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世界遨游记》 正文 第1章 偶尔敲诈一下 李兴业又被打发去买菜了。天上的太阳正好照着他那张好似发育不良的脸,表情苦大仇深,让人总感觉欠了他好多钱到现在还没有还他,心情不是一般的难受。他是不喜欢买菜的,像他妈妈一样在一堆菜里面挑挑拣拣找出新鲜的可口的那一类,向来不是他所擅长的。但那又如何?“要是每个人都能按照自己的兴趣c特长做自己想要的工作也就不需要九年义务教育和高考了,一出生给安排个职位,然后慢慢培养不就完了。真要当那个时候多半还不会愿意呢!”他在心里想着,那个灰色的外套不经意间蹭上了路边的电线杆,原本就不那么干净的衣服又添上了几道污迹。他苦大仇深的脸静静看了那部位几秒,用手拍了几下,像没事人一样走了。 如果要最直观的知道他是什么人只要说出他的职业就有了个大概的印象,比如说医生c老师c教练;尽管这些印象有时候会以偏概全,不那么公正,但毫无疑问是认识别人最直接的方法。就像每个人都知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当你知道和你对话的人的名字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别扭一样,这也是不可缺少的。李兴业?他是个学生,高中生,成绩一般c家庭条件一般c每天做的事也一般。那到底是怎样的一般呢?我们接着往下看。 从超市买菜出来的李兴业正无聊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在那条他常常走过的路上他看见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刚想迈腿走的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几位,你们在聊些什么呢?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那几个人听到有人说话脸突然转了过来,那几张严肃的脸配上他们佝偻的身形,猥琐的外表让李兴业感到分外滑稽。 似乎是被他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吓了一跳,他们集体把头往后缩了缩,又摆出了一幅和善的模样,领头的老头带着兜帽黑眼圈直视着他,和善的面容在他的脸上十分不搭,就像诱骗小女孩的怪蜀黍一样邪恶。 “小朋友,我们在商量事情呢,能不能换个地方玩啊?” 李兴业心里想着赶紧脱身,嘴上却说出了另外一番话:“不行,你得告诉我你们在商量什么?” 老者面色一变,双眉皱在一起紧紧的盯着李兴业看,李兴业就这样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他用舌头轻轻沾了一下嘴唇然后又紧紧闭上,伸出他那双长满老茧枯瘦如鹰爪的手试着与李兴业握手,李兴业急忙往后一缩,让老者扑了个空。老者看了一眼后面的同伴从长袍中拿出了一个钱包。眼尖的李兴业在上面看到了以前在路边摊看过的商标,紧接着老者枯瘦的双手轻轻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钱币,抬头看了下李兴业的脸,似乎认为李兴业还不满意,又抽出两张崭新的在钱币背面画着两张横道的纸币,再抬头看了下李兴业的眼神,双手紧紧握住青筋直露。老者忍不住怒气又抽出两张,不再看李兴业的表情缓缓把抽出的东西放在了他的手里。 老者用那只拿钱的手招呼了一下后面的同伴,如避蛇蝎地走了,只留下苦笑不得的李兴业在那呆呆地拿着钱。 他不喜欢敲诈,也不认为自己敲诈了别人,但这钱既然到了他的手中他也不打算拿出去,“谁让别人愿意给呢?”李兴业在心中想到 这样的事情曾经重复过很多次,喜欢在“野外”集会的神秘学组织都有被他抓到的几率,天知道他们为什么放着温暖c安全地旅馆c住家不用,非得在小街小巷集会。寻常人遇见这样的多半会当看不见自己绕开,也只有李兴业这样的‘奇人’会站在那里等着别人给钱。谁让自个天生有个唬人的资本。 心满意足脸上却没有表露分毫的李兴业偷偷把钱放在一个僻静的角落,他可不敢把这些带回家中万一被发现了,自己的父母还以为自己是偷的钱呢!还是放在外面安全。 做完极为危险的事情的李兴业把手中的菜放到家里,打开了那部放在自己房间的电脑。 熟练地在网址那一页打上了一串英文字母,李兴业成功的进入了那个名为‘起源神秘网’的网站,这个是在起源里神秘学氛围最重的地方,在现实中有着严格限制的‘自由集会权’往往只能像那个他遇见的老者那样实施,那样是想当不安全的,偶尔也会被像他这样的人打劫。当然企图靠着神秘力量打伤这些敲诈的人也不是没有,但这样的人都进了监狱了。 所以大部分能生活在起源的都是一般不滥用某些力量的良民,要不然就移民其他国家了。 可这不代表起源的神秘学或者说神秘学力量不强大,只是生活在重重禁锢的他们没有多少发展的机会,也就显得不那么强大了。 刚刚进入就看见一个占据网站近乎三分之二版面的一条报导——在还未看完缘由的时候他还以为起源和鼎盛开战了呢,能够占据三分之一版面的就属于世界性新闻,而三分之二呢?他慢慢浏览下去,那一张张有母亲在残骸中寻找自己孩子的踪迹,有女孩抱着自己的男朋友,而他的男朋友身上有着一小块一小块的黑色斑痕有整片整片倒塌的房屋而他们的主人正欲哭无泪地看着它们,脸上留着泪。 “‘末日审判’恐怖组织再次发动恐怖袭击” “时值三月六号上午八点,‘末日审判’劫持了三号城市的放大装置,解除了其中的稳定装置,借由新兴城市本身的超凡力量炸毁了其大部分建筑。这次事件是一次相当恶劣的滥用超凡力量的典型案例,在这之前好没有组织炸毁城市的前例,从我们从不可知之地寻来超凡力量的那一刻,这种不受束缚的力量就每时每刻都带给伤痛和便捷,诚然科技本身就有其危险性,但也没有像超凡力量这样具有隐蔽性,且破坏力极强的一属。起源选择完全抑制,鼎盛选择相对抑制,新兴选择不去抑制,这三个国家代表了现在世界上对于超凡力量的三种态度,无论如何在我们发现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无法摆脱这种力量了,就像三十年前鼎盛兼并东墨西哥在海边引爆的那颗,引发的海啸与辐射至今还让发射国家本身承受着苦果。我们与其完全抑制超凡力量,不如更好的使用他,有的人认为有开发原子是人类在以小孩的身体挥舞着巨大的铁棒,当超凡力量出来的时候他们也这样认为。但是结果呢?现在我们虽然饱受着这些危险的威胁,但不可否认这些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便利与其放着这些不去用,不如用更好的方法把这些利用起来” “呸,又是一个政工,前几句话还像些模样,后几句话就明显是为超凡力量洗地了。”李兴业暗道。其实作为一个神秘网的老会员,他是知道神秘网的性质的,它代表了起源国内的那群有倾向性的人群,大部分人都会成为神秘网的免费水军,试图影响国内大部分人的观点。 就像李兴业无法影响那些对于那种力量痴迷的人一样,那些人也无法轻易影响那些顽固的无法接受的人,但起源国内的氛围对于那些接受度比较高。现在起源的家庭有两种倾向,一种希望孩子接受教育kǎ一 shi去实业工作,一种希望孩子加入结社c组织去虚业任职。 李兴业的父母恰恰就是其后一种,虽说李兴业成绩还算不错,但他的父母从来没有满意过,他们寄希望于儿子能够当个大魔导师啥的实际上并没有这种职称,这种称谓还是前几年网络小说兴起的时候才广为流传,真正的划分李兴业要比他父母更为清楚。 但自从得知父母想把自己往那里推之后,他就有些担惊受怕的,上次记得他们还想买一个‘起源神秘网’的资格,据说要把自己将来娶老婆的家底都要拿出来不得以他才告诉自己的父母,自己其实有里面的资格。从那之后他的父母就以异样的眼神看他,似乎在说着‘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老实’。后来他的父母就很少逼他去找那些挂着羊头卖狗肉的‘神秘学家’也算是件好事,但从之后他烦恼的事情就变成了这样‘儿子,我和你妈都想看你放一发火球,就满足一下我们的心愿吧。没事烧了房子我们再买,乖儿子来啊。’在他明确地表示拒绝之后他又说‘还内行呢!那会我和你妈见到的那个大师让他放火球就放火球。’正喝着水的李兴业一口水喷了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当其他父母催着自己的孩子做作业的时候,他父母常会催着他去玩“儿子别学作业了,上网玩一玩吧。”他憋着自己不让自己说出‘我爱学习’‘不学习我会死对的’‘很久没有学习的我日益憔悴’,乖乖地上网去了。这个时候他们又加上了一句‘记住,一定要去起源神秘网看看’。他那张本来就如苦瓜一样的脸听完之后脸色更加不好了。 他一点都不喜欢超凡力量,从他三岁因为意外接触超凡力量之后他就从来没喜欢过它,但他越挣脱越挣脱不了超凡力量的束缚,它像藤蔓一样缠在他的四肢,刺入他的五脏六腑,他恐怕终生也摆脱不了这种束缚了,因为只要自己存在这个世界一天,他就不可能远离超凡力量。除非他们彻底消失 在神秘网上李兴业有几个常去的社区,其中一个叫做‘新血心脏’是他最喜欢的一个模块。在那里有很多招募新人的结社。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偶尔调戏一下 无论是哪个组织,对于其最重要的一项肯定是组织的延续,而神秘学的新人不仅和组织的延续还和力量息息相关,也就是说一个组织人越多所能带来的力量也就越多,但与此同时所要分出去的力量也就越多。而某些邪教就‘邪神’所做的就是单纯享受信众的供养而不往下分出力量,这样的邪神也就是神秘世界的毒瘤,它们的行为也是正统组织所不耻的。正统组织因为被力量的平衡所限制,最终能发展起来的也就那么几个,更多的会慢慢在时光流转间慢慢消逝 而‘新血心脏’就是给这些濒临破产的组织一些卷土重来的机会,破败的组织划出很大一部分权柄给希望加入组织那些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有志青年,而条件就是加入组织并且和组织的首领一起招人。 最令人喜闻乐道的故事便是一个破败组织的首领是一个小萝莉,加入组织的有志青年是一个学生,他们在振兴组织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又一起喜闻乐见的事情 这样的故事‘新血心脏’有一打,‘所以你别再弹我了行吗?”李兴业给那个孜孜不倦地给他发信息的人发了一条这样的消息。 “可,是你答应加入瓶盖会的,现在你怎么又反悔了。”那个有着一个萝莉头像的人说。” “我那是以为你是个小萝莉,自己鬼迷心窍了才答应的,其实我最讨厌加入啥组织了,我们班主任叫我加入学生会我都没答应。” “可我就是啊你要是不信我来找你。” “别了兄弟,咱都是成年人,不要装小女孩来骗我。就算是真想收人也要有点节操行不行?” 他发了个委屈的表情。又说“可我是真心实意地想邀请你的,你与我共创大业好不好,大哥哥” 在屏幕那边的李兴业酸的一个激灵,赶紧敲着键盘又发了一条消息“不要这样叫,我有点受不了,差点接受了你这个设定。” “我” “这样,兄弟咱打个商量,你别卖萌c装女的,我帮你收个人,然后你以后就不要找我了,好不好?” “这样说你就是答应了?” “我答应什么了?”在屏幕那头的李兴业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他缠上了,记得有一次他在一篇小说底部的评论区情不自禁地发了一条评论‘如果我也有一只小萝莉就好了’但那里不止他一个人发出这样评论啊! “我真的对你们这个世界不感兴趣啊” “爷爷说了,世界的定义是被人强行定下的,所以对于我们这些自由自在的人是毫无意义的。” “但我就是不想加入” “但是你答应了,答应的事情就不能反悔,快些向我交代你家的地址cdiàn huà,要不然我就发动黑客人肉你,就说你未成年人少女且对其实施猥亵等行为,让你火!” “兄弟,你也太狠了。我看我怎么都是死,不如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看完他说的话李兴业苦笑不得的吧信息发了过去。 “好了,知道你在哪里了,你就等着我去找到你吧!”浑然不顾电脑那头的被吓了一身冷汗的李兴业自己关闭了弹窗,李兴业看着那聊天的头像暗了下来。 “他真的能找到自己吗?”李兴业在心里问自己,“可以的,只要是用超凡力量即便不会也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的李兴业开始考虑各种选项,最后慢慢把这件事情的危险性慢慢排除,最后得出了结论:‘就算他真的找到了自己也没事,大不了加入他的组织’。也许是天生神经大条,也许是已经有了准备,他又开始在‘新血心脏’调戏起了正急于招人的各个组织的首领。 “你好,你能开出什么条件?”李兴业打字问。 对面的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惊讶于李兴业直接。没过多久,那个小熊头像的人晃动了一下,弹出了一条信息“我能给你三级权柄中的一级权柄。” “三级权柄?”李兴业在心里想道:“有些不对劲啊!能分化出三级权柄的组织应该不缺人才对,为什么会跑在这里来招人?” 他发出了一条信息:“兄弟,说实话一级权柄有点低,他们都是拿出副首领的职位来招人的。” “他们最多只能划分出一级权柄。” 各个组织其实就是一家家公司,而权柄就是股份,当一家公司能带来的收益很少的时候如果分出的股份太少的话就不会有人加入,而一家收益良好的公司即便给的股份再少也会有人加入。权柄就是一划出来的一条线,而三级权柄中最低的三级所能有的收益和那些组织的一级差不多。所以为了能和那些‘大公司’竞争,那些濒临破产的‘小公司’就开出了执行总裁和副董事长的职位来笼络人才,就是为了拯救公司本身。只是收益是从员工上榨取,也会很大一部分‘回流’,组织的首领借的就是这股力量而不是利益本身。 “好,我考虑考虑,过段时间给你答复。”李兴业说。 小熊头像也悄然暗了下去。 做完要做的事情的李兴业给自己倒了杯茶,只是拿着水杯的手轻轻晃动着,嘴里嘀咕着:“放大装置解除装置。” —————————————————————————————————————————————————————————————————————————————— 神秘力量被发现之前,读书是被唯一被主流社会认可的上升之路,当它被发现然后被广泛的运用到彼岸星的各个角落之后,就理所当然的占据了一席之地。可这依然动摇不了教育本身的意义,因为在被强迫干一件事情之后,你的选择就必须做出来,是认可还是拒绝,虽然并不能认为两种行为哪种对,但这能更加清楚的让人认清自己。神秘也好,超凡也好,其最终的目的不是逼迫人,而是迎合人。这就是商贾与老师的区别,也是老师被学生怨恨的原因之一。 而神秘本身即便和‘科学’有一定的矛盾,但无论哪种形态,都是认知的表达其中就必然有相通之处,这也是过去那些妖魔鬼怪的传说不断,而真正的证据却始终没有显露的原因。即便事情本身是错的,当人们愿意相信就自然有了几分真实性。 这种不确定性在扭曲真理后变成了lg lèi的真理,与世界上被探究已久且得到公论的绝对真理相对,被称为相对真理。 学校依然继续它的职责,让还没有明确自己本身的学生明确自己本身,至于改变和选择就不是它能够做到的了。 其实据李兴业所知在几年前起源曾经想要建立几个以培养‘特殊人才’而建立的学校,只是后来被否决了。 唯一发生改变的就是学校出现了一个名叫‘近代小说逻辑方式详解’的学科,是唯一不会被文化课占课的学科,一个星期只是寥寥几节课。 手中提着几本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书籍,李兴业走上了前往学校的公交车。 正赶上上班人群的上课是讨不了多少好的,拥挤的人群在狭小的空间中呼吸着浑浊的空气。没有占上座的李兴业避免了是否让座的尴尬,但也只能用打量别人的方式来打发无聊的时间了。最开始他还希望像小说情节般的偶遇,后来他就自个断了这种念想,这也是他喜欢小说的原因。它实现了本身不会实现的幻想,但不代表会成为现实。而不是现在的神秘力量 于是他对于其更加厌恶。 天上的太阳洒下稀薄的阳光,清晨的它并不能带来足够的暖意,刚刚从车上下来的李兴业赶紧缩了缩手,继而抄进自己的裤兜。他遇见了熟悉的人也不会把刚伸进去的手再拿出来,宁愿上去多走两步并排走着。 “感觉走吧,那个老妖婆又要查岗了。”同样抄这口袋,脑袋甚至要缩到衣领饿的同学说着跑了起来。 “别慌啊,我跟不上你。”李兴业看着一说跑脖子伸得老长的同学,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的速度,不经意间把手也拿出来随着俩条腿的行动摆动。 嘴巴里吐着白气,胸腔像被夹了块通红的火炭滚烫滚烫的,就这样跑到教室门口的他俩路上没有喊一句冷,只是喘了些粗气,吐了些白烟。 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没有看到‘老妖婆’的他俩幸免于难,只是后悔自己的急躁,‘如果不那么急的话也就不会这么累了’李兴业在心里想,只是已经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后面的自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正常的上课下课,怀揣着对昨夜事情担忧的他没有对任何人说有关那些的话。就算是他的同学在谈及灵异超凡的时候,那些对于其一知半解的同学大声炫耀着,他也没有和他们说有关于那些的事。 然后他担忧的事情很快就成了现实,正漫不经心地和同学聊天的李兴业听一个刚刚回来的同学说:“李兴业,你赶紧去门口那里看看吧,你èi èi来找你了。” 面带异色的李兴业问道:“真是我èi èi?” “我还能骗你?你自己去门口看一看就知道了。” “可我没有èi èi啊!”李兴业又摆出了一张用惯了的苦瓜脸。 “好你个李兴业,有èi èi不说也就算了,现在她都找shàng én来了你还不认,是不是不想我们知道?” “可是”李兴业欲言又止。 “是不是你去门口看一看你就知道了,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明天给我带巧克力来。”他平日里最不会和女同学打交道,而这个给他带消息同学就是个女的,至于旁边常在一起聊天的同桌已经‘妹夫’,‘妹夫’地喊了起来。 那个带消息的同学替他解了围:“你就别瞎想了,吴病。他的èi èi看摸样才上小学,你们是处不到一块去的。” “你可别这么说。”吴病一本正经的与她说:“现在男女比例失调,谈恋爱要从娃娃抓起,要从还没有经历过感情的抓起,要从同龄人找我们这样的铁定打光棍。你说是吧,李兴业?” 此时此刻的李兴业已经起身走出了教室,吴病似乎已经没有寻找旁证的机会。 途经广场c教学楼c绿化c警卫室,李兴业在门口见到了他的èi èi, 守门的警卫一摆手,“你的èi èi说找你有点事,自己出去谈吧。”大有你不出去谈就把你扔出去的意思。 刚出门,被抓着衣袖走出学校门口的李兴业仔细观察起这个自称他èi èi的小萝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追过来的麻烦 如果让李兴业形容她的模样,他大约是形容不出来的,‘萌’?‘可爱’?又或者像瓷娃娃一样,不不不,那太蠢了。他又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神,最终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只得疑惑地向她转脸。 “这不就找到你了!”她歪着头看着李兴业,又一把攥住他想要抽出去的衣袖。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小èi èi。”李兴业低声说:“平常不要一个人乱跑,万一被坏人抓走怎么办?” “你还在装傻吗?”小女孩伸手把李兴业一拽,柔弱的拳头‘轻轻’击打在肚子上,由于视野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就是他低下头和她说话,几乎没人会想到一个小女孩会‘痛打’一个比她高大上许多的男性。但李兴业敢发誓,那一下几乎让他掉了半条命,以至于他几乎都直不起身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既然答应了就要履行自己的承诺,要不然就会像你现在一样。”李兴业能看出她的眼神了,仿佛直刺入他的心脏,极富侵略性。 李兴业坐在地上缓了一口气,才刚有力气张嘴:“你就是那个想招我的人?” “对。”她一本正经地看着李兴业说:“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打死你。” “老兄不对。那啥,别看玩笑行不?” 她又歪了一下头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开玩笑的?” “对对,我就是知道。”李兴业忙不迭地说。 “但是你知道错了。”说着她抬起了她的拳头。 “别别,我加入还不成吗?”说着李兴业赶忙站起来。 “那你先回去吧,最近我还会找你的。”小女孩一脚踹到了李兴业的腿上,似乎想起什么来,对刚要走的李兴业说:“你真是李兴业吗?” 李兴业回过头来,那张苦瓜脸直对着她:“可不就是吗?” 小女孩心满意足的走了,只留下一脸无奈裤子上留着脚印的李兴业一瘸一拐的往学校里走。 走回教室的李兴业紧接着接受他的同学的‘审问’“是不是你的èi èi?”那个给他带消息的女同学蹭了上来,“别忘了给我带巧克力!”吴病则扯住他衣领,急急忙忙地说:“你èi èi是什么样的,赶紧给我看看zhà一 piàn。 “我是真想瞒住你们的。”李兴业顺着他们的话说了起来:“但是她既然找到了这里,那我就只能实话实说了。”他清了清嗓子慢慢诉说起来:“我这个èi èi从小就不让我省心,所以我一直不想把她带给你们见。”他带着诡异的神色,怪异的腔调说:“你们知道吗?他们是那边的人!” 果然,他的听众十分满意这样的故事,各自拿着凳子向他靠近。 “你们知道吗?从小我就被她欺负,别看她身体柔弱娇小,但力气却出奇的大,如果你们想知道原因的话我就只能说:这也是那边带给她的力量。我这个哥哥就只能受她的欺压,但是那又怎么办?每次打完我她都会对父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殊不知我才是真正可怜的那一个。而我妈妈呢?却每次都认为我是装的,常说的一句话是:你是哥哥,你应该让着èi èi。但你们想啊,我如果欺负èi èi了确实应该让着她,但事实是我没有欺负èi èi,却背上了欺负èi èi的骂名。我真是冤枉啊!” 本来不存在的事情在李兴业口中慢慢勾勒出轮廓,旁边的听众也义愤填膺的给他出主意。 “大家不用想了,我既然是哥哥让着èi èi也是应该,就算被冤枉了也”他恰到好处地挤出了几滴眼泪,在那张原本扮演苦大仇深的脸上轻松演绎出一个关心忍萴èi èi玫谋榻巧!爸皇俏也惶肴米约恨限蔚难尤媚忝且仓溃幌肴èi èi么蛉盼业纳睢v皇窍衷诒苊獠涣肆恕!彼嘧派碜影炎约荷砩系慕庞≌孤陡耐Э矗晕揖椭荒芴煊擅恕!?br /> 那个给他带话的女同学挽自然地起他的胳膊,被接触身体的李兴业急忙往后退,但围上来的人群阻挡了他退去的路线。“这样的èi èi就该好好教训。”那个女同学带着教训自己èi èi的感慨说着:“就算她是一个小孩也不该随便冤枉别人。李兴业你放心,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真的?”李兴业随即开心起来,胳膊还在悄悄地抽出来,但那个女同学似乎察觉他的举动挽住李兴业的手臂越发的紧了。 吴病则带着一种大无畏的精神说:“你放心哥哥,只要你èi èi跟了我一定不会让他打你的。”浑然不顾周围的视线。 这点小事只是打了一个小小的涟漪,没过多久就石沉大海。只是那个女同学惦记着自己的巧克力,吴病惦念着他的èi èi,所以会多记些时间。 学校生活枯燥无味,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李兴业也随着人流回到自己的家中。 如此往复已经好多年了,他也有过放弃的想法,只是太早了没有下决定。 当他回到家里,又看见了那个烦人的萝莉。 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在他的房间里面那个幼小的女孩坐在他的书桌上,看到她的李兴业赶忙把自己的屋门关上。 “你为什么要跟到我家来。”李兴业皱眉头说道。 “只要你一天不加入‘瓶盖会’我就会一直跟着你!”女孩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两道血痕,使得她显得妖异邪恶。 “因为如果再没有人加入的话,‘瓶盖会’就会消失?我知道你对于它的感情,但是你应该放他离开了!就算把我自己加进去又能怎么样?只要是发展起来组织一旦衰落就很难再度兴起。原因你也应该知道,对于一个巨大的池子,细小的水流填进去只能是杯水车薪。所以放弃吧,你的人生不应该就绑在这里,你应该有更为广阔的人生。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zhi fu我和迁入我家里用的都不是瓶盖会的力量吧。因为没有成员,首领之位都衰落到如此程度了?” 李兴业的脖子被勒得生疼,那幼小的c人畜无害的小手轻而易举地把他提了起来。 “你不应该激怒我的,我说过我唯一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加入‘瓶盖会’,至于能不能让瓶盖会延续下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轻轻把李兴业放了下来,浮在空中的她眼睛中带着蓝色,这种色彩和他第一次被殴打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你也不应该强迫我的。”李兴业嘴硬的说:“没有理由把不加入组织的人殴打一顿,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做的话,这个事情就乱了。 “但是不包括你这样的。”缓缓落下的她坐到了李兴业的床上,她指着李兴业说:“你这样的人言而无信,既然答应了我的事情你就该做到。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的话这个世界就乱了。” “所以我还是需要加入你的组织。”李兴业问。 她说:“你暂时还没有资格,在这段时间里我会慢慢监督你把你变成一个合格的会员,只要你做出什么我看不顺眼的事情,我就会制止你。直到我认为你能够有资格胜任副会长的职位,我就会把你吸收进瓶盖会。” 李兴业脸上的苦涩越加浓重了起来,他又问:“什么是顺眼的事情?什么是不顺眼的?” 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说:“我在你的身上已经看到了三件不顺眼的事情了。第一件,你答应了同学买巧克力,但是你没有买的迹象。” 李兴业苦着脸说:“我买还不行吗?” “第二件,我明明不是你的èi èi,但是你有声有色的把我说成了你的èi èi,这件事情你撒了谎,但那个时候还没有你的存在所以暂且揭过。”明明是个幼儿体型,却一本正经说着大人的话,这让李兴业有些混乱。 “第三你再次答应了我,但当我找到你的家里,你依然没有加入的迹象,所以你这件事情是错的。你必须改正你的错误,不然你连加入的资格都没有。” 李兴业在她说完之后想要反驳一下,她却早知道他的行动,又是一拳打在李兴业的肚子。由于不想让自己的父母知道,他就只能忍着不让自己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我还会找你的,希望你能把做错的事情改正一下。” “记住我的名字,袁心,我还会找你的。” 说完这些的袁心隐去了自己的身形,佝偻着身形的李兴业也慢慢站直了身体。 “袁心?”李兴业心想:“似乎沾染上了个dà á烦,早知道不招惹她了。”李兴业有一种直觉,那个小熊头像可能也是个dà á烦。 此时此刻的袁心就坐在他家的楼顶,灯红酒绿的世界在她的眼底打转。 “爷爷,你说我还要不要坚持下去?我找到的这个人我并不是很喜欢。准从您的交代,第一个愿意加入的人,不论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努力把他吸收进来。” “您对我说,神秘也好,科技也罢。都是人用的东西,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地方不被人们重视和理解,所以即便您不喜欢这个也依然建立了‘瓶盖会’,您说这些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吗明明任由他们做出选择才是祖师的要求。‘清净无为’,您却说‘无为无不为’,最后也只有一个孙女坚持您划定的道路了。” 她的眼睛仿佛穿透了时间的阻隔,看到了自己的过去,那个时候的爷爷身体还算硬朗,只是头发有些花白。他抱着自己坐在腿上讲上古先贤c讲礼仪教化c讲绝圣弃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他总是不能与人坦诚相待 不想从自己被窝起来的李兴业有一次和自己的闹钟做起了斗争,天刚蒙蒙亮,却早已经到了应该起床的时候。 只是今时和以往不同,再他又一次把闹钟关闭,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肚子传达到了大脑。 “为什么你这么喜欢打我的肚子?”李兴业哆哆嗦嗦的问袁心。 “因为这样不会伤筋动骨,还可以小小地惩戒你一下。”一晚没见,袁心这个萝莉越发有小恶魔的潜质了。 “如果需要大的惩戒呢?”李兴业问。 袁心说:“那就打断你一条腿” “那你可别来极大的惩戒。”李兴业小声嘀咕着。 “什么?”袁心像条猫一样炸起,把李兴业吓得赶紧穿上了衣服。 洗刷干净的李兴业又坐上早班的公交车,没来得及吃早饭的他冻的悉悉索索的,这种情况在他到达教室才有所改观。而袁心早就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那个满心期待的女同学问起他巧克力的去向,打算扯个慌打发她的李兴业肚子悄然疼了一下,这次是自己疼的 但他似乎改变了主义,对那个面容姣好的同学说:“这样吧,中午我带你去买。” 丝毫不在乎会带来的后果,而那个名叫胡月的同学自然满心欢喜地答应了李兴业的提议。 这个时候的袁心正在操心转学的事情,她打算转过来监视李兴业的一举一动,只是她似乎遇到了麻烦。 在校长的办公室里,校长罕见的没有巡视(监视)学校里的学生,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盹。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他的面前,细小的眉毛稍稍皱起,然后舒展开来。她那双让李兴业痛不欲生的双手慢慢移到校长的耳朵上,轻轻拉起来。 “谁?”本来睡的正香的校长一直起了身子,眼睛猛然睁开,正好看到了穿着白色衣裙的袁心。 “学校的安保越来越差了,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校长没有因为袁心的年龄而对她有所轻视,在他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对这个外表足以让人产生怜爱的萝莉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 袁心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张写满文字的纸,轻而易举地放到了校长的桌上,满脸怀疑的校长拿起那张纸看了起来。 “嗯,这样啊,你想请我帮什么忙?”看完之后的校长明显和善了许多,但他平日里的做派使得他摆出和善面容的脸有些坚硬,也只能勉强算和善。 袁心说:“我想在这所学校上学!” 校长思考了片刻说:“可以是可以,只是你的居住地可没法解决,户口学籍之类的都被注销过,如果你想要入学的话就要把这些本来的便利放弃,你可要考虑好啊。” 袁心问:“没有其他办法吗?” 校长说:“就算有其他办法让你入学,但入学之后的情况呢?你如果真要设法以小学的年龄上这所学校,你考虑过后果吗?会不会有人注意到你?” 袁心的眉毛又皱在一起。 “你可以把我的年龄填大一点。”她似乎还想挣扎一下,但校长并不想让她有这种侥幸。 “有人知道你吗?如果没有人知道你的年龄还好,就当你是个正当年龄入学,但是你如果被人发觉你可就成了‘天才’了,那些媒体可不会放弃你这个‘天才’明明已经成为了神秘组织的头目却要再在一所普通学校学习,你真实的故事可以要比‘天才’更加引人瞩目。你是不在乎,可你要找的人呢?他是不是也不在乎自己本来平静的生活被打扰,跟着你出名?你可要考虑好!” 袁心说:“我觉得还有别的办法。”她低着的头说明此时此刻的她很沮丧。 校长说:“你其实可以用其他办法,一样可以完成你的目标,‘条条大路通罗马’,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也对。”袁心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托在胸前轻声赞同着。慢慢隐去自己的身形。 终于送走袁心的校长心道:“到底是哪个学生给我惹事,要让我知道了非得给他穿一穿小鞋。” 被念叨了声的李兴业随之打了个喷嚏。 其实上学也是有很多乐趣的,比如谈恋爱c逃课上网玩游戏似乎没有什么好干的了。 但同龄人凑在一起总是能找到很多乐趣,而与上课相比课下的时间是相对悠闲的,所以李兴业他们还是比较满意。 与他同去买巧克力的胡月在李兴业的躲避下并没有机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最终还是失望而去,那幽怨的眼神盯了他整整一天。 说出去可能没有人相信,他拒绝胡月是为了她好,因为如果她真的告白的话她也收获不了自己期待的结果,所以为她着想李兴业把买巧克力这件事情做成了一笔买卖。 “在外面买巧克力需要三块,而在这里需要五块,因为你十分想要巧克力我牺牲了自己的课下时间,所以你需要给我一块钱的劳务费,所以最后你需要给我三块。”李兴业一本正经地说着伤人的话,自然达成了他的目的,很轻易地气走了那个对着他有朦胧好感的女生。 “你就算不答应她也不用这样对她?”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吴病终于站了出来,一反平常的吊儿郎当。 “你是不是看不起她?”吴病问他。 “没有的,我没有资格瞧不起任何人。”面对吴病的执着眼睛他绝对说出实话:“当然,资格是资格,瞧不起是瞧不起。与其说瞧不起不如说我不适合她,也不太想谈恋爱,所以我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法让她自己放弃,这种情况下她要比较好受些。” “你想多了,事情并不会按照你的预想发展!你这样的人是真的没有资格被任何人喜欢上。”吴病忍住怒气说:“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太过骄傲,没想到你如此傲慢,你也没有资格做我的朋友。” 李兴业低下头沉闷地说:“可我还是认为我这样做是对的!” 吴病问他:“你孤独吗?” 他说:“孤独。” 吴病问他:“寂寞吗?” 他说:“寂寞。” 吴病说:“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吗?你还敢说自己是对的吗?” 李兴业倔强地说:“我还是觉得我是对的,如果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那还会有什么人认为自己是对的?所以你别想说服我了。” 吴病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用自己的眼睛对着一脸无奈的李兴业说:“如果不是你今天做的事情让我很不爽,我就不会和你说这一番话,我们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何必这么斤斤计较?你这样抠门是会没朋友的!”李兴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随之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那我尽量吧。”他对吴病说。 “什么尽量,是必须!”说着吴病松开了李兴业的衣领为他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尘,他说:“只要你和胡月道歉我们就还是好朋友。” 李兴业心说:“我这还不容易推走的,哥您的一句话就让我拽回来。”嘴上却应着“行,找时间我一定会。”暗暗决定绝对不会按照他所说的办。 这就算处理了一件麻烦的事情,虽然手脚不是那么完美。 可麻烦事还在等着他。 并不是每个‘课下’都适合远行,因为那意味这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回到教室,适合走远些的也就是只有很罕见的休息时间。 那时间也是有限的,只能稍稍打个转就得恋恋不舍的回去。 刨除枯燥的学习,李兴业还是很喜欢学校的,因为只有这里才能接触那么多同龄人,即便他做不到与他们一同欢笑,一同做些在大人看来十分幼稚的事情。即便在他们玩游戏骂人的时候他也保持着冷静,在他们愤怒懂得时候他也只是顶多附和两声。 这样的习惯是改不掉的了,他从很久以前就明白,所以他收束起来所有负面的想法,不与外人说。 走在过往的走廊上穿过嬉笑的人群,踏过一节一节的楼梯,没有找任何人当同伴他独自走在学校的路上。背后是越来越矮的教学楼和一成不变的太阳。 “别踹了。”他对着空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袁心一脸诧异地显现了身形。 “我觉得你也该出现了,所以我试了试。”李兴业说。 袁心说:“告诉你个好消息。” 李兴业说:“是不是转不到我的学校来了。” “等等,你先别说话。”李兴业制止了袁心继续说:“是不是还有一个坏消息?那个坏消息是你还会一直盯着我?别再盯着我了我说现在,你的眼睛再怎么睁开也只有这么大,就算再怎么看也只能看到一个不那么潇洒的少年。” 袁心问他:“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你问我受什么刺激了?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一个萝莉说的话比chéng rén还chéng rén,我不记得我要的是你这样的萝莉。”李兴业说。 袁心轻轻摸了下他的额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你不能任性!” 李兴业说:“所以就得受你欺凌?” 袁心说:“如果你真不想加入的话我还是会强迫你加入的,但是你还是会有自由的。” 李兴业摆脱了袁心的手对着漂浮在他旁边的袁心说:“不好意思,我不应该把自己的烦恼转移到你身上的。” 袁心:“所以你愿意补偿我,帮我振兴‘瓶盖会’?” 李兴业沉凝了片刻说:“好的,我愿意。”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戒心如盾 对于必须完成任务来说,人会想尽一切办法,倘若到了真正完成的那一刻自然就会怀疑起自己行为的正确性,这种罪恶感也时刻纠缠着李兴业,不过对于一个名为‘安分守己的学习’这个任务他自认为能做的很好,也不需要为难地做些选择。 只是学习是一方面,因为学习产生的交际又是不能不察的事情,因学习之外的交际也同样可以说是麻烦,这种麻烦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随着他的长大也变得越来越大。类似‘张三的儿子结婚了’‘李四的爸爸去世了’之类的事情,没时间也就罢了,如若是有时间总被父母叫上喝上一两杯喜酒,他父母大约认为他是喜欢这些热闹的,每次谁家结婚了总会着这样的话:“儿子,跟我去你李叔他家喝喜酒吧”“兴业,你明天不上学就跟我去参加别人的葬礼吧。”即便他很不耐烦,但他的父母从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思,总是乐此不疲地喊着他赴会。就像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学习魔法搓火球一样,他们对于自己儿子的了解其实浅薄的很。 但他们还是李兴业的父母,这是无法改变的。 也并不需要改变。 时间就像书本一样一页一页被翻过,袁心在这段时间里总是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本来说好的入会也就这样慢慢推迟下来。虽然他与袁心没有什么话可说,但是在慢慢的相处中他也慢慢习惯了袁心的存在,就像他真有一个èi èi一样,只是她的姓氏和他不一样。 一晃眼便是小半年,他也终于等到了假期。 胡月从那之后就很少再与他说话,反而是与他的同桌吴病整天勾搭在一起,让他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至于喜欢他的姑娘转眼喜欢了别人的失落感也就像刚落下的灰尘,轻轻让他用拂尘拂去,这大约是他最大的优点吧。 假期开始的第一天,袁心如往常一样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他那时候正在浏览着网页,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他就知道袁心来了。 “明天我要出去了。”他没有回头,看着电脑的屏幕说。 她轻轻地‘奥’了一声,李兴业再说:“我希望你不要跟着我。”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每个假期他都会随着自己的父母走亲访友,明明是他放假倒像他父母跟着一起放了似的,他俩不知道因为这个丢掉了多少工作。 每次他问起:“以后我娶媳妇的房子怎么办?”他俩都会一脸诡秘地说:“你自己买啊!” 这个时候他都会把脸一甩留给他们一个背影,声音如尾巴一样跟着他:“那我还是不娶媳妇了。” 他父母因他的话笑做一团,丝毫不在意他的感受。 ‘小孩子啊’他这个名副其实的小孩总在心里念叨,‘所以要原谅他们’。 前些年出去都要挤着客车一家人到达地点都像,条死狗一样,最近几年买了车子他们也终于解放了双腿,让自己的困难转移到堵车上。 他爸爸为此抱怨了很久,因为在城市里总提不上速度使得他开车的时候十分难受,为此他提议一家人坐车去,受够了站在公交车上的妈妈就提起他的耳朵让他自己放弃自己的提议。 外面的风景没有什么好看的,李兴业在车的后座假寐了会,睡梦中经历了三个颠簸的路段,在不知不觉中身体到了远方。 到达地点之后,他爸爸叫醒了他,让犹带着几分睡意的李兴业和亲戚打招呼。 论起来这些亲戚是因他奶奶有的,因为某些天翻地覆的变变化,原本只是春种秋收的农民到今时今日都在城市里安了家。他父亲的兄弟也大多如此,只是没有他舅爷爷他们那么富罢了。 第一次到他们家玩的时候,李兴业‘刘姥姥进大观园’那一幕,厌烦的他从那就不再想要‘串门’了,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反对的意见就这样被压了下来。 他的那几个‘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也总和玩不到一起,他们也与他不那么亲近。 随着爸妈与他们打了声招呼,舅爷爷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笑起来像菊花一样,他和善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他轻轻握住感受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仅存的温情。 见过舅爷爷那些应见的长辈,李兴业被打发出去自个玩去,他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寻了个地方清净。 他那几个表兄弟表兄妹则围着一个陌生的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有说有笑的。让旁人看去,他们比李兴业更像亲人。 一个年纪最小的èi èi从人群中走出来拉起无聊的李兴业往人群中走去。 “表弟,你可算来着了,诸葛大师可是我们请了几回才过来的。”那个年纪最大的表哥看李兴业走了过去,热情地对他说。 “诸葛大师可是在那个世界都很有名气的奇人,如果不是你表哥帮了他一些小忙他才不会过来呢!”他的表姐跟着附和着,只是看似对‘诸葛大师’恭敬,但话语中流露出了些许不满。 “低调,低调,我师父说了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强调自己厉害,些许赞扬在我等出世人眼中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修行我真正的追求,所以今天晚上绝对不能留在这里。”那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男子看上去年纪也不是很大,话虽如此说,但嘴上的笑容却把他内心的想法暴露的一干二净。 “这可不行,今天您一定要留着这里,明天早上一早我就带您去城里溜达溜达。有句话说的话‘不入世怎么出世’?”他表哥热情地对他说,其他的那些表弟表妹也跟着附和了两句,只是热情不如表哥,客套多于真心。 李兴业独自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把自己的不满深深藏了起来。 ‘算了’他又对自己说‘不过是群小孩子’。 他们则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神不时往他那里瞟。 “他们也许在说我坏话吧!无缘无故又走了出来。”李兴业想到,慢慢忍不住走出了屋门。 脚下是青青的草坪,天上的太阳依旧像往常一样释放着光和热,他徒步走在大地上又寻了个偏僻的角落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个盒子。 那个盒子上写着‘回春’盒子底部标注着‘吸烟有害健康’。 李兴业刚要抽出一支烟,肩膀就被打了一下,他的手一抖香烟掉落在地上。 “好孩子是不吸烟的。”他身后传来一声女孩的告诫。 他转脸苦笑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她反问李兴业:“如果不来你就得把这玩意塞进嘴巴里了。” 那个头刚刚到达他的胸部的女孩伸出了她那双令李兴业恐惧的双手,他悄然捂了下肚子。 “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把烟交上来?”李兴业听话地把那包名叫‘回春’的烟交到了她的手中,依依不舍c留恋地看了几眼。 “你还真是懦弱啊!”她收起了香烟对李兴业说:“为什么连亲戚都要逃避。” 李兴业沉默地看了她一眼,低头看着脚下,一言不发。 “如果有一个让你出风头的机会,你会怎么选择。”袁心问他。 没有给袁心再次质问他的机会,李兴业说:“如果有那样的机会我大概不会选出风头吧,可能那会让我感觉很爽,可能那也更为符合我这个年纪的行为,但一想起这个我就提不起一丁点兴趣。只是有一种荒谬的恍若隔世感,就像一个曾经家财万贯的商人看人家兴高采烈的买了个金项链,得意扬扬地向他炫耀,他明明感觉不算什么但真要让他去说句‘你这算什么?我当初有的金银加起来几车都拉不完’只不过是徒增笑而。”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继续说:“可我又感觉我的这种想法是错的,因为我如果真的让他们羡慕了,那我和他们又有什么两样呢?真正让我痛苦的不是他们的行为而是他们行为而引起的想法让我很痛苦。” 听他说完话的袁心似懂非懂,很不满意地撅着小嘴,她说:“明明跟着我风风光光,为什么非得偷偷摸摸。” “袁心。”李兴业严肃的对她说:“虽然你是会长,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虽然你还有其他力量,但身为瓶盖会的会长不应该在‘起源’这么嚣张,如果在‘鼎盛’那样的地方,你连申请‘破产’的机会都没有,你的决定可能就会把本来还有机会起死回生的‘瓶盖会’葬送。” 袁心不服气的说:“我不信有谁会为了一个破败的组织对我下手。” 李兴业说:“破败的组织也有破败的组织的用途”他的话语有些意味深长。 “我是想为你出头,如果连‘瓶盖会’的会长遇见一个独行者连大话都不敢说的话,那‘瓶盖会’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袁心委屈的说:“如果连仅存的成员保不住的话,那我这个会长也不需要干了。” 李兴业轻轻拂过她的头顶,柔顺的头发在他的手心滑过。 “你放心,我不会在意这些对的,我希望你也不会在意这些。在你复兴‘瓶盖会’的时候,我会陪着你。”他在自己心里面悄悄补充了句:“就算我离开也会帮你找到一个靠谱的人帮你。”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小说中说小说 这场不愉快的旅行在第二天就结束了,在此期间他的表姐曾独自找过他,话语对于表哥的行为充满了不满。对此他只笑呵呵的扯了些闲话,真正说起来他其实并没有受委屈,只是与往常一样说话说不到一个点子上去而已,也不至于生出怨恨。 只是他还是不太愿意‘串门’,也许等他再大些就可以习惯这些明明陌生却血浓于水的亲人吧。 因为越大了,越寂寞。 随意扯了个慌,他逃脱了与亲戚再次见面的窘境。满脸狐疑的爸爸虽然不太放心,但最终还是放了行。 没带几件衣服,他把自己的钱包揣在兜里面,便算收拾完毕, 他这次是跟着袁心走的,她说要带李兴业去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他自没有理由拒绝。 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玄学,大部分都是身处在科学与玄学中的,两边站队的原因大约是他们无法真正否定那些在一部分人看来并不存在的事物。 起源比鼎盛和新兴更为安宁不是没有理由的,像袁心这样肆意使用自己的力量的人几乎没有,在往常关系并不亲密的时候他就听之任之了,到现在他认为并不能那么做了。 走出家门,那个扎了两个小辫的小姑娘正等着他,她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灰头土脸的使得李兴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样会让别人以为你是逃荒的。”李兴业说。 袁心没有理会李兴业的‘嘲讽’她拉起李兴业的衣角,急冲冲的向下走去。 “我们这次的目标是什么?”李兴业问。 袁心斜着眼睛看他,她说:“当然是让你加入‘瓶盖会’” 李兴业说:“可是据我所知只要会长在的话就可以把新人收入名册,能够直接加入‘瓶盖会’。” 袁心低声说:“那还怎么炫耀?”紧接着又说:“我让你跟我走,自然有我的理由,你加入‘瓶盖会’之后还要接触那边的世界,所以这是为你好。”她特意飞了起来拍了拍李兴业的肩膀又说:“小伙子,这可是你的造化,可要好好把握哦。” 李兴业说:“可是我对于那边的了解并不少啊!比如说力量的测试等级是以一个普通人否定超现实能力为一人级,能够不被一个人抵消力量便是一人级,然后以此类推,直到三百人级。这也是超现实力量不敢抬头的原因,只要有三百个坚持无神论形成的‘场’就能使得任何神秘都无效化。” “闭嘴。”袁心皱起眉头:“谁让你说这些的,明明乖乖跟我走就行了。” “可是”李兴业似乎还想要反对些什么,但他没有机会了袁心亮出了她那只让他有着惨痛回忆的小拳头。 “那你能不能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袁心同意了他的请求,只是她也因此后悔了片刻,顺便懊悔了终生。 李兴业说的那个地方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直到三年级他才从自己的家中搬到城市里面整日吸收这城市里的灰尘和尾气,如果他父母不是在那里工作他宁愿永远戴着自己的老家整日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这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难以理解,因为每年都有那么多人往城市里面挤,无论你再怎么说鼎盛这样的发达国家有钱人都往农村里搬都改变不了现在起源的潮流是往城市里面挤得头破血流。 人各有志,并不是每个人都希望更上一层楼的。 阔别了从小长大的老家,他无时不刻不想念自己丢掉的日子。 但这次他并不仅仅是为了回趟老家。 远途的客车上李兴业和袁心坐在一起,忍受着长时间坐车带来的无聊。 “你怎么不玩sh一u ji?”袁心观察了一下周围的陌生人,他们大多手中拿着一个扁平的‘盒子’不亦乐乎地在看些什么。 “因为我没有啊!”李兴业叹了口气:“我不太习惯用sh一u ji。” 袁心问他:“那你家里人找你你怎么知道?” 李兴业说:“那只能随他们去找了。” 袁心撇了下嘴不无认真的说:“真是坏啊。”她说着拿出了一个粉色的小sh一u ji自己鼓捣了起来。 “真是坏啊。”李兴业跟着她说了起来:“就这样把我抛弃了。” 袁心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又随即收回了视线,她说:“并不是我抛弃你,而是一个人无聊总比两个人一起无聊好啊。” “再说了如果不是为了陪你的话我也不会坐这么长时间的客车了。” 李兴业把头靠在背后的座椅上双眼看着窗外朦胧的风景,嘴里说着若有若无的话:“平阳镇啊。” 思绪已经飞到了远方 他们坐了两个小时左右的qi chē,再站起来时候双脚都有些泛酸了,倒是袁心这个小萝莉还精神抖擞的一蹦一跳地下了车。 “你先等等我。”李兴业支撑着座椅缓缓地站了起来,袁心听话地站在了原地,手中还拿着自己小小的包裹。 “这就是你的老家?”袁心问他,车站略显简陋有些地方还是泥土地。 “对啊。”李兴业带着她走在老家的土地上,虽然只是几年左右的时间,但变化却让他有些认不出来了。 对于他这个许久不见的小孩,家乡的人大多能认出他的面容,他也乐得清闲,径直往自己的目的地走。 一直到那个破旧的房舍他才停下,周围的房屋大多翻新盖起了二层的小楼,只有那个房子依旧是一层的平房,使得它分外寒酸。院子里的树爬出了院子,枯黄的树叶掉的满地都是。这些是在李兴业拿出钥匙打开院子的大门两人才看到的,灰尘c枯叶c蜘蛛网提醒着来客这个地点已经许久没人居住了。 “这是你家?”袁心问他。 “不是。”李兴业答道:“不是,这是我大伯的家,我家在另外一个地方。” 袁心说:“那你大伯一搬出去了吗?怎么这里没人住? 李兴业说:“他死了至于他的家人,就是我啊!” 李兴业的大伯是个光棍,至于原因也不必探讨,他由于一些事情他在李兴业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自己的房屋也就闲置了下来。因为他的大伯十分疼爱他,所以他至今还保存着他家的钥匙。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袁心对他说:“你如果不想光棍的话就要对我好一点,兴许我长大了找不到合适的人就会便宜你这个笨蛋了。” 李兴业对于袁心的胡言乱语并没有什么表示,他继续往屋子里面走,偶尔揭开些蜘蛛网,拂去些灰尘。 把屋子走完的一遍的李兴业像了了一桩心事,领着袁心又走出了他大伯的家。 就在他要关门的时候,他俯下身子捡起了一本黑色封面的书。 “捡到东西是不是应该交给jg chá叔叔?”袁心说。 李兴业说:“这就是我的,是我故意放在这里的。” 袁心怀疑地看着李兴业,她说:“你这是在撒谎吧?” “不是?”李兴业说。 袁心说:“把捡到的东西据为己有就算了还敢说是自己的东西。你说吧,你想怎么死?” 李兴业耷拉起脸,没好气的说:“是我捡到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好不容易安抚下来袁心的李兴业梳理起自己得到的信息。 ‘小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复兴起来的呢?其实很早就已经有人唱衰‘小说’的前景了,但小说的市场依然火热。至于原因李兴业也想了几个,有一个是他认为最为靠谱的:小说能够作为神秘学的理论支撑。 很多人认为超凡力量和以往的玄学和神秘学一样,以至于他们称呼的时候都会用这两个词,但实质上并不尽相同。 那是改变现实的力量,但这种改变现实的力量是从人的心里产生的,这个时候就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你自己本身都不相信这种力量的话,这种力量又如何存在’。科学探究到的种种真理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就可以抹去的,至于宗教之类的信仰则要容易很多,只要是虔诚的信徒就会有超凡的力量。 至于普通人则很难做到‘相信’力量的能级也是和心灵息息相关的。 其实并不是能级越高起到的作用越大,比方说他所拿到得这本书。 在他拿到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它的用途,可以使得小说世界‘合理化’。 它存在的基础则是他的创作者相对唯心的思想,对于维度的质疑。 某些科研人员把这个世界称作四维,认为在这之上还有五维空间c六维空间。但这个创作者则不那么想,因为在他眼里更高维度的世界很低维度的世界是相同性质的,都是符号化c概念化的东西。 举一个例子来说,彼岸星的人穿越到别的世界,而那个世界则是他们平常接触不到的小说世界,那这两个世界是四维空间?他认为小说的世界才是合理化的四维空间。才是现实世界,而成为一个符号的彼岸星则变成了低维度空间,这被他称为角度降维。 世界上只有两种世界,一种是能够生活具有生活要素的合理世界,一种是无法存在所有的一切生活要素的空间。 ‘小说’这本书就是对这个理论的颠倒应用,使得编织出来的小说世界合理化,但局限于特定的人群,这就使得它对于世界的影响极小。 因为只要使人到达那个世界,而不需要和那些否定力量对立,所以能级对于它并没有任何影响。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菜鸟监察官? “这真是个神器啊。”倘若有识货的人在旁边的话,就会第一时间想起这本‘小说’的用途,还有什么是比在真实的世界里面经历超越凡俗的力量,更能加深自身心灵的‘信’? 但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显然并不识货。 “那就是这本书并不能读了?”袁心说。 李兴业说:“能读是能读,但读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进入那个合理化的世界。” 袁心说:“不能用来读的小说毫无用处。” 李兴业无奈地说:“我也不想啊。” 袁心问:“那小说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李兴业回答道:“你马上就知道到了,因为某些原因这本‘小说’蓄积了太多的力量为了释放出这些力量,我们会被送到那些世界里面” 愤怒的袁心作势要打,李兴业抱起那本黑色的书蹲了下来,顺便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没等袁心‘施暴’他们便从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间——新帝历十三年,地点铁城。 天空的晴朗依旧,可再明媚的太阳也无法吹走我心中的阴霾,皇帝陛下已经下了死命令,如果再过三天还找不到那把剑的线索,我就只能卸去身上的甲胄回家当个富家少爷了。所以我从很早以前就不觉得监察使是什么好职位,那些无知的妇人还为我成为监察使很是高兴了几天,这让我无奈又无可奈何。 看似有什么都能插一手,但其实什么也插不上手,要这样鸡肋的职位又有什么用处?鸡肋,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皇帝陛下也是昏了头了,让我这个只会在战场上打仗的军人去查案,这不是让铁匠弹棉花吗? 让几个刑部的老头操心,也好过让我受累啊! 赵无畏一遍一遍的抱怨着,挥了挥手让人把刚刚抓到的两个可疑人士泼醒。 hu一 d一ng了一下双手,李兴业慢慢恢复了知觉,他双眼快速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我们是犯人,但目前还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我身上穿了一身轻甲看起来是一个比较依靠冷兵器的世界,但不知道是不是点了飞檐走壁苇渡江的科技树。” “就是不知道这是网络小说还是出版的,如果是网络小说的话,我俩又是什么地位。有什么麻烦。” “如果是出版小说就麻烦了,那些字数相比网络小说少的小说,主角日子过的都不算好。” 他抬眼看了下正坐在板凳上似乎在审问他们的男人,头发往后束在一起,稍微露了些额头——却不是李兴业所知的辫子国那种把前半部分刮干净的头型。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翘着二郎腿看着刚刚醒来的不错。 “帅哥,请问一下我犯了什么错了为什么要把我兄弟俩捆起来。” “闭嘴。”赵无畏烦躁地说:“我让你们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问:“姓名?” 李兴业:“罗原心。” 他指了指旁边还未醒来穿了一身破旧衣服头发花花搭搭的遮住了脸的袁心。 李兴业沉凝了片刻,毫不犹豫地说:“罗原意。” 他站起来用一根手臂长短的棍子戳了戳袁心的脸,本来装睡的袁心只能无奈地‘醒来’。 他问袁心:“你哥哥说的对吗?” 李兴业听到了他的话,在旁边铐着的他听的一清二楚,他心中大定。 “他叫罗破烂才不叫什么罗原心!”袁心故意说。 李兴业故意叫唤起来:“原意!” 赵无畏捂住他的嘴,他指着袁心说:“你继续说。” 袁心说:“我没有这个哥哥,明明娘死的时候嘱咐他要好好照顾我,却整天沉迷赌博,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就拿我的衣服去卖。”袁心说着眼角流下了眼泪。 “好好的一个家折腾着就剩我们两个人了,就在昨天拉着我这个弟弟还要扮作女孩。”虽然袁心的手被锁链铐住,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发挥。 赵无畏急冲冲地问“扮作女孩怎么着,你快说啊!” “他要”袁心欲言又止。 “你快说!” “他要把我当作女孩卖给人家当丫鬟”说着袁心的眼泪流了下来,把脸上的灰尘洗去了些,露出了白哲的皮肤。 愤怒的赵无畏拍了一下袁心的肩膀,就一脚向李兴业的肚子踢去,那种仿佛五脏六腑都在翻滚的痛感让他喘不过去来,偏偏被绑着的李兴业还无法捂住自己的肚子,只能承受这一分疼痛。 “这样的哥哥不要也罢!以后你就跟着我,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一口!”赵无畏在旁边义愤填膺。袁心在偷偷的向李兴业狡猾的笑,但当他听完赵无畏的话之后就僵住了。 如果她是男孩还好,大不了先跟这个‘大哥’混吃混喝,但她是个女的啊!偏偏在这里她的所有能力都用不了,如果果真认了他当哥哥,万一哪天露了馅,万一想图谋不轨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 话锋一转,她又说:“他能不仁,我可不能不义!虽然他从小就没怎么好好保护我,吃饭也要从我的碗里面抢上块肉,玩耍也从来没让着我。到后来更是让我过上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可是啊!他是我的哥哥,就算他对我再怎么不好也不能抛弃他独自享福啊!” 李兴业在旁边苦笑的说不出啊来,赵无畏听了她的话又坚定了把罗原意拯救出苦海的想法。 “既然你们俩不是犯人我可以放了你们。” 赵无畏说完话,不等李兴业庆幸他就紧接着说了后面的话:“但是由于你这么对自己的弟弟,本大人十分看不过去,所以我要认他为义弟,从此你和他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别啊。”李兴业合袁心异口同声地说。 “大人,小人做的确是有些不对,但小人可以改啊!”他一边催促着正解开自己身上锁链的衙役一边说:“求大人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吧,要不然我还怎么面对我死去的爹娘“他一边说一边抹了把眼泪。 赵无畏显然不认帐,他说:“你这样的我见了多了,嘴上说着改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又把现在的抛到脑后去了。” 李兴业苦笑着说:“大人,您总得给个机会吧。”他眼神示意袁心,传递着没说出口的话“这是你惹的祸。” 袁心也领悟到了李兴业的意思,跟着说:“大人,您就给他一次机会吧。”她咬着牙说:“毕竟我无缘无故的就成为您的义弟,恐怕也不会得到外人的承认。” “我会在意那些鸡鸣狗盗之徒?”话虽如此说,神色已经缓和了下来。 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袁心拥有了一件在赵无畏家中的房子,被安排在城里的私塾读书,而李兴业则被安排到最近的柴房当杂役。 明明结果很好,但李兴业却没有任何的庆幸,因为太顺利了。 就算只用小说的思维来想,赵无畏真的就这么简单吗?显然这本‘小说’的作者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因为没有曲折的故事显然并没有意思,所以赵无畏就必定是个深藏不露的人,那他的处理就十分有深意了。 把明显不服管教的哥哥留在府上当杂役,把听话胆小的弟弟派到私塾让人套话。 “不应该啊!如果真想套话的话何必把他送的私塾呢?”李兴业在心里想道。 作为府上的杂役他也慢慢收集起这个世界里的消息来。 这个世界基本上与彼岸星相同,但是其发展的道路并没有走到科技上。原因有二,一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时间线还在古代,二是他们点了类似内功的科技树。 还有剑 由特定矿物打造的宝剑具有特殊的力量,这是他在杂役中的交谈中了解到的,但是他们显然也对剑的了解也有限。 至于他们被抓的原因他也些猜测,“差不多是因为那把丢失的宝剑。”他这样想道。 对于赵无畏的怀疑也越来越深。 在某一天他在打扫的过程中,终于和袁心搭上了话。 “弟弟,大人对你可好?”他问道。 袁心说:“那可比你待你弟弟好多了。” 李兴业再说:“大人待你这么好,你干脆当他弟弟吧。” 袁心说:“那我得有那个命啊!” 李兴业说:“大人聪明绝顶,总会找到办法的。”他在聪明上刻意加重了语音。 袁心说:“大人本来是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边关下来了。” 李兴业轻声叹了句:“如果咱兄弟俩能像往常一样多好。”说完他就一瘸一拐的走了。他相信袁心已经领略到了他的意思。 他是没有瘸腿的,至于为啥一瘸一拐的,“因为好玩啊!”他多半会这样回答。 入了夜,他走出自己容身的柴房,袁心就在那里等着他,穿了身少年的衣服,脸上做了些手脚。看起来倒真像一个富家小少爷。 “我觉得我们得早点走了。”李兴业凝重的说:“这个赵无畏绝不像我们所见的那么简单。” 袁心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说:“我怀疑他已经知道了,虽然我已经竭力隐藏自己的身份,但我和男的总归是不一样的。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揭穿我。” “你不是已经替我圆谎了吗?当作丫鬟卖也没有说谎,扮作女孩也没有说谎,喊我做哥哥同样没有说谎。” 袁心歪了歪头说:“谁像你一样?差点把我害了!” 李兴业说:“你检查一下你的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没有啊!”袁心说。 “那他找的东西就不在我们兄弟俩这里。”李兴业对着无人的墙壁说道。 袁心说:“还说兄弟?” 李兴业抱着头不好意思的说:“忘了改口了” 不远处的树木颤动了一下,惊起了不知是哪里来的飞鸟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变数 李兴业问袁心:“是不是有种荒谬感?明明知道自己就在以一个小说里,但却只能按照他们的思维,按照常理去做。” “世界颠倒了,你所在的世界才是真实的,因为你存在,你思考,这一切都在证明你存在的世界才是现实世界。” 袁心问他:“你在说什么?” 李兴业说:“我在说‘小说’这本书的原理啊!” 这也是他对于超凡力量不喜欢的原因,获得力量的方式就是对于常理的践踏,也是对于前人努力的践踏。即便科学也在重复这种过程,但至少科学有世界本身作为天花板,不会使得认知都出现错误。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现在不能使用任何力量了,是吗?” 袁心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转过头来问李兴业:“我们应该怎么做?” 李兴业说:“等吧,我们的日子不会一成不变的。”他在心中想道:“变数很快就来了。” 打发了还在胡思乱想的袁心,躺在一堆杂草中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小说也好,动漫也好,diàn yg也好,这些和现实的区别是什么?如果用狭义的解释可以说:‘现实是真的,其他是假的。’ 真是什么?假是什么?这对于幻想世界与现实的区别并没有太多意义。 我想更多的是摄取信息量的区别和基础法则的区别。 信息量以文字最少tu piàn次之shi p最多,这也是有人说小说过时的原因, 但小说有一个优点,是其他比不了的。小说的限制和给人以幻想的空间最大,制作成本也相对低一点,也不会受科技的限制。 会不会有比之shi p更为先进,具有更为丰富的人物和健全的世界的作品? 就如李兴业现在一样? 但无论如何,信息量再多,作品再完美人能接受工具也只有那几样,眼睛c嘴巴c鼻子c舌头以及全身的皮肤。 这就意味着当作品成为一个世界,那和现实世界就极为相似了,至少从感官上你几乎分不清与现实的区别。 有很多人提出过这样的疑问,如果我们这个世界是更高维度的人操纵的怎么办?至于dá àn也只能仁者见仁了。 李兴业想着想着,在枯败的柴房中睡着了。于是一转眼月亮消失,太阳高高挂在天上。 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杂草,李兴业不罗原心又开始了一天的辛劳。 李兴业期待的变数并没有出现,袁心的焦灼也随着这没有变化的生活火烧了李兴业的眉毛。 赵无畏的府邸平日里很少有人进出,就算有人进来了也会很快出去,仿佛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似的。倒是府邸里的下人对主人没有多少畏惧,当面和赵无畏开玩笑。赵无畏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有种李兴业待袁心的感觉,生气却无可奈何。 在与他们的交谈中,他才知道这些下人都是和赵无畏在战场上一起退下来的亲兵,这才没有那么多顾及。 又过了几日,府上终于来了个重要的客人,这些从看门的老大哥语气中就能察觉到。 “赵无花将军来了,你去通知将军。” 他的原话是这样,说完便带着那个名叫赵无花的往府里面走。 “那个赵无花将军是那位?” “对啊,是那个和我们将军一样同为监察官的将军。” “她来干什么?” 说话的那个看向李兴业,他说:“原心,我看是来找你的吧。” 李兴业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那些刚处了几天的同伴挨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像是在告别。 领头的管家是赵无畏的副官,许是军中养成的习惯,对于李兴业这个‘生性豪爽’‘义气’‘肯吃苦’的属下并没有多少恶感,平日也不会盛气凌人的对自己的‘兄弟’。 他对李兴业说:“原心,我不知道你当初是什么样子的,但这段时间我能看出你小子也没有多少坏心眼,肯吃苦c也不喜欢占别人便宜。那次小六打碎了府上的瓷器,你也帮他扛了下来。如果在战场上我就求将军收下你了。” “在铁城我也没有办法救你。” 他一脸送死人的表情。 李兴业有些害怕的说:“有这么严重吗?” 旁边的同伴也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一群大老爷们聚在一起说的话一点不比妇人说的少。 “赵无花那个将军比我们将军狠毒多了。” “平日里最喜欢拿人的心肝当下酒菜” “只要不开心就拿下人出气。” “我有个在战场上认识的兄弟,就在他府上当下人,只是打碎了一件瓷器就被砍去了双手。” “就是就是,如果当初审讯的是他,就会把你们兄弟俩分开,然后把两边的证词一比对,哪边说谎了就砍去只手。” 听的李兴业冷汗直流。他问那个说审讯方法的下人说:“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他向将军进言,就是想用这种方法审问你们,只是将军没答应。” 李兴业心想,幸亏没答应如果答应了我这双手就没了。 如果站在对方的角度来说赵无畏无疑是个猪队友,但对于李兴业无疑是个好消息。 不出意料,没过多久赵无畏就派人来找他了。 他也就只能在同伴的目送中走远 出乎意料的是赵无花将军是个女的,在他内心中‘狠毒’的赵无花将军要么是个白脸无须的将军,要么是个满脸大胡子的将军。 如果从外貌上评价她算不上多好,但也绝对算不上丑,发型和赵无畏差不多都是束起的长发,不过比之赵无畏要短一点。 相似的衣服和发型让有一种看女版赵无畏的感觉,不过她比之赵无畏要丑一点,至少李兴业的看法是一样的。 至于他为什么能分辨出她是女的? 没有刻意打扮的她声音也比一般的女子要浑厚许多,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能看出赵无花是女人。她纤细的身体胸前鼓鼓的暴露了他的性别,虽然这样说对于她有些冒犯,但李兴业依然在心里说了一句“真的有点小啊!” “他就是你抓到的那个?” 李兴业在心里说:“她就是那个拿人心肝做下酒菜的那个?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赵无畏接过话来:“他就是两个人之中的哥哥。” 她问:“那弟弟呢?” 赵无畏说:“弟弟不交给你。” 赵无花‘嗯’了一声就把脸转向了低下头的李兴业。 赵无畏又说:“这两人虽然嫌疑并不大,但同为监察官的你接过他可就是主动掺和进这件麻烦事里。” 她嗤笑一声说:“这不就会是你所希望的吗?哥哥。” “哥哥?看来他俩是兄妹了。”李兴业心想。 赵无畏没有反驳,罕见地沉默了。 “那我就把他带走了。”赵无花说道。 赵无畏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坐到这个位置上我自认为没有你付出的努力多,我不认为你会轻易放弃!” 她伸出她那双背面还算光滑,只是几道裂痕破坏了其美感的双手比量着什么。 她无所谓的说:“这你就别管了。” 然后就是一声轻轻地碰撞,赵无畏不知在何时拿出一把剑在他想驾到赵无花的脖子上的时候就被一把样式十分相似的剑挡住,最后不进半步。 李兴业仔细观察那两把剑来,相对彼岸星来说这两把剑并没有太多特别的地方,只是剑刃处闪过一些红光。 “这就是他们提起过在战场上见过的唯一一种结晶剑?”李兴业心想:“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兴业眼见着赵无畏的那把剑一点一点的后退,赵无畏也只能让脚往后挪让过赵无花的锋芒。 在赵无畏用力顶住赵无花的剑的时候,她毫无前兆的把剑一收,赵无畏差点被这股自己的力打成重伤。 他双脚一踏借助地面支撑稳住了身体。 李兴业这才体会到赵无畏的所言不虚,这个女魔头确实有些实力。 “没有疑问的话我就把他带走了。”赵无花指了一下李兴业。 李兴业没有过多的想自己可能遇到的事情,只是像个木头人一样随着赵无花一起走出了赵无畏的府邸。 心中没有逃出生天的喜悦,反而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毫不顾忌地坐上了赵无花的马车,她饶有兴趣的打量起李兴业起来。 “你好像并不怕我?” 李兴业苦笑一声:“小人是怕将军怕的狠了,所以面目僵硬,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按住李兴业的肩膀,说:“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如果我觉得你说的不多的话我就捏碎你的肩膀。” “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 李兴业赶忙回答:“罗原心。” 下一刻,他的肩膀一股钻心的疼痛传达到了他的大脑。 “大人,我的名字就叫罗原心啊!你不信你可以去查。” 赵无花坚定的说:“你在撒谎!” 虽然很痛,但是如果把自己的真名透露出来的话不仅自己有可能被怀疑,袁心可能也会有危险。所以他只能相信着赵无花没有识破他的谎话。 “这件事情你撒了谎,我就暂且不追究了,如果下件事情你再撒谎,你就死定了。”c “我再问你,今年多大了?” 李兴业回答道:“今年十五。” 赵无花打量了李兴业刚洗完的脸略带惊奇的说道:“你还挺小的吗?” “如果你下件事情不说实话,我就把你那个东西割了。” “割了,割了。”赵无花的话在李兴业脑海里回荡着,“如果自己回到自己的世界没法复原的话,那不是成了一个太监了吗?” “我问你有没有见过我刚刚拿出了的那种宝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困扰 “真没有。”李兴业苦着脸回答。 从眼神c表情c神态上那种苦意仿佛像水一样渗出来,这种标志性的表情在李兴业手中用的炉火纯青简直是博取同情的不二选择。 “那你说一下你的理由。” “你说什么。”李兴业怀疑自己听错了所以又确认了一遍。 “我让你说你没见过的理由。”赵无花不耐烦的说,手上用力使李兴业有种胳膊破裂的错觉,那种痛感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习惯压抑自己的习惯让他在痛苦的时候依然会不自觉地收住自己的声音。 “大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您如果想要知道我的回答就先轻一点行吗?” 由于疼痛,这段话他断断续续用了很长时间才说完。赵无花同意了他的请求,慢慢松开了捏紧的肩膀,只是那酸疼感依然在困扰着他。 “我想您怀疑我们兄弟俩是偷盗宝剑的小偷这才把我带了出来,想要单独审问我。可您想如果我们兄弟俩如果真有那个本事早就从那位大人府上逃走了,也不会轻易地被人抓住,更不会束手就擒的跟大人走。” “您想就算我们真偷到了宝剑也没有能力做出什么,顶多会拿出去换取金钱,您想是命重要呢还是钱重要呢?” 说完话的李兴业就有后悔了,第二句话无疑是给自己盗取宝剑了一个理由,简单来说是聊炸了。 “我姑且信你一次,只是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赵无花轻轻松开李兴业,双手放在膝盖上面容也平静下来。 还在等着赵无花大发雷霆的李兴业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抑制住自己心中的喜悦,学着赵无花把双手放在膝上不顾自己肩膀上的痛感,装出了一副无所谓地样子。 和李兴业印象中对的武将不一样,赵无花对于坐马车这件事情喜欢的很,只是从她的马车和马上能看出她的生活并不富裕。 瘦小的马匹c陈旧的车厢c打了补丁的帘子使得她这辆马车显得分外寒酸。 不过马车虽不好,但马车上的马夫却弥补了所有的不足,那少年长相英俊,虽只是上车见过一面,但依旧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用句丝毫不夸张的话说‘宁愿娶这个马夫,也不愿娶这个将军’,至于赵无花看不看的上他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也泛起过邪恶的想法,这少年是不是赵无花的‘男宠’之类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颠簸,李兴业随着赵无花到了她的府上。 她的府邸果然要比赵无畏要寒酸许多,下人也只有寥寥几个。 下了马车的赵无花打发给他的马夫,自己独自往府中走去。 终于看到正面看到少年的面容,李兴业稍稍有些失望,那一刻的侧面带给他的美感在他还在马车上的时候慢慢发酵。真看到全貌反而不觉得长的帅,倒觉得比之想象中的差上许多。 他甚至在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他当赵无花的那啥也不好是难以接受的一件事情,如果是我也有可能’在他兴起这种想法之后,马上被自己掐灭了。 跟着少年把马车放在后院,李兴业像个跟屁虫似的又和他一同走到他的屋子里。 那屋子至少能住下几十个人,但看床位只有寥寥几个有被褥,使得整间屋子空旷冷清。 脱下鞋子坐到床上的少年问了他一个十分刁钻的问题,吓得他全身都抖了一下。 “你喜欢将军吗?” “怎么会喜欢那个臭婆娘?” “他到底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你不会也把我拖进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吧?你身为男人的尊严呢?” “静观其变,看他怎么说。”李兴业在心里想道。 他说:“因为很少看见能活着从将军那辆马车下来的人”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少年赶紧收声。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别听下面的人瞎传,将军从没吃别人心肝c拿下人出气c没事kǎn rén胳膊之类的。” “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多半做过这些事情吧。” 李兴业在心里悱恻道。 “虽然外面的人对于将军多有误会,但你仔细想想一个女子能做到这个地位付出的会比男子多多少?那些恶名未尝不是看不惯将军以女子之身盖住他们的心胸狭隘之辈。” 李兴业问:“像你们将军这样的还有几个。” 少年想了一下说:“监察官只有三个,将军比较多” “但你千万不要以为除了将军之外的能看上你” “无论是家室还是武功还有地位,你都配不上将军。” “但既然是将军喜欢的,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就应该多费心。” 李兴业问他:“那你呢?你喜欢你的将军吗?” “喜欢。”少年毫不犹豫的讲:“自从将军救下我。我就喜欢上将军了。” 在他的叙述中他慢慢了解到少年的过往。 这个名叫吴广与李兴业的同桌同姓的少年,年纪与他相差无几,只是际遇却千差万别。 作为山中猎户的儿子,他从小就学会了弯弓搭箭,虽然并不会什么精湛的武艺,但比之一般的新兵要强上许多。在他爸爸葬身虎口,他妈妈上吊自杀之后,孤苦无依的吴广凭着一腔热血参加了和黑山帝国的战争。 红尘帝国就是他们所在的国度,和彼岸星一样是一个球状的星球,而红尘帝国拥有了这个星球的全部统治权,这是混乱的彼岸星比不了的。 并没有开发出宇宙飞船的红尘帝国和宿敌黑山帝国争斗的方式就是那些固定的通道,而那些就是他们的战场。 打输了打散了就会丢掉自己的关隘,被一块一块分割吃掉,打赢了大胜了面对那边源源不断的敌人也是败亡的命运。 这也是红尘帝国和黑山帝国始终作战,死去的战士不少却很少有领土易主的原因。 在吴广经历的那场战役中,黑山帝国发动了一次针对他们驻守的那个要塞的猛烈攻势。 在这之前为了麻痹红尘帝国的守军,他们对其他要塞逐步增加了攻势,而一点点减弱了他那个要塞的攻势。 这个阶段持续了半年多,让后来的红尘帝国那些高级将领赞叹不已的称为‘偷天换日’。 因为看似简单的过程,既要做到慢慢做出攻势减弱的假象,又不能慢慢被打垮,还要少批量地抽调守军增援。这就意味着既然示弱还不能弱到让人盯上一口吃掉,实在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如果不是因为赵无畏c赵无花这批军官在那场战役中力挽狂澜的话,红尘帝国的这任皇帝恐怕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赵无花也从原本无地位的队长,一步登天坐了监察官,甚至被皇帝赐下了那把剑。 ‘红线’是监察官的标配,往上的将军往下的军官都没有资格佩戴,只有以个人实力著称的监察官才能发挥出其真正的实力。 也是在那场战役中,从一开始就跟着赵无花的吴广也坐到副官的位置上。 “什么?你和那个老头一样也是副官?”李兴业问他。 “那你觉得呢?”吴广反问他。 李兴业说:“为什么你堂堂一个副官会给你家将军做马夫。” 吴广尴尬地摸了摸头,他笑着说:“府上的下人太少了,会驾车的只有我一个,所有就这能靠我来代劳了。” 他问吴广:“为什么府上的下人这么少?” 吴广说:“将军的名声不好是一方面,主要是我们没钱。” “什么?” 吴广紧接着说:“皇帝陛下给的那点薪水根本是杯水车薪,将军也不善经营,所以我们养不起太多的下人这些人还是感念将军的恩情自愿留下来的。” 李兴业低声说:“白瞎了赵无花的恶名。” 吴广问他:“什么?” 李兴业继续说:“你想啊,赵无花名气这么大,在路上顺便抓到一个人他不就得吓得把身上钱全部交出来?” 吴广说:“将军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是如果你向她建议的话就不一样了。” 李兴业苦笑着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说的话让他信服了,或许之前坐上她的马车的都是些该杀的人,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平民。” 吴广抬起头神色中带着‘不信’‘别骗我’‘我是不会受骗的’,似乎是跟着赵无花久了沾染了赵无花的那种坏习惯。 他说:“你真的认为你说的话能骗过将军吗?” 李兴业沉默了,他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能骗过吗?” “似乎不用骗,我本来就没有偷东西啊!”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但回想起自己的话语来,确实还是有偷东西的嫌疑。 于是他借口洗脸,借着水中的影像和吴广对比了一下。 “长的也不帅啊!”他对自己讲。 “赵无花没有理由喜欢上我啊!” “估计是吴广想多了。” “嗯嗯,就是这样。” 虽然李兴业有那么几分自恋,但他丝毫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吸引到赵无花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如果真喜欢的话也应该是他身旁这个猎户的儿子才对,同样的经历同样的身份,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他俩的感情应该不错。 “所以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李兴业在心中想道。 “我就不明白了。” 直到晚上,打算在大通铺上找个位置过一晚上的李兴业被赵无花叫走,安排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房间。 他恍然大悟地对自己说道:“奥,我明白了,我原来是主角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箭在手中 此主角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无论是那个小说都需要有个主角,因为小说的chuán qi色彩主角都能做出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在一系列的不合理之后,李兴业也终于确定自己是主角。 那他确定的那一刻起她有了一个非常不敬的想法:“这是哪个三流作家写的小说,明明是古代还让赵无花称赵无畏哥哥,明明古代都叫兄长。” “没过几章就给主角安排了一个莫名其妙喜欢上自己的赵无花,可见此君是相当爱幻想的,估计写的时候绝对没有女朋友,所以才会这么饥渴。” “还偏偏给赵无花安排个武力超群的身份,如果真娶了她哪天她一生气把我腿打断那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万恶的作者,非得让我按照丝逆袭的路子走,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安排一个显赫的身份。虽然很热血,但是让我做到那么努力,我还不如去死!” “天杀的作者,还不给我安排个挂,老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啊?” “如果作者在旁边我一定会把他打的妈妈都不认识!” 在鄙视完作者之后,李兴业又庆幸自己进入的世界是个合乎逻辑的世界,如果他进入的世界是个比较猎奇的小说世界,那他的生活会比现在痛苦的多。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和赵无花的关系在他看来十分异样,他在府上获得了很大的自由,还不用做些打扫卫生的闲事,在与赵无畏那里相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 只是日子过得滋润是滋润,他也越来越不自在,每次见到赵无花都躲着走。 平日里他就和吴广混在一起,看着他练武强身。 似乎是感受到了李兴业的无聊,吴广主动提出了要教李兴业一些搏斗技巧,美名其曰:“你要配得上将军,所以武艺不能太差。” 吴广其实也没有受过正经的训练,在他还没有参军的时候他学的是些捕猎的技巧,对弓箭的涉猎要比刀枪要多的多。但这些在沙场上用血的教训学到的招式要比他人的武艺要实用很多,只不过这些招式大多只适合自己。 他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刚刚站起的李兴业,一搭手下意识用了自己的杀招,又在快要伤到李兴业的时候收了回去。 “我们先较量较量。”吴广说,就像彼岸星的老师刚刚带一个班的时候都要进行摸底一样,吴广也想知道知道李兴业的深浅。 作为家中独子的李兴业,既能吃做杂役的苦,又能临危不乱这对于李兴业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一件事情。 但这不代表从未与人正面拼杀的李兴业只是过了些片刻就能与吴广打的旗鼓相当,因为前者是心性,后者是能力。 心性在哪里都有用,能力到了陌生的地方就得从头来过。 虽然既不能伤着李兴业使出自己在战场上常用的招术又不能像真正的武术高手把技巧用的很娴熟,但是束手束脚的吴广还是很轻易地把李兴业打的满地找牙,他那双较为纤细的手臂仿若有千钧之力,只是触碰连阻挡的力气都没有摧枯拉朽地被轻易粉碎,在第十五次被打倒之后吴广终于有些过意不去地把他拉了起来。 “第一次打的这么爽快,所以不好意思啊!”吴广摸了摸自己的头腼腆的说:“平常和将军切磋的时候常常被她打的满地找牙,像你这样羸弱的对手我还是第一次见。” ‘羸弱’?李兴业心中一痛心中吐槽道:“你不是猎户的孩子吗?怎么用词这么恰当,你这么能耐怎么不考举人去?” 他掩盖住自己心中的不服,面带微笑的说:“这些不沾血的较量显不出我的真本事。” 吴广问:“那什么较量能让你使出真本事?” 李兴业一本正经地说:“非得是对敌人的时候我才能不顾及的发挥自己真实的实力。” 吴广没有在意李兴业的胡言乱语好为人师的他开始催促李兴业锻炼。 他让李兴业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扎马步,双腿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屁股虚坐,上身还要保持直立。 咬牙坚持了半刻,实在坚持不住的他索性摔倒在地上。 似乎察觉到有个人对他的不满意他在心里骂道:“果然想让我努力逆袭,这本天杀的书就不能收录其他风格的小说吗?” 吴广拉起想借此偷懒的李兴业,对他说:“你如果坚持半个时辰的话我就带你去见你的弟弟。” “可是真的很累啊!”李兴业抱怨道。 吴广说:“你如果不想见你的弟弟的话就尽管坐在地上吧。” 李兴业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全身。 “半个时辰?”李兴业问他:“能不能减一点?” 吴广坚决的说:“可以,但只要少一刻钟我就不陪你见你的弟弟了。” 虽然他在赵无花的府上得到了相当程度自由,但他还是不敢独自去见袁心,万一再被某些人抓了他可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待遇,他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曾经问过吴广,能不能陪他一起去找袁心。这样就能一举两得,因为他还不确定赵无花给予他的自由的界限是否包括此项。 但吴广并没有给他答复,直到今天被吴广用做威胁的方式。 虽然李兴业十分不满,但是他显然没有反抗的方法,所以他就只能答应他提议,十分苦逼地做起蹲起了马步。 且不提他这段时间他经历了多少思想斗争,吴广对于他的底子已经摸得差不多了。 虽然他在吴广这里显得不堪一击,但单纯在技巧方面已经比一般人强上许多,如果用和他相同的力气吴广并没有信心轻易战胜他,换而言之他缺少的只是力量和经验。而偏偏这两种东西都是在搏斗中相当重要的东西,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街头斗殴,这两种都是相当重要的东西。 继而就是李兴业的意志也就是一般人的水准,在吴广看来做了半个时辰马步的李兴业完全有做一个时辰的潜力,但第一次就只坚持了半刻,由此可见他的懒惰。 “如果不是将军看上了他”他小声的嘟囔着。 自觉累成一条死狗的李兴业很是休息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吴广说了一句:“如果你再不起来的话,我就不陪你见你弟弟了。” 这才爬起来,施施然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大模大样地招呼着吴广:“走,吴兄与我同去。” 叫一声吴兄李兴业并不吃亏,无论是经历还是年龄吴广都有资格做他的兄长。 他搂住吴广的肩膀拉着他往府外走,吴广皱皱眉并没有反对李兴业的冒失。 两次变相被囚禁的生涯使得李兴业分外感激在外的自由,他好像一开始就没有排斥这个明明只是小说世界的红尘星,据他所说:“如果我嫌弃这个世界是虚幻的,那不是怀疑自己的存在吗?那也太蠢了。” 虽然有更多的理由说明自己在这里行动的意义,但在他看来以上的解释就已经够了。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在赵无畏府上做杂役得到的,只有一身衣服的他还是借了吴广的换洗衣服,这才有机会把自己的衣服好生洗了几遍。 原本还算新的衣服活生生让他穿出了旧意,和同样穿着杂役衣服的吴广吴广简直有千差万别。 徒步走在铁城的街道上,看着来往的行人c买卖的商人c偶尔过去的身穿绸缎的美丽的女子,并没有驻足流连。李兴业不适应如此繁华的环境,脚下的双脚快速交换着前后位置。 他趴在吴广的耳边对他说:“就没有其他路了吗?” 吴广对他说:“有啊!” 他说:“那怎么不走其他的路,非得走这里?” 吴广回答:“你整日在府中待着”后面的话不用他说出来,他已经明白了吴广的意思。 匆忙走过闹市,李兴业没来由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柱一直蹿到脑子里。 只听吴广一声“躲开。”俩人分立两旁看着插在地上的那只带着翎羽的箭,面色难看。 “高公子,记得大人没有教过你可以随意往别人身上射箭。”吴广看着放下弓的贵公子说。 “小吴大人,听说您的弓箭即便是在军中也是一绝,我想如果把您射死了那我就铁城第一的弓箭手了。”那个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的贵公子说:“没想到您的直觉这么好,不愧是在山林中与猛虎中搏斗的少年英雄,也沾染了一丝野兽的能力。” 李兴业悄悄往吴广身后退了半个身位,正好让吴广的身体挡住了他的脸,继而观察起那个‘高公子’。 “既然是比试,我应该也要射上你一箭。” 高公子十分诚恳的说:“我已经承认不是您的对手了,您不比再费这些力气了。” 明明刚刚那一刻如果射中就很有可能死在那里,李兴业偏偏对这个风度翩翩的高公子生不出什么恶感来。 就像一个孩子打碎了家中的瓷器,还不停地用那张天真的脸认错,不原谅反倒是自己没有容忍之量。 可吴广并不会被他的行为所改变,他坚定的说:“既然是比试就该有有来有往,从来没有只射一箭的道理。” 高公子诚恳的说:“可您的手上并没有弓箭啊!” “有的。”吴广说。 他又转身向李兴业交代:“罗原心,你先待在这里,如果有危险就自己躲避,我现在顾不上你了。” 说完,他三步并做两步,往高公子走去。 似乎是没有想到吴广会这样不依不饶,高公子一边往后退,一边面对着吴广,面色凝重却最终还是没有射出第二支箭。 吴广拿到弓并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像在树上取下一片树叶那样轻松。 然后转身拿起那个还插在地上,箭头已经有些损坏的箭。 然后弯弓搭箭,就像他从小就拿着玩的小弓箭一样,他娴熟的技巧比之他用剑不知强上多少。 拉住那支箭的手指轻轻放开,只听‘嗖’的一声,高公子下意识往下弯了一下腰,但已经晚了。 那支箭正好插在他的发髻上,原本端庄的发型变成搞笑的风向标。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打赌 吴广和李兴业继续走在看望他‘弟弟’的道路上,想起刚刚高公子那张面色苍白的脸李兴业就有些暗爽。虽然不是自己出风头,但这种感觉似乎比自己出风头还爽。“就好像过去一样。”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随即变得沮丧起来。 无论如何那些时光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自不应该有怀念的理由。 收紧了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手臂抱在胸前,李兴业继续跟着吴广前行。 袁心就读的那所私塾离赵无畏的府邸要近些,他们在去往那里的路途中正好路过了他的府邸,和他一同当杂役的老大哥看他安然无恙的样子很是惊奇,似是对于他在赵无花那里活着回来,还没有缺胳膊断腿的是一件相当xg 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旁边面色不愉的吴广。 “我去找我弟弟了。” “小罗,没事的时候回来玩,我们都很想你。” “一定。” 李兴业挥着手往外走,直到走了很远吴广开口说话:“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说谎。” “我哪有说谎。”李兴业面带微笑的说。 “真的吗?”吴广又问他。 李兴业毫不犹豫地回答:“真的。” 面对如此坚持的李兴业吴广没有再问,只是心中生起了一个念头:“要不要杀了他。” 只是李兴业不知道,他习惯性的行为会为他带来了危险,这种可能性还没有被他纳入考量中。 在与私塾的前院纠缠了很是一段时间,他俩最终还是进入了那个院子。 没在意其中有什么名句墨宝,李兴业和吴广大大方方地闯入其中,只是在院子里驻足。 “你来这里干什么。”袁心问他。 直等到他们下课,袁心才跑出来找他,她看着陌生的吴广有些警惕。 “小弟,兄长虽然身无长物,但这心是记挂着你的。你既能被将军送到这里来读书,就要好好地认字,即便做不得什么大事业也要安分守己的,不要丢了我们父母的脸。” 吴广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李兴业,似乎在憋着话,双眼一直往他身上漂。 “这些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就快滚。” “你是否知道我国的文官数目很稀少,也就说想靠读书当官就是痴人说梦!”吴广在回去的路上对他说。 李兴业微笑这对他说:“当然知道啊!所以我劝他要安分守己的。” 吴广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这样说话?” 李兴业说:“我一直是这样说话啊!” 本来期待的见面最后并没有给李兴业带来多少快乐和安慰,有些大失所望的李兴业已经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才能让自己再次兴奋起来,对他来说枯燥的生活是最让自己苦恼的。于是他决定找些事情去做。 他问吴广:“想不想吃顿好的。” 吴广毫不犹豫地说:“想。” “那你知道哪里可以捕到些野兽吗?”李兴业说:“你想啊,你箭法这么好,为什么不抓些兔子啥的。有些野味总好过整天吃些菜叶,不见肉味。” 吴广说:“你有马吗?” 李兴业说:“为什么要有马?” 吴广回答道:“没有马的话自己出城打猎至少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这还是刚到哪里就回来的情况,如果正要捕些兔子,没有其他猎狗的我们大概需要两天一夜的时间。” 李兴业又问:“那哪里有河?” 吴广回答:“就算河里有鱼也早让人捞去了。” 李兴业苦恼的说:“那我们就只能吃那些东西了吗?” 他又恶狠狠的讲:“总有一天我会把鱼吃个够。” 没法自己弄些开胃菜的李兴业又让吴广陪着他在铁城走了一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专门在那些高门大阀多停留了片刻。 李兴业问吴广:“铁城有几位大人?” “如果说只要有官职的人都可以称为大人的话,铁城的大人数不胜数。如果像将军那样还要称作大人的人文官有三位武官十四。” “武官十四?红尘星重武轻文?”李兴业在心里想道。 “而这十七位大人不分上下,刚刚我们遇到的那位高公子就是那十四个人中的一个。” 李兴业拍了一下吴广的肩膀说道:“吴兄胆气过人,值得小弟敬佩。” 吴广冷眼说:“不需要给我戴高帽子。不过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我若怕了他岂不是堕了我家将军的威名?” 他又思考了片刻说道:“这个高公子怕是为了你而来对的。” 李兴业惊诧的问道:“为我而来?” 吴广说:“如果你没有被将军带回来的话,那件宝剑的事情就怎么都不会落到你头上。但你是将军从赵无畏那里带来的,就算你没有任何嫌疑,也增添了几分嫌疑,你可明白?” 李兴业说:“我明白了。” 他又说:“但我观高公子言行却不是为我而来的。” 他一边走一边说:“如果他是为我而来的话就不会自己一个人挑衅你,纠结很多人来逼你交出我应该是更好的办法。我看刚刚他的箭是冲着我来的,大概是以为你另结新欢而心生醋意,这才痛下shā sh一u,刚刚那张苍白的脸毫无疑问是因为绝望。他绝望于你竟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对他那样” 吴广轻轻拍了一下李兴业的肩膀说:“罗原心!” 察觉到吴广的不满,李兴业把自己真实的猜测说了出来:“他大约是为了嫁祸你家将军。“ 他梳理了一下语言,娓娓道来:“他如果真想找寻那把宝剑的下落就不会这么冒失的想杀了我,除非他想杀了我灭口,继而嫁祸给你家将军。我死之后再散布流言就说你家将军已经得到了那把宝剑的线索,这才杀我灭口,那时候你们就百口莫辩。” 吴广问道:“明明是他杀的你为什么可以这样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李兴业下意识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须继续说道:“到时候他可以说是你家将军故意透漏的消息,就说高公子对你家将军仰慕已久,而我横插一脚坏了他的好事。这是给你们家将军写的剧本,就是为了借刀shā rén,鼓动高公子杀我。这么一说真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如果不是我并不知道那把宝剑的下落,我多半也会信了。” 吴广皱起眉头说:“你有证据吗” 李兴业不满的讲:“证据?要什么证据?我身为主角说的话绝对是对的。” 吴广说:“什么?” 李兴业说:“我是说你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吗?” 吴广问:“那他为什么会做这件事情?” 李兴业讲:“如果他是一个无关人士他绝不会躺这躺浑水。” 吴广说:“那你的意思是” 李兴业说:“高公子就算不是盗走宝剑的人,也肯定和盗取宝剑的人相当熟悉。” 吴广皱眉道:“果真” 李兴业说:“目前我能推测出的有这么几种,一种就是我最先说的其实我还相当期待那是真的,第二种就是嫁祸给你家将军,第三种就是他喜欢你家将军,第四种是你家将军害我。” 他摸着下巴说:“最后一种就是我觉得最不可能的一种,他只是单纯的想羞辱一下你,从而获得些名气。” 吴广挑了挑眉道:“你说的几种只有最后一种最为靠谱。” 李兴业说:“要不我俩打个赌,如果你说对了我就” 吴广道:“你就脱了裤子在将军面前说‘我爱你’!” 李兴业说:“如果我赢了,你就脱了裤子到高公子府上说‘我爱你’。” 吴广:“一言为定。” 李兴业说:“君子一言” 吴广接道:“驷马难追。” 李兴业嘟囔了句:“你可别后悔了。” 他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达成赌约的两人打算‘庆祝’他俩一晃一摇的走回了赵无花的府上,俩人一人拿了瓶在路上买的酒对着吹,就在李兴业的房间里。 而李兴业的房间离赵无花只有一个院子 “我所吴兄,你就别忽悠我了,你家将军怎么会喜欢我呢?我越想越不可能,等事到临头我要是抱着这种想法保准会被打的满地找。所以啊!吴兄你以后不要再拿你家将军开玩笑了。如果让你家将军知道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罗小弟,我俩年纪也相差不大,我也不会对你藏着掖着,你以为我说的绝不可能我看却是大有可能。” 两个稚嫩的少年拿着海碗故作豪爽的模样让人觉得分外讨喜。 “你不信啊?”吴广把碗里面的酒全部吞咽进了肚子,那酒水还有些随着他的嘴角落到了他的衣服上。 “咱走着瞧。”他喝完把碗放在桌子上。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的优点屈指可数,相貌也平平无奇,凭什么让你家将军相中。” 李兴业端着碗说着,心里想的是:“明明这个世界大部分都符合常理,为什么作者偏偏省略了赵无花喜欢上主角的原因?偏偏就这么不讲道理的喜欢上了?又或许这些原因在成为一个世界的时候并没有加进来?” 虽然他也考虑过因为是主角才喜欢上的,但怎么想怎么不符合逻辑。 吴广说:“那你觉得我家将军怎么样” 李兴业直言不讳的说:“没你长的好看。” 吴广晕晕乎乎的脑袋就开始数落起自家将军的优点来:“我家将军温柔吗?” 李兴业答道:“不温柔。” “贤惠吗?”说着他自己也觉得不恰当,自己补充了一句:“也不贤惠。” 紧接着说:“但是她武功很高啊!” 李兴业苦笑道:“就因为武功很高,我才不敢奢望。” 吴广一拍脑袋,那种让大汉做出的动作让他做出来让人觉得很萌,话语就不那么讨喜了:“武功要这么高干什么吗?回家挨打啊!” 他们一边说一边喝,最后双双醉倒在李兴业屋子里面。 是夜,赵无花监察官向官府报案,自己的宝剑‘红线’丢失。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老本行 从没喝过酒的李兴业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陪着吴广喝了个痛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脑昏昏沉沉的。 他伸手戳了戳还在睡的吴广,俩人又一摇一晃的走出了屋门,寻了些水洗了把脸这才有些清醒。 洗完之后还有几分醉意的俩人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看着对方的狼狈模样,俩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处理处理自己身上的狼藉,李兴业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吴广则顶着一身醉意去向将军述职,听到将军说的话之后,他一瞬间被吓醒了。 “我的‘红线’丢了。”赵无花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吴广说:“谁能在将军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将军的宝剑盗走?” 赵无花坐在府中唯一一张太师椅上郑重的说:“我怀疑是罗原心。” “不可能!”吴广说:“昨天他在和我一起喝酒。” 赵无花却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说:“其实我一开始就对他有些怀疑,这段时间也是行欲擒故纵之计。” “没想到这么快就下手了。” 吴广说:“将军,您要明察啊!昨天他确实一直和我在一起喝酒。” 赵无花面无表情的说:“这也是他计策的高明之处,如果你不醉倒的话他又怎么能无声无息的把宝剑盗走呢?现在你还为他辩解更说明了他的狡猾。” 吴广说:“将军,我这就把他带过来让他自己跟您解释,据我这几天对他的观察,他绝不可能会偷走你的宝剑。” 赵无花反问道:“真的吗?” 吴广想了想李兴业的行为,着实不知道怎么为他辩解了。 “我这就把他拎出来。” 说完话的吴广兴冲冲的走了,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将军在自己走的时候露出的诡秘笑容。 “快起来。”吴广掀开了李兴业的被子,光溜溜的身体抖索一下。 李兴业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对他说:“吴兄,你这是怎么了?” 吴广说:“将军的‘红线’被盗了!” 脑回路经过几番波折,李兴业瞬间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苦着一张脸的他赶忙穿上了衣服说道:“我明白了,带我去见你家将军吧!” 吴广看着仿佛知道一切的他不由问他:“你知道什么了?” 李兴业说:“你家将军是怀疑我偷的吧。” 吴广说:“那你知道怎么辩解吗?” 李兴业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收拾了情绪的他却已经知道怎么破局了。 “罗原心,本将军相信了你一次,你却盗走了我的宝剑,你说我这次该怎么相信你?” 赵无花冷着一张脸对他,李兴业则指了指吴广说:“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和你家将军单独聊聊。” 待吴广走后,李兴业不慌不忙的说:“把你的‘红线’拿出来吧。” 赵无花皱着眉头说:“明明让你拿走了。” “拿出来。”李兴业坚定的说。 “真不在我这里。” “拿出来!”李兴业大声说。 赵无花终于无法保持冷酷的表情,略带尴尬的讲:“你要它干什么?” “自然是证明我的价值。”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小偷很少能做来强盗的勾当,而很不巧的是我就是强盗。” “给你也不是不能给。”赵无花犹犹豫豫饿的说。 李兴业说:“五百两银子!” 听到银子,赵无花的眼睛仿佛亮了一下,她说:“什么五百两银子?” 李兴业说:“我是说如果你把‘红线’交给我用一段时间我就能弄出来五百两银子!” “好,一言为定!”赵无花很干脆的说,说着从她坐的那张太师椅后面拎出了那把名为红线的宝剑,交到了李兴业的手中。 “希望这次你也不要让本将军失望!” (接过宝剑的李兴业携款而去咳咳) 接过宝剑的李兴业感受着‘红线’的重量,两只手紧紧握住它冰冷的剑鞘。 “削铁如泥c吹毛断发只是它的基本功效,它能叫红线是有原因的。”在李兴业要走的时候赵无花说。 “是因为那道红色所以才叫‘红线’?”李兴业在心里想:“这些对我没多大作用,我只需要这个皇帝御赐的名头。” 吴广诧异的看着拿着红线的李兴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果真是你拿的?” 李兴业说:“这些你需要知道,现在和我一同去收租!” 他补充了一句:“顺便把那辆马车带上。” 直觉敏锐的吴广猜出了李兴业想要干什么,但他似乎没有阻止李兴业的理由,反倒有些看热闹的兴奋。 坐上赵无花专属的马车,李兴业在这个世界头一次享受到了‘将军’的待遇,有吴广这个马夫,他很是风光了一回。 那匹老马缓慢的前进,吴广问他:“我们先去哪?” 李兴业说:“铁城文官第一是谁家?” 吴广说:“城北的张家大约可以算是文官第一。” 李兴业大声说:“好,那就先去张家!” 吴广问:“我们不从排名低的开始吗?” 李兴业仿佛拂去了身上的灰尘,回归了原本色彩,一同拂去的还有他这个年纪所不该有的暮气。 他面目含笑,话语张扬:“要去就给从第一开始。” 又经历些许颠簸,李兴业掀开帘子手中拿着‘红线’跳了下来。 待吴广安置了马车,他便向张府的的门走去。没有敲门的意思,他一脚向张府的门踹去。 在后面跟着的吴广扶着额头,开始后悔昨日与李兴业喝酒了。 “是不是还没醒酒?”吴广在心里想:“自己也忘了把自己的u qi带来了。” 他又看了看明明和昨日一样穿着杂役衣服,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的李兴业,心中有冒出了一丝杀意。 门房赶忙呼喊着院中的护卫,不多说他俩被团团围住,一个相貌堂堂两鬓微霜的中年男人从人墙中突了进来。 他问李兴业:“足下为何要踹本府的大门?” 李兴业亮了亮手中的宝剑道:“前日我家赵无花将军的‘红线’丢了,今日特来张府找回!” 张府的张平管家一脸摸不准头脑,被盗走的宝剑不是只有一把吗?为什么身为监察官的赵无花的剑也丢了。 “既然是追查宝剑的就先随我进府说话。”张平继而严肃的说:“不过希望足下不要污蔑我张府偷了你家将军的宝剑。” “我们不会污蔑一个人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李兴业和颜悦色的说,他对着吴广打手势,俩人在一群人的‘护送’下进了张府。 负责与李兴业对话的是张府的二公子,首先问候了一下赵无花的情况,继而转到了正题。 “不知道罗先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张公子问道。 李兴业一本正经的说:“自然是为了我家将军的宝剑,众所周知我家将军履立战功才得皇帝陛下赐下宝剑,所以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就该为将军分忧,找回将军的宝剑,这也不枉将军对我的栽培。” 张公子看着李兴业的一身杂役衣服抑制住自己身上的怒气,平静的说:“那足下手下的是什么?” 李兴业说:“现在还在我手上。”他低了低手说:“一会可能就不在我手上。” “五十两。”张公子舔了舔嘴唇说:“赵无花将军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我等早就仰慕已久只是没有机会亲自拜访,这些且当做张府为赵将军的礼物。” “张公子的这份心意罗某且替我家将军领了,只是我赵府墙低人少,只是用不了这五十两银子。张公子先把这份心意用在帮我家将军找剑吧。”说完,李兴业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红线’。 “我仔细想了一下,赵无花将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远在前线的时候我等自无法照应。但既然回到铁城修养,我们这些生在hé pg地域的人就该尽一份心意。”张公子说:“这样吧,一百不三百两比较合适。” 李兴业低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叹了一口气:“唉,可苦了我这双脚,自己将军的马怕是要死了,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怎么能让将军徒步出门?就算拉着也得让她坐上马车!” 张公子咬着牙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他说:“这样吧,再加两百两权当张府为将军买马置换马车的钱,顺便给足下换上一身衣服。” 他看了眼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李兴业赶忙说:“再多的银子张府怕是拿不出来了,怕是要让足下空手而归。” 李兴业赶忙收起了话,一挑眼看见了挂在张府客厅的弓 “赵无花到底哪来的胆子?敢对我张府挑衅?”张公子怒气冲冲的说。 张平赶忙上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张府并不需要争这份脸面。”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们张府并不需要,可有的人需要。” 张公子笑着说:“我们都给了就没有人能逃。” “除非” 张平赶忙接道:“除非他死了。” 张公子还是有些不忿“只是赵无花这个算不上将军的女子竟如此嚣张如果她失了势力,呵呵。” 又坐上那破烂的马车,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李兴业面带满足的看着马车里的xiāng zi。 吴广对他说:“你可真大胆!” 李兴业接到:“如果不大胆的话你哪能拿到那把弓?” 吴广说:“我们回去吧。” 李兴业说:“这才哪到哪”既而又反过来说:“算了先回去吧。” “不急于一时。”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杀意 李兴业依靠着马车座位,透过车窗看外面的风景,丢掉原本的张扬一瞬间平静下来。 随手扯了支干草,叼在嘴里面。初时啃到了未曾掉下的沙砾,咯的他赶忙吐了出来。不由感叹原来附庸风雅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便用衣服擦了擦上面的沙土,继而又用牙齿咬住。 打开那个装满银子的xiāng zi,那些银白的东西沉甸甸的,他伸手拿出一锭顺手收进了衣服里。 吴广虽被李兴业的行为吓得不轻,可府上有了些银钱将军也不必过得那么窘迫,这就使得平日里也少见笑颜的他带着轻快的口哨驾着马车。 “但是他太危险了,不应该让他再给将军添麻烦。”他在心里想道:“等这件事情过了找个机会” 李兴业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即将遇到的危险,他像个孩子一样睡着了,直到回到赵无花的府上他才被叫醒。 他抱着‘红线’一边睡觉一边流哈喇子的样子让掀开车帘的赵无花看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走到李兴业面前一脚打算一脚把他踹醒,抬起脚从李兴业的下身晃荡了一下,最后还是踹到了李兴业的肚子上。 正好咯到了他私藏的那锭银子 他惨叫一身,立时坐了起来,一脸幽怨地看着赵无花。 “将军,我替您弄来这么多银子,您就是这样对我的?” 赵无花说:“本将军一向是赏罚分明,功过需分开处置。” 她伸手打开了xiāng zi,银白色的光芒晃了她的眼睛,不只知是不是错觉,李兴业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光芒。 “这是多少?”她问还在捂住肚子的李兴业。 “四百九十九两。”李兴业回答,一提起他的战绩他也顾不上肚子的疼痛,兴奋的说。 赵无花说:“那还有一两呢?” 李兴业从怀中掏出了他私藏的那锭银子,正好补上了xiāng zi里的缺口。 “五百两分文不少。”他志得意满的说。 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却怎么看怎么像抽搐的赵无花伸手就要把她的红线收回,李兴业一手拿剑一手打手势,他说:“将军,五百两银子您就满足了吗?” 他指着破烂的马车,连滚带爬跳下马车的他又指着破烂的院子,他说:“这里c这里还有这里。五百两银子算什么?我们如果满足于五百两银子,那我们早晚会坐吃山空。” 满脸通红的赵无花分辨道:“五百两已经不少了!” 李兴业挺起腰板说:“妇人之见!我原以为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你会有和常人不同,没想到你志向如此之小。” “我所效忠的将军岂能满足于区区五百两银子?” 他看着稍有些怒意的赵无花低下头,继续说:“将军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可以给您带来更多的银钱。” 赵无花抬起头问他:“什么事情?” 她的声音比第一次见要低上很多,李兴业并没有注意到,或者说他故意没有注意。 “帮我把在赵无畏那里的罗原意带出来,只要让我们兄弟俩团聚,我就施展出我毕生所学,把您的府邸建造的比之赵无畏华丽十倍。” 赵无花失望的说:“知道了。” 她对李兴业说:“红线你先拿着吧,如果再弄脏可我就直接给你的下面来一下。” 吓得李兴业哆嗦了着,往后退了一步。 他偷偷又从xiāng zi里面拿出了一锭银子,忙不迭的走了。 只剩下沉默的赵无花和刚安置好马车的吴广。 “他是怎么得到的这五百两,偷的?抢的?”恢复平静的赵无花对吴广说。 吴广苦笑着亮了亮自己背上的弓,他说:“将军,这个罗原心很危险,您应该趁早杀了他。” “我怀疑就是他盗走的那把‘赤焰’!” 赵无花不快的说:“这些你不需要问。” “你只要说他是如何得到的这五百两。” 吴广整理了一下思绪,娓娓道来:“他直接闯进了张府。” “张府?”赵无花问:“哪个张府。” 吴广说:“就是那个张大人的府邸!” ‘奥’赵无花答了一声,又恢复的平静,那张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直接踹门进去的,这也是我认为大人应该尽早杀了他的原因。明明能用其他方法也能达到目的,非得用这么粗暴的方式,难免会给将军带来麻烦。” 赵无花打断了他的话:“你先说他是怎么弄到的这五百两。” 吴广说:“他就拿着您的那把宝剑,看他的样子打算如果张公子不给钱的话,他就是把‘红线’扔在张府,诬陷是张府偷的。” 吴广摸着自己的脑袋,满脸疑惑的说:“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说着话张公子就给了五百两,明明一个罗原心的话并没有什么分量。” 只通过吴广的两句话,赵无花就参透了其中的奥妙的。 她嘴角微撇,眼眸中带着笑意,轻声说:“我报案是真,丢剑是假。就算果真不是他偷到的,也难免会让人想起最早丢的‘赤炎’,如果皇帝陛下知道这件事情,他们家那位可就暂时插不上手了。” “这还是最好的情况,作为监察官的我派出手下去张府调查,反被张府打成重伤。那我要是亲自出马为手下报仇,那样的话应该不会有人反对吧!” “张府能毫不肉疼的拿出五百两银子,说明他家的底子也不干净,倘若是上面派下来彻查” “与我同为监察官的赵无畏是负责这件案子的” 赵无花抚掌笑道:“是不是他这段时间专门到赵无畏那里走了一趟。” 吴广说:“正是如此!” 他紧接着说:“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劝将军杀了他,他这么一搞张府可会对将军怀恨在心。” “他是拍拍屁股就走了,可将军还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赵无花说:“得罪又如何?不得罪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给我们五百两银子。” 吴广坚持道:“将军您要三思啊!这次他得罪的只是张府,下次如果把整个铁城得罪了” “不必再说了。”赵无花说:“你还不是一样射了高公子的发髻?” 吴广说:“这不一样。” 赵无花面无表情的说:“一样。都是那种只要我失势肯定会落井下石的仇。” 吴广赶忙半跪下来说:“属下在那时候没有想到这件事情。” 赵无花满不在乎的讲:“可能罗原心在做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呢!” 她一脚踢在吴广的屁股上,踉跄了一下的吴广就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了。 李兴业拿了银子,弄了俩烧鸡两壶酒,只是孤身一人不好携带。便两腋夹了酒,用手抱住包着烧鸡的袋子。 步履蹒跚的他总担心自己的酒掉下来,心中后悔没有带着吴广一同来买。 “这个吴广可真有口福。”他嘟囔着:“就应该不给他酒喝。” 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已经想着和吴广喝个痛快了。 他没想到的是自个喝了半夜,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吴广这个酒友。 李兴业端着酒杯对着窗外的月亮不由念出了一首儿时念过的诗句:“举杯邀明月。” 看着空荡荡的座椅又把剩下的一句也念出来:“对影成三人。” 一手扯下一个鸡腿往自己嘴里面捣,含含糊糊的语句断断续续的从他的嘴里面吐出来:“挺好的,挺好的!” 吃完之后咬了咬自己的手指,揭开一壶酒的封盖‘咕嘟咕嘟’往下倒。 独自喝了几杯,便自觉无趣,洗了洗自己的双手躺在床上开始想些事情。 到最后他还等着吴广,还留了一个鸡腿和一壶酒 “高公子” “明天就这两家了。” 吴广穿了身有别于昔日的衣服,漆黑的衣服用一根白色的带子束起,足上蹬了一双蓝色的布鞋。 然后他用甲片一片一片挂在自己的身上。 他那张看起来十分帅气冷峻的脸依旧看不出变化。 “罗小弟,别怪我” “再让你继续下去,将军可就在铁城无立足之地了。” 那个被他射了发髻的高公子则约了城南的名妓共度良宵,举止依旧让人挑不出毛病,但这个名妓好像丝毫卖他的账,丝毫没有投怀送抱的意思。 “高公子,我向来是卖艺不卖身,难道您以为区区俗物要比龚某的琴声要吸引人吗?” 高公子看着她轻纱半掩的身体,一举一动透出的雪白。 他不由暗骂了一声‘’,面目上却不显露分毫。 “一百两。”他轻声说了句,又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是其他名妓是真当的上‘卖艺不卖身’真当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 那个名妓抿了抿朱唇,眉毛微微一撇,犯难道:“公子,真不像您想的那样。” 高公子故作潇洒说:“二百两。”心中却在滴血。 “真不是” “五百两,再加我父亲从白云阁买来的一个镯子。” 她露出了一丝笑意,高公子似乎觉得事情要成了,却只听她说:“高公子真是一掷千金,却有些今日张公子的风范。” 她抚摸了一下高公子的胸膛,那痒痒的感觉让高公子蠢蠢欲动。 “只是明日那个愣头青要是到了您的府上,您挪用了府上的银钱,万一没有钱打发他,奴家可就万死难赎了。” 高公子一愣,他说:“哪个愣头青?” 她说:“就是赵无花将军手下的愣头青。” 高公子一脸不屑的说:“她算什么将军?