学校由我暂时负责。”女人正恼着,听了蒋原则的话,忽地坐起来,问:“你说什么?”蒋原则说:“罗校长提前退了,学校由我临时负责。”女人说:“那就是说,你马上就要做校长了?”蒋原则说:“要等公示后正式任命下来才能定,估计不成问题吧。”女人撸了撸凌乱的头发,说:“这下你总算熬出头了。”蒋原则说:“没想到罗校长就这么退了。”女人说:“什么叫没想到,我早就料到了,你们学校一个跳楼一个上吊连死两人,这事本身就够大的了,偏偏高考刚结束又有人闹事,总要有人背锅吧,不过罗校长退了,应该曹明月上,贾老头儿还真有办法。”蒋原则说:“这都是发生在我们高三的事,要背锅也是我背,却让我上,不知外人怎么看呢。”女人道:“贾老头儿能让你背锅?你老婆还不闹翻天啊?” 蒋原则想想也是,自己这一路走来,要不是岳父力挺,哪有这么顺利?一提到老婆,他下意识看看手表,快十点了,便说:“我要回去了。”女人刚有点高兴,蒋原则却要回去,便不开心,生气道:“又没人拉着不让你走,快走快走。”蒋原则说:“你这个态度让我不好走啊。”女人满是希望道:“不好走今晚就别走了。”蒋原则说:“又来了又来了,我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拔腿要走。 女人忽然想起女儿要回来了,说:“慢点,我有话跟你说。”蒋原则转身望着女人,问:“什么事?”女人说:“差点忘了,恋园打电话说过两天就回来,你有空的话来家一趟,陪恋园吃顿饭。”蒋原则说:“是这个事啊,我以为什么大事呢,她回来你告诉一声,我来就是。”女人说:“在你嘴里是小事,她可心心念念你这个干爸呢。”蒋原则说:“我也想她啊。”女人说:“我还以为你忘了她呢。”蒋原则说:“怎么可能呢?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比对儿子都亲。”女人说:“行了行了,不要尽说好听的,到时候来就是。”蒋原则点点头转身走了。 蒋原则走后,女人仰头倒在床上,想起刚才事情没成,拽过床单盖住身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生猛女生横插一杠 韩四玉出生在京西市的一个小山村,家中姊妹四个,她排行老四,初中毕业时父亲不让她继续上学,逼着她外出打工,她坚决不从,宁死也要上学,为了打消她上学的念头,父亲断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她就靠打零工捡破烂给自己攒足了一切上学的费用,硬是把高一撑了过来。父亲见无法拉她回头心肠软了下来,跟她说只供你读到高中毕业,韩四玉说考不上大学我认命,就好好出去打工。功夫不负有心人,韩四玉高中毕业考进了京中师范学院,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韩四玉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向父亲示威:“我要听你的话,怎么能上大学?”父亲因为女儿考上大学家里没钱已经烦得要命,看到她耀武扬威的样子,恨不得抢过录取通知书撕了,狠狠地瞪着她,说:“别说上大学,就是上天也是个陪钱货。” 韩四玉是被骂着长大的,根本不惧父亲的这一套,说:“钱钱钱,钱是你命,我以后赚了大钱,你别跟我要。”父亲冷笑道:“赚大钱?什么时候等你赚了大钱再说!你就看看镇上的那些老师,都快要饭去了,还赚大钱?” 韩四玉不想跟父亲争吵纠缠,拿一本书坐在门口看了起来。父亲一把夺过书,说:“已经考上大学了,还看什么书?到后山打猪草去。”韩四玉冲着父亲大喊:“把书还给我。”见父亲没有还书的意思,又补充一句:“还给我就去。”父亲把书扔在地上,“呸”了一声转脸走了。韩四玉捡起书,掸掸上面的灰尘,拿着背篓上山了。打了一背篓的猪草也不回家,找了一个树荫继续看书,一直等到天乌黑才回家。 终于盼到了开学,韩四玉把被褥打了一个背包,席子绑在背包上,所有的衣服揣进一个网兜里,准备去上大学。父亲拿出一迭钱递给她,说:“借了十几家好不容易才凑齐这两百块钱,给你上学用吧。”韩四玉接过钱,忍住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对父母鞠了一躬,转脸就走了。她一路走一路想,不混出个样子绝不回来。 韩四玉走了十几公里的土路到了县里,找到汽车站买了去省城京中的汽车票,汽车在崎岖的路上颠了十几个小时,半夜才到京中。省城的夜晚除了多了些明亮和嘈杂,跟家乡并无两样。韩四玉在车站外问了一个马自达师傅,到京中师范学院要多少钱。师傅说两块钱。韩四玉想,乖乖,两块钱,够我几天伙食费的了,即使现在到了学校,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地方睡觉。她折回车站大厅,在椅子上蜷宿了半夜。迷迷糊糊中,大厅里声音渐渐大了起来,韩四玉揉揉眼睛,找到水龙头洗了脸,背上行李出了车站,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了个把小时,终于等来了接站的校车。 大学里不少同学的神情和做派让韩四玉逐渐明白,有的人一出生就能起飞,自己必须要助跑一大截能不能起飞还不一定。跟同学们比,她显然是个丑小鸭,丑到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她舍不得用父亲给她的钱去买衣服。除了上课,一有时间她就去校外打工,只要给钱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她必须为自己挣得大学期间需要的一切费用。当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她在地摊上给自己买了一身衣服,然后把剩余的钱存到银行里。存钱时韩四玉问营业员,我这钱一个月能有多少利息,营业员说几分钱,她想几分钱也是好的,总比天天揣在身上提心吊胆又不生利息好。 到了大三,很多同学都秘密谈起了恋爱,韩四玉发现一表人才的蒋原则却是孤家寡人,不由暗生情愫,便想方设法接近他,很快两人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不少女生原本以为蒋原则玉树临风举止孤傲早有对象都不敢追求他,没曾想寡言少语的韩四玉却成了他的女朋友,个个咬牙切齿,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毕业前夕,韩四玉向蒋原则表达了爱慕之情,蒋原则如实告诉她在老家已经有女朋友,而且谈了好多年。韩四玉说:“你有女朋友怎么啦,你们一天没结婚我都有追求你的权利。”蒋原则说:“我和我的女朋友是娃娃亲,我们是不可能分开的。”韩四玉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蒋原则说:“我俩真的不可能。”韩四玉说:“那就让时间证明一切吧。” 毕业分配时,韩四玉跟班主任哭哭啼啼一再申请,想跟男朋友蒋原则分在一起。正好清源师范学院要人,又没有人愿意去清源这个贫困地区,班主任做了顺水人情,把韩四玉分了过去。 到清源没几天,蒋原则把女朋友叶华介绍给韩四玉认识。蒋原则把叶华介绍给韩四玉的意思很明确,自己的女朋友漂亮高雅,是清源城数得着的高干子女,他跟韩四玉是没有结果的。 蒋原则和叶华家都住在市委大院,两家前后排,蒋家的后墙就是叶华家的前院墙。叶华是原清源地高官的女儿,现在市检察院上班。蒋c叶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文革中蒋父和叶父都受到冲击,两人分开了十来年,当两家重新搬回市委大院时,他们谈起了恋爱。蒋原则考上京中师范学院临走前夕,两人山盟海誓,难舍难分,第一次发生了男女关系,之后每学期回来,两人都在一起,为此叶华到私人小医院打了三次胎。 叶华见韩四玉神情不自然,眼里分明散发着敌意,便对她爱理不理,目光没有一刻放在她身上。韩四玉被叶华的高傲深深刺疼,心想不要把投胎当作技术活来炫耀,高干子女怎么啦,我还是大学教师呢,只要你们一天没结婚,我都有争取的权利,就是结了婚说不定还有离婚的那天,出水才看两腿泥。 韩四玉有事没事跟蒋原则联系,一有机会就出现在他的身边,百般殷勤千般温柔,弄得叶华越来越焦虑不安,最终醋意大发。叶华对蒋原则说:“如果韩四玉再要和你见面,你最好不要去,实在要去,必须由我陪着。”蒋原则明知故问道:“你什么意思?”叶华直截了当地说:“她韩四玉对你有非分之想,你们这样下去很危险,你不理她,她就没了机会。”蒋原则分辩道:“你不要把人想得太坏,我跟她是不可能的。”叶华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呢,你没这个心,不能保证她没这个胆,我们必须防备着。” 蒋原则见叶华把韩四玉比作贼,自己就是与贼为伍,生气道:“你不要先入为主带着偏见看人,更不要疑神疑鬼的,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叶华坚持道:“女人的第六感觉最敏感了,有个女人在跟我争男人,我能没有感觉吗?”蒋原则说:“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我是什么香馍馍啊,人家非要和你争?”叶华不想吵架,退一步道:“我只是不放心,提醒提醒你,不要到时弄得不好收拾。”蒋原则以为叶华在威胁自己,便不再搭腔。 随着韩四玉不断搅扰,叶华和蒋原则争吵的次数越来越多,程度也越来越激烈。有一天,叶华憋得实在难受,提出要和韩四玉好好谈谈,蒋原则不同意,叶华说我只想告诉她,我对你们的交往有看法,希望你们不要来往了。蒋原则说你是神经病啊,便拂袖而去。 叶华第一次看到蒋原则对自己如此粗暴无理,委屈地哭着回了家。叶父见女儿哭个不停,问:“怎么啦?”叶华呜呜直哭也不搭理。叶父疑惑着又问:“是不是蒋原则欺负你了?”叶华点点头,哭得更厉害。叶父知道两个孩子处了好几年,一听女儿被欺负,气冲冲跑到院子里,嘭嘭地敲蒋家窗户。 蒋母开窗户见是叶父,问:“老书记,有事吗?”叶父没好气地呛白道:“什么老书记,我一个退休的人算个狗屁书记。”蒋母陪着笑脸道:“有话您好好说,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叶父指着屋里道:“你让小狗日的出来说话。”蒋母见叶父出口伤人极为生气,怒道:“老书记,有事您说事,怎么骂起人了?”叶父冷笑道:“我骂人?我还想打人呢,你让小狗日的出来说话。”蒋母克制住怒火,说:“好好好,您想骂就骂吧。”说着话就关了窗户。 叶父受了冷落更加生气,从地上捡起半块砖头把窗户玻璃砸了。蒋母看见玻璃被砸,大声道:“老叶,您骂骂就算了,怎么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来?”叶父说:“谁叫你关窗户了?”蒋母说:“不关窗户就听你在这儿骂?”想想儿子和叶华的关系,又软了下来,陪着笑脸说:“好了好了,老书记,我错了行了吧,您就多担待些,原则不在家。”叶父说:“不在家?骗鬼呢,让小狗日的出来说话。”蒋母说:“他没在家我怎么叫他出来?” 叶华见院子里动静太大,连忙出来拉父亲回家,劝道:“您这一闹,让我们怎么相处啊?”叶父说:“相什么处?和这小狗日的分了。”叶华说:“爸,您就不要管我们的事了。”叶父说:“不管都让人欺负到家了,我就要管。” 接连两天叶父都到蒋家窗户前吵吵嚷嚷,非要蒋原则出来说话。蒋原则回家后听说叶父又吵又闹还砸了玻璃,十分生气,把责任全部怪在叶华身上,便决心跟叶华分手。叶华找他再怎么解释,他不是回避就是恶语相加,弄得叶华伤心透顶,渐渐也就灰心丧气,两人十几年的友情加爱情情断义绝,从此不再往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生猛女生横插一杠 韩四玉出生在京西一个小山村,家中姊妹四个,她排行老四,初中毕业时父亲不让她继续上学,逼着她外出打工,她坚决不从,宁死也要上学,为了打消她上学的念头,父亲断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她就靠打零工捡破烂给自己攒足了一切上学的费用,硬是把高一撑了过来。父亲见无法拉她回头心肠软了下来,跟她说只供你读到高中毕业,韩四玉说考不上大学我认命,就好好出去打工。功夫不负有心人,韩四玉高中毕业考进了京中师范学院,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韩四玉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向父亲示威:“我要听你的话,怎么能上大学?”父亲因为女儿考上大学家里没钱已经烦得要命,看到她耀武扬威的样子,恨不得抢过录取通知书撕了,狠狠地瞪着她,说:“别说上大学,就是上天也是个陪钱货。” 韩四玉是被骂着长大的,根本不惧父亲的这一套,说:“钱钱钱,钱是你命,我以后赚了大钱,你别跟我要。”父亲冷笑道:“赚大钱?什么时候等你赚了大钱再说!你就看看镇上的那些老师,都快要饭去了,还赚大钱?” 韩四玉不想跟父亲争吵纠缠,拿一本书坐在门口看了起来。父亲一把夺过书,说:“已经考上大学了,还看什么书?到后山打猪草去。”韩四玉冲着父亲大喊:“把书还给我。”见父亲没有还书的意思,又补充一句:“还给我就去。”父亲把书扔在地上,“呸”了一声转脸走了。韩四玉捡起书,掸掸上面的灰尘,拿着背篓上山了。打了一背篓的猪草也不回家,找了一个树荫继续看书,一直等到天乌黑才回家。 终于盼到了开学,韩四玉把被褥打了一个背包,席子绑在背包上,所有的衣服揣进一个网兜里,准备去上大学。父亲拿出一迭钱递给她,说:“借了十几家好不容易才凑齐这两百块钱,给你上学用吧。”韩四玉接过钱,忍住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对父母鞠了一躬,转脸就走了。她一路走一路想,不混出个样子绝不回来。 韩四玉走了十几公里的土路到了县里,找到汽车站买了去省城京中的汽车票,汽车在崎岖的路上颠了十几个小时,半夜才到京中。省城的夜晚除了多了些明亮和嘈杂,跟家乡并无两样。韩四玉在车站外问了一个马自达师傅,到京中师范学院要多少钱。师傅说两块钱。韩四玉想,乖乖,两块钱,够我几天伙食费的了,即使现在到了学校,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地方睡觉。她折回车站大厅,在椅子上蜷宿了半夜。迷迷糊糊中,大厅里声音渐渐大了起来,韩四玉揉揉眼睛,找到水龙头洗了脸,背上行李出了车站,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了个把小时,终于等来了接站的校车。 大学里不少同学的神情和做派让韩四玉逐渐明白,有的人一出生就能起飞,自己必须要助跑一大截能不能起飞还不一定。跟同学们比,她显然是个丑小鸭,丑到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她舍不得用父亲给她的钱去买衣服。除了上课,一有时间她就去校外打工,只要给钱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她必须为自己挣得大学期间需要的一切费用。当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她在地摊上给自己买了一身衣服,然后把剩余的钱存到银行里。存钱时韩四玉问营业员,我这钱一个月能有多少利息,营业员说几分钱,她想几分钱也是好的,总比天天揣在身上提心吊胆又不生利息好。 到了大三,很多同学都秘密谈起了恋爱,韩四玉发现一表人才的蒋原则却是孤家寡人,不由暗生情愫,便想方设法接近他,很快两人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不少女生原本以为蒋原则玉树临风举止孤傲早有对象都不敢追求他,没曾想寡言少语的韩四玉却成了他的女朋友,个个咬牙切齿,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毕业前夕,韩四玉向蒋原则表达了爱慕之情,蒋原则如实告诉她在老家已经有女朋友,而且谈了好多年。韩四玉说:“你有女朋友怎么啦,你们一天没结婚我都有追求你的权利。”蒋原则说:“我和我的女朋友是娃娃亲,我们是不可能分开的。”韩四玉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蒋原则说:“我俩真的不可能。”韩四玉说:“那就让时间证明一切吧。” 毕业分配时,韩四玉跟班主任哭哭啼啼一再申请,想跟男朋友蒋原则分在一起。正好清源师范学院要人,又没有人愿意去清源这个贫困地区,班主任做了顺水人情,把韩四玉分了过去。 到清源没几天,蒋原则把女朋友叶华介绍给韩四玉认识。蒋原则把叶华介绍给韩四玉的意思很明确,自己的女朋友漂亮高雅,是清源城数得着的高干子女,他跟韩四玉是没有结果的。 蒋原则和叶华家都住在市委大院,两家前后排,蒋家的后墙就是叶华家的前院墙。叶华是原清源地高官的女儿,现在市检察院上班。蒋c叶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文革中蒋父和叶父都受到冲击,两人分开了十来年,当两家重新搬回市委大院时,他们谈起了恋爱。蒋原则考上京中师范学院临走前夕,两人山盟海誓,难舍难分,第一次发生了男女关系,之后每学期回来,两人都在一起,为此叶华到私人小医院打了三次胎。 叶华见韩四玉神情不自然,眼里分明散发着敌意,便对她爱理不理,目光没有一刻放在她身上。韩四玉被叶华的高傲深深刺疼,心想不要把投胎当作技术活来炫耀,高干子女怎么啦,我还是大学教师呢,只要你们一天没结婚,我都有争取的权利,就是结了婚说不定还有离婚的那天,出水才看两腿泥。 韩四玉有事没事跟蒋原则联系,一有机会就出现在他的身边,百般殷勤千般温柔,弄得叶华越来越焦虑不安,最终醋意大发。叶华对蒋原则说:“如果韩四玉再要和你见面,你最好不要去,实在要去,必须由我陪着。”蒋原则明知故问道:“你什么意思?”叶华直截了当地说:“她韩四玉对你有非分之想,你们这样下去很危险,你不理她,她就没了机会。”蒋原则分辩道:“你不要把人想得太坏,我跟她是不可能的。”叶华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呢,你没这个心,不能保证她没这个胆,我们必须防备着。” 蒋原则见叶华把韩四玉比作贼,自己就是与贼为伍,生气道:“你不要先入为主带着偏见看人,更不要疑神疑鬼的,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叶华坚持道:“女人的第六感觉最敏感了,有个女人在跟我争男人,我能没有感觉吗?”蒋原则说:“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我是什么香馍馍啊,人家非要和你争?”叶华不想吵架,退一步道:“我只是不放心,提醒提醒你,不要到时弄得不好收拾。”蒋原则以为叶华在威胁自己,便不再搭腔。 随着韩四玉不断搅扰,叶华和蒋原则争吵的次数越来越多,程度也越来越激烈。有一天,叶华憋得实在难受,提出要和韩四玉好好谈谈,蒋原则不同意,叶华说我只想告诉她,我对你们的交往有看法,希望你们不要来往了。蒋原则说你是神经病啊,便拂袖而去。 叶华第一次看到蒋原则对自己如此粗暴无理,委屈地哭着回了家。叶父见女儿哭个不停,问:“怎么啦?”叶华呜呜直哭也不搭理。叶父疑惑着又问:“是不是蒋原则欺负你了?”叶华点点头,哭得更厉害。叶父知道两个孩子处了好几年,一听女儿被欺负,气冲冲跑到院子里,嘭嘭地敲蒋家窗户。 蒋母开窗户见是叶父,问:“老书记,有事吗?”叶父没好气地呛白道:“什么老书记,我一个退休的人算个狗屁书记。”蒋母陪着笑脸道:“有话您好好说,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叶父指着屋里道:“你让小狗日的出来说话。”蒋母见叶父出口伤人极为生气,怒道:“老书记,有事您说事,怎么骂起人了?”叶父冷笑道:“我骂人?我还想打人呢,你让小狗日的出来说话。”蒋母克制住怒火,说:“好好好,您想骂就骂吧。”说着话就关了窗户。 叶父受了冷落更加生气,从地上捡起半块砖头把窗户玻璃砸了。蒋母看见玻璃被砸,大声道:“老叶,您骂骂就算了,怎么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来?”叶父说:“谁叫你关窗户了?”蒋母说:“不关窗户就听你在这儿骂?”想想儿子和叶华的关系,又软了下来,陪着笑脸说:“好了好了,老书记,我错了行了吧,您就多担待些,原则不在家。”叶父说:“不在家?骗鬼呢,让小狗日的出来说话。”蒋母说:“他没在家我怎么叫他出来?” 叶华见院子里动静太大,连忙出来拉父亲回家,劝道:“您这一闹,让我们怎么相处啊?”叶父说:“相什么处?和这小狗日的分了。”叶华说:“爸,您就不要管我们的事了。”叶父说:“不管都让人欺负到家了,我就要管。” 接连两天叶父都到蒋家窗户前吵吵嚷嚷,非要蒋原则出来说话。蒋原则回家后听说叶父又吵又闹还砸了玻璃,十分生气,把责任全部怪在叶华身上,便决心跟叶华分手。叶华找他再怎么解释,他不是回避就是恶语相加,弄得叶华伤心透顶,渐渐也就灰心丧气,两人十几年的友情加爱情情断义绝,从此不再往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洁身出局官官联姻 蒋原则已经习惯了有女人的日子,跟四玉确定恋爱关系后,他多次想要韩四玉的身子,韩四玉推三阻四就是不从。蒋原则十分郁闷,感到浑身不自在。韩四玉用身体逼婚,想法很简单:想要我的身体就早点结婚,结婚了才能有保障,否则身体给了男人,男人就没了新鲜感,也没了迫切感。同时她还留了个心眼,万一跟这个男人不成,自己还有个清白身。 为了尽快得到韩四玉,蒋原则跟父母提出要与韩四玉结婚。韩四玉来过蒋家,蒋海洋本以为是儿子大学同学,也没阻止他们交往,现在儿子要跟韩四玉结婚,蒋海洋大为光火,怒道:“你这算怎么回事?叶华这么好的孩子你不要,要跟农村来的丫头结婚,真是昏头了。” 蒋原则辩解道:“叶华整天疑神疑鬼的,以后怎么过日子?农村人怎么啦?人家积极上进,日后不比叶华发展差。”蒋海洋说:“现在说这种混账话,当初做什么人?你以为我不知道,把人家肚子都搞大过好几次,现在不要人家,你让叶华以后怎么做人?韩四玉哪一点能跟叶华比,哪一点配得上你?”蒋原则像被父亲剥了短裤,脸红一阵紫一阵,嘴上却不服软,说:“我跟叶华做那事也是你情我愿的,韩四玉除了农村出身,哪一点比叶华差了?” 要在从前蒋海洋早对儿子动手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教师,蒋海洋只能耐着性子开导他:“糊涂啊,你爸我从农村出来,抗过枪跨过江受过伤,用了大半辈子时间才混到如今这地步,你以为普通老百姓是好混得吗,你看看市委市政府办公大楼里,谁没有七弯八绕沾亲带故的背景?阳关大道你不走,偏要朝死胡同里钻。”蒋原则不服气,说:“不靠关系不靠人,我照样可以混出个模样来。”蒋海洋摇头道:“嫩,太嫩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等哪天吃了亏,我看你后悔都来不及。”蒋原则倔强地说:“等我后悔了再说。”蒋海洋被儿子气得毫无办法,气喘吁吁地说:“好好好,我不跟你争,告诉你,我坚决不准什么死鱼活鱼的进家门。”说完甩门而出。蒋原则急了,追出去说:“你总得有个理由吧。”蒋海洋头都没回,说:“跟你讲了半天理由了,你小子真是无可救药。” 父子俩没有争出结果,一连多日也不搭腔。蒋原则没有把父亲的态度告诉韩四玉,每次两人约会蒋原则都想强行越界,韩四玉就拿结婚的话抵回去。蒋原则欲火上身,在韩四玉处没办法,便把火烧到家中,挑战父亲的淫威。蒋海洋说除非我死了,你爱跟谁结婚我管不了,我活着一天你都别想胡作非为。蒋原则的身心在夹缝中煎熬,时间久了,他既不想见到父亲,也懒得去找韩四玉,不禁想起跟叶华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好马不吃回头草,他不想厚着脸去找叶华。 蒋海洋在家端着架子,在外却没闲着,好端端的交通局长楞是充当起了民政局长,不断在市政府打探谁家还有未出阁的闺女。一听说交通局长找儿媳妇,怀着各种心态的人想方设法往上凑,争先恐后给局长公子介绍对象,遗憾的是介绍的女子,总有让蒋海洋不满意的地方。一天秘书讨好地对蒋海洋说:“听说教育局的贾局长小女儿还没结婚,模样在清源城是数一数二的,你家公子条件这么好,局长何不试试?” 听说贾厚德的小闺女还没成家,蒋海洋欣喜若狂,毫不犹豫地去找贾厚德,见了贾厚德的面,客气了几句,就把话题引到正题上,说:“听说贾局长有个闺女还没出阁,正好犬子大学刚毕业也没对象,看看能否让两个孩子见见面。”贾厚德正为小女的婚事犯愁,听到蒋海洋提亲,心中暗喜,说:“听说贵公子在司中教书?”蒋海洋不知道贾厚德怎么知道儿子做教师的,说:“没想到你这个局长真是明察秋毫,连一个小教师都知道,佩服佩服。” 有好事者为巴结贾厚德,也在为其小女儿张罗对象,提到过交通局长蒋海洋的儿子蒋原则,没等贾厚德拿定主意,蒋海洋就主动找上了门,贾厚德自是得意。他笑道:“只是小女娇横惯了,有点任性,不知道喜不喜欢教师呢。”蒋海洋说:“如果两个孩子能对上眼,大小姐不喜欢教师,犬子可以转行。”尽管政策上不许教师转行,对于像蒋海洋和贾厚德这样的官员,政策仅仅只是一个摆设,只要他们想做只是小菜一碟。 贾厚德说:“不妨先把孩子带给我看看再说,怎样?”蒋海洋连忙点头道:“好的好的,他放假在家,如果局长有空,我便让他过来。”贾厚德说:“正好上午我不出去。”蒋海洋说:“那我现在就叫犬子过来,您看好吗?”贾厚德点头道:“那是最好了,就麻烦蒋局长了。” 蒋海洋得到贾厚德的答复心花怒放,一路小跑着回办公室,摸起电话才感觉后悔,这么急匆匆答应贾厚德见人,如果臭小子不在家该如何是好?听天由命,就看这小子有没有艳福了。蒋海洋给家里拨通了电话,谢天谢地,接电话的是蒋原则。蒋海洋说:“原则,现在就到我办公室来,有急事找你。”蒋原则问:“什么事这么急,要到你办公室去?”蒋海洋说:“当然是好事,别废话,快点来,噢,把你最好的衣服穿着。” 市政府和市委宿舍大院只隔了一道墙,中间有个方便门。不一会儿蒋原则就到了父亲的办公室。蒋海洋对儿子说:“跟我去见你们贾局长。”蒋原则问:“为什么要去见他?”蒋海洋说:“噢,刚才忘记说了,贾局长小闺女还没搞对象,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蒋原则听说过贾晓男是清源城有名的美女,只是从未见过,听说要介绍自己跟她谈对象,碍着韩四玉虽有几分犹豫,不禁也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冲动。蒋海洋看出儿子有些心动,说:“听说这个贾晓男美貌如花,在清源城难得一见,人家也是局长的千金,多少人都高攀不起呢,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你要好好把握才是。”经父亲这么一怂恿,蒋原则下了决心,见就见见呗,身上也不会少快肉。 在去贾厚德办公室的路上,蒋海洋跟儿子交待了一些官场上的礼节,最后说:“你老子也是局长,你还是大学生c人民教师,一切要大大方方的。”蒋原则笑道:“哪天我在你眼里真的成为人民教师就好了。”蒋海洋笑道:“在外人面前你是教师,在我跟前你永远是儿子。” 说话间父子俩到了贾厚德办公室,贾厚德让蒋海洋父子俩坐下说话,蒋海洋坐了,蒋原则却站在一旁不肯坐下,拿起水瓶给贾厚德杯子里续了水,又给父亲倒了一杯水。贾厚德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甚是喜欢蒋原则的见眼生勤,他跟蒋原则交流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对他的长相和一举一动很是满意,心想已经有了七八成的主意。 贾厚德让蒋原则先回去,然后高兴地对蒋海洋说:“我对原则还是蛮满意的,容我回去跟小女商量商量,不日给您回话,如果小女同意,我们就安排两个孩子见见面,您看如何?”蒋海洋没想到贾厚德这么爽快就答应两个孩子见面,连忙说“好的,好的,我等着贾局长的好消息。” 贾厚德本也是教师出身,一连生了四个女儿仍不死心,第五个孩子递到他手里时,一看还是女孩,贾家终于组成五朵金花。贾厚德想,不知哪柱香没烧到,得罪了送子观音。五女儿出生后,他让妻子到医院结扎,彻底死了生儿子的心。他为小女儿取了个男孩子名字,就把她当作男孩子养了。贾厚德对贾晓男甚是娇纵,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姐姐们都不准动手,等她吃剩了才轮到她们。贾晓男确实争气,在全家百般溺爱下,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习性,活脱脱成了一个男儿投胎的女魔头,高中没毕业就开始谈恋爱。都说男人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勤,贾晓男换男人的速度更快,所有的男朋友在她面前犹如绚丽烟花,升空快消失得更快。贾厚德夫妻俩整天为她提心吊胆,深怕闹出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来,恨不得把她早点嫁了,好有个男人管着她。 贾厚德见过蒋原则后,一心想要成全这门亲事,草草处理了办公室的事务,没等下班就急急回家,进了家门就喊:“晓男,晓男,在家吗?”贾晓男从房间出来,问:“什么事大呼小叫的?”贾厚德笑道:“当然是好事。”贾晓男问:“是不是见到了前两天你说的什么蒋大公子啦?”贾厚德笑而不语。贾晓男摇头道:“看样不咋地,真扫兴!”贾厚德见女儿已经上钩,慢悠悠地说:“你可以见见他。” 贾晓男是个聪明人,听父亲如此说,心里早有了把握,嘴上却一点不饶人:“什么叫可以见见,到底人长的是高呀矮呀,胖呀廋呀,白呀黑呀?”贾厚德点点女儿的鼻子,说:“什么这呀那的,告诉你,人家可是一表人才,举止文雅。”贾晓男哈哈大笑道:“什么样的人物能入您的法眼?我倒是要见识见识。”贾厚德说:“那就安排你们这两天见个面,怎么样?”贾晓男说:“我看你就没安好心,我都快成了你心病了,早点嫁出去你就早安心了。”贾厚德笑道:“你还真说对了,你就是我的一个心病,早点把你嫁了,我这辈子也算完成任务了。” 这是父亲第一次给自己介绍对象,贾晓男心里清楚,能过父亲这关的男人肯定错不了,她倒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一下父亲嘴里的这个优秀男人了,便嘟着嘴道:“那你就快点安排吧,尽早把你的心病治好,女儿也就放心了。” 贾晓男不仅天生丽质楚楚动人,而且时尚大方活泼开朗,蒋原则见她的第一眼,就被她美丽的容颜和出众的韵味所折服,一米八二的体躯立马矮了几分,恨不得马上拜到在她的石榴裙下。蒋原则眉清目秀高挑帅气,是个典型的白面书生,贾晓男十分佩服父亲的眼力,好马配好鞍,我这样人见人爱的美女就是要嫁这样有模样有文化的青年才俊,她一见钟情芳心乱颤。 两人第二次见面,蒋原则提议去看电影,贾晓男高兴地点头同意。电影院里黑咕隆咚,只能隐约看到稀稀落落的人影,蒋原则尝试着扶着贾晓男的胳臂,贾晓男并未抽离,两人找了后排座位坐下。蒋原则的心根本没在影幕上,电影没放映几分钟,就胀着胆子拽过贾晓男的手,贾晓男也不拿开,蒋原则便把她搂进怀里,贾晓男顺势倒在他的怀里。蒋原则得到贾晓男的鼓励,把嘴唇贴在贾晓男的额头,贾晓男抬了抬头,两人的嘴唇便粘到一起。两个在情场磨练多年的老手,对男女身体毫无违和生涩之感,缠缠绵绵好容易挨了三个月,便非你不娶非你不嫁地结婚了。 在婚礼进行中,蒋原则无意中看到韩四玉站在门口,连忙出来把她拉到拐角,吃惊地问:“你怎么来了?”韩四玉冷笑道:“我来看看西洋景,看看你怎样风光无限迎娶美人啊。”蒋原则陪着笑脸道:“我们的事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只求你今天给个面子,其他事情都好说。”韩四玉不肯让步,怒道:“好说?你跟我说清楚,离开我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蒋原则满肚子委屈,解释道:“我们分手后我才认识她的,大家好合好散,何必弄得这么难堪?” 韩四玉想到自己孤身一人跟着蒋原则来清源,好容易跟他走到一起,他却娶了别的女人,委屈万分,呜呜地哭了起来,说:“我跟你到清源,举目无亲,就你一个熟人,你结婚了叫我一人怎么过呀?” 蒋原则想,当初不让你来,你非要来,我把叶华都抛弃了,好容易跟你谈起了恋爱,你是光谈不做爱,这还叫什么恋爱,事到如今倒怪起我来了。结婚现场他也不好发作,便婉言劝道:“我们今天不说这话,让我把婚礼办了,有什么话我们改天再说。”韩四玉说:“不行,你现在就跟我走,想怎么着都行。”蒋原则脸上掠过一丝不宜察觉的不屑,说:“这怎么行,你不要胡闹好吗?” 两人正说着话,贾晓男见蒋原则跟一个陌生女人鬼鬼祟祟比划着,走了过来,推了蒋原则一把,问:“她是谁?”蒋原则强作笑脸,战战兢兢回道:“噢,她是我大学同学,来出礼的,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贾晓男打断蒋原则的话,冷冷地说:“既然是同学,站在外面干什么呢,进来坐啊。” 韩四玉见了贾晓男气势凌人的架势,不知怎么就有了几分心虚,多年散去的自卑鬼使神差地又回来了,再没有继续闹下去的勇气。她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到蒋原则手里,说:“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贾晓男夺过蒋原则手上的钱塞回韩四玉手里,说:“喜酒都不喝一杯,我们怎好收你的钱,你有事,我们就不送了。”说话间就拉着蒋原则往酒店里去,蒋原则头都没敢回跟了进去。 韩四玉碰了一鼻子的灰,望着两人转过大堂屏风,见蒋原则头都没回,心里恨死了他,便下决心不再理这个怕老婆的胆小鬼。 闹过洞房,送走客人,蒋原则因为心里有鬼,便在客厅磨磨蹭蹭不敢进卧室。贾晓男也不催促,斜躺在床上看电视录像,录像放的是卓别林的喜剧片,她不停发出咯咯的笑声。蒋原则看看实在捱不过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上了床,拉着女人想亲热,被贾晓男一把推了过去,差点跌下床。 蒋原则显出无辜的样子,怯怯地问:“怎么啦?”贾晓男冷笑道:“装,再给我装,大白天当着这么多人给你面子,现在还不老实交待?”蒋原则委屈地问:“交待什么?”贾晓男说:“蒋原则我告诉你,千万不要跟我耍小聪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想好后果再跟我说话。” 蒋原则想,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才不上你的当。他强打精神道:“我犯什么事了,你把话说清楚。”贾晓男说:“犯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跟你商量请客名单时,我怎么没听说你在清源还有个大学女同学,她是从哪个拐旮旯冒出来的?” 蒋原则想这个女人不简单,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心眼却细着呢。他立马软了下来,站在床边像犯了错的学生,低头解释道:“当时过请客名单时我忘记了。”贾晓男冷笑道:“忘了,那她怎么不请自到?她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结婚的?”蒋原则满脸无辜道:“我也在奇怪呢。”贾晓男说:“你奇怪个头啊,你们要是没关系,说给鬼听鬼也不信啊。”蒋原则说:“我跟她真没有关系,信不信由你。”贾晓男瞪大眼睛说:“好好好,没关系是吧?拿我当傻子是吧?看样你是不打算跟我说实话了,好吧,你去外边睡,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蒋原则没想到今天刚结婚,贾晓男明天就要去离婚,不敢再隐瞒了,说:“我跟她也就谈了几天,早分手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找到酒店去的?”贾晓男说:“再嘴硬啊,我说你床上功夫这么好呢,谈了几天鬼信呢。”蒋原则心想你功夫也不差,倒有脸说我,嘴上又不敢反驳,说:“真的是谈了几天,我没跟她发生过关系。”贾晓男哼哼了两声,说:“好啊,没跟她发生过关系,说明你跟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老实交代,你还跟什么女人有过交往,不说清楚,今天跟你没完。” 蒋原则知道说漏了嘴,觉得再纠缠下去她绝不会罢休,就把跟叶华和韩四玉的事和盘托出。听了蒋原则的交待,贾晓男虽然生气,但想想毕竟都是蒋原则跟自己认识以前的事,松了口气,说:“我暂且相信你的话,告诉你,以前的事我就放你一马,以后如果你再跟他们有瓜葛,别怪我不客气。” 一切交代清楚,蒋原则倒是感到一身轻松,爬到床上靠着新婚妻子,说:“自从见了你以后,我就下定决心,拿一个清源城都不换你。”贾晓男使劲扭着男人的膀子,笑道:“好啊,那拿两个清源城你就换了?”蒋原则连忙喊疼,心想情令智昏啊,怪不得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我这连讨好人都叫她抓到了毛病,以后在这个女人面前还得谨慎行事,讨好道:“我爱美人不爱江山,拿什么都不换你,行了吧?”贾晓男撒娇道:“什么叫行了吧?态度不坚决,重说!”蒋原则说:“今生今世我蒋原则只爱你一个人,要用生命守护你,天地作证,如有二心,天打雷劈。”贾晓男连忙捂住蒋原则的嘴,说:“呸呸呸,大喜日子,谁让你发这样的毒誓。”蒋原则也觉得话说过了头,连忙“呸呸”两声。贾晓男说:“要连呸三声才管用。”蒋原则就又“呸呸呸”了三下。贾晓男说:“你真是个傻帽,这下变成五声了。”蒋原则说:“我收回两声。”贾晓男说:“好吧,允许你收回两声。”蒋原则说:“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啊。”贾晓男听了浑身舒服,主动投进蒋原则的怀里。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结婚之前献身旧爱 韩四玉见蒋原则已经结婚,急火攻心,从婚礼现场回来就生病了,一病就是数日,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头脑稍微清楚些便浮想联翩。本以为蒋原则是自己今生依靠的大树,不曾想连大树的春天都没等到,她便远离而去,只感到世道不公人心难测,爱情对于丑小鸭来说永远是童话里的故事,红颜薄命只对她这样出身低微的人管用。 病好后韩四玉感到万念俱灰,在学校放风想找对象成家生子。有热心者给她介绍了个叫梅向阳的中学体育老师,他体格魁梧,浑身充满阳刚之气。韩四玉见后无半点心悸之感,只是勉强试着先处处看。梅向阳见韩四玉是个大学教师,长得比较端正,对她十分满意,两人便接触起来。 韩四玉有言在先:我的老家在山区乡下,离清源有四百多公里地,父母健在,还有大玉c二玉c三玉三个姐姐,一家都在农村务农,家里十分困难,每个月我必须给家里寄点钱。 梅向阳说:我父母都是工人,家庭条件也好不到哪儿去,父母把我们养大成人很不容易,又培养我们上了大学,每月补贴点家里也是应该的。 韩四玉说:我虽然不需要年年回去,隔个两三年总要回去一趟,说不定等父母老了还要接他们进城,他们这辈子最羡慕的就是城里人。 梅向阳说:孝敬父母理所当然,你不在父母身边已经让父母牵挂,有机会还是多回去看看好,就是现在把二老接过来我也不反对。 韩四玉想你是没见到我那老子,如果见了还能孝敬有加,我还真佩服你了,好在这辈子也不知道能够见上几面,而且两人的事情还没最终敲定,也不必在外人面前把父亲说得一文不值。 韩四玉和梅向阳相处了一段时间,梅向阳中规中矩从无越轨之举,韩四玉认为他还是个老实憨厚之人,便确定了恋爱关系。 一日,梅向阳对韩四玉说:“我父母想见见你。”韩四玉刚想答应,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蒋原则,借故拖延道:“我的情况你父母都清楚了吗?”梅向阳点点头。韩四玉又说:“我想征求我的父母意见后,再去见叔叔阿姨。”梅向阳认为韩四玉言之有理,问:“你什么时间跟叔叔阿姨说?”韩四玉说:“我想回去一趟,正好工作到现在还没回去。”梅向阳说:“我陪你一起回去,顺便拜访二老。”韩四玉本来就想回避梅向阳一段时间,见他要陪着回家,就说:“你跟着我回去,万一我父母不同意,岂不难堪?等我回来后跟你联系就是。”梅向阳觉得韩四玉言之有理,便回去等韩四玉的消息。 韩四玉跟梅向阳分手后犹豫起来。