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颂》 序 偏差 九天之外, 白鹿云车上,一翩翩少年,星冠羽衣,神情惶急:“这是何苦啊,何苦来哉?”身旁一金盔金甲的中年男子,胯下马风火烟云兽,倒拖一把兵刃,非枪非棍,状似青龙,一字一字,有感而发:“豺狼尽冠缨!豺狼尽冠缨啊——” 尘世之间, 汴京城下,杀声震天! “要睡睡龙床!要上上娘娘!嚯哈哈哈哈!” “先登城者,孤赏百金!纵兵三日,概不论处!” “属下风闻赵佶老儿有一女闺名玉盘,那沟子浑圆好似天上明月!大王给我一队人马,入城后定把她生母姊妹寻来,与大王做一对母女解语花,姊妹并蹄莲,岂不是一桩美事?啊哈哈哈” 金盔金甲男子左手一缕须髯,神情刚毅,仰头而叹:“也罢!”右手提刀,虚空一指,一道青芒透云而下,法身神像,却散做点点金光,只有余音震耳。 “止因桃园情恩重,披肝沥胆护汉魂!” “止因桃园情恩重,披肝沥胆护汉魂!!!” ———— 云台之间,翩翩少年对着一本《春秋》泫然欲泣,猛地干了杯中酒,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口占一诗: 八百年前恋凡尘, 匹马单刀定乾坤, 英雄泪自九天落, 汴京城下血沉沉。 冲冠一怒时空转, 安邦两度怎惜身, 止因桃园情恩重, 披肝沥胆护汉魂言罢,摇头而去。 一只钗头小凤自西南而来,一遇风云遮天蔽日,展翅好似鲲鹏!终于在云霞之间,挡住了那道青芒。青芒之间隐有龙吟,偏偏无奈,折返回云霄之上,只留几点流星散落尘世之间。 流星散落,时空扭转! 天地悠悠,历史车轮滚滚,只是,偶尔也会出现那么一点偏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章 你喜麻生希 我爱蒂亚 月黑, 风高, 漫天飞雪, 赤龙翻转,朱雀冲天! 茫茫火海之间,一场杀戮盛宴!一人头戴范阳笠,脸刻金印,虎目环眼,手拿一条铁枪正以一敌三,偶尔显露出背后的上衣有一个圆圈,写着大大的囚字。两个带着高帽披麻衣的男人拿着手刀一阵乱砍,看架势好似泼妇打架一般;两人身后站着一个使朴刀的,一身华服,翻毡白帽,招式阴毒,专往下三路招呼。铁枪好汉高高跃起,枪出如龙点下朴刀,双手一攥枪身,拧身借力在空中使了个鸳鸯双踢,直把一个使手刀的蹬出五六米远,身形将落未落之际借势翻转手腕反向一撩,另一个想要收刀磕开枪尖,已然来不及了,兵锋交错只见脖子上一道红线,血水箭一般喷了出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铁枪好汉待要说两句狠话,脖子一歪脑袋埋在雪里,已然一命归西。 殷红的热血喷洒在雪地里,雪面消融,点点红坑,恍如隔世却又近在咫尺!眼前景象,让王伦敦眼珠凸起,嘴角圆张,心脏仿佛被人捏了一把,呼吸都停滞了!太平天朝苟活了二十九年,哪见过此等场景? “陆谦!你我朋友多年,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加害于我?” “我是被逼无奈,不害你,我就没好日子过!” 被踹飞的可怜虫趴在地上缓了口气,听得两人对话,觉得时机正好,贼眼一转起身便跑。只见使铁枪的好汉抽出腰下直刀,看都不看左手蓄力一掷!两腿发软的逃跑男一个趔趄倒在王伦敦藏身的树旁,他快冻麻的双脚突感点点温热 王伦敦此时左手捧着一个白搪瓷缸子,外面印着伟大领袖的头像,底下写着为人民服务,里面的泡面已经软踏踏的,右手拿着半截王中王,嘴里还咬着一个漆黑的乡巴佬卤蛋,身穿着他爷爷那个年代的大白背心,左侧胸口的位置印着无产阶级先锋队七个红字,下身穿着迷彩大裤衩,裤边儿都已经洗白了,夹脚的蓝带拖鞋,鞋底儿都快磨透了。他双眼一片模糊,大脑一片空白两耳嗡嗡儿直响,目光呆滞,哆哆嗦嗦,腿软的已然直不起来了,抽筋抽的屁股火辣辣的疼,嘴里的卤蛋也叼不住了,啪的一声掉在了面汤里,溅了一脸汁水。 卧槽,老子c老子穿越了? ———— 大幕拉开之前,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领衔主演伦敦哥的情况。主角王伦敦祖上三代单传,到了他这一辈儿,父亲也没啥文化,希望他能把老王家的根留住,把伦敦大事放在人生第一位,于是有了这么一个名字,总不能叫王啪啪吧? 王家祖上是并州人,举家北漂了将近二十年,算是在帝都落了脚。在五环外农村里买了一套平房,开门是公共厕所,房后是垃圾站,冬寒夏热,苦不堪言。 伦敦哥知道自己没有帝都户口,家中只剩自己又如何拿的出很多钱,浑浑噩噩地熬到了现在,也不敢谈恋爱,但心里渴望的程度,却是与日俱增。作为一名丝,他内心深处有一丝自卑,一丝不甘,一丝阴暗,一丝扭曲。平日里大把的时间,少言寡语(家里也没人可说话),只爱做三件事:追书,彩票,蹭ifi(下片)。 可怜的王伦敦拥有自己第一个笔记本电脑已经是二十八岁了,在跳槽到第四家单位终于安稳了下来,单位发了一个在家紧急办公用的不知几手的笔记本,激动的伦敦哥面红耳赤,特意买了湿纸巾擦了又擦,干干净净的抱回家去。偶然的一个机会,他发现心爱的本本居然能搜索到老马拉面的ifi,还是满格,至于密码,点一碗拉面自然就问到了!回家一试,果然行的!下一部1g左右的居然只要十几分钟! “卧槽牛逼。”王伦敦当时就炸窝了!哆哆嗦嗦的点起了一根红塔山,吐了个烟圈,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摇晃着脑袋痛心疾首地说道:“舞大啊舞大,枉我与你神交多年,你却喜欢麻生希,真真是落了文人风骨!那神奈川的伶人虽出落的一幅好容貌,但是喉音沙哑,如同乌鸦,入耳扫兴,如何持久?鄙人江左王伦敦,独爱蒂亚,此女容貌瑰丽,怒胸直腿,其音好似黄莺初啼,你却不知,呜呼哀哉,甚憾c甚憾” 自古有言,姐儿恋花,小子要炮,丝爱买那彩票。王伦敦也是极爱此道,每每幻想起豪车别墅,美人衣裤,他总爱咬咬牙把原本打算买的一注变成追加一百倍,幻想着掏空奖池。奈何多买少买总是不中,心里越来越急,不免渐渐的有些迷信:所谓仁波切开光的腕带c大师开光的貔貅,所谓宝剑镇宅c玉坠防身,所谓富贵竹,万年青发财树应有尽有。王伦敦倒也虔诚的狠:逢买必祈祷,嘴里总爱乱嘟囔。 “天地三清截教教主保佑仁信弟子得中大奖,必定香火不断!供奉不断!” “嫦娥姐姐若能保佑小弟掏空奖池,一定以上仙名义布施苦难,积累大功名早日脱离那广寒桎梏,与小弟双宿双飞。” “陈抟老仙,法力无边,千年一梦,法驾中原!仙人啊我也是南华门下弟子,苦修我门龟息神功,擅长睡觉,老祖保佑弟子中了一百注追加一等奖,弟子必然为您重修庙宇,多行善事” 世上本没有如果,但如果伦敦哥不爱追书,不爱上,本应是帝都一底层小民,碌碌无为:外表憨厚,内心淫荡,善于幻想,毫无方向——所谓胖穷丑懒快宅,六字占尽! 一切的一切,都要从那一句话开始 ———— 那是一个到处散发着交配气息的夏天,一个周六的傍晚。 烟灰缸里满是烟蒂,笔记本的风扇不堪重负的响着,伦敦哥一脸油汗,坐在电脑前。屏幕后的白墙上,挂着一幅金盔金甲金刀金太阳的武圣关二哥的神像,屏幕里显示着大乐透开奖走势图,之后是网易杀号c新浪爱彩c彩经网等等的专家杀号。他觉得靠感觉随便选完全是给中国的体彩捐钱,自己也没富裕到那个程度——但心里有这么一本账:我把历史杀号正确率85的号码全排除,在剩下的号里选,概率不是大多了? 一小节快秃了的铅笔在横格纸是抄写如飞!上面写着什么“上期开奖号码”,“冷号”,“热号”,“必杀号”,“反推中奖号”等等,终于笃定选出一注自以为很有戏的5+2,裁了一张小纸条,认真的抄写好,对折叠起放在兜里,拿起了台灯底下四个五毛钱的硬币,犹豫了一下,又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块纸币,嗯,今天要追加,这注看着有戏。 急匆匆去,急匆匆回,仿佛外面的世界根本不值得留恋一样。伦敦哥一路上一直都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今晚吃什么口味的泡面——上汤排骨吃久了总是想吐,回到卧室坐在椅子上,掏出彩票小心翼翼的压在台灯底下,泡了袋西红柿打卤面,撕了一包鱼泉榨菜,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卤蛋就着汤热一热,吃了一口火腿肠,心中大定。 找谁念叨念叨呢? 王伦敦不是什么吃斋念佛的善男信女,他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请到家里来的这些上仙和灵物,已经表示了足够的尊敬,你们不行,保佑不了,那就不要怪我祈求别的神仙。他也不想想自己看小电影做羞羞的事情让墙上的关二哥看见了是多么的唐突,多么的 伦敦哥无意中看到了烟灰缸旁边的手机,他最喜欢的苹果五,手机正打开着一个红色框体的app,其中一个“起”字设计的颇有新意,走字边的最后一捺,好似一本翻开平铺的小说。左上角一行棕灰色的小字写着:天骄无双,另起一行是略大的标题:第五百四十六章【圣女】,翻到第十页,什么粉色的朱唇,什么悦耳的嗓音,一字一字清晰的传遍了全场。“武圣在上,众生在下!” 伦敦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关二哥,一拍大腿,“对啊,咱也求求关二哥,请回家来一直没念叨过。”说完吸了一口面,戳起卤蛋放到了嘴里。 “武圣在上,众生在下,关圣帝君保佑” 话音未落,满屋子的烟雾(抽烟抽的)发生了极不自然的扭曲,就像被墙上的神像吸了过去,关二哥微眯的双眼好似张大了许多,一道道金光伴着旋风好似蝴蝶化蛹一般从王伦敦的脚底盘旋而起,交织包裹住了他,电脑桌前一片光晕。 金光散尽,王伦敦不见了!烟灰缸,烟盒,手机散落在地上,卷纸拖着长长的尾巴靠在了墙边,一枚五毛钱的金色硬币在瓷砖上转了最后几个圈,仿佛力气用尽一般平扣在瓷砖上,背面朝上,一地狼藉。 关二哥也不见了!墙上只剩一张红纸,只有一个角还粘在墙上,呼嗒呼嗒的响,两竖金字渐渐散去,由右至左,前四后五:不肖子孙,当北守国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章 左手罪孽深重 太平天朝,火海飞雪。 一夏一冬,两重世界! 王伦敦只觉得周身像是被人打散了,又慢慢聚合在了一起,身体僵硬的仿佛不是自己的,随即全身打了个寒颤,好冷!刺骨的寒冷迅速把伦敦哥涣散的眼神变得清晰,抬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自己早已不在原来的房间里!王伦敦又低头看了看,脚趾蜷缩着,冻得通红。 老子穿的这么少你给我下大雪? 卧槽,前面火好大! 骤然震惊后,思绪如暴风骤雨,快要冻死的伦敦哥也理不出头绪,许是出于本能的驱使,许是好奇,他踏上了生命中不可知的拐点——目标火海一路疾行,想着取取暖先把泡面吃了才是王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就在他心中浑浑噩噩对未来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兵刃声!怂的伦哥立刻弯腰躬身缩在了一颗大树后,探出脑袋张望。 尼玛三个人一轮攻击,没秒了使铁枪的?怎么也得砍他一刀啊! 我靠一个照面就干躺两个!这飞刀甩的准!这要是玩守望先锋哎别别别!王伦敦想退后,可没来得及。直到使手刀的被扎中后心,踉踉跄跄往前走了两步,一口老血喷在了伦敦哥脚边,王伦敦才转换过思维,从看武打片切换到身在其中——他顿时害怕了起来,心中哀嚎不断! 这他妈是哪儿啊? 这群人都是谁啊? 警察叔叔杀人啦! “来吧林冲,杀不死我,我还要杀你呢!”陆谦的白帽子被林冲刺落,一个乌龙绞柱盘身而起,头发散乱显得狼狈不堪。他反转刀鞘扣在刀柄上,朴刀变长刀,做了一个上弓刀起手式。林冲暴怒不已,此时已不必多说,扎下马步亮了一个伏虎势让陆谦来攻。 陆谦持刀侧身望向林冲,看到一片雪花落在林冲脸上,林冲眨了下眼,杀心暴起。他身形一跃,空中旋了半圈,刀借人势,猛劈而下。林冲此时退无可退,身后半步是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沧州牢城营草料场。 林冲站立原地,不搪不架,一招拨云见日,半刺半拨,铁枪顺着陆谦两手握刀的中间斜刺了出去,枪势未老,半转枪身往下一拉,枪头正好竖着卡在刀背上把陆谦拉了下来,一脚把陆谦踹在地上。陆谦侧翻了一圈,一个鲤鱼打挺待要起身从新打过,林冲一枪扎透了陆谦肩窝,往前逼了几步,把陆谦挤在一棵树上。 “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想你刚到东京,流落街头,那个时候怎不晓得加害于我?是我看在同乡的份儿上,收留了你,荐你进了太尉府,当上了虞候。你马上反转身往我的心口捅刀子!一而再,再而三,只要我林冲不死你就活不下去,天底下哪有你这种黑心烂肺的鸟人!” “大哥,我对不住你,我不是人,我只求你饶了我这一回。” 陆谦嘴上求饶,垂下去的左手慢慢的摸到了贴身短刀,一声暴喝,不顾疼痛穿过枪杆迎着林冲而去,反手一记举火燎天,林冲松开双手,一个铁板桥。陆谦刀交右手,进步便刺,林冲一个倒踢紫金冠,脚尖点在陆谦手腕上,陆谦身形不稳,往后退了几步。 陆谦大叫一声,挥刀便砍。林冲侧身闪过,右手做虎爪捏住陆谦肩膀,左手穿怀而入反身夹住陆谦右手,照着心口举拳便打,一拳c二拳c三拳打一拳往前走一步,钢牙紧咬,虎目欲裂。 林冲不解恨,走了两步抽出扎在树上的铁枪,双手往后一戳,便把陆谦打的腾空飞起!陆谦起了两次才勉强站起身来,右手执刀做拐杖,弯腰吐了几口鲜血,慢慢侧过头看着曾经的大哥,手一扬把短刀甩了出去,转身就跑。 林冲前手攥紧枪头儿,后手掰弯了枪身,迎着飞刀一弹。飞刀不偏不巧反扎在陆谦脚筋上,陆谦委身跪在断桥边雪地上,浑身是血,还想再跑,林冲的枪尖已经在脸旁了。 陆谦咽了一口血沫子,“大哥,你杀了我吧,你不杀我,我也要杀了你,要不怎与高衙内交代?来生来世,我再报你的大恩大德。” “我——不愿杀人,也不想杀人。是你们逼我杀的!” “噗。”林冲虎目含泪,一枪正中陆谦心口。 好巧不巧,躲在树后的王伦敦此时已经冻得不行了,嘴唇发紫,身体也哆哆嗦嗦的不听使唤了。哆哆嗦嗦本不要紧,可伦敦手里的搪瓷缸子把上绑着一段小绳儿,另一端缠在缸盖儿上,此时随着他身体的颤抖发出了铛铛铛铛的响声。 “谁?” 不等王伦敦回答,林冲举枪走了过来,枪尖带血,一路滴红。 伦敦哥吓得赶紧扔了手上的吃的,从树后走出来,双手紧摇,:“别,别误会,我c我是”脸上僵笑的比菊花还难看。 林冲好似玩味的笑了:“哼,看你一身奇装异服,定是高俅探马,我便连你也杀了,省得你报与那厮知晓!” 话音未毕一道寒光迎面而来!就在这飞火流星的一瞬,王伦敦膝盖一软,一屁股坐在了雪上,只觉裤裆间一片滚热,抬头一看,那条铁枪就插在他靠着的大树上,枪尖尽入,枪杆颤抖如龙鸣一般。 林冲面无表情走了过来,一步一顿,调整呼吸,双拳并举,杀意四射! 千钧一发之际,伦敦哥好似被诸天神佛醍醐灌顶! “我c武c武圣在上,众生在下!”伦哥急的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终于,一阵金光扭曲,平地凸现了一个椭圆形的光圈,王伦腿一蹬树,脸贴着雪地,就像橄榄球运动员达阵一般冲了过去! ———— 熟悉的白瓷砖,一地狼藉。王伦敦低头一看,眼睛下方是四个椅子腿,自己正趴在卧室的椅子上,想要侧身头朝上看看,却没掌握好平衡,一个骨碌摔在了地上,后脑勺虽然磕的很疼,可是他的心中很是安稳。 “卧槽泥马勒戈壁!” 他四脚拉叉的躺在地上哼哧哼哧的喘气,然后看了一眼四周,熟悉的白墙,想要狠狠的照大腿根掐一下自己,却尴尬的摸了一手湿 回来了?我真回来了? 一股强烈的虚脱,类似于般的感觉冲刷着全身神经。 如果不是双子座人格分类晚期或是梦游的话那么就是老子真的穿越了! 懵逼至极的王伦敦,颤颤巍巍的捡起了地上的红塔山,甩了甩,没声,随手把烟盒又摔在地上,双手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的靠垫,从里面面拿出了半条开了封的世纪红塔,抠出一盒,包装怎么也打不开了,一怒之下用牙咬开了塑封,倒转烟盒用手磕了磕底部,再转过来用手掐出一根一下塞进嘴里,点燃了。大脑一片空明,手脚无限娇软,胯下一片潮湿。 残酷的现实让伦敦哥决定先洗个澡换了内裤外裤再说。 丝洗澡,几秒就好。热水舒缓了紧张麻痹的神经和肌肉,王伦敦从浴缸里走出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背后金光闪闪的关二哥?!对,没错!就是墙上挂着的忠义神武灵佑仁勇威显护国保民精诚绥靖翊赞宣德关圣大帝!脚下一个打滑,差点没磕死在浴缸里。疲惫的c状态百出的王伦敦回到了卧室,把两个枕头竖了起来,半倚半靠在床边,烟不离手,心里犯嘀咕。 “谁把老子打晕了,给老子后背上纹的?” “不对啊,就是刚纹上也能洗掉一些啊” “老子刚才做梦了?” “做梦也不可能把老子吓尿啊,呸” 伦敦哥一口气抽了小半盒儿烟,直到嗓子干哑的不行了,才渐渐冷静了下来,然后,仿佛是被扎了一针肾上腺素一般,突然站在了床上,双眼爆发出异样的神采! 那神采,好比恶贯满盈,双手杀过几万几亿的枭雄俯视众生的急迫!又像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篷篙人的放荡!还似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若有似无的那么一点抗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歇斯底里,笑的俯天仰地,笑的回忆,笑的不甘,笑的愤怒,笑的攥拳,笑声如穿云箭,自灵魂而出,急往而上,直射九霄! 穿越!真他妈是穿越!居然让老子遇到了!王伦敦狠狠地将嘴里的小半截香烟吐在地上,踩灭,眼神满是决然! “不能慌,不能慌!一慌就出错!”王伦敦推开窗户,窗外满天星辉。 “关二哥是关键点,能带我穿越带我装逼带我飞。” “启动穿越门是因为武圣在上,众生在下?卧槽跳舞你到底是哪来的?” “关二哥现在在我身上,也就是说随时可以启动?” “陆谦是他妈谁?我只知道鹿晗。” “哦不对,牢城营 一 草料场 一 陆谦” “林冲???” “我好像看见了石碑上写了牢城营草料场。” “北宋!!!” “关二哥保佑啊,可别是我有精神分裂症。”王伦敦仰望天空,深深吸了口雾霾,喉头甘甜,冲着山西省大概的方向拜了三拜,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武圣在上,众生在下”,声音有一丝颤抖。 一个大概算作椭圆形的金色光晕悠悠然出现在眼前,似乎因为王伦敦尊敬的祭拜,这奇异的跨越时空的能量都温和了许多,连罡风都没有了,空间也没什么扭曲和拉扯。伦哥趴在了瓷砖上,用膝盖往前跪行了两步,把脑袋探了进去。依旧漫天飞雪!王伦敦此时却平静了好多,只有空气的纯净让他极为不适。 “真的,是真的!”王伦敦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转身站起,却突然愣住了。 “这门咋关上?就一句咒语啊。” “好像我穿过去,就自动没了。” “是不是有东西过去就会关上?” 王伦敦随手把地上的空烟盒捡了起来,丢进了光圈里。金闪闪的穿越大门猛地收缩成了一个光点,不见了。 “老子真尼玛是天才!”伦敦哥抖着腿哼唧: 金磷岂是池中雾, 丝人生也很酷! 三十年来全靠手, 北宋咱也走一走! 今儿个老百姓啊,真呀么真高兴 昏黄灯光里,伦敦哥吞云吐雾的无所适从;漫天飞雪下,牢城营草料场不远处的树林,一个红色的盒子孤零零的躺在雪地上,上盖儿写着【世纪】两个金字,盒身左侧露出一座宝塔,一身冰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章 舍了倒膜 却拿跳蛋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从十岁打到三十岁,连晨勃都微弱了,伦敦哥心中一叹,随即又风骚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自嘲:“秦时明月汉时关,早上谁不竖旗杆?撸得一万八千次,苞皮到比那话儿宽。懒卧床头忆娇软,难堪啊,难堪!”套着上衣又想起了梦中的新欢杉原杏璃 昨晚他是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了,只好强迫自己睡觉,睡前趁热还右手扶墙,左手紧忙做了一发羞羞的事情——兴奋过后c酣眠过后,伦敦哥的心态终于回到正轨。他强忍着一探深浅的好奇心,没再说出那句“上下”的咒语,理智告诉他:穿越有风险,入门需谨慎! 禁军扛把子林冲一挑三的武勇,甩飞枪的惊艳(惊吓),以及最后果断的想要斩草除根,毫不拖泥带水的想要杀掉他冷酷神情,都给王伦敦深深的震撼!穿越的机遇就在眼前,但伦敦哥明显不信名臣武将纳头便拜口称大哥这种剧本的,在撸了一发睡了一觉之后,他异乎寻常的冷静了下来。 作为资深会员,看过无数穿越小说的王伦敦很快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探险”计划,穿越的前辈们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没枪没炮没有避孕药! 穿越的“法门”在自己后背上,当然是想什么去就什么时候去!贸然跑过去大喊我是主角我要一统中原千古一帝谋臣如云武将似海美女全收,结果只能是被林教头马厨子张总管一枪扎在树上或是一刀劈死。丝不打无准备之仗!做好充分准备才是王道! 北宋毫无疑问是个冷兵器的时代,伦敦哥点了根烟,想了许久,又不死心的上淘宝看了一眼,放弃了搞一把枪的想法。理由很简单,没有门路,还怕查水表!毕竟小爷赚了钱,还要回来混呢!想那迪拜的海景房,想那乌克兰的大白娘,咱都还没进去过呢! 伦敦哥虽然弄不到枪,但是感谢祖师爷黄易和的衮衮诸公,穿越小说看了无数,好歹也算半个技术宅。没有枪么,倒是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远程还有弓,还有弩。他心中自有超越冷兵器整个时代的单兵远程王者:狙击弩! 用弓想要射的准那可不是说着玩的事儿,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来不及了倒也不是不能买。王伦敦打算将来买一把留着勾搭小白脸花荣,至于自己,武艺水平和“那边”的毛头小子估计差不了多少,可是就算是一个毛头小子,手拿一把狙击弩,远远地来一发,箭头上在加点料,只要见了血很大概率可以做掉一个“月棍年刀一辈子枪”的武者。 淘宝是指望不上了,都是山寨货。打着户外射箭c户外运动器材的名义,这种东西严格来说是不允许交易的,虽然买卖的人大有人在,但直接被王伦敦pass了。 网站翻了几十页,都不是太满意。伦敦哥叹了一口气,拿出了手机给自己“这边”关系最好的同事申楠打了一个电话,申楠有个叔叔家境富裕,在高碑店开了一家射击俱乐部。辗转寻访,果然问到一个好东西,美国巴力最新款的雪地迷彩亡魂十字弩,报价不菲。王伦敦拿起手机打开招商银行的app看了一眼自己全部身家,长叹了一口气,一咬牙买了! 远程用弩,近战用刀。 穷山恶水出刁民,伦敦哥家住的这个地方,古称大通帝国,在他还是学生的那个年代里,打架群殴真的很常见,就连他自己也打过人挨过打。可是“一刀斩去,腔子里的血喷洒而出,人倒地而死。”他是万万没见过的,寻常打架多是扇个嘴巴踢上几脚,至多了拿些黄铜色的桌子腿儿椅子腿儿照着屁股蛋子或后背抽上几下,最多最多还见过两群小流氓手握西瓜刀用刀背互砸的,也就顶了天了——他没有挥刀砍人的勇气,手握流星落,拔刀出鞘,对方大好头颅高高飘起他是绝对做不到的,自己先哆嗦了,还怎么在北宋混?那可是人命如草芥的地方!呀呸,年代! 可是话又分两面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伦敦哥自忖,要是自家性命受到了威胁,抽冷子扎上敌人两刀,慌不择路夺命而逃他还是做得到的,无奈啊!自己不是什刹海体校毕业的。不会耍剑,只能用刀。长刀玩不溜,匕首来将就。 他翻了翻网页,一个叫龙泉查氏的店铺吸引了他,点选了短刀分类后。一款名叫虎牙的战刀一下吸引了他的目光,全长33,刃长22,高碳钢,57hrc,看着挺霸气的。 买了!买买买! 一套狙击弩,两把虎牙,一套酋长响尾蛇作战服,haix战术靴,黑鹰战术半指手套花掉了王伦敦一大半的积蓄(身为一个丝又能有多少钱呢),虽然申楠的叔叔答应送他7只破甲箭,龙泉查氏的客服软妹子答应包邮,也没让他开心起来。 需要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呢! 拿什么赚钱呢? 看着自己还有不到两万快钱的积蓄,伦敦哥心中冷笑:等老夫发达了哎,先做个包皮手术吧,羞羞的事情做多了,香蕉皮不免拉的很长,猴急猴急本身就快。 呀呸呸呸不想了!穿越者就是牛逼就是牛逼不解释!每次2000下!