不过是个小小的监察官。” “只要明日他敢来我的府上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高府一日游 且不提前日高公子的嚣张,又一次昏昏沉沉醒来的李兴业烦躁的醒来。 提起剑的李兴业就要搞出些事情,然后面对他的就是一盆冷水,咣当一身把他浇的全身都是。 “你要想出去的话就先穿上这身衣服。”赵无花对已经有些清醒的李兴业说:“我不想让一个穿一身破烂衣服,满脸醉醺醺的人代表我收钱。” 没有说话,李兴业一脸沉默的开始穿起衣服来,待收拾完备他叫上了吴广又开始新的一轮敲诈。 坐上马车的李兴业兴致不高,倒是吴广一直与他搭话。 “李府。”他念叨着与她同性的那家:“我们先去李府。” 这个和张府同为文官的李家出奇的老实,客客气气的把他们请了进去,又客客气气的一开始就把五百两银子用xiāng zi装好。顺便送了一套用来梳妆的胭脂c梳子c镜子。 由于他们的行动让李兴业挑不出刺来,所以他都没有机会发作。 跳下马车,他看着高府的牌匾,然后从街角拾起了一块石头,用力向它扔去。 砸掉了牌匾的一块,顺便惊起了高府的守卫。 第十四 不顾旁边嘴角抽搐的吴广,他一脚踹开了高府的大门,手中提着剑往里走去。 他嘴里面说着:“吴广,你说我们这般辛劳为哪般?” 吴广跟着他说:“当然是为了将军分忧。” 他赞同道:“对,我们此次就是为了将军分忧,为将军找回失落的宝剑。” 吴广说:“就是不知道‘红线’在何方?” 他一边提着剑一边往前走,高府的下人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 “且同我前去,找回将军的宝剑。”李兴业说。 他丝毫不顾虑前方的人墙,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往前走,这种气势在昨日吴广已经亲眼见过,到今日仿佛又浓重了些。 就像一匹发了疯的烈马,谁也拽不住他的缰绳。 “谁敢拦我?”他大喝一声。 李兴业看着还在犹豫的人群,心中明白如果下一刻再冲不开人群,那再有力量的语句都变成了色厉内荏,他这趟就成了笑话。 他又褪去了层‘外衣’,大喝道:“拦我者死!” 一手拔出了宝剑,这个懒惰的连马步都只愿扎半刻的李兴业此时此刻却勇不可挡。 他伸出手直愣愣的往前方正端着枪的护院,那道红线一闪,便传来凄厉的惨叫。 他强调道:“拦我者死。” 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的护院如果抖一下枪头就能把枪刺进他的心脏,但他最终还没有胆量,直到他被砍下一个手臂也没有胆量shā rén。 见了血的护院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随即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李兴业。 “挡我者死。” 这次的护院没有在乎他的话,仍把枪头端着。 李兴业没有停下脚步,直到拿枪刺入他的身体也没有丝毫动摇。 他的声音带着嘶哑,仿佛野兽在嚎叫:“挡我者死!” 又挥舞了一下红线,那道华光这次带走的却是一个头颅。 吴广不禁震颤了一下,握着短剑的手也慢慢收到后面,低声说了句:“疯子。”在战场上他也见过这样的人,不过大多都尸骨无存。 如果李兴业听到的话,多半会推脱道:“这都是我进来之前不知道哪个作者故意给我写的情节,并不是我本来的性格。” “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但此刻的他没有在意吴广的精力,他的双手双脚有些发软,头脑有些发昏。 如果他们再不散开,自己就要嗝屁了。李兴业内心清楚的很,自己并不是那种真正的硬汉,只是凭早上又灌了几杯的酒力才撑到现在。 人群外面传来一声叹息:“本院管家高原在此拜见罗公子。” 那个满头银白头发的管家挥舞着苍白而枯瘦的手臂让护院散开,又着几个丫鬟包住了他的伤口。 “您这是又何苦呢?” 李兴业说:“我算不上公子,不过是将军手下一无名小卒耳。” 高原那张褶皱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罗公子闯张府斗李府的大名早就传遍了铁城,老朽真是如雷贯耳。” 李兴业伸出手来说:“今朝小爷可是见血了,不能比张李二府少。” 高原面带苦意说:“就按您的意思,八百两” “一分钱都不能给他。”高公子一脸正气的走了过来,伸手甩过扯着他衣袖的下人。 “这位是要钱不要命的主。”旁边的下人说道:“如若是死在我们府上,他的主子发起恨来我们全府上下恐怕无人是他的对手。” 高原看到一向胡闹却备受宠爱的三公子走来,心道:“坏了。” “就是你们这样的行为才助长了他的气焰,如果个个都想你们这样那铁城且不是乱了套了?”高公子义正言辞的讲。 李兴业也情不自禁的点点头:“高公子说的是。” “是吧!”觉得已经说服了李兴业的高公子面带微笑的说。 李兴业转头问了问后面的吴广:“我们此次已经探听到了‘红线’的消息。” “只是此次之后我怕是不能为将军尽忠了。” “你独自突出重围去罢,把‘红线’的消息带给将军。” 高公子仿佛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急忙说:“你在说什么?” “顺便对赵无畏将军说一句,我已经探听到那把丢失丢失宝剑的休息,就说在高将军的府上让他照顾好我èi èi!” 欲哭无泪的吴广看着有缓慢靠近的人墙心想:“不用我亲自动手,罗小弟你就要死了。” “不是弟弟吗?怎么又成了èi èi?”他心中疑惑着想。 “再不走的话,怕是走不了了。” 他看着局势慢慢到了心中的警戒线,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还嫌场面不够混乱,李兴业又加了一把火。 他松手丢下了自己手中的‘红线’那剑和地面解除发出清脆的响声。 于此同时高原的眼缩成了针眼大小,他抬起了手臂,正要用力往下挥。 “逆子!”院子里面传来一声大喝。 “我只是一天不在你就闯下这么大祸来。” 身穿便衣,身材魁梧的高将军愤怒的说。 高公子一脸懵逼,心说:“爹,你不是一直就在府上吗?” 高将军怒气冲冲的从他身边走过,他说:“回头再和你算账。” 高公子此时更觉得自己冤枉,心道:“您不是也心疼银子,这才让我出面挡住这个楞头青吗?” 他疑惑地向高原看去,却见他使了个眼色,高公子紧紧闭上嘴巴再不说话。 吴广看到局势有变,不由感叹起:“最后还是得我动手。” “你们直接戳死他多好。” 却忘了他与李兴业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我知道罗公子你与犬子有些误会。”高将军开口道。 李兴业说:“误会是误会,此番前来我却是为了我家将军的‘红线’宝剑。” 高将军看着地上的剑。故意不提,他说道:“此番是我府下人疏忽,致使罗公子受此内伤” “我府上想出些医药费为高公子治疗外伤,只是希望罗公子不要嫌弃。” “一千五百两银子还有两进院子,一进是铁城的是我早些年购置下来打算安置些妻妾。” “一进是在京皇帝陛下赐下来的,正应该给赵将军和罗公子这样的勇士居住。” “不知道罗公子和赵将军何日完婚?老夫也想讨杯喜酒吃吃。” “至于那一千五百两银子就有我府上的下人送到那院长里吧。” 李兴业皱着眉头说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高将军满脸含笑说:“这还用听说,自从公子手上拿着红线出门就已经可以证明赵无花将军对你是情有独钟。” 李兴业心想:“情有独钟,总觉得用的有些不恰当。” 高将军郑重说:“此番我等并没帮助赵将军找到‘红线’,还致使罗公子受伤,在下真是过意不去。” “行军打仗是我等的长处,冲锋陷阵却要全靠赵将军这样的虎将。” “希望她的宝剑不要一直失落在外,这让我们这样的守城将军很是难堪啊。” 心满意足的李兴业伸手拿起了那把红线,有些后怕地看着剑身的边边角角,“还好没摔坏。”他低声说。 “既然这里找不到将军的宝剑,我等还要在寻他处。”李兴业说:“就不再叨扰了。” 高将军说:“罗公子受伤不浅,何不由我府上的大夫好好医治一下再回去?” “好,正合我意。” 原本只是客套一下的高将军,这些这是哑巴吃黄连了。 “好,就由犬子作陪,好好向将军进一下地主之谊。” “老夫还有些事情,就恕我不能作陪了。” 高将军逃也似的走了。 只留下一脸玩味地看着高公子的李兴业。 高公子咬住自己的嘴唇,对高原说:“本公子还有些事情,就由管家作陪罢。” 高原拉住他的衣袖说:“公子,既然是老爷交代下的事情,您就应该做好。” “更何况。”他犹豫了下说:“更何况公子你还闯下了祸端。” “如果您不按照老爷说的做的话,难保日后” 高公子顿首道:“就听管家的罢!” 高府的大夫慢慢给他取出了枪头,又用粉末状的药粉洒在伤口上。 又与吴广一同吃了一顿饭,之后才打道回府。 在吃饭的时候,高公子咬牙切齿的向李兴业敬酒,一概被吴广挡了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出乎意料 带着重伤未愈的李兴业,吴广驾着马车走着。 他一边驾车一边与李兴业搭着话。 “罗小弟,你几岁了?” “十五。” “家中除了èi èi还有什么人吗?” “没了。” “为什么你明明说他是弟弟,现在却要说他是èi èi?” “如果说是弟弟的话会少去很多麻烦。” “为什么今天你把实话说出来了。” “因为啊。”他长叹了一口气:“因为过了今天我就回不回去了吧。” 吴广面色有些僵硬,故作正常的说:“我们今天不是都平安回去了吗。” “回不去了。”李兴业平静的说:“因为有人想杀我。” 吴广又惊又怒,他说道:“是谁?我替你杀了他。” “动手吧。”李兴业说。 吴广拽住缰绳,马车随之停了下来。 他大声叫道“刺客在哪?” 李兴业自嘲道:“我现在的身份还不需要刺客来杀,我说的是你吴广。你不是很早就像替你的将军剪出我这个祸患吗?现在就是你动手的最好时机。” 既然被识破的了,吴广也就懒得做那些表面工作,他问李兴业说:“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李兴业说:“因为你并没有掩饰你的想法。” “如果昨天你和我一同喝酒的话,我就把怀疑撤去了。” “如果你今天没有喝酒的话,我也会把怀疑抛却。” “但是你没有。” 吴广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杀你吗?” 李兴业说:“猜到了几种原因。一,我为你家将军造成了很多麻烦;二,你家将军喜欢我;三我太聪明了。” 吴广带上了自己的面罩跳下了马车,他问李兴业说:“那你猜不猜的出是我盗走的宝剑。” 李兴业抬了抬自己手中的‘红线’,他疑惑的说:“明明宝剑在我这里。” 吴广说:“我说的不是这把剑是赵无畏将军追查的那把剑,‘赤炎’。” 李兴业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连伤口都裂开了。 “这个结局好啊!谁能想到我找死反倒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了。” “我真没有想到你是犯人。” 他感叹的说:“我猜测过很多种可能,唯一没想到你是因为这个要杀我,这么看来我死的不亏。” 吴广也有些感叹的说:“如果你不是那么聪明的话我是不会杀你的,如果将军不是那么喜欢你我也不会杀你,如果你不把水搅的这么混我也不会杀你。” “真可惜,我好不容易有一个朋友。” “如果让你活下来,以你的聪明早晚会把我的ěi zhuāng识破。” “所以你必须死!” 李兴业收起笑意问他:“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盗取‘赤炎’对于我这个将死之人,满足一下我的小小心愿吧。” 吴广说:“很简单,我本就不是红尘帝国的人。” 只听了吴广的一句话,李兴业就明白了此中关窍。 “原来如此。”李兴业恍然大悟:“你根本就不是猎户的儿子,在那场大战中你ěi zhuāng成红尘帝国的人根本就是为了潜入敌国,搞破坏。” “你想过没有,我对于‘赤炎’并不是很喜欢,所以就算我知道了你是犯人,也很有可能不揭穿你。” 吴广摇摇头头说:“你如果知道了交‘赤炎’剑就会被皇帝陛下御赐‘红线’成为监察官的话,你就一定会把我供出去。” “我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其他人。” 李兴业笑道:“我死的的不亏。” “以此看来这个作者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能把主角送到这种程度,如果死了保管没人看。” “很有魄力。” 吴广疑惑地说:“你在说什么?” 李兴业说:“如果我说这个世界是假的,是一个虚构的世界,你会有什么反应?” 吴广说:“你是不是疯了?” 李兴业说:“我就想问你如果我们是那些话本中人物,在外面有看我们故事的人,你会有什么想法。” 吴广满不在乎的说:“那又如何?” “什么真的假的?我所做的事情就是真的,那些死的人也是真的,就算突然有个人突然冒出来说我做的是假的我也不会承认他所说的话。就算他所说是真,那又如何?他无非是动摇我的存在,动摇我的意志,我们黑山帝国里动摇军心者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所以,其他的你就不必说了。” 李兴业抚掌大笑,完全不顾胸前的鲜血淋淋,他高兴的说:“原来我也不是主角,主角是你小子啊!” “能说出此番话来,不愧是加了光环的主角。” “如果不是主角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潜伏进红尘帝国,如果不是主角你怎么会长的如此俊美,如果不是主角跟着你的我这么会如此顺利。如果不是主角,你盗走‘赤炎’的过程怎么会如此顺利。” “按照常理,你必定是主角。” 吴广疑惑的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听不懂。 他想了一会,自言自语的说:“你是说我是话本里面的主角啊!” “原来如此,我的目标就是成为百年后话本中的主角。” 吴广的一番话就是石破天惊,李兴业仿佛明白了什么有什么都没有明白。 他满面茫然的看着破旧的窗帘。 吴广伸出手弯弓搭箭,第一支箭射破了车的窗帘,第二支箭射破了他的衣服,第三支箭射出的时候李兴业还是没有动作像一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吴广感叹道:“对不起了罗小弟。” 还尚存一息的李兴业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祸患铁城的李兴业就这样死了,他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话并没有被吴广留传下来,红尘帝国还是那个红尘帝国,黑山帝国还是黑山帝国。他没有带走任何东西,留下的也只是点滴记忆,他最终还是过客。 就算有个喜欢他的赵无花,就算他从他们那些人抠出了好些银两,但他死了之后也顶多给人当做一段时间的谈资。 这些信息也会随着一阵风吹过,不留下一丝一毫。 当夜满脸悲戚的吴广带着破烂不堪的马车回到了赵无花的府上,看到李兴业那破烂不堪的尸体,她伸手拿出了那把沾染了血色的‘红线’。满脸寒霜的她打上了高府,也苦了高将军无端遭了一番血光之灾,如果不是赵无畏出手挡下赵无花的话,他恐怕就成了赵无花的剑下亡魂。 比之赵无花要弱上一成的赵无畏如果不是拿出另一件u qi长枪‘惊鸿’恐怕也挡不下发疯的赵无花。 吃了哑巴亏的高将军亲自带着两张地契拜见赵无花,经过赵无畏劝和,吴广跟着说明原因,赵无花这才消停下来。 然后怀疑上吴广的赵无花拿起剑追杀起他来,自此之后赵无花唯一忠心耿耿的副官被她2亲自逼走。 作为说和的代价,赵无畏交出了还在扣押中的袁心。 至于能不能发觉是吴广盗走的宝剑。 这又是另一番故事了。 至于李兴业吗? 他当然没有死。 他还因此因祸得福得到了早已期盼已久的挂。 只是他永远回不到红尘帝国了。 此刻的他像只上了岸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小苏,为什么我还得再经历一个世界?” 那个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出现:“如果你不想把袁心带回来的话,你你也可以不进入小说里面。” 李兴业咬牙切齿的说:“这到底是谁创造的‘小说’,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小苏说:“我想这件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李兴业在经过红尘帝国的世界之后又经历了一个小说世界,也是在那个世界他唤醒了小苏。 比起还算轻松的红尘星,那个世界让他更为难受。 他目前唯一知道的脱离小说世界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这是他用生命监测出来的方法。 而第二个世界他用了一年时间才获得死亡的权利。 如果他用在红尘星的方法‘死亡’的话,他恐怕会再在经历很长时间才能摆脱出来。 因为在那个世界的人每一次动作都要用很长时间。 他把自己的身体移到厨房用了十个月,拿起刀用了一个半月,自杀用了半个月。 从那里出来之后他总感觉这个世界太快了,只是意识达到的地方就能轻易驱使。 刚刚出来的时候他都有些习惯。 还好那个世界痛苦和思维也一样漫长,要不然他能被那种痛感逼疯。 那个世界的法则就像把正常世界中的时间拉伸一样,明明只是十几秒能做到的动作非得拖到一年后。 如果不是‘小苏’帮他记录下他的状态,思维与时间流速同步会使李兴业一直蒙在鼓中。 “像我刚刚经历的那个世界还有没有。” 小苏犹豫了一下,用那种中性的语言在他脑海中回答:“比之刚刚世界还不适合人类生存的不多。” “不过有些并不是法则稀奇,情节可能让你出乎意料。” 李兴业在脑海里想道:“我看这本‘小说’的大部分作者大多只能勾勒出一个轮廓。大部分都不能完全控制情节的走向。” 小苏说:“那是小兴你遇到的红尘星是那样的世界。还有存在形式非常奇特的世界,有的你只能跟着他的剧情走,有的你在存在形式只在纸上,准确的说是在文字或者是tu piàn上。” 他悱恻道:“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明明说没有低维度世界,还偏偏有这样的‘小说’。” 他又仔细分辨了一下他的逻辑,苦笑道:“原来只要能够存在的世界就能算是高纬度世界,无论何种形式存在。” “真是。” 到这章的话就已经追上原书在纵横的进度了。我觉得曾经看过的一句话说的很好:一切写小说的人最大追求其实就是有人能看到自己的作品。我也如此。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天池山上 一个有着漆黑的眼珠的小男孩扎着个辫子,身上穿了身褂子。 他躺在蒲团上,摇摇晃晃偶尔拿起写着密密麻麻经文的书籍,只是瞟了一眼就扔了出去。 幽暗的房间仅剩的几缕阳光也被窗帘挡住,他那张小脸也在密室中若隐若现。 “均儿,别在里面待着了,出来和师父见见阳光明媚,绿草满地,且不是一件乐事。” 正在喊他的是他的师父步,他是步收的唯一一个徒弟。 “师父,如果你不整日缠着我,我自然会从里面出来。” 地步是天池山上的第二代弟子,如果忽略他谄媚的眼神,无耻的笑容,他也算的上风度翩翩。 地步继续说:“如果你出来的话我就带你下山去吃山珍海味。” 听到山珍海味,玄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说:“真的。” 地步说:“那还有假?你师父说话绝对是一样九鼎。” 等玄均啃咽起那碗滚烫的面条,他才知道师父所说的‘山珍海味’是什么。 “为什么宗主不让下山呢?”即便是面条玄均也无比满足,吃完之后满足的拍拍肚子,他继续说:“明明山下的食物这么好吃。” 他师父趴在他的耳朵上悄悄的说:“其实我还在辟谷,你千万别告诉你师叔我下山吃东西。” 说完之后他端正仪态,活像一个才德兼备的白衣君子。 “我们天池派中唯一的追求就是长生,所能做的事情都是修行,如果常常下山食人间烟火,那就永远修不成真仙。” 听到这席话的玄均若有所悟。 天池上三人四君的成就虽算不上天下第二,那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派,所以规矩也很死。 整日里除了打坐就只能在天池上的私田耕作,玄均这一代也就只有他能跟着他胡闹的师父下山玩闹。 吃饱喝足的玄均被他师父一把抓住,一晃眼就回到了山中。 他曾经多次向他的师父请求,就是想学他的这份转眼间千里的能耐。可他的师父总是推脱自己教不了别人。 玄均就只能自己啃天池派的经文典籍《浮华经》,他师父还总说:“你与其看这个不如看我房中放着的道德经c南华经c清净经c太平经。” 他能不知道吗?但他也只能在浮华经中找到神通的痕迹,在他说的那些经文中他是半点找不出来痕迹。 回到天池派他的师父就开始考校他的技艺,哭丧着脸的他还是给自己交了个白卷。 “徒儿啊,你要知道道不是在经文中能看到的,是需要在自然中求得的。” 他点了点头说:“您说的是悟道吧。” 自从那之后他每天都要徒步去天池流下山的唯一一条河中捞起一尾鱼,不论大小就只捞起一尾。 然后他把鱼放在自己院长盛水的水缸中圈养起来。 每一到看着玄均的背影地步都会暗暗点头,似乎觉得自己的徒弟开窍了。 直到水缸的鱼已经‘鱼满为患’,自己宝贝徒儿做的一件事情让他崩溃了。 那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从哪来弄来的一口锅就架在水缸旁边,他拿了个小矮凳给自己垫脚,然后卷起袖子一尾一尾的把鱼扔进锅里面,明明鱼挣扎的力气不小却总也挣脱不了那双小小的手。 直到水缸中的鱼只剩一尾,他终于停下了捞鱼的手,嘴里念叨着:“天地总留一线生机,就留你一条性命吧。” 他生火把自己的脸弄的灰尘仆仆的,用锅盖盖住锅弄得自己一脸湿漉漉的。 完成各项工作的他一脸满意的坐在小矮凳上念着:“山不在高,有参则灵。水不在深,有鱼则灵。斯是旧锅,唯我欢欣。一锅乱炖鱼,尽入吾腹中。” 等到地步发现他的行为的时候,他已经把锅里的东西全部吃进肚子里面,只留下满地的骨头。 他满脸肃杀的对玄均说:“均儿,你闯祸了。” “徒不教,师之过。你随为师一同去四君那请罪。” 玄均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犯下的多大的错,他问自己的师父道:“难道这鱼是天池上养的灵鱼吗?” 地步答道:“不是。” 玄均又问:“那为什么不能吃。” “不能就是不能。”地步卷了衣袖,那条鱼和水缸中的随之进了衣袖。 他挽住玄均的胳膊,一转眼便到了天池的山中大殿。 天池的三人便是世上的仙人,只是已经飞升而去,如果要强行下界的话就会被那个站在人间和天界交界口的疯子扒下一层皮来。 所以天池一应大小事物皆有四君说了算。 而四君中地位最高,威望最大的就是山君。 所以地步第一时间来到的就是山君的洞府。 “师叔,此番我的弟子犯下了大罪。” 那个坐在大殿中央,面色冷峻的男子说道:“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你想让我出手削去他的罪业,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想听一听他的理由。” 他指了指玄均,玄均丝毫不顾自己师父给他使的眼色,开口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鱼生于世间,就有被吃的命运。” 山君皱起眉头,地步的也被自己的徒弟吓得双腿支撑不住身体。 外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她说:“好一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师父没有教过你我们修道的就是逆天而行,从来不服命数的吗?” 地步看到那个两腮有些凸起的女子走进大殿,脸色又苍白了些。 玄均说:“子非鱼,为何为鱼说话。” 他看着大殿中山君的古怪笑容,自己师父满脸的苦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女子说:“子非鱼,安知鱼之痛苦?” 玄均说:“自然是不知。” 那女子满脸怒气的说:“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玄均转眼看了看师父,地步满脸苦涩的说:“她就是四君中的鱼君。” 玄均恍然大悟道:“子既为鱼,当然可以为鱼说话。” 女子气极反笑道:“那你可罪。” 玄均昂首而立道:“自然是不认。” “猫吃老鼠,岂能因为老鼠有亲族成道而认残害老鼠之罪?” 坐在大殿上的山君插了一句:“老虎吃人,岂能因人有亲族成道而追究老虎之罪。” 玄均接到:“老虎自有猛士降服,如果人斗不过老虎,自然只能受它欺凌。” 山君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天池山附近八百里不得有道士帮助凡人。” 站在下面的地步满脸苦涩,心说:“徒弟,你可闯了大祸了。” 没有丝毫意思到自己的话会有多大的影响的玄均继续争辩:“既然道士不能帮助凡人,那异类也不能帮助异类。” 山君满脸古怪,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天池山附近八百里不得有异类成道后帮助异类的话’。 鱼君继续说:“玄均,你可求长生?” 听到鱼君的话,地步信道‘坏了’。 果然,玄均落入了鱼君的陷阱,他说:“天地万物皆有其天寿,弟子不求长生。” 鱼君转眼看了一下山君说:“你也听到了?” 山君点了点头,鱼君继续说:“那就由我出手削去他顶上三花,褪去他胸中五气,把他打落凡尘,从此再无缘长生。” 地步上前挡住徒弟的身体,他分辨道:“鱼君此番行为太过了吧。” “玄均虽如此说,但他再怎么想都轮不到外人出手打落他的修为吧。” 鱼君嘲讽道:“我们鱼儿成道可不像你们这样,只是吃吃睡睡就能修得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但这也不应该是你们肆意滥杀鱼儿的理由。” 地步挥手放出他卷在袖中的鱼儿,他对鱼君道:“如果鱼君从此不再追究此时,我愿给它一道先天之机祝它成道。” 鱼君捂了捂嘴,似乎有些心动。 她对山君说:“替我制住地步。” 他又对地步说:“与其要先天之机不如要玄均近乎天人之姿的天生三花五气。” 被束缚的不能动弹的地步说:“你们可要想好,是一个与天地万物近乎合一的仙人重要还是一个还未踏上修道路的鱼儿重要?你们此番可是犯了大忌。” 鱼君说:“就算是仙人也是以人成的仙,就算只是一个鱼儿也是以鱼成的道。” 后面的事情玄均已经记不太清了,是通过他师父的叙述才知道个大概。 地步义正言辞的说:“既然天池都是这种主张的话,我只能把派中所有的人和天人一同带走了。” 山君怒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二代弟子竟敢出此狂言?” 他弓手对山君道:“如果道人一开始都是你们这种货色就不会有异类成道。” 他看着抽取完三花五气的鱼君说:“天生的福业也是滞碍,异类成道比之人族强的比比皆是,更何况仙人的道业还在。” “希望鱼君日后不要后悔今日的所做所为。” 志得意满的鱼君说:“我既然抽的了,我的徒弟就受得了。” 地步说:“我说的不是您的徒弟,我是说您。” “玄均吃了一锅在何种捞到的鱼就受此磨难,如果他没有留下这一尾的话,恐怕就身死道消了。” “而您一丝一毫都没有给他留下,从此身为天人的玄均死了,您可是犯了重罪。” 鱼君说:“我最听不得什么罪啊,孽啊,和它一同的鱼儿都死了,那就合该它受此福业。” 玄均说:“所以啊,就算您是道君也千万别想从天人那里的到什么,也只有这尾鱼儿能受此福业。” 他再拱了拱手说:“从此我等与天池再无瓜葛,告辞。” 山君皱眉,因为他还没有撤去禁锢,竟让地步带着玄均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部分的灵感来自我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只是那本小说已经不记得叫啥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五里崖 玄均醒来的时候,他的师父并不在他的旁边。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和他年龄差不多大,正在旁边照顾着他。 一看到他睁开眼睛,那个小姑娘笑了起来,只是没有发出声音。 “师父。”被抽去了先天之气的玄均看不出虚弱,说起话来也十分顺畅。 他掀起被子就要起身,却被那个小姑娘一把按住,她打着手势似乎是不想让他起床。 也不见她怎么通知的别人,一个身穿黑衣背后背了把剑的青年男子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屋子里面。 “玄均,你师父把他托付给我了,你现在这里好好休养,等过些日子你师父自会回来见你。”他开口道。 玄均说:“我已经好了。”他挥舞了自己的手臂,继续说:“快点让我的师父出来见我。” “果真?”那男子往前走了几步抓住玄均的手臂,皱眉查探了片刻,疑惑的说道:“不应该啊!” “丫头,你把咱家的观心镜拿来。” 那小姑娘起身往里屋走,不多时拿出一个样式普通的镜子出来。 那男子伸手接过观心境,只是一挥手那镜子闪了一下,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你确实安然无恙。”他伸手虚按了一下说:“那我就先把地步拽回来。” 他捏了个法决,又在房中消失了 玄均坐起来等着男子的消息,那小姑娘就坐在他的对面笑,露出两个小虎牙。 无声无息的走又无声无息的回来了,只是这次男子的脸上相当不好看。 “这个地步。” 他对着玄均说:“你师父跑的太快了,我抓不到他。”他又摊开双手说道:“毕竟他的天生神通就是咫尺天涯。” 玄均说:“就是那个常常带我下山的神通?” 男子满脸玩味的说:“你师父这次可栽了个跟斗,居然让自家道君把自己的徒弟给害了。” 说起这些男子也有些气愤,他怒道:“亏天池还是个名门正派,居然残害自家弟子,自从三人不能下界之后那四个人家伙越来越过分了。” 玄均说:“他们到底残害谁了?” 明明是个受害者。玄均却一脸懵逼的样子。 男子指了指玄均,他说:“你没有感觉到你身体里少了点什么吗?” 玄均一脸疑惑地看了自己全身各个部位,他摸了摸头笑呵呵的说:“好像真没有少啥啊!” 黑衣男子嘴里面说着:“咄咄怪事。”他睁大双眼像看到什么怪物似的。 他问玄均道:“你知道你自己什么人?” 玄均毫不犹豫的说:“我是凡人啊!” 黑衣男子又拿出了镜子在玄均身体的各个部位照了一遍。 “确实是凡人,可如果是凡人怎么会有天生的道业?” 他问玄均道:“小子,你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 玄均最终还是没有答应男子的提议。 在和男子的攀谈中,他才知道这是离天池最近的一个山门,唤曰:五里崖。 五里崖与天池不同,管理较为散漫,无论道业高深与否,大多以平辈相称。 只有师徒亲族之间按照长幼称呼。 “我叫李木夷,你从此就叫我李大哥就好。” 五里崖与天池之间有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收容了相当数量的天人,只是天池自山花草鱼四君掌权之后,天池上异类的数量就慢慢多于人族。而五里崖的异类也大多归附于天池。 提起地步男子十分气愤,按照他所说他早劝过地步带着弟子和在天池上扎根的天人一同到五里崖安家,只是他没有答应。 李木夷说道五里崖就有些得意扬扬,他说世间只有五里崖才能同时容纳天人c道人c异类,以前还有个天池,现在也要走向只容纳异类的山门。 小姑娘叫做希音,是个平日里不能开口的天人,据李木夷说这是她的天生神通所致。 除了天生就有道业,天人区别于异类与凡人的就是天生神通,而他的师父地步毫无疑问是个天人。 他疑惑的问玄均:“你的天生神通是什么。”却被希音拉住衣袖,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不要轻易问天人天生神通是什么。 李木夷抱着头笑着说:“丫头,我和玄均又不是外人。” 擦掉酒水的痕迹,又写道:“那也不行。” 李木夷不耐烦的说:“行了听你的。” 他蹲下身子说:“既然玄均你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凡人,那你有没有兴趣学我的道法?” 小家伙皱着眉头说:“我不拜师。” 李木夷笑道:“不需要你拜师。” “只是你在学之前要想好,是学我的杀伐之道,还是学正统的长生大道。” 他伸手取下那柄有着白色剑鞘的长剑放在桌子上,李木夷说:“虽然我的境界离道君远着呢,但是只凭这把剑我就敢和道君搏杀。” 旁边冒出一个头发花白,身高却和玄均差不多的老头,他刚一出现就给李木夷泼了盆冷水。 “可是你比凡人的寿命都要短,要是都像你这样还修什么道,不如滚到凡间的战场上当个小兵。” 李木夷怒道:“小老头你不要瞎说,再胡说我就把你身上的毛发都剃干净,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 老头向玄均说:“别听他的,既然是天人就应该修我的长生道。” 李木夷拔剑向老头砍去,却是只是赌气,只用蛮力轻松被老头挡了下来。 老头伸出手往玄均的眉心点去,只是一点即收。 他苦笑说:“李木夷你还是教他的道法吧。”转眼之间又消失了。 希音又沾了写茶水在桌子上写道:他怎么了。 虽然没说他是谁,但李木夷却已经知道了是谁了。 他说:“恐怕是鱼君在抽取天人之气的时候动的手脚。” 面对着还是一脸疑惑地玄均说:“如果是有人对你做了十分过分的事情,你会怎么对她?” 玄均说:“没有人对我做十分过分的事情啊!” 李木夷说:“无论有没有我想听你的dá àn。” 玄均毫不犹豫的说:“她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她。” 李木夷笑道:“希望你不要忘记你今天说的。” 如果说长生大道是逆天而行的话,李木夷所修的大道就是顺天行事。 ‘替天行道’此天非彼天,天地大道最为公平,但对于长生不死的仙人最为严苛。平常的道士行事的时候即便遇见了为祸一方的妖孽都要思虑再三,如果枉杀,多杀无疑是给自己的长生路增添波折。 只有李木夷这样的道人是从不避讳斩妖除魔,因为在天地眼中他们没有超脱轮回,反而做的却是在自然中常有的事。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所以李木夷这种道士修行途中只有人劫,没有天劫。 但修成正果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是偶尔出现几个修成仙人的,也只能和凡人一般寿命。 极早就进了轮回。 所以就算修成仙人,剑仙也不是寻常仙人的对手,因为长生道的仙人有主够的时间打磨自身。 虽然没有天劫,但是以不到百年的时间修成正果的也只有寥寥几位,反而天劫一重接着一重的长生道仙人要比之剑仙要多上许多。 在和玄均讲这些的时候,他得意扬扬的讲了一个在很久以前出现的剑仙的故事。 那是以天人修成的剑仙,既有长生道仙人的时间,又有剑仙无可匹敌的力量。 在远古时候一场争端时布下大阵,杀的长生道仙人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又指了指天上,说:“你知道明明只有上界有限制的天界为什么很少有仙人下来吗?” 玄均说:“听师父说是有个人疯子在上面拦路。” 李木夷神秘兮兮的说:“那你知道上面那个人是谁吗?” 玄均说:“难道是那个杀长生道仙人的人?” 李木夷说:“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是后来的同样以天人修成剑仙的人。” 玄均问他:“那以天人修成剑仙容易吗?” 李木夷说:“有史以来只有两位,你说容易不容易?” 玄均说:“那杀伐道的仙人只有剑仙吗?” 李木夷说:“并不是只有剑仙,但出名的那两位都是剑仙,所以大部分都修了剑。” 玄均说:“那我修个刀行吗?” 李木夷奇怪的说:“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把自己的剑身转了一圈给他看,他说:“明明剑这么帅气。” 玄均有挠了挠头说:“我只是觉得别人都修剑仙的话,我就要修个与众不同的刀仙。” 玄均最后还是被逼无奈修了剑仙。 他的那把小小的剑和李木夷一样背在自己的身后,整天就跟在李木夷身后,当个小小的道童。 他那把剑是自己捡到的,在李木夷知道剑的来处的时候哭笑不得的说:“该不是你师父知道你缺了一把剑,故意丢给你的吧。” 在地步终于有脸面对自己的徒弟的时候,李木夷才知道,这还真是他自己捡到的。 这样他有些崩溃的说道:“我在五里崖这么多年怎么没捡到哪怕一件东西。” 玄均伸出手来,拿出宝剑,对李木夷又来了重重一击:“我总觉得如果修刀仙的话,那么我捡到的就会是一把刀了。” 李木夷对地步说:“你看看你徒弟。” 地步满脸自责的说:“其实我徒弟就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李木夷疑惑的说:“你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地步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天生之人肯定是天生地养的啊!” 李木夷扶首以示自己内心遭受了重创。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第十八听之不闻 终于得以想见的师徒二人走出了李木夷的草庐在五里崖上信步走着。 玄均跟着地步走着,地步对他说:“均儿,,你恨我吗?” 玄均说:“虽然师父是个大人,在徒儿眼里很不成熟。” 地步满脸失望,玄均则继续说:“所以徒儿要原谅不成熟的师父。” 地步蹲下来抱住玄均在他的耳边说:“徒儿,鱼君说你这是天人之资质,但我一直觉得这份天人之资不要也罢。在我找到你的那一天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天生有修道有成的天人。可是天人从来就有天人的道路,为什么会有道人的三花五气?所以这些被剥夺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能被剥夺的东西在我看来就是假的,从现在开始你就能重新修道了。” 玄均说:“师父,我想修杀伐道。” 地步皱眉道:“不行。” 玄均问他:“为什么?明明我都捡到一把剑了。” 地步说:“这剑可以当作法宝,但不能成为你的性命。” 玄均说:“但是我觉得杀伐道的东西比较适合我。” 地步说:“不行就是不行。” 玄均说:“师父您说了不算。” 说完之后,玄均抱着自己剑就往李木夷的草庐跑去。 在他走远之后,李木夷才显露出面容,他问地步说:“明明他都不是天人了。” 地步怒道:“你懂什么?” 李木夷说:“你挡不住他的。” 地步说:“你以为你的那把破镜子能把玄均的所有照的一清二楚?就连神通镜都无法把他的根底照清楚。” 李木夷惊道:“玄均到底是什么人?” 地步说:“自然和我有一样是天人。” 说罢,地步迈出一步,却已到了千里之外。 地步走后李木夷也一直想着地步的话,这话使得原本打算他回来之后就传授玄均杀伐道的李木夷不敢轻易再教玄均了。 从那之后地步也在五里崖安了家,玄均和他赌气似的还是住在李木夷的草庐。 平日里就背着那把小剑走到五里崖边,拿着一根鱼竿钓鱼。 但崖下就是广阔的天地,又怎么能钓上鱼来? 李木夷也为这件事情专门找过他几次,似乎是觉得他对于鱼君还是心存恨意。 “既然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为什么不能再崖上钓鱼?” 李木夷虽然不是很信服,但也只能接受了他的理由。 他在崖上垂钓了三天,就是第三天,钓上了两条‘鱼’。 “这就是你钓上来的鱼?”李木夷嘴角抽搐的说。 “在下是山下一方镇的王方,这是小妹王信儿。” 那个身穿劲装的男子拜倒在地上说:“恳请仙人帮我们收复在一方镇作乱的妖怪。” 王信儿以随着哥哥拜倒:“恳请仙人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李木夷问道:“山下还有许多山门都有斩妖的能力,为什么偏偏求到五里崖。” 王方犹豫着,道士旁边的王信儿说出了缘由:“因为天池上的山君曾有赦令,道士不得帮助凡人斩杀异类,所以” 王方在旁也下定了决心,他说:“所以都不敢对妖怪下手。” 李木夷持剑轻声说:“这件差事我接下了,就由我来斩妖除魔。” 王信儿抬起头,直言不讳的说:“您不怕山君吗?” 李木夷说:“诚然山君非人身得道,进入道君境更是无可匹敌,但不代表他的一席话就吓怕了我李木夷。” 他继续说说:“山君此番倒行逆施,怕是也得不了长久。” 玄均在旁边说:“他的赦令如果也束缚住异类,行的倒是一件有天大福报的事情。” 旁边的王信儿c王方c李木夷都疑惑不解,只有希音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答应了王方兄妹二人的李木夷立刻动身了,只留下希音与玄均在草庐之中。 玄均走出草庐,肩膀一摆接住了在天上徘徊的飞鸟。 他转脸看了看希音,她一脸艳羡,似乎在说:“我在五里崖待了这么多年也没捡到来自天上的飞鸟。” 只有玄均知道,他这才达到了此次旅程的目的。 “袁心,过段时间我再带你出去。” “因为这个世界,你不觉得很好吗?” “而且我还有事情要做。” 玄均对希音说:“他们怕是被我连累了。” 希音摇摇头在他的手心写道:不是因为你,是山君不对。 玄均哈哈笑道:“虽说我只是那个由头,但无论如何也是我做错了。” 他问希音说:“你有办法下山吗?” 希音又在他的手心写道:“你要下山干什么?” 玄均说:“要看李大哥斩妖除魔。” 希音眯了眯眼,玄均似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他们下山是跳下去的,看起来远在天上的山崖其实有山上山人山下泥人的意思,只是这一层便是咫尺天涯。 而山下的人却少有地步那种变天涯为咫尺的天赋神通。 相比之下下山要容易许多,只需要跳下去。 那鸟儿就站他的肩上,他跳下去后,再睁眼就已经是山下的小路了。 希音领着他往一方镇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巨大的咆哮。 玄均心里清楚,如果再慢悠悠的走是绝对赶不上看李木夷斩妖的那一场好戏了,他说:“希音,我们能过去吗?” 希音点了点,她缓缓了张开的嘴巴。 玄均试图听清希音说了什么,但这最终只是徒劳。 仿佛他们被什么拉扯着似的,玄均感到一种巨大的疏离感,就好像自己根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还好这种疏离感只存在了片刻,再抬头时,已经看到了李木夷的身影。 李木夷的剑名作‘穿云’,在其他地方也有过名为‘穿云’的箭,但是对于李木夷来说‘穿云’就是唯一,也不是箭,而是剑。 和他打斗是一个有着牛角的巨兽,只是他的身体要比牛要大上几十倍。 当李木夷挥舞起剑来,他的身影就慢慢消失,溶解到那道白光之中。 每一次白光闪过都会带走它的一块血肉,而那个怪物就只能愤怒的踢踏脚下的大地。 “他是故意把这异类引到这里的。”玄均心想:“恐怕他要逃了。” 那异类果然慢慢缩小自己的身体,直到他变成一个仍旧有着牛角的中年男子。 在他跨步要走出去的时候,李木夷挥了挥手中对的剑,一道刺眼的白光横贯天上地下。 “天池山附近八百里不得有道士帮助凡人。” 一声沉闷的声音从地下响起来。 李木夷闷哼了一声,他说:“好一个霸道的山君,我倒要领教领教你的神通。” 在不远处观看的玄均看不出其中的门道,李木夷在把自己的长剑收回剑鞘之后,希音在他的掌中写道‘山君已经出手了。’ “山君是什么?”玄均问道。 这次却是他的师父回到的他。 “山君就是这天池山,天池山就是山君。” 李木夷惊骇的说:“怎么会有异类以山成道?” 地步缓缓显露身形,他继续说:“都有天人能修成剑仙,怎么不能有异类以山成道?” “也是因此,山君永远成不了仙。” “除非他舍弃自己苦修多年连贯的地脉,要不然天地是不会给他机会上升天界。” 玄均问他说:“它本身不就是天地吗?” 地步不屑的说道:“他顶多是一方山神,绝不能代表天地。” 玄均问他:“那师父你觉得李木夷能打的过他吗?” 地步面色凝重的说:“如果是一般的异类道君,李木夷就算不能战而胜之,也能打个旗鼓相当。就算是在以战力和稀少出名的杀伐道,他也是能数一数二的能人。” “但他面对的是山君,如果不是山君撑腰鱼君也不敢对天人下手。” 虽不知道李木夷如何与山君斗法,但从李木夷两鬓流下的汗珠可以看出地步所言非虚。 地步又开口了:“如果山君显出身形他就不是目前最强的道君,正因为他不用显出身形,在几百里外就能施展全力,所以他几乎无可匹敌。” 看着与山君斗法的李木夷的情况,希音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这一次他终于听到了希音在说什么:“听之不闻。” 站在地步旁边的玄均没有发觉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唯一能用自己的双眼看到的就是李木夷如释重负的坐到了地上。 希音也佝偻了一下身形,玄均赶忙扶住她。 地步说:“可以走了。” 玄均疑惑的说:“师父,刚刚希音到底说了什么。” 地步说:“你不是都听见了。” 玄均刚想说话,地步小声说道:“视之不见。” 他又说道:“徒弟,你扶着这小丫头,我带着李木夷。我们得跑路了。” 如果只是论遁法,地步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存在。 在地步离开天池派之前就连山君都认为地步的神通只是沿着地脉走对的‘丈量天地’,这也是山君在他无声无息的时候惊讶的原因。 也是靠着自己从未被天池中人摸透的神通,地步才能履次下山而不被他人发现。 这也是希音不让李木夷追问的原因。 虽然他的神通具有极强的跑路功效,但只要在天池地脉附近,他依旧逃不出山君的控制。 如果不是希音的开口,被注意到的他们恐怕无法轻易逃脱。 只是一晃眼的功夫,他们又回到了李木夷的草庐。 安置下希音和李木夷的地步又消失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抓着两个人,却是昏迷不醒的王方兄妹俩。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求援 玄均和李木夷c王家兄妹c地步c希音围坐在一起。 李木夷所受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他坐在那里紧紧抱住穿云,如果不是他眼角滑落的汗珠,几乎看不出他受了重伤。 听地步解释,如果不是他把自己的穿云收了起来,李木夷恐怕就死在山君手下了。 这也被地步当作说服玄均的理由。 王家兄妹在醒来的时候很是感谢了一通,这是题外话不必多说。 李木夷和玄均地步想的是如何对付山君。 “我下山去请无生剑宗的人”李木夷说道。 玄均奇怪地问:“五里崖没有前辈高人能对付山君吗?” 地步和李木夷相视苦笑,还是地步向他的徒弟解释之后,玄均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师父一直不想投奔五里崖。 “五里崖同道大多以平辈相称,这就代表没有人能调动山门里的前辈。” 如果光有拥有道君的数量和传承的多寡来评价宗门的强弱,五里崖当属第一,但实际上五里崖在六宗门中排名倒数第一。 如果在外面惹了事情,只要不闹到宗门来那些前辈也懒得从五里崖上跳下去寻仇。 李木夷补充了句:“就算是五里崖的道君齐出也不一定是山君的对手。” 玄均惊奇道:“山君真这么厉害吗?” 李木夷凝重道:“山君可以算得上是道君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玄均问:“那无生剑宗的有人能打的过山君?” 李木夷踌躇了片刻,在地步的催促下他终于说出了实话。 “无生剑宗的宗主吴生宗是把杀伐道和长生道揉捻在一起的天才,按照他的道路走很有可能取代杀伐道剑仙的名号。” “最重要的是吴生宗还没有飞升而去,而他的两个弟子已经飞升到天界。” “所以在下界能够和山君一较高下的恐怕就只有吴生宗了。” 玄均急不可耐地说道:“那赶紧去请吴生宗啊!” 他看了眼师父,还有身受重伤的李木夷c希音,一脸无辜的王家兄妹。 玄均问:“那到底谁去请吴生宗?”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围坐在旁边的人都把脸转向了玄均。 他惊讶道:“让我去请吴生宗?” 李木夷说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可是” 地步站起来拍拍玄均的肩膀他说:“不是师父不想去,实在是不误了徒儿的前途。” 他指了指玄均的那把鱼肠小剑道:“希望徒儿能学到吴生宗的剑仙道,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背了个小包裹的玄均一脸悲痛地站在崖边上,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在他落到地上他才发觉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无生剑宗到底在哪里?” 他踩了踩脚下的土地,望着天发呆。 两次进入五里崖的山门都是有人带着上去的,他自己可没有进入五里崖的能力。 他坐在地上思考了一段时间,终于死心似的走了。 他对着肩膀上的鸟儿说:“如果你能带着我飞就好了。” 鸟儿扑棱下翅膀似乎在说自己并没有能带这玄均飞翔的力量。 又走了几步,他又想起来自己连去过的一方镇都是希音带着去的。 他坐在地上发起了愁。 “如果你能知道去一方镇的路就好了。” 鸟儿飞起来,玄均赶紧爬起来跟着它, “别走啊。”他喊道。 没有在意他的呼喊,鸟儿依旧扑棱翅膀往前飞翔。 玄均累的气喘吁吁,但也只能跟着它跑。 心中也生起了放弃的想法。 直到那鸟儿停下,他也扑倒在地上,累的不成模样。 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抬头看前方。 不远处的景象与他那晚观战李木夷的景象相似,他心里清楚一方镇到了。 鸟儿把他带到那就飞走了,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玄均。 他又想起来自己没有钱 多次随师父下山的玄均对山下的生活并不是一无所知,但每次吃东西都是由师父拿银钱。 玄均也有过恶意的想法:“如果师父用他的神通多半是能吃霸王餐。” 但地步从来没有这样做过,这就使得玄均有了这样的概念‘吃东西必须要付钱’。 他没有钱就只能苦着脸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吃的。 只见一个背着小小包裹的小孩,一脸踌躇的走进了一家客栈。 他问忙着送菜的小二道:“我想吃东西。” 小二满脸含笑的说:“客官,您要是想吃东西,先找个桌子坐下。” 玄均补充了句:“可我没有银钱。” 小二看着刚刚到达他腰间的玄均犯了愁,他苦恼地说:“您的父母呢?” 玄均掰了掰手指说:“我没有父母。” 小二仔细看了看一脸灰尘,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玄均没有像一般的小二一样把玄均轰出去,他握紧玄均的手掌拉进了厨房。 “李大哥,给这孩子做些吃的。” 正做着菜的大厨,放下自己手中菜刀对着小二:“王小二,你又想做好事?” 小二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看这孩子没爹没娘的挺可怜,就想起我自己过去的模样,如果不是老板收留了我我恐怕还和这孩子一样四处流浪。所以就想着帮一把,能帮一把是一把。” 李大哥擦了擦柴刀对着小二说:“行了,去忙你的吧,就把这孩子交给我。” 小二一听到他的话,微斜着嘴笑着走了。 李大哥一边切着菜一边和玄均说着话,玄均就在旁边听着。 “小二他父母是被妖怪吃掉的,那时候小二才三岁,家里人也不待见这个无依无靠的小二。” “不愿意再在家里待着的小二一个人跑了出来,昏倒在客栈旁。” “是老板收留下他的。” “如果没有妖怪该多好。” 他哀叹了声,顾及到旁边的玄均,他赶忙收住了嘴。 他没看到的那一面,玄均泪流满面。 头一次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玄均就这样住了下来,和小二哥一样做些跑堂的工作,多少还能保持温饱。 偶尔还听往来的客人说起有关于李木夷的事情,他们不知道有一个叫做山君的异类修士曾经限制过天池山附近的道士,只知道往常在时间行走的道士都成了缩头乌龟。只有那个身穿黑衣的剑仙斩妖除魔。但是每次见到李木夷出现他的状态都要差上几分,到玄均再听到他的消息,他已经不能拿剑了。 唯一的救星都倒下了,往来的客人便逐渐少了,原本还算热闹的以方镇也慢慢冷清了。 小二哥则对李木夷崇拜的很,每次李木夷下山斩妖的时候小二哥都会把李木夷的消息记下来。 这些消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会与玄均复述一遍。 由于客人少了,客栈的老板那个略显富态的胖子,笑口常开变成了愁眉不展。 他也对客栈里的伙计提过,如果一方镇还是太平不下来的话就只有把客栈搬到外面去开了。 在老板决定把自己的店搬走的最后一天,客栈来了一个客人。 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后边背了一个包裹和一把剑。 在她把剑放在桌子上之后,小二哥上去询问,玄均就在后面看着。 “客官,你可知道最近不太平。” “我知道,不就是一个妖怪吗?” “那可是连剑仙李木夷都不是对手的妖怪。” 听到李木夷的名字,女子哼了一声。 她说:“这些是你们需要问的吗?”说完之后故意拿起剑往桌上一砸。 小二哥赶忙说:“是是是,这就给姑娘上菜。” 在小二哥走了之后,玄均的小脑袋才露出来,他和那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大眼瞪小眼,瞪了很是一会。 玄均像个大人一样说:“姑娘,你可知道那些妖怪最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姑娘,放进嘴里三口两口就吃到肚子里面,哎,味道嫩很。” 那女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明明妖怪最喜欢你这样童男,能当零嘴吃。” 玄均不服气道:“我是童男的话,你不是童女吗?” 女子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又看了看玄均,有些无奈地说:“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聪明吗?” 玄均说:“现在的大人都这么蠢笨吗” 就在就在这个时候小二哥端着菜走了过来拉住玄均的手对女子说:“小孩子不懂事,希望客官不要往心里去。” 那女子用手撑着自己的脸,满脸含笑说:“这小孩子我挺喜欢的。” 小二哥好像误会了他的意思,拉着玄均的手往里面走。 女子勉强听到了小二哥对玄均说的话。 “以后你千万不要找这样的婆娘。”“你没看到她那个横眉怒目的凶相吗?”“什么,你觉得她长的漂亮?漂亮也不行,小二哥以后攒下些银钱给你娶个大家闺秀。”“什么?你就喜欢这样的,不行就是不行,这样的你娶进门去肯定受她的欺负。”“以后小二哥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 在外面的女子哭笑不得的悱恻着:“就算那个小鬼头喜欢我,我怎么可能老牛吃嫩草?” “呸。”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正念 女子是在中午来的,吃完饭菜就被小二哥安排到一个收拾好的上房,出于对于客人的负责小二哥在替女子关shàng én的时候又劝了句。 “姑娘,我也知道您武功高强,可飞天遁地的仙人都不是那妖魔的对手。您还是尽早出了片地界,。” “实不相瞒,我们这家店也准备搬出去。” 女子并没有理会小二哥的劝告,她问小二哥道:“那个小孩他的名字是什么?” 小二哥楞了一下,随即说道:“他啊,名叫吴声乐。” 女子握住宝剑说道:“他也姓吴?” 小二哥说:“怎么客官也姓吴?” 女子稍挑了挑眉毛道:“你先出去吧。” 前些日子客栈里还忙的时候吴声乐跟着端菜出了不少力气,当真正闲暇时刻到的时候反而有些不习惯,他百无聊赖地趴到柜台上看着日渐冷清的街道。 头顶上突然划出一道口子,就像打开了一道小小的门户,一只纤细的手从其中伸了出来。在空中转了几圈,找到目标的手一把抓住玄均的领子,把他拽了过去。 那个身穿青衣的女子盘坐在床上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被拉过来的玄均摔了个不小的疙瘩,出乎女子意料地张开嘴想要哭出来,被女子堵住了嘴巴。 “别闹啊!”女子气急败坏地说。 玄均指了指女子的手,她说:“你如果不说话的话我就放开你。” 玄均点了点头,他的嘴巴就这么恢复了自由。 “吴声乐?”女子问他。 她又说:“我叫吴雅,无生剑宗的人,前些时间我有几个同门在这里遇害了了所以我父亲让我来调查一下。” “你可以说你的身份了吧。” 玄均满脸茫然,就像真不知道无生剑宗一样。 “别再装了。” “如果你再装作不知道的话,你的那把剑我就不还给你了。” 吴雅伸出手拿出一把有着自紫色剑鞘的小剑,却是玄均藏好的鱼肠, 玄均说:“既然这样我也只能说实话了。” “我是被我师父派来请你们宗主吴生宗下山对付山君的。” 吴雅道:“山君?他不是天池的道君吗,难道我的同门是被他所伤?” 玄均道:“山君公然偏袒异类说出了‘天池山附近八百里不得有道士帮助凡人’的话,五里崖的李木夷下山除妖和他斗法被他打成重伤。” 吴雅不屑地说:“李木夷还想和山君斗法?” 玄均不忿道:“李大哥虽然不是山君的对手,但总比你们逃回山门的那个几个同门好。” 吴雅说:“你觉得我那个几个同门做的不对?我倒觉得他们做的很对,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还要担那个差事,真是自不量力。” 虽然吴雅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到底是谁自不量力,但明眼人都清楚,她这句话是针对李木夷的。 玄均说:“你有那个能力对抗山君吗?” 吴雅说:“没有。” 玄均说:“那你打的过李大哥吗?” 吴雅说:“没有。” 玄均问道:“那你为什么看不起李大哥。” 吴雅抚了抚自己头发,她说:“因为我爷爷吴生宗可打败山君。” 玄均说:“这就是你看不起李木夷的理由?” “我不是看不起李木夷,我是看不起李木夷的行为。”她看了眼外表稚嫩的玄均说:“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懂。” 玄均不服道:“修道之人岂能以貌取人?” 吴雅说:“修道之人为什么不能以貌取人。” 玄均说:“以貌取人实在是有失偏颇。” 吴雅说:“与我何干?” 玄均心说:“这女子倒是有我过去的几分风范。” 玄均道:“虽然好为人师不是我本意,但是我还是要提点你几句。” 吴雅含笑道:“我如果不想听呢。” 玄均拍打了一下桌子,大声道:“不想听也得听。” “只有公允地看待每个事物你才能更好地入道。” 吴雅说:“可是我已经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了啊!” 玄均说:“就算是这样你也必须往下听,这有助于成就道君。” 吴雅玩味地道:“我总感觉如果我说我的境界是没有入道的境界你会说这有助于你三花成就,如果我说我三花聚顶,你会说这有助于你五气朝元。如果我是道君,你会说这有助于你成为仙人。” “实话告诉你我修的不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长生道。” 玄均说:“是你父亲首创的剑仙道?” 吴雅认真地说:“我父亲不是创立的剑仙道,而是复原了原本的金丹大道。” “剑只是杀伐之器。” “只不过我还没有修成” 玄均说:“金丹大道?” “对,金丹大道在本门中只有本门祖师吴生宗修成,就连那几个修成仙人的师叔都没有做到” 玄均问:“那你背后背的那把剑是?” 吴雅说:“是我的法器。” 玄均说:“那我还是修杀伐道好了” 吴雅说:“你就算想修也没那个机会。” 她又说:“你知道李木夷的快剑是怎么修成的吗?他拿剑的那只手和那把剑用的是同一棵树的木头。” 玄均问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吴雅道:“因为你笨。” 在‘愉悦’的交谈之后,吴雅提出要带他回无生宗作为人证与吴生宗说明缘由。虽然很舍不得小二哥,但是玄均总觉得如果再让山君继续下去,就连他的师父都会被自己牵连。心中说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偷偷跟着吴雅离去的时候差点没有哭出来。 那鸟儿也在他走出客栈之后飞了回来,落到他的肩膀上。 在他打算登上吴雅飞剑的那一刻,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突兀地冒了出来,吴雅也收起了飞剑如临大敌地站在玄均的身旁。 那个男子则自顾自地开了口。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明白的,虽然这很不可思议,但更不可思议的你都见到了那我说的这些你也应该明白。站在玄均旁边的那个女人,对就是你,不要动听我说完。” “虽然你能想的到但这样说你肯定很难受,我就是你,但不是你。” 玄均则伸出了脚往男子踹去,吴雅眼见那个明明气息深不可测的男子被一脚踹到,像碎片一样裂成了无数块。 天上炸起一道天雷,如果不是知道渡劫的雷云并没有聚拢,玄均差点以为有人在这个时候渡劫了。 可就在他抬头向天的那一刻,那男子又冒了出来,一样的身穿黑衣:一样的面色冷静:一样的气息深不可测。 他继续说着:“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个路数,我这样说的话你一定会听的懂。” “就像你在过去玩过的游戏,你每做出一个选项都会对后续的事情产生影响,而由于你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是单线,所以你会犯一个错误。” 玄均这次见到的吴雅已经不能动了,就像zhà一 piàn一样定格在那里。 “虽然你认为这不重要,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知道的一个世界里你已经回不去了。虽然你现在知道有些,但是谁让我无聊呢?” “其实到我这里依旧没有找到一个真正的dá àn,吴大哥那种心境我们到现在都无法学会。” 他摸了摸头道:“这很令人困扰,就像有过一个名为无限猴子的理论,照那个原理只要有无数只猴子就能敲出一本哈姆雷特。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就连我们生存的世界都有可能在别人的键盘中打出来呢?毕竟平行空间是一个很有可能无限的假设。” “也许,我们的彼岸星也可能是别人写出来的” 玄均平静地说道:“你错了,就算我们的生活可能成为别人的故事,但这不代表我们的人生毫无意义。” “在听完吴大哥的话之后我就已经在想了。” “在很久以前的人成为了我们闲余饭后的故事,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成为别人的闲余饭后的谈资?虽然这种可能是我的臆想,但也不能否认。” “与之相似的是一个猜想,是不是有文明层次更高的外星人操控我们的文明?是不是我们的世界只是一个盒子。” “那时候我就已经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解释。” “这些猜想无非是另一种形式的神话罢了,只不过那是解释,这是解释。每一个时代的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chuán qi和神话,过去的被人推翻了,现在的又树立了起来。” 黑衣男子面色古怪地说:“你明明已经知道这个世界” 玄均没有理会男子的话,他继续说道: “如果把时间所有分为两部分,一是物质,一是精神。