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 赐婚 公元一零五六年,大庆成帝驾崩,五子席王皋阳起兵,直逼卞京,二年化州起义,以凤谭为首,大军尾随席王,四年大破席王军队,入主卞京。 二年五月定都东陵,史称和帝,开国元勋贺氏晋世袭永宁侯。 繁华的街道,处处笙歌。 少女身后跟着的丫头替她撑着油纸伞,款步行走在大街上。 竹叶青伞,铜铃清脆,素青广袖罗裙,凌云髻上只簪了一支鬂花广玉流苏钗,淡粉色的粉玉流苏坠子直垂在额前,衬得少女倾世的容颜更加隽秀。 “快让开,快让开!”身后有官兵的驱赶声传来,少女蓦然回首,只来得及瞧见近在咫尺的华丽马车。 呆愣间,有人拽了她一把,“姑娘小心!” 陌上公子,翩翩如玉。 倒在那人怀里,贺汶君想那陌上公子大抵也不过如此。 “姑娘……”流苏手里拿着油纸伞奔到贺汶君跟前轻巧的揽过自家姑娘,“多谢公子。” “姑娘,您没事吧?”流苏看着自家还没回过神来的姑娘,微微着急。 贺汶君轻轻摇了摇头,推开了流苏孱着自己的手,上前一步俯身一礼,“多谢。”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多礼,在下楼锦年。”楼锦年躬身回礼,不待她再说什么便礼过,转身离去了。 流苏重新撑了伞在她头顶,“姑娘,回吧,过些日子便是中秋宫宴,这几日还是少出门的好。” “楼……锦年……”口里喃喃细语,她望着远去的身影心中几分计较。 觥筹交错,满座喧哗,大殿中央,少女绫罗绣裙,长袖善舞,回眸间千娇百媚,倾城倾国。 一舞罢,台上少女面纱落地,倾城之颜尽显芳华,“素闻永宁侯多出才女,果不其然,贺小姐天下第一才女之名当之无愧。” 大殿之中不知何人朗声赞赏,惹得宾主尽欢。 “呵呵,贺家女自是好的。”上首,皇帝开怀大笑,言语间满是对贺家女的赞赏。 大殿上,贺汶君心中冷笑连连,贺家女若是不好,哪能放心送去异国当了和亲公主呢? “贺家女今年年底便十八了吧?” “回圣上的话,是。”永宁侯朝着上首遥遥辑礼。 “不知可否婚配?”这话是皇帝身边雍容华贵的王皇后问的。 “回娘娘。”永宁侯余光撇了一眼大殿之中的女儿一眼,眸中深沉的厉害,“不曾。” “容王保家卫国,正值大好年华,且与永宁侯府门当户对,今日不若便由本宫做主,赐婚容王与永宁侯嫡女吧。”皇后伪善的面孔烙在永宁侯眼眸中格外的灼人。 大殿中央,贺汶君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心中惶恐更盛。 而此时大殿中众人更是心思各异,永宁侯 低垂的眉眼中盛起的暗芒一闪而过。 下首处,是东陵权倾天下的九皇叔容王殿下,那一瞬,她看见他执杯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 心下微凉,语气依旧的平静无波无澜,“谢主隆恩!”绯红的轻纱舞衣将那张倾城的容颜衬的更加妖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千岁!”群臣朝拜,永远都那么的虚伪。 满座朝拜,她看见下首处他依然不动声色饮酒。 长长的宫道上,来来往往许多人,有来去匆匆的宫人侍卫,有参加宫宴正要出宫的文武大臣一级家眷。 宫门内,她蓦然回首,瞧着那金碧辉煌的紫禁城,目光森凉。 “人人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紫禁城……当真有那么好么?”此时的她早已换下宫宴上的舞衣,一袭素净的魏云锦衣裙,银线修边,青翠的竹叶缠绕在衣襟袖口,头上的紫玉凤凰钗斜入云鬓,剔透的玉珠流苏在微光中自绽风华。 “姑娘何不拒了这门亲事?侯爷与大公子未必办不到。”子冉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满满的都是对这个少年老成的少女的心疼与无奈。 生在王侯之家,就算不入皇家,也只能做个联姻的工具,容华郡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子冉,你不懂,皇上这是要除了永宁侯府啊!”空旷的宫门内,她就那样眺望着那座让千万人为之疯魔的权力漩涡。 “爹爹有意将我许配给顺昌侯世子为妃,顺昌侯妃也私下与母妃商量好了,却如今得了圣上赐婚。”身在王侯家,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可是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呢? 最是无情王侯家,若是儿子还好些,左不过权势名利而已,若是女儿,任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在后宅里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了。 流苏望着身前的贺汶君,突然觉得跟悲凉,这个姑娘的一生还没正式开始,便已经奠定了最后的结局。 “顺昌侯是四皇子的人,但顺昌侯世子却是太子党羽,这父子俩明和暗不和,但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顺昌侯府的利益,所以这次圣上赐婚……”流苏欲言又止,担忧的望着自家主子。 “这次,永宁侯府算是将太子一脉和四皇子一派全得罪完了。”子冉也是一脸愁容。 “还不止,还有容王……”贺汶君突然觉得好绝望,她眸中渐渐泛红,心中盛起的寒意彻骨的冷,“容王是先帝嫡子,却最后只落了个王爷的名分,这其中的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皇上忌惮军功显赫的永宁侯府,又何尝不忌惮手握重兵,权倾天下的先帝嫡子容王殿下呢?太子一脉独大,四皇子母族元氏虽然不可小觑,但到底只足以与太子抗衡,若是对上容王… …若是他真的想要那个位置就必须壮大自己的势力。” “所以,皇上将姑娘指婚给容王,一方面为了平衡朝中势力,不让太子,或四皇子一脉独大,另一方面让各方势力之间的利益冲突更加明细化,使其矛盾放大到最大程度,最后两败俱伤……这根导火线埋的好深……”越往下说,子冉越觉得心惊,果然不愧一国之君,这心思城府当真深的可怕。 “皇帝昏庸,却最善于利用人心,不然也不会在那个位置上稳稳的坐了这么多年了……” “姑娘慎言!”身侧的流苏轻声提醒。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 一定要嫁的 出了宫门,她没有等永宁侯一起回府而是独自带着丫头打道回府。 “姑娘一定要嫁吗?”云非早已接到流苏转来的消息,守在水月楼的她这一晚上都在提心吊胆着。 这会儿主子刚进水月楼,便急急的迎了过来。 “嫁!为什么不嫁?”解了身上的披风递给身后的流苏,子冉,她款步行走在长长的回廊上,夜色深处有琉璃宫灯迷离恍惚,“容王没说拒婚,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永宁侯府这是要弃车保帅啊……”越想,心中越是彻骨的凉,她不甘心,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绞尽脑汁,她一遍遍想着整件事情里的所有人,一遍遍的理清他们的利益关系,又一遍遍的想着自己该怎么办?若是顺了永宁侯府的意,容王不会放过她的,皇上更不会放过她,若是投靠了容王……投靠了容王……容王…… “姑娘……”流苏红了眼眶,那一年,永宁侯府华容郡主也是被这般逼得远嫁异国,最后客死他乡的,如今她们主子难道也要步了华容郡主的后尘了吗? “姑娘,您想一想华容郡主啊,难道您忘了华容郡主是怎么死的了吗?”月白色衣服的少女红了眼,她与主子一道长大,她怎么忍心看她往火坑里跳? “不,要嫁的,一定要嫁的,永宁侯府气数将尽了,皇上容不下我,放眼天下,比身份,地位,权势,还有谁能比得过他容王殿下呢?没有了清浅!正因为我想到了长姐,我才更要嫁过去,更何况……容王他会保下我的!”她心里没底,一颗心上串下跳的厉害,如果这次她保不住自己,这辈子怕是完了! “可是姑娘,点染湖畔……”碧衣少女还想说什么,却被身侧的子冉不轻不重的推了一把,又生生住了口。 “点染湖畔……”回廊下,月色撩人,她微仰着头看中秋月圆,美得不可思议,“但凡他有那么一点在意,也不可能找了这么多年都毫无音信。” “云非,六年了,我找了他六年了……” 云非没做声,她知道她也不需要她的应答。 她似喃喃自语,黯然神伤,身后四个丫头皆是低头缄默,静静的陪着她。 “这是执念了,是苍天在告诉我,让我放下了……”她望着院子里那用红线挂满平安铃的梨花树,精致的容颜满是茫然无措。 十里长街,红装不断,百姓大呼皇恩浩荡,天赐良缘! 踏出永宁侯府的那一刹那,她在想:这辈子,大约都要耗在那浮华的名利中了吧,永宁侯府,容王府,太子,四皇子,镇南王,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婚的仪式很繁琐,奇怪的是一向我行我素,张扬任性的容王殿下居然没中途离场!也算是全了她永安郡主的脸 面。 被布置得张扬喜庆的婚房内,除了喜床上端正坐在床沿的贺汶君,以及分立四处的四个丫头外,再无旁人,整个房间内安静的可怕,只余龙凤喜烛在噼啪做响。 “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坐在床沿,大红喜帕下看不清她倾世的容颜,只闻得犹如死水般无波无澜的语气。 流苏唇角蠕动,半晌终是什么也没说,领着其余三人一道退出新房。 听到关门声,大红嫁衣下,素手轻抬,缓缓揭起鸳鸯盘绣的大红喜帕,眉目如画,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起步走到梳妆台前盘腿坐下,铜镜中,少女眉目婉转,明眸皓齿,美得似不染纤尘的仙灵。 心思百转千回,脑海中回荡着许多熟悉的画面。 “长姐,你看,是凤凰花唉!我们东陵就没有这么美的花呢!”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入耳,很是动听。 “汶君,你要记得,我们姓贺,不姓永宁!” “汶君,我要走了,没有长姐的日子里,要学会坚强。” “长姐,你撑住,我可以救你的,你相信我!我可以的!”少女浑身是血躺在皑皑白雪里格外刺眼,女孩伏跪在她身边哭的声嘶力竭。 “长姐,你要好好的,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权倾天下,然后带你回家。”梨花树下白衣胜雪,少女浅笑看随风起舞的女孩信誓旦旦。 …… “长姐,汶君长大了……”镜中少女眸中杀意浓盛,那一声长姐里包含了太多情感。 放在梳妆台上的素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一根一根将头上珠钗取下来,又将身上的大红嫁衣换成了大红色的轻纱霓衣,大红肚兜上鸳鸯戏水的图案若影若现,更显得她的肌肤莹白如雪。 眉眼轻抬,举手投足间尽是绝代风华。 房门开又合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沉稳的脚步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少女阖上眼睑,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忽而有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眸中早已无波无澜,一派安宁。 “臣妾给王爷请安。”她没有起身,就那样跪坐在蒲团上,双手扣在小腹上,微微倾身做揖。 望着镜子里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一身大红金线暗纹巨蟒喜袍,明明是那般喜庆的颜色,却硬生生被他穿出了杀伐之气,那一身的矜贵尊华,更是一览无余。 那一刻她就想,若她不是贺汶君,若她不用背负使命,她想就这样与他肩并肩,一辈子,挺好的。 “王妃的教养果真是极好的。”凤离兀自在窗边软榻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浅尝辄止,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气势。 贺汶君缓缓起身,绯红的轻纱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度,百褶褥裙随着莲步轻移微微晃动,金丝暗 纹的凤穿牡丹在暖光烛光里摇曳生姿,栩栩如生,连空气都变得旖旎暧昧。 他看她款步而来,眸中有某种信念愈渐深刻。 “我知道你这样的人从来高高在上,绝不允许自己计划意外的人和事出现,我也相信我就是那个计划之外,但……也是计划之内。”她坐在他腿边,娇软的身子慢慢靠在他腿上,素手缓缓抚过他捏着酒杯的手,最后从他手中抽出酒杯,在手中把玩,媚眼轻佻,极尽挑逗。 “皇上容不下永宁侯府,更我和长姐,同样,他更容不下羽翼渐丰的容王殿下。”她的声音柔和中夹杂着丝丝惑人的娇媚。 他不动声色,只目光中有情绪一闪而过。 “王爷不想坐以待毙,我也不想!”柔婉的声音渐渐强势,杀意狠戾,像极了某人。 “王妃可知,容王妃好当,容王府女主人可不好当。”他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仰视着自己,细腻白皙的皮肤在指间流连忘返。 “我并不想当什么容王府的女主人,至少现在不想!”素手轻轻握住他挑起她下巴的大掌,目光清明。 “哼!小丫头口气不小。”他放开挑起她下巴的手,“不过,本王倒也不愿强人所难。” “我不认为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利益,也不认为你自身都难保,还能为本王做什么,你很有才华没错,但本王不认为你的才华能与朝臣相媲美,皇权之争从来不是后,庭的勾心斗角,你还小,那里的阴暗你不懂。” “王爷不给我机会证明我自己,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了你?”她跪坐在他腿边,微仰着头看他,窗外月色微凉,他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不能错过! “王爷可还记得母妃生前的嘱托?”她咬牙将最后的筹码也赌上了。 他愕然,是没想到她竟知道的这么多。 两两相望,许久,他轻叹了口气,“罢了,本王可以允许你在王府休养生息,但本王不需要你什么帮助,权当报了你母妃的恩罢。”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3 王爷可愿护我 母妃…… 她都快不记得她的样子了,“多谢王爷成全!” 虽然凤离说了不需要她为他做什么,但只有他欠了她的,将来才能为她所用。 她伏跪在地上,叩首谢恩,眉眼低垂,依稀可闻微微的叹息声,不知道是叹她可怜,还是叹自己捡了个拖油瓶。 一件大红嫁衣轻柔的落在她身上,抬头看他,眼里满满的讶异。 “入秋了,听说你身子不大好,以后不要穿的这样少了,地上凉快起来吧。”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好似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般随意。 起身,拢了拢身上的嫁衣,凝眸看他,眸中神色复杂。 “王爷是要拿臣妾当什么呢?客人?属下?妹妹?还是妻子?”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连她自己都觉得没脸。 只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刹,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只当是他与母妃有过交集的缘故。 古代规矩等级森严,她既嫁给了他,就断没有和离的结果,何况他们是圣旨赐婚,又都身在王侯之家,所以,在他们两个的婚姻里只有丧偶,没有和离。 她一步步上前,重新依偎在他身边,手指顺着衣襟一路往下落在精致的盘龙扣上,朱唇轻启,吐气如兰。 “小丫头,你在玩火?”他被她扑倒在软榻上,修长的五指轻易就握住了那捣乱的小手。 “王爷不会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和婚姻都由不得我们,这段婚姻只能丧偶,不能和离!”小丫头明明只有十八岁的年纪,他却在她眸中看到了不符年龄的深沉。 “那又如何?本王可不希望有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给本王戴顶绿帽子的王妃。”男人的嗤笑声里并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笑。 她猛地抬头,一脸愕然。 “等你哪天不再执念深重,再来跟我说这话吧。”凤眸轻挑,淡淡扫了她一眼,他起身离开。 “……”她拽着他衣角的小手随着他的起身颓然落在绯红轻纱裙摆上,身子维持着刚才跪坐在地上的姿势,低垂的桃花眼中茫然不知所措。 “这段婚姻。”她顿了顿,一字一句,“臣妾想用心经营。” 红烛摇曳,闪烁着朦胧暧昧的华光,映照着她绝世的容颜,顿觉岁月静好。 门口他的手维持着开门的动作,他没回头,也没回答她,半晌,一言不发的开门离去。 “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主子。”男人沉稳的声音自身后门外传来,眸光轻颤,昏黄的烛光模糊了她的面容。 “诺。” “娘娘……”清浅轻声唤她。 “清浅。”她仰着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眉眼间含着一股子释然,浅笑安然,“十三年前,母妃走的那个雪夜里,王府里血流成河 ,母妃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要我跟他离开,七年前,长姐走的那天,是惊蛰,大雨倾盆,她拉着我的手放在白衣少年掌心,要我好好活着,六年前白衣少年走了,他说让我等他回来,我等来的是无止境的等待!” 她起身,走到窗边,看月色中天,“我保不住母妃,留不住长姐,也找不到白衣少年,清浅,我想为自己活一次,水心所欲的那种!”唇角的笑极轻极轻。 清晨的日光总是明媚的,一袭素雅的天青色襦裙,环云髻上一根碧色琉璃簪子斜倚在云鬓上,似乎摇摇欲坠。替它的主人增添了几分柔弱的美感。 “奴婢给王妃娘娘请安。”院子里一溜的粉衣丫头齐齐跪地伏拜,最前面一排的是她陪嫁的四个一等大丫头:云非,子冉,流苏,清浅。 第二排也是四个,大约是昨晚凤离离开时吩咐要伺候她的王府里分配的大丫头吧。 “都免礼吧,以后在我的院子里没那么多规矩,礼数不可废,跪拜就免了。”一眼扫过去,吧所有人都大约瞧了一眼,那些人能用,那些人不能用,心底大约也有了些计较。 “诺。”一地的丫头才按照身份等级一一起身。 最前排的四个直接起身到她身侧一边两个垂首而立,等候吩咐。 “奴婢栀婳。”名唤栀婳的少女素青罗裙绣褥,眉眼精致,倒不似一般丫头那般死板,连头上都不似一般丫头的朵云髻而是双刀髻,两鬓还插着一对白玉兰花簪。 “奴婢妙音。”妙音身着淡紫色一等大丫鬟服饰,只是头上梳着俏皮的双平髻,圆圆的小脸蛋配上这发型,真真有种邻家小妹妹的错觉。 “奴婢素瑾。”素瑾一身藕荷色襦裙,长相清纯,一看就是那种性子平和沉稳的,偏向于小家碧玉型。 “奴婢添香。”添香这就有点搞笑了,一身底下粗使丫头的粉色白襟粗布裙衫,除了头上的双云髻,是在看不出哪里有一等大丫头的样子。 “添香?”贺汶君忍着笑意,“这是府里没给发月银?” 她瞅着她一身粗布裙衫,眼底的戏谑半分不加掩饰,逗得流苏几个忍笑忍得格外辛苦。 底下一溜小丫鬟到底不太沉稳,但因着还不清楚新主子的性情,也是憋着气不敢笑。 这添香却是个沉得住气的,“回娘娘的话,奴婢原是王爷身边一等大丫头,但因着日前做错了事被贬了位分,昨日被分到王妃院子里来,又轮到奴婢值夜,事故还没来得及好好收拾自己,让娘娘见笑了。” “还好。”贺汶君抿唇轻笑。 “往后这府里本宫便算一个主子了,本宫也没什么需要格外吩咐的,只今日将我园中事宜安排妥当便是。”屋檐下,她一袭天青色翠烟罗 锦绣襦裙,晨曦中,她那一身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雍容华贵之气异常的耀眼,尽管这个姑娘年仅十八岁。 “本宫这里没有年长的执事婆子,按照王府里的规矩,便提流苏、清浅、素瑾、添香,为一等掌事姑姑,云非、子冉、栀婳、妙音,为一等执事丫头。” “诺。谢王妃娘娘恩典。”八个丫头各自屈膝谢恩。 “流苏,回头吧园子里所有丫头都过一遍,提拔四个二等外阁茶水丫头,四个门房二等丫头,十六个内院杂扫丫头,八个粗使丫头,不要婆子,还有,要长得赏心悦目的,放在院子里看着舒服。”翻了翻花名册,也没仔细看就扔给了身侧的流苏。 “知道了,娘娘,长得丑的不要,没心机的不要,城府太深的不要,没手艺的不要,不识字的不要,会功夫的不要,懂医毒的不要,懂厨艺的不要……”流苏攽着手指如数家珍。 “停停停!”越往下听,贺汶君的脸越黑,连忙喊停,真的是,至于么! “别说了!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到处宣扬呢!”摸着下巴,她讲的一本正经。 “是是是,说不得,说不得。”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一脸的心照不宣。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4 回门 一众小丫头见这新主子挑选丫头的规矩,皆是心里美滋滋的。 容王府不比别处,能进来的都不是普通女孩,即便是个粗使丫头这样貌也都是较上乘的。 本来还在担心这新王妃会跟别家主子一样选丫头都要老实本分,长相平庸的,这下好了,要有心机的,要样貌好的,还要有手艺的,随便一个人都符合这些条件。 若说心机,容王府里的水不比皇宫里的浅,哪有没心机的丫头?怕是在这王府里活不过一天吧。 王府里没有侍妾通房等女眷,待院子里的事情都打理好了,贺汶君带着流苏、添香去熟悉王府了。 一路走过,贺汶君才晓得什么叫真正的钱权两得。 雕梁画栋,亭台楼阁,花坛里更是随处可见千金难求的奇花异草。 “敏儿姐姐你来追我啊!呵呵哈哈哈……”清脆如同铃声的女孩声从不远处的人工湖畔传来。 往前走,画面渐渐清晰,少女提溜着水红渐变色石榴裙,蹦跳着在池塘边跑,后头两个一等大丫头模样的女孩子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郡主当心啊!” “元池里的水深的很,郡主快回来吧!” “来抓我呀,略略略…”那女孩转身远远的冲二人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又跑开了。 “不是说容王府没有女眷吗?王爷不足而立之年,总不该这位郡主是王爷的私生女吧!”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不是十分确定。 “这位是安国大将军与魏国夫人的遗孤聂云蕖:文华郡主。”添香瞧了眼元池那头凉亭水岸边玩闹的主仆三人,如实回答。 “文华郡主?聂覃?哼。”一声轻哼,浅笑安然,恩怨已分。 “王爷当真慈悲心肠,昔年……”她没在往下说,因为元池那头,如谪仙般的男子正含笑对调皮的丫头说些什么,画面是那样的和谐。 “王妃……”流苏想说什么,目光触及到身旁的添香,欲言又止。 “怕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目光微冷,借着茂盛的孔雀竹,她将身子隐在竹林后。 “诺。”流苏应了声,便没再往下说。 “昔年龟鹿之战,我父王母妃双双殉国,后来,我弟弟也没了,大火漫天,血流成河,那颜色跟文华郡主那裙子的颜色真像呢。”眸中有水光潋滟。 她抬眸看了看天空,无限感慨,“回吧。” “诺。”两个丫头纷纷应是。 她不知道,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刹,不远处元池湖畔,他起身迎着风负手而立,看着她的背影,眸光悠长。 三日回门,凤离没有陪她,据说中有事,容王府的马车缓缓驶出,永宁侯府大门前,永宁侯携着一众老小妻妾在府门口等候着,流苏与添香一左一右的掺着她步 下马车。 “臣携家眷恭迎容王妃三朝回门。”永宁侯带头行跪拜之礼。 “父亲快快请起,诸位都免礼吧。”一群人先后起身迎了她入府,白姨娘拉着五姑娘的手唯唯诺诺的跟在侯妃身后,五姑娘偷偷抬头瞄了一眼雍容华贵的曾经侯府三姑娘,这是她的三姐姐,一直维护着她的三姐姐。 “王妃请上坐。”一大家子依次落座后,永宁侯按礼数询问了一些这几天的日常生活,例如和容王相处和不和谐啊之类的,东拉西扯了一阵子,永宁侯才说让侯妃带她下去休息下。 “王妃也折腾了一上午了,侯妃带王妃去后院休息休息吧。” “诺,老爷。” 回到原来的院子,恍惚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汶君,容王待你好吗?”侯妃拉着她的手,红了眼眶。 “母亲,王爷待我很好。”拉着于氏的手,贺汶君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她是秦南王嫡女,秦南王与永宁侯系出同宗,同为贺姓,昔年秦南王府灭族之难,母妃把年幼的她交给备受帝宠的容王殿下,容王殿下将她送出了京城,可是她不甘心,王府一夜之间惨遭灭族,唯她一人独活,于是她在路上逃走了,回了京城,遇到了白衣少年,他救了双目失明的她,在那四百多个日日夜夜,是他陪她度过。 后来他走了再也没回来过,是侯妃念在同宗的情谊收留了她,对外只说是养在庄子上的嫡女。 永宁侯妃是真的拿她当女儿,这么多年抚养她尽心尽力,只不过永宁侯却永远都是利益为重。 “容王是王爷,你是主母,往后府里的侧妃姨娘定然少不了,切记不可嫉妒,女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既然已经加入皇家,就更要懂得言良淑德,不能任性,容王表面风光无限,这么多年军功显赫,却是越来越功高盖主,皇帝迟早要除了他,你父亲大概………”说着于氏便低声啜泣了起来。 “女儿省得,母亲莫要悲观,容王再怎么样也是先皇嫡出,这么多年皇帝想除了他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既然容王依然风光无限,那就说明他手里有足够让皇帝不杀他的东西。” “汶君啊。”侯妃欲言又止,哽咽着,终是没了后文。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5 兰蔻 跟于氏在院子里聊了些时候,于氏告辞离开,五姑娘许是一直等在水月楼外面,侯妃才刚出门没多久就有丫鬟来报说五姑娘求见。 “这府里最爱跟王妃亲近的还真就只有五姑娘了。”流苏感叹着。 “姐姐……”小丫头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却不似她姨娘那般怯懦,是个有主意的,进门刚喊了一声,便意识到不对立马又改了口,规规矩矩的见礼,“奴婢见过容王妃。” “往后私底下这话就不要再说了,你虽是庶出,但好歹也是我从小疼到达的妹妹,人前要顾忌着世俗眼光,这屋里又没旁人,你这般多礼可是要与我生分了不是?”贺汶君亲自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拉她在炕上坐下。 “容王待姐姐可好?兰蔻没用,没办法组织姐姐往火坑里跳,兰蔻没用。”兰蔻的长相绝对是那种很具威胁力的样子,特别的让女人没有安全感,媚而不俗,艳而不妖,绝对的白莲花。 现下眼眸红红的,怪惹人怜爱的,只可惜她那个姨娘太过怯懦,才导致她跟着不受宠。 别看她姨娘没啥本事就以为她也没啥本事,别看这小丫头长得柔柔弱弱的,就是个好欺负的,这丫头心眼多着呢,能凭一己之力将几个得宠的姑娘全都安排了的人,没点城府怎么行? “兰蔻,不是你没用,而是皇权难覆,兰蔻,不要怨恨谁,这是我的命。”她轻轻抚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心底升起一股怜惜。 “兰蔻省得,只是如今姐姐嫁为皇家妇,宫里的太后又非王爷生母,姐姐往后凡是须得多留两个心眼,王府不比家里,家里您是嫡女,人人尊敬,可是容王功高盖主……”兰蔻越说越起劲,尽是比侯妃于氏这个做母亲的还说得多。 “好啦,你才多大呀,别老是琢磨这些不该你操心的事,小心早早儿的就成了黄脸婆,以后嫁不出去。”贺汶君伏在案上,伸手刮了下她秀挺的鼻梁,半开玩笑。 状似不经意间,兰蔻的视线扫过立于房内各处的一众丫鬟,贺汶君会意,抬手间,流苏便领着丫鬟们退出了房内,流苏与采岁一左一右的将房门关上。 “什么事连采岁流苏都要避开啊?”贺汶君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兰蔻仔细四处瞧了瞧,确定没人了,才拉过贺汶君的手轻声细语“姐姐可还记得秦南王妃?” 小丫头目光中带着某种期盼,水光潋滟,甚是可怜。 贺汶君陡然睁大了眼睛,被握着的手明显僵硬,连带着温度也渐渐凉了。 “那姐姐可还记得鉴国夫人?”小姑娘红了眼眶,望着她的目光里满是悲怒。 贺汶君眸光狠狠的颤了下,猛地抬头看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却又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昔年云妃谋逆,母族平原侯一族首当灭族,五皇子从小寄养在王皇后膝下,因此是逃过一劫,仔细算来白姨娘原是鉴国夫人的娘家庶出侄女,后来白姨娘配给了五皇子当丫头,结果被还是永宁侯世子的贺辛看上了,纳了入府,仔细想想,白姨娘怀孕的时候不是刚好鉴国夫人也怀上吗?结果平原侯灭族前夕鉴国夫人惊吓过度早产生下一名死胎,次日……次日……永宁侯府五小姐出世! 没错了,是这样了。 “兰蔻,我们是永宁侯府的小姐,可别出了门连自己家都找不着了。”两姐妹手拉着手,只能默默感伤,千头万绪却不能言说。 “姐姐要小心啊,皇家固然富贵荣华,却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姐姐那么好配给谁都比容王好!真是白白便宜了容王那家伙。”兰蔻心里堵着一口气,总觉得容王不是什么好人,配不上她的长姐。 贺汶君看着她一副小怨妇的模样突然就从刚才沉重的气氛中回过神来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深吸一口气,她望着半开着的窗外院子里正开的娇艳的秋海棠,神色不明,“兰蔻,你要记着,人啊,他不能一直活在过去,要往前看,不管身后的荆棘丛有多么张扬,割得你多么鲜血淋漓,那都是过去的了,我不主张什么报仇雪恨,但是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报仇,兰蔻,你明白吗?”回首,她望着她的眸子里尽是怜惜与期盼。 “我明白的长姐,人要活在当下和未来,姨娘常告诫我,要宽容大度,要知足常乐。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小时我顽皮从西桃园竹林下挖出一纸血书,那是我才知道我非贺兰蔻,真正的贺兰蔻代替我死在了平原侯的产房里!”晶莹的泪珠颗颗滚落,她仍极力忍着自己的情绪。 贺汶君红了眼眶却没哭,她可以不坚强,但她一定要比兰蔻坚强,白姨娘为了保住鉴国夫人唯一的女儿,忍心将刚呱呱落地的稚子舍弃,这份恩情不是什么都可以拿来抵押的。 “不管怎么说,白姨娘她始终都是你的姨娘,她性子软弱,往后你若嫁得好,切莫忘了她就好。”平复了情绪,贺汶君拍拍她的手,却是突然无话可说,想说的不能说,能说的没话说。 “好了,不说这个了,明年开春你便也及笄了,不知道你自己是如何打算的。”错开沉重的话题,又是一片喜乐。 “姨娘倒是提过几次,说是嫡母相中了几户人家,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商贾之家,原我也是没甚意见的,但如今我却是更想嫁入公侯之府了,姐姐素来疼爱我,不知可有什么法子?” 贺汶君是何等聪明?怎会不懂她的打算,“皇权之争,素来都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你这是何苦呢, 我倒是宁愿你远嫁才好,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姐姐是说的同昔年的荣华郡主那般么?”兰蔻不依不饶,目光也变得有些锐利。 贺汶君一时无言,她的长姐远嫁异国他乡是好呢还是不好呢?若不是长姐和亲邻国,怕是…… “罢了罢了,你只需记得,人既然活着,就要积极,冤冤相报何时了?”相视沉默,最后还是贺汶君妥协了。 她没想到回门都没陪她的容王居然回来接她回家,错愕之下,心底也升起一丝温暖。 临别前,众人恭送,只兰蔻拉着她的手轻声细语,“姐姐当真没有怨言么?” 远的人听不见,近的也只当这姑娘与容王妃闺中要好,为她嫁入容王府感到不值得。 “若说没有,连我自己都不信,但是本宫还是那句话‘但凡有机会,绝不放过’!”温柔的话语,眸中却是浓烈的化不开的凛冽。 “长姐这话,兰蔻今日就记下了,往后若兰蔻做了什么让姐姐难做的事还望姐姐莫要怪罪。”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6 奕王 回到王府,她坐在弗谙苑的九曲回廊上,细细回想着今日回门的各种事情,一向爱凑热闹的三房,今天居然连脸都没露,这不科学啊。 “王妃夜里风凉,回屋里去吧。”清浅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劝她回屋。 “王妃,过了年开春就是春闱了,正巧赶上五年一次的秋闱,殿试,这京城啊又要热闹了。”子冉边为她卸妆,边陪她聊天。 贺汶君只默默听着并不搭话。 “据说这次秋闱简家二公子也要参加呢,简家二公子简笙样貌好家世好才华好,奴婢想着明年的殿试简家公子必是当之无愧的状元。”子冉继续说着。 “简家公子再才高八斗也是个文人,咋们王爷才是真真儿的文武双全,,先后得了文武状元!”添香可不高兴了,谁也没她们家王爷好,况且,她可是背负着在王妃面前努力刷王爷好感的使命的呀,定不能让别人抢了风头去。 “王爷自是无人能比,不过奴婢倒是听说江南有两位才子文武皆是数一数二,若是他二人参加,这状元还指不定花落谁家呢!”云非经常在外面走动,知道的要多一些,她并不太看好简家公子。 “云非姐姐说的可是肖钦哲和柳禄?”刚端了洗脸盆进来的妙音恰巧听到江南才子的话,便也插嘴问。 “妙音也知道么?”云非似乎看到同类的感觉一样突然激动了。 “肖钦哲与柳禄在江南一带颇有名气,特别是肖公子,出身也不比京城王侯世子们差多少,淮河肖家鸿儒遍地,世代书香名声在外,九州大陆就没人不知道淮河肖家的。”云非滔滔不绝的讲着,周围几个丫头也听得津津有味。 “诶诶诶,我说我说。”妙音活泼抢着说话,贺汶君好笑的看着几个丫头微微摇头,“据说啊,那肖公子貌若潘安,才华横溢,功夫一流呢,我还听说啊,肖家公子年仅十七,妻妾未娶……”妙音故意把妻妾未娶几个字音拖的老长,一时间屋里几个丫头都笑开了。 “咦~~~” “原来妙音思春了啊~咦~~~”贺汶君也学着丫鬟们的口吻笑言,逗得小丫头面红耳赤的。 “哎呀,王妃与诸位姐姐可别笑话奴婢了,奴婢这辈子只想跟着王爷王妃,到了年纪配个掌事侍卫奴婢就满足了。”这两天也大致摸清了这位王妃的脾性,只要不生二心,平日里打打闹闹都无甚紧要。 流苏不经意间撇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采岁,采枝你们可会背叛我?”倚在朱门之上,贺兰蔻望着天边半月,头也不回的问身后默默陪伴的两个丫头。 采岁采枝原是长姐汶君的丫头,后来白姨娘懦弱,身边的丫头被人收买,险些害她少年夭折,才拨到她身边来的 ,这些年采岁采枝跟在她身边,从来尽心尽力,从不曾行差走错,可是如今她打算培养她们。 “姑娘说的什么话?奴婢与采枝自小便被大姑娘送给了姑娘,这么多年,府里勾心斗角,要背叛早就背叛了何须等到以后?何况……”采岁顿了顿,暮色中看不清她的神色,“奴婢二人还想跟着姑娘嫁到王侯相府过好日子呢!” 这话似在开玩笑般,贺兰蔻柔弱娇俏的脸上却陡然变得凌厉,说出口的声音却依然温柔似水,“王侯相府里手起刀落,最不稀罕的便是人命,你们可愿做我的心腹?”她转身看着这对跟了她十多年的丫鬟,温柔的目光中星点杀意渗透。 两人对视一样,早知自己的主子不是个真正柔弱的,却没想到有此等魄力,“奴婢二人定不负姑娘所望!”这一刻的掷地有声决定了她们往后血雨腥风的人生。 “王爷,皇上秘密召回了奕王。”连朝拱手立在书案前,男人手里的书一页没动,显然没在看书,索性随手将书搁到了书案上斜倚在身后软榻上,一副慵懒之姿。 “动作倒是快,年关不到便回来了。”男人不置可否,对于奕王被派去江南整顿政务五六年还能再次回京并不稀奇。 “这宋家也真是的,蔷妃才死了不到三年,便又送了个族女进宫伴驾,现在好了珍妃自己有了孩子,奕王又得靠边站了。”白玺的嘴巴一向不饶人。 “也不能这么说,珍妃再怎么跟奕王对着干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毕竟十五皇子还小,还得依靠奕王这个哥哥。”长安也插了句嘴。 “王爷,奕王这个时候回京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比起耍嘴皮子,临墨更喜欢想想整件事情的利益。 “能有什么影响?我倒觉得他年前都到不了京城。”这话是连朝说的,说完还不忘看看主子的表情,虽然那位根本没啥表情,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但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王皇后和越王最近太闲了,给他们找点事儿做。”顿了顿又道,“本王觉着宋家姑娘不错。” 四个心腹心中憋笑,我的爷耶,您连人家宋姑娘是美是丑,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都不知道,您觉得她好?好吧您最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回头想想这位爷腹黑着呢,宋家是奕王的外家,王皇后膝下无子,便过继了生母早逝的越王凤汀,可惜凤汀不是太子,太子生母早逝,一直养在太后膝下,手上权柄不多,却极有威望,奕王在朝中风评一向不差,后宫又有位得宠的珍妃,王宋两家不对盘都快二十年了,要是再来个联姻………啧啧,酸爽。 想到那感觉,连朝浑身打了个哆嗦,被爷惦记上真好,婚姻大事就这么解决了。 下次希望你也被惦记 上←_←,这是长安,临墨,白玺的心声。 “长安,连朝。”某位爷的突然召唤,让神游太空的两人脊背发凉。 “属下在。”立马回神,抱拳作揖。 “本王把你们二人分到王妃手上,往后,事事听从王妃的,要保护好她。”凤离突然正色,叫二人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王爷对新王妃有疑,让他们去监视的,到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王爷不至于为了个女人把自己的心腹派出去一半。 静静等着下文,凤离微微叹息,“她要做什么便让她去做,你们只管听她的,出了事情有本王顶着。”从怀里摸出一块残缺的玉佩,尖锐的棱角早就被磨的光滑平钝,“她怨念太重,是本王的错。” 两人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习惯性的听从王爷的指挥,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低声应是。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7 文华郡主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转眼间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京中贵妇们闲来无事,最是喜欢聚到一起互相攀比,今年她作为新媳妇,第一次参加的宴会便是英国公夫人的赏雪宴。 所谓互相攀比,就是没定亲的比爹娘;没成亲的比未婚夫;没孩子的比丈夫;有儿子的比功名比前途,没儿子的比女儿比长相,比才情,比提亲的人;孩子成亲了的比儿媳妇,比孙代。什么都没有的就比钱,总之各种比,就没有什么不能够拿来比的。 接到请柬的时候,贺汶君正皱着苦瓜脸怨念的斜眼看无动于衷的容王殿下。 伸出白嫩的小爪子扒拉他的袖子,一下两下三下,某爷默默的将自己的袖子从狗爪子里拽出来,侧个身继续看书,理都不理她。 贺汶君也跟着转了个方向继续扯他的袖子,希望能得到可以不去的回复。 这么些天的相处,她也大致摸清了这位爷的脾性,对她总比对旁人多了几分耐心,也时常爱把她拎去书房跟他一起看书,美名其曰修身养性。 她是个坐不住的人,但不代表她会因为坐不住而少读了多少书,反倒是她自幼聪敏,虽不能说过目不忘,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样整天把她拘在书房里,感觉自己都要长霉了。 “你不去也可以。”某位爷发话了,某个丫头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动物突然看到食物了一样,眼前一亮,逗得容王殿下心中一乐,只可惜这位爷一向没什么表情就是了,是人称之为喜怒不形于色,这叫高冷,嗯…贺汶君称之为装x。 正当她心中乐的一批的时候那位又开始作乱了,“本王虽不是太后亲生的,好歹太后也是长辈,这入冬的第一场雪爱妃便入宫陪长辈兄嫂们一起过罢。” “tt,就知道这厮没那么好糊弄,不给拒绝就不给拒绝吧,还非得找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生了会儿闷气,贺汶君想的事情没达成所愿,便带着丫头回去了。 “王妃也应该到处去走走才是,多结交些夫人小姐。”妙音是妥妥的王爷的心腹,处处不忘为她家王爷谋利。 “你其实是想说多为你们家王爷打探打探京中各大权贵的消息吧。”贺汶君也不恼,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绝对坚持的信念,比如清浅,比如流苏。 妙音心中一惊,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见她还能谈笑,便知她没有生气,这样的高门大户里,做奴才的最忌讳的便是对前主子念念不忘。 “奴婢失言,请王妃怪罪。”虽然主子没有怪罪,该请得罪还是得有所表示。 “你是王爷身边的人,生在王府,长在王府,本宫初来乍到自然不会要求你们一心一意向着本宫,你何错之有?”贺汶君的性格本身 就有些不温不火,也没怎么搭理她,自顾往前面走着。 “王妃教训的是。”妙音顺从的回答着。 再往前走便是文华郡主居住的舒亭阁了,贺汶君脚步迟疑,添香没有组织她,最后还是踏进了舒亭阁。 “王妃!”外院的粗使丫头没想到堂堂王妃,居然会有一天跑来文华郡主居住的舒亭阁来,着实吃了一惊。 “文华郡主是安国大将军唯一的女儿,安国大将军镇守边关数十年,妻儿也跟着在边关过了一辈子,后来安国大将军被贼人害死后,王爷应大将军的嘱托,将无依无靠的文华郡主带了回来,可惜途中病了一场,醒来便神志不清了,也是个可怜人。”妙音看着装饰的精致无比的阁楼,心中略有感触,当年文华郡主才九岁而已,正是懂事的年纪,亲眼见证父母双亡,何等的绝望。 “可怜么?”贺汶君心中冷笑,上位者永远都有怀疑不完的功臣,永远都有杀不完的乱臣贼子,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你死我活,谁敢说自己一身清白,滴血不染? “咦?母亲!是母亲,母亲来看蕖儿了!母亲来看蕖儿了!”女孩目光清明,从远处撒欢的跑过来,扯着贺汶君的袖子又蹦又跳,看起来高兴极了。 “郡主使不得,使不得啊!”几个丫鬟婆子齐齐跪在地上,一边想要拉开揪着贺汶君袖子不放的文华郡主,一边又要顾忌着身份,不敢太过逾越,各个都急的额头上只冒冷汗,生怕新王妃一个不高兴直接一把将体弱又神志不清的文华郡主掀翻了。 贺汶君是王妃是王府的女主子,文华郡主也算的半个主子,到时候出了事,受罪的也只有他们这些伺候的奴婢们了。 听着那声声母亲,仲怔片刻忽的又想起暮色中被火光映红的天空,罢罢手,她亲自将黏在她身上的女孩轻轻拉开。 “本宫……长的很像你的母亲吗?”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叫人辩不出温柔下暗藏的情绪。 “母亲~”文华郡主天真无知的叫了声母亲,继续依偎在她身边,单纯的叫人心疼。 “可是本宫却觉得文华郡主长的肖似本宫一位故人。”知她不会回答,玉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颚,目光专注,似乎真像在透过她看她口中的那位故人一样。 这时原本乖巧的文华郡主却突然像受了惊吓一般,猛地逃窜到丫鬟翠柳的身后,“啊!坏人,阿娘救我,阿爹!阿爹不要蕖儿了!阿爹不要蕖儿了!怎么办?翠柳,阿爹不要我了,怎么办?” “郡主乖,大将军没有不要郡主,大将军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要保家卫国,所以不能陪着郡主了,等过些日子大将军不忙了就回来看郡主了,郡主乖。”翠柳安抚着惊慌失措的文华郡主,翠柳 是原来文华郡主身边陪着长大的丫头,后来跟着文华郡主到了王府里。 贺汶君的手还保持着抬起她下颚的姿势,面上温柔的微笑也逐渐凝固冷却,“郡主啊,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心想事成,你没有,我也没有。” 她说着这话,眼角眉梢都是淡漠的疏离,双眼轻轻抬起,望向院墙之外的湛蓝天空,双手置于小腹之上,仪态端庄,风华自成。 我想要父王母妃活过来,我还想要长姐回到秦南王府,想要承锦再回到我的身边,可是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8 赏雪宴 英国公夫人的宴会设在英国公府内,贺汶君作为权倾天下的容王殿下的正牌王妃,这架子还是要端着的。 当容王府的车驾抵达英国公府的时候,许多应邀的夫人王妃都已经到了。 “容王妃大驾光临,妾身不胜荣幸,来来来,王妃里面请。”英国公夫人是个典型的能说会道,死的也能给她说活了。 “妾身原还想着容王妃初入王府怕是诸多事物缠身,恐来不了妾身的赏雪宴了,没想到正与几位夫人聊着聊着,王妃便来了,可巧了不是?”位分较低的各位夫人小姐起身给贺汶君见礼,待坐下后,贺汶君又给在座的两位郡王妃和侯妃见礼,虽她的位分辈高,本也不必给她们见礼,但是毕竟她初来乍到,怎么说也该给长者们留个好形象,何况往后大家都住在京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这皇城里的关系错综复杂男人们在朝堂斗的你死我活,私下里夫人们却可以谈笑生风,装的一副姐俩好的样子。 “容王好福气呀,容王妃娇俏可人,又出身名门,犹记当年容王妃未出阁时,永宁侯府可别提多热闹了,据说当年啊求娶的公子哥儿都从城南排到城北去了,呵呵呵”说话的是安阳侯妃戚陆氏,戚陆氏的长女是如今宫中正得宠的竹妃,竹妃得宠,使得娘家也光耀了不少。 戚陆氏捏着丝帕掩唇轻笑,贺汶君佯装羞怯,娇滴滴的好不惹人怜爱。 “细细想来,王妃与我家濮阳似乎是同年所生吧。”一旁的安阳侯妃戚陆氏瞅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又看向对面的贺汶君,笑得慈善。 “可不是?这一转眼都成了大姑娘了。”宋夫人是工部尚书宋大人的妻子宋金氏,“我家琳琅也长大了。” 一个两个的恭维了一遍贺汶君还不忘把自家的女儿拉出来遛一遛,也是希望能给自己的女儿谋个好前程。 “娘!”被拉出来溜圈的宋琳琅朝着自己的母亲娇嗔一声,惹得诸位夫人连连笑话。 “宋姑娘是个好的,倒不知这将来得便宜了谁家臭小子去?”英国公夫人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我瞧着简家二公子就不错,是我要有个女儿,就得这样的才嫁。”忠义侯妃陈林氏是原陈皇后的娘家弟妹,如今的太子爷的外家。 太子位高权不重,忠义侯及世子在朝中都没担任什么要职,倒是忠义侯的另一个妹妹嫁到了世代军僚的金家,本来又是妥妥的一个大骨干,结果谁知金家又出了个女儿嫁到了四皇子的外家宋尚书府,这下好了,到嘴的羊肉飞到别人嘴里去了。 这金家如今还真是里外不是人,一边是老婆,一边是妹妹,这关系可真够乱的。 如今这陈林氏随口一答,说什么简家二公子,谁不知道简家是保 皇党啊,陈林氏这话摆明了是再说金家脚踏两只船,莫非你宋金氏也想学你哥一样脚踏两只船? 宋金氏自然听得出陈林氏话里的嘲讽,也不恼,毕竟当年的事确实是他们金家做的不地道,但不恼不代表任人欺负,人家都爬到头上作威作福了,难道还不能反抗挣扎下? “简太傅乃三朝元老,简家满门荣耀,作为家族里最为出色的简二公子的妻子再怎么样也得是同样的氏族之女吧,我自知我们老爷是科举出身,我啊,就这么一个女儿,琳琅性子单纯,可不希望她英年早逝。”宋金氏这话可谓是意味深长啊。 贺汶君憋笑憋的辛苦,这宋金氏也真是能说会道,比素来有铁嘴夫人的英国公夫人还会说,真心佩服。 这话里的意义可大着呢,简家世代从政,简太傅更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可谓是德高望重,他们尚书府虽不是什么百年氏族,但好歹宋尚书也是正儿八经的通过科举考试一步一步爬上今天这个位置的,而忠义侯府陈家就有点尴尬了。 安庆帝还是王爷的时候,江南发生洪灾,民不聊生,流民遍地,先帝便派遣安庆帝前往赈灾,结果江南地方官员贪污腐败,发下的银粮被层层克扣,发到灾民手上的远不止朝廷发下去的千分之一,结果因此引发了江南暴动,恰巧这时候安庆帝被派到了江南赈灾,瞬间就成了难民们眼中的香饽饽,谁见都想上来啃一口。 终于人算不如天算,安庆帝遇刺,为了躲避难民满江南乱窜,后来被路过江南想要大赚一笔的一个粮商所救,那个粮商就是如今的忠义侯,忠义侯的妹妹入了宫成了当年的陈皇后,可惜了陈皇后城府不够,即便安庆帝死活立了她为皇后,但她自己没本事守不住这份尊荣。生下太子就死了。 所以啊,这京中真真的权贵算上他们尚书府,也轮不到他们一飞冲天的忠义侯府,说白了,他们尚书府好歹是有真材实料,是实打实的肱骨大臣,他们忠义侯府要不是出了个太子,指不定早被安庆帝忘到那个角落里了。 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要是我有个女儿,定要嫁二公子这样的男儿?”你想嫁人家还看不上你呢! 顿时,陈林氏那个气啊,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眼见着这两人就要掐起来了,作为将她们二人请来的主人公英国公夫人笑眯眯的打了圆场,“孩子嘛,当家长都是希望能岁岁平安,年年安康,我家兰哥儿还小,不然我倒是挺中意琅姐儿的,陈姐姐家的世子爷也不小了,又在御林军中历练了几年,可不知是否相中了哪家姑娘?” 忠义侯妃脸色稍霁,扯着略有些僵硬的笑容,“没呢,梵哥儿有志向,想要参加年后的春闱,考取个功名再谈 亲事。” “男儿嘛,是应该有所作为,梵哥儿倒不似京中那这个纨绔子弟,只知道吃喝玩乐,呵呵呵。”看了半天戏的裴元侯妃裴容氏笑呵呵的打趣。 “霍家姐姐可别打趣我了,这京中谁人不知裴元侯世子爷文武双全啊,我家这个就是个粗人,只懂得舞刀弄枪,可没脸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呵呵呵。”忠义侯妃与裴元侯妃你来我往的笑谈着。 “要说这文武双全啊,这京中谁还能比得过容王殿下与楼家公子?容王妃真是好福气呀!咋们这些夫人算来算去谋来谋去,结果圣上一道圣旨容王这个香饽饽就落到了容王妃的手里,真是叫人好生羡慕。”戚陆氏也笑着插了句嘴,直接把悠然品茶看戏的贺汶君给拖了出来。 贺汶君的内心是崩溃的,你们几个姐俩好的明争暗斗管她什么事,你们自己斗你们的不好吗,非要把大家都拉出来遛一遛? 绝倒,平地躺枪,tt “许是我佛保佑,看到了本宫的虔诚祈祷吧,圣上乃天之子,所以才有了赐婚殿下与本宫。”这一刻贺汶君充分诠释了什么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编的她自己都快以为是真的了。 众位夫人(ー_ー)!!,你还能再扯点吗? 佛祖太忙了,不但要管生老病死,如今连姻缘也要一并管了,月老是不是要失业了啊。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9 各怀鬼胎 各位夫人在心中各种吐槽的时候,贺汶君同样在心里吐槽,谁特么乐意嫁给功高盖主的凤离? 要不是永宁侯那老匹夫觉得她这颗棋子没用了,想要放弃她,她才不会为了什么狗屁的荣华富贵嫁给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容王为妃呢。 何况这些夫人嘴上说什么各种羡慕嫉妒,实际上可没那家夫人想把自己家的姑娘们嫁到容王府去,没得赔了个能拉拢权贵的女儿不说,指不定下一个被灭族的就是他们家了。 吐槽归吐槽,话还是得说的漂亮。 “容王殿下一表人才,容王妃出阁前深居简出,却没想到宫宴一场大展风华,直接入了圣上的眼,直接就赐婚给了容王,若非如此,臣妇原是想着为我家君衍求娶呢。”说话的是裴元侯妃,说起来,这裴元侯妃霍容氏还是容王的外家出嫁女呢! 霍容氏是先帝靖显容皇后娘家旁支的姑娘,说到容皇后娘家,就不得不提一下容皇后与先帝的故事了,容皇后并非东陵人士,容姓在整个九州大陆都是极少见的,容皇后更是出身显赫。 南湘容氏一族世代居住在南湘国一处名为风竹谷的峡谷之下,似乎与世隔绝,但实际上九州大陆上各国都忌惮着这个神秘的氏族,传闻容氏族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得容氏女者或君临天下,或权倾朝野,嫁容氏子者或母仪天下,或征战四方。 容氏,不参与九州大陆的王权分割,战争离合,前提是九州大陆不能一家独大,否则,容氏一族必当插手世俗,平衡天下。 容氏祖训远离朝堂,容氏子孙不得踏入朝堂半步,容氏女不得嫁入皇家。 结果容氏嫡女一意孤行脱离了容氏跟着先帝回到了东陵,先帝也没有负她,娶了贵为容氏嫡女的她为皇后,经年生下容王殿下,容皇后生产时伤了根本,自此身子每况愈下,没几年便去了,容皇后一死,先帝就郁郁寡欢,这时候先帝还未立储,然后后宫的嫔妃们就蹦跶开了,次年先帝驾崩,去的突然,没留下诏书,亦或者留下了被人藏起来了,那时候容王还小,在朝中也没什么势力,于是这皇帝宝座就直接被年长又有城府的大皇子截胡了,他自己就成了如今的容王殿下。 也因着他是容氏子孙,皇帝不敢杀了他,怕引起天下人的愤怒,就让容王蹦跶到了现在,想把容王扔到战场上,被敌军乱刀砍死,结果又没想到人家容王也有两下子,不仅没被乱刀砍死,还在边关混出了名堂,带着一身赫赫战功班师回朝了。 你说人家都班师回朝了,总不能大手一挥直接给赶到边境驻守吧,天下人得怎么编排他这个当皇帝的哥哥的?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了。 所以啊,这皇帝恨容王殿 下是恨的牙疼,连带着娶了容家旁支的裴元侯都一并恨上了。 “侯妃谬赞了,晚辈不才,霍世子才华横溢,晚辈一介女儿身,会的不过是唱歌跳舞琴棋书画而已,怎敢接下侯妃的赞赏?能嫁给容王殿下不过是那日金銮殿上投机取巧的一舞,恰巧入了圣上的眼罢了!委实算不得什么。况且,论资历,论辈分,晚辈还得管侯妃唤一声姨母呢!侯妃这样说,倒是叫晚辈越发的没脸见人了。”贺汶君只能腼腆的笑着周旋,也不知道这霍容氏到底是那边的人,会不会向着容王府。 听她的话,表面上是在说她贺汶君既贤惠又有才情和学识,本来希望她儿子能娶了她这么个好姑娘的来着,谁想到被皇帝截胡了,心里千百个不甘心啊,却又不可奈何。 实际上却有点儿暗示他们裴元侯府的心是向着容王殿下的。 不过她也说不准,毕竟她也才嫁入容王府不到三个月,跟容王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很多比较有价值的事情也都接触不到,从手上的资料分析,这裴元侯府父子俩一个户部尚书,一个五城兵马司首座,一文一武,可以说在朝中是极有威望的了,但是这两人却没有倒向诸位皇子王爷中的任何一方,即便侯妃霍容氏与容王殿下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没倒戈,态度始终中立,也怪不得皇帝虽然恨这娶了容氏女的裴元侯府一家子却从没想过废了这一家子。 不过看这态度……嗯,有待考量。 她如今跟容王那个短命鬼绑在一起,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如果她做的事情败露了,容王肯定得跟着她遭殃,同样的,要是容王不够强大,被安庆帝那个老匹夫摆了一道,她也不用活了,直接给他当活人陪葬。 所以她如今做事情都得首先从容王府的利益出发,只有容王府足够强大,才能经受得住她招惹来的狂风暴雨。 “呵呵呵呵呵,容王妃谦虚了,当日容王妃一舞惊鸿,确是叫人难忘,在场的诸位夫人可都是看着的呢,容王妃就莫要再谦虚了!”戚陆氏一边拉着自己女儿的手一边笑道。 “可不是吗?小女不才,那一曲舞我也是练了好久的,可惜估摸着是天分不够吧,就是没有王妃跳的传神,改日小女想要登门拜访,请求王妃指点一二,不知王妃嫌不嫌弃小女的愚钝?”说话的是一直安静陪在英国公夫人身边的任家嫡出大小姐任意秋,一脸的天真烂漫配上无懈可击的温婉笑容,简直不要太优雅,简直就是豪门贵妇的标配啊。 可惜贺汶君不吃她这套,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又与容王府非亲非故的恍然间提出前来拜访,是情敌吧?嗯就是情敌,鉴定完毕。 “怎么会呢,任姑娘说笑了,本宫能有幸为任姑娘指 点舞艺一二也算得上是一种福气了,众人皆知任姑娘多才多艺,依本宫之见啊,任姑娘当配得上王公贵胄,将来入不得皇宫也必定是宗妇,往后指不定我们容王府还得需要任姑娘帮衬一二的地方呢,那本宫岂有嫌弃之理?”贺汶君一句话不轻不重的就给顶回去了。 任意秋是英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往后的婚姻,不入皇宫也必定是嫁与宗亲,亦或者王侯将相,英国公那么会算计的一个人,可舍不得把这么精心培养的女儿嫁给被皇帝惦记了二十多年的容王为侧妃。 任意秋这算盘打的注定不响亮。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0 奇葩的丫鬟 “王妃不嫌弃就好。”任家女儿腼腆的笑着,使得一张小脸更加惹人怜爱。 众人又八卦了一会儿时间,就出了花厅前往清泉苑赏雪了。 清泉苑有个天然清泉,泉水从石缝间汩汩流出,顺着九曲回廊,蜿蜒流去,汇入园子中央的一处人工湖里,然后又从另一边汩汩流出府内,汇入城外的护城河里,设计精巧。 回廊一边是鹅卵石铺就的涓涓细流,水声潺潺,水岸那边是成群的假山林立,假山上爬满了常青藤,甚是雅致。 回廊的另一边是茂密的红梅林,初冬时节,红梅还未完全绽放,只有依稀几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可怜的很。 目所能及之处皆是一片银装素裹,就连光秃秃的树枝上也积了一层白雪,粗壮些的枝干上积雪都快形成一排连绵起伏的山脉了。 向周围看去,夫人小姐们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刚才在花厅里唇枪舌战了一场,现在气氛但是和谐了不少。 夫人们聊的不得就是些没营养的八卦,谁家老爷又娶了一房小妾,谁家后院又死了两个孩子,谁家夫人最彪悍,谁家老爷守着一个女人过了一辈子。 贺汶君像个局外人远远的站在回廊上,听着各路八卦,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男尊女弱,男人们在朝堂上可以左右逢源,回到家里也理所当然的左拥右抱,若是那家男人后院里每个三妻四妾的定要被世人说道。 而女人,上不得朝堂下不得厨房,特别是宗室里的女人们,上得朝堂,世人会说没有妇工,不懂得三从四德,下得厨房,世人又会说没有妇德。 世人眼中,女人就该相夫教子,宗室里的女人就该貌美如花,因为宗室里嫡子嫡女的教养大都是有专门的地方,专门的人照顾,要么送进皇宫与皇子公主们做伴读,庶出的子女们更不会留在姨娘们身边了,庶出子女通常都养在主母身边,亦或者交由奶娘抚养,成年以后才能回到自己姨娘身边,所以宗室里真真能留在父母身边长大的极少。 她的长姐自小养在太后膝下,一年到头与家人相聚的日子少的可怜,因着长姐在太后跟前得宠,是以她和弟弟出生后才没被送走,得以在母亲身边长大。 所以呢?她如今贵为容王妃,往后她若是能陪容王君临天下,那么她的孩子便可养在自己膝下,若是别的皇子登基为帝,估计那时候容王要么自身难保了,要么就是一人之下,她也可以把孩子养在自己身边。 所以她是不是该庆幸呢? 贺汶君一路沿着回廊往前走,越走越远,渐渐的后面夫人们的说话声已经听不见了,突然前面假山上的长青藤悉悉索索的动了两下。 “什么人!”添香一声凌厉的呼 喝,接着从假山后面滚出个脏乱不堪的人,一把就扑在地上,边磕着头,边祈求着救命。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那姑娘看起来可怜极了,这冰天雪地的,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一片,也不知她是打哪儿弄得浑身乌漆麻黑的,脸上还有淤青。 主仆俩正疑惑着,马上就有个丫鬟打扮的姑娘从假山后面疾步跑出来了,一下子就扑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方才道,“贵人恕罪,这是府上得了病的丫头,奴婢们一时疏忽叫她跑了出来,冲撞了贵人,奴婢这就将她带回去好好管教。” 这丫头一看就是个仗势欺人的,见着客人一点都不知道收敛,急匆匆的把话说完,还不待人反应,就直接伸手去拉拽地上抱着假山一角死不撒手的姑娘,想要强行将她拉走。 虽然这姑娘看起来除了样子看起来不太正常意外,没啥不正常的,但毕竟这是人家府里的事情,她也无权过问,打算就这样折返回去,结果转身的那刻,也不知那姑娘哪儿来的力气,拉扯间使劲推了那丫鬟一把,趁那丫鬟还没回过神,又急忙扑过来抱住了贺汶君的小腿肚子,死活不撒手,贺汶君试着踢了那姑娘两下,人家抱着她的腿压根就没反应。 添香也上前想要将那姑娘从王妃的腿上弄下来,结果拉不动啊! “……”贺汶君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贵人赎罪,奴婢这就将她拉开!”说着,那丫鬟就要亲自上前将那姑娘拉开。 “大胆奴婢!容王妃身子金贵,岂是尔等粗使丫头可随意亵渎的?”添香果然不愧是容王身边的丫头,这气势就是不同寻常。 贺汶君在心里默默给添香的行为点了个赞。 “容王妃!”容王权倾朝野,杀伐果决,朝野上下就没人不怕他的,一听到是容王媳妇,这丫头顿时就失去了刚才的无所畏惧,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慌忙跪在地上猛磕头,“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奴婢也是为了前面各位贵人们好才会鲁莽行事,冲撞了王妃,求王妃高抬贵手,莫要与奴婢这等身份卑微的婢子计较。” 本来贺汶君就没打算计较,见她磕头就打算放过她了,结果,瞧这一席话说的,还真是漂亮呢! 那她要跟她计较不是失了位分?没得丢了容王府的脸面,若她不计较,她这话可是大逆不道的,以下犯上,不把皇家媳妇放在眼里,岂不是说她容王府好欺负?这传出去岂不是叫人以为她这个新媳妇好欺负,在容王府不受容王宠爱? “呵!”贺汶君被气笑了,轻呵一声,挑眉看向低眉顺眼的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红袖。”红袖乖顺的回答。 得,红袖添香啊,贺汶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身边的 添香,添香嘴角抽搐了下,满脸的不自在。 “名字倒是好名字,本宫记得王府里门房那儿的狗似乎也叫红袖来着的看来这真是个好名字么?”贺汶君似有些疑惑的歪着脑袋,甚是费解。 添香在一旁憋笑憋的辛苦,心道王府里有名叫红袖的狗吗?她在王府里生活了十几年她怎么不知道?难道她失忆了? “能与容王府里的狗拥有一样的名字,也是奴婢的福分。” “……”主仆俩默了默,这英国公夫人可真是个好主母的典范啊!瞧瞧这府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这话答的竟让贺汶君无言以对。 “本宫王府里的红袖还没个伴儿怪孤单的。那不这样吧,你没病,本宫自然也不能强人所难的把你带回王府看门,这姑娘我觉得和王府里的红袖挺配的,不若本宫就问英国公夫人要了这丫头回去与红袖添个玩伴?”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1 红袖添香 “王妃使不得!”那丫鬟急急忙忙的就要阻止贺汶君的行为,更加肯定了这丫头有问题。 那丫鬟急急忙忙的出口阻止倒是让贺汶君心中的疑惑加深,本就存了试探的心思,这下越发肯定了,看来这表面贤良淑德的英国公府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大度吗? 这后宅当真是风平浪静中暗潮涌动,贺汶君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依旧温婉雍容,端的是一国郡主的高贵优雅。 “哦?有何不可?左不过一个丫头而已。”京中贵妇们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又不是没有过互送丫头,说的好听点是感情好不分彼此,说的难听点就是面和心不合,互相监视。 贺汶君懒得跟这等身份卑微的小丫头计较,转身欲走。 “哟,这不是九皇婶吗?”一声娇俏的女声自身后响起,接着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手抱着暖炉,一手扶着丫鬟从小桥上袅袅婷婷的走了下来。 “臣妾越王妃卢氏,给九皇婶请安,九皇婶金安~”越王妃这一声声的九皇婶叫的咬牙切齿的,听的贺汶君心里直想笑。 越王妃是去年底才嫁入越府的,容王是亲王,越王是郡王,容王是先帝嫡子,越王是安庆帝庶子,不论辈份地位,这越王都是弱势。 这越王妃卢氏也是出自侯府,安远侯唯一的女儿,还是嫡出,这性子自然骄纵些,而且…… 贺汶君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眼前仪态万千的女子,这姑娘在闺中的时候可没少跟她对着干,所说她贺汶君有什么不顺的,这安远侯府曾经的陶云郡主还真得算一个,不过说来也怪,这陶云郡主本性不坏,待人也极好,可就是与她贺汶君不对盘,凡是遇到与她贺汶君有关的,她一定得对着干。 “本宫怎么觉着这空气中处处都弥漫着自越郡王妃身上散发出来的酸味儿呢?”她勾着嘴角似笑非笑,还特意咬重了郡王妃三个字,为了配合自己的话,还特地伸手朝空中挥了挥,将空气挥向鼻尖嗅了嗅。 本来的话,皇子封王大都是郡王,一般很少会封为亲王,除了正宫嫡出的皇子才会被封为一品亲王,但是都同是王爷,虽品级不同,但京中权贵们那个不是人精?时至今日,泱泱东陵大国被封为亲王的,除了先帝嫡幼子容王以外就没旁人了。 这份殊荣可不是谁想要都要得到的。 故而,大家都统一称呼为王爷,不然硬在前面加个郡字怪膈应人的。 当年永宁侯相中的就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可惜四皇子远在边关,这一等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 然后便听说安远侯府与越王节了亲,贺汶君才想大约是陶云郡主以为永宁侯看中了五皇子,于是就使了点小手段提前订了亲,以为这样就能膈应到贺汶君了,可惜她 没想到她嫁给越王不到一年,贺汶君就被安庆帝指给了权倾天下的容王殿下,这可把她郁闷的,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本以为她成了郡王妃,怎么样都压了她一头,结果不到一年人家就一跃成了自己的皇婶,这心里百般的不是滋味。 “皇婶真是好兴致,前头雪景虽美确也及不上这里的白中染绿,叫人心旷神怡,皇婶真是会选地方。”笑意不达眼底,美眸转了转瞅见正要开溜的丫鬟,“这丫鬟好生有气魄,本妃与容王妃都在这里说这话儿,你这丫头居然敢偷偷摸摸的想要溜走?” “莫不是刚才皇婶气势太盛,吓着这小丫头了?”卢氏掩唇轻笑,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容王妃,越王妃饶命,奴婢,奴婢,奴婢……”那丫头原也没多大胆子,本来想见着两位王妃正在斗着法,估计没空搭理她这种小人物,想着趁机开溜,却没想到这越王妃在贺汶君这里被膈应到了,正愁着没处发火呢,就不这丫头就撞枪口上来了么! “诶,你这丫头叫什么名字?长的挺清秀的。”卢氏刚才只听到贺汶君说要问英国公夫人要个丫头,并不清楚个中缘由,以为贺汶君说的丫头就是眼前这个了。 “回越王妃,奴婢,奴婢红袖。”红袖拘谨的跪在地上,略有些瑟瑟发抖。 “红袖?倒是个好名字。”卢氏的赞美也不知真假几分。 结果这一天越王妃卢氏,给自己带了个大麻烦回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此时的越王妃正在为抢了贺汶君心仪的丫头而兴奋着,浑然不知自己给自己带了个大麻烦回家。 “那丫头一看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这下越王府后院该有的忙了。”添香笑着摇了摇头,觉得那越王妃也是个有趣的人。 “但愿越王妃往后不要后悔今儿带了她回王府。”贺汶君眉宇间也扬起一抹笑来,“添香,派人盯着点越王府和英国公府,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王妃,盯着英国公府做什么?送了个丫鬟出去而已,又不是丢了女儿,没必要吧。”云非没跟着她一起去后面,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觉得自家王妃有点小题大做。 “说不定还真丢了女儿。”贺汶君眼睛平视前方,目光深邃,“这英国公府里可没想象中的干净,至少这英国夫人远没有人前那般爽利。” “这么说来这英国公夫人还真是会演戏。”云非如是说到,并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 却听见贺汶君嘲讽的语气,“这深宅后院里有几个是没有城府的?又有几个是不会唱戏的?怕是早几年就化成白骨了吧,还能活到这把岁数作威作福?” “都说朝堂里的水深,殊不知,这后宅里的水并不比朝堂里的水清亮多 少,也不比它浅多少,甚至更深。”贺汶君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儿,年少时,常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此生不为妃,结果呢,他还不是嫁给了当朝容王为妃? 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唇边渐渐泛起苦意,那一年天光正好,她多么想他能回头看她一眼,可是他只字未语,也走的决绝。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2 梨花酿 “哎……”流苏和云非是最早跟在贺汶君身边的人,如何不知自家主子心中所想呢,“姑娘这是在为难自己。” “为难吗?”贺汶君扶着云非和添香的手下了马车,眼风掠过,那巍峨大气的门第之上,是大气磅礴的三个大字“容王府” “其实……”贺汶君的话给没说完就听见由远及近的车轴声,心中腹诽,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怎么每次说话总要被中途打断,真特么的邪门。 “是王爷的马车!王妃,王爷回来了。”贺汶君默默瞅了眼分外高兴的添香,心中补了一句,果然前主子还是比现主子重要些。 忽而有瞟了眼旁边不动声色的云非和流苏,心中略感欣慰。 世人都喜欢说谁家闺女绝代芳华,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但她却觉得凤离才是这世间最不可多得的美人,风华绝代,一袭墨袍加身,绝不比谁逊色了去。 “臣妾给王爷请安。”按着礼数见了礼方才上前亲近,“王爷今儿怎么回来的这般早?可吓了臣妾一跳。” 凤离挑了挑眉,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王妃幸苦了,可不知本王回来的早些怎的就吓了王妃一跳呢?莫不是王妃做了什么亏心事?” 凤离可真是生了一张巧嘴,这都把天聊死了,真是能干。贺汶君心中不住的腹诽着,就差扎小人了。 脸上僵着表情,要笑不笑的,“险些把死对头气死了,臣妾这心里过意不去。” 凤离看了她一眼,看的她毛骨悚然的,“可惜了。” 贺汶君正疑惑着他在可惜什么鬼呢?人家就又开始毒舌了,“可惜王妃乃金刚不坏之躯,怕是人家越王妃要贵体欠佳了,说不定年底的宫宴都出席不了了,王妃真是好本事,值得赞扬。”凤离一席话堵的贺汶君一阵胸闷气短。 贺汶君气的不行,人家权大势大,她一介弱女子,还得仰仗他过日子,自然不能无所顾忌的怼回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王爷说的是,臣妾一定好好将这种精神发扬光大,争取有一天能够有资格与王爷一较高下。”争取有一天能把你气成我现在这样子!不过后面这句话贺汶君暂时还没那个胆子说出来。贺汶君声音柔柔的,字里行间却尽是咬牙切齿。 凤离没回答她,而是心情颇好的负手进了府门。 今天跟着他的是长安,长安见自己的主子都走了,便对贺汶君拱了拱手跟着离开。 见人都走了,贺汶君也生着闷气进了门。 “王爷。”男子一身青灰色长衫,端的是肆意潇洒的姿态。 “你不是要过了年才进京吗。”是陈述句不是疑问,估摸着大约也知道他为什么提前进京了。 “有点私事,不过不碍计划。”男子斜倚在座椅上,有一 丝丝的纨绔子弟的气息。 “嗯。”凤离挥手,身后的人默默行了礼自动出了房间,还把房门也带上了。 “估摸着江南那边今年底就要乱了,看来咱们的计划得提前了。”男子一派淡然,显然胸有成竹。 “奕王回京了。”凤离定定的看着他,果然见他喉节滚动,捏着杯盏的手指不自觉收紧,最终不轻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默了半晌,颇为感概的来了句,“他这是羽翼已丰?远赴边关近十年,他也终于舍得回来了。”这话也不知生了几分感情。 “喏,这是我还在三河的时候酿的桃花醉,三河的桃花,可比京城的桃花更加清香。塞外苦寒,这酿出来的酒啊,啧!也是别有一番甘苦滋味儿。” 说着,便从桌子上将两坛封好的酒提溜了起来,直接运功抛向了坐在书案前的凤离。 “难得你还记得给本王带两坛酒。”凤离伸手接下。 “流苏,咱们院子里面有多少梨树啊?”贺汶君坐在窗前,对着窗外的雪景作画,丹青勾勒,笔走龙蛇,一副云雾远雪山的景象跃然纸上。 “会王妃,咱们院子里总共就前面那几颗梨树,后面荷花池岸边的全都是红梅林了,这两天正孕着花苞呢!想来这十一月中旬就能红便园子了,听添香说,王府里的红梅都是从北齐弄回来的,因着北齐常年冰天雪地的自然环境,那红梅品种可是极好的呢。”流苏看了眼窗外的满地白雪,王妃最爱素色,白雪遍地,也不让丫头们清扫,这会子下了一天一夜的雪,地上早就积了够够的一层了。 “不过西苑那边的腊梅倒是开的差不多了。”打了帘子端着热腾腾的汤进来的清浅笑着回答。 “姑娘可是技痒了?奴婢们也有些嘴馋了。”流苏看了眼屋里几个丫头,抿着唇笑着。 “那便去摘些腊梅花备着吧,得了闲本宫做腊梅酒来解解馋,等年节的时候咱们回去把去年埋下的几坛梨花酿挖出来。对了吩咐下去叫在咱们弗谙苑里多移植些梨花树,回头暮春时节就能酿梨花酿,还能做梨花饼和梨花糕,秋天还有梨吃。” “嗯。”流苏欢快的应下了。 “王妃,那个丫头怎么办?”身边的翠娥扶着卢氏的手进屋,提起了被晾在一边从英国公府带回来的丫头。 “丫头?什么丫头?”卢氏本来就是一气之下才将那丫头带回来的,气一消了便也将那丫头给忘了。 “就是从英国公府带回来的红袖啊。”翠娥继续提醒。 “随便仍在那个角落里吧,外间不是还缺个茶水丫头吗?放哪儿吧。”卢氏满不在意,不过英国公府一个粗使丫头而已,让她进屋里伺候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卢氏一点都不在意。 “ 可是王妃,这么好的差事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翠娥有些顾虑,主要是五爷好色,只不过这一年还没对新王妃腻味而已,这丫头也算清新可人,放在茶水间…… 然而她的主子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依然满不在乎,“本妃在这里还能让她翻出什么花样来不成?巧姨娘,回夫人本妃都照样治得住,还怕她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小丫头片子?” 翠娥张了张嘴也找不到不认同的理由,最后只好闭了嘴。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3 肖钦哲 转眼间,日子就到了腊月里了。 这期间贺汶君几乎每天都在参加各种宴会,各种应酬。 这天贺汶君忙里偷闲带了两个丫头逛街去了,朦胧的小雪纷纷扬扬,街上到处都白茫茫的,然而即便下雪,也阻止不了京城出行的人们,大街上该怎么热闹还怎么热闹。 “王妃,马上就是年关了,给自个儿添些衣裳首饰吧。”流苏走在贺汶君身边,为她撑着伞,偷闲呵了呵冻红的手,看了眼不远处门庭若市的宝珠阁,心里想着为自家王妃添些喜庆的物件儿。 “流苏说的是。”素锦自己撑了把颜色样式都比较素净的油纸伞,跟在贺汶君另一边的侧后方,王妃待她们丫头好,这天寒地冻的出门,也让她们这些做丫鬟的打着伞,还每人怀里都抱着暖手炉,换了宫里一等姑姑们都是没这样好的待遇的,也就她们王妃才把她们这些丫鬟当人看了,“奴婢瞧着王妃的衣物都是素色的,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素了点。” 素锦是王府里的丫头,自然不知道贺汶君为何那般喜爱素色,流苏欲言又止,偷偷抬眼看了贺汶君一眼,见她面上依旧毫无波澜。 贺汶君看着那金碧辉煌的三字匾额,心中百感交集,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幕幕的往事,没多说什么,贺汶君抬脚走进宝珠阁。 “你们俩跟着我也伺候的尽心尽力,马上就到年关了,你们今儿也去挑些自己喜欢的首饰吧,流苏跟着我这么多年,她是没了亲人的,过年也只能守着我,素锦听说还有个弟弟吧,今天既然出来了,待会儿也给你弟弟买点好东西,一年到头难得见一面,这好不容易见着了,一定要珍惜。”素锦低低应是。 出门在外,自然要低调行事,故而贺汶君没有自称本宫,而是自称我。 相比起素锦的恭顺拘谨,流苏就自在多了,“来,素锦姐姐,夫人叫咱们挑咱们就可劲儿的买,夫人从来都这么大方的,别那么拘谨嘛!” 说着就边笑着将素锦拉开了,“这位夫人,小的是这店里新来的伙计,请问夫人需要点什么?”小伙子长的眉清目秀的,一双桃花眼会说话似的。 “前儿听说宝珠阁得了一块上好的墨玉,不知现下那墨玉可还在?”贺汶君扫视了下架子上琳琅满目的各色珠宝首饰并不太感兴趣。 “夫人消息可真灵通。”小伙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略微偏头看了看周围的人,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方才压低了声音道,“那玉可是个好宝贝,咱们掌柜的宝贝的紧,问声前来的达官显贵也不在少数,可就是没人能带走它。” 小伙计打了帘子请贺汶君上楼去雅间,那边被流苏拉去选首饰的素锦见状又默默的回到了贺汶君身边,跟着一起上楼 了,“夫人这边请。”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有势的人,怎么这玉还没被带走?”贺汶君对于这事也是有所耳闻的,听说是有位江南进京赶考的才子带来的墨玉,出了个题目,谁能答上来,这玉就卖给谁,很多自觉颇有才华的人一听就跃跃欲试,结果纷纷以失败告终,这下,众人就觉得,不过一块墨玉而已,虽罕见却也不是完全没有,久而久之就没人再想要试着答题了。 “这玉啊,是江南肖公子带来的,是难得的墨玉,成色极美,是真正的墨色,并非京城里大家所熟知的墨绿色,而是浅淡的墨黑色。而且啊这玉还是难得的暖玉,听说暖玉啊极是养人!”小伙计带着主仆俩七拐八绕的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很多夫人小姐们都极是钟爱……到了,扣扣扣……” 小伙计站在门边有节奏的敲了三声门,“进来。”听着声音是个年轻男子。 正想着这样孤男寡女的不太合适,门就开了,男子一身褐色狐裘大衣,坐在窗边煮着茶,热气蒸腾,白雾茫茫,映着窗外的雪景。 “夫人坐。”那男子指了指对面的脚凳,请她坐下,又亲自斟了杯茶放在面前。 “公子是这宝珠阁的掌柜吧。”贺汶君坐下后微笑着问对面如风光霁月的男子,笑容恬淡。 “夫人好眼力。”那男子放下煮茶的陶壶,也同样笑看着她,“在下肖钦哲,敢问夫人贵姓?” 左耳上银制锥形平安铃随着他拱手作揖的动作左右摆动,给它的主人平添了几份肆意洒脱。 “容贺氏。”贺汶君眉目含笑,只叫人看不出真实情绪,手上依旧抱着暖手炉,任面前的热茶渐渐凉透,也并不饮用。 肖钦哲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但是没多问,“那墨玉是钦哲这些年走南闯北从一位世外高人那儿得来的,带到京城来本是想自己私藏着,诚没想到,却被这许多人知道了,钦哲也不好自己收着了,却也不知道给谁才好,这不?就出了个题目,能答上来的,钦哲送与他便是。” “不知是什么题目,小女虽没什么大才华,好歹也跟着府中公子们学了几年书,也想试试呢。”贺汶君笑看着对面清淡平静的男子,仿佛眼中只容得下他一个般,万物都失了颜色。 “那夫人可听好了。”肖钦哲同样一直保持着微笑,保持着与贺汶君对视的样子,“春天的落叶,夏天的雪,冬天的百花,秋天的芽。夫人请答。” 贺汶君身后的素锦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含情脉脉的对视,心中急的要死,心里止不住的吐槽,这什么破题目,谁特么答得出来啊。你俩别看了,王妃!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有丈夫的人! 可惜贺汶君和肖钦哲谁也不能听到她的心声 。 同时素锦也在心里琢磨着这“春天的落叶,夏天的雪,冬天的百花,秋天的芽。”到底是个什么鬼,绞尽脑汁儿也想不出来。 “我想我的答案就在城外十里坡。”这句话就是贺汶君望着窗外沉默了半晌给出的最后答案。 素锦不明白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城外十里坡前面是皇庄后面是乱葬岗,十里坡本身就是一座荒芜的小山而已。 当然贺汶君也不会解释这究竟意味着什么,素不相识的肖钦哲更不会解释。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4 白玺的心事 后来肖钦哲沉默了很久,最后将那块墨玉依约定送给了贺汶君,什么都没说。 素锦总觉得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不太正常,而且两人素不相识的,却没有一点男女之防的自觉,素锦心中惆怅,她是原来跟在王爷身边的暗卫,现在是王妃身边的一等掌事姑姑,自然知道王爷与王妃并不似外界传闻那般恩爱无双,这两人性子都一样的骄傲,又一样的固执,怎么可能这么快走到一起呢? “王妃,这暖墨玉最是养人,就不知王妃要将它做成什么了。”添香将贺汶君对着的那面窗微微开启一个不大的缝隙,看向翻来覆去的对着光把玩着那块未经雕琢的墨玉出神的贺汶君笑着问她。 贺汶君将墨玉放在炕上小桌上,一首托腮,摇晃着脑袋,一手伸出葱头般白嫩的指头去戳那暖墨玉,素锦不知道自家王妃是想怎么处理这玉,与其他几个丫鬟对视一眼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奴婢看王妃挺喜欢珠串的,不若就做一个手串带在手上?或者做成镯子?” “这些东西咱们王妃都不缺,平白浪费一块儿上好的玉。”子冉在贺汶君身边的时间是除了流苏最长的一个了,所以说话底气也是大不一样的,“奴婢倒是觉得可以做成玉佩。” “玉佩?”清浅看了眼身边的流苏有点纠结,“流苏姐姐,这玉佩不是更加平凡吗?” “玉佩吗?”贺汶君不知什么时候回过了神,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几个丫头,“你们说,本宫将它做成双鱼佩好不好?一半送给王爷一半给我自己。” “好主意!还是王妃想得周到,奴婢怎么没想到呢?”添香嘻嘻笑着,不是真的没想到,而是这这些天两人的气氛太尴尬了,她们做婢子的终究只是下人,即便着急也没立场说出来,更没权力置喙。 “流苏清浅,你们俩将本宫压箱底的那套雕刻刀拿出来。”贺汶君侧首微微笑着看向流苏,嘴边浅浅的两个梨涡甚是可爱。 几个丫鬟均是被惊着了,堂堂王妃居然要自己动手。 而相交于其他人,心思较为细腻的流苏,云非和素锦,添香心中却是另一番计较,王妃是真的想要跟王爷好好过日子,而流苏和云非则想的更加多了一层,看来王妃是真的放下了。 “王妃,您要自己动手吗?”清浅跟着贺汶君的时候贺汶君已经封刀了,再也不动刀雕刻东西了,是以清浅并不知道贺汶君还会这样复杂又难学的手艺,“刀剑无眼,这要是伤着了可就不好了。” “清浅,你这是多虑了,王妃的雕工可不比宫里那些雕刻师傅的手艺差多少,你跟在王妃身边的时候王妃正好封刀,是以你还不知道王妃会雕琢玉石。”流苏将一整套的雕刀取了来放在桌子上仔细 摆放整齐。 “哦。”清浅应了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流苏总觉得这丫头心里语气里多少有些不满。 “没想到咱们王妃还会雕刻玉石,王爷要是知道王妃为他雕刻玉佩,不知要高兴多久了。”素锦永远都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恬淡表情,微微的笑,温柔的动作,轻柔的语气。 “是吗?他真的会高兴吗?”贺汶君是真的像跟凤离好好在一起,她想他素来冷淡又骄傲,那么就换她主动些,总有一天凤离会看到自己的好,然后两人不再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而在一起。 然而这话却问住了几个丫头,容王真的会因为王妃亲手雕刻的玉佩而高兴吗?怕是不会的吧,毕竟容王那么冷心冷情的一个人,她们几个从小就长在这王府里,也从没见过王爷因为什么而高兴过,最多就是勾勾唇角,表示心情不错。 贺汶君自己心里有数,所以这话她原也没指望几个丫头能回答她,只不过是在自我安慰而已,给自己找个亲手做玉佩给他的理由,因为他会高兴。 “爷不进去吗?”连朝跟在他身后,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又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屋里的谈话自然一字不落的进了两人的耳里。 连朝不明白,明明自家王爷是真的关心王妃的,却总是那么的不动声色,暗地里做了什么,从不叫王妃知道。 这三个月来的相处,连朝觉得王妃是真的想要跟王爷在一起,不过这泱泱东陵大国,又有几个女子不想跟权倾天下,风华无双的容王殿下在一起呢?她贺汶君有这个机会近水楼台,自然不会放过了。 “她不是那样肤浅的人。”凤离负手看着禁闭的房门,“她不是真的爱上了我,只是爱上了一种感觉。”一种名叫自欺欺人的感觉。 连朝闭了嘴,心中紧了紧,王爷不仅知道他心中所想,还为新王妃开脱。 心中不禁又重新衡量了下王妃的重量,看来王爷对王妃是真的不一样的,不然为何一向惜字如金的王爷会说了这么两句话为王妃开罪呢。 “回吧。别让她知道本王来过。”凤离在满天大雪的庭院中站了一会,便离开了。 出了院门,白玺守在门口,见主子这么快就从王妃院子里出来了,心中疑惑,目光带着询问的看向后面的连朝。 连朝轻轻的对他摇了摇头,脸上有些许遗憾和叹息,表示主子压根就没进去,一直在院子里淋了半天雪。 白玺暗暗叹息,也微微摇了摇头,心中不禁想,这两个都这么的端着,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修成正果,真是让他们这些下人难做,主子不恩爱,他们做下属的也不能太过频道走动,平白的生分了。 如果连朝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的话,估计得逮着他胖揍一顿。 白玺喜欢添香,府里人都知道,可添香是从小跟着王爷的,添香的母亲是容皇后身边一等贴身宫女,最后跟着容皇后殉葬了,然后添香便跟着容王到了容王府,白玺要娶添香还得王爷同意,王爷也是腹黑,自个儿没老婆也不让他们有老婆,一直不松口,这下好了,王爷这根万年光棍终于脱单了,结果添香又被指给了新王妃,偏偏新王妃不承宠,平白上白玺和添香生了距离。 如今就盼着有一天王爷和王妃能真正的在一起,好让他也能抱得美人归。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5 柳禄 “王妃,宫里刚传来消息,说是皇后娘娘有意将吏部王尚书之女指给咱们爷做侧妃。”丫鬟从走廊另一头慢慢走过来,看着自家主子坐在廊上屋檐下,一针一线的绣着一件墨色狐裘披风,听着丫鬟的话,一不留神针刺进了葱白的指尖。 一瞬间豆大的血珠子就冒了出来,陆珰却好似没了痛觉般,任由鲜血从刺破的指尖流出,手上依然保持着被针刺痛后猛地缩回来的姿势,目光呆滞。 馆陶看她这样魂不守舍的模样,目光中尽是疼惜与谴责,疼惜她们王妃的一片痴心错付,谴责王爷的无辜迁怒。 “王妃,会好的,王爷总有一天会明白的。”馆陶于心不忍。 听了馆陶的话,陆珰机械的转过头抬眸看她,任由丫鬟馆陶为她处理伤口,眸中是被伤的体无完肤的绝望,像极了路边流浪的小孩的目光,祈求、绝望、无助。 “他……”陆珰抽回自己的手,默默侧过头看向廊外纷纷扬扬的落雪,红了眼眶,“他还是不信我,他还是以为是我害死了霍瑜。” “王妃为什么不告诉王爷真相呢?”馆陶心疼自己的主子,怀王待他们王妃确实是一等一的好,可是确实没有爱情的好,这种好就像是一种责任。 “真相?有那么重要吗?”陆珰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屑,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他知道了就会相信我吗?他连汶君的话都不信,怎么可能信我呢?馆陶,他不会信的,就像汶君说的,我们都一样的骄傲,我们的骄傲都不允许我们先追究。” 两年前的那个隆冬,也是像这样纷扬的大雪天,皇上下令冬猎,皇室,以及各大王公贵胄都是拖家带口的去往皇庄。 那时候她,贺汶君,霍瑜,他们仨是从小到大的手帕交,好的不得了,她们三甩开了丫鬟婆子一起跑到了后山,结果雪天路滑,大雪覆盖了原本的空洞。 结果她一脚踩到了冰结出来的悬崖上,延长的冰路断裂,霍瑜为了拉她上去自己掉下去了,那时刚好贺汶君身子不适,她叫她在原地休息,谁想到会出了事呢? 那时候她和霍瑜都喜欢凤台,还曾扬言要好好斗上一斗,谁赢了谁嫁给凤台,那时候凤台还是那个风光霁月寄情山水的闲散王爷,他还笑言说她们谁嫁他他都必定一心一意,绝不纳妾。结果霍瑜死了,圣上应诺许了她与凤台。 新婚的那个晚上,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借酒消愁,那晚她在他书房外站了一夜,原本身子不好的她落下了病根,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汤药不离身。 可是凤台不信这是意外,他以为是她为了嫁给他,不择手段的将霍瑜推下去的。 从那时候开始,凤台变了,他违背了他的誓言,王府里侧 妃姨娘一大堆,她也变了,变得不再单纯不再带人真诚,变得宫于心计,唯独没变的大概只有贺汶君了吧。 “王妃,宫里的消息,王皇后有意将娘家侄女指婚给怀王殿下。”流苏有些担忧,她们家王妃与怀王妃是手帕交,当年怀王妃嫁给怀王的时候要不是怀王妃心甘情愿,说不定这会儿怀王还未娶妻呢。 “指婚那是正妻,指为妻赐为妾,王氏女未免太高看了自己,陆姐姐还没病入膏肓呢,这么迫不及待吗。”贺汶君叹了口气,心中五味百陈,“陆姐姐的身子还好吗?” “回王妃,怀王妃还是老样子。”流苏叹了口气。 “哎……”贺汶君叹了口气。 “王妃,小厨房里的排骨汤炖好了。”添香打了帘子边搓着自己的手开到贺汶君跟前俯身一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嗯,咱们去给王爷送汤喝。”这几天贺汶君几乎每天都要给凤离炖一锅汤送去给他喝。 “别家的王妃可没咱们王妃这么贤惠,天天亲自炖汤给王爷送去。”流苏跟在身后提着食盒颇为自豪,的确这汤都是贺汶君亲自配好了料,上火后才交给丫鬟看着的。 “王爷真是有福气。”流苏看了眼身边的添香一脸的不满,自然是不满她的前主子了,她们家王妃这么好一个姑娘,王爷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被盯了两眼的添香眼观鼻鼻观心,决定不出声,当个小透明,毕竟一个是她的前主子,一个是现主子,这话怎么说都是错,所以还是不回答的好,不然说什么都得得罪人。 主仆三人说说笑笑,迎面却走来一个人,贺汶君当做透明一般准备直接无视,没想到对方却率先出了声。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曾经贺家嫡女,如今的容王妃吧!”男子一袭单薄的素青长衫,丝毫不畏隆冬的严寒,“在下柳禄,江南人士,见过王妃。” 贺汶君双目平视前方,似乎很不喜欢这个柳禄,只微微偏头拿余光瞟了眼柳禄,转身并不作答就直接走了。 两个丫鬟见状也不好久留纷纷福神一礼便也走了,柳禄,添香是见过的,一向风流倜傥,但是从来不会对哪家女子过多关注,今日却对她们家王妃频频行注目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难道是因为一向跟王爷一样清心寡欲的柳公子多看了王妃几眼?难道柳公子对她们家王妃有意思?一见钟情? 添香的脑洞越开越大,猛地回神才想起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脸上有片刻尴尬,立马甩了甩脑袋,企图将脑海中的不靠谱思想甩开。 贺汶君亲自抬手扣了书房门,方才进去,但是凤离的书房至今也只允许王妃一个女子进去,是以到了门口流苏便将食盒递给了贺汶君,自个儿和添香 守在门口。 “王爷,臣妾给王爷请安。”贺汶君规规矩矩的给凤离请了安才将手里的食盒提到书案上放下。 “听说你很不喜欢柳禄?”不是疑问是肯定。 “王爷消息真快。”贺汶君俏皮的朝他笑了笑,一边将排骨汤端出来放在他面前,“臣妾只是觉得那柳公子心术不正,似乎心中执念太深了,不适合呆在王爷身边。” “还说别人执念深重,你的执念也不比人家浅多少。”凤离一改人前的冰块脸,无奈的笑了笑,“柳禄不是江南人,而是边境来的,他的家族世代生活在东陵边境,是边疆最大的瓷商,没想到奕王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将柳家满门抄斩,罪名就是通敌卖国。” “是吗。”贺汶君的语气平淡,看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凤离挑眉看她,心中止不住的一阵阵叹息,他运筹帷幄这么多年,这城府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小丫头片子,当真没用。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6 兰蔻看上了简笙 “你一向待人宽厚,怎的似乎对柳禄莫名反感?你们莫不是有什么恩怨?”凤离喝着热气直冒的排骨汤,一双黑曜石般的凤眸直直的望进她的杏眸深处,企图在她向来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找出点什么。 “王爷多想了,臣妾只是不喜欢柳公子那样做派的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臣妾是担心王爷也变成那样轻浮的人。”丫鬟拿了个脚凳放在书案侧边,贺汶君坐在脚蹬上,为他整理这书桌。 凤离虽然常年点兵沙场,却是个对生活很讲究的人,府里一桌一椅,无不精雕细琢,屋舍里的摆件无不精致,亭台楼阁,长亭短桥处处彰显着大气磅礴、一如他这个人一样给人一种沉稳内敛的感觉,不奢华,不花哨。 感觉到贺汶君几尽痴迷的目光,凤离觉得再无视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王妃对本王的美色还满意吗?”凤离轻飘飘的瞟了她一眼,那眼神,啧啧,就差蹦出“王妃这么快就爱上我了?”几个大字了。 “是啊,臣妾看上王爷了。”贺汶君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收回自己火热的目光,一脸的坦荡,丝毫没有被人家看穿心事的羞耻感。 凤离来了兴趣,“王妃的执念放下了?”轻挑眉眼,话语中是谁都没有察觉的酸涩与嘲讽。 “不想了,新婚之夜臣妾就说过臣妾想和王爷好好过。”贺汶君笑眯眯的看着面前尊贵如神,清俊如仙的男子,他总是这么的风华绝代,总是这么轻易就能牵动人的视线。 凤离但是没想到她会这般作答,愣了下,“你倒是坦诚,永宁侯还真是现实。”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贺汶君有一瞬间摸不着头脑,满脸的疑惑呆愣愣的甚是可爱。 “毕竟亲生的和捡来的还是有区别的。”贺汶君满脸黑线,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毒舌呢,这是明摆着说她没有大家闺秀应有的含蓄呢! “臣妾这么没教养,还不是嫁给了王爷?”我再没教养,你再看不惯我不也落到我手里了吗?贺汶君心里各种脑补,“王爷这么说,您的脸不会痛吗?” 凤离,“………”竟无言以对。 默了默,“你那小妹妹几时勾搭上了简家?” 贺汶君愣住了,简家世代从政从军,老的是两朝元老简太傅,小的一个是镇南大将军,一个是大理寺丞,这一家可是妥妥的保皇党,兰蔻怎么会跟简家扯上关系呢? “这简家次子才回朝不久,你这妹妹就盯上了这块大肥肉,还真是不简单,小狐狸教出来的更小只狐狸,啧啧。”凤离一向话少,却总是在碰上贺汶君的时候莫名毒舌加话多。 贺汶君继续黑线,“……” “简家次子?简笙?寇儿方正瞧上 了那简笙?”贺汶君盯着凤离,像是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简家次子简笙,年纪轻轻便是一品大将,才华也不错,文武双全,怎的你还瞧不上?”凤离挑挑眉。 贺汶君发现凤离打趣她的时候总是习惯挑眉,“简桥都比那个简笙好,寇儿这是脑袋不好使了吗?在想什么啊!”贺汶君开启了碎碎念模式,“好歹简桥是在朝为官,担的又是文职,横竖她不过就是瞅准了简家,嫁谁不是嫁?就非得嫁给随时有可能为国捐躯的简笙?” “那你不也一样嫁给了本王?”凤离听着她的碎碎念,颇有些无语。 “以为我多想嫁给你似的。”贺汶君满脸的不屑,一急连“臣妾”的谦称都忘了,直接就是我。 屋外潜伏的暗卫们为自家王妃捏了把冷汗,已经做好了王爷将王妃踢出来,他们接着的准备了。 结果王爷不但没生气,还语气温和的说,“往后就自称我吧,听着你的那一声声臣妾,本王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宫里那群虚荣伪善的女人,本王希望你永远这么单纯。” 贺汶君心里歪歪,他是从哪儿看出来她单纯无害的? “这会不会对王爷的威仪有所影响?比如……”贺汶君小心翼翼的看着凤离的脸色,结果凤离一记刀眼飞过来,贺汶君瞬间将没说完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对于一家之主的威仪问题,凤离用一个眼神彻底诠释了,完美结束这话题。 “流苏,去查查简笙这个人。”出了盅梨园,贺汶君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块被自家妹妹盯住的肥肉的所有信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是哪个大猪蹄子将自家善良单纯的小妹妹勾走的。 “王妃,听说那简笙名声不太好。”流苏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说。 “说吧。”贺汶君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隐约也猜到流苏要说的是什么了。 “听说那简笙男女通吃,在军营里没有军妓的时候就用男子。”流苏咽了咽口水,明显有些不能接受。 “你去查查,要仔细查,或许这只是烟雾弹也不不定呢?”贺汶君不认为这是真的,因为这个世界的所谓真相,大都仅凭世人一张嘴,颠倒黑白是常事。 “诺,要不要奴婢顺便将简家大公子的也查一下?”流苏想大抵自家王妃是中意简桥的吧,多查一个人总是没错的。 “去吧,还有上次那个被越王妃带回去的名叫红袖的丫头怎么样了?”贺汶君突然起兴,想起那个有心机有城府的小丫头。 “回王妃,那丫头如今可好着呢,会讨主子欢心,如今越王妃可喜欢她了,都把她提成了二等丫鬟了。”说起那个红袖,流苏也是一阵唏嘘,这才几天时间而已,那丫头就能混到二等丫头的位分,可真是 有两下子。 一般来说,这主母身边的一、二、三等丫头都是从主母带来的陪嫁丫头中挑选,为的就是拥有绝对的掌控权。 毕竟陪嫁丫头们的卖身契掌握在自己手里,而夫家分配的丫头卖身契在夫家手里,最是容易吃里爬外。 “本宫看,那丫头过不了多久就要成为越王府里的又一大姬妾了,但愿到时候越王妃可别后悔因为跟我斗气带了个大麻烦回去才好。”贺汶君摇摇头轻笑。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7 奕王回来了 流苏默默低了低头,这话不是她一个做丫鬟的可以随口评论的。 贺汶君对她们这些丫鬟一向宽厚,但是原则性确实很强的,丫鬟可以跟她打打闹闹,但是主子们的事最好闭紧你的嘴巴,别仗着主子宠你,你就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除夕的前一天,各家各院皆是一片喜气洋洋。最热闹的要数平日里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了,奕王班师回朝,大军驻扎在城外十里坡,奕王时隔多年第一次班师回朝,朝廷极为重视,安庆帝派了太子亲自迎接,还特地赶在除夕前的今晚大办一个接风宴,毕竟奕王怎么说也是皇帝老子的亲儿子,这么多年驻守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然要好好疼爱一番。 况且奕王和容王一样手握重兵,但是奕王是儿子,自个儿在边关熬出了成绩,做老子的怎么着也会高兴自豪一下,而容王是先帝嫡子,安庆帝把他扔到塞外可不是让他去成功立业的,没被塞外的蛮子弄死还得了一身的功名,安庆帝恨不得拿刀剁死他,这感觉就不一样。 奕王回京,容王作为长辈自然不需要特意去迎接,坐在书房里逗逗自家小王妃也是一种趣事。 “奕王驻守边关数年,好不容易才班师回朝,皇上高兴的直接派了太子去迎接,你这做婶子的怎么不为侄子平安回京而感到高兴呢。”凤离手上拿着一本前朝史书,贺汶君在旁边百无聊赖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墨,屋里暖气很足,甚至有些热,贺汶君趴在书案上脑袋晃来晃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快睡着了。 其实看着难得迷糊的贺汶君,凤离当时产生了一种特别强烈的冲动,将贺汶君手上一下一下磨的极慢的墨一把拖走,不知道迷茫的贺汶君会怎么反应。 “你还是他嫡亲的九皇叔呢你怎么不高兴。”贺汶君都快要睡着了,这男人突然出声,被吓了一跳,顿时没好气,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男人动不动就喜欢拿她容王妃的身份打趣。 “本王了没有这种六亲不认的侄子。”凤离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完全不似她平日里的沉稳端庄,更显得生动活泼,也更加符合她花一般的年纪。 贺汶君却一瞬间醒了瞌睡,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六亲不认?蔷妃不是病死的?”贺汶君觉得这皇室可真是够乱的,蔷妃母族不得势,好不容易进了宫的了皇帝的宠爱,又生了个皇子,以为终于熬出了头,结果儿子还没长大,自己还没来得及把皇后贵妃们弄死,就先被自己依靠的儿子弄死了,真是可悲可叹。 “怎么说蔷妃也算是皇帝跟前的宠妃,有她在皇帝身边吹吹枕边风不好吗?弄死了蔷妃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这等不划算的买卖可不像奕王能干的事儿。 ”贺汶君不解,等着身边的男人回答。 结果凤离继续看自己的史书鸟都不鸟她可。 “王妃,五姑娘求见。”清浅在书房外喊到。 凤离看了贺汶君一眼,眸中些许意味深长。 贺汶君心中郁闷,这丫头又准备搅和什么? “臣妾告退。”贺汶君极是敷衍的福了福身子,语气里也没多少恭敬,随手扔了墨条,就跑出了书房,凤离暗笑着摇头。 心道这丫头总是这么率真,让你在看不透她的同时觉得她率性真实。 没错贺汶君活的很真实,她从不感叹从前,也不幻想往后,她活在当下,纵然心中有恨,她也从没有为了报仇而刻意谋划什么,使自己失了本心。 凤离想,如果换做是他,满门的血海深仇,他也能像她一般活的肆意潇洒吗?怕是不能吧。 贺汶君想的很简单,她的长姐还活着,所以她把长姐当成了自己活着的全部意义,逝者已矣,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母妃常说人活着就要快乐,仇恨那么多,不如意十之八九,为什么一定要揪着不放呢。 所以她只想让长姐回到自己的身边,让长姐不在漂泊异乡,如果有可能,她一定不会放过害死她全家的凶手,但是她不会为了复仇机关算尽,不择手段。 “长姐,你还好吗?”兰蔻一脸的担忧配上那柔弱的小脸不知道的一定会以为这姑娘是专门来勾引自己的姐夫的,想要跟姐姐一样荣华富贵。 “我能有什么不好的啊,倒是你,小小年纪别老是瞎折腾。”贺汶君一脸的责备与心疼,拉着兰蔻的手坐上炕头中间隔着茶几。 “我可乖了,没瞎折腾。长姐可不要乱冤枉人哦。”兰蔻看着自家姐姐脸上白里透红的,倒是一副滋润的样子,心中对抢走自己姐姐的容王也觉得没那么讨厌了。 “真没瞎折腾?”贺汶君明显的不信,“没折腾,那简家二公子怎么回事?我可听说了,前儿腊八节你刚好撞人家马蹄子下了,你身边丫头护卫都不少,人家二公子久经沙场,还能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事儿都瞒不住长姐,长姐我错了还不成么。”兰蔻惯会看人脸色的,见自家姐姐开始不高兴了,瞬间就抱着她的手撒起娇来,声音软软糯糯的,精致的眉眼露出可怜的样子,贺汶君真是忍不下心来真的责备她。 只好叹了口气,“你啊,你知不知道简家二公子从小就长在边关,性格如何也没人知道,况且他在外名声极差,长姐怕你将自己赔了进去。”贺汶君对于这个妹妹,从来都是不同的,不管她是贺兰蔻还是鉴国夫人的女儿,她从来都对她另眼相待,不为别的,只为这丫头与自己一样固执的脾性,和一样喜欢不动声色把一切相遇在 手上的性格。 “长姐不是派人将简家二公子查了个底儿朝天吗?他到底怎么样长姐还不清楚吗?”贺兰蔻想听听姐姐对这个男人的评价。 “哎,寇儿。”贺汶君知道自己纵然口才了得也说不过兰蔻,便也放弃了劝说只道一句,“简笙不是你的良配。” 许多年以后,贺汶君才知道,原来当局者不一定迷,旁观者也不一定清。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8 宫宴 “长姐,奕王回京了。”小丫头即便被打趣了,也始终没忘自己此行的目的,小眼神看着自己姐姐,满满的都是可怜,似乎她不是在担心她,而是在自己委屈一样。 看的贺汶君心里没有来的泛起一阵为人母的感觉,贺汶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暗暗在心里默念几遍静心咒,甩掉脑子里奇葩的想法。 “我这都还没紧张呢,你有什么好紧张的?”贺汶君好笑,她家是被人害的灭族的,而兰蔻家却是皇帝的罪过,奕王回京,她都还没什么反应,这丫头倒是反应比谁都大。 “奕王手握西南边塞两万大军,此次返京,怕是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出征了,容王手上光死心塌地跟着他的踏血骑就多达十五万,更遑论西北边境驻扎的六十万大军?奕王夺嫡最大的障碍不是备受皇宠的太子反倒是手握重兵的容王,容王与当今圣上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长姐难道就没点想法?”贺兰蔻想着如今容王待姐姐虽算不得极好,但好歹也算相敬如宾。 若是长姐愿意倚靠容王,未尝斗不过奕王。 其实她明白长姐的顾虑,贺氏灭族牵扯的太多,她嫁给容王,为的只是保全自己,她没那么强烈的怨怼,她也不拘于权势的满足,更不喜欢复仇的快感,所以她从没想过倚靠容王去为父母报仇,为家族雪恨。 但是贺兰蔻想,因为有长姐这样淡泊的人,所以她才能事事都淡然处之,如果她这辈子没有遇到过长姐,也没有跟在长姐身边长大,那么她如今或许也在为家族的葬送而机关算尽。 “今晚有个接风宴,我作为容王正妃是一定要出席的,你想不想去?你虽不是嫡出,但我还是有这个权利带你进宫的。”贺汶君拉着她的手,笑意浅浅。 “好啊,我前头有三个尚未出阁的姐姐,三姐姐最得母亲欢喜,母亲就算要带也是带三姐姐,断然不会带我去,正好我还有长姐。”避开沉重的话题,两人又是各种嬉笑。 “其实我觉得裴元侯世子,楼家长公子,沈国公世子都是这东陵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公子,名声好,家世好,才华更好,特别是沈国公世子沈令臣,沈国公世代功勋,偏偏这沈令臣不爱舞刀弄枪,偏爱文墨,也无意功名,是个好归宿。” 贺汶君依旧不死心,她不太一样自己的妹妹卷入朝堂纷争中,最后一朵小白花被这个大染缸染污浊了,她想要保护她。 其实对于她自己来说,她宁愿这辈子都不与王侯将相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她更想要的是平安喜乐,她宁可这辈子嫁个草莽屠夫也比嫁入高门的好,高门大户规矩森严,阴谋诡计,勾心斗角更是不计其数。 可惜命运弄人,皇命难为,她不仅入了皇家,而且 还嫁给了最没有安全保障的容王为妃。 “长姐,你太小心翼翼了,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娇娇小姐,我知道分寸的,我接近简公子不一定就会嫁给他,就像你说的,沈国公世子,楼家长公子,裴元侯世子都很好,我自然是要找最好的。”兰蔻知道姐姐是为自己好,但是她有自己的顾虑,这么多年府里个个都在为自己打算,就算带人宽厚,对庶子庶女都一视同仁的大夫人都心里打着小九九,姐姐嫁给容王为妃,她不信只有王皇后从中作梗,怎么说大公子在塞外也名声鹊起,倘若侯府真的有心长姐,倘若母亲真的舍不得长姐,真的那么疼爱长姐,那么断然不会让长姐嫁入深不可测的容王府的。 永宁侯府气数将尽,任凭皇帝再怎么想要弄死容王,也改变不了容王权倾朝野的事实,也就只有贺汶君善良才没有往那方面想。 “姐姐希望你幸福,俗话说有多大权利就要担多大责任。”这是临行前贺汶君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不如找一个喜欢自己的。 接风宴办的很风光,京城里有头有脸的权贵都来了,夫人们带着自家嫡子嫡女,希望能在宫宴上相看个对象,等来年定下来。 永宁侯妃果然带了三姑娘,贺汶君带着兰蔻交给了永宁侯妃,自个儿回到容王身边,与他一同给太后请了安,又见过了皇兄皇嫂,才在左下首处落座。 “今日,是小四儿回京的日子,边关苦寒,这些年,朕,甚是想念。”安庆帝久居上位,一身的气势不怒自威,“特意赶在除夕前为小四接风洗尘,今日是普通接风宴诸位爱卿随意些便罢。” 安庆帝率先饮尽杯中酒,底下大臣权贵们连连应是,但也不会真的就随意了,毕竟这里是皇宫,是天底下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但是同时这里也是天底下最没有秘密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一众王公大臣见安庆帝带头干杯,也连忙将酒杯里的酒喝下去。 “小四这些年在塞外幸苦了,父皇敬你一杯。”安庆帝一副慈父的样子。 这杯酒奕王自然不敢接下,忙做了个揖,先干了杯中酒,“父皇言重了,能够保家卫国是儿臣的荣幸,护卫我东陵子民是作为皇家子孙的本分,儿臣不觉得幸苦。”奕王长相刚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柔。 贺汶君一杯一杯往嘴里倒着酒,面上维持着大方得体的微笑。 “别喝了。”凤离抓住她又准备往嘴里送酒的手,语气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臣妾口渴。”贺汶君面上微冷,绕开他的手继续往嘴里送酒,眼神轻轻扫过他妖冶的凤眸,清冷的不染丝毫情绪。 凤离无可奈何,只好吩咐身后侍酒的 宫女将宫宴上用的清酒换成果酒。 没想到贺汶君居然压根就没发现,不然以她的脾性指不定得当场给他甩脸子了。 “小四少年时,常与沈国公世子,简家长公子饮酒作乐,如今十年未见,你们三人怕也生疏了,合该好好叙叙旧。”安庆帝笑得慈善。 大殿里坐着的那个不是人精?安庆帝说的那两个那个不是一顶一的豪门公子? 安庆帝这是连自己的儿子都防着呢,沈国公世子是二皇子怀王的小舅子,简家二公子也才从边关回来,战功显赫,手上也有实权,万一这三个勾搭在一起那不就一家独大了吗?皇帝这是在试探这三人是不是勾搭在一起了啊!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9 后宫出事 “皇上,这宫宴,来来回回也就这些歌舞,不若咱们图个新鲜,要看着就要过年了,除夕自然不能让公子小姐们献艺,不若就今儿个,让各位公子小姐都展示展示吧。”王皇后坐在安庆帝身边,与身后的宫女耳语两句,方才笑眯眯的痛安庆帝提议。 贺汶君虽然一心喝着酒,心不在焉,但是也一直未曾放松警惕,上面坐着昏庸的皇帝,下面坐着一群牛鬼蛇神,贺汶君即便心里头再不舒服,也不会真的就一心买醉。 “……”饮尽杯中酒,贺汶君杏眸清冷的扫视着大殿里的各色人等,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微微侧首召来流苏低声吩咐了几句。 “诺。”流苏行了礼,轻声应到,看了眼王妃身边不为所动的王爷,才默默退下去。 贺兰蔻从与贺汶君分开开始就一直盯着容王和奕王那两桌,此时看到王皇后身边少了一个宫女,容王妃又将身边的流苏遣了出去,当下侧首吩咐采枝跟上去。 永宁侯妃眼角余光瞥见兰蔻将采枝遣了出去,也没太在意,收回余光继续饮茶。 不大一会,皇后身边的宫女回来了,流苏和采枝却没回来。 贺汶君也不再饮酒了,端着大方的题的笑似乎很认真的看歌舞表演。 刚刚王皇后的提议被皇帝采纳,这会儿正是各位未出阁,未娶妻纳妾的男女们各自上台表演。 快轮到永宁侯府了,三姑娘和兰蔻一前一后的带着丫头退出大殿,贺汶君看着消失在大殿里的兰蔻略微低眉,掩下眸中复杂。 这时连朝低声与容王说了句什么,凤离看了贺汶君一眼似在思索着什么。 “你那妹妹还真是狠的下心,果然小狐狸教出来的,就没有不狡猾的。”这话一语双关,一说她妹妹,一说她手底下的丫头。 贺汶君笑看他,“王爷这话说的,臣妾在王府这么些日子,什么时候做了些伤天害理的事了?王爷这嘴毒的。”说着,又往嘴里送了口酒。 “你的仇人就在你面前,呶。”凤离眼角含笑,下巴抬了抬看向奕王的位置,不知何时奕王已经走了,“喝酒多没意思,你那妹妹可是真本事,何不去瞅瞅热闹?” 贺汶君刚才一心想着王皇后和兰蔻,却没注意到奕王离席,心道坏了,端着白玉酒杯的手瞬间紧了紧。 “你害怕你那妹妹吃了亏不成?”贺汶君喝了口清酒,眼角余光瞥见大殿门口有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来了。” “启禀陛下,福宁宫,福宁宫……”来传信的宫女年岁还小,遇事也不够沉稳,估摸着是被吓到了。 “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成何体统。”王皇后看了眼皇帝不愉的脸色,当下严肃到。 “奴婢,奴婢……福宁宫出事 了,琏宜公主受了惊吓,让奴婢来请陛下和皇后娘娘。”宫女一口气说完后立马又将头磕在地上,近了看还能发现她在瑟瑟发抖,也不知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琏宜公主的生母是怡嫔,因为位分低微,琏宜公主自小就养在王皇后膝下,所以骤然听到一向疼爱的琏宜公主受了惊吓,王皇后多少还是有点真心担心她的。 贺汶君隐约猜到了什么,来不及细想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跟着帝后去了福宁宫,公侯将相并非皇室中人,是以即便因为琏宜公主的事走了一群人,大殿里依旧歌舞升平,众人该干嘛还干嘛。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晚会出事?”贺汶君跟在凤离身边,挨着他轻轻的问。 凤离没有回答她,却轻飘飘的撇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里光照暗的缘故,贺汶君觉得他此时此刻的目光特别柔和。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还让流苏去盯着。”贺汶君有些小小的抱怨。 “告诉你了不就没有惊喜了吗?”夫妻俩说着话一行人便已经来到了福宁宫外宫了。 “到底怎么回事?”皇后跟在皇帝左后方目光焦急的询问门口慌张跪在地上哆嗦个不停的宫女,“琏宜呢?” “回禀皇上皇后,公主惊吓过度晕了过去,被怀王妃带去了偏殿。”宫女哆哆嗦嗦的一口气将话说完了,又忙伏地磕头。 “行了,你起来吧。”安庆帝看着心烦,打发了宫女就要往正殿里去,却被王皇后一把拉住了。 “皇上,这毕竟是公主的寝宫,公主大了,比不得小时候,皇上还是在外面吧,臣妾去看看。” “嗯。”皇上也隐约想到了什么,阴沉这脸同意皇后进去。 “把门打开!”王皇后指挥着自己身边的大宫女。 “诺。”跟着皇后的一等大宫女气势自然不同寻常,一把推开拦着门的小太监就将门推开了。 门开的那一瞬,王皇后双手掩住口鼻,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隔了一会儿,似才回过神来似的,惊叫一声,“快,将门关上,寻个嬷嬷将屋里不知羞耻的两个叫出来!” “诺。”身后有大龄宫女应声。 “逆子!”安庆帝站的近王皇后命人打开门的那一瞬他自然也看到了,顿时雷霆大怒。 后面的皇室子弟们站的远些,许多人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一脸茫然的时候,就听到安庆帝暴怒的声音。 贺汶君有备而来,进到福宁宫的时候,她就有意与凤离选了个视线最佳的位置,当宫女开门的那一瞬间,里面的风景一览无余,赫然是是太子和英国公府的嫡小姐任意秋。 “太子这次还真是躺着中枪,明明没他什么事,最终还硬是被染了一身黑。”一群人私 下嘀嘀咕咕的,贺汶君也趁着人多嘴杂,同凤离说了一嘴。 “本王以为会是小四呢?没想到你妹妹倒是聪明,知道小四儿才回京,什么都不清楚,手上权又柄重,不好下手,于是转了方向,对着这些年韬光养晦的太子下手。”凤离嗤之以鼻,这女人还真不能小瞧了去,指不定哪天就栽在女人手里了。 “王爷那是什么眼神?”贺汶君撇撇嘴,“太子那是罪有应得。” 大殿里,兰蔻回到了永宁侯妃身边,身上的衣服没有换,因着帝后都走了,这才艺表演也就中断了。 本来兰蔻半天不回来,永宁侯妃还正担心着,见着五姑娘回来,这心里才安定下来,不过三姑娘还没回来,这还没放的下去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后宫出了事,无非就是那些腤臜事儿。 这会儿三姐儿又还没回来,可千万别出事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0 贺佳芯落水 “母亲放心,三姐姐没事,永宁侯府上下一体,荣辱与共。长姐一心为着侯府,宁愿下嫁心狠手辣的容王也不愿为难长兄、父亲和母亲,寇儿不才,却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贺兰蔻因着贺汶君出阁的事儿这些日子与永宁侯妃离了心,这会儿出口的话也不怎么恭敬。 永宁侯妃动了动唇瓣,叹了口气终究也觉得无话可说,到底是她对不住君姐儿。 “你省得就好,容王府里虽然没有妾室通房膈应你长姐,但这皇室始终都是暗潮涌动的,母亲虽没能为她安排个安稳的未来,却也同样希望她往后余生能够顺风顺水,你若能帮她就多帮这点吧,也不枉君姐儿对你一番疼爱。”永宁侯妃这番话可是说的冠冕堂皇,漂亮话谁不会说?她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能帮长姐什么?无权无势,连个掌握权势的身份都没有,真是讽刺,永宁侯妃这是把她当她姨娘来哄着呢? “母亲这么为长姐着想,想必长姐知道了定是会十分感激的。”长姐从来都把侯妃当做母亲一样孝顺,结果侯妃却为了侯府的利益将长姐送入狼虎之窝,长姐念着养育之恩,宁愿自欺欺人,她可不为什么恩情。 “我只希望汶君能有个安稳的未来。”永宁侯妃这话但是真心的,只不过在贺汶君与侯府之间,她最终选择了侯府。 “不好了,不好了,永宁侯府三姑娘落水了。”内侍匆匆忙忙跑进大殿里,在场的诸位心里各种小九九,今日这宫宴可真热闹,前面不知哪位皇子公主在后宫“出了事”,这还没弄清楚状况,永宁侯妃的姑娘又出事了。 太子妃蒋氏抿了口茶水,目露焦急,“好好的,贺三姑娘怎么会掉到水里去了,人可救起来了?” “回禀太子妃娘娘,救起来了,此时正在偏点里休息。”内侍回答。 “可请了御医了?可着人去告知父皇母后了?”太子妃是个很传统端庄的女人,一举一动之间颇有几份母仪天下的味道,只可惜命不好。 “请了请了,太医应该是快过来了。”内侍有急忙回答,“刚刚在路上碰见了正要回大殿的琳琅县主,琳琅县主自告奋勇去寻皇后娘娘了,奴才想着琳琅县主对宫中也算熟悉,便让她去了。” “嗯。”太子妃轻轻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又转过头问对面命妇席上的坐立不安的永宁侯妃,“三姑娘恐受了些惊吓,永宁侯妃要不要去偏殿看看?”这话问了当没问似的。 倘若永宁侯妃有心照顾庶女还好,永宁侯妃假如不想去,太子妃这一问不是让人为难吗?不去吧,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作为嫡母没一点嫡母风范,往后就不用出门见人了,大家伙都少不得要将她编排一顿,去吧,她心里又不 痛快。 “诺,多谢太子妃娘娘。”永宁侯妃都走了,作为未出阁庶女的贺兰蔻自然也要跟上去。 “三姐儿?”永宁侯妃急急忙忙的将围着贺佳芯的几个宫女太监赶到一边去,自己坐在踏上,看着用被子包的严严实实的三姑娘,心疼的紧,到底是自己大意了。 “母亲我没事,五妹妹也来了?”贺佳芯怀里抱着暖手炉,一边哆嗦着,一边同母亲妹妹说话,身上还裹着厚重的大棉被,殿里的炭火也烧的极旺。 “无缘无故的,芯姐儿怎的会掉水里?这大冷的冬天,女孩子家家的,掉水里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万一以后要是落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儿。”永宁侯妃心里思索着京中权贵到底谁家最见不得永宁侯府好。 永宁侯妃拉着贺佳芯被冻得冰冷的手,目光担忧,余光却淡淡看了一眼边上的贺兰蔻,心中暗自思索,这丫头向来心思急重,这次的事她怕也是知晓得的。 “芯姐儿这里有我照顾着,你去寻寻容王妃,到底是娘家姐妹,当知会她一声。”永宁侯妃有心支开贺兰蔻,贺兰蔻也乐的自在,行了礼就欢欢喜喜的去寻贺汶君了。 “姑娘为何不告诉侯妃三姑娘落水是因祸得福?”采岁心中不快,若不是她们家姑娘顾忌着出阁的容王妃的名声,三小姐这会儿怕不是落水受惊这么简单了,“三小姐也是个没主意的,若不是姑娘出的主意,她还能安稳的在偏殿里很侯妃母女情深?” “三姐姐心里有数,母亲怎么样不要紧,总归要嫁人的是三姐姐不是母亲,三姐姐心里记着恩情,现下又心里亏欠着我,总不是坏事就对了。”贺兰蔻心里想着今儿这事到底是谁干的,若真成了,也就只有九皇叔容王能独善其身,这计划还真是天衣无缝呢。 “诺。”采岁采枝应了声也不再多嘴? “你们两个我是要当成左右手的心腹的,不管是我自己还是长姐,都不可能让我为妾,往后出阁,我是不打算让你们两个填房的,你们若是不愿意跟着我,便此作罢,待我出阁之日为你们寻个好人家,全了我们主仆情谊。”贺兰蔻从来都是弱不经风的样子,不论什么时候,她总是柔柔弱弱的,总是将小白花的本质表现的淋淋沥沥。 “姑娘说的什么话,奴婢二人自小跟着姑娘,不论是如今贵为容王妃的大姑娘还是姑娘您,对我们姐妹二人皆有莫大恩情,我们岂是忘恩负义之人?”采枝急了,生怕她们姑娘说出什么不要她们的话来。 “奴婢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与姑娘共侍一夫,当年咱们姐妹流落街头是容王妃怜悯我们,带我们回府,有个安身之所,后来容王妃见姑娘身边没有可用之人,才将我们姐妹送了姑娘, 这辈子咱们姐妹也就只认姑娘与容王妃了,能被姑娘认可,奴婢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会离开您呢。”采岁也附和着。 “那就好。”贺兰蔻笑的甜美。 “王妃,五姑娘来了。”站在殿外的云非绕过众人视线,从后面走过来站在贺汶君身后轻声说到。 “她来干什么?”贺汶君蹙了蹙眉,殿里气氛肃然,兰蔻不该搅和进皇室里这些腤臜事儿中来,让她一个人出去溜达也不安全。 “你带她去寻屏兮公主,屏兮公主素来和善,报上我的名头,她会收留寇儿的。”贺汶君想了想,过了年兰蔻也快及笄了,屏兮公主的母亲齐童贵妃出自书香门第,声望极高,屏兮公主也因为自己母亲位分高又得宠而从小养在齐童贵妃身边,深受儒家文化的熏陶,妥妥的名门淑媛,兰蔻是庶出,她若与屏兮公主交好,未来不愁嫁不到好人家。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1 太子纳妾 “诺,奴婢明白。”流苏拜了礼,匆匆撇过大殿里神色各异的一众嫔妃,王爷,王妃匆匆退下。 “你对这庶出的妹妹怎么这般好?”别人顾及着主位上脸色阴沉的安庆帝,凤离可不会顾及什么,用杯盖浮了浮茶盏里漂浮在表面的茶叶,也不喝,淡淡看了眼大殿中央跪在太子身边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心想她这小王妃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才能让心里如此深沉的一个丫头对她这般死心塌地? “不说皇宫里的勾心斗角了,就是普通高门大户里,这嫡出子女那个不是一心一意想要弄死庶出子女,庶出子女又一心想要弄死嫡子嫡女的?你们姐妹却这般团结,你还特地引她结交京中权贵们待字闺中的贵女们,不知道这背后得有多少人羡慕能有你这样的嫡姐了。”凤离现在跟她说话是越来越没带个把门的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贺汶君斜了他一眼,半怒着同他拌嘴。 “本王很讨厌吗?”凤离抬眼看贺汶君背后的连朝,连朝心想怎么你们两口子拌嘴扯上我了?我是何等无辜啊。 但是好在凤离并没有要连朝答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安庆帝还黑着脸,大殿里人人自危,他还是不想当中打安庆帝的脸。 “逆子,你可知错!”安庆帝大怒,大殿里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生怕被殃及池鱼只有这边左下首处的容王夫妇,一个淡然饮茶,一个学着另一个淡然饮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儿臣知错。”太子认错态度良好,倒是让盛怒的安庆帝心下稍慰。 “你母后去的早,你就这么不成器吗?你对得起你母后吗?啊!”安庆帝依然很生气,随手抓起手边的茶盏就朝着太子砸了过去,太子不敢躲,生生受了那一杯子,杯子从太子额角滚轮,在大理石的地上摔的四分五裂,任意秋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目光惊恐的拿余光看着让位的安庆帝和下面作者同样脸色阴沉的英国公夫妇。 扭过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目光中是一言道不尽的害怕,希望母亲救救她,她还不想死。 太子妃蒋氏姗姗来迟,“儿臣给父皇母后平安。”蒋氏的脸上看不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表情自然,也不看地上可怜的任意秋,直径请了安,坐到位置上,宫女奉了茶,她只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任氏!勾引太子是重罪,你可有什么话说?”英国公府是先帝提拔的在朝中一般影响力,这丫头若是个庶出也就罢了,直接处决表示,但是毕竟这丫头是嫡出大小姐,又有封号在身,着实不好随便处置。 “臣女冤枉!皇上一定要为臣女做主啊!才艺表演,臣女下去换衣裳,却在半路被人打晕了,醒来就这样了,中间发生了什么臣女 也不知道!皇上明察啊!”任意秋心中稍微一想也知道今天这事肯定是被人当了替罪羊,太子这些年在朝中声望太高,虽无兵权,却对文臣的影响力极大。 安庆帝膝下成年皇子不少,被留在京城的也有好几个,太子没有母亲帮衬,却无端得势,任谁都眼红,何况奕王回京,一样手上有足够保障自己的军队,而且还被安庆帝允许带进皇城来。 太子没权,奕王没势,这两人都眼红着对方手里的东西,指不定今儿这事就是奕王干的。 太子识时务,定然不会犯傻的跟多疑的安庆帝对着干,英国公府虽大不如前,但好歹英国公也是两朝元老了,怎么样也不能寒了大臣们的心。 “这事便交与皇后全权处理,太子德行有亏,回府禁闭三个月,罚奉半年,英国公管教不力罚奉半年。”安庆帝平复了怒气,黑着脸将双方都小惩大诫了一把,才拂袖离去,似乎对这个幼年丧母的儿子恨铁不成钢。 如今安庆帝膝下大多数儿子都成年了,也有了称霸一方的底气,安庆帝就算对太子再失望,也不敢轻易废除太子,毕竟他还需要在朝中声望极好的太子跟其他皇子对抗,更重要的是,先帝留下来的心腹大患也羽翼渐丰,他得培养几个能完全和他对抗的人才行。 “既然皇上将此事交给了本宫来全权处理,那么本宫也定不负圣上所托。”王皇后一副大义凌然的表情,“太子虽并非本宫亲生,也从小就独自居住在东宫,但是本宫一直将太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今日做出这等事来,本宫痛心疾首,鉴于事已至此,本宫就问一句。太子,你可有意意秋县主?” 皇后的意思就是直接让太子娶了意秋县主就行了,横竖英国公那老匹夫不在她的阵营里也不在太子阵营里,重点是她膝下有个五皇子越王,自然也希望将太子和奕王这两块绊脚石弄开,正好英国公那老匹夫一心向着皇上,让两家联姻不怕他们一条心。 这两家联姻不仅不会一条心,还可以顺便膈应膈应四皇子,奕王有心拉拢英国公,却便宜了太子,正好让他们两个继续斗个你死我活。 “回母后,儿臣自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太子回答的是要负责,并没说心仪任意秋。 王皇后问他是否有心意秋县主,若是他回答有意的话,不就间接表示他对任家姑娘意有所图吗?在场这么多人今日怕是他还没走出这个门,外面就知道今儿这事是他见色起意了。 怕是过不多久他这太子之位也要让贤了,皇后还真是处处都要坑他一把。 贺汶君手里端着青瓷茶杯,挑眉看了眼大殿中央不卑不亢的太子,太子的长像随了逝去的陈皇后,偏向文雅,但是他那性格 却是遗传了安庆帝多疑的德行。 用人留三分,除了他自己对谁都不会完全相信,所以各位皇子中最难缠的就是这位少年立储的太子爷。 “那太子妃觉得呢?”王皇后问太子妃。 “母后安排就是,儿臣没有意见。”蒋氏对皇后的态度不冷不热的,只保持着应有的尊敬。 “毕竟意秋县主婚前失贞,便由本宫做主赐英国公府意秋县主与太子为侧妃,择日晚婚。”皇后一言敲定,英国公脸上那个精彩啊,简直跟调色盘一样,五彩缤纷的。 英国公夫人也全程挎着脸,任意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失落,毕竟她从前直都是朝着宗妇的方向培养的,也一直都想着自己会加入宗室成为当家主母,如今却成了太子侧妃,心有不甘的同时也怨恨上了今日没有出事的各大闺秀。 庆幸自己没有被皇上一怒之下直接灭口一了百了,至少得了个侧妃,他日太子继位凭她的身世,父亲在朝中的地位怎么也能位列四妃。 这样一想任意秋也就接受了成为太子侧妃的事实。 “臣女叩谢皇后娘娘,太子,太子妃娘娘大恩。”装的一副惊吓过度弱不经风的样子,眼角还挂着泪珠子。 于是,就这样太子府就又多了一位如花似玉,娘家身份不低的侧妃。 贺汶君想这蒋氏要么是真的贤惠,贤惠到能微笑着为自己的夫君纳侧妃,并微笑着将别的女人送上自己夫君的床榻之上。 要么就是太能装了,瞒过了天下这么多双眼睛,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大度有容人之量。 贺汶君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太子不是个喜好风花雪月的人,至今府里算上即将过门的任意秋,也才一位正妃一位侧妃两个姨娘而已,在这平民都是三妻四妾的朝代里,太子已经很难得了,不知道身边这个以后会娶多少个。 “想什么呢,本王没你想的那么龌鹾。如果赐婚的不是你,容王府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王妃。”贺汶君听的俏脸一红,虽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了去,忽略事情本身的真实性,这话任哪个女孩子听了怕都要被俘获了芳心吧。 “你娶不娶妾室臣妾可管不着,对了王府里可还有一位文华郡主呢,王爷可别忘了她,人家怎么说也是功臣之后。”贺汶君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语气里带了些许女孩子特有的娇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蕖儿?”凤离诧异,想不通怎么他们两口子聊天扯到了连旁观者都算不上的蕖儿身上,“蕖儿摔坏了脑子,这京中权贵怕是没有那家愿意一个傻子,莫非王妃想要给蕖儿寻个夫婿?”凤离有些好笑,这丫头一天到晚操心的事儿可真多。 贺汶君心 知是自己想岔了,眼珠子一转便笑着道,“文华郡主怎么样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有封号有府邸,又有你这个万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容王殿下为她保驾护航,不怕未来郡马欺负了郡主去。” “我能护她一时护不住一世。”凤离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瞥了眼被英国公夫人揽在怀里嘤嘤哭泣,委屈的不行的意秋县主,若有所思。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2 屏兮公主 贺汶君去屏兮公主宫里接贺兰蔻的时候,屏兮公主正和兰蔻聊的正欢。 “什么事这么好笑?本宫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贺汶君领着丫鬟笑嘻嘻的踏进正殿里,两个女孩子还在笑着,仿佛停不下来了,“不若说出来让本宫也笑笑?” “长姐,你来啦,刚我还在说呢,福宁宫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事,这不你就来了。”贺兰蔻从炕上跳下来,亲密的挽着贺汶君的手臂笑着拉她上座。 “九皇婶来的好早啊。”屏兮公主起身俯首作揖,贺汶君亲手扶起她,与她相对而坐。 宫女搬了绣墩儿来放在贺汶君身边,贺兰蔻乖巧的坐在绣墩上,怀里抱着暖手炉。 “九皇婶的妹妹还真是对我的口味,以后皇婶进宫可一定要记得带上寇儿来陪我玩儿哟。”屏兮公主俏皮的冲贺汶君笑到。 “本宫还怕我这妹妹性格太过于腼腆,叫公主嫌弃呢,既然公主于本宫的妹妹这般投缘,以后自当多走动便是,只要公主别嫌弃小妹庶出之身才好。”贺汶君看着自己这城府极深,却装的好一副见谁怕谁的模样,昧着良心说她单纯,“我妹妹单纯善良,公主以后可要多照顾她了。” “皇婶说的什么话,本公主要是嫌弃她永宁侯府庶女的身份,也就不会留她在我宫里这么久,还亲自作陪了。”屏兮公主嗔道。 “是公主抬举我了。”贺兰蔻起身行谢礼。 “皇婶你看她,总是这般多礼。”屏兮公主佯装生气的对着比自己虚大三岁的贺汶君撒娇,惹得贺汶君总有种自己提前长大了的尴尬感,“本公主都说过好多次啦,这里是本公主的地盘,让她不要老是拜来拜去的,她就是不听,还说什么本公主是君她是奴婢,本公主不计较,但她不能没规矩,皇婶您说说,她这不是摆明了不想同本公主做朋友吗?” “怎会,公主多想了,这里到底是皇宫,我又是跟着长姐入宫的,行差走错皆是长姐的脸面,万一被人诟病就是我的罪过了,长姐肯带我来参加宫宴,我自然要处处为长姐着想,总不能让长姐因我行事鲁莽一时糊涂而受了委屈吧。”贺兰蔻不论何时何地,总是将她的长姐放在第一位,永远都想要报答她的长姐当年对她的雪中送炭之恩。 “知道啦,你的长姐是最好的,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屏兮公主淘气了一下,逗得两人都弯了眉眼。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今儿宫宴不太平,况且夜也深了,寇儿怕是要留在宫中了。”贺汶君有些歉意,人是她带进来的,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很多王公大臣都宿在了宫中,寇儿尚未出阁,又是庶女,此番宿在 宫中怕是又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那感情好,明儿就除夕了,九皇叔和皇婶今日就留宿宫中,明儿自然也是不会出宫的,后日就是初一,分封的藩王都要回京进宫拜年,这样一来兰蔻又可以多在宫里待两天了。”看得出屏兮公主是真的很喜欢贺兰蔻,贺汶君心中放心不少。 “对了,皇婶刚从福宁宫过来,太子哥哥哪里怎么样了?”屏兮公主是这皇室里为数不多的肯以真心待人的人,瞿太子从小没了母亲,屏兮公主自懂事儿起就没见过太子有高兴的时候,在他的印象里,瞿太子是忧郁的,就像高岭上一朵孤独的雪莲,让人无法亲近。 如果瞿太子是高岭之花,只可远观,那么九皇叔容王殿下就是长在天堑断崖上的带刺儿的海棠,孤傲决绝,危险至极。 “皇上各罚了英国公和太子半年俸禄,太子禁闭三月,事已至此,皇后娘娘便做主赐了任家意秋县主为太子侧妃,正月里过门。”贺汶君将太子和任意秋的事儿简要的给屏兮公主讲了一遍。 “任意秋那个女人一看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这次的事情算她自己倒霉。”屏兮公主为她的太子哥哥感到同情。 “任意秋这丫头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主,若是太子妃压不住她,往后太子府里可要鸡飞狗跳了。”贺汶君端着热腾腾的花茶也不喝,权当暖手用。 屏兮公主面上惋惜,叹道,“太子哥哥真是可怜,不知道被谁摆了一道,这大过年的被关禁闭,还真是不吉利。” “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贺兰蔻心思百转千回。 “眼下手握兵权的奕王回京,朝中局势必定动荡,若是太子在此时依旧稳坐钓鱼台必会引起奕王注意,此时出了这样的事,太子被罚整整三个月禁闭,目光稍微短浅一点的人都认为此时退出朝堂三个月,再出来这朝堂说不定都没有他什么事儿了。但仔细想想,皇上只让太子禁闭,并未曾夺了他手里的权柄,太子风华正盛的时候突然退出朝堂,既保住了自己的势力,又可以让那些因为奕王回京而蠢蠢欲动的人互相残杀,等他出来的时候正好渔翁得利。” 贺兰蔻一席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寇儿的心思真重,也不知道你那小脑袋瓜里都是怎么长的,这些朝堂里的事情寇儿居然样样说的头头是道,换做我我也就知道这后宫里的勾心头角了。” 屏兮公主撅着小嘴,语气略有些嫌弃,却完全没有贬低贺汶君心的意思。 “长姐也经常说我心思太重了。”贺兰蔻腼腆一笑,“可是我管不住我的脑子,嘻嘻。” “寇儿啊,若是生儿为子,必有一番作为。”贺兰蔻 不知道,自己这一席话在将来的某一天一语成真,多年以后贺汶君再想起当年说过的这句话心中百感交集。 “看吧,还不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连九皇婶都这么说。”屏兮公主嗔了她一句。 “时候不早了,王爷还等着本宫回去呢,公主也早些歇息吧,我与寇儿就先告辞了。”贺汶君见确实时间不早了,就准备带着寇儿告辞。 “我与寇儿投缘,不若九皇婶就准了我留寇儿在屏宁宫宿下吧,屏兮没什么朋友,正好就遇上了寇儿。嘻嘻。”屏兮公主眨眨眼,俏皮可爱,“而且……” 屏兮公主拉长了尾音笑的一脸贼像,“九皇叔和九皇婶难得留宿宫中,寇儿过去了不是要打扰了皇叔皇婶恩爱吗?你说对不对?”屏兮公主拿一种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瞅着贺兰蔻。 贺兰蔻眼珠子一转,永坤宫毕竟是容王的寝宫,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住进去总是不好的,自己可不能做破坏姐姐幸福的坏女人。 “嗯,长姐嫁入容王府也有三个多月了,太后并非容王生母,自然不着急子嗣问题,但是人家不急,长姐可要长点心了。殿下权柄滔天,若是长姐膝下没个一儿半女,难免被人诟病。”至于容王纳妾的事情,暂时还不在贺兰蔻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她看来,只要容王还念着一点当年情分,就不会在长姐还未诞下嫡系血脉之前纳妾。 暂时是要想怎么让长姐快点怀上一个,贺兰蔻心中的小九九贺汶君自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的话肯定要满脸黑线了,容王都不上她的床,她一个人怎么怀?又不是是母鸡下蛋。 “寇儿真不跟长姐回去?”贺汶君又确认了一遍。 “嗯嗯,长姐快回去吧,免得容王等急了。”贺兰蔻推着她出门,还象征性的挥了挥手里的小手绢。 贺汶君又笑又气,“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既然寇儿要在屏宁宫留宿,那本宫就此告辞,明儿就是除夕了,寇儿这一留啊,就得留到明年才能出宫了。”贺汶君颇为感慨,明年四月里寇儿就及笄了,一想到寇儿招惹的那几个人,贺汶君就头疼,好死不死的全是朝中重臣。 只希望那几个都眼高于顶,看不上寇儿才好,不然寇儿执意嫁过去,他日受了委屈都不敢轻易对旁人说,况且那几位都是同容王一样不是她们轻易能掌控的。 “恭送九皇嫂。”屏兮公主挥着小手绢俏皮的看着起身离去的贺汶君,逗得还没出门的贺汶君展颜一笑。 “这屏兮公主真是个活宝。”流苏踏出殿门见自家王妃笑了,也跟着笑。 “她啊,是她母妃对她的保护太好了,太后也极 喜欢她知书达礼的母妃,齐童贵妃膝下无子,皇后也乐的给她一片安宁。” “皇家公主能做的她这般自在,的怕是就她一个了,快十六岁了还这么天真。”流苏附和着自家主子的话。 “皇家长大的没有谁是真正单纯的。”添香淡然说出自己的观点。 贺汶君微微愣了一下,添香以前是跟在凤离身边的,所见所闻都是她们再怎么道听途说都比不上的,是了,容王的探子可不是吃干饭的,她们这些弱质女流打听来的消息多数都是道听途说,其真实性有待考量。 她怎么就没想过呢,屏兮公主再怎么天真单纯也是皇室里备受尊宠的公主,即便她再怎么单纯无害,也不可能做饭真正的单纯,宫里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屏兮公主没点城府,单靠齐童贵妃,只能保她生活无忧,可不能保证她在宫里左右逢源啊。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3 濮阳郡主与越王 贺汶君一路往永坤宫的方向去,途上必经之路是御花园,主仆三人呈品字型。 “前面有人。”添香是有功夫在身的,听力自然非比常人,贺汶君得知前面有人并没有原地返回,而是心中思索着今晚宴会上还有谁独善其身。 难道会是濮阳郡主?带着怀疑贺汶君主仆三人轻手轻脚的靠近声源。 “郡主的心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所谓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濮阳郡主小心把自个儿撑死。”男人背对着她们的位置,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与不屑。 前面就是留经皇宫的护城河内河,宫灯摇曳,照应着水里一尾尾锦鲤鳞光闪闪,美不胜收。 “王爷这是不愿意帮忙了吗?”女子侧首赫然就是贺汶君心中猜测的濮阳郡主,“这是个双赢的局面,王爷何故不愿?”濮阳郡主觉得自己提出的条件真的已经很诱人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越王还是不答应。 是了那个面对护城河内河看河中锦鲤的男人就是五皇子越王。 “濮阳郡主自然不懂,我与她的情分不是什么都可以比拟的,就好像金钱买不来权,你的条件纵然诱惑,与我而言却不是非要不可。夜深了郡主早些回去吧,免得叫人瞧见了,不然这大过年的本王的越王府并不想同皇兄一样双喜领门。”越王嗤之以鼻。 夜里光照昏黄,看不见濮阳郡主的脸色,但是贺汶君想,濮阳郡主现在的脸色一定是跟调色盘一样的,七彩斑斓。 贺汶君三人隐在假山后,听了一阵墙角觉得差不多了,贺汶君打了个手势,示意可以走了。 出了御花园流苏才轻声到:“那濮阳郡主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今晚的事跟他有关?” “是不是她做的不一定,但至少她肯定参与其中。”贺汶君沉声回答。 “越王到底什么意思啊。”流苏不解,越王似乎并不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但是王皇后一心想要把他拱上那个位置,这母子两个还真是会作。 “越王不足为惧,倒是那个濮阳郡主很有问题,本宫比较想知道她背后的是谁,单凭她一个侯府嫡女,翻不起这么大的浪花。”贺汶君似在自说自话,身后两个丫鬟对视一眼迅速移开。 “濮阳郡主一个小小的皇城贵女,除了一个郡主的头衔,一没实权二没人脉的,到底是谁在帮她?帮她的人有图的什么?看中了她身后的安阳侯府?”流苏疑问。 “非也,安阳侯还没有能够让谁这么大费周章的资格。”添香总是能够一语中的。 “没错,安阳侯虽然很值得拉拢,但如今大局未定,他断然不敢轻易站队,而且就算他愿意站队人家也不见得愿意拉拢他, 谁也不想有个随时有可能倒戈的盟友。”贺汶君轻轻摇头表示不认为那人是看中了安阳侯。 “那后面的人究竟为了什么?总不能是为了美色吧?”流苏口无遮拦的碎了句嘴,待反应过来后又猛地用手捂住自己刚才没控制住的嘴。 贺汶君若有所思,是凤离吗?细细想来不是没有依据的,上次英国公府的赏雪宴上濮阳郡主的母亲就有意提及凤离,当时濮阳郡主也有所表示。 所以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的家族都赔进去吗?濮阳郡主不像那种自私到六亲不认的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永坤宫。 主仆几个还没进门呢里面就传来某位爷微冷的语气,“知道回来了?” 流苏听见屋里传来的声音瞬间打了个突,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害怕的。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打了帘子让贺汶君进屋,又上前为贺汶君解下白狐裘披风放在衣架上。 不知道是不是贺汶君的错觉,她总觉得凤离那句“知道回来了”语气里带了点幽怨?猛地甩掉这个想法。 贺汶君默默看了眼垂首一左一右立在拱门处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两个丫鬟,心道凤离有这么可怕吗? 也不要凤离说什么,贺汶君就自发自的坐在了凤离对面,添香奉上茶水,贺汶君用杯盖刮了两下水面上漂浮着的茶叶,是难得一见的凤毛银针,贺汶君级爱的茶种。 凤离不悦,贺汶君他打不得骂不得,一个小丫鬟他总能说两句吧,微怒的目光看向奉茶的添香,“你们主子身子不好,你不知道吗,还给她奉茶?” “奴婢……”添香想解释什么,却被贺汶君打断了。 “你怪她做甚?”贺汶君浅酌一口热茶,将茶杯放在小几上,作惋惜状,“我这作主子的想要喝杯茶水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凤离看着她耍宝的模样甚是好笑,摇摇头亲自伸手将她面前的凤毛银针端走送进自己的口里,贺汶君看的目瞪口呆的,杏眸瞪得圆圆的,心中无声的呐喊,“那是我的……我的……” 可惜凤离听不见,一口就将杯子里剩余的茶水都喝光了,完了还将空杯子放回了贺汶君的面前,贺汶君只觉得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说好的洁癖呢?说好的好冷呢?全特么的放屁,这人是假的吧?快把高冷的凤离还给我! 屋里两个丫鬟眼观鼻鼻观心,完全当自己透明。 永坤宫是凤离母后居住的地方,先帝感念发妻,即便容皇后死了,也再不许任何人入主永坤宫,并在驾崩前将永坤宫给了尚且年幼的凤离为寝宫。 后来凤离出宫立府,永坤宫就彻底空置了,听下面的人说这 还是自打凤离出宫以后第一次留宿宫中。 “王妃想什么呢,夜深了,还不快给本王宽衣?”凤离起身走到屏风前,展开双手,挑眉看着巍然不动的坐在炕上的贺汶君。 “从前在王府里怎么不见王爷和衣而睡?”这话分明就是在说凤离故意要她给他宽衣。 “爱妃可知这天底下敢这么跟本王说话的除了你都去见阎王了。”凤离今天就是想要贺汶君给他更衣,一个站在那里不动,一个坐在那里不动,两人谁也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既然我还活着,并且活的这么自在,那臣妾为什么不可以更自在呢?”贺汶君发了个哈欠,摇头晃脑的坐到梳妆镜前,流苏立马上前给她卸妆,卸完装凤离还在那里站着,贺汶君也没法子了,台步就往殿外走。 “站住,去哪儿?”凤离俊脸黑了黑,眼看着人都要出门了,再不喊住就真的要走了,“本王让你走了吗?” “王爷似乎也没让臣妾留下。”贺汶君转身屈膝极其敷衍的行了个礼,与他对视。 “今儿是第一天留宿宫中咱们的寝殿在这里,你是想走哪儿去?”贺汶君觉得凤离现在的话听在耳朵里格外的阴深恐怖。 “王爷,夜深了,早点休息吧。”话一出口贺汶君就恨不得咬死自己,说的什么鬼话。 “是该歇息了。”凤离看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贺汶君毫不怀疑,此时此刻她要是甩脸子直接走人她绝对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于是只好垂头丧气的折回去,乖乖的给他宽衣解带,说起来这还是他们成亲三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这么亲近接触呢。 “……”贺汶君吸了吸鼻子,将解下来的腰封挂在衣架上,又继续给这位大爷宽衣,贺汶君在脑子里脑补了一个世界,把自己恶寒到了。 “王爷虽然如今已是隆冬,但殿里地龙烧的旺,又有炭火,臣妾在地上给你多去两床被子……”贺汶君说着就要去找柜子拿被子给某位爷铺床。 可惜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某爷瞪住了,再不敢乱动,站在哪里小手缴着衣角,小眼神哀怨的瞅着他。 “你想让本王睡地上?嗯?”尾音拖的老长,贺汶君的心尖颤了颤。 “不不不不不。”贺汶君连忙摆手一口否定,讨好的笑着,“臣妾,臣妾睡地上,呵呵。” “嗯?本王是样的人?大冬天的让自己的女人睡地上?”凤离这只大尾巴狼,贺汶君在心里把他千刀万剐了无数遍。 “你,想,怎,样!”贺汶君气的牙疼干脆也不装什么淑女了,直接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诶!” 贺汶君没想到凤离会来这招 ,一不留神被凤离一把揽到了床上,凤离心安理得的躺在床外侧,手里捏着贺汶君柔软的腰肢。 贺汶君试着挣扎了一下,根本就没什么卵用,蹙眉盯着一脸正经的闭着眼睛的凤离,无可奈何,“凤离,你放开我。” “这是在宫里,不想明儿满朝文武都知道你我不和就乖乖躺着。”凤离薄唇轻启,即便闭着眼睛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依旧能迷倒一大片,犯了会儿花痴,见凤离说完话就不再搭理她了也就放弃了挣扎。 也对,外界人都以为她把朝堂上叱咤风云,一人之下权柄滔天的容王殿下迷的神魂颠倒的,贸然被人知道真相确实不好。 这么一想贺汶君就完全放弃了任何挣扎的心思,闭上眼睛努力催眠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今日公里的事情太多思虑过度累的,还是因为身边男人给的安全感,以为自己会因为身边多了个人儿睡不着的贺汶君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许久,一直闭着眼睛的凤离睁开了狭长的一双丹凤眼,望着怀里娇俏的女孩,幽幽叹了口气。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4 请安 次日一早,还不到五更天,凤离就把贺汶君从床上挖了起来,带着她一一给宫中各位正经主子请安。 先去的慈宁宫,太后还没起,嬷嬷便迎着他俩去了正殿等候,宫女奉了茶,给凤离端的龙鼎青丝,给贺汶君的却是花茶,估摸着是凤离提前让人打了招呼的。 但是即便如此,贺汶君还是一口茶水都没喝,毕竟这里是太后那个老妖婆的地盘,万一她要是在茶水里下毒,到时候她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她可没忘记身边这男人的母亲容皇后,容皇后一生待人以宽,又是九州大陆大名鼎鼎的容氏之女,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病死了呢,还好死不死的,容皇后一死,如今的太后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不就皇帝么好死不死的挂掉了,然后她儿子就成了安庆帝,她就成了独一无二的皇太后,时年太子未立,但是先帝不是还有凤离这个正儿八经的嫡子吗?你说凤离年幼吧,你可以来个摄政王什么的啊,直接就给人家的皇位截胡了,真是不厚道。 “容王殿下、容王妃,太后娘娘约莫还有一会儿才起身,两位贵人就先喝着茶吧,奴婢先下去了。”老嬷嬷亲自给夫妻两个赔礼,方才退下。 贺汶君嫁进容王府日子不久,而且嫁娶的时候正好深秋时节,宫里说太后身子不爽利,就免了晨昏定省的请安,所以贺汶君自婚后统共就才见过太后一面而已,不太了解这老妖婆。 “王爷,太后娘娘是不是因着昨日夜里咱们这些小辈不懂事惊扰了她老人家啊,这都这个点儿了她老人家还未起身,若真是如此的话,臣妾这做儿媳妇的心里真过意不去。”贺汶君似乎有些为难,绣眉都拧到了一起。 这话里有话,贺汶君就是想知道太后这老妖婆对昨天的事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毕竟陈皇后是她亲自选的儿媳妇,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而偏爱太子。 “不会的,别想多了,太后娘娘这么多年在宫里什么没见过?这点事还惊扰不到她老人家。”凤离顺着她的话安慰道,“何况内宫里的事儿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管,太后娘娘明辨是非,要怪罪也是先从皇兄皇嫂下手,断没有越过他们就轮到你我的道理。” 凤离那么聪明自然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狭长的丹凤眼淡淡扫了她一眼,倒是没想到这丫头还有一点政治天赋,知道什么叫官官相护,凤离来了兴趣,他现在比较想知道贺汶君能在他的手掌心里翻出什么花浪来。 于是便告诉她太后比皇帝难缠,皇帝因为已逝的陈皇后偏心太子,皇后也因为越王是被自己养大的而偏爱,但太后可不一定就偏心了谁去,太后只是想自己的儿子好好 的坐稳皇帝宝座,这隔了一代的孙子辈,她可管不了那么远,她不会认真的去支持谁,也不会刻意去疏远谁,这样一来倘若哪天皇帝被谁给害死了,不管将来谁继位,她依旧可以做她的太皇太后,享无上尊荣。 贺汶君嗤之以鼻,这太后还真是自私到了一种无人企及的地步了。 “真的吗?”贺汶君似乎因为太后不会因此而怪罪她而松了口气。 这边两口子打着哑谜,寝殿里太后也慢腾腾的起身了,一大群丫头嬷嬷井然有序的伺候她起身洗漱,梳妆打扮,足以见得这位太后是多么的穷极奢靡,多么懂得生活的真谛。 “容王夫妇五更天就来了,这会儿怕是茶水都喝的差不多了。”为她梳头的老嬷嬷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看起来慈眉善目的。 “老九是个孝顺的孩子,老九媳妇也不错。”只可惜凤老九孝顺的对象不是她,老九媳妇儿好是好,就是娘家渐渐没落了而已。 等到太后收拾好自己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儿臣,儿媳,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凤离携贺汶君给太后躬身行礼,毕竟凤离是先帝嫡子,太后再厉害也改变不了是先帝的妾的事实,毕竟先帝驾崩前并没有晋安荣皇贵妃为后,也没有留下死后安荣皇贵妃晋封太后之类的遗诏,在这个嫡庶分明的时代,嫡子是不用给庶母晨昏定省的请安的,是故凤离只是微微弯腰表示表示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贺汶君嫁入容王府后,太后没有刁难她,更没有要她同其他王妃一样晨昏定省的请安。 “都平身吧,呵呵。”太后笑的慈眉善目的,即便进了屋子,大殿里地龙烧也烧的很旺,但她怀里依旧抱着明黄锦缎镶蓝边周边坠了五个橙红流苏的暖手炉,由宫人搀扶着坐在首位,又见宫人哪来两个靠枕放在太后身后,好让她靠的舒服些。 贺汶君忍不住心想这太后可真会享受,又瞅瞅身边的男人,他们容王府低调不奢华,若论金贵成都却丝毫不比这皇宫差多少。 这皇宫看起来就是金碧辉煌的,尽显奢华,而他们容王府却是端庄大气的,凤离书房里挂着的任何一副字画都是名家之作,她毫不怀疑凤离随便挂书房墙上当装饰品的字画这宫里怕是求都求不来的。 “老九媳妇儿过门儿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哀家这老婆子,可真是不孝呢。”太后笑着怪嗔贺汶君,贺汶君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腼腆的笑着,“赐坐赐坐,瞧哀家这记性,光顾着同你们说话倒是忘了让你们坐下了。快坐下快坐下,今儿大过年的,就别拘着了,一年到头难得这一天。” “诺。”贺汶君 乖顺的应着,您老这哪儿是记性不好啊,怕是根本就不想让他们夫妻坐下吧。 “儿媳进门许久没能在母后跟前尽孝是儿媳的不对,还望母后大人大量不跟儿媳计较才好。”贺汶君从善如流。 “呵呵呵,是个好孩子,往后多进宫陪陪哀家着老婆子就好了,贺氏进门也有三个月了吧。”太后一双精明的眸子赤果果的盯着贺汶君的肚子,“容王就你一个王妃,你可得加把劲儿啊,要早日为容王开枝散叶才是正途。”太后仿佛在给自己喜爱的小辈嘱咐一般,笑的一点都不像那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安荣皇贵妃娘娘。 突然贺汶君就好奇起了凤离幼时的事情,母后走的时候他还小,除了皇上根本没人真心指望他好好的,后来触不及防的皇上也走了,匆忙间没有遗嘱,没有遗旨,安荣皇贵妃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安庆帝顺利继位,手上沾满鲜血,先帝爷的子嗣一个个的死在他们母子手上,连公主们都不放过,除了手腕儿了得的昝城长公主和先帝遗腹子皋丞公主存活了下来。 突然很好奇在那么举步维艰的日子里,凤离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那时候他或许都还没从天之骄子的众心拱月到孤立无援的彷徨无助中回过神来吧,疼爱他的父皇母后都死了,没留下一兵一马为他保驾护航,他能平安长到这么大就靠他自己,他得多难啊。 凤离感受到她几近同情的目光,蹙眉借着喝茶的功夫淡淡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不需要她的同情。 “母后说的是,儿媳自当好好调养身子争取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贺汶君说这些话只是语气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凤离就坐在她身边,他可没见她脸上有任何的可疑颜色,心中啧啧称奇,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种本事还真是无师自通啊。 正说着话,外间就有宫人来传话说怀王夫妇到了。 “快叫进来,外面怪冷的,呵呵呵。”太后听见孙子来了连忙叫人请进来。 “孙儿,孙媳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安。”不同于贺汶君夫妇,这一对请安自然是要又跪又拜的。 “呵呵呵,今儿大过年的,不用行这般礼数了,都随意些,快请起,嬷嬷赐坐。”太后这分明实在说他们夫妻请安请的太敷衍了,不够礼貌。 贺汶君也懒得同太后老妖婆计较,心中切了一声便算作罢。 “诺。”怀王夫妇应了声才落座。 坐下后怀王妃陆珰借着拂袖整理衣物的时候看了眼对面的贺汶君,与贺汶君交换了个眼神。 “怀王今儿可是你们兄弟中来的最早的了。”太后慈爱的看着怀王与怀王妃,又似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有些不 舍,“哎,你太子皇兄做了错事儿,被皇帝罚了禁闭,今年过年独自在府里怪冷清的。” “皇祖母放宽心,皇兄府里还有皇嫂陪着他呢,怎么也不至于同皇祖母说的那般就冷清了。”陆珰柔柔的笑着。 “呵呵呵,是哀家的不是,是哀家的不是,总是害怕瞿儿受了委屈,对不住仙去的陈氏。”太后又幽幽叹息。 “这次的事儿是皇兄自己的过失,怎能怪皇祖母呢?想必皇兄也是明白的。”怀王因着无心皇位,手里权柄也不大,在京中人缘极好,各位皇子对他也乐意亲近。 “但愿他不要怪哀家这做皇祖母的没替他求情才好。”太后颇为为难道,但到底是真为难还是假为难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5 怀王要走 在太后的慈宁宫里又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会子,越王夫妇才姗姗来迟,在京中的王爷皇子们都要在午时以前进宫先给各位长辈请安,被分封出去的藩王们,则只需在今晚宴会开席前进宫就好。 贺汶君他们出慈宁宫的时候正好同姗姗来迟的越王夫妇撞上了。 贺汶君和越王妃不和京中人尽皆知,越王妃路过的时候轻哼了一声,顺便接着相反的方向力度故意撞了贺汶君一把。 “诶,越王妃妹妹几时这般莽撞,不知礼数了?”凤离不动声色将一切尽收眼底,端扶着被越王妃撞得踉跄的贺汶君。 怀王妃一向身子骨柔弱,说话也是柔柔的,虽是指责的话语,但贺汶君愣是听出了一股委屈的味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怀王兄,怀王妃姐姐同九皇叔,九皇婶啊。”越王妃从前头转过身来,似乎这时候才瞧见他们一行四人似的,“侄媳妇这厢有礼了,刚刚急着去给皇祖母她老人家请安,走的匆忙没瞧真切,还望九皇叔,九皇婶恕罪。” “皇叔皇婶,内子无礼,还望两位宽容。”越王拱手作揖,态度诚恳。 越王妃斜眼睨着他,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冷的“哼”,掉头就走。 贺汶君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了,怕是上次带回去的那名叫红袖的丫头开始作妖了,前几天临近年关,她作为容王府唯一的女眷,又是当家主母,自然有不少事情要她亲自处理,准备各家各户的贺礼,记录入库的贺礼,清点各个库房账房等等,这一忙起来就忘记了让人盯着越王府的事儿了。 越王又拱手给哥哥嫂子,叔叔婶子致歉,才忙又去追已经走远了的越王妃。 贺汶君心情甚好,抿唇笑了笑。 “九皇婶被撞了怎的还这般高兴似的?”怀王妃是个很淑女的人,又因着自己的身子骨柔弱,更显得我见犹怜了,这股柔弱劲儿都快赶上她家寇儿了。 心中腹诽了一阵,贺汶君才回道,“没什么,越王妃是个率真的人,本宫作为长辈怎会同她计较?” “皇婶真是好脾气。”怀王妃目光缱绻的看了眼身后的怀王,怀王和容王走在两位王妃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聊着一些朝堂上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脾气可不好,要说脾气好,这京城中还有谁能比你的脾性还好?”贺汶君拉着怀王妃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心中感叹。 “奕王回京,怕不单是父皇的意思。”怀王说的轻描淡写,端的是稳坐钓鱼台的姿态。 “就算皇上不诏他回来,最迟明天开春他就要自己请辞回来了。”凤离不怕他们几个窝里斗,反正他并不想坐上 那个位置,谁输谁赢都与他无关,但是若是他们谁想除了他,那就不好意思了,他可以不去争那个位置,但不代表他就争不来那个位置。 “皇叔当真对那个位置毫无兴趣?”怀王不信,君临天下是普天下多少男人的梦想啊,他不信权倾朝野的凤离不想更上一层楼。 “那你想吗?”凤离不答反问,目光一直随着前面的贺汶君,眼底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侄儿不想。”怀王愣愣的脱口而出,连思考都没有。 回答完了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是了,他自己也不想要那至高无上却孤独的位置。 “陆珰……侄儿欠她太多,余生只想好好的安稳度日,并不想担惊受怕的过一辈子。但皇叔不一样,皇叔是先帝爷正经嫡出,礼应继承大统。”怀王这话可谓大逆不道,这话不是明摆着说安庆帝名不正言不顺吗。 “呵!”凤离轻笑出声,“你这般对待陆珰,陆珰只怕一辈子都要活在霍瑜的阴影下了,本王有什么不一样的?本王可不想成天在头上挂把顺时都有可能会落下来的刀。”凤离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怀王一眼,不知道是何意味。 怀王被他问愣住了,不知作何回答,早前他确实对陆珰多有误解,也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蠢事,但是他知道错了,还来得及吗? 半晌他才默默看了眼前面同自己王妃言笑晏晏的倩丽女子,九皇叔那么不可一世的一个人,是因为容王妃吗? 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九皇叔也会真心待一个女子?可是容王妃是太后同皇上指定的啊,皇叔心里难道不觉得膈应吗? 怀王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侄儿想等来了春天气暖和些,就带着珰儿去封地,许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怀王知道这京城的天迟早得变,他不愿意被席卷进去,于是自请去封地是最好的决策。 “你倒是真的拿得起放得下。”凤离佩服他的决绝。 一行人往皇后的乾宁宫去,也就是今日大过年的,换了往日,凤离可不会踏足这位嫂子的宫中。 “哟,容王殿下来了。”守门的老嬷嬷似乎因为容王的踏足而格外高兴,“奴婢见过容王殿下,容王妃,怀王殿下,怀王妃。” “娘娘刚才还在念叨着各位王爷还不到呢,这不就来了?呵呵呵,快进殿里,外面怪冷的。”老嬷嬷将众人迎了进去,有宫女上前给四位贵人解披风,凤离瞪了上前正要为贺汶君解披风的宫女一眼,那宫女吓得手一哆嗦。 “蠢笨的东西,惊扰了王妃有你好看的。”老嬷嬷训斥完小宫女就要伸手自己来,却被贺汶君身边的流苏和添香截胡了。 “还是奴婢们来吧,嬷嬷是皇后娘娘跟前的老人儿了,怎敢劳烦嬷嬷亲自动手?”流苏上前对着那嬷嬷屈膝行了一礼,同添香一左一右的将贺汶君包围了,让其他人无从近身。 这边怀王妃却是任由宫女为自己解下披风,“咳咳咳——” 怀王见自己老婆捂着唇压抑的咳嗽,英俊的眉宇间尽是忧虑,“怎的又咳起来了?是不是今日起早了,受了凉?馆陶,将王妃的暖手炉拿来。” “诺。”馆陶脸色也不大好看,她们主子最受不得寒了,着了凉怕是又要静养好久了,到时候恐怕宫里又要出些子流言蜚语了,当真是受罪。 “不用了,臣妾没事,殿里很暖和,臣妾不冷。”陆珰欲阻止馆陶去拿暖手炉,见阻止不了就只好妥协了。 侧首正好迎上贺汶君关切的目光,陆珰笑的无所谓,“臣妾没事,皇婶不用担心。” 曾经她们也是那么要好的朋友,可惜如今她们的立场不允许她们再同从前那般要好,那般无话不说了。 皇上昨晚宿在皇后宫里,倒是免了他们再跑一趟勤政殿了。 帝后都在,他们这些请安的自然也就没那么多话说了,请完安就各回各宫了。 路上怀王和凤离说有点事要去处理,就中途走了,贺汶君想着宫里比不得府里自在,怀王又有事走了,陆珰回清平宫也是跟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甚是无聊,于是就拉着她去了自个儿的永坤宫。 “这后宫里果然还是永坤宫最好。”陆珰看着布置精美,格局精巧,处处透露着奢华大气的永坤宫,心中无限感叹,先帝容皇后死后,就下了旨将中宫赐给凤离,往后的皇后正宫就设在乾宁宫。 “东陵历代皇后的寝宫自然是极好的。”贺汶君拉着她一道坐在炕上,看着她比常人白上三分的容颜,幽幽叹息,“你这一年多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怀王待我不错,头上也没有婆婆时不时的刁难,挺好的。”陆珰苦笑着,除了爱情,怀王从不曾苛待过她。 陆珰几乎是个没有棱角的姑娘,若不是她的身份摆在那儿,指不定就是个受欺负的主。 “从前因为娘家,如今因为夫家,咱们俩这辈子怕是就没有当知己的缘分。”这话似在抱怨,实际就是贺汶君在试探怀王的态度。 “汶君啊,过了年,王爷就打算带着我请辞出京了,咱们去封地,这一走怕是再不会回来了,京城的风起云涌我怕是看不到了。”陆珰知道她在顾忌什么,凤离就算无心皇位,安庆帝膝下这么多成年皇子就没一个比他优秀有能力的,即便容王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也不会有人相信,或者换 个说法,将来不论谁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第一个要铲除的人就是容王了。 贺汶君愣了片刻,怀王封地在西南一带,那一带虽没有江南富庶,却是个难得的比较太平的地方。 “当真要走吗?”贺汶君的第一反应就是怕她身子受不住。 京城在东北方,与西南临安相距甚远,最少得三个月路程,陆珰身子骨娇弱,此去路途遥远怕是要受好些折磨了。 “是啊,眼下天下太平,若是现在都不走,难道还要等着天下纷争再起的时候才走吗?”陆珰看的明白,即便怀王无心皇位也改变不了他是皇子的事实,即便他不争不抢也不定就能安稳度日,倒不如趁现在大家都还没撕破脸的时候走的远远的,等真到了那一天谁也鞭长莫及了。 “哎……”贺汶君到底是舍不得的,毕竟小时候的情分还在。 但她也知道现在朝廷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只怕也平静不了几天了,安庆帝的皇子们都长大了,一个一个都怕是等不及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6 汶君 我没资格 “你呢?你有什么想法?”怀王妃也不再一口一个皇婶皇婶的叫了。 “怎么,现在不喊皇婶了?”贺汶君无奈一笑。 陆珰腼腆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宫里人多眼杂,万一叫人诟病可就不是咱们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的了。” “你呀……”贺汶君想,陆珰这性子是真的温和,而她家寇儿确实披着羊皮的狼。 “王妃,五姑娘来了。”正想着寇儿呢,清浅就说兰蔻到了。 “看来,兰蔻还是同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粘着你。”陆珰是很羡慕她们这种姐妹情的。 她家里也有庶妹庶弟,但是他们从来都不会主动来亲近她,偶尔与她亲近都是怀揣着目的的,哪儿像贺汶君和贺兰蔻? 贺汶君待贺兰蔻好,于是贺兰蔻就一心跟着贺汶君这个嫡姐,不生二心,不想着怎么借嫡姐的势让自己过得更好,地位更好。 “听说长姐回来了,怎么……”下面的人只告诉她容王妃回宫了,并没有说还来了客人,一时间看到与长姐并列坐在炕上的怀王妃有些走神。 “奴婢给怀王妃请安,怀王妃金安。”怀王是正二品郡王,贺兰蔻只是三品世袭侯府的庶女,见了王妃是要规规矩矩的行礼的。 “兰蔻妹妹怎么突然与我这般生分了?好歹我与你姐姐从前也是手帕交,你这样可是拿我当外人了。”陆珰示意身边的馆陶赶紧将贺兰蔻搀扶起来,白皙的小脸上是化不开的忧愁。 “怎会,兰蔻只是永宁侯府的庶出女儿,王妃受得寇儿的礼。”陆珰嫁入怀王府后就断了原先闺中的往来,贺兰蔻不晓得陆珰如今是否一如当初那般对她长姐友好,是以并不大亲近陆珰。 陆珰心里不好受,面上却依旧温温柔柔的与贺汶君谈笑。 流苏亲自端了绣墩来放在边上给贺兰蔻坐,“兰蔻妹妹过了年就快及笄了吧,不知相中了哪家公子?”陆珰也就顺口一问,嫁人是人家自己的事儿,跟她八竿子打不着。 “嫡母说是看中了几户人家,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兰蔻温顺的回答,乖巧可爱,惹人疼惜。 “那兰蔻就没有点自己的想法吗?好歹是世袭侯的女儿,再不济也能嫁个富庶的人家做个官太太。”陆珰觉得以贺汶君对这个妹妹的在乎程度,是断不会叫她给人作妾的。 贺兰蔻羞射的低下头,似乎真有了心上人,惹得怀王妃又取笑到,“你若是看中了谁,跟汶君说说,害怕她不给你做主吗?” “说到这儿,我倒是有件事儿想要同你说说。”贺汶君突然正色对正在娇羞的贺兰蔻说。 “长姐有话直说便是 ,寇儿听着。”贺兰蔻见长姐突然严肃,心中一跳,也严肃了起来,准备认真听长姐接下来的话。 “我打算将你记在母亲名下,就十五以后,待你及笄之日便以侯府嫡女的规格来办,你自己觉得如何?”贺汶君这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贺兰蔻若是真想嫁个好人家,单凭她永宁侯庶女的身份是不够的,把她记在母亲名下,正好明年及笄礼,京城的夫人们也都知道她是侯府嫡女了,也就不会在婚事上左右为难了。 “长姐不可!”贺兰蔻想要拒绝,她不需要永宁侯府嫡女的身份,她不想要往后别人说她是靠着长姐才能走到今天,更不想长姐因为她而与侯府生出间隙,“兰蔻即便没有嫡女的身份也照样不会被人看轻,更不会被人欺负,长姐不用为我安排这么多。” “你要不要是你的事儿,我想不想给是我的事儿,长姐知道你不需要这份尊荣,但是长姐就是想给你这份尊荣,有了这层身份,往后你嫁去婆家,不论怎么样,人家为难你的时候都会顾忌着些,这是长姐唯一能为你做的了。”贺汶君知道这个妹妹是个有主意的,不需要旁人的帮助也照样能过的潇潇洒洒,但是她还是想给她这个嫡女的身份,让她以后出嫁能更加体面,更加风风光光的。 “长姐对寇儿的好,寇儿一辈子都记得。”贺兰蔻知道这是姐姐对她的爱护,虽然自己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但还是收下了。 “真羡慕你们姐妹这样的情分,只可惜我没那个福分。”陆珰看着她们姐妹互动,眼里不自觉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你羡慕我们作甚?”贺汶君好笑,她们姐妹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了,着实没什么好羡慕的,“我还羡慕你呢,过了年就可以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了。” “看你家容王也不是想要争那个位置的人,你既这般羡慕我,何不叫他也带你去封地?总好过在这京城里水深火热。”陆珰不认为容王是个有野心的,她曾听怀王说过,之所以皇上迟迟没有对容王这根眼中钉肉中刺下狠手,并非因为容王殿下手里庞大的兵力,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先帝爷临终前给了容王一道圣旨,没人知道这道圣旨里写了什么,更没人知道这道圣旨如今在何处。 当年先帝未立储,也无遗诏,就只有容王手里的一道圣旨,安庆帝继位,容王领兵出征,千难万难容王都靠自己挺了过来始终都没将那道圣旨拿出来,于安庆帝来说那道圣旨无疑就是悬在他皇位上的一把金光闪闪的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落了下来,让世人知道他曾杀父弑母。 “陆珰,我们跟你们不一样。”说到这儿,贺汶君看了眼乖巧的捧着杯子 喝热茶的兰蔻,兰蔻见长姐看她明白有些话不适合让她听见,也就识趣的告辞离开了。 “王妃要说什么还得避着姑娘?”说话的是内务府临时分过来照顾宫中姑娘们的宫女,也不知是无心之语还是故意挑拨离间的。 贺兰蔻看了眼眉目清秀的宫女,“长姐是正一品亲王妃,她说的话还轮不到你我置喙。” “诺。”那宫女乖乖的应了声,不再吱声。 跟着贺兰蔻进宫的采岁悄悄看了眼身边的小宫女,心道这丫头是看上容王殿下了吧?还真是不自量力,她们家姑娘就快将容王妃当如来佛供起来早晚三柱香了,挑拨离间这种计划注定会以失败告终。 “怀王不争不抢,手里权势也不大,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他们自然愿意放你们离开,但是容王不一样,他权倾朝野,手里重兵在握,又是比皇上更加尊贵的先帝嫡子,朝中暗地里支持他的朝臣并不少,他想要全身而退没谁会允许。”贺兰蔻从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从没想过会有一天可以归园田居。 “不论谁想要那个位置,第一个想要铲除的永远都是容王。”人呢,没权没势不行,因为会被人欺负,有权有势也不行,因为总有那么些人眼红你,想要取代你。 “怎么说来,到最后容王不就没别的选择了吗?不管谁登基称帝,我想大概都不希望自己头上还有个比自己辈分高,比自己权利大的皇叔吧。”自古皇帝疑心重,谁都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能怎么办呢?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生死都在一起。”贺汶君笑着安慰她,“不管往后他怎么样,是君临天下也好,是征战沙场也罢,亦或者是输的一败涂地,我都只能陪着他,无关风月无关爱情,就因他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收留了我。” “我希望你能幸福。”陆珰目光忧郁,她这辈子怕是要不到幸福了,贺汶君前半生过得不容易,她希望她的后半生能过的稍稍顺遂一些,也当是成全了她对幸福的期许。 “幸福不是谁都要得起的,陆珰。”贺汶君笑,似在嘲讽自己一样。 “总要去争取一番,万一呢?”陆珰不希望往日总是阳光灿烂的小姑娘失去她所羡慕的真挚笑容。 “我会的。”贺汶君想,这辈子都回不去从前那样单纯的心境了,往后余生再明媚的笑也没有当年来的单纯灿烂了。 “外界传闻容王待你如珠如宝,入府第一天就把中馈庶务都交给你了。”陆珰觉得不管是真是假能得容王那般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的基本信任已经很不容易了,无疑贺汶君是幸运的,可是幸运不一定幸福,“嫁给九皇叔,你 可曾有过悔意?” “没有。”贺汶君回答的斩钉截铁,她从来没想过后悔,婚事是皇帝亲自下旨赐的婚,在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里只有丧偶没有合离,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去想那些不可能的可能呢? “那你过得好吗?怀王自请离京怕不是因为他无心皇位吧。”怀王与陆珰成亲一年有余,府里姬妾不是没有,可怀王始终带陆珰如初。 “很久以前他说过他想带着霍瑜去看临安的长河落日。”陆珰也不隐瞒,直言笑到,似乎并不为自己丈夫心里惦记着旁人而心生怨怼。 “你很满足,可是怀王府里并非只有你一人,怀王的心我不在你身上,你不介意吗?”贺汶君想难道这个年代的女人都愿意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吗?她想无论如何她自己是做不到的。 “汶君,他肯诚心待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后宅里的女人也从未为难过我,我已经很满足了,汶君我是没资格贪心的,霍瑜死了,不管霍瑜生前怎么样,至少她最美的时候永远都活在了王爷心里,我拿什么去比?”陆珰笑容微苦,眸中水雾氤氲,“但是你啊,容王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你得好好把握,看得出来他对你不是没有感情的,你若欢喜便一定要好好把握,错过了可就是一辈子。” “我省得。”贺汶君不知该如何言说她与凤离的关系,只好模凌的回答。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7 宫里的人都想她们夫妻不得好死 陆珰知道在她与容王的婚姻里,她是没任何立场指手画脚的,幽幽叹了口气,“你我还真是命苦,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咱们的婚姻都是一样的身不由己。” “时候不早了,估摸着王爷也该回来了。不若就在我这里用了膳再回去吧。”贺汶君看了看屋里计时的沙漏,竟不知不觉已过了午时了。 “时间竟过得如此快。”陆珰也笑道,与贺汶君一同起身去往餐厅用膳,“馆陶,你回清平宫说一声,午膳我就不回去了。” 兰蔻到的时候贺汶君和陆珰还在房里说着话,刚坐下就被桌子上几道菜色吸引了目光,并非因为是她喜欢的,而是因为那几道菜都是别有用心。 “采岁,将酸梅汤和红烧蹄子都撤下去,还有那道黄花鱼片也撤下去。”贺兰蔻说的漫不经心。 “诺。”采岁不会问自家主子为什么,因为她不认为自家主子是要搞事情,答应了一声,便要亲自去端那三样菜。 “哎……”分来跟着贺兰蔻的宫女出声组织,“姑娘这是何意?何故要撤了写几样菜色?这都是御膳房精心配置的食物。” “杏儿姑娘这话说的可真好,这是要陷我们姑娘于不仁不义么?”采岁能入得了贺汶君的眼被分给贺兰蔻,又被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的贺兰蔻看中提拔成了心腹的丫头自然不可能笨了去,“亦或者是要给我们家姑娘安个大不敬之罪?这样一来,咱们姑娘是容王妃亲自带进来的,到时候又得连累了容王妃。哼!杏儿姑娘可真是好计谋。” “奴婢,奴婢。奴婢冤枉啊!”杏儿连忙扑通跪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头,脸上惊慌失措的,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大一会儿眼里也蓄满了泪水,要落不落的,我见犹怜,“奴婢不过是担心姑娘自作主张的将菜色撤下去了,回头王妃娘娘怪罪,怎的就成了居心不良了?” “难道从内务府里出来的宫女都是这般心高气傲的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贺兰蔻悠闲的品着茶,面色不愉,“我怎么说也是你半个主子,我说的话,做的决定还需要你来置喙?” 余光瞥见容王妃与怀王妃相携而来,贺兰蔻收起了自己高冷的一面,继续当个长姐心里需要被保护的小白花,“长姐对黄花过敏,我让我的丫头撤下去,怎么就成了我居心不良了?你这宫女当真是会算计的很,指责完了我还不忘扮下可怜,是想让长姐以为我借着她的势头在外兴风作浪是吧。”眸中氤氲着水雾,贺兰蔻眸子湿漉漉的,配上她那张宛若西子般柔弱的脸蛋儿,绝对的杀伤力十足。 “这是怎么了?”贺汶君还不清楚自家的妹妹什么德行吗?但凡不 是触及她的底线,贺兰蔻都不会这般咄咄逼人,估摸着是这宫女真的生了些不还有的心思。 “长姐,怀王妃。”贺兰蔻似乎才发现贺汶君到来了似的,连忙从椅子上起来,先后给两位屈膝行礼。 “众所周知长姐吃不得黄瓜,更加吃不得黄瓜鲫鱼,今儿个一早我还特意吩咐了人去跟御膳房的人说的,结果这会子桌上还是出现了这道菜,还有那酸梅汤同红烧蹄子,谁不知道这两道菜会使孕妇堕胎啊,长姐与容王殿下成亲已有数月,这要是怀上了,今日这一餐不是……”贺兰蔻不是不知道她与容王并未圆房,然而这番话却是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贺汶君佩服的同时脸上仍然保持着心疼妹妹的表情,“于是我瞧着长姐还未来就让采岁将这道菜撤下去,结果这丫头居然说我是居心不良。长姐~” 说着说着贺兰蔻就哭了出来,瞧着就是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谁见都会认为是她受了委屈,地上跪着的杏儿被这一幕看的目瞪口呆的,实在想不通这女人怎么比她这常年呆在深宫里见惯了勾心斗角的人还会颠倒是非。 “王妃,不是这样的,奴婢,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反应了一会儿,连忙为自个儿辩解。 “兰蔻说得不错,皇叔和皇婶大婚数月,肚子里若是怀上了,这不是要莫名其妙的没了吗?你这丫头委实不对。”怀王妃不知道贺汶君和容王只是表面夫妻,以为贺兰蔻就是单纯的为姐姐担心,也就跟着帮腔。 而且贺兰蔻这模样也确实不会让人以为是她欺负了人家宫女。 “怎么了这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陆珰愣了愣,没想到他会来。 愣愣的转过身,正好看见打了帘子先后进来的容王与怀王,脱口而出,“王爷怎么来了?” 说完又觉不对,又不知还作何解释,只得闭了嘴不再说话,眼神别扭的看着望着他似笑非笑的那双桃花眼。 贺汶君看着他们两口子的互动,偷偷抿唇笑了笑,虽然怀王不是只有陆珰一个女人,但是至少他对陆珰是真心的好,似乎不曾不为陆珰的身子或许无法生育而对她有任何不满。 贺汶君不知道,她眸子里除了欣慰还有藏不住的羡慕和落寞尽数落入凤离的眼中。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你站在在桥上看风景,而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内务府新来的丫头不知礼数,惊扰了主子们。”这话是贺汶君身边的流苏说的,流苏不同于普通丫头,说话做事自然比旁的丫头随意些,有时候也并不用遵守那些死礼数,就像贺汶君说的,别管旁人说什么,是她给的权利准她这般“无礼”的,谁要敢说什么就把她 搬出来就行了。 “打杀了便是。”凤离一贯喜欢简单粗暴,皱着眉头,扫了眼地上被他一句话吓傻了的宫女杏儿。 “诺。”流苏应声,正要喊人来将这宫女拖下去,却被贺汶君组织了。 “哎,别。”贺汶君伸手拦下了流苏,冲容王屈膝至礼,“永坤宫毕竟是母后的寝宫,在这里见血毕竟不好,念在这宫女也没对臣妾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便饶她这一会吧。” “是啊,皇叔便饶她这一回吧,毕竟今日大过年的,见血毕竟不好。”怀王妃看了眼自家王爷,见他面上没什么不快的神色才继续把话说完,“就像皇婶说的,这里毕竟是容皇祖母生前的寝宫,在这里见血怕是会扰了容皇祖母清静。” “容王殿下,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容王殿下容王妃大人大量饶了奴婢。”见容王妃和怀王妃无意杀她,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不论如何保住性命才是要紧的,连忙将头磕的砰砰作响。 “送到浣衣局去。”见凤离没什么意见,贺汶君便对流苏吩咐到。 流苏领了命,亲自带人大张旗鼓的将杏儿带去了浣衣局。 “菜都凉了,各位坐吧,今儿大过年的就别拘礼了。”贺汶君拿出女主人的姿态,请怀王夫妇落座。 “那就谢谢九皇婶了。”怀王冲贺汶君儒雅一笑。 贺兰蔻坐在贺汶君与陆珰的中间,与两位王爷分分隔开,陆珰见此,对贺兰蔻更加有好感了。 很多大户人家将嫡女送进王侯之府,为了稳固嫡女在府里的绝对地位或者嫡女所代表的外戚势力在夫家眼里的绝对重要性,几乎都会选择在嫡女入府后一两年内再送一个庶女进去,说好听了是为了巩固嫡女的主母地位,说难听了就是去跟嫡女争宠的。 陆珰当初嫁入王府的时候就跟自己的父亲说过,若是将来庶妹入府,别怪她心狠手辣,她可以容忍王府里妻妾成群,却绝对不允许这其中有自己的娘家姐妹。 用过午膳,各大藩王就该进宫了,先帝爷的子嗣死的死疯的疯,最后活下来的也就只剩下了凤离,所以分封的藩王也都是安庆帝的儿子们或者一些功勋卓越的异性藩王,怀王是兄弟辈,又是排行第二,太子禁闭,就是他最大了,自然是要去代表皇上太子迎接藩王的,陆珰作为她的王妃,也需要去接待女眷们。 凤离作为长辈,不需要去迎接谁,就跟贺汶君窝在永坤宫里咬耳朵。 “怀王妃说年后他们便要去封地了,这事王爷有什么看法。”贺汶君想知道凤离到底想不想称帝。 “你心里早有计较,还来问本王有意思吗?”凤离不做正面回 答,与他而言皇位委实没什么好的,但是他不稀罕不代表他不要更不代表他要不起。 别把他惹急了,惹急了他也可以和安庆帝一样的心狠手辣。 “那你想过那个位置吗?”贺汶君不死心,明知他身不由己却依然坚持想要亲耳听他说不想。 “我想不想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他们都以为我想,都想我死。不是吗?”凤离将手里的般若经放到贺汶君手里,贺汶君看着自己怀里的般若经不明所以。 贺汶君发现不论何时何地凤离总是各种经文不离身,比如般若经,比如金刚经,比如往生咒……明明手上杀戮那么重,却总是坚持看这些佛门圣经。 难道他不怕佛祖嫌弃吗? “早年你征战四方,回京后又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双手染血。”贺汶君拿出怀里抱着的般若经,追在他身后问,“你明明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如此信佛呢?佛门禁地最忌讳的便是杀戮。臣妾瞧着王爷并非善男信女,为何总是经文不离身呢?” “因为本王不想你跟着本王折寿,多看看佛经当是为你积福了。”凤离睁着眼睛说瞎话。 贺汶君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王府里的经文一看就知道是被长年累月的翻阅过的,为她好不应该是她嫁进王府后才有的经文吗。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8 容王妃中毒 凤离不再理她,自顾拿了本封面陈旧的书临窗而坐。 贺汶君还抱着怀里的般若经,目光跟着凤离的身影移动,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今天把这卷般若经看完,回头本王抽查,答不出来就等着去国安寺抄写佛经为太后祈福吧。”凤离明明也恨太后恨的要死,却总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些违心的话来。 “凭什么啊!”贺汶君几乎是脱口而出,她不在背后扎太后那老妖婆小人儿就不错了,还要去给她抄写佛经祈福?什么鬼! “王妃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可要不得,本王的王妃不说上的朝堂下的战场,至少也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凤离看都不看她一眼,懒洋洋的说。 “!”贺汶君一瞬间懵逼,上战场是个什么鬼! “王妃再愣一会儿宫宴都要开始了。”凤离虽然一眼没看她,却最是喜欢将一切不动声色的尽收眼底。 “!”贺汶君连忙回神,捧着怀里烫手的山芋跑到另一边窗户边坐下认真的看了起来。 不过,贺汶君看了不到两行字就觉得自己实在是与佛门无缘,完全看不懂,一个个的字拆开来看,好歹贺汶君也是个有名的才女,认识它们还是没问题的,不过这些字组合在一起贺汶君就只能说声对不起了,真的不认识。 她想以后还是不要去寺庙上香了吧,据说最简单的般若经她一点儿也看不明白,去祭拜佛祖岂不是太没诚意了? 走神片刻,又回神继续研究般若经,毕竟某个无良的男人说要验收成果。 半晌,凤离抬头去看,发现不知何时那丫头居然已经趴在窗边睡着了,凤离无奈的摇摇头,起身亲自抱起她放在房内软榻上,又为她寻来貂皮毯子盖在她身上,才又坐回窗边继续看书。 堪堪走进里间送茶水的流苏刚好瞧见这一幕,容王的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流苏默默退出了里间,外间添香见进去送茶水的流苏又将茶水原封不动的端出来了,有些不解,还以为是茶水不如主子们意,被训了,方才关切的询问,“怎么了这是……” 话还没说完,流苏就伸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打断了她的话,又示意丫头们出去外面去,不要打扰了里面的主子们。 “怎么了?”出了外间,流苏端着茶水往隔壁茶水间去,添香跟上她。 添香是杀手出身,论政治,论军事,论朝堂风云,肯定比流苏更敏感,可是这儿女之事,添香表示一窍不通。 “王妃睡着了,王爷陪着呢,咱们就不要在外间折腾了,免得打扰到了主子休息。”流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主子们感情好,他们这些 做下人的才更好过。 “哦。”添香隐约明白了一点,也不再追问,同流苏一起去了茶水间。 傍晚时分,贺汶君才悠悠转醒,“流苏。”一出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流苏。”又喊了一声,贺汶君是真的愣住了,“!” “怎么了。”问声过来的凤离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上前,温暖的大掌附在贺汶君额头上,竟是比他的手掌还热乎。 “是染了风寒。”凤离打破了贺汶君存着侥幸的心理,“今晚宴会你就不必去了,留在宫里好好休息,太后皇上哪里本王担着。” “王妃怎么了?”流苏打了帘子从外间进来,一脸的担忧。 “你们主子染了风寒,去煮碗姜汤来。”凤离亲自抱了贺汶君到床上,又为她盖好被子,才对流苏吩咐到,“晚上的晚会不必去了,叫人将屋里的地龙烧的更旺一点,你现在继续睡会儿出出汗,晚些时候让流苏去请江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凤离瞧着天色不早了,也就没再多陪她,叹了口气就离开了,许是觉着下午的时候让贺汶君看般若经才使得她趴在窗边睡着了,这才染了风寒,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吧。 贺汶君发着烧,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凤离的话到底听进去了多少,连凤离走都没反应过来。 “流苏~”贺汶君的声音沙哑中带着软绵绵的撒娇语气。 流苏鼻尖一酸,登时觉得眼眶热热的,她们主子是有多久没这么撒过娇了啊,她是从王府里跟来的丫头,自从王府没了以后贺汶君就再也没有对谁撒过娇,更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表现的如此脆弱过。 “王妃,奴婢在呢,奴婢一直都在。”流苏压下想哭的冲动,坐在床沿,拉着贺汶君的手,权当安慰她。 “流苏。”贺汶君不是爱生病的体质,但是一旦生病就不容易康复,人家一个风寒将养几日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换作她最少得闭关个半个月左右。 “流苏。”贺汶君有些迷糊,一直唤着流苏的名字,其实在某些时候贺汶君是把流苏当成了一种信念,不去坚持复仇的信念。 如果那一天流苏也没了,她一定坚持不下去,流苏是奶娘的女儿,同她一起长大,最后她在长安街路边的一群乞丐里找到了她,那个时候她想这是老天对她的补偿,没有将流苏也带走。 那个时候她想起了母亲的话,天下每天都有数不清的枉死的人,但是这个天下依然看起来很和平,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想要报仇,所以若是有一天王府没了,贺汶君也一定要坚强,活出自己的人生,忘掉一切过往,从头来过。 可是当王府真正在她眼前化 为灰烬,当奶娘在她面前被砍成两半,心中恨得无以复加,她想就算这天下都生灵涂炭她也要为九族报仇。 可是流苏出现了,她慢慢地不再去想报仇的事情了,她想要安安稳稳的过这一辈子,可是老天总是不愿意成人之美,她嫁给了权倾朝野的凤离,也嫁给了东陵风雨的中心。 她知道她再也得不到她想要的安宁了,“流苏。”眼角有泪滚落枕边。 “奴婢……”流苏想说她在,可是话一出口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添香带着屋里的丫头悄然退下。 流苏就陪着她一道默默落泪,“流苏,我想吃城东的周记糖人儿了。” 流苏再也止不住眼里的泪,扭过头一手拉着贺汶君白嫩的手,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让自己哽咽的声音叫贺汶君听见,贺汶君许是烧得迷糊了,半合着眼眸,也不知是看没看见流苏的异样,半晌流苏控制住了情绪才转过头。 “好,奴婢让人去买。” “流苏,我想母妃了。”许是真的烧的迷糊了,连母妃这样的称呼都出来了,皇帝知道贺汶君是秦南王的女儿,世人可不知道。 “王妃!”流苏刚开始还以为贺汶君只是普通的染了风寒,听了这声称呼流苏才惊觉,自家主子怕是病的有些厉害了,当下也顾不得旁的了,连忙向外间感到,“来人啊。” “怎么了,可是王妃有什么吩咐?”添香快速进来。 “快,快去请江太医,王妃烧的有些厉害了。”流苏有些着急,贺汶君许久不曾生病,她倒是忘了贺汶君是不太能生病的,每次一病都是一场恶战。 流苏暗暗为自己的疏忽而责备自己,一边又吩咐宫人再把地龙烧的旺些,又拿来一床被子盖在上面。 贺汶君还在迷迷糊糊断断续续的唤着流苏的名儿,似乎生怕流苏突然就不见了似的。 宴会还未正式开始,各位王爷大臣宫妃都还未到齐,贺汶君生病了,凤离身边没人,就一个人坐在下首处饮酒,连朝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他放下手中捏着把玩的白玉酒杯,面色沉了沉。 不过多时大殿里该来不该来的都基本到齐了,凤离似乎没什么心情,时不时的把玩着白玉酒杯。 “昝城长公主到——”内侍尖锐的嗓音传进大殿里众人的耳中,凤离放下手里的酒杯,与众人一道起身,昝城长公主是他的姐姐,也是唯一在皇权更迭中存活下来并且保全了驸马与自己势力的公主。 昝城长公主是先帝爷第一位公主,但生母早逝,自容皇后入府以后便被养在了容皇后膝下,是以这位昝城长公主与凤离的关系自然非同一般,可以说凤离能平 平安安的长这么大没有昝城长公主在背后默默出谋划策是不可能的。 凤离对这位姐姐的感情也是真的好,容皇后死后,昝城长公主为了保全弟弟与安庆帝分庭对抗,光凭那份从容,那份气魄都值得凤离爱戴。 “昝城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弟见过皇姐。”贺汶君拱手作揖。 昝城长公主身边扶着她的是昝城长公主唯一的儿子容乩,虽然容驸马姓容,却跟那个容氏半点关系也没有,否则安庆帝就算跟昝城长公主死磕到底也不会让容驸马如今依然位高权重。 “昝城给母后,皇上皇后请安。”昝城长公主受了众人的礼拜后才屈膝给上位的太后皇上皇后见礼。 “臣给太后,皇上,皇后,九皇叔请安。”容乩生的眉清目秀,随了昝城长公主的样貌,俊秀却不阴柔,刚毅却不强势。 “皇姐来了,皇姐不比如此多礼。快请上座。”安庆帝笑着让昝城长公主落座。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9 中毒 昝城长公主是先帝最年长的一位公主,又是寄养在容皇后名下的嫡公主,位分自然极高,正好落坐在凤离旁边,容驸马是朝廷肱骨,此番宫宴却未曾出席,容乩陪着昝城长公主同凤离相邻而坐。 “一晃眼,皇姐家的容乩都这么大了,说起来容乩同九弟也差不了几岁吧,今年秋,九弟都大婚了,容乩几时也能传来好消息?”皇上这是又准备借这个机会乱点鸳鸯谱了,估计只有把朝中各大势力扯的乱七八糟的,皇帝这心里头才会舒坦一点。 上次宫宴把有意向四皇子五皇子靠拢的永宁侯府扯到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容王阵营里。 众所周知昝城长公主是向着容王的,汝阳侯世子是个孝顺的,必然支持容王,人倒是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可就是不知道这命长不长久。 “回皇上,男儿志在四方,侄儿也不例外,常言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容乩拱手致礼,不卑不亢,“北齐边境屡犯我东陵,南湘与我东陵战争不断。乱未平定何以为家!” 这一席话说的大气磅礴,凤离对这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侄子一直都是另眼相看的,事实上后来他也确实做到了他今日所说的“乱未平定何以为家”的誓言。 容乩这样说,不单单是因为他不想自己的婚姻被皇帝指手画脚,很多的是心里有个她。 “楼长公子到——”内侍的声音再次响起。 东陵楼氏,南湘容氏,都是这九州大陆上传承最久的家族。 据传说,楼氏是天朝时期的文臣之首,内阁首相,容氏则是天朝第一武将,后来天朝覆灭,众多氏族相继而亡,只有楼氏和容氏存活了下来。 并且在往后的岁月里各大王朝都对楼氏和容氏以礼相待,世人更是将楼容两家视为不可取代的信仰,和平的信仰,仿佛只要楼氏和容氏屹立不倒,天下就能保持四国鼎立的局面,不会生灵涂炭。 “皇姐生了个好儿子啊!”安庆帝感叹,似乎为总有一个这么志向远大子侄辈而倍感骄傲,可到底是真的为容乩有如此远大志向而骄傲,还是讽刺容乩再怎么志存高远也是容王党羽,迟早得被连根拔起,就不得而知了。 容乩明言“乱未平定何以为家”,皇帝自然也不好再对她的婚事指手画脚,是以此事就此作罢。 殿内歌舞升平,酒过三巡,凤离总觉心神不宁,所谓的年夜饭说白了就是御膳房煮的大锅饭,一大群肱骨大臣,王子皇孙,这味道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凤离面前的饭菜一点没动过,倒是桌上的酒已经喝了好几壶了。 “那丫头是个爱酒的,倒是同柳禄一个样。”凤离不知怎的就 想起了那长安说过丫头在自个儿院子里埋了好几坛佳酿,真想知道这丫头还能给他多少惊喜。 “王爷……”连朝又在凤离耳边说了句什么,凤离瞳孔渐缩,捏着白玉酒杯的手骨节泛白。 向上位的帝后看了一眼,凤离招呼也没打就直接悄悄离席了,说是悄悄离席谁也没惊动,可是凤离那么个人物坐在那么显眼的位置,谁特么不知道他走了? 不过谁也不会多嘴的去说什么就是了,毕竟这位主儿连皇帝太后的面子都是想不给就不给的。 “怎么回事,下午的时候不是还只是发热吗?本王瞧着也不是特别严重,怎的这才两个时辰不到就烧的神志不清了?几时请的太医?”凤离疾步往永坤宫的方向去,路上往来的宫女太监都没见过一向风轻云淡的容王如此急切过。 “回王爷,请了傍晚时分,爷走后不久添香姑娘就急急的去将江太医请去了永坤宫,本以为喝了药就不会再有问题了,哪知道刚刚流苏姑娘又急急的派人来说王妃陷入昏迷了,属下这才惊觉事情不对劲。”连朝面色也有些焦急,毕竟这是王爷第一位王妃,也是王爷唯一放在心上的女眷,连府里那位文华郡主都不曾这般牵动着主子的心。 “去宫外将柳禄带进宫来。”柳禄出名不在于他饱读诗书,也不在于他谋算过人,而是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诺。”连朝不敢耽搁,立马改道出宫去请柳禄。 “王爷。”添香在外间急的团团转,咋一见王爷回来了,立马就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迎上去,长安为凤离解了披风挂在外间衣架上,里面是主子们的卧房,他自然不会跟进去。 这会子江太医还在外间坐着并未离开,见送往回来了,略微惊讶,心道容王妃在容王心里果真是占了位置的,“王爷。” “免了,王妃怎么样了?”凤离急切的问江太医,江太医正值中年,一双精明的眸子闪了闪,并不作答。 “下去。”凤离遣散了屋里一众宫女太监,只留下连朝和添香。 “王妃是中毒了,慢性,毒药。”江太医战战兢兢的躬着身子,头都不敢抬起来,这可是容王的老婆啊,一个弄不好就得被容王整得死无葬身之地。这可真不是个好差事。 “中毒!”添香不敢相信,王妃入口的东西都是她们几个一等丫头经手的,近身的衣物首饰也全都是她们几个亲手打理的从不叫旁人侍奉。 若这样还能中毒就只能是内鬼了!凤离凤眸危险的半眯看向还未回神的添香,添香心跳漏跳半拍,扑通伏跪在地上,“王爷!” 凤离危险的眸子并未打在她身上,强烈的压 迫感席卷而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王爷,添香不是那样的人。”白玺喜欢添香,见自家主子如此危险的盯着添香,他自己心里也慌得厉害,跪在地上心中直打鼓。 “王,王爷,王妃体内的毒少说有五六年了。”江太医顶着巨大的压力,额头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躬着的身子泛着酸疼,不敢有丝毫怨言,更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 “都起来吧。”凤离这才收敛了些许暴戾,拂袖掀了帘子进到里屋,贺汶君一直紧紧抓着流苏的手不肯放开,贺兰蔻守在窗前,时不时的为她擦擦额头沁出的汗水和眼角滚落的热泪。 “王爷。”流苏被贺汶君拉着,不方便行礼只好跪在脚凳上微微福身,贺兰蔻神情焦虑,眸子猩红,像急了被抢了糖果的不听话小孩。 “流苏,冷。”贺汶君无意识的呢喃,流苏被她抓着的指尖红肿的厉害,可见她抓的有多紧,流苏泪眼婆娑,看见王爷回来了,急急的又在贺汶君耳边说,“王妃,王爷回来了,您醒醒啊,王爷回来了。” “凤离……”贺汶君似乎还有一些意识,朦胧中他听见她唤自己的名字,那样的脆弱无助。 “凤离……”凤离心中没有来的一阵刺痛,上前将握住她另一只手,奇迹般的,贺汶君放开了一直揪着的流苏的手,改拽着凤离的手了。 “汶君,本王在。”所有人都在意着贺汶君的病,并未曾注意到那么铁血的男儿此时竟也这般柔情。 “凤离……”贺汶君似乎因为心中存着执念,“别把我送走,求求你,我不走……求求你……” 凤离想,大约她陷在了那年秦南王府灭族的回忆里了吧,边关传来秦南王的死讯,隔夜,秦南王府就化为灰烬,就连秦南王妃娘家杨氏也随后被歹徒诛杀。 “汶君,本王一直在的,太医说你中了毒,有好几年了。”凤离知道她肯定听不见,也没指望她能回答什么。 流苏瞪大了眼睛,王妃从来谨小慎微,近身的东西从不许她们四个大丫鬟以外的人触碰,王爷却说王妃中毒了,还好几年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贺兰蔻愣了半晌,红着的眼眶里又淌下泪水来,又哭又笑,似是气急了,“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谁?”凤离听到了重点,转过头看像自己受了天大委屈一样眸中恨意滔天的贺兰蔻,不明白中毒的是贺汶君她何故这般深的恨意。 “谁?还能有谁?能给堂堂永宁侯嫡女下毒而不被任何人察觉的还能有谁?京中贵女那个不是隔三差五的就有大夫请平安脉?这么多年都不叫人察觉,可真是煞费苦心!”贺兰 蔻狠极了永宁侯府那些伪善的面孔。 “是侯爷!”流苏惊恐,完全不敢相信一向待王妃如亲女的侯爷会在背地里给王妃下毒!可是侯爷为什么要给王妃下毒?因为王妃不是他嫡亲的女儿吗?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 “王爷,柳禄到了。”连朝是外男,不好入内,只得在门帘外禀报。 “让他进来。”眼下也顾不得流言蜚语了,权当他是大夫就行了。 “诺。”连朝应声,“柳公子请。” 柳禄面无表情,似乎在为被人从被窝里捞出来而生气,“哼!” 当看到里间床上奄奄一息的姑娘时,纵然是对什么都一副无所谓的柳禄也止不住心疼,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到底谁这么丧心病狂想要弄死她? 柳禄没等人请,直径过去给贺汶君把了脉,“到底是谁,真特么的没人性!”把了脉柳禄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王妃到底怎么样了?”流苏不想知道是谁这么歹毒的想要王妃的命,她只想知道她们家王妃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30 只是染了风寒 “到底那个王八蛋这么丧心病狂!”柳禄额上青筋暴起,显然是被气的狠了,“这哪是什么慢性,毒药啊,这分明就是蛊!吸食人体新鲜血液的重生蛊!真是丧心病狂,我自问医毒双绝,看不惯谁一把毒也就过去了,却也从未用过如此阴损的蛊。” “重生蛊!”江太医在太医院名望颇高,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刚刚说容王妃中毒,不过是在宫中做事这么多年累下来的习惯罢了,宫中贵人们相互算计,他们这群旁观者,谁看的最明白谁死的最快,。 对于他们这些太医来说,给贵人们诊脉,没病要说无大碍,小病往重了说,重病往死里说,真要死了得说快好了,这是他们保命的诀窍。 所以刚才给容王妃诊脉的时候,他明明感觉到了蛊虫的踪迹却还是坚持说容王妃是中了毒。 “嗯?”凤离危险的凤眸扫向惊叫出声的江太医,吓得江太医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你知道?” 那眼神,大有一种刚才诊脉你怎么不吱声?现在你敢说你知道一个试试?看我不掐死你的架势。 “臣,臣,微臣,微臣曾偶尔,听说过此蛊。”江太医一直都知道容王是可怕的,动怒的容王更是堪比十殿阎罗,可当自己亲身体会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种心态了,“并,并不甚清楚。” “可有解法?”凤离将视线从胆战心惊的江太医身上移开,看向一点儿不为凤离的暴戾所影响的柳禄。 江太医真心佩服,这男子不过弱冠之年,却有此等魄力,委实了不得。 江太医这些年在宫里也算是阅人无数,自然不会觉得柳禄是在招摇撞骗,更何况这年轻公子哥儿是容王自个儿带来的,除了任何事都跟他没关系。 “解法倒是有,就是着蛊种下时日已久,略有些棘手罢了……”柳禄喉头滚动,昏黄的烛光里,他逆着光,眼底神色晦明,“皇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江太医背后的主子是容王,是以江太医眼观鼻鼻观心,对柳禄的大逆不道不做任何反应。 凤离清润的凤眸一一扫过屋内众人,知道目光定定的落在兀自伤心的流苏身上。 “王妃身边的丫头都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她的?又都是些什么来历?”凤离想贺汶君身上的蛊或许不是上头那位干的,毕竟他若想她死,没必要这般多此一举。 “回王爷的话,奴婢是从王府出来的家生子,早年点染湖畔王妃带回来了云非,奴婢并不知云非来历,子冉是王妃进府那年从老太君身边拨过来的,身世清白,水清浅是从牙子那里买回来的,但是王妃待她素来与众不同,吃穿住行都是顶好的,看得出来王妃特 别信赖清浅。”流苏跪地叩首,眼眶还红红的。 柳禄剑眉蹙起,不知在想什么,在场的谁也没吭声,虽说对外都说贺汶君是永宁侯贺家的女儿,可是到底是永宁侯贺家还是秦南王贺家的女儿但凡在宫里混的好点的谁不知道这事儿? “卑鄙!”柳禄咬牙,“秦南王死了连他的妻儿都不放过。” 凤离淡淡看他一眼,“好在是我,不然你这小王妃怕是命不久矣了。” “这天底下不是只有你医毒双绝,御蛊无双。”凤离淡淡道,不认为没了他自己就就不会自己的妻子。 “嘿你还就别说了,这重生蛊还真就只有我能解了。”柳禄嗤笑,“解重生蛊需得以血换血,本公子这身世上独一无二的血液正好能给她换上。” 凤离不信,眼神询问江太医,江太医哆哆嗦嗦的拱手作揖,“回王爷,确要以血换血,不过……”江太医顾忌着,毕竟这换血他也只是在医书上看见过,并未曾亲眼见过谁用这种惊世骇俗的法子治病救人。 “除了相信本公子你还有别的办法?”柳禄打断江太医的话,“本公子还能让她死了不成?她若死了本公子给她陪葬。”那句陪葬的话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似乎他合该给她陪葬,但是凭什么呢?他与容王妃非亲非故的凭什么给人家陪葬?凤离眸色微恙。 “本公子要开动了,闲杂人等请外面等候。”柳禄一甩袖子坐在炕上,吊儿郎当的似乎刚刚气急败坏的不是他一样。 凤离将信将疑,大手一挥,将所有人都带出了里屋。 “王爷……”流苏欲言又止,凤离示意她说,“奴婢觉得清浅和云非有些可疑。” “云非不用怀疑,倒是那个子冉和水清浅……”凤离沉吟半晌,不知道自己私自查了她的丫头她会不会不高兴,“长安,去查查子冉和水清浅,这件事本王不一样有除了今日听到的人以外的任何人知道。”言下之意,不管是还没离开的江太医还是连朝,长安,柳禄,添香流苏等人,都要管好自己的嘴巴,特别是不能让贺汶君知道。 毕竟贺汶君待丫鬟们的好他也确实看在眼里,倘若真是她们两个之中谁做的,对大病中的贺汶君来说绝对是个打击。 里屋就剩下了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贺汶君和神色不明的柳禄,只听得柳禄叹声。 外面谁也没在说话,就像是沙场点兵等着敌方军临城下的的那一刻那般严阵以待。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当柳禄掀开帘子面色煞白的扶着门框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忐忑的心更是提了起来。 “她没事了。”柳禄笑的虚弱,那般清逸的男子如今却是万般的 狼狈,脸色煞白,额上汗珠密密麻麻的,脚步虚浮,似乎被重生蛊吸食骨血的人不是容王妃,而是他一样。 “呵……没事了……”流苏松了口气,唇角的笑意逐渐放大,最后几乎是不管不顾的就冲进了里间。 贺兰蔻想要进屋,迟疑片刻,又将抬起的脚受了回来,似下了很大决心的视死如归一般:“王爷,长姐已无大碍,小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行告辞。” 凤离点头,准了她的要求。 “王妃……”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一声声哽咽,“您说的要给奴婢找个好人家,做当家主母的,奴婢可还等着呢!”流苏握着昏迷的贺汶君的手,眼泪从指缝间溢出。 从秦南王府灭族的那一刻开始,从阿娘将她打扮成郡主的样子放在房内的时候,当王妃从长安街头将灰头土脸的她带回永宁侯府的时候,她就明白不管往后余生如何,她们身边都只剩下彼此相依为命了。 这么多年,王妃从不拿她当丫头,不让她吃苦,却不会像对待水清浅那样带着一丝丝疏离,这些年她几乎把王妃当成了姐姐看待,她是断不能接受贺汶君有任何意外的。 “吩咐下去,王妃只是染了风寒,又吃坏了东西食物中毒,将外间伺候茶水的都处理掉。”这话是对一直不动声色的添香吩咐的。 添香是影卫出身,干的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事发突然,也只是当时慌了神,凤离一回来,她就完全冷静下来了。 “诺。”添香离开前看了眼被凤离掀起又落下的帘子一眼,心中默默祈祷。 “你先下去吧。”凤离看流苏也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想着往后还得她仔细照顾贺汶君,于是大发慈悲的将她喊下去休息。 凤离都发话了,流苏作为一个极怕他的丫头,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走人了,虽然极舍不得离开贺汶君床前,但是一步三回头也还是要走。 待流苏走后,凤离坐在床头,将她鬓边散发拨到耳后,“你说你撑死也就是良将秦南王的女儿,何至于被人恨到如此地步?” 他同她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一手揉弄着贺汶君微凉的指尖,一手拿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巴掌大的紫檀木盒子。 上乘的紫檀木质,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缠枝梅,里面不知何物。 凤离目光从眉目紧闭的贺汶君脸上移到紫檀木盒子上,修长的手指摩擦着紫檀木盒边缘,凤离似犹豫不决,良久才将盒子放在床头,心情复杂。 “食物中毒?”许多藩王留宿宫中,再加上心也昨晚的事儿没出宫的各位王公大臣,作为一国之母,王皇后今晚忙的根本没空搭理永坤宫的事儿。 直到宫宴结束,王皇后将几位异性藩王妃安排妥当了才慢悠悠的回自己的乾宁宫,这是管事姑姑才将永坤宫的事情告知与她。 “大过年的本宫可没这么蠢的去给她下毒,还选在本宫管辖的后宫里,皇上就算要做掉贺氏也不会选在宫宴上,太后就更不会了。”王皇后扶着掌事姑姑的手,端的是雍容大度的姿态。 “那娘娘觉得此事是何人所为?”掌事姑姑是王皇后的陪嫁丫头秋宁,行事果敢雷厉风行。 “容王说是食物中毒就是食物中毒?这个锅本宫可不背。”王皇后不认为这后宫里除了太后和她,还有谁这么想她死,还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下毒想要弄死贺氏,除非那人存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永坤宫那边来的消息,容王处死了今晚伺候的几个宫人。”秋宁轻声细语,雪地路滑,她扶着王皇后一步一步走的极仔细,“亥时三刻,容王身边的连二爷出宫带了个人进宫,说是民间声望极高的医者,这会子怕都还未曾出宫。” “容王的行事风格还是这么的果决,一点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王皇后嗤笑。 “据说已经惊动了昝城长公主,昝城长公主都到宫门口了,听说容王妃中毒,又折返回来了。”王皇后止步,秋宁也跟着停了下来,谦卑的垂首站在王皇后身边。 “昝城长公主不是提前走了吗,怎的又传到她耳朵里了?”王皇后继续往前,永坤宫在乾宁宫前一座宫殿,王皇后回乾宁宫正好要经过永坤宫,便直径去了永坤宫。 “惊动了昝城?”慈宁宫里,太后正对着镜子任由身后宫女为她卸妆,听到身侧摆弄梳妆台上的饰品的嬷嬷说起永坤宫的事儿,不由好奇。 太后再怎么说也是长辈,自然不会因为嫡出晚辈怎么样,就要亲自去慰问一场,夜深了该睡觉还是睡觉。 “有碎嘴的丫头说是昝城长公主都行到武门了,听到风声又折回去了,眼下怕是再慢也已经到永坤宫了。”见太后并未不悦,嬷嬷便继续说,“听说容王处决了一干内务府分配的丫头。” “容王是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屎盆子扣到咱们头上了。”太后面色不改,也不知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31 出宫回府 昝城长公主到的时候正好和闻讯前来的王皇后撞个正着,“臣妾给皇姐请安。”虽贵为一国之母,到底昝城长公主的辈分更高,又是个有手腕儿有实权的公主,她的态度自然是要谦卑一些。 “皇后。”昝城长公主面色不善,只匆匆看了一眼王皇后便进了永坤宫。 后宫里出的事皇后自然要出面,但是只要不出人命皇帝就没必要来跟着瞎参合。 “皇后娘娘驾到——昝城长公主驾到——”太监独特的嗓音拉回了飞出很远的思绪。 凤离为贺汶君掖好被角命一直守在角落里的添香守着贺汶君,方才出门迎客。 “臣弟给皇姐,皇嫂请安。”凤离不卑不亢,却也给足了王皇后的脸面,也让以为容王会将这盆屎扣在自己头上的王皇后明白了容王这次不会倒打一耙。 容王若是有意将事情推到她与皇上头上的话,是绝不会对她和颜悦色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会给谁面子?真是笑话,连千尊万贵的太后他都能直接一路“庶母而已”落了太后面子,更何况是她?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容王连太后那老妖婆的面子都不给会给她面子。 “听说你媳妇儿食物中毒,可是无碍了?”昝城长公主是真心疼这个弟弟,若不是容皇后怜惜她生母无权无势又死的早,给了她嫡出的身份,指不定她就被和亲给了塞外那个蛮夷部落首领了,容皇后临了前,给她指了门好亲事,容驸马并非南湘容氏,家世更是单薄,仅凭他一身的才华与谋略,在朝堂站稳了脚跟,往后不管那个皇子继位都不会为难她,反而会拉拢容驸马。 当年容皇后死后,容王一度颓废,后来是因为秦南王府倒台,他才又振作了起来。 秦南王妃于容皇后有恩,容王救下了秦南王唯一的女儿,辗转多年,最后还娶了她,昝城长公主不得不感叹一句造化弄人。 他们三个都是一样的命,没父母的命!所以昝城长公主当时听闻安庆帝赐下的这门亲事的时候并未反对,回头想想,秦南王府灭族何尝不是因为秦南王府同容皇后过于亲近的缘故? 容皇后出身显赫,即便脱离了家族也改变不了她身上流着容氏嫡系的血这个事实。 “多谢皇姐关心,内子已无大碍。”凤离让人上了参茶,请昝城长公主坐在外间炕上。 “宫中做事的都是经过内务府专门教训过的,怎的会出现食物中毒这样的纰漏?”昝城长公主身居高位多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看向王皇后的目光里满是怀疑。 “是臣妾的疏忽,皇姐教训的是。”内务府重点侍奉内宫贵人们,是以皇后在内务府的权利自是非同一般, 虽然容王不把错一股脑儿的塞给她这个掌管六宫的,但是多认错总是对的。 “皇嫂掌六宫事务,稍有疏漏臣弟理解,内子已无大碍,臣弟也不想过多追究。”凤离嘴上说着不追究,但王皇后这么多年可没见过他善罢甘休的时候,昝城长公主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目空一切,又从来放肆狂妄,自然也不会相信他会善罢甘休。 凤离从来不是个慈悲的人,不过这次的事儿他确实不会过多追究,不是他真就这么大度的要放过那些人,而是他想知道贺汶君会怎么处理,是网开一面,手下留情;还是手起刀落,格杀勿论。 王皇后毕竟是嫂子,寒暄慰问了一番,做做样子也就回了自己的乾宁宫,这事儿既然容王没打算同自己过不去,那她就更不会自个儿给自个儿找麻烦,硬是将脸凑上去给人打。 “弟妹真是食物中毒?”昝城长公主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不管是谁要动手都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但是不管是谁出手,结果都是你死我活。 “当真。”凤离回答的肯定,这件事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他既想告诉贺汶君,让她对过去真正有一个了断,不再将自己困在恩情的枷锁里,却又自私的不想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 “母亲,您就别操心了,皇婶怎么样都有皇叔担忧,皇婶若非真的已无大碍,皇叔如今会这般从容的与母亲回话吗?”容乩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单昝城长公主要强了一辈子,早年为了护住汝阳侯府和年幼的容王操碎了心,他不想如今容王早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母亲还要去操心。 “世子说得对,夜深了估摸着宫门也已经落了锁,皇姐再出宫怕是有些麻烦,承宁宫许久无人居住,怕是这一时半会也收拾不出来,不若就在臣弟这永坤宫住下吧。”凤离感动与昝城长公主对他一如既往的好,但是他同样不希望自己与那位的战争再波及到为他操劳奔波十多年的皇姐再替他操心。 “好吧,本宫与乩儿就打扰了。”昝城长公主犹豫了一下方才应道,自她出嫁后,自打容皇后没了以后,她便再也没住在宫里过,即便宫宴再晚她也会出宫回府,绝不留宿宫中,今日算是破例了。 连朝亲自引了昝城长公主母子离开正殿,长安不解,“主子为何不告诉昝城长公主真相?看得出昝城长公主是真心疼爱王妃的。倘若她知道了……” “倘若皇姐知道了少不得要折腾一阵子,皇宫……”清润的凤眸抬起,透过未合严的窗户缝隙看向被雪色照亮的夜色,眸光轻颤,“还不是乱的时候……” 这就是凤离,不管你对他多么掏心掏肺,他也可以在必要的时 候将你当成最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的送进敌人的脉搏,里间厚重的门帘微微晃动,谁也没注意到。 这一晚上后宫里因着容王妃食物中毒的事情,被容王,王皇后处决的人不在少数,容王与王皇后虽然处决宫人的初衷和目的都不一样,但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一夜宫里不太平,直到五更天的时候才平静下来。 次日一早,许多王公大臣携妻带子的去给太后,皇上,王皇后,昝城长公主一一见过礼,拜了年才出宫回府。 贺汶君六更天的时候就醒了,凤离一直都守在她床前,六更天她一醒,凤离就去给太后,帝后,长公主拜年了,回来的时候正好刚过巳时,流苏亲自熬了小米粥喂她喝着。 “臣妾……”凤离进屋,贺汶君想给他请安,刚撑起身子,凤离便大步上前一把摁住她,“你病还没好就不用这么急着再本王跟前装贤良淑德了。” “……”纵然贺汶君能说会道,这时候还真答不上来,见过毒舌的,就没见过嘴上这么欠的。 凤离虽然嘴上毒舌,却亲手接过了流苏手上的粥,一口一口慢慢喂她。 贺汶君体质异于常人,平时不轻易生病,但是一旦生病就是大事,因为她吃不得药,许多药物对她得病不仅不起作用反倒会有副作用,是以贺汶君病了是真的很麻烦。 屋里暖气太足,凤离又正直壮年,这才进来不到一刻,额上就冒了许多汗珠出来。 “臣妾想回王府,宫里虽华丽,却成天跟大家都死了爹妈一样死气沉沉的。”凤离不让贺汶君知道的事,贺汶君怎么都不会知道,手腕上因为换血割破的伤口被凤离用宫女毛手毛脚打翻了茶盏,碎磁片割伤的给搪塞过去了。 凤离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面色无恙,见贺汶君不想再喝粥了,就将碗递给身后候着的流苏。 本来挺搞笑的一句话,流苏扯了扯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贺汶君这是在讽刺自己没爹没妈,活该被人利用,活该被人当枪使。 她只知道自己食物中毒,又染了风寒,她不认为王皇后和太后会挑在除夕夜里在宫宴上对她动手,她自认带人宽厚,从不主动与人交恶,左不过就是那些认为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挡了自己路的人做的。 “好。”贺汶君本来都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结果咋一听见凤离答应下来,瞪圆了那双因为病中而没精打采的杏眸。 “你说什么?”贺汶君呐呐的问了一句,对于凤离突如其来的迁就有些反应不过来,连称呼都忘了用敬词。 “怎么?还想呆在一群死了爹妈的太监宫女堆儿里?”凤离倜傥她。 这话说的还 真是一点毛病没有,宫女有两种途径进宫,一种是经过内务府层层选拔,由教习嬷嬷亲自训教后,被直接分配到各宫各院的,这些宫女一般是朝廷官员犯了重罪被流放的家眷,这些人不是没了亲人,就是九族被没入奴籍。 还有一种就是通过选秀进宫的秀女们,秀女们之中只会有两三个会飞上枝头为嫔为妃,其余剩下的也不会被放出宫去,而是会被分到比较有脸面的主子,宫中当三等以上执事宫女。 永坤宫是凤离的地盘,能来永坤宫当差的宫女自然不可能是某位秀女了,秀女们再想嫁个好男人过好日子,也不会选择性情阴晴不定的容王,更何况,秀女们代表的都是自个儿的家族,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而违拗家族长辈的意愿,放眼京城可没那家想要自家女儿被容王看上。 贺汶君木纳的摇摇头,她自然不想呆在宫里。 贺兰蔻走到门口,听闻凤离在里面,脚步一转有离开了。 “姑娘怎么不进去同王妃说说话儿?”采岁不觉得自家姑娘一定要避着容王殿下,毕竟王妃也在,没什么好说闲话的。 “长姐心里不痛快,你看不出来?”贺兰蔻脸色不好。 采岁不解,难道王妃心里不痛快自家姑娘不是更应该进去安慰安慰吗?干王爷什么事儿? “长姐对容王殿下似乎有了隔阂,这时候我若进去,长姐少不得要分心与我,这样一来容王与长姐的心不是离的更远了吗?”贺兰蔻见采岁依旧不解,叹了口气,好心提醒。 “姑娘可是要跟着王妃去王府?”容王妃这次受这么大的罪,她想自家姑娘的性子,必然是要亲自守着才放心的。 “容王会照顾好长姐的,我就不去转移长姐的目光了。有些人等不及要动手了,这个热闹我也想去凑凑。”贺兰蔻神色不变,只是那双灵动的剪水秋瞳里映出点点戾气,叫人心里寒意渐起。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32 五皇子的打算 当天中午用了午膳,凤离就拖家带口的回了容王府,出了宫门贺兰蔻向贺汶君告辞,转道回了永宁侯府。 “古往今来,婚嫁需得遵守先嫡后庶,先长后幼,二姐姐选秀入宫,三姐姐与长姐不过相差数月,如今再不外嫁可就要落人话柄了。”贺兰蔻总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让人胆战心惊的话来。 马车里,采岁默默奉茶,即便贺兰蔻并不饮用,也坚持隔一会儿就将冷却的茶水换上热的。 “长姐良善,舍不得娘家姐妹在宫中蹉跎岁月,甚至被皇上看上,然后一辈子活在勾心斗角中,最后不得善终。”车夫并没有将马车停在府外,而是从侧门直接驾了进去。 采岁心中打鼓似的跳的飞快,脑子里过电影似的,转的飞快,容王妃是圣上赐婚,不管往后怎么样,容王妃都与容王捆在了一起,不死不休,那么也就是说其实皇上已经抛弃了永宁侯这个当年助他称帝的大功臣了。 容王一直站在皇上的对立面,那么如果二姑娘在宫中混出个名堂来,那么容王对容王妃一定不会有多好,再如果二姑娘封嫔册妃,那么容王妃跟容王殿下不说反目,也一定会相互猜忌。 容王妃确实善良,但不代表她就好欺负,容王妃能在龙潭虎穴的永宁侯府坐稳嫡女郡主的位置,可不是靠皇上那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的“恩赐”! 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容王妃只是懂点后宅里的勾心斗角,若是没有足够的政治觉悟,容王妃也不会在已经保全了自己的前提下,提点她们家姑娘朝中局势风向。 “那以姑娘之见,三姑娘当配那位公子才是门当户对?”采岁顺着贺兰蔻的话问。 马车行至兰园拱门处,采枝听了晨里出宫的侯妃说容王妃也要动身回府,想着自家姑娘约莫也要回来了,便早早的在兰园拱门处等着。 “姑娘可是回来了,昨儿姨娘听说宫里出了事,今晨有说容王妃在宫里食物中毒,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左盼右盼姑娘可算是回来了。”采枝说话都不带停一下的,一口气噼里啪啦的就说了一堆。 “儿啊。”贺兰蔻是庶女,白姨娘又是没有娘家帮衬的姨娘,自然是没资格养在生母身边的,若不是当年贺汶君及笄,央着嫡母将年岁尚轻的贺兰蔻单独分了个院子,白姨娘可没这么辛福,随时相见女儿了就能来看看。 白姨娘一大早就在兰园里等着了,听到丫头说寇丫头回来了,立马就起身冲了出去,“儿啊,你可回来了。” 白姨娘没什么本事又懦弱,看见贺兰蔻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拉着贺兰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个不停,贺兰蔻柔柔弱弱的,看 着自家姨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跟着红了眼眶,最后母女俩哭成一团。 “夫人说要收你为嫡女,年后四月里及笄就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夫人为你做正宾。”白姨娘慈爱的摸着贺兰蔻的双丫髻,心里想着,虽然夫人并不太关注她们母女,但至少夫人不会在背地里捅刀子,因为庶出女儿的身份就随便给她配个人家。 “那母亲可是为寇儿相看好了人家?”贺兰蔻迷离泛着水光的眸子里的温软渐渐淡去。 “夫人看的是城北傅家,傅家虽不是什么王公贵胄,却是富甲一方,家财万贯,傅家三个女儿却只有一个儿子,傅夫人出身书香门第,待人处事皆以温和为主,傅公子才貌双全,又以谦和闻名,你嫁过去再怎么也不会受多大委屈。”白姨娘想的单纯,兰蔻和大小姐交好,大小姐是夫人的心头肉,自然夫人也不会太过亏待寇姐儿。 可是白姨娘到底只是个内宅妇人,不晓得什么是朝堂风云,永宁侯想拉拢顺昌侯也好,想跟着五皇子或者四皇子都好,但绝不是九爷容王殿下,容王虽然一人之下,也是最有可能拿下皇位的人,但是天底下想要容王死的人实在太多了,前有安国大将军、秦南王,后有曹国公,永宁侯是得多想不开才会想要跟着容王啊?那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黑白无常,谁亲近谁先死。 贺兰蔻表面柔弱好欺负,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似乎时时刻刻都被人欺负着,假的,都是假的,贺兰蔻的城府比起贺汶君来说只深不浅,她可看不上一个一点权势都没有的商贾之家,她还想将她的长姐拱上皇后的宝座呢,若是她成了商人的妻子,不是离朝廷越来越远了吗? 送走了白姨娘,贺兰蔻就站在门口,迎着扑面而来的簌簌寒风,缱绻的眸光逐渐深邃冰寒。 白嫩的小手从宽大的衣袖里轻轻伸出来,暖白色的玉镯成色极好,在满目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剔透晶莹,隐约能瞧见玉镯上雕刻的图腾古老而庄严。 贺兰蔻唇角浅淡的笑意柔和了她眼角眉梢的锐戾,“采枝,你说裴原侯妃会不会来提亲?”采枝张了张嘴不知应当作何回答,瞟了眼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的采岁,决定当一回聋子,遂低着头默不作声,权当听不见。 