见还是不见蒋原则成了令她头疼的事,她想象着见面时可能面临的局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结果。犹豫了两天,她终于有了主意,决定去找蒋原则。这个男人是她的心理依靠,不把这个心理依靠拆除,即使结了婚也不会好过。 韩四玉去了司马中学,在办公室找到蒋原则。蒋原则见韩四玉来了十分慌张,把她叫到校门口,韩四玉刚要开口,蒋原则觉得地点不太合适,就叫她跟着自己走。韩四玉不太情愿地跟在他的后面,一旦韩四玉跟他并排,他就急走两步,跟她拉开三四步的距离。韩四玉说:“就讲几句话,弄得神神秘秘的,怕老婆也不是这样怕的呀。”蒋原则也不说话,把她带到清源山里,站定后质问:“你怎么来了?”韩四玉反问:“我怎么就不能来呀,你结了婚难道我们连面都不能见了?” 蒋原则当然不会告诉她贾晓男审问他的事,就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已经结婚了,我们再见面,万一我老婆知道了,容易引起误会,我有麻烦不要紧,给你带来麻烦多不好。”韩四玉说:“不要把话说得这么好听,我不怕行了吧。”蒋原则摇摇头说:“你不怕归你不怕,她可是个什么事都干得出的人。” 蒋原则的话激起了韩四玉的好斗本性,说:“我还就不怕她了,我不相信她会吃了我。”蒋原则说:“你这不是抬杠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韩四玉说:“看把你吓得,这就是娶了官家千金的下场,活该!”蒋原则低下头,韩四玉继续说:“我来就想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蒋原则没想到韩四玉这么快就要结婚,心里十分震惊,努力克制着情绪,说:“结婚也好,在清源也有人照顾你。”韩四玉说:“我想来想去还有一事未了,在结婚前必须做了,这样我才不会有遗憾,才能勇敢地走进人生的坟墓。”蒋原则说:“结婚是件大喜事,你不必这样伤感,你有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帮忙?”韩四玉说:“我就是来找你帮忙的,没有你我一人没办法完成。”蒋原则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韩四玉说:“你肯定能做到。”蒋原则问:“什么事?”韩四玉说:“特别重要的事,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的,晚上你去我宿舍,我跟你细讲。” 蒋原则有些为难,说:“晚上恐怕不行。”韩四玉问:“怎么不行?是不是怕她?”蒋原则说:“晚上有晚自习,晚自习下了就太晚了。”韩四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哎,原则,现在学会说谎了,我们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你哪天有晚自习我不清楚吗?”蒋原则见露了底,也不说话。韩四玉发出最后通牒,说:“我告诉你,这个忙你无论如何得帮我,如果今晚你不去,我明天还来,直到你去为止。”蒋原则听了头皮发麻,无奈答应了。 一个下午蒋原则都想不出韩四玉说的是什么事,天色刚暗,他便心情忐忑地前往赴约。他来到韩四玉的宿舍,抬手敲门,无人应答,又敲敲门,还是无人应答,便推了下门,门便开了。蒋原则看到韩四玉的背影,小声说:“四玉,四玉,我来了。”韩四玉身都没转,说:“进来啊,站外面干什么?” 蒋原则进了门,感到手足无措,呆呆地站那儿。韩四玉慢慢转过身,把蒋原则吓了一跳。只见她原来平直的头发卷起微微波浪,描了眉掸了粉,妆容十分精致,外套敞着,露着质地不佳却十分性感的粉色睡衣。蒋原则第一次感到这个女人打扮一下,还算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真应了一句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之说。蒋原则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想退出来时,女人已经开口:“楞着干嘛呢?进来坐啊!”蒋原则进不是退不是,僵在原地不动。 女人走过来把蒋原则拉进屋,把门关上后倚着门,轻声问:“怎么样,好看不?”蒋原则由衷地点点头,然后问:“弄这样干嘛呢?”女人说:“没干嘛,我就收拾下,看看自己能不能算一个漂亮的女人。”蒋原则恭维道:“本来你就很漂亮,只是不喜欢打扮罢了。”女人见蒋原则如此说,开心地笑道:“就是嘛,人靠衣裳马靠鞍,丑媳妇也怕三打扮,平时我不太注重打扮,打扮了也不比任何女人差。” 蒋原则知道这话明显是针对贾晓男说的,心想谁给你的自信和勇气,便不搭理这个话题,想起白天的事情,问韩四玉:“你说找我帮忙,什么事?”韩四玉并不接茬,拉着蒋原则在床边坐下,拿起镜子反复照着。蒋原则有些着急,说:“你倒是说话啊!”韩四玉说:“急什么呢,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这次见面,以后能不能再见还很难说呢。”蒋原则心中一沉,说:“你别吓人,事情哪有那么严重?” 韩四玉放下镜子,笑道:“看你战战兢兢的样子,我都不忍伤害你,怎敢吓你?我的意思是说我马上也要结婚了,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蒋原则听了不免伤感起来,叹了口气,眼眶有些湿润。韩四玉又说:“不说了不说了,再说我也要不开心了,今晚叫你来也没别的事,只是想满足一下你的愿望,也了却我对你的歉意,从此我们各过各的日子,互不相歉。”说着话缓缓倒进蒋原则怀里。 蒋原则连忙躲闪,站了起来,问:“四玉,你要干什么?”韩四玉跟着站了起来,放低声音说:“你不是早就想要我吗?今天就成全了你。”蒋原则说:“那是以前的事,现在我都结婚了,你也要结婚了,再干那事就不合适了。”韩四玉说:“什么合不合适?我也想通了,我从京中跟你来清源,好歹我们也恋爱一场,你也说过,光恋没爱,就不叫恋爱,我要一场实实在在的恋爱,以后也有个念想。”蒋原则说:“我们有缘没分,留个念想也没意义,何必为难自己?” 韩四玉低头沉默,半晌才抬起头,眼里满含幽怨,道:“对你可能没有意义,对我却意义重大,本想我笑你陪着我笑,我哭你陪着我哭,斯守一生,幸福白头,不曾想缘分这东西还真是老天注定,人再逞能要强也敌不过天意。”蒋原则安慰道:“你能这样想就好。”韩四玉摇摇头,笑中带着酸楚,道:“我敌不过天意,把握不了命运,身体总是我自己的吧。”说着眼泪已经下来,扑在蒋原则的怀里。 蒋原则没有再次退让,把韩四玉紧紧搂在怀里。韩四玉踮着脚把嘴贴在蒋原则的嘴上,闭着眼娇柔地说:“原则,今天什么都给你,你就拿去吧。” 韩四玉怀着极大的期盼和失望完成了从处女向女人的转变,她虽然不知道蒋原则的感受,自己却有一种从未体验的奇妙和满足,终于明白他反复念叨的“光恋不爱”真正含义,她后悔自己以前自作聪明没有答应蒋原则的要求,竟然理解和宽恕了他的背叛。 蒋原则内疚道:“四玉,对不起呀。”女人躺在床上也不动弹,眼里溢出泪花,小声说:“你走吧,我们两清了。”蒋原则有点不舍,迟迟不愿离开。韩四玉坐了起来,大声道:“你走吧,从此我们彼此相忘于清源,再不联系。” 蒋原则这才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门,来到不远处的一颗树下,抱着树忍不住哭了起来,他用力捶打着树干,心如刀绞痛苦不堪。他恨自己,恨自己软弱无能,恨自己薄情寡义,恨自己贪婪女色。蒋原则的哭声在夜深人静的校园飘荡着,低沉如生命垂危的野狼发出的援救嚎声。他想起对贾晓男的发誓,抬头仰望星空,甚怕天上打雷,赶紧离开了大树朝校外走去,回头看看韩四玉的宿舍,宿舍的光隐约可见。蒋原则感到愧疚,但弄不清这样的愧疚是因为韩四玉,还是贾晓男,抑或天上的神明。 韩四玉隐隐约约听到蒋原则的哭声,她的脑袋里混沌一片,更不清楚蒋原则此时的哭声在诉说着什么,这个哭声在她今后几十年的生命中不时会冒出来,总在提醒她,这个男人是深爱自己的,只是迫于各种各样的因素,两人错失良机没有走到一起。 韩四玉把头埋在双腿间坐在床上,直到听不见蒋原则的哭声,才拿起睡裙穿上。她看到地上的纸团,俯身捡了起来,见有殷红如梅花盛开,反复端详不忍扔了,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良久,她把纸团放在桌上抹平,找出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翻倒荷西死去的一页夹在里面。 过了几日,韩四玉平复了心情,打电话告诉梅向阳从老家回来了。梅向阳便急急去了师范学院,见韩四玉头发卷了起来,以为是为了结婚而烫的,高兴地问:“你家父母同意我们结婚了?”韩四玉点头道:“同意了,我们结婚吧。” 梅向阳把韩四玉带回家见父母。梅家父母早听儿子说韩四玉是师范学院的老师,还是个教中文的,在他们心目中教中文的都是有文化的人,等见了韩四玉,看她文文静静也不多话,更是喜欢得不得了。梅母跟韩四玉聊了几句后,便去厨房忙乎去了。韩四玉跟着进了厨房想帮着做事。梅母咧开嘴笑道:“四玉,你第一次上门,怎好叫你做事?跟向阳说话去。”韩四玉笑道:“我从小做事惯了,看见别人做事手就痒痒。”梅母说:“你再做惯了,我也不能让你做啊。”韩四玉坚持要做,说:“阿姨,你就尝尝我的手艺,说不定你会喜欢呢。”梅母执拗不过,说:“好好好,你就炒两个菜,其它的我来。”说着摘下脖子上的围裙,挂到韩四玉的脖子上,从后面帮她系好,站在一边看着韩四玉炒菜。不一会儿,韩四玉做了一个青椒干子炒肉丝个西红柿炒鸡蛋,两个菜炒好,再要做其它的菜,梅母坚决不让,笑道:“说好两个就两个,去坐吧。”韩四玉便去客厅坐了。 吃饭时,梅母对韩四玉赞不离口,对儿子说:“你要好好心疼四玉,不知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找到四玉这么个好媳妇。”说着把韩四玉做的两个菜架在其它盘子之上,说:“这是四玉弄的,我要不拦着她,她就要把今天这菜才全做了。” 众人听后,就去尝那两个菜,觉得味道果然很好。梅母说:“我可是第一次吃大学老师做的菜。”韩四玉笑道:“阿姨要是喜欢,我常来给你做。”梅母说:“你这手是做学问的手,用来做菜真是太可惜了。”韩四玉说:“我这也是劳动人民的手,哪有那么金贵?” 吃完饭,梅母去里屋子拿出一个玉镯递到韩四玉的手上,说:“孩子,这是我结婚那会儿向阳奶奶给我的,现在我就把她交给你了。”韩四玉推辞不肯接受。梅母说:“这不作兴的,既然做了梅家的媳妇,你就拿着吧,等你以后带了儿媳妇就给她。”韩四玉接了。梅母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金项链,说:“这是为你结婚新买的,细是细了点,有总是比没有的好,等以后家里条件好了,咱们再换粗的。”韩四玉客气两句又接了。梅父说:“孩子,是不是请你爸妈过来,我们把婚礼办了?”韩四玉说:“我爸妈就不过来了,婚礼的事你们定就行,我一切听你们安排,只是节省着点就好。”梅父掏出一千快钱,说:“你父母不过来,这钱就给你了,也算不上彩礼,买几件合身的衣服。”韩四玉再三推辞后接了。 梅向阳和韩四玉商定了结婚事宜,两人拿了结婚证,梅向阳要带韩四玉去省城京中市拍两张婚纱照,韩四玉说不用费那个事花那个钱,于是作罢。梅父带着儿子去清源县木材厂买了圆木,现场开成木板拖回家,在家门口搭了棚子,请了四个师傅抓紧时间打家具。师傅问要打多少条腿?梅父算了算,说:大衣柜c五斗橱c电视柜c化妆台c书橱c写字台c饭桌c双人床,八大件32条腿,其它小件根据剩下的材料再说。师傅打家具期间,梅向阳和父亲把韩四玉原来的宿舍粉刷一遍,屋顶拉了玻璃纸,地面涂了紫红漆,婚房就算好了。 梅家父子粉刷新房期间,韩四玉跟梅向阳住在了一起。起先两夜,两人都和衣各睡一头,到了第三夜,梅向阳实在熬不住,就爬到韩四玉这头,韩四玉并未反对。梅向阳轻声说:“四玉,我爱你。”韩四玉知道男人的心思,“嗯”了一声,也想礼貌性地回道“我爱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实在不想说这样违心的话,便闭上眼睛。梅向阳看着闭着眼睛的女人,真像见了天仙般激动,浑身来了精神,把她搂进怀里。韩四玉也不挣扎,轻声道:“把灯关了。” 家具打好后,父子两从厂子里借了平板车,把家具拖进新房。梅家给韩四玉买了一辆26型凤凰自行车,给梅向阳买了一辆28型凤凰自行车。结婚那天,梅向阳在自行车的龙头上扎了大红绸子,几个亲戚朋友陪着一起骑着自行车,到师范学院把韩四玉迎娶回家。一天自是热热闹闹,送走晚间客人,一众人等簇拥着两人到了新房,大家碍于韩四玉是大学教师的身份,不便过分闹腾,出了几个文雅的节目,把新人送入洞房,炸了一串鞭后就散了。 韩四玉的肚子微微腆了起来。梅向阳跟女人说想辞职到深圳去做生意。韩四玉说:“我们既没本钱又没门路,做什么生意?”梅向阳说:“看看孩子就要出生,两人一个月百拾来块钱的工资实在够呛,不如趁着年轻多苦点,深圳是改革的前沿阵地,自从有一位老人在那里画了一个圈后,就遍地是机会,我想去拼搏几年。”韩四玉说:“你想去就去吧,就是想好了再辞职,以免后悔。”梅向阳说:“这个事情我已想了很长时间,没什么好后悔的。”既然男人主意已定,韩四玉便不再多说。 梅向阳离开清源前往深圳时,韩四玉掏出自己积攒和结婚时公公给的一共四千块钱给梅向阳,说:“我们就这些家底,你带着说不定能用上。”梅向阳说:“你留着吧,孩子出生还要花钱,我从我爸那里拿了些,加上一点私房钱也有一千多,够在深圳应付一段时间,而且去了就能赚钱。” 梅向阳去了深圳,为了和丈夫通话方便,韩四玉花了两千多块钱装了电话,把剩余的钱存进银行。梅向阳到了深圳后,每月都给韩四玉寄钱,她每次收到钱就存进银行,想多聚点钱给未来的孩子花,如果可能的话,再支助点老家,帮着父亲把老家的房子盖起来,实现父亲多年来的愿望。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挖空心思劝妻生子 贾晓男三天两头去跳舞让蒋原则坐卧不安。舞场是个鱼龙混杂良莠不齐的地方,女人貌美出众鹤立鸡群,采花高手出入舞场,觊觎之徒肯定不少,稍不留神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蒋原则经常半真半假地对女人进行友情提醒,气愤至极也会认真地予以警告:“看你画得跟狐狸精似的,不要被野狼叼去。” 贾晓男聪明颖慧,知道男人没有坏心眼只是小心眼,加之自己玩心不退底气不足,因而并不生气,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去舞场就要化妆的,不然没有效果,如果你不放心就跟我打狼去。”说着非拉着男人一起去舞场。蒋原则说:“我才不去那乱七八糟的地方。”贾晓男说:“你不去我就走啦。”说完亲了男人一口,照旧破门而出。贾晓男的高明之处就在这里,怀柔和高压并举,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蒋原则拿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贾晓男每次跳舞回来,扒下外套裙子袜子往沙发上一扔,在家里晃来晃去,蒋原则直勾勾盯着她。女人雪白粉嫩,肌肉紧绷,充满活力,富有诱惑,十分撩人。蒋原则忍耐不住,急吼吼上去搂着女人,贾晓男左右躲闪,不无挑逗地说:“不让我去跳舞,你老婆哪来的这好身材?”蒋原则立马头晕,心想:你去跳舞难不成还是为了我,我还得感谢你辛辛苦苦为我去健身呢。 贾晓男晃得无趣了,歪在沙发里跟男人撒娇道:“老公,我累死了,给我捶捶腿吧。”蒋原则乐呵呵单腿跪地,把美人腿搬到自己腿上开始敲了起来,边敲边乱摸乱捏。贾晓男被男人抚摸得舒服极了,扭动着小蛮腰咯咯直笑,指着录像机也不说话。蒋原则心领神会,从抽屉里翻出录像带放了起来。贾晓男学着片子里的女人施以无法抵御的美人计,蒋原则迫不及待拿出硬汉本色征服不听劝阻的女人。 蒋原则小夫妻的恩恩爱爱让思想保守的蒋海洋觉得是一种做作,他不反对两人恩恩爱爱,不生孩子还要在他面前表现得恩恩爱爱就让他难以接受了。每次儿媳妇挽着儿子胳臂回市委大院,蒋海洋都偷偷撇撇儿媳妇的肚子,无数次认真而又不经心地观察都不见有任何长进,便大失所望疑问重重。他像个看台上的足球迷,光看着球员在场地上来来回回奔跑就是不进球,十分着急,但是碍于父亲的身份,又不好正面出击,只能发动老太婆一探究竟。老太婆大字不识几个,没文化没心机,禁不住儿子七弯八绕就无言以对。时间越长,蒋海洋考虑的问题越多,他分析了两人不生孩子的各种可能性,总是没有能找出说服自己的满意答案,终于憋不住决定亲自出马。 趁贾晓男在客厅看电视,蒋海洋把儿子拉到房间,悄悄问:“你和晓男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没有怀上孩子?要不要去医院查查。”这是他能够想到的最严重最要命的根源,儿子和儿媳妇不管哪个人在身理上出问题,都将是一个无法收拾的局面。 蒋原则哪敢告诉父亲贾晓男一心放在跳舞上暂时不肯要孩子,只能胡编乱造些借口搪塞父亲,说:“你想哪儿去了,我和晓男都好好的,我们商量过了,先把工作干出成绩再要孩子。”蒋海洋终于松了口气,恢复了原有状态,说:“结婚都快一年了,不要拿工作来搪塞我,我们忙着把你们婚事办了,不就是想让你们快点生个孩子,我们老蒋家也好有个后,你也给我不吃馒头争口气。” 蒋原则本来对贾晓男不愿意生孩子已经够烦的了,再听父亲唠唠叨叨更加心烦,赶紧找个借口逃之夭夭。 久攻不下,蒋海洋只恨儿子老实憨懒没本事,不得不明确跟儿子说:“你就作吧,没一个孩子牵着,将来贾晓男还不定是哪家人呢!有了孩子,晓男才会把你真正当成自家人,蒋贾两家才会真正成为一家。” 对于蒋原则来说,贾晓男喜欢跳舞不愿意早生孩子属于瑕不掩瑜,她从不超时回家,回家后对他又是撒娇又是亲热,不时制造点人生极乐,蒋原则已经感到无比幸福无比满足,他从没想过不要小孩的后果如此严重,父亲的一席话让他第一次陷入深思:孩子才是唯一纽带,这个纽带不仅直接影响他和贾晓男的关系,而且牵涉到蒋贾两家日后的发展趋势。当他理解了父亲深刻而长远的良苦用心后,不得不佩服父亲眼光长远老谋深算。 蒋原则决定加快造人步伐,先是宣传洗脑,接着是反复商量,最后是苦情求饶。贾晓男铁石心肠,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贾晓男是个及时行乐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对自己还没尽到责任,根本不想增加负担去为别人哪怕是孩子尽到责任。她早已摸透了男人的脾气,每次谈到造人,就嘴如蜜饯哄男人,说:“是不是你不爱我啦,想拿孩子寄托感情,我哪点让你不满意啦?”说着话,各种亲热动作也跟着上。每到这时蒋原则总是浑身难受无计可施,一次次心甘情愿投进妻子的温柔陷阱。当他从陷阱中爬出,又错失了造人的大好时机。 希望一次次无法实现,蒋原则在苦恼和焦虑中无颜见家中父母,继续对女人好言相劝:“我永远爱你,亲爱的。”贾晓男不知道这是一句铺垫,立马高兴地搂着丈夫的脖子。稳定住女人的情绪,蒋原则切入正题:“我想早生迟生都要生,这是人生跨不过去的坎,你生了我就没想法了,我们对老蒋家也有了交待。”贾晓男立即松开搂着男人脖子的手,歪着头长时间盯着男人看,表情有点瘆人,说:“要生你生,拿我的身体去给你们老蒋家一个交待,你有没有人性呀?”为了表示愤怒,贾晓男连续把“有没有人性”重复了三遍,说话的同时,使着劲摇晃着男人。蒋原则就像一个硕大的布偶,被晃得头昏眼花直是求饶。摇晃累了,贾晓男对男人进行教育和激励:“看你这出息,活在世上就是为了要一个孩子传宗接代呀,我以为你有多大的理想抱负呢?” 当贾晓男口吐理想抱负这些带着光环的名词时,蒋原则当即心生敬意,对女人刮目相看,但是为了下一代,他必须继续跟她探讨:“谁没有理想抱负,我认为这个跟生孩子并不冲突,你爸是不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他停了下来,等着女人表态。贾晓男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观点。蒋原则进一步开导:“这就对了,但是他不照样生了你们姊妹五个,为什么要生这么多呢?就是为了给你们老李家传宗接代。” 贾晓男听得脑袋发大心烦意乱,说:“我爸是我爸,不要拿他说事,本来我就没想到这个世上,是他非把我带到这个世上的,烦死人了。”蒋原则笑道:“当初你应该跟你爸好好商量,不要把你带到这个世上来。”贾晓男推了男人一把,半嗔半娇道:“没有我,你哪来这么漂亮的老婆?我漂不漂亮?快说。”蒋原则像小鸡吃食般频频点头。贾晓男咯咯咯笑个不停,继续教育丈夫:“没想到你一个堂堂的大学毕业生,光荣的人民教师还这么封建?行行行,我这就给你来个儿女双全多多益善。”说着话,她把男人按在床上。蒋原则顺水推舟上了船,蒋原则想顺势实现造人计划,贾晓男把他推到一边,说:“别想趁机干坏事,戴套子戴套子。” 连着数日,贾晓男觉得身子不对劲,到日子月经也没来,看到吃的就想吐,心想:难道真有了一男半女?便鬼急慌忙拖着男人去医院。蒋原则感到奇怪,似乎又有些明白,试探地问道:“好好的干嘛去医院?”贾晓男愁眉苦脸地说:“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看到吃的就想吐,大姨妈也没来,怕是怀孕了。”蒋原则惊喜交加心跳加速,激动地说:“老婆,你真怀上了?”贾晓男没有听懂他的话外之音,说:“慢点慢点,什么叫真怀上了?”蒋原则抑制住兴奋,说:“我是说如果你真怀上就太好了。”贾晓男叹了口气,说:“对你来说是太好了,对我来说就大事不好了。”蒋原则说:“生孩子是女人迟早的事,早生早解放。我保证,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还照样去跳舞,我在家带孩子。”他喂了一颗定心丸给女人。为了“纽带”的到来,不要说是讨好,喊祖宗叫亲妈作揖磕头他都在所不惜。 贾晓男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样的甜言蜜语都听过,看着男人包藏祸心的讨好,不仅不屑一顾,而且立即想到了后果的严重性,她“哼”了一声,愁容满面道:“说的跟唱的一样好听,怀胎十月,喂孩子还要一年多,到时候还不知道我变成什么鬼样,还跳什么跳?到时恐怕连你都不想碰我了。”怀孕生孩子犹如快刀,干净利索地削减着贾晓男人生的热情和生存的希望。蒋原则马上给她打气鼓劲,说:“行了行了,你不要悲观不要失望,要相信自己永远会美丽漂亮下去,你尽管放一万个心,不管到什么时候,我永远永远爱你。” 医院的检查结果证明贾晓男真的怀孕了。贾晓男足足愁了好几天,吃饭不香,睡觉不实。要还是不要?这成了她有生以来再大最难的抉择,她知道跟任何人商量都是一个结论。她以前打过几次胎,如果这次不要会不会以后再想要就没有了。经过反复考虑,她作出了人生最痛苦的决定:要。最大的理由是这个孩子是戴套怀孕,具有强大的生命力,跟自己缘分十足,把他害死腹中实属残忍。一旦把问题想通,贾晓男愉快地接受了现实,立马变成一位慈祥的准母亲,小心翼翼呵护着宝贝肚子,盼望孩子早日来到这个世上。她相信男人所言:早生早解放。不过有一个问题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每次办事都是戴套子的,怎么就怀上了? 贾晓男把要孩子的决定告诉了蒋原则,最后告诫他:“孩子出生前,再不要急吼吼的了。”蒋原则惊喜若狂,连连点头允诺:“不会不会,孩子重要,不能让他在肚子里就受委屈。”贾晓男说:“你不许在外面胡来。”蒋原则说:“你辛辛苦苦为我生孩子,我怎么能做这种缺德事,绝无可能。”贾晓男笑道:“如果你在外面胡来,当心我把你阉了。” 蒋原则听后微微一震,心想跟韩四玉的事可不能让她晓得,否则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事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妻子怀孕丈夫升官 蒋原则想把贾晓男怀孕的消息立即告诉父母,转而想时机尚未成熟,目前还看不出女人肚子有明显变化,万一医生昏庸误作判断,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被父亲骂死。蒋原则抑制住兴奋,想等明显见效后再告诉父母。贾晓男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确认怀孕无误后,蒋原则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地。 蒋原则原来只是异想天开把套子用针尖戳了一个小洞,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伎俩就让女人成功怀孕。他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洋洋自得,佩服自己功能强大,同时严肃地警告自己,一定要咬紧牙关保守秘密,特别是酒后要倍加小心谨言慎行,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兴起祸从口出,引起女人的厌恶反感,弄得不可收拾遗憾终身。 蒋原则把女人怀孕的事告诉了父母,蒋海洋像听天书一样听儿子说完,鼻孔里“轰”了一声表示不信,说:“你就拿好听的来哄你老子高兴,还有什么能编的,一起说来听听。”蒋原则委屈地辩解:“你天天催天天催,现在真的怀孕了又不相信。”蒋海洋打消了一半的疑虑,说:“你把晓男带回家,让我们看看。”百闻不如一见,长期无数的事例让蒋海洋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蒋原则临走时,蒋海洋再一次关照儿子:“星期天就把晓男带回家坐坐,一家人好好聚聚。” 星期天,蒋原则带着女人底气十足荣归故里。蒋母正在厨房忙菜,听到动静连手都没洗,乐颠颠地从厨房出来,满脸笑容拉着儿媳妇上下打量。贾晓男笑意盎然,有意挺起肚子,展示作为一个女人的骄傲。蒋母边乐边大声喊道:“老头子,老头子,快出来,晓男他们回来了。”往常小夫妻俩会来,老夫妻俩都习惯说原则你们会来了,今天晓男成了主角。 蒋海洋已经知道儿子儿媳回来了,就等着老太婆的邀请,听到外边喊声,他满脸笑容从房间出来,若无其事瞟了儿媳肚子一眼,贾晓男甜甜地喊了声爸,蒋海洋笑咪咪应着,第一次感到这个爸没白当,满脸慈祥道:“晓男回来啦,原则快扶晓男坐下,你这孩子,现在是特殊时期,要知道心疼媳妇。”贾晓男笑着说:“我没事,不要紧的。” 蒋原则听话地把贾晓男扶在沙发坐下。不一会儿,蒋原则大姐和大姐夫带着儿子c二姐和二姐夫带着女儿都回来了。大姐夫和二姐夫把方桌辍到屋子中间,抬出圆盘搁在桌上,试着转了几圈总算把圆盘放在了正中间,大姐二姐穿梭着把一道道菜肴从厨房端出来放在圆盘上,两个孩子迫不及待已经坐到了桌上,被大姐拖下来站在一边。贾晓男说就让孩子们坐吧,然后在孩子身边坐下,抚摸着孩子的头,心想哪天我的孩子怎么大就好了。蒋海洋先在对着门的座位上坐下,然后招呼大家都坐。蒋原则从房间拿出一瓶酒开了封口,给喝酒的人斟上,自己挨着贾晓男身边坐下。二姐夫见蒋原则没给贾晓男倒酒,说:“把晓男的杯子也斟上。”蒋原则说:“晓男不能喝。”二姐夫说:“晓男酒量这么大有什么不能喝?”蒋海洋望着二女婿不说话,二姐推了男人一把,斥责道:“你没看见晓男怀孕了,喝你个大头鬼啊。”二姐夫满脸通红笑了起来,偷偷去瞄贾晓男的肚子。吃饭时大姐跟弟媳妇交待了一些孕期常识,贾晓男乖巧地点着头。贾晓男的怀孕给蒋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欢乐和希望。大姐二姐虽然有孩子,毕竟不姓蒋。 在蒋原则和贾晓男临出门时,父亲把他俩叫住,说:“晓男,看看你爸多晚有时间,我们两家人在一起坐坐,好好庆祝一下”贾晓男说好的。 贾晓男把公公请吃饭的事告诉父亲,贾厚德说:“好啊,正好我们两家有段时间没在一起坐坐了,就定这个周末,地点放在清源迎宾馆吧。”蒋原则连忙说好,把岳父的话转给父亲,蒋海洋安排办公室把包厢订好,并让儿子亲自打电话告诉贾厚德。 周末在清源迎宾馆贵宾楼六号包间,蒋李两家欢乐聚会,菜是接待贵宾的菜,酒是接待贵宾酒。看到女儿安静地坐在一边,贾厚德高兴地说:“只有怀了孩子,这个孩子才会安稳些。”蒋海洋连忙说:“孩子很懂事,没什么不安稳的,原则说是吧?”蒋原则憨笑着回答:“是的是的,晓男好着呢,平时都很安静。” 贾晓男见男人帮自己打圆场,做了个鬼脸,摽着蒋原则胳膊露出幸福的笑容。贾厚德满脸严肃道:“你们全家老小就惯着她吧。”蒋原则乖巧地说:“讨媳妇就是留疼的嘛。”贾晓男满意地掐了他一下,蒋原则夸张地“呀呀”叫着。 宴席结束,蒋海洋悄悄跟贾厚德说:“贾局长,孩子结婚已经快一年了,现在又怀了孩子,年底我们就可以抱上孙子啦。”贾厚德说:“可不是嘛,看到他们现在这样,我也放心了。”蒋海洋附和道:“我们做上人的,不就希望孩子幸福嘛。”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有一件事不知您考没考虑,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原则晓男他们如今有了孩子,这家就算真正成了,立业的事恐怕还需要您多操心啊。” 贾厚德明白亲家的意思,说:“我们都老了,是应该让孩子们挑起革命重担了,总不能我们活到老干到老吧。”说完两个老同志会意地看了看,哈哈大笑。 贾厚德一直不相信老实吧唧的蒋原则能够降得住女儿,他必须经过考察才能断定两人是否走得长久,如果两人真的能够走下去,他必须为女婿安排好今后的发展道路,当看到女儿怀孕,跟蒋原则感情很好,他感到培养女婿的时机已经成熟。 贾厚德借机去了司马中学,罗秉义陪着他在校园看了一圈,学校举行了小型座谈会,罗秉义介绍了学校近期的有关情况,特别是教改方面取得的成绩,贾厚德夸赞学校工作卓有成效,有些做法可以在全市教育领域推广。座谈会结束,贾厚德去了罗秉义的办公室,跟罗秉义聊了起来。 贾厚德对罗秉义说:“局里有点困难,想请罗校长帮忙。”罗秉义说:“局长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贾厚德说:“谈不上指示,仅仅是商量。”罗秉义说:“局长您请说。”贾厚德说:“我那女婿蒋原则,在你们学校怎么样啊?”罗秉义说:“原则很优秀,各方面表现得都很好。”贾厚德满意地笑了,说:“噢,这都要感谢你对他的关心培养啊,孩子年轻有不懂事的地方,还请罗校长多批评多帮助。”罗秉义说:“原则很好,来学校工作后各方面进步很快,学生喜欢他的课,同事对他评价都很好。”贾厚德说:“我们对年轻人还是要严格要求,给他们多提供锻炼提高的机会。”罗秉义说:“学校已经把他例如培养对象,用不了五六年,我相信他会成为学校的骨干力量。”贾厚德犹豫片刻,说:“我想把原则调到局里,还请你放行啊。”罗秉义面露难色,说:“学校培养个教师不容易,基本上要三到五年,原则刚刚能独立工作,局里要调他走,这怎么行呢?”贾厚德见罗秉义不愿放人,心里不太高兴,嘴上又不好说,便说:“这个事情请罗校长考虑考虑,支持支持我们局里的工作。” 罗秉义想这有什么考虑的,每次局里要人,都到学校抽调,司马中学快成了教育局的人才培养基地了,而局里对分配新教师却抠得要命,总不能满足学校的要求,学校老师都在超负荷工作,就说:“局长应该知道,我们学校人手一向紧张,原则这学期代两个班的课,哪能说走就走,就是调人也得把这学期课上完吧。”贾厚德说:“行行,没问题。” 罗秉义想了片刻,说:“我跟局长有个请求。”贾厚德说:“罗校长不必客气,请说。”罗秉义说:“局长要原则可以,能不能今年多给我们学校分几个老师?”贾厚德笑道,说:“罗校长跟我还讨价还价了,如果人都给你们学校,其他学校还要不要办了?当然多个把还是可以的。”罗秉义说:“不是多个把的问题,学校教师一直处在青黄不接的状况中,一到排课总是捉襟见肘,如果每年能进个十几二十个教师,也要年才能好转。”贾厚德说:“每年分到我们教育局就那么几个大学生,都是先给你们学校挑,全市师资力量不足是多少年的问题了,还请学校多多克服困难,尽量在内部挖掘潜力。”罗秉义从心底不想让蒋原则离开学校,见贾厚德如此说也不便多言。 关于教育局想调蒋原则的问题,罗秉义认为还是要先征求本人的意见后才好说话,如果局里非要这个人,蒋原则又想去,自己不放也不是办法。 罗秉义让人带话叫蒋原则到办公室,蒋原则赶紧放下正在批改的作业,快步来到校长办公室,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罗秉义见是蒋原则,客气地招呼他进来,指着桌子对面的椅子说:“原则,坐下说话。”蒋原则道谢后坐了下来,问:“校长找我事?”罗秉义说:“原则,请你来有一个让我头疼的事,我就直截跟你说吧,你岳父想调你去教育局,你愿不愿意去?” 蒋原则一听岳父要他去教育局,立马想到这可能是贾晓男的主意,让岳父监视自己呢,这以后还有半点自由吗?再看看罗秉义面露难色,问:“您是什么意见?”罗秉义说:“我当然不想放你走了。”蒋原则说:“既然您不想我走,我就留在学校。”罗秉义听了十分高兴,说:“你不去教育局,就到校办先做个副主任,以后有机会再说,另外,你要给贾局长汇报一下,是你自己想留在学校的。”蒋原则说:“这没问题。” 蒋原则把学校提拔他做办公室副主任的事告诉父亲,蒋海洋十分高兴,感到亲家有魄力,说干就干,对儿子说:“既然领导重视你,就要好好干,不要辜负了人家的希望。”蒋原则点头应允。蒋海洋继续说:“目前你在做官的路上已经跨出了第一步,就要更加努力,一旦做了官就没有回头路了。”蒋原则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说:“做官有这么可怕,还没有回头路了?” 蒋海洋知道儿子一时还不明白做官之道,就给儿子上起做官的第一课:第一,做官如同爬山,爬得越高风景越美,谁都想去山顶领略最美的风景,所以凡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一旦踏进官场就会努力攀登,这是一场严酷的挑战,能力c毅力c修养c功夫不足之辈,都会在这场挑战前失败。第二,官场既是战场又是江湖,战场和江湖的区别是什么?战场用的是阳谋,就是说你知道对手是谁,知道他在耍阴谋,江湖用的是阴谋,你不知道对手是谁,也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算计你,因此官场更残酷更凶险,需要步步小心,处处提防。第三,做官至少要做到三点,一是做事不要留短处,不要被人抓住软肋把柄,这样你就是犯点小毛病小错误也不伤大雅;二是要多积累关系,也就是要有人脉,上下左右都要有良好的关系,你才能路路畅通游刃有余;三是把握底线,什么时候都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不要官没做多大,人进去了,就失去了做官的意义。 多年官场的历练,使蒋海洋具备了思路清晰c条理分明c观点明确c表达流畅的基本素质。 蒋原则问:“听你怎么说,做官还真是高处不胜寒啊。做官的总不能一辈子在山顶上呆着吧,那什么时候下山呢?”蒋海洋说:“什么时候下山不是你这个年龄应该考虑的问题,到了退休自然就下山了,为官者如果平安下山才是最后的成功。” 蒋原则听父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他觉得中国官场无好官与坏官之分,只有庸官和能官之别,溜须拍马说说好话喝喝茶看看报的官是庸官,情商智商双高修养阅历俱全才是能官。如果非要分出好官和坏官,那就是是否违法犯罪。而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很多当时被判了刑杀了头的官,有的当朝就平反昭雪,有的后代为其鸣冤翻案,这些人是好官还是坏官,谁又说得清楚呢? 从父亲处回来,蒋原则一进家门就兴奋地对贾晓男说:“老婆,给你个惊喜。”贾晓男自从怀孕后心情一直不是太好,听了男人的话无动于衷地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懒得搭理。蒋原则对女人的傲娇见怪不怪,说:“真的有惊喜。”贾晓男说:“惊喜?我从来没听说你还有什么惊喜,不要给我惊吓就好了。”然后拍拍肚子,继续说:“发奖金给我买衣服了,买项链了?”蒋原则嘿嘿地干笑两声,说:“当然比这些还重要?”贾晓男恢复了常态:“重要?说来听听。”蒋原则说:“今天罗校长找我谈话,提拔我做办公室副主任了。” “办公室副主任?”贾晓男大失所望,说:“我以为是什么惊喜呢,原来就是个芝麻粒大的小官,这个副主任连级别都没有,看把你高兴的。”蒋原则无趣地低头不语,半天说:“所有大官不都是从小官开始的嘛,慢慢来,官不就越做越大了,你就等着瞧吧,总有一天让你做个大官太太。”贾晓男撇了撇嘴,说:“我在等着呢,恐怕这个小芝麻粒还是我爸赏给你的呢。”一句话呛得蒋原则无话可说。 过了几天蒋原则夫妻回娘家,蒋原则把当了学校办公室副主任的事告诉岳父,贾厚德暗暗吃惊,非常生气,心想这个罗秉义真会搞事,就进了卧室关起门给罗秉义打电话,问这是怎么回事儿。罗秉义笑着说:“我正要给贾局长您说呢,原则自愿留在学校,我就在学校锻炼他了。”贾厚德见事已至此,轻描淡写说道:“既然是他自愿留在学校就这样吧。”说完挂了电话,心想,罗秉义你真是个官场老油子,做起事来让人有话不好说,便打消了调蒋原则来局里的念头。 对于官场的变故,贾厚德已经习惯,但是有些习惯他可以接受,有些习惯他不能接受,只能放在心里慢慢消化。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丈夫失联妻子早产 梅向阳去深圳后,起先几个月韩四玉定时就能收到男人寄来的钱,后来一连两个月都没收到,她并未往深处想,奇怪的是男人原来每周一次给她的电话也不打回来了,这让韩四玉慌了起来,就腆着大肚子去了婆家。 梅家住在一个工厂宿舍区。韩四玉进了大院,有几个孩子围着她转,嘴里喊着“大肚子大肚子,里面住着小孩子。”韩四玉笑着摸摸一个孩子的头。这个孩子问:“你是谁家的媳妇?”韩四玉答道:“梅家的,你们知道梅家吗?”一群孩子也不搭话,便在前面跑着,喊道:“梅奶奶,梅奶奶,你家媳妇回来了,挺着大肚子回来了。” 梅母在家织小毛衣,听着外面喊话,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出了家门,果然见是儿媳妇来了,笑咧着嘴迎上前去,伸手扶着韩四玉,摸摸她的肚子,问:“快了吧?”韩四玉说:“估计下月底吧。”梅母说:“你一个人不容易,有什么事你只管跟我们说,我们能帮的就帮帮你。”韩四玉说:“没事,我来看看爸妈。”梅母说:“你挺着个大肚子,就不要来回跑了,行动也不方便,我们会常去看你的。” 说话间,梅母把韩四玉扶进家门,拖过一个长条凳让韩四玉坐下,拿出已经织好的裤子c鞋子和帽子,对韩四玉说:“你看看,这是我给孩子织的小衣服,好看不?”韩四玉接过织品,来回翻看着,针线细细密密,恰到好处的地方还绣着灵气十足的小老虎,韩四玉爱不释手,夸赞道:“妈,您的手真灵巧,织得比商场里卖的好多了。”梅母开心地笑道:“我们家几个孩子的毛衣毛裤都是我织的,不知道向阳跟没跟你说过,他刚上大学那会儿,我给他织了一件纯羊毛的毛衣,当时花了近一百块钱买的毛线,在学校没穿几天就被人偷走了。”韩四玉说:“真是可惜了,如果保存到现在,还有纪念意义呢。”梅母惋惜道:“可不是嘛,那是我们家第一件纯羊毛毛衣,这大学里都是有文化的人,怎么还有人干着小偷小摸的勾当?”梅母露出心疼的神情。 韩四玉说:“有文化不代表人品好,大学校园也不是净土一片,确实有人手脚不干净,见到什么都偷。”梅母说:“大学里都是有文化的人,偷点书还说得过去,偷其它东西就有失斯文了。”韩四玉说:“我们学校就有一个人,据说这人还是高干子弟,都上研究生了,还什么都偷。”梅母吃惊道:“高干子弟还做小偷,还研究生?真是什么人都有,这个小偷抓着了吗?”韩四玉说:“抓到了,您知道他是怎么被抓到的吗?”梅母好奇地问:“怎么抓到的?”韩四玉说:“说出来太丢人了。” 韩四玉刚要继续往下讲,梅母打断了她的话,站起来去倒水,笑道:“你看我这个老太婆,越老越不懂事了,光顾着高兴说话,水都没倒给你喝。”韩四玉说:“我不渴,要喝我自己倒。”梅母倒好了水递给韩四玉,说:“喝水,喝水,喝了再讲那个坏蛋是怎么被抓到的。”韩四玉说了声“谢谢妈”,接过茶杯,看见水还真有点渴了,便喝了两口。 韩四玉继续道:“一天,他趁女生宿舍没人,就用竹竿从窗户伸进去挑里面的东西,刚把一件女生的内裤挑出窗户,就被巡逻的逮个正着,一搜身,你说发现了什么?”梅母好奇地问:“搜到了什么?”韩四玉说:“一搜身,巡逻的发现他的口袋里塞的裤带上挂的都是女人的内衣内裤。”梅母连忙“呸呸”了两口,说:“一个大男人也不嫌恶心,偷这些晦气东西干嘛呢?不能穿也不好戴的。”韩四玉说:“还有呢,保卫科到他宿舍去搜查,搜出整整两大箱女人的内衣内裤,还搜到了他的一个日记本。”梅母更加好奇,问:“日记本?