我们且用这种方式来探讨你我见解的区别。” “毫无疑问精神基于物质,物质如果没有精神的话就毫无意义。” “我上面这句话可能把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一起得罪了。” “但你且先听我说完,没有物质的精神是不可见的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很大程度就是没有意义的,他们所存在的世界有很大程度上就是低维度,和小说世界相似。但对他们来说我们就是低维度的,这个概念你应该早就清楚了。” “而没有精神的物质是无趣的,没有变数的。” “幻想也就是基于现实而不困于现实的东西,也很大程度上改变了现实,这也是精神的具现化思维的作用。” “我们可以有困惑,但不能被困惑所打倒,我们可以锻炼身体,但不能忘记自己内心的修养。” “这些推测有的可能是真的,有的可能是假的,我无法完全使之不去产生。像佛陀一样一声‘一切有为法皆梦幻泡影’就能去除。” “那我就管束,降服这种想法产生的后果。” “此之为正念。” “既不丢弃身体,又能修炼心神的道为‘性命双修’。” 玄均伸手间,那男子的身形也慢慢碎成灰尘洒落一地。 但他不认为自己已经度过了难关,因为吴雅的身躯依旧定格在那里。 他转眼间,那个黑色的声影有出现了,只是这回成了一个男孩的模样,仔细看来和他一模一样。 毫无凭借地浮在半空中,他蹲在玄均的眼前。 他摸了摸鼻子,又换了一个方式说话 “我是个bug,但又不是bug,你很清楚bug的意思,所以我也不必多解释了。” “我一句话都没有骗你,但你一句话都没信。” “所以我很哀伤。” 黑色的衣袖伸出去砸进玄均的身体,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 “你就相信一下不行吗?” “如果我失败的话可能有更厉害的人出来对付你的。” 玄均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你所有的话我都相信了,但是我很奇怪为什么本来毫无波澜的剧情会有变化。” “据我所知‘小说’应该没有操控者,他能收集到的应该都是些无意识的信息。” 黑衣人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道:“我是未来的你,也是你的心魔,也是合理的存在。” 一只衣袖遮住了手的模样,是玄均依稀看到其中的纹理,这个毫无逻辑的存在就这样同样突兀地冒出来。 轻轻挥手间,那黑衣人彻底碎成了碎片,这一次再也无法复原了。 我觉得如果继续之前的写法我会写不下去的,比如主角正常地进入无生宗之类的,想想就很无趣。不知道有没有读者看过无限未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狂草 吴声乐在疼痛中醒来,他依稀记得自己在一方镇斩妖除魔的时候受了重伤,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是一个穿越者,如果不是原本的主角死了的话,自己还没有借其身体重生的机会。 重生之前自己是一个宅男,整日趴在电脑前打游戏,好不容易出现在这么山清水秀的地方,怎么着也得修一波真仙。 至于他重生之前的地方,呀是地球啊! “有没有老铁知道地球是哪里?” “哈哈哈哈哈,那我就带着老铁们的梦想在这个仙侠世界学一学修行,回来教给老铁们。” “但是我好像回不去了。” 吴声乐看着自己身体,开始怀念起自己的世界。 “我重生的身体是个小孩”他摸着自己的身体,光滑c细嫩c多汁。 “似乎有个形容词用错了?” “三花聚顶c五气朝元到底是什么?都怪我平时读书少,只知其名不解其意。” “还好这个门派是修金丹的。” “可是为什这样修?” “别急,别急,先回忆回忆‘自己’的记忆。” “我是个底层” “还没有达到任何一个境界。” “这是我看过的丝逆袭?” “老子可以逆袭一波,振振我的威风。” “可是为什么还没有ài guà奇遇之类的?” “赶紧出来啊!” “不出来我就叫了。” “叫也没有用?” “那就等一等。” 门外走过来一个道童,从自己的记忆中扒拉出他的面目,好像是和他一样同为底层的弟子。 “吴声乐,如果不是师叔伯出手救下你,我就见不到你了。”他一边走一边说。 这个时候吴声乐开始回忆起自己的师叔伯。 “嗯,是个女人。” “长得不错。” “如果按套路走的话,我是不是有机会拿下她?” “也很有可能吧。” “只是阿一c阿二c阿三他们都回不来了”说完之后他趴在吴声乐的身旁哭了。 “啊,对啊我和阿一他们和眼前这个是一个团体的。” “只有眼前这个豆芽菜没有跟我去除妖。” “你说啥本事也没有,为什么非得强逞能呢?” “这不连性命也丢了?” “所以说吗” “师叔伯在外面带了一个叫做玄均的人过来了,说是要请我们的宗主出山对付山君。”豆芽菜说道。 “玄均是谁啊?” “怎么有点熟悉?” “我擦累,不会和我一样是穿越者吧。” “很难受啊!” “这主角的位置一定要保住。”他暗暗下定决心。 豆芽菜说:“现在全宗都要传开了,听他们说师叔祖要嫁给那个名叫玄均的男孩。” 吴声乐心想:“真不要脸。” “这么大人了还老牛吃嫩草。” “不如吃我这样的” “不对,这样是不对的,是应该强烈谴责的,为什么要把两个年龄差距这么大的人撮合在一块。” “所以师叔祖你就悬崖勒马吧。” 他对豆芽菜说:“师叔祖怎么这样,不怕宗主大发雷霆吗?” 豆芽菜奇怪地看着他:“你忘了宗主就是她的祖父。” 吴声乐说:“有点忘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又道:“刚被师叔祖救回来,脑子都有些不使了。” 豆芽菜说:“其实你要感激人家,要不是别人可能就死在一方镇了。” “什么,是他救的我?” “这不合理呀,明明是应该打倒的反派,这下不能毫无顾忌地出手了。” “哎呀,好气啊。” 豆芽菜又说:“其实我也觉得他和师叔祖在一起也不太合适,因为他是个毫无法力的凡人。” “切,不过是一个凡人没有资格和我争。” “所以我还是大发慈悲的放过你吧。” “要不然我的圣母形象就全毁了。” 豆芽菜接着说:“听说他在之前天生就有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是一个天人,只不过被天池的鱼君抽去了三花并五气。” “这” “主角不是预定给我了吗?” “为什么他总感觉他才是主角。” “妥妥的主角模版。” 豆芽菜还是没有停下自己嘴巴:“听说宗主也很满意他的资质,所以并不反对这桩婚姻。” “完了。” “我和未曾见过几面的师叔祖缘分如此之淡,真是让我想不到。” “便宜那个天杀的玄均了。” 豆芽菜嘴巴像是带了发条一样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是他的父亲很不满意自己的女儿居然偷偷找了个情夫,所以正打算把师叔祖关到后山呢。” “可以。” “岳父相当够意思。” “如果我以后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您的。” “您就放心吧。” 豆芽菜没有理会头上已经冒烟的吴声乐:“但是他的父亲的父亲显然不满意自己的儿子居然要剥夺自己孙女的幸福,所以把他父亲关了起来。” “老头子。” “如果你不多管闲事的话我会让你多活几天。” “既然这样的话别怪我吴声乐无情了。” 豆芽菜嘴巴又是几次张合:“但是师叔祖为了不让自己父亲生气,所以自己向宗主请罪了。” “怎么这样?” “虽然这样是给我机会,但是我怎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真他x操蛋。” 豆芽菜的嘴巴已经成仙了:“由于玄均跟着请罪,所以他父亲也接受了师叔祖喜欢玄均的事实。” “所以呢?”吴声乐站起身来说:“然后又出现了什么曲折。” 豆芽菜还想继续说:“然后玄均的师父” 他已经没有说的机会了,因为他已经被吴声乐打成了猪头。 “明明事情就这么曲折,为什么要打我?”豆芽菜委屈地说。 吴声乐说:“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打你。” 豆芽菜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你总有一天会想继续听我说的。” 也不知道为何吴声乐的世界就停留在被豆芽菜说过的话中,玄均的师父没有出来,吴人似答应了自己女儿和玄均的婚姻。 这样吴声乐有一种懊恼感。 “早知道就应该在他说师叔祖和玄均分散的时候打断他的。” “这样我和师叔祖的缘分就彻底没用了。” “真是好气啊。” “吒”一声清雷般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面炸起。 他掀起眼皮看见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有一个注意到他醒来,赶忙靠了过来。 她对旁边一个小孩子说:“谢谢你啊,玄均。” “如果不是你的话,吴声乐出了这么大问题我都不知道。” “唉,都怪我粗心大意没有照顾好他。” 吴声乐心想:“这是什么展开?” “难道我和师叔祖有关系?还是很深的关系。” 吴雅对着醒来的吴声乐说:“乐儿,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明明在母亲死前我答应好好照顾你的。” 吴雅说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这是啥?” “难道我是师叔祖的弟弟?” “不应该啊!” 吴雅对旁边的小孩说:“为了这个童养夫,我只好对不起你了,玄均。” 吴声乐仔细看了看那个玄均长的一模一样,心中不由又开始了想其他的事情。 “童养夫?” “我擦雷。” “不带这么玩我的吧。” 吴雅说:“你只能跟着我当二房了。” “二房?真是日了狗了。” “去你妈的。” 于是吴声乐醒来了,这次他终于没有师叔祖的y一u hu一了。 这次他面对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乐儿,你的幻境应该也度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金丹大乘的境界。” 他叹了一口气道:“只是没有想到这幻境竟如此之广,程度如此之深。” 对啊。我是吴生宗的第二个儿子,我的大哥就是吴人似,我刚刚度过金丹大道的幻境。 但是为什么那个地球的印象如此之深,如此之真? 难道我就真不是那个名为地球世界的人? 还有,我为什么会对自己外甥女产生想法? 白胡子老头似乎看出了自己儿子的不对劲拿出一把红色的宝剑大喝一声:“你不是我儿子,你是谁?” 吴声乐心想:“是你告诉我是你儿子,我他妈又不是你儿子。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不知道为何已经提不起兴趣对他说话了。 他又收起了宝剑,口念了几句咒语,说道:“吾儿,是我错了,没想到你的经历竟如此复杂。” “金丹大道成了之后就可以修成无漏之体,从此长生不死。” “只是你千万不要忘了正念。” 吴声乐想起了那个唯一法决‘心息相存’。 下一步大概是出神了吧,想到这里吴声乐心里美滋滋。 于是吴胜乐又一次醒来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狂草(二) 吴声乐是一个小男孩,在他三岁的时候就被送到道观里拜了一个老道士为师。 老道士须发皆黑只有鬓角有些白色,身体健壮硬朗,每天从山上带下一捆柴来,看到他毫不费力的样子,吴声乐总怀疑‘老道士’是一个相当不恰当的称呼。 虽然年龄小,但是既然已经拜入道观就得与师父去操劳道观里事物。 道观很少有人供养,全靠师父进山打柴的时候采些药材换些吃穿。 除此之外道观还有些私田,只是很久没有人种了,里面长满了杂草。 师父把在山上找到的药材带来之后,就由吴声乐洗干净,第二天两人一同去镇里的集市卖掉。 换下的银钱大部分都会被师父放进天尊像前的盒子里面,只待攒得多了就拿去修缮道观。 吴声乐又大了一岁,闲不下来的他对师父说:“师父,为什么观前的空地不种些粮食,整日让它这样荒着。” 老道士对着吴声乐说:“如果你想种的话就去种吧,只不过所有事情都需你自己完成。” 吴声乐答应道:“是的师父。” 老道士看着自己眼前一鞠到低的徒弟,满意地抚摸着自己胡子。 自己这个徒弟年纪虽小,但做事都要比一些大人可靠。更让自己满意的是他能如自己一般稳得下心,耐得住寂寞。 而这些要比一般的小孩要好得多。 从那天开始吴声乐就开始一点一点拔去观前的杂草,翻出大块的黑黄交错的土地,再把拔出来的杂草寻了个僻静处埋了起来。由于没有这些枯败的植物道观也显得不那么破败了,。 做这些事情他用了七天,其间还要帮自己的师父处理在上山带下来的药材,打坐静心读典。 把观前的杂草清理完之后,他原本鲜嫩的双手拉出了一道道血痕。 老道士就为自己的徒弟搓了些药材摸了上去,没过多长时间就好了,只是手上还依稀能看见几道若隐若现的痕迹。 从没有种过田的吴声乐为了学习种植作物,特意去山下农户中帮忙。 一个四岁的小孩去种地?农户大多不太欢迎身为外人的吴声乐,但是在老道士的坚持之下他们还是收下了吴声乐。 在吴声乐清理完杂草之后的这段时间,还没到季节便无法种植谷子。 无可奈何的吴声乐就只能随着师父打坐练功。 一日子时,老道士走进他的房间里,叫醒了还在睡觉的他。 吴声乐在朦朦胧胧醒来,穿好衣服随着师父走出了道观。 老道士拿来一个梯子带着自己的徒弟爬上了屋顶,抬头看不远处就是他用了好些力气才处理好的空地,只是月亮的光亮不足以使他完全看清那块地界。 脚边就是高耸的屋檐,在夜里显得更加可怕,吴声乐蜷曲了下手脚,险些掉了下去。 老道士伸出手一把拉住了他,让他和自己一样坐在屋顶上。 老道士平静的心境也感染了自己徒弟,吴声乐学着自己师父盘坐着,微闭双眼。 本来困极的吴声乐不知为何怎么也睡不着,一晃眼就看见了从山下爬上来的太阳。 老道士也睁开眼指着那片荒地,原本只剩些残余的草又发出了新芽。 吴声乐小脸紧巴巴地,似乎是觉得自己做了无用功。 “天地之道无非是一盛一衰,黎民之道无非一出一入。”老道士转过头来对吴声乐说:“为何要因为这些事情烦恼。” 吴声乐理了理头绪,一本正经地说:“弟子不认为弟子做的是错的,我因为田中杂草辛劳数日,虽不得其果,但耗费心血无数。所以懊恼也是理所应当。” “徒儿才四岁,做不得也不应该做四十岁做的事情。” 老道士疑问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吴声乐看着远方升起的太阳脸上染了层金色,话语依旧恭敬只是面对太阳已经睁不开眼了。 “这些是弟子自己想到的,” 老道士说:“如果我教你一门上乘武学能够飞檐走壁,拔草种地自然能轻松应付,你可愿学?” 吴声乐说:“弟子不学,弟子只想每日伺候师父,抽些时间种些谷物就心满意足了。” 老道士双眼注视太阳,毫不畏惧强光的照射,又说:“如果我教你一门上乘的吐息功夫,可以直视太阳吞吐火焰,你可愿学?” 吴声乐说道:“弟子怕火,怕是学不了这般功夫。” 老道士掐了个法印遮住了太阳的光芒,他对着慢慢睁开眼睛的吴声乐说:“如果我教你一门上乘的修炼法门,走到末了可以举霞飞升,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光,你可愿学?” 吴声乐拱了拱手,小心翼翼地站起来道:“弟子还小,还无需要长生。” 老道士依旧坐在那里说:“长生之求何需以长幼搪塞?” “罢了罢了,你既不愿学” “我就全然教给你,你不学也得学。” 吴声乐轻声到道:“你不是我的师父。” 老道士嗤笑一声道:“徒儿你三岁拜入的道观,现在你都快五岁了,为何连师父都认不得了?” 吴声乐说:“我师父是不会强迫徒儿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的。” 老道士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原本的黑色全然变成了白色,只有鬓角那一点白变成了黑。 他眯起眼来对吴声乐说:“你可知道我多少岁了。” 吴声乐记得自己问过师父一次这个问题。 老道士反问他‘你认为你师经历了多少年月?’ 吴声乐伸出了四根手指头。 老道士摇摇头。 他又伸出了一根。 老道士又摇了摇头。 吴声乐伸出了另一只手的手指头。 老道士把他的那个五根手指头全部掰了下来,又扶起一根手指头。 吴声乐当时心想:“难道师父才二十?原来师父这么年轻。” 这个时候老道士说出了实话:“我已经活了一百二十个春秋” 吴声乐骇然地看着须发皆白,但面容反而年轻许多的师父。 老道士继续说:“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能轻易地带走从吴家带走你吗?” 吴声乐按下自己的疑惑,回答道:“弟子不知。” 老道士说:“因为我对你父母说你是天上的仙人转世,如果在俗世中沾染了太多红尘的气息就不能回到天上了。” 吴声乐说:“那师父您说我到底是什么?” 老道士用那个仙风道骨的皮囊露出了邪恶诡异的笑。 他说:“你是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听完师父的话,吴声乐赶忙爬起身来往下面跳,却被老道士紧紧的抓住衣领。 老道士说:“不必害怕,只要你答应我学那几门功法我就不追究你隐瞒的罪过。” 吴声乐哭笑称‘是’。 倒穗功用种地练就,但是年月还未到就只能借着拔草练功。 吞火功需要吞吐天上的太阳之精,刚刚练功的吴声乐就只能在晚上和早上太阳之精少的时候练功。 至于最后一种则更加让他难为情,需要在的练功,采人体大药运行一周天再回到下丹田。 可吴声乐一个年纪才五岁不到的童男又如何能练,也就只能先练着捣穗功c吞火功。 为了让那个穗更为贴切,老道士施展法决把道观前的土地变成了一片泽国,气候也模仿着江南的温热。这让拔了半年草的吴声乐哭笑不得。 吞火功他试着吞吐火焰,却总是不得其门。 在他收割了三回水稻之后,老道士把他带到了大殿前让他跪下。 “玉清原始天尊。”他指着中间的神像说。 “上清灵宝天尊”他指着手右边的神像说。 “太清道德天尊。”他指着手左边的神像说 “这是道观供奉的三位真神,徒儿跪下。” 吴声乐听话地跪在神像前,恭敬地拜了几拜。 “敬告各位天尊,今天我吴人似正式收吴声乐为关门弟子” 吴声乐在旁边突然说道:“敬告各位天尊,我的师父入魔了” 老道士大喝道:“放肆!” 影像却随着吴声乐的话消失在神像旁。 “哈。”吴声乐打了个哈欠,才看到自己师父身上披上了一层白霜,远方微微有了几道光亮,染白了半边天。 吴声乐回忆起刚刚做的梦,痴笑其中的荒诞,心说“师父怎么可能活了那么久?” 未曾等太阳完全升起,老道士扶着梯子带着自己的徒弟走了下去。 吴声乐仔细看了看师父的正脸,原本只有几道皱纹的师父此刻脸上尽是岁月染过的痕迹。他扶起师父的手,像山上老树的树皮,只有几道青筋挣扎着证明自己的身份。 吴声乐震惊到:“师父,您怎么?” 老道士苦笑道:“老了,不中用了。” 吴声乐又开始回忆起自己师父的模样,唯一确定的是过去自己师父脸上的皱纹要少上许多,但手和身体是不是这个样子确实想不起来了。 “大约是这样的吧”他心想。 没有注意师父鬓角的那道黑色的头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狂草(三) “我记得我是被车撞死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吴声乐扶着自己的额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我可能是穿越了?”他不确定地说。 门外响起了连绵不断的敲门声,吴声乐穿上自己的衣服,用自己还酥软着的脚慢慢‘爬’了过去。 他打开门,门前站着一个女子,她穿了身白色的衣服,挽着自己头发。 看到他打开门,女子说:“乐哥,不要这么颓废了,吴雅那个薄情寡义的女子不要也罢。” “啥?吴雅是谁?”吴声乐想道。 女子抢过门的控制权,她的黑色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 吴声乐支撑不住自己身体倒了下去,那女子赶忙扶住他。 女子那双眼睛仿佛带着针,躺在她腿上的吴声乐赶忙避开他的注视。 她忿恨道:“如果不是吴雅那个,乐哥怎么会在即将晋升金丹期的时候破功,把一身元阳都让魔道的妖女采了去?” 她含情脉脉地对着吴声乐说:“乐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在玄均大师那里取得丹药,让你修为恢复的。” 吴声乐有些僵硬地听着她的话,他说:“对不起,这位ěi nu,你是谁啊?” 女子听到他的话身体僵住了,吴声乐为了躲避他的青丝,犹如挠痒痒的触觉,把自己的身体往外挪了挪。 这让女子更为烦闷。 “乐哥,既然这样我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说完她就开始扯吴声乐的衣服。 吴声乐哭笑道:“ěi nu,你长的确实很好看,但是我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你。” 那女子弯月一样的眉舒展开来,她说道:“乐哥,你记住了,我叫谢冰霜。” 无愧她的名字,谢冰霜对于除了吴声乐之外的人一概无视,这总让吴声乐怀疑前身到底修了几世的福分才能得到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子的爱。 在谢冰霜说完自己名字之后,吴声乐也说了句:“我的名字叫吴声乐。” 谢冰霜看着吴声乐的目光让他总觉得自己说了啥废话似的。 果不其然谢冰霜说:“我知道啊,乐哥哥。” 没有让吴声乐继续缩着的机会,谢冰霜强行扶着吴声乐走出了自己的房门。 看到外面景色的吴声乐长大了自己的嘴巴,吃惊地对谢冰霜说:“这是天上吗?” 谢冰霜回答道:“这不是天上,这是云山雾海,是乐哥和我所在的修真门派。” 吴声乐心想:“修真是什么?难道和我曾经看过的一样” 不远处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他笑着对吴声乐说:“吴声乐,总算是等到你出关了,快些把我输给你的个面三色旗交出了。” 吴声乐心想:“三色旗是什么?” 旁边的谢冰霜却已经忍不住了:“哪里来的毛贼,速速离去,我念及你修行不易,饶你一条性命。” 那个男子苦笑道:“谢姑娘,这件事与你无关,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 心里已经骂开了,自己本来是趁着吴声乐受伤的时候故意抢些东西,自己哪里输给过他东西?吴声乐那种战力非凡的修士可不是他这个普普通通的筑基修士能对付的了,自然也不会自取其辱和他打赌了。 只是谁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一个同为筑基的谢冰霜护着他?明明都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了,还有人对他不离不弃。 “真是好运。”他嘀咕道。 “乐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么能说和我无关?”谢冰霜耿直地说。 男子犹豫道:“谢姑娘,只要他把我的三色旗给我,我就不再和找他的麻烦,你看可好?” 谢冰霜道:“不行。” 男子心想:“谢冰霜与我同是筑基期,如果用上那位前辈给的神符我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赢了她的话,我就能得到离金丹只有一步的吴声乐的全部收藏。” “虽然风险不小,但是完全可以冒这个险争一争。” “如果按照原本的道路走,我注定晋升不了筑基,所以只能一拼了。” 男子拿出一把飞剑,嘴里面念念有词“御剑术。” 那飞剑也随着他的咒语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往谢冰霜刺去。 男子瘫软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怎么可能?” 那把剑被谢冰霜两根手指紧紧夹住,不能动分毫。 在旁边的吴声乐升起一股荒谬感,总觉得这一幕在哪里见过。 “你是金丹?”男子的话语带着颤音,又在心里骂起了娘。 “您是金丹早说来不就得了。” “非得让我动手挨一顿打?” 谢冰霜不耐烦地说:“我以为你这飞剑是啥好东西呢,没想到这么弱。” “弱?”男子虽然不想增加谢冰霜胜利的成就感,但是这把飞剑绝不像谢冰霜说的那么不堪一击。 金丹才能用的飞剑绝对是对抗筑基的利器,就算是面对筑基大圆满修士他都敢与其一战。 也不知道这把剑是哪位能工巧匠做出来的,虽然在金丹期的谢冰霜眼里是个玩具,但比之虚无缥缈的三色旗,这把剑无疑是更为有用的东西。 “姑奶奶,您就把这把剑还给我吧。”男子十分每节操地跪了。 谢冰霜说:“你还想要你的剑?赶紧给我滚!” 男子看谢冰霜没有还剑的意思,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就要冲上去与谢冰霜一决高下。 又想到自己可怜兮兮的修为,一脸怨毒地逃了。 谢冰霜讨好似的和吴声乐说:“乐哥,这把飞剑就给你了,我已经把上面的杂质去除了。” “真是。”吴声乐苦笑不得地解下宝剑。 他问谢冰霜说:“你是什么时候晋升的金丹期?” 谢冰霜装傻道:“啥金丹啊?我不知道啊。” “这傻丫头” 实在是谢冰霜的行为太过蠢萌,和刚才威风凛凛的她差距过大,吴声乐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大的转变。 吴声乐说:“不用装傻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谢冰霜带着忧伤,她的面容又变回了那副面如冰霜的样子,她说:“乐哥是不是因为这个就不要我了?” 吴声乐抱住她的头,谢冰霜乖巧地让他抚摸着自己的青丝。 吴声乐说:“不会的,你若不离,我就不弃。” 谢冰霜开心地笑了起来。 但是此时此刻的吴声乐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我会鬼使神差地说出刚刚那番话,为什么我会失了智?” 按照路数现在应该是回忆自己苦逼人生的时候,有一个这样的妹子喜欢自己无疑是自己过去梦寐已久的,而现在的自己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 “但是总感觉不对劲。” “我是不是要纠结一下妹子是喜欢那个吴声乐,而不是自己?” “不行不能按照这个路数走。”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个背着宝剑的黑衣人从不知名之地窜了出来,即便是金丹期的谢冰霜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嘴里面念叨着:“如果不按照剧情走的话就麻烦了。” “不要给我们这些吃闲饭的增加工作量啊!” 他伸出手来对着远方的吴声乐点了一下,吴声乐似忘了刚才自己的想法,开始就纠结起来。 黑衣人心满意足地吹了个口哨,说道:“祝你们好运。” “如果谢冰霜喜欢不是我,而是死去的那个前身。” “那我们的感情还纯洁吗?还干净吗?” 如果不是吴声乐正被谢冰霜扶着,他指定要扶额唏嘘短叹半个时辰。 “真不甘心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没理由喜欢自己的人,却是因为别人才喜欢上的。” 似乎察觉到吴声乐的哀伤,谢冰霜安慰道:“乐哥,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让玄均大师治好你的,他的丹药在云上雾海里也属顶尖的。我一定求来一颗让你恢复修为的。” 谢冰霜的安慰虽然方向错了但是吴声乐却好了很多。 他随着谢冰霜一起到了三重殿,一个呆呆的童子坐在巨大的丹炉旁边煽火。 谢冰霜上去问他:“请问玄均大师在吗?” 童子说:“不才在下就是。” 谢冰霜没想到玄均大师居然如此年轻,莫非是驻颜有术返老还童? 又或者他把本门最上乘的功法金丹大道修到了不漏境界? 无论是否是,他们此行的目的还是让乐哥哥恢复修为,那些且容后再说。 于是谢冰霜上前拜了拜童子,她说道:“玄均大师,在下是为了我师兄吴声乐来求一枚丹药,来恢复他的修为的。” 童子说:“既然你已经晋升了金丹,丧失了所有修为的吴声乐又怎么配得上你?不如来跟本座一起在这三重殿中逍遥快活,岂不美哉?” 吴声乐和谢冰霜看着童子后面走出的背了把剑的女子,谢冰霜不禁说道:“小贱人吴雅?” 童子伸手之间丹炉的火焰包围了吴声乐两人,看着‘奸夫嚣张的样子,谢冰霜气急败坏地道:“你们俩个妖艳贱货,是你们坑害的我师兄!” 谢冰霜像想起什么来,她说道:“我师兄吴声乐虽然境界只是筑基,但是一般的金丹不是他的对手,我说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采尽了元阳,原来是你们两个的算计!” 玄均冷笑道:“前些日子吴声乐上我这里求一枚辅助晋升金丹的丹药,我就给他了。” 吴雅呵呵笑着说:“然后我把他筑基的消息透露给魔道妖人。” 谢冰霜怒喝道:“贱人。” 在一旁的吴声乐原本是这起事件的关键人物,但不知怎的对玄均和吴雅一点都恨不起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 无名观 一个身穿黑衣的小男孩坐在道观的蒲团上,原本应该出现在那里的神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一颗金灿灿的圆球状物事摆在那里。 小男孩伸出手来,他那双因饥饿而枯瘦的双手只能只有一层皮包裹着骨头,他用力地往那物事一抓,扑了个空的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他缓慢地支撑着站起来,对着那物事念了一句:“井中捞月,全做了无用功。” 道观被废弃多时,更不用指望有人能穿过层崖峭壁,重重险隔只为上一柱无关紧要的香。 男孩已经出现在这里多时,至今已不记得多少岁月,只知道从他应该在的时候就在了。 至于为什么应该在他也疑惑不解。 桌子上的物事是他留下来的原因,他感觉那应该是极为珍贵的事物,至于为什么珍贵他同样一知半解。 “看样子能卖不少银钱。”升起了这个念头的他似乎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并且十分认同这个理由。 “有钱能穿好衣服,能吃好吃的,不用再这里冻着。”他对自己说,原本还能算得上整洁的衣服在山间枝杈处走过后变得一缕一缕布条,在泥土中沾染了灰尘。 银钱这个概念似乎根植到他的脑海里,即便没有了过去的记忆,有些常识性的东西在他做到那件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就会不经意间想起。 山间多猛兽,他在寻找果腹之物的时候曾见过一只有着花色斑纹的大虫,朝他远远地叫了一声,懒洋洋地走掉了。 回身回到观中的他才感到后怕,如若那大虫对他起了色心,连赶带跳地往他扑过来,那他岂不是小命休矣? 着实瞎了自己一身好皮囊,如今就剩皮包骨头,估计就连大虫吃着都咯牙。 及至天黑,他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墙角走。 拢了拢四散的杂草往上面一躺,前些日子在山间找到的死人衣服一盖,便满足地假寐。 待得醒来时,小男孩从杂草中钻了出来,走出道观拥抱无法触及的太阳。 周及第所看到地就是这一幕,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朝圣般对着太阳,光芒从他的身躯透过,只有一小片被他挡下。 在他走到道观前的时候,那男孩还一无所觉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这个男孩的来历,师门让他取走道观供奉的丹丸,并没有说道观里有了一个小男孩啊! 周及第试着轻轻拍了一下小男孩的肩膀,破烂的衣服亦随之晃动了一下。 睁开眼睛的小男孩说道:“谁?” 那声音沙哑如病虎嚎叫,沉闷而无力,但其威甚浓。 “在下周及第,字青彦,不知这位朋友如何称呼。”说完之后周及第哑然失笑,竟与一孩童平辈称呼,实在自个乱了心神。 男孩喃喃道:“周青彦?” 周及第说:“对,你可以叫我周青彦,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疑惑地转了转头,不好意思地说:“忘了。” “你叫我无名吧!” 周及第怒道:“不行。”就连他都不知道哪来的怒意,似乎对小男孩的行为十分不满意。 小男孩说:“但是我真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 周及第平静下来,对小男孩说:“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可以替师门收下你。” 小男孩问他:“有没有好吃的?” 周及第回答道:“有。” 小男孩的声音清亮起来,带着欢快道:“我们走吧。” 周及第说:“我拿完东西就带你走。” 他走向道观在供奉的物事旁一捞,一颗黑色的丹丸出现在他手中,小男孩眼睛往哪里转过,那颗金灿灿的物事依旧在那里。 周及第哈哈大笑道:“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从没发现在那里竟然有这个吧,这就是知见障。虽然用佛教的名词用在这里有些不合逻辑,但是名词这个东西好用就行了,管他你的我的。” 他对桌上还存的物事一无所觉,手掌滑过就像捞空气,直接从其中穿过。 “师门掌门师兄曾在这里清修,自从被召回去之后这里就被闲置了下来。” 他揭开墙壁上的太极八卦图,卷做一团。 小男孩对于自己居然没有把那图当做柴火烧了疑惑不解,但是图下面的字引起了他的兴趣。 “吴声乐。”他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周及第道:“这是什么?” 小男孩闷了闷头,低声细语地说:“总感觉很熟悉。” 周及第笑道:“这恐怕就是你的名字。” 于是,这件事就成了,周及第叫小男孩吴声乐,吴声乐叫周及第周青彦,待得混熟了之后叫周青彦周大哥。 道观名为‘无名观’,吴声乐走出道观回头看了眼不知生活了几时的道观,从那块破旧不堪的牌匾上无名二字。 身上穿的是周及第的衣物,宽大的衣服让他有些行动不便,便卷了袖子与裤筒随周及第回师门。 走了不知多长时间,吴声乐还依然是那个精神抖擞的样子,周及第却已经坚持不住了。 如果不是吴声乐对口腹之欲在乎的很,周及第都差点觉得他是个天生地养的天人。 周及第与吴声乐说天人,吴声乐从没听说过,那张干瘦的脸明亮的眼睛直视着他,问他有关于天人的事情。 “天人是受天地钟爱的宠儿,天生就有类似呼风唤雨的神童,不用修炼就可以长生不死。只是不知谁说的倘若吃下天人的肉就可以延年益寿甚至于获得他的神通。那些修行到尽头的邪道就开始屠杀天人,时至今日真正的天人已经很少了。” 吴声乐道:“都是些蠢物。” 周及第说:“的确蠢,也不想想只是吃天人的肉就能达到仙人境界,那天界的仙人不泛滥不堪了?哪有后来人的机会。” 吴声乐说:“只修命不修性,平白做了无用功。” 周及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吴声乐。 他问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世间修行的宗门大多是练气的山门,只有他的师门剑阁是修行杀伐道的,有关于性命的修行也是他在长久地追寻中得到的蛛丝马迹,至于专修性的佛门则更为隐秘,纵使他再怎么追寻,读破佛经也没了解到什么是修性。 练气则不分性命,未曾入道之前读经熟典,就连剑阁这种杀伐道的山门也需要读破万卷经书才能有入道的机会。 就是因为周及第追寻性命修行,在外行走的多了,到今日还无法入道,他师兄在他这般年纪都已经三花聚顶。 时至今日已把胸中五气与顶上三花孕养到圆满境界,手中的剑与自身也合二为一。 “我们赶紧逃吧!”吴声乐苦涩地拉了一下周及第的衣袖。 “是不是山贼来了?一两个山贼我还是能对付得了!” 不给周及第吹嘘的时间,转过脸去一个巨大头颅在对着他,却是吴声乐以前曾见过的那条老虎。 虽然前次是在远方看见的,这次离得近了,但是吴声乐的直觉告诉他这只老虎的大小绝对比他前一次见到的大。 那热气从它嘴中喷涌而出,周及第吓得瑟瑟发抖。 吴声乐问他:“你没法对付它吗?” 周及第从背后拿出了一把宝剑,准备进行殊死搏斗。 他对着吴声乐说:“我未曾入道,若是一两个毛贼我还应付得了,这样的猛兽我恐怕不是对手。” 吴声乐伸出一只干瘦的手走向前去一把握住了老虎牙齿的上端,周及第在后面担惊受怕,就是腿已经软了已然无法上前拉住吴声乐。 那老虎没有咬住吴声乐的身体,小山一样的身躯往后一转,如果周及第没有看错的话它是羞恼? 它又转过头来猛然大叫,虎啸山林其威甚盛,周及第架不住那条老虎的凶威手脚瘫软下来。 如果不是他拄着自己的剑,他恐怕已经坐在了地上。 那老虎吼叫完之后对毫无反应的声乐举起了自己的爪子,眼见得那锋利的爪子就刺入吴声乐的身体,他依旧巍然不动仿佛是块没有知觉不懂思考的石头。 在即将触碰的那一刹那,老虎把抓住收回去,周及第替吴声乐捏了把汗,又见吴声乐收回了手。 老虎仿佛改了主意,后腿往后一蹬向他俩扑了过来。 周及第赶忙闭上眼睛,似乎不害怕自己被吃掉的场景出现在自己眼前。 眼睁睁看着自己腿在猛兽嘴中咀嚼是他能想到最痛苦的事情。 但那老虎最终还是没有扑过来,在周及第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到一个貌美如花女子,身上穿着黄黑斑纹的裙子。 她开口问吴声乐说:“你为什么不怕我?” 周及第心想:“难道她就是那只老虎?” 吴声乐看到老虎变身的样子,像扑过一层阻隔,待得过去之后就变成女子的模样。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 有虎观海 ““你为什么不换身白色的裙子,这身太丑了了。”吴声乐一本正经地说。 “丑吗?”女子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说:“明明这就是我的毛发变得,一点都不丑。” 周及第依旧在旁边瑟瑟发抖,似乎是女子猛虎的模样让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对着‘人畜无害’c‘沉鱼落雁’c‘闭月羞花’的女子丝毫没有献殷勤的意思,女子也对躲在吴声乐旁边没有骨气的周及第爱答不理的。 “你还没有回答你为什么不怕我?”女子问他。 吴声乐挠了挠自己的腮部,依旧枯瘦的身体使得他轻而易举地挠到了骨头,实际上他比女子更像妖怪。 “因为我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不好吃。”吴声乐说。 女子说:“这是我不吃你的理由,不是你不怕的理由。” 在一旁的周及第嘀咕了句:“一畜生还要追根究底!” 吴声乐没理会周及第的抱怨,他说道:“我在见到你之前是怕的,但是不知为何你在吓唬我的那一刻我就不怕了。不是醒悟了怕也是死不怕也死,不如死得有骨气一点,有一种直觉告诉我你不会吃我。” 女子轻笑道:“那你知道我这身皮囊怎么来的吗?” “这是我吃过的一个千金xiǎ一 jiě的面容,在我化作人形的那一刻我变作了她。” “那你现在还有自信说‘我不会吃你吗’?” 吴声乐说:“在你化作人形之前做的是畜生的事情也好,禽兽做的事情也好,现在你已经化作人形就不该也不会再做那些事情。” 女子戏虐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做的?” 周及第又在身旁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吴声乐我看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女子说:“你听到了吗?就连你的同伴都认为小女子本性残忍,为什么你还是执迷不悔呢?” 吴声乐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吃我们呢?” “对啊,我为什么不吃他们呢?难道是那个小孩身上的气息让自己很舒服,所以不愿意吃他吗?他的同伴没有那种气息,为什么不吃他呢?”女子在心里想,她记得在自己化形之后就很少进食,就算是吃也很少吃动物。这让她很是烦闷,不吃肉的老虎还是老虎吗?那简直是老虎的耻辱。 “我现在就吃了你!”女子恼羞成怒道。 吴声乐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笑着对她说:“你来吃啊!”周及第却被色厉内荏的女子吓跑了。 回来之后他对女子光打雷不下雨的行为十分不满,虽然女子不愿意搭理他,但还是被他的话语搞得十分烦闷以至于露出真面目来吓他。 他赶忙躲到吴声乐身后,虽然吴声乐的身躯远远挡不住他,但是女子并不是真想取他性命,当他做出害怕姿态之后女子便心满意足的放过了他。 “你想不想跟我们去人类的世界里吃些人类的食物?”吴声乐问女子。 女子犹豫的时候周及第又在旁边添油加醋。 “我和吴声乐回山门的银钱都是我付的,所以应该我说了算” 女子说道:“如果你不带我吃好吃的我就吃了你。”说完她露出她的‘虎牙’。 周及第恨恨地‘哼’了一声,却是已经没了意见。 接下来就是周及第肉疼的时刻,吴声乐与女子一同吃光了他攒了半年的小金库。 至于女子的白裙和住客栈的钱都是他挪用的师门给的银两。 每次他想抗争一下,试图让自己不付女子的账,女子总会露出她人畜无害的虎牙吓唬他道:“如果你不给我付账我就把他们吃了把衣服全都拿走。” 心有不甘的周及第就只能肉疼地在自己包裹中拿出几两碎银子。 总是女子c姑娘的称呼终究有些不太合适,吴声乐试图给她取个名字。 理解了吴声乐的意思,女子说道:“那你给我我取一个名字吧。” 周及第又在一旁捣蛋道:“不如就叫虎妞吧!” 吴声乐对周及第说:“周大哥。” 周及第楞了一下,听得吴声乐继续说:“你给这位姑娘娶一个名字吧。” 周及第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认真地说:“既然是吴声乐你说了,我就给她取一个名字吧。” “就叫吴观海吧。有龙虎相斗之意。” 女子对于周及第起的名字还算满意,但最终还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在客栈休息了一晚,面色枯黄的吴声乐与周及第住在一起,而吴观海则自己住了一间上房。 刚一关shàng én终于有了身合适衣服的吴声乐说:“周大哥,我做的事可合了你的意?” 周及第装傻道:“什么意思?” 吴声乐说:“你是不是喜欢吴观海姑娘。” 周及第慌忙说:“她是异类我是人,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吴声乐说道:“如果她在原身的时候你怕也就怕了,当她变作人身的时候你怕的有些太过了,我可不相信我在无名观见到的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周大哥。” 周及第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她很漂亮。” 吴声乐说:“我去和她说” 周及第说:“别,声乐” 至于吴声乐怎么说的周及第就不清楚了,当吴声乐告知周及第吴姑娘想见他的时候,他一脸哀怨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当他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一留下的纸,他读给一脸潮红的吴观海听。 “周大哥,当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走了,虽然只跟着你一天多,但是我吃的真的很饱。在无名观的日子从未吃的如此饱过。可我不能再跟着你混吃混喝了。因为在我跟你聊天中慢慢回忆到一些自己往自己的事情,所以我要回无名观拿些东西。” “你我相处甚短,不必挂怀,拿完之后我自会去你的师门找你。” 他问了问吴观海:“声乐到底干什么去了?” 吴观海迷惑道:“声乐是谁啊?” 周及第豁然把手中的纸收到怀中。 他说:“没什么。” 是啊,没什么去无名观拿走丹丸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也是自己一个人遇到的吴广海,被她挟持着满天下地吃些小吃。 就连起名字的时候也是自己给他取的,吴声乐是谁?不过是幻想。 他又拿出了那张纸,原本写着字的地方变成了一片空白。 翻过去看到了几个字的痕迹,慢慢辨别上面的字,上面写着‘真真假假有有何故?不过一段光阴一场梦!” 却也是与原本的字迹一样消息不见。 大发了充满好奇的吴观海,他拿出那几张据吴声乐所说的记载着金丹大道的纸,越看越投入,直至第二天把所有纸张投入火中焚毁。 “这些事我从无名观中得到的,如若真有吴声乐这个人一时半刻也写不出来这样的chuán shi至理。更何况我初见他的时候他说话还说不利索。” “可明明有这么一个人,为什么偏偏让我忘记?” “还是回山问问师傅吧。” 吴观海问起有关于那张纸的事情,这回的周及第再没有说吴声乐的事情,他说:“师傅叫我回山。” 吴观海担忧道:“你师傅要不答应我和你你一起怎么办?” 周及第皱起眉头感觉此事并不简单,明明昨天还是对自己十分厌恶的吴观海为何今日如此 他问吴观海道:“你是什么时候愿意我的?” 吴观海还扭扭捏捏地捏着白裙道:“当然是一个月前,你打伤那个试图把我关起来的和尚。” “怎么,你又不想娶我了?”吴观海委屈地道:“如果你玩弄我的感情我就吃了你。” 说完她露出自己一嘴洁白的虎牙。 是啊,自己早在一个半月前就已经从无名观把丹丸取了回来,之后就被吴观海挟持着把自己所有的银钱都喂进了吴观海的肚子。 那金丹大道也是最初的半个月练就的,掌握了最初了几样法门的我很轻松地打败了那个试图捉走吴观海的和尚。 可是“半个月?”他问吴观海道:“我怎么可能用半个月学会金丹大道?仅仅筑基就需要百日时光!” 吴观海张嘴说皱眉道:“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明明你为了逃避你师门已经在外三年了。” 对啊,我外已经三年了,刚刚完成百日筑基,还不知道怎么回山见师父。 昨天我似乎做了一个有关于一个小男孩的梦,那个小男孩到底是谁?我又是怎么遇见的吴观海? 周及第索性不去再想,他对吴观海说:“观海,一起跟我回师门吧!” 吴观海问他道:“你不怕自己的师傅责怪吗?” 周及第呵呵笑道:“不怕。” 却是已经晚了,等周及第与吴观海回到剑阁的时候只见到一片废墟,自己师兄c师父c师伯c师弟c师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及第终于承受不了打击,昏倒在吴观海怀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 明了缘由 却说吴声乐别了周及第,回到无名观之后,轻轻拿起那颗金灿灿的物事,原本怎么也拿不起来的物事这次轻而易举地拿了起来。 那物事有个名字,却也不能完全以此为名。 名曰:“金丹”。 其中传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你可明悟了?” 吴声乐说:“我只是记起来。” 那声音问道:“你记起了什么?” 吴声乐闷头说道:“我记起来在与吴雅去无生剑宗,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废墟,然后我就被你带走了。带走的时候你与我分享了经历,这一切既是你的经历也是我的经历。” “吴生宗。” “但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是周及第还是周及第的儿子?” 那声音闷声道:“我是周及第也是你周大哥。” “自从你把金丹大道交予我之后我就经历了种种虚妄,你走之后我才清醒过来。” 吴声乐骇道:“明明是你把金丹大道教给我的。” 那声音道:“既是你教给我的也是我教给你的,但无论是你还是我都走了一条死路。” “正统的丹道在成就金丹后需要把金丹化作婴孩,继而元神出窍以身合道,但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只打磨这一颗紫金丹,但没有继续再继续化作婴孩的意思。所以就算我修为无人可以匹敌也无法飞升天界,只能赖在地上欺负修行长生道的练气士。” 吴声乐苦笑道:“那我是不是也成就了金丹?” 吴生宗说:“你可知道为何我无生剑宗只有我一个活着的?” 吴声乐沉默以对,吴生宗则继续说:“因为我这颗金丹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便如井中之月,可触碰但难以改变,更不用说毁坏。” “我称呼其为虚丹。” “在当日灾祸来临之后我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最终还是被打碎了身体,只剩一粒身不由己的金丹。我恍惚之间好像回到了自己从其中拿出丹丸的日子,回到山门之后就见山门尽毁只剩我一人在世上独存,哀叹之余又重立山门,便是无生剑宗。” “如今我既在此处又在无生剑宗,又不这两处的任何一处。” 吴声乐问他:“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吴生宗说:“因为对于你来说这个世界是个负面的世界。” 吴声乐吐槽道:“负负得正?” 吴生宗说:“所以你能出现在这世界就一定能被拉到我的世界!” 吴声乐低声道:“看来有人做了些不讲原则的事情。” 从他刚刚使用那本书被拉扯到红尘世界之前他就明了了自己这本书使用的低层规则就是角度降维,这看似对于‘小说’来说毫无意义,但这保证了底层规则的稳定。这也就代表如果自己出去完全可以带着自己现在修成的紫金丹。 而现在的规则则变成了高纬度碾压,但是带来的问题是山不转水转变成了水不转山转,就比如一个游戏世界如果是有着完善的规则同样可以使得人生存的话完全可以从其中拿出来东西,就算由于空间转换的原因完全发挥不了原本的超凡力量,但是物体本身是实物。 但如果游戏世界是低维度世界,那其中的东西就算可以换做现实中的货币但是其中的东西永远别想拿出来。 而彼岸星的超凡力量则使得在‘小说’中带走得东西大多可以当做超凡力量的到彼岸星世界的承认。 “这倒是一件好事,如果‘小说世界’里不止我一个的话,但是除我之外还有谁有入口?”吴声乐对自己说。 他想起一个口口声声说着忠诚的人,悄然眯起了眼睛。 吴声乐又问:“我想知道灭掉无生剑宗的到底是谁?” 吴生宗说:“一切法皆是虚妄,一切爱恨情仇都是妄念,只有放下才能度过苦海取得正果。” “佛曰:一切有为法皆梦幻泡影,如霜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吴声乐嗤笑道:“你一个道士既然念起经来,不怕自己的师父在底下戳你脊梁骨吗?” 吴生宗说:“佛道本一家,这不是你教给我的吗” 吴声乐知道佛道本一家说的是丹道性命之说,其实就连还在流传的练气也是丹道,但是和他与吴生宗所传之丹道也略有差异。 至于高下之说更难以分辨。 在修行门派中罕有露脸的便是只修性不修命的佛教修士。 吴声乐又问:“我想问你到底是谁灭的你的无生剑宗,至于这么拐歪抹角对的吗?” 吴生宗说:“佛曰:‘不可说’。” 吴声乐说:“佛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 吴生宗说:“你不是佛,你怎么知道佛没有说过这句话?” 吴声乐说:“你不是佛,你怎么知道佛说过这句话?” 吴生宗说:“我虽然不是佛,但是我为吴观海打伤过一个有修为的和尚,我问他‘你们怎样修行的’他说道:‘佛曰:不可说’,我想既然是从哪个和尚口中说出来的话,应该是怎的。” 吴声乐低沉说出了一段话,说这段话的时候稍有了当日他在无名观前见周及第的威势。 他说道:“吴观海怎么样了?” 在他手中乖乖躺着的金丹晃悠了一下,传出了这样一段信息: “她死了” 吴声乐没有问怎么死的,也没有问什么时候死的,更没有说你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她。 他不经意间想起自己初次见到吴观海,它低沉地吼了一声,如若他不是吴声乐的话肯定以为她是在吓唬人。 吴声乐也确实害怕了,但他后来回忆起来的时候他渐渐明了,老虎发出的吼叫再有善意我们也只能理解做恶意。 所以在周及第到来之前他就再也没有完全把自己当做一个人,他有意无意地把自己代入老虎,所以才会有周及第见他的那一幕。 吴观海见他只有两面,他见吴观海已经不知几年几月。 他轻轻地‘奥’了一声。 吴生宗说:“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 吴声乐说:“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他走出无名观,山间是一层一层零零落落的树木,他低声骂了一句:“真是太他妈操蛋的了。” 他在心里问道:“你说是吗小苏?为什么明明刚刚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人会在接下来的每年每月死去?” 吴声乐又哑然失笑:“好像每个人都会这样!” 吴生宗那句‘一切有为法皆为梦幻泡影’回荡在他的心里,他这才明白吴生宗为何在他问无生剑宗的事情的时候会这样回答。 手中的金丹嗡动了一下,却是吴生宗说:“你可后悔?” 吴声乐说:“因何后悔?” 吴生宗说:“你可因自己被我从玄均身体中抽出来后悔?” 吴声乐说:“这好像没有我后悔的机会。” 吴生宗说:“如果你不想经历这些,甚至不想要那颗不得寸进的虚丹,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吴声乐笑道:“何需如此?”他抹了抹眼角的水渍,把自己所有的伤感都收了回去。 他记得上一次因离别而伤痛还是他大伯死的时候。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倘若彼岸星有刘禹锡的话,他也正好背过的话,他多半会霍然想起这首名传千古的诗句。 直到傍晚第二天清晨,随着初临的太阳他所有的伤感也慢慢如黑暗一般被全部驱散。 这让他有些恐惧,明明昨日的自己还伤痛的不能自已,今天怎么就全然忘了? 为了像驱散伤感一样驱散恐惧,他对吴生宗说:“玄均到底会怎么样样?” 吴生宗开口道:“你不是已经感觉到了吗?曾经你与他是一体的,所以你能更清晰地摸清他即将要走的道路。” 吴声乐说:“你觉不觉得有人在操控我们?” 吴生宗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道:“这你应该比我清楚。” 无论是自己被抽出来还是刚一拿到就轻而易举进入的幻境,还有那个被打成碎片的黑衣男子都不是正常的剧情。 就算最后被杀掉吴声乐还是比较认可红尘世界,因为那个世界是‘合理’的,而不是这个世界的看似合理。 他又问吴生宗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知道的有关你们这个世界的事情?” “作为交换我想知道到底是谁灭的无生剑宗。” 吴生宗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 “是仙人,是从未见过的仙人铺天盖地的仙人直接从天界跳了下来,如果是一两个不怕,个我也不怕。可是面对那么多仙人实在无能为力。” 吴声乐问道:“据我所知天池至今飞升的只有三个仙人怎么会?” 吴生宗说道:“谁告诉你是人族的仙人?是异类,一切可以飞升仙界的地界那无数被污秽之血污染的异类。不,不应该叫异类,应该叫魔,妖魔。” “剑阁也是被他们所灭的。” 一,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后即为无极金仙,本书情节需要所以又在其后加了道君和仙人, 二,丹道玄之又玄,笔者虽然想详尽地把修行方法写出来,但是能力有限只能写成目前这样,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读《性命圭旨》,但无名师教导还是不得其门。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 道可成否 吴雅跪在无生剑宗的废墟上,玄均轻轻把她扶起,在扶起她的过程中一个银灿灿圆鼓鼓的物事落入他的袖中,待得他想找的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搀扶着因重大打击而一蹶不振的吴雅,小小的个子一瘸一拐地带着纤柔的身躯走着路。 “你可想要报仇?”身在玄均口袋中的吴声乐听得他对吴雅说了这么一句话。 和吴生宗交谈之后他提出了想要见证玄均的旅程,但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隐秘不被玄均发现,所以他问过吴生宗如何变蛋之后,就变成了银丹。 虽然银丹非常不好听,但是吴声乐显然还做不到变成吴生宗那样浑然圆满的金丹,就只能以银丹的方式存在了。 吴雅回答道:“想!” 玄均说道:“你只要跟着我,我总有一天会为你报仇的。” 吴雅说了声‘嗯’,就没有了声息,却是悄然睡了。 在玄均袋子里的吴声乐无来由升起了寒意,可又不禁想道:“他真得有能力为吴雅报仇吗?” 大约是能的,在玄均身体里待过的他恐怕比玄均本人更为了解他的身体,至于被鱼君抽取的三花五气,那东西哪能抽取? 如若非得用一句具体的语言说他玄均的身体的话那就是他整个人身体里面全然是‘神气’,他自己自然能‘神气’。 还有那把捡到的鱼肠剑,简直天生就为他量身打造的,只待意识到自己身体里有那么多‘神气’,他自然能与鱼肠剑融为一体,轻而易举地超过李木夷。 即便他还从未用过杀伐道的力量,更没有李木夷那样的快剑,但是吴声乐相信只要他需要招式的那一天来了,招式自然会有了。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我感觉如果我要修刀仙那我捡到的就会死一把刀’一样,他真心想要一件东西的时候那件东西自然而然就来了。 吴声乐不禁想道:“这如果是神通的话叫做‘随心所欲’也是毫不过分。” 这才他终于能够确定‘玄均’确实是主角,不同于罗原心,玄均大约是死不了的。 这种死不了不是简单的长生不死,是自然有的趋吉避祸,只有那个幕后黑手继续改剧本那他绝对有可能帮吴雅报仇。 玄均这个时候却在烦恼有关于搬救兵的事情,如果还是没有人帮忙的话,那天池周围的人类就永远抬不起头来。 但是吴雅还是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怎么能弃她而去? 最后还是吴雅开口道:“你是不是还想搬救兵对付山君?”说这话的时候她回忆起当初自己在玄均面前得意扬扬地样子,心头又蒙上了一层阴霾。 她又说:“其实我几天前就好了,只是想要再躺在你怀里像个小女孩一样撒个娇,就像我以前在我父亲那里做的一样。” 玄均哭笑不得地道:“我什么时候成你父亲了?” 吴雅说:“丈夫丈夫,夫不是与父同音吗?” 虽然玄均当初表达出对吴雅的好感,但真当吴雅对他投怀送抱的时候他反倒犹豫了。 玄均指着自己头道:“虽然做事成熟,但是我还是个孩子” 吴雅说:“道士能够延年益寿。” 玄均低下头回想起那个豪爽的吴雅,为什么只是因为宗门被毁,全宗人死光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这样说很欠揍,但是玄均认为即便是经历了自己认识的所有的人都死去,自己也奄奄一息也不能把属于自己的骄傲丢掉。 吴雅轻轻摸了摸玄均的头,对他说道:“如果不还无法接受那个女孩的话,就不要试着她感动。” 玄均抬起眼眸,便见得当日在客栈初次见到的吴雅回来了,却没见到吴雅眼中的落寞与话中的无奈。 以至于在玄均口袋里的吴声乐都想一拳打到他的头上,虽然他暂时无法施展手脚但是丝毫不影响他这么想 但他好像忘了自己曾经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只能说不愧是一个身体里面出来的思想,就连处理感情上都有相似之处。 重新振作起来的吴雅对玄均说道:“你想知道怎么打败山君吗?” 玄均说道:“我想!” 吴雅说:“我有两个选项给你,第一个是跟我找一个精通卜算的朋友他能算出我们怎么能对付山君,第二个是与我一同去风火坛拜见坛主。” 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对玄均说:”我比较希望你选第一个,因为我想让他算出来是谁灭的我无生剑宗。” 玄均说:“卜算?他能算出来谁能对付山君?” 吴雅说:“如若仙人下界他连仙人都能算,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山君?” 玄均点点头对吴雅说:“那我与你一起去找” 吴雅问道:“我那个朋友一向神出鬼没,如果你要是着急的话就不要选这个!” 玄均说:“其实我也想算些东西。” 他抬头道:“而且我师父和李大哥不让我去无上坛一定有他的理由。” 在世间有六个十分强大的宗门,这几个宗门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就是无上坛,其次就是无生剑宗。 那为什么地步他们不让去无上坛求援,而偏偏要去找无生剑宗? 口袋中的吴声乐忍不住说:“因为无生剑宗除了吴生宗都是群废物,所以无上坛的坛主还不一定是吴生宗的对手。” “不,恐怕不仅仅因为这个,无上坛?” 玄均他们是听不见吴声乐的话的,所以玄均和吴雅走的时候并没有受吴声乐影响。 吴雅那个朋友据说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结庐隐居,至于在哪里吴雅也不清楚。 玄均指了指东方,他说:“我总感觉如果往那里走的话很有可能找到你那个朋友。” 吴雅似信非信地带玄均往那个地方赶。 在飞剑上吹风久了,玄均也因此得了病,担心玄均的吴雅便先寻了个城镇歇脚,顺便给玄均治疗。 “我们再往东方走,我感觉这次一定能找到你那个朋友。”玄均坚持道,他的脸上红扑扑的体温有些热。 “别说话。”吴雅抱起玄均道:“先治好你的病,我那个朋友不是一天两天能找到的。” 玄均蹬着腿道:“不行,我必须先替你找到你那个朋友。” “不过现在你先放开我,要不然我如何行动?” 吴雅宠溺地说:“别着急玄均,我知道一种丹药的丹方,只要在这里找到合适的药材就能为你固本培元,从此百病不生c百毒不侵。” 玄均皱眉道:“我不需要丹药。” 他的脸慢慢转了过去皱着的眉也慢慢舒展开,他指着街道上的一方道:“就在那。” 玄均笑道:“那应该就是你的朋友吧!” 玄均从未见过吴雅朋友的模样,所以她并不认为玄均能一眼就能认出来,换而言之被他一眼认出的很有可能并不是他的朋友,只是一个路人。 但当吴雅真正看到那个人的面容的那一刻,吴雅知道自己错了,玄均的确没有认错人。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对着那个面容枯槁的老人说道:“老先生可否为我解惑?” 吴雅拉住玄均对他道:“沈麻衣。” 那个老者听到吴雅喊他的名字,竟然撒腿就跑,丢下身上的披挂c帽子,同时丢下他用来算命的卦摊。 吴雅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并没有使用她引以为傲的宝剑,只得放下玄均。 但是只差一步就进入道君的吴雅体魄如何能差的了? 她一只手把那个干瘦的老者提了回来。 “走。”她顺手提起玄均。便在街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得他们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僻静的角落。 吴雅问他:“为什么见到我就逃?” 沈麻衣苦笑道:“如若我不跑怕是性命难保!” 吴雅道:“何出此言?” 沈麻衣道:“吴xiǎ一 jiě你刚刚遭受灭门之灾,如今正是伤心欲绝之时,如若我算不出灭无生剑宗的凶手,我怕是性命难保。” 玄均插嘴道:“你只管算,算不出来我自然会让她放你走。” 沈麻衣一听此言笑道:“此话当真?” 吴雅说:“玄均说的就是我说的,你只管算。” 沈麻衣掐指一算道:“我算不出来。” 然后他用手抱着头对吴雅说:“可是这位小公子说的,可不许打人!” 玄均制住了想要动手吴雅,他对沈麻衣道:“我让算的不是灭无生剑宗的凶手,我让你算的是无生剑宗在几刻被灭的!” 沈麻衣说:“正是因为不知道这些我才无法算的,小公子你休要难为我。” 玄均说:“那如果我知道无生剑宗被灭的时间,那你能算出来是谁灭的吗?” 