不知想到了什么,贺兰蔻将玉镯子往自己手腕上一戴,加深了脸上甜美柔婉的笑容。 贺汶君在宫中中毒,虽是大过年的,也少不得要处置些人,王皇后到底掌六宫的大姐大,也免不了因管教不力而被罚了一个月俸禄,虽是不痛不痒,却也真正让所有人都意识到皇上对容王是无可奈何的,以后看见容王得绕着走。 王皇后在慈宁宫 陪着太后聊天,“好端端的,容王妃怎么会食物中毒?有人想借皇室的手除去容王妃?”太后一双沧桑的眸子泛着算计的光芒。 “臣妾不知,不过臣妾不觉得宫里还有谁这么想要贺氏那丫头死的。”王皇后是陈皇后死后太后又亲自给安庆帝挑的媳妇儿,自然对王皇后也是很好的了,这婆媳俩又都是一丘之貉,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样的野心勃勃。 “今儿一早小五跟皇帝递了辞呈,他想去封地,这事怕是还没传到你耳朵里吧。”太后斜睨了她一眼,暗道果然是王氏自己亲自养出来的儿子,连眼线遍布三宫六院的老娘都瞒得死死的,果然好本事,可他为什么要回封地呢? 太后百思不得其解,五皇子不是个懦弱的,自然不可能是怕容王发狠了弄死他这个离皇位除了太子最近的皇子,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王皇后确实被惊讶到了,不过稳坐后位这么多年,这点事还不足以令她失态,只愣了片刻,就收敛了眼中外泄的惊诧神色,“臣妾不知。” 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个好事情,她膝下无子,只一个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公主,宫里最不值钱的就是公主,公主只能用来拉拢朝臣或者送去和亲平定战乱,她手里就只有越王这一个筹码,若是越王离京,那她所筹划的一切不是在白费心机吗? 王皇后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她想要越王当皇帝,越王性子刚正,却不死板,知恩图报,王皇后当年保下他的恩情足够他对王皇后的话言听计从,对王皇后来说什么都没有的五皇子比同安庆帝一样生性多疑手段狠辣的太子更好把控,所以当年她登上后位后并没有去讨好太子,也从未提过将太子养在自己身边的话,而是向皇帝求情保下了生母被打入冷宫,外戚陨落的五皇子凤汀。 “母后可知年前二皇子也在皇上跟前提了一嘴要回封地的事儿?”王皇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热乎的参茶,看向上位的太后,常年久居深宫,在寂寞与空虚的双重陪伴下,那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早已在岁月的洗礼下变得妖娆妩媚,风情万种,“汀儿这时候请辞出京会不会跟二皇子有关?” 太后精明的眸子越发深沉可怕,王皇后默默思考着若五皇子真的出了京,她要怎么把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 “派人查查容王妃中毒的事情,查的仔细点。”太后突然对身边的管事嬷嬷吩咐道。 王皇后心中一惊,太后莫不是以为是五皇子想要弄死贺氏那丫头? 这么做除了让容王与永宁侯府彻底隔绝还有什么作用?或者说五王想要拉拢永宁侯,又怕永宁侯为了一个别人家 的女儿投到容王麾下? 王皇后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五王要请辞离京,这个时候凤台离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凤台虽实权不大,可在朝中声评极好,他这一走朝中拥戴凤台的人就要另择皇子,这时候她再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把,大多数人都会倒向五王,若是这时候五王离京,不是白白便宜了太子和刚回京又军功显赫的四皇子吗? “王妃,你说为什么王爷要在这时候提出去封地?”卢氏也是午膳用了就会的王府,一只脚刚踏进府里,就听见了越王请辞离京的消息,脚下一个踉跄,身边侍女翠娥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家王妃。 “奴婢不知。”翠娥自然不可能知道主子们的事,卢氏也没想要在她这里问出个所以然来。 今儿个是大年初一,按规矩府里上下除了正儿八经的长辈或者平辈主子以外的所有人都要向当家主母请安拜年,这本是该大清早的来拜的,可惜昨儿个宫宴午时过了众位王子皇孙才得以出宫。 卢氏一边想着五王离京的事情,一边由翠娥扶着坐在暖炕上,品阶低的婆子丫鬟小厮不必进屋来,只需在院子里按规矩叩拜再得个主子的红封就可以离开了,府里品阶教高的男仆和三等以上婢女皆要进屋来规规矩矩的方面请安。 最先进来的是王府里几个妾室,卢氏待妾室一向宽厚,妾室们也敬爱这个主母,毕竟主母让人挑不出错来,妾室们就算再想上位也找不到理由,何况卢氏还没子嗣,按照规矩她们这些妾室也是不能先诞下子嗣的,贵族与皇族里最是重视嫡庶之分,对此管的极严。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33 越王想离京 五王离京的消息说是瞒得死死的,事实上却是不到一天时间,京城上下都知道了,二王默默无闻要走也没几个人会有什么异议,但是五王不一样,五王背后是在后宫里呼风唤雨半辈子的王皇后,更是整个王氏势力,还有越王妃卢氏娘家,拥立者不可谓不多,其实力不可谓不雄厚,可是这不声不响的就要离京,倒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了一把。 “越王要离京?”贺兰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是去给侯妃请完安回来,侯妃果然提出了将她记在自己名下的事情,她也欣然应下了,这是长姐给她的,不是侯妃给的,她为什么不要? 贺兰蔻站定在被清扫出来的青石板道路上,身上绣花粉面团云锦披风裹着她娇小的身子,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间显得那样娇俏,其中朝阳初升,生机盎然。 “容王妃那边是这样说的。”采岁紧紧的跟在贺兰蔻身侧,眉眼低垂。 贺兰蔻脑子飞快地转这,想五皇子为什么要赶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京城,去往什么都没有的东北方杜郡?杜郡到底有什么值得越王放弃笼络被怀王丢下的朝臣们而执意去往杜郡呢? “杜郡到底有什么值得他放弃笼络朝臣的机会?”长安看了眼自家淡定的执笔描丹青的主子,心中对主子的佩服之感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要知道他们家主子的封地,可都在北地啊,北方平阳三洲、淳郡九城、三河关、雁门关、雪岭、术风关,可以说整个北方边境几乎大半都是容王的地盘,这几块儿虽然地处边境,但不是没有好处,但凡容王出征,必定往北伐,那么在踏血骑眼里就是回家,只有在北方容王封地,将士们才会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而东陵,从来不是他们心中想要安家落户的地方。 踏血骑都是跟着容王在边境出生入死的,他们不认军令,只认容王一个人,只是后来又多了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他莫不是想在咱们爷的地盘儿上做点什么?”临墨脑洞大开。 连朝白了他一眼,“他有胆子动北地?怕是嫌自己的封地太大了吧!” 越王封地整个加起来还没容王平阳三洲的面积大,杜郡不过是比容王得地盘儿富庶一些罢了。 “他是去找镇南王的。”一直与世隔绝般自顾画丹青的凤离搕下笔,直起身来看自己的杰作,俊秀的眉宇间略带不满。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凤离愁眉看着画上白布蒙眼,红衣烈艳的少女,少女脖子上挂着银项圈,下面坠着的不是平安锁而是三个大小不一的菱形平安铃,少女伸着手似要抓住什么即将逝去的东西。 凤离看着画启唇似要说什么,话到 口中却又沉默了,最后叹息一声,“让人裱起来挂在密室里去。” “诺。”主子的丹青在天下都是独一份的,曾多少人为求一卷一掷千金,可惜自打成名之后,他就再不画除她以外的人事物了,这么多年连朝看的最多的就是画上的女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从幼时到少时,从豆蔻年华到嫁做人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凤离的话让几个属下心中惊了一把,所说这天底下还有谁能跟他们主子比肩而立,那么就一定非北齐镇南王莫属了,当年陆原之战天下闻名,镇南王与容王亲自指挥,那一战可谓前无路人后无来者,战火燎原双方死伤过半,最后各退半步,休养生息。 “属下觉得镇南王不是那般无,耻之徒。”连朝看了眼一脸惊悚的临墨,那一眼里充满了鄙视。 临墨被连朝鄙视的目光看得满头黑线。 凤离当做看不见这几只的互怼,淡定的欣赏着自己的画,然后裹好递给离自己最近的长安拿去裱起来。 “公子,五王离京的事儿您怎么看?”住在容王府白薇园里的柳禄身上披着灰色狼裘披风坐在寒风凌冽的院子里,冬日里草木凋零,花坛里光秃秃的,除了白的瘆人的雪和一些光秃秃的草木枝干外,依稀可见被雪水打湿的土壤,这景致着实算不得雅致。 也不知容王怎么了,原先他在花团景簇,优雅别致的锦园住的好好的,结果进宫一趟就把他弄到寸草不生,鸟不拉屎的白薇园来了,真是令人郁闷。 “怎么看?不怎么看!本公子一介布衣,五王想要弄死谁,想要挖了谁家墙角,跟本公子有什么关系?”虽然没人同他一起品酒,但并不影响柳禄煮酒的好兴致。 柳禄一席话看似漠不关心的随口一说,可是这话里的意思可就有点深意了。 一则五皇子凤汀忽然请求离京,是因为京城之外有值得他亲自出面的人,或许那人跟某位大人物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五皇子要拉拢他;二则五皇子要动手了,京城里估计得死不少人。 青酒是柳禄在边关捡回来的孤儿,跟着柳禄有十几年了,自家公子的心思多少能揣摩一二,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五皇子封地刚好挨着容王殿下的平阳三洲,平阳三洲刚好是离北地容王府中心势力最远的地盘,也是战争最频繁的前线,从根本上来说,平阳三洲是保障北齐军队不会南下的重要屏障,这五皇子不管打没打平阳三洲的注意,怕都是没这么容易回封地的。 “或者说……”柳禄提起火台上煮着的酒给自己斟了一杯,漫不经心的将酒壶又放在火台上,目光悠远,“五皇子压根就没想过会封地呢 ?” 简太傅府,简笙剑眉蹙起,“五皇子不回封地?” 对面的人一袭黑衣袍子,头上带着兜头的大斗篷,叫人看不见他的容貌。 “太子禁闭,二皇子请辞离京,明着剩下的对手就只有一个不知深浅的四皇子了,我不认为他舍得离开京城。”黑衣男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叫人听不出他的真实声音,更加无法确定他的身份。 “爷让我告诉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怀王就在京城,不需要让他一直就在京城,至少不能现在就走。”黑衣男子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先走吧,我知道怎么办。”简笙心里烦躁,麻利的打发了黑衣男子,独自坐在太师椅上苦思冥想,手边的茶水凉了也没叫丫鬟换一杯。 越王难道没想过万一皇上直接答应了他回北方封地的请求了呢?越王到底是想回去还是不想回去? 容王府里,贺汶君还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听着流苏说着今儿早上她错过的事情,贺汶君听罢冷哼了一声,“他回不回去,或者说他想不想回去可不是他自己说了就能算的。” “那,五皇子这是要干什么?”流苏跪坐在床前席子上,结果丫鬟手里的药喂给贺汶君喝。 “我想他是想回封地的吧,只不过肯定不是现在。”太子还没倒台,他怎么敢放心的回封地去干大事?想想都不可能。 “再过几天就是祭天的日子了,王妃大病中,倒是因祸得福的逃过了这受罪的一天。”流苏笑眯眯的说。 “这次祭天怕是要用人命和鲜血来祭了。”流苏拿着汤匙的手一抖,险些将药洒到被子上,贺汶君没怪罪于她,轻轻看了她一眼,“仔细这点儿。” “诺。”流苏应了声,继续给贺汶君喂药,“可是哪位皇子要动作了?” “总不会是太子就对了。”贺汶君没有说具体会是哪位皇子,只道不可能是太子,“说不定太子还能因此早些出禁闭呢!他可舍不得笼络人心的事都白白便宜给别人。” “可是要一举拿下皇城?”流苏问。 “有凤离坐镇皇城,除非是奕王与简将军联手,否则想都别想。”贺汶君一点都不会怀疑凤离的能力。 “那,此举到底意欲何为?”流苏还是不解,既然明知道不可能成功,为什么还要孤注一掷呢? “没听说过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吗?”被逼得狠了,管他成不成功呢,成功了君临天下,不成功也能给皇帝心里添添堵,“这事左右跟咱们没关系。” “诺。”流苏默默听着贺汶君的话,时不时应一声。 “王爷。”外间传来丫鬟们参拜的声音,流 苏连忙将差不多喝完了的药碗放在床头柜子上,起身站到一旁,刚好凤离已经进来了,“王爷。” 行了礼,也不要凤离撵人,就自发自觉的退出了里间,把空间留给这夫妻俩。 “王爷在宫里呆了两天,府里怕是有不少事情等着您处理,怎的天还没黑您就有空过来看我啦?”一双杏眸耀耀生辉,凤离待她好,她知道,可惜她感受不到他的感情,她不知道自己选择死心塌地跟着凤离到底是对是错。 “不急,刚刚宫里的消息传出来了,你还在病中,本王担心你听了什么又要胡思乱想,遂过来看看。”凤离坐在床头,为她掖了掖被角。 “王爷,小时候臣妾常常坐在屋檐上看北漠的茫茫黄沙,臣妾想看看北漠的风沙了。”说实话她不想呆在京城里,秦南王的封地也是在北边,挨着术风关和雁门关,占据西北大片土地,她小时候就是在西北边境长大的,后来秦南王将一家老小都迁回了帝都,不到一年,秦南王战死沙场,帝都秦南王府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西北秦南王封地也被分给了其他诸侯王,其中当年的平临十三州就是如今的淳郡九城。 贺汶君这话存了几分试探,却也是真的动了心思,她想回到大漠,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昔年父王就是战死在平临十三州,她对那里的印象最深刻,她不喜欢京城的勾心斗角,因为她不属于这个群雄逐鹿的世界。 眸子里不自觉的流露出的心向往之,凤离没办法假装看不见,心中叹息,不是他舍不得手里的权势,而是他舍不得天下百姓因为他的一己之私陷入水深火热中。 “等新皇登基,我们就去塞外。”凤离给出的承诺贺汶君不敢信,她怕她当了真最后凤离却做了皇帝。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34 晋阳三关 祭天那日凤离一早就走了,晨起贺汶君坐在床上,从枕下摸出雕琢的差不多了的墨玉双鱼佩,脸上难得迷茫。 “王妃,五姑娘代表永宁侯府来看您了。”贺兰蔻已经被记为了嫡女,她有资格代表永宁侯府。 永宁侯嫡女还是很有诱惑力的,贺兰蔻被记为嫡女的事情已经在京城贵圈里传开了,一时间求娶的人络绎不绝。 这其中居然也有简太傅夫人,贺汶君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那个纠结啊。 简太傅长公子是已经大婚了的,这求娶自然是为小儿子简笙,简笙长的倒不是太丑,而是脾气太不好了,而且简家内乱谁都知道,这京城里,除了容王,大概就只有简家二公子最不讨喜了吧。 “快让她进来。”贺汶君正好想跟她说说简笙和简家的问题,将手上的墨玉双鱼佩往枕下一塞,便叫丫头喊兰蔻进来。 “诺。”添香应了声退下去请贺兰蔻进来。 “长姐。”贺兰蔻依着礼数福了福身给贺汶君请安。 “简家怎么回事?你不会真想嫁给简家二公子吧?”贺汶君可不想自己疼了好些年的妹妹就这样掉进火坑里。 “怎会。”贺兰蔻伸手握住贺汶君伸出来要拉她的手,顺着她的力度坐在床沿,“简笙是为战场而生,正如长姐所说,他并非我的良人。” “你知道就好。”贺汶君就怕她为了权势,不管不顾的就一头扎进去了,“近日各家夫人争相与侯府递帖子,怕都是冲着你来的。怎么,有没有中意的?” “长姐可别取笑我了,前来拜访的都是没什么全是的,底层权贵。”贺兰蔻一副委屈的模样,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煞是可爱,“旁人总是含蓄的,我就偏不,我就喜欢高高在上,将一切掌握在手心儿里,那些前来求娶的我一个也瞧不上。”贺兰蔻在贺汶君面前总是坦率的。 “哎。我倒是宁愿你平平淡淡的一辈子,我们姐妹俩总要有一个人能够活的潇洒肆意的,否则,我怎么甘心呢?”贺兰蔻是想过清淡的日子,但是一日找不回她自己的长姐,她就一日不会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长姐也知道不甘心,怎的不明白我也不甘心?”贺兰蔻反问,“平原侯府上下几百口人,我就甘心吗?长姐,我也不甘心啊!”贺兰蔻那一声长姐尾音拉长,恳求意味十足。 贺兰蔻被问的愣住了,她一心想要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到北齐寻回长姐,可是她忘了贺兰蔻也是阖族皆灭的孤儿了,她也有恨,她也有执念。 “长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能平原侯府上百条人命白死,就像长姐不愿华容郡主流落异国他乡一样。 ”贺兰蔻眸子里蓄了水雾,小脸上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也不纠结你的婚事了,男人是自己的,你若看上谁,只管同我说,我就是借势欺人也帮你。”姐妹俩相视一笑。 “今儿过后,皇室里又得少一个有能力竞争皇位的皇子了。”贺汶君叹着气。 “长姐的意思……”贺兰蔻大概能猜到点。 “且看着吧,今儿泰山祭祖少不得要用些人血来祭才算完美。”贺兰蔻沉默。 “王妃。”子冉从门外进来,福了福身子,“那边传来消息,三皇子反了。” “长姐……”贺兰蔻拿小眼神瞅着她。 “知道了,王爷没事吧。”虽然知道凤离那样的人永远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沼泽之中,但还是条件反射的询问了一句。 “王爷平叛有功,皇上当场就要赐恩,王爷拒绝了,问皇上要了晋阳三关的封地。”子冉将自己听来的大概说给贺汶君听了一遍。 “晋阳三关!”贺汶君忽的抬起头看向床边坐着不骄不躁的贺兰蔻杏眸圆瞪,心里像打鼓一样狂跳不止,“晋阳三关,兰蔻,是晋阳三关吗?”贺汶君红了眼眶,抓着贺兰蔻的手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是。”贺兰蔻不知道晋阳三关代表了什么,所以不明白贺汶君的失控,但一想懂得察言观色的她知道晋阳三关对贺汶君来说一定特别重要,很有可能是死去的秦南王的封地。 子冉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就默默福了福身退下了。 “流苏,是晋阳三关啊。”贺汶君泪眼婆娑,哽咽着望向一样红了眼眶的流苏。 流苏上前,拉住贺汶君的手又哭又笑,“是,是晋阳三关,王妃没听错。” 晋阳三关是她真正长大的地方,真正的秦南王府就坐落在晋阳三关,那是她儿时最美最美的回忆,那里有父王,母妃,弟弟,长姐,不管外面如何战火纷飞,晋阳三关总是和平繁荣的,在那里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尔虞我诈。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凤离问安庆帝要下晋阳三关是因为她昨儿个提起了北漠,北方苦寒,多是沙漠地带,越往北越冷,至雪岭以北地区则终年风雪交加,特别是北齐都城,更是终年被白雪覆盖。 “长姐当真想去北漠?”兰蔻问的郑重。 “兰蔻,你不知道,晋阳三关才是我的家啊。”贺汶君很激动,晋阳三关已经在凤离手中了,不管凤离到底因为什么把晋阳三关握在自己手里的,以凤离的性格既然到手了,不管是骨头还是肉,他都不会轻易给出去。 “……”兰蔻默默记下了贺汶君对北漠的 执念。 “公子,容王借着平反的功劳问皇上要了晋阳三关的地盘。”小厮匆匆前来。 “晋阳三关?”肖钦哲负手站在湖心亭里,看小雪轻轻落在池塘里和池水融为一体,“北漠最繁华富庶的地方除了越王的杜郡和容王的三河关,就数原秦南王封地的晋阳三关了,他可真会挑地方。” “晋阳三关是北方最富庶的地方没错,可是晋阳三关也是整个北方最不好掌控的地方,秦南王没了,可是向着秦南王的民心还在,这些年皇上排了那么多钦差都无济于事,拿下晋阳三关对容王有什么好处?平叛的功劳能得到东西可比得来一个无法掌握的晋阳三关好得多。”朱方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道出自己的观点。 “晋阳三关……”一字一顿,肖钦哲眸子里什么一闪而过,“太子呢?” “太子在宫中擒下了正准备一举控制住内宫的柳贵妃娘娘,因此被皇上免了禁闭。”朱方想,柳贵妃是这么好擒的吗?柳贵妃策反怕是跟太子脱不了关系吧。 “真是好算盘。”肖钦哲嗤笑一声,“容王府那边怎么样了?”又有许久未曾见过她了,有点想念呢。 “容王妃成天都呆在弗谙苑内弗谙苑内除了外院扫洒的丫头,内院都是容王夫妇的心腹,咱们的人打听不出什么,只晓得容王妃身子见好。”朱方觉得自己的主子肯定是看上人家容王妃了,从那次赠玉之后就让人关注着容王府的一举一动,不过容王妃好是好,可惜已为人妇。 肖钦哲转头看了一眼心中腹诽不断的小厮,像是看穿了他内心所想一般,嗤笑一声。 “派人去告诉太子一声,裴元侯府有意同永宁侯府结亲。”这事儿不管是裴元侯府还是永宁侯府都还没当初消息,而肖钦哲却已经知道了,足以见得他的消息来源是有多庞大。 “诺。”朱方领命下去。 “北漠,是个好地方……”低眉望着石桌上青瓷杯盏里冒着青烟的茶水,底底呢喃,似笑非笑。 “王妃,柳公子求见。”午膳前贺兰蔻就已经打道回府了,贺汶君身子没好全,只能成天呆在床上,有人陪着还好一点,若是一个人躺在屋里怪闷的,于是就起了身在靠窗的暖炕上坐着。 小几上摆着棋局,贺汶君一手白子一手黑子,自己跟自己对弈,贺汶君头也没抬,“不见,他是王爷的幕僚不是本宫的幕僚。” 言下之意,她没理由见他,他更没理由求见她。 流苏看得出来自家王妃对这位柳公子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自从王妃清醒之后王妃就拒绝了柳公子的问诊,只要府里的府医问诊。 “诺。”云非应 了声,倒退出门。 “柳公子请回吧,王妃不想见你。”云非比较耿直,不太喜欢弯弯绕绕的。 “还真是无情,好歹本公子救了她一命,这一醒来就见都不愿意见我了。”柳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们王妃都这么喜欢过河拆桥的吗?改明儿我也试试拆拆王爷的桥。”这话声音说的有些大了,连里屋的贺汶君都听见了。 “王爷的桥这么好拆吗?”流苏憋着笑。 “王爷的桥要这么好拆,柳禄就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王爷了。”柳禄是个有本事的人,却不是个认死理的人,他能死心踏地的跟着容王,绝不是因为容王的人格魅力让他甘愿臣服,对他来说,谁能帮他达到目的,他就死心塌地的跟着谁。 “这位柳公子看起来亦正亦邪的,王爷却似乎很看重他的样子。”流苏忍不住说道。 “因为柳家在三河关的声望极高,柳家没了,可是柳家唯一的公子还活着,不管是为了三河关还是为了柳禄那一身惊才绝绝的才华,王爷都会重用他。而且柳禄是真的有才华,是个值得拉拢的人才。”贺汶君落下白子,原先垂死挣扎的白子瞬间起死回生,原来势如破竹的黑子却突然成了困兽。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35 太后称病 正月里最忙,过了祭天祭祖的日子,大家有回复了日常的生活。 王府里一切都是最好的,凤离也时不时的过来陪着贺汶君,说是陪伴,贺汶君却总有一种被善意的监视着的感觉。 贺汶君明着装傻,凤离不提她也全当不知道,但是私底下还是将自己埋了多年的密探用了起来。 “王妃,太后娘娘不好了。”凤离刚刚除了弗谙苑的大门,贺汶君唇角的笑意还没散去,流苏就匆匆从外面小跑进来。 “这老妖婆藏的可真够深的。”贺汶君敛了唇角的笑意,抿着唇进了屋,“咳咳——” “王妃外面风凉,还是少出去的好。”流苏听不得贺汶君咳嗽,容王不让人告诉贺汶君病的真是原因,怕她伤心,可每当贺汶君因为病痛而咳嗽的时候,她总会想起当日柳公子说的话来,自责是自己的疏忽才让人钻了空子。 自那夜后流苏和添香就很有默契的一致疏远子冉和水清浅。 “柳贵妃是将门之后,当年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入宫为妃,这些年来虽位极贵妃,却依然被没有儿子的皇后压的死死的,年前皇后在皇上耳边吹了风,把柳贵妃的兄长从正儿八经的武将掉去了江南做总督,虽然在官职上是升了,可是手里的实权确实大大的降低了,听说除夕夜里,酒过三巡皇帝又将一直镇守河西的柳大将军提升成了北平侯,还给了封地,就在江南以南。”贺汶君拿着剪子修剪着屋里的矮冬青盆栽,漫不经心的对身后端着托盘盛放剪下来的枝叶的流苏说,“这年头,除了北方就是南方草原最不太平,草原部落众多,且多年来一直互看不顺眼,朝廷派了那么多钦差每一个能在各部落的明争暗斗间完好无损的回到京城,这么多年也只有兄长能在草原占得一席之地,兄长在南边呆了好些年除了没被草原部落算计进去以外,一点好处没讨到,这时候又将柳将军弄去南边草原,柳家不恨皇室才怪。” “柳家也算是两代军阀了,这野心也忒大了点。”流苏嗤之以鼻。 “不是柳家野心大,而是皇上昏庸不愿给柳家活路,柳家出了个有儿子的贵妃,结果儿子还没长大就被王皇后弄去了封地,还让皇帝赐了一个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的草根丫头为王妃,再有柳将军的小儿子入伍充军,本没什么不可以的,这是走的正常流程,柳家一点没以权谋私,结果恰巧这时候朝廷给奕王增派援兵,本来跟柳家公子所在军队没关系,最后却不知为何硬是给分配去了边关。”这手笔一看贺汶君就猜到估摸着是王皇后了。 “去了边关也就罢了,权当是去历练了,柳家男儿就该在战场上肆意张扬, 结果刚到边关不久就传来了柳家公子违逆军令殴打上司的事情,于是安庆帝大怒,又碍于柳贵妃和柳家,于是父代子过,降了军职,贬回京城。几近年关又接连被‘贬’,正好这时候三皇子也回京了。他们不动作才奇怪呢。”贺汶君慢条斯理的修剪着冬青树,把好好的一个球状树体剪得实在看不出是个什么样子,“流苏,看我剪的形状,还不错。”后面那句自然是贺汶君对自己说的了。 流苏抬眼去看,忍不住嘴角抽搐,她们家王妃哪哪哪儿都优秀,就是这园艺不行,京里的贵妇小姐们闲来无事就喜欢煮茶、花艺,她们家王妃煮酒到是一把好手茶道可算了吧,实在有点拿不出手,再看看这花艺……流苏只觉得看多了眼瞎。 “流苏,你觉得楼家公子怎么样?”贺汶君也知道自己的花艺确实不行,也不勉强流苏说些违心的话,自夸了一下,就让人将被自己折磨的面目全非的冬青树盆栽拿下去。在丫鬟的服侍下净了手,提着裙摆跪坐在从屋里延伸出去的暖亭里的坐席上,添香将一整套煮酒的器具一一摆在矮桌上。 流苏想到了那日长安街上救下王妃的漂亮公子哥儿,那日他自称楼氏锦年。 “呵。”贺汶君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楼家长公子闻名天下,惊才绝绝,待人温和却事实上拒人于千里之外,以文名动天下,一把玉箫从不离身,一双妖娆的桃花眼更是不知迷了多少少女的眼。你可是见过那日的人身上有玉箫的?” “那那位公子是谁?”既然不是楼公子,为何又要借着楼公子的名义救了王妃呢,救了王妃又不会有什么好处,谁会这么无聊啊? “是汝阳侯世子容乩。”贺汶君煮酒的姿势如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矜贵。 “昝城长公主的儿子汝阳侯世子?他为什么要刻意说出楼公子的名讳?”流苏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贺汶君用毛巾包着提起酒壶盖子,将白玉小碗里盛放着的红梅花瓣倒入酒水翻滚着的酒盅里。 盖子揭开的那一瞬间酒香四溢,这壶酒是去年酿的谷酒,用的是五谷杂粮,再普通不过。 梅花是昨夜王妃吩咐人在今早趁着晨雾摘的,晨雾里,梅花堪堪开放,蓄了一夜的香甜气息随着晨雾肆意飘散,混合着谷酒的醇香,味道说不出的迷人。 贺汶君不知道为什么初次见面容乩要说自己是楼锦年,但是她也没兴趣知道原因。 “楼家公子风华绝代,少年时游历四方,友人便布天下,又因古族楼氏而被四国奉为上宾。”贺汶君不紧不慢的道出世人眼中的楼家长公子。 “楼公子自 然是极好的。”流苏不知道自家主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答。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跟着咱们。”贺汶君想拉拢楼锦年,可是楼锦年太过耀眼,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把一个几乎完美到没有弱点的人拉到自己的阵营离来。 毕竟楼锦年真的太完美了,也真的找不到能够让他心动的理由,可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才,贺汶君不想错过。 流苏心惊,王妃的心太大了,虽然她不认为王妃会做不到,但是她还是觉得王妃太过要强了。 “让人给长公子送个信,北齐镇南王有意南下。”贺汶君提起酒盅给自己倒了杯细细品上一口,心中感叹,好久都没煮酒了,还是当年的味道,“来流苏,尝尝,看是不是还是原来的味道。” “诺。”流苏应下,也跟着跪坐在坐席上,贺汶君亲自给她倒了杯,流苏弓着身子双手举过头顶恭敬的结果酒杯,细细品着。 “王妃煮的酒依然还是原来的味道,微苦。”流苏实话实说,酒没变,还是微苦,品酒的人也没变,还是她们主仆二人,可是品酒的人心态却变了,贺汶君不再是当年不理世事的娇娇小姐,而她也不再是当年不知所谓的黄毛丫头了。 别人煮的酒虽然没有贺汶君的酒甘醇,却不会有苦味,但是贺汶君煮出来的酒永远都带着一股子微苦的味道,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太后这一病怕是不扳倒一派势力是不会甘心的了。”贺汶君幽幽叹息,她想十余年前太后就用了同样的手段将她们这群老弱妇孺召回京城,然后就传来了父王的死讯,紧接着就没了一个繁荣昌盛的王府,这一次又会是谁呢? 酒入喉,甘洌微苦,“把剩下的温着给王爷送去吧。” 流苏默默坐在一旁,陪着贺汶君。 慈宁宫里,各位王妃提着心坐在一起陪着床上位高权重的太后娘娘,人人自危。 南边郁都平原各部落冲突不断,去年中就开始了各种明争暗斗,直至今年初已经打了不下十场战争了,朝廷派去平乱的钦差去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没有回音。 郁都平原 因为她们都明白,太后这时候称病又命她们这些因为五皇子造反没及时回到封地的王爷王妃们侍疾,地处辽阔,再往南就是无边无际的草原,贺家长公子被派去郁都平原已有数载光阴,然而草原上的部落之乱不减反增。 朝廷已经开始怀疑了,这时候把他们这些在京中毫无权势的藩王全都留皇权集中的京城里,无疑是在监视他们,更是变态的软禁。 藩王进京最多可携带不超过一千人马,试问又有谁敢真正带足了一 千人马?怕是嫌自己不够招摇,满打满算他们这些人手里的兵马统共都没有五千。 这样一来,在京城里,皇上想要弄死他们简直不要太容易,人人自危的同时各位也在想自己的夫君有没有被太后或者皇上惦记过,再想想如何保全自己保全夫家,保全娘家。 而这京城里唯一可与皇权抗衡的只有容王殿下了,然而容王殿下是那么好拉拢的吗?容王从不与人为伍,可不代表他没势力,只不过容王看不上他们这些墙头草而已。 一溜数过去,屋里做了五六个女人,还有几个带着年幼的孩子,虽然小孩子不懂事,却似乎也知道此时大殿里的气氛很诡异,一个个都安安静静的趴在自己母亲怀里。 “呵,太后娘娘也不必为三皇兄痛心,三皇兄敢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革除皇籍是他自己罪有应得。”六皇子妃怀里抱着一岁多的女儿,小家伙似乎被吓到了,一直揪着母亲的衣角不放,小脑袋埋在母亲胸口,两只眼睛里湿漉漉的,要哭不哭的模样让六皇子妃格外心疼,六皇子妃安抚的拍着小家伙的背,勉强笑着打破僵局,心里也跳的厉害,生怕被太后这老妖婆惦记上。 “额,是呀,凤体要紧,太后娘娘何必为三皇兄费这份心?”五皇子妃也跟着附和,她虽然笨了点,但这么明显的气氛,她还是察觉得到的。 “小三儿啊,从小就没在皇都长大,没享受过皇都锦绣堆儿里的美好,他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哀家的错。”太后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唉声叹气,真正的叹惋有几分,在座的都是人精,心里多少有点数。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36 不老实的水清浅 后宫里气氛诡异,各位王妃因为要侍疾不能出宫,只能回到宫中为自己分配的殿宇。 “太后娘娘这是要做什么?”九皇子妃才过门不久,很多皇室秘幸她都不知道,自然更不知道当年一夜之间被灭掉的秦南王府和平原侯府。 “前儿赐死柳贵妃,昨儿又赐死了跟柳贵妃交好的青嫔。”七皇子妃悠悠叹息,青嫔是泸州太守的女儿,泸州太守去年因着女儿在宫中得宠,陛下正考虑着提为泸州知府,结果三皇子一反,皇上立马就翻了脸随便安了个共犯的罪名就弄死了。这下一个又该是谁? 当年安庆帝登基,名不正言不顺,前朝非议众多,皇上为了笼络人心,纳了不少官家小姐入宫为妃,这也导致了后宫里相继出生的皇子公主很多。 后宫的斗争也更加激烈,后宫的尔虞我诈,正好反应了前朝各派势力的明争暗斗。 前朝不稳一直是安庆帝的一大心病,三皇子造反正好给了安庆帝打压朝臣的理由。 “前朝有消息了吗?”怀王妃一直不动声色的呆在角落里,怀王妃病弱,怀王又没有太大实权,是以并没有太多人会故意关注怀王妃的动向,一群人走在前面忧心忡忡,只有怀王妃落后一大截,越王妃中途经过乾宁宫就直接去了王皇后宫里。 “回王妃的话,宫外传来的消息说前朝顺昌侯弹劾了镇守郁都平原的贺提督大人。”馆陶把听来的消息告诉给自家主子。 “都是些什么理由?”怀王妃心中隐隐不安。 “郁都平原多年来纷争不断,贺提督去了数年,郁都平原反而更乱……”馆陶没再往下说,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无中生有。 “说贺提督阳奉阴违?”怀王妃冷笑,皇上这是怀疑永宁侯府了,不管永宁侯到底有没有向容王靠拢,皇上都容不下了,那汶君怎么办? 本来说好的年后祭天完了怀王就回封地,越王之前也说过要回封地,可是祭天除了这样的事,这下怀王和越王是一个都别想走了,说不定还要被皇上误会是跟三皇子串通好了的,回封地派兵支援三皇子呢。 怀王妃倒是不怎么担心,横竖他们怀王府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皇上最多也就是怀疑一下,不会真以为他们怀王府有谋逆的心思。 越王就不一样了,越王背后是皇后和掌握着皇城禁军三分之一兵力的安远侯,五皇子这次亏大发了。 下了朝,凤离立马吩咐身边的连朝,“别让她知道,宫里她的探子不少,千万不能让消息传进她耳朵里,贺汶彦对她很重要,她病还没好全,受不得刺,激。”凤离还记得柳禄说的话,贺汶君身体里是真的有毒,重生蛊被 引出来后,她体内的毒就更加猖狂更加肆无忌惮,受不了刺,激。 “可是消息这么大,迟早会传到王妃耳朵里。”倘若皇帝有心弄死永宁侯府,那么王妃怎么样都会被牵连,到时候想瞒也瞒不住。 “走一步看一步吧。”凤离也知道,这事儿多半会愈演愈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容王得皇上恩宠,车架可在内宫行走,容王叹了口气,想着怎样保全贺汶君。 朝臣看见容王的车驾纷纷躬身见礼,一个个简直就如同惊弓之鸟,比看见皇上的车驾还要恭敬三分。 “前朝了可有什么消息传来。”贺汶君依旧坐在屋檐下煮酒,最近她身子不好,就总爱煮些养人的酒,自己喝不完的就给容王送去。 “回王妃,并无。只是除了太子妃各位王妃都被扣在了宫中,连怀王妃和越王妃都一样留在了宫里。”流苏按照得来的信息说给贺汶君听。 贺汶君隐隐觉得不大对劲,这种时候朝臣不是应该一个劲的互相弹劾吗,怎的风平浪静的这般诡异? 贺兰蔻跟着贺汶君这么多年,多少也学会了培养探子,虽然手下的人没有贺汶君的能耐,却也能起些作用,听到说顺昌侯等大臣弹劾了远在草原的贺汶彦,正端着参茶的手一抖,险些洒了。 定了定神,“消息可是真的?”贺兰蔻不敢相信,永宁侯府一脉可以说就靠着远在郁都平原的贺汶彦了,若是贺汶彦也出了事,永宁侯府可就真的完了。 贺兰蔻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此事长姐是否已经知道了,立马就命人备轿去了容王府,结果容王的人比她快了一步,门房的人把她挡在了门外,不让她进去。 贺兰蔻在门外站了片刻,又打道回府了。 “清浅呢?最近怎的都不见清浅和子冉?”贺汶君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许久未见的水清浅。 “回王妃的话,清浅这些天一直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每天都在研究着各种滋补的汤药,偶尔也给王妃送些过来,只不过王妃身子还未好全,喝不得太过滋补的东西,于是奴婢就私自做主都暗中倒掉了。”云非一直不大爱说话,自从去年宫宴后但是稍微活泼了一点。 “王妃,王爷回来了。”流苏从门外进来,眼带笑意。 “那,本宫去接接他?”贺汶君也看着流苏笑的意味深长,流苏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心下想我这么高兴还不是为了主子们的幸福着想吗。 “王爷。”水清浅提着食盒从拱门处进来,恰巧遇上回府后过来看望贺汶君的容王。 一个丫鬟而已,凤离本没想搭理她,晃眼掠过,被一抹暖白吸引了目光。 “你这暖白玉簪子不错,王妃赏的?”凤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都这般好,对他这个丈夫怎么不见得有一半的好? 感受到容王殿下身上忽然变冷的气场,水清浅心里有些打鼓,勉强笑着保持仪态。 “回王爷的话,是。”按理说丫鬟是不能随意穿戴的,可是贺汶君待手底下的丫鬟着实不错,从来不拘着她们。 “你提的什么?”凤离想起宫宴的事来,眸子里的危险渐浓。 “回王爷的话,王妃进来胃口不好,奴婢自个儿研究了许多滋补的食谱,给王妃炖的汤。”水清浅长的绝对不差,这副受惊的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 “嗯。王妃进来身子不好,不适合进补,这补汤以后别炖了。”凤离没什么表情,正要跨步离去。 “奴婢从四更天就开始,熬到现在呢。”语气低落,水清浅慢慢低下了头。 “本宫不能喝,王爷总能喝吧。”不知何时贺汶君已经出了门,流苏手里拿着斗篷追出来,“王妃……王爷。”正要提醒王妃外面冷,她还没披披风,就看见周身气息冷硬的王爷站在院子里。 “清浅,将补汤给王爷送到盅梨园去,臣妾病还没好全,怕给王爷传染了病气,王爷还是请回吧。”贺汶君屈膝敷衍的行了一礼就要转身回屋里去。 不知为什么凤离总觉得此时的她好可爱,一点平日里孤傲冷漠的感觉都没有,多了一些人情味,突然好想将她揽进怀里,凤离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抬起的脚还没落到地上,腰上就多了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手臂上温热的温度透过厚重的布料依然传到了她的肌肤上。 “诶……”贺汶君惊呼一声,没想到他会突然用这种方式抱住她。扫视一圈一众丫鬟眼观鼻鼻观心,她俏脸一红。 “都下去。”凤离都发话了,一众丫鬟自然是有多远滚多远,有多快走多快。 “诺。” 在场的丫鬟中,可能就只有水清浅是不情不愿的退下的,其余人大概都是怀着一种终于可以走了的心态推退下的吧。 等丫鬟们都退下了,贺汶君正要问凤离发什么神经,一回头脸就撞在了凤离唇上,愣了片刻,贺汶君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凤离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凤离你个大流氓!”反应过来自己被亲了的贺汶君气急败坏,拿着自己的小拳拳捶着凤离健硕的胸膛。 “本王亲自己的王妃怎么了?”凤离端的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你!”贺汶君揪着他胸前衣襟正要发火又被凤离抢先一步。 “何况还是你自 己撞上来的。”凤离一脸不是我的错是你自作自受的表情,气的贺汶君更加咬牙切齿。 凤离将她放在软榻上,又扯过毯子盖在她身上,坐在边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还是这么张牙舞爪,真好。”凤离一脸欣慰,贺汶君觉得诡异的很。 “朝堂上出事了?”贺汶君的政治觉悟和对人对事的敏感程度真的另凤离很惊讶,怕是他自己都不一定能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中看出朝堂风云,也正是如此,凤离知道想要瞒住贺汶君几乎是不可能的。 “是永宁侯贺家吧?”很多事情贺汶君从来不提,但不代表贺汶君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她不愿意去知道,她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不愿意面对任何陌生人,哪怕她说她想跟他好好过,她也从未真正把他放在心上过。 贺汶君一瞬间冷却下来的眉眼令凤离心疼,拥住她单薄的身子,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能少聪明一点?有什么时候能走出你自己的小天地?” 怀里的人身子轻颤一下,凤离拥她更紧。 “你信我吗?”他用的我不是本王,贺汶君心中一动。 “信,为什么不信?”贺汶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信还是不信,但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值得信任的。 “信我一次。”贺汶君听出他的声音里待了一丝请求,可是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呢? “信你什么。”贺汶君好笑。 “永宁侯世子被弹劾,你不担心?”凤离挑眉看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冷静。 “不是有你吗?”贺汶君反问,凤离愣住了。 贺汶君又笑,“我承认,我戒心是很重,不会轻易信谁,但是我想信你,凤离,我想信你。”她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根根睫毛清晰可见,失神间,凤离渐渐靠近……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37 水清浅 理智告诉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可是大脑里似乎多了很多路障,身体不听脑子的使唤。 “闭上眼睛。”凤离沉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贺汶君有种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的感觉,自己居然该死的听话。 直到唇上传来温热,离家出走的理智才回了笼,伸手去推,凤离就像一堵墙,怎么都推不动,渐渐的,贺汶君迷失在凤离的吻下。 之后,贺汶君软软的倚在凤离怀里,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呢。 “贺汶君,我希望你能离开你自己的那片天地。”凤离知道她心里有翻墙,她把那道墙越砌越高,越砌越牢,不让别人进去,也不让自己出来,“汶君,这个世界不是只能用眼睛去看的,用心看,它一样很美。” 贺汶君心里猛地一震,“用心看?”贺汶君似在问自己一般低声呢喃,点染湖畔,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王爷,王妃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这重生蛊……”书房,白玺有心提起重生蛊。 “水清浅和子冉身上查到了什么?”凤离周身冰冷的气场让人无端心生惧意。 “什么都查不到,子冉是永宁侯府老太君身边的人,太君已死,线索也彻底没了。水清浅这里只能查到是王妃从城外带回来的,衣食住行俨然永宁侯府一个庶出小姐的规格。”白玺是不明白王妃为什么对一个丫头这么好的。 “查不到?”凤眸危险的半眯,手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永宁侯那边呢?”凤离想,这事跟永宁侯脱不了干系。 “永宁侯夫妇对这个半路女儿好的没话说,实在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白玺也有些为难,毕竟这永宁侯宠女儿是出了名的,这重生蛊确实不可能跟永宁侯没关系,但是这话说出去没人信就对了,“王妃这一病月余,换做其他王府,后院里怕是又要添新人了。” 白玺这一席话倒是点醒了凤离,他的王妃病了正好是离间他们夫妻的好机会,这样一来…… 忽的凤离又想起似乎自打贺汶君嫁到王府,水清浅就有意无意的避开与贺汶君的碰面,经常都出现在他回复的必经之路,元池花园附近,难道真是为了勾引他? 也不对,如果是为了勾引他,那重生蛊又怎么算? 重生蛊不仅能让人折寿短命更有绝育的功能,总不会有人提前知道贺汶君会嫁给自己,然后给她下了重生蛊好让他断子绝孙吧? 重生蛊下了很多年了,什么时候不爆发,偏偏这个时候爆发,为什么? 屏退左右,凤离独自坐在书房里,想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按着时间算,重生蛊大概是在贺汶君入住永宁 侯府的时候才有的,那个时候秦南王府已经完了,秦南王的崛起挡了很多人的道,当年的事很多人都上去踩了一脚,到底孰是孰非追究起来根本就是一团乱麻,理不清。 当时贺汶君是秦南王遗孤的事实已经暴露了,但是她一个毫无威胁力的小丫头片子,谁会想给她下重生蛊? 且不管重生蛊到底是谁下的,至少知道这件事的人一定不只下蛊的人,也就是说引发重生蛊的人和下蛊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 那到底是谁呢,谁最希望离间他们夫妻?或者说谁最想在他身边安插棋子? “奕王!”突然脑中灵光乍现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好算计啊。”凤离冷笑。 几乎是瞬间的,周身气场就变得更加高深,更加冷冽,也更加生人勿近。 当天下午从凤离书房进出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四十了,贺汶君中途去看过一次,站在拱门处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想着他正忙,又觉得不好打扰他,就回去了。 入幕后,凤离没有跟往常一样来她屋里坐会儿陪她聊聊天,贺汶君想他可能还在忙,就吩咐小厨房炖了点鸡汤亲自给凤离送过去,连朝和长安守在拱门处,见自家王妃来了,正要说什么,话还没出口就被贺汶君打断了。 “嘘。”贺汶君以为他们俩是想要进去通报一声,就制止了,“本宫去给他一个惊喜。”贺汶君从来没有亲自给凤离送过夜宵,这是第一次,她想他肯定会很惊喜。 可是连朝和长安却在心里默默为主子哀悼,要是他们知道王妃心中所想的话一定会大声告诉王妃,王爷不需要这个惊喜,王妃,您还是快回去吧,这一定是个惊吓!求不破坏王爷好不容易在王妃心里树立起来的高大威猛的形象。 可惜连朝长安心里的咆哮贺汶君注定听不见。 单手提着食盒,推门抬脚,正要进入,贺汶君放在门把上的手又放下了,抬起的脚也收了回来,“看来王爷对臣妾的鸡汤应该是没兴趣了,王爷忙了一天了,臣妾就不打扰王爷用夜宵了。”说着转身就走。 连朝和长安在外面干着急,心一边呐喊着着王爷你不能让王妃走掉,一定不能,绝对不能,一边又祈祷着王妃能跟市井泼妇一样进去直接把水清浅丢出来,实在不是他们不愿意王爷左拥右抱,只是就她背着王妃勾引王爷这一条,就不够格做他们爷的女人了。 果然王爷还是他们的王爷,永远都不会让他们失望,“谁说的?本王对王妃的鸡汤可是一百个热情呢!王妃这还是第一次给本王送夜宵呢,本王要是不吃,往后王妃怕是再也不会送了。” 贺汶君从凤离的语气中听出 了委屈,当下就心软了,又转身进了书房,似耍小脾气一样,将食盒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发出沉闷的声响。 “奴婢给王妃请安。”水清浅站到旁边给贺汶君见礼,半分被抓包的窘迫不自然都没有。 贺汶君一记眼神飘过去,满满的都是警告,然而水清浅似乎像没看到一样,眼观鼻鼻观心。 “这里有王妃就够了,你下去吧。”凤离为贺汶君的改变感到高兴,挥挥手,水清浅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流苏自然不会这么没眼力见的呆在屋子里,当下也退了下去。 贺汶君赌气般将食盒里的汤盅端出来放在书桌上,还刻意挤开了放在正中间的那碗汤圆,“小心毒死你。” 这话也不知是在说水清浅送的汤圆还是在说自己的鸡汤。 “臣妾从小娇生惯养,没有清浅那般心灵手巧亲自下厨给王爷做吃的,小厨房炖的鸡汤,喏。”这话听着就酸的厉害,她双手拿着汤匙呈到他面前,不论何时何地,她总是将礼数做的周全,即便有时候并不需要。 “她说是你叫送的。”凤离挺委屈的,他派人将水清浅查了个底儿朝天,只知道故去的老太君也对水清浅另眼相待,其余的一概不知,水清浅干净得近乎透明。 “王爷何时见我使唤过清浅?”贺汶君多少知道最近大家都有意无意的避开水清浅,她只当是水清浅对凤离生了心思,又叫人察觉了,众人才会疏远她,并未深想。 水清浅对凤离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你为何总是对水清浅如此特别?左右不过一个丫鬟而已。”凤离借机问出了心中疑问。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看见流落街头的她,想起了当年一穷二白的自己,同病相怜……总是会多几分宽容!”凤离知道贺汶君没说实话,深邃的凤眸定定的望进那双平静的不可思议的杏眸里,看不透,还是看不透。 凤离心里叹着气,“你对她那么好就没想过给她寻个好人家?” “她不愿意。”坐在书案侧边,她亲自为他盛汤,“郁都平原那边的事我也听说了,王爷打算怎么做,可否与我告知一二?” “我打算让永宁侯世子暂且回京,草原被朝廷强制压制了这么多年了,是时候爆发了,老四的野心昭然若揭,若不是有他在老三面前怂恿,再加上朝臣的煽风点火老三不可能这么沉不住气。”凤离想要贺汶彦回京绝不是嘴上说的想护着永宁侯府,毕竟贺汶君身上的重生蛊怎么样都要有个说法。 “兄长这些年为了朝廷镇压草原部落,早就得罪了不少人,是该回京避避风头了。”说实话,贺汶 君和贺汶彦接触的不多,贺汶君到永宁侯府的第四年,贺汶彦就被皇帝派去了草原,如今算来,少说也有五年了。 “如今的草原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爆炸,谁碰上谁倒霉。”贺汶君眼里的精光没能逃过一直注意着她的凤离。 “你就这么恨老四?”凤离也查过当年的事,但是他不觉得是老四一个人做的。 “臣妾是个现实主义者,没能力的时候我不会去想真相是什么,更不会去想报仇。”虽然他不太明白现实主义者是什么东西,但也隐约明白这大约是再说她自己不喜欢幻想之类的。 “但是如今我在能够保全自己的前提下,空出心思想别的事,既然我力所能及,那么秦南王府灭族的深仇,我就不会轻易放下。”她温温柔柔的语气里暗含着一丝杀意,“就好像你一直放不下容皇后的死,一样的,我也放不下我父亲、母亲的死,只不过,从前我没能力。” “呵。”凤离摇摇头,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那你想怎么办?”凤离不知道贺汶君对朝堂里的尔虞我诈了解多少,但他想知道。 “既然顺昌侯说我兄长做的不好,那不如换他去好了,他说话那么底气十足,说明他有更好更快捷的方式让草原平定下来。”这是明摆着想借凤离的手断了奕王的一大臂膀,“顺昌侯世子在能耐也是顺昌侯的世子,借的也是顺昌侯府的势,顺昌侯都倒了,他也就掀不起多大的浪花了。” 这是一箭双雕啊,也活该顺昌侯府要倒台,明知道太子和奕王对立,这父子俩还巴巴的凑上去,这下太子和奕王怕也是要呕得半死了。 太子和顺昌侯世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这下真是平白惹了一身腥。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38 早朝风波 凤离感叹他的王妃总是这般聪明的同时,却又总是担心她太过聪明,太过耀眼,总是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真想把你藏起来。”凤离感叹一声,将喝完的汤碗放在书桌上,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好啦,王爷汤也喝了,天色也不早了,该休息了。”贺汶君没唤丫头进来,她知道这男人不喜欢旁人进出他的书房,亲自收拾着碗筷。 “衾寒枕冷,孤枕难眠,王妃不打算陪陪本王吗?”他们没有圆房,同床共枕的时候也屈指可数,贺汶君的脸火烧般滚烫。 “没我的时候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贺汶君一句话怼了回去,她还没做好真正跟他一起的心理准备。 “哎,娶个王妃回来只能看不能摸也不能睡,还有哪个当王爷的比我还憋屈?”凤离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只好放了她回去。 目送贺汶君出了院门,凤离温情的目光渐渐深邃,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派人告诉太子一声,草原太远,鞭长莫及。” 回弗谙苑的路上,贺汶君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王妃,水清浅真是狼心狗肺,当年王妃把她从路边捡回来当庶小姐一般对待,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想勾引王爷飞上枝头,跟王妃一争高下?”流苏本就看不惯处处高人一等的水清浅,同是丫头凭什么她像个主子一样处处压着她们? “哎,她不一样,流苏,往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贺汶君叹了口气,“不是本宫,她不会沦落至此,只要她不触了我的底线,碰了我的逆鳞,随她去吧。” 流苏暗暗咬牙,迟早有一天她得把水清浅好好收拾一顿。 “楼家有动静了吗?”前段日子贺汶君特地着人盯着楼氏,这么些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楼夫人正在张罗着给长公子选媳妇儿呢。”这事儿是添香在负责,添香毕竟是暗卫出身在探听消息这方面比之流苏更加敏锐。 “这个时候相亲?楼夫人这心是得多大才敢在这时候给长公子相亲?”贺汶君冷笑,“果然亲生的和非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这不正好吗,楼家内乱,正好给了王妃乘虚而入的机会。”流苏这话可真是一针见血,虽然不大中听。 “又不是本宫搞的楼家内乱,本宫只不过是添了把火而已,让长公子彻底倒戈。”进屋就有丫鬟侍奉洗漱,贺汶君躺在床上,今夜该流苏值夜,流苏抱了床被子放在脚榻上,隔着床帘与贺汶君说着话。 “长公子未必就站在咱们这边。”流苏的担心不无道理,她到底还是太弱了,楼锦年想把楼家掌握在自己手里,他需要同盟,可是他不需要个随时可 能拖后腿的同盟。 “他会答应的。”贺汶君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没多少底气,愿只愿楼锦年不被皇权迷了双眼。 只要皇子们不插一脚,她就有把握拉拢楼锦年。 次日,朝堂上气氛严峻,容王没有入朝为官,却每次朝会都会参与,安庆帝特地给他安排在了左下首的位置,作为客卿,不过安庆帝肯定不是自愿的就对了,朝廷里有多少人的心是向着容王的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一旦他做出点于容王不利的什么来,这一群人立马就能蹦出来。 这么些年明明安庆帝登基都好些年了,却依然无法将天下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除了自己登基名不正言不顺,使得一批老臣离了心外,最根本的就是随着容王羽翼渐丰,又越来越强势,朝廷里向着他的人越来越多了,安庆帝说不怕他都是假的。 可以说自打容王班师回朝之后,安庆帝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就连偶尔跟宠妃鱼水之欢都能因为半途想起容王而没了兴致。 可见他对容王这个比自己小了快二十岁的弟弟有多害怕,更说明了安庆帝到底有多后悔当年为了弄死容王而将他扔去边关战场。 “皇上,老臣以为顺昌侯既然认为永宁侯世子无能,驻守草原数年没有成效,那么必定是有更好的主意能够使草原早日平定下来,陛下何不让顺昌侯去换了永宁侯世子?”说话的人是大理寺卿,是太子党的。 “不可!”又一个老臣出列,“顺昌侯虽然早年带过兵,但毕竟草原不必战场,草原部落是咱们东陵的子民,总不能用对付边关入侵的敌军那一套来对付草原部落吧,这怕是要寒了民心。” “永宁侯世子驻守草原多年来,虽,纷争不断,终究还算太平,至少没有操戈相向,证明永宁侯世子并非传言中一无是处,这时候若是换了个人镇守草原,怕是多有不利。”说不让顺昌侯替换永宁侯世子的都是奕王那边的人,说要替换的不是太子的人就是五皇子越王的人。 安庆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明争暗斗的各个帮派,太阳穴隐隐作痛的同时心里也少有欣慰,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臣子们都意见统一反而不是好事,意见统一了,就说明他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很快就不是他的了。 只有当他们各执己见明争暗斗的时候安庆帝才会觉得心里踏实,只有底下的臣子们明争暗斗的时候才说明各方势力均衡,正好互相抑制,这样他的位置才牢固。 容王站的挺直,并不为下面的争执有所影响,连带着容王一派的人也不动声色。 “儿臣以为,永宁侯世子背井离乡数载光阴,镇守草原,没有功劳也有苦 劳,父皇理应,召回嘉奖。”越王偷偷瞟了一眼前面不动声色就能轻而易举操控大局的九皇叔,心下明白四哥怕是触了九皇叔的霉头,九皇叔这是要杀鸡儆猴的节奏啊。 当然,虽然心里有点害怕,担心自己会不会也在不经意间触了这位手段了得的九皇叔的逆鳞,但是若是能借九皇叔的手铲除一个心腹大患,未尝不是件好事。 太子也有心弄死曾经被自己当刀使的四皇子,见此机会自然是要上去踩两脚的。 对于儿子们的互相打压,安庆帝是乐见其成的,只要他们不抱团,就算他们要自相残杀,安庆帝都不见得会阻止,毕竟安庆帝年级虽大了,却对那个位置越发的看中,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未成年皇子公主,安庆帝不怕江山后继无人,又或许安庆帝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死,更没想过会有一天把江山交给特别人,自己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会送给别人坐。 安庆帝就是这么一个自私又不切实际的人,他把凤离当做打压儿子们的工具,不管是他的成年儿子们还是嫡弟凤离,他都不希望谁一派独大,奕王带着赫赫功勋回朝,跟当年凤离班师回朝的情形何其相似,安庆帝怕这个儿子会演变成第二个凤离。 “父皇,儿臣以为永宁侯世子驻守草原边境已有数年,就算成就不大,怕是在草原各部落间也建立了一些默契,贸然换个人过去怕是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太子适时出声,打压四皇子忽然好想念但是也不能让永宁侯世子轻易回京,不管怎么说容王妃终究是从永宁侯府出去的,即便永宁侯倒戈,不是还有句话叫做打断骨头连着筋吗? 永宁侯府再蹦跶的欢快也要顾忌着容王那边,这就注定了贺汶彦回京即便不站在自己妹夫那边,也绝不会站在容王的对立面,也只有永宁侯那个老匹夫才会天真的以为容王妃不是他的亲女儿,他想一刀两断就可以一刀两断。 永宁侯世子在草原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要真说在草原没有个一席之地,他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怕是坟头的草都比人高了吧!更何况永宁侯世子不回来才好,他不回来,安庆帝就会一直怀疑他,然后底下的大臣们再推波助澜一把,安庆帝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肯定会把弹劾永宁侯世子的顺昌侯派去草原协助永宁侯世子,这样一来永宁侯世子和顺昌侯必定掐得你死我活,到时候不管谁输谁赢,与他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这么划算的买卖,太子怎么可能会放过?所以太子不会轻易让永宁侯世子回京,断不能让容王再添羽翼。 太子党的大臣们一听太子都这么说了,自然要纷纷跟风一下,好让皇上重视重视,最好 顺了太子的意才好。 相对于太子的深思远虑,越王可就没想这么多了,“多年来草原各部落纷一直是朝廷最为头疼的问题,如今草原部落矛盾日益尖锐,争依儿臣之见南边草原之战恐怕是早晚一事,永宁侯府时代勋贵,世子才华惊世,却并不足以指点疆场,所以儿臣以为还是召回永宁侯世子的好。”越王只想打压才刚回帝都就处处压着他的四哥,并未曾深谋远虑。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越王夺嫡并非发自本心,更多的是王皇后的挑唆,五皇子没有豁达的胸襟,也没有足够的果敢和决绝,而且他那谋逆的母族相当于没有。这些对王皇后来说就是最好的机会,她可以很轻易的控制住五皇子为她所用。 认真算来越王的野心其实没那么大,可是王皇后想垂帘听政,但是她自己却没有儿子,她需要一个傀儡,而越王因为当年母族谋逆被贬过,他需要一个依靠,于是后来王皇后抱养了他,他有了封王的机会,才不至于一辈子被幽禁在宗人府不见天日的地牢里。 所以他对王皇后言听计从,所以他愿意违背良心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奕王一直谦卑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一点不关心跟随自己的大臣们的死活。似乎他们所说一切与他无关似的,这满朝文武大概就只有容王凤离和奕王凤城最为从容淡定了吧。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39 召回永宁侯世子 “皇上,老臣也以为此时召回永宁侯世子实非明智之举,越王所言也不无道理,顺昌侯善武,永宁侯世子善文谋,一文一武正好相辅相成,臣以为,皇上可将顺昌侯调往草原协助永宁侯世子平乱。”说话的是王皇后娘家的阁臣。 只要永宁侯世子不回来,容王就少一个帮手,他们就少一个对手,把忠于四皇子的顺昌侯弄走,奕王就少一个臂膀,顺昌侯世子是太子一脉的人,打压了顺昌侯还能顺便膈应膈应顺昌侯世子,让顺昌侯世子没了顺昌侯作依仗,少一点得心应手。 “那,贺爱卿的意思呢?”沉默半晌,皇上问起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永宁侯。 永宁侯心里一阵阵后悔,为什么今天朝会他没称病呢?这下好了,安庆帝既想打压功勋卓越的四儿子,又想弄死容王殿下,他们永宁侯府和容王府不清不楚的,安庆帝明着实在询问他这个做父亲的希不希望儿子回到帝都,实际上他就是太试探他们永宁侯府是否还跟安庆帝一条心。 果然能在强势的昝城长公主手底下将嫡弟的皇位抢到手,没点城府手腕儿是不行的。 这话永宁侯怎么回答都是错,说想儿子回来吧,不就间接承认了儿子这么多年镇守草原一事无成吗?这不想儿子回帝都吧,正如越王所说,草原一战避无可避,是迟早的事情,此时若不借此机会让贺汶彦回来,指不定草原什么时候就爆发了,到时候徒有谋略的贺汶彦不是去送死吗? 永宁侯府花了那么大的心血培养出来的儿子可不能就这么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臣以为,这么多年草原纷争不断,却从未有过逾越之举,至少说明犬子尚可平衡草原各方势力,但越王所言极是,草原动,乱迟早必有一战,既如此不若就派遣武将前往镇守,最好派个常年镇守边关的武将,更有威信。”永宁侯不想自己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牺牲在政治漩涡中,但也明白容王这次怕是要动真格了,所以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四皇子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父皇,儿臣以为这镇守草原的人选必要在南方民间有一定威望,顺昌侯虽然带过兵,却已是早好几年前的事了,况且顺昌侯带兵都是北伐,民声再大也只在北方,而南北处于两个极端,若是派顺昌侯前往,怕是效果不大,到时候朝廷损失一员大将岂非得不偿失?” 奕王再冷静也要被容王,五皇子和太子逼疯了,顺昌侯一直以来都是他手底下一大底牌,要是真的把顺昌侯调去南方草原,对他而言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 在南方有威望的,说的不就是怀王妃的娘家沈 国公府吗? 怀王妃同容王妃交好,不管怀王府或者沈国公府到底有没有与容王府同气连枝,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还是那句话另可错杀,不可放过。 况且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安庆帝明显动了将永宁侯世子召回来的心思,再阻止也是徒劳,既如此不如顺了皇上的意,草原的确需要一个撑得住场面的武将,但这个人绝对不能是顺昌侯。 怀王动了回封地的心思,但是怀王不是一点竞争那个位置的资本都没有,所以能削弱怀王的势力也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吃亏。 “老臣记得,沈国公府祖地就在南方临近草原,沈国公爷又是武将出身,虽多年未曾点兵沙场,但臣等都相信沈国公依旧不减当年的风姿。”这约莫是太子或者四皇子的人。 “爱卿所言极是,着永宁侯世子镇守草原殚精竭虑数载,特命即日返京掌五城兵马司,沈国公、顺昌侯分别为左右钦差大臣,不日,前往南方草原安抚动,乱的部落氏族,以安抚为主,若有反抗者,再行定夺。” 一个朝会,几方人马吵了半天,安庆帝大手一挥就让顺昌侯和沈国公去草原替换了永宁侯世子,还提升了永宁侯世子为五城兵马司指挥室。 其实永宁侯世子在草原这么多年我就草原一直纷争不断却从没有对朝廷大不敬过,这其中必定有永宁侯世子的功劳,这一点也恰恰是安庆帝最害怕的,倘若永宁侯世子真的已经在草原部落占得一席之地,那么万一哪天草原各部落被永宁侯策反与朝廷对立怎么办? 草原部落最不缺的就是骁勇善战的勇士,万一永宁侯世子掌握了草原,那么这对朝廷,对他安庆帝来说将是一个大麻烦。 所以安庆帝不会放任永宁侯世子继续驻守草原边境,派出顺昌侯和沈国公自然是为了让他们互相监视,互相平衡,以保证他们二人都不会跟草原部落牵扯太多,保证了对朝廷的绝对利益。 从宫里出来,凤离心情愉悦,老四这回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奕王府里,书房一群幕僚坐在一起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凤城一掌震裂了紫檀木的书桌,眸色猩红,“废物!” “王爷息怒。”众人也知道这句话苍白无力,但是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顺昌侯去往郁都平原的事已成定局,如今说的再多也于事无补。 “再下以为顺昌侯此去郁都平原没有个三年五载都回不来了,何不……”男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表示顺昌侯已经没用了,但是他知道的太多,不该活着。 “老朽以为不可,毕竟顺昌侯对王爷忠心耿耿,若此时除了他,怕是会寒了属 臣们的心。”说话的是奕王母族昔年蔷妃的父亲工部尚书宋大人。 “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要王爷留着顺昌侯,等沈国公那个老狐狸从顺昌侯嘴里套出点什么?到时候别说王爷,我们这一群人一个都别想好过。”菱形平安铃,青衫广袖,赫然就是那日与容王妃临窗对坐的肖钦哲。 “嗯。”奕王沉思,甚觉有理。 “肖公子所言有理,毕竟顺昌侯知道的太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最大的危险。”老一辈仗着自己资历深,总是瞧不起他们年轻人处处打压他们,因此年轻的幕僚都巴不得这几个老东西不好过。 老一辈是看着奕王长大的,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对奕王倚老卖老,奕王是个很要强的人,自然多少有些受不了那些老牌幕僚高高在上的姿态。 仔细想想肖钦哲说的话虽然比较粗俗却很实在,顺昌侯肯死心塌地的跟着奕王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而是因为奕王手里有足以让顺昌侯乖乖臣服的东西,一旦顺昌侯出了京脱离了奕王的视线范围,谁也不敢保证顺昌侯还会心甘情愿的被奕王拿捏着。 到时候顺昌侯远在郁都平原,就算他倒戈,在京城里的奕王也是鞭长莫及了,到时候可真是个大麻烦。 奕王右手摩擦着左手拇指上的祖母绿玉扳指,脸色凝重,肖钦哲暗暗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心只奕王已经心动了。 “没错,顺昌侯……留不得!”奕王久经沙场,眸子里的杀伐之气震慑人心,一群幕僚胆战心惊,暗暗计较自己是否知道许多秘事,不想不要紧,一想每个人背后都是阴风阵阵,冷汗淋淋。 在场每个人都神色紧张,只有肖钦哲跟个没事人一样不动声色饮茶。 奕王扫视一圈,心中暗骂一句废物,待看见丝毫不受影响,还有心思品茶的肖钦哲,才稍感欣慰,至少他的幕僚里也不完全都是些酒囊饭袋。 “都退下吧,肖卿留下。”看着这一群只知道自私自利的属臣幕僚,凤城头疼的厉害,干脆遣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一群人本就因为奕王想要弄死即将失去作用的顺昌侯的事而心生不满,又碍于奕王绝对的狠戾,这些人不敢有所作为,这时后正好顺了奕王的意滚的远远的。 “诺。”一群人互看不顺眼,老的看年轻的不爽,年轻的又看老的不爽,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纷纷告辞离去。 “顺昌侯此去郁都平原怕是真的没用了,肖卿如何看待?”肖钦哲是奕王当年征战漠北的时候结识的,两人一起平定漠北,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奕王对这个比自己小许多的少年可以说是比谁都信任。 “顺昌侯留 不得了,只要他活着,迟早有一天得变成一大祸害。”肖钦哲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盏,一派优雅从容,是那样的赏心悦目,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傲慢无礼。 “不过除开顺昌侯的事儿,草民倒是发现了一些问题……”肖钦哲眼神询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奕王正在暴怒的边缘,但还没到丧失理智的地步,尚且能够思考一些事情,大概也明白肖钦哲要说的是什么。 “阁臣与尚书大人毕竟年纪大了,在朝廷混迹的时日足够久了,所以他们对朝堂的局势看的非常明白……”肖钦哲欲言又止。 “哼!这群老匹夫最喜欢的就是倚老卖老,认为自己资历够深,动辄就喜欢对本王指手画脚!”说起这个奕王也是异常头疼,老臣们都是为官多年,深知朝廷风向局势,也不是说他们就不看好奕王,而是奕王在京城的时日不多,即便战功累累,也很难让这些自视甚高的老臣们真正臣服。 但是同样的,这些老臣入仕多年,在朝堂上根深蒂固,是夺嫡必不可少的助力,轻易不能得罪。 “既然王爷没办法将老臣们完全掌控,何不找些容易掌控的人?”肖钦哲不亏是扬名天下的大才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魄力。 “你的意思……”奕王略一沉思就明白过来,“马上就是春闱了,今年又恰好赶上五年一次的秋闱,是个不错的主意,到时候本王希望肖卿能给本王带来惊喜!” 比起其他人,奕王更希望肖钦哲能够脱颖而出,不,是超常发挥,最好能被安庆帝一眼相中,然后位居阁臣是最好的,这个想法不是不切实际,东陵不是没有过状元直接封侯拜相的,只是少之又少而已。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40 想拉拢楼氏 容王府,贺汶君的消息比凤离回来的更早一步,“王妃的宫里的消息,皇上下旨召回了世子,并升世子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又将顺昌侯和沈国公派去了郁都平原。” “下去吧。”打发了传话的人,贺汶君心里思索着安庆帝这是想干什么。 “王妃,皇上这时候提升世子为五城兵马司指挥室不是将永宁侯府放在风口浪尖上吗?难道皇上已经动了除掉容王的念头?”流苏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话近乎无声。 “他这是在捧杀永宁侯府啊……皇上是真的容不下永宁侯府了,得尽快给兰蔻找个足以护住她的夫家了。”贺汶君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永宁侯府上上下下对她好的没话说,她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大难临头不愿意帮他们一把,而是她明白没有人会无端对自己好。 永宁侯府想借她秦南王遗孤的身份拉拢朝臣,甚至在后来还想过送她去和亲塞外,贺汶君是个瑕疵必报的人,更容不得自己被谁利用,永宁侯想用自己拉拢藩王,巩固地位岌岌可危的永宁侯府。 当年若不是因为她是秦南王的女儿永宁侯不会同意收养她,十年的养育之恩,贺汶君在永宁侯放弃自己,自己答应嫁给凤离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 “五姑娘未必乐意王妃为她安排好一切。”流苏扶着贺汶君在园子中最大的一棵梨花树下的石凳上坐下。 “再过半个月左右梨花就要开了。”贺汶君微微抬首,垂下来的梨树枝头已孕有花苞,稍微成熟一点的花苞,青白的花骨朵儿顶上一摸嫩粉,煞是可爱。 “哎,真不希望她也嫁入高门。”贺汶君知道贺兰蔻是个有主意又固执的姑娘,即便是她,她也也未必会听她的话。 “前儿在一品居五姑娘遇上了工部尚书之女,宋琳琅姑娘,宋姑娘对庶女出身的五姑娘冷嘲热讽,恰好被裴元侯妃撞上了,裴元侯妃亲自为五姑娘解了围呢!”流苏提起了那日出府为贺汶君购置胭脂是遇上的事。 “裴元侯府?”相交于谁都禁止她喝的茶,贺汶君自从大病初愈后就让人把自个儿院子里的茶水都给换成了温好的花酿。 虽然过年的时候因为病中就没回娘家,但是贺汶君可没忘记自己院子里埋了好几年的佳酿。 “这是合欢酒吧,这酒……恐怕不是本宫的吧。”贺汶君眯着眼,微微仰着头,那表情瞧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是呢,王妃果然还是个中高手,这酒啊是王爷让人送来的,说是王妃喝了有好处。”流苏知道自家王妃对酒的要求极高,一般的酒入不了她的眼,猜不准这酒王妃是喜还是不喜,只得小心翼翼的回答,并观察自 家主子的表情变化,好随机应变。 “啧……”贺汶君咂了咂嘴,放下手里的杯子,目光掠过桌上的酒壶、酒杯,最后定格在石桌上方垂下来的梨树枝头的花骨朵上,“把这酒扔出去,告诉王爷,本宫不喜欢喝别人酿的酒,特别是花酿。” “诺。”流苏低下头不敢看贺汶君的表情,她知道王妃肯定是生气了,毕竟王妃通常做这样的动作,又这样心平气和的时候就证明她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了。 贺汶君藏在衣袖之下的右手紧握成拳,根根手指骨节泛白。 “王爷,消息一个时辰前就已经传回王府了。”连朝心中不住感叹,王妃这手伸的可真长,从宫里到王府至少的一个时辰的路程,他们一下朝就往王府里赶,而王妃的消息足足比他们快了一个时辰,也就是说王妃的消息几乎与皇宫里的消息是同步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连朝脸色很不好看,他是王爷手底下负责情报的,这事换做他,他是做不到跟宫里消息同步的,毕竟就算宫里眼线遍地,也需要时间传递消息不是吗? 所以不得不说王妃真的很强大,能人所不能。 “嗯。”凤离心中早有预料,只是不知道宫里哪位贵人是他的王妃的人了,看来还得找个机会问问,变得到时候两拨人马在宫里斗起来,那可不妙了。 心里想着事,一只脚已经跨入弗谙苑的范围了,“王爷最近来臣妾院子里的时候比回自己院子的时候都多了不止一倍。”贺汶君坐在梨树下正好面对着垂花门,凤离一进门贺汶君就能瞧见。 “王妃不希望本王时常来王妃院子里?”凤离长得好看,却总是习惯高冷对人,偶尔笑起来丝毫不比被世人称赞的楼家如玉公子逊色。 “怎会。”刚刚流苏将桌上的合欢酒撤了下去,换上的是去年还未出阁是酿的梨花酿,如今算来还算是新酒,贺汶君执壶亲自为他斟酒,“臣妾去年暮春酿的梨花酿,王爷尝尝?” “东陵世家贵女多爱琴棋书画,你却偏爱男子喜欢的诗酒茶,并且造诣颇高。”凤离浅酌一口,赞叹,“不错,王妃好手艺,只是一如既往的微苦倒也别是一番滋味。” 贺汶君不置可否,“偏爱是偏爱,琴棋书画臣妾至少没落下。”即便知道自己的酒不错,谁也不会不喜欢听赞美的话。 “看你似乎偏爱梨花,北苑那边有许多品种极好的四季梨,不若叫人都移到弗谙苑里来?”凤离抬眼便能瞧见前方垂下来带着花骨朵的梨树枝,早前就知道她偏爱梨花,想着王府里有些品相不错的梨树,可以移植过来。 也是,漠北苦寒,又临近终年冰天雪地的北 齐,那里的气候正好跟东陵皇城这边的暮春时节相差无几,最适合梨树花期,是以漠北最常见的就是梨花,许多梨树在漠北渐渐进化成了四季开花不结果的梨树。 贺汶君出生在漠北,自然是对那里的梨花印象深刻,也怪不得她那么偏爱梨花。 “不了,四季梨虽然花期长久,却是永不结果的,我不喜欢四季梨,开了花就应该结果,那样才是完美。”贺汶君笑着回绝,“臣妾瞧着东边有许多寻常梨树,不若就把那些移植过来?暮春有梨花看,深秋还有甘甜的梨子吃,挺好的。” 凤离自然没什么异议,温和的笑着应允,“永宁侯府怕是快不行了,王妃有什么想法?” 永宁侯府到如今可以说是大势已去,往后就算平安躲过了安庆帝的绞杀,在朝堂上也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作为了,这对凤离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永宁侯把贺汶君嫁给他,却从来不跟容王府一条心,反而有意无意的偏帮四皇子和太子。 对于这个永宁侯府“强有力”的妻族,凤离表示不要也罢,要不是看在贺汶君的面子上,凤离怕是早就弄死永宁侯府那一大家子的极品了吧。 “没什么想法,只要王爷记得手下留情,不弄死永宁侯府的人,臣妾就没任何想法。”贺汶君的意思就是不打算管永宁侯府了,估摸着过了四月里她那位五妹妹就该出阁了。 “本王听连朝说你最近跟楼家少有联系?”垂花门外站着的连朝听见自己被提名了,心下一惊,心道王爷不地道,居然出卖他。 王妃最忌讳的就是有人监视她,虽然他们并没有真正的监视王妃,但这个性质差不多。 “连朝果然不愧是王爷麾下情报组的一把手,连这都打听的一清二楚。”贺汶君像是被气笑了,语气里带着刺儿。 “……”凤离暗道果然把连朝供出来是明智的,不然这把火就要烧到自己头上了。 “楼家是真真正正的名门望族,传承近千年,家族子弟遍布九州天下,可是家族子弟越多,越难以掌控,这些年楼家内部动,乱不必朝廷好多少,甚至手段更加残忍不堪。”既然被他知道了,贺汶君也没想再瞒着他了,“长公子才华横溢,出身、学识都是一等一的,按家族规矩本来理应继承下任家主,可惜楼氏子弟嫡系并非他一个,德才兼备的更是比比皆是,他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一个足以独当一面的父亲,楼夫人再强也只是个女人,很多事情都是力不从心。” “你想拉拢楼锦年?”凤离不认为贺汶君舍得把她那宝贝的五妹妹嫁进吃人不吐骨头的楼家,“借本王的名义?” “本宫的永宁 侯府都快失势了,不指望你指望谁?”贺汶君白他一眼,凤离愉悦的勾起唇角,还是喜欢她俏皮的模样。 “当年安庆帝借本王的名镇守河北一带,给了本王漠北所有金矿的开采权,王妃打算许给本王什么?”凤离睨这凤眸看她,贺汶君立马想到了某种很奇特的生物——狐狸。 “本宫人都是你的了,永宁侯府也被你弄残了,你还想要什么?”贺汶君学着他的模样睨着一双眸子看他,这话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抱怨,但是多了一份娇嗔的味道。 “本王想要个世子。”凤离这话说的毫不避讳,流苏不动声色的退出园子,穿过垂花门跟守在那里的连朝一起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贺汶君脸上浮现红晕,继而渐渐冷静,一瞬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伸手抓住腰间从不离身的白玉佩。 这个小动作被凤离不动声色的尽收眼底,眸中温情渐渐退却,“汶君,何必执着于过去?人都是向前看的,何况,记忆里的总是最美的,然,现实总是背道而驰!”凤离承认自己对贺汶君是真的生了心思,不再是从前的那种责任感,而是真正的生了情,不是有句话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吗?虽然他还没到那个地步,左右也是迟早的事。 不是他对自己的定力不信任,而是他足够了解他自己,一但认定就是一辈子,他见过母亲在宫里郁郁寡欢的样子,也见过容姐夫跟皇姐相敬如宾得像陌生人一般的样子,所以他比所有人都渴望一份真挚火热的爱情,更因为遗传母亲的性格,他对待感情非一般的固执。 既然娶了贺汶君,爱上她只是时间问题。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41 楼氏锦年 贺汶君自知自己是个固执的人,不管人事,认定的都很难再改变,当年白衣少年救了她,陪着她度过人生最艰难的日子。 贺汶君两世为人,从未被人如此呵护过,说不心动是假的,所以她动了心思,可惜天意弄人,她们错过了最好的年华。 “执着?”贺汶君怔怔的问他,更像是在问自己,“我最苦,最难,最脆弱的时候,是他陪在我身边,凤离,换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是我?” 凤离心里微微刺痛,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有些事埋在他心里就好,她不需要知道。 “可是你找了很多年了,了无音讯,不是吗?”凤离企图让固执的贺汶君放下心中执念。 “凤离,我会放下的。”贺汶君看进那双隐隐藏着期盼的凤眸,软了心肠,“凤离,我需要时间。”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相处已经能够如此熟练了?有种相识多年的友人的感觉。 呵!贺汶君轻笑,可不就是相识很多年了么,从前在北地的时候,凤离还去过她家做客呢,后来……后来秦南王府灭族,也是他带着她逃过一劫…… “笑什么?”凤离看着她兀自浅笑的模样,晃了眼。 “凤离,一晃眼,咱们相识好久了呢!我都快忘了咱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交集的。”贺汶君一手撑着下巴,看着面对而坐的男人,她想倘若那年点染湖畔的是他该有多好。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相识没关系,你只需要记得咱们什么时候大婚的就够了。”凤离喉结滚动,修长的手指捻起酒杯往嘴里送了一口,压下心中的苦涩,伴着微苦的梨花酿饮进肚子里:贺汶君我心里有个秘密,但它只能埋在我心里…… “我会放下的,说在一起的人是我,所以,我不能做放手的那一个。”贺汶君很认真的说,像是在发誓一般。 “好。”凤离魔怔一般回答着。 次日贺汶君堪堪起床,流苏就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神色不变,“王妃,今儿一大早裴元侯妃和简夫人大张旗鼓的带着媒婆上永宁侯府提亲去了!” 贺汶君端着茶水正打算漱口,咋一听闻这消息手一抖青瓷杯盏掉在地上四分五裂,“谁?你说谁?”贺汶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两人可真会找事儿!裴元侯妃也就算了,横竖安庆帝既不待见永宁侯府也不待见裴元侯府,两家联姻正好合了安庆帝的心意,到时候将裴元侯府和永宁侯府一网打尽,这简夫人又是个什么意思?” 贺汶君不信简夫人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安庆帝明显是要捧杀永宁侯府,这还巴巴凑上来,是显她家还不够显赫吗?出了一个阁老,一个侍 郎,一个将军就真以为安庆帝器重他们简家了?但愿简家不会成为安庆帝捧杀的下一个对象。 “咱们去会会长公子。”贺汶君定了定神,兰蔻不是不知方寸的姑娘,她不希望她插手她的婚姻,那她就尊重她,不插手。 “诺。”流苏吩咐了马车,添香给贺汶君收拾出门要带的东西,披风,暖手炉,帷帽等物什一应俱全。 贺汶君出门并未避开任何人,坦坦荡荡,马车驶过十里长街,车檐四个角上均挂着拳头大小的紫玉铃铛华,随着马车颠簸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奢侈到令人发指。 路上行人纷纷避开挂着刻着容字玉牌的马车,毕竟有传言说,有的百姓家里用容王的名字来恐吓家里不听话的孩子。 百姓们对容王这位曾经的战神是既敬又畏,敬重他征战四方,平定漠北,让漠北百姓们不再颠沛流离,无枝可依,更畏惧他杀伐果决,桀骜高冷的性情。 “王妃,到了。”马车在一品居门口停下,流苏掀开帘子率先跳下马车,添香扶着贺汶君从马车里出来。 因为事先通知过一品居店家,这时候掌柜的带着两个店小二守在门口亲自相迎,“恭迎送王妃娘娘。” “起身吧。本宫是来会友的。”这话点名不需要这么多礼仪,她只是来会友的,不是来显摆的。 “诺。”掌柜的点头哈腰,亲自带着贺汶君主仆往楼上雅间而去。 一品居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茶楼,名声极好,许多名门的夫人小姐出门会友,一品居都是首选。贺汶君隐约觉得这茶楼大概是凤离名下的。 “王妃,到了。”掌柜的谦卑的躬身垂首立在门外,亲自叩门,待几年传来男子清润疏离的声音才推开门,单手做请。 “有劳了。”贺汶君客气一声,跨步进入雅间,流苏上前从荷包里取出一些碎银子递给掌柜的,这是京城贵族门出门不成文的规矩,以彰显自己与平民更显贵重的身份,虽然贺汶君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她也不能与众不同的坏了规矩。 掌柜的拿了赏银默默退下,添香守在门外,流苏跟着贺汶君进屋,关上雅间房门。 “容王妃。”楼锦年起身作揖,端的是清风霁月,果然公子世无双就应当是他这样的才配,贺汶君心里默默赞叹,如玉公子给人的第一映像就是宛若出淤泥不染的莲花,清雅矜贵。 “长公子。”贺汶君微微点头,算是回礼,她唤的是长公子,并非楼公子,因为当贺汶君真正见到楼锦年的那一刻,忽然觉得楼锦年不该只是楼家长公子,而应该是活在最灿烂的日光下,被世人交口称赞的陌上公子。 “皇上天 生多疑,此番只会更加变本加厉,这个时候各家各派都是大门紧闭,王妃怎的还特地约了在下出来?不怕人诟病?”楼锦年亲自给她倒了杯花茶,两人临窗对坐,窗外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窗内清幽雅致。 “皇上何时没有想着天底下再没有容王这个人?容王府又何时让皇上放心过?”贺汶君也不客气,抿了口花茶,是暖胃的橘茶。 “也是,楼家传承近千年,族中子弟遍布天下,皇上正好也容不下楼氏。”楼锦年不动声色饮茶,那样的从容不迫,处变不惊,贺汶君这辈子只在两个人身上见过,一个是眼前之人,还有一个表示容王凤离。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贺汶君轻笑。 “楼家表面风光无限,内里明争暗斗,纷争不断,隐隐有决裂的意思,长公子虽是长房长子,又是正经嫡出,可到底根基不稳,早年师承晋州学府,后又游历天下,真正呆在楼氏的时间并不长久。”贺汶君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 “贸然掌控楼氏必会引发各种潜在的问题,长公子既有心收回楼氏政权,没有足够分量的族人支持就必须要有强有力的外援。”贺汶君知道楼锦年不是只有她一个选择,他可以有更好的合作伙伴,可是她心里就是有一种感觉,觉得楼锦年一定会选她,跟她合作。 “我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同盟,但是我不认为不得王宠又没有强势娘家的容王妃能帮到我什么。”楼锦年丝毫没有因为贺汶君是堂堂容王妃就对她多有恭敬,反而一直以“我”自称。 “的确,本宫除了空有容王妃的名分以外的确一无所有,但是本宫有信心能够替长公子除掉楼四公子!”贺汶君这句话可谓是狂妄至极,楼家子弟哪怕是个庶出,在整个九州贵族嫡系子弟面前也是完全可以以盛气凌人的姿态自居的,楼氏几百年积累下来的名气足够族中子弟肆意妄为。 何况楼家四公子还是二房嫡出,就是在皇子面前也是敢与之平起平坐的,而且楼四公子并非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其心机城府丝毫不输于朝堂里老奸巨猾的阁老们,贺汶君是哪儿来的自信能够干掉一向沉稳干练的楼四的? “口气不小,在下觉得容王妃还是先把永宁侯府的危机解除了再来跟在下谈合作的事,应该更好。”楼锦年需要的是盟友,不是随时有可能拖后腿的队友。 “永宁侯府的事,本宫本就不打算管。”与人合作自然要坦诚相对,贺汶君深知这一点,所以并未隐瞒,他问她便答。 “哦?”楼锦年来了兴致,他只知道这位容王妃出阁之后几乎没回过娘家,只当是容王妃与娘家不如外人传道的那 般亲密无间,却不曾深想,今听此一番言谈,倒是勾起了楼锦年的好奇心,“外界传闻永宁侯对容王妃好的没话说,难道传闻有假?” “传言总是传言,事实总是背道而驰。”贺汶君不觉得说起这些有什么不妥,人家都做的出来,她为什么不好意思说?何况她还是受害者! “把本宫当成拉拢权贵的工具培养也就罢了,给本宫下毒下蛊以为本宫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么?呵!”贺汶君不是傻子,而是大智若愚,她不愿意知道的事情,哪怕事实摆在她眼前,她也能找到一万个理由反驳,可是只要她想知道,就没有她得不到的消息,对于贺汶君来说,这世上除了那个白衣少年和凤离意外,还暂时没有什么事是她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 “有意思。”楼锦年诧异,没想到永宁侯府也是个表里不一的,“没想到在下有幸能听见这等秘幸,真怕王妃灭了在下的口。” 贺汶君看着楼锦年浅笑安然的俊颜,有一瞬间的失神,楼锦年是那种宛若谪仙,纤尘不染的陌上贵公子,温润如玉,却淡漠疏离,虽高不可攀,确可稍稍幻想。而凤离则是那种宛若神邸,不怒自威的上位者,让人不由自主的摩拜他,更显尊贵高不可攀。 “长公子说笑了,本宫不也知道楼氏一些秘闻么,咱们当是扯平了。”贺汶君一笑了之,显然没放在心上。 “看来容王肯娶你为妃不无道理,这份豁达的胸襟就是在下都自愧不如。”楼锦年惊叹她豁达的胸襟,彼时对这位不过十八岁,却拥有非比常人的豁达心境的女子心生钦佩。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42 合作愉快 楼锦年不知道,后来的后来,他为了这个惊才绝绝的女子一副颓废,再不复彼年风华灼灼。 “王爷之所以娶了本宫,不过是顺应天命。”贺汶君这谦逊的说辞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是在自夸。 “容王怕皇上吗?本公子都不怕的人,堂堂容王殿下会害怕?你若寻常,哪怕当着安庆帝的面撕了圣旨都不奇怪。”楼锦年的话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却显得特别真实,楼家不过是名声极为显赫的布衣平民,安庆帝尚且无可奈何,更遑论大权在握目空一切的容王凤离? 更何况,天底下谁不知道容王凤离目空一切狂妄至极,从来没有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过。 “楼家在九州大路上根深蒂固,若是内部当真无法统一,这天下也必将跟着动,乱,长公子心怀天下,更看重族家,而本宫即将失去最后的族家,本宫深知靠人不如靠自己,所以本宫更看重权势。” “或许长公子并没有那么在乎族家,因为长公子除了少年丧父,因为在族中没有立足的本钱而过了很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外,并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生离死别,而本宫却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所以长公子要的,其实归根结底不过就是一份求而不得的安宁罢了,这份安宁本宫给的起,本宫许长公子楼家安稳,长公子许我权势滔天,如何?” 那一年春光正好,长安街头的落雪渐渐融化,天气渐渐温暖,就像他冷了二十多年的心一样,她说她给的起他想要的安宁。 楼锦年望着她精致的眉眼,心底的悸动陌生到极致。 当很多年后他望着承楼上衣衫单薄却气势凛然的那个女子时,他总会想她给的起所有人想要的安定,因为只要给她时间,她会强大到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地步,到那时他对她也只剩下了遗憾。 “本公子忽然觉得王妃的确是个跟不错的盟友。”楼锦年笑的温和,少了几分客气和疏离。 “那么,合作愉快。”贺汶君松了口气,终于将楼锦年弄到手了。 “这是在下的信物,王妃收好,有需要就吩咐人拿着玉坠来楼氏或者城外听雨轩找我,我随时都在。”一枚玉坠,拇指大小,是玉兰花的形状,上红下白,极是罕见,底下配着与玉坠格格不入的青蓝渐变色流苏。 贺汶君明亮的杏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来不及捕捉,蠕了蠕唇瓣竟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扯了唇角笑,端庄大气,优雅从容,“信物一般都或贵重非凡或意义非凡,长公子还是收回去吧,本宫相信长公子的诚意。” “王妃还是收下吧,权当在下与王妃结盟的证据了,来日若是我下地狱,好赖 还有容王妃陪着。”打趣的语气贺汶君听不出他的真实情绪,浅笑着接过吊坠,状似不经意间问起。 “这吊坠小巧精致,倒不像男子的物什儿。”把玩着玉兰花坠子,面上浅笑安然。 “此物确非在下之物,是一位对在下来说很重要的故人相赠。”楼锦年倒是一点不欺瞒,直言不讳。 “是位姑娘吧,那必定是长公子的心上人了,能得陌上公子青睐的女子,倒让本宫心升好奇同时也十分羡慕呢。”贺汶君端详着玉坠的同时,笑意阑珊的看向逐渐冷却眉眼的楼锦年。 “王妃有容王那般十全九美的夫君,还用得着羡慕别人?怕是这天底下没几个人不羡慕你的吧!”楼锦年品一口清茶,掩下眸底的失落。 “羡慕?这天下还真没几个人会稀罕容王妃这个位置,毕竟谁也不喜欢拿把刀放在自个儿脖子上。”贺汶君冷笑。 “若在下生而为女,必是要羡慕于你。”楼锦年也笑,举了举杯中冒着热气的花茶一饮而尽,不为她是容王妃,不为她背后的容王,只为她活的足够肆意,足够坚强。 “长公子羡慕本宫,本宫倒是羡慕长公子呢,楼氏虽然内乱,左右长公子还霸着嫡长子的名分,况且长公子行走五湖四海,朋友遍及天下,名声更是天下皆知,倘若那天脱离楼家,长公子只会比现在活的更好,而本宫就不一样了,本宫只适合玩弄权势和形形色,色的人勾心斗角。”贺汶君自嘲般笑道。 “呵!”反倒是楼锦年笑了,“咱们在这儿羡慕来羡慕去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咱们谁也不用羡慕谁了,反正都是一样的苦命人。” “嗯,也对。”贺汶君手心儿里小巧的玉兰花坠子散发着从她手里沾染的温热,说不出的温暖。 “左右也无事了,在下就先行告辞,春寒料峭,早春的天气更是反复无常,看这天气下午怕是有场雪雨,王妃也早些回府吧。”楼锦年一番别有深意的辞别之言让贺汶君越发觉得这位陌上公子似乎并非传闻中的温润无害,纤尘不染。 春寒料峭,可是这朝堂却恰好像是暮春时节的倒春寒,热的时候暖人心脾,冷的时候冷得刺骨透心。 “多谢长公子提醒,长公子慢走不送。”贺汶君没有起身相送,坐在蒲团上微微倾身表示敬意。 “告辞。”贺汶君目送楼锦年离去的身影,从袖口重新拿出一直拽在手心里的玉兰花坠子,目光晦明,她总是喜欢不动声色,不论发生什么,她脸上的表情都是风轻云淡的。 似乎不论何时何地她总是以笑待人,似乎对于贺汶君来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够让她失态的事情。 贺汶君没让添香进屋来侍候,待楼锦年离开后添香自觉的关上房门,贺汶君将目光从追随楼锦年离开的背影上移到窗外,冬天积下来的雪还没完全融化,大街上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清亮的杏眸缓缓抬起望向极北的方向,微微眯起。 “王妃……”流苏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嘴上说的漂亮就真的完美无缺的,贺汶君是人不是神,她做不到无牵无挂,没心没肺。 “流苏,我找了他六年,整整六年……不如今是第七个年头了。”可是为什么要在她决定放下的时候又出现呢?贺汶君想不明白,难道老天爷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吗? 捏紧了手心里的玉兰花坠子,贺汶君的脸色不大好,流苏知道自己没立场劝她,索性就不说话,只默默陪着她。 贺汶君一只手里捏着那枚坠子,拇指反复摩擦似要将那坠子捏碎一样,另一只手则轻轻撑着自己的下颚,手指有些无措的摩擦着自己的面颊,眸中是少见的慌乱与无措。 “流苏,你说,你说,我要怎么办?”贺汶君抬头看向流苏,言词有些无措,眼里满满的求解,她希望能在别人身上找到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 “王妃,奴婢只是个下人,却有幸跟着王妃这样的主子,得幸识了几个字,懂了些书上的道理,书上说知恩图报,可是王妃报答有很多种方式,王妃总念着从前,可是诚如所言,那已经是从前了,再纠结又有何意义?王妃常教育我们凡事往前看,可是扪心自问,王妃可做到了?”流苏上前轻轻拥住此时此刻一瞬间茫然无措的贺汶君。 贺汶君不坚强,可是她却要假装很坚强,因为她是漠北秦南王府最后一位被世人所知的后人了,秦南王征战四方英勇无敌,秦南王妃巾帼不让须眉,也曾独自一人打下塞北三城,她不能给父母蒙羞。 秦南王是为国捐躯的,她不欠任何人,反而是天下人欠她一个家,更何况,在塞北的另一头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她接她回家,她更不能软弱。 “王妃,您是永安郡主啊,是老王爷最爱的女儿永安啊!”流苏鼻尖泛酸,但是也仅限于此。 “是啊,流苏,我是永安啊!永安永安,永远安宁,可是没有秦南王府的永安是不会永安的。安庆帝不会让我这个余孽安生的,见不得凤离好的人更见不得我好,所以我要更加坚强,变得更加强大。”贺汶君心中苦涩,拽着玉兰花坠子的素手指节泛白,可是她绝美的脸蛋上依旧平静无波。 “流苏,宋家,呵,本宫容不下了。”贺汶君将杯中早已冷却的橘茶一饮而尽,眸中神色依旧,似乎说容不下宋家的是旁人一样。 “诺 。”流苏心中颇为感慨,她们家主子终于要开始出手了吗? “公子就这么相信容王妃能够帮助公子铲除四公子的势力?”云中是楼锦年身边的心腹,也曾跟着楼锦年游走天下,不是他不相信容王妃的能力,而是容王妃没权没钱又没势,着实很容易让人看轻啊。 “她能不能帮我铲除四公子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有法子稳住安庆帝,只要安庆帝不出来捣乱,本公子还是有把握收回楼氏政权的。” “皇上也想要分一杯羹吗?”云中有些奇怪楼氏是楼氏,怎么皇上这么贪心?得了天下还不够还想吞并楼氏? “楼氏传承太久了,久到让根基不稳的安庆帝心里止不住的害怕,所以他想在楼氏内乱中分一杯羹,最好把楼氏弄垮,到时候东陵没了楼家,就是皇室一家独大了,到时候可比现在行事处处都要顾忌着咱们楼氏要安逸的多。” 云中点点头,“容王妃既有能力稳住安庆帝为何没能力帮公子除掉四公子?”云中不解,难道楼氏比安庆帝还难缠?不可能啊。 “因为她足够了解自己最大的敌人,更了解朝廷里的明争暗斗,所以只要她想,她就有足够的把握能够稳住安庆帝,但她不了解老四,更不了解楼氏,即便她知道很多楼氏内部的消息,她依然不敢轻举妄动。”楼锦年不紧不慢的回答云中的疑问,“她若生而为子,怕是要成为东陵的镇南王了。” 镇南王,整个九州大陆也只有一个,就像容王一样,整个九州大陆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曾经有句话用来总结九州大陆最著名的几大人物,楼氏出公子,才华惊世,东陵有容王,年少轻狂,北齐镇南王,深谋远虑,南湘容氏女,卦无失算。 如今看来不无道理,楼氏锦年翩翩如玉,容王凤离狂妄至极,镇南王用兵如神,容氏女得者得天下。 “容王妃当真如此能耐?”云中嘀咕了一句,默默跟上主子的步伐。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43 贺兰蔻的婚事 “她不是有多能耐,而是这天下不给她懦弱的机会。”楼锦年知道这个一向以微笑待人的女人并不如她表现的那般坚强,比起她自己所说的权势名利,或许她更喜欢当一个不谙世事的深闺小姐。 永宁侯府,永宁侯妃房内几个未出阁的姑娘围着暖炕坐了一圈,其中贺兰蔻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可惜即便她坐的位置不起眼,也并不影响所有人投向她的如狼似虎的目光。 “寇姐儿,简家二公子功绩卓越,裴元侯世子才华横溢,在朝堂上也算得一把好手,既是你自己的婚姻大事,母亲自然要顾及你的意思的。”永宁侯妃永远都是一副慈善温柔的模样,在记忆中就没见过永宁侯妃跟谁急过。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自当顺从母亲的意思。”言下之意自己没有意见,母亲您看上谁就把我嫁给谁吧。 自打贺兰蔻被收做嫡女之后就从原来的院子里搬来跟侯妃住了,也算是永宁侯正式承认了这个嫡女。 “你是嫡女,按着侯府里的规矩,先嫡后庶先长后幼,原本我打算着过了年就让三丫头出阁,却如今要等你先出阁了,才能轮到三丫头了,四丫头年前也已经定了亲事,如今倒是显得你这丫头的婚事仓促了些。”不管永宁侯妃是真慈善还是伪善,至少她是真的从未曾苛待过府里的姨娘庶子庶女们。 除了被采选入宫的二姑娘以外,永宁侯妃对每一个姑娘,公子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即便是最不得宠的庶出四姑娘,永宁侯妃也给她找了一门很不错的婚事,城北钱氏嫡出二公子,钱氏是京城里名声极为显赫的商贾之家,钱氏二公子虽然并非长子,好歹也是嫡出,而且钱氏家族简单,四姑娘正好是个怯懦的性子,倒也适合。 四姑娘的怯懦跟贺兰蔻装出来的白莲花的那种怯懦不一样,贺兰蔻那是长了一张林黛玉的脸,生了一颗曹操的心,外面无害,内里比谁都有野心,也更不缺胆魄。 而四姑娘却是真的怯懦,四姑娘的姨娘常年卧病在床,不得侯爷眷宠,又加上前头有家世背景都高人一等并且很得永宁侯眷宠的萍姨娘,因为身后没有强有力的母族,自卑的她多年来深居简出,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也渐渐变得自卑,不爱说话,和嘴甜活泼的三姑娘更是没法比了。 “简家公子英勇无敌,世子爷才华横溢,在朝堂上也颇有建树,都是极好的。”贺兰蔻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身上穿着粉白的绣花对襟褥子,手里抱着暖黄色锦缎包裹着的暖手炉子,远了看着就像一小粉团子,整个人显得娇娇软软的,别提多可爱了。 得,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一样的 ,话题又给绕回了原点,“裴元侯妃是南湘容氏女,即便跟容氏断了往来,也改变不了她是容氏女的身份,所以即便世子再怎么德才兼备也不会得到陛下的重用,寇姐儿嫁给他怕是要吃不少苦,简家在内阁势力不小,可谓只手遮天,二公子更是在疆场闯出了名堂,如今可谓是显赫一时了。” 永宁侯妃这话明显就是说她不希望贺兰蔻嫁到他们两家的任何一家去,因为或许她也明白曾经属于永宁侯府的风光即将散去最后一丝光华,但是永宁侯府毕竟也荣耀过很长一段时间,假如这次永宁侯府能够平安退出朝堂,那么永宁侯府还是永宁侯府,可是倘若永宁侯府不能全身而退,那么转身就是万劫不复,然而面对万劫不复的深渊永宁侯府只有等死这一条路。 所以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永宁侯也好,永宁侯妃也好,他们都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这个时候不与任何派系为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安庆帝看不惯娶了容氏女的裴元侯却又抓不到裴元侯的小辫子,心里憋屈的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时候要是永宁侯府往上撞的话,那还真的是送死。 再看简家,简家是保皇党不错,可那是在简阁老的时代的时候简家才是保皇党,而如今……这天下迟早是要交给更年轻的君主的。 然而最让永宁侯妃头疼的就是捡来的便宜大女儿贺汶君了,贺汶君嫁给了被安庆帝惦记了好多年的容王为妃,如今永宁侯府摇摇欲坠她不但不能出手相助,永宁侯府反而还要处处跟贵为容王妃的女儿保持距离,越远越好,免得死的更快更惨。 “母亲说的是。”贺兰蔻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乖巧的让人有火冒不出来,永宁侯妃现在就是这种心情,恨不得不管不顾的上去撕了贺兰蔻那层白莲花的伪装,偏偏她不能,因为她是善解人意大气贤惠的永宁侯妃! “若是撇开身份背景,我倒是觉得霍家公子当是良配。”一直默默察言观色的三姑娘小心翼翼的出声。 自从那次宫宴后,她回来想了很多,倘若她不是永宁侯府的姑娘,不是贺汶君的妹妹,想必这个时候被幽禁的就不是意秋郡主而是她贺佳芯了吧。 意秋郡主尚有皇上亲封的郡主之名足以保命,可她只是永宁侯府里地位低下的庶女而已,永宁侯府不强大,她自己也没有诰命封号可以保命,若是换了她,别说入太子府为妾,就是活着都成问题。 皇上不会允许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人污了皇室脸面,所以她必须死。 再看看曾经怯懦总是被人欺负的贺兰蔻,只因为她跟贺汶君亲近,所以她最后被提为了嫡女,前来提亲的人络绎不 绝,如今是她挑夫君而不是未来夫君挑她,多荣耀啊。 所以她想通了,与其跟深不可测的长姐对着干,不如跟着贺兰蔻一样好好对待长姐,只是如今长姐已经出阁,可是长姐对贺兰蔻的维护却是更加明显了,所以她可以从贺兰蔻身上下手。 “母亲何不放下成见?”贺佳芯不明白朝堂里的弯弯绕绕只以为母亲是担心皇上把对简、霍两家的不满迁怒到永宁侯府身上。 在她看来皇上召回长兄,又把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位置给了兄长,就是皇上在对永宁侯示好,既然如此,那么永宁侯在皇上心中必然是有所不同的,那么如果五妹妹跟着简、霍任意一家结亲皇上也未必会迁怒永宁侯府,到时候岂不是两全其美? 有个容王妃长姐,还有个在宫里当差的二姐,又有个嫁入高门的五妹妹,即便她嫁的不是特别好,也能在婆家有些话语权。 可是说到底,她的心机城府也只适合后院,而贺兰蔻和贺汶君则是天生就该活在朝堂里的那一类人,只是可惜生儿为女。 贺兰蔻心里不是没有小九九,只不过现在还不是表明心意的时候,永宁侯和永宁侯妃明显不希望她嫁进简、霍的任意一家,毕竟对于如今的永宁侯府来说真的已经不需要锦上添花了,锦上添花只要容王一个人就够了,再多就成了多余。 而正好简霍两家都不是低调的人家,按照永宁侯妃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信息,永宁侯府退出朝堂是必定的了,但是永宁侯府不会退出世人的眼球,因为永宁侯府的野心太大了,他们想成为下一个楼氏,传承千年。 “母亲何必苦恼,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女儿的及笄不是尚有三月左右的日子么,到时候再说也不迟不是么?”贺兰蔻决定打断这个话题,毕竟再说下去永宁侯妃只会更加坚定不让她嫁入权贵之家的信念。 “哎!”永宁侯妃叹口气,略显无奈,“二姐儿今年也到十八了,按着规矩是可以放出宫了,只愿这段日子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才好,永宁侯府不需要再出一个皇妃来锦上添花了。”永宁侯妃也算个聪明人,她也隐约明白皇上召回世子的意图不单纯,所以更不愿手底下几个姐儿早早婚配,至少得等到世子回京后,现在的愁不过是怕把安庆帝逼得太急了,狗急跳墙直接下旨赐婚罢了。 显然贺兰蔻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出了永宁侯妃的园子之后就低声吩咐身边的采岁,“告诉裴元侯妃,汝阳侯世子不简单……她会明白的。” 采岁不是很明白自家姑娘说的话,但是作为丫头,特别是作为心腹丫头,她不会去问自家姑娘为什么,她只需要绝 对服从姑娘的命令就行了,因为她们家姑娘总是运筹帷幄,做什么都步步为营,从没有过行差走错。 “诺。”采岁退下,贺兰蔻转身看了一眼恢宏大气的匾额,上面写着高堂明镜四个烫金大字,目光里透着不屑,“采枝,你去告诉长姐,昝城长公主并非表现的那般对容王好的一塌糊涂,目的,每个人都有!” “诺。”采枝没有马上就走,而是陪着贺兰蔻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姑娘,侯妃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三姑娘身边的红儿小心的搀着自家小姐一脸不解。 “左推右拒的,估摸着侯妃就是不想五妹妹嫁到权贵之家。”不得不说一向没什么脑子的贺佳芯终于真相了一回。 “那姑娘呢,姑娘当真要嫁给名不经传的江氏小公子?”红儿替自己主子不值,同是庶女,四姑娘都能嫁给富甲一方的钱家嫡出二公子,凭什么她们家姑娘就只能嫁给一个名不经传的京城小小礼部侍郎的小儿子为妻?何况永宁侯府里四姑娘更是没一样比得过她们家姑娘的,没想到最后却在婚事上压了她们姑娘一头,怎么着看都有些不服气。 “没什么不甘心的,礼部侍郎官职不大不小,只不过江大人为人比较低调罢了,母亲素来待我们姊妹一般无二,婚事自然都是挑的最适合咱们姊妹的人家,我们不应该质疑什么。”后面那句倒是真心的,永宁侯妃之所以被人称赞有加的最大原因就是她对庶出子女们是真的不错,除了身份带来的差别,其余的一样都不会苛待了庶子庶女们,在婚事上尤为突出。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44 自作聪明的太子 “殿下,皇上这是在明着打压奕王了,看来四殿下还是同以前一样空有蛮力。”当年就是因为四皇子城府不够深,所以才做了太子手里的刀。 后来太子设计把四皇子弄出了京城,再后来皇上为了抑制他和日渐强大的九皇叔秘密召回了老四,结果这个底牌还没来得及发挥他的作用就被九皇叔逼着皇上给打压了。 “这次肖公子功不可没,本殿自当重重有赏。”太子笑的欢愉。 “不敢,不敢,这都是肖某应当的。”金属碰撞发出的叮当声尤为清晰,左耳上那枚银制菱形平安铃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窗外日光打在平安铃上,反射出灼人眼球的光芒。 一袭素青广袖长衫,不是肖钦哲又是谁? “今年秋闱以你之才,必定会成为最耀眼的状元郎。”太子这席话相当于是在告诉肖钦哲,即使他没那个能力高中状元,他也会让他成为这一届金科状元,“而本宫,等着肖公子的好消息了。” 太子这是在告诉肖钦哲,即便他高中状元,他也只能为他所用,否则他有的是法子弄死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背景没背景的寒门状元郎。 “草民定当为太子殿下鞍前马后。”肖钦哲抱拳示意自己绝对不会倒戈相向。 “前儿本宫听说你将那块罕见的暖墨玉送给了容王妃,可有此事?”太子语气不善,旁人他倒是不怕,可他那位九皇叔可不是一般人,若是他想挖墙角的话,还真是防不胜防。 “草民昔日就说过谁答出了草民的问题,草民就双手奉上墨玉送与此人,容王妃才华惊世,答出了草民的问题,草民虽然不是什么名人雅士,却也知道不能出尔反尔。”言下之意,这墨玉是容王妃靠自己的才华赢来的,跟他没关系。 “当真?”太子明显不相信就这么简单,“本宫还听说容王妃几次三番的亲自前往你那宝珠阁挑选首饰,听闻每次肖公子还都恰巧在店里……”容王妃待字闺中的时候虽深居简出,却也不是完全没出过永宁侯府,曾经他就见过一次贺汶君跟随永宁侯府老太君前往国安寺礼佛。 那时候贺汶君堪堪及笄,正是少女最美好的年华,一袭素青广袖烟罗锦裙衫清丽脱俗,宛若坠入凡尘的九天玄女那般干净利落,斗笠上飘然的轻纱帷幔直垂到小腹之上,衣襟袖口绣着缠枝白梨花。 盛夏季节的雨总是下的那么猝不及防,来去匆匆,丫鬟搀着她一步步行在国安寺后面的十里桃林,桃树上碧绿的枝叶衬得那个如莲一般清雅的少女越发恬淡,风吹起斗笠上的轻纱,那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一眼万年。 身上由内而外的高贵沉稳与恬淡,不是谁 都学得来的,梅一样低调的高贵,莲一样的出淤泥而不染,兰竹一样的淡泊名利,他想这样一个美好的姑娘怕是谁见了都不会没反应吧。 太子自问不是什么柳下惠,只不过碍于贺汶君是秦南王的女儿,而他贵为一国太子而已,若非如此,哪儿还轮得到九皇叔抱得美人归? 肖钦哲一直注意着太子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瞧见了那阴骘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强烈占有欲,“容王妃才貌双全,又是当年名声大振的秦南王之女,这样优秀的女子,草民自然没理由不钦慕。” “嗯。”太子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没在追问什么。 “过些日子就是永宁侯府五姑娘的及笄礼了,虽然永安郡主已经贵为容王妃,但容王妃待这个非亲非故的妹妹倒是极好,不知肖公子可有兴趣?”太子这是在试探肖钦哲跟着他的心到底有几分,真言下之意容王妃已经是强势的九皇叔的老婆了,你已经没希望了,但是如果能勾搭上容王妃最在乎的妹妹的话,也是有希望的,至于是什么希望那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心照不宣了。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何况肖某虽然不才,却也希望有朝一日出人头地,永宁侯府明显已经是被陛下抛弃的弃子了,若肖某娶了贺家女,不是将自己往绝路上逼吗?肖某不才,没那个能力起死回生,还是跟着殿下妥当些。” 言下之意,贺家五姑娘再好也不是容王妃,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他不愿将就,更何况永宁侯府如今的处境并不乐观,比起虚无缥缈的风花雪月,他更喜欢名利,所以他喜欢容王妃,却不会为了容王妃断送自己的仕途。 不得不说肖钦哲最大的优势就是会装,太子想要的不是一个完美的刽子手,而是一把有缺陷的匕首,在给敌人致命一击的时候,能让握这匕首的人没有后顾之忧。 他清楚的知道所有人的底线在哪里,而他就喜欢踩着那个底线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 太子多疑,众所周知他跟容王妃接触过几次,虽然都是正当的会面,却一定会被多疑的太子怀疑,而且当初他与容王妃第一次见面是那般的暧昧,太子必定怀疑他对容王妃有意,或者容王妃对他有意,更活着兼而有之,那么太子此时最希望的就是能够抓住他的一个弱点,更好的控制他。 那么他就把这个“弱点”暴露在太子面前,让太子更加放心。 “太子妃……”身边侍女轻声提醒着目光失落的站在门口手里使劲缴着丝帕的女子,心疼自家主子,这么多年来太子从来都不把太子妃当妻子看过,一面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太子妃带来的利益和太子妃给予的满心关怀 ,一面又心安理得的逍遥快活,从没在乎过太子妃的感受。 “咱们回吧,告诉各位姨娘夫人,今日殿下心情好,晚上侍寝可以稍稍放松些。”蒋氏说到最后却觉得如鲠在喉,不是她大度能容,而是这么多年那个男人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若是她不装的大度些,怕是连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子妃之位都要拱手让人了。 “娘娘!”丫鬟焦急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委屈吗?委屈啊,当然委屈,可是再委屈她也要装的不委屈,不然那个男人那么冷血,连自己的母亲都算计,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回去!”蒋氏红着眼喝止了丫鬟即将出口的话,“你要记住,我是太子妃,是太子殿下唯一的明媒正娶的妻。”这话更像是在自我安慰,因为她是他唯一的妻,更是皇上钦点的太子妃,所以就算他在不喜欢她,也不会轻易不要她,所以只要她安分点,太子妃的位置就永远都是她的。 曾经骄傲得连皇室公主都不曾放在眼里的蒋梦婕到哪儿去了?那个仗着自己的父兄横行霸道的蒋梦婕呢? 蒋氏酸了鼻尖,她想或许是因为她义无反顾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却同时忘记了爱上自己,所以她把自己弄丢了。 其实有时候她是羡慕贺汶君的,羡慕贺汶君虽然家破人亡,却活的潇洒,即便她被迫嫁给了容王殿下,可是她依然能够将自己保护的很好。 “穗儿,你说如果,如果本宫撑不下去了,殿下会不会……”后面的话她没再说完,蠕动唇角,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想如果她跟容王妃一样一无所有,太子一定不会要她的,毕竟太子很现实,现实到,可以为了拉拢权贵不择手段。 “春天到了,最后一场梅花也即将凋零,本宫想邀各家夫人小姐前来赏一赏这早春最后一场梅花雨。”不过多时蒋氏又恢复了温婉贤淑的模样,微微笑着,像极了庙里的观世音菩萨。 “诺。”穗儿明白这是太子妃想要为殿下拉拢权贵的手段,她跟在太子妃身边很多年了,算得上心腹中的心腹,也因为跟着太子妃从而听到许多朝堂里的事,最近朝堂里不太平,安庆帝隐隐有借刀杀人的势头。 不过这“刀”和“人”却是随机的,用贺汶君的话来说,如今的安庆帝就像一条得了狂犬病的疯狗,逮谁咬谁。 所以蒋氏要确保太子在前面冲锋陷阵的时候,她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至少能够稳住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做到让他后顾无忧。 “几位夫人姨娘都已经许久没见过娘家人了,就一并叫上吧,还有九皇婶,听说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因着病中没能好好过个年,这好不容易身 子好利索了,就请了皇婶也来玩玩吧。还有英国公夫人,毕竟意秋郡主,哦不是意秋县主,县主即将过门,就让她带着县主来太子府玩玩吧,权当提前熟悉环境了。”任意秋后来被皇上下旨降了位分,从郡主降成了县主。 这最后一句话可谓是讽刺至极,未婚出阁的姑娘没有谁会有好感,更何况出阁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夫君,太子妃就是再大度也容不下这样一个女人,让她来做客,说好听了是来提前熟悉环境,跟几位夫人姨娘和太子妃培养培养感情。 说难听了,那就是让她来给各位世家夫人小姐看笑话的,就是让她来丢面子的,做出那样不知廉耻的事情的时候,她就应该有这个觉悟了。 “娘娘有所不知吧,意秋郡主已经被英国公关在府里快一个多月了呢,听说从那晚宫宴回去英国公大发雷霆,直接强制的将意秋郡主关起来了。”穗儿知道自家娘娘心里不好受,这样说纯粹是为了逗蒋氏笑而已,毕竟蒋氏又怎么会不知道意秋郡主被禁足了呢? “那正好,想必英国公夫人也是心疼县主的,可是恐怕碍于国公爷的威严她定然也是无能为力,正好本宫借着这场宴会让县主解了禁足多好。”蒋氏说着还笑了笑,倒真像那么回事。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45 肖钦哲的打算 肖钦哲没有应了太子的邀请就在太子府过夜,不到晚膳时间就自请告辞了。 在即将走出太子府的时候,有个奉茶的小丫鬟因急急忙忙的不小心撞到了肖钦哲身上,“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丫鬟神色焦急,似乎特别害怕肖钦哲怪罪,急急的将托盘放在回廊坐栏上,上前抽出手帕为肖钦哲擦拭衣襟上沾染的茶水。 “不要紧,办事仔细着些,毕竟能在高门大户里方差不容易。”肖钦哲任由小丫鬟为自己擦拭衣襟上的茶水,待擦的差不多了,才对着手足无措的小丫鬟笑了笑。 “诺。”小丫鬟许是受了惊吓,一直惴惴不安的低着头手里绞弄着并不珍贵的丝织手绢。 “公子,咱们该走了。”朱方轻声提醒自家公子在太子府呆的时间够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嗯。”肖钦哲应了一声抬步出府。 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巷口,肖钦哲举目望天,忽然生出一种天地浩渺,宇内清冷的感觉,是了,在这偌大的东陵城里,一眼望去竟无一人似成相识。 “朱方,你说咱们来东陵城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朱雀街头,他负手而立,对面是容王府高不可攀的院墙,那里面有一个女子惊才绝绝。 “公子心中自有答案,何必再问小的?”朱方不是不可信,只是知道太多对他而言不过是多了一道催命符而已。 “你不懂。”肖钦哲叹了口气。 “小的的确不懂,但是小的知道公子是为了扳倒四殿下才回京的,如今或许又多了一个太子殿下。”朱方能跟在肖钦哲身边至少有一点,那就是足够聪明,会举一反三。 “哎,本来挺简单的一件事,如今却脱离了掌控越来越复杂了。”肖钦哲似乎在说今天明明晴空万里,却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一样轻松。 朱方不做声,心中却并不会觉得自家公子太过狂妄,把扳倒四殿下和太子殿下想的那么容易是异想天开,他了解自己的主子,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肖钦哲拥有足够的智慧与谋略,四皇子勇猛,却没有足够的城府来把持朝堂,太子善谋,可是在朝堂上混的再怎么如鱼得水也终究只是虚名罢了,并没有实权。 所以扳倒太子和四皇子的确不会太难,对于善谋又在江湖上势力强大的肖钦哲来说,这只是迟早的事而已。 肖钦哲跟着四皇子这些年没少走南闯北,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漠北晋阳三关,漠北常年征战,聚集最多的就是江湖豪杰,文人大都喜欢往江南地区或者东京都城汇聚,但是在肖钦哲看来,文人虽然也很有用却远没有江湖豪杰来的更实在。 况且江湖中 人最讲义气,而且他们中大都不是目不识丁的莽夫,相比之下他们有时候或许比死读书的文人还更能令人出乎意外。 手心里静静躺着一张揉成一团的纸条,“公子……” “我与她素来无所交集,但是没想到她会找上门来。”看完纸条上的东西,肖钦哲将纸条捏在手心里,冷笑。 “太子妃?”朱方疑问。 “嗯。”肖钦哲最后朝着气派的容王府院墙上空看了一眼,回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自己的住处去,“让浮生回来吧,如今的漠北几乎已经被容王完全控制了,估摸着咱们再怎么折腾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不去趁早放手,还能多保存些人手,免得到时候容王发起狠来一刀下去全都给了结了。” “诺。”朱方想着是不是该找个时候提醒下自家公子,宫里咱们的人还不够。 “太子妃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找上门来,你只要好生招待着就行了,不必太放在心上。”意思就是不管太子妃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一律无视就好,这感情好啊,太子妃自动找上门来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差事,正好的了主子的话可以稍稍“怠慢”一下了,按照公子的意思,只要他们把太子妃娘娘忽悠住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他们操心。 “诺。”朱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置可否。 横竖他只忠于自家公子,就算他们家公子明面上是太子殿下的走狗,好吧走狗有点难听,可是却不能否认这个词的准确性,所以,这个关系太远了。 “公子,浮生回来了要做什么啊?”朱方狗腿的追上自家公子,笑得别提多谄媚。 “放心吧,不会把你的宠分走的,我让他回来自然是想把无忧阁的势力分一半到京城里来。”肖钦哲看着他这副狗腿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 “一半?”朱方以为肖钦哲会把漠北无忧阁所有的势力都南迁到东陵皇城,没想到公子把浮生都调回来了,却只说将无忧阁一般的势力分到东陵来?朱方懂了又不懂。 “咱们……迟早有一天会回到漠北。”肖钦哲叹了口气,比起东陵皇城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还是更喜欢漠北的粗狂豪迈和不拘小节。 “哦。”朱方还是不太懂,难道主子斗死了那两位,将天下搅乱后就打算挥一挥手潇洒的回漠北去? 朱方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是说如果,倘若公子最后真的斗垮了太子和四皇子,那么那个时候至少他已经在朝堂上占的一席之地了,那么那个时候他们还能全身而退吗? “或许现在想这些还 言之过早,以前我不是没想过失败,我可以斗垮四殿下,因为四殿下曾征战漠北,我对他的了解更加真实可靠,所以我有把握斗死他,可是说实话我是没把握斗死太子的,我不过是在故作镇定,但是如今,我有十足的把握将太子拉下马!”肖钦哲眸中的阴骘一闪而过,在他清俊的容颜上是那样的突兀。 容王府西苑里,柳禄坐在庭院中,傍晚的天空新月初上,“又是十五了,这怕是今年第一轮月亮吧。”柳禄抬头看了一眼天边挂着的像发霉的大饼子的月亮,不知是在叹息还是在感叹。 “公子,朝里户部,礼部,工部,刑部,五城兵马司,还有京兆府衙门都有好几个比较好的空缺,就等着今年春、秋双闱的三甲填上去,不知公子中意那个位置。”青酒跪坐在柳禄旁边的位置上,陪同他品酒赏月,虽然早春的月亮并不好看。 “户部尚书去年被提升为阁老,尚书之位至今空悬,户部那些老匹夫挣了快一年了还没挣到,我这个新人一来就抢了去,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吗?”柳禄放下手里的酒杯,轻笑,不似凤离的笑矜贵从容,不似楼锦年的笑淡漠疏离,也不似肖钦哲的笑阴郁多愁,而是那种温文尔雅,却又带着点点市井的痞气的那种笑。 “礼部尚书是怀王妃的父亲,间接相当于礼部是二殿下的地盘儿,工部尚书是奕王的母族,我可不想跟四殿下那个莽夫和宋尚书那个没脸没皮的老狐狸斗。吏部尚书是五殿下的人,五殿下背后是王皇后,王皇后那个老妖婆太阴损了,还是留给容王对付吧。刑部是傅林那个死太监的地盘儿,傅林跟着冯因这么多年从宗人府一路爬到今天这个位置,那心机城府还真是不得不赞一句了得。” 得,说来说去总结一句话,就是这位压根就没想过这几个职位,青酒一边为柳禄斟酒,一边心里琢磨着自家公子到底是想怎样? 柳禄把玩着石桌上的青瓷杯盏,天色渐渐暗淡,华灯初上,“啧,回头还是得问容王要些珍惜的花草树木来种在院子里才好。”瞧着荒芜的小院,柳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傅林和冯因看起来是皇上身边的宠臣,实际上也不见得就当真是在给皇上卖命。”青酒不屑的轻哼。 “你倒是看的明白,傅林和冯因都是当年跟着安庆帝夺嫡的宦官,后来安庆帝登基称帝,不顾朝臣的反驳硬是将傅林和冯因两个太监提拔成了朝廷重臣,一个管着刑部,一个管着负责监督京中各大朝臣的京兆尹衙门,两人看似不和实际上合不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柳禄不认为这两人真的不和。 毕竟如果这两人真的掐起来,估摸着朝廷里每天 都得鸡飞狗跳,所以这两人只不过是在故作不和而已,为的就是让多疑的皇上更放心的将京城两个重要衙门交给他们两个没有后的宦官。 “公子也认为傅大人和冯大人都不是真心为皇上卖命的?”青酒猜不出这两人到底是哪一派的人马,但至少能寻到些蛛丝马迹证明这两人并非外界传闻的那般对皇上忠心不二。 “不清楚,但他们二人中至少有一个是太后的人,具体是谁不清楚。”柳禄也只能猜到这个份上了。,再多估计就只有容王那只大尾巴狼才猜的出来了,毕竟不是人人都跟容王那个大妖孽一样才智近妖的。 “天黑了,正好本公子在这鸟不拉屎的院子里吹了大半天的行北风,也饿了,咱们去容王殿下那里蹭口夜宵吃。”柳禄起身拍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夜色不好,朦胧的月色给本就黑暗的夜晚平添了几分阴郁的气氛。 青酒无言以对,这个点儿,按照最近王爷的作息来看,估摸着正准备前往王妃的院子里陪王妃用夜宵呢。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46 柳禄想去江南 果不其然,柳禄正好将即将出门的凤离在盅梨园门口堵个正着,“哟,王爷这么急是要上哪儿去啊?这天都黑了,王爷还要去处理公务吗?果然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画风一转,也不知是讽刺还是真心实意,“为民着想。”特意咬重了最后四个字。 凤离的脸色黑了黑,这话说得好啊,本来他就不是出去办公,而是想去那个女人那里蹭口晚饭吃,结果被这臭小子一说,他若不是办公,岂不是就成了不为民着想了吗?这顶帽子可真大。 “立春已过,江南水患即将开始,朝廷里各位肱骨大臣都还不急,本王一介闲散王爷,再急又有什么用?总不能叫本王把江南水患的事直接越过各位大臣和皇上直接办了吧?虽然本王也有这个想法,可是终究本王势单力薄,没那么大权利。” 势单力薄,没权力?可拉倒吧,容王殿下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他硬是找不出他畏惧皇上的任何证据,整个漠北如今可谓是容王只手遮天,皇上虽然善于玩弄权势,可是却不善于掌控大局,漠北落到凤离的手中就断没有再被安庆帝指点控制的道理。 明摆着凤离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要是没权没势,不敢对抗安庆帝,那只能说整个东陵的人估摸着都是一群蠢货加怂包了。 这一席话可是将柳禄给说的没脾气了,柳禄被气笑了一般,“呵呵,王爷这话说的,皇上昏庸,王爷作为皇上嫡亲弟弟难道不该多多谏言吗?” “本王头上不是还有皇姐吗?皇姐也是嫡出,比起本王来说,年长的皇姐更有资格劝谏皇上。”凤离有些奇怪,大半夜的不睡觉又不去做个温柔乡,来他这里跟他扯什么江南水患做什么? 凤离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柳禄,大半夜的你又不睡觉,也不找女人,来本王这儿跟本王扯什么圣明贤德,江南水患为民着想的大道理……”贺汶君拿着一双锐利的凤眸危险的盯着他,但不是怀疑他生了什么二心,只是柳禄虽然是从江南来的,但是他却绝对没有那么热爱自己的家乡,更不是什么忧国忧民的大德大贤之人。 所以更显得今晚的柳禄格外的不对劲,“江南有什么东西特别吸引你?是江南……还是郁都平原?” “王爷说的哪里的话,我生在江南,长在江南,江南即将发生水患,在下自然是为了江南百姓着急了,毕竟在下的家族虽然所剩无几,好歹也还有人在,他们都在江南,在下自然放心不下。”柳禄说话从来都喜欢这么弯弯绕绕的,即便凤离重用他并信任他,他在凤离面前也从来没有爽利的说过话。 凤离一脸我信了你的邪的表情,不想搭理他,直径越过他 往院子外走。 “王爷这么急着走,估摸着不是公务吧,是去王妃那里用夜宵?王爷对王妃真上心。”凤离阴沉的俊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 “柳禄,你信不信本王让你去踏血骑好好锻炼一番!”凤离全是明白了这臭小子估计就是见不得他有媳妇,见不得他春风得意,故意来搅局的。 “不信。”柳禄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向说一不二的容王殿下总是对这位柳公子偏爱有加,比如现在,容王明明恨不得直接掐死柳公子,却在柳公子说出“不信”两字的时候面目狰狞却不发一言,算是默认了。 也因此曾有人说过容王殿下好男风,喜欢的就是那位风光霁月的江南才子柳公子,可是事实究竟如何至今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凤离在心里默念了许多遍的静心咒,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说吧,又想干什么?” “我想去江南!”柳禄这次没再拐弯抹角,而是直言自己的目的。 “……”凤离背对着他,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沉默片刻,凤离抬脚离开了,没给柳禄留下只言片语。 “公子……”青酒一直跟着自家公子,目露担忧,“公子何必执着的要去江南呢,江南离东陵甚远,邻近几乎被草原部落控制的郁都平原,皇上昏庸,江南早就不是皇上能够指手画脚的地方了,王爷势力集中在北方,对于江南也只能说鞭长莫及,公子何苦为难自己,为难王爷呢?” “为难?”柳禄负手,借着琉璃宫灯,望向曲径通幽处,“这趟江南之行我必须去,王爷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他也有法子让他同意。 青酒默不作声,江南不比战火纷飞的北方更和谐,北方是战火的民不聊生,可是对于一群汉子来说最多的就是看不惯就打一架,而江南则不一样,江南多是文人,而且江南地处敏感,往南是草原部落聚集的郁都平原,往北是朝廷管辖的兖州,往西是与世无争的西华,国与东陵的边境,往东就是一望无际的海外。 江南富庶,这块肥肉谁都想上去啃一口,可是谁也没这个胆量义无反顾的扑上去啃一口,因为江南虽然富庶,却地处太过敏感,又加上年年的水患和蝗灾,富庶的代价是比其他不富庶的地方更加的民不聊生。 果然,才被柳禄耽搁了一会儿而已,等他赶到弗谙苑的时候,贺汶君已经打算歇息了。 凤离在心里把柳禄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好在贺汶君只是打算休息了并不是已经休息了,于是无,耻的容王殿下,就硬是拉着贺汶君坐在暖炕上下起了棋。 “王爷这大半夜的 不睡觉,跑来臣妾这里跟臣妾下棋?”贺汶君对于被凤离拉着下棋很是怨念。 “睡不着。”得了吧,您老也会有睡不着的时候?该睡不着的应该是安庆帝才对吧? 毕竟身边有个将漠北完全掌握在自己手,。心里,手握重病的弟弟,安庆帝睡得着。。才有鬼,重点是这个弟弟还一点都不听他的话,狂妄至极,目空一切,万一哪天容王殿下一不高兴,派人弄死自。己都有可能,安庆帝怕是真的寝食难安了。 贺汶君翻了个白眼,“王爷不如想想江南即将发生的水患,毕竟年年都要发生,也没多长时间了,往年江南水患都是兄长代为处理的,如今兄长即将日程回京,怎么说江南也算得上一块儿肥肉,王爷不想扑上去啃一口?”贺汶君不知道凤离之所以来迟了,没赶上夜宵的点儿,就是因为被柳禄那家伙!堵在盅梨园门口扯江南水患的问题,故而才会顺口提起江南水患的事。 “……”凤离抬头把目光从棋盘上移向贺汶君脸上,直勾勾的望进她平静无波的眸子里,“你怎的跟柳禄那家伙说的话都一模一样?莫非你俩背着本王串通一气?” 贺汶君脸黑了黑,这都什么跟什么,谁跟柳禄串通一气?她跟谁串通都不会跟柳禄串通,“怎么?柳公子也看上了江南的差事?” 贺汶君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想着往年安庆帝怕麻烦,横竖江南那里地理位置不好,若是从朝廷派个钦差大臣过去,指不定江南得更加乱,还不如直接让在江南附近郁都平原的贺汶彦一并兼管了,可是今年贺汶彦被安庆帝召回了,这样一来今年江南总督的位置就空悬了。 正好又赶上春秋双闱,安庆帝这是想崛起啊,不过,他想把自己的人插到江南去也确实有点异想天开了,连京城他都没办法完全捏在手心里,还妄想着把地处尴尬的江南控制住,也不知安庆帝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安庆帝怕是想趁着春秋双闱提拔些学子为自己所用然后派到江南去吧,要换做我啊,我宁可多招揽些勇气可嘉的青年学子,放在六部、内阁、京兆府衙、五城兵马司……这些京都重要地方,好好控制住京城才是正道,横竖自己没啥本事,格局去江南折腾?没得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人精一个?”凤离斜睨了她一眼,在棋盘上落下一黑子,瞬息万变这个词大约就是如今棋盘上的局吧。 上一刻白子将黑子围得水泄不通,让黑子走投无路,而这一刻却变成了白子举步维艰,“王爷有野心是好事,可是王爷不能被野心迷了双眼,不然就失了本心。”贺汶君面不改色,一子落 定,胜负已分。 “啧,王妃果然老谋深算,本王甘拜下风。”凤离像是没听懂贺汶君的话似的,只就着棋局讨论。 “江南的地儿迟早得脱离朝廷,王爷最好不要生了非分之想,毕竟太子的党羽有很多都在江南,而且王爷的手暂时还没那么长,俗话说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肉肥了谁都想上去啃一口,谁知道扑上去抢肉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王爷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贺汶君收了白子,从头再来一局。 “王妃这是在为本王操心吗?”凤离也收了黑子,继续布局。 “臣妾当年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混到今天这个地位,臣妾还不想做个英年早逝的人被后世传颂的短命鬼。”言下之意,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还没活够,所以你别想不开去江南找死。 “本王原本对江南也没多大兴趣,只不过今日听柳禄说了一嘴,本王想着约莫江南有什么吸引着那小子吧,他说他想去江南当差。”状似不经意般提起,凤离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讯息,总觉得哪里不对,却一点想不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47 错过了什么 贺汶君只觉心上漏了半拍,“江南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一年一度的暴,乱了,王爷还是尽量不要往江南发展的好,江南不比北地,皇子们的封地的大都在江南和辽东一带,王爷去了也该讨得了好。” “本王又没说要派人去江南插一脚,不过是柳禄那小子一心一意的想去江南而已!同不同意本王还在思考中。”凤离好笑,他明明都说了不想去江南,怎的贺汶君还是以为他要往江南发展?“王妃虽然能谋善算,可是也不能小瞧了本王不是?” 说着落下一子,黑子将白子逼到绝路,如今的四路上白子可谓是在苟延残喘了。 “……”贺汶君回过神,白子大势已去,“臣妾输了,王爷棋高一着,臣妾甘拜下风。” “……”凤离凉飕飕的瞟了她两眼,后者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反应,“王妃赢了本王七局,本王才堪堪赢了王妃一局,王妃这话可是在讽刺本王技不如人?” “没有。”贺汶君脑子里还在想着江南这个烫手的山芋,也没仔细听凤离在说什么随口答着,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王爷哪里的话,臣妾能赢了王爷不过是使了些小聪明,王爷棋艺高超,臣妾若不使些小手段,怎么可能连连赢过王爷呢?” “本王觉得王妃这样了得的手段,不入朝堂当真是可惜了。”凤离凉凉的看她两眼,不知是不是在讽刺她。 贺汶君撇了撇嘴,收了白子,却见凤离又接着下,“王爷还来啊。” “长夜漫漫,本王回去睡不着。”钱这话说的,您老人家睡不着关我什么事?您老睡不着不代表我也睡不着啊。 “……”贺汶君默了默,也跟着继续落子对弈,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江南水患每年都有,往年至少还有兄长在中间与郁都平原各部落周旋,不至于让草原部落从中谋利,今年可不一定了,我估摸着今年江南水患怕是要引起草原部落与中原的战争,到时候安庆帝怕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贺汶君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大逆不道,横竖对面这个男人都不怕,她怕什么。 “你还真是一次比一次令本王刮目相看。”凤离不意外贺汶君直言不讳,意外的是贺汶君对时局的把控,即便足不出户,从未参与过朝政大事,依然拥有这般长远且独到的见解。 “你从未曾了解过朝政,更从没去过江南,更没见过或者参与过势力角逐,你如何敢这般大言不惭?”凤离想自己虽然常被人称作天纵英才,可是那是因为他在从小就在权力中心摸滚打爬,这么多年练就了一副火眼金金,对待政朝时局有这非同常人的控制 能力。 可是贺汶君又是如何将这一切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她一个深闺小姐,如何能够拥有这般强烈的政治觉悟? “是不是大言不惭,王爷等着瞧就是了。”贺汶君在角落落下一子,白子与黑子似从这一刻开始了征战,看不出谁输谁赢,却能在棋子与棋子之间感受到凛冽的杀伐之气,“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杀气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凤离惊于贺汶君在棋艺上的造化。 似乎很少有女子能在棋艺上的造诣高深到这种地步的,凤离心中默默无语中,王妃的棋艺太强悍,伤不起啊伤不起。 “有什么不好的?”贺汶君明白凤离说的是她的行事作风,狠辣、果决不留余地,可是她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事风格有什么不对,“难道臣妾要跟后宫里的昭贤妃一样每天笑脸迎人,十年如一日的忍辱负重?抱歉,王爷臣妾做不到。” 一子落定,白子来势汹汹,黑子低调中尽显霸气,“昭贤妃可不见得就有多善良,不过她的确比不得你。” “柳公子是江南人士,危急时刻想要回到故土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臣妾却并不觉得这是明智之举。”贺汶君又将话题绕回了柳禄身上。 “哦?”凤离来了兴致,想知道这个一肚子坏水的王妃到底有什么好主意。 “郁都平原的草原部落虽然常常让朝廷焦头烂额,但是他们也不是只会给朝廷添乱,这把刀很锋利,用的不好,就是在本就千穿百孔的朝廷身上捅刀子,用的好了,就是在给朝廷谋福利,至于用的好与不好,这个取决于握刀的人。”贺汶君不希望他们染指江南。 “比如。”凤离极有耐心的问了一句。 “比如将这把刀送给太子,太子一定会将江南的水搅的更浑,最好是让江南以南的草原部落也跟着人心惶惶,皇城里不是他一人独大,严格来说皇上都得靠边站,况还有权倾天下却不入朝为官的容王殿下,以及被皇后捧得高高的五殿下,皇后的野心昭然若揭,他没把握能够在群龙聚集的京城里脱颖而出,所以他想控制江南自立为王。”贺汶君不紧不慢的分析着自己心中所想。 “到时候,江南乱成一团,太子再暗中给各部落首领一些甜头,等皇上撑不住朝臣的压力的时候,太子再跑出来一番义正言辞,这个烫手山芋就落到了太子手上,然后到江南安抚民心,民心所向,到时候太子还怕江南这块肥肉飞了吗?” “再比如把这把刀送到五皇子,或者说王皇后手机,那么王皇后一定会怂恿皇上安抚各部落首领,大大分封,或者联姻,到时候选一个最好的部落联姻给五皇子。”贺汶君皱了皱眉头,总觉 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想不起来,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想……我们错过了什么……”贺汶君问出了心中所想。 “何故此言?”凤离也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们忽略了。 贺汶君沉思片刻,“不管怎么样,王爷的人绝对不能去江南。”特别是柳禄!贺汶君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 凤离虽然心里有些奇怪却也并未说什么,毕竟他也确实不想去江南躺那蹚浑水。 “王爷又输了。”一子落定,白子险胜,“时间不早了,王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输给自己的王妃,这心情还真是……”凤离看着惨不忍睹的棋局,心里不知道究竟是欢喜多点,还是惭愧多点,“啧!总有一天本王得光明正大得赢你一把。” “哟嚯,原来王爷也知道那一局王爷胜之不武啊!”贺汶君一副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赢得不光彩的表情盯着凤离。 “王妃不是自己也承认自己使了些手段才赢了本王的吗?”凤离挑眉,企图拿贺汶君说过的话堵她的嘴。 “臣妾那是谦虚,王爷难道看不出来?”贺汶君也学着凤离的样子挑眉,毫不畏惧的顶了回去。 “……”凤离默,柳禄总说他嘴欠毒舌,可是他突然觉得贺汶君才是最嘴欠的。 “臣妾这里地儿小,王爷还是赶紧回自己的地盘去吧。”贺汶君这是在明晃晃的赶人了。 凤离脸色不大好的起身离开,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留宿弗谙苑。 待到凤离走远,贺汶君也依然坐在暖炕上目光悠悠的盯着几桌上两败俱伤的棋局不知在想什么。 “王妃何不留王爷宿在弗谙苑呢?看得出王爷似乎也想跟王妃更亲近一些。”流苏觉得容王对自家王妃不是没有感情的,而自家王妃也说过想要跟王爷好好在一起,可是事实上这两人却像是在跟对方抬杠似的,两个人僵持着,谁也不愿意做先妥协的那一个。 “是吗?”半晌,就在流苏以为贺汶君不会回答的时候,贺汶君突然素手执起黑子在残败的棋局上落下一子,黑子……反败为胜! 流苏瞳孔骤缩,贺汶君与凤离对弈的时候她一直伺候左右,容王殿下那一局流苏也以为再无力回天,这么多年她从来都知道自家王妃在棋艺上的造诣深不可测,却没想到原来起死回生真的存在。 惊讶之余流苏只剩下对自家王妃的心疼,如果不是因为无枝可依,她怎么会少年老成?如果不是因为早年的颠沛流离,她怎么会能谋善算? 这个姑娘的一生不还是这样的,流苏觉得余生若是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男人护她爱她,那 么就是老天爷瞎了眼。 流苏只希望容王殿下对王妃是真心的,里边现在不是真心的,那么她希望容王殿下能在往后余生的日子里真心实意的爱上这个傻姑娘,千万不要负了她。 “流苏,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亦没有绝对的输赢,今日我棋高一着,指不定明天我就身首异处了。”贺汶君就着残局自己跟自己对弈,“所以我不能,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若是那一天我忘记了保护我自己,没人会帮我护着我自己,你明白吗?” “凤离明里暗里对我那么好,可是你相信他没有目的吗?早年他母后欠了我母妃的情,可是后来他救了我,流苏,我不信他那么不可一世的人会在乎流言蜚语,更何况在他将我带出京城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欠我什么了。”自己跟自己对弈最是考验一个人的头脑心智是否足够强大。 “王妃……”流苏想,或许容王并没有王妃想的那般有心机,或许是王妃将自己关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凤离总说我没有放过我自己,没有做到真正的将自己的后半生交给他,更没有真心想跟他共度余生,可是凤离又何尝不是如此?”贺汶君张了张嘴,最后咬着自己的下唇,“他不也说会试着接受我吗?可是他把他的世界跟我的世界分成了两个房间,中间隔了一个门的距离,他不愿意我过去,所以我就算靠那个门再近,我也被他拒之门外,更何况,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凤离总说她吧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他又何尝不是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她想起了那个春风霁月般的男子,他总是温润的,不管对面是谁他总是那般淡漠疏离,不喜不悲。 “楼……锦年……”不知不觉,口里念出了那个名字,“流苏,我找了那么多年,他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呢?”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48 走水了 流苏默了默,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贺汶君的话,在她看来,楼公子一辈子都不出现的才好,从前既然不出现,如今出现又是什么意思?见不得这个苦命的女子好吗? 可是事实总是与愿望背道而驰,贺汶君遣退了守夜的流苏,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从枕下摸出雕了半边已经渐渐成型的双鱼佩,心中百感交集。 “若果……”贺汶君蜷着膝盖,坐在床头,墨发在背上铺散开来,一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似乎像个迷路的孩子那般无措又故作坚强,“如果……” 两个如果,沉默半晌却没了后文。她想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呢?为什么要等我已为人妇了才出现呢?”贺汶君心里矛盾极了,这一刻,贺汶君的心里是自私的,忽然有些怨恨,怨恨为什么当年她满天地的找他的时候他不出现,非要等到她准备死心的时候才出现呢?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忽然就不希望他出现了,她想为什么点染湖畔的那个人不是凤离呢? 凤离是个完美到近乎没有缺点的男人,可是他生性残暴,外界对他的评价更是恐怖至极,可是当真正接触过他以后,真的,很难有女人会不爱上他,贺汶君承认自己动心了,不过也仅限于动心,所以她该怎么办呢? 她欠楼锦年的一条命,又要拿什么来还呢? “凤离,如果你对我再好一点……再好一点……再好一点又有什么用?欠人的终究是要还的。”贺汶君轻笑自嘲。 夜很长,对月独酌的何止一个。 “世子,再过不了几天,咱们就到京城边界了,不知道京城里那位又要使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动作来对付世子。”男人负手立在廊下,望着天边朦胧的月色,昏黄的灯光打在男人英俊刚毅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柔和。 “不知道汶君怎么样了。”此人正是永宁侯世子贺汶彦,贺汶彦的答非所问并没让随从感到惊讶。 自从京城里传来永安郡主与容王殿下大婚的消息之后,世子爷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知道汶君过得好不好。” 曾有传言说永宁侯世子这是看上了这根窝边草,心仪了永安郡主,可是只有他们这些心腹才明白,其实世子爷只是同情那个无父无母寄人篱下还要故作坚强的姑娘,把她当成自己最亲近的妹妹而已。 贺汶彦是自责的,自责自己没本事,保不住妹妹,做不到让妹妹的后半辈子幸福安康,因为他不在京城,所以父母懦弱的听从皇上的话将汶君嫁给容王为妃的时候才没来得及阻止,如果他在京城,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推下火坑。 “京城里传 来的消息说,容王殿下对王妃很好,王府里没有侍妾通房,外界多传闻说容王与王妃很恩爱。”随从把每日京城里传来的消息简略的说给一家世子爷听。 “恩爱?”贺汶彦可以说是除了一直当贺汶君跟屁虫的贺兰蔻之外最了解贺汶君的人,这丫头一向风轻云淡,似乎不论什么事情但凡到了她身上就成了无关紧要。 心中微微刺痛,如果不是无枝可依,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她怎么可能做到如今的风轻云淡,又怎么可能做到如今这般心思深沉到让人无可探询? 永宁侯府和秦南王府同出一脉,太祖的时候是亲兄弟,只是后来分了家,两房才越走越远,他从前也是见过天真无邪浪漫的贺汶君的,那时候的她真的配得上漠北的公主这个称号。 可是自从秦南王府灭族以后她来到永宁侯府,他就再没在她眼底看见过发自内心的笑意。 伸出负在身后的手,手里捏着两封密封好的书信,交给身侧随从,郑重吩咐,“快马加鞭,赶在大队人马进京之前送到容王手上。”顿了顿,又将另一封信也交给他,“这一封,交给汶君,你亲自去,告诉她,她还有我,我永远都是愿意为她遮风挡雨的哥哥。” 是啊,永远都愿意为她遮风挡雨,可是她从来都不需要,亦或者说她从来都不要,她总是那么的坚强,坚强到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她用行动告诉了所有人,她自己可以给自己撑起一片天空。 “真希望你能不那么坚强,女孩子家家的,就应该软弱。”随从恭敬的拿着信封脚步匆忙的离开了,贺汶君望着院子里被朦胧的月色和昏黄的灯光照映着的一景一物,“京城里大约比这里要繁华很多倍吧,听说容王府里最多的就是有市无价的花草树木。” 良久,贺汶彦叹了口气,“他若是待你不好,我就是拼了命也得为你讨个公道。” 永宁侯府里,贺兰蔻正要歇息,却见采岁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有水了姑娘!” “走水?”顿时睡意全无,在丫鬟的伺候下贺兰蔻麻利的穿戴整齐,一边收拾自己一边询问具体事宜,“哪里走水了?人有没有事?母亲那边通知了吗?” “回姑娘的话,是萍姨娘的院子,下午时分三姑娘去看望萍姨娘,这会子怕是萍姨娘和三姑娘都还在院子里呢!”采岁到底年岁尚轻,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一时有些慌乱,“已经让人去就火了,夫人那边还没来得及通知,估摸着咱们不通知,别的院里也自会有人前去告知夫人。” “萍姨娘的院子为什么会走水?大冷的天难道还能是天干物燥?烛火之失?”贺兰蔻跟着采岁一路小跑,心 里隐隐不安,想着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估摸着三姑娘和萍姨娘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听下面的人说,似乎是从东厢房那边开始的,等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到了正屋,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采岁心里打着鼓,虽然她没有一家主子那般聪明的头脑,却也知道这个时候走水多半是人为。 “怎么样了?”前面火势冲天,似乎已经无力回天了,贺兰蔻急急的抓住一个提着木桶的粗使丫头问。 “不知道,奴婢不清楚,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丫鬟神色焦急,匆匆的回了贺兰蔻的问题,就又跑开了。 “怎么样了,芯姐儿呢?”永宁侯妃闻讯赶来,头上的鎏金步摇有些松动,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匆忙之间没来得及仔细收拾自己。 永宁侯妃被丫鬟婆子搀扶着,眉宇间的焦急不似作假,贺兰蔻打消了心中怀疑,上前从丫鬟手里接过永宁侯妃亲自搀着,“母亲莫惊慌,里头没传出呼救声,估摸着不是在睡梦中被浓烟呛晕了就是有人蓄意而为。” “蓄意而为!”贺兰蔻的声音不大,只够永宁侯妃一个人听见,永宁侯妃明显被吓到了,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大火漫天。 这头永宁侯府里的人手忙脚乱的扑火,那头独自坐在床头的贺汶君隐约听见院子里传来小丫鬟们的议论声,“那个方向似乎像着火了一样。” “感觉火势很大的样子。” “就是就是。” 半晌有小丫头怯怯的声音响起,“那……是不是王妃娘家永宁侯府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语气中带了点不确定,毕竟王妃是主子,做下人的不该妄自议论主子的事情。 “吵什么吵,王妃已经休息了,尔等该干嘛干嘛,这不是你们该议论的事情。”流苏适时的出现打断小丫鬟们的议论。 “诺。”一众小丫鬟被流苏训了几句,一溜烟的自觉散开。 “永宁侯府……”流苏站在院子里望着映红了夜空的方向,低声呢喃。 火势虽大,却也因着永宁侯府独特的内部格局,九曲溪流随着回廊蜿蜒曲折,把永宁侯府的各个院落彻底隔开,也因此即便萍姨娘的院子里火光冲天,也不会有人担心火势会蔓延到自己的院子里。 渐渐的,惊动了各院的公子姑娘姨娘们,最后连永宁侯都被惊动了。 等到火势被控制住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等到彻底扑灭了大火,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大火烧了一整夜,里面的人没能救出来。 永宁侯府三姑娘和萍姨娘双双葬身火海。 外界只 叹一声世事无常,前头还跟着嫡母嫡妹一起出席京城里各大宴会,风华一时无两的那么一个妙龄姑娘就这么没了,可真叫人惋惜。 不过毕竟只是死了个庶女和上不得台面的姨娘而已,所以永宁侯府没有大办,但是萍姨娘的娘家江氏来永宁侯府大闹了一场。 毕竟认真算来萍姨娘的出身确实全部的多差,只不过当年萍姨娘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给永宁侯,再加上江大人又有意向永宁侯府示好,就干脆从了女儿的愿望,将堂堂嫡女给了永宁侯为妾。 贺兰蔻在自己的屋子里转着圈,一个姨娘和庶姑娘的身后事自然轮不到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去操心,采岁和采枝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在屋子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终于在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之后采枝终于忍不住提醒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贺兰蔻,“姑娘,您别转了,奴婢们头都被您转晕了。” “不对啊。”贺兰蔻出声,依旧在转着圈圈。 “不对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死呢?”贺兰蔻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怪怪的,但是到底哪里怪怪的,她又说不出啦。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49 怀疑裴元侯妃 到底是娘家出了事,贺汶君作为永宁侯府唯一一位郡主,自然不能不闻不问,次日一早就着一身素衣啰嗦,略施粉黛,回了趟永宁侯府。 “恭迎容王妃。”永宁侯府门前依旧是老小一大群人,只是因着丧事,大家的衣着略显素净。 “都起来吧。”贺汶君虚免了众人的礼数,跟着永宁侯夫妇进府。 “难得王妃还记得娘家姐妹,芯姐儿若是泉下有只,必定会对王妃感恩戴德的。”永宁侯妃虚擦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装得一副完美的慈善嫡母样。 贺佳芯是庶女,又未出阁,而萍姨娘只是个妾室,府里主母健在,家主健在,故而她们的丧事并没有大肆操办。 只在后院重新选了个院子将那两具烧焦了的据说是贺佳芯和萍姨娘的尸体安置妥当,简单布置成了灵堂。 “长姐。”进了后院贺兰蔻就一直跟在贺汶君身后,见贺汶君似乎想要绕到灵堂后面,有些犹豫的叫住她。 灵堂背后是存放尸体的地方,用世俗的话来说就是不干净。 “没事,我就去看看。”贺汶君投以一个安抚的眼神,径自绕过灵堂,去往后面停灵的地方。 尸体烧焦了,那股子肉焦味儿弥漫在空气中尤其难闻,尸体放在棺椁里,或许是怕烧焦了的尸体吓到众人,于是用白布将整个尸体都包裹住了。 贺汶君伸手去掀盖着尸体的白布,流苏想要阻止,“王妃,不可,不积极的。” “吉利?”贺汶君像是嘲讽,“有什么吉不吉利的,我亲眼看着奶娘被碎尸万段就吉利了?” 随后在流苏满怀担忧的目光中一把掀了右边盖着贺佳芯尸体的白布。 最为醒目的当属腕子上那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了,察觉到贺汶君的目光在那玉镯子上停留的有些久,流苏轻声解释,“萍姨娘娘家家境不错,这玉镯子虽名贵了些,倒也不是拿不出手。” 言下之意,这镯子并非出自永宁侯府公中。 这话成功引起了贺汶君的注意,不多时出了灵堂,永宁侯妃正等在外头,“三妹妹到底也是永宁侯府的姑娘,虽走的匆忙,但也不能委屈了她。” 这话是对着眼圈微红的永宁侯妃说的,“本宫知道母亲素来疼爱三妹妹,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后面还有一众姊妹,母亲可莫要厚此薄彼了。” “诶。”永宁侯妃知道这是贺汶君在维护贺兰蔻,怕她将三姑娘的死怪罪到寇丫头身上。 “王妃善良,闻丧特地回来祭奠姨娘和庶妹,妾身代故去的萍姨娘和芯姐儿谢王妃大德。”即便是母女,但到底贺汶君是皇家媳妇,又是身份贵重的容王殿下 的王妃,故而后宫嫔妃、朝廷命妇里除了昝城长公主、正宫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以外暂时还没有人能跟她贺汶君平起平坐。 是以即便是作为她的母亲的永宁侯妃见了她也不得不福身见礼,免得落人口实,回头又来编排永宁侯府的是非,倒不是说就没人搬弄容王府的是非,是不过容王殿下的威压太大了,能面不改色的承受着的没几个。 更何况就算你把容王府编排个遍,只问一句,容王殿下在乎吗?这么多年容王殿下的名声从来就没好过,人家容王殿下不是依然老神在在的? “灵堂不干净,王妃还是莫要久留,王妃的园子一直都有让人定时打扫,王妃可直接过去休息片刻。”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身份再高贵也终究不能随意插手娘家家务事,而且死的是小辈,贺汶君作为已为人妇长姐,没道理一直待在灵堂里。 “好,母亲也要保重身子。”贺汶君看过了想看的东西自然不会再留在气氛压抑的灵堂自找罪受。 “嗯,寇姐儿素来与你亲近,便让寇姐儿陪着你吧。”贺兰蔻应了一声,狗腿的跟着贺汶君走了。 “长姐是不是觉得三姐姐的死有蹊跷?”待到走远了,花园里常青藤爬满了假山,还有许多枝头垂落悬吊在峭石上,倒一点看不出早春的萧条。 “你最近在府里小心着些,我总觉得永宁侯府里有鬼。”俗话说得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贺汶君总觉得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或许跟她,跟凤离脱不了干系。 “会是谁呢?”贺兰蔻仰起巴掌大的小脸,那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谁见谁就信了。 “别想太多,该来的总会来的,要发生的总是防不胜防,你只管小心些就好。”说着就已经到了贺汶君的院子前了,这时贺汶君却停下了脚步,“去你的兰园吧,想必昨夜你必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本宫去陪陪你。” “好。”贺兰蔻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哪有一丁点的惊吓过度的样子? “你呀。”贺汶君无奈的摇摇头,斟酌片刻,小心的问出了心中一直不解的问题,“你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为什么裴元侯妃对你如此执着,非要她家那么优秀的儿子娶你这么个即将没有强有力娘俩的姑娘为妻?” “那是因为我聪明。”贺兰蔻嘚瑟的小样儿落在贺汶君眼里,不知不觉间流露出羡慕的神色,突然间,贺兰蔻就在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这辈子自己不幸福也要让贺汶君幸福,如果,如果容王负了长姐,她一定要不择手段的让他生不如死。 于是很多年后,东陵朝廷出了有史以来第一位超一品国夫人,因为她敢于对抗曾站在权利巅峰的 那个男人。 “说吧到底是为什么?”贺汶君淡淡瞥她一眼,虽然她也承认这丫头确实非常聪明,但是这却不是她岔开话题的理由。 “……”小丫头小眼神左瞧右瞧就是不看她,贺汶君顿时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贺汶君目光微冷,她想如果她不对这丫头凶一点,这丫头绝对不会干干脆脆的把实情告诉她。 “我……我……”贺兰蔻为难的瞅了一眼不为所动的贺汶君,最后吞吞吐吐的说,“我偷了永坤宫里的一个玉镯子。”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几乎听不见,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贺汶君逐渐变黑的脸色,“长姐……”撒娇意味儿十足。 “那玉镯子是先皇容皇后的?”贺汶君突然想起裴元侯妃同先皇容皇后一样都是出自南湘容氏的女儿,据说南湘容氏以女为尊,而容皇后正好是南湘容氏的唯一嫡女,但是裴元侯妃的身份却一直让人无从得知。 “嗯。”贺兰蔻鼓着腮帮子,有些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贺汶君生气,看到贺汶君飘过来的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后又干笑一声,“呵,那什么,其实那个玉镯子名叫盘,古镯……” “你说什么!”贺汶君一下子从暖坑上跳下来,简直不要太震惊,“盘,古镯?贺兰蔻!你长本事了哈?” 贺汶君觉得自己迟早得被这臭丫头气死不可,盘,古镯是容氏一族的信物,她见过凤离腕上从不离身的盘,古镯,她曾听说过盘,古镯乃是一对,按照容氏一族的规矩,应当是一对盘,古镯,只能传给嫡女和嫡女的夫君。 容氏一族将盘,古镯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若是容氏一族没了盘,古镯那么容氏必定内乱不休。 她以为当年容皇后脱离容氏,既然能够带走了一只盘,古镯,那么另一只就不可能也在她身上,却没想到居然被暂住永坤宫的贺兰蔻发现了容氏一族如今唯一的信物盘,古镯,这就意味着如今容氏族里的那只盘,古镯是假的,南湘容氏向来都是谁得盘,古镯,谁就是一族之长,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其实裴元侯妃想要容氏? 难道说贺佳芯和萍姨娘的死跟她有关?有动机,有能力,做的也足够隐蔽,难道真的跟裴元侯妃有关系? “长姐,我觉得不可能是裴元侯妃,毕竟盘,古镯在我手上,她有足够的能力直接弄死我,而不是拐着弯去弄死毫不相干的三姐姐和萍姨娘。”确实,三姑娘跟贺兰蔻又不亲近,江大人在官场上碌碌无为,有没有与谁为伍,除了江家公子仗着有个当京官儿的老爹和在永宁侯府得宠的姨娘,在京中虽不敢跟正儿八经的贵族叫板,怎么样也是个横行 霸道的混世小魔王。 这样看来,假如这件事情跟裴元侯妃有关系的话,裴元侯妃就没有理由费心费力的杀一个毫无干系的人。 “假如,假如,我是说假如。”贺兰蔻看着出神的贺汶君,想说说自己的见解,贺汶君闻声回神,目光探寻的看向贺兰蔻,示意她直言,“假如,三姐姐和萍姨娘撞见了不该撞见的呢?又或者说撞见的人不是三姐姐也不是萍姨娘,而是其他人,但是这个其他人把这个让裴元侯妃忌惮的事情告诉了三姑娘或者萍姨娘呢?” “把柄?”贺汶君其实也这么想过,但是很快就被否定了,贺佳芯只是逐渐没落的侯府庶女,萍姨娘充其量也只是个三流小官吏的女儿,这母女两们接触到的人最多也就是几个普通达贵人家的姬妾、庶子庶女。 而裴元侯妃所接触的人都是皇亲贵族里的宗妇,公主,郡主,连普通县主都很难能跟裴元侯妃这样身份的人搭上话。 贺汶君想不出来裴元侯妃有什么必要杀了贺佳芯和萍姨娘。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50 突然想家了 “这事儿怕是简单不了,横竖你少掺合。”贺汶君嘱咐着自己这个分外不省心的妹妹。 “嗯。”贺兰蔻应得乖巧,一点不犹豫,正式这样贺汶君才更加不放心,“长姐不让掺合,我就不掺和。” “你想嫁进裴元侯府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出了这样的事,若是裴元侯妃有心不让你进门,有的是借口把这件事扭曲一下,让你不能如愿以偿。”贺汶君想不到除了裴元侯妃还有谁会在这时候有闲情逸致的去弄死即将退隐朝堂的永宁侯府的小妾庶女。 “我省得。”贺兰蔻暖炕前的脚踏上,依偎在贺汶君身旁,别提多乖巧。 可是贺汶君可不敢大意,毕竟这丫头心眼委实太多,一个不留神指不定这丫头又开始作妖。 突然灵光一闪,“芯姐儿和萍姨娘的死不会是你这丫头的手笔吧!”声音不大,只够两人听得清楚,贺汶君双眼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贺兰蔻,大有贺兰蔻敢说是,她就掐死她的架势。 “不不不。”贺兰蔻连忙摆手,嘴里也慌忙否认,“怎么可能是我呢?” “旁人不了解我,长姐难道也不了解我吗?”贺兰蔻红了眼圈,把白莲花的品性表现得淋漓尽致,“长姐虽不待见各房姐妹,却也真心实意想要家和万事兴,长姐最不喜欢的就是手足相残,我又怎么会做让长姐厌恶的事情呢?” 贺汶君也知道虽然贺兰蔻心眼多,却从来没有什么坏心思,她的确不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见贺汶君的神色恢复平静,贺兰蔻松了口气,“长姐,你要相信我,我就算再丧心病狂,我也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贺兰蔻轻声细语的解释着,害怕贺汶君误会自己。 “嗯。”贺汶君知道是自己多疑了,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几日要尤其当心,恐裴元侯妃有意刁难。”贺汶君拍了拍抱着她小臂的贺兰蔻,略有安抚的意思,“京都好公子不止霍君衍一个,你是我的妹妹,是永宁侯府的嫡女,没必要为了谁委曲求全。” 想了想又道,“我过得很好,王爷从不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不管他对我是不是爱情,我都不在乎,更何况……”贺汶君神色平平,“我们这样的人是没资格要求太多的,寇儿,做人呢,要懂得知足,常言道知足常乐。” “好。”嘴上答的漂亮,不代表她心里也这样想,在贺兰蔻的思想里,前半生他们做的太苦了,所以后半生不论如何,不择手段也要让自己过得好。 不然就太对不起老天爷留她们活在这个世上了,想要嫁给霍君衍不只是为了贺汶君,也有为她自己,裴元侯妃的身份,裴元侯 的势力,裴元侯世子的卓尔不凡,这些都足以另贺兰蔻心动。 她不是贺汶君,她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她很多的是想报仇,假如她也还有亲人活在这个世上,或许她也会放下平原侯府的灭门惨案,可是没有如果。 “长姐有没有想过可能,可能华容郡主现在过得很好呢?或者即便你找到了她,可是他不想跟你回来呢?”贺兰蔻想如果平原侯府还有幸存者,可能她不会执着的要去找到他们,但她一定不会这么执着的想要报仇。 “想过啊,但是我还是想带她回来,毕竟不是有句俗话吗?‘落叶归根’不管东陵怎么不好漠北怎么苦寒,也都是我们的家乡,我想没有谁是不会思念故土的吧。” 贺汶君突然就有些不确定了,时间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或许长姐真的就没想过再回来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了无音讯呢?如果她还眷念故园,那么这么多年来她贺汶君、永安郡主的名字响彻大江南北,也从未有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出现又是为什么呢? “时候不早了,午膳我就不去花厅用了,我让小厨房随便做点就行了,你是家里还待字闺中的嫡女这个时候应当在父母跟前尽孝,若是有人问起我,只说我因妹妹过世一时心中悲恸,情绪低落便罢。” 贺汶君如是吩咐,出阁前,她觉得永宁侯夫妇虽然对她并不去传言中的那般,疼爱有加,却也的确是好的没话说,可是自从出嫁后,贺汶君的心境却突然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她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就是永宁侯手上一个有利用价值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别人家的女儿而已。 或者说,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知道永宁侯夫妇对她最多三分真心七分利用,只是出阁前,她想保持自己的那唯一的一份天真无邪,所以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或许只是出阁后她才想通了而已。 “好,长姐今日就不回王府了吧?”贺兰蔻临行前问了一句。 “嗯,今晚就在永宁侯府歇下了。”贺汶君今日上午辰时才过来侯府,自然是没打算回去的。 “那长姐早点回去休息,妹妹先告辞了。”贺兰蔻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王妃怀疑这件事跟五姑娘有关?”贺兰蔻看着内室因为贺兰蔻离开而轻轻晃动的珠帘,目光深邃。 贺汶君没回答流苏的话,只是似有所思的望着晃动的珠帘出神。 贺兰蔻离开不久,贺汶君便也回了自己的院子,流苏与添香一个陪着贺汶君一个亲自到小厨房给贺汶君做吃的。 “要奴婢说啊,王妃就是喜欢瞎操心,横竖是侯府里的事,左右他们在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到已经出家了的王妃身 上,就算他们真有胆子算计到王妃头上不是还有王爷吗?”添香就是觉得这王妃一天到晚活得累,他们家王爷是身心都累,而王妃就是单纯的心累。 “不一样,添香,有很多事情都是环环相扣的,就比如后宫里的女人和前朝里的男人,后宫里的女人们勾心斗角,何尝不是代表着前朝里的各大势力间的斗争呢?”贺汶君笑了笑。 添香这丫头好就好,就是有点直肠子,一般很多事情她都能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是她懂了朝廷里的明争暗斗不一定就能懂后宅里的勾心斗角。 “前朝跟后宫一样可又不一样,一样的是他们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折手段,不一样的是前朝的局势直接影响了后宫的女人们之间的所谓姐妹情。”贺汶君好歹也是个现代人,又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里摸滚打爬了这么多年,这点勾心斗角的把戏在她眼里还算不得最高难度。 “哦。”添香听的有些懵懵的。 “回头派人查查这个来自晋宁城县丞之女的昭贤妃,不要着重查她的背景,着重查一查她入宫前和入宫后。”贺汶君猜想着这位昭贤妃不一定就如传言那般不争不抢,毕竟一个没儿没女又没娘家帮衬的女子能在后宫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不可能单靠着皇上那不靠谱的恩宠。 “还有,传个话会王府,本宫今晚就不回去了,让王爷不用等本宫了。” “诺,王府那边已经着人回去通知了,估摸着再过一会儿就应该到王府了。”添香应声。 “嗯。”贺汶君手上捧着花茶,用茶盖刮了两下漂浮着的茉莉花,微微愣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手里就再没端过正宗的茶叶茶水了? 轻笑着摇头,凤离对她的影响还真大,故而笑容僵在脸上,脑海里出现一张温润清俊的容颜,楼锦年,是楼锦年,突然之间那种茫然无措的感觉有涌上心头。 贺汶君有午休的习惯,她的院子里不比王府弗谙苑,这里没有多么名贵的花草树木,只有成片成林的梨树,正是春意阑珊,梨树枝头梨花繁华,窗台上落满了雪白的梨花花瓣,偶尔还有几朵梨花整个掉在地上窗台上。 “我这院子里的梨花总要比旁人家的开得早。”贺汶君伸手在窗台上捻起一片梨花瓣,又想起那些在漠北的岁月。 “不如改明儿让人移植到咱们弗谙苑?”流苏轻笑。 “不了,梨花树王府里也有不少,移来移去的麻烦。”贺汶君笑着回绝。 漠北的梨花比东陵城里的梨花好看了不止一倍,她好想漠北啊! 可是再想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想。 贺汶君住的地方一直都不会安排除了流苏 几个以外的丫头服侍,贺汶君挥退了伺候的添香和流苏,屋里就只剩下贺汶君一个人临床而坐,不知何时贺汶君趴在暖炕中间的小几上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她有弟弟,有长姐,还有父王和母妃,还有她前世的哥哥。 他们在漠北生活的无忧无虑,后来哥哥娶了一个美貌善良的姑娘为妻,长姐嫁给了漠北的一个大户人家的新任家主为妻,日子和美,后来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风光霁月,翩翩如玉的楼锦年,他站在城下护城河畔手持玉骨折扇,风度翩然。 一个是凤离,永远都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他站在城楼下,目空一切狂妄至极。 楼锦年看着她,目光里温柔缱绻,“汶君,你还记得点染湖畔吗?这环佩是你送我的信物。” “贺汶君,是你说的想要跟本王好好过一辈子的,你不是说你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吗?”凤离啊,永远都是那样的不可一世,连挽留她的话都是那样的张狂。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51 深不可测的昭贤妃 半梦半醒间,泪湿了衣襟,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触感,贺汶君猛然惊醒。 “怎么睡着了也没个丫头叫醒你?窗子还开着,早春夜里最是寒凉,感染了风寒又是一番折腾。”贺汶君愣愣的看着这个为她关上窗户,为她拭去眼角泪珠,为她解下自己还未来得及解下的披风裹住她娇小的身子为她取暖的男人。 忽然又湿了眼角,“凤离,你喜欢我吗?”贺汶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更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那么想哭,她以前从来不哭的,自从嫁给凤离之后哭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了。 话脱口而出,根本没经过脑子,可是当话出口之后,贺汶君又觉得心里松了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问这样一句话,更不知道为什么当她醒来第一眼看见凤离的那一刻那么的难过。 凤离为她整理披风的手一顿,最后默默放下,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凤离,你喜欢我吗?哪怕一点点……”语气近乎哀求。 喉结滚动,始终未发一言。 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真的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贺汶君满怀希翼的目光渐渐变得绝望,心中不住的呐喊着,只要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她就能为自己找个坚持的理由。 你可知,我对你动心了?你可知只要一点点,你要你说你有一点点喜欢我,我就有理由不顾一切的爱上你? “那你爱我吗?”半晌,凤离答非所问。 贺汶君张了张嘴,她想说喜欢他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吧,贺汶君,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别人做到呢?”贺汶君看不见,看不见凤离藏在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贺汶君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臣妾,臣妾明白了。”近乎哽咽的声音,凤离目光暗了暗,终究什么也没说。 “王爷这么晚还来看臣妾,臣妾感激不尽。”凤离来了这么久也不见,流苏和添香进来侍奉,估摸着是偷偷来的,贺汶君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至少凤离还愿意这样背着所有人来看她,至少证明凤离对她是有感情的。 可是凤离的沉默一对,却让贺汶君心里溃不成军。 她想跟凤离在一起,可是凤离在心里建了一座城,城墙太高,也太厚,贺汶君没有钥匙,她就徒手试图将那一片墙推倒,可是她一个人拿着破旧的锄头挖了很久,忽然发现没有人为她加油,所以她不想继续了,她想退缩。 凤离看着她眸中光芒渐渐暗淡,心中绞痛了一下,可是她依然没有松口。 后来暗卫们看见凤离阴着一张能滴出墨来的俊 脸从王妃的闺房里出来。 贺汶君在永宁侯府住了三天,这三天里凤离再没来过,其实有时候静下来贺汶君又在奢望,奢望凤离还能再偷偷来看她一次。 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 “你就是永宁侯府二姑娘贺汶琪?”女子慵懒的斜倚在美人榻上,房内四周四周站着许多待命的宫女,屋内地龙烧的很旺,暖烘烘的,粉衣丫头安安分分的跪在那女子跟前,头垂得低低的的。 粉衣丫头身上的穿着不凡,是尚宫局六等女官的服饰。 “是。”贺汶琪唯唯应是,不敢抬头看美人榻上雍容华贵的女人。 明明都快三十五的年岁了,却保养得普通二十岁少,妇一般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尽显皇族尊贵。 “你在宫里当差也有数年了吧,能做到如今的地位实属不易。”女人依旧慵懒的开口,不紧不慢的语气里温柔异常,让人捉摸不透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回昭贤妃娘娘的话,是。”贺汶琪,永宁侯府正儿八经的嫡出大小姐,只不过因着贺汶君永安郡主的身份,皇上没再赐予她封号而已。 “在宫里混生活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也难为你了。”昭贤妃笑,是那种温柔善良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那种,“前儿听说永宁侯府三姑娘没了,你们姐妹一场,有这么多年未见年,想来二姑娘心里必定是万般难受的。” “家妹夭折,奴婢心中确实悲痛不已。”贺汶琪不知道这昭贤妃娘娘究竟想要干什么,只能从善如流的回答。 昭贤妃问一句她答一句,她不问旁的多一个字她都不说。 在宫里这么多年,贺汶琪不是没想过昭贤妃稳坐后宫,步步高升的原因,可是除了说明她足够聪明以外还真是找不到她一点错误。 “你长姐永安郡主嫁给了权倾朝野的容王殿下,在过不久就是出宫的日子,若是你有意虽然没到出宫的年龄,只要你想,想来对于容王妃来说也不难。”昭贤妃说的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让有心防备的贺汶琪有点力不从心。 “奴婢还想多伺候各位主子几年呢。”贺汶琪也笑,看不出来真心几分。 “这倒是好事了,尚宫局司正司典正到了出宫的年纪,皇后娘娘有意全了她出宫的心思,到时候你倒是可以升上去替补她的位置。”贺汶琪心中暗暗想着难道是昭贤妃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以看中了她? 回头想想又不对,长姐是皇上的死对头容王殿下的王妃,昭贤妃又是皇上宠妃,后宫里地位直逼王皇后的存在,昭贤妃不大可能会看上她,毕竟自从长姐与容王的婚事定下来之后,连容皇后对她都是避 之不及,生怕与容王府沾上点瓜葛。 “你不必紧张,本宫就是觉得你从小就在宫里摸滚打爬,从没有品阶的低等良人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年纪轻轻却是个有本事的,本宫想与你交好而已。”昭贤妃笑着说,意思一点不含糊。 “毕竟你也知道,本宫没有子嗣,又娘家单薄,皇上的恩宠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本宫如今还貌美如花,还有骄傲的资本,等到年老色衰,皇上的宠爱也就渐渐淡了,到那时候势单力薄的本宫就只能坐在这高高的围墙之下等着死亡的来临了。” “娘娘定能盛宠不断,皇上定然舍不得娘娘独守空闺的。”这话也就是说着漂亮,事实上后宫里没有子嗣的嫔妃再怎么能耐也最终只有失宠这一条路可走。 “呵呵呵。”昭贤妃愉悦的笑着,“你这孩子,真会说话,要是本宫也能有个你这样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女儿该有多好啊!”昭贤妃眸中流露出的向往不似作假。 “会有的,娘娘这般善良,上天一定不会亏待娘娘的,况且娘娘还年轻,子嗣总会有的。”到底是凭着自己的实力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宫里的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后宫里还有很多生母低贱,或者一出生就没有生母的皇子公主,昭贤妃娘娘为何不顺从皇上的意思过继一个在膝下?”这一点也是许多人都不理解的,曾经皇上也公开说过要将后宫里没有生母,或者生母低贱的皇子公主过继给昭贤妃,可是被昭贤妃拒绝了。 “算了吧,那些孩子到底不从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就算你对他再好,往后也不一定就会为本宫撑腰。”昭贤妃一脸的无所谓,“何况这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孩子,更不缺能生养的女人,孩子拿来养不养的大都是个问题。” 贺汶琪的心思百转千回,她的身份比较尴尬,在宫里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跟宫里哪位主子有过亲密接触,也没有哪位主子会主动来跟她交好。 她在公里保持中立,是为保全自己,怎么说她也跟贺汶君接触了不少时日,也多少被贺汶君的思想所同化了一些,她不太想被皇上看上,入宫为妃,所以这么多年她谨守本分,从不逾矩。 唯有这次昭贤妃召见,有些出乎意料。 “本宫看着你们啊,就想起了当年本宫孤身入宫的时候。”昭贤妃一脸向往的神色,当真给人一种追忆无限好的感觉,“当年啊,本宫初入宫闱,比起你们来说只有更艰难,没有强有力的娘家,也没有足够聪明的头脑,如果不是圣上垂怜,多疼爱本宫几分,这后宫里哪里还有本宫的位置?” 贺汶琪心里默 默吐槽,您要是不聪明,估摸着宫里的女人们都是蠢货了。 “是娘娘的善良大方让皇上对娘娘侧目,这是上天对娘娘垂怜。”如果贺汶君在这里,一定要瞪得眼珠子都下来了,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还真是,啧啧。 “其实啊,本宫挺替你不值的。”话锋一转,有提起了贺汶琪。 “娘娘何故此言?”贺汶琪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这位“不理世事”的昭贤妃娘娘深不可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既是永宁侯府的嫡女,认真算来还是嫡长女,没有封号也就罢了,还要小小年纪就入了宫,蹉跎岁月,挺不值的。”昭贤妃分明是在挑拨离间,可是这话高就高在,这话一点错都没有,贺汶君不是永宁侯府的女儿,却占了永宁侯府嫡长女的身份,害的她入宫做了宫女,虽然一步步高升成为女官确实比在侯府当一个没有实权的郡主县主好得多,可是她因为贺汶君而没有获得皇上的封号,还被迫入了宫却也是事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52 偶遇奕王 “娘娘言重了,能够入宫侍奉各位主子是奴婢的荣幸。”低垂的眉眼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可惜在宫里蹉跎了青葱岁月。”昭贤妃笑的一脸慈善。 以前总觉得王皇后是这宫里最难比伺候的主子,可是今日跟着昭贤妃一番对答,她才知道什么叫做难缠,昭贤妃绝对不如表面那般最爱良善。 “掌正的脸色不大好,要不下午就不去了?”宫女跟在贺汶琪斜后方的位置,微微弓着腰,目露担忧。 “青禾,在你眼里昭贤妃娘娘是个怎样的人?”贺汶琪没有说去还是不去,只无关紧要的问着身边的宫女。 “宫里人都说这后宫里最好相与的主子就是昭贤妃娘娘了,善良大方,对待宫人从来不会肆意打骂,就连宫里的嫔妃们都对昭贤妃娘娘赞誉有加。”青禾是内务府经过采选来的宫女,跟在她身边已经有三四年了。 曾经她问过青禾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升迁的机会却一直甘心当一个没有多少权利的小宫女。 她还记得当时青禾的回答是,“在尚宫局当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宫女,虽然有可能会被女官大人、各宫主子们任意羞辱,可是始终我都是尚宫局的宫女,至少不会随时面临生命危险,可是如果我成了有品阶的女官,那么就少不了会和皇上碰面,到时候万一皇上看上我了,我不就成了后宫主子们的公敌了吗?” 每年,后宫里新晋嫔妃不在少数,可是能真正笑到最后的,似乎,一个都没有。 “掌正大人想过入宫为妃吗?”青禾还有两年就到了出宫的年纪,她是不想将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耗在这深庭宫苑里的,她想出宫,想过外面潇洒自由的日子。 “我……”贺汶琪被问住了,她想过吗? 贺汶琪这样问自己,大概是想过的吧,毕竟每个姑娘心里都有过一个当皇后的梦。 “青禾入宫快十年了,跟过很多个主子。”青禾见贺汶琪目光几近呆滞,又继续说自己的,“看过很多悲慌离合,有的人入宫的时候是欢欢喜喜的,有的人是结伴同行的,可是后来,渐渐的,他们都变了,一个个都变得面目狰狞。” “奴婢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当上皇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像后宫里的各位主子一样耀武扬威,风光无限,可是后来,奴婢最好的姐妹成了后来的欣嫔,她变了,再也不是当初入宫时候的样子。” 说着说着,贺汶琪依稀听见身后姑娘的哽咽声。 “掌正,你是公侯之女,你想过往后吗?”很快收敛了情绪,青禾继续问她刚才的问题。 “以前想过,现在……”贺汶琪也 有些茫然,以后呢,以后她是要出宫还是老死宫闱?“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贺汶琪确实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她的长姐是容王妃,庶妹成了嫡妹,以后她出宫,侯府里还有她的一席之地吗? 不出宫,她当真要老死宫闱吗?或者费尽心机的成为后宫众多嫔妃中的一个?皇上容得下她吗?皇后娘娘容得下她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容王羽翼日渐丰满,皇上和容王的战争一触即发,到那时候她这个被牵连的人将是死的最惨的一个。 所以她要怎么办呢?“掌正,估摸着永宁侯世子不日便会抵达京城,您一定很高兴吧。至少您有一点比奴婢好。” “嗯?”贺汶琪当然知道贺汶彦回京任职的消息,皇上这是在捧杀永宁侯府,京城里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也正是皇上这样的思想她在宫里才更加小心,指不定皇上那天就说看上她了,要升她做宫妃,那时候就真的什么都晚了。 “至少你还有亲人啊!”青禾入宫多年,当年就是因为战乱,家人流离失所,她走投无路才选择入宫的,“而奴婢就比较悲惨了,奴婢家里已经没人了,出宫,不过就是图个自由而已。” “奴婢也知道大户人家里最少不得的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就跟宫里一个样,可是好歹您还有个家,奴婢觉得挺好的。”青禾一脸的羡慕,至少她还有个家,不管好不好。 “我想,我是不大可能出宫的。”贺汶琪眼里的遗憾不似作假。 父亲的摇摆不定,皇上的的疑虑,皇后娘娘的忌惮还有今日昭贤妃处处流露出来的拉拢之意,不管是谁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不让她出宫,她在宫里就是为了牵制永宁侯父子,也是在赌,赌容王妃对这个名义上的胞妹的疼爱,赌容王会为了容王妃的真心。 一旦她有出宫的念头,指不定明早醒来她就已经在皇上的龙床上了,只要不为嫔为妃,她就还有出宫的可能,一旦成为这三千佳丽的其中之一,她这辈子就永远没了出宫的可能, 青禾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明明跟她年级相仿,却比她落寞不止一倍的姑娘。 “走吧,咱们回司正司去。”贺汶琪甩开脑海中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轻笑着唤身侧的青禾。 “掌正脸色不大好,不用回去休息休息?”青禾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在宫里当差,精神要绝对的高度集中,容不得一星半点的差错。 “不了,皇上要晋封竹嫔为妃,又逢世子爷回京,宫里少不得要大办宫宴,最近可能内宫都会比较忙。”贺汶琪说着前方突然窜出一个小孩子,将她撞了个踉跄,还好有青 禾眼疾手快的搀住了她,才没有摔个狗啃泥的下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青禾正要开骂,定了定神瞧见这小男孩眉清目秀,又衣冠不凡,想来必定是哪位皇子或者王公子弟,也便收了脾气,谦卑的屈膝行礼。 “是奴婢们冲撞了贵人,贵人莫怪。”青禾率先道了歉。 却不料贺汶琪却认出了这才堪堪六七岁的小男孩,“是十七皇子吧,奴婢们冲撞了皇子,请皇子恕罪。” “无碍,是本皇子撞到了二位姐姐,应该道歉的是本皇子才对,二位姐姐多礼了。”小正太一本正经的拱手作揖,小模样简直萌翻了。 青禾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有礼貌又懂事的小屁孩是即将晋妃的竹嫔的儿子即将封王的十七皇子? 青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实这也怪不得青禾,毕竟竹嫔一向很低调,深居简出又位分不高,再加上十七皇子还小,又不常在后宫走动,青禾不认识也实属正常。 “十七皇子,见过司正司掌正。”有太监匆忙跑来,先向十七皇子行了礼才起身朝贺汶琪拱手作揖。 “小祖宗诶,奴才找了您好久了,要是再找不着,您可让奴才怎么跟竹嫔娘娘交代啊。”小太监显然是找的久了,乍一见着十七皇子就差哭爹喊娘了。 “二位姐姐,本皇子出来够久了,母妃该担心了,本皇子先告辞了。”小正太成熟稳重的模样跟他的年龄格格不入,突然贺汶琪就心疼了,在宫里长大的孩子永远都不可能单纯。 至少她还单纯过几年,这样一想,贺汶琪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回头……”贺汶琪正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下去了,“奴婢司正司掌正贺汶琪见过奕王。” 跪拜,贺汶琪带着青禾中规中矩的行了个大礼,跪在地上贺汶琪心中免不了腹诽,先是被昭贤妃召见,一出门就遇见个十七皇子,后头就又来了个心思诡秘的奕王,这运气简直不要太好。 “起来吧,本王刚刚瞧见十七弟过去了。”奕王负手而立,身后没有随从,侧面就是一池碧波。 “是。”贺汶琪低垂着眉眼,一副恭谨的样子,她可不想跟奕王扯上关系惹得自身难保。 “本王倒没想到永宁侯府的姑娘还有这么乖巧的一面。”这话怎么听怎么讽刺,不就是拐着弯的说他们永宁侯府没教养吗? 贺汶琪的脸色黑了黑,“瞧王爷这话说的,奴婢始终都是奴婢,在主子们面前自然是要乖巧懂事才好。” “你在这宫里过的胆战心惊的,你那长姐可是在容王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同是永宁侯府嫡女这 待遇差别未免太大。”做不过就是容王最近在朝堂上对他的打压有些过火了,今日瞧见在宫里卑躬屈膝的贺汶琪想要冷嘲热讽一番而已。 “奴婢在宫里当差好歹也是个有品阶的女官,怎么样也没有王爷说的那般寒碜。”贺汶琪一点儿也不想跟这个脑子少根筋的奕王扯上关系。 “长姐在王府里怎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是因为容王殿下的宠爱,更何况容王殿下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也没有几个人会去主动招惹跟容王殿下沾边的任何人事物。”言下之意,我是容王妃嫡亲的妹妹,别人见了我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也就你这种脑子缺根筋的人才会来揪着我不放。 可她似乎忘记了刚刚昭贤妃特地召见她的事情。 凤城是听不出来更深层次的意思,但好歹听出了一个意思,就是容王的地位显赫,容王妃骄傲是因为她有骄傲的资格,她在宫里的处境也因为有个当容王妃的姐姐而比他这个即将倒台的皇子强。 凤城心中郁结,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句句在理,“不知道显贵一时的永宁侯府有没有兴趣再出一位皇妾王妻?”凤城笑的有些诡异,贺汶琪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 “永宁侯府有一位容王妃就够了,好处自然不能一家独占了,总要给旁的王公贵族们留点的。”贺汶琪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堵的凤城无话可说。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53 神秘人 “哼!”凤城气愤的拂袖而去,似乎被贺汶琪气的不轻。 贺汶琪屈膝,“奕王殿下走好。”待到凤城走远了,贺汶琪才直起上身,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御河畔小径的尽头,带着青禾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回头你出宫采买的时候帮我给容王妃带句话。”贺汶琪附耳轻语。 “诺。”青禾眼波颤动,郑重的应下,青禾是跟在贺汶琪身边最久的丫头,从调过来开始就一直跟着她了,这丫头没什么黑心肠,心眼不坏,很有原则,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一样她不培养自己的势力,喜欢顺其自然,是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这宫里呆的时间不会太长,横竖背后就是永宁侯府,在这宫里虽然不会很顺遂,但只要不跟后宫里的女人们争宠,至少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也就没必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拉帮结派。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皇上忌惮容王,怀疑永宁侯府,她得有足够的本钱来保护自己。 “你说他们遇见了永宁侯府的二姑娘?”竹妃一袭不符合身份的素青点翠浮云蜀锦宫装,妆容清丽,一点不浮华,看不出一点即将晋升妃位的那种喜悦与嘚瑟,只让人觉得恬淡,宁静。 “是的。”身边的掌事嬷嬷毕恭毕敬的回答。 竹嫔捏着毛笔的手一抖,浓墨滴在宣纸上晕染开来,模糊了字迹,竹妃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没有贺汶君的大气磅礴,却有种端庄温和的感觉,没有贺兰蔻的那种凌厉果断,却有种细水长流的宁静喊。 “哦,知道了。”竹嫔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十七皇子走后贺掌正又遇见了四殿下。”嬷嬷继续说这听来的事。 “四皇子,他想干什么?”四皇子已经没有母妃了,去皇上宫里不会路过御花园,更不会路过内宫,明显是有意为之。 “奴婢不知。”嬷嬷如实告知。 “四殿下来宫里干什么,听说最近皇上对四殿下多有不满,这个时候频繁出入宫闱对他可没有一丁点好处啊。”要说这宫里最与世隔绝的人是谁,那必定就是竹嫔了,昭贤妃那是想低调低调不起来,毕竟盛宠不断,她就算再低调,那地位也摆在那里,总有人会时不时的盯上两眼。 而竹嫔就不一样了,竹嫔也一样没有娘家帮衬,又加上没有显赫的位分,幸得皇后娘娘垂怜,才得以将儿子养在自己膝下,可是毕竟又不太得宠,儿子都生了好几年了,连皇上面都没见过几次,这样的女人实在激不起后宫女人们的妒恨。 “奴婢打听到四殿下是从王皇后宫里出来的。”嬷嬷一边给竹嫔倒了杯茶水,一边为竹嫔解答。 “王皇 后?”竹嫔秀眉轻蹙,想不到已经有了一个才华出众的五殿下的王皇后为什么又跟快要没落的四殿下牵扯不清。 “她想干什么?四殿下还有什么值得王皇后惦记的?”竹妃蹙着眉百思不得其解,“或者说王皇后有什么是值得四殿下惦记的?” 这两人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他俩有什么可值得对方惦记的? 王皇后有五殿下在手,不想方设法的弄死手握重兵的四殿下都有点不正常,还会跟四殿下同盟?四殿下有如今的下场,中间没有王皇后的手笔,怕是四殿下自己都不相信,他会主动跟王皇后走到一起? 这事怎么看怎么诡异,“那,主子要不要将这消息送给那人?”嬷嬷是竹嫔的心腹,让人不知道的事,她自然门清。 “去吧,顺便告诉他宫里最近有些动荡,本宫不希望十七封王。”封王就代表将自己的儿子放在了风口浪尖上,这样后的日子里,他能不能平安长大就真的全靠天意了。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己总是最心疼的。 “诺。”嬷嬷领了命退下,竹嫔拿起那张被墨滴模糊了字迹的宣纸,“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轻声呢喃着宣纸上的一行簪花小楷,神色凝重。 “母亲,永宁侯府走水跟您有关系吗?”裴元侯府,霍君衍下了朝就直奔母亲的院子,质问的口吻虽然并不强烈,却也让人不容忽视。 “在你眼里你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不折手段的蠢女人吗?”裴元侯妃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自家儿子。 “母亲似乎不太希望贺兰蔻嫁与我,接着永宁侯府就出了这样的事,故而有此一问,还望母亲恕罪。”霍君衍也是有些急了,害怕自己善良端庄的母亲变得同其他女人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是有人想要挑拨咱们跟永宁侯府的关系啊,或许幕后之人是以为咱们裴元侯府有意接近永宁侯府,因为他们想要孤立……孤立……”说到这儿,裴元侯妃突然觉得脑子里灵光一闪,是了,孤立永宁侯府,孤立容王。 所以这件事是皇上还是皇后做的呢?普天之下看不惯容王的人多的是,可是敢于对付容王的人确实少之又少,所以只能是皇上或者王皇后。 这么幼稚的手笔看起来并不像王皇后的作风,那么是皇上?可是皇上不是一向都喜欢明着直接给容王殿下添堵吗? 所以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或者说他们都有参与? “母亲的意思是说有人想要斩断容王的势力?”霍君衍敛眉沉思,最近朝堂里风起云涌,皇上被容王殿下逼急了,又苦于对容王殿下与还手之力, 于是手起刀落,发配了不少手握重权的王公大臣。 去年底皇上秘密召回了四殿下,摆明了是想让同样手握重兵的四殿下与容王殿下分庭对抗,最好是让他们俩反目成仇,结果四殿下的脑子终究没有长期淫浸在权利中心的容王灵活,不过才回来一月不到,就被容王接二连三的算计。 眼下,四皇子得力干将顺昌侯也遭了暗算,估摸着皇上这会儿应该快呕的吐血了,所以皇上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于王皇后来说,夺嫡的皇子确实少了一个,可是也了解证明了多地这条路上最大的障碍反而是先帝嫡幼子容王殿下。 那么想要顺利夺嫡,就必须将容王这座挡路大山移走,那么就要先将容王的党羽一个个除掉。 “难道母亲没想过四殿下吗?”想到这里,霍君衍眯着眼睛,一脸的怀疑,“毕竟容王殿下将四殿下逼得太急了,四殿下大智不足,小聪明却不少。” 确实,四殿下不是傻,而是因为常年驻守关外,性子比较野蛮,跟帝都里这些人的弯弯绕绕有所不同,“可是他为什么要选择弄死一个毫无干系的庶女和姨娘呢?” 这一点也是所有人都不解的地方。 “东西找到了吗?”黑子男子侧身站在临窗的位置,窗外春风夹杂着微雨吹进屋子里,平添了几分寒意。 “找是到了,可惜只有半边。”说话的可不就是简家二公子简笙么,一袭藏青色广袖长衫,明明一介武夫,却没有一分草莽气质,反倒是一身的儒雅风流。 “一半?”黑衣男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叫人听不出一丝熟悉感,“这把火放的太猛了,恐怕很快就要烧到咱们头上了。”男子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担忧。 “你看。”简笙从袖子里掏出半块碎玉,依稀可才出上面刻的字是陈字。 陈,恰好是太子母族的姓氏。 “这事确实做的挺绝的,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发现了什么,非得牵扯到内宅妇人身上。”简笙说话跟柳禄有些相像,都是带着些许市井痞气,却一点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不管怎样这把火怎么烧,都不能烧到太子头上。”黑衣人捏紧了手里的碎玉片。 “是。”简笙对黑衣人的态度亦友亦主。 “王妃,奴婢在东厢那边墙头发现了这个。”添香摊开手心儿,里面躺着一个黄褐色小竹筒。 “这是……”贺汶君在添香的目光中疑惑的拿过小竹筒,仔细一看,这竹筒里面似乎有东西,用力一掰,竹筒成了两半,里面出现一个被裹成圆通状的纸条。 贺汶君与添香对视一眼,贺汶君将被自己用力掰成两半的小竹筒递给 添香,自己打开手心里的纸条,上面只有十三个字,“秦南王府,水清浅,四殿下,三姑娘。”多余的字一个都没有。 可是就这短短十三个字却让贺汶君的心上犹如被千斤重锤敲了一下似的,闷疼闷疼的,猛地将纸条揉成一团,目光微冷。 “上面写了什么?”添香有些好奇。 “没什么,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贺汶君觉得这件事暂时还没必要说出来,毕竟她得好好盘算盘算才能下定论。 “奴婢刚刚才发现的,估摸着最多也就是昨晚的事。”添香也觉得不可思议,容王府里到处都是蛰伏的暗卫,况且弗谙苑坐落在容王府最中心的地带,紧挨着王爷的盅梨园,守卫森严,送信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将信放在弗谙苑墙头而不惊动任何人呢? 容王府里的暗卫不说遍地都是,起码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啊?容王府里的守卫比皇宫里安庆帝的寝宫守卫都要严上三分,怎么可能有人轻而易举的将信悄无声息的放在弗谙苑墙头? 添香觉得有必要上王爷加强暗卫们的管理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54 我会努力爱上你 “叫小厨房炖一碗燕窝,这几天王爷早出晚归的想必饮食上也精致不到哪里去,待会儿咱们亲自给王爷送去。”贺汶君又恢复了贤妻良母的表情,微微笑着对添香说。 “诺。”添香觉得奇怪,自从从永宁侯府回来之后,她就觉得王爷跟王妃之间的气氛很是诡异,似乎又回到了大婚时候的那种冷漠,有似乎还多了些别的东西。 添香说不出来,却能明显的感觉到王妃变了,不再那么努力的关心着王爷,就连当初说的墨玉双鱼佩也在没见过王妃重新拿起继续雕刻。 添香内心里真心觉得只有王妃和王爷在一起,他们彼此才会幸福,如果王妃错过了王爷,可能这辈子王妃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或许跟出家的和尚一样清心寡欲一辈子。 而他们家王爷如果错过了王妃,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娶妻,应该会这样冷着脸自己跟自己过一辈子。 可是当她们以为王爷和王妃终于有戏了的时候,她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冰点。 添香正在高兴她们家王妃又在开始关心王爷了,可是还没高兴到两分钟,就被自家王妃兜头一瓢冷水熄灭了。 “你和流苏这几天跟着我来回奔波也累了,得会儿就不用伺候了,你们早些休息,让清浅来侍候本宫。”贺汶君似乎是真的在体谅她们这些丫头,可是这话听在天香耳朵里,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呢? 添香忍着心里的异样退下了,贺汶君一直目送添香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处,才从怀里摸出依然雕刻完成的墨玉双鱼佩,目光哀伤的看着那对双鱼佩,喃喃自语,“我想,我可能没机会将它们送出去了。”语气里有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 夜幕将至,贺汶君带着水清浅去了盅梨园,水清浅乖巧的跟在贺汶君身边,手里提着食盒,看起来除了一身服饰比一般丫头略显华丽以外跟其他丫头没什么两样。 “王爷呢。”书房门口,长安和白玺左右立侍,远远的看见贺汶君带着水清浅前来,一时诧异,待离得进了二人才向贺汶君行礼问安。 不知道是不是被因为贺汶君酷爱梨花,贺汶君发现盅梨园里的梨树甚至比她弗谙苑里的梨树还多,长势良好,此刻正是满树梨花争相开放的时候,雪白雪白的,风起,落花如雨,像极了隆冬里的大雪纷飞。 “王爷在书房里,王妃请。”白玺抱拳作揖,同长安一左一右的将书房门推开,请贺汶君进去。 贺汶君微微颔首,礼貌道谢,才抬脚进去,两人受宠若惊的互相瞪眼,样子别提多搞笑,可以贺汶君已经进去了无缘得见这搞笑的一幕。 “本王以为往后你都不会再踏足本 王的盅梨园……”嘲笑的话,字里行间都透着宠溺纵容与无可奈何,那般亲昵,可惜贺汶君似乎并没注意到一样,又或许她注意到了,只是假装不知道。 凤离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贺汶君身后跟着的水清浅,凤眸狠狠一蹙,抿唇不再言语。 “王爷,臣妾见这几天王爷总是早出晚归的忙得很,估摸着在饮食上也没有多仔细精细,所以特意叫小厨房熬了一盅燕窝粥,王爷趁热喝了吧。”贺汶君没有亲自为他盛上燕窝,而是站在他的不远处,挥挥手示意水清浅上前侍奉凤离用膳。 水清浅含羞带怯的上前,将食盒无声的放在书桌一角,从食盒里取出装着燕窝粥的大碗,又取出青瓷小碗,亲自为凤离盛上,捧到凤离面前。 凤离眉眼间的失望那样明显,可是贺汶君一眼都不曾看。 水清浅保持着跪地捧着燕窝粥的姿势,贺汶君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姿势,凤离保持着看着贺汶君的姿势,三个人僵持着,谁也没有放过谁的意思。 贺汶君屈膝行礼,“王爷,臣妾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出去一会儿,王爷不必挂心。”说完不等凤离回答。自顾落荒而逃。 她怕,怕继续待下去凤离灼热的目光会让她内心里好不容易筑起的城墙轰然倒塌。 “滚!”刚跨出房门,她就听见房内穿出瓷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凤离的怒吼声。 门口早已没了长安和临墨的身影,脚步微顿,逃也似的大步离去。 她没有往回走,而是往梨花树密集的地方走去,她忽然觉得心里又累又疼,她不知道是累多一点还是疼多一点。 知道手臂被人从身后抓住,贺汶君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这王府里除了凤离还有谁敢这么放肆的抓着她的手? 贺汶君转身不说话,凤离见她面对自己了,也放开了抓着她的手,“说要好好在一起的是你,把我推给别人的也是你。” 似乎凤离在她面前自称“我”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呢,对于他这样久居上位的人来说,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在他心里是不同的呢?可是忽然就觉得没意义了。 “贺汶君,你到底想怎样?”凤离几乎是处于暴怒的边缘。 贺汶君像是听不出他语气里的火气一样,微微笑着回答他,“不是啊,凤离,我只是觉得我很累,我觉得我们走不到一起去,我想放弃了而已。” “你不是说过吗?可以让我随心而活,不用为了报恩就轻言一辈子。”贺汶君笑,琉璃宫灯朦胧的光芒被满树满地的雪白梨花映照的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春庭寥落的寂寞之感。 “凤离,梨花不适合你,以后多 种些凤凰花吧,凤凰花比较符合你的身份地位,也更符合你周身气质。”贺汶君的笑明明那么柔和,落在凤离眼里确实那般可恶。 “还有……”贺汶君的话语尽数被凤离吞入口中,清冽的竹香充斥口鼻,贺汶君觉得眼眶肿,胀的难受极了。 灵巧的舌在小小的檀口中肆意攻城略地,那股横冲直撞的野蛮劲儿和它主人那一身禁欲气质格格不入。 贺汶君试图挣扎,凤离像是要有防备,反手将贺汶君的小手扣在贺汶君纤细的蛮腰后。 一吻毕,贺汶君只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浑身都软,推开凤离,一手扶着身旁的梨树树干,待到喘息平稳了,才听见凤离的声音响起。 “贺汶君,我不爱你,但是我会努力爱上你,同样,你也不爱我,可是曾经你说要努力爱上我,我们不是一样的吗?为什么你又坚持不住了?”凤离眸子里的受伤让贺汶君只觉得难堪。 “凤离……”贺汶君不知道要怎么说,难道要说她一直等的那个人出现了吗?难道要说她对他不过就是一种精神寄托都算不上的感情吗? 她承认自己很卑鄙,可是她不想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暴露在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面前,因为她会觉得自卑。 “贺汶君,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说我就信。”凤离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只有在贺汶君面前才会如此的卑微,可是他甘之如饴。 他期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只觉得自己更加的卑鄙了,她再利用凤离,利用凤离对她的好,利用凤离对她的愧疚。 凤离在等,等她说她还愿意继续坚持,可是贺汶君没有说,什么都没说。 充满希望的凤眸里渐渐升起失望,他想,是他出现了吧,一定是的,可是贺汶君,你不能这么厚此薄彼。 “贺汶君,你可还记得我们的婚姻被多少人盯着吗?它容不得破裂。”凤离忍不住想用这段华而不实的婚姻捆住她。 “所以啊,我带了水清浅来见你。”她还是笑,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打破贺汶君的宁静淡然。 凤离突然好想将那无懈可击的笑容从贺汶君脸上撕下来,捏了捏拳头,终究什么也没做。 “贺汶君,这天底下那么多女人想要嫁给我,为什么你得到了这个机会却不珍惜呢?”天底下确实有很多姑娘想要嫁给凤离,可是好人家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跳。 “不。”贺汶君笑,一脸的释然,“凤离,你很好,但我心里有个他。” 梨花树下,她眉目如画,说出口的话确实那般决绝。 话一出口,两人相对沉默,凤离心里百感交集,贺汶君心里隐隐作 痛。 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是她还是选择一意孤行,凤离面前的路有太多的荆棘顽石,她想要的安稳凤离给不起。 “贺汶君,你还真是……真是……”凤离突然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表达出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可是贺汶君,这段婚姻,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凤离想只要他不放手,贺汶君就永远都是他的王妃,容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希望水清浅能够入了王爷的眼,水清浅是个不错的姑娘,她是功臣之后,她配得上王爷。”贺汶君丝毫不忌讳水清浅的身份,虽然没明说,但是以凤离聪明的头脑估计也能猜个十之八九。 水清浅是谁?为什么贺汶君要对一个丫头那么好?因为是贺汶君对不起她啊。 贺汶君心里对水清浅的愧疚这么多年来不减反增,要不是因为她,水清浅也是父母膝下的娇娇女,也是出身名门的世家贵女。 可是方面她亲手毁了一个功臣,毁了一整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园。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55 分手风波 凤离知道自己是喜欢贺汶君的,可是这种程度究竟到了哪里,他也不知道,他只能说这辈子,只要他还有一口饭吃,就绝不会让贺汶君饿肚子。 “贺汶君,你不能这样。”凤离眸色渐冷,语气里的生气显而易见,“本王的婚姻容不得任何人指手画脚。” “是吗?”贺汶君依旧是那副微笑、与世无争的模样,“可是王爷不还是顺从皇上的意思,娶了我吗?” 凤离想说因为是她所以他才娶,可是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眼底,凤离突然觉得没必要解释。 “凤离,我们不适合。”贺汶君转身背对着他,素手轻抬,接下飘零的落花,她想抓住的,可是风起,落花飞离了她的掌心,嘴角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为什么?”凤离发现自己清润的嗓音突然变得低沉沙哑,给他判了刑总该让他知道存在哪儿啊。 “为什么?”贺汶君听见自己像没有生命的复读机一样重复着凤离的话语,“为什么呀……因为……你给不起我想要的安宁。” 语毕,贺汶君没有转身,直径向着前方越过梨树林离开了盅梨园。 盅梨园里,满树梨花在夜风中飘零翻飞,凤离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那样的孤绝,心下微疼,像有什么在逐渐消逝,而他无能为力。 弗谙苑里梨花开尽荼靡,像极了盅梨园里的风景,潇潇暮雨,淋淋淅淅,夜风带着微雨扑面而来,不知何时流苏拿了件披风披在贺汶君身上,为她撑着铜铃雨伞默默陪着她。 自从楼家公子出现之后,她就知道王妃心里那根弦迟早都会断。 “流苏,我想家了。”一句话,不喜不悲,不哀不怨,那样平静,平静的犹如一汪死水,流苏除了心疼再没旁的心思。 “奴婢知道。”流苏知道她说的家并非漠北晋阳三关,也并非昔日的秦南王府,而是另一个世界。 贺汶君对楼锦年的执念与其说是感恩,不如说是一种执念,对家的执念。 白须老怪说点染湖畔有个人会救她于为难之中,若是她能爱上他并嫁他为妻,或者守住自己的心不嫁或不爱任何人,助那人心想事成,他便助她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可是如今她嫁给了不可一世的容王,她本来想,想了这么多年了无音讯,那便不找了,横竖在这个世界也活了这么多年了,回不去便不回去了吧,凤离那么好,跟着他自己不吃亏,可是这个时候楼锦年却出现了。 贺汶君心里那道筑起的城墙轰然倒塌,因为她看到了希望!所以她更加渴望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那么容王就是不得不放下的人了,即便在舍不得,她也不会放弃将近二十 年的执着。 “王妃,水清浅来了。”流苏侧首,走廊尽头,水清浅怨怒的站在那里,不声不响,面色如常,只是眉眼处的怨怒出卖了她。 “让她过来吧,你去那边候着。”贺汶君微微转身,看见走廊尽头的那摸倩影,流苏想将手里的雨伞递给贺汶君,却被贺汶君微笑着拒绝了。 流苏带着担忧的目光微微福身,悄无声息的退至走廊上。 贺汶君往梨花林子里走了几步,在流苏看得见却听不见声音的地方停下。 “王妃到底想怎样?”水清浅开门见山,语气里的怨怼让贺汶君的心里格外难受。 “王爷需要个人照顾他,若是往后没了我,王爷可就交给你了。”春天的夜里风冷的厉害,又下着微雨,贺汶君的脸色被冻的煞白也丝毫未曾察觉。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害死了我颜家上下九十余口人还不够还要害死我这个唯一死里逃生的人吗?”水清浅质问的声音传进贺汶君的耳朵里,像极了那传说中的魔音贯耳,不断盘旋萦绕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像魔咒一般让人心里痛苦不堪。 “怎么会呢?”贺汶君笑的勉强,“我难道你不喜欢凤离吗?你喜欢他,所以我让给你。”因为我对不起你,也因为我配不上他。 水清浅质问的表情淡了些许,她不解,不解为什么上次发现她私下给王爷送夜宵那般生气,而这次却亲口将容王推给自己。 “清浅,是我对不起你。”贺汶君转身,笑的有些虚弱,面色苍白,沾染了些许病态,“所以我想尽量对你好,你是个很聪明的姑娘,你比我更适合容王妃这个位置。” “虽然你的话确实很动听,我却不得不承认,王爷心里有你,而你心里也有王爷,那为什么你还肯放弃他呢?你们俩若是有心,哪儿还有我的用武之地?”水清浅不屑的说。 水清浅本心不坏,可是她见不得贺汶君处处比她好,她见不得自己的灭族仇人过的比自己好,凭什么,她也曾出身名门,也曾被众星拱月。 可是就是因为她,因为父母的一时良善,才会因为她而招来灭族之难。 “贺汶君,你当我是什么?”话出口,水清浅自己都觉得有些搞笑,随即自嘲,“呵,也对,我能是什么?我不过是你贺汶君!永安郡主!身边的一条狗!你高兴了就给我一根骨头,你不高兴了就弃之如敝屐。” “贺汶君,你扪心自问!”水清浅突然激动了起来,伸手直接指着贺汶君的鼻子,“你的所作所为当真对得起你的良心吗?午夜梦回你可曾梦魇缠身!你可曾梦见过那些冤死的亡灵!” 水清浅大怒,她 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质问的语气一声比一声强烈。 贺汶君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死死的捏紧了,连呼吸都一抽一抽的疼。 张了张嘴,忽然发现她无话可说,“看,你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恶。” 水清浅红了眼眶,她想起了那一年也是这样夜风微雨,将军府里杀声四起,刀戟互相碰撞的声音,她至今都觉得近在耳畔。 血流成河,她被母亲藏在马厩里被砍死的马匹堆里,将军府里灯火通明,地上成洼的血滩上映着路边昏黄的琉璃宫灯,那样触目惊心。 “我不要你给的施舍,你不想报仇,我自己难道不会报仇?”水清浅目光里的嘲讽让贺汶君本就抽疼抽疼的心里如针扎一般难受,“贺汶君,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心态,九族除了你无一生还,你却依然活的潇潇洒洒,可是我水清浅!我!做不到!” 最后一句一字一顿,言辞里的滔天仇恨那般浓烈。 水清浅的话仿佛在说她贺汶君就像一个胆小的懦夫一样,不敢为枉死的九族报仇,只敢屈居在最安宁的那一方天地,无风无雨,无霜无雪。 “贺汶君,我不会放过害死我阖府上下九十余口人命的任何一个凶手,绝对!”水清浅的话不过就是再说,她也是凶手,她不会放过她。 水清浅走了,走得丝毫不拖泥带水,贺汶君闭了闭眼眸,藏下眼底汹涌澎湃的感情,她不是不恨,而是……而是……到底为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她曾无意听过一句话,“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的太多。” 许久,贺汶君站在梨花纷飞的梨树下,落花覆满了她的肩头,发顶。 “王妃,您的身子不好,回屋去吧。”流苏开到她身边,看着她被夜雨打湿的肩头头发,心中的不忍又多了几分。 贺汶君没有回答,抬手接下了许多落花,她往前走了几步,企图抓住被风扬起的花瓣,可是花瓣被风吹的更远了,脚下被枯枝扳住,身子毫无预兆的向前倾倒,她倒在满是枯枝败叶与落花的青石小径上,膝盖上胳膊上传来的疼痛都没有心里的钝痛来的疼。 终于,忍了半天的泪水绝了堤,青石板是最不易积水的,即便夜里下了雨,她倒在地上也并未湿了衣衫。 流苏轻呼一声,扔了手里的铜铃雨伞,连忙跑过去扶起贺汶君,从怀里掏出帕子为她擦干脸上的泪痕。 “我想你们了……”贺汶君望着梨花纷飞的夜空,目光里的孤独叫流苏心疼得无以复加。 半夜里,贺汶君又发起了高烧,弗谙苑里灯火通明,同样灯火通明的还有隔壁的盅梨园。 朦胧中她似乎看见了 凤离坐在她的床头,宽厚温暖的大手裹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嘴里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眼角浸出了晶莹,“凤离……”虚弱的声音根本叫人听不真切。 “贺汶君,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一意孤行到不择手段?”柳禄坐在床边,目光里带着浓郁的怜悯。 “哎,罢了罢了,横竖跟我没关系,只要你不死,我就没有对不起谁。”柳禄状似苦恼的摇了摇头,“告诉你啊,你可别把自个儿折腾没了!我这身本事再神奇我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到时候凤离那家伙不得活剐了我?” 话锋一转,气氛立刻就从伤感变成了柳禄特有的市井痞气。 “来人。”柳禄看了眼床上不省人事,嘴里最一直喃喃这什么的蠢姑娘,无奈的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唤了丫头进来。 “柳公子有何吩咐?”进来的是素锦,流苏和添香昨夜折腾了一宿,天蒙蒙亮才下去休息。 “这几日就算王妃清醒了也不能让她吹风,知道吗,还有,这些药丸,一日三次,每次两粒,她不吃,你们就化在她喝的的汤水里知道吗?”最后看了眼她,摇着头离开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56 柳禄的多管闲事 盅梨园里,凤离站在昨夜她站过的地方,似乎他从未离开过那般安然。 “你那王妃犯蠢,你难不成也要跟着犯蠢?”不知何时柳禄已然悄无声息的站在凤离身后,倜傥的语气,凤离清润幽冷的凤眸微微一冷,似有不喜。 “那姑娘看着挺精明一个,怎的就是这么冥顽不灵呢?你说放着你这么个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要权势有权势,要地位也是一人之下,本公子还真就没见过傻成这样的姑娘。”见凤离不搭理自己,柳禄是个自来熟,典型的那种,你不搭理我,我照样可以一个人自娱自乐得欢快。 “闭嘴。”凤离冰冷的语气幽幽飘进柳禄耳朵里。 柳禄讪讪的闭了嘴,眼珠子转了两圈,方才小心翼翼的又开口,“那个,王爷啊,咱们都看得出来王妃对你不是没有意思,可是为什么她总是这么的决绝呢?王爷有没有想过根本的原因?” 凤离无动于衷,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五指紧拽成拳,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个女人眼里是有他的?可是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不是属于他凤离的。 “王爷,王妃是秦南王的独女,秦南王府灭族以后她一个人在外漂泊流浪了许多年,她不是不够坚强只是没有安全感,而王爷又做不到给她安全感,即便王爷可以跟你在一起忘掉过去,可是当这份恩情最后的一丝余温都磨灭以后,王妃只会离王爷越来越远。” 柳禄的话听在凤离耳朵里,清润无波的眸子里泛起丝丝涟漪,“王爷,在这九州大陆上您不比谁逊色,只要您肯,王妃爱上您只是迟早的事而已,王爷,在下最见不得的就是王爷对待王妃那种优柔寡断的性子,您明明等了王妃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王妃嫁给了您,您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柳禄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沉默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其实王爷,您根本就不爱王妃,您只是觉得你爱她,或者说您只是觉得您应该爱她,可是事实上您不爱她。” 柳禄跟着凤离的时候凤离还在沙场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的年级,一个强势霸道,一个邪肆轻狂,两人一起征战四方,成了生死之交,自然知道凤离心上有颗朱砂痣,触之即死,“王爷,您若是不爱她,就请您放她离开,对你对她都好。” “不爱吗?”