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王伦敦每天都在上网查询自己可能用到的知识,各种医学常识,急救常识,宋朝人的称呼啊,礼节啊,甚至连赵佶时期的史记都看了!还买了各种药物,急救绷带。 “北宋可没有复活点啊,挂了就直接gg了。”略带焦虑的他走出了家门,打算出去透透气逛逛超市——几个月没喝过北冰洋了,顺便买几个棉签。在穿过货架找饮料的时候,王伦敦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塑料瓶,瓶盖儿浑圆,瓶身上深蓝色的方框写着三个大字,底下是付笛生任静夫妇的头像。 伦敦哥一愣,嘴角上撇,淫笑连连。 ———— 第九天的时候,订购的所有装备物资全部到齐,王伦敦来到镜子前,一身迷彩,沙漠作训靴,腰间别着一把虎牙,小腿上还扣着一把,手露半指拿着雪地亡魂做了两个007的经典动作,左看看,又看看,“卧槽老子原来这么帅!”叹了一口气,乖乖脱下手套整理旅行箱。 两套换洗的内衣放在最底下,一个红木的长方形盒子占了一小半儿地方,就【拿起来放进去】这么一个过程,一阵异香扑鼻,然后是各种药物,用得着的用不着的一股脑儿堆了进去,绷带,创口贴,最后放了一些吃的喝的,本来还想放一罐老干妈,可是最近伦哥痔疮犯的厉害,睡觉都睡不好,想了想只拿了些平日里做饭不辣的佐料塞进角落里。 王伦敦左看看又看看,打算再装点什么,他打开了衣柜的最底层,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面写着日本混血儿tia倒膜,比量了一下,不够地儿啊! “我去你马勒戈壁!”伦敦哥怒由心生,甩手把盒子摔在地上。 “老子堂堂穿越人士,还要用这玩应儿?” “丢不起那人啊!” 伦敦哥收拾妥当,打开了一听苏打水,胡乱的吃了两口外卖,站起身来,一饮而尽,深深的吸了口气:“武圣在上,众生在下!” 光晕再现。 王伦恋恋不舍的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匆匆回身,又打开了那个藏着tia倒膜的衣柜底层,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正方形粉红色盒子,侧面贴着一个不干贴,写着附赠品三个字,贴身放好。 盒子正面上画着圆形开关,小巧精致,上面写着四行字:“硅胶材质,类肤柔软,前后夹攻,欢快无线。” “赵佶!爸爸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章 脸大如臀戴小楼 光晕之后,风消雪驻,一片焦土。 王伦敦跨立在传送门两侧,小心翼翼的把箱子抱了过来。后背上插了一只箭壶,腰间别了一个袋子,这些都让他很不适应,等他直起身子,懵逼了。 伦敦哥依稀记得小学暑假看央视《水浒传》时,草料场老军与林冲交割时的话:“若要吃酒,出草料场往东,走两里路有家酒店。”这正是王伦打算安身的第一站,烧成这个逼样前门后门都找不到,老夫不分东西南北啊再看这个大箱子,王伦敦一皱眉,手提肩抗,这怎么去问路啊!好在箱子底下有轱辘,他拉着行李箱好像刚从首都国际机场休假回家的维和部队里的兵哥哥一般,可前路漫漫,家又在何方啊。 心事重重的王伦敦并不知道,在金色传送门消散的瞬间,背后的关二哥手握刀柄处,出现了一丝难以观察的裂纹 雪地难行,伦敦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歇了四五回,终于看到了一条好走的路。把箱子往上一推,刚想直直腰歇歇脚,只听得耳边马蹄声响。 “唏律律律——” 一队人马在他身前停住,个个斜挎腰刀,表情严肃。一个面色白皙,脸大如臀,头戴黑漆漆的高帽,银发银须,弯眉长目,鼻挺唇撅身穿掐丝银线赭红色袍衫的武师偏坐在马上,怀中马鞭交至左手,右手比了个兰花指:“你这小郎君(嘶),端的无理,偌大的官道(嘶)让你占去了小一半,耽误了咱们大事,你担当的起吗?”倒吸凉气面目狰狞好似痔疮犯了一般。 若是平时,挪开东西拱手道歉,这点小事本无波澜,可是压抑了许久的王伦敦c被生活磨掉了所有棱角的王伦敦,内心中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偏执和强大的宛如奥斯卡影帝的演技来! 王伦敦仰天长叹,双目泪流,手指武师喝到:“竖子无理!焉敢辱我!” 领头武师又惊又怒,大白脸好似火烧一般,小指乱颤,此时手型好似鸡爪,哪有兰花一丝美感。“仓郎朗!”身后数人刀剑出鞘,只待头领一声令下便要剁了伦敦哥来出气。 王伦敦不慌不忙,一掸尘土冲着西北纳头便拜:“不肖子孙王伦(嗝)叩首!我乃婆里城归信王之后,至圣先师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慕儒家教化,饱学医术,本欲持国宝拜上,启今上敕封,怎料一路坎坷,仆从尽丧,又被小人无端喝骂,辱及先祖,再无颜苟活!”此时腮帮子肉乱抖,挺直了腰杆的伦敦哥缓缓拔出匕首作势自戕,眼睛却偷偷瞟向大屁股脸武师。 “哎呦喂,给咱家慢着!” 领头武师偏身下马,双手扶起了王伦,脸如菊花笑眯眯的说道:“咱家戴小楼,扈家庄管家,扈老太公至交。你既是番邦世子,那就是咱家的莽撞了。” 伦敦哥此时做一脸惊诧状,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戴小楼。猛然睁大双眼,忍着满鼻子的腥臊味儿站起身来拱手作揖:“不知竟是‘没下面’小楼先生,一场误会,相公末怪。” 戴小楼抖着肥胖的身子打了一个愉快的冷颤,好像他还能人道一般。平时尽被公子同仁们背地里唤作老阉狗,当面叫他戴大官戴老公,如何有相公一词慰贴妥当呢! “世子怎知俺的名号?今欲赴东京朝拜乎?” 伦敦哥如数家珍,竟好似脑海里本来就有:“四海宇内,谁人不知小楼先生昔年与扈太公以武论友,扈太公家财万贯,引得歹人夜袭,小楼先生为护太公周全,力战而竭,身中八箭六刀,其箭有毒,伤好无根,太公遂指其女认做义父。世人皆道‘没下面’忠义仁勇,一时无双!” 戴小楼眼爆精芒,提马上前小声问道:“昔年旧事,尔何得知?饱学医术,又怎证明?” “哼你个死太监,老夫还知道你会金翅鸟王剑和万佛朝宗呢。”王伦敦看着戴小楼,一阵恍惚,拱手再道:“我看先生偏坐马鞍,似有隐疾,吾能医之。”戴小楼一愣,颇为欣喜。兰花指也不捏了,哆哆嗦嗦c颤颤巍巍的急问:“小郎君何以教我?”言语之间,大有亲近之意。 伦敦哥回身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白色的盒子,走到戴小楼跟前附耳言到:“此乃我族圣药,老先生打开盒子,撕开银帘儿,把那桑葚儿大小的丹药顺着五谷轮回之口儿塞进去,尖头儿朝上,只在须臾,管叫先生一佛顶礼,二佛升天。” 从树后回来的戴公公,居然龙行虎步,眉开眼笑,竟然也有几丝当年的风采!再看王伦,犹如王八看绿豆,丈母娘看毛脚女婿,越看越爱。(好吧,那该死的苏打水,好巧不巧的让猪脚打了一个嗝)戴小楼一歪脖儿,一跺脚:“还不都过来拜见世子!”。 身后马队上的一众武师纷纷下马:“见过世子爷!”“叩见小王爷。”有骨头软的,直接跪在了地上。伦敦哥心中暗爽;“番邦外臣,不受中原豪杰抬爱,诸君免礼,免礼。” 戴小楼走上前来,伸出左手与王伦敦勾肩搭背,竟好似多年至交一般,待要感谢,喜极而泣,右手捂脸呜咽着说道:“这隐疾折磨咱家多年,不想番外也有如此至宝。”话没说完猛地想起了什么,眼珠转了又转,试探着开口。 “小王爷如今风尘遮面,仆从尽丧,面见官家于理不合,不若随我去庄上少歇:一来为贵客接风洗尘,二来么,我禀明太公,拨些人马给小王爷冲做仪仗,再往东京也不迟。” 伦敦哥噤了噤鼻子,心花怒放:“正有此意!如此便叨扰了。” 一路之上,戴小楼得知王伦敦表字探花。太祖被前唐封归信王,太宗官拜中郎将,赐紫袍金鱼。今知天命归宋,不远万里,特来拜上,更是高看了伦敦哥不知几眼。“呵呵呵呵好!果然是饱学之士,表字探花取的甚好啊,世子一心向宋,官家定会敕封,不吝赏赐。”戴小楼笑的妩媚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却嘀咕:“这次出行虽然买卖没谈成,好歹不算白来!也不知道到老太公肯不肯医。” 戴大官戴小楼被忽悠的云里雾里,你道行走多年的老江湖怎会栽在一个初哥儿手里?他哪里遇到过不仅骗别人,连自己都骗的?做人最可怕的就是连自己都骗!就像伦敦哥世界里有很多女子,买来自拍杆c自拍神器,下载好美图秀秀,每每修好一张图便觉得自己花容月貌,顾影自怜,身边的人面目丑陋可憎,最后硬生生的活在了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的梦里!伦敦哥恰好就活在自己的梦里——去三国怎么说,隋唐怎么说,两宋元明怎么说只能说戴小楼遇人不淑。 话虽是假的,可药是真的啊!在老戴心里,银帘儿装药,端端的奢侈不已,非王侯显贵不得享受。没起子的老戴至今还把麝香痔疮栓的包装贴身揣着,舍不得扔。 ———— 披星戴月,打马扬鞭! 王伦敦跟着众人一路急行,只见一牌楼上写着四个飞白体的大字:“扈家庄院”。院墙一眼望不到头,一行人等有说有笑的进了一片树林,七拐八拐,才看到好大一个庭院,中门大开,彩灯高挂,一老者领着数百人在门前翘首以盼,好不热闹。 “世子大驾光临,老朽未能远迎,罪过罪过。” “身为恶客,叨扰老人家了。”伦敦哥打眼观瞧,只见扈太公头戴风帽,前面翻出个v字的缺口,上面欠着一块翡翠,身穿对襟旋袄,手拿一根虎头红木拐杖,左脸有一处刀疤,分外醒目。 “老戴快请贵客进门。杵在这显得咱们没了礼数,叫侍画侍书领世子沐浴更衣。” “是,阿郎。”两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小鼻音糯糯的。伦敦哥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跟着前面两个头梳双环髻,紧袖长裙丝绦垂地环佩叮咚的侍女往偏厅去了。 “老扈,你他妈够朋友!”伦敦哥此刻外表看似老神在在,可脑海里奔跑着的全都是文艺武打片,夹杂着马赛克。 正所谓身临冬日,心有骄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章 摇啊摇 摇到外婆桥 这是一间并不大的汤浴室,黄木板子搭成的浴池,水雾蒸腾,墙上彩绘吴道子吴大家的《天王送子图》,池中牡丹花纹的青砖砌的严丝合缝,四大水法往池子里喷水,可是怎么看都像是龟的头。 “看来老扈也喜欢水战”,伦敦哥有点儿恶趣味的想着。 两个娇滴滴的小女使搬来了屏风,上面画着反弹琵琶的飞天,浴室里要飞天,颇有一番深意。伦敦哥这才得空儿瞧见了正脸儿,只见一个香乳微贫,唇薄肩削,另一个却是一步一摇,略显丰盈,均是眉目如画,香汗津津,不由得心中邪恶泛滥——所谓你大揉万下,我小未开发,一个开码头,一个推屁股,一个护士,一个女警,一个黑丝,一个白袜 “你们可是姊妹?小娘子——年芳几何啊?”伦敦哥拖着长音儿叫大胸妹小娘子,自己开心得不得了,就像占了人家好大的便宜一般。他的心里一直觉得宋朝的称谓真的很搞笑,戴小楼这个死太监居然要叫戴老公,这让人情以何堪?爱卿平身更是扯淡,爱卿等同于小姐或上厅行首,估计只能用来称呼梁红玉和李师师,赵佶老儿如果没事一口一个“小婊子”平身,估计宋朝也坚持不到靖康,早亡国了。 大胸妹搬过一个藤椅,椅身推出三个荷花瓣的抽屉,眼光明亮,“世子慧眼如炬,正是姊妹。奴奴侍画,刚刚过了16岁生辰,比侍书长了一岁。” 羞答答的侍书一指藤椅,“世子衣装奇特,还是自解了吧,贴身之物可以放在那里。”小声音含糖量六个加号,直把小伦敦听得渐渐抬起头来。 伦敦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脱的溜光,一个鱼跃跳进了池子里,游了几个来回,头靠在黄木板子做的台阶上,任身体漂浮,双臂侧伸,闭目养神,思想斗争很是激烈。 “这我得挨几枪?” “哎,算啦,老子喜欢被动。”伦敦哥正在快乐的幻想,只感到头顶温麻,睁眼一看,只见侍书偏腿而坐,把王伦敦的头枕在了自己腿弯处,用大牛角梳占着绿色的汁液给自己梳头,身旁一个托盘,盆盆罐罐,甚至还有一小段儿剪得整整齐齐的丝瓜瓤子,看来是搓澡用的,很职业的浴娘啊! 侍画一身白沙,伸出天足在汤水里试了试,扭腰晃胯地顺着台阶走了下来,胸口两点清晰可见,直慌的伦敦哥口干舌燥,屁股暗暗地往后蹭,初哥却也不想隔着水呢!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伦敦哥此时故作镇静,贼眼一转,计上心来,正所谓守不如攻!一手拽着侍书的胳臂,哑着嗓子说道:“小姐姐——我这一路跑马,背脊处甚痒,不若给我擦擦吧?” 侍画愣了。