沈麻衣哆哆嗦嗦地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龟壳给玄均,他说道:“如果公子你能算出无生剑宗是何时被灭的我这块从我师父师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就交予你了。” 玄均笑道:“你真连隐语都不敢说吗?” 沈麻衣又把自己的龟壳收了回去,他说道:“顺水推舟自然浮出水面。” “再多的我真不能说了。” 吴雅替玄均问道:“那你知道在世间谁是山君的对手吗?” 玄均拦住她道:“无需如此。” 他在嘴里面念叨着‘顺水推舟’。 然后他对沈麻衣说:“那你知道我何时成道吗?” 沈麻衣苦笑不语,玄均一展胳膊笑道:“我于今日成道。”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 峰回路转 自玄均入道那天起他便再与吴声乐或者李兴业有任何关系,在他口袋里的那颗银丹也随着消失不见。 再次出现已经是在见到吴生宗的那个道观,吴声乐心中明白想必是又有人出手干扰他的行动,这才有玄均莫名其妙找到沈麻衣,莫名其妙入道的是事情。在这之前虽然玄均是主角但是影响有限,就算死掉之后再选一个主角对于这个世界也并非难事,虽然那种可能性小到极点。 从那个黑衣男子到自己被剥离,直到现在见证玄均的旅行都不让了,实在有些过分。 道观中忽然出现一个类似他第一次见到的黑衣男子的人,只不过黑色的衣服左肩系了一个红色的绸带。 没有过多的客套,他直接说:“如果你还想进来的话就必须在三天之内进入这个世界。” 他拿出一个白色的纸张,递给了吴声乐。 吴声乐冷声道:“我若是不想你能待我如何?” 那黑衣男子往空中一抓竟抓出一只鸟儿扑棱着翅膀终不得解脱,那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袁心。”吴声乐或者说李兴业说道,他的眼里头一次出现了以前不曾有过的怒气。 那男子伸手爽快地把鸟儿交给了他,开口道:“原本你要进入一个一个以旁观者角度最后就连记忆都只能剩下丝毫的世界。但是有一位专门为你订制了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绝对不会有人打扰你的旅程。” 李兴业问道:“谁?” 黑衣男子说:“以后你自然会清楚。” 说完之后便学着第一个黑衣人那样破碎成一片一片徒留李兴业在那发呆。 手中托着鸟儿,耳畔似乎听到一声‘泡影’之音不知男女,待得听完之后便回到了熟悉的院子。 重重枝蔓挂在墙头,偶尔有一两只鸟儿飞过。 那只原本的鸟儿恢复人形之后连告别都没有告别,直接飞走了。 “前一刻还在同甘共苦,刚刚从里面出来就翻脸不认人了。”李兴业如此想道,回忆起自己在里面的经历还真没有和袁心一起待多长时间,大多数都在随波逐流,所有也怨不得袁心。 可是虽如此说,但李兴业还是从心中生出一种痛感,只得安慰自己‘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抱着黑色的‘小说’踏上了回家的路。 旁敲侧击地在一同坐车的乘客那里问到了时间,大约只不过过去了一两天,这让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坐了很久的车,回到家之后面对的偏偏是紧闭的防盗门,没有钥匙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去处,便气喘吁吁地从爬上来的地方爬了下去。 迈开了双腿走到他平常很少去的公园,寻了个无人的石椅子落脚,看着不知何时下山的太阳发呆。 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男子向他喊了一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向别的地方寻找他人的身影,他走进拍了拍李兴业的肩膀,右手从怀中抽出一盒香烟,左手拿出一根递给他。 李兴业有些手足无措地说:“你是?” 男子把烟抬了抬示意他接过那支价值不菲,自个都很少舍得抽的烟。 李兴业摆摆手说:“我不抽烟。”他指着自己的脸,似乎想用自己青涩的外表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那男子又抬了抬烟,这次李兴业并没有拒绝伸手接过那支烟,等男子自己把自己的烟点上之后把打火机拿了过来,也开始了吞云吐雾。 那男子开口道:“在学校没有碰着玩意吧。” 李兴业点点头道:“有同学让我与他一起去厕所吸烟,没去过。” 转眼看了看似乎对他很熟悉的男子又问道:“你是?” 男子又问道:“五毒未全?” 李兴业摇摇头道:“我还小。” 男子道:“那以后也别碰。” 李兴业自然知道五毒是哪五毒,老三样加烟酒,无论轻重都是些霍乱心神的玩意。 男子似乎想道了什么哑然失笑:“如果不是你接过我的这只烟让我忘了你是谁,这些事还用我给你交代?” 李兴业反问道:“我是谁?”那双被烟雾遮掩着的眼睛只有一双眼睛闪着光。 从石椅上下来,往公园外面走,男子就跟在他的后面。 “不过是个凡人,自然会有七情六欲。” 男子道:“十年前你递给我一颗糖妄图收买我这条性命,我想知道我这支烟能不能换得你出山?” 李兴业抿着嘴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啥绝世高手呢?千万别这样。” 他又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啥绝世高手呢,以后别再提那颗糖的事情。” 李兴业掐了烟丢到了地上,那男子把烟头拾了起来用卫生纸包起烟灰一起扔到了垃圾箱里。 在他做那件事的时候李兴业就在旁边看着他,等他做完这些李兴业开口感叹道:“你变了。” 男子不好意思地说:“前些年一直试着改过,改完之后才发现做好事原来比做坏事舒服多,至少不用整天溅得满身都是血。” 李兴业手一抖苦笑道:“我还是个对自己一无所知的少年,不要老吓我。” 男子撇嘴道:“我还不知道你吗?第一次见血兴奋的和我第一次见到光屁股的大姑娘一样。” 李兴业说说:“其实我还是没有想起你是谁。” 男子看着李兴业的背影一脸蛋疼,慌忙掐了烟跟了上去。 他问李兴业:“你要去哪啊?” 李兴业转头道:“回家。” 男子问他:“你家里有人吗?” 李兴业沉默以对,男子说道:“其实我一早就踩好点了”说到一半他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既然你家没人的话先跟我回家吧。” 李兴业挑眉道:“我信不过你。” 话虽如此说,李兴业还是跟男子回了家,两层已经有些年月的小楼,还有个面积不小的院子。 他打开房门铺面而来的是一股灰尘劈头盖脸地向李兴业砸来,他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哀怨地看着男子。 男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很久没回来了。” 等到灰尘散去之后李兴业问他:“你之前去哪里了?” 男子道:“找了个公司上班,一直住在公司给的员工宿舍。” 不说不知道,男子原来是起源一所知名大学毕业的毕业生,虽然在毕业之后就开始了一段作孽的生涯,但是这还是让他轻易找到了一个能够糊口的饭碗。经历了一段不堪回首时光的他如今已经不小了,至今还是孑然一身。 “我以后可不能像你这样。”李兴业对着正为他拍着灰尘的男子道。 男子一脸幽怨地看着他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李兴业怒道:“又不是我让你打光棍的,怎么是因为我?” 男子拿起挂在墙上同样蒙了一层尘埃的刀,从刀鞘拔出来之后原本锋利的刀刃上起了一层铁锈,男子用手摸过那层铁锈鲜血和锈色和在一起竟让李兴业有一种‘他在开封’错觉。 他问李兴业:“你可还记得这把刀是谁的?” 李兴业摇摇头低头不语。 “你这都不记得,那都不记得,你还记得什么?你忘了我的名字忘了我无所谓,你忘了曾经我为你卖命我也无所谓,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竟然连这把刀都忘了。如果你是真往了还好,如果你是装作忘了,你又如何能对的起这把刀。” 他抬起刀继续对李兴业说道:“王朝霸业转头空,你我注定死后死一堆粪土,可是有的兄弟却连成为一堆粪土的机会都没有,若是我死了你忘了那还是有谁记得他们。” 李兴业一脸茫然地说道:“我是真记不得了。” 男子抬头凝视着他,那双眯起的眼睛也随之睁大,他大声道:“你如果还有良心的话就把这把刀接过去。” 李兴业伸出手又缩了回去,一脸窘迫地说道:“我真不认识你,又如何能要你的东西?” 男子气极反笑说道:“你如果不接过这把刀就休想走出这个门。” 李兴业低下头想着,好像在很多年前同样也有个人这样说过,只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自己也被迫承担去原本不需要承担的责任。 他一把推过捧着刀的男子,竟是毫不犹豫地走了。 男子的话回荡在他的屋子里:“我已经三十五了,如今辞掉工作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问你一句还想不想继续你没有做完的事情,东边的新兴西边的鼎盛那哪个不是和我们有着血海深仇,哪个” “你就算能拒绝我,拒绝这些死去的弟兄,你能拒绝她吗?” 猛地吸了一口空气又吐出来,李兴业感叹地说道:“如果不是今天再次遇见他都快以为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 笑呵呵地夹住那个黑色封面的书,他用几不可闻的语音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又想到了刚从其中出来就弃他而去的袁心,仔细分辨之后发现自己真是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别人。 不由自暴自弃地说道:“都是假的,‘小说’世界是假;我经历也是假的;袁心也是假的;我也是假的;今天遇到的人也是假的;自己所谓的过去也是假的。 可他却实在说不出来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假的话。 他掐着语调说道:“禅师,世间烦恼事众多,如何解脱。” 又自问自答道:“不去想解脱,自然得解脱。” 他咽下在嘴边的名字,最后还是吐了出来,“刘昊然。” 待得华灯初上,他也变回了那个正处在青春期的少年,会笑会哭会烦恼,唯一没有的就是显赫的令人称道的过去。 敲开紧闭的房门一脸含笑的爸爸问他回来了,他‘嗯’了一声。 在与爸妈交谈的时候他们也头一次问起他在学校的情况,譬如‘在学校谈恋爱了没有?’,李兴业自然答道没有, 问完之后他爸爸对他说:“如果你谈恋爱了一定要告诉我们,从那天开始我和你妈妈一定会为你赚出付首付的钱。” “怎的每个都是这样,非要让我掉几滴无关轻重的眼泪。” 说完之后便摸了还未凝结的水珠,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可知造化 从那之后刘昊然找过他几次,也没有提有关于那把刀的事情,只是递给他一只和上次一样的烟,但从那之后他就再没有吸过烟。 美名其曰:“还没有到吸烟的年纪”其实就是担心自己吸烟的事情被家里人发现了。 三天时间说短也短,说长也长不到哪去。 他借口自己要找同学聚一聚,但是以他这个性子又如何能找到一个圆谎的同学,思索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啥可以用的名字。 他爸爸一脸‘我懂的’的表情,在他出门的时候语重心长地交代他:“千万别干出格的事情!” 至于哪样的出格?李兴业也没给他继续说的机会。 那个所谓为他定制的世界即便是小苏也没有探知的能力,原本的‘小说’规则就没有选择世界的选项。 这就意味着‘小说’已经被改变了。 虽说‘小说’并没有强制性要求自己必须进入其中,就连最开始的那两个世界其实也是他自愿加入的——这些当然没有告诉袁心。 但是‘小说’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因为这样东西对于李兴业非常重要。 所以就算他十分厌烦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也只能按照那个黑衣人所说进入那个世界了。 他最后还是选择去刘昊然的那个家进入小说世界。 打开门之后看到李兴业的刘昊然十分高兴,似乎认为他终于改变了主意终于愿意从他手中接过那把刀了。 在李兴业从自己的怀中拿出那本有着黑色封面的书之后刘昊然皱起眉头对他说:“为什么你都把这本书拿出来了却偏偏不愿意接过这把刀?” 他把李兴业拉进屋里面原本布满尘埃的屋子已经被打扫干净,只是有些家具有些老旧,有些被老鼠咬出了一个又一个小洞,这还是刘昊然换过的一批家具。 李兴业没有回答他,抱着那本书坐在沙发上。 “你既然已经把这本书拿出来了这就意味着你早晚都会接过这把刀,无论你愿不愿意。” 李兴业问他:“你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 刘昊然抿了抿嘴道:“应该也有十年了。” 李兴业仰起头来看着那个滴滴答答响着的钟,右手莫名舒展开。 李兴业说:“我要进去,希望在我走之后你帮我保管好这本书。” “好。”没有问缘由,更没有讨价还价,刘昊然爽快地答应了李兴业的要求。 李兴业说:“那我走了!” 翻开那本黑色封面的书,李兴业消失不见。 刘昊然刚要收起那本书突然一个跨步伸手抽出了刀,闪烁的光堪堪照出一个身穿紧身衣的女子。 她的嘴角划过一个迷人的弧度,对刘昊然说:“这把刀在你手里面真是浪费。” 女子没有任何动作刘昊然却如临大敌地一手拿书一手拿刀和和她对峙。 他问道:“你来干什么?” 女子道:“拿你手里的书!” 刘昊然挑眉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女子耸了耸肩,前一刻还危险如马蜂随时择人而噬的女子瞬间变成一朵人畜无害的小百花。 她对刘昊然说:“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这本书,你的年龄注定经不起耽搁,我的也同样经不起耽搁。” “这次我就先给你个面子,如果下次你再拦我我就杀了你。” 话中含笑,但是刘昊然知道她是笑里cáng dā一。 在她转身走的那一刻刘昊然忍不住说:“你为什么不找他说清楚?” 女子收起笑容落寞地说:“你不会懂的,你这个唯一没有失掉信任的人是不会懂的。” 刘昊然对已经消失的女子说道:“我哪里不懂了?” 那把刀已经被他磨出了锋利的刃尖照着他明亮不定的脸,他低声道:“直到现在还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却说仙界无垠大地上有两位无极金仙,极好下棋,在悬空府中较量了几个量劫的时间最终不分胜负。 其中一位做白气,一位做黑气。 白气与黑气说道:“不若你我学娲神做一个泥人看看能否生养。” 黑气笑道:“娲神造人那是造化,你我又如何能造出一个能够生养的人?” 白气说道:“倘若你我成功便功成造化虽比不得娲神,但是在这仙界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你可愿意?” 黑气拿出一个算盘拨了几下,抚掌笑道:“善。” “只是你我之力造不出造化生灵,只能让他落于人间夺天地之造化聚日月之精华,从人中学得七情六欲,又需度无量劫才能得到正果,飞升仙界。吾虽仙人但实在不忍他于世间受罪。” 白气道:“黑兄此言差矣,你我下一盘棋,下界便天翻地覆,海枯石烂。有无数生灵生老病死,花草亦有枯荣,此是天地至理,造化之工。你我贪生于此岂能因劫数起无端怜悯?” “更何况如若你我不造,这泥人便再无出生之日,更无跳出人间成就长生的机会。此所谓无中求有又还无,无中无有造化缘,黑兄岂能白白放过这次机会?” 黑气道:“可。” 他从地上捞起一块再普通不过的一块与白气手中的和成一块,捏成一个手掌大小的人。 白气道:“黑兄可知那买椟还珠之事?” 黑气道:“知。” 白气伸手在人间捞起一个堪堪包裹住泥人的盒子,却是白气还未飞升之前的宗门为他供奉的。 他把泥人装在里面对黑气说:“白兄再拿出一个对阳神境界都有用的剑匣,这事便成了。” 黑气同样在人间一捞,捞起半人大小的剑匣,上面刻着三道刻印。 一道是天之印,可通天上清气。 一道是地之印,可通地上浊气。 一道是人之印居天地中央是主掌天地二印的中枢。 黑气从白气那里接过小盒子把其中的三把宝剑统统抛出,只放下那块盒子。 又与白气一同用手上的棋子贴住剑匣,便成了上白下黑的棺椁。 黑气与白气一同施法,这棺椁便往人间去了。 却说异星降落人间,松寒子跋涉三百余里于东洲到西洲,取了其上的棋子,便把剑匣赐给门下弟子。 其门下弟子取了剑匣便把小盒子贱卖于同门。 同门取了盒子便把不值一钱的泥人抛到山中。 这泥人扎根于人间泥土竟一日一长,有脸c手c脚皆与人相似,只是皆无r一u sè。 却说自有了手脚c眼鼻口耳之后又过了三百余年,这泥人快要成型之日,有一个在山间采药的弟子看其神异,连根拔起。 原本手掌大小的泥人已有半人之高。 倘若再有半日时光,这泥人便功德圆满,从泥化人,由无到有,有了生死,亦能生养。 只是虽无天劫惩罚,但此种际遇莫非不若人劫? 这泥人自从接触人气,便化作了半人半泥的人物。 虽继续由泥到人的变化,但终究少了几分天生的造化,多了几分故作的匠意。 不知那黑气卜算之中是否料到泥人这般际遇? 却说这采药的弟子姓张名羽歌,本是一富家公子,家有良田百顷,又为家中独子,偏偏喜好修行,在未及冠之时便抛家遁入山中寻仙访道。 只是修真一途又哪问你凡间富贵? 入山之后也只得做个进山采药的杂役弟子,资质甚差的甚至到今日还无法引起入体。 自他把泥人带到宗门,每天两次擦拭,泥借水气便慢慢继续由泥到人的过程。 同门对他多有耻笑,笑他把凡土凡泥当做宝物,不愧是至今无法引气入体的废材,竟连眼光都如此之差! 却有门中一贪慕他皮囊的师姐,没多以丹药资助,期许张羽歌能早日筑天梯与他双宿双栖。 见他整日沉迷一泥胎塑像,多有不满,一日于其室内将其打碎。 竟褪去泥胎化作一个面有土色,全身见不得一点白的男孩。 师姐见此渍渍称奇,从此再不提毁去泥人的事情。 张羽歌认其为弟,取名曰:张泥尘。 从此便与张羽歌一同进山采药。 张泥尘虽不懂人语,亦无法开口,但通人性。 如若旁人见得不过是一面有土色稍显木讷的少年,绝想不到此是由泥所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张羽歌引气初成之日胡茬满脸,张泥尘却没有长高分毫。 只是渐通人语,却无七情六欲,也无心肝脾脏。 是时,资助张羽歌多年的师姐在外办事之时形神俱灭,张羽歌以此为悲,竟无丝毫报仇的能力。 只得在其衣冠冢前焚香祭祀,泪流满面。 是天小雨,张泥尘与其同道,其脸颊处亦有水痕滑过。 引气之后,张羽歌便从杂役弟子成就入门弟子,从此便无需进山采药。 只是与其师姐同样,需得每月出山做事,一月一件,不得推迟。 张羽歌没出山门,必带张泥尘相伴左右,初次下山回家之后,竟见张家百口只余自己一人。 寻得同宗老人最终得知从他进山求道之日后三年,张家犯了抄家绝户的大罪,竟是连只鸡鸭都没剩下。 庆幸后怕之余,伤痛欲绝,唏嘘不已。 盖以感叹天道不测,造化弄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 由泥化人 张羽歌与那张泥尘收拾行装走出宗门,这次宗门派于他的任务是去几十里外的六果宗送信。 可怜那几匹累的奄奄一息的老马,直至到达六果宗才有休息的机会,就算这样也只剩一口残气趴在那里喘。 闻说这六果为无惧c无悲c无恨c无喜c无人相c无众生相,却是比自个宗门强上百倍的大宗,随便拎出来个长老都要比自己的宗主强上百倍。 做事的时候忐忑不已,生怕人家瞧不上自己这个小门小派的修士,连门都不让进。 没想到六果宗竟门风竟出乎意料的好,说明缘由之后他被客客气气地请了进去,送完信之后那位长老又让他捎带了一封回信。 因为送信的时候只让张羽歌一人进去,把张泥尘留在宗门前,如此招惹了一番祸事。 却说这祸事也是有有缘有由,招惹的就是两相宗派出的修士。 这两相宗又是三百年前松寒子得到棋子之后布了个点措星芒阵之后改的的名字,而这修士正是几百年前丢弃泥人那人的后人。 张泥尘立于门前,随风而来一个女子,身穿红衣,腰间系了把细剑,眉心点了一颗朱砂。 “这是谁家的弟子,挡住姑奶奶的路了。”眼见张泥尘无动于衷,女子喝到。 却说这女子生命不显,却有个金丹大成的境界,如何能被身上毫无法力的张泥尘当做去路? 却是一眼就看出其中神秘,似人非人,女子正巧缺这样物事存了巧取豪夺之心。 张泥尘目不能视物,耳不能见光,心又不能起念,又如何能分辨女子话中的意思,竟是连动没动,只像个泥做的雕像,扎了根的老树。 女子见他这个做派,心中暗喜,面上大怒道:“如此不敬便由我收到门下为奴三年,好好替你家师长管教管教。” 这管教又如何能当做了真,倘若入了她的口袋又有何人能再掏出来? 六果门前守门弟子皱眉看,最终还是没有仗义执言。 女子一伸手便卷了张泥尘于袖中,连原本的要做的事情都不做了,逃也似的走了。 待得张羽歌拿了信出来,全不见张泥尘的身影,便问及六果门前弟子。 其心本善但两相宗乃四洲之后都数的上名号的宗门,自个六果宗虽实力不弱,但也不能为此招惹如此强敌,便只能袖手旁观。 张羽歌问及于此便如实相告,劝其不必再有找回之念。 张羽歌有如何可肯?可形势比人强,便只能忍气吞声。 可怜张羽歌虽引气有成但接连造了三般祸事,竟是回到宗门之后便大病不起。 掳走张泥尘的女子号曰:元心,却是和现世有几分关联。 回到洞府之后展开袖子,便便一手大小的泥人从中而出。 却是皱眉不语,她这手袖里乾坤的功夫本是将之放出之后便恢复原样,怎地变成了变成这般模样? 心中懊恼,起了将之丢弃的心思,静坐掐指之余竟忍了下来。 将其置于座上,每天以鲜血喂养,灵气哺育。 也不知张泥尘到底遭了何种际遇,任得女子辛苦哺育,连模样都没变化。 如此过后七七四十九天,虽是金丹大成,但此般消耗实在消受不起,怒而掷之,碎而见人。 面色光洁,全身无一处遮盖,堪比十四五的娃娃。 女子不以为羞,反以为奇。 她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张泥尘皱眉说道:“恶人。”竟是声音也如凡人一般清脆剔透,丝毫没有过去泥人的踪影。 元心说道:“你可知我辛苦用鲜血为你哺育多时?” “知。” 元心黛眉微折,伤心道:“竟是个将出生就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张泥尘哪经过这种阵仗,只觉得窘迫异常,虽不晓得负心汉是啥名词,但想来绝不是夸他的。 心伤之余又委屈不已,明明是元心从自己大哥手里抢走了自己,为什么反倒让元心倒打一耙? 无论如何都摸不清头脑所以张泥尘就只能紧紧比起嘴巴,学起门院前的雕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原本充满血色的皮肤慢慢变成青黑的模样,眼见得张泥尘变成如此模样顿时慌了起来,她用自己红色的袖子试图擦拭着张泥尘身上的灰色,此时的元心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法力高强的修士,竟像一个小女孩一样焦急地在张泥尘身边打转。 最后还是没有想起任何办法的她蹲在旁边哭了起来。 她就这样自己蹲在旁边蹲了整整一日时光,最终还是想出了解决的办法,借着自己身为金丹修士的便利她在两相宗发布了告示,如若谁能治好自己弟弟的怪病,她愿意把自己在华山宗抢来的冷月分光剑教给他,并且以后在哪里受到了欺负,只要告诉她元心保管欺负回来。 金丹修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倘若是那种寿元将尽没有几天活头的金丹,自然没有巴结的必要。 元心这种资质非常,注定能飞升仙界的金丹修士比之一般的阳神高人都要吃香的多,这也是元心的父亲只是个半步元婴而元心却能在各个宗门横行霸道的原因,即是她本身战力不低又是大部分宗门故意纵容,这后面不只是后面两相宗撑腰的作用,还有对于本土天才的爱护。 这也是相貌绝对算的上出众的元心追求者如过江之鲫,最终还是没有被谁抱得美人归的原因。 被贴上天才c美人两个标签的元心的绝对算得上知名人物。 她的悬赏一经传开,虽然多了许多窃窃私语的声音例如‘元心哪里又拾来一个弟弟,竟对他如此上心?’‘这弟弟又是得了什么怪病,莫不是沾染了姐姐的匪气?’‘这冷月分光剑可算得上一等的绝学,她如此轻易地就拿出来了?’,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几个人去治元心这个所谓的弟弟。 两相宗大部分前辈高人虽然极为宠爱元心,但决不代表会对她言听计从,了断与凡尘的关系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好事。至于那些修为极低的修士则更懒得触她的霉头,冷月分光剑虽好,但总得有本事拿。就算有本事拿了,可元心这祖宗可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最后还不肯教冷月分光剑,自己又能拿元心怎样?更何况冒的风险又相当之高,别到最后赔了夫人。 至于元心的那些追求者则精明得很,一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二则元心这个弟弟没了比有对自己更有利。谁知道这到底是亲弟弟还是情弟弟,到最后闹出个资敌的洋相就不好收场了,要让人知道了自己为了一个绝学放弃了元心这座巨大的宝库,绝对会为此耻笑自己多年。两相宗这些修仙的还活得不是一般的久,这样的痛苦就会比之常人多上许多倍。 就算最终得不到元心的芳心大不了另寻她人,何至于让自己贻笑大方,如若传扬不出去还好要是传扬出去了恐怕只有飞升仙界之后才能把摆脱流言,可若是留言的传播者跟着自己一同登上仙界,恐怕会跟着自己直到永远。 所以医术超群的也好,医术平平的也罢,最终还是没有人敢于去救元心的弟弟。 原本认为自己只要一挥手就会有大把的人会替她治好张泥尘病的元心也整日对着张泥尘化作的泥像暗自神伤,时不时流些或真情或假意的眼泪。 最后还是有个‘不怕死’的来了,元心赶忙打开了洞府的大门把须发皆白,全身穿了个白色袍子的郑医师请了进去,被磨了好多天性子的元心老老实实地当了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她把郑医师引到了张泥尘的泥像处。 她指着那个泥像说:“郑医师,这就是我的弟弟。” 郑医师拂袖大怒道:“原本我本着医者父母心,就算最终挨上那么一顿打也要救一救你这个得了怪病的弟弟,没想到你竟拿出了泥像来糊弄我,活人我治得了,没气的泥人我可不知道该怎么治。” 说完就要夺门而去,元心按住性子对他解释:“我弟弟原本不是这样,那和他开了个玩笑,不知怎地他就变成这个模样。” 郑医师说道:“你到如今还想蒙骗于我,我观其脸c眼c耳c鼻c舌绝无半处是个人模样,这样的人我是治不得的。” 他一拱手道:“告辞了。” 说完拎起自己的随身的xiāng zi掉头就走,元心原本这无法无天的霸王竟没感阻拦,轻轻摸着张泥尘冰冷的脸庞。 却说这郑医师走出洞府之后才吓出一身冷汗,他虽不仅仅是个医师,多少也开辟了自己的神海,但是比之元心的实力要差上不知倍,万一惹恼了这小祖宗,她一掌把自己打死,那岂不是死得冤枉? 浑然不知自己躲过了另一场劫难,却是有个元心的支持者听闻了他的事情,暗自打算只要治好了元心的弟弟,就给郑医师使绊子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1章 毫无畏惧的挑战者 虽然郑医师父最终还是没有治好张泥尘的病,但是最终元心的所做所为最终传播开来无异于做了件千金买马骨的事情,也无亏元心按下那几次要破体而出的怒气,最终还是起到了相应的作用, 冷月分光剑好不好?当然好的很,但总得拿到手才是自己的东西,自从郑医师走后那些原本就对冷月分光剑多有窥探的修士心思就活络开了,一个接一个地来到元心的洞府,也不问自己医术是否拿得出手,打着治得好就治,治不好也不会掉块肉的主意。 原本门可罗雀的洞府变得门庭如市,全是那些打算碰运气的修士。 对于自告奋勇前来医治张泥尘的修士,元心一概来则不拒。只是提出了两个要求一不能用药,张泥尘这个泥人的模样也用不了药。二是不得把张泥尘身上的东西拿下来哪怕一粒泥土。她想得明了,倘若一人从张泥尘身上拿出来一块,那岂不是从他身上一块一块地撕去血肉,最后就算治好了也是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除了这两点之外元心对于那些或是来碰运气,或是实实在在有几分医术傍身,真心实意想要帮元心治好张泥尘的修士都客客气气地。 一身红衣,头上还点了颗朱砂,妖艳如妖的元心乍一温和那些被元心欺负惯的修士反倒不习惯了,轻骂了自己一声贱骨头便和和气气地与元心言说,还是那个与郑医师相差仿佛的dá àn,是治不了一个并非生物的泥人。 也有试图通过闹事来框得冷月分光剑的,大多是初入门的弟子不知元心的威名,待得自己肋骨断了几根才在同门师兄那里得到一两句幸灾乐祸的问候‘元心师叔现在脾气好多了,要是以前你这样的就已经成了她的掌下亡魂。’ 偌大个两相宗自然不会只有元心一个山头。两相宗霸占了东洲三千里的地界,凡人如海底泥沙不计其数,有灵根能修行的人虽只占其中一小部分,那也是相当大的数量,自然也不只元心一个天才。 这是这些凡人中所出的天才大多数根基未稳,只有少部分拜了两相宗的长老为师,而元心恰恰就已经具备了在两相宗当长老的资格。只是她平日太过胡闹,宗主并没有给他一个长老的职位。 只有部分仙人遗裔才有资格和她一较高下,但仙人遗裔是仙人留在人间的后代,而元心却已经拿到了飞升仙界的门票,试问这些天生就比之一般修士多上几分心眼的修士又如何能像小孩子一样争风吃醋?与其那样不如好好修行,争取早日摘去头上的帽子。 也只有两相宗当权者的部分子女平日里骄奢惯了,改不了趾高气扬的样子,前些年元心没少教训那些膏粱子弟。这些年老的学乖了,认清了自己与元心的实力差距也就懒得找揍。 就如那韭菜一样收割了一批就会长出另一批,只是比前一批小上几岁尚未领教过元心的厉害,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 也不是没听说过元心的威名,实在是听得太多了才对挑战元心这件事情跃跃欲试,前几年有自家长辈管着也不能出去胡闹。这次还是借口为元心的弟弟治病这才找到挑战元心的机会。 却说挑战元心这人经历也算chuán qi,是松寒子大弟子在外面和凡人生的,为这个他爹周儒汉也差点和松寒子闹翻了。 本来十拿九稳当上掌门的周儒汉到最后也只当上了大长老,也是这几年松寒子刚刚飞升,要不然周儒汉也绝不可能把他接到两相宗。 他才被接过的时候年方十岁,从未学过修行秘法的他一朝修行便引气直上神庭,虽最终还是没有直接渡过天梯c神桥境界,但是只要水磨工夫到了就可以直接成就神海境。 他也没有辜负宗门的期望,十五岁便达成了神海境界,至今离元心的金丹境界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可能就是咫尺天涯难之又难,所以就算他是大长老的儿子,就算他神海已经成就,但只要他一日未到金丹境界元心一掌把他打死周儒汉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这也是前些年他被自己父亲关在自己的洞府修行的原因,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万一被元心打死了,白费了一番心血不说平白和元心结下了仇怨。 这次周平提出要为元心的弟弟治病周儒汉老怀甚慰地拿出了自己刚从门中领到的丹药,交代他就算治不好元心的弟弟也要把礼物送到,这样我一两分情分在,到日后万一和她有了摩擦,也好念及这丹药的情分手下留情放过自己这儿子一命。 这周平也是个人才把‘老古董’这词一直咽在肚子里,尽管对于元心十分不满也没有在自家长辈那里露出丝毫,直到自己走进元心的洞府才骤然发难,提出要挑战元心。 原本就压了一肚子火气和委屈的元心这下可算找了出气筒,眉头一挑,眉间的朱砂也越发鲜艳仿若要滴出血来。 “出去,别溅我弟弟身上一身血。”元心一摆手领周平走出了洞府。 虽然周平并不想乖乖听话,但是为了能压一压元心的势,堂堂正正地与她较量一回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周平把手收进袖子里,昂起头一脸无所畏惧地走出了洞府。 周围的修士却把他当做上刑场的犯人,就等着他的头被砍下来当球踢。 “这是谁家的孩子不知道前几年我自认为离金丹境只有一步之遥装着胆子向元魔挑战,最后被打断了一条腿。”这是二长老的长子。 “我自认为和门内金丹差距不大,那次还在外面越界杀了一个金丹初成的妖人,结果被元魔打得满地找牙。”这是门内风头正盛,人称两相黑白二杰的黑杰。 “这个周平想仗着自个是大长老的儿子想要让元魔手下留情,这种事情不存在的。”说话的是一个相貌堂堂拄着一个拐杖的青年,看到他的一瞬间几个遭遇了同样痛苦的天才面面相觑,这人论背景可谓是最为深厚的,身为当今掌门的儿子却被上代掌门松寒子收为弟子。 在松寒子还未飞升的时候他可谓是两相宗内最大的山头,就是这样的他与当时还籍籍无名的元心打了一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元魔还是那个元魔,他已经不是那个手脚健全的天才。 几个人同病相怜地抱在一起,满怀期待地说“看来我们又要多一个成员。”然后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洞府。 天梯c神桥c神海三个境界代表从小腹到胸腔直到天庭的关隘,也只有真气运行到天庭之后才能产生回流进下丹田的琼浆玉液,慢慢在下丹田形成一颗能够问鼎长生的金丹。 这也是周平向元心挑战的资本,他已经产生了那种琼浆玉液,只差形成一颗浑然一体的紫金丹。 虽然平日里周儒汉把周平关在自己的洞府,他也没有出外磨炼的机会,他爹周儒汉也从未教过他法术。 但他周平是谁?那是一日到达神海境,在无尽大道中截取了一截,是为天授其书,是为天书。 这天书虽不知比之张角的十二卷天书强几分,弱几分,但却实实在在比两相宗在棋子上找到的两部黑白经强上几分。 也就是黑白经使得两相宗成为了凡间第一流宗门。 虽然天书中所授几乎都是长生法,真正能用来比斗的少之又少,但他周平是谁? 那是第一品的天才,注定要飞升仙界的大人物,可不是元心这种只能在凡间耀武扬威的伪天才能比的。 在修行神海境的过程中,他在上中下三个丹田之中各自孕养了一道势不可挡的剑气,有这剑气撑腰他敢与元婴一战。 虽然从未和元婴交过手,但是我们周大天才无所畏惧。 寻了一个离元心洞府不远处的小山头了,周平摆好了架势,元心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那几个难兄难弟在旁观摩着元心和周平的比斗。 周平伸手之间引动了十丈的灵气试图直接以势压人,在旁的二长老的长子低声嘀咕一句:“能够引动在外的灵气,怪不得敢挑战元魔。” 继而面色诡异地看了自己旁边一人拄了一个拐的难兄难弟,黑杰眯起眼睛说:“怕是快要到达金丹初成的境界了,比之我当初还要更近一步。” 元心也诧异地看着周平说:“你快要达到金丹了?” 周平洋洋得意地说:“那当然!” 元心打了个哈哈说道:“还没有成就金丹就想挑战我?” 面对满脸不屑的元心,周平愤怒地又引出了十丈的灵气,试图撼动元心。 那哥仨一人一句的说道: “自不量力。” “不知死活。” “恐怕没死过。” 浑然忘记了当初的自己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2章 瑟瑟发抖的周平 满脸不甘的周平又引出了十丈灵气,元心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周平心说:“看来只用灵气是斗不过她的,只能拿出我的shā sh一u锏了。” 他收回对灵气的控制,逸散的灵气遮掩了他下一步的行动,就在那一刻他发动了在下丹田孕养的剑气。 在旁观看的黑杰不禁叹了一句:“漂亮。” 如果说只会引动灵气压人的是一个只知用力的莽夫,那利用灵气遮掩剑气的就是一个大智若愚的行为。看似并没有什么,不过是做了个假动作,但偏偏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有时候会起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如果有人被周平傻愣愣的行为蒙骗住了,那剑气就会要了他的性命。就算那一道剑气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周平还有第三板斧。 除了下丹田的剑气,还有中丹田和上丹田的剑气未动,如果被接住了,在那一刹那周平就会放出剩下的剑气。 黑杰摇了摇头,对那两个难兄难弟说:“如果不是元心而是其他的金丹修士恐怕就被他偷袭成功了。” 掌门的独子也跟着说道:“可惜,又要有一个新星要被打断腿了。” 元心紧紧两根手指接住那仿若羽毛的剑气,周平一皱眉两道剑气在元心的身后飞出,在他期待那两道剑气能够击中元心的要害的时候,那两道剑气突然消失了 这三道剑气被他孕养多时,如果有融合了适合自己的飞剑,在他成就金丹的那一刻就会自动变成得心应手的灵器。 这种灵器可能比不上那些闻名遐迩的绝品灵器,但比之那些更为适合自己,也只有周平这样的入宝山不知珍宝贵的修士才会把如此珍贵的剑气用来比斗。 虽然这种剑气对于他人的作用并不大,但是又怎么能确定与他比斗的都是些正人君子?万一心生嫉妒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让别人得到,那他到时后悔也晚了。 所以他选择与元心比斗反倒是件好事如果元心会把剑气还给他的话。 元心拿着那根羽毛说:“还有吗?” 周平暗骂:“这三道剑气已经是这几年修行的成果,如果不是这三道剑气我现在成就金丹了,你还想要几个?” 面带苦涩地说:“没有了。”却怎么都无法说出认输的话,只得硬撑着站在那里。 再引动一次灵气?那不过是白费功夫,就连他孕养已久的剑气都没达到效果,那种蛮力又如何是境界比自己高上一层元心的对手? 但就这样认输又实实在在拉不下脸。 看着干站在那里的周平,元心出招了。 元心在两相宗叱咤风云靠的就是这个‘叱咤天雷’的法术。 名字中有天雷却不代表能真正引出天雷,实质上只是一门类似佛门狮子吼的音攻法术。 在旁观看的几个难兄难弟赶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忙不迭地往外赶,他们可不想再被‘叱咤天雷’洗礼一遍,那实在是太羞耻了。 当初他们就是被叱咤天雷吼住之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地打断了一条腿,还好他们哥仨只是想和元心比斗,听说有个试图对元心图谋不轨的家伙被打断了三条腿。 想到这里黑杰看了自己的下体和那两个难兄难弟拄着拐杖艰难而快速地移动着自己的身躯。 却见掌门的独子往山下走的时候一不小心跌了一下拉着拐杖滚下山去,最后下了山的三兄弟灰头土脸地取笑着彼此,不经意间距离又近了许多。 二长老的长子说:“为什么我们刚刚不用法术下来呢?” 磕了好几个大疙瘩的黑杰拍了拍脑袋痛叫出声,一边喊痛一边赞同道:“也是啊!” 掌门的独子伤的最为严重的,全身已经看不见几片完整的地方,他对难兄难弟说道:“我们是被元魔的淫威吓得,连自己能用法力都忘了。” 此言一出难兄难弟纷纷赞同,黑杰拿出一个小瓶子对掌门的独子说:“这是前些日子在外行走的时候杀得一个魔道妖人从他身上收刮的,对师兄这种情况最帮助。 二长老的长子也拿出一个贴了封条的小瓶子对掌门的独子说:“这是我在我爹那里偷来的丹药,听说对于擦伤之类的最为有用,还能让旧皮换新皮,我娘和我爹要了好多次我爹都没给她。” 掌门的独子拱手道:“多谢两位师弟,为兄这里还有在青兰仙子那里得到的金疮药,我们仨换着用吧。” 黑杰震惊道:“早听说青兰仙子是除了元心外的第一ěi nu,而且温柔体贴比之元魔要更适合做道侣,没想到师兄竟把她给拿下了。” 二长老的长子道:“师兄果然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教我一手,平日里一心修行了,现在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 掌门的独子志得意满地说:“不过是个小小的青兰仙子,为兄只不过略施小计就手到擒来。” 黑杰不好意思地推辞道:“既然是青兰仙子给师兄你的,我们要是用了不太好吧。” 二长老的长子也说道:“是啊,万一被青兰仙子发现了师兄可是不好交代了,这可是青兰仙子专门给你准备的。” 掌门的独子呵呵一笑道:“无妨,不过是小小的青兰而已,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难兄难弟们一脸敬佩地看着掌门的独子,此刻在他们眼中师兄如此有才,如此高大,如此威猛。 在那边元心和周平的比斗已经到了尾声,与其说是比斗不如说是单方面虐待,只是现在元心比之过去心慈手软了,揍了半天都没有对要害动手。 所以周平虽然满脸苦涩但是还能硬撑着站在那里承受元心看似瘦下实则力量非凡的拳头,终于揍累了地元心对周平说:“如果不是考虑到今天要陪着医师治我弟弟的病,我就把你一条腿给打断了。” 周平面带恐惧地看着元心,在他眼中此时此刻的元心已然变成了一个魔鬼。 脚底下的山头晃荡了一下,一个和山体合为一体的洞府露出了个门户,却是一个长发及腰的老头,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对于那个老头周平也有印象,在他刚刚被周儒汉接到两相宗的时候他就站在一众长老前列,据周儒汉说他只差一步就到达了元婴境界。 周平仿若见到了救星急忙向他打眼色,那老头却直往元心看去。 原本怒气冲冲的脸一刹那间僵硬了,他强挤出一抹微笑道:“元师妹怎么有空来我这洞府玩?” 元心指了指不远处的洞府又指了指周平,老头浑然不顾正在求救的周平道:“原来元师妹是在我这山头来教训小辈,欢迎欢迎,十分欢迎。就这么着,我洞府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先不打搅元师妹的教训小辈了。” 说完之后老头急急忙忙钻进了洞府,关上了洞府的大门。 周平满脸绝望的看着元心,就连快要达到元婴的长老都要落荒而逃,这哪是金丹境界,这明明是元魔。 却说这老头也是够倒霉的,分派洞府的时候把元心的洞府分到了他的旁边,他亲自去与掌门和太上长老理论结果被打了一顿。还被叮嘱道:“千万不能欺负元心,如果她到我这里告状我就打的你金丹都吐出来。” 有这么对待自家弟子的吗,打得金丹都吐出来是亲师叔吗? 满怀委屈的老头只得老老实实地自个封住了自己洞府,慢慢打磨金丹只待晋升元婴就申请自己的洞府调出去。 你说为什么元婴之后还要害怕元心?两相宗的掌门倒是只有元婴境界,可那几个赤膊上阵把他打的满头包的可是只差一步就飞升而去的阳神高人。 却不知天有不测风云风云,他本来都这样去躲元心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在他刚有一分晋升元婴的感觉的时候硬生生地被人打断了,他只得慢慢调理自己的金丹温养之后就马上出来找差点害死自己的黑手。 他打眼一看那不是大长老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长大了,疙瘩也长大了。 仔细一想这周平是绝没有胆子在自个的洞府前闹事的,他又转眼看了一下,硬生生挤出了个笑容。 忍着要吐血的感觉,他逃也似的进了洞府。 他在心里说:“周平啊!不是你师叔不帮你,实在是连我都不敢招惹元心,那几个老祖宗要是知道了我惹得元心不开心了保管把我喊到洞府揍一顿。” “所以,你就自求多福吧!师叔帮不了。” 全身仿佛猛兽践踏过的周平也不敢提自己被元心抓过去的那三道剑气,只求自己能够快点脱身,在他看来剑气可也再孕养如果再让元心打一顿命都快丢了。 关键时刻就得弃车保帅,是大丈夫之所为。 元心最后满意地对周平说:“滚吧。” 却是逃也似的跑了。 求推荐票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3章 凭什么身体健全? 却说元心放过了周平可不代表那仨难兄难弟放过周平。 看着依旧有着健全手脚的周平,黑杰道:“元魔怎么大发慈悲,竟然把放出个手脚健全的人?” 二长老的长子说:“对啊,我们哥仨都断了一个腿,为啥这家伙就能手脚健全地走下来,这不公平。” 还是掌门的儿子当机立断道:“既然元魔没有打断他的手,就由我们哥仨动手,省得以后他以后不长教训。” 哥仨一拍即合,一人拄着一个拐拦着周平的路。 遭遇了这么一番波折的周平同样憋了一肚子火,忍不住祸从口出:“你们三个残废拦住我的路干啥?” 没想到哥仨扔了拐杖,一只腿站在地上异口同声地说:“你以为我们没法治好自己的腿吗?” 面对着气势越来越高得哥仨周平又作死地说出了另一句话:“不过是三个区区神海境界,我可是” 然后他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被二长老的儿子按在地上,被黑杰用拐杖砸着腿。 掌门的独子在一旁笑呵呵地说:“元魔手下有手脚健全的人,不存在的。” 周平趴在地上神智有些模糊,只觉得自己的腿从疼痛道没有知觉,他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黑杰对还想再砸上两下的二长老的儿子说:“够了,再砸他就真复原不了了。” 二长老的长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自己的拐杖,他对黑杰说:“那就听师兄的。” 黑杰趴在满脸不乐意的二长老长子耳边说了句话,他瞬间转怒为喜,掌门独子也疑惑地向他俩靠拢。 在听完黑杰的话之后三人齐齐点头,一人拄了个拐杖走远了。 却说周平在第二天才醒来摸了摸脸上的露珠警觉自己的腿上有种异样的疼痛,那张相貌非凡的脸也因疼痛皱成一朵菊花,他扶着山坡慢慢站起身来,又在枝杈处找了个树枝暂且支撑身体。 靠着那根纤细的树枝支撑他找到了另一个粗壮的树枝,但是形状太过难看,弯曲着的树枝也无法真正承担拐杖的职责。 于是他继续寻找下一个,直到看到一个还算看得过眼的树枝,轻轻折下来,用灵力附着在手上慢慢刮去上面的树皮。最终得到一个称心如意的拐杖,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远方走去。 未及金丹境的修士虽然能调动灵力,但是身体太过羸弱所以常年在神海境无法晋升的修士多半会兼修一门傍身的外家功夫,在自身修行的帮助下虽然达不到金丹境修士的威力,但也比大部分武林高手要强的多。 可心高气傲的修士又有几人愿意抛弃唾手可得的长生大道而学些旁枝末节? 毕竟武功再强也只是刹那时光,年老力衰之时再强的技艺也只能变成空中楼阁。 黑杰越界shā rén也是考得一手在凡人处学得的刀法,辅以黑白经中的神通,寻常的金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这也是周平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原因之一,他修行的时间大多用来练气,整日被禁足的他并没有时间学外家功夫,他的父亲周儒汉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为争强斗狠而耽搁自己的修行。 他父亲也绝不会想到一向乖巧的竟然借口为元心的弟弟治病而挑战元心,更想不到有哥仨看他不爽竟把他的腿打断了。 周平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洞府的时候并没有人发现他腿瘸了,他缓缓地坐在那张洞府中唯一的椅子上,把自己手中的拐杖放在旁边。 前一天朝气蓬勃的他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并不是指他的身体有多么衰老,而是他原本因顺风顺水躁动起来的心也随着自己打断的腿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拜在周儒汉门下的师姐发现了坐在椅子上面色古井无波,脸上c腿上c身上一片狼藉的他。 乍一看心爱的师弟竟变成这个模样,这个平日里对师弟疼爱有加的师姐就要为他报仇。 周平拉住了愤怒的师姐,对她说:“师姐,这些不妨事,你去请我爹过来,我还有件事情没有做好。” 他的师姐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这是打伤他的人背景太过深厚,师弟不想让他冒险,所以才让自己去请师尊为他报仇。 她对周平说:“师弟你先等着我这就去请师尊。” 待得周儒汉看到周平的那一刻,怒发冲冠对周平道:“是谁,是谁把你打伤的?” 周平苦笑道:“这是我自己摔的父亲恐怕我无法帮你把丹药送去了。” 周儒汉伸手触碰了一下周平的伤处,本就是强忍着的他瞬时发出杀猪般的声音。 周儒汉皱着眉毛说:“平儿。” 周平说:“不妨事。” 周儒汉又如何看不出周平的言不由衷? 但他也只能说:“便由我送过去吧。” 周儒汉挥了挥黑衣说道:“平儿,你与我一同去,得让她看看我们为他尽的心力。” 周平嗫嚅了下嘴唇,最终还是无言地答应了,要不然怎么说? 自己去找元心挑战之后被打得满地找牙? 然后被三个瘸子打断了一只腿? 这必是不可说的。 可自己会不会元心当场拆穿? 以他对元魔的了解,绝对会! 周儒汉一展袖子,那袖子便变成一面巨大的幡旗,把周平包裹住。 待周平重见光明的那一刻,那身穿红衣的恶魔已经出现在在他的面前,为了不让自己挑战元心的事情暴露他躲躲闪闪的只为躲避元心的目光。 周儒汉拱了拱手对元心说道:“听闻师妹的弟弟得了怪病,我特意派犬子来到这里送上丹药,没想到他竟如此无能竟在摔下山去摔断了腿。” 元心面色诡异地对周儒汉说:“周平师侄来我这里我早就知道了。” 周儒汉一挑眉头,看了眼心虚的周平道:“哦,可师妹是如何知道的?” 元心道:“周平师侄出息的很,昨天来到我的洞府指名道姓地要和我挑战。” 周儒汉宛了一眼周平道:“等会再跟你算账!” 他对元心说:“那犬子的伤是元心师妹打断的?” 元心同样一挑眉毛指了指在她旁边有如雕像一样的张泥尘,她说道:“如果不是我弟弟的话,我绝对会打断他的腿,让他没有能力走到我的洞府向我挑战。但是我弟弟得了如此怪病,我这个当姐姐的在旁也只能干着急,只能为他多积点德,不说杀孽了,就连让人断胳膊,断个腿的我都不舍得。生怕报应到我弟弟头上。” 周儒汉说:“既然是元心师妹所说,那绝无欺瞒我的意思。” 他转身问周平道:“孽子,还有什么话可说?你到底是怎么把这只腿弄断的?” 周平道:“那日那日被元师叔打败后我精神恍惚之间一不小心摔下山去,待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哼,不成器的东西。” 说完之后周儒汉又对元心说道:“这瓶丹药还是请元师妹收好了,权当我为犬子无理取闹道歉。” 元心难为道:“周平师侄伤得如此之重,还是把这瓶药留下来为他疗伤吧,我弟弟这怪病一很难用得上这丹药。” 周儒汉说:“就这么定了。”说完把那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在了元心洞府的石桌上。 一挥手又收起了一脸尴尬的周平,对元心道:“元心师妹既然相救你弟弟,何不换个想法,你弟弟从未修行过所以患的病寻找山下的医师医治可能会有奇效。 元心皱眉无奈道:“我有如何能找到山下的医师?总不能一个一个抓来,为我弟弟治病吧。” 周儒汉说道:“元心师妹不比担心,我身两相宗的大长老对从山下收的弟子也有部分权力插手,前些天我遇到个还算懂事的娃娃,我回头让他为你弟弟去遍寻名师。” 元心说道:“那就劳师兄费心了。” 周儒汉面露难色道:“我这孩子从小没经历名师教导,平日里顽劣的很,如今都快晋升金丹了还是如此还是这个样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不知道元师妹能不能收下我这不成器的孩儿,好好操练,总比待在我身边娇生惯养的好。” 元心的父亲虽然只是松寒子弟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但是自从她战胜松寒子那个关门弟子之后被两相宗仅次于松寒子的太上长老收为了弟子,所以就连周儒汉也只能称元心一声师妹。 倒是那哥仨论资排辈的时候弄混了辈分,一口一个师兄地叫,但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他人也插不了手。 毕竟都是两相宗年轻一辈中的那么一小撮,更何况晋升金丹之后辈分自然就上来了。 周儒汉回到洞府之后一改在外痛骂自己儿子的样子,赶忙从自己的珍藏中拿出了最后的伤药要为周平治腿。 周平却阻止了他的父亲道:“爹,断腿之后我反倒觉得觉得自己的灵台清明了许多,还是先不治了。” 周儒汉说道:“这怎么行” 周平笑道:“在我们两相宗如果没有被元师叔打断腿还算不得天才,都没胆子向元师叔挑战,不过是缩在洞府的缩头乌龟。” 周茹汉说道:“平儿,你能这么想最好,也不枉你受了这断腿之痛不过我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元心把你腿打断的?” 周平说道:“实实在在是孩儿自个摔下山摔断的腿。” 周儒汉说:“既然是这样是最后,我已经为你寻了你元师叔做师父,如果你能学了她的叱咤天雷,这两相宗你也能排的上位置。等过些年你晋升金丹就为你寻个长老的空缺。” 周儒汉偷偷抹了把眼泪说:“你娘死的早,临死之前求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明明是我对不起她,还逼的她求我照顾你。” “你是我儿子,凭什么就只能在山下当个凡人?” 周平舔了下干涩嘴唇说:“我娘美吗?” 周儒汉说:“貌美无双。” 如若不美又如何能让两相宗的大弟子魂牵梦绕,冒着被逐出宗门的风险与她在一起?又如何能让周儒汉明知她没有修行的资质还要娶她? 周平转过身躯悄悄摸了摸眼泪。 是夜,被打断腿的的周平静坐于洞府,痛饮琼浆玉液,有无数想纷至踏耒,抛却了恨c愁c苦的周平金丹初成。 这一点回到自己洞府的周儒汉还一无所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4章 下山寻医 却说周儒汉口中这个懂事的弟子,和张羽歌一样是个富家弟子,只不过资质不凡,深谙世事,所以很轻松地就讨得周儒汉的欢心。 要不然这差事怎么也不会轮到在两相宗立足未稳的他,也是时事所致,因势利导。如此说来倒不枉他费心竭力地讨好周儒汉。 这弟子名叫周如是,却是和周儒汉同名同姓,只不过没有血缘关系。 平日里穿了身粗布衣衫,打着几个补丁,因他这番做足样子很是引得同年弟子不喜,明明是一个富家子弟,却偏偏做了身贫苦打扮。 对于种种非议,他也从未和那些同年弟子计较过,他这般做派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就算想一辈子都不明白。 要说他的讨好也不是那种卑躬屈膝的讨好,像条哈巴狗一样只会平白惹得周儒汉这种前半生在礼乐诗书c仁义道德中侵染的‘正人君子’不喜。 只不过是投其所好做了些讨人喜欢的事情,便被周儒汉记挂上,一方面是周如是很合周儒汉的胃口,一方面也是周如是自己争气。 被告知给他讨了件差事,他自然很是感谢了一番周如是,顺便送了他在山下买来的画作。 十分满意地周儒汉缕着胡须提醒他道:“元心师妹性格暴烈,这次为自己的寻找医师才勉强把自己的脾气压下去,你此次前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别把事情搞砸了,我也没法帮你。” 周如是一挑狭长的眉毛笑道:“世伯说的不对,在我看来不是福祸掺半而是无论如何都是相当有利的事情,就算小侄救不了元心的弟弟,这一遭为她奔波劳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能把我记恨了吧!” 周儒汉点点头默认了周如是套近乎般略带些世俗气的称呼,对他说道:“就算如此也要小心应对。” 从周儒汉那里走后,周如是微低了下头,往周儒汉告知的元心洞府走去。 要说这低头也有讲究,如何能既让别人感到尊重又不会绝对这尊重太过了,此种分寸间的考虑却是周儒汉引以自傲的。 他含笑敲着元心洞府的门户,迎面而来的是一张冰冷的脸,他稳住心神抱拳道:“师叔,弟子是大长老派来” 元心不耐烦地说:“不用说了,快些为我弟弟治病。” 周如是苦笑着说话,比之前端只需做些嘴部微小改变,倒是轻松的很。 “弟子并不会医术,但是弟子有信心从山下请来能够医治师叔弟弟的大夫。” 元心疑问道:“大夫?” 周如是说:“禀师叔,在山下都把医师称作大夫,我此次前来一是为了禀报师叔我的动向,二是想看看师叔弟弟的病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尽量请一个对这种病专治这种病的大夫。” 元心带着他走进了内室,指着那个刚刚到达周如是胸前高度的雕像道:“这就是我的弟弟。” 周如是惊讶道:“怎么可能?这明明” 把后面的话收回去之后说:“如果弟子所料不错的话您弟弟所得的病就是在山下也罕见的石化病,我此番一定会请来能治得了石化病的大夫。” 元心讥诮道:“如果你请不来也不用回山了其实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周如是低下头声音带着颤抖道:“师叔您在说笑吗?” 元心抚摸着张泥尘的雕像道:“报酬我已经全然交给周师兄了,剩下的只有惩罚。” 她转过脸对周如是说:“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在周师兄那里摆出的那种做派,我就一掌毙了你。” 周如是低下的脸狭长的眉毛皱着一起,点滴汗水被自己粗布衣衫全然吸收,他抬起头已然不见紧张,说道:“师叔教训的是,是弟子没有做好,不怪师叔生气。” 元心的脸上稍显异色,她说道:“那你可知道治不好我弟弟的后果?” 周如是说道:“弟子自行离开山门,不用师叔太过操劳。” 元心说:“要是你办不到还再回山门的话” 周如是说:“那就由师叔一掌把我打死。” 元心说:“你的命又如何能比得上我弟弟?所以快些找到能医治我弟弟的大夫” 周如是说:“弟子这就收拾行装,下山去请大夫。” 走出元心洞府之后周如是没有摆出平日里面对他人的仪态,他不停在心里推想自己刚刚的一举一动。 “元心师叔到底看出什么了,为什么对我大发雷霆?” “原本这就有利无害的事情竟变成这般模样。” “元心师叔比之我想象的厉害许多,不但敲打了我,还挑拨了我和周儒汉的关系。” “结合一下这几日的行为,这元心师叔恐怕是我在两相宗遇到的最为危险的师叔,以后绝对要躲得她远远的。” “如若治不好元心师叔的弟弟,再待在两相宗的话难保她以后会不会翻旧账,还是躲远点好。” “有了这几分在两相宗学到的功夫,天下之大我何处去不得?” 虽如此说,但周如是还惦念着长生不死,如果能治好元心的弟弟,就算得不到什么实质上的利益,也积累了一两分情分,总不能说没有就没有,更何况元心的弟弟总不能对自己这个救命恩人恩将仇报。他回想起在两相宗流传的消息,却是说这元心的弟弟根本就不是他的弟弟,而是她的情郎。 对于这个消息他倒宁愿是真的,因为和元心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他自认还是招架不住,难保不会出现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 收拾完行装,他就开始往山下赶,手上带了两瓶在同门手中换到的丹药——他虽是个富家子弟但也经不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可以为凡人延年益寿的丹药怎么也能换些金银当做路费。 却说在周如是走的这段时间两相宗出现了两件大事,两件事都与周平有关。 第一件事是在门内晋升金丹有些时候的元心终于收徒了,只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就算元心是个注定能飞升仙界的天才,但只要一还未晋升元婴,继而到达阳神,那她就只能当个魔头,而不是大魔头。 第二件大事则要引人瞩目的多,却是元心这个刚收的弟子挑战黑杰。 却说这黑杰原名赵黑子,刚入宗的时候也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弟子,晋升天梯境的时候无人注意,晋升神桥境的时候也没有引人注意。直到他在神海境的时候宰了一个魔道妖人,宗门里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两相宗有这么厉害的人,居然能在神海境界斗金丹,最后还把他杀死了。’ 要知道虽然神海境和金丹境界只是相差一个境界,但这一个境界就是长生境和凡人境的区别,在还未晋升金丹的时候只能使些法术,而金丹境界就是能使用神通。 如果没有剑气的作用金丹境连把飞剑都无法使用,如果没有兼修外家功夫都不是些武林高手的对手,晋升金丹之后这个情况才有些显著的改变。 所以对于赵黑子这种惊世骇俗的行为两相宗门内的人大多是不服气的,在他们看来赵黑子肯定杀了个假金丹,要不然神海境又怎么会是金丹的对手? 那时元心还未成名,掌门的独子还在松寒子坐下修行,在门内年轻一辈拔尖的高手都在韬光养晦的情况下,赵黑子就成了那个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的竖子。 那些心高气高又自视甚高的年轻一辈弟子不乏神海境巅峰,只是缺了岁月的沉淀,自身打斗经验有缺乏的很。 而赵黑子之所以能够打败金丹境的妖人,恰恰就是他丰厚的战斗经验所致,在还未练气至天梯境的时候他在门外打,在晋升天梯境之后太偷摸着下山打,在晋升神桥境的时候他违反门规也要下山打。 在晋升神海境之后罕有人知他徒步走到东洲和西洲的交界处和西洲的一些宗门‘切磋’,回到山门的路上,他杀了一个金丹。 那时候他还未恢复到自己的巅峰。 所以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输给元心这个从未和别人比斗过的修士,只觉得自己在元心的叱咤天雷中好似经历了一场心魔劫,颓废的自己连那只被打断的腿都没心思恢复。 但自那之后赵黑子也因祸得福晋升金丹境,但他一没有向山门禀报,而没有要求长老的待遇,就这么把自己晋升金丹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那两个难兄难弟是不是和自己有相同的遭遇,那个阴狠但是对自己人很是大方的二长老的长子大约和他一样晋升了金丹境界。 赵黑子对于他的事迹也了解的很,自己被打败之后元心一个女子被门内的弟子捧上天去,适时他许久未曾摸到金丹境界的门槛,秉着不让一个女子骑到自己头上拉屎的心思,挑战了元心,同样被打断了腿。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5章 斗法(上) 在殴打周平的过程中他渐渐摸到了他的底,虽限于打斗经验,他可能不是自己对手。但是这样的水准收拾一下宗门莫名捧起的金丹新杰白无相要好得多,门内一直认为他在年轻一辈中实力除了元心之外能排第一,也破天荒的有了元心都没有的长老地位。 这着实让他摸不头脑,也许以后他会明白宗门所做的深意。 只有那位师兄让他摸不清底细,殴打周平是他与二长老的长子动的手,那位师兄从头到尾就没有露出一点底让他探知到。不对!青兰仙子?青兰仙子到底是什么境界这和为什么元心能吊打两相宗内的年轻一辈一样都是一个谜团,在宗门里大多数人的眼中青兰仙子一直像一个温柔体贴的师姐,也从未见过她与人动手,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若不是元心在门内兴风作浪,使自己成为一朵带刺的玫瑰,提高了门内对她的评价,两相宗第一ěi nu怎么着也轮不着她。 对于门内弟子的评说,青兰仙子也不曾为此争风吃醋,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与师兄认识的。 他想了想自己言不由衷的话语,禁不住哑然失笑。 至于那个周平,他只当做一个好胜的修士,并没有做更多考虑。 只是不知道他为何偏偏放弃了打他最狠的二长老长子和掌门独子,偏偏要挑战他。 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与周平约在了周平与元心斗法的地方。 他首先对周平说:“我早已经晋升了金丹境,如果你后悔的话我会帮你隐瞒下来。” 周平把悬在半空中的腿放了下来,他说道:“真巧,师弟我也晋升了金丹。” 赵黑子浓厚的眉毛像两条将欲飞出的燕子,向两边张扬的舒展着,他笑着说:“极好,极好。” 周平毫不客气地说:“那就由我想出手,师兄没有意见吧!” 