上面都写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韩四玉说:“还真的是乱七八糟的,说什么他一闻到女人身上的气味就有了精神,书也看得进去了,吃饭也香了。”韩四玉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梅母说:“真的假的啊,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韩四玉说:“真的,学校把他的事都公开了,让同学们讨论批判,吸取教训。”梅母说:“这是不是就叫变态啊?”韩四玉点头道:“对,对,就是变态,太变态了,他简直就是个变态狂。”婆媳俩大笑起来。 说笑间梅父回来了,他跟韩四玉打了招呼,说:“什么高兴的事,在门外就听你俩笑个不停。”梅母说:“去去去,我们婆媳说话,跟你没关系。”梅父说:“肯定你给四玉又说院子里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我才不感兴趣呢。”梅母笑道:“什么院子里的事,是四玉跟我讲他们大学的事。” 梅父问韩四玉:“向阳最近有消息吗?”韩四玉就是为这事来的,跟婆婆说笑差点把这忘了,就说:“以前向阳每个星期都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怎么连着两个多月没来电话了?”梅父说:“这小子,出去他就是天了,他也好长时间没给我们来信了。”韩四玉担心起来,当着两个老人又不好过分表露出着急,就说:“再等等吧,一有他的消息我就告诉你们。”梅母说:“随他去吧,你不用太着急,保重身子要紧。” 梅母转头对老伴说:“你去买点菜,带二斤肉,再买条鱼。”梅父说:“要是知道四玉来了,刚才路过菜场就带回来了,我这就去。”韩四玉说:“爸,不用去买,家里有什么吃什么。”梅母说:“你现在正需要营养,也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学校吃得怎样,让他跑一趟,昨天他还念叨你和孩子呢。”梅父从厨房拎着篮子出来,说:“就你话多。”便出了门。 看到公公出门,韩四玉摆弄着手里的织品,问:“妈,您为什么要在这上面绣着老虎呢?太可爱了。”梅母笑了,指着韩四玉的肚子说:“四玉,我算过了,年底这孩子就出生,赶得上属虎。”韩四玉明白了织品上老虎的意思,说:“妈,您真费心了。” 晚饭间,梅母让韩四玉住到家里来,梅父也说还是住过来我们放心些,韩四玉说上课来回跑不方便,到了临产期再说吧。饭后,梅母扶着韩四玉把她送到宿舍大院大门,关照了一些孕产的事项,目送着韩四玉远去。 梅向阳再没寄钱回家,也没了电话,就像石沉大海般没了音讯,韩四玉渐渐由期盼变为怨恨,后悔跟他结婚放他出去,好在有肚里宝宝作伴,烦恼中也有希望有甜蜜。梅家父母来学校看了两趟,提到梅向阳的事,韩四玉如实告知,老两口急得团团转却毫无办法。梅父说死在外边才好。梅母说当初我不让他去,你倒怂恿他,现在抱怨有什么用?转而跟韩四玉说要不你跟学校请假,就住到家里去,好有个照应。韩四玉说还早呢,到预产期再说吧。 这日凌晨,韩四玉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起先她并未在意,以为是受了凉,撑了个把小时,肚子越发绞痛起来,才想到可能是要生了,再想起身已经有心无力,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喊了几声也无人应答,躺在床上眼泪涌了出来,心里充满了恐惧,绝望之际,她想到了蒋原则,犹豫片刻便挣扎着去摸电话,好不容易抓到了电话,把话筒放在耳边,拨出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不一会儿就传来“嘟嘟”的声音,她按了一下重拨键,电话又接通了还是无人接听,求生的欲望支撑着她一次又一次拨出号码。 蒋原则在迷迷糊糊中听到电话铃响,想这么晚谁打电话,就没有起身去接,接着电话不停地响,心里嘀咕着起身想去接电话。身边的女人拽住他,睡意朦胧地说:“哪个死鬼,半夜不让人安身,不要去接。”蒋原则迟疑道:“已经响了很长时间,怕是爸妈打来的。”听了蒋原则的话,女人机警起来睡意全无,说:“赶紧去接。” 蒋原则穿着裤头跑到客厅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原则,我快不行了,快来救我。”蒋原则听出是韩四玉的声音,不禁紧张起来,想挂了又怕韩四玉说的是真的,轻声问:“你怎么啦?”韩四玉说:“我可能要生了,快不行了,快来救我。”蒋原则已经完全清醒,明白了怎么回事,对着电话大声道:“你在哪里?我马上就到,你挺着啊。”韩四玉说:“我在家,你快来,我不行了,你快来啊。” 蒋原则放下电话,一转脸吓了一跳,贾晓男披着衣服站在身后。蒋原则怒道:“你想把我吓死啊。”贾晓男惊讶地问:“什么事?”蒋原则急急道:“韩四玉快生了,身边没有人,快不行了。”说话间跑到卧室穿衣服。贾晓男追在身后问:“是不是那个女人?”蒋原则点点头。贾晓男说:“我就知道你们还有联系。”蒋原则着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 贾晓男不再言语,看见男人穿衣服,自己也跟着穿起衣服。蒋原则问:“你干什么?”贾晓男说:“跟你一起去啊。”蒋原则问:“你跟着干嘛,这时候还怀疑我去做坏事?”贾晓男急了,说:“怀疑个屁,女人生孩子,一个男人怎么应付得过来?我去搭把手不行吗?”蒋原则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心里泛起一股暖流。贾晓男说:“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蒋原则说:“你也怀着孩子呢,这么冷的天,能行吗?”贾晓男说:“你怎这么多废话?我说去当然心里有数。”蒋原则关切道:“你多穿点,防止受凉了。”贾晓男说:“知道知道,婆婆妈妈的,快点!” 夫妻俩穿好衣服,蒋原则又拿了一件大衣给女人披上,两人匆忙出了家门,蒋原则拉着女人一路小跑来到大院门外,边向前走边留意路上的出租车,走了几百米,终于拦住一辆出租车,蒋原则扶着女人先上车,自己再上去。 司机见深更半夜上来一个大肚子,热情问:“是到妇幼保健院吗?”蒋原则连说:“不不,到师范学院宿舍。”司机就开着车向师范学院宿舍驶去。路上蒋原则跟司机说了情况,司机说没问题包我身上了。在蒋原则的指挥下,司机径直把车停在了韩四玉家的门前。 蒋原则下车后冲到门前敲门,贾晓男边下车边喊道:“你傻啊,她要能起来开门还打电话给你。”蒋原则搓着手一时没了办法。女人喊:“撞门,撞门啊!”经贾晓男一提醒,蒋原则后退几步,跑起来冲撞房门,好在是老房子,没撞两下,门“咣当”就开了。蒋原则跑到韩四玉床前,贾晓男和司机跟着进来,看到韩四玉抱着电话机闭着眼睛喘气微弱,蒋原则喊了几声,韩四玉睁开眼睛,见是蒋原则等人,眼泪就流了出来。 贾晓男急切道:“还楞着干嘛,赶紧把人弄上车。”蒋原则刚要动手,司机已经上前抱起韩四玉就往外跑,把韩四玉放好在车上后,蒋原则和贾晓男跟着上了车。司机说了声“坐好了”,就把车急急开往妇幼保健院。 韩四玉被送进产房,贾晓男已经累得不行,让蒋原则坐在身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起眼睛,说:“男人只顾播种,怎知道女人生孩子的痛苦。”蒋原则也不说话,把女人搂在怀里。天麻麻亮,产房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蒋原则知道孩子出生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贾晓男被哭声吵醒,她睁开睡眼,问:“是生了吗?”蒋原则忐忑道:“应该是的吧。”贾晓男道:“谢天谢地,总算生了。”不一会儿,护士出来报喜道:“母女平安。”贾晓男抱住男人呜呜哭了起来。 韩四玉醒后看到蒋原则和贾晓男站在床边,连说谢谢你们了!蒋原则看着贾晓男道:“要谢你得谢谢晓男,挺着个大肚子还要来,关键时候要不是她提醒,我真不知道怎么办。”贾晓男推了男人一下道:“就你话多,还不出去?”蒋原则觉得一个男人呆在产妇休息室确实不合适,转身欲出去,韩四玉叫住蒋原则,对贾晓男说:“晓男,我想请蒋老师帮个忙,行吗?”贾晓男说:“当然行啦,什么事?”韩四玉说:“请他去向阳老家一趟,告诉我公公婆婆,我已经生了。”蒋原则让护士拿来纸笔,韩四玉写了梅向阳老家的地址和门牌号码,蒋原则去给梅家送信。 蒋原则走后,韩四玉拉着贾晓男的手说:“嫂子,多亏了你,谢谢啊!”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歉意。贾晓男笑道:“你不要客气,我们帮个忙也是应该的,你们母女平安就好。”说着话给韩四玉换了干净纸。 韩四玉出院后住到了梅家,蒋原则和贾晓男带着水果去看了一次,蒋原则再要去时,贾晓男说:“看样你挺关心她的哦,尽到礼数就行了,还当事业做了,是不是想借机跟老情人约会呀?” 蒋原则被女人说得面红耳赤,心想这个女人的心真让人捉摸不透,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便说:“你想哪儿去了,你不是挺热心的嘛。”贾晓男说:“那是关键时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还老惦记着这个女人,我看就居心不良了,我警告你,还是那句话,不准你跟她来往。”蒋原则从此不敢再在女人前面提韩四玉,也不再跟韩四玉见面。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债主上门旧情复燃 韩四玉的孩子三岁时,仍没有梅向阳的任何音讯,韩四玉本想去派出所报人员失踪,想想报与不报没有实际意义,自己也不想再嫁人,就这样对付着过算了。 一日,有两个男人找上门,问:“你是不是梅向阳的老婆?”韩四玉见是陌生人,且面带凶相,回道:“我认不识你们说的这个人。”来人重复问:“你是不是梅向阳的老婆?”韩四玉点点头,说:“他早死了,你们找他什么事?”来人递过几张纸条,说:“梅向阳跟我们借钱躲起来,我们到处找不到他,花了两年多时间才找到这里。” 韩四玉感到震惊,表面却很镇静,心里盘算着对策,因而并不去接借条,来人把借条塞到她手里,她看了后加了一下,竟有四十八万之多,她把借条塞给来人,说:“这个跟我有关系吗?真好我也在找这个人,如果你们找到他,麻烦告诉我一声。”来人说:“你是他老婆,怎么没关系?”韩四玉说:“这人早就失踪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来人说:“借条上签着梅向阳的大名,夫债妇还,天经地义。”韩四玉说:“签着梅向阳的名字,就能证明是他写的字吗?我只听说过父债子还,我们家没有儿子,如果你们想要钱,可以拿着借条去找他,找不到他就去法院告他,你们再在我这里纠缠,我只好报警了。”来人纠缠半天无计可施,撂下一句“你等着”就走了。 来人走后,韩四玉害怕起来,心想除了梅向阳父母,清源城只有蒋原则还能说上话,就给蒋原则打了电话让他来一趟。蒋原则害怕节外生枝,吞吞吐吐犹豫不决,韩四玉便说出了找他的原因,蒋原则才敢前往。 蒋原则估摸着韩四玉的孩子应该已经三岁了,便去清源商城买了一身三岁女孩子的衣服,又买了糕点去了师范学院。两人见面后说了几句别后闲话,韩四玉告诉蒋原则有人逼债的事。蒋原则提了几点处理意见:一是去报案,把情况跟派出所说清楚;二是报梅向阳失踪,这个人四五年不见影,报了失踪对你以后的生活都有好处;三是去梅向阳父母那儿,让他们写一个梅向阳的情况说明,逼债的再找来也有个证明,证明你早和梅向阳没有关系了;最后就是在报上登一个声明,跟梅向阳脱离关系。韩四玉想女人还是离不开男人,家里有个男人才有作主的,说:“事到如今,也只好这样了。” 两人一一去办理事情,有的很顺利,有的要等时间。在回师范学院的路上,蒋原则抱着孩子亲了亲,问:“孩子叫什么名字?”韩四玉说:“叫梅恋园。”蒋原则没听真,问:“梅什么?”韩四玉说:“谈恋爱的恋,公园的园。” 蒋原则赞了名字很美,又觉得哪儿不对劲,再仔细想原来孩子的名字跟自己的名字有一个同音字,就说:“名字好听是好听,就是感到好像孩子跟我同辈似的。”韩四玉笑道:“你是草原的原,原则的原,孩子是公园的园,而且你的原在名字中间,孩子的在园在最后,差远了,怎么就同辈了?”蒋原则说:“我总感到别扭。”韩四玉说:“亏你不是皇帝,要是的话,全国人起名字都还得忌讳着,不能用同音字了。”蒋原则笑笑,不再深究。 两人回到韩四玉的家,韩四玉想起当年贾晓男怀着大肚子的事,问:“你是男孩还是女孩?”蒋原则说:“是个男孩。”韩四玉想了想说:“我们家恋园属虎,你孩子应该属兔了。”蒋原则点点头。韩四玉开玩笑说:“男孩好啊,到时就让恋园嫁给你儿子,我们没成就让孩子圆了我们的梦。” 蒋原则听出这话里带着几分酸楚,不便当面拂了她的面子,叹气道:“但愿两个孩子有这个缘分吧。”韩四玉说:“我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到时候不知道两个孩子天南海北在哪里呢。”想起自己为了眼前这个男人来到清源,不仅没能嫁给他,现在还弄得一身麻烦,一时伤心便淌下了眼泪。蒋原则见状安慰了一番。韩四玉说:“其实我也不是个好哭的人,见了你总有点伤感。” 蒋原则理解她的意思,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多想了,我们都有了孩子,多为孩子想想才是。”韩四玉说:“事情哪有你说得这么轻巧,我们是初恋,我总忍不住回想起我们的过去,难道你就不想?”蒋原则停顿片刻,说:“说心里话,我有时候也想,但是事已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韩四玉见蒋原则心里还有自己,暗自高兴,心情也好了许多,借续水的功夫坐在他的身边,说:“你心里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也不枉我跟你来清源。” 蒋原则见韩四玉坐在自己身边,禁不住心里怦怦乱跳,想起第一次跟女人发生关系的情景,有种既希望又害怕的感觉,还没想好如何接话,韩四玉就说:“其实并不是没有办法。”说着话已斜着身倒进蒋原则的怀里。 蒋原则并未躲闪,说:“我们还是理智点好。”韩四玉怎听得进去,小声道:“我想你许久了。”蒋原则说:“我也是。”韩四玉娇责道:“那你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蒋原则说:“想来着,就是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说毕搂着韩四玉。 韩四玉拨开男人的手,起身对孩子说:“宝宝乖,你在外面看电视,妈妈跟叔叔到里面有点事。”孩子点点头。韩四玉开了电视,拿点零食给孩子,拉着蒋原则进了用家具隔出的里间。 两人宽衣解带上了床,不免发出声响。孩子听到里面有动静,以为是妈妈哭了,蹑手蹑脚进了里间,见有人趴在妈妈身上,不禁大火,伸手打着蒋原则的屁股,喊道:“不许你欺负妈妈,不许你欺负妈妈。”蒋原则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赶紧从韩四玉身上下来,拽过被子裹住身体。韩四玉也扯过被子的一角遮住身体,满脸通红地望着孩子,说:“乖,乖,叫你在外面看电视,你怎么跑进来了?叔叔没有欺负妈妈。”孩子说:“叔叔趴在妈妈身上,就是欺负妈妈。”韩四玉摇摇头,苦笑道:“这是叔叔对妈妈好呢,乖,你先外去,妈妈马上出去带你玩。”孩子听话就出去了。 两个大人相互对望了一眼,赶紧穿好衣服来到外间。蒋原则抱着孩子说:“叔叔对妈妈好,对小恋园也好。”孩子天真地点点头,说:“我要叔叔永远对我们好,这样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韩四玉听了不禁潸然泪下。蒋原则帮着韩四玉擦眼泪,说:“叔叔答应你,永远对你们好。”孩子露出笑容,说:“你们去里面好吧,我不打叔叔了。”两个大人摇摇头,哭笑不得。 两人旧情复燃,从此蒋原则时常到韩四玉家跟她幽会,她知道蒋原则天的就会过来,也不去打搅他。两人每次见面,说一些闲话后,男人便把余粮交给女人。韩四玉感到终于过上了有男人的日子,心里踏实了许多。蒋原则却是诚惶诚恐,想尽办法瞒着贾晓男。他心里明白,这事一旦让贾晓男知道将无法收拾。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权色折磨夜不能寐 蒋原则从韩四玉家出来,对自己的表现十分不满,随脚踢飞了一颗石子,跳上自行车火急火燎蹬了起来,他必须在贾晓男回去之前赶到家,否则又要编谎话骗她,还得听她唠唠叨叨。到了楼下,他抬头看了一眼三楼窗户,窗户里没有灯光,嘘了口气,心里轻松了许多,锁好自行车上楼。 蒋原则回家后一头冲进卫生间急急洗了澡,对着镜子照了照,没发现浑身上下有什么异常,穿上大裤衩,倒了两杯水,自己一杯,给贾晓男准备一杯。一切安排停当,打开电视和电风扇,躺进沙发等女人回来。他并不关注电视里放的内容,还在想刚才和韩四玉未成的事,不禁自恼起来。 蒋原则跟韩四玉偷偷摸摸保持着情人关系二十年,如同站在悬崖边,总是提心吊胆诚惶诚恐,他想过悬崖勒马跟她断了,可一看到她充满希望和渴望的眼神就于心不忍,毕竟她是为了他到了清源,又因为自己的背叛遇到了梅向阳,从而过着孤儿寡母的生活。长期以来,因为韩四玉无可置疑的信赖和日益渐浓的依恋,蒋原则不仅把自己当作了她的靠山和精神支柱,也把她当成了自己爱着的女人。 他跟贾晓男结婚以来,觉得这个女人除了喜欢跳舞,对他盯得比较紧之外,也没有什么坏毛病,她从以前油瓶倒了都不扶的傲娇千金逐渐变成了什么家务都能上手的美丽主妇,更为难得的是她风韵不减功夫了得。在极度矛盾和忧喜交加中,蒋原则把欲望当作了希望,把刺激当成了乐趣,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平衡c呵护c维持c延续着他与两个女人之间的奇妙关系。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贾晓男回来了,蒋原则起身微笑着接过女人手里的挎包挂在门后,端起茶杯殷勤地递了过去。贾晓男也不说话,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然后进卫生间洗澡,洗完澡拿起吹风吹头发。卫生间传出来的吱吱呼呼的声音,撩得蒋原则心里痒痒的,便想女人快点结束,把在韩四玉那儿未成的事办了。他撇了撇卫生间,又往贾晓男的杯子里加点水,耐着性子若无其事地看电视。蒋原则清楚,女人进门没搭理他,等做完了这一切,就要兴师问罪了。他早习惯了女人的节奏,对女人的老一套应付自如。风雨过后是彩虹,赏心悦目的事情正向他靠近。 贾晓男摆弄停当,裹着条毛巾从卫生间出来,问:“跟罗校长喝酒啦?”蒋原则点头道:“罗校长退下来多日了,不去看看也不好。”贾晓男生气道:“谁不让你去了,看就看呗,喝酒干什么?”蒋原则辩解道:“师生俩喝点酒有什么,何况人家一再挽留,我要是硬走,他会怎么想?”贾晓男怒道:“你不知道你是怎么一个人啊,一喝酒就兴奋,天南海北胡言乱语!”蒋原则苦笑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好多了。”贾晓男哼了一声,说:“好多了?目前可是关键时期,一句话不注意就容易节外生枝。”蒋原则说:“今天我特别注意,没说学校的事,只是聊聊罗校长带我们高中的情况。”贾晓男说:“老爷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一定要不说话c少说话,不说话永远不会说错话,喝了酒你能控制住不说话?”蒋原则说:“我向你保证,今天真的没说什么。”贾晓男见问不出名堂,坐到沙发上,说:“但愿吧,老爷子说,要谨言慎行,越是关键时刻越要低调。”蒋原则说:“你放心,我特别注意着呢。” 蒋原则挨着女人坐下,把嘴靠近女人的嘴,贾晓男把他的脸推向一边,扭过头道:“晚上喝了多少酒,酒味这么大?”蒋原则说:“不到半斤。”贾晓男笑道:“问了也是白问,你是喝了一斤就说是半斤,喝了半斤就说是三两。”蒋原则笑道:“我没骗你,真的就喝半斤。”贾晓男问:“是一人半斤还是两人半斤?”蒋原则支吾一下,答:“两人。”贾晓男瞪眼道:“你再说一遍呢。”蒋原则嘿嘿笑道:“一人半斤。”贾晓男说:“你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不要在我跟前耍小聪明。”蒋原则说:“我知道,跟你说假话也是白说,你就是假话专家。”贾晓男觉得听着别扭,反过神来后,笑道:“我是反假话专家。”蒋原则连连点头。 贾晓男教训了一通男人,见他态度不错,心情好了许多,说:“老公,我腿有些酸,帮我捶捶。”说着话把腿搁在蒋原则腿上,蒋原则手法娴熟地敲起来。贾晓男闭着眼睛享受着,说;“我爸下午跟我说,最近他正在忙你的事,让你暂时先干着,等市常委会研究公示后就会正式任命。”蒋原则说:“好的。”贾晓男说:“我爸还关照,外面已有风言风语,要你千万注意,不能出什么差错。”蒋原则说:“我会注意的。”长期以来,只要贾晓男说“我爸说”,蒋原则都奉若圣旨唯唯是诺。 蒋原则抱着贾晓男的腿敲了一会儿,一只手沿着女人的大腿往上捏,看看就到了位置,贾晓男把他的手往外拽,面带笑容地唬道:“喝了酒还不安稳?”蒋原则坚持着把手放回原处,笑道:“都好几天没来了。”贾晓男想确实有些日子没亲热了,心就活泛起来,语气变得温柔起来,说:“那就快点,我有些累了。”蒋原则说:“又不是去赶集,三下五除二的还有什么乐趣。”说着话,蒋原则扯了贾晓男身上的毛巾,吭哧吭哧折腾半天终未成功,自言自语道:“可能是酒喝的。”贾晓男说:“你哪次不是这样?把我腰都弄酸了,算了算了。”便想进屋,蒋原则拉住她,说:“再来一会儿。”贾晓男说:“你今天不行,睡觉睡觉。”便进了卧室。蒋原则杵在客厅,又想起了韩四玉,便无趣地进屋上了床。 蒋原则翻来覆去睡不着,贾晓男和韩四玉的影子在头脑里交替出现。他对这两个女人都恋恋不舍,感到缺一不可,他甚至幻想国家能有一天体贴己情修改法律,允许一夫多妻,那他就可以过上堂堂正正左拥右抱的神仙日子。想着想着手就在女人身上摸揉起来。贾晓男刚睡着又被摆弄醒,恼了起来,说:“还没完了,睡不着自己到儿子房间折腾去。” 蒋原则轻手轻脚起身去儿子房间,拿起一本诗集倚在床头翻了翻,没看几页又想到当校长的事。以前没这事也没烦过这么大的神,心里偶尔冒出当校长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就是跟贾晓男c韩四玉聊到当校长的事,也是嘴边上的话,说了就过去了。现在的情形像极了小时候够桃子,院子里的树上没有桃子也不去想,一旦结了桃子,就盼着快点成熟,桃子成熟了,先把够得着的摘了,接着就蹦着去摘更高处的。蒋原则想,人总是没有满足的时候,非得把够得着够不着的全部归为己有,这恐怕就是人难以满足的欲望。 他在学校二十多年了,有许多的想法,罗秉义当校长他不好多嘴,只把份内的工作做好,把负责的年级工作搞上去,特别是几年,司马中学的高考升学率逐年提升,评判的内容也多了,不仅谈升学率,还追求进入省内前列的学生人数c考上一本的人数c考上清华北大的人数,所有这些,搞得他整天思想紧张脚不粘地焦头烂额,如果能够当上校长,那就可以省却很多繁琐工作,实施多年来的设想。 随着形势的发展,司马中学现在的地点已经远远适应不了清源教育的需要,学校决定兴建新校区,把初中和高中分离开来,市里也通过了司马中学建设新校区的方案,并把司马中学新校区立为市委市政府为民办实事的十大民心工程。蒋原则收集了许多资料,不止一次在心里勾画着新校区的蓝图。现在他马上就要当上一把手校长,离梦想的实现只差咫尺之遥,他要放手大干,在司马中学百年校史中树立一块属于自己的丰碑。 这一夜,蒋原则失眠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 希望留学为钱发愁 下午,蒋原则给高三全体班主任开了会,一是布置了全体学生毕业合影的事,二是对教师指导学生填报志愿提出了要求。他说:“高分不低报,低分不高报,是考察教师基本功的一个重要方面,这个基本功在书本之外,是大家对各个高校录取工作长期跟踪关注的成果体现,每一分都是学生的心血,每一分都可能影响学生的一辈子甚至他们的几代人,我们要对每个考生负责,对每个考生的每一分负责,只有把学生的志愿填报完美了,才能意味着这届高三工作最后结束。” 还没散会,贾晓男给他来了电话,让他下班后早点回家。蒋原则不知道女人为什么叫他早点回去,散会后跟个别老师交流了几句,便风风火火往回赶,到了家里,见贾晓男正满头大汗在洗床单,衣服已经湿了贴在背上,不免心疼起来,说:“你已经给我打了电话,不能等我几分钟啊,我来我来。”便拿过贾晓男手里的床单洗了起来。贾晓男见男人手勤,开心道:“我让你早点回来又不是叫你洗东西。”蒋原则说:“不叫我洗,让我赶紧回来干什么?你自己洗,现成的洗衣机不用,手洗多吃力,还伤手。”贾晓男说:“手洗可以省点水电费。” 蒋原则感到好笑,一向大手大脚的女人说起节约水电费了,故作惊讶道:“是不是天太热,把你脑子弄不好使了。”贾晓男斥道:“滚,你脑子才坏了呢。”蒋原则问:“那你怎么突然要省水电费了?”贾晓男说:“从今儿起,我们家要省吃俭用,节约每一块铜板。”蒋原则道:“你是不是又看中什么贵重的衣服包包了?”贾晓男委屈道:“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呢,我告诉你,不仅要省水电费,平时过日子的各项费用都要精打细算,我也决定从今往后戒舞,绝不粘舞场半步。”蒋原则说:“不跳舞是好事,也不至于对自己这么苛刻吧。”贾晓男说:“多少年来你一直叫我戒舞戒舞,现在我戒了,你该高兴了吧!”蒋原则得意地说:“听其言观其行。”贾晓男瞪了蒋原则一眼,说:“给你二两颜料你就开染坊了,看把你得意的,我戒舞不是为了你,我跟你说,凌峰今天来电话了。”蒋原则生气道:“这小子又要钱啦,前几天不是才打了一千给他吗?”儿子平时很少给他们来电话,一来电话就是绕着弯子要钱,蒋原则都怕他来电话。接着又说:“就是他要钱,我们家也没到这个地步啊。”贾晓男说:“儿子没要钱。”蒋原则说:“不要钱还来电话,真是奇怪了。”贾晓男说:“凌峰有事跟我们商量,我说跟你商量后回电话。”蒋原则皱着眉头说:“他有事还会跟我们商量?什么事?” 贾晓男知道男人一提儿子就头疼,看他不耐烦的样子,并不见怪,说:“他说想出国留学。”蒋原则惊讶道:“你跟我开什么玩笑,他还出国留学?别把我吓哪里去?”蒋凌峰从小调皮,不爱学习,一有空就打游戏,上大学还是蒋原则凭着关系把他弄进京中经济管理学院的。 贾晓男立马沉下脸,说:“怎么啦,孩子想学习还不让学了?”蒋原则说:“学习?从小学到大学,他哪天认真过?”贾晓男说:“现在孩子觉悟了,想学习了,我们就要支持他。”蒋原则说:“你自己的儿子你不清楚啊,他是学习的料吗,还出国留学?是想借机出去瞎疯吧!”贾晓男生气道:“真是狗眼看人低,他上辈子打你了骂你了,还是欠你三长两短了,怎么跟你一提儿子跟提仇人似的。”蒋原则说:“不是仇人也是我祖宗,是我欠他的,这辈子他就是讨债来了。” 贾晓男生气地把手里的床单往盆里一摔,出了卫生间。蒋原则跟了出来。贾晓男怒道:“是我欠你的,尽跟着你们父子后面烦,如果你这样轻视儿子,我也不管你们了,让他找你谈,你们就吵吧!”蒋原则见女人生气,语气平和起来,说:“就他那成绩还想留学?”贾晓男说:“叫你平时跟他多沟通多沟通,你就是不听,凌峰现在可要求上进了,他说大学毕业不想回清源,名牌大学在大城市都找不到好工作,他一个二本根本没用,才想着出国深造呢。”蒋原则说:“清源怎么啦,还容不下他了?”贾晓男叹气道:“他玩你抱怨,他想学习你怀疑,我看你们哪像亲父子,倒是一对冤家。”蒋原则说:“你不是没有亲身经历过,他哪天把心事用学习上了,不是偷懒耍滑装生病,就是逃学旷课玩游戏,我们受的罪还少啊,还不嫌丢人啊!”贾晓男说:“你还好意思提儿子的学习问题,你一个堂堂名校的老师,教了多少好学生,怎么就教不好自己的儿子呢?”蒋原则说:“这小子天生就不是个学习的料,朽木不可雕,你叫我怎么教?”贾晓男冷笑道:“亏你还是个搞教育的人,哪个人是天生学习的坯子,你借口工作忙,疏忽了对儿子的培养教育,反倒怪起儿子了。” 多少年来,蒋原则自认为是司马中学的老师,跟老师打声招呼就撒手不管儿子了,人家老师认为你自己的孩子自己都不管关我什么事,家庭c学校两头踏空,给儿子很多偷懒耍滑的机会,一路下来,环环脱节恶性循环,倒头来吃苦的是孩子,后悔的是自己。蒋原则清楚,从教育理论上来说,孩子的学习跟家庭c学校c社会三方面密不可分,特别是现在,社会上诱惑多,学习上竞争强,家长不闻不问,光指望孩子自觉已经远远不够。无数事例证明,一个成功的孩子后面,一定站着坚毅无私全身心投入的全家庭成员。 蒋原则说:“想留学也不是件轻松容易的事,不是光凭嘴上说说的,花钱上野鸡大学还不如不去。”贾晓男说:“凌峰说要凭真本事考出去,上正规大学。”蒋原则说:“好吧,我暂且相信他一回。”贾晓男说:“又是暂且又是一回的,我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你能不能不要总拿老眼光看人,要相信人都是会变化的。儿子马上面临人生的选择,他能够做出自己的选择不也是好事嘛,还有,别人的孩子都能留学,我贾晓男的儿子也不比哪个差。” 蒋原则觉得女人言之有理,问:“他说没说想去哪个国家?”贾晓男说:“他说想去美国或者英国。”蒋原则说:“他蛮会找地方的,你知不知道到这些国家留学一年要多少钱?”贾晓男说:“我怎么知道啊,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就得勒紧裤带省吃俭用。”蒋原则叹息道:“我们这么多年存的钱,恐怕还不够他半年的花费呢。”贾晓男说:“不够我们想办法,实在不行让两边老的支助点,我就不相信那么多大人供不起一个孩子出国念书。”蒋原则说:“老的就那点养老钱,怎么好去要?”贾晓男说:“老的又不是外人,为儿子留学去要点钱丢你人啦,难道老的还能不给?他们留着钱想干嘛呢?真要不给,别怪我翻脸不让人!”蒋原则说:“嗨,我不是说老的不肯给,是我们不应该要,你这个什么头脑。”贾晓男说:“不应该要就去偷,去抢,不行就去要饭,反正我主意已定,全力支持儿子出国留学。” 见女人主意已定,蒋原则不再争辩,否则肯定是纠缠唠叨抨击谩骂,便说:“等他回来我们把情况了解清楚再说吧。”贾晓男说:“我告诉你,没有再说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为儿子出国做准备。”蒋原则无奈点头同意,他想,这平白无故的又多了层负担,这么多钱从哪里来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 大学四年刮目相看 贾晓男打电话给儿子,跟他说你爸同意你出国留学了,你快回来。蒋凌峰从省城京中市回了清源,进门见了蒋原则,客客气气喊了声爸。蒋原则答应一声,要也没有多少话跟儿子说。蒋凌峰继而说今年的高考录取马上开始了,您最近工作一定很忙,可要劳逸结合,听妈妈说学校前段时间出了事,您负担比较重,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不要想太多,说不定坏事能够变成好事,大家齐心努力,明年咱司中升学率说不定能大幅度提高呢。蒋凌峰的一席话让蒋原则有一种陌生感,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儿子,想到儿子刚回来应该犒劳一下他,说你刚回来,先洗把澡放松放松,晚上我们出去吃饭。 蒋原则从教二十多年,教出了数不清的优秀学生,竟然没把儿子教好,他都弄不清为什么对别的孩子能有足够的耐心,而一轮到自己的孩子,所有的教育理论和教育经验就全部失灵,只要儿子有一点错误,小时不是拳脚上前就是粗暴干涉,长大不是冷眼相看就是怀疑蔑视,从来不会像对待别的孩子一样去换位思考耐心引导。今天,他觉得儿子长大成熟了,并且用自己的成长成熟向自己的固执偏见低头,简直是对他教子无方和家庭教育失败的最大嘲讽。世界这么大,应该放手让他闯闯了。 蒋凌峰放水洗澡,蒋原则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起身进了卫生间,说:“你把水关了,我帮你擦擦背。”蒋凌峰客气道:“爸,不用不用。”蒋原则伸手关了淋蒙头,说:“知道跟我客气了,小时候还不都是我替你擦的背。”蒋凌峰说:“我一直就对你就客气啊。”蒋原则说:“我们一家人不别客气,客气就成外人了。”蒋凌峰说:“走到哪我都是你儿子,你都是我父亲,不会成外人的。”蒋原则感叹道:“你这个大学没白上,比以前懂事多了。”蒋凌峰说:“我以前就懂事,只是你不了解,我跟你说,不管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把我当哥们看,有什么难处第一个就找我。”蒋原则说:“你转过身,我帮你先擦后背。”蒋凌峰两手支在墙上,蒋原则边擦边说:“你都是用什么方法叫同学信任你的?”蒋凌峰说:“中学时谈谈心聊聊天,有时间给他们带点早餐,小恩小惠就摆平了,大学早餐就免了,觉还不够睡,我也没那么多钱,就跟他们谈谈心,交流交流学习心得。”蒋原则说:“没那么多钱,每月打给你的钱都用哪去啦?”蒋凌峰犹豫片刻,说:“我也不会乱花钱,自然有用处。”蒋原则问:“听你这口气,是不是交女朋友啦?”蒋凌峰点头道:“交了。”蒋原则想,养儿多似父,也是早早谈上了对象,说:“你女朋友哪里人,上大学了吗,人品怎么样?”蒋凌峰笑道:“你怎么像审犯人啊,现在不告诉你,等妈妈回来再说。” 蒋原则曾经想过把梅恋园介绍给儿子谈对象,跟韩四玉也提起过,韩四玉十分高兴,两人心知肚明这个做法的深层含义,但是他不敢跟贾晓男提,虽然自己和韩四玉一直小心加谨慎,贾晓男也全然不知,如果一提,就等于明白告诉贾晓男自己和韩四玉还有往来。他想等儿子大学毕业回到清源,通过什么方法把两个孩子牵到一起,这事必须做得天衣无缝自然天成,如果贾晓男反对阻扰,他就联合儿子跟她斗争,至多跟她一拍两散,儿子也不会怪自己离婚,离婚后就可以跟韩四玉走到一起了,这个计划在头脑里反复酝酿基本成熟,就等儿子回清源,现在儿子要出国留学而且已经有女朋友了,心里不免有几分遗憾和失望。 蒋凌峰洗完澡不久,贾晓男回来了。蒋凌峰搂着母亲有说有笑,全然没有一点客气劲,乐得贾晓男合不拢嘴,儿子长儿子短地满口甜言蜜语,蒋凌峰对母亲也越发亲热。 贾晓男说:“在家千日好,在外一时难,大学四年,可把妈担心死了,就怕你出什么事,一旦出事一切就完了,现在你回来就好了。”贾晓男一时竟望了儿子回来只是作短暂的停留,不久还将去更远的地方。蒋凌峰说:“我知道爸妈为我担了不少的心,烦了不少的神,我要谢谢你们!”说着向两人各鞠了一躬。 贾晓男激动地哭了起来,抹着眼泪指着男人说:“我说儿子懂事了吧,看看,看看,这一躬把我眼泪都鞠下来了。”蒋原则说:“我听你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什么叫一躬把你眼泪鞠下来了,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经蒋原则这么一渲染,母子俩也觉得此话不妥,笑了起来。贾晓男说:“就你会抠字眼,好好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去去去,赶紧做饭去。”蒋原则说:“我跟凌峰说了,今天我们到外面去吃。”贾晓男拍手叫好,说:“出去吃好出去吃好,凌峰你想吃什么?”蒋凌峰说:“我随便。”贾晓男说:“那我带你们去一个清源新开的餐厅,那地方很有特色的。” 蒋凌峰说:“我想给爸妈说一件事。”夫妻俩异口同声说:“快说。”蒋凌峰说:“我想带一个女同学去。”贾晓男高兴地说:“好呀,是不是女朋友啊?”蒋凌峰点头道:“是的。”蒋原则问:“你女朋友家是哪里的,是不是大学生?”蒋凌峰说:“她也是我们清源的,我高中同学,跟我在一起上大学,爸,您还教过她呢,叫蓝兰。”蒋原则想了想,说:“哪个蓝兰?我怎么没有印象。”贾晓男笑了,说:“儿子,你还真会找对象,我一个男字,人家两个男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蒋凌峰说:“妈,人家跟您不是一个字,蓝兰第一个字是蓝天的蓝,第二个字是兰花的兰。”贾晓男问:“蓝天的蓝跟兰花的兰有什么不同吗?”蒋原则说:“当然不同,蓝天的蓝是蓝色的蓝,兰花的兰是兰花的兰。”贾晓男笑道:“这不等于没说,还语文老师呢,我要是你的学生啊,恐怕学习也好不到哪儿去。” 蒋凌峰拿出纸笔,写了“蓝c兰”二字,贾晓男看后,说:“看我们凌峰多聪明,写了我就知道了,原来是这个兰啊,我知道,有个唱黄梅戏的马兰,就是这个兰。看人孩子这姓这名字,听起来好听,看着也好看,人家父母一定是有文化的人,姑娘一定名如其人,漂亮吧?”蒋凌峰说:“见了你们就知道了,我不能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贾晓男说:“看你这神情这得意劲儿,我就有数了,你快点给蓝兰打电话,叫她到清源山庄门口,我们在那儿会面。”听说在清源山庄门口会面,蒋原则纳闷,问:“我们学校附近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啊?”贾晓男说:“当然有了,不然我带你们去那儿干嘛?” 夫妻俩说着话间,蒋凌峰给蓝兰打电话,告诉她晚上到清源山庄吃饭,爸妈都想见见你,七点不见不散。一家三口说了几句闲话,看看时间到点,收拾了出门。蒋原则骑一辆自行车,蒋凌峰骑一辆自行车把贾晓男背着,一路说说笑笑到了清源山庄。 贾晓男远远看见站在清源山庄门前的女孩子,认定就是蓝兰,没等儿子开口介绍,贾晓男就冲着蓝兰笑了起来,说道:“蓝兰真是漂亮啊,丝毫不比我当年差。”蓝兰被夸得有些害羞,脸微微发红,说:“阿姨好,我看过您的照片,我哪有您年轻时候漂亮,就是现在还差一截呢。”贾晓男开心得喜上眉梢,说:“闺女这嘴真甜,我喜欢我喜欢,还别说,现在有人见了你阿姨还夸我漂亮呢。”转脸叫蒋原则,说:“你过来啊。” 没等蒋原则过来,蓝兰跑了两步到了蒋原则面前,说:“蒋老师好,叔叔好。”蒋原则看了蓝兰一眼,回道:“你好。”心想现在这女孩怎么一个比一个漂亮,到底我们清源山清水秀,是出美女的地方。 蒋凌峰支好车子走了过来,搂着蓝兰说:“爸,见了人想起来了吗?”蓝兰用手拨了一下蒋凌峰的手,意思在家长前面稳重点好,蒋凌峰明白她的意思把手放开。蒋原则对蓝兰毫无印象,嘴上却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四人站在清源山庄门口说笑一阵,贾晓男兴奋地说:“走,我们去吃饭。”说着带头进了山庄大门。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 美人在此一见倾心 清源山庄原是清朝府官衙门兼宅院,后来改为旅游景点,是一处极好的名胜古迹,排在清源十二景之首。迎门一小广场,两旁各有小路通向深处,小广场后是太湖石垒成的假山屏风,绕过假山是雕梁画栋的九曲回廊,两旁翠竹掩映,回廊尽头有一水榭,在水榭里可以观赏到散落在山庄里的亭台楼阁和宽敞湖面,湖边杨柳低垂仪态万千,湖中荷叶相连肆意铺呈,各色荷花随风摇弋袅娜多姿,远处清源山葱葱郁郁云蒸霞蔚。 踏上回廊,蒋原则对贾晓男说:“天不早了,游了园再吃饭恐怕太迟了。”贾晓男说:“游什么园?我们这就是去吃饭。”蒋原则问:“山庄里还有吃的?”贾晓男说:“学校就在附近,你不知道里面开了一家餐厅?”蒋原则摇头道:“没听说过。”贾晓男说:“进去你就知道了,这家餐厅很有特色,是我们清源目前最时尚的餐厅,来的都是清源场面上的人。” 大人走在前面,两个年轻人摽着膀子跟在后面。蓝兰高兴地问:“你一回家就跟你爸妈说了我们的事了?”蒋凌峰说:“说了,他们可高兴了。”蓝兰说:“我觉得阿姨太可爱了,蒋老师还像以前那么严肃。”蒋凌峰说:“你跟我妈处时间长了,一定会更喜欢她,蒋老师就不说了,一天到晚绷着脸,甚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老师。”蓝兰说:“不要这样说你爸。”蒋凌峰说:“不过今天奇怪着呢,他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差点让我刹不住车,洗澡时还他给我擦了背。”蓝兰笑道:“三百六十度不是又转回去了嘛,这叫漂移。”蒋凌峰说:“我没跟你开玩笑,说得可是真的。”蓝兰说:“这说明叔叔对你的态度变了。”看着大人转弯上了水榭,两个年轻人拐进竹林。 贾晓男回头不见了两个孩子,说:“孩子走岔了?”便回头要去找。蒋原则拉住她,说:“我刚才还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不会走岔的。”贾晓男抱怨道:“你总是这样不关心孩子。”蒋原则说:“孩子不是你这样关心的,山庄里走走都不放心,你跟着他一辈子啊。”贾晓男说:“就你心宽着呢。”蒋原则说:“好好好,你现在去找,说不定还打搅人家呢。”贾晓男说:“找他们有什么打不打搅的。”蒋原则说:“那你就去找呗。”