自己妹子可是小姐的贴身侍女,临时被老太公指派来映映景儿的,足够显客人尊贵了。可妹妹将来可是要跟着小姐嫁人的,这里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羞答答的侍书更是心中打鼓,鼻翼微张,红飞双颊,耳垂小肉如火烧云,一腔美腻油滑好似玫瑰色一般尽染了白皙的肌肤,连锁骨都如两条红线一般。只觉得一股子男子独特的味道顿时就窜进了鼻腔中,脚下有些站不稳,手臂暗暗使劲儿,却哪里挣得开?只急的银牙紧咬,杏目欲泪。 “世子世子末要拽了,再拽,奴就要叫了。”侍书口不择言,芳心大乱,却猛地发现那可恶的爪子松开了,反力之下差点一头栽进池中,用手指点了点胸口,舒了一口气,哪里还管旁的别的?低着头如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的逃走了。 你道伦敦哥怎地松开了手? 他还想着拉可爱的小姐姐下水,怎奈何小伦敦被卡住了龙头,指肚儿上的肉好似蛤蜊一般温凉筋软,只上下了两个来回,便爽的倒吸一口凉气,拉不住了,这才放走了千思万想的侍书小可爱。 此情此景,两人打破了这层接触,伦敦哥的思想忽地萌生出一丝破坏欲来,十八般武艺都想在侍画身上试试,侍书小姐姐跑了,我看你个小妖精怎么办? 伦敦哥再看侍画,好似被穿着盛唐宫装露出大半抹胸的宫女喂了剥皮的葡萄还要吞吐人家玉指却不能般的痒痒,又似被穿了大红肚兜玉臂奶白腿着黑丝脚蹬金鱼嘴高跟儿的模特伸出香舌舔了仙桃儿却不拉开拉链一般急躁,双瞳灌血,只觉得小伦敦渐渐博大,抬头问天,直欲把周遭的柔软尽数地挤开了才好 侍画头靠着伦敦哥的胸膛,心思转动,心念如飞。扪胸自问,自己就是个浴娘,老太公偶尔也叫自己跳过两次胡炫舞,平日里大多是陪尊贵些的宾客们侍寝。给世子做妾是不要想了,如果能做个通房,也比在这儿熬日子等着年老色衰拉出去配小子强!小姐平日里喜爱舞枪弄棒,待人和善,若是能跟自家妹妹陪小姐齐嫁了这良人,那简直完美! 雨打芭蕉几度歌,事后没烟就乱摸。王伦敦此时一脸的二师兄面相,双手自下而上,倒扣着两只玉瓜,一上一下,一下一上,一左一右,一东南一西北,玩的不亦乐乎,像是要把二十九年的亏欠全都补回来一般。 “呜呜呜。”伦敦哥突然感到怀中的佳人双肩一阵抖动,双臂较力,怎奈怀中佳人不肯转身,背对着伦敦哥独自梨花带雨,好不凄惨。毕竟刚有过肌肤之亲,伦敦哥又是丝属性ax的存在,急的抓耳挠腮:“心肝儿,乖肉,这又是怎么了?与我说说!” 侍画一脸凄容,贝齿咬了咬丰唇:“奴奴蒲柳之姿,今自荐枕席于世子,不愿再以色侍人。侍书幸为青薇小姐贴身侍女,也是命苦。世子他日离去,不若要了我们姐妹,结草衔环以报大恩”伦敦哥此时大爽,怎理解这话里的弯弯儿绕,心里想着小可爱侍书刚刚还跑了,你还说愿意跟了我,等你做好你妹的思想工作也不迟 王伦敦贴身对侍画耳语道:“老爷我教你唱个小曲儿,你若是三两日内会了,我便允了又有何妨。” ———— 平生从未探奇峰, 今日双姝立池中, 一个卿卿语娇弱, 一个管教脊髓空! 白日宣淫,金乌西坠。直到伦敦哥身着便服,手拿着腰间袋子里装的小扇子,一身收拾的妥当利索,神清气爽去赴宴的时候,微风一吹,终于收回了信马由缰的思绪,似有顿悟——苏轼大老爷《前赤壁赋》中有一顿文字:“客有吹洞萧者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定是苏轼大老爷听了自家姬妾品无孔箫后的小床凋,才有此传神之笔! 食髓知味,浑身燥热的伦敦哥展开了扇子胡乱的扇了两下,扇子正面空白很多,只在靠近扇骨的位置写了两句:万花从中坐,一个不放过;反面亦然,题着:酒色穿肠过,回味也不错 是夜大排宴宴,宾主尽欢。侍画坐在自己的床上,眼波如水,轻轻哼着: 摇啊摇,摇啊摇, 一摇摇到外婆桥。 外婆夸我是好宝宝, 请我吃根大香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六章 苏菲弹力贴身 是夜大排宴宴,宾主尽欢。 酒足饭饱,扈太公托着茶盏,嘘着嘴吹了吹,吃了一口,眉头渐渐皱成一个“川”字,挥了挥手把扈成打发走了。戴小楼在屋子里来回来去的踱着步子,也不说话,时不时抬起头看看扈太公,却是媚眼抛给瞎子——老扈闭着眼右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谁也不说话,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诶!”戴小楼一跺脚,还是坐了下来,右手手背打的左手手心啪啪直响:“扈大璋!你待要犹豫到几时?乖囡不过是有些隐疾,还没涉及到你们老扈家儿女风评吧?还没败了你的家产让你对不起祖宗吧?世子的药可都是贡品啊,贡品——”此时后面冰凉舒泰的戴小楼急得火烧前胸!一口老痰不吐不快;“呵——咳咳咳,呸!” 扈老太公睁开了眼:“你急什么,男女有别,安能轻允?” “你恨不得把青薇早早送去” 伦敦哥打了个哈欠,起身拱手:“两位c两位,吾困欲眠,不胜酒力,且自去了。”一步,两步,三步,直到快走到厅堂门口了,门口拿着灯笼的女使都向伦敦哥唱喏转身要引他回客房了,才听到身后面有动静。 扈太公弃了拐杖,蹬蹬蹬急走了三步,一把抓住伦敦哥的手腕儿。 “世子且慢!” “老丈不妨直言相告。”王伦敦笑眯眯,转过身来一脸的人畜无害。 扈大璋好似便秘一般,憋得满脸通红,长叹一声泄了气,说出话来声音好似蚊子放屁:“世子,不知世子可医得小娘隐疾?” 伦敦哥一展折扇,不徐不疾地扇了扇,俨然一副世家大族的做派:“祖师传道,讲究望闻问切。若说活死人医白骨,我却不能,区区隐疾,算得甚么。”伦敦哥说的煞有其事,若不是他早早制定好了“私蜜路线”来挣钱的方略,准备的充足,否则怎敢如此拿大。 扈大璋咬了咬后槽牙,脸上的刀疤好像蜈蚣一样动了起来,目露凶光心中暗笃:“若是医得好,金山银海老扈家也不差你的情义;若是医不好,便杀了这番邦达子,保全青薇名节。” 按理说,伦敦哥好心好意给你姑娘治病,无论治的好治不好,你都该好好感谢,又没把人弄死,可扈大璋不这么想,无他——阶级不同罢了!就像后世花旗国的黑鬼,在国内被警察扒了裤子,拿着啤酒瓶子一脚蹬进菊花里,括约肌崩裂,一裤裆的鲜血还要感恩戴德摇尾乞怜人家没乱枪打死自己,可一出国就换了一副嘴脸,挺腰杆探着脖子张着可乐瓶嘴儿大小的鼻孔到处强调:“iaarican” “世子请。” “小王爷请。” “太公请,戴相公请。” 三人你请我让,一路虚情假意的来到了一处小院儿,亭台楼阁,沙地秋千,应有尽有,一看便知是家中女眷的院落。伦敦哥抬腿进了月亮拱门,便听得了千思万想还没得手的侍书那糯糯的小鼻音;“扈小娘,莫闹了,阿郎知道又得禁你出门了。” “砰!” “砰!” “啪!” 戴小楼无奈地笑了笑,眼神中带着宠溺,对伦敦哥解释:“太公有一长女名为青薇,天葵一来便是寻死觅活的疼。下人们乱嚼舌青薇是什么白虎煞星,注定克夫无子,已经被咱家打杀遣散了。” 扈老太公凝眉对着站在门前的女使说:“请管浣洗的六阿婆来,给世子说说青薇的情况。”显然老扈也不是第一回带人来给自己女儿看病了。 盏茶的时间,一个头梳半月髻,斜插着一朵梅花,左脸颧骨处有一个大黑麻子,耷拉眼角,周身淡粉色高领衣衫,外面套着一件马甲的老太太低着头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两个大奶梆子好似野马一般欢脱,却看不出一丝美感来。 六宝儿走近身来,冲扈老太公唱了一个肥喏。伦敦哥撇了撇嘴,可惜了这一身衣服,都说妖韶女老有余态,真是真是可惜了。看来找女人不能找太老的——好比当年乖官心中的女神,拍大印象减肥茶广告一身拖地橘红色长裙的关姐姐此时若是躺在床上露出齐齐哈尔的牌照来,估计也得把小乖官吓得誓死不进,誓死不降!真真是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赛老母。 “戴老公找我何事?” “太公请你来说说小姐的病症,务必详实仔细了。”小楼想起当年的风光霁月,眉眼间尽是温柔。六宝儿心中忐忑,这等事情,怎好与一个男大夫知晓?扈太公一跺虎头杖:“让你说便说!” 六阿婆吓了一哆嗦,右腿的膝盖有些发软,扁了扁嘴儿:“扈小娘子近些年一直大崩,一两年前月信来了,要换七八条骑马布,后来老太公请了济世堂的小张大夫,给了些柳枝和银杏树根做的草木灰,可算止了血,可没出两个月,莫说走路下蹲,连荡秋千都疼,还沾不得水,月信再来之前,骑马带子上全是焦黄焦黄的,有腥臭。” 伦敦哥冲着六宝儿点了点头:“敢问阿婆,这草木灰止血是怎么个止法儿?就水冲服了吗?” 六宝儿想要跳起脚儿喝骂,许是嫌弃身上奶梆子重,跳不起来,许是觉得在老情人和家主面前要收敛些,便用看着傻小子呆头鹅的眼神看着伦敦哥:“当然是贴身女侍撑开牝来,以灰堵之。” “卧槽泥马勒戈壁!这能不出毛病?你当抹水泥呢!”伦敦哥听得菊花一紧,心里犯嘀咕。 六宝儿看着伦敦哥呆呆的眼神,更瞧不起这呆头鹅了,眼光之中满是厌恶;“也不是寻常烧了就用,小娘子的体己用物,得用上好的楠竹做了笸箩围子,三层细纱布做面儿,摇得两个时辰,漏下的灰才能使。”言语之间满是骄傲,不屑。 扈老太公满面春风地望着伦敦哥:“世子可还有想知道的?” “没了,没了。让侍画把我的行李取来便可。” 一行四人往屋子里走,戴小楼一马当先打了帘子:“乖囡,义父给你请名医来了,还不出来奉茶?” 伦敦哥踩了踩鞋子里对折放在脚跟儿处的苏菲弹力贴身,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即悲怜又悲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七章 吾家女好一幅相公做派 扈太公c戴小楼c伦敦哥三人分宾主落座,六宝儿冲着老太公告了罪,自去了。这才听得里面环佩声响,侍书小可爱拎着铜壶,出来给三人沏茶,又拿了些茶点果子,白皙的小脸儿左侧挂着红色的指印,叫人好不怜惜。侍书看了一眼伦敦哥,咬了咬粉嘟嘟的下嘴唇,欠身离开了。 王伦敦意犹未尽的目送着小可爱转身离开,眼光还未及收回,只觉得满眼春色!只见一小娘聘聘婷婷,孱步自楼梯而下。头发微湿,梳着蝴蝶髻,肩膀两侧各垂下两条辫子,一前一后,用蓝色的丝线细细的绑了,一张瓜子脸,露着美人尖,英眉淡扫,眼若飞凤,瑶鼻朱唇,一对玉壶耳上戴着两个玉坠子,脖颈纤纤,水莲花儿一般,却身穿甲胄,披着红氅——一身的英气一身的柔美。 扈青薇莲步走下楼来,看了看厅里的三个人,微微皱了皱眉。 “爹爹万福。” “义父金安。” 青薇看了看伦敦哥,却也不屈膝见礼了,左手拇指回收,右手握拳进了一个“五湖四海皆兄弟”的拱手礼:“有劳大夫。”惹得戴小楼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并没有胡子的下颚:“吾家女好一副相公做派!” 扈老太公和颜悦色:“三娘啊,爹爹这次请来的可不是普通医者,世子拨冗莅临,就为了看看你的病,这次可不能使小性儿,啊!”话音刚落,侍画一脸红晕地抱着伦敦哥的旅行箱走了进来,把箱子放在地上,很是喘了两口气,右手拍了拍胸口,一阵涟漪,转了身自去找侍书说姊妹间的体己话去了。 装逼的时候到了!伦敦哥心中暗暗兴奋,扈三娘的病症听了听,无非是痛经加白带异常,草木灰直接往里抹,可能还有点炎症,自己箱子里有的是灵药!只要做到消炎杀菌,勤换衣物,多晒太阳,不再用草木灰灌之,大体都能好。伦敦哥腹黑地计较——我叫你打侍书小可爱耳光?马勒戈壁我都不舍得用犟不舍得打!看老子一会让你欲死欲仙! 伦敦哥仰首对里屋喊道:“侍书啊,把你们小娘绣房里的丝线带出来一些!” 不大一会,侍书手拿着一小块儿鱼骨木,上面缠着厚厚的一圈红丝线,重重地拍在伦敦哥面前。侍书心里这个气啊:姐姐也在,这登徒子怎地就使唤我? 伦敦哥用右手食指缠了几圈红线,又放了几圈鱼骨木,用力扯下了一段儿红线,矜持地笑了笑,对着侍书说;“有劳小姐姐把丝线拴在三娘右手上。”王伦敦余光看到了老扈和戴小楼一脸惊讶的表情,心中得意的很。扈青薇看了一眼伦敦哥,待要说话,想了想又忍了——姐姐我的小名儿是你随便叫得的?这蛮子实在无礼。 等侍书栓好了,伦敦哥左手食指自下而上挑起了丝线,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并在一起,无名指微微翘起,两个指头齐平地按在了丝线上,闭目侧耳,煞有其事的装了一回,其实伦敦哥什么都不懂 良久,王伦敦睁开了眼,又让三娘伸出丁香小舌看了舌苔,才对着扈太公说道:“扈娘子小腹隐痛,可鉴阴阳不调;带下量多,色黄质稠,表明血有瘀湿,需清热解毒方能燥湿止带,祛瘀止痛。” 老扈看了看伦敦哥的表情,平淡自如,心下渐渐火热,觉得有戏,言语中更是客气非常——克夫无子,月事秽臭,真真的是嫁不了祝彪,估计白送做小妾祝家庄都得考虑考虑,扈成又本事平平,如何保得住儿女一世的富贵呢? “世子悬丝诊脉,足显大家风采。