赵黑子问他:“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挑战我” 周平说:“因为我认为你是除了我师尊之外两相宗年轻一辈第一高手,而不是那个白无相。” 赵黑子呵呵笑道:“不敢,不敢” 没有给他太多客套的时间,周平的率先发起了进攻。 依旧是那天和元心比斗用的剑气,但其数量要比那天要多上无数倍,赵黑子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密集的剑气。 就好像无数柄飞剑直对着他,只要他一不注意就会被那些飞剑捅上无数个通明窟窿。 那剑气总共有三种颜色,一种是黑种是灰种是白色,虽然比之无形剑气更容易分辨它们的飞行轨迹,但不知道为什么赵黑子看到这三种剑气的时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本来就算是无形剑气他凭着自己强悍的肉身扛上几道也不成问题,但是他有一种直觉,只要被这剑气碰到自己就输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然它碰到,赵黑子在心里暗下决定。 并没有告知宗门自己晋升金丹,所以赵黑子还未学到来自宗门的神通,但是这点并不妨碍赵黑子实力的进步。 因为他一直就没有依靠过宗门,宗门内最好的典籍黑白经也没有向他开放过。 他靠的是自己还未成为修士的时候练就的两门功夫,一门外功是为天罡,一门为内功是为地罡,合称为天地罡气。 本来武功的精妙就不比法术差,只不过武功是靠自身修成内气,没有接引外界灵气的法门,所以有些不如神通威力巨大。 因为人力终有尽时,没有外界灵气的滋养,只能靠进食天材地宝增强自身的身体。 武功同样有资质之说,大抵天赋异禀的人力气本身就超出常人,练就内外功的成就也超出常人。 赵黑子就属于异类中的异类,既有可以修行的灵根,又有无坚不破的天生神力。 在他晋升金丹之后把武功和自己的灵气结合起来,借着那门惊才艳艳的天地罡气,竟然能把金丹的神通变成接引外界灵气的‘旋涡’。 这就意味着他的内气是一般人的几百倍不止,以至于能外放到身体外面达到罡气的效果。 这种罡气和一般聚集来的灵气就是水泥和混凝土的区别,虽然同根同源,但强度却天差地别。 在他的身体周围慢慢聚集起来一个黑色的圆盾,阻挡了周平施展的剑气。 周平一怔,失笑道:“师兄果然比那白什么强多了,竟与我一样都是自创的神通。” 此时此刻赵黑子的内心真像那翻江倒海一样,在他施展出那剑气的时候他满以为这是周儒汉为他儿子从宗内求来的神通,他一开始甚至认为这就是黑白经,因为他虽然号称黑杰但是也从未见过那至高典籍的身影,所以他把那三种剑气认作黑白经也是理所应当。 谁让那剑气一种是黑色一种是白色,还有一种是灰色? 周平拄着拐杖往后退了几步,一抬手间又是几百道剑气飞过,赵黑子没有移动身体,罡气随着心念挡住了剑气。 却见周平说:“师兄可要小心了,这是我晋升金丹的时候从悲c愁c苦中练就的神通,就叫三恨剑,只要这三恨不灭则剑气不灭,无穷无尽。只要师兄碰到了任何一道剑气都会‘感同身受’感受一遍相应的剑气。” “白色的是悲剑,我从小被母亲养大,时至五岁母亲死去。床单上面扯白衣,无名山前挖孤坟。” 周平讲的毫无波折,赵黑子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c “五岁之后无人抚养的我每天靠野果野菜度日,终日不能吃一顿饱饭,这是灰色的愁剑。” “十岁之后我被接到两相宗,虽一日直上神庭,但是比之修行我刚想知道我的爹为什么抛弃我们娘俩,可这六年来他从未和我提过,这是黑色的苦剑。” 周平笑着说:“三恨被我温养在运来温养那三道剑气的地方,只要灵气在,他们就能变成无穷无尽的剑气。” 此时此刻的赵黑子已经无法再向他回话了,因为周平的剑气就像密集的网络一样慢慢缠住他的身体,如果不是他外放的罡气,他早就被无数剑气戳出无数个透明窟窿。 就算赵黑子能够阻挡剑气一时,总不能阻挡那剑气一世。 更何况周平要不想象中的聪明许多,那些剑气更多的是在他的周围徘徊,而不是盲目地进攻,保持着让他必须张开罡气的攻势,密密麻麻的剑气聚集在他的周围,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赵黑子低声道:“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他也没有了手下留情的余地,再不把周平打倒他恐怕就真的要败给周平了。 他纵身跃起脚下轻轻踩着黑色的罡气,向正往后退去的周平走去。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举动原本分散在四面八方的剑气渐渐聚集到他前路上,他渐渐不能维持脚下的罡气,只能慢慢降下来徒步往前走。 比之赵黑子周平转化剑气的速度要快上许多,就算他察觉到周平的行为他也无法阻止周平的行动。 “要快。”赵黑子对自己说,因为再不快些那些剑气就要再次形成与刚刚类似的包围圈,如果再不快些的话,他刚刚消耗的体力就成了无用功。 他喘了下气,然后秉住了呼吸。 原本在自己身边椭圆形的罡气只维持了一个盾的大小,他跨步在地面上踩出一个又一个浅浅的脚印,然后徒然加速,身体向箭头一样突过那些剑气的包围。 “快了,只要跨过这一步就能打倒他了。”赵黑子对自己说。 近了,近的几乎能看到周平脸上的讥诮,赵黑子心里泛起不妙的感觉。 周平说道:“你终于还是丢下来手中的拐杖。” 在殴打周平的那一天他曾说过‘你以为我们没法治好自己的腿吗’,已经晋升金丹境界他却是可以轻易地治好自己的腿,但他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再犯与之相同的错误,他选择了拄着拐杖,而今日他仿佛忘记了自己断掉的那条腿。但随着他猛烈的hu一 d一ng原本用内气和灵气维持的那只腿慢慢不听使唤。 而周平依旧拄着拐杖不紧不慢地往远离他的方向走。 赵黑子心中一急借着罡气跳了起来,还没等他抓住周平,周平就在他脸前不紧不慢地飞了起来。 托着他的就是那无穷无尽的剑气。 赵黑子再也维持不住那只腿,他头一次后悔在自己没有治好腿的情况下就与人比试。 “难道我就这么输了吗?”他在心里想,不甘心的他又撑起伤腿,已经没有足够的罡气供他腾空,他就只能选择腾空。 就在这时周平‘善意’地说:“劝师兄不要再尝试用那条腿了,如果再用的话恐怕就真无法治好了。” 就算是金丹修士也无法轻易的断肢重生,恐怕只有走到元婴境界才能借天地之气洗礼自身,但是周平能不能走到元婴还是两说,而赵黑子这种修士还极其依赖自身的身体。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6章 斗法(中) 似乎已经不需要选择,他们这场斗法仅仅只是决胜负,并不需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赵黑子低头看着脚下松软的泥土,在这泥土前一刻还是一颗坚硬的石头。 他曾问过教自己天地罡气的老者,怎么才算是达到天地罡气的最高境界,老者回答他说:“金刚不坏。” 何为金刚不坏? 金刚不坏是佛经中的一种指代,更多是一种意向,而不是真正的金刚不坏。这在他苦苦追寻多年的过程中已然了解,但是他还是坚持老者所表达的并不是这种意思。 如果把天地罡气拆成两段,天罡或地罡绝不会是闻名遐迩的金钟罩厉害,但是天地罡气真正地厉害之处就是天罡和地罡本就是一体,无论练就内气还是锤炼自身最后都只是为了把天地罡气修行到最高境界。 而且天地罡气能够转化灵气,赵黑子不知道山下有没有像天地罡气这样武艺,但毫无疑问天地罡气毫无疑问能算上第一等的武艺。 只不过他一直没把这门武功修炼到最高境界,所以他也不知道能不修成金丹之后的元婴。 至于元神出窍抛却肉身的阳神对于他更为遥远。 时至今日他已经到达金丹境界,但他依旧没有摸到金刚不坏的影子。 他问周平道:“你知道什么叫做金刚不坏吗?” 周平惊讶道:“金刚不坏?” 赵黑子把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黑色的罡气还在他身边打着转。 他说道:“我好像明白了。” 原本胜券在握的周平不经意升起一股寒意,内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快走。” 就见到赵黑子放下那只伤腿身体孤零零地挺立着,笔直得像一杆长枪。 就见到一道白光,不,是黑光。 周平已经分不清是白光还是黑光,也渐渐感受不到赵黑子的气息。 觉察到危险的他反而收起了自己的剑气,那一道道剑气如乳燕还巢般飞回他的丹田。 他打算用在天书中学到的掌中雷把赵黑子轰出来。 只不过所谓的‘掌’不是他的手掌而是整座山。 他一直手虚托脚下的土地也迎合着他的行动,炸起一道不知白光还是蓝光的雷霆。 就像一头被饿了不知多少天的猛兽张开嘴表达自己的愤怒与饥渴,饥渴着鲜血。 在不远处的元心皱着眉看着不远处的山头,如此程度的神通就算是她也已经阻止不了,只能指望门内那几个老怪物出手。她默默地护住自己的洞府 就像对周平‘掌中雷’的回复一只‘巨人’从地下站了出来而那只收恰恰就是那个山头。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看到其中缺了一块,恰好是元心的位置。 那个留着胡子的老头刚要打开‘手上’的门户就被一道黑气困住,慢慢堵回来洞府。 巨人挥舞起那只巨大的手掌往周平拍去,就像大炮拍蚊子一样完全抓不到目标。 但是躲避这大炮一样的进攻一点都不轻松,每次周平刚要落下,那小山大小的手掌就往他身上扑了过去。 虽然最终还是能躲过‘巨人’的攻击,但是面对那手掌周平依旧毫无办法,只能被动挨打。 如果一直躲避的会只能期望赵黑子先坚持不住,但是他怕自己灵气先耗尽,他可不会吧自己的性命冀希于赵黑子的手下留情。 所以他又用出了一个天书上的神通。 周平所得的天书本是天授,因为大多是记载的天地大道,在未曾达到金丹境界的时候他完全无法发挥其中的作用。 但是现在不同了。 在金丹之前用的是法术,在金丹之后用的是神通,也就是金丹之后修行者的优势也体现出来,无论是精力还是对天地之力的操控都是武功很难比较的。 所以有很多有希望晋升金丹的修士对其相当不屑,但是能够兼修一门外功也多少能起到作用。 周平用的神通是‘金乌火’乃是一门聚集太阳精火的法术,眼见得他伸手掐了个法决,一只不比‘巨人’小多少的金乌慢慢‘沉’了下来,吞吐着火焰。 就像小太阳一样的金乌很难不引起两相宗门内前辈高人的注意,恐怕他们早已在那‘巨人’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后面已经是刻意纵容他们的斗法。 这都很难被称作斗法,更像是神仙打架。 一层薄如羽的结界紧紧包裹住他们斗法的地界,那层结界好似坚持不住慢慢就要被金乌火给烤化,那位施展神通的前辈高人却没有更多的动作。 就在这时‘巨人’又有了动作,他伸手做搭箭状,一张黑色的弓适时在他的手上成型。 而在他拉弓的那种手上也出现了一道白光,看他的模样是想要把那金乌射下来。 在他松开手的那一刻,那道白光‘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那道在巨人手中还很小的箭在飞出去的那一刻慢慢变成一道贯穿天地的白光,在看到其踪迹的那一刻它也已经把其射的通透。 只听金乌一声悲鸣,慢慢消散开来,周平明白这是神通慢慢消散的时候灵气产生的杂音,但是不知为何他心中产生一股痛感。 恼怒的周平又掐了个法决,这次的神通让他感到很吃力,从他缓慢的速度和鬓角气起的薄汗可以轻松地探查到他的情况。 这个神通没有名字与天书一样都是至高法门的一部分,施法的时候还要借助他在来到两相宗的那一天就已经开始准备的符纸。 他伸手拿出了怀中的袋子,零零落落的纸片慢慢飘了下来。 原本巴掌大小的符纸慢慢变成小屋大小,按照规律贴在巨人的身体上。 即便符纸在飘下去的过程中变大了许多,但就算这样在一个巴掌就有小山大小的巨人那里,小屋大小的符纸也只能盖住一点。 很小的袋子里面装的符纸好像无穷无尽似的,对于巨人来说芝麻大小的符纸渐渐覆盖住他背部。 觉察到符纸的巨人用来甩着身上牛皮癣一样符纸,但那符纸一旦黏上巨人,就好像生了根似的,根本就甩不下来。 任凭巨人满地打滚,那符纸依旧纹丝不动地贴在他的身上。 眼见巨人要对两相宗的山门赵成不可估量的伤害,两相宗门内的高人终于沉不住气,一道浩瀚如海洋般的蓝色光芒拦住了巨人行进的道路,把他圈在有限的空间里。 周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拍掌道:“成也。” 那蓝色的光芒只是困住了巨人片刻便被那贴满巨人全身的纸张吸收殆尽,那纸张悄悄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芒,密不透气地组成一个堪堪容下巨人冰棺。 在两相宗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个拄着拐杖的年轻人问眼前皱着眉头的女子道:“青兰,过两天陪我下山去玩吧。” 女子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嘀咕着:“竟把我的灵气借去了,倒也真不客气。” 那年轻人说:“什么?” 女子暗骂一声‘糟糕,竟把这这家伙在场给忘了’,嘴里却说:“听说有人说拿下我手到擒来,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竟敢和我们的大公子抢女人。” 年轻人装作不知道似的左顾右盼。 “是谁?是谁说的赶紧站出来。” 女子整了整年轻人的领子道:“别装傻了。” 年轻人尴尬地笑了笑,对女子说:“我跟我那两个兄弟” 女子用手指触碰着的嘴唇,她说:“不用说了。” 她继续说:“只是不希望你不会像那些花心的男子一样喜新厌旧。” 年轻人一脸正色地说:“我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他挠了挠头又问道:“但是我想知道如果我真做了那样的事情会有什么结果。” 女子紧紧抱住年轻人念叨着:“不会的,绝不会的。” 她在心里说:“只要在你心里的蛊一天没有被解掉,你就永远不会变心。” 在那边周平与赵黑子的斗法已经慢慢进入了白热化。 蓝色的巨人慢慢缩小下来,虽然速度很慢但是一直在持续的压缩总有一天能把它变成一个一人大小的石像。 那个长发及腰的老头和茫茫多的两相宗修士就要变成石头中的肉酱了。 就在周平以为自己就要取得胜利的那一刻,那巨人从蓝色的符纸中钻了出来。 如果用一个成语形容他的动作,那成语只能是金蝉脱壳。 周平不禁唾了一口吐沫骂道:“怎么还治不了他?” 对于周平来说他行为就像那精卫填海中的精卫,而那巨人就是那永远填不满的海洋,就算他施展再多神通巨人依旧刀枪不入。 就算专门借用了门内高人的水灵气最终还是没有奈何得了他。 那只能试着他在天书中学到的神木箭射他一次试试了,如果还成不了那就只能认输了。 却见那巨人化作一道黑光,原本行动不便的身体竟然腾空跃起,在白光身后撑起了一道小小的羽翼。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7章 斗法(下) 那巨人飞到半空中之后,闭目等死的周平恰好错过了最为精彩的一幕,白光托着黑光,巨人躺在半空中变成了巨大无比的石桥。 而黑光和白光飞回石桥的那一刻,慢慢变成了一个男子的模样,却是造做了一番的赵黑子。 两相宗又有一个高人出手,一张巨大无比的手掌正好接住快要落下的巨人,缓缓放在了原本的缺口处。 似乎有人念叨了一句话,原本要经过激烈碰撞才能回归原点的巨人从哪里拿来的回到了哪里。 赵黑子听清了那句话。不,那是一个字‘成’。 不由感叹道,“我还差得远呢!” 却不知这番为他擦屁股,那位前辈同样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阵子正跳脚骂娘呢。 在周平睁开眼的那一刻,两个身穿灰色长袍的修士出现在他们面前,拱手对他俩道:“二位师弟,老祖让你俩过去。” 赵黑子一怔,这两个灰袍的弟子他从未见过,无论是在长老里面还是弟子里面。 其中站在前面的弟子觉察到了他的疑惑对他说:“赵师弟,不用看了,我是老祖的弟子。既然两位师弟已经晋升了金丹,叫我一声师兄也恰如其分。不过我可没有二位师弟这么大的本事斗法之后还需要老祖亲自为你们收拾残局。” 赵黑子不好意思地说:“只是机缘巧合,算不得本事。” 站在后面的弟子说:“还真以为是夸你们的?” 站在前面的弟子稍斜了些身体对后面的弟子说:“灰五?” 在前面的弟子说完之后站在后面的弟子不服气的闭上了嘴。 站在前面的弟子继续说:“那就请二位师弟跟我走一趟,我也好向老祖交差。” 赵黑子和周平听话地点了点头。 “你俩长本事了是不?”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叟对着身前乖乖站着的两人说道。 眼见两人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老叟怒道:“周平,你以为为什么当时是谁阻止的松寒子,是谁让人借来孤苦无依的你?” 周平震惊地看着老叟道:“老祖” 他心甘情愿地跪了下来下来。 老叟又说:“又是谁在一个小孩父母双亡孤苦无依的时候给了他一粒滋养身体的丹药?” 这下赵黑子也心甘情愿地跪了下来。 有着相似经历的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你,竟生出几分惺惺相惜。 老叟说道:“你俩此番闯了大祸,你说老祖该如何罚你?” 周平说:“任凭老祖发落。” 闯祸最大的赵黑子也跟着说了句和周平相同的话。 老叟说道:“就罚你俩不到元婴境不准下山。” 赵黑子抬起头道:“老祖” 老叟道:“怎么,不服气?” 赵黑子说:“我的天地罡气不知道能不能晋升元婴,老祖您这样也太难为我了。” 赵黑子挠了挠自己的头,贪恋人间繁华的他又如何愿意一直在两相宗待着? 老叟又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的天地罡气一定能晋升元婴境,你就在山门好好待着吧。” 眼见周平无动于衷,老叟又说:“你们还要拜我为师,这样我才有理由保你们。” 这次倒是周平沉不住气了,他道:“老祖,我父亲让我拜元心师叔为师,从那天开始元心师叔就是我的师父,更何况我拜您为师的话不合适。” 老叟道:“怎么不合适了。” 周平说:“您想啊,我爹是松寒子祖师的弟子,而您是和松寒子祖师的同辈,如果我被您收做徒弟的话,我爹该怎么称呼我?” 老叟不悦的说:“松寒子那个老不死的都能隔代收徒,为什么我不行?既然你不想拜我为师我也不勉强你,但你要知道你元心师父是我的弟子如果小黑拜我为师的话,你以后可是要叫他师叔,见面就矮上他一辈。” 周平似松了一口气道:“谢老祖。” 一旁的赵黑子见到周平的惩罚被削去一半也跟着说道:“老祖,您要不让我下山的话我会死的。 老叟说道:“他那个可以免,你这个免不了。” 他指着赵黑子的鼻子说道:“师必须拜,不到元婴境决不能下山。” 赵黑子哭丧着脸说:“那就听老祖的。” 老叟看着在一旁跪着的周平说:“还是我徒儿的徒儿懂事,知道自己的师父替自己多少心,不像在旁边跪着的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赵黑子不服气的说:“老祖,您怎么骂人呢?” 老叟说:“还叫老祖?” 赵黑子听话地说:“师父,您怎么骂人呢?” 老叟说道:“我骂的不是人。” 赵黑子瑟瑟道:“老祖,您别开玩笑了。” 老叟的这句话让他起了一身冷汗,就在他练就天地罡气最高境界的那一刻他真有些怀疑自己到底还算不算人。 又听老叟说:“在你催动巨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人,有没有想过你这一举一动就可能使无数人流离失所?你在两相宗施展神通还好,我们都是些有法力的修士,如果你在山下用此神通怕是要创下弥天大祸。听说你在山下宰了一个魔道妖人,你可知你若是那样做了要比你宰的那个妖人更像,做的事情也比他更为称职。” 赵黑子又心甘情愿地磕了个响头,他道:“老祖教训的是,弟子弟子知错了,在弟子未曾到达元婴境之前绝不下山给他人添乱。” “就算就算遇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尽量考虑周围居民的情况,不随意用今日用过的神通。” 老叟笑道:“这才是好孩子,小黑,徒孙,你俩都站起来。” 赵黑子不好意思地说:“老祖能不叫我小黑了吗?” 老叟说道:“还叫老祖?” 赵黑子说:“师父,能不叫徒儿小黑了吗?” 老叟说道:“那叫你黑儿c黑子c赵黑?” 赵黑子一脸无奈地说:“您还是叫我小黑吧。” 老叟拍了拍周平的肩膀,对他说:“你还是赶紧回山去,要不然你师尊该担心了。” 周平拱了拱手道:“是,老祖。” 在周平走后老叟和赵黑子说起下面一段话。 “徒儿,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特意在你俩脸前谈及收徒这件事情吗?” “弟子认为师尊也想收下周平。” “确实有几分这样的意图,只不过更多是为了试探周平。” “试探周平?” “你在与他斗法的时候没有发现他用的神通大多不是两相宗的神通吗” “弟子从未学过两相宗的神通所以我分辨不出来。” “你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他用的几样法术我还从未见过,既没有东洲的特色有没有其他三洲的特色。” “弟子的天地罡气也” “你的天地罡气我早就知道了,教你的那家伙还是我的同门师弟,你没发现天地罡气中有很多黑白经的痕迹吗?” “弟子从未修行过黑白经,所以不曾知道天地罡气竟与黑白经有这种渊源!” “我怎么收了你这弟子。” 赵黑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说道:“可能是弟子运气好吧。” 运气好吗? 三岁丧母,七岁丧父,全族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养这个有如天煞孤星的孩子。 丧失双亲的他和周平选择了不一样的道路,在大街小巷间乞食的他险些被老乞丐打断了双腿。 好不容易吃上几顿饱饭的他因衣服单薄发了一场高烧。 如果不是自己那时候刚巧路过,心生怜悯给了他一粒丹药,恐怕他已经无法站在这里了。 仿佛在他生病之前把一生所要受到罪都受尽了,自从那场高烧之后他就顺风顺水地走到了现在。 其实老叟也没有想到有一天那个满脸煞白,瘦小的只剩骨头的孩子会站到他面前,而且长得如此健壮。 更没想到一心想把武功和仙道结合在一起的师弟会把自己独创的天地罡气传授给他,他竟然还练成了。 今日与那个周儒汉的儿子斗法竟然真让他达到金刚不坏的圆润境界。 他一拂胡须道:“小黑,你的时运并不比你元心师姐差只是不知元儿为何深陷情关,让我这个做师父的整日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小黑啊!你可别学你师姐。” 老叟并没有在意到赵黑子面色的不自然 却说周平回到元心的洞府向自己的师父告罪,元心只是说了一句“回来了?” 周平缓缓地大了一句:“嗯。” 元心问他道:“你已经是金丹境了,还要拜为师吗?” 周平道:“造就之恩没齿难忘。” 元心装傻道:“你晋升金丹可不是我帮你的。”却怎么也难掩她嘴角那一丝笑意。 搬进元心洞府的周平理所应当地承担起擦拭张泥尘的责任,虽然他绝对擦拭一个泥像有些蠢,但是谁让自己的师父喜欢他呢? 周平已然把张泥尘当做了真正的雕像,知道半个月后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8章 刨根问底 周如是下山总共奔波了半个多月,一方面用丹药换了些银两,一方面本着在山下能待几天是几天的心理,他并没有一开始就去找大夫。 他去了那么多地方他唯独没有回家,因为他怕自己一旦回到家中就不愿再回山复命,比之长生那么久远的投资,亲人要更为有吸引力和现实。 但他还是想长生,出于对于神通的追求他甚至放弃了自己功名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如若不是她的资助他也绝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在两相宗扎根。 所以他一直怀着即便是为她也要坚持修行下去,但是修仙最终还是一件自私的事情,就算世上流传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故事,可他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兼顾这个女子。 所以每次求她事情他都怀着一种愧疚,这在他这样薄情寡义的人身上是很少见的一种情绪。 每次他求到她身上的时候,她都会有求必应,他认为这次也不例外。 他对这那个带着面纱的面孔说道:“我想找到治元心师叔弟弟的大夫。” 她说道:“他根本就不要治。” 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周如是说:“你如果不想帮我就直说。” 她无奈地说:“他真不需要治。” 周如是说道:“我自己去找大夫。” 她试着挽留一下周如是,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挽留的话。 周如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苦衷,女子也没有强调自己正确性。 两个人都有些小心翼翼地,生怕惊扰到对方。 周如是虽然从未摘下过女子的面纱,但是在他心目中女应是极美的。 而女子对周如是则要熟悉很多,在他刚刚来到她这里的时候她就第一时间得到了dá àn,这dá àn就连当事人都不知道。 这也是周如是不相信的原因,为什么明明女子从未见过元心弟弟的面就能得知他的情况? 他总不能把自己的前途葬送在女子的一句戏言中,即便她帮了自己许多,但是那绝不代表她能一句话就取走。 虽然这么说太过无情,但他就是想长生,即便心怀愧疚他也要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他是最为显著的贪生怕死之徒,他从未否认过这一点。 除了两相宗之后他也没有换下自己打着补丁的衣服,自从他决心修行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一日摸不到长生的门槛,他就一日不会穿像样的衣服,这对他既是一种激励也是一种鞭策。 随手扔出两锭银子打发因他破旧穿着心生疑窦的门房,一手掕起叫苦不迭的白发老者。 他对着正要喊人的老者所:”老头,你陪我去医一个人,如果成功了我就为你把这宅子翻盖个几倍。“ 没在乎周如是口中的不敬,老者忙不迭地道:“说话可当真?” 周如是笑道:“本公子说话自然当真,你若是不信去打听打听周府三公子的名号。” 老者笑逐颜开的道:“原来是三公子,我才道是哪家的土匪要进我家绑票,却不知是您这位菩萨给我送钱来了。” 周如是抬头道:“先别高兴的太早,如果你就医不好那位,我可要天天来找你的麻烦。” 老者苦着一张脸说道:“那我还是不医,省得平白添了几分罪过。” 周如是把他领进马车里,对他说:“这哪行啊这病人你是医也得医,不医也得医。” 老者道:“是,三公子,您说的是’富贵险中求‘是不?可我就过惯了这安生日子,不想再奔波劳顿了。” 周如是微仰头道:“实话与你说,如果医不好我就只能回家当我的纨绔子弟,那时候坏了我事情的你可就很难在这立足了” 老者说:“那就依三公子的,我随你同去,一定为你医好病人。” 周如是笑道:“这还差不多。” 尔时鲜花怒马,也曾是纨绔子弟。 今时周府三公子又在这走了一遭,不知还有没有人记得自己。 他摸了摸头道:“还是不要记得的好。” 毕竟他留下的并不是什么好名声。 周如是亲自驱车缓缓往两相宗的山门赶去。 一方面他要为自己带的大夫考虑,如果赶路的速度太快了难保不出现意外,如果把大夫给害死了,自己带了具尸体回去,元心师叔绝对会一掌拍死自己。 一方面也无需太过着急,他认为就算自己请来的大夫能够医好她弟弟,如果太过及时,这份情就浅的很。 不如慢些,悠闲些,这样自己的行动会更为轻松,回报更为丰厚。 如果不是元心师叔那个疯样吓怕了他,他恐怕会在山下待半年才肯回去。 要说元心教训他也没有教训错,在这就起到了作用。 在周如是慢慢赶路的这段时间,元心每日都要对着张泥尘的泥像哭上一场,这是徒弟周平和周如是所不知道的。 他们也很难想象恶魔一样的元心竟也有柔软的一面。 周如是回到山之后,元心赶忙把他和大夫拉进了自己的洞府。 她对周如是说:“赶紧治我的弟弟。” 在他身旁的大夫搭上了张泥尘的手,他摇摇头对两人说:“我实在从这位身上看不出脉象,恕老夫无能为力。” 周如是说:“你要明白你医不好他的后果。“ 老者对周如是说:“如果不是这位姑娘对这泥人用情如此之深,我差点以为是三公子是在消遣我,哪有拿出一个泥人让人医的?” “只有传说中女娲大神捏土为人,世上再无人能把泥变chéng rén,我劝这位姑娘还是绝了这份心吧。” 周如是对老者说:“你先出去,我和师叔有话要说。” 老者听话地走出了洞府,他现在巴不得赶紧逃离这位三公子的视线,天知道不能如愿的他会怎么对自己。 周如是恳求元心道:“希望师叔再给弟子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再走名师,一定会替你治好你弟弟的怪病。” 元心嘲讽道:“你不过就是不舍得离开山门。” 周如并不以此为耻,他面色如常道:“是,师叔,我并不想离开山门,所以我才会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只为治好您弟弟的病。” “就是因为我想长生,才会如此尽心竭力的为您办事。” 元心收起原本的不屑郑重道:“你应该知道你的资质就算比常人强上许多,但是能不能突破金丹境还是两说。” 周如是说道:“这就不劳师叔费心了。” 元心说道:“你此番劳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吧,你的惩罚我给你免了。如果你下山能够请来治好我弟弟的大夫,我就可以在你神海境的时候帮你晋升金丹境。“ 没有因元心开出的价码迷失心智,周如是冷静地说:“师叔,我想听一句实话,您这弟弟到底是不一个活生生的人?” 元心轻咬嘴唇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句实话,他是我在一个小宗弟子手中抢来的,抢到手中就变成了一人大小的泥娃娃,在经过我四十九天的鲜血哺育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因为我把他吓着了,他这才变成一座雕像。” 周如是满含深意地说:”这就是说师叔所说的弟弟并不是你的弟弟,而只是一个泥人?“ 他不禁笑了起来,对元心说道:“师叔您居然爱上了一个泥人,哈哈哈,没想到。” 更没想到对于周如是的调笑元心竟然毫无反应,默认了自己喜欢上了张泥尘。 “所以师叔就确认这泥人就一定会变chéng rén,所以才满天下寻找一个能治好他的人?“ 元心委屈地说:“我一开始以为他只闹别扭,就算治不好也能等着他自己变回来,但是一个月过去了他还是这个样子。” 周如是说道:“师叔您到底说了什么,把他吓得变回了一个雕像?” 元心说:“我也没说什么啊!我只是说了句‘竟是个将出生就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周如是呵呵笑道:“如果我是他我也会把自己变回一个雕像,刚刚变chéng rén就被人说了这么一句‘竟是个将出生就忘恩负义的负心汉’这不明摆着吓他吗?” 元心问他:“那你说怎么办?” 周如是拱了拱手道:“只要您这位‘情郎’醒来,我保准帮你拿下他。” 元心开心地说:“真的?” 周如是说道:“师叔您放心,这种事情对我我来说只不过是小差一碟。” 元心又耷拉着脸说:“可是他还是这个模样,不知道我在人间的时候他还能不能醒来。” 周如是拍拍胸脯道:“这件事情也交给我了。” 元心说:“真的?” 周如是说:“千真万确。” 元心说:“你放心只要你唤醒了他,我绝不会亏待你。” 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那女子对自己说的话’他根本就不需要医‘。 嘴角带着笑意。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9章 苏醒 伸了个懒腰,一个全身白嫩如初生婴儿般的少年打了个哈欠,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好奇地打量周如是。 “你又是什么人?” 周如是没来由心底升起了羞愧,面对这个少年的眼睛他竟罕见的手足无措。 “我是周如是,是元心师叔让我来唤醒你的,为了你她这些天茶不思饭不想,就想找个人把你治好。” 少年扬起头道:“元心是谁啊?” 周如是说道:“就是你刚出生就把你吓一跳的坏女人。” 少年‘哦’了一声,的身躯退去泥像外衣之后便无一处遮盖,只是片刻之后就注意到了自己身体的状况。 他伸手问道:“能给我件衣服吗?” 他赶忙从自己的包裹中取出一套自己换洗的衣服给他穿上,那件衣服较张泥尘的身材宽大些,他为张泥尘卷上衣袖和裤脚。 看上穿上衣服的张泥尘,周如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他沦为元心的禁脔,要解救他脱离苦海。 不过首先要取得少年的信任,这个时候就是他发挥自己长项的时候了。 他问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少年毫不犹疑地回答:“张泥尘。” 周如是喃喃道:“这是谁给你起的名字?” 张泥尘拖拉着过于宽大的衣服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他闻言道:“我兄长。” “兄长,你怎么会有哥哥?你明明” 周如是转眼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他他又问道:“你的兄长是?” “张羽歌。” “你是不是能知道外界的情况。” “我没‘睡’之前是,我睡着的这些日子总有人在我身旁在说些什么,搞得我没睡好。”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张泥尘第一次没有随口应答,他仔细想了一下,慎重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找我的兄长。” 周如是皱眉与他解释:“我不想欺瞒你,如果你想修行的话最好的选择是跟着元心,其次就是跟着我,我并不认为跟着一个小宗门不受重视的弟子会有什么前途。” 张泥尘笑着与他说:“我从一开始就从没说过我喜欢修行。” 周如是问他:“那你喜欢什么?” 张泥尘那张稚嫩的脸上泛起了迷茫,他认真地与周如是讲:“我也不知道。” 周如是说:“那你不如把长生当作目标吧。” 张泥尘问道:“长生是什么?“ 周如是答道:“活很长很长时间。” 他像小孩子一样伸出手比照出一个自认为最长的距离。 张泥尘又问:“那为什么要活很长很长时间呢?” 周如是答道:“因为人的生命太过短暂,如果顺其自然的话不过百年就需与黄土为伴,在大地下长眠不起。” 张泥尘疑惑地看着周如是,似乎并没有理解他的话。 周如是又解释道:“当人的寿命到了就会死去,被埋在泥土下面。” 张泥尘又问:“那死去是什么?” 周如是耐心地说:“和生相对,有生就会有死,就像草木会有枯荣,猫狗也会老去。” 张泥尘说:“那活着是什么?” 周如是说:“活着就是你能思考,能够在这世上做多姿多彩的事情。” 张泥尘说:“那我算不算活着呢?” 虽然周如是对于张泥尘状况并不是很了解,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斩钉截铁地说:“绝对算,因为只有在你活着的时候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张泥尘笑了起来,他对周如是说:“可是我不想长生啊!” 周如是激动地说:“为什么你不想长生?人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管你富贵王侯,管你学究天人,都不过是” “聊什么呢?这么激动。” 元心从一旁走出,她的肩膀微微颤抖,脸上稍带了些红色。 周如是觉得自己要是不在这里,元心多半已经冲上来抱住张泥尘了。 周如是说道:“没什么。” 元心说:“没什么就快些走吧,周师侄,我们还有事要做呢。” 看着元心那饥渴(激动?)的眼神,周如是不忍地说道:“您弟弟才刚刚醒来,是不是让我带他先出去hu一 d一ng一下?” “滚!”前一刻如温柔小女人的元心一瞬间化身了暴龙。 周如是小心翼翼地往外挪步,生怕这个性格暴躁的师叔一掌把他拍死。 他在心里说了句类似于那个长发老头说的话:“对不起张泥尘,我救不了你。” “多保重。” 走出了元心的视野之后,周如是顾不得其他,撒丫子跑回了自己的洞府。 所以那个千里迢迢被请来的郑医师就这样被遗忘了。 在周如是走后,元心也终于能够无所顾忌地抱住一脸窘迫地张泥尘。 片刻之后元心放开了他,小心翼翼地说:“你不会又变成一个泥像吧?” 张泥尘说:“不会了。” 在他说完之后,元心又把他一把抱住。 她一边享受着难得的温暖,一边说:“这是周如是给你的衣服?赶紧把他脱了,你记住以后和我睡觉的时候一定不好穿衣服。” 张泥尘一脸嫌恶地说:“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个坏女人。” 元心正色道:“以后你能不和我开玩笑了吗?我会当真的。” 张泥尘一边挣脱元心的怀抱,一边说:“谁和你开玩笑了” 看到她脸上的落寞之后他不忍地说:“如果你让我回去见我的兄长的话,我就当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元心说:“真的?” 张泥尘确定地说:“真的。” 元心又说:“不许反悔。” 张泥尘说:“绝不反悔。” 然后元心开始脱起了张泥尘的衣服。 张泥尘问她:“你干什么?” 元心说:“脱你衣服好陪我睡觉啊!” 张泥尘又嫌恶地说:“坏女人。” 元心说:“如果你脱了,我也脱。” 张泥尘十分坚定地说:“坏女人。” 最后想玩脱光光游戏的元心还是没有得偿所愿,但她还是强拉着张泥尘在本来不需要睡眠的时候躺在床上会周公,对于这些张泥尘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架不住元心的软磨硬泡。 由于张泥尘的强烈反对,元心并没有脱掉身上的道袍,张泥尘也没有褪掉身上的衣物。 第二天早晨周如是眼巴巴地在洞府门前等候,瞧见是他前来打扰自己的幸福生活,元心二话不说的关上了洞府的门。 还是张泥尘在身边说话,元心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了洞府。 似炫耀自己和张泥尘的的关系,元心靠在张泥尘旁边听周如是讲话,活像一个抱着妃子等大臣觐见的皇帝。 周如是对元心说:“元师叔,你要知道做那些事情可是对长生有碍的。” 张泥尘一如既往地疑惑道:“哪些事情。” “莫不是昨天坏女人所说的脱光光?” 元心像霸占了小媳妇的恶霸,哈哈笑道:“做都做了,你能奈我何?” 周如是苦口婆心地讲:“元心师叔,你做这些事情也不必急于一时啊!总得慢慢培养感情,不用非得一步到位。” 元心霸气地瞥了眼周如是,毫不在乎地说:“做都做了,你能奈我何?” 周如是还是不甘心地说:“如果过早的做这些事情,不仅会对张泥尘的身体有所损害,还会耽搁他的修行,你是想让只能陪你百年时光,还是想让他陪你到天荒地老?” 周如是说的这句话既是对元心的劝诱,还是对她的试探,他想知道张泥尘到底在她心里是什么地位。 原本期望元心有些改变的周如是听元心说道:“做都做了,你能奈我何?” 失望的他又见元心抓耳挠腮地解释:“对不起啊,师侄,我刚刚说顺嘴了。” 元心认真地考虑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不如等他到神海境再陪我一起睡吧。” 当然,周如是和元心所理解的睡并不是一种涵义,所以他又煞风景地说:“神海境还是太早了,金丹境之后再说吧。” 元心说:“他是你弟弟还是我弟弟?” 周如是道:“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他是张羽歌的弟弟。” 元心这次没有再逞强,因为这件事情其实是她一直所担心的。 张泥尘一开始就是自己抢来的,他会不会恨自己这个把他从兄长身边抢走的坏女人? 从他刚刚变活人人的时候她就已经考虑离现在很久远的事情,百依百顺也好,千方百计为张泥尘的求医也好,都是为了补偿张泥尘,在无声地认错。 虽然在昨日她故意引诱其所出原谅自己的话,但是她还是担心张泥尘还是会怀恨在心 她更担心张泥尘找到自己的兄长之后就不会再需要自己这个‘姐姐’了,所以必须有个说服他的理由。 这个理由必须恰恰是自己的优势,而她能想到自己有利用价值的地方唯一的一点就是对于神通术法的掌握,所以他必须跟着自己修行。 就算因此和周如是亲近了,也不能被他那个兄长张羽歌拐走。 元心暗暗下定决心。 她对周如是说道:“就由你先教他练气吧。”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带他看看他的哥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0章 迷踪 本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想法,元心让周如是当了次第四者。 以她所想就算周如是在张泥尘身边占据了更高的位置,但他终究和自己一样并不是张泥尘的兄长,自然威胁不到自己的地位,有个长兄如父的说法是他忌惮张羽歌的主要原因。 她的占有欲在张泥尘‘破土而出’的时候就到达了顶峰。甚至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要张羽歌把张泥尘留下,就一掌将其打死,就算冒着被张泥尘恨一辈子的风险也要把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种占有欲不知是因为她那夜以继日的鲜血喂养还是其他的什么,欠缺信息的周如是最终还是没有分析出来。 但是对其危险性周如是有明确的认识,他暗中叮嘱着张泥尘。 “不要和你兄长说太多话。” “千万不要妄图留在你兄长那里。” “也不好在元心那里夸我。” “就当是保护我。” 如果元心知道了周如是对张泥尘的叮嘱多半会大叫冤枉,“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没有?” 随便把远道而来的郑大夫送回家,临走只给了他一袋碎银。 “您不是说的只要治好这小少爷的病就给我翻盖房子吗?” 在郑大夫这里周如是有在两相宗没有的底气,他一脚把还想要捞些好处的郑大夫踢下了车。 “我是这么说了,可谁让你没有医好他?还差点误诊,耽误我这弟弟的病情,要不是我慈悲,这一袋子碎银都不会给你。” 郑大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满脸含笑讨好说:“您慈悲,如果您再给我翻盖房子我就给您做个生祠,日日夜夜给您香火。” 周如是不耐烦地说:“滚远点,谁愿意当那泥胎塑像?” “是是是,我这就滚。”郑大夫赶忙往自己的院子里赶。 周如是却想起自个旁边也有个泥胎,不经意间竟挖苦了他一句。 有些刻意的解释:“不是说你啊。” 张泥尘却用了张疑惑的脸面对他。 他似乎对元心之外丑恶一无所知,对于元心的‘记恨’也仅仅只是小孩子赌气似的行为。 周如是哑然道:“我们去找你的兄长吧。” 张泥尘说:“去六果宗,我就是在那里被坏女人抓走的。” 周如是说道:“那个有名的和尚宗门?你必定是被她在门外抓走的要不然指定会被那些秃驴抓起来贡上。” 虽然对于周如是的语气很是讨厌,但是张泥尘对于反驳这件事情天生就不是很擅长,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六果宗虽然比之我们两相宗差一点,但也算这方圆三千里中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如果我当初进不了两相宗,多半会试着去六果宗,就算当个和尚我也要长生。” “虽然我们两相宗并不排斥男女之事,但是过早地沉迷其中迟早会把自己给害了,张泥尘,这点你要记住了。” “虽然现在你可能不理解我说的,但是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所以你要记得千万不要被元心骗上床。她不怕坏了自己修行,我还怕呢!” 张泥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可惜理解的方向和周如是并不在一条线上,张泥尘对他话理解大抵与元心相似。 “所以说以后绝不能和元心一起睡觉?”张泥尘在心里想道。 许是多年不曾回家的原因,他这个声名远播的三公子竟然没被人认出来,这让周如是感叹的同时又在内心松了一口气。 六果宗离他家还有很远的距离,总不是一天能赶过去的,他与张泥尘在路上走走停停,虽然作为修士耐力要比一般人许多,但是尚未进入神海境的周如是还不具备辟谷的资格。加之要顾及车上的张泥尘以及极有可能会被累死的马儿,他就只能慢悠悠地赶路。 上次下山的时候他还对尘世抱着抱着不少好奇,托那名女子的福他能偶尔带些山下的东西到两相宗,但那大多都是由人送shàng én,根本不需要他下山。自从他十年前上山之后就很一直待在山上,一次都没有下山。 到今日修成天梯境之后他越发觉得自己实力的低微,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又添了一个补丁。 这次在山下行走,他也依旧没有脱掉那件破烂的衣衫,好在手里面还捏着上次换得的银两,避免了很多麻烦。 沿途住了几家客栈,献宝似地为张泥尘叫了几道十分奇特的菜,却才知道张泥尘并不想吃。 “对啊,他是个泥人,是不能吃活物的。但他能吃什么?总不能吃土吧。” 问过张泥尘之后,周如是也才知道他并不吃土。 他们在路上经历了一件事事情,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却让张泥尘记了几乎一辈子。 周如是专门为张泥尘准备了被褥c衣物,就怕他因颠簸累坏了。 张泥尘对于舒适并没有追求,但他还是接受了周如是的好意。 那一段旅途特别漫长,他们从早上出发,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才见到人烟。 沿途都是靠本地的居民指路,周如是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远。 那个指路的村民对他说往东走两个时辰就能见到人烟,等太阳移到中央还未见到人烟的周如是开始怀疑其村民指的路是否正确。 但是他已经骑虎难下了,如果就此掉头的话已经很疲惫的马儿很难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浪费时间是一说,如果在野外遇见了强人他这个只有天梯境的修士还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只掌握了几手简单法术的他对付一两个还算轻松,如果让他打一群拿着u qi心狠手辣的强盗,极为惜命的他肯定不会冒此风险。 又过了两个时辰,马儿彻底跑不动了,他们就只能停下让马儿休息一段时间。 周如是拿出之前带的干粮一边吃一边喂喘着粗气的马儿。 张泥尘指着东方,想要说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周如是以为他是因为长时间的奔波厌烦了,就安慰他道:“放心,马上就能见到城镇。” 张泥尘点点头,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他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在他们要走的那条路上,一道横贯天地的黑气耸然而立, 由于所距甚远,他只看到了一个面目狰狞的老者,在左有蛇,在右有虎头。 又走了些时间,周如是掀起车帘对他说:“你看远方的烟,如果再过些时间,我们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了,你只需再等些时间。” 在周如是眼中的白烟在张泥尘眼中又变了一种模样,无数人影绰绰,身不由己地被卷成一团,被白烟中的火焰烧灼着。哀嚎着,面目狰狞地对着天空,慢慢随着烟雾往上升腾。 一个挣扎着的人脸似乎看到了正往其赶路的张泥尘,那张脸转过头来死死地盯住了他,张泥尘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帘已经被周如是拉上了。 “我们是不是就现在这里过夜了,不要再往前走了。” 虽然从未体会过鬼怪的恐怖,但是张泥尘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恶意,趋吉避祸的本能战胜了他不想说话的习惯,他对周如是建议道。 “不行,在野外的话太危险了,今天我们必须感到那个镇子。 精于事故的周如是并没有几次远行的经历,如果换做一个在整个大陆行走的游侠自然会察觉出其中的古怪。 世有妖魔,人烟汇聚之处皆有道观庇护,再不济几个村庄连在一起的人气也能抵御妖魔的袭击。 他们的目的地那个小镇既无道观,周围也没有临界的村庄,就如在海上的孤岛,按起来说很难抵御妖魔的袭击。 两个时辰的路程走了一天,这个时候就应该明白其中的蹊跷。 其实也怪不得周如是,东洲本来就是一个妖魔稀少的一个地方,两相宗自从得到了天外的黑白棋子,实力一跃成为东洲数一数二的大宗,原本在其周围扎根的妖魔大多迁到了其他地方,时至今日已经很难再看到妖魔的影踪。 周如是和张泥尘的马车最后还是走进了那个小镇。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就如避蛇蝎的走开,仿佛他们是啥妖魔鬼怪似的。 周如是纳闷地对张泥尘说:“我们有这么可怕吗?” 他拉开车帘说:“在里面很闷,出来透口气。” 张泥尘刚探出头就缩了回去,周如是吸着那刮起的风尘也不愿强行让张泥尘下来,只在心里想‘快些到客栈,让张泥尘透口气’。 “这镇子怎么这么荒凉呢?”他一边抱怨一边牵着马往前走。 街边的店铺大多大门紧闭,就算开张的也看不出几分繁华的样子,牌子斜着挂在店铺的门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刮下来。 周如是找了个还算看的过去的客栈,但这看的过去也只能算是矮个里拔高个,比之外面的客栈还要差上许多。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1章 沙弥 打开客栈老旧的门,自有小二把马车牵走。 出乎意料的是这破烂的客栈居然有不少客人,许是和周如是想法相同,只有这一家客栈还能看得过眼,要是上那些连牌匾都懒得打理的客栈,指不定吃上啥东西。 客栈掌柜的是个瘦竹竿一样的中年人,两鬓长发耷拉着,只有上面一小撮扎了个发髻。 周如是进门去,后面拽着一脸不情愿的张泥尘。 宛若一阵清风徐来,在客栈坐着的客人都往他们那里看过来。 先要了个上房,把衣服c包裹放过去,换了身干净衣服的周如是领着张泥尘在客栈坐下。 周如是默默观察了一下客栈里的客人,可以分为三个团体。一部分是拿着刀剑的侠客,身材魁梧健壮,大多穿着灰色衣服,像是一个门派的,这部分的人也是最多的。 一部分是身穿青衣的侠客,但看他们的服饰周如是片刻之间就分辨出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应该也是修行门派,但是他实在探察不出他们的底细,他在两相宗也没有听说的整个宗门全穿青衣的宗门。 最后一部分人数量最为稀少,数量加起来甚至要比那些并没有独身的客人少。 但是他们似乎并不缺少银钱,十几个霸占了二楼的桌子,端出来的菜也比下面的人要多上许多。 周如是原本打算在一楼找个桌子坐下,和张泥尘简单的吃一点就会客房,在他坐定之后上面一个白衣公子‘噔噔’从楼梯往下走,他径直走向周如是坐的地方,他拱了拱手道:“我家大人请您上去,只要贵客与我家大人共进晚餐,您住店的和吃喝的钱我家大人就全部包了。” 既然有这等好事,那岂有不去之理,更何况他还需要在那里打探些情报。 无论如何这个小镇的诡异他都需要打探清楚,虽然现在这么想有些后知后觉,但他认为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总比就算发现了也无动于衷地好。 他对张泥尘说:“你现在这等着” 那个白衣公子又说:“这位小公子也一起去吧。” “这” 周如是看了眼楼下的众人,一个个大概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收回原本想说的话,开口道:“既然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拉着张泥尘的手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在那群人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很多年前他在京城求学的时候遇见的富家子弟,比之自家的背景要强出不知多少,就算现在他已经拜入了两相宗,自个也没有在他脸前硬气的底气,恐怕只有自己晋升金丹境才能对其不屑一顾。 但那个富家子弟在他们十几个人好像并没有占据优势地位,瞧他坐的桌子,竟是个边缘化的人物。 至少并没有挤进那个所谓的‘主人’所坐的桌子。 而那个请他上去的白衣公子却实实在在地坐在了那张桌子上。 如果这些说明不了什么的话,从白衣公子走过之后那个富家子弟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出一丝隐藏极深的艳羡。 他内心泛起惊涛骇浪,能够让对其不屑的白衣公子至少是京城之中能拿出手的家族,而那个能让白衣公子称作‘主人’的又是谁? 至少是京城的皇子那个级别。 他们两相宗所统御的这方三千里土地尽属一个叫做陈的国度,在两相宗发迹之前一直是这片土地上最大的势力,其余的门派即便有阳神高人也不敢在陈国放肆。 两相宗自从得到黑白棋子,一跃成为这片土地上的第一大势力,但也是明面上的第一。 虽然能在陈国招募弟子,但是全国上下的道观还牢牢掌握在陈国说中,两相宗对世俗的掌控力小的可怜。 这里面有两相宗对世俗权利不感兴趣的因素,但在周如是看来即便某一天两相宗宗主冒出了想要掌控世俗的想法,多半也不能得偿所愿。 这一点在京城求学过的周如是最为清楚,虽然凡胎不过百年辉煌,但是就如前面所说陈国太过庞大,天才的人数也不可计数。 这天才可不仅仅是练气的天才,还有练武的天才,而一般练武的天才对两相宗这样的修行宗门来说便如那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尽数被皇室网络了去,少部分练就皇室收罗的绝世武功加之珍惜药材,在金丹未反应之前未必不能将其打死。 只有达到元婴境界的修士才没有这么多顾虑。 还有更为稀少的外罡,天生对妖魔鬼物有克制作用,如果让那后天罡气一刮,元婴也要掉成皮。 只是这外罡修成的难度甚至能和阳神高人相比,就算是皇室也很难培养。 试想陈国开国就是在这片妖魔横行,修行宗门满地的东洲,如果没有些压箱底的东西,能存在这么多年时间吗? 他心头一凛,小心谨慎地说:“谢过公子的好意,不知” 那个颈间带了一串佛珠的公子抬了抬手道:“坐。” 周如是拉着张泥尘在其身旁坐下。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为他俩留下的座位就在在那个戴着佛珠的公子身旁。 他面色紧张地随意挑了些东西,放进了嘴里。 在吃进嘴里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夹击嘴里的竟然全是肥肉,但是没有相信中的肥腻,滑嫩可口的肉直接被咽进肚子里面。 他抬眼看,猪头c猪肝c猪心c五花肉竟是全猪宴,除猪肉之外连棵青菜都没有。 他咽了口吐沫,这才想起他在下面也只看了几道用猪肉做的菜。 抬眼看周围的桌子,也与自己坐的桌子一样,都是用猪肉做的菜。 虽然疑惑无比,但是肚子早就有些饿的周如是忍不住开始吃起桌子上的菜来。 那个带他上来的白衣公子似乎想提醒他些什么,坐他身旁的黑衣老者稍稍压了下手,紧皱着眉头他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但周如是已经发觉了不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而张泥尘一开始就没有吃这些猪肉的意思,用筷子百无聊赖地翻动着那些猪肉。 那位公子说:“怎么,这位小兄弟不喜欢吃这些吗?” 周如是有些后悔把张泥尘带出来,不需要进食的张泥尘毫无疑问是一个引人瞩目的的焦点。 他更担心张泥尘这个赤子心性的少年会把他们的底细全都透漏出去。 却见张泥尘说道:“我只吃素。 那个戴着佛珠的公子说:“哦,那小白你去让客栈的人做些素材。” 才对张泥尘说谎感到庆幸的周如是,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那个穿白衣的公子又‘噔噔’走下了楼。 不多时一个肩上背着白巾的小二跟着他走了上来。 小二不好意思地解释:“客官,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客栈今天就只有猪肉,那些新鲜的菜早在几天前就吃完了。” 那个戴着佛珠的公子说道:“没有” 周如是适时说道:“我这弟弟贪吃,在来到这镇上之前就吃过了,劳公子费心了。” 那个戴着佛珠的公子迟疑道:“果真?” 周如是点了点头。 那个公子指了一下小二,小二如蒙大赦地点头哈腰道:“多谢客官体谅。” 急匆匆地走下来了楼。 那个公子看了眼周如是,又看了眼周如是旁边的张泥尘。 周如是心领神会,说道:“在下名叫周如是,姓周名如是。” 这么大的声音已经足够那个曾与他相识的富家公子听到,坐在边缘位置的富家公子丝毫没有把他的家底抖出来的打算。 似乎根本就不认识他这个人。 但这是不可能的,虽然他这些年变化有些大,但是联系到他的名字那个聪慧的旧相识绝对能认出来,他对其了解比之常人想象的深。 周如是也当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指着张泥尘说:“这是我的弟弟周平生。” 那个戴着佛珠的公子抚掌笑道:“好名字,一个如是,一个平生。就是不知道和佛教的如是我闻有什么关系?” 周如是说道:“早年对那个吃斋念佛的和尚有些兴趣,天天听他们念叨什么‘如是我闻’,后来才知道那是说自己说的话都是听佛陀讲过的。后来对其兴趣就不是那么大了,但周如是这个名字也用惯了,也就不想改了。” 那个戴着佛珠的公子略带失望地说:“原来如此,其实我对于佛教有着深厚的了解,本想和兄台交流一下的。” 周如是说道:“实在是对佛教知之甚少,让公子失望了。” 看了眼一脸惭愧的他,那个戴着佛珠的公子说道: “无妨。” “希望你以后叫我沙弥。” “以证我的向佛之心。” 周如是说:“是,沙弥公子。” 对周如是这种折中的方法,沙弥既没有反对也没有认同。 面色灰暗地说起了周如是最想知道的事情。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2章 夜行 沙弥抿了下嘴,娓娓道来。 原来这镇子叫黄龙镇,前段日子在黄龙镇附近有神光闪现,他们这三拨人都是从那时候就留在黄龙镇。 只不过最终一无所获的那些江湖侠客c练气士大多失望而归,只剩下他们这三拨还留在黄龙镇。 听他说黄龙镇有秘宝出世的时候周如是很是疑惑,因为如果有秘宝出世的话,他这个两相宗的人应该知道啊! 为什么他没有听到半点消息? 莫不是两相宗看不起这里的秘宝,所以才没派人来? 可是能劳动沙弥亲自走一趟的秘宝,怎么说也算的上是极珍贵的秘宝,怎么说也不能轻易放弃。 那就是宗内有人过来,只不过他不知道? 或者说是沙弥公子根本就是骗他的? 他又听起沙弥讲有关于他的经历。 “在半个月前黄龙镇还不是这样的,虽然那一阵子寻找秘宝的人把黄龙镇搞得乌烟瘴气的,但是也因为这人流还是让黄龙镇的客栈赚的盆满钵满,总之是好处大于坏处,黄龙镇的人一大多能够接受那小小的危害。” “在那些人走了之后他们几乎赚到了几年都赚不到的银钱。” “我们这三拨人本着碰运气的想法,就在这黄龙镇多留了几天。” “在半个月前一个名叫黄沙大王的妖怪限黄龙镇的村民在三天被离开黄龙镇,要不然后果自负。” “少部分村民在huáng sè大王的恐吓下就此离开了自己的家乡。” “huáng sè大王遵守了自己的承诺,在三天之后他用自己的风沙封住了黄龙镇。” 周如是疑惑地说:“我进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到风沙?” 沙弥接着说:“在那之后黄龙镇的村民就开始慢慢地逃离黄龙镇。” “再加上每隔几天神秘死亡的身边人,黄龙镇一时人心惶惶。” “在十天前只有我们住在这家客栈,在五天前那两拨人也已经来到了这家客栈。” 周如是问道:“那我们真的无法走出黄龙镇吗?” 沙弥说道:“你跟我来。” 沙弥站起来往窗边走,周如是就跟在他后面。 他指着窗外道:“你看。” 周如是迷惑地看着稍有些灰尘刮起的街道,又见沙弥指了指天空。 “你能看到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到” 周如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低声道:“不,我看到了。” 原本应该清澈无比的天空此时在他眼中已经变成了一层层黄沙淹没的穹顶。 不知是因为什么之前他对于天空的异常并没有有主够的认识,直到被沙弥点破之后他才注意到。 带来光热的太阳被堵在黄沙之后只能散发出小小的光晕,按起来说这个时候应该下山的它被强行固定在那里。 主要的光源是在天空靠中位置的一颗宝石,散发着huáng sè的光。 “那颗宝石就是我们之前追寻的至宝。”沙弥意味深长地说。 周如是不禁问道:“为什么太阳没有落山?” 沙弥说:“快了。” 他松了松自己脖子上的佛珠,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时候桌子上的饭菜也陆陆续续被店里的伙计端了下去。 他们一边撤去桌上的饭菜,一边为每个桌子端上一盏油灯。 周如是紧紧地盯着那个huáng sè的宝石,和太阳光晕差不多大,却比亮上不少。 不过那稍显明亮的光并不怎么刺眼,即使眼睛一直盯着看也不会对眼睛造成伤害。 刹那间那huáng sè的光亮也变成了血红的颜色,取代太阳位置的变成了一个蓝色的月亮。 似乎在遥相呼应,那红色的宝石和月亮各自占据了一方天空。 不知是不是周如是的错觉,他觉得比之那个太阳,这个蓝色的月亮要强势许多。 已经确定沙弥所言非虚,周如是也走到桌旁坐下。 张泥尘呆呆地看着被擦过的桌面,油灯灰暗的光亮照出几张明灭不定的脸。 沙弥饶有兴趣的看着张泥尘,他问道:“有没有兴趣明天跟我打猎?” ‘打猎?’周如是眉头一皱,他总觉得沙弥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 困在黄龙镇还有心思打猎? 居然到现在还有那闲情逸致。 可能他们已经有了离开黄龙镇的办法? 又或者黄沙大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 可是能够改变黄龙镇天象的妖怪怎么可能是一般的妖怪? 沙弥的话中好像并没有说出自己被困在黄沙镇。 那就是说他们有能力出去。 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能就跟着沙弥他们继续打探情况,但是现在自己带着张泥尘,他没有精力在分心照顾张泥尘的情况下与他们虚与委蛇。 更何况他邀请的是张泥尘,并没有邀请自己。 张泥尘摇了摇头,低下头用手抚摸着桌面,一遍又一遍。 沙弥说:“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 周如是插嘴道:“沙弥少爷,已经到晚上了,我们也应该回房了。” 沙弥摆了摆手,示意他随意行动。 周如是说:“那在下告退。” 周如是拉着张泥尘‘噔噔’走下了楼梯,往后院走。 他把张泥尘安置在房间里,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在两相宗的时候他在同门那里学到了一个法术,只是一个普通的障眼法,但是对他现在的情况相当有帮助。 那个法术叫做‘夜行’,借助夜行衣的帮助他能彻底隐藏在黑暗里。 这种障眼法对于同为修士的人来说就是掩耳盗铃之举,充其量瞒过一些对法术一窍不通的侠客。 不过他的目的并不仅仅是t一u kui,是试探,也是一种博取信任的方式。 