贾晓男明白了男人话里的意思,讥笑道:“看你头脑都想着什么呢。” 两个站在水榭中,欣赏着湖光山色。贾晓男触景生情,说:“还是我们谈恋爱时,我们一起来过,多美的地方。”蒋原则说:“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凌峰小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不也来过,我还记得朝项前进借的相机,照片还在家呢。”贾晓男说:“那时候来过,也是驴年马月的事了。”蒋原则说:“工作都忙,哪有时间逛公园?”贾晓男说:“追我的时候殷勤着呢,一追到手就万事大吉了,当时就应该让你追一辈子。”蒋原则笑道:“还追一辈子,想得倒美,三个月追不到手,我保证见异思迁。”贾晓男说:“看看,看看,心里话出来了吧,当时我就应该让你追三个月,看你是不是见异思迁的人。”蒋原则反唇相讥道:“你要能支持三个月呢,三天就急吼吼往我怀里钻了。”贾晓男呸了一声,说:“看把你美的,不是你强行把我办了,我能答应你?”蒋原则问:“你后悔啦?”贾晓男便不着声,心想,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跟谁过日子时间一长恐怕都这样,总不能天天生活在浪漫中。 等来了两个孩子,四人出了水榭,踏上黑白相间的鹅卵石小道,绕过巨型石舫,贾晓男指着前方一个两层仿古建筑说:“就是那儿了。”蒋原则这才注意到湖边一座两层古楼,好像以前没有这个楼,像是新盖的,不注意真看不出是一处餐厅。贾晓男介绍道:“一层是中餐厅,二层是西餐厅,今天我们吃西餐,带你们开开洋荤。”说话间到了楼前,蒋原则抬头往去,门匾上书着“静轩”两个柳体大字。 几人刚要进门,一个穿着浅蓝绣花旗袍的女人娿娜而出。只见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明眸大眼熠熠生情,肤色水嫩白润泛红,长发蓬松性感十足,微微一笑足以倾城,简直是一个活脱脱风景里走出的美人,妙不可言。蒋原则心中称奇,没想到清源这个小城竟有如此人物,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女人见了贾晓男,热情地说:“哎呦,晓男姐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呢?”说话间上前搂着贾晓男腰,贾晓男也搂着女人的腰枝,两人像亲姐妹样甚是亲热。贾晓男笑眯眯地说:“我想你应该在,来了再找你也不迟。”女人说:“你也不提前打个电话,万一我出去,咱姐妹不就见不上面了吗?”贾晓男说:“也是,下次来一定提前通知你。” 女人声音娇美悦耳动听,蒋原则只觉得如沐春风,暗生垂涎之意,正恍惚间,贾晓男指着他给女人介绍道:“这是我先生,蒋原则。”蒋原则脸微微发热,想跟女人主动握手,一想到老婆在身边就打消了闪念。女人倒是体贴他的心情,主动把手伸到他的前面,蒋原则故意稍慢伸出手,握着女人的纤手,立时有种特殊的感觉,下意识用食指划了一下她的手心,向她传递仰慕之情。女人感觉到了,断定他又是一个轻佻好色之徒,脸上却无出任何异色,笑盈盈道:“早闻蒋校长大名,还没来得及去拜访,今天一见,果然发现晓男姐眼光独具。”贾晓男听了十分受用,自是得意。蒋原则礼貌地笑着点头,算是作答。 女人把脸转向蒋凌峰,说:“不用说这个帅哥一定就是蒋公子了,像爸爸,又像妈妈。”蒋凌峰开玩笑地说:“姐姐真会开玩笑,我是抱来的,哪像他们啊?”女人笑道:“蒋公子真幽默,当时怎么没让我碰上呢,我要是捡到你肯定高兴得睡不着觉了。”贾晓男对儿子说:“不许瞎说,文总,他是我亲自生的。”蒋原则在一旁提醒道:“凌峰,应该叫阿姨。”蒋凌峰看着父亲道:“老外了吧,现在对年轻女孩子哪有叫阿姨的,姐姐你说是吧?”女人笑着看看贾晓男,又看看蒋凌峰,说:“随便叫,随便叫,阿姨也行,姐姐更好。”蒋原则摇头道:“随便叫还不乱套啊。”贾晓男笑道:“文总这么年轻,凌峰可以叫姐姐,各信各教,不矛盾。”女人笑道:“对对对,不矛盾。” 贾晓男又介绍蓝兰:“这是凌峰的女朋友蓝兰。”女人拉着蓝兰的手说:“哎呦,这世界上俊男靓女都跑到一家去了,让我好羡慕。”贾晓男笑道:“那你赶快找个帅哥嫁了,再生个小帅哥,然后找个靓儿媳。”女人说:“晓男姐,托你口福,我要找就找一个像蒋校长这样的帅哥做老公,再生一个蒋公子这样的小帅哥,然后也找一个像蓝兰这样的漂亮儿媳妇。”贾晓男开心极了,笑道:“你要高兴,我把他们全送你好了。”女人说:“我哪有晓男姐这样的福气啊,做梦都不敢想呢!” 说笑间,女人引着四人上二楼坐了下来,说:“晓男姐,你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点,今天我请客。”贾晓男说:“这怎么可以,你这样客气,就是不想我再来了。”女人说:“不是客气,我上次说过的话一定要兑现,今天就这么定了。”说着话叫服务员先上茶水,说:“你们慢慢用,我就不打扰了,改日我们再聊。”说完出去了。 蒋凌峰对父母说:“我记得还是小时候你们带我来这儿玩过,家里还有我们在这里的合影,那时我才这么高。”说着话用手指着膝盖。贾晓男笑道:“你就说现成话吧,我们带你来时你还不会说话,怎么就记得了?是看照片的吧。”蒋凌峰笑笑不言语。蒋原则说:“你说的不是小时候,是在学校时候逃课来玩的吧。”贾晓男斥道:“你不会聊天就闭嘴。”蒋原则讪笑着不着声了。蒋凌峰说:“我跟蓝兰出去走走,要吃饭是打电话。”贾晓男说:“去吧,注意安全。” 蒋凌峰和蓝兰出来,站在平台看司马中学后面的清源山。蒋凌峰指着山左边的一个亭子,说:“蓝兰,还记得那里吗?”蓝兰把头靠在蒋凌峰肩上,甜甜地说:“怎么不记得,我的初吻就是在那里被你拿去的,害得我担心了很久。”蒋凌峰问:“担心什么?”蓝兰笑道:“还能担心什么?担心有孩子呗。”蒋凌峰捧腹笑道:“小傻瓜,一点常识都没有。”蓝兰说:“那时小,什么都不懂,以为接吻了就会怀孕呢。”蒋凌峰坏笑道:“现在什么都懂啦?”蓝兰娇羞地推了蒋凌峰一把,说:“你就是个坏蛋,什么都懂还不是你教的?”蒋凌峰说:“我也是处男给你的啊。”蓝兰涨红脸说:“你真坏,谁知道啊。”蒋凌峰说:“我坏为什么你还跟我在一起?”蓝兰说:“当然坏,一直坏,很坏很坏。”蒋凌峰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说说看,我都哪里坏了?”蓝兰说:“脑子坏c心坏c还有那里坏!”蒋凌峰说:“我都那么坏了,你还要我啊?”蓝兰说:“要不是你追我到经管学院,我才不会收留你呢。” 蓝兰考上省城经管学院,蒋凌峰分数不够这个学校,为了追求蓝兰,跟父亲说你不想办法把我弄进去,我就不上大学了。蒋原则凭借副校长的身份,找了学院领导,因为学院与司马中学有合作关系才特招了他。 蒋凌峰问:“为什么啊?”蓝兰说:“还问我为什么,我早就想问你了,你跟程娇是怎么回事?”蒋凌峰笑道:“你说程娇啊,她死追我,你叫我怎么办?”蓝兰说:“死追你你就跟她好啦?”蒋凌峰说:“我没有跟她好啊。”蓝兰哼了一声,说:“你是煮熟的鸭子只剩嘴硬了,不理你了。”说着气鼓鼓下了二楼。 蒋凌峰跟在后面,解释道:“我真没跟她好过。”蓝兰停住,说:“我一直不提这个事,就知道你打死也不会说,你要心里没有她,怎么到现在都不肯承认你们好过?”蒋凌峰拉起蓝兰的手,说:“慢,慢,慢,你这话叫我听不懂,我不承认就说明我心里有她,我要承认了就说明我真跟她好过,这里外不都是一个意思嘛,你在绕我吧。我跟你说实话,我真没跟她好过。”蓝兰说:“你把当时的情况跟我说清楚,我才不相信你。”蒋凌峰说:“你让我说清楚什么事啊?”蓝兰说:“就是有一天晚自习你们在清源山接吻的事。” 蒋凌峰想起来高三的一个晚上确实跟程娇去过清源山,而且两人还接吻了,问:“你怎么知道那事的?”蓝兰说:“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就说有没有跟她接吻吧。”蒋凌峰说:“我没有跟她接吻。”蓝兰说:“你还不承认,不跟你说了。”挣脱了蒋凌峰的手转身就走。蒋凌峰追上去,说:“亲爱的,我说我说好了吧,那天她约我去见面,我就去了,没说上几句话,她上来抱住我就吻。”蓝兰说:“那我怎么看到你们抱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蒋凌峰说:“蓝兰,你在跟踪我?” 蓝兰知道自己说滑了嘴,干脆也不辩解,说:“我看你们两人鬼鬼祟祟出教室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所以就跟去了。哎,你坏你坏,我们在说你的事呢,怎么就转到我身上啦?”蒋凌峰说:“下不为例,以后可不许跟踪我。”蓝兰说:“不做坏事怕人跟踪干嘛?再说,现在我才不会跟踪你呢,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蒋凌峰问:“什么问题?”蓝兰晃着蒋凌峰道:“为什么你们抱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还接吻。”蒋凌峰说:“不跟你说了嘛,她紧紧抱着我,我挣脱不了。”说着抱住蓝兰,说:“就像这样,你挣挣看?”蓝兰并不挣扎,说:“你是男人多有劲,我当然挣不了,我看你就想借机揩油。”蒋凌峰说:“我揩油怎么啦,就揩油了。”说着吻起蓝兰,许久才停下来。蓝兰说:“你承认了你揩油了。”蒋凌峰说:“不不不,我可没揩人家油啊。” 蓝兰见蒋凌峰急了,咯咯笑了起来。蒋凌峰知道上了蓝兰一语双关的当,说:“你这个妖精,我唐僧怎么落你手里了?”蓝兰说:“我要吃唐僧肉啊!”说着抓住蒋凌峰的胳膊就咬。蒋凌峰大喊:“悟空,快来,救救师傅。”朝静轩跑去。蓝兰在后喊:“师傅,慢点慢点,悟空来也。”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 倩影萦绕心口难离 餐厅里,蒋原则和贾晓男并排坐着,服务员拿来了餐单,贾晓男接过来翻了翻,心想,如果文静仅仅是客气话,点贵了自己付钱实在有点心疼,如果文静真请客,点贵了怕人家说见了便宜就大讨,于是点了四份中等价格的套餐,算了算也有两百多块,其它的等孩子回来再说。 贾晓男点单之际,蒋原则端起茶杯喝着茶,头脑里不断闪着女人的身影,女人清新优雅仪态万千,长相身材近乎完美,让他过目难忘,便迅速在头脑里搜寻能够形容这个女人的词语,便想到了一首诗:一团红玉下鸳幛,睡眼朦胧酒力微,皓腕高抬身宛转,销魂双峰耸罗衣。蒋原则想着想着,竟十分盼望女人马上再次出现,情不自禁地把话题扯到女人身上,问贾晓男:“你怎么认识她的?” 贾晓男不知道男人在说谁,问:“认识谁?”蒋原则说:“刚才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贾晓男并未发现男人的异常,说:“噢,你说文总啊,她叫文静,有一次曼姐带我们过来吃饭认识的。”蒋原则说:“我看她对你很热情嘛。”贾晓男说:“现在人还不都这样,一听说我有一个副市长的爹个副校长的老公,就主动热情地很呢,在人家眼里,我贾晓男算什么。”蒋原则说:“我看她能说会道机灵无比,不是个平常人啊。”贾晓男说:“不平常在哪里?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是不是见人家漂亮,就觉得不平常了?”蒋原则问:“你怎么瞎扯啊,她是这个餐厅的什么人?”贾晓男说:“老板,不过我才不信呢,这么年纪轻轻能搞出这个餐厅?不过你得佩服人家搞出这个餐厅,我告诉你,来这里的人都是咱清源非富即贵的人物。”蒋原则说:“这里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我们省着点,还要供凌峰出国呢。”贾晓男说:“孩子刚回来,再省也不在乎这一顿,只要孩子高兴就好。”蒋原则点点头。 贾晓男问:“你对凌峰谈的这个蓝兰印象如何?”蒋原则问:“你说哪个方面?”贾晓男说:“全面。”蒋原则说:“还没接触多长时间,谈什么全面,看上去还不错,就不知道人品怎样?”贾晓男说:“我看了这孩子面相,心地应该不错。”蒋原则讥讽道:“你哪天学会看面相了?那你认为这个文静是什么样的人?”贾晓男看着男人,说:“这还需要学嘛,社会上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我没见过,抬抬屁股我都知道他想干什么。至于文静嘛,我也是刚认识,对人热情礼貌,但我总感到她有说不清的地方,一时还难下结论。”蒋原则抬抬屁股,说:“你厉害你厉害,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贾晓男说面相的话也就是随嘴说说,哪里真懂,见男人逼问,拿话讽刺道:“你我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嘛,平时在街上见了美女都会回头去看,见了文静这样的美女,你在想人家呗。”蒋原则红着脸道:“我想她干嘛?”贾晓男笑道:“不想人家怎么老提她,也难怪,见了这样的美女,哪个男人不动心思。” 蒋原则大吃一惊,本想说一句玩笑被女人道个正着,后悔已来不及,强作轻松说:“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瞎想了。”贾晓男说:“我可说的是真话,我要是个男人,也会动心思呢。”蒋原则更加窘迫,说:“你想你的,我可没那么大胆。”贾晓男笑道:“看看,看看,你还是在想嘛,只是胆小罢了。”蒋原则刚想辩驳,贾晓男接着说:“你看我还是说对了吧,胆小只能想想而已,胆子大了还不知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蒋原则生气道:“越说越不像话,你这都什么逻辑?”贾晓男说:“贾氏逻辑,我告诉你,我就是凭着这个逻辑,才保住我几十年的江湖地位,色狼恶鬼近不了身。”蒋原则忽然明白,跟自己女人讨论这样的问题真是自投罗网自讨没趣,便不再继续。 两个孩子回来,贾晓男说牛排已经点好了,你们想喝点什么我来点。蒋凌峰说:“吃牛排当然是红酒了。”蒋原则说:“看样你吃过。”蒋凌峰说:“没吃过牛肉也看过牛跑的嘛。”贾晓男问蓝兰:“你喝什么?”蓝兰说:“我也喝红酒。”贾晓男说:“我们今天都来红酒吧。”蒋原则说:“你们喝红酒,给我来点白酒。”蒋凌峰笑道:“吃牛排喝白酒也不搭。”蒋原则说:“哪个说吃牛排喝白酒就不搭了?”蒋凌峰说:“人家西方的饮食习惯,牛排是红肉,配红酒,还有,牛肉和白酒一起食用会牙齿发炎,白酒为大温大热之品,饮白酒吃牛肉对有些人不适合。”蒋原则说:“这是什么理论?好好,我就喝红酒吧。” 服务员把点的餐品上齐,打开酒倒进醒酒器。蒋原则好奇,问服务员:“为什么要把酒倒进这种奇形怪状的瓶中?”服务员笑答:“醒酒。”蒋原则问:“醒酒是什么意思?”蒋凌峰接过话题,说:“葡萄酒就要醒酒,主要有两个作用,一是去掉葡萄酒中的沉淀物,让酒看上去更纯净更靓丽,二是让酒充分氧化,去掉酒里的怪味,使酒的香气更有活力。”蒋原则说:“这西方人还真会玩,吃个牛排还这么多讲究。”贾晓男说:“这算什么讲究,中国餐饮才讲究呢,我听曼姐说,中餐烹饪热菜有24种方法,什么炒c烧c炸c炖,还有我也记不清了,冷菜有12种方法,什么炝c拌c卤太复杂了。”蒋原则笑道:“我只会炒c烧c炖和凉拌菜。”蒋凌峰说:“我想去留学,也想看看外国到底什么样子,别到头来对国外的东西一无所知,那就惨了。”蒋原则说:“一个民族有一个民族的文化,你要是抱着这个目的去留学,我认为就对了。”用餐时,蒋凌峰一一指点父亲怎么用刀叉,怎么吃牛排,怎么喝红酒。蒋原则说凌峰都可以做我老师了。蒋凌峰说您是六零后,我是八零后,您不懂不怪您。 吃完饭贾晓男搂着蓝兰,说:“去家里坐坐。”蓝兰说:“不了,刚回来晚上还想跟爸妈聊聊,改日去家里看望叔叔阿姨。”贾晓男便让儿子送蓝兰回家。蓝兰说:“我家不远,几分钟的路,我自己回去。”贾晓男说:“明天中午到家里吃饭。”蓝兰说:“明天星期天在家吃,改日再去。”贾晓男说:“回来多陪陪爸妈也好,有空就来阿姨家,阿姨弄好吃的给你吃。”蓝兰笑着答应。 几人挥手告别,贾晓男看着蓝兰远去,自言自语道真是个讨人喜的孩子,只后悔自己没有生个女孩子。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 谋划出国梦遇佳人 蒋原则一家三口回到家,围着电视聊天。蒋凌峰说:“没想到咱们清源发展这么快,路边多了不少大楼,还开了主题餐厅。”贾晓男说:“现在我们清源什么菜馆都有,好吃的地方多着呢,淮扬菜馆c湘菜馆c粤菜馆都有了,重庆火锅就开了好几家,改日妈妈带你和蓝兰一起去。” 蒋原则见贾晓男唯独没有提自己的名字,有点不高兴,就转移话题,问儿子:“凌峰,你出国留学有什么计划?”贾晓男说:“凌峰才回来,你不要急吼吼问这个事,让凌峰早点休息,过两天再说。”蒋凌峰说:“我不累,正好想跟你们说这事,我是这样想的,现在工作这么难找,我这个二本生到大城市一分钱都不值,没有研究生学历就是找到工作也只是小公司小单位,另外我想去国外开开眼界。”蒋原则说:“清源也不错,为什么就不能回来工作?清源我们熟人多,各方面都好有个照应。”蒋凌峰说:“清源每年考上大学那么多人,有几个还回来的?”蒋原则提高音量说:“都不会来,谁来建设新清源?” 贾晓男看看父子俩又要争起来,说:“我们有我们的想法,孩子有孩子的想法,你不要总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孩子身上,隔着代怎么能想到一起去。”蒋原则见贾晓男拉弯子,儿子又刚回来,就不再继续争下去,说:“你想出国去读研究生,我们支持你,就是你没出过国,能适应外面的生活环境和学习节奏吗?”蒋凌峰说:“这些问题我都考虑过,我们年轻人适应能力强,你放心,不要紧的。”蒋原则问:“那你打算去哪个国家?”蒋凌峰说:“我想去英国,到那读研究生时间短,也就一年时间,相对来说费用也比较少。”贾晓男问:“一年大概需要多少钱?”蒋凌峰说“所有费用加起来二十大几万不到三十万。”蒋原则说:“乖乖,你口气真大,二十大几万还比较少?” 贾晓男盯了男人一眼,转脸对儿子说:“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给你准备,你打算什么时间去?”蒋凌峰说:“今年九月份赶不上了,我要过雅思,明年一月份没问题。”贾晓男说:“既然你定下目标,我们就希望你能够实现,我们全力支持你。” 蒋原则问:“你出国了蓝兰怎么办?”蒋凌峰说:“我正想跟你们商量呢,她想在清源先找个工作干着,等我从国外回来再说,就是她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没有关系,想进好单位不容易,你们能不能帮着安排一个好单位。”贾晓男说:“这个不成问题,看她想进哪个单位?”蒋凌峰说:“她想去清源国家电网,收入高又稳定。”贾晓男说:“我建议去外公他们市政府,先当个秘书,过两年再说。”蒋凌峰说:“我不想让她去市政府,更不想她当秘书。”蒋原则说:“凌峰说得对,一个女孩子还是安稳点好,到市政府至少得先侍候十年八年的人,才有机会上升,我认为国家电网就不错。”贾晓男说:“好吧,既然你们父子都认为那里好,我就叫外公去安排。” 蒋原则说:“你回国后有什么想法吗?”蒋凌峰说:“我想去上海深圳一些大城市,那里发展的机会多一些。”蒋原则说:“去大城市好是好,就是生活成本太高,如果想定居,就得有房子,那里房子多贵啊。再一个,以后蓝兰怎么办,把工作丢了跟你去?大城市我们可认不识人。”贾晓男说:“我看你和蓝兰不如把婚先结了,等你回来根据情况再看,她跟你去大城市也好,留在清源也好。”贾晓男喜欢蓝兰,想的是早点抱孙子。 蒋原则想女人真是聪明,先把婚结了,把人拴住,找人安排工作也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就说:“你妈这倒是个好主意,你跟蓝兰商量一下,如果她同意,我们就早点帮你们把婚事办了,你也可以安心在外读书。”蒋凌峰见父母都喜欢蓝兰,还催着早点结婚,十分高兴,连说好的。贾晓男说:“明天正好是星期天,凌峰刚回来,我们上午去看爷爷奶奶,中午我们就在那儿吃,晚上去外公家吃,顺便把蓝兰工作的事跟你外公说说。” 事情谈得差不多了,贾晓男打了个哈欠,说时间不早了睡觉吧,便盥洗上床。蒋原则上床后拿了一本诗集看起来。蒋原则对古典诗词情有独钟,认为什么风物人情古人都能用最简洁最优美的文字表达出来,多少年来一直以欣赏的心理读诗,却不去深究。 贾晓男躺在床上推了推男人,说:“如果凌峰出国前能把婚事办了,也了却了我们一大心事,他上哪儿都行。”蒋原则说:“就怕人蓝兰不愿意。”贾晓男把握十足地说:“她不愿意?你说笑话呢,像我们家这种情况她还能不愿意?你就等着瞧好了。”蒋原则说:“但愿吧!”叹口气又说:“凌峰说出国需要三十万,这可是一笔不少的钱啊,我们家有多少钱?”贾晓男说:“我俩都拿死工资,这几年工资才高点,又刚买断了房子,省吃俭用也就聚了六七万块钱。”蒋原则叹气道:“六七万连零头都不够,出什么国?” 贾晓男坐起来,瞪着男人道:“我可告诉你,一不要在儿子前面唉声叹气,二不准在儿子前面提钱的事。”蒋原则说:“钱是最现实的问题,不得不考虑啊。”贾晓男说:“我们家钱是少了点,不够我们就凑嘛。”蒋原则说:“我可提醒你,明天去家吃饭,你可不要张嘴朝两边老的要钱,他们那点钱,还要看病养老。”贾晓男急了,说:“不朝老的要,这钱哪里来?”蒋原则说:“我来想办法吧。”贾晓男说:“这话可是你说的噢,我们把话说死了,你负责筹钱。”蒋原则不耐烦地说:“我说的我说的!” 听男人说钱由他准备,贾晓男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又躺下睡了,马上发出轻轻的鼾声。蒋原则转脸看看身边的女人,见她脸上透着轻松的笑意,心想:你倒是心宽,把钱的事往我身上一推就万事大吉,还剩这二十多万从哪来啊? 蒋原则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张张百元钞票在他脑子里飘来飞去,最后在一张钞票上竟出现了文静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庞。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这是个怎样的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却能在清源山庄开这么一家餐厅,这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难道她背后有人?她一定是个有钱的主儿。钱钱钱,怪不得古人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钱到用时方恨少啊。钞票渐渐隐去,蒋原则的脑子里只剩下文静的笑脸,怎么都驱赶不了,不仅驱赶不了她的笑脸,她的身躯也在他的脑子中晃来晃去,哪个男人会有福气享受这样的女人?蒋原则翻到白居易的《长恨歌》,默念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他想,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白居易一定也是个好色的登徒子,竟然把男女之事描绘得如此诗情画意清新脱俗,自己跟白居易的区别在于,自己见了漂亮女人只会胡思乱想,白居易见了漂亮女人不仅会胡思乱想,还会用诗歌把胡思乱想表达出来。蒋原则想为文静吟诗,半天竟想不出一句,只能借助古人的诗句形容她。时代限制想象,只恨自己生在浮躁的现代,古人做得太绝,竟不留下半点优美的诗句给今天的文人卖弄风骚。 渐渐地,蒋原则迷糊起来。天空一片蔚蓝,蓝得像水洗过一样,不留一丝杂质,空旷的草地一望无际,在草地的尽头,一个穿着飘逸长裙的女人向他跑来,长发随风扬起,远看这个女人既像贾晓男,又像韩四玉,近了仔细再看,竟是文静。女人来到他的身边,款款而坐,没等他开口,女人说: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啊?他说:我走遍了全世界走了一千年才找到你。女人说:你总算来了,让我等得好苦啊。说着女人倒进他的怀里,两人躺在了草地上翻滚起来。女人问:喜欢吗?他点点头,女人说:我是为你而来的。他又点点头。 蒋原则翻身爬到女人身上,被贾晓男一把推了下来。贾晓男怒道:“我睡着着的又把我弄醒。”蒋原则激灵一下惊醒了,听到是身边的贾晓男在说话,不禁寒颤起来。世上所有的遇见,没有偶然,都是必然,今天遇见了文静,我跟她之间,应该是冥冥之中的必然吧。蒋原则想着想着,竟暗自笑了起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为子留学无奈啃老 市委宿舍大院是清源最早的宿舍大院,起先住的都是政府官员,一家一院,按照级别决定房屋和院子大小,后来拆了一些地方,盖起了六层大楼,被拆迁的人家都安排进了新楼,新楼还有余房,就向社会公开销售,买得起的都是有钱人,这个大院就成了清源非富即贵的一个聚集地。蒋家c叶家和贾家原本都住在这个大院,拆迁时,一些老资格领导不肯搬迁,市里就在清源二河边盖了二层楼的别墅,退休的老资格领导和市一级的干部搬了过去,叶华和贾家够杠子,都住进了清源第一批别墅。蒋海洋是局级领导,没有资格住别墅,就住进了新盖的楼房,为此蒋海洋还耍过一阵脾气,自己也是扛过枪过过江的老革命,只是因为级别不够,就没有资格分到别墅,无奈组织上就是这样定的,他势单力薄也没有办法。市委大院周边都是清源的优质学校,从幼儿园到高中一应俱全,若干年后实行学区制,这里成了清源炙手可热的小区,房价比其他地点高出三四倍,超过了干部别墅。蒋海洋觉得还是古人有见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听说大孙子要回来吃饭,蒋海洋老两口早早去了菜市场。在菜市场转悠半天,见什么都觉得贵,蒋海洋迟迟不肯出手。老伴说:“你不买菜不知道吧,现在都这个价。”蒋海洋说:“我怎么没买过?刚从农场回来那阵,不都是我买的。”老伴笑道:“你现在都退休了,还提那陈年烂谷子的事,现在一天一个价,爱吃不吃。”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好容易备齐了鸡鱼肉蛋时令素菜,又在熟菜摊上买了几个熟菜,总算备齐了中午的菜。 回家的路上,蒋海洋不断摇头道:“现在不知怎么搞的,工资没见涨多少,倒是各种物价哧哧地往上涨。”老伴说:“你就少说两句吧,光说能把物价说下来?”蒋海洋说:“买不起说说还不行了?干脆你拿针线把我嘴缝上。”老伴说:“你这不是跟我抬杠嘛,如果把嘴缝上也能过日子,很多人都想把嘴缝上呢,你就是犯的这个毛病,看看人家晓男爸,资格没有你老,都当了副市长。”蒋海洋说:“我孬好也是扛过枪打过仗的人,叫我去逢迎拍马那些兔崽子,我宁愿不当这个副市长。”老伴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够吃够用就知足吧,我们现在的任务不是看不惯这看不惯那,而是要把身体养好了,多过一年好一年,就可以多拿一年的退休工资,这也是赚得啊。”蒋海洋说:“我干了这么多年革命,拿点退休工资还不是应该的。”老伴说:“所以说人要知足呢,你看现在社会上多少人拿不到退休工资,要拿自己先交钱,说不定钱交完人就不在了,一分钱退休工资都拿不到,这又跟谁抱怨去?”蒋海洋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到家后,老两口忙了起来,老伴把排骨炖在锅上再去刺鱼,老爷子忙着杀鸡,鸡脖子被捋了一半没死,在满院子乱跑,老爷子提着刀追了半天也没办法,站在院中等着鸡自行灭亡。 此时蒋原则一家三口进门,见了蒋海洋如此杀鸡不禁好笑。贾晓男开玩笑说:“老爷子也太心狠手辣了,要杀你就一刀解决了,弄得它半死不活太遭罪了。”蒋海洋拿眼瞪她,道:“我也不是成心的,它生命力强大自找罪受。”说着话,把刀往地上一放不再问鸡的死活,跟蒋凌峰说话去了。蒋原则接替父亲继续追鸡,好容易捉到,拾起刀补了两下,朝地上一扔,鸡竟一动不动。蒋海洋见了,抱怨说:“杀鸡要让它死前蹦跶一会儿,肉才鲜嫩。”蒋原则说:“刚才蹦少了吗,还蹦?你也太残忍,死前还要叫它活受罪。”蒋海洋说:“你懂什么,人不残忍就活几万年了?弱肉强食的道理都不懂,亏你还是老师。” 蒋原则跟父亲吵吵闹闹抬杠几十年,见父亲渐渐老了也就不再跟他争辩,因果轮回,儿子长大后,儿子又跟自己抬杠,莫不人说女儿是爸妈的小棉袄,可社会上还是有大多数人哭哭闹闹拼死拼活要生男孩子。 贾晓男到厨房想帮婆婆做下手,婆婆说不用你动手,你们只顾动嘴我就高兴,快去看电视。贾晓男回到客厅,见爷孙俩在说话,便坐在一旁。蒋海洋问孙子:“大学毕业了吧?”蒋凌峰点点头,蒋海洋又问:“工作找好了吗?”蒋凌峰说:“还没呢。”蒋海洋说:“你外公正好还没退,你看想在哪里工作,让他给安排下。” 贾晓男听到这里,灵机一动,插嘴道:“凌峰暂时不想找工作,想去英国留学读研究生呢。”蒋海洋高兴地说:“好呀,到现在我们蒋家也没出个研究生,凌峰读了,还是去英国,可给我们老蒋家争脸争光了。”贾晓男犹豫片刻说:“凌峰,你出去玩一会儿,妈妈有事跟爷爷说。”蒋凌峰出去,贾晓男欠身勾头看看门外,没见到蒋原则人影,接着说:“有一个事我们正想跟爷爷您商量,凌峰去读研究生,好是好,就是”蒋海洋问:“有什么困难?是不是缺钱?”贾晓男吞吞吐吐道:“爸,您不要见外哦,我有什么就说什么,凌峰这孩子从小就不肯学习,现在开窍了,要去继续深造,还立志走出中国,走向世界,我和原则认为孩子想学习是大好事,都十分支持他去。”蒋海洋说:“自家人不必客气,不就是缺钱嘛,缺多少?你尽管说。”贾晓男说:“凌峰去英国,一年需要二十大几将近三十万,您知道我和原则都是工薪级层,拿的是死工资,我们也没有聚下多少,现在手头只有六七万块钱,连零头都不够呢。” 蒋海洋心里咯噔下,自己也就二十多万块钱,如果都拿出去了,万一有个大病小灾的,现刨钱也来不及。他犹豫片刻,马上笑道:“没关系,支持孩子读书要紧,不够的我们掏,什么时候要你提早说一声。”贾晓男激动起来,说:“爸,谢谢您!”蒋海洋说:“谢什么谢啊,凌峰是你们儿子,还是我蒋家的大孙子呢。” 蒋大妈招呼大家吃饭,蒋海洋拿出一瓶茅台酒,说:“我们今天就喝这个。”蒋凌峰见了,兴奋地说:“妈,我也喝两杯。”贾晓男说:“小孩子不许喝白酒。”蒋凌峰说:“我已经长大了,只喝两小杯,敬爷爷奶奶。”贾晓男笑道:“你这孩子,想喝就喝呗,还拿爷爷奶奶做挡箭牌,咱们说好了,就两杯,一杯不准多喝。”蒋凌峰点头答应。蒋海洋端起酒杯,说:“大家先端杯,我说两句,就两句,一是欢迎凌峰大学毕业,二是祝贺凌峰留学英国,大家干杯!”说着一饮而尽。蒋原则听了父亲的话已经明白,女人嘴快,把儿子要去出国留学的事说了,便怀疑她提钱的事了,有些不高兴。 吃完饭,一家人聊了些闲话,三人告别两位老人,临出门时,蒋海洋跟贾晓男说需要时提早说一声,贾晓男点头说好的。蒋原则断定女人已经跟老爷子要钱了,碍于孩子的面不好发作,只是默不啃声闷头生气。 回到家,蒋原则站不是坐也不是,几次想跟贾晓男理论,看看孩子在场,又把一肚子火气憋了回去,最后实在忍不住,跟贾晓男说:“我去学校看看。”贾晓男知道男人因为自己向老爷子要钱而生气,也不强留他在家,说:“早点回来,晚上去我爸那儿吃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 十年寒窗中榜高飞 蒋原则推了自行车出了家门,一时没想好去哪儿,随意在路上晃悠着。他想起前几天晚上喝多了在韩四玉那儿出了丑,心中不免有几许遗憾,就跨上车往师范学院方向骑去,走到半路忽又想起文静,隐约记得梦境中的情景,不禁暗自好笑,又生出迫不及待见她的念头,便掉转车头朝清源山庄骑去。到了山庄门口,蒋原则没等下车,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荒唐,想:见到她该怎么说?要是她跟贾晓男通风报信,自己就死透了,还是以后多找机会来吃饭,自然而然名正言顺来见她。已经到了校园边上,蒋原则索性去了学校。 星期天学校放假,蒋原则在校园转了一圈,不少班级有稀稀落落的学生在看书准备迎考,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就上了办公楼。正式任命还没下,蒋原则还在原来的办公室,路过杭柳柳的办公室,见她正埋头写东西,便想起项前进来,萌生了朝他借钱的念头,敲敲门迈步进去了。 杭柳柳见是蒋原则,起身请他坐下说话。蒋原则说:“星期天还来,忙什么呢?”杭柳柳说:“在赶一篇论文,原则你坐,我给你泡茶。”因为是多年的朋友,杭柳柳一时还难以改口称蒋原则为校长。蒋原则说:“不用泡,不用泡,我坐坐就走。”他在杭柳柳对面坐下,没话找话说:“杭杭一直想上清华,最后报了京大的自主招生,怪可惜的。”杭柳柳笑道:“这样也好,孩子跟我们都轻松。”蒋原则说:“还是应该让孩子冲一下清华,成不cd不后悔。”杭柳柳说:“孩子有自己的考虑,我们尊重她的选择。”蒋原则说:“说得也是,我家凌峰要有杭杭的一半,我睡着都笑醒了。” 杭柳柳想起蒋凌峰今年大学毕业,便问:“凌峰毕业了吧,怎么打算的?”蒋原则说:“大学四年把这小子的心变大了,不想回清源了。”杭柳柳说:“不回清源想去哪儿?”蒋原则说:“他说先去国外留学,然后到大城市找工作。”杭柳柳说:“孩子有理想是好事,我们家长应该支持。”蒋原则说:“好事是好事,外去容易吗,我们家长一心巴啊巴的,翅膀一硬还是要远走高飞。”杭柳柳说:“这代孩子跟我们想法完全不同了,我们上大学时,一心想回家乡,为家乡建设做贡献,他们不想这个问题,想的是哪里有发展就去哪里。”蒋原则说:“可不是嘛,现在大多数孩子都是这样,你说我们学校巴巴地培养了这么多人才,有几个回清源的,长期下去人才都去了大城市,像我们这样的小城市人才是越来越少了。”杭柳柳说:“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城市人才越来越多,发展越来越好,跟我们这些小城市的差距越拉越大,各地区发展越来越不平衡。”蒋原则说:“还好,清源还有我们这些老大学生撑着,有一天青黄不接还真是麻烦。” 蒋原则的话给了杭柳柳启发,她想在平时的教育教学中,是不是应该进行一些传统文化的灌输和教育,例如故土意识c乡愁意识,我们常说热爱家乡,不仅是驻留家乡的人要热爱,还应该包括出去的人,所有在外的清源人都能够感恩家乡c回报家乡,回来建设家乡,清源一定会有大的发展。 杭柳柳说:“如果我们平时能够利用课外活动时间搞一些清源历史与现实情况的讲座c作文比赛c摄影展览,培养学生故土情怀,应该会对他们毕业以后的选择起到帮助。”蒋原则摇头道:“如果搞这些活动,恐怕会遭到不少家长的反对,他们不会管清源前途,只管孩子的前途,考上大学才是他们的唯一目标。”杭柳柳说;“你说得也是,这么多年来学校所有的教育只盯着高考,把很多东西都丢了,学生身上缺失的东西太多。”蒋原则说:“现在的教育功利心太重,导致大家都很现实,什么理想啊,情怀啊,已经不值钱了,这不能怪大家,普通老百姓不参加高考,又有什么办法?” 杭柳柳想想也是,说:“我觉得现在的教育从根本上出了问题,对教育的本质目的并不明晰,虽然提倡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也只是口头上说说,高考的内容跟它们哪点粘边了,凡事跟这些内容有关的教育教学内容单薄,时间偏少,简直成了摆设。”蒋原则说:“高考就是指挥棒,谁敢不听它的指挥。”杭柳柳说:“现在从幼儿园开始就奔着高考去,等到了大学毕业,都在灌输c训练人的同一思想方式和思维模式,这几十年出不了大科学家,出不了大文学家,更出不了大思想家也就不奇怪了。”蒋原则说:“不出现大科学家c大文学家c大思想家也就罢了,倒是出了不少骗子型专家和贪污腐败的官员。”杭柳柳说:“正因如此,我们应该利用自己的阵地做点事情。”蒋原则笑道:“快别有这种想法,这些不是你我能解决的问题,现在检验学校好与不好的唯一标准就是升学率,离开升学率什么都别谈,我们实验了,升学率上不去,你我就没机会坐在这位置上了。” 杭柳柳不得不承认蒋原则说的是实情,不管是领导,还是学生和学生家长,都不会让学校拿出时间搞什么故土教育,搞什么家乡情怀。目光短视c追求利益最大化,造成了如今的人们心态浮躁,注重既得利益,就好像以前提倡发展才是硬道理,至于怎么发展,发展什么,没有科学依据,没有统筹兼顾,把国外限制甚至禁止的产业当作宝贝引进国内,现在却在花大精力c大代价去进行环境治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教育的污染比现实环境的污染更为厉害,教育污染的是人的思想,人的意识,人的血脉。 蒋原则见杭柳柳不讲话,说:“你刚才谈到问题倒是个好课题,可以往深处挖挖,应该是一篇很好的论文。”杭柳柳说:“我刚才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即使我们暂时做不了实际性工作,提出问题给大家思考一下,也是对教育的警醒。”蒋原则说:“什么事都有一个摸索的过程,我们应该相信中国的教育会越来越好。”杭柳柳笑道:“我从来就没有对教育失去信心。” 蒋原则忽然想起进门的目的,问:“前进没在家啊?”杭柳柳说:“他去深圳出差了,估计下周回来。”蒋原则说:“好久没见到前进了,等他回来,我们几家聚聚。”杭柳柳说:“好啊,趁几个孩子都在家真该聚聚了,如果凌峰真的出国,以后再到大城市工作,大家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蒋原则说:“你把这事记着,等前进一回来就通知我。”杭柳柳说:“没问题,到时把常芳母子也请上,我们三家好长时间没聚了。”蒋原则说好的好的,看看时间差不早了,起身告辞。 从杭柳柳办公室出来,蒋原则郁闷了一下午的心情好了许多。他觉得司马中学能够有像杭柳柳这些初心不变的教育工作者,在自己的正确领导下,一定会越来越好。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1章 极力撮合喜事将临 贾晓男见蒋原则气鼓鼓出门,心想凌峰出国留学没有钱,你不好意思开口朝老的要钱,还不让我开口了,做教师把脑袋都做愚了。她让儿子给蓝兰打电话,叫她晚上一起去外公家吃饭,让外公也见见蓝兰,顺便把蓝兰的工作给外公说说,以便尽早解决。蒋凌峰给蓝兰打电话,说了母亲的意思,蓝兰听说要为她解决工作,十分高兴,很快来到蒋家。 蓝兰跟贾晓男打了招呼,进了蒋凌峰的屋子。蒋凌峰说:“妈找你有事,我还要看书,你出去跟妈说说话。”蓝兰撒娇让蒋凌峰陪着,蒋凌峰说:“妈很喜欢你,想跟你聊聊家长,你们女人谈话,我一个男人在旁边不方便。”蓝兰就出来了。 贾晓男拉着蓝兰的手在沙发上坐下,笑着问:“孩子,你爸妈知道你和我们家凌峰谈恋爱吗?”蓝兰笑道:“早就知道了,他们还见过凌峰。” 贾晓男想,这个鬼小子,早就谈恋爱不告诉我们,倒先跑人家去见父母了。贾晓男并不生气,问:“你爸妈喜欢凌峰吗?”蓝兰说:“爸妈可喜欢他了。”贾晓男说:“这样我就放心了,如果不喜欢,你们在一起弄得鸡飞狗跳的就不好了。”蓝兰说:“我爸妈对我可好了,只要我看中的人,他们不会有意见的。”贾晓男说:“这样好,不过有些事还要多征求父母的意见才好,你们还是孩子,等你们结了婚成了大人,我们做家长的就可以放手不管了。”蓝兰说:“就是结了婚,我们还要听家长的,你们比我们阅历多有经验。” 贾晓男开心地笑了,说:“蓝兰真懂事,跟我们家凌峰在一起,可要带着他点,这孩子不是一般人能控制得住的。”蓝兰说:“我看凌峰挺好的,聪明c机灵c讲义气c要求上进。”贾晓男笑得合不拢嘴,说:“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他在你眼里就这么好?”蓝兰说:“不好我怎么会爱上他呢,阿姨我跟你说,我们可是初恋,阿姨您知道吗,初恋啊,这年头哪有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初恋!” 贾晓男暗想,别说这年头没有,你阿姨我早把初恋忘爪哇国去了,说:“人的初恋是美好的,阿姨希望你们都能珍惜。”蓝兰说:“阿姨您放心,我跟凌峰已经歃血为盟,海枯石烂也不分开。”贾晓男觉得蓝兰太单纯太有意思了,心疼起来,说:“如果凌峰欺负你,你就告诉阿姨,我一定轻饶不了他。”蓝兰说:“他还欺负我?我不欺负就算不错的了。”贾晓男开玩笑道:“你都怎么欺负他的,教教我,我也好对付你们蒋老师。” 蓝兰红着脸低下头,说:“这是私人隐私,可不好说。”贾晓男觉得蓝兰是假聪明真天真,便说:“还私人隐私呢,不好说你也说了。”蓝兰说:“阿姨,情侣间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贾晓男毕竟是过来人,已经明白蓝兰的欺负方法,说:“孩子,我们女人要有办法对欺负我们的男人,但你说的这种方法可不妥。”蓝兰问:“为什么?”贾晓男说:“你说的无非是不让他亲近你,是吗?”蓝兰点点头。贾晓男说:“咱们不能用这个办法,你不让他亲近你,他就会去外边亲近别的女人,最后受伤害的还是我们女人,都说留住男人最好的方法是留住男人的胃,现在外面这么多好吃的,男人哪天不是吃饱喝足了才回来?”