若是医好了小女,扈家庄上下,感激不尽!” 伦敦哥弯腰蹲在了旅行箱旁边,却也不理老扈,打开了箱盖儿拿出一个小瓷瓶儿,一股幽幽的薄荷香气让扈小娘眼睛一亮,一个半绿半白的长方形盒子,上面画着两个半圆,写着妇科千金片五个蓝色的大字。伦敦哥视线最后停留在一个写着附赠品的小盒子上,一脸的坏笑却怎么也绷不住了,伸手拿了出来。 伦敦哥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站起身来,反客为主一脸严肃地说;“医者父母心,我还有些话要单独与小娘子交代,两位暂且回避吧。” 人心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成王败寇,你成功了放个屁都是香的;你中大奖了,说机选,机选有理,说守号,守号也对,说亲人托梦,托梦也行!同理,伦敦哥展示了貌似牛逼的悬丝诊脉这一手儿,一个陌生人要求扈小娘的两位至亲回避,好像也还能接受——法不传六耳,那可都是贡品啊!贡品! 戴小楼很快的说服了自己,对着扈太公说道;“走吧?我们在门口等等世子。”扈太公想了想,这蛮子又跑不出扈家庄,自己平白的担心,便起身跟着老戴有说有笑的走了出去。 伦敦哥看人走光,登时露出了禽兽的嘴脸;“小娘子这病拖得有些时日了,是想年痊愈,还是天便好?” 扈青薇平日里最是爱看后花园小姐赠金,穷秀才高中来娶的话本儿,也最恨言而无信的男子,抬起下巴看着伦敦哥;“说大话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伦敦哥轻摇折扇;“若是今日便使小娘好转怎么说?” 扈三娘转过头来,英声答到;“那便随世子医治,日后晨昏定省,口称恩人。你这蛮子,便爱说大话,你若医不好,又如何?” 卧槽尼玛,伦敦哥哪怕好勇斗狠?呵呵一笑;“若医不好便为奴为仆,给娘子驱车鞍马。”心里却想,叫恩人可不行,你得叫官人 “你待要怎样?” “先拿个盆来,打一些温水。” “然后如何?” “趴在藤椅上,退了衣裤去。” 想那扈青薇一身的家传武功,马上步下寻常个男子近不得身,她怕过谁?此时言语相激正是赌气的时候,确实可以一往无前,可是当扈三娘退了衣裤,以后世及其诱惑的的姿势站定,心中也觉得十分不妥,连忙安慰自己:“这蛮子要是上下其手非礼于我,便杀了他!” 伦敦哥定睛观瞧,只见雪峰幽谷,白里透红,与众不同,油光水滑毛也无一根,两片粉蝶中间颤巍巍探出一截儿软肉,鉴定完毕,傲娇小白虎一只!随手打开瓷瓶儿,倒出大半的棕褐色液体,用手搅了搅,探出罪恶的爪子附了上去。 扈青薇待要发怒,感到私密处一阵冰凉柔滑,那感觉好似垂髫之时母亲伸手抚摸自己额头的冰凉清香,又似看完后花园妖精打架的话本儿,双腿夹着的苏杭刺绣的背面儿般柔滑舒泰,这感觉让自己的身体十分熟悉,所以并不抗拒。此刻那罪恶的两指沿着雪山丘谷,把那玉蚌口儿描画个够,扈青薇恼意早飞到九霄云外了,只觉得有音哽喉,不吐不快。 伦敦哥此时还要装正经:“小娘子自己也洗一洗,那草木灰对肌肤不好,以后不要用了,我这有一服成药,饭后两炷香的时间再吃,一次两片,两三天便可见效。”扈三娘此时也不说话,回头白了伦敦哥一眼,脸飞红晕,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你让我自己洗?离开这椅子估计站也站不住,便像鸵鸟一般把头埋在椅子上,双手支撑着全身的重量。 通往女人内心的通道,牝也。扈青薇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怎么对刚见了一面的男子生出这么多委婉哀怨的情绪来,好似个怨妇一般。 不说话?别看你刚才闹得欢,这就给你拉清单!邪恶又腹黑的伦敦哥一边重复着“堵不如疏”这四个字,一边打开了面前正方形的小盒子,把里面一个椭圆形和一个圆锥形的物件沾满了棕褐色的汁液,扣关而入! 前面冰冰凉,后面凉冰冰。这种平生从未经历过的感觉惊的扈青薇“啊”的叫了一声,尾音婉转,微微上扬,听着仿佛刚熟的水蜜桃被人一咬,滋了满口汁水般让人愉悦。 伦敦哥在三娘耳边吹了口热气,眼见玉壶一般的耳廓由白变红,才说;“小娘子莫要叫嚷,此时引来老太公,大家面子都不好交代。”说完连摁了三下手里的开关,转过身去,负手而立,一片清风霁月,只是偶有嗡嗡的声响,好似万千蜜蜂嬉游花丛。 可怜的扈三娘贝齿把下唇咬出几个印子,手臂早撑不住椅子,两腿一软躺在了地上,一双玉臂无所适从,无处可抓,突然腰身一个上挺,没坚持几秒身子无力的塌了下来,紧跟着又一个上挺!一股奇妙的热流自脚底涌向头部,玉门深处波涛汹涌,好似要炸裂了一般,手脚麻木,可忍不住又一个上挺,一上一下,上上下下好似跳绳一般。 潮起潮落,波涛汹涌!那波涛终于顶开了那可恶的椭圆,劲射苍天,终化作一地甘泉。 扈太公再进屋来,只看到青薇面色潮红的向伦敦哥唱喏,转身去了。三人有说有笑,相约去吃花酒。 扈三娘只觉得平生从未有如此通透,就像会呼吸了一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章 小娘子 坐我边上来 不过十来日的光景,扈青薇眼见的好了起来,弯弓跑马,穿梁跃脊,游廊戏栋,哪里都能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偶尔也揪一揪扈太公的胡子,拽一拽戴小楼的眉毛,只是看到伦敦哥时,目光似有躲闪,俨然地一幅小孩子心性,可仍然掩盖不住一个事实——扈小娘子二十了! 在后世单身女性中,25至27岁称为圣斗士,28至30岁称为必胜客,31至35岁被尊为斗战胜佛,扈小娘子马上就要成为斗战胜佛一般的存在,只把老扈急的整日里唉声叹气,最爱拉着戴小楼和伦敦哥饮酒消愁。 这一日太阳刚刚偏西,两个为老不尊的便打发人叫伦敦哥来喝花酒,扈太公身旁坐着一个娇俏的小娘子,一身绿罗,戴小楼身边坐着一个一身白绫的,两个都不认识,只有侍画大胸妹笑意盈盈地望着伦敦哥。 伦敦哥邪恶地撇了撇嘴,对侍画说道:“侍画小娘子,坐我边上来。” “今日满室春色,当行五色令。”老扈饶有兴致地说道。 “那咱家要拔一个头筹了!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说完盯着小白绫的胸口看了一眼,“红杏枝头”啊,咂了咂嘴,猥琐至极。 伦敦哥想也没想;“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 扈太公吃了小绿罗给夹的肥鸡屁股,又喝了一口小酒;“世子果然家学渊源,一句词道尽人间七彩,不知出自谁手?可有典故啊?” 伦敦哥被问得一身冷汗,只得嚼尽了嘴里的葱泼兔肉,才遮遮掩掩地解释:“我族历史上的一位大英雄,平叛时所作。” 老扈点了点头,略作思考;“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又长叹了一口气,满饮了一杯。 三人多少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没过两轮就变成了你喝我喝他喝你喝我喝他喝的状态,谁也说不上一句诗词来。 男人永恒的话题是女人,当三个老小变态喝的半高不高,肚子里的墨水也掏干了的时候,这五色行酒令当然就变成了荤话令。 “女儿红,夜夜夹个大肉虫”这当然是戴小楼说的,他总是幻想自己的缺陷。 “女儿绿,站着啪啪有情趣”这当然是伦敦哥说的,也不知这个拟声词在这个时代能否恰如其分地表达它所代表的的意思。 “女儿白,嫌郎不够坐上来”这是扈太公说的,当然,此时小绿罗也轻轻地在老扈耳边说了一句“阿郎莫要钻了,再作怪奴就坐不住了。”手上一幅龙精虎猛,宝刀未老的样子,也不知那话儿是不是早成了银样蜡枪头。 侍画伸出手掐住伦敦哥肚子上的软肉,轻轻转了一下,细声细气地说道:“奴奴不依,世子平白坏了我们女儿家的名声。” 温香满怀,小世子有凸起的迹象,伦敦哥喝了一口酒,醉眼邪恶地盯着侍画小娘子的塞上酥看了许久,对她耳语;“吾教你个乖,皮杯儿共汝饮,黑刃不相饶。”说着手一用力,把嘴里的残酒就着口水渡了过去。大胸妹还要挣扎,伦敦哥一句耳语,也不知说的什么,登时安分了,满面羞红,心猿意马到天明 三个人喝的醉眼朦胧的时候,只见一个国字脸,弯钩眉,双眼皮长眼睛,鼻孔硕大,一字嘴平下颚,脑袋上的头发攒成一个圆球,用灰布条绑了,一身麻衣的男子走了进来:“爹爹,外面来了一哨人马,说是自梁山水泽而来,带了一车的箱笼来孝敬您,还有一封给戴大官的信。” 戴小楼此时心里一万个不爽利,咬牙切齿心中暗道:“大官大官,大官尔高堂也!”扈太公瞟了一眼老戴,只顾得吃喝,老戴嗖了嗖嗓子:“喝的兴高,夜里老眼昏花,不中用啦,小郎君读一读信函。” “小楼吾兄尊前:昔年与君斟一别,缘君一面待何年。兄长一人一马一箫一剑,白衣风流,历历在目。弟在济州,惶惶聊以度日;兄在渔阳,奕奕得享天年。听闻太公有一座上宾乃前唐世子,圣手回春家学渊源。弟含羞腼颜,启兄长垂怜,从中说合。今头领痰迷心窍,昏迷数日,举寨上下,无不心焦,水泽方圆,名医便请,效果了了。事若顺遂,可令朱富随还,事若不顺,再做他想——见字如面,朱贵遥拜金安。”扈成读完,把信卷好,装在竹筒子里递给了戴小楼。 “朱富可是老戴的亲随?” “正是,昔年他兄长与我有缘,把亲弟托付予我。调教数年,无奈根骨平常,我这一身本事学了不到三成,头脑倒是机灵聪慧,实在无颜让他回乡,跟随我数年倒也算忠心。” “今日高乐,不胜酒力,其余诸事,明日再议吧阿罗扶我回去。”扈太公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风轻云淡地走了。 戴小楼望着窗外明月,似有回忆。饮了杯中酒,也自去了。 “乖肉,给老爷我做个倒浇蜡烛,可肯么?” ———— 扈家庄院中门大开,人声鼎沸。 扈青薇身姿俏丽,左手平托杯底,右手扶着杯身;“祝世子前路平安,饮甚!”扬起脖子干了杯中酒,擦了擦嘴角酒渍,转身站在了扈太公身后,目光平视着伦敦哥,眼神中似有不舍。 戴小楼走了上来,拍了拍伦敦哥的肩膀:“一路之上,诸事尽可托于朱富。世子大恩”话没说完眼角微红,人老了,见不得离别。 伦敦哥伸出了右手,戴小楼一愣,有样学样也伸出了右手,一管儿马应龙神不知鬼不觉地滑进了袖子里,“少食辛辣!” 老扈也走上前来:“早去早还,老朽还有几坛好酒,愿与世子分享。” 朱富骑马立于车队之前,冲着众人拱了拱手:“出发!” 王伦敦摊在车里念叨:“卧槽泥马,老子刚安稳了几天,隔这么远你都能找上门来,情报工作做的不错啊!” “旱地忽律?可以可以。” 侍画眼睛肿的跟桃儿似得,打开了攥在手里攥出了很多折痕的纸条。 “心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章 浅滩龙平阳虎 北宋刚刚建国的时候,李元昊还没有称孤道寡,也没有遇见自己的小情人莫臧黑云,位于西北地区的李家定难军也还臣服于大宋,时常进贡良种马匹,因而当时宋军还有成建制的骑兵可用。 后来宋太宗猴儿急猴儿急地把西夏狠揍了一顿,结果李家后人自此不再进贡。“戎人复不得贸马于边郡,则未知中国战马从何而来?”史书中就是这么评论赵曰火这一脑残行为的。 所以一哨人马,一人双骑,武装过境只能是大宋土豪劣绅们事出紧急,或者是动用关系,一路派出前哨或是飞鸽传书打好招呼打点好才可行,你还得黑白两道都认识点朋友,不然人或许出不了什么事,马肯定被各种莫须有扣下充公或是牵上了山大王的马圈里。 伦敦哥此行坐的是牛车,三无的牛车:没橡胶轮胎c没减震弹簧c还没有柏油马路——颠的脑仁儿都快出来了。一行人等只有朱富骑了一匹老马,其余的都骑着是骡子c驴,速度可想而知。 时尽晌午,朱富和随行的几个头目商量了一下,准备找个地方润一润喉咙,歇歇脚。寻得一家酒店,众人坐定,伦敦哥自然坐了主坐儿,小二递了手巾把儿,上了茶水,立在一旁唱菜名儿,伦敦哥听得入神,好似后世在湖广会馆听小曲儿小调儿太平歌词一般,一阵恍惚,几十个菜名儿报了过去,自己却一个也没记住,二十几号人都眼睁睁看着自己呢! 伦敦哥笑着对朱富说;“入乡随俗,还是朱富兄弟安排吧。”初次见面说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是怎么也少不得的,第一次见面就愣愣地盯着人傻看,很可能留下极为不好的印象,也不容易亲厚,王伦敦还指着好名声勾搭各路的好汉呢,名声万万坏不得。 所以伦敦哥此时方有时间细细打量朱富,只见笑面虎一身红袖灰衫,头戴暗黄色的束发,枣核脸,扫帚眉,一双笑眼儿略带些内双,鹰钩鼻子四方阔口,月牙形的胡子遮着一下巴的青皮,看着清爽舒服,起码不反感。 朱富此行从扈家庄支了不少银两,倒也遮奢的很:要了两斤银瓶酒,几盘批切羊头,两个看菜,一些下酒的蜜饯果子与众人分食。 