仔细留意了一下那些青衣人的动向,在他们都进到客房之后,他选了一个房间。 敲了敲门,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打开了门,周如是顺着她打开的房门走了进去。 他以为那青衣女子已经发现了他,没想她说了一句:“谁?” “谁在那装神弄鬼?” 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周如是才想要出去,青衣女子关上了房门。 “姑奶奶就想洗个热水澡,怎么这么难呢?”女子抱怨道。 “不妙。” 周如是心想:“自己这下不成了偷香窃玉的淫贼了?” “之前明明见到一个男的进的这个房间,怎么突然变成一个女的了?” 周如是眼见得那女子旁若无人地脱起了衣服,放下那黑色的头发。 然后换上了一身与他相似的夜行衣,把曼妙的身姿全部包裹在夜行衣中。 她轻轻打开房门,只露出了一个小缝隙,自己‘挤出’了房门。 “咋不被胸口的那两团挤住呢?”周如是抱怨道。 就开了那么一个小小的缝隙,他如果想要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出去,又得费不少周折。 女子只觉一阵风吹过,没只当回事的她小心翼翼地关紧了房门。 一纵身跃上了屋顶。 周如是在后面默默跟上。 ‘夜行’配合自己的一些小技巧,周如是勉强跟上在屋顶上如履平地的女子,可以说如果周如是没有夜行的话,他练几十年也无法到达这女子的程度。 那为什么女子会被自己误认为那些青衣人的同伴? 应该说她为什么会和那些青衣人一起穿青衣? 他在客栈那群青衣人里也没有发现这个女子。 眼见着她往客栈边缘站定,抓住客栈的院墙借力跳起。 周如是也赶紧跟上。 如果沙弥没有骗他的话,那一个月之前的黄龙镇还是一片繁华的景象,到现在只是一个月的时间,黄龙镇的村民陆陆续续的逃走。黄龙镇的房屋好似经过了经历了几年的破败时光才变成这个样子。 大部分房屋都破败的不成样子,在跟踪那名女子的过程中差点一脚踩空,掉到地上。 待他稳定身形,那女子已经走远了。 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咬紧牙关,又紧紧跟上那名女子。 直到走出黄龙镇的范围,他远远地瞧见遮天蔽日的风沙,仿佛就在眼前。 那女子又走了段时间,停在一条河流前。 他远远地观测她,周如是想知道她想干什么, 但是没有夜视的帮助,他也只能看个大概。 那女子借着些许光亮,又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光滑的身躯,纤细的双腿,还有那胸前的凸起。 没有给周如是太长时间欣赏,女子慢慢把自己的身体浸入小河中。 “费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洗个澡?”周如是咬牙切齿的想道。 “如果不是本少爷要长生,怕坏了自己的修行,一定” “不对,如果想要洗澡的话在客栈就可以洗,为什么非得走这么远的路?” “一定有问题。” 周如是打起精神,慢慢往前靠了记几步。 他才不会说就算打探不到情况也要在近处看一处美人出浴的好戏,话是如此说,周如是也到了对男女之事向往的年龄。 他屏住了呼吸,因为在河的上游出现了一个人形的东西,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就是这名女子想要见的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3章 请求 那个身影在女子跳下河的地方站定。 “夜里的河你也敢跳进去洗,不怕淹死吗” 女子不耐烦地说:“我如果连这都怕的话,早离开黄龙镇了,何必在这里趟这摊浑水?” “那你也” 女子又说道:“你说吧,这次又想让我做什么事?” “试探一下那几个人。” “哪几个?” “经常坐在二楼的那几个?” “太危险了。” “你不做?” “没必要招惹他们,现在我们要做的是” “那件东西应该在他们手里面。” “就算在他们手里面,我们也抢不过来。” “只有我们当然不行,但是加上他们应该就够了。” “然后呢?然后捧着宝物饿死在这里,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我们一定能想办法出去的。” 女子不屑地说:“就凭你三脚猫的功夫?” 那个身影辩解道:“我的武功虽然不行,但是” 女子又说道:“你如果有用的话早就带我出去了。” 那个声影无言以对。 “总归还是只能靠自己。” 女子从河里慢慢走出来,光滑的身体上挂着水珠,天空上那两种颜色映照出女子的轮廓,正擦拭自己身躯的她露出了自己的脸庞,被红色的那颗宝石照的妖艳夺目。 周如是似乎听见了吞咽吐沫的声音。 因为女子背对光亮他只能看出一个大概。 而那个身影则不同,由于他就站在女子身旁,他能轻易地把女子看光。 但见两人是熟识,女子也毫不在意在他身旁袒露身躯,相比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模样。 “如果你无法带我出去,那我就找一个能带我出去的人” 听到女子如此露骨的不满,声影却没有太过积累的反对。 反倒笑出了声,他对女子说:“如果你能找到的话,就去找吧。” “你又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 如果周如是现在不是在t一u kui,他都要在旁边叫好了。 头一次见到这么洒脱的少侠,周如是自认为做不到这样的洒脱。 当然如果那位少侠说的是真心话,也确实值得佩服。 就是不知道这女子如果真的跟了别人,这位少侠又要如何说。 “废物。” 女子对走远的身影说:“好好的一块肥肉搁在你眼前都不敢啃,还嫌咯牙?” “就你这缩头乌龟的功夫,就算晋升了金丹,成了长生不死的修士也只能当个只敢看不敢摸的废物。” 周如是眯了眯眼睛,他没想到除了那个修行门派之外,黄龙镇还潜藏了这么多修士。 而那个沙弥能在群狼环视中占据主导地位,跟着他的人至少有三名金丹。 而这个身影让女子去打探情况的行为就很耐人寻味了。 是另结新欢了故意把这个旧爱害死,还是其他理由。 似乎并没有必要这么做。 那身影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周如是借着光亮看见了他的模样,戴着的白狼iàn ju之露出了两个孔。 他在离去的那一刻说了最后一句话。 “希望你出去之后能够放弃学武,专心练气。” 女子得势不饶人继续说道:“然后变成你这样连面都不敢露的废物?” 那个身影却再没回答他。 确定那个身影走远之后女子一件一件穿夜行衣。 周如是听见了小声的哭泣声。 不由暗叹:“世事不由人。” 穿上衣服之后的女子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跑回了黄龙镇。 此时的周如是已经不再急着追上女子,慢慢悠悠地在后面走。 偶尔风吹过之后,能听见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直到他走进黄龙镇之后这声音才慢慢消失。 沙沙声消失之后又产生了吱吱的声音,就像老鼠在啃咬着什么。 之前一心跟着女子的他并没有分心去听其他,在女子走后他才被这声音环绕。 他依旧踱步往前。并没有因为这声音而停下自己的脚步。 忽然,周如是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他转身看到一张干瘦的脸,心头一颤。 那张布满褶子的脸在漆黑的夜里被他看的清清楚楚,头上的头发只剩几根枯黄的裸露在外面,光从这些分不清男女。 他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光从声音判断的话,更像女性。 “小伙子,晚上最好不要出来。” “妖怪最喜欢在晚上狩猎了。” 周如是暗道:“我看你倒像妖怪。” 对于老妇人的话充耳不闻,他转身跃上屋顶。 “屋顶最好也不要上去,有些房屋现在可是住着妖怪” 老妇人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 继续只当没听过,周如是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看着脚下的屋顶,生怕再一脚踩空。 眼见得脚下并没有什么问题,却直愣愣地一脚踩到了空处。 他往后一仰,退了几步。 那老妇人的声音又从后面响起:“你来看我说的是吗?” “有些住着妖怪的房屋是不会让你轻易通过的。” 周如是抖了抖夜行衣,对于这个老妇人来说夜行好像毫无用处。 那只能小心点了。 他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张符咒,却是来之前周儒汉特意交给他的。 符咒中复制了一道周儒汉能够使用的神通,只要用特定的方法引动灵气就能发挥它的作用。 他又将其收了回去,一是不舍,以他现在这个境界元婴境的符咒是可遇不可求的;二是以黄龙镇这么稀薄的灵气,元婴境的符咒在这里也只能大打折扣,发挥不了其中的作用;三是万一他引起了黄龙镇内高手的注意,他这个小虾米转眼之间就会被吃掉。 虽然他还有其他保命的手段,但是远远比不上这道符咒。 他站在屋檐上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另一道符咒。 比之前周儒汉给的那个,这一道符咒要小上许多。 这是元心交给他的,也封印了一道她的神通,只不过这是金丹境的符纸。 他的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依旧坚持自己原则的周如是打算还是不理会他的动作。 却没想到被那只手拉住,不能动弹。 他愤怒地拿起那张元心给的符纸,转身就要向后面的人砸去。 看到那张脸之后,他默默收起了那张符咒。 那是一个年轻人的脸,这张脸他同样没有在客栈见过。 “沙弥说的话到底有多少水分?” “不是说大部分人都已经聚集到那间客栈了吗?” 他转念想道好像沙弥并没有说所有人都聚集到那家客栈,那只是他的臆想。 “你?” “不用害怕,我是个好人。” “呵呵,那之前的那个老太婆呢?” 他正色道:“她已经被我解决了。” 周如是问道:“你又是谁?” 年轻人笑道:“你之前不是见过我吗?”c “你?” 年轻人说道“之前跟着东方梅的就是你吧!” “你是那个戴着iàn ju的人?你找我有到底有什么目的?” 年轻人说道:“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如果你做到的话我可以让你带着你的人和东方梅一起在。” 周如是问道:“什么事情?” 年轻人往客栈那里看了一眼,对他说:“我想让帮我救下东方梅。” 周如是惊奇地问道:“既然你这么担心她,为什么让他去打探他们的情况?” 年轻人说道:“你不会懂的。” 周如是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年轻人没有回答他。 他又问道:“那你至少要告诉我沙弥那边到实力到底如何?” 年轻人回答:“三名金丹。” 周如是皱眉道:“风险太大,不值得我去冒险。” 年轻人嗤笑道:“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以为你能轻易地走出黄龙镇?” 周如是正色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 年轻人念叨了声:“两相宗?” 周如是点了点头。 年轻人又说:“你们两相宗之前来了个金丹,被戴着佛珠的那家伙‘劝走’了。” 周如是心头一颤。 “你如果帮我的救下她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粒紫金丹。” 紫金丹特指那些对于进阶有用的丹药,在金丹之下没有用的价值,在金丹之上的丹药也不是他们这种级数的人能轻易得到的。 那年轻人所指的就是晋升金丹用的丹药。 周如是摇头道:“我离金丹境还远的很,暂时还不需要紫金丹,倒是你不需要紫金丹吗?” 年轻人眉头微皱,以他所想用一粒紫金丹应该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没想到对方这么贪婪。 “那你绝对东方梅漂亮吗?” 周如是不禁道:“身材不错。” 年轻人说:“那你舍得让这么漂亮的美人香消玉殒吗?” 周如是道:“舍得,反正她又不是我的菜。” 年轻人说:“如果说你要是能救下她我就有办法让她跟你,你帮不帮?” 周如是又摇了摇头:“我可不是接盘侠,懒得接手别人的ài rén。” 年轻人争辩道:“我从没碰过她” 周如是说:“你妄想操控一个对你情深意重的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4章 扑朔迷离 年轻人低下头道:“无论如何我都想要她活着。” 周如是说:“之前你口口声声说她不属于你,你不属于她,为什么才过这么短的时间就变卦了?” 年轻人笑道:“你忘了她的话吗?只要你救了她,同时带她出去,她肯定会跟你的。” 周如是说:“那你觉得她是说气话还是实话?” “我已经有了ài rén,没兴趣为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费心竭力。” 他想起那个一直蒙着面纱的女子,她还从未让他失望过。 年轻人说:“那你想要什么?” 周如是一脸凝重地说:“我想要知道真相,黄龙镇到底发生了什么?” 年轻人说:“你应该已经听到一部分了” 周如是说:“我想知道全部真相。” 年轻人说:“我也只能知道个大概,身在局中难免如雾中观花,看不清楚其中的门道。” “起初我与他们一起到黄龙镇充其量只是碰运气的,东方梅跟着她的师门,而我独自一人。” “然后有人得到秘宝的消息就在黄龙镇传播开来。” “听当时的人说秘宝不止一件,全都被人带到黄龙镇,准备趁黑转移走。那么多江湖豪杰终不甘愿就这么无功而返。如果秘宝只有一件的话这些人还要考虑下是否值得,但当得知秘宝不止一件的时候这些人就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在那天留言刚刚兴起的时候我就劝东方梅跟我出去。她不愿离去,只说宗门的人都还没没有走,她又怎么能独自离去?我看她是鬼迷心窍,想要弄件秘宝。也不想想既然开了杀戒,这些人还会让一个无名小辈得到秘宝吗” “当晚几百名江湖豪杰,加上那些旁门左道的练气士守住了黄龙镇的各个关口,绝不放任何人出去。” “原本黄龙镇的人又如何肯愿意有部分性子倔的非要出去,直接被驻守的豪杰一剑杀了。” “从那开始黄龙镇就乱套了,当时的江湖豪杰总觉得别人有秘宝,由此爆发不知几场争斗。也不想想这些只练武的人到底要这些秘宝有何用,充当账上的玩物?” “起初名门正派也来了几名修士。瞧黄龙镇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老早就离去了。” “因为这些名门正派的人实力高强,平日里也没守过黄龙镇的关隘,很轻松地就走出了黄龙镇。” “最开始只是在晚上封锁黄龙镇,到后来就连白天也不让人出去,直接仗着利器在手,守住黄龙镇不让出去。” “当时有点姿色的女子都被那些所谓的豪杰” “黄龙镇的饭食也随着黄龙镇的封锁慢慢消耗殆尽。” “事情发生转变是在一个月前,有一个名叫黄沙大王的人打着为黄龙镇上的人报仇的旗号在那些豪杰之外又布下了一层huáng sè结界。依他所说只要是普通的村民就能轻易走出黄龙镇,但只要是那些做过恶的豪杰,就绝对走不出黄龙镇。” “之前有部分村民已经逃了出去,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在黄沙大王出来之后,这些村民好像找到了救星,四散而逃。那些豪杰为了不让自己的恶行传播出去则奋力阻拦,但不出意外都被黄沙结界挡住了。” “黄沙大王目的是他丢掉的一颗宝珠,也就是白天那个空白的位置所需的宝珠。” 周如是讥讽道:“那你能找到那颗宝珠吗?” 年轻人说:“能。” 周如是撕下自己粗布衣衫的一块补丁装进口袋里,他对年轻人说:“希望你没有骗我。” 年轻人笑逐颜开,他从自己怀中拿出了一个圆形的物事,伸手抛到了周如是那里。 周如是下意识接住了那物事,随手装进了自己的怀里。 周如是问道:“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刚刚那个老太婆是什么人?” 年轻人闻言消失得无影无踪,已经不能再回答他的话了。 周如是心道:“好深的水啊!” 一日之间得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dá àn,周如是怎么也分不清谁对谁错。 远处传来了轰雷一样的声音,却是客栈的方向。 周如是赶忙往那赶了过去。 赶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狼藉,那个穿夜行衣名叫东方梅的女子被一道金黄的符咒禁锢在空中。 周如是急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道符剑。 那道铺开之后有半人长短的符剑是写着‘剑者,王道也。’ 在周如是用带着白光的手附着在那符剑上之后,那符剑从纸变铁在周如是的操控下向那道金黄的符咒刺去。 只见那威势惊人的符剑在触碰符咒的那一刻,迅速像雪一样消融。 周如是不服气地拿出了十张一模一样的符剑,最终还是没有取得任何效果。 “不该如此草率地答应他的。” 在今日之前周如是对于金丹境的了解仅仅限于别人的话语,局限于‘很厉害’,但是金丹又如何厉害,他也从未领教过。 那符剑也是周儒汉指导下的作品,据他所说对付金丹境之下的修士轻而易举。 没想到仅仅是对抗一个神通就如此困难。 注意到他使得手脚,一个剃光了头发的分不清男女的人从客栈中跃了出来。 从他身上放出了无量光,在无量光中夹杂着无数杂质,那杂质有如活物般蠕动。 他双手合十,身上的光芒越发强烈慢慢侵蚀身上的杂质。 那黑色如活物的杂质好像并不想就这么被轻易地侵蚀,每当那光芒侵蚀一块,就有另一块冒出来。 周如是咬咬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元心交给他的符咒,掐了个法决把其扔了出去。 那符咒的目标就是正对抗着杂质分不清男女的人。 符咒刚一接触无量光就被光芒和杂质一齐吞噬。 在被吞噬之前,那符咒‘炸’开一道微小的电光。 起初只是如拇指大小的电光,在接触无量光和杂质还有那稀薄的灵气之后慢慢‘生长’壮大。 闪烁间一道堪比小屋大小的旱雷往那人劈去,一闪即逝。 而困住东方梅的那道光芒也因无人操控慢慢消逝。 周如是借力跃起抱住东方梅,往外赶去。 分不清男女的那人被周如是那道雷一瞬间炸懵,在片刻的恍惚之后收起了无量光。 原本分不清男女的模样也一瞬间变成了普通的僧人。 他拱手对那个带着佛珠的青年人说道:“公子,还是让一个小贼给跑了” “无妨,不过是个小小的漏网之鱼,纵使放他离开又能怎样。” 他露出一抹奇异的笑意:“今天来的那两兄弟才是我们应该注意的。” “你去把王伯叫回来吧。” “是,公子。” 僧人不知从哪拿来的一串佛珠,拿在手里一边把玩,一边往客栈外走。 他经意露出一抹发至内心的笑意。 周如是抱住东方梅特意在客栈外打了个转才将其送回了她的房间。 将其放在床上,刚想就此不辞而别,就被人拉住了。 而那边的沙弥像想起什么似的说: “不对。” “小童,你去房里看看宝珠还在吗?” 一个女子从他身旁的影子中站了出来。 她低声应了一声,只留下一个影像,身姿已经出现在别处。 一个披着夜行衣的身影仓皇逃出,那个名叫小童的身影却没有给他机会。 轻轻推掌,像拍蚊子一样想把他拍下来。 面对纤细的手掌,那个身影如避蛇蝎。 从身上的袋子中一根一根拿出手指大小的竹签。 那竹签在他的身后悄然停住,恰好封锁了女子的后路。 他又招出一面小旗子,往下丢去。 竹签有了小旗子做阵眼,一瞬间变成了巨大的门户,将女子完全围住。 小童低声问道:“金丹?” “都迈上了长生大道还来这里求死,不觉得可惜吗?” 她轻轻拂过面前的空气,在后半段用力一抓。 被那个身影寄予厚望的阵法转瞬间变成飞灰。 东方梅对周如是说:“是孙恒让你来救我的?” 周如是疑惑道:“孙恒是谁?” 东方梅道:“就是今天我洗澡的时候来的那个人。” 周如是尴尬地说:“我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他?” 东方梅道:“他来的时候你不是就在旁边看着吗?” “咳咳,可我并没有见过他是什么模样。” 东方梅:“说吧,他请你出手付出了什么代价。” “是丹药还是出去的机会,亦或者我?” 孙恒又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柄剑,那是他的师长为他晋升金丹境准备的。 不知道黄龙镇是被谁抽去了灵气,只剩薄薄的一层。 这些他还是晋升金丹沟通天地的那一刻才发觉的,不过真正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刚刚布的那个阵法还是用自己储存的灵气勉强造就的,却被那个名叫小童的女子轻易破掉。 他恐怕遇到了最坏的结果,保护那个戴着佛珠的家伙的不是三个金丹,而是更强的元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5章 于耳 头上的兜帽被轻易扯去,被女子轻轻‘拂过’的地方经脉好似‘死了’一样,完全无法承载灵气。 不甘于束手就擒的他把那把剑拿在手中向女子刺去。 只是一个闪身,孙恒被女子从空中打落。 “留活口”沙弥那句话还没有说完,孙恒就已然变成了一团血雾,却是死的不能在死了。 沙弥抚了抚额头,满脸无奈地对站在身旁的女子说:“小童你就不能少做些杀孽吗?” 女子抿嘴笑道:“奴婢做不到啊!” 沙弥轻声道:“你这样还怎么能嫁出去?” 女子抱紧沙弥的肩膀道:“奴婢并不需要嫁人,奴婢要永远陪在公子身边。” 沙弥转头看到那个僧人已然带着一身灰衣王叔回来。 王叔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狰狞的狼头。 沙弥看到狼头的那一刻一愣,笑道:“果然不愧是王叔。” 笑容中带着些许无奈。 拽住周如是的那只手猛然颤一下,骤然收了回去。 周如是对东方梅说:“我也该我回去了。” 东方梅略带戏谑地说:“你就不是想要你的报酬了吗?” 周如是从怀中把那粒丹药拿了出来,对背后的东方梅说:“报酬已经拿到手了。” 他推开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心里对自己说:“以后绝不能再趟这样的浑水。” 却是并不会如他所愿。 当他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张泥尘正和一个小女孩玩些什么。 他刚刚走进房门,那个小女孩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周如是对张泥尘说道:“那是谁?” 张泥尘说:“一个朋友。” 周如是没有问张泥尘那个朋友是谁,张泥尘也没有说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两人默契地岔开了话题。 两人一夜无话,直到清晨,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周如是穿上衣服打开了房门,穿着青衣配着长剑的东方梅站在屋外等着他。 他皱眉对东方梅说道:“你怎么来了。” “孙恒死了” 周如是这才注意到东方梅脸上的泪痕。 突兀地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周如是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前一夜还活蹦乱跳的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他的内心有一种荒谬感。 他问东方梅道:“怎么死的?” 东方梅说:“我也不清楚” “今天早上我去孙恒藏身的地方去找他,他已经不在了。” 周如是喘了一口安慰她道:“他可能只是有些事要做。” 东方梅哭丧着脸说:“他只要没死的话就一定会出来见我的。” 周如是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孙恒到底在做什么。” 东方梅说:“我也不知道。自从黄龙镇出现异变之后他行踪就有些诡秘,做事也不再在乎我的感受。” 周如是又问她:“是你坚持留在这里的?” 东方梅说:“孙恒是这么告诉你的?” “我就知道。”周如是心想:“这孙恒和沙弥都没有说实话。” 他喊醒张泥尘对他说:“我出去一下。” 张泥尘点了点头,又闭上眼睛。 周如是关上了房门,与东方梅一同走出了客栈。 却说周如是走后,张泥尘又睁开了眼睛。 那个昨夜和他一同的小女孩坐在他的床上。 两条麻花辫如拨浪鼓一样舞动。 她面对张泥尘说:“人是不可信的。” “贪婪c自私c凶残c恶毒,在世上存在的所有恶都可以在人身上找到,你如果继续跟着那个人类的话总有一天会被他害了的。” 张泥尘点了点头,没有丝毫应答的意思,手中捻着自己的衣角。 “自从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被一个凶残的人类吃掉之后我就看清了人类的最根本面目,残忍无情。” “如果不是蒙山君帮助,我都要死在他手里。” 一想起那个幼小的双手下一个个逝去的兄弟姐妹,于耳就浑身颤抖起来。 如果不是他的一念之仁,自己就已经轮回成了另一个模样。 “别看他现在对你还算平常,等你知道你是一个妖怪之后他绝不会放过你的,会扒了你的妖皮,扯了你的妖筋” “不对!” 她挠挠头道:“你是泥土成精,好像并没有那些东西。” 于耳拉起张泥尘的手把他拽了起来。 她苦口婆心地说:“之前我也有个狐狸的姐妹,她非要嫁给凡间的帝王,最后自己生死不说,还被污蔑成祸国殃民的妖孽。” 张泥尘对此好像毫不感兴趣,摆弄着昨日托于耳带来的贝壳。 “还有一个化作人形的白蛇姐妹,非要报恩嫁给凡人,结果被一个和尚硬生生镇压在宝塔下。” 于耳一把抓过张泥尘手中的贝壳,她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说了这么些你怎么一句都听不进心里去?” 张泥尘手中没有了贝壳,索性就躺着床上又睡了一回回笼觉。 于耳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样子恨恨地说:“妖注定无法和人相融,也永远得不到人的承认。”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张泥尘突然开口道:“但我不是妖啊!” 于其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她反问道:“你不是妖是什么?” 张妮尘轻抚过自己额头道:“我是人啊!” 他又摸了摸于耳的额头,她咬着牙接受了他的接触。 张泥尘说:“你看,你也是人啊!” 于耳一把甩下张泥尘的手,她对这个愚不可及的同类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 就像他未曾变作人形时的种族,泥土一样不开窍。 也不知道是谁点化他的,居然怎么解释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又开始羡慕起人类的灵性,只要正常长大成年,很轻易就能掌握一门语言,如果是某些读书人还会吟诗作对,这对于大部分都只能哇哇叫的异类来说无疑是值得羡慕的一件事情。这也是很多妖怪都向往变chéng rén形的原因,人间有无数繁华,英雄ěi nu佳人歌赋。 又有仗义行侠客,敢杀贪官与奸臣。 只是不知道这个泥疙瘩是怎么变作的人形,要知道自己变chéng rén形那是牺牲一名天人的福运,这个世界总不能有与自己世界相同的天人。 看他的模样变作人形的程度比之还要深上一层,如果不是自己在他进入客栈的时候嗅到了他的气息就让他瞒过去了。 也无怪那个傻傻的人类会认不出他的模样,实在是张泥尘ěi zhuāng的太好了。 再好的ěi zhuāng也终有被识破的一天,以人类对于妖怪的态度,张泥尘绝对讨不了好。 秉着对于同类的同情与怜悯,她还是忍不住出现在张泥尘这里。 于耳忍住自己的不耐,继续劝说道: “老祖这次来东洲就是为了网罗变作人形的妖怪,在西天极乐境我们生活的肯定比这里好,想吃人就吃人,也不用担心突然冒出来一个降妖除魔的卫道士。” “对了,你还没吃过人吧,他们的味道可好了。” 张泥尘拿起她的手用指甲在自己身上划过一个小小的伤痕,鲜血随着那伤痕留了出来,血红的液体刺激着于耳的眼睛。 于耳的腮帮鼓了起来,她疑惑地看着张泥尘。 张泥尘伸手摆在于耳眼前。他的行为好像无声地说:‘你尝尝。’ 于耳忍不住舔了一下张泥尘的手臂,用嘴吮吸着张泥尘手臂上的鲜血。 入口是有如琼浆般的甘甜,仿佛喝了一口清澈的泉水,对于人类来说是享受,对于她这个从鱼化作的妖来说如果常喝总有一天会这在这种享受中饿死。 她回想起自己曾经喝过的人血,似乎没有一个能比的上张泥尘,大多带着一股腥臭味,但那也绝对能算得上美味。 于耳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自己舔着张泥尘手臂的嘴,用自己随身的手帕盖住张泥尘的伤处。 她心有余悸地看着一脸无辜的张泥尘,在刚刚那一刻她差点忍不住把他一口吞到肚子里面。 自己原本的怜悯差点一瞬间就变成了笑话,这是让她恐惧的原因之一。 于耳郑重地对张泥尘说:“以后千万不能给别人喝你的血。” 转瞬间她又疑惑地问道:“你一个泥人怎么又这么好喝的血?” 张泥尘说道:“除了妖怪应该没有人会喝我的血。” 对于张泥尘这种是非不分的行为,于耳只能翻着白眼应答。 于耳又对他说:“我不管你是在哪弄来的一声血液填满泥躯,你要知道你现在能够以人类的身躯行走就是多亏了这一身鲜血,如果有人把你身上的血液全然抽取,你原本达到化形的灵智与聪慧就会全然消逝,自己的所有苦工也会成为他人的嫁衣裳。” 在于耳尝到张泥尘鲜血的那一刻,她就升起了对那个给予张泥尘鲜血的人的怨念,虽然张泥尘因此开了灵智,但也因此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后遗症。 对于原本就有灵性的泥胎来讲,并不需要这种有缺憾的方法就能化作人形。 这就等于被那鲜血强行提升了一个境界,落下了根基不稳的祸患。 但她随即想道:“如果他不变作人形自己还无法见到他。”就释然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6章 不识好歹 本来打算带张泥尘投奔‘老祖’的于耳改变了主意。 西天极乐境绝对不是善地,在那里不光人的性命无法保住,某些实力低微的妖怪在那里恐怕会被同类吃掉。 并不是每个妖都像于耳一样心存善心,摆在面前的一块唐僧肉不吃。 对于妖怪来说张泥尘那数目有限的鲜血是绝佳的补品,蕴含灵力的同时还侵染了几分说不出来意味。 用句人类常说的一句话叫做‘道韵’,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带着泥土的气息,却没有平常的泥土的味道。 把一切泥土中的好都摄取到里面,把一切泥土的坏都剔去。 身为鱼妖的于耳回忆起自己还是一条鱼的时候在泥水处打滚的时光。 她对于那段记忆已经没有任何印象,自从化作人形她就仅仅记得那个把她一家老小炖汤喝的情形,这让她永远忘不了人类是多么残忍。 于耳问道:“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周如是和东方梅一同走到孙恒藏身的地方,那个过去住着大户人家的院子只有几间房子还保留着原本主人的摆设,其他的大多被不知名的人物破坏了原本的安宁。 孙恒藏身的那个房间里是一个书房,虽然书只剩下几本完整的,但是书房中的其他摆设大多维持着过去的模样。 有几件东西和书房的格局特别不搭,就好像把黄金装进铜锭里,颜色看不出什么特别,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应该是孙恒住进来之后添进来的物事,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么奇怪的情况。 东方梅抽出砚台下的一张纸,仔细读完之后的她默然无语。 周如是在他手里面夺下了那张纸。 那是孙恒留给东方梅的一封信,大意是自己要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很有可能回不来了,让她自己小心。 孙恒没想到东方梅这么早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踪,以他所想把东方梅伤透了之后,她应该会在很长时间之后才会发现自己的死。 联想到孙恒昨日不寻常的话语,一切疑问仿佛都有了解答。 周如是心想:“如果所料不差的话,他应该是去沙弥那里偷宝物了吧。” “他觉得自己偷到宝物就能从黄沙镇出去?” 此时他听到东方梅带着哭腔的声音:“这纸上写的都不是真的,你告诉我都不是真的。” 周如是在心里悱恻道:“字迹你比我能分出真假。” 嘴上还要安慰东方梅道:“孙恒可能是有些事情还没做完” 东方梅道:“我了解他,如果自己能够活下来的话绝不会留下这样一封信,让我们来猜测他的死活。” “你先出去,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周如是耷拉着脸走了出去,双脚一蹬一跃而起,直到屋顶站定。 他抱怨道:“何必趟这摊浑水?” “仁兄此言差矣。” 远处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身穿白衣身后背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用两根细系在身上。 “我辈男儿如果只知避祸不知迎难而上了,岂不连小小的水中之鱼都不如?鱼尚有逆流而上的勇气了,我们人又如何不能趟浑水。” 周如是道:“我是在说自己。” 那年轻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又说道:“我也是在说仁兄,虽然此处凶险万分了,但是像我们这样的修士就应该在凶险之处排除艰险,为百姓谋福利,为往圣继绝学” “好像有些不对,我再看看。” 他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小本本,看着周如是一脸鄙夷的样子,他挂不住脸说道:“你如果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话我就救你一命。” 周如是心道:“说出去又如何,除了这个男子没人在乎他的糗事,不如卖个好给他,就算得不到啥实物,也算是功德一件。” 自然满口答应他的话。 白衣男子郑重地说:“只要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以后就帮你一次。” 说完话之后的白衣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走。”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气喘吁吁道:“黄白衣你个xx,别以为你抢了我的道侣你还能潇洒地走掉。” 看到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周如是,黑衣男子说:“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个家伙去哪里了。” 周如是摇摇头。 黑衣男子说:“你如果把他刚刚做了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的话我就送给你一样东西。” 周如是又摇了摇头。 黑衣男子从自己怀中拿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罗盘,对周如是说:“这是我未曾进入天界之前在下界收罗的珍奇宝物,在你们这个世界绝算的上一等一的宝物,足够你用到飞升仙界,如果你帮刚刚黄白衣在这做的事情都告诉我,我就把这个罗盘送给你。” 周如是还是摇了摇头。 黑衣男子皱眉道:“如果你这还不满意的话我就无话可说了。” “我还要抓黄白衣那个xx,我们有缘再见。” 黑衣男子挥了一挥衣袖,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黑衣男子走后,白衣男子又出现他原本站立的地方c 他掐指一算,对周如是道:“好家伙,只为得知我的动向就拿出天机罗盘来。” “你可知道天机罗盘是什么东西。” 周如是说:“我不想知道,现在再了解我错过的东西无疑是为自己添堵。” 白衣男子呵呵笑道:“你不想知道我还偏想让你知道,这天机罗盘在世上有无数个同名同姓的存在,有的只是刚刚迈上修行之路的修士所用,有的却是已经飞升仙界的仙人所用,而刚刚那个家伙手里面拿的可能不是最好的,但绝对是最适合你的天机罗盘。” “只要你有了它,你就能一帆风顺地飞升仙界。” “以你这个境界就算给你仙器你也绝对用不了,这也是那个黑家伙对你十分不满意的原因,他认为给你最有用的天机罗盘就是他最大的诚意,而你对他的诚意不屑一顾。” “现在是否有些后悔了?” 周如是面对那个貌似蠢萌实则奸猾的白衣男子沮丧地说:“我确实有些后悔了。” 白衣男子又问他:“如果给你再选择一次的机会,你会选什么?是选择把我所做的蠢事告诉他,还是像现在这样?” 周如是迷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会如何选择。” 如果一开始就得知那个罗盘能够就这么有用的话,他肯定会选择把这个白衣男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去。 但是如果重来的自己没有有关于那个罗盘的记忆的话,自己会不会做出和上次一样的选择? 就算自己带着记忆回去又会不会还是和上次一样不去改变发展的轨迹,然后这个白衣男子又出来问他有关于自己会不会后悔? 如果有一次后悔的机会就会产生一个循环,自己没有告诉黑衣男子事情,白衣男子问自己,自己后悔到过去然后继续上一次的选项。 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变成自己不出卖白衣男子这个死结就无法打开,无疑是逼着自己做出不同的选项。 而回到过去的原因也就是为了更正自己的错误选项,如果不更正就无法回到正轨。 站在周如是面前的白衣男子没有想到他的一番话竟然被周如是这样理解,如果他知道的话恐怕会啼笑皆非,自己明明就是戏弄一下,竟被他想出如此多的结果。 白衣男子对周如是道:“我虽然没有天机罗盘那样适合你的东西,但是身上还有几件用不上的仙器,在人界用处可能没有其他器具好用,在仙界可能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你愿不愿意要?” 实际上白衣男子所说的那几件仙器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不堪。固然受人界法则和灵气所限这些仙器大多发挥不了ji p法器的作用,但是也要比一般法器要强的多,自身蕴含的仙灵之气还能施展出一两分仙器之威,只是用多了会使得其慢慢磨灭其中的灵性。 充其量能当做大点的符咒用,可是这符咒丝毫不比阳神高人所做的要弱,只要没有相同的灵气抵抗,仙器之威往往是无往不利的。 周如是摆了摆手:“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白衣男子皱起了眉头,自己对于周如是所说的一切都是刻意而为之,他更希望在自己说完这些话之后周如是依旧选择仙器。 自己准备送给周如是那件仙器在自己珍藏中绝对排的上前列,这也是他见周如是替他摆脱了那个黑家伙,他一高兴做出的决定。 但是他送人从来没有直截了当的送,要想在他手里面拿走东西就必须按照自己的剧本走。 比之自己珍藏送人的肉疼,他更烦自己完美剧本被破坏掉。 这个时候周如是只要说出‘要’,那一件仙器就轻而易举的到手。 此时的周如是在白衣男子眼中已经成了不识好歹的代表。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7章 破界 周如是给了他一个满意的dá àn。 “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用不着你的报酬。” 话虽然此,周如是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了,一则是对于这个白衣男子高傲的报复,二则是嫉妒。 在泥塘之中打滚的自己突兀之间看到一个翱翔天际的雄鹰,他这个不怎么君子的人理所应当地产生了嫉妒。 这个白衣男子一直是云淡风清的样子,即使有可能被那个黑衣男子追到,他也丝毫没有产生紧张。 所以他特别想让这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白衣男子遭遇到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与他的目标并不抵触。 能飞升仙界的有了那个罗盘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不能飞升仙界的就算有了那个罗盘也飞升不了仙界。 罗盘的作用也不过是让那微薄的几率更大一些。而那个不知名的仙器比之罗盘只不过是更为鲜艳一点的花而已。 虽然作用无可比拟,但是周如是如果真的想拒绝也没有人能因为这个说他些什么。 就像一个人吸烟,即便与他说吸烟会增加得病的几率,可他偏偏还是想吸,在没有强制性手段阻止他,你对他吸烟这个行为没有任何办法。 你能说这个人不想长命百岁吗? 应该是想的。 可他偏偏会做影响自己长命百岁的事情。 如果按照利益的计算,周如是的做法无疑是错误的,但是如果每一件事情都按照利益的计算来行动的话那这世间也太无趣了些,也没有那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 因为这世上除了利益还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东西,如果把其强行归纳的话也可以算做利益。 但如果那样做的话就会把其中的美感全然丧失。 前者可以算作一个活生生的人,后者强行归纳之后只能算作有人形体的玩偶。 而那些无须用利益称量的东西有的负面的,有的是正面的,在不同的情境下又有不同的善恶。 亲情c友情c爱情c愤怒c贪婪c傲慢 周如是自然不会想的这么复杂,此时此刻他只是任着自己的性子做出了并不理智的行为。 “你可要想好!”白衣男子挥手划拉了一下天空,霎时间周如是的头顶出现了一道微小的裂隙。 他似乎在证明自己确实有拿出仙器的实力,仙人之威恐怕只有保护沙弥的那三人才能准确地认识到其中的恐怖。 而于此同时那个名为小童的女子也抬头往那道裂隙的地方看。 她对沙弥说:“公子黄龙镇恐怕来了不得了的人物。” 沙弥看了眼自从从影子中出来之后就不打算回去的女子,对她道:“哦,那位比之小童如何?” ‘小童’傲然道:“在人界,小童就算遇到了再强的人物,也能保公子周全。” “只是不知道这位是怎么通过那道天堑下界的。” 他们这个人界虽然天人之隔比之其他要薄弱,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下界。 一般的天仙没有破界的能力,几乎与道同在的无极金仙又会遭到人界地排斥。 只有那些比之金仙还要稀少,不把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的金仙境界放在眼里的行者天仙才会在灵气稀薄的人界随意行走。 而某些行者天仙在人界甚至能斗得过本土的阳神。 还有那些不愿飞升神与道合的地仙 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可能就不能在顾及自己性命的情况下保住公子的性命。 但那又如何?就算身死她也要保住公子的周全。 自从他与公子下界就注定生生世世都会轮回在一起。 一切为了公子的宏愿,把佛门传播到无量世界。 就算死一百次,一万次,经无量劫之后他们终有一天能完成自己的大愿。 这一次本来就不是最有把握的一次,在这一世之前那么多很有把握的都失败了,也不差这一次。 但这不代表能让人轻易杀掉公子。 谁知道公子还能在混沌中坚持几次。 如果把所有的宿慧全都消耗光了,连公子自己都记不得自己的目的,那他们主仆二人也只能在此方人界沉沦了。 如果是能够和阳神掰手腕,甚至能战而胜之的行者天仙他还能够应付。 但是如果是能战胜那些神与道合的地仙的行者天仙,那她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只不过这样的天仙太少了,比之无极金仙还要稀少。, 好不容易从阴影中出来透口气的小童情绪又明显地低沉了许多。 沙弥嬉笑道:“看来这次来的高人是真厉害,连小童你都感到了压力。” 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这个来历不明的丫鬟,如若不是她自己这个生母早亡无依无靠的皇子也支使不动那两位就算在整个陈国也举足轻重的两人,也做不到现在这个位置。 所以他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高人,能够让小童也感到压力? 只差一脚就飞升的阳神? 如果能见到那种传说中的人物,他就算被一掌拍死也值得了。 在他想到这些的时候在他的心里又出现了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自己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死的如此不值。 他叹了口气,对心事重重的小童说:“大不了放弃这里的谋划,你带我逃走,他总不能为两条不值一钱的性命放弃这边黄龙镇的宝藏。”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我的谋划就要费上几般波折。” “但是你我的性命要比之这些身外之物要重要得多。” “所以如果遇到危及性命的情况下,你就带我走。” 小童在心里说:“我的傻公子啊,如果是连我都见到都要落荒而逃的高人,未必看得上这里的东西,你我才是这里最珍贵的宝藏。” 在这一次之前他们也遇到过几次行者天仙,靠着天地所钟而快速成就的阳神她能发挥出地仙的实力,大多都有惊无险地度过。 希望这次也能有惊无险地度过。 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而划拉一道裂隙的白衣公子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这一番秀技惊艳到了一个来历非凡的女子,他本来想要镇住的人却还是那个一无所知的样子。 这就好比你装了一个毫无破绽的逼,而在旁看着的观众却一脸懵逼,一点没有领会到自己要表达的意思,白衣公子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呀,真是不识货。” 周如是说:“你想要说的事情说完了吗?” “如果说完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允许你走了吗?” 前一刻和煦如风的白衣公子面带寒霜,变脸比翻书还快地他一把拉住周如是的肩膀。 就算他不拉的话周如是也走不动了,他仿佛被什么定住似的,自己有意识但是手脚不听使唤。 “你不想要,我偏要给,此时服软的话我还能给你件十分适合你仙器。” 周如是干净利落地服了软。 他对白衣公子说:“要,当然要,您这样的高人从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都够我们这样的小修士吃上八辈子了。” 白衣公子志得意满地说:“早这么说不就结了,非得闹小孩子脾气。” “我给你的仙器就算是飞升天界已久,汲取万千仙灵气化为己用的老牌天仙也会奉为至宝的仙器。” 他从自己手中掏出一个五彩缤纷,内涵无数颜色的玻璃珠,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天上的虹光越来越大,白衣公子愣住了。 自己和那个黑家伙是用巧劲叩门进入这个人界,这并不是说他们没有能力用蛮力突入,只不过是没必要费这么大力气还讨不到好。 更何况他是逃,黑家伙是追,如果费了太多力气在破界上,后面就没有更多的力气破界了。 用蛮力破界的有两种行者天仙,一种是初次下界的新手,一种是对于人界规则不屑一顾的强人。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行为还会遭到人界的反噬,具体表现为借不到任何灵气,对于大道的掌握晦涩到极点。 本来就只能剩下一两分的实力如此一来就更加剩不了多少。 如果只是堪堪破界的行者天仙,这样进来之后甚至敌不过初入阳神的小辈。 刚想说一句‘何必呢?’的白衣公子惊讶地看着天空的虹光。 原本被黄沙盖住的天空像穿了一层薄纱,而那薄纱正是天空中的虹光。 和自己身旁看热闹的瓜皮不同,自己这个在人界破界无数次,纵横驰骋的他十分清楚是什么情况。 飞升上界之人想要回来最先面对的就是限制仙人的天道,这种天道很是‘宽厚’大部分仙人都能度过。 真正限制仙人下界的是人界的法则。 用一个很简单的比喻:人界就是一间间房子,大部分只能进不能出,如果想要进来的话首先要违背只能进不能出的规则,这个很简单因为只是约定俗成的规则,真正难的踹开门。 那道虹光就好比踹开门产生的动静。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8章 请求 天空的那道虹光越来越大,从只占一小片天空,到覆盖了全部的黄沙。 白衣公子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行者天仙的关系从来没有和和睦睦的时候,如果进入这个时间的仙人要比自己强上许多,自己恐怕又要被人追杀。 前面让那个黑家伙追杀的已经不厌其烦的他可不想又过朝不保夕的生活。 可自己现在想走的话就必须等那个破界的行者先进来,自己才能借用巧劲突破这个世界的界限到达另一个世界。 所以就只能看着天空的异象,眼睁睁地看着危险的到来。 白衣公子把周如是拖到地上,似乎还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 他把周如是放到对面之后盘膝坐在地上,眼睛紧紧盯着天空。 此时张泥尘正与于耳坐在河边嬉闹。 也不知道这条离黄龙镇很远的河为什么没有黄沙结界。 如果张泥尘是一个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的人他就会发现这个结界的特别之处。 通常结界为了节省灵力,一般会选择比较工整的阵形。九宫八卦也好,简简单单的正方形也罢,以那种形状设计的结界大多能维持灵力的相对平衡。 而黄龙镇的这个结界则不同,形状不规整,偏偏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如果有一个精通阵法的修士在的话一定会惊叹这个结界的奇特。 大部分阵法在布阵的时候都会按照约定俗成的规则,什么地方放阵眼,什么地方留一道生门,什么地方设陷阱都是按照一定的规则去做。 这就好比一种特殊的行为语言,既方便了破阵也方便了布阵。 不是布阵的人不想摆脱这种行为语言,实在是如果不按照那种方式做的话阵法的威力大打折扣不说,还无法接引人界的灵气。 越是对布阵的掌握深厚的大师,越容易困在那种行为里面,就算形成了自己风格特色,也摆脱不了那种形式。 这就好比沐浴更衣确实是做郑重事情之前的准备工作,这种形式也是布阵不可缺少的。 能摆脱这种形式的只有两种,一种是初学者,一种是已经能够脱离其中窠臼的宗师。 所谓枝杈滑过之处,皆可为阵,身躯屹立之处,皆为净土。 这种宗师穷尽一界之力恐怕也难找出一个。 但是黄龙镇这个阵法却已经做到了脱离了窠臼。 阴差阳错也好,时事所致也罢,此时此刻黄龙镇的阵法即便是进来个阳神也没法轻易地脱离。 要知道一个好的阵法,可是有着有别于外界的大道。 就比如说两相宗那个点措星芒阵,就算是地仙之尊进入其中也会被一般的元婴欺负。 因为地仙之所以强,不过是能借来大道,配合无穷无尽的灵力,这才能发挥出非同一般的效果。 而黄龙镇的这个大阵比之两相宗的有过之无不及,能起到非同一般的效果。 张泥尘不知道这些,也不想知道这些。 因为拒绝了于耳的好意,她总是郁郁寡欢样子。 就算他是个泥人化作的人也受不了她在身旁的追魂夺魄。 在经历了一早上的煎熬之后,于耳提出要出去走走,早就受不了的张泥尘爽快地答应了她的提议。 然后于耳就把他带到了河边。 在靠近河边之后于耳仿佛像得了水的鱼一样,整个人都显得鲜活许多。 她卷起袖子用自己的双手轻轻捧起一尾鲤鱼,和寻常的鱼不同,那鱼儿在于耳的手上安静的可怕。 鱼儿在脱离水之后通常都会拼命地张合着自己的嘴,而这尾则不同。 像人类的婴儿依靠在自己母亲的肩膀了,那鱼儿在于耳手上的情形就与前者相似。 捧起鱼儿的鱼儿开心地笑了起来,发至内心的笑容深深印刻在张泥尘的眼中。 这让张泥尘很多年之后想起来都有一种记忆犹新的感受,这也影响到了他后来对于异类的态度。 真正发至内心的了解之后,总能找到合理之处。 这也是他后来能在元神修行上一日千里的原因之一。 想要修道,就要有一颗对万物生灵一视同仁的道心,不是证明自己品格有多高,而是早已明白了万物皆有灵性,都有得道的资格。人生而为万物灵长,难免会有些许骄傲。 而历经千辛万苦才修chéng rén性,从无数苦难中学得七情六欲的张泥尘唯一没有的就是那卑微的骄傲。 这是天道对于难以修行的品类的补偿,要么修成之后的大道强大无比,要么在后面的路上顺风顺水。 就比如说于耳在经历生死之困苦之后一步登天化作人形,虽然只是她的一位前辈的谋划所致,但这谋划未必不是天道的一部分。 硬说的话天道包容万事万物,就连逆天而行的想法也是天道的内容。 只是这天道能见其形,闻其声,却不能做一个生灵看待。 换而言之能当生灵看待的天道就不是真正的天道。 一切际遇奇妙处,皆是天道的魅力所在。 像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原本展开笑颜的于耳慢慢收敛了笑意。 拿着鱼的手慢慢颤抖起来。 “张泥尘,你说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张泥尘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于耳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开解她。 可能那也没有什么必要。 “老祖告诉‘他们’被人类吃掉之后自然会汲取人类的福运,下一世就能转世chéng rén,而人身恰恰是他们求不得的东西。” “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这样交换。” 至于那些被汲取了福运的人会有什么结果,于耳没有多说,张泥尘也没有多问。 于耳一尾一尾捞起河里的鱼,一尾一尾放进她那几乎无穷无尽的袋子里。 那些鱼儿对她抱有十二分的信任,任由她捞起,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 越是这样,于耳越难受,因为她在恐惧。 她惧怕辜负了这些同类的信任。 为了寻求别处的肯定,她一边捞着水中的鱼,一边和张泥尘说着话。 “人生来就有吞吃一切的贪婪。” “从我出生起就有同类被人类的渔夫抓去。” “在我还未化作人形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那些消失的同类到底到了何处。” “直到我化作人形,我才明白它们到底到了何处。” 张泥尘突然开口道:“那你化作人形之后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于耳回答道:“我是妖,当然不是人。” 她抬眼看到黄沙笼罩的天空上突兀闪过一道虹光。 那虹光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消失,而是越来越大,直到覆盖了整个天空。 不紧不慢捞着鱼的她突然慌忙起来,对张泥尘道:“这不是老祖的手笔,恐怕是不知从哪来的大妖,如果让他发现你的话你就死定了。” 她赶忙收起装着鱼儿的袋子,拉住张泥尘的手往黄龙镇中走去。 周如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但他的嘴似乎并没有受到阻碍,可那个白衣大佬一脸凝重的样子让这个被支配的周如是瑟瑟发抖。 虽然不懂白衣公子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修到一定境界能举霞飞升他是知道的。 飞升的人被世人称为仙人。 东洲虽然飞升的仙人并不在少数,但这也是万千岁月中亿万万修士积累下来的。 并不是每个修士都能飞升,这是所有宗门的共识。 由于各种因素的阻挠,没有人能统计出到底有多少有灵根的人出一个仙人。 但是从在东洲也能排的上号的两相宗至今只有一个松寒子飞升仙界就可见一斑。 虽有创派时日有限,门内高人大多想要培养后辈之后再飞升仙界,故意压制自己境界的原因存在,但是这也多少能说明飞升仙界的难度。 这个神神秘秘,一言不合就划拉出一道裂隙的白衣公子恐怕十有是个货真价实的仙人。 再差的仙人也是仙人,周如是并不明白什么法则的压制,大道的眷顾,他只知道仙人境界是排在阳神之后。 按照天梯打不过神桥,神桥打不过神海,神海打不过金丹的推理逻辑,那排在阳神之后的仙人肯定比阳神强。 元婴境界的周儒汉都能称得上大腿,那这个高周儒汉两个境界的白衣公子呢? 能被这个大腿中的大腿所惧怕的白衣公子又是什么样的高人,细思极恐。 观摩许久的白衣公子道:“我叫刑七,我这次如果因为意外死了,希望你能在七天之后上一柱香,写上我的名字。” “作为报酬我会再给你一件仙器。” “你同不同意。” 周如是惊道:“连您都害怕的对手,我这样的小虾米又怎么能幸免?” 刑七说道:“如果他有七分可能杀我的话,他就有九成可能会放过你,我对于他的了解比你这样的人要深得多。” 周如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对刑七说:“是不是天上那道虹光?” 刑七点了点头。 周如是又问:“他真这么厉害吗?” 刑七道:“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对于加更这件事情我只能说:臣妾做不到啊! 懒癌晚期先尽量保证不断更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9章 两件仙器 什么叫厉害? 无非是打斗的强弱。 仙人固然在寿命长短上没有太大差距,但是能造成的破坏力同境界的人都会相差很大。 仙人的境界满打满算加上地仙也才四个境界。 地仙,天仙,无极金仙,造化功德仙人。 地仙虽然在周如是这个世界显得十分稀少,但这也是周如是境界不够的原因。 天知道自己的世界到底有多少地仙。 虽然神与人界的大道合为一体比之金仙与仙界的大道合为一体要显得低劣。 有种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感觉。 但是这些地仙往往能在人界发挥出超出仙界天仙的实力。 要知道和天界大道合为一体的金仙已经没有有了下界的实力。 也総ui dǎng四切┍涮娇膳拢n俚娇膳碌男姓咛煜桑叵傻亩允种挥型叵傻男奘俊?br /> 除以之外无法和大道建立起深刻联系的阳神是没有办法战胜地仙的。 如果手段齐出不讲后果的话刑七能够应付一个地仙,再多的他实在应付不来。 毕竟从仙界下来之后光是维持自己身体仙灵之气的运转就要耗费自己九成的功力,剩下的一成还要顾及着人界大道不敢全力出手。 可以说只要把地仙放到仙界,没有大道眷顾,还未接引仙灵气的地仙比之阳神还要弱上许多。毫不客气地说刑七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那样的地仙。 与金仙相同这种地仙也是无法离开人界的,也就说如果想要杀掉一个地仙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他容身的世界。 而这种办法往往是金仙才能做到。 这就造成一种悖论。 金仙动用仙界的大道确实能摧毁一个完整的人界,但那种破坏力是不被人界的大道承认的。 进入人界之后原本应该形成的破坏也就成了梦中泡影。 这就好比两个互有关联世界观相似的世界,一个在描写上略微夸张一些,如果单凭实力对比的话确实是这个世界强。但是按照另一个世界的法则,这样的人和招式是不合理的强,也就没有任何对比价值。 没有可比性。 但偏偏这两个世界还十分相似,总有人想尝试一下搞出个大新闻。 比方说那个在金仙里面臭名远扬的金葵,她抽取了七条仙脉用大道转换成三千六百五十万柄飞剑直接投入中央人界。 被中央人界的地仙一把攥着掌中,没有大道加持的飞剑被他用芥子须弥之术化作了一块内藏无数飞剑的布。 上面写上了‘小金葵,有本事你到中央人界和老子做上一场,别整天玩这些虚头巴脑的。' 又被他用人界的大道抛到了仙界。 结果回到仙界的布霎时间变回了三千六百五十万柄飞剑,差点把金葵的洞府给毁了。 从那以后金葵就隔三差五地早中央仙界的麻烦,但是没有大道的加持再厉害的术法也只能被中央人界的那个地仙玩弄在鼓掌之中。 又比如说号称地仙之祖的镇元子,因为对仙界的声明十分不服气,要把他所在的仙界变成第二个仙界。 为此他伙同自己人界的地仙造出了无数有炸掉人界威力的雷神震,借用一个飞升仙界的阳神之手投到了仙界。 最终本来威力至少能炸掉半边仙界的雷神震全成了哑炮。 虽然有很多对于仙界或者人界图谋不轨的人或仙,但是真正能伤到自己世界根基的也就只有接触到核心大道的地仙或金仙,而这两种仙人为了自己寿命的延长大多也不会选择破坏自己的世界。 而像刑七这样的仙人想要破坏人界也力有不逮,顶多炸掉半边大陆。 真正可怕的是他如果炸掉半边大陆他就走不了了。 遭了贼有jg cháshàng én蹲守的房子能和没人在家的房子比吗? 刑七之所以害怕那个素未蒙面就给他带来深刻印象的行者天仙,实在是他太过惧怕‘初学者’,初生牛犊不怕虎,明明不在仙界了,还敢用所剩不多的仙灵气死斗。 而刑七在人界旅行无数时光中有十三次危机性命的遭遇,而这十三次里面无一是地仙带来的。 对于态度友好的访客,大方的主人也会大度接纳。 最重要的是地仙离不开自己的人界,大不了跑出那个人界,地仙总不可能追出来。 就像地仙要害怕同类一样,行者天仙也是如此。 那个黑家伙如果不是行者天仙的话自己遁入人界就是造化功德仙人也找不到他。 他之所以想让周如是帮忙,是因为他有一门与之有关的复生法术。 与其说法术,不如说是一种技巧。 至于技巧的原理就是他能够在人界活蹦乱跳的原因。 但是这技巧风险也很大,万一周如是没有按照自己所说的做,那就真应了那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枉送了卿卿性命’。 他无非是想要为自己的安全加上一层保险,多少留了一丝希望。 对于刑七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性命,只要自己的性命还在,仙器总会有的。 大不了回仙界待一段时间。 但自己的性命要是丢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不得不说,刑七是一个相当惜命的人,为了一个微小的希望,可能并不需要的保险,他就付出了一件自己看来也十分有用的仙器。 他从自己的怀里面拿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树杈。 如果不是刑七郑重的表情,周如是差点以为这就是他在荒郊野外捡到的。 他对周如是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刑七把玻璃珠和树杈放到地上。 “我死之后再多的法则限制都追究不到你头上,所以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你自愿。” “你如果不想帮我的话,大可以先收下这两件仙器,等我死了之后也没人找你的麻烦。” “另一种可能是我没死,那样你更可以心安理得地拿着这两件仙器。” 其实在这里刑七撒了谎,在周如是攀谈的这段时间里他观摩了这个人界的法则,他那几手精血誓言,天地誓言之类的都可以束缚住滑头的周如是,可那并不符合他的利益,想要复生就必须是周如是自愿写下他的名字,与其约束他不如赌他回念自己的好 周如是欲言又止。 