蓝兰说:“阿姨,您真有才啊,我可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贾晓男说:“所以说,女人留住男人最好的方法是亲情c温柔c理解c包容,还要满足他的”面对一个女孩子,贾晓男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表达自己的意思。蓝兰反应快,说:“我知道阿姨您的意思,用时髦的话说,叫不可描述。”贾晓男说:“对对,不可描述,这个词太好了,把意思给说清了,还那么文雅。”蓝兰捂着嘴笑。 贾晓男觉得谈话到了这个程度,应该转到正题上了,说:“蓝兰,阿姨有个想法,想先征求你的意见。”蓝兰说:“阿姨您说。”贾晓男说:“你想不想和凌峰结婚,成为我们蒋家的一员啊?”蓝兰说:“当然想啦,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贾晓男高兴地合不拢嘴,说:“这个说法好,我们不能耍流氓,你打算什么时间跟我们家凌峰结婚?”蓝兰说:“他要去国外留学,只能等他回来了。”贾晓男试探地说:“如果我想让你俩现在就结婚,你愿意吗?” 蓝兰没想到贾晓男提出这个问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说:“凌峰的意思呢?”贾晓男说:“我也是才想起来的,先征求你意见,如果你同意了,我们再跟他说,这个包我身上。”蓝兰说:“我要征求一下我爸妈的意见。”贾晓男追问:“你本人的意见呢?”蓝兰说:“我肯定没有意见啦。”贾晓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说:“你要是同意,抓紧把我们家和凌峰的情况跟你爸妈说,需要阿姨的话,我们跟你爸妈见一面也行。”蓝兰说:“我爸妈知道情况,我想他们应该同意的。”贾晓男说:“那你早点跟你爸妈说。”蓝兰点头,说:“我尽快征求爸妈意见的。” 两人说完话,蓝兰去了蒋凌峰房间,对蒋凌峰说:“阿姨让我们抓紧时间结婚,你什么意见?”蒋凌峰听了当然高兴,说:“好啊,上学时就想娶你了。”蓝兰说:“那你去留学,我一个在家想你了怎么办?”蒋凌峰说:“我们不结婚你就不想啦?你在家好好工作,给我生个像你一样活泼漂亮的女儿,我一年就回国了,把你们一起带到大城市,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蓝兰抱着蒋凌峰,娇柔地说:“我都不想让你去留学了。”蒋凌峰说:“这可不行,我出国的决心已定,你不能拖后腿啊。”蓝兰说:“要不你回来后就回清源,我舍不得离开爸妈,也舍不得离开阿姨,她对我太好了。”蒋凌峰说:“这个等我从国外回来再说吧,现在谈这个问题为时太早。”蓝兰说好吧。 贾晓男见蓝兰答应了婚事,十分兴奋,在客厅来回转悠,想象儿子结婚的场景,想象孙子的模样,孙女也行,不管孙子孙女,一定不能过于娇惯了,以前的儿子就是个例子,让人多烦神,现在变化真大,不要说儿子还真遗传我贾晓男,我贾晓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让老爸老妈和老公也烦了不少神,老爸老妈也就算了,我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老公凭什么被我指来派去的,他还真是好脾气,能忍声吞气跟我过这么多年真不容易,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恐怕早受不了了,一家人在一起还是应该客客气气互相尊重,尤其老公马上要做司马中学一把手校长了,这个位置给个副市长都不换呢,清源多少人眼巴巴想进司马中学啊,每年小升初c初升高,包括高考,求的人不要说太多噢,现在也不用再去找罗校长说情,求情也只能解决两三个人,现在自己在家就能拍板,不过不是过硬的关系也不能个个答应,总要把有限的名额用在刀口上,这个社会讲的不就是关系嘛,有关系海阔天高,没关系寸步难行,蓝兰这么爽快答应跟凌峰结婚,还不是看中我们家的权力和关系,希望两个孩子能够好好的,孩子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 蒋原则回家,看上去比出门时情绪好了许多。贾晓男告诉他,蓝兰已经同意现在就跟凌峰结婚,只是要回去征求父母意见,说:“我相信她父母一定同意,我们应该从现在开始,就要着手孩子的婚事了。”蒋原则说:“这当然好了,我昨晚想,如果凌峰结了婚,被蓝兰绊住不出国就更好了。”贾晓男说:“这就看两个孩子了,就像当初你离不开我半步一样。”蒋原则斥道:“陈年旧账还老提了。”贾晓男笑道:“还陈年旧账呢,现在你也憋不了几天。”蒋原则笑道:“还不因为你变着花样勾引我。”贾晓男笑道:“还我勾引你,你需要勾引吗?说这话你就不怕把牙硌了。”蒋原则说:“好好好,你不需要,都是我勾引你。”贾晓男笑道:“怎么说说扯到我们身上啦?刚才说到哪儿啦?哦,说到凌峰被蓝兰勾引在家最好,呸,什么勾引?应该说凌峰爱蓝兰舍不得离开,不出国最好,如果凌峰不出国,就叫我爸给他在清源安排个工作,我们就等着抱孙子了,我们这辈子也算完成任务了。”蒋原则说:“结婚这个事由你跟凌峰说,孩子听你的。”贾晓男说没问题。 晚上四个人去贾厚德家吃饭。贾厚德见了蒋凌峰和蓝兰十分高兴,问:“你们毕业后是怎么打算的?”蒋凌峰说:“我想出国留学。”贾厚德笑道:“留学好啊,我们家也出个高级知识分子了。”蒋凌峰笑道:“现在不兴这样说了,叫精英。”贾厚德说:“知识分子跟精英还是有区别的,我们这个社会不缺少精英,缺少知识分子啊。”贾晓男说:“管他怎么叫,都是一个意思。”贾厚德看看贾晓男,不想跟她辩论,问:“凌峰出国需要我做什么?”贾晓男说:“凌峰出国的事由我们办就行了,我们想把蓝兰安排在清源供电公司工作,爸,您给想想办法。”贾厚德满口答应道:“这个没问题,上班我就办这事。” 蓝兰回家把贾晓男提结婚的事告诉父母,说外公答应把我安排到供电公司上班。蓝兰父母听了十分高兴。供电公司在清源是个旱涝保收的好单位,收入跟其他单位比不是一般的高。蓝母笑道:“只要你没有意见,我们也没有意见。”蓝父想了想,说:“我看等把你的工作安排好后再举办结婚。”蓝兰觉得这有些交易的意味,太市侩气太浓了,说:“工作是工作,结婚归结婚,工作了就不跟凌峰结婚啦,结婚了人家就不安排工作了,这两者不矛盾啊。”蓝父说:“我们做事要稳当些,不要等结了婚不给安排工作。”蓝母说:“我就不信了,蓝兰嫁过去,人家还不安排工作了,如果不安排更好,真好就让蓝兰就在家带孩子。”蓝兰不耐烦地说:“爸,妈,你们都想哪儿去了?”蓝父说:“好好好,我们同意你们结婚。” 蓝兰见父母同意自己跟蒋凌峰结婚,很是兴奋,本想立即打电话告诉蒋凌峰,转念又想,还是保留点女孩子的清高,等他们家主动提起再说。 第二天,蓝兰去了蒋家,李晓蓝开口就问结婚的事,蓝兰说我爸妈同意我和凌峰结婚了,我一切听从你们的安排。贾晓男甚是高兴。 蒋原则回家后,贾晓男把蓝兰家同意结婚的事说了。蒋原则说:“我们顾头不顾腚。”贾晓男问:“又有什么事没顾着?”蒋原则说:“孩子结婚的钱从哪儿来呢?”贾晓男抱怨道:“钱钱钱,一提事情就提钱,扫不扫兴!这个我都想好了,就不用你烦神。我们让凌峰在你书房对付几天,把他的房间翻个新,花点钱给两个孩子买两身新衣服,酒席钱办了婚礼就回来了,还能余些。”蒋原则说:“彩礼钱从哪儿来?”贾晓男说:“你真傻,人家巴不得把孩子嫁到我们家呢,还要什么彩礼?”蒋原则说:“万一要呢。”贾晓男肯定地说:“没有万一,绝对不会要的,就冲我们家这条件,而且我们帮蓝兰解决了工作,不要她家倒贴就算客气的了。”蒋原则说:“什么事到你嘴里都简单。”贾晓男说:“现在社会上的人哪个不现实着呢,你在学校你不懂。” 蒋原则见贾晓男如此说,不再生疑,只盼着蓝兰能够争口气,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儿子留在身边不要出国。如果儿子出国,虽然老的愿意拿钱,但他不愿意用老的钱,不用老的钱,自己就得费精烦神去借钱,借钱是个十分为难的事。蒋原则似乎明白,为什么当初项前进连电视台的工作都不要,铁了心下海创业。项前进跟他说过,他们夫妻俩都是工人家庭出身,从小尝到了没钱的滋味,现在两人都拿死工资,一个月不到两百块钱,有了孩子后,半月不到就花光了,自己要趁着年轻为孩子多聚点钱,不能让孩子像我们大人年轻时一样,过着没钱的日子,没钱就意味着孩子将来没前途。贾晓男比杭柳柳只大两岁,杭柳柳保养得跟三十几岁年轻女人一样,看着还是那么年轻貌美让人舒服,贾晓男年轻时多漂亮,现在却已现昨日黄花之态。时间是把杀猪刀,有钱就可以把它磨钝了。据说项前进已经有上千万的家产,有钱就能给老婆需要的一切,自己没钱只能让老婆委屈着过。难怪学校的老师不屈不挠地补课挣钱,赚了钱就去买房子,买套房在手里捂上三两年,转个手就变成了近两套的价钱,贴点钱再买两套,过三两年再转个手,就变成了四套的价钱,这就叫财富积累良性循环。学校到底有多少隐形富裕之家,他这个副校长即将上任校长的人还真不清楚。面临儿子出国留学,才觉得钱的重要性,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事到眼前无办法。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2章 心有不平意欲争位 曹明月比蒋原则早一年分到学校,早两年当了副校长,校领导的排名也在蒋原则前面,高三出了这等大事,蒋原则不降反升,一把手的位置指日可待,这让曹明月心里极度不平衡。 他出身工人家庭,大学毕业分到司马中学做了一名教师,把全部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教学和教研上。他带了六届高三,四次出了清源的理科状元,有一届他的两个班学生囊括了清源理科前五名,出了清源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全省理科状元。他在省级和国家级媒体发表了一百多篇论文,四十出头成为国家特级教师,从一个普通的数学教师,一步步走上了学校的领导岗位,直至学校的第一副校长。眼看着过两年罗秉义退休,自己就可以当上校长,却被全无成就c整天吟些风花雪月小诗的蒋原则半路截胡,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贾厚德在背后操作。曹明月想,你不仁我也不义,不能坐等你蒋原则升任校长,我必须反击,这样的反击是正义的反击,是捍卫自己的权利和尊严。 曹明月憋了两天都没想出反击的办法,分析来分析去,认为只有找到更强有力的人物才靠谱,但是在清源能帮他说上话的人物都在贾厚德之下。他无计可施一筹莫展,头炸裂般疼痛,接二连三抽烟,书房里弥漫着浓浓的烟雾和刺鼻的尼古丁味道。 景芳菲推门进屋,被烟味呛得连连咳嗽,赶紧开窗户开门开电扇让烟尽快散去。她知道男人正为未入选一把手校长发愁,说:“我看副校长也不错,社会上的人见了都尊重几分,还用不着整天提心吊胆负多大责任。”景芳菲跟卢人杰在同一医院,她和曹明月认识是卢人杰介绍的。 曹明月说:“罗校长是老实地道人,再说我们是他的学生,平时即使遇到点问题能护着就护着我们,遇到好事把我们往前推,有了责任自己都揽过去,换了蒋原则肯定不同了。”景芳菲说:“不要尽把人家往坏里想,蒋校长对人不也客客气气的嘛。”曹明月说:“此人坏就坏在这里,纯粹一个笑面虎,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如火纯清,你看他平时不多话,肚里尽是七弯八绕的花花肠子,通过老校长的事你还没看透吗,如果他稍微有点良心,主动承担责任或者跟他岳父说说情,也不至于害得罗校长提早退了下来,现在好了,他磨上了正位,我能心甘情愿去服侍他?”景芳菲说:“服侍不了咱就离他远点,凡事小心就好。”曹明月说:“学校事情繁杂,说不定哪天遇上棘手的事,比如像今年这样高考不行,或者死了学生,他能像罗校长一样主动担责吗?” 经丈夫一说,景芳菲不禁也有几分担心,升学率这种事还真不好说,万一考砸了,家长不让,社会不让,如果校长把责任都推到高三负责人身上,后果确实严重。她说:“怪不得你发愁呢,可有办法了?”曹明月摇头道:“有办法就不用抽这么多烟了。”景芳菲去客厅泡了一杯茶,递给男人,说:“你都怎么想的,说来听听,我给你参谋参谋。”曹明月说:“你能参什么谋?”景芳菲急了,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呀,什么叫众人拾材火焰高?你到底怎么想的,说来听听,咱集思广益嘛。” 曹明月把自己想到的办法一一道出。景芳菲惊讶道:“我可告诉你,咱过日子图个安安稳稳,可以不当官,可以不发财,犯法的事咱可千万不能干。”曹明月说:“我知道,我从来没想过升官发财,但是,是我的权利我就得争取,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景芳菲说:“没你说得这么严重,什么犯不犯的,顶多是维护自身的合法利益,我们都要珍惜现在的生活。”曹明月说:“珍惜归珍惜,我也不能充孬种,把学校交到蒋原则手里。”景芳菲疑惑道:“罗校长怎么就推荐他当这个校长,就没发现他人品有问题吗?”曹明月叹气道:“他和我一样,都是罗校长的学生,在罗校长前一副乖巧样,难免不让罗校长误判,当然不排除贾厚德的压力。” 景芳菲想了想,说:“哎,我觉得你说的找更大的人物帮忙倒是可以试试。”曹明月无奈地说:“我也认为这比较靠谱,但到哪儿找这个人呢?”景芳菲说:“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去找人杰呀,他可是清源灵通人物,说不定给哪个领导看个病,就有了关系。”曹明月说:“我也想过他,就是觉得人杰这人牛皮哄哄,咋咋呼呼,待哪儿都觉着清源太小,办起事来不太靠谱。”景芳菲说:“你不找他怎么就知道他不行,你跟他认认真真说这事,说不定他能帮上忙。”曹明月想想也是,说:“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曹明月拨通了卢人杰的电话,还没开口,卢人杰倒先开口了,说道:“我正想给打电话,你电话就来了,咱们兄弟真是心心相印啊。”曹明月知道他喜欢说现成话,心里讨厌,说:“每次打电话给你都是这一套,你能不能来点新的玩意。”卢人杰并不介意,说:“听说罗校长下去了,老头子不是还能干年把嘛,是不是因为学校死人的事?”曹明月说:“你怎么也喜欢八卦了,不要听外面瞎传,罗校长主要是因为身体不好,主动提早退休的,跟死人没关系。”卢人杰高兴地说:“退了也好,这下轮也该轮到你了。”曹明月叹气道:“我是没希望了。”卢人杰说:“什么叫你没希望?我可把话撂这里,倚音上京大的事我就赖你身上了。”曹明月说:“我提醒你,现在不要在孩子跟前提什么推荐不推荐的事,时间还早呢,学习上一点都不能放松,毕竟凭分数才最硬正。” 卢人杰听曹明月如此说,马上意识到不对劲,说:“你甭推卸责任啊,我心脏不好。”曹明月说:“我没跟你开玩笑,罗校长退了,现在姓蒋的负责学校工作,就等下文任命了。”卢人杰说:“这肯定是贾厚德的安排,我早就有预感了。”曹明月说:“这就叫朝中有人好做官啊。”卢人杰说:“没有肮脏,不成社会,没有下流,哪有上流?”曹明月说:“我哪有人家的手段?”卢人杰说:“你就一点希望也没了?”曹明月说:“这还用说嘛,彻底凉了。”卢人杰说:“你就没想办法活动活动?”曹明月说:“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想找你商量商量,你人脉广脑子灵,给我出出主意。”卢人杰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得找一个比贾厚德更厉害的人才行。”曹明月说:“我要能找到这样的人就好了。”卢人杰说:“这事还宜早不宜迟,你要趁早下手,否则生米煮成熟饭,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现在还有可能咸鱼翻身。”曹明月问:“你下午有时间吗?我们见面细谈。”卢人杰说:“有啊有啊,本来我就想跟你联系,约倚音的几个老师吃饭呢。” 曹明月想,谈这么重要的事,把几个老师带着极为不便,就说:“请老师吃饭的事放放再说,今天就专门谈我的事。”卢人杰急了,说:“不行啊,我后天就要去美国进修,半年后才回来,那时再请老师吃饭,黄花菜都凉了。”曹明月说:“你早做什么人去了?”卢人杰说:“我也是要出国才想起来的。”曹明月无奈地说:“你是想一出是一出,好吧,我们下午先谈事,晚上再吃饭。”卢人杰连忙说:“这样最好。” 曹明月问:“下午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卢人杰说:“清源山庄新开了一家餐厅,有山有水,环境极好,条件一流,离你们学校又近,最关键的是,还可欣赏到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秀色可餐的绝世美人。”曹明月并不关心这些,说:“你馋猫鼻子倒尖呢,清源哪儿有好吃的你都能闻到,那里有没有安静点可以谈事的地方?”卢人杰说:“有,那里安静着呢,一般的人不接待下午不接待。”曹明月说:“好吧,就那儿吧,我们下午五点见面先谈事,有个把小时就行了,六点半开饭,你看行吗?” 卢人杰说:“好的,请老师的事就由你负责了。”曹明月说:“你请客你邀请不是更好嘛。”卢人杰说:“我邀请他们不来多没面子,你是校长说话管用。”曹明月开玩笑说:“谁不来下次谁找你看病,你就给他开假药。”卢人杰说:“不兴这么糟蹋人的啊,老师个个都是我祖宗,呵还来不急呢。”曹明月说:“好吧好吧,我来请吧,你打算请哪些人?”卢人杰说:“高考科目的老师全请。”曹明月说:“你也太实际了吧,就多那么两个人啊,要请不如都请着吧。”卢人杰说:“好吧好吧,人员由你定。” 挂了卢人杰的电话,曹明月给卢倚音的班主任常芳打电话,告诉她晚上卢倚音的爸爸在清源山庄的静轩请客,让她通知班上所有老师晚上务必全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3章 密友指点紧急求助 按照跟卢人杰约定,曹明月准时到了静轩楼前,卢人杰扶着栏杆神采飞扬地向他挥手。曹明月拾级而上到了二层平台,对卢人杰说:“你倒会找地方。”卢人杰笑眯眯并不说话,向屋里招招手,文静从里面出来。 卢人杰搭着文静的肩膀,眉飞色舞地向曹明月介绍道:“这是我妹子,叫文静,是这里的老板,是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美人?”文静推了卢人杰一把,开心笑道:“就你嘴甜。”曹明月看着文静,心想怪不得卢人杰把她夸成一枝花,长相果真超凡脱俗。他便对她笑笑,算是打招呼。 卢人杰向文静介绍曹明月道:“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曹明月曹校长,他是我们清源城首屈一指的数学天才c高考专家。”曹明月笑道:“你不要骗人家美女,我要是如你所言,清源城就没人才了。”文静笑盈盈道:“曹校长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真是荣幸,还望校长多多关照。”曹明月客气道:“互相关照。” 说着话,文静把两人领进一个包厢,两人对面坐下。文静问:“两位领导喝点什么?”卢人杰望着曹明月,说:“明月你说。”曹明月初来乍到门不清锅不熟,就说:“人杰你说,我随便。”卢人杰说:“来两杯上好的咖啡。”文静笑道:“好的,两位领导稍等。”说完转身离开。 不一会,服务员端上一壶茶,还有一瓶洋酒,一盘水果。曹明月见了,说:“小姐,我们没要这些啊。”服务员说:“这是我们老板送的。”曹明月看看卢人杰,卢人杰笑道:“人家妹子送的,我们就笑纳了呗。”服务员说:“我们这里咖啡是现磨的,请二位稍等。”说着退出了回去。 卢人杰说:“麻烦妹子出去时把门带上。”服务员点点头。卢人杰见服务员出去,对曹明月低声道:“你怎么还叫人家小姐,现在女孩子最不喜欢别人这样叫她。”曹明月摇摇头,说:“噢,习惯了,一脱口就出来了。” 卢人杰问:“晚上的人都请好了吗?”曹明月说:“这还用问,都安排好了,他们六点半到。”卢人杰说了声谢谢,又说:“如果罗校长下去了,你又当不上校长,倚音的事不就悬了?”曹明月说:“还真不好说。”卢人杰说:“这可不行,这事我就全权交给你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曹明月说:“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一年就那么几个推荐名额,有点关系的都打破头往里钻,而且只有校长说了算,本来罗校长在,我还好说话,如果蒋原则当了校长,你叫我怎么跟他说?低三下四求他,他也不一定帮忙啊。”卢人杰着急了,说:“那怎么是好?”曹明月说:“如果我当了校长,闺女的事我包了。”卢人杰说:“你一定要当这个校长,不仅仅为了你,也为咱闺女嘛。”曹明月说:“话是如此,但是天不遂人愿啊。”卢人杰说:“我们应该马上行动。”曹明月开玩笑道:“怎么行动?拿着刀逼他不要当这个校长,不然就杀了他?”卢人杰笑道:“我们高智商的文明人还能去做这种下作事,他有张良计我有上梁梯,在市里找人,一定要有比贾厚德还管用,如果市里找不到就到市外去找。”曹明月说:“市里都找不到,市外哪里去找?”卢人杰点点头,笑道:“我就找到一个。”曹明月急切问:“谁啊?” 卢人杰停顿片刻,说:“不知道这个人管不管用,但是我们可以试试,说不定能管用呢。”曹明月问:“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说,什么人?”卢人杰说:“你还记得范如真吗?”曹明月说:“你说的是我们初中同学,后来考到北京的范如真?他现在干什么?”卢人杰说:“几年前我去北京见过他,当时他是报社的副总编,这两年没联系,听说现在已经是总编了,各级政府各个单位都巴结他们,能在他们报上登个豆腐块都不得了,如果我们请范如真出手,清源能上中央媒体,那还了得,到时他帮你跟赵书记说句话,你的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曹明月暗喜,心想真要是范如真能出面跟赵书记说句话就太好了,问:“你有他的联系方法吗?”卢人杰说:“我有他的手机号码,不知道现在他用不用了?”曹明月说:“我们打一下不就知道啦。”卢人杰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了翻,说:“你记一下。”曹明月说:“好的。”卢人杰报了范如真的手机号码,曹明月记了。卢人杰说:“要不我们现在就试试,看他还用不用这个号码?”曹明月说:“这样最好。” 卢人杰拨了号码,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卢人杰问:“是如真吗?”电话里说:“是啊,你是谁?”卢人杰说:“我是清源的卢人杰啊。”范如真说:“哎呦,原来是人杰啊,怎么,来北京了?晚上我们聚聚。”卢人杰说:“我在清源呢,下次去北京一定去拜访你,你猜我现在跟谁在一起呢?”范如真笑道:“我怎么知道?”卢人杰说:“你等会儿,我让他跟你说话。”卢人杰把电话递给曹明月,说:“你亲自跟他说。” 曹明月接过电话,说:“范总编,我是曹明月啊。”范如真说:“明月啊,好久不见,听说你当了我们学校的副校长了,什么时间来北京玩啊。”曹明月说:“我这个副校长连你的一角都不如,我正想去北京找你呢。”范如真说:“欢迎你来北京,找我有什么事吗?”曹明月说:“有个棘手的事想请老同学出手相助。”范如真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切不在话下。”曹明月说:“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我想去北京跟你见面说。”范如真说:“你不妨先说个大概,要是我办不成,不是叫你白跑一趟嘛。” 曹明月把情况大致地说了。范如真说:“如果是为这事,电话里跟赵书记说肯定不妥,我必须回清源当面跟他讲,这样才能引起他的重视,我看你就不用来回跑了,我回清源一趟。”曹明月说:“如果你能回来当然最好,实在是麻烦你了。”范如真说:“我们老同学客气什么呢,你看什么时间回去?”曹明月说:“当然越快越好。”范如真说:“我明天准备一下,后天到清源。”曹明月说:“辛苦老同学了,到清源我定当好好感谢。” 两人说完,挂了电话。曹明月感慨地说:“现在也就是老同学有真情实感肯帮忙,换了别的关系谁愿意多管闲事。”卢人杰说:“既然范如真一口答应回清源,我想他一定有办法,你就等着好消息吧。”曹明月:“但愿如此吧。” 两人都松了口气,卢人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说:“你要有信心,你知道现在哪几类人关系最铁?”曹明月问:“哪几类人?”卢人杰说:“我告诉你哦,一起抗过枪的,一起下过乡的,一起同过窗的,还有一起嫖过娼的。”曹明月笑道:“就你能编。”卢人杰一本正经地说:“现在社会上都这么流传,不然现在就流行各种各样的帮会,什么同学会c战友会c各种商会c协会,我听说从牢里出来的还有狱友会,买逼的还有小姐会。”曹明月笑道:“你都是从哪儿听说的?”卢人杰说:“你还真是书呆子,你知不知道,医闹有医闹帮,学生家长有家长会,倒卖车票的有黄牛党,哪个群体都有组织。”曹明月摇头道:“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卢人杰叹了口气,说:“这叫什么?用《红楼梦》里的话说,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用现在的话说叫团结就是力量,大家抱团取暖,共同进退。”曹明月笑道:“当初你就不应该去学医,应该去学社会学或者政治学。”卢人杰笑道:“我学医也从来没有脱离社会和政治,你在学校也是如此,我跟你说白了吧,医院是个浑浊的小社会,学校也不是清纯的地方,在现今的社会中,我总结了十六字人生方略:绝不犯法c明哲保身c广交朋友c潇洒人生。” 曹明月想想卢人杰的话确实有道理,说:“我们没有一起抗过枪,也不能去嫖娼,还是同学关系简单清纯。”卢人杰说:“这要看跟同学怎么相处了,我刚才说同学间抱团取暖,现在还作兴同学聚会,说同学聚会拆散一对是一对,这真是大错特错,你跟女同学抱着抱着就上床,说不定有男同学当年暗恋这个女同学,现在还惦着她,这个男同学还有关系好的男同学,你上了女同学就得罪了一大片人,所以我们应该好好珍惜同学关系,包括女同学关系。” 曹明月感觉扯远了,说:“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感谢你。”卢人杰说:“你不要跟我客气,明年把倚音的事办妥了比什么感谢都好。”曹明月说:“你就是这点不好,总是见缝插针给我压力,让我说你什么是好。”卢人杰说:“我就这么直爽,不会绕来绕去的,虚伪的话不对着老同学说。来,为你马上荣升校长干杯!”说着话端起酒杯,碰了下曹明月面前的酒杯,两个酒杯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卢人杰轻轻地晃动酒杯,紫红色的酒液顺着杯壁慢慢旋转起来,继而用鼻子嗅了嗅,说:“多么美妙的声音,多么美妙的色彩,多么纯正的味道。”曹明月笑道:“你也太夸张了,八字还没一撇,不要高兴得太早。”说着话也呷了一口,说:“嗯,好酒好酒。”继而问:“这个美女跟你什么关系,送我们这么好的酒。” 卢人杰大笑起来,说:“你别想歪了,人家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是不是动心思啦?”曹明月说:“别跟我假正经,你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能不知道啊?”卢人杰说:“这次你还就不知道了,跟你说实话,我是远嫖近赌,跟她不会有关系的,如果你有意思尽管下手,我绝不吃醋。”曹明月说:“你知道我可不是那种人。”卢人杰摇摇头,笑道:“难不成你还是童男子?”曹明月说:“这不是一个概念啊。” 卢人杰看看表,问:“今天的《清源日报》看了吗?”曹明月说:“这两天没心思看那上面的废话。”卢人杰说:“你们学校新校区的事已经定下来了,日报发了蒋原则的采访,专门谈新校区建设的问题。”曹明月说:“看看,没在哪就抛头露面了。”卢人杰低声道:“我跟你提前挂钩,我有个朋友是搞建筑的,一旦新校区开工,你可得帮帮忙啊。”曹明月说:“别说我没当上校长,就是当了校长,我也不粘这个边,别没吃到鱼粘一身腥。”卢人杰说:“也不是叫你去贪污受贿,只要你稍微透个风声,事情就成了,不伤大雅的。”曹明月说:“孩子上学的事我全力以赴,这个事免谈。”卢人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谁做不是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曹明月说:“我要是做了,没事都会被人捣鼓点事出来,你懂的。”卢人杰说:“我懂什么?有钱不赚是傻子啊。”曹明月说:“看什么钱,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的工资少我一分都不行,其它的钱我一分都不要。”卢人杰摇摇头,说:“清高反被清高误,还是现实点好啊。”曹明月不想扯这个话题,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说我们下去等老师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4章 扯蛋精英段子高手 老师们陆续来了,卢人杰一一打过招呼,把他们引进包间,不一会儿到了四五个人。有人提议:“曹校长,饭前不扯蛋,等于没吃饭,我们扯一蛋。”曹明月说:“好啊,我的牌技太烂,谁跟我对门要多待谅。”教体育的康大胖子恭维道:“曹校长真谦虚,谁不知道你是我们学校的牌坛高手,你不让着,人家连窝都不出了。”曹明月听了这话感到刺耳,笑道:“康老师你来打。”康大胖子说:“扯蛋太烦神,打麻将还差不多。”常芳说:“听这话你是麻将高手啊。”康大胖子说:“十亿人民九亿赌,还有一亿在跳舞,打麻将的人多了去了,我们小玩玩不伤脾胃。”曹明月生气道:“看你扯哪儿去了。”康大胖子见曹明月批评他,便缩到一边。 四人分门坐下,曹明月跟教语文的袁志远对门,教英语的常芳跟教数学的董其军对门。常芳翻出一张牌,是红桃5,5在首该自己先起牌,常芳尊重曹明月,把第一张牌递给曹明月。曹明月说:“按规矩按规矩。”把牌还给常芳。众人一一起牌,红桃5正好被常芳起到,笑道:“我先出牌。”起完牌便打了起来。曹c袁方有如神助,连打常c董方两盘双下,跳了6级打8,接下来常c董方又连打曹c袁方两盘双下,也跳到8。 连胜两盘后,董其军跟常芳使眼色,常芳并未注意,继续该压的压该炸的炸,董其军便能压的不压该炸的不炸,常c董方又输了一盘。常芳说:“我这么好的牌,哪怕董老师稍微支持一点点,我肯定头游。”董其军说:“我没牌怎么坚持你,拿人支持你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众人大笑。有人说:“好,就用人支持。”常芳也不恼,说:“去,别胡说。你手里都什么牌啊,给我看看。”说着伸手去抓董其军手里余下的牌。董其军说:“我一手烂牌,有什么好看的?”说着话把余牌和进桌上的牌里。常芳懊悔地直是摇头,问:“你是不是有意放水啊?”董其军说:“牌场如战场,放什么水?我也想赢呢,得有牌才行。” 接下来几盘,曹c袁方继续占优势,打到a的时候,袁志远看到曹明月手里还剩三张牌,便打了三个4,说:“裸奔。”董其军手里只有三个5,便打了出去,说:“强奸。”常芳开心地笑道:“来来来,你强奸给大家看看。”众人大笑。曹明月手里三个k打了出去,做了头游,袁志远借风,出了手里的牌,两人胜了这局牌。 一局结束,常芳站起来,说:“不打了,跟这个烂牌篓子对门,气死我了。”袁志远讥笑道:“常老师能赢不能输嘛,校长牌技高,你跟校长对一定能赢。”说着话起身跟常芳换位置。 常芳说:“曹校长,我牌技不行,您可多待谅。”康大胖子马上说:“刚才还说董老师是个烂牌篓子,转脸就承认自己牌技不行,你的脑子有问题啊。”常芳见康大胖子挑刺,也不客气,说:“你不亏是教体育的,连个好歹话都分不清,不说话别人也不会说你是哑巴。”康大胖子被呛得无话可说,又缩到一边去了。 这时人已到齐,曹明月说:“人齐了我们就开始吧。”卢人杰说:“其他老师还没摸牌呢,饭前不扯蛋,等于没吃饭,来来来,我们几个再凑一桌。”说着安排其他几人坐下。几人应和道:“好好好,我们扯一蛋。”于是另开了一桌。曹明月和常芳这方很快胜了第二局,卢人杰这桌也结束了,便开始吃饭。 卢人杰叫服务员开了五粮液和红酒,在各人面前的高脚杯中倒了热饮。卢人杰请曹明月在主人位置上坐,曹明月推辞道:“院长请客,你应该坐这个位置。”卢人杰说:“我坐你对面,今天是校长请客,我只管服务。”说着,请各位老师坐了,自己坐下。 曹明月把老师一一作了介绍。卢人杰说:“请曹校长致辞,大家欢迎。”说完带头鼓掌,众人跟着鼓掌。曹明月说:“今天卢院长请客,还是请院长说几句。”众人又鼓掌,卢人杰抱起拳头向众人致意,说:“今天请曹校长牵头,烦请大家小聚,薄酒一杯,略表心意,请大家不要客气,不能喝的能喝多少是多少,能喝的不要留量一醉方休,第一杯我先干为敬,大家随意。”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家跟着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一杯酒下肚,曹明月说:“我补充几句,院长的女儿卢倚音在大家班上,她是院长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还有一年时间就高考了,请各位老师多用心多关照,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明年高考见分晓,下面大家各找对象开始喝酒。”卢人杰站起来向曹明月抱拳致谢。 两杯门前杯喝了,卢人杰端起斟满酒的小壶,走到曹明月身边,说声谢谢便干了。曹明月说:“一上来就用壶推,你是不想让我回家了?”说着端起小壶也干了,众人纷纷叫好热烈鼓掌。卢人杰说:“我和校长放个样子,各位老师尽管开怀畅饮,不醉不归。”这时候服务员开始上热菜,山珍海味江鲜河鲜不一而道。 酒至中旬,卢人杰吩咐服务员请文静过来。文静正在办公室看着电脑,听见服务员敲门,合上电脑,让服务员进来。服务员告诉文静,卢院长请她去一趟。文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文静关了电脑去了包间,全场一下安静了许多,有没见到她的男教师,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卢人杰嚷嚷道:“我们文总来给大家敬酒了,都满上都满上。”曹明月向文静一一介绍老师,介绍一个,她喝一杯,喝了一圈也未吃菜,众人目瞪口呆,不断夸赞文静好酒量。 曹明月笑道:“文总不仅美丽漂亮,还是海量,难得难得。”众人啧啧称奇。文静笑道:“我不能跟你们比,在座各位喝的墨水比我喝的酒都多啊。”曹明月笑道:“文总真会说话,叫我们都不敢喝了。”文静笑问:“不敢喝什么啊?”曹明月笑道:“酒和墨水都不敢喝了。”众人大笑。文静举着酒杯示意一圈,说:“各位请慢用,我就不打扰了,希望各位经常光临小店,我一定做好店小二,为老师们提供最优质最贴心的服务。” 该喝的酒喝了,该吃的菜吃了,开始上演段子,一人一个,顺时针转,讲不出的c没有掌声的罚酒三杯。 卢人杰说:“从我开始,我来抛砖引玉。说的是一个病人到我们医院看病,医生让他去验血c验小便c验大便,病人出门去了,不一会儿病人回来,医生问:都验了?病人说:都咽了。医生说:单子拿来给我看看。病人问:什么单子?我都咽了,就是大便实在没办法咽,没咽。”众人噗嗤都笑喷了。 轮到教语文的袁志远,他说:“我首先声明,下面说的不是我的原创,不过人家说的真好。”常芳催道:“好不好你说了大家评定,快说快说。”袁志远说:“好好好,我说。现在清源传着这么一个顺口溜,说:不去不去又去了,不喝不喝又喝了,喝着喝着又多了,晃悠晃悠回家了,回家进门挨骂了,伴着骂声睡着了,睡着睡着渴醒了,喝完水后又睡了,早晨起来后悔了,晚上有酒又去了。”众人鼓掌叫好,相互指着说:说的就是你啊。 轮到康大胖子,他说:“这是一个发生在我们学校老师身上的真实事情,是谁我就不说了,我就说这个事情。”有人插嘴:“啰嗦什么,赶紧说正题。”康大胖子说:“一次我跟这个老师去吃饭,酒喝到半截拉,这个老师不见了,我就出去找他,多远就看见他对着一棵树说:你不要拉我,拉我我也不喝。我走近一看,他正抱着树,我就拉他,说大家都等你呢,怎么拉都拉不动他。你们说为什么?”董其军说:“他抱着树呗。”康大胖子说:“错。”有人问:“为什么?”康大胖子噗嗤笑了起来。常芳说:“大家都没笑,你讲故事的自己在这傻笑,到底为什么啊?”康大胖子说:“他把树系裤带里了,你们说我能拉动他吗”众人哄堂大笑。有人问:“谁啊?”康大胖子说:“这个不好告诉你们。” 轮到常芳,她说:“老师要学生用‘有还有’造句,一个学生写:奶奶养了很多家禽,有爷爷爸爸妈妈,还有我。”有人笑道:“这一家都成家禽了。”董其军在牌桌上被常芳抱怨不好反驳,此时正好抓到机会,嘲笑道:“我看这个学生的语文是英语老师教的吧?”常芳反应奇快,说:“人家都说是数学老师教的。”众人笑看两人争吵也不劝阻。康大胖子插嘴道:“曹校长也是教数学,你的意思是曹校长教的了。”曹明月朝康大胖子望了一眼,说:“肯定是体育老师教的。”卢人杰倒是机敏,拉弯子说:“这个孩子老师就没教过,是我们医学界兽医教的。” 轮到物理老师江洋,他说:“我给大家讲个真实的事情,说我们临省的一个市教育局,因为组织一次全市学生征文活动,发了红头文件,文件里说:为了报销国家,希望同学们积极参加征文活动。”说完众人并无反应。有人说:“没错啊,哪儿错了?”江洋解释道:“文件把‘报效’写成了‘报销’,报销发票的‘报销’,怎么没错啊?”袁志远发挥教语文的特长,说:“报效国家是为国家拼命出力,报销国家是要毁了国家,这两个字南辕北辙,错大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问是哪个省哪个市的教育局。江洋说我也没问。有人说:“这个事闹大了,追究起来从局长到文员要有一帮人倒霉呢。”有人说:“人家还不想办法把这事捂了,毕竟是市教育局,这种事太丢人。”有人说:“就凭教育局这个水平和工作态度,也搞不好这个市的教育。”袁志远说:“如果搁在以前,这可是杀头的罪。清代一句‘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制造了多大的文字狱,有无数人头落地,文化大革命中发生这样的笔误,也是重大的政治事件,肯定有人坐牢。”曹明月说:“这肯定是人编的段子,编排我们教育系统的。”众人见曹明月定调,不再讨论。 边说段子边喝酒,已经有两三个老师晃悠起来,舌头也捋不直了,曹明月见状,提议道:“今天就到这儿吧,谢谢卢院长的好酒好菜热情招待。”校长发话,大家纷纷站起离席。 众人出了餐厅,有的握手,有的搂肩,有的互相搀扶,有的称兄道弟,说是非论英雄,数校园风流,道奇闻趣事。卢人杰一一跟老师们握手,连声说:“谢谢,小女就拜托您了,有机会再聚,希望您能赏脸。”有人说:“没关系,倚音考大学没问题。”有人说:“再努力一下,可以上清华北大。”曹明月见老师们酒后狂言,赶紧说:“都回去吧,注意安全。” 众人散去,卢人杰搂着曹明月,感慨道:“社会上都说能喝酒的一是医生,二是老师,今天亲眼见了,我看第一能喝酒的应该是老师,个个都喝疯了。”曹明月责怪道:“你们医生能喝就能喝,不要把我们老师带上,刚才还不是你带的头,上来就跟我用壶推,我都喝了,老师们还能不喝。”卢人杰笑道:“人都说跟老师不好处,我看老师就不错。”曹明月说:“老师也是人,只是社会上有点误解罢了。” 卢人杰说:“范如真来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来安排。”曹明月记得卢人杰说过两天要出国,问:“你不是这两天出国吗?”卢人杰说:“我下个星期走。”曹明月说:“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两天就走?”卢人杰狡黠地笑道:“我不是想早点请老师吃饭的嘛。”曹明月说:“你这个家伙,连我你都骗。”卢人杰说:“什么叫骗啊,说得多难听,我可是诚心诚意请你们喝酒啊。” 几个男教师出了山庄大门,心血来潮约着去摸几圈麻将。袁志远问董其军:“你带没带钱啊?” 董其军有一次输了没带钱,欠了袁志远好长时间,袁志远追着要。董其军说:“等下个月一发工资就给你。”袁志远不让,说:“我每次输给你是现的,你却给我来骗的。”没有办法,董其军从包里掏出钱数给袁志远,说:“这可是刚收的学费,你可不要对别人说啊。”袁志远拿过钱,说:“我脑子坏了,还拿着喇叭满世界广而告之啊,不过我提醒你,发了工资赶紧把学费垫上,这事要被学校知道可不得了。”董其军说:“做了黄世仁还要冒充仁慈,太虚伪了,领教领教。” 此时董其军见袁志远还念念不忘往事,掏出一把百元大钞拍打着巴掌,说:“哥们有的是钱。”