酒桌不说话,那得多尴尬。伦敦哥和众人碰了酒盏,主动找起了话题:“我亦是仰慕令兄旱地忽律的大名,不过几日便能相见,一偿所愿,朱富兄弟功不可没。” 只顾低头吃菜的头目们齐刷刷抬起了头,表情各异,朱富停住了夹到嘴边的羊肉,面无表情地看了伦敦哥一眼,随即满面春风:“愚兄贱名,不堪入耳,却不知忽律二字因何得来啊?” “不是地上凶猛的鳄鱼吗?” “专吃乌龟王八钻在壳里善于伪装的大蛇?” “哈哈哈世子莫疑,不过是三人成虎,以讹传讹罢了。” “家兄诨号旱地忽雷,取意久旱之地忽见雷声,引为久旱逢甘霖也。兄长为梁山水泽接引使,手中鹊画弓一响,之前种种截此为止,诸般委屈自有说法,踏上引渡小舟宛如新生,才得此名号。” “说起这诨号由来,这绿林之中,无论是自己命的,还是别人取的,自是夸耀居多,哪有自污的。” “若是水中忽律,倒也还说的过去,旱地忽律岂不与龙困浅滩虎落平阳凤凰落架一般,无人会用之,再说梁山水国,方圆八百里,又何来旱地一说。” “绿林之人,五湖四海,乡音不一。雷与律音相近,才这么传了出去,待要说明,名号倒一日响过一日,家兄也不以为意。不然为何叫甚么旱地忽律,叫一个落架凤凰浅滩龙,也算还有几分声威。” “我家本是沂州沂水县人,有句市井俚语唤作浅滩龙平阳虎,落架的凤凰心里苦。” “哦?我在婆里城也听过类似一句:眼看他初乍到,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娶娇娥,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哈哈哈楼塌了,世子不知,小可匪号笑面虎,家兄若叫平阳虎,刚刚好一对兄弟,如此也比旱地忽律强吧?我看当自罚三杯!” 卧槽泥马勒戈壁,这就尴尬了啊! 伦敦哥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比较好的说辞,只能站起来,自罚三杯了事。酒桌儿才又回复了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氛围 车辚辚,骡萧萧,颠得伦敦哥一脑袋包! 众人连行了数日,终于进了济州。天色擦黑儿才来到了梁山脚下,眼可见一幢二层的八角小楼,探出一个白布做的旗子,红线描了边儿,上面写着篆体四个大字:和平饭店。 伦敦哥心中叹服,跳下车来舒活舒活筋骨,抢先挑帘儿走了进去,四下观瞧,只见墙壁白光光好似小娘子的屁股,心中方大定。 一个中年男子,用灰色的方巾包了头,肩膀上搭着一条污黑色的手巾,长脸短眉,双眼皮小眼睛,蒜头鼻子大厚嘴,微微有些探头,拱手从里屋走了出来。 “世子大驾,蓬荜生辉!” “岂敢岂敢,旱地忽雷大名,真真是如雷贯耳啊!” “哪里哪里,有劳世子一路远行,朱贵赔罪了。” “兄长折煞小弟了。” “世子快请!” “请,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吹牛逼吹的十分愉快,伦敦哥放下酒杯,环顾四周,愈发地觉得光溜溜的墙壁不雅,召来下人索要笔墨,舔饱了墨汁,王伦敦站在墙边,一时间又想不到写点什么好? 自己脸上又没有金印,不能写“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洗浔阳江口”吧? 自己也没被免了状元,“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也写不得! 踌躇之中,王伦敦猛地想起了林冲,手中笔刷刷点点提笔而落: 仗义是林冲, 为人最朴忠。 大名传塞北, 铁枪傲群雄, 此仇不共天, 隐忍怎余生? 他年若得志, 马踏汴京东! 朱贵长叹一声:“世子跟林教头有旧?” 伦敦哥也长叹一声:“医者父母心,兄长不如连夜带我上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章 谁说穿越必少年? 朱贵见伦敦哥不答,也不做深究,毕竟这是他的地盘儿,他不怕。 “也好,王伦哥哥如今也不曾醒来。大家心焦,却是无心喝酒。”朱贵走进里屋,背了鹊画弓,拿了一只响箭,走了出来。 伦敦哥和朱贵走到酒店后山水湾处,朱贵拿出火折子,点了捆在箭头上的爆竹捻子,弯弓搭箭朝着湖对面射了过去。 “嗖——” “嘭!” 漫天萤火。 伦敦哥暗暗乍舌,这是响箭?不是说响箭都是绑一个竹哨子么? 不到一泡尿的时间,湖对面划来一只小船,一人头戴斗笠,赤着胳膊,穿着一身麻袋片一般的灰衣服,站在船上高声问道:“可是朱贵兄弟要上山吗?” “正是正是,蓝老六快点摇桨过来,载世子与我渡水上山。” 朱贵虽然人丑了点,可是登船之后负手而立,凭小舟起伏巍然不动,风度翩翩;伦敦哥怕的要死,他也不知道这水多深,这要掉下去淹死可怎么办?还不被刻在穿越众的耻辱柱上被嘲笑一万年。他想的通透,一屁股坐在自己箱子上,两手把着船梆,压得小舟又沉水了寸余,风度全无。 伦敦哥坐着冲船夫拱了拱手:“不知尊姓大名?”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小郎君,两只赤着的胳膊青筋暴起筋肉如山,倒三角的身材,一双长腿,麻布片的裤子有些激凸,隐隐要到了大腿的一半儿,心中有些嫉妒:“卧槽长得跟小面首一般,上梁山做什么?” 摆渡船夫眉毛一挑:“回世子的话,小人本姓蓝,名叫海潮,家中行六。俺虽是个粗人,却也有雅好,平日里最爱吹箫。年年在这梁山水泽讨生活,听这水波之声悟出了一首曲子,头领们都很喜欢,所以都叫俺蓝海潮音。” 不多时,梁山水寨已在眼前,碎石砌成的台阶,两侧各有一盆火把,共站了十个手拿红缨枪的喽啰,栅栏都是两人合抱的木桩子,隔几步一个瞭望台,颇似后世的长城的烽火台上又加盖了一个亭子。 朱贵先上了岸,回身看了看坐在小船上的伦敦哥,略微笑了笑:“世子,请!” 伦敦哥摇晃着站起身来,跳上了岸,跟着朱贵一路走一路看,傍晚时连守夜站岗的都没有,穿过聚义厅时一把虎皮垫的椅子很是扎眼,可是一边只放了两把椅子,满打满算叫得上头领的也不过一只手。 穿过聚义厅,二人走进了一间卧室,外间儿两个男的摊在椅子上磕头,桌子上摆着一个食盒,几个空盘子和两坛开了封的酒,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打鼻子的中药味儿。 朱贵作揖打躬;“这是贾大哥,这是丁大哥,俱为头领亲随,世子若有需求,可跟两位哥哥开口。” 贾三儿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冲朱贵挥了挥手:“你自去吧,这里有我二人守着,妥当的很。” 丁四儿看了看伦敦哥:“你自己去里间儿诊断,之前大夫用的方子,床头桌儿上都有底联儿,若是要开药,出了聚义厅随便叫个放哨的小厮便可索要笔墨,若要安歇,就住隔壁。” 朱贵又冲三人拱了拱手,转身出了聚义厅。 伦敦哥也跟着出了聚义厅:“朱贵哥哥不跟随我一起去里间儿看看头领吗?” 朱贵转身冲着伦敦哥苦涩地笑了笑:“擅离职守,罪莫大焉。” 伦敦哥再次走进卧室,鼾声四起,无奈地笑了笑,心中鄙视:“这尼玛也叫亲随?”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喉咙干痒,看了看酒坛子,还剩下一些,可是又嫌脏,打开箱子拿出最后一瓶矿泉水,敦敦敦喝了大半瓶,拧紧又放了回去。双手贴着打开了里间儿的门,拎着箱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床上躺着一个四方脸招风耳,浓眉长目,山鼻海口的男子,一身白衣,眉头紧锁,只有微微起伏地胸口证明人还活着。 伦敦哥开始还一本正经的扒开一簇簇的头发看一看头皮,心里想着这厮为人处世,不是让人背后打了闷棍吧?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一种七上八下的奇怪感觉油然而生。 当伦敦哥把视线定格在王伦脸上时,突然惊呆了! 卧槽大哥你长得好面熟啊??? 喂,盗版可是要交罚款啊!!! 伦敦哥围着床榻踱了两圈,心中好似火烧一般,一个天使一个恶魔在脑海里说话! “不如做了他,自己当大哥!” “对对对!” “那还不动手?等什么呢?” “对对对!” 伦敦哥伸手摸了摸腰间的虎牙,冰凉的触感唤醒了他的丝属性——下不去手!他坐在床边呆了好久,好像又恢复了些勇气,回身看了一眼王伦,用手指着王伦的脸,自己说服自己。 “无论小节大义,你他妈都该死你知道不?” “首先,这一次你抗的过去抗不过去就两说。” “柴进的推荐信你都不当一回事!” “你本事平平,嫉贤妒能,占着茅坑还不拉屎!” “林教头多好多悲惨的人,你不容他!” “你不容他也就算了,你还难为人家交投名状!” “就因为你不行,才让黑三郎行了,骗了那么多大好儿郎!” “孙子你丫知道靖康之耻吗?” “岳飞都是让你害死的,傻逼!” “以人民的名义,我宣判你死刑!立即执行!” 伦敦哥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气愤,有的没的都往他身上安,终于站起身来,想要结果了他。 旅行箱是伦敦哥最大的依靠,他这次想要找安眠药,却怎么翻也找不到,翻着翻着翻出来一个一小半紫色一大半白色的盒子,上面写着头孢克洛分散片。 伦敦哥眼睛一亮,呼吸有些急促:“这也成啊!头孢儿就酒,小命儿登时没有啊!” 他手忙脚乱地把12片药都扣了出来,从外间儿拿了还剩下一小半儿的酒坛子,撬开王伦的嘴喂了进去。 等伦敦哥一片一片喂完了12次,才感到筋疲力尽,岔开腿坐在地上打了个哈欠,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这货怎么处理? 把他背出去扔水里还是挖坑埋了?显然不现实,随便让个阿猫阿狗看见了自己就死定了! 伦敦哥摸了摸王伦的手,还没冷透,沉着心把他最外面穿的衣服扒了下来,心中好似擂鼓一般。站起身来,咬了咬牙,发狠说了一句:“大不了挣了钱再买新房!” 金光乍现,死翘翘的大头领王伦和黑箱子一闪而逝。 伦敦哥套好衣服,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和说辞,心中虽然也膈应,可架不住长夜漫漫,终于沉沉地睡去。 他做了一个特别美好的梦:有吃有喝有地盘有妹子,圣人之道也。 谁说穿越必少年?老子作为一个大好青年,不也创下了这么大的基业吗? 好吧,大好中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一章 水寨·智斗 至圣先师有云:“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黑蜗壳曾说:“如果你不成功,是因为你没见过洛杉矶凌晨四点的样子。” 王伦敦坚信:“如果你还没穿越,是因为你没在凌晨五点半起床赶公交的路上登录。” 伦敦哥醒了,虽然没有表,但他的生物钟一直很规律,早上五点半的大宋,天似亮非亮,还有大把的时间来思考。他想了想,拿出虎牙在手里颠了颠,沾着坛子里的残酒,贴着头皮往后刮了过去,还好自己的头比较大,后脑勺也还算圆,脑袋上坑也比较少,那也至少刮了七八道口子。伦敦哥并没有停,只是感觉到痛的时候,把刀拿下来,用手抹一抹上面的血,心沉似水。直到借着匕首不锈钢的刀身看着自己已然是一个秃子,才下了床,轻手轻脚的把酒坛子放回了卧室外间儿的桌子上。 口中干渴,鼾声如雷。 伦敦哥并不敢喝水,一会儿还要装着大病初愈嗓音嘶哑,喝了水可能会影响效果。回到床上的他觉得自己勇武非常,有心唱上那么一句: “看那前面黑洞洞”并不应景儿。 “提起当年泪不干”人家好歹一个白富美一个公主,自己呢? 伦敦哥看了看外间儿两人睡觉的方向,伸手一指: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眉飞色舞心满意足,戴上帽子又躺在了床上。 王伦敦闭目养神,听得外面隐约有了动静儿,才挥手把床头的烛台打翻在地。 “大头领,大头领!”贾三和丁四两个人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小跑踹门而入。 “哥哥你可醒了,这几日可吓死我们了。”丁四双目赤红,攒着伦敦哥的双手,哭着跪在了床边。 贾三儿看了丁四儿一眼,这能让你占了先机?推金山倒玉柱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菩萨慈悲,弟子这几日的祈祷终于显灵了!” 伦敦哥偷眼看着他们二人表演,心中暗道:“吾教你个乖,老子小名儿便唤作乖官,你们跟我面前卖乖比演技?卧槽泥马勒戈壁,定要把这二人发配到岭南去。” 