看出了他的想法,刑七说道:“这两件仙器既然给你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我也不是那种仙人。” 这句话既有卖周如是一个好的意思,也有几分真心实意。 刑七送财童子的外号也是因为他不在乎身外之物常常送人仙器得来的。 无论是低阶的也好,ji p的也罢只要是他送出去的东西就从来没有要回来的打算。 他的这种名声周如是可无法打听这么清楚,所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全是他的错。 刑七向他介绍着地上的仙器。 他先指了指他最先拿出来的玻璃珠。 “这珠子有个别号叫做‘五颜六色’,也就是无数颜色的意思,在人界只能当做一个普通的玻璃珠来看,到仙界你才会发现他的作用。” 刑七还没说的是这珠子还有个名字叫做‘万物色’,关联的大道不可计数。 这个就像小孩玩具的东西实质上十分了不得,如果真想知道他的不凡的话要从眼睛上来说。 人能看到的世界也就是眼中的颜色,也是最直观认识世界的途径。 对于大部分来说那些颜色甚至可以说就是万事万物的代表。 因为他们渲染了无数东西。 就算是抽取了其他颜色只剩黑和白之后也能算得上颜色的一种。 颜色大道也是万物的大道。 从其中可以领会到真实虚幻,混元一统,两仪分合。 而这个玻璃球拥有的能力就是借用颜色大道观摩。 不同的仙人会有不同的领会。 如果是对某项大道切合度非常深的话兴许就一步登天成为了无极金仙。 这也是困在天仙境界的仙人的梦想。 刑七又对周如是说:“那根树枝你就削去旁枝,只留下短短一根就够用的。” 那枝杈也是少数几个能在大部分人界使用的仙器。 只是刑七还未曾用过这件得之不易的仙器。 那是他刚刚飞升仙界,一次偶然之中摘下的。 那个洞府的前辈是位来头不小的仙人,他宝贝至极的那棵树也是天地间有数的灵根。 金仙用其做材料做一件合用的仙器也能做得出来。 把这枝杈给了周如是似乎有些辱没了它。 更加辱没其的是刑七那句削去旁枝的话。 如果是凡间的树木大可以认为枝杈不过是个无用的物件,但既然是刑七宝贝至极,从仙界好不容易得来的仙器就应该好好炼制一下。 但是这是人间又要到什么地方去炼制 刑七所说的也是相对合理的办法。 只能让枝杈变得够用,也不用指望它发挥什么特别大的作用。 交代完事情的刑七又开始盯着天上的虹光。 以他来看,那个破界的仙人已经伸进来一只脚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0章 来者 天空中的虹光在长时间的积蓄之后到达了饱和的状态,令人失望的是那虹光在到达极点之后并没有后续的变化,也就是在到达饱和状态的那一瞬间,虹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漫天的黄沙仍然遮挡着清澈的天空。 刑七刚松了一口气,天上的黄沙慢慢撕下一个口子。 没有叩门而入之时的动静,那个刚打开的口子并没有存在多长时间,在那个人身穿黑衣的人进来之后就悄然愈合。 刑七一声苦笑对周如是道:“看来这次我是凶多吉少了。” 那个进来的行者天仙比之自己显得还要年轻,一柄小臂长短的小剑被他拿在手上。 他在天上只存在了一瞬间,刑七就借着这段时间努力观察他的实力。 用了好几种秘法查探的刑七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结果,无论是仙灵之气还是他铭刻在自己身体之中的大道印记都被深深地遮盖住,唯有从那愤怒的大道意志他才能在侧面观察到他的实力。 其次就是他的杀气,虽未动杀念,但已有冲天之势。 更让刑七痛苦的是:因为在破界的时候那人用了非常不友好方式,现在大道意志已经随着他的行动紧紧盯着黄龙镇。 这就意味着他无法在这个时候破界。 而且黄沙结界已经被他接管了,现在就算想要出黄龙镇也没有办法。 刑七说道:“希望你能记住你的承诺。”。 那人并没有如他所想,仅仅往他那盯了一眼就去了其他地方。 这让刑七十分不解,在黄龙镇还有比之自己更有价值的人吗? 但他还是没有放松警惕,缓缓飞上楼顶。 他能准确地感觉到:在那人进到黄龙镇之后黄龙镇的天就变了。 原本黄龙镇的势可以分作三份,如今只是片刻时光,原本近乎于坚固的势化作了‘水往低处流’的水。 如果换做刑七的话,即便给他一日时光,他都无法做得这么漂亮。 张泥尘和于耳依旧走在回黄龙镇的路上,自然也看到了天空的异变。 还没等于耳为此高兴片刻,他们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她陌生的同时又感到熟悉的人c 身穿黑衣,面色冷峻的男子拦住了他们去路。 于耳皱起眉毛问道:“能不能让开去路?” 并没有理会和他搭话的于耳,那男子说道:“张泥尘?” 于耳拉起张泥尘的手,想要绕过男子继续往黄龙镇走。 但在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无数生灵的哀嚎声,那种临死前的绝望骇住了她的心神。 那男子把于耳的手拉了下来,紧紧握住张泥尘的手。 他对一脸警惕的张泥尘说:“我叫玄均,我是专程为收你为徒而来。” 张泥尘摇了摇头。 玄均说道:“你是不是担心她?只不过是不小心吓着了,过一会就好。” 当然,于耳的情况并不如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为了取信于张泥尘,玄均又说:“你如果真担心她的话我就把她先安抚下来。” 玄均轻点了下于耳的额头,原本身体僵硬的于耳往后退了一步。 “跟我走吧。” 张泥尘说:“为什么要拜你为师?” 为什么要拜他为师,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因为自己很强,所以拜他为师能有更好的前途? 但自己终究不是一个长期的靠山,终究还是不能想长生道的仙人那样一直庇护着自己弟子。 与其拜自己这样的天煞孤星为师,不如拜一个天仙巅峰的仙人,说不定哪天就晋升金仙了。 这个理由明显不合适。 他想起了自己在仙界一个朋友,用着类似的语气说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瘦小的于耳拉住了张泥尘的另一只手,她对玄均说:“他才不会跟你走。” 玄均说道:“这应该和你无关吧。” 说完之后,他仔细看了一下于耳的脸,对她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虽然于耳也有此般疑惑,但这还不是套近乎的时候,在她被玄均定住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了自己与玄均的差距。 自己现在的境界只能算作这个世界的元婴,能稳压自己的至少也是一个阳神。 她并不清楚玄均的来历,只是隐隐觉得熟悉。 但为什么熟悉,她也想知道。 “你不能带走他。” 玄均问道:“为什么?” 于耳说道:“因为他和你不是同路的,他是妖。” 听到于耳的话之后,玄均的面色凌厉起来,他摸着张泥尘的手掌运用了自己刚从仙界学到的查探秘法。 片刻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 “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讲,他可不是你所说的妖怪。” “他是天人。” 天人是自己那个人界对于某种天生灵物的称呼,比之那些妖怪更加接近人。 这是在自己飞升天界之后才知道的,原来在自己的世界之外还有其他人界,在其他人界大多没有‘天人’这个说法,就算有天生之人也是举世罕见的存在。 很少有自己世界那种天人满地走的情况。 在他认为自己需要收徒传承自己衣钵的时候,满天界走不出一个天人,这也是他下界的原因之一。 他付出了大半身家买下金月阁的今世石,就是为了那一次珍贵的机会。 指引自己找到自己的徒弟。 而从未飞升过于耳自然不会知道其他人界的情况,除了这个世界她就只知道自己那个世界的情况,所以她并没有发现这个身穿黑衣的家伙就是自己的仇人c “不管怎么样,他就是不能和你一起走。” 玄均讥诮道:“你能拦住我吗?” 他扶下身子对张泥尘说:“你愿意跟为师走吗?” 张泥尘坚决地说道:“不愿意。” “拜你为师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不可以。” 玄均惊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在一旁的于耳也反应过来,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居然是从仙界下来的天仙。 如果真想在他手里抢下张泥尘就必须老祖亲自出马,偏偏自己还不愿意让老祖知道张泥尘的存在。 那就眼睁睁看着他把张泥尘带走? 张泥尘倒没有有关于于耳的困惑,他之所以想要留在这个人界有九分是为了自己的兄长张羽歌,还有一分是说不清道不明和元心和周如是的留恋。 虽然对于耳的喋喋不休,他并不讨厌,但这也不代表他会喜欢。 可他能明显地看出她对自己的好意。 所以如果于耳遇到危险,他还是会出手。 至于能不能起到作用那就两说了。 “到底愿不愿意跟我走?” 玄均伸起手对张泥尘说:“你先等一等。” 他对周边空地说道:“看了这么久,你也该出来吧!” 原本空无一物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面容枯槁的老者,面带苦涩地说道:“你怎么发现我的?” 玄均指着毫无半点波折的空气说道:“是气。” “气起了涟漪。” “气?” 自己神与道合之后应该不会在凡间露出半点行迹,就算自己站在这里也搅不动这里的灵气。 老者说道:“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气是什么,我现在只想你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你在不离开这个世界的话,大道迟早会被你强行挤压畸形的。” 玄均坚决地拒绝道:“不行。” 老者循循善诱道:“此界可不止我一个地仙,如果你在不离开的话整个人界的地仙都会忍受不住大道的催促,杀你而后快。” 玄均摇摇头指着在他身旁的张泥尘道:“我的弟子还需要我,我还不能离开。” “那就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玄均的眼中的光芒一闪而逝,他笑道:“你果真要和我过招。” “我至今还没有见过能够战胜我的人。” 他一挺腰板抽出手中的短剑,前一刻还畏畏缩缩的玄均霎时间高大起来。 这不单单是他身旁人的感受,他的身躯也确实高了那么一点。 “地仙可不是你这种天仙能战胜的了的。” 地仙之所以比天仙强,是因为人间的阳神和天仙的地位相似,唯一的差别是天仙在飞升之后在仙界接引了仙灵之气代替了人界的灵气。就算是天仙巅峰到了人界也绝不是地仙的对手。 但还是有一种例外。 某些天之骄子因为自己际遇的不可复制性,其强大也不是其他人可以想象的。 他们走的是另一种道路,形成自我的大道,属于个人的大道能够抗衡人界的大道。 借用某些储存仙灵气的仙器,对于运用灵气的地仙又绝对的压制力。 修行杀伐道的玄均其大道绝不弱于人。 刑七也是那种在自己身体里面形成自己大道的仙人,但是其大道并没有到达压制地仙的程度,但也比一般的行者天仙要强横。 行者天仙之所以游走于各个人界,也是为了观摩的同时完善自己的大道。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1章 眼中所见心中所念 “从我成为这个世界的地仙之后,我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作为上界的仙界要比人界的‘气量’高上许多,凡是下界来者皆不拒之门外,凡是想下界者打开方便之门,这也是因为仙界是目前所知的万物精华汇聚之处,自然不会担心人才的流失。 无论是大道的质量还是仙界的大小都是在已知世界之中名列前茅的,除了人界之外的几个魔界还有妖界乃至神界都无法和仙界相媲美。 人界的意志对于上界的警惕也随着上界的强大程度而翻倍,如果是行者天仙夹起尾巴做人这还好说。 一旦有行者天仙不顾人界的‘面子’,那人界的意志就会非同一般的愤怒。 与之命运息息相关的地仙也会被人界当做马前卒‘敲打’敲打这些不懂规矩的行者天仙。 换种方式也可以说:人界的意志仿佛是老大,行者天仙是其他地方来抢地盘的。地仙就是人界手下的小弟,听说有不懂规矩的外来者之后,老大对小弟说‘快去打他’。 当然人界对于地仙的限制比之老大与之小弟要强。 那个老者也不想前来阻挡这个行者天仙的去路,可这件事情可由不得他。 从玄均强行破开这个人界的门户之后,只要他还未离去人界精华的流失就不会停止。 要不然老者也不会越俎代庖,从遥远的西洲隔空出手。 东洲那几个地仙在做一些极为重要的事情,实在脱不开身,也就只能让他先挡一下这个行者天仙。 “在与我决斗之前,我想知道你之道为何?” ‘道为何?’ 这个问题有很多解释,很难做出一个完美的回答,但是‘你之道为何’就相对回答。 换一种说法,他是在问‘你想要做的是什么?’或者说‘你这毕生追求的是什么? 但是老者已经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了。 他已经活了多久? 关于那段还未成地仙之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在自己成就地仙之后就一直在西洲了圣阁躺着,从那之后就已不问世事。 唯一记得的是子还是道士的时候念叨着前辈先贤的清净无为。 这在他成就地仙之后就已经做到了。 自己辛苦汲取的灵气在成仙之刻已经重归天地,只有元神化作身躯。 一步一步只是舍了个躯壳得到了另一个躯壳。 这个躯壳也没有达到了真正的自由。 自己的道? 如果不想那么复杂,毫无疑问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维护这个世界的大道。 这个时候一般会有阴谋论的局外人会说大道控制了这些地仙的思维。 控制 也许吧。 自己的亲人也好,徒弟也好,熟人也罢,大多化作一杯黄土,从成为地仙之后就已经无心再收徒的老者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维护这个世界的大道了。 因为没有意外的话,能陪伴自己余生的就只有同为地仙的同伴和人界的大道了。 就算是为了多活些时日也应该这样做。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说道:“这个世界的道就是我的道。” 不是‘我的道就是这个世界的道’而是‘这个世界大道就是我的道’,前者表达的是对这个世界的掌控,后者是对这个世界的服从 玄均点了点头,他说道:“这就是你的遗言了。” “希望你这具身躯毁掉之后你还能这样说,因为我十分佩服能够坚持自我道路的人。” 剑未出鞘,玄均只是轻轻哼了一句。 就像使力的时候喊的号子,玄均哼的那个字也是在与人斗法之时习惯性的动作。 但这动作也同样是又杀伤力。 如果翻译成语句那话应该是‘杀’但是意思相同,读出来的却是另一种声音。 好比yes和好意思差不多但是读法就不同。 话音未落老者已经往后退了几步。 他又哼了一句。 老者又退了几步。 此时已经退无可退。 第一声削去了他头顶的白发,同时隔断了他与灵气的联系。 第二声砍去了一条左臂,同时隔断了他与本体的联系。 如果第三声哼出来,那老者的这幅身躯与大道的联系也会被削掉,这幅身躯也会土崩瓦解。 “回去吧。”玄均失望地说。 老者笑道:“只不过是一具身躯而已,毁了就毁了。” 玄均问道:“这具身躯毁了之后你还需多长时间才能再凝聚一具新的?” 老者苦笑道:“这也瞒不过你?” 虽然之前那两声哼已经是他拼劲全力的结果,但是他还是十分失望。 他在仙界听闻的地仙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比上次他遇到的金仙还是欠上几分意思。 在玄均还未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地仙失望完,在他面前老者终于发挥出来自己地仙的实力。 “我还打算在你第三声哼出来之后才用这招的,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起。” 话音未落玄均身前的老者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面孔。 那些有男有女,有年轻的,有衰老的,有英俊的面孔在不停地变换。 “从我成为地仙之后唯一的乐趣就是用一只眼睛看世间的生死轮回,这只眼睛被我成为天眼,取之天地不仁以万物无刍狗之意。无论我这只眼睛看到什么事情,可敬c可怕c可耻的都是以人的思维去看,不是以天的思维去看。真正的天应该是不偏不倚,绝不会为某个人开h一u én的。” 玄均问道:“那你认为你是天吗?” 老者回答道:“我不是天,我的那只眼睛是天眼。” 我不是天因为我是从人到仙与大道一体的生灵,但这不妨碍我有只眼睛能和天有一样的行为方式。 “借助这只眼睛我能施展一个独创的神通。” 但是这个神通的缺陷也是很难承受的。 所以他借助了玄均的两声哼削去了七八分后遗症。 如果玄均哼出第三声的话,那他就能在不影响本体的情况下施展这个神通。 时间没有那么多尽善尽美的事情,也就只能在这个时候施展这个神通才能在这个身体还未崩溃之前发挥余热。 总不能让这个外来者小看了本界的地仙。 恰在这个时候玄均哼出了第三声。 眼前无数张面孔像被撕裂似的只剩中心一个圆球状的水晶。 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这声哼直接打断了老者的神通。 但看他不满意的样子,应该是无意之举。 “为什么你的神通如此只弱?” 老者吐了口血,说不出话来。 心底已经骂开了‘老子施法还没完成当然弱,有本事让老子施法完’。 似乎已经听到了他的抱怨,玄均低声说道:“还过往一刻。” 被打断神通元气大伤的老者惊讶地看着自己完好的身躯。 不光是自己施法的失败造成的损伤,就连之前的那两声哼造成的伤害也消失不见。 可以看得出来玄均所做的事情对于他本身的消耗比之那几声哼要大上几倍。 这次为了能让老者能够完整地施展神通,他把刚刚那三声哼放在了一起。 他以为老者之所以施法失败就是自己那第三声哼晚了几分,这才让他元气大伤。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用类似‘杀’的哼叫。 他用唱腔唱道:“天地何同力?” 这一声灵气尽散。 “又是孤家寡人。” 这一声他与本体的联系再次斩断。 “管他大道如何。” 这一声之后他的身体渐渐崩溃。 这一次玄均却哼出了第四声,与前三声不同,第四声反而是帮助他稳定身形的。 “我自逍遥在天际。” 说实话玄均的那几声唱的并不好听,唱词也只是一般,但是由于这几声起到了应有的效果,声音也就显得有那么几分韵味。 老者的身形又渐渐化作一道道光芒,一张张脸谱连成一片。 玄均听到了‘看到了’无数人的人生。 那些不尽相同的遭遇一一出现在他的眼前。 “如果再有几两银子我家的娃儿就能娶一个姑娘了。” “你有没有看见过仙人?前些日子” “明天再为唐儿烧柱香吧,他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 “今天拜,明天拜,也不见这些神灵什么时候显灵过,我大哥从军的时候你就拜了不知多少回神。最后我大哥还是没有平安回来。要这些只享用供奉不知显灵的神灵何用?” “我们除了做这个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沉默了。 继自己大哥之后自己也要从军,因为自家是军户,这个命运是摆脱不了的。 三妹还小,爹娘已经年过半百,如果自己也死在关外有谁能照顾他们? 三妹总有一天会出嫁的,出嫁之后就得为夫家考虑,不能整天在娘家待着。 爹娘也想到了这些,自从得知大哥死讯之后娘往庙宇c道观走动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了。 爹也整天愁眉苦脸的。 就像娘所说的‘除了这个我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除了参军之外自个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2章 一个跛脚的人 如果在所以‘道’中评出高下的话,‘宇宙’二道无疑是首屈一指的大道。 宇用彼岸星的话说就是空间。 宙是时间。 但偏偏这两种首屈一指的大道并没有几人能够纳为己用。 时间是什么? 一种流动的现象。 空间是什么? 从无中求有,有中之无就是空间。 凡物质所在之地皆有空间包裹。 凡物质不知肉眼所见也是空间。 无边无际,没有具体的范围。 空间只不过是一种概念。 就好比整天吃的猪肉,从一开始是没有名字的,某一天有人认为吃的东西需要一个名词,猪肉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无论是宇还是空间都是人给予自己所在地点的一种称谓。 如果人不存在的话,这些事物也依然存在,只不过并没有人命名。 道德经中有一句话叫做‘道可道,非常道’,追求的就是那大道的一点真谛,一旦有了名称,有了准确的描述就已经不再准确。 无论是宇还是宙都是我们所能知道的最为伟大的根源。 初次之外处于这两种大道中繁衍的人类,或者说人道就是除那两者外最为可怖的大道。 之所以以人道命名是因为人能够记忆和思考,站在所有物种顶端的同时又有自己独特而lg lèi的群体模式。这在中也是极具代表性的。 无论再怎么夸耀长生c练气c修道,这些有资格飞升仙界的人都只占人界几万分之一。 这个万不是具体的数量,而是代表多数。 至今还没有人统计出来,多少凡人才能出一个有资格飞升仙界的仙人。 区别于修士吞吐灵气,过着与世隔绝生活的他们把世上的繁华称为红尘。 如果正视红尘与那一小撮人的关系,主流绝不是那些修士。 修道也好,修仙也好,归根结底到底是修的是什么? 在很早以前就有人发现不可长久,就算用弥漫在各处的灵气强化到极点也无法使得他不腐不坏,不衰不老。 所以他们想到了抛弃身体,让精神永存的方法。 精神本就依凭于物质,如果没有肉身的作用那精神有怎么能为人所知? 就像想的通达也得受五谷杂粮所限,七情六欲所迷,一个绝对的圣人不知道多少人才能出一个。 这个最为直接的法子很快就被最初的那一批人所抛弃了。 后来有人在用灵气增强身体的时候发觉了百脉贯通之后有一点脱胎于灵气又不是灵气的东西通过自己的经脉流回自己的下丹田。 之后的金丹c元婴也顺理成章地出现了。 阳神为何? 纯粹的精神。 也只有纯粹的精神才能轻易通过仙界和人界的阻隔到仙界。 在飞升的那一刻也会抛弃自己的身体,让其回归大地。 人界轮回之所以可怖是因为无数次的转世之后前世记忆难以记起不说,本就稀薄的元神真灵也会慢慢消耗殆尽。 如果一世消耗不干净就两世,三世,乃至一千次万次。 就算是仙界无极金仙舍弃自己神与道合的道果进入人界轮回也摆脱不了浑浑噩噩的命运。 不能评说这种行为是好是坏,只不过是从大道的一端走入另外一端而已。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人世间是一口锅。 耐不住温度的烤熟死掉了。 耐得住的在里面变老直至沉底。 不想在其中翻滚的跳出那口锅,进入了另外一口大锅。 那人世间到底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 如若不好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沉迷其中? 如若不好岂不是每个人都是佛门大德,道门真人? 正因为好,才会有这么多人到死也跳不出。 有灵根者十有终生也摆脱不了生老病死的命运。 更别说那不可计数的凡人。 施展出那一招的地仙如果不是用那一颗特别的‘眼珠’去看早晚也会回从大道的那端走到人世间那端。 之所以想要断绝与本体的联系也是因此。 那老者的这一招看起了没有任何破坏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要比赵黑子他们施展的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如若玄均沉迷进去,他一身的仙灵之气也会因自身精神的动摇而消散。 真灵顺着轮回的通道堕入中。 眼中无数人生如走马灯一样经过,玄均的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面色平淡地看着老者的表演。 他这个主要目标并没有被影响到,反倒是身旁的张泥尘沉迷进这些人的经历之中,不可自拔 看轮廓还是那个少年,只不过已经不能称作少年了,称作青年更为妥当。 一身破旧的衣服换成了无数刀痕的轻甲,腰间别了把仅仅用旧布包裹的朴刀。 他向一个穿了全身甲手上拿了柄红缨枪的男人鞠了一躬。 “恕属下不能下跪。” 那人看了眼他的右脚道:“飞羽。” “你这条腿是为了救我废掉的,如果你身体完好的话也不必向我下跪。” ‘将军’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对他说:“就算你不来我也正想去找你,上面让调走一个可靠的人做粮草司的监军,我推举了你。 “将军,我是特地向你告辞的,以我跛了一条腿的身体或许能在马上或许能发挥几分作用,一旦下马比之部曲中的兄弟差上不知多少,不能冲锋陷阵的我能发挥几分作用?” 听完‘飞羽’的话之后将军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他说道:“正因为你的腿我才保举你做监军” ‘飞羽’抬起手道:“将军,你不必再说了,在战场上保护主将是属下的责任,这些都是分内之事,如果您总放在嘴边,下面的人也会看不惯我的。” “其实我早就想要退役了,从十五从家中出来之后,如今已经二十了,我一次都没有回家。” “就当帮我,让我回家和爹娘团聚。” ‘将军’伸手托住想要跪下的‘飞羽’。 他搂住‘飞羽’的肩膀对他说:“你走了之后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听出了‘将军’话中的眷恋和不舍,‘飞羽’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作为带他逃出重围的亲信,他知道许多将军的秘密,如果将军执意要留下他,那他也不可能独自逃出军营。 他之所以选择退役也是因此,如果继续待在将军身边总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知道太多而灭口。 不如趁自己有恩于将军,早些还乡,这样也避免了很多危险。 俗话说的话‘趁热打铁’,这恩情也得趁时时念着的时候让人还。 将军偷偷在他耳边说道:“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 “要不然你应该知道后果。” ‘飞羽’被‘将军’搂住的脖子轻颤一下,识趣道:“将军在说什么,属下怎么不知道?” ‘将军’抿嘴笑道:“就算你说出去也无妨,只不过要负起责任。” “这些话是你我二人私底下说的,你心里有数就行。” 正因为知道将军的真实身份,‘飞羽’被‘将军’搂住这后才会浑身不自在。 ‘飞羽’在将军交代完之后挣脱他的手臂,背过身去的他没有看见将军落寞的眼神。。 他解下自己身后的朴刀放在地上,对‘将军’说道:“既然选择返乡,这柄刀对我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请将军代我保管。” “你还是留着防身吧。” “不在边关绝不代表一定会安全,到那时我也鞭长莫及,帮不了你。” ‘飞羽’摇了摇头。 ‘将军’说道:“如果你不想要这把刀的话我就把我的贴身佩剑给你防身了。” ‘飞羽’没有接话默默拿起自己放在地上的朴刀,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他一直没有回头,不敢看‘将军’的眼神。 在他走了老远之后,‘将军’大声喊道:“袁十步,袁飞羽,你我在此奋战多年为何在快要功成名就的时候回去。” “这时候回去你最多顶多领上几十两银子,如果你留下的话我保你做监军,待皇上封我为通州总兵,我保你做参将,只要你” “你就这么回去,不觉得不甘心吗?” ‘飞羽’稍微歪了歪头,在‘将军’以为他要回头的时候他把头又转了过去。 他略显稚嫩的脸上横着三道刀疤。 第一道在下巴靠右边,如果在靠下些,再用力一点就可以直接砍下他的脖子。 在他受完这道伤之后他有了自己的大名和‘字’是‘将军’为他起的。 合起来就是‘十步飞羽’,十步距离刹那可达。 第二道是伤在额头,从那之后总有人取笑他‘头硬’连刀口都崩掉半块。 第三道是新伤,在眼角,那一道差一点就削去了他的眼睛。 受那第三道伤的时候,他的右脚被一匹烈马紧紧踩住,如若不是他伸手砍向了那匹马的胸脯,那匹马受惊之后松开了他的脚,这只脚可能就保不住了。 如果不是将军眼疾手快把他拽了出来,他此时可能已经成了马下亡魂。 最近在学车了这本书不会太监的,一定会写完。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3章 返乡 袁十步依靠着马车的车厢,手里拿着缰绳,崎岖的道路使马车的车轮时常发出咯吱c咯吱的声音。每当那声音响起,袁十步的身躯也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晃动。 身上穿的是一件粗布衣裳,那种土黄的颜色着实不如他之前穿的轻甲,即便之前那件已经在长久的厮杀中积累了不知多少伤痕,原本完好的轻甲早已破旧不堪,无论是从材质上还是富含的意义上,这件完好无损的衣裳也绝对赶不上那件轻甲。 别人再怎么看是别人的事,千辛万苦才得到返乡的机会,总不至于为了一件貌似好看的衣裳就葬送了这个机会。 终于告别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在此刻任何功勋也好,英武也罢都与他无关。 此时的想的很简单,只要自己回到自己的老家,每天和娘一起种些粮食,如若有些闲散时间就出去打零工。以自己每日挥刀搏杀的力气总能挣些糊口的饭食,自己领来的二十五两银子还剩二十两,总够置办些家具娶个媳妇的。 他就像刚刚考上大学的高中学生,总以为考上大学就是苦难生活的解脱,却没想到原来痛苦才刚刚开始。 几百里路总不是一蹴即至的,每当袁十步路过村庄,他都要歇息一下,给马儿喂些干草。 那马儿是‘将军’送给他的,算不得千里名俊,只是匹能耐苦力的老马。 于是他又从自己的领来的军饷中抽出了几辆,买了个弃之不用的车厢。 自己腿终究是不利索,不知道做工的时候会不会被老板嫌弃,自己有个马车总可以做些载人的活计。 虽然袁十步已经相当节省,住个客店从不住上房,吃东西从不大鱼大肉,只是中途为爹娘和èi èi买了几件衣裳,二十两银子只剩十五两。 一边心疼自己的花费,一边吃得更加节省,住的更为简陋。 等他临近自己的老家的时候终于察觉到自己身上满布的灰尘,原本还算整洁的衣服破了好几道口子。 许是近乡情怯,在得知自己离家乡只有数里路的时候,他在那个和家乡相邻的小镇住了一夜。 寻了个在大街小巷游走的理发师傅,理了理自己的毛发。 又花了半吊钱买了身还算得体的衣裳。 第二天穿起那衣裳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布料比之之前穿的好上太多,没有粗糙的触觉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虽然之前在将军那里已经快要做到百夫长的位置,他这个木讷脑子只知道吃军饷,平日里也很少去繁华地段游玩,不打仗的时候整日在军营待着。 每次从战场上下来都要在床上躺上很长一段时间才缓过劲来。 那些大头兵老早把自己的卖命钱挥霍到酒馆c妓院里,几个惦念着家里的也按捺不住自己,把本来想寄家里的银两挥霍了大半。 当他也是大头兵的时候也想过去妓院体验一把做‘真正的男人’的滋味,前两年总认为自己还小,后几年练了门需要童子之身的武功,也就只能把自己的按下。 也从那起自己的武艺也越来越高,地位也从大头兵转成了伍长c什长,乃至后面救下‘将军’暂代了百夫长之职。 自己那条伤腿只能勉强算是能用,只要不全力奔跑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想想自己的名字‘十步飞羽’他不禁摇了摇头,听将军解释‘飞羽’的意思是箭,刹那间就可以在战场飞过的箭羽,‘十步飞羽’的意思就是他在十步内就像锋利c飞快的箭羽一样能够刺穿敌人的喉咙。 如今废了一条腿的自己十分本事剩下不到一分。 如果不是自己跑的够快,以他入伍前两年的低微本领,早让人一刀砍死,自不会有后来学到一门匹配自己特点的刀法和内功。 也是借着这个由头他才能从‘将军’那里出来。 多亏是将军。 袁十步从军第二年就遇到了全军覆灭的惨事,如条落汤狗一样的他逃到了山里。 也是在那里他学到了一身武艺,教他师傅唯一要求便是让他回到军中为陈国效力,受了师傅几般恩情的袁十步只能硬着头皮回到了陈国。 彼时自己的刀法还未入门,内功也未觉察到气感。 如若不是‘将军’收留,犯了杀头大罪的袁十步早就成了野狗口中的食量。 在之后的晋升之中一是自己武艺进步突飞猛进,二是‘将军’提拔。 也是感恩‘将军’的照顾,他在万军丛中杀出一条血路,在必死之境救出了‘将军’。 不然,虽有着伍长死后杀全伍,什长时候杀全什的规定,如果‘将军’这个上官死了他也要跟着陪葬,但是早已逃过一次的袁十步怎么会在乎这些? 他这几年自认为已经完成了自己师傅的嘱托,已经为陈国杀了不少敌人。 如若将军容不下他,他早就逃出军队回到自己的家乡。 越是爱民如子的上官越不好对付,人心都是肉长的,倘若不还回自己受的恩情,总觉得对不起‘将军’。 如此想来,自己跛了一条腿倒是一件好事,一则脱离的危险境地——虽然他跑得比旁人快些,但刀剑总是无眼,保不齐哪天他就躲不开再受一刀,二则他对于shā rén也有些厌烦了,整日对着死相惨状的尸体,满地流淌的鲜血。 他终究是习惯不了绒毛饮血的日子,每次打扫战场他都避得远远的。 他也因此错失了一把宝刀,当时被一个同样悍勇的百夫长纳为己有。 若说自己没有一点心疼那是假的,但已然错过了那柄宝刀,再怎么后悔也没用。 也是在之前的那场战役中,那位拿走宝刀的百夫长死在了战场上,只顾着逃生的袁十步再一次和那柄宝刀擦肩而过。 也算是物归原主,那柄宝刀也是在敌人手里抢来的,如今又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到现在他还用着的刀算不得什么好刀,只是用了近一年时间,对其熟悉得就像自己的一部分一样,总不能说割就割。 也幸亏是柄普通的利器,要不然他也无法轻易地从军中带出来。 就算是‘将军’同意,袁十步也很难原谅自己浪费的行为。 到现在为止他还是认为自己返乡之后已经用不上刀剑,那柄还未写卸下的更多是出于留作纪念的想法留下的。 至于能不能如愿只能看造化。 闲话说着说着,他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家乡。 已经五年未见,不知不觉多了些新面孔,原本熟悉的故人也因为袁十步的衣着不敢认他这个袁家的孩子。 只有他儿时的玩伴一眼就认出了他。 “袁屎头。” “李狗蛋?” 李狗蛋搓了搓自己手上的灰尘,轻轻摸着袁十步的衣裳。 “几年没见,你发达了?” “就是在当了几年兵,大人看我在战场上还算卖力,给了我些银子。” 李狗蛋瞧了瞧袁十步的衣服说道:“当年谁想到打架都害怕的袁屎头会在战场上发达呢?” “那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我爹娘和妹子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些李狗蛋浑身不自在,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心头一片阴霾的袁十步强打精神说道:“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只不过多种了几亩地,又娶了一个媳妇,现在孩子都三岁了。” 袁十步满脸艳羡地说:“那个怎么样?” “哪个呀?” 袁十步着急地说道:“就是那个那个!” 李狗蛋狐疑地看着袁十步:“你在那里没法找女人吗?” “能是能只不过别管这些,你快些和我说说那感觉如何。” “哎哎,那感觉可是无法形容出来的。” 本想吹嘘吹嘘自己到底有多么龙精虎壮的李狗蛋,看了看周围熟人鄙夷的眼神,李狗蛋收声道:“袁屎头,你怎么整天想着这些。” 他趴在袁十步耳间说道:“以后你可别叫我李狗蛋了,叫我李四,李狗蛋多难听。” “对了,你在那里当啥大官了吗?怎么五年都没有回来。” 袁十步摸了摸鼻子说道:“多亏大人提拔,我在那当个伍长。” “那你可真是发达了,伍长可是管着五个人呢!怎么想回家了” “整天在战场上shā rén,也不知哪天就被人shā rén,还是早早回家过些安生日子。” “对对对。”李狗蛋,不李四拍了拍脑袋说道:“当初你走的时候我就忘了提醒你,千万别冲在前头。现在我再说是不是有些晚?” “不晚,不晚,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走,去后山耍耍,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就没去过后山,我们这次要耍个够。” 李四拉了下袁十步的衣服,看了眼纹丝不动的他说道:“走啊,袁屎头!” 袁十步苦笑道:“李四,我的腿瘸了。” 啦啦啦,科目二考过了,开心。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4章 物是人非 “嗯。” “不过回来就好。” 无论是脸上的疤痕还是跛了一只的脚都是战场留下的纪念,而其他人却已经把命留在那里。 李四一只手挽起袁十步的胳膊,只听袁十步说:“我还能走。” “只不过那只脚不太利索。” 李四兀自搀扶着袁十步,亦步亦趋地往前走。 “军营这么远,你是怎么回来的。” “将军给了我一辆马车。” “那位大人真好。” “是啊,只不过我已经不能为他效命了。” “还是回来好你娘还需要你照顾。” 袁十步笑了起来,露出他有些发黄的牙齿,说道:“所以我就回来了。” “你的马车呢?” “马车进不来,所以就停在村外了。” “别让人给偷了。” “应该不会吧。” 虽然是刚刚回来,阔别已久的朋友很快熟悉起来,好像他们前一天还在爬树掏鸟蛋,下水捉鱼虾。 只不过在李四扶着袁十步走近他的家,李四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对袁十步说:“屎头,你自己回去吧。” 没有多问李四为何不愿和他一起回家,袁十步的脚步定住,脸色复杂地看着那两间破屋。 李四把他送到家门口之后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袁十步推开虚掩的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家中的摆设与他未走之时并无多少差别,只不过他与小妹住的那半间屋子的两张床已经消失不见。 原本只摆着两个牌位的桌子多了一个牌位。 直到晚上他娘才回来,在此期间袁十步试着收拾一下屋子。 没有了那两张破床,原本拥挤的屋子比之过去显得空旷许多,房屋里的几件家具被擦得整整齐齐,地面也被扫过。袁十步在屋子里面走了一遍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自己能做的事情 他坐在爹娘的那张床上呆呆地看着屋内的房梁。 在他娘回来之后看到他那张有别于过去的脸,愣了片刻不敢相信地喊了一句:“屎头?” “娘。” “你回来了?” “娘,爹呢?” 他娘坐在他旁边叹了口气道:“你爹走了。” “噢。” “你走后两年,他就犯痨病去了。” “走了?” 袁十步他爹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到今日再回忆有关于他的话语却怎么也想不起几句,辛辛苦苦半辈子最后也只留下两间破屋。 在袁十步走的那天他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我爹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没,只不过他还没病的时候有几次念叨你。” “死的时候已经说不出话了。” 袁十步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牌位面前跪下,磕了几个头。 他的额头沾了一层薄薄的泥土,他娘就用在的袖管擦去他头上的泥土。 “我妹呢?” 当袁十步提起有关于èi èi的时候,他娘脸上的皱纹紧紧皱着一起。 她佯装不在意地说:“她啊,两年前就嫁人了。” 仿若那是别人家的孩子,不是自己养大的。 “妹夫是谁?” 在袁十步提起‘妹夫’的时候,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对袁十步说:“是村口卖猪的那家。” “张三那小子还不错,从小就知道贴补家用。” “我也是知道他不错才那你èi èi嫁给他的。 “不过他也死了。” 袁十步那对浓眉紧紧地皱在一起,问道:“怎么死的?” “进山打猎被妖怪吃了。” “要是老老实实在家种地多好,非得进山打猎。” 袁十步他娘不无埋怨地说。 “妖怪啊!” 袁十步在军中也曾见过妖怪,这些成精的生灵比之一般的猛兽难对付多来,据最后赶来收尾的道士说,他们收拾的那只妖怪只不过是一只不成气候的小妖。 如果那只妖再强些就不是一般的器具能伤害的。 即便如此他们也付出了三个人的代价才把他消灭。 “我们这里怎么来的妖怪?”他收起这句他想说的话,转而说道:“小妹现在过得还好吗?” “如果不是她带着个拖油瓶,我早就让他改嫁了。” “我退伍的时候将军给了我二十五两银子,一前一后花去十两,全都放在村口的一辆马车上,我寻思着在剩下的十五两中拿出十两给小妹,连同那辆马车一并交给她。” “剩下五两就留下来” “马车上还有我替我爹买的衣裳,您给改改做做些小衣服尿布之类的给我的小外甥。” “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的人还得活着。” 袁十步走了起来,拖拖拉拉的步伐全被他娘看在眼中。 “你的腿怎么了?” “叫马踩了一下。” 他娘叹了一口气道:“你回来就好。” 那辆马车被他娘连同那十两银子送了过去,袁十步最终还是没有去见他的小妹,他总觉得无法面对她,在爹去世的时候他没有披麻戴孝,安葬爹。在她嫁人的时候他也无法作为一个长兄为她献上祝福。在她夫君死的时候他同样没有在身边安慰他。 只不过送了十两银子和一脸马车,勉强够补贴家用的。 再深层次的帮助他在他还未找到生计之前,已然无法做到了。 他娘在他来之后就带他去几里外的庙宇烧香还原,又拿了一吊钱做香火。 袁十步老老实实地在那一尊尊神佛面前跪下挨个磕了几个响头。 站起来之后额头都有些发红。 他年纪已经不小了,他娘急着为他张罗着找个媳妇。 原本有些心动的姑娘一听说他的脚瘸了,立时打消了想法。 任媒婆再怎么张罗,终究还是没几个姑娘相中没钱没势,脚又有些毛病的袁十步。 少数几个能接受袁十步的姑娘,又入不了他娘的法眼。 也就只能让媒婆慢慢寻找。 平日里一边替他娘打理那几亩田地,闲事坐在堤坝上仰起头看天。 李四常常去找到玩耍,说是玩耍也只不过是和他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有的没的。 李四还是那个有热心肠的男孩,只不过一和他聊起银钱他就支支吾吾的,给不出明确的答复。 袁十步也识趣的不去谈那些。 已经见过那么多鲜血淋淋的丑恶,现如今他并不想让那点滴的隔阂坏了仅存的美好。 屯长是本家的长辈,前些年也是在军中打拼过几年的军人,只不过他所在的那个部曲在后方,没有多少上阵的机会。 当了十年兵退役的时候也就是个伍长。 他又把自己的话与他复诉了一遍,听说他在边关打拼了五年,他有些疑惑又佩服地问袁十步:“你经常在战场上杀敌怎么就当了个伍长?” 边境的情况和后方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后方平时做些巡逻的工作,而边境则时常要面对敌国的骚扰,不在陈国范围内的地方妖怪要比边境内多上几倍。 像吃掉他妹夫的那只妖怪只逍遥了三天就被陈国的道士割下头颅放在道观的墙壁上。 在边境外虽然也有随军的道士,但是僧多粥少,他们那个部曲只有三位神海境的修士,只有在确认敌人是妖怪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如果对手是敌国的军队,那些效忠于陈国的道士大多会放任不管。 他们的责任只是在妖怪出现的时候适时给予军队适当的帮助,而不是参与王朝争霸。 “我只是在边关做些火头兵,很少上战场的。” “那也不错啊,像我们当初唯一一次死人是抓一只刚刚成精的狼妖,平常很少见血的。” “你能从边关活着回来,只留下几道疤痕,瘸了一条腿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一件事了。” “我大儿子在三十里外的旧城,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去投奔他,他会帮你找一份差事的。” 袁十步弓了腰道:“那就多谢伯父了。” “我这几天正愁着找到来钱的差事,刚好我已经帮我娘把田里草除了一遍,也是时候进城找份差事了。” “只不过我的脚有些毛病,他们收我吗” 他本家的长辈拍了怕他的肩膀对他说道:“你脚上只是一个小毛病,不碍事的。” “过两天我的二儿子去旧城买些东西,你就跟着他的驴车去吧。” 他本家的长辈和他一样在小的时候没有足够的银钱上私塾,大字不识几个,倒是他的儿子在他回家之后被他送进了私塾里,虽未考得什么功名,字却没少认。 他的二儿子则没有他大儿子那么听话,私塾只上了几天就死活不去了,他也拦着就留在家里和他一起干些农活。 大儿子从私塾出来之后就进被他送进了旧城,寻了个在军中认识的战友,安排了城卫队的伍长。 位置虽然只是个芝麻大小的位置,比之寻常的平民百姓多了一层官帽,总归有几分权利。 也正是因为位卑,旧城里三教九流的人物他都认识,如果让他给袁十步找差事,保证不了大鱼大肉,但是至少能保证温饱。 如果明天不断更的话我就求一张推荐票,如果断了就当我没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5章 遇袭 舀了一勺水小心翼翼地倒出少许清洗双手和脸,剩下的又倒回缸中。 整理了下衣衫,袁十步推开门走出他几十枚铜钱租下的院子c 院子在旧城外两三里的小村庄,比之城内的价格要便宜不少,只混了个城卫队小兵差事的袁十步还城内的房屋。 就算是他的顶头上司那个本家的兄长也只是和他一样在城外租了个小院子,一是因为他们这些人还是有几分独居的胆气,二就是因为要买上一座院子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剧烈的奔跑起来,如果要按时抵达的话少不了要多起一两个时辰,他总不能每天都用尽全力只为早到那么片刻。 他回家的时候他娘曾对他说得亏他的顶头上司是那个兄长,如果不是他袁十步也弄不得这样像样的差事,只要每天巡上即便城就是能养家糊口,所以要好好感谢人家。只是上工的时间也太早了些,每天还没hu一 d一ng完筋骨就得往城内赶。 为了让自己的技艺不那么生疏,他总要刷上几遍横刀,找不到目标空抡,没耍多久就憋屈地放下。 “都不当兵了还抱着这玩意干什么?”刚刚当上卫兵的第一天他略有感叹的说道。 他最终还是没有放下那把分派下来的横刀。 每天天刚有些亮光的时候,隔壁的母鸡早早的报了鸣,他踩着满地的朝阳走出院子。 他在路程中偶尔还会遇上愿意捎他一程的马车,推脱不过就跟着搭了一趟顺风车,这是这样的人终究只在少数。 大部分时间他还是需要自己一步一步走往大城,也得亏如此他好不容易在沙场练出的气力与速度也因此多维持了一段时间,如果他真得这样了此残生的话这一日两日的奔波反而会让他的身体能够多经受几天风吹雨打。只是可惜了他娘亲手给他做的鞋子,不知会破上几双。 守门的也是城卫队的弟兄,每个月都会打上几次照面,彼此都熟悉得很,每个伍在总司那里提领了职务,有些就需要在城门边驻守,晚上也需要谁在城门司附近值守。 每日宵禁结束之后就得由这些人打开城门迎接远处的访客,放出城内的居民。 守门的伍三拄着上面配的长刀,远远看到了他,招呼着对他道:“死瘸子,又回来了?” 他也不恼,抬起脚往城内走,越过城门的时候伍三还搀扶了一下他,一句‘死瘸子’调侃多于侮辱还有那么几分并不稀少的同病相怜。 在他们伍落脚的地方伍长袁海早早就在那里等着,桌上放着的几份包子,往常来讲都是他买来的。 就像他娘说的那样他们的伍长是个好心人,从没亏待过他们这些弟兄。 对于这些袁十步都记在心中。 “小十,快些过来,你再不来的话这几个家伙就把你的的那份吃光了。” 袁十步那个‘屎头’的名字实在是太过不雅他们就叫他‘小十’简单是简单了点,但总比‘屎头’好听。 袁十步自从退伍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自己的那个名字,虽然‘飞羽’比之‘袁十’‘屎头’好听,但他好像刻意和那几年时光划清界限似的,再也没有将自己那段曲折离奇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说给别人听。 他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些许安宁,就是不知道这份安宁到底能持续多长时间。 吃完早饭他就与伍长他们一起巡街,平常也没多少时期让他操心的事情,穿上军服在城里转一圈就算完事。 哪些商户做的不对就需要像他这样的人去‘执法’,就算是没犯错误有时候也要故意找些麻烦,那些商户为了息事宁人,情愿拿出些东西‘补偿’他们。像袁十步抹不开脸皮去做这些事情,和他一同的搭档也见怪不怪,他当初刚刚进来的时候也与袁十步一样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现在不也乐在其中吗?要是把城内的萧条全都怪到他们这些人头上,自个去守城门不就结了,也不用受他们盘剥。 每次拿到补偿伍内的兄弟都要给他一份,起初他是怎么不都要,架不住同伴一次两次地劝让,就连伍长那个本家的兄弟都来劝说;‘你跟着去下不去手,就由我们动手。拿到东西给你一份是跟我们出工的工钱,你不要就是坏了规矩。而且你自己不要也就算了,这些事给你家中的伯母的,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几次劝告之后,禁不住劝说的他也只能收下,每次跟着出去的时候他都觉得他越来越像他们,兴许再过些日子,他就再也不是那个沙场上一马当先的急先锋袁十步了,而是被酒色掏空的兵痞。 就是今天他与张三一同巡街的时候一个满头白发老者正叫卖一筐水灰扑扑的吃食,张三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老头,你这是什么?” 老者见到腰间佩戴腰刀两人战战兢兢地说:“这是小老儿在山中摘得,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味道酸甜可口,遂以在街上叫卖。” 张三佯装闲聊道:“袁小弟,前日咱俩好像在知府大人府上见过相似的东西,你说是不是这个?” 袁十步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个?” 张三眼睛一眯笑骂道:“袁小弟,你净和我作对,前日我与你在知府大人府上见到的不就是这个吗,非得让为兄揭穿不成?” 他拿起一个灰扑扑的果实,大约有拳头大小,剥开之后是红色的果肉。 他怒道:“这就是今日在知府大人府上失窃的果实。” 他眼神所到之处,还在叫卖的商人忙低下头。 就在老者要把所有东西奉上的档口,袁十步开口道:“我怎么记得知府大人只丢了半筐?” 张三笑道:“是是是,袁兄说半筐就是半筐。” 对于袁十步的‘帮手’老者并没有任何感激,对着配着刀的两者掩藏了自己的愤懑,奉上了半框吃食。 按照张三的主意,就该连框带走,给他留下半框他就应该烧高香了,总不能让他俩捧着这些果实回去。 最后还是袁十步的话改变了他的想法,他在不远处卖框的商户那里,装起吃食之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袁十步跟在后面苦笑,起初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都要拦上一拦,到现在的只能做些折中的事情,他怀疑以后是不是自己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摇摇头自语道:“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这次与他在东街巡街的搭档说起来是这些同伴中胃口最小的,只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如果是吃食就拿回去与他们一同分享。如果是些贵重的东西就一人一半。 而其他同伴则像雁过拔毛一样,总得剥下一层皮才肯罢休。 对单个小贩要的东西也不太多,一筐果实顶多拿一个,但架不住每个小贩都要被盘剥一遍。 能够限制他们胃口的恐怕就只有口袋的大小。 拿不下了就需要袁十步帮忙带上一些,起初袁十步总要以‘自个只是带东西的’来说服自己,后来自己也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的话。 拿了,吃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无辜?这就和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一样。 一边跟着张三往分配的院落走,一边想着事情,直到那院映入眼帘,走近门口才听见切切私语的声音。 “姓袁的这个时候出去巡街了,如果这个时候不准备好以后就难动手脚了。” “大哥,听说他在那个叛逆手里可是一往无前的猛将,我们这些人真的够吗?” “十把国都配给的精钢弩,如果再拿不下一个普普通通的瘸子,我们这些人都得军法从事。” “能劳动我们来杀他” 张三不知不觉丢下了自己手上的筐子,灰色的果实掉落一地。 没有大喊的‘谁’只有一道破空的声音,早就注意到他的士兵握紧了自己手上的弩。 那支酝酿已久的弩箭以分毫之差从袁十步身旁穿过,直刺入身后的树干上,震落不知多少树叶。 而瘸着腿的袁十步不知是为察觉到弩箭还是在察觉到之后故意没有移动位置,使得预料了惊慌的他会稍移动一小步被那只弩箭直射心口的结局有所变化。 如果是前者的话不足为虑,后者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躲在暗处的头领再次下达了射击的命令,这一次的是五支弩箭各射向袁十步的四肢和头部。 在那啸声刚刚响起的时候,袁十步轻轻移了一小步,偏转了一下自己的身躯。 很难想象袁十步这个腿脚有些毛病的‘瘸子’会做出很灵活的步伐,包括张三都只见到袁十步吃力地搬移自己的腿,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弩箭。 而一支再次插到了袁十步身后了树上,如果回头看就好看到那两支弩箭一上一下中间裂开了一道不小的裂痕。 黑暗中的头领皱着眉头再次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像泼水一样的弩箭向他袭来,在察觉到弩箭的数量之后袁十步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那根本就不是十把精钢弩,虽然数不清有多少枚弩箭,但是绝不止十把。 更加让他犹豫的是补上的几发目标是张三。 原本在弩箭中自保都有问题,该不该救张三? 没有那么多反应时间,即便他是在啸声刚刚发起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了,但面对扑面而来弩箭他依旧没有太多好办法来躲避。 袁十步扯过张三的袖子才发觉即便他已经有了反应的能力,他这个同伴却没有在弩箭面前反应的余地。如果想带着他躲过去,张三也必须有他的反应,但如果那样的话他似乎也不需要袁十步的援手。 似乎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救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6章 一道刀光 没有余力去保护张三那就让他自保。 他抬去右脚用力往张三身上踹了一脚,还懵懂无知的张三刚想骂出口,袁十步疾声道:“趴下。” 右脚踏步,如箭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冲往院子。 与此同时早已做好准备的g一ng nu手射出了第三波弩箭,而瞄准的方向就是院子的大门! 由于提前一息到两息的时间,此时此刻的袁十步已经无法躲过预料已久的暗算。 因为原本他反应和躲避的时间也就是这两息,而当弩箭目标是他前进的方向时他已经没有时间躲避。 没有注意到到底是几枚弩箭,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分辨,只有身体告诉他的左侧大腿有剧烈的痛感。 他咬牙撞开院子的大门,视野里院子里空无一人,刚刚踏进去一步就听到张三喊到:“小心!” 袁十步下意识地回头,张三扶着筐子正要勉力站起,灰色地果实掉了一地。 他刚要伸手做个手势,一股刺骨的寒意从他身后传了过来,他赶忙往右一闪。 一柄长刀正好砍在他的左肩膀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他回过头去拿着刀的人正颤抖着握着刀。 那个平时待他极好的伍长! 那个本家的兄弟! 袁十步咬着牙伸手探向伍长,而伍长轻轻往后退了几步,刀依旧指着袁十步。 “屎头,只要你” 没有给伍长继续说出那些话的时间,袁十步的右手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刀,只是一用力那柄花费了他十两银子让城里的张铁匠用精钢打造的刀像瓷器一样碎成一块又一块。 袁十步没有与吓得不敢动弹的伍长搭话,大踏步从h一u én走了出去。 半刻钟之后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才走进院子,后面跟着的就城内巡检司的大人,袁十步有幸见过几面,前些年也在边关当过几年兵,如今也因为常年养尊处优渐渐发福。 从外表看不出来,他行动迅捷,作风凌厉表面上看来似乎还是那个敢在边境上一马当先的骁骑。但实际上他已经没有过去的勇气了。 就算如此他依旧比张三这些人要像一个经历过血与火的兵,比之大部分未上过战场的不知道要强出多少倍。 但他依旧比不过在前面身穿官服的男子,明明穿着累赘妨碍行动的官服,他的行动一点没有受到影响,反倒比跟在他后面的巡检司大人更像一个上过战场的士兵。 此时此刻巡检司的大rén iàn上稍带怒意对走在他前面的男子说道:“为什么要打草惊蛇,明明可以在晚上给他吃带有的饭菜就可以” 那个男子伸出一只手来示意他不要说话,他面前只拿着一个手柄一小截刀的伍长瑟瑟不语,他捡起一小块刀的碎片啧啧道:“不愧是那个自封的‘将军’手下的第一战将,一只手就把这柄刀掰成了碎片。” 他拿到眼前疑惑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只有一个方向的力,却可以造成这样的碎片。” 那位巡检司大人加强语气对他说道:“大人,这件事需要一个解释。” 男子皱着眉头对他说道:“你都看到这个了,还觉得应该在晚上动手。” 他拿着刀片在巡检司大rén iàn前晃了一晃继续说道:“要用毒的话非得用足够剂量才能对他造成伤害,但那种剂量他怎么会察觉不到。” 那个苍白的手指着伍长说道:“更何况是这种废物” 他突然又兴奋起来,笑着说:“饭菜了下毒哪有在弩箭上下毒来的快?你看着吧,他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耳边又传来一身‘咻’,张三痛喊一声,喉咙里像塞了东西,身体无力的倒在地上。 那只弩箭正好射在他的胸口。 巡检司大人再次怒道:“大人,我这次配合你抓捕袁十步,可不是让你来杀我的手下的。你这样让我怎么和我手底下的热交代?” 那男子往张三走去,巡检司大人刚想跟着他往前走,两脚向灌了铅一样定住。 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跟上去的话也会被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弩箭穿胸而过,如果在十年前他会丝毫不惧地跟上,如今的他只能看着那个上面来大人在那个记不得名字的手下勃颈处划开一道血痕。 那男子嘴角轻蔑地弯起一道细小的弧度,似有似无地说道:“废物” 在他背后心存怨愤的巡检司张巡礼大人始终未动过一步。 袁十步在自己大腿左侧一把拽出箭头有倒刺的弩箭伤口处翻起如同花瓣状的血肉,饶是袁十步这种在沙场上七进七出的猛将也受不了如此疼痛,痛叫一声,赶忙用早已准备好的布条包扎起来。 为了自己能够快些恢复行动能力,他只能简单地绑紧伤处,血口渗出的血液只能视而不见。在左肩膀的那道浅浅的伤痕也只能用布条挽过来,在左胸上面打了个死结。 后面传来细小的‘沙沙’声,他赶忙快速地奔跑起来,像以往一样他依旧快得像飞箭一样,就算是快马也难以赶上他。 像以往一样用来冲锋的步伐如今却要用在逃跑上,将军一定会笑我吧,袁十步想道。他慢慢吐了几口浊气,呼吸比往常重了许多,像原本精致的机器细微处出现了一些细小瑕疵,虽然不至于致命,但足够影响效率。 “要回去。” 他心里默默想着。 “将军终于还是反了吗,是因为那件事吗?” 远处的脚步声慢慢消失不见,他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我还以为自己能继续过下去的。” 天空中的太阳丝毫没有照顾他的意思,灼烧着他黑色的劲装,那几块露出的肌肤更是它照顾的对象。 “最终还是没有机会。” 他继续奔跑起来,因为远处的声音有响了起来,他必须紧追不舍得追兵他的右腿的伤处由于剧烈的奔跑不断地渗出血来,只是简单扎上的左肩布料早已便宜了原本的位置。 “好浓重的血腥味。” 袁十步想起了一种鱼,那是他听将军说过的,有着锋利牙齿的鱼。 它会追随着血液的气息用锋利的牙齿咬死不知好歹的猎物。 他身后的猎人大概也是嗅着他的血液而来吧,就像鬣狗一样远远地吊着,只等猎物筋疲力竭之后就一口把他咬死。 “必须回去。”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不知道自己的娘会不会出意外。 即便他知道如果自己单独往边界逃的话还有那么几成机会逃跑,带上自己的娘的话一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再次忍住脚上的疼痛再次剧烈地奔跑起来 袁十步快要抵达自己家的时候,天已经临近黄昏,那个身穿官服的男子坐在马背上几次都要按难不住出手的。 刚开始他沿着自己一路布下的眼线赶着袁十步的时候,他那匹快似飞鸟的良马被远远地甩在了屁股后面。 心中惊叹的同时他并没有催促自己的爱马赶上袁十步,只是一点一点拉进距离。 “不能久恃。”他心中闪过这个词。 待得他快要追上的时候他心中想道:“果然如此。” 如不如此,他都要放弃原本的计划,任由这个‘跛脚虎’虎入山林。 如不如此,他带来的这些人马完全不够杀掉这个被那个叛逆赐名的‘袁十步’。 如不如此,就算杀死他也会耗费他十年积攒下来的家当,这对于他来说是不可接受的代价。 “袁十步,我这次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他的嘴角再次划过一道细小的弧度。 “但是此事还是要稳妥些,如果让他临死在拼死些人反而不美了。” 思及如此他也放弃了亲身下场的打算。 “反正在他的家里早已埋伏了” 袁十步一眼扫过从小到大见过无数遍的村子,道路上没有一个人来往,以往嘈杂的村子安静得可怕。 “走!” 他有预感:如果不走的话就连自己也会死在这里。 真当他下决定的时候,他反而做不出回头的决定。 他的耳朵听不到一个人的脚步声,原本住在村里的人早已不知上哪里去了。他迈开脚步走到了自己的家门,拉开屋门。 袁十步笑着对坐在那里的女子喊了一句:“娘。” 那个面色如常的女子没有任何回应,袁十步瞳孔迅速缩小,神情恍惚。 与此同时,在他的背后有人迅速拍了一掌。 不止一个人,密密麻麻的人影在他背后出现,脚步声连成一片,如山洪,如海啸。 袁十步硬是受了一掌,踉踉跄跄地喊道:“娘。” 埋伏在屋子里面的人也趁着袁十步心神恍惚的功夫欺身而上。 他们只看到一道白光。 快似天空中第一缕朝阳。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