他凤离何时委曲求全过?若是当真不爱,他又为什么要娶她为妻?为了母后的遗言吗? “你爱吗?”柳禄睨着一双桃花眼,反问。 “柳禄,你可知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吗?”凤离眸色清冷,满树梨花翻飞,平添寂寞 ,“是楼锦年,长,公子楼锦年。” 平静的语气,不平静的是柳禄的心,说是惊涛骇浪也不为过。 楼锦年是那种大气温润的陌上公子,可远观不可亵玩,可是这世界要说谁能与凤离比肩而立除当世也不过两个人而已,一曰北齐镇南王,一曰楼氏长公子。 比起凤离来说,楼锦年的确是个更好的依靠,至少不会四面楚歌。 柳禄的沉默在凤离眼里就是认可他不如楼锦年。 讽刺的笑浮现眼底,“本王当真错了吗?”问自己也是问天地,可是宇内清冷,无人应答。 “流苏。”贺汶君虚弱的轻唤这流苏的名字,床上帷帐厚重,迷离的眼看不清帷帐外面的东西,灯火阑珊,她瞧见一人渐近,当重重帷帐渐渐被人拨开,那张俊朗到人神共愤的脸出现在她朦胧的视线里,“王爷?怎么会呢……” “王妃还真是狠心,那时你说你会放下,可是结果呢?贺汶君你真狠的下心。”凤离负手立于床前,就这样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贺汶君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该说什么,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她也会痛,更何况她是拿了真心去对待这段婚姻的,可是流浪的人总是格外思恋家乡,她想家了,她想回家太久了。 “贺汶君,如果我现在说我喜欢你,你还会离开我吗?”凤离眸子里的情,她接受不起。 “对不起。”贺汶君觉得眼睛酸涩得难受,可是她不能继续陷下去了,她已经看到了回家的路,她不想为了小情小爱而放弃这唯一的机会。 “凤离,我喜欢的不是你。”还是这句话,她不断说服自己,她要快刀斩乱麻,心底的痛清晰的告诉她,她心里早在不知不觉间住进了一个名叫凤离的男人,不知不觉间在她的城池里生根发芽。 “贺汶君,说着违心的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笑话,他凤离不是傻子,看得到她眼里的情愫,可是从前他不知道如何回应而已。 “凤离你走吧。”贺汶君不想在跟这个男人继续理论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贺汶君!”凤离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 滚烫的泪湿了枕巾,无人察觉。 “王爷。”之前流苏被添香叫过去说有事要说,这会子回来遇见刚从王妃屋里出来的王爷,忽然就明白了,添香这是在帮着王爷支开她,因为王妃说的不想见王爷。 凤离没搭理请安的流苏,阴着脸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流苏望着离去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楼公子的出现让贺汶君彻底失去了斗志,“王妃,您这是何苦呢?” 流苏推门,打帘 子进去,只看得见裹着被子背对着的贺汶君,上前为她掖了掖被角,她知道她一个人在哭,不让任何人看着,偷偷的。 “奴婢不知道怎么安慰王妃,毕竟,奴婢不懂王妃这种思乡情切,奴婢的家在漠北,在秦南王府,可是漠北还在,昔年的秦南王府却早已没了,更何况奴婢就算想家,奴婢也知道奴婢的家在这个天下的某个角落里曾有过,而王妃的家乡却远在天边之外。”流苏陪着她,陪她说说话,她想她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王妃可还记得王府里的日子?”流苏说的王府自然不是如今的容王府,而是昔年盛极一时的秦南王府,流苏红着眼况,忍着喉咙里的哽咽,坐在床头,强笑着问,也没打算让她回答。 顿了片刻,流苏继续说,“王府里有一座漠北最高的阁楼,推云阁,推云阁上,可以看到风起时黄沙万里,可以看到大漠里炊烟渐次,还可以看到长河落日圆,那时候有我,有你,还有如意,我们主仆三人,那时候的我们多好呀,虽然塞外苦寒,战火不断,可是至少那时候我们都是快乐的,明明我和如意才是丫鬟,却总是王妃在照顾着我们,那时候多好啊,王妃您不能厚此薄彼。”流苏声音里的哽咽越发明显? “您上辈子的家是家,难道漠北王府就不是您的家了吗?上次王爷收回了晋阳三关的大片土地,王妃那么高兴,王妃总也是舍不得的吧?”流苏的心思贺汶君懂,可是倦鸟恋故林,池鱼思故渊,相比起才生活了几年的秦南王府,她更想她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飞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修长的指尖捻着一粒粒鱼食碰到池子里,春回大地,池子里冬眠的鱼儿们也渐渐浮出水面,一粒粒扔着鱼食,楼锦年自言自语。 “公子。”云中从那头疾跑过来,恭谨的垂首立在楼锦年身侧,“二夫人最近在大力往府里安插自己的人,夫人身边的人除了木姑姑。其他人要么就是被二夫人收买了,要么就是被二夫人用各种理由打杀了,在不就是保持中立的。”云中向楼锦年汇报着府里的变化。 “只要她不把手往我清尘阁里伸,便随她去吧,横竖这楼家也不差她一个蛀虫。”不是楼锦年太过淡定,而是楼锦年知道楼氏内部已经不可救药了,如果不置之死地而后生,再怎么样整顿都是徒劳,还不如让楼家内部各个势力之间斗,都得越猛,他才越有利,只有当楼家内部的矛盾发展到最巅峰的那个时候,他才能一举将他们彻底铲除。 楼家才能再次回到那个让世人传颂的大姓氏族,才配得上九州三大家族的名号。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可不能在我身边 呆的长久。”楼锦年背对着云中,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容王妃病了。”云中觉得吧,自家公子就不该跟人家有夫之妇牵扯不清,虽然容王妃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用她们家公子的话来说,就是容王妃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虽然他并没看出这位被自家公子称为奇女子的女人有多“奇”。 “可是为了凤离?”闻言,楼锦年捏着鱼食的手顿了顿,又继续往鱼池里扔着鱼食,漫不经心的询问。 “不清楚,容王府里的侍女随从嘴都严实的紧,探听不到什么消息,只知道容王妃是前儿个夜里突发高烧的。”容王府里有他们的人,可是他们的人在容王府里也就是些无关痛痒的职务,只能知道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打听不到实质性的消息。 “凤离眼皮子底下要是能被旁人钻了空子,怕是他也活不到这把年岁了。”楼锦年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在抬举凤离,说的凤离跟个七老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57 柳禄说 汶君 “公子,汝阳侯世子求见。”远远的有小厮前来在云中耳边低语几句,便谦卑的弓着身子疾步离去了,云中上前与楼锦年说到。 “容乩?”楼锦年将手里装着鱼食的木碗递给云中,拂袖坐在池边的石凳上石桌上的茶水用小火温着,倒出一杯,还看得见白雾升腾而起。 “他来干什么?我与汝阳侯府素无交集。”楼锦年这是摆明了不想见容乩。 “长公子这般不待见在下?”楼锦年蹙眉,不悦的看了眼云中,后者一脸无辜,他也不知道这容世子竟然会直接闯进来了。 “容世子请坐。”楼锦年收敛了不悦的神色,没说不欢迎,也没说欢迎,人都来了,也确实不好赶人家走。 “长公子还真是非一般的悠闲呐!”也不等楼锦年说什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小酌一口,“上品的岁寒三友,好茶好茶。” “容世子府上若是缺茶,改日楼某让云中亲自走一趟,给世子送一盅去。”容乩不说重点,他也权当什么都不知道,装傻谁不会? “楼公子这院子里的花草虽无一样世间难求,却皆是清廉之物。”园子里,竹,梅,菊,兰,池塘里依稀可见的莲,皆是世人所传颂称赞的清洁之物。 “不过是些俗物罢了,比不得世子府上的奇花异草。”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两人东拉西扯的闲聊这,似乎谁也不急。 最后还是容乩先沉不住气了,“顺昌侯离京,四殿下断了最强有力的臂膀,想必最近正忙着联姻的事情,在下瞧着长公子,族中姊妹也有年级相当的,不知……”这话就一点含糊都没有了,摆明着问楼家是否有意支持四殿下。 “诚如世子所言,四殿下已然断了最坚强的臂膀,楼氏是几百年快上千年的大姓氏族,楼氏不需要靠谁来稳固地位,相反是世人都想靠着楼氏这棵大树,所以四皇子不过是想借楼氏的手为他铲除异己而已,就算楼氏没落了,楼氏也绝不是谁都有资格利用的。”楼锦年一向以温润著称,鲜少有这样强势到咄咄逼人的时候。 “也对,一般来说,都是别人想要靠着楼氏,而不是楼氏有求于别人。”容乩笑。 “不过,虽然长公子这般说,但是楼氏毕竟不是长公子一个人说了算的,况且,心长在别人身上,别人心里想什么,你我又从何得知呢?”容乩是温润的,容乩没有凤离的棱角分明,也没有楼锦年的世故圆滑,但是容乩也算是个文武双全的好男人了。 “确实。”楼氏有蛀虫这件事他到是一点儿不避讳,毕竟这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的。 “长公子没事还是多想想怎么把楼氏里的 蛀虫们拔,出来吧,别有事没事总盯着人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这话就比较有深意了,盯着别人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容乩是昝城长公主的儿子,昝城长公主是容王凤离母亲养大的的姐姐,虽然并非亲生,却比亲身的更亲近,也就是说容乩就是凤离的人,这时候贺汶君正在病中,他这一席话,估摸着就是在警告他不要再肖想容王妃吧! 肖想?容王妃那么好,谁见了不喜欢?何况容王自己不珍惜,能怪得了谁?“楼氏比不得皇家富裕,只能用这些走着雅趣的花草平添自己的气质而已,自然也是羡慕世子府上娇艳的珍奇花草的。” 意思是我就是看上容王妃了嗯你待如何? 近千年的氏族赶不上短短才崛起几百年的皇族有钱?这话换了谁都不会信。 “长公子有空想着这些花花草草的,还不如多出些心思想想怎么好好管管楼四公子吧。”再不管管,楼四就要弄死安庆帝,准备自己当皇上了。 “有上进心是好事,我为什么要管?”何况他又不是楼四什么人,顶天一个堂哥的身份,长房与二房不睦已久,楼四不跟他对着干就不错了,还指望楼四听他的话?你怕是臆想症犯了吧。 “楼家真不愧是九州三大氏族之一。”最后容乩怎么来的怎么回去的,当真应了那句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公子,容世子这话什么意思?咱们跟四公子不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容世子意在何为?”云中送走了容乩,回到楼锦年身边不解的询问。 “不过是楼四的不自量力罢了。”楼锦年不用想就知道他那好弟弟干了些什么好事。 “那宫里……”云中有些担忧,怕四公子闹的太狠了,祸及楼氏。 “宫里随他折腾去,横竖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楼锦年这份淡然的气质倒是与贺汶君如出一辙。 “王妃,世子爷的信。”流苏手里拿着信件,呈给贺汶君。 “长兄?”贺汶君不知道长兄这个时候来信是有什么事情,撑着身子,结果密封好的信件拆开,贺汶彦告诉她顺昌侯已经死在赴职的路上了,现在的顺昌侯估计是容王的人。 “烧掉。”贺汶君挣扎着起身,流苏将信纸合着信封一并放在火盆里焚成灰烬,添香连忙上前扶着贺汶君起身。 “伺候笔墨。”贺汶君穿戴整齐,未施粉黛的脸上病态不减。 “王妃要做什么吩咐奴婢们就是了,不必亲自起来。”添香觉得自家王妃身子骨太过柔弱,动不动就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这天寒地冻的,王妃委实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 这万一加重了病情 委实不划算。 流苏将文房四宝摆放妥当,贺汶君移步上前,蘸墨提笔,“让云非将这封信秘密送进宫里,并告诉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个她自然不是云非,说的是谁,她们自然知道。贺汶君郑重的将信亲自密封好了,递给流苏。 “今儿个外边是出了太阳吗?”交代好一切,贺汶君抬头看着被外头光线映射得明晃晃的窗户纸,“扶我出去坐会儿吧。老是睡在床上,整个人都要废了。” 贺汶君坚持要出门,丫鬟们又不敢拦着,只能顺着她的意思。 “等春天过了,天气再暖和些,王妃的身子估摸着也就大好了。”流苏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梨花树下贺汶君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卷史记,接过身边小丫鬟端着的参汤,上前,放在贵妃塌旁支起的小桌子上。 “自从去年入了冬,一直到现在王妃的身子总也不见好。”流苏心疼被病痛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贺汶君,目光中无意间流露出的心疼让贺汶君忽视不了。 “都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等过些时候天暖和了,本宫这毛病呀,也就好了。”贺汶君安慰她,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她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的话,她的身子估计是撑不了多久了。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王妃……”流苏叹息,她看见了贺汶君眼底的向往,不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也不是对权势富贵的向往,而是对回家的向往,贺汶君她不想在这个世界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流苏心里是悲凉的,她没有亲人了,所以她吧贺汶君当成了亲人,而这个亲人却并不想待在这个世界,她在想,倘若贺汶君也走了,她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四殿下可还在宫里?”贺汶君依然悠悠然的翻着手里那卷史记,装似不经意间问起。 “回王妃的话,四殿下这几天一直呆在宫里,似乎与王皇后走的有些近。”流苏一直负责着宫里的情报往来,对宫里的事情自然是门清的。 “兄长明日多久能抵达进城?”贺汶君又问。 “估摸着巳时末就能进城了。”久久,不见贺汶君作答,流苏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贺汶君的脸色,只见后者像是忘记了自己刚刚有问过流苏问题的事情了。 许久,流苏都快以为贺汶君真的已经忘记了的时候,贺汶君才悠悠道来,“皇位只有一个,后宫的主人也只有一个,宫里挣那个位置的太多了。” 言下之意是要出手了,谋划了这么久,当真到了时候吗? 这个时候,流苏心里却平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在渐行渐远。 流苏和添香谁都没再说话 ,只静静的陪着贺汶君。 “王妃,柳禄求见。”素瑾从回廊尽头过来。 “柳禄?”贺汶君疑惑的问,她认为他们没什么好说的,“让她进来吧。” “草民见过王妃。”柳禄拱手作揖。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同柳公子有话说。”贺汶君知道柳禄这是有话要与她说,于是吩咐流苏和添香下去候着,树梢有清风掠过,转瞬即逝,是隐匿在房梁树梢的暗卫们离去的动静。 “有话就说吧。”绕过早已冷却的参汤,将一直用炉子温着的酒盅提起来,从盘子里取出两个杯子,亲自为柳禄和自己满上。 “汶君。”柳禄唤着她的名字,那样小心翼翼。 倒酒的手顿了顿,只一瞬,贺汶君又恢复了淡然宁静的气质,将两个杯子都满上,“去年底新酿的梅花酒,不够醇厚,却也足以入口。” 贺汶君没有应了他那一声唤,若无其事的请他品酒。 “其实你一开始就认出我了对不对?”柳禄的问题像是一记重锤打在她并不坚强的心上,疼的呼吸都愈渐微弱。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58 恨 从不敢忘 “柳公子说什么呢。”贺汶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微微弯着唇角,“你我相识于容王府,本宫不是脸盲,自然认识坐在本宫面前的是柳公子了。” “汶君,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柳禄不死心,他想听她亲口承认。 “柳公子想说什么?”贺汶君讽刺的看着他笑,“秦南王府灭族家眷一个不剩,这个世上独我一人苟活!”贺汶君眼里的讽刺刺得柳禄心里生疼生疼的,“其实他们都不知道,那一场天灾人祸,送走的其实是整个秦南王府,一个都没活着!” 那场天灾人祸,送走了漠北最伟大的战神秦南王,也送走了被世人传颂的天下第一王妃秦南王妃,她的母亲,可是没人知道,那场灾难也将曾经无忧无虑,天真浪漫的永安公主也送走了,活着的人再不是什么漠北永安公主,而是一具行尸走肉,一具只剩下执念的名叫贺汶君的躯壳。 “柳公子,人活一世图的是什么?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权倾天下,没有命,你拿什么去争?”贺汶君终于正色看他,“柳公子,能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寻死?” 柳禄张了张嘴,只来得及唤她的名字,“汶君……” “柳公子!”贺汶君不悦的打断他的话,“本宫是凤离明媒正娶的王妃,请柳公子还是不要直呼本宫闺名的好,于你于本宫都不好。” “汶君。”柳禄语气里多了一丝恳求,他希望她能够承认他。 “柳公子,请自重。”贺汶君丝毫不留情面,冷了眸色,“柳公子若是没别的事的话,还请柳公子速速离去,毕竟这里是本宫的闺院。” 柳禄见她态度决绝,知道她是为自己好是一回事,可是她不肯认他有事另一回事,“好吧,你不喜欢我就把它埋在心里。” 默了默,“王妃是不是与楼家长公子渊源颇深?”这话里藏了几分告诫。 “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柳公子有什么立场来提醒本宫?王爷的心腹吗?本宫不是小孩子,孰是孰非分得清。”啭饮一口温酒,贺汶君看向柳禄的眸子里带了三分警告。 “长公子不是你的良人。”柳禄最终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希望她这般作贱自己。 “呵!良人?”贺汶君像是听到什么更好笑的笑话,直接笑了,“那柳公子告诉本宫什么是良人?凤离吗?楼锦年至少有一点比凤离好,至少楼锦年的敌人比凤离少!” “汶君……”柳禄轻声唤她,他心疼她,心疼她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而他却潇潇洒洒的活着。 “柳公子!”贺汶君的声音陡然拔高,其中的不悦也更加明显,“劳烦柳公子唤本宫一声 王妃。” “好,王妃。”柳禄狠狠的咽下这口气,声音也不知不觉的提高了些。 “皇室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复杂,不管为了谁好,你都不该再继续下去,好好的做容王妃不好吗?”柳禄突然觉得自己这话说起来自己都觉得没底气,她身上背负着整个秦南王府的命,这样的血海深仇换谁都放不下。 “我放的下吗?柳禄你扪心自问,你心里可曾放下过前尘往事?”贺汶君的话字字珠玑。 “王妃,你不还是这样的……”柳禄的话没说完就被贺汶君唇角嘲讽的冷笑打断了。 “呵,你不就想说我心狠手辣吗?”贺汶君斜眼看他的笑的苍凉,“从前是我没本事,如今我有能力了,你觉得我还会有多仁慈?又应该有多仁慈?心安理得的做我的容王妃?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们的施舍?” 贺汶君的话语变得刻薄起来,她手指的方向正好是皇宫的方向。 “不要说什么凤离不靠他们,凤离再厉害也改变不了他身体里流着凤家的血这个事实!”贺汶君的声音其实算不得多大,毕竟她的身子不好,也没多少力气用来大声吵架。 贺汶君情绪有些微的失控,胸口起伏的厉害,她一手按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捏着那一卷看了大半的《史记》,“咳咳咳。”贺汶君突然咳嗽起来,捏着书卷的手渐渐泛白,不知是不是因为咳嗽消耗了力气的缘故。 柳禄似乎想上前为贺汶君拍拍背顺顺气,可是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半晌又缩了回去,他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与她之间早已隔了十万八千里,他不再是当年漠北城楼上击鼓,意气风发的少年了,她也不再是漠北人人捧在掌心里的永安公主了,变了,他们都变了。 是的,永安公主,是当年漠北对她独有的称呼,因为她的父亲是守护漠北的一员大将,昔日的秦南王就像如今的容王,在漠北有这无法撼动的地位,在漠北子民的心目中当年的秦南王就像他们心中的皇上,不,是比皇上更加遥不可望也更加能让人臣服的神,守护漠北的战神。 对于漠北人来说,秦南王死了,所以他们的守护神也死了,纵使容王再好,也比不上逝去的秦南王,而贺汶君就不一样了,贺汶君是秦南王尚存的唯一血脉,如果有一天让他们选,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秦南王唯一的血脉。 在漠北,男女之防并不如南边这般严苛,漠北终年都在战火纷飞中度过,所以男女都可上战场浴血杀敌。 而安庆帝一直想要收复被凤离掌控大半的漠北土地,却一直用着最笨的方法,其实贺汶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兵符,只要他能够笼络住 贺汶君,还怕漠北不听话吗? 可是安庆帝忌惮贺汶君,忌惮这个秦南王的嫡女,所以他将贺汶君嫁给控制了漠北大片土地的容王,他想让贺汶君与容王之间决裂。 这样一来漠北一定会乱套,到时候如果可以,他就坐收渔利,如果漠北依然无法收回,那么安庆帝想要让一个已经乱了套的边塞之地彻底从史书上消失并不会太难。 这就是安庆帝的自私,自己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而他已经得到了的,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就算是他的亲生子女都不可以! “柳禄,做好你该做的事,人活一世,能活着已经不易。”平复了半晌,贺汶君也只平缓了气息,小脸依旧惨白惨白的,病殃殃的样子看在柳禄眼里除了心疼还有自责,自责自己不仅什么都帮不了她,连她累了给她一个肩膀让她靠一会儿的资格都没有。 “那你呢?你活着就容易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折腾?”柳禄忍不住责备。 “我?”贺汶君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就失了神,许久许久,贺汶君低垂着眉眼,掩下眸底深处的落寞,“柳禄,未来的路很长,你要好好的。” 她也不愿说那些伤人的话,毕竟他们也有过曾经,可是,可是那又能怎样呢?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她的心里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澄澈纯净,试问千疮百孔的心还奢望什么天真无邪? “你呢?你比我小,你的路比我还长,你又想做什么?”柳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有种贺汶君在交代遗言的感觉。 “我啊……”贺汶君放下手里的史记,就那样斜倚在贵妃榻上,身下是上好的虎皮毛毯,暖和却不厚重,“等做完这些事,我就不欠谁的了,然后我就可以去我想去的地方。” 她没说这些事是那些事,他也没问是什么事,因为他们都知道,是报仇,贺汶君总说自己忘记了,总说自己放下了,可是事实上她从未有一刻放弃过。 至于想去的地方,贺汶君想去的地方是她的故土,除了流苏谁也不知道,而他却以为是漠北,因为漠北是她这短短十数年光阴中唯一美好的记忆。 “看吧,贺汶君,你说的那般冠冕堂皇,你最终又与我有何区别?同样是在仇恨中挣扎,而你却比我活得肆意洒脱。”柳禄不是羡慕她,而是为她心疼,他知道她不坚强,她面上的坚强都是伪装,她骗所有人说她放下了,她不在乎,连她自己都被骗了,可是他看见了,他看见了她倔强背后的委屈和狼狈。 两人相顾无言,最终柳禄愤然转身离去,“宫里的勾心斗角随时都一触即发,有些地方有些人当主人当得太久了总有人眼红 。” 幽幽的叹息传进步入走廊的柳禄耳中,柳禄衣袖下的手拳头捏的死紧,脚下停顿片刻他没有回头直径离去,至始至终贺汶君也没有看过他一眼。 她一直盯着那一树梨花纷纷扬扬的在空中飞舞,知道眼睛都酸涩了,从眼角滑下一颗晶莹。 回忆像潮涌般在她脑子里翻江倒海。 “君儿,过来……”女人一袭天使一样的白衣胜雪,衣襟袖口素青丝线修边,清雅高贵,更加纤尘不染。 “母亲。”小姑娘一身的粉色,看起来真像个小公主,她小跑着奔向梨花树下迎着梨花雨的绝美女子,明媚的小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欢愉。 “君儿,以后的路还长,爹娘不可能陪你一辈子,若是日后没人伴你左右,一定要记得坚强。”女人牵着小女孩的手,折了一根开满梨花的树枝放在小姑娘手里。 “你要像这梨花一样,永远都漂漂亮亮的,永远不畏惧,永远都洁白,永远都不要忘了本心。”女人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 贵妃榻上的那人刚拿上手不就的史书悠然滑落在铺满梨花瓣的青石地板上,风干了眼角的泪痕。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59 抓奸在床 流苏没过去打扰她,却在看见史记滑落于地的那一刻心中惊诧,默默回屋拿了更厚的毯子盖在她身上,不知是不是太累了,贺汶君尽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其实贺汶君的身体早就很糟糕了,不生病的时候跟一般人没多少差别,可是一旦她生病,就跟缠绵病榻,久病不愈的人一样,毫无生机。 流苏担忧的目光打在贺汶君的身上,她想这样破败的身子还能撑多久呢? 不是她盼着贺汶君不好,而是她太了解贺汶君了,她与贺汶君从小一起长大,贺汶君那她当姐妹,什么都与她说,可是最近却是什么都似乎在刻意瞒着她一样。 流苏感到惶恐,她心里隐隐的害怕让她不得不多想,她怕贺汶君真的不要她了,她怕她殊死一搏。 就像她曾经说过的,“我不过是个偷了永安郡主的身体的灵魂而已,而华容郡主却是实实在在的秦南王的嫡亲女儿,所以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将华容郡主带回来,我不能让秦南王和秦南王妃死不瞑目。好歹我也叫了他们好多年的爹娘,做人不能太忘恩负义,会遭报应的。” 贺汶君没能找到丢失的华容郡主,所以这是的报应吗? 贺汶彦是巳时一刻的时候进城的,太子带着几位大臣前往宫门口迎接,中午皇上在延禧宫设宴为贺汶彦接风洗尘。 贺汶君拖着虚弱的身子在凤离不赞同的目光中一意孤行的跟着去了宫里。 他们是去的比较迟的,宫里都已经开席了,他们才堪堪落座,四皇子最近因为心腹顺昌侯被调离京城,很多事情都需要重新布置,又加上最近王皇后的频频示好,更是让他焦头烂额。 于是今日宫宴奕王殿下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推了,在自己的寝宫里忙里偷闲。 而王皇后也不想看见贺汶君和贺汶彦的兄妹情深,也没来,这下好了一个宫宴少了两个看点,忒没意思。 因着王皇后没来,这宫里位分最高的就只剩下屏兮公主的生母齐童贵妃,和十九皇子的生母谭贵妃,于是宫宴上,皇上身侧一左一右的摆了两张桌子,分别给齐童贵妃和谭贵妃,结果宫宴都要结束了谭贵妃也没出现,皇上那张老脸黝黑黝黑的。 可把贺汶君乐得,宫宴结束,众人正要离去,这时候有内侍急急忙忙的穿过人群,跪在皇帝跟前,“皇上,不好了!”内侍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帝到底是一国之主,感知到大事不妙,便吩咐身边的齐童贵妃主持大局,自个同内侍疾步离开。 凤离第一时间扭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身边满脸病态的女人,而后者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淡定的不想一般人,不对 ,应该说她淡定的不像人。 长安附耳低语,凤离挑眉看向已经渐行渐远的女人,目光更加意味深长。 “王爷……”长安想说什么,被凤离挥挥手打断了。 然后一群人前前后后的进府,各回各院,原本凤离是想跟着贺汶君进弗谙苑的,可是贺汶君前脚进去,后脚就吩咐流苏关门了,结果伟大的容王殿下在自己老婆门前吃了个闭门羹,最后只能叹着气灰溜溜的往自己的盅梨园走。 “逆子!”安庆帝顺手将总管太监正端着准备俸给他的茶水直接一把抓起来砸向跪在地上,一脸狼狈却英气不减的四殿下凤城。 皇上毕竟是皇上,父皇父皇,安庆帝是他老子也是他的主子,凤城不敢躲,只能生生受着,茶盏砸在凤城额角。 由于被撞了一下,茶杯又往凤城旁边飞去,旁边正好跪着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的谭贵妃,谭贵妃本来就在嘤嘤哭泣,眼角余光瞥见那茶杯里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心惊肉跳的同时也只能心惊肉跳,她不敢呼救,再说,这个时候怕是也没人愿意为她出头,一切不过瞬息间,谭贵妃闭紧了眸子,滚烫的茶水如期而至。 不知是不是总管公公明知这个时候安庆帝没有心思喝茶,专门端了一杯刚煮好的滚烫的茶水来,茶杯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转儿,最后落在凤城身后,而杯子里的茶水却泼了出来,尽数溅在谭贵妃惨白的脸上。 “啊!”谭贵妃被滚烫的茶水烫的忍不住尖叫,双手捂着自己的左脸,原本惨白的小脸被茶水烫的通红,“皇上饶命!臣妾没有对不起皇上,是四皇子,是四皇子!是他勾引臣妾,是他强迫臣妾的!”这个时候就算不是四皇子的错,也只能一口咬定是四皇子的错,不然她就只能死路一条,那人心狠手辣,是不会让一个没用了的细作活在这个世上的。 她能靠的,就只有她自己。 “贱,人!”安庆帝暴怒,一脚提起直接踹在谭贵妃心口上,皇后坐在上位右侧,脸色微白,当真是病了的模样。四周坐满了品阶不低的嫔妃,太子和太子妃也在。 所有人都敛着神色,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这位越老越古怪,越老越脾气暴戾的君王将怒气平白迁到自己身上。 谭贵妃被安庆帝一脚踹倒在地上,她趴在冰凉的地上,手捂着心口的位置,被茶水烫红的脸色一瞬间又回到了惨白的颜色,可见这一脚着实踹的不轻。 安庆帝还在气头上,一手指着趴在地上满身狼狈的谭贵妃,一手垂于身侧紧握成拳,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模样,干瞪着地上一对男女,愣是半晌说不出话来。一个是自己亲生的儿 子,一个是自己疼爱荣宠的女人,如今这两人却背着他这个皇帝上了床! 于安庆帝来说这无异于奇耻大辱,想想就糟心,自己的小老婆跟别人跑了,对象还是自己的儿子,这滋味,啧啧,各种美妙,也只有安庆帝自己才明白了。 今日在座的除了几位贵妃皇贵妃,还有几位有封号的妃子,竹妃也在列,并且是唯一一个带着孩子的妃子,竹妃刚被封了妃位,只不过还未举行封妃仪式而已,圣旨已经下去了,虽然之前流言说安庆帝有意将十七皇子封王,最后又没了动静,不过大家也都以为这事也就迟早得而已,跑不了。 在场一众人拿眼神时不时的瞟一两眼竹妃怀里乖乖巧巧坐着不哭不闹的十七皇子,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讨好讨好,毕竟竹妃重获圣宠,今日圣眷最浓的谭贵妃出了这起子事儿,谭贵妃就是不死也得进冷宫,谁也不知道往后一向淡泊平静的竹妃会不会成为这后宫里的又一代霸主。 说的不好听一点,王皇后再怎么能耐,膝下也没有嫡亲的子嗣,五殿下没有生母,羽翼未丰的五殿下只能依附手段权势都不弱的王皇后,而王皇后也在这种权利的斗争之下变得更加热衷于玩弄权势,当有一天五殿下对王皇后的忍耐达到忍无可忍的地步的时候,王皇后与五皇子必有一战,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反观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确实是不错,能力,实力都不错,除了没有母亲,哪里都很好,可是纵观历史,九州大陆几千年的历史上正儿八经册封的太子有几个最后顺顺利利的登上那个一步之遥,唾手可得的位置的?一双手都够数! 反倒是一直不声不响的竹妃,不仅年轻貌美,还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并且这亲生儿子还是养在自己膝下的,以前不得皇宠也就罢了,如今皇上重新宠眷她,是以谁也不知道竹妃能走多远,更不敢妄言这样一个沉稳的女人心到底有多大。 只不过一瞬间而已,正殿里坐的一群莺莺燕燕就已经想了许多许多。 四皇子只默默的跪在那里,对于被自己老爹踹的就差吐血昏迷的可怜的谭贵妃视而不见,他都自身难保了,还管这险些害死他的女人做什么。 “哇呜呜……”是齐童贵妃怀里抱着的十九皇子的哭声,十九皇子毕竟还小,胆子也不足,亲眼看着往日里对自己母亲恩宠有加的父皇一脚将自己的母妃踹到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是非对错,他只知道自己的母亲被打了,很疼很疼,所以十九皇子在齐童贵妃的怀里越哭越大声,越哭越撕心裂肺。 “十九乖,十九不哭,没事的……”齐童贵妃膝下无子,只 生养过屏兮公主一个女儿,但是由于齐童贵妃母家得力,屏兮公主自小就养在齐童贵妃自己宫里,所以齐童贵妃哄小孩子还是有一套的。 果然,小十九的哭声渐渐小了,却始终哭着并不停歇,十九皇子还小,还不满两岁的孩子懂什么,也就只能依稀感觉到大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剑弩拔张,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用哭来表达自己的情绪而已。 “皇上……”谭贵妃看向在齐童贵妃怀里哭泣的儿子,可怜兮兮的望着安庆帝,希望这个男人看在自己伺候了他这么长时间,又为他生了一个皇子的份上,能够从轻发落。 “皇上,臣妾冤枉啊!”谭贵妃好歹跟了安庆帝这么多年,深知安庆帝的脾气,安庆帝在看齐童贵妃怀里的十九皇子,说明安庆帝对她多少还是念旧的。 俗话说趁热打铁,趁热打铁,自然要趁安庆帝心软的那一刹拉为自己争取最有利的时机。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60 互相怀疑 谭贵妃能不经过选秀就入了皇上的眼,一步步升到贵妃的位分,背后之人的推波助澜自然少不了,但是她若不是个聪明的,背后那人瞧得上她?会重用她?显然不可能。 “逆子,你有何话想说!”安庆帝显然被气的不轻,即便面上不在狰狞可怖,出口的语气里依然是怒不可竭。 被安庆帝指着鼻子的四皇子凤城,双手撑在地上,头低的低低的,眸子里的愤恨与怨怒不见任何人察觉,“儿臣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儿臣在自己的宫里被人打晕,醒来就已经和谭母妃……这样了。” 这话说出来是没几个人会相信的,毕竟,四皇子是武将出身,又屡立战功,其身手可见一斑,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内院里不声不响的放倒这样一个身手不凡的皇子的。 所以不管是安庆帝还是嫔妃们,看向四皇子的眼神里满满的都写着,“别狡辩了,这话你自己信吗?”这样的讯息。 四皇子环顾四周,唇角浮现冷笑,心中拔凉拔凉的,他以为这件事,始作俑者要么是容王,要么就是太子,只有这两个人才有这样的本事,在宫里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一双凤家特有的凤眸转向一脸坦荡的太子身上,眸光里满满的都是讽刺,九皇叔确实能做到在宫里不知不觉的布置这一切,并全身而退,但是九皇叔要打压一个人,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因为他有足够的资格,光明正大的向任何人挑衅,而太子,呵呵,太子唯一比不上九皇叔的就是没有九皇叔的骄傲与光明磊落。 太子?呵,等着瞧吧,没了我凤城,下一个就是你了! 太子薄凉的眸子里闪过不屑。 大殿里的气氛越发压抑,安庆帝阴沉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正应了那句话,“山雨欲来风满楼”。 “贱婢谭氏谋害皇十九子,除官籍,打入冷宫,终生不得踏出冷宫半步!逆子城,勾结乱党意图谋反,废除封号,废皇籍,发配永州,无诏永世不得回京!”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太子妃蒋氏心里还回荡着皇上最后那一声暴怒的话语,心中百感交集。 凤城看向太子的那憎恨的一眼,她不但看见了,还看的非常清楚,四殿下以为这件事是太子做的,他以为当年太子与他合谋,害得秦南王府家破人亡,如今贺汶君嫁给了九皇叔,他以为太子会为了摘除自己,而设计害他。 可是其实不是的,太子确实想要有所动作,确实也想过将当年秦南王府的事情彻底推到凤城身上,可是太子根本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所以这件事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四皇子凤城失势,顺便让所有人 都以为太子过河拆桥,为了不与容王正面为敌,而不惜亲手残害兄弟。 那么最后他这太子之位也得拱手让人,真是好计谋! 太子妃扶着丫鬟的手,亦步亦趋的跟着前面那个凉薄的男人身后,一双含情的眸子里担忧更甚,毕竟是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再凉薄又能如何? 太子一路阴沉着脸,走出乾宁宫的那一刻,太子就已经想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过就是有人想要一箭双雕而已。 除了老四的同时也让他这个太子背了个不仁不义的骂名。 心中同样不认为是坦荡光明的容王殿下的手笔,所以无奈之下只好将矛头指向了宫宴闭门不出的王皇后,毕竟王皇后有足够的理由害谭贵妃,王皇后除了一个养子,就只剩一个皇后空名,没有如花的美貌,没有嫡亲的子嗣,身后的母族越是强大,皇上只会越发忌惮,五皇子就更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所以这些成年皇子在王皇后眼中就显得更加碍眼了。 “殿下。”太子妃掩下脸上的担忧,露出温婉,善解人意的模样,替太子解下披风,温婉的笑着,“四殿下这次是彻底失势了,殿下前面的阻碍又少了一个,不管背后是谁在操纵这一切,至少咱们得到的也不全是坏处,不是吗?” “此话何意?这事一传开,满朝文武谁会相信本宫无辜?”太子也被气的不轻,这件事他确实也想做,但是想做和被别人抢先做了,还被栽在他头上,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恐怕不到明日早朝,这京城里的人大约都传遍了,说他这个太子为了皇位不择手段。 “太子息怒,您想一想,满朝文武大都是些墙头草,风往那边吹,他们往那边倒,横竖四殿下大势已去,现在怎么样还不是殿下一个人说了算?今日皇后娘娘并未出席宫宴,但怎么说皇后娘娘也是后宫之主,这事出在后宫里,再怎么样,这黑锅也不该殿下来背啊。”太子妃一席话,让沉浸在被人栽赃的情绪中的太子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 “对啊!”太子一时激动,忘了仪态,唇角邪魅的冷笑怎么也挡不住,“王皇后啊王皇后,你是不是该后悔当年没有一并害死本宫呢?真想知道当你也知道被人反咬一口是个什么滋味的时候的模样,呵,呵呵呵!” “娘娘,这次的事,您怎么看?”乾宁宫里,秋宁姑姑伺立一侧,王皇后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方湖青色云锦手帕,绣着东西,依稀可见是一支西府海棠。 “怎么看?”王皇后眼睛都没抬一下,似乎一点不在意,继续绣着自己的手帕,“不是太子,还能是谁?” “娘娘何故这般 中肯?容王殿下乃先帝唯一嫡子,奴婢不信他没有那心思。” 王皇后换了一根明黄色的丝线绣花蕊,“容王有没有那心思本宫瞧不出来,但是你以为容王想要除掉一个小小的皇子,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吗?更何况谭贵妃招谁惹谁了?十九皇子还小,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个问题,容王不可能对这么一个小孩子动手。” 确实,容王想要对付一个人,有的是高明到让人找不出毛病的手段,绝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高明更不会对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动什么心思。 谭贵妃完了,十九皇子是谭贵妃的亲生儿子,这也就意味着不管以后十九皇子被哪位妃嫔抚养,都已经没有了继承大统的可能,或许在往后的成长中还会因为自己的生母而饱受摧残。 可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人,容王妃贺汶君! 容王确实不会卑鄙的对一个深宫嫔妃和一个尚未满两岁的孩童下手,但是他们都忘了一件事,亦或者他们不是忘记了,只是以为是的觉得一介女子而已,翻不出来什么浪。 可是他们都低估了一个女人的能力,前有吕雉,后有武氏,谁说女子不如男? 贺汶君对于一件事的执着程度远远比人们想象的更加根深蒂固,她认定了,就是不死不休,只要还有记忆,哪怕超生轮回,她也不会轻易放弃。 “王爷,谭贵妃没了。”连朝进到书房,禀告这件事,心中百感交集,他一直以为女人都是依附男人而活的生物,都只知道在后宅里争风吃醋,勾心斗角,难成大器,却没想到,一个女人而已,却能将人心和政治时局把握的这样精准! 这到底是一箭几雕?他也说不清楚,四殿下彻底没了,同时在太子和王皇后心中分别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他们的人刚刚查到谭贵妃是楼四公子的人,就连十九皇子都十有八九不是皇上的子嗣。 楼四公子在皇宫里安插人手,意思不言而喻,楼四公子跟楼家长公子的斗争蔓延到了朝堂里,王妃这一手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心情,还真是奇妙。 谭贵妃没了,楼四公子断了一个羽翼,长公子便多了一份胜算,四皇子没了,太子和王皇后互相怀疑,谭贵妃的死,以安庆帝多疑的性子必定会以为是王皇后无容人之量,非要与一个没了任何希望的曾经的宠妃过意不去,安庆帝怀疑王皇后,不可能不怀疑五皇子,这一锅粥可真乱。 这个时候不管是太子还是王皇后,或者是五皇子和安庆帝,他们都在忙着清楚身边的内忧,防备敌人给的外患,那么容王就会暂时被人遗忘,到最候最得利的除了他们家容王殿下还有谁? 不得不感叹他们家王妃这把政治玩儿的真是得心应手。 “死了就死了,横竖宫里人太多,死了正好给宫里减少开支,也让国库里多点存银。”凤离早就猜到这件事情之后,不管结局如何,谭贵妃都必死无疑。 先不说谭贵妃跟楼四公子的事儿,就单单说她跟四皇子的丑事,皇上也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勾结皇子的嫔妃活在这个世上,在看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贺汶君,他的好王妃,成与不成,谭贵妃都已经这样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谭贵妃无疑是聪明的,他的王妃那么聪明,自然不可能留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翻身的人活着,在看谭贵妃背后的人楼四公子,与皇家媳妇有染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是要诛九族的重罪,即便他是楼氏公子,他也不敢冒着个险,只不过不知道是谁抢先了一步弄死了谭贵妃而已。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61 皋丞公主凤溪 凤离知道这件事儿是自己王妃的手笔,自然不会为了谁而多加干预,况且四皇子被废,于他的好处不是一星半点,他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四皇子是第三天下午才被送出京城的,到底是安庆帝的儿子,即便下旨废了他,也不至于真的就痛下杀手,安庆帝派了一些人手暗中保护凤城离京。 一品香三楼雅间,临床的位置,两人临床对坐,外面朱雀街上,囚车押送着凤城,从窗下缓缓驶过,行人分立两侧,碍于凤城到底是皇家子嗣,不敢同一般囚犯一般对待。 百姓们虽然不敢对着凤城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之类,但是指指点点是绝对少不了的,还有人对着缓缓驶过的囚车吐口水,不至于吐到囚车里,却是一种发泄方式,表达了百姓们对这位曾权盛一时的四皇子殿下的不满,或者是对皇家的不满,是对腐朽皇权政治,昏庸帝王的敢怒不敢言。 “你也看到了,现今天下,边关百姓流离失所,更有天灾之地的百姓们家破人亡,食不果腹,而皇上却只知道玩弄权术,稳坐朝堂。”凤离将目光从窗外逐渐消失的囚车身上收回来,一瞬不瞬的看着对面一袭素青广袖长衫的男子。 男子低头饮茶,左耳上的银制棱形平安铃随着男子的动作轻轻晃动,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悦耳动听。 “那又如何?在下不过一介草民,自己的温饱尚且顾不上,那有多余的心思管别人?”肖钦哲不为所动,只不动声色饮茶,热茶的蒸汽升腾,模糊了他的面容。 “太子太重权,不适合当一个君主,五皇子性子不够沉稳,比较浮躁,若为君主则,内易忧、外易患。”凤离看中肖钦哲小小年纪却才智过人,更有成大事者的勇气。 “的确,太子不够仁厚,五皇子不够沉稳,其实说真的,放眼整个凤氏皇族,也只有你容王殿下能够有这份掌控大局的从容,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中为百姓撑起一片天地,可是这跟我一介布衣有什么关系?”肖钦哲笑的轻狂,那样的肆意洒脱。 “容王殿下,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这天下再怎么倾覆也轮不到我做皇上,更不可能轮到我带兵驰骋疆场,而我……”肖钦哲捏着茶杯的手轻轻晃动手里的茶杯里的热茶,漫不经心的对视上凤离清润的凤眸,“我也不想要权倾天下,更没有您那么大的野心,在下只不过是想要为在下枉死的族人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既然皇帝昏庸,朝廷腐朽,那么在下便指望不上朝廷为我的族人昭雪,既如此,在下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俗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容王不会没听过这句话吧。”肖钦哲一直都那样的风轻云淡,莫名让凤离想 起了梨花树下对花对月,夜下独酌,眉目清冷的女子,她似乎也从来都这般风轻云淡。 “肖公子是个人才,本王欣赏你,可是本王不明白的是,既然你知道朝廷帮不了你,不论是太子还是四皇子都给不了你想要的,那么为什么你还要投靠他们呢?”言语之间满满的都是对肖钦哲投靠太子的意图充满了怀疑。 毕竟没有谁愿意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更何况他的目的那样的不容易,按理说他更不会选择这样于他不利的盟友才对,可是又是什么让他对太子这般死心塌地? “肖家的族人之死是太子做的?”凤离没有特别关注过这个在江南名声鹊起的才子,更没特地去调查过,这次见他不过是因为在四皇子这件事情上,肖钦哲明明露了面,却最后全身而退,试问这样一个人才,爱才的凤离怎么会轻易放过? 在接触这个外界传言中的江南才子之前凤离的态度还是不置可否,当真正见到了人,凤离才知道他,肖钦哲有被世人称赞的资格,就凭他在他凤离面前依然不卑不亢,他就认可了这样一个人才。 纵然凤离或许猜对了,可是肖钦哲依然不动声色。 “或者说四皇子和太子都是凶手?你投靠他们不过是为了报仇。”即便是疑问句,凤离也相当的肯定,他大概知道了这个风华正茂的少年究竟想要干什么。 “肖公子!”凤离将手里把玩的茶杯轻轻放在桌面上,郑重其事,“本王觉得肖公子的做法是最蠢笨的一种,报仇有很多种方式,可是你选了最难最笨的那一种。” “在下知道。”出乎的,被戳中脊梁骨的肖钦哲并不恼怒,而是难得的唇角含起一丝笑意,“可是王爷,有的事情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真是,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话,肖某多疑,比起同盟,肖某更相信自己。” 肖钦哲的意思相当于承认了凤离的猜测,同时也是在告诉凤离,他不求谁,他喜欢自力更生。 “俗话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相信容王殿下身在皇家应该是深有感触。”肖钦哲不紧不慢的说着。 皇家从来就没有真情,皇家最多的就是翻脸无情,最多的就是出尔反尔,真真正正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绝无虚言。 当年的容皇后在这泱泱东陵大国无依无靠,不就是一心一意的以为先帝不会背叛她,以为身边的好姐妹不会背叛自己么?最后呢,最后害的自己身亡,连唯一的儿子都险些保不住。 “肖公子为了血海深仇这样的处心积虑,若是有朝一日大仇得报,无非两种结果,一种两败俱伤,另一种一败涂地,横竖成与不成,你都不会有什么 好结果,为何不考虑跟着本王?至少本王能保证你性命无忧。” 凤离看中的是一个人的才干,有才有德的人才能让他侧目,这么多年能够让凤离亲自招揽的人才,也就只有一个柳禄而已,如今又多了一个不识好歹的肖钦哲,对,就是不是好歹,至少在凤离的几个心腹看来是这样的。 最后肖钦哲只说了一句话,却让凤离对这个年岁尚轻的少年由衷的佩服,他说:“人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的人痛不欲生。” 后来肖钦哲走了,凤离没有再试图挽留,这样的人固执的可怕,他们心中的执念不是一般的根深蒂固。 容王府里,阳光正好,贺汶君坐在庭院中最大的那棵梨花树下的贵妃榻上,再过几天就是贺兰蔻的及笄礼了,贺兰蔻这几日被永宁侯妃拘在府里学习规矩礼仪,没时间来容王府寻她玩儿。 贺汶君闲得慌,又过起了煮酒赏花的日子,倒春寒,午时是最暖和的,早晚天冷,夜里更是冷的锥心刺骨? “猜猜我是谁?”娇俏活泼的女声自背后传来,柔若无骨的小手蒙着她的双眼,语气天真无邪。 “是皋丞公主。”贺汶君微微勾着唇角,声音平缓,一点都不惊讶。 “真没意思。”皋丞公主见贺汶君不愿意配合自己,撇撇嘴,讪讪的放下双手,坐到她对面的脚蹬上,撑着下巴看她煮酒。 “皇嫂,你总是这样淡定,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破坏你的好心情,或者说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破你的平静,为什么呀。”凤溪好奇的看着贺汶君平淡如水的眼波,不知道贺汶君明明只比她大一岁而已为什么可以如此的沉稳? 皋丞公主是先帝余妃的女儿,年岁不大,同贺汶君还小一岁。 不过余妃去的早,后来安庆帝称帝,这位公主就一直跟着成年的昝城长公主长大,常年住在宫外的公主府,倒是少了许多宫里女人特有的矫揉造作与心胸狭隘。 皋丞公主因为从小在昝城长公主身边长大,对凤离这位九皇兄也是真心的尊敬。 其实这位皋丞公主经常出入容王府,只不过她不是来找她这位嫂子的而已,只是自从祭天以后,这位公主就常常来找她,有时陪她聊聊天,有时陪她干坐着。 说是陪她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凤溪一个人在哪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贺汶君就像一个听众一样漫不经心的听着。 “皋丞公主今日来找我又是听了什么新鲜事?”贺汶君难得的对这位自来熟的公主一个笑脸? “咦!”凤溪像是看到什么新大陆一样双眼放光,“皇嫂,你居然在对我笑诶,我跟你接触这么长时间第一 次见你笑诶。”凤溪瞧着她清丽脱俗的面容看的有些痴了。 “还真别说,皇嫂,你就该多笑笑,瞧!你笑起来多好看,连我一个女人都忍不住看的痴了,要是我那皇兄瞧见了指不定就挪不动腿了呢。”这话夸张了,毕竟凤离那个不能用常人来衡量的定力真的不是光靠想象力就能想象的到的。 “皇嫂,你还是别叫我公主了吧,听着怪别扭的,这样好不好,我叫你汶君,你叫我凤溪,好不好?”小姑娘很明媚,或许她内心的光明还没被这个世界的黑暗埋葬,又或许是她内心的光明早已在黑夜里生根发芽最后长成了足以支撑自己继续阳光的活着的参天大树。 无疑,这样的凤溪是贺汶君羡慕不来的,贺汶君只适合生活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她是光明的死者,是黑夜的使者。 “好。”贺汶君笑着回答,这个姑娘身上的善良与天真是贺汶君所羡慕的,这些东西在很多年前的贺汶君身上出现过,可是后来为了活命,她亲手葬送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62 凤溪和柳禄 “汶君,嘻嘻。”凤溪欢喜的叫了一声她的名。 “嗯。”贺汶君只笑着看她,她想这个姑娘像极了当年的自己,单纯无忧,善良天真。 她希望她不要重蹈她的覆辙,她弄丢了天真无邪的自己,她想要保护这个身为皇族的姑娘却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的姑娘。 “你是来找柳禄的吧。”贺汶君亲自给凤溪倒了杯梨花酒,热酒倒出的那一瞬,清香扑鼻,醇香甘洌,是那种让人闻着就流口水,闻着就醉了的味道。 凤溪也是个爱酒的人,闻着这味儿就有些跃跃欲试了,咽了咽口水,两眼放光的盯着渐渐被满上的酒杯,酒杯上飘散着温酒蒸发出来的雾气,迷离中更添意境。 “没想到汶君你还有这样本事,我啊,就只会喝酒不会煮酒。”凤溪端着那一杯热酒小口饮着,越饮越甘洌,越喝越想喝。 可是一杯尽,当凤溪微红着面容放下酒杯的时候才不经感叹,“果然,煮酒的手法这般娴熟,这酒自然差不到哪里去,不过这酒的确是好,要是能少些苦涩,多些甘醇,我想应当更加美味。” 入口微甜,后劲甘苦,是贺汶君酿出的酒特有的味道。 贺汶君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不答话,静静的看着这姑娘顾左右而言他,等她说的差不多了方才开口,“凤溪,柳禄不是你的良人。” 沉默,两人谁也没说话,都沉默着,凤溪表情不大自然,毕竟年岁尚轻,又没有经历过贺汶君那样的大苦大悲,自然做不到想贺汶君那样应对从容。 尴尬过后,凤溪咬着自己的唇瓣,有些艰难的开口,“没试过,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更何况是我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我良人?”凤溪笑,那样明媚的笑容是贺汶君从来没有过的,也是贺汶君求而不得的,所以她想让这一抹笑容永远都不要消失。 所以,贺汶君张了张嘴,有些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你说你一个侯府郡主,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你怎么还会这样的手艺?”凤溪自己提起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浅浅馔饮,“这酒从入口到下肚一直伴着甘苦的味道,汶君,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般的酒都是先苦后甜,入口微苦,等到品后,就只剩下了甘醇,而贺汶君的酒,不论怎么品,总也逃不了一个苦字。 “大概是这酒能读懂我的心吧。”贺汶君也饮着酒,温酒入喉,暖了胃,暖不了的是灵魂。 贺汶君幼时经历了平常人一辈子才会经历的悲欢离合,她的心比同龄人更多了几分沧桑,凤溪只是没了母亲,就觉得自己很可悲,但是当 “汶君啊,你喜欢我九皇兄吗?”凤 溪轻快的问着她,在她眼里,贺汶君和凤离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简直不要太登对。 “喜欢?或许有一点吧。”其实只有贺汶君自己才知道,她对凤离动了心,不止一点点,可是她的骄傲不让她说。 “哦。”凤溪以为像她九皇兄那样完美到几近无缺的人应该没有女人在嫁给他以后还能不喜欢上他的,可是同样这么完美的九皇嫂居然说也许有一点点喜欢她的九皇兄,在她看来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汶君啊,我觉得吧,我皇兄应该是喜欢你的。”突然,不知怎的,凤溪就说到了这个话题,这倒是让贺汶君突然就想起了楼锦年,那个如月光般清逸高雅的男子。 “怎么说。”贺汶君顺着她的话问,神色自如,一点窘迫都没有。 “怎么说呢,我从小就长在宫外,对宫里的勾心斗角不是全然不知,长皇姐把我保护的很好,可是再怎么样我也是皇家的女儿,不可能永远都呆在宫外,从小我接触过很多个皇子公主,同龄的,比我小的比我大的,可是九皇兄是我见过的最冷情最无心的一个。” “这么多年,除了长皇姐,他从来不对任何人和颜悦色,连我都得过他的笑脸相对,可是你得到了,你才过门几天啊,九皇兄就能对着你笑了,可把我羡慕的。” “还有那一次,你知道吗,就是除夕宫宴那次,你蛊毒发作,皇兄……”凤溪还在滔滔不绝的说些什么,而贺汶君已经听不见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耳边好像听见了五雷轰顶的声音,脑子里生疼生疼的,耳边似乎一遍遍的回荡着蛊毒两个字,不断循环,不断放大,一度让贺汶君觉得内心崩溃。 蛊毒,她只注意到了这一个词,心中拔凉拔凉的,原来想她死的人真的是比比皆是啊。 能不知不觉的在她身体里种蛊的人除了她身边的人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诶,汶君,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凤溪说着说着就觉得贺汶君的脸色不对,目光里的惊涛骇浪她看不懂,不过也知道横竖不是什么欢喜之类的就对了。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间觉得,皇室里的勾心斗角,左不过是为了那个位置而已,那么这些王公大臣们家里的尔虞我诈又是为了什么呢?争来争去有什么意义呢?”贺汶君温温柔柔的笑着感慨。 “还不是贪得无厌么?”凤溪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相亲相爱的一辈子不好吗?争来争去不过一个位置一份权势,没有这些东西,不一样可以衣食无忧吗?争得再多,待百年之后不是一样黄土一抔尘归尘土归土什么都没有了吗? “你呢,你生在皇族,又与女中豪杰的昝城长公主渊源颇深,同时与咱们容王府更是亲厚无比,你也不小了,早过了适婚年纪,你有没有想过未来?”贺汶君不会天真的以为看似单纯善良凤溪真的就毫无城府,皇室里的孩子若是没有心机城府,便不要妄想活到成年。 而凤溪不但活到了及笄,还没有在及笄之后就婚配,这其中固然有凤离和长公主的手笔,但是如果她自己不争气的话,不管是长公主还是凤离都不会帮她。 “我啊,‘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这边是我对未来的期望。”凤溪眯着那一双凤家人特有的丹凤眼,看向日光的方向,看得出来她对山水人家的向往与对这皇城帝都的厌倦。 “恐怕有些难度。”贺汶君打趣的说,虽是打趣,却也是事实,不管是如今的安庆帝还是往后的帝王,只要不是凤离称帝,凤溪一辈子都不可能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你呢,你没嫁给我九皇兄的时候想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凤溪很活泼,只一瞬间就调整好了心态,把刚才的落寞尽数换成了天真活泼。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实话,在嫁给凤离之前,她无权无势,就是一个背负着家仇,寄生于永宁侯府的小小郡主,没有能力为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更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在北齐茫茫人海中寻找到她的长姐,带她回到故乡,也没有遇见楼锦年。 她没想过未来,那时候她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去,更不知道能不能寻到贺云歌,也不知道凭一己之力能不能为枉死的族人们报仇雪恨,或者说,她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白须老怪说在阴间的生死簿上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她活着的每一天都是问老天爷偷来的日子。 “或许拼命让自己强大,然后为秦南王府枉死的族人报仇雪恨,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了。”贺汶君又解释了一番。 凤溪觉得那个时候的贺汶君一定很可悲,没有外力支撑,没有人懂她心里的绝望,复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那段日子她该有多难过啊。 “好了不说这个了,咋们也算是朋友了,跟我说说你和柳禄的事情吧。”贺汶君明显不愿多说,故意岔开了话题。 凤溪自然不会这么不知趣,接过话茬,有些不自在的开口,“嘿嘿,我跟柳禄的相识说起来也挺不好意思的。” “那说来听听?”贺汶君来了兴致。 “其实我俩相识也有些年头了,就是当年九皇兄最后一次征战漠北,那时候我也在漠北,就在漠北容王府,但是由于漠北女孩子都比较 豪放,然后我也跟着放开了许多,那次九皇兄回城带回来了柳禄,那时候是我见柳禄的第一面,灰头土面的,满身是血,眼神不要太凶煞。” “然后九皇兄让我不要招惹这个男人,看见他躲远些。” “为什么要躲着他啊,柳公子看起来也没那么恐怖啊。”贺汶君不解。 “那是因为如今的柳禄已经不是方面的柳禄了,当年的柳禄可凶了,就没见过那么臭脾气的人。”凤溪满脸嫌弃,“后来我就不信邪,几次三番的捉弄他,然后有一次把他惹急了,他赏了我一把白,粉,有毒的,那次了把我折磨的够呛,后来为了报复他,我就在他沐浴的水里放了一只蜈蚣,然后他被咬了。” “就这样从那以后你们俩你来我往的给对方使绊子,就熟络了?”这狗血的剧情贺汶君都不知道要怎么吐槽了,只是没想到柳禄也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不啊,柳禄才不屑跟我玩这种把戏呢。”凤溪小嘴一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像泄气的气球一样迅速垮下去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63 凤溪跟她一样的固执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贺汶君状似好奇。 “后来啊,后来九皇兄派人互送我回京,我不想回京,就在半路甩了互送的亲卫,自己偷偷的跑了,然后还没跑进城,就被敌军抓住了,后来是皇兄派柳禄去救的我。” 凤溪有些不太高兴,柳禄救了她,可是柳禄却对她更加冷淡了,她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那次我险些被北齐蛮夷折磨致死,柳禄将狼狈不堪的我带回了漠北,自那以后,柳禄变得沉默了,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凤溪那时候便开始喜欢上了柳禄,可是柳禄却对她避之不及。 “你知道吗,我在漠北呆过几年,我喜欢漠北女孩子的豪情奔放,我很渴望那样的日子,纵马奔腾,肆意洒脱。”凤溪是个爱恨分明的姑娘,她活的很真实,要什么不要什么,她自己一清二楚。 “所以你告诉了柳禄你喜欢他?”贺汶君大概能猜到柳禄对这个姑娘的那种怜惜之情。 “是啊,回京的路上,他和我一路,我告诉他我喜欢他,我还说我想嫁给他,但是你猜她说了什么?”凤溪叹了口气,没等贺汶君回答,自顾自的又开口继续说,“他说,他有喜欢的人,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当贺汶君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哎,我也知道强求不来,可是我就是喜欢他,虽然还没有到达非君不嫁的地步了但是也是迟早的吧。”凤家子女都有一颗痴情的心,只不过有的人把爱的那个人深深埋藏在心里,而有的人却为了心爱的人受尽折磨,终生不娶。 “汶君,你这酒可不可以送我几坛?”凤溪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火炉上温着的梨花酒。 “你若喜欢,回头你回去的时候我让流苏给你搬几坛到马车上,你带回去就行了。”贺汶君笑,她喜欢这个活得特别真实的姑娘,她生活在最复杂的皇家,却把自己活成了最简单的样子。 贺汶君羡慕她,却不嫉妒,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肌肤不来的。 “好啊。”凤溪喜笑颜开,“汶君,你会不会不喜欢我啊,毕竟我很会装,装天真,装单纯,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虚伪啊?”凤溪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个什么样子的她身边的婢子奴才,都只会阿谀奉承,长公主又特别强势,长公主从来不会对她说什么心里话。 放眼看去,整个皇室里,似乎只有她皋丞公主凤溪和屏兮公主凤丹人缘最好,可是实际上呢?实际上她没有母妃,没有疼爱她的父皇,只有一个似乎对她很好的昝城长公主,所以从小到大,她都努力的去讨好每一个人,对所有人都 很好,她怕,怕自己早早的就被送去和亲。 更怕自己保护不了自己,所以她拼了命的变得更优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一样都不喜欢,可是却不得不去学,更要逼着自己学到最好,让所有皇室子弟都败给自己,后来她成功了,长公主对她侧目,皇上对她侧目,就连王皇后都开始注意到她了。 但她知道这并不是好事,因为她过于优秀,不会被随意婚配,却一定会被送去和亲,因为只有足够优秀的公主才能被送去别国皇室,才有机会于国朝里应外合吞并他国。 “汶君,你说柳禄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我自认为自己很好了,虽然比不上你优秀,却也是皇室里最有才情的公主了,可是为什么柳禄就是对我视而不见呢?”凤溪不懂,自己明明这么好的柳禄为什么就是不愿多看看自己呢? “你不是也说了吗?柳禄有一个青梅竹马,他喜欢他的青梅竹马,所以他不喜欢你。”贺汶君叹了口气,觉得这姑娘除了那一点儿才华远胜其他人以外,这脑子还真是一根筋的厉害。 “可是他的青梅竹马在哪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且从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来我就没见过他身边缺过女人,你说那么多姑娘都能入了他的眼,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 凤溪不解,她生在皇室,见过太多逢场作戏,况且生在这样的朝代,她也不会痴心妄想的希望有一份一心一意的爱情,所以她不在乎柳禄朝三暮四,她只是希望在柳禄的心里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世间好男儿何止千千万?何必非得一个柳禄?况且,柳禄不见得是你的良人,我觉得啊他不适合你。”每个人都是偏心的,她贺汶君也不例外,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忽然茫然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更偏向谁多一点。 她希望这个率真简单的姑娘得偿所愿,她希望自己得不到的幸福她能够得到,可是她也自私的希望柳禄能够随心所欲,她希望柳禄自己做主自己的人生,她知道柳禄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上皇室的姑娘,所以凤溪这段感情注定夭折,真的很矛盾。 “汶君,这个世上哪来那么多十全十美的好事儿?人呢,要懂得知足,我喜欢他,就够了,我想嫁给我爱的人,不想嫁给爱我的人。你知道吗,我母妃不爱父皇,我母妃有喜欢的人,是父皇强取豪夺,父皇喜欢母妃,就纳了母妃,父皇待母妃极好,因为母妃跟容母后很像,可是父皇对母妃再好,母妃也不快乐,母妃喜欢的人被父皇五马分尸,后来母妃死了,是郁郁寡欢而死的。” “汶君,你看,这就是嫁给喜欢自己的人的结果,我不想重蹈我母妃的覆辙,嫁给喜欢自 己的人,或许是会一辈子都被人好好对待,可是心里空缺的那一块儿不是无忧的生活可以弥补的。”凤溪正色到,她见过自己的母妃因为喜欢的人而深夜里泣不成声,也见过在那个人误会母妃后,一度颓废的模样,也不想将来成为这样的人。 “可是你就没想过,当你嫁给你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却不喜欢你,那时候你又该何去何从吗?”贺汶君是个很现实的人,她不喜欢幻想,更不喜欢去编织梦境,她喜欢用最现实的目光看待所有事情,所以很多被人们刻意忽略的事情,贺汶君都会一针见血的表达出来。 “至少我嫁给了我喜欢的人,我不会后悔。”凤溪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是啊,看吧,你也说了至少你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么就证明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不管是嫁给喜欢自己的人还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如果是单方面的感情,到最后都只会是个悲剧。”贺汶君知道自己这样说的确很残忍,可是她想让这个姑娘不要被困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 “哎……”凤溪沉默半晌,才叹了口气,似乎很不服气的嗔了贺汶君一眼,“你这人真是无趣的很,人呢活着就是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迷迷糊糊,虚虚实实,才能过的快乐,你说你活的这么真实,你累不累啊。”凤溪一句无心之话,却触动了贺汶君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她似乎听到了那根弦不堪重负铮的一声断掉。 凤溪走了,听流苏说,凤溪又去找柳禄了,听说柳禄还是不待见她,“流苏,你说我是不是错了?”不该执着于过去,不该拘泥于未来。 “王妃。”流苏知道或许是皋丞公主的话,又让贺汶君多想了,“王妃,人活一辈子,是为自己活的,不是为别人活的,自己怎么活跟旁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皋丞公主或许喜欢柳禄的可是她更喜欢自由,而您呢?您那么聪明,您该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奴婢只是个婢子,但奴婢从小就跟着王妃,王妃为了那些事情,努力了这么久,要是错了,也错了这么多年了,何不继续错下去?至少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不是吗?”流苏不知道当贺汶君放弃了一切执念之后,她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理由心安理得的面对秦南王府枉死的亡灵。 “所以,你也认为我这么多年都在朝着错误的方向在前进么?”贺汶君发现自己越来越敏感了,这段时间,贺汶君的身子越发不好了,心思也越发重了些。 “不,奴婢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在奴婢眼里,只有帮亲不帮理的道理,奴婢把王妃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所以奴婢偏心,即便王妃做的是错 的,奴婢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王妃身后支持王妃。”流苏态度真挚,贺汶君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便也不再多言。 北苑里,柳禄气走了凤溪,自己坐在庭院中,提笔练字,“走了?” “走了。”青酒垂首立在不远处,其实他挺喜欢这个没一点公主架子的皋丞公主,只是他家主子一直惦记着心里的青梅竹马,不愿意给皋丞公主任何希望而已。 “叹什么气?”柳禄头也没抬,却并没有忽略青酒低低的叹息声。 “皋丞公主挺好的,没有公主架子,也没有其他世家贵女的矫揉造作,公子,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总不能一直惦记着死去的人啊?总要给活着的人一点希望啊。”青酒一直以为他们家公子的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在柳家灭亡的时候也死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64 宋琳琅的好算盘 “青酒,你不懂。”柳禄叹了口气,也没了心思练字。 凤溪是皇族公主,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得宠,至少她身后确实有一个昝城长公主,和一个与昝城长公主交好的容王殿下,所以娶皋丞公主利大于弊,可是他不愿意利用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孩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没这么卑鄙。 “她很好,但我心里有个人,那个人不是她,这对她不公平。”柳禄不渣,所以他不愿意拖累一个这么美好的姑娘的一辈子。 “什么!”尚书府里,宋琳琅一脸怒不可竭,“你说什么?皋丞公主主动亲近贺汶君那个贱蹄子?” 宋琳琅被起的狠了,手里云锦制的手绢都被手指扯的变了形。 “本姑娘讨好她那么长时间,都对本姑娘爱答不理的,她跟贺汶君那个贱,人才接触几天?这么快就跟她打成一片了?”宋琳琅喜欢容王,在整个东陵皇城都不是什么秘密,只可惜宋尚书大人不是容王殿下手底下的人,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敌方老大。 可不是么,四皇子还在的时候,宋尚书是四皇子阵营里的人,当时四皇子也是争夺皇位的一大势力,实力不弱,自然不可能与容王为伍,更不敢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与自己的主子对立的容王殿下。 如今四皇子失势,宋尚书夹紧尾巴做人,生怕昔日被自己和四皇子得罪的同僚找自己麻烦,更是对日渐强大的容王避之不及,就更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再对容王念念不忘。 这些日子宋琳琅一直被宋尚书关在家里,哪里都去不了,更不可能与容王交好的皋丞公主再有往来,皋丞公主本来就不太喜欢她,自己这么久不去她跟前晃悠,怕是皋丞公主更不会搭理她了。 宋尚书不让宋琳琅出门,宋琳琅心里再着急也只能干着急,眼看着皋丞公主已经靠不住了,只能另觅他径了。 “最近贺汶君那个野心不小的妹妹怎么样了?”宋琳琅抿着红唇,询问身边的丫头。 丫鬟自然知道自家姑娘说的是谁,立马回答道,“贺五姑娘正在忙着几日后的及笄礼呢!听说有好几家夫人都在蠢蠢欲动呢。”阿凡语气里的鄙夷和不屑明显取悦了宋琳琅。 宋琳琅的脸色稍霁,饮了一口阿卢端上来的茶水,不紧不慢的说,“这死丫头到是沉得住气,不过也对,她能从无人问津的庶女一跃成为侯府嫡女,全靠贺汶君这个贱,人的施舍,她怎么敢不对贺汶君尊敬有加?” 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面目狰狞的一面,阿凡和阿卢都低头缄默,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不存在。 “我就不信这丫头能心甘情愿活在别 人的阴影下。”宋琳琅心里似乎下了某种决定似的孤注一掷,决绝狠戾! 贺兰蔻及笄礼的前一日,嬷嬷为贺兰蔻梳头,“姑娘啊,过了今夜,姑娘就成了大姑娘了,就可以嫁人了,呵呵。” “奴婢刚进府里的时候,姑娘才这般大丁点儿。”嬷嬷手比了比到自己大腿的高度,“这才十年而已,姑娘就成年了,这时间过的真快。” “嬷嬷是想说自己老了吗?”贺兰蔻笑咪,咪的看着铜镜里为自己梳头的中年妇人,这个嬷嬷是当年照顾过世子爷和贺汶君的奶娘,后来贺汶彦去了郁都平原,贺汶君嫁人,钟嬷嬷便闲了下来,当贺兰蔻被记为嫡女后,钟嬷嬷又被指给了五姑娘贺兰蔻。 “呵呵,是老了,姑娘也长大了。”钟嬷嬷颇有感概,虽然这位五姑娘并非自己一手带大的,却也算得上是看着她长大的,小时候的贺兰蔻只知道躲在大姑娘身后,怯生生的瞧人。 那时候的五姑娘似乎格外胆小,见谁都低着头,从来不会主动讨好府里各位贵人,她那生母白姨娘也是个胆小怯懦的,以前总觉得这位五姑娘难成气候,却没想到这位被所有人都看轻的五姑娘却成了最后的赢家。 大姑娘嫁给了权势滔天的容王为妃,不管好不好,至少如今大姑娘是真的有了靠山,而这位从来不被人们看好的五姑娘却成了嫡女,不管大姑娘有多偏爱五姑娘,如果五姑娘不够聪明的话,大姑娘是绝不会提拔她。 而她对这位五姑娘的彻底改观,是在她被分配给五姑娘之后,五姑娘要心机有心机,要手段有手段,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从中得到最多的利益。 “嬷嬷不老的,嬷嬷还年轻,嬷嬷还要照顾我一辈子呢!”这话听着天真无邪,钟嬷嬷心里确实知道,这是这位五姑娘真的认可了她这个老太婆了。 这是五姑娘在朝她伸出橄榄枝儿呀,钟嬷嬷心里是感激的,在高门大户里过活,最期望的就是能够的主人家的赏识,最好是能够成为主子们的心腹,然后跟着主子们一辈子也有个着落了。 从前,她本是世子爷的奶娘,后来大姑娘永安郡主来了,正好那时候世子爷也大了,不需要奶娘了,她就被分配到了大姑娘房里,她只是个下人,人多事情都看的比主子们清楚。 比如侯爷和侯妃并不如表面那般疼爱这位外来的女儿,老太君也并不是真心待这位千娇百宠的大姑娘的。 再比如,皇室似乎也并非表面那般希望这位秦南王遗孤好好活着的。 所以她被指派给了大姑娘,表面上她是世子爷的奶娘,地位身份都非同凡响,将她分 配到这位新来的大姑娘的房里,是主子们对这位小主子极大的殊荣。 可是回头想想,她地位再不一般,也终究只是个下人,何况世子爷早就不需要奶娘了,很多高门大户里为了防止族中子弟过于依赖奶娘,都会选择在小孩子断奶之后一年内或秘密,处决奶娘,或给点钱远远的打发了。 可是她没有被迫面临这样的局面,而是被指派给了刚进门的大姑娘,这其中深意少有人察觉。 再者,贺汶君进门不久,府里主子们就先后往这位大姑娘房里放人,子冉就是当时的老太君安排的,就是为了监视这位大姑娘。 像她这样的嬷嬷,既不是主子们派来的奸细,又是伺候过世子爷的奶娘,她这样的嬷嬷是很难得到主子们的信任的。 原来她跟着大姑娘的大姑娘也从来不会与人为难,更不会苛待下人,只不过也不会对她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下人过多关注而已。 再后来,大姑娘风风光光的嫁给了容王殿下,除了规矩里的陪嫁,只带走了自己的四个大丫头,一个上年纪的嬷嬷婆子都没带,她就又成了没有主子的奴婢了。 然后五姑娘就被记为嫡女,本来呢,按照规矩,她这样的上了年纪又跟过两个正经嫡脉主子的嬷嬷是不能够再继续侍奉正经主子的。 可是五姑娘看中了她,问大姑娘要了她做自己屋里的管事儿嬷嬷。 本来,她就没奢望过还能有以后,五姑娘却又给了她希望,就在今天之前,她还想着,这次五姑娘出了阁,她这辈子也算告一段落了。 她已经侍奉了三个嫡出公子小姐了,府里的主子们断不会再让她侍奉第四个正经主子。 “姑娘有心了,奴婢定当尽心尽力的侍奉主子。”钟嬷嬷笑得合不拢嘴。 “姑娘,宋姑娘拜访。”是采岁。 “她来干什么?我与她素无交集,不见。”贺兰蔻也是个任性的,宋老狐狸不是个好东西,宋夫人更不是个好东西,他们俩生出来的女儿能好到哪儿去? “怕是不行了,宋姑娘来的时候遇见了侯妃。”采岁知道自家姑娘不太待见姓宋的,但是侯妃都已经见过了,这时候拒绝就显得太过刻意了,容易落人口实。 贺兰蔻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满是因为明明不想见宋琳琅,却被迫不得不见她的郁闷,小眼神里满满的怨念,小模样简直可爱极了。 “姑娘啊,人这一生呢,没有一帆风顺,只有不停的惊涛骇浪,风起云涌,所以姑娘做好准备了吗?”准备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准备凭一己之力完成自己的梦想和希望。 “嗯,嬷嬷说得对。”怨念归怨念,贺 兰蔻不可能真的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去为人处事。 “请她进来吧。”贺兰蔻真心不喜欢这个外界人人皆知的容王殿下的一级爱慕者,特别是她爱慕的男人还是自己最敬爱的姐姐的丈夫,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五姑娘果然不一般,我这厢想要见见五姑娘还要被门房拦在外面,果然五姑娘在永宁侯府里是得宠的,谣言这种东西还真是不攻自破。” 这话里弯弯绕绕的,又是说她贺兰蔻麻雀变凤凰的,又是说她得了便宜就卖乖的,真当以为她听不出来她这话里的嘲讽吗? “身在帝都自然是规矩众多的,不然无规矩不成方圆,国家如何稳固,如何传承悠久?”贺兰蔻也不是软柿子,既然听出来了,自然不会由着她讽刺。 当下就反讽了回去,永宁侯府是土生土长的帝都豪门,然而不管宋尚书还是金氏,都是草莽出身,后来居上的跻身帝都豪门行列。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65 挑拨离间 宋琳琅自然听的出来贺兰蔻话语里的讽刺,心中一阵火大,宋金两家的底蕴不足一直都是宋琳琅心里一道硬伤,帝都里最不缺的就是底蕴深厚的豪门世家。 楼氏更是帝都老牌世家的代表,其底蕴绝对不是一般豪门世家可以媲美的,楼氏不是没有嫡出姑娘,楼氏最出名的就是楼三姑娘。 楼三姑娘楼忆,才华横溢,美艳无双,在东陵民间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永安楼忆,东陵之幸”。 这句话充分证明了贺汶君与楼忆的才华,绝对配得上“东陵双姝”的称号。 贺兰蔻余光瞥见宋琳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心中暗爽,“来人,宋家姐姐都进来好一阵时候了,怎么还不给宋家姐姐看茶?” 这话听着像是在责怪丫鬟不懂事,不会照顾客人,可是,实际上一口一个宋家姐姐,可不就是在膈应宋琳琅年纪大么。 宋琳琅满心满眼里都是容王殿下,顶着巨大的压力也不肯出嫁,都已经二十岁的老姑娘了,还未曾定亲,也怪不得贺兰蔻讽刺一两句。 “不碍事的。”宋琳琅压下心中不满,侧身坐在暖炕上与贺兰蔻面对面。 丫鬟很快奉上了茶水,宋琳琅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杯子里漂浮在热水上的茶叶,漫不经心。 “贺妹妹明日就及笄礼了,可真是让姐姐好一阵恍惚,当年怯生生的跟在永安郡主身后亦步亦趋的小妹妹如今都及笄了呢!” 宋琳琅这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不过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难为宋姐姐还记得儿时的妹妹。”贺兰蔻本就长了一张小白花的脸,腼腆起来,简直能萌死个人。 宋琳琅恍惚了一下,心中暗到这样一想妖孽的脸蛋不入宫还真是可惜了。 “姐姐我今日前来也就是想沾沾妹妹的光,希望能沾染上妹妹及笄礼的福气。”宋琳琅笑得可亲,撇开这女人歹毒的心思还真像一个喜爱妹妹的好姐姐呢! 不过旁人不知道去年任家姑娘的丑闻背后的故事,可不代表她贺兰蔻也什么都不知道。 这女人歹毒这呢,任姑娘只不过是对容王殿下仰慕而已,只不过是想耍点小手段勾搭上容王而已,就被这位宋姑娘反将一军,给送到了太子床上。 任家姑娘过府已有两月多了,也亏得这位任姑娘是个有手段的,坐稳了侧妃的位置,听说在太子府后院里还隐隐有任侧妃压太子妃一头的势头。 “我能有什么福气啊,姐姐这话说的可是在戳妹妹的心窝子了。”明明是宋琳琅再说她贺兰蔻从一介无人问津的小小庶女一跃成为人人都要礼敬三分的嫡女,是个有福气的姑娘。 当然这话肯定是讽刺的,就是说她贺兰蔻有手段,有心里,有城府,居然能在嫡子嫡女都健全的情况下被记为嫡女,本事不小。 不过贺兰蔻这一脸被人蹂躏的表情,眼眶红红的,活像谁欺负了她似的,妥妥的天然白莲花形象。 宋琳琅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无权无势,有没有背景的庶女为什么能得到嫡母嫡女的偏爱了,因为她会扮柔弱,懂得示弱是女子最好的武器,而贺兰蔻将这个武器运用到了极致。 “哪里,我不过说说罢了,要知道你内心这样敏感,姐姐一定不会说这种混账话的。”宋琳琅似乎很是自责一般。 “不说这个了,咱们说说你的婚事吧,你也算个大姑娘了,年前就听说许多人家有意接亲,不知妹妹有没有看中的公子哥儿?”宋琳琅似乎一直想要扮演一个好姐姐的样子似的。 也对贺兰蔻看上去就是那种非常好拿捏的主儿,很容易被人左右思想的人,就是俗称的胸大无脑的那一类,可是这往往都是不懂她的人才会这样觉得。 至少看着她长大的贺汶君绝对不会这样认为,这姑娘心眼多些呢。一不注意你就有可能被这丫头算计进去了。 这丫头就是那种典型的,她能一边对着你笑得天真单纯,没心没肺,一边用最锋利的刀子把你的心拿出来凌迟。 用贺汶君的话来说就是,“你那小心思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我早把你研究的透透的了。” 这句话正好能表达出贺兰蔻此时对宋琳琅的心理想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自然由父母做主了,哪里轮得到我自己指手画脚。”这话明着是在说她自己人微言轻没资格对自己的婚姻指手画脚,妥妥的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可是听在宋琳琅耳朵里却又用多了几分别的意思,似乎贺兰蔻这话就是专门说给她听的一样。 就是在说她不是个合格的大家闺秀,对容王殿下死缠难打,或者说的更难听一点就是她宋琳琅不知廉耻,没有女孩子的矜持,不配身为东陵贵女。 但是对上贺兰蔻那张柔柔弱弱的小白花一般的脸,宋琳琅又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怎么就不能指手画脚了。”宋琳琅强压下自己心中被贺兰蔻勾起来的怒火,“听说永宁侯妃很疼你,她一定也舍不得你出阁以后过的不幸福的。” “更何况,你不是还有个疼你,宠你的被容王殿下捧在手心里宠着的长姐吗?只要你跟她说说,你想嫁谁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宋琳琅似乎是真的在为贺兰蔻着想一样。 可这话仔细一听却有总觉得那里的不对,长辈疼爱,姊 妹友善,难道这就可以拿来当做自己达到目的的筹码了吗? 贺兰蔻不赞同这样的恃宠而骄的做法,她有自己的目的,但这些事情不靠疼爱她的长姐和母亲她自己一样可以办到。 “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哪儿能想的这般多?妹妹从前不过一介庶女而已,哪有缘得见那些个公子少爷?母亲疼我,长姐善我,她们选的人家必定都是适合我的好人家。” 意思就是说她宋琳琅居心不良,想要挑拨她与容王妃,永宁侯妃的关系。 不过,贺兰蔻心里却不见得是这样想的,她觉得这宋琳琅突然的示好绝对不简单,绝对是目的不纯。 但是具体是什么个不纯法,她也不敢妄下定论。 “我也就说说而已,妹妹不必多心。”宋琳琅干笑两声,心到这姑娘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古有娥皇女英,容王殿下那般优秀,不知贺妹妹是否动过心呢?”宋琳琅循循善诱,装的一副好姐姐的模样,“姐姐也没别的意思,横竖咱们东陵姐妹俩同嫁一郎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姐姐也就顺口一问而已。” “毕竟容王殿下风华卓越,是世间少有的铁血男儿。”宋琳琅忙着花痴,根本没注意到贺兰蔻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冷意。 “容王殿下确实挺好的,可是我身份低微,是配不上容王殿下的。”贺兰蔻可怜兮兮的说,似乎真的对容王凤离动了心思。 宋琳琅以为有戏,瞬间来了精神,“哪里的话,不是我说,你那长姐不过一介孤女,借了永宁侯府嫡长女的身份才嫁给了容王为妃,你这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嫡女,怎么就不能幻想一下天人之姿的容王殿下?” 宋琳琅以为贺兰蔻是觉得自己原来只是个庶女,没资格肖想容王殿下。 贺兰蔻心中冷笑连连,心道原来她的目的在这里啊,容王殿下那样完美的男人,确实没几个女人不喜欢的,又特别是她这样少女怀春的年纪。 要是有人在她耳边频繁说起那个男子,不管那个男子是好是坏,最终她都难免对这个传说中的男人产生不一样的情感,若是她心智不够成熟,心机城府不够深,到时候非君不嫁什么的。还真就难说了。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天人之姿,权倾朝野的容王殿下,说实话,如果他不是贺汶君的男人,还真难说贺兰蔻不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动心。 “宋家姐姐快别说了,这里毕竟是永宁侯府,要是这话传到我长姐耳朵里,长姐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贺兰蔻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湿漉漉的双眸里,满满的胆小,活像林间被惊扰的小鹿一样惊慌失措。 宋琳琅以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眸子里的满意一闪而过,却被贺兰蔻捕捉了个彻底。 “好了好了,是姐姐不对,姐姐也就说说而已,你别往心里去。天色也不早了,姐姐就不打扰你了,明日的及笄礼你还有的忙,姐姐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就此告辞。” 宋琳琅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寒暄,一直强调自己不是故意提起这样的事让贺兰蔻伤心,可是那语气里的歉意,在贺兰蔻听来是多么的虚伪啊。 送走了宋琳琅,采枝回到贺兰蔻跟前,她和采岁的命都是大姑娘永安郡主,如今的容王妃救得,她们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自然见不得自家姑娘与容王妃分了心。 “姑娘可不能听信了宋姑娘的鬼话,宋姑娘明显就是自己没办法嫁给容王,就来挑拨姑娘与王妃的关系,最后好趁人之危。真是卑鄙。” 采枝虽然相信自家主子不会对不起王妃,但是总归不把心里话说出来是不大放心的。 “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长姐的幸福,谁都不可以!”贺兰蔻将手里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小几上,说出口的话确实那样震慑人心。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66 贺兰蔻的及笄礼 眨眼就到了贺兰蔻的及笄礼,因着贺汶君容王妃的身份,来观礼的人还是挺多的。 贺汶君为贺兰蔻请了内阁首辅大臣的妻子宁夫人为正宾。 宁阁老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世家贵族出身,确实实打实的朝廷重臣,年轻的时候跟着先帝坐江山,其威望可见一斑。 宁阁老在几乎所有文人学子心中都占据着一个很重要的地位,朝中若是有人能够拉拢了宁阁老,基本上皇位已经没别人什么事儿了。 因着有了宁老妇人这个大人物,其他的人便显得不那么起眼了,但是这个赞者就让人有些意味深长了。 赞者既不是贺兰蔻族中姊妹,也不是贺兰蔻闺中密友,而是与贺兰蔻仅仅只在宫宴上有过一面之缘,与贺汶君也只是点头之交的皋丞公主。 贺兰蔻见到赞者的那一瞬间心中不免惊诧,毕竟她们姐妹与皋丞公主是真的没什么交集,她心中不免想着,哪怕来的是屏兮公主,她都不会这般奇怪。 毕竟,好歹她们与屏兮公主还算亲近,而皋丞公主,一个先帝的小公主,还真是不太能理解贺汶君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但是秉着长姐就是对的,长姐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原则,贺兰蔻表示自己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装一朵小白花就够了。 小姑娘的及笄礼,容王作为一个大男人,又是姐夫,自然不可能出席,免得落人口实。 况且贺汶君与凤离正在冷战中,凤离自然不会来贺汶君面前找虐。 等到礼成之后就是宴会了,永宁侯妃作为东道女主人,自然是要全程陪同招呼各大权贵之妻的。 贺汶君作为今日笄礼主角的嫡长姐,又是位高权重的容王之妻,免不得被各位贵妇拉着好生巴结了一阵子。 “明明是你的笄礼,可是这些权贵之妇确一直围着容王妃转悠,把你这个正主扔在一边不管不问算什么?”有个长相娇俏的姑娘领着自己的贴身丫头款款朝着站在人群之外的贺兰蔻走去。 那女子可不就是昨日来挑拨离间的宋琳琅么,贺兰蔻勉强依旧柔弱,似乎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似的,眸光含怯。 “不过你也不用羡慕嫉妒,毕竟你那长姐确实是金尊玉贵,秦南王遗孤,又是嫡出,她母亲秦南王妃出身显赫,据说当年杨氏在江南极有声望,不过也因为声望太高,被许多政客忌惮,最后连杨氏一族怎么灭亡的都没几个人知道。” 宋琳琅看着前面被许多贵妇包围着强颜欢笑的贺汶君,眸子里的嫉恨似要溢出眼眶来。 虽然皇上不待见容王殿下,太子和五皇子也都是实力派,可是这最多能阻止朝中大臣们明面上不与容王 为伍,并不能阻止他们拥有一颗想要靠近容王的心。 “宋家姐姐这话在我这儿说了,我就当没听过,过了姐姐可就千万莫再提及。”贺兰蔻抬眸看宋琳琅满满的乞求,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琳琅顿时就觉得传言不可信,毕竟传言中,这位新晋永宁侯府五姑娘可是别提多喜欢自己的长姐了。 还说贺汶君对这位庶出不得宠的五妹妹也是格外的好,好到什么地步呢?瞧瞧这位五姑娘如今的身份就知道了。 舍得将一个庶妹晋为嫡妹的,古往今来估摸着也就贺汶君一个了。 在今天以前,哪怕昨天见过了贺兰蔻以后她都依然认为贺兰蔻与贺汶君当真姐妹情深。 不过,看着这丫头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有几分可疑,但也不是不可信。 毕竟这丫头从小到大一直都名声在外,要问什么名声啊,自然是怯懦,无用,胆小,怕事。 正因为有了贺兰蔻这样显眼的“名声”,宋琳琅几乎对自己以为贺兰蔻并不是与贺汶君站在同一条战线的想法百分之七八十的肯定。 “怕什么?”宋琳琅故意做出一副我保护你的模样。 “你长姐那么疼你,她一定不会舍得让你一个人这般孤单的,说不定她还会感谢我提醒了她,你被冷落了呢!” 宋琳琅自以为贺兰蔻是被贺汶君欺压得狠了,无力反抗。 “宋家姐姐,快别说了。”贺汶君正好这时回头看向贺兰蔻,正巧看见贺兰蔻焦急的对宋琳琅说什么,距离有点远,她什么也听不见,却并不妨碍她根据口型知道她们说话的内容。 之一瞬间贺汶君就明白了贺兰蔻这是要整宋琳琅的节奏。 几乎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宋琳琅喜欢凤离,年少是该曾就过凤离一命。 可是那又怎样,她从来都不觉得凤离会真正喜欢上谁,或者爱上谁,凤离是个很自私的人,他的围城里只有他自己,他从不曾将谁包围进去。 “那行吧,既然你不让我说,我也就不说了。”宋琳琅摆出一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模样。 贺兰蔻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犹豫着什么也没说,像极了大牢里有苦不能说的被冤枉的囚犯。 一会儿便有贵妇来拉了贺兰蔻一起去话家长,“兰蔻可是长大了,想当年也才这么点儿大。” 安阳侯妃笑咪,咪的拉着贺兰蔻的手,另一只手比了比自己的膝盖,表示当年贺兰蔻还小。 “就是,就是,我也是好多年没见过这丫头了呢,一眨眼就及笄了,这时间啊,还真是不等人。”吏部尚书王家夫人也笑着打趣。 “不知 容王妃这妹妹是否婚配啊?”有贵妇问起。 “未曾。”这事本该由永宁侯妃来应对,可是贺汶君是长姐,又已经嫁作人妇,这问题问起来倒也不算逾越。 “诶。”忠义侯妃也插了句,“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起一桩事。” 忠义侯妃一说想起一桩事,大家的目光就从一开始的茫然一瞬间转为了了然,“忠义侯妃说的可是裴元侯妃想为他们家世子爷求娶寇丫头的事儿?” 说话的是永宁侯府一个旁支兄弟的嫡夫人,她的丈夫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不靠永宁侯府一丝一毫,凭自己的本事考取功名,如今也是官居从二品的大理寺常卿了。 因着是永宁侯府旁支的关系,唤起贺兰蔻也不像其他夫人那般生疏,言谈之间更显亲近。 “可不就是?”另一个夫人抢先答到,眼底带了些嘲讽的意味。 “话说当时裴元侯妃那般大张旗鼓的说要求娶永宁侯府五姑娘,这会子五姑娘及笄,怎的就不见影子了?” 吏部尚书是王皇后的人,他的夫人自然也是站在自己丈夫那边的,所以最见不得的就是容王好过。 然而她一个内宅妇人,自然无法对堂堂容王殿下有什么作为了,可是奈何容王妃出自永宁侯府,容王妃疼爱贺兰蔻的事情几乎是人尽皆知。 不能拿容王夫妇怎么样,能给他们心里添些堵也是好的。 其余人也不是傻的,一听王夫人这话,就知道是故意找茬,一时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 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啊,今日来的,大都是想要借着贺兰蔻的及笄礼,巴结容王妃或者永宁侯府的权贵,只有少数人是为了来膈应贺汶君的。 这会子这话说的太过不漂亮,又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一群人愣是谁也没开腔。 贺汶君的面色瞧不出什么来,众人又忽然觉得,这永宁侯府果然是教了个好女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定力。 “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一位夫人尴尬的想要打破这诡异的沉默气氛。 “是啊。”另一位夫人极快的反应过来,连忙附和这道,“听说最近漠北又开始动荡了,估计裴元侯妃正在担心自己的丈夫儿子吧,毕竟没有那个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与自己分隔两地。” 这话倒是有几分是真的,漠北最近确实不够安分,估摸着是凤离不在漠北太久了,北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也有可能是哪位皇子又沉不住气,开始动手了,不管是那种,结果都避免不了一场大战。 不知道凤离是不是想要回到北地。不经意间,贺汶君被自己脑子里忽然冒出的 想法感到吃惊。 “侯妃,不好了,侯妃!”丫鬟慌慌张张的从院子外面跑进来,似乎受了不小惊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永宁侯妃沉了脸色,训斥丫头。 “诺。”丫鬟畏畏缩缩的应了一声,同时又规规矩矩的对着各位夫人行了礼永宁侯妃的面色才稍稍好些。 “什么事情。” “是裴元侯妃!裴元侯妃来了!”丫鬟还有这语无伦次。 永宁侯妃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为突然到访的裴元侯妃还是为着大惊小怪的丫头。 “今日是寇丫头的及笄礼,裴元侯妃前来祝贺,怎么就不好了?”碍着诸位夫人都在场,永宁侯妃要维持她贤良主母的形象,自然不可能发脾气,只好温声细语的询问还没缓过神来的丫头。 眉宇间的不耐也愈渐浓重。 “不是,是……是……”丫头吞吞吐吐的,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了?”永宁侯妃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眉宇间更显不满。 “是……裴元侯妃是带着聘礼来的!”丫鬟一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 裴元侯妃这时候带着聘礼来下聘,着实将一众夫人吓了一跳。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67 下聘 有人心中暗自踌躇,重新掂量了下这位新晋名媛的重量。 毕竟裴元侯妃也算得上出身名门,南湘容氏,可不就是名门望族么! 能让一向目中无人的裴元侯妃亲自前来下聘求娶的,这贺兰蔻浑身上下到底是有什么值得裴元侯妃大费周章? 裴元侯若说是站在容王那边的,在朝廷这么多年又从没见过裴元侯帮衬过容王殿下。 其实在朝中当官的人都时常有种,整个朝堂上下没有一个人是容王殿下的党羽的错觉,可是容王殿下的旗帜却能屹立朝堂经年不倒。 这足以说明容王殿下绝对不如表面那般对皇位毫无心思。 这也正是为什么安庆帝频频施压,却始终有人愿意向容王这个不定时,炸弹靠近的原因,只因为,容王殿下足够强大,也有足够的筹码登上帝位。 “你说什么?”永宁侯妃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瞪大了一双美眸,死死的盯着地上跪着的丫鬟,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 “奴婢,奴婢……”小丫鬟都快哭了,她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啊,一下子本来就有点惊吓过度,又被主母这样一番质问,更是玻璃心横生了。 “永宁侯妃这是做什么?难道还不欢迎我这个不请自来的人么?”丫鬟听见身后有人说话,立马跪着往旁边挪了挪。 “怎会。”永宁侯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款步而来的裴元侯妃,贺汶君都几乎听见了永宁侯妃咬牙切齿的声音。 “只不过是有些惊讶罢了,原本我以为,扣儿的笄礼都已经完了,侯妃怕是不会来了呢。”永宁侯妃亲自请了裴元侯妃进屋里坐。 又让丫鬟看茶,才一同坐在裴元侯妃的对面,笑容端庄得体。 “我今日前来,是为了小儿的婚事。前阵子我就与你说过想要为两个孩子结亲,今日却没有与你商量,便擅自做主带了聘礼来下聘,还请妹妹莫要怪罪才是。” 裴元侯妃这是在逼着永宁侯妃嫁女啊,话是说得冠冕堂皇,什么之前说过,到底定没定下来是个未知数。 退一万步讲,就算定下来了,也不该这般草率的选在人家姑娘及笄的时候前来下聘。 来了就算了,重点时是还来迟了,这不是明摆着落了永宁侯府的面子么? 这样一来,这两家往后就是结了亲也不定会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若说这是未来婆婆想要给未来儿媳妇一个下马威,也未尝说不通,只不过这样的做法,不像一向不会落人口实的裴元侯妃的手笔。 贺汶君也觉得奇怪,贺兰蔻手里又足以让裴元侯妃妥协的东西,那为什么裴元侯妃还要这样落永宁侯府的 面子呢? 这不像裴元侯妃能做的出来的事儿。 “裴元侯世子确实挺不错的,在这一辈年轻人中也算是佼佼者,是我们寇丫头高攀了。”永宁侯妃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裴元侯妃的话。 因着是两家人议亲,外人也不便在场,贺汶君虽然是贺家女,却也是出嫁女,也没什么道理去掺合贺兰蔻的婚事,只好就在外面陪客人。 贺汶君倒是觉得没什么,横竖就算没有这一出,她也是一直被人围观的那个,现在只不过少了一个被围观的永宁侯妃而已,对她而言没啥区别。 一面继续与各位权贵夫人说说笑笑,一边暗中吩咐流苏盯着些水清浅。 自从上次贺汶君亲自将水清浅带到凤离面前的时候开始,她就一直有意无意的重用水清浅,几乎走哪儿都带着。 流苏不是没问过贺汶君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可是每一次提及贺汶君要么什么都不说,要么就一直说她与凤离不合适,她欠了水清浅的,欠人的终究都是要还的。 她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欠了水清浅什么,但是她觉得自家主子不但没有彻底放下王爷,似乎还越来越在乎王爷了。 只不过贺汶君当局者迷而已。 她只是一个下人,主子们的事情轮不到她插嘴,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插嘴,王爷与王妃其实是一样的人。 他们在自己的心里建了一座城,可是城里只有他们自己,他们都希望把对方拉到自己的城池里去,可是却吝啬于打开自己的城门。 每每当他们其中一个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城门打开的时候就会发现对方关上了城门,他们就处于这种死循环的状态,又自私得谁也不愿放过谁。 “我对门第之见向来没有那么严苛,你们家寇丫头,我挺喜欢的。”裴元侯妃也不急,横竖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来下聘,永宁侯府是赖不掉的。 下聘不比提亲,提亲是单方面的求婚,下聘表示双方都已经承认了婚约,打算结亲了。 不得不说裴元侯妃这一招的确够狠,杜绝了永宁侯府不愿意嫁女或不愿意将女儿嫁进裴元侯府的可能。 众目睽睽之下,就算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会有人多嘴的去挑明。 永宁侯妃一张风韵犹存的俏脸阴沉着,却又碍于面子拿不出话来反驳,当真是气的心肝都在疼。 “我今日才知道原来裴元侯府还有强取豪夺的爱好,简直跟某些人一模一样。” 永宁侯妃当然不想将女儿嫁给与容王有些千丝万缕关系的裴元侯府,毕竟她也听自己的丈夫分析过家里如今的难处。 容王也就罢了,横竖贺汶君不是永宁侯府的亲生姑娘,到时候实在不行断绝关系,表明一下忠心,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可是这寇丫头可是永宁侯府亲生的姑娘啊,若是寇丫头嫁给了裴元侯世子为妃,那么他们永宁侯府就当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裴元侯妃也不恼,毕竟她也知道,这个时候的永宁侯府最好的选择就是将女儿远嫁,或者将女儿送进宫里当皇妃。 但是不管要怎么维护永宁侯府的利益,有脑子的人都不可能会选择与任何有可能登基称帝的势力结为亲家。 这样做只会将永宁侯府更快的推向死亡,可是对于裴元侯妃来说,她可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只有在贺兰蔻手里捏着的东西。 “妹妹也是做母亲的,自然也知道为人父母的心情。我家衍儿对你家寇丫头念念不忘多时,我这做母亲的自然想要为儿子争取一番。” 裴元侯妃这话虽然有些夸大其词,却也不是完全都是瞎扯的,毕竟霍君衍也是个强势倔强的人是若是对贺兰蔻一点心思都没有了他是绝不会同意迎娶贺兰蔻为妻的。 既然他都放任自己的母亲这般胡作非为了嗯自然是对贺兰蔻多少有几分心思的。 不过现在的永宁侯妃可想不到这么多,她现在已经被“不要脸”的裴元侯妃气得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 心中不住的咬牙切齿,裴元侯妃这是再说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她成功,拐着弯的骂她对待庶女不好,这顶帽子可真大。 就在永宁侯妃被气的快要七窍生烟的时候,裴元侯妃又加了一把火,“横竖这两个孩子的婚事已成定局,妹妹还是多想想婚事筹备事宜吧。” 这下,永宁侯妃再好的教养也撑不住了,“姐姐果然不愧是南湘容氏的族人,果然大家族里的儿女都这般强势么?” 其实永宁侯妃是想说裴元侯妃不要脸来着,不声不响的,一上来就直接下聘,完全不把他们永宁侯府当回事。 可是想了想,永宁侯妃又觉得自己一个宗妇,代表的是永宁侯府的脸面,于是又将粗俗刻薄的话吞了回去。 “妹妹也别想不开,旁人不知道你们永宁侯府如今的时局,难道永宁侯没向妹妹提及么?永宁侯府的姑娘不可能不出嫁,只要永宁侯不希望跟皇室牵扯不清,就断不会将女儿嫁入皇室。” “可是,依姐姐之见,永宁侯府这个时候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没可能了。” “即便没有容王妃,妹妹可不要忘了宫里头还有个当女官的二姑娘,没记错的话,那位二姑娘可是妹妹嫡亲的女儿啊。” 裴元侯妃不愧是南湘容氏的女儿 ,即便不是嫡系嫡女,也依然是这么的优秀,一句句话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句句戳中要害,旁人无从反驳。 永宁侯妃脸上青红交错,简直跟个调色盘一样,她又何尝不知道如今的永宁侯府进退两难,但是再难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水清浅鬼鬼祟祟的悄然离去,庭院中枝繁叶茂的榕树下走出来的可不就是贺汶君身边的流苏么。 流苏神色平静的看着远去的水清浅,又看了看前面虚掩着的房门,转身迅速跟上前面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水清浅。 她站得远了,没听见房内裴元侯妃和永宁侯妃的谈话,不过也大致猜得到一些,横竖也就是五姑娘和裴元侯世子爷的婚事。 流苏知道贺兰蔻是个有主意的,别看她平日里柔柔弱弱的,你要是认为这五姑娘是个好拿捏的主儿,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不说旁的,就说永宁侯府里,能成功坑到五姑娘的人只怕也就她们家王妃一个人了吧。 至少在流苏认识贺兰蔻的这么多年里,从没见过这丫头吃过亏,每次都看起来像是她收了天大的委屈,而实际上总是她得的便宜最多。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68 一群女人一群戏 裴元侯妃来了,这场及笄礼注定不会平静,众夫人的话题瞬间就从贺兰蔻有没有定下人家,变成了裴元侯府与永宁侯府。 “裴元侯妃一向这般耿直,就连为自己的儿子寻儿媳妇都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大家坐在凉亭里,喝喝花茶,尝尝糕点。 “赵夫人这是嫉妒了吧。”另一位夫人掩唇偷耶。 赵家算是永宁侯府的属族,隶属于永宁侯府,不过赵大人如今也是官居三品的侍郎大人了。 赵家自然是想跟永宁侯府更加亲近的,不管永宁侯府如今的局势怎样,他们赵家,也只能认命的跟着,若是那天永宁侯府真的倒台了,那就真的是命该如此了 对于赵家来说,横竖他们家都是永宁侯府的属家,与永宁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趁着现在永宁侯府还风光依旧占点便宜,等哪天倒台了,他们不是更惨吗? 左右一个死,不如先享受享受。 “我依稀记得赵夫人膝下似乎还有个女儿不是?”开口的是京兆尹衙门的从四品常侍吴大人的妻子吴于氏,官职比赵大人低两级。 吴于氏膝下有个年方十六的儿子,长相还算清秀,品行也不错,就是为人呆板了些,用贺汶君的话来说,就是读书读成傻缺了。 这意思在明显不过,吴家高攀不上永宁侯府,但是官场上半径八两的赵大人和吴大人,倒是般配。 更何况赵家是永宁侯府的属家,若是能跟赵家联姻,对他们吴家只有好处。 “是。”赵夫人只笑着回答,权当没听懂吴夫人话里的意思。 “不知,赵夫人觉着我家炎儿怎么样?”吴夫人也当听不懂赵夫人的犹豫或者说拒绝自顾自的讲话题继续下去。 “炎儿是个好孩子,敏而好学,又谦和有礼。”赵夫人不紧不慢的赞赏这,似乎一点旁的的心思都没有,可是在场的,那个不是人精? 都听得出来,这位赵夫人不太想要跟吴氏攀上关系。 不过也不难理解,赵大人虽然官职不大,却胜在赵家也是土生土长的帝都门户,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跟着永宁侯府,是永宁侯府最亲近的属家。 他们赵家就算在地方当官,那也比很多京城里的官吏要风光。 而反观吴家,其实吴家也不差,吴家虽不是帝都豪门,却是曾经江城排得上号的豪门。 只不过后来因为吴大人的官职越做越大,以至后来被调回京城,吴家主支才跟着迁到帝都来的。 虽然在京城根基不稳,但是吴家却确确实实是江城根深蒂固的名门望族。 要这是在江城,吴夫人是绝对不屑于攀权附贵的,毕 竟在江城那个地方,吴氏就是老大,吴氏就是王法。 吴夫人僵了僵笑脸,不在自讨没趣。 “呵呵,咱们这些夫人也都老了,我这巡视一圈下来,也就容王妃最是年少了。”不知是哪位夫人有心打破这诡异的气氛,笑呵呵的寻话题。 原本这夫人是想要活络气氛,想要讨好容王妃,贺汶君问声看去,是为年纪不大的夫人。 估摸着也就只比贺汶君大个五六岁的样子,风韵十足,却又芳华正茂,正是一个女人这一生当中最好的年华。 结果不知是哪位夫人来了句,“容王妃嫁给容王殿下也有半年了吧……”那眼神明晃晃的巡视在她的肚子上。 意思再明显不过,摆明了说她贺汶君没用,过府半年了,肚子还没动静。 对比,贺汶君但是没什么大反应,只不过心中不住腹诽,有孩子的前提,得跟男人睡吧,凤离都不跟她睡,她一个人跟谁生? “一切随缘,王爷说了,还不想这么早要孩子,本宫听王爷的。”贺汶君笑着与各位夫人回答。 那模样简直像是在炫耀,至于炫耀什么,那还用说吗?跟着一群夫人呆在一起,除了炫耀孩子,炫耀男人,和炫耀宠爱还能炫耀什么? 这不又来了,“前儿,我听说钱大人家嫁出去的姑娘都有喜了呢,不只是真还是假。” “可不是,钱大人那闺女出嫁都快三年了吧,那婆家都快要休妻了,没成想居然又怀上了。”又一夫人接话。 不知是真的听不懂人家在借此讽刺贺汶君,还是也想跟着踩一脚。 不过,不管是真蠢还是装蠢,总归被贺汶君记住了就对了。 “诶,容王妃还当真是好福气。”安阳侯妃叹了口气,似在感叹贺汶君嫁了个好男人,又好像在感叹人生。 贺汶君看过去,顿时想起谭贵妃的事儿,谭贵妃进宫时间不长,左右不过四五个年头,却能步步高升,一直升上贵妃之位。 靠的,除了那一身妩媚妖娆的手段,自然少不了背后之人的推波助澜。 虽然这背后之人贺汶君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是谁,但是皇上不知道啊,文武大臣不知道啊。 他们知道的就是方年谭贵妃是因为竹妃的父亲安阳侯,才有幸被皇上看中的。 可以说谭贵妃能够不经过选秀,就直接入宫为妃,少不了安阳侯的手笔。 如今谭贵妃与皇子私通款曲,以安庆帝一贯的作风,肯定要对安阳侯府发难。 这个时候估摸着安阳侯在朝中怕也是举步维艰了。 “说起来,臣妇也挺羡慕王妃的。”说话的正是刚刚有心想打破尴 尬的那位年轻夫人。 贺汶君虽然过目不忘,但到底才为人妇,接触到的绝大多数都是诰命加身的宗室妇人,在不,就是各位王侯之妻。 故而实在是不认识这位年轻的夫人,“本宫有什么好羡慕的。” 贺汶君笑笑,她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这位夫人是个通透的,她想要结交自己,自己看她顺眼,倒也不介意多一个朋友。 “王妃,嫁给了天下绝大多数姑娘想嫁的男人,又拥有一个让整个漠北都认可并崇拜的身份,虽然秦南王府已经没了,可是百姓们心中永远都有一个大英雄,他就是秦南王。” 那女人也跟着笑,眼角流露出的羡慕,不是那种因为自己比她好,而感到嫉妒的羡慕,而是那种向往,那种对自己的从前和未来的期望。 顿时勾起了贺汶君的好奇之心,她忽然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她想,她从小就离开漠北,流浪四方,最后定居东陵皇城。 哪怕是在漠北的那几年,她也从未曾跟那个小姑娘玩儿的很好,可是她对着她却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贺汶君觉得自己像是魔怔了一般。 因着人多,贺汶君也不好询问她是谁,想着回去叫流苏查一查。 “那你这般说,本宫还真是要骄傲了。”贺汶君笑,明显是对她有好感。 顿时一群想要讨好贺汶君的官妇都大跌了眼睛。 毕竟刚才,她们拉着贺汶君又说又笑了半天,这位容王妃愣是问一句,答一句,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搞的这些一向长了一张巧嘴,平日里能说会道,死的都能说活的夫人们愣是觉得无话可说,愣是衍生出了尴尬的感觉。 看着她一直都在笑,可是那笑意达不达眼底,估计没人看不出来,明明一直都在笑,可是就是让人无端觉得高冷。 只有这位面生的夫人才说两三句话就让这位“高冷”的容王妃娘娘开了尊口,主动攀谈。 不简单,真是不简单。一众夫人都在心里默默记住了这位面生的夫人。 这女人是真的面生,估摸着这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宴会,家世也不太显赫,毕竟在座的都是京城里的贵妇,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家女儿长啥样,谁家夫人最凶悍,谁心里没点数? 也就这位夫人面生,不是家世不好,就是不是京城贵族。 大家伙都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回头要将这位夫人查个底儿朝天。 到底是哪路牛鬼蛇神这么能耐,一出场就这么震撼。 “王妃有骄傲的资格,旁人想要骄傲还没有那个本事呢!”这话明明那般奉承,可是从她 的嘴里说出来,却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仿佛她这不是在奉承容王妃,而是与容王妃现在平等的位置上,与容王妃讨论天气好坏一样平常。 心中冒出这种感觉的不止围观的众位夫人,就连贺汶君心里野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顿时对这个女人的好感又提升了不少,因为真的很少有人能够将奉承的话说得这么坦诚,更没有那个奉承人的能够在气势上与主人平等。 这个女人不简单!这是贺汶君对这位陌生年轻夫人第一次见面得到的结论。 贺汶君坐在背对着亭子出口的方向,一抬眸恰好看到一片消失在假山拐角处的桃红色衣角。 眸光深了深,依旧不动声色。 在亭子里做了许久,一群夫人也没啥好聊的,夫人们聚在一起除了聊天,除了攀比,除了各种冷嘲热讽也没别的事情可干了。 夫人们到底不比闺中姑娘们,姑娘们聚在一起,大多都是比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然后泛舟游湖,什么的,再怎么无聊也比夫人们聚在一起有趣的多。 就在贺汶君在一群夫人中脸都要笑僵了的时候听到丫鬟来报,说是裴元侯妃走了。 因着裴元侯妃的到来原本该陪着各位夫人们晏饮的贺兰蔻也早早的回了房,既然这个时候裴元侯妃都走了,于是贺汶君也借口不舒服回了以前的院子休息。 刚进院子,还没坐下,就见流苏就匆匆忙忙的小跑进来。 贺汶君心道不好。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69 别告诉他 果然,贺汶君都还没来得及询问出了什么事,流苏就挥了挥手将伺候的丫头都打发了下去。 流苏是贺汶君身边的大丫头,平日里贺汶君给的权利又足够大,是以这些个小丫头见着流苏的手势便自觉收拾东西退下了。 “怎么了,生了何事?”贺汶君蹙着眉头,只觉得自己那太阳穴上突突突跳的厉害。 “王妃,水清浅去了世子爷的院里。”流苏有些着急,这水清浅还真是一点儿不让人省心。 在王府里卯足了劲的勾引王爷,这一回到侯府又忙着往世子爷房里钻。 “清浅去了哥哥院子里?”贺汶君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总觉得水清浅的目的不单纯,却从来没将她与贺汶彦联系在一起过。 从前她只是觉得水清浅心思不正,还不至于干什么大坏事,可是自从那次水清浅与她大吵一场之后,贺汶君突然就不这么想了。 不是因为水清浅跟她闹了一场,她私心作祟,而是平日里贺汶君不让水清浅伺候自己,所以与她接触的很少,那一次吵架倒是让她了解到了不少东西。 比如一向冷静淡然的水清浅为什么突然暴躁,一向骄傲自负的她又为什么对一个有妇之夫心思不纯。 从前的水清浅确实不是个好人,但是也绝对做不出这种勾引男人的事情来,更不用说还利用贺汶彦了。 从前的水清浅骄傲又清高,从来不会向谁求助,当然她要做到的事情,也绝对不允许出错,不择手段也要做到。 在某些时候跟贺汶君格外相像,一样的偏执,一样的自负,又一样的坏。 而现在的水清浅,突然让贺汶君有种陌生的感觉,那个清高自负的水清浅不见了,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水清浅更明显了。 贺汶君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复杂,她与水清浅的关系太过特殊,特殊到,她没有任何立场去管教她,教育她。 “王妃?”流苏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贺汶君的回答,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毕竟水清浅也曾被老太君当做孙女一般疼爱过,虽然没有名分,但是从前在永宁侯府里,她水清浅俨然就是半个主子的存在。 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去,只不过水清浅来到永宁侯府不久,贺汶彦就离开了京城,故而不了解水清浅。 更不知道表面上与正牌永安郡主姐俩好的水清浅背地里一直暗暗与贺汶君较劲儿。 “众目睽睽之下,她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挑这种时候办事儿?”贺汶君也不知道水清浅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是想着今日不管做什么都不见得是个好机会,贺汶君提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放心吧,今天这样的 日子她还是没胆子真的整出点儿什么来的,派个人过去盯着就是。” 流苏想着也对,今日来了许多帝都贵妇,水清浅只要不想丢脸,就不会在这种时候暴露自己。 于是当贺汶彦在楚云阁里看见水清浅的时候,对她和和气气的。 “你是?”贺汶彦虽然在郁都平原那个鬼地方呆了许多年,但是身上的儒雅之气不减反增,更显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度。 楼锦年是那种可望不可即的仙人般的陌上公子,是清逸的是不染世俗的,是清。 而贺汶彦确实那种气度非凡的浊世佳公子,是近在眼前的,那是贵。 一个清一个贵,这两人都是一样的儒雅公子形象,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一清一贵。 毕竟当年贺汶彦走的时候水清浅才到侯府不说,大家都还小,这一晃数年过去,早就不记得当年模样了。 尤其还是女孩子,女大十八变,说的就是这个理。 水清浅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眉眼弯弯,低眉抬首,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丝毫不将自己放下人看待。 “奴婢水清浅,是容王妃身边的一等丫头,奴婢奉王妃的命来给世子送东西。”水清浅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封密封好的信件来,双手举过头顶,呈给贺汶彦。 贺汶彦狐疑,他回京也有些时日了,可惜因着如今两人的身份,又加上如今的永宁侯府在朝中的尴尬处境。 除了那日宫宴上的匆匆一瞥,他们兄妹二人谁也没私底下找过谁。 别人不明白,他们兄妹却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毕竟一个凭一己之力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东陵帝都站稳脚跟儿,一个凭自己的才能摸将多放动,乱的郁都平原平衡得叫人啧啧称奇。 这样的两兄妹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恐怕也就白瞎了一身好本事了。 “水清浅?”许多年不见,又加上水清浅不过是个丫头,还是唯一一个被贺汶君“娇养”着的丫头。 贺汶君有心不让水清浅有机会亲密接触贺汶彦,更何况贺汶彦又是个妹控,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丫头了。 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贺汶彦实在也没这么大能耐还能分辨出一个早已经与小时候面目全非的姑娘了。 “汶君为何不亲自来?”贺汶彦没伸手接过信封,他与贺汶君有一样的生活习惯。 自己的院子里,不管屋内还是屋外,只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永远都只有几个心腹,再多就没有了。 贺汶君院子里还有几个负责扫洒的粗使丫头,那是因为贺汶君终究是个姑娘家,院里自然比较精致,自然需要专门的不是丫头负责整 理。 而他一个男人的院子里,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整个院子里,除了三四个心腹就没旁人了。 就连每日的扫洒都是心腹们自己动手,这也是因为在郁都平原待久了形成的习惯。 郁都平原是个实实在在的龙潭虎穴,哪里聚集了太多部落,族群,地盘儿就那么大点儿,想要的人比比皆是。 那些人没将目光盯向郁都平原以外的地方就不错了,你还想他们怎么安分? 贺汶彦不接,水清浅也不觉得尴尬,“有些事情王妃不方便当面讲,再者,如今的局势,王妃与世子爷也不大可能面对面的坐着。” 贺汶彦没怎么接触过水清浅,却从见到水清浅的第一面开始,他就对这个貌似柔柔弱弱,沉默少语的水清浅有一种莫名的不喜。 不为她那张快赶上贺汶君的祸国殃民的脸,也不为她看似与贺汶君一样清冷倔强的性子,只是一种感觉,莫名的觉得这个姑娘不像她所表现的那般纯粹。 “方正是王妃让你来的,流苏呢?”贺汶彦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所熟知的就是流苏,在不也是云非和子冉。 “今日王妃只是来参加五姑娘的及笄礼的,故只带了奴婢与流苏两个人,流苏姐姐正在前院陪着王妃,走不开。” 贺汶彦觉得自己多想了,再怎么样如今这丫头还在汶君手底下讨生活,况且不就是一封信么,大约也玩儿不出什么花样。 “信,本世子收下了,你可以走了。”贺汶彦遣走了水清浅,水清浅也干脆的离开了,似乎真的只是前来送信的而已,信送到了,自然也该离开了。 可是,捏着手里薄薄的一封信纸,贺汶彦眯起了一双好看的狐狸眼,总觉得有问题。 这头贺汶君斜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咳咳咳咳……”先是一只手捂着口鼻,轻轻咳嗽,渐渐的,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 头顶飘飞的梨花美得不可思议,可是梨花若雪,本该唯美,落在面色渐渐惨白的贺汶君身上,却平添了几分凄凉。 “王妃……”流苏赶忙递上帕子,贺汶君看也没看一把扯过手帕捂着继续一阵猛咳,老半天才将帕子从自己的唇上拿下来。 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脱虚,帕子缓缓摊开,素青的帕子上一模猩红格外刺眼。 “王妃……”流苏心里难受,贺汶君淡定的将那一方帕子扔进了小桌上烧着的小炉子上,火苗窜起,那一方帕子很快就化作了一堆黑灰。 “没事,人生在世不过一死,早晚而已。”贺汶君笑着,可是那虚弱的模样配上拿不达眼底的笑,总让流苏心里头堵得慌。 哽了哽,安慰的话最 终也没说出口。 这边贺文君坐在院子里煮酒赏落花,那边就又来了消息,说是容王殿下亲自来接王妃回府了。 贺汶君皱眉,最近几天她和凤离谁也没搭理谁,心里头说不失落是假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贺汶君不是看不到凤离的好。 只不过,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份感情而已,她想回去是真的,她喜欢他也是真的,可是当这两件事变成了一件事,贺汶君也不知道孰轻孰重。 叶落归根,即便她为了他留下来,她和他也没有未来,除非她能再一次重生在另一个人体内。 可是重生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多了是要遭天谴的,看吧,如今她破败的身子就是报应。 贺汶君苦笑,“他来了,那咱们就回去吧,总归本宫是嫁出去的女儿,总是隔三差五的住在娘,难免叫人议论。” “好。”流苏不瞎,她看得见王妃眼里的挣扎,可是看得见又怎么样? 她再担心也不是王妃,她除了默默支持王妃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别告诉他。”贺汶君笑了笑,温温柔柔的。 可是却让流苏心里头更酸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70 往事 “好。”流苏忍着心情,也回她一个微笑。 恐怕除了贺汶君她自己,再没人比她更清楚贺汶君的身体状况了吧。 可是王妃对王爷似乎动了真心思,但是她却不愿意连累王爷。 用从前怀王妃说过的一句话来形容,这世上只有贺汶君不想嫁的男人,没有贺汶君嫁不到的男人。 对此流苏是十分赞同的,可是放这件事放在贺汶君与送往身上的时候,流苏却总觉得心酸。 她是个局外人,她看见的容王是对王妃百般纵容,千般呵护的。 他对王妃的情愫掩饰的很好,可是掩饰的再好,流苏也看得见。 流苏跟贺汶君一样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她只相信那句贺汶君曾说过的话:“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有些大胆的猜测在心里悄悄深根发芽。 门口,凤离长身玉立,现在马车边上,长安连朝左右侍立。 “怎么忽然就来了?”贺汶君笑着,比平日里更显亲近。 凤离转身,看她,微微错愕,是没想到再次见面,贺汶君会是这般态度,他以为她会将她骄傲的本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或者直接下他面子,不跟他回去,却没想到她会是这么个反应。 “怎么?王爷被臣妾的模样惊艳了?”贺汶君继续笑,行至跟前,亲密自然的挽着凤离的手臂。 若不是凤离百分百的确定自己没有脸盲的毛病,他铁定会以为这个一上来就自来熟的挽着他手臂的姑娘就是他那个平时高冷的一塌糊涂的王妃。 “王爷不是来接臣妾的吗?怎么还不走?”贺汶君撒娇一样的语气,更是叫一直被贺汶君雷的还没缓过神来的凤离继续被雷了一把。 旁边除了流苏其余两人长安和连朝,均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若不是场合不对,估摸着能张大了嘴巴,再塞下一个鸡蛋什么的。 最后还是凤离的反应够快,揽了贺汶君就往马车上带,一脸毫不掩饰的愉悦。 流苏识相的没有跟着钻进马车里,还好这马车外面也很宽敞,做下三个人也并不拥挤,虽然两男一女的确有些微尴尬,但是总比进去当电灯泡或者下去地上自个儿走回王府去。 要知道永宁侯府在地理位置上虽然跟容王府挨的很近,可是永宁侯府与容王府的门口可挨得不近,足足隔了两条街呢。 这真要下车自个儿走回去的,估摸着天黑也不定到得了。 贺汶君带着流苏有的时候水清浅还在侯府里,贺汶君吩咐了侯府里的下人,让水清浅在侯府陪着五姑娘待嫁。 毕竟她这个做姐姐的没办法亲自陪在她身边。 回 了王府,王府来了个不速之客——汝阳侯府世子容乩。 对于容乩,贺汶君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除了那日长安街头他自称楼锦年以外,她与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子爷没什么更深的接触,谈不上好感坏感。 “九皇叔。”容乩拱手作揖,他是昝城长公主亲生的儿子,虽然不是皇帝的子嗣,却跟皇帝的子嗣平起平坐,甚至比皇子们更显尊贵。 “你怎么来了。”凤离牵着贺汶君的手看见庭院中站着的容乩,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连脚步都不曾停留。 本来想着,将贺汶君送回她的弗谙苑的,可是心思一转,凤离又不送拒绝的拉着贺汶君去了盅梨园。 盅梨园,名字里带了个“梨”字,院中也正好照应了那个“梨”字,整整一院子的梨树。 从前,贺汶君刚来的时候,盅梨园里还只是徒有虚名,院子里大都是梅花树,只有零星的几颗梨树。 贺汶君被凤离带到了自己的当中,让贺汶君休息一下,自己去找容乩去了。 贺汶君心中想法大概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了,流苏在贺汶君听不见的地方幽幽叹口气。 “容世子怎么想起来本王这里?”书房里,凤离与容乩相对而坐,两人中间放着一盘棋。 白子与黑子厮杀的难舍难分,凤离看着棋盘上不相上下的黑白子,蓦地想起贺汶君精湛得无懈可击的棋艺。 他承认自己的棋艺比不上贺汶君,也承认自己的城府远没有贺汶君那个小丫头片子深。 轻笑着摇摇头,“皇叔笑什么?莫非侄儿的棋艺太不入眼,让皇叔见笑了?”容乩知道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非也。”凤离也不吝啬回答,落下一子,“贤侄来本王这里怕不是为了下棋吧。” “确实不是,侄儿今日前来是为了皇婶。”一句话丝毫不避嫌。 这句话中的歧义凤离不会听不出来,果然凤离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 “据本王所知,世子与本王王妃相识应当是在长安街头,后来也仅仅是在宫宴上匆匆一瞥。”凤离的语气明显的冷了几个度。 不过容乩没在意就是了,“确实,不过侄儿认识皇婶可比那时候还早呢。”容乩这话说的让凤离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毕竟别人不好说,至于贺汶君,凤离还是有百分之百的掌握的。 从小到大,贺汶君身边都有他的人,她的一言一行从来都瞒不过他。 不过从前是因为她没打算嫁给他,他也从没想过会娶到她,故而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今贺汶君已经是他的妻了。名正言顺的 妻,以他的性子,自然是早就又将这么多年来贺汶君成长的点点滴滴又重新调查了一遍。 而这结果里,从来都没有他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侄儿容乩。 只不过一个瞬息间,凤离脑子里就已经百转千回的绕了好几圈了。 “哦,此话怎讲。”凤离脸色越发不好,可是那语气却是更加温柔了。 听着那温柔到异常不正常的语气,虽然容乩内心里也有些怂了,但是吧,想起自己的目的,一瞬间又坚强了起来。 “咳咳,点染湖畔,侄儿可是照顾了她大半个月呢!”状似嘀咕,却又刻意放大了声音,叫凤离可以清楚的听见。 执黑棋欲落下,一瞬间又想被时光定格住了一样,没了反应。 凤离低垂着眉眼,掩住了凤眸里的惊涛骇浪。 捏着玉棋子的指端泛白,可见其主人捏着棋子的用力程度,也间接表明了这一句话在主人心里的分量。 若无其事的将黑子落下棋盘,原本不相上下的黑白棋子,一瞬间黑强白弱,高低立见。 “哦?还有这事?”凤离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是容乩也算是跟着他这位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的九皇叔一起长大的。 自然能感觉到他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九皇叔正在暴怒的边缘徘徊。 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继续不怕死的说,“那个……其实也该跟我没关系的。” 偷偷瞟了眼不动声色饮茶的九皇叔,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现在的话就像箭在玄上一样,不得不往下接着说了。 心中暗暗懊恼,为什么自己要嘴贱的提起这件事。 但是懊恼也没有,只得继续硬着头皮往下说,“其实是楼长公子救的九皇婶,我只不过是个帮忙打杂的……” 这话一说完,容乩就有一种自己说错话的错觉,因为他看见一向只喜欢用周身威压表示喜怒的九皇叔居然皱眉了。 还是那种眉头皱在一起快要能够夹死苍蝇的那种。 “你刚刚说什么?”凤离阴沉着一张脸,语气里也是凉飕飕的。 无端让容乩打了个寒颤,“是,是,是楼,楼锦年救的皇婶啊,我我我,我只是个跑腿的。” “呵,楼锦年?”凤离阴测测的冷笑一声,容乩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个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你且说来听听,说完了,本王就让你去见你九皇婶。”威胁,绝对的百分之百的威胁。 可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算了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就是,有一次我发现楼锦年偷偷摸摸的出城,然后就每天都回去同一个地方,最后我知 道了他是去见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皇婶,那时候的皇婶满身狼狈,双目失明,双耳几近失聪,楼锦年几乎每日都要去守着她一阵子。” 小心翼翼的覷了眼自家看不出情绪的九皇叔,好吧果然还是自己道行太浅,啥也看不出来。 “可是那个时候正好是这么多年来楼氏动,乱最严重的时候,锦年分身乏术,又发现了我跟踪他,于是就委托我帮他照顾一下皇婶。” “再然后,边关告急,母亲担心你,于是请命前往边关,把我也带走了。” “所以我也没办法在替锦年照顾皇婶了,那个时候的皇婶精神很脆弱,根本经不起任何刺,激,我们也发现她的记忆时断时续,有时候根本就是上一秒你还在跟她聊着天,下一秒她就会陌生的问你,你是谁。” “可是没办法,最后我也走了,就只有楼锦年自己照顾着她了,不过后来我听说楼锦年将她送走了,送哪儿去了我不知道,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听说楼锦年送她走的时候,皇婶的精神已经好很多了。” “能够记住很多事情,当时我还挺郁闷的,毕竟皇婶最路最难的日子里是我任劳任怨的陪着的,结果最后她记得的就只有楼锦年一个人。” 书房里,凤离坐了很久,打发了送礼去找贺汶君,凤离独自坐在书房里,直到天黑……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71 贺汶君的决定 “楼锦年啊……”声音沙哑,凤离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复杂的一言难尽。 容乩去寻了贺汶君,容乩站在门外,只让流苏传了一句话。 最后贺汶君让人请了容乩进去,却连流苏都给赶出来了。 有暗卫好奇的询问了几句,流苏也只是摇头,不知道那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暗卫们离得远,听不见房里的声音,只知道当容乩出来的时候是面带惋惜的。 凤离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坐了一下午,贺汶君与容乩两个人关外房里谈了一下午。 若不是因为这里是容王府,守备深严,又加上容王殿下的威名远扬。 就凭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还整整一下午之久,说不定大家都要误会了。 “长安。”主子在屋里关了一下午,说不担心不可能,乍一听到主子传召,立马就松了口气。 “王爷。”长安偷偷抬眼瞟了一眼凤离的脸色,虽然有点乌云密布,但也还算正常,于是瞬间就放心了不少。 “去查一下七年前点染湖畔,和楼氏,重点查一下楼锦年。”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明明就那么点大的声音,却好似没一下都敲在心上。 “诺。”长安是凤离的心腹,跟在凤离身边的日子虽然不是最长的,但是也是早年跟在他身边的人。 很多事情,只要有心,都能发现许多端倪,比如王爷说的七年前的点染湖畔。 他不太清楚当年到底发什了什么,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情一定不可能一如汝阳侯世子若说的那般。 真相往往都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 凤离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以为容乩来过了,不管容乩跟贺汶君说了什么。 依着贺汶君的性子也是绝对不会留宿在他的房间里的,结果回了房间,掌了灯看见榻上缩成一团的人的时候。 心里真的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或许是房间灯光太过刺眼,贺汶君悠悠转醒。 或许是习惯使然,尚未睁开眼眸嘴里就率先喊出口了,“流苏,掌灯做什么,太刺眼了……” 遂又愣了片刻,猛然睁开眼睛,才想起自己在凤离的床上,转头毫不犹豫的看见了床边长身玉立的男人。 “王爷?”贺汶君撑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王爷的事情忙完了?” “王妃这是打算霸占了本王的床榻?”明明心里欢喜的紧,可是出口的话却是别样欠抽,让人顿时好感全无。 贺汶君却出奇的没有脾气,“王爷,咱们大婚都大半年了,臣妾这肚子里还没动静 ,常常被各位权贵夫人们嘲笑,王爷就不知道心疼一下?” 明明是抱怨,听在凤离耳朵里却更像是撒娇,而贺汶君也,确实是在撒娇。 贺汶君想通了很多,凤离对她的情她不是看不到,可是从前凤离不挑明,她也不挑明,两个人,两颗心,明明都懂,却都爱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看清了自己的心,也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她想回去,想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去,可是她也喜欢凤离,她也想跟凤离在一起。 可是这两件事明显不可能两全其美,那么她想随心一次。 她贺汶君是骄傲的,同时也更加的自私,她既然坦然面对自己喜欢凤离的心思,那么不管最后她会不会为了凤离留在这个世界,至少就目前来说,她绝不允许凤离脱离自己的手掌心。 她贺汶君自问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何况,她自私自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凤离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既然自己喜欢他,而且她也看得出来凤离对她也有意思,那么凤离就合该是她贺汶君的私有物,只要还有她贺汶君在的一天就绝不允许其他人亵渎。 然,结局如何全靠天意成全。 “你想说什么?”凤离不上道,一边思考着这位王妃又要耍什么花样,一边心里警铃大作。 “榆木脑子!”贺汶君娇嗔,对凤离的反应满满的都是嫌弃。 凤离一脸不解,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位王妃娘娘。 “我喜欢你,想睡了你,懂了没!”贺汶君气呼呼的一口气说完,直接背过身去,不想搭理这个突然变蠢的男人。 其实也是因为自己有一点点的小害羞,不好意思面对他。 可是反观凤离,凤离已经惊呆了。 实在是幸福来的太突然,有点猝不及防啊。 凤离还没从被贺汶君表白的兴奋中回过神来,半晌贺汶君听不见回音,狐疑的扭头来看,结果直接看到凤离那张,万年冰封脸。 瞬间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瞬间有种自己不受待见被容王爷活生生的嫌弃了。 算了算了,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心里一番自我安慰,麻利的从床上爬起来鞋子也不穿了,直接就要出门,看样子估摸着是想要回自己的院子去。 就在与容王殿下插肩而过的时候,手臂猝不及防的被人拉住,一个用力整个人都被扯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中。 不待贺汶君做任何反应,眼前一片阴影压下,灿烂的眸子借着微弱的烛光倒映着那人的性子。 以吻封口,长舌长驱直入,在那区区檀口中肆意扫荡,不放过一寸芬芳。 渐 渐的贺汶君体力不支,两人慢慢移动到了床边,床啊,多暧昧的东西。 凤离将贺汶君压在身下,嘴上一点不放松,手里也没闲着,一手与贺汶君一只手十指相扣,死死的摁在床上,另一只手从她的衣襟口轻易的划了进去。 贺汶君被凤离吻得迷离了,却并非丧失了思维意识,相反,她的脑子出奇的清醒。 她想着,虽然着与她的幻想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好歹也算是水到渠成,好吧虽然有些牵强。 凤离察觉到贺汶君的走神,手下力道陡然重了几分,“嗯~”一声婴宁是在压抑不住的溢出唇齿间。 凤离的文一路顺着唇角略过眉眼,扫过耳垂,最终一路南下,沉没在那高耸的两座山峰之间。 贺汶君对凤离,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愧疚更多一点,她占了凤离妻子的位置,也成功的吸引了凤离的目光。 可是最后她才发现自己什么也给不了凤离,除了这一具破败的身子。 她自私,所以她更想回到那个世界,因为自私,所以她更爱她自己,因为自私,所以她不愿亏欠凤离更多,趁着自己还有能力,这笔债能还上一笔是一笔,横竖他什么也不差,横竖她什么也没有,所以肉偿有有何不可?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演技,更低估了凤离那双洞察一切的凤眸。 关键时刻,贺汶君被剥的一干二净,凤离也只剩下了月白色的中衣凌乱的挂在身上,可是凤离就是那样淡定的紧紧拥着贺汶君轻描淡写的一句,“睡吧。”给打发了。 贺汶君就不明白了,夜色当前,佳人在怀,凤离到底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其实也全部的无动于衷,毕竟贺汶君屁,股后面的坚硬不容忽视。 “凤离……”贺汶君想说什么,刚出口就被凤离打断了。 “睡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声音沙哑的厉害,贺汶君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 她明白凤离此刻隐忍的很幸苦,知道在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花样来,于是只好安分的窝在他怀里睡了。 殊不知在贺汶君睡着后,那一双清润的凤眸凝视着她的睡颜良久良久。 凤离不知道为什么贺汶君忽然变了心意,但是直接告诉他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就对了。 虽然现在对于贺汶君来说一切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行为,可是凤离知道她如今的所作所为都一定在为某个目的做准备。 而他不希望她将来后悔。 早起,凤离没有一如往常一样早早的就上朝去了,而是一直陪着贺汶君躺在床上,直到贺汶君醒来。 在床上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俊 美的容颜,清润的凤眸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近那眸潭深处。 妖娆的杏眸带着尚未清醒的迷离,晨起本就是男人最容易冲动的时候,喉结滚动。 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着,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忽的,贺汶君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沿着薄唇一路往下,越过突出的喉结,停留在胸口的衣襟上。 “王妃就这般迫不及待?”凤离实在受不了她那勾人的小模样,一把抓住贺汶君揪着他衣襟的柔荑。 贺汶君的手很小,小到凤离一只手足以包裹,柔若无骨的小手,软软嫩嫩的,更是惹得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湖更是涟漪四起。 “王爷不想吗?”贺汶君没回答凤离的话,而是不怕死的伸出另一只手一句南行,不知处于什么原因,凤离竟然没有阻止她的放肆。 “王妃要懂得适可而止。”实在是那作乱的小手太过肆无忌惮了。 凤离喉结无声的上下滚动了两下,愈发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感觉嗓子眼儿都要恼火了。 身下蠢蠢欲动的小兄弟实在也是无法忽视,凤离伸出另一只手将贺汶君完全禁锢在自己怀里才觉得稍稍好受一点。 凤离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原地爆炸的,娇妻在怀,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坐怀不乱的好吗。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72 晨间斗嘴 “王爷,你不难受吗?”明知故问,那一双月牙般的眸子里尽是戏谑。 凤离脸色臭臭的,似乎不太想搭理这个小坏蛋。 “呵呵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如出谷黄鹂是愉悦的,也是轻松的。 似乎与以往的压抑都不太一样了,但是精明如凤离依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是什么呢? 或许是被贺汶君的主动和热情冲昏了头脑,一时间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罢了,就算贺汶君心里盘算着要他的命他也无所谓了,横竖这辈子也就栽在一个贺汶君手里了。 这样一想似乎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了,“王爷今日怎么有空陪着臣妾呢?” 言下之意,你怎么还不走? “本王只是一介客卿,又不是朝中大臣,不需要朝九晚六,想去就去不想去了不去便是。”这句话听在贺汶君的耳朵里格外霸气。 就是这么霸道猖狂,他又不是安庆帝那个老不死皇帝的臣子,凭什么要去朝廷上为安庆帝出谋划策?想想就不公平。 凤离心忧天下,贺汶君不止一次想过,假若这天下交给凤离,那,又将是怎样一番光景。 或许应当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盛世太平吧。 可惜了她等不到那一天。 心中的想法怎样都或多或少的会提现一些在脸上,即便你掩藏的再好。 凤离在精明也只是个男人,还是个在血雨腥风中九死一生的男人,他不懂贺汶君的突然惆怅,也不懂贺汶君对他突如其来的不一样。 但,他喜欢她,或者应该说爱她,可是他的骄傲不让他说。 所以他不愿意深究她的性情突变,内心里他也希望他们一辈子好好的,所以即便察觉到了异样,凤离也只当没发现,自欺欺人,有时候不一定就是坏事。 他说不出口的情谊,她说出口了,他做不到的温纯,她在主动。 可是很久以后,每当凤离回想起当时心境,心上总是疼的撕心裂肺。 他恨,恨自己,恨自己自欺欺人的逃避,恨自己的贪一时享乐,也恨贺汶君,恨她自私的逃避,恨她不经过他的允许对他往后的人生指手画脚。 可惜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错过了,也许就是一辈子。 “王爷真任性,不知情的,说不定此刻正在心里将臣妾的祖宗十九代代都骂了个遍吧。”贺汶君天真的模样成功取悦了容王殿下。 看着怀里女人一张一合的红唇,心中突然生出想要咬一口的冲动,容王殿下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贺汶君眯着眸子,似乎分在享受容王殿下的亲吻 。 一吻毕,本就没睡醒,身上没什么力气的贺汶君算是彻底残废了,整个人都表现出一种没力气的样子。 “刚刚王妃说的祖宗十九代是个什么意思?本王只听过十八代的。这十九代倒是第一次听。”虽然吻也吻了,可是依然没有打断容王殿下的好奇心。 其实容王殿下也不是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只不过想要找点话题跟自家王妃多说两句话而已。 “王爷这就不懂了吧。”贺汶君笑得狡黠,那模样跟点染湖畔见人就跑的红尾灵狐居然如出一辙。 想到点染湖畔,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有些沉重,但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点染湖畔的事,是她的心结,又何尝不是他凤离的心结? 只可惜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至少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一天他就不会允许她知道。 轻轻揽她入怀,男人的怀抱,女人的身子完美的结合,镶嵌得不留一丝余地。 “王爷是打算今儿个就与本宫在这床榻之上厮混一日了么?”瞧这女人,还真是没大没小的,在容王殿下面前,连“本宫”这样的自称都冒出来了。 “嗯,也不是不可以。”难得的。 贺汶君倒是没想过凤离会这样回答,着实被震惊了一下。 “王爷不会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体了吧。怎么臣妾觉得这么诡异呢?”说着还将自己的小手从凤离的大掌中解放出来,伸过去探了探凤离的额头。 果然下一秒凤离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贺汶君在心里对这位爷的变脸速度啧啧称奇。 实在是没见过变脸这么随意的人啊!说变就变一点准备工作都不用。 “贺汶君,别太得寸进尺!”窝在凤离怀里的贺汶君将自己往温暖宽阔的胸膛里靠了靠。 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她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容王殿下咬牙切齿的声音。 “起来!”果然,这次是真的咬牙切齿了,贺汶君这样想着,默默又将自己的脑袋凤离怀里埋得更深了。 “再不起来,本王估摸着就可以接着睡午觉了。”日上三竿,夫妻俩都在房内没有起身的意思。 徒留门外一群人大眼瞪小眼,“这都快过了巳时了,王妃和王爷还没有起身的意思。” 昨儿个夜里贺汶君没有回自己的院子,是以今日一早子冉就带着几个大丫头来了盅梨园。 盅梨园一向都是外人止步的,迄今为止,能够随意出入盅梨园的也就只有贺汶君一个人而已。 若不是为了随身侍奉贺汶君,就连流苏都不可能进的来。 房门外,流苏和连朝大眼瞪 小眼,昨夜恰好是连朝值夜,刚好昨儿个下午是流苏跟着贺汶君的,此时这两人都已经在房门外对视了好半天了。 这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着,流苏不敢进去叫人,连朝也不敢,只能在门外干瞪眼。 院门外还有好几个人也在上演着这诡异的一幕。 一大早云非就收到了来自贺五姑娘的密信,云非和子冉一向都是主情报的,云非主朝廷,子冉主内宫。 两人也算是相互制约,这就是贺汶君的聪明之处,她不会将权利集中交给谁,特别是情报细作,贺汶君更不可能交给同一个人管理。 内宫和外宫是相辅相成的,也是相互制约的,让他们两人掌管着这两处的情报,是对他们的信任,也是让她们二人相互监督。 前朝和内宫自古都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前朝送美人进内宫,是为了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想要用女人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后宫的女人们,利用自己背后前朝的势力打压与自己争宠的人,从而笑到最后,成为母仪天下的那一个。 可是为了防止这两人串通一气,贺汶君将细作都交给了流苏掌管。 贺汶君培养的细作是采用了现代的那种杀手代号的形式。 以代号命名,每个人都是精挑细选,都要将祖宗十八代都查的一清二楚,要确保这些人绝对的忠诚,而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那个女人了吧。 云非带着子冉想要进盅梨园被长安和玺陌一左一右的拦着。 “王爷王妃还未起身,二位姑娘请回吧。”玺陌是个面瘫脸,面无表情的样子简直不要太讨人嫌。 “唉……”子冉想说什么,被云非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云非拉着子冉屈膝行礼告辞,“云非姐姐怎么就这么走了?” “不走还能怎么办?”云非无奈的笑笑。 “依我看,王妃不见得还未起身,这都快午时了,还没起来,怎么可能嘛。”也不怪子冉抱怨。 平素里贺汶君因着身子不好,常常也会伴随着睡眠不好,时常半夜惊醒,但凡是醒了,就绝无再睡下的可能。 这么多年来,贺汶君起床最迟也是辰时三刻,通常超过寅时才起床的话,一定不可能是那个时候才醒来。 贺汶君有很大的起床气,不是真的因为被人吵醒而来的脾气,而是醒了不愿起来,她假装自己睡着了,可是却被人“吵醒”了,所以她才发脾气。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欺欺人呢? 凤离起身自行穿戴整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贺汶君整个人都被被子盖着,一手掀起一点缝隙,一双灵动的眸子瞅着径自穿戴的凤离,脑海 中突然蹦出四个字来——“衣冠禽兽”。 虽然两人什么都没做,贺汶君还是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禽兽,知道后来贺汶君才明白,这就是作为的女人的第六感。 “吱——”没去管穿上拿被子蒙着自己的女人,穿戴整齐之后就直接出了房门,他不是个闲人,也没有当个闲人的命。 江淮水患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北齐屡犯我漠北边境,眼看着战事将起,凤离可没那么多时间当个闲人。 凤离出去了,可是房里贺汶君还没传人伺候。 贺汶君的规矩一向都是强势得不容违逆的,贺汶君不传人伺候,她们也不敢冒冒然的进去,况且这里还是王爷的房间。 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随便进去。 午时前一刻,贺汶君终于在流苏盼星星盼月亮的目光中自个儿走出了容王殿下的房间。 “王妃,云非和子冉在盅梨园门口等了快两个时辰了。”流苏迎上去,不忘在门口苦逼等了快两个时辰的小姐妹儿们。 “哦。”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明明什么情绪都没有,流苏却听出了愉悦嗯感觉。 这么多年贺汶君最多也就是遇上搞笑的事情,开心一下,这种由内而外的身心愉悦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73 背叛 出了盅梨园的门,果然就看见云非和子冉两个丫头安安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的假山旁。 对于自己手下的这几个丫头,贺汶君是愧疚的,原本应该感情很好的几和姑娘,却因为她的缘故不得不互相提防。 贺汶君无疑是最自私的,她曾明言,她可以为了一己之私不择手段,也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牺牲所有人。 她现在都还记得当初几个丫头的回答,流苏说,“我跟着主子,这辈子就没想过全身而退,若是哪天我没用了,我宁愿自残。” 云非说,“奴婢孤身一人,若是姑娘连利用都不愿意利用奴婢了,那么奴婢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何在?” 子冉说,“姑娘,我不是姑娘一手培养的丫头,但是姑娘待我从来都好,奴婢年纪不大,可是跟过的主子不少,奴婢说不出可以为了姑娘去死这样的话,但是奴婢可以保证对姑娘绝对的忠诚。奴婢只身一人,除了姑娘,也没有什么还能威胁到奴婢了。” 水清浅呢?水清浅说了什么?贺汶君自嘲一笑,她记得最清楚的恐怕就是水清浅的话了吧。 水清浅曾说过,“贺汶君,我不是你的奴婢,如今不是,往后也不是,永远都不可能是,如果不是你,我何至于沦落至此?这辈子都别想我跟你一条心!” 水清浅不是她的丫头,水清浅是她父亲旧部的女儿,可惜一朝政变,秦南王府一夕之间覆灭,不过一年光景,秦南王生前旧部就死的死疯的疯。 水清浅的家族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贺汶君自觉对不起她,这些年来对她不说多掏心掏肺,至少也是好的没话说。 可是她对水清浅的愧疚不代表她可以任由水清浅算计她。 “王妃。”两个丫头安安静静的站在假山旁,等着贺汶君走进了才开口,屈膝行礼。 “回去吧。”贺汶君知道一大早就来盅梨园守着,绝对不是怕她出了什么事,更不是为了来近身侍奉她,没有重要的事情,这几个丫头绝对不会随时在她眼前晃悠。 “诺。”子冉低垂的眸子里闪烁着担忧,她觉得容王殿下并非王妃的良人,可是王妃已是王妃,就算再不愿意,子冉一介婢女也无可奈何。 贺汶君走在前面,流苏跟在身侧,子冉、云非两个并排着跟在身后。 几个丫头在贺汶君跟前的亲疏立见。 都说皇宫里勾心斗角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事情在丫鬟里一样纯在。 几个丫头明明一样的等级,可是耐不住这人心都是歪着长的,在这群人看来,流苏不是最早跟着贺汶君的,可却是最得贺汶君心的人。 反倒是最先来的水 清浅最不得王妃的心。 这样一来,流苏就成了这群人里最明显的公敌。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流苏才是真真正正的最早跟着贺汶君的人,流苏是秦南王府的家生子,又加上是贺汶君奶娘的女儿,一出生便抱到了秦南王妃的房里,与贺汶君一起喂养长大。 以前贺汶君没有嫁到容王府的时候,贺汶君即便暗地里培养了不少势力,可是都没有过任何实际动作,如今嫁到了水深火热的容王府里。 有的时候,不是你装鹌鹑就能够躲过去的,这就是所谓的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不动也得动。 典型的官逼,民反。 如今容王府里多了个得贺汶君信任的添香,走哪儿都带着,这让几个平日里鲜少跟在贺汶君身边的云非和子冉感觉到了威胁。 “王妃,宫里的消息说今儿一早得到的密报胤族部落长带着女儿北上觐见。”子冉呈上一份密信,封口用红蜡密封好,贺汶君接过,没急着拆开。 反而拿在手上把玩,心里思考着江淮水患,这时候胤族部落长跑来京城干什么。 “王妃,五姑娘传来消息,简家公子有意出征漠北。”云非手里也什么信都没拿,倒是手里捏着一块通体雪白的圆形玉佩。 贺汶君知道云非有话没说完,“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 知道这几个丫头私下里暗暗较劲儿,贺汶君也从没想过要调协什么的。 有竞争,她们才会勇往直前,才会做什么都力争上游,这样她要做的事情才会事半功倍。 如果她们一个个的都团结一致,同心协力,那贺汶君才该担心呢。 贺汶君自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知道她手底下的丫头们不可能对她没有任何怨言,但是贺汶君最擅长的就是把控人心。 将所有人都玩的团团转,明明对方都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可是就是达不到暴怒的境界,这就是贺汶君的本事。 子冉瞧了眼身边比肩而立的云非,最终还是开口了,“长公子说,感谢您的相助,王妃得罪了楼四公子,虽然四公子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有王妃的手笔,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四公子迟早都会知道的。” “长公子说,接下来的事情,希望王妃不要插手了,免得王妃到时候无法全身而退。”云非也担心自家王妃会跟楼家扯上更多的关系,毕竟楼家的事说实话跟贺汶君还真没大关系。 本来对于贺汶君找上楼锦年的事,云非就不太赞同,又加上王妃为了帮长公子,将自己用来保命的底牌都用上了。 对此不仅云非不赞同,就连一向唯贺汶君马首是瞻,什么事情都对贺汶君 言听计从的流苏也表示过不满。 “长公子还说,胤族部落长前来绝不是为了和亲,胤族部落长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当年为了交好南湘司马大将军,连自己刚刚满月的儿子都舍得痛下杀手,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不为联姻,他来干什么?”贺汶君不解,从原来的资料上看,这位胤族部落长是个贪权好色的,为了权势地位,当年预谋杀了自己的亲生老子不算,还逼疯了自己的老母亲。 最后为了讨好南湘司马大将军,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放过,直接扔进碾压机里榨成了一滩血水。 贺汶君自问见多识广,也从没见过这样残忍的人。 当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暂时不清楚。”云非只负责情报,真正核心的细作都掌握在贺汶君最信任的流苏手上,认真算来,真正知道最多的人,应该是流苏才对。 “长公子似乎很是郑重,或许这次的事情当真不一般。”云非的忠诚绝对足够,但是似乎是建立在某些东西之上。 贺汶君没兴趣去研究云非为什么愿意对她忠诚,也不想知道云非对她的忠诚前提是什么。 她贺汶君看中的就只有一个人如今是不是忠诚,目前是不是还能为她所用。 而云非,正好能够符合这个条件。 “你们都下去吧。”贺汶君需要好好捋一捋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因为贺汶君始终相信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呀无缘无故的发生,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是为了下一件事情做准备,而身在皇室,更应该有这样的自觉。 “诺。”屋子里只剩下了贺汶君和流苏,这么多年以来,贺汶君与流苏几乎是形隐不离,只要有贺汶君的地方绝对有流苏。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流苏就好像贺汶君的影子一样。 “王妃是怀疑胤族部落长与皇室某位皇子勾结?”看了眼合上的房门,流苏轻声询问。 “流苏,若是有一天你背叛了本宫,你觉得本宫会怎么对你?”贺汶君也看着缓缓合上的房门,声音清冷的厉害。 “王妃!”流苏惊呼一声。 贺汶君淡淡的看了一眼猛然扑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流苏,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冷然。 “流苏这辈子的命都是王妃的,奴婢绝不敢背叛王妃的,奴婢祖上祖祖辈辈都效忠于秦南王府,虽然王府已经没有了,可是王妃还活着。” “流苏是王妃的人,亦是秦南王府的人,若是哪天秦南王府当真灭族了,奴婢或者的意义何在?” “奴婢愿意为了王妃去死,亦甘愿被王妃利用,王妃若是当真怀疑奴婢 的中心,大可亲手了结了奴婢!”流苏是真的慌了,她是秦南王府的家生子,秦南王府有证明家生子的办法。 也有完全控制家生子的法子,若是她当真背叛了秦南王府的背叛了贺汶君,不用贺汶君亲自动手,她身上的秘术就能直接将她了结了? “起来吧,本宫没有怀疑你。”贺汶君眸子依旧清冷,但是那眸子里更多的却是愤怒,为什么愤怒呢,因为身边出现了叛徒。 要说贺汶君这辈子最讨厌什么,那一定是背叛,最憎恨背叛者,她宁愿嫁一个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爱的男人,也好过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最后被背叛来的好。 至少自己从没交出过真心,不至于到时候伤心欲绝。 可是如今自己的身边居然出现了自己最憎恶的背叛者,是谁呢?贺汶君心里有数,被贺汶君一番“恐吓”的流苏心里也大致有了人选。 小心脏被吓得快从心口蹦出来的流苏暗中松了口气,显然是真的被贺汶君吓得不轻。 “王妃是怀疑那位?”哪位,流苏没说,两人都知道,心照不宣。 “怎么会呢?”看着贺汶君阴沉的脸,流苏不敢置信。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74 异变的命运轨迹 流苏得了消息,漠北许大将军与北齐五皇子勾结,意图在明显不过。 可是这两个人勾结在一起首先要做的居然不是一举拿下漠北那片疆域,居然是找一群人,这群人以五瓣霜花为联系暗号,这一群人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明霜。 贺汶君有一支名叫明霜的暗卫,大约四五百人,长期驻扎在漠北境内,贺汶君在京城多少年,明霜就在漠北蛰伏了多少年。 明霜,说白了,就是一支杀人如麻的暗卫,既要负责杀人,也要负责情报,最重要的是负责监督各个府邸里的奸细。 贺汶君做的这一切是为了秦南王府,也是为了她自己。 秦南王府的灭族,所有人都认为是政治权利斗争的牺牲品,但是或许只有她贺汶君不这样认为,她总觉得秦南王府的灭族跟她本身脱不了干系。 或许就是因为她,才改变了秦南王府原本的命运轨迹。 问为什么贺汶君要这样觉得,那是因为,在时空裂缝里,贺汶君有幸见过秦南王荣登九五,指点江山的模样,可是如今呢?秦南王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即便秦南王没死,这辈子也跟皇位无缘了。 贺汶君知道所有人的命运,可是却不知道她自己的命运,她的到来是个意外,也是命运里最多余的那个人。 贺汶君冷血没错,可是贺汶君只对自己的敌人和不相干的人冷血,对于秦南王府,贺汶君始终是觉得亏欠的,并且是亏欠最多的。 身边有奸细,“王妃为何不怀疑水清浅呢?”流苏皱眉,不接为什么这种时候王妃居然一点都不怀疑最有可能背叛的水清浅。 与其说是对贺汶君的的不解还不如说是对自己第一个想到的背叛者不是她而不解。 “你自己也不是一样不曾怀疑过她么?”贺汶君笑,贺汶君是那种倾国倾城,大气清雅的美,她的美不妖娆,却张扬的厉害。 流苏愣住,虽然自己不想承认,但是却是真的不曾怀疑过水清浅会做出这样的事。 “水清浅一定会背叛本宫,但是她绝不会这样卑鄙的出卖本宫。”贺汶君肯定的说。 水清浅只是不喜欢她贺汶君这个人而已,她的本心不坏,她背叛的只会是贺汶君这个人,而不是漠北大片疆域。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水清浅只是单纯的恨着害她家破人亡的贺汶君而已,她爱漠北那片疆域,一如贺汶君爱着选在千万年之后的那片天空一样。 所以水清浅背后的人绝不会是鸡鸣狗盗之辈。 “她为什么要背叛王妃,王妃对咱们虽然说不上一视同仁,但也都是好的,比起别人家的下人 丫头,咱们跟在王妃身边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流苏越说越激动,当真是更不得直接那把菜刀冲上去将背叛贺汶君的那个人碎尸万段。 明霜一直都是江湖上人所皆知的组织,可是却鲜少有人会将这个十余年前这个凭空出现,一夜成名的组织跟朝廷联系在一起,更不会有人刻意去打听这样一个组织。 明霜在江湖上以情报和杀手出名,只要你有足够让明霜动心的银子,就没有打听不到的消息,只要你出的钱足够多,就没有杀不到的人。 而今祖祖辈辈一直镇守漠北疆土的许大将军居然倒戈投靠了北齐五皇子,两人正在大力追寻明霜。 明霜一直都是以江湖组织的形式出现在九州天下,跟朝廷从来都保持着距离。 若说这两人是想找明霜买消息,或者想找明霜杀个人,别说贺汶君不信,就是这天下随便找个人也不会相信的吧。 毕竟这两人要实力有实力,要势力有势力,是得多想不开才会找别人买消息? 明霜的消息确实是绝对的准确无误,可是谁能保证明霜不会将他们的消息转手卖给别人呢? 如今大肆寻找明霜,总给贺汶君一种不安的感觉。 “北齐五皇子……”贺汶君捏着青瓷杯盏,嘴里似喃喃自语,“北齐镇南王有什么动静?” 话锋一转,又提到了北齐那位与东陵容王比肩齐名的杀神。 “镇南王倒是没什么动静,据说北齐太子主动找上了镇南王,想要与镇南王合作。”流苏亲自为贺汶君斟满一杯温酒。 “还真是急不可耐。”贺汶君眼角的嘲讽那样明显,也不知是在嘲讽北齐太子还是与太子敌对的五皇子。 “横竖跟咱们没关系,王妃操心别人不如多操心操心自个儿。”流苏没好气的将酒杯放在贺汶君手边。 贺汶君笑了,知道这丫头在气什么,这丫头觉得她不珍惜如今的安宁,不珍惜凤离这么个好男人。 “小丫头还越来越有脾气了呢。”贺汶君宠溺的语气听在被称作小丫头的流苏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王妃,奴婢不小了,认真算起来奴婢还比王妃大半岁呢。”流苏不喜欢贺汶君总是一副少年看成的样子。 明明她还那么年轻,她该是明媚的,天真活泼的,不该是这样成熟老练的。 “流苏莫不是忘了本宫是谁了?”贺汶君那余光撇了她一眼,声音不轻不重却足以让流苏听的真切。 流苏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她们家主子总是有办法让她伤感,也总是一句话堵的她余下的话再难出口。 “流苏,你要知道这九州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说什么南湘容氏可以掌管九州大局,可是流苏,这个世界上的领土划分,从来不是那一个人说了就能算数的。” 贺汶君难得的正色。 确实,这个世界上,人们总是情愿去相信鬼神,也不愿相信事实。 九州大局四国鼎立的局面已经维持了将近一千年,够久了,是时候合并了。 “北齐镇南王可不是个只会领兵打仗,征战四方的莽夫,他有勇有谋,比起凤离也丝毫不逊色。” 所以五皇子和许大将军的秘密联合,连她贺汶君都查的到的事情,她不信那个男人不知道。 不知道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故意为之。 所以他又要干什么?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同样朋友的朋友未必就不是敌人。”只一会儿的功夫,原本面色沉重的贺汶君缓缓勾唇一笑,似乎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王妃又想到了什么?”跟着贺汶君这么多年,流苏绝对不是个笨的,可是很多时候贺汶君的心思她连十之一二都猜不到,如果贺汶君有心相瞒,莫说旁人。 就算是流苏也未必察觉的到,或许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别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四皇子当了太子杀人的那把刀,可是最后却一不小心将自己给折了。这就是所谓的宝刀已老,不中用了。”流苏皱眉,没空明白自家主子这跳跃性极大的话题究竟是要表达什么。 一双灵动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贺汶君,求知若渴啊。 “啧……”贺汶君浅酌一口杯中热酒,娓娓道来,“太子利用了四皇子,秦南王府的灭族少不了太子的手笔。” “可是试问当年不过十八的少年,哪里来的那么大能耐扳倒一介枭雄?” “纵使四皇子从小就征战沙场,太子也少年老成,可是他们两个加起来恐怕也不够我父王打牙祭的。” 所以这背后隐藏着的那个人才是最罪大恶极的那一个。 “是许大将军!”一声惊呼,平地风波,流苏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许大将军不是秦南王麾下战将,却也与秦南王府有着点头之交。 许大将军曾经还受过秦南王的恩惠,为人也一向以忠厚本分著名。 “不一定是他,但这个人他一定认识,还很信任。”贺汶君一点都不激动,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就好像是在说着别人家的事情一样。 整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原本所有人都以为秦南王府的灭门惨案是四皇子一手促成。 直到四皇子倒台,贺汶君才发现了四皇子一直 都是杀人的那把刀,而握刀的人却是一向以仁厚贤德文明的太子殿下。 可是整件事情中却一点都找不到太子的痕迹,就好像贺汶君拿到的信息是人伪造的,专门用来陷害太子殿下的一样。 可是越是这样毫无干系,才越是可疑。 而且,从北齐来的消息,有了她长姐华荣郡主的消息了。 虽然并不能完全肯定,但是那一幅画像足以让贺汶君倾尽全力了。 “朋友的朋友……”贺汶君想到这句话是莫名的想笑。 那个少年老成,又固执得可怕的大男孩啊! 贺汶君希望他们都好好的,她不希望那些阴暗的东西将他们的心染的污浊。 一如贺汶君前世所听过的一句话,“所有的欢喜我与你分享,所有的苦痛我比你先尝。” 贺汶君大概没想到,这句话在往后余生的许多年里,成了贺汶君生活最真实的写照。 “我想宫里那位应该是坐不住了。”贺汶君遥遥望向皇宫的方向,眸子里晦暗不明。 说的是谁,贺汶君没明说,因为流苏知道。 为什么坐不住了,因为想要皇位的不止皇家子弟,但凡手上有权有势的,有几个人没肖想过那个位置呢? 不过是有没有勇气坐上去而已。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75 文华郡主失踪(一) “流苏,你始终要记得,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连亲生父子都有可能随时反目成仇,倒戈相向。何况是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盟友?” 贺汶君这话表面上是在教育流苏不管何时何地,必要的警觉性不能不要。 “你要记得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朋友,更没有绝对的敌人,只要利益不冲突,就有可能会变成朋友。” “甚至有时候,敌人也能成为暂时的朋友。”贺汶君说着这些话,明明她的语气里,无波无澜,似乎漠不关心的样子。 可是那清亮的杏眸里,却是不容忽视的嗜血残忍。 没错,即便贺汶君从未曾上过疆场,更是从没有亲自浴血杀敌过,可是那一双眸子里的嗜血和杀伐之气,却是一点都不比常年征战四方的将军们差多少。 若不是刻意收敛,贺汶君那一身的杀伐果断气势,绝对能让所有人震撼,毕竟一个从没上过战场的人,是真的很少会有这样一身杀伐之气。 更何况一个女人。 “王妃有什么计划?”流苏不知道自己的主子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且不说容王殿下,就说贺汶君,贺汶君曾在漠北呆了好几年,那时候她虽然只是个小孩子。 一如贺汶君若说,她不是真的小孩子,她有自己的想法,更有自己的目的,这么多年,她培养了那么多人,可是从来都没想过将那些人转移到京城里来。 贺汶君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可是就连当年秦南王灭族,那样九死一生贺汶君都没想过要动用那批人,为了什么,流苏不知道,从前不知道,如今也不知道。 但是现在却有人知道了那样一批人,想要一举歼灭,贺汶君不可能不生气,但是所谓鞭长莫及,流苏很想知道自家王妃到底要怎样保住明霜这支强大的队伍。 “素瑾该派上用处了。”贺汶君最终也只亲了这样一句话。 当晚就有人看见了素瑾从贺汶君的院子里匆匆离开,一直出了京城。 也是到这个时候流苏才知道,原来素瑾居然是王妃的人,原来当年秦南王府灭族之后贺汶君就已经开始在谋划着如今的一切了。 流苏以为贺汶君很强大,强大到早早的就知道了如今的局面,早早的就做足了准备,未雨绸缪,未卜先知,也不过如此了。 流苏不禁在想,当年那么艰难的日子贺汶君都死死的靠自己的毅力撑过来了,是不是就是知道自己不会死?是不是早就算到了如今的局面? 更或者其实贺汶君一早就将一切都掌握在手心里? 素瑾走了,除了贺汶君和流苏没人知道素瑾去了哪里,随后 子冉也被派了出去,同样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去干什么去了。 “王妃就没想过素瑾会背叛么?”流苏搀扶着贺汶君在后花园里缓缓走着。 走得慢,就将沿途的风景尽收眼底。 “她不会,一如你一样。”贺汶君难得心情好的笑了笑,很真实,贺汶君的性情多变。 不是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发脾气的人,但是却是那种随时都有可能突然情绪低落,突然就谁都不搭理的性格。 她的性格是真的随意,说好立马就能灿烂活泼,说不好,只一个眨眼的功夫立马就能变成忧郁的深闺怨妇模样。 完全没有任何规矩可循。 “一如你一样,是奶娘的女儿,素瑾的母亲还带过长姐,只不过你母亲来的时候,素瑾的母亲已经死了。”风轻云淡的语气,掩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痛,无人可知。 流苏是真真正正的这个时代的人,也是奶娘的女儿,不过当年秦南王风光一时无两。 想秦南王妻子死无葬身之地的大有人在。 素瑾的母亲也是秦南王府的家生子,她是为了保护她被歹徒用刀活生生一刀刀砍死的。 歹徒以为奶娘怀里抱着的是她的长姐华荣郡主,就将奶娘的女儿,如今的素瑾抱走了。 她还记得当时素瑾被带走的时候,还下意识的用脚将小塌下面装着她的篮子养里面踢了踢。 试问这样小小年纪就知道宁可不要命也要保护她的姑娘,她又有什么理由不信任她呢? 流苏没再说话,她与贺汶君同岁,她不知道原来贺汶君还有一个奶娘,更不知道那个奶娘同样有个女儿,这个女儿还跟华荣郡主一般大。 对于自己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的人,流苏没资格评论,但她相信自己主子看人的眼光。 “嗯,啊!”丫鬟莽莽撞撞的,假山拐角处,不小心就撞到了贺汶君身上。 一时不防,贺汶君被撞得一个踉跄,流苏也没想到有人就这样冲出来,又加上这里是后花园。 王府里除了一个疯疯癫癫,不太正常的文华郡主就只有贺汶君这么一位女主子,没有别的任何女眷。 是以这后花园里也冷清的厉害,于是主仆两人由一开始贺汶君被流苏搀扶着变成了主仆两个一前一后的走着。 结果丫鬟这一撞,流苏愣是没来得及接住贺汶君,脚下的宫靴底子太高。 贺汶君踉跄了两下直接向后摔去。 流苏连忙上前去将地上的贺汶君搀扶起来。 “啊!王妃!” “王妃你还好吗?王妃地上凉,奴婢扶您起来。”贺汶君被撞得头晕眼花的。 一时间只有一种眼冒金星的感觉。 “没事没事,还好……”贺汶君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确实有点晕。 脸色都白了怎么可能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流苏担心归担心,但是贺汶君自己都说了没事了,她一个下人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你这丫头,怎么做事儿的?”不能对着自己的主子多加责备,说教一下丫头总是没毛病的吧,“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你是哪个院子的?教习嬷嬷没教过你基本礼仪教养么!”越说越来气,索性放开了一顿臭骂,“一点规律都没有,没得叫人说咱们王府的女主人不是。” “奴婢,奴婢……”那丫头穿着翠绿色的一群,一眼就知道那个院里的大丫头,不过在这王府里,除了容王殿下房里的丫头地位能够大过流苏去以外,还真没那个丫头的地位能越过她流苏呢! 是以这一番教训,流苏可是一点愧疚和底气不足都没有,教训起来简直不要太顺手。 “奴婢……”那丫头立马就扑通跪在了地上,也知道是自己冲撞了贵人,自知理亏,就加上自己地位没有流苏高,也只有听训的份儿了。 估摸着胆子也不够,最终也只能断断续续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贺汶君忍着头疼,打断流苏即将出口的话。 “你是文华郡主房里的丫头翡翠?”贺汶君不太确定的询问着。 这时流苏才正视了地上眼圈红红的丫头,可不就是文华郡主房里的大丫头翡翠姑娘么。 “翡翠?”流苏仔细瞧了一眼翡翠红红的眼圈,翡翠,她是见过的,毕竟是一等大丫头,而王府中馈又掌握在贺汶君手里,她又是贺汶君手下最心腹的丫头。 平日里与各房各院都接触不小,自然也是认识翡翠的,不过刚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仔细看,没发现是翡翠而已。 说起来也怪不得流苏没认出来,毕竟翡翠是个不大爱出风头的丫头,又加上在文华郡主房里伺候,更是很少在人前晃悠。 又加上文华郡主痴痴傻傻的,身边安排的人也都是绝对的沉稳老练。 平日里的翡翠与现在莽莽撞撞的翡翠简直都不是同一个人。 “翡翠这是怎的了?”流苏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人家也同样是个一等大丫头,被同等级的丫头这样指着鼻子骂,谁还没点脾气呢。 流苏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更不是仗势欺人的人,这时候瞧着翡翠略带着点儿委屈的模样,流苏觉得自己的心里居然有点负罪感。 “翡翠快起来吧,刚刚是我没看清你,对不起。”流苏从善如流的道了个歉, 真心实意。 “没关系。”显然对方似乎也没心情听她的道歉,从地上站起身子,眸子里的紧张更加明显了。 贺汶君脑仁疼的厉害,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是不是你们家文华郡主除了什么事情?” “回王妃的话,是,是文华郡主不见了!”略一犹豫,一咬牙,本着贺汶君是王府的女主人,她的权利虽然没有王爷大,好歹比她这个丫鬟大点的想法,讲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是今儿上午文华郡主突然想要出门上山去放风筝,可是文华郡主那个样子谁会允许她出门放风筝是不是? 于是几番诱哄,终于哄好了文华郡主,然后翡翠就陪着文华郡主一同在假山上放风筝。 后来文华郡主说是口渴,死活要翡翠亲自去取,翡翠没办法,就走开了,回来的时候文华郡主就不见了,连风筝也一起没了。 然后翡翠就慌了神,指挥了身边最近的侍卫立马去寻,又连忙亲自去寻容王。 这不路上就遇见了贺汶君。 “文华郡主虽然心智不全,但好歹也是个比较懂事的,分得清好坏,不可能是她自己走丢了。” 贺汶君脑仁隐隐作痛,实在是思维有些跟不上节奏,想了片刻啥结果也没想到,只好吩咐流苏去寻凤离,自己则跟着翡翠去了事发地点。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76 文华郡主失踪(二) 文华郡主失踪的地方就在距离后花园不远的云阁。 文华郡主要放风筝,明显她那位置有限的华笙阁是不可能的,别说风筝飞不飞的起来,就算飞得起来,估摸着以文华郡主那个闹腾的性子也不可能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毕竟文华郡主只是智力受损,并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懂,她也有自己的思想。 贺汶君对于文华郡主的心情是复杂的,当年文华郡主的父兄都是靠着贺汶君的父亲秦南王才有机会成为一代将领的。 可是文华郡主的父兄功成名就之后呢?他们干了些什么? 文华郡主的父兄联合几个平日里就嫉妒秦南王的将领一起陷害秦南王通敌卖国。 这个罪名可不小,若是真的坐实了,别说秦南王,就是秦南王麾下一百多万将士都将受到不小的波及。 虽然这件事情最后澄清了,皇上对此的态度就是,误会,解开就好,边疆未平,将领内斗毕竟不好。 对此贺汶君真的就只有一句话想要说,那就是其心可诛! 而后来呢,后来这位文华郡主的父兄就自立门户了,自立门户原来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不管当时文华郡主的父兄是故意的还是受人挑唆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即便秦南王还容得下他们父子,秦南王麾下一百二十余将士也不可能容得下他们。 所以他们两人自立门户,投靠了谁,贺汶君不知道,但是后来秦南王灭族,贺汶君在整件事情中看到了魏国夫人的手笔。 是不是很讽刺? 魏国夫人是北齐宗室女,是太后外戚侄女儿,封了公主送过来的和亲公主。 本来,如果魏国夫人不是北齐宗王室女,或许贺汶君不会怀疑到安国大将军身上。 可是魏国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当年魏国夫人还曾明言要嫁给秦南王为妻的。 谁知道被半路冒出来的她贺汶君的母亲截胡了? 由爱生恨,这样的事情虽然狗血,但是却是这个年头最有可能的犯罪理由。 被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背景没背景的野丫头截胡了,魏国夫人那样心高气傲的女人,不是不可能因爱生恨。 秦南王府的灭族,要说跟文华郡主的父兄没关系,打死贺汶君贺汶君都不会相信。 可是有句话说的,不知者无罪,贺汶君知道自己不该迁怒,这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了,她不应该将它迁怒到这个无辜的少女身上。 秦南王府灭族的时候,文华郡主不过才两三岁,两三岁的孩子再早熟都不可能早熟到这个地步。 可是她贺汶君不是圣人,她做不到不迁怒。 站 在假山旁,面前是环绕容王府的护府河。 河水清澈见底,为了美观,原本的小河里放了许多大石头,构成了小溪的即视感。 风吹来,已是初夏,可是东陵地处偏北,即便是如今已经快五月的天气了,这河风吹来依旧冷的刺骨。 贺汶君看着小溪里一圈圈荡开的水波,只觉得脑仁儿疼的更厉害了。 “河里找过了吗?”小溪看起来水很清澈,浅滩上也确实清澈见底,中间还有许多凸起的大石头,被溪水环绕着,一圈圈水波荡漾开来,甚是美观。 可是千万不要因此就以为这条河就真的是一条小溪了,这是一条真真正正的河,河水很,深。 而且这条河里有数不清的地下暗河,睡下两三米的地方水流绝对不似表面上那样平静。 这条河的建造采用了水瓶的特点,河面窄,河床宽。 若是人真的掉进河里去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回王妃的话。”一个侍卫守在贺汶君身边以防万一。 “早前有人已经找过了,应该是不大可能掉进河里的,毕竟王府里的站岗都是非常密集的,五步一人十步一岗。”侍卫抱拳,端的是不卑不亢的姿态,一点不因为自己侍卫的身份就自卑多少。 贺汶君暗暗在心里点了点头,果然不愧是凤离手下的人。 “这附近都找过很多遍了,依然毫无所察。”侍卫看贺汶君似乎有意往前走。 偷偷瞧了眼贺汶君似乎有些虚浮的脚步,目光隐隐担忧,毕竟是自己主子的王妃,万一在这里出个好歹,估摸着他卷铺盖走人都是轻的。 意思就是王妃不用到处跑了,这周围都有人找过很多遍了,侍卫们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王妃您一个女孩子,又似乎有些体虚,就在这儿站着就行了嘛,到处走要是出个好歹怎么办? “……”贺汶君没有搭理侍卫的话,她知道自己如今这幅鬼样子,活像风一吹就会跑的那种弱得不能再弱的女子。 确实很容易给人一种做作的感觉。 但是贺汶君知道自己这身子可不是表面那样看起来弱不经风,而是事实就是弱不经风,一点不夸张,可是贺汶君也没打算解释。 误会就误会吧,横竖不是自己在乎的那个人。 贺汶君拢了拢身上的衣襟,出门的时候太阳正好,而且出门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在外面停留多久,就没有拿披风什么的。 这边绿树成荫,有多的是四季常绿的乔木,枝繁叶茂的树木遮住了天上明媚的太阳,又加上这里假山也多,还有一条河。 风一阵阵的吹,贺汶君只觉得身上寒意更重,脑子也更疼 了几分。 不过是这里的大都是侍卫,侍卫都是男的为了避嫌,基本上没有人会去瞧贺汶君的脸,是以没有人发现贺汶君的脸色愈发苍白。 越往前面走,高大枝繁叶茂的乔木越多,因为刚刚文华郡主才失踪了,所以原本就守备深严的王府,眼下这一带沿途站岗的侍卫就更多了。 刚刚那个小侍卫一直跟在贺汶君身边,即便他态度恭敬,贺汶君也感觉不到他对她贺汶君的尊敬。 包括他们所有人,他们尊敬的是她容王妃,凤离的妻子的身份,并不是她贺汶君这个人。 毕竟在所有人眼里,她贺汶君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娇娇女,除了美貌,才华,就什么都没有了。 上不能参与朝政,下不能驰骋沙场。 这些人大都跟着凤离上过战场,是真真正正的血性男儿。 他们需要的女主人不需要貌美如花,更不需要才华横溢。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正确的领导者,容王府从来都是腹背受敌,他们需要一个足以撑起大局的女人。 作为凤离最坚强的后盾,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貌美如花的女人,缺的是强势,能与男儿比肩同立的女人。 恰好凤离就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人,或许只有贺汶君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其实贺汶君一点儿都不输给这世间男人,不过是没有机会展示她的才华而已。 若是手握兵权,未尝不可征战一方。 可是贺汶君从来不屑的就是解释,她不屑于解释,更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但是这不代表她就能够被人随意质疑。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所以她会用事实说话,用事实证明她,贺汶君,足以挑起容王府女主人的重担! 而许多年后,漠北城外黄沙茫茫,血雨腥风,城楼上那一袭白衣胜雪,不知给了多少人继续与外族斗争的勇气。 “连风筝都一并失踪了。”一路往林子深处行去,地上一滩鲜血吸引了贺汶君的注意力。 缓缓蹲下身子,素白的指尖捻了捻地上依旧黏稠的血液。 放在鼻尖轻轻嗅着,面色凝重,“是百骨香。” “百骨香?”在场的都是一般侍卫,并不懂医毒,倒是身侧一阵清风袭来,暗卫出现在贺汶君身旁。 “是无花谷的独门迷香,只要一点点就能够让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立刻昏迷。”暗卫毕竟是经过特殊培训的,依然比一般侍卫懂得更多一些。 “没错。”贺汶君站起来,脚下踉跄了一下。 暗卫虽然觉得不妥,但是到底本着主仆的身份,眼疾手快的扶了贺汶君一把,待到贺汶君站稳后立马收了手, 有特意后退一步与贺汶君保持距离。 “多谢。”倒不是贺汶君有多客气,而是贺汶君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这是上辈子就有的习惯。 现代优良的教养已经在贺汶君的身心上都根深蒂固了嗯不是这古代短短二十年就可以改变的。 果然那暗卫受宠若惊的立马跪地抱拳,“王妃折煞奴才了。” 贺汶君抿了抿唇没在说话,转身环顾四周,身上冷飕飕的,手下意识的拢了拢衣襟,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王妃看起来不太好,要不先回去?”暗卫也是好心,毕竟虽然他们心里不承认贺汶君这个弱质女流,但是到底明面上贺汶君是他们名正言顺的女主子。 如今贺汶君的身子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好,小脸煞白的厉害。 隐匿在暗处的其它暗卫也都有同感,觉得这位病殃殃的王妃配不上他们天神一样的男人。 “往太子的方向去查。最好查一下太子与边境有什么联系没有。”抿了抿唇,贺汶君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不过是自己瞧不见自己的脸色而已。 若是瞧得见,贺汶君绝对不会再这里呆这么久了,一张本就不大的小脸此刻简直白的有些吓人。 贺汶君知道他们不会按照自己的吩咐去查,但是他们一定会讲她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凤离。 原本贺汶君也没想过自己就能直接越过凤离指使这些人,说这话也本来就是说给凤离听的。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77 贺汶君身子不好了 说完,目光深沉的看了眼林子尽头流水潺潺的小河,目光里是旁人看不懂的深沉。 贺汶君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只好被暗卫领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贺汶君的离开,因为没有派人去告诉流苏自己提前回了院子的事情。 于是贺汶君前脚刚走,后脚流苏就跟着凤离一起来了。 “王妃呢?”凤离以为贺汶君也在,结果跟着流苏来了,才发现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已经走了。 心里略有些窝火。 “回禀王爷的话,王妃看起来似乎身子不大好,于是就先行回去了。”有离凤离最近的侍卫出列为凤离解答。 流苏规矩的站在凤离身侧,心中止不住的担忧王妃的身子。 别人不知道贺汶君的身子,她流苏跟着贺汶君贴身伺候,怎么会不清楚鸽吻的的身子? 当下有心想要回去照顾自家王妃,但是碍于凤离这个大主子没发话,她也不好踢出离开的话题。 只好心不在焉的跟在凤离身侧。 “不过……”刚刚那个侍卫欲言又止,看样子可能是新来的不太懂规矩,或许是在思考要不要将刚刚王妃说的话复述给王爷听。 毕竟在他看来,周围这么多兄弟似乎没几个人对这位王妃是打心底里尊敬的,王妃的话在他们这些铁骨铮铮的糙汉子眼里,委实太没分量了点。 说的不好听点,就是王妃的话可以直接当个屁放了就算了。 一个女人而已,她又什么都不懂,说查太子就查太子,万一给王府招来祸端怎么办? 可是这话要是被流苏听到了,指不定流苏的暴走了。 “有话就说。”凤离自然不知道这侍卫心里在想什么了。 只不过见不得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姑娘似的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 “刚刚,王妃有的时候说了句话。”侍卫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将贺汶君说过的话告诉给分离。 因为他还是比较相信自家王爷的,相信凤离不会为了美色耽误大事。 “王妃说要咱们往太子的方向查,还说什么重点查太子与边境的往来联系。”在所有人看来,这文华郡主失踪了,却要去查太子,这王妃要么就是脑子不正常,要么就是想要利用容王府的势力,查点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一瞬,凤离就知道了这群人心里的弯弯肠子,不过他没兴趣理会就是了,“去查。” 凤离知道这个女人不管做什么都绝对不会做无用功,她自己有能力,更不可能会利用容王府的势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更何况,从资料上来看,她贺汶君什么都差,就是不差情报。 这一点 是凤离最近才得到的消息,只知道贺汶君与明霜交情匪浅,但是还不知道明霜背后的人就是贺汶君。 心中止不住的感叹,他倒是希望贺汶君能够依赖他,最好是在王府里当一朵不经风雨的小白花。 可是生活不易,不管是容王府的担子,还是她秦南王府的血海深仇都绝不允许贺汶君有一丝一毫的软弱。 一旦她软弱,那么等待她的就是万劫不复。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莫过于此。 对于之前侍卫说的贺汶君面色不好,似乎身子也不好的事情,凤离自动过滤了。 因为大概是感染了风寒,将养几天也就没事了,并未曾往深处去想。 毕竟在他眼里看到的贺汶君是明媚的,是张扬肆无忌惮的,更是活泼健康的,只是身子弱些而已,没什么大碍。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贺汶君的身子早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 即便平素看起来精神不错,身子也一直都很好,可是有句话不是还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贺汶君故意压着自己命不久矣的消息,可不就是为了不让在乎自己的人担心么。 弗谙苑里,柳禄亲自写了方子,贺汶君没叫任何人伺候,孤男寡女的也不怕人说闲话。 房门大大打开,依稀可见外面院子里站在梨花树下等候的添香。 “你这又是何苦呢?”柳禄吹干了宣纸上的墨迹,交给软榻上病殃殃的贺汶君。 贺汶君歪在软榻上,头疼的厉害,睡也睡不着,左心口也隐隐传来刺痛。 “谢谢。”这次贺汶君倒是没有对柳禄言语攻击,难得的态度诚恳的道了谢。 “难得啊。”柳禄打趣,脸上凝重的神色也散去不少。 “你这样,他迟早会知道的,到时候又怎么办?”柳禄语气里的关怀和担忧让贺汶君动容。 “能瞒一时是一时吧。”柳禄发现,贺汶君的话越来越少了,很多时候都在沉默发呆中度过。 “哎。”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柳禄是真的对这个固执倔强的姑娘没办法。 “你爱上他了吧。”这个他说的是谁,显而易见。 贺汶君抿了抿苍白的唇瓣,默了默,“不知道,喜欢肯定有的,但是爱?” “柳禄,什么是爱?”贺汶君自嘲,柳禄不知道那几年里贺汶君到底经历了这什么,但是看着这个从前明媚张扬到无法无天的姑娘如今却这样的模样,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他保护不了她,连名正言顺的保护她,他都做不到,张了张嘴,将即将出口的安慰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柳禄,我这样的人是没资格谈情说爱的, 但是我很自私。”贺汶君从来都不吝啬承认自己的卑劣。 “我喜欢他,贪恋他给予的安心,贪恋他身上一切的好与坏。” “所以,柳禄,我喜欢他,我知道他那样的男子一旦爱上了就是一辈子。我喜欢他,所以我想要他的一辈子。” “虽然或许我陪不了他一辈子,但是我就是这么自私。” 理直气壮,张扬得真实,真实的让人讨厌不起来,这就是贺汶君。 我想要你的一辈子,但是我陪不了你一辈子,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守着我的回忆,一辈子! 这就是自私的贺汶君,自私却很真实。 “那我是不是该庆幸没被王妃看上?”抛开那些不愉快,柳禄也笑了笑打趣几句。 “确实。”难得的贺汶君也有这么亲民的一面。 “又老了。”贺汶君郑重其事的来了这么一句。 柳禄心中百感交集,“凤离这人啊,啧,怎么说呢。” “我跟着他很多年了,还真是不得不感叹一句缘分,真是造化弄人啊。”贺汶君静静的听着柳禄的话,没出声打扰。 “他心里一直有一束白月光,从前我只觉得被他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人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呵,结果你猜怎么着?”柳禄饶有兴致的用眼神询问贺汶君,贺汶君虚弱的笑了笑,没答话。 柳禄也不尴尬,自顾自的继续说。 “他啊,将一个叫贺汶君的没心没肺的死丫头装在心里十几年了。”这缘分啊,真的很神奇。 贺汶君知道凤离心里有她,本来柳禄刚刚提起这个话题贺汶君还以为他会说什么,没想到造化弄人,最后凤离没等到心里的那束白月光,却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另一个更没良心的姑娘。 结果正当贺汶君都做好了洗耳恭听的时候,却听见这么个劲爆的消息,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 “你说谁?”贺汶君仔细想了想,自己跟凤离从相遇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才十年而已,哪里来的十几年? 即便凤离心里的那个人就是她贺汶君,也不该有这么长的时间啊。 “可不就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柳禄以为她只是不相信凤离心里的那束白月光就是她自己,于是嗔了她一眼。 “这下,我还真是格外同情他了。啧啧。”柳禄有些幸灾乐祸,我不知道他心怎么那么大,居然能当着她这个命不久矣的人的面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她想不开一命呜呼了。 “别告诉他就是了。”沉默半晌,柳禄以为她不会说话了呢。 “迟早有一天瞒不住。”柳禄觉得她是真的太自私了 。 别人可能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可是他觉得凤离有这个权利。 “你不能这么自私的。”柳禄无奈的语气中带着点点宠溺。 “这天底下的黎明百姓不能没有他,不管他是东陵容王还是南湘容氏嫡子。”柳禄敛了嬉皮笑脸的情绪,正色。 “柳禄,我不在乎任何人,我只在乎我自己,我就是这么的自私。”贺汶君不知道,在后来的后来,她打自己的脸打的那么干脆。 因为爱情真的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她贺汶君也不例外。 “这个你收着。”柳禄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竹筒,一看就知道是密信。 柳禄看了眼门外庭院中规矩的站在梨花树下的添香,扯过贺汶君冰凉的手将竹筒小心的放在她的掌心里。 “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柳禄叹息,她到底非池中之物,他已经帮不到她太多了。 “好。”贺汶君将小竹筒紧紧的抓在掌心里,竹筒是从柳禄衣袖里拿出来的,上面还残留着柳禄的体温,比她的手暖和。 贺汶君大概知道那密信是关于什么的,感谢的话太敷衍,最终她也只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你们家王妃身子不好,染了点风寒,近期少让她出门吹风去。”院子里柳禄吩咐着添香。 “诺。”添香从善如流的应着。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78 爱才的贺汶君 添香知道柳禄没有对自己说实话了但是主子们的事情轮不到她一个下人置喙。 从善如流的答应了柳禄的吩咐,又亲自送了柳禄出门。 “王妃。”添香回到房里,将房门掩上,记得柳禄说过王妃吹不得风。 虽然柳禄一句真话也没说但是,贺汶君的身子不好是明眼人都看得到的。 “柳公子走了?”贺汶君斜躺在小塌上,背对着添香。 头疼的厉害,睡不着啊。 “是。”添香上前为贺汶君轻轻的捶着腿。 “今儿文华郡主失踪了,你有什么看法?”贺汶君闭目养神。 她是个爱才之人,爱惜一切有才能的人,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只要能入得了贺汶君的眼,贺汶君一律来者不拒。 添香虽然是凤离的手下,她忠于凤离,但是贺汶君承认添香拥有着绝对的实力。 她喜欢广纳贤言,多听取别人的意见,综合所有的优缺点,保留最后最好的决断。 “奴婢不知。”添香知道贺汶君这是真的想要听一听她的言论。 因为每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生长的环境不同,对待同一件事情的态度也会截然不同。 有的时候不是因为自己不够聪明,也不是自己不够心细,而是自己为人处事,思考的方向都习惯性的朝着某一个方向靠拢。 那么不管你多心细,不管你多聪明,总归会有考虑不到的地方,会下意识的忽略掉某些东西。 “不用有所顾忌,本宫只是想要听听你们的意见。”贺汶君知道添香还放不开。 “诺。”添香应了声娓娓道来。 “奴婢以为,是人为。” 贺汶君没回答,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添香接着到,“奴婢觉得文华郡主的失踪跟死去的安国大将军脱不了干系。” “或者说跟边境有关!”添香大胆的猜测,见贺汶君依旧没什么动静才敢接着往下猜。 “文华郡主是魏国夫人的女儿,更是安国大将军的女儿。” “当年魏国夫人怎么说也是北齐王室贵女,居然屈尊降贵的嫁给了当时还只是个少尉军衔的安国大将军为妻。” “这件事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是有问题的。” “哦?”贺汶君虽然看似单纯的听着添香分析自己的见解,但是那脑子里也绝对没有闲着就是了。 魏国夫人当年怎么说也是一代郡主,北齐王侯之女,当年她喜欢的明明就是自己的父王秦南王,可是最后为什么又心甘情愿的下嫁给了安国大将军呢? 这明显不科学。 “奴婢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添香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但是看着贺汶君依旧歪在小塌上老神在在的样子,添香只好又接着猜了。 没错,就是接着猜,毕竟当年魏国夫人下嫁安国大将军的事情太过遥远,那是属于上一代人的事情了,那个时候都还没有添香这号儿人物呢。 况且跟着凤离以来,她们接触的也都是皇宫大院里的事情,对这些还真没在意过。 “比如?”贺汶君接着问。 “比如有人想要利用魏国夫人里应外合的将东陵拆吞入腹!”添香话没说完,却自己愣住了。 将东陵拆吞入腹,这绝对有可能的,正如贺汶君若说这九州大陆分的太久了,是时候还合了。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可是容氏又算什么? 添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生出这样的想法来,也没时间深思。 只一瞬又接着往下说,“魏国夫人不是东陵人士,她是野心勃勃的北齐王室贵女,从古至今,所谓联姻,无外乎两种结果。” “一与姻亲国永结秦晋之好,二牺牲和亲公主吞并姻亲国,所以魏国夫人或许本来就是一颗棋子,一颗用来吞并东陵的棋子。” 只可惜这颗棋子没能起到作用,没能完成她应该完成的使命就一命呜呼了。 “没错,所以魏国夫人或许根本就是个奸细。”贺汶君抓住了重点,让添香说解自己的见解,不过就是为了将自己放在旁观者的角度上重新审视整件事情,纵观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以他们带走了文华郡主,这两者究竟有什么关联呢?”添香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还是不够聪明,智商有点掉线了。 “因为文华郡主身上流着魏国夫人的血。”贺汶君冷静的声音传入呈现出呆愣状态的添香耳朵里,让添香顿时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对,因为魏国夫人没能完成自己的使命,而北齐皇室的野心经年不变,所以他们又要卷土重来么?”添香觉得自己不太懂这些整天就只知道夺天下的人。 如果凤离有这样的想法,添香绝对不会觉得他不自量力,毕竟凤离有足够的实力,足以颠覆九州皇权,他也有足够的能力,足以挑得起九州重担。 可是就是这些每天都在想着那个位置的人,又有几个人是真的有那个资格的? 不过都是利欲熏心罢了。 “人啊,都是贪婪的。”贺汶君睁开了眸子,一双琥珀色的杏眸里冷清冷情。 “本宫乏了,你且下去吧,告诉宫里一声,小心王皇后。”贺汶君知道添香不知道宫里她的人是哪个,但是添香也不会鲁莽地自己去做这 件事情。 添香是个本分的姑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所以对于王府里送过来的这几个大丫头,除了知根知底的素瑾,贺汶君最信任的就是添香了。 添香这丫头,不说对她贺汶君绝对的忠诚,但是添香对容王凤离是绝对的忠心。 不忠心的人容王也不会放心的放在身边不是? “诺。”添香也不多问,横竖她不知道的事情自然有人知道。 “贱。人!”宫里,王皇后手一推,将整个茶几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上,瓷器在铺着厚厚的地毯上滚了几圈又停下来了,毕竟地上地毯太厚,瓷器摔不碎。 宫里四处侍立的宫人们一个个都扑通扑通的跪在地上,双手扣头,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毕竟王皇后的手段真不是开玩笑的,这乾宁宫里就没有人不怕王皇后的。 王皇后平日里看起来温和大气,虽然为人不是真的那么温和,但是只要不发火,王皇后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主子, 可是一旦王皇后发起火来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王皇后的残忍可以做到将整个宫里的所有宫人都拖出去杖毙了,也不是不可能。 此刻王皇后一手使劲捏着手里的帕子,一手紧紧握着凤椅扶手,涂着红蔻丹的指甲深深陷入木质的扶手里。 不大一会,那凤椅的扶手上就出现了一条条指甲划出的痕迹。 “皇后娘娘息怒,再怎么样别气坏了身子。”是王皇后的心腹秋宁姑姑。 这个时候或许也就只有秋宁姑姑敢上前,面不改色的去跟王皇后说话了。 “息怒?”王皇后的脸色越发狰狞,“呵呵,呵!要本宫怎么息怒?” “昭贤妃这一盘棋子下的好啊,还真是让本宫长见识了。”王皇后心里有多恨脸色就有多狰狞可怖。 “居然来了一招釜底抽薪。”王皇后一直以为没有能够与自己抗衡的地位背景的昭贤妃不足为惧,可如今才知道什么叫做大意。 “娘娘不要忘了,这么些年昭贤妃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似乎是这宫里最不起眼的妃子,要家世没家世,要手段没手段。”秋宁适时递过去一杯热茶。 “哼!是真的不争不抢还是装的?也难为她装了这么多年了。”王皇后心里那个恨啊。 “娘娘,昭贤妃如今再怎么能耐,也架不住她膝下无子嗣啊。”秋宁这是在提醒王皇后,就算昭贤妃如今蹦跶的在厉害,只要她一直没有子嗣,在这场角逐里她就不可能赢。 然而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王皇后,王皇后膝下也无子嗣,可是好 歹有一个抱养的五皇子。 可是如今…… 王皇后眯了眯眼,眸子里的危险一闪而过,“本宫从来不留掌控不了的棋子!” “娘娘,贺尚宫到了。”昭贤妃宫里,宫人进来禀报。 此时竹妃正带着十七皇子在昭贤妃的永安宫里做客。 贺汶琪低垂着头,眼睛直视自己的脚尖,一点不敢乱看。 “叩见昭贤妃娘娘,竹妃娘娘,十七皇子。”跪在大殿中央,一一给几位主子见礼。 “免礼吧。”昭贤妃笑得慈善。 可是那慈善背后到底有几分真心,那还真不好说。 “恭喜贺尚宫啊。”昭贤妃的笑似乎有一种魔性,能够让人莫名其妙放下对她的所有防备。 以至最后看轻了她。 “贺尚宫短短两个月就飞升数职,当真是可喜可贺,今儿本宫有心与贺尚宫庆祝一下,也不知贺尚宫给不给本宫这个面子。” 说着昭贤妃就让身边的一等掌事姑姑将一个蒙着公布的托盘端上来。 本宫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也就一点心意,贺尚宫可别嫌弃。 看吧,就是那一副悲天悯人的笑也不知道骗取了多少人的信任。 贺汶琪年少入宫,看惯了宫里的悲欢离合,也看厌了各种各样的假意柔情,强颜欢笑。 她看的透这宫里绝大多数的人心,却始终看不透这位昭贤妃,心思深沉,一点都看不透。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79 贺汶琪的身不由己 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贺汶琪一点都看不透的,那就是她名义上的长姐贺汶君。 有时候贺汶琪甚至会有一种昭贤妃和贺汶君是同一个人的错觉,一样的深不可测,一样的手段凌厉。 可是一个中年大妈,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自然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不敢,娘娘送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贺汶琪没有当着昭贤妃的面拆开礼物。 而是举手示意身后的青禾将托盘收下,等着回去再查看昭贤妃到底送了个什么礼物给她,她有预感,这个礼物绝对会让她惊喜! “贺尚宫怕是有十年没出宫了吧。”不知怎的昭贤妃又突然提起了贺汶琪入宫的年月。 “是。”贺汶琪掩下眸中晦暗。 “可还记得家中姊妹?”昭贤妃又问。 “自然不敢忘。”在昭贤妃面前最好保持沉默,实在不能沉默就尽量少说话。 她可还记得自己这尚宫的位置怎么来的,她可不相信真的是她的业绩足以让她一路升到尚宫的位置。 这几年少不了昭贤妃的手笔。 可是她也无能为力,昭贤妃这人,她可不会管你愿不愿意跟她合作。 只要她想,就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 昭贤妃对她还算善良的,至少在这之前昭贤妃还特意跟她打了个招呼。 没有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直接将她与昭贤妃自己绑到了一起。 “记得好啊。”昭贤妃似乎很欣慰,“你们姊妹不容易,要尽量团结才能够越来越好。” “是。”贺汶琪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这位昭贤妃又操心起她们永宁侯府的家事了,听起来格外的诡异。 “你长姐嫁给了容王殿下,以后这日子啊,可是会一天比一天苦的。”贺汶琪偷偷观察着昭贤妃,突然有一种昭贤妃很在乎容王夫妻的感觉。 “你啊,虽然只是宫里的女官,可是女官也是有权利的,能互相帮衬的,就多帮一点,不然哪天容王府没了,你自个儿也活不成。”昭贤妃像是好心的提醒贺汶琪。 贺汶琪只觉得奇怪,非常奇怪,昭贤妃这话,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友善。 可是贺汶琪思来想去都想不出昭贤妃的善意到底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上。 “娘娘总是这样善良。”贺汶琪玩笑似的语气。 “哎,本宫也就是看着你们姊妹心里总有种亲切的感觉,这才忍不住总是多多唠叨。”这么说着,表情状似苦恼,还真是想那么回事儿。 贺汶琪差点就信了,“娘娘,这宫里最多的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娘娘这么善良可要不得。”贺汶琪也不挣扎了。 横竖这位昭贤妃对她表现的这么殷勤,假的也成了真的了。 不管她跟昭贤妃有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如今昭贤妃对她表现的这么热情,只怕说出去也没谁会相信她不是昭贤妃的人了吧。 没得让人说她做作,还不如痛快点呢,横竖这假的也迟早都完成真。 不如自己主动点,还能多省点力气。 “是啊,你也这样觉得吧。”昭贤妃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无奈,“本宫啊,除了这一身的宠爱,一无所有。” “可是有句话不是说的吗,‘色衰而爱辞’。”没错,以色事君者,色衰而爱辞。 可是贺汶琪却从来都不认为这位昭贤妃是以色事君的人。 毕竟,昭贤妃虽然长的也算国色天香,但是绝对称不上绝色,而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绝色。 美女如云,可不是吹的。 竹妃在她来的时候,就告辞离开了,不然昭贤妃说话也不可能这般无所顾忌。 倒是贺汶琪突然想起了那个真真正正不争不抢的女子。 竹妃是真的淡泊,但那是从前。 所谓不鸣者已,一鸣惊人,说的就是竹妃那样的人。 从前得了王皇后的恩惠,平安诞下十七皇子,又顺顺利利的将十七皇子养在自己膝下,并且平安长大。 竹妃是个合格的宫妃,但是她又是个成功的女人。 因为她保住了自己的儿子,保住了自己为人母的资格。 而今,似乎这位竹妃有意朝着深不可测的昭贤妃靠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这深宫里,恰恰是所有人都团结一致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当所有人都团结一心的时候,整个后宫就像坚不可摧的铁通。 而前朝和后宫向来都是相辅相成,渊源颇深的,若是后宫团结一心了,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就是后宫女人们有了公敌,而是前朝官员们都有了共同的主子。 “娘娘还年轻。”贺汶琪也知道这话听起来很是苍白。 可是她也是实在找不到话来回答了。 “再有一个月就三十六了,不年轻了。”好的坏的都被昭贤妃说尽了,贺汶琪心里尴尬,面上还不能显露,只得保持着微笑。 感觉脸都要僵了。 “本宫是不年轻了,可是你还年轻啊,不过才十八九岁的年纪,花儿一般的岁月。”贺汶琪面上保持着微笑,可是心里早就如惊涛骇浪一般了。 昭贤妃这句话可谓是诛心啊,昭贤妃想把她留为己用,可是又怕她不听话,于是想要将她变成皇上的女人。 她是皇上的死对头容王王妃的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 她们永宁侯府和贺汶君这辈子都不可能脱离关系。 那么就意味着,她若是成为了皇上的女人,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但凡她还想好好活着,就不得不投靠别人,而这宫里有这个能力保住她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齐童贵妃有这个能力,却是个不愿意生事儿的主儿,王皇后愿意帮你只有一种可能,你身上有值得她利用的地方,竹妃不用说了,她不认为竹妃有这个能力保住她。 “娘娘说笑了,奴婢虽然还年轻,可是到底赶不上娘娘的风韵十足。”贺汶琪婉拒,开玩笑,她要是真的成了这后宫主子中的一个,只怕不用安庆帝和王皇后动手。 她那位父亲永宁侯也绝对不会任由家族再出一位皇妃的。 别看永宁侯一副慈父的模样,可是真正狠起来那绝对是六亲不认的节奏。 “年轻好啊,你看你那长姐,长的貌美如花的,可就是命不好,怎的就嫁给了容王为妃呢?”昭贤妃似乎很是遗憾。 贺汶琪听着只觉得心惊肉跳的,毕竟再怎么样昭贤妃也是皇帝的宠妃,不管昭贤妃到底是不是背后有人,在宫里这样讨论容王妃,对谁都不好。 沉默,只能沉默,除了沉默,贺汶琪实在找不出比沉默更好的话来回答昭贤妃的突发感慨。 “算了算了,不说别人了,咱们来说说你吧。”不知道是不是贺汶琪的错觉,贺汶君总觉得昭贤妃的笑是那么的慈祥又……满怀深意,简直一言难尽。 贺汶琪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心里早已泪流成河。 也什么明明是在东拉西扯的闲聊,突然就扯到她身上来了?昭贤妃娘娘这话题跳跃的太突然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儿来。 “呵呵,奴婢有什么好说的,奴婢就是一个宫闱里费尽心机往上爬的小楼咯而已。” 贺汶琪不知道为什么昭贤妃突然就将话题来了个大转折,但是有句俗话亲的好啊,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 “呵呵,听说容王妃有意将你早两年放出宫去,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贺汶君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是还没付诸行动,也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 连贺汶琪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昭贤妃这番话只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当然以贺汶琪的段数也不会知道昭贤妃这番话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果然贺汶琪的脸色僵硬片刻,贺汶君有这个打算不奇怪,毕竟贺汶君嫁给了容王。 而不管是容王还是安庆帝,或者是永宁侯和王皇后,他们都不会允许贺汶君和容王凤离离异。 他们两人的婚姻不仅仅是皇上和皇后报复的手段,更是关系永宁侯府 生死存亡的大事。 而且容王也不会允许嫁进王府的女人活着出去,所以不管处于什么目的,贺汶君想要将作为人质的贺汶琪保送出宫都是完全在理的。 只不过,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如果硬要将它抬到明面上来的话,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大家心照不宣,那么这件事情就是各个实力的暗中较量,比的的心智权谋。 若是抬到明面上来,那就是国家大事,足以引发几大派系的互相残杀,到时候就是不死不休了。 而昭贤妃的态度似乎就是想要将这件事情最大化,最好是举国动荡的那种。 “奴婢没想过出宫,毕竟见过了宫里的浮华与安逸,奴婢自然不想再回到宫外做一个什么都要依附别人的深闺女子。”这话几分真,几分假,真假各半。 有时候真的不一定是真的假的也不一定是假的,真真假假才更能使人信服。 比如此刻,宫里的浮华权势确实容易迷了人的双眼,宫外的生活在美好也比不上宫里,可是也有人倾尽一生全力都想要离开皇宫这个大牢笼。 而昭贤妃就是那种被宫里的浮华迷了双眼的人,昭贤妃理所当然的以为所有人都更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生活。 她喜欢权势,所以她以为别人也喜欢权势,但是贺汶琪并没有完全顺着小小的的心走,因为昭贤妃不仅喜欢权势,她更喜欢帝宠。 可是她贺汶琪不喜欢。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80 阴谋 从昭贤妃宫里出来,青禾搀着贺汶琪往回走。 贺汶琪只觉得风一吹,后背凉意深深。 是汗水打湿了衣襟,“尚宫,昭贤妃说了什么?”青禾依旧还是个一等掌事宫女,她不想做女官,她想出宫。 “呵,小妮子打听这么多是想把情报卖给谁呢。”贺汶琪打趣到。 青禾知道贺汶琪只是打趣,也没往心里去,“尚宫大人怎么能质疑奴婢的心呢?” “好了,昭贤妃的心思太过深沉,不是你我这样的人就能随意揣摩的。”贺汶琪吐了口浊气,才感觉的自己还是个活的。 真的,跟昭贤妃在一起说话比唱戏的还累。 昭贤妃最擅长的就是打持久战术,不管你到底鬼点子有多多,都能被她磨的没有心眼。 实在是段位太高了,承受不住啊。 回头看了眼高高挂在屋檐下的“永安宫”的匾额,龙飞凤舞的大字,听说是安庆帝亲自题的字。 唇角嘲讽的笑意正好让身侧的青禾尽收眼底。 “人人都说,这宫里最没心机的就是昭贤妃,可是谁又能想象的到,这宫里心机城府最深的就是这位昭贤妃。”贺汶琪摇摇头,恐怕她那长姐也就能够刚好跟这位昭贤妃打个平手罢了。 可见这女人心思多沉。 贺汶琪不知道她走后没多久,那位王皇后的养子五殿下居然鬼鬼祟祟的进了永安宫。 “王妃,二姑娘最近和昭贤妃娘娘走的很近啊。”初夏时节,东陵皇城里的天气依旧凉飕飕的。 丝毫没有初夏的暑气,原本光秃秃的环府河里有小荷才露尖尖角,嫩绿的颜色,岸边柳树发新芽,柳絮飘散,在空中随风飞扬。 贺汶君看着小河里漂浮着的柳絮,偶尔有一两条红色的锦鲤浮上水面咬一下水面上的柳絮。 “她不是小孩子,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于这位昭贤妃,贺汶君也是秉持这能不撞上就不撞上的选择。 毕竟能够凭一己之力在深不可测,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站稳脚跟这么多年,手上不可能干净。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整个后宫里最没用,最内心机城府的一个,可是为什么没人想一想,她若是真的一点手段儿都没有如何能够在,什么都没有的前提下稳稳当当的从一介孤女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 说什么因为她没有子嗣,对后宫嫔妃构不成威胁,别人不屑对付她。 这样的鬼话反正贺汶君是不会相信的。 “那王妃,之前王妃说的话可还作数?”话?什么话?自然是今儿在永安宫里昭贤妃娘娘对贺汶琪说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流苏也才知道没 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昭贤妃的耳朵里,说她身边没人,怕是鬼都不会相信的吧。 “作数?做什么数?本宫说过什么吗?”此刻贺汶君站的位置正好是当天文华郡主失踪前最后出现地方。 “前面就是华笙阁了。”流苏为贺汶君那这披风,面上一直挂着担忧的表情。 她们家王妃的身子不好,可是这位偏偏又是个会折腾的主儿,一点不安分。 你说身子不好,我也不求你一直躺床上静养,好歹您爱惜一下自己个儿的身子好不好。 好说歹说,出门就是不愿意披着披风,没办法,贺汶君不愿意穿,流苏还是要以防万一的带着走。 其实贺汶君就是在跟自己赌一口气,赌自己的身子还没到达那样弱不经风的地步。 这又何尝不是贺汶君不愿意面对事实的表现? 正因为她这一生都活得太明白,所以她一直都将自己的心放在最明亮的地方,让自己绝对的透视。 