心里翻江倒海,嘴上也不能差! 伦敦哥缓缓地睁开了眼,用最沙哑,最虚弱的嗓音有气无力地说道:“水,水——” 丁四儿蹬蹬蹬几步跑到了外间,拿了一个尖嘴儿的铜壶一个茶盏,到了六七分满的茶水,走上前来一手伸到伦敦哥脖子下面,略微往起抬了抬,把茶盏递到了伦敦哥嘴边。 伦敦哥装模作样的颤抖着双手扶着茶盏,几口干了下去。 “大早儿起的凉茶?隔夜茶?” 伦敦哥放下茶杯,还看到了贾三儿偏过头去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暗恨。 “扶我,咳咳,扶我起来。” “哥哥大病初愈,还是再将养些时日吧?” “咳咳,我躺了多久了?” 倒不是伦敦哥愿意咳嗽,只是他也并不知道那白衣秀士平日里说话是什么腔调什么习惯,不咳嗽怕是很容易就听出来。 “十一日。” 伦敦哥装模作样地敲了敲自己的头,不想却打在了伤口上,疼的眉毛一挑。 “怎地头脑如此昏沉?身子不爽利的紧!” 贾三儿终于逮住了机会,干嚎着对王伦敦说:“哥哥可都改了吧——” “哥哥和我偷偷下山,去东溪村一家半掩门子找乐子,不想和几个嫖客争吵了起来,被晁保正一刀把子戳在太阳穴上,小的拼死才把哥哥背了出来。” 伦敦哥听得直皱眉,尼玛这让老子怎么洗白?你丢不丢人,这不是让人仙人跳了吧? “你二人这几日辛苦了,一会儿各去支取五十两银子,就说是我的意思。” “谢头领!” “谢哥哥的赏!” “速去通知几位大小头领,聚义厅议事,不得有误!” 伦敦哥见他二人走远了,这才起身,穿上鞋,走出卧室来到聚义厅,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头把交椅上,你还别说,有张白虎皮垫着就是软乎。 看着这白虎皮,伦敦哥想起了扈青薇,目光有些怔怔的出神。 不大一会儿,朱贵先走了进来,交椅是没他位置的,他只能下面站着。 “哥哥可大好了?” “咳咳,借兄弟吉言。” “世子如何给哥哥医治的?” 伦敦哥猛地起身站了起来,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手搭在大腿上背冲着朱贵,装作浑身直哆嗦的样子,又放下了腿,转过身来,右手一把攥住头上秀士帽,摔在了地上。 “你看看!你看看!” “是谁让哥哥大怒啊?” 话音未落,两人结伴而来,只见一人红巾裹头,个儿高长脸,英眉入鬓,元宝耳三角眼,挺鼻梁八字胡,一张大嘴下三缕须髯,微微有点络腮;另一人头戴逍遥巾,身材魁梧,面色发赤,一双拴马耳,黑渣渣的络腮胡子,虎眉鱼目,塌鼻梁肉头鼻子,手里拿着一个名册。 “大病初愈,咳咳,我简短截说。” “昨晚上山的医者确实妙手回春,一副药我便醒了过来。” “只是这番邦世子为了检查伤势,竟把我头发剃光了!” “《孝经》明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丝毫不的有损!我打发他下山了!”伦敦哥说的气愤,身临其境宛如真的一般,觉得浑身燥热,展开扇子扇了扇。 大冬天一个秃子拿着扇子对自己狂扇,把大小头目们全逗乐了。伦敦哥满心欢喜,刚觉得自己h一ld住了局势,不和谐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小人并未见有人用渡舟离开啊?”蓝老六抬头问道。 伦敦哥并不知该如何回答,看着这个本钱雄厚的家伙,直欲掏出虎牙送他进宫。 立在伦敦哥身后的贾三儿心中暗恨,尼玛这个不晓事的小面首,恁个达子,也要哥哥迎来送往吗?“我渡舟送他下山的!” 伦敦哥叹了一口气,举起袖子来擦了擦眼角:“不可否认,朱贵兄弟请来名医,于我有大恩,只是那世子临走时叮嘱,人虽转醒,但落下了失魂的病根儿,此时观瞧各位兄弟,名字却对不上了,只是觉得心中亲厚。” 众人大惊!红头巾站起身来对着伦敦哥一揖到地。 “哥哥受苦了,兄弟杜迁,诨号摸着天,这名号都是哥哥给取的。”听得情动的杜迁三角眼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眼泪,伦敦哥站起身来,还了一礼。 “以后哥哥出行,记得多带些儿郎们,兄弟宋万,匪号云里金刚,柴大官人给取的。”宋万也是一礼,伦敦哥起身还礼。 朱贵眼神忧伤地望着伦敦哥,紧走了两步跪了下来:“我带些人马去东溪村,今日便给哥哥报仇!小人朱贵,匪号旱地忽雷,这条命是哥哥给的!”伦敦哥感受到了满满的情意,起身拉起了朱贵,两个人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分开。伦敦哥在朱贵耳边嘱咐了一句:他日再议。朱贵点了点头,在往自己的位置走的时候,还冲着朱富招了招手。 朱富眼神平静面色平淡的走上前来,跪了下去。可这一跪,却面容大变:双眼圆睁,眼神中爆发出一种好似惊奇惊讶不可信的神采来! “小人朱富,在渔阳拜戴小楼为师,学艺归来,想要跟着哥哥,大碗吃酒,大块分金,逍遥一生!” 朱富说的豪迈,众人大笑!伦敦哥还没起身,朱富却自己走上前来,趁着大家分神,在伦敦哥身边低低地耳语了一句:“哥哥记得,换一双靴子吧!” 伦敦哥心中咯噔一声!低头看去,自己脚上,黑漆漆一双战术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二章 爷爷生在天地间 当伦敦哥再抬起头的时候,满脸都是欣赏赞许的神色,他还冲着朱富点了点头。 “朱富兄弟刚才对我讲,想跟着他家兄长一齐打探消息,要把咱们的饭庄开到东京去,让那鸟官人也看看咱们的买卖。” “年轻人有想法是件好事啊——” “哦,我也有个想法,两位头领也听一听。” “朱贵兄弟是咱们小寨的老人了,于公对水寨兢兢业业,于私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欲抬举他坐一把交椅,专门负责接四海英雄,探八方消息,不知两位兄弟意下如何?” 杜迁站了起来:“恭喜恭喜啊,恭喜朱贵兄弟!” 宋万手指着朱贵说道:“你得请哥哥们吃酒!” 朱贵又跪下了,拱手答谢:“谢谢哥哥恩赏,日后为哥哥刀山火海,若皱一下眉头,便叫我生出一头猪来” “哈哈哈哈!” 伦敦哥一摆手:“唉,吃酒先不忙,我还有要事,先走一趟,让朱富兄弟安排马队,过了六c七日便往沧州牢城营来接我。” “我走之后,水寨诸事,外事不决,可问朱贵,内事不决,由杜迁宋万两位兄弟商量做主。” “库房里可有建窑烧制的茶具?” 宋万答道:“确有一套,叫甚么蓝光鹧鸪,有四个茶盏。” “与我包好送到渡口,我今日便走。” 三个老兄弟互相看了看,宋万转身去了库房。 杜迁对伦敦哥说道:“我们送送哥哥。” 王伦转身伸出双手:“那倒不用,这几日小可任性,累兄弟们担惊受怕,今日便早些休息。” “就让朱富兄弟略送一送吧。”朱贵心中欢喜,王伦哥哥俨然把亲弟视作亲随,日后大有可为,先回了酒店,临走时又嘱咐了蓝老六一句,让他在渡口早早等候,若是湖面结冰,便寻几个儿郎破开湖面,莫要耽误哥哥下山。 伦敦哥和朱富两人走出聚义厅,沿石阶而下,蓝老六远远地撑了船在渡口等着伦敦哥,此时他倒是不急上船了,望着湖面负手而立,朱富站在他身后,也不说话。 寒风阵阵,朱富那笑面虎的外号可是白取的?定力强的很,就不说话,伦敦哥有些心虚。 “兄弟年岁尚轻,过得两三年,这聚义厅里,少不得有你一把交椅。” 朱富还是不说话。 伦敦哥心中惴惴:尼玛你倒是说话呀!别慌!利益不行?那咱们谈理想,理想还不行?那咱们就谈小娘,小娘再不行,老子只能掏出雪地亡魂送你见苏轼大老爷了! 又沉默了些许,伦敦哥仰头看天,衣衫袖口凭风而动,眼泪似下未下。 “我——我希望宋国子民都能成为不羁之民:受他人欺辱时有不屈服之心,受到灾害侵袭时有不气馁之心,这天下,悲苦之人良多啊!”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呀!” 朱富听得臆动,缓缓走到了伦敦哥面前,双手高举过头,深施一礼:“哥哥便是哥哥,几句话说的我心中悲苦。无论哥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只要对我兄弟二人好,哥哥便是哥哥!无论哥哥剃发服妖,穿着这马掌一般的靴子,只要对举寨兄弟好,哥哥便是哥哥!无论哥哥日后作何他想,只要对得起今天这句话,哥哥便永远是哥哥!”说完,转身上山了。 望着朱富的背影,伦敦哥想要抽出虎牙结果了他,许是因为功夫不济,许是因为蓝老六在旁边看着,也许是因为心中羞愧! “老子就应了这誓,与你做这一世兄弟又如何?” 蓝老六撑着船慢慢地靠了过来,穿上一个油布包好的四方盒子。 伦敦哥跳上了船,心中渐渐明朗,弯下腰吸了一口气,仰天嚎唱: 爷爷生在唉—— 爷爷生在天地间! 杀贼杀官也爱钱! 阎王小鬼奈我何? 观音菩萨又怎般! 爷爷生在天地间! 不怕朝廷不怕官! 梁山泊里过一世! 好吃好喝赛神仙! 天寒夜冻,歌声四散。在不远处忙着破冰撒网做扣儿的阮小七听了,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并没有寻见人,撇了撇嘴: “哪个鸟人把爷爷的歌唱的这般难听!” ———— “武圣在上,众生在下!” 一阵金光闪过,伦敦哥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的建窑茶具扔了:王伦同志紧皱双眉张着嘴躺在椅子旁边,胸口还压着一个黑色的旅行箱。 “呼”伦敦哥拍了拍胸口,没时间看看自己熟悉的家,开门抄起铁锹就开始挖坑 等他料理好所有的事,已经快晚上了,他不敢在家里多待,抱着电脑,拿着手机钱包和茶具出门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个最好的套间儿,这才安顿了下来。 “发大财了!老子发大财了!!!” 伦敦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包裹,看着那套建盏,抱在怀里。 “哈哈哈哈哈!”笑得跟白痴一般。 随后,伦敦哥按下激动地心情,看了看手机——然而并没有什么人联系他,只有他的主管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还想吆五喝六地使唤老子?” 伦敦哥当即打开电脑,连上ifi,潇洒地写了一封辞职书。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工资那么少,给不给拉倒!” 点击发送,关上电脑,伦敦哥的情绪平静了不少,然后他拿起手机,点了外卖,啤酒,黄鹤楼!吃饱喝足,他躺在从未睡过的大白软床上开始思索——咱也抽一抽好烟! 伦敦哥在宾馆里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跑去了帝都最著名的艺术品交易地——华宝斋。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一套建盏,却又大放厥词地对里面的人说:“把你们经理叫来!” 不多时里面走出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儿,戴着一副金边儿的眼镜儿,西装很是考究。 “我着急去拉斯维加斯试试手气,你验验货给我报个价。” 伦敦哥在大堂站了半天,快到吃午饭的时候才被人请进了贵宾室,老爷爷满眼放光地看着他。 “小伙子你是个敞亮人,既然着急用钱,我也不多说废话。” “600万!” “一个杯子的钱?” “哈哈哈小伙子你看你说笑了不是?” 最终两人谈妥,以800万的价格成交。伦敦哥知道肯定不止这些钱,因为能查到的拍卖纪录都是孤品,只能收藏,他这一套被富豪拍走,还能用呢!不过伦敦哥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能拿到这么多钱,已经是非常开心了!不管如何,换成现金才是王道! 跑了大半天,临走前要的几个杯子换到了整整八百万的现金,一个胖穷丑懒快宅的大叔骤然得到一笔巨款,还是让他暗爽不已,心中不免想到:这趟北宋之旅还是不虚此行啊! 有钱不装逼?虽然没咪咪! 下午回到宾馆的时候,伦敦哥还沉浸在眩晕和幸福之中,甚至他想到,这钱也差不多够花了吧,那地方没几年好耍可就是靖康了啊,太危险了,自己不如老老实实的过着小日子,也买大房(四环),也娶娇妻(接盘),何苦再去拼命? 在这样特殊的时候,什么侍书侍画,拔叼无情!给林冲写的反诗,答应朱富的誓言也全被选择性的遗忘了,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随后的三天时间里,伦敦哥都处在一种陡然而富转眼富家翁的状态中:大闸蟹,龙虾,鱼子酱!电脑?给我来个外星人!手机?