康大胖子说:“现在教数学的吃香着呢,家长挤破头把孩子送去补课,日进斗金,还能没有钱?我可事先声明,小玩玩可以,大的我不奉陪,我没带那么多钱,也没那么多钱输给你们。”董其军说:“你就知道你输啊,你不要怕,不够我借给你。”说着点了十张递给康大胖子,说:“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康大胖子接过钱,万分感谢,说:“这多不好意思。”几人便去了棋牌室。路上,董其军摽着康大胖子肩膀,悄声说道:“我就看不惯袁世凯那得意劲,今天我们联手把他办了,赢的钱对半,输了钱算我的。”康大胖子点头同意。 棋牌室老板跟几个老师都很熟悉,见有生意,赶紧安排他们坐下,上了茶,每人面前放了一包烟,问:“各位老师,要不要准备夜宵?”康大胖子说:“按老规矩办,再搬一箱啤酒。”董其军说:“已经喝不少了,还喝?”康大胖子说:“几将打下来,酒早散了,喝。”老板便去准备了。 这晚董其军和康大胖子果真都赢钱,袁志远输了两千多块,江洋输了四百多。天要亮时,几人吃了夜宵,各自回家。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5章 首长驾到倾情接待 范如真一行三人坐飞机到省城京中市,清源市委办公室主任鲁宁和赵开宗的秘书任意到机场接站。两人都没见过范如真,任意在机场出站口举个大牌子,上书“热烈欢迎范如真首长”。范如真远远看见了,上前报了姓名,两人像见了钦差大臣般诚惶诚恐惊喜万分,接过包袱行李,引一行人上了商务车,一路急驰到了清源迎宾馆,直接开到贵宾楼前。车辆停稳,任意急急下了车,打开车门请范如真一行下车,服务生早就分立门口,鼓掌欢迎首长驾临,然后搬下行李送往房间。 房间很是豪华,外间是会客室,里间是客房,各处摆放着鲜花,床头和茶几上放了几种时令水果。鲁宁告诉范如真,这是赵书记亲自安排的。范如真十分满意,说替我谢谢书记。鲁宁说你们先洗把澡,去去旅途劳乏,晚上七点,赵书记为你们接风洗尘,到时候我来接你们。一切安排停当,鲁宁暂时告辞。 范如真让随员先去房间休息,两人各自回了房间。范如真坐进宽大的沙发,翘起二郎腿,抬腕看看表,才五点出头,便给曹明月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已到了清源,晚上赵书记请吃饭。曹明月惊喜交加,连声道谢,说晚饭后我们见个面。范如真说我也不知道晚饭后市里有什么安排,你等我电话好了。曹明月说如果晚上我们见面,让卢人杰一起去怎么样?范如真说叫他一起来吧,正好我也有几年没见到这个活闹鬼了。 一切安排妥当,范如真叫来服务员放水,服务员放了水,调试了温度,征求范如真意见,范如真伸手试试水温,感到满意,便叫服务员出去了。范如真洗完澡,吹了头发,抹了点发胶定了型,穿上一身名牌夏装,坐到沙发里翻看清源当天的报纸。头条是赵开宗参加清源在深圳举办的一个招商引资活动的内容,其它都是清源市委市政府的一些会议内容,基本离不开大力解放思想c打造引资洼地等。范如真看着笑了笑,把报纸扔到茶几上。 七点差五分,范如真的房间门铃响起,他起身开门。任意说赵书记已经来了,请你们过去用餐。范如真出了门,让任意叫上两位随员。任意在前面为范如真他们引路,一行人向餐厅走去。 赵开宗站在餐厅门口,见了范如真,连忙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说道:“范总编,我代表清源市委市政府,代表清源八百万父老乡亲,欢迎你回家乡指导工作。”范如真笑道:“我记得上次回来还是您刚到清源当书记那年,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喽,刚才在路上发现清源的变化真大哟,高楼起来了,马路变宽了,绿化搞得也很有特色,您来清源真是做了不少工作,我这个清源老乡要谢谢你啊。”赵开宗说:“承蒙夸奖啊,城市的形象很重要,人家一进入城市,好和差完全是两个感觉两个概念。”范如真说:“书记有远见,我这趟回来,就是要宣传清源,宣传清源的软实力和硬实力,让全国全世界的人都了解清源,为清源的发展摇旗呐喊,加油助威。”赵开宗说:“谢谢范总编,谢谢范总编啊,清源需要媒体的宣传,更需要范总编这样的领导指导帮助。” 众人进入餐厅,餐厅里一半放着餐桌,一半围着一圈沙发,赵开宗请范如真三人先在沙发上坐了,自己在主人位置坐下,其他人各找位置坐了。 赵开宗对众人说:“范总编是从我们清源出去的知名老乡,是中国新闻界的权威人士,为了宣传清源,他在百忙之中从北京远道而来,我们欢迎范总编一行莅临指导。”说完带头鼓掌,大家跟着鼓掌,掌声经久不息。 范如真抬起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大家便停了下来,齐刷刷看着范如真。他说:“书记过誉了,范某不敢当不敢当啊,我是喝清源的水吃清源的粮食长大的,不管走到哪儿,清源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都深深地在我心中,清源的事就是我范某人的事,我一直关注着家乡的发展,这次回来,就是要宣传清源,推介清源,让更多的人了解清源,来清源投资发展。”赵开宗带头鼓掌,众人跟着鼓掌。范如真抬抬手,大家停住鼓掌。范如真继续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同志,他叫武一统,是我们新闻部的主任,对于武一统这个名字大家可能太不熟悉,说起他的笔名你们就知道了,定邦,我们报上很多大块头重要的文章都出自他手,定邦,了不得的大笔杆子啊。”大家鼓掌,纷纷点头表示熟知。赵书记说:“定邦先生真是大名鼎鼎啊,我拜读过您不少的文章。”定邦说:“工作需要工作需要,是我们总编指导有方。”范如真指着女随员说:“她叫徐闻,双人徐,新闻的闻,别看她年纪轻轻,嗅觉可敏感着呢,全国各地一有新闻,她就知道了,这次我把她带来,就是要发现挖掘清源最有价值的新闻。”同样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赵开宗说:“我给三位尊贵的首长介绍我们的同志,这位是我们市委常委c秘书长路远同志,这位是我们市委办公室主任鲁宁同志,他负责各位在清源的后勤工作,这位是我们宣传部分管宣传的副部长崔默同志,他负责你们这次的新闻采访。”介绍完毕,接着说:“各位远道而来的领导都饿了,我们边吃边聊,范总编您看如何?”范如真点头道:“好的好的。” 赵开宗首先站了起来,请范如真在主席位的右边位置上坐下,请定邦在主席位的左边位置坐下。路远请徐闻在主陪席位的右手边坐下。赵开宗坐下后,对路远等人打招呼说:“你们也坐吧。”众人方一一坐下。 赵开宗首先站起来举杯道:“这第一杯酒,我敬三位北京来的贵宾。”说完,碰了一下范如真的酒杯,转身又碰了定邦的酒杯,一抬手把酒干了。范如真也站了起来,端着杯子说:“感谢书记为我们提供了采访机会,我这第一杯酒敬书记。”说完也干了。 席间,赵开宗见众人拘谨,笑道:“大家不要拘谨,我们喝酒不谈工作,该怎么喝就怎么喝。”经赵开宗启发,清源方众人纷纷端起酒杯,轮流到三位北京客人前敬酒,定邦和徐闻学着清源方人员的样子也轮流去敬酒。喝酒间不禁又扯到清源工作上,无非是清源如何大干快干加巧干的场面话。范如真表态一定要把清源的具体做法和巨大成就实事求是c大张旗鼓c富有创意地介绍到全国介绍到全世界,为清源社会经济发展鼓与呼。赵开宗对范如真一行来到清源再次表示感谢,祥和热烈的气氛贯穿宴会始终。 临分手时,赵开宗拉着范如真的手说:“您说的事我已经安排了我们组织部的崔部长具体负责,他会跟你对接的。”范如真说:“这点小事还麻烦书记亲自安排,真是不好意思。”赵开宗笑道:“既然是小事,我们就不必客气了。”两人笑着握手暂别。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6章 坦诚相见特殊课堂 曹明月接了范如真电话,马上跟卢人杰联系,告诉他范如真已经到清源了。 卢人杰惊讶道:“老范动作还真快,怎么说的?”曹明月说:“他说市领导晚上请他吃饭,饭后看具体情况再跟我们联系。”卢人杰:“也就是说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晚上能不见到老范?”曹明月说:“是的”。卢人杰想了一会儿,说:“最好晚上能见到他,见了面才能把你的情况跟他详细说。”曹明月说:“能见到他最好。”卢人杰说:“这样吧,我们也去清源迎宾馆吃饭,边吃边等消息,如果老范约我们见面,也不耽误时间。”曹明月说这样最好。 两人早早来到清源迎宾馆,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红酒,一边喝酒一边等范如真的电话。 卢人杰说:“前天光顾着喝酒,把一件重要的事忘了,回去还被倚音批评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曹明月问:“什么事?”卢人杰说:“倚音想让老师在暑假补补课,请你给安排下,补课费照付。”曹明月为难道:“学校规定,不让教师补课,你让我怎么开口?”卢人杰听了激动起来,怒道:“什么狗屁规定,学生能力有弱有强,成绩有好有差,学校连学生补课加油的权利都取消了,这不是不让差学生进步,有意拉大好孬学生的差距嘛,现在什么小升初c初升高,高中升大学,哪个阶段不要考试?学生一路就是考过来的,有考试就要补课,学校不去研究考试问题,却不让补课,还讲教育公平吗?” 曹明月说:“现在不断有人到教育局举报,说老师课上不讲重点,留着课后补课挣钱。”卢人杰说:“简直一派胡言,反对补课的家长要么是成绩好的家长,怕人家补课追上他的孩子,要么是经济条件差的家长,没钱补课就想拉个垫背的。”曹明月说:“你在这儿跟我喊有什么用,有本事去找教育局c教育厅去。”卢人杰说:“我哪个都不找,就找你,无论如何你给我安排一下,就补个课,天又塌下来。”曹明月说:“天塌不下来,上面的人就下来了,跟你认真起来,我们也没有办法。” 卢人杰说:“坐办公室的官老爷懂什么,遇到举报怕麻烦怕惹事,脑袋一热,屁股都不抬一个规定就像放屁一样出来了,搞得满屋三间臭气熏天。”曹明月说:“不要把话说得怎么难听嘛,既然有规定,我们也就是执行而已。”卢人杰说:“学校不让补,老师就不补啦?除了高考不考的科目老师,哪个老师不补课?”曹明月说:“他们私地下补,我们管不了,也没法管,总不能带人每天上门去查吧,有人在外面租了房子,我们怎么去查?但是你让我带头找老师补课,这就有点说不过去。”卢人杰说:“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倚音成绩差,不补就更差,话花钱补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就帮帮忙吧。”曹明月说:“你自己去找,干嘛非要我出面?”卢人杰说:“这还用说,你校长有分量,我去说了,人家老师不同意就难办了。” 曹明月拗不过卢人杰,只好点头同意。卢人杰高兴地说:“对嘛,这就叫抱团取暖,我告诉你,什么时候都要有资源共享的现代意识。”曹明月说:“你哪这么多的歪理邪说呢?”卢人杰说:“歪理也是理,邪说也是一家之言,这叫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两人吃完饭,范如真的电话还没来,便去院子里散步,曹明月掏出香烟,递给卢人杰一根,自己点了一根。一根烟功夫,范如真的电话到了,叫他们去贵宾楼208房间。两人急急去了。 三人见面相互握手问好。范如真给两人散了烟,自己含了一根,曹明月掏出打火机,给范如真的点着,又给卢人杰的点着,最后才自己点着烟。 曹明月说:“如真,你为我的事亲自来清源,让我怎么感谢是好?”范如真说:“都是老同学了,举手之劳,何必客气。”曹明月从塑料袋里拿出四条中华烟放在茶几上,说:“这个留你在清源接待人用,还为你准备了些土特产,临走时给你送来。”范如真指指桌上,说:“你花这冤枉钱干什么,他们都为我准备好了。”曹明月顺着范如真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桌上放着几条香烟。 卢人杰问:“你见过赵书记了?”范如真点点头,说:“晚上开宗书记来了,把市委的什么秘书长c办公室主任,还有一个宣传部的什么部长带来了。”卢人杰说:“这么大阵仗,还是老同学有面子。”范如真笑道:“到哪儿都这样,我也带了两个人过来。”卢人杰说:“你带人来干什么?”范如真笑道:“搞点新闻采访。”曹明月说:“为我的事你真是费心了。”范如真说:“公事公办,天生我们报社也需要新闻嘛,夹点私货常事。”曹明月说:“我把我的情况跟你说一下,你心里好有个数。”范如真说:“不用说了,你的事已经成了。”卢人杰吃惊地问:“这么快就成了?” 范如真笑道:“事情太简单了,你现在是我们清源中学的副校长,老校长罗秉义退了,让你当这个校长,是不是?”曹明月连忙点头。范如真继续说:“给你吃一颗定心丸吧,开宗书记已经答应了,有关手续马上办。” 卢人杰问:“你是怎么做的?”范如真说:“具体的我就不细说了。”曹明月激动地说:“如真,你让我说什么好呢,感谢感谢。”范如真说:“不必见外,明月你先干着吧,过几年如果有机会,再弄个教育局长干干,你也好大显身手造福清源教育。”曹明月说:“如果不是蒋原则在背后搞鬼,我也不想这个心思,局长我就不想了。”范如真说:“要想,想了工作才有目标,人生才有奔头,虽然我们都是工农子弟,但要排除小富即安的小农经济思想,要有长远发展眼光,就拿我说吧,我们上学时,我也没想到我一个农民的儿子还会有今天。”曹明月说:“我看你当时就有理想,记得学《陈胜吴广起义》,你说过好几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果然现在成了我们班最有出息的人。” 卢人杰说:“在这个社会想出人头地不容易啊,如真走到这地步,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呢。”范如真猛吸几口烟,说:“不瞒两位老同学说,不会来事你就老老实实在普通岗位上待着吧,我这个总编啊,一言难尽啊。”卢人杰说:“你比我们高强多了,怎么说现在也是个当官的,你的孩子就是官二代了。”范如真笑道:“我们没有当官的父母,自己再不做个官一代,我们的孩子还不遭死罪了。”三人沉默,房间里只有烟雾在飘荡。 卢人杰见冷场了,打岔道:“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还干坐这干嘛呢,去放松放松吧。”范如真问:“去哪儿放松?唱歌我可不感兴趣。”卢人杰说:“你们跟我走就是了。” 三人出了宾馆房间往外走,到了洗浴中心时,卢人杰笑着指指牌子说:“就这儿。”说着就往里走,其他两人跟着进去。 三人脱了衣服下了池子。范如真拍拍卢人杰的肚子,笑道:“没想到你当初一个小瘦子,现在也发福成这样。”卢人杰笑道:“现在除了女儿上大学的事,我是什么神都不烦,说句实话,想烦别人也不给我烦,所有就心宽体胖了。”范如真说:“你就不想再进步啦?”卢人杰笑道:“像我这样吃喝嫖赌都粘的人,千万别跟我谈进步,医院的事太多,当了院长哪有现在这么舒服自在?”范如真说:“你倒是豁达。”卢人杰说:“不豁达怎么办?我是个热爱生活拥抱明天的乐观派,况且老同学就要坦诚相见,看看,我们现在不仅精神上坦诚相见,这滚刀肉也坦诚相见。”说着自己大笑起来,其他两人跟着笑了起来。 曹明月见两人谈笑风生也插不上话,在旁陪着傻笑。在池里泡了十来分钟,卢人杰提议我们上去吧,三人出了池子,叫师傅搓了背推了奶,在淋蒙头下冲洗净了,穿了大裤衩进了休息大厅。三人刚躺下,就有三个小姐分别坐在他们身边,问要不要敲背,范如真和卢人杰先后跟小姐进了包厢。 曹明月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有点迟疑。小姐嗲声嗲气地说:“跟你一起来的两位先生都进去了,你也去吧,照顾照顾我的生意,今天到现在都没开张,一天的伙食费都没苦到呢。”说着就动手拉曹明月,曹明月见小姐说得楚楚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便站起来跟她走了。 进了包厢,曹明月坐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没话找话问:“姑娘哪里人?”小姐笑答:“清源县的。”曹明月说:“呦,不远嘛,听口音一点不像。”小姐说:“我天南海北跑多了,口音就杂了。”曹明月问:“姑娘怎么称呼?”小姐说:“我叫花开笑。”曹明月笑道:“还有这样的名字?不过听上去蛮好的,你今年多大啦?”花开笑说:“十九了。”曹明月问:“家里还有什么人?”花开笑说:“没人了,都死光了。”曹明月不禁为她伤心起来,看看花开笑,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便躺在床上准备敲背。 花开笑见是个文雅客,主动摸曹明月的下身。曹明月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用手护着下身,紧张地问:“你要干什么?”花开笑反问:“你进来是干什么的?”曹明月说:“敲背。”花开笑说:“我是给你敲背的啊。”曹明月说:“敲背你乱摸干嘛?”花开笑说:“你不摸我,我再不摸你,就这样干坐着,这背怎么敲啊?”曹明月说:“敲背就敲背,瞎摸干吗?” 花开笑捂着嘴咯咯地笑,笑得曹明月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笑了一会儿,花开笑说:“你不敲大背进来干什么啊?”曹明月懵了,问:“敲背还分大小?”花开笑说:“当然,敲小背在休息大厅就行,敲大背才要进来。”曹明月问:“你跟我说说,这敲背还分大小,是怎么回事?”花开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逗我呢,小背就是普通的敲敲捶捶,敲大背嘛,就是打洞,文雅点说就是做爱,做完各走各的路。” 曹明月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心想什么大背啊,其实就是嫖娼卖淫。他严肃地说:“这位姑娘,我跟你说呀,看你年纪轻轻,长得不错,也蛮机灵的,可不能做这种没有人格的事,要趁年轻好好学习,掌握知识,为社会多做贡献。”花开笑惊讶地望着客人,笑道:“我用自己的身体为你们提供服务,为社会减少不安因素,就是在为社会做贡献啊,这个都不懂,傻帽。”曹明月问:“这话怎么讲?”花开笑说:“你看啊,要是没有我们,社会上还不知要出多少强奸犯,还有,我们辛辛苦苦赚了钱,还交给宾馆,宾馆要向国家交税收,这不就是在为社会做贡献吗?” 曹明月无话以对,起身往外走。花开笑跟着他,说:“先生,我可跟你说清楚哦,进了包厢都是要收钱的,不做白不做,你还是做了吧,省得吃亏。”曹明月问:“我没做还要给钱吗?”花开笑点点头,说:“当然要给。”曹明月说:“凭什么啊?”花开笑说:“凭你进了包厢啊。”曹明月说:“姑娘,我什么都没有干,你不能不讲道理啊?”花开笑说:“我没有不讲道理呀,这是宾馆的规定,要讲道理你跟我们老板说去,跟我说也没用。”曹明月生气道:“你这不是讹人嘛?”花开笑怒道:“我讹你什么了?你说没做,谁看见啦?难不成还要叫110来破案啊。” 曹明月一听要叫110,吓得不敢再纠缠,心想随你怎么收吧,就出了包厢。回到大厅,想想下身被花开笑摸了,便到淋蒙头下冲洗了,穿好衣服沮丧地坐回休息大厅,等另外两人出来。 约摸过了半小时,卢人杰一懒洋洋地出来,两手上伸打了个哈欠。他见曹明月已经穿好衣服,问:“这么快啊,还可以吧?”曹明月说:“你说的放松就是干这个?”卢人杰说:“怎么啦?不过瘾?”曹明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姑娘年纪轻轻的你也下得了手,不怕犯法啊?”卢人杰好奇地望着他,说:“犯什么法?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我们出了钱,也是在救济失足妇女嘛。”曹明月说:“还救济失足妇女?这是卖淫嫖娼,国家,明令禁止的。” 卢人杰不耐烦道:“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好嘛,什么国家明令禁止,那警察怎么不问?你没看到服务台墙上挂着治安先进单位的牌匾啊。”曹明月说:“没在意,还有这种牌匾?”卢人杰说:“跟世界各国时钟挂一起呢,人家暗示这叫与时俱进,你倒好,还卖淫嫖娼?这不打清源警察的脸嘛。”曹明月说:“怎么什么事到你嘴里都一套一套的。”卢人杰说:“我说怎么什么事到你这儿都大惊小怪的,你别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干,给人家上思想政治课来着。”曹明月说:“我确实什么都没干,叫她多学习,掌握真本领,不要再干这种事了。” 卢人杰啧啧几声,说:“你真奇葩,在这种地方都不忘记你的本职工作,现在有些女大学生都干这种事,你教育得过来吗?”曹明月说:“能教育一个是一个,总比糟蹋人家的好。”卢人杰笑道:“她们还用你糟蹋,还不知被多少人糟蹋过了,她们时时刻刻希望有人来糟蹋,糟蹋了才有票子。”说着用手作出点钞票的动作。曹明月说:“去去去,你就经常来救济她们吧,别花了钱买个淋病得得,幸好你是医生。”卢人杰说:“你会不会聊天,盼我好点行吗?”曹明月说:“我提醒你就是为你好,不要哪天栽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卢人杰说:“好好好,你高尚,你伟大,你纯洁,你不照样要老婆生孩子嘛。” 曹明月越听越觉得离谱,这都是什么理论啊,气呼呼不再搭理卢人杰,两人尴尬地坐在那儿。 范如真从包厢出来,习惯性的微笑里透着几分心满意足。卢人杰问:“还可以吧?”范如真说:“蛮好蛮好的,清源真是越来越开放了,在北京抓得很紧,都转地下了,转地下后花样百出,什么陪聊师c陪酒师c按摩师c精神安慰师c心里分析师c公主c公关c特型演员c人体模特,什么名称好听叫什么,适合各种场所和人群。”卢人杰看看曹明月,说:“看看,食色性也,这可不是清源的专利,跟你说与时俱进与时俱进,你就不能多学习学习,一天不吃饭可以,一天不学习就要落后,落后就要挨打。”卢人杰振振有词说着,曹明月真想掉头就走,碍于范如真的面子,只好点头陪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7章 艰难抉择重礼相送 曹明月一夜几乎没有合眼,他矛盾极了,他不知道跟蒋原则去争这个校长位置到底是对是错。 景芳菲见男人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伸手把关打开,坐起来说:“怎么了,见了老同学有什么心思?”曹明月说:“我怀疑我自己应不应该去这个校长。”景芳菲说:“此话从何说起?”曹明月说:“整晚跟范如真和卢人杰在一起,我觉得他们才是做官的料,我怕不是做官的命。”景芳菲说:“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做官的,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副校长不是很好嘛。”曹明月说:“做官要做官的素质,我发现我没有做官的素质,而且正职和副职有本质的区别,我做副校长只要把年级组的工作做好就行了,正校长不仅要做好学校的全面工作,还要应付学校外面方方面面的事情,我怕应付不来。”景芳菲说:“那怎么办啊?现在你就像一个上足劲的发条,打退堂鼓恐怕已经晚了。” 曹明月叹了口气,说:“我觉得跟蒋原则去争这个校长有点考虑欠妥,一时兴起就去忙乎这事,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心里七上八下的,越想越后悔,这个校长得来不光彩,做不光彩的事就没了底气。”景芳菲犹豫地说:“没有信心和底气肯定不是件好事,要不你跟范如真说一声,这个校长咱们不当了。”曹明月说:“难就难在这里,官场上哪能开这种玩笑,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不玩就不玩了。”景芳菲说:“既然这样,你就把问题反过来想,如果让蒋原则当校长,他就会毁了学校,你当了校长学校就能健康发展,是件好事。”曹明月知道这是自欺欺人的想法,说:“也只能这样想了,只有这样想,我的心才能安稳好受些。” 景芳菲提醒道:“为范如真准备的礼物今天不要忘记送去,不管你是怎么想法,这个人情我们一定不能欠人家的。”说着从床头柜里拿出钱夹,从里面摸出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五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人家北京来的人也不会在乎清源的土特产,还是直接点吧。”曹明月接过银行卡反复看了看,说:“这恐怕不好吧,这样我就更不踏实了。”景芳菲说:“你们虽然是老同学,你知道人家这么多年混下来是怎么想的,现在还不都是这样。”曹明月说:“我从来没行过贿,叫我怎么跟他说?”景芳菲说:“你跟他说,从清源带东西回去不方便,这点小意思给他老婆孩子买点礼物。”曹明月说:“这不是逼着人犯错误吗?”景芳菲说:“事情已经走到这步,既然求人办事,总不能空口说白话,叫人家瞧不起咱们。”曹明月说:“好吧,不知道人家要不要呢?”景芳菲说:“他不要是他的事,我们给是我们的事,送给他他不要,我们也就不欠人家的了。”曹明月摇摇头,说:“这叫什么事啊,人都是这样在人情来往中变坏的。” 凌晨,曹明月早早起身,洗漱了赶往清源迎宾馆,在贵宾楼208房间前犹豫地转了两圈,抬手按响了门铃。 范如真在里面说:“不用打扫。”曹明月说:“如真,是我,明月啊。”范如真听说是曹明月,连忙开门,请他进去,说:“明月,这么早跑来干什么?”曹明月说:“请你们吃个早饭。”范如真笑道:“你不提早饭我还想不想来了,你一提我就想起清源山庄门口老刘辣汤摊了,看看,我都流口水了。”曹明月说:“那我们就去吃老刘家的辣汤加牛肉包子。”范如真说:“一毛钱一碗辣汤,一毛钱一个牛肉包子,走到哪儿都忘记不了家乡的味道啊。”曹明月说:“那你叫上你的同事,我们一起去吧,在北京你们可吃不到这种美味啊。”范如真遗憾地说:“去不了啊,市委已经安排我们早餐了。”曹明月说:“你告诉他们不在宾馆吃了,出去吃。” 范如真想了想,说:“不妥,不妥,既然人在官场,就要守官场的规矩啊,临时告诉他们取消早餐,本不是什么大事,万一有人胡思乱想,还不认为我太随便了。你既然来了,就跟我们一起吃吧,顺便把你跟什么崔部长介绍认识认识,以后说不定你们还会有接触。”曹明月说:“领导接待你们,我就不掺乎了。”范如真说:“怕什么,我的朋友他们还敢怠慢?”曹明月说:“我还是不冒头的好,这时候一看见他们,总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范如真说:“几十年你都改变不了书生气,换了别人还不削尖脑袋往里钻?”曹明月尴尬地笑笑,说:“我不大适应这样的场合。”范如真说:“好吧,我不为难你,不过,既然要当官,就要改改你身上的书生气,粘点官场习气才行啊。” 曹明月转身想走,到了门口想起口袋里的银行卡,伸手摸摸,想把它掏出来给范如真,一时又拿不定主意,站在那儿犹豫起来。范如真问:“明月,有什么事?”曹明月见范如真跟自己说话,连忙摇摇头,说:“没事,没有事,刚才来的急促,把给你准备的清源土特产忘记带来了。”范如真笑道:“嘿,这事啊,你也太客气了,我不要我不要,临走时,市里肯定要送我们东西,到时候我没法子拿,打电话叫你来搬回去。” 曹明月最终还是没有把银行卡掏出来。回去的路上,他后悔起来,回去想把银行卡送给范如真,转头到了贵宾楼下,他又决定作罢。为了个校长之位,不能开这个头,害人害己的事一旦开头,迟早一天要犯大事。曹明月想。 曹明月走后不久,鲁宁来了,他陪着范如真一行吃早饭,向范如真汇报了他们在清源三天的行程安排,范如真表示一切听从主人安排。吃完早饭,鲁宁送范如真一行回房间休息。 一小时候后,组织部的崔部长来到范如真的房间,了解了曹明月的一些情况后,告诉范如真回去就办理,请范总编放心,马上就会有结果。崔部长走后十分钟,崔默来了,秘书把定邦和徐闻请到范如真房间,崔默介绍了采访内容和行程。范如真说我们抓紧时间开始工作。定邦和徐闻在崔默的陪同下开始了采访,任意送范如真回清泽县老家。县领导早已接到通知,热情接待不必细说。 范如真在清源三天,曹明月两次打电话给他,要请他吃饭。范如真说:“市c县领导把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你的事静候佳音就好,有时间去北京玩。”曹明月说:“我想再见你一面,把给你准备的清源土特产送给你。”范如真说:“不必了,我来清源的事尤其是你我两人的关系就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了,等我下次回来,我们老同学一定好好聚聚。”曹明月说:“让你空手回去,真叫我过意不去。”范如真说:“老同学不必客气,你就等着好消息吧。”范如真在电话里跟曹明月道了别。 三天一晃过去了。采访结束,市委常委c宣传部王部长为范如真一行举行了欢送仪式,宴会开始前赵开宗给范如真打来电话,说:“范总编,感谢你对清源的宣传报道,大力支持,我去北京的话一定上门拜访,在清源招待不周的地方请你多谅解啊。”范如真说:“回来惊动你们实在过意不去,书记到北京我一定尽地主之宜。”赵开宗说:“欢迎你常回来看看,你回来了,清源才能走出去。另外,崔部长已经跟我汇报了,说正在按程序办理你的事,请你放心。”范如真说:“一切就耐烦书记了。” 第四天,一辆车仍由鲁宁和任意负责把范如真一行送到省城机场,一辆车装满清源的土特产及全国名牌烟酒风驰电掣赶往北京。车辆到了北京后直接开到范如真家楼下,司机拿出一只皮箱说这是你们的稿费。范如真看都没看皮箱,抬腿进了别墅。司机拎着皮箱跟范如真回家,把皮箱放在地上,然后把礼品一一搬进范如真家。 范如真私下给定邦八万元c徐闻五万元,说这是清源领导给的稿费。过了一周,报纸第二版刊登整版文章,介绍了清源市大力实施改革的措施和成就,在全国引起极大反响。各路客商纷纷联系洽谈投资意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8章 拜访老师补课致富 卢人杰临时改变主意不想去美国了。他想:这个时候走,半年后才回来,在女儿人生关键的时刻不在身边,如果女儿高考没有考好,或者推荐出现什么变故,自己在万里之外鞭长莫及,就成了耽误女儿人生前途的罪人了。 卢人杰找院长说明了情况。院长说:“这种机会十分难得,是我们医院好容易争取来的交流项目,对你以后发展举足轻重。”卢人杰说:“院长,我半个人生都下来了,也不图什么发展了,做好本职工作就好,女儿即将开启她的人生,我要待在她的身边,给她最有力的精神支持和作为父亲的关怀。”院长说:“这个事情你考虑清楚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卢人杰说:“我考虑清楚了,麻烦院长重新安排人选吧。”院长没办法,只好临时换人。 学校放假前夕,卢人杰约曹明月见面。曹明月吃惊地问:“你不是出国了吗?”卢人杰告诉他为了倚音高考,临时改变主意不去美国了。曹明月说:“倚音的事有我盯着你还不放心?”卢人杰说:“对你自然放心,我是对自己不放心,我怕离开这个小棉袄心里会发冷,我要把她穿在身上保暖。”曹明月笑道:“看你平时不着调,对倚音倒是心重,如果你对倚音从小就这么上心,何必现在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卢人杰斥道:“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关心没有,父女永远同心,我现在不关心,以后别的男人关心就没有我的份了。补课的事跟老师说了吗?”曹明月说:“已经安排好了,你直接跟常老师和董老师联系。” 听曹明月说已经安排好了老师补课,卢人杰跟老婆顾泉说:“你跟两个老师联系下,看他们哪天方便,我们先去登门拜访,把倚音补课的具体事宜落实一下。”顾泉说:“你跟他们熟悉,你联系。”卢人杰说:“每次开家长会都是你去的,你跟他们不熟悉?”顾泉说:“每次开会几十个家长像饿狼样把他们围的水泄不通,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啊?”卢人杰抱怨道:“看你开的什么会,两年都没混个脸熟。”顾泉委屈道:“每次叫你去,你不是喝酒就是开会,现在倒怪起我了。” 卢人杰知道老婆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便说:“好好好,我联系,不过我跟你说,从现在起,你负责好倚音的一天三顿饭和接送,其他的事就交给我,过两天我让营养科的人弄一个高考餐食计划,你就照上做,要求色香味俱全。”顾泉为难道:“我哪会色香味啊?能让你们父女俩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要想色香味,你去找个保姆。”卢人杰拍手笑道:“这个主意好,我也知道你做的只管填饱肚子,我们就找个做饭的保姆,确保倚音的饮食。” 卢人杰分别跟常芳和董其军打了电话,说想带倚音去摸摸门。常芳告诉他补课地址在书香雅苑5号楼206室,董其军的补课地址在清源山庄对面清源首府6号楼302室,卢人杰拿笔记了地址,跟两人约定好上门时间。 书香雅苑本是普通的居民大杂院,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前几年拆迁,罗秉义跟在市领导后要这块地,市领导硬是没给,却给了一个房地产开发商。开发商在此盖了二十几栋六层楼的居民小区,因为这个小区紧临司马中学和清源师院附小,开发商把小区定名为书香雅苑。小区交付使用不到一年,里面便到处挂出五颜六色的各类补习班c培训班的招牌,逐渐形成了清源最大的课外补习c培训市场。了解行情的人知道,这里真正出名的是一些不挂招牌的补习班,它们都是清源城里优质中小学名师开办的,这些补习班,从外表看就是一个普通的住家户。 常芳住在司马中学院子里的教师楼,最开始就在家里补课,后来补课的人越来越多,家里的客厅挤不下,书香雅苑开盘时,就买了两套三室两厅一厨一卫的房子,一套简单装修后专门用作补课,另外一套目前空着。学校上课期间,她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学生不定期晚上补课,周六周日学校不上课,周六上午高一学生两个大班同时补课,下午高二学生两个大班同时补课,周日上午高三学生两个大班同时补课,下午高三学生两个小班同时补课。寒暑假根据情况另行安排,一般是高中三个年级三天一轮流,上午两个大班,下午两个小班,逢周日停课休息,寒暑假两个小班是有区别的,一个是普通班,一个是提高班。正常情况大班控制在三十人左右,小班控制在五人左右,学生实在多时就加座,学生要来补课都要参加补课测试,其实这个补课测试也就是做做样子,起到品牌宣传作用。每次三课时,大班每课时两百元,小班每课时三百元。经过多年的辛苦劳作,常芳除了学校的教工宿舍,先后买了几套靠近优质学校的商品房,后来有了学区房的概念,这些房子价格猛涨。类似常芳补课赚钱后买房的情况,司马中学不止一个,但是都谁买了,买了多少,没人知道。 卢人杰让顾泉跟他一起去见常芳,去之前在市场里精心挑选了十二只四两左右的母螃蟹c四只二斤左右的野生甲鱼,又去清源商城买了一盒高档化妆品箱高档白酒,然后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书香雅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9章 名师指点 茅塞顿开 卢人杰开着从医院借的车停在常芳家楼下,把东西搬到门口后敲门。常芳估计是卢人杰父女来了,开门后见是卢人杰和顾泉,便问:“卢倚音没来啊?”卢人杰笑道:“我们先来摸个门,正式补课由她妈送来。”然后把东西往屋里搬。常芳说:“摸门就摸门,还带什么东西啊?”卢人杰说:“初次登门,空着手不好意思,我知道常老师什么都不缺,这只是我们一点小意思。”常芳说:“你们太客气了,谢谢啊!”请两人坐下说话。 卢人杰坐下,顾泉出于好奇,在屋里转了一圈,见两个大房间都是教室布置,小房间放着一张床和简单的生活用品。常芳礼貌性陪着她转了一圈做了介绍。 顾泉坐下后,常芳忙着倒水。顾泉说:“怎么好意思让常老师倒水,我来我来,你们谈事。”常芳说:“没关系。”说话间,端着两杯水过来,一人跟前放了一杯,坐下后说:“倚音这学期有进步,已经进入班级前二十五名了。”顾泉说:“二十五名也就刚刚中等。”常芳说:“如果一直保持这个水平,考个一本应该没问题。”卢人杰说:“这个成绩还不是太理想,我们的目标是京大。”常芳停顿片刻,说:“从现在的情况看,倚音考京大恐怕还有一定的难度。”卢人杰问:“她目前的成绩离京大还有多大差距呢?”常芳说:“这要看京大的录取分数和倚音考的分数,今年京大的录取线还没出来,如果拿去年的京大分数看……” 常芳去卧室拿来一本去年各大学录取情况汇总,夫妇俩都把头伸过去看,常芳找到京大一栏,说:“你们看。”两人看了。常芳说:“去年高考京大是大年,今年就应该是小年,明年又是大年。”卢人杰打断常芳的话,说:“常老师,对不起我插句话,大年小年是什么意思?” 常芳笑着解释道:“大学录取分数线有个规律,这年报考的人多,录取线就高,这一年就叫大年,因为前一年录取线高了,大家都害怕嘛,接下来的这年报考的人就相对会少点,录取线就低,这年就叫小年,通俗地说,每个大学每年的录取线就像你们医院病人的那什么心电图,一年高一年底,一年底一年高,上下起伏,是有一定规律的。”卢人杰和顾泉点头,表示理解了大年和小年的说法。 卢人杰说:“常老师您继续。”常芳说:“当然,这个大小年并不是雷打不动的,有时候因为一些特殊因素,也会出现例外,比如有的人会逆时、逆势而动,就是反向思维,也就是赌一把,赌的人多了,就会出现例外情况。你们看,京大去年是大年,今年可能就是下年,明年就又回到大年,因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基本结论,明年京大的录取分数线跟去年的差不多,差距也就在上下两三分左右,当然特殊情况排除在外。”顾泉说:“根据您刚才分析的情况看,我们家倚音离京大的分数线还差十分左右?” 常芳点点头,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的。”顾泉说:“常老师,我想冒昧地问一下,通过您的指导,从现在开始,我们一直补到明年高考,倚音的英语成绩能提高多少分?” 常芳停顿了片刻,说:“这就叫我难说了,因为这个分数的提高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例如补课老师的水平,不客气地说,你们知道在清源目前还没有人可以跟我比,重要的是家长的配合、孩子的学习态度、高考现场发挥等等,这些都很重要。”卢人杰说:“常老师的水平我们是知道的,孩子能在你班上是我们的福气,我们家长嘛,保证全力配合,孩子就更不用说了,高一的时候就要来您这儿补课,我认为时间还早就给耽搁下来了。” 常芳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孩子英语成绩提高四五分不成问题,甚至可能提高六七分,因为倚音原来的成绩已经达到中上等水平,再想提高一分都难,你们应该知道,每一分都很重要,我们常说多考一分踩下千人,能上个分,踩下的人数将塞满几个足球场。”顾泉忙说:“我们就不指望六七分啦,提高个分的,我们就谢天谢地了,再加上其它课每门再提高点,那还不把我高兴死啦。”卢人杰说:“哎哎哎,高兴可以,可不能死啊,到时说是倚音害的,还是我害的呢?”顾泉说:“就你害的。”三人都笑了。 卢人杰说:“常老师,我们想请教一下,这课怎么补呢?”常芳说:“我这里寒暑假高三分大小班,大班人数不定,在二三十人之间,小班人数控制在五人左右,不知道你孩子上大班还是小班?”卢人杰说:“要上我们就上小班。”顾泉说:“不知这小班一节课多少钱?” 卢人杰见老婆问补课费的事,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常芳说:“小班每课时三百,每次三课时,一次九百,因为曹校长特别关照,对你们每次就收八百吧。”顾泉说:“九百就九百,不能让您为难。”常芳说:“可能你们不知道,因为小班人数少,要参加的人多,所以小班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进的,我会出一张试卷,学生达到我的要求才能进小班。当然,你们家倚音的情况我很熟悉,如果她上小班,就免试了。”顾泉说:“真是谢谢常老师!”常芳说:“倚音的情况我是了解的,补起来应该容易些。”卢人杰说:“孩子还是不错的,正因为不错,我们才想再好点,人还不都是这样,常老师你说是吧。” 常芳点点头说:“嘿,现在都这样,差的想往前赶,好的呢还想好,跟你们说实话吧,我够吃够用的,有时候真不想这么吃辛受苦的,补课也累人啊,没办法啊,你不补,学生和家长都不让,甚怕比别人差,毕竟多一分也是好的。