所以她对自己绝对的了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所以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凤离,或者说爱上了凤离。 可是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爱上了凤离,她才更加不愿意面对自己日渐残破的身子。 她很贪心,她贪图凤离的温暖,贪图凤离的美色,贪图与凤离的爱情,可是她的身子不允许她这么贪心。 “有进展了吗?”贺汶君问的文华郡主,文华郡主已经失踪快十天了,一直没消息,是生是死不知道,是好是坏也不知道。 最近凤离为了文华郡主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 文华郡主不必一般功臣之后,是皇上亲自破格晋封的郡主,又加上是功臣遗孤,并且智力受损,寄养在容王府。 文华郡主失踪的事情绝对不可以走漏风声,不然就是一个谋害功臣遗孤的罪名扣下来。 罪名虽不致死,但是眼看着边关来敌,一向在军队中最得军心的容王弄了这么一出,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过错,最终都免不了让凤离失了军心。 到时候到底凤离还能不能出征,都已经不是重点了,往后在稍微添油加醋的翻一遍旧账,凤离手上的踏血骑说不定都得交代出去。 到那个时候,凤离就差不多失势了,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也就达到了他的目的,还真是一盘好棋啊。 只不过对方似乎低估了凤离,或者她贺汶君。 “消息倒是有,不过不是什么好消息。”流苏不想说的,可是对方是自己的主子,不说不可能。 “但说无妨。”贺汶君一脸的平静。 “奴婢得到消息,说在城外十里坡捡到这个。”流 苏从怀里掏出一只碎了的玉簪子。 簪子断成三节,拼在一起,可不就是文华郡主当日带的簪子么。 “凤离派了那么多人都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结果你们一出门就捡到了,这么明显的物什儿。”贺汶君冷笑,对方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王妃……”流苏只是觉得这件事不正常,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为了引贺汶君出去,一时竟然不知还作何反应。 “王妃可猜得到是谁?”流苏担心贺汶君会不顾一切的前往,若是早几年,流苏一定不会阻止贺汶君以身犯险。 可是如今的贺汶君身子大不如前,若是真的出了个意外,那就真的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半点不马虎。 “有什么好担心的。”贺汶君也不想死,她还没回到家,那个属于她自己的真真正正的家,她也还没有让凤离彻彻底底的爱上自己,没有得到心中幻想了很久的爱情,她怎么舍得去死呢? 可是,她贺汶君终究不是神,没办法逆天而行。 她在张狂也只是个人,是人都有命,而命从来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 “本宫再能耐,又不是神,这天底下想本宫死,想容王府倒闭的人多了去了,横竖就是那些人,要得无非就是本宫和王爷这两条命,再不济就是有求于本宫和王爷,又无法得偿所愿的。” 贺汶君说的轻巧,流苏心里可是一点都不平静。 贺汶君看得开是一回事,想不想死有事另一回事,这两件事放在同一个人身上或许大多数人都会觉得矛盾,可是在贺汶君这里,贺汶君将它们分的很开,一点儿都不矛盾。 流苏此刻心里是矛盾的,她在思考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给王爷,或许王爷有办法呢? 可是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贺汶君就好像长在流苏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冷飕飕的眼波飘过来,流苏浑身打了个机灵,“不用告诉他,对方对方想找的人是本宫。” 一句话,贺汶君就是不想依靠凤离,即便这个失踪的人是应该凤离操心的人,可是如果对方不这么做,或许贺汶君还真的不会干涉太多。 问题就是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贺汶君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她习惯了一个人,也习惯了所有的事情自己抗,不会依靠人的人,一朝一夕是无法习惯依靠别人的。 更何况,贺汶君不认为她与凤离已经亲近到了可以互相依靠的地步了。 没错互相依靠,在贺汶君眼里,她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比任何人弱多少,即便在这个男强女弱的时代里,贺汶君也从来都没想过要完完全全的依靠任何人。 最大的 让步就是互相依靠,这是她最大程度的信任了。 “可是王妃……”流苏从来都不质疑贺汶君的聪明才智,可是那是在她完全健康的前提下。 而今,贺汶君的身子已经容不得多加折腾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必多言了。”贺汶君觉得自己挺傻的,文华郡主的失踪虽然或许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她贺汶君。 但是她不是号称最冷血无情吗?为何这次就这般轻易妥协了呢? “王妃,你变了。”流苏感叹,不是失望却是比失望更明显的不安。 流苏对于贺汶君的身子不好这件事的真实缘故知道的不多,但是也隐约了解一点。 她只知道贺汶君可以爱上任何人,但是绝对不能为了爱情而活,她会死的。 “本宫变了吗?”贺汶君疑问,想想嫁给凤离之后的点点滴滴,可不就是妥妥的变了吗。 以前的贺汶君从来不会为了谁为难自己,她骄傲自负,狂妄不可一世,从来都只有别人顺从她的,她不可能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而如今,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居然想要以身犯险。 若不是太在乎凤离,若不是她不想让凤离觉得自己恶毒,她才懒得管文华郡主的死活呢。 可是啊,她就是在乎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81 独自出行 次日一早,贺汶君就带着流苏出了门,除了流苏谁也没带,一辆青灰色的马车驶出,任谁都不会以为这样破旧的马车里坐着堂堂容王王妃。 更何况就算知道里面坐着容王王妃,也绝对不会有人以为这位王妃是要去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会以为贺汶君这是在微服私访,人家低调。 事实上容王接到消息的时候也是这样以为的,她觉得贺汶君最近身子不好,朝廷命妇没一个得她心的。 这段日子又刚好文华不见了,贺汶君忙前忙后的帮忙寻找,或许是太累了想要卸下一身疲倦出去走走。 于是又想着她这王妃不是寻常女儿家那般弱不经风,于是就撤了她身边跟着的许多暗卫,只留了一两个。 贺汶君的马车直径除了城,属下来报,凤离也没有过于在意,只叫暗处的两人随时注意这她的安全就行了。 贺汶君知道凤离给她派了暗卫,可是贺汶君也知道,那人绝对不会允许她带着暗卫接近他。 所以贺汶君很识趣的在城外不远处就甩掉了暗处跟着的暗卫。 “王爷,咱们的人跟丢了。”长安是专门负责暗卫的,算得上是暗卫头子,凤离放下手里的狼毫,一脸宠溺。 “罢了,由她去吧,她若是有心不让人跟着,凭你们,也确实不是她的对手。”凤离总觉得心里有点闷闷的。 却没有深思,只觉得是贺汶君擅自将他派在她身边保护的人甩开,他不高兴的缘故。 到底还是不可能完全放任不管,吩咐长安亲自去寻,“她身上有特殊的香囊,人是不容易闻出来的,你那些这个东西,它会指引你找到她,暗中跟着就行了,不要惊动她。” “诺。”长安接过凤离手上那个像极了现代的指南针的东西,默默退下了。 “王妃,后面有人跟着。”流苏不怕,但是心里止不住的担心。 “没事。”贺汶君拍了拍那双挽着她臂弯的手,“咳咳咳咳。” 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王妃这是何必呢。”流苏不懂自家王妃这异于常人的脑回路。 明明可以很简单的解决问题,为什么贺汶君非要将自己置身其中呢。 “流苏可还记得这个?”贺汶君颤着手从怀里掏出半块玉珏,是当年秦南王的信物。 震惊,很显然流苏也想到了,“王妃怎么知道?” “因为那根碎了的玉簪上隐晦的刻着字,秦,云歌!”秦,代表着秦南王府,云歌,云歌可不就是贺汶君真真正正血缘关系上的嫡长姐贺云歌吗。 流苏瞪大了一双眸子,不敢置信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显然受 的惊吓不轻。 “当真?”流苏怕这是对方放出的烟雾弹,为的就是引贺汶君出去。 “是不是真的本宫也不知道,但是长姐还活着的消息除了本宫,你,还有谁知道?楼锦年吗?他既然救了本宫和长姐,时隔多年,又来加害于本宫,本宫不认为他有这么无聊。”贺汶君不相信这件事情跟楼锦年有关。 毕竟当年楼锦年是真心实意的要救她们的。 所以这件事情背后绝对还有什么事情是被她忽略的。 到底是什么呢,贺汶君也不知道,“既然那人敢放出这样的消息,那就说明他一定知道什么。” “说不定咱们还能从这件事情里打听出点儿别的什么。” “比如,胤族部落长来京城的目的,比如大将军在京城的同盟。” 确实,这几件事看起来一点联系都没有,可是仔细想一想,文华郡主失踪是在京城,不管是草原还是漠北的都远在东陵皇城的千里之外。 而贺云歌失踪是在北齐,贺汶君都得不到贺云歌的任何消息,这个人却有贺云歌的消息,所以这个人在漠北边境一定有同伙。 而这个同伙到底是东陵某个将领还是北齐的谁都有可能。 再想想最近北齐来犯,漠北边境战乱不休,漠北平静了好几年了,突然而至的战乱打的边境百姓措手不及,可是这也恰恰证明了其中有人为因素。 所以这个引诱贺汶君出来的人多半就是边境那位将领或者北齐谁谁谁的同盟。 至于目的,贺汶君也想不到,她充其量也就是个容王王妃,手上一没实权,二没钱。 突然福至心灵一般,主仆两猛然同时抬头对视,突出同一个词,“明霜!” “王妃……”流苏到底也才十九岁的小姑娘,自然比不得贺汶君活了两世的阅历。 这样的事情有些超出了流苏的想象。 “没事……”贺汶君自己也被这个想法下的不轻。 最近总是有人明里暗里的寻找明霜的根据地,贺汶君心里不慌都不可能,可是慌也没办法,她不能暴露自己。 况且她远在东陵,明霜总部远在漠北,她就是手再长,也长不到漠北去。 可是一向独立自强的贺汶君从来都没想过漠北已经是凤离的地盘了。 只要喊凤离帮忙,这都不是事儿。 可是俗话说得好,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贺汶君这是太过担心贺云歌,也太过操心明霜了,所以没有完全发挥她超强的大脑的用处。 “到了。”外面赶车的车夫停下马车。 贺汶君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平复心里的惊涛骇浪。 “流苏怕吗?”贺汶君微微笑着问身边一脸担忧的流苏。 “不怕,最苦最难的日子都过来了,如今奴婢身边还有王妃陪着,有什么好怕的。”流苏是真的不怕,她不怕死,但是她怕贺汶君死。 她这辈子活着的意义就是追随贺汶君,如果贺汶君死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在哪儿了。 主仆俩相携着下了马车,车夫已经不知所踪,显然这车夫也是他们的人。 贺汶君叹了口气,“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愿他消受得起本宫这尊大佛。” 这话听起来颇有一种自娱自乐的意味。 流苏没说话,因为有句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 上山的路有很多条,可是对方若是真心想要见贺汶君,大可以直接让车夫将马车驶上山顶目的地。 结果车夫在山脚就停了,明显是在告诉她,上山的路不太平,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流苏,咱们俩要是死在这里本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明明该是恶狠狠的话,可是流苏愣是噗嗤笑出来了。 “噗——那奴婢还真是任重而道远。”主仆二人,贺汶君是没话说的。 毕竟就算她再怎么天赋异禀,也抵不过那破败的身子,身子不允许她习武,于是从小陪伴贺汶君的流苏就比较惨了。 被秦南王从小请了很多个武功一流的大师亲自教授。 不过由于秦南王府覆灭的时候主仆两个都还小,流流苏后来虽然也跟着别人学了武功,但是到底错过了最佳年龄。 伸手在怎么样也只能够用来保护自己,而此时还要保护贺汶君。 对方有意为难,上山的路上少不了一番波折,定然不会让她们二人平平安安的度过。 做好了打算,贺汶君和流苏一前一后的选了一个路口上山。 “流苏,本宫有多久没弹过琴了?”贺汶君的语气里出奇的平静。 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上路上等着她们主仆二人的各种陷阱。 “大约有五年了吧。”流苏纵使心中有些担心,但是贺汶君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不管多大的风浪,只要她在你身边,似乎就算是腥风血雨,也能够平静如斯。 淡定,从容,这是流苏跟着贺汶君十几年唯一学到的,在贺汶君身上似乎除了容王凤离自己点染湖畔的事情,就在没有过任何失态。 “五年啊,挺久的了。”山路还算平坦,贺汶君一边走一边跟流苏闲聊。 “这次回去我弹给你听好不好?”贺汶君眉眼中都带了笑。 可是流苏却陡然心生悲凉,她总觉得现在的贺汶君比之以往有什么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呢?流苏自己也说不上来。 就是那种感觉,有一种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的感觉。 “王妃若是不想弹,不弹便是,何苦为难自己。”贺汶君是因为彻底失去华荣郡主的消息之后才开始不弹琴的。 “不啊,我想跟过去告个别。”贺汶君依旧在笑,流苏与她并肩行走,歪着头看着她的笑颜。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看不透贺汶君脸上的任何表情了。 因为她总是将自己伪装的很好,不给任何人窥探一二的机会。 有时候她明明在笑,可是你永远都不知道她心里好不好。 正如贺汶君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有的人,一辈子到死都在笑,可是你从不知道她这一辈子过的好不好。 因为习惯了笑,习惯了伪装,或许她自己都忘了自己从来的音容相貌。 而贺汶君就是这样的人,流苏很担心她,更心疼她,明明都是一样的年岁,可是贺汶君比有的人一辈子的阅历都丰富。 “流苏啊,我忽然想起容王府太冷清了。”贺汶君这话说的流苏心里直打鼓。 果然下一秒,贺汶君就告诉了她心里打鼓的原因,“王爷也不小了,别的皇子像他那般年纪,最小的儿子都能跑能跳了。” “王妃,您的身子不适合。”流苏这是唯一一次没有估计贺汶君感受直言不讳的。 贺汶君的身子经不住这样的刺,激,若是怀孕生子,贺汶君有可能还没顺利将孩子生下来,就一命呜呼了。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很自私,我知道自己不能陪着凤离到老,可是我不想在我死后容王妃的位置由另一个女人来坐。”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82 宋琳琅和水清浅 的确,在流苏认识的所有人里,贺汶君无疑就是那个最自私的人,可是贺汶君的自私是有原则的。 她的自私不会以伤害他人的代价。 “王妃就没想过有转机吗?”贺汶君的身子并非没救了,只是代价太重,贺汶君付不起。 “转机?”贺汶君自嘲,“除非楼锦年愿意将他的命分我一半。” “或者我能够让长姐坐上那个位置。”是因为她的到来才让原本的命中天子英年早逝。 白须老者说,她若想回到那个世界就要帮点染湖畔的那个男人达成所愿。 可是若是她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将命运的轨迹扭转回去,要么跟点染湖畔救她的人共享阳寿。 秦南王已死,她知道长姐还活着,可是她纵然有那个能力将长姐推上那个位置,她余下的生命也支撑不到那一天了。 楼锦年温润如玉,对她也确实很好,且不说楼锦年不可能愿意跟人共享阳寿,就算他愿意。 她贺汶君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为了能够跟喜欢的人共度余生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 主仆两个相谈甚欢,似乎并没有将即将到来的危险放在心上。 毕竟对方明显想要见贺汶君,那么这一路上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最多也就是想要折磨一下贺汶君而已,并不会真的要了贺汶君的命。 只要不危及性命,一切好商量。 “王妃!”一声惊呼,流苏一把将贺汶君往旁边推去,一手不忘拉住贺汶君的手不让她因为惯性跌倒,自己则弯腰往后仰去。 几颗颗极细的银针从两人中间飞速穿过,银针针尖呈墨绿色,一看便知上面淬了毒。 “咳咳。”贺汶君被流苏这一甩甩得有些狠了,一时呼吸不顺,咳得脸颊通红。 “王妃还好吧。”流苏一边为贺汶君顺着气,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没事。”贺汶君罢了罢手,表示自己还好。 “看来也就是小打小闹,咱们继续走吧。”周围似乎没了动静。 主仆两正要继续往前走,一个带着半边鬼面具的男人从天而降,“容王妃身边这位姑娘真是好身手,那么细的银针都能这么精准的捕捉到。” 男人一身黑色劲装,墨发翻飞,说不出来的潇洒。 男人把玩着指尖夹着的根根银针,漫不经心。 “阁下一看就非泛泛之辈,咱们主仆二人何德何能竟然要劳烦您这样的人物亲自接待?”贺汶君的嘴巴从来都不饶人,特别是嫁给了凤离之后。 也颇有些得了凤离真传的意味。 “说的也是,不过在下可不是为了那谁 卖命的,不过是恰好遇见那人想要见一见王妃,正巧了,在下也想一睹容王妃的风姿,这不就来了吗。看样子在下似乎还是第一个遇上容王妃的人。”那男人的话听在贺汶君主仆耳朵里格外的欠。 所以搞了半天这男人压根就不是那人安排的。 “看来想本宫死的人还真是多啊,不过这也正好证明了本宫这个位置是多么的招人眼红。”贺汶君笑。 不怕死的从怀里掏出一块血色盘龙玉佩,为什么说贺汶君这是不怕死呢。 因为这块玉佩是凤离贴身的东西,这玉佩足以号令凤离手下所有军队暗卫等势力。 这是昨儿夜里贺汶君在凤离身上摸下来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凤离自然不会轻易送人的。 这会子估摸着凤离也已经发现玉佩不见了吧。 贺汶君将这玉佩顺出来的目的本来是想要告诉凤离她有危险,是意在求救,但是这会子贺汶君居然发现这玉佩还可以用来气人。 “血玉盘龙佩?”男人果然惊吓了,这恰好证明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一定不是江湖人士,凤离的这块玉是他的信物,可以号令三军,也可以指挥他手下的暗卫死士,若不是朝廷中人是不可能知道这块玉佩的作用的。 所以看到这块玉佩的反应也应当是没有反应。而这个男人在看到这块玉佩的时候才瞳孔明显的收缩了一下。 “阁下既然无意为难,不若让开?”贺汶君看出了这人只是个前来凑热闹的,也就没了跟他打太极的心思。 “啧啧,容王妃还真是狠心,也不知道这么没良心的容王妃,容王那家伙消不消受得了。”男人双手抱胸,倚在树干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不知为什么贺汶君突然就想起了柳禄。 “王妃,有血腥味儿。”流苏附耳低语,贺汶君明了。 “没想到阁下还有这等助人为乐的品质。”贺汶君也不吝啬感谢。 “罢了罢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男人笑笑。 “多谢,不过这件事情本来与公子无关,公子自便就是,若是到时候让公子也惹了一身腥,倒是我们过意不去了。” 贺汶君不喜欢欠人人情,“也罢,前面的路上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了,嗯,毕竟本公子喜欢送佛送到西。” “多谢。”贺汶君不知道这人到底为什么帮她,对方明显不想透露,贺汶君也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所以也就干脆不问了。 后来贺汶君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帮助自己。 “不谢不谢,我这也是受人所托。”男子依旧是那样漫不经心的表情。 “今 儿个若不是本公子,估摸着容王妃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男人打趣的话语并没有逗笑在场的任何人。 “那还真是多谢公子了,不知公子!是受谁所托,日后本宫好报答。”贺汶君冷笑。 贺汶君是真的想不出来是谁会在背后默默帮助她,毕竟这世上想她死的人比比皆是,想她过的人还真没几个。 搂紧娘与她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绝不会这样做好事不留名。 而凤离,估摸着这个时候才发现了她失踪的问题,根本不可能未卜先知,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是对方的同盟里有她认识或者与当年秦南王交好的人? “王妃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做好事不留名吗?”说完也不看贺汶君还有什么反应,直接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王妃还是想想接下来要怎么活命吧!毕竟本公子也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接下来的危险可就要靠王妃自己解决了。” “王妃,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流苏也觉得奇怪,这样一号人物她敢肯定她们绝对没不认识。 “……”贺汶君看着男人显示的地方,面无表情,只有那一双杏眸深沉的厉害。 长姐,是你吗?可是为什么你不来见见我? 贺汶君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但是心里有一种感觉就是她。 “走吧。”贺汶君转身继续往山上去,既然刚刚那人说送佛送到西,那就说明这上山的路上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 “嗯。”流苏依旧警惕,毕竟这人她们不认识,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好心。 目的地并不难找,毕竟这座山上一向人烟稀少,最多的也就是上山烧香拜佛的香客。 浮屠寺门口一个小沙弥双手合十,远远的瞧见贺汶君主仆就上前来打招呼了,“容王妃!” 贺汶君不认识这个沙弥,但是知道这个人估计就是对方的人,只好跟着沙弥往寺庙里去。 贺汶君没来过这个寺庙,更何况贺汶君不适合信佛的人,本来去过的寺庙都比较少。 进门之前贺汶君藏在袖口的手上捏着一颗绿色珠子,珠子只比拇指小一点点,这是千里香,是柳禄自制的千里香。 人的鼻子是闻不到的,柳禄养了一只小狐狸,只有那只小狐狸才能问出这种千里香的味道。 贺汶君相信她失踪的消息一定瞒不过柳禄,一旦柳禄知道了,那么她就能顺利够得救。 “王妃,这个寺庙咱们还是第一次来呢。”流苏有心缓解气氛。 “嗯,以后咱们可以多来两次。”贺汶君平静的语气一点都不想是被人挟持的样子。 小沙弥将两人引到后山厢房,就 离开了。 贺汶君站在小院子中,看着前面紧闭的房门,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阁下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吧,本宫喜欢干脆直接的。”贺汶君是真的不喜欢这种故作玄虚。 “容王妃。”是一道清亮的女声,很是熟悉。 寻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宋姑娘?”走廊上,女子一身火红的衣裙,妖艳媚俗的妆容一点都不显得她风尘。 反倒是让人觉得这个女人身上的韵味更加迷人。 “短短数月不见,没想到宋姑娘竟然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贺汶君开玩笑一般的说。 “是啊,本姑娘就差家破人亡了,王妃的确应该幸灾乐祸一下。”宋琳琅双手环胸,一脸不屑。 “怎么样你最终不是还是落在本姑娘的手里了?”宋琳琅笑的明媚,似乎一点不快都没有,那是很真实的感觉。 “宋姑娘家破人亡跟本宫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本宫害的。”的确四皇子失势的确有她贺汶君的手笔。 但是她贺汶君敢指天发誓,她绝对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而且这整件事情她也不过就是在背后推波助澜而已并没有露过面。 宋琳琅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跟她有关的?水清浅? 贺汶君心中止不住的冷笑,水清浅果然是好样的。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83 要完了 贺汶君觉得水清浅留不得了,就算下不了手也要下手了。 “是水清浅吧。”贺汶君问的一点儿疑问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肯定句。 “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宋琳琅一副无所谓惧的表情傲慢的厉害。 “横竖你也不待见水清浅,正好水清浅也看不惯你,同时你嫁给了我心心念念的殿下,自然我和水清浅都有着共同的敌人。” “虽然我也挺不喜欢水清浅的,但是谁叫她是你身边的人呢。”宋琳琅一副我就是看不惯你,你带如何的表情。 “你们俩还真是一样的人啊,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贺汶君就是那种典型的死鸭子嘴硬,不管何时何地都喜欢成口舌之快。 “你!”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招惹到了宋琳琅,这就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就好像炸了毛的刺猬一样。 贺汶君觉得挺好玩儿的,“宋姑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家王爷如今这幅样子又是为什么呢?” 本来只是试探的话,毕竟仅凭宋琳琅一个女孩子,真的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够在守卫森严的容王府掳走文华郡主,更不可能摆出今天这么大的阵仗。 贺汶君想着估摸着是这姑娘因为的不到凤离委身给了凤离的某个敌人。 可是这背后到底是谁贺汶君还一时间想不出来。 “我……”看着宋琳琅一副便秘的样子,贺汶君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贺汶君你别得意太早了!” 叹了口气,“宋姑娘这是何苦呢?虽然四皇子倒台了,但是你们宋家不是还好好的吗。有什么想不开一定要做这样的事呢?” 贺汶君的苦口婆心并没有赢来宋琳琅的好感,反倒是不知从何处冒出一群黑子死士来讲贺汶君与流苏两人团团围住。 流苏伸手从腰间拔出软剑眼看着就要刀剑相向了。 却被贺汶君阻止了,略显病态苍白的小脸上扬起一抹笑,“四皇子还不准备出来吗?” “啪啪啪——”来人从院门外信步而来,“容王妃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但是可以了命不好,居然嫁给了九皇叔。啧啧……” 来人可不就是之前被流放的四皇子吗,此刻一身月白色长袍,看起来居然比当皇子那时候更加的成熟有魅力了。 果然有句话说的很对啊,“岁月是把杀猪刀,一刀更比一刀快。” 贺汶君嘴角抽抽。 “啧啧,便宜九皇叔了。”四皇子来到贺汶君面前,轻佻的用食指抬起贺汶君的下巴,流苏想要将四皇子的咸猪爪从自家主子下巴上拍开,却被贺汶君一个眼神阻止了。 “四皇子殿下……”贺汶君似忽突然想起 了什么一样,顿了顿,眼带戏谑,“据本宫所知,四皇子殿下已经被你老子安庆帝削了官籍,贬为庶民了吧,那本宫应该唤你什么?” “四殿下是肯定不能叫了,凤城?听起来突然就让本宫想到了奉承,嘻嘻,你别介意哈。” “算起来,本宫还是你婶子呢!要不本宫唤你一声城儿?”说到这里贺汶君自己都忍不住伸手意思意思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似乎也被自己的话语肉麻的不行。 凤城的脸色阴沉的厉害,真是贺汶君没说一个字就沉一份,可是却始终没有对贺汶君动手,这让贺汶君不由得好奇。 “这一下子来了两个死对头,本宫瞧着,你们二人挺有夫妻相的,不知二位什么时候办喜酒?到时候可别忘了本宫这个长辈啊。”贺汶君纯粹就是没事干了,想要活跃一下气氛。 “容王妃有这份心思担心本……”顿了顿,贺汶君想这位曾经的四皇子大概是还没从云端跌倒地狱的落差里回过神来,刚刚估摸着是想来一句本皇子什么的。 可是临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皇室中人了,又改口了,“容王妃有这份心担心本公子的终身大事,不如先担心担心自个儿的性命,今儿王妃既然上了山上可就要做好下不去的准备。” 凤城阴狠的笑了笑,贺汶君感觉到了杀意,可是就算凤城能混到今天的地步,她贺汶君功不可没,但是贺汶君觉得凤城想杀她的缘由应该不是这个。 不要问贺汶君为什么这么觉得,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就是这么的神奇。 “对啊,王妃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姓名吧,毕竟权势钱财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一时间没有没关系,人生这么长,只要肯努力总会有的不是?” “可是这生命也就只有这么一次,要是连命都没有了,那什么去争取万贯家财和一人之下的权势滔天?王妃说是吧?” 宋琳琅说着与凤城一同向后退,“本姑娘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别人在生死的边缘垂死挣扎,特别是在不开心的时候要是上演一场这样的戏码,本姑娘一定非常的高兴,王妃那么喜欢与人为乐,正巧现在本姑娘就不开心了,王妃何不帮帮我?” 一群黑衣人蜂拥而上,流苏将贺汶君护在自己的身后,看着一群黑子死士越靠越近,心中隐隐紧张。 “别把人弄死了,就这着一口气,其余的随你们怎么玩,不过这光天化日的,有伤风化,还是拖到对面柴房里去吧。” 宋琳琅并没有走远,而是拉着凤城一同踏上了走廊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唇角的邪恶怎么都止不住。 一群人形成一个圆将主仆两个围在圈子里,一 步步的朝着关着文华郡主的房间对面的柴房逼去。 这些死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都是冷血无情的,他们只为完成任务而活,即便是这样的任务,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王妃,怎么办?奴婢不是他们的对手啊。”流苏这次是真的慌了,若是王妃真的被玷污了,不说她们活不活的成,就算活下来了,王妃以后该怎么跟王爷在一起? 哪怕王爷不介意,王妃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她也不可能心安理得的很王爷在一起了。 “宋琳琅,你不过就是想要容王妃的位置,光明正大的打败我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与人为恶?”贺汶君心里也慌,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好什么?不好一点都不好,我能有今天,怪谁?还不是拜了你们夫妻俩所赐?”一瞬间宋琳琅就从刚才的张扬不屑变成了现在这幅狰狞刻薄的模样。 “拜我们所赐?宋姑娘真是会说笑,我和王爷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儿?我们怎么没影响?”贺汶君说的是如今宋琳琅的模样。 宋琳琅似乎已经不再是女孩儿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女人,从一见到宋琳琅的那刻起,贺汶君就觉得如今的宋琳琅跟从前不一样了。 或许是因为她还没有成为一个女人的缘故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宋琳琅已经不再干净了,似乎这并不是她自愿的,贺汶君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样害过她。 “是啊,你是没害过我,可是你那好妹妹可是对你好得很呢!”这话一出口贺汶君就几乎已经脑补出了贺兰蔻为她出气将宋琳琅设计到失,身,的整个过程了。 心中一股无力感窜上来,心中默默无语,这算不算是飞来横祸?或者说贺兰蔻帮了倒忙?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脱身吧,虽然她是个开放的现代人,但是被人整的失了身,并且还是被一群陌生人轮x什么的,这种事贺汶君表示她还没开放到这种地步,接受不了,更何况她这破败的身子或许也接受不了这么多……人! 看了眼距离房门不过四五步的距离,贺汶君继续从容镇定,“本宫自问对你们假的仇还没有这么深吧,更何况这种……阴损的招数实在不想是你们的手笔啊,不知道是谁跟我这么大的仇怨?可否让我做个明白鬼?” “谁啊?等你下地狱了自然有人愿意告诉你,不过现在嘛……”宋琳琅唇角浮现一摸兴味,“你有没有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感觉?” 流苏脸色大便,“王妃闭上口鼻!”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颗药丸自己服下一颗,另一颗喂给了贺汶君,可是贺汶君的身子异于常人这普通的解百毒的药丸 根本对她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说,你们俩就别瞎折腾了。”宋琳琅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贺汶君身上应该还有重生蛊的残毒吧,我这媚药可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制的。” “不过你这要丫头但是命好居然还有百毒丸,可是这百毒丸对她可没什么用。” 果然,流苏侧头去看贺汶君,贺汶君的脸色酡红一片,“王妃?” 流苏心里急了,脸上都难得的显现出焦急。 “流苏是吧,本姑娘看你也是个可怜的,既然你有本事解了这药,那本姑娘也就可以不为难你,来人摁住她。” 这哪儿是恩典,让流苏看着贺汶君被侮辱,这简直就是在流苏心上捅刀子。 几个黑衣人一点都不敢大意的将流苏摁住,流苏的挣扎在武功高强的死士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王妃!”另外几个黑衣人直接向目光故作镇定的贺汶君走去,明显是想将贺汶君直接拖进柴房里去。 “今儿你们动了本宫,明儿你们都别想好好活着!”贺汶君现在只希望凤离和柳禄能够快点前来救她,鬼知道她心里打鼓的她自己都能听见声音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84 找到了 “贺汶君,你就装吧,你都当我们是傻子吗?”宋琳琅似乎被气笑了。 “如今你这也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宋琳琅看了眼挣脱了死士的手正在和两个死士斗争的流苏,笑的邪恶。 流苏实在不是两个死士的对手,不过几招下来,流苏已经渐渐落了下风了,“流苏……” 贺汶君看看那边被人缠住,自顾不暇的流苏,又看看被两个黑衣人渐渐逼近的自己,余光瞥见身后就是柴房,柴房里自然少不了棍棒之类的东西。 于是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柴房里拾了一根比较粗的木棒,有冲出门来。 “别过来。”恶狠狠的语气里难掩心虚,“你们别过来,宋琳琅你会后悔的!” “王妃!”流苏架住死士挥过来的长脸,手臂上已经见了红。 “呀!”流苏拼尽全力将两个死士摆脱了,立马奔向贺汶君,可是还没到贺汶君身边就已经被另一个死士拦住了。 “流苏,能过下去一个是一个,找到机会,你走吧!”权衡利弊,她不能太自私,流苏不比旁人,她不能拖累流苏。 “不!王妃说什么呢!奴婢这条命都是王妃的,奴婢不走,死也不走!”流苏身上已经多处挂彩了。 贺汶君挥舞着手里的木棒,毫无章法,也正因为毫无章法的乱挥,使得死士们一时间无从下手。 “别过来!”贺汶君跌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这下在强大的内心都已经承受不住了,“你们会后悔的!别过来!” “王妃?呵,兄弟们还没尝过王妃是个什么滋味呢!”其中一个死士笑的狰狞。 给另一个死士递了个眼神,两人合力一左一右将贺汶君手里的木棍弄掉了,“啊!” 贺汶君尖叫,这一刻贺汶君无比的痛恨自己残破的身子,从来没有任何是个比现在还痛恨。 贺汶君出门穿的桃红色银线秀竹叶的衣裙,如今衣裙上沾染了污垢泥泞,头上发髻也略显凌乱。 两个男人轻而易举的将贺汶君提溜起来,往柴房丢去。 “救命!凤离!救我!”这一刻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尊严瞬间土崩瓦解。 “王爷,找不到!”连朝低着头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其实不用看,他也能感觉到从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说冰冻三尺一点都不夸张。 “本王要你们这群饭桶有何用?!”凤离是真的气急了,从来不会在属下身上发火的人,一脚踹在连朝心口,连朝被踹出老远,捂着心口,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又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这下更是需要人帮忙才能顺利爬起来了,可见凤离这 一脚踹的有多重了。 “凤离!要是贺汶君出个什么事,老子特么不会放过你的!”柳禄看着前面阴骘的凤离,危险的眯起眸子,一脸的残忍嗜血,从来温润的公子哥儿,难得显现出这样恶魔的一面。 “公子,找到了!”是青酒,青酒一脸兴奋,当然,他的声音也被某个快要气急攻心的男人听见了。 “在那边!”柳禄一咬牙立马驾着轻功直接跟着青酒去了。 凤离自然也不甘落后,立马跟上,然后连朝被踹飞狠了,这下是没办法跟着一路跑了,只能坐在原地休息。 “在山上!”这边凤离这群人还在为寻找贺汶君而火冒三丈,那边贺汶君已经快不行了。 她的体力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别过来!我叫你们别过来!” 贺汶君缩在墙角,若不是她毅力惊人,这会子怕是早就神志不清了,媚药的药力太强悍,贺汶君已经感觉的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薄弱。 “别过来!”贺汶君看人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嗜血,狠毒的不像她,更像是地狱来的厉鬼。 屋子里只有两个男人,贺汶君将自己缩在墙角,她凶残的目光让两个死士一瞬间的仲怔。 “臭娘们儿,给脸不要脸!”一个男人面目狰狞,说着就要去拉贺汶君,贺汶君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理智可言了,一切全凭潜意识。 手上一直拿着的簪子下意识的刺去,正好刺进了男人的手臂。 “王妃!”门外传来流苏凄厉的呼喊,可是贺汶君已经听不见了,她的意识只够用来勉强分辨危险与否。 “啊!”似乎是自己的头发被人狠狠的抓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她只知道身上很痛,哪哪哪儿都痛,痛不欲生! 男人粗暴的撕扯她的衣衫,白瓷一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凉意袭来,也只够贺汶君瑟缩一下,眼角绝望的泪水划下。 几乎是下意识的,嘴里喃喃念着一个名字,如果凑近了,一定能听出来那个名字,“凤离——” 男人的吻粗暴的落在贺汶君的脖间,胸口,另一个男人则用力的钳制住贺汶君,让她没办法乱动。 此刻的贺汶君就好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根本就不需要人专门摁住,她都已经无法动弹了,媚药的摧残已经让她没有任何力气挣扎了。 “果然不不愧是容王的王妃,这肌肤白嫩的!啧啧,你快点啊,让我也尝尝味道,哈哈哈哈哈。”摁着贺汶君的男人淫,荡的笑声明明回荡在贺汶君的耳边,贺汶君却突然觉得她什么都听不见了一样。 身子的热,热到快要爆炸一样,男人唇扫过的地方,却是那样的凉快舒服,让 她忍不住的想要继续,可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这不对,这是不对的。 她想挣扎,可是她越是挣扎摁着她的力道越是重! 嘴里一刻都没听过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心里早已经溃不成军,凤离你在哪儿,说好的保护我呢?是不是不算数了? “不好了!有人来了!”是宋琳琅身边的丫头阿凡,阿凡匆匆忙忙的从小院外跑进来。 宋琳琅和凤城的脸色同时一变,“哼,来的真快!”凤城抬眼看着柴房紧闭的门,心中想的是应该也差不多了。 “撤吧,被我那九皇叔抓住可不是开玩笑的。”凤城带着宋琳琅走了,走前还不忘让人缠住流苏,要绝对保证不能打扰柴房的三个人。 “王妃!您要撑住啊!”其实柴房里早就听不见贺汶君的声音了,流苏都已经几乎死了心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绝望,万一呢? 三根棱形钢钉飞速打来,直接一根钢钉一个人,将缠着流苏的三个死士都一击毙命。 流苏脱力的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这一瞬间,她胆怯了。 明明柴房的门就在眼前,可是这一刻她却软弱了,她不敢去推开房门,她怕,怕目所能及之处尽是自己接受不了的场面。 她流苏没用啊,保护不了自己的主子,她有愧。 正在她内心挣扎的时候,已经有人快一步上前直接用蛮力撞开了柴房紧闭的房门。 “汶君!”是凤离,凤离那样高高在上宛若神佛一般的人物,这一刻竟然觉得自己脚下踉跄的站不稳。 两片薄唇,张了张,颤抖的厉害,知道这一刻凤离才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恐惧。 他爱贺汶君,是爱不是喜欢,他想,如果这辈子没有了贺汶君,他可能再不会喜欢上任何女子了。 门外有跟开的长安等人,将跌坐在地上整个人脱了力的流苏搀扶起来。 凤离是发了疯一般的往山上冲,柳禄纵使轻功再了得,也经不住凤离不要命的跑,等到柳禄进院子的事故凤离已经进了柴房。 两个死士也已经被暴怒的凤离打的动弹不得的想扔破烂一般的扔出来了。 柳禄几乎想也不想的就要冲进屋子里去,被临墨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临墨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王妃的事情柳禄似乎总有种别样的在意,他也不想深究但是这个时候明显柳公子进去不合适。 且不管王妃究竟如何了,单单处在暴怒边缘的凤离都不是柳禄可以随意招惹的。 “汶君……”凤离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深处修长的手掌触摸贺汶君,可是却陡然失了勇气。 贺汶君躺在稻 草堆上,身上的衣襟早就被两个死士撕扯的不成样子了。 挣扎间,也不知道是谁受了伤或者是发生了别的什么,贺汶君洁白如瓷器一般完美的肌肤上青紫一片,身上也血迹斑斑,看起来惊心动魄。 凤离双手撑在地上,满脸难掩的颓废。 “凤离……”即便已经没有人再摁着她了,可是她依旧维持这刚才的姿势,似乎已经没了任何知觉,只见她苍白得和脸色一般无二的唇瓣一张一合。 凤离凑近了听,这傻丫头居然在叫着他的名字。 情绪瞬间失控,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恐惧一瞬间想冲破封印一样喷涌而出。 “汶君,汶君,汶君……”凤离再不掩藏自己失而复得的情绪,紧紧将衣不蔽体的她拥入怀中,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唤着她的名字。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真的未到伤心处,一向强大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凤离……”怀中的人似乎有了一点点知觉,纤细的手臂缓缓抬起,在凤离宽阔的背上缓缓游走。 这时凤离才发现身子一向冰凉的姑娘此刻身子却滚烫得好似在蒸笼里刚拿出来的肉包子一样烫人。 “汶君,你醒醒!”凤离试图用声音将神志不清的贺汶君唤醒。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85 在一起了 “汶君,你醒醒!汶君!”又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爆红的脸蛋。 明显怀里的人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声音。 “凤离……凤离……”几乎是下意识的,贺汶君往凤离的怀里钻了钻,似乎是察觉到了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一样,可是她明明已经神志不清了。 听着她依赖的一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凤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上像是被人用针一针一针的扎着一般,疼的不能自已。 “我在,我在!”看着怀里的姑娘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傻子也知道贺汶君到底怎么了。 “该死的!” 迅速的,凤离脱下自己的外衣,将贺汶君混住,打横抱起贺汶君,直接就驾着轻功飞走了。 院子里一众人也直来得及看到凤离抱着贺汶君一闪而过的残影。 这里是城外十里坡的范围,城外十里坡背面就是乱葬岗,前面就是皇家园林,几乎所有权贵,在这里都有自己的庄园。 凤离注意了下地势,抱着贺汶君去了最近的温泉山庄。 贺汶君身上的衣物早就无法蔽体了,她身上太过狼狈,凤离抱着她,心里止不住的心疼与自责,是他大意了,没有保护好她。 将贺汶君放在大床上,凤离已经来不及去思考这样做对不对了,他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喜欢贺汶君,他想跟贺汶君在一起,不是那种名字上的夫妻,也不是相敬如宾的夫妻,是要跟着他并肩作战,与容王府共存亡的他的妻子。 所以这一刻,凤离也紧张了,床上贺汶君不安的扭动着身躯,“热!好热……给我……” 无意识的呢喃,无意识的动作,却叫凤离看的口干涩燥。 双手撑在她脖颈两侧,咽了口口水,沙哑着性感的声音,“汶君,本王问你最后一次。” 明知道她不会有任何回应,可是凤离依旧固执的问她,“你可后悔?” “呵呵,不回答,本王就当你不会后悔了!”低沉魅惑的声音,几乎磨灭了贺汶君所有的理智。 “给我……”贺汶君主动伸出手臂环住凤离的脖颈。 “贺汶君,这可是你自找的!本王给过你后悔的机会!”说完再不压抑自己的感情,猛地吻住贺汶君苍白的唇瓣。 干柴烈火,撕裂的疼痛传来,贺汶君的脑子有片刻的清醒,她愣愣的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脸色懵懂。 “汶君……原来……”后面的话凤离没再说,可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以为自己来迟了,他的姑娘已经遇害了,幸好,幸好没有! 凤离心中的喜悦简直不能用表情和语言来形容,看着身下他的姑娘懵懂的 像无知的孩子一般的眼神。 狠狠一撞,那懵懂的眸子瞬间更加迷离。 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庄园里伺候的下人们纷纷远离。 餍足之后,凤离揽着早已经累晕过去的姑娘,心中的满足得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幸好,幸好不算迟。”幸好我明白了自己的心的时候,你还没有离开我,幸好在你命悬一线的时候,我还来得及救你与危难之中。 想到那些害了贺汶君的人,凤离漂亮清润的凤眸里闪过嗜血的光芒。 好在初尝禁果,凤离也怕贺汶君的身子吃不消,没有索求无度,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贺汶君睡了很久,他们到达庄园的时候本就是下午十分了,云雨过后,贺汶君直接昏睡过去,凤离也只当是贺汶君的体力不足,累晕了过去,直到次日也没醒,凤离也全然不在意。 知道第二天午时贺汶君都还没醒,这下凤离才感觉到了事情不妙。 伸手一探,额上的温度滚烫的吓人。 “来人,传柳禄!”昨日之后一众人除了长安跟着凤离意外,其他人都被遣回了容王府。 柳禄几乎是被长安拖过来的,在长安来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言不发的进了屋子,抿着的唇彰显出他此刻的心情。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凤离一直守在贺汶君床前,看到柳禄来了,却一言不发的就直接给贺汶君嘴里喂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柳禄反问一句,自嘲的笑了,冷硬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嬉笑没脸没皮的柳禄。 凤离知道在怎么问柳禄也不会回答自己,他也不是个死缠难打的性子,索性两个男人一个默默守着贺汶君,一个仔细为贺汶君针灸,都不说话。 各怀心事。 “王爷,如果你不能让汶君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求你放过她好不好。”一根银针扎进已经恢复瓷白的肌肤上,明明是求人的话语。 凤离却从中感受不好一丝一毫的求人的态度,“柳公子逾越了!”凤离的警告对柳禄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你给不了她想要的安宁,可是你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凤离,你居心何在?” 这一句话妥妥的质问,柳禄一向吊儿郎当的性格也尽数收敛,质问的语气一点都不加掩饰。 “柳禄!这是本王和她两个人的事情,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本王!”凤离的骄傲从来都不允许任何人挑战。 “呵!我确实没资格!”柳禄像是想起什么,随即自嘲的笑了。 “好好照顾她, 她前半辈子过的太苦了,我希望她的后半辈子能够平安的度过。”临行前,柳禄看着床上人事不省的贺汶君,留下真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凤离清润的凤眸眯起,心中一个想法有待证明。 “柳禄,你这话什么意思。”凤离觉得柳禄今天所说的话有那么点遗憾的感觉。 可是他遗憾什么呢?遗憾遇到贺汶君的时候贺汶君已经嫁给了他?还是遗憾贺汶君再也不可能属于他了? “没什么意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柳禄倒是一脸的坦荡。 这下子反倒是凤离有些没话说了,人家情敌都承认的这么的坦荡,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一张俊脸阴沉着,若不是看着柳禄还有几分能力,可以为贺汶君治病,估摸着这位脾气暴躁的容王殿下要一巴掌呼晕柳禄的节奏。 “凤离,啊,好好珍惜她吧,别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才发现自己没有珍惜,那个时候就真的什么嗯咯晚了。”柳禄这话说得感叹异常。 凤离总觉得这句话怎么听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维和。 可是他最终将这种感觉归根于这番话是出自情敌之口,没有过多的在意,指导后来凤离才明白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同一块五花肉,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死心眼。 可是真相,总是来的那样触不及防。 柳禄没有再留下来跟凤离打太极,在柳禄的心里,是怨恨凤离的,凤离娶了贺汶君,却没有给贺汶君想要的生活的别说想要的生活,连最起码的安全他都给不了。 如果不是凤离的机关算尽,贺汶君不可能嫁给凤离,也就不可能这么不快乐。 他更加怨恨自己的无能,他是凤离的朋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是凤离的手下。 可是他之于她什么都干不了,他只能看着她一步步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他连光明正大的站在太阳下的资格都没有谈何护着她? 他苟且的活着,不过就是为了仇恨,身份是假的,背景也是假的,除了这张脸皮,其余的都是假的,他之于凤离,他更没有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汶君啊,你不让我告诉他,可是我心里难受啊,凭什么他们都健健康康的,却要你一个人受这样的痛苦?” “汶君,我知道你已经爱上了他,不然你不会不愿意告诉他实情,你是怕他也爱上了你,最后却要忍受天人永隔的痛苦是吗?” “可以啊,汶君,我帮你瞒着他,可是同时我也一定会让他爱上你,爱到不可自拔,爱到愿意随你而去!” 柳禄看着戒备森严的小院子,心里百感交集,他唯一能为她 做的就是给她一份常人求不来的爱情,凤离不爱也得爱。 这就是柳禄,他可以很自私,但是他对贺汶君永远都是最无私的,他不会为了贺汶君要生要死,但是但凡他还活着还有一口气,他就要倾尽全力的让贺汶君过的更好。 不管贺汶君爱的那个人是不是他,都没关系,如果贺汶君爱的是他,那么他就用自己的姓名去爱她。 如果贺汶君不爱他,那么只要贺汶君自己快乐,那么他就可以做到视若无睹,可是如果她不快乐,那么他就倾尽全力让她快乐。 就比如现在,贺汶君爱着凤离,那个冷血的男人,而凤离不爱她,贺汶君不快乐。 贺汶君的余生不长了,柳禄会让她在余下不多的日子里过的尽可能的快乐。 其实柳禄知道还有一种可以救贺汶君的办法,那就是以命换命,或者共享生命,但是共享的这个人不是谁都可以的,必须要找到当年点染湖畔救她的那个人。 贺汶君只知道找到点染湖畔救她的那个人就是共享生命,她就可以活着。 可是贺汶君不知道,点染湖畔救她的人为什么可以再次救她。 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以柳禄的手段,就是捆也得将楼锦年捆来给她续命。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86 贺汶君醒了 可是事实上不是的,贺汶君中的重生蛊其实根本不是永宁侯府的人下的,而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当年秦南王府灭族,贺汶君逃出生天的时候重生蛊就发作过一次,就是那一次让原本双目失明的她双耳失聪。 她为什么能好呢?因为真正救她的那个人,那个人使用了禁术,所以贺汶君本该那个时候就死的,却又活了下来。 按照贺汶君的说法就是,这将近十年的光阴都是问老天爷偷来的岁月。 迟早是要还的,柳禄苦笑,“汶君,你说偷来的终究是要还的,可是我不想还怎么办?” 日子一天天过去贺汶君足足睡了六天才醒来。 睡了这么久,凤离再笨也该想到事情的不对了。 对于凤离的质问,柳禄只告诉他,贺汶君重生蛊的毒还没有完全解除,又加上当年重生蛊对她的身子造成的损害太大了,一时伤了元气。 凤离不懂医,虽然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心一意的守在贺汶君床前,俨然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典型。 这天,凤离依往常的惯例,早起为贺汶君收拾妥当之后就抽出半个时辰处理公务,派流苏守着。 结果凤离刚刚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流苏就慌慌张张的跑到书房去找他了。 “王爷!王爷!王妃醒了!”质量上乘的狼毫笔被凤离一不小心折成了两段。 将断成两截的墨玉狼毫笔随手一扔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汶君,汶君……”还没进门凤离的声音就传到了床上目光呆滞的贺汶君的耳朵里。 “汶君,太高了,你终于醒了。”凤离大步上前,看见床上目光呆滞的贺汶君心中一疼,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谁知道刚刚明明呆滞的像个布娃娃一样的姑娘在被凤离触碰一下就这么大反应呢。 “别碰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贺汶君手臂一挥,打在了凤离英俊得人神共愤的脸上。 流苏心里为贺汶君捏了把冷汗,默默退了出去,还不忘将房门关好。 “汶君,没事了。”出奇的,凤离没有发火,而是不顾贺汶君的挣扎强硬的两人拽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安抚的顺着她的脊背,“没事了,汶君,我是凤离啊,没事了……” 贺汶君像是一瞬间失去了生命力的玩偶一样,任人摆布的模样简直让凤离疼到心坎上。 “没事了,汶君,我在身边,我一直都在。”凤离知道或许贺汶君还没有从昨天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是你吗?”良久,凤离的心都凉了半截了,贺汶君才抬起无力的臂膀,轻轻环住凤离的腰身。 凤离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立马回答,生怕回答的迟了她心里又生出什么想法。 “是我是我,一直都是我,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他感觉的到他环着自己的手臂在发抖,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是接受不了的。 “呵呵……”像是终于松了口气,“凤离你看,我没有那么坚强。” 她的笑,不知道是强颜欢笑还是劫后余生,凤离只知道贺汶君是真的没有那么坚强她也需要被人保护。 需要被人捧在手心里。 “没事了。”凤离除了这句苍白的话也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话来安慰她了。只能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紧紧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感觉到她还好好的。 “凤离,呵,你看,兜兜转转,我们还是在一起了。”贺汶君将自己的头埋在凤离脖颈间,眼角的泪不自觉的滑落,“所以你要对我好点知道吗?我不坚强的,万一那天我想不开了……” 余下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凤离以吻封唇,余下的话尽数倒回心里。 “好。”凤离感受到了脖颈里温热的触感,他不是不知道从前的她,仿佛自从贺汶君嫁给了自己之后她这隔三差五的就在流泪。 凤离不禁反省自己,自己的确不是一个好男人,更不是一个好丈夫。 以前顾忌着许多,不敢将她拉到这一场狂风暴雨里,而如今看来,就算他与她中间隔着千山万水,只要她头上还冠着他凤离的姓,她就永远都不可能安宁。 既然如今他们也已经真正在一起了,那么也就没必要顾忌那许多了。 想通着一点,凤离拥贺汶君拥得更紧了,“呵,凤离,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只有失去过的才更加懂得珍惜。”这句话就明显是在指桑骂槐了。 凤离修长的指尖点了点贺汶君的额头,“你啊,从今往后你就是容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了,容王妃不需要貌美如花,也不必赚钱养家,但是一定要足够独当一面。” “不说上阵杀敌,至少足以让前面浴血奋战的男人无后顾之忧,从今往后本王将本王的后背交给你了,别让本王失望啊。” 贺汶君低低的笑了,这男人还真是霸道,连喜欢她都喜欢的这么霸气。 “放心吧,臣妾虽然不才,但是好歹也是当年战无不胜的秦南王夫妇的女儿,都说虎父无犬子,臣妾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这话要是换做旁人来说,还真是要笑掉一群人的大牙,可是换了贺汶君来说就莫名的有信服力,为什么呢? 就凭贺汶君凭一己之力在京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 方站得一席之地就足以让人侧目。 更何况这么些年她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那一件事是没有点能力就能做到的? 有些事贺汶君不愿意告诉他,他就权当不知道。 “饿了么?你睡了好几天了,眼下应该是饿了,我让人将粥端进来,知道你现在应该不大想吃东西,但是饿了这么多天,多少也该吃点。” 贺汶君刚醒,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胃里确实空荡荡的,也确实不想吃东西。 可是看着难得变成话唠的凤离,贺汶君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好啊,你喂我。” “流苏。”凤离扬声一喊,流苏就端着托盘进来了,贺汶君的身子除了她自己,大约就只有流苏和柳禄知道的最清楚了。 贺汶君一直都以为自己身上的重生蛊是永宁侯府的人下的。 所以她才会不明白为什么点染湖畔救她的人可以再次救她。 “王爷、王妃。”流苏将托盘里的青瓷小碗放下了就退下了。 流苏出了门吩咐了门口守着的添香几句就自己离开了,流苏是去找柳禄去了。 似乎只要没事干的时候柳禄就会坐在院子里煮酒,一点都不像个医者。 一般的医者没事就喜欢摆弄药材,可是柳禄的院子里却是很少能够看到药材的身影,反倒是院子里无处不在的酒坛子格外的显眼。 “公子,流苏姑娘求见。”青酒领了流苏进院子。 “坐吧。”柳禄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连眼帘都没动一下。 流苏依言坐在柳禄的对面,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柳禄安静的煮着酒,时不时往酒里加点茶叶花瓣。 这样煮酒的手法,流苏不是第一次见,因为贺汶君也这样煮过,可是流苏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柳禄煮酒一言不发。 “尝尝。”柳禄亲自为流苏斟满一杯推到她面前。 流苏没有动,将目光从不断冒着白色雾气的杯中移到他平静的脸上。 “奴婢要唤您杨公子还是柳公子?”流苏问的也平静,可是这平静的外表下到底有多么的波涛汹涌也只有流苏自己才知道。 “流苏姑娘随意就好,本公子不介意。”柳禄不看流苏一眼,饮尽杯中酒。 “好!”流苏点点头,看起来似乎在极力隐忍这什么。 “你不愿意承认就算了,王妃的身子……你老实告诉我。”流苏知道柳禄不想说的就算你拿刀驾到他脖子上他也不会透露只言片语。 “老实告诉你?”柳禄终于正眼看她,“告诉你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她命不久矣吗?还是你想知道她还能活多久你好趁她死后谋了她王妃的 位置?” 这话原本也是玩笑话,自然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流苏平日里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除了对柳禄,似乎每次流苏对上柳禄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怨怼,没错就是怨怼。 这是为什么呢,这一切都要从当年秦南王府还屹立不倒的时候说起。 流苏是贺汶君的第二任奶娘的女儿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那时候的柳禄改不了柳禄,他是贺汶君母亲杨氏娘家的哥哥。 那个时候杨氏离秦南王府的府邸很近,又加上当年杨氏与贺汶君的舅舅定下的娃娃亲,贺汶君和当时的杨梁越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 可是带着记忆重生的贺汶君自然不可能喜欢一个小屁孩,反倒是相处的久了,流苏喜欢上了杨梁越。 后来秦南王府没了,杨氏也没了,所有人都以为杨梁越死了,可是如今杨梁越却以柳禄的身份活得好好的。 这让流苏怎么甘心?他活着却从来没有想过寻找她们。 要说为什么流苏对他的怨怼为什么这么深,那就是因为贺汶君的人找了柳禄十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是反观柳禄,过得好好的,与凤离交好,那么他本身的能力绝对不差。 这就意味着这十来年,不是因为柳禄死了,而是因为他压根就不想跟他们相认。 对于家破人亡的人来说,能够在这茫茫人世间再找到一个亲人是何其的珍贵,没有人比流苏和贺汶君更清楚。 ——————评论区好干净,本宫比较想知道有木有小可耐在看书(==)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87 柳禄隐瞒的是什么 “希望渺茫啊!”柳禄这一声感叹,像是旁观者的叹息,可是这其中包含的辛酸苦楚或许也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吧。 “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流苏不死心。 “想什么呢!”柳禄嗤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在表现流苏的天真,“天真,流苏才,这人呢要懂得知足,你们家王妃不是常常说一句话吗,叫做知足常乐。” 说完也不要流苏回答,径自提着酒壶往自己的杯子里斟满酒。 “人生在世诸多不如意,她这没一天都是问老天爷偷来的,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依旧是那样欠扁的笑容。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嘲笑谁。 “楼锦年……”流苏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柳禄知道她想问什么。 “楼锦年?呵!”柳禄摇了摇头唇角的笑意更加讽刺,“一个盗窃者而已。” 爱人或许不知道,可是柳禄一定知道方面真正就贺汶君的人绝对不是楼锦年。 要问他怎么知道的,很简单,当年救贺汶君的人动用了上古禁术,而这样的禁术,还真不是他楼锦年有这个能力能够启动的。 毕竟楼锦年不会武功,更没有内力,任他再怎么能耐他也不可能启动那样的秘术。 所以单凭这一点,柳禄就可以确定那个人绝对不是楼锦年。 “盗窃者!”流苏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为什么这样说?难道当面不是长公子救了王妃?” “不对,为什么当年王妃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长公子?为什么会不是他?”流苏眯着眼,仔细观察着柳禄脸上的所有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你是不是还瞒着什么?” “呵!我一个局外人,我能瞒着你们什么?”柳禄似乎被气笑了一样。 这样说也确实,当年的事情连流苏都还没有回到贺汶君的身边,柳禄更是不知所终,怎么可能比她们更清楚当年的事情呢。 “那你为什么说长公子是盗窃者?”虽然当年的事情的确跟柳禄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这并不代表柳禄什么都不知道。 柳禄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的,或许这个消息对她们来说很重要很重样。 至少流苏是这样想的,她总觉得柳禄隐瞒的这个信息一定足以让她们震惊。 “算了,这件事情我发过誓绝对不会再多说半个字,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柳禄说的漫不经心。 流苏看着他提着酒壶离开的身影,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这人会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开玩笑的吧,都是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刽子手,害人的时候,杀人的时候他怎么不 说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从柳禄的住处出来,流苏没有急着回弗谙苑,横竖弗谙苑也不缺她一个伺候的。 更何况这个点,王妃刚醒没多久恐怕哪位刚刚明白自己心意的容王殿下应该还在王妃那里赖着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鬼使神差的,流苏来到了弗谙苑外院下人住的地方来了。 这个时候正是下人们最忙碌的时候,所以这一片都没什么人,自然也没人看见流苏了。 前面就是水清浅住的独立小院,水清浅跟旁人不一样,从小就不一样,贺汶君对她总是跟对待妹妹一样甚至有时候的宽容简直超出了流苏的理解。 流苏知道自家主子从来都不是个良善的人,可是对于这个莫名其妙来的水清浅却是有一种别样的纵容。 似乎不管水清浅做什么,犯下多大的罪过,贺汶君都能够纵容下去,可以无条件的宽容她。 其实贺汶君从来都不避讳她,她大概也猜得到为什么贺汶君对水清浅这么的与众不同。 因为亏欠,贺汶君对不起水清浅,所以这么多年,贺汶君一直把水清浅带在身边,为的就是弥补她。 可是水清浅啊,她一点都不知足。 流苏就这样站在小院外看着小院子紧闭的门口,也不上前。 贺汶君的身子对于流苏来说是一个绝对的打击,所以她需要静一静。 她在想如果贺汶君去了,她要怎么办?她生来就是为了守护贺汶君的,可是贺汶君平生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生命来之不易,所以人活着的每一天都要好好的。 人能活着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所以对于这上天恩赐的每一天都要用尽全力的好好活着,不能辜负。 不怪她悲观,这么早就在开始想贺汶君死了,实在是贺汶君的性格感染了她。 贺汶君是个很现实的人,她从来都勇于面对一切事实,所以流苏也从来都明白贺汶君命不久矣。 如果贺汶君那一天突然就一睡不醒了,她流苏要怎么办? 不想了,脑子疼! 流苏笑笑,甩了甩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望着紧闭的院门,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水清浅,假如王妃死了你还在,那我一定要亲自了结了你,让你下去陪王妃。” “毕竟没有王妃,就没有你了,我不管王妃到底欠了你什么,这么多年也该还清了。” 流苏回到弗谙苑主院的时候已经午时过了。 果然凤离还守在贺汶君床前,贺汶君早晨的时候喝了小半碗粥,半个时辰前喝了一小碗汤药,这会子更好午休了,凤离索性将公文都搬到房里来了 。 在离床不远的炕上处理公务,流苏上了茶水,看着这一幕眼眶莫名的酸胀。 贺汶君这辈子过的太苦了,如果余下的岁月都可以这样平静祥和的过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下午的时光就在贺汶君昏睡和凤离无生的处理公务中度过。 傍晚的时候带着伤还在办公的连朝在外间与凤离汇报事情,这个时候恰好贺汶君醒了,里屋没有留人。 贺汶君醒了没见到人,又口渴的厉害,就干脆自己起床慢吞吞的朝着桌子上的茶水奔去。 无意间听见外间传来连朝的声音,“漠北出了奸细,其目的怕是为了将王爷从京城逼走。” “看来安庆帝已经迫不及待了啊。”凤离嘲讽的声音响起。 贺汶君本无意偷听,可是听到了漠北这个词后就莫名的想要继续听下去。 “安庆帝是不是忘了漠北是咱们的地盘了?”连朝也跟着嗤笑。 毕竟如今的漠北还真的可以说是凤离的天下了,安庆帝这也是脑子糊涂了,才会想要将凤离赶到边关去。 在京城他都没那个能力压制凤离,他以为到了漠北边境他想要压制住凤离还有可能吗?真的是脑子秀逗了。 贺汶君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她喜欢品茶可是由于身子的缘故,屋子里常备的只有热水再不济就是温酒。 从来都不会出现茶水。 外面的谈话声还在继续,而贺汶君已经一句话都没再听进去了。 她在想着凤离会不会按着安庆帝的心思去边关,如果凤离出征,那么她贺汶君一定不可能跟着他出京。 毕竟即便凤离走了,安庆帝也不可能真的放心让凤离逃出自己的眼皮子。 所以安庆帝一定不会允许唯一可以勉强算得上凤离的软肋的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假如不出意外的话,凤离一出京,她就会被以各种理由住进皇宫里。 到时候可就真的是在安庆帝的眼皮子底下了,但是进宫也未尝不是一种好事,很多事情不接近权利的中心,是没办法做到的。 这也正好方便了贺汶君的某些算盘。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外间的谈话声已经停了,凤离掀开帘子进来,正好看到贺汶君手里捏着一个空了的茶杯,目光飘渺,不知道在想什么。 即便已经初夏了,可是暮春的寒凉还没有过去,贺汶君又因为身子的缘故,屋子里时常燃着地龙。 对于凤离这样习武的人来说是真的很热了。 “没什么。”贺汶君见凤离已经走到自己身边来了,才惊觉手中杯子已经空了,缓缓放下杯子。 伸手搓了搓手 臂,屋子里的暖气很足,可是她刚起来身上还穿着寝衣,又站了很久了,这会子清醒了才发现身子有些凉意。 “只是突然想到了漠北的战事,王爷会去吗?”漠北是凤离的地盘,虽然也是东陵疆域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漠北已经完全是凤离的囊中之物了。 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凤离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漠北占得一席之地,包括这片江山的主人安庆帝也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即便安庆帝不听信谗言将凤离赶去漠北,如今漠北正处在水深火热的状态中,他也不可能冷眼旁观。 所以也就是说这一场漠北之战凤离是一定要去的。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底了吗。”凤离轻轻揽她入怀,她很瘦,环在怀里则显得更加娇小。 大手扶在她的后腰处,一股并不明显的暖流从他掌心贴着她后腰的肌肤丝丝缕缕钻进她的身子里,“又瘦了,身子还冷吗?” 贺汶君知道那是他在为她输送内力,“不冷了,王爷……”贺汶君摇摇头,反手制止了凤离为她输送内力的动作。 “凤离,我头疼。”略显撒娇的语气,贺汶君主动将自己的身子往凤离的身上依偎进去。 “我帮你摁摁。”扶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凤离动作轻柔的为她按压着太阳穴。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88 舍不得啊 “凤离,你的手法真好。”贺汶君享受眯着眼睛。 “是吗?那我以后经常为你摁摁。”似乎只有与贺汶君在一起的凤离才会笑的这样真实。 贺汶君心情很好,于是不一样的贺汶君上线了…… “凤离,你为我梳头好不好?”两个人已经互相表明了心迹,又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两人呆在一起,谁都没有提及从前两人形同陌路的事情,两人相处的模式就好像结婚好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自然。 这会子贺汶君撒起娇来简直一点纠结都没有,简直不要太顺手。 这样子的贺汶君是他从来都不曾见过的样子,从前的贺汶君最多高兴了抿唇笑一笑,私底下不知道,至少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没见过她这样真实的样子。 可是只要一想起所谓救她的那个楼锦年凤离就控制不住自己暴戾的本性。 他很想很想告诉她真相,可是真相往往都是最残酷的,他想着前尘往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她既然不记得了,那么他就不希望她有一天还会再度想起。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让那些不好的过往都随着时间一去不复返,正好他不想提起她也已经忘记。 “好。”青丝三千,在修长的指尖穿梭,凤离的手很巧,为她挽了一个很是复杂的发髻,鬓云斜倚,一根罕见的紫玉蔷薇簪将发髻固定住。 “这跟发簪不是我的。”贺汶君当然知道这是凤离送给她的,但是她就是想听凤离亲自说这是送给她的。 “我知道你喜欢蔷薇和梨花,尤其是暮春白色的梨花,可是梨花毕竟被人们称作不祥的花,所以我亲自寻了一块紫玉雕了这枚蔷薇簪。”为她簪好发髻,弯腰看着铜镜里因为病痛清瘦很多,却依旧绝色的人儿,“很漂亮,喜不喜欢?” “喜欢,可是我不漂亮了。”贺汶君也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样子,脸色真的很不好,苍白的样子活像被吸血鬼那啥了一样。 因着病痛,整个人都跟当时与凤离大婚的时候发不相同,瘦了很多,脸色也太过苍白。 凤离看着镜子里的人儿,清瘦的让他心疼,也更加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将贺汶君照顾好。 为什么贺汶君嫁给自己这么久,自己才发现她的变化。 “很漂亮的,就算不漂亮也没关系,本王喜欢。”心底的自责越来越浓,凤离环着她娇小的身子,两人一同望着镜子里同样相拥的两人。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记着呢,往后我老了你也不许嫌弃我。”好像除了之前自己一个人钻牛角尖的时候将水清浅推到凤离身边意外,贺汶君似乎从来没想过凤离会背叛自己 。 现在回头想想,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自信,为什么这么相信凤离不会娶平妻纳侧妃呢? “凤离,你会离开我吗?”贺汶君问出了心中的想法。 其实在两人没有彻底在一起的时候贺汶君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她的想法里,她和凤离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像如今这般靠的这样近。 最多就是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她拿他当家人,但不是爱人,她是个现代人,思想开放自由,她不会阻止他娶平妻纳侧妃,但是也不会对他付出太多心血,毕竟她已经没有太多的未来可以幻想了。 想到这里,心中又开始酸涩,这又算什么?她给不了凤离想要的,却自私的要求凤离做到自己的要求。 “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我既然跟你在一起了,就绝对没有辜负你的道理。”容氏一族骨子里就躺着的就是固执的血液。 或者可以说是偏执,认准了就是一辈子,死心眼的厉害不然也不会有当年容皇后最后的悲剧了。 “我怕哪天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被外面的画画世界迷了眼。”贺汶君嘻嘻的笑着一点悲情的情绪都不露出来。 凤离不疑有他,只当时自己要去边关了,而他们才刚刚在一起,这丫头没有安全感。 “不会,本王这辈子只会有一个王妃,那就是你,哪怕哪天你不在了,容王府也不会再迎来下一任主母。” 凤离久经沙场,早已将生死看的透透的,说这话自然一点顾忌都没有。 更何况,他并不知道贺汶君的身子状况,倘若她知道了,他绝不会在她面前提四“死”这个字眼。 “嗯,那你要永远都记得今天说过的话,就算那天我真的不在了,你也不可以继娶。”贺汶君握着凤离环在自己身前的宽厚大手。 “王妃,改喝药了。”是流苏,托盘里翠绿的小碗里黑乎乎的药汁。 贺汶君看的眉头直皱,这么多年,她喝的汤汤水水还真不少,早就厌倦了这样的日子。 可是不喝无能怎么样?不喝受罪的还是自己。 “凤离,我不想喝,可不可以不喝?”虽然知道必须喝,但是这并不妨碍贺汶君对着凤离撒撒娇。 “不可以,但是我可以喂你。”刮了下她的鼻尖,瞧着她那小模样,跟忽悠老鼠的猫儿一样别提多可爱。 “好哇。”贺汶君也不过就是想要撒撒娇而已。 “汶君,我有没有说过这样子的你才最真实?”喂着喂着,凤离突然开口。 “是吗?”贺汶君依旧笑嘻嘻的,似乎调皮的很。 “嗯。”凤离好脾气的顺着她的话 回答。 “那我以后都这样真实好不好?”贺汶君撞似天真的问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好,那王妃可要好好表现,本王当你最忠诚的观众。” 观众? 这比喻一出来,凤离就如愿以偿的看见了贺汶君的变脸。 那速度简直让他无言以对,绝对堪称一绝。 “凤离你当本宫唱戏的呢!”贺汶君就是这样,一急起来什么尊卑礼仪都是狗屁,怎么高兴怎么来,这才是贺汶君的本性,善变,性情不定,全凭心情。 不是一味讨好卖乖,也不是一直深沉老练,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那样子的贺汶君他不喜欢。 喝完了药,凤离也没有去处理公务,而是顾忌着贺汶君刚刚醒来,身子不好又不能随意出去外面玩儿,所以就在房里跟着一起腻歪。 “凤离,你什么时候走啊。”软榻上,贺汶君歪在凤离胸口,凤离斜倚在软榻上,一手环抱着怀里狗皮膏药一样格外粘着他的姑娘,一手拿着一卷般若经漫不经心的看。 不用想都知道贺汶君问的什么事,“大约还有两个月吧,怎么想去啊?” 凤离轻笑,“漠北苦寒,而且眼下更是乱的厉害,你留在京城反倒更能让我放心。” 感觉到怀里姑娘听见自己这番话之后不仅没有感动于自己的体贴,反倒是有一种伤感的情绪流露出来了。 这下子凤离就奇怪了,“怎么了?怕在京城被安庆帝限制?放心,本王会将你安排的好好的,他动不了你。”以为贺汶君是在担心这京城里没有了他安庆帝会对她这个孤女下手。 这样想也没错,不管是秦南王的女儿还是永宁侯府的郡主或者容王的王妃,这三个身份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足以引起安庆帝的杀心。 更何况贺汶君身上正好将这三个身份都…集齐了,她一个人留在京城确实很容易让安庆帝生出想法。 “哦。”贺汶君闷闷的应了一声,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 “怎么了?”凤离以为她还在担心自己走后的问题。 “没事了,就是不想离开你。”这番话一出,凤离更以为贺汶君是因为两人刚刚才在一起舍不得。 “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凤离笑着安慰她。 “很快是多快?”贺汶君不依不饶的追问,太就是怕,怕他这一走回来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因为她的命真的没有多久了。 “短则大半年,长则一两年。”凤离叹了口气,这次漠北的事情确实很严重,不仅仅北齐来犯。 在某些人的挑唆下,一向团结的漠北已经出现了分歧,晋阳三关中的平湖关已经叛变 了,正在闹着从晋阳城的管辖中独立出来。 晋阳城曾经被称为“漠北的帝都”不仅仅是因为它的繁华,更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易守难攻,又正好处在漠北中心地带,当年的秦南王府就坐落在晋阳城的嘉临关。 “这么久。”要是他回来她已经不在了怎么办?贺汶君趴在凤离身上,微微垂着眉眼,凤离看不见她眼里哀伤的情绪。 “那我偷偷回来看你好不好?”凤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简直就不像他了。 “噗,没想到堂堂容王殿下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贺汶君果然不负众望的笑了。 “你呀!”凤离也无奈的笑了,指尖戳了戳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无奈又宠溺。 “哎呀~”贺汶君更加抱紧了他精瘦的腰身,将脑袋往他的胸口蹭了蹭。 结果蹭的人舒服了吧被蹭的人就有点难受了。 初尝禁果,个中滋味美妙得不可言说,凤离又正直壮年,胸口被她这么一蹭一蹭的,心中邪火顿时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了。 “丫头。”凤离唤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称呼,贺汶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抬头看她,软萌蠢蠢的模样无疑是在凤离的火上浇了一桶油,顿时烧得更旺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89 想要个孩子 凤离语气里的不同寻常贺汶君自然察觉到了,她不是无知少女,自然知道凤离这个样子代表了什么。 顿时就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身上不敢动了。 虽然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好几天过去了,身上也早就没有了任何痕迹。 可是这种东西还真的不需要什么痕迹,只需要回忆一下当时的那种感觉,贺汶君就觉得腿软, 虽然那天她确实被下了药有些神志不清,可是并不是全程神志不清,她清楚的记得后来这货对她的为所欲为。 真的是不管她怎么求饶,怎么哭都没用,然后她晕过去了,之后怎么样了她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呵……”头顶传来凤离低沉的笑,“撩了就当缩头乌龟,贺汶君,刚才不是胆子很大的吗?” 也不知这话带了几分嘲讽,反正贺汶君老老实实的呆在他怀里不懂就是了。 “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抱着你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做。”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的感叹,贺汶君心中的酸涩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生怕自己忍不住哭了,连忙继续插科打诨,“那就不要放手啊,晚饭咱们也不吃了,就这样抱着吧,漠北也别去了,抱着我一年半载也挺好的。” 凤离如何听不出来,她字里行间都是不舍,不想他去漠北,不想他出征,可是漠北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她都很重要,他不可能放得下。 贺汶君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奢望,所以也不在多言,静静的窝在凤离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此刻的岁月静好。 “哎……”凤离叹了口气,抱紧了怀里的人什么都没说。 凤离知道她不希望自己出征,但是这一场战争不仅仅是一场烽火的战争,更是一场权利和地盘的分割。 他不得不去,“那你答应我要好好的。”音落,贺汶君想了想又开口补充道,“毕竟咱们才刚刚在一起,虽然说小别胜新婚,但是分别太久了在浓烈的感情都有淡化的时候,更何况咱们的感情本来就不深。” 贺汶君这番话很真实,真实到凤离找不到语言来反驳,可是心里却非常的不舒服,为什么呢? 他自己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对贺汶君的感情若说浅的话,估计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感情是比较深得了。 毕竟这个丫头被他放在心里那么多年了,感情怎么可能不深呢?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 傍晚的时候,柳禄按例过来给她请脉,凤离则被长安叫走了。 流苏领着柳禄进来给贺汶君请脉,贺汶君发现最近的柳禄越来越寡言了。 “柳公子怎么越来越寡言少语了?莫不是想学一学王爷的形象?”凤离 在人前也是个不爱说话的主。 “……”柳禄还是不说话,这在别人的眼中估计就是大不敬了,可是贺汶君也只是笑了笑。 “我这个患者都没有消极,怎么你这个医者却如此的消极?” “……”柳禄看了一眼旁边的流苏,也不避讳,毕竟流苏真的是贺汶君最最最心腹的人,若说有什么是贺汶君瞒着流苏的,至少柳禄现在还不知道。 “汶君,你真的想好了?”柳禄叹息,他知道贺汶君与自己是从小的娃娃亲,可是他对贺汶君绝对没有过男女之情,他将贺汶君当做自己的妹妹,可是如今自己的妹妹独自受着这份罪,而凤离却那样的意气风发。 这个傻姑娘还在想着怎么让那个男人更加的意气风发,想想就觉得堵心。 “挺好的啊。”贺汶君脸色依旧很白,微微笑着的样子总让柳禄有一种她离自己很远很远的感觉,飘渺遥不可及。 流苏往后退了几步,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将空间就给这两人。 “好什么啊,汶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柳禄生气,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当然想过啊。”贺汶君还是笑,“越哥哥……”那一声越哥哥很轻很轻,轻的几乎听不见。 可是柳禄听见了,一个大男人,从来都吊儿郎当的,不管遇见什么都都永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的男人,此刻却红了眼眶。 “越哥哥……汶君想求你一件事。”贺汶君拉着柳禄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只要她一有事情,第一个找的就是柳禄,然后拉着他的手唤他越哥哥。 “……”柳禄别过头,不想让她看见他眸子里的猩红。 “越哥哥,这可能是汶君最后一次求你了,你一定要答应我。”贺汶君很耐心的拉着他的手,也不强求柳禄一定眼看着她。 自己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这次出征,我希望你跟着他一起去,皇上一定不会让他平平安安的抵达漠北,路上埋伏事小,最怕的就是那些不入流的毒。” “还有北齐镇南王,那是个狠角色,但是不管再狠的人都是有软肋的,我听说这次就是他的主帅。” “不管凤离想要彻底控制漠北还是想要坐拥天下,这一站都至关重要,必要的时候,你将这个给凤离,让他随身佩戴。” 贺汶君从枕下那对已经雕刻完成的墨玉双鱼佩轻轻放在柳禄手心里。 “让他一定要佩戴在显眼的地方,我知道他不可能轻易将这东西佩戴在身上,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一定要让他带着。” 贺汶君不管柳禄是个什么表情固执的将自己认为对他好的都告诉柳禄。 “看在我的面子上……晋城,不会为难他。”晋城,北齐战神镇南王。 “因为他答应过我一个请求。”贺汶君看着被柳禄捏在手心里的双鱼佩。 双鱼佩是漠北秦南王府的象征,也是她贺汶君曾经拥有的信物。 “你怎么不自己去给他说?你这样算什么?”柳禄隐忍着自己的怒气。 “柳禄,我胆小。”贺汶君一点都不避讳自己的胆小,承认的理所当然。 “贺汶君,你想没想过,他那么聪明迟早都会知道的。”柳禄咬牙切齿。 “柳禄,你答应过我的,会帮我瞒着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等他知道的时候,我都已经不在了,我还怕什么?”贺汶君淡笑着看他,那表情似乎有一种大人看不懂事胡闹的小孩子一样的宠溺纵容。 “好好好!”柳禄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明显是生气了。 “柳禄,我没有把握能够活下来,找不到满足条件的人能够替我续命,我就只有等死了。”贺汶君很无奈,却似乎一点都没有绝望。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吧。 “……”柳禄沉默了,半晌,就在贺汶君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又开口了,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的,“汶君……” “嗯?”见柳禄只唤了她的名字便没了后文,不禁疑惑,“有什么便说吧,跟我还要有所顾忌吗?就算你说我活不过明天我也不见得有多无法接受。” 贺汶君的笑似乎对他有一种无言的治愈功能,深吸一口气,终究将话说出了口,横竖她吃完也会知道。 “汶君,点染湖畔……救你的人根本就不是楼锦年。”这句话一出,对贺汶君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毕竟假如点染湖畔的人就是楼锦年的话,贺汶君可以或者的机会是绝对的,只不过贺汶君不愿意去求楼锦年,而楼锦年则不见得愿意救而已。 可是如今却告诉她能救她的人根本就不是楼锦年,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如果这个人就是楼锦年的话好歹她还能有一点点希望,可是如果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楼锦年的话,那真的就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老天爷对我还真是绝呢!一点希望都不留了!”贺汶君愣了一会忽然笑了,自嘲,讽刺。 “没关系,横竖我也做好了早死早超生的准备,没什么大不了的。”贺汶君平淡的话语并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倒是让柳禄和流苏心里更加的酸涩。 “那……我还有多少时间?”贺汶君现在已经不奢求回到未来了,她想用这最后的时光来与凤离好好在一起。 “最多一年。”柳禄不忍心她才花儿 一般的年纪,还没来得及去看看这大千世界的繁华,也还没来得及去感受人生的悲欢离合。 一年?“柳禄,我想要个孩子。”贺汶君笑着看柳禄,明明笑容那么真切,却让柳禄如坠冰窖。 贺汶君还有一年的生命,她却想要生个孩子,这其中的危险,柳禄不太敢想象。 “王妃!”流苏也忍不住出声。 “你不要命了吗!”柳禄呵斥,贺汶君这是要一命换一命的节奏啊。 选择这个时候生孩子,无异于是在糟蹋自己的命。 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都成问题,更何况她的身子不一定能够撑到孩子足月。 “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爱,你不是也说了吗?他对我意图不轨已经十几年了,我总不能一直这么自私吧!”贺汶君眯着眼,一副我很好的样子。 “所以呢?所以你就不要命了是吧!”柳禄很生气,生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柳禄,我也想要命啊,可是生命,它不给我时间啊。”贺汶君对着柳禄笑的无奈,好像一个大人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的神情。 柳禄愣了愣,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任他脑子再灵活也是真的找不到话来回答。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90 文华郡主求见 “上天有好生之德,万一呢?”柳禄咬了咬牙,不甘心。 “没有那个万一……”贺汶君摇摇头,平静的眸潭伸出是无线的绝望。 “……”病人不配合,病人太绝望,柳禄觉得自己也很绝望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从贺汶君的弗谙苑里出来,柳禄觉得自己将来会死的很惨。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自己听信了贺汶君那个腹黑的女人的鬼话,帮着一起隐瞒凤离的事情了。 贺汶君不让他告诉凤离,可是这种事情现在是瞒住了,等到贺汶君去了之后,那个时候又该如何瞒得下去? 那个时候估摸着他自己的死期也到了。 “王爷。”书房里,凤离坐在案前,下面长安拱手而立。 “查到了什么?”凤离上次叫长安去查当年点染湖畔的事情,想来是有什么发现了。 “回王爷的话,点染湖畔当年在王爷走后的时间里被人洗劫过。”长安娓娓道来。 “当年有一群人打着歼灭乱党的旗子,四处搜寻王妃等人,恰好当时楼长公子出现了,他救下了从悬崖高处被逼着跳下的王妃。” 听见当年贺汶君还被人逼的从悬崖上跳下去,凤离就觉得自己的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后来王妃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直以为是楼长公子救的自己,再后来楼长公子因为楼氏内部纷争,没办法一直陪着王妃,就让汝阳侯世子代替自己照顾了王妃一段时日。” “紧接着,长公主府又出了事,刚好这时候流苏已经找到了王妃,又加上当初逼王妃跳崖的那群人又回来了,于是流苏姑娘就带着王妃离开了点染湖畔。” “再后来,楼长公子也一直在寻找王妃,王妃也一直在寻找楼长公子,可是因为王妃不知道楼长公子是谁,楼长公子又以为王妃是京城那家小姐,于是他们双方都找错了方向,一直都没能想到对方。” 再后来的事情他就知道了。 贺汶君偶然碰见了楼锦年,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或者察觉了什么,就以为是楼锦年救的她,然后就跟楼锦年勾搭上了。 凤离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就算是楼锦年救了她,她也没必要以这种但是来报恩啊。” 所以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呢? “你下去吧。”凤离挥挥手,让长安下去。 他需要自己想想。 “王爷,再过两天胤族部落长和他的女儿就该到了。”见长安下去了,连朝又进来了。 “太子那边有什么消息?”上次贺汶君说的让他着重查查太子与边关的往来,他一直都有让人注意着。 “太子与 宋大将军来往密切。”连朝并不觉的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毕竟太子不安分才是正常的,假如太子安分了下来,不对那个位置有什么想法,那才该好好想想到底哪里有问题。 “胤族部落长似乎有什么把柄落在太子的手里,这次前来京都,似乎也是太子的意思。”连朝继续说。 凤离不说话,连朝就等着。 胤族部落长不过就是个草原的部落长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而太子似乎很是注重这位胤族部落长。 也不知道为什么。 草原部落之间的斗争不断,他们的手法甚至比皇室里的皇子们争夺皇位的手法还要血腥残忍。 毕竟权势这种东西,自古以来都是人人都愿意为之疯狂的东西。 所以说胤族部落长与太子大概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了。 “还有,就在前几天,听说哈其特的夫人卡以劦暴毙了……”这句话一出,凤离立马就笑了。 为什么呢,胤族部落长夫人暴毙,结果部落长和小公主却远赴东陵皇城,这关系有点意思。 “他这是想把谁许配给哈其特?”连朝眉间凝着疑惑。 “皇室里最不缺的就是公主,不过这个时候成年的也就那么几个,尚未婚配的也就那一两个,也不知道这次是谁要倒霉了。”凤离嗤笑一声。 “文华那边还好吗?”那天贺汶君独自赴约,没想到文华郡主居然真的在他们手上。 于是就讲文华郡主带了回来。 这都好几天了,贺汶君一直昏迷着,凤离自然分不出心思去关注文华郡主了,这会子好不容易贺汶君那边被安顿下来了,这才想起了还有个文华郡主。 “郡主那边好着呢。”连朝笑着回答。 文华郡主是真的挺好的,毕竟文华郡主心智不全,完全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回来以后除了刚开始的有些认生以外,不过一天时间,就完全没事了,就好像被绑架的事情在她的脑海里没有留下任何的阴影。 “果然还是这样的没心没肺,也好,总不会在她的心里留下什么阴影。”凤离眉眼间染上了笑意。 自从文华被接到王府的时候开始,他就将文华当做自己的妹妹来看待。 毕竟她的父兄都是因为他而死的。 “王妃,文华郡主求见。”子冉自门外进来。 文华郡主清醒之后就有人告诉她是贺汶君救的她,她只是心智不全,不是傻子,她知道感恩。 所以当知道是贺汶君救的自己之后文华郡主就一直想要来跟贺汶君道谢。 她就是一个孩子的心智,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单纯的样子,感恩就只 是感恩,没有参杂任何别的东西。 至少就想来,可是丫鬟告诉她,贺汶君病了还没醒。 于是她就自动认为是因为救自己所以贺汶君才会病倒的。 一直很自责的她一听见贺汶君醒了就瞅准那个凶凶的凤离不再的时间来见贺汶君。 平日里凤离不让她见贺汶君,不告诉她为什么。 贺汶君因为心里的隔阂也从来都不会主动去见文华郡主。 这一次算得上是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文华郡主带着丫头在门外等着贺汶君传见。 心中止不住的忐忑,怕贺汶君不愿意见自己,毕竟是自己害的贺汶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文华郡主虽然心智不全,但是她一点都不笨,她知道是非善恶,也知道好的坏的,高兴的不高兴的,她只是很单纯,没心机,没城府。 并不代表她就是个傻缺。 “翡翠姐姐,你说王妃姐姐不愿意见我怎么办?”心中忐忑着,文华不禁询问着身边的丫头。 “没有的事,郡主别多想了,王妃是个很漂亮很善良的人,她不会不想见郡主的。”翡翠很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文华郡主,毕竟如果不是自己的失职,文华郡主也不会被坏人抓走,王妃也不会因此卧床不起这么多天。 “况且,郡主失踪,出力最多的就是王妃了,王妃为了郡主将自身置于险境,王妃都愿意救郡主了,又怎么会不愿意见郡主呢?” “倘若王妃真的不见郡主,那也肯定是因为王妃身子还没好全,没办法见郡主。” 翡翠一心安慰着不安的文华郡主,没看到已经出了门就站在屋檐下静静看着这一幕的流苏。 流苏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羡慕,她甚至有些私心里的希望自家王妃也如同文华郡主一样心智不全。 至少那样,王妃会少很烦恼,也会活的更加自在,不用整天都在勾心斗角,日日提心吊胆。 “流苏姑娘!”余光一扫,瞥见屋檐下目光空洞的流苏,翡翠一瞬间只觉得心中漏跳了一拍一样,有些忐忑的轻轻冲着屋檐下走神的流苏唤了一声。 “啊?”流苏回过神来,一时间还有些懵,“哦,王妃请您进去呢!文华郡主快随奴婢来吧!” 到底是贺汶君身边当主子培养的丫头一言一行都透露着端庄大气。 “诺。”文华郡主什么都不懂,所以只好由翡翠代替应了一声。 文华郡主被流苏引着进了屋子,翡翠不是贺汶君身边的丫头是以只能呆在门外。 “王妃,文华郡主来了。”流苏将文华郡主带进屋子里以后就自动走到了贺汶君身后 。 闲来无事贺汶君让人送了许多丝线来,自个儿没事坐着绣绣东西。 虽然她的绣工并算不得多好,但是她想她的孩子出生以后能够穿上一件她自己做的衣裳。 “来啦。”贺汶君笑着,挥挥手让文华郡主到自己跟前来。 文华郡主的父亲对不起她的父亲秦南王,可是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忽然的,贺汶君就在想上一辈人的恩怨真的没必要强按在这一辈人的头上。 毕竟很多人都是无辜的,所谓无辜者最无谓。 “过来本宫这里。”贺汶君笑着,脸上的苍白依旧却已经没有了刚醒来时那样的吓人。 许是第一次见贺汶君,贺汶君又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大概小姑娘认生吧,明明贺汶君笑的那样和善,文华郡主就是不上前。 明明刚刚还在门外的时候还一直念叨着怕贺汶君不愿意见自己呢! “刚刚听流苏说,你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我呢!”贺汶君依旧笑着,她整个人歪在软塌里,显得慵懒又不失端庄。 “这会子见到本宫真人了,这又是要做什么?见本宫这副鬼样子害怕了?”贺汶君自嘲的笑了笑。 “不是的!”小丫头果然还是小丫头,心智果然只是一个小孩子,一听说贺汶君以为自己害怕她了,就立马否认。 “不是害怕本宫那就过来陪着本宫坐会儿。”贺汶君又朝着她招了招手。 这回文华郡主犹犹豫豫的终于还是慢吞吞的走到了贺汶君身边,坐在流苏搬来的绣墩子上坐下。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91 平妻福妃 “你是叫聂云蕖是不?”贺汶君露出一个非常慈善的笑容,毕竟对方是个小孩子。 “嗯。”小姑娘怯生生的回答,小眼神一瞟一瞟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那本宫可以叫你小蕖吗?我很喜欢你。”这话也不算昧着良心。 毕竟贺汶君很向往这样单纯的生活,而聂云蕖轻易就能得到,并且单纯的生活了许多年了。 看着聂云蕖单纯的样子,贺汶君突然在想当年那样残忍的画面为什么她没有被刺,激得傻了呢? 果然自己的心智太强大了呢?她倒宁愿当年直接就被刺,激得心智不全了才好。 “王妃姐姐喜欢蕖儿吗?那蕖儿以后经常来寻王妃姐姐玩儿好不好?”聂云蕖一听贺汶君亲口说喜欢自己,小女孩的虚荣心一下子就被满足了。 立马将刚才的胆怯抛之脑后了。 “好啊!”贺汶君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了,想着凤离快要出征了,贺兰蔻也已经出嫁了,往后的日子里能有这样一个小丫头陪着自己挺好的。 “那王妃姐姐会不会讨厌我?”从前因为聂云蕖是寄养在凤离府上的。 许多权贵之女,为了讨好凤离都曾经刻意讨好过聂云蕖,可是由于聂云蕖太过单纯的性格,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而那些权贵之女或多或少都会鄙视聂云蕖的智商,聂云蕖再傻也知道善恶。 渐渐的她整个人都变得自闭了起来,除了身边的翡翠个凤离,几乎不与任何人亲近。 想起贺兰蔻,自从兰蔻及笄礼之后贺汶君就没见过她了,倒不是贺汶君不愿意见她或者贺兰蔻不愿意来见贺汶君,而是两人都很忙。 裴元侯妃及笄礼之后就急着将贺兰蔻娶回侯府,于是及笄礼之后的第十天贺兰蔻就与裴元侯世子大婚了。 裴元侯府关系简单,可是耐不住有的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特别是宫里那位。 于是大婚第五天安庆帝就给裴元侯世子赐了一位平妻。 襄阳王家的福双郡主,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位福双郡主并不是个刁蛮任性的人,反倒是个知书达礼的姑娘。 对于自己疼爱的妹妹遭受这样的婚姻,贺汶君除了叹气没有别的任何办法,毕竟她自己都自身难保。 其实,若说办法,不是没有,不过贺兰蔻不让她帮忙罢了,况且贺兰蔻的处境并没有多糟糕。 从贺兰蔻的信里可以看出来贺兰蔻与裴元侯世子的关系还不错,并没有因为福双郡主的到来而出现什么不愉快。 其实贺汶君是很担心贺兰蔻的,毕竟那位安庆帝亲赐的平妻不管娘家背景还是自身地位都比兰蔻那 丫头实在。 但凡福双郡主稍微有点城府对裴元侯世子有点想法,兰蔻的处境就很难过。 叹了口气,“王妃姐姐?王妃姐姐?”半晌都没见贺汶君说话,聂云蕖奇怪。 愣愣的盯着贺汶君发呆的脸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出声企图打断贺汶君的神游。 “啊?嗯!”贺汶君回神。 “王妃姐姐是不喜欢蕖儿么?为什么蕖儿在这里,王妃姐姐居然不理我?”聂云蕖心思单纯,看贺汶君走神不理自己,一瞬间又以为贺汶君不喜欢自己了。 “没有的事。”贺汶君连忙安慰道,“是本宫想事情想的入了迷。” “小蕖喜不喜欢吃梨花糕?”不知何时流苏出了门端了一盘梨花糕进来。 放在软榻边上的小几上,贺汶君捻起一块示意聂云蕖,“梨花糕很好吃的,小蕖要不要尝一下?” “梨花糕吗?甜么?”果然是小孩子,一言一行都透露着天真无邪。 贺汶君想以后她的孩子应该也会这样天真可爱吧。 可惜了,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福分为他生儿育女。 “不是很甜,但是很好吃的,太甜了容易长蛀牙,对身体不好。”贺汶君笑眯眯的回答,将那一块梨花糕放进嘴里。 梨花糕入口即化,透着一股子梨花的甘洌清香,真的算不上多甜,毕竟贺汶君不太喜欢甜食,这梨花糕是专门做来给贺汶君吃的,自然不会做的太甜。 看贺汶君吃着梨花糕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聂云蕖怀着怀疑的心情捻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小口啃了一点点,慢慢的眼睛都亮了,“好吃耶!” “好吃就多吃点。”贺汶君也笑,这梨花糕用的不是花瓣,而是梨花酒。 用梨花酒做的糕点,里面含着一股子梨花的清香,又夹杂着一丝丝的酒香格外的甘醇。 经过高温的蒸发,酒气基本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这样糕点吃着就不会醉人。 贺汶君是一个吃货,还是一个勤快的吃货,在她这里永远有享不尽的口福。 “流苏,将今日的梨花糕给王爷送些过去,再包好,等会小蕖回去的时候给她带着。”贺汶君看这小丫头似乎很喜欢的样子也不吝啬送她一些。 而且她酿的酒与一般的就不一样,用了特殊的秘法,凡是经她的手酿的酒都很是养人,多吃有益。 吃着刚出锅还尚有余温的糕点,喝着温好的梨花酒,这日子怎一个安逸了得? 这厢刚送走了来看望贺汶君的文华郡主,那边又传来裴元侯世子福妃前来拜访。 裴元侯世子福妃,可不就是那位刚过们不久的平妻么。 对于抢了自家妹妹独一无二的地位的女人,贺汶君自然没有什么好感,尽管这并不是她的问题。 但是有一个词叫做“迁怒”现在的贺汶君还没见过这位福妃就已经迁怒了。 进来禀报的流苏悄悄观察着自家主子的神色,说不上多好看,总之没啥变化,只不过这周身的气场强大冷冽了不少。 许是跟着王爷久了,又与王爷身心相通了,她总觉得自家王妃这周身的气场跟王爷越来越像了,有时候甚至感觉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等了半天,贺汶君依旧自顾绣着手上的东西,似乎压根就没听见流苏的禀报一样。 流苏默默的想大概是王妃觉得福双郡主抢了五姑娘独一无二的身份吧,毕竟王妃是很护犊子的,估摸着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果然她们家王妃愣是将外面等着的福双郡主无视了个彻底。 “主子,咱们还是回去吧,容王妃不见得想见咱们。”福双身边的丫头出声提醒,毕竟虽然现在才是初夏季节,可是这正午的太阳还是很大的。 她们家郡主又是从小娇生惯养惯了,这要是晒出个好歹来,这又是在容王府里出的事,到时候还真是有理无处说去。 “不,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容王妃。”毕竟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的她还真心架不住城府极深的贺兰蔻的攻击。 她原本也没有想过要争宠什么的,被指婚给裴元侯世子,她也很绝望,她有喜欢的人,可是为了父亲,为了家族,她不得不顺从安庆帝的指婚嫁给裴元侯世子为平妻。 可是嫁了就嫁了吧,她也不是非要死活非君不嫁的那种,毕竟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她一早就打算好了牺牲自己的后半辈子。 即便心中有喜欢的那个人,但是嫁给了裴元侯世子之后她也就歇了心思,想着自己不争不抢,跟着贺兰蔻一起好好侍奉裴元侯世子也就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了。 况且她自己好歹是王府的郡主正正经经的金枝玉叶,在侯府里怎么样也肯定比贺兰蔻这个庶女要更占优势。 结果事与愿违,谁知道贺兰蔻这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那可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 表面上看起来无害,又柔弱,看起来就是典型的任人拿捏,结果才几天她就发现这哪儿是任人拿捏的小白花啊,这明明是一朵盛气凌人的霸王花。 简直要命。 才进门今天,不管生活上还是平日里的一些琐事,总是贺兰蔻压她一头。 刚开始还好,也就是单纯的压着她,可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似乎贺兰蔻就有意无意的开始针对她了。 比如贺兰蔻会耍心计陷害她 ,会在世子面前扮可怜假装世子不在家的时候被欺负了。 偏生贺兰蔻长了一副柔弱的脸蛋,又故意装一下,简直就是以假乱真了。 任谁都不会相信她是对的。 当她发现贺兰蔻在针对自己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去找贺兰蔻理论,并告诉她她无意与她争宠,希望她放过自己。说实话,耍心计十个她也未必是贺兰蔻的对手。 所以无奈之下她想到了京城里的传言,说贺兰蔻与她的长姐走的很近,也最听她长姐的话,于是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找上门来了。 因为在侯府贺兰蔻已经渐渐限制了她的行动,除了生活无忧真的就快贺兰蔻完全控制了。 “再等等吧。”毕竟她现在出门一趟就很不容易,这次要是见不到,下次就不定有这么幸运能够出得了侯府的门了。 她可不想做一只金丝雀,还是那种没有翅膀的金丝雀。 “福妃……”小丫鬟是她的陪嫁自然是一心向着她,这烈日炎炎的,她很担心自家主子。 小嘴一撅,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没用,自家主子固执的很。 一扭头气呼呼的看着门房的两个侍卫干瞪眼。 容王府不是寻常府邸,连守门的都不是家丁而是穿着铠甲的侍卫。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92 福妃是被人利用了 房里贺汶君绣着手里的东西忘了时间,流苏站在边上时不时的看一眼窗外的天气,今儿个太阳有些大了,天气也微微有些热,连贺汶君房里都停了地暖。 “看什么。”贺汶君没有抬头,余光里流苏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窗外了。 “王妃,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流苏心里有些急了,虽然吧这位福妃是有求于自家王妃才心甘情愿的在门口收了这么久。 可是毕竟人家是裴元侯世子的平妻,这要是她在王妃这里受了委屈,回头吗五姑娘撒气怎么办? 贺汶君依旧低头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可是给流苏的感觉就是贺汶君要么就是头顶上长了眼睛,要不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明明瞅都没瞅她一眼却将她心里的事情一清二楚,“别想了,她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就她那个样子也不是寇儿的对手。” “让她进来吧。”贺汶君剪断了一根线,趁机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气,太阳确实有些大了,“让小厨房备些凉茶。” 贺汶君是不能喝茶的,更别提凉茶了,绝对是一滴都不能沾的,这会子让人备凉茶自然不可能是自己喝了,一看就知道是为即将进来的裴元侯世子福妃准备的。 “诺。”流苏领了命下去,吩咐了人去小厨房备茶,又亲自去门外将福妃迎进来。 “福妃,我们王妃有请。”流苏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将福妃两人迎了进去。 “谢谢姑娘,有劳了。”福双郡主的礼仪很是周到,即便对待她一个王府丫头依然客客气气的。 这正好让流苏心里对这位世子平妻的好感多了不少。 “王妃,人来了。”流苏在门口的地方冲贺汶君轻声道,接到贺汶君的点头示意,才让开身子让福妃两人进门。 “臣妇裴元侯世子平妻襄氏,见过容王妃娘娘。”因着是第一次见面,所以礼数上难免要一再小心,免得落人口实。 于是福妃对着软榻上的贺汶君就是一个君臣的叩拜大礼。 君臣之礼在太子面前都不一定敢用,但是容王和他的王妃受得起君臣大礼。 毕竟即便安庆帝选着性遗忘容王的身份,但是事实上就是谁也没有忘记容王是先帝嫡子的事实。 在尊卑地位上整个东陵皇室都再也找不出一个比凤离更加尊贵的人了。 里边安庆帝也不例外。 所以即便这么多年安庆帝将凤离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也从没有真正动过手。 因为这个世上的老顽固还真是不少,即便跟他一样恨不得弄死凤离才好。 可是总有那么一群人坚持正统的,就希望血统纯正,一 直拥护这凤离。 所以为了不引起朝局动荡,安庆帝硬是人了这么多年也没动凤离。 “免礼,起来吧,坐。”贺汶君说话间流苏已经自觉的搬来一个绣墩了。 福妃也不拘束的坐了下来,两个丫头分别站在两人身后。 贺汶君一心忙活着自己手里的绣品也不急着与福妃说话,横竖是他有求于自己,贺汶君一点都不怕她会甩脸子走了。 于是这气氛就这么尴尬着,“这是今儿个刚做的梨花糕,福世子妃快尝尝?” 流苏又将刚刚给聂云蕖吃的梨花糕断了上来,贺汶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些想笑。 毕竟在别人看来用刚刚招待过上一位客人的食物又拿来招待下一位客人这是极为不礼貌的。 可是流苏就是这样做了。 贺汶君想大概是这小丫头为贺兰蔻不满吧,想要为贺兰蔻出一口气。 贺兰蔻也权当不知道,招呼着福世子妃吃东西。 眼睛都没抬一下,在旁人看来估计就是极其不礼貌了。 可是谁叫她贺汶君的身份地位都不同凡响呢? 她有这个资格傲慢,更何况裴元侯世子算起来比他们容王府的辈分还要低一辈,贺汶君不给福世子妃面子完全没关系。 “好,好。”福世子妃这是第一次见这位传说中的容王妃,总觉得贺汶君有些好冷,好像一朵高岭之花,遥不可及。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头无法出口。 葱白的指尖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里,瞬间梨花的芳香夹杂着一股子迷人却不醉的酒香肆无忌惮的蔓延在口腔里,糕点入口即化,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不好吃,实在是忍不住吃完了一块,不顾礼节的又捻起了一块放入口里。 “好吃吧。”贺汶君笑着,没有抬头看她,依旧自顾绣着手里的物件,“好吃就多吃点。” 自顾提起来自个儿欣赏了片刻,是一块手帕,上面绣着一枝缠枝梨花,朵朵梨花或盛开,或半开,过含苞待放,白中带粉,栩栩如生的煞是可爱。 “王妃娘娘的手艺真好。”这话确实存了讨好的心思,可是也确实没说错,贺汶君的绣工在事事都要求十全十美的她自己看来确实不怎么样。 可是在这些绣工只能算得上会一点的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面前她这一手绣工是真的绝了啊。 比起自己的不知道好了多少了档次。 “王妃娘娘这里的东西果然都是极好的,这个季节早已经没有了梨花,却还吃得上这么好的梨花糕,臣妇也想问王妃讨教一下这梨花糕的做法呢!” 福世子妃不知道应当怎么说明自己的来意, 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了。 贺汶君将手里的帕子放下,正了正脸色,依旧笑的温和,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病着,她的心态比之以往更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温润和善。 更像一个大气优雅的大家闺秀。 “福世子妃没事来本宫这里一定不是为了本宫这几块梨花糕吧。” “……”被贺汶君这样说,顿时福世子妃觉得自己的道行果然还是太浅,王妃这才一句话自己就招架不住了。 “实不相瞒,臣妇这是有求于王妃娘娘。”说着她就不顾丫鬟的搀扶径自朝着贺汶君跪了下去。 贺汶君不动声色的朝另一边自动了一下,避开了福世子妃的跪拜。 “福世子妃有话好好说,请不要这样动不动就跪,虽然女子膝下没有黄金,但也不可轻易下跪。”贺汶君皱了皱眉头,让流苏去将福世子妃扶起来。 “王妃,求求您让兰妃姐姐不要再对付我了。”实在是被贺兰蔻逼的太急了,她不想当个被囚禁的金丝雀了。 她喜欢自由。 “你且说说寇儿如何对付你了?”流苏伸手去扶她,被她躲了过去,明显不想起来。 贺汶君只觉得脑仁儿疼,只好由着她跪在地上。 “王妃,兰妃限制了我,不让我有人个机会解除任何人,别说世子了,这么久除了新婚的那一晚,我就再没见过世子了。” “虽说我是平妻,可是整个侯府,都几乎唯兰妃一个人马首是瞻,连侯妃都一心向着她。这也就罢了,我原则没想过跟兰妃争宠,我也就想在侯府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就行了。” “可是前些日子,兰妃越来越过分了,居然还……”说到这里,福世子妃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她的丫鬟见此就跪着上前了两步,磕了几个头帮自家主子回答。 “就在这最近,兰妃对咱们就更苛刻了,不仅限制咱们的行动,居然还派人公然将咱们看守住,就连一日三餐也越来越差,有几次还是馊了的饭菜。” “容王妃,咱们福妃出阁前好歹也是襄阳王唯一的郡主,过的生活怎么也是衣食无忧的,可是现在您瞧瞧咱们家福妃过的是什么日子!” 丫鬟气不过一把将自家主子的手臂拖过来,伸手也不顾尊卑了,直接捞起一家主子的手臂上的衣袖,本该洁白的玉臂上一道道红痕,明显就是受到了虐待。 贺汶君眸子里的危险一闪而过,“不,兰蔻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贺汶君这并不是在为贺兰蔻开脱罪名,而是贺兰蔻那样聪明的人不可能做这样容易落人口实的事情。 “怎么不可能,容王妃娘娘 ,您不能因为兰妃主子是您的妹妹就这样袒护她吧。”小丫鬟估计也是福妃的心腹,许是也像她和流苏一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所以这才会忘了尊卑直接想要为自家主子出头。 “兰蔻确实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毕竟诚如你所言,你是襄阳王的女儿,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若是你在裴元侯府除了出了什么事情,且不说安庆帝什么态度,就是襄阳王也不会轻易放过裴元侯一家子。” “试问,她有这个头脑对付你为什么会没想到后果呢?” 贺汶君冷静的分析着,毕竟这件事情或许跟兰蔻是真的有关系。 就贺汶君所了解的事实是说两位平妻在裴元侯府相安无事相处的很好,可是事实上呢?事实上这位福妃跑到她面前来说被兰妃虐待了。 如果不是这位福妃是个性子良善,不愿惹是生非的,那么今日这事情可就真的没玩了。 “王妃的意思,这一切都不是兰妃做的?可是我抢了她的位置是事实啊。”不怪福双郡主这样大惊小怪。 毕竟没有谁会愿意自己的地位被人分去一半吧。 更何况还是一个家室背景都比自己好了不止一倍的人。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福妃从来都没想过这一切会是贺兰蔻以外的人做的。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93 总是有人见不得他们好 贺汶君想到了或许是有人想要借贺兰蔻的手除掉她一个在京城没有根基的福双郡主,同时还能搓一搓贺兰蔻这个容王妃最疼爱的妹妹的锐气。 显然,贺汶君想到了这一点,福双郡主也想到了。 “所以王妃的意思……”福双郡主一咬牙,虽然心里极度不想承认自己被人利用的事实,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所以我这是让人利用了?” “福妃也别太惊讶,毕竟你脾气好,容易拿捏,又恰好在京城没有根基,旁人将注意打到你的头上不足为奇。” 贺汶君想得开不代表人家当事人也想得开,毕竟受到伤害的不是她。 有句话不是说的吗,“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贺汶君就是这样的心情。 福双郡主完全没有被贺汶君的话安慰道,反倒是听了贺汶君的话更加生气了。 想着自己就是被人当枪使了一把,这感觉还真是够酸爽。 “这样的事情没有身边人的参与福妃你信吗?”贺汶君端起小桌上一直用炉子温着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梨花酒,又取了个杯子出来给福双郡主也倒了一杯。 “今年新酿的梨花酒,很甘洌,不醉人的,福妃尝一口。”贺汶君笑眯眯的将酒杯推到她面前。 “好。”虽然心里极度窝火,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更何况一件事还是人家容王妃提醒的她。 如果不是人家容王妃提醒,她还被蒙在鼓里呢。 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被人当了枪使呢。 知恩图报什么的福双郡主表示自己还是知道的,所以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回到裴元侯府以后一定要跟贺兰蔻打好关系,从今往后跟着兰妃一起好好过日子。 这个时候的福双郡主还一点都没发现自己已经在跟贺汶君的谈话中渐渐被带的偏离了主线。 似乎有一种被贺汶君洗脑了的感觉。 当很久以后,福双郡主冥思苦想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跟自己的情敌处的那样好的时候,那个时候回过头来想一想,才发现原来这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贺汶君洗脑成功了。 “臣妇愚钝,不知王妃娘娘可否提点一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贺汶君一样对权势那样敏感,对朝廷风云那样了如指掌。 直到后来的后来,当这个曾经指点过她的女人用那一双瘦弱的肩膀挑起整个江山朝廷的时候,她还在无限的感叹这个女人对待朝廷风云和权势的敏锐程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了如指掌,一点都不夸张。 “你的父亲襄阳王虽然这些年已经很少再出征了,可是他当年在军中的威望还在 。” “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未必就不是男人之间的角逐。” “裴元侯府是站在凤离这一边的。”当贺汶君及其自然的脱口而出凤离的名讳的时候,福双郡主眸子里的羡慕与震惊是那样的明显。 贺汶君这样自然的就唤出了容王殿下的大名,可想而知绝对是经过容王殿下的同意的,毕竟那样的男人,如果不是亲口承认的话,轻易将他的名讳挂在嘴边可是要被诛九族的。 福双郡主羡慕啊,羡慕这样的男人不是自己家的。 “可是襄阳王并非容王一脉,甚至襄阳王当年还有意无意的向太子靠拢,且襄阳王是个硬汉子。” “对于皇上将你赐婚给门第低于自己家的裴元侯府还是平妻,多少以襄阳王的硬气都不可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再加上据说当年的漠北之战本来是该由襄阳王出征的,结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差事落到了样样都不如自己的容王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是外人的说法,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贺汶君可清楚的很呢!不就是当年安庆帝自己捅的篓子么。 安庆帝当年纵容自己的儿子对秦南王痛下杀手,结果没想到秦南王是死了,安庆帝也确实少了一个心腹大患,可是漠北也少了一个最大的屏障。 秦南王的死讯才刚传出不久,漠北就失守了,那一次漠北节节败退,北齐大军压境,真的是险些在皇城外军临城下了。 结果因着容王小时候的军功,这个时候的安庆帝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自私。 都快国破城亡了,还没忘记要弄死凤离,于是安庆帝拒绝了有经验有威望的老将士襄阳王的请战,果断的将凤离扔了出去。 不过还好,在所有人认为国破家亡是必然的事情的时候,凤离凭着手里安庆帝吝啬给的几万大军硬是逼退了北齐几十万大军。 凤离也因此名扬九州。 “所以有人想要挑起我父王与容王殿下之间的战争?”福双郡主顺着她的话回答。 “是吧。”贺汶君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 毕竟这只是她的个人猜测,不一定事实就是这样子的。 “毕竟你是襄阳王的独生女儿,本来嫁给裴元侯世子为平妻就够委屈侧,这下子还要被虐待,要是襄阳王知道了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来呢。” 确实,襄阳王是个脾气火爆的,一向都是直来直去,要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这样虐待别说生气了。 怕是要直接抡起自己的大刀砍上门来的节奏吧。 “到时候以我父王的脾性怕是要闹上门来吧,裴元侯府说到底就是容王殿下的属臣,真要那 样的话襄阳王府就相当于间接跟容王府为敌了。”越往下想越心惊。 背后人到底是谁,下了这么大一盘棋,这是要干什么? “你也别慌,背后的人这样算计你就是想要你自己回去向你的父王告状。”贺汶君不紧不慢的回答。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自己说的那么严格的守卫你还能出来?”只不过那人一定没想到这姑娘出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给自家父亲送信,而是跑来找她这个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这件事之后福双郡主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跑出来的第一件事是没有去给自己的父亲送信,而是跑来求容王妃。 “多谢容王妃的提点,容王妃的大恩大德,臣妇铭记于心。”福双郡主不是笨,只是她比较实在,不太会与人为难,毕竟有个那样性情的爹,这女儿的性情也不会有太多的弯弯肠子。 福双郡主庆幸自己的软弱,庆幸自己没有冲动。 心底再次下定决心回去以后要跟贺兰蔻处好关系。 “本宫也是有私心的。”贺汶君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帮助她是有目的的。 这也是贺汶君的聪明之处,她会诚实的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让人明明知道她的目的却对她丝毫讨厌不起来。 “我知道王妃的私心,外界都传闻王妃娘娘对待自己的嫡妹都没有对待这位庶妹……现在应该也是嫡妹了,说您对待二姑娘都没有对待五姑娘好,还说啊,如果不是年龄不对的话,王妃对待兰妃简直就是母亲对待女儿一样的好呢。” 福双郡主这话一点没说错,当然也是借着这话在讨好贺汶君。 毕竟贺汶君的身份地位都比自己高,更何况裴元侯世子府里还有一个这位最喜爱的妹妹,她还正好要与她最喜欢的妹妹共侍一夫,讨好贺汶君是福双郡主的计划之一。 这件事情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的话,估摸着人家不在背后可劲的扎小人诅咒贺汶君不得好死就不错了。 绝对不可能去讨好贺汶君的,可是也就这位性子单纯的福双郡主才会想得到来讨好她的事情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福双郡主这样实诚的性格才让贺汶君对她高看一眼。 如果她与一般女子无二,贺汶君绝无可能搭理她,甚至有可能今儿就直接让她在门口站一整天的节奏。 “是啊,寇儿的姨娘是个软弱的,没本事护不住寇儿,寇儿也是个胆小的,虽然心思不小,可是终究不够心狠手辣,你们俩以后都互相担待着些,毕竟都是圣上赐的婚,这婚就只能丧偶不能和离。” 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贺汶君又开口,“就好像我和王爷一样,这一辈子 都绑在了一起,只能丧偶不能和离。” 随后又笑了笑,“除非凤离能坐上那个位置,到那时候如果想和离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了。” 这话听在福双郡主耳机是那样的震惊又理所当然。 整个东陵皇室里真的再找不到一个人比容王殿下更加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了。 心中震惊,震惊贺汶君这样自然而然的毫无顾忌的就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这跟公然造反有什么区别? 可是她又觉得这是那么的正常,那么的理所当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毕竟容王殿下的地位背景当得起那个位置,也有资格肖想。 “很吃惊吗?”贺汶君看着愣愣的不知所措的福双郡主,“本宫不知道凤离有没有想过坐上那个位置,但是本宫希望他坐上那个位置。” 贺汶君微微笑着的样子是那样的动人,很美很柔,像春风拂面,想冬日暖阳。 “因为,只有当他站在至高点的时候他才有足够的资本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虽然那个时候她有可能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不能陪他看盛世繁华是她最遗憾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希望他站在至高点。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94 明园遇容乩 虽然到那个时候凤离的身边或许早已经没有了她,但是贺汶君想,即便没有了自己的陪伴,她想处在权力巅峰的凤离也不会又那么多的时间来想自己了。 这样的结果也挺好的。 从容王府出来,福双郡主站在空旷的门口回首望着巍峨的容王府的门第,想着或许也只有贺汶君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容王府的女主人这样的位置了吧。 她生在武将之家,贺汶君的父亲秦南王是当年的一代枭雄,被很多武将崇拜着,她的父亲也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她自小就听到许多父亲赞赏秦南王的言语,这足以让年幼的福双郡主心里形成一种崇拜,对秦南王的崇拜。 所以莫名的当知道了贺汶君就是秦南王的女儿之后福双郡主莫名的对贺汶君好感了不少。 “主子,咱们回吧。”丫头搀着福双郡主的手,示意她们该回去了。 “好。”侯府里还有人在针对着她,她还需要回去好好合计合计。 还要想想要怎么样与贺兰蔻打好关系,听容王妃的口气,贺兰蔻应该也不是什么不好相与的人。 这样的话,她就只需要接触到贺兰蔻就行了,可是似乎自从她进门以后似乎就从来都没与贺兰蔻正面见过面。 按理说她知道平妻进门,是因该向新进门的兰妃见礼的,可是事实上是第二天她想要出门去见贺兰蔻的时候被人告知说兰妃身子不适没功夫见她。 现在想来似乎当时告诉她的人根本就不是贺兰蔻身边的丫头。 所以有可能贺兰蔻根本就不知道她的事情,或许这一切都跟贺兰蔻没关系呢? 但是这又说不通了,因为当日里来告诉她亲近日不用前去拜访贺兰蔻的可就是贺兰蔻身边最得力的丫头采岁。 所以这又是为什么呢?贺兰蔻变相的软禁了她,可是真正对付她的人并不是贺兰蔻,那么可不可以说贺兰蔻软禁她其实只是为了保护她呢? 这样一想福双郡主心里就顿时好受了很多,也更加对素未谋面的贺兰蔻更加好感倍增了。 毕竟不是所有陌生人都有这样的善心,更不是所有的情敌都能又这份胸襟能够主动与自己的情敌交好。 这一切都被福双郡主彻底的美化了,完全没有往任何阴暗面想象。 事实上绝对没有福双郡主想象的这样美好,贺兰蔻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位福双郡主没有自己聪明,地方不住敌人的攻击,还不如将她软禁起来免得坏了自己的计划。 又或者被敌人利用,到时候帮不上自己的忙不说,还要她费心去救她。 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贺兰蔻表示自己不喜欢,索性就直 接让自己的丫头采岁出面将福双郡主这位心思单纯的丫头软禁起来。 至于说饭菜都不管饱,就只能说贺兰蔻很远忘了,毕竟贺兰蔻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关注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的死活。 至少在贺兰蔻的想法里这位与自己一样是平妻的福双郡主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横竖一个平妻,贺兰蔻作为这个时代的代表性人物,还真没在意多少呢。 虽然她也想要贺汶君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心里面也更加清楚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强求不来的。 “本宫病了这些日子,身子也乏得厉害,流苏,咱们出去走走吧。”贺汶君笑着同流苏商量着。 “好啊,今儿天气正正好,不若咱们就去明园那边走走吧,奴婢听说明园那边的荷叶已经渐渐出水了呢!风景应当是不错的。”流苏说着就已经在为贺汶君收拾东西了。 这是说走就走的节奏啊,“横竖明园那边离咱们王府也不远,咱们步行过去吧。” 贺汶君也是觉得自己的身子今天正好比较舒坦,想要出去走走。 一整个冬天消耗去了贺汶君一年中大半的时光。 “好。”流苏吩咐下去,贺汶君没有带多余的人,除开凤离不放心在她身边安排的暗卫以外贺汶君出门就带了一个流苏。 似乎从上次自己遇害以后凤离在她身边安排的暗卫似乎多了很多。 贺汶君能感觉到,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好,她不反对,任由自己的行动被人监视着。 今天的天气很好,来明园游玩的人也很多。 贺汶君鲜少出门,虽然名声在外,可是真正认识她的人的确不多。 “嗯!”一声闷哼,是从园子里匆忙出来的人与正要进门的贺汶君装上了。 “谁这么不长眼睛!没看见本姑娘吗?走路不长眼睛吗?”那姑娘一看就是个刁蛮的,贺汶君还没从被撞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乍一听这声音只觉得耳熟。 稳了稳心神之后定晴一看,这可不就是楼家姑娘楼忆么。 楼忆毕竟身心健康,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被撞了一下让后跌在了身后丫鬟的怀里,这会子也正好在大量面前面色微白的贺汶君。 贺汶君这段时间清瘦了许多,因着病中,贺汶君整个人都白了一圈。 楼忆也只在楼家见过她一次,这会子看着大变样的她还险些没认出来。 “容王妃?”楼忆试探性的问着。 “楼姑娘。”贺汶君笑着回她。 “前些时候我听长兄说你病了,现下可是大好了?”楼忆对贺汶 君说不出什么好不好,没啥映像,谈不上好感不好感。 但是也因着楼锦年对贺汶君的不一样,让楼忆无意中对这位容王妃少了很多敌意。 “多谢关心,已经好了。”对于楼忆的善意,贺汶君乐意接受。 当她知道了当年点染湖畔的事情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的时候,她对楼锦年是有怨的,毕竟,楼锦年骗了她,不管出去什么样的心态,骗了就是骗了。 她贺汶君固执的很,可是现在她又觉得,每个人都有自私的权利,她自己都这样的自私,又有什么资格去批判别人呢? 所以她不怪楼锦年的自私隐瞒。 “劳烦楼姑娘回去告诉长公子一声,本宫该做的都做了,要记得欠本宫一个人情。”这句话楼锦年能听懂。 她想要跟楼锦年划清界限,她喜欢的那个人是凤离,当年救她的那个人不是楼锦年,所以她没必要再与楼锦年继续纠缠下去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楼忆听不懂贺汶君的言下之意,可是也觉得这句话听着怪怪的,不过这是贺汶君和她兄长的事情,她不该操心。 “好,王妃保重身子。”别过,贺汶君进了明园,楼忆离开了。 “王妃,奴婢刚刚听说王妃前脚出门,皋丞公主后脚就进了王府寻王妃,听说王妃来了明园又跟着来了明园,这会子怕是也要到了呢。” 流苏将刚刚从暗卫哪里听来的消息告诉贺汶君。 “凤溪要来?”贺汶君眼睛都亮了几分,凤溪跟她的年纪相仿,又加上凤溪的性子活跃,前段时间贺汶君无病在床,容王府谢客,就连一向在容王府畅通无阻的皋丞公主也吃了几次闭门羹。 这不,听说容王府门开了,立马就巴巴的跑来了,这到底是来寻谁的自然不必说,肯定不是专程来看她贺汶君的就是了。 “咱们不等等皋丞公主吗?”见自家王妃一点都不带停留的就往明园里去,流苏不由好奇。 “她来了自会来寻本宫,何必在这里等着。”贺汶君继续往里面走。 明园里的景色很好,此时正逢初夏时节,园子里的各种珍惜花草都长的很好。 大片蔷薇吸引了贺汶君的目光。 蔷薇园,顾名思义这里面全是蔷薇,各种品种应有尽有,姹紫嫣红好不美丽。 贺汶君酷爱梨花,而她身边的流苏却是酷爱蔷薇的。 咋一见开的这样娇艳的蔷薇花,心中的欢乐都不自觉的浮现在了脸上。 流苏的快乐也感染了贺汶君,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 “容王妃。”清亮的男声自身后传来,贺汶君一愣,转过头愣愣的看着从花径尽头行 来的容乩。 一身墨色长袍,将他修长的身材衬托的完美。 “汝阳侯世子。”贺汶君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容乩,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前儿听说王妃病了,我这厢想要去探望一二也做不到,正巧了就在这里遇上了。”容乩很礼貌的站在距离贺汶君不远不近的地方,与贺汶君说话。 容乩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似乎只要看着他的笑什么烦恼都会被忘记一样。 “似乎从本宫见容世子的第一面开始,你就永远都是这样的阳光。” 记忆里这个像个大男孩的男人永远都笑得阳光灿烂,似乎任何阴暗都与他无关。 可是事实上生在这样的家族里,又能单纯到哪儿去呢。 “那可不!”容乩又笑开了,“这日子一天天的过,笑是一天,哭也是一天,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可是在皇家却恰恰相反,要会笑的孩子才能过得更好。”容乩满不在乎的说这些一切。 这其中的辛酸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皇家这样的家庭,从小必备技能就是演戏,要终日带着一张面具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最真实的面孔。 “那边有个亭子,王妃不介意的话咱们过去坐会儿吧。”容乩说着也不给贺汶君反应的机会就直接往前面亭子的方向走去了。 这哪儿是在征询贺汶君的意见啊,这明明就是在直接通知贺汶君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95 都是假象 容乩率先在石桌旁坐下,随手就将石桌上放着的茶水壶提了起来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茶水。 贺汶君在流苏的搀扶下也坐在了石桌旁,正巧容乩将斟满的茶杯推到贺汶君的面前,贺汶君看着还瞒着热气的茶水没有动。 “哦,本世子忘了,王妃是饮不得茶的。”说着又将茶水拖了回来,瞅见旁边站着的流苏笑了笑,“这明园的茶水都是极好的,你家王妃不喝,何不你替她喝了,不然这样多浪费?你说是不是。” “不用了,这点子茶水,想必明园还不放在眼里。”流苏看了眼石桌上的茶水,身子没动,语气淡淡的。 “不知上次本世子与王妃说的话王妃是否还记得。”容乩浅酌一口茶水。 “世子说的本宫尚且需要考虑考虑。”贺汶君依旧温温柔柔的笑着。 容乩发现似乎这次见面的贺汶君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容乩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只觉得现在的贺汶君周身都泛着柔和的光芒,特别是她似乎更爱笑了,似乎随时随地都在笑。 两人在一起这一会儿,他就没看见贺汶君脸上除了温和的笑以外的任何表情。 流苏默默站在贺汶君的身后,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站在角落里。 “有什么好考虑的,本世子也不小了本世子想要扬名立万,如果王妃肯帮本世子的话,本世子功成名就是迟早的事情。”容乩不解。 贺汶君笑了笑没说话,在容乩看来自己的请求对于贺汶君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想不通为什么贺汶君迟迟不同意。 “是啊,世子也知道以自己的才华扬名立万只是迟早得事情,所以世子又何必一定要本宫帮你呢?”贺汶君无奈。 容乩年纪不大,却也比贺汶君大几岁,可是此刻在贺汶君的面前倒又一种家长与孩子的感觉,而这个家长就是贺汶君,那个不听劝的熊孩子就是容乩。 这个画风确实很诡异,可是不得不说这个形容还真的挺贴切的。 贺汶君自己脑子里脑补了一个世界,可是没办法现在这个样子的还是她本身的性格,多变,没有任何理由的变换。 “这不一样啊。”容乩又咋唬了,“王妃给我个机会和我自己走出来的路能一样吗?” “我自己出去闯荡最多就是放一个文臣,若是想要当武将的话最多也就是去镇守镇守草原,不管是我爹还是我娘都不可能会让我去边关那样战火纷飞的地方的。” “但是王妃这就不一样了啊,王爷是王妃的夫君,不管王妃是怎么样的心态相信王妃都不会想要王爷远征,所以啊王妃你看看本世子, 本世子就是那个最是个的替代的人选是不是?” 说着还将自己的脑袋往贺汶君面前凑了凑。 的确,容乩的爹汝阳侯也是武将出身,就连他母亲也是当年跟着汝阳侯走南闯北的打了不少仗。 那夫妻两个这半辈子见了太多的腥风血雨,前半辈子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好不容易现在安定下来了。 唯一的儿子也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了,汝阳侯夫妇是得多想不开才会想要将唯一的儿子送去生死有命的战场上去? 这要是换贺汶君反正她是不愿意的。 她理解汝阳侯夫妇的那种心情所以她才迟迟没有给容乩回复。 虽然的确如容乩所说的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她贺汶君都不可能希望凤离出征漠北。 可是他有一句话说错了,她不希望凤离出征并不是因为她舍不得分离,而是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她能帮到凤离的也不多了。 此去漠北凶多吉少她不希望他去,她想他就在东陵,她可以帮他用最短的时间得到那个位置。 可是她知道他不会同意她这样做,他有自己的理想,他是个很适合当君主的人,他的爱不止给她一个人还给了这天底下的所有黎明百姓。 她有时候在想他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的慢慢的变得和历史上众多的皇帝一样独揽大权之后便被权势你了双眼呢? 这个结果她想象不出来,毕竟没有到那一刻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不,你错了,本宫尊重王爷自己的选择。”贺汶君笑了笑没说赞同不赞同容乩的说法的话。 “王妃还真是大爱无私。”容乩酸溜溜的来了这么一句。 “大不大爱本宫不知道反正但是如果有一天让本宫在天下人和王爷之间一定要选一个,那么本宫宁愿负了这天下人也要选择王爷。”贺汶君笑的满足,似乎这辈子能够了遇见凤离就已经让贺汶君足够满足了一样。 这样满足的贺汶君是很吸引人的,至少容乩是这样认为的。 不知不觉间容乩盯着贺汶君泛着满足的眉眼愣了神。 “咳咳。”是流苏,贺汶君察觉到了容乩的炽热的视线,可是并没有多加理会,不过她不理会自然有人理会,此去流苏,这个凤离的忠实粉丝,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将凤离在贺汶君心中的绝对独一无二占据。 “失礼了。”知道自己刚刚过分了,回神立马道歉,这态度良好的让贺汶君没有任何毛病可挑剔的。 “无碍。”贺汶君收敛了刚刚脸上的满足的神色,回复了温温柔柔的笑容。 “容世子也老大不小了,本宫听说最近汝阳侯妃操心 得紧了。”贺汶君漫不经心的说着,实在是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在这里坐着也委实找不到话来说,只能这样东拉西扯一会儿了。 “是挺操心的,不过是在瞎操心而已。”哪有这样说自己的母亲的?贺汶君听着只觉得满头黑线。 “这么说来世子是已经心有所属了?”贺汶君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是也不是,不过有一点点好感。”容乩挠了挠自己的头,说的有些不自然。 “有好感已经很不错了,在如今这样的时代里,能遇见一个自己有好感的人已经不容易了。”贺汶君笑着,是真心觉得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能够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很不容易,应该好好把握才是。 “不只是哪家姑娘,本宫可否认识?” “王妃自然是认识的,可惜了咱们俩不可能啊。”容乩一脸心有不甘,可是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印在贺汶君的眼底,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容乩她总有一种伤感的感觉。 贺汶君为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伤感的大男孩,沉默半晌,贺汶君试探性的出口,“没关系啊,这世界那么大,这个不行用还有个可以得。”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笑了。 毕竟这句话的画风有些诡异,“没想到王妃还这般的风趣呢。” “嘿嘿。”贺汶君干笑两声,忽然觉得空气有些尴尬,可是这里就他们两个,委实没啥好说的。 脑子转了转,又想起什么,“横竖你与心中的那姑娘也没戏了,不若找个清白的凑合凑合?” 这里贺汶君说的清白,自然不是说人家姑娘身子清不清白,说的是人家姑娘要心地纯良,不能跟宫里的人一样满肚子的弯弯肠子。 “暂时没这个打算,毕竟咱们长公主府也就是看起来风光无限了。”容乩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真的就不是世人看到的那个样子,就比如说人人都以为他的父侯和母亲感情和睦,数十年如一日。 其实呢,事实上也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才知道掩藏在浮华背后的事实。 汝阳侯对长公主确实很好,可是两个人之间却并非那种爱情支撑起的岁月,而是亲情,日久天长的亲情。 汝阳侯做到了当年娶昝城长公主是发下的誓言,一辈子都不曾纳妾,可是估摸着这一辈子碰长公主的时候也伸手可数吧。 何况长公主那样强势的一个人,汝阳侯也不差,两个强势的人在一起更多的是较量或者欣赏,而爱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王妃大约也知道一些的吧。”容乩自嘲,“世人赞了我父侯一辈子的情深义重,却在临了临了了才传出了一个私生子,还真是讽 刺。” 这事说实话是贺汶君第一次听到,不过估摸着就是自己最近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注意这些东西吧。 有好几次贺汶君都看着流苏欲言又止,估摸着觉得这事儿不太重要,又看着她的身子每况愈下没说吧。 不过这事倒是给贺汶君提了个醒,所有人都不一定跟自己眼睛看到的一样。 知道的人都说是汝阳侯耐不住寂寞,也有人说是汝阳侯厌倦了长公主的强势。 而事实上如何,所有人都不知道,知情人也都当一个笑话听过就算了。 毕竟这皇家的笑话不是那么好笑的,有胆子瞧到底,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汝阳侯怎么这般不小心,这么多年都瞒过来了,怎么这个节骨眼上被捅出来了?”贺汶君暂时没有往深处想。 毕竟她最近精神状态不怎么样,实在没必要去操别人家的心。 自家都还有一堆烂摊子呢。 “那孩子多大了?”这事流苏应当是知道的,可是她不知道反正遂就问了出来。 “过了八月就十六了。”容乩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感叹什么。 此情此景,反正贺汶君是觉得容乩是失望的,对自己这个崇拜了一辈子的父亲的失望,也对父侯和母亲在外人面前被传颂得神乎其乎的爱情而失望。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96 再见宋琳琅 两人之间的气氛正好不尴尬了,这时候流苏说的估摸着马上就到的皋丞公主凤溪寻来了。 “本宫说你在哪儿呢!寻了大半个园子才找着。”来人穿着一身暖黄色裙衫,梳着稚气的双云髻,整个人看起来可爱了不少。 似乎再也不是皇室里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了,倒更像一个邻家小妹妹一样娇俏可爱。 “咦,容世子也在?”许是刚刚在回廊上,被庭院中的树木遮挡住了容乩的身影待的走进了方才发现亭子里不只有贺汶君一人。 立马收敛了刚刚那一副傻气不知所谓的模样,端庄了不少。 “皋丞长公主。”容乩起身行礼。 凤溪是先帝的女儿,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这辈分确实高得很。 凤溪自然不用给容乩行礼之类的,直接上来就一屁,股坐在了贺汶君身边。 “坐吧,咱们都是出来玩儿的,出来玩儿还带这么多礼仪做什么。”凤溪笑笑,请容乩坐下。 “是。”容乩抿唇坐下。 “皇嫂这几日真是生病了么?”凤溪一上来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点架子都没有,“这都能出门了估摸着也是好的差不离了吧。” “感觉皇嫂这几日不见都瘦了好几圈了一样。”说着还有模有样的瞅着贺汶君的脸一个劲儿的瞧。 “哪儿有。”贺汶君笑笑,躲开了凤溪的端详。 “真的!我说真的。”这一急干脆连“本宫”的自称都省了。 “真的吗?”贺汶君也装模作样的疑惑的反问了一句。 “真的又,皮肤都更白了。”说着又转头去看旁边的容乩,“容世子想必至少也是认识皇嫂的,你瞧瞧她是不是瘦了?是不是更白了?” “长公主殿下说的是。”容乩自然是顺着凤溪的话说了。 “皇嫂,咱们去那边吧,那边的风景比蔷薇园这边更好呢!”凤溪这就是明显来逮人的吧。 容乩失笑,这皋丞长公主还真是跟容王妃有许多想象的地方啊,果然那句话说的不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本宫先告辞了。”贺汶君颇为不好意思的冲坐在石凳上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的容乩说。 “王妃慢走。”容乩抿了一口茶水,眉眼含笑的望着被皋丞长公主半拖半拉的带走的贺汶君。 流苏弯着腰也跟着下去了。 “王妃姐姐。”除了蔷薇园,皋丞长公主像是防贼似的回头往后面的蔷薇园看了一眼,贺汶君听到了她的称呼也懒得纠正。 “你以后离容世子远点。”说得还挺神秘兮兮的。 “莫非你看上他了?”贺汶君半开玩笑的回答到,“ 放心,本宫已经有了凤离,绝对不会跟你抢的。” “说什么呢!”凤溪怪嗔,“我是说真的就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啊。” 凤溪一脸我说的是真的,请不要质疑我的模样逗乐了贺汶君。 “噗嗤——”贺汶君很不厚道的笑了。 “笑什么啊?”凤溪有些急了,脸色都红了一下,“我说的你别不信,就你长这样你就应该有点儿自知之明好吧。” 凤溪的话没有半分讽刺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开开玩笑。 贺汶君也知道她没恶意,“本宫长这样挺好的啊,可惜了没能将你那不解风情的皇兄迷的神魂颠倒。” 我看也快了。这句话凤溪撇了撇嘴没有说出口。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真谛了。 “王妃姐姐,我叫你王妃姐姐好不好啊?”凤溪笑的一脸单纯无害。 “……”贺汶君非常想要提醒一下这位突然神经粗大的姑娘一声,这已经是她叫她“王妃姐姐”第二次了。 终究贺汶君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背了这个锅。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哈。”笑眯眯的样子让贺汶君想起了一种动物——老鼠,没错就是这样猥琐。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的笑真的很真实。”贺汶君终究没忍住心里那只恶作剧的小恶魔的冲动。 “啊?”凤溪一瞬间的迷糊,实在没弄懂为什么贺汶君会突然说这样一句话,懵懵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萌态。 “……”贺汶君看着她单纯的面孔,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 凤溪的长相就是那种看起来很单纯,很好骗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对她放下满心防备。 这时候贺汶君突然想起了被这个姑娘放在心尖尖上的柳禄,不知道那个冷心冷情的男人会不会对这样一个姑娘放下心防。 “王妃姐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不会是在想我那不开窍的九皇兄吧。”凤溪也打趣到。 “没有,本宫在想咱们的皋丞长公主也老大不小了,不知道将来要便宜了谁家的臭小子去。”都说长嫂如母,贺汶君这样子还真有几分长辈对小辈的姿态。 凤溪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了,娇嗔一句,“王妃姐姐说什么呢,人家还小!” “小?”贺汶君笑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凤溪这句装嫩的话逗的,“本宫没记错的话,长公主怕是比本宫还要略长几个月吧。” 贺汶君拿眼神睨着她,一副别想蒙我的表情。 “哪有~”凤溪不自然的上前挽住贺汶君的手臂,一副姐俩好的样子。 园子里行人不少,可是认识两人的不多,两人这不得体的行为也 没惹来什么非议。 主要是两人都是京都名人榜上有名的人物,这名讳一报出来,不知道的估摸着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只不过两人都身份尊贵,真正近距离见过两人的倒是不多。 “好好走路就走路,当心摔了。”贺汶君低声呵斥了一声,对于凤溪来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诶,姑娘瞧那边是不是容王妃?”水红色罗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一举一动都是婀娜多姿。 “呵!没想到还有心思游园。”女人娇艳的红唇轻启,出口的话却极尽刻薄。 “哟,这不是容王妃么?不是听说病了么?这是大好了?”这话要是出自旁人之口,或许贺汶君还会觉得这是在善意的问候。 可是从宋琳琅的口里说出来贺汶君一点善意都感觉不到。 “哟,这不是宋姑娘么?”贺汶君没说话,凤溪也没搭理她,倒是流苏开了口,那语气简直一样的刻薄,一样的不屑。 宋琳琅明显被气到了,一双美眸瞪得老大。 “哼!一个下人而已,谁给你的胆子这样与本姑娘讲话?”毕竟流苏在容王府再怎么威风,也改变不了她丫鬟的身份。 “是啊,奴婢不过是个丫头,自然不应当与堂堂宋侍书大人家的姑娘这样说话了,毕竟虽然宋侍书官阶低了点好歹也是官家不是,奴婢这身上还背着奴籍呢,怎么能跟宋姑娘相比较?”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前儿在城外十里坡,宋琳琅当日是怎样侮辱贺汶君的,现在她就有多想上前去将这个伪善的女人大卸八块。 凤溪也听出来了,这流苏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她宋琳琅如今已经不再是堂堂尚书大人家的千金了。 还用宋琳琅怼贺汶君的话反过去怼宋琳琅。 手肘轻轻拐了一下身边的贺汶君,用眼神询问为什么一向乖巧的像个大家闺秀的流苏今儿不仅脾气不好,说出口的话还这么……没教养。 “不知道。”贺汶君自己经历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说不知道只不过是不希望打破这个姑娘为自己编制的单纯的梦境。 这个姑娘也不容易,这一辈子都没享受过什么叫做风平浪静的生活。 她为自己编制了一个没有风雨,没有危机的世界,然后将自己躲在了那个平静的不可思议的一方天地里,整天装疯卖傻,可是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她不想知道。 所以贺汶君没有理由去撕开她表面那层保护自己的保护膜。 她自己也渴望装疯卖傻的过一辈子,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可是事实不让她退群半步。 所 以她走的每一步都必须要精打细算,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错误。 她自己得不到的生活,她希望身边的人能够得到。 “你!”宋琳琅这下被气的不轻,直接不顾礼节的伸手指着流苏的鼻子。 流苏自然没有将她看在眼里,毕竟流苏这么多年跟着贺汶君学到的优雅大方不是假的。 “哼,很好啊,容王妃果然手段了得,这调,教人的手段更是让本姑娘自愧不如。”这话的弦外之音不就是再说能教出流苏这样刁蛮的丫头的主子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瞧宋姑娘这话说的,本宫调,教人的本事再好,也没用啊,毕竟宋姑娘的本事本宫是一样都也学不会的。”贺汶君从来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怼回去,只有两种可能,对方是疯狗,她贺汶君总不能跟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吧;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对她没有任何威胁力,贺汶君懒得搭理。 不过现在贺汶君心情好想要逗一逗这个心肠狠毒的姑娘。 “容王妃不用羡慕本姑娘,至少本姑娘做不到向容王妃那样将一切都布局到自己的棋盘上。”宋琳琅最恨的就是贺汶君这一副不温不火的性子,似乎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她永远都不会有多余的情绪,就像永远都不会生气一样。 “这是本宫棋艺精湛,毕竟本宫的母亲当年也是盛极一时的第一才女不是?”贺汶君这话怎么听都有一种自豪的感觉。 宋琳琅更是气的不行,明明是在讽刺她将所有人都当成了棋子,耍的团团转。 可是在贺汶君的嘴里就成了她在夸她棋艺精湛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97 两个状元郎 宋琳琅自知自己不是巧舌如簧的贺汶君的对手,咬碎了一口牙龈也要强撑着不肯示弱。 “王妃,咱们还是换个地儿吧,奴婢觉着这边儿空气不太干净呢。”流苏撅了撅嘴一脸的嫌弃。 这下子宋琳琅的脸色更臭了,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官家小姐,却被一个奴婢指着鼻子阴阳怪气的骂,重点是还被怼的说不出话来这感觉想想就够了。 “正巧了,本姑娘也总觉的这空气里就躺着某种怪怪的味道,倒有些像城外十里坡山上的香油味儿呢!” 这话一出口果然就见刚刚还云淡风轻的贺汶君变了脸色。 心道果然你贺汶君也不是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的,总有一样是能让你变脸的。 心里笃定了贺汶君这件事情没有告诉容王,不然以容王殿下的性格,且不管容王殿下对贺汶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总归贺汶君还顶着容王妃的名头。 要是容王知道了这件事情有她的手笔的话,这会子宋府估摸着早就满门抄斩了吧,那还有自己现在的逍遥? 不过转念一想有不对,那天容王分明就看见了贺汶君的惨样的,不管贺汶君有没有被玷污,总归衣衫不整是真的。 容王殿下那样的男人总不会希望自己的女人身上背着污点吧。 所以容王殿下至今都还没有动作估摸着对这位王妃也不是那样的看中吧。 心中这样对自己说,便更加的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想着自己不是完全没有进入容王府称为那个天神般的男人的女人的可能。 这样一想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兴奋,是对猎物势在必得的兴奋。 贺汶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眸色都冷了几分,从前不在乎是因为那个时候凤离还不是她的,而如今她与凤离已经坦诚相待了。 在贺汶君的眼里凤离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她贺汶君就是这样的霸道。 所以当看见宋琳琅眼里流露出的窃喜的时候才会悠然冷了神色。 人啊就是这样,只要心中认定了一样那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管是宋琳琅还是她贺汶君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凤离不是物品,凤离是人,在贺汶君喜欢凤离的同时,凤离也喜欢着她。 而不是同宋琳琅一样的单相思,这就注定了宋琳琅将来悲惨的命运,注定了在这场爱情的角逐里她从始至终都是多余的那一个,就好像跳梁小丑一样。 “宋姑娘不会是因为宋尚丢了官位,连带着教养也丢了吧?”流苏有借着讽刺。 流苏被贺汶君教的很好,平素里跟个大家闺秀一样,一言一行都是端庄贤淑。 可是这有的人吧,就是看不得好脸色,对于宋琳琅这样的人流苏觉得每次样将自己的教养拿来跟她比。 横竖她都跟个泼妇一样,你跟人家讲道理不一定人家愿意听不是? 对于自家突然变得幼稚的丫头贺汶君也没打算管管,毕竟对于宋琳琅,一个觊觎自己男人到几乎全世界都知道的女人,贺汶君还真是大方不起来。 “本姑娘是没了从前好贵的身份,倒是好歹也是个官家小姐,流苏姑娘虽然颇得王妃的宠爱,但是还是要时时刻刻认清自己的身份才好。”宋琳琅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 贺汶君不回答她的话,居然连流苏一个丫头的呛声都回答。 流苏跟宋琳琅吵架一点压力都没有,毕竟自降身份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敌人。 这种能够膈应人嗯事情流苏表示自己非常乐意做。 最后宋琳琅还是被贺汶君的贴心小棉袄流苏姑娘起跑了,毕竟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再怎么嘴皮子利索,也利润不过一个看惯了勾心斗角,又从小接受讨好人的丫鬟嘴皮子利索不是。 “这空气终于新鲜了不少。”刚刚流苏跟着宋琳琅吵架的时候,凤溪就找了个亭子默默离开了一小会。 从那边刚好看得见这边站着的几个人。 “走了?”看着气急败坏的离开的背景明知故问。 “是啊走了,被本宫的贴心小棉袄气跑了。”贺汶君好笑的瞅了眼因为自己的夸奖正在嘚瑟的某人。 “看不出来啊,王妃姐姐这丫头嘴皮子利索呀,回头让本宫的丫鬟跟着流苏姑娘好好学学。”凤溪半开着玩笑。 两人又手挽着手一边游园赏景一边聊着天,“哎,王妃姐姐你说这宋琳琅是受什么刺,激了啊,逮着你就不松口跟个疯狗似的。” “不知道。”贺汶君睁着眼睛说瞎话,后面的流苏跟着翻了个白眼,心道自家王妃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 贺汶君当然知道为什么了,不就是上次在城外十里坡的事情没有达到目的不开心么,这是想逮着她冷嘲热讽一把呢,可惜了她家流苏的战斗力比较强悍,一个流苏就完全顶住了,完全不需要她费神。 “本宫想着估摸着是她父亲被贬了官职,自己的身份从!县主一下子变成了如同闺秀这种反差一时接受不了吧。”说的有道理,安庆帝当年为了安抚宋家,特许了宋琳琅县主的位分。 结果宋家转身勾搭上了四皇子,如今四皇子倒台,宋家这条最大的狗就首当其冲的被安庆帝收拾了一把。 这不宋琳琅这个便宜县主都跟着被贬了。 一下子 从天堂跌下云端的感觉贺汶君不是没有过,她很明白那种感觉。 可是贺汶君能够感同身受是一回事,能不能理解她如今撒气一般的做法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任何事情负全部责任。 宋尚书站错了队,帮着四皇子做了许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如今就是他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赎罪的时候。 虽然贺汶君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了,可是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她贺汶君不是不知足的姑娘。 “诶,王妃姐姐,你是不是最近得罪她了啊?怎么她不找其他人偏偏逮你呢?”横竖没什么事,于是凤溪开启了八卦模式。 “本宫能得罪她什么啊。”贺汶君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不过宋姑娘爱你家九皇兄爱的死去活来的,她要是不讨厌我我才更应该奇怪呢不是吗?” 突然想起什么,四月的时候贺汶君正在病中,文华郡主失踪的那就好正好是殿试的日子。 这样一想贺汶君侧头看身边的姑娘开口就问,“你知道今年殿试榜首是谁么?” 凤溪不做他想,偏着脑袋想了想,不假思索道,“这本宫还真是有些不知道还怎么说呢!” 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让贺汶君摸不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心中不由猜测道难道是这两个人都没有高中? 想想都不太可能,但是这段时间她实在是太封闭了,几乎都与世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到底怎么样了,贺汶君也不太清楚。 流苏怕她操心事事都瞒着不告诉她,估摸着凤离也怕她听多了心思停不下来,想来事先也吩咐过,于是整个王府里愣是少了许多嚼舌根的人。 贺汶君现在还真有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感觉,不过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一心只读圣贤书就是了。 “所以到底结果如何?”贺汶君看着凤溪表情古怪,也拿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出口询问。 “哎呀,也不知道你这么关心做什么,横竖跟你我有没有多大关系。” 凤溪嘴上这样说着,到底还是把结果告诉她了,“今年的殿试还真是跟以往任何一年都不一样啊!” 先自顾自的感叹一句,吊了一下贺汶君的胃口,看贺汶君眉目都收敛了才缓缓道,“出了两个状元,不分上下!” “两个状元……”贺汶君喃喃着这句话,意外是有的,单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烈,毕竟这个消息来的有些突然,惊讶是自然而然的。 不过得知这个结果贺汶君倒是觉得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王妃姐姐对这两个人就不好好奇么?刚刚看你那样着急的想要听 到结果还以为你是在乎状元郎是谁呢!没想到一听到两个状元郎就直接傻掉了。” 见贺汶君没有回答,凤溪知道贺汶君的性格,也没有觉得不妥,直接又开口道,“还别说,本宫之前刚刚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直接手一抖将当年母妃遗留下来的一套青花瓷茶盏都摔了。” 说着还觉得不够夸张,还手舞足蹈起来了。 “噗——”贺汶君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两个人同样优秀的,可是希望不管用什么样的法子总能决出个胜负。” “可是你知道这一次吗?”说着凤溪也来了兴致,“这一次啊,皇帝哥哥和大学士,首辅等等好多顶有名的大人物亲自出了好多难题,愣是没能难住他们二人。” “我跟你说啊,他们二人就好像是同一个人一样,不管出什么样的题目,他们的答案都是那样的完美得无懈可击,最后皇帝哥哥终于还是妥协了,就直接封了两位状元郎。” 这事就发生在贺汶君昏迷的那几天里,那个时候贺汶君还躺在床人人事不省,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么些东西。 “咦?”突然凤溪咦了一声,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萌萌的看着身边淡定自如的贺汶君。 “不对啊,王妃姐姐,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这样的事情简直史无前例好么?”凤溪等着一双美眸不解的望着贺汶君。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98 再见肖钦哲 “很惊讶吗?”贺汶君不咸不淡的反问了一句,凤溪简直了,感觉自己很身边的人不再同一个世界的感觉。 “哇!你居然不惊讶!”沉默了半晌凤溪突然就一惊一乍的。 “……”贺汶君看着这丫头偶尔孩子气的举动,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呐,王妃姐姐对这两位状元郎姓甚名谁好不好奇呢?”凤溪笑的一脸神秘,又特别的兴奋。 不知道的估摸着以为她自己高中了。 贺汶君白了她一眼,心中不住感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除了那两个妖孽贺汶君还真想不出来还有那两个人能够出色成那个样子。 想想也没什么好感叹的,她应该高兴的,因为怎么说也跟她有关系不是? “说吧,谁啊?”虽然心里知道是哪两个妖孽,但是人家凤溪小脸上写满了“你快问我”的表情,贺汶君还是没有那么不识趣的。 “我告诉你啊,是柳禄!还有肖钦哲!!哇哦!!太兴奋了。”凤溪自顾自的说着还别样的兴奋。 “……”就知道是这两个妖孽,贺汶君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自顾自的兴奋得不行的凤溪,一脸的无可救药。 “喂喂喂!你那什么表情啊!”凤溪注意到了贺汶君脸上悲天悯人的表情。 无语的看着她,“你不能因为已经有了九皇兄就鄙视我这个还未出阁的没人要的老姑娘啊喂。” 凤溪耍起宝来那功力绝对不是盖的,至少迄今为止贺汶君还没认识过比这丫头还会耍宝的女孩子,男孩子……似乎更没有了。 不过要说毒舌的话,凤离倒是算一个,跟他聊天就是在找罪受,聊着聊着你就接不下去了,因为他把天聊死了。 “天呐,王妃姐姐,你居然这样都不惊讶,到底什么事情你才会惊讶?”凤溪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贺汶君,贺汶君再次送一个白眼给她。 她总不能告诉她她一早就预料到了吧。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然后渐渐的逛过了大半个园子,“如果哪天你的王爷哥哥能够走出他的心防或者为我打开一道口子放我进去,我一定会非常非常惊讶的。” 当然,这句话是贺汶君在心里偷偷说的。 她能感觉得到凤离的心里有她,但是他并没有将她放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人啊就是这样永远不知足,有了这样就要想那样。 她贺汶君也不能免俗,她摸到了凤离的心就想要得到他心,当那一颗心里已经有了她的影子的时候她又想要那一整颗心里都是她,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人。 很贪心啊,贺汶君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 柳禄高中之后也没有很张扬,一直屈居在容王府里的一方小天地里,当然所有人都知道他柳禄是容王府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人不想眼睛的撞上来跟容王殿下抢人。 而对方肖钦哲似乎有意与柳禄作对一样有意无意的跟着柳禄争夺着。 没能在殿试上拔得头筹,看这位柳公子没有大肆张扬,他也跟着低调了起来。 对于肖钦哲,贺汶君心里很是复杂,她不一样他跟着卷入这场战争中,可是在她反应过来之前,那个大男孩已经不动声色的参与了进来,贺汶君兀自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全身而退。 于他于她…… “我想啊,要是哪天我皇兄不要你了,估摸着你这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就该一去不复返了吧。”凤溪这话还真是一语中的。 接收到贺汶君怪异的眼神的凤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我知道我自己说了大实话,但是你也不用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吧,我自认为虽然本宫长得还不赖,但是应该还达不到那种能让女人也为之倾倒的程度吧。” “……”贺汶君的内心是崩溃的,好想咆哮一声,这谁家的鬼丫头赶紧领回去,快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皇嫂这眼睛是抽筋了么?怎么一个劲儿的抽个不停?”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贺汶君在心里将一向毒舌的不要不要的凤离跟着骂了百八十遍。 坐在书房批阅文件的凤离一个喷嚏发出来,惹了旁边两个一样埋头案上的长安和连朝侧目,“王爷莫不是感冒了?” “没事。”凤离淡定的回答,心中异样。 长安和连朝交换了个各自心照不宣的眼神,估摸着是王妃在心里想王爷呢。 这不这位王爷一记眼神瞪过来,两人瞬间就结束了含情脉脉的对视。 “王妃姐姐,听说前面在比试才艺呢,要不咱们也去凑个热闹?”今儿两人都没有特别的去装扮自己。 两人就好像平常人家的姑娘一样手挽着手出来玩儿的。 而且而今日园子里也确实没几个熟人。 贺汶君想着估摸着不会遇到,什么不想见的人,就索性同意了。 “行吧。”贺汶君两人站在人群之外,静静的当两个旁观者。 “王妃……姐姐。”正打算喊王妃姐姐的凤溪一双灵动的眼睛转了两圈,打住了,又唤了一声姐姐,笑起来的样子像一只小狐狸。 贺汶君被她卖萌的模样逗得笑了笑摇摇头,不跟她这个幼稚鬼一般见识。 贺汶君仔细瞅了眼,看见了刚刚在蔷薇园分别的容乩,还有一个被一群小姑娘为在中间的人,是贺汶君怎 么都没想到的。 “那个被人围在中间的是不是今年的金科状元郎啊。”旁边有姑娘对着中间那个笑的意气风发的大男孩疑问的问身边的人。 “应该是的吧,我也不太清楚呢!”另一个小姑娘回答道。 “毕竟咱们这样的人成天就只知道坐在房里绣绣东西,听听曲什么的,这金科状元郎我也就是那天游街的时候远远的看了一眼,不是很确定。”那个女孩不确定的说着。 贺汶君顺耳听了一些。 “我觉得应该就是了吧,听说这位状元郎可是跟容王殿下身边的那位柳公子不相上下呢!” “可不是,这两人居然成了史无前例的两位状元郎,真是不可小觑。”都是些小姑娘之间的谈话,没多少营养,贺汶君听了一会儿也就不再听了。 “姐姐,我跟你说啊,那中间穿红衣的公子就是今年跟柳公子比肩而立的那位肖公子了。”凤溪看着中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一脸的崇拜。 “哦。”贺汶君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怎么这样淡定啊,嘁~”凤溪娇娇的嘁了一声,又继续说,“我跟你说啊,这位肖公子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因着他的背景比较干净,皇帝哥哥就想要将他收为己用,上次宫宴居然还企图让皇家公主自降身份……” 说到这里凤溪停了一下,想必后面的话不说贺汶君也是明白的了。 “还有这等事?”贺汶君着实被惊了一把,不过想想安庆帝那副德行,又觉得情理之中了,也就没有多惊讶了。 “要我说皇兄就是老糊涂了,皇家的公主要怎么出身不好,也是公主,也是皇家的人,皇兄这样做是将咱们东陵皇室的尊严往哪儿搁?”凤溪说着还撅了撅嘴,表示不满。 她们俩说话的声音比较小,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 “肖公子果然不愧是状元郎,这诗好哇!妙哉。”说话的是容乩,容乩一脸的惊叹,本来容乩今年也是准备参加殿试的。 可是后来听说了参加的除了容王府的柳禄以外还有一个江南颇有名气的肖钦哲以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是说他就怕了柳禄和肖钦哲了,只是这两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对付,何况柳禄是容王的人,他也间接算是容王麾下的人,那么就只剩一个肖钦哲还没有表态。 那么假如他也跟着参加了今年的殿试,不说别的,前三甲一定是他们三个的。 那么就意味着将来朝廷的三个重职就有两个要落在容王殿下手里。 别人不知道肖钦哲是谁的人,他跟在容王殿下身边,能不知道? 肖钦哲背地里跟着太子殿下。 如 果他今年也跟着参加殿试,那么皇帝的目光必定再次盯紧了容王府和汝阳侯府,汝阳侯府最近不太平,他还是不太希望安庆帝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 而且如果安庆帝将目光放在容王府这里的话,就意味着太子那边又可以嘚瑟嘚瑟了。 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容乩决绝的退出了这场殿试。 安庆帝现在一门心思估计就在要怎么讨好这个金科状元郎了。 “过奖。”肖钦哲虚虚揖了一礼,表示自己担待不起这个称赞。 “哪里,你这是太谦虚了好吧。”容乩拍了拍他的肩膀,“史上唯一并驾齐驱的两位状元郎之一,你这样说可是将咱们这群没参加过殿试和没考中的学子们置于何地啊?哈哈哈。” 这话听着像玩笑,可是实际上就是在明里暗里的讽刺肖钦哲。 贺汶君听出来了,心里格外的难受,可是再难受,她也做不了什么,又或者说她想做点什么,可是有心无力。 远远的,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视线交汇之处,是只有两人才懂的意思。 贺汶君感觉自己的鼻尖蓦地一酸,心中千言万语却不能言说。 “不行不行,肖状元这是在欺负咱们,这一局重来啊。”一个男人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的不服,想要再来一场比试。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99 诗词接龙 “再来就再来,不过这次要先说好啊,咱们自己玩儿不让肖状元参加了,这简直太犯规了。”另一个男人也不甘的喊了一声。 在场的都是些文人墨客,说话的声音也都是轻声细语的,不似军中的那些大老爷们一样一声吆喝。 “行啊,这次咱们换个玩儿法,咱们这里人也多不如就来玩儿和新鲜的。”另一个穿着儒雅对襟青衫的男子摇着自己手里的折扇笑眯眯的样子活像个笑面虎,贺汶君对这样的人是升不起多少好感的。 见贺汶君多注意了一下那个青衫的男子,凤溪自动变身解说员,“那个啊,是新上任的工部尚书的儿子具体叫乔什么我也忘了。” “你还真是跟一般的皇家公主不一样,似乎这京城里头就没有你不认识的人一样。”贺汶君打趣了一句。 这边两人说着话,那边游戏已经开始了。 是诗句接龙,有人说上句,下一个人就将上一句的最后一个字作为开头作诗一句。 贺汶君想着大约也没自己什么事,就站这里看看就好了。 哪成想,容乩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多的,直接拿着抽签的竹简穿过人流来到她们俩跟前。 “两位姑娘在这里也看了一会子了,不若跟着咱们一起玩儿?”早就听说九皇叔的这位容王妃才艺双全,可惜一只没有机会见识一下,这次不不就是天赐良机么。 容乩一向最晓得见机行事,自然不可能错过这种事情。 贺汶君看着容乩狐狸一样的笑突然就想到了那个男人坑她的时候的笑容,不得不说还真特么的像。 “是啊,这里两位姑娘在下老早就注意到了一只站这儿看咱们玩儿多没意思啊,不若一起来玩儿啊。”一个男子上前笑着搭讪。 这人看起来就很阳光,不是那种假惺惺的装模作样,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贺汶君看着他的笑也跟着被感染了心情,笑着回了一声,“好啊。” 容乩听了眼前一亮,连忙将手里抽签的竹简递过去。 贺汶君也没挑剔,随手抽了两根,一根给凤溪一根给自己。 环视一圈,还真没几个认识的人。 “这两位姑娘好眼熟啊,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有女子的声音响起,不大却正好说话的人离贺汶君离得近,被贺汶君听见了。 贺汶君转身回以善意的笑。 当事人没想到被听见了,虽然不是什么坏话,总归是在议论别人,还被别人当场听见了,多少有些尴尬。 贺汶君今天出门特意打扮的少女了些,没有挽发,一副待字闺中的小姐的装扮,身上的罗裙也都是浅色系,看起 来整个人就跟待字闺中的姑娘们相差不大。 贺汶君依旧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打算挪动一下,她抽中的是十五号,等着前面的十四号说完了吗就该她了。 全程贺汶君都没说过话,一只微笑这,低调的很。 除了一开始因为容乩怪异的举动被人小声议论了一会儿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好注意的了。 “姐姐,你是多少号?”凤溪歪着头努力想要看见她手里捏着的数字。 贺汶君笑笑,没有故意给她看,也没有为了方便她看就刻意露出来给她看。 可把那丫头急的,最后中午受不了了,硬是将贺汶君的手给掰开了看。 “十五号啊……”一句颇有深意的话,加上那一副看好戏的眼神,贺汶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被自己忽略的。 “你知道容乩手上是多少号么?”突然小妮子来了这么一句。 贺汶君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原来是容乩。 “他是十三号哎。”凤溪一脸的看好戏,贺汶君不由得对天翻了个白眼。 “不过就是诗句接龙,我前面是谁很重要吗?况且他只是十三号,又不是十四号。”贺汶君好笑的看着活像自己中了彩票一样的兴奋得不行的姑娘,拿眼神宛如看一个智障。 “也是哦,好像是没有多大关系。”凤溪想了想认真的回答。 贺汶君笑笑,不做答了。 只不过没料到那个被人嚷嚷着说不允许参赛的人,最后自然参加了还刚刚好的就是她前面的十四号。 贺汶君懵了懵,接受了这个事实。 “路遥不知时长久,云深不记炊烟里。”很快就到了肖钦哲了,肖钦哲这一句也算是比较惊艳了。 路途遥远了,就渐渐的忘记了曾走过的那些旅程用了多长的时间,越往高处走,云雾越深重,渐渐的也就分不清是山上人家的炊烟还是山上盘绕的云雾了。 无奈的口吻,贺汶君听着心里不舒坦,总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后面肖钦哲没说出口的话,贺汶君明白。 旅程再遥远也要走,山再高也要爬,即便最后自己都忘记了曾走过的路用了多少时日,爬过的山已经有多高,但是不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语气里的无奈与伤感,让贺汶君的心里难受的发慌。 四周爆发出一阵掌声,很是响亮,的确肖钦哲这句话对得起这响亮的掌声。 虽然今儿比的是诗句接龙,但是也要看质量的,不能随口一句打油诗。 根据最后一个字接龙,肖钦哲的最后一个字是里,不算难,贺汶君想了想,没过一会, 就答了上来,“里巷千来往,都门五别离。” 贺汶君语落一会儿就听到了络绎不绝的掌声。 “啪啪啪!” “秒啊!绝妙啊!”又是容乩,当贺汶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句诗是白居易的《偶作寄朗之》里的一句话,贺汶君觉得挺好的,就照搬了,横竖没人知道这不是她自己写的,贺汶君盗用得心安理得。 看着容乩那欠抽的嘴脸,脑子里不自觉的就出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画面,一个非常二的哈士奇在不停的自娱自乐的搞笑。 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就笑了,这笑落在旁人眼里就是挑衅了。 “不知姑娘师承何处?这诗字里行间的大气磅礴真叫我等钦佩不已!”不只是谁感叹了这么一句。 贺汶君正在自己脑子里脑补着各种搞笑的画面,正好面朝容乩的反方向,容乩没能第一时间看见。 贺汶君闻言转身,那一刹那,那张脸,那样无懈可击的笑,那样完美的皮囊,惊艳四座。 不,准确的来说是惊艳了在场的各位公子哥儿。 那一刹那,似乎有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一瞬间绽开光华,那样的绚丽夺目,那一瞬间的光华点燃了谁沉寂已久的心房? 肖钦哲作为今天最闪光的那一点,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这么当个隐形人了。 “不知姑娘芳名,怎么称呼。”肖钦拱手做了一个揖,“姑娘这诗的确很不错,不知姑娘有没有兴趣与在下切磋切磋?” 虽然这种事情不想绅士和聪明人所为,但是也正是这样意气风发,这样不计后果的挑衅才更加真实,才更加容易让人放下心防。 “小女子不才,献丑了。”知道自己刚刚的笑容太过肆意,连忙收敛了笑意,对着容乩和肖钦哲的方向微微福身。 或许别人没有察觉到,但是流苏和凤溪分明瞧见了那两人分别侧了一下身子堪堪避过了贺汶君的礼数,就在贺汶君屈膝的那一刹那。 容乩算起来是贺汶君的晚辈,应当管贺汶君叫一声小婶婶,的确受不起贺汶君的礼数,可是肖钦哲又是为什么避开了贺汶君的礼数? 按理说这两人应当完全不认识才对啊,况且这人刚刚还在对这贺汶君挑衅,若是知道贺汶君的身份的话应当就不会这么不知礼数的挑衅贺汶君了。 所以这又是为什么,无形之中凤溪总觉得有这东西自己懂了又没懂。 贺汶君没有正面回答肖钦哲的话,看起来有些像贺汶君故意无视肖钦哲一样,可是事实上就是贺汶君的确是在无视肖钦哲。 “诶,姑娘谦虚了,拥有此等文采,姑娘何 必谦虚呢?”有公子哥将众人心中所想道出来了。 贺汶君只回以腼腆一笑。 “大家就别为难我姐姐了,我姐姐脸皮薄,你们大家伙就多担待一下呗。”凤溪适时出声。 众人看她似乎不愿意出风头,也就放过了她,毕竟在这群人眼里,凤溪和贺汶君是最“陌生”的。 一轮下来,所有人都更加放松了心情,“要不今儿咱们吧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玩一遍?” 有人提议,自然有人附议,“可以啊,听说肖大状元文武双全,就是不知道音律方面怎么样,不若今儿也叫咱们开开眼界?” 说是挑衅也称不上,横竖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大家都过奖了,术业有专攻,音律方面肖某还真是不甚了解。”肖钦哲推脱着,可是贺汶君知道这人的萧绝对是堪称一绝。 “难得啊,居然还有肖状元不擅长的东西,看来今儿有的玩儿了,我提议就玩音律了。”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说诗词歌赋人家不一定有多行,但是要说这音律,那一定是各中行家。 毕竟音律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可以算得上唯一的娱乐了,依照这些纨绔子弟的性子,啥都不懂都可以,但是音律一定不能不懂。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00 比试 于是当即就有好几个公子哥儿附议了。 “刚刚姑娘露的那一手委实叫咱们惊艳,不知姑娘音律如何,不若一起来玩儿?”白面书生腼腆的对着贺汶君友好的笑了笑。 她已经决定放下了很多事情,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再一次抚琴弄弦了呢? “略知一二。”贺汶君回以微笑,清风拂面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凤溪瞪大了一双晶亮的眸子,不敢置信,“王……姐姐,你居然还会音律么?” 不怪凤溪大惊小怪,主要是贺汶君真的从未在人前表演过音律,实在也没几个人知道她会音律。 不过凤溪兀自惊讶了一会儿也就坦然了,毕竟她认识贺汶君也没几天,要说了解还真谈不上,所以自己不知道她懂音律也就不是那么的惊讶了。 不过凤溪没有注意到对面的容乩和肖钦哲的表情。 那一瞬容乩淡然的眉眼轻轻的挑起,惊讶丝毫不比凤溪一开始的少,而肖钦哲的表情,则是惊讶中带了点点复杂,像是遗憾,又像是疼惜,可惜凤溪没看见。 而贺汶君只看到了肖钦哲的表情。 “没想到王……王姑娘还会音律。”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对,立马又改口了,“没想到姑娘这样的才华横溢,那今儿本公子一定要一饱眼福了。” “是啊,今儿肖公子在这里,肖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擅长音律啊,没想到姑娘居然有勇气跟在肖公子面前表演,这足以说明姑娘绝非一般的擅长音律。” 一道女声从人群中穿出,众人偏头去看,毕竟这话听起来就怪怪的,明里暗里的都是讽刺,众人想要看看这是谁家的姑娘这样没有教养员当众给人难堪。 是原来工部尚书家的长女宋琳琅,“琳琅!”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来人,非常惊喜的叫唤声,引得人们都往发声处寻去。 说话的是一个面生的小姑娘,至少贺汶君是不认识的。 见贺汶君在看刚刚说话的小姑娘,一直充当透明人的流苏往前一步,为贺汶君解释,“是工部侍郎的女儿,跟宋琳琅很是要好。” 贺汶君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原来是一丘之貉啊。 “琳琅你怎么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提前回去了呢!”女孩一脸惊喜,显然是一开始跟着宋琳琅一路的,后来不知因为什么愿意分开了而已。 贺汶君会唇语,即便隔的有些选了,贺汶君也能轻易读懂那个小姑娘说的什么话。 心下了然,估摸着是宋琳琅瞧见了她,然后抛下了跟着她一路的小姑娘,特意过来找她茬的。 “刚刚迷路了,然后我就听着这边挺热闹的,就寻着声音过来 了。”那一副笑容永远都那样得体的虚伪,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嗷。”女孩应了一声。 那边看见来人是谁的容乩剑眉一挑,斜了一眼贺汶君,贺汶君接收到容乩那满含看好戏的眼神,没搭理他。 “宋姑娘?”人群中有人不大确定的唤了一声,毕竟是男子,因着男女有别的规矩多大约从前就算认识也全部的多熟悉,才会在刚刚到现在这么长时间都还不确定。 “罗公子。”宋琳琅寻着声音看过去,温温柔柔的笑着回了一句。 宋琳琅的笑容给人一种很大气很和善的感觉,端庄不失礼。 与贺汶君的笑容不同,贺汶君的笑也是端庄大方的,但是更像一朵高岭之花,真实却触手不可及。 而宋琳琅更像路边的小白菊,即便装得再怎么样端庄大气,也不是真的端庄大气,假的始终都是假的。 所以宋琳琅的笑是给人一种她其实很亲民的错觉,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肖想,因为那种骨子里的低贱是外表再怎么样华丽都掩盖不了的。 就好像那一次,明明贺汶君那样的狼狈、那样的绝望,可是如果有旁观者,那么他一定会发现。 真正狼狈的那个人并非贺汶君,而是主导这一切的宋琳琅,贺汶君狼狈的是身,而宋琳琅狼狈的是灵魂。 所以当她看见高高在上的贺汶君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是那样的低贱,才会奋不顾身的想要摧毁贺汶君的高贵。 “不是说比试么,怎么还不开始?”不知是谁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是啊,这又多出来一位姑娘,横竖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不若一起来玩儿?人多才好玩儿么。”不只是谁起了个哄。 引得一众人跟着附和。 “对啊,琳琅姐姐,我记得你的箜篌弹得很好啊。”这种时候宋琳琅但凡有点儿脑子就不会参与这场比试,正式骑虎难下的时候,身边那小姑娘又没脑子了,这下子就是真的骑虎难下了。 宋琳琅脸色变了变,恨不得将那个没脑子的姑娘拖出去大卸八块才好,又碍于人多不好发脾气,只得忍了。 “小女实在是不才,今日这么多的才子佳人,怎敢献丑。”宋琳琅还在试图挣扎一下。 贺汶君转念一想便知她打的什么主意,横竖她贺汶君从来都没有在人前透露过自己会音律的事情,此刻只要认识的人估摸着都不会认为她会音律,所以只要她宋琳琅不参与这场比试,不管最后结果谁输谁赢都跟她宋琳琅没关系。 那么那个时候她就又可以有理由来对她冷嘲热讽了。 可惜啊,她贺汶君这么好忽悠么?显然不可 能。 “是宋姑娘吧,我也依稀记得宋姐姐的箜篌弹得很不错,不若咱们一起来玩儿?”戳人痛处什么的,贺汶君表示一点压力都没有。 女人么,都怕人拿年岁说事,宋琳琅比她大是事实,可是贺汶君已经结婚了,宋琳琅还待字闺中,按礼数,是应当宋琳琅管贺汶君叫一声姐姐的。 也亏得今儿的打扮,才让贺汶君有机会这样坑宋琳琅一把,贺汶君故意这样喊她就是为了膈应她。 别人的话或许宋琳琅并不放在心上,可是对贺汶君的话,宋琳琅简直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反应超级激烈。 “姑娘这话说的,既然姑娘这么看好我,那我岂有不应之礼?”宋琳琅笑笑,应下了。 贺汶君唇角勾起讽刺的笑容,就等她应下来了,不怕她不应。 “哦,本世子怎么觉得你们二位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容乩明知故问。 只一眼,贺汶君就知道了容乩打的什么鬼主意,估摸着就是想看看她的真实水平而已,贺汶君既然决定敞开心扉,自然就不会怕将自己的能力展现出来。 本来许多人也没注意到贺汶君跟宋琳琅之间的气氛问题,结果被容乩这样子说反倒感觉似乎真的哪里怪怪的。 “宋姑娘跟这位……王姑娘?”刚刚听见容乩叫了一声“王……姑娘”这人就以为贺汶君姓王,“是不是有什么恩怨啊,不若就今儿这个日子比一场分个胜负?” 有人这样提议,容乩两只眼睛都亮了,打他看见宋琳琅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打的这个主意,只不过碍于贺汶君的面没好意思直接说出口的话没想到这人这么上道。 容乩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两圈,看见了刚刚说话的男子,想了想是哪家的公子回头给点好处,帮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忙。 “不如咱们俩来比一场怎么样?”贺汶君也想知道这么多年不碰音律的自己实力怎么样了。 反正都是比,跟谁比不是比? 况且在她贺汶君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失败两个字,况且宋琳琅的音律贺汶君是见识过的,说实话除了箜篌其他的真的不怎么样。 而她贺汶君也只在人前跳过一两场舞而已,从没有人听说过她会弹琴什么的。 自然而然的宋琳琅就以为她不会音律,只是单纯的会跳舞而已,毕竟除了舞坊的姑娘们,真的很少有人能够在舞蹈和音律上两项全能。 要么擅长音律,要么擅长跳舞。 被贺汶君这样正经的挑战,宋琳琅心里还是有一点儿没底的,毕竟自己的音律是在外人面前展示过的,而她贺汶君的深浅,谁都不知道。 万一呢?“好啊, 比什么你定吧。”刚想到万一,宋琳琅就打住了,心中在疯狂的暗示自己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不不不。”贺汶君连着说了三个不,吧众人都弄茫然了,“为了表示比赛的公平公正,咱们……让肖公子出题?” 贺汶君一双杏眸在人群中转了半天,定格在一直含笑着看着她的肖钦哲身上。 “没问题。”宋琳琅一口应下。 “姑娘……”身边的阿凡拉了拉她的袖子,想要提醒她不要冲动,可是这个时候宋琳琅正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怎么可能听的进入阿凡的话呢?粗暴的将袖子从阿凡的手里拽出来,顺便瞪了她一眼。 “就肖公子出题,咱们两人比一场。”宋琳琅骄傲的仰起头,似乎再说你输定了。 反观贺汶君的反应就淡然了许多,贺汶君微微笑着的样子像个邻家小妹妹,可是那疏离的气场,却生生将一朵小白花变成了高岭上的雪莲,高贵的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 “这样干比试多没意思,不如下点彩头吧!”贺汶君笑着冲宋琳琅说,似乎很是不在意输赢,又好像是笃定自己一定能赢一样。 宋琳琅看不懂,刚刚坚定的心突然就有些动摇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01 美丽的误会 不光宋琳琅迟疑,贺汶君身边的凤溪这一刻也是迟疑的。 她没见识过贺汶君的音律怎么样,不过偶尔听皇兄说过一句,贺汶君的琴天下无双,可是到底自己没亲眼见识过,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宋琳琅有片刻的迟疑,可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整一整宋琳琅的贺汶君怎么会允许她有迟疑么? 所以贺汶君又接着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我这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不若……” 贺汶君停顿了一下,伸手撞似很随意的将随身的一个镯子从腕儿上退了下来捏在两指间,叫众人看的真切。 这镯子质地是北方特产的老坑玻璃种,这种玉石宋琳琅只在王皇后哪里看到过一副耳坠,但她知道,这个玉石的出产地是漠北。 所以这就意味着贺汶君手上的镯子一定是容王殿下宋的,于是这一刻所有的顾虑都成了多余的。 “这个镯子的质地还不错,就拿来当我的赌注好了。”贺汶君不是没注意到宋琳琅含恨的目光,但是她选择无视。 毕竟要挑起一个女人的仇恨对于贺汶君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了,毕竟这个敌人贺汶君还无比的熟悉,那么对于熟悉的人,没道理戳不中人家的痛点。 宋琳琅生在高门大户,认识这个镯子的质地,在场的不乏世家子弟,自然也有别人看出来了这镯子的非同凡响,当即就有人惊叹出声。 “这镯子不寻常啊,似乎是老坑玻璃种?”有人不确定的声音传入贺汶君的耳朵里。 “大概是吧,这种玉石可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的,这姑娘什么来头啊?” “姓王么?刚刚好像是说姓王来着。” “王?京城里王姓可不多。” “话说……皇后娘娘不就是姓王么?”这话一出口,瞬间就引起了一群人侧目。 “还真是呢,难道是皇后娘娘娘家的姑娘?” 因着王皇后以权谋私,王氏日益壮大,如今的王氏虽然还不能够跟楼氏那样的大家族相提并论,但是与其他家族来说已经全是不错的了。 又加上永宁侯贺氏的日渐衰败,王氏的崛起似乎势在必行。 众人的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传入贺汶君的耳朵里,贺汶君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王皇后娘家如今家族庞大,王家虽然张扬,但到底也只有主家张扬的厉害,大家只当贺汶君是旁系哪家的女儿。 横竖被误会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贺汶君才懒得去纠正呢。 “好啊。”宋琳琅也不甘示弱,从腰间抽下一块上好的和田白青玉,上青下白的小枝芽的样子,很新颖的样式。 “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既然 你拿了玉,我也那个玉出来好了,虽然我这玉没有你的来的贵重,但是也是我的心爱之物……” 后面的话不必多说了,虽然她的东西比不得贺汶君的贵重,但是心爱之物不是贵重可以衡量的。 贺汶君倒从是这话之中听出了别的意思,像是有意无意的指示某些人,心爱的人。 贺汶君觉得好笑,她再喜欢凤离又怎样,凤离不喜欢她,她怎么样都是自作多情。 贺汶君懒得跟她耍嘴皮子功夫。 “那行吧,就这样了。”容乩将两人的赌注都收到了自己的手上。 “那两位姑娘如果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就开始了哈。”容乩笑眯眯的样子让贺汶君想到了一种生物——笑面虎。 “等等,既然要本公子出题,那不如本公子也来下个彩头如何?”肖钦哲出声打断,贺汶君隐隐猜到了什么。 还不待贺汶君细想,肖钦哲就给出了答案,“在下无意得了一把上等的筝,今儿谁赢了,本公子就把那筝送给谁如何?” 几乎是话一落,贺汶君的目光就顺着看了过去,同一时间,像是心灵感应一样,肖钦哲也看向了她,看见了她眼底的复杂,也看见了她眼底的疼惜。 肖钦哲一句话又让好不容易从贺汶君的老坑玻璃种的镯子这个惊人的物件上平复下来的心情一瞬间又开始沸腾了。 肖钦哲来京城的时日也不算短了,又是个分外张扬的主,自然很多人都知道他格外的擅长音律。 所以能被肖钦哲称之为好的筝,一定是非常好的筝,而能拿得出手作为彩头的东西一定是更好的东西。 所以众人非常期待这个被肖钦哲称之为“好筝”的筝。 “传闻肖公子最擅长的就是筝,不知道这把筝是不是肖公子素日里用的呢?”有不矜持的姑娘悄声询问身边的人。 “我觉得有可能,毕竟一手好的技术得配上一把好的工具不是?” “王妃。”流苏轻声唤了贺汶君一声,她没有害怕贺汶君输了,她只是想要提醒一下贺汶君不要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该我了一层意思,贺汶君很多年没有碰过乐具了,原因流苏多少猜得到一点,所以她更加不希望王妃为了什么勉强自己。 贺汶君回以一个微笑,如春光乍现,风华灼灼,也不知灼了谁的眼底心上。 “没事,流苏,你说得对,我不能将自己困在从前那一方小天地里。” 这个世界很大,不是只有那一方小天地,可是这个世界又很小,出了那一方小天地就没有了容身之所。 贺汶君出列,和宋琳琅一起。 宋琳琅此刻的心情 是复杂的,她认识的贺汶君是个极有心机城府的姑娘,几乎从来都是算无遗漏,她有些不确定了。 不确定贺汶君真的一如传言那般不懂音律,可是如今看来除了相信自己能够战胜她贺汶君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俗话说的好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虽然现在宋琳琅的心情还没有达到这样沉重的事实,但是也不差不离了。 “那咱们还是三局两胜吧。”肖钦哲启唇,“因为毕竟你们二人的音律不一定同时擅长同一种不是。” “以彼之长量此之短这是不公平的,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三局两胜,咱们比赛的乐具由抽签决定。”肖钦哲笑起来很好看,像春天里的柳絮迎风飞扬,让人很是舒心,他的笑似乎有一种魔力,能够让人安心的魔力。 贺汶君看着肖钦哲那“张扬”的笑容,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两位姑娘可还有什么疑虑?”肖钦哲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没有了。”宋琳琅大方得体的回了一句,温婉的笑着,在所有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风华。 “没有,谢谢。”同样一句话,可是贺汶君说出来就是让人觉得很舒服,那种感觉是虚无的,要用心去感觉,而不是肉眼看得见的。 “那好,咱们就开始了。”肖钦哲充当主持人了,容乩也乐的看好戏。 他算是看出来了,肖钦哲似乎有意无意的在对贺汶君露出善意。 别问他怎么感觉到的,女人又第六感,男人也一样有,就是那种感觉。 “那么同样的为了公平起见,咱们在坐的这么多人,大家都想一想平日里见识过的乐具都有哪些,咱们都提出来,且不考虑二位姑娘是否擅长。” 这倒是真的公平公正,纯粹的考验对乐理的掌握程度。 在这个时代,人们学习乐具的原理都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只要是学习了乐理,那么理论上就是音乐全才了。 因为原理一样,即便不熟悉乐具,在同样的原理下,理论上都是行得通的。 这是在考验真本事。 本来也没什么,正常比试么,虽然严格了一点,但是也正是因为比较严格才更有意思不是? 恐怕在场除了容乩大都这样认为吧,连宋琳琅都是这样认为的。 比乐理么,眼波流转,宋琳琅看了一眼正儿八经在准备比试的肖钦哲,心里总觉得这位新晋金科状元有意无意的在帮自己。 毕竟贺汶君不懂音律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肖钦哲却提出比乐理,那可不就是有意在帮她么。 估计宋琳琅这一番内心的独白被肖钦哲听见了,肖钦哲得当场给气死。 毕竟他帮谁也不可能帮宋琳琅,只能说宋琳琅的脑子真的挺灵活的。 不过太灵活了未必是好事,比如现在这个美丽的误会。 “大家都放开了说,别怕没有乐具。”容乩这时候又出来作妖了,他瞅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肖钦哲,以男人的第六感来说这位绝对不会让贺汶君输的,所以他也不用担心了。 “咱们这位肖状元啊,他的府邸就在这附近,他喜好音律应该你们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所以呢?众人一脸懵逼的看着吊胃口的容乩,示意他继续,“所以他家的乐器估摸着是你们想不到的,没有他拿不出来的,我说的对吧?” 说完还不忘给肖钦哲抛了个“媚眼”过去。 肖钦哲没理他,弹了弹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开口,“容世子过奖,肖某只是比较钟爱收藏乐具而已,谈不上都擅长,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这才是肖钦哲。 横竖这里都是不认识的人,贺汶君来的时候扫了一眼,估摸了一下,大概都是各位权臣家年岁比较小的儿女。 因为贺汶君当年很少出门,见过的人本来就比较少,又因为某些愿意,在贺汶君这个时代的圈子里,贺汶君算是最小的了,所以现在这群人又是下一个贵族圈了。 这一刻贺汶君才发现只不过一眨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想当年她也曾与一群与她年岁相差无几的少男少女们一起玩耍嬉闹过,这才一转身的瞬间,似乎原来的一切早已经随着时光灰飞烟灭了。 陆珰嫁给了怀王,霍瑜死了,卢氏嫁给了越王,她嫁给了容王,贺兰蔻嫁给了霍瑜的哥哥霍君衍。 题外话—— 今天还有一章哦,假如有看书的小伙伴记得等今天的二更哦~么么哒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02 阳春白雪 似乎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了。 时如逝水,永不回头,物是人非,大概就是如今的样子了吧。 站在人群中,相熟的人寥寥无几。 心中生出的悲凉之感越大浓烈。 “皇嫂当真懂音律?”边上一直插不上话的凤溪终于找到了空子,挤到流苏的身边,横竖这里也没几个人认识她,干脆就不顾什么主仆尊卑的礼数了,直接挨着流苏,凑到她耳边问。 “嗯。”流苏发现了贺汶君的情绪似乎不对劲,一门心思都在贺汶君身上,也没注意凤溪说了些什么,直接就嗯了一声当回答了。 “??”流苏明显不走心的回答成功的引起了凤溪的好奇心,于是凤溪又一次刷新了流苏对“公主”这个词的认知。 凤溪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流苏的手臂,流苏默默的将自己的手臂往没有凤溪的旁边拐了一下。 让后凤溪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流苏将手臂移开后露出来的腰窝子。 许是流苏怕痒,被凤溪戳了一下腰窝子后迅速的就将身子往旁边侧了一下。 又碍于对方是长公主,实在是不能对她凶,只能自个儿躲两下。 “哎,你怕痒诶!”凤溪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一脸惊奇的看着脸色逐渐变黑的流苏。 虽然她看见了流苏渐渐阴沉的脸色,但是这并不能成为阻碍她逗逗流苏的理由。 “我以为你跟添香一样都是面上怎么淡定,内里依旧怎么淡定呢!”凤溪这公主也忒没架子了吧。 流苏在心里不住的吐槽这位没有任何公主样子的姑娘,不,应该说是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流苏不止一次的怀疑这个凤溪,皋丞公主是个假的,估摸着是她母妃生她的时候生下来就是个死婴,为了不得罪皇家,给自己招个晦气的名头,在哪个旮旯角落里随便抱的弃婴吧。 这跳脱的性子没有一点皇家的仪态。 “诶,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怕你们俩主子输了?”凤溪眼角余光一扫就扫到了被肖钦哲捏在手里的上等的老坑玻璃种白玉镯子。 “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镯子是什么玩意儿啊。”凤溪一看就知道这妮子想要说什么,赶在她否认之前警告她。 “她要是真输了怎么办?”凤溪实在是一个人呆着无聊的很,干脆找个人瞎扯淡打发打发时间。 “不会输。”流苏被凤溪缠的烦了,直接从牙缝里吐了三个字出来,那极不情愿的样子,让凤溪恶作剧的心理又爬上来了。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家主子不会输啊,且不说从来没人知道她会 任何乐具,就算她会,估摸着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看向流苏,薄唇泯成了一条线,显然对自己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可是凤溪却觉得越来越好玩儿了。 “所以即便她是个中翘楚,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确定你家主子还能战胜宋琳琅么?” 凤溪叽叽喳喳了半天,那边抽签已经准备好了。 “我大概看了一下,各位姑娘公子们还真是对乐具了解的太全面了,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大家想不到的。” 肖钦哲笑了笑,将手里的竹简打乱放在一个竹筒里。 “咱们现场随便找三个人抽签一支,决定这三场比试到底比什么。好不好?”肖钦哲笑的温润,看向贺汶君和宋琳琅的目光一般无二。 “肖公子决定就好。”宋琳琅见肖钦哲在看自己,连忙回答,生怕自己在这位状元郎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反观贺汶君就淡然多了,只平淡的点了点头。 于是肖钦哲就真的随意喊了三个人去抽签。 “第一场比试琵琶,第二场比试古筝,第三场比试竖琴。”这抽签结果一出来简直不要太惊讶。 毕竟这三样都是弦乐器,不仅如此,这三样还正好是最常见的乐器。 不仅观众们惊讶,就连两个当事人也一脸懵逼。 其实真正懵逼的估摸着也就只有宋琳琅一个人而已毕竟贺汶君的性格还真不是个喜欢一惊一乍的主儿。 “浮生,将琵琶、古筝和竖琴呈上来。”肖钦哲冲身边的人吩咐道。 “诺。”浮生俯首应了一声退下了,不大一会儿就与其他几个人一起抬上来两份乐器。 分别放在肖钦哲的两边,将肖钦哲围在中间。 “至于曲子咋们就不规定了,二位姑娘自己挑自己擅长的曲目就好。”肖钦哲一脸和善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想不出来他坑人的样子。 之前宋琳琅是不会这样想的。 “那谁先来?”有人问了一句。 “你先来吧,免得到时候说我欺负你。”宋琳琅其实就是想让贺汶君先上,然后自己好看看她的实力怎么样,才好为自己接下来的表演做准备,如果贺汶君实力尚可的话,她就全力以赴将贺汶君打得落花流水。 如果贺汶君的实力不怎么样的话,她就故意放放水,让贺汶君输的不那么惨,然后自己落个好名声。 “不必了。”贺汶君有足够的自信不会输,假如宋琳琅是真心想要让她先来的话,她或许还会假装接受,可是这明显不善的语气,贺汶君一点面子都不想给她。 “还是抽签决定吧。”贺汶君淡淡瞥了一眼被 自己气到的宋琳琅,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嗯。”肖钦哲也点了点头赞同,“那还是这样吧,咱们抽签,每一轮都抽一次,决定谁先谁后。” 随手抓起两个空白的竹简写上字,放在大竹筒里,盖上盖子摇了两下揭开盖子,“两位姑娘请。” 绅士的行为,又是今年的金科状元,这一幕落在围观的各位姑娘眼里,那就是金龟婿啊,行走的金龟婿! 贺汶君见不得宋琳琅那个做作的样子,干脆的先抽了一支,是“后”。 所以宋琳琅已经不用抽了,“是后。”贺汶君淡笑着将自己手里的竹简摊开在众人目所能及的地方,好让大家都能够第一时间看清楚竹简上的内容。 宋琳琅离得比较近,很容易就看清了竹简上的字,伸出去正要拿竹简的手又缩了回来,目光有些遗憾。 既然贺汶君那个个“后”的竹简,那么就意味着她不能够提前知道贺汶君的底细,做好准备咯,所以她要全力以赴。 免得万一贺汶君的水平比自己高或者跟自己不分上下的话,就因为自己的情敌输了,那就划不来了。 “好吧,那……王……王姑娘可要仔细看着了,一定不能输给我哦。”天真单纯的模样不管是在那个时代都是最能够撩拨男人心弦的,也是最能挑动人们的同情心的。 宋琳琅还不算笨,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知道自己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要做万全的打算。 本来的话,今日宋琳琅的这一盘棋是下得很好的,可惜了,对弈的人是贺汶君,所以注定了宋琳琅这一盘棋要输的体无完肤。 宋琳琅坐在凳子上,怀里抱着琵琶,转轴拨弦三两声,一曲《阳春白雪》倾泻而出。 《阳春白雪》是古代著名的琵琶曲,基本上可以说《阳春白雪》是学习琵琶的人比学的一个曲子,而真正敢于在大庭广众一下演奏的还真就没几个。 毕竟这么好的曲子,弹好了,那就名扬天下,弹的不好了,那就是毁了一首古曲,那是亵渎。 所以在宋琳琅的曲子出来的那一刻,几乎有人都都高考了她一眼。 就连贺汶君都对她侧目而视,毕竟《阳春白雪》这样的曲子不是谁都有勇气在这么多人面前弹奏的。 就冲她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弹奏,贺汶君就好看她一眼。 曲调婉转质朴而丰富的音乐语言,表现了人们积极进取,乐观向上,对大自然充满无限感情的精神气质。 一曲罢,场面静悄悄的,落针可闻,有零星的几声掌声,渐渐的掌声开始多了起来,周边的所有人都加入了鼓掌的队伍中来,就连 贺汶君都不吝啬的给她鼓掌。 “不错不错。”容乩在哪里自我陶醉一样的睁着一双迷离的眸子好像很享受的样子,“美啊!秒啊!从没见过谁能够将《阳春白雪》这首曲子弹得这么的令人……陶醉!”似乎想了半天才想出了“陶醉”这个词一样。 “确实很不错。”肖钦哲也不吝啬的夸奖。 宋琳琅听见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赞扬,腼腆的笑了笑,一副小女儿的模样,很是惹人怜惜。 “果然不愧宋小姐的才华啊,对得起才女的名号。”人群中有人这样感叹着。 然后流苏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家王妃,毕竟她们家王妃的名声可是东陵第一才女啊。 虽然很多人都说她们俩王妃即便不考虑乐器方面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女。 可是这音律方面,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位宋姑娘独占鳌头。 虽然她知道自家王妃在乐器上的造诣绝对不是这个宋琳琅可以比拟的,可是这件事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是在是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啊。 这下好了,今儿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今天她们俩王妃会让这些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才女,什么才是真正的第一才女,第一才女的名头绝对不是有名无实的。 题外话—— 今日二更结束,么么哒,明天见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03 琵琶 完胜 “宋姑娘的这首《阳春白雪》果真是惊艳了不少人呢!”有公子哥这样赞叹,似乎是起了爱慕的心思。 毕竟在这个时代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正常不过。 不过贺汶君在心里为这位看上宋琳琅的人默默点了一根蜡,宋琳琅可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宋家不是什么好人家,宋琳琅也不是什么好姑娘,所以看上宋琳琅的人的不是上辈子刨了人家祖坟,就是上辈子被人家刨了祖坟,不然怎么会这么背的喜欢谁不好喜欢上了宋琳琅那个坏女人? 没人知道贺汶君内心世界是如何丰富的,“王姑娘,接下来该你了哦,你可别让咱们大家失望哦。” 也不是所有人都站在宋琳琅那一边的,有人也在为贺汶君加油鼓劲儿。 “对啊,王姑娘,虽然宋姑娘的琵琶曲确实很令人惊讶,但是王姑娘不能自我气馁不是?”对于对自己伸出善意之手的人贺汶君想来回以友善,冲着说话的人微微一笑表示善意。 本来凤溪也觉得贺汶君不会输的,可是当她见识过了宋琳琅的《阳春白雪》之后她就瞬间不自信了,偷偷摸摸的又缠着流苏问了几遍,“你们家王妃到底能不能行啊?” “我瞧着那个宋琳琅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凤溪自己在音律上的造诣也是非同凡响的,可是纵使是她自己,都没有勇气在这么多人面前演奏《阳春白雪》这样的千古名曲,万一整砸了,那就不是亵渎了名曲这么简单了,那面子能丢到姥姥家去。 贺汶君看见了凤溪的话,懂唇语就是这么安逸,没有听不到的墙角。 贺汶君冲着凤溪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看着贺汶君对自己露出的傻笑,凤溪表示自己简直是在瞎操心,人家自己笑的像个小傻子一样,人家自个儿都不担心,她搁这儿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凤溪白了一眼贺汶君,继续跟流苏唠嗑,“我瞧着那个宋琳琅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你们家主子输了?” 流苏知道这位公主的性子,干脆就懒得搭理了,直接当自己耳朵不好使听不见。 “好歹给点反应呗。”见流苏不搭理自己,凤溪又一秒戏精上身了。 “下面请王姑娘准备。”肖钦哲宣布了宋琳琅的演奏结束,又喊了贺汶君做准备。 贺汶君坐在肖钦哲左手边的凳子上,抱着另一把琵琶,同样先拨弄琴弦,然后调音,贺汶君不紧不慢的做好准备工作。 然后开始演奏,贺汶君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的但是她对古今的乐曲都很熟悉,但是她今日弹奏的并不是古乐曲,而是她上辈子听过的一首歌《半壶纱》。 转轴拨弦 ,轻拢慢捻,贺汶君的指法之熟练,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行云流水般的流畅,一丝一毫的慌乱都没有。 这样的手法,绝对不是一个初学者能够做到的,容乩也会一些乐器,也算半个行家,看着贺汶君熟练的手法,默默想着,这种程度没有个十来年的苦练,不可能将琵琶弹得这样出神入化。 在场的不少人都被贺汶君的曲子迷醉得不可自拔,呆呆的模样,显然是被贺汶君带去了曲子的情感里。 《半壶纱》的曲子不是这个时代的,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曲子背后的故事,只是单纯的被贺汶君高超的技术吸引,被贺汶君的曲子里融入的感情所感染了而已。 心中默默随着指尖流淌出的曲子唱着《半壶纱》的歌词。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揽五分红霞采竹回家,悠悠风来埋一地桑麻,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 当爱已成往事,当情已随风飘去,一身袈裟,褪去繁华,把相思放下。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檀香拂过玉镯弄轻纱,空留一盏芽色的清茶。 韶华易逝,青春难再,趁一切都还来得及,要好好把握,不让这青春罔顾了岁月。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一曲终,贺汶君自己都沉浸在《半壶纱》的意境中久久无法自拔。 曾有人这样评价过这首歌:倘若你曾思索过自己的坎坷人生,又抑或尝试去探寻自己的前世来生?“半壶青茗了相思,一袭轻纱遮红尘”,这首歌就是这样一种意境,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人带入这首歌的情感中去。 贺汶君因为这首歌,情绪一时间有些低落,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 所有人包括宋琳琅都被这犹如神曲的琵琶曲蛊惑的心神,大都跟贺汶君一样呆呆的,兀自落寞着。 许久许久,宋琳琅率先从曲子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这个时候她看向贺汶君的目光里,不再是轻视,而是复杂,仇恨,杀意浓烈。 寂,死一般的寂静,好久好久雷鸣般的掌声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贺汶君拉回了现实中。 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此刻身在何方。 “曲子婉转、哀伤,不无病呻吟,没有华丽的修饰,质朴无华,却那样的叫人心神为之动容!”肖钦哲眼里的惊艳不似一般人那般浓烈,却多了一些让人眼中没有的惊喜,是的惊喜,还有高兴。 贺汶君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此刻,肖钦哲眼中有的东西流苏眼中也一定都有。 没错,流苏 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更多的是惊喜和高兴以及欣慰。 贺汶君抬眸就能看见对面的流苏,小姑娘很感性,眸中的水光潋滟,贺汶君怎么可能看不见呢,真是个傻姑娘。 被贺汶君称作傻姑娘的流苏正在仰着头试图将眸子里的泪光逼回眼底。 贺汶君摇了摇头,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她也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场合将自己多年来的心结彻底解开。 “宋姑娘,承让了。”贺汶君冲着一脸愤恨的宋琳琅微微一笑,不骄不躁,一派从容,就好像神女下凡,一点都不会因为地上无知的凡人而有所动容。 就是这样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让原本就憋着一口气的宋琳琅更加怒不可竭。 “好说。”宋琳琅要笑不笑的样子实在是有趣,容乩不厚道的笑了。 “没想到……王,姑娘在乐器上面的造诣这样高,还真是没想到啊!”容乩玩笑般的话语传入宋琳琅的耳朵里,瞬间僵硬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像极了调色盘。 “是啊,竟然没想到姑娘在音律上面的造诣竟然这般高超呢!小女子输的心服口服。”面上笑的无所谓,一脸的大方得体,实际上心里已经将贺汶君各种扎小人各种大卸八块了。 贺汶君看着宋琳琅那要喷,火一样的眸子,不由在想如果不是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宋琳琅会不会直接冲上来将她大卸八块? 想想还真有可能,毕竟宋琳琅连上次那样阴损的招数都想的出来,贺汶君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宋琳琅做不出来的。 贺汶君想了想如果被宋琳琅摁在地上大卸八块的场景,自己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实在是脑子想象力太丰富了,自己把自己吓到了,想想还是连忙打住。 “过奖了,宋姑娘的《阳春白雪》也丝毫不逊色。”漂亮话谁不会说?贺汶君说起违心的话一点压力都没有。 毕竟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是在这种封建思想的压迫下长大的,她不会有那种负罪感,更不会觉得自己违背了道德修养就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这下宋琳琅险些就绷不住了,不过这里这么多人贺汶君还真不怕她撕破脸毕竟这种情况下撕破脸对她宋琳琅百害而无一利,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做。 虽然她不认为宋琳琅是个正常人,但是她觉得宋琳琅也跟非正常人差不了多少了。 “第一局,王姑娘胜。”其实谁胜谁负只要张眼睛的人都知道是贺汶君完胜。 所以肖钦哲的宣布等同于无,不过该有的形式还是要有的。 “下一轮即将开始,两位姑娘请抽签。”再次将竹简放到两位姑娘中间。 这次为了公平贺汶君没有率先去抽签,而是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快要气炸了的宋琳琅先抽。 宋琳琅背着人群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贺汶君,狠狠的抓了一根竹简,握在手里,一瞬间有些害怕了。 可是害怕什么呢?抽签而已,怕自己在贺汶君前面吗?还是怕自己在贺汶君后面? 假如贺汶君只会琵琶这一样呢?假如呢?宋琳琅怀抱着侥幸的心理,看了一眼手里的竹简。 是后“后”,不知为何当看到那个字的时候,宋琳琅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可是到底为什么松了口气呢?宋琳琅自己也不知道。 按理说,她抽到了后面的机会,那么她更应该慌乱才是,可是这次她却松了口气,想到这里,心里又忍不住提了起来。 假如贺汶君的古筝一如她的琵琶一样呢? 甩了甩脑子里的想法,她不能自乱阵脚,不能! “王姑娘先请!”再次挂上大方得体的笑容,做了个请的姿势,请贺汶君先行演奏。 “姑娘……要不咱们还是别比了吧。”身边阿凡的话轻轻的传入耳朵,可是什么是骑虎难下,这就是。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04 再一次完胜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没有退路,更何况即便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她还是不想当个逃兵,她想比下去,虽然心里无比的清楚再比下去丢脸的只会是她一个人的可是被冲昏头脑的宋琳琅此刻哪里听得进去? 仇恨已经蒙逼了她的心智,就好像赌徒屡输屡赌一样,她已经红了眼,已经没办法收手了。 “滚!”低低的一声呵斥,让阿凡将嘴里的话尽数吞进了肚子里。 她知道现在的姑娘听不进去她的任何劝导,咬了咬牙只能忍了。 “承让了。”贺汶君客气一声就坐在了事先摆好的古筝旁,一样的先试音调音。 然后一曲《山鬼》倾泻而出,屈原的《山鬼》,现代音乐人ky诗谱曲,这也是贺汶君上辈子很喜欢的歌。 古筝的曲调婉转,非常适合这首曲子。 它的词是是战国时期楚国诗人屈原的作品《九歌·山鬼》。此诗是祭祀山鬼的祭歌,叙述的是一位多情的山鬼,在山中与心上人幽会以及再次等待心上人而心上人未来的情绪,描绘了一个瑰丽而又离奇的神鬼形象。 全诗把山鬼起伏不定的感情变化、千回百折的内心世界,刻画得非常细致、真实而动人。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一如刚才的《半壶纱》,贺汶君在心里面默默的跟着指尖倾泻而出的曲子唱这词。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 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鸣。 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一曲罢,这一次现场比上次的状况好了许多,至少没有像刚才那样失控得无法挽救。 比之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掌声,贺汶君心里并没有因为这样浮华的虚荣而得到任何满足。 “咳咳。”出来的太久了,初夏的时节,天气已经很暖和了,可是贺汶君依旧感觉到冷。 不是那种外界的冷,而是由内而外的冷,是他自己本身的冷。 宋琳琅的一张小脸被气的跟调色盘一样,贺汶君觉得甚是好看,不厚道的抿唇笑了笑。 不过众人没发现贺汶君为什么笑而已,只当她是因为得到了众人的认可而高兴。 因为有前面惊艳四座的贺汶君的《山鬼》,那么接下来的宋琳琅的曲子便没有那么让人期待了。 毕竟在这群人来看,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曲子能够比贺汶君刚刚弹奏的曲子更能让人惊艳了。 这一次,宋琳琅选了《高山流水》这原来是一个古琴曲,不过在贺汶君看来古筝弹奏应该更能凸显出《高山 流水》的那种意境。 没想到曲子一出来,贺汶君眼前一亮,这姑娘不错啊,随机应变的能力挺好的,就是那颗心太黑了,不然的话或许她跟自己还能成为朋友也不一定呢。 可惜了,真可惜。 贺汶君在心里默默的感叹这可惜,若是这番感叹被旁人听见了,估摸着要说她脑子进水了,可惜敌人,不是脑子进水了还能是什么? “不错不错。”曲毕,依然有人赞赏,不为别的,就说这《高山流水》千古名曲的名头也应该赞赏一番。 “没想到宋姑娘对古代著名乐曲这般精通,小妹佩服!”贺汶君笑意盈盈的样子落在宋琳琅眼中别提多欠揍了。 她宋琳琅一向被人捧在高高的云端之上,何时这般狼狈过? 不过要说狼狈,也就是宋琳琅自以为是的狼狈吧了。 俗话说自己不看轻自己,还有谁能够看轻你? “是啊,没想到宋姑娘读古代名曲这般的信手拈来,真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啊!”众人多少也知道这样的场合,能得容世子亲自相邀的,不管是敌是友,总之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就对了。 所以别看在场的人年岁都不大,可是那心眼却不小,一个个的说话都是九拐十八弯的,没一句真话。 众人这般说也算是在给宋琳琅台阶下,就看宋琳琅愿不愿意顺着台阶下了。 不过依着贺汶君对这位宋琳琅的了解,估摸着一如既往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果然,“王姑娘的琴技确实高超,是本姑娘轻敌了,这接下来还有一场箜篌,希望王姑娘一如既往的惊艳四座!”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宋琳琅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旁人听不出来,她贺汶君还能听不出来?都说敌人最了解敌人,这话一点儿没说错。 “第二局,王姑娘胜!”肖钦哲依旧将这一局的胜负报出来,让大家都知道。 虽然大家都知道贺汶君必胜无疑,但是听到裁判宣布胜负,然后为自己心中猜想得到证实而高兴是人的本能,所以大家再一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宋琳琅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一边容乩看向人群中淡定如初的贺汶君的目光似乎有什么已经在悄然改变了。 这边一直注意着贺汶君的凤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正好瞧见容乩放在贺汶君身上还没来得及撤回的炽热的目光。 凤家人特有的凤眸眯了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局箜篌。”肖钦哲的目光可谓是在场所有人中最淡定的了,虽然很多人都不解为什么肖钦哲一点儿都不意外这个突然冒出来要挑战乐器天赋极高 的宋姑娘的王姑娘会赢。 可是人的本性让他们以为肖公子或许不认识这两位姑娘,而他自己的音律造诣太高了,所以一点都不惊讶与这位王姑娘展露出来的才华。 人们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样子,于是这样的想法就在许多人的心里根深蒂固了。 箜篌这一局是宋琳琅先,宋琳琅坐在小凳子上,不断的自我安慰,还有这最后一局,箜篌是她最擅长的乐器,她不可能会输的。 贺汶君再怎么样能耐,也不可能十项全能……这样不断的自我安慰之后,宋琳琅抬手开始弹奏。 由于前两次的败笔,按理说这最后一次不管这个乐器她到底有多么的擅长,她都应该会有所失误的。 可惜到了最后都没有发现她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出错。 贺汶君很是佩服宋琳琅,拥有这样好的心态委实不易,不过她再怎么样好的心态也没用,毕竟贺汶君是有真才实学的。 这一刻的流苏无比的庆幸她们家王妃是个天才美少女的事实,不然这还真是要被宋琳琅这个坏女人往死里整的节奏。 不过这样一来,被往死里整的人就成了宋琳琅了,敢设计她们家王妃,就要随时做好被她们家王妃十倍百倍的整回来的心理准备,然而很遗憾宋琳琅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觉悟。 宋琳琅的箜篌演奏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很好听的曲子,边唱边揍,这是很考验弹奏之人对曲子的熟悉程度的,一不小心就容易出错。 传说中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一个是被临邛县令奉为上宾的才子,一个是丧夫新寡的佳人,他们的故事是从司马相如做客卓家,在卓家大堂弹唱那首著名的《凤求凰》开始的:“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结果后来他们二人就私奔了。 不过这事还没完,据说后来司马相如又移情别恋了,然后卓文君就作了一曲《白头吟》最后让司马相如回心转意了。 想到这儿,贺汶君突然升起了恶作剧的心理,宋琳琅投机取巧的边奏边唱,难道她贺汶君不会么。 “没想到宋姑娘居然还能边奏边唱啊,真是没想到啊!”有人感叹出声,实在是真的很少有人能够在边奏边唱的前提下,手下还能不出错的。 “接下来有请王姑娘。”肖钦哲淡淡开口打断众人滔滔不绝的称赞之声。 鉴于贺汶君前两次的惊艳,这一次的箜篌其实有些人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 就像宋琳琅心里想的一样,没有几个人能够十项全能,在琵琶和古筝那样出色的前提下箜篌也一样的出色,这样的人迄 今为止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人,就连眼前的肖大状元也未必做得到。 大家是这样想的,宋琳琅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这样想的人也不是所有人,也还是有一部分人对于贺汶君接下来的箜篌表演表示一样的期待。 此刻的流苏简直就像一只被人称赞的孔雀,高傲的仰着自己的头,仿佛那个被称赞的人不是她家主子而是她自己一样。 凤溪看了一眼身边骄傲得不行的流苏简直想一巴掌呼晕她,没见过这样的丫鬟,真丢人。 可是她自己没发现,在听见周围人对贺汶君的赞扬的时候,她自己也一样的一脸骄傲,那表情甚至比流苏更夸张。 贺汶君坐在小凳子上,环顾四周脑子里想的却是什么时候要为凤离一个人弹奏一次,这样才算圆满。 曲子从指尖流淌出,众人微微一愣,这可不就是《凤求凰》故事里的下文《白头吟》么。 大家看向贺汶君的眼神都古怪了几分,凤溪注意到肖钦哲的唇角浅浅的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宋琳琅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手中捏着的丝帕被自己的手指紧紧的拽着,恐怕那帕子离死也不远了。 贺汶君没有像宋琳琅那样又唱又奏,本来没打算唱的,结果曲子弹到恰当的时候,有熟悉的嗓音想起。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05 吊打的感觉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贺汶君循声望去,不是肖钦哲又是谁,敛下眉眼中的惊诧,安心弹奏。 只一瞬,又响起了一道箫声,众人从箜篌的曲音中回过神来,又循声去看是何人在吹箫。 却见是刚刚跟着王姑娘一起的另一位姑娘在吹箫。 三个人的合奏,一曲罢,众人许久不回神,实在是这一曲太过惊艳了,让人很难不被惊艳啊! “妙啊,实在是妙,同为箜篌曲,为何王姑娘的箜篌却像是自己有了灵性一般?这样出神入化的曲子,我等今日真是大饱眼福了!”不只是哪位没有眼力见的兄弟说出了这番长脑子的人都不会说出口的话。 这话明摆着不是在奚落宋琳琅么,怎么说这场比试也是宋琳琅先挑起的,虽然是贺汶君提出来的,但是要是没有宋琳琅的挑衅,也不会有这场比试。 说到底,现在的宋琳琅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贺汶君看着宋琳琅越发难看的脸色心中止不住的愉悦。 真的没有什么是比自己将对手打的落花流水更让人开心的了。 “是啊,王姑娘简直是当之无愧的才女啊!依在下之间,这天下第一才女也当之无愧了!”既然都有了开头了,那么后面的话也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横竖枪打出头鸟,出头的人都有了,害怕其他的什么么? 贺汶君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宋琳琅现在可谓是就差直接被气晕了。 毕竟这一场比试,三局两胜,她一场都没胜,简直是完败啊。 输就算了,还输的这么惨,贺汶君也不禁有些同情宋琳琅了,毕竟真的还很少有人在比试中输的这样惨的。 “王姑娘果然是各种高手,小妹佩服,此番比试,输得心服口服。”虽然比试是输了吧但是宋琳琅还不至于真的失了理智,所谓输人不输阵,漂亮话一句都不能少。 贺汶君笑了笑,“哪里,是小妹投机取巧了罢了,承让。”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现在这幅样子的贺汶君。 “我宣布,本场比试王姑娘胜。”肖钦哲的声音适时响起。 “多谢。”出于礼貌贺汶君对着一众人轻声道谢。 “哪里,这明明就是王姑娘应得的,王姑娘是有真才实学,此番比试赢了跟咱们可没啥关系。”有书生出面解释。 这句话可谓是将宋琳琅得罪了个彻底,说贺汶君有真才实学,不就是在说她宋琳琅没有真才实学么,这不是明摆着在贬低宋琳琅么。 “嗯。”贺汶君佯装腼腆的笑笑。 委实这里这么多人她也不认识几个,跟她都是不一样的圈子了,实在是除了客气,也没啥其他的话题来讨论了。 “王姐姐谦虚了不是,小妹刚开始还以为王姐姐提出比试是气头上的话呢,没想到王姐姐是有真才实学的,是我冒犯了。”横竖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说出口的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宋琳琅也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贺汶君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也就没怎么为难她。 “刚刚吹,萧的那位姑娘小妹觉得那箫声很不错的,不知姑娘贵姓芳名?”转移话题永远都是掩盖上一个话题最高的方式,明知道对方姓甚名谁还问这样的话,宋琳琅也是够了。 “在下也正想问来着,敢问姑娘贵姓芳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子,手里不同于一般书生的折扇,而是一管青白玉萧,质地优良,贺汶君只看一眼就知道这萧是出自南陵的青白玉。 倒是难得见到这样完整的青白玉。 贺汶君的目光被突然出现的男子手里的青白玉萧吸引了目光。 “敢问姑娘芳名?”见凤溪不搭理自己,那人干脆直接上前凑到凤溪跟前问。 “……”凤溪微微别过脸,不想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有任何关系。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男子出乎意料的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轻声说道,语气笃定,“是东陵唯一待字闺中的皋丞长公主凤溪吧。” 凤溪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纯粹是因为自己非常确定不认识这样一个跟二货一样的男子,而对方却直接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而感到惊讶的。 “怎么,被小爷英俊潇洒的外表迷惑了?小爷就知道,以小爷的英姿,不可能迷不倒你这样年纪尚轻的小姑娘。”说完还非常自恋的撩了撩额角垂落的青丝,一副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模样。 凤溪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眼睛一个劲儿的翻白眼,感觉自己跟河边的死鱼差不了多少了。 “麻烦这位公子离本小姐远点行么?”语气里已经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实在是这光天化日的这种轻浮的举动很难让女子产生好感啊。 “请这位公子还是注意一下行为的好。”贺汶君也不认识这突然冒出来的男子,看他不同于东陵男子的深邃五官,棱角分明,贺汶君猜测估摸着大约是北边的人。 她的耳力很不错,又加上会唇语, 刚刚那男子对凤溪说的话,她也一不小心看懂了。 心里琢磨着,似乎没听过漠北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人物会南下东陵,想来就不大可能是漠北人士,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北齐人了。 北齐跟东陵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常年交战,两国百姓也似乎没有过多交集,能够这样轻松的就认出凤溪这种不常在人前露脸的公主的人,在北齐也必定是重量级的人物。 不过据她所知,北齐与东陵有关的将领中除了一个晋城,似乎就没有更年轻的将领了。 晋城没他这么年轻,而且晋城这辈子哪怕化成灰,她贺汶君也不可能不认识,所以这人多半就是北齐皇室的人了。 能将东陵皇室打听的这般清楚的人,除了那几位斗争激烈的皇子,也没谁了。 所以那几位皇子中附和眼前人的各方面特性的,似乎……五皇子云不离? 贺汶君猜出了来人的身份之后,看他的眼神都古怪了不少。 毕竟据她所知,现在的北齐比之东陵皇室也好不了多少,都是成年皇子居多,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况且东陵皇室的斗争,也就是兄弟叔侄几个自个儿在挣,争来争去这江山始终跑不了姓凤的命运。 反观北齐就不一样了吧北齐外戚当政,镇南王晋城年纪轻轻就封了摄政王,手握重权,军政两界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 还有北齐有个曹国舅,真真正正的外戚政权,皇帝几乎只知道求仙问道,政权旁落已经是事实了。 又加上皇室里的几位皇子不和睦,斗来斗去的,将来这北齐的江山到底姓什么还不一定呢! 所以下一秒贺汶君就开口了,“云公子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云公子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么?” 云不离显然没反应过来贺汶君已经知道他是谁的事实,眼中的震惊简直不要太明显。 “怎么了,云公子?”贺汶君明知故问。 云不离张大了嘴巴,嘴里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手指指着站在凤溪另一边的贺汶君,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这逗比属性爆满的云不离,贺汶君感到好笑,还没见过,皇室里的皇子能长成这副德行的呢? 真想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平平安安的长这么大个儿的。 “怎么,只准云公子知道咱们是谁,不准咱们也知道云公子的身份?”当即凤溪也反讽了回去,同样只用了双方才听得见的声音。 凤溪听见了贺汶君的话,自然也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位云公子是何来头了。 虽然心中很诧异,但 是常年累月的伪装让凤溪喜欢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很好,所以即便内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她也依旧云淡风轻。 突然转眼,看向身边的贺汶君,心道,这算不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大概吧,心里这样回复自己。 云不离是真的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那小表情活像见了鬼一样。 “王姑娘,恭喜你。”肖钦哲挥手,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古筝呈上来,揭开红布的那一瞬间,上好的紫檀木映入眼帘,琴弦用的冰种金蝉丝,晶莹剔透,光看着就觉得异常珍惜。 “诶,这是不是前朝被世人传的神乎其乎的凤尾琴!?”疑问中带着明显的肯定,所以这是个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在场的不乏喜爱音律的人士,自然知道这凤尾琴的传言。 “可不就是凤尾琴么!紫檀木底座,冰种金蝉丝为弦,琴尾雕凰刻凤,不是凤尾琴是什么?”有人将书中描述的凤尾琴的样子道出。 众人看向那把已经完全展露在众人眼前的凤尾琴,完全附和书中的描述。 一群人简直惊呆了,世间从来不乏善音律,又有能力的人,可是这么多年都没人找得到的凤尾琴此刻却出现在这种地方,怎么不叫人惊讶? 实在不要太惊讶好么! “依照约定,肖某将这把琴赠予姑娘。”肖钦哲拱手向贺汶君做了一个揖,表示自己的承诺做到了。 “没错没错,这里还有刚刚二位姑娘的赌注,也一并都给你了。”容乩也将刚刚两人作为赌注的东西交给了贺汶君。 贺汶君自然不会亲自接手,而是让流苏伸手接了过来。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06 漠北的铁矿 “多谢肖公子。”接了人家的礼物自然是要道谢的。 “是你应得的。”肖钦哲对于贺汶君从来都不吝啬笑容,不是对待外人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 宋琳琅还算聪明,知道这个时候再出风头就是自己没事找事了,等比赛结束冷静下来之后,宋琳琅就非常低调的离开了“事故现场”。 “王,姑娘咱们出来得够久了,回去吧。”流苏适时提醒贺汶君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好。”贺汶君低低的应着,转头看向肖钦哲和容乩,“告辞。” “王姑娘慢走。”容乩那个跳脱的性子,笑起来委实不太真实。 听着他那一声明显语气不对的王姑娘,贺汶君只想翻白眼。 “王妃,刚刚外面传出消息,不日胤族部落长携女格木衣将抵达京城。”上了马车,流苏就将今日得到的消息立马告诉了贺汶君。 沉默片刻,“咱们去见一见长公子。” 自从知道当年的白衣公子不是楼锦年之后,贺汶君还没有见过楼锦年呢,正好借这个机会见一见他。 “诺。”流苏是个合格的丫头,知道什么事还说,什么事该保持沉默。 吩咐了人约见楼锦年,正好楼锦年就在外面,两人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茶楼落座。 “长公子。”贺汶君看着为自己斟茶的男人,想到了当初与他合作的初衷,心里总觉得有些虚。 “王妃有什么话且说便是。”楼锦年不知道贺汶君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贺汶君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勇敢,虽然知道了真相,可是贺汶君还是胆怯的不想要明白。 有时候真的是该明白的时候不明白,该糊涂的时候又该死的明白。 贺汶君就是这样的人,到嘴的质问又吞回了肚子里,“长公子估计也已经收到了胤族部落长携女即将抵达京城的消息吧,不知长公子怎么看待。” 贺汶君端着茶水,细细品上一口,香醇甘苦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 “左不过就是想将自己的女儿拿来嫁给京城里的某位权贵,最好是能嫁给皇子们。”楼锦年轻笑着,横竖跟他没什么关系。 “那可未必。”贺汶君讥讽的笑了笑。 楼锦年露出疑惑的表情,“怎么?” “漠北那边比较乱,京城里也没好多少,这个节骨眼上和亲?你信么?反正本宫是不大信的。”贺汶君笑笑,自从知道了那件事情以后,她利用起楼锦年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楼锦年沉默片刻,“那王妃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 上。”贺汶君平淡的开口,“本宫总觉得这个时候胤族部落长北上,真正的目的地不是东陵皇城,而是漠北。” “本宫也是刚刚的到的消息,漠北出了一股铁矿脉。”贺汶君说的是真的,确实出了一条铁脉矿,还非常的庞大。 其实对于人们来说金矿银矿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可是战争迫在眉睫,什么矿都比不得铁矿来的实在。 况且……贺汶君想到了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他想要这江山,兵器必不可少! “漠北不是你们容王府的地盘么,既然矿脉出在漠北,你们还担心什么?”显然楼锦年对于凤离想要那个位置一点都不惊讶。 楼锦年这样的回答,让贺汶君摸不清楼锦年到底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长公子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夫妻都在这东陵城内,俗话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东陵说到底还是皇上的东陵,不是本宫与王爷的东陵。” 贺汶君目光悠悠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公子从来相信王爷的能力。”楼锦年的言外之意就是摆明了不相信,毕竟凤离的能力有多大,他是亲眼见识过的。 要说谁的手伸的最长,别的国家他不知道但是在东陵,他凤离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所以贺汶君这席话,谁都有可能会相信,但是搁楼锦年身上,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相信长公子也知道漠北如今的形式,东陵比之漠北,也好不到哪里去。”贺汶君笑笑,眼底的嘲弄不加掩饰。 “人人都说漠北是咱们容王府的天下,可是漠北那么大,要真正的将漠北完全掌控,仅仅凭借凤离那几场胜战是远远不够的。”这一点,贺汶君一向都看的很明白。 漠北曾经是秦南王的天下,可是后来安庆帝继位,因为本身根基不稳,所以安庆帝一上位就迫切的想要铲除异己,可是物极必反。 秦南王是没了,没得干净彻底,可是秦南王当年走南闯北,又加上秦南王不是草根王爷,是实实在在的世家大族,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功勋不是安庆帝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光杆皇子能比的。 所以秦南王没了以后,漠北迅速分化瓦解,后来又被昏庸的安庆帝分封给了王皇后的傀儡五皇子殿下,和凤离。 漠北就此表面安定下来了,可是实际上到底有没有安定,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过凤离的容王府所在的那片土地是真的很安宁。 “听说五殿下正在蠢蠢欲动,不知道王妃有什么打算。”楼锦年当没听见贺汶君的感慨。 “不过是被人退出来当刀子的傀儡,无所畏惧。” 贺汶君不认为这件事情是一向自私胆小的五皇子策划的,毕竟假如他背后没有王皇后的话,贺汶君还有可能会相信这件事情是五皇子自己的意思。 可是重点就是背后还有个王皇后。 别看王皇后的娘家就是京城王氏,要漠北狼族也姓王,狼王族十多年前正好来过京城,那个时候正好是王皇后入宫的时间。 这中间就算发生点儿什么也绝对不是旁人想象得到的。 还有似乎所有人都快忘记的一件事情,王皇后所在的京城王家本来就是狼王氏的分支,所以…… 贺汶君一双杏眸微微眯起,难怪,难怪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王皇后的背后根本就不是王氏,而是狼王氏,怪不得王皇后跟王氏不亲近呢。 这下子了算是将心里的许多疑惑都解除了。 “王妃想到了什么?”楼锦年看贺汶君的眼神不对,他不是贺汶君,自然不知道只不过一瞬间的功夫,贺汶君心里就已经百转千回的想了这么多事情了。 “没什么,突然想到漠北如今不太平,特别是晋阳城一带。”顿了顿贺汶君又道。 “本宫若是没记错的话,如今的晋阳城已经下设了城主,而如今的晋阳城主似乎与长公子关系匪浅……”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了,大家都明白,说出来反而让人尴尬。 “难得能有用得上本公子的地方,王妃放心便是。”楼锦年永远都是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不管什么事情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可是他总能在最紧要的关头发挥最重要的作用。 无疑凤离是危险的,可是楼锦年,这个被世人传颂的绝世公子又安全到哪里去呢? 贺汶君如今才发现原来从前的自以为看的懂楼锦年都是假象,在这个世界上,她贺汶君看不懂的人除了凤离又多了一个楼锦年…… “公子,为什么属下觉得王妃跟以往不太一样了呢?”云中瞥了一眼身后的茶楼,问出心中疑惑。 “你也看出来了。”楼锦年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脸色略显凝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公子,王妃会不会是知道了什么?”云中有些担忧。 “……”楼锦年没有回答他的话。 “王妃,刚刚我怎么感觉长公子有些不对劲儿?”流苏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从来不会再贺汶君面前隐瞒什么东西,除了是真的为她好,比如贺汶君生病的时候,流苏会尽量将所有事情都自己包揽下来啊,除非出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才会去劳烦病中的贺汶君。 “长公子心思细腻,估摸着是对本宫有了提防……”贺汶君喃喃低语,却足以叫流苏听的清楚。 流苏睁大了一双美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傍晚贺汶君回了自己的弗谙苑,刚进门,就瞧见长安与连朝两人在搬东西。 两个大男人正抬着一张贵妃塌往她的屋子里去,贺汶君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两个人的动作,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连朝哥,你们干嘛呢!”流苏上前拉住正要将贵妃塌弄进屋子里的连朝。 “哦,这个啊。”连朝指了指被自己放在门口还没来得及弄进去的贵妃塌,“这是王爷屋子里的东西,让属下们搬过来王妃的屋子里安置。”这话说得一脸的理所当然。 流苏傻眼了,不远处的贺汶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扶额,大概知道这是在干嘛了。 俗称的搬家,当初自己嫁进来的时候跟凤离不熟,又没有长期在一起的打算,更何况当初的凤离对自己恐怕也是厌恶更甚,所以两人就按照规矩,新来的王妃住另一个主院。 所以即便进门这么久了,贺汶君与凤离依旧是自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偶尔凤离会来翻窗户爬床什么的。 不过自从两人真正在一起之后,凤离就一直呆在她的弗谙苑里了。 这是为了方便,于是将自己的东西也直接搬过来了么? 贺汶君好笑。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07 密会五皇子 贺汶君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横竖她跟凤离都已经在一起了,不住在一起难道还要分房而居? 就算凤离不这么做,贺汶君也想着过几天就搬到凤离屋子里去呢。 贺汶君看这里也没自己什么事,就干脆转身除了院子,去了凤离的盅梨园。 因着长安和连朝都在搬东西,本就安静的盅梨园里更是清冷了许多。 路过卧房,里面没有人,挥退了身边跟着的人,贺汶君独自行走在盅梨园的九曲回廊上,慢慢悠悠的,一步步走的极稳。 “王妃。”长安快步而来。 “你不是在弗谙苑搬东西么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贺汶君奇怪。 “哦,刚刚得了密报,正要去呈给王爷呢。”长安恭敬的回答贺汶君的话。 “哦。”贺汶君回答。 “王妃这是要去寻王爷么?”长安多嘴的问了一句。 “没事,就是本宫刚刚瞧着弗谙苑里不大方便,就四处走走,你且去忙吧。”贺汶君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就瞎逛逛。 “哦,那属下先行一步。”长安拱手做揖,倒退两步转身离去。 贺汶君原来是打算去找凤离的,可是刚刚看见长安说有事要去找凤离,贺汶君就打消了去寻凤离的念头。 想着盅梨园有什么好玩儿的,自个儿去瞅瞅,毕竟这个时代男人们谈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女人的打扰。 贺汶君还是不想被他的属下们指点的。 于是转身往其他地方去。 “这个时候长安能得到什么密报啊?”走着走着,贺汶君的脑子里就开始天马行空了。 毕竟贺汶君是个闲不住的人。 “漠北即将开战,左不过就是这些事。”贺汶君想着漠北即将开战,却又恰好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铁矿脉。 “这么巧的吗?”贺汶君自言自语,总觉得这个铁矿脉出现的太过巧合了。 “天上什么时候还流行掉馅饼了?”贺汶君一手撑着下巴,眼睛四处乱瞟。 “难道说北齐有人眼红了那个矿脉?”贺汶君大胆的猜测。 “横竖就是一场战争,能有什么值得探听的消息?难道被我猜中了?”贺汶君挑了挑眉,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王皇后要是真的是漠北那个狼王族的族人的话,那么王皇后就是一枚棋子,用来实现狼王族野心的棋子。” “现任狼王年近四十,那么王皇后这样重要的棋子……那么王皇后多半就是现任狼王的姊妹。所以……”贺汶君猛然睁大了一双眸子,点头往回走。 “狼王族勾结北齐二皇子,目的在晋阳的铁矿上。”长安的话从书 房传来。 这里是盅梨园,四周的守卫比之怕死的安庆帝的寝宫还要森严三分。 所以在盅梨园说话自然不需要诸多顾忌,这就给了贺汶君偷听的便利。 “王皇后哪里查到了什么。”凤离清冷的声音传来。 贺汶君心中一惊,想着自己刚才不就在想王皇后的事情么。 “回王爷的话。”长安顿了顿,贺汶君听不见声音,心里琢磨着大概是长安递给了凤离什么东西。 “这是咱们的人找到的证据,真正的王皇后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也就是说当年进宫的根本就不是王家嫡女王思懿。” 听到这里,贺汶君几乎能够肯定王皇后的身份了,就是狼王族的族女。 “不是王氏女?”凤离清润的凤眸危险的眯起,“去查一查小五的身份。”凤离几乎没有任何温度的话语传进贺汶君的耳朵里。 “五皇子?”贺汶君不解,在她看来,五皇子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一边想要逃出王皇后的掌控,一边又在可劲儿的作死,老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难成大业,根本不足为惧。 所以她这是刻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讯息么?挑挑眉,算了,回头也让自己的人去查查五皇子,心中主意已定,贺汶君继续当个偷听者。 “王爷怀疑五皇子?”长安疑问。 “本王总觉得五皇子并不像表面那样无害。”凤离不愧是凤离,这过人的智商总是让人自惭形秽,比如现在的贺汶君就是这样的心理。 密道里阴暗潮湿,“嘀嗒,嘀嗒——”不知道从哪里滴落的水滴砸在长满平台的石板上,嘀嗒的声音回荡在空旷寂静的密道里。 看这样子,这个密道估计是建在地底下。 “哒,哒——”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密道里格外的清晰。 “轰嗤——”石门打开,小小的密室里恍如白昼,四个角落里的油灯碗里,时不时的发出滋滋的声音。 密室里只有一张石桌子和是个石凳,石桌上有一盏油灯,四个被子和一个茶壶被放在小小的托盘里。 “坐。”石桌旁站着一个人,长发一半挽起用一根玉簪固定,另一半披散开来,那人背对着门口,叫人看不见他的真容。 来人衣着华丽,脸上带着半边鹰形面具,他目光悠悠的看了一眼站在石桌旁的男人,没有依言坐下。 伸手将脸上的面具缓缓取下来,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出现在眼前,微微侧首,叮当的铃声悦耳,可不就是肖钦哲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么? “五殿下。”在人前的肖钦哲是温润的,是平易近人的,可是此刻的肖钦哲, 眸光里除了阴冷还有杀戮,跟他俊美柔和的脸异常违和。 “肖公子。”那人转身,正是五皇子凤汀。 “新晋状元郎。”五皇子明明笑着,却让人无端感到危险,“肖公子从前跟着江南的付侯爷,然后不过半年付侯爷一家老小就被判了诛九族的大罪,后来又跟着四哥,让后将四哥害的险些丧命,现在又跟着太子……”目光辗转,“莫非下一个目标就是本王了?” “……”肖钦哲目光淡淡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一点都不畏惧。 “五殿下此言差矣,付侯爷与四殿下那是实打实的谋逆,此等罪名岂是在下一介小小书生能够左右的?”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除了那边的凤离,怕是没人能够敌得过肖钦哲了吧。 “太子殿下终归是皇上的嫡长子,且身份贵重,这样的身份若还要做出点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的话,那在下就更无法左右了。” 意思就是说太子已经是太子了,只要等到皇上百年之后,就能够顺利的登上帝位,假如太子要谋反的话,凭他这样人微言轻的人,再怎么样也是无法阻止的。 “肖公子果然不愧是能够与柳公子并驾齐驱的状元郎,这嘴皮子当真是无人能敌。”凤汀笑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罢了,本王想肖公子大费周章的来见本王绝对不是想要来跟本王斗嘴,肖公子且说说看此行的目的?” 凤汀帝的确不像表面上那样无害,之前绝对不是在王皇后面前的那样胆小怯懦。 “……”肖钦哲点点头不置可否,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肖钦哲模样生的好,这副样子别走一番滋味,凤汀看着肖钦哲的眸子里闪过一摸暗沉。 “的确,在下前来的确是有些事情想要与五殿下合作,只是不知道五殿下愿不愿意。”肖钦哲笑起来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放下防备,因为他的笑永远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漠北的铁矿脉想必五殿下也已经有所耳闻了。”肖钦哲也不卖关子,直言道。 “是很心动,可是再心动也得有那个命不是?”五殿下冷笑,他可不想在老虎嘴里抢吃的,再好的东西,也要有命守得住啊,“且不说漠北是谁的地盘,就单单漠北里京都这么远,本王也不会傻到去冒那个险。” “的确!”肖钦哲点点头,依旧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不过五殿下自己不动手,也可以让别人动手的不是?” 肖钦哲当年就是靠着自己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将付侯爷和四殿下怂恿得谋了反的,所以对于意志力还没有四殿下坚强的五殿下,肖钦哲丝毫不担心他不会上钩。 “肖公子不是太子的人么,怎么一直在怂恿本王去抢夺那铁矿?”五皇子好歹也是在王皇后面前装了那么多年的傻子,到底不是真的傻。 “莫非肖公子的下一个目标还真是本王?”凤汀还有心情自我倜傥,说明这孩子心智比较坚强,“还是说肖公子想要对付皇长兄,把本王当枪使?” 也不枉五殿下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没有两下子还真不能在王皇后那样精明的人面前装这么多年。 不过五殿下猜到是真的,但是肖钦哲自然不会傻到主动承认,“怎么会,只不过在下是奉了太子的命,想要跟五殿下合作而已。” 这样说也没错,太子虽然贵为太子,可是太子的实力却不是所有皇子中最好的,安庆帝的皇子们都实力相当,可是在这一群皇子的前头还有一个更有可能称帝的容王凤离。 也就是说太子想要登上帝位,光靠他如今的身份以及安庆帝的传位,还不一定能坐的稳那个位置,所以太子称帝的最大绊脚石不是与他旗鼓相当的诸位皇子们,反而是先帝唯一的嫡子容王殿下。 那么问题就来了,容王骁勇善战,且漠北边关即将开战,那么就急需武器,这条脉矿来的很是时候,可惜了在漠北一带。 这就意味着……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08 本宫势在必得 若是凤离无心皇位那么这条脉矿就是保家卫国的宝贝。 可是凤离那样强势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那个野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野心不小。 也对,当年安庆帝仗着自己的翅膀比较硬,就设计将先皇害死,抢先一步伪造遗嘱自己称帝,最后还将先皇的子嗣赶尽杀绝,要不是长公主,这个时候哪有凤离蹦跶的机会? “你说,是太子的意思?”五殿下自然不会轻易就相信了的,虽然他心里已经有八成相信了,可是总要端着点不是? “正是,五殿下也知道,漠北是容王殿下的地盘,那是容王凭实力一寸一寸打下来天下,就算是皇上也撼动不了容王在漠北那片土地上的绝对权威。” 肖钦哲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凤汀的表情变化,后者没什么表情,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你们想让本王去替你们探路?”凤汀脸色一变。 “非也非也。”肖钦哲漂亮的桃花眼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只不过想要五殿下将自己在漠北的势力接咱们一些,与咱们行个方便而已。” 至于这个方便要怎么个行法,就是他们说了算了。 五殿下想着不过是行个方便,将自己的心腹派去总不会出什么错误。 打定主意,但是还得为自己求个保障,“漠北已经基本上是九皇叔说了算了,这个时候本王往上扑,跟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凤汀的担心未必多余,那脉矿正好在晋阳城附近,且不说哪里现如今属于凤离的地盘,就说曾经,晋阳城可是如今的容王妃贺汶君的父亲秦南王的地盘,且当年的秦南王府就坐落在晋阳城。 这一层层的关系加起来,这晋阳城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觊觎的。 一不小心就成了容王殿下的刀下亡魂了,划不来。 看出凤汀的担心,肖钦哲心里赞叹一句小狐狸,果然半点亏也不想吃,但是这亏吧,不是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的。 “在下晓得五殿下的担心,但是五殿下应该明白,太子殿下对于皇位势在必得,那么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太子殿下怎么敢冒这样的险呢?” 太子的确不敢冒着个险,但是安庆帝越老越糊涂,太子这些年为了巩固地位作的手脚不少,自然也怕哪天安庆帝突然发现了,然后他的太子位不保。 “何况咱们一不过是想要五殿下给咱们行个方便而已,又不用五殿下自己出面。”肖钦哲继续徐徐善诱,活像一只摇着尾巴蛊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凤汀盯着他的眸子,似乎企图望进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探索某些东西。 可惜了,什么都 察觉不出来,那双妖娆的桃花眼中除了一望无际的笑意,再无旁的东西。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太子府,太子书房,太子负手而立。 “回太子殿下,没问题了,五殿下会配合。”叮当的铃声随着来人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声音。 “漠北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太子疑问。 “已经联系好了,漠北已经蓄势待发。”说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漠北的矿脉,本宫,势在必得!”太子侧首,凤眸里的残忍那样的明显。 容王府里,贺汶君从书房外离开,独自一人行走在寂静无人的盅梨园里。 春天已经过去了,即将进入酷暑,盅梨园的梨树似乎又比冬天的时候更多了,仔细看似乎并非一个品种。 这个时节,梨树上已经没有了花蕾,青色的梨子拇指般大小挂满了枝头。 树上长满了叶子,茂盛极了。 日光洒下,透过茂盛的枝叶打在贺汶君的身上。 光影斑驳,贺汶君伸出一只手,接着从树梢散落下来的日光。 小径尽头,男人一袭白衣胜雪,似乎自从认识凤离之后就没见过他穿这样素的衣裳。 这似乎是贺汶君第一次见凤离穿白色的衣裳。 脑海里不自觉的将某个白色的身影与面前的人重合。 贺汶君的眸子不自觉的眯起,脑子里的印象那样铭心刻骨,心中一个想法渐渐成型,可是怎么可能呢?那个时候凤离明明已经在漠北战场上了。 “汶君,过来。”凤离身处一只手,向贺汶君挥了挥,示意贺汶君过来。 “凤离。”甩了甩脑子里荒唐的想法,怎么可能呢,明明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而且后来是楼锦年…… 既然已经想好了,那就要坚定自己的想法,所以那些事情应该放下了。 “凤离,为什么不是你过来,而是要我过来呢?”贺汶君笑,眉眼弯弯。 “……”这丫头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呢?凤离默了默,脑门上滑下几根黑线,“那就本王过来,你只要站在那里。” 既然你不愿意过来,那么就本王过去,一百步,我可以全部走完,但是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往后退,只要不往后退,我愿意为你将这一百步走完。 凤离一步一步行至贺汶君跟前,握着她一双白嫩的柔荑,冷的。 “外面风冷,你怎么不去屋子里?”她的手很小,凤离一只手就将她一双小手牢牢的抓在手心里了。 “刚刚看长安似乎有事要与你说,于是我就出来自个儿转转。”贺汶君抬眸,透过茂盛的枝叶看天上刺眼的日光,眼睛眯起。 “而且今天天气很不错,日光打在身上暖暖的。”贺汶君的笑在日光的照映下格外的美好,日光像在她的脸上镀了一层光晕,凤眸盯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喉结滚动。 在日光下那样的美好,凤离突然好想扑上去啃两口,事实上,凤离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阴凉的梨花树下,气氛正好,凤离低头擒住贺汶君柔嫩的唇瓣,细细品尝,舌尖伸出临摹优美的唇形,吸吮。 一吻毕,贺汶君早已没了力气,靠着凤离揽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才没丢脸的滑倒在地上。 “汶君……”凤离轻轻开口,双手揽着贺汶的腰肢,额头低着贺汶君的额头,说话间,四片唇瓣细细摩擦,暧昧至极。 凤离清润的凤眸里染上了情欲,只一眼,再多贺汶君便不敢看了,很容易就让人沦陷了。 心里的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了那一声低低的呢喃。 “本王给过你离开的机会,可是你选择了留下来,那么这辈子就别再想着离开了。”凤离修长的指尖摩擦着贺汶君光滑细腻的脸蛋。 指腹下的肌肤比之丝绸更加丝滑。 “!?”贺汶君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货什么时候给过机会让她离开。 几乎是立刻的,刚刚旖旎的气氛就散了个精光。 看着怀里一脸茫然的丫头,不知怎的,凤离突然觉得心情很好,伸手揉了揉贺汶君毛茸茸的发顶。 “自打你嫁入王府,本王便无意与你。”凤离将贺汶君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胸口。 凤离的心跳近在耳畔,贺汶君突然觉得假如他能一辈子不负她,那么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本王,如今,哪怕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凤离的话打在贺汶君的心上,她是个多思多虑的人,这个时候她就在想,要是有一天时机成熟,她不得不回去,那时候他又当如何? “王爷,战争迫在眉睫,漠北铁矿的事情也刻不容缓,这个节骨眼上可容不得懈怠。”贺汶君轻快的语气从凤离胸口处传来。 “你啊。”凤离揽着她腰肢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夕阳西下,两人相拥站在水边,身后是茂密的梨树林,夕阳的余晖洒在凌波荡漾的河水里,闪烁的晶莹犹如天上的星河,这一刻岁月静好。 “王爷……”贺汶君顿了顿,脑袋在凤离怀里蹭了蹭,寻个更舒服的位置靠着,“权倾天下,真的那么重要么?” 凤离没有回答,只是揽着她的不自觉的紧了紧。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贺汶君没来得及出口,那就是,若是有一天在我和天下之间选一个,你会选 什么? 可是贺汶君突然觉得不用问了,她怕,怕那个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唇瓣蠕动,最终也没能问出口。 “王爷,我又没有告诉过你我从前的事?”话在嘴里打了几个转,最终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 “没有。”凤离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其实我知道,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也一定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想说。”贺汶君抓着凤离垂落下来青丝,在指端把玩。 “十多年前,我被奶娘从王府带出来,流苏跟我一般大,所以奶娘将我们俩调包了,我就这样逃出去了,奶娘想要带着我回到漠北,可是奶娘在路上就被人砍死了。” “后来我又跑回去了,然后遇上了你,母亲把我交给你,再后来,我从你手上逃了,我又回去了王府,可是王府一片灰烬,我伤了眼睛,被一个白衣少年救走。” 白须老怪告诉她,点染湖畔她会遇上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有办法助她回家,但是前提是她要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后来她以为那个人是楼锦年,其实不是,但是她喜欢上了凤离,她突然不想回去了。 贺汶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在她提到点染湖畔的那一瞬,男人揽着她的手微微僵了一下。 “王爷,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想要的余生是怎么样的?”贺汶君主动抱住凤离精瘦的腰身,贪婪的嗅着凤离身上特有的竹香。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09 是人都贪心(月底加更) 贺汶君不等凤离回答,因为她原来也没打算要凤离回答,“王爷,我想要的余生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就是我想要的余生。” 凤离始终没有回答,可是贺汶君就在等他的回答啊,眸中的光亮渐渐变成荒凉,贺汶君想自己是不是太过贪婪了?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小桥流水人家”这样的生活呢? 果然是她太贪心了么? “汶君,或许本王给不了你想要的小桥流水人家,可是本王承诺你一辈子的荣宠无双。”这是凤离给出的承诺书可是很多年以后,将军对垒,贺汶君每每想起这句话的时候,总是讽刺的。 贺汶君都已经做好了凤离不会回答的准备了,没想到凤离居然回答了,虽然答案不是她想要的,但是也还算满意。 她要的很多,可是她也很容易满足,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某些要求在这些时代,在这个男人身上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所以其实只要凤离这辈子不背叛她,或许,她一辈子都甘之如饴的守着他。 心口突然一抽一抽的疼,贺汶君环着凤离的手突然收紧,凤离只当是贺汶君在表达自己的情感,并未多想。 贺汶君低垂着脑袋,让凤离看不见自己的脸,小脸煞白,贺汶君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又多可怕。 “快到晚上了,咱们回去吧。本王让厨房作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凤离笑笑,想要将怀里的姑娘拉出来。 可是贺汶君不为所动,“不嘛,你抱我。” 贺汶君为掩饰自己的脸色,将脑袋埋在凤离颈窝,撒娇道。 凤离愣住,这么久了,这算是贺汶君真正意义上的撒娇,真的是第一次。 凤离反应过来,不疑有他,一把将贺汶君抱起,贺汶君将脑袋靠在凤离胸口,这个角度,正好让凤离看不见她的脸色。 用过晚膳,凤离坐在书案旁批阅文件,贺汶君搬来一个矮凳坐在凤离旁边,撑着下巴,一瞬不瞬的看着凤离。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古人诚不欺我。 不自觉的,贺汶君就傻笑了出来 凤离撇了一眼自顾自傻笑的丫头,摇摇头,继续批阅折子。 “王爷,你真好看。”贺汶君傻笑了一阵,蓦地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贺汶君小脸一红,小嘴一撅,正玉解释。 “汶君,本王好看么?”凤离危险的语气在面前想起,凤离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正襟危坐的瞅着面前一脸傻样的丫头。 这个年纪的姑娘就该这样傻里傻气,天真可 爱,可是贺汶君从来都成熟稳重得让人心疼。 若不是生活所迫,她也应当是这样无忧无虑的模样。 叹了口气,“今夜星光正好,王妃想不想看星星?” “看星星?”贺汶君一瞬间反应不过来,懵了一懵。 “可以么?”看星星?是她想的那个样子么?“爬到屋顶上?”一个王爷,一个王妃,这样会不会于理不合?不过这话贺汶君肯定不会问出来就是了嘛毕竟她还真的挺想爬到屋顶上看星星的。 算了算日子,最近不就是宝瓶座流星雨么。 想着贺汶君又傻里傻气的笑了,“好啊,咱们去看星星。” 凤离给贺汶君披上隆冬时节才用的狐裘披风,将小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带着贺汶君飞上屋顶。 “你把我裹得像个球儿啦。”贺汶君不满的坐在屋顶上扭动了几下身子,发现整个人传的太厚重,动不了了。 凤离看着她整个人坐在那里活像个大圆球一样,很不厚道的笑了笑,“嗯,的确很像的。” “哼!”贺汶君白了他一眼。 “哎,流星雨!”余光瞥见流星划过天际。 贺汶君双手合十,目光晶亮,果然今天就是宝瓶座流星雨,贺汶君唇角勾起的弧度那样迷人,迷人得凤离看的痴了。 “一阵风,一阵雨,一场流星,一个你!”贺汶君的声音悠悠的传进凤离的耳朵里,不知怎的,他突然又一种负罪感。 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表面张牙舞爪,心机深沉,实际上单纯善良得让人心疼的姑娘。 “凤离,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突然的,贺汶君的表白让凤离愣了半晌。 少女不过双十年华,明媚的笑脸,直直烙印进他心底最深处。 “凤离,你不用急着回应我,其实我知道,如果不是安庆帝的赐婚,或许咱们两个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两条平行线,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你别说你也喜欢我,凤离,我知道你的身份,能够站在你身边的女人不需要貌美如花,也不需要赚钱养家,可是必须要有足够的能力能够守得住这偌大的容王府,更要有临危不乱的勇气,最重要的是要能够上的战场。” 少女依旧在笑,似乎在人前,贺汶君都是尽量保持着明媚的笑,她一直都在笑,可是你从来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凤离,我或许不能够上战场,但是守住这一方净土对我来说还是做得到的。”贺汶君伸手指向这偌大的王府。 夜空中的流星雨还在继续。 “承诺,永远都是最廉价的东西,我不要你的承诺,我只要你做到你今日心中所想 ,一辈子不要负我。” 手中被塞了冰冷的东西,是一块玉佩,月光照耀,凤离垂眸,那是一块鱼形玉佩是罕见的墨玉,触手升温,还是块暖玉。 金色的流苏从指尖垂下,凤离疑问的望着怀里的姑娘。 贺汶君从自己怀里掏出另一只鱼形玉佩。 就着凤离的手,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鱼尾接着鱼头,两条鱼相反的方向,完美的合在一起。 “墨玉双鱼佩。”贺汶君轻柔的声音传入凤离的耳中,他想他大概明白了什么。 “在从前的晋阳城,双鱼佩是定情的重要信物。”贺汶君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说这样的话自然不会害羞的说不出口。 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姑娘,她喜欢凤离就要说出来,不管凤离接不接受。 “我把它交给你,凤离,如果那一天你不再喜欢我,请你亲手将它还给我。”贺汶君看着凤离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接受转交,谁都不可以。” “好。”凤离启唇,低沉的嗓音传入耳中,贺汶君蓦地又笑开了。 感情这条路,贺汶君不知道能走多久,但是她想她一定不是最先放手的那一个。 “凤离,我又没有告诉你,明霜是我的。”贺汶君笑着从自己脖子里取下一颗珠子。 珠子是黑色的,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芒,是绿眼黑曜石。 珠子足足比大拇指还打了一圈,上面刻满了图腾,想来是明霜的图腾。 “凤离,我知道你一定要去漠北,明霜可以帮你很大的忙,明霜到底是江湖组织。” 言下之意,他再怎么样能耐,也是朝廷的人,人多事情都不方便出面,但是明霜不一样,明霜是江湖组织,杀人放火,什么勾当都做,他们不受朝廷管辖,很多事情让他们做更方便。 贺汶君将那颗珠子放在凤离掌心,“它可以号令明霜里的任何一个人。” 凤离将贺汶君揽入怀,他想这辈子负了自己也不能负了怀里这个丫头。 “傻姑娘,你把底牌都给了我,那你自己呢?”万一哪天他们反目,那她可还有胜算? 贺汶君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你会对我刀剑相向么?” “不会。”凤离几乎没有思考的回答。 贺汶君笑了笑,是真心的笑。 “凤离,你觉不觉得我这是在用尽手段的将你牢牢抓住?”贺汶君笑,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她将自己的底牌都露了出来,并且将自己最重要的一张保命符都亲手交到了凤离的手中。 所以以凤离的人品,他一定会好好对她,至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这算 一种道德绑架。 想想,她贺汶君还真是卑劣,这样的手段都想的出来。 “不会。”并且我甘之如饴。凤离永远都不会告诉她点染湖畔的真相,因为她总是那样的善良。 贺汶君在屋顶看星星,最后倒在凤离怀里睡着了,是凤离亲自将她抱回房的。 “凤离!”凤离正要走,衣摆却被一只小手牢牢抓住。 凤离以为她醒了,转身去看,却见她依旧闭着眸子,原来是梦魇了。 凤离坐在床头,轻轻的将拽着自己衣摆的小手掰开,双手捂着那只小手,目光晦暗。 “凤离……”贺汶君做梦了,梦里是点染湖畔,白衣少年走了,可是这一次他回头了,那张清俊的容颜在迷雾中渐渐清晰,是凤离,可是湖边,他对着自己笑,笑容温润。 可是他却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想叫住他,想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就是凤离,想让他不要走,可是任凭自己喊破喉咙他也像听不见一样,保持着微笑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要走,不要……”凤离想叫醒她,“汶君,醒醒,我不走,我一直都在!” “汶君,醒醒!”可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不意外的,半夜里贺汶君又发起了高烧。 凤离一直陪在贺汶君身边,听着她一声声的呓语。 题外话—— 今天还有一更哦,假如有看书的亲,一定要记得等待,是为了更好的下一章滑稽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10 试探(二更) “王爷,您守了一整夜了,去休息会儿吧,王妃这里有奴婢们。”流苏看着守在贺汶君床前一睁眼的男人,下巴胡渣都冒出来了。 有心劝说,可惜这个男人不是别人的她流苏还没这么大的话语权。 “王爷,王妃没事了,烧已经退下去了,估摸着上午时分就能醒来。”外面的天正蒙蒙亮,柳禄也跟凤离一样在贺汶君房里守了一整晚,凤离是因为贺汶君突然发烧放心不下。 而他柳禄则是因为太过了解这丫头的身体了,就怕这一晚上发生什么突发事件,所以一整晚都守在这里,同凤离一样一晚上眼睛都没合。 不过这事凤离不知道罢了,当然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面对,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爷守了一晚上,现下天亮了,就去休息一会儿吧,又丫头们照看着,不会再出什么事了。”柳禄收拾好了药箱,正要出门。 “没事。”凤离看都没看柳禄一眼,依旧守在床头,手里握着贺汶君的一只手。 上午,贺汶君果然就醒了,“王爷?”贺汶君睁眼便看见握着自己的手的男人,下巴黑色的胡渣冒了出来,贺汶君伸手去摸,扎手了。 “王爷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不收拾自己,盯着我看什么?”贺汶君笑笑,从床上爬起来,小手在他的下巴上又摸了一把,“扎手了呢。” 凤离一瞬间愣住了,“你……”想问她不记得昨晚发烧的事情了么,想了想又没问出口。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吵醒你,就想多看会儿。”凤离抓住在他下巴上捣鬼的小手放在自己脸上。 由于刚刚才醒,贺汶君的小手温暖的很。 “起来了,你怎么都不叫醒我呢,看着时候,再过会儿就要到午膳的时间了吧。”贺汶君起床,正欲自己动手更衣,却被凤离抢先一步。 “我帮你。”凤离说得理所当然,倒是吧贺汶君愣了一下,“好。”鬼使神差的回答了一声。 “乖。”闻言,贺汶君只觉得自己脑门上划下几根黑线。 “凤离,我不是小孩子。”贺汶君无奈的纠正,可是身子依旧懒洋洋的窝在凤离怀里,任由凤离为自己更衣。 “嗯,是本王想把你当成一个小孩子。”凤离给贺汶君穿好衣服,又将贺汶君抱到梳妆台前坐着,动手为贺汶君梳妆。 “你还会梳头?”贺汶君一脸新奇的看着镜子里为自己梳头挽发的男人。 “以前不会。”自从有了你才专门去学的。 不过凤离自然不会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她,不过凤离不说,贺汶君也猜得到。 贺汶君笑了,镜子里的姑娘素面朝天,身后 的男人为她挽发,画面唯美。 “你不用上朝的吗?”贺汶君笑着问他。 “不去。”意思就是不想去就不去咯,突然觉得凤离好任性,贺汶君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凤离,你似乎都没有陪我玩过。”贺汶君转身,主动投怀送抱,环着凤离的腰身,嘴角的笑意再明显不过。 “玩儿?多大的人了。”凤离轻轻弹了一下贺汶君的额头。 “嗷~”不知道是真疼还是装疼,贺汶君夸张的捂着自己被弹的额头,做痛苦的表情。 “真疼?”凤离也不知道自己的力度有没有将她弄疼,伸手掀开贺汶君捂着额头的手,想要查看。 “骗你的,我没事。”贺汶君拿下凤离的手,冲他笑。 “鬼丫头。”凤离又弹了一下贺汶君的额头,不过这次的力度比之上次更加轻了些。 “走吧。”为贺汶君穿戴整齐,凤离从衣架上拿下一件薄披风,放在臂弯里,伸手牵着贺汶君的手出门。 “上哪儿去?”贺汶君不解。 “本王怎么觉得最近你那脑子就是个摆设呢?”凤离斜了贺汶君一眼,贺汶君从中看到了满满的嫌弃。 挑挑眉,瞬间又反应过来,这人是同意了她刚刚的提议。 “你打算带我去哪儿玩儿?秦楼楚馆我可不去。”果然,这话一出,跟在凤离身后的贺汶君就看见前面的身影微微僵硬了一瞬,露齿一笑。 “你那脑子里能不能想些有用的东西?”凤离略带嫌弃的语气在前面响起。 贺汶君笑容更加明媚了,“流苏,带上我的琴。”临走还不忘对着身后跟来的流苏无声的说。 贺汶君是个懂唇语的,流苏跟在贺汶君身边这么多年了,多少还是懂一点的,只不过没有贺汶君精通而已,这会子贺汶君故意说给流苏看,流苏秒懂。 连忙转身往屋里跑,将凤尾琴抱出来了。 “想什么呢,本王与皇上告了假,正巧咱们出城去玩儿两天。”凤离搀着贺汶君上马车,自己也跟着进去了。 “是有什么事么?”贺汶君一听,就习惯性的阴谋论。 “你其实可以稍微笨一点儿。”凤离叹了口气,钻进马车,两人一左一右面对而作。 “……”所以就是真的有事咯。 “最近能让你亲自出手的,也就漠北那一堆事儿了,莫不是你想反将一军?”贺汶君试探的问。 “什么反将一军,本王这么笨的吗?能给他们那群愚夫算计了去?”凤离一脸不屑,贺汶君顿觉喜感,抿唇笑了笑。 “王爷说的是。”所以贺汶君心里又开始琢磨这位爷又要出什 么幺蛾子。 “咱们去天景山庄,此去至少还得两三个时辰,王妃陪本王下一盘?”说着就从暗格里取出棋盘和两盒棋子。 “你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这算什么?”贺汶君接过黑子,一脸无语。 “就跟你说说,不必当真。”毒舌凤离上线。 两人边下棋,边论事,“漠北那矿脉王爷预备如何?” “出在本王的地盘上还能跑旁人口袋里去的道理?”凤离挑眉看她。 贺汶君也学着凤离的模样挑眉,“那脉矿这个时候出现不见得是好事。” “王妃这是在质疑本王的实力。”凤离落下一子。 “王爷棋艺见涨。”贺汶君淡定的落下黑子。 “王妃谬赞。” “王爷不要忘了五殿下的封地也在漠北……”剩下的话贺汶君没说,凤离懂。 “王妃想说漠北的战乱跟小五脱不了干系。”凤离一点儿不意外,因为贺汶君她就是有这样的心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猜到事情的走向,明明她什么都不曾刻意去了解过,随便一猜,就比人家算命的结果还准。 “明霜的确不可小觑。”凤离故意这么说。 “明霜的消息还快不过臣妾的脑子。”意思是说,在明霜的消息穿回来之前,她就已经猜到了。 “照王妃这样说,本王就不明白了。”凤离看也不看贺汶君,目光锁在棋盘上,似乎被棋盘上的局困住了,“王妃这样料事如神,明霜岂非无用?” “明霜除了是情报组织,王爷是不是忽略了它的本职工作是杀人放火的勾当。”贺汶君等着凤离落子。 “敛财?”凤离问,可是又觉得不对,贺汶君一个衣食无忧的千金小姐,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嗯,敛财。”贺汶君毫不掩饰的正面回答他。 “你既不打招呼,又不是贪财之人,敛那么多财做什么?”凤离问出心中所想。 “贪财?王爷怕是不了解我,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为什么不能贪财?”凤离被问住了,一时接不下话。 “王爷,有钱没什么不好的,就像我刚才若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没钱说不定哪天你死了,连个愿意为你埋骨的人都没有。”贺汶君这话说的不好听,却也是有道理的。 凤离不置可否,继续下棋,“柳禄会跟你去漠北么?”贺汶君问。 “本王想让他去江南。”江南近几年贩售私盐比较猖狂,贩售私盐自古被朝廷抓得很严重。 “王爷想要拿下江南私盐的主控权?”贺汶君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野心。 私盐可是笔油水很足的生意,凤离若是要从安庆 帝手中夺下天下的话,钱是个好东西,所以…… 贺汶君在心里暗暗想,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可惜了肖钦哲那样好的苗子。”凤离不经意间谈起那个与柳禄并驾齐驱的少年。 贺汶君唇瓣轻抿,“他投靠了太子。” “是啊,能够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前提下,将四皇子推上绝路,这少年若是为本王所用,不出三年,必定名震朝廷。”这是凤离对肖钦哲的评价,贺汶君捏着黑子的手,指端泛白。 “太子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大半辈子了,估摸着也坐腻歪了,漠北战乱,说不定有他一份功劳。”贺汶君不管什么时候总能将自己放在最理智的位置上,纵观时局,所以她总能猜到别人猜不到的东西,此去太子在漠北战乱中扮演的角色。 “王妃何故此言?”凤离想到了太子也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但是始终没猜到太子到底在这中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而听贺汶君的语气,你先是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四殿下的存在对任何一个有能力的皇子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重点是四殿下本身不管是实力,还是他那敏感的身份,都不可能真心与任何一位皇子为盟。” 贺汶君将黑子落下,“王爷这一次撑了半个时辰。”说着将棋盘上黑子捡进盒子里,待到白子也捡干净了,贺汶君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对于棋艺败在贺汶君手上,凤离表示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凤离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直接将棋子捡进盒子里,继续下一盘。 “太子没有母亲,好歹有个母族,虽然太子母族在一众朝臣中并不算最出众。”贺汶君淡淡开口分析。 题外话—— 二更完毕,么么哒 有木有觉得这一章很吉利?滑稽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11 生死一线 “而四皇子除了一个普通皇子的身份,样样都能够与他打成平手,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四皇子突然班师回朝,手里还抓着太子想都不敢想的兵权,放眼整个东陵皇室,手上握着兵权的皇子,除了他凤城,还真就没有了。” 说罢,又抬头看凤离,补充一句,“还有你。” “不过你这样的实力派,安庆帝都敬而远之,太子还没这么不识好歹。” “所以能除掉一个是一个。”凤离问。 “所以四殿下就成了太子手下的冤鬼了,太子那样多疑的一个人……”贺汶君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在斟酌用词,手上捏着一颗黑子,迟迟不落下。 “王妃实在想他对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肖钦哲的信任有多少?”凤离看了她一眼。 “是也不是,我在想肖钦哲在太子身边算什么样的层次,他能够接触到的信息有多核心,太子……”贺汶君突然看向凤离狭长的凤眸中,“下一个目标是谁?下一步要准备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凤离不动声色落下一子,“王妃专心下棋。” “王爷不好奇么?”贺汶君也落下一子,明她那样漫不经心,似乎连棋盘上的局势都没看的清,就落下的子,可是就是这样神奇的,贺汶君一子落定,被白子团团围住的黑子起死回生。 “好奇,但是本王的直觉告诉我那个肖钦哲对待太子的忠心绝对对不起太子给他的信任。”凤离那么聪明的人,只要给点蛛丝马迹,他也一样可 以和贺汶君一样料事如神,只不过凤离在乎的没有贺汶君多,所以在许多事情上,凤离的见解都比不上贺汶君。 打个比方,假如凤离看到的是整个天下江山社稷,那么贺汶君看到的就是东陵皇城或者漠北晋阳城,这么一小块土地,她善于将自己放在任何一个位置上以当局者和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事物,从不将自己局限在某一个固定的位置上。 “所以……”贺汶君斟酌片刻,“王爷是想要拉拢肖钦哲?” “拉拢?”凤离轻嗤,“那得看他值不值得本王冒着个险。” “肖钦哲看似一门心思的想要得到太子的信任,可是实际上他步步为营也的确是在往太子的方向靠拢,可是问题就出在,他那样一个工于算计的人又怎么会甘心为太子那个草包所用?” 贺汶君想了想,这话要是被一向心思缜密的太子听见了,估摸着要崩溃,若是太子都是草包了,那安庆帝膝下的儿子们也就那样了。 所以也就凤离一个人认为太子草包而已。 “所以王爷认为肖钦哲是故意接近太子,意有所图?”不得不说这人是真的聪 明,不过虽然真相离他已经非常近了,但贺汶君不会告诉他就是了。 “肖家满门鸿儒,却尽数意外身亡,这世上哪儿有这样巧的事?”凤离猜想肖家的命案跟太子有关。 “可是,肖家命案不是已经了结了么?是山贼。”贺汶君也知道当年轰动江南的肖家命案,肖家主家死伤过半,肖钦哲是这一辈里唯一存活的孩子。 “是不是山贼,本王不知道,但是本王知道这肖钦哲是一定要弄死太子的。”所以即便肖家命案就是山贼,也不见得肖钦哲就会就此收手。 “那这就奇怪了,我倒是挺好奇这肖钦哲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偏偏要一门心思的在背后算计太子,这是为什么?”这话看似疑问,实际上就是贺汶君在试探,试探凤离对肖钦哲知道多少。 她在这个世上想要真心相待的没几个,想要守护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对于唯一几个人,即便他们不站在统一战线上,贺汶君也不希望他们互相残杀,至少,在她有生之年不能互相伤害。 “不清楚。”凤离如实回答,贺汶君松了口气。 “那,王爷就没有想过拉拢肖钦哲么?”贺汶君打心眼里不希望肖钦哲涉险,假如能够通过凤离将肖钦哲从刀山火海里拖出来,贺汶君不介意耍点手段。 “王妃怎么对肖钦哲的事情这般上心?”凤离怀疑,果然她还是太心急了。 “肖钦哲是个人才,王爷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能够拉拢肖钦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贺汶君突然放了手中棋子,“叮叮当——”玉棋子相撞发出叮当的声响。 “王爷,安庆帝还真是不放过任何可以弄死你的机会呢。” “铿锵——”冷兵器相撞发出的声音入耳,凤离依旧淡定如初。 贺汶君巧笑嫣然,侧首,似乎想要去看马车外面的情形,可是门帘闭紧,贺汶君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可是贺汶君的耳朵好使,能够听得见外面的战争之激烈。 “王妃可是听出了什么?”凤离也跟着放了手里捏着的棋子,看着贺汶君歪着头的模样。 “流苏以一敌四,长安以一敌二,估摸着是这群人里能力比较强的几个,毕竟流苏的斤两我还是知道的,领头人没出来,大约距离咱们五六十米的位置,风声受阻却有丝丝缕缕穿杨而来,估摸那群人藏身之处是灌木丛,其中还有一两颗大树相距比较近。” “王爷,有弓弩。”贺汶君声音刚落下,便听见“嗖嗖嗖——”的声音,手腕被人拉住,腰上一紧,整个人都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男人的怀里清淡的竹香扑鼻而来,凤离手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可是长袖 舞动间,穿过马车避的箭就被一股大力扭转了方向,直直的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贺汶君听见弓箭入肉的声音。 “王爷真棒,六支箭射中八个人。”贺汶君笑。 贺汶君没有内里,可是她的耳力却比绝大多数拥有内里的人都要好,就连凤离都自愧不如。 但是凤离知道为什么贺汶君的耳力这样惊人,因为曾经的贺汶君是个瞎子。 “那王妃可知一共还有多少人?”凤离问,说实话他的确不知道暗处还有多少人。 “暗处……”贺汶君转眼看向凤离,轻笑,“安庆帝这是将大内高手都派出来了的节奏啊,暗处少说还有三四十武功在流苏之上的人,不过……” 贺汶君脸色微变,缓缓闭上眸子,“不止一帮人,右边应该是大内高手,两边都有弓弩,但是右边明显多一些,左边……大约二十多人有一个人气息平稳,没有武功。” 贺汶君脑子又开始高速运转,安庆帝派出来的人肯定是想要将凤离置之死地,所以大内高手肯定是安庆帝的手笔。 左边的人武功不弱,手上既然也有弓弩,那么就只有可能是王皇后或者太子的人。 狼王族那边正不安分,王皇后应该分不出心来收拾凤离,而且那个没有武功的人气息绵长,应当是男子,所以是太子的人,太子身边不会武的又能够得太子如此重任的,也就是肖钦哲了。 肖钦哲!贺汶君藏在衣袖下的手紧拽成拳,“王爷预备怎么做?” 贺汶君要笑不笑的问,“人家都杀到本王门口来了,难不成本王还要稳稳的坐着等人来杀?”凤离睇了贺汶君一眼。 贺汶君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凤离已经出了马车,贺汶君听见外面隐藏的人几乎倾巢出动。 贺汶君无疑是担心凤离的,可是贺汶君更担心肖钦哲。 这次出门,凤离只带了连朝和长安,她也只带了流苏。 暗处还有四五个暗卫,自凤离出去以后,暗中守卫的暗卫也出来了。 贺汶君坐在那车里,没有出去,心里担心的要死,可是贺汶君什么也做不了。 流苏退回马车里了,贺汶君正准备出去,立马被流苏手疾眼快的按住了。 “王妃,外面危险!”贺汶君何尝不知道危险?可是她在乎的两个人正要刀剑想想,不管伤了谁,贺汶君心里都不会好受。 “噗——” “王爷!”是长安的声音,贺汶君猜测吐血的应该是凤离,可是凤离那样的身手为什么会吐血呢? “凤离受伤了?”贺汶君问,流苏微微掀开一个缝,“王爷受伤了,不对,是毒,王爷中毒了! ” 贺汶君是个药罐子,俗话说久病成医,流苏就是这样,流苏只不过是藏拙而已,算起来,流苏的医术虽然比不得柳禄,但也绝对不比柳禄差太远。 “是这空气中有毒么?”贺汶君从前体内有重生蛊,很多毒都对她不起作用,渐渐的,如今贺汶君虽然达不到百毒不侵的效果,但是也很少有毒能够让她起反应了。 “不是,空气中有一种香,是九里香,九里香遇檀香就是剧毒!” 贺汶君突然想起刚刚在凤离身上的竹香中闻到了一股极浅极浅的檀香味,所以凤离才会中毒? 贺汶君记得凤离从来不用檀香的,所以谁是内奸? 凤离受伤了,贺汶君坐不住,流苏想拦着,可是贺汶君执意想要出去又岂是流苏拦得住的? 刚跳下马车,贺汶君就看见了让自己心肝都颤抖的一幕,凤离因为中毒,身上被人伤了,这会子正用长剑插在地面上,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前面肖钦哲拿着长剑以极快的速度刺向凤离,“剑上有毒!” 说时迟那时快,凤离将插在地上的长剑拔出。 贺汶君只来得及听见流苏的提醒,身子已经比大脑更快的做出了反应。 “不要!”剑入骨肉,贺汶君踉跄了一下,身子软绵绵的往地上滑,预期的与大地亲密接触没有发生,因为腰上一紧,凤离接住了身子失重的贺汶君。 “汶君!” 题外话—— 知道这剑谁刺的么,知道这话谁喊的么滑稽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12 幸福是用来破坏的 “凤离,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因为你是凤离啊。” 长剑没入贺汶君左肩,鲜血染红了衣襟,贺汶君费力的去看那头呆住的肖钦哲。 “可是他不行……”贺汶君从表情呆滞的肖钦哲脸上转移回凤离身上,“我不能让她出事,凤离你放过他好不好?” 贺汶君一辈子都没求过人,这一刻求凤离确实当着他的面替另一个男人求情,凤离能不生气? 凤离一双凤眸盯着贺汶君,眸子里幽暗得厉害。 “给我个理由。”贺汶君以为凤离不会回答自己的话的时候,她听见凤离咬牙切齿的声音。 “……”贺汶君下意识的去看那边的肖钦哲,肖钦哲脸色复杂的看着躺在凤离怀里的她,抿着唇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过。 别人不了解肖钦哲,可是贺汶君知道,她知道这个大男孩在担心自己,也在自责,自责是他害贺汶君受伤的。 贺汶君投以一个安抚的笑,虚弱无比,“王爷,对不起。” 沉默过后,凤离听见贺汶君虚弱的声音。 凤离觉得不对劲,他看见贺汶君过来了,虽然不能避免,但是他减了力度的,应该不至于伤成这样的,可是贺汶君此时的虚弱程度就好像性命垂危之人,一点儿生机都没有。 “贺汶君,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你得给我一个交代。”昏迷前,贺汶君最后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凤离恶狠狠的命令一样的话。 唇角勾起的笑不易察觉,却让肖钦哲看到了。 凤离抱着贺汶君从呆立这的肖钦哲身边经过。 “今天,本王放过你,但是下次,即便王妃再为你挡一次剑,本王也照样会杀了你,回去告诉太子,这份厚礼,本王记着,回头还给他。” 凤离的声音几乎没有温度,可是肖钦哲依旧感受到了来自强者释放的压力。 “好好待她。”临行前,凤离听见肖钦哲低低的似乎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本王的王妃,还轮不到你来指点。”凤离不知道为什么肖钦哲与他的王妃会这样相互维护,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此刻酸爽的心情。 他相信贺汶君不会给自己戴顶绿油油的帽子,也相信贺汶君此刻心里一定是有他的,可是他知道贺汶君小时候有个比他更好的青梅竹马,听说两人还有婚约。 俗话说青梅竹马永远都是心上一颗朱砂痣,所以他怕,怕贺汶君对她的小竹马余情未了。 “长安,回京将柳禄带来。”长安与连朝合力将所有人都杀了,出了中间站着一动不动的肖钦哲。 肖钦哲背对着抱着贺汶君离开的凤离,衣袖下的双手,在身侧 紧握成拳,面上阴沉,没人知道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 前面,凤离中了毒,可耐不住他内力雄厚,直接抱着贺汶君架起轻功往天景山庄去。 天景山庄是凤离的产业,外面与别家园林并无二致,重要的是里面,里面是容王府训练死士的地方,贺汶君被凤离抱进去的时候是昏迷的,凤离不懂医术,只能干着急。 现在贺汶君命悬一线,流苏也顾不得藏拙的问题了,直接上去将凤离挤走,从怀里掏出时常备着的银针,又将贺汶君身上的衣服扒拉两下,露出雪白肌肤,往上头扎针。 这里到京城来回怎么说也得一两个时辰,柳禄没这么快赶来,虽然他不知道流苏的斤两,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王爷,这是解毒丹,一日两次,连服两日,必定无碍。”流苏给贺汶君扎好针以后,又从腰封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放在凤离手上。 “你懂医?”并且医术还不低。 流苏没有回答凤离的话,因为在她的眼里这一生的主子出了贺汶君在没有旁人了,她不会像信任贺汶君一样信任凤离,更不会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凤离。 凤离懂流苏的这种心情,流苏不回答他,他也并没有觉得那里不对。 再说,他也很欣赏流苏这种忠诚,不是愚忠,却比愚忠更加忠诚。 “你知道本王身上的毒?”凤离疑问。 “是檀香和九里香混合的剧毒,江湖上有人给这种毒去了个名字,叫做千层香,因为檀香持久,九里香在不同温度下气味不同,且九里香能够穿出很远而得名。”流苏为贺汶君拔针,为凤离解释。 “王妃怎么样了?”凤离问。 “……”流苏为贺汶君拔针的手几不可查的顿了顿,“王妃先前受的风寒未好全,身子本就虚弱,这才导致如今这幅模样。” 安顿好贺汶君,流苏转身收拾银针,放回怀里,正要出门,顿了顿,转身看向坐在床头凝视着王妃的王爷。 “王爷,王妃是爱您的,王妃跟您一样是骄傲的,一如王爷心里想的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在王妃的心里,爱上了就是不死不休,如果王爷决定了,就不要轻易放弃王妃。” 流苏哽了哽,补充道,“王爷大概不知道王妃爱上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 话落,流苏怕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就推门出去了。 凤离坐在贺汶君床头,贺汶君苍白着小脸,躺在床上像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 凤离想了想流苏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委实想不通。 按照流苏的说法,贺汶君本来不 该爱上任何人,可是最后爱上了他,这本该是个错误,但是因为贺汶君的倔强,所以爱上了就要爱到底。 凤离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脱离自己的掌控,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汶君。”凤离握着贺汶君的一只手,“你要快点好起来。” “……”沉默半晌,凤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因为有些话终究不好出口,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 贺汶君睡了两天,期间柳禄来看过,一直感叹流苏的医术了得。 “流苏啊,据本公子所知,你从小就跟在王妃身边,你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是从何而来?”柳禄实在是好奇,忍不住一有空就搀着流苏问这问那。 “……”流苏不想搭理柳禄,虽然流苏心里是喜欢柳禄的,但是这并不妨碍流苏嫌弃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人的柳禄。 “久病成医,懂不懂?”流苏实在是受不了柳禄那个烦人的样子,随口就答。 “不知道。”顿了顿,果然瞧见流苏满满变得阴沉的脸色,“嘿嘿。” “这病的人又不是你。”顿了顿,又补充,“你身上的医术绝对是专业的,若是没有大师点播,你不可能拥有这样精湛么医术。” 流苏不为所动,低着头自顾自的切药材,“难怪你身上拥有一股药香,原来我还以为是因为王妃的原因,这下看来,是因为你自个儿的原因了。” “让我猜猜你师承何处?”见流苏不搭理自己,柳禄瞬间戏精上身。 “药王谷主医术乃当时一绝,本公子就师承药王谷,可是药王谷主生前就收了本公子一个关门弟子,之后药王谷主就挂了。” 柳禄关注着流苏的表情,发现流苏跟她主子一样是个不显山露水的,任由内心怎么波涛汹涌,面上都能淡定的让人抓狂。 所以柳禄还真是拿不准流苏到底师承何处,只能靠猜,“鬼谷子医毒双绝,可惜亦正亦邪,所以世人并不认他为医,反倒称他为毒医,鬼谷子与药王谷主师出同门,但是鬼谷子最终走上了毒术这条路,性格诡异,据说一生都没有弟子,他本人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所以他是你师傅的可能性不大。” “另外就只剩下北齐云神医了。不过……”柳禄欲言又止,“云神医年纪不大,可是医术却与药王谷主与鬼谷毒医并驾齐驱,但是他为人极为自负。” “而且,云神医是北齐镇南王的人,一辈子都为镇南王鞠躬尽瘁,假如鬼谷毒医都不是你的师傅的话,那么云神医就更不可能是你的师傅了。所以你到底师承何处?” 柳禄猜来猜去发现把自己绕进胡同里了,这也不可能那也不 可能,实在是无语的很。 反观人家流苏,一直都淡定的切自己的药材,一点不为所动。 “你猜来猜去可有结果了?”流苏明知故问。 “透露一下呗。”柳禄蹦跶到流苏跟前问。 “有本事就自己猜,猜不到就算了。”流苏端着刚刚切好的药材倒进捣药罐里捣碎。 柳禄默,“……” “难道是我师傅在外面收的野徒弟?”柳禄脑洞大开。 “……”流苏给他一个白眼。 “……”流苏突然想到什么,被低垂着的眼眉遮住的眸子闪烁,“柳禄,你……为什么会跟着王爷?” 流苏不止一次觉得世界很小,明明当年倾尽全力都找不到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齐聚一堂,缘分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因为当我饿的时候,王爷能给我一口饭吃,管饱的那种。”柳禄说话带着一种幽默,可是这其中的辛酸苦辣,柳禄不说流苏也能够猜得到一些。 “当年……你是怎么遇上王爷的?”犹豫半晌,流苏终究还是问出口了。 “杨家没了以后,我被漠北柳家收留,因为父亲曾经于柳家有恩,所以柳家收留了我,并且将我教养成人,可惜了老天爷就是见不得旁人好,总是不择手段的将幸福变成悲剧。” 柳禄感叹,明明是搞笑的话语,听在流苏耳朵里却莫名觉得辛酸。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13 你怎么这样啊~ “样的的事情……”流苏欲言又止,柳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说的什么。 “放心,我说了不会说出去,就不会说出去,就算凤离将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多言半个字。”柳禄不知道贺汶君到底瞒着的是什么。 所以他也不明白贺汶君到底为什么死活不愿意将自己的身体真是状况告诉凤离, 但是柳禄作为……罢了,往事不可再提,柳禄这样想着,只一心一意的将贺汶君吩咐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我只是希望她往后余生想起来的时候不会后悔而已,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要真正过好这一辈子并不容易。”柳禄的语重心长听在流苏的耳朵里,并没有起到什么实际的作用。 柳禄说的道理流苏都懂,可是对于流苏来说贺文君的决定永远都在她考虑的前提上。 “王妃不是你我,王妃,她有她自己的决断。”因为她决定的事情,没有谁能够更改,她也不会轻易为谁更改她的决断。 有时候流苏在想,假如那个人换成王爷呢,王妃会不会因为王爷而改变她的执着? 答案流苏也不知道。 “你知道吗,曾经王妃说过一句话,我至今都记忆犹深,她说我这一辈子从来都不会为了任何事情而后悔,因为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个词,一如王爷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词一样的。”流苏脸上的崇拜显而易见。 “我这辈子最崇拜的一个人就是王妃,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所说过的每一句话,她所许下的每一个承诺,总有一天她都会做到,不管过程有多艰难,她都会做到。” 所以不仅仅是流苏崇拜贺文君,几乎贺汶君身边所有的人都这样崇拜着贺汶君,并且始终如一的忠诚于她。 “我且问你。漠北铁矿的事情,王妃到底打算怎么办?”柳禄问的认真,站在他的角度,他是不希望王妃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的,毕竟漠北铁矿,千年圣光,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一头栽进去,再也出不来。 贺汶君身上背负着的使命太重,她不应该将她的生命消耗在这样的地方,因为不值得。 “……”流苏沉默,不是她不愿意告诉柳禄,王妃的打算,只是一如柳禄所想,王妃的打算一样牵连甚广,一不小心折进去的不仅仅是王妃,还有王妃精心培养了十几年的明霜,和王妃爱上的王爷。 “王妃的目标不是漠北铁矿?”柳禄几乎已经可以肯定王妃的目的不在于漠北铁矿,而是另有所图。 能跟漠北搭上关系的,又能够劳动王妃亲自操纵的事情,柳禄只要稍稍一想,便能想到。 王妃对待外人是个冷心冷 情的人,她的冷心冷情甚至比起王爷来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能够让王妃费尽心思,不计后果的去做。 这样的人在王妃心里还真没几个,然而在这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里,能够跟漠北搭得上关系的也就那么一两个,王妃总不会是为了王爷即将去漠北而操心吧? 且不说漠北是王爷的地盘,王爷征战漠北,只要不中了小人的算计,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所以……柳禄心中一惊,猛然瞪大了双眼,问道,“你且老实告诉我,王妃将手伸到莫北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是不是与秦南王府有关?”柳禄见流苏不答,眯起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当年秦南王府,九族皆灭,基本上都死完了,所以漠北到底还有什么值得王妃费这么大的劲儿?”柳禄仔细观察着流苏的表情。 流苏捣药的手不停,可是低垂的眸子里闪烁的光芒证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流苏知道以柳禄的洞察能力和聪明才智,迟早他都会猜到王妃将手伸到漠北去的真正目的。 但是柳禄猜到是一回事,这件事由她流苏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王妃不希望多余的人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因为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毕竟王妃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做这件事情,成与不成王妃最后的结果都是死,所以王妃没有什么顾忌。 但是别人不一样,就好像柳禄,柳禄的一生还没过去一半,假如说这件事情让柳禄参与进来,然而最后的结果却失败了,那么柳禄也会被王妃牵连,非死即伤,到那个时候王妃又怎么能安心呢? 王妃看似冷冷心冷情,可是一旦她用真感情对待的人,哪怕因为她受了丝毫的委屈,她都会良心难安。 虽然这样的理由流苏自己都觉得牵强,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王妃。 因为她不知道的是,贺汶君之所以对此而感到良心不安,只是因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贺汶君,所以她有责任将扭曲的命运轨迹,扳回正轨。 “有人没死!”柳禄瞧着流苏那不咸不淡的样子,眯着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一看流苏那模样,柳禄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所以,到底谁没死?” 流苏还是不说话,柳禄又继续猜,“承锦,还是云歌?”柳禄打量的目光落在低着脑袋的流苏身上。 流苏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很,王妃不欠谁的,可是为什么一切的一切都要王妃来承担呢? 难道就因为她占了秦南王嫡女的身份么?那贺云歌又算什么? 流苏知道她自己偏心,因为她的主子是贺文君,不是贺云歌,所以她下意识的就会为贺汶君不值,明明贺 云歌才是秦南王真正的女儿,而且贺云歌是秦南王的嫡长女,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在流苏看来跟贺汶君实际上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在流苏看来贺汶君愿意为了秦南王府奔波,是她的情分,假如她不愿意为秦南王府奔波,那也是她的本分。 “太子身边的肖钦哲与王妃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说肖钦哲到底是谁?”柳禄负在身后的手,五指紧握成拳,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担心什么。 可是掌心里的湿润告诉他,自己在紧张。 流苏停下了手下捣药的动作,就那样坐着也不看他。 告诉他吗?流苏不知道,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让谁,柳禄在等,等流苏的一个答复。 可是许久许久,流苏依旧一个字都没说。 柳禄抿着唇点了点头,最后一句话也没说,离开了房间。 贺汶君不希望柳禄参与到这件事情来,是因为他不希望柳禄有危险,那柳禄呢,同样的道理,他也是这样想的,他也不希望贺汶君有危险。 在贺汶君看来,柳禄算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了,而他又何尝不是呢,他把贺汶君当亲人,同样不希望贺汶君将自己置于险地。 房间里贺汶君醒了,还有些恍惚,“流苏。”习惯性的,开口便换流苏的名儿。 可是身边却立马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贺汶君微微侧头去看,入目的,是凤离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凤离。”贺汶君刚醒来,嗓子还有些嘶哑,刚开口说了四个字而已,便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疼。 贺汶君小脸皱成一团,凤离会意,转身二话不说就给贺汶君倒了杯水,送到唇边。 “慢慢喝,不着急。”水是温热的,入喉,刚好能够缓解喉咙里的疼痛。 “你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傻?”凤离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丫头才好。 打不得骂不得,说得重了还怕她与自己离心。 “我倒希望自己傻一点儿。”贺汶君答非所问。 “哎——”凤离将贺汶君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唤来了人,居然不是一贯呆在自己身边的流苏,而是云非。 白瓷的碗里淌这黑漆漆的汤药,贺汶君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心里厌恶的紧,可是凤离亲自从托盘上取下来的,又亲自用汤匙舀出来吹冷了喂给她,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喝的。 苦着一张苍白的小脸将黑得瘆人的汤药喝进肚子里,那药隔着老远都能闻着味儿,不用尝贺汶君就知道那药的难吃程度。 于是将汤药含进嘴里,来不及品尝就直接下肚了。 “良药苦口。”凤离一勺一勺的喂着贺汶君,并没有因为贺汶君苦着一张小脸,就妥协。 “这也太苦了吧。”贺汶君小声嘀咕。 “不管多苦,这药你都必须喝完,一滴都不许剩。”凤离这样说,也这样做了,将碗里黑的吓人的汤药一滴不剩的喂进了贺汶君的嘴里。 “怎么这样啊~”贺汶君小声嘀咕,迎来凤离一记刀眼,不过贺汶君歪在凤离怀里,稍稍低垂着眉眼凤离也就看不见贺汶君眸子里的狡黠了。 凤离懒得与贺汶君一般见识,这两天只顾着受着贺汶君,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其他的事情。 这会子贺汶君清醒了,许多事情也就有时间来细想一二了。 流苏从外面进来,端了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小碟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果脯,蜜饯。 “知道王妃嘴刁,又是个喝药困难户,所以奴婢早先就备好了蜜饯,王妃尝尝?顺便压压口里的味儿。”流苏将托盘放下,把碟子取出来双手奉上,让贺汶君方便拿。 “这蜜饯你做的?”贺汶君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嘴里,然后一脸费解的看着面前的流苏。 贺汶君窝在凤离怀里,自然没瞧见当自己质疑的话出口的那一瞬,某男瞬间变黑的脸色。 题外话—— 那啥,明天除夕了,会有二更或者三更哦,这取决于有没有读者入群滑稽,看盗版的我也欢迎嗷,所以看文的亲们别有所顾忌嗷,放心大胆的进来吧~ 附上群聊号码~ 欢迎加入昨夜星辰恰似你,群聊号码:479132773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14 一线生机(一更) “……”流苏悄悄瞥了一眼前面的男人,自然不会遗漏那阴沉的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只不过实话肯定不能说的。 “上蒸笼的时候,奴婢晃了神,忘了时辰,想是蜜饯没有往常那么软糯可口?”流苏小心的问。 毕竟这蜜饯不是自己做的,也不是外面集市上买的,况且流苏也没有提前尝过这蜜饯味道如何,所以委实不知道王妃这怪异的表情到底怎么回事。 只能硬着头皮胡诌,希望不被王妃看穿才好。 贺汶君似乎不疑有他,连着吃了两颗蜜饯,压下了口里的苦涩,便称累了,将凤离和流苏一并赶了出去。 “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本王便去处理点事情。”凤离为贺汶君掖好被角,将她鬓边的乱发拨到耳后,“先前本王的提议如今便不给你考虑的权利了,长安、连朝他们二人我可以不全都放你这里,但是必须要有一个。” “你且看谁顺眼,便挑了谁去罢。”凤离坐在床头,委实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打击得不轻。 上次若不是他去的及时,指不定就……这一次也是因为没有人在一旁看着,才让这丫头钻了空子独自跑出来挡剑。 凤离出了门,直奔柳禄住的菊寒台。 “本王总觉得你和王妃有什么大事情瞒着本王。”登陆说话不按套路来,原先准备好的一大串说辞全没了用。 “总不会是害王爷的东西。”柳禄看着在自己面前坐下的神邸一般的男人,心中无限感叹,若非命运多舛,他俩合该是这世间最般配的一对儿。 “既然不是要害本王的东西,为什么又一定要瞒着本王?”这种被最信任的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很糟糕,凤离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他宁可这两人背叛他直接告诉他,也好过他们这样打着为他好的旗号而欺瞒于他。 “有些事情王爷知道了未必就是好事。”比如贺汶君命不久矣的身子,凤离是什么样的性格,他们都知道,此刻漠北正需要他,倘若他知道贺汶君瞒着他身子的事情,凤离怕是在没旁的任何心思了,更遑论漠北战乱?天下黎民苍生? 她贺汶君不是谁的责任,她也不会允许自己成为谁的责任,更不会让自己成为谁的拖油瓶,凤离应该站在更高的位置,她贺汶君贪心,可是她更希望在没有她的日子里,凤离能够依旧顶天立地。 所以她选择默默在凤离背后为凤离撑起一片天空,让他无后顾之忧。 但他们谁也没有问过凤离想不想这样做。 “你不是本王,你怎么知道,本王知道了一定就不是好事呢?你又为什么这样肯定本王不知道就一定是好事呢?”凤离很少这样一本正 经嗯咄咄逼人,最多就是唇角一抹笑,出口的话毒舌有余,却不会让人感觉压抑。 柳禄无话可说,可是任凭凤离怎么施压,柳禄就是不为所动,他跟贺汶君一样,都拥有着非一般的固执,只要认定了,就别再试图让他们改变任何看法。 “王爷还是不要在在下这里浪费唇舌了,任凭王爷将死人说成活人,在下也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柳禄一本正经的对坐在自己面前一脸深沉的凤离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爷有这样的闲情雅致来问在下这些明知道得不到答案的事情,还不如去多陪陪王妃……王妃不容易,若是王爷都不真心待她的话,这世上大概也就没人愿意真心待她了。” 柳禄的苦口婆心,听在凤离的耳朵里就变了层味道,柳禄的告诫就成了别有用心。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恋爱中的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柳禄,你逾越了,别忘了自己的本分。”凤离清润的凤眸眯起,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柳禄哽了哽,有些事情还真不是旁观者能够说得清楚的。 凤离默了默,决定跳过这个问题,他来找柳禄还有旁的事。 “本王打算让你去江南。”凤离用的是命令的口吻,并非商量,“本王需要你将江南盐商掌握在自己手里。” “在下不才,请王爷另请高明。”柳禄拱手,语气同样不容置疑。 认真算来,柳禄并不是凤离的属下,只能算是好友,所以柳禄要是不想听凤离的安排,严格来说只要凤离不用手段,他还真不能把柳禄怎么样。 “为何?”凤离不解,这事原本就是两人商定好了的,可是这会子柳禄却出尔反尔,“出尔反尔不是你的风格。”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在下不过是恰好遇上了不得已的事情而已。”柳禄为凤离斟上一杯温酒。 温热的酒水上方飘着白色的雾水,凤离突然想起贺汶君也爱煮酒,最爱梨花酿。 眼前这人也是个煮酒的个中好手,所以,狭长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丝危险。 “你究竟是谁?”据他所知,贺汶君只有一个年纪相同的弟弟,贺汶君尚且未满双十年华,她弟弟自然不可能与柳禄一般大。 突然凤离想到了什么,捏着杯子的手,五指幽的收紧,贺汶君那样怕死的一个人,能够让她在生死一线的关口,豁出自己的命去救的人,怕是他凤离都未必有这样的殊荣。 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百感交集,可是好多话却不知道要怎么出口。 “本王不管你与王妃是什么样的关系,你且记着,贺汶君这辈子既然嫁给了本王,就一 辈子都是本王的王妃,一辈子都不可能更改。” 像是好不容易要到糖生怕大人拖走的小孩子一样,凤离此刻看着漫不经心的柳禄,嘴里强调的话那样底气不足。 “王爷,假如什么都能用钱和权来解决,为什么还会有‘身不由己’这样的事情呢?所以这个世界上并非你有能力就能事事如意的。” 柳禄的语重心长看起来像个慈祥的长者,正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屁孩。 “是,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么?所以你想要让鬼推磨,也得有鬼才行,而鬼就是钱买不来的。”柳禄看着园子里那颗合欢树。 粉色的合欢花迎风飘摇,有许多花朵随风飘落枝头,散落一地。 “王爷,在下突然有个问题不知当问问。”柳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突然想到什么。 “但说无妨。”凤离回答。 “于王爷来说,这社稷江山……或者说王爷的野心比之王妃来说,谁,更重要?”这话估摸着贺汶君也想要问的吧。 凤离这样想着,也这样问自己,可是半晌都得不到结果。 贺汶君是他生命里的那个例外,是他从不曾算计过的,要真的去比较孰重孰轻,凤离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潜意识里,他是希望贺汶君更重要的,可是事实上凤离并不知道在自己的心里到底谁更重要。 “看吧,王爷自己都不知道孰重孰轻,其实吧,这也能理解,王爷谋划了这么多年,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可是王妃不一样,王妃与王爷顶多算是认识了十来年,要换我,这问题我也不一定答的上来。” 柳禄这话说的深明大义,实际上就是在讽刺凤离,原本这事也不能全怨凤离,可是人心是偏的,他柳禄就偏心贺汶君。 凤离坐的方向正好正对着那颗合欢树,他看着那满树的合欢花,目光渐渐冷却。 “那江南,本王便派了旁人去。”凤离听见自己的声音。 凤离走了,徒留柳禄还坐在园子里看着那满树合欢花随风飘摇。 “公子这是为何?”是青酒。 “凤离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我又为什么不可以?”言下之意,他不是凤离的什么人,他凤离有私心,他柳禄一样有私心。 “准备一下,咱们随大军出征。”看着虚掩着的院门,柳禄饮下最后一杯酒。 “公子要去漠北?可是……”漠北已经没有柳家的人了,公子还回去干嘛?这话青酒没问出来,只是满脸疑惑的看着柳禄。 “青酒,我可不是柳家的什么人,本公子是雁门关杨家的少爷!”柳禄的声音明明很轻,却 好像一道重锤狠狠的砸在青酒的心上。 这安逸了许多年,他们都选择遗忘那一段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是刻意的忘记,不代表就是真的不存在,相反的正是因为费尽心机的想要忘记,那记忆才越是刻骨铭心。 一但想起来,那就是撕心裂肺的痛,一点儿不比剔骨剜肉来的轻多少。 “公子可是准备好了?”青酒就像柳禄的影子一样,不管柳禄走到哪里,青酒永远都陪在柳禄身边,像影子一样形影不离。 “准备?”柳禄轻嗤,“没什么准没准备好的,‘战争’……一触即发,准备永远都是借口。”柳禄自嘲。 “可是,王妃……公子走了,王妃要怎么办?”其实青酒想说的是,公子与王妃的关系摆在那里,不管他们承不承认,总归这关系是不会变的。 王妃时日无多,公子当真舍得这个时候里王妃儿去么?说不定这一走就是天人永隔了。 “舍不得也要舍得,汶君的身子并非完全不可救药,所以但凡还有一线生机,我都不可能放弃,一如当年她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而选择将自己暴露在人前是一样的。” 柳禄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小小的丫头用偷来的迷,药将所有人迷晕,并将他们拖到地窖里,然后独自站在风口浪尖的时候的模样。 从前他不出现,是因为他没有能力去帮她什么。 而如今…… 题外话—— 祝大家除夕快乐,悄悄告诉你萌,今天有爆更哦,还有读者群里还有红包哦滑稽 附上群号:欢迎加入昨夜星辰恰似你,群聊号码:479132773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15 找什么(二更) 而如今,她需要他,而他也已经有了能够光明正大的守护她的理由了,他有怎么能当个缩头乌龟呢? 只是唯一没想到的是,原来那个人还没死。 这边,凤离从柳禄哪里出来,并没有回房,而是转了个身,去了一旁的书房。 “王爷!”书房下首椅子上坐着的几个人起身行礼。 “都坐吧。”凤离大步流星的上前坐在上首主位上。 “诺。”几人坐下。 “程将军先说说情况吧。”凤离坐下一刻也不耽搁,直接就开始就事论事。 “漠北也就那样了,没什么多余的事情要说。”程诚是个标准的武夫,块头大,皮肤黑,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漠北武夫的气息。 “不过,这次漠北领兵的人似乎并非镇南王晋城。”程诚似乎有所顾忌,一手摸着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若有所思。 “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凤离看出他的犹豫。 “不过是这镇南王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跟咱们东陵的人做起了交易。”程诚一脸疑惑。 “哦?有这等事?”另一个武将开口,这人是漠北土生土长的武将赵匡。 虽然他们同样都在凤离手底下做事,但是所谓竞争在哪里都有。 在处理手底下的人际关系这方面,凤离的做法和贺汶君简直如出一辙。 他不怕这群人不和,就怕他们和和睦睦的,抱成一团反而不好。 毕竟这是武将,他们每个人手里都多多少少的握着一些兵权,甚至有些人手底下还有一群人数不多的不归朝廷管辖的私兵。 假如他们都成群结队的,万一哪天他们当中有人居心不良,再多加怂恿,那么这群人绝对会成为最大的一个威胁。 而凤离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镇南王跟谁做什么交易?”凤离也就那么随口一问,毕竟这群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武将,这打探情报的事情,他们还真不擅长。 “嗨,能做什么交易啊,依末将看,不过就是跟那些个宵小之辈算计着怎么将咱们东陵的国土瓜分了呗。”说话的人是另一个武将,姓邢,留着山羊胡,一边说着话,一边撸,着自己的山羊胡。 这邢将军当年在军中犯了事,被处以军法,是王爷看中他的才干,才将他救下来的。 这人即便跟着王爷这么多年,依旧还是那副猥琐的模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不正经的味道,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 凤离见惯不怪,在凤离这里,要说规矩,那肯定是比之皇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可是在凤离这里,规矩是死的,人是活 的,只要你有能力,在凤离面前,你就有足够的资本猖狂,就有足够的底气横。 而且凤离爱才,几乎只要你有能力,人品都是其次的,只要你的实力足够,你再离经叛道凤离都能接纳你。 “老邢,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你不能你自己这,这这……”程诚一脸便秘像,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老邢,你这不能你自个儿什么德行,就以为全天下人都你这般鸡鸣狗盗之辈啊。” 程诚是个爽快人,又是个武夫,那肚子里委实没什么墨水,说出口的话也不懂的拐弯抹角。 邢将军虽然品行不端,但是试问有谁愿意将自己的品行不端摆在台面上来讲的?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要是这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顿时邢将军那不大的小脸就拉得老长,下巴上的胡子跟着唇瓣动了两下,“哼!” 邢将军知道自己品行不行,所以这话他也委实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回答,所以唇瓣蠕动了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最后只得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人家镇南王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正人君子,绝对不可能在背后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况且这事儿,镇南王的目的未必就是咱们东陵国土。”程诚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过激了,看邢将军吃了个闷亏也就不再继续那个话题了。 “没错,若是镇南王想要吞并漠北辽阔的疆域的话,大可挥师南下,直接与我军对垒,岂不更好?这等偷鸡摸狗的行径委实不像镇南王的作风。”赵匡说到偷鸡摸狗的时候微微侧首,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邢将军。 一起不言而喻。 “你这指桑骂槐的说谁呢?”这一个两个的都惯会指桑骂槐的,邢将军又是个火爆的脾气,自然忍不了。 “不就说你么!”赵匡不按套路说话,甚至连套路都省了,直接来一句,不就说的你么,这不你还应了一声。 “你!”邢将军猛地起身,食指指着旁边的赵匡的鼻子,气的满脸通红。 “我什么我?”赵匡不屑的瞅着气指着自己鼻尖的邢将军,一点儿都不怕他,“我说话又没上你应声,谁让你应声的?”这话仿佛是在说只要你不应声,自然就不是说的你了。 谁让你应声的?自个儿上赶着被人骂,我的错? 果然,凤离一记眼刀子递过来,刚刚还剑弩拔张的气氛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本王让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本王面前耍嘴皮子功夫的,你们私底下怎么较量本王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既然人在本王面前,一个个的都给本王安分着。”凤离发话了,底下一群人自 然不敢再造次。 “诺。”众人不敢多言,只得维维应诺。 “继续往下说。”凤离淡淡开口。 程诚点点头,继续往下说,“末将不才,实在探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刚刚赵兄有一句话倒是说到了末将心上,镇南王与东陵人结盟,一定是另有所图。” 凤离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听着,以镇南王的秉性,若是真的为了野心,绝对不会做这样落人话柄的事情。 绝对会正大光明的向东陵将士发出挑战,兵临城下。 “末将以为,镇南王是在找什么东西。”赵匡慢慢说着。 “找东西?”分离重复着赵匡的话,手下摸着椅子的扶手,若有所思。 “晋城,能有什么东西需要来东陵找?”凤离深思,座下的人两两对望,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似乎生怕打断了凤离的思路。 “对了,王爷,彼此北齐领军的人并非镇南王手底下的将士。”程诚想到什么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出口。 凤离看向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是北齐四皇子手底下最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司马南征。” “有意思。”凤离笑,左手在下巴上来回抚摸。 “连朝,派人去查查,晋城意欲何为。”连朝就在门外随时待命,凤离一吩咐,立马就抱拳离开了。 来去如风,连朝是从暗卫营经过层层选拔之后才跟在凤离身边的,是容王府最早的一批暗卫。 说起来,容王府自建府以来,从容王府出来的暗卫,没有一千,估摸着八百是怎么样都够数了的。 可是再回头看看,这暗卫营里,上上下下将所有从暗卫营出去的人都算上也只有那么五六百人,其余的人呢? 当年王爷出宫建府,即便王爷无权无势,安庆帝也不放心王爷,一心想要置王爷于死地,这暗卫营是先皇后救下来的,就是为了保护王爷,他是暗卫营里最早的一批暗卫,那时候暗卫营也就只有洗菜盆左右。 后来王爷出宫自立门户,他们也不过才十来岁的年纪,纵然身怀武功,也绝技不是后来坐拥天下的安庆帝的对手。 于是暗卫营的人数急剧减少,如今仔细想想,当年那一批暗卫,似乎也就只剩下了他和镇守边关的常州了。 “查到什么了?”越王府书房,五皇子低沉的嗓音从书房里传来。 “据探子来报,彼此出征漠北的人并非镇南王的手下,而是北齐四皇子的手下。”小厮似乎有些不解。 “四皇子?”五皇子勾起唇角,不知道有想到了什么。 “镇南王可没有这么善良。”五皇子负手背对着小厮 。 “这一战,不管到时候谁输谁赢,对于出征漠北的北齐将领来说的话都是好事一桩。” “毕竟听说北齐帝最近昏庸得更加厉害了,居然听信国师的鬼话,欲废除太子,立年幼的雍王之子为太子,一个异性王而已,不知道这北齐帝脑子里是不是生锈了。” 五皇子的嘲讽,直接写在脸上,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 “也不知道这,国师到底收了雍王多少银子,居然敢这样忽悠北齐帝。” “对了,母后那边有什么动静?”五皇子又问。 “最近皇后娘娘那里倒是安分的很,不过漠北那边儿……不太安分。”小厮斟酌了下用语。 “怎么说。”五皇子又问。 “小的着人打听了一下,狼王族那边儿似乎与北齐鲜有来往。”小厮也不太敢将话说的太满,毕竟这事可大可小,万一这是误会一场,到时候他就成了出头的椽子了。 “北齐?”五皇子略微沉思,“可查的到对方的底细?” “回皇子的话,查不到,对方隐藏的极好,咱们的人实在是探不出来什么东西。”小厮谦卑的垂首站在五皇子身后。 “不过,王爷,有件事情,本来也不该小的多嘴,但是……”那小厮一脸的为难之色。 五皇子转身面对着他,“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题外话—— 二更奉上,亲爱的们萌萌哒~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16 时间可以摆平一切(三更) “就是,就是祝侧妃的事情。”小厮回答。 五皇子示意他继续。 “祝侧妃毕竟没有得力的娘家,并且曾经又是那样的身份,这才来咱们王府不过半年光景,就已然位居一人之下了。”小厮小心的打量着五皇子的神色,见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才继续往下说。 “这样的殊荣是后院里独一份的,祝侧妃得王爷的心的确是好事,可是王爷不能因为心爱祝侧妃就冷落了王妃啊。” “毕竟就算王爷不喜欢王妃,也应当看在王妃身后的安远侯的份儿上对王妃多加关心才是。毕竟王爷目前正是用人之际,可万不能叫安远侯与皇子离了心,才是。” 言下之意,祝侧妃再怎么样柔情小意,再怎么样明艳动人,深的王爷的心,那背景到底单薄了些,王妃就算再不得王爷的心,至少王妃身后还有安远侯这么个大助力,不管为了什么,五皇子都不应该冷落王妃,至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冷落王妃,叫安远侯心生嫌隙。 这道理越王不是不懂,只不过最近被祝侧妃迷了眼而已。 “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越王揉了揉眉心,挥退小厮。 傍晚时分,寂静了许久的越王妃的园子里因为越王的光临而热闹了起来。 “臣妾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越王妃身上穿着纱衣,半遮半掩的肌肤娇嫩白皙,胸前的肚兜上绣着俗气的鸳鸯戏水。 烛光下越王妃年轻的面容更加明艳动人,越王妃无疑是个没人,当年能够与贺汶君的美色一争高下的人,这也不过双十年华,自然也是极美,更何况她还刻意打扮过了。 五皇子揽着岳阳的的身子进了里间,说他对越王妃没有感情吗?并非如此,只不过他对越王妃的感情终究不深。 而这不深的感情正好在各种利欲熏心之中被消磨殆尽,他对越王妃的感情,是建立在她身后的安远侯身上,假如没有他身后的安远侯,五皇子不会娶卢氏为妃,假如没有安远侯嫡女的身份,五皇子也不可能喜欢上卢氏。 可是对比之下,红袖这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草根丫头就不一样了。 五皇子对她不抱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喜欢她,喜欢红袖的美貌,喜欢红袖的口齿伶俐。 “王妃,漠北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当真要动手么?”贺汶君身子还没好全,因着受了刀枪,还伤在肩膀上,所以只能在软塌上斜倚着,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躺在床上。 “此时不动手,难道要等到兵荒马乱的时候才出手?那个时候不管是北齐还是东陵都是戒备最森严的时候,那个时候想要将人手安插,进去可就没有现在这么 容易了。”这样躺了一两天了,整个人都不舒服,特别是右边身子,简直都快废了。 可惜左边肩膀上的伤刺的位置太过危险,再往下两寸就是心口的位置了,凶险异常,是故,这伤养起来也格外的不容易。 贺汶君试着动了动身子,左肩上的伤口撕裂的疼着,但也还忍得住。 只不过这不动不知道,一动才发现整个右边身子都麻了,都快没有知觉了。 流苏见贺汶君试图翻身,连忙上前扶着贺汶君,不让贺汶君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牵动伤口。 “王妃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轻易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流苏也知道这样整天同一个姿势的躺着身子的确不舒服,可惜再不舒服也没办法,这伤不养仔细了,且不说它好的慢,就是往后也极有可能落下病根。 “本宫何尝不晓得,只不过这身子就这么僵着实在痛苦,不过是想要动一下,整个人都跟废了一般。”外面天气开始热了,贺汶君房里只不过撤了暖气,其余布置依旧跟深秋季节一样。 “对了,裴元侯那边儿怎么样了?咱们虽然没有在京城里,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随时知道的。”贺汶君问流苏。 “五姑娘是个有心思的,这不过才两三个月,就已经掌管了府中中馈,那福妃倒是真如她自个儿所说那般并不与兰妃争宠。”流苏跪坐在塌前,为贺汶君煮酒。 这夏天来了,园子里的梨花树都长满了叶子,微风拂过,绿叶在阳光下随风摇曳,地上的光影斑驳,俨然一幅美景。 “谁问你这个,本宫问的是那裴元侯妃。裴元侯妃原来是南湘容氏旁支女儿,与容皇后一般脱离容氏嫁给了裴元侯,那么现下天下风云再起,裴元侯妃可有什么动静?” 天气一热,贺汶君唯一明显的状态就是整个人变得更爱睡觉了,没事就闭着眼睛,闭着闭着贺汶君就睡着了,每当那个时候流苏总是担心的,害怕她再也醒不来。 因为这里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贺汶君的身子,不是没有可能一觉不醒。 “这个倒是没有,但是也不排除裴元侯妃已经察觉到了咋们的人,行事更加隐蔽了。”裴元侯妃不是京中一般贵妇,自然不能一视同仁。 被派到裴元侯府的探子都是明霜里一等一的,这样都探听不出来任何有用的消息,要么就是裴元侯妃真的一如表面上那般无害,要么就是裴元侯妃城府太深,藏的太深,他们的人也无可奈何。 “就让人去南湘那边,盯一下南湘容氏,总不可能蛛丝马迹都不露出一点。”贺汶君淡淡开口。 从江南水患开始,再到现在的北方兵荒马乱,南湘容氏自 称是这天底下的救世主,是掌管天下土地划分的领土神,如今却没有丝毫动静,就好像南湘容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诺。”流苏应下。 “王妃,还有一件事。”有些事情流苏这边的消息未必就比凤离的消息慢。 “且说。”贺汶君慵懒的开口。 “狼王族的野心勃勃,似乎想要舍弃王皇后这颗棋子了。”流苏斟酌着说。 “哦?怎么说?”贺汶君问。 “狼王族似乎在与北齐的谁结盟,具体是谁,咱们也不知道,不过根据一些情报不难猜出对方是谁。”流苏说到这里面色有些疑虑。 “北齐领兵的人是北齐实力很强的四皇子,而并非镇南王的手下,太子最近正忙着与北齐国师对抗,实在也分不出精力来对抗四皇子和镇南王。” “四皇子这是瞅准了机会从北齐逃出来的吧,北齐皇室如今有太子与国师分庭对抗,这有实力能够一争高下的两个都跑了,看来都是想坐收渔利的。” “只可惜了这四皇子再聪明也玩儿不过镇南王。”流苏接话。 “所以与狼王族勾结的人是镇南王?他想干什么……”贺汶君喃喃自语,眸子里的怨恨一闪而过。 “王妃……”流苏看到了贺汶君眸子里的怨恨,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开导贺汶君。 因为贺汶君活的太明白,什么事情都门清,你说的道理她都懂,甚至比你更加清楚其中的利弊,可是她就是要一意孤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贺汶君的状态。 “多说无益,你且想办法,将这个送到镇南王的手里。”普通的平安扣玉坠子,贺汶君将它递给流苏,并道,“你且问问他,当年的话还做不做数。咳咳咳——” 贺汶君吸了起来就没完没了,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些。 “王妃……”流苏收下吊坠,忙身手去为贺汶君顺气。 “我没,没事,咳咳咳——哇——”一口鲜血呕出来,流苏脸上的凝重一闪而过被焦急取代。 “王妃!” “不用担心。”贺汶君拿过流苏手里的帕子,将自己嘴角残留的血丝擦干净。 “本宫还想着要看凤离君临天下呢,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呢。”贺汶君玩笑一般的话语并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倒让流苏眼眶一红,心里百感交集。 “说什么死不死的,王妃快别说了。”流苏依旧还半跪在地上,微微低垂着头,不让贺汶君看见自己眼眶里的腥红。 “傻丫头,人终究会有一死不过早晚的事。”汶君虚弱的笑了笑。 “流苏可还记得漠北的风沙 ?黄沙茫茫,朔风里胡杨摇曳,羌管悠悠绵延千里……流苏,你想不想回到过去?”贺汶君有在回忆漠北的风景了。 似乎贺汶君越来越想回到漠北了。 流苏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当贺汶君再次踏上那片土地的时候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是她不是未卜先知的半仙,她不可能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所以她也不能阻止将来要发生的一切。 “王妃当真不打算告诉王爷么。”流苏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一问,毕竟她看得出来王妃对王爷是动了真感情的,且王爷对王妃的真心,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假如真到了那一天,王爷要怎么办? “流苏,这个世界上没有事情什么是时间摆不平的,在根深蒂固的感情,在时间面前也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假如凤离没有野心,那么我的确会担心当我离开以后,凤离要怎么办,可是凤离有野心,哪怕为了他的野心,他也不可能自暴自弃。” “流苏,倘若我走了,你记得好好辅佐凤离,让时间来摆平一切。”贺汶君看着流苏,一脸认真。 题外话—— 三更奉上,亲爱的们萌萌哒,(飞吻) 亲爱的们跨年快乐~提前祝新的一年平安喜乐~爱你们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17 初心(一更) 贺汶君不在京城,自然不知道京城里的血雨腥风,宫里头,安庆帝越发迷恋竹妃了,连同昭贤妃都失了宠。 贺汶琪又升了昭容,掌管着宫里尚宫局,尚仪局和尚服局,可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贺汶琪上一次的升职是因为昭贤妃娘娘,而这一次的升职却是因为王皇后的缘故,这两人都没安好心。 怕只怕到时候安庆帝看上了贺汶琪,往后余生就真的只能在宫里度过了。 “主子,竹妃给的。”青禾地上一个锦囊,贺汶琪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过去。 “是她自个儿的意思还是长姐的意思?”贺汶琪在宫里这些年早就学会了掩藏情绪。 长姐虽然并非永宁侯的女儿,却是真心实意的待她们这些永宁侯府的姑娘的。 竹妃是长姐的人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那一次竹妃升妃位来寻她,想要结盟,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一声不响的竹嫔是长姐的人。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看样子,大约是竹妃自己的意思吧。”青禾猜测。 “她自己的意思就不用理会了,若是长姐的意思……下次便亲自交给我。”贺汶琪瞥了眼青禾手里的锦囊,面无表情。 “你且告诉她,长姐的善良从来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既然得到了,便好好珍惜,长姐作下的决定,从来都没有失误过,她若是贪恋这浮华,便趁早做好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 “诺。”青禾轻轻应是。 “娘娘,贺昭容请娘娘先管好自己,若是娘娘一如初心,答应娘娘的事情自然会实现,若是娘娘贪念这浮华,还请娘娘做好死无全尸的准备。王妃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是娘娘不珍惜王妃的仁慈,也可以试一试王妃惩治背叛者的手段。” 青禾站在大殿中央,不卑不亢。 “……”竹妃大约是知道自己理亏,并没有反驳或者发火。 “娘娘若没有旁的事情,奴婢就告退了,昭容宫里头还有事情等着奴婢呢。”青禾屈膝行礼,欲退下。 “等等。”竹妃出声。 “青禾姑姑等一等,本宫有话想要与青禾姑姑单独谈谈。”竹妃绞着手里的丝帕,脸色平平。 “诺。”青禾与大殿里一众宫女脾气应是。 其他人跟着掌事宫女退下,并掩上房门。 “娘娘有话直说便是。”青禾已经不是当年的青禾了,当年的青禾畏首畏尾,胆小如鼠,如今的青禾不卑不亢,底气十足。 “青禾是吧。”竹妃笑,迷人的狐狸眼中波光潋滟。 “奴婢正是青禾。”青禾屈膝回答。 “青禾入宫多久了 ?”竹妃问,青禾虽然不明白竹妃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但是竹妃是主子,主子问话焉有不答之礼? “回娘娘的话,奴婢入宫十五年整了。” “十五年……是够久了。”竹妃低低的笑,“你可知本宫入宫多久了?” “不知。”青禾不是不知道,尚宫局掌管着宫中所有典籍档案,尚宫局正好在她们昭容手底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竹妃入宫的年份。 只不过这样的场合不适合言说罢了。 “你的确不知道。”竹妃又笑,颇有些自嘲的意味。 “本宫啊,原来是江南小镇上一个捕头的女儿,皇上南巡,看上了知府家的女儿,可是知府家的小姐心有所属,不愿意,于是知府就威胁我爹,想让本宫别人。 “她知府小姐有心爱的人,本宫就没有么?”竹妃当年是被强选入宫的,那个时候安庆帝只是见过知府小姐的背影,听说知府大人家的小姐最善诗舞琴棋,才起了让知府小姐入宫伴架的心思。 可是知府大人舍不得女儿,且知府小姐也早已有了心上人,所以知府才威胁她爹将她送入宫中。 后来为了防止她做出鱼死网破的举措,知府大人将她爱的男人和她的父亲双双软禁。 她以为只要她在皇上身边安安分分的,他们就会没事,可是后来呢?后来的后来,她好不容易得了恩典可以出宫探视父亲。 那一次她不顾一切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结果还没来得及回宫就听到了父亲和他双双亡故的消息。 皇帝升了知府大人做安阳侯,她起了杀心,想要与安阳侯安庆帝同归于尽。 是贺汶君找到她,告诉她既然心里还有爱,死有何惜?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既然爱,就要伺机报复,不要让自己的爱成为笑话一场。 几番思量,她决定为父亲和他报仇,她答应了贺汶君的条件,做贺汶君宫里的细作,为贺汶君打探宫里的消息,只求贺汶君抱住自己的孩子,最后连能够给自己和孩子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是否权倾天下,她不在乎,是否荣华富贵她也不在乎,只要她和孩子能够一世平安,怎样她都无所谓。 可是后来贺汶君的所作所为让她产生了自我怀疑,贺汶君要她承蒙皇恩,要她蛊惑皇上,这是她心里不愿意的。 可是她没有想过,在遇上贺汶君之前,她比现在更加小人,更加不堪。 只不过如今过的太安逸了,她起了逆反的心思而已。 “奴婢对娘娘的身世不感兴趣。”笑话,说的不好听测她充其量就是昭容大人身边的一条狗,知道这么多宫廷 秘事对她可没什么好处。 没得到时候自己知道的太多还惹来杀身之祸,那可不划算。 “没事,本宫许久不曾这样跟人聊过心事了,今儿咱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竹妃笑的和谐,可是看在青禾眼里就只剩下了毛骨悚然。 “娘娘的心事不应当说与奴婢听,奴婢是昭容宫里的掌事宫女,是昭容大人的心腹。”言下之意,娘娘还是不要与奴婢说的太多,回头奴婢买了您也不是不可能。 “没事,本宫相信你。”这话一出口,别说青禾,就问问竹妃本人信不信。 青禾嗅到了阴谋的气息,但是摸不准竹妃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能继续装疯卖傻。 “你知道么,如果没有王妃,就没有本宫如今的荣华富贵,更没有阳儿,可是人心啊都是善变的。”竹妃感叹。 “娘娘这话不应当说与奴婢听。”青禾平淡的开口。 “有什么应当不应当的,在这皇宫里真正能够信任的人……有么?”竹妃自嘲的笑。 “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奴婢便逾越了。”青禾屈膝,“两面竟然与奴婢坦诚相见,那奴婢便说两句,若是娘娘还记着王妃的恩情,或者娘娘初心不忘,便安生些。” “宫里头不比其它地方,娘娘若还记得初心,便听王妃的话,既然是王妃承诺的,那么无论如何,王妃都会为你实现。”青禾这话说完,竹妃久久不曾言语,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青禾以为竹妃不会再说什么了,正准备福身行礼告辞了。 “本宫,还记着初心。”青禾一只脚已经踏出了殿门。 她听见了竹妃后面的话,脚下顿了顿,“这话娘娘说与不应当与奴婢听。” 青禾说完这话又打算离开,“等等……” “王皇后已经起疑了,她处处提防着本宫,本宫没办法传出话去,本宫知道昭容与王妃有来往,本宫想让青禾姑娘为本宫传句话,昭贤妃野心不比男儿小,王皇后并非狼王族人,可是她冒充了狼王族人,什么企图本宫不知道,但是王皇后与昭贤妃的暗中较量似乎这两人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怨一样。” 竹妃知道的有限,之前不告诉贺汶君,是因为她心里对贺汶君产生了嫌隙,隐隐想要脱离贺汶君的掌控。 “娘娘放心,娘娘的话,奴婢会带到。”青禾保证后就离开了。 “娘娘,刚刚宫人来说,昭容大人宫里的青禾姑姑去了竹妃宫里。”秋宁撩开帘子进去,王皇后容颜未老,绝美的脸蛋上看不出岁月留下的任何痕迹。 这样被岁月优待的人,天生就是为后宫所生。 “昭容?贺 汶琪?她身边的丫头去寻竹妃做什么?”王皇后挥退了身边为自己捶背捏腿的宫人,从软榻上坐起身来。 “奴婢不知,竹妃宫里的人都是些个嘴严的人,奴婢打探不出什么东西。”秋宁如实回答。 “嘴严?”王皇后笑,被岁月优待的脸上依旧像当年入宫之时一般明艳动人。 “没想到她竹妃竟然还有这份能耐。在宫里屈居了这么多年,本宫还真没看出来这竹妃程度这么深。”王皇后想着这竹妃大概是想将贺昭容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去。 毕竟不管宫里宫外,她竹妃的背景都算不上好,甚至她身后的安阳侯府这么多年也从没见为竹妃撑过腰,这是摆明了弃了竹妃这个棋子了。 然而如今竹妃重获圣宠,安阳侯府依旧没什么动静,这就意味着竹妃在宫里就是完全要靠自己的手段站稳脚跟了。 这样想来她急着拉拢宫里的女官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是……“这贺昭容前儿不是与昭贤妃有的挺近的么。怎么如今又在与竹妃牵扯不清?”王皇后不解。 “奴婢不知。”秋宁摇摇头,心里也是不解得很。 看起来这贺昭容并非这样没脑子的人啊,前儿与昭贤妃在一处,昭贤妃才为她求了职升了官,不赶紧抱紧昭贤妃的大粗腿,现在又与竹妃颇为亲近,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还真是想不通,“那便叫人盯紧些,总会露出马脚的。”王皇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了闭眼睛,似乎有些头疼了。 题外话—— 新的一年了,本宫要爆更哦,图个好彩头,嘻嘻 附上读者群:欢迎加入昨夜星辰恰似你,群聊号码:479132773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18 岁月静好(二更) “奴婢为娘娘揉揉?”秋宁看王皇后脸色不好,轻声询问。 “不必了,就是最近事情太多,有些疲劳而已。”王皇后抬手拒绝。 “昭贤妃娘娘如今动作频繁,迟早有一天要威胁娘娘的,娘娘可想好了应对之策?”秋宁担忧。 “她到底还是太嫩了,假如她有这个城府,当年也不会被本宫轻易夺了身份,这后宫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且不管她与本宫到底有无恩怨,只要进了这后宫所有的真心就都成了真心想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皇后眸子里的杀意不加掩饰,“她想要的可不止本宫屁,股下的位置……” “王妃,宫里来的消息。”今日天气正好,贺汶君让人搬了个软塌,躺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晒太阳。 旁边放了一个小几,上面放着酒壶,地下的小砚台烧的正旺,凤离就坐在旁边手执一卷般若经。 此时此刻正应了那句话,“岁月静好”。 流苏轻声与贺汶君说,贺汶君缓缓睁开双眼,眸子里只有一瞬间的迷茫,她正要身手去接锦囊,却又眸子一转。 “这个时候从宫里传来的消息,我想大约是竹妃那便的,猜,估摸着是王皇后和昭贤妃娘娘的事情。”贺汶君看着那便看着手里的般若经搭都不搭理自己的凤离,自言自语。 “王爷不感兴趣么,那我再猜猜,估摸着跟漠北有关。”这个时候值得大费周章的用锦囊传话的,坑定比较重要,若是放在平时,估摸着也就是喘句话的事情。 果然,贺汶君说到漠北的时候凤离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凤离将目光从贺汶君脸上转移到伸着手保持呈上锦囊的流苏身上,示意她将锦囊给自己。 凤离不紧不慢的拆开锦囊,贺汶君漫不经心的注意着凤离的表情变化。 流苏将锦囊交给凤离之后就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凤离狭长的丹凤眼里情绪波动,贺汶君看的真真切切的,心道果然与漠北有关,只不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值得凤离这样的人都出现了意外的神情。 “你的人还真是了得,这样的秘密都能挖出来。”凤离一脸意外的看着软塌上神色慵懒的贺汶君。 “王皇后和昭贤妃的身份被颠倒了,如今昭贤妃先找到王皇后坦白了,狼王族最是注重血统,这下子王皇后的身份要是曝光,说不定不用咱们动手,狼王氏就先将王皇后弄死了。” 贺汶君听着凤离的话,也有些意外,毕竟她也就猜到跟漠北有关系,实在没猜到这种事情。 “王妃的魅力挺大的,没想到永宁侯的女儿入宫都这么多年了,还 惦记着你。”凤离挑挑眉,看着软塌上像猫儿一样慵懒的人儿。 贺汶君看他,“文琪?” “贺汶琪说永宁侯想要靠拢太子。”顿了顿,“说到这儿,本王但是想起了一桩事,按照先前安庆帝的算盘,永宁侯世子一回京,你们永宁侯府也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眼下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永宁侯府非但没有任何危险,反倒是永宁侯世子步步高升,如今都是大理寺卿了。”凤离语气里的嘲讽,自然不针对贺汶君,但是贺汶彦在她心里的地位与其他贺家子弟不一样。 她对他始终抱有幻想,用是下意识的为他辩解,把他美化成心里最美好的哥哥。 “你也别自欺欺人了。你这么聪明,你心里其实早就明白了贺汶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你心里想要一份温暖,下意识的将他当成了那唯一一份温暖的来源,所以你下意识的将他的所作所为都美化,让他变成你心中最完美的哥哥。” 贺汶君沉默了,没错,永宁侯府里从来没有真心,贺汶彦的好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 看着贺汶君情绪低落,凤离叹了口气,“总归现在你想通了也不迟。” 贺汶君笑,像是自嘲,身手为自己倒了一杯温酒,正准备养嘴里送,手腕子就被人抓住了。 然后她看着自己即将送入口中的酒杯被人轻而易举的夺走了。 “汶君,喝酒伤身,你的身子骨还没好全,别喝太多酒。”凤离将酒水尽数饮下。 “这酒不伤身的,这就是用特殊的法子制成,有帮助人修复身子的效果,多喝有益。”贺汶君无奈的解释。 “那也不行。”凤离不依不饶。 “那好吧,这姑舅就送给王爷喝了。”贺汶君颇为无奈。 “……”入口甘苦,这种感觉还真是不爽,也就贺汶君自制的酒水才会有这样的味道,不习惯,还是不习惯。 心里叹了口气,“汶君,你这酒水里为何总是混着一股子甘苦的味道?” “因为里面加了药材,而且还加了黄连。”贺汶君恶作剧的笑笑。 她的酒好喝,在世上可谓是千金难求,但是有喜欢的人也有不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愿意千金只为一杯酒,不喜欢的人送都不会要。 而凤离对她的酒正好处于喜欢和不喜欢之间。 曾经有人为了她的就心甘情愿的进入明霜,只为有生之年能够一品酒香。 也曾经有人连问一下她的酒都嫌弃半天的。 “王爷可知,本宫这酒曾经千金难求?”贺汶君笑笑。 “那么要是以后本王失势了,就靠王妃买酒养活 本王了。”凤离也笑,轻轻放下空了的酒杯。 凤离起身坐在软榻上,扶起贺汶君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你还需要本宫养活?”贺汶君好笑,安安分分的窝在凤离怀里。 “凤离,我这辈子能信任的人真的太少了,假如哪天你也背叛了我,你一定要早早的告诉我,让我早点抽身离开。”她感觉到放在腰上的双臂微微收紧。 “真的,我没那么坚强。我其实比起温室里的花朵坚强不了多少,我怕我接受不了。”贺汶君抱着凤离的手。 “好。”凤离不知道,他此刻的承诺,在许多年以后成了最可笑的笑话。 “凤离,我也想去漠北。”沉默良久,贺汶君开口。 “不行,漠北战事将近,本王若是出京便是征战漠北,你去了只会让我分身。”不容置疑的口吻,贺汶君打消了前往漠北的心思。 “凤离,等这次战争结束,咱们回漠北好不好?我不喜欢京城里的勾心斗角。”贺汶君声音有些娇。 许是在凤离身边,又没有外人在场的缘故,贺汶君自觉的对着凤离就是一阵撒娇。 “好啊,等一切风平浪静,咱们一起回漠北,看夕阳染红半边天,看黄沙茫茫越过胡杨林。”凤离其实没想好等战争结束了以后他们要何去何从。 他原本的打算是将安庆帝拉下皇位,自己继承大统,完成自己的使命。 可是后来有了她,他想带着贺汶君一起君临天下,可是贺汶君明显并不想在这皇城的四方天里坐等天荒地老。 如今呢?如今战事将起,不管是为了他自己的野心还是为了这天底下的黎明百姓,他都不可能不管不顾。 “凤离,你有没有想过要一个孩子?”沉默良久,贺汶君终于问出心中所想。 “孩子?”如今天下不定,他暂且还没有心思要一个孩子。 “如今还不是时候。”凤离淡淡开口,他还没准备好迎接一个孩子的到来。 贺汶君笑,“可是凤离,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个你一样的孩子,他承载着咱们俩的爱情。是最美好的人。” “……”贺汶君听见凤离叹了口气,不在言语。 “等到尘埃落定,咱们再讨论这个话题。”凤离安慰她。 贺汶君不是喜欢无理取闹的人,她分得清轻重缓急,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为了这所谓的大意而委曲求全。 心中一但下定决心,那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好。”贺汶君嘴上乖乖巧巧的答应着。 “汶君,我答应你,若是有一天这天下太平了,咱们就退隐江湖,你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这番话经年之后每当贺汶君想起来就泪流满面。 “好。”渐渐的夕阳西下,贺汶君窝在凤离怀里,两个人两颗心,此时此刻无比的靠近。 “凤离,你看那夕阳美不美?”贺汶君的角度正好看得见渐渐落下西山的落日。 “没你美。”每个女孩子都是习惯听情话的,贺汶君也不例外。 “夕阳啊……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夕阳就是这样的,日中的时候太阳毒辣,人总是不喜的。”她闻着凤离身上独特的竹香,总是不自觉就想到了山水之间岁月静好的情景。 可是他们这样的身份,除非君临天下,否则永远都不可能安宁。 有时候她也在想,假如找到了回去的路,她会不会带着他一起走?而他又会不会愿意跟着她一起走。 然而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凤离,你有没有想过哪天会战死沙场?”两人独处的时候贺汶君的问题总是这样的淬不及防。 凤离沉默片刻,“是战场都有生死,我没想过自己能够在战场上永远都屹立不倒,但是我能保证的就是不论如何不能死在敌人的手上,起码不能当着敌军的面。” 是战场都有生死无常,是生是死全由天定,他是人不是神,是人都会死,这世人将他看的高于神佛,可是他从来没有将自己放在太高的位置上。 题外话—— 二更奉上,亲爱的们萌萌哒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19 一个爱你的女人(三更) 因为他很清醒,他不做梦。 “你被人们捧得那么高,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战场上一命归西,但是作为你的妻子,作为一个爱你的女人。” 贺汶君顿了顿,“我想过,假如你死了,我一定会倾尽全力为你报仇,但是我不会为了你寻死觅活,别怪我自私。” “不怪你,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凤离抱着怀里的人,说出口的话,就是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 战场就是鬼门关,去的时候容易,回来可不容易,万一哪天他真的有去无回了,他希望她能够好好活着。 “不,你错了,凤离。”贺汶君低低的笑声从怀里的人口中传来。 凤离对这突然变卦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凤离,那是从前,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爱上你,最多只能全是喜欢,或者占有欲。”贺汶君解释。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凤离我爱你,不是喜欢,是更深层次的占有。”贺汶君的小手伸向凤离的心口,哪里住着的不止一颗心,还有她贺汶君的一颗。 “凤离,假如如今你战死沙场,你信不信,我将这个天下变成人间炼狱?”贺汶君唇角的笑很明媚,一点儿不像她出口的话那样残忍。 “我不会亲手去做,但是我会设下一个局,一个能实现我的愿望的局。因为我想去陪你。”凤离为贺汶君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惊到了,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不会的,我会比你多活一天的。”凤离知道这个丫头固执得可怕,但凡是她说出口的话,即便是玩笑的口吻,那也一定会倾尽全力的去完成。 突然他萌生出了想要用什么东西羁绊住贺汶君,让她在他死后能够有个理由依旧好好活着。 这个时候他们两人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贺汶君知道自己终究是不能长久的陪着凤离的,所以她想要有个孩子能够在她走后的日子里陪伴凤离。 可是凤离又害怕自己哪天在战场上突然倒下,贺汶君承受不住,自我了结了,所以他想要有个孩子能够让她坚强。 “那好,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要比我多活一天,否则下辈子我就不跟着你了。”贺汶君笑,从来没有那一刻觉得自己如此的幼稚,可是她甘之如饴。 “时候不早了,咱们该用膳了。”凤离提醒。 不知不觉间,两人在树下就这么做了一下午了。 “好,我想吃叫花鸡。”贺汶君扬着笑脸一派天真。 凤离没忍住在她小脸上不中不轻的捏了一下,“好,叫花鸡,本王让厨房给你做,还有么?” “王爷从前 也是在塞外住了很长时间的,估摸着也听说过一种酒吧。”贺汶君卖了个关子。 “嗯,塞外苦寒,几乎所有塞外人都喜欢喝酒,塞外的姑娘们更是以酿酒出名。”凤离揽着贺汶君起身,一边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嗯,塞外的姑娘们几乎没有不会酿酒的。”贺汶君笑着回答。 “塞外最常见的就是梨花酿,和桃花酿。”凤离又道,突然心里有点馋柳禄的桃花酿了。 塞外不仅姑娘们擅长酿酒,公子哥儿们也擅长。 “其中最著名的,却并不是这两样,而是秦南王府的十年春,只不过自从秦南王府灭族以后,世人就再没见过十年春的影子了。”凤离颇为惋惜的说着,毕竟他也算是个爱酒之人。 “是啊,十年春,世人只知道十年春,可是并不知道酿制十年春的工序有多复杂。世人只知道十年春好喝,是绝世佳酿,可是并不知道十年春它的真正功效。”贺汶君似乎对十年春非常的了解,也对十年春是当年秦南王亲手酿制,她作为秦南王的女儿,自然是最明白这十年春的。 “王妃既然知道,可否分享一番?”凤离顺着她的话问。 “十年春啊,是我酿的。”贺汶君仰头望着天空,让眼泪倒流回心里。 “!”凤离是惊讶的,十年春横空出世的时候算起来,贺汶君才四岁多而已,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酿酒呢?! “你信不信没关系,信的话就信吧,不信的话就当我在吹牛吧。”贺汶君扭头看他,笑容牵强。 “十年春,之所以那么甘醇,是因为它并不是用普通的五谷杂粮发酵而成的,十年春用的是冬末初春里出的凤尾竹笋,合着隆冬里红梅花上的雪水酿制的,里面还加了许多药材,所以十年春即便年头不长,却依旧生活了略大多数的酒品,就是这个原因。可是十年春还有一个功效至今知道的人都寥寥无几。” “所以呢?王妃是要告诉本王十年春的价值么?”出了一开始的惊讶,现在凤离已经能够接受这个事实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王妃身上的秘密很多,可是她不愿意说,他也愿意给她不说的权利。 “嗯,我要告诉你。”贺汶君笑,没看到凤离背后的小动作。 “十年春啊,不仅是酒中霸王,更是药中上品,十年春可以助人伤势痊愈,可以美容养颜,可以延年益寿。”她是个早就该死了的人,可是因为十年春,她苟且的多活了这些年头。 凤离没想到一瓶小小的酒居然还有这样的功效。 “是不是很惊讶?一开始我说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相信,还怀疑我用这样的原料酿出来的酒有可 能有毒,是后来有一次府里有丫头中了毒,不是很厉害的毒,我偷偷将十年春喂给她喝了,不过一天的时间,她身上的毒就全解了,这个时候他们才相信我。” 贺汶君笑,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来到了花厅准备用膳。 “怎么还有酒啊?”贺汶君看着桌子上的碧绿色酒壶,有些搞笑。 “尝尝?”凤离答非所问,亲自为她斟满一杯,送到她手中。 “好。”贺汶君笑着接过酒杯,还没喂到口中,贺汶君就愣住了。 记忆潮涌而来,贺汶君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父王,这个酒真的可以喝的!不信我喝给你看!”小人太矮了,提溜着一个小酒壶,一蹦一跳的跟着前面的大男人跑。 “不能喝!”眼看着自家女儿就要把那个不知道能不能喝的酒喂进口里了,连忙阻止。 “姐姐姐姐,这个酒送给你。”画面一转,小人将一个小酒壶提溜着递给稍大一点儿的姑娘手中。 “我要姐姐比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女人都漂亮!”小孩子天真的话语传入耳中,刺,激着她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 “阿娘,君儿也要跟姐姐一样学射箭!”小姑娘不知轻重,扯着自己母亲的衣袖就是一阵撒娇。 回忆最后停留在秦南王君临天下的那一刻,封王拜相,儿女双全,皇后凤冠加身,可是这中间没有她。 “啪嗒——”眼泪掉落在桌子上,后来家破人亡,是她对不起他们。 “闻到熟悉的酒香感动成这样?”凤离叹口气揽她入怀。 “凤离……”眼泪止不住,贺汶君趴在凤离怀里,凤离挥退众人,“是我害了他们,是我的错!” 贺汶君哭着,声音哽咽。 “不是你的错,是生死无常。”凤离安慰她,“不是要吃叫花鸡么?再不吃都要凉了。” 北齐摄政王府,“王爷,时候不早了,还是休息吧。”女人柔美的脸蛋在烛光下映衬得更加温柔。 接过女人手上的参茶喝了一口,晋城并没有听话的去休息。 “王妃来的正好,你也来看看。”面前是沙盘,上面是整个漠北的地形图。 晋城不仅仅是南征北战的镇南王,更是北齐最年轻的摄政王。 “这里是晋阳城,这里是漠北与东陵的分界线,这里是东陵五皇子的封地,这边全部是容王的地盘。”晋城手里拿着小红旗,说一个地方就将一个小红旗插在沙丘上面。 “咱们的人可以从五皇子和容王地盘的分界线上过去。”摄政王妃葱白的指尖从一个地方掠过,“漠北的战乱,这次应该会朝着晋阳三关那边去,那么这边的防 守应该比较松懈。” “没错,东陵那边传来的消息全都经不起推敲,每个人的话都是一个答案,咱们只能先去东陵了再打探。”晋城一把将自个儿王妃拉倒怀里。 “王爷,臣妾的要求从来都不多,秦南王府没了,我只希望有一天活着的人还能再欢聚一堂,仅此而已。” “好,我答应你。”任谁也想不到昔日对她不屑一顾的少年会成为如今与她之手相伴一生的男人。这种感觉很微妙。 “皇上又给你送了一批美人,王爷不打算去看看?”女人窝在晋城怀里,头上的玉钗斜斜的插在云鬓之上,纤长的十指在晋城胸口画着圈圈。 “王妃处理了就是了,本王没兴趣。”晋城不为所动,他曾亲眼见过自己的父亲妻妾成群,最后活生生气死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时候他还小,所以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他也发过誓这辈子都只娶一妻,生死不论。 他既然娶了她,这辈子就不会负了她,除非他死,或者她不要他了。 “臣妾一向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既然王爷嗯咯这么说了,臣妾要是不恃宠而骄一下似乎有点对不起王爷。”摄政王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 “好,你做主。”摄政王完全被自己的媳妇迷惑了心智一样,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媳妇说的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题外话—— 三更奉上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20 找到了 “王妃。”流苏为贺汶君卸妆,将头上的珠钗都取下来放在梳妆台上,正要问问贺汶君要不要温一壶酒。 毕竟贺汶君有睡前喝一杯温酒的习惯,这时却瞥见了凤离从门外进来。 刚刚吃过晚膳之后长安就过来寻凤离,说是有事相商,凤离就跟着去了。 本来以为都这个点子了,估摸着容王应该不会过来了,没想到心里正想着就来了。 “你下去吧。”凤离摆摆手让流苏下去,不等贺汶君有什么吩咐,流苏就自觉的放下手中的梳子退下了。 毕竟王爷与王妃现在正是腻歪的时候,实在也不必要她这么一个大电灯泡。 “你怎么来了?”贺汶君从铜镜里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笑的眉眼弯弯。 “你最近笑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凤离将双手搭在她的肩头,微微弯着腰同她一起看铜镜里未施粉黛的女人。 “因为开心啊。”贺汶君不假思索的回答。 “王妃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凤离将自己的脸挨着贺汶君的脸,两个人似乎近得不分彼此。 贺汶君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略有些不自在的开口,“什么啊?” “为什么作为你的丈夫的本王却是最后一个知道你音律方面这般惊才绝绝?”听到属下来报他不是不生气,讲真的听到消息说她在明园与人比试音律的时候不是不气。 简直气得要死,自降身份就是为了出口气,这完全不像她贺汶君的作风,不过他足够了解她,知道她从来不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 相信她,所以不管她,可是他也仅仅猜到她不会输,却没料到她赢得那样完美。 “贺汶君啊,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本王不知道的?”凤离心底那股不安越来越浓。 “……”贺汶君心尖一颤,她抿了抿唇,始终不愿意骗他,“我心中的秘密很多,可是我不能说话假如那天,你认为我背叛了你,我也依旧自私的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不要不爱我,因为……我真的不得已。” 贺汶君不愿意骗他,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说的比如她的来历,且不说报应的问题,就是她不顾一切的说了,有人会信么? 感受着身后之人身子一瞬间的僵硬,贺汶君猛地转身,不由分说的堵上那张让人着迷的薄唇。 凤离一愣,但是没见过她这么主动,不过也只是愣了一瞬间而已,凤离立马就反被动为主动,深深擒住那张樱桃小嘴,用力的汲取芬芳。 女人与男人天生的力量悬殊,贺汶君自然是节节败退的那一个。 放开的时候,贺汶君已经软倒在凤离怀里喘着粗气了。 “王爷不就是觉得我没给你弹过琴心里头不舒坦么。”贺汶君嘀咕。 “嗯,的确心里不舒坦,所以王妃要不要为本王独奏一曲?”贺汶君觉得这个时候的凤离格外的骄傲,也格外的真实。 “好。”贺汶君转身推开凤离,笑意盈盈。 从柜子里取出凤尾琴,“凤离,你应该没听过我的琴声,我想这支曲子送给你。” 熟悉的旋律,贺汶君心下触动,“凤离,你听过山有木兮的故事么?传说是两个异族男女互相爱慕可是这样的爱情是不受人们祝福的,凤离假如是你,你会坚持走下去么?” 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 贺汶君期待着凤离的答案,同时也有些害怕他的答案。 “或许会吧。”凤离不敢给她太大的承诺,因为他们之间还有太多的不定因素,万一呢?但是只要没有意外,不管遇到什么,他都会陪着她一路前行。 琴声骤停,“凤离,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所以你别不要我。” 这个时候的贺汶君极其脆弱,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很不安。 “不会,我不会不要你的。”如果可以,他一样他和他的姑娘可以地久天长,永远都在一起。 红鸾帐暖,鸳鸯交颈。 “王爷,刚刚有个乞丐将这个递给门房,说是转交给王妃的,奴才瞧着这吊坠虽不是什么贵重物件,但毕竟是知名要交给王妃的,奴才也不敢大意就先来呈给王爷了。” 小厮双手奉上玉坠子,晋城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发现问题。 “来人可还说了其他的什么话?”晋城问,这些年他位高权重的同时也更多的人想要他死,更有人企图从他的王妃那边下手。 “没有。”小厮从晋城手里接过吊坠,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来人什么也没说,直接给了吊坠就走了。 “好了,拿去给王妃吧,还有,有什么状况立马来告诉本王。”晋城总觉得这吊坠在哪里见过,可是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诺。”小厮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拿着吊坠下去了。 “王妃,爷身边的人送来的。”丫鬟红玉拿着那枚吊坠捧到贺云歌面前。 “汶君!”摄政王妃惊呼出声,立马红了眼眶,“汶君,是汶君。” 后面两声一声比一声声音小,也一声比一声委屈。 “红玉,是汶君。”眼泪一颗比一颗落得急。 “王妃说的可是王妃娘家秦南王府的妹妹?”红玉从没见过自家王妃这个样子过。 “红玉,我高兴啊,当年我与王爷再回去的时候,点染湖畔已经人 去楼空了,汶君不知所踪,好多年了,红玉,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消息!” 对于贺汶君来说,贺云歌或许只是她贺汶君的一个责任,一份愧疚,所以贺汶君倾尽全力也要找到贺云歌,不急一切代价也要保证贺云歌的安全,可是对于贺云歌来说,贺汶君的存在就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除了晋城以外最亲密的人。 所以她穷极一生也要找到她。 如今本来都快死心了,却又得到了消息,贺云歌怎么可能不高兴? “不行我要去找她。”说着贺云歌就打算出门了,正巧被急急赶来的晋城拦住了。 “你要上哪儿找她去?”晋城一把将激动的她抱在怀里,“现在知道你在找妹妹的人有很多,万一这是个陷阱呢?” “这平安扣吊坠大街上随处可见,你怎么能保证这玩意一定是你当初的那个呢?假如你出了事,即便后面找到了你妹妹,你妹妹会怎么想?他的姐姐为了找到自己,牺牲了自己?她不会愿意听到这样的消息的。” 渐渐的,贺云歌安静了下来,没错,晋城站在这个位置上,明里暗里有多少人在眼红?她不也没有资格轻信任何人。 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置整个摄政王府于险境。 “城哥哥,会不会是她?”贺云歌像个急需得到家长认可的小孩,一双眸子期盼的看着他。 “或许吧。”心下微动,她有很久没叫过自己城哥哥了。 似乎是从两人大婚之后,贺云歌就再也没唤过自己城哥哥了。 “别担心,会找到的……”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在东陵贺姓是大姓,人口众多,重名也不在少数,又加上东陵与北齐一向水火不容,找起来更是如同大海捞针。 “对方既然能够拿出这样的物件,想来对你们应当有所了解,送东西来的人还在么?” “回爷的话,还在的。”小厮从门外一溜烟进来。 “把这个送回去,还有这个,你且带句话‘梨花祭酒香,漠北人未亡’。”贺云歌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来,用力掰成一个“w”的形状,与那平安扣一并递给小厮。 “诺。”虽然看不懂自家王妃为何要将一根好好的簪子掰成这个样子,但是服从命令才是他应该做的。 “梨花祭酒香,漠北人未亡……”贺汶君喃喃念着这两句话,心中顿疼。 手里捏着那根簪子,背后的“晋”字明显得不容忽视。 “父王母妃,你们可以瞑目了。”贺汶君手里还拿着那枚吊坠和那个“w”形的簪子,挑目看着天边,喃喃道。 “王……”流苏眼睛余光瞧着凤离 挑了帘子进来,正欲行礼问安。 凤离比流苏更快一步的将修长的十指放在唇上便是安静。 流苏会意,静静地点了点头,退下了。 贺汶君站在窗前,挑目远视,并没有看见,身后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凤离。 知道肩头有什么东西落下,回眸,“王爷?” “嗯。”看着自家女人难得的犯迷糊,凤离觉得自己的心情都变好了。 “王爷,我找到长姐了。”贺汶君笑,很牵强,可是她自己并没有发现。 “这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凤离陈述。 “是啊,心愿?不过是我欠了他们的而已,哪儿来那么多心愿?我所求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月下花前罢了。”对于凤离,虽然有的东西还不能说给他听,但是她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父王,我找到长姐了,她很幸福。”因为她是晋城的王妃,是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在羡慕的那个女人,顿了顿,“我也很辛福。” 凤离揽着贺汶君的双肩更加紧了。 因为我还找到了承锦…… 后面的话贺汶君没说,只是那双望着天边的眸子深沉了些许。 “对,我们也很幸福。”并且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凤离默默在心里补充着。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21 谁是叛徒 次日一大早,凤离去了书房,这里地处京城郊外,没有嘈杂的丝竹声,也没有浮华的纸醉金迷。 连带着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庄子里有个秋千架,秋千架前面是一处悬崖峭壁,隔的有些距离,刚好在安全范围之内。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万里无云,贺汶君坐在秋千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流苏站在边上默默守着。 “没想到城外还有这样美好的地方。”贺汶君感叹,这个时节正好是合欢花盛开的时候,这庄子里的合欢花很多,粉的、白的、红的、紫的…… 贺汶君是个爱花的人,她爱花不是因为花有多美,也不是因为花有多香,而是因为各种各样的花在她的手里都能够变成甘醇的美酒。 而她喜欢品酒。 “流苏,从来没见哪里的合欢花开的比这里还好。”贺汶君有感而发。 这里的悬崖不是很高,站在悬崖上方,能够看得到整个东陵皇城的景象,远远看去只看得到金碧辉煌的一片。 或许到了晚上还能看到灯火通明,俨然一座不夜城。 “流苏姑娘……”有庄子上的小厮小步上前与流苏附耳言语。 “知道了,下去吧。”流苏没有急着上前。 “流苏来推我一把。”贺汶君知道有人来过,不过流苏不急着禀报,她也不着急,笑着转头对流苏说。 “好。”贺汶君从来都很成熟,从她跟着她的这些年里就没见过贺汶君真的幼稚的一面。 似乎一切都从她嫁给了容王殿下之后开始转变了。 “啊!”秋千荡到最高处的那一刻贺汶君大叫出声,或许她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将情绪发泄出来而已。 “流苏再高一点!” “王妃,不能再高了,很危险的。”流苏一边推着秋千架将贺汶君送上高空,一边也害怕出什么事情。 “刚刚那小厮跟你说了什么?啊~”又一次被荡到最高处,心情从所未有的美丽。 “京城里太子殿下动作频繁,大公子似乎在打听咱们王府。漠北有人花五千两黄金买王爷在漠北的布局!”流苏话音刚落。 贺汶君脚下点地,秋千停下来。 “漠北又不是只有咱们容王府,五殿下的封地也在漠北,怎么不见有人打探五殿下在漠北的布局?” “可查的到是谁?”贺汶君又问。 “查不到,对方人很谨慎,找的人是北齐的商人,打探了一下,这消息被委托了很多人,从东陵到北齐再到南湘再到北齐东陵,委托人至少上百人,无从查证。” 流苏推秋千的手也随之落下,规规矩矩的轻轻交叠置于小腹之上。 “这人绝对不可能是北齐的人,这样欲盖弥彰,要么是漠北的那位将军,要么就是咱们身边的人。”贺汶君是个很好的阴谋家,她想事情,从来都是以大局出发,让后纵观全局,将自己放在任何一个位置上,去考虑这件事情的利弊。 所以她分析出来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绝对的。 “咱们身边的人?何苦费这么大的心思千里迢迢的去漠北明霜买消息?”流苏不解。 “王妃可猜得到个大致?”流苏脑子不够用。 “正因为是身边的人,所以才更加的谨慎,这样一来辗转的人多了,无从查证,即便咱们知道是身边的人,也只能互相猜忌,到时候离间了心腹,真正别有用心的人说不定还在咱们身边逍遥自在。”贺汶君摇摇头,思绪不定。 “王妃身边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心腹,最核心的事情也都是奴婢在搭理……”这样一想,“所以这人应当是王爷身边的?” 流苏这样猜测纯粹是因为偏心,她认为贺汶君身边的人都是贺汶君自己招揽进来的,要么就是贺汶君从前在漠北的熟人,用起来一直都很放心。 所以流苏选择性的不相信自己身边有这样可怕的人。 “不,不一定,流苏要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也许这个时候本宫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了。”贺汶君转眼看她。 流苏身上有中心蛊,一旦她生出了二心,就会受到中心蛊的反噬,然后会死。 所以哪怕是因为中心蛊流苏也不会背叛自己。 流苏张了张嘴,发展自己还真是知道的太多了,说不定哪天还真有可能被灭口了。 自己脑补了一个世界的流苏自然没看见贺汶君越发阴沉的脸色。 “什么叫做最危险的最安全?”贺汶君冷笑,“若真是你的话,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贺汶君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她不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样,可是事实上她心里明白多半都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 一边抱着侥幸的心理,一边心寒这某些人的所作所为。 “王妃心中怕是已有计较了。”流苏知道贺汶君猜测出来的结果多半都是对的,她这样逃避这个答案,说明这个人对她贺汶君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至少是她心中曾经的一片净土。 所以她才会这样选择性的不相信,选择性的逃避事实。 “扣扣扣——”书房外,贺汶君双手端着一个托盘,站了有一会儿了,听着屋子里的谈话声渐渐接近尾声了她才敲门。 “进来。”凤离的声音。 贺汶君端着托盘进入,里面是放的一盅热汤,是凤离爱喝的花生排骨汤。 “臣 妾瞧着王爷早晨的时候似乎没有吃多少东西,就想着让小厨房做点东西,可是又想着小厨房做出来的也就那么两样,没什么新鲜的。 许是就借了庄子里的厨房为王爷熬了一盅花生排骨汤,王爷快来趁热喝。”没等贺汶君亲自将托盘放在书案上,凤离见贺汶君进来了,就连忙帮她接过了托盘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你怎的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凤离拉着贺汶君的手将她按坐在椅子里,语气里带着责备与关怀,那厢连朝拱了拱手默默离开了书房。 “没什么的,我只是受了些小伤,又不致命,没有这么脆弱的。”贺汶君说的轻巧,可是她昏迷的那几天到底有多凶险但凡有只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其中感触最深的就是柳禄个流苏两人了。 柳禄和流苏都在医术上成就颇高,两人又对贺汶君的身子知道的非常清楚,所以那几天里,最食不下咽的就是这两人了。 最怕就是贺汶君突然挺不过去了,到那个时候就说什么都徒劳了。 刚刚连朝与凤离的谈话贺汶君听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大事,就是漠北的布局问题,这次凤离出征势在必行,那么提前给漠北布局是很有必要的。 “以后这样的事情尽量别做了,咱们王府里养了那么多人总不能叫他们吃白饭吧,还有啊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别为了这样的小事与自己的身子过意不去。”凤离看着贺汶君为自己盛汤。 “哪里的事,这也没什么,不过是我喜欢而已,若不是你啊,我还不会下厨房呢。”贺汶君将汤递给凤离,觉得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嗯,王妃说的是。”凤离附和着笑。 “凤离,你最近是不是在忙着漠北的将领布局?”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贺汶君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男人的侧脸,不知道这样的机会自己还剩下多少。 柳禄说她的每一天都是问老天爷偷来的。 “嗯,征战漠北势在必行,本王要赶在出征之前,将漠北的局势摸清并一边将漠北所有的将领都重新排兵布局,方便到时候本王将自己的人手安插到重要的地方去。” 顿了顿,又补充道,“打仗,不仅仅是靠兵强马壮,更要紧的是天时地利人和,而我要做的就是地利和人和。” 他要尽可能的将所有对自己有利的条件都往自己身上招揽。 这就是为什么凤离能够成为一个神话,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朝廷上。 “王爷,你要小心身边的人,不能亲信任何人,我知道,王爷身边的人都是曾经与王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贺汶君知道要说服凤离提防身边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情,毕竟凤离身边的人对于凤离来说,就好像流苏对她一样的重要,也一样的信任。 “可是王爷莫言忘记了什么是人心险恶。”贺汶君说的郑重,是希望凤离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不希望凤离有一天被自己的兄弟插两刀。 “王妃是知道什么吗?”凤离自然知道贺汶君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来挑拨离间,一定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 “王爷漠北的布局最好不要让除了你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完整的知道。”贺汶君答非所问。 “你怀疑本王身边有叛徒?”凤离眯了眯眸子,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 “凡事皆有可能。”贺汶君不惧的迎上他锋利的目光。 “本王相信你。”贺汶君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能够轻易就获得让人穷极一生都不可能完全的到的信任。 “臣妾必不会让王爷失望。”贺汶君也正色道。 漠北布兵,这样的事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机密中的机密了,万一流传出去,对战场上的将领来说有可能会成为敌人最锋利的那把刀! 所以这种事情只可大不可小!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22 哥哥找妹妹 “废物,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在凤离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都得不到他的完全信任,还要去塞外花重金买消息,一群废物!” 太子怒不可竭,当即一脚踹过去,地上的黑衣蒙面人被踹的飞了出去,直直撞在门口的柱子上。 黑衣人倒在地上,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似乎吐了血。 不知道是因为太子那一脚踹的狠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黑衣蒙面人始终没有说话。 “气死本宫了!”太子一掌拍在案上,书案嗯咯跟着震了几下。 “太子息怒。”青衣广袖,左耳上的平安铃叮当作响。 “息怒?你要本宫怎么息怒?五弟与漠北暗渡陈昌,王皇后与狼王族交往频繁,老四人都不在京城了还怎么嚣张,这一个一个的都快爬到本宫头上来了,你还要本宫怎么息怒?”太子死真的被气到了,说话的声音都一声比一声高。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还有一颗棋子没有用?”肖钦哲提醒到,横竖没按什么好心。 “棋子?”太子有一瞬间的茫然显然没有将肖钦哲说的棋子当做一回事儿。 “肖卿说的是……贺汶彦?”太子反应过来有些不大确定,早知道这贺汶彦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贺汶彦投靠他可不是为了明哲保身这么简单的。 这些日子要不是因为贺汶彦,他们永宁侯府早就没了,怎么还会在京城里多潇洒了这么些日子? “这贺汶彦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宫不放心呐。”太子如实说。 “没什么放心不放心的,不管永宁侯世子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现在他有求于咱们这件事是真的。”肖钦哲坐在下面,端着茶水抿了一口,缓缓道来。 “不怕他求咱们,就怕他别无所求,只要他还需要咱们,咱们就有机会算计他。”肖钦哲说的对。 只要他贺汶彦还有求于人,他就还有机会能够完全拿捏住他。 “眼下看来,这永宁侯府还真是个祸害,一个贺汶君就够人头疼的了,没想到还有个贺汶彦,也一样的难缠。”太子眯了眯眸子,语气危险。 “听说这个容王妃与她的哥哥关系颇好,不如就让他去探探口风?听说凤离宠他这个王妃宠的跟块心头肉似的,贺汶君总知道一些让人不知道的东西。” 太子这话的确没错,可是太子把贺汶君想的太简单了,总觉得女子不如男,所以这就注定了他会一败涂地。 “太子英明。”此处当有拍马屁的声音。 “听说前儿凤离带着他那王妃去城外养病,结果遇上了山贼,容王的还受了伤,也不知道这好些没,哥哥放心不下受伤的妹妹,去看 望看望,总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太子说的是。”肖钦哲配合着。 永宁侯府,贺汶彦的院子里,贺汶彦收到心腹递来的纸条,展开,“世子,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太子要我去汶君哪里探探口风,最好能知道漠北兵力布局。”贺汶彦叹了口气,实在觉得这太子有些得寸进尺了。 “这不是摆明了要挑拨世子与王妃的关系么?”小厮有些气愤。 “什么挑拨不挑拨的,本世子与王妃本来就没有几分真情,这些年装模作样的也够了,只不过太子这是在逼着本世子做出抉择,到底是要站在哪一边。”贺汶彦对贺汶君从来都是利用,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可是从前只不过有些舍不得将这层关系挑破而已。 然而眼下却是没办法了。 “可是……”小厮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自家世子的表情就没了后文。 容王妃再怎么好说到底也不是他们永宁侯府的姑娘,到底是别人家的孩子,这心里自然更偏着自家人了。 “同样的事情,王妃未必做不到。”小厮还是想在劝说一番。 “你不懂,容王府从建府以来,你见过那一天风调雨顺过?”贺汶彦笑。 小厮摇摇头,的确没有,几乎每天都有从容王府里运出去扔在城外乱葬岗的尸体,或多或少。 “假如我只代表我一个人,或许我会毫不犹豫的投靠容王,毕竟放眼整个东陵皇室,有资格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能够保泱泱东陵百姓衣食无忧的,我也就只相信他凤离有这个能力,可是,纵然他能力超群,只手遮天,他也保不全永宁侯府。” 为什么呢?因为永宁侯府曾经参与了害死秦南王一脉的全过程,假如有一天这件事情曝光,不管是贺汶君还是凤离,他们都不会放过永宁侯府。而他作为永宁侯府的世子,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永宁侯府的命运走向尽头。 从太子府里出来,肖钦哲身边一如既往的只跟着浮生,浮生从漠北来到京城以后,朱方就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岗位上,跟着肖钦哲的事情就重新落在了浮生头上。 “公子刚才为什么要怂恿太子呢,这件事情若是成了,对……可不是什么好处啊。”府,浮生很担心,万一容王妃相信了,到时候容王殿下出征可真就是有去无回了,到那个时候容王的又当何去何从呢? “放心吧,她比你们想象的都要聪明。”肖钦哲一点儿都不担心贺汶君会上当,毕竟能够凭一己之力创建明霜,并且将明霜渗透到各国皇室中去的,足以证明贺汶君的优秀,试问这样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无法识破太子的计谋呢 ? “公子这样为……她着想就没想过自己么?万一事情败露,公子又要何去何从?”浮生跟在肖钦哲身边的时间太长,以至于不管怎么样,他所考虑事情的前提都是那个人。 “我啊?”肖钦哲意味深长的自问。 “我没想过往后,我就想着那天能够圆了我多年的心愿,那个时候候若是我还能活着,那当然是最好的,若是死了,我也了无遗憾了。”肖钦哲看得开,一如贺汶君一样看得开。 他几乎不去想往后余生,他只看中眼前。 他知道贺汶君心里怎么想的,她希望往后他能够重振秦南王府,可是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姊妹,他希望重振秦南王府的那一天,他身边除了爱人还有亲人。 “若是公子的所作所为被王妃知道了,公子可想过王妃的感受。”浮生依旧不死心,他希望肖钦哲好好的,希望他远离苦难。 “不必多说了。”肖钦哲抬手制止他的话。 永宁侯府,贺汶彦接到消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出城一趟,去见一见贺汶君。 但是他也知道,这一次他踏出了永宁侯府的门口,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相当于他亲手把他和贺汶君之间的情谊断送了。 他不知道他这样做对不对,但是他知道假如他今日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后悔的。 或许他做出了这个决定,在往后余生的很多年里,他都会悔不当初。 “你说什么?彦儿出城了?”永宁侯飞正在院子里拿着一把小巧精致的剪刀修剪着一株盛开得整好的牡丹。 听闻下人来报,许是太过惊讶,不觉间剪刀戳破了另一只手的手指,只一瞬间,血珠就顺着指尖滑落了。 永宁侯妃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前来禀报的丫头见了立马奔进屋里,拿了创伤药出来,胡乱给永宁侯妃的手指上抖了一些。 正巧这一幕被端着茶水进园子的永宁侯妃身边的大丫头看见了。 “你在干什么?!”红儿放了手上端着的托盘,立马就奔过去把刚刚为永宁侯妃涂药的丫头扯到了一边,语气不善。 “我,我,我在为侯妃上药……”小丫鬟估计是被红儿的气势吓到了,拿着创伤药瓶子的手一抖,不小心就摔了瓶子。 小白瓷瓶砰的一声,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侯妃您没事吧。”红儿挤开了永宁侯府身边那个小丫鬟,仔细搀着侯妃的手,让他受伤的手指拿至眼前。 仔仔细细看了两遍,伤口不是很深,不过刚刚被小丫鬟手忙脚乱的在手指上洒了一些药粉,合着鲜血看起来有些吓人罢了。 “怎么做事的?”红儿推了小丫鬟一把。 原本小丫鬟就知道自己错了,畏首畏尾的站在那里,那经得住红儿故意的一推?直接就被推倒在地上了。 主人没让起来,她也不敢直接爬起来,只能委屈的在地上趴着,也不敢出声。 “侯妃身娇肉贵,是你这样的下作之人能够亵渎的么?”红儿指责。 一边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绢为永宁侯妃将受伤的手指包扎起来,末了还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你刚刚说什么?”永宁侯妃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皱着秀眉,看着地上不敢动弹的小丫头疑问。 “回,回侯妃的话,是,是世子爷出城了。”小丫头立马翻身规规矩矩的伏跪在地上,畏畏缩缩的回答。 “你刚刚说他出去干什么去了?”永宁侯妃蹙着的眉头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回侯妃的话,世子爷出城去看望郡主了。”小丫头这次终于不结巴了,鼓起勇气一口气将话说完整了。 在永宁侯府里,能够被称作郡主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那就是贺汶君了。 所以这下永宁侯妃就真的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23 糊涂 永宁侯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受伤的手指还被丫头红儿小心翼翼的扶着,“彦儿怎的这样不知轻重?这个时候咱们永宁侯府应该要离容王府要多远就有多远才是,怎的他还要上赶着与容王府搭关系呢?” “若是从前也就罢了,权当给永宁侯府找个靠山。可是如今这种局面,不管永宁侯府倒向哪一边,皇帝都不会放过咱们,若是咱保持中立,兴许还能多苟延残喘个一两年。” 永宁侯妃能够在水深火热的永宁侯府的后院里立于不败之地,自然不可能是个傻的。 只不过永宁侯妃理解错了自己儿子的意思而已,或者说她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她只以为贺汶彦和贺汶君他们两人兄妹情深,贺汶彦是真的放心不下贺汶君的身子想要出城去看望她,却没想到贺汶彦是有目的的。 “彦儿怎么这样糊涂啊,这个时候,容王正好带着贺汶君出了城,不想着怎么与容王府保持距离,还巴巴的扑上去,这叫什么事啊。”永宁侯妃一脸气愤,由此可见外界传闻的贺汶君在永宁侯府颇为受宠,都是谣言。 至少事实上,贺汶君与永宁侯府只能算是表面上相敬如宾,关系根本谈不上多好。 比如贺汶君出嫁多时,除了三朝回门以外,贺汶君真心没有往永宁侯府这个表面上的娘家有多多少往来。 如今永宁侯府里面她最在乎的贺兰蔻也出嫁了,于贺汶君而言永宁侯府是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了。 再说了,她自己从前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永宁侯府是自己最好的家,所有人都对自己很好很好,可是事实上并不是如此。 至少她这么多年在重生蛊上受的苦就已经不是那些表面功夫能够弥补得了得了。 “夫人息怒,奴婢觉得世子爷并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或许世子爷有另外的打算呢?”丫鬟红儿小声提醒。 “王妃,永宁侯世子来访。”流苏从走廊尽头慢慢进来。 贺汶君正在院子里提笔练字,一手行草并不似一般女子手下的飘逸,空灵。 反而有一种力透纸背的遒劲有力,光看字体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介弱女子写出来的。 刚劲不失流畅,贺汶君的行草如行云流水,刚劲流畅,却更加狂傲不羁。 一如贺汶君这个人,她正直善良却更加狷狂。 流苏汇报完之后一直站在旁边,贺汶君提笔的手顿了顿。 “将这个装裱起来,挂在……就挂在本宫书房里吧。”贺汶君轻轻搁下笔,看了眼桌上自己刚刚写的字。 宣纸上赫然显示着“不走回头路,不做多情人。”这 句话。 “诺。”流苏轻轻应了一声,上前将宣纸平躺着,轻轻拿开,毕竟上面的墨还没干,暂时还不能装裱。 “让世子爷进来吧,咱们兄妹也好久都没见面了。”贺汶君看了眼天上飞过的几只大雁,心里忽然在想。 传说中大雁在天空飞行,一般都是成群结队的,正常情况下是不会丢下同伴的。 那么大雁尚且如此,人呢? 贺文君在永宁侯府居住了,至少六个年头,但是在这六年里,她从落魄的王府郡主摇身一变成为京城人见人知的名媛千金。 且不说旁的,就论她给永宁侯府所带来的那些好处,永宁侯府也不该这样弃车保帅。 所以一如他刚刚写的那句话一样,做人要不走回头路,不做多情人。 她也曾经掏心掏肺的对过永宁侯府的所有人可是重生蛊,还有各种毒。 有时候她其实很不能明白,这些古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秦南王府已经灭了,秦南王当年的辉煌已经不在了,属于秦南王府的那个朝代已经过去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人还那么想要她死是为什么? 假如秦南王府还在,或许她还能理解为是这些人想要害死她继承秦南王府的家业,可是秦南王府已经没了好多年了,就连当年秦南王部下的那些旧人也都死的死残的残。 “臣永宁侯府世子贺汶彦,参见容王妃娘娘,容王妃娘娘长乐无极。”贺汶君转身贺汶彦正保持着抱拳单膝跪在她身后的姿势。 贺汶君有些恍惚,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似乎在很多年前的秦南王府里也曾出现过类似的画面。 “兄长快起来吧。”贺汶君伸手去扶他,“你我兄妹何必搞得像外人一样,虽然咱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但是也不至于生疏成了这样?” “诺。”贺汶彦起身依旧恭敬的站在一边,似乎很是畏惧贺汶君王妃的身份一般。 贺汶君大概猜得到贺汶彦到底是为何事而来,不过贺汶彦不问,她也不会主动去说。 她心里总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贺汶彦不会让自己失望。 但是事实永远都喜欢背道而驰。 “听说你们出城遇到了土匪,你受伤了?”贺汶彦一脸的担心不似作假,可是事到如今,贺汶彦到底是真的担心还是假的担心已经不重要了。 “是啊,遇到了山匪,不过还好,没有什么伤亡。”贺汶君微微一笑,说得很轻松。 贺汶彦知道这并不轻松,因为他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山匪,而是朝廷里那些见不得容王府好的人派去的杀手。 一 时间两人都不在语言,气氛有些尴尬。 “咱们兄妹怕是有四五年没见过面了吧。”两人相对而立,最终贺汶彦打破了沉默。 “是啊,从本宫来到永宁侯府不到一年哥哥就离开了京城。”贺汶君一笑置之。 “哥哥这些年在江南过得好吗?”贺汶君开口问他。 “没什么好不好的,江南的地方鱼龙混杂,虽然比不得京城的繁华似锦,也比不得京城里的的纸醉金迷,位高权重。” 贺汶彦顿了顿,“是斗争啊,它不会因为任何因素而有所改变。在江南,往南是部落密集的郁都平原,往北是东陵最大的商业纽带泾阳。所以江南是一个很敏感的地带,只要不是朝廷人不管谁控制了江南,对东陵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所以哥哥这些年很辛苦。”贺汶君回答。 “或许吧。” 对于贺汶彦来说,这确实算不得多辛苦,毕竟他的梦想在那里,他的志向也在那里。 从前他不在京城,侯府里的一切都要仰仗着眼前这位妹妹。 他不是不知道,当年父侯为了保住永宁侯府,将贺汶君推向水深火热的容王府,虽然他也很不想这样做,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假如永宁侯府不这样做,最好的结果也是永远侯府日渐衰败。 那个时候他也恨过父侯,可是与此同时他也想过假如这件事情换成他自己来处理呢,他会做的比父侯更好吗?答案是并不是,他也会与父侯做出同样的选择。 牺牲汶君的幸福,来换取永宁侯府的一时安宁。 “本宫其实挺好的,那一剑刺偏了,没有伤中要害,将养了一阵子也便没有大碍了。哥哥:实在不必亲自跑这一趟。”贺汶君笑。 “咱们兄妹已经好多年都不见了,就连当年你大婚,哥哥都没能亲自出场,这一次正好哥哥就在京城里,再不来怎么样都说不过去了。”贺汶彦笑得有些勉强。 “如今京城里风雨飘摇,哥哥还打算走吗?”贺汶君说的走是指贺汶彦还会不会再出京城。 “走?我也想过,可是正如你所说的,京城里即将面临着王权更替,安庆帝又一心想要除去陪他一起打下江山的老臣,永宁侯府作为几朝元老,如今的地位已经很不稳固了,若是新皇登基,首先除去的必定是永宁侯府。” 贺汶彦也觉得确实很悲凉,永宁侯府为东陵江山所做下的贡献甚至超过了如今朝堂里许多一品大臣,可是永宁侯府得到的结果是什么呢? 也就只差家破人亡了。 “其实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为永宁侯府着想,都改变不了,我不是永宁侯府的血 脉的事实。” “我知道,在几乎所有的永宁侯府人眼里,我贺汶君都是一个外人,所以当灾难来临的那一刻,永远侯府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舍弃我。” 贺汶彦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贺汶君没有等贺汶彦开口又接着说,“我能理解你们,毕竟这样的事情换做我来做选择,我也一样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全我自己。” “汶君……”贺汶彦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口拙。 “其实哥哥若是实在想走,不是没有办法。”贺汶君顿了顿,补充道,“永宁侯府,毕竟是几朝元老,安庆帝想要铲除永宁侯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是只要永宁侯府不犯下大的过错,安庆帝就没办法铲除永宁侯府。” “其实在我看来,哥哥根本就不应该回来京城。” 假如贺汶彦不回来京城,在外人眼里就是贺汶彦不遵圣旨,而这个时候贺汶君已经嫁给了容王为妃,只要贺汶彦不回来,安庆帝就会以为永宁侯府完全投靠了容王府。 到那个时候安庆帝我那个泳衣好不下手就更加不容易了。 可是偏偏贺汶彦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接受了安庆帝安排的职位。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24 争执 如今安庆帝对待永宁侯府的态度更加的模棱两可了。 “假如那个时候哥哥没有回来,那么如今永宁侯府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不被安庆帝待见而已。”贺汶彦迟迟不说出此行目的,贺汶君自然不会挑破。 贺汶彦点点头,却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其实贺文君说的没有错,假如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回来,永宁侯府不会面临这样两难的抉择。 “京城里的纸醉金迷,不见得所有人都喜欢。假如有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选择远走他乡做一个天涯浪子。” 贺汶君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不喜欢这个时代里的那些纸醉金迷,更不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名利。 贺汶君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给贺汶彦听的。 贺汶彦在贺汶君眼里就是那种被名利能了双眼的人。 贺汶彦为了永宁侯府和自己的将来,选择了抛弃她贺汶君。 那么着就注定了,他们将是两条背道而行的平行线,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因为地球是圆的而发生轨迹冲撞,最后战争一触而发。 贺汶君这是在劝贺汶彦回头是岸。 假如贺汶彦愿意,他们可以做朋友,而不是敌人。 “汶君,漠北战争迫在眉睫,不管是谁,总有一个人会上战场,而我打算让父侯上战场。”该来的总会来。 “跟着王爷么。”贺汶君问,语气平淡,不悲不喜。 “……”贺汶彦不说话,其实他的想法并没有这么完全。 他只不过是想要从贺汶君嘴里套出漠北兵力布阵图而已。 “其实跟着谁都无所谓,只要能够让永明侯府退出安庆帝的视线,怎么样都可以。”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谁都说不清楚。 贺汶君的心一点一点的凉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换作别人还真有可能听不明白,可是这个对象是贺汶君呀,贺汶君一早就已经猜到了贺汶彦要说什么了,如今贺汶彦又提到了漠北,又提到了永宁侯参军。 她贺汶君是得有多傻,才会不明白? 心渐渐凉透,那份感情也随之渐渐灰飞烟灭。 “可是漠北跟江南一样,都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漠北人比江南更加排外,永宁侯一脉至少已经有二十年没有挥斥方遒了。”贺汶彦的感叹,在贺汶君看来是那么的讽刺。 “假如父侯真的去了漠北,那么你该明白安庆帝一定不会让父侯跟着王爷。”贺汶彦继续感叹,似乎觉得很痛心,痛心安庆帝的过河拆桥。 当年安庆帝能够挤走容王殿下顺利登基,没有永宁侯一脉的支持,绝无可能。 “所以呢,哥哥想要 怎么做?”庭前的牡丹花开得正好,贺汶君葱白的指尖掠过娇嫩的花朵。 花瓣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 “哥哥想知道……容王殿下在漠北的兵力布阵图。”贺汶彦终究受不了贺汶君不温不火的性子了。 “呵!”贺汶君冷笑,终于忍不住了么? “哥哥若是为了漠北兵力布阵图而来,那还是请回吧。那玩意儿是机密中的机密,相信哥哥不会不知道吧?莫说小妹不知道,哪怕小妹知道,也不会告诉哥哥。” “姐有句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小妹我如今已是容王凤离的妻,我与容王府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了,漠北的兵力布阵图关乎着我夫君的身家性命。哥哥觉得就算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你么?” 贺汶君笑的薄凉,再没了方才的温婉贤淑。 “哥哥我一直都知道你此行的目的,可是从你进来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否定的话,可是哥哥做人要懂得知足才能常乐。”贺文君最后那一句话像敲在贺汶彦心上一样,生疼生疼的。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也知道你为了谁而来,可是哥哥,我想奉劝你一句,离他远点儿,古往今来能坐到他那个位置上的人不计其数,可是最后能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却少之又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因为他们得意忘形,自信是好事,可是自信过了头,那就是自以为是!”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来了,两兄妹相当于已经撕破了脸皮,贺汶君说话便不再那么好听了。 “汶君……”贺汶彦还想要说什么,却张了张嘴似乎难以启齿。 “哥哥是想说自己是真的为父侯着想么?”贺汶君冷笑连连。 “这话,哥哥自己相信么?” “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贺汶彦!你拿什么来与本宫谈判?”贺汶君声音陡然凌厉。 “汶君,你虽然嫁给了容王殿下,可是你别忘了,你始终是永宁侯府的一份子,假如永宁侯府倒台了,你也应该明白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贺汶彦见两人既然已经说开了,就是在也没必要再和和气气的相处了。 “好处?”贺汶君眸色更加冷冽了几分。 “贺汶彦,你跟我说好处。”贺汶君冷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只不过这个好笑的事情似乎对她不仅没有好处,反而还有坏处。 “试问这么多年来,永宁侯府于本宫来说,所谓的好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本宫身上的重生蛊,还是本宫身上至阴至寒的剧毒?或者是永宁侯府为了保全自己而拿秦南王府作为垫脚 石,最后又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得意安稳将本宫抚养成人?” 贺汶君的话字字珠玑,虽然听起来那样的咄咄逼人,可是这却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贺汶彦张了张嘴,无从反驳。 “你想说什么?”贺汶君看贺汶彦欲言又止,讽刺的笑了笑,问,“你想说至少永宁侯府养大了我么?” “真好笑,永宁侯府那群人到底心里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将本宫抚养成人,别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本宫是装傻不是真的傻!”贺汶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想想方面被重生蛊折磨的那些年,流苏以为她不知道,什么都不说,只偷偷在她的饭菜里加一些能够抑制蛊毒的药。 那些被重生蛊伴随的岁月到底有多痛苦也就只有她贺汶君一个人知道罢了。 “贺汶彦,你从来不知道你身上养着重生蛊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贺汶君从来都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坚不可摧,事实上贺汶君胆小得很。 流苏早在贺汶君与贺汶彦摊牌么那一刻就自动的出去了。 虽然这里是凤离的地盘,总归他们两人的事情知道不一样太多人知道。 贺汶君很激动,“你知道每当阴雨天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么?” “身上冷啊,可是你不知道到底那里冷,手脚都是暖的,可是你就是感觉冷,整个人就像在冰窖里一样,那种冷钻心!你知道每当夏天所有人都可以穿着纱裙游湖赏荷,而我只能呆在屋子里与地暖为伴是什么感觉么?” “我生病了,不能用药,只能硬朗,为什么?因为我身上的重生蛊!因为用药它会更加兴奋,让后我会更加痛苦!” “贺汶彦,你总是说自己很爱我,说我是你永远最疼爱的妹妹,可是你到底是真的疼爱我,还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贺汶君笑的凄凉,没有声嘶力竭,没有大声咆哮,她说的很平淡,可是,听在贺汶彦耳朵里与声嘶力竭的控诉似乎知道没差多少了。 “汶君……”贺汶彦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她说的似乎都是对的。 “你不用对我姐是什么,我明白,我是个早就应该死了的人,可是我却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是我自己不知道知道知足。”贺汶君觉得自己可怜极了。 原本以为爱自己的哥哥,想方设法的想要从自己身上牟利,以为对自己好的父母,实际上想方设法的想要除去自己,她这一辈子真可怜。 “汶君,对不起。”贺汶彦最后也只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虽然对不起很苍白,也最没用,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除了这苍白无力的三 个字还能说什么。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因为你应该对不起的人不知道是我。”贺汶君冷笑,并不想要接受贺汶彦的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人是我母亲!”贺汶君轻轻的嗓音传进贺汶彦的耳朵里,他听见自己心中似乎漏了一拍。 瞳孔睁大,“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还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世子爷想说的是那件事?”贺汶君突然就心情好了,虽然不知道是真的心情好还是因为报复的快,感造成的假象。 贺汶彦看着贺汶君的眸子嗜血。 “你想杀了我!”贺汶彦突然转眸,正好看见了贺汶彦残忍的眼神。 贺汶彦怔住,似乎是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将眼前之人除之而后快。 突然贺汶彦脊背发凉,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从前最擅长的居然是深藏不露! 这样强大的洞察力,若是生而为子,这天下必定又要掀起一阵狂风暴雨。 可惜了。 “贺汶彦,你居然想要杀了本宫!”贺汶君似乎很惊讶,忽而又笑了,“呵,贺汶彦,就因为本宫不输男儿的气魄,你就想要杀了我?” “没有!”贺汶彦矢口否认。那一瞬间他确实生了这样的念头,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不会傻的承认就是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25 打压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贺汶彦!”贺汶君一字一顿。 “本宫这儿庙小容不下世子爷这尊大佛,还烦请世子爷移驾吧。”贺汶君这话声音不小,正好能够让门外的流苏听见。 “世子爷请吧。”流苏从门外进来,对着贺汶彦做请的手势。 贺汶彦气的不轻,贺汶君转过身不再看他,贺汶彦没办法,两兄妹已经撕破脸皮了,他也没什么理由再逗留下去了。 咬了咬牙,只好甩袖离开。 “还请世子爷回去告诉太子一声,安庆帝屁,股下那把椅子都不见得有多稳当,何况是他,东陵别的人不多,就是野心大的人多,太子爷若是想要屁,股底下的位置,能够稳稳当当的不挪地儿,还请往后容王府里的事物,太子殿下还是少插手为妙。” 贺汶彦正走在回廊上,听闻身后警告的话语,脚步一顿,却也仅仅是一顿。 没听见身后回话的声音,但是贺汶君知道贺汶彦听见了。 许久,她知道贺汶彦已经离开了,但她还保持着眺望远方的姿势,眼前繁花似锦她却没有欣赏的兴致。 “娘娘,世子爷已经走了。”流苏摆弄了一下桌子上已经快要熄灭的炉火,查看了一下炉子上温着的酒水是否尚有余温。 走到贺汶君身后提醒。 “流苏啊!我想对一个人好,怎么就这么难呢?”这话流苏回答不上来,因为在这个时代里的所有的人都是利益为重,包括她自己也是。 不过每个人所追求的利益不一样而已,比如有的人喜欢金钱,有的人喜欢权力,而有的人喜欢自由。 比如永宁侯世子贺汶彦,他注重的永远都是整个永宁侯府是否繁荣昌盛,而太子她注重的永远都是自己最后,能不能坐上那个万众瞩目的位置,商人重利,文人重名,政客重权,江湖儿女重情义。 “他们不值得王妃娘娘对他们好。”流苏想要安慰她。 贺汶君不说话,流苏也不知道贺汶君心里在想什么,她想要安慰她,可是却不知道她需不需要自己的安慰。 “是啊,他们不值得,流苏,其实不管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但凡被伤过一次的感情,往后就再难像从前那样真心的对待未来的人了。” 贺汶君是个很矛盾的人,她可以开朗的像个无知的孩子,也可以不正经的像个二傻子,也可以大气沉稳的普通世家贵女,还可以优雅从容堪比皇后,还可以机关算尽得像深闺怨妇,更可以气势磅礴如沙场将军。 她有很多面,可是带的面具多了,或许连她自己都已经忘了她自己本来的面目了吧。 至少她已经不记得她原来的样子 了。 “王妃,不管过去多久,奴婢永远都会在你身边,奴婢永远都会是那个一心为您的流苏。”流苏知道贺汶君最怕什么,所以流苏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承诺。 “给宫里放个消息,襄嫔……想个办法除掉。”凤尾琴就放在屋檐下,贺文君缓缓踏步而去。 手指轻轻触动琴弦,清脆的声音让她的心情都不觉变得美妙了些。 “前儿襄嫔刚穿出有孕,这个时候除去,怕是不太好吧。”流苏有所顾忌。 “襄嫔这个孩子来得不容易呀,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怀了这么个宝贝疙瘩,指不定她自己也不太想要呢?”贺汶君这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可是流苏却意外的听懂了。 “这样的话不是正好吗?若是拿捏得当,或许这又是王妃一大助力啊?”流苏虽然知道自家王妃性子古怪,可是也实在觉得没真没必要弄死襄嫔。 毕竟怎么说,襄嫔如今也算是皇上跟前比较得宠的嫔妃,又怀了龙嗣,这样贸然弄死了实在也不太好善后。 更重要的是如今竹妃娘娘圣眷正隆,要是这个时候宫里死了一位怀有身孕的嫔妃,岂不是平白遭人怀疑吗? “这个时候若是襄嫔没了,那么王皇后和昭贤妃的对手不就少了一个么?到那个时候,他们的目光岂不是就重新对准了竹妃娘娘?” 毕竟竹妃是她们安插在宫里许多年的棋子了,要培养这样一颗忠心又得力的棋子委实不容易,若真当浪费了确实太可惜了。 “说的也是,那边让竹妃自己看着办吧,横竖别给自己招来麻烦。”是想了想也对,竹妃确实不能没有,不然她在宫里的实力就会大打折扣。 “诺。”流苏笑,贺汶君是一个很好的上位者,因为她听的进去别人说的话,她从前说过一句话,她说,多听,少说,接受每一个人的责难,但是保留你的最后裁决。 贺汶君做到了她自己所说过的每一句话,她广纳贤才,听取所有人的建议,但是她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她自己的最终决断。 就好像现在,贺汶君其实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断,她这样说出来不过是根本就是想要发发牢骚而已。 “襄嫔?”竹妃接到消息,秀气的眉头蹙了蹙,秋儿端过一杯茶水递给竹妃,竹妃挥了挥手示意不用。 秋儿将茶水放回案上,“宫外吩咐了什么?” 秋儿是原来贺汶君身边的丫头,是当年进入明霜最早的一批人。 那一批人如今大多数都已经死的死伤的伤了,过下来的要么就在贺汶君身边成了心腹,或者出去到了其他地方都成了最核心的眼线? 比如秋儿这样的,在比如如今明霜里的执行掌权人碧笙,再比如北齐皇室的那谁,他们都是曾今贺汶君身边最得力的人手,如今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竹妃知道秋儿是贺汶君的人,说白了就是贺汶君不放心竹妃,让秋儿监视竹妃的。 “王妃说,想让本宫将襄嫔除去。”竹妃心中一阵计较,到底是要将襄嫔去掉还是留着襄嫔将她策反呢? “除去?”秋儿皱眉,倒不是觉得这是做的太出格,主要是这个时候让竹妃去除掉襄嫔委实有点那啥了。 毕竟襄嫔如今正怀着龙嗣,竹妃刚刚重获盛宠,地位还不稳定,这个时候应该安分一些,要是这个时候除了头的话。 无疑是在给自己招来麻烦,这就好像是在自折羽翼。 对于秋儿来说,秋儿是贺汶君的人,虽然已经跟着竹妃很多年了,但是事实上她的内心里还是向着贺汶君的。 毕竟贺汶君才是她最大的boss,所以这个时候秋儿心里想的是这件事情能不能给贺汶君带来利益,而不是这件事情,会不会给朱飞造成一定的伤害? 毕竟对于她来说竹妃没了,也就是没了一个合作的伙伴而已,这一个合作的伙伴还有了,还有下一个合作的伙伴。 但是贺汶君不一样贺汶君是主子,假如说没有了贺汶君这个主子,那么她在宫里的生活也将举步维艰。 “襄嫔如今怀有龙嗣,不是下手的好时机。”竹妃在房间里踱着步,心里思量着要怎么样才能达到贺汶君想要的效果。 毕竟能够在宫里混到这样的地位的人,必定是受了永宁侯府的照拂的。 而永宁侯府从来都不会照顾一个不能够为自己盈利的棋子。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这个时候动了襄嫔,相当于已经和永宁侯府撕破了脸皮。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这个时候若是没有了襄嫔在前面冲锋陷阵,那么下一个与王皇后和昭贤妃对上的人,就是她竹妃了。 “昭贤妃与王皇后是死对头,这段日子她们二人中间正好有一个襄嫔,才没人直接掐起来,这若是没有了襄嫔……”秋儿担忧的话在身后传来。 “那咱们暂时就不除去襄嫔。”竹妃皱了皱眉头,心中一计升起,“若是襄嫔足够聪明,那咱们就不动她。” “这就要看那两位沉不沉得住气了。”秋儿说的那两位,自然是指王皇后和昭贤妃了。 王皇后这么多年来占了昭贤妃狼王族女的身份,在狼王族耀武扬威。 如今狼王族正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而这个盟友可以不是狼王族人,但是一定要足够强大 。 而这就使得王皇后和昭贤妃必定要一决高下了。 狼王族人注重血脉,可是更信奉强者为王。 假如他们能够扶持昭贤妃上位成功,那么到那个时候至少他们可以从昭贤妃那里得到一些好处,而这些好处不在于大小更不在于多少,只在于有没有。 “若是襄嫔能够为咱们所用……”秋儿犹豫的说。 毕竟在秋儿看来,想要将襄嫔纳入羽翼,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假如说这件事情做不成功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从王妃透露的消息来看,襄嫔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皇帝的血脉都难说。”秋儿看着前面陷入沉思的竹妃。 竹妃向来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不过是这些年来被贺汶君要求低调,所以会才给人一种竹妃是宫里头最没有心机的女人的错觉罢了。 “呵!要是能够找到襄嫔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那这件事儿就好办多了。”如今竹妃正得圣宠。 又恰恰是在襄嫔承宠的那个时候重得盛宠的,所以这个时候襄嫔的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能掉,但凡是襄嫔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那么第一个被怀疑的就该是她竹妃。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26 甘之如饴 “襄嫔肚子里的孩子不仅不能掉,还要好好活着。”竹妃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要不然这么多年在宫里头,也不可能在没有圣宠的前提下还安然无恙的活着呢。 竹妃想用襄嫔肚子里的孩子威胁襄嫔,但是更重要的是想要用襄嫔肚子里的孩子来膈应没有子嗣的王皇后和昭贤妃。 王皇后和昭贤妃在这后宫里沉沉浮浮了大半辈子,可是一个替别人养了一辈子的孩子,一个临了临了了膝下连一个养子都还没有。 可真是够可怜的。 “最近王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竹妃突然开口询问。 “王后最近低调的很,宫里头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倒是与漠北边境那边来往甚密。”秋儿如实回答。 虽然秋儿是贺汶君派在竹妃身边的眼线,可是竹妃并没有因为这样而疏远秋儿。 在竹妃看来秋儿就像自己的亲人,也像自己的朋友。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背叛贺汶君,所以她从来都不怕秋儿有一天会背叛自己。 “那五皇子呢?”竹妃又问。 “这母子两个面和心不和,王皇后可劲儿的想要坐稳狼王族人的身份,好让狼王族为自己所用,而我房子又在可劲儿的拉拢狼王族,想要借狼王族的势力扳倒王皇后,然后自己能够高枕无忧。” 竹妃身边的秋儿,就好像贺汶君身边的流苏一样,可是两人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相同的地方就是秋儿和流苏一样,都是主子身边最得力的心腹,不一样的就是他们所忠诚的对象和程度不一样。 流苏之与贺汶君是百分之百的忠心,而秋儿对待竹妃顶多只能算百分之七十的忠心。 “有意思。”竹妃冷笑。 “最近让殿下少去他父皇面前晃悠。”五皇子动作太频繁迟早都被都会被多疑的安庆帝察觉。 安庆帝生性多疑暴躁,若是这个时候让他儿子去安庆帝面前晃悠,无疑是给安庆帝送了一个发泄的工具去。 凤阳好歹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说实在的,她还真舍不得将凤阳送到安庆帝面前去当出气筒。 离间王皇后和五皇子的关系是第一步,让王皇后少了五皇子这个助力以后,再对付起王皇后来说就相对简单得多了。 “娘娘,昭容大人求见。”门外进来一个宫女。 “贺昭容?”竹妃多此一问。 “是。”那宫女回答。 “请进。”虽然疑惑,但是竹妃还是请她进来了。 怎么说如今在宫里她们俩人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蚱蜢了。 虽然她觉得这个时候贺汶琪不应该来找她,但 是吧,万一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奴婢见过竹妃娘娘。”贺汶琪身后跟着青禾,两人一前一后的跪在大殿中央。 “昭容大人快快请起,赐坐。”竹妃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屏退左右,只留下各自的贴身宫人。 “竹妃娘娘如今愈发容光焕发了。”贺汶琪笑,虽然是客套话,但是也委实取悦了竹妃。 毕竟竹妃已经不年轻了,至少在这深宫里,她已经算不上年轻了。 “据本宫所知,令兄投靠了太子殿下。”竹妃开门见山的问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贺汶琪也不恼,巧笑倩兮。 “永宁侯府世子呢!这份量可不轻呢!”竹妃也笑,反正在这深宫里,谁还不会演戏呢? “分量是不是轻奴婢不知道但是奴婢知道的是奴婢代表的绝对不会是永宁侯府就对了。”贺汶琪对自己的父兄也是失望的。 毕竟在她的眼里贺汶君是长姐,因为长姐虽然不是她的亲姐姐,但是这么多年来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兰蔻,贺汶君都是一个挑不出刺来的好姐姐。 当年她之所以会入宫,不仅仅是为了永宁侯府的荣耀,更重要的是为了保全她自己。 为什么这样说呢? 他们永宁侯府的门第只高不低,虽然他们在这权利集中的京城里并不算什么,但是他们永宁侯府的荣耀与威望并不会因为他们的权利逐渐减弱而变弱。 所以安庆帝对他们的忌惮也不会因为因为外界因素而有所不同。 “所以昭容大人的意思……”竹妃没有往下说,但是她已经明白了贺汶琪的意思。 贺汶琪这是在永宁侯府与贺汶君之间选择了贺汶君啊! 虽然很惊讶,但是在竹妃看来,投靠贺汶君才是明智之举。 永宁侯府大势已去,贺汶彦投靠太子殿下无异于雪上加霜,这样做只会加快永宁侯府走向死亡的速度。 “你可要想清楚了,永宁侯府才是你最终的归宿。那才是你的根。”竹妃是个比较传统的女人,她为了国仇家恨才投靠了贺汶君,又为了报仇雪恨而入了宫,成了这后宫三千佳丽之中的一人。 本质上她还是一个传统的人,她所认定的是生养自己的地方,是给了自己生命的父母。 所以当她知道了贺汶君的遭遇之后,她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她,投靠她。 可是贺汶琪不一样,贺汶琪是永宁侯府堂堂正正的嫡小姐,是真正的永宁侯府的血脉。 若是她都选择了背叛自己的父母亲人,那么竹妃心里是看不起她的。 “奴婢想清楚了,选择长姐,奴婢前半辈子过得什 么日子娘娘想必就算不知道,凭想象也能猜出些许。”贺汶琪不卑不亢。 “奴婢一个人在这深宫后院里浮浮沉沉,又有谁知道呢?” “或许是有人知道的吧,但是除了长姐没有一个人会怜悯我,就连奴婢的父母亲人也都眼睁睁的看着奴婢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自生自灭。” 贺汶琪这话是实话,当年就算她自己不提出入宫的想法,她也有理由相信永宁侯会为了一己之私将她送入皇宫。 而那个时候她就不是做个无名无份的宫女这么简单了。 即便她年纪还小,也一定会以各种理由留在宫里,等着成年之后就成为安庆帝龙床上众多嫔妃的其中之一。 而她并不想这样的结果,或许是受了贺汶君的影响,她也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这样的愿望真的很难实现,但是只要她还不是安庆帝的嫔妃,她就还有幻想的资格。 “……”竹妃张了张嘴,她想说父母始终都是父母,哪怕他们做错了,那也是自己的父母,做子女的就应该包容他们。 可是竹妃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这样的话,虽然听起来大义凌然,可是却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很可笑是不是?”贺汶琪自己都笑了,不过不知道这笑容里隐藏了一些什么情绪而已。 “奴婢也觉得挺可笑的,但是吧,奴婢身上留着永宁侯的血却是个不争的事实。”贺汶琪似乎在自嘲。 毕竟不管谁摊上这样自私自利的父母都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 这个时候就连竹妃这样的人都觉得贺汶琪投靠贺汶君,背叛永宁侯府是正确的选择,足以见得永宁侯夫妇做人……不,应该说为人父母究竟有多失败。 前面有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永宁侯世子贺汶彦,后面有为了脱离苦海选择背弃族人的贺汶琪,还有一个心压根就没在永宁侯府的贺兰蔻。 还真不是她竹妃看不上永宁侯夫妇,这要是换做是她,估摸着她最后也会选择背弃永宁侯府吧。 “其实奴婢知道,竹妃娘娘是看不上奴婢这样背信弃义的人的,毕竟奴婢也的确是为了保全自己而背弃了族人。”贺汶琪这样说,却一点儿也没有自惭形秽的意思,反而给人一种我是对的,我没错的错觉,可是明明她的做法就是违背了道德伦常的。 “的确,本宫的确看不上这样为了一己之私而背弃生养自己的父母的人,但是吧其实本宫却并不讨厌你。”竹妃如实说道。 “我想大概是因为咱们同是这深宫里不为浮华你了双眼的人吧。”竹妃相当于将自己的另一面袒露在了贺汶琪面前,可以变相 的认为是竹妃接受了贺汶琪。 “……”贺汶琪有一瞬间的不解,但是随即便又想开了。 竹妃不可能与这宫里其他女人一样想要独承恩宠,更不是像王皇后那样想要当下一个武则天。 她们都一样想要逃离这个巨大的金丝笼,更加向往这个笼子以外的广阔天地。 “昭容大人,本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会选择与家族的敌人为盟,但是本宫想要告诉你的是,在这宫里,起码本宫的权利还是有绝对的保证能够在你之上的。” 言下之意,若是贺汶琪选择了跟着贺汶君,与她竹妃为盟,那么就要想好自己将来会不会再一次倒戈相向。 毕竟在贺汶君这里不管是谁都永远没有第二次机会。 她竹妃虽然有时候不太听贺汶君的话,但是她的心是绝对的从来都是向着贺汶君的。 只不过曾有一段时间了她想过要脱离贺汶君的掌控,因为那时候她险些被眼前的浮华名利和安逸蒙了双眼,差点儿忘记了她的仇恨。 但是即便那个时候她生了逆反的心思,但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贺汶君,最多就是不再为贺汶君传递消息,不再做她杀人的刀。 没错,在贺汶君眼里,他们所有人都是她杀人的刀,他们都知道,可是他们却甘之如饴。