对,就要这新出的红的!衣服?别跟我说这个,有没有再好点的??? 逛完了燕莎逛君太,逛完了君太逛中友。当伦敦哥拎着大包小包,在街上一众行人的羡慕中掏出中国红噗辣死叫私家车的时候——以前天天五点半起床,赶公交换地铁,今儿个咱叫私家车! 就在伦敦哥心中十分受用的时候,一辆火红的好像能燃烧起来的敞篷海神三叉戟从他面前飞驰而过,副驾驶上的妹纸背影都带着妖气! 伦敦哥打开网页,对比确认了一下,拿出黄鹤楼当街抽了一支烟,乖乖坐地铁回家了。 (本卷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三章 武媚娘秘蜜会馆 天大地大,下面那点事儿最大。 要不然滚滚历史上为何有如此记载:形容糙汉子要搏命时多用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形容女子情动则是“逼”生骚浪,极会叫,有淫声? 当伦敦哥搬完最后一个箱子走进“传送门”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和节操君说了再见:整整二十个大箱子,彻底的贯彻了伦敦哥“维密计划”c“私蜜路线”——男士护理液,痔疮膏痔疮栓,延时喷雾,狼牙环;女性护理液,乳蜜乳液,带香皂夹层的刮胡刀,情趣服丝袜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快枪手和臭海带味儿肯定都是极为扫兴的,这点放在哪里都必然成立! 伦敦哥甚至想好了,以后开个养生会所,比酒店饭庄打听情报还要方便的多。你不是叫“维多利亚的秘密”么?在大宋,维多利亚谁知道是哪家的半掩门子?不如叫武媚娘秘蜜会馆!事涉前朝皇族肯定不逾制,又是个女的,沾染些皇家气派,透着高端,大气,吸引力肯定强。 就连朱富带人迎着漫天飞雪赶到时也惊讶不已,“哥哥哪里打的秋风?” “昔年友朋,盛情款待。”其实都是伦敦哥网购来的,网购便宜啊! 沧州牢城营是很爱下雪的,当然此时济州也在下雪,大宋朝大江(长江)以北的地方似乎都在下雪,可伦敦哥的心却急似油煎——豹子头雪夜上梁山! 自己若是赶不到林冲前面回水寨,诸般的手段都会大打折扣。 写到这里是不是有些读者会说伦敦哥功利?下作? 打算骗你一辈子的,那就是爱情! 打算跟你好一辈子的就不能是兄弟??? 你管我抱着什么目的呢?相互看对眼,就是夫妻,就是兄弟!!! 对,爱情和友情都讲究一个“相互”啊。 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淡如水的或许算得上君子,朋友是万万算不上的。 需要用心经营的远不止爱情,还有友情,亲情! 伦敦哥回到和平饭店的时候,心中惴惴不安。 毕竟目前这帮兄弟,说句不好听的,都是“忽悠”来的,忽悠来的跟结交来的,自然不一样。 纵马八百里,只为遇见你! 林冲小哥哥,你在哪里! 还好里面只有朱贵。 “可有人上山?” “哥哥辛苦,这几日并无人路过。” “好,劳烦兄弟把这些箱子搬到我屋里,只是把绑着白布的留下,我可能要用。” “哦,我给兄弟们带了些许礼物,过几天再分发。” “哥哥有心了。” 伦敦哥掏出了一小瓶金色的墨汁,拿出折好的红纸写了一副对联: 东京林冲,天下英雄! 写完命人做成了幡子,竖在了饭店门外,又拿出了一卷红地毯,勉强算是地毯吧(化纤的便宜)铺在了门外,又看了看杵在墙根的绑着白布条的箱子,若有所思 ———— 风卷鹅毛,刮脸如刀! 风雪中林冲蓑衣草鞋步履蹒跚,虎目欲迷心中悲苦。手搭凉棚放眼望去,悲惨世界中一家酒店赫然而立,想要快行几步避一避风雪,怎奈背疮脚伤,凉中灼痛,几欲泪下。 家破人亡,路在何方? “哥哥来了,哥哥来了!” 伦敦哥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甚么来了?” “一个跛子往咱们酒店来了,走两步还要用手摸一摸怀里,肯定是金银,腰中别着个酒葫芦。” 伦敦哥“蹬”的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 腰中别个酒葫芦?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肯定是林教头! 摸一摸怀里?林大头的傍身银子估计都送给管营和差拨了,哪来的银子,肯定是柴进的书信! 伦敦哥冲着朱贵朱富说道:“走,与我同去迎接贵人!” 冥冥中自有注定。 三人疾步出迎,林冲正踏在红毯上望着东京林冲天下英雄的幡子发愣,伦敦哥纳头便拜。 “哥哥委屈了!” 朱贵朱富兄弟二人见状也跪了下去,林冲赶忙也跪了下去,蓑衣单裤,膝盖一阵刺痛。 “不知几位英雄” “小可梁山王伦,他二人是我兄弟朱贵朱富。得知哥哥要来,金幡红毯,于此恭候!” 林冲伸手探入怀中,想要拿出柴大官人的举荐信,却被伦敦哥一把攥住手腕。 “唉,哥哥快请!” 四人把手并肩来到屋内,早有眉眼通挑的下人上好了四冷四热温好了酒,伦敦哥只捡仰慕慰贴的话说。 “昔年便听闻小种经略相公门下的提辖夸赞林冲兄弟当朝枪棒第一。” “我等亦是仰慕教头豪侠行径。” “怎当几位哥哥如此夸赞,惭愧的狠。” 菜祭五脏,酒酣胸热。 林冲抬头看到了墙上的诗,站起身来走到墙边,手摸着字体一句一句读了出来: 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 此仇不共天,隐忍怎余生 读到此处,想起娇妻种种,林冲头一低,手遮双眼,嚎啕大哭! 伦敦哥一把抱住了林冲,轻轻拍了拍林冲的后背,声音低哑。 “嫂嫂去了,死者为大。” “我怕哥哥匆忙,替哥哥准备了祭奠。” 伦敦哥拿出了一个红木的牌位递给了林冲,上面写着:“先室张氏闺名贞娘生西莲位。”又拿了童男童女纸马纸钱和众人走了出来。林冲神情恍惚,也没问伦敦哥怎么得知自己发妻闺名的(还能怎么知道,百度呗)。 “借你的刀用用。” 伦敦哥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留了一个口子大致冲着东京的方向。朱贵朱富二人站立在伦敦哥身后,脸有哀荣。 伦敦哥拿着朱贵的火折子点了两张,放在了圈外,口中念念有词: “路过的大神上仙,林张氏的家人孝敬你们啦,拿着钱买些酒肉吃食,莫要再抢我嫂嫂的钱啦” “嫂嫂,林冲哥哥和我等给你送钱来了,莫要委屈了自己,想买胭脂就买胭脂,想买金钗就买金钗啊,钱不够了就给林冲哥哥托梦,以后逢年过节兄弟们都会祭奠你的” 林冲跪在圈子旁,望着燃烧的纸钱纸马,滚泪如刀,在脸上刻下两道深深的泪痕。 聚义厅中,一身银盔银甲,腰挎银刀手拿银枪的林冲扭扭捏捏地还想掏出怀中柴大官人的举荐信,又被伦敦哥阻止了。 “林冲哥哥莫要拿柴大官人的信了,莫说是有信,便是没有,还做不得我小寨一把交椅么?” “我看林冲哥哥便替我建立梁山骑兵最好,至于马匹,我自会想办法。” “初来乍到,身无寸功,便得兄长如此抬爱,林冲心有不安。只是头领莫在叫我哥哥了,便和大家一样,叫我林冲兄弟,听凭哥哥驱驰!” 外有飞雪, 可林冲,心如盛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四章 吾乃上将哈士奇也! 时光匆匆, 如白驹,如流水,如处男, 总以为可以大战两个时辰,可十几分钟就完事了——快,快得很。 转眼间冬去春来,伦敦哥坐在白虎皮垫着的头把交椅上喝茶,屁股软绵绵,心里美滋滋——有兄弟,有地盘儿,有吃有喝,有妹纸,圣人之道也。 唯一的一点遗憾就是,要能把侍画小娘子接来,就更完美了,侍画小娘子更软。 先贤有云: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久旷心痒痒,便把那话儿找。 分离太久是要出事的 开局一人一狗,装备全靠捡——如今捡了一个偌大的地盘儿,王伦敦不免生出些许豪情来,是应该好好规划规划了:本是泼皮身,奈何英雄心? 天下英雄,能做到老大位子的不过六七人:田虎c王庆c方腊c晁盖c宋江,王伦(也许三绝卢俊义卢大员外也算一号人物)。前三位暂时没有交集,后三位里,伦敦哥自家的外院儿深处躺着一位,晁天王是个短命鬼,满打满算所惧者唯黑三郎一人也。 怎么能压制一下公明哥哥呢?自己根基未稳,眼睁睁看着托塔天王将要带来的兄弟们尊黑押司为主?那是笑话,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眠。 可是比魅力?比不过 比名声?好像也差点意思 那就只有比不要脸了,呵呵哒 在一个利益集团建立的初期,人治的优势永远大过法治,人是最重要的。思来想去,那就只能想办法延缓宋江上梁山的时间,争取在晁盖挂掉和宋江上山只见有一段空隙,用来培养巩固和众兄弟们的感情,单独一个宋清,成不了大事。 公明哥哥怎么上的梁山? 私放了晁盖一行人,又让阎婆惜看见和反贼的信函,无奈杀了人,这才上的梁山。 “呸”,伦敦哥吐了一口喝到嘴里的茶叶沫子,老子把阎婆惜抢了,我看你怎么来?你总不能没女人杀,宰了自己老娘上梁山吧? ———— 要说打马赶路,打尖住店,还真离不开朱富,这小子真是个人才,一路上安排的妥妥当当,也算尽心尽力。这一日眼见的郓城县快到了,可朱富原打算落脚的酒店却关张了,门口贴着封条。四处打听才得知,原来的店家几年颇挣了些钱财,新纳了一房小妾,据说是肤白如雾,骨柔似水,却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天天也跟着开门迎客,生张熟魏的,不想被郓城的一个军巡捕叫海徒的惦记上了,这海徒本是个欢场老手儿,说出的情话能让老太太都脸红,寻常女儿家哪里遭得住?几番勾搭,竟在客房里成就了好事,寻个由头把老店家刺配孟州,夺了家产,两人过起了没羞没臊的日子,店铺也无人打理,也就被封了。 相处的日子久了,会加深了解。伦敦哥得知朱富在戴小楼那里学了武艺,刀枪本事稀松,可有一手确实了得,打暗器,乾坤一掷跟着戴小楼练了近十年,端的是稳准狠。 疆场上堂堂正正的武人之风到了宋朝早已经崩坏的差不多了——宋朝以前的枪,是很少有红缨子之类的装饰物的,大多是光秃秃一个枪尖然后就是枪杆,一目了然。可有的学了十几年的枪法,本事不济,怎么办?只能出损招儿,枪尖处挂上几缕红缨子,你当是装饰?其实里面暗藏着倒钩儿,一枪扎空了根本不用收枪,往回一拽,倒钩儿只要挂上就能撕下一条儿肉来。 乾坤一掷也是一样,你当铜钱没什么威力?圆边儿磨的精薄,吹可断发,在抹上点草药,分分钟教你做人。再加上林冲小哥哥还在身边,(也许是着急抢了阎婆惜?)所以伦敦哥选择了连夜赶路。 人越着急越容易出事儿,这不,三个人停了马,伦敦哥无奈地看了朱富一眼,林冲微笑着看着身前的大汉,眼神中似有警惕c似有欣赏。 眼前一个身形壮硕的大汉拦住了去路,朱富打眼观瞧,只见大汉头上包着赭红色的头巾,手持一条浑铁棍,短眉细目,大脸两侧一双招风耳,塌鼻梁厚嘴唇高颧骨双下巴,浓重的眼袋在颧骨处眼睛下面挤成了一个“八”字。 “呔!此此路是俺挖,钱财给俺花,如有不从者,俺就曰你妈!” “来将通名!” “你问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沁州山士奇!” “哈哈哈哈哈,哈士奇?”伦敦哥想当然地听成了哈士奇,笑的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 “敢笑你爷爷?今天你们三个都别想走!”头一回做无本买卖的山士奇憋得脸通红,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笑了,一跺铁棍,打算把这三个坏人都扒光了捆在树上。 林冲转头对伦敦哥说到:“这莽汉名叫山士奇,倒是颇有些手段,哥哥小心。” “神马?山士奇!”王伦敦一紧马缰绳,小心脏砰砰直跳,眼睛露出的目光如同花痴一般,还舔了舔嘴角,猥亵的很。 却说山士奇原是沁州富户子弟,膂力过人,好使枪棒武艺精熟。“好使枪棒”这四个字没人会傻的认为喜欢使用枪和棒。好使枪棒的人很多,比如:宋江好使枪棒,侯健好使枪棒,孔明c孔亮好使枪棒邬梨好使枪棒却惯使一柄五十斤重泼风大刀。 朴刀是很常见的步下武器,比如:林冲c杨志c史进c卢俊义c朱仝c雷横,刘唐。但是为什麽只有刘唐和雷横是步将呢?可以解释成马术不行或他们两个只会使用朴刀,别的武器都不会用或是不好?而朴刀是步将专用。史进十八般武器都会使用,但是他却喜欢使用或者说习惯使用三尖两刃刀,而杨志枪和刀都能使用,大名府用枪,以后大多数用刀,这个原因应该是个惯字。而山士奇习惯用的却是棍。 十个用棍的九个菜,还有一个是变态。 山士奇就是那个变态。 林冲不一定能拿下。 伦敦哥还想要人! 怎么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