我跟你们说个真实的事,去年有一个外校的学生没有通过我的补课考试,这个学生哭着不肯走,再哭我也不能收呀,后来他把他妈妈也喊来了,母子俩一起在我这儿哭,哭得那叫个伤心啊,我的心软了,才收下他。为什么有些学生我不收啊?因为这些孩子不是通过补课就能解决问题的,我要是收了,既叫人家花冤枉钱,又砸了我牌子,这不成互相伤害了嘛。” 卢人杰说:“常老师是个有良心的人,有的人就不认命你也没办法,就像我们医院,你都跟他说回家该吃什么吃什么,该喝什么喝什么,嘿,他就是不吃不喝,省下钱来看病,这不是硬把钱往水里砸嘛,说到底,人有时候想不开,都图个心安理得,想万一呢,一万都不行,还万一呢!” 三人定了补课的具体事宜,聊了会儿,卢人杰夫妇起身告辞。顾泉从身上掏出两张卡,递给常芳,说:“这张卡是商场的购物卡,随便什么时间都能用,这张银行卡里有一万块钱,密码是六个六,是倚音的补课费,不够您跟倚音或者我们说一声,我们再交。”常芳接过银行卡,说:“补课费我收了,购物卡我不能收。” 顾泉哪里肯让,两人拉拉扯扯一阵,顾泉把购物卡往桌上一放,说:“就这样,麻烦常老师了。”说完夫妇俩急急下楼了。 卢人杰夫妇离开后,常芳跟齐挺和常卿打电话,让他俩晚上回家啃螃蟹。 第二天晚上,卢人杰夫妇去了清源首府董其军的补课地点,照例送了礼物,预交了补课费,把卢倚音补数学的事安排妥当。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0章 特别餐食聘请保姆 卢倚音补课事宜总算落实,卢人杰让顾泉带卢倚音去营养科作了一个全面测试,营养科主任拿出了第一个月的高考餐食计划表,关照以后根据情况每月再进行调整。 拿到高考餐食计划表,卢人杰请餐饮协会的秘书长胡为找一个家庭厨师。胡为问:“你对厨师有什么具体要求?”卢人杰说:“没什么要求。”胡为为难道:“没要求就是最高的要求,你让我按什么条件去找?”卢人杰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一是按照我们医院营养科开的单子做,最好是专门学过厨艺的,掌握一定的烹调技术和烹调理论;二是要干净利落,讲究卫生,邋里邋遢的不要说吃饭了,看着都会影响胃口;至于三嘛,最好是女的,女的方便些,年轻点最好,跟女儿能说上话。”胡为啧着嘴道:“你这叫没什么要求?一点二点的还好找,这三个条件都符合的人就很难找了。”卢人杰挖苦道:“亏你还在清源餐饮界混了这么多年,这样的人都找不到?”胡为说:“你让我去哪儿找?”卢人杰摇摇头,说:“我们清源不是有个食品学校嘛,学生刚好毕业,你到那儿找啊。”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胡为说:“对啊,就到那儿找,我认识食品学校的一个副校长。”转而一想,又说:“人家一中专毕业生,肯不肯去你家干保姆啊?一年后你不用了,人家还要去找工作。”卢人杰想了想,说:“这个问题好解决,只要她在我家做得好,做到倚音上大学,我安排她进我们医院食堂不就得了。”胡为说:“这个条件好,还有,除了解决一年后的工作问题,在你家干是什么待遇?”卢人杰问:“现在大厨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胡为说:“看饭店大小,好的大厨三千出头,帮手要一千五六。”卢人杰又问:“学校刚出来的学徒呢?”胡为说:“估计也就七八百吧。”卢人杰说:“那我翻倍,每月开一千五,包食宿,好的话,每个月再给个两三百的奖金,这条件够优惠的了吧。”胡为说:“这些条件很诱人了,我这就帮你联系。” 胡为择日去了食品学校,跟副校长说明来意。副校长说:“我们学校有是有这样的学生,不知道她们愿不愿意到人家里做事,这事听上去像干保姆。”胡为说:“也就是一年,一年后安排在医院食堂工作,这可是个稳定工作,一个中专生在清源到哪儿去找这样的工作?” 副校长打电话系叫主任到办公室,把胡为的意思说了,吩咐系主任挑几个厨艺好长相好的女学生。系主任说我们系就那么几个学厨艺的女学生,我把她们都叫来,你们当面谈当面挑。胡为说这样最好。 不一会儿,系主任领来了十来个女学生,学生也不知道领导把她们叫来干嘛,叽叽喳喳议论着。副校长摆摆手,大声说:“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跟同学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市餐饮协会的胡为秘书长,大家知道餐饮协会是干什么的吗?”同学参差不齐地答道:“不知道。”副校长皱皱眉头,说:“学餐饮的不知道餐饮协会不应该啊,下面我们请事餐饮协会的胡秘书长给大家介绍情况,大家鼓掌欢迎秘书长讲话。”同学一起鼓掌。 胡为摆摆手,说:“同学们都是学餐饮的,今天跟同学们见面,非常高兴,你们都是餐饮界的接班人,也是我们清源餐饮业的希望,我们餐饮协会就是为清源餐饮业服务的机构……”胡为滔滔不绝把餐饮协会和清源餐饮业的现状作了介绍,又把此行的目的告诉大家,最后说:“这是个极其难得的锻炼机会,同时也是一份很好的工作,环境好,工资高,发展空间大,前途一片光明。”说完喝了口水,继续说:“下面请校长作指示。”副校长说:“胡秘书长已经把情况作了介绍,愿意干的就留下,我们进行简单的面试,不愿意干的就可以离开了。” 学生觉着工资高,一年后还有正式工作,就都留下了。胡为很高兴,让学生一个个从他面前走了一圈,又叫她们一字排好,仔细巡视了一番,留下三个长得比较标致的学生,一一询问了三个人的个人和家庭情况,最后决定留用一个叫田苗的学生。 当天,胡为把田苗带到卢人杰家,说:“人我替你找好了,具体细节你们自己谈吧。”说着便想走,卢人杰拉住他,说:“晚上我们就叫小田做几个菜,顺便考察考察她的手艺。”胡为笑道:“这是个好主意。”两人约好晚上七点见,胡为先忙事去了。 卢人杰见田苗长得虽不出众,但也端端正正眉清目秀干净利爽,见人开口笑,透着几分聪明玲珑,便有了几分喜欢,心想如果再能做一手好菜就更如意了。他和蔼地问:“你愿意在我们家干吗?”田苗笑着点点头。卢人杰又问:“知道我的要求和待遇了吧?”田苗笑道:“胡秘书长都说了,我知道。”卢人杰说:“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田苗说:“随时都行。”卢人杰问:“学校没事啦?”田苗说:“基本没事了。”卢人杰问:“那你们还待在学校干嘛?”田苗说:“等毕业证书,还有等用人单位来招工。”卢人杰问:“你老家哪里的?”田苗说:“清源县田庙镇的。” 卢人杰听说是田庙镇的,笑道:“田庙是全国著名酒乡啊,看样你酒量一定可以了。”田苗笑道:“当然,我们镇麻雀都能喝二两呢。”卢人杰来了兴趣,问:“那你能喝多少?”田苗说:“我呀,可以把五六只麻雀都喝醉了,然后放油锅里炸了当下酒菜。”卢人杰哈哈大笑,说:“这么说你能喝斤把啊,海量海量,有意思,今晚我们就比比。”田苗说:“好啊,保证喝得你找不到东西南北。”卢人杰说:“我就喜欢能喝酒的女孩子。” 田苗听了,想到清源流行的“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的话,微微红了脸,说:“如果这样,我就不跟你喝了。”卢人杰问:“为什么?”田苗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又不好意思说出听来的流行话。卢人杰见状,说:“是不是怕我酒后无德?”田苗笑着点点头。卢人杰说:“我可是谦谦君子,从来不会酒后无德。”田苗笑道:“那还差不多。” 卢人杰把营养科开的菜单递个田苗,问:“这上面的菜你都会做吗?”田苗接过来,从头到尾看了,说:“这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家常菜,我会做,我还会做好多这上面没有的。”卢人杰纠正道:“这些个叫营养菜,不叫家常菜。”田苗说:“我看这单子上也就是家常菜,不过家常菜更要注重营养,因为我们每天都要吃。”卢人杰说:“对对,你应该学过营养学吧。”田苗说:“学过,还是我们一门主科呢。” 卢人杰点点头,说:“我希望你能在我们家好好干,只要干到我女儿考大学,我可以把你安排到我们医院食堂,我们医院食堂是公家食堂,工作稳定,效益很好,很多人想进都进不去。”田苗问:“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卢人杰随嘴说道:“你想什么工就什么工。”田苗说:“当然想当正式工了,省得以后还要到处找工作。”卢人杰说:“这个太容易了,到时就给你个正式工。” 说了一会儿话,卢人杰带田苗先去了厨房,说:“你看看,这里还需要准备些什么。”田苗把厨房一应用具仔细看了,说:“如果想达到色香味形的效果,这些餐具还不够,等会儿我开个采购清单,你们照单准备就是。”卢人杰说:“我哪懂这些,要添什么你自己去买,回来给你报销。”田苗说:“我身上没钱呀?”卢人杰拍拍脑袋,笑道:“我以为在医院呢,对不起,你去买之前我给你钱。” 看过厨房,卢人杰带田苗去了书房,除了书橱椅子外,靠墙还有一张小床。卢人杰说:“这是我的书房,书橱里都是些医学书籍,估计你也看不懂,你不动就行了,这个小床是我平时休息用的,换上床单被褥你就可以住了。”田苗问:“我什么时间过来?”卢人杰说:“过几天我女儿就放假,你可以等她放假了过来,也可以这两天就过来,先适应适应环境。”田苗说:“那我把学校的事情处理完就过来。”卢人杰说:“我代表全家欢迎你的到来。” 田苗提议双方签一份用工合同,卢人杰说可以。便打开电脑,在网上下载了一份用工合同,改了一下,递给田苗。田苗看了没有异议,卢人杰说下次你来上班我们就把合同签了,田苗表示没有意见。 一切停当,田苗想回学校。卢人杰忙说:“我跟胡秘书长约好了,晚上想尝尝你的手艺,你就在家做几个菜,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可以吗?”田苗想尝手艺是假的,考察我是真的,便说:“行啊,现在我就去买菜。”卢人杰高兴地说:“好好,知道菜场在哪里吗?”田苗摇摇头。卢人杰说:“这第一次,我带你去菜场吧。”两人出门往菜场去了。 顾泉回家,见桌上摆了好几个菜,感到奇怪,刚想开口,卢人杰从书房里出来,说:“胡秘书长帮我们家找了个厨师,今晚我们就尝尝她的手艺,顺便考察一下,可以我们就留用,不行我们再找。”顾泉说好啊。卢人杰把她带到厨房,田苗停下手里的活,心想这个一定是女主人了,客气地跟顾泉笑着点点头,说:“阿姨您好。”卢人杰介绍说:“她叫田苗,食品学校刚毕业的,这个是我老婆,叫顾泉。”顾泉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耐烦你多费心了。”田苗说:“阿姨您放心,我一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好好做事。”顾泉说:“这样好,只要你好好做事,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话,胡为到了,卢人杰请他坐了,顾泉去厨房拿碗筷。田苗说:“阿姨你去坐,我来。”说着用开水烫了碗筷拿到桌上。顾泉见田苗眼尖手快,甚是喜欢,便坐到桌边。田苗在三人面前分别放了碗筷醋碟。卢人杰说:“你也给自己放一套。”田苗腼腆地说:“你们吃,我等会自己吃。”卢人杰说:“先停下手里的事,上桌一起吃饭,吃吃再做。”田苗坚持不肯,说:“没有保姆跟主家一起吃饭的道理。”卢人杰说:“什么主家保姆的,在我们家不分。”田苗再三推辞,要去厨房里做菜。卢人杰说:“下午你不是说你能喝酒嘛,你就陪胡秘书长喝两杯。”田苗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们吃吧。”卢人杰见田苗不肯上桌,就不再强求,三人吃了起来。 胡为每个菜尝了一口,说:“还可以,做你们家庭厨师足够了。”卢人杰端起酒杯敬胡为,说:“感谢你为我们家找了厨师。”顾泉也端起酒杯跟男人一起敬胡为。席间,顾泉去厨房想把田苗替换下来,说:“这大热天的,你也去吃点,这里我来。”田苗不肯,说:“阿姨你去吃,我这里马上好了。”顾泉想这个小姑娘倒是勤快懂事,有一种解脱感,便安心回到桌边。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1章 起点相同 前途各异 林俊飞和项前进一起去深圳制作《前进中的清源》的碟片,林俊飞和他老婆都没去过深圳,跟项前进说想借机带老婆去南方玩玩。项前进说没关系,你们最好办个港澳通行证,到时候我在深圳做碟片,你们可以去香港澳门转转。 一切准备停顿,他们先开车去了省城京中,把车停在京中机场的停车场,三人乘机飞去深圳。到了深圳,项前进给了林俊飞万万块钱,让他们夫妻俩去旅游购物,自己留在了深圳。五天后,林俊飞夫妻从香港c澳门c珠海游玩了一圈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深圳,项前进这边的业务已经安排妥当,项前进带着林俊飞夫妻俩去广州玩了三天,从广州乘飞机回到京中机场,开车回了清源。 回道清源,杭柳柳跟项前进说:“前几天原则约几家聚聚。”项前进生气道:“当了校长才想起聚聚,不去。”杭柳柳说:“他当校长关我们什么事,你生哪门子气?”项前进说:“我不是因为他当校长生气,本来说好好的,每月聚一次,这几年他根本没把我们这些老朋友放在眼里,每次聚会他就以各种借口推脱,硬把十几年的规矩给坏了。”杭柳柳说:“敢情他有自己的想法,朋友还是相互理解为好。”项前进说:“什么都依着他需要来,他想聚就聚,不想聚就不聚,还蛮会指派人呢。” 项前进c杭柳柳和常芳都是罗秉义的关门弟子,三人都考进了京中师范学院,项前进学的是新闻专业,杭柳柳和常芳学的是师范专业。临去大学前,罗秉义跟他们说,我有个学生叫蒋原则,也在京中师范学院,你们第一次出远门,到了学校可去找他,他一定会帮助你们。三人到校后找了蒋原则,每隔一段时间几人轮流做东小聚一次,渐渐就成了同乡死党。三人毕业后回到清源,项前进进了电视台,杭柳柳和常芳进了司马中学。一直以来,三个家庭交往密切,定期聚会,相互帮助。直到前两年,贾厚德提醒蒋原则,组织上对拉帮结派比较敏感,群众也会因此疏远你,在干部考察时容易出麻烦,同学会c同乡会之类的最好不要参与。蒋原则便主动回避着聚会。中国人讲究“走近”,人与人之间只有经常走动,才会越来越亲近,蒋原则有意识不参加聚会,跟项前进和常芳两家关系便渐渐淡了。现在他缺钱想起了项前进,项前进当然不知道他是因为借钱才要聚会的,老婆提到蒋原则想几家聚聚的事,自然不高兴。 杭柳柳说:“人家约我们聚会,我们迟迟不答应,会以为我们挣了钱拿大,如果朋友之间产生这种想法,朋友就没得做了。”项前进说:“我是合法经营挣的钱,他怎么以为是他的事。”杭柳柳说:“那天原则到我办公室,主动提到聚会,应该不是一时兴起,再说凌峰要出国留学,我们也应该欢送一下。”经过杭柳柳的劝解,项前进同意几家聚会。 他给蒋原则打电话,说:“原则,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几家聚聚。”等了好几天,终于等来项前进的电话,蒋原则舒了口气,说:“随时都可以啊。”项前进说:“你看今天晚上怎么样?”蒋原则说:“可以可以。”项前进说:“那我们暂定今晚,我跟芳芳联系下,看她今晚行不行?过会儿给你回话。”杭柳柳打电话跟常芳说了三家聚会的事,常芳满口应允。 项前进给蒋原则打电话,说:“芳芳已经答应了,你看在哪里?”蒋原则想到了文静,想见她的感觉突然强烈起来,说:“就到清源山庄的静轩餐厅吧?”项前进问:“什么静轩餐厅?我怎么没听说过?”蒋原则说:“你这么大老板没听说过静轩?”项前进:“再大也是做生意的,大不过你这个大校长啊。”蒋原则笑道:“前进,听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不管什么时候,你我永远是兄弟。项前进说:“好吧,听你的。”蒋原则说:“静轩我去过一次,环境特别好,感觉特别棒。”项前进说:“那就去看看吧,要不要提前预定?”蒋原则说:“晓男有老板的电话,我来预定吧。” 蒋原则把晚上几家聚会的事跟贾晓男说了。贾晓男想起父亲的关照,有些犹豫。蒋原则随口编道:“柳柳听说凌峰要出国,约大家见个面。”贾晓男听了高兴起来,问:“这哪里?”蒋原则说:“我推荐在静轩餐厅,上次去人家也没收钱,我们有机会照顾照顾人家生意。”蒋原则怕贾晓男多心,有意不提文静的名字。 贾晓男哪里知道男人的心思,说:“好呀,我这就跟文静联系。”转而问:“是我们请客还是他们请客?”蒋原则说:“哪个请有区别吗?”贾晓男好奇地看着男人,说:“当然有区别了,我们能跟那两家比?”蒋原则说:“不能比又怎样?不就是一顿饭钱。”贾晓男说:“如果他们请客,我就直截叫文静安排地方,价钱多少无所谓,如果是我们请客,我说话就要注意点了。”蒋原则说:“你想的倒细。”贾晓男说:“不细能行吗?花大钱的事都等着我们呢,到底谁家请客啊?”蒋原则说:“现在还不知道。”贾晓男责怪道:“哪个请客都弄不清楚,这算什么事啊!”蒋原则说:“先不管这个,到时候再说吧。” 贾晓男看了蒋原则一眼,蒋原则也不吭声,心想我要找人家借钱,还能叫人家请客?贾晓男跟文静预定后,对男人说:“叫凌峰把蓝兰也喊着,让他们认识一下蓝兰。”蒋原则自然同意。贾晓男喊道:“凌峰,凌峰,你出来。”蒋凌峰从房间出来,问:“什么事?”贾晓男说:“晚上我们和你前进叔叔和芳芳阿姨家聚餐,你把蓝兰也喊上。”蒋凌峰说:“好嘞。”便去约蓝兰了。 杭柳柳叫上常芳,两家去清源山庄。杭柳柳问常芳:“芳芳,听说这家餐厅不错,你去过吗?”常芳心想,曹明月跟蒋原则不对付,不能告诉他们跟曹明月来过,便答:“听说过,没去过。”转脸问项前进:“项老板,你去过吗?”项前进说:“我也没去过。”常芳说:“我没去过也罢了,你这个在外混事的大老板也没去过就奇怪了。”项前进说:“你这话就不对了,学生家长这个请那个带的,清源的哪家饭店你能没去过啊?”常芳说:“如果这样说的话,你应该问问柳柳,她哪家没去过?”杭柳柳说:“你们吵不要把我带上。”杭柳柳知道,十几年了,两人不斗不开心,一遇到事情又到一起商量。 几人找到静轩,蒋原则一家还没到。常芳说我们转转,我恐怕有二十几多年没来过山庄了。两个孩子说你们去转吧,我们就在这说说话。三个大人去逛山庄,两个孩子趴在湖边的栏杆上聊天。 常卿说:“你看我妈高兴样,这时候还有心思游园吃饭呢。”项杭知道他高考肯定不行,想把话题往别处引,就说:“阿姨一直都很开朗乐观。”常卿却不理会项杭,硬把话题朝学习上扯,说:“她对我学习要有吃饭喝酒的饱满热情就好了。” 项杭不知道怎么评价这母子俩长期以来不协调的关系,便不说话。常卿抱怨说:“我学习不好,都怪她,还有那个赌鬼。”项杭问为什么。常卿说:“她人生就三件重要的事,上课c补课c师生恋。”项杭说:“大人的事有大人的原因,我们孩子不好过问的。”常卿说:“要是你爸爸妈妈离婚,爸爸成天见不到,妈妈又不管你,你有什么感受?学习还会这样好吗?”项杭笑道:“你什么不好比喻,拿这个比喻,会不会聊天啊?”常卿笑道:“算我嘴欠,原话收回。” 项杭说:“叔叔阿姨都离婚好多年了,你怎么还耿耿于怀呢?要想得开才是。”常卿说:“我就是想得开才苟且活着,不然我早就上吊跳河割腕,拿一块豆腐把自己砸死了。”项杭推了常卿,说:“说你死不死的,不准胡说!”常卿说:“有时候我想,他们光顾着自己快乐,生下我就不管,真气人!”项杭说:“我们也应该有独立意识,不能什么都依靠父母。”常卿说:“不靠父母靠谁?《三字经》里都说了,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我是父不管师不问,就像个野孩子。”项杭笑问:“那下一句呢?”常卿说:“下面我不知道。”项杭说:“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你怎么不去检讨自己呢?”常卿说:“玉不雕不成器,没人来雕刻我,我自己把自己雕刻成器啊。”项杭说:“你倒会诡辩,把责任都朝别人身上推,不去找自己的毛病。” 常卿对项杭翻了下白眼,捡起一个石块,使劲扔向湖里,叹气道:“你承不承认家庭影响很重要。”项杭说:“当然重要,但是自己的努力更重要啊,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依靠父母吧。”常卿说:“我从小就没有好的家庭氛围,没有家庭温暖,我能有心思努力,一想到他们离婚,我妈还找个小白脸,我都没脸见同学。”项杭说:“我觉得你不应该把责任都往父母上上推,如果少玩些游戏,也不至于学习不好。”常卿说:“只有在游戏里我才能什么都不想,不会连你也瞧不起我吧?”项杭说:“我可没有瞧不起你啊,我希望你好才跟你说这些,你好好想想吧。” 常卿不再说话,想想自己跟项杭青梅竹马,她马上就要离开清源去上大学,自己却还留在清源,不知道以后怎样,不禁黯然神伤。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2章 再见佳人 索要号码 蒋原则一家到了静轩门口,见两个孩子在聊天,蒋原则问:“怎么就你们俩在,大人呢?”常卿生气道:“逛去了。”项杭笑道:“他们不会走远的,应该马上回来。” 项杭跟蓝兰不熟悉,说了几句话才热络起来。蓝兰说:“听凌峰说,你学习可厉害了,被京大提前录取了。”项杭点点头,说:“我现在紧张得要命。”蓝兰说:“你都被提前录取了,还紧张干嘛?”项杭说:“不知道高考怎么样,考好考不好都是耐烦事。”蓝兰说:“你们学习好的都这样,永远没有知足的时候,要是我考大学时能被提前录取,我还不高兴死了。” 蒋凌峰跟常卿聊了几句,问:“高考怎么样?”常卿脸色立马沉下,说:“不要跟我提高考,一提它我就头疼。”蒋凌峰见常卿不高兴,不知道跟他说什么是好,转身去两个女孩子那边。 不一会儿,项前进三人回来,大家相互打了招呼。贾晓男专门介绍了蓝兰,夸张地说:“你们看看,蓝兰像不像电视上的那个什么明星。”大家都夸蓝兰长得好看。见大家夸奖蓝兰,贾晓男开心极了。 项前进把常芳拽到一边,说:“第一次见凌峰的女朋友,我们给个见面礼吧。”常芳点点头,问:“给多少?”项前进说:“两千怎么样?”常芳说:“好的。”两人回到人群中,各掏出两千块钱递给蓝兰。常芳说:“我们第一次跟蓝兰见面,也没有准备红包。”蓝兰说:“谢谢叔叔阿姨,我不要。”杭柳柳说:“第一次见面,蓝兰你拿着吧,我们跟凌峰爸妈都是多年的好朋友,你就不要客气了。”贾晓男客气两句后,说:“蓝兰,叔叔阿姨的心意,你就拿着吧。”蓝兰道了谢接过钱。 文静听到外面说话,知道是贾晓男他们来了,笑盈盈出来,说:“欢迎各位,欢迎各位。”转脸对贾晓男说:“我把你们安排在三个六包厢。”贾晓男向大家介绍了文静后,说:“前进,以后再招待客户,还有芳芳,学生家长请客,一定都要带到我妹妹这里,她一人在清源也不容易,需要朋友捧场啊。”项前进笑道:“一定,一定,既然是你妹妹,一回生二回熟,还请文总多多关照啊。”文静说:“你们关照我才是,我一定尽力服务好。”常芳怕文静认出自己,便不着声,微笑着跟她点点头。 文静把大家引进包厢后退了出来,贾晓男跟着出来,项前进紧跟着出来。项前进对贾晓男说:“你去坐,今天我来安排。”贾晓男想刚拿了人家红包,应该自家买单,说:“这怎么可以,我这里熟,我来安排。”听到外面两人争着请客,蒋原则出来,说:“前进,你就不用跟我们客气了,我们安排。” 项前进想是我主动联系的,怎么好意思让你们请客。蒋原则想着跟项前进借钱,便坚持自家请客。争了一会儿,蒋原则把项前进推进包厢,跟贾晓男说:“你去陪他们聊天,我来点单。”贾晓男便拽着项前进进了包厢。 蒋原则去了吧台,跟文静说:“文总,又来都打搅您啦,实在不好意思。”文静说:“蒋校长太过客气,我巴不得你们天天来给我捧场,怎么能说是打搅呢?”蒋原则关心地说:“你让服务员忙就是,何必要你亲自过问。”文静笑道:“来我这儿的都是贵客,我不亲自张罗,怕怠慢了。”蒋原则讨好道:“文总人长得漂亮,还十分讲究礼数,难得啊。”文静说:“做生意还不都是如此,一句话不到就会让客人不高兴,断了回头客。”蒋原则说:“说得也是,做服务行业真是不容易,文总方便的话,留个联系方法,便于以后联系。” 自从第一次跟蒋原则见面,文静就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对自己有特别的想法,他不跟贾晓男要号码,却私下要号码,文静已摸透了他的心思。 文静从吧台里拿了一张名片递给蒋原则,蒋原则双手接过,反复看了看,说:“我没有名片,你把我电话号码记一下。”文静掏出手机,蒋原则报上自己的号码,说:“你打一下,我把你号码存手机里。”文静拨了号码,手机响了两声,蒋原则挂了电话,说:“文总到底是开餐厅的,号码都是7啊。”文静笑道:“越吃越旺嘛。”蒋原则笑道:“我也不懂吃的,请文总安排吧。”文静问:“今晚是谁请客?”蒋原则说:“我来请客。”文静说:“如果是校长请客的话,就记学校帐上吧。”蒋原则说:“不不,我们付现金。”文静说:“如果不是学校报销,今晚我就免单。”蒋原则说:“哪能老叫你免单?”文静说:“这怕什么,就这样吧,你去忙吧。”蒋原则连声道谢,往包厢去了。在包厢门口,蒋原则把文静的号码起名为京师招生办。 包厢里三个大人和常卿已经开始扯蛋,常卿见蒋原则进来,站起来说:“我起了一手好牌,蒋叔叔您来。”蒋原则说:“常卿也会扯蛋?”常芳说:“你就问他除了游戏,还有什么会的吧。”常卿听后不悦,当着大人的面也不好发作,便闷闷不乐出了包厢。 见常卿出去,杭柳柳说:“孩子大了,总得在外人前给他留点面子。”常芳说:“我给他留面子,他给我留面子了吗?看看人家项杭,分数没出来,就被京大录取了,凌峰马上又要出国留学,哪个不比他强?”项前进说:“你也不能把责任都推给孩子啊。”常芳斥道:“轮得着你批评我了吗?”项前进笑道:“轮得着,怎么样?”常芳说:“跟你有关系吗?”项前进笑道:“有关系啊,以前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亲家啊。”常芳生气道:“还亲家呢,就他这出息,项杭能看得上吗?”项杭说:“你们怎么扯到我身上了,不理你们了。”说着起身往外走。 杭柳柳见项杭出去,说:“孩子大了,不要总在孩子面前亲家长亲家短的。”常芳佯怒道:“看看,没在哪里,柳柳就不认账了。”杭柳柳笑道:“我认了有什么用,最后还得看两个孩子。” 常芳放下手中的牌,认真说道:“正好你们都在,有点事想请你们帮帮忙。”蒋原则问:“什么事?”常芳向外努努嘴,说:“还不是常卿的事,我估计他高考分数够呛,两为大校长都在,你们看看有没有办法,帮我找个二本哪怕三本给他上上。”蒋原则问:“估计常卿能有多少分?”常芳说:“现在不好考虑他的分数。”蒋原则说:“不考虑分数这就难了,不信你问柳柳。”杭柳柳说:“确实,分数太低不好操作啊。”常芳问:“就没有操作余地了?”蒋原则说:“哪怕有半点办法,我肯定全力以赴,只能等分数出来,看看有没有希望了。”常芳说:“以学校名义出面,就跟哪个大学说是我们教师子女,跟学校合作的学校就不能照顾照顾?”蒋原则说:“照顾也要看分数,稍微差点不是不可以,如果差的太多还真难办。” 常芳叹了口气,说:“也怪我,从小忽视了,他那死人爹有空就知道打麻将,现在弄成这样。”提到家庭内部的事,大家也不好多话,气氛有些凝重。项前进提议道:“要不让他复习一年,明年再考。”常芳冷笑道:“复习一年?就是再复习十年都没用,我们家是不提学习母慈子孝,一提学习鸡飞狗跳,这孩子就不是学习的料。”蒋原则说:“亏你是搞教育的,怎么有这种想法?” 半天没说话的贾晓男推了蒋原则一把,插嘴道:“你别光长嘴说别人,你这个当爸爸的又怎样?”蒋原则委屈道:“我们在说芳芳的事,怎么扯我身上了?”贾晓男说:“我看你们几人,也就柳柳合格,把项杭培养得这么优秀。”说着指着蒋原则和常芳,继续说:“你们两人啊,这老师是怎么当的?光顾着培养别人的孩子,把自家的孩子都耽误了。”众人面面相觑。 六个冷盘上来,贾晓男出去把孩子喊进来,大家坐定,蒋原则吩咐走菜,开席喝酒。所有大人喝白酒,孩子红酒饮料随便,常卿嚷着也要喝白酒。 常芳说:“你什么时间学会喝白酒啦?”常卿说:“我小时候就学会了。”常芳说:“我怎么不知道?”常卿说:“你出去喝酒,满嘴酒气回来,怎么闻到我喝酒的味道?”众人看着常芳都笑了起来,常芳满脸通红。蒋凌峰说:“你倒会抓住机会,我小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呢。”贾晓男看了蒋凌峰一眼,说:“不准起哄。”常芳自嘲道:“我喝酒是为了解乏,你倒是会见缝插针。” 大家说说笑笑间酒席过半,蒋原则手机响了起来,蒋原则掏出打开翻盖,贾晓男伸头来看,问:“饭点时间,谁呀?”蒋原则把手机递给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京大招生办。蒋原则对大家说:“我出去接个电话,大家正常进行。” 蒋原则出了静轩来到湖边,说:“我正在陪京大招生的同志吃饭,有事吗?”手机里传来韩四玉的声音:“恋园回来好几天了,你老说来来的,怎么就抽不出时间啊?她刚才又问起你,让我打电话给你。”蒋原则说:“最近头疼的事太多,忙得我爪子都不落地。”韩四玉说:“再忙你总得来看看吧,恋园都跟我叨念你几次了,你让我怎么跟她解释?”蒋原则说:“我明天一定去,一定去,恋园在吗?你让她接电话。” 韩四玉把电话递给梅恋园,说:“干爸要跟你说话。”梅恋园接过电话说:“干爸,我想你了,你也不来看我。”蒋原则说:“我明天就去看你,好吗?”梅恋园问:“明天什么时间啊?”蒋原则说:“什么时间还难定,下午有个会,散了会就去。”梅恋园说:“那我就和妈在家等你了,晚上就在家吃饭。”蒋原则说:“好的,就这样啊,再见。” 蒋原则挂了电话回到包厢,显得十分无奈地说:“现在争夺生源越来越激烈了,昨天京师招生办同志刚联系过,京大的人好像知道消息了,这么晚还跟我联系。” 常芳说:“他们争夺生源,正好把我们家卿卿招去。”众人都看着常卿,常卿被众人看得不好意思,撂下筷子,说:“你酒喝多了,各位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起身离开了包厢。 常卿出去后,众人都责怪常芳道:“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话也看看场合,这不是不给孩子面子吗?”“孩子大了,说话要有分寸啊。”常芳委屈道:“我也就是无心说一句,你们就开批斗会了,好好好,我错了,回去跟他道歉。” 众人说笑一阵,起身分手。在回家的路上,蒋原则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没办,仔细一想,头脑只顾想着韩四玉跟恋园的事,把跟项前进借钱的大事给忘了。他想,下次再找机会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3章 工作解决 准备婚事 贾厚德的工作效率很高,请分管工业的副市长帮忙,没几天就把蓝兰的工作安排妥当。 贾晓男跟蓝兰说:“蓝兰,刚去上班请假结婚影响不好,我想趁你上班前把你和凌峰的婚事办了。”蓝兰说:“阿姨考虑得周到,我这就回去告诉爸妈。”贾晓男说:“你跟爸妈约一下,这个星期天我们请你们全家吃饭,两家家长见见面,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蓝兰回家跟父母把蒋家的意思说了,蓝家父母自是没有意见,抽空上街买各买了一身新衣服,准备风风光光跟蒋家人见面。 贾晓男见蓝家父母同意见面,很是高兴,对蒋原则说:“我说的怎么样,他们家对两个孩子的婚事不会有意见的。”蒋原则笑道:“你是先知先觉,什么尽在你的掌握之中。”贾晓男自豪地说:“我其他本事没有,看人的本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两人商量星期天请客地点。蒋原则说:“就放在静轩吧。”贾晓男翻了他一眼,说:“你还念念不忘静轩了呢,是不是惦念那里的老板啊?”蒋原则急红了脸,说:“我在说正事,你怎么怀疑我?”贾晓男笑道:“开个玩笑就急成这样,我看你还真有问题呢。”蒋原则怒道:“问题问题,我在你眼里就是问题男人。”贾晓男见男人生气,笑道:“我跟问题男人生活这多年,说明我才有问题呢。”蒋原则说:“我看你是这里出问题了。”说着指指脑袋。 贾晓男说:“我看你越来越敏感了,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好好好,我错了,咱们谈谈两边家长见面的事。”蒋原则气鼓鼓地说:“你说吧。”贾晓男说:“静轩好是好,可那毕竟是个主题餐厅,规模不够大,显不出气派,两家家长见面这么重要的事,还是放在清源迎宾馆,那儿气派,顺便跟宾馆把婚宴定了。”蒋原则说:“就按你说得办吧,你跟你爸说一声,就以市政府的名义订一桌。”贾晓男说:“你不能以你们学校的名义订啊。”蒋原则说:“我们学校也没在迎宾馆定点,人家可能不会记账,况且我还是个临时负责的,学校其他人要是知道了,影响不好。”贾晓男说:“那好吧,我跟老爷子说一声。” 贾晓男跟父亲打电话,贾厚德问要前楼还是贵宾楼,贾晓男说就在前楼吧。约摸过了几分钟,贾厚德回电话说,餐厅已经订好了,前楼的清源厅。 贾晓男说:“你看看星期天安排哪些人。”蒋原则说:“我们这边我大姐大姐夫c二姐二姐夫去,加上我们俩和凌峰,一共七个人。不知道蓝兰家会来什么人。”贾晓男说:“除了蓝兰和蓝家父母,再来四五个人座都够。”蒋原则说:“那你跟蓝兰说一声,她家一共来七八人就行,多了挨挨挤挤就难看了。” 贾晓男说:“我觉得第一次跟亲家见面,应该送点礼物,这样好看些。”蒋原则说:“送就送呗,你准备就是。”贾晓男着急了,说:“什么都叫我忙,你在家干什么呀?”蒋原则说:“你们女人喜欢逛街,买东西这不真好投你心意嘛。”贾晓男说:“不行,我们一起去。” 贾晓男拉着蒋原则一起去了清源商城。进了商城,贾晓男并不往食品柜台去,把蒋原则带到男装部。蒋原则问:“来这干嘛?”贾晓男说:“给你买一身衣服,凌峰婚礼上总要穿新的吧。”蒋原则笑道:“你想得倒是挺周到。” 两人转了一圈,为蒋原则选了一件衬衫条裤子根皮带。蒋原则说:“你也买一身新的。”贾晓男心疼花钱,说:“我家里的衣服哪件不是新的?我不买。”蒋原则劝道:“再新也是穿过的,还是买一身吧。”贾晓男笑道:“好吧,听你的。” 两人转到女装部,贾晓男看了看,觉得不少衣服都好看,征求蒋原则的意见,蒋原则说还是你自己拿主意,鲜艳一些的就好。贾晓男挑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问蒋原则:“这条怎么样?”蒋原则说:“好看是好看,就怕把蓝兰这个新娘的风头都抢了。”贾晓男说:“蓝兰穿的是白色婚纱,这衣服还能抢了她风头?”蒋原则说:“那你就试试吧。”贾晓男进了试衣间。 在贾晓男试衣的当口,蒋原则到附近转了转,在女装内衣柜台,他看到五颜六色的女人内衣,心想现在这个胸罩做得真好看,便伸手摸了一个。服务员立马上前,春风满面地问:“先生,给太太买胸罩吗?”蒋原则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点点头。服务员说:“先生,看样您是常给太太买胸罩的,真是个体贴的好丈夫,你太太一定很幸福啊。” 蒋原则想,我一辈子也没买过一个胸罩,你怎么就看出我常买了。服务员继续说:“您眼光真得很好,这款是我们新进的女士内衣,里面是带硅胶的,女士穿了,不仅可以完美显示女性,使它又大又挺,更加性感迷人,而且这款胸罩对具有按摩保健作用,让女士永葆青春性感,你摸摸,仔细感受一下,手感超级棒嘞。”蒋原则不好意思再伸手,说过一会儿带老婆过来看看,便回到贾晓男那边。 贾晓男见蒋原则回来,说:“怎么一转脸功夫人就不见了?你看看这条怎么样?”蒋原则说:“刚才到那边转转,服务员拖着介绍商品。”说完看了贾晓男的正面,让她转过身,又看了背面,说:“就像专门为你定制的,很好很好,看上去像个新娘子。”贾晓男笑道:“还新娘子呢,马上都做婆婆了,快成老娘子了。”蒋原则笑道:“心态很重要,你认为自己是新娘子,你天天就是新娘子。”贾晓男靠近蒋原则的耳朵,笑道:“你是不是天天把自己当新郎啦?”蒋原则推了女人一把,说:“看把你骚得。” 贾晓男买了裙子后,说:“刚才你看到什么好东西啦,带我去看看。”蒋原则也不说话,等服务员把裙子装到提袋里后,说:“你跟我过去看看。” 蒋原则把贾晓男带到内衣柜台,服务员迎上来对贾晓男笑道:“你真是个幸福的太太啊,刚才你先生帮你挑了一款胸罩,是新款的硅胶胸罩,可时尚了,您试试。”服务员把硅胶胸罩的好处又介绍了一边。贾晓男摸摸,确实手感很好,便拿了一件进试衣间试了,感觉舒服极了,胸脯也大了一圈。贾晓男出了试衣间犹豫地看着蒋原则,他知道女人嫌贵舍不得花钱,说:“难得儿子结婚,买就买一个吧。” 贾晓男感到男人真是体贴,高兴地付了钱,说:“新衣服都买了,我们每人再买一双新鞋子吧。”两人便朝鞋帽部走去。蒋原则问:“刚才试了感觉怎么样?”贾晓男摽着男人的胳膊,笑道:“挺好。”蒋原则笑道:“女人挺好,男人也挺好。”贾晓男笑道:“男人挺好,女人更好。” 两人说笑着来到鞋帽部,各买了一双新皮鞋,买罢衣服鞋子,两人才去商品部,挑了四件大礼包,外带两条大糕c两斤各式糖果。出了商城,蒋原则说:“这商城真进不得,转了一圈,花了五千多。”贾晓男说:“为了孩子不买能行吗?我也心疼呢。” 晚上,贾晓男拿出新衣服试穿,说:“这全身上下都是新的,倒是忘记买裤头袜子了。”蒋原则说:“明天你去买了就是。”贾晓男说:“明天我还要上班,你替我买去。”蒋原则说:“哪有男人替女人买这种东西的,晦气啊。”贾晓男斥道:“你玩我就不晦气,买个东西话多呢。”停了一会儿,贾晓男似乎想起了什么,说:“不对啊,我都不知道有硅胶胸罩,你怎么知道的?”蒋原则急了,说:“我也就是顺手摸摸,哪知道摸的就是它。”贾晓男说:“顺手摸摸?我逛了多少趟怎么没摸到呢?”蒋原则急了,说:“你这人怎么不讲理,我怎么知道就摸到它了?”贾晓男说:“你一定知道有这种胸罩,老实说,从哪个女人那里知道的?”蒋原则气得满脸通红,说:“你简直就是神经病,不粘边的事都能被联系在一起,还让不让人过啦?” 贾晓男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说:“我就试探你一下,看把你急得,好了好了,你过关了。”蒋原则还想发火,贾晓男已经抱住他,说:“行了行了,老公,臣妾错了,你就惩罚我吧。”蒋原则见老婆服软,不再计较,说:“要我怎么惩罚你?”贾晓男朝床上一躺,说:“随你。”蒋原则爬到女人身上,说:“我非叫你喊老公不可。”两人便抱在一起。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4章 家长见面 婚礼临近 蒋家请蓝家在清源迎宾馆吃饭,两家家长初次见面,免不了一番客气。贾晓男问了蓝兰的生辰八字,说请人算过就给亲家送结婚日子喜帖。蓝母非常开心地说,孩子福气啊,找到你们这样一个好人家,我总听她说你们全家对她都很好,真是谢谢你们了。两家分手时,蒋原则和贾晓男把准备好的见面礼递给蓝家父母,蓝家父母客气了一番收下了。 出了迎宾馆大门,蓝兰对父母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去凌峰家玩一会儿。”蓝母说:“这么晚了就不要去了。”蓝兰不肯,还是跟着凌峰走了,过一会儿给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今儿晚就住凌峰家不回去了。蓝母说:“你这个死丫头,婚礼还没办就住人家去了,被人家轻瞧了。”蓝兰说不会的。蓝父说:“现在女孩子还不都这样,谈个恋爱就住人家里了,蓝兰结婚前没弄出是非来就算不错的了,赶紧把婚礼办了,省得我们跟着提心吊胆的。”蓝母摇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嘿,迟早是人家的人,算了算了。”蓝父说:“我看蒋家人真是不错,都是大官人家,对我们普通老百姓这么客气,第一次见面还送了这么多东西。”蓝母说:“是啊是啊,生个漂亮女儿还是管用的,我们也该知足了。”蓝父说:“我们也不要失了面子,给蓝兰也准备些像样的嫁妆。”蓝母点头称是。 贾晓男请清源城名气最大的算命大师给两个孩子算了结婚日子,写了结婚日子喜帖,准备了两条红鱼支猪腿c两条大糕c两斤糖果c两斤大红枣c两盒莲子六种礼品和一万块钱,请蒋家大姐做媒人,择日跟蒋凌峰一起去蓝家送了日子。蓝兰一家自然没有意见,当场把一万块钱交给蓝兰,让她和蒋凌峰买些衣服。蓝母说如果剩下就留着过日子用,一定要省着点花。蒋家大姐见蓝家一家都是老实人,连声谢谢,问亲家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蓝母说亲家一家都是有地位有文化的人,一切按亲家的意思办,只是我们这边的亲戚我们请,我们选一个日子把蓝兰的嫁妆送过去。双方家庭一切沟通好了,各忙各事去了。 贾晓男跟蒋原则商量请客名单,在要不要邀请两家老爷子同事朋友问题上发生了争执。蒋原则不同意请,说这样涉及的人太多,场面太大。贾晓男非要请,说就一个孩子,场面一定要大,人多热闹,也看出我们家人缘好,在清源有影响。争来争去,蒋原则说把这个问题交给两个老爷子处理,他们想请谁,请多少人,由他们定吧。两位老爷子过两天回话,蒋海洋这边六十五人,贾厚德那边一百零六人。两人累计人数,贾晓男请八十九人,蒋原则请一百七十五人,蒋凌峰同学十六人,邻居十八人,连自家四口c蓝家会亲二十二人c伴郎两人c伴娘两人c婚车司机四人c礼仪两人,如果算上婚礼摄影摄像,总人数超过五百人。