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27 装疯卖傻 因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做到真正的笼络人心。 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却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为什么呢,因为人心险恶,不是谁都有贺汶君这样的能力,能够让所有人明知自己被当了杀人的刀却也甘之如饴去杀人的。 而她贺汶君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能够让所有人心甘情愿的为她卖命。 “奴婢明白,奴婢既然做出了选择就绝对不会再有反悔的道理,因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贺汶琪虽然在宫里生存了这么多年,心境早就变迁了。 但是唯一没变的,就是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真诚。 这或许也是受了贺汶君的影响吧,毕竟贺汶君但凡出口的话,就绝对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这一点其实竹妃还是相信的,毕竟在不久之前贺汶君就有说过,这位昭容大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助力。 横竖贺汶君都已经发话了,这眼下这丫头自个儿也承诺了,那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大不了到时候看要是贺汶琪临头倒戈,她也正好过一把恃宠而骄的日子。 “那么昭容大人就要牢牢的记住今儿所说的话。本宫乏了,昭容大人先退下吧。”竹妃装模作样的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挥挥手。 青禾跟在贺汶琪身后,福身行过礼之后随着贺汶琪一起离开了竹妃的寝宫。 “大人可想好了?”走远了,青禾最终也没忍住,问道。 “不然呢?”贺汶琪面无表情,再不复刚才大方得体的微笑,“等着父侯将我送到老皇帝床上去么?还是等着长兄将我当成风尘女子送入太子府中?不管那一样都不是我想要的。” 贺汶琪知道假如这个时候自己还不晓得反抗的话就真的只能等着将来被自己的父兄坑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她虽然也是个传统的女人,以家族为重,可是面对只知道一己之私的父兄,她也从来不指望能够靠他们重新撑起永宁侯府的天地,所以正如贺汶君所说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更何况愚忠不叫忠诚那是愚昧无知,那是蠢! 既然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着想为什么她不能自私一回呢? 她贺汶琪,正二八经的永宁侯府嫡长女,为了给永宁侯府避风头而入宫为婢,她吧自己的青春和时光献给了家族和皇宫,后半辈子她也想像贺汶君一样潇潇洒洒,为自己的梦想,为自己的执念而痛痛快快的活一场。 “可是大人应当明白这选择意味着什么。”青禾提醒,这是一条单行线,是没有回头路的。 “我知道,可是这样的人家,我还真是不屑。”贺汶琪语气里 满满的都是不屑。 说她自命清高也罢,说她装模作样也罢,总之她就是想要脱离永宁侯府这个家。 永宁侯夫妇永远都只知道自己的一时快活,贺汶彦因为是家中独子,早就被永宁侯妃养歪了,自私自利与永宁侯夫妇二人有的一比。 “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青禾担心,万一永宁侯府那边知道了姑娘已经背叛了族人,不知道永宁侯夫妇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举动。 “怎么办?我也想知道要怎么办。”贺汶琪也很茫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毕竟她决定与永宁侯府决裂,这不是一件小事。 有时候根本由不得她做主,更重要的事,永宁侯谨小慎微,她背叛永宁侯府的事情迟早会被曝光,到时候她在宫里的生存就举步维艰了。 那个时候别说帮助贺汶君,就是她自己能不能保全自己都成问题了,万一到时候拖累了贺汶君那岂不是她的罪过了? 之前现在她还不想要成为拖后腿的那一个。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做一些能够在事情败露,在永宁侯夫妇开始插手之前能够拥有足够保全自己的力量。比如宫里最常见的拉帮结派。 “咱们可以从昭贤妃那边下手!”这是贺汶琪深思熟虑做出的选择。 毕竟昭贤妃与王皇后是死对头,并且贺汶君与王皇后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那是不得不报的仇。 所以秉承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观念,贺汶琪认为现在要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拉拢昭贤妃为自己所用才是正道。 “大人的意思是想要将王皇后拉下马,送昭贤妃上位?”青禾不确定的询问。 “可是……”青禾还有所顾忌,“可是小小的未必看得上那个位置。” “呵!你也看出来了?”贺汶琪嗤笑。 青禾略不解,只一瞬间就又反应过来了。 “昭贤妃不愧是狼王族真正的公主,也行就是非同一般。可是这天底下已经出了一个武则天了,真的不语言再出一个王则天了。” 贺汶琪眸中的狠厉丝毫不输于贺汶君。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 “娘娘,贺昭容大人求见。”婢女脚步轻盈的进来。 “贺昭容?贺汶琪?”昭贤妃本是斜倚在软塌上丫鬟在为她捶腿来着,听到宫女来报,立马睁开了双眼,也不要人捶腿了,直接翻身坐了起来。 绣眉一蹙,瞪了眼为自己捶腿的宫女,那宫女立马就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大气也不敢出,更遑论求饶。 “她来干什么?看不上本宫给的奖赏 ,非要往旁人宫里钻,这时候已经官居高位了,她又来干什么?嫌弃位置还不够高么?”昭贤妃一生气,那张嘴巴就不饶人。 特别是夏天,天气热,更是心浮气躁的。 “罢了,让她进来吧。”昭贤妃懒得念叨了,干脆直接旁人传唤进来得了,横竖她不会让她一趟白跑就是了。 “奴婢给昭贤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贺汶琪与青禾一前一后的跪在地上,直接行了个大礼。 “大人快快请起吧,行这么大的礼莫不是要折煞了本宫?”在宫里头,除了皇后和皇贵妃,在宫里实际地位最高的并不是宫嫔宫妃们,而是拥有着绝对行使权的女官们。 前朝有三省六部,后宫也有一定的女官等级制度。不过这也就是对大多数人有作用而已,对于昭贤妃和竹妃这样的宠妃,这些等级制度形同虚设。 实际上按照等级制度来说,尚宫及以上官职是与普通宫妃平起平坐的,昭仪及以上官职与贵妃等同。 也就是说理论上来说,这这人见到贵妃一下嫔妃是不用行礼问安的,可是事实上只要是在宫里得宠的嫔妃,不管是在前朝或者后宫里,永远都是高傲得像孔雀一样的。 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叫做恃宠而骄。 这就是宫里的女人们。 “怎会,娘娘洪福齐天,怎会因为奴婢而折煞了呢。”贺汶琪笑,俨然一副笑面虎的样子。 贺汶琪最擅长的就是装,装傻,装不谙世事,天真无邪。 “就你嘴甜。怎么,昭容宫里不忙么?听说过不久就要准备出征了,按照东陵这么多年来的惯例,出征前都是要祭祖的,这公里从二品女官职位也就只有昭容大人一位,这些日子昭容大人宫里应当忙的脚不沾地才对,怎的还有这功夫来本宫宫里晃悠?” 昭贤妃开玩笑的语气听着很是舒服,一点儿也不会旁人觉得反感。 “的确是挺忙的,不过忙来忙去也就那么些事,时候长了总归是会烦的,这不奴婢这就是烦了,干脆将事物都扔给了底下的人,自个儿来娘娘这里忙里偷闲来了。”装疯卖傻是贺汶琪最擅长的伎俩。 “不知道昭容大人前来本宫这里是想要干什么呢?可别告诉本宫昭容大人是真的想要在本宫这里偷偷闲。”昭贤妃一双洞察一切的眸子扫过来,贺汶琪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无法呼吸了。 可是事实上仔细一看,小小的的目光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一瞬间贺汶琪以为自己看到了活生生的贺汶君。 因为贺汶君生气的时候就很容易露出这样的目光来,让被看着的人有一种裸奔的感觉我似乎自己整个人 在她的眼里都是无所遁形的。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奴婢这点儿小心思果然难逃娘娘的法眼。”贺汶琪故作自嘲,所谓该放低姿态的时候就要放低姿态,该伏低做小的时候就要弯的下去腰。 贺汶琪就是典型的能屈能伸,“所以昭容大人这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儿了?昭容大人尽管说出来,但凡本宫做得到的,本宫一定竭尽所能帮助大人。毕竟不管怎么说在这宫里,咱们大家都是女人,所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你说是也不是?” 这话听着就搞笑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句话没毛病,有毛病的是这句话不该出现在一群只知道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去争宠的后宫女人身上,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娘娘说的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只不过这件事情还真是为难到了奴婢,却并非后宫里的女人给出的难题。”贺汶琪卖了个关子。 昭贤妃是何等聪明的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瞬间就将贺汶琪的来意猜了个七七八八。 贺汶琪看见昭贤妃的目光瞬间从刚才的热情渐渐冷却,大概也知道这是昭贤妃有些不待见自己的意思了。 “娘娘不用先记着下定论,横竖咱们都在宫里,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件事情左右还是在于娘娘。”贺汶琪说了半晌也不见昭贤妃的态度变一下。 昭贤妃看她的眼神都似乎再说,你擅长的本宫难道不擅长?装疯卖傻而已,谁还不会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28 合作 贺汶琪眼见这昭贤妃不买自己的帐了,最后只得开门见山的直接挑明了说。 “娘娘与王皇后的恩怨,奴婢多多少少知道有所耳闻,娘娘且不必管奴婢是怎么知道的,娘娘只需要知道奴婢对娘年并没有恶意,虽然吧这话听着听苍白的,也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但是奴婢嘴笨,也委实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来。” 贺汶琪微微笑着,昭贤妃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这样的都是嘴笨的人估摸着整个皇宫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哑巴吧。 在贺汶琪说出昭贤妃与王皇后的恩怨的时候,昭贤妃的眸光分明深沉了些许,只不过昭贤妃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被人察觉而已,“大人且说着,本宫听着就是。” 昭贤妃现在对贺汶琪的态度要比刚才正经了三分。 “娘娘与王皇后有仇,奴婢的长姐贺汶君,想必娘娘并不陌生吧。”贺汶琪一直小心翼翼的注意着昭贤妃的表情变换。 “容王妃,昔年征战沙场,戎马半生的秦南王夫妇的女儿,的确是大名鼎鼎,本宫就是在怎么样孤陋寡闻也不会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容王妃。” 昭贤妃说着贺汶琪的话回答,倒也没觉得那里不对。 “更何况容王妃头上冠着的可是比当年秦南王更加著名的容王凤离的姓,这样的女人很难不被世人记住。”昭贤妃是挺羡慕贺汶君的,毕竟且不管容王对她是不是真的好,单凭她嫁到容王府这么长时间了,容王府里还没有再度传出婚事,单这一点就足以让昭贤妃羡慕了。 昭贤妃怎么也算边疆儿女。而边塞女子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热情奔放,钟爱自由,爱恨分明,可是将近二十年的宫廷生活将这个敢爱敢恨的女人磨平了棱角,从一个标准的塞外女子影响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勾心斗角的宫廷女子。 昭贤妃心里是不甘的,她想要的是轰轰烈烈的一生,是热血激荡的,并不是这样勾心斗角的。 当年当她得知自己的位置被人冒名顶替之后,其实她的心里是高兴的。 她那个时候在想,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感谢那个代替她入宫的女子,感谢她让她得以有机会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老天爷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后来她逃离了部落,她一个人去了江南,她想走遍东陵的山山水水,想要看尽世间繁华,可是后来她遇到了南巡的安庆帝,那个时候她对安庆帝有一点点意思了, 却没想到遇上了陪同安庆帝的王皇后,不知道王皇后为什么知道她的身份。 反正后来就是王皇后设计让安庆帝看上了她,强行把她带进了皇宫这座大牢笼。 所以她心里怨,她怨的 并不是王皇后抢了她的身份鸠占鹊巢,而是怨王皇后将她带进了这个终身都逃不出去的大牢笼里。 “可是娘娘,你们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长姐光鲜亮丽的一面,从来没有人看到她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面千疮百孔的心。”贺汶琪对于贺汶君的了解并不去她所说的那样多。 这只不过是她使得障眼法而已,她连猜待蒙的,也能猜到个一二三四来,只不过真相如何她也不知道而已。 其实在这种时候真相反而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能不能说动昭贤妃,能不能成功的将昭贤妃拉拢到他们的阵营里来。 “难不成,你还能告诉本宫容王妃并不是秦南王的亲女儿而是秦南王仇家的女儿?”秦南王尽心尽力的抚养贺汶君,虽然最家破人亡,但是这并不能磨灭秦南王生前对贺汶君的喜爱。 所以在贺汶君得知自己并不是秦南王的亲生女儿而是秦南王仇家的女儿时才会比她还悲惨? 虽然这样的想法脑洞大了点,但是贺汶琪一时间还真接不上话来。 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娘娘真会开玩笑,不过这个玩笑虽然好笑,但是往后娘娘还是少开为妙。” 实际上贺汶琪多想说一句这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还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早知道这样的玩笑要是被让人知道了这就是欺君之罪,是会给贺汶君惹去杀身之祸的。 “……”昭贤妃一秒钟挂上招牌式微笑,似乎刚刚跟个三岁小孩子一样抬杠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贺汶琪也算是打开了眼界,还真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昭贤妃,毕竟外界都说昭贤妃成熟稳重是个知性的女人。 但是这一刻过后,贺汶琪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将成熟稳重这样的词汇往昭贤妃身上放了。 “长姐是秦南王遗孤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但是真实的贺汶君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无限,因为秦南王灭族的惨案奴婢相信昭贤妃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所以昭容大人想说的是秦南王府灭族跟王皇后或者永宁侯府有关?亦或者兼而有之?”这样的结果也就昭贤妃刚刚这一瞬间才得出来,于是就脱口而出了,可是当她将这个猜测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她自己也被震惊到了。 假如这件事情正如她猜测的那样的话,那么这就意味着贺汶君的城府已经深到了一种登峰造极的状态。 远远比这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可怕,所以她想要与自己结盟,想要借助她的力量扳倒王皇后。 这样想来也不无可能,只不过为什么是贺汶琪呢?她不相信贺汶君会将宝压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倒戈的永宁侯府的嫡亲女儿身上 。 还是说她贺汶君就是有这样自负的本事呢?还是说她就是在赌一把而已啦而这一把恰好就赌对了? 假如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巧了一点。 昭贤妃这一系列的表情变换虽然很微妙但是终究没能逃过一直仔细观察着她的贺汶琪的法眼,知道自己赌对了。 贺汶琪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横竖不管真话假话,只要能够将昭贤妃说动的话那就是好话。 “娘娘,您应该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贺汶琪深深的明白什么叫做打铁要趁热,所以这个时候要是不能成功的将昭贤妃挖到自己的阵营里,那么往后等昭贤妃回过神来了,要再想说动她就更不容易了。 “可是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是你们得利,本宫充其量就是帮你们达到了目的,最后本宫说不定什么嗯咯没得到,这样的买卖本宫可是不划算的。”到底小小的这么多年在宫里也不是白混的,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虽然没能完全弄清楚,但是于自己的厉害关系她还是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个一二的。 “瞧娘娘这话说的,咱们还能亏待了娘娘不成?娘娘说到底也是狼王族正经的继承人,这件事若是成了,到时候娘娘既可以收复狼王族又可以稳坐那个位置,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贺汶琪知道昭贤妃的野心远远不止于此,但是她也知道在自己面前,昭贤妃是不可能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出来的。 所以这就注定了,在这件事情上昭贤妃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她要是不承认她想要王皇后屁,股底下的椅子,不承认自己就是想要夺回狼王族的权利,那么她的野心就有可能藏不住了,亦或者忙到头她就真的什么都得不到,假如她承认了,那么就注定在这件事情上主动权掌握在贺汶君这一方的手里。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不管怎么选对于昭贤妃来说都不是最有利的。 虽然这两种选择对于贺汶君这一方来说也不见得有多有利。 “的确是个好买卖,只不过本宫倒是挺好奇容王妃为何这般看中于你?”毕竟说到底血浓于水是事实,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关系,所以贺汶琪的倒戈几乎是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可能性,若是换成她,她想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是她都决计不会用这样的人的。 毕竟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在你背后捅你一刀,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将你幸幸苦苦的成果出卖给了敌对的一方。 用这样的人是需要勇气的。 “正因为长姐看中了奴婢,所以长姐才能稳坐容王妃的位置。”贺汶琪这话并不是在说自己有多能耐,而是再说贺汶君正因为有这样的胆量, 所以贺汶君才能在容王府稳坐容王妃的宝座。 而她昭贤妃因为没有这样的胆量,所以才会求而不得,才会这么多年都被王皇后压在身下不得翻身。 也不能说不得翻身,只能说昭贤妃在王皇后的镇压下,心有余而力不足。 “本宫的确不得不承认你的长姐的确是个人才,只不过做女人呢,其实太聪明了未必是好事。”昭贤妃意味深长的话语传进耳朵,贺汶琪不做答。 所说聪明,昭贤妃本人就是个例子,不过也的确有聪明的女人命不长的说法不一不过她相信贺汶君不会成为其中之一。 “所以,娘娘考虑得怎么样了?”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好歹贺汶琪还没忘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挺不错的,但是本宫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昭贤妃没有立马给贺汶琪一个答复,而是模凌两可的态度。 贺汶琪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再多做逗留,干脆起身告辞离开了。 “昭贤妃这是答应了吧。”青禾跟在贺汶琪身后轻声询问。 “八九不离十了。”贺汶琪心情很好。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29 狼和狈 “昭贤妃娘娘也不是非咱们不可,大人就不怕她出尔反尔么?”青禾还是不放心,毕竟如今处于劣势的是她们。 “可是能够有那个实力一次性和太子殿下和五皇子对抗的人除了容王凤离还真找不出别人来了。”顿了顿,复又补充道,“至少在东陵除了凤离没有旁人了。” 容王府里,盅梨园凤离的书房门口,白玺鬼鬼祟祟的推开了们,只一瞬间,就又推开了门出来了。 抬头四下里张望着,没发现什么东西,又立马关好了门,确认与来时一般无二才放心的离开。 等白玺的身影侧底消失在盅梨园的范围之内的时候,另一边回廊下出现两个人,赫然就是凤离与贺汶君夫妻俩了。 “……”凤离眸子里深沉的厉害,一张脸紧绷着,似乎很生气。 “臣妾就说了他有问题,王爷早前不相信,这下总该信了吧。”贺汶君语气里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有一点点不被认可的抱怨。 可是听在骄傲的凤离耳朵里就是在嘲笑他。 嘲笑他识人不清,“白玺跟着本王快八年了。”凤离的语气多多少少有些自嘲。 “至少现在能够说明临墨是无辜的,王爷可以放心了。”贺汶君知道之前凤离怀疑那个人是临墨,当时贺汶君说不是临墨,她怀疑是比临墨更得凤离心的白玺,可是当贺汶君将这个猜测告诉凤离的时候,凤离当时还嗤之以鼻。 说什么在这四个心腹中,除了长安,他最信任的人就是白玺了,因为白玺是当年从长公主那里来的人,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对白玺总是有意无意的重用。 毕竟长公主是他信得过的人,所以也爱屋及乌的信任着白玺。 这下得知白玺是那个背叛者,这让一向骄傲的不行的凤离一时间怎么接受得了。 “臣妾知道王爷担心的是什么,但是臣妾也相信长公主的为人,相信这件事情长公主是无辜的。”贺汶君的善解人意并没有对凤离起到任何安抚作用。 “不管怎么说,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应有的惩罚一点儿都不能少,在臣妾这里从来没有将功抵过这样的说法。”在贺汶君这里只有她心情好与不好的区别。 假如她心情好了,或许她就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一个从头开始的机会,但是也说不定在中途她又出尔反尔了,毕竟就像她说的,我擅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从前是你先对我背信弃义的,那么也别怪她到时候出尔反尔。 “殿下,这是你要的东西。”白玺去了太子府,将从凤离书房临摹来的漠北兵力布阵图递给了太子。 “哈哈哈哈……好,好啊!”太子接过 图纸,展开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是凤离的风格,相信这是真的,二话不说就开始笑,笑完了才拍了拍白玺的肩膀,表示赞赏。 “有了这个东西,本宫在漠北就不怕他凤离了,啊哈哈哈哈哈!”太子笑的有些癫狂,可是白玺像是没看见一样。 白玺这一身淡定如水的性子还早归功于凤离呢。 “白玺啊白玺,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太子笑容阴骘。 谁能想到凤离身边最得力的四大心腹之一的白玺公子居然会叛变呢? 谁又能想到背叛的对象居然还是这个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不嫌弃在下就好。”白玺拱手,恭敬的态度丝毫不输与面对凤离的时候。 只有真正见识过从两肋插刀的兄弟变成背后捅刀子的敌人的这种过程的人才会明白被背叛的滋味到底有多销,魂。 “嫌弃?怎么会呢?”太子笑,声音轻慢。 白玺走后不久,太子书房里又迎来了另一位客人。 “哟,这不是楼四公子么?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都给吹来了?”太子阴阳怪气的声音并没有成功的激怒来人。 “算起来在下的年纪还没有太子殿下大呢。”谁都没有被人戳脊梁骨的爱好。 他楼四也不例外。 他们两人半斤八两,一个虽然贵为太子,可是这个太子的位置都做了快二十年了,还只是个太子,皇帝老子在那把椅子上安安稳稳的坐着呢。 另一个呢?楼四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投错了胎,比楼锦年慢了一步,楼锦年投胎到了长房成了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一出生身上就背着继承人的身份,而他呢,一出生就是二房次子,整个嫡系一脉都派到第四去了。 这就意味着他这辈如果想要成为楼氏掌权人,那么就必须玩过了楼锦年这一关。 楼锦年又不是软柿子,怎么可能那么好对付。 况且楼锦年虽然是个没爹的野孩子,可是他那个娘可不一般。 能够在楼氏那么多双虎视眈眈的目光注射下稳坐楼氏嫡长房的位置,由此可见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所以这两人半斤八两,实在是没什么好比较的。 太子说楼四这么多年了父母双全,还有一个妹妹助阵都斗不过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的楼锦年,还被楼锦年死死的压着,可是反观太子他自己,他不也一样这么多年了依旧还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么? 太子头上可比楼四恼火的多,楼四头上就只有一个楼锦年,而太子头上不仅有生性多疑的老皇帝,还有一群成年了并且能力不低的皇子皇孙。 这还不算最惨的, 最惨的是头上还有一个连安庆帝都怕的容王凤离。 凤离头上顶着安庆帝都忌惮三分的头衔——先帝嫡子,并且是先帝唯一的嫡子,这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 就是屁,股底下的椅子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坐了的感觉。 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你!”太子如何听不出楼四话里的讽刺,可是正想发脾气的时候想了想又忍住了。 “太子殿下还是省省力气吧,有这个功夫跟在下在这里耍嘴皮子功夫,还不如想想要怎么样扳倒那一位。”楼四靠太子想发脾气又似乎有所顾忌没能成功的将脾气发出来,的憋闷模样,忍住想要大笑三声的心情说到。 太子想了想,也对,到底是自己先讽刺别人的,怪不得楼四要讽刺一番。 “四公子这回来本宫这里,是又有什么事情了?”太子不相信没事的时候楼四这只狡猾的狐狸会往他的太子府跑。 早知道他这太子府可是又不少眼睛一天十二时辰不眨眼的盯着的。 可比皇帝老子的寝宫都盯得紧。 楼四往他的府里跑这保不准什么时候风声就传到了楼氏的耳朵里。 早知道就是楼氏这样的百年氏族才最是注重与皇家的往来的。 他们自命清高一般来说是不愿意与皇室有过多的牵连的,可是如今楼四却为了满足自己欲望而与皇家勾结。 这若是被族中长老知道了,不将楼四逐出家门都是好的了,更别想成为楼氏下一任家主了。 这是想别想的了,不可能的,别想了。 所以楼四每次来太子府都是鬼鬼祟祟,“”的生怕被人看见了。 十有九次都是翻墙进来的。 “没事就不能来太子这里与太子叙叙旧?”楼四挑挑眉,一副没事我就不能单纯的来看看你了? 太子瞧着他那一副欠抽的样子,实在有些咬牙切齿。 “楼四公子偷偷摸摸的来本宫这里就为了这一口茶水多划不来?若是叫人瞧见了,且不说对你我的声誉问题,就四公子,族里就够四公子头疼的了。” 太子这话也没留情面,实在是这人太欠了,就看不得别人给他好脸色,典型的得了便宜就卖乖。 “好了,太子殿下玩笑也开够了,本公子还是先说正事吧。”楼四将手里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放,声音不中不轻。 “行吧。”横竖是楼四找的他,总还不会是他有求于楼四就对了。 “今日在下来是有件事情想要与殿下相商,毕竟咱们两人的利益好歹也是息息相关的,万一太子殿下那天一命呜呼了,那我这计划也进行不下去不是。”楼四最擅长的就 是打马虎眼。 横竖他与太子殿下都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但是的话,假如真有一天太子殿下不行了,那么他却不会因为太子的倒台而被牵连,可是太子就不一样了。 假如有一天他被楼锦年弄死了,虽然这话这样说有点像是在诅咒自己但是这也是事实。 楼锦年比自己到底,太子依赖他多或许他依赖太子。 于是这就好办了,只要他自己还能保全他自己,他就不怕太子殿下出尔反尔。 “瞧太子殿下这话说的,只要太子殿下不再背后捅我刀子,本公子就不会有这么一天。”楼四不是没脑子的人。 想到楼四脑子灵活,知道什么时候该得寸进尺,什么时候该以退为进。 所以这么多年他才没有真的被楼锦年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看不上太子的,为人狠辣够了,可是少了几分果敢,做事情欠缺思考。 总是在错过最佳时机之后才千方百计的想要怎么样补救。 “听说楼锦年与容王府走的挺近的。”太子殿下这话一出口就仔细观察着楼四的表情变化。 只见楼四脸上表情僵了僵,要笑不笑的,“看来违背祖训的也不止我一个啊。” “的确,要不四公子去揭发长公子?”太子这话也就开开玩笑,若真的要去揭发楼锦年与皇室牵连慎密的话,依着楼氏的尿性,还不得将皇室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研究透测。 到那个时候他这太子的位置估摸着也就不用要了。 毕竟他这些年为了抱住太子的位置坐下的丧心病狂的事情还真是数不胜数。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30 诱导 旁的也就罢了,主要是这些年来为了巩固地位,他也真的没少打压氏族豪门们,这要是被一向小气的要死的楼氏长老知道了,还不得将他从太子的位置上通下来? 真是够要命的,所以为了自己生命安全,和地位着想,他肯定是不可能去主动揭发楼锦年的。 再看楼四,楼四自己都与太子牵扯不清,若是去揭发楼锦年与容王,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况且楼氏最注重的就是血脉的纯正,凤离的母亲虽然脱离了l南湘容氏,但是到底凤离身上还留着南湘容氏嫡系的血,且凤离又是先帝正儿八经的嫡子。 所以这要是真的被揭发了,且不说楼锦年会不会受到惩罚,光是凤离的身份就让楼氏那些欺软怕硬的长老们有所忌惮。 到时候再一并将他的丑事也扒拉出来,那个时候真的出丑的人还指不定是谁呢? 这亏本的买卖他就是脑子有坑也不能做啊。 “长公子到底是长公子,胆量气魄果然非常人能比。”太子见楼四脸上便秘的表情,又忍不住毒舌一把。 “……”楼四气急,可是又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太子殿下也甭说风凉话了,长公子与容王府联合起来,于你于我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太子殿下还是想想要怎么样才能做到使咱们得利最多吧。” “但也不是什么难事。”太子想起自己手上的漠北兵力布阵图就忍不住想要狂笑三声。 真的是千算万算算不到他会这么轻易的就得到了这么好的东西。 你说要是他将这玩意泄露给了敌军,不知道凤离还能不能功成身退。 看着太子莫名其妙的笑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楼四还是觉得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太子殿下得了什么宝贝,这样开心?跟本公子家里的那条看门狗一样笑的没心没肺的。”太子会毒舌难道楼四就嘴笨了?不过是刚才被气急了一时间脑子短路而已。 “……”这次轮到太子气急败坏了,偏偏你还不能计较。 俗话说开玩笑的话,谁先认真谁就输了,太子这要是回答了,岂不承认了楼四嘴里说的将他与他家的看门狗相比较了么? 他堂堂东陵皇室太子,未来的东陵国君,怎么能与一只狗作比较呢?简直是在侮辱他。 可是不回答吧,自己这心里实在是过不去。 “比不得公子家的看门狗宝贝。”最后还是忍不住怼了一句无伤大雅的话。 “……”楼四摸了摸鼻子,无言以对,有时候吧,就觉得这太子太过小家子气了,经不得玩笑。 “好歹是百年氏族楼氏的 看门狗,怎么样在世人眼中也算得上个不大不小的宝贝疙瘩,太子殿下果然是金口玉言。” “???”所以这跟太子殿下是不是金口玉言有什么关系? “本宫得了漠北的兵力布阵图。”算了懒得与这个幼稚鬼计较的太子殿下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果然转移成功了。 “!”一瞬间楼四以为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太子懒得搭理他,“漠北兵力布阵图?容王凤离手上的那个?” 只见太子骄傲的点了点头,这下楼四是真的被吓到了。 “殿下你确定?”极度不确定的语气。 太子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又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本宫骗你做什么?” “!!!”这下楼四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没错是被震惊的。 要知道假如凤离这么容易对付的话,安庆帝就不会十年如一日的如坐针毡了。 安庆帝那么有心机的一个人,处心积虑的用了快二十年都没能弄死凤离,试问这样一个强者,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栽在年轻气盛的太子手上了呢?简直不要太可怕了好嘛? “太子殿下当真?”楼四再次不敢置信的问。 “怎么?本宫得了次等好事就这么让四公子怀疑?”看着楼四的眼神分明在说,小样儿你自己没本事撬不动楼锦年的墙角,还不允许本宫节节高了? 楼四脸上再次出现了便秘的表情。 “所以本宫想同你做笔交易,横竖咱俩谁也不亏本。”太子笑的温和,楼四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殿下请说,在下洗耳恭听。”楼四做出一副请君便的表情,实际上两人表面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暗地里都是你捅我刀子,我断你后路的货色。 “本宫知道你们楼氏远没有表现在世人眼前的那样淡泊,就好像南湘容氏一样,表面上说的好听,不与九州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国家有往来,可是事实上确实每年都会有容氏女被逐出容氏,让后嫁入九州大陆的各个皇室宗亲。”太子虽然贪生怕死了点。 但是他的满身才华还真是没办法否认。 楼四不做答,知道太子的话还没说完,挑了挑眉示意太子继续。 “南湘容氏的野心昭然若揭,若是不加以阻止,九州大陆迟早都会被南湘容氏搅的天翻地覆,相信身为与南湘容氏诞生于同一个时代的东陵楼氏应该也不希望看到九州大陆生灵涂炭的那一天。” 太子的话天衣无缝,可是却又那样的让人听了不舒服。 这就是太子的高明之处,可以不动声色 的将原本为人诟病的事情说的冠冕堂皇,让世人推崇备至。 “所以?”楼四大概想到了太子想要干什么。 “所以?你也不想想,他容王凤离是个什么身份。”太子所说的容王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是说的凤离是先帝唯一的嫡子的身份,而是凤离身上留着南湘容氏的血这个身份。 如今凤离手上的权柄日渐强大,总有一天会被野心勃勃的南湘容氏利用。 自古以来朝堂纷争不断,后宫里更是战火纷飞,虽然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可是这并不影响后宫以及前朝的斗争之激烈。 当然每个国家的后宫和前朝的斗争一直不断,每个国家与国家只见的斗争更是血腥得厉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朝廷尚且如此,他们谢谢老牌世家也一样有斗争。 昔年九州大陆还没有分家的时候,楼氏,容氏,云氏,华氏,四大家族并驾齐驱,表面上是世家贵族,实际上暗地里的明争暗斗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使不出来的手段。 这么多年过去了,四大家族依旧还完好无损的留存在九州大陆,华氏是真的退隐了,在不问世事,容氏小隐于林,打着平定九州的名头想要吞并四国。 楼氏大隐于市,与各国保持交好,不或许亲近那一国,也不过于疏远那一国。 云氏态度模凌两可,称不上退隐,也称不上重出江湖。 族地在北齐的地盘上,有渐渐朝着北齐皇室靠拢的架势。 作为这一代楼氏嫡系血脉,楼四骨子里天生就带着一股子征服欲,征服其他三大氏族的欲望。 眼见着楼四已经开始心动了,太子再接再厉,“本宫不信楼氏没有发觉容氏的野心,可是为什么楼氏族里那些心高气傲的长老们迟迟没有动作呢?是因为容氏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氏族了,因为容氏的实力已经可以与一个实力强盛的国家相媲美了,假如你能将容氏扳倒了……那么害怕长老们不对你另眼相待么?” 这话题虽然偏得有些远,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太子怂恿楼四与自己同流合污的计划,也丝毫阻止不了楼四即将往太子挖好的坑里跳的事实。 “所以太子到底想要楼某为太子做什么?毕竟这听起来似乎得利的全是楼某人,可是事实上楼某绝不信太子殿下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楼四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将容氏扳倒之后自己怎么成功上位楼氏族长的位置了。 可是面上还保持着淡漠的表情。 “也没什么,不过本宫的确不做亏本的买卖。”太子又笑,简直跟楼四心中幻想的老狐狸一模一样。 “楼氏好歹是个几百年的氏族,这人脉肯定比本 宫好的多,况且楼氏这样的身份地位,在这九州大陆简直就是畅通无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所以……” “本宫想要楼氏帮本宫联系些人手,就是不知道四公子愿不愿意了。”太子似乎有些为难。 欲说不说的样子成功的勾引起了楼四的兴趣。 “只要楼某力所能及,太子殿下但说无妨。”楼四想想自己的确是喜欢走南闯北,这一点倒是与楼锦年极为相像。 楼锦年是以才学行天下,而他楼四,则是以剑指天下,但是他去过的地方丝毫不比楼锦年的少。 只不过两人交友的范围不一样,楼锦年的友人大都是文人墨客,更有各国皇室才学渊博的皇子王孙,少有江湖剑客,就算有,那也是文武双全的。 可是他楼四就不一样了,楼四是有目的的结交,所结识的人,大都是王公贵胄,更有许多江湖侠客。 楼锦年结交友人,只看缘分,有缘就是朋友,这样的朋友是长久的,可是楼四却是有目的的结交,从前是为了童楼锦年攀比,后来是为了争夺族长之位,他的朋友大多与利益挂钩,不能长久,所以这就注定了楼锦年和楼四未来的发展将截然不同。 这也注定了楼四永远都不可能登上族长之位。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31 威胁 这边楼四和太子殿下达成一致,高高兴兴的往太子挖好的坑里跳进去了。 那边,襄嫔宫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世子爷这是何意?”襄嫔明显已经生气了,可是似乎又因为什么不能发火,一直隐忍着,阴沉着一张小脸。 “正是娘娘心中所想。”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这是内务府的副总管,是永宁侯府在宫里的眼线。 襄嫔冷哼,要笑不笑的,“本宫知道了,总管将东西放下便是。” 这太监是借着给襄嫔送东西的便利来传话的,这东西送完了,自然不能一直呆在这里,难免会招人闲话。 “奴才刚刚说的话,还请娘娘好好考虑的切莫做出一些傻事,到时候谁都不好过。”副总管的话依旧阴阳怪气,是太监特有的嗓音,可是着阴阳怪气的语气中又不难察觉到一丝丝的威胁气息。 “那东西也送到了,奴才就先行告退。”副总管打了个千礼出门带着来时带的太监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 “哐当——”带副总管的人走远后,襄嫔一改刚才温顺的模样,伸手就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扫落在地上,瓷器在地上摔的稀碎,茶水溅得四下里到处都是。 “娘娘息怒!”一屋子的宫人全都胆战心惊的就这自己的位置跪下,双手撑在地上额头磕在上面,一个个那模样似乎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的好。 “一群废物!滚!给本宫滚!算什么东西!”襄嫔实在是气的狠了,随手抓过案上刚刚没有被扫落在地上的一个杯子就随手往一个宫女身上扔去。 襄嫔面目狰狞,使劲绞着手里的手绢,下唇都被她咬的泛白了。 大宫女巧儿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退下了,一众宫人得到大宫女的示意,立马连滚带爬的起来往门外奔,生怕慢了一步就成了襄嫔的出气筒。 “废物!都是废物!”襄嫔看着那些宫人一个个都当自己是洪水猛兽一般的样子恨的咬牙切齿。 “娘娘消消气,好歹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一下。”不知道巧儿从哪里端出来的热茶,绕过满地狼藉,又从新为襄嫔满上一杯热茶。 接过巧儿递来的茶水,狠狠的放在案上,也没有要喝一口的意思。 “巧儿,他们都逼我!”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委屈。 巧儿听了也心疼,“娘娘,从您选择进宫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巧儿不是在泼襄嫔的冷水,而是在提醒襄嫔,与其这样自怨自艾,还不如振作起来,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全身而退。 毕竟就算旁人不知道,作为安庆帝的枕边人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安 庆帝是准备将永宁侯府连根拔起了,这要是她不能全身而退,不能甩掉永宁侯府这个包袱,那么到时候死的最难看的估计就是她襄嫔了。 “可是巧儿,我不想这样的,这是在害人害己啊,我不想的。”襄嫔声音里带了一丝丝的哭腔。 “可是娘娘,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您与永宁侯世子的事情经不得推敲,万一事情败露,您有没有想过后果?”巧儿脸上也有几分焦灼。 她作为襄嫔身边唯一一个心腹,自然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后果?”后果?她当然想过,假如事情败露,永宁侯府好歹还有祖上传下来的功勋可以将功抵过。 她呢?她一介孤女,若真有个什么事情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 不管是安庆帝还是永宁侯府,为了东陵皇室的尊严和脸面,也都会选择牺牲她这个身份背景几乎没有的孤女。 “娘娘,您需要振作起来,这还没有到绝境,我们还有机会。”巧儿鼓励襄嫔。 不管是出于主仆情谊还是出于这么多年襄嫔对她一如既往的信赖,她都不希望这个善良的姑娘就这么被命运安排。 “机会?机会都被永宁侯府堵死了,我还能怎么办?”襄嫔气不过,直接不管不顾的发生吼了出来。 惊得巧儿连忙伸手捂住襄嫔的口鼻,宫妃与前朝勾结自古以来都是禁忌,这若是被人发现了,襄嫔的好日子可就真的到头了。 襄嫔吼完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大意了,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气也消了大半。 “我就是气不过。”嘟囔了一句。 “娘娘要为自己肚子里的小皇子着想,只要小皇子平安出世,娘娘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巧儿心疼襄嫔。 巧儿从前是浣衣局人人可欺的小宫女,是襄嫔生了恻隐之心才将她待会宫中,最后成了心腹。 “皇子?能不能出生都还是个问题!我还有什么办法?”襄嫔气急。 “娘娘!”巧儿也急了,语气不善的唤了一声。 “巧儿!”襄嫔也跟着喊了她一声,“你知不知道刚刚副总管来说了什么?” 襄嫔当时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告诉本宫,要本宫利用肚子里的孩子的命去陷害王皇后,就算不是王皇后,太子也行,在不昭贤妃也行,或者五皇子都可以……” 说到这里,襄嫔已经红了眼眶,“这是要让本宫双手沾满血腥啊!我不愿意你知道么!” 襄嫔是真的不愿意,当年自己被永宁侯府选中成了送入宫中的棋子,这么多年她昧着良心也做了不少亏心事。 每每 午夜梦回,她都睡不着,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些被自己害死的孤魂野鬼们。 巧儿惊讶的捂住了口鼻,她有想过这次副总管带来的消息一定让娘娘很为难,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 “永宁侯府是……为何要做这样得不偿失的选择呢?”巧儿犹豫着说。 实在是她也觉得永宁侯府这件事情真的做的不对啊。 得不偿失这样的事情一向都不是永宁侯做的出来的。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巧儿我要怎么样才能抱住我肚子里的孩子呢?我不想失去他!巧儿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真的不想失去他!”襄嫔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有上来了。 语气里也重新带了哭腔,好不可怜。 “娘娘,总会有办法的,您别急,咱们要镇定,说不定还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呢?您说是不是?”巧儿一时间也没了注意,只能用苍白的语气安慰着她。 “巧儿,侯爷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他以为是世子的,可是世子碰都没有碰过我!”襄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于是也就将自己心里的话都和盘托出了。 “娘娘……”巧儿自然知道襄嫔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不是皇上的,可是假如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 又会有谁会相信她是清白的呢?不可能的,为了保全颜面,安庆帝不会想要知道真相,他也不会允许真相出现。 所以到时候襄嫔就是真的被冤枉的那又如何,安庆帝为了保护皇家的颜面,永宁侯府为了保全永宁侯府的颜面,没有人会大公无私的为她辩解半句。 所以那个时候她就必死无疑了。 “假如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平安落地,那么那个时候哪怕事情败露,我也还有机会辩解,毕竟它真的是皇上的子嗣。”襄嫔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现在很茫然,是对未来未知的茫然无措不安。 “……”巧儿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能安安静静的从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假如孩子出生,我就可以用滴血认亲的方式让皇帝相信我,我是无辜的,那个时候哪怕我不会再像如今这般荣华富贵,荣宠无限,但是好歹我还有命在!” “娘娘……”巧儿眸子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立马一把拉住了襄嫔,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襄嫔愣愣的转身看向拉着自己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的巧儿,不知道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在想什么。 “娘娘……娘娘可还记得,宫里头有位昭容大人?”巧儿也是突然就想起了这么个人物。 昭容,除了贺汶琪以外这公里还有谁是昭容? “贺汶琪 ?”襄嫔目光有这呆滞的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绝望中回过神来。 “对,没错就是她!”巧儿可激动了。 贺汶琪自幼入宫,这么多年来,也从没穿出她与怒族往来的消息,这就说明贺汶琪与永宁侯府的关系并没有传言中的那般亲密,至少没有同传言所说的一样一条心。 所以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有一线生机? 这样一想襄嫔顿时笑了,“呵呵呵……天不亡我!天不亡我!”襄嫔又哭又笑的模样很是难看,可是这并不能阻止她此时此刻高兴的心情。 “是啊,娘娘的咱们可以求助昭容大人啊,昭容大人在宫里头的日子可比咱们长太多了!”巧儿也笑,实在是那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太美好了。 贺汶琪自幼入宫,依着永宁侯府那一群吸血鬼的本质,她不相信这么多年永宁侯府没有想过利用贺汶琪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结果却穿出了贺汶琪与永宁侯府几乎断绝往来的消息。 表面上是永宁侯府为了避嫌,与自家的女儿少了往来,这么多年来贺汶琪兢兢业业的为皇室劳作,也为了不给母族带去麻烦而嫌少与永宁侯府往来。 看!这是多么光面堂皇的理由啊!简直点点破绽都找不到,可是事实上呢? 事实上是怎么样的谁也不好说。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32 那啥这章 应该是甜的 事实上就是永宁侯府已经掌控不了贺汶琪了,所以为了决定放弃贺汶琪这颗棋子了。 而贺汶琪身在皇宫,怎么样永宁侯府的人手也伸不到那么长,就算能伸这么长,永宁侯府那些自私的人也不可能会冒险去将贺汶琪害死在宫里。 这就导致了,贺汶琪在宫里的实力日渐壮大,最后到了如今这样永宁侯府不能控制的局面了。 所以在这宫里,他们也不是没有人不能帮忙的。 “娘娘要不奴婢这就去请昭容大人前来?”巧儿是个急性子,说做就做。 “不,现在还不能,副总管刚刚才来与本宫说,前脚刚走,后脚咱们就去请昭容大人,这样与咱们不利。”襄嫔看巧儿这急性子也是哭笑不得,当即阻止到。 巧儿想了想,“也对,说不定刚刚总管临走之前还留了一手呢?那咱们现在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于是便也歇了心思。 “横竖咱们已经有了对策,便不急在这一时。”襄嫔这会是真的已经平复下来情绪了。 首先她得想想要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的搭上贺汶琪这条线,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在永宁侯察觉不到的情况下轻易的反将他一军! “娘娘,宫里头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流苏从门外进来,贺汶君正在坐在窗前,手抚琴弦,却并没有要弹奏的意思。 手指轻轻的在琴弦上抚摸着,面上平静似水。 “那就好,后面的事情想来襄嫔应该也知道要怎么做了,咱们就不必操心了。”贺汶君一点儿都不担心襄嫔会不按照自己实现设定好的路线走,毕竟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在生与死面前,人永远都会选择前者。 哪怕她的内心是想死的,可是真到了那一步,她的身体总是比大脑更快一步的选择了生。 “娘娘就不担心功亏一篑么?”流苏没事的时候就喜欢逮着贺汶君问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功亏一篑?我做了什么么?”贺汶君一脸茫然的小模样落在刚刚掀开门帘进来的凤离眼中,要多骄傲就有多骄傲。 “瞧给你骄傲的。”凤离毫不犹豫的开启了毒舌功能。 “王爷?”贺汶君没想到凤离这个时候会过来,毕竟正常的情况下这个时候凤离正好在下朝的路上还没到家呢。 就算在家里这个时候也应该在书房里处理公务,一般是不会来她这里话家长什么的。 凤离自顾自的坐在贺汶君背后的小塌上,挥了挥手示意流苏下去,这里不用人伺候,流苏安静的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王爷这个时候怎么不在书房?”贺汶君这么想 的也这么问了。 “怎么本王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本王的王妃了?还是说王妃想要背着本王偷汉子?”贺汶君想想似乎好久都没见凤离这么毒舌了。 一时间还有些怀恋,“怎么王妃还真想趁着本王不在去找个小白脸?” 贺汶君刚刚出神愣了一会儿,自然就被凤离又逮着毒舌了一把。 “哪有,这世上还有那个小白脸能有王爷的脸白?”贺汶君的话根本就没经过大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这就导致了某人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嗯,阴沉,应该是这样形容的没错吧。 贺汶君显然意识到了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蠢话,赶紧闭了嘴巴,小心翼翼的去看凤离沉着的脸色。 “王爷……”贺汶君声音里带了些讨好,实在是刚刚自己的话没经过大脑的思考啊,这还真是害人害己。 “知道错了?”凤离轻飘飘的眼神落在贺汶君身上,却让贺汶君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王爷,你的眼神好重啊,臣妾快要撑不住了。”贺汶君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抽了什么风,看见凤离就想要调戏他,哪怕不调戏他也想要跟他斗斗嘴。 “……”回答贺汶君的是凤离的一记白眼,感觉这丫头欠收拾一样。 “王爷是真的,比真金白银还要真!”贺汶君为了提高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居然还傻乎乎的举起了右手三根手指头,做发誓状。 “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凤离不知什么时候起身此刻正步步紧逼,贺汶君坐在窗边。 刚刚为了方便与凤离说话的转过了身子背对着窗子,此刻身后就只有一架古筝,再往后就只剩下窗子了。 眼看凤离就要逼近了,贺汶君将自己的身子往后面缩了缩,想要拉远两人的距离。 可惜事与愿违,贺汶君最后被凤离压在了身后的古筝上。 “你,你,你别,筝……筝,坏了。”贺汶君想说你别这样,这筝很珍贵的,会被压坏的。 可是一出口却断断续续的,说不完整了。 贺汶君真想咬舌自尽。 “没关系,这筝要是连这点重量度承受不起的话也就干脆不用要了,本王给你买个更好的人或者本王亲自给你做?”凤离的呼吸近在耳畔。 温热的气息就扑在贺汶君脖子里,惹得贺汶君身子一阵战栗,“你别……” “别怎样?”凤离坏心眼又上来了,想要逗一逗她。 “你别这样。”贺汶君实在有这受不了这样的姿势了,太爱美了,也太让人没有安全感了。 “那咱们不这样,咱们那样?”凤离坏笑。 “……”贺汶君真的不想想歪 的,可是事实上她就是想歪了。 “嗯?”没听见贺汶君的回答,凤离誓不罢休,“对了,本王可还记得刚刚王妃所说的本王脸很白的事情呢。” 言下之意刚刚王妃得罪本王的事情还没完呢。 “你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贺汶君觉得这一刻的凤离一点儿都不可爱,简直让人恨的牙痒痒。 “是不是恨得牙痒痒?”凤离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一样。 “没有!”贺汶君矢口否认。 “真的没有?”凤离偷椰的语气让贺汶君感觉浑身难受,尤其还是一这样暧昧的姿势。 “……”贺汶君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回答都是个错误,于是果断的决定还是不回答的好。 “没有也没关系,本王也就是想要给你个咬本王的理由而已。”凤离的话实在太暧昧了,暧昧到贺汶君不想歪都觉得对不起他说的话。 贺汶君正准备说什么,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凤离以吻封唇了。 “……”贺汶君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太笨了,在凤离面前她的智商似乎永远都是负数状态。 “凤离!唔……介还似八停(这还是白天)……唔……”意识到凤离将她打横抱起了,贺汶君几乎不用脑子也知道这头色狼想要干什么。连忙挣扎道。 可是她那点微不足道的挣扎力度,凤离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 直径就将她一把抛向床上,而后欺身而上。 “凤离!”凤离正在与她的衣裙作斗争暂时放开了她的唇,身上一凉,贺汶君企图挣扎,开口想让他停下来。 这大白天的做这样的事情贺汶君还是觉得有点不妥的。 “你别……嗯~”感受到凤离的动作贺汶君舒服的一声婴宁从口中传出。 “你看,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比谁都诚实。”凤离笑,手下的又往里面探了些许。 这下贺汶君连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嗯~” 凤离看着被自己弄得不得自己的女人,勾结翻滚,也觉得口干舌燥。 “想不想?”凤离继续蛊惑。 “嗯,你别~嗯~”贺汶君听着从自己口中发出的羞人的声音,整个人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连耳根子都红了。 她的一世英名居然败在了凤离的一根手指上,真是失策实在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告诉我,想不想要?”凤离蛊惑的声音从自己的胸口传来,感受这自己的小樱桃被某人含在嘴里不断拨弄,下面的手指也一刻不带安分的,要不是此时此刻她已经软的没有丝毫力气了,她想她一定会一脚将凤离踹下床去。 实在太可恶了! 贺汶君身上的衣物早已经在凤离的手下不知所踪,可是反观凤离,他衣冠楚楚的,整个人别说衣服,连头发丝都没有乱一根,整个人的形象简直跟他此时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完全违和。 凤离修长的手指又往里面送了一点,贺汶君控制不住的抱紧了胸前的脑袋,再次婴宁出声。 “嗯~给我!”实在是受不了凤离这样的挑逗了,贺汶君干脆也丢了面子,直接双腿攀上他精瘦的腰身,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好。”凤离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莫名的蛊惑。 大手用力,身上的衣物顿时飞出老远。 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入,贺汶君因为一时间适应不了那样的庞然大物而直接尖叫出声,这完全引起了凤离骨子里的兴奋和征服欲。 “汶君,我爱你。”身下的坚挺毫不犹豫的往里面更深更软的地方冲锋陷阵。 贺汶君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身上的男人撞散架了,可是不管是他还是她都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想法。 抛上云端的那一刻,恍惚间贺汶君听见一句什么话,可惜她实在分不出精力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 在他身下沉沉浮浮,凤离的声音时不时的在耳边传来,浑浑噩噩中贺汶君也不清楚凤离到底说了一些什么。 只知道自己实在是没力气了吧最后在凤离的索求无度下昏了过去。 题外话—— 好吧,我实在不会卡章,,,,(皿`),,,,,,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33 倔强 贺汶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了,“醒了?” 睁开眼就看见某个害她这么惨的罪魁祸首正笑的一脸无害的坐在床边看着她。 贺汶君感觉自己已经穿了衣服的,于是毫不犹豫的伸出自己的小脚丫卯足了劲儿踹了凤离一脚。 可是凤离那样的伸手是她想踹就踹的动的么? 被贺汶君踹了的某人纹丝不动的坐在床头,放下了手里的书,从旁边端过一碗不知道是装着什么药的碗,拿着调羹将药喂进自己嘴里试了试温度,才喂给贺汶君。 “别闹了,你刚醒来,本王问过柳禄了,说你的身子太虚弱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我让他给你熬了滋补的药,现在喝一点?”凤离自知是自己昨天太过分了,所以刚刚贺汶君踹他的时候他才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给她踹。 “不喝!”贺汶君赌气的歪过头,拒绝喝药。 “要喝!”凤离丝毫不为所动。 “我!不!喝!”贺汶君一字一顿,看出来是真的被凤离折腾的惨了,现在完全不想搭理他。 虽然贺汶君执意不喝,但是最后始终还是没能躲过去,这样的结果就是凤离最后是被贺汶君从房间里赶出去的。 在一群下属嘲笑的目光中,凤离坦荡的甩了甩衣袖,淡定的离开了。 “王妃,近日的气色似乎很好呢。”铜镜前,流苏为贺汶君梳着妆,看这个镜子里面容红润的女子,流苏突然就觉得鼻尖酸了一下。 “这是好事。”贺汶君回以一笑,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好转。 “今儿天气不错,正好王妃的气色也挺好的,不如咱们出府转转吧。”流苏提议。 “好啊,咱们从庄子上回来就还没出国府呢。”贺汶君笑,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 前儿皇帝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硬是要让凤离夫妇回京来,可是这回来了吗却啥事也没有,凤离担心安庆帝活着永宁侯府有什么目的会对她不利,。这些日子也让她经量不要出门。 横竖她也是个不爱出门的人,也就干脆哪儿也不去了,可是难得今天这大好的日子,她也想出去走走,更重要的是有些事情不能耽搁太久,早一天做了心里头更踏实。 “那奴婢让人准备马车……”流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贺汶君阻止了。 “不用了,说好的出去走走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咱们权当出府逛逛,遛遛弯。”贺汶君笑到。 “好吧。”流苏一向都是只要不涉及贺汶君的生命安全,她都不会干涉贺汶君的行为。 有时候流苏于贺汶君反倒不想丫鬟而更像一个老妈子,啰嗦,可是都 是事无巨细的为她好。 “流苏啊,我真庆幸这辈子能够有你在我身边。”贺汶君心情好的时候喜欢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时候刚好想到了这样的感叹就立马就说出来了。 “奴婢也很庆幸有生之年能够遇到娘娘这样的主子。”流苏也很动容。 “假如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跟着我。”这话虽然听起来似乎有点奇怪。 可是流苏也依然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不会,假如真有那么一天,奴婢愿意陪着王妃同生共死,患难与共。” “人家都说同富贵容易共患难难,也不知道咱们有没有买个命去同患难。”贺汶君又感叹。 流苏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命不久矣的事情,但是流苏知道是一回事,被她这样明晃晃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儿。 “娘娘!”流苏佯装生气,“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了,咱们未来的日子还长真呢。您都还么有母仪天下怎么舍得离开呢?” 也不知道到底那句话戳中了贺汶君的心房,贺汶君一瞬间愣住了,“你也觉得我应该要母仪天下的呢?或者说你也认为凤离应该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么?” 这下换流苏愣住了,“娘娘……” 她从前只以为贺汶君说的不希望凤离登上九五至尊,是开玩笑的,毕竟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几个人内心里是真的不想要那个位置的。 只不过有的人看的透彻,知道自己或许穷极一生都没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所以这类人将那份心意思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还有一类人就是太子和五皇子那样的,他们离那个位置几乎只有一步之遥,所以他们想要得到那个位置的信念比让人来得更加浓烈。 所以他们才会倾尽所有的去争夺那个根本就不太可能的荣耀。 “罢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信念,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去要求旁人怎么样……” 贺汶君一身红衣似火,头上的发髻半挽,并不是夫人的样式。 贺汶君常年呆在后宅里,事实上也就是贺汶君这三个字在京城里人所周知而已,她贺汶君这个人这张脸还真的没几个人能认识呢。 主仆两人稍作装扮,从王府后门出去了。 “姑娘,你看这个!”流苏从路边摊上抓起一个精致小巧的木雕,是个可爱的小猪崽。 “好不好看?”流苏再成熟稳重也改变不了她事实上还是个将将二十岁的姑娘,真么样也还童心未泯。 贺汶君看了一眼只是笑笑,“你若喜欢买了便是,横竖你自己也不差银子。” 贺汶君想了想,流苏手底下掌管的几乎是她贺 汶君的全部家当,不管情报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流苏总是知道的最清楚的,况且她平日里给她的赏赐也只多不少,这点子木偶的钱不信她出不起。 “好呀好呀!”流苏玩心一起就有些收不住了。 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默默那个,一会看着路边的买糖人的又忘了那头烤红薯的。 实在是与平日里成熟稳重的流苏出入太大了,贺汶君都觉得没眼看。 想想自己的性格似乎是多变的,难道是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动就形成了这样……的性格?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宝珠阁楼下。 “娘娘,咱们来这里干什么?”流苏隐约猜到了,可是不管是作为属下还是作为朋友,流苏私心里就是不愿意贺汶君再去触碰某些东西。 “娘娘……”流苏想说让她不要进去了。可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贺汶君打断了。 “咱们进去吧。” “……”流苏也没办法,只能兀自生着闷气跟着贺汶君的脚步进去了。 “哟,又是这位小姐啊,小姐这边请,咋们老板待会就到。”事情已经过去好久了,依然还是之前那个伙计,可是当他开口的时候贺汶君还是愣了一下。 实在是她自己的记性没有这么好,所以也惯性的认为别人的记性也没有这么好。 “没找到你还记得我。”贺汶君友好的笑笑。 “哪儿能不记得了呢?做小的这行的,没这点眼力见怎么混日子?”小二将肩膀上的抹布扯下来在凳子和桌子上麻利的擦了几下,又客客气气的请贺汶君坐下。 贺汶君没有回答,就着他的手势坐下。 “小姐请。”那小二有连忙转身从另一个小二手里端过托盘,将里面放着的茶壶提出来,为贺汶君倒了一杯茶水。 见贺汶君没打算喝,那小二又道,“咱们店里的茶水为了迎合大众口味,都是用的花茶,毕竟许多夫人们都是不太喜欢茶叶的。” “嗯。”贺汶君端起茶水浅酌一口。 “小姐近日都没怎么来咱们店里呢?可不知道咱们店里新出了一套头面,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兴趣瞧上一瞧?”这个年头当小二的就像她那个时代的推销人员。 嘴皮子不能差,最重要的就是要能说会道,你瞧,现在不就是在开始吹牛了么? “可以。”贺汶君不太想说话就干脆只点了点头,流苏代为回答。 “那小姐稍等。”见贺汶君身边的丫头发了话,小二不再犹豫,立马就退出了雅间。 “姑娘,咱们主子一会儿就过来。”那店小二才出去没多久,就看见另一个青衣男子掀开帘 子进来了。 贺汶君抬眼一看,不是浮生又是谁? “嗯。”依着贺汶君没事就不会出门的性子来说,今日出门,肯定不是单纯的出来逛逛而已,所以当刚刚走到宝珠阁楼下的时候流苏就猜到了贺汶君是来找人的。 “麻烦了。”贺汶君对着正要退出房门的浮生抿唇一笑。 “姑娘的事情就是奴才的事情,不麻烦。”浮生是知道的,所以面对贺汶君,他没有朱方那么多的抱怨,更不会想朱方那样无知的认为贺汶君会拖累公子,更不会以为公子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果然没过多久人就来了。 肖钦哲进来的时候,贺汶君正好喝完一杯茶。 流苏为贺汶君再次满上一杯之后就打算退出房门了。 “……”经过肖钦哲身边的时候流苏目光怨怼的瞪了他一眼。 “王妃这丫头对在下似乎意见很大啊。”贺汶君没搭腔,他顿了顿又开口补充道,“总归你有这么个贴心的丫头,我也算放心了。” “离开太子!”贺汶君开口就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肖钦哲大概没想到贺汶君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一时间愣住了。 “不可能。”几乎是在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肖钦哲就脱口而出了。 “太子已经没有少风光的日子了,你又何必这般倔强呢?”贺汶君心里焦急,连带着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肖钦哲如何不知道太子不会长久了,可是他心里就是憋着一口气,就是固执的想要亲手将太子从天堂打入地狱。 “你!”贺汶君想生气,却突然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生气。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34 诅咒 心疼 “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你别告诉我你是想要自己动手!你能骗得了你自己的时候在同我说这样的话。”贺汶君那双眼实在太厉害。 几乎在她的眼下,所有的事情都无所遁形。 “回来吧。”贺汶君的语气里难得的带了一丝恳求,她的日子不多了,她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够圆了自己的期盼,至少也算是赎了自己的罪孽。 肖钦哲动了动唇,最终也只回答,“我会平安无事的。” “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贺汶君语气再次急切。 “我……”肖钦哲一时间也回答不上来,是啊,他什么都没有,又能那什么让她相信自己呢? “我会没事的。”底气不足,连带着声音都小了很多。 “算了,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横竖最后她都有法子能够保他平安,刚刚那样说只不过是想要让他自己主动的放弃而已。 虽然未果而终,但是也没什么影响,毕竟这样的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肖钦哲一听她今天来找他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整个人都立马精神了不少。 贺汶君看他那样子简直恨铁不成钢,那一瞬间真的有种恨不得一把掐死他的冲动。 忍字头上一把刀,贺汶君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好几年才算平复下来了。 “王妃请说。”肖钦哲看着贺汶君这个不想忍却不得不忍的表情,虽然很想笑,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要是自己笑了,就真的太不厚道了,所以也极力的忍着。 突然有想到了贺汶君的表情,以及那个忍字头上一把刀。 要不是贺汶君还在这里他真想笑。 贺汶君白了他一眼,“我想让你帮我在漠北找一个人。” “谁?”一说正事,肖钦哲也收起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襟危坐。 “神箭手平林。”贺汶君一字一顿,她知道这个人很难找,但是现在她很需要他。 不是需要他去杀人,而是她发现这个人居然是华氏后人。 华氏后人是个什么概念,贺汶君只想说没有任何特别只是因为他的这个身份可以让她拿来利用一下仅此而已。 你想啊,众所周知的氏族都是最护短的,假如有人得罪了他们族里的宝贝疙瘩,我告诉你他们不找你拼命就不错了。 华氏族地正好在漠北地带,虽然漠北西北那边是属于西陵国的土地,但是因为华氏族地在哪里所以这么多年来,也并没有真的被西陵国掌控。 而且刚刚这么巧的华氏就捱着漠北。假如华氏能够助一臂之力的话,那简直是神助攻的存在啊。 而贺汶君现在就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将所有有利的条件都弄到手,为凤离出征做足准备。 可是为什么贺汶君会这么在乎凤离这次的出征呢? 因为有个秘密她一直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秦南王是上古巫族的后人。 容氏只能靠天象算命,并且只能算出天下大局的前后三年。 但是巫族却是天生异能,能够凭借自己自己天生的能力去算命,所谓有得就有失。 正因为如此所以巫族人的寿命天生就比一般人短几十年。 也就是说假如贺汶君没有因为蛊毒而加快了生命的进程也会因为巫族的诅咒而命不久矣。 所以不管怎么样贺汶君都不会与正常人一样寿终正寝。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她穿越时空的时候能够在时空裂缝中看到秦南王荣登九五的位置。 说来也奇怪,巫族人的能力是一脉单传,可是子嗣却并不艰难,也就是说不管你生下多少个孩子,最终也只有一个孩子会继承天生算命的本事。 “这个人我有听说过,听说来无影去无踪的,王妃找他做什么?”肖钦哲不知道贺汶君到底要干什么,满脸的疑问,“莫非王妃想要让他来……” 肖钦哲做了个射箭的姿势,表情有这一言难尽。 “……”贺汶君要被肖钦哲这耍宝的表情逗笑了。 肖钦哲那意思就是我再说她是想要让平林直接一箭射死太子。 但是8他也知道不能,贺汶君那样心思缜密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这样幼稚的事情呢? “要真能这么简单,这么多年我会还没动手?”贺汶君好笑。 “也对。”肖钦哲回答。 “我之前也派人去抓过他,可是他太狡猾了,神箭手的名头不是吹来的,我折了好些人手都没能将她抓住,我手底下的人都已经形成惯性了。”贺汶君遗憾的说。 “所以我就算再让他们去抓平林,希望也不是很大,况且我也知道你的势力大都在漠北那边,横竖大家都在漠北,我想让你去试试。” 贺汶君提出的要求虽然有些困难,但是对于肖钦哲来说,只要是贺汶君提出来的要求,不管多困难的多么无理取闹他都不会拒绝。 “我试试。”肖钦哲也没有将话说的太满,毕竟平林这个人身份成谜不说本人也是狡猾的跟狐狸似的,抓不抓得到还真是不好说。 “你抓他干什么?总不会真的是为了杀太子吧,就算你手底下没有他那样的人才,我不信容王手底下没有一个箭法能够比平林好的,再不行容王自己总不会比平林差就是了。”肖钦哲又开始嘴欠了。 “你 猜平林是个什么样的身份?”贺汶君卖了个关子。 “总不会是安庆帝就落在民间的皇子就对了。”肖钦哲不以为意。 “是西陵国华氏的嫡系血脉。这一脉唯一的男丁。”这话可谓是平地惊雷了。 平林这样的身份在华氏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逼近这一脉就他一个男丁,要是出了个什么三长较短的事情,华氏就绝后了有没有。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华氏对待平林那一定是宝贝得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的感觉啊。 “所以你想用平林不对,华殇,你想用华殇来拉拢华氏,或者说威胁华氏?”肖钦哲脑子前卫一转就明白了贺汶君的想法。 “嗯,也不算威胁,横竖就华氏族地那个地理位置,迟早都会因为地盘的事情与西陵国北齐国决裂,不过迟早的事情而已。” 刚刚还有一点儿迷糊,现在经贺汶君这样子说肖钦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是为了凤离?”见贺汶君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的态度,肖钦哲顿时觉得火冒千丈,早说嘛,早说他打死都不会答应的。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华氏上古的时候是武将出身,他们如今虽然避世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人家压根就没有‘瘦死’,你这样做无疑是讲自己送给华氏当箭靶子使!” 顿了顿,“你为凤离做这么多,他知道吗?”肖钦哲是真的不希望贺汶君以身犯险。 “就像你不希望我以身犯险是一样的,我也不希望你以身犯险,更何况……这件事情若是成了,你比我的处境更加危险。”肖钦哲气急败坏的质问她。 等肖钦哲吼完了,贺汶君才扬起自己的小脸,微微一笑,“钦哲,我没有多少日子了?” 她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太阳真好一样,平静,温和。 肖钦哲愣住,只听见耳边似乎又有声音传来。 “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的病秧子,我就是命不久矣了。”贺汶君依旧笑着,明明是在说自己活不长了,可是那语气那表情,分明就像是在话家长里短一样。 “怎么可能!呵……”肖钦哲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明明她还好好的坐在自己的面前,“怎会……” “钦哲,因为我继承了神力,同时……也继承了诅咒……”这个世界上许多人都已经忘记了曾经九州王朝有个国师名叫巫秦的。 “这个大陆上似乎好多人都已经忘记了还有一个比四大家族更历史久远的巫族!”贺汶君始终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对面肖钦哲已经呈现出一种石化的状态了。 “巫族人拥有天生 占卜的力量,能算过去,卜未来,更拥有一双明辨是非的眼睛,可是这样的神力不是每个巫族人都拥有的,而是每一代巫族人里面只会出来一个,但是这样的力量是与血脉一起传承的。” “可是有得就有失这个世界才算公平不是么?”贺汶君知道这样的事实肖钦哲一时间还接受不了,所以她不介意他不回答。 “所以代价就是生命?”肖钦哲听到了自己沙哑的声音。 他接受不了,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要发生在这个柔弱的女子身上呢?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他呢? “是啊,二十年的阳寿换来这样的神力,客气没占卜一次就又会减去五年。”贺汶君笑笑。 “那你不是还可以活很久的么?”肖钦哲急急的开口。 “因为我身上还有毒啊,笨蛋。”宠溺的语气,他想嘲笑她的,明明她不比自己大多少,可是肖钦哲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重生蛊加速了我的生命。”贺汶君终于不笑了。 可是这个时候肖钦哲却笑了,“你是不是为了凤离那个滚蛋算命了?”肖钦哲笑的比哭还难看。 “真丑。”贺汶君毫不犹豫的吐槽,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肖钦哲的话,可是事实上她的表现已经帮她做了回答。 “我宁愿你也这么丑,因为丑了就不会那么蠢了,毕竟老天爷是公平的。”肖钦哲心里揪疼揪疼的。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35 糊涂的东西 “这就是你不顾一切的要给他一个似锦前程的理由?”肖钦哲觉得好笑,是怒极反笑的那种。 “贺汶君,你能不能别这么傻?”肖钦哲气的狠了,连名带姓的唤她。 “你不也一样的傻么?我知道你接近太子的目的并完全是为了报仇,为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你也不必告诉我。”贺汶君想了想,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已经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了。 可能是基因的问题吧,她发现肖钦哲似乎很容易接受事实,就好像她一样,不管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要一会儿,她就能淡定从容的犹如没事儿人一样了。 “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换得你为什么要接近太子这么无聊的问题上的。”贺汶君知道肖钦哲是怕自己想知道事实,会用自己的异能去寻找答案。 “你为他做这么多值得么?”肖钦哲心里五味杂陈。 “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假如有一天你也遇见了一个真心相爱的姑娘,我有理由相信你不会比我聪明到哪里去。”贺汶君笑的温和,完全诠释了什么叫淡泊宁静。 “平林,我会帮你找的,找到以后我交给明霜可以么?”这话肖钦哲没办法做答,因为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他从来不会去赌那个万分之一。 送走了贺汶君,肖钦哲还一直呆在那个雅间里,兀自沉思。 贺汶君出了雅间,就着宝珠阁大厅里的物件随便挑了两件珠宝首饰就出了宝珠阁。 “娘娘刚刚跟肖公子说了什么?有的时候看起来肖公子不太高兴。”流苏大概猜得到肖钦哲的身份,所以见着他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多少还是有些关心的。 “我让他离开太子他能高兴才怪了。”贺汶君笑。 “这……”流苏还想说什么,却在下一秒尽数卡在喉头了,“长公子。” 长公子,楼锦年,如今的楼锦年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楼氏公子了,如今的他已经是九州大陆上人人皆知的长公子了。 如今的他属于天下人,不只属于楼氏。 “长公子。”贺汶君回神。 “容王妃。”以楼锦年的身份用不着与贺汶君心里问安。 “咱们好久没在一起了,不若聚聚?”楼锦年还是那样的风度翩翩。 “好啊。”贺汶君本想着拒绝的,可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改变了心意。 两人一致决定了在前面的茶楼停下。 “流苏下去吧,本宫与长公子单独谈谈。”贺汶君冲流苏笑了笑。 “诺。”流苏看了一眼楼锦年,后者没有什么表情。 “刚刚听见王妃在说肖公子,可是金科状元郎 肖钦哲?”楼锦年亲自为贺汶君倒上一杯热茶。 “除了他还有那个姓肖的能被本宫挂在嘴上?”贺汶君这话有些狂妄,可是她有这个资本,她的狂妄那不能叫狂妄,只能说她本该如此。 “肖钦哲是太子的人,娘娘既然已经选择了容王殿下,希望还是离太子远些的好。”楼锦年自然不知道贺汶君为什么要与肖钦哲接触了,更不可能知道肖钦哲的真实身份。 他这样的劝诫无非就是想要让贺汶君远离危险而已,因为他喜欢她,仅此而已。 “长公子多虑了,肖钦哲是肖钦哲,太子是太子,本宫不过是与肖钦哲做了一场交易而已,两全其美的交易。”贺汶君的话并没有让楼锦年心里的担忧少多少,反而更重了。 “你和……肖钦哲……似乎。”楼锦年想问她和肖钦哲到底什么关系。 按照正常逻辑,肖钦哲跟了太子,又拥有这么多与贺汶君相处的机会,不应该这么无所作为的。 可是事实上肖钦哲出了见贺汶君的时候比较多而已,其他对贺汶君不好的事情一概没做过,这点让楼锦年实在怀疑的很。 “我们没什么关系,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贺汶君这话说出来骗鬼都没人信何况楼锦年。 楼锦年知道贺汶君是在开玩笑,也没有较真什么,叹了口气,想着自己与贺汶君非亲非故的,实在也没有立场去劝说什么。 顶天了,自己只能算贺汶君一个认识的人,或许在她的心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知道么?”楼锦年没由来的一句话倒是让贺汶君突然愣了一瞬间。 “谁?”心直口快说的就是贺汶君这样的。 “你说凤离么?他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我一不偷鸡摸狗二不偷人,有什么只得报备的?”贺汶君反应过来楼锦年话里的他是谁,笑了笑,没解释。 “那就应当是知道的。”明明跟自己毫无干系,可是楼锦年就是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长公子应当是相信我的。”贺汶君看出来了楼锦年隐藏在眸子深处的怀疑和关心。 可是她并没有因此而高兴或者别的情绪,反而有些失望。 “……”楼锦年一抬头正好看见了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心中顿疼的厉害。 可是却无从辩解。 “长公子,我们算朋友么?”贺汶君突然有此一问。 “我以为只有楼某将王妃当成了朋友。”楼锦年忽而笑了。如春风过境,温暖人心。 “长公子说笑了。”贺汶君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子里的温暖渐渐降温,轻易的叫人无从察觉。 “ 长公子既然拿本宫当朋友,为何从来都没想过告诉本宫一些本宫不知道的事实?比如点染湖畔?”贺汶君突然就想起了点染湖畔的事实。 白须老怪说,种因得因种果得果,因果循环这才是天道。 当年秦南王夫妇种下的因最终会变成善果报答在她的身上,所以点染湖畔的那个人就是她命中的贵人。 于是后来楼锦年出现了,她就一直自欺欺人的骗自己说那个人就是楼锦年,可是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想过去找楼锦年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在爱情里陷的太深了,所以不想要那个狗屁的善果了么? 其实不是的,是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楼锦年,而到底是谁她也不知道,她也企图算过,可是一无所获。 “……你都知道了?”楼锦年问的并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的语气。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原本我是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的,包括你。”贺汶君情绪波动不大,一直保持着一种淡然处之的状态。 “所以王妃这是想要与楼某绝交了么?”这个时候还不忘打趣自己。 “是也不是。”贺汶君没有给个准确的答案,“其实你也不算骗了我,毕竟当年点染湖畔确实有你。” 贺汶君如何不知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当她发现了楼锦年并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之后她就一直在寻找当年那个时间段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大概能够猜得到真相一部分。 左不过当年不止一个人就对了。 “长公子,你很优秀,弱水三千,你不该溺死在一瓢里。”贺汶君打趣的话语并没有让楼锦年心里好过多少,反而更加难受了。 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心思居然被她轻而易举的就看透了,也对,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透呢?假如有一天她真的看不透什么的那一定是她不愿意看透。 “没想到我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心思在你面前不过就是掩耳盗铃。”楼锦年自嘲的笑了。 “……”这时候贺汶君实在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沉默。 “王妃心里的算盘不管打的有多响亮,楼某还是希望王妃凡事都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楼锦年不知道贺汶君最近在盘算什么,但是他知道贺汶君不是个闲的下来的主儿。 所以最好的也就是告诫她在闲暇之余不要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以及为自己的往后多留一条路。 “长公子的忠告,本宫记在心里了,不过说起来本宫到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长公子帮忙。”贺汶君突然就想起了不省心的楼四。 “王妃请说,楼某办得到的一定竭尽所能。”楼锦年 客套了一下。 “竭尽所能倒是不用。”贺汶君笑,倒不是不相信楼锦年会真的这么干,实在也没有必要。 “只不过四公子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若是下次再伸到本宫的地盘上难保本宫不会直接针锋相对,到那个时候就不是本宫与四公子的个人恩怨了,就是容王府与楼氏斗争了。” “想必长公子暂时应该还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所以本宫想要让长公子好好管管弟弟,且不说他的手伸到了本宫地盘上的事情,就他与太子狼狈为奸的事情想必长公子应当也还无从所知,所以长公子还是盯紧一些的好,免得到时候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什么时候被你的好弟弟掰断了脚都不知道。” 贺汶君这话说的不好听,但是却很实在。 “你说什么?楼四与太子?”楼锦年不是没想过楼四那样的性子迟早会走上这样一条路,可是却没想过楼四最终会与太子纠缠不清。 这算什么事?“糊涂的东西。”楼锦年动怒了,倒不是为楼四投靠了太子而生气,而是气楼四没出息,居然这么快就找上了同样没出息的太子。 “长公子何必这样生气,横竖就那样了,难泥扶不上墙,这不正好给长公子挪地儿么。”贺汶君说的话虽然在理,但是有些时候也着实难听。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36 疯子(二更) “眼下四公子是勾搭上了太子,想必不日便会勾搭上漠北那边,至于到底会与谁勾结,本宫不是神,还真是说不准呢。”贺汶君笑。 “有劳容王妃挂心了,楼某知道怎么做。”楼锦年知道贺汶君这么说自然不可能是替他担心楼氏,更不可能是担心楼四强大起来之后会打败他。 而是贺汶君怕楼四强大起来或者与某些人狼狈为奸之后威胁到凤离的地位。 也不对,是怕威胁到凤离的生命安全。 毕竟漠北那边,凤离已经很多面没有去过了,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其实没有人真正的清楚。 假如凤离真的去了漠北,且不说战场上刀剑无眼,就是漠北那边到底有多少人的心已经不再向着他了,这都是一个非常大的定,时,炸,弹,。 由此可见贺汶君对凤离是真的爱惨了。 “你就这么爱他?比爱自己都多?”楼锦年或许是喜欢贺汶君的,但是他的喜欢永远都建立在家族之后。 所以这就注定了他与贺汶君的结局,他不可能赢得贺汶君这样美好的姑娘的心,哪怕她曾今对他那样特别过,特别到只要他肯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的那种。 可是事实上呢?是他自己没有那个勇气,没有勇气趁人之危。 更加没有勇气抛下家族。 “有人和你说过同样的话,不过不管谁来问?不管你们的质疑到底有多深,我的答案永远都不会变。”贺汶君笑的温和,温和之中带着的情愫不是谁都能懂得,可是偏偏他看懂了。 那样的美丽,就好像夜晚的昙花一现,又像星空里的烟花易冷,没错烟花易冷。 她眸子里的星光跟璀璨,璀璨到让人无法直视,可是却消散得太快太急。 就如她这精彩的一生,短暂而精彩。 “我喜欢他,不我爱他,真的很爱,假如有一天在我自己的生命与他之间选一个,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因为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在生与死的抉择里,我选择了与他相伴,独自死去。 这就是她的爱,“我的爱是不是很卑微?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回头想想,人这一辈子,若想安生,那么多半就是平平淡淡了此残生。”可是她不想这么活着。 或许以前想过吧,可是后来她不想了。 以前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她有过这样的想法,因为物以稀为贵么。 这个世界上想要轰轰烈烈的死实在太容易了,只需要造个反什么的保准你载入史册。 可是她不稀罕,从前她想要平静祥和的日子,可是如今她想要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尽管它只能如昙 花一现。 “你的身子……”楼锦年欲言又止,他大概是知道她的身子的,可是人家自己都不在乎,他又有什么立场呢? “这不是你还关心的事情。”贺汶君巧笑倩兮,这样的笑很致命。 至少对于楼锦年来说很致命。 以至于很多年之后他都还记得贺汶君这样的笑。 “你说的我明白,我会帮你的。”楼锦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下这样的决定。 可是后来他明白了,就是因卑微,从前他对贺汶君是喜欢,可是后来贺汶君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他心间的朱砂痣。 “谢谢。”虽然贺汶君知道这一声谢谢非常的苍白,可是除此之外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 “北齐镇南王,是个只得结交的人,不知道长公子从前认识否?”贺汶君这样问,一方面是想试探楼锦年对晋城的评价如何,另一方面是想知道楼锦年认不认识晋城。 假如认识的话这事就更好办了,假如不认识的话正好可以找个由头让楼锦年结识晋城,让后为自己利用。 虽然说利用这样的词非常的……但是这确实事实了她就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晋城?他很好。”能从眼高于晋城这个人是真的很好了。 “晋城……他会成为我手底下最大的一张底牌。”贺汶君这样说楼锦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意味着贺汶君与晋城就算不认识也一定有共同的目的,或者有狼狈为奸的理由。 贺汶君与楼锦年在茶楼做了一上午,临近午时吃饭的时候才回去了。 “近日怎的不见清浅那丫头?”贺汶君好奇,水清浅那丫头是个不安分的,从她回到王府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就没有见过水清浅的面,也真是奇了怪了。 “奴婢不知。”流苏是真的不知道,最近水清浅来无影去无踪的,实在是她也没见着水清浅的面。 “还真是管的松了,她就蹦跶的欢了,罢了只要她不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横竖本宫也不会拿她怎么样。”贺汶君揉了揉太阳穴,实在也不想,操心这些事情。 想了想似乎所有重要的事情水清浅都接触不到,便不打算再想了,横竖水清浅手什么都不知道,再蹦跶的欢也不会造成什么实际伤害。 “要奴婢说,娘娘何必这般优待她水清浅?她何德何能?”流苏心中难平,倒不是为了她自己,纵然也不是为了旁人。 但是她就是见不得贺汶君这般掏心掏肺的对水清浅好,可是水清浅不但不知道感恩的反而还成天到晚的就想着怎么害贺汶君。 妥妥的一 白眼狼。 “流苏,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我愤愤不平,可是这是我欠她的,欠人的终究是要还的。”贺汶君的语气非常的无奈。 当年要不是水清浅的母亲,哪能有今天的她?做人要知道感恩,欠人的终归都是要还的,更何况她欠下的还是人命,哪怕这一辈子她都还不清的。 正被主仆两议论这的主角此时此刻却正在与宋琳琅较劲儿呢。 “你别太得寸进尺。”水清浅气急败坏的。 “本姑娘得寸进尺?你一介下人有什么资格与本姑娘说这样的话?”宋琳琅也有些欧气了。 “还本姑娘呢?也不啥泡尿照照自己如今的鬼样子,哪里还有昔年千金小姐的模样?浑身这股子味道简直跟醉春楼里的姑娘一个样。” “你,你!”宋琳琅气的整个人都发抖了。 手指指着水清浅的鼻尖酸了愣是被气的一个字说不出来。 “怎么?我说错了么?我可还记得姑娘在太子殿下身下承欢的模样呢!”水清浅的话说的毫无顾忌,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不心虚。 和太子厮混的不止她宋琳琅一个,所以她心虚,只不过宋琳琅倒霉,正好被她撞见了而已。 “你别欺人太甚!”宋琳琅这次不敢像刚才那样气焰嚣张了,只得放个狠话。 “我欺人太甚?”水清浅似乎被气笑了一样,唇角嘲讽的笑意越来越大,“我就是看不惯贺汶君风光无限的样子而已,只不过出卖了她一些前少有人知的私事而已,说白了我就是想要挑拨贺汶君与王爷的关系而已。” “说起来我也没有干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反倒是你,丧尽天良,居然连那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水清浅目光里毫不掩饰的鄙夷刺痛了宋琳琅的心,她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呢,没想到还是会疼。 “呵!你又比我好的到哪里去。”宋琳琅的嘲笑并没有成功的让水清浅退步。 “宋琳琅,我可告诉你,你再逼我,小心我也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水清浅这话听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可是就是无端让她心里发慌。 “好啊,大不了咱俩一起死,好歹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宋琳琅突然这样说,“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你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横竖我都已经一无所有了,再坏也不过是太子也不要我了而已。” 宋琳琅突然的话,倒是让水清浅愣了一下,“疯子!” 水清浅骂了一声就不再与她纠缠,直接推门出去了。 水清浅悄悄摸摸的回了王府,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事实上贺汶君早就派人专门盯着她了。 当然也只是在 王府里盯得紧而已,出了王府,水清浅干了些什么,贺汶君还真没多关注呢。 “娘娘水清浅回来了。”流苏例行公事的将水清浅的行踪报备给贺汶君。 “回来了就回来了吧,只要她别死在外面,本宫倒是无所谓。”贺汶君笑笑,混不在意。 “……”流苏看着镜子里的贺汶君,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便说吧,你我主仆何须这样生分?”贺汶君看出流苏似乎有话说,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不开口。 “娘娘……”流苏还有些犹豫。 “要说便说,吞吞吐吐的不想你的风格。”贺汶君无奈的说。 “是水清浅,奴婢看得出来,水清浅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流苏轻声开口。 “?!”贺汶君睁大了一双眸子。 “是谁?”贺汶君绝不会单纯的意味水清浅是为了生理需要什么的。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贞洁被人们看的比生命都重要,水清浅那样的人更不像是那种能够不顾世俗眼光的人。 所以她不可能会因为生理需求就那啥。 所以这件事情还真是有待考量。 “去查查水清浅最近都与什么人走的近。”水清浅像她的丫鬟,可是事实上不管在哪里,她从来都没将她当成丫鬟过。 所以她在京城的圈子里,始终都是个特殊的存在。 京城许多贵妇小姐姨娘都认识她,并且交好。 题外话—— 差点忘记更新了tt,太可怕了,临睡前才想起来,后台里面似乎没有存稿了,可怕tt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37 当本宫是摆设么 贺汶君听到水清浅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是有点愤怒的,可是回头想想她又觉得没什么必要生气。 一来她不是她的谁,二来水清浅已经成年了,她应该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 “娘娘,还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横竖都是说事情,流苏干脆吧最近一些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都说给贺汶君听。 “且说。”贺汶君自然知道流苏的性格,一般没有什么大事基本不会来与她商量,因为流苏自己就足以抵挡一方。 “奴婢了解到安阳侯妃近日与裴元侯府往来密切……”得往后的话也不必说了。 贺汶君冷笑,“这一个个的都当本宫是死的么?”贺汶君实在是觉得这古代的人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娘娘,奴婢觉得兰蔻小姐应当是不想到娘娘参合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让王妃知道一点风声。 “……”贺汶君如何不知道那丫头的心思,横竖都是为了能够不给她添麻烦,可是这样的事情都不告诉她,也实在不应该。 “娘娘是打算插手么?”看出贺汶君的心情不佳,不用猜也知道是因为兰蔻姑娘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王妃的缘故。 所以王妃这是要插手了吧? “本宫的妹妹嫁给裴元侯府这么长时间了,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娶了平妻,本宫念着兰蔻大抵也不愿意我插手她的婚姻,横竖兰蔻也不是个温室里的花朵,就让她自己解决,这眼下好不容易清静了一会,这又出了个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拿本宫这个容王妃姐姐当摆设?” 贺汶君越说越气,简直恨不得直接现在就冲到裴元侯府里去,将兰蔻的耳朵拧起来让她好好听听她的淳淳教诲。 好吧,其实就是贺汶君突然想骂那个小丫头了,真的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 “娘娘消消气。”流苏看着这气呼呼的贺汶君倒是难得的觉得可爱。 “行了行了,改天咱们登门拜访。”贺汶君不耐烦的摆摆手,简直是心里有气不知道往哪里发。 “要不要给宫里竹妃娘娘递个消息?”流苏想着总归还是娘家人,这名分还在呢。 “随便吧,你自己看着办,别让这消息传出去让兰蔻心里不舒坦就是了。”贺汶君心烦。 “哎。”嘴上答应着,可是这心里头却在想,兰蔻小姐那样敏感的心思怎的可能不知道呢,如今还不晓得正躲在那个角落里舔舐伤口呢。 想来也是真可怜,从小,便没了家族,好不容易辗转成了永宁侯府的小姐,可是姨娘还是个那样懦弱的。 没得不仅不能好好护着她,临了了,还要贺兰蔻这 个做女儿嗯来处处为她着想,流苏光是想想就觉得憋屈的厉害。 “没事,横竖本宫还没死呢,只要本宫还在一天,就没人能够感动兰蔻的地位。”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不可能接受这个时代的三妻四妾。 她想着自己如今也算得上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她是真心待兰蔻的,所以她也希望兰蔻可以得到这样的爱情。 她很久没见过霍君衍了,所以她也不知道霍君衍对贺兰蔻的心思到底如何,而她看到的表面现象就是霍君衍很好,对兰蔻很好。 至少没有三妻四妾,就连表面上那个平妻都是安庆帝多管闲事得来的。 想来他们俩大婚也有些时日了,她突然想会会那个裴元侯世子。 想知道裴元侯世子对待兰蔻的心思到底如何。 他看得出来霍君衍不是那种花花,公子,更不是纨绔子弟,她所希望的就是霍君衍能够对兰蔻认真。 这边贺汶君正在为贺兰蔻的终身大事操心,那边水清浅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吱呀——”厚重的红漆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谁?”水清浅明显被吓到了,她这小院是贺汶君专门辟出来给她的。 平日里不会有人来,来的最多的也就是流苏姑娘了。 这个点,流苏应该不会来才是。 这样想着,水清浅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干脆放下手中刚刚从头上取下来的发簪,起身往门口去了。 “白玺?”水清浅看到门口进来的人,心中实在其实想不通这八竿子打不着一拍的白玺这个时候怎么会来她的院子里。 这要是被人瞧见了,少不得一番流言蜚语,这样想着水清浅娟秀的柳眉蹙起。 “没什么事情,就是许久没有见过水清浅姑娘了,特意来看看姑娘过得好不好。”白玺这话听着更加邪门了。 平素她与谁的交集估摸着那么一点点,可是对这白玺公子还真是一丁点儿交集都没有,这个时候他来跟自己说许久未曾见过甚是想念? 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吧。 看着水清浅狐疑的表情,白玺难得的没有变脸。 “也没什么,就是王妃特意让本公子来告诉姑娘一声,凡事要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白玺这话到没有说谎。 这话的确是凤离让白玺来对水清浅说的。 因为凤离似乎发现了水清浅与太子那边有些来往的消息,但是还没有具体的证据来证明什么,所以并没有正式收拾她,只是派白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来警告她。 “这算是在警告本姑娘?”水清浅愣了一下,忽而笑道。 “警 告,或许吧,但是本公子也有一句忠告想要提醒姑娘。”白玺的目光陡然凌厉了起来。 “哦?但说无妨。”水清浅的心里在打鼓,从白玺进了她的屋子的时候开始就不安的厉害了。 她心里怕,可是到底在怕什么,她不知道白玺知不知道,但是现在却是肯定了。 他知道了! “别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没人知道,也不要老是自作聪明,有些时候有点小聪明就够了,不要以为王爷王妃都没有动你,是因为真的就不敢动你。也别以为……”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 只不过那眼神盯着水清浅,直让她觉得如芒在背。 “你到底想说什么!”水清浅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企图蒙混过关。 “呵,呵呵……”白玺突然就想了,语气里满带嘲讽。 “水姑娘可别当本公子是傻的。”白玺的目光似乎能够洞察一切,落在她的脸上,让她顿时觉得心底都冷了个透彻。 “水姑娘做的那些事情难道自己不清楚还想要本公子一一列举出来么?但是本公子没有这样的爱好。”白玺笑,可是那笑怎么看怎么阴险。 “白公子,你别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干了坏事,比起我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本姑娘更看好公子做的那些桩桩件件。”水清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不会给贺汶君个凤离带来致命的伤害,所以她比白玺更有自负的资本。 “哦?但是这样的事情假如败露,水姑娘难道以为在王爷手里能比本公子舒坦多少么?”白玺又笑,现在这笑到不是嘲讽了,就是似乎单纯的觉得好笑,看着水清浅的眼神也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水清浅沉默了,她一贯都知道凤离不是个善良的人,所以她才会这么怕凤离。 假如只有贺汶君,那么她的下场最多就是被贺汶君逐出王府,绝不会对她赶尽杀绝。 可是王爷不一样,王爷要是知道她背叛了容王府,那么一定不仅仅是身败名裂这么容易的结果。 最有可能的就是生不如死。 “你我谁也没资格指责谁,咱俩做的事谁也不比谁清白多少。”水清浅突然就想通了。 白玺假如不怕的话,不可能借着王爷的旗号专门来这里警告她一番,所以白玺一定是怕她将他的事情抖出去。 她倒是没关系,横竖她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可是白玺就不一样了,假如她的性质算背信弃义,那么白玺那就只能称作通敌卖国了。 这事要时成了,往后九州大陆还有没有东陵都难说。 “白 公子似乎忘了本姑娘手里的东西了。”水清浅这样一想通了,瞬间就觉得底气都足了许多。 “你!”白玺突然想到了自己被水清浅捏在手里的把柄,想发火却顾忌着许多。 最终还是白玺妥协了。 “就像你说的,咱俩谁也不比谁清白多少,横竖已经这样了,何不咱俩联手?”白玺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了狼狈为奸这个词,虽然这样形容自己听不对的,但是这却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跟你合作?我除了自投罗网,我能得到什么好处?等事情成了以后送我上天堂么?本姑娘不稀罕。”水清浅说话有时候和贺汶君一个样,完全不知道留情面是个什么鬼。 “自投罗网?姑娘这话就错了,咱们两人半径八两,谁也不比谁好多少,你手上捏着我的把柄,我手上捏着你的把柄,一不小心咱们两个都要死无葬身之地,除非咱们合作,否则谁也不可能放心的下谁。”白玺笑,可是那脸上却叫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笑意。 “……”水清浅沉默了,这个时候她还没发现自己正在往白玺挖好的坑里跳,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 “与其咱们两个同归于尽,为什么咱们不合作一把,让他们去死呢?”白玺见水清浅有所动摇,立马加把劲。 “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害你的主子?王爷带你的好你都忘了么?”水清浅突然就提起了凤离。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38 不是纸老虎 “为什么?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白玺突然笑了。 似乎真的很疑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水清浅看着白玺似乎有些恍惚的神情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平静的看着她,“白家世代忠于容氏,可是最后容氏是怎么对待白家的?” 原来是家族恩怨,水清浅了然,大概也猜得到为什么白玺跟了凤离这么多年却还想着要了凤离的命。 “白家从来没有背叛过容氏,最后还差点为了容氏灭族,可是后来容氏却为了自己的野心一举灭了白氏,为什么?理由却是白氏知道的太多了?真可笑。”白玺面色微冷。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容氏心灰意冷。 “可是这一切都与王爷没有关系,毕竟王爷不是容氏的人。”水清浅虽然坏,但是她坏的有原则,她心里还有是非观。 所以她知道白玺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不是又如何?白氏就是因为他母亲才惨遭灭族的!”白玺突然激动的情绪下了她一跳。 这样一想,假如换做是她,估摸着她也会这样想方设法的弄死凤离吧。 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人还是达成了一致,从此又多了一对狼狈。 “哟,这不是王妃娘娘么?怎么这个时候有空来本公子这里?”柳禄正坐在院子里煮酒,眼尖的青酒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贺汶君主仆,冲自家主子递了个眼神。 “没事就不能来柳公子这里了么?既然柳公子这么不欢迎本宫,那本宫还是回吧。”话里再说这要打道回府,可是动作却没有停下。 “怎会。”柳禄一边笑,一边亲自为贺汶君满上一杯。 “新酿的十年春,娘娘赏个脸。”柳禄故意说出十年春的名字,也没有想要怎么样,就是单纯的想要看看贺汶君的反应而已。 “十年春……好多年没有再碰过了。”贺汶君摸着杯身上的纹路,目光盯着杯子里荡漾着波纹的热酒。 柳禄当然知道贺汶君不是真的说的酒,当下也跟着感叹,“是啊,好多年了,一晃神真的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世事无常沧海桑田……” “可是不管过去多久,有些事情都不会跟着时光变得黯淡无光。”贺汶君没有喝酒,就这样坐着,倒像是在等着杯子里的热酒冷却。 “有些事情并不是不会随着时间流逝,只不过在意的人还太多。”柳禄看着她的侧颜,一时间愰了神。 “是吗?可是如何能不牵挂?”不管是漠北秦南王府还是点染湖畔的白衣少年,都是她记忆中最没有办法抹去的痕迹,只会未来越难以割舍。 “柳禄,我真的好 想活着啊。”贺汶君突然的感叹,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憧憬。 “想活着,就好好活着。”柳禄很认真的回答。 “噗嗤——”贺汶君没想到他会这样一本正经嗯回答她的话,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柳禄,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可爱?”贺汶君笑,眉眼弯弯。 “可爱?”柳禄倒是生平头一次听到有人说她可爱的,对象还是她。 “倒是头一次有人说本公子可爱的。”柳禄打趣。 “嗯。”贺汶君微微叹了口气,一瞬间又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 “王爷大概还有多久出征?” “不知道,眼下过了六月,最多也不过七月底了。”柳禄叹了口气,他知道她的身体如何了,如今每每看上去都容光焕发的离不开流苏的功劳,可是这并不是她真正的模样。 他算着日子,假如没猜错的话,按照正常的发展,如今的贺汶君应当是已经卧床了,就算没有卧床,正常的状态应该也是林黛玉那种级别了。 可是眼下看着她,却是丝毫都没有一点病态。 假如不是他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体如何,想来还真是会误以为她健康得很呢。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柳禄语重心长。 “没什么何必不何必的,终归就是爱情的力量太伟大了而已。”贺汶君笑,眉飞色舞的样子似乎很久都没有见过了,不对,应该说似乎从他重逢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很少在她的脸上看见这样眉飞色舞的模样了。 似乎每一次她的情绪波动都是因为凤离,得出这个结论以后,着实让柳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想,当我在见证了你写完奋不顾身的爱情之后,我觉得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在触碰这个东西了。伤心,伤身,更伤命。”柳禄这话说的认真,可是听的人却明显心不在焉。 “爱一个人不是你说爱就能爱的,不爱一个人也不是你说不爱就能不爱的。”贺汶君嗤笑。 “……”这话柳禄没办法反驳。 “迟早他都是要知道的,你这有事何必呢?”还是这样一句话,贺汶君觉得自己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这话你往后就别再说了,你也知道我什么脾性,我爱上了就必定不会再过多犹豫,横竖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贺汶君突然正色。 “早死晚死不都得死?那为什么不拿有限的生命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呢?我喜欢他,爱他,所以我私心里就想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在他的心里。”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做法。”贺汶君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后面的话柳禄几乎不用脑子 都知道她又想说什么。 总归就是那些老生常谈。 她不希望自己最丑的样子永远留在他的心中,她想要将自己永远的放在凤离心里。 她很自私,自私到让人心疼。 “你就没想过活着么?万一呢?”柳禄不忍心。 “万一?”贺汶君似乎听到一个非常搞笑的笑话一样,唇角都勾起了,“你也说了那是万一,而我不想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因为你不知道当你从希望的云端跌落绝望的谷底的时候,你能不能承受它带来的痛苦。” 贺汶君声情并茂的一席话,成功的让柳禄闭了嘴。 “你……好自为之。”柳禄实在不知道除了这样一句苍白无力的话以外他还能对这个倔强的姑娘说什么? 劝她苦海无边么?可惜回不回头都没有岸。 “公子,娘娘的身子当真无可救药了么?”青酒蹙起了眉头,他觉得上天真的太不厚道了,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实在不应该英年早逝。 “有没有得救就真的只能看天意了。”柳禄叹了口气,心中些许不舍。 青酒沉默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么? “刚刚你说什么?”青酒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么说。 “就是你方才听到的那样。”柳禄却淡定得很,也对,凭着柳禄那样的伸手,怎么可能没察觉到有人偷听呢? 长安脚下踉跄,整个人险些站不稳,“怎会?”他神色都变了,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柳禄一直都知道长安在,可是他为什么任由他听呢? 因为他替贺汶君不值,贺汶君做了那么多,就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凤离更加好。 可是作为得利的人,凤离不该一无所知,不应该这样的。 所以柳禄默许了长安的偷听。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已经大好了么?怎会……”长安说不下去了。 他看得出来自家王爷对这个王妃是真的上了心的,假如王妃真的有个三长较短,那个时候自家王爷还怎么办? 这个时候长安的心里难免又开始对贺汶君满满的不喜了。 可是再不喜欢,他也只能心中暗自戳小人了,毕竟不管怎么说,贺汶君都是他的主子,都不是他能够置喙的人。 “大好了?呵!呵呵……”柳禄看不惯贺汶君对凤离的所作所为,于是连带着也看不惯被贺汶君全心全意爱着的凤离,如今就更加看不惯凤离的一众手下们了。 这会子对着长安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长安公子怕是跟着王爷太久了,也得了妄想 症这种病吧。”柳禄的嘲笑并没有让长安心声不快。 因为这会子他正沉浸在自家王妃命不久矣的噩耗中无法自拔。 他想着本来贺汶君还健康的时候,他就一直觉得贺汶君配不上自家王妃,可是眼下得知了,王妃命不久矣的消息…… 相当于王妃不禁不能给王爷带来更好的气运,反而王爷会因为拥有一个这样的王妃而被拖后腿。 长安是跟着凤离最早的一批人,所以他更看重凤离以后的发展。 眼下贺汶君不能成为那个成功男人背后的贤内助,所以不管从前贺汶君有多好,在这一刻都通通被长安否定了。 因为在他的眼里,不管是谁都没有凤离重要。 所以权衡之间,他选择了凤离,而抛弃贺汶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柳禄突然出生,吓倒是没有吓到长安。 长安明显不相信柳禄会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什么。 “质疑我?”柳禄笑了笑,柳禄与楼锦年最大的差别就在于,柳禄笑的时候像只笑面虎,皮笑肉不笑,很明显的感觉。 可是楼锦年的笑,永远都让人如沐春风,疏离却不失礼貌。 “可别忘了本公子当年是做什么起家的。”柳禄依旧在笑,可是那笑容里的温度已经所剩无几了。 长安心里一惊,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良善的主儿。 他的狠戾从来不逊色与王爷,只不过在他们面前他选择了暂避锋芒,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懦弱,更具代表他好欺负。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39 不该出现的人 长安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深刻的意识到柳禄不仅仅是柳禄,那个救死扶伤的大夫。 是漠北人见人畏的鬼医柳禄,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能够让所有人都敬畏。 长安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怎么样,总之不太美丽就是了。 长安走了,柳禄也没叫人送送他,他独自走在偌大的容王府里,心中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他想起了自己从前对王妃的偏见,以及刚才自己得知王妃命不久矣的时候心里的鄙夷。 那个时候他心里在想什么呢?他觉得自家王爷那样的人,应当拥有一个能与之并肩而立,看天地浩大的女子,而不是身子孱弱,命不久矣的这样的贺汶君。 可是当柳禄用隐忍克制的语气告诉他为什么贺汶君会命不久矣的时候他心里动摇了,他觉得这样的女子似乎不应该就这么被时光虐待,她应该是万众瞩目的,应该是九州大陆上传奇的人物。 可是她为了王爷,居然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说什么?”凤离挑眉,看着跪在地上自动请缨的长安,有些不可置信。 “你不是不想去么?怎的突然就想通了?”凤离想着之前想找个人去贺汶君身边,保护她的安慰的,那个时候自己看中的就是长安,可是长安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了,眼界自然比旁人更加高。 那个时候他是不情愿的,可是这才过去几天?前面还信誓旦旦的说不想跟着王妃的人,这会子还要主动请缨在他出征之后跟着贺汶君? 还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是,属下想跟着王妃。”长安对上自己主子质疑的目光,语气十分的肯定。 “罢了,横竖本王原本也是有这样的想法,不管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改变了想法,但是你要记住跟了王妃,那以后就是王妃的人了,不管做什么说什么,我希望你永远都记着自己的主子是贺汶君,而不是本王。” 凤离说这样的话在别人听来似乎有些不近人情,或者太过于冷血了。 但是这就是他的心理话来他希望在他没在她身边的日子里,她身边也能有个人不顾一切的护着她。 那个人可以不是他,但是一定要是她能够真心信任的。 “跟着王妃,就要一心一意,她心思很敏感,所以你事事都要以她为重,不能在想着本王了。”凤离嘱托两句。 “诺。”长安丝毫都不犹豫。 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心里还没有从贺汶君为凤离的所作所为中回过神来,生在这个时代,的确是女人该以夫为天,可是真正能够像贺汶君一样为丈夫做饭 这个份上来的似乎还没有。 毕竟有句古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凉薄,就连血脉至亲都可以用来出卖,更何况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夫妻呢? 弗谙苑里,贺汶君坐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此时已经是盛夏时节了,院子里的梨花树上已经挂满了绿叶,风过,簌簌风声。 五指过弦,低沉阴郁的琴声悠扬,以前只觉得王妃这琴声太过压抑,却不知道为什么娘娘这样的似水年华居然能够弹出这样的琴声。 如今却是明白了,怕是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吧,只不过她不甘心而已。 贺汶君弹得忘我,但是也还没有往我到没有发现长安的靠近。 贺汶君弹奏的曲子是古典名著《兰陵王入阵曲》。 “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么?”一曲毕,贺汶君突然有此一问。 “属下不知。”长安的确不知道,毕竟他再怎么才华横溢,也是个男的,更何况还是个杀手出神,还真的不懂谢谢曲子。 “是兰陵王入阵曲。”贺汶君知道他不懂,原本也没指望他回答。 “据说兰陵王入阵曲是为了庆祝兰陵王得胜归来。”可是王妃却生生弹出了悲凉的感觉。 “看吧,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为了庆祝兰陵王凯旋而归,可是本宫却觉得这首曲子所想表达的意思是后悔。”贺汶君吐了一口浊气。 “?”长安不懂,为什么要后悔,不是为了庆祝兰陵王打了胜仗么。 “因为他行了天下,输了最爱的人。”贺汶君面无表情。 “……”长安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你知道了吧。”贺汶君突然轻笑出声。 长安哑口无言。 “我啊,就是命不久矣了,可是也就是自私的想要赖着凤离。”贺汶君笑,似乎很是不知所谓。 “王妃为什么不告诉王爷呢?”许久,长安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告诉他?告诉他让后让他放一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贺汶君反问。 所有人都将凤离对她的爱看在眼里,假如凤离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情。 或许他不会在自己死后为自己殉情,可是在她没死之前,他一定会守着自己哪里也不去。 所以假如真的这样的话,这样的凤离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她所认识的凤离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应该是张扬跋扈的,应该是不可一世的。 长安也闭了嘴,“看吧,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臣服本宫,在你的心里始终都是向着凤离的。” 贺汶君也不知道自己在 失望什么,长安本来就不应该是她的人,可是当她看见长安的迟疑之后,她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失望。 她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她自己。 “罢了,不管你为什么跟着本宫,本宫从这一刻开始那你当心腹了,但是假如有天让本宫知道你背叛了本宫,本宫会让你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贺汶君轻柔的声音传来,却让他无端感觉到心底一阵阵寒意。 “诺。”长安并没有被贺汶君认可的喜悦,反而感觉心里慌乱无比。 “本宫现在就需要你去为本宫办事。”贺汶君指挥起人来,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漠北,帮我联系狼王族现任族长,还有莫戈多从草原来皇城在路上都快有两个月了,怎么样的脚程也该到了吧。”贺汶君语气里的不容置疑让长安第一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不简单。她足以配得上王爷那样的男人。 “怎么?本宫使唤不动你?”见长安愣住了,贺汶君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心里的震惊。 “漠北那边你拿着这个,自然有人给你寻方便。”贺汶君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 玉佩是普通的羊脂玉材质,玉身上只有一面刻着一个大大的令字,其余空白地方都刻着很奇怪的花纹。 “这是明霜的令牌,你拿着它可以号令明霜里令主一下的任何人。”贺汶君看出长安的疑惑,解释到。 “……”迟疑片刻,长安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王妃就不怕属下真的背叛了王妃么?” 且不说他本就不是王妃手底下亲自调,教出来的人,更何况他的前主子还是王爷的这样尴尬的关系,本来在刚才贺汶君说出要将自己当成心腹的时候,他还在想贺汶君估摸着也就是说说而已。 并没有当真,直到贺汶君将能够号令明霜的令牌交给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贺汶君说的是真的。 她是真的想要将他当成心腹来使唤。 “你会么?”贺汶君忽然问道。 “……”长安无声的摇摇头。 “这就是了,就算我信不过我自己的眼光我也应该信得过凤离的眼光,能够被凤离那样的人放在身边当了这么多年心腹的人怎么可能是那样背信弃义的东西呢?”贺汶君巧笑嫣然。 “本宫只有一个要求,只需要你,在他出征之前是能够管好你的嘴巴。”贺汶君凌厉的目光略过。 长安心里的敬畏突然就有了。 “诺。”长安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去告诉凤离这个傻丫头为他做的这一切。 “其实王妃可以不用这么累的。”长安要笑不笑的。 他觉得自己 这样的心理实在矛盾的很,现在贺汶君的属下这个角度上来说,他是怜惜贺汶君的,想让贺汶君不这么傻,觉得凤离不值得贺汶君做这么多。 可是他并不是贺汶君的人,相反他正好就是凤离的人,贺汶君说的对,不管他嘴上怎么认同贺汶君,怎么为贺汶君着想。 都不可能让他的心真正的向着自己,因为他跟在凤离身边十几年的事实做不得假。 “长安,不用替我不值,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矛盾。但是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贺汶君突然就心情好了,想要与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谈谈心事。 流苏出去办事了,还没回来,她身边暂时没人伺候。 “你知道吗,我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贺汶君的手还放在琴弦上。 她的手指就像一个个迷途中的人,漫无目的的拨弄着琴弦。 “他是我这辈子爱上的唯一一个男人。”这辈子,包括另一个世界。 “爱到什么程度呢?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想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他眼前就是了。”贺汶君笑了,很美。 “我知道初入王府,你们谁都看不起我,可是他没有,他很耐心的对我说,我允许你再这里养精蓄锐。”这句话是新婚的时候凤离对贺汶君说的。 她一直将这句话当成了人生的救赎。 前半生的漂泊似乎都在那一刻安定了下来。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40 搅和 长安不懂贺汶君说的那句“我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是什么意思,他总觉得有故事。 “我啊,不属于你们这个时代,可能你会以为我是怪物吧,但是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主子,质疑主子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贺汶君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 成功的让长安闭了嘴。 “可是我就是出现了,你知道假如这个世界上没有也,东陵,乃至九州大陆的下一位国君会是谁么?”贺汶君问,手下突然就开始了弹奏。 一曲《权御天下》从指尖倾泻而出,这是现代虚拟歌手洛天依的一首很出名的歌曲。 琴声急促,凌厉却不失霸气。 “会是谁?”或许是琴声的缘故,长安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跟着快了许多。 “是秦南王。”贺汶君没有犹豫。 “就是因为我的横空出世,所以秦南王死了,巫族死了个干净,也不对,我还活着不是?”贺汶君自嘲。 长安从贺汶君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讯息。 “巫族?”是自己理解的那个巫族么?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古博今,算前尘,卜未来,是不是巫族我也不知道。”贺汶君的话并没有逗笑长安。 反而长安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怪不得柳禄说贺汶君知道了王爷这场战事凶险异常,原来是这个原因。 “巫族的诅咒从来都存在,巫族不可能绝后,因为巫族之神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每五百年就会出一个卜算天才,而那个人就是我。”贺汶君语气平淡,长安突然在想她心里是不是恨呢?恨命运如此不公。 “可是啊,人呢,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天上掉下来的不是馅饼而是陷阱。”急促的琴声,似乎刀光剑影近在咫尺。 “你且放心,假如躲过了这一劫,往后余生便是前程似锦。”贺汶君似乎还怕长安担心凤离似的,多此一举的解释。 “那您呢?”长安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我啊?我原来是想回去的,可是如今想来,大概是命吧,我可能真的要死了。问老天爷偷来这二十年够了,能够让我遇上凤离,也够了。”贺汶君想说自己其实舍不得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这样薄凉的话。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巫族人的诅咒不是完全没办法解开,可是付出的代价她却不愿意。 她宁愿自己去死,可是真的好舍不得。 “本宫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才能够到今天这个份上,本宫可不希望功亏一篑。”她看出了长安的矛盾。 她知道不管是谁,但凡 还有一点儿良心,估摸着知道真相之后都不会想要她这样做,所以贺汶君才这样说。 她不希望任何人同情自己,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她不想任何人因为同情而坏了她的事。 “好。”长安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是冷血的,可是又好像这么回答似乎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可是不管怎么说,贺汶君与凤离本来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是王爷使了手段才让王妃成功嫁入王府的。 其实严格算来,这一切本来都跟王妃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可是就是因为王妃的丈夫是王爷,所以她才会这样费尽心机的做这一切。 说到底她还不是为了王爷? “本宫看不透他,可是本宫知道这个天下往后应该要交到他的手里,虽然我非常不希望他坐上那个位置,可是啊,天命难违。”贺汶君很无奈。 安阳侯府,“郡主觉得世子爷怎么样?”丫鬟在濮阳郡主身后为濮阳郡主卸妆。 “世子爷?裴元侯世子很不错,只不过已经有了两位平妻了,怕是不适合我。”濮阳郡主自然知道自家母亲和父亲在打什么算盘。 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违背他们的命令,但是事实上就是她不想自己的后半辈子活的那样狼狈。 “奴婢知道姑娘心里苦,可是如今皇权动荡不安,姑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婢子的话就在耳畔。 可是濮阳郡主还是觉得心寒,其实她也知道现在这样的局面她也不可能高嫁。 可是嫁给拥有两个平妻的裴元侯世子,她还真的不愿意。 可是正如婢子所言,不管她愿不愿意最后但凡是裴元侯府那边点了头,她就不嫁也得嫁。 “要不咱们去求求世子妃?”婢子跟在濮阳郡主身边很多年了,不管站在什么样的角度来看,她都不希望濮阳郡主嫁得太低了。 毕竟主子们的地位就决定了婢子们的地位。 假如濮阳郡主真的嫁入裴元侯府成了世子侧妃的话,这就意味着往后她这个婢子都在旁人面前低了好几等。 她自然不想这样。 “世子妃?”濮阳郡主自然知道婢子说的世子妃是谁,她也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贺兰蔻身后是永宁侯府,再往后就是容王府,以她们安阳侯府的地位还够不上容王府这棵大树。 “侯爷,咱们濮阳难道真的要嫁给裴元侯世子么?这要是正妃也就罢了,可是这是侧妃啊!她一嫁过去头上就有两个正妃呢!”安阳侯妃心里直打鼓,生怕下一秒安阳侯就给出了确定的消息。 安阳侯现在案前没有回答自家侯妃的话,濮阳也是 他的亲生女色,他如何不心疼,可是如今安庆帝性情越发古怪了,也不知道下一个开刀的会不会就是安阳侯了。 所以不论如何,他都要为安阳侯的往后找个稳固的靠山,能够正面与安庆帝对上而完全不占下风的放眼东陵也就只有容王殿下了。 可是容王已经有了一个王妃,且容王府的门可不是这么好进的。 就算进去了,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个问题。 为了一个且不说容王的贺汶君也从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就说容王殿下的身份,安庆帝也绝不会允许他们安阳侯府将女儿嫁给容王的。 所以退而求其次,他这才看上了安庆帝同样不敢轻易下手的裴元侯府。 “侯爷,宫里来消息了。”夫妻俩正愁着,门外就有小厮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了。 “宫里?”安阳侯不敢置信的询问。 实在是这竹妃本来就不是他们家的女儿,当年也是事急从权,后来竹妃在宫里过得怎么样他们也从来不知道,只不过保证她在宫里不会被人悄无声息的弄死就罢了。 平素也没有对她有过过多要求,这时候她居然还主动联系他们这是何意? 怀着疑问,接过小厮递来的信封。 略略看完,安阳侯咬紧牙关,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最后干脆一巴掌将那信连着信封拍在书案上。 “大胆!岂有此理!”小厮被吓了一跳,慌忙的就跪倒在地上了,约莫也知道了大概是宫里传来的消息不怎么合侯爷的心意,所以才发了火。 “侯爷消消气,消消气。”到底是多年的枕边人了,怎么着也不可能同下人一样直接吓得腿软了。 也就刚开始的时候有点背吓到了,之后都还好。 缓过神来,安阳侯妃赶紧上前为安阳侯顺了顺气,给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厮递了个眼神让他先下去。 小厮接到侯妃的眼神忙不迭的滚出去了。 “侯爷,不知道宫里传来了什么消息?”实在好奇什么样的消息能够让一向温和的侯爷如此生气。 “那个小贱蹄子如今翅膀硬了,还知道威胁人了?还真是小看她了。”安阳侯顺了口气。 “竹妃……”怎样都是当年他们对不住人家,这么多年人家在宫里过的好不好他们都从没有关心过。 这样一想,其实心里面也就没有那样气愤了。 “不知竹妃说了什么?”实在好奇,为什么侯爷会这样生气。 “说了什么?合着那个小贱蹄子自己翅膀硬了居然管起本侯的家务事了。”说起来安阳侯就特别生气了。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竹妃不希望安阳侯将注 意打到容王头上去,语气威胁,所以安阳侯才会这么生气。 毕竟安阳侯怎么样都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侯爷,就算从前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威胁过,实在是挑战了他的底线。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竹妃的用心,无非就是利益而已。 可是任谁遇上这样的事情,心情估计都不会美丽,自然安阳侯也不例外。 “侯爷消消气。”安阳侯妃心里想的却不是嘴上说的那样。 她想着竹妃应当不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总归他们安阳侯府当年也算对她有恩。 且不管后来如何,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总该懂的。 况且她认为竹妃也从来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所以她倒是觉得这件事情另有蹊跷。 但是安阳侯现在正在气头上,估计也没有任何心思听她的解释,干脆么就将错就错了。 “侯爷横竖也没有打算一定要与裴元侯府联姻,正好竹妃娘娘也不乐见其闻,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心里头却想着这个时候竹妃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安阳侯府这样的警告。 明面上是怕安阳侯与裴元侯府联姻,就间接相当于投靠了容王殿下,到时候她在宫里的处境就比较尴尬了。 说不定还会因此而受到皇上的迁怒,从而地位不保。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41 赏荷 可是事实上到底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只能说,竹妃这样的警告绝不单纯。 安阳侯想想自家侯妃的话,也有道理,不管怎么说他们与裴元侯府怎么说都是么没相当的,自家女儿嫁过去也没占到便宜,只不过给家族带来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利益。 可是在更大的利益或者更大的危害面前这一点的利益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权衡一二,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了这个想法。 安阳侯妃出了书房,带着身后一众丫鬟麽麽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夫人觉得竹妃娘娘哪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老嬷嬷一脸担忧,作为侯府里的老人,又是跟在侯妃身边的陪嫁。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一心向着自家夫人的。 她看得出来安阳侯是想要牺牲濮阳郡主。 可是且不说濮阳郡主是自家夫人的亲生骨肉,就单凭濮阳郡主是她看着长大的这份情谊来看,她就不会忍心看着濮阳郡主被自己的亲爹推入火坑。 “娘娘这信来得正好,本妃乐见其成。”这信来得正好,正好让她有理由阻止安阳侯将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 不远处的回廊里,濮阳郡主脸色煞白。 这封密信是她去向竹妃求来的。 她不想将这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这样断送。 还好竹妃没有因为她的父母的过错而迁怒于她,这一刻开始濮阳郡主才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自己所谓的父亲眼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说是联姻的工具都还是抬举了。 算来算去,她不过就是自己的父亲手里那把不会杀人的刀,可以任意利用。 她很失望,可是再失望又能怎么着? 犹记当年,她的父亲想让她去勾引容王凤离,那个时候啊,她什么都不懂,只当是一个做父亲的看上了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女婿,怕被人捷足先登了而已。 正正好的,她也喜欢这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可是后来呢?后来容王娶了妻。 是先秦南王嫡女,现永宁侯嫡女,身份之尊贵可见一斑。 可是那个时候自己的父亲在想什么呢?绞尽脑汁的想让她以侧妃的身份嫁入容王府。 好在容王府是个长情的,也是个不能让安庆帝随意支配的。 否则,那还有她如今的太平日子过? 虽然从来没有传言说贺汶君的不是,可是那样一个能够孤身一人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占得一席之地的姑娘,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何况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她也能从她的言谈举止中感觉到这个女人的不简单,以及她强烈的占有欲。 容王府是不可能得了,所以她的父亲 又把注意打到了与容王府交好,且与容王府关系微妙的裴元侯府身上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安阳侯最开始是什么样的想法,他想将自己送给裴元侯。可是后来想到了裴元侯妃的身份,这才发打消了念头的。 “郡主,咱们走吧。”丫鬟小心翼翼的试探。 濮阳郡主红了眼眶,转身就走。 “果然不出主子所料。”竹妃宫里,几个宫人正跪在竹妃腿边为竹妃捶着腿,秋儿脚步轻盈的掀了门帘进来。 “怎么?”屋子里当了许多冰块,用盆子装着放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里。 屋子里温度适中,竹妃就坐在软塌上,夏天里本就容易犯困,有因着屋子里的温度适宜,此刻正昏昏欲睡。 一时间听到秋儿的声音还没有回过神来,迷迷糊糊的问了这么一句。 “娘娘可是忘了前儿濮阳郡主的事儿了?”秋儿提醒到。 “哦,我说呢,瞧我这记性。”竹妃坐起身来,为她捶腿的两个小宫女也跟着起身,得到了竹妃的示意,便默默的躬身退出去了。 “那老匹夫什么反应?”竹妃对安阳侯府那一家子一点儿好感都没有,要不是濮阳郡主求到她跟前来,她瞧着她那个模样有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接触那一家子的。 安阳侯府对于竹妃来说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去主动招惹呢? “他也真是狠的下心来,自己的女儿都狠的下心来。”竹妃嗤之以鼻。 实在是觉得这样的人不配为人父。 “……”秋儿不发表意见,毕竟她不是竹妃。 说什么感同身受都是假的,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感同身受,有的只有隔岸观火。 “王妃那边有什么动静?”竹妃挥了挥手将寝宫里多余的宫人都挥退了才说。 “王妃那边的意思是尽快将王皇后拉下马。”秋儿是竹妃与贺汶君联系的重要人物,所以只要有消息秋儿都是第一个知道的。 更何况这么多年了,秋儿也早就成了竹妃的心腹,很多事情竹妃都会远些让秋儿参与。 “那这样的话,咱们的计划就要提上日程了。”竹妃舒了口气,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可是娘娘,现在就动手会不会为时过早?”秋儿是知道竹妃的计划的,原本是打算侧底策反了襄嫔之后在联合对付王皇后,拉拢昭贤妃的,可是眼下容王妃却是不给她们时间了。 “没关系,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竹妃倒是想得开,横竖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也有信心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早点动手和 晚点动手的唯一区别就是方式可能不希望了而已。 竹妃想了想,来回在屋子里踱步。 秋儿怕打扰了自家主子思考,也就没出声,但是心里的着急却一点儿都不见少。 “娘娘的计划估摸着整体都得变动了。”秋儿担忧的说。 “没事。”竹妃想了想,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想办法出宫去弄些麝香来,要最好的那种。”竹妃吩咐着。 秋儿有些不明白,这王皇后又不能怀孕,要这麝香来有什么用? 不过秉持这主子的话不得违背的选择,秋儿还是将质疑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这麝香自然不可能是用来对付王皇后的。”竹妃为秋儿解惑。 “娘娘是想……”秋儿想着想着,突然就睁大了一双眸子。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了。”竹妃喃喃自语。 她不想害人害己可是事实上容不得她不愿意。 “世界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娘娘要放宽心。”秋儿很同情竹妃这样的遭遇的。 可是真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要是每一件事都要郁郁寡欢,那么还要不要活了? 秋儿明白的道理竹妃自然也明白。可是明白归明白,想不想得开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娘娘不要犹豫。”看出来竹妃的犹豫秋儿目光担忧的提醒她。 “是啊,我不能犹豫的,我应该当机立断的。”竹妃心里天人交战。 她很痛苦,可是最后理智战胜了心里那一点点的不忍心。 “娘娘你要想一想您不是一个人,您还有小皇子呢!”秋儿的声音成功的让竹妃妥协了。 “那便去吧。”竹妃闭上痛苦的眸子,再睁开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痛苦和复杂,有的只有决绝。 不管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她的孩子,她都不能这样软弱下去。 “将麝香掺杂在昭贤妃宫里的香料里,找个机会引襄嫔到昭贤妃宫里去……”顿了顿。 秋儿知道竹妃还是下不去手,只听见她最后也还是心软了,“最好别让她的孩子没了。” 她也是个做母亲的,也曾被人逼着两孩子打掉,若不是遇上了贺汶君,她的孩子早就没了。 所以如今面对似曾相识的场景,她真的忍不住心软。 “娘娘要记着自己没有退路了。”秋儿领了命却没有立刻就下去。而是站在里竹妃半步之远的地方低声细语。 “我就是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心里才不痛快。”竹妃急促的语气里带着点点哽咽。 “娘娘还记得就好。”秋儿也同情她,可是秋儿的同情并没有任何用处不大出了 徒添伤悲。 “哟,这不是襄嫔么?襄嫔娘娘的肚子可金贵着呢。”一道女声打破了夏日天气的沉闷。 “丽妃姐姐安。”襄嫔被人讽刺了一番也不恼,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问了安。 “可别,本宫可受不起襄嫔娘娘的礼,没得当时候您的肚子没了就赖到本宫头上。”女人正是丽妃,仗着娘家得势,在宫里一想霸道管了。 可是自从襄嫔怀孕之后这宫里的人都像突然找到一个风向标似的,整个宫里的人关系都微妙了几分。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人人自危,她自然不敢做那个出头鸟。 想想心里就憋屈的厉害。 不过这个时候嘴上占点便宜她但是一点没所谓。 见襄嫔不理自己,丽妃自觉闹了个没趣,干脆也就不与襄嫔耍嘴皮子功夫了。 直径摇着自己的小扇子进了昭贤妃宫里。 襄嫔也不恼,跟在丽妃身后就进了大门。 “臣妾给昭贤妃娘娘请安,昭贤妃娘娘万福金安。”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大殿。 “两位妹妹也来了?那就赶紧赐坐吧。”说着对这边上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立马端来了两把椅子,放在边上让竹妃和丽妃就坐。 “近日天气炎热,本宫想着今年大概是别想皇上能带着咱们出宫避暑了,于是就请了各位妹妹过来本宫这里赏赏荷。”昭贤妃坐在主位上,冲着各位嫔妃笑得和善。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42 六神无主 “娘娘的好意,咋们各位姐妹自是晓得的。”不知道哪位嫔妃开口打圆场。 如今京城里这个局面,今年安庆帝的确不可能会带着她们像往年一样去宫外避暑。 但是只要一想到如今安庆帝诡异的性格,众人又觉得实在不适合去安庆帝面前晃悠。 大家伙这段时间的确是在自个儿的宫里憋得够呛。 昭贤妃想着反正自己也没事做,干脆就弄了这么个赏荷宴。 “今年的情况有所不同,本宫也不太敢大办,所以各位姐妹们也就当来本宫这里串个门子就是了。”昭贤妃今天这举动并不是只有今天这一次,几乎每年每个季度,昭贤妃都会组织这么一次的。 所以各位也没完全没觉得任何不对劲。 就连襄嫔这样大腹便便的都来了。 “这天气也还算赏脸,今儿的日头正好不那么毒辣。”昭贤妃笑着说。“各位妹妹们随意就是了,不必守着那些规矩礼仪。”昭贤妃的话并没有成功的让各位嫔妃们放松下来。 反而这气氛更加诡异了几分。 “这个节骨眼上也也不知道昭贤妃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有心情邀大家游园赏湖。”说话的是一位膝下有皇子的嫔妃,因着膝下有子嗣,所以这话说起来都比旁人硬气了不少。 “大约这就是为什么人家进宫还比咱们时间短,可是人家的位份已经是一人之下了的缘故吧。”旁边的嫔妃怀里抱着自己的女儿,一脸的不屑。 明显是看不上昭贤妃的做派。 挨着的几个嫔妃面面相觑,却也觉得自己不好多说,只得露了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前儿听说宫里又要来新人了,不知道这里面都有哪些人家的闺秀?”不知道是谁出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呵,听说延安侯家的女儿就在其中么。”一个位份还比较高的女人出口回答。 “这……”有位贵人面露难色,“咱们这宫里啊,永远都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指不定这下一个失宠的就在咱们之中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听说不日胤族部落长与她的女儿格木依就要进京了。”众人面面相觑。 听说胤族部落长很久之前就带着他的女儿格木依来了京城,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再不提起她们都快要忘记了这一茬了。 这个时候带着女儿来,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如今不仅仅是东陵皇城不太平,就连草原那边也跟着动荡。 郁都平原那边聚集的草原部落是最多了,这个时候胤族不呆在郁都平原等着与各大部落一决高下,却带着自己的女儿 跑来了东陵皇城,这不摆明了想要有个捷径么? 不过这话众人还是不太敢随意讨论的。 不管胤族部落长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总归都是她们左右不了的。 “就这么干坐着也忒没意思,不若咱们还是同往年一样,来些才艺表演如何?”说话的是刚刚在门口与竹妃呛声的丽妃。 “妹妹这个提议不错,不知道诸位姐妹们有什么意见呢?”今儿来得都是各宫嫔妃,只不过一向与昭贤妃不对付的王皇后没有来而已,所以今天这场宴会完全算得上是她昭贤妃的专场了。 “那既然各位妹妹也没有意见的话,咱们就开始吧。”昭贤妃笑眯眯的说。 “那不若这样,咱们以击鼓传花的形式来指定谁来表演怎么样?”丽妃漂亮的眸子转了两圈,提出这样的意见来。 大家也没什么意见,就一直通过了。 击鼓传花,第一轮就到了竹妃,竹妃腼腆一笑。 “臣妾不如各位姐姐们多才多艺,就会写两个簪花小楷,不知道各位姐姐们会不会嫌弃。”竹妃这样说着,大家也都当她谦虚而已。 毕竟在宫里,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谁还不知道竹妃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姐姐可别谦虚了,就您那一手漂亮的字儿,在做的姐妹们怕是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够赛过您去。”说着那嫔妃还娇俏的冲着在坐的各位嫔妃开怀一笑。 “是啊,妹妹说的对呢,姐姐的字体在咱们姐们中算得上是上层了,您这样说岂不是看不起咱们这些目不识丁的了?”话是这样说也可是事实上,能在宫里混的一席之地的,绝不可能是目不识丁的人。 正常来说,只要能够进宫的,哪怕是宫女也都是不可能是目不识丁。 且不说才华横溢,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最起码的要识字,要会算数。 秋儿很快就将文房三宝拿上来了。 竹妃提笔写字,写的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八个大字。 第二轮击鼓传花又开始了。 这一轮好巧不巧的,就到了襄嫔,话说这襄嫔还身怀六甲呢。 “臣妾。”襄嫔为难的表情,很容易就让人认为是想要赖账。 说白了就是不想给昭贤妃面子,当然这只是各位嫔妃们的内心想法而已,事实上是襄嫔真的肚子不舒服,有点不太想要来这个表演什么鬼的。 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可能是因为现在天气太热的缘故所以才会感觉到肚子不舒服,完全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娘娘的不是臣妾不愿意,只是。”这么多人面前,襄嫔也不好直接说自己的肚子 不舒服这样的话,就只能一脸的犹豫,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襄嫔不给昭贤妃面子,给昭贤妃难看了。 “哦?”昭贤妃也明显刚觉到了大家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了,所以瞬间就垮了一张脸。 “那刚才开始的时候本宫问了各位姐妹们的意思,为什么那个时候襄嫔娘娘不说自己不想玩儿?”现在来都开始了,才做出这样一副表情,任谁心里头都不会舒坦。 “娘娘,真的……”襄嫔想说什么的可是话到了嘴边,眼角余光看见了殿外垂首而立的太监总管,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们的手笔。 她不敢冒险。 襄嫔为难的脸色没有逃过竹妃的目光,竹妃与身边的秋儿对视一眼,大概也明白了估摸着是那药起了作用,竹妃心里不舍,可是再不舍她还是拧得清的。 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她绝对不能去当那个出头的鸟。 所以心里焦急归焦急,竹妃的脸上却是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襄嫔妹妹有什么不便刚刚怎么不说?现在这游戏都开始了,才支支吾吾的,可不就是在扫兴么?”丽妃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人,总是仗着自己的身子,就在宫里耀武扬威的。 可是她从来没想过,她自己从来就喜欢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在宫里头总是盛气凌人的。 被丽妃这样一说,昭贤妃就越发的觉得这襄嫔矫情的很了,心里被人拂了面子的不悦也就更重了一些。 “既然襄嫔妹妹不愿意那边罢了。”昭贤妃这话听起来是大度能容,不与她计较。 可是仔细想想,可不就是在不满么。 但是这个时候明显昭贤妃正在气头上,谁也不会去提醒她这襄嫔还怀这身孕的事实。 襄嫔心里头直打鼓,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在今天就没了,她总有这样的预感,所以心里头就更加慌乱了。 于是就连昭贤妃刚刚说了什么都忘记了,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听清昭贤妃刚好说了什么。 所以知道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她才一脸懵逼想着自己刚刚到底错过了什么。 昭贤妃看着襄嫔那一副无辜的样子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了。 按照正常的规矩来说,刚刚昭贤妃说了那样的话,不管是真的宽宏大量还是假意仁慈,襄嫔这个时候都应该要规规矩矩的道一声谢的。 可是反观襄嫔刚刚在做什么呢? 襄嫔刚刚直接忽略了昭贤妃的话,似乎压根就没有听见似的。 可是这么近的距离,说没有听见,别说昭贤妃不信了,就在做的估计就没有人 会相信她没有听见。 更何况刚刚襄嫔因为想到了之前自己被威胁的事情,表情难免有些难看。 落在各位嫔妃眼中那就是妥妥的看不起昭贤妃,妥妥的对昭贤妃的话有些不耐烦。 这样一来这事情就大条了。 襄嫔再怎么得宠那也只是一个嫔,怎么可能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昭贤妃相比呢? 这两人明显不在同一个档次上,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所以昭贤妃现在的表情简直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襄嫔妹妹果然是母凭子贵啊。”丽妃满脸不屑的对着襄嫔一阵冷嘲热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不过也的确是丽妃的家世好,在宫里头这么多年又没有子嗣,所以在大家的眼里也就没有那么具有威胁力了。 毕竟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怎么样都不能笑到最后。 笑到最后的永远都是那些膝下有皇子的宫妃。 同样的,虽然这么多年昭贤妃荣宠不断,可是却从来没有人想要对她下手,当然出了王皇后那个怕昭贤妃骑到自己头上来的女人。 王皇后是最怕昭贤妃的人。 毕竟王皇后自己也是个没有亲生子嗣的人。 既然她都能当上皇后,自然同样没有子嗣的昭贤妃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这宫里要说谁与这么和善的昭贤妃不对付,那还真是没有几个人呢。她王皇后就算一个。 丽妃的话正好将昭贤妃心里的天秤再次往对襄嫔不利的方向使劲压了一下。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43 襄嫔落水 这下子不管刚刚昭贤妃对襄嫔到底还有几分耐心,这个时候都是一分都是不剩了。 “来人!”昭贤妃的看着襄嫔自然还不知悔改的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的时候,那最后一点点犹豫都没有了。 这么多年宫里头没能顺利出生的皇子实在太多了,也不差她这一个。 现在在坐的这么多人有一大半都是这样的想法,宫里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落井下石和隔岸观火。 竹妃看着襄嫔脸色不善的样子,心里的焦灼更甚了。 可是她却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 不管襄嫔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抱住,这件事情都不能沾到自己身上来。 “娘娘,臣妾以为襄嫔妹妹或许肚子不舒服呢?不如娘娘就饶过她吧?”边上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虽然不知道襄嫔妹妹为何连娘娘的面子都不给我但是好歹人家身怀有孕么。”丽妃又开始开口了。 丽妃就是个专门来火上浇油的,丽妃早年的时候被王皇后灌了红花汤,以至于这辈子都没可能当母亲了。 所以以至于她对所有怀孕的宫妃都比较刻薄。 倒不是她这个人刻薄,只不过每每看到各位怀孕的宫妃,她总能想起自己没能出生的孩子,以及自己终身都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王皇后位高权重,不管是宫里的她还是她宫外的娘家都不可能是王皇后的对手。 所以这个亏她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了。 可是她不甘心啊,谁都有资格做母亲,可是她没有,这就意味着不管她这辈子在安庆帝面前多么的得宠,她都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当然不是所有没有子嗣的宫妃都没有那个资格。 只是她没有而已,因为她的娘家在朝廷的地位,这就注定了她这辈子不可能在宫里更上一层楼了。 因为娘家的权势已经足够大了,假如她在宫里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话,那么她们一族都将成为安庆帝的眼中钉。 王皇后当年是光明正常的挤走了先皇宫,最后成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 所以这么多年来,王皇后即便没有亲生子嗣,也能稳坐皇后的位置。 再看昭贤妃,整个宫里最有可能打败王皇后最终坐上皇后的宝座的人就只有昭贤妃了。 因为昭贤妃身后没有强有力的娘家,膝下也没有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皇子,所以皇后的位置对于昭贤妃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这样综合看来的话,假如有一天王皇后落马,那么最有可能上位的就是这位一直以来以良善示人的昭贤妃了。 “娘娘别生气,襄嫔妹妹这怀着身孕怪是辛苦的 ,这大热的天气,万一……”后面的话,那个嫔妃没再往下说了,但是谁都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不就是想说万一这肚子要是保不住了,没得昭贤妃在安庆帝面前交不了差。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好意提醒昭贤妃,可是怎么听都有一股阴谋的气息。 假如昭贤妃真的妥协了,那就意味着昭贤妃怕了一个小小的宫嫔。 要是昭贤妃不妥协的话,那岂不是落了个心狠手辣,连孕妇都不放过的名声? 昭贤妃自动就将这话理解成了是襄嫔在为难自己,脸色顿时黑的跟锅底一样。 “来人,本宫是使唤不动你们了么?”昭贤妃声音都大了几分。 “襄嫔妹妹还怀着身孕,本宫也不想怎么样为难妹妹,但是这无规矩不成方圆,本宫也不能就这么的算了。”昭贤妃也没想过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将襄嫔怎么样。 更何况襄嫔是真的怀着身孕,她自然知道不能拿她怎么样,以免这众目睽睽之下落人口实。 “本宫也不会怎么样为难妹妹,就那边池子里的荷花来的正好,妹妹就跟着宫人去那边池子边上折两只荷花过来就成了。”这样的惩罚可以说是没有了。 襄嫔也知道昭贤妃这事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纵然自己现在肚子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不识时务。 咬了咬唇,下意识的看了一笑大殿外面的太监总管。 又回头看了一眼主位上的昭贤妃,低低应了一声,“诺。” 巧儿心细,刚刚就瞧出来了一家主子面色有些不好,这会子正好借着去折荷花的由头,仔细的搀着自家娘娘一步一步的慢慢往池子边上挪。 “娘娘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巧儿一脸担忧。 “是有一点。”襄嫔脚下尽量稳当些,不让任何人察觉到异样。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肚子真的疼的有些受不了了。 但是这么多人在,她不能表现出来。 不然就让有些人得逞了。 “娘娘,要不咱们跟昭贤妃娘娘说吧,相信娘娘不会为难咱们的。”巧儿觉得这件事情不应该这么拖着。 假如告诉了昭贤妃,说不定,说不定襄嫔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就这么耗下去的话,襄嫔肚子里的孩子还真就活不成了。 “你懂什么,这宫里头想要本宫肚子里孩子的命的人那么多。”襄嫔心里很清楚,假如她告诉昭贤妃自己肚子不舒服的话。 那么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就是各种阴谋。 然后孩子的命一样保不住。 为什么呢?她肚子不舒服,一定会被要 求就近休息,那么那个时候就会有人好心的去请御医,宫里的御医就像宫里的嫔妃一样。 拉帮结派。 每个主子都有一个长期的诊脉御医,到时候就有人会请了与自己相熟的御医来为她诊脉,那个时候御医就会说一些什么孩子已经胎死腹中了鬼话。 那个时候就会顺理成章的将她的孩子流掉,最后自己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巧儿愣住了,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她只是觉得这么多人看着不至于有人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可是她想了想这宫里莫名其妙没了的孩子和宫嫔她突然就说不出来话了。 宫里最可怕的不是阴谋诡计,而是人心。 可能上一秒还是好朋友的两个人下一秒已经是最眼红的仇敌了。 主仆两人慢慢悠悠的靠近了池子边缘。 巧儿手里端着托盘用来放荷花。 襄嫔伸手去勾荷花,另一只手拿着剪刀正要去剪荷花的径。 可是突然她就觉得自己眼前的明亮都被一阵阵黑暗代替了,摇了摇脑子,没用,眼前闪烁的黑暗越来越频繁了。 忽然她身子摇了两下,只听得扑通一声,意识失去的最后一秒,她似乎听见了很多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襄嫔落水了!”不知道是谁大声嚷嚷了一句,随后就听见大家伙都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了,吸气的的声音近在耳畔,可是竹妃却觉得自己耳朵失聪了一样,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 “娘娘。”秋儿一直都小心的观察这竹妃的情况,自然看见了竹妃这愣神的一幕,担忧的推了推竹妃的手臂,好让她回神。 “快救人啊!”竹妃回过神的那一瞬,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瞬间把惊呆了的众人拉回了现实。 “对,救人。快救人啊!”接下来就是各位嫔妃们混乱的声音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又奔到了池塘边上。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能上你的主子落水呢?”丽妃以来就开始指责巧儿,反观巧儿现在都还没有回过身来。 还依旧傻傻的站在池塘边上,保持着刚才端着托盘的姿势。 丽妃的话惊醒了巧儿,下一秒巧儿手中的托盘落在地上,眼角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错……”一个劲儿的自己扇自己的巴掌。 竹妃看着这一幕,突然心里感慨良多。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平,人都有高低贵贱之分。 凡是这样地位低下的人就是这样的没有任何狡辩的资格,一旦出了事情,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过错,首先就是承认错误。 一点儿自尊都没有,这样想着,竹妃就更同情起了这个小丫头。 “你先起来吧。”竹妃亲自扶了巧儿起来,“已经有人下水了,一会儿你主子就能上来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身边的秋儿打断了,“娘娘,还是奴婢去吧。” 秋儿自然知道竹妃想要让巧儿去请御医了,可是巧儿是今天襄嫔带在身边的唯一下人,眼下襄嫔情况不明,自然不能让她离开了。 所以秋儿主动请缨了,“那去吧,快去快回。” 竹妃是想着怎么样巧儿也不至于害自己得主子,所以才想着让巧儿自己去寻御医。 可是被秋儿一提点,就反应了过来,这个时候巧儿不能离开的。 刚刚在这里的就他们主仆两个人,竹妃落水,边上连个见证的人都没有,所以到底是竹妃自己落下去的还是被巧儿推下去的,根本无从得知。 秋儿领了命,就赶紧跑了出去。 这边襄嫔已经被人从池子里捞上来了,整个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此刻正躺在一个嬷嬷身上,嬷嬷同另一个丫鬟一起手忙脚乱的将襄嫔弄到了屋子里去。 “快,快。”边上有人手忙脚乱的跟着进了屋子。 “快叫御医啊,一个一个的都愣着做什么?”昭贤妃这个时候也回了神,瞪了一眼边上看热闹的各位嫔妃,气不打一处来。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44 险些滑胎 竹妃这个时候搀着宫女的手上前一步,“回娘娘的话,已经着人去唤了。” 襄嫔在昏迷中,可是即便在昏迷中,她脸上的表情也是痛苦的。 脸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滑落。 唇色也渐渐变得苍白。 “这太医怎么还不来啊。”众人心里都急。 关键是这竹妃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没了,且不说昭贤妃面子上过不去,就是她们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嫔妃们也说不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襄嫔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 之前对于那些已经有了子嗣的嫔妃来说襄嫔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怎么了这是?”不大一会儿太医还没有来,倒是先迎来了王皇后。 王皇后扶着秋宁姑姑的手一路往寝殿离去。 人还没有看见,就先听到了王皇后关心则乱的话。 当然这是真的关心还是做做样子的关心,大家都心知肚明。 毕竟能够做到王皇后今时今日的地位的人,还真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打好人。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一众嫔妃跪了一屋子。 唯一没有跪下的就只有昭贤妃了。 “怎么还劳动了皇后姐姐呢?真是臣妾的不对。”嫔妃落水险些小产,这事说大不大,可是往坏了说,说小也不小。 王皇后来不来其实问题不大。 只不过这事儿出在昭贤妃宫里,所以作为一直与昭贤妃不对盘的王皇后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给昭贤妃扣帽子的机会,怎么能就此错过了呢。 “昭贤妃你是怎么回事,明知道襄嫔有孕,你怎么能让她去池塘边上采莲呢?”襄嫔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 按理说胎已经坐稳了,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事故。 今儿的天气也不算多酷热,应当也不会出现中暑的情况,可是为什么也就这么一会子的功夫襄嫔就险些小产了呢? 这问题王皇后也疑惑的很,可是这事出在昭贤妃宫里头,怎么样昭贤妃也脱不了干系。 更何况,看这样子襄嫔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保不住了。 不如…… 心生一计,王皇后给自己身侧的秋宁使了个眼色。 秋宁会意,“奴婢去太医院请太医。” “不必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劳烦皇后姐姐身边的秋宁姑姑呢?”昭贤妃一直防着王皇后,现在又怎么可能会让王皇后身边的人去请御医呢? 没得到时候自己浑身是嘴都 说不清了。 “竹妃妹妹身边的秋儿已经去请了,指不定眼下就该到了。”昭贤妃怕王皇后暗中使绊子,却也不能明着与王皇后对着干,所以只能皮笑肉不笑的与王皇后周旋。 “是啊,刚刚臣妾让秋儿去请了太医了,估摸着眼下就该到了。”竹妃回答。 “太医到了,太医到了!”不知道门口是谁喊了一声。 所有人几乎是立刻的就看向了门口的位置。 太医年纪不小了,约莫五十岁么样子,下巴上留着白胡子。 弓着身子,手上提着药箱,跟在秋儿身后疾步而来。 “快,快来给襄嫔瞧瞧,襄嫔这是怎么了。”王皇后虽然没能从中作梗,倒是也还是要保持贤妻良母的形象的。 拉着太医就往床边走。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昭贤妃娘娘,给各位主子请安。”那太医受宠若惊的被王皇后拉着,又不敢动弹,只能整个人都被王皇后拽到床前,松了手才回过头来给在场的各位主子门请安问好。 “免了免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虚礼。”王皇后一脸焦急的瞪了一眼太医。 太医缩了缩脖子,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坐在床头,将自己的医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白布和诊脉用的脉枕。 手忙脚乱的为襄嫔诊了脉,又伸手去掀襄嫔的眼皮子。 “回娘娘的话,襄嫔娘娘有滑胎的迹象……”话还没说完,太医突然愣住了。 “还有没有救?你倒是说话啊。”王皇后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连语气都比平时焦急了许多。 当然在场的可没有一个人会以为王皇后是真的担心。 “回娘娘的话,香炉,香炉里,有麝,麝香!”太医哆哆嗦嗦的将一句话说完整,几乎是立刻的所有人的目光就射向了一旁淡然处之的昭贤妃身上。 许多人的目光都是探究的,也有鄙夷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还有同情的。 总之就是没有不相信的。 不大一会儿寝殿里就开始了窃窃私语,“昭贤妃娘娘何至于此呢?” “是啊,一直以为昭贤妃娘娘应当是这宫里头最和善的主子了,没想到……” “不会吧,昭贤妃不像这样的人啊……” …… 寝殿就这么点儿大,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又没有多小,自然被昭贤妃听了个完全,只不过昭贤妃自己也很懵逼。 她的宫里头怎么会有麝香这样的东西呢?她是不想怀上安庆帝的孩子,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用这样的方式啊? 更何况这是她自己的宫里,今儿又有怀孕的嫔妃前来,她是得有多傻才会选这样的 “天时地利人和”来做这样的事情? 不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我就是凶手么? 她昭贤妃看起来这么没脑子么? 这些人里面只有竹妃的目光很快的从昭贤妃脸上移开了,“且不说这些,就问你襄嫔妹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没有救了?” “这这这……”老太医哆哆嗦嗦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啊!”不知道是谁急着来了一句。 “快,快让人将香灭了!”竹妃状似这才反应过来,于是慌忙的叫人将香炉里的香灭了。 秋儿第一个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去将香炉里的香灭掉。 “还算及时,孩子虽然有些凶险,但是还不算没救了。”老太医平复了语气才开口将自己诊断的结果说出来。 昭贤妃松了一口气,实在是眼下这样的情况,要是襄嫔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她的主使,最后她纵然浑身是嘴都不可能说的清楚。 “老臣先给娘娘施针,等会儿再开两副药,娘娘喝了也就差不多了,只不过眼下动了胎气,后面若是不好好修养难保……难保胎儿会不会……”后面的话老太医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没有谁不懂她他的意思。 “这……”王皇后有些犹豫的开口,不知道是想要说什么。 老太医得到王皇后的首肯,开始为襄嫔施针。 最后所有人都跟着去了前殿,襄嫔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可是刚刚的事情还没完呢。 “荒唐!”王皇后坐在大殿主位上,手拍了一下身侧的桌子。 底下一众嫔妃都安安分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生怕自己成为了王皇后的出气筒。 “姐姐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昭贤妃一点儿都没有被王皇后的气势吓到。 王皇后看着昭贤妃不温不火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是了,本宫的确不应当乱发脾气,总归这事是在你的宫里发生的,更何况这人账并获的。”王皇后摆明了不想深究,不想知道真相就想一口咬紧了昭贤妃的不是。 “说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谋害皇嗣,是什么样的罪,相信不需要本宫一一道来与妹妹听了。”王皇后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能够一举扳倒昭贤妃,说什么都不肯放弃。 “姐姐单凭这麝香就断定是本宫的错了?未免太武断了些。”昭贤妃一点都不慌。 “你的宫里一向都是戒备森严的,除了你自己还有谁敢在你的宫里陷害你?”王皇后像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笑话一样,看着昭贤妃的眸子里都带着笑。 昭贤妃没有说话,确实,她的寝宫是宫里公认的戒备森严,所以所有人都不相信这麝香会是旁人故意放到她宫里去陷害她的。 于是这样看来,昭贤妃这个暗亏基本上是吃定了。 “是啊,本宫这里除了你皇后娘娘还有谁敢轻而易举的出入自由呢?”所有人都没想到昭贤妃会说这样的话,众人惊了半晌。 大殿里静了静。 “娘娘慎言。”到底还是竹妃知事一些,这会子还不忘装一下好人将自己摘干净。 说到底这件事情是她主导的,但是她却并不希望整件事情更加恶化。 她的想法一向都很轻松,她不想任何人受到伤害不管是为什么,是不是无辜。 她希望的就是整件事情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 “慎言?”昭贤妃似乎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一样,明艳的眸子里满是嘲讽。 “本宫还要怎么样慎言?难道要等着别人来将本宫的命都拿去了,本宫才来开始反击么?”昭贤妃实在是觉得自己挺冤的。 她虽然表面上装好人,实际上心肠歹毒,但是事实上她也没有这样光明正大的干过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啊。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 放眼整个皇宫里,她还就不相信除了王皇后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敢在她的宫里为非作歹。 所以昭贤妃这会子也算是认定了这件事情就是王皇后主使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压她。 毕竟这么多年来她的地位确实已经威胁到了王皇后的地位,王皇后这样狗急跳墙的做法不是没有可能。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45 援助之手 昭贤妃心里怎么想的,王皇后自然不可能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反应。 毕竟对于这件事情来说说对于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管到底是谁这么大发慈悲的做了这件事情,她的内心都是感激的。 当然假如这件事情成了的话,估计王皇后会更高兴。 竹妃一瞧王皇后那个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会告诉她一声,你想的不可能的。 因为她不会让这件事情朝着王皇后想的那个方向发展。 最多也就是现在让王皇后心里嘚瑟嘚瑟。 最后吃亏的一定会是王皇后,也就是现在最高兴的那个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现在有多高兴待会就走多伤心。 “你!”王皇后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 心里气节,毕竟这件事情虽然她也乐见其成,但是事实上还真的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毕竟母仪天下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这么蠢的给人留下把柄呢? 可是气归气,让她说不承认的话又实在觉得不应该。 这不摆明了说她一个皇后娘娘居然还怕一个妃子么? 虽然这件事情还真的不是她做的,但是为了保持自己的格调,她还就是不能回答昭贤妃的质问了。 毕竟她身为皇后不能跟妃子一般见识。 “是本宫又如何不是本宫又如何?”王皇后最后丢下这样一句话。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王皇后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可是这更让昭贤妃认定了这件事情就是王皇后干的。 “呵!”昭贤妃似乎终于找到了什么真相一样,冷哼一声。 “王皇后贵为六宫之首,居然做的出这样残害皇嗣的事情,这样的女人居然也能坐上皇后之位。”角落里不知道是谁写完嘀咕了一句。 可是由于大殿里人太多,所以听见的也就只有角落里挨着的那几位宫妃而已。 但是这不代表从明霜里经过特殊训练的秋儿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秋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发现是最近刚刚进宫的一位嫔,她父亲是郁都平原的草原部落的一位大酋长。 因为她的父亲的原因,所以她在这宫里的位份虽然不高,但是话语权却是比许多位份高的人都大。 这就是现实。 竹妃顺着秋儿的目光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位姑娘。 实在对这样的人也生不出好感来,索性这大殿里的人虽然都喜欢明哲保身,但是至少还没有人喜欢讨嫌。 所以虽然角落里的那一圈人都听见了她的 声音,但是也没有人多嘴的捅破。 毕竟不管是王皇后,还是那位嫔妃,都不是好惹的主。 王皇后位居高位那么多年,在自己身下没有子嗣的前提下,都还能坐稳皇后的宝座,可想而知她的城府到底有多深了。 又看这位新晋嫔妃,可别瞧不上她的位份,你得看清楚她背后的势力。 得罪了她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相比之下,大家都愿意当一个假人,一个听不见看不见的假人。 “娘娘。”秋儿心思灵活,一向最知道怎么做才能对自己最有利。 她看出来了自己主子不太喜欢那位,于是就心生一计。 横竖是不喜欢的人,何不利用一番? 这样的人就算不被人利用,最后也会因为不得人心,最后得罪了人而死无藏身之地。 这几年郁都平原的各部落越大的猖狂,安庆帝这几年疑神疑鬼的毛病越发的大了,这样的前提下安庆帝这个时候纳她为妃,稍微聪明点儿的人都不可能会认为安庆帝是想要化干戈为玉帛了。 按照贺汶君的推断和想法来说,那就是安庆帝是要干一番大事情的人。 现在就是他按耐不住的前提了。 估摸着就是想要假意迎合,最后打个措手不及。 草原人一向耿直的很,虽然不安分,但是他们却也只是一味的攻击,不会背地里耍小心眼。 所以若是论心眼他们还真的是要对中原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所以这样看来的话,只有安庆帝在密谋什么了。 “……”竹妃那样聪慧的人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秋儿心里在想什么了。 她不想,她不想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见竹妃拒绝了,秋儿也没有非要怎么样,安安分分的现在竹妃身后静看纷争。 “娘娘自己想想,这宫里还有谁能够在本宫这里来去自如?”昭贤妃也是气急了。 这件事情摆明了是有人在陷害自己,可是她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善良的,单纯的。 所以这个时候她能做的也就是一味的否认,不高兴了再怼王皇后两句。 却再也不敢有过多的行为了。 “这个本宫就不知道了,昭贤妃妹妹这话说的跟真的一样。”王皇后也笑,只是笑意从不达眼底。 “试问本宫有什么立场一定要来陷害妹妹呢?”王皇后这话可谓是堵住了悠悠众口。 毕竟不管是地位还是背景,王皇后都有足够的资本凌驾六宫之上,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她阳光后来都没有理由去陷害一个什么都没有自己强大的昭贤妃。 所以这也正是 昭贤妃的悲剧之处。 这样的事情搁谁身上都是一个冤案。 可是今天这事情不一样了。 这是竹妃设的一个局而已。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针锋相对的昭贤妃和王皇后身上,没有人发现大殿之中少了一个人。 “襄嫔还在里面生死未卜,昭贤妃,本宫就问你,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王皇后声情并茂的一番指责,成功的让昭贤妃脸色更加难看了一个度。 王皇后一向都是以为人心平气和闻名后宫的,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她心肠歹毒,但是却很少有人会看见她动怒的一面,今天就是为数不多的一次。 王皇后这一怒,成功得让大殿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被吓的。 “皇后姐姐!您没有证据凭什么就一口断定是本宫所为?”昭贤妃眸子里的危险一闪而过,不管怎么说她的骄傲还在。 “事情就发生在你的宫里不是你干的,难不成还能是本宫干的?”王皇后面色不愉。 “昭贤妃,你不能因为自己生不出孩子来就不允许别人生下皇嗣。”王皇后痛心疾首的表情差点就让人相信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王皇后的表情就好像在看自己家不成器的熊孩子一样,恨铁不成钢的。 “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本宫和皇上的想法?”王皇后这样的鬼话还真是信口捏来。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王皇后的为人,说不定还真的就信了。 竹妃听着王皇后信口胡诹的鬼话,废了老大的劲儿才强行压下了自己想要吐槽的心情。 “臣妾没有!”门口晃过一道影子,昭贤妃的表情瞬间就变了,眼眶里也都是泪珠子,要落不落的,简直我见犹怜。 “怎么了这是?”安庆帝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安庆帝一进来就看见了哭哭啼啼的昭贤妃,瞬间就皱了眉头。 抬眸一脸疑问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王皇后,明显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边上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委屈的不行的昭贤妃永远都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所以安庆帝从进门之后这么长时间,也就只有刚刚进门那一瞬看了一眼王皇后,之后的目光就一直在昭贤妃身上。 看到这一幕的竹妃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更加坚定了自己对往后余生的规划。 贺汶君说的对,她值得一个更好的男人,而不是安庆帝这样情意都不够的男人。 这样凉薄的男人,只适合王皇后和昭贤妃那样同样凉薄的女人。 “会皇上的话,是襄嫔出了事。”大家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算回过 神来了的,这个时候也是为难得很,不管怎么说都总会得罪一个人,而对方不管是谁都不是她们敢轻易招惹的。 所以大家都一致保持了沉默。 但是不管是出头鸟还是老好人,这个角色都需要一个人来扮演,所以竹妃当了这个角色。 “襄嫔?”安庆帝疑惑,想着襄嫔这个时候能出什么事儿。 想想这个时候襄嫔肚子里还怀着龙子,要出事也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了,一瞬间安庆帝的脸色就可以用锅底灰来形容了。 简直难看的可以。 环视一周,安庆帝想要个能给自己解答疑惑的人,但是最后居然没有一个人出声。“所以谁来给朕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庆帝实际上已经有了一些怒气了,但是也还没有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安庆帝耐着性子询问,目光扫视一周,众位嫔妃各自低着脑袋生怕安庆帝下一刻就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了一样。 “竹妃,你来说。”刚刚竹妃出了头,这会子安庆帝也就只记得她了。 “回皇上的话,今儿昭贤妃娘娘邀请咱们各位姐妹前来赏荷,这不众位姐妹都来了。”竹妃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似乎完全不会为谁说话似的。 “后来咱们就玩了个游戏,然后轮到襄嫔妹妹的时候襄嫔妹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这大热的天气,难免让人不爽。”竹妃这话似乎一点儿毛病都没有但是聪明的人都知道这是为昭贤妃说了话的。 这天气确实热的慌,人都容易心浮气躁,所以昭贤妃的动怒就成了无心之失了,就不是蓄意谋之了,这就完美的将昭贤妃从这件事情当中蛇蝎毒妇反转成了无辜受害者的视觉感。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46 麝香 “但是昭贤妃娘娘宽宏大量,一向都不喜欢与人计较,但是这样直接被人拂了面子自然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所以昭贤妃娘娘就想着小惩大诫。”竹妃悄悄用余光瞥了一眼那边依旧在哪里伤心不已,委屈得不行的昭贤妃一眼。 而后者只顾着自己的悲伤和委屈,压根就好像无视了周围所有人一样。 “所以她就想着利用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想要直接弄死襄嫔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是吧?毕竟这宫里头也就她位居高位而膝下无子。”说话的是丽妃。 言下之意就是谁不知道这宫里头最没有安全感的就是没有孩子还身居高位的女人?就差指着昭贤妃的鼻子说,你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孩子就见不得别人有孩子吧。 “没有,臣妾没有!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没有!”昭贤妃突然就情绪失控了,仿佛自己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实际上昭贤妃也确实是受了委屈的,但是还不至于委屈成那个样子。 “姐姐说什么呢?昭贤妃娘娘能够在没有子嗣的前提下走到如今的地位,这足以说明昭贤妃有容人之度。更何况,在这件事情中,换做谁都不会愿意听之任之的。没得叫人以为自己是软柿子。” 竹妃这样的话没有为谁说话的意思,也没有诋毁谁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觉得丽妃这话说的不对。 竹妃一向都这么事故,她将这件事情往了说,整件事情里都没有说谁对谁错,更是巧妙的将原本应该死无葬身之地的昭贤妃摘的一干二净。 纵然大家都觉得她有向着昭贤妃靠拢的嫌疑,可是重点是拿不出任何证据,人家的话说的漂亮,你你也就只有怀疑的份了。 “所以竹妃娘娘的意思就是想说襄嫔妹妹是自己活该么?”丽妃不依不饶。 丽妃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似乎就是为了襄嫔抱不平而已,就是单纯的见不得襄嫔白白吃了这个亏,可是事实上呢? 事实上就是她见不得这宫里这一个个的人好过,凭什么自己样样都比别人好,可是唯独在这宫里的地位怎样都不如人呢。她不甘心! 丽妃这样的心思自然不会让竹妃浪费心力去猜。 “臣妾没有这样说。”竹妃看着王皇后和安庆帝的方向柔声解释。 “好了!”安庆帝觉得头疼,这后宫里的的纷争他一直都知道,只不过没有想过会这么的……激烈。 现下亲自插手才发现真的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襄嫔怎么样了?”安庆帝其实是想问襄嫔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的。 可是话到了嘴边终于又发现了不妥,才临口换了说辞。 进来这屋子里这么长时间都没听见谁说说襄嫔的情况,就听见几个女人一唱一和的。 这个时候安庆帝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叫做三个女人一台戏。 安庆帝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突然感觉无力。 “回皇上的话,襄嫔妹妹已经没有大碍了。人正在偏殿里。” 从始自终王皇后都好像将自己置身事外,似乎不管是昭贤妃还是竹妃,亦或者自作聪明的丽妃和看似最无辜的襄嫔,似乎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人没事就好。”安庆帝这样说着,几乎所有人都从中嗅到了息事宁人的味道。 “皇上,这是在昭贤妃妹妹宫里寻得的。”王皇后可不知道什么是息事宁人。 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王皇后要是就这样轻易放弃了,拿还真不像她的作风。 她可不会管天上掉下来的到底是馅饼还是陷阱。 只要掉在她面前来了,她就不会轻易放过。 安庆帝接过王皇后双手奉上的东西。 “这是何物?”安庆帝心中有什么猜测,但是还需要进一步确定。 “太医。”安庆帝沉着脸大声唤。 刚刚来看襄嫔娘娘的那个太医根本就还没走就迎来了安庆帝,这下子就更不敢跑了。 要是这中间安庆帝来一句传太医,他这不是又要倒霉了么? 所以当他看见安庆帝的那一瞬就做好了随时会被传召的心里准备。 “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太医动作麻利的跟着传旨的公公来到大殿中央。 “且看看这是何物。”安庆帝黑沉着一张脸,将手心里静静躺着的红色颗粒递给太医。 那太医兢兢战战的将那东西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伸手在接圣旨呢。 “诺。”太医应了声才伸手将刚刚从安庆帝手上接过来的红色颗粒拿起来仔细打量,最终又将那个颗粒拿起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太医大惊失色的表情被岁有人看在眼里。 明明刚才已经验证过了,可是这会子在安庆帝面前却还要表现出一副被震惊到怀疑人生的表情。 “禀报皇上,这……这……这是,是麝香!红麝香!”太医的话清清楚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安庆帝心中的猜测已经得到了证实。 几乎是下一秒,安庆帝就将手边的茶杯朝着小小的的方向扔了过去,“贱,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不管安庆帝到底有多喜欢昭贤妃,也不会允许昭贤妃残害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事情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茶水不算烫,因为这茶水是安庆帝亲自赏的,昭贤妃自然不敢躲。 接到茶水之后,昭贤妃被淋成了落汤鸡。 昭贤妃手忙脚乱的从自己的位置上滚下来,头上还挂着茶叶子,发丝凌乱。 “皇上,臣妾没有!”昭贤妃现在是真的慌了。 实在是事情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她所依靠的从来就只有一个安庆帝,假如安庆帝也不帮他了,那么在这宫里头她就真的成了众叛亲离了。 这是她不愿意看见的。 “你还狡辩!昭贤妃,本宫知道不管谁做了这样的事情都不敢承认。”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王皇后这话说的就更加巧妙了,这话直接就断定了昭贤妃想要残害皇嗣的事实,这样一来不管昭贤妃到底有没有做这件事情,最后都成了有。 这就是以假乱真的最好境界。 “本宫不知道襄嫔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但是稚子无辜,昭贤妃这样的道理难道还要本宫来教育你么?”王皇后适时的表达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瞬间就让安庆帝对她的好感倍增。 “没有!”昭贤妃心里寒凉的厉害,这么多年的枕边人,怎么样都只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 最终都逃不过算计。 “臣妾为什么要害一个位份没有臣妾高的嫔妃?臣妾就算嫉妒她肚子里的孩子,臣妾会傻的在自己的宫里做这样的事情么?” 昭贤妃的话很有信服力,但是这个时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王皇后故意将错就错的想要干掉昭贤妃。 所以自然不会有那个没有眼力见的人上前触霉头。 “说不定就是咬定了这一点呢?”角落里的声音又传来,这一次大殿里非常的安静,正好被安庆帝听见了。 但是显然有背景的嫔妃和没有背景的嫔妃在宫里的话语权就完全不再同一个平行线上。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可是只有她还敢这样猖狂的大言不惭。 安庆帝也只是瞪了她一眼,便没有了下文。 被安庆帝亲自瞪了一眼,那个嫔妃也只是瘪了瘪嘴,便是有些不甘心。 这样的表情就好像被家长故意冷落的小孩子一样,因为家长的冷落而倍感委屈。 虽然大家都知道她的话只是无心之失,但是却几乎所有人都上了心。 毕竟这么多年,昭贤妃在宫里循规蹈矩的,几乎从来没有过坎坷,简直顺利的让人怀疑。 “你血口喷人!”昭贤妃疯了一样口不择言的对着角落出声的那人一顿狂吼。 “……”那人不再搭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淡定如初。 “ 是啊,要是昭贤妃娘娘就是认准了这一点呢?”丽妃是巴不得比自己位份高德所有人都不得好死,自然乐意当那个火上浇油的人。 “好了!”安庆帝打断嫔妃的斗嘴,沉着脸,上前捏着昭贤妃的下巴,以一种极度屈辱的姿势强行将昭贤妃的脑袋抬起来。 “说!你的宫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安庆帝多疑的毛病并不是因为如今老了才有的,这样的毛病是与生俱来的。 所以即便这么多年在世人眼中他对昭贤妃都是爱的不行的。 但是到底有多爱,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即便昭贤妃没有任何背景,可是他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昭贤妃就不可能平平安安的诞下皇子。 但是昭贤妃自己是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所以这从她宫里搜出来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她自己用的。 “你说!”安庆帝强行按压下自己心中的洪荒之力。 对着同样战战兢兢的太子说。 “回,回皇上的话。”太医连滚带爬的从后面爬到安庆帝跟前来,连磕了几个头,才道,“大殿的香炉里,也,也有麝香。” 太医的话再次让安庆帝怒火中烧。 “贱。人!”安庆帝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踹向昭贤妃,昭贤妃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早就成就了一副弱不经风的身子。 自然经不得安庆帝这怒不可遏的一踹。 当场就被踹出两米远,吐了好大一口血。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47 失望 昭贤妃不敢放肆,只能生生受了那一脚,不管她的心思到底有多重。 在绝对的皇权——安庆帝面前,她什么都不是,她也只能听之任之。 “皇上,丞妾没有!我没有!”连我这样的称呼都出来了,可见昭贤妃是真的慌了。 “皇上……”竹妃这个时候才出声。 “昭贤妃娘娘说的的确没错啊。试问皇上,不管是谁都不会这么蠢的将局设在自家门口对不对?”这个时候的安庆帝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所以这个时候在说这样的话,只会让安庆帝更加暴怒。 虽然这样的话昭贤妃会受更多的罪,但是她也就更有办法将安庆帝的心思往昭贤妃的身上拉。 “竹妃,朕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这件事情朕并不希望你也掺和进来。”安庆帝心里是有竹妃的,但是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诺。”竹妃唯唯诺诺的性子是安庆帝最满意的一点。 所为强大的男人总是需要一个柔弱的女人来衬托他的强大。 这就是安庆帝的心思。 而从前的昭贤妃也正好有这样的特性,虽然随着宫里新人不断的这些年,昭贤妃的宠爱多多少少也被人分去了不少。 所为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就是这样的,人呢都是喜新厌旧的,身为天子,这一点表现的更加的明显。 “皇上,您就这么不相信臣妾么?”昭贤妃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脸的委屈。 仿佛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惹人怜爱。 安庆帝闭了闭眸子,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那这些东西你又当作何解释?”安庆帝想着再给她一次机会,毕竟这么多年的枕边人,他虽然铁石心肠,但是这么多年的情谊不能说没就没了。 “臣妾还能说什么?”昭贤妃反问,声音比起刚开始的撕心裂肺已经低了太多。 “臣妾还能说什么?”安庆帝没有回答,她就再问一次。 “皇上告诉臣妾啊,您要臣妾说什么?”昭贤妃目含期盼的望着那个永远都冷饮冷清的男人,只觉得透心的凉。 “皇上已经认定了臣妾的错,那么不管臣妾说什么做什么,在皇上眼里还有那么重要么?”昭贤妃心中可谓是凉的不能再凉了。 安庆帝不知道要怎么样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好像即将要失去什么东西了一样,心中空落落的。 “那你且告诉朕,襄嫔的事情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许是想起了同样种种,安庆帝突然心软了。 “臣妾什么样的心思,皇上当真一点儿都不知道么?”昭贤妃很受伤的表情落在 安庆帝的眸子里,只让他觉得自己难堪。 被自己的女人质疑,可不就该难堪么。 “臣妾要是想要什么,这么多年还会安安分分的躲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么?皇上臣妾以为,至少皇上是站在臣妾这一边的。”昭贤妃目光里的失望刺痛了安庆帝。 可是一国之君的骄傲不允许他向任何人低头。 她以为不管怎么样,至少安庆帝心里面多多少少都还是会有些犹豫的。 可是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她在安庆帝的眸子里看到了什么? 杀意。是了,是杀意,安庆帝想要杀了她。 “臣妾没有,麝香臣妾更没有。”昭贤妃定定的看着安庆帝,一字一顿的解释。 “你们都下去吧,襄嫔醒了再说。”安庆帝危险的眸子睨起。 半晌才看着地下一众胆战心惊的嫔妃,大发慈悲的让她们都下去。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皇族的丑事,这样的事情以往也不是没有,可是这一次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件事情被王皇后插了一脚,让后整件事情就被无限放大了。 这才会惊动了安庆帝,才有了现在这样尴尬的情况。 “诺。”众人早就巴不得离开了,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那一个人愿意跟自己沾上边。 所以安庆帝一发话,除了王皇后和昭贤妃,其余的人都走的一干二净,生怕迟了一点,安庆帝就要喊她们问话了。 “皇后,既然襄嫔没有事情,这件事情便就此作罢。”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安庆帝闭了闭浑浊的眸子,终于还是于心不忍。 “小惩大诫,罚昭贤妃禁闭半年,降为贤妃。”安庆帝的话并没有让王皇后感到特别惊讶,毕竟这样的结果本来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就单单凭着安庆帝这么多年后宫里不管有多少女人,不管昭贤妃这么多年到底有多么荒唐任性,安庆帝都从来没有想过冷落昭贤妃,不管后宫有多少人失宠,这其中都永远不会有昭贤妃。 这样的恩宠是整个六宫独一份的。 所以安庆帝不管出于自己的脸面还是真的出于情谊,他都不可能真的将昭贤妃怎么样,最好嗯结果也就是失宠。 可是现在安庆帝的行为分明里是在维护昭贤妃,说好的小惩大诫,这惩罚还真是小的没边了。 降为妃位,这对于一向目中无人的昭贤妃来说还真是没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昭贤妃昭贤妃,前面的昭字不过就是一个封号而已,认真算起来,其实不管她有没有那个封号,她的位份从来都没有变过。 “是。”王皇后知道这已经是安庆帝最大的妥协了,所以 也知道适可而止,没有再有过多的要求,毕竟这受害人也不是她,她太操心了毕竟不太好。 “谢主隆恩。”昭贤妃目光里的光彩已经尽数散尽。 “……”安庆帝看了一眼地上可怜兮兮的昭贤妃,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最后拂袖离去。 王皇后自然是要与安庆帝一块儿离开的,跟在安庆帝身后路过跪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昭贤妃身边的时候。 王皇后看了一眼昭贤妃,目光里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昭贤妃看着幸灾乐祸的王皇后的扯着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王皇后上挑的杏眸瞬间就冷了颜色。 许久,昭贤妃身边的贴身宫女佩儿从门口进来,看着昭贤妃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跪坐在地上,头上的头发因为被茶水打湿了,现在正贴在自己的两鬓,整个人狼狈极了。 “娘娘,地上凉……”佩儿也心疼自己的主子,她从昭贤妃进宫开始跟在昭贤妃身边,这么多年了,何时见过这样狼狈的模样? “可是本宫这里更凉。”昭贤妃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应该伤心。 毕竟这个时候也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到底能够无情到那种地步,于她来说应该是个好事才对。 可是事实上,她的心里面非常的难过。 好像心里丢失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 “佩儿。本宫应该高兴的不是吗?终于看清了他的无情无意。”昭贤妃仰着小脸,侧首看着门口的方向。 外面的光线很强烈,昭贤妃却觉得刺眼的厉害。 她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被门外的骄阳灼的睁不开了,“门口的太阳为什么那么大啊。” 昭贤妃又哭又笑,佩儿更加心疼了,“娘娘,你别这样。” “王皇后。王皇后!”昭贤妃嘴里不断的喊着王皇后这三个字。 一声比一声更难过,一声比一声更让人心里揪着疼。 “娘娘。”佩儿的语气里也难得的带了一丝沙哑。 昭贤妃终于受不了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呜呜呜……”一开始只是低低的呜咽,渐渐的,成了放声大哭。 佩儿再怎么样也只是个下人,宫里的规矩从来不会允许任何逾越。 昭贤妃进宫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哭过,也就今天这一次这么的放纵自己。 她想一辈子也就允许自己放纵这一次,只这一次。 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伴,她不应该沉迷在这繁华的后宫里。 罢了,这个时候看清 了安庆帝的面目也算是自己的救赎,总比往后自己陷 得更深了再来后悔的强。 “娘娘,这宫里的时间从来就不等人,假如娘娘想通了,就应该把握时机,不能再错过了。”等昭贤妃苦累了,佩儿才上前,慢慢的蹲在昭贤妃面前,将昭贤妃轻轻的扶起来。 昭贤妃被佩儿扶着坐在软塌上。 “娘娘,您不应该忘记自己进宫的最终目的,就像您自己说的,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点儿长,假如还不好好把握,难道要将遗憾带进土里么?”佩儿的话不好听,但是却是昭贤妃当年的至理名言。 “是啊,本宫怎么能忘了呢?”昭贤妃的唇瓣都在颤抖,没人知道她心中这一刻的想法,更没人知道她此时此刻心里到底有多疼,撕心裂肺的。 昭贤妃渐渐的沉默了下来,佩儿知道她需要时间来冷静,所以也没有出声打扰她,静静的站在一边陪着她。 “佩儿,备笔墨。”良久,天边的晚霞都渐渐失了颜色。 “娘娘。”佩儿将东西准备好了,才走到软塌边上,轻轻的唤昭贤妃,似乎生怕自己声音大了,有刺,激到了她。 “笔墨备好了。”佩儿目光。紧紧的盯着昭贤妃,就怕她在这件事情里走不出来,干些什么蠢事。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本宫,本宫还不至于想不开。”只不过心里的难过是真的,刚才的崩溃也是真的。 “诺。”佩儿没有反驳什么,乖顺的应了声,接过昭贤妃手里的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48 下棋问题 昭贤妃从软塌上下来,到书案前坐下,提笔写信。 “将这封信尽快交到胤族部落长手上。”昭贤妃小心的将刚写好的信纸装在信封里装好,又用红蜡密封好交给佩儿。 “诺。”佩儿小心翼翼的接过昭贤妃手上你密封好的信件,知道事关重大,也没有问为什么。 “有些事情是该提上日程了。”昭贤妃平淡的一句话,总是能够轻易的让人心里紧张。 “王皇后,这个亏,本宫就当一个教训,以后要是能够让本宫抓到机会,本宫定不会饶了你!”昭贤妃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青筋暴起。 “娘娘就认定了是王皇后的问题么?”佩儿总觉得整件事情哪里怪怪的,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就是莫名的感觉有问题,似乎这件事情应该跟王皇后没有关系一样。 可是种种迹象又都指向王皇后。 “你再怀疑什么?”昭贤妃不是没有过怀疑,但是她试探过王皇后,她没有反驳,所以这件事情除了她还能有别人? 早知道王皇后可不是一个喜欢给人背黑锅的人,所以这件事情不是王皇后的手笔的几率几乎不考虑。 “奴婢怀疑这并不是王皇后的手笔。”佩儿如实的将自己心中的怀疑说出来。 昭贤妃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知道她有没有将自己话听进去。 “是有可能,但是这样的可能基本上可以忽略。”昭贤妃的话幽幽传来。 叫人无从反驳,毕竟王皇后是个有前科的人,而且这宫里能够轻而易举的在她的寝宫动手脚的人还真是不多,她就正好是其中之一。 “试问本宫的宫里除了她还有谁能够不让任何人察觉的前提下将麝香放到本宫的宫里?”昭贤妃冷笑,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 “不管是谁在这宫里没有后台都是很难过的,宠妃更甚。”昭贤妃没由来的一句话弄懵了佩儿。 “竹妃的背景本宫年前就有所了解,是个可怜的人。”昭贤妃这样一说佩儿瞬间就明白了昭贤妃的意思。 “所以娘娘想要拉拢竹妃娘娘?”佩儿秀眉轻蹙,觉得不妥。 “娘娘可知道这位竹妃的城府到底有多深?”佩儿总觉得这个竹妃比自家娘娘还要深不可测。 “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悄悄的诞下了皇上的子嗣,并且平平安安的养大,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简单呢?”她若是真的蠢笨,就不可能在自己怀孕只够选择被皇上遗忘,独自过着艰苦的生活,将孩子平平安安的产下来。 在后宫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有孩子傍身的前提下,还安安稳稳的滚她的太平日子。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她做到了,这么多年宫里生生死死的那么多人,可是到现在还依然安安稳稳的估计也已经没有几个了。 而竹妃就是其中之一。 “本宫明白你担心的是什么,她若是有什么其他的野心,也不用等着利用本宫了。”那样的女人很聪明,所以她们从来不会肖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她那样的人,凭着自己的聪明,若真的有什么野心,还用的着等到如今么?怕是早些年就已经成功的挤掉了王皇后吧。”昭贤妃心中感叹,不得不叹一声人外有人。 她相信假如竹妃真的想要那个位置的话,怕是如今后宫里的局面早就不是如今这样的了。 至少她觉得当年竹妃要是真的有野心,如今宫里怕是早就没有了她昭贤妃的立足之地了。 “可是当年的竹妃没有野心不代表现在的竹妃也没有野心。”佩儿还是觉得竹妃并不是一个好的同盟者。 “她若是如今有野心了,对于本宫来说未必不是好事。”佩儿茫然了,要是竹妃有了野心,那么昭贤妃不是竹妃的对手了么?树大招风这样的道理难道昭贤妃不懂么? “且不管竹妃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总之她的野心不会跟本宫的野心有所冲突就对了。”昭贤妃不怕竹妃有野心,就怕竹妃无欲无求。 只有有野心的人才能够成为最好的伙伴。 “去吧将本宫前儿得的那一副玉如意送到她宫里,就……当是今日天她为本宫说了两句话的份上。”昭贤妃吩咐这。 “娘娘当真不考虑考虑?”佩儿还企图说动昭贤妃不与竹妃同盟。 “去吧。”昭贤妃不为所动。 容王府,贺汶君刚刚得了宫里的密信,正端了一盘点心往书房去。 “爷,王妃来了。”连朝远远的就看见了梨花树尽头款款走来的人。 “嗯。”凤离轻轻应了一声,这个时候贺汶君也已经到了凤离跟前了。 “王爷这是什么态度?”凤离正对着棋盘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这么不愿意见到臣妾么?”贺汶君娇嗔道。 “怎会,你来的正好。”凤离挥了挥手,往旁边挪了挪,露出一般的石凳来,伸手拍了拍那半边石凳,示意她来坐下。 贺汶君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侧身将手里的托盘交给身后跟着的流苏手里。然后一屁。股在石凳上坐下。 “王爷有遇上了什么解不开的棋局?”贺汶君莞尔。 实在是觉得好笑,你说凤离这样完美的一个人,不管什么事情总是运筹帷幄的,就这样的人理论上来说应当是棋盘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啊,可是只有真正跟他对弈过的人才知道他在棋盘上到底有多菜。 简直是在生活朝廷里有多能干,在棋盘上就有多菜的典型代表。 悄悄贺汶君又是个下棋高手。 你说这人吧,自己不会就算了,不接触棋盘也挺好的,眼不见心不烦么,可是这人似乎就是有自虐的倾向一样,总是有事没事就坐在棋盘上,自己照着那些手下收罗来的古棋谱下。 可是吧那书里的棋局在他这里十有八九解不开。 “快来看看这个局,本王盯了好几天了吧怎么就解不开了呢?”凤离实在是觉得自己聪明伶俐,可是唯独这辈子跟棋局犯冲。 “王爷的棋艺永远都是这么的……”接收到凤离想要暴走的眼神,贺汶君聪明的选择了闭嘴吧可是边上不还站着两个人么。 果然连朝和流苏很不厚道的笑了。 “好笑么?”凤离轻飘飘声音传到耳朵里,怎么平时觉得无比悦耳的声音此时总觉得杀伤力那么的大呢? “没。”连朝连忙辩解,可是迎来的是凤离更加凶残的目光,于是聪明的连朝选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个,王爷,属下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做,先告辞了。”说完,凤离瞪了他一眼。 连朝不等凤离回答就直接拉着流苏离开了。 “大夏天的,你也不嫌热。”贺汶君看着走远的两人的又看看这头顶上炽烈的太阳,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人总是这么的另类。 “还好,梨园依山傍水,这个时节院子里的梨树也都枝叶繁茂,不会太热。”反正贺汶君是感觉不到热的,热不热也就只有凤离一个人说了是了。 “快瞧瞧这应该怎么走?”凤离没有搭理贺汶君的调笑,拉着她问这棋局应该怎么破。 “柳暗花明。”贺汶君素手执起一子,轻轻落在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落下的地方。 “这……”本来看着她的手势方向,凤离还想着要阻止她的,可是当五子落定,凤离彻底不想说话了。 “绝处逢生,并不是个玩笑。”贺汶君定定的看着他,突然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实在有问题,但是细想又没问题。实在矛盾的很。 “啪!”凤离赌气似的将手里的棋子直接倒扣回盒子里。 “这破棋盘实在是很本王作对得很。” “……”贺汶君实在是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断凤离的话,真是少见这么幼稚的凤离,真想多看两眼。 “盯着本王做什么?”被贺汶君那样专注的目光盯着,凤离想要装作没发现都不可能。 “因为你好看。”贺汶君展眉一笑。 “……”凤离突 然觉得自己词穷了。 “你说你长的这么好看为什么就是下棋这么差呢?”贺汶君突然就开口了。 凤离无语,实在不想回答,“你告诉我,为什么呀?”贺汶君不依不饶。 “因为要遇见你。”凤离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了这样一句话,实在有些不像自己,可是他却又觉得这句话没毛病。 “凤离,我觉得你最近的情话说的越来越顺溜了耶。”贺汶君将下巴抵在凤离的肩头。 “有吗?”被自己的媳妇夸奖了,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凤离还是很高兴。 “不知道。”本来以为贺汶君怎么样也会回答一个什么是的之类的话,结果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这套路也是没谁了。 贺汶君多么一样这一刻的时光永远的停留在这里,她以前总想要浮华的名利,想要一场权倾天下和富繁华的人生的可是当那一切在她触手可及的一刻,她却犹豫了。 或者说,在命悬一线的时候她突然就醒悟了,人啊,永远都不知道知足常乐。 有了五福想六福。 