贾晓男说,为了防止临时多出人头,我们就按五百二十人计算,每桌十人,暂定五十二桌,你明天就去迎宾馆把桌子订下,桌子订了我们就分头邀请客人。 第二天蒋原则把婚庆公司的人带着去了迎宾馆,定下现场布置方案,画了桌位图,订了五十二桌宴席,跟迎宾馆要了几百张请柬,又去食品城订了酒水饮品喜糖,到汽车租赁公司租了六辆奔驰车。一切忙乎停当,只等良辰吉日。 两家家长见面后,蒋凌峰和蓝兰拿了结婚证,拍了婚纱照,把婚纱和化妆的事定了,蓝兰就住到了蒋家,有空回自己家看看父母,问问婚礼筹备情况。 阳历七月一日,农历初六,这天正好是建党节,蓝家在院子里放了一挂鞭,把蓝兰的嫁妆送去蒋家,蒋家也放了一挂鞭迎了嫁妆。嫁妆有一台全自动洗衣机台液晶电视机辆电瓶车c四床绣花丝绸面料棉被和水瓶c脸盆一些生活杂品。 这日下午,两个年轻人拉着贾晓男一起上街,贾晓男乐呵呵挽着蓝兰的膀子出了家门。三人先去了婚纱店,左挑右选,试了又试,为蓝兰订下一件白色抹胸婚纱和一件红色齐膝旗袍,跟婚纱店商定了婚礼之日新娘化妆事宜。 贾晓男盯着橱窗里一对年老夫妻婚纱照看了又看,露出羡慕的神情,说:“我们结婚时,还不讲究拍婚纱照,人家虽然上了岁数,这婚纱照多好看多浪漫。”蓝兰笑道:“妈,你也选一件穿试试,肯定很好看。”贾晓男问:“你刚才喊我什么?”蓝兰说:“我喊妈啊?”贾晓男搂着蓝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你现在就喊我妈,真让我高兴。”蓝兰说:“婚礼也就是个形式,我跟凌峰结婚证都拿了,就是您儿媳妇了,不喊你妈喊什么呢?”贾晓男说:“真是乖女儿啊,凌峰你从哪儿找的这么个好媳妇啊?” 蓝兰说:“妈,你就试试嘛。”贾晓男笑道:“那有儿子结婚,妈妈穿婚纱出现的?”蓝兰说:“我让你试试,那天等爸有空了,我和凌峰陪你们也来补拍一套婚纱照。”贾晓男说:“不能拍,不能拍,人家还以为我们是二婚呢,多丢人。”蓝兰说:“现在补拍婚纱照的人可多了,这既弥补了年轻时的遗憾,又能再一次体验结婚时的幸福感受。”贾晓男想蓝兰的话有道理,还真想补拍一套,转而想拍套婚纱照至少要两三千块,自己男人肯定不同意赶这个时髦,就说:“算了算了,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你爸也绝不肯做这事。” 说笑一阵,三人从婚纱店出来,去了清源商城。两个年轻人从里到外置办了两身新衣服,蓝兰买了金耳环c金项链c金戒指,蒋凌峰买了戒指。蓝兰要付钱,贾晓男不让,全部自己买了单。蓝兰把一万块钱塞进贾晓男包里,说:“你们为我们结婚花了这么多钱,还要准备凌峰出国的钱,妈,这钱还给你。”贾晓男哪里肯要,把钱还给蓝兰,说:“兰儿,这钱你们留着,万一遇到什么急用也不必慌张。”两人推来让去,蓝兰把钱收放回了。 买完了两个年轻人的东西,贾晓男想起自己还要买内裤和长筒袜,便去了内衣柜。蓝兰见婆婆要买东西,便摽着贾晓男胳膊,说:“妈,您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孝敬孝敬您。”贾晓男笑着说:“好好,人都说女儿是爸妈的贴心小棉袄,我这儿媳妇却给我买贴身内衣。”两个女人说说笑笑,左挑右选买了两条内裤c两双长筒袜,蓝兰付了款,看看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三人就拎着大包小包朝电梯走去打算回家。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5章 不期而遇 礼物泡汤 蒋原则路过清源商城时,想起梅恋园大学刚毕业回来,应该买点礼物送给她,就把自行车架在商城门前,提着公文包进了商城,上了三楼,刚转过弯,忽见贾晓男和蒋凌峰c蓝兰三人站在女装部内衣柜前,一个激灵冷汗都吓出来了,连忙倒退几步,趴在一个立柱后。他以为是幻觉,揉揉眼睛再仔细看去,果真是贾晓男他们,便慢慢朝后退去,找了一个隐蔽处藏了起来,视线紧紧盯着三人的动向。蒋原则的心砰砰乱跳,抹抹头上的汗,等了好一会儿,见他们买好了东西,有说有笑朝电梯走去,便远远地跟着,一直看着三人出了商城,心里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蒋原则折回身来到女装部,对照着一个跟梅恋园身材差不多的营业员,为梅恋园挑了一件连衣裙,害怕衣服不合适,问营业员衣服可不可以调换。营业员说只要没下水洗过,一周内可以调换。他付款买了。路过内衣柜时,蒋原则忽然想起贾晓男买的硅胶胸罩,心想,这么多年也没给韩四玉买过什么东西,买个胸罩应该是最贴心的关怀了,便决定给韩四玉也买一个跟贾晓男一模一样的硅胶胸罩。 蒋原则找到贾晓男买的同款胸罩,跟营业员说:“买一个这个。”营业员好像面熟,又不便多问,说:“先生,您要多大的?”蒋原则疑惑地问:“什么多大的?”营业员说:“您太太穿多大尺码的?”蒋原则还是第一次听说胸罩还有大小,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便用两手比划成一个西瓜形状,说:“大概这么大。”营业员噗嗤笑了起来,说:“这么大是多少罩杯?”蒋原则愈加糊涂,问:“罩杯是什么意思?”营业员说:“罩杯就是胸脯和胸围的尺码。”蒋原则明白了罩杯的含义,还是用手比划出一个西瓜形状,说:“你看这么大需要多大的罩杯才能放得下。”营业员又噗嗤笑了出来,说:“女同志的千差万别,罩杯不对,穿得不舒服啊,您这样比划我实在不知道是多大,要不您给你太太打个电话,问一问就行了。”蒋原则尴尬地笑道:“我本来想给夫人一个惊喜的,这电话一打就没有效果了,算了算了,下次再说吧。”说完,怏怏地离开柜台。 韩四玉接了蒋原则电话后,便和梅恋园一起去菜场买菜,她一个胳膊挎着菜篮,一个胳膊挎着女儿,生气道:“你干爸这人也真是,你都回来几天了,他才来看你,不催他他还不来。”梅恋园问:“他平时也不常来看你吗?”韩四玉说:“他是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梅恋园说:“妈,我知道你跟蒋叔叔的感情,可你们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啊。”韩四玉叹气道:“已经二十年下来了,不这样又能怎么办?”梅恋园说:“你这个情人做得也太辛苦了,要不跟干爸分了吧,找一个人好好过日子。”韩四玉说:“说起来容易,这么多年的感情哪能说忘就忘了,就是找一个人也过不下去啊。”梅恋园说:“你这样过也太委屈自己了,用我们现在年轻人的观点看,干爸这就是在玩弄你,是地地道道的渣男。”韩四玉说:“你可不能这样评价他,我们毕竟是大学同学,是我追着他的,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这样。”梅恋园说:“也正是你这样怂恿他,他才会如此心安理得。”韩四玉不想谈论这个问题,转移话题说:“你想吃什么?”梅恋园说:“我无所谓。” 梅恋园想,连母亲这样的大学教授都心甘情愿做小三,而且那么多年还那么无怨无悔,理直气壮,便理解了同学中为什么有人乐于此道了。说是感情使然,不过是用感情作借口,为自己的荒唐行为披一件华丽而合体的外衣。 韩四玉买了二斤五花肉,两条鲫鱼,又买了一些素菜,在蔬菜摊上称了半斤酱牛肉,六块臭干,算算可以凑成八个菜,就回家了。回到家,韩四玉把五花肉洗净切了,放在炉上先大火烧开,用小火煨着,开始摘菜洗菜。梅恋园把已经改好刀的酱牛肉和臭干倒进盘子中,随手捻了块牛肉放嘴里嚼着,便嚼便喊着好吃好吃真香。梅恋园想把两个菜摆出花样,摆弄来摆弄去都难以成型,韩四玉说我们家盘子不够用,把两个菜放一起,梅恋园把两个菜各放一边摆在一个盘中。 母女俩正忙着,蒋原则开门进来。梅恋园见蒋原则来了,喊着干爸扑到蒋原则身上,搂着蒋原则的脖子,撒娇道:“我都回来几天了,你都不来看我,就这么忙啊?”蒋原则拍拍她的腰,说:“是啊,我早想来看你了,一直腾不出时间来,对不起啊!”说着话,从公文包里掏出裙子,说:“看,干爸为你买了什么?”梅恋园看是裙子,高兴地亲了一口裙子,说:“给我买这么好看的裙子,谢谢干爸。”便进里屋试裙子去了。 从梅恋园出身的第一天,蒋原则就在她的身旁,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对她视如己出,每次看到她,蒋原则就后悔自己没能生出这么一个活泼漂亮的女儿来,于是就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恐怕正是因为这样的心理,蒋原则总觉得韩恋园很像自己,越想越像,特别是梅恋园出落成大姑娘后,越看越像自己。 韩四玉见蒋原则给女儿买了裙子,说:“看你们亲的,比亲父女还亲呢。”韩四玉想起父亲和自己的关系,两人就像冤家对头,二十几年来她也就是带着梅恋园隔两三年过年回家待一两天,没有男人跟着,总叫她无脸频繁回老家,回去也难待得太久。 蒋原则进了厨房,洗了手,拿过锅铲,说:“我来吧。”韩四玉说:“你好久才来家吃顿饭,怎么能叫你动手?跟恋园说话去。” “我在这儿呢。”梅恋园穿着新裙子已经进了厨房,说“让干爸做吧,他比你做的好吃,妈,这是干爸买的,好看吗?” 韩四玉看了点点头,说:“你见了干爸,连亲妈做的菜都不好了。”脱下围裙递给蒋原则,说:“你给恋园露一手吧,她喜欢你做的菜。”蒋原则感到惭愧,说:“恋园,我才做过几顿给你吃啊,你就记得。”梅恋园说:“不管几顿,吃过永身难忘,这就是干爸的味道。”蒋原则说:“恋园毕业了,只要干爸有时间就做。”韩四玉说:“你说话可要算话,不要叫孩子眼巴巴干等。”蒋原则说:“说话算话。” 说话间,几个菜已经做好,梅恋园摆好碗筷,请蒋原则先坐,又请妈妈坐了,自己才坐下。韩四玉本想跟蒋原则小酌几杯,想到好不容易才见一面,别喝了酒他又不行了,便取消了喝酒的念头。梅恋园夹了两块肉放在蒋原则的碗里,说:“干爸,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红烧五花肉。”蒋原则笑了,说:“哎呦,看看恋园对我多好,谢谢了!”梅恋园又夹了一块给韩四玉,说:“妈,您吃。”蒋原则也夹了一块肉放在梅恋园碗里,又夹了一块放韩四玉碗里。 蒋原则问:“恋园,工作还好吧?”梅恋园说:“我去新公司干了几天,觉得并不像他们招聘时说得那么好,我不想在那里干了。”蒋原则说:“你们不是签了合同吗?”梅恋园说:“试用期三个月,双方都可以自由选择的。”蒋原则问:“那你有什么打算?”梅恋园说:“我想回清源工作。”蒋原则说:“人家出去了都不想回来,你怎么想着要回来?” 韩四玉说:“外面有什么好的,现在工作多难找。”梅恋园说:“我们学校就有人为了抢工作岗位,在同学的水里放安眠药,叫他不能去应聘。”韩四玉说:“多怕人,现在是放安眠药,我看以后就该放毒药了。”蒋原则说:“恋园回来也好,跟我们在一起也叫人放心。”韩四玉说:“就是,孩子一个人在外不容易啊,就那点工资,还不够租房吃饭。”蒋原则说:“是的,是的,回来了可以省下房租吃饭钱。”韩四玉说:“就是回来没有好的工作单位。”梅恋园说:“我可以慢慢找,有合适的再去上班。” 韩四玉想起蒋原则马上要做校长了,便说:“你这个当校长的,就不能把恋园的工作解决啦?到你们学校上班也行啊。”蒋原则说:“今年学校的招聘已经结束了,要去也得等明年,还有,进我们学校得有教师证,恋园没有啊。”韩四玉说:“不教书干行政工作也行,如果恋园想教书,可以让恋园去考教师证。”梅恋园高兴地说:“如果能进司中当然最好了。”蒋原则说:“如果恋园你真想来我们学校,我跟领导班子说说,先干临时工,等明年参加学校的招聘。” 三人吃好饭,坐着闲聊了一会儿,梅恋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说:“哎呦,干爸来光顾着高兴,差点忘了跟朋友约好今晚见面的,你们在家,我出去了。”蒋原则笑着问:“恋园是不是去约会啊?”梅恋园摇摇头,说:“干爸给我介绍一个呗。”说着话开门出去了。 梅恋园走后,韩四玉说:“你真是木鱼脑袋,她在给我们腾时间腾地方呢,这你都不理会。”蒋原则说:“真没想到孩子这么懂事,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睡着都笑醒了。”韩四玉犹豫了一下,说:“到底不是亲身的,对你再好都隔一层。”蒋原则说:“我从来都被她当作亲身的,这孩子太可爱了。” 说着梅恋园,韩四玉就想到了蒋凌峰,问:“凌峰毕业了怎么说的?”蒋原则说:“这小子说要去国外读研究生。”韩四玉说:“你不是一直说凌峰成绩不好,怎么要读研究生,还去国外?”蒋原则说:“我也是奇了怪了,凌峰从小就让人烦神,几年大学一上,跟变个人似的,现在懂事多了。”韩四玉说:“没有教不好的孩子,只有不尽心的家长,凌峰那样,还不是你们不闻不问造成的。”蒋原则说:“以前光是抱怨孩子,真没反省自己,现在回头想想,还真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呢。”韩四玉说:“你现在才开窍啊。”蒋原则叹气道:“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难培养了。” 蒋原则说着话站起来,走到韩四玉的背后抱着她,把脸靠着她的头发上来回蹭着,韩四玉任其抱着也不说话,蒋原则拉起韩四玉,推着她进了卫生间。两人在卫生间洗着澡便亲热起来,蒋原则扳过韩四玉身子,把她脸对着墙,站那儿就要办事,韩四玉说还是上床吧,这里也不方便。两人相互擦干了对方身上的水,蒋原则把韩四玉抱上床,看到她的,想起来时买胸罩的事,便盯着女人的出神。 韩四玉不知道他为什么盯着看,笑问:“没看过啊?”蒋原则也不着答,用双手卡住女人的,问:“你的穿多大罩杯的?”韩四玉被问得莫名其妙,说:“好好问这个干嘛,嫌我这个小啦?”蒋原则说:“你这么大,我怎么会嫌小呢,我就是问问它需要穿多大的胸罩。”韩四玉说:“不嫌小,突然问这个干嘛?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它。” 蒋原则想今天惊喜没给成,想下次再给,便死活不说在商城买胸罩的事情。韩四玉狐疑地说:“好好的,问多大干嘛?”蒋原则说:“你只告诉我这个多大的就行。”韩四玉说:“你真是没事干了,研究起女人的大小来了。”蒋原则说:“我研究这个干嘛,告诉我你是多大的。”韩四玉说:“d罩杯。”蒋原则问:“这个罩杯是怎么排的?”韩四玉说:“从小到大,分别是acbcdcecf,比我小的是abc,比我大的是fe,还有要结合胸围,定胸罩的尺寸。哎,是不是想给你老婆买胸罩啊,她的比我大还是小?”蒋原则被逼无奈,说:“实话跟你说吧,今天给恋园买裙子,想买一个胸罩,给你个惊喜,营业员问你多大的,我怎么知道?今天没给成,想下次给的,你非逼着问,惊喜没有了。”韩四玉笑道:“你有这个心我已经很惊喜了。”说着话投到蒋原则的怀里。 蒋原则从韩四玉家出来,看看手表,要到十点,跨上车往自家骑去,骑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跟贾晓男说是陪人喝酒的,自己滴酒未沾岂不是天大的漏洞,赶紧找到一家小卖部,买了一瓶白酒袋花生米,寻了个偏僻处,吃着花生米,对着酒瓶口吹了起来,大概喝了三四两,又往衣服上洒了点酒,扔了酒瓶,骑上自行车往家赶去,一路骑一路暗自庆幸:险些酿成大错,下次无论大事小事,还得周密行事,不可粗心大意。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6章 为上名校 殚精竭虑 各高校招生代表纷纷来到清源。 卢人杰想,如果现在跟京大的招生代表搭上关系,一定对倚音明年上京大有帮助。他请曹明月约京大招生代表吃饭。曹明月告诉他,京大招生代表今年刚换了人,叫徐志远,每年京大招生代表到清源,都会有很多人想请他吃饭,不是特别的关系可能请不动,这个人我没见过,据说是杭柳柳老公项前进的铁哥们,如果你能通过项前进请他,应该没问题。 卢人杰犹豫道:“这就难了,我跟杭校和她老公也没多深的交情,怎么跟他们开口?”曹明月说:“我跟徐志远不认识,就是请他吃饭,也不好谈事啊。”卢人杰说:“这倒也是,如果你是一把手校长就好了。”曹明月说:“到现在都没消息,也不知道怎样?”卢人杰说:“等等再说吧。” 徐志远在来清源之前告诉项前进,说自己要来清源招生。项前进说:“你来清源真是太好了,秘书长的儿子正想报你们京大,你到清源给我留一个晚上的时间,我们好好聚聚,请你给秘书长参谋参谋。”徐志远问:“是不是上次跟你来京大的那个秘书长?”项前进说:“对对对,就是他,钱秘书长。”徐志远说:“没问题,明天到清源,晚上司中领导请吃饭,我把后天晚上留给你。” 项前进把徐志远要来清源的事告诉钱程,并说我已经帮你约了后天晚上请他吃放。钱程听后十分高兴,说:“徐院长是怎么来清源的,要不要我派车把他从京中接到清源来?”项前进说:“我问一下徐院长,马上给你回话。” 项前进给徐志远打电话,说钱秘书长想用车到京中接你来清源,徐志远说如果方便当然好了。钱程随即安排小车把徐志远接到清源,到后安排他在春秋大酒店住下。 第二天晚上,钱程宴请徐志远,项前进和林俊飞作陪。钱程告诉徐志远,他的儿子钱茂盛高考分数比去年京大的最低录取线少两分,问:“这个分数能不能报京大?”徐志远说:“像茂盛这样的情况,我们每年都遇到很多,都是差那么两三分三四分的,还真没有办法,我们京大在招生方面要求很严格,如果孩子能达到分数线就是报专业的问题,这个倒好办,有操作的空间。” 钱程心想,这不是废话嘛,分数够了都不用那么烦神了。他心里虽然这么想,脸上仍然堆着笑,说:“如果分数够就好了,我们不管是什么专业,只要能进京大就行。”徐志远说:“秘书长,话都是这么说,没进去的时候都说进去了就满意了,进去以后谁不想挑个好专业?”钱程说:“是的是的,人都是这样,越好越想好,没有满足的时候,我最关系的是万一我们家茂盛差那么几分,有没有希望上京大?” 项前进在一旁帮腔道:“如果分数不够,志远你看有没有办法能进你们京大?”徐志远犹豫了一下,说:“恐怕没有,差一分都不行啊。”项前进听徐志远说过有花钱上京大的事,便问:“如果花点钱呢,花钱行不行?”徐志远笑道:“花钱当然可以,我们学校要求赞助一百万,就可以加入校董会,达到一本分数线就可以录取。徐志远停顿下,继续说:“但是,要求在考我们学校一年前就跟学校签赞助协议,即便秘书长愿意花这个钱,现在也迟了。”钱程为难道:“不要说时间赶不上了,就是时间赶得上,我也没这么多钱啊。”徐志远说:“花这么多钱上京大划不来,孩子上了京大,毕业后要多少年才能赚回来,有这钱还不如留着给孩子以后用。”钱程无可奈何地摇头道:“但愿孩子能达到你们学校的分数线,这样就好办了。”徐志远说:“是的是的,只要达到分数线,专业上的事我来想办法。” 钱程说:“像茂盛的这种情况,院长看看能不能报你们学校?”徐志远考虑半天,不想担风险,说:“今年是我们学校招生大年,茂盛从来没有超过我们学校历年的分数线,如果报我们学校的话,风险确实很大,报不报,还是你们自己拿主意。” 听了徐志远的话,钱程心凉了一大截,只顾闷头喝酒。项前进看出钱程的心思,只好独自陪着徐志远说话喝酒。 钱程感叹道:“现在很多学校把教育当生意做了,一个校董就要一百万,让我们这些工薪阶层情何以堪。”项前进想,你一个政府秘书长都情何以堪了,老百姓就只能仰天长叹了。但他没有说出来。 徐志远是工人家庭出身,靠自己二十多年的苦读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听了钱程的话了,感慨道:“现在很多学校都是这样,教育正一步步向权贵阶层倾斜,老百姓只有靠十年寒窗才能博得人生的一点希望,我还算幸运的,有人读了那么多年书,学问没做成,官也当不上,最后连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 项前进说:“不知道什么人提出的教育产业化,什么都能产业化,教育怎么可以产业化?”徐志远说:“教育搞了产业化,各个高校只顾眼前利益,拼命扩招,大学生毕业后有没有工作都是国家的事,学校才不管这么多。”钱程说:“现在有多少大学生找不到工作,最后做的事连小学生都能做,这不就是在浪费社会资源和误人子弟嘛。” 徐志远说:“我听说一个大学生因为找不到工作,就去参加了动物园招工,你说动物园叫他干什么工作?”钱程说:“叫他当动物饲养员?”徐志远笑道:“当动物饲养员就好了,叫他披了一身老虎皮扮老虎,他进了虎山趴在地上,忽见两只老虎向他走来,吓得他躺在地上装死,两只老虎走到他身边,用爪子挠了挠他,说:兄弟别装死了,是不是才应聘的大学生,我们也是刚应聘的大学生。”项前进笑道:“这都是网上的段子。”徐志远说:“是不是段子不知道,可它说明现在大学生工作难找。”钱程叹息道:“现在不顾学生毕业后工作,确实存在着很大弊端。” 徐志远说:“我一直认为,无论是考生还是家长,都应该在考大学前做到心中有数,你上大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去搞研究?还是考公务员?还是就为了找工作?如果弄清了这些可以少走许多弯路,搞研究的就往死里学,考公务员的有个二本就足够了,找工作看找什么档次的工作,你就读什么层次的学校,选什么样的专业。”停顿一下,笑道:“当然,不管你怎么选择,最好选择一个好爹,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 钱程说:“照这样发展下去,以后二本都难考公务员。”为了印证钱程的观点,林俊飞说:“前几天我还看到一个招聘启事,一个市的环卫处招聘厕所管理员,是事业性质,要求研究生学历,以后考公务员还不要博士啊。” 钱程说:“教育的混乱,给社会给来多大的弊端。不说了,不说了,我们人微言轻,说了也白说。”他转向徐志远,说:“院长,酒差不多了,我们去吼几嗓子?散散酒气。”徐志远说:“走。” 众人起身,去了皇家夜总会。 唱歌之间,徐志远对项前进说:“这个钱秘书长对你怎么样?”项前进说:“对我有很大帮助,够意思。”徐志远说:“如果他对你的业务真有帮助的话,他儿子报京大,差个一两分我再去想想办法。”项前进高兴地问:“你有什么办法?”徐志远说:“我可以跟校长说是司马中学校长推荐的,校长总要考虑和司马中学的关系,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项前进说:“你能出多大的力就出多大的力,秘书长对我在清源的发展很重要。”徐志远说:“我有数,我有数。” 项前进迫不及待地把徐志远的意思告诉钱程。钱程听后万分激动,拉着项前进的手,说:“前进,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你告诉徐院长,只要能帮助茂盛进了京大,我定当重重感谢。”项前进笑道:“感谢的事秘书长就不要烦神了,我会做到位的。”钱程说:“怎么好意思叫你花钱呢。”项前进说:“你我这么多年的关系,秘书长就不要跟我客气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时候我不上,谁上?”钱程拍着项前进的肩膀,说:“好兄弟,我的好兄弟啊,我没看走眼啊。” 说着话,钱程端起啤酒杯敬项前进,项前进连忙站起来拦着钱程,钱程让开项前进的手一饮而尽,项前进见钱程如此,把杯中的酒加满后也一饮而尽。 跟项前进喝了酒后,钱程倒满自己杯子中的酒,举着走到徐志远前面,说:“院长,大恩不言谢,我钱程是个讲义气够朋友的人,我敬您。”徐志远说:“秘书长客气了,我早说过,前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尽力而为。” 钱程回到座位上,一扫先前的颓势,兴奋地向林俊飞招手,林俊飞紧忙几步来到钱程面前。钱程说:“就我们几个大男人干吼啊?”林俊飞会意,点头道:“我这就叫领班安排。”说完出了包厢。 不一会儿,进来十几个衣着暴露的小姐,一字站在包厢中间。钱程叫把音乐关了,说:“徐总,你选一个。”徐志远说:“钱总,我们吼几句就走,不用了。”钱程笑道:“不行,你一定要选一个,你不选我们也不好下手啊。”徐志远笑道:“好吧。”他顺着队伍看了过去,选中了一个。项前进说:“钱总,你选一个。”钱程也选了一个,接下来林俊飞和项前进各选了一个,包厢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结束时,项前进去吧台买了单。 临分手时,钱程对项前进说:“兄弟,茂盛的事就全交给你了。”项前进说:“秘书长请放心,我一定当自己的事去办。”钱程说:“你办事,我放心。”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7章 相差三分 进入名校 钱茂盛的志愿填报成了令人头疼的问题。班主任建议他冲一下人民大学,说:“人大去年是大年,今年应该是小年,万一今年报的人少,你这个分数还是有希望的。”钱茂盛没有信心冲人大,想报中西部的一些985大学。钱程坚持儿子报京大,万一差点分,还有徐志远帮忙。经过反复讨论,钱茂盛还是硬着头皮报了京大。 钱程想,高考填志愿本身就是一场赌博,够分数线很好,不够只能指望徐志远了。 志愿交了后,钱程整日提心吊胆,没有心思工作,晚上睡不着觉,几次想在睡觉前吃安眠药,药拿在手里犹豫半天又放回瓶中,好容易硬撑了两天,他给项前进打电话,说:“兄弟,我这两天就像害病似的,饭饭吃不下去,觉觉睡不踏实。”项前进打趣道:“秘书长,您这是得了高考恐惧综合症了啊,晚上陪你喝两杯怎么样?放松放松。”钱程说:“这他妈高考真是害死人,我还从来没遇到过什么叫我这么紧张的事。”项前进说:“都这样,都这样,现在家家就一个孩子,家长都把希望放在了孩子身上,背水一战。”钱程说:“亏得是一个孩子,要是像以前每家都三四个,这日子简直没办法过了。”项前进说:“您提早下班,我们先打上几局,然后再去喝酒,我保证你能睡个好觉。” 钱程按照项前进的提议,早早从班上出来,叫上林俊飞去了项前进公司,打了几局乒乓球,钱程大汗淋漓,冲了澡,然后去了酒店。席间,项前进劝钱程多喝点,喝多了什么事就忘记了,回家一定能睡个安稳觉。钱程摇摇头,说:“靠酒麻醉自己,还是人过的日子嘛。”项前进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一切都是暂时的,曙光就在前头。”钱程说:“但愿吧。” 京大分数线终于出来了,钱茂盛差人大分数线八分,差京大分数线三分。钱程心凉了大半截,想幸亏没有听班主任的话报人大,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徐志远了。他把钱茂盛的分数告诉项前进,说:“现在事情麻烦了,不知道徐院长有没有办法呢。”项前进说:“我们现在就去京大找徐志远商量。”两人驱车赶往京中。 一路上,钱程连连叹息道:“这下真是悬了。”项前进安慰道:“秘书长,你不要着急,车到山前自有路,我相信徐志远会有办法的。”钱程说:“但愿吧,这是孩子的终身大事啊,如果上不了京大,茂盛就要落到二本,不知道他要怎么怪我呢。” 两人到了京大,把徐志远约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见面。徐志远听了情况后,说:“怕什么来什么,我只能尽力而为。”钱程说:“就是多花点钱也没关系。”徐志远说:“这不是钱的事情,现在有钱的人太多,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钱程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徐志远说:“你们先回清源等消息,这边有什么情况我及时跟你们联系,秘书长你放心,你是前进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定当自己的事对待。” 中午吃了饭,钱程和项前进打算回清源,临跟徐志远分手时,项前进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徐志远,说:“这个留给你活动用。”徐志远以为是钱程叫项前进给自己的,推让了一番便收下卡片。钱程没想到项前进给徐志远银行卡,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劝徐志远收下。 回清源的路上,钱程问:“银行卡里有多少钱?我回去后还给你。”项前进笑道:“没多少钱,这是我跟志远之间的事,秘书长就不要烦神了。”钱程说:“为茂盛上学,还能叫你花钱嘛。”项前进笑道:“这点小钱算什么,但愿茂盛能进京大。”项前进既然坚持不要,钱程不再强行要还款,说:“徐院子既然收了钱,我想他应该有办法。”项前进说:“应该是吧。” 回到清源,钱程基本上一天给项前进一个电话,问徐志远那边有无消息。项前进告诉他,我跟徐志远保持着联系,一有消息第一时间就告诉你。钱程说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你都得告诉我。项前进说一定一定。 就在各高校发录取通知书的前一天,徐志远告诉项前进,钱茂盛上京大的事落实了,只是除了学校收的几千块钱,要另外交二十万。项前进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了钱程,钱程激动地握着项前进的手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半晌才说:“不要说二十万,就是三十万四十万都行,走,我们现在就去京大。” 到了京大,项前进和钱程在校园等候徐志远。钱程闲着没事,心绪不宁,在校园四处走走看看。这是一所上世纪初创办的大学,古柏参天,所有建筑古色古香,处处彰显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浓浓的书香气息。钱程想,儿子能进入这样的大学,也不枉这几年在项前进身上下的功夫。 不一会儿徐志远过来了,把批文递给钱程。钱程颤抖着双手接过批文,心中万般感慨无法言表,连声说谢谢。徐志远说:“为了茂盛上京大的事,真是费了好多周折,我找了分管招生的副校长和招生办主任,加之今年京大在司中招收了五十多个高分学生,综合种种因素,学校才同意破格录取钱茂盛,入学费用跟正常录取的学生一样,其它的钱给我就行,怎么用你们就不用问了,您看行不行?” 钱程连忙说:“一切听徐教授安排。”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二十万块钱递给徐志远,项前进连忙把钱塞回钱程的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徐志远。钱程哪肯再要项前进掏钱,连忙从徐志远手中夺过银行卡还给项前进,一再推让,项前进把银行卡放进自己的口袋。徐志远接过钱程手中的钱,问:“你们打算上哪个系?”钱程征求项前进的意见。项前进说:“不如就上志远他们的新闻学院,孩子进校后也好有个照应。”钱程点头说好。徐志远说:“你们是不是定了,要不要跟孩子商量一下。”钱程点头道:“这事我就定了,以后还请徐院长多多关照。”一切定了下来,徐志远把两人带到他的办公室,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招办办理手续。”徐志远把钱锁进抽屉,去办理钱茂盛的入学手续。 见徐志远出去,项前进掏出身上的银行卡递给钱程,说:“这点钱就算我送茂盛上大学的礼物,秘书长就不要跟我客气了。”钱程推让了一番,实在拗不过项前进,便收了银行卡,问:“上次你给徐院长多少钱?”项前进点点银行卡,笑而不答。 钱程忽然想起还没有给老婆孩子打电话报喜,便摸出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他们钱已经交了,徐院长正在办理手续,给茂盛报的是新闻系。钱茂盛回话说:“新闻系太好了,我就想上新闻系。”听说钱茂盛就想上新闻系,钱程跟项前进说:“看样我们的决定还是正确的。”项前进也高兴地说:“志远肯定会把茂盛照顾好的,什么入党啊,保送研究生啊,应该都不在话下,你就尽管放心吧。” 半晌,徐志远拿着录取通知书进来了,钱程赶紧跑过去双手接过录取通知书,反复看了多次,做梦都没想到儿子差三分还能进入京大,这简直就是奇迹。项前进发现钱程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想这么强势的钱程,居然为孩子的考大学差点落泪,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8章 考了高分 失之交臂 司马中学这年的高考在一片唱衰的情况下,项杭却发挥得异常出色,超过京大文科最低录取线三十一分,超过清华文科最低录取线三分。同学和老师们纷纷为她抱屈,项杭和杭柳柳虽然有些懊恼但倒是平和淡定,并未流露太大的情绪波动,项前进却是坐不住了,又不好在妻女面前发作,只能私下里唉声叹气黯然神伤。 项杭的高考经历了一波三折。去年底,全国高校自主招生开始,项杭想参加清华的自主招生,却不够清华的报名要求,参加京大的自主招生自然没有问题,如果过了京大自主招生跟学校签了协议,即使高考成绩再好也无缘报名清华。项杭犹豫不决,心情一度低落。 经过再三考虑,项杭决定放弃报考清华,参加京大的自主招生。她对父母说:“我经过反复考虑,不想考清华了,想参加京大的自主招生考试。”杭柳柳说:“我们尊重你的选择。”项杭说:“我觉得冲清华的风险太大,心里一直不踏实。”项前进不甘心地说:“考京大会不会太低了?”杭柳柳说:“这个应该由杭杭自己去评估,我不想杭杭整天神经绷得太紧。”项杭说:“当我决定参加京大自主招生考试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杭柳柳说:“如果你决定了,就参加京大的自主招生,能提前考上也省事。”项杭说:“那我就考京大吧。” 见项杭决定放弃考报考清华选择京大,杭柳柳松了一口气。因为项杭要考清华,全家就没踏实过,总在提心吊胆。项前进十分遗憾,跟杭柳柳说:“还是劝劝项杭,她是有能力冲一冲清华的。”杭柳柳说:“孩子自己都没有把握,我们就不要再给她压力了。”项前进说:“清华比京大高一大截,也是一个人的能力体现嘛。”杭柳柳说:“我不赞同你这个观点,考上清华的不一定都有能力,不考清华也不一定就没有能力,清华录取的学生不如我们省的学生多了,清华毕业的还有去养猪的,去年有一个清华毕业生到我们学校参加招聘还没被录用呢。”项前进说:“杭杭跟他们不同,她有考清华的实力,现在放弃了多可惜。”杭柳柳说:“你没看到杭杭这两年的状况吗,压力多大啊,平时连话都懒得说,以这样的状况去考清华,迟早要出事。” 项前进叹口气,说:“你我都是工人家庭出身,杭杭要是真能考上清华,将彻底改变我们家庭的走向,我们在清源腰杆子也更硬。”杭柳柳说:“你让杭杭去考清华,到底是为了我们的面子,还是为了孩子的前途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项前进说:“当然两者都有。”杭柳柳说:“为了面子去考清华太不靠谱,单说孩子的前途,我认为条条大路通罗马,为什么非要让孩子去挤清华这条路,万一孩子考不上清华,最后连京大都上不了,那时孩子会怎么想怎么做?”项前进说:“通罗马的路也是有远有近的,项杭离罗马已经很近了,你们非要折回头,我就是有点不甘心。”杭柳柳说:“你不能这样说,假如我们千辛万苦到了罗马城门下,进不了城门怎么办?现在折回来把握总是大一点,孩子既然想参加京大的自主招生,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左右孩子的选择。培养孩子的选择能力,就是培养孩子坚强心智和应变能力,这对她今后的独立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 项前进说说服不了老婆和女儿,硬着头皮带项杭去参加了京大的自主招生考试,项杭轻轻松松过了关,签协议前,项前进跟项杭说:“协议签了,就意味着你上京大这事就定了,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项杭说:“已经定下的事,就不要犹豫了,还是签了吧。”于是,项杭跟京大签了协议。 项杭的高考成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项前进抱怨杭柳柳,说:“当时不听我的劝,现在后悔了吧。”杭柳柳说:“我没有后悔,我倒是要劝你,不要在孩子面前表露出后悔的样子,这样对孩子的思想情绪会产生不良影响。” 项杭看出了爸爸的痛苦,说:“参加京大提前招生考试,是我自己做的决定,人总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的高考分数确实比平时多了许多,但是我认为这是因为心态造成的,是我放下包袱的结果,而不是我的真实实力的体现,如果我不是被京大,还一心去考清华,肯定考不出这样的分数。”项前进说:“孩子,话虽这么说,我们失去了一次多好的机会啊,这样的机会人生只有一次,不会出现第二次。”项杭说:“爸,您这就说对了,不会出现第二次的机会,我认为只是属于偶然,我们总不能拿着偶然的机会去拼搏一生吧。”项前进说:“你这个想法太奇特,都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有机遇我们就应该抓住。”项杭说:“我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珍惜时间确实没错,但是,机不可失是值得反思的,如果一个人没有实现这个机会的能力,即使抓住了它,对自己也是个压力,对他人却是一种浪费,自己无法完成的机会不如留给更有能力的人,这样社会进步得才能更快更健康。” 杭柳柳微笑着听父女俩讨论。她已经养成了习惯,只要父女两人讨论问题,很少插嘴打断,到了非要她开口时,才会说出自己的看法。 项前进对杭柳柳说:“你这个大知识分子说说,我和女儿的观点哪个正确?”杭柳柳说:“想分清谁正确,可以把问题分为两个层次,一是谁的观点正确,二是谁的思维方式正确,我想只有正确的思维方式才会得出正确的观点。”两人点头认可。 杭柳柳说:“那好,我觉得女儿是在用开放式的思维看问题,开放式思维就是多维度思维,比如对待传统要用现代眼光看,对待现代要用未来眼光看,对待家庭要用社会眼光看,对待中国的问题要用世界眼光看,这样,结论才更全面可靠。现在我们很多人的思维方式出现了问题,而且还十分严重,根子在哪里?就在我们的教育,从胎教到高教,每个环节都存在严重偏差,我们的教育多年来只盯着高考,围着高考指挥棒转,教知识不教见识,所以教出了很多有知无识的人,教技巧不教技能,所以到处都是有技无能的人,教人才不教人品,所以有才无品的人到处都有,教如何拥有不教怎样舍得,所以自私自利的人多了,乐于助人的人少了,整个社会过于浮躁,到处是急功近利。还有,我们的很多做法和口号都不讲道理,过去有,现在也是这样。说什么摸着石头过河,为什么有桥不走?桥留着干什么呢,是给权贵阶层让道吗?说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这是从根本上否定人的差异性。说机会面前人人平等,水平c能力都没有人人平等,怎么可能做到机会面前人人平等?” 杭柳柳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看父女俩,继续说:“就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而言,我赞成项杭的观点,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就让更有能力的人得到这个机会,不是可以让这个机会发挥出更大效能吗?现在占着位置不作为,或者想作为没有能力作为的现象太多了,我们现在的社会有太多的伪命题,需要我们教育孩子去伪存真,培养孩子独立思考的能力。” 项前进说:“你说得都在道理,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光我们在这里大讲风格,看看社会上,谁不是见了好处就争,见了难处就躲?”杭柳柳说:“人家是人家的做法,如果连从事教育的都不尊重教育规律,随波逐流,没理想没情怀,中国的教育怎么丰满,中国的教育如何强大?” 项前进知道,妻子二十年来,不管社会变得怎样的浮躁和现实,心中却始终保持着一种纯净,保持对教育的忠诚和信念。他便不再跟母女俩争论。 杭柳柳私下跟项前进说:“我们应该支持孩子的选择,不要总用家长意志替代孩子意志,用社会意志取代个体意志,那样孩子永远不会成熟,社会的发展就会越来越畸形,孩子现在需要的不是机会,是壮大自身,修炼自己,等自身壮大了,机会会更多更大。” 这样的大道理项前进何尝不懂,他认为用一己之力去填补现实的漏洞,只是知识分子的自以为是,甚至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但是他不忍心打破杭柳柳多年来保持的纯净透明,也不想过早地让项杭随波逐流,人总该有自己理想的天空和希望的田野。作为一个商人,他已经是满身的市侩俗气,总要让家里留点清新的空气。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