生死一线,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想要的是一个足够爱自己的男人,一辈子不愁吃穿,一辈子哪怕默默无闻也很好。 不管这一生够不够繁华,她求的是一个心安理得,不亏欠任何人,这辈子安安稳稳,一辈子无忧无虑。 特别是生在这样的世界,这样的人家,这一切都注定了她不可能与普通富贵人家的孩子一样一辈子衣食无忧。 或许必要的时候她还会参与朝政,或者驰骋疆场。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49 你怎么就不懂呢 “凤离,你我以后会刀剑相向么?”贺汶君突然有此一问。 不仅凤离惊呆了,就连问出这样的话的贺汶君也都愣了一瞬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样弱智的问题,可是只一瞬间她就反应过来了。 这或许是占卜术给她的提示,因为她从来都卜不出来凤离和自己的命运,只不过有时候脑子里会闪过一些画面。 她能根据这些零碎的画面中寻找到自己或者凤离的命运轨迹。 这一刻的贺汶君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总之很复杂。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凤离刀剑相向,从来没有想过。 她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所以这样看来,这样的事情应当不会太遥远了。 “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凤离实在是觉得这样的问题太荒唐了,不管怎么样,他永远都不会对贺汶君刀剑相向。 “从古至今有多少红颜命薄,又有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凤离你比我清楚,且不管其他的,就是皇家里,这样的人有么?从来没有。”贺汶君突然就伤怀了。 “我们不一样。”这话一出口凤离又忽然觉得没有说服力。 “是不一样啊。”是不一样的,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不会唯男人马首是瞻。 假如有一天凤离背叛了自己,她不会大度的让凤离将外面的女人抬进府里,但是她会允许他养个外室,她会永远的霸着这个位置,可是却不会永远都义无反顾的爱着他。 这就是偏执的厉害的贺汶君。 “凤离,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呢,假如有一天咱们两个针锋相对,你会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后面一句话贺汶君没有问出口,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个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不管答案是什么,她都不会愿意听到。 连想想都觉得心疼。 “没有如果。”看吧,凤离从来就是这样。 她不知道是应该说他太过狂妄,还是应该说他总是习惯性的逃避现实?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不对,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你怎么总是这样呢?”贺汶君亲昵的用脑袋蹭了蹭凤离的侧脸,语气无奈。 “贺汶君你听着,只要我还记得你一天,我就不会对你刀剑相向。”凤离的语气很认真很认真。 后来的后来,凤离也做到了他今日所言,可是贺汶君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好。”贺汶君心里很满足,她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能够遇上一个知心的人,比什么都幸运。 “听说胤族部落长明儿进京了。”贺汶君还没有忘记自己来找凤离的 目的。 “这回又是打哪儿来的消息?总不会是宫里吧。”凤离笑笑。 “不是。宫里的消息没有这么快。”贺汶君抿了唇笑。 “刚刚连朝说瞧见宫里的消息刚刚送进来,本王还以为是宫里的消息呢。”自从贺汶君将自己的势力在凤离面前坦白只够,不管有什么消息进出,她都不会瞒着凤离。 “不是,宫里的消息没什么紧要的。”贺汶君靠在凤离身上,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你呀,就不像爱做无用功的人。”凤离摇了摇了头,他发现跟她在一起就总会不自觉的被她的气质感染。 整个人都会变得宁静淡泊。 她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不管谁跟她在一起,都很容易被她感染那种宁静的气质。 连带着心中都平和了很多。 “是啊,我啊,就是个操劳的命。”贺汶君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以前我在永宁侯府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贺汶君突然就想起了那些在永宁侯府当乖乖女的日子。 说到底她也不是永宁侯的女儿,就算表面上的功夫没有任何破绽,事实上也是不可能真的那样完美的。 她为了在永宁侯府,在东陵皇城,占的一席之地,她费经心机的讨好别人。 她对每个人都很好,可是又对每个人都不好。 “永宁侯府啊,它不是我的家,所以不管我怎么努力,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融入他们的世界。”贺汶君觉得她自己的语气永远都这么的平淡,似乎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情,好像那一切永远都与自己无关,可是事实上那都是她自己亲身经过的。 “你还有我。”凤离擅长安慰人,可是当贺汶君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的时候,他突然就学会了这样一项技能。 “是啊,幸好我还有你。”可是假如有一天我的身边再也没有你了呢。到那个时候我又该何去何从? “贺汶君,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但是我想给你安全感。”凤离捏着贺汶君的手,放在手里把玩。 对于贺汶君来说最美的情话并不是我爱你,也不是我和你一辈子,而是刚刚凤离说的那样的话,你没有安全感,所以我就给你安全感。 这就是凤离,是她喜欢的人,是她甘愿放弃生命,也要携手一生的人。 “真好,可是假如那天我的世界里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呢?”贺汶君终究没有忍住问出了这句话。 凤离只当她是受了什么刺,激,“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虽然贺汶君一向都是感性的人可是他却很少会看见她这样依 赖自己的时候。 因为太她习惯了将自己脆弱的一面隐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瞧见。 而凤离想做的就是能有一天她能够对自己完全敞开心扉,将自已最脆弱的一面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凤离,你怎么看待昭贤妃?”贺汶君想起自己对于昭贤妃的了解,基本上可以说是另一个凤离自己完全看不透的那种人。 假如不是自己血脉的力量能够不利用异能也能准确的看透很多东西,昭贤妃就真的成了一个迷。 “昭贤妃一点都不笨,虽然宫里所有人都以为她很笨。”凤离伸手揽着贺汶君一只手还不放弃的在棋盘上捣鼓。 “是啊,所有人都以为昭贤妃是宫里最安分守己的人,且不说她这是聪明的知道保护自己还是笨的不知道争宠。至少这么多年来她在后宫里站稳了脚跟这是事实。” 贺汶君总有一种感觉,这个昭贤妃往后会成为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可是她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所以她不想将自己所剩不多的日子拿去浪费。 以后的事情她宁可顺其自然。 “昭贤妃……会成为我的人,你信不信?”贺汶君突然就恶趣味了一把。 凤离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用脑子想想就知道这丫头不安分的体质又出来了。 “也没什么,就是让宫里头的人设了个局而已。”贺汶君笑笑,看着凤离棋走险招,突然就开怀了。 “哈呵呵。”贺汶君笑。 凤离突然觉得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凤离觉得可能是宫里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什么事情这么搞笑,说来本王听听?” 这下贺汶君更乐了,“是挺搞笑的,凤离你怎么这么笨呢。”贺汶君觉得这样突然变笨的凤离很可爱,真希望这样的时光永远凝固。 “……”凤离默了默,实在觉得丢脸,这会子也终于明白了刚刚为什么贺汶君说这话呢,突然就笑了。 原来是在嫌弃自己的棋下的太烂了啊。 凤离顿时脸色都不好了。 “凤离,你这一步棋看起来是想要绝处逢生,事实上也就仅仅只有想要绝处逢生了,因为它根本行不通。”贺汶君笑着将凤离刚刚落在棋盘上的那一子拿起来重新放了个地方。 “有时候书上说的并不一定就是对的,人为什么为人?因为人拥有独一无二的思想,因为这个世界属于人,并不是属于书本,也不是属于所谓的神灵。” 贺汶君想着凤离也只有在下棋的时候才有机会被人嫌弃吧,毕竟他那样完美的人。 “还有两个月咱们就要分开了 。”凤离看了一眼棋盘上完全与书上大相庭径的布局,有些无奈。 贺汶君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同样的棋局,或许世人都以为有且只有唯一一种解法,可是只要落在贺汶君手里那就不可能只有一种解法。 因为她总是不按套路落子。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先前本来说的是就在这六月底就出征的,可是后来传来胤族部落长进京的消息,所以才延迟了一个多月。 “你就没有什么想法么?”凤离气节,实在觉得这人比自己还无趣,这样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是你侬我侬,让后委屈的不行的么? 怎么这人跟没事人一样? 凤离觉得自己这个王妃简直不像个女人,“想法?什么想法?”贺汶君反问。 凤离更加气闷了,“你就没想过随军出征?” 无赖,这姑娘太会装疯卖傻了,不说明一点没办法沟通。 “随军?”贺汶君似乎挺意外这样的话是凤离说出来的,“凤离,我不能离开京城。” 贺汶君叹了口气,那语气似乎在说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 “为什么?永宁侯府?还是其他的?我不信你还能为了保全永宁侯府而牺牲小我。”凤离觉得她没有理由必须留在京城,他没有理由相信贺汶君不愿意随他出征的理由会是这样。 “凤离,你怎么就不懂呢?”贺汶君无奈。 “安庆帝有多想你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贺汶君的语气里带了一丝丝的指责,“你应该好好爱惜你自己。”因为这天下苍生比我更需要你。 后面的话贺汶君没说出口,因为凤离那样聪明的人,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他或许就能够猜到很多东西而她不想他知道。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50 信任 “你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漠北了,漠北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贺汶君把玩着他的一只手,漫不经心的说。 “你不相信我!”凤离一瞬间就炸毛了。 “凤离,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事实上就是这样现实。”贺汶君无奈的看了一眼凤离。 “贺汶君你就是不相信我。”凤离坚持自己的想法。 “不管如何,你最后都会回到这里,所以京城不能沦陷。”贺汶君认真的说。 “而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替你守住最后的底线。”她爱这个男人将自己的命都用来爱他。 她知道京城里即将迎来一场恶战,假如京城里没有人的话,估计下一次凤离踏足京城就已经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了。 所以贺汶君要替凤离守住他最后的底牌。 容王府不能没有。 “容王府不能没有你,这这天下苍生也不能没有你,而你如今所做的这一切不就想要给天下黎民百姓一个安定太平的天下么?所以凤离,你不能这么任性。” 贺汶君明明才二十岁的小姑娘,可是每每她讲起来道理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看尽世态炎凉的隐士高人的错觉。 可是我就是想要任性一次。 凤离心中的这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两人若是真的相爱,那么有很多事情其实不需要所谓的真相,不需要言明,其实大家心里面都有数。 正因为他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想要将贺汶君带着一起出征,可是贺汶君不愿意,他也没办法了,可是心里的那种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越来越脱离自己的掌控的无力感觉越来越重了。 他不知道那但底是什么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一只在说,不带着她一起走,自己会后悔的。 “凤离,不要想太多,这一场战不能败。”因为败了就是万劫不复。 贺汶君一心一意的为了他的未来,哪怕用自己的生命来帮助他,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容不得任何人更改。 “好,我答应你,不败!”贺汶君笑了,真希望他永远都记住这一刻的瞬间。 后来凤离凯旋归来,险些错过了这此生唯一。 领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长途跋涉,胤族部落长终于带着自己的女儿来到了京城。 安庆帝虽然昏庸,但是总归还记得草原部落是不好得罪的,迎接的规模还是可以。 太子亲自出迎,王皇后亲自款待胤族部落长的女儿格木依。 这待遇也是没谁了。 贺汶君身子不爽利,白天的迎接就没有参与,但是晚上还有个接风宴,贺汶君想着去会一会那对父女,也就没有推辞 。 “王妃,那对父女是昭贤妃娘娘那边的人,要不咱们与昭贤妃娘娘那边直接坦白了说的好?”流苏站在贺汶君身后,为贺汶君梳妆。 “暂时不需要。”贺汶君想了想没有应下来。毕竟这件事情还没有到那种开诚布公的地步。 何况宫里的关系素来紧张,在她们的关系尚未稳定之前她不希望生出变故。 毕竟昭贤妃那个人就跟贺兰蔻一样警惕得很。 “诺。”流苏应声。 “对了,今晚的宴会裴元侯府会参与么?”贺汶君突然就想到了贺兰蔻,这么久都没见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毕竟裴元侯府的人虽然团结湖可是到底贺兰蔻是个外人,又是当初耍了手段才嫁进去的,这日子到底好不好过还真是不好说。 “奴婢特意打听过,会去的,听说两位世子妃都会去的。”流苏知道自己主子在担心什么,便又多嘴了一句。 “娘娘只管放心就是,兰妃并不是那样好欺负的人。”能够将丈夫的平妻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人怎么可能简单呢? 自小跟在自家主子身边耳读目染的人又怎么可能不聪敏呢? 流苏觉得自家主子完全就是在瞎操心。 那边裴元侯府,太阳正好。 贺兰蔻带着采岁采枝在庭院里漫步。 “主子,福主子在那边。”贺兰蔻漫不经心的看着院子里争相开放的花朵。 “兰姐姐。”福妃做到了她嫁过来时候说的话,不会与贺兰蔻争宠,这么长时间了,霍君衍也从来没有去过她的房里,贺兰蔻对她也日渐失了防备。 “福妹妹。”贺兰蔻身上早就看不见了当年待字深闺的那种娇羞与稚气。 “兰姐姐兴致真好。”福妃笑着说。 贺兰蔻没有回一句什么你也好的废话,只是微微一笑当时打过招呼了。 “咱们姐妹似乎从来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聊过天呢。”福妃看着不远处的亭子,突然有感而发。 “是啊,那不如过去坐坐?”贺兰蔻说。 “好啊。”两人走到亭子里坐下。有丫鬟立马就奉了茶水上来。 “今晚的宴会估计王妃娘娘也会参加。”福妃说的王妃自然是说的贺汶君了。 “应该会的吧。”贺兰蔻明显没有什么兴致。 “据妹妹所知,姐姐已经有很久没有与王妃相见了吧。也不知道王妃怎么样了。” 福妃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也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想要离间她们姐妹的关系,而是有些事情她作为局外人看的比局内人更清楚。 “妹妹究竟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言 。”贺兰蔻自然不傻,听出来了她话外的不同寻常,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对自己说,但是又不好开口。 “妹妹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就是曾经在闺中的时候时常听闻王妃娘娘对待并非自己亲生的妹妹们都特别好,尤其姐姐您,可是姐姐大婚之后,几乎就没有见过王妃主动过问过姐姐的事情,这未免太奇怪了些?” 福妃这样说也是事实,自从她嫁给了裴元侯之后她就几乎没有看见过容王妃对自己这位从前善待有加的妹妹有什么过多的关心,于情于理这都不应该。 说起来也就是她好奇心太重了而已,总归从前容王妃对自己也有一些恩情,她还是不希望她有什么不好。 她是个单纯的女子,她心里从来都住着真善美,她希望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同时她也明白这根本不可能。 “妹妹可知道这话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刚刚福妃的话听在贺兰蔻耳朵里,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挑拨离间。 所以这会子贺兰蔻对福妃就自然而然的没有了好感,连带着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妹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王妃这样的举动不太像王妃平日里的做派。”她有幸见过容王妃,当时容王妃给人的感觉就是命不久矣的行将就木之人。 可是偏偏似乎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似的,一点儿都不关心。 她觉得假如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这件事情就大发了。 “我刚刚说过了,妹妹有话直说就是。”或许是受了贺汶君的影响,贺兰蔻也最见不得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 “也没多大的事情,就是曾有幸见过王妃一面,总觉得她的面色不太好,有些……”背地里说人家要死了,这样的话终归还是有些不地道,所以说到这里,福妃犹豫了一下。 就这个犹豫的档口,贺兰蔻那样聪敏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她想说什么呢。 当即黑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实在是贺汶君的面色真的从来就没有好过,这么多年被人说命不久矣也不是子一天两天的了。 所以这个时候的贺兰蔻还是比较淡定的。 “姐姐恕罪。”福妃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不对,所以也态度良好的认错了,可是心里面却依然在想容王妃命不久矣的事情。 曾经她也跟着人学过几年医术,对于基本的看病问诊还是比较精通的,特别是这种命不久矣的人,更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可能也是自己多管闲事的缘故,所以看见了就想说。 可话出口之后又觉得不妥,毕竟容王妃那样的人,她应该有自 己的打算,她应该也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既然她自己都没有对任何人说,那么她又有什么立场去说这件事情呢?没得让人觉得自己危言耸听。 “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是不知道妹妹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高兴办坏事,有些事情并不想你想的那样简单,所以你不能一味的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这一刻的贺兰蔻依然坚信这贺汶君并不是真正的命不久矣,只是如同她自己说过的那样只是因为身上不致命的蛊,所以她才会呈现出这样一副鬼样子。 可是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那个女人从来都把所有人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从来不会将最最真实的自己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包括她此生最爱的那个男人,都没能成功的走进她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是。”福妃这一刻也终于正面的认识到了这位兰妃对于她的那位娘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姐到底是有多么的盲从。 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证据有多么的足,除非是贺汶君亲口承认的,她都不会相信。 “你对于容王妃就这么信任么?”福妃很羡慕贺汶君能拥有这样好的妹妹,也羡慕贺兰蔻能够被贺汶君无微不至的宠着,护着,她还记得那时候自己过府的时候,容王妃为了稳固贺兰蔻所做的事情,若不是真心疼爱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51 从不争宠 “是啊。信任,可是更多的是想要她好,更好。”一说起贺汶君,贺兰蔻的眼神都变了,她很感恩,从小到大整个永宁侯府里面唯一会护着自己的人就只有一个贺汶君,姨娘软弱无能,就算有心护着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贺汶君不希望,当年哪怕她也刚来府里,根基不稳,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护着她。 这样的恩情是她贺兰蔻一辈子都不敢忘的。 她还记得大雪的夜晚,自己烧的不省人事,姨娘想去求夫人找个大夫,可是夫人那样精分的人,在人前树立的形象从来都是贤妻良母,可是背地里比谁都心狠手辣。 姨娘还没有走出远门口就被人拦下来了,最后是贺汶君的丫头流苏姐姐得了贺汶君的吩咐半夜里来给她们送被子才发现了已经不省人事的自己,才找了大夫,不然自己怕是熬不过那一个夜晚。 后来她就只跟贺汶君一个人亲近,这么多年了,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她至今都记得一清二楚,从不敢忘。 “所以我这一辈子背叛谁都不会背叛长姐,不相信谁我都不会不相信长姐,就算我怀疑我身边的采岁采枝,我都不会怀疑长姐。”贺兰蔻心思很单纯,但是这不代表她笨。 她的单纯是有针对性的,而这个对象就是贺汶君,只有面对贺汶君的时候她才会变得单纯,一旦离开了这个范围,她就还是那个城府深不可测的贺兰蔻。 “我真羡慕容王妃,能有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妹妹。”这句话是出自真心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这么不会有谁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只有付出真心才能获得回报,贺汶君和贺兰蔻就是这样的。 “其实我很想知道容王妃娘娘那么疼你也什么会让你嫁进裴元侯府来。”这一点她从来都想不通,贺汶君疼贺兰蔻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偏偏最后却同意了将贺兰蔻嫁给裴元侯世子。 要说这京城里的权贵有谁是贵但不能亲近的,那就只有容王身边的权贵们了。 安庆帝好不容易才挤走了第一顺序继承人,顺利的坐上了皇上的宝座,可是最大的隐患容王凤离依旧还好端端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一点永远都是安庆帝心中拔不去的刺,疼起来要命。 “她不同意的。”下意识的贺兰蔻就不希望任何人误会贺汶君,不希望人对贺汶君诟病。 “是我自己耍了手段嫁进来的。”贺兰蔻一点儿都不后悔自己当年的决定,虽然她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当时的决定如此的正确过。 再过不久容王就演出证,按着贺汶君的行事作风,这个时候京城动荡不安,她绝对不会趁这个 时候离开京城的,所以京城里,她需要帮手。 而容王出征是安庆帝一手策划的,所以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帮手跟着容王平安抵达漠北,那么这就意味着容王此去,带走的就只有他容王府的人手,不会带走朝廷里的任何一员大将,或许是有的吧,但是那绝对不是帮手,而是催命符。 所以他们裴元侯府一定会被留下来,那么到时候京城里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他们裴元侯府就是容王妃最得力的助手。 而福妃也仔细观察这贺兰蔻的表情变化,虽然后者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但是福妃还是意识到了一点,这位兰妃并不去看起来那么弱不经风。 “你明明能有更好的归宿,为什么又要费尽心机的嫁进这水深火热的侯府来呢?”福妃无奈,假如她当年有贺兰蔻一半的聪明,她的父母兄弟能有贺汶君一半的好,她都绝对不会嫁进权贵之家。 她也是女人,是女人都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福妃,你的话太多了。”贺兰蔻面色不愉,但是也还没有到达生气的地步。 “不过今日我心情颇佳,便不计较了。”心情好不好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情,这样说不过是给自己宣泄感情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我啊,嫁进侯府有我自己必须为之的理由,也有想要帮助长姐的原因。”这辈子她自认为欠贺汶君的太多,无以为报,所以但凡有机会她都会倾尽全力的去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知道,裴元侯妃是从容氏出来的姑娘,所以一直以来裴元侯府对于容王府的关系都很微妙,既不靠拢,也不疏离,但是我想做的就是将裴元侯府彻底的变成容王府的属臣。” 这样的心思若说野心也是在算不上,可是就是给人一种野心的感觉。 裴元侯府这么多年来之所以一直都和容王府保持着距离,只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而已,可是就算如此,安庆帝也渐渐的对裴元侯府失去了信心,一心想要除之而后快。 这个节骨眼儿上是最容易出事的,因为安庆帝逼的太急了,很容易就会被其他人有机可乘。 于是这个时候贺兰蔻就想到了自己,自己已经到了大婚的年纪,假如她不为自己争取一下的话最后多半都会被永宁侯府那一家子将自己啃的骨头都不剩,所以横竖都是死无葬身之地,这这结果都已经一样了,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个死的最漂亮的姿势呢? 所以这个时候贺兰蔻就把目光盯向了裴元侯府,她想着或许裴元侯府会成为自己最好的选择,不管是从自己的家仇出发,还是从贺汶君的利益出发这都是最高的选择。 裴元侯 府当时正在摇摆不定的状态,正好她手里又有一些裴元侯妃绝对感兴趣的东西,所以裴元侯府与容王府的关系就更加容易建立起来了。 她嫁给了裴元侯世子为正妃,这是皇上的意思,一边是为了羞辱裴元侯府,一边是为了膈应容王府,可是安庆帝怎么也没想到凤离这件事本来就是大家乐见其成的。 就拿裴元侯府来说,裴元侯妃与先容皇后同出一族,裴元侯又是个宠妻的,这么多年来想着心里面应当也是想要与容王府同气连枝的。 只不过一边碍于安庆帝,一边又怕给自己给容王府带去不必要的麻烦,才一只态度模凌的。 安庆帝这婚赐得简直不要太深得人心。 “姐姐就没有为自己想过么?”贺兰蔻这样的解释,被福妃自动就理解成了贺兰蔻是为了为容王府拉拢裴元侯府,为自家长姐更加有底气在容王府立足而用尽手段嫁给了世子。 可是事实上怎么样她根本就想不到。 “我这难道不是为我自己着想么?”贺兰蔻不能理解,明明这件事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了怎么到了福妃这里就成了她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了? 虽然吧这件事情也确实有这样的成分在里面了但是她自己也不全是没有好处的啊。 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她为容王府拉拢了裴元侯府,手上更加有一些能够让裴元侯妃对自己好的东西,所以相当于容王府能够作为她的后盾,假以时日裴元侯也能为自己所用。 到后面就能够为她的行事方便很多。 有些事情是她自己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太多,这道理她明白。 “兰妃,世子爷回来了。”两人的心思对方都不知道,两个人的思想明明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可是她们的对话却出奇的和谐。 “那妹妹就先告辞了。”福妃也是个有眼力见的,毕竟她并不喜欢裴元侯世子,她向往的也并不是这样深宅后院里的勾心斗角,所以这么长时间了,她与裴元侯世子也并没有圆房。 她想着假如她嫁了人也还是要过这样的日子,那她还不如进宫当个女官,同样是勾心斗角,当个女官说不定哪天还能做到至高的位置,让后同男人一样站在朝堂上指点江山。 这个时候的福妃没有想到了也就此时自己的一念间,最后居然成就了自己的一生。 “好。”贺兰蔻微微笑着应了一声,她虽然对于裴元侯世子并没有多么深的感情,但是也实在不希望将自己的丈夫分给别人,福妃这么懂事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不大一会儿,霍君衍就来了,“臣妾给世子也请安。” “起来吧,这天气这么热, 怎的不在屋子里歇着?”霍君衍对于自己这位心机手段都不小的妻子说不上多喜欢,但是一点儿都不讨厌。 毕竟像他们裴元侯府这样的情况,要做当家主母首先就不能没有城府。 而贺兰蔻的知退知进,正好符合裴元侯需要的主母形象。 “总呆在屋子里容易犯困,外面虽然天气热,但是也还没有到爷说的这样的地步,不妨事的。”贺兰蔻伸手亲自接过采岁新端上来的茶水为霍君衍倒了一杯。 “爷请喝茶。” “刚刚我瞧见福妃也在这边的,怎的见了本世子就躲了?本世子很可怕么?”霍君衍也就是开开玩笑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要指责谁的意思。 “也不是,就是妹妹身子不大爽利,脸色不太好,所以怕给爷留下什么不好的映像。”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人之常情霍君衍也就没有在往下问了。 “嗯,这天气热的很,你们要多注意避暑,对了今晚有个宫宴,为了胤族部落长和他的掌上明珠接风洗尘的,福妃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呆在府里休息吧,免得到时候在宴会上出了什么事不太好。”霍君衍抿了口茶水。 “诺。”贺兰蔻唯唯应是,乖巧的不得了。 “这个节骨眼上,皇上怎么还会召见草原部落呢?他不怕草原趁此机会反了么?”贺兰蔻问。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52 洞察 “相比之下他应该更怕草原风平浪静。”霍君衍嗤笑一声。 “?”贺兰蔻做懵逼状,虽然她能够猜到是怎么回事,但是男人么都不太喜欢女人太过聪明的除非她长姐那种天生气场很足,天生就适合高高在上的女人。 “你想啊,风平浪静代表了什么?”霍君衍突然心情大好,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风平浪静,就意味着大家齐心协力,没有矛盾,所以这就代表着所有人都达成了一致,这就意味着团结。”霍君衍仔细的样子特别迷人,这是贺兰蔻得出来的结论。 “而作为君主,最担心的就是各大势力团结一致,因为这样的话,就意味着假如他们当中有人想要对这千里江山做点什么,他作为皇上的简直可以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到那个时候岂不是成了刀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所以安庆帝绝对不可能真心实意的去调和草原各部落之间的矛盾。 以安庆帝多疑的心思,怕是还巴不得草原越乱越好,最好是所有人自相残杀。 到时候只剩下一个部落在草原一家独大,让后安庆帝再派些人手以平乱的名义收服最后一部落,然后那个时候草原就侧底被安庆帝收拢在掌心里了。 “所以这个时候安庆帝召见胤族部落长也是因为想要挑起各大部落之间的矛盾,最好能够斗死一些比较弱的部落?” 虽然是问句,可是只有贺兰蔻知道,这早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了。 “是啊,安庆帝从来都这么血性。”安庆帝是个狠起来能够六亲不认的人,只不过这几年因为年纪大了,有些疑神疑鬼,所以这几年的行事作风才有所收敛。 “臣妾突然有些担心。”贺兰蔻露出一副担心的表情。 “担心什么?横竖出了事情还有整个裴元侯府给你陪葬,你怕啥?”霍君衍觉得好笑。 “臣妾不是担心我自己,而是担心长姐。”贺兰蔻闷闷不乐的声音传进霍君衍的耳朵里,听起来怪可怜的。 “那你担心什么?”忽而想到了什么,“你担心你长姐?”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你怕安庆帝将格木依赐给容王殿下?你怕你长姐失宠?” 福妃突然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她是从小就没有经历过像贺汶君和贺兰蔻这样的感情的,在她的家族里,从来都只有明争暗斗,没有姐妹情深,甚至还有一些姨娘太太为了自己的地位而用自己的孩子去陷害别的宠妾,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如今却有一个人告诉她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这样薄凉的亲情,她突然就接受不了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这简直是天方 夜谭。 “不是担心,这件事情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安庆帝这个时候召见草原部落,还是挑的最难伺候的胤族部落长,他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么?” 这一刻的贺兰蔻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也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在潜意识中将霍君衍当成了自己人,所以才会这样毫无防备将自己完全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认知到这一点的霍君衍是高兴的,他对于贺兰蔻的心思很复杂,所说喜欢吧,其实他觉得或许是有一点的,可是并不深,要说不喜欢的话。 像贺兰蔻这样有心机,又懂得利用人心的姑娘很难不让男人喜欢。 所以其实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他其实是喜欢贺兰蔻的。 只不过所谓的骄傲不让他承认。 再者,贺兰蔻就好像一个迷,越是探究,就会发现谜底越是猜不到,没有谁会愿意一只去猜一个没有意义的谜底。 所以当霍君衍发现自己不论如何也走不进她的心里的时候,他是已经在退缩了的。 可是这一刻,贺兰蔻的毫不掩饰,让他又突然看到了希望。 是爱情的希望。 “所以你想要干什么?”霍君衍本来并不想要打断她的思绪的,但是就是忍不住。 “……”这会儿,贺兰蔻才突然想起了刚刚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臣妾知错。”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为长姐处处着想是什么不对的事情,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但凡女子嫁了人,不处处为夫家着想那就不忠不义,那就应该被修弃。 那就不是贤妻良母,而贺兰蔻素来都是一个知错就认的人,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没有错。”霍君衍叹了口气,他并不喜欢那些唯唯诺诺的姑娘,其实直到刚才他都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不愿意承认自己早早的就爱上了面前这个傻姑娘。 “你没错,错的是世人。”世人眼高于顶,总是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强加给别人,总是将无法解释的事情归结于神灵。 错的不是人,是人的眼光。 “这样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霍君衍喉结滚动,想着自己并不是个煽情的人,实在也没有那个脸来表白,说那些肉麻的话,最后也只是揽了贺兰蔻的肩,让她轻轻的靠在自己的怀里。 “你不怪我总是一门心思的为长姐着想么?”毕竟她利用世子妃的身份给容王府送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而明显这些事情霍君衍一直都知道,所以贺兰蔻想着是不是这个男人其实是喜欢自己的呢? 因为曾今长姐说过,假如一 个男人愿意原谅你的一切罪过,那么就意味着他是真的喜欢你,且不管有多深,但是他一定是付出了真心的,那么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懂得把握? 人生在世没有多少个称心如意,与其嫁给爱情不如嫁给一个比自己的人。 因为被爱永远都比去爱更加快乐。 而爱并不一定就要得到,放手会比得到更加快乐。 她没有爱国任何人,所以她不懂爱一个人什么滋味,但是她知道被爱是什么滋味,因为曾今有一个人也在背后深深的爱着另一个人,可是最狗,有情人终不能成眷属。 她想着她与霍君衍在此之前都是没有爱情的人,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俩在往后余生的日子里总有一天能够变成有情人呢? 胡思乱想中,她听见了霍君衍的声音,“没有下一个我不怪你,假如你不为容王妃着想我才要想想我到底娶了个什么女人。” “毕竟这个世界上狼心狗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它正需要像你这样耿直的姑娘。”霍君衍说的事实,这么多年他都快要成为下一个老光棍了,不管家里人怎么催,不管皇上那边怎么施压,他都没有松口的原因就有这个。 毕竟他身在这样的家庭里,见惯了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人,也看惯了后宅里的各种勾心斗角的手段。 所以他更希望在往后余生里,能够与一个好姑娘相伴一生。 这一刻他想他应该找到了他的好姑娘,就是怀里的这个。 “你要想着,这才是真实的你,没有人喜欢带着面具的人。”包括我。 后面的那三个字霍君衍没有说出来,毕竟他是个男人,面子上他自己觉得过不去。 “……”贺兰蔻突然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他的话,实在是她自己都已经快要分不清到底那一面才是自己最真实的样子了。 又要拿什么去承诺呢?又应该承诺什么呢? “哎……”几乎轻到听不见的叹息,贺兰蔻硬是觉得那样的沉重。 “霍君衍,我有没有说过我挺喜欢你的?”不知道怎么的,这句话贺兰蔻突然就脱口而出了。 于是下一秒两个人都愣住了,实在是没想到这个时候,这样的气氛之下,贺兰蔻会说这样的话。 简直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画面太美,无法想象。 宫宴办的很大,听说是王皇后亲自办的,所以这表面上的功夫做的很足。 毕竟王皇后那个人从来就擅长做表面功夫,不管是当年,还是如今。 “裴元侯世子携世子妃贺氏到——”尖锐的太监声从老远的地方传来。 因为是夏天了,所以这京城的天气即便 是晚上也只能算得上凉爽,于是这宴会就直接设在了御花园里。 “昝城长公主到——”太监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御花园里已经聚集了许多权贵,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这话。 “这位就是格木依公主吧。”安阳侯和侯妃的位置正好就在胤族部落长和他的女儿后面,于是这利欲熏心的安阳侯就想着让自己的老婆去套套近乎了。 到底不是世家名门里出来的王公贵胄,这眼界也没有那么长远。 所以他只看见了安庆帝对这个胤族部落长的喜欢并没有看见其中的利弊,或者说他只看见了其中的利没有看见其中的弊。 也或许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样想,贺兰蔻目光不动声色的将在坐的所有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看出了什么?”这一刻贺兰蔻觉得身边这男人简直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自己想什么他都门清。 “……”贺兰蔻奇怪的看了一眼兀自品茶的男人,他明明看都没有看一眼自己,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悄悄打量这里的所有人的? “你没有什么破绽。”只是因为我一直在注意着你。 这下子贺兰蔻更加的懵逼了,这男人难道还有天眼? “本世子不是怪物,只有一双眼睛。” “……”贺兰蔻彻底没话说了,默默的转过了头,默默继续自己的观察。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53 人算不如天算 “本世子的问题,爱妃还没有回答呢。”贺兰蔻的小脸蛋腾的就红了。 成亲这么长时间,就没有听见过他这样亲昵的唤自己。 “没……”话音刚落地又突然想起了中午的时候在侯府发生的事情,更加不好意思了。 于是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横竖她决定自己就算不说,这男人也不见得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看看这这虚伪的嘴脸。” “每个人似乎都在想着应该怎么去讨好这个异族部落长,还有一些人甚至已经将注意打到了那位格木依公主的身上。” “可是很少有人会去深想,为什么胤族部落长会选择京城动荡不安的时候带着女儿前来?”贺兰蔻目光幽幽扫过对面笑容灿烂的对着身边的几位夫人相谈甚欢的格木依,目光清冷的与贺汶君如出一辙。 都说认真的女人很迷人的这一刻霍君衍才发现原来这句话是有依据的,毕竟现在的贺兰蔻就成功的迷住了他。 “部落长带着自己女儿前来是为了联姻,因为草原并不是胤族的天下,如今京城不太平,漠北也不太平,郁都平原这个从来就没有安稳过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上安稳下来呢?” 贺兰蔻从小跟着贺汶君耳读目染,看待任何事情也都喜欢从大局出发,将整件事情完全的纵观眼底,因为这样能够更加直观客观的分析事情,才能更快更有效的解决问题。 “草原的野心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去捅破那层窗户纸,而现在京城动荡不安,安庆帝疑神疑鬼,正是下手一举吞并其他草原部落挥师北上的大好时机,胤族部落长怎么会错过呢?” 贺兰蔻是个很有天赋的政治家,因为有些事情哪怕是贺汶君也不一定一眼就看出其中的问题,可是只要是涉及政治问题的人贺兰蔻总能一语中的。 这也是为什么贺汶君能够放心的让贺兰蔻嫁给霍君衍的原因之一。 毕竟能拥有这样的政治天赋,一般不会让自己吃亏。 “是啊,他不会错过了所以他带着自己的女儿来了京城,明面上是想要与皇室交好,要投靠皇室,可是实际上他就是想要利用京城的势力帮他铲除异己。”这样的道理霍君衍也明白。 “到时候草原就他一家独大,那个时候女儿的使命也就完成了。”贺兰蔻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想到这里贺兰蔻突然觉得心疼你心疼前面那个笑容灿烂的姑娘,她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命运的吧。 听说草原儿女都是敢爱敢恨的,也都是忠肝义胆之人,愿意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其实贺兰蔻对这样的想法是不 敢苟同的,因为她自己是一个人自私自利的人,她不愿意为了大我牺牲小我,因为大我不属于她自己,而小我才是属于她自己的。 人为什么样活着?为什么要来这人世间走一遭? 难道就为了来成全大我?不,不是的话人活一世,为的不是大我,不是整个世界,而是为了来体验人世冷暖,为了七情六欲。 所以她不会愿意为了所谓的大我,去牺牲自己体味七情六欲的机会。 “那个时候她的使命确实完成了。”霍君衍自然发现了贺兰蔻突然失落的心情,“那个时侯就是胤族部落长挥师北上的时候了,草原一家独大,吞并江南是迟早的事情,届时容王已经征战漠北了,京城相当于没有了保障。” “啧,用心真险恶。”贺兰蔻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实在是觉呢拥有这样的城府的人若是不能成为一代枭雄的话还真是不应该。 “那个时候,安庆帝恐怕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的节奏。”贺兰蔻心情突然就好了,觉得只要欺负过长姐的人过不舒坦了,她整个人都好了。 这边霍氏夫妇在哪里说着悄悄话,众人也只当是人家夫妻俩的情趣,自然没有人会跑去扫兴。 更何况那又不是别人,是安庆帝最讨厌的人之一,是裴元侯的世子和世子妃,换了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生都不会主动去与裴元侯府亲近。 虽然同是安庆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但是相比起没有人敢靠近的裴元侯府,容王府就完全不一样了,想要与容王府攀上关系的人比比皆是,只不过没有人想要折进去一个女儿而已。 正说着,那边就有太监的尖锐的声音传来了,御花园里一瞬间寂静无声。 “容王携容王妃到——”不大一会儿,就看见灯火阑珊处迎面走来一对璧人。 这一刻贺兰蔻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就好像那样的。 “哇!”第一个出声的就是胤族部落长身边的格木依公主。 “好漂亮的公子。”她不太明白中原人的语言,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个词来。 一向听力比寻常人好很多的贺汶君自然听到了她的惊呼,毕竟就算她没有听力上的优势,这满场寂静的,能听不见么?那得聋到什么地步去? 贺汶君的心情不怎么美妙,毕竟这姑娘一看就是看上了自己身边的男人,这么明显的事情她是傻了才看不出来吧。 挽着凤离手臂的手都不自觉的用力了几分。 凤离察觉到手臂上的力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 贺汶君没有搭理他,余光注意着那边的格木依,见对方不为所动,似 乎一点儿都不在意凤离身边是不是有女人。 贺汶君气闷,觉得这个时代的人,她都无法理解。 “臣弟携王妃贺氏给皇兄皇嫂请安。”凤离带着贺汶君拱手作揖,毕竟凤离的身份从来都没有谁有资格让他下跪。 “免了。”这么多年,安庆帝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凤离,可是这人偏偏没有一点儿自觉,有事没事就喜欢在安庆帝跟前晃悠。 凤离知道安庆帝不待见自己,但是他就跟没事人一样从容的拉着自家王妃的小手手往自己的位置上去。 贺汶君趁机看了一眼安庆帝的脸色,果然漂亮的不成样子。 估摸着也是碍于这么多人怕凤离不买账,到时候就成了自己给自己先不痛快,所以安庆帝也就只是脸色不好看了一点儿而已,并没有多刁难什么。 “你皇兄的脸色真好看。”贺汶君忍不住想笑,实在是看着敌人不痛快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呢。 “这有什么好看的,有本王的脸好看么?”凤离看都没有看一眼上位脸色跟锅底灰一样的安庆帝,完全将他放空气一样。 显然安庆帝什么样的情绪并不在凤离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还有空去注意那个老匹夫的脸色,看来本王还不够爱你。”这话听着没啥毛病,但是贺汶君有不傻,自然听得出他的弦外话,愣时就脸色一红,突然就觉得这人真是什么东西都能够与那档子事谈到一块儿去,真不知道他那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东西。 “王爷的爱,估摸着也不用本宫一个人死撑了。”这话说的巧妙,要听懂光靠聪明还不够。 凤离也听的有些奇怪,顺着贺汶君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瞧见了,坐在两人对面的胤族部落长父女,当然更重要的并不是胤族部落长,而是他那个恨不得将眼珠子取下来按在凤离身上的女儿格木依。 凤离很讨厌这样的目光,当然目光的主人要是皇城自己身边这位,他想自己应该还是很愿意的。 毕竟很贺汶君相处这么长时间,他才发现贺汶君真的不是一个正常的姑娘,因为她从来不怕女孩子怕的任何东西。 有时候他多么希望贺汶君胆小一点,最好是那种看到啥怕啥的那种境界,那样她就会需要自己的保护,让后自己就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保护欲,让自己觉得自己的存在感不那么低。 可是事实上,贺汶君几乎从来不会与他求助,除了刚开始来到容王府的那段时间,为了养精蓄锐而委曲求全的那一段日子。 现在想起来,他突然觉得这并不是多么美好的回忆,突然又觉得自己其实挺矛盾的,因为他总一边想着让贺汶 君能够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可是事实上贺汶君越是强大,他的心里就越是不安,总是觉得有什么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着, “放心吧,这世上能够享受到本王的情意的,这辈子估计也就只有你一个了。”凤离轻轻的笑了笑,总算知道了这丫头的语气为什么突然说变就变了。 “可拉倒吧。”贺汶君不是不信,只是她习惯不管做什么都给自己就一条绝对的退路。 因为人只是人,他们不能预知未来,所以未来会发生什么没有人能够完美的预测到,这就正去那句话说的,“人算不如天算。” “王妃不相信本王。”凤离的眸子轻轻的睨起。 “不是不信你,而是你注定最后会登上那个位置,高处不胜寒,身不由己的道理王爷不懂么?” 凤离突然就没了话,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反驳,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的。 一旦坐上了那个位置,事事就由不得你一个人说了算了。 因为天下之大,总有人会有办法让你乖乖投降。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54 幼稚鬼 “看吧,王爷,自己都要不到话来反驳自己,又要拿什么来说服臣妾呢?”凤离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讨厌贺汶君这幅嘴脸的。 因为她总是喜欢将事情解剖得完完全全,让后将最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台面上。 她总是喜欢一针见血,几乎从来不会为自己留有一丝一毫幻想的余地。 “王爷认清楚事实没什么不好的。”看出了凤离的郁闷,贺汶君轻轻的笑了,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还是那样的充满无奈。 刚刚从御花园拐角处进来的楼锦年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心中顿疼,可是他却觉得这才是贺汶君的真实面目,而不是做什么都一副满不在乎的面孔,面对谁都一副浅笑盈盈的模样。 可是这样真实的她却从来都不属于他。 “长公子到——”太监的声音在御花园设宴门口传来,贺汶君闻声望过去,正好看见淡漠疏离的微微笑着走来的楼锦年。 突然有一种时如逝水的感觉,想想还真的是有好多天没有见过他了。 “王妃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妇徳?”凤离一直都注意着贺汶君,当然没有错过贺汶君盯着楼锦年的目光。 以及突然沉思的脸色。 “不知道。”贺汶君自然知道这男人突然发的什么疯,自从两人真正在一起之后这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就喜欢吃醋,重点是部分对象实在是让贺汶君get不到醋点,这就比较尴尬了。 凤离明显的没有想到贺汶君会说写完的话,这一刻他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气笑了。 真的是要被这丫头气笑了。 “不知道,要不要晚上本王为王妃好好回想一下?”凤离实在是觉得这丫头是属于那种三天不收拾就浑身皮痒的那种。 “王爷可先别想着怎么收拾本宫吧,还是想想要怎么被本宫收拾才是真的。”这个时候刚刚还在人群外围的楼锦年也已经来到了御花园中间,拱手对着上首处的安庆帝作揖,“草民来迟了,还望皇上莫要怪罪。” 说实话这九州大陆上的皇室除了凤离和北齐那位摄政王还真没有人敢下四大家族的面子的。 其中自然也包括安庆帝,所以楼锦年行礼是情分,不见礼那也是本分,安庆帝也委实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当时就赐了坐,就挨着凤离夫妇。 楼锦年大大方方的做到自己的位置上,凤离则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身子侧起,求图挡住楼锦年的目光。 虽然楼锦年并没有看他们这边,可是作为自己的情敌,凤离就是潜意识的想要这么做。 贺汶君默了默,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她比谁都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幼 稚起来到底有多可怕。 “来,这个果脯还不错,你尝尝。”用身子挡在两人中间,确保两人即便对视也完全看不到对方之后,凤离才心虚的拿起桌上盘子里的果脯亲自喂到贺汶君的嘴边。 “凤离,你真幼稚。”贺汶君一点儿都不客气的这样说。 因为她知道凤离从来不会真的生自己的气。 “……”凤离突然也觉得自己挺幼稚的,明显自家王妃心里眼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可是他还是很担心这个特大号情敌——楼锦年。 因为不是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么,“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有不勤快的锄头。” 贺汶君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也没有当场拂了他的面子,一口就将喂到嘴边的果脯吃进了嘴里。 “有时候不能感情用事,四大家族已经存在了太多年了,总有人不希望它继续存在下去,有时候最危险的利器也可以变成最坚硬的保命符。”贺汶君的话很客观。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给自己身边的人,或者凤离灌输一些自己能够分析出来的危险与化险为夷的方法。 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凤离突然就没有了什么兴致,即便面对着贺汶君也没有了多少的兴味。 颓然放下自己手里再次拿起的果脯,看着御花园中间的歌舞,似乎看的很认真,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容乩今天是跟着昝城长公主一起来的,今天容驸马没有来,只有昝城长公主母子两人,刚好就坐在凤离夫妇的另一边。 好巧不巧的容乩的位置就正好与贺汶君的位置出于相邻的状态,“王妃好久不见。” 容乩对于贺汶君的感情很矛盾,他没想到当年无意中的一个玩笑,居然会让自己泥足深陷。 他想原本他不知道她的身份的时候他还在想着京城也就这么点儿大,横竖也不可能找不着,可是后来他见到了她,却也正好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了他们永远都不可能。 “好久不见。”贺汶君很礼貌的回答。 凤离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容乩那么明显的感情,但是也不知道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在爱情里面,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先来后到,有的就真的是一见钟情。” 凤离想他对贺汶君就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也不全然算。 因为当年他初见她时,是真的没有任何感觉,直到后来他凯旋而归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贺汶君那个又聋又哑的小丫头了。 可是那个时候他再回到点染湖畔的时候,哪里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人 的影子,他想或许他们真的没有缘分。 可是后来,经年之后他又在京城里见到了那个自己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到的姑娘。 那个时候他风华正茂,是这京城里男儿们都想要的妻子任选,可是却是这京城里所有人家都不愿意接纳的儿媳人选。 不是因为她不好,而是她太好了,好到让很多人都害怕,害怕什么呢? 不是怕贺汶君太过优秀,而是因为贺汶君的身份不允许她太过出色。 因为秦南王府的灭亡在这京城的贵族圈子里几乎有一半的人当年都有参与? 假如贺汶君太过优秀,不管是安庆帝还是曾参与过那件事情的人的都最不想要贺汶君或者,更不想要贺汶君优秀的活着啊因为这意味着贺汶君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的家族报仇,这意味着这些人永远都不敢真正的高枕无忧。 “前些时候听说王妃病了,王妃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容乩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波动不让任何人看出来。 “本宫这身子骨就这样,每每到换季的时候就容易生病,这么多年都是老,毛病了。”贺汶君满不在乎的说,只有在场的所有人,也就只有贺汶君身后的流苏才知道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可是贺汶君不说,她更不可能逾越。 “王妃应该好好保重身子才是。”容乩不知道为什么贺汶君的身子看起来慢慢的越来越不如从前,但是想着容王府还不至于养一群庸医,更何况今年的新晋状元郎柳禄的医术在可是江湖上可是名镇四方的。 所以假如贺汶君真的有个什么事的话,没道理凤离还这么淡定。 正想着凤离,那边凤离的目光就从楼锦年的身上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容乩要叫凤离一声皇叔,但是有时候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能表现的太过亲昵。 温润的朝他点了点头,知道自家皇叔这是吃醋了,但是心里一点儿都不生气,他也喜欢贺汶君,是真的喜欢,是放在内心深处的那种喜欢。 所以他想的并不是怎么占有贺汶君,而是要怎么样才能让贺汶君过的更好。 而明媒正娶了贺汶君的凤离就是一个很关键的人,凤离那样的男人肯为了一个女人吃醋,这就说明了这个女人在他的心里已经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他不知道凤离对于贺汶君的情意到底有多深,但是他知道现在这样的状态至少可以保证一点,那就是只要凤离还活着,只要凤离还没有被安庆帝搞死,只要贺汶君没有触犯到凤离的逆鳞,那么凤离就会竭力护着贺汶君。 这已经算的上是很好的结果了。 “看得出来,你过的 很幸福。”这样一句话听起来很平常,可是从一个未婚男人对一个已婚女人说出口的角度来看,就不太单纯了。 贺汶君是聪明,可是她在感情上始终还是不如别的方面聪明,所以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只当是容乩在祝福自己。 “挺好的。”我过得挺好的,贺汶君这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说出口的,毕竟真的挺好的,能有一个人这样无微不至的爱着你,有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在自己不知不觉见爱你入骨,真的很好了。 想到这里她又突然想起了凤离距离前往漠北的日期已经不远了,她想着一定要给凤离就知道血脉。 即便自己这次判断不错,凤离不会像自己直觉中的那样给自己殉葬,那么依着他的骄傲与本性,她若是没了,恐怕这辈子凤离的身边也再不会有另一个女人了。 哪怕经年之后后宫里莺歌燕舞,恐怕他也不会多看一眼,因为凤离那样的人真的是那种不爱就不爱,一旦动了心,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贺汶君能感觉的到,当刚才容乩问她的时候凤离的情绪就不对了,可是当她刚才回答了容乩的话之后,不知道那个点戳中了凤离,他的心情突然就阴转晴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55 跳舞 “听说你们中原人都喜欢能歌善舞的姑娘,所以小女特意学了一个中原舞蹈,想着来日入宫能够在陛下面前舞上一段,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舞蹈还在继续,但是宫里的乐舞看来看去也就这样,说白了就是用来应付宫外来的客人的,根本没什么看头。 格木依提出献舞当然不可能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是因为听说中原人喜欢能歌善舞的姑娘,想要讨巧而已。 至少在贺汶君眼里看来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悄悄看了一眼身边不动声色饮茶的男人,贺汶君实在不知道应该表达一点儿什么样的感情。 毕竟抢老公的人就在面前了,贺汶君觉得总应该有所表示才对。 “允了。”安庆帝开怀一笑,拍着桌子高高兴兴的答应了。 “皇帝陛下,小女惯来喜欢胡闹,这舞跳的不好还请皇帝陛下多多海涵。”格木依得了准许下去换衣服,胤族部落长就在一边唱红脸,笑着用草原的礼数像安庆帝行了一礼表示歉意。 但是实际上他到底有多少的歉意在场的人大多数心里都有谱,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不碍事。”安庆帝大笑两声,表示完全没事。 想想也对,这个时候安庆帝与胤族部落长都是有求于双方的,说白了这两人想在都想当于站在同样的高度上。 谁也不比谁优秀多少。 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江山社稷,安庆帝都不会远在这个时候跟对方翻脸。 很快御花园里响起了芙蓉调的曲子,这首曲子贺汶君很熟悉,毕竟从前在永宁侯府的时候她听了很多遍,因为永宁侯妃酷爱这首曲子。 永宁侯妃也是个爱舞的人,从贺汶君到永宁侯府之后就跟着侯妃学了很多舞蹈,又加上当年的秦南王妃也是个爱舞之人,所以贺汶君的舞可以说是天下一绝。 只不过贺汶君的身子不太好,一般都不会轻易跳舞。 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贺汶君突然在想,刚刚那个格木依大概是一眼就相中了吧。 估摸着过一会儿就要找自己比舞了吧。 “啧——”贺汶君情不自禁的对着凤离的侧脸出了声。 “怎么了?终于被本王的美貌迷惑了?”凤离颇为自恋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贺汶君发现这人不毒舌的时候也不是个什么好人,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你对他的好感顿时消失大半。 “你信不信等一会儿她。”贺汶君说着还拿下巴指了指那边跳舞的女人。 异族女子的风华就是比中原女子更加明艳,贺汶君看着那妖娆的水蛇腰,简直觉得自己的就像水桶腰一 样,默默的伸手在自己腰上掐了一把,果然…… 默默收回自己的爪子,“别想了,你这么瘦应该多吃点儿。” 凤离虽然不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总不会是多好的事情。 给她面前的小碟子里放了一块豆腐,贺汶君瞬间就无语了,这难道是变相的在说自己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么?或者豆腐渣??? 贺汶君默默的将那块豆腐拨到一边去。 其实凤离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夹一块豆腐给她只是因为桌子上也就只有豆腐比较能够入口,其他的食物在凤离看来都不是人吃的东西。 毕竟宫里用来招待客人的东西又要速度又要质量,唯一的方法就是大锅饭,这样一来速度是有了,质量也就仅仅限于质量了。 菜品基本上就没有,所以一般来说宫里举办宫宴,大家会吃的也就只有桌子上的那些水果或者糕点了。 所以说宫宴说的好听,其实真实并不是真的就那么美好的。 就是一大群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而已。 中间被空出来变成临时舞台的地方,格木依舞姿妖娆,贺汶君也是个中行家,自然看得出来她这舞绝对不是像刚刚胤族部落长说的那样随便跳两下而已,这样的舞技,没有个至少三年五载的不断练习绝对不可能有这个样子。 所以这格木依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小女献丑了。”一舞毕,格木依笑容明媚的看着正位上的安庆帝,一副等待被夸奖的模样,单纯可人,正是大多数男人心中完美的情人。 “怎会,公主的舞姿简直就是天人之姿啊!”这话还真没作假,毕竟格木依的中原舞是从小就开始学的,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公子过奖了。”格木依寻着声音看过去,自然不认识是哪家公子,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看美男。 横竖她阿爹这一次带她来京城也就是为了联姻的,为了给自己谋利。 所以横竖自己都只是一个谋利的工具,那么为什么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呢? 她倒是一眼就看中了那边那位,可是那位明显不好惹,而且看样子还已经有了正妃了,想来也不是良人。 但是格木依也是个聪明的姑娘,几番猜测,也约莫能够猜到凤离的身份地位肯定不简单。 这样看来的话自己被阿爹嫁给那个男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因为自己的命运她阿爹根本就不关心,他关心的永远都只有自己的权利、地位、财富。 虽然知道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但是她还是想拼一把,万一呢? “这姑娘看起来是个识时务的。”贺汶君看着那边只是 刚开始略有着敌意的看了自己两眼之后就没再看自己这边了。 想来应该也是个命不由己的姑娘。 “你同情别人,别人会同情你么?”凤离知道这丫头又心软了。 每每遇到这样命不由己的人,她总是会何在的同情。 “或许还是有这样的人吧。”贺汶君默了默,最后这样回答了他。 “小女听说中原的姑娘都是能歌善舞的,我从小就生活在草原,没怎么见过中原人,更没看见过中原人的舞蹈,不知道小女有没有福气一饱眼福?” 格木依这话听起来很正常,草原女子,又是部落长重点培养的女儿,没有一点而儿心机城府怎么可能。 这样说,众人都觉得很正常,摆明了在挑衅,她要是不挑衅才叫有问题呢。 所以大家都觉得正常得不得了的时候也就只有贺汶君一个人在那里感叹,感叹这个姑娘被命运安排的悲惨。 “不要总是觉得别人可怜,这世界上可怜的人比比皆是,你能可怜几个?”凤离的话听起来不好听,却很在理。 “不知道,但是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被命运安排,所以不得不伪装,不得不丢掉最原来的自己,去忘记曾经,去适应未来。 “你现在有我。”凤离知道她在伤感什么,“你不是说她会找你比舞么,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这个。”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凤离就觉得心疼。 虽然他有这个能力能够直接阻止这件事情发生,但是凤离知道贺汶君不愿意这样做,她更喜欢顺应事情的正常发展。 “没什么好担心的,臣妾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偶尔跳一场舞没什么大碍。”贺汶君笑着安抚他。 “更何况,凤离,你是不是还没有见过我跳舞啊,就当是我为你跳的好不好?”其实贺汶君不知道,很久之前她就为身边的这个男人跳过一场舞,到如今他都还记忆犹新。 “好。”凤离想告诉她,可是话到了嘴边就变了。 “难得公主会对咱们中原的舞蹈感兴趣,这是好事。”安庆帝没说话,倒是安庆帝身边的王皇后开口了。 “不如,咱们就来个比试如何?小女听说中原人最爱歌舞,我们草原人最爱比试,这让我有一种想要比一比的冲动。”格木依仰着天真的小脸,完全一副我很天真我很单纯,我就想比一比的感觉。 可是事实上大概在场的三分之二的人都知道这是这个丫头一早就安排好了的路数。 “好啊。”都说了主随客便,人家公主都提出来了,王皇后更没有理由拒绝了,更何况她一早就猜到了安庆帝的打算,横竖都是 要给容王府的那两位找不痛快。 放下就心生一计。 刚刚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格木依的舞蹈,讲真的,在场的女眷,大概没有几个人有信心能够比她还跳的好。 所以这会子听说要比试,这一群人都立马集体放了缩头乌龟,毕竟这比试事小,重点是比试的对象,这要是赢了一切都好说,毕竟那是在为国争光,说不定还能因此扬名立万呢。 可是这万一输了这就是砸了咱们中原的招牌,更加丢了中原人以及皇家的脸,所以这件事情的风险大于利。 所以这会子这偌大的御花园里竟然安静的落针可闻。 “不知道公主想要与谁比试一场呢?”王皇后笑的温润,心里想着,假如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时候格木依公主大概会直接指着贺汶君吧。 “小女在来得路上听说了一个人,听说容王殿下的王妃贺汶君是东陵最有名的才女了,想来今天这样的宴会,这位王妃娘娘应该也在在坐的吧,如果可以,我想与她比试一场,好开开眼界,东陵第一才女到底有什么本事。” 格木依仰着小脸,天真无邪,明明说出的话那么的不招人待见,可是只要一看见她那张脸,就不自觉的觉得这样的话才是她应该说的。 在场的所有世家姑娘们都松了口气,总算这个锅没落在自己的头上怎么样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56 身子不好 格木依的话听在众人耳朵里不但不觉得反感,还让人觉得这是应该的,毕竟贺汶君的的确确是东陵第一才女,这是不争的事实。 正常人要比试也肯定会选择最强大的那一个去挑战。 就在众人觉得理所当然的时候,那边长公主身边的容乩说话了,“这不太好吧,皇婶身子不太好,这舞怕是……” 正端着杯子准备喝口茶的凤离手上动作一顿,目光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那边的容乩。 容乩顿时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话有些不妥了。 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闭了嘴。 “这……”王皇后为难的看了一眼下面不动声色的贺汶君,似乎在说贺汶君不懂事。 这要是贺汶君说了自己身子不舒服不能跳舞的话,这就明摆着不识时务,也会让人觉得自己是在恃宠而骄,没有将东陵皇室放在眼里。 这是个两难的处境。 贺汶君抬了抬眸子,没有看上面的王皇后,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中央的格木依,“那么本宫就献丑了,不过正如刚好容世子说的,本宫身子不太舒服,假如跳的不好,还请公主海涵。” 这句话成功的将自己摘了出来,到时候不管自己跳的好不好,都跟自己没有关系,毕竟自己也说了自己的身子不好,是王皇后和格木依公主不依不饶的结果。 她不愿意拂了人家的面子,也不愿意让东陵皇室为难,所以才答应下来的。 这完全就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受害者的地方,不管结果如何最后得利的都会成为自己,这就是贺汶君的聪明之出。 假如到时候她赢了,那么就会给自己锦上添花,这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流苏跟着贺汶君下去换装,凤离目光担忧的看着贺汶君离去,他也很担心她的身子。 贺汶君从来不在她的面前说实话,所以他对于她的身子的真实情况也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作为一个真心深爱着她的人,哪怕她只有一点的病痛,他都会很担心。 “长安,去宫里将本王母后的那把桐木琴哪来。”贺汶君下去换装的时候,凤离突然想起了,某日在贺汶君书桌上看到的一个谱子,他还记得贺汶君说过那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诺。”长安已经正式被拨给了贺汶君,所以他如今就跟流苏一样与贺汶君形影不离。 “皇兄不知道臣弟能不能为臣弟的王妃伴奏一曲呢?”凤离想着既然她说了是为自己跳的,那么他就想为她伴奏,跳她最喜欢的曲子。 “素来皇弟的琴艺堪称一绝,没想到今日也终于能一饱耳福了么?”安庆帝笑呵呵的看着凤离说。 “那臣弟就献 丑了。”凤离没有反驳刚刚安庆帝的吹捧,他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这东陵除了自家深藏不露的王妃,这琴艺上还真是没有几个人能比自己造诣还要高了。 这样一向突然就觉得自家王妃简直就跟个变态差不多。 毕竟除了他自己,他还没见过这么完美的人。 但是他这个时候忘了一个词——“天妒英才”。 贺汶君很快回来了,流苏从人群背后进来站在凤离身后,这会子刚好长安也抱着那把桐木琴进来了。 凤离接过琴,直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贺汶君已经在中间站好了,就等着音乐响起,她没有提前说自己想要表演什么,所以按照正常的情况,这个时候宫里的乐师会根据实际情况选择与此情此景相应的舞曲。 贺汶君没想着要出头,所以我就想着随便了。 可是没想到,当琴声率先响起的时候,贺汶君才突然懵了一瞬间,抬头正好看见认真抚琴的男人。 本来宫里的乐师还想着要跟着伴奏的,可是这曲子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所以当凤离的琴声想起之后,乐师们根本无从下手,只能默默的干坐着了。 是《风起天阑》现代古风歌手中的大佬河图的代表作之一,是她非常喜欢的一首歌。 只愣了一瞬间的贺汶君就开始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了。 这首歌写的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将军,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竭力守住天阑城的故事,最后天阑城破,女将军从成楼上跳下去了,殉城而死。 天阑城已破,王城的姓氏也已经改写,可是天阑城唯一没有变的就只有那个暗中喜欢着女将军的守夜人。 经年之后蓦然回首,他以为会看见自己心心恋恋的人,可是看到的只有一群路人。 青石长街,生离死别;屋檐细雨,初见季节。 这样的爱情或许在任何世界任何时间都随处可见,可是这样的女主角却是很难得。 贺汶君很喜欢这个故事,因为在她的眼里这样的故事并不仅仅是一个故事,而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凤离抚琴很认真,即便他并不知道这个曲子中的故事,可是因为他弹得用心,所以曲子里的惊心动魄,悲凉居然被凤离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了出来。 曲子里有金戈铁马,有气吞山河,可是更多的是忠臣良将对世俗的厌弃,是作为一个不被掌权者信任的忠臣内心的悲愤。 就像当年等不到援兵的秦南王一样,那一战,断送了将近十万人的生命,为什么? 一如故事里的那样皇上害怕将军凯旋而归,害怕将军功高盖主,所以即便城池即将被破,但是安稳的坐在皇 城里的皇上依旧不想增派援军。 宁愿国土被夺,最后守城的将军没了,皇上的心腹大患也没了,可是国土却被另一个人保下来了。 最后一个回旋转身,绸缎翻飞,那一刹那的回眸,气势磅礴,仿佛看见了君临天下的那一刻万民敬仰,即便高高在上,也藏不住孤寂和落寞。 那样的气势若没有战场上血雨腥风的加持不可能有这么的强大。 那一刻,贺汶君未经收敛的气势哪怕对贺汶君了解颇多的凤离也被狠狠的震惊了一把。 这样的她并没有让凤离觉得骄傲,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要拥有这样强大的气场,这样孤寂的气场,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残酷的血雨腥风,没有那些人情世故的历练,谁都不可能拥有。 所以那一刻贺汶君带给凤离的感触,除了心疼之外还有茫然。 凤离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他突然就害怕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贺汶君就只是秦南王府困难的郡主而已。 再苦也就漂泊世间的那几年,也就失明的那段时间,再往后就是在京城里寄人篱下拼命讨好的那段时间。 可是这样的阅历并不会让一个人变得这样的世故。 这样孤寂又高高在上的感觉,没有一生一世的争名夺利怎么可能呢? 突然凤离就觉得这个自己一直以为很简单的姑娘其实一点儿都不简单,他现在才发现其实自己从来没有看懂过这个姑娘。 这个姑娘似乎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一句真话。 他想或许连她身边最亲近的流苏都未必真正的了解她。 心疼可是更多的是害怕,是人对一切未知的恐惧,是人的本能。 “献丑了。”贺汶君脸色不好,因为跳舞是个体力活,贺汶君现在的身子本来就经不得这样大量的运动,可是她还是强撑下来了。 凤离在座位上目光担忧的看着御花园中央的姑娘,或许是因为他一颗心全部都系在贺汶君身上,没有仔细看刚刚贺汶君的舞蹈的缘故。 所以这个时候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贺汶君舞蹈带来的震撼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凤离根本就没有陷进去,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刚刚贺汶君都跳了些什么。 他注意到的就是御花园中间体力渐渐不支,脸色渐渐苍白的姑娘。 “啪啪啪——”身侧的掌声率先响起,凤离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秒啊,比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楼锦年的声音拉回了所有人的心神。 “长公子过奖了。”贺汶君不是个喜欢邀功的人,只有当遇上不得已的事情的时候她才会选择出头。 因为她总是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出头的椽子先烂”。 “诶,王妃谦虚了,虽然外界总是传闻说王妃是东陵京城里最有才华的女子,但是王妃自闺中时就深居简出,认识王妃的人本来就寥寥无几,更何况见识过王妃的才华的人,那就更加的稀少了。” 说话的是一位世子,具体是那位侯府的世子,贺汶君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她体力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所以只能放弃了去换衣服的打算,直接朝着上首处的帝后福身一礼,“臣妾献丑了。” 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凤离手上的桐木琴此刻正抱在身后长安的怀里。 知道贺汶君可能有着体力不支,所以当贺汶君坐到位置上的时候,凤离亲自为贺汶君倒了一杯花茶,又拼字喂到贺汶君的嘴边。 “王妃。”流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将瓶子里的药丸倒出来,放在贺汶君的手心里。 “好些了么?”贺汶君就着花茶将药丸吞进肚子里去,凤离迫不及待的就问。 “……”贺汶君真想对着凤离大声吼到,这又不是烧柴火,点燃就行了。 “这又不是仙丹,哪儿能一下肚就有反应了啊。”贺汶君有气无力的白了凤离一眼。 “要不本王带你回去?”那边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被贺汶君舞蹈带来的震撼中,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着。 “臣妾没事。”好戏还没上场呢,她怎么能中途离开了呢?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57 想嫁给他 贺汶君说的好戏,凤离不感兴趣,但是他知道这是贺汶君今天来宫宴的重点。 “容王妃的舞姿果然是时间绝无仅有的。”那边终于从贺汶君舞蹈带来的震撼效果中回过神来的格木依心里的嫉妒泛滥成灾。 “可不是,咱们这位容王妃啊,别人不知道,可是咱们还是知道的,人家好歹也是当年名冠天下的第一夫人秦南王妃的女儿,虽然秦南王府已经没了好多年,可是这骨子里的东西是没办法改变的。”是对面席上的以为侯妃开的口,不难看出来这位侯妃估摸着就是王皇后那边的人。 这个时候就需要这样没有眼力见的人,王皇后作为一国之母,自然不能说这样没品的话,没得丢了皇室的脸面。 贺汶君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印象,这样的人,一看都是被王皇后当成了杀人的刀使的。 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 “是啊是啊,王妃娘娘这舞姿当真是让小女羡慕不已呢!果然东陵第一才女名不虚传!”格木依也跟着符合,一时间贺汶君倒是拿不准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对,但是贺汶君却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一点点的敌意,不明显,但是却让人不容忽视。 “王爷能够娶到王妃这样完美的姑娘,真是一件辛福的事情。”胤族部落长右手放在左肩位置,表示礼貌。 但是凤离还是感觉到了敌意,毕竟自家王妃将人家静心培养的女儿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给比下去了,人家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怎么样将东陵比下去,怎么让东陵皇室丢脸。 结果这还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得不偿失。 “格木依公主也很不错,敢问公主可否婚配。”虽然问的有些直白,但是这也是今天这个宴会的重头戏。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格木依是否婚配呢? 胤族部落长,这么明摆摆的将女儿带来东陵,打的什么主意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虽然安庆帝这话听起来问的有着多余,但是这也是出于礼数。 “会皇帝陛下的话,未曾。”胤族部落长表情平平的回答。 “那,不知公主心中是否已有心仪的男子。”安庆帝尽可能的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慈善先送来,但是落在格木依的眼中那就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原来她的父亲是想着将她献给中原的皇帝陛下,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改了心意。 但是格木依知道他之所以改变了心意,也绝对不是为了自己,因为在他的眼里就没有任何人事能比他自己更加重要的。 “公主且说便是,但凡朕能够做的了主的,朕一 定给公主做主,让那人心甘情愿的娶了公主为妻。”安庆帝这话听在底下一众权贵的耳朵里,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毕竟草原部落的姑娘从来都不想中原姑娘一样唯夫为天,更何况还是部落长的女儿,这样的女人只适合嫁给皇帝,因为只有皇帝才能震得住她们,才能使家宅安宁。 “辉煌上的话,小女尚且没有心仪的男子,但是假如一定要我从中原找一个人嫁了的话,我想嫁给他!”贺汶君心中一跳,果然。 众人都顺着格木依手指的方向看去,其实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毕竟那个位置出了容王殿下还真就没有旁人了。 可是大家都没想到这姑娘居然会选择容王殿下,因为早知道容王殿下和安庆帝是一对死对头,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且胤族部落长父女俩明明是安庆帝招来的,可是这会子怎么就这么的…… 众人一阵无语,简直不知道这个神发展的剧情是怎么来的。 而只有安庆帝心里在默默的乐见其成,因为安庆帝作为凤离的死对头,对于凤离的了解可谓是比较深的了,所以他知道凤离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执念,他想要歼灭草原部落。 所以安庆帝才会不担心凤离将来会将胤族部落长策反,毕竟当年容皇后的死,可跟草原的某些人脱不了干系。 更何况胤族部落长一心想要将草原变成自己的囊中物,更加拥有极强的控制欲,而正好凤离不是一个会被人控制的人。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心爱的妻子。 想到这里安庆帝的一张脸又开始乌云密布了,贺汶君的存在永远都是安庆帝心里的一根刺,只要一日不拔掉,就一日不得安宁。 可以说这对夫妻就是安庆帝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当年秦南王府的灭族参与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其中安庆帝就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当格木依将手指指向凤离的那一瞬,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凤离三人。 贺汶君很淡定,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似乎这件事情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事实上还是有一点关系的,毕竟人家姑娘指着说要嫁的人是她贺汶君的丈夫。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贺汶君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时候,贺汶君开口了,“公主难道不知道王爷已经有王妃了么?” 贺汶君端端正正的坐好,目光幽幽的看着对面席上的格木依,心里对她那一点点同情即将消散。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欠了谁的,陷入困境的人,往往是因为一味的害怕,过度的警惕才会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被自己害死。 没错就是被自己 害死的,因为她们不敢自救,她们过于胆小,不敢去尝试那些不可能的可能。 而这就是所谓的“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所以这个时候的贺汶君并不想要同情这个姑娘了,没有勇气自救的人,她不太想同情。 “知道啊。”格木依笑容很明媚,像一个懵懂无知的邻家小妹妹,可是贺汶君一点都升不起好感。 “可是你们中原人不是有个什么‘三妻四妾’的传统么?还有什么女戒女德什么的么?”格木依这话听起来就是一个异族姑娘对于中原女子问话的好奇,并没有什么不妥,心也这本来就是事实。 贺汶君觉得自己要被气笑了,当然前提是自己的脾气没这么好,涵养也没这么好。 幽幽看了一眼身边看好戏的男人,真想一巴掌呼晕他。 “那公主知不知道,在咱们中原,写完当众指着男子还当着人家夫人的面说要嫁给人家,这可是会被天下人耻笑的。”贺汶君不咸不淡的语气传来。 这样的到底格木依还真是不太懂,毕竟在她们草原的思想里,就是敢爱敢恨,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每一个草原姑娘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大英雄,而现在在格木依的眼里,凤离就应该是那一个大英雄,虽然他看起来并不魁梧,甚至还有一点儿弱不经风的感觉。 但是格木依相信自己的目光不会错。 这个男人该是个大英雄,可是同时她也知道这个英雄不属于自己,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可是她这样说只是为了顺应自己的父亲而已。 她的父亲很有城府,他一边跟安庆帝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说是想将自己的女儿送来和亲,最好是与安庆帝的儿子们,那样可以拉近他们两人的关系。 可是事实上她的父亲心里面想的却是想要与中原能力最强大的联盟。 因为他始终相信一个道理,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会有更大的野心。 而当他们一路逐渐靠近东陵皇城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容王殿下是整个东陵百姓都认可的大英雄,这就意味着她的父亲两会想方设法的与他联盟,而联盟意味着有牺牲品,她知道那个牺牲品就是她。 因为无从反抗,所以她从来都不会选择反抗,因为知道反抗无效。 “王妃莫要欺人太甚!”胤族部落长是个典型的草原人,脾气暴躁的狠,本来都对中原人抱有非常大的意见的胤族部落长,这会子听到贺汶君这样说他的女儿,不管面子里子眼看着都要挂不住了。 胤族部落长不生气才怪了。 胤族部落长,手指直直的指着贺汶君,那样子要多生气就有多生气,贺汶 君不动声色,实际上心里也一如面上一样平静无波。 因为在她看来凤离都还在这里,不管安庆帝到底是什么样一个想法,总归不会再凤离面前将自己办了。 正因为这样会沈师傅呢,所以贺汶君才能在举目无亲的东陵皇城里,再没有任何外界助力的前提下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样的高位的原因之一了。 后面垂首而立的长安看着前面不动声色的两位主子,突然意识到为什么王爷非卿不娶了。 因为王妃身上那股子与王爷如出一辙的气质。 他们都是最好的狩猎者,因为他们都拥有所有人都羡慕的耐心,他们潜伏的程度是你永远都想不到的。 你为永远不知道他们此时此刻的所做所为到底已经策划了多久了,也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如今的事态发展的。 “部落长这话听起来也没什么问题,但是部落长似乎忘了一件事情。”贺汶君浅浅的抿了一口凤离为她倒的花茶,不咸不淡的开口。 语气里没有多少情绪,让人很难琢磨到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一举一动从容不迫,完全看不出她此时此刻对上的是郁都平原最有可能问鼎草原的胤族部落长。 似乎与她正对着的人也就就同她府里的下人一样,她依旧高高在上,依旧从容淡定。 一边的楼锦年浅浅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58 扯远了 楼锦年的叹息没有逃过凤离的耳朵,但是凤离没有理会,毕竟怎么说人家也是自己的情敌,虽然这个情敌可能这就是自己没事瞎想的,但是他对于自家老婆的爱意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凤离侧着身子没有看任何人,甚至他都没有要帮助贺汶君的意思,众人心里面不由的浮现很多想法。 “王妃想说什么?”胤族部落长面色僵冷,“皇帝陛下,我就想知道这难道就是你们中原人的待客之道么?” “既然如此的话那这顿饭我还真是受不起!告辞!”说着胤族部落长就要离席,似乎真的被气的狠了。 这个时候贺汶君并没有急着解释什么,毕竟她一点儿都不慌,反正这她的天还在这里好好的为她撑着,安庆帝总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弄死凤离就是了。 这个时候大家的目光都齐齐的盯着那边淡定如初的贺汶君,似乎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慌,事实上她也是真的不慌。 但是这个样子落在看戏的吃瓜群众眼里就是在掩饰,掩饰自己的忐忑不安,毕竟这个时候应该站出来的凤离,此刻正襟危坐似乎一切都事不关己的样子。 众人心里的疑惑更加大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毕竟外界始终传闻凤离对于自己新鲜出炉的王妃宠的天上地下的,也更是维护的紧,可是今日胤族部落长这样有指着他的王妃这样怒不可竭。 长的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这胤族部落长先挑衅的,可是那又如何? 现在人家是来咱们底盘上来做客的,结果你这当主人的居然跟人家起了冲突,不管怎么样都是不对的。 更何况今天这胤族部落长明显有找茬的嫌疑,更何况胤族部落长明明就是安庆帝那边的人,就算不是安庆帝的人,人家也是安庆帝请来的,也能间接的暂时算是安庆帝的人。 安庆帝与容王府的关系到底能恶劣到什么境界永远都是人们所想不到的,因为根本就没有底线! 所以今天这一番较量,若是凤离不插手的话贺汶君几乎注定是失败的结局。 在场的不说所有人都几乎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这样想的,毕竟贺汶君再能耐也就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再怎么样手里也没有实权,再怎么样也要顾忌下面子里子的。 更何况安庆帝还坐在那里呢!怎么可能让贺汶君这个丫头翻出花儿来? 所以就在众人以为贺汶君就要认输的时候,贺汶君一句话让大家对她的看法渐渐改观。 “刚刚本宫的话部落长并没有回答本宫,怎么?”贺汶君的话说的很缓慢,假如这不是声音而是动作的话,那么着一 定是慢动作。 “很难么?”贺汶君一直放在自己手中杯子上的目光陡然射向胤族部落长的眸子里,直直射进去,犀利无比。 那一瞬间胤族部落长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压力,是的就是压力! 他的心都忍不住为之一颤,胤族部落长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实际上他的内心里已经被震撼的不知所措了。 毕竟这样的眼神,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有见过几次,这是真正的上位者的眼神,真正的一个眼神秒杀天下,就是这样的感觉。 就像世外高人一样,深藏不露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少,只有当你真正的将他惹毛了,你才知道什么叫做锅儿是铁造的。 “王妃这话说的,可是要威胁我!”胤族部落长好歹也是一族之长,好歹也是稳居高位半辈子的人了,又加上这几年胤族在郁都平原的地位直线上升,最终终于坐稳了第一部落的宝座,这就足以见的这个胤族部落长的城府到底有多深了。 可是此时此刻居然被一个小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小丫头震慑住了,这要是被人传出去了他脸面还要不要了? 所以即便他的心里已经逐渐的被贺汶君征服了,可是他的面上依旧保持着凶神恶煞的模样,似乎他不仅不怕贺汶君还比贺汶君更加的淡定。 好吧,草原人淡定不淡定其实在表面上是看不大出来的,因为他们天生就喜欢摆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是喜欢这样。 因为这样做有助于给自己壮胆,毕竟草原人好斗,特别喜欢跟猛兽战斗,所以他们形成了习惯,只要一面对危险领域,他们就会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企图将危险吓跑,也企图给自己多一点勇气。 “部落长这么紧张做什么?”这时候一道轻轻柔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众人寻声去看,是裴元侯的小世子妃贺氏。 大家看到裴元侯世子身边就她一个人的时候,面色都是复杂的,毕竟那位平妃的身份本来就不简单,又加上现在同是裴元侯世子的正妃,这样的场合居然没有来参加,众人心里对于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单纯可人的兰妃又多了一丝看法。 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好的看法的。 “王妃娘娘到底是我东陵的一品亲王妃,按照品阶来论,容王妃娘娘的品阶是与皇后娘娘等同的。”贺兰蔻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在场变脸的又岂止一个人? 安庆帝的脸色变了又变,似乎是找不到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脸色来面对现在这一切一样。 在坐的众人这会子也都大气不敢出,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皇家秘闻,知道的太多了也就离死不 远了。 众人看向贺兰蔻的眼神也跟着变了又变,实在是找不到语言来形容这姑娘,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傻,不知道这些个事儿,还是故意这样说出来膈应安庆帝的。 谁不知道容王殿下是先帝唯一嫡子,先帝死前给了容王莫大的殊荣,可以说出了安庆帝屁,股下的位置没有比着给凤离也造一把以外,还真就没有什么是跟安庆帝没法比的了。 比如见着安庆帝不用行礼问安,因为先帝爷说了容王殿下是嫡子,安庆帝纵然坐上了皇位,但是嫡庶尊卑还是不能忘,因为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再比如说先帝爷怕自己百年之后安庆帝坐上了皇位欺负自己的小儿子,于是下旨封容王殿下为天下第一亲王,听起来似乎为没啥不一样,也就是名字听起来更俗气了点。 实际上就是先帝爷将这个封赐放进了宗卷里,将容王殿下的品阶直接提成了帝王之尊,也就是说他的品阶实际上是等同帝王。 从一开始先帝爷就在防着安庆帝,所以为了万无一失,还将传国玉玺劈成了两半,将其中一半悄悄给了容王殿下,最后导致安庆帝即便坐上了个位置也从来没有那一天是高兴的。 因为他手里只有一半的传国玉玺,这并不影响他的帝王权威,但是遇到特别重大的事情的时候还是需要整个玉玺的印章。 比如册封太子皇后之内的。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安庆帝私底下的小动作不断,却从来不敢在台面上给凤离难堪的原因,传国玉玺还有一半在凤离的手里,假如真的把凤离惹毛了,凤离起兵那就不叫造反了,那就是为名除害,或者说的更加冠冕堂皇一点就是清君侧。 到那个时候才真是有的安庆帝哭的时候。 其实有时候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安庆帝若是勇敢一点,跟凤离正面对上了,这结局到底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呢。 毕竟安庆帝能够在皇位上稳坐这么多年,肯定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再看容王凤离,凭着自己的实力在安庆帝的重重打压之下还能这样的茁壮成长可见其实力之可怕。 当然这件事情是东陵上层社会的人基本都知道的,可是外人就未必知道了,毕竟这是东陵皇室的秘辛,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没必要拿出来昭告天下,让整个皇室跟着丢脸。 可是这会子却被贺兰蔻光明正大的直接就说出来了,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安庆帝也不好处置,只能兀自气急攻心,一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还有这等事?”一开始胤族部落长明显是不相信的,毕竟对于中原皇室文化,胤族部落长 虽然不能说了如指掌,但是也还算耳熟能详。 自然知道中原大陆是君主集权制的,皇权至高遇上,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有一位王爷的地位等同于帝王,他这脑子一时间有些懵逼。 “皇帝陛下?可否解释一二?”现在安庆帝简直是要恨死这个胤族部落长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重点是不明所以就算了,居然还不懂的看人脸色。 安庆帝这会儿特别的怀疑他的部落长到底是怎么来的了,这么没有眼力见的人到底是怎么将整个胤族一路带到郁都平原第一部落的? 这会子在坐的一众人皆是神色各异。 坐在安庆帝右边一个小桌子上的昭贤妃很淡定的品酒赏月,放眼看去,仿佛只有她一人置身事外,当然假如忽略这场事故的当事人贺汶君的话。 “部落长,这件事情跟您没有关系。”安庆帝冷着脸企图揭过这个话题。 “不是,皇帝陛下,咱们这话题是不是扯的有些远了?”胤族部落长终于发现了问题,他们的话题扯的太远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59 解决问题 但是事实上并没有扯多远,过于只是因为胤族部落长是草原人,习惯了直来直往的说话做事方式。 所以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那边贺兰蔻还想说什么,可是桌子底下的手却被人扣住了,贺兰蔻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霍君衍没有理她,径自抿了一口酒水。 “是扯得有些远了。”一直置身事外的昭贤妃终于开口了,就连贺汶君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目光直直的盯着桌子上斟满茶水的杯子里,余光却时时刻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从前不知道听谁说过一句话,其实人眼角的余光永远比直视的目光更加的灵敏。 王皇后与昭贤妃今天在安庆帝的左右两侧各自坐着,古人以左为尊,所以王皇后坐在安庆帝的左边,昭贤妃坐在安庆帝的右边。 刚刚贺兰蔻无心的话相当于是贬低了王皇后,现在昭贤妃又这样以主人自居的模样开口说话,王皇后的目光隔着中间的安庆帝都似乎还想要将昭贤妃撕得粉碎的感觉。 王皇后这边气的要死,但是安庆帝不知道,昭贤妃也不知道,相当于就是王皇后在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当然了昭贤妃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撞的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贺汶君想笑,但是这场合不对,所以干脆端着一杯茶,借着喝茶的功夫笑一会儿。 “王妃这么开心做什么?”人家就要来跟你抢丈夫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还笑的这样开怀? 当然心里疑惑归疑惑,事实上凤离的面瘫脸真的是个很好的东西,比如说现在。 贺汶君隔着老远的距离悄悄的给贺兰蔻比了比大拇指,表示她很棒。 贺兰蔻从进了这御花园,那一双眼睛就已经胶在了贺汶君的身上,似乎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贺汶君就从自己的面前直接飞走了似的。 看的他这个当丈夫的牙痒痒。 霍君衍牙疼的看着“深情对望”的两个人,心里实在是复杂的厉害,这个时候他真的觉得今天带着贺兰蔻来这里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 当然,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正确的意识到自己对身边这个人的感情到底有多深的霍君衍这个时候的关注点早就已经开始不正常了。 正常来说,现在他关注的问题应该是身边这个女人已经给他,以及他的家族带来了帝王的记恨。 因为刚刚贺兰蔻的话成功的让安庆帝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那个偏心的要命的父皇,以及这个处处都跟自己作对的弟弟凤离。 转而又想起了裴元侯府的那位侯妃。 安庆帝冷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被气笑了。 他就说嘛,为什么这个丫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特么简直就是跟容王府同流合污的节奏好嘛? 凤离自然看见了安庆帝的气闷,但是这有怎么样,对于他来说有关于安庆帝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当然除了被安庆帝赐婚给自己的王妃大人,这是跟自己有很大很大的关系的。 “王妃,想不想看看皇上被气的跳脚?”凤离想了想问身边的姑娘。 “不想。”贺汶君想都没想就随口回答到。 这回答是真的没有经过她的脑子的。 “是扯得挺远的,但是吧,刚刚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贺汶君微微笑着的样子像极了九天上淡然处世的玄女,明明她在对着你笑,可是你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不真实。 就好像她整个人都根本存在,其实那只是你的幻觉,或者是觉得她高高在上不染纤尘,凤离想着这姑娘真心实意的笑容真是少的可怜。 捏着杯子把玩的手指微微收紧,杯沿上的指尖泛白。 他想大约是自己还不够好,或者她还不够爱自己,不然何至于在他的面前她都不肯露出一个真实的笑呢? 凤离这样想着,“是啊,本王的王妃那是进了黄册子的,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一品嫡亲王妃。”这一品嫡亲王妃,这样的品阶或许许多人听都没有听过,但是事实上它就是存在的。 这就是地位等同皇后的亲王妃品阶。 整个九州天下绝无仅有的存在。 “本王的王妃纵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轮不到你一个草原部落长来指教。”凤离的话听起来有些严重了,可是大家却又实在找不到理由来反驳,毕竟人家的身份地位在哪里摆着的呢。 就连安庆帝的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当然自从刚刚贺兰蔻的话说完之后他的脸色就一直处于这样。 “部落长,怎么说那也是咱们东陵的王妃,您这样的行为也的确有些不合礼数。”昭贤妃的话合情合理,既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显得落了下层,安庆帝的脸色依旧不好。 “世子妃也有不是的地方,毕竟胤族部落长是咱们东陵的贵客,纵然有什么冲突,也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出来,这样也不利于大家的和谐相处。” 昭贤妃一席话,完全就将作为当事人的贺汶君直接摘出去了,听起来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但是事实上也就只有少数个别人才知道昭贤妃的用意。 今天的宫宴很重要,所以宫里的女官也有前来参加的,特别是想贺汶琪那样的,虽然坐的位置有些偏僻,但是事实上也是在的。 只不过贺汶琪比较低调而已,即便入大多数达官显 贵一样坐在其中,可是她就是有本事让所有人都注意不到她,就好像其实她根本就不纯在一样。 这样的场合本来永宁侯府也是应该参加的,可是最近安庆帝最永宁侯府盯得越发紧了些,所以永宁侯夫妇这短时间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再加上那个会折腾的贺汶彦,永宁侯府迟早得被他做没了。 对于贺汶彦,贺汶君的感情是复杂的,想想当年,她刚刚入府,看不惯她想要她死的人比比皆是,可是贺汶彦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保护着自己,他从来不会明面上护着自己。 他喜欢在背后默默的为你保驾护航,让你安心成长。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变了。 触及到对面后排尾桌的贺汶琪的目光,贺汶君善意的笑着微微点了个头,表示打了招呼。 贺汶琪没想到贺汶君会给自己打招呼,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昭贤妃的话看似将双方都批评了一下,事实上并没有真正的批评谁,无关痛痒的一句话直接就将东陵皇室的面子挽回了。 安庆帝本来还有些不满昭贤妃的自作聪明的说话。 这会子听到她这样说,脸色缓和了些,又看看旁边刚刚被怼的说不出话来的王皇后,怎么看都觉得还是自家昭贤妃更加得自己的心。 很多人都以为昭贤妃这是为了皇室的面子,觉得也不妄安庆帝宠了昭贤妃这么多年了,可是事实上能够知道昭贤妃的真正用意的估计不超过五个人。 其中凤离夫妇就占了两个。 “本宫不过就是一届妇人而已,见识短浅,也没什么胆量,所以我就想着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昭贤妃这话是在给安庆帝台阶下,也是在给胤族部落长台阶下。 这样明显的事情,胤族部落长自然知道,冷哼了一声,撇过头,算是答应了。 “咱们还是来谈谈格木依公主的婚事吧。”看着双方都没有什么异议了,昭贤妃又开口到。 也不知道她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众人面面相觑。 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对啊,刚刚咱们说到哪儿了?”王皇后这个时候也终于开口了。 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再尴尬也不能任由昭贤妃这样骑到自己头上来,不管怎么说六宫之首是她王皇后,不是她昭贤妃。 没人回答王皇后恩话,主要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啊,刚刚说到哪儿了?说到了格木依公主要嫁给容王殿下,这话怎么好说? 若是人家胤族部落长和格木依公主本人来说还没啥问题,但是若是让他们这些人来说这样的话……假如你不怕被容王妃和容王殿下记恨的话,你就说吧。 所以众人一时间相顾无言,这个时候王皇后也知道刚刚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了,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在收回来显然不可能。 所以她只得佯装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水。 “刚刚说到了格木依公主要嫁给本宫的丈夫。”贺汶君早就猜到了会没有人回答王皇后的话,所以并不意外王皇后的尴尬。 但是吧,这件事情毕竟跟自己有关系,所以最后贺汶君还是很好心的告诉了昭贤妃。 那边楼锦年一个没忍住,摇了摇头,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以掩饰自己唇角的笑意。 “……”王皇后现在无比的后悔,后悔刚刚为什么自己要逞强的说话呢? 这完全就是挖了个坑兴高采烈的把自己埋了的节奏。 “是呢,刚刚臣妾也听见了。”贺兰蔻明显就是在帮腔。 谁还不知道刚刚格木依公主说的什么了呢? 那么大的声音,要是没有听见,那得聋成什么样子啊? 众人想笑,但是看着王皇后那张跟调色盘一样的脸色,以及安庆帝射向凤离夫妇那警告的目光,又不敢笑,憋着憋着就有人要忍不住了,于是席上不间断的就有人端起茶水往嘴边送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60 女儿是用来牺牲的 “这,公主你也看见了,这容王殿下,已经有了王妃了。”这话题是王皇后提起的,这会子自然不能甩锅。 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我知道啊!”格木依一脸坦荡,仿佛正用一双白眼望着王皇后,说,“你是傻的么?谁还不知道容王殿下是有王妃的人了?” 接收到这样讯息的王皇后内心无比受伤。 “所以啊,公主这样尊贵的身份理应配更好的男子才对。”王皇后的笑容大方得体。 “可是我觉得容王殿下就是这天底下最伟大的男儿。”不管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她最终的目标都是容王殿下,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她喜不喜欢。 从来没有那一刻让格木依这么的厌恶自己的身份的,假如她不是草原第一部落首领的女儿,假如……没有假如。 “看来公主的信心还是挺大的。”贺汶君浅浅笑着的时候,除了那一身与生俱来的淡漠疏离,更多了一分慵懒与贵气,似乎她天生就应该高高在上。 但是不管怎么样的贺汶君,在凤离的眼里,都是他爱的姑娘。 有时候他总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总觉得眼前人下一秒就会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宫也知道公主对于美好事物的追求欲,但是本宫与王爷的婚事是皇上金口玉言赐的,还有圣旨为证,所以本宫与王爷的关系这辈子都不可能解除了。”贺汶君顿了顿。 “但是依着公主的身份地位要是做个侧妃的话委实委屈了些,假如公主不嫌弃的话,平妻的位置,本宫也是愿意的。”贺汶君这话听在众人耳中,简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好。 毕竟真的没有谁愿意给自己找个情敌分享自己的丈夫,更加不会有女人想要将自己绝对的地位分出去一半。 平妻,听起来好听,都是妻,但是只有当原配太无能的时候才会有平妻,当然贺兰蔻的那种情况要另算。 一般来说有平妻的人家里,后进门的平妻一半都比原配妻子城府更深,更加懂得为人处事。 所以当贺汶君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凤离以外都毫无意义的被惊呆了,就连王皇后都很懵。 实在不明白这姑娘脑子里到底怎么想恩,通常来说,越是大户人家,后宅里的竞争就越是激烈,没有明着拿把刀砍人就已经很不错了,居然还要主动给丈夫娶平妻?这绝对不可能,除非自己要死了,不然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但是现在这位容王妃就正在变不可能为可能。 “但是吧,估摸着公主也知道咱们中原有句话,这 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贺汶君的话总是给人一种她话里有话的感觉,但是事实上她有时候的想法并没有那么的复杂,只不过是人们想的太复杂了而已。 比如现在,贺汶君是真的想亲近这姑娘,她看人不会错,这姑娘是个好的,假以时日定能成事。 更何况她现在也真的很缺人才,而这姑娘要是能够为她所用的话,那简直不要太美丽。 贺汶君是这样想的,可是很多人都以为是他们夫妇不和谐,所以贺汶君在王府里活不下去了。 想给丈夫找个不错的姑娘,好让丈夫认为自己足够的体贴,从而得以在王府里继续生存。 众人脑补了一个世界,却从来不需要知道真相。 “王妃有什么样的要求尽管提出来就是了,本公主能够做到的就绝不退缩。”格木依不知道贺汶君有什么样的打算,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贺汶君是那种绝对不会做与自己利益无关的事情的人。 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担心贺汶君会真的让自己嫁给她的丈夫。 而看得出来,即便容王殿下全程都没有为贺汶君说过几句话,但是每每说出口的话都是绝对的维护。 格木依没有真正的爱过人,所以她不知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但是看着贺汶君夫妇,她就是从心底里觉得这两人应该是相爱的,还是那种中间容不下第三个人的那种爱情。 曾经她也是差一点就能够拥有的,可是后来…… 想到这儿格木依没有再往下想,她不是个那么感性的姑娘,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她不觉得还有必要去缅怀。 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当初无心的一件事情会对你往后的人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是好是坏都没有人能够知道。 格木依就是典型的现实主义者。 今天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不管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总归不会比死更严重。 所以当贺汶君提出要求的时候她一点儿情绪变化都没有。 “既然这样的话题咱们也算是达成一致了,那么本宫可不可以邀请公主到咱们王府一聚?” 贺汶君知道这样的要求在别人眼里就是自找麻烦,在胤族部落长的眼里怕也是个傻女人的形象。 但是这一切她都不在乎。 这会儿就连凤离也有些拿不准这丫头到底要干嘛了。 毕竟之前的话,凤离还会以为是贺汶君葫芦里买的什么他不知道的药,总归不会整的做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丫头在干嘛? 将要跟自己抢男人的姑娘公然邀请到自己的王府做客? 这 跟将他拱手相送,有什么区别? 这父女两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结果这丫头不仅不想方设法的防着,还跟人家称姐道妹? 凤离懂了又不懂,但是这样的场合下,凤离又是作为这件事情的主角人物,所以本来也不变发言。 但是现在的话,他还真的想发言呢。 凤离想了想,这丫头将格木依请到自己家里来莫非是想要将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毕竟在眼皮子底下的人才最不容易翻出花儿来。 更何况他是不可能相信贺汶君会真的将自己拱手相送的。 至少在她给他的情意中,他感觉得到的是贺汶君霸道自私到极限的爱,在爱情里她的眼里绝对揉不得沙子。 这样的贺汶君凤离既爱又恨,爱的是因为这样的姑娘,对另一半的要求非常的严格,正好他就符合,同时这样的姑娘对待自己也是同样的标准,为意味着她们认定了就绝对不会三心二意,绝对的从一而终。 恨的事,这样的姑娘往往非常的没有安全感,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她们对你失去所有的信心。 在真正爱上之前,她们很容易就会放弃,因为她们!不允许爱情里出现太多的变故。 “王妃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本王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去?”凤离借着喝茶的功夫薄唇轻启,明明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可是贺汶君就是从中听出了威胁的感觉。 贺汶君自然是不怕的,但是不代表她身后的流苏和长安也不怕。 流苏垂在身侧的手轻轻的握成拳,她心里也很不解,为什么王妃要将这么个定,时,炸,弹放在自己的身边呢?这简直不像王妃的作风。 “这简直太好了!”胤族部落长迫不及待的就开口了,似乎生怕贺汶君反悔了一样,事实上贺汶君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所以一般来说她不会轻易的说出承诺或者类似于承诺的话。 因为一个谎言最后要用许多个谎言来圆满,而她是一个懒人,她不愿意这么麻烦,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她宁愿沉默也不愿意为自己辩解分毫的原因。 胤族部落长的高兴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毕竟能够跟东陵战神接亲,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虽然这意味着与安庆帝为敌。 草原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很容易出尔反尔。 虽然他们表面上说的比谁都正义凌然。 安庆帝到现在都还以为胤族部落长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想着把女儿嫁给凤离。 不是安庆帝的疑心病好了,而是因为安庆帝始终认为自己是皇帝能给胤族部落长带来的好处远远大于容 王,客气他似乎忘了,这个天下是谁在征战四方。 因为他始终都认为即便凤离的势力已经足以威胁自己了,可是这坐拥天下的人还依旧是自己,这就意味着这东陵当家做主的人还依旧是自己,不管旁人怎么看待自己,不管心里是鄙视是不满还是其他的什么。 总之他们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也不敢违背自己,因为自己是天子,是这东陵天下的君王! 这样的优越感带给安庆帝的快乐还是很多的,只不过长此以往的结果就是有时候安庆帝太过于自以为是,就比如现在这样。 他认为胤族部落长将女儿嫁给凤离是因为想要用女儿跟自己里应外合帮助安庆帝除去凤离这个心腹大患,毕竟安庆帝知道胤族部落长是个利欲熏心的人生从来不会在乎女儿的死活。 女儿于他的作用就跟棋子一样,必要的时候是要用来牺牲的。 可是这个时候的安庆帝似乎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格木依心里的想法,格木依的意愿。 或许在每一个野心勃勃的上位者的心里被利用的人都是没有灵魂跟生命的吧。 想到这里贺汶君突然就心声悲凉,她想从前自己似乎也有过被人当成没有生命的棋子过,只不过她不是这个时代的这种逆来顺受的人,她坚持自己的思想,所以上一世才会死的那么惨。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61 感恩 即便重活了一世,她也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原则,虽然如今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没有自由,几乎快要失去自我的人了。 虽然她如今也是一个能够掌握别人命运的上位者了,可是她从来不会将自己的不幸报复在底层劳动人民的身上,因为她会将心比心,她曾经受过那样的苦,并因为反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即便现在这个世界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她还是在坚持着她从前为人处事的那一套准则。 所以她绝对不会让自己手底下的人走自己的老路。 这也就注定了贺汶君不可能在这条路上走的太长远,因为她不够心狠手辣。 最后的结果就是格木依公主成功的跟着凤离夫妇俩住进了王府。 对此结果有人不满也有人乐见其成。 比如从来都见不得贺汶君好的某些人,但是三个当事人却迷之淡定。 凤离有些生气,因为自家王妃似乎没有将自己当回事,居然这样公然的将要跟自己抢男人的姑娘邀请到自己家里来。 机智上凤离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因为一家王妃什么德行他实在太了解了,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主。 但是实际上是个男人,不对是个正常的男人估摸着遇上这种事情心里应该都不会高兴的,当然前提是这夫妻俩是真心相爱的。 不然的话就好像大多数人想的那样这是主母贤惠、懂事在为男主人谋福利。 这场宴会就在众人的各怀鬼胎中慢慢落下了帷幕。 “长姐,等等。”王府的马车就在前面了,随行的格木依公主有自己的仪仗队,已经由着连朝带着先一步回了王府了。 凤离夫妇算是走的最迟的了,眼下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再过一会儿就到三更天了,宫门就要落锁了。 流苏正扶着贺汶君准备上马车。 听见身后的声音,贺汶君转身,长安微微侧了侧身子,让贺汶君能够更直接的看到身后的人。 凤离已经上了马车了,但是他听见了外面的声音,但是他也没打算局面。 “好的。”贺汶君微微一笑,端庄贤淑,十足的长姐范。 “长姐可否借一步说话?”贺兰蔻追上前,看着一边的马车,以及垂首立于一侧的长安和流苏,有些犹豫的开口。 贺汶君也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人,“好。” 姐妹俩手拉着手离开了,走到最近的拐角处,远远的距离,但是由于甬道是直的所以借着琉璃宫灯的光线正好能够看得到那边的情况。 “有什么就说吧,咱们姐妹都已经成家了,虽然不再 常往来,但是也不至于就生疏成了这样。”贺汶君微微笑,在贺兰蔻的记忆力,似乎就从来没有见过贺汶君对自己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 “长姐你幸福呢?”贺兰蔻突然就不想问那些问题了。 其实人生的长短从来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了的,而自己能够决定的往往却是那些人们觉得不可能的东西,比如幸福。 总有人以为幸福是上天给的,是老天爷给你预定的。 可是事实上这是自己争取来的,总有人喜欢抱怨自己的命运不够好,是因为老天爷给的命格不好。 可是没有谁知道这其实是因为你没有争取而已。 就像贺汶君常常教导自己的那样,“永远不要拿自己的懒惰来抱怨命运的不公,因为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也永远不要用别人有的东西来与自己没有的东西作比较,因为你往往就只注意到了别人有而你没有的东西,你会选择性忽略自己有而别人没有的东西。 “好啊。”贺汶君笑,很轻松的感觉。 贺兰蔻觉得长姐不是一个能够委屈求全的人,所以她想她应该是幸福的。 可是为什么长姐还要同意格木依公主那样荒唐的请求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有些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贺汶君轻轻的笑。明明还是那样的淡漠疏离,可是贺兰蔻就是无端的感觉到了一丝苦意。 “长姐你别笑,好苦。”贺兰蔻说,一如儿时那样撒娇的语气。 贺汶君鼻尖忽的一酸,面上波澜不惊,“好。” “长姐当真想要让那个女人做王爷的平妻么?”贺兰蔻知道凤离是习武之人,肯定能听到很远的距离,所以她刻意拉着贺汶君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保证凤离听不见她们的谈话。 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贺兰蔻说话的声音还是尽量的小。 “你放心吧,这个距离他听不见的。”看这丫头小心翼翼的模样贺汶君无奈的说。 “想听实话?”贺汶君问,继而抿唇笑了,“说实话,我想过。” 贺兰蔻睁大了一双杏眸,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贺兰蔻不解,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她的长姐是个在爱情上绝对容不得沙子的人。 可是现在她在说什么?她想让那个异族公主嫁给自己的丈夫,跟自己一同分享自己的丈夫? 贺兰蔻接受不了,感觉自己头上晴天霹雳的。 这就好像你从懂事起就明白的道理,最后 却有人告诉你那个道理根本就是错误的那种感觉,有一种头上的天突然就塌陷了的感觉。 很糟糕,贺兰蔻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她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一直以来以为的正确最终被判定成了错误,你让她怎么接受? “为什么?”贺兰蔻又问了一句,她不解,对面的贺汶君依旧在笑,当你不去猜她的心思的时候,你永远都会觉得她的笑只是单纯的因为礼貌所以才会淡漠疏离? 但是当你企图去探寻她笑容背后的真实情感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你永远无法真正得知道她那笑容下掩饰的究竟是什么。 只有到那个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你从来都没有看透过她。 “因为……”贺汶君依然笑,“因为我不能长长久久的陪着他……”即便在说这样的话,贺汶君还是在笑,十足的掩饰。 可是就是这样的掩饰,你明明知道她是在掩饰,可是你就是不知道她在掩饰什么。 “什么意思?”贺兰蔻敏感的发现了问题。 为什么贺汶君会说这样的话呢? “没什么意思,兰蔻,你只需要知道,之所以所有人都喜欢说一套做一套,不是真的做不到,而是因为现实真的有很多不可抵挡的因素。” 贺汶君是一个典型的现实主义者,所以她说的话往往都不好听,这是以为内容过于真实,引起重度不适。 但是这并不能否认她说的话是真的有道理。 “长姐到底想说什么?”贺兰蔻突然觉得心里很慌,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最重要的东西即将丢失的那种感觉,很慌乱,很害怕。 隐隐约约地,她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来不及捕捉,这让她的心里更加的慌乱了。 “长姐,你到底瞒着我什么?”贺兰蔻追问,她感觉自己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伸手紧紧的抓着贺汶君的双肩。 “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记得容王府曾今是我的家,那个男人曾是我的丈夫。”贺汶君轻轻的挣开扣在自己双肩上的一双手,笑容无奈,似乎此时此刻,她除了无奈似乎也做不出别的表情了。 “……”贺兰蔻想问,可是张了张嘴,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话来。 她想如鲠在喉大约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贺兰蔻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 “你不是已经想到了么。”贺汶君看着贺兰蔻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胡闹的小孩子,既无奈又纵容。 “不……”贺兰蔻不敢置信,“为什么?”随即脱口而出的就是满满的质疑 。 “因为因果循环。”贺汶君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委屈的,“上天永远都是公平的,因为有些人天生拥有一些常人无法用有的东西,所以注定他要失去一些常人才能够拥有的东西,这就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上天给了她常人没有的占卜能力,所以拿她的生命来作交换。 上天真的很公平。 她这一世的生命都是偷来的,没什么好委屈的了。 有时候她还觉得上天对她很好,明明她已经死了,可是老天爷给了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至少给了她一个苟且偷生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并不怎么样,但是这样的机会依然是上天对你的厚待。 贺汶君有一个特点,就是不管何时何地,她总是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感恩。 比如她才年仅二十岁,可是她的能力和胸襟却是天底下许多鸿儒都没有的。 九州天下之大,粮库之多,可是7其中百分之五十的粮仓都是挂着“霜”字的,为什么呢? 因为“霜”是贺汶君手。下组织“明霜”的名字。 贺汶君从来没有将这些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过,可是贺兰蔻知道,凤离也知道,甚至连楼锦年都知道,可是那又如何?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求回报什么,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感恩这个世界。 别人只当是贺汶君慈悲为怀,可是却只有流苏一个人知道,这是她在感恩,感谢生命,感谢上苍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62 巫族 听到贺汶君的那句天理循环,因果报应,贺兰蔻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那一瞬间就好像被谁遏制住了一样,呼吸困难。 “为什么呢?”贺兰蔻听见自己略微颤抖的声音,“长姐不是说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么?长姐做了那么多善事,上天难道看不到么?” “你不懂。”眼见着贺兰蔻又要将自己的手伸过来抓自己了,贺汶君后退一步,不让贺兰蔻抓住自己。 她必须要告诉她,这是一件事实,不是假设。 “你不懂。”贺汶君没有过多的解释,“这是事实,你只需要接受,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永远都无法更改,对于无法更改的事实,你应该要学会接受,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事实永远都是事实,它不会因为你的逃避就成了假设。”贺汶君的话听着很容易让人反感,但是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这是事实,不管你信不信。 “没有办法么?”贺兰蔻不解,为什么长姐难么好的人,上天还要想方设法的夺走她的生命呢?不是总有人喜欢说好人有好报么? 所以她长姐那么好的一个人她的好报就是英年早逝? “……”贺汶君微笑着摇头,目光里依旧透露着无奈和宠溺。 “长姐。”贺兰蔻开口才发现自己早已泣不成声。 “别哭,女孩子不能老是哭,要学会坚强,一定世界上没有谁有义务来替你坚强,你不坚强最后就只能任人践踏。”贺汶君没有想要为她拭去眼泪的想法,静静的站在她的一米之外,神情淡淡的看着她。 “……”贺兰蔻虽然哭了,但是她并没有哭出声来,甚至她的表情都没有多大的变化,似乎她正在努力的忍着眼泪,不想让眼泪留下来,可是事实总是事与愿违,眼泪不停的流,止不住。 “别哭。”贺汶君淡淡的声音夹杂这点点严厉。 “我没有哭!”贺兰蔻是个很爱哭的姑娘,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坚强,只是因为她的坚强从来都是默默的,尽可能的不让人察觉。 她爱哭,不是因为不坚强,也不是因为娇气,而是因为她知道一个道理,会哭的小孩有糖吃。 世人的心总是习惯性的偏向弱者。 “我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已经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如今老天爷要收回他对我的厚待,我毫无怨言,只不过我还有些尘缘未了,心有不甘罢了。” 贺汶君说到这里微微侧首,看了一眼远处四角挂着琉璃宫灯的马车。 马车的门帘放下来的,她看不到车里的男人,但是那一刻她就是觉得好幸 福,所以她笑了,看着马车的方向,笑的很明媚,贺兰蔻看着这样的她,鼻尖越发的酸了一下,本就止不住的眼泪淌得更凶了。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贺汶君微微笑着,明显不想多说了,“今日的事情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问。” “假如有一天……有一天送王府有了新的女主人,我想让你帮我照顾一下……”照顾什么呢?凤离么? 凤离那么大个人了,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伺候的人,所以他并不需要谁照顾。 “帮我看着一点儿凤离吧,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忘了我不是?”贺汶君最后说了写完的话,她知道凤离不是孤独终老的命,所以假如她死后凤离没有为她殉情,那么往后余生他的身边就一定还会出现一个姑娘,能够陪着他走完这一辈子。 而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贺汶君走的潇洒,她不喜欢离别,也不喜欢离别前的各自伤感。 “长姐!”贺兰蔻哭了,一张脸委屈的不行,可是贺汶君已经走了,她听见了贺兰蔻的呼唤,但是她没有回头。 淡淡的声音传入贺兰蔻的耳中,“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生离死别是世间常事,你应该要学会面对,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请替我好好活着。” 这样的话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但是此情此景,贺汶君就是想说。 “王爷知道么?”贺兰蔻猛地转身,面对着前面的背影,泪眼婆娑。 “他不知道。”贺汶君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凤离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没必要知道这件事情一样,可是事实上凤离是她的丈夫,他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 “我知道你已经猜到了,但是别告诉他。这是命,是来自神的诅咒。”贺汶君缓缓抬头四十五度角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她眸子里倒映的星辰大海很美很美。 “……”贺兰蔻蠕动了一下唇瓣,直到最后贺汶君在远处上了马车,贺兰蔻都还没回过神来。 “世子妃,咱们回去吧。”待到容王府的马车驶远了采岁采枝才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她们没听见刚刚两位主子在这里说了什么,但是她们看得到自家主子脸上仿佛天都塌下来了的表情。 采岁采枝看了心疼,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当不用本妃来提醒你们。”贺兰蔻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子。 眼眶红红的,目光一直看着容王府的马车消失的方向,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她想着这件事情约莫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但是依着自己 对长姐的了解,她应该还有很多的安排。 容王殿下马上就要出征了,而长姐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让王爷知道这件事情,所以长姐一定会在王爷出征之前将漠北的一切都打点好,让王爷在漠北的这场战事能够打的时间长一点,能够消息闭塞一点儿。 因为她不喜欢生离死别,所以她不会让自己最爱的人看着自己去死。 所以等凤离凯旋而归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贺兰蔻就这样站在夜里的皇宫甬道里,头上是四四方方的星空,很璀璨,可是也很狭窄。 “长姐大概是想要那人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吧。”贺兰蔻突然的话让采岁采枝吓了一跳,毕竟这里是皇宫,说话做事都应该慎之又慎。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裴元侯府还活不活了? “世子妃慎言。”采枝提醒到。 “有什么好顾忌的?谁不知道那位爷的心思?谁不知道安庆帝谁都可以不防,唯独不可能不防那位爷?又有谁会相信咱们侯府与那位爷没有关系?不会有人相信的,这话说出来就连咱们自己都不信。” 贺兰蔻眸子里的温度渐渐冷却。 而她现在想做的就是不能让长姐临走都不能安心。 那边马车行驶在安安静静的长安街道上,车轴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明显。 相对与车轴滚动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马车里就显得更加的安静了。 “没有什么相对本王说的?”凤离想着这丫头从来都是个精分的人,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他还真是不知道这丫头在玩儿什么把戏。 毕竟在他看来胤族部落长的势力的确很诱人,但是这就像一根带刺的蔷薇花,美丽却很危险。 胤族部落长明显就是一颗墙头草,属于那种谁给的利益更高就跟着谁的那种人,说好听了就是意欲熏心,说的难听了,就是没有原则。 这样的人即便能带来的价值再高,凤离也不屑一顾。 就好像刚刚在大殿里,安庆帝一直自以为是的以为胤族部落长是跟自己在一天船上的人。 以为他想将女儿嫁给自己是因为!想要利用女儿帮助安庆帝扳倒自己,可是事实上完全与之相反。 在来京城以前安庆帝就派人一直有意无意的在胤族部落长父女面前诋毁自己,将安庆帝的形象尽可能的树立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然而安庆帝似乎忘了有句话叫做“事极必反”。 安庆帝的人在胤族部落长的面前将凤离夫妇诋毁的太过了,以至于当胤族部落长父女真的看到了凤离夫妇 的时候,那种推翻自己以往认知的感觉就会格外的强烈,以至于胤族部落长父女对于安庆帝的信任也就有所下降,这对于安庆帝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贺汶君轻轻的摇摇头,眼眸低垂着,凤离看不清她眸子里的情绪。 贺汶君知道凤离很聪明,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有可能会让他察觉到一切动静,所以贺汶君在凤离的面前永远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是因为害怕,却也是因为害怕,只不过此害怕非彼害怕。 贺汶君怕的是当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实被他知道够自己走的不安心。 还有就是贺汶君巫族人的身份绝对不能让世人知道,特别是不能让南湘容氏知道。 上古时候南湘容氏与灵蒙巫族实力相当,可是国师的位置只有一个,而拥有占卜术的却有两家。 所以为了争夺国师的位置两大家族开始了血雨腥风的斗争。 死伤无数,最后巫族略胜一筹,可是那个时候两大家族都元气大伤,容氏不甘心,所以以神的名义诅咒巫族世世代代不得好死。 巫族大长老临死前用自己永生的命格来给容氏下了诅咒,容氏一族的占卜术将随着血脉的延续逐渐淡化,并且容氏生生世世都不得入世俗,否则人亡族灭。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63 依靠 “当真没有?”凤离问。贺汶君不答。 “没有。”贺汶君不说,因为她不想对他撒谎,可是又不想告诉他真相,所以唯有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没错她就是个胆小鬼。 “汶君,不管怎么样你应该要永远记住你是有依靠的,不管遇到什么,不管需要什么,我总是在你身边的。”凤离看出了贺汶君不愿意说,他相信她,所以不问。 “格木依公主的事情我信你,所以不问,但是我希望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告诉我。”凤离叹了口气,王妃太有主见了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本王即将去往边关,京城的一切都要麻烦王妃了。”凤离知道她不愿意跟着自己离开,京城,所以再也没有说过让她随军出征的话。 “嗯。”贺汶君端坐在马车里,马车里烛光暗淡,她又刻意侧首低垂这眉眼,叫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王爷且放心便是,京城里有我。”贺汶君这幅样子看起来很乖巧,可是谁也不知道她这样的乖巧背后藏着什么。 “什么时候走?”贺汶君想着回王府的路还有那么远,两人就这么干坐着实在有些尴尬,于是想着找点话题说说。 “下月下旬。”就是八月底了。贺汶君在心里默默的算着日子,心中总是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她以为是因为凤离即将出征,京城里的有些人终于坐不住了。 “臣妾给王爷的令牌万万不可落入旁人手上,还有……”一说起旁人,贺汶君就突然想起凤离身边的人。 “王爷马上就要离京了,有些人有些事,是时候该做一个处理了。”凤离知道贺汶君说的是谁。 “王妃身边的人也应该要清理一下了。”他不在她身边,总是害怕的。 况且就好像贺汶君心里的感觉一样越是临近出征,他心里的不安也就越发的浓烈,他以为这是因为贺汶君身边的不安定因素还太多的缘故。 “臣妾知道要怎么样处理,她们臣妾留着还有用。但是王爷身边的那几个,再继续留着就是祸害了。”贺汶君的话总是喜欢一针见血。 “好,听王妃的。”不知道是不是贺汶君的错觉,她总是觉得马车里的空气突然就变得暧昧了许多,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夫妻俩回了王府,凤离一路跟在贺汶君的身边,一路目光炽热的盯着自己进了屋子,贺汶君才知道这不是错觉。 翌日大早柳禄就被流苏以请平安脉的理由请进了弗谙苑,“王妃明知自己的身子情况,这又是何必呢?” 柳禄一边为贺汶君施针,一边唠叨。 “嘶!”贺汶君轻呼出声,她本来也不是个怕疼的人,可 是再不怕疼也耐不住柳禄这么……故意往狠了扎呀。 “原来你还知道会疼么?”柳禄嘲笑,但是贺汶君并不回答,因为她知道这是因为柳禄真心为自己好,才会对自己说这些话。 换了旁人,柳禄还不愿意说呢,浪费口水。 “我说你能不能稍微出息一点儿?”柳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弄得贺汶君有些哭笑不得。 “不就一个男人么?你至于这样作践自己么?”柳禄生了气,有些口无遮拦。 “这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叫旁人听了去。”贺汶君提醒,“再说了,他怎么说也是你的主子。” “你就不能稍微为自己想一想么?”柳禄实在是觉得这丫头简直没得救了,爱一个人爱到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柳禄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姑娘。 “我很为我自己着想的,只不过我知道现在这样的局面,不管我为不为我自己着想,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选择一种最利人利己的呢?” 柳禄不得不承认贺汶君的话说的真的很有道理,可是有道理归有道理,事实上却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胸襟的,毕竟有句话不是说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么”。 现在柳禄对这句话就有很深的感触。 “可是……”柳禄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应该拿什么话来反驳。 “柳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并不需要。”贺汶君淡漠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无情,但是柳禄知道这是贺汶君的一种保护。 有些事情不该牵扯太多人,所以贺汶君不希望更多的人被牵扯进来,特别这人还是柳禄。 “柳禄,有些事情我想交代你。”柳禄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扎针的手不受控制的顿了一下。 “有什么事情,你应该交代的人不应该是我。”只一瞬间,柳禄就恢复了平静,淡定的为贺汶君扎针,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手下扎针的穴位。 “如果可以,永远别告诉他。”贺汶君叹了口气。 “我跟在凤离身边快十五年了,本来我应该替他感到高兴的,毕竟能娶到这样一个贤惠的姑娘为妻,真的是很好的福气了,可是站在一个兄长的角度上,我恨不得用我的银针将他扎成刺猬。真的。”柳禄全程都没有看贺汶君的眼睛,一直看着手下的动作,可是说出口的话一点儿不含糊。 “……”贺汶君抿着唇笑了,“我知道的。” “我走了以后,你帮我个忙。”贺汶君说的认真,“不论如何,想办法将肖钦哲带出京城,去漠北找北齐摄政王。永远都别再回来东陵了,这是王府曾经的信物, 王府的规矩是人死玉碎,但是王府已经没有了,王府的血脉虽然还有,但是王府却永远也没有了,所以这玉,就留着吧,全当是留恋了。” “这忙,我不帮。”柳禄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回答脱口而出。 “柳禄!”贺汶君的语气都严厉了几分。 “不管你说什么,这忙我说什么也不帮。”即便他帮不帮,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可是他就是不想亲自去接受她的死。 或者说,这样的事情没有谁会愿意。 为贺汶君取下手臂上最后一根银针,一股脑将东西往自己的药箱里扔去,没有去看贺汶君的表情,几乎是落荒而逃。 流苏一直都守在里间的门口,她自然听见了贺汶君刚刚对柳禄说的话,更加明白柳禄如今的心情。 目光复杂的看着柳禄落荒而逃的身影,自己的心里又何尝好受? 贺汶君于自己而言就像是姐姐,虽然自己比她还大,可是贺汶君给自己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贺汶君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几乎是所有人都预料之中的。 贺汶君总是喜欢说自己无情,其实最多情的就是她,最心软的也是她。 有时候流苏总想着将所有的一切都对凤离和盘托出,可是不能。 目光辗转,眼眸里的情绪倾泻而出,悲伤不能自已。 “回吧。”青酒毕竟是外男,又不是医术,所以只能候在外院门口。 看着自家主子终于出来了,还带着一身的悲伤情绪,青酒是柳禄身边的心腹,这么久了自然也知道贺汶君的事情,但是毕竟他只是柳禄的心腹,不是贺汶君的心腹,所以对于贺汶君的身子情况并没有特别大的感触。 但是看着自家主子这样伤感的一面,终究有些于心不忍。 “诺。”青酒应了声,默默的跟在柳禄的身后离开了,临走前默默看了一眼身后奢华的弗谙苑,那一眼极尽复杂。 “当真没有办法了么?”青酒问。 这问题柳禄已经听了不止一次了,默默摇了摇头,“但凡还有一点希望,但凡还有可能,我都不会让她死。” …… “主子,咱们走吧,这天儿也忒热了点儿。”格木依公主身边跟着自己的心腹明若。 明若拿着一只中原的团扇为自家主子遮阳。 “是挺热的。”草原因为地处南边,一年四季如春,哪里见过这样热的天气,在这院子里转了半天也有些热得冒火。 “翡翠,我想去找王妃姐姐玩儿,你带我去好不好?”语气宛如稚子。 “那是谁?”格木依公主寻声看去,透过浓密的杨柳枝看不太真切湖对面的景象。 只依稀听见对面有孩童般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传来,似乎对面还有什么人在说话,但是听不真切了。 格木依公主作势就要往湖对面去,可是却被身边的明若拉住了。 格木依公主回头瞪了一眼拉住自己的明若,明若受惊,立刻就放了手。 格木依公主得了自由立马就往前面走。 这湖造得有些奇特,湖的两端连着活水河,似乎将整个王府都割成了两半,中间没有任何桥梁连接两岸。 “公主,咱们还是回去吧。”因为要跟着公主来王府居住,所以明若在来之前就已经对容王府做了许多工作了。 虽然容王府里的戒备森严到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但是大致的消息还是能打听出一些的。 所以明若知道这王府里的主子除了凤离夫妇还有一位,文华郡主。 这位文华郡主是前安国大将军的遗孤,母亲是当年盛极一时的三大夫人之一的魏国夫人。 安国大将军殉国之后魏国夫人也跟着去了,然后听说文华郡主受不了打击一夜之间痴了心智,容王殿下念着先前的情分,将文华郡主接到自己的王府里来好生照顾。 这么多年来,那一位几乎就没有出过王府大门。 题外话—— 追剧追得忘了更新,哭唧唧,差点忘记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64 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讲 走了许久,格木依公主主仆还没有找到能够过去的地方,中间始终隔着一条不宽不窄的河,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其实这从这里是没办法过去对岸的,因为为了给文华郡主营造一种与世隔绝的氛围,为了不让文华郡主被世俗的言论左右,所以容王殿下将容王府一分为二,中间用河流阻挡了人们的往来。 华笙阁在王府的最深处,本来就容易消息闭塞,又加上凤离的有意为之,所以华笙阁里的人对于外界几乎是一无所知。 当然也不是没办法过去对岸,只不过明面上没有路而已。 而格木依公主主仆俩一直在河边开会走,自然不可能找得到路过去的。 “公主。”有时不时路过的丫鬟对格木依见礼。 对于这个王府里突然多出来的主子,一众下人表示自己真的不想要。 可是听说这女人还是自家王妃请回来的,一众下人又突然没话说了。 毕竟是王妃自己叫回来的人,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置喙。 “嗯。”格木依找不到过去的路,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此刻又加上天气炎热,最是容易心浮气躁,所以这会儿面对丫鬟也就没有什么好语气了。 丫鬟们也不介意,反正互相看不顺眼而已。 他们可不会相信自家王爷会抛弃王妃娶这个异族女子为妃。 这一刻几乎所有王府里的丫头都突然团结了起来,一致对外。 格木依正心烦着呢,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关注这些丫鬟的情绪了。 随意摆了摆手就继续自顾自的沿着水边走。 “对面住着的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隔离起来?”格木依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但是她的好奇心建立在不会害死猫的前提下。 在走了不知道多少圈了以后,格木依终于承认了这里没有能够过去的路的事实。 站在小河边,触手可及的是开的正盛的荷花。 随手掐下一朵拿在手里随意的扯着花瓣,借此来舒解心中郁气。 “回公主的话,听说容王府里除了容王殿下和容王妃,这府里还有一位主子,那位主子并不是容王殿下的什么人。” 休息不问下人就不能多嘴了一句这就是做下人的应该遵守的规矩。 “哪是什么人?”格木依不知道东陵皇室的那些恩恩怨怨,更不知道容王府里的那些算不得秘密的秘密。 明若回答,“是前安国大将军的遗孤,她的母亲是当年盛极一时的魏国夫人。” 在东陵几乎就没有不知道当年盛极一时的三大夫人的。 毕竟当年内宫动荡,三大夫人助先 皇后稳住了后宫,替南巡的安庆帝守住了皇宫,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安国大将军最后战败在战场上了,可是安庆帝还是为他加官进爵,甚至给他的遗孤封了郡主的原因。 可是毕竟安庆帝的心胸摆在那里的,安国大将军当年是跟在凤离身边的一大猛将,效忠的也是凤离,而不是他安庆帝,所以即便安国大将军是以身殉国,即便安庆帝欢欢喜喜的封了聂云蕖为郡主。 但是这也就是作作表面功夫而已。 格木依公主身为草原第一部落的公主自然也对中原的一些大事件有所了解,所以当明若说起魏国夫人的时候,格木依几乎是瞬间的就知道了这是谁。 “难怪容王殿下要将这位放到王府里亲自教养。”格木依了然。 “可不是,听说这位文华郡主当年入住容王府的时候才十几岁呢!正是懵懂无知的年岁,结果刚好没过多久就听说了父母双亡的消息,结果一夜之间就病倒了,最后醒来的时候就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主仆俩现在的位置已经远离了刚刚的湖边,所以暂时听不见那边的声音。 “公主,奴婢觉得这容王殿下其实挺好的。”明若的意思格木依明白,但是明白是一回事,真真实实的去实践又是另一回事。 “说的容易,可是明若,你别忘记了咱们的身份。”她这样的身份,又摊上胤族部落长那样的父亲,不配上性命就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她其实还是很容易满足的,只不过有些事情终究身不由己。 “这件事请从来不是我愿不愿意,喜不喜欢的。”格木依的话听起来挺悲凉的,但是这也是事实,人生在世总有一些身不由己。 “横竖最坏的结果我就是身败名裂。”至少如今这样的局面公主的命全是保住了,所以明若现在担心的也不过就是公主下半辈子的幸福罢了。 若是能够幸幸福福的生活,那么又为什么不呢? “其实有时候幸福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也仅仅是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罢了。”格木依望着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突然有些想念。 想念什么呢?她还有资格么? “呵!做人啊要懂得宿舍。”格木依是个有时候看的很开的姑娘。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有多么的善良,因为她始终坚信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不管公主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奴婢都会对公主不离不弃。”这是明若作为一个吓人对格木依这个主子的承诺。 “……”格木依看着水面上倒映的日光突然就想起了草原上的日落。 可是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陪她 看日落了。 “老远就看见了这边似乎有位美人在晒太阳,我这厢还想着这王府里出了皇婶似乎也就没有别的姑娘了,想着是不是咱们九皇叔趁着皇婶养病给府里又添了人口。没想到却是格木依公主。” 来人是容乩,昨晚的晚会上格木依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个男人,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身上那股子气质。 看起来似乎像一个偏偏世公子,但是却不会像名动天下的长公子那样的旁人觉得遥远的不似在人间。 容乩的身上出了那种浊世佳公子的气质以外还有一种放浪形骸的感觉,似乎身在世俗却不拘泥于世俗。 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却并不是特别的明显,他的那种出淤泥而不染并不会像长公子那样让人觉得不可亵渎。 而是自成一派的那种清新脱俗,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的想法。 这样的感觉跟那人一模一样。 格木依心里胡思乱想这,不知不觉见目光就盯在容乩的身上好久了。 容乩一路从那边的岸边回廊上走过来,这姑娘的眼珠子就好像长在自己的身上一样,几乎完全跟着自己。 任谁被这样……赤,裸,裸的目光看着都会不自在吧,更何况这姑娘还是一个异族公主,送来就是为了和亲的,万一这姑娘一句话说看上自己了,那可就不太美好了。 “公主这样看着本世子可是看上本世子了?”容乩虽然挺怕这姑娘说看上自己的话,但是吧,这人呢有时候后就是嘴欠,他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世子爷向来都这么口无遮拦的么?”看着男人在容王府里来去自如的,他又自称本世子,过摸着就是那位巾帼不让须眉的昝城长公主的儿子汝阳侯府的世子爷容乩了吧。 “怎么可能!”容乩矢口否认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感觉更加的没有可信度。 格木依笑笑不说话。 “本世子这不就是瞧着公主实在是美艳不可方物,所以一时间有些管不住嘴了么。”容乩就是个这样喜欢左右逢源的人,为人处事不是一般的圆润,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虽然容乩年纪不大,却能够被凤离重用的原因了。 “昝城长公主家的世子爷都这么油嘴滑舌的么?”格木依公主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嘿,没想到在宫宴上不声不响的格木依公主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儿啊,啧,真看不出来。”容乩笑着调笑。 “公主既然都住进容王府里来了,怎么还不好好抓紧机会呢?”容乩的话里有话,格木依自然听得懂的,但是她也没有什么要说的,毕竟这都是事实。 “哦,也对,这太阳这么大, 回头种个暑什么的,也挺好的。”容乩的话越说越不对劲了,但是又没有挑明了说,格木依想要反驳都找不到话来反驳。了真真是气人。 “本公主没有世子爷想的那么龌鹾。”格木依生了气,但是这里说到底也是别人家的底盘,她一个外人再怎么样也应该要收敛点儿的。 所以能忍则忍这个道理她还是晓得的。 “哦,是吗?”容乩始终都是笑着的,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不打心里不舒服,格木依现在就处于那种满心满眼都不舒服的状态。 “公主都已经住进王府里来了,现在再说这样的话难道不觉得虚伪么?”容乩的话越说越不对领。 格木依自然也听出来了,于是突然心里的郁气都散了不少。 “本公主这是住到容王府来了,又不是住到长公主府里去了,世子爷用得着这么的生气么?”格木依笑着问。 “怎么说本世子跟皇婶也算是交情匪浅,你这样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而目的却是为了跟皇婶抢我的小皇叔,我替我皇婶着急呗。”容乩应对自如。 “可是为什么本公主却觉得是因为……你喜欢容王妃,为了容王妃不值呢?”格木依的声音不大,除了两人连身边的明若都听不见。 “公主,饭可以乱吃,中了毒还有御医,这话可不能乱说?错了就收不回去了。”容乩的话轻轻的,可是却带着一股子威胁。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65 好奇心害死猫 “罢了,本公主来者是客,对你们东陵皇室的关系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毕竟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做不知者无罪么?知道的太多了反而死得快。”格木依一笑而过的态度让容乩拿不准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公主,容王府的大门可不是这么好进的。”容乩冷了脸色。 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大家都可当做不存在,可是一旦见了天日,那就是必死无疑。 “再不好进,本公主还不是一样进来了么?”格木依笑着回答,似乎不谙世事,似乎完全听不懂容乩话里的话一样。 “嗯。所以公主好本事,但是本世子希望公主永远都能够有现在这样的好运气,也希望公主不要得意忘形。”容乩目光幽幽的看向对岸。 那目光不用说就知道肯定是看见了刚刚格木依公主费力寻找过去的路的一幕了。 这话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但是格木依公主依然无所谓的样子,容乩也不想管她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假的无所谓,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假的不在乎,他的目的就是不能让这女人成功的入住容王府。 因为容王府的女主人只能有贺汶君一个。 格木依也看向对岸,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看着对岸,最后还是容乩回了神,“公主估摸着也知道了对岸住的是谁了,公主还是安分些的好,那位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想公主大概是付不起这个责的。” 容乩刚刚在那边就看见了这位企图过去,可是奈何没有路,这位要是跟那位对上了,估摸着以那位的智商怕是到时候会被啃的渣都不剩。 好歹曾今聂云蕖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总不希望她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利用。 “你说你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非要想不开的来着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来送死呢?”容王府不吃人,也不吐骨头,但是但凡进了这容王府的人就没有一个最后有好下场的。 容乩看得出来这姑娘不是那种喜欢攀龙附凤的,也不是那种会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人,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牺牲小我。 “不管你父汗选择了安庆帝还是选择了王皇后亦或者昭贤妃,更甚至是太子,这都是摆明了跟容王府为敌的,可是公主明知这是一个大火坑,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下来,呵,这份勇气本世子还是挺佩服的。但是却不敢苟同。” 容乩一味的在劝说格木依,想要让格木依知难而退这样对大家都好。 但是他太心急了,以至于情绪外露,让格木依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世子这么急做什么?本公主说了非君不嫁么?似乎没有吧。本公主是爬了容王殿下的床还是给王妃 投了毒?似乎都没有吧!那世子这么急做什么?”格木依笑,现在就是明显的容乩比她还急,既然这样她还急什么? 突然心里就安定下来了。 “公主这是不听劝了?”容乩实在没有什么劝人的经验,说的又直白,被格木依看破后干脆直接挑明了说。 “你说你,你自己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为什么就一定要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呢?你说你怎么就……”容乩突然就住了嘴,毕竟对方是女孩子就算心思再坏,那也是女孩子,他不应该说的太过火的。 “这就不劳烦世子操心了,毕竟本公主的终身大事怎么玩也轮不到世子爷来管不是?”格木依再怎么脾气好也顶不住容乩这样的冷嘲热讽,所以也冷了脸色。 扭头瞪了容乩一眼就带着明若离开了。 “公主在做决定之前最好想想后果。”身后传来声音,格木依的脚步不停反而加快了些许,觉得这人简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怎么说本公主也是容王府的客人,况且他自己不也是一个客人么?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格木依对着跟在自己身侧的明若吐槽。 “还有,他那心思未免太明显了些……”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前面假山背后走出来一个人。 心里想着这东陵的房子建的真不好,这山是假的,石头也是假的,这就算了,还建的这么的紧凑,让人走在中间都察觉不到前面有些什么人。 这要是不小心说了些什么事情,是不定就被人听见了,可真不好,比如现在这样的。 “姑娘不知道偷听别人讲话是不礼貌的行为么?”来人的穿着不像下人那样简单,但是也不像主子那样明艳,所以一时间格木依有些拿不准这姑娘的真实身份。 “见过格木依公主。”水清浅没有回答格木依的话,而是上前规规矩矩的给格木依见了礼,眼角眉梢都带着得体的笑容,端的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下子格木依更加拿不准这人是谁了。 “奴婢是容王妃身边的丫头清浅。无意听到了公主的抱怨。”水清浅一点儿都不怕这格木依公主会把自己怎么样了,毕竟这里是容王府,不是郁都平原的胤族部落。 况且她始终坚信不管发生了什么,贺汶君都不会送自己去死。 所以这么些年来的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与贺汶君作对。 “丫鬟?”格木依有些懵逼,这东陵的丫鬟都这么嚣张的么? 但是这只是因为她不了解贺汶君,更不了解贺汶君身边的人际关系而已。 水清浅这个人不管在哪里都是一个特殊的存 在,不是因为贺汶君多么的信任她,反而是因为贺汶君从来都不信任她,所以才对她这样的放心,因为知道她永远接近不了核心。 “我知道公主这样的人应当是看不起我这样的丫头的,毕竟咱们在尊卑上就明显的是两个等级。”水清浅向来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从来都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丫鬟,她之所以处处跟贺汶君作对,只是因为她心里不服,她一家所有人都因为贺汶君而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的血海深仇,即便不是贺汶君的意愿,水清浅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无所谓。 因为假如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贺汶君的话,假如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秦南王府的话,她的父母家人们都应该还好好的活着,如今她也应该是父母双全的孩子。 也能够承欢膝下。 格木依没有打断水清浅的话,因为她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丫头会这样说呢? 她这样说难道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不得不说格木依公主真相了。 “但是吧,公主也别太看不起我这样的丫鬟,毕竟公主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总是有很多我这样的丫头为公主鞍前马后,所以有些时候我这样的丫鬟也是能为公主带来很多好处的。” 水清浅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总喜欢做很多前,戏,而贺汶君就刚刚好的跟她完全相反。 贺汶君是雷厉风行的那种,而水清浅就是那种喜欢弯弯绕绕的人。 “这么说来姑娘不就是是王妃娘娘身边的陪嫁丫头了么?”格木依不动声色,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水清浅也没有想要让格木依现在就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公主就不好奇那边的那位么?” 水清浅的话题跳跃太大,让格木依有些措手不及。 要说水清浅跟贺汶君哪里最像,大概就是这一点了,话题有时候跳跃弧度不是一般的大。 这很容易让对方摸不着头脑。 “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么?本公主虽然有异族公主这层护身符,但是事实证明本公主要是死在这里了,你们会不会遭到报应,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本公主人都死了,你们就算有报应,我也不会活过来了不是么。” 水清浅没有想到格木依会不好套路说话。 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公主怎么会这样想呢?奴婢再怎么样能耐也只不过是一介婢子而已,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让公主不知不觉的死在这偌大的容王府里?” “那可不好说,刚刚你也说了,你身后站着的是容王妃娘娘,这容王殿下宠妻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这容王妃娘娘也不 是没有可能不包庇你,假如王妃嗯咯包庇你了,那么王爷自然也是护着王妃的。那么到时候不就成了你们中原人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了么?叫做‘官官相护’。” 打马虎眼也不只有她水清浅一个人会,格木依这话也是在试探这个自称是贺汶君身边的陪嫁丫头的婢女在容王妃身边的地位如何。 也好从中判断出这丫头接近自己的目的。 “公主这话就说错了,咱们王妃娘娘最是公平公正,若是奴婢犯了什么错,娘娘必定是要严惩不贷的。”水清浅应对自如,她知道格木依在试探自己,但是她认为这并没有什么好帮着掖着的,毕竟她在贺汶君跟前不得宠的事实只要在王府里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但是这也不能否认她就是贺汶君身边的陪嫁大丫头的事实。 “这就好笑了,连自己的陪嫁丫头都不护着的主子,也难为姑娘还肯老老实实的跟着她了。”刚刚水清浅的话,透露出了她在容王妃跟前并不是特别得宠,这就意味着,眼前的这个姑娘或许可以为自己所用。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66 如果可以 “怎么样也都是奴婢的主子,主子说往东我这做婢子的难道还能往西不成?”这话听起来就比较有意思了。 这跟明摆着说自己跟自己的主子贺汶君不睦有什么区别呢? 格木依听着这有意思的话,心中有些想法渐渐升起。 不是她想要这样做,只是因为有些时候回头不是岸,而是更深的深渊,若是不想粉身碎骨就只能义无反顾的勇往直前。 而她并不想粉身碎骨。 “啧,这样好的丫头,容王妃居然还舍得惩罚,若是我呀,我一定放在身边好好享福,让她跟小主子一样。”格木依这话简直是在放屁。 也就是说的好听而已,就连退到假山后面去望风的明若都听得直翻白眼。 想着自己是不是跟了个假主子,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女人真的是自己那个善良不拘小节的主子么? 怎么感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一生能遇上公主这样的主子简直是上辈子的造化。”两个女人就这样东拉西扯你一句我一句的瞎掰扯,明明都知道对方在胡扯,但是奇异的就是这两人似乎深陷于此无法自拔。 明若这个时候真希望自己不懂武功,耳机也就没有这么好了,也就不会听见这么辣耳朵的话了。 但是这不可能。 “呵呵。”格木依公主似乎被水清浅的话都笑了,掩唇笑了起来。 “姑娘的嘴真甜。都说嘴甜的丫头最能得主子的欢心。看来是本宫的眼界太窄了。”格木依嘲讽的话并没有成功的让水清浅炸毛,格木依有些气节,但是又觉得这是应该的,假如水清浅连这都经不起的话,估摸着也不是个多能耐的人了。 而没有能耐的人,格木依一向不屑于与之合作。 “是公主人好。”这么说来要是格木依人不好,她还不屑嘴甜了? 这可真有意思。 “本公主这人吧,好的时候也挺好的,不好的时候呢,也是一样的杀人不眨眼。”格木依这话并不是在自恋,而是因为她想要吓吓这个水清浅。 毕竟能够公然干出这种卖主求荣的事情的丫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安分的主。 防着点儿总没错的。 但是吧,这样的人有好处也有坏处,终归是两面性的,用的好了那就是绝妙的一颗棋子,用的不好了,那就是杀人的利器。 格木依相信自己能够利用好这颗棋子,让她成为为得利的助手。 “我啊,来着容王府里,举目无亲,又只有明若这么一个亲信。”格木依想着这人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就是想让自己利用么? 不好好利用一番实在对不住人家的煞 费苦心。 本来她还没准备对付贺汶君的,但是这机会都来了,她还真不是那种愿意拱手让人的人。 “有些事情啊总是不太好办。” “公主是王妃娘娘亲自邀请来的王府,怎么能让公主受了委屈呢?”水清浅这话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要是不知情的人指不定就以为这丫头就是格木依身边的亲信了。 “你看看,本公主这不管走哪儿去,这身后都拥有那么一堆人跟着,虽然挺远的,也并没有干涉本公主做什么,但是吧这任谁背后跟着一串陌生人心里头都不舒服的吧。”格木依看着远远跟着自己的那些容王府里的侍卫,想着虽然人家也没有干涉自己什么,但是这身边跟着别人的人,简直就跟被监视了一样。 又想着自己想要对付贺汶君,那么首先自己身边就不能有容王府里的人跟着。 当然这个自称贺汶君身边的贴身大丫头的水清浅除外,毕竟现在看来,这丫头也并不忠心于贺汶君,那么这就是所谓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 “公主放心,这些人很快就不会继续跟着公主了。”水清浅顺着格木依公主的目光看过去,唯一没有被假山遮挡的方向正好可以看见外面紧紧跟着格木依的侍卫,带头的是贺汶君身边的云非。 说起这个云非,她就不得不提一句了,这个云非自从进了容王府之后就就好像如鱼得水了一样,虽然在贺汶君跟前晃荡的时候少了,但是但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被派出去的肯定有她一个。 而且她还发现这个云非似乎跟王爷身边的四大侍卫的关系也很是不一般。 但是你若是说她是想要接近容王殿下的话吧,她又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逾越的事情。 但是你要说她不想这跟王妃抢男人吧,她这日常与盅梨园的人打交道的日子远远的比呆在弗谙苑的时候多。 水清浅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云非了。 “娘娘。”流苏从门口进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是避暑的汤药。 虽然贺汶君并不热,也不太能感觉的到热,但是这不代表她不会中暑,这天气太热,她的身子也愈发的不好了,总归是要避着些的。 至少要撑过凤离出征,不然后面的计划就算是全毁了。 “那位公主怎么样了?”贺汶君端过托盘里的避暑汤,小口喝着,轻声问身边的流苏。 流苏跪坐在贺汶君的对面,为贺汶君将桌子上的放凉了的热水放进托盘里,等走的时候带走。 “这回娘娘怕是要失望了。”流苏轻声回答。 “怎么?”贺汶君觉得自己安排的挺好的,也从来没有失算过,这失望又 要从何说起? “水清浅寻了格木依公主,与公主在北苑假山那边呆了小半个时辰。”流苏将下面的人来禀报的话说给贺汶君听。 “水清浅?”贺汶君似乎一瞬间没有想起这么一号人物来一样,迷茫了一瞬间。 流苏知道贺汶君没有忘记水清浅这号人物,所以并没有出言提醒,贺汶君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喜欢露出一些小迷茫的表情,但是假如你当真了,那么你就注定要被她压着打。 “她还真是急不可耐。”贺汶君继续喝着手里捧着的一碗避暑汤,目光里有些嘲讽,实在是觉得这个水清浅一天到晚的似乎都生怕自己不会记恨她一样,可劲的作。 “这丫头留不得了。”贺汶君放下手里喝了一小半的避暑汤。 “娘娘?”流苏虽然觉得娘娘这样做是应该的,但是吧她们家主子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对那个作天作地的水清浅好着呢。 所以当贺汶君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时候流苏还是有些被吓到的。 “我的日子不多了,这个水清浅不是个安分的人,留着她迟早是个活该,虽然她的本心不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凤离凯旋而归,还有了孩子,那么不管凤离是不是当了皇帝,那个时候他的地位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在军中,那都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但是木秀于林风必吹之。所以那个时候水清浅就会成为凤离最大的敌人,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强大,而是因为她身上的价值,水清浅的身份要是曝光了,容王府就是窝藏罪犯,这都是轻的,重点是依着水清浅的聪明才智,又加上我的关系的难保她不会一时鬼迷心窍的帮助谁来对付凤离。” 她既然要走,就要走的干脆,走得干净,其实要是说起无辜的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或许都是无辜的,但是她贺汶君绝对是死有余辜的。 这个世界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心也她的到来,而改变了成千上万的人的命运,所以她死有余辜。 假如凤离也因为她的关系最后死于非命,那么她就真的是死有余辜了。 而且她算过水清浅的命格,将来有两种可能,大富大贵安稳无忧,颠沛流离生不如死。 不是她不愿意让水清浅过富贵荣华的日子,而是那所谓的富贵荣华是在这个世界上压根就不曾存在她贺汶君的前提下。 “所以娘娘是要杀了她么?”流苏拿不准贺汶君到底是想要放了水清浅还是想要杀了水清浅。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无辜的,与我的关系越近就越无辜,我若是在添杀戮,流苏我怕是下下辈子都别想好好活着了。”贺汶君还有 心情自我倜傥,这并不能说明问题不大,而是贺汶君本身如此,总是在绝境困境中苦中作乐。 因为她说过,生活已经这么苦了,要是心情还很不美丽,那么活着的意义在哪里?自怨自艾么? “娘娘,奴婢有没有说过,其实奴婢一点儿都不喜欢看娘娘笑?”流苏想着这辈子看见贺汶君真心的笑容也就是贺汶君嫁给了容王殿下之后吧。 可是那个不会笑的人,终于会笑了,可是代价却是要连着那个不会笑的也被命运带走。 “人固有一死。”贺汶君伸手握紧了流苏的一只手。 流苏在贺汶君身边过的很好,贺汶君从来不让她做粗活重活,流苏跟在贺汶君身边也就是动脑子的地方比较多而已。 流苏唇角微微的颤抖,她想象不出来贺汶君死的那一天,她会变成什么样子,真的想象不出来。 “水清浅那边现在就动手么?”好半天,流苏确定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会有异样的时候才轻轻的开口问。 “不,再等等,等凤离除了京在动手。”因为凤离太过聪明,但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联想到许多许多。 她不能让他有任何怀疑,这一仗他必须去,只有去了才能有足够的能力回来对抗皇室,才能够坐稳那个位置。 “告诉阿哲,小心太子,为太子提防王皇后,昭贤妃是和可以利用的人。”贺汶君这话听起来挺怪异的,一边要肖钦哲提防太子,肖钦哲现在表面上是太子手底下的人,提防太子做什么? 王皇后是王皇后,同时也是太子殿下的养母,帮着太子殿下提防养母做什么? “诺。”流苏不问,因为她知道自家主子从来不会做没用的事情。 “还有,如果可以,最好能够让他跟着凤离出征。”这样一来京城里除了柳禄就没有别人了。 送肖钦哲去关在,不仅仅能够锻炼他的才干,也是最好的保护他的法子,肖钦哲的存在已经被北齐摄政王夫妇知道了,只要肖钦哲去了关外,那么他的后半生就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因为北齐摄政王虽然也是个手握重权的人,也是个功高盖主的,可是他胜就胜在他手里握着的权柄是整个北齐都认可的。皇室虽然也忌惮,但是却还没有到达白热化的程度,看着局势,北齐权势分化要达到白热化没有个几十年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很放心,放心的将肖钦哲推向北齐。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67 胤族和昭贤妃 “告诉阿哲,小心太子,为太子提防王皇后,昭贤妃是个可以利用的人。”贺汶君这话听起来挺怪异的,一边要肖钦哲提防太子,肖钦哲现在表面上是太子手底下的人,提防太子做什么? 王皇后是王皇后,同时也是太子殿下的养母,帮着太子殿下提防养母做什么? “诺。”流苏不问,因为她知道自家主子从来不会做没用的事情。 “还有,如果可以,最好能够让他跟着凤离出征。”这样一来京城里除了柳禄就没有别人了。 送肖钦哲去关在,不仅仅能够锻炼他的才干,也是最好的保护他的法子,肖钦哲的存在已经被北齐摄政王夫妇知道了,只要肖钦哲去了关外,那么他的后半生就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因为北齐摄政王虽然也是个手握重权的人,也是个功高盖主的,可是他胜就胜在他手里握着的权柄是整个北齐都认可的。皇室虽然也忌惮,但是却还没有到达白热化的程度,看着局势,北齐权势分化要达到白热化没有个几十年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很放心,放心的将肖钦哲推向北齐。 “诺。”流苏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她知道王妃这是在安排身后事。 这段时间王妃就有意无意的培养自己,与以往不一样的培养。 她知道是王妃怕自己死后王府里没有能掌事的人,更怕新来的主母会打理不好偌大的容王府。 可是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这容王府从前也没有女主人这个事实了。 “这个时间段,文华郡主应该在练字吧。”文华郡主只是脑子烧坏了,有些傻,智力跟不上正常人的节奏,但是她并不笨,这些年来也一直都有人在安排她的生活。 基本上没有多少空余的时间。 “是的。”流苏看了一眼屋子里用来计时的沙漏,回答。 “前儿她还在问我要梨花糕来着,你去华笙阁传个话,让她晚上来本宫这里用膳。”贺汶君笑。 “诺。”贺汶君放下了许多许多的愁和怨,所以连带着这个跟自己有着相似遭遇的姑娘也有了不少的好感。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送这个可怜的姑娘离开东陵这个是非之地。”贺汶君的感叹,流苏并没有回答,因为这个假设不可能成立,安庆帝能够容忍她安稳的住在容王府里,是因为她已经疯了,没有了任何威胁能力。 为什么容王府里华笙阁要和其它地方隔离开来?因为文华郡主身边的人都是安庆帝的,所以华笙阁终年被凤离的亲信守着,为了保护文华郡主不被安庆帝的人悄无声息的害死,也是为了提防安庆帝的眼线钻进王府里来。 “娘娘, 这个世界上的可怜之人何其多,奴婢知道您心善,但是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需要帮助,娘娘又能帮得到几个呢?”流苏其实是不太希望贺汶君救济那些可怜的人的,不是因为她的心肠狠毒,而是因为她知道贺汶君并没有那么强大,她也是一个需要别人可见的人。 她不应该被所有人当成无所不能的神,她不是。 而往往就是这样的误以为最后都会酿成大祸。 “能帮一个是一个,我希望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虽然她知道这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想。 “娘娘,这是今日郁都平原和漠北传来的奏章。”大殿之内安庆帝刚刚才睡着,秋儿在门口的位置看着竹妃从里间出来。 这几日安庆帝的身子有些不适,卧床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太医院的药来了么?”竹妃接过秋儿手上端着的托盘里的奏章,漫不经心的翻看着。 “还没呢。”秋儿从前是跟在贺汶君身边的心腹,能够被贺汶君看中做了心腹的人,自然不可能不聪明,有些事情应该提上日程了。 “别忘了就是。”竹妃将其中一本奏章翻看之后放在烛台上点燃,最后放在痰盂里烧了个一干二净。 “娘娘,太子这段时间动作有些频繁了。”秋儿提醒到。 “知道了,小十七呢?”竹妃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问自己的儿子。 “回娘娘的话,十七皇子最近在跟着太傅学习呢!学的可认真的了呢。”秋儿笑。 “这皇宫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再过不久啊,我也终于能够走出这个大囚笼了,秋儿你有什么打算呢?”竹妃看着窗外四四方方的天空,突然好想好想江南的烟雨朦胧,想烟雨中的那个人。 “秋儿……”秋儿也望着窗外的天空,思绪有些恍惚,“奴婢的命是王妃救的,也曾发誓这辈子为王妃做牛做马的报答,所以奴婢没有想过假如有一天能够让我自己选择去留。” 秋儿虽然跟在贺汶君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是她的命是贺汶君救的,除非有一天贺汶君赶她走,否则这辈子她都不会离开贺汶君。 她甘愿被分到宫里来,就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果,甚至她就没想过还有一天能够走出那道宫门。 “娘娘,你呢?你想要去哪儿?”秋儿笑了笑问竹妃。 “我啊,我原来是江南一个小镇上一个小捕快的女儿,后来顶替了现在的安阳侯的女儿入宫伴架。可是你知道吗,我有喜欢的人的,可是他死了,死在东陵皇室的禁卫军手上,我亲眼看见的。” 竹妃不是一个感性的人的但是 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每每想起当年永和门外的景象,心里依然痛的麻木。 “娘娘,小心隔墙有耳。”秋儿小心的提醒。 “看吧,就是这样的皇宫,还是有数不尽的女人想方设法的想要进来,这是为什么呢?”竹妃回头看着床上睡的安详的男人。 目光里是历尽岁月沧桑的复杂。 “等这东陵江山易主了,我想回家,回到江南,回到我自己的家乡去。”竹妃是想家了,可是她嘴里说的想要回去却只仅仅是嘴上这么说而已了。 因为她知道假如安庆帝没了,那么太子殿下和已经发配出去永世不得回京的四皇子还有王皇后和她的养子五殿下都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候京城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太子看似仁慈,却实际上比谁都要狠毒,别看四皇子已经被发配边疆了,看起来这辈子都已经跟皇权无缘了,可是谁知道他不是在休养生息,等着那一场生死之战呢? 王皇后身后的五皇子懦弱可是却野心不小,空有野心没有勇气,五皇子难成气候,可是五皇子身边还有一个野心勃勃的王皇后,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管这几个人中的谁最后坐上了那个位置,东陵的天下都将陷入水深火热的状态。 可是贺汶君要做的就是要阻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称帝,因为她是容王妃,她想要让容王殿下坐上那个位置。 “娘娘,贺昭容求见。”门口有通报的宫女远远的唤了一声。 “娘娘。”秋儿扶着竹妃。 “走吧。”竹妃看了一眼痰盂里早就燃烧殆尽的奏章,转身出了门。 “贺昭容这个时间来找本宫可是有什么事情?”竹妃坐在下首的椅子里,跟贺昭容相对而坐。 “没什么,就是最近听说皇上总是宿在娘娘宫里头,特意来瞧瞧娘娘宫里可还缺什么?”贺昭容笑。 “大人多虑了,皇上最近给本宫的赏赐多的库房都快堆不下了呢。”这话要是面对其他嫔妃说的话,估摸着就是在炫耀了吧,但是现在对面坐着的是贺昭容,是女官。 “那看来的确是奴婢多虑了。”贺昭容笑笑,可是眼底却是没有丝毫的笑意,为什么,因为不好笑呗。 “……”贺昭容看了一眼厅中伺候的宫人们,竹妃会意,“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与贺昭容说说体己话。” “诺。”宫人们下去了,但是秋儿和青禾还在。 “昭贤妃想要现在就拉王皇后下马,娘娘可有什么好的对策?”等殿中的宫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贺汶琪才开口。 “狗咬狗,咱们插什么手?”昭贤妃一点儿都急,漫不经心的说出这样一句 话来。 “王皇后看起来是在处处都为五殿下谋利,但是事实上到底是想干什么,明白人都知道,昭贤妃看起来没背景没儿子,连个女儿都没有,再怎么样蹦跶也蹦跶不出什么花样来,可是你别忘记了,古往今来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比比皆是。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坐山观虎斗。” 竹妃的话听起来或许冷静,但是这却是事实。 “王皇后和昭贤妃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永远都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势?王皇后贵为一国之母,而且还有一个五皇子撑腰,昭贤妃得尽龙宠,即便膝下无子,在这后宫中也是从来不输给任何人,可是为什么她们俩人永远都这么的敌对呢?” 竹妃的话让贺汶琪有些疑惑,确实,王皇后不是一个沉迷于儿女私情的女人,王皇后最在乎的是权利,是地位。 “娘娘想说什么?”贺汶琪心里有一些猜测需要得到证实。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却瞒不过王妃娘娘,上次的事情才出了多久?紧接着胤族部落长就带着格木依公主来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竹妃眸子里的笑意很危险。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68 我不傻的 “娘娘的意思是说……胤族部落长跟昭贤妃?”贺汶琪小心的猜测。 “本宫可什么都没说。”昭贤妃笑笑,贺汶琪闭了嘴,心里的思绪却是没有停下来。 “听说漠北狼王族有意与北齐为盟,这意思相信不用本宫说大人也应该明白的。只不过呢,这些事情终归离我们这些深宫里么妇道人家太遥远。” 竹妃的话让贺汶琪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竹妃心里头到底是打的个什么算盘。 “昭贤妃口口声声说与咱们同盟,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一样是想要与咱们同盟的意思,与这样出尔反尔的人为盟,无异于是在与虎谋皮。” 竹妃的话在理,但是贺汶琪却有些不赞成,“娘娘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武断?” “武断?”昭贤妃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了笑不置可否。 “昭贤妃膝下无子,可是为什么她在这深宫里依然能够呼风唤雨?当真只靠着皇上那一点点微薄的恩宠么?”竹妃的话在贺汶琪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昭贤妃想坐上那个位置!?”贺汶琪不敢置信,昭贤妃再怎么样能耐也只是一介女流,怎么会有这样大的野心呢?况且这个世界上虽然也曾经有过女主王朝的历史,但是她的根基终究不稳,又没有子嗣傍身,她怎么敢? “谁说没有子嗣傍身,没有雄厚的世家背景就不能当女皇帝了?”竹妃脸上嘲讽的笑不知道是对谁。 “她现在不是就已经将胤族掌握在手心里了么?”竹妃的话让贺汶琪陷入了沉思。 草原部落最是自主,从来不会心甘情愿的被人左右,更不可能归降于任何人,除非血脉至亲。 这样看来的话是不是就说明其实这个昭贤妃根本就是胤族人? “贺汶琪你还是太过于相信眼前的事实了。”看见贺汶琪这个样子竹妃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娘娘的意思,难道胤族部落长听信于昭贤妃还有别的缘故?”贺汶琪有些不解。 “有没有别的缘故,本宫不知道,也不怎么感兴趣,但是本宫对她的真实身份倒是挺感兴趣的。”竹妃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跟她们此时此刻谈论的事情一点儿都不相符。 “娘娘什么意思?”贺汶琪有些糊涂,但是这也不能怪她不够聪明,因为她不涉及这个领域,所以自然不可能对这件事情里面的弯弯绕绕都了解。 但是她就不一样了,她是容王妃在宫里的眼线,是宫里最得容王妃信任的人之一,所以很多事情为了方便,容王妃都会告诉她。 比如王皇后跟狼王族…… “本宫且问你。”竹妃笑的人畜 无害,“你可改记得王皇后当年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宫的?” “东陵王氏的女儿啊。”贺汶琪没想明白这其中有什么样的贺汶君关联,但是也还是如实回答了? “对啊,东陵王氏的女儿,可是东陵王氏背后站着的……可是漠北狼王族啊……”竹妃轻声的提醒,潋滟的眸子里危险重重。 “所以娘娘怀疑王皇后根本就不是王氏的女儿,而是狼王族的姑娘?”贺汶琪终于明白了刚刚竹妃的话什么意思了。 “狼王族那边正巧传来了跟北齐同盟的消息,所以假如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意味着王皇后已经在绸缪了。”越往下想,贺汶琪只觉得自己的脊背越发的凉了。 “筹谋,呵,不就是在想着要怎么造反了么?说的那么好听做什么?”容王府里,贺汶君端着手上的酒盏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也没有要喝的意思。 云非和子冉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娘娘,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做?”云非问。 “这件事情先不用你去做了,子冉,你去办。”子冉和云非都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主子要她过去。 “娘娘请吩咐。”虽然不明白这件事情明明是应该云非掌管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又要让她去办,但是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听着。 “漠北狼王族那边礼物跟踪,但是每三天换一次人,另外让北齐摄政王身边的人最近将摄政王的行动盯紧一些。云非盯着宫里的竹妃。” 贺汶君的话说的漫不经心,好像就是在日常吩咐而已,可是在场的除了一直都处变不惊的流苏意外,其他几个丫头都有些被惊到了。 以往不是没有过这样大幅度的调整,但是现在的时机不对,按理说太这样的情况下不应该大幅度的调配。 更何况刚刚容王妃说的要让云非去盯着宫里的竹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王妃不信任竹妃了么?还是说不信任竹妃身边的秋儿了?亦或者她们两个都不信任了? 明霜里面的高层分工很明确,各个部门绝对不能逾越,信息传递必须层层严控,这样大幅度人力调动不仅仅会给明霜内部造成极大的影响,更会影响被调动的成员对明霜的积极性。 能够做到明霜高层的人,都是对明霜绝对忠诚的,她们在自己的岗位上都是从一开始就在的,后期的调动几乎为零,因为即便有调动,调动的也是中层管理人员,像她们这样的高层又是在主子身边的心腹的人,是从来没有过这样大幅度的调动的。 云非主要掌管着朝廷里面的各种事务,子冉掌控的是江湖的势力,以及边境的势力,而流苏就是 综合的那一个。 一时间除了流苏,在场的人都有些心慌慌。 毕竟能够在这里听见明霜内部成员大幅度调动的人,都是贺汶君绝对的心腹,而贺汶君这样的做法,无疑在她们的心里埋下了阴影。 子冉和云非都没有回答,“怎么?本宫的话不管用了?”贺汶君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 “没有。”子冉和云非立刻单膝跪地,回答刚刚贺汶君的话。 “没有就都散了吧。”贺汶君将手里的酒杯轻轻的放在小几上,瓷杯跟紫檀木的桌面相碰撞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诺。”子冉和云非对视一眼,各自下去了。 “是不是连你也认为我这样做是不对的?”贺汶君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因为她的脸上很难出现除了从容意外的表情。 “不,奴婢知道娘娘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的。”流苏明白贺汶君,却又不明白,因为她知道贺汶君身边需要一个聪明的心腹,但是并不需要一个自作聪明的手下。 云非跟子冉太过争强好胜,所以她们两个永远都不可能代替自己在贺汶君心目中的地位。 云非争强好胜,但是云非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也知道孰是孰非,是一个难得的明白人,可是子冉就…… “娘娘是想要敲打敲打她们么?”流苏为贺汶君将小几上的酒壶放在炉子上温着。 “敲打?”贺汶君笑,有些嘲讽的意味儿。 “她已经没有资格再让我费心敲打了。”贺汶君的声音轻轻的,明明是轻的不能再轻的语气,却无端让人心尖跟着一颤。 流苏注意到了贺汶君说的是她不是她们,但是她明白贺汶君嘴里说的她是谁,“娘娘终于狠的下心来了么?”流苏觉得能够将她家主子逼到这个份上的,也算是有能耐了。 “流苏,假如我还有时间,我想我应该不会做的这样绝情,毕竟不到万不得已,我还真是狠不下心来呢,说到底这丫头也跟着我这么多年了。”贺汶君眸子里有些恍惚。 “娘娘,您别这么说。”流苏红了眼眶,她一直都在骗自己说贺汶君很好,贺汶君不会死,贺汶君这样强大到可怕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死呢? “流苏,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贺汶君看起来看的很开,似乎对于自己的命不久矣一点儿感触都没有但是只有流苏知道,贺汶君不是没有感想,而是她选择性的遗忘了,虽然她总是在嘴上说着自己命不久矣,但是事实上她从来就没有深想过这件事情。 就好像她本根就对于死亡没有任何概念。 “流苏,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啊,我就在想,你是我最信任 的人,假如可以的话,我死了换你来照顾凤离该有多好啊。”贺汶君的话让流苏吓了一跳。 “娘娘!”流苏吓到了,立马就地跪下。 “你起来。”贺汶君摇摇头笑了笑,伸手扶她起来,“知根知底,多好啊。” “不,娘娘!”即便知道贺汶君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但是流苏是一个传统的姑娘,她内心里的尊卑观其实非常的严重,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主子就是主子,她绝对不会逾越。 贺汶君没有搭理流苏,自顾自的继续开口。 “可是啊,我自私,我想即便我走了,我也不想他忘了我,我想即便我不在了,这个王府里的女主人也只能有我一个。”贺汶君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狠戾,手下的动作下意识的抚摸自己的腹部。 “娘娘。”流苏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娘娘你这是何苦呢?” 她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做出了别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为的不过是让那个男人在她走了之后能够永远的记住她。 “我不傻,流苏,我不傻的,我若是傻,怎么能帮他守住这偌大的江山呢?”贺汶君歪歪头,故作轻松。 流苏只觉得自己的鼻尖一酸,有什么朦胧了视线。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69 向来情深 流苏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够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 “流苏啊,你要记得这天下啊,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上掉下来的从来都不可能馅饼,但是却又百分之九十都是陷阱。”贺汶君想哭,但是她想着自己是容王妃,是要凭一己之力撑起整个容王府的女人。 她不能脆弱,因为没有人允许她脆弱,凤离不会允许,她自己也不会允许。 “天色不早了,今天文华会来么?”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贺汶君笑着对流苏说。 “要来的。”流苏用手拭去自己眼角的泪珠,也笑了。 “去将梨花糕带来,她爱吃,这个时候了她应该快来了吧。”当放下了执念之后,看谁都是好的,看谁都是应该被原谅的。 这个世界都充满了爱和希望。 “诺。”流苏退下去。 窗边当着当初赢回来的那把凤尾琴,手指抚上琴弦,目光里有些留恋,“我想留下来的,我想活着,可是我已经得到了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视线逐渐朦胧,但是她不让眼泪掉下来,所以即便已经湿了眼眶,她也绝对不会允许它掉下来,这是她最后一点儿尊严了。 “哈哈,嘻嘻。”宛如孩童嬉笑的声音由远及近。 “见过格木依公主。”是文华郡主和她身边的翡翠。 “公主?文华见过公主。公主耶。”文华郡主一脸的天真无邪很容易让人心生怜悯,可是格木依不会,因为格木依是胤族部落长的女儿,是软件的牺牲品,是政治的斗争的利器,这一刻格木依才真正的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 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郡主,咱们该有了,去迟了,王妃该等的急了。”翡翠在边上拉着文华郡主,一边提醒着文华郡主她们应该走了。 “等等。”在两人与自己插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格木依突然出声喊了一句。 “……”翡翠嘴角的笑意突然僵在了脸上,“回禀格木依公主,奴婢和郡主急着去王妃娘娘那里用晚膳呢。” 意思就是说要她好狗别挡道。 格木依没有计较她一个丫头竟敢拦着她这个主子,“本公主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本公主就是想要与郡主说两句话而已。” “可是郡主她……”翡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格木依一眼瞪回去了。 翡翠跪在地上默默闭了嘴,悄悄看了一眼这周边,不远处的小亭子那里就有几个站岗的侍卫,这里刚好能够看得到,所以即便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是来得及的。 于是翡翠不甘不愿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三回头的退出很远的距离 。 见翡翠都走了,于是格木依身边的明若也退后了同样远的距离。 “呵,文华郡主。”格木依的眸子里冷静睿智,可是同时也有几分狠戾与危险。 “嗯嗯,我叫文华郡主,她们还叫我蕖儿呢!”文华郡主看见自己的丫头离开了自己,但是也一点儿都不担心,没心没肺的样子刺痛了格木依的眸子。 “你来容王府有多久了?”格木依微微笑着问她。 “不知道了耶,好久好久了。”文华郡主不知所谓,就好像她不知道时间是个什么概念一样。 “我想大概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吧。你再容王府这么多年了,你对于容王殿下难道就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么!”格木依眸子里的探究尽数落入文华郡主干净的眸子里。 “漂亮姐姐,什么是非分之想呢?”文华郡主不明白,一脸懵懂的问她。 “呵。”格木依笑,充满了嘲讽,“你在这容王府里苟且偷生,你的父母兄弟都死于非命,哦你听到的应该是说她们以身殉国了吧。”格木依突然觉得这个疯疯傻傻的姑娘很可怜。 “她们怎么死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然你不会疯了这么多年,因为只有疯子才不会对任何人有威胁,也不会被人灭口。”格木依自顾自的说着话,似乎对面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而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一样。 “你这样活着不累么?”文华依旧笑嘻嘻的是不是的回答一两句简单的话,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我大概能够想像的到你为什么宁愿这样屈辱的活着,被围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因为你心里的那个人在这里,因为他,所以你心甘情愿的装疯卖傻,因为他所以你心甘情愿的被皇室的人囚禁在容王府的一个角落里,可是最后呢?他娶了别人,还是一个跟你一样九族皆灭的女人。” 格木依的话就好像在对着空气讲一样,可是她还是说的起劲。 “漂亮姐姐说的什么吖,为什么蕖儿听不懂呢?”文华郡主似乎很苦恼,苦恼于听不懂的言语。 “哼。”格木依笑还是那样的嘲讽,“你撞了这么多年他看不见你,你就算再装十年二十年,再在这容王府里困个十年二十年,他凤离也不会多看你一样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容王妃,因为他喜欢上了那个皇上赐婚的姑娘。” 格木依的话似乎对于文华郡主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格木依自己呢拿不准这姑娘到底是真傻还是装疯卖傻。 “不管你想得到容王妃的位置还是想要为九族报仇,或者是想要自由的生活,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容王殿下凤离的身上。”不管 文华郡主听不听的懂,格木依都要说,万一呢?万一这个文华郡主其实就是装疯卖傻呢? “你已经在这里委屈了很多年了,难道你的余生还想要委屈在心里么?或者说你甘心吗?你为了什么而心甘情愿的被囚禁在华笙阁?又为了什么宁愿装疯卖傻也要活着?因为你心里面有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这做囚笼的主人!” “你想要容王妃的位置,而我想要自由,当然不管我是想要容王妃的位置还是想要自由的身份,容王妃贺汶君都是一个绊脚石,因为只要有贺汶君的一天,容王殿下的心就不会放在别人的身上就连逢场作戏他都不会愿意。” “我身为胤族部落公主,我身上的责任不允许我逃避,而我想要的自由就只能建立在我完成了责任的前提下,所以贺汶君不能留。”格木依的话听起来很恐怖,但是文华郡主完全听不明白,所以也就不存在害不害怕了。 “我知道你没疯,我也知道你听得懂我的话,机会只有一次,本公主相信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格木依笑的意味深长,“明若,咱们走。” “郡主,郡主,刚刚格木依公主没有为难你吧。”等到格木依公主和她的丫头都离开了之后,翡翠才敢上前。 “嗯,没有啊,她是谁啊,她好奇怪哦。”文华郡主是智力受损,并不是真的疯了,所以她能够感觉的刚才格木依公主对她说的那些话有些奇怪。 “没事,没事的,郡主忘了刚刚格木依公主说的那些话就行了,郡主别放在心上。”翡翠这些年跟在文华郡主身边见过了太多想要利用她们家郡主的人了。 而这个格木依公主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刚刚还拦着她们的路,单独对郡主说了那么多话,估摸着也是想要利用郡主罢了。 “郡主要始终记得,是容王殿下救了郡主,是容王殿下给了郡主活下去的机会,所以郡主不可以被别人利用,更不能做对不起容王府的事情,知道吗?”翡翠是文华郡主从小的婢女,但是她懂得是非曲直,当年要不是容王殿下,她们都得死,虽然如今文华郡主已经不再是从前聪明伶俐的郡主了,可是她还是自己的主子,她的命还在。 做人要懂得感恩,所以文华郡主不明白的,她应该要明白。 “嗯嗯,我听你的。”文华郡主眉眼弯弯,这些年来容王殿下会偶尔去华笙阁看她,可是这么多年不离不弃陪着她的是身边这个丫头。 “郡主乖。”为文华郡主拢了拢鬓边的发丝,翡翠叹了口气,想着都说傻人有傻福,郡主这样傻一辈子又何尝不是福气呢? “娘娘,文华郡主来了。”门口有守门 的丫鬟通告。 “娘娘,文华郡主到了。”流苏听见了外面的声音转达给贺汶君,虽然她知道贺汶君其实听见了的,但是这是规矩。 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总有数不尽的规矩限制着。 “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簸箕里面放着的是一件黑色的男士外衣,不用想就知道是做给谁的,“别让人瞧见了。” “诺。”流苏心里酸酸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簸箕里面还没有完工的衣裳,心里越发觉得容王殿下对不起自家主子了。 虽然她心里明白容王殿下没有任何地方对不住自家主子,可是流苏就是觉得他不对。 “蕖儿。”贺汶君亲自出了门,拉着文华郡主往花厅里去。 “这几天天气挺热的,以后想吃什么了就让翡翠带个话,我让流苏给华笙阁送过去,这天气大,总是往外面跑容易中暑。”贺汶君笑着将文华郡主按在座位上,又冲门口的婢女发了个手势,不大一会儿就有丫头端着点心进来了。 “不,我想多跟王妃姐姐在一起呢。”一听说不让自己以后出门了,文华郡主就一脸的焦急,似乎就好像贺汶君说自己不要她了,不想再跟她玩儿了一样。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70 凤求凰 “我就要来王妃姐姐这里,你不准赶我走。”说着说着就委屈上了,连眼眶都红了。 “不哭不哭,我怎么会赶你走呢,我只是怕这天气太大了,怕你常出门中了暑气。”贺汶君是真心待这个可怜的文华郡主的。 “我不怕的。”文华郡主的声音里透着些委屈。 “快吃吧,我不怪你。”贺汶君笑的温和,她知道文华郡主虽然智力受损,但是有些感觉是不需要费脑子去想的,因为那就是一种感觉,是个人都能感觉的到的那种。 贺汶君将装着梨花糕的小盘子推到文华郡主的面前,文华郡主欢欢喜喜的捏了一块放进嘴里,腮帮子被撑的鼓鼓的,这小模样逗乐了贺汶君。 “王爷。”长安到底是外男,就算现在在王妃身边做事,那也只能远远的守着,不能逾越。 “……”凤离抬手制止了长安要去通报的动作。 “别告诉她我来过。”作为男人,还是这样一个男者为尊的世界,男人最可以看到的,大概也就是家宅安宁了吧。 待凤离走后,花厅里的贺汶君似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 “姐姐怎么突然不高兴了?”都说小孩子对于情绪的感知是绝对敏感的,现在的文华郡主就是这样的。 “没什么。”贺汶君笑了笑,她是应该单纯的,她不懂,她也不需要懂,这个世界上险恶的人太多了,多到泛滥。 “你好好吃,今天我有些不舒服,你吃完了,我就不留你在这里玩儿了,早点儿回去好不好?”贺汶君哄着文华郡主。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玩儿。”文华郡主是小孩子的心性,她不知道那些弯弯绕绕的算计,但是她知道贺汶君不开心,真的不开心,似乎从来都没有开心过。 “你不开心了。”小孩子往往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就好像文华郡主现在这样一样,手里啃了一半的梨花糕也不吃了,神情有些委屈,她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够听话,所以惹了姐姐不高兴。 “没有,你啊一天到晚哪里来的这么多心思?你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我就开心了。”说完这句话贺汶君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毕竟这句话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所以现在她才会觉得画风如此的诡异。 “可是我就是觉得你不开心了,给。”文华郡主的心思很单纯,她的眼睛也是最干净的,所以她能够看得出来贺汶君的不开心,而她能够想到的能够让她开心的法子也不多。 文华郡主捏起盘子里一块梨花糕,放到贺汶君的嘴边,想喂给贺汶君吃,“吃好吃的就会开心了。” 在她的眼里只要能够拥有自己 喜欢的东西就能够开心,因为她自己喜欢梨花糕,而这梨花糕还是贺汶君这里做出来的,所以她认为贺汶君应该也是喜欢的。 “蕖儿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贺汶君伸手刮了一下文华郡主的鼻尖。 两人就这样笑笑闹闹的吃过了点心吃过了晚饭,直到流苏将文华郡主主仆送回了华笙阁,凤离都没有出现。 “娘娘时候不早了,娘娘要注意身体,早些休息吧。”贺汶君现在回廊下,庭中是成片的梨花树,这个时节已经没有了梨花,但是还有青青的小梨子,一串一串的挂在枝头。 虽然夜色下看不见,但是贺汶君能够想象的到在日光的照耀下这成片的梨树有多漂亮。 “去取我的凤尾琴来。” “娘娘。”流苏试图劝阻,但是贺汶君不为所动,流苏也没办法,只好进了屋将凤尾琴抱出来。 “娘娘,您的身子。”流苏想要提醒贺汶君注意身体,可是贺汶君一意孤行。 “我从前不愿意抚琴,因为我总是会想起战场的刀戟声,还有漠北茫茫黄沙被鲜血染透的样子。”指尖拨弄琴弦,那声音像极了战场的刀戟声。 一曲倾尽天下从指尖倾泻而出。 倾尽天下,这首歌是她上一世很喜欢的一首歌,里面的故事很美,很伤感。 如果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如何能够让白炎为她倾尽天下,如果不是因为爱,如何有能够终日对着一副画像郁郁而终? 如果不是因为爱,为何又要血染白纱? 倾尽天下,为的不是权倾天下,也不是为了富贵荣华,为的就只是那一个她而已。 琴声里有战争,琴声里有七情六欲,贺汶君从前喜欢这个曲子只是因为单纯的因为白炎为了朱砂贵妃赢得天下的那份大爱而已,可是现在喜欢是因为现在的自己正在为了一个男人争夺天下,步步为营。 “王……”流苏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到了,正准备行礼,可是凤离却制止了流苏的动作,挥了挥手,流苏会意,默默的退了下去。 “这曲子太伤了,以后别弹了。”凤离虽然没有听过,但是他还是能够感觉的到贺汶君弹这首曲子的时候整个人身上透露出来的悲伤情绪。 “是吗?”贺汶君停了抚琴的动作,双手轻轻的放在琴弦上,抬眸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 “这个曲子讲的是一个名叫朱砂的姑娘被皇帝看中,入宫为妃,可是她有喜欢的人,那个男人是草莽出身,没有任何身份背景,而那个皇帝却是一个昏君,白炎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以及天下的黎民百姓,选择了起义。” “可是朱砂贵妃是先帝的贵妃 ,前朝亡了,朱砂贵妃也没了,白炎赢了天下,可是输了最爱的女人。”贺汶君的话不像是在说一个故事,反倒有一种亲身经历的感觉。 “那是他们不是我们。”凤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贺汶君就这样的伤感,可是他知道通常来说,只要贺汶君的情绪有反常,那么她就一定有什么事情正在瞒着他。 这样的她让他心里止不住的慌乱,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脱离轨道。 “是啊,这是他们的故事不是我们,你不是草莽出身的白炎,我也不是被逼入宫为妃的朱砂,所以我们不一样。”但是你不知道,我们最后的结局何其相似。 但是她想,自己可能到死都不会告诉他这些事情了吧。 “王爷为臣妾弹一曲好不好?古有伯牙为钟子期绝弦断琴,因为他没了知音,后来又有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臣妾想咱们算不算是知音呢?”贺汶君仰头看着夜色下的凤离,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真好看,可是这么好看的男人不属于她。 自古英雄配美人,可是这个英雄是天下的英雄并不是她的那个英雄,真可惜。 “算。”贺汶君常笑,但是凤离从来都不喜欢她的笑,因为她的笑里面参杂了许多别的东西,最多的就是虚伪。 可是即便是这样虚伪的她,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 “想听什么曲子?”贺汶君起了身,换凤离坐在刚刚贺汶君做的梨树下,背靠着树干,举目看着她。 “弹你最擅长的曲子吧。”贺汶君笑笑,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不太适合这个世界,因为她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是那么的喜欢。 就比如刚刚凤离问她想要听什么曲子,她脑子里出现的居然全部都是她上辈子听过的曲子,连一首属于这里的曲子都没有。 “……”凤离抬手欲弹,可是在手指落下的那一刹那,他突然顿了顿,转轴拨弦。 贺汶君坐在凤离斜对面的一颗树下,背靠着树干,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看他弹琴。 琴声起的那一刻,她的目光有些闪烁,脸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求凰,是司马相如为了讨卓文君的欢心写的,可是他们之间的恋爱被家长不认同。 他们最后在一起了, 真好。 听着凤离的磁性的声音,想着这个曲子背后的故事,贺汶君忽而笑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曲终,贺汶君嘴角的笑意还在,看着贺汶君真心的笑容,凤离也终于松了口气。 “你怎么把后面的那一首也加上去了啊。”后面那一首是司马相如后面写的,根本就不是一首词。 “呵。”凤离没有回答贺汶君的话,因为他觉得有必要,而他却认为有必要。 “夜深了,回房睡吧。”凤离看了眼天色。 “睡不着。”贺汶君笑笑,看着天边的残月,今天不是十五,所以天上的月亮只是弯弯的一轮月亮。 “别想太多。”凤离看着她周身的寂寞,突然有种无法靠近她的错觉,似乎不管他离她的人有多近,他都永远不可能走进她的心里去。 “能说说吗?”他想自己长这么大个,也就只有在贺汶君面前才会这样低声下气了。 “……”看着凤离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贺汶君又转头看着天上那皎洁的月光。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抹白月光,从前也总是想着自己会是谁心头的白月光,又是谁心上的朱砂痣,可是后来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其实没有被任何人记住,我问自己为什么呢?”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怎么可能知道呢?”贺汶君自嘲的笑了笑。 “可是该知道的不管怎么样,不管过去了多久都总是会知道的,因为上天真的很公平,他不会忘记任何人,更不会允许任何人的侥幸。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不可能亏欠谁,那么就一定是老天爷了,因为它欠你的,从来不会不还,而你欠他的,也绝不允许拖欠。” 贺汶君身上的那种孤独的感觉淡了许多。 题外话—— 前面诗句里面的凑字数是已经补齐了的奥~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71 命保住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贺汶君总是是不是的就感叹一下,凤离不知道她到底在感叹什么亦或者她其实是在怕什么。 这样的认知让凤离的心里无比惶恐,但是他不敢问,因为怕听见自己不想听的话。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身不由己是真的存在的。”贺汶君说的身不由己是说的自己的生死由不得自己,可是凤离的理解却是贺汶君不想要这样勾心斗角的生活,可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活的简单。 凤离叹口气,揽她入怀,同她一起看夜空中那轮明月。 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才有选择自由的权利。 可是他不知道,即便坐上了那个位置,也总还有一些事情是做不到的。 “娘娘,华笙阁出事了。”翌日一早,贺汶君还没有从床上起来,流苏就已经进来了。 为贺汶君将床帘撩起来,扶了贺汶君起身。 贺汶君起床的动作一顿,“华笙阁?文华郡主?”贺汶君昨天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要出生么事,原来是文华郡主么? “说说怎么回事?”贺汶君心中想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刚刚入住王府的那位公主。 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华笙阁的事情跟那位一定有关系。 “回娘娘的话,今儿一早华笙阁的翡翠就慌慌张张的去请了柳公子,又来咱们弗谙苑寻娘娘,说是从昨儿夜里就开始上吐下泻不止了,昨儿半夜里请了府医,现在还没出来呢。”流苏快速的伺候贺汶君起身。 听闻流苏的禀报,贺汶君穿戴洗漱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昨儿夜里就发作了,府医半夜里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怎么这会儿才去请柳禄?”贺汶君有些生气。 文华郡主怎么说也在容王府里住了这么多年了,好歹也算半个主子,生了病怎么这么长时间了才知道来支会她这个女主人一番? “华笙阁的丫头怎么回事,这事可大可小,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出了事应该第一时间来寻我,就算不寻我,也应当差人去告诉凤离一声。”穿戴整齐,流苏又为贺汶君拿了一件薄披风,方才出门。 “娘娘慢些,柳公子已经去了,想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贺汶君走得急,流苏担心她的身子。 “听翡翠说,原本柳大人也没准备差人告诉您的,怕你受惊了,可是怎么说在这容王府里头,娘娘也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那边的格木依公主都已经知道了的事情,没道理让娘娘一个人不知道不是?”流苏跟在贺汶君的身后,思来想去还是将刚刚随翡翠过来禀报的青酒说的话说给贺汶君听。 “不告诉我他准备 告诉谁啊?”贺汶君冷笑一声。 主仆俩出了王府,从外面的侧门进去了北苑那边。 从北苑侧门进去华笙阁,这路虽然饶了点儿,但是华笙阁所在的北苑整个都被一条过府的河流跟府中其他地方隔绝了,一般来说平常大家都是从府外侧门进去的。 “王妃留步。”行至门前,有婆子在门口拦路。 “里面怎么样了?”贺汶君心中有些着急。 “娘娘这么着急莫不是怕文华郡主死不成,起来跟你对证?”格木依从旁边出来,笑的不怀好意。 “公主慎言。”流苏的警告的看了一眼格木依公主。贺汶君没有说话,她懒得跟格木依这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计较。 “我有什么好慎言的,这人昨儿在你们家娘娘哪里吃了晚饭回来就开始上吐下泻,这是为什么?难道还要本公主明说么?”格木依公主的冷嘲热讽并没有成功的重伤到贺汶君。 但是这也让贺汶君明白了刚才为什么自己有些心神不宁了,原来是因为又有人在作妖了么? 贺汶君看了一眼格木依公主,估计着这事儿是格木依做的的可能性有多大。 “娘娘这样看着本公主做什么?难不成娘娘还认为本公主会无聊到去害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稚子?更何况听说文华郡主昨儿是从王妃娘娘的院子里回来才这样的。”格木依公主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这话就比较有深意了,着不是明摆着说文华郡主就是她贺汶君害的么。 贺汶君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里也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日宴会上,她对她的第一映像还是挺好的,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懂事的。 可是虽然贺汶君自信自己不会看走眼,但是这样的人就有一个缺点,就是很容易成为别人手里的刀,更容易跟着自己的心走,从而步入歧途。 所以刚刚贺汶君才会用那样探究的目光看着格木依公主。 当然,刚才格木依的反驳并没有打消她心头的疑虑,只不过让她将那份疑虑当回了心里而已。 “娘娘,郡主还在里面受罪呢,要不咱们先进去看看?”流苏看着这两人暗中的交锋,适时出声。 “也好。”贺汶君收回了放在格木依身上的目光,越过守门的婆子进了屋。 等贺汶君走后,门口的婆子门也跟着进去了。 待到门口没了人,格木依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去查查,是谁干的。”格木依的目光里有一丝丝的深意。 虽然这件事情她原本也打算做的,可是后来想了想,这是在容王府里头,不是别家府邸, 容王府里的戒备可谓是整个东陵最森严的地方了,在人家家里毒害人家姑娘,还想要嫁祸给人家主子,这委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所以最后格木依公主打消了这个念头。 “奴婢觉得应当是哪位姑娘做的。”明若想着之前跟自家主子示好的水清浅,“那姑娘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安分的,更何况她说是容王妃娘家的陪嫁丫头,可是公主瞧着来了王府这些日子,可何时见过那位水姑娘跟在容王妃身边过?” “要奴婢说啊,那位水姑娘跟容王妃的关系指不定就是你死我亡的那种。”明若的话听起来有些夸张了,但是格木依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未必就是她。”格木依看了一眼庭院中的大榕树,目光晦暗。 “公主何意?”据说能够就在容王府里伺候的人都是对容王府绝对忠诚的人,试问绝对忠诚的人怎么可能毒害一个寄居的小姑娘去嫁祸自己的主子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容王妃身边的丫头,因为容王妃身边的丫头都是陪嫁带进来的,并不是容王府里的家生子,所以这个忠诚问题也就有待考量了。 况且能够作为容王妃的陪嫁丫头的,应该也是容王妃的心腹,那么这样一想,那位水清浅的存在就又显得矛盾了。 毕竟应该没有谁会将一个随时有可能害死自己的丫头放在身边? “看来,这容王府里应该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平静了……”意味深长的话,听在明若的耳朵里,明若只觉得心中漏跳了几拍。 “怎么样了?”贺汶君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丫头,心疼不已。 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姑娘,到底是谁有这样狠毒的心肠,居然能够对一个这样的小姑娘下手。 “回禀王妃,性命保住了,只不过这什么时候能够清醒却……”回答的是柳禄,有柳禄在场,还轮不到府医说话,毕竟这个府医一般来说也就是给府里的下人门看看病而已,一般来说主子门的病痛都是柳禄在接手。 “这么严重?”贺汶君更心疼了,看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的丫头,想着她这样约莫也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一时间也有些自责。 “娘娘。”流苏是距离贺汶君最近的人,亦是距离贺汶君的心最近的人,所以她能够很快的就察觉到贺汶君情绪的变化。 “王妃不必自责。”柳禄也看出了贺汶君自责的情绪。 “文华郡主的毒已经接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我等也知道这件事情跟王妃娘娘没有关系。王妃又何必自责呢?”柳禄安慰她。 “谁又敢保证这件事情就真的跟本宫没有关系呢?”贺汶君自嘲,她知道自己坐上这个位置 实在是犯了众怒,波及身边的人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只不过没想到这第一个就是单纯无害的文华郡主。 “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连朝。”众人还沉浸在文华郡主遇害的情绪中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凤离清冽的声音。 “王爷。(参见王爷奴婢见过王爷)”贺汶君回过神,扭头就看见他带着连朝进来了。 “在。”连朝跟在凤离的身边,听见凤离叫自己的名字立马就回答。 “彻查。”凤离只有一句话。 “诺。”连朝领了命,立刻就下去办事了。 “怎么样?”凤离路过贺汶君的身边,顺手就将贺汶君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命保住了。”柳禄叹口气将文华郡主手臂上的银针一根根拔出,“这毒虽然霸道,但是好在遇上了我。” 大概也就只有柳禄才能够在这样人命关天的时候还能这样自恋一把了吧。 “有眉目吗?”凤离问怀里的人。 他知道不管出现多么复杂的事情,就没有贺汶君找不出的真相,只不过看她愿不愿意说而已。 “……”贺汶君摇摇头。 凤离就猜到她会这样回答,所以刚刚问她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更何况这华笙阁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各家各院的探子,也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既然人没事了,咱们大家都在这里守着也无济于事,就都散了吧。”凤离一发话,大家都纷纷告退了。 贺汶君上前为文华郡主掖了掖被角。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72 无关情爱 柳禄同贺汶君夫妇一起离开的。 等离开了北苑回了梨园,柳禄才开口,“这毒应当是出自宫里。” “宫里?宫里要杀的人就算不是我,也应该是王爷啊,怎么会用来杀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贺汶君想不通,就算是要用来陷害她吧,也说不通,整个东陵谁不知道容王夫妇感情深厚? 更何况凤离的妻子,就算要死,他也绝对不允许她背上骂名去死。 这无关情爱,是尊严问题。 “有些人只要没有死,那就是威胁。”这是凤离的话,凤离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贺汶君默了默,实在是觉得这些人都已经被这皇权懵逼了心智。 “柳禄,我走了以后你就留下来跟在王妃的身边。”想了想,凤离索性就在这里将柳禄给安排了。 柳禄想说什么,其实他和贺汶君也是想的自己留下来照顾贺汶君的,正好现在凤离主动提出来了,这样也算是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件事情,你且看着办吧,但是且记,有些东西既然从前没有人提起,你便也当做不知道就是了,知道吗?”凤离不放心的叮嘱,他知道贺汶君是个聪明的姑娘,但是他还是怕她犯傻。 贺汶君明白他的苦心,但是有些事情她不做就没有办法实施下一步计划了,所以即便凤离千叮咛万嘱咐,她也还是不会听的。 “好。”贺汶君笑了笑,乖巧应是。 “流苏,送王妃回去。”松了口气,凤离看向贺汶君深厚的流苏,知道这段日子虽然贺汶君的身体看起来有些好转,可是事实上还是有些反复的。 “王爷不回去么?”贺汶君脸上的不舍和暗淡恰到好处,让人我见犹怜,可是凤离却不为所动,“文华郡主的事情到底瞒不住,又出在咱们王府里,本王马上就要走了,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出什么大事,回头让长安将华笙阁里的人都清理一边,至少在本王走之不能让王府出什么问题了。” 因为这皇城里想要他和她的命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不得不未雨绸缪。 “王爷也早些回来。”然后贺汶君恋恋不舍的跟着流苏走了。 流苏低垂着的眸子有些闪烁。 直到回了弗谙苑,“娘娘,格木依公主还在华笙阁里。”流苏为贺汶君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来,放到衣架上,又奉了一杯热酒。 “本宫知道。”所以刚刚的表情就是做给她看的。 流苏了然,她就知道自家娘娘不是那样黏,腻的人,依着她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对王爷露出那样的神情的。 “娘娘还是怀疑格木依公主?”流苏觉得不应该是格木依公主,但是并不排除 格木依公主有想要做这件事情的想法。 “你想的没错。”贺汶君看了一眼对面为自己侍酒的流苏,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确想要害了文华郡主然后嫁祸给我,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人抢先了。” 贺汶君看待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的通透,她似乎从来不懂得如何藏拙一样,因为她从来都不吝啬将自己的才华现于人前。 “这件事情应当是针对本宫来的,但是只要凤离还在这京城里一天,他们就不敢动本宫。”贺汶君捧着拳头粗的酒杯没有要喝的意思,杯子里的酒气扑面而来,是她最喜欢的梨花醉。 “娘娘这话什么意思?”流苏心里有些慌乱,是害怕,她知道自家娘娘聪明的很,可是再聪明的人也总有犯蠢的一天不是么? 她家主子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万一她要用这最后的生命来为王爷开路呢?这不是没有可能。 “凤离即将离京,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让暗中的人有理由在凤离离开之后对我下手罢了。”贺汶君的话在流苏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随军的将领是那些人有定论了吗?”贺汶君手里捧着热酒,明明现在正是炎热的时候,可是贺汶君却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冷,反而她的手脚都是冰凉的。 “回娘娘的话……”流苏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有什么就说吧,横竖我心里也有些数的。” 贺汶君看了一眼犹豫的流苏,大概能够猜到怎么回事,“娘娘,宫里头传来的消息是没有消息。” 流苏的眸子里带着某些讯息,贺汶君只一眼就明白了。 “还真是迫不及待了。”贺汶君嘲讽的语气连带着脸上都冷了几分。 “不过奴婢这边得来的消息是,人选已经确定下来了,世子爷和肖公子都要去。”流苏轻声回答,“陛下想要栽培肖公子,所以这次出征,陛下给了肖公子一定的兵权。”流苏的语气很平淡,因为这些事情不应该是她去操心。 贺汶君自然知道流苏说的世子爷是哪位世子爷了,在容王府里能够被人称做世子爷的,也就只有容乩一个了。 “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贺汶君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起身在房间里踱步。 “这算盘是打的挺响亮的,可惜打错了地方。”流苏接着贺汶君的话说了一句。 “裴元侯世子呢?”贺汶君突然想起了,裴元侯府虽然不得安庆帝中用,但是裴元侯世子霍君衍却是个难得的将才。 “似乎……不在其中。”这就对了,以安庆帝对凤离的忌惮,怎么可能让他将对自己有利的将领带走呢。 “霍君衍不能留在京城,去 给兰蔻递个话,她知道要怎么做。”贺汶君不紧不慢的开口了心中已有对策。 “诺。”流苏应声离开。 “长安。”等到流苏离开之后,贺汶君才唤来长安。 长安跟在贺汶君的身边已经有些时日了,他发现越是接近这个女人,就越是能够发现这个女人的与众不同。 她理智得可怕,她不光总有绝对的理智更总有绝对的睿智,试问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配不上自家王爷? 或许是他们家王爷配不上这个风华绝代的姑娘吧。 跟在贺汶君身边以前,长安觉得这个女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儿,除了聪明一点儿以外就没有什么配得上容王府女主人这个位置了。 可是当他跟在贺汶君身边之后他才明白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聪明,或者说她不是一般的理智。 她的理智就好像自己从始至终都在所有的局之外冷眼旁观,将一切是是非非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明明她自己才是那个布局之人。 “属下在。”长安进来单膝跪地。 “容乩不能跟着走。”贺汶君的话里听起来有一丝丝的狠戾。 “既然人已经没事了,本王就明天再过来看她。”在华笙阁将里里外外都清理了一遍之后,凤离才带着连朝离开了。 突然走在前面的凤离身子踉跄了一下。 “王爷!”连朝大惊失色。 “……”凤离有些恍惚,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像是要冲出禁制。 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恍惚,处处都是不真实的感觉。 “王爷!你没事吧。”连朝愣了一瞬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扶凤离。 “没事。”只一会儿,凤离就回复了清醒,只是他的额头上有一些细碎的汗珠,表明了他刚才的经历并不轻松。 “可是王爷。”连朝不信,刚刚王爷的模样实在是吓到他了,他总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别告诉任何人。”凤离看了一眼担忧自己的连朝,吩咐。 “……”连朝不想答应,王爷马上就要上现场了,这要是真的除了什么事情的话,战场上刀剑无眼就罢了,重点是随行的军队中又有那么多想要让凤离死的人。 他想象不出来假如凤离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些曾跟着凤离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会怎么样。 “特别是王妃,千万别告诉她。”凤离想了想,又补充道。 这几天他总觉得贺汶君怪怪的,但是他也没有深想,只当是因为自己快要离京了,所以她心里不安。 “诺。”连朝刚刚在心里想的就是一会回去就告诉王妃去,想着怎么样也 应该让王妃知道的。 可是凤离的话却让他不得不听从。 “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知道,出征在即,本王不希望多生事端。”凤离嘴上说没事,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到底有没有事情。 从前他身上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的,彼时他还是宫里腹背受敌的九皇子殿下,后来也很多年没有再出现过写完的症状了。 他以为再也不会出现了的,可是就在刚刚,他的头又疼了,脑子里的那种熟悉的朦胧画面又出现了。 藏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很害怕。 他害怕的事情,曾经以为永远都不会再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了,可是现在他却又觉得似乎近在眼前。 他想起了曾经听过的一个传言。 容氏,为什么会隐世呢?因为他们和巫族人互相残杀,巫族人最后得了个子嗣单薄的结果,而他们容氏却得了这永生永世的诅咒。 这件事情原本是没有人知道的,可是他曾经有幸在一本古书上窥见过一星半点。 或许世人只知道当年巫族与容氏,不对,彼时容氏还不叫容氏,那个时候的容氏是灵族,巫灵大战,最后听说巫族落了个子嗣单薄传承不易的下场,而灵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73 将计就计 灵族被限制在了如今的南湘地界之内,永生永世都不得干涉世俗,并且给嫡系族人下了诅咒,自相残杀! 后来灵族真的应了诅咒,自相残杀,所以才有了后来容皇后离开容氏的事情。 容氏应了诅咒,每一介嫡系子嗣身上都会被与生俱来的带着一种蛊毒,而这种蛊毒,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够控制人心。 当然这个控制者并不是谁都可以的,只有容氏的族人才有这样的能力,而容氏的族人里面现在还具备控制这个蛊的人,大概也就只剩下长老会的人了吧。 对于容氏其实凤离并没有什么印象,因为他的母亲几乎不在他的面前提这件事情,只偶尔听见也是因为蹭恨。 他曾经问过母亲,想不想家,母亲的回答是,如果可以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在回到那个地方去。 但是母亲的愿望最后落空了。 因为母亲死后她让人将自己火化了,本来想着这样或许能够逃过一劫,但是不想最后还是被容氏的族人将她的骨灰盒带走了。 这是容氏的规矩,凡是族人死后,是绝对不允许将尸体就在外界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凤离也恨极了容氏,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样毁灭容氏。 “娘娘,夜深了,估计王爷不会过来了,早些休息吧。”贺汶君知道凤离不会来,所以她才会一直坐在灯下做衣裳。 “我知道他不会过来。”贺汶君漫不经心的回答,并没有要停下手中动作的意思。 “娘娘如何知道的?”流苏想不通,明明自己现在才来对王妃说,王妃又怎么一早就知道王爷今夜不会过来呢? “直觉。”贺汶君头也没抬,但是低垂着的眉眼里有一丝丝的笑意。 “娘娘真的夜深了,娘娘的身子经不得这样的糟蹋。”流苏依然劝慰着贺汶君。 “娘娘就算不为一开始着想,也应该要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流苏后面的那句话轻的只够两个人听见而已。 “罢了,睡吧。”贺汶君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动作,将还没有做完的衣裳放在簸箕里面,伸手摸了摸衣裳的料子,是极好的浮光锦,在烛光的映照下淡淡的银色像是浮在锦缎上面一样,行云流水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了吧。 “这衣裳穿在他的身上一定好看极了。”可惜大概我没有那个福分了。 贺汶君坐在烛光下微微笑着的样子说不出的恬淡。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娘娘该休息了。”贺汶君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有千万般言语,可是却最后也只能化成一声轻轻的叹息。 “好。”贺汶君淡淡的笑了笑,流苏 发现似乎最近贺汶君这样恬淡的笑容格外的多。 容王府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是宫里头就没有这么安宁了。 “什么?”王皇后看着回来禀报的宫人,脸色有些难看,“你且下去罢。” 王皇后挥退了前来禀报的宫人,起身在大殿中踱步,“秋宁,你说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刚刚宫人来报的正是容王府文华郡主的事情,“听说是梨花糕里面有毒,只不过这梨花糕出自容王妃的院子里。” 秋宁现在一边,看着自家主子在殿中踱着步。 “这事出在她的院子里,无非两种可能,一是想要接贺汶君的手除去文华郡主,然后嫁祸给贺汶君,一箭双雕,二是本来就想害贺汶君,结果没想到被文华郡主那个傻子吃了,没想到最后文华郡主也是个命大的,居然没有被毒死。” 王皇后有些无语,一个傻不拉叽的丫头都毒不死,还真是没救了。 “没想到,这号称铁通的容王府里面居然也有这样的下人么?”王皇后这出口的话听起来有些嘲讽,可是她面上的笑意却是怎么样都掩饰不住的,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打算掩饰。 “未必。”秋宁也是个心思玲珑的姑娘,又常年生活在深宫里,什么样的城府心机没见过? “哦?”王皇后脸上的笑意还在。 “娘娘又怎么知道这不是容王妃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呢?”这样的事情在皇室里并不稀奇。 就好像从前有武则天为了陷害皇后,将自己刚出生没几天的女儿生生捂死了一样这样的事情放在平常人家里或许就是天理难容,可是放在皇室里那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她贺汶君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这件事情不是没有可能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本宫。”王皇后的笑容里更多了几分险恶,“容王不日就要出征了,这京城里就只剩下了容王妃了……” 这话太过意味深长,只要有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这背后的意义。 “这是要准备动手了么?”永安宫里,昭贤妃斜倚在太师椅上,怀里抱着一只狸花猫,许是喂的吃食太好了些,这猫儿胖的像个球一样的不过这样也好,摸起来手感更不错。 “想来公主府里的那位世子爷应该要出事了吧。”昭贤妃轻轻挑起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 “回娘娘的话,探子还没回来。”佩儿如实回答,意思就是目前她也不知道汝阳侯府现在怎么样了。 “汝阳侯府素来与容王府亲厚,长公主当年在军中也算有些威望,又加上汝阳侯父子俩曾经都是中军将领,所以不管是皇帝还 是太子都不希望这样一个颇有威望又与容王殿下同气连枝的人随军出征的。”昭贤妃将安庆帝和那个太子研究得透透的,果然不愧是父子俩,一样的心胸狭隘,一样的小人之心。 江山拥有这样的主人,所以它注定会很快易主。 “娘娘的意思是……近日皇上会让人将容世子弄得去不了边关?”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这样么。 “是也不是。”昭贤妃的回答有些模凌两可。 “对了,裴元侯世子那边有什么动静?”昭贤妃突然又问。 “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有一点有些可疑,裴元侯府跟容王府的关系向来微妙得很,容王即将出征,可是这裴元侯府却好像一点儿都不慌。”佩儿原本也不懂这些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可是耐不住昭贤妃是各种高手,所以这些年来,佩儿也跟着耳睹目染的学到了许多。 “慌什么?安庆帝铁了心不想给容王殿下活着离开边关的机会,连容乩都不让随军,又怎么可能让曾屡立战功的裴元侯世子跟着去呢?且不说裴元侯世子爷与容王殿下的私交也很好。”昭贤妃笑了笑不以为意。 “……”从大殿外进来一个宫人,弓着腰附耳在佩儿的耳边说了什么,佩儿挥挥手让他出去。 “娘娘,汝阳侯府出事了。”佩儿笑笑。 “动作还真快。”昭贤妃脸上嘲讽的笑意丝毫不加掩饰。 “……”又一个宫人快速跑进来在佩儿的耳边说了什么的又迅速的退出去呢。 “娘娘的后宫里出事了。”佩儿的脸色不好,显然后宫里出的事情应该比较大。 “且说。”昭贤妃脸上的笑意尽数敛去。 “齐童贵妃突然病倒了。”佩儿的脸上有些凝重,这位齐童贵妃说起来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都在这深宫里,谁的命不是一样的贵贱? 只不过这个齐童贵妃背后是镇守边关的朝廷重臣,这个节骨眼上正常人都知道不应该动齐童贵妃。 毕竟齐童贵妃的娘家人还在边疆为国为民浴血奋战,更何况就目前的局势,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但凡还没有昏庸到无可救药的地步都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昭贤妃愣住了,她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 “娘娘,刚刚传来消息说齐童贵妃……病危。”秋儿将刚刚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给竹妃。 “你说什么?”竹妃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这个节骨眼上大概大部分的人都不希望节外生枝吧。 或者说只要有点儿脑子的人应该都不希望东陵输了这场战争。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宫里没有脑子的人应该不止一个。 “吩咐下去,将这件事情瞒住,能瞒多久瞒多久,给宫外递个消息,这消息绝对不能比容王殿下先到达边关。”竹妃让秋儿立刻去递消息。 “诺。”秋儿也知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便不敢耽搁,趁着夜色就赶紧去办事了。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都注定不太平。 “世子。”房间里,容乩和自己的心腹阿权还有长安一起呆在屋子里。 容乩是不是的就在门缝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人应该已经被解决得差不多了。”长安上前将窗户开了一个小缝,看了一眼外面的灯火通明。 “还好今日有长安提前来了,不然咱们世子爷可就要真的受伤了。”阿权是容乩身边的心腹大患,自然事事都以容乩为重。 “在下也是奉了王妃的命令前来的,王妃一早就猜到了世子爷会遇到危险就让在下先一步赶来了。”长安并不邀功,因为这本来就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假如不是王妃说安庆帝不会允许王爷身边有这样的助力,容世子不可能平平安安的出京,恐怕这会儿容世子已经生死未卜了吧。 “……”容乩的心里有些复杂,曾经他还想过以自己的身份,配一个贺汶君,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到了今时今日他才发现,贺汶君那样的女人,从来不需要配的上别人,因为她自己足够优秀,从来只有别人配不上她。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74 该懂得不能糊涂(一更) “已经没事了,在下就先行一步,回王府复命了。”长安双手作揖。 “多谢了。”容乩真心的道谢,他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的。 主要是没想到安庆帝会这样的卑鄙。 “在下告退。”长安回了王府。 汝阳侯府也已经归于平静了,可是容乩的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平静。 “世子,皇上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阿权想着,这个节骨眼上,当权者不是应该想着玩怎么样退敌么? 怎么安庆帝还有这样的心思来排除异己? “哼,什么意思?”容乩冷笑,“还能是什么意思?不想要漠北的意思呗。” 东陵漠北素来都是各大亲王的封地,这几年更是几乎整个漠北都已经落在了凤离的手上。 安庆帝无能,他自己管不了漠北,却又嫉妒凤离将漠北治理的井井有条,所以他想着横竖漠北是不是东陵的都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赔上一个从来都没有真正归自己管辖的领地除去一个心腹大患,在安庆帝的眼中想必是非常完美的一笔交易。 “可是漠北就相当于东陵的保护层,如果没有了漠北的茫茫黄沙,那么北军岂不是随时都可以南下攻城略池了么?”阿权想不明白着安庆帝的心胸怎么就能狭隘成这样。 “安庆帝忌惮九皇叔的权势,九皇叔功高震主,安庆帝早就想要除之而后快了,如今这场战争不过是一个契机。”容乩心里很乱,安庆帝敢放凤离出京,那么必然是不会允许凤离再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城的,可是容王妃又要他留下来,着就说明了容王妃已经有课应对之策。 毕竟她那样算无遗漏的女人,不可能猜不到安庆帝的打算,“听说楼公子大概不到三日就能回到京城了。”阿权又说。 “楼锦年?”容乩喃喃,他也算是个明白人,这楼锦年明显跟容王府的关系不一般,眼下大军即将出京,这消失了许久的楼锦年突然却出现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楼锦年是被容王妃喊回来的。 楼锦年的号召力,在遍野上下绝对是不差的,更何况楼锦年代表的还是整个东陵的世家贵族。 “外面还有什么动静?”容乩摸着椅子上的纹路,心绪有些杂乱。 “其他的王公大臣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动静了,只不过宫里头似乎又出事了。”阿权垂首而立,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说给容乩听。 “还真是多事之秋。”容乩嘲笑一声。 “听说今儿下午时分昭贤妃顶撞了王皇后被皇上下旨禁足了。” 阿权觉得奇怪,你说这王皇后与昭贤妃不和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互相斗 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怎么这就突然因为以下犯上就被禁足了? 这消息穿得很快,只不过这话题的女主角却在自己的永安宫里一点儿都没有因为被禁足就自怨自艾的。 次日,贺汶君去看文华郡主,文华郡主还昏迷着,不谙世事的脸庞让贺汶君好一阵羡慕。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单独跟郡主待一会儿。”贺汶君坐在床边,结果丫鬟手上的帕子,亲自为文华郡主擦拭脸庞和手。 “诺。”流苏带着屋子里的一众丫头离开了房间,流苏最后出门,顺便将房门关上了。 “蕖儿。”贺汶君看着昏迷的人儿,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她知道是有人想要害自己,所以才连累了她,“有时候本宫常在想,假如本宫也能如你一般该有多好?” “本宫不比你幸运,你失了家园亲人,有凤离为你遮风挡雨,即便你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你,可是谁有能明白其实正因为你傻了,所以才能够无忧无虑的活着呢?” “凤离要出征了,本宫想着这几天大概是本宫这一辈子与在一起凤离的最后时光了吧。”贺汶君的话很平淡,她没有撕心裂肺这样的习惯。 “本宫曾听丫头们说起过你,本宫想着你应当也是喜欢凤离的吧,或者说爱,可是可惜了,我也爱上了凤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贺汶君坐在床边就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 “我不能让他出事,因为我把他当成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唯一信仰。是不是很可笑。”贺汶君说一说这自己就笑了,可是谁都知道她的笑意很刻意。 “我啊,曾经就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这样去在乎一个男人又会这样不顾一切的去护着一个人。所有人都说我冷血无情,从前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我素来冷心冷情,因为作为一个被诅咒的巫族唯一拥有巫术的人来说,我从来都不配拥有真感情。” 因为那会让他们万劫不复,“其实也知道你也是巫族人,所以也一开始才会对你的敌意那样的法。”贺汶君自嘲。 “你说说看同是巫族人,咱们身上都留着巫族人的血,可是为什么我们的命运就这样的不同呢?” 贺汶君是不甘心的,她也从来都不认命,可是有时候不是你不认命,命运就不认你的。 “为什么你就可以安枕无忧的长命百岁,而我就要饱受诅咒的折磨?”贺汶君是恨的,恨命运的不公。 “我真羡慕你,我宁愿自己没有这一身传奇的巫术,因为我想跟心爱的人白头到老。”抬手,腕上豌豆大小的红色图腾越发灼眼了些。 “巫族人的后代是用母亲的命换来的,你知道吗 ?”这个秘密藏在她的心里很久了,就到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这样一个事实。 为什么巫族人大都冷心冷情?因为他们知道一旦爱上了,等待自己的就是万劫不复生不如死。 贺汶君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小腹,心里有些不舍。 “王爷。”门口流苏的声音穿来,贺汶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佯装一直在为文华郡主擦拭身子的样子。 “这些事情让丫头们做就行了,你自己身体就不好,又做这些做什么?”进门就看见贺汶君在床边的盆子里面洗面巾,拉过贺汶君的手一同坐在床边的小塌上。 “出征的时间下来了,还有五天。”凤离叹了口气,虽然他也不想离开贺汶君,但是这场战争他必须去,这关乎着漠北的领土权最终会落在谁的手上,更是意味着东陵往后是否还会战火连天。 贺汶君轻轻的靠在凤离的肩上,“漠北不能丢,但是你也不能丢。”贺汶君的话只让凤离以为是以为她害怕自己会出什么事情而已,并没有多想。 “别多想,我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凤离揽她入怀。 “世子,听说文华郡主还没有醒来呢。”一早容乩就带着阿权从自家翻墙出来了,然后又从容王府的墙翻进来了。 真是搞不懂一家主子。 “而且世子如今是重伤到卧床不起的人,要是冒冒然出现在华笙阁怕是要多生事端的。”阿权劝到。 昨儿夜里汝阳侯府遇刺,虽然这事儿今早才被人在早朝上上报给了安庆帝知道,但是事实上估摸着朝上的那些人也都是心知肚明的吧。 毕竟这事本来就是安庆帝一手策划的,虽然最后安庆帝的计划没有成功,但是在外人的眼里是成功了的。 容乩知道阿权的话没错,可是他就是想要去见见她,虽然他知道她或许并不想要见到自己。 “世子……”前面迎面走来一个人,现在这个时候,贺汶君这个当家主母,肯定不可能有这个闲情雅致在这偌大的容王府游玩的。 而且就算贺汶君有这个闲情雅致,眼下这天气这么的不给人面子,贺汶君那样的身子骨儿也是受不住的。 所以能够在这里的人,也就只剩下一个格木依公主了。 “哟!本公主当谁呢!”格木依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可是容乩和阿权两人谁也没有准备搭理她。 “这可不就是昨儿夜里被刺客重伤得卧床不起的容世子爷么!”格木依跟自己身边的明若主仆两个一唱一和的。 “格木依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吧,毕竟公主可能有所不知,这容王府啊从来都不是谁想进来就能进来的,那天突 然想出去了就能出去的。” 熟悉的话,可不就是当初她刚进王府的时候他对自己说的么? 同样的人,同样的话,听起来依旧那么的让人自己难受。 “本公主在容王府好好的,就不劳烦世子爷操心了,倒是世子爷,昨儿夜里才说自己卧床不起,现在有生龙活虎的出现在本公主面前这怕是有些不太好吧。” 格木依棕色的眸子里似乎还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容乩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本世子还是那不话,回头是岸。”容乩的话在格木依的心里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回头,我都已经身在局中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回头?”她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因为一失足成千古恨,虽然她现在并没有觉得自己错的有太离谱。 说不后悔,还是有一点儿的,但是绝对还没有到达悔不当初的地步。 “公主,您是个聪明人,应该要明白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容乩的话意有所指,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文华郡主的事情。 阿权没有什么表情,因为他也认为是格木依公主做的,因为这里是容王府,是京城里戒备最森严的地方,所以能够成功的给文华郡主下毒的人,定然是这王府里面的人。 题外话—— 今天二更啊,亲爱的们别忘了还有一更,一个小时以后,嘻嘻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75 乱未平定 何以为家 你说容王府里的人大都是家生子,文华郡主住在容王府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说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 怎么这格木依公主一来就出事了? 说跟格木依公主没有半分关系谁信?骗鬼都不会信。 “所以容世子爷这是不问是非对错,连真相都不屑于知道就直接定了本公主的罪?”格木依的语气十分的嘲讽? 毕竟再怎么样她也算是个娇生惯养的异族公主,虽然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娇柔,但是从小到大也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污蔑过。 “世子爷,这糕点出自容王妃娘娘院子里的小厨房,这容王府里有两大禁地弗谙苑和盅梨园,没有王爷王妃的允许绝对不可能有非心腹的人进入,这事情出现在王妃娘娘的弗谙苑里面,世子爷现在却要颠倒黑白的说是本公主做的,世子爷未免太过偏心了些。” 格木依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只有在遇到容乩的时候她才会像个平常人一样争辩。 “……”容乩也知道自己有些偏激了的于是也不搭话,两个人就这样在园子里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贺汶君从华笙阁回来,还没有进屋就险些就地倒下了。 还好流苏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娘娘!”流苏惊恐的声音明明就近在耳畔,可是此时的贺汶君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事外,连流苏的声音都好像与自己隔了千山万水那样的远。 “我没事,快进去。”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边有很多暗卫,她也从来都知道这些暗卫们真正效忠的人永远不会是自己,但是她更知道,这些人是绝对的以凤离的利益为最终目的的。 “诺。”流苏准备搀着贺汶君进屋,却又见贺汶君伸手扶着门框,站定愣了愣,“谁也不许将这件事情告诉凤离,谁告诉了他,谁就不用再呆在容王府了。”贺汶君的话并没有说的太过分,但是她知道对于这些人来说被赶出容王府,离开凤离的身边比直接要了他们的命都还痛苦。 空气中微微的气流涌动,贺汶君知道松了口气由着流苏送自己回房休息。 贺汶君歪在软榻上,她不想躺在床上,她想看看这美丽的风景,现在是夏天,她想着肚子里的这个最迟应该在明年开春的时候就能出生了。 她想着这孩子应该等不到足月出生的。 叹了口气,“娘娘奴婢为你把把脉。” 流苏跪在贺汶君面前,想要为贺汶君诊脉,“本宫极几乎不让你诊脉,更是几乎不让你在平时的生活中多跟药材打交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嘴上说的话跟她的动作没有任何关系。 “奴婢不知。”流苏小心的为贺汶君 诊脉。 “因为做人啊,总是最聪明的人死的最早,往往是又聪明又懂医术的人最容易被人惦记。你是我身边的人,我不敢冒任何风险,倘若有一天你没了,或者你背叛了我……这样的后果我承担不起。” 贺汶君看着这个为自己诊脉的姑娘,心里觉得愧疚,“我知道你这么拼命的学习医术是为了什么,可是感情这种东西讲求的是两情相悦,不是一厢情愿。” 流苏收回了为贺汶君诊脉的手,规规矩矩的跪在软榻前,听着贺汶君的话,贺汶君就是这样的姑娘,有时候总是喜欢废话连篇。 不是因为她真的就这么的想要说说话,而是她太寂寞了,她想要找个人配自己说说话。 不管什么样的话题,不管她能不能接的上,有时候她说的话就跟废话一样,可是她就是单纯的寂寞了而已。 “娘娘说的奴婢都懂。”流苏很坦然的承认了。 “他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因为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并不比自己少,这样的女人可以一看男人,可是这样的男人却没办法依靠女人。 因为保家卫国,这是男人的使命,在他们的眼里“乱未平定,何以为家”但是在柳禄这样身负血海深仇的男人来说,只要一天报仇雪恨,只要一天还没有达成所愿他就不会想其他的东西,特别是情爱这样的东西。 “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是但是正如娘娘说的那样,在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爱与不爱。”流苏说的很认真,索性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喜欢柳公子,在娘娘还是郡主的时候就喜欢了,可是那个时候柳公子是跟娘娘有婚约的世家贵公子。后来,秦南王府没了,追随秦南王的杨家也没了,奴婢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再见到他了。” 流苏说着说着自嘲的笑了,从前在秦南王府的时候,柳禄还不叫柳禄,他叫杨梁越,是漠北有名的世家杨家的独子,更是人人都知道的小神医。 因为那个时候的杨夫人是漠北出了名的女大夫,几乎就没有她治不了的病,所以柳禄的医术是从小就会的。 小神医的名头也就这样来了。 只不过这老天爷总是见不得人好。 “只是没有做想到这个世界这样的小,跟着娘娘来了这龙潭虎穴般的容王府,本来想着进来了应该就要更加的如履薄冰,更加的小心翼翼,可是没想到咱们最后却成了赢家。”说着说着贺汶君都笑了。 “是啊想当初,洞房花烛夜,我还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凤离对自己多一点儿信任,便宜点儿防备,可是没想法最后谁都没有防备过谁,其实真的有命中注定这样的事情的。” 上天很公平,他从来不会随便剥夺什么,即便你现在失去了什么,在将来也总有一天会再次得到。 “我想着,等我走了之后,你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啊,我现在又自私的想要你留下来了。”贺汶君温温和和的笑着,流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会离开贺汶君。 “娘娘,自从娘娘找到奴婢之后就奴婢就从没想过再次离开娘娘,这辈子且不管娘娘何去何从,但凡奴婢能够跟上的,奴婢就绝对不会离开。”流苏这话是真心的,她的确从来都没有想过大难临头会丢下自己的主子。 “这话也就说说罢了,我知你的心意也就罢了,但是你却是不能跟着本宫了。”贺汶君拉过她的手,拍了拍,“等孩子出生,估摸着我也就走到了这一生的尽头。” “到那时候你就帮我将孩子带去边关交给凤离,然后你是去是留,且随你便。”贺汶君想着孩子总是无辜的,不管到时候凤离会不会迁怒,靠在孩子和自己的面子上,他应该也不会特别为难流苏。 “娘娘别说了。”流苏不想听,虽然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可是到底是生离死别,如何能够这样轻松的出口? “流苏,这是事实,难道我不说,我就不会死了么?”贺汶君笑,都这个时候了贺汶君还笑得出来,似乎不管什么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只要贺汶君想笑就没有她笑不出来的。 “娘娘,真的没有办法了么?”流苏不甘心的她想着世人不是总是喜欢说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么?可是为什么在贺汶君这里就什么报应都没有了呢? “……”贺汶君轻轻摇了摇头,想着自己似乎没有多少日子,想着在剩下的日子里还能为凤离做多少事情。 “太子那边怎么忘了?”贺汶君身子乏的很,不知道是怀孕了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命不久矣,身体的能量供不应求。 “太子殿下最近很楼家的那位走得很近,貌似在谋划什么大事。”流苏如是相告。 “楼四,楼四想要的无非就是楼家,可是现在他的所作所为却处处都显示着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楼家。”贺汶君摩擦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上好的流云锦,摸上去特别的舒服,可是贺汶君的心思并没有在上面。 “昨儿夜里,就是汝阳侯府出事的时候,王皇后召见了宋琳琅。”流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贺汶君听。 “这宋琳琅怕是在为太子做什么吧。”贺汶君觉得宋琳琅这样的姑娘,肯定不会很王皇后走在一路。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但是下面的人说宋琳琅跟太子殿下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碰头了。”这就意味着 要么是太子已经放弃了宋琳琅这颗棋子,要么就是宋琳琅放弃了太子这棵大树,找到了更加牢固的靠山。 “宋琳琅去见王皇后绝对不是想要跟王皇后同流合污……”贺汶君仔细想着其中的厉害关系。 “奴婢在想王皇后怕是要被人算计了去?”流苏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到了,贺汶君看了她一眼,想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娘娘,裴元侯世子妃贺氏求见。”云非在外间禀告。 “进来。”接收到贺汶君的眼神,流苏从外面的云非喊到。 “诺。”云非应了一声不大一会就引了贺兰蔻进来。 “长姐。”自从大婚之后这两姐妹就基本钱没怎么见过面了,但是这书信往来却是没有少过的。 “寇儿。”贺汶君笑,可是脸上的苍白还没有褪去。 “长姐这些日子怎么又瘦了许多。”贺兰蔻看着贺汶君虚弱的模样甚是心疼。 “没事,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贺汶君笑笑,满不在乎的样子很容易就让人信以为真了。 “长姐为何要让世子随军?世子也在军中的威望远不及汝阳侯府的那位,横竖这两人都与王爷交好,谁去不是一样的惹皇上不快?”贺兰蔻不明白这两人用世人的话来说,就都是容王府的走狗,谁跟着容王殿下去边关都会被安庆帝怀疑忌惮。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汝阳侯世子也去呢?论资质,论能力,论军中的威望,裴元侯世子都比不上汝阳侯世子。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76 他不需要知道 所以她才不明白长姐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 “我留着容乩又重要的事情要他办。”贺汶君没有隐瞒,横竖这件事情最后说不定还要贺兰蔻帮忙呢。 “长姐的意思……”想到了什么,贺兰蔻的眸子突然睁大,她一直都知道一家长姐是一个又野心的人,却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思。 “长姐这样做可告诉了王爷?”贺兰蔻想着大概容王殿下匆忙出征也少不了自己这位长姐的手笔吧。 “他不需要知道。”贺汶君回答的理所当然。 “长姐!”贺兰蔻气急。 “兰蔻,你在这里劝我的同时你怎么不劝劝你自己?”贺汶君的话说的直白,似乎有些伤人心,但是贺汶君的话却让人挑不出一点儿不对。 “我……”贺兰蔻想说自己没有下一个可是想了想与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语言来反驳。 “平原侯府没了,所以你处心积虑的想要报仇雪恨,而你不过是没了一个平原侯府而已尚且如此,而本宫没得是整个漠北,即便现在的漠北自然没有被北齐吞并,但是这并不是重点,我身上背负的人命太多太多了。漠北当年几乎所有的将士都断送了性命,我若是当真肆意潇洒,我还是人么?” 贺汶君脸色渐渐变红,“咳咳咳——” “娘娘!”流苏连忙为贺汶君顺背让她稍微不那么难受一点儿。 “世子妃,您就别刺,激我们王妃了,王妃心里的苦不比世子妃的少多少。”流苏不忍心贺汶君这样被人误会,更何况对方还是贺汶君特别爱护的妹妹。 “……”贺兰蔻沉默,她知道贺汶君身上的责任有多大,她也不是不理解,只是她觉得贺汶君不应该这样苦命的。 “推翻王朝不仅仅是为了凤离,也是为了我自己,这朝堂上就没有几个人值得我不对付的。”贺汶君嘲讽。 这朝堂上十之八九的人都参与了当年的事情,所以他们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长姐,我明白了。”贺兰蔻掩下了眸子里的不明情绪,她想着自己都在处心积虑的报仇,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长姐放下呢。 “我让裴元侯世子随军出征不仅仅是因为容乩更能帮到我,而是裴元侯世子身上留着一半南湘容氏的血。” 她身为曾经容氏最大的敌人巫族的后人,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的明白容氏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她让霍君衍跟着凤离,一来容氏的诅咒只对嫡系后人又作用,而霍君衍不是嫡系子孙,所以霍君衍不会收到诅咒的影响,但是因为是同族人。 裴元侯妃不可能不告诉霍君衍一些关于容氏的秘辛, 所以他们俩一路,互相也有个照应。 “长姐的意思我明白了,只不过长姐真么知道此行会遇上容氏?”这是东陵跟北齐的战争,而容氏远在南湘容氏在南边草原以南的地方,此行怎么也不应该会遇上容氏族人才对,所以贺兰蔻觉得长姐似乎有些多虑了。 “你且不管会不会遇上,按照我说的做总是没错的。”她贺汶君就是有这样的自信,自信自己的判断绝对不会错,为什么呢?因为她是巫族后人,是当今天下唯一真正能够占前卜后的人。 “诺。”因着长姐的判断从来都没有错过,所以贺兰蔻决定相信长姐。 “兰蔻,你要永远明白知道道理,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贺汶君突然有感而发的说了这么一句。 贺兰蔻坐在软榻边上的绣墩上,低垂这眉眼,一时间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长姐想说文华郡主的事儿么?”除了这件事情她似乎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跟这句话联系在一起的了。 “呵,本宫原本没想着与你说这件事情的,但是既然你已经提起来了,那我就说说吧。”贺汶君正了正脸色。 “长姐请讲。”贺兰蔻温温柔柔的回答。 “文华郡主这件事情发生在格木依公主入住容王府之后不久的时间里,这就比较有意思了。”贺汶君分析这这件事情的厉害关系。 “那么就有人会这样想,比如是格木依公主做的,因为糕点是从我这里端出去的,中途没有经过别人,众所周知这位格木依公主是为了什么住到王府里来的。而文华落雨住在容王府已经有很多年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事情怎么格木依公主一来就出事了?那么就会有人觉得是格木依公主迫切的想要得到本宫的位置,所以故意将毒下在本宫送给文华郡主的糕点里,横竖这个糕点都是从本宫这里出去的。” “到时候加入本宫自己吃了吗那么就是本宫自己身边的人不干净,是本宫自己活该,加入被文华郡主吃了,那么就是本宫故意用文华郡主来陷害格木依公主目的就是想要将格木依公主赶出王府,这样一来格木依公主就成了人人同情分别弱者,本宫就成了蛇蝎毒妇,然后本宫就会以谋害忠臣之后和陷害异族公主的的罪名入狱更甚者直接处死。到那个时候文华郡主死了就死了,是她命不好,没死的话她痴痴傻傻的也成不了证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箭双雕。”贺兰蔻感叹。 “这还不止。”贺汶君嘲讽的笑了笑,“会有人认为是格木依公主太想要得到本宫的位置,也就同样有人会人也是因为本宫感觉到了自己的地也收到了威胁,所以想要除去格 木依公主,永绝后患,毕竟格木依公主才来这容王府没几天,而本宫是这容王府里的主母,本宫想要害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其实不然。”看着贺兰蔻了然的神色,贺汶君又抛出知道重磅炸弹。 “而最后加入我输了,成了那个人人喊打的蛇蝎毒妇,那么容王妃的位置就空出来了,这还不算,谁都知道我虽然已经是知道孤女了,但是俗话说的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是当年秦南王府最优秀的女儿,是当年漠北最明亮的那颗星星,我的存在对于当年参与那件事情的人始终都是一个威胁,只有把我真正的除去了,他们才会真正的安心。” “同样的,假如格木依公主输了,那么这件事情就比较大条了,漠北战争在即,格木依是草原第一部落的公主,她既可以代表胤族更可以代表整个草原的势力。加入格木依在容王府出事了,那么草原各大部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那个时候东陵就是腹背受敌的局面,然后东陵皇室的地位就会岌岌可危,那些所谓的有心人也就走了可乘之机。凤离只有一个,而东陵几乎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了漠北,这就意味着加入南方的战争打起来的话,东陵就如无人之境,人人来去自如。” “!”贺兰蔻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弯弯绕绕,着实被惊了一把。 “长姐心中是否有数?”贺兰蔻相信既然贺汶君能够将整件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想来应该是心中已经有数了的。 “横竖就是宫里的那几个人,不过到底是谁本宫倒是不太清楚。”就算知道贺汶君也不会告诉贺兰蔻。 五天时间一眨眼的功夫也就过了,华笙阁那位本来应该前两天就赢了的,可是贺汶君让柳禄在药里面加了点儿东西,所以她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王爷,我很少这样叫你吧。”灯火阑珊处,她笑意浅浅,不知道为什么凤离总觉得今晚的贺汶君格外的不同,可是到底哪里不同他又一时间想不到。 “嗯。”虽然明天就要分别了,可是这一刻的凤离还,还是觉得很高兴,高兴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这个,是我亲手做的,能够保你平安,你戴在身上,就能平平安安的回来了。”贺汶君身手将一个红木珠子挂在凤离的脖子上。 “好。”凤离一手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儿,一手抓住刚刚为自己带上坠子的一双小手,她的手真的很小,小的凤离一只手就能够将她一双手包裹在掌心里。 “没想到本王的王妃还有这样的手艺。”突然想起了当初她为自己雕刻的双鱼佩,想着自家王妃明明看起来柔 柔弱弱的,没想法还有这样的手艺。 “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实在当不得王爷这样的赞赏。”贺汶君颔首而笑。 “你不准将它取下来,听到没有,”难得的贺汶君的语气里参杂这一丝娇俏。 “怎会,这是本王的妻子亲自为本王做的,也是她亲自为本王带上的,说什么本王都不会取下来的。”凤离的话大大的满足了贺汶君作为女人作为妻子的虚荣心。 “这可是你说的。”贺汶君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等你回来,我给你一个惊喜。”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算不算是惊喜,大概等他回来的时候惊大于喜吧。 转眼间就到了出征的时候,贺汶君以见不得离别为由没有去城门下送凤离。 凤离起得很早,大约才四更天他就起来了,他动作很轻,似乎很怕将她吵醒,可是凤离不知道,在他动身的那一瞬间,她就赢了,只不过一直忍着假装自己还在睡罢了。 凤离前脚出了容王府的大门,下一秒容王府就已经灯火通明了,只不过没有人告诉凤离而已。 城楼上,她站在不起眼的位置,看着那个天神一般的男人,打马离开了京城。 她身后跟着的是流苏,柳禄。 容乩现在还是“重伤的病人”,所以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77 是他配不上 “王妃,这天要下雨了,闷的厉害,王妃还是早早的回府吧。”柳禄看了一眼天色,天上的太阳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空气中没有风,又加上是七月的天气,本来就热得很,眼下没有风就更多了一分闷热的感觉。 闷的人心里不舒服。 这段时间贺汶君都没有让柳禄去给自己请脉,一来是因为不想让凤离起疑,而来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已有身孕的事情,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毕竟容王府的第一个孩子,还非常有可能是凤离唯一的血脉了,怎么可能不引起重视呢? 为什么说很有可能是凤离唯一的子嗣呢? 因为凤离今时今日的地位,能够顺顺利利的拥有子嗣马路额度不容易,又加上现在的凤离出征了,这一站凶险异常,凤离能不能回来,这朝野上下谁也不敢断言。 “回吧,娘娘。”流苏也跟着劝说,大军已经走远了,城楼上已经看不见影子了。 “……” “娘娘!王妃!”流苏和柳禄同是惊叫出生,身体快于大脑做出了反应,在贺汶君倒下的那一瞬间柳禄立刻就揽住了她下滑的身子。 “王妃!”变故开的太突然,谁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贺汶君晕倒的带突然,就连一直走防备的流苏也被吓了一跳。 柳禄与流苏小心的将贺汶君送回了王府,柳禄为贺汶君诊脉,脸色阴沉的厉害。 “王妃怀有快三个月的身孕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以你的医术,又常年专门为王妃诊脉,你觉得这话我会相信么?”柳禄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不知道王妃这一胎到底有多凶险!稍有不慎就是一尸两命,流苏!王妃自己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么?”柳禄是真的被气到了,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温润如玉的形象了。 “你别怪她,她不过是个丫头,我的事情还轮不到她做主。”贺汶君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贺汶君想动,可是自己的身子太过虚弱,实在不适合动作。 试了两下,没能成功翻身,便也作罢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贺汶君不说话还好,贺汶君一开口柳禄便更生气了。 “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三两岁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贺汶君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流苏,你先下去,我跟柳禄说会儿话。”流苏担忧的看了一样床上要死不活的王妃,退出了房间。 “王妃这样做是在拿自己的命作注。”柳禄像责怪她的,可是看着床上有气无力的姑娘他突然就说不说那些伤人的话了。 “横竖我都是个活不长久的人,为什么不 将一辈子活的更有意义呢?”贺汶君想笑,可是扯了扯嘴角,发现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你自己的身子,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么?”柳禄坐在床边。 “我知道,我这一台很有可能一尸两命。所以我将你留下来了啊。”因为她知道流苏没有把握留住这个孩子,所以她想方设法的将柳禄留下来了。 “表示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你知不知道?”柳禄叹了口气,他的确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这是诅咒你并不是一般的毒蛊。 不是他想左走就能够左右的了的。 “哪怕以命换命,这个孩子也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降生。”从前她要这个孩子不过就是为了能够在自己走后给凤离留个念想,也能够让凤离永永远远的记住自己,可是当这个孩子到来的时候她却又想着能够给孩子最好的,既然它已经来了,那么做没母亲她就想要给他一切最好的。 “……”柳禄眸子突然睁大,他没想到她居然知道以命换命的秘术,这个秘术是曾经在巫族的秘史上出现过的一种秘术,因为太过残忍,最后成了巫族禁术。 “看来,你知道。柳禄,巫族并没有真正的灭绝。”贺汶君定定的看着床边的柳禄。 “巫族已经没有了很久了!”柳禄打断贺汶君的话,他想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贺汶君总是能够那样的聪明绝顶了,为什么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看透一切。 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还能够占卜未知的人,是巫族唯一拥有这样的能力的人,也是注定命不久矣的人。 “所以这才是你放弃了寻找身上的毒的解药的真正原因?”柳禄终于知道为什么贺汶君即便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但是她的身子还是每况愈下,更甚至比中毒的那个时候更加的严重。 贺汶君一直不愿意将自己身子的真正情况告诉给凤离知道,柳禄一直都以为是因为毒素侵蚀了五脏六腑所以才会让她命不久矣。 但是没想到真正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无解么?”柳禄不相信没有解法,据他所知,每一种诅咒都有与之相生相克的东西,无一例外。 “有啊,一命换一命。用凤离的命来换我的命。因为凤离身上拥有灵族最纯正的血统,巫族的诅咒要用灵族最纯正的血液来破解。可是凤离会死的。”贺汶君哽咽,有泪划过两鬓。 “你说你一辈子都这样的聪明,你这一生被你玩弄在鼓掌中的人不计其数,可是你怎么就不能将你自己的命运玩弄在鼓掌之中呢?”柳禄从怀里取出一枚暗红色的药丸,取了桌子上温着的酒,将药丸化在酒里。 “最后一颗小还丹了。”柳禄叹了口 气,不知道是在可惜能够起死回生的小还丹再也没有了,还是在感叹连起死回生的小还丹也仅仅能够延续贺汶君的性命,让她能够多苟延残喘一些时间而已。 “叹气做什么?”这时候的贺汶君却突然笑了。 柳禄不想跟她说话,背过身去仔细化药丸儿去了,其实他只是酸了鼻尖,怕一开口就暴露了而已。 “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总是要经历的,我不过是提前了而已。”贺汶君不知道柳禄的想法,只当是自己瞒着他怀了孩子,惹了他不高兴而已。 “……”柳禄还是没有回答她的话,似乎很专心的在给自己化药。 “喝了吧,能够让你少受些苦。”柳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才转身将化好的药一勺一勺的喂给贺汶君喝下。 “假如你在我死的时候对我说这样的话来说不定我还会感谢你呢。”毕竟没有谁喜欢死的很难看,她也不希望。 柳禄没搭话,他现在很生气,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气她不信任自己,不愿意让自己提前知道这件事情。 “柳禄,这容王府里的事情还要靠你呢。”贺汶君的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一时间柳禄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着吧,不出明天,宫里肯定会传来国丧。”贺汶君的目光很肯定,柳禄想着国丧肯定就是皇上或者皇后再或者太子驾崩了才能称之为国丧,安庆帝刚刚送走了出征的退伍,这个时候京城里谁死了,安庆帝都不能死,太子和王皇后同气连枝,他们俩谁死了都不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这个节骨眼钱是谁这么沉不住气呢? “柳公子不用去想是谁做的,这个时候国丧未必不是好事。”即便现在的贺汶君虚弱的比故事里的林妹妹还要虚弱三分,可是她的心思活络着呢。 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就算天塌下来了,也阻止不了她活络的心思。 “是你做的!”柳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她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得到了这东陵皇权中心的皇城能有什么用?左不过就是为了那个男人而已。 “你说你,就不能多为自己想想么!他凤离有什么好的,值得你用生命去为他谋划?啊?”柳禄觉得自己的心里积着一口浊气,似乎怎么都没办法吐出来,在心口堵得慌。 “他很好,值得。”五个字,贺汶君表明了自己绝对的立场。 “他好,他很好,全世界就他最好,也就你贺汶君一个人这样认为罢了!这个世界上十个凤离都配不上一个你,你知不知道,蠢丫头!”柳禄就没有见过这么执着这么蠢的姑娘! “这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你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一个凤离 ?前有天下第一公子楼锦年,后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公主之子容乩,你若是嫁给这两人,怎么样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好歹你不用这样殚精竭虑的为他谋划!”柳禄气的想打人,身侧的手紧紧拽成拳,骨节都白了。 “他们都很好,可是他们都不是凤离,你说得对,这世上好男儿何止千千万?可是这个世界上却只有一个凤离,我只爱那一个凤离。”贺汶君的声音不大,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可是就是无端的坚定。 “他若是有你一半的深情,你又何必受这等苦?”临走前柳禄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转身离开的柳禄没有看见,床上的贺汶君下眼间落下的晶莹,在枕上消失。 从前他总觉得是贺汶君这个孤女配不上天神一般的凤离,可是渐渐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想法已经发生了改变,如今他总觉得是凤离配不上贺汶君。 因为凤离没有贺汶君的深情,凤离心中装的是大爱,是天下苍生,而贺汶君的心里只有小情小爱,装下的也只有一个凤离。 所以他凤离配不上贺汶君。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78 封锁消息 傍晚时分,宫里的探子果然传来的消息,说王皇后没了。 贺汶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意外,因为安庆今天刚刚送走了凤离和出征的大军,不管谁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逼宫,虽然现在逼宫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但是凤离的大军还没有走远。 不管最后有没有逼宫成功,听到消息的凤离都必定会返京,到时候不管凤离是要清君侧还是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逼宫的人都将必死无疑,这完全就是在为别人做嫁衣,所以这个时候绝对没有谁会不长眼睛的去动安庆帝。 所以国丧的对象,只有可能是王皇后或者太子那边然而这些年王皇后对五皇子的管束已经超过了一定的范围,五皇子推翻王皇后只不过是迟早得事情而已。 而王皇后就算有再深的城府如今也算的上是内忧外患了。 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生了二心,原本拿捏在手心里的外戚现在也跟自己不是同一天心了,现在的王皇后可谓是众叛亲离了,所以王皇后的悲剧迟早都会发生。 正好凤离出征,带走了皇城大半军队,京城里的守备也就只有今天这一天才会稍有松懈,所以要是错过了今天,往后要再想下手就难了。 “公子,王皇后没了。”青酒事先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听到探子来报的时候被下了一跳。 柳禄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淡定的煮着自己的酒,青酒不解,“公子早先就知道了?” “上午在王妃哪里听说了。”柳禄没有具体的说,青酒也就只以为是王妃在宫里的探子能力更加的出众,所以消息来的比他们快一些,并没有多想什么。 “原来如此。”青酒恍然大悟。 “去寻流苏过来一下。”柳禄想到了什么,对青酒说。 “是。”青酒不问为什么,转身就去喊人。 “青风。”青风,是从来都在暗处的人,青酒和青风同样是跟在柳禄身边的心腹中的心腹,只不过青酒在明,青风在暗。 “属下在。”空气中风微微的动,庭院中已然多了一个人,青衣广袖,跟他的主人几乎一样的衣着,唯一不同的是,比他的主人身上少了几件配饰。 这样的青风,反到不像一个暗卫,反而更像一个风流书生。 “将全城消息,封,锁,不允许京城里的任何消息走漏出去。”柳禄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稍稍一想想就知道,这京城里即将迎来一场恶战,更何况贺汶君早就说过,凤离出征之后京城将改头换面。 “诺。”柳禄不是凤离的属下,最多只能算是容王府的客卿,柳禄在容王府待这么长时间并不是因为归降了容 王凤离,而是因为容王府里有贺汶君。 还有一个流苏。 也正因为柳禄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柳禄在王府的地位也跟着非常的微妙,他的一切自由也从来不受限制。 但是柳禄也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从来也不会逾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贺汶君要出手,她想替凤离守住这大好河山,而自己想要为断送在漠北的成千上万条人命讨个公道,报个仇。 “公子,流苏姑娘到了。”青酒看着一阵风似的离开的青风,默默的收回了视线。 “柳公子寻奴婢来不知所谓何事?”流苏的性格承袭了贺汶君安静的性格。 她就是那种喜欢静观其变的人,心思及其细腻,跟贺汶君一样喜欢静静的将一切尽收眼底。 聪明、睿智。 “我知道你是王妃身边最得力的心腹,我也知道王妃那样的人绝对不会不给自己留后手。”柳禄没有看流苏,淡定的继续这手上煮酒的动作。 “柳公子想要做什么?”流苏永远都是这样一副什么都事不关己的模样,因为她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情绪外露。 “不想做什么,只不过现如今,能够震得住这京城里的牛鬼蛇神的人已经走了,京城里免不了一番动荡。”柳禄不疾不徐的说着,柳禄都不急,被柳禄喊来的流苏就更不急了。 “奴婢左不过一个丫头,难不成还能给公子遮风挡雨护一方太平?”流苏最近这嘴上是越来越没有个把门的了。 说话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自然不用,柳某人虽然不是什么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但是好歹也是也不会让流苏姑娘这样的弱女子替我护一方太平。”柳禄笑了笑不以为意。 “流苏自知身份地位,在这乱世中也只能任人鱼肉,既不能保家卫国,也没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心,既如此,不知柳公子寻奴婢来还能做什么?”流苏将自己说的一文不值。 但是这却也是事实,流苏只是一个自私的丫头,在她的心里只有贺汶君是最重要的,这天下忘不忘,落在谁的手上,她都不关心。 她关心的,只有将自己从火坑里救出来的贺汶君,倘若贺汶君想要这天下,她做她的左右手,为她排除异己,倘若贺汶君想要铠甲加身,保家卫国,那么她也愿意陪着为她,出谋划策,出生入死。 可是假如这一切都没有贺汶君,那么她不会为了任何人去争取这个江山,更不会为了任何人将自己弄得满身狼狈。 “流苏,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永远没办法真正的像你表现出来的那样淡泊是为什么?因为你太过于看中 王妃,你将王妃看的比你自己还要重,你将王妃当成了精神寄托。”柳禄告诉流苏。 “那又如何,我这条命都是王妃给的,王妃给了奴婢两次生命,为人子女,父母不过给了一次生命尚且要用终生的孝来回报,王妃给了奴婢两次生命,奴婢难道不应该为了这两次来之不易的生命而对王妃感恩么?”流苏似乎像被气笑了似的。 “这没有错,错的是你被这样的感情蒙蔽了双眼,看不见了其他一些很重要的信息。”柳禄平淡的纠正。 “比如?”流苏不解,她向来都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这么多年也几乎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你把王妃看的太重了,所以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以王妃为中心,你没有太多的心思来关心其他的事情,从而变成了只会按照王妃的吩咐办事的人,这样的人跟傀儡有什么区别?”柳禄反问。 这个问题还真就问住了流苏,流苏愣了愣,试图找出柳禄这番话里面的错误,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王妃想要为王爷守住京城,她想做王爷最坚强的后盾,可是这京城里想要一家独大的又何止容王府一家?”柳禄冷笑,不知道是在嘲笑那些人的不自量力还是在嘲笑贺汶君一介女流也想要与满朝文武一争高下的不自量力。 “京城里没有了容王凤离,也没有了四爷凤城,如今又没有了居心叵测的王皇后,所以如今的东陵皇城可以说是太子殿下一家独大。”柳禄到了杯酒,示意流苏也喝。 流苏看了一眼矮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酒,老远都能闻着味儿了。 但是流苏也就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上前共饮的想法。 柳禄也不执着于此,自顾饮酒。 “太子蹦跶不了太久了。”难得流苏还回答了自己的话。 “太子能不能蹦跶太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但是我知道王妃的身子是撑不了太久的了。”叹了口气,柳禄将话说到了点子上。 “……”流苏不说话,她又何尝不知道王妃的身子已经病入膏肓了呢?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相信罢了。 “王妃在用她有限的生命来争取这东陵的最高权利,流苏,我们谁都不能给她拖后腿。”柳禄这话就是故意说给流苏听的,因为最近的流苏因为贺汶君的身子每况愈下,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以至于做事情的积极性也有所下降。 “不,我没有。”流苏几乎是立刻的就反驳了。 “柳禄,你这样激怒我,到底存的什么心?”流苏不愿意面对现实。 “我?我想为漠北枉死的将士们报仇,我想为漠北悄无声息死在 皇家暗卫手里的亲人们报仇!”柳禄的语气逐渐强烈。 “……”一时间流苏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样回答,这是柳禄第一次承认自己的身份,虽然从前大家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是这跟他自己承认是不同的。 “流苏,你别告诉我你不想报仇!漠北枉死的冤灵不是一个两个,是数以万计!漠北死在皇家暗卫的乱刀下的不是别人!是我们最亲最爱的人!流苏!贺汶君不愿意报仇,我不强求!因为她的使命不在于此,但是我不一样,我一定要报仇!”柳禄起身,步步紧逼。 “王妃从没有忘记漠北的悲剧,拿下东陵,能够让更少的人不用受与我们同样的苦,王妃又何尝不是在为漠北的亡灵们报仇?”流苏反驳。 她不愿意任何人玷污贺汶君,言语玷污也不行。 “可是假如没有凤离,没有容王府,她还会这样义无反顾么?”柳禄咄咄逼人。 “……”流苏沉默,因为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或许并不是回答不了,而是因为心中其实是有答案的,只不过这个答案或许并不是她此刻想要的,所以她不回答。 “这问题很难么?不难,流苏,让我告诉你答案!”柳禄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强势,“假如没有容王府,假如没有凤离,假如她没有爱上任何人,她就不会为了谁来谋算这大好河山,也就不会有所谓的报仇一说!”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79 王皇后病重 流苏的眸子里有动容,因为她的家园也没了,因为她的亲人们也都没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流苏也相信柳禄不会做威胁贺汶君的事情,所以她才会这样问。 “不做什么,我知道王妃身上一定还有底牌,我需要的就是让王妃的人将京城围住,不让任何消息流露出去。”这样的条件并不难,甚至假如换成贺汶君,说不定也会做这样的决定。 “王妃只会不让王爷知道京城重要的事情,并不会真正的封,锁京城的消息。”柳禄看出了流苏的犹豫。 因为贺汶君想要的只是权利的中心,她只想要这京城,并不想要这京城里的人命。 所以她不会做得那样决绝。 “王妃知道了未必不会同意,只不过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经过自己的手。”这是她的原则。 “公子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下场。”流苏心里面是喜欢柳禄的,喜欢了好多年,只不过从前柳禄是秦南王府定了娃娃亲的未来郡马,她是郡主身边的丫头,所以她藏下了那份不还有的旖旎心思。 而后来,她是王府里的婢女,他是王府里的半个主子,所以她更加的自卑了,更加的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男人了。 所以她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好很好。 从贺汶君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想过无数种最后的结果了,但是她没有想过柳禄的下场。 在她从前的认知里,柳禄应该是潇潇洒洒,快意江湖的结局,可是现如今,他却心甘情愿的从江湖来到朝堂,因为他想为枉死的亡灵们讨个公道。 可是柳禄没有跟着王爷离开京城,也没有远走江湖,而是选择了留下来,留下来跟着贺汶君,有一方面是为了贺汶君的身子。 同时怕也是因为看见了贺汶君背后的势力,心中已经快要放下的复仇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下场?没想过。”柳禄回答的很诚实,之不过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因为他就没想过还有往后,他心里想的就是殊死一搏,他早就报了必死的决心。 “……”流苏想笑,但是听懂了柳禄话里的意思,流苏怎么也笑不出来,“你这是在借刀杀人么?借王妃为王爷排除异己保住皇城的势将当年的仇人都一并解决了。”流苏的话是疑问句,可是语气里却只剩下肯定,她微红了眼眶,可是微微低垂这眼眸也完全看不出来。 “这不重要。”柳禄无畏的语气让流苏的心里难受的很。 “好,我会办到的。”流苏似乎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感觉有种一时冲动才答应下来的感觉。 可是只有流苏才知道自己其实从踏进 这个园子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想明白了柳禄喊自己来的目的。 因为她不仅仅是贺汶君的心腹,更是明霜内部除了贺汶君最大的管理。 所以她能够做到别人做不到嗯事情。 这件事情她也是知道其实就算是贺汶君,也不一定会反对,所以她才敢这样直接答应下来的。 流苏走了,像极了落荒而逃。 “公子就这么相信流苏姑娘会帮咱们?”青酒是柳禄从漠北带来的人,柳禄有多想报仇,青酒只会比柳禄更想。 “她会的。”柳禄的语气里很坚定。 青酒不太能够理解自家公子为什么能够这样相信流苏。 就算流苏从前很好,可是如今的流苏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怯懦的流苏了,她是王妃身边最得力的心腹,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试问这样冷静睿智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柳禄说动了? 但是既然自家公子都没有什么顾虑,他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什么?”风园,格木依公主也从自己的探子哪里听到了宫里的消息,不过她听到的消息不太真实罢了。 “王皇后病重?”格木依公主不敢置信。 这王皇后生龙活虎的,怎么这说病就病了呢? 格木依思量着这王皇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容王殿下前脚才有,这后脚就跟着病了,这是谁做的这事儿? “公主,这是他们东陵皇室的家事,跟咱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公主咱们要懂得什么叫做独善其身?”明若不想自家公主参合进去。 这东陵皇室里的人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自家公主来东陵和亲为的是能够有自保的能力,可是如今看来却不但没有让自己拥有自保的能力,反而还惹了一身腥。 “独善其身?明若,你想的太容易了,咱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早就没有退路了,我们能做的也就跟坐以待毙没有什么区别了。”格木依看的很明白,宫里的王皇后和昭贤妃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然而宫里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个竹妃和襄嫔也不简单,别以为宫里步步杀机就已经是东陵皇城里最危险的地方了,东陵皇城里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是宫外,为什么呢? 因为宫里戒备森严,就算宫里的杀机四伏,也是在皇帝的家里,更何况宫里的杀机建立在皇帝的宠爱身上,所以假如在宫里能够将皇帝的宠爱!把握在一个度上就很容易能够保住这条狗命。 更何况宫里还有王皇后和昭贤妃两人坐镇,不管她们俩有什么恩怨,只要她们还是敌对的关系,那么宫里就没有没有那么的危险, 因为她们互相盯着对方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注意其他人了。 可是这宫外就不一样了,宫外的人各有各的势力,也各有各的想法,而且现在的东陵岌岌可危,人人都想着为自己某一条出路以备不时之需。 “公主这样如履薄冰的生活还不如在草原呢。”明若替自家公主不值。 “这样的生活还是比在草原的时候好很多的,最起码,我不用受到自家人的监视,做做很多事情也比从前要方便些。” 因为草原上到处都是自己的亲人,不管最后伤了谁,她心里都不会好受。 可是这东陵就不一样了,东陵没有她在乎的人,所以她不怕最后伤了谁,自己心里难受。 所以同样是为了权利地位,她却宁愿来东陵这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追名逐利。 “王皇后病重,怎么说我这个异族公主也应该要去宫里看看不是?明若咱们去宫里瞧瞧王皇后。”说着格木依公主就要带着明若出门了。 可是走到容王府的大门口的时候却被突如其来的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自昨天容王殿下出征之后,贺汶君就以病重为由闭门谢客了。 毕竟她肚子里怀着容王府唯一的子嗣,凤离出征,在朝野上下的人眼中估计就是再也回不来的一战。 所以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就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了。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草原的格木依公主,咱们公主是来你们王府做客的!”这意思就是说她们家公主不受他们王府的规矩影响,他们没有资格阻拦格木依公主的来去自如。 “王妃下了命令,从昨天开始,王府里就只能进不能出了。包括格木依公主也一样,公主请回。”带头的是贺汶君身边的云非,后面的黑衣人是明霜里的人,昨天一早就已经潜伏在容王府了。 贺汶君预料到了宫里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所以为了让凤离顺利出征,凤离前脚离开了容王府,贺汶君后脚就让人守着容王府了。 只不过她没有想过将整个京城都封,锁住。 “你们!”格木依公主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及时止住了,因为她想到了这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自己还在别人家里,轻举妄动很容易就被人抓到把柄。 “罢了,明若,咱们回去。”格木依带着明若原路返回了。 这边自从凤离走后,贺汶君就直接让柳禄搬到自己的弗谙苑里住下了,因为之前为了让凤离安心,为了让凤离以为自己很健康,贺汶君用了特殊的药物控制自己的身子,让自己看起来跟正常人相差不大,可是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 因为她的身子本 来就没有已经病入膏肓了,这样做只会让她的生命更快的被透支。 这就有种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感觉,贺汶君用自己以后的生命来弥补当前的生命,这无异于是在加速死亡。 “娘娘,刚刚风园的那位似乎想出去,被下面的人拦住了。”流苏从门外进来,这个时候的贺汶君刚刚醒了,柳禄正坐在床边喂药。 “她是听说了宫里的事,所以想进宫看看形式吧。”贺汶君不用脑子就能想到这个时候格木依公主出门想干什么,“顺便给她那个还没有离开京城的爹通风报信。” 这格木依公主好就是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聪明了,不知道适可而止。 “找到那个老狐狸的容身之处了么?”贺汶君问。 “还没有,娘娘何不直接放格木依公主出去,让她带着咱们的人去寻胤族部落长?”流苏的想法就比较简单了,既然格木依公主会去给她的父亲传递信息,那么放格木依公主出门,她们不就能够找到胤族部落长在京城的容身之处了么? 何必像如今这样大费周章的去找呢。 “格木依不能离开王府,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她离开了王府之后还会不会回来。”贺汶君的话成功的让流苏沉默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80 动作不断 “找不到就继续找,总能找到,横竖这东陵城也平静不了几天了,本宫不信他还坐的住。”贺汶君拂开柳禄喂药的手。 “流苏,派人盯着四殿下那边。这京城里能坐的住的都不是人。本宫不信他不知道宫里出了什么事。”贺汶君目光有些森冷,命令一条接着一条的往下发。 “太子那边找人盯着,王皇后没了,下一个绊脚石就是太子了。” “四皇子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王妃为什么还这样的警惕?”就连柳禄都已经认为凤城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力,这更加坚定了贺汶君要派人盯着四殿下的决心了。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四殿下的处置是什么了?流放塞外,永生不得回京,可是事实上四殿下刚出了京城就找地方藏起来了,压根就没有去边关。”贺汶君笑了笑。 “谁都不想去那样的地方,被流放,还要永生永世不得回京。”柳禄辩解。 “是啊,谁都不愿意,可是这是皇帝下的旨,执行的人也是皇上信得过的人,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四殿下压根就没有去边塞,也压根就没有离开京城,虽然这么长时间来,他也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实际的动作。” “但是柳公子别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本来应该早就被囚禁的人,却在京城里活的逍遥自在的,为什么?说他没有什么旁的心思,柳公子问问自己信不信。”或许是因为病痛加重的原因,贺汶君没有了往日的温婉,语气里也尽是咄咄逼人。 “本宫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柳公子请回吧。”柳禄默默离开了房间,他知道她现在不好受,病痛的折磨,已经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又加上现在京城里不太平,危机四伏,贺汶君心力交瘁。 “照顾好王妃。”柳禄看了一样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吩咐了流苏一句,就端着没有喂完的药离开了房间,出门的时候还顺便反手将门关上了。 “华笙阁那边多找些人看着点,至少的事不管是谁干的,既然没有的手就一定不会死心。”贺汶君这两天也没有闲着,因为东陵的顶梁柱离开了京城,所以京城里多了许多心思活络的人,贺汶君闭门谢客也是因为想要静观其变。 正所谓身在局中不知局,贺汶君从来喜欢冷眼看世界,笑看纷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整件事情看的最明白透彻。 “王爷都走了,本宫也不想看那些跳梁小丑了,都直接处置了吧。”贺汶君的声音不大,可是流苏的心里还是颤了颤。 虽然从前自己总是喜欢说什么直接将跟处置了就行了,可是真到了这一步,她却又有些不舍了,不是因 为妇人之仁,只是因为不忍,单纯的不忍心而已。 “诺。”流苏出了门,将贺汶君刚刚的吩咐一一施行下去。 水清浅还在写这信,流苏推门而入,水清浅淬不及防,“抓起来。” “诶……” “水清浅,王妃对别人的好,从来都是有尽头的,而你已经成功的将王妃对你的愧疚都磨成了厌弃,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自己不懂的适可而止。” 流苏没有详细的将给水清浅听,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说,水清浅也能从别人的口中发现自己。 抓走水清浅的全程风一样的速度,毫不拖泥带水,水清浅知道被人带进了容王府的地下室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个时候已经于事无补了。 “抓起来。”那头长安也在重复着与流苏一样的行为,只不过对象不同而已, “长安,你凭什么抓我,咱们同是王爷的心腹,长安你虽然跟了王妃,但是做人不能忘本,长安你凭什么抓我?”相比起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轻而易举就送进去关起来的水清浅来说,这白玺不知道聪明了多少倍。 “白玺,王爷带你不薄,你为什么也会生出这样的心思?”长安的语气里是心痛的,因为他认识白玺也已经有好多年了,色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兄弟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宫里现在也没办法将消息传出去,不知道外边的人知不知道里面的消息。”竹妃宫里,竹妃襄嫔,竹妃,贺汶琪三人坐在竹妃的房里,十七皇子坐在竹妃的身边,乖乖巧巧的模样甚是惹人疼爱。 “妹妹别担心,咱们自然有法子将宫里的消息传递出去,妹妹只管安安心心的将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就是。”竹妃心里也慌,但是现在宫里人人自危,她不能自乱阵脚。 “阳儿,怕不怕?”竹妃摸着自己儿子的脑袋,想着自己跟儿子往后的路会是怎么样的。 可是随后又想着,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她们还有以后么? “娘娘要相信王妃,王妃这么多年从来都是算无遗漏的,娘娘应该相信王妃。”说话的是贺汶琪,贺汶君心里倒是不慌,因为她从一开始进宫就没有再想过有一天能够出宫。 她从爬上女官的位置开始就已经想到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安庆帝生性多疑,又鼠目寸光,难成大器,这东陵迟早都虎成别人的东陵,安庆帝注定不能再那个位置上长长久久的坐下去。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平安老死。 “现在不是相不相信王妃的事情了,而是宫里很快就会被真正的 控制住,现在我们还能耍点小手段,将宫里的情况传出去,等再过几天,宫里的消息就彻底穿不出去了。”襄嫔满脸担忧。 因为现在真的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就算容王妃娘娘有三头六臂,宫里的人出不去,宫外的人进不来,怎么样最后的结局都只能是坐以待毙,而在场的没有谁想死。 “贤母妃,王皇后已经没了,如今这宫里就贤母妃一人独大,贤母妃接下来想要怎么做?”昭贤妃宫里,寝宫里头穿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不用说就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嗯~”昭贤妃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她早已经不是从前天真无邪的她了,现在的她已经被权利和仇恨蒙蔽了双眼,她一边沉浸再这样奢靡的生活中无法自拔,一面又想方设法的报仇。 这样的她很矛盾,连她自己都唾弃自己,这样的自己连她自己都看不起,可是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贱。 “王皇后一个人在地底下多孤单,皇上与王皇后好歹夫妻一场,黄泉路上做个伴,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嗯~”昭贤妃享受着年轻的男人的强壮。 “母妃是想要成为历史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么?呵,母妃心真大。”说着身下的动作又重了几分,房间里暧昧的气息此起彼伏。 “皇上,皇后娘娘应该入土为安。”皇上现在在寝宫里被急的团团转,谁也没有料到事故来的这么突然。 这时候的安庆帝突然就脑子开了窍,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厉害关系。 王皇后早晚不死,偏偏在容王殿下出征的时候就死了。 容王殿下出征手上握着大量的兵权,但是皇后驾崩,是国丧,容王听到消息就必须要折返回京,那时候京城里就会有人设下重重埋伏,就等着凤离回来自投罗网,到时候如果凤离反抗,那就是造反,如果凤离不反抗就是坐以待毙,京城的天就要变了。 所以不管凤离会不会叛变,只要国丧的消息一发出去,钟声响起,凤离回京,京城就要完了。 所以这个时候安庆帝也是难得的没有作妖,而是同贺汶君和柳禄一样想方设法的将宫里的消息瞒住,让国丧的消息没办法传出去。 王皇后刚死才一天时间,可是这是夏天,天气炎热,安庆帝不准发丧,而且这个时候也不能发丧,所以只能将王皇后伪装成卧病在床的样子,可是这样的天气,王皇后的尸体保存不了几天时间。 安庆帝本来多想让凤离回来的,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凤离回来之后京城必定有是一番腥风血雨,到时候凤离手握重兵,谁也没有把握他不会造反。安庆帝不敢冒这个险。 所以安庆帝 压着皇后的丧不让发,最多能够让凤离的军队到达平洲,平洲过去是华阳城,华阳城过去是漠北与东陵的边界旬阳县,再往北是漠北几大城池。 但是不管凤离有没有顺利的到达边关,王皇后的丧都不能发,因为王皇后发丧就会让狼王族的人有理由对东陵皇室动手,那个时候五皇子再从中作梗,那么他安庆帝的位置也就岌岌可危了。 思来想去,最后也没有个决定。 安庆帝以为这么久消息还没有穿出宫里去是因为自己手下的人办事能力高,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情要是没有贺汶君,没有昭贤妃,没有竹妃,没有襄嫔,没有贺汶琪,这几人中的任何一个,这件事情在皇城里都不可能成为秘密。 只不过安庆帝没有那个自觉而已。 京城就在这样诡异的平静中迎来了冬天,贺汶君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容王府依旧谢了,连裴元侯的贺兰蔻来了好几次都没见着人。 格木依公主还住在容王府里,只不过最近越来越安分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81 跟我没关系 别人得不到宫里的消息,但是贺汶君知道,凤离走后没多久,安庆帝就按耐不住了,将王皇后的尸体当成了死去的宫女,直接火化了,骨灰都扔进了冷宫的枯井里。 当初贺汶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沉默了很久,王皇后再坏,也是没有对不起安庆帝,更何况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皇后当年也为了稳固安庆帝的地位做了许多,但是世事无常,估计谁都没有想过最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娘娘,风凉了。”贺汶君的身子越发不好了,最近更是整天整天的在床上躺着,甚少有起身的时候。 “……”弗谙苑里有一颗很大的梨花树,听说百年历史了,贺汶君看着园子中间的那颗树干足足有两人合抱才能围住那么粗的大树出神,似乎压根就没有听见流苏的话。 但是流苏知道贺汶君听见了的。 “柳公子。”这段时间,王妃的性格越发的阴晴不定了,就连流苏都总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你下去吧。”流苏知道贺汶君说的是自己,微微福神,满脸担忧的看了一眼刚刚才来的柳禄,有些话不必明说。 “你先下去吧,我跟王妃说会儿话。”柳禄知道贺汶君在担心什么。 “边关有什么消息么?”贺汶君依旧保持着看着那颗百年梨花树的姿势。 “王爷连胜三场,但是北齐的将领似乎要准备换人了,听说换上去的是北齐五殿下。”柳禄将自己手里得来的消息说给贺汶君听。 贺汶君不是自己得不到消息,只是她突然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即将横空出世,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想过占卜,但是她突然发现,自从肚子里的孩子四个月之后她的占卜能力居然成直线下降。 到现在她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肚子早已显怀,她的占卜能力也几乎所剩无几。 没办法占卜,她就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所以她的心里就更加的不安,现在她几乎每天都要听不下三遍漠北的消息。 “振南王那边有什么动静?”柳禄已经知道了漠北振南王和振南王妃的事情了,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无比的复杂,因为他从前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与当年漠北秦南王府一切有关的人都已经一命归西了。 却没想到后来看见了贺汶君,再后来又知道了肖钦哲,他原本想着秦南王府还有两个孩子活着已经很不错了,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可是没想到,原来大郡主也活着。 “振南王夫妇都在北齐皇城似乎一点儿都不关心漠北的战事。”柳禄不知道振南王夫妇的打算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贺汶君一定有打算。 “狼王族那边 呢?”贺汶君又问,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腰身,一手抚着隆起的小腹,哪里是她和他的孩子,是爱的结晶。 “狼王族似乎已经投靠了王爷,但是狼王族嗯人却始终离漠北越来越远,不知道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柳禄是真的不知道,他自认没有凤离和贺汶君那样毒辣的目光,更没有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样的本事。 “狼王族不可信了。”柳禄没说话,因为他知道贺汶君这话的弦外音就是要除去狼王族了。 他想着曾几何时,眼前的姑娘已经不再是哪个单纯善良的小郡主了呢?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柳禄叹了口气。 “人都是会变的。”贺汶君抿唇忽然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本非良善,从前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有足够让自己倾尽一切去守护的东西罢了,现在我有想要不顾一切守护的东西了,所以我便不再良善了。柳禄人都是善变的。” 柳禄不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想当年他也不是现在这样善于谋算的人,是什么让他们都变了呢? “报!”漠北主帅军营外,有士兵飞奔而来,“最新接到探子来报,敌军粮草所剩无几,正在请求支援。” “知道了,下去吧。”凤离应了一声,那士兵退下。 “王爷京城里传来的消息说王皇后没了。”等通报的士兵走了之后连朝才对凤离说。 凤离沉默半晌,“京城里出事了。” “!”连朝不解,京城里有王妃坐镇,而且王爷走的时候将手底下三分之二的暗卫都留在了容王府,没道理,京城出事了,他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这消息从哪里来的?”凤离没有理会连朝的惊诧。 “是王妃传来的。”连朝说完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 “是明霜的人来传的信吧,”凤离了然,“京城里绝不会出事了。” 因为他们在王府里留了三分之二的暗卫,这些暗卫都是当年跟着凤离出生入死的人,其实力可见一斑,假如京城里真的除了什么事情,他们在边关接到的第一消息应该是留在王府里的暗卫们传来的,而不应该其实王妃的人传来的。 这说明什么?王妃很有可能控制了王府里的那些暗卫。 这有多可怕?他只知道他们这些暗卫是在战场上能够以一敌百的人,轻易是不可能被集体放倒的,所以这足以见的王妃手下的人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连朝心里一阵阵后怕,还好王妃是他们的王妃,不是他们的敌人,王妃聪明运筹帷幄,甚至连王爷也说王妃这样的人,要是生儿为 子,那么一定会成为一代枭雄。 “你下去吧。”凤离叹了口气让连朝下去了。 “贺汶君,你怎么就这样让人不省心呢?”凤离叹息,他知道贺汶君一定有所动作了,她一定是想要控制京城,“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的凤离想着贺汶君还有心思去谋算这偌大的东陵皇城,身子应该也没事。 更何况还有一个柳禄在她的身边呢。 只不过现在的凤离压根就没有想到柳禄的真实身份,更不可能知道柳禄的目的跟贺汶君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所以这两个人在一起,绝对是火上浇油。 这个时候的凤离也不会知道贺汶君之所以这样的不安分,并不是因为精力过盛,而是因为她命不久矣,却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所以她加快了速度而已。 两军对垒,即便是兵临城下,凤离也从来没有慌乱过,“你们振南王都打不过我们王爷,五殿下好大的口气。” “是不是本皇子口气大,不妨咱们打上一场,不就知道了?”北齐五皇子,是个狠角色。 能够从北齐那么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的,想也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只不过未免太过猖狂。 战场烽烟四起,将军死伤无数。 凤离站在城墙上,冷眼看下面的战争。 突然,北齐五皇子提枪打马。 凤离随手夺过身边一个士兵的长矛,飞身下城楼。 两军主帅对战,场面壮观。 “凤离,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的风光无限是怎么来的,当然本皇子也不会告诉你,因为我想看你后悔的样子,哈哈哈!”猖狂的笑声,让凤离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铿——”铁器相撞的声音在两人之间传开。 “本王的事情就不劳烦五皇子费心了,五皇子还是想想自己吧。”凤离没有将云不离的话放在心上。 强行忽略心中强烈的不安,专心与五皇子对战。 这个五皇子一点儿都不像外界传闻那样不学无术,“本皇子好心提醒你,你既不领情,那么就别怪本皇子知情不报哈。”五皇子的语气痞里痞气的,很容易让人觉得没有可信度。 “本王今时今日的地位是本王弹尽竭虑得来的,光明正大,五殿下方才的话且当和解?”凤离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他自己步步为营得来的,并不是靠谁施舍的,这一点凤离无比的清楚。 “哦,是吗?”云不离的武功不错,但是外界传言五皇子不学无术,这一次来东陵应战,不过是被人当了枪使,可是现在看来恐怕这位五皇子来战东陵,怕也不是真的就是被迫的。 不过这是北 齐皇室的家事,凤离没有兴趣。 云不离眼角的嘲讽,凤离只当是对方想要激怒自己而已,可是莫名的,心里就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安。 “容王殿下来了漠北这么长期时间,怕是还没有得到过东陵的任何重大消息吧。”云不离将凤离的长矛挡了回去,那一档,云不离的手臂都被震麻了。 不过云不离面不改色,依旧跟凤离闲聊着。 “五殿下这招招不致命,明明是不痛不痒的招式,可是从外边看却是凌厉无比,看来五皇子殿下似乎并不怎么想打胜仗啊。”凤离看出来了对方看是凌厉实则无关痛痒的打发,想着这人估计是想跟自己谈什么条件。 “打了胜仗,北齐的江山就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了?”云不离并不想做什么狗屁的皇帝,但是吧身在这个位置上,哪怕你不争不抢,你也不可能被人忽视,这就是所谓的身不由己。 云不离的母亲就是北齐的皇后害死的,他的母亲从前就是因为天真的以为不争不抢就能够平平安安的,可是事实上就算他的母亲什么都不要,连皇上的宠爱都不屑一顾,还是不停的有人想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这就是为什么如今的云不离怕自己并不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可是他依旧在争,在抢,因为你不争不抢你就只能成为别人上位的踏脚石。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82 宫里出事了 “因为我的母亲太过聪明,所以当皇上坐稳了位置之后进去对扶持自己的长姐赶尽杀绝,害得本王这么多年都要隐姓埋名。”晋城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所以后来他回来了,回来去得了皇上的信任,并且成功的成为了北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还给皇上下了毒,慢性毒,无解的那种,做到这个份上,其实晋城也已经没有了什么未了的心愿了,所以他对于皇位也并没有那么的势在必得。 “王爷,那个位置您谋算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到手了,王爷难道甘心么?我了解汶君,汶君不会愿意铜雀春深的,所以不管最后……怎样,容王殿下都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贺云歌的话说的笃定,晋城疑惑,不知道自己的王妃这份笃定从哪里来的。 “你为什么这么的笃定?”晋城眯着眸子,疑惑不解。 “……”贺云歌动了动唇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说吧。 “王爷身上留着云氏的血,那么臣妾不相信这么多年来,王爷都不知道臣妾身上留着的血是那个部族的?”贺云歌的话语气明明是疑问句,可是那话却是坑定的。 “……”世间人心多变,最怕的就是猜忌。 “王爷知道,臣妾身上留着巫族的血,臣妾的母亲是巫族唯一拥有巫术的人,所以不管最后这个巫术会落在母亲的那个孩子身上,那么只要是从母亲肚子里出来的孩子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能够很轻易的看透很多人和事,能够轻易的察觉到许多旁人察觉不到的东西,所以我能够帮助你夺下这个摄政王的位置。” 贺云歌娓娓道来,晋城没有要打断的意思。 “而臣妾这样的也就仅限于此了,可是母亲是唯一一个用有巫术的人,所以母亲的孩子里面一定有一个孩子也拥有巫术,而这个孩子就是汶君。”贺云歌说着这一切,心中是痛苦的。 那个姑娘不应该遭受这样的痛苦的,因为她身上有巫术,所以从小父女就对她的爱更多一些。 “可是她身上有巫术,跟容王会不会成为这个江山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呢?”晋城不明白。 “因为一个诅咒,不过这个诅咒我也只知道一星半点,听说这个诅咒是上古时候灵族和巫族的祖先设下的,说生生世世巫族拥有巫术的人都要跟灵族血脉最正统的人相生相伴,同生共死。”贺云歌的话让晋城的陷入了沉思。 他突然想起曾经在一本孤本中看见的巫族和灵族的传说,里面听到了几个诅咒,都是当初九州王朝覆灭之时两族祖先设下的诅咒,其中有一个就跟这个有关系。 “是不是 灵族祖先诅咒巫族人灵力枯竭寿命渐短,然后巫族祖先就诅咒灵族世世代代的后人都爱上巫族唯一拥有巫术的人?并且不死不休?”晋城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两人这样一对此就明白这个诅咒的缘由。 “千百年来,从来没有谁成功的逃过了这个诅咒,贺汶君和凤离不会例外。”贺云歌就因为知道贺汶君身上背负了多少,所以她才更加的珍惜跟晋城在一起的所有时光,因为她明白假如没有贺汶君,她就有可能成为那个命不久矣的拥有巫术的人,她就要被迫参与这个世界群雄的逐鹿中去。 她的确跟聪敏,也适合生活在权利中心,可是她并不想要过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更不想要像贺汶君那样与自己爱的人天人永隔。 “算算日子,现在这个时候凤离出征,汶君应该是命不久矣了吧,她应该在谋算东陵的皇城了,大概等这一场战争结束,汶君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了。”贺云歌红了眼眶。 “……”晋城知道贺云歌找了他们很久,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已经时日无多了,这样感觉很难受,“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我不想看到天下民不聊生,我知道你不想挑这样的重任,我尊重你的决定。”贺云歌知道什么叫做君子不强人所难这个道理。 “不管这场战争最后胜的是谁,凤离都不可能成为那个天下之主。”因为凤离与贺汶君的爱情是与生死同步的。 “但是汶君那样聪明的姑娘怎么可能没有就有后手呢?”贺云歌不知道对于诅咒贺汶君知道多少,因为现在她发现他们根本就得不到东陵一星半点的消息,似乎就好像东陵完全就是一个封闭的地方,就好像完全与外界隔离开来了一样。 就连她们派出去打听东陵消息的人也都全部有去无回。 要不是时不时得有明霜的人来送报平安的信,她都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东陵这样一座城池了。 她现在很想知道东陵的情况,哪怕是坏消息都可以。 “王爷,臣妾想见见容王。”有些事情恐怕她那个傻妹妹压根就没有告诉容王吧,大概有许多事情她的傻妹妹都背着所有人在准备吧。 “王妃冷静,现在两军对垒,正是紧张时刻,这样的时候王妃不能离开王府,京城里有多少人时时刻刻盯着咱们王府王妃不会不知道。”晋城知道她是着急才会这样没有分寸,他不是不理解她,只不过现在的北齐皇室比起东陵来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一样的乱成一锅粥,一样的人人都盯着那个位置,一样的险象环生。 “可是,再晚了估计我们谁都别想见汶 君最后一面了……”眼角有晶莹滑落,她不是个柔弱的姑娘,只不过是从前没有到伤心地方罢了。 “王爷,那是我的妹妹啊,那是我唯一的妹妹啊,王爷,臣妾想见见她,王爷!”贺云歌真的想见见她。 她脑子里还记得当年小姑娘小大人似得身影,小小年纪的她总是那样的沉稳。总是那样的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小孩子,她就那么的与众不同,她总是对所有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对什么都总是一副莫不欢迎的样子。 可是后来她知道了,因为她身怀异术,她的脑子从小就比别人知道的多,生来就比爱人多了一窍玲珑心,可是这样的代价未免太大。 “家破人亡,这也是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相信汶君已经死了的原因,因为她是巫族唯一拥有巫术的人,巫族的香火是受了女娲娘娘的庇佑,生生不息,所以贺汶君不会死,只有当下一个拥有巫术的族人成功降世,她才会精力枯竭而死。王爷,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救她。” 贺云歌不想看到最后伤心的结局。 她喜欢和和美美的结局。 “你身为巫族族人尚且不知解法,我又有何解?”晋城揽她入怀,知道她倔强不愿意在人前落泪,所以给她一个安全的怀抱,让她躲在里面安心的伤心。 “有时候我在想,假如那个人其实是我该有多好。”贺云歌哽咽的声音从怀里传来,晋城默不作声。 东陵皇宫里皇后的死已经压了好几个月了,压的时间久了,安庆帝现在都已经找不到圆谎的理由了。 王皇后卧床不起,这样的借口最多也就只能骗和个月,最多半年,绝对会露馅,可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安庆帝将王皇后的消息瞒到等凤离凯旋归来的时候再说,可是漠北的战争越打越激烈,眼见着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回来了,安庆帝这心里急啊。 “娘娘,最近昭贤妃的动作有些过分了。”前两日打发了一个刚刚才被太医院诊出有身孕的嫔妃,这消息虽然还没有在宫里传开,但是竹妃不相信安庆帝一点儿都不知道。 只不过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昭贤妃最近这样的猖狂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竹妃不明白这个昭贤妃的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个昭贤妃最近这样的行为似乎有些刻意了。”秋儿将殿中的炭火挑的更旺了些。 “是啊,昭贤妃这样的行为倒有些像是想要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一样。”竹妃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奴婢倒是觉得昭贤妃这样的行为像是在降低某些人的警 惕。”秋儿也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启禀娘娘,刚刚十七殿下在御花园晕倒了。”有宫人急急忙忙的冲进来。 “啊?这大冬天的怎么会?”眼珠子一转,竹妃想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中毒了。 竹妃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十七,我的十七,太医,快请太医啊!快去啊,十七我的十七!”竹妃的气急败坏的声音不断的传来,秋儿跟着竹妃好几年了,就没见过竹妃这样失态的时候,心情复杂的跟了过去。 十七皇子已经被宫人从御花园带回来了,怎么说如今的竹妃还没有失宠,竹妃的儿子在御花园晕倒了,做老子的怎么样也应该来看看的。 所以不大一会儿安庆帝的仪仗就来了。 “小十七怎么样了?”安庆帝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听得出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 竹妃此刻正低着头用毛巾仔细位十七皇子擦拭脸颊。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怨怼。 抬头间,眸子里就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焦灼,是对于孩子生死未卜的六神无主。 “皇上来了!”竹妃似乎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眼前一亮,一手抓着十七皇子的另一只手,然后扭头去看从门口进来的安庆帝,脸上挂着又哭又笑的表情。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84 福妃求见 “皇上!”等安庆帝走近了,竹妃一下子扑进安庆帝的怀里,泣不成声。 “别哭,没事了别哭。”安庆帝安慰着竹妃,目光看向正在为十七皇子诊脉的太医,“太医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十七皇子中了毒,是一种能够让人瞬间失去知觉然后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慢慢窒息而亡的毒,这种毒因太过歹毒的药效而被人称作毒娘子。”老太医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所以才能够说出这毒的名字。 但是这个毒就连秋儿这种长年累月的跟医毒打交道的人都不知道,可见这个毒有多么的罕见了。 竹妃悄悄的看了一眼秋儿,秋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毒。 秋儿是从明霜里出来的人,虽然她对于医理和毒理一窍不通,但是她却知道什么毒应该用什么药来解,什么药跟什么药是相克的吃了会死人,明霜最注重的就是人才的发展,明霜里对于人才的培养是很杂的。 所有进入明霜的人,在被分配属门之前都要在明霜里接受明霜内部时长三年的培养,这三年里她们几乎什么都要学,情报,医毒,刺绣,厨艺,武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有朝政,宫斗,心机城府,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不学的。 然后三年之后有一个考核,取考核总体成绩最优秀的十个人正式进入明霜,成为明霜内门子弟。剩下的所有人都成为明霜外门子弟,而进入明霜内部的这十个人还要经过为期一年的训练,让后选择每个人最擅长的一样分配到所属门下。 她秋儿就是虽擅长情报传递,所以几经辗转最后到了宫里陪伴竹妃。 “此毒可有解?”安庆帝问。 “回皇上解毒的法子倒是有,只不过……”太医的话没有往下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安庆帝和竹妃。 竹妃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没有等到细想就听到了太医的话。 “这解毒的办法其实呢一点儿都不难,就是要用至阴之女的一滴心头血作为药引便可。”太医的话刚刚出口,竹妃和秋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主仆两对视一眼,心中已有对策。 “何为至阴之女?”这段时间安庆帝越来越迷信了,几乎已经到达了一种忘我的境界,可以说将那这个所谓的道士的话当做了上天的旨意。 “回禀皇上,这所谓的至阴之女其实就是说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出生的女子。”这太医说的有模有样的。 竹妃还保持着刚刚哭泣的表情,手里捏着手绢一抽一抽的,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自己儿子中毒的消息中无法自拔了一样。 “皇上,皇上一定要救 救小十七啊,十七他还这么小,这么的可爱!”竹妃似乎真的很担心,恨不得让自己替儿受过。 “你别担心,朕一定找到至阴之女来给我儿解毒!”安庆帝心疼的将竹妃揽入怀。 竹妃看在安庆帝的怀里,心理想的却是要怎么样才能为自己的儿子解毒。 这人分明就是冲着王妃去的,这解毒之法且不说是真是假,十七怎么说都是一个皇子,如今自己又正得圣宠,那人既然选择了十七下手,那么不可能真正的将她的十七救回来,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想办法自救。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了容王府的柳公子,听说柳公子的医术堪称天下第一。 安庆帝在竹妃的宫里等着太医将十七皇子的具体情况回报之后就离开了。 “秋儿,给王妃娘娘传个消息,宫里有人想要对付娘娘。”竹妃是个拎的清的,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自乱正脚。 她更明白这是有人知道了自已与容王府的关系,想要借此让他们离心。 “娘娘怀疑的可是昭贤妃娘娘?”秋儿想了想,现在宫里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对付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皇子用来陷害别人的估计也就只有昭贤妃了。 “不,是昭贤妃和四皇子,是她们俩做的,凭昭贤妃一个人可没本事将尾巴藏好。”竹妃看了一眼床上了无生机的孩子,那是自己的命,根,子啊。 “娘娘现在有什么样的打算?”秋儿想着竹妃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可是如今十七皇子的命都要没了,竹妃也该醒了吧。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娘娘这是从一早就想好了后路了啊。”竹妃跪在床边,握着孩子的手,目光有些难过,她想大概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这个大囚笼了吧。 “人不犯我不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斩草除根,这是王妃教会我的道理,我应该要时时刻刻都记得的。”竹妃想着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白日梦,也是时候醒醒了。 “秋儿,你愿意陪着本宫老死宫闱么?”竹妃想通了,王妃娘娘最近的行事这样的果断,还刻意将容王殿下支出了京城,所以王妃应该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只不过谋算的应该并不是这大好河山。 更何况很久以前容王妃就问过自己一个问题,等到浮华落幕,是否愿意权倾天下。 权倾天下的诱惑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抵挡得住的,包括她也不例外。 那个时候她想着这样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将倾覆天下说的这样的风轻云淡?她犹豫,所以最后王妃说,将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到,她等她的回答。 可是 现在她相信了,容王妃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说大话的人,她有说大话的资格,看现在,整个皇城的人都被这个女人玩,弄在掌心里而不自知。 “娘娘,从奴婢进了宫开始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出去,因为奴婢的命是王妃给的,明霜的规矩就是进了宫的人只有两种结局,不背叛明霜,然后功成名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背叛了明霜,然后死无葬身之地,骨灰就落在那口枯井里。”秋儿的声音轻轻的。 “明霜对子弟很好,可是这是建立在子弟不背叛明霜嗯前提下,只要门内弟子生出了二心,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秋儿曾经亲眼见过背叛明霜的门内子弟被挫骨扬灰的画面。 明霜从来不会给门内子弟这样的视觉打击,因为他们认为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所以他们对门内子弟处以极刑的时候都是封闭式的,从来不会为外人道,那一次只不过是自己不小心看见的。 却终身难忘。 “这宫里什么都好,就是勾心斗角不好,可是每个人都乐在其中。”竹妃心中没有来的升起一股悲凉的情绪。 “娘娘,皇宫永远都是那个皇宫,皇上也永远都是那个皇上。”秋儿的话是在提醒竹妃,进了宫就永远别想那些天真无邪的前尘往事了,宫里没有那样的东西。 宫里没有人情,更没有感情,皇上的宠爱永远都是暂时的,你不知道今天被你踩在脚下的人,明天会不会把你踩在脚下。 现实就是这样的可怕。 明霜的人传递消息的速度绝对是一流的,下午时分,贺汶君就收到了消息。 “娘娘宫里有人想要娘娘的命。”流苏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 “本宫的命是那么好拿的么?”贺汶君唇角嘲讽的弧度那样的明显。 “娘娘的意思?”流苏询问。 “这天底下想要本宫的命的人多了去了,她算哪根葱?一边想将本宫当枪使,完了本宫的利用价值没有了,就想方设法的将本宫弄死?哼!这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情?本宫从来不是谁想利用就能够随便利用的。” 贺汶君的话猖狂的有猖狂的资本,“昭贤妃想要利用本宫为她更上一层楼铺路,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格。” “娘娘说的是。”流苏应声。 “让长公子准备准备吧,五殿下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同盟,可是这个眼光又不太好,找的同盟都是些虎狼之辈。”贺汶君嘲讽的笑了摇头,真心位这个五皇子悲哀。 “些五皇子成功的将把自己当成傀儡的王皇后弄死了,这件事情做的挺聪明的,奴婢以为这位五皇子终于要变聪明了呢,没想到不过是假象。 ”流苏也觉得看不起五皇子的做派。 “五皇子这是那些年被王皇后压的太狠了,所以现在才会没有了勇气和谋略。其实要真算起来,这位五皇子还比太子更加的有可取之处。”贺汶君今天精神不错,现在就坐在廊下看落雪无垠。 “娘娘。”流苏从丫头的手中结果一个暖手的炉子放在贺汶君的手中,将贺汶君手中原来的炉子拿走。 “毕竟五皇子能屈能伸。”说到这里的时候贺汶君唇角讽刺的笑意又深了一些。 “娘娘裴元侯府的福妃来了。”云非前来禀告。 “咱们王府不是还在闭门谢客中么?不见,让她回去吧。”没等贺汶君开口,流苏就直接驳回了。 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王妃,“诺。” 云非回答,但是没有急着走,犹豫了片刻,…福了福身又开口,“娘娘,福妃是从后门来的,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王妃讲。” 云非想着既然福妃没有正大光明的前来拜访,还说是有事想要对王妃亲口说,那么向来应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说吧。 “从后门来的?”贺汶君开口,蹙了蹙眉头,“让她进来。” 贺汶君对于这位福妃的印象还不错,是个有故事的人。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85 襄阳王府 “臣妾裴元侯府世子福妃拜见容王妃娘娘。”福妃微微抬头,正好可以看见贺汶君隆起的小腹。 心中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容王殿下将将出征,这送往的就开始闭门谢客了,而且这门一闭就再也没有开启过了。 原来是因为容王妃有了身孕,所以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才这样的。 也是,这京城不比漠北安全多少,漠北的是明枪易躲,而京城里的永远都是暗箭难防,防不胜防。 这一战任谁都知道不容易,所以斩草除根,贺汶君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至关重要。 更何况,假如能够拿下贺汶君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即便凤离打了胜仗回来还不是要任人宰割? 妻子都在自己的手上,凤离还能蹦跶出什么花样? “我容王府闭门谢客多时,福妃这个时候冒险前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贺汶君的妹妹是裴元侯府兰妃,就算是登门拜访您也不应该是这位福妃,而应该是自己的妹妹兰妃。 所以这就意味着这位福妃寻自己不是因为要话家长里短。 “娘娘聪慧应当也知道臣妾前来所为何事。”福妃娘家也算是不错的,不过也算得上可怜人,毕竟襄阳王也没有什么真正的权利,也就是一不小心就成了政治的牺牲品而已。 “如果福妃是想说襄阳王的事情,那么本宫就劝福妃趁早歇了这心思,本宫向来不是什么好人,从来也不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贺汶君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毕竟她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所以贺汶君从来都不喜欢多管闲事。 “娘娘……”看来贺汶君猜对了。 襄阳王从前因为跟失势的四殿下关系密切,所以后来即便四皇子被发配,襄阳王也从来都没有再与四殿下有什么往来了,可是即便这样,太子殿下也不见得容得下襄阳王。 襄阳王的封地正好在从前四皇子封地与东陵之间的一块地,那个位置说好也不见得就有多好,但是说不好呢那个位置正好在漠北与东陵的边界地带,往北就是茫茫黄沙,往南就是富庶的盐米之乡。 东陵的商队凡事要去往漠北就必定要往哪里经过,那么也就是说不管是从北往南还是从南往北的商队,都要从襄阳王的地盘上经过,所以这就是襄阳王的封地的好处。 只不过这封地太好了,也容易遭人惦记,不管是皇室子弟还是别的什么人。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讲真的这世界上就没有谁是真正不爱钱的。 所以这襄阳王也就是运气不怎么好而已,估摸着又加上自己的女儿现在嫁给了与容王府交好的裴 元侯府,向来这看不惯襄阳王的人应该就更多了吧。 毕竟这天底下要说谁的仇恨指数最高,那还真就没有谁能够比得过容王殿下了。 想到心里贺汶君端着酒壶准备斟酒的手几部可查的顿了顿,心里叹了口气。 “普天之下觊觎我们滁州的人那么多,难道王妃就不心动么?”福妃的想法很简单,她想着这条地下那么多人都想要滁州这块肥肉,看容王夫妇的样子估计也就是想要这东陵的大好河山罢了,假如能够得了滁州这块地,要是能够垄断滁州的商道,那么争夺那个位置不是就多了一个非常有必要的筹码么? 何乐而不为呢? “容王封地几乎占据整个漠北,小小的滁州本宫还不曾放在眼里。”想想也对,滁州不过就是链接漠北漠漠黄沙和东陵鱼米之乡的纽带而已,但是没有了滁州这个纽带也不是就没有办法将两个地方连接在一起了。 所以虽然滁州在促进经济文化交流上非常的重要,但是也并不是必不可少的。 没有了一个滁州还有第二个滁州。 “福妃未免将自己家的地盘看的太重要了些,且不说这滁州的真实价值有没有福妃说的这样的诱人,咱们切说说本宫若是得了滁州的不利条件。”贺汶君聪明绝顶的脑子可不是摆设。 “人人都知道滁州就是北方的鱼米之乡,是北方最重要的贸易大城,因为有了滁州,所以咱们东陵的文华才能够更加快速有效的传递到漠北去,东陵才能够更好的与漠北进行一系列的文华交流。” 贺汶君浅酌一口杯中渐渐凉透的十年春,自从凤离走后,贺汶君常饮的酒就都换成了十年春,不是因为十年春更好喝,而是因为十年春并不仅仅是一种酒,不仅仅是举世闻名的名酒,更是一种药,一种能够延年益寿,能够帮助重伤重病的人恢复的药。 曾经在漠北千金难求一杯…饮。 而如今却在容王府里被贺汶君当成茶水来喝,要是之情的人看见了,估计又要叹一声暴遣天物了。 如果阿钦在的话,说不定也要埋怨自己了,说自己不会品酒。 想着想着,贺汶君不自觉的笑了笑,是因为想到了那个不管心中的执念有多么的深重,但是始终没有忘记的就是要保护她。 她不得不承认那个少年郎是真的长大了,知道什么叫做男子汉大丈夫,懂得将自己应该负的责任负起来了。 只不过啊,阿钦终究没有贺汶君的阅历丰富,更没有贺汶君这样多的心眼,所以这一生注定她永远都是保护别人那一个,而他就是被她保护的那一个。 可是下一秒,贺汶君唇角的笑意就 淡了。 福妃看着贺汶君的表情变化,自觉自己没有什么立场说话,所以也就只能默不作声只当作自己瞎了看不见。 阿哲跟着凤离出征这么久了,也从来都没有给京城来个消息,也不知道是否安全,贺汶君心里虽然担心,但是也从来都不心慌,因为她知道巫族人除了拥有巫术的那一个人以外,其余人都会长寿,为什么呢? 因为其他人的长寿都是用那一个短命的巫族人换来的。 “娘娘,酒冷了。”不知不觉见,贺汶君手上杯子里的酒已经渐渐的看不见青烟寥寥了。 贺汶君还保持着双手捧着酒杯的姿势,暖手炉放在怀里,双手抱着那只比拳头还大一点的酒杯,目光有些光谷不知道在想什么。 流苏的提醒将贺汶君从前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回来,“哦,好。” “福妃的请求,本宫只有四个字回复,无能为力。”贺汶君自知自己时日无多,自然不可能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去帮助别人。 “娘娘,我……臣妾……臣妾可以帮助娘娘得到皇城!”贺汶君起身要走,可是又因为福妃的这句话挺住了脚步。 “福妃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贺汶君轻笑着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女子眉清目秀的,还是印象中不争不抢的姑娘,可是似乎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这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臣妾知道。”福妃咬了咬下唇,似乎下了还很大的决心。 “本宫从来不强人所难,更何况这件事并非福妃说的这样容易的,福妃也是从这庭院深深的后宅级出来的姑娘,不会不明白这后宅里的水不比前朝的浅,那么就应该明白这并不是后宅里单纯的勾心斗角了,这其中设计的更多的就是人命!”贺汶君的话近在耳畔,可是对于福妃来说,却又好像远在天边。 “福妃想清楚,这是一条不归路,你应该明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更不可能坐等天上掉馅饼。”贺汶君的话就说在这里了,接下来就要靠这位福妃自己去琢磨了。 “娘娘这是打算利用这位福妃?”流苏怎么也没有想通,这位福妃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流苏的话声音不大,也就只有贺汶君与流苏两个人才听得见。 贺汶君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呆愣愣的福妃,大概是在想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利与弊吧。 “看吧,我的丫头都在怀疑你对本宫没有任何作用,你说,本宫凭什么用你,而不用本宫信得过的人?嗯?”贺汶君的话就好像自带回音效果一样,在福妃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放。 “福妃,地上凉,王妃已经走很久了。”身边的丫头阿玲 见自家主子就好像入定了一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终于出声提醒。 “好。”福妃就着阿玲的手站起来,目光还有些恍惚,想来是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吧。 “郡主何必这样呢?即便郡主为老王爷操碎了心,老王爷也不见得就更在乎郡主一点儿。”襄阳王重男轻女,虽然对福双郡主确实好的没话说,但是这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不能与襄阳王的利益起冲突。 可是在这样的前提下的宠爱,还算得上是宠爱么? 阿玲不知道,她觉得郡主自己都不清楚吧。 只不过郡主向来宅心仁厚惯了,也从来都信奉孝道,所以即便襄阳王为了自己的利益将郡主嫁给了裴元侯世子做平妻,郡主也从来都没有因此埋怨过王爷。 “为人子女,我总要做点儿什么的。”福妃喃喃,但是她的脑子里却想的是自己是不是过于软弱了?是不是其实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是不是其实从一开始自己就将自己的定位放错了? 自己是襄阳王的女儿,可是襄阳王却从来没有将她真正当成女儿过,试问有谁家会将女儿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试问谁家会将自己的姑娘拿去换取利益?又有谁家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姑娘垂死挣扎?恐怕也就只有襄阳王府的人才做得出来这样的事吧。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86 宫里的消息 贺汶君是在深闺之中,但是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深闺女子,相反,她知道的东西一点儿不比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少。 “娘娘,宫里的消息……”流苏看着一脸淡定从容的抚琴的女子,想着是不是应该说点儿什么,毕竟宫里的消息都已经来了第四次了,但是回回娘娘都说不管。 流苏知道娘娘确实不想管了,但是这样的事情确实需要娘娘拿个注意。 “本宫很早以前就说过,宫里的事情你自己且看着办就是,别再问我了。”贺汶君面无表情。 她是想要锻炼一下流苏的能力,因为她已经发现了流苏真的特别的依赖自己,不管是什么事情,虽然她自己也能处理好,但是她总是要等自己的命令。 “娘娘……”半晌,贺汶君以为这丫头不会说话的时候这丫头又开口了。 但是这丫头一开口贺汶君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十七皇子不会有事。”贺汶君叹了口气,双手放在琴弦上,琴音骤停,余音未消。 “你且告诉竹妃,到底是想要什么样的往后余生,机会只有这一次,本宫也只仁慈这一次。”贺汶君想着大概是为母则强吧,自从有了身孕,她的心也跟着柔软了不少,她想着大概是因为自己也即将为人母的缘故吧。 依着原来她的想法就没想过要给竹妃第二条路,可是现在她自己也是母亲了,她想着竹妃也不容易,加入竹妃实在不愿意呆在宫里么话,她愿意放她一回。 “娘娘?”流苏不知道为什么贺汶君突然就改变了心意,流苏原来都已经想好了贺汶君如果不答应自己要怎么给竹妃回消息了,结果没想到这样的顺利。 “竹妃原来就不属于那个地方,是本宫一步步的将她推下去的,既如此,本宫愿意将选择权重新交到她自己的手里,让她自己抉择。”贺汶君手下又开始抚琴。 “娘娘当真愿意给竹妃自己选择的机会?”流苏不信。 “竹妃没你们想像的那样无辜。”竹妃要是无辜,安阳侯家一家就不会有今天,十七皇子也就不可能平平安安的张这么大。 竹妃要是无辜,安阳侯的亲生女儿就不会被五马分尸。 所以竹妃不无辜,竹妃早就用自己的手段将自己的仇报了,之所以还留在宫里,还怀着这样深重的怨恨,不是因为真的就有多么的恨,而是因为她放不下这繁华的富贵,放不下这尊荣。 所以竹妃一点儿都不无辜。 流苏不说话了,因为她其实也想到了,竹妃不无辜,如果竹妃真的无辜,那么她的青梅竹马就不会死,十七皇子也不会平安长这么大,任何一个不贪念的人都不会这 样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个野种。 所以竹妃不值得同情。 “如果她愿意离开,这个给她,让她给十七服下,皇子出殡要从皇陵侧门路过,皇陵侧室是历代无子的妃嫔,那些妃嫔因为终身无子,所以在皇帝死后就要跟着陪葬,就是俗称的活人葬。”贺汶君的话没有往下说了,但是流苏已经明白了。 “诺。”流苏推下去了,她去给宫里的人传话。 “长安,你说这天下最后应该交给谁呢?”贺汶君微微抿着唇,面色瞧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长安从回廊下出来,“坐吧,陪本宫说说话。” “诺。”长安看着贺汶君隆起的小腹。 “再有三个月就出生了。”贺汶君淡淡的开口,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这段时间孩子的胎动频繁,她经常能感觉到孩子的小脚在踢自己的肚皮,“他可调皮了,估摸着是个儿子,本宫,不希望他像他爹一样征战四方,容王府里已经有了一位盖世英雄了,不需要第二个盖世英雄。秦南王府一家都为国为民尽忠职守,可是最后却觉得家破人亡的结局。” “娘娘,王爷是武将出身。”长安想说小世子出世,那么一定就是下一个容王,下一个功高盖主的将军。 “不,这江山注定是留给孤独的人的,而我并不希望我的儿子孤独终老。”贺汶君笑笑。 长安却没有当真。 江山血染就,斑斓祭骨生。 江是无数人的血液,山是无数人的尸骨,只有现在最高点,才知道这个江山到底有多么的壮美,又有多么的恶心。 “娘娘,王爷会回来么?”长安的问题没有问的很仔细,但是贺汶君明白他想问什么。 “大概是不会回来的吧。”贺汶君叹了口气,这话却并不像是在回答长安的话。 贺汶君想着凤离这一走,大概就再也回不来了吧,那个将自己的爱藏的极深的男人,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其实不是她悲观,只是因为她明白一个道理,该来的躲不掉,该你的,最终都会来。 虽然她在他身上放了东西,能够抵挡蛊毒,可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最终能不能真的被控制,这都要看天意了。 这也是为什么贺汶君想要在自己生产之后,让流苏将孩子带去边关的原因了,她希望孩子能够让他清醒。 “……”长安沉默了,长安以为贺汶君说的是自己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凤离了,长安越发觉得这个姑娘的一生不应该这样的悲苦。 “长安,你喜欢流苏么?”突然骤变的画风让长安淬不及防。 “……” “流苏是从漠北秦南王府跟来 的丫头,这些年跟着本宫也吃了不少苦。”贺汶君声音轻轻的。 “她啊,心里住着一个人,可是他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为什么呢?因为柳禄从抛弃那个身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流苏永远不会跟他在一起,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流苏喜欢的是那个风光霁月的翩翩公子,而不是如今这个满腹算计的柳禄。 “娘娘,流苏姑娘很好。”长安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对不对,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配不上流苏的。 “怕配不上?”贺汶君嗤笑。 “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说句不好听的,你们都是奴籍出身,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奴才了,但是你们的身份永远也别想高贵到哪里去。虽然本宫这话听起来是难听了些,但是长安这是事实,你永远要学会认清现实。”贺汶君的话让长安的心里轻轻的一颤。 “我不管你是真的喜欢流苏想要跟流苏在一起,还是因为流苏是本宫身边最得力的丫头,聪明伶俐,所以你对她有兴趣,本宫今天就在心里说好了,本宫走后,我希望你能够替本宫好好对她,流苏的家人都是为了秦南王府牺牲的,本宫不能不知恩图报。” “诺。”良久贺汶君才听见长安的回答。 “卑职一直很好奇,娘娘跟王爷明明相识不长,娘娘对王爷的情谊何以如此深重?”长安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因为……一眼,万年。”一句话,六个字,可是却让人感觉到了深重的爱。 “五爷,咱们的粮草被劫了。”北齐军营里,云不离看了一眼冲进来的士兵,继续漫不经心的吃着怀里的美人送到嘴边的紫葡萄。 “……”旁边的阿里看了一眼自家漠不关心的主子,对着地上的士兵挥了挥手。 “你下去吧。”等到刚才买个士兵走远了,云不离才将怀里的没人推了出去。 “诺。”那美人也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这样的男人最不好伺候,所以当云不离让她走的时候她一点儿都没有犹豫。 “五爷,咱们的粮草都被劫了,咱们是不是应该有所作为啊?”阿里想着不管这事是谁做的,也不管这是个什么意思,总归自己家粮草被人劫了是要生气的。 “刚刚那姑娘漂亮么?”阿里不知道自家主子这怎么突然就问了刚才那姑娘了,但是还是选择如实回答。 “刚刚那位可是咱们北齐边境有名的名伶,这容貌自然是极佳的。”阿里不知道主子为什么突然就对一个戏子这样的上心了,但是主子的问题就要如实回答。 “本王也觉得挺漂亮的,虽然没有凤离的王妃那样倾国倾城,但是也是极佳的了,那么 阿里,你觉得这样能歌善舞的美人本王拿去送给阎王爷怎么样?” 云不离的话听起来挺惊悚的,但是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露出惊恐的表情。 北齐五皇子喜怒无常是出了名的,北齐五皇子血腥残暴的性格也是出了名的。 “再晚了这阎王爷估计也要歇息了。”扔下这么一句话,云不离出了帐篷。 “诺。”阿里应了一声,不大一会,帐篷外面就响起了一声惨叫,人便没了动静。 “听说了没有,北齐的粮草被人劫走了,所以北齐五皇子震怒,连着杀了十几名军妓。”漠北的军营里,将士们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围在一起话话家长里短。 这不,北齐粮草紧缺,又加上应援的粮草被劫的事情才刚刚发生,这漠北的将士们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真的假的?”有人不相信,这北齐五皇子好歹是个皇子,怎么这一出事了就只知道找没有任何权利的军妓撒气呢? “真的啊,我听说那北齐军营里现在人心惶惶的。”有士兵一脸不屑。 “不就是没有了粮草么?想当年咱们跟着……”年长一些的士兵突然住了口,“哈哈哈,想当年咱们提枪打马上战场的时候,这样断粮断水的日子还少么?也就他们北齐的士兵娇贵,这还没有弹尽粮绝就已经在开始人心惶惶了。真没出息。”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87 乱了 “王爷,北齐军营里乱了套,现在正是战胜敌军的大好时机。”连朝心里的激动溢于言表。 “可打探清楚了?”凤离伏案疾书,。 “打探清楚了,更何况……这消息是振南王妃那边传来的。”这两姊妹相认之后,虽然碍于身份从来也没有见过面,但是这两人嗯关系不可为不好。 贺汶君将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用来报名的明霜都告诉了振南王妃,想必肯定是绝对信得过的。 “将这封信让明霜的人拿去京城,给她。”凤离将信纸拿起来,轻轻吹了两口气,将信纸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放入信笺中密封好。 “王爷,京中是否出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事?”见自家主子似乎挺着急的样子,不由多嘴问了一句。 “照做便是。”凤离没有回答连朝的问题。 “诺。”凤离不回答,反到肯定了连朝心中的猜测。 平素来往送信都是用的王府的人,再不济也是用的军营的人,而今天王爷却火急火燎的要他将信笺亲自交到明霜的人手上,让明霜的人送去京城,这是为什么? 王府的人和军营里除了奸细?还是此时事关重大?或者兼而有之? 明霜的老槽从来都在漠北,而且从来都没有隐藏过,明霜在漠北从来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杀手组织,明霜的府邸坐落在保定城郊,占据了五个山头,就像一个巨大的庄园,明霜内部分门别类,每个大类分一个宫,每个宫占据一个山头,每个宫里又下分十二殿,每一殿下面又分二十四司。 这样层层分下来,正因为有了这样完整的体系,所以明霜才能一夜之间崛起,于江湖中屹立不倒。 “扣扣扣——”明霜庄园的入口在山顶,明霜坐落在齐山,齐山是整个漠北都少见的高山,也是整个漠北最生机盎然的地方。 这里因为地势的原因,所以终年常绿,特别是山顶上更是云雾缭绕,是个难得的好地方,只不过这齐山山顶是明霜的重要基地,几乎从没有过外人来过。 连朝拿着从凤离哪里接过来的令牌,一路艰难的往山上走。 为什么明明有了令牌他还行走的如此艰难? 因为从山脚到山顶遍地都是机关,陷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死无全尸。 从踏进齐山的范围开始就几乎每一刻钟就有一班人马在巡逻,他们看见了连朝手上的令牌,便不主动攻击连朝,但是也没有任何人帮助连朝,似乎连朝手上的令牌就只有让他们远离自己的功能而已。 因为不熟悉地形,更加不熟悉这里到底有多少机关,所以连朝走的每一步都一场艰难。 耳朵微动,是箭矢划破 空气的声音,不止一根。 连朝顾不得狼不狼狈了,整个人突然腾空,在空中一个螺旋转,堪堪避开了第一箭,紧接着从四面八方开始不断的有箭矢射出,似乎这箭矢没完没了了一样。 箭矢来的又快又急,虽然是机关,但是这箭矢射出来的力道却比正常的机关要重了不止一倍,这也是为什么连朝这样身手的人也会被整的这么的狼狈了。 “还有?”一轮箭雨过去了,连朝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耳边就传来了呼哧的箭矢于空气摩擦的声音,连忙提起一口气架起轻功在林子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以躲避那来自四面八方的箭矢。 连朝从前没有来过这里,平时就算有什么需要的,也都是让军营附近的明霜的人代为传达。 箭雨告一段落,连朝狼狈的从树上飞下来,“哇,这山上的箭矢怎么没完没了的?难道明霜还走私兵器?”连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过转眼间连朝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走私军用品被查到了是要诛九族的,这明霜是王妃的,王妃再怎么样也应该不至于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可是连朝不知道这次自己还真就猜对了,虽然他自己并不相信。 “咻——”四面八方的声音传来,又好像只从一个方向传来,连朝有一瞬间将自己迷失在这似是而非的声音中。 “铿锵——”连朝将自己身上唯一一把匕首抽出来,电光火石间,匕首与极细的银针相撞,银针被匕首挡回去了,延原路返回。 “你就是连朝?本事不错,只不过缺了些稳重。”衣袂翻飞,火红的颜色从天而降。 语气里是极致的慵懒,红衣墨发,衣袂翻飞,妖冶到极致。 男人背对连朝而立,抬手拂袖转身,容颜倾世,“本座这山头……你是第一个敢直接闯上来的,也是明霜史上唯一一个让本座亲自接见的客人。”男人潋滟的桃花眼眼角微勾,极致魅惑。 连朝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脑子里想着这人到底是谁,“明霜有九幽,容颜世仅有。莫非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九幽公子?” 连朝曾经听说过明霜首座是位猎猎红衣的公子,容颜绝世。 只不过后来知道了明霜其实是贺汶君的,所以也就对这位九幽公子没了过多关注。 “正是在下。”九幽不置可否,慵懒的气是如此的熟悉,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是王妃。 那个梨花树下浅酌梨花酒的女人,似乎不管这天下出了什么事情,她都能够淡然处之,似乎她于是隔绝了一样。 “且不知兄台前来所谓何事?据本座所知,阁主已经将信物给了你们,难 不成你们还觉得只一个信物还不够?”九幽的话听起来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连朝不知道这样莫名其妙的敌意从何而来,但是自己的心在告诉自己这个人惹不得。 他能感觉的到九幽的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过于跟自家主子容王殿下都不相上下。 连朝心里有些疑惑,能够拥有这样高深莫测的武功的人一般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从刚刚短短的一瞬间的相处中连朝就能够感觉的到九幽身上的傲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就心甘情愿的成为一届弱女子的手下呢? 真是想不通,“且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明霜永远都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贺汶君,贺汶君在,明霜就在,贺汶君不在了,明霜便也没了存在的意义,所以劝你家主子趁早熄了吞并明霜的心思!”九幽心中有气,所以这会子面对连朝也不管连朝是为了什么而来的,直接就开怼。 “公子误会了,我家主子没有那样的意思,我们家主子只是想要请公子派人……”连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派人?”九幽似乎被气笑了一样,“派什么人?齐山没有人,九幽山庄一个人都没有。”九幽的话说的不留情面,一点儿都无所顾忌。 “公子!”连朝看九幽似乎非常的抗拒自己,更加抗拒主子,想着自己和主子哪里得罪了他。 “你也不必去想哪里得罪了本座,你们没错,错的是我家主子,主子如果没有爱上凤离就不会……”九幽满心不甘的住了口,有些事情贺汶君不让任何人知道,即便是自己知道了,她也有的是法子让自己不说出去。 “不会怎样?”连朝问。 “你不需要知道。”九幽拂袖,欲转身离去。 “等等,公子留步。”连朝想着这信笺怎么样也要交到这人手上,本来城中也有明霜的人,可是主子让自己来九幽山庄送信一定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意义。 “这信笺是我家主子明说的要请公子送去京城的。”连朝将怀里的信件掏出来,想要递给九幽。 “……”九幽止了步,却没有转身,心里暗自踌躇这京城这两个字。 他有多久没有去过东陵了?似乎自从自己进了这明霜阁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漠北这片土地了。 京城,留给自己的唯一印象就是繁华,纸醉金迷。 “京城啊,你知不知道本座发过誓,此生不入京,所以你家主子到底安的什么心?”九幽的话里似乎包含了许多的情绪,可是连朝听不懂。 “我家主子猜测我家娘娘恐有不测。”连朝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将情况说明了。 “你说什么?” 眨眼间,刚刚还离连朝多远的九幽已经瞬间转移到了连朝的面前,身手毫不犹豫的揪住连朝的衣襟,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度,语气也更加的不善。 连朝知道自己不是九幽的对手,也知道这个男人并非什么善类,惹毛了他对自己没好处,所以连朝不挣扎。 “我们家主子猜测王妃在京中恐有不测,所以想请公子保驾护。”直到现在连朝才明白了自家主子让自己亲自前来九幽山庄送信的真正意义。 怕是送信是假,让九幽回京为王妃保驾护航才是真的。 “哼!”九幽气急,顺手一甩就将连朝像甩布袋一样的甩出去了,九幽那刚刚那一手用了十足的力道,连朝不敌,被摔出去好远,整个人荡在树干上,连朝趴在地上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吐出一口血来。 “我早就说过,凤离不是什么良人,她怎么就不听呢?”九幽心疼,可是也知道为时已晚。 这条路是贺汶君自己选的,贺汶君哭着也会将这条路走完,他太了解她了,那个姑娘从来都固执得令人发指。 “我早就说过凤离迟早会害死你,你为什么始终要一意孤行?这世间好男人何止千千万?为什么偏偏你就喜欢他?”九幽越想越气,“你走吧,九幽山庄不欢迎你们。”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88 药引 连朝不知道为什么九幽对自己,或者说是对自己的主子这样的厌恶,但是能够想象得到肯定是跟自家王妃有非常大的关系的。 但是他想着这是主子们的事情他这做属下的也没有资格置喙。 “还烦请公子将信笺带到,在下且告诉公子一声,京城里很早以前就只许进不许出了,公子做好准备。”连朝没有过多的停留,将信笺用力投掷出去,就架起轻功离开了。 “……”九幽眯起了潋滟的桃花眼,眸子里有危险光芒一闪而过。 京城里常有报平安的消息传来,可是现在这个连朝却说京城很早以前就已经只准进不准出了,连朝说出这样绝对的话那么就是说京城里的消息基本上是与世隔绝了的。 也就是说这么长时间自己得到的消息其实都是假的? 九幽已经能够肯定京城已经出事了,红衣袖口捏着信笺的手指蒙的收紧。 他几乎可以肯定京城里的那人已经出事了,因为假如她还有足够的时间的话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也不会这样的急功近利。 现在还不是好时机,可是她已经动手了。 几乎是一瞬间,九幽就架起轻功飞走了。 “各宫主听令,严守九幽山庄,凡无出任务的,接下来的日子都留在山庄待命,明霜阁近期不接生意,任何生意都不接,说有人留阁待命。”九幽离开了,九幽山庄暂时由各宫宫主代为掌管。 “是。” 整个山庄的所有物都几乎在同一时间得到了消息,所有人的内心独白就是明霜阁即将迎来一场大战! 众人都老老实实的呆在九幽山庄。 “王爷。”连朝负伤回去复命。 “回来了。”凤离正在处理公务,连朝刚进来他就从他的脚步声和气息声中察觉到了他身负重伤。 “九幽公子果然了得,连你都伤的这样重。”凤离沉思,他想她有了九幽,在京城里应该就不会那样的举步维艰了吧,必要的时候九幽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她。 “九幽公子估摸着已经离开了齐山前往京城了。”连朝走的时候听见了九幽最后的吩咐,所以他猜测九幽应该已经离开了九幽山庄。 “嗯。你先下去把。”凤离想一个人静静。 天色渐晚,一轮新月渐渐的升起。 漠北的月亮没有京城的月亮洁白明亮,漠北黄沙茫茫,连带着这天上的月亮都血红血红的。 特别是太傍晚的时候,新月刚起,残阳未退,新月残阳交相辉映,新月更是红的似血。 人们都喜欢说“江南的水乡,漠北的狼,京城的浮华,漠北的残阳。”京城最出名的就是纸醉金 迷,而漠北最出名的就是茫茫黄沙和天边残阳。 “汶君,现在的京城是否还有新月?大概早已经雪落无垠了吧,不知道京城的雪景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惊心动魄。”至少他觉得这漠北的残阳新月早没了当年的唯美。 “下雪了。”京城容王府,贺汶君这些日子因为月份越发的大了,孩子也动的厉害,又加上本来就身子虚的厉害,这些日子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不止一圈,唯有小腹大的恐怖。 “是呢,下雪了,这几天几乎每天夜里都要下一场大雪。”贺汶君睡不着,流苏担心这,自然更加睡不着了。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八个月了,正是却营养的时候,贺汶君睡不好吃不好,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不好过,所以孩子在肚子里更加的闹腾,惹得贺汶君更加不得安生。 “啊!”贺汶君轻呼一声,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肚子,顿时脸色傻白,在烛光的映照下更加的吓人。 “娘娘!您还好么?”贺汶君这些天休息不好连带着流苏都跟着瘦了一圈。 “没事,孩子踢我呢!”贺汶君现在非常的担心宫里的事情,听说安庆帝越发的迷恋长生不老了。 竹妃找了个术士说能给安庆帝炼出长生不老药来,这些天安庆帝就几乎没有如果各位嫔妃的宫里,她知道竹妃这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她要扶持自己的儿子做在那个位置上去。 原来这天底下因为长生不老药而被慢,性,毒,药毒死的帝王不计其数,也不差安庆帝一个人。 只不过她最近这心里总是不安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忽略了,好像还特别重要。 “京城的守卫一定不能出现任何问题,你让容乩来一趟。”贺汶君不放心,趁着自己现在也睡不着就干脆将明天要处理的事情直接就跟流苏一并说了。 “好。”流苏将一碗参茶递给贺汶君。 “紫微星黯淡无光,这安庆帝的位置坐不长了。天狼星大放异彩,荧惑守星,五星连珠,这东陵是该易主了。”贺汶君扶着自己的腰,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来到窗边看着夜空中不甚明显的星象。 “娘娘,是时候动手了么?”流苏担心。 “再等等吧。”贺汶君一直在说等等,可是她到底在等什么呢? 贺汶君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就是想再等一下,多等一下。 “皇上,您瞧瞧臣妾这身衣服好不好看啊?”襄嫔捏着薄的几乎透明的轻纱衣摆,欲迎还拒。 “美,襄嫔是朕见过的最美的女子,来过来朕抱抱。”安庆帝这些天在外人眼前就是一直在求仙问道,但是事实上不 是的。 安庆帝是个动的享受的人,自然不可能委屈体力当个和尚,后宫里的女人那么多,还一个个的都天仙似的,安庆帝怎么可能按耐的住? 只不过现在安庆帝换了种玩儿法,他让每个宫妃都穿着最薄,最轻的衣裳,自己来安庆帝的宫里藏好,安庆帝就去找,找到谁就让谁侍寝,假如谁藏的不够好,被安庆帝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么这个宫妃就要被打入冷宫。 宫妃们都不一样失宠,所以都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的配合安庆帝荒唐的玩闹。 只不过这些人当中不包括两个人,一个是向来行事独特的昭贤妃,还有一个就是刚刚穿出有了身孕的竹妃。 “昭贤妃娘娘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从大殿之外传来,殿中竹妃斜倚在软塌上,旁边的榻上躺着十七皇子,十七皇子还在昏睡中,太医说的药引还没有找到,所以十七皇子的性命还在垂危中。 “姐姐来了,臣妾身体不适,就不给姐姐请安了。”竹妃躺在软塌上,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的对着门口刚刚进来的昭贤妃说。 “妹妹快好好躺着,妹妹的小十七还没有好,这又刚刚有了身孕,妹妹可要好好的保重身子啊!”昭贤妃坐在榻上,拍了拍竹妃的手背,又看了看榻上的十七皇子,眉目清秀,只不过躺在这床上没有一点儿生机而已。 还真是可惜了这么好一个孩子,怪就只能怪这孩子命不好,下辈子投胎可千万别投生到帝王家了。 “本宫听说小十七的毒要用一味药引……”昭贤妃试探的话没有让竹妃脸上有过多的表情,但是竹妃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较量。 “听说这味药引是至阴之女的一滴心头血,只可惜了些至阴之女可遇不可求……”昭贤妃仔细观察着竹妃脸上的表情变化,可惜的是后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是可遇不可求,所以娘娘是想告诉本宫,娘娘已经找到了至阴之女了么?十七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儿子,所以怎么说娘娘也有义务帮帮忙。娘娘若是知道这个人是谁,还请告诉一下妹妹,妹妹一定感激不尽。”竹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整个人看上去憔悴的不行。 “说的哪里话,本宫……”昭贤妃尴尬的笑了笑,顿了顿,“本宫这里但是真的有一个至阴之女……只不过……”昭贤妃为难的看了一眼竹妃,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正常人这个时候都会非常激动的问是谁,“此话当真?”竹妃一下子来了精神,整个人似乎这段时间被折磨的狠了,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看起来非常的颓废。 “骗你作甚?只不过……”昭贤妃故意吊着竹妃 的胃口。 “姐姐倒是快说啊?若是为难,也请姐姐告知一下,好歹成与不成也让妹妹心里有个底儿啊?”竹妃这话听起来似乎还真像那么回事,但是没人知道竹妃心里真是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这个……妹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毕竟这事……哎,妹妹就当姐姐我今天不曾来过,对不住了,妹妹。”昭贤妃说着就要走。 “秋儿,秋儿!”竹妃急急的叫唤秋儿,秋儿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立马就拦住了昭贤妃的去路。 “娘娘留步。”秋儿在昭贤妃面前跪下。 “姐姐留步,十七就是妹妹的命,根,子,,若是没有了十七……咳咳咳。”竹妃从软塌上下来,似乎脚步有些虚浮,刚刚竹妃躺在软塌上还不觉得她有多么的憔悴,这会子从软塌上下来了才知道竹妃是真的非常的不好,整个人就好像被风雨摧残的花蕾,非常的狼狈。 “娘娘,您的身子不大好,怎么就下床了,娘娘,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秋儿看见自家娘娘不仅下了床,还要在昭贤妃面前跪下,当即从昭贤妃的面前跪着转到了竹妃面前,想要将竹妃扶起来。 昭贤妃像看热闹一样在旁边站着不为所动。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89 她担得起 “娘娘,咱们家娘娘有了身孕,这大冬天的,地上凉,还请娘娘劝劝我家娘娘。”秋儿着急的对昭贤妃磕头,俨然一副主仆情深的画面。 “是啊,秋儿说的对,竹妃,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你不能因为十七皇子的事情所以就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负责任了吧。”昭贤妃这话可谓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啊。 不过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心这就不好说了。 “妹妹还是快些起来吧,这地上凉的很,回头若是妹妹伤了身子,可就是本宫的不是了。”昭贤妃将竹妃从地上扶起来,竹妃顺势坐在软塌上,默默的摸了两把眼泪。 “妹妹,本宫告诉你就是了,不过这希望不大,妹妹可要做好心里准备啊!”昭贤妃似乎真的非常的为难,但是因为竹妃的恳求,所以才不得不说出来的。 “嗯嗯,姐姐说便是了,回头成与不成至少妹妹都记得姐姐这份恩情。”竹妃很着急,毕竟床上躺着的是自己的儿子。 “本宫……其实这个本宫也不是特别得清楚,只是偶尔有次无意中听见过内务府的人说起容王殿下的王妃正好就是纯阴女……”昭贤妃似乎有些不大确定似的,说话吞吞吐吐的。 “容王妃娘娘?”竹妃似乎被打击到了,容王殿下是什么人?送往的娘娘又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皇子将自己的心头血拿出来呢?那可是要折寿的。 且不说容王妃娘娘身份尊贵,不可能用折寿来救人,就单单说容王府与宫里的关系,这件事就行不通。 昭贤妃将竹妃的失魂落魄看在眼里,这正好就是她愿意看到的。 人们都说为母则强,竹妃当年不得圣宠的时候是与十七皇子相依为命的,这会子十七皇子性命垂危,惧怕竹妃不去找容王妃的麻烦。 容王殿下出征了,可是这一去能不能回来,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回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京城里已经没有了只手遮天的容王凤离,只要将容王妃拿捏住了,这京城里容王的党羽们也就相当于被自己拿捏住了,所以这京城也就等于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昭贤妃那样善于算计的人,怎么可能不趁机为自己谋算一下呢? “王妃娘娘并非阴女。”等到昭贤妃离开了竹妃宫里,秋儿才开口。 “本宫知道。”从昭贤妃说自己知道了阴女的时候,竹妃就知道昭贤妃会说那个人就是容王妃娘娘。 因为这京城里!要说谁的党羽最多,估计就是容王殿下了。 只不过现在容王殿下已经成功的离开了京城,所以京城里容王殿下的党羽们自然就要听容王妃的指挥了。 就算他们不承认容王妃这个主母,也肯定不会对贺汶君见死不救,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贺汶君去死,所以只要拿捏住了贺汶君,那么这朝廷上下与容王府同气连枝的大臣们也就肯定没有什么用处了。 “娘娘的意思?”秋儿不知道竹妃是想要怎么打算。 “我们不知道王妃那边要什么时候动手,所以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竹妃心里乱的很,儿子是自己的心头肉,而他现在却在这里躺着半生不死的,叫她如何心安? “如今京城被困,现在就连皇宫都被昭贤妃和太子控制了,若不是咱们有特殊的渠道传递消息,咱们怕也是与世隔绝了。”竹妃叹了口气。 “娘娘,要不咱们还是让王妃娘娘拿个主意吧。”秋儿觉得这事儿怎么说也跟王妃娘娘有关,怎样也应该让王妃娘娘知道。 “去吧。”竹妃一时间也想不到法子,只不过想着走一步看一步,但是到底没有贺汶君那样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最近昭贤妃宫里怎么样了?”竹妃问。 “四皇子如入无人之境。”秋儿一句话就将昭贤妃最近的动作概括了。 “正所谓就走夜路必撞鬼,本宫等着他们二人撞鬼。”竹妃眸子里渐渐阴狠。 “嗯!”漠北容王府,书房里的凤离突然头疼。 “王爷!”连朝听见屋子里的动静,连忙进屋。 正巧看见了凤离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 “王爷可是疼得厉害?卑职这就去寻大夫。”连朝说着就要出门寻大夫。 “回来!”凤离忍着痛苦,怒声将连朝喊了回来,“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中军主帅身子有恙?” “我……”连朝顿住测脚步,也反应过来了如今的局势。 “可是王爷头疼的毛病越发严重了,若是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出事。”连朝还想劝说,“卑职着人去请大夫,对外就说是卑职受了重伤。” “你?”凤离不屑的看了一眼连朝,“这军中还没有人不认识你连朝的。”言下之意,这个法子行不通。 连朝身为左右先锋,是经常在人前晃悠的,这要是没有个正当的理由突然重伤难免引人怀疑。 更何况病的是自己,连朝不出门有什么用? 凤离额角渐渐浸满了汗珠。 “去将床边的青花瓷瓶拿来。”凤离的眼神已经变了,眸子里布满血丝。 “好好。”连朝手忙脚乱的往外走。 不大一会就将凤离说的那个青花瓷瓶拿来了。 凤离一把抓过去,将青花瓷瓶里的药丸倒出一粒放在嘴里。 “王爷好些了吗?”过了一会 儿,连朝看凤离似乎没有刚才那样痛苦了才问到。 凤离点点头,拿着瓷瓶的手不自觉收紧,目光看着手上精致小巧的瓶子,眸色微恙。 “这瓶子卑职记得是王妃娘娘给的,没想到居然能止住王爷的头疼。”连朝不知道那些世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但是凤离知道。 凤离心中隐隐不安,他总觉得贺汶君知道什么,可是她知道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从前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也偶尔头疼,后来自己也有了这样的毛病,所以那个时候他就在想这或许跟容氏有关系,但是不确定。 直到刚才他想着之前王妃说的瓶子里的药能治百病解百毒,但是只有三颗,刚才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吃了一颗,几乎是立马的他就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本来这也没什么,战场上生死一线,妻子担心给了三颗保命的药也是正常的,可是重点就是贺汶君将药给自己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他说这药还有治头疼的作用。 所以贺汶君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什么? 他几乎能够肯定自己头疼的毛病跟容氏有关系了,只是既然跟容氏有关系那么就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他曾经也对于容氏诅咒有所耳闻,所以这头疼也多半跟这诅咒有关,那么既然如此,贺汶君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爷!”门口传来临墨的声音,“进来。”凤离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青花瓷瓶收好。 “王爷,漠北出现了容氏的踪迹。”临墨负责着凤离手下的情报组织和暗卫。 原本暗卫这一块是长安在负责,可是后来长安被派到了王妃的身边,连朝在明,常跟着王爷处理各种琐碎事务,所以长安走后,长安手上的暗卫组织也一并交给了临墨。 以至于临墨经常忙的没时间见自家王爷,有时候都要怀疑自家王爷不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名叫临墨的苦逼手下了。 “看来有的人等不及了。”凤离意味深长的说。 想着自己头疼的毛病最近这么的频繁估计就是因为容氏的人已经来到了漠北的原因。 “扣扣——”凤离屈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打在书案上,听的人心中不由一沉。 “这个玉佩,万一哪天本王出了什么事,连朝,亲自将它交给汶君。”三思而后行。 凤离心中的不安告诉自己这样做是正确的,“王爷不可!”几乎是同时的,连朝和临墨两人出声阻止。 “我意已决,尔等不必多言。”凤离很少这样严肃的决定一件事,但是一旦凤离这样做了,那就真的是不可扭转了。 连朝与临墨两人相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害怕,是的他们 害怕,害怕这个像天神一样的男人真的会出事。 连朝几乎是颤着手接过凤离的玉佩的,那枚玉佩是凤离的信物,能够调动指挥凤离手下所有的人,不管是容王府的还是听从凤离指挥的三军,只要拿着这枚玉佩就能够随心所欲的指挥凤离能够指挥的动的所有人。 她贺汶君何德何能?这是此时连朝和临墨两人的内心独白,这一刻的两人都觉得这个王妃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全天下,这辈子才能得到自家王爷这样好的男人。 “求王爷三思!”想了想,连朝最终还是无法接受王爷将全身家当都放在王妃一届弱女子身上这个事实。 所以一个扑通就在凤离面前跪下了。 临墨见连朝这样了,也跟着扑通一下跪在了连朝的身边,“求王爷三思。” “且不说王妃娘娘一届女子,但王妃年纪尚轻,当不得如此重任!”连朝是真的觉得贺汶君挑不起这样重的担子。 更何况容王妃如今满打满算也就才二十岁而已,且不说旁的,就二十岁这样的年纪,不说男女,就这样的年纪又有几个人能担得起这样的重任?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容王殿下这样的变态么? “她担得起!”仅仅四个字而已,却代表了凤离对于贺汶君的绝对信任与肯定。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90 不对劲 知道劝说无用,最后连朝和临墨只好作罢。 想着就算最后真的像王爷说的那样,自己遭了不测,王爷的一切都交给王妃搭理,王妃若是不会打理,大不了他们兄弟几个帮着就是了,总归不叫王妃将王爷的心血付之一炬。 “叮叮当——”叮当的同铃声入耳清脆,鹅黄衣衫的女子一步一摇曳。 来往的行人纷纷驻足。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没听说过漠北有这号人物啊。”身后有人窃窃私语。 容玉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身后的各种声音。 唇角轻轻的勾起一个弧度,表示她现在的心情很好。 “让开让开。”前面有人疾步而来,正好挡住了黄衣女子的去路。 容玉不骄不躁的冷眼看一群人将自己围住。 漠北的百姓们见惯了这样强抢民女的戏码,此时看见又要上演一出强抢民女了,一众老百姓躲得老远,一个个都保持着看戏的态度。 容玉看了一眼那些躲远了看戏的老百姓,杏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美人是初入漠北吧。”玄衣少年摇着折扇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从围着黄衣女子的家丁外面进来。 “姑娘不如去在下府中小坐片刻?”玄衣前面郎收起折扇轻轻抬起容玉的下巴。 明眸皓齿,媚眼如丝,极品中的极品。 玄衣少年看的眼睛都直了。 “公子自重。”容玉脸上露出淡淡的畏惧之色。 少年郎满意的点了点头,“自重是什么东西?诶,你们听说过吗?” 少年郎转身,嚣张的问自己的护卫家丁们。 “回少爷的话,不知道。”家丁们都是跟在少年郎身边为虎作伥的人怎么可能不顺着自家少爷呢? “公子,奴家是来漠北寻亲的,还请公子放过奴家。”容玉适时服软。 “那感情好啊,姑娘且告诉本公子,你的亲属姓甚名谁,这一代就没有我蒋明不知道的人家,你且说说,回头将本公子伺候的好了,本公子上你的亲属们也都过上好日子。”少年轻薄的话就近在耳畔。 “公子……”容玉的声音颤了颤,有些被吓到了。 “别不识好歹。”蒋明来了脾气,“本少爷告诉你,本少爷是前秦南王府的亲眷,在漠北这一代还没有人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本公子的意愿,识相的你就乖乖的跟着本公子回去,也能少吃点苦头,不然有得你好果子吃。” 蒋明一把抓住了容玉的皓腕,不耐烦的说到。 “本公子不怕告诉你,当今容王殿下的王妃贺汶君见了本公子还得管本公子叫一声表舅呢,就是那容 王殿下也得给本公子几分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跟本公子犟?” 蒋明在漠北的名声惯来不好,只不过大家都知道当年的蒋家是先战神秦南王王妃的表舅家,即便后来秦南王府没了,但是秦南王府的名声还在,百姓们永远都记得秦南王府当年为了保护漠北的黎明百姓做出的牺牲。 正因为漠北的百姓们还记得秦南王,所以这么多年才会对蒋明的所作所为敢怒不敢言。 如今容王殿下征战漠北,可是容王殿下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够说见就见得到的呢? 更何况这蒋明处处那些自己的身份说事,漠北的官员们也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 又加上蒋家在漠北也有些根基,所以就造成了官官相护的局面。 “漠北是容王殿下的地盘,听说容王殿下公正廉明,公子这样强抢民女,就不怕容王殿下怪罪么?”容玉强装镇定。 “算起来容王还得管本公子叫一声小舅,他算什么东西?”看得出来蒋明似乎非常的讨厌秦南王府和容王,但是为什么还处处借着容王府和秦南王府的势到处为非作歹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东西?”蒋明身后有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 “你且告诉本王,本王算什么东西?”金丝纹底,四爪巨蟒栩栩如生,衣襟袖口绣着东陵皇室代表亲王身份象征的蟒纹,一袭墨袍,他如天神般孑然而立。 “容……容王!草民,草,草民……”蒋明没想到在这车水马龙的闹市之中居然也能遇见容王殿下。 他虽然一只打着容王府和当年秦南王府的旗号到处放肆,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自己从来都跟秦南王府和容王府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当年只不过是秦南王妃娘家人救了自家老头子一命,最后又不忍心他再度流浪街头,就干脆认了做兄弟,不过后来蒋老爷子自己有出息了,离开了漠北,秦南王妃也嫁了人,这蒋家和当年的杨家便再没了往来。 要不是后来秦南王府倒台,他们梁家人在京城处处被人欺负,他们也不会回到漠北来,他也就不会打着秦南王府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了。 说到底还是秦南王府的错。 蒋明这会儿是真的被吓傻了,他虽然是喜欢狐假虎威,但是这样正面的跟人家正主对上他还没牛批到这个程度。 “听说本王见了你还得给你几分薄面?听说本王的王妃还得管你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表舅?嗯?”凤离不紧不慢的两句问答,让蒋明的内心一阵恐慌。 “不不不,不,是草民胡说的,胡说的,容王殿下饶命!草民再也不敢了! ”蒋明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儿。 “蒋明?您这脸可真够大的,本王长这么大个还真没专程给过谁脸面。蒋公子是想做这第一人么?”凤离的毒舌绝对不是盖的。 贺汶君就曾经深受其害。 “奴家给容王殿下请安,殿下万福金安。”容玉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在地上给凤离见礼,那柔弱的模样当真我见犹怜。 只不过凤离不会欣赏罢了。 “王,王……王,王爷,刚刚的话都是草民胡言乱语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蒋明害怕。 几乎这漠北的所有人都知道蒋家与容王府和秦南王府的关系,可是现在容王殿下却出来当众打脸。 很多曾经被蒋家欺负的人都纷纷前来围观。 谁叫这蒋明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呢?些临头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 “你们是不知道,这个蒋明平时就老喜欢将自己容王妃的小舅舅的身份搬出来,典型的地头蛇!”有路人对跪在地上一秒变孙子的蒋明指指点点。 “真没想到报应来的这样快。”附近的人符合这。 同样是被蒋家公子欺凌的人,这会子终于看见了蒋明栽跟头,谁都恨不得上来踩两脚 “是吗?”凤离风轻云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就差瑟瑟发抖的少年。 “本王这些年虽然没有在漠北定居,但是漠北的事情本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蒋家在漠北为非作歹了这么多年也应该够了吧?连朝,抓回去。”凤离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王爷!”身后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手下一阵温软的触感。 凤离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甩开了容玉。 “啊!”容玉很容易的就被凤离甩出去了,趴在地上好不可怜。 “王爷。”容玉的语气里带了一点点的颤抖,似乎是被凤离的动作吓到了。 “姑娘自重。”凤离看了一眼周围对自己刚刚的行为点点的人群,沉了口气,声音不悦。 “王爷,奴家害怕。”容玉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似乎压根就没打算起来了。 “姑娘,从前总有人说本王是吃人的狼,姑娘更应该害怕的是本王而而不是黎明百姓。”凤离讽刺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子了然于胸的意味。 容玉咬紧牙关,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吓的。 “王爷,奴家无家可归了。”凤离要走了可是容玉又出口喊住了他。 凤离不耐烦,可是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他又不好发作。 当然假如他现在是在东陵的话,他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说不上来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漠北是他倾尽全力想要守护的地方 ,而东陵对他的都是痛苦的回忆吧。 “王爷,奴家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能有个容身之所。”容玉突然跑到凤离的面前,眸子里的水雾那样明显。 心中某根弦似乎突然就断了,“王爷,我从来不求什么,但是我希望我所求的都能够如愿以偿。”那是贺汶君嫁进容王府没多久的时候说的一句话,梨花带雨,料峭春寒。 或许那时的贺汶君只不过随口一提,万万想不到却被凤离放在了心里。 电光火石间,凤离已经想了许多许多,鬼使神差间,凤离居然答应了容玉的要求。 应下来之后凤离才觉得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自己也不知道,更何况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所以不管怎么样,凤离都只能将这个明知不简单的女人带回去了。 “王爷!”连朝看蒙了,王爷一向不是这样冲动的人,所以刚才王爷的行为太奇怪了。 但是连朝的话还没有真正出口就被凤离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王……”凤离走了,连朝想追,可是手臂却被人拉住了。 “别追。”是临墨,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连朝气急败坏的瞪拉着自己的临墨。 平时他们兄弟几个当中最维护王妃的人,就是临墨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这样?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91 冬雪雪冬小大寒 “有些事请不能用眼睛看,要用心看。”临墨戳了戳连朝的脑子,表示连朝笨,考虑事情不经过脑子。 “说谁呢你!”连朝气节。 “有本事你别应声啊!”谁应我说谁咯。 临墨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徒留连朝一个人在哪里气急败坏。 看热闹的人群见见没了热闹看,也都纷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也有些估计得了臆想症的人,还在哪里做白日梦。 比如,“刚刚容王殿下看了我耶!”说话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样的不矜持,连朝撇撇嘴,突然想起自家王妃娘娘来,似乎自家王妃娘娘从来都那样的风轻云淡,不管遇到了什么,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似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成功的引起她的情绪变化,当然自家王爷除外。 似乎自家王妃的每一次失态都是因为自家王爷,也就只有这么好的姑娘才配得上自家王爷了。 只不过如果王妃娘娘不那么的弱不经风的话,应该与自家王爷更加的相配。 “不对啊。”连朝摸着自己的下巴,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这个女人什么来头?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连朝冥思苦想,可是在怎么想他也注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对方有备而来。 连朝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悠,心里装着事儿,也就不急着回王府了。 凤离的容王府就坐落在永定城中,永定城是漠北数一数二的大城,更是漠北的中心城池,易守难攻。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凤离会将王府建在这里的原因之一,至于原因之二嘛…… 北定三城,保定,永定,安定,这三座城池连成一个三角,地带,正好永定就处在边境的背面,不管敌军从那个方向攻来,永定城都会是最后失守的。 还因为……秦南王府最初的府址就在永定城,只不过后来搬走了而已。 容玉跟着凤离回了容王府,当王府里的管家见到容玉的那一瞬,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这漠北的容王府才是真正的容王府,才是容王殿下真正的家,可是就是这样有意义的地方,来的第一个女人居然不是它的女主人,老管家七叔是从东陵容王府过来的,自然认识贺汶君。 本来早就听说了王爷今儿回来带了个姑娘,七叔还在寻思着是不是王妃娘娘从东陵跑来了?可是这样一来的话东陵岂不是要乱了套? 七叔是见过贺汶君运筹帷幄的样子的,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怀疑贺汶君一个人也能够将容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并且还能够压制住东陵皇城里的牛鬼蛇神们。 一听 说今儿王爷带回来一个姑娘,七叔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容王妃,毕竟一来自家容王殿下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绝对不可能像外面的那些男人一样三心二意的,二来,能够让王爷带回来的姑娘一定是王爷在乎的,这样一看符合条件的就只有容王妃娘娘了。 只是当七叔兴高采烈的跑到门口准备接驾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妖妖娆娆的黄衣女子,七叔,“???” 七叔看了看阴沉着脸的王爷,又看了一眼王爷身后委委屈屈的黄衣女子,再看看这两人身后一脸淡定的临墨,自己则是一脸懵逼。 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谁能告诉他这个老人到底发生了什么?瞧着王爷这样子比上战场的表情还要可怕。 还有谁能告诉他王爷身后委委屈屈的姑娘是怎么回事? 凤离现在心情不爽,连带着看谁都不爽,看谁都想来一场生死博弈。 七叔被凤离那可怕的一眼看得莫名其妙。 想问这姑娘怎么回事,可是看看这冤大头一的主仆几人,七叔想还是算了吧。 “回头这事得与王妃说一声啊。”七叔想着不光是东陵,自家王爷名声在外,即便这天底下想要凤离死的人,比比皆是,但是想要嫁给他的姑娘依旧犹如过江之鲫滔滔不绝。 他是与王妃接触过的人,所以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或许也就只有王妃那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家王爷这样的男人。 七叔的想法从某些方面来说,与长安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不过,长安的想法是觉得自家王爷何德何能,能够让王妃那样的女子心甘情愿的放下骄傲,放下一切尊狂。 所以长安的想法是自家王爷配不上王妃娘娘,可是七叔只是觉得王妃那样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女人足以配得上王爷那样天神般的男人。 只不过后来的后来,到底是谁配不上谁,又是谁高攀了谁已经说不清楚了,因为他们为彼此牺牲了太多太多。 “哎哟——”身后有娇呼声响起,连朝面无表情的从容玉的面前经过,真的是面无表情,对于美人摔倒在地上一点儿要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 “王爷,奴家,奴家……”容玉委屈,但是又不敢明说,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容玉就算再怎么样能干,也不敢在还没有摸清楚人家主人的脾气的时候就开始放肆。 柔弱的女人总是能够很快的被男人记住,也总是很容易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而容玉想要做的就是抓住这个男人的心,虽然天下人都知道他已经有了妻子,但是那又怎样?男人嘛,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么。 容玉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却并 不觉得贺汶君碍眼,只不过她不认为贺汶君有威胁自己的资格。 不过最后到底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呢。 “王府的路从来都不平,受不得这苦,姑娘还是趁早离开的好。”凤离冰冷的话语并没有在容玉的心里激起什么涟漪。 反倒让她对这个男人的征服欲更加的强盛了。 容王府不平的不是路,是人心。 “以后这里就是姑娘的住处了,姑娘最好谨守本分,万不可生出非分之想。”这是临墨对这个女人的忠告,至于她听不听,这就不在临墨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公子,奴家一个人害怕。”容玉看了一眼自己的新住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嫌弃不易察觉。 “容王府庙小,容不下太多人,就这样了,姑娘要是有什么嫌弃的地方,容王府的大门随时为姑娘敞开。”临墨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对于临墨来说,这辈子既然已经认定了贺汶君为自己的女主人。 那么除非王妃死了,不然永远都不会改变。 就算王爷不再喜欢王妃了,即便王爷和王妃和离了,但是他心中认定的人也永远都只有贺汶君一个人。 即便贺汶君并不是最优秀的,但是她却是实实在在的当的起容王妃的称号的。 容王府,夜深了,可是整个王府里还依旧灯火通明。 “王妃,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求求……求……”西边一处荒凉院子里传来女子沙哑的求救声。 地上的女人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浑身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那女人抬头看前方软塌上脸色苍白的女子满脸泪痕,污垢的脸上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水清浅。”贺汶君开口,声音虚浮无力,整个人都好像刚刚从死门关里逃出来一样,“本宫自问待你不薄,即便是最后本宫也没有想过真正的对你下杀手,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贺汶君激动的想要从软塌上爬起来,可是在激动,身子也由不得自己,最终她也只能痛苦的趴在软塌边缘,不住的咳嗽,“咳咳咳——” 听那声音好像要将心肝肺都一并咳出来才好。 流苏一脸忧郁的上前手忙脚乱的递给贺汶君一方帕子,另一只手为贺汶君顺着气。 “王妃小心点儿,王妃,喝口水。”云非连忙的倒了杯水递给流苏,流苏接过,喂给贺汶君喝。 “水清浅!”贺汶君几乎是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你以为全世界就只有你一个人最惨么?你以为全世界都欠你么?你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 贺汶君猩红着眸子,她贺汶君这辈子就没对谁这么 放纵过。 “本宫这辈子就没对谁这么的放纵过,可是你却将本宫对你的愧疚当成了理所当然,当成了应该,凭什么?”贺汶君几乎是用吼的,只不过她的身子虚弱,即便是放声大吼也不过旁人扑通说话的声音而已。 “娘娘生来就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而我生来就要过着乞讨的生活,老王妃可怜我们,所以将我母亲待会了王府照顾王府里的公子小姐。”水清浅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脸上青紫一片,说话时似乎比贺汶君还要虚弱半分。 事实上现在的她们,虚弱的程度几乎是相同的。 “可是别人施舍的终归不属于自己,娘娘只知道我怨念深重,但是如果我今天不说,娘娘恐怕永远都不知道……”水清浅渐渐红了眼眶,她浑身上下都被用了刑,现在就只能勉强趴在地上,但凡动一下,那绝对是撕心裂肺的痛,痛不欲生的那种。 “娘娘永远都不知道,为什么我生来就要低人一等,为什么我生来就是奴籍。”水清浅声泪俱下。 她不应该生来低人一等的,“如果,如果,阿爹还在,我也应该是被众星拱月的天之娇女,可是不是,可是什么都没了。”水清哭的伤心,可是贺汶君心里一点儿都不觉得她可怜。 “呵,水清浅!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从来不只有你一个,最可怜的人也永远不会是你!”贺汶君今天的话可谓是火药味十足的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92 小山重叠金明灭 可是现在这样的水清浅也一点儿都不在乎了,毕竟今天之后或许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一个名叫水清浅的人了吧。 贺汶君不会放过自己的,被自己出卖了的太子更不会放过自己。 “水清浅,这并不是你变成这样的理由!”贺汶君又开始剧烈的咳了起来。 “呵,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水清浅又哭又笑,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有多苦。 你们永远都不明白那种被所有人嘲笑,而自己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那种苦,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感同身受,存在的只有落井下石。 “我也应该其实被众星拱月的姑娘,可是就是因为秦南王,所以我才变成了现在这样。”水清浅咧着嘴,面目狰狞。 “都是你们!”水清浅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无比,“要不是秦南王突然平判,要不是秦南王突然要抓奸!我又怎会沦落至今?呵,呵呵,娘娘大概听说过保定如家吧,晋阳三城当年盛极一时的大家族!王妃娘娘这样的贵人,莫不是忘了吧!”水清浅到底是个健康的人,虽然受了刑,但是她若真气急了,也是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咆哮出声的。 水清浅死命的盯着软塌上有气无力的贺汶君,眸子里的杀意翻涌,蚀骨的恨意沉重的几乎让屋子里的人纷纷为之震惊。 “如家?”贺汶君喃喃自语,她一直以为水清浅身家清白,只不过当年家道中落所以才会来王府里当佣人,后来又知道了她也是小有身份的人,有加上后来她所谓的家人们都是因为秦南王府才没了的,所以贺汶君对她格外的宽松,因为她认为是自己欠她的。 “如家,呵!”贺汶君晃了晃脑子,脸上的讥讽和刻薄不像往日的她。 “你居然是如家人!果然如家的人生就一副贱骨头!没想到如家都已经没了这么多年了,你这个孽障还能这样的能耐,果然孽障永远不会因为自己在人堆里长大就改变了自己孽障的本性!”贺汶君从来不会这样刻薄的为人处事,可见这次是真的气急了。 “打,给本宫往死里打!”长安有些不忍,不是对做了那么多坏事的水清浅,而是对榻上强撑着身子的王妃。 王爷走了,所以王爷注定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女人在背后默默的承受了多少,更不会明白这个笨女人为他做了多少。 “王妃……”是素瑾,贺汶君处置了身边的水清浅和子冉,所以她身边的许多东西都暂时交给了流苏,贺汶君不是扑通的后宅女人,贺汶君的野心从来不比男人少,她名下的产业从来不轻松,这也是为什么凡是跟在贺汶君的身边的人总是比旁人要来的聪明伶俐的原 因。 这些日子流苏一个人又要照顾贺汶君又要兼顾手下的诸多事宜,所以流苏是真的很累的贺汶君思前想后,素瑾是个不错的人选,素瑾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是只一眼贺汶君就知道素瑾是从前秦南王府的人。 素瑾担忧的看了一眼软塌上奄奄一息的王妃的心里慌得厉害,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不能慌,不只有贺汶君这个女主人不能慌,所有人都要淡定,要淡定到所有人都若无其事才好。 素瑾的欲言又止成功的引起了贺汶君的注意。 “说。”贺汶君的眼神像淬了毒,阴狠的厉害。 “宫里来了人,说是想要请王妃到宫里一聚,说事十七殿下的身子熬不住了……”后面的话素瑾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知道怎么回事,除了默不作声,此时也没有什么话能够表达出此时此刻的情况。 流苏扶着贺汶君在软塌上坐着,云非将两个枕头放在贺汶君的身后。 “呵,还真是迫不及待呢!”贺汶君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淡泊,剩下的是无尽的凉薄,是与凤离如出一辙的弑杀,果决。 “王妃不可!”贺汶君要起身,流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顾不得搀扶贺汶君了,直接就地跪了下去。 “王妃身子重了,这要是进了宫,王妃可否保证母子平安?”流苏快哭了。 “有什么关系?”贺汶君反问,“信不信本宫今天不进宫,明天天不亮,这偌大的容王府就要重蹈当年秦南王府的覆辙?”贺汶君苍白着小脸,虽然极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那翻涌的恨意还是让所有人为之一振。 “呵!呵呵!水清浅,你总说自己可怜,本宫又比你幸运多少?”贺汶君心中有气,不只是水清浅引起的,更是她自己对于自己的命运的不甘心。 “你知不知道……”贺汶君缓缓起身,流苏要伸手去扶,却被贺汶君伸手挡开了,持拒绝状态。 “我!我贺汶君!我为什么要是贺汶君?我为什么要成为秦南王的女儿?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该有多好?”贺汶君压抑的东西太多,她这一生活的太苦太难,所以当某一根弦突然断裂的时候,就是她情绪真正爆发的时候。 而现在就是那个契机,“你应该听说过,当年火烧秦南王府的故事吧,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红了东陵城的大半边天!我就站在东陵城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秦南王府的火烧了多久,本宫就在那山顶站了多久!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可怜吗?其实你一点儿都不可怜,因为你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一切,所以你不会明白这到底有多么的痛苦。” “而你所 自以为的痛苦,不过是本宫的万分之一!听说过巫族吗?”贺汶君缓缓的挪到水清浅的面前,慢慢蹲下,勾唇,笑的比哭还难看,“没听说过?你们呢?” 贺汶君抬头,看了一眼现在屋内四处的几人,脸上的泪珠子毫无征兆的就掉下来了。 “呵!”几不可闻的一声自嘲,“长安知道吧!”贺汶君最后将目光放在一直默不作声的长安身上。 “知道……”长安蠕了蠕唇角,声音沙哑。 长安不想说话的,但是贺汶君不给他沉默的机会,“巫族人从前都是上天的宠儿,可是后来被人诅咒,世世代代命不久矣!所以水清浅,最惨的永远不是你,你最不应该的就是自以为是!” 贺汶君像站起来,可是险些直接倒下去,长安眼疾手快,扶住了贺汶君,但是却被贺汶君一把推开了。 “你走开!”贺汶君几乎是用吼的,“本宫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水清浅你知道你为什么千算万算最后还是败在本宫手里吗?因为你自以为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本宫不再对你好,你把本宫对你的好当成了不会改变的永恒!水清浅,人心最经不起蹉跎,是人都会累,水清浅,本宫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所以这一次你就算有九条命也在劫难逃!来人了带下去!” 水清浅投毒想要害贺汶君一尸两命,但是贺汶君体质特殊,刚刚服下药就起了反应,贺汶君身边从来不缺能人异士,流苏和柳禄的医术都不错,两个人一个专攻毒,一个专攻医,两人在一起合该天下无敌。 谁都知道水清浅被带下去凶多吉少,但是谁也没有同情她的意思,因为她要害的不仅仅是贺汶君,还有贺汶君肚子里的孩子。 王府周围,从容虞发现自己中毒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人团团围住了,“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功夫了,就算你们今天出了这王府,也别想走出东陵。” 外围的人是明霜的,从凤离出征开始,贺汶君就在王府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这王府里的人,只能进不能出。 这会子王府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凤离留下的暗卫门怎么可能做的住? 前后放了几十只信鸽全都还没有飞出王府就被人一箭穿心了。 不得已他们才想要直接闯出去,王府里危机四伏,作为凤离最忠诚的暗卫,他们有义务将这些真想告诉王爷。 “王妃到底想要干什么?”为首的容王府的暗卫不解,这样大的事情居然也要阻止他们报告给王爷。 “呵,干什么?为你们家王爷打江山呗,不然还能干嘛?”为首的男人名叫明朝,是明霜在京城的堂主,虽然职位 只是个堂主,但是因为他在京城,经常有机会近距离的接触贺汶君,所以手上的权利跟十二殿主的权利是不相上下的。 “你们家王爷好命,能够娶了咱们阁主这样好的姑娘。”明霜阁里的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因为被人追杀或者是走投无路的孤苦无依的人,但是唯一相同的就是这些人都各有所长,而这位明朝正好就是最擅长暗器的。 “王府出了这样的事情,王爷有权利知道。”王府的暗卫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想要摆个阵还是想要怎么样?本公子可告诉你们,你们今天就是全将小命交代在这里也别想离开王府半步!”明朝放狠话。 同是以暗卫的标准训练的,连朝太清楚这些人的套路了,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杜绝他们的一切想法。 绝对不能将任何一个人放出王府去。 “明公子,你何必为难咱们?”为首的容王府暗卫眯了眯眼眸。 “为难?你怎不说是你们在为难我们?同样是为主效命,谁分得清到底是谁在为难谁?”明朝冷哼。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93 处变不惊 两队人马剑弩拔张的对视让寂静的王府增添了几分紧张。 “林统领,你有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上有哪里不对劲?”明朝笑咪,咪的看着为首的林统领。 “你!你下毒。”林统领的话刚说完,身后就有容王府的暗卫倒下了。 “这叫兵不厌诈,看来林统领似乎并不怎么懂这些东西,也难怪了,听说暗卫训练营暗无天日,林统领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也正常。”明朝这是在拐着弯的骂容王府的暗卫们没脑子,蠢! “你!你别欺人太甚!”林统领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子渐渐的变得绵软无力。 “哦,对了,林统领,本公子纠正一下,这不是毒,只不过是普通的软骨散而已。还有可千万别说什么你们家王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怎么怎么样的啊,这话最好永远别在本公子的面前说。”明朝看着渐渐站都站不稳的林统领,表情不屑一顾。 “阁主不仅仅是你们容王府的王妃,她先是明霜阁的阁主,后才是你们容王府的王妃,咱们阁主不是给你们容王府生儿育女的工具!麻烦林统领记住这句话!”明朝最看不惯这些达官显贵,他们对待妻子的态度就是生儿育女,就好像他们要的就是一个的单纯的能够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但是这样的工具,抱歉,他们家主子不是。 “相比起你们这些人虚伪的关心来说,咱们明霜阁随便一个人对主子的关心都比你们来的真实的,因为我们都是主子救的,如果没有当年主子的一己之私,根本不会有明霜阁的存在,就更加不会有我们这些名动江湖的人,这做人呢不能不知道感恩。”明朝这话就是摆明了说给林统领听的,就是想要膈应膈应林统领而已。 “……”林统领是容王府现任暗卫统领,却并不是凤离身边的暗卫统领,凤离身边的暗卫是直接听命于王爷的,王爷走的时候将自己身边的暗卫留了大半在王府里,这些人即便没有了主子,也听命于地位最高的一个,现在地位最高的明显就是已经被分给王妃的长安。 “林统领可千万别忘了现在这王府是谁当家做主,哦,对了林统领应该还记得玺陌的结局吧,相信林统领虽然急功近利了点儿,应该还是懂事的。”说完也不等人反应,“捆了,直接跟上次那帮人扔一堆。” 让后身后有人拿来绳子直接将容王府的暗卫们全部打包。 “我们明霜阁的人啊,就没有谁愿意主子嫁给你们王爷,咱们主子虽然命不好,但是一个人要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没有?非得来你们王府受气?”明霜叹了口气,无奈。 明朝听见了前面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方 向看过去,高高的围墙挡住了视线,明霜架起轻功飞上墙头。 正巧能看见前面的灯火通明,流苏在明霜阁没有确切的职位,但是她能够随意指挥明霜阁的所有人,包括九幽。 “王妃,让奴婢跟着你吧。”流苏眸子都润了,宫里来了人,说要王妃进宫救救十七皇子,但是具体怎么个救发,谁也没说,但是谁都心知肚明。 这一趟贺汶君原本可以不用去的,因为不管是贺汶君的身份还是她手上握着的权柄,都足以让她不顾一切。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她选择了最艰难的一条路,她要入宫。 “你不能跟着我,你都走了王府怎么办?”贺汶君淡淡的笑着拨开了流苏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娘娘!”流苏声音里带着恳求。 “流苏,别让本宫失望,本宫从来最信任的就是你。”贺汶君回头,看了一眼满脸不舍的流苏。 “可是……”流苏还想说什么,但是贺汶君已经不给流苏开口的机会了。 “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之后不管本宫有没有回来,只要太子有所动作,你就带人——清君侧!”最后三个字,贺汶君一字一顿,明明声音很轻,可是流苏就是觉得这三个字重极了。 “柳禄,成败……在此一举。”柳禄目光复杂。 “王妃保重。”柳禄不知道要怎么样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总之不美好就对了。 “放心吧,本宫不会有事的。”贺汶君慈爱的摸了两下自己的肚子,脸上笑意浅浅,这个孩子来之不易,不困如何她都不会让他有事。 至于她自己会不会完好无损的回来,这就不一定了。 “娘娘,您一定要平安回来。”流苏想说什么都,但是千言万语,最后都只是化为这样苍白的一句话而已。 “长安,走了。”贺汶君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云非是容王府的人,是凤离的心腹,因为云非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平时从来不会随便与谁交好,可是她才刚到王府,云非就跟凤离身边的四大心腹关系非凡,那样熟练的程度绝对不可能是逢场作戏,所以那个时候贺汶君就已经怀疑了。 只不过是后来凤离身边的人不管说什么,云非都心甘情愿的去执行,这样的行为,完全不符合云非的为人。 “诺。”长安看了一眼流苏,跟着贺汶君离开了王府。 “长安,你要记得,这王府,永远都是凤离的,这江山……姓凤!”贺汶君靠在马车门框上,马车门没有关,贺汶君身子不好,吹着夜风,她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娘娘,风冷了,娘娘还是进去里面讲车门关上吧。”长安不忍。 “长安,你跟着本宫也有这么些日子了,本宫只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未来如何,本宫都不希望他坐上那个位置。”贺汶君的话让长安一惊,这段时间贺汶君对于整个京城的布局那样的缜密,完全是想要将整个东陵把控在手掌心一样。 这一度让长安以为贺汶君是想要为凤离打江山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想错了。 “娘娘何意?”长安想不通,既然不想让王爷坐上那个位置,又为什么要这样拼了命的打江山呢?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坐拥万里江山,享无边孤单。我不希望他变成安庆帝那样的孤独之人。我只希望在这一生走到尽头之前,他能够高枕无忧。”高枕无忧,好一个高枕无忧。 长安大概能够明白贺汶君的意思了。 “娘娘可是有了合适的人选?”贺汶君的脾性若是没有十全的把握,她是绝对不会贸然行动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贺汶君没有提前告诉他,“那个位置虽然很好,可是本宫就是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愿意坐上那个位置的。” 长安沉默,“娘娘身子弱,还是关上车门吧。”长安担心贺汶君的身子会吃不消。 “不用,我不冷。”贺汶君自然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贺汶君是真的感觉不到冷。 “娘娘知道此番进宫会发生什么吗?”长安好奇,娘娘这样神的一个人,既然一早就知道会有今天,那么会不会也一开始就知道宫里会有呢? “他们想要本宫的命,更想要本宫肚子里的孩子的命!长安,本宫要你做的就是……” 贺汶君的马车刚刚进了宫门,身后宫门便缓缓落了锁。 宫门落锁的声音异常沉闷,长安和贺汶君都没有回头,因为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才是重中之重。 “长安,怕么?”贺汶君身子虚弱,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整个人苍白的厉害,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她靠在车门上,脑袋跟着马车的晃动一晃一晃的,本来就不大好的身子更加的虚弱了。 “怕?娘娘,当年卑职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时候比这凶险得多了。”长安不怕。 “不怕就好,长安,我是个累赘,我想着这个孩子估计会在宫里出生了,到时候你带着孩子去找凤离,宫里这边有我和流苏就够了。”贺汶君抚着自己的肚子,她感觉到了孩子的小脚踢了自己的手掌一下。 脸上笑了笑,虽然现在的日子很艰难,但是她依然觉得特别幸福。 “娘娘,想好了?”长安觉得自己的喉头发紧,连说话都似乎有些生涩,“卑职一直很好奇娘娘这样的女人,为什 么会心甘情愿的为王爷赴汤蹈火呢?”长安与贺汶君接触的越多就越是觉得这个女人伟大,越是对这个女人佩服。 “娘娘你明明可以过的更好的,可是你却放弃了。”长安不会安慰人。 “长安,你不懂。”贺汶君的话刚刚落音,她就听见不远处有铠甲的声音和很多人呢脚步声。 “长安,他们来了。”非常时刻非常对待。 长安虽然是男的,也是下属,但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主仆有别的了,长安停了车,一把将贺汶君从马车上抱下来。 “容王妃娘娘。”嚣张跋扈呢女声,充满了挑衅,不是昭贤妃,这宫里还有谁跟她贺汶君有这样的仇怨? “本宫倒是没有想到容王妃娘娘居然真的有勇气前来。”昭贤妃坐在撵轿上,一脸高傲。 “娘娘不就是想要本宫前来么?这不是正好合了娘娘的心意?”贺汶君有气无力的靠在长安的身上。 “哟,没想到几日不见,容王妃居然已经这样……奄奄一息了么?本宫想着是不是不用本宫出手其实,王妃也命不久矣了?”昭贤妃这话分明就是讽刺,可是偏偏贺汶君和长安谁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昭贤妃随口说的两句话其实就是真相。 “既然王妃都已经来了,那么就在宫里住下吧。来人。”昭贤妃扬声。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94 背信弃义 “那就叨扰了。”贺汶君即便身子弱,但是气势却一点儿都不弱。 “容王妃果然当的起容王府女主人的名号,这份魄力还真不是谁都有的。”昭贤妃很欣赏贺汶君的当然假如贺汶君不是自己的敌方的话,昭贤妃会很乐意跟她同气连枝。 只可惜贺汶君这样的女人注定不会为任何人屈尊降贵,除非凤离那样的男人。 “比不得娘娘的足智多谋。”贺汶君每次看见昭贤妃就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却没有任何思路能够将这股熟悉的感觉真实化。 “王妃累了,你们请王妃娘娘回去休息吧。”昭贤妃不想跟贺汶君废话,直接对自己身后的宫人们吩咐。 “娘娘?”长安担忧的看着贺汶君。 “看本宫做什么?走吧。”贺汶君淡淡的开口,可是目光依然还在昭贤妃的身上。 强强对视,两人视线交汇之处仿佛杀意四起。 贺汶君被关在永坤宫旁边的储秀宫里,重兵把守,插翅难飞。 “娘娘,夜深了,娘娘早些歇息吧,卑职去外面守着。”长安听见了外面宫里的打更声。 “长安,你闻到了么?是梨花的味道,大概是从御花园传来的吧。”贺汶君坐在炕上,靠着背后的墙柱。 “东陵的梨花开两季,一季冬来,一季春去。如今已是隆冬,长安,你瞧瞧外面的梨花是不是都要谢了?”贺汶君这些日子身体每况愈下,似乎已经好久没有离开过房间附近了。 连出房间的门,都仅仅只是在门口的亭子里坐一会儿。 “回娘娘,盅梨园的梨花已经开尽荼蘼了。”长安轻声回答。 “夜夜相思疾,更更漏迢递,敢问梨花雨,君谓归有期。”贺汶君想要看看外面的梨花纷飞,可是她没有力气。 “罢了,长安,你就留在这里,至少当危机来临的时候,咱们互相还有个照应。”这宫里,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贺汶君有把握将这东陵皇城控制在容王府的手上,可是却没有把握让自己也平安无事,因为她的命从来由不得自己。 “娘娘素来运筹帷幄……”长安想说若是连娘娘都没有把握,那么他们如今进宫的意义何在? “没听说过医者不自医吗?”贺汶君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 “如今他们还不至于将娘娘怎么样,娘娘前脚出了王府大门,长公子后脚就回了京城,京城人人知道长公子与娘娘交好,就算是看在长公子的面子上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长安想着王妃还真是算无遗漏,连长公子回京的时间都算的这样精准。 “那可不一定……”贺汶君眯了眯眸子,“咳咳咳——” “娘娘。”长安从怀里弹出临走之前柳禄交给自己的药瓶。 “拿走,本宫不吃。”贺汶君拒绝的态度非常强硬。 “娘娘身子要紧。”长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贺汶君这样抵触吃药,但是在他的想法中,病了就应该吃药。 “拿走。”不管长安有多么正经呢理由,贺汶君都保持拒绝的态度。 “诺。”长安没办法,只好将瓶子收起来了。 “约莫再过两刻钟,你出去将门口的侍卫引开。”贺汶君听着外面的打更声,轻轻的撑起自己的身子,下了炕,往书桌那边缓缓移动。 “虽然不知道娘娘想要干什么,但是卑职还是想说一句话,娘娘要保重。” “去吧,本宫知道分寸。”贺汶君笑笑,将刚刚写好的东西交给长安,“顺便将这个交给竹妃,她知道怎么做。”纸上没有字,只有一个复杂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图案。 “诺。”长安不做他问,直接拿了信纸就离开了,去外面等着两刻钟之后自己去引开门口的侍卫。 “什么人!?”长安的武功绝对不差,长安要是真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还真不是什么事。 只不过在御花园转了两圈就将身后的侍卫们转晕了。 带着黑色斗篷的人从储秀宫小心翼翼的进去了。 “长姐。”贺汶琪将斗篷摘下,露出精致的小脸。 “怎么样?”贺汶君安安分分的坐在书桌后面,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肚子里的孩子时不时的踢自己两下。 “都差不多了。”贺汶琪看着贺汶君大腹便便的样子,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外界人都不知道贺汶君已经怀孕多时了,要不是今日入宫,恐怕等容王府的小世子都出生了也不定有人知道贺汶君偷偷的瞒着所有人生下了容王殿下的第一个孩子。 “长姐……”贺汶琪欲言又止。 “长姐这么长时间不露面,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长姐肚子里的孩子么?” “对。”贺汶君没有一丝丝的犹豫,摸着自己肚子的手轻轻柔柔的,她身上沐浴着一种女性光辉,特别容易感染身边的人。 “既如此,长姐为什么还要进宫呢?长姐这样做很危险的知不知道。”贺汶琪急了。 “有什么微笑不危险的,本宫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容王殿下保家卫国征战四方,可是他的王妃却死在宫里,太子逼宫,到时候安庆帝身上背着残害忠良的名声,太子身上背着谋逆的罪名,这天下怎么着也轮不上他们主宰了。”贺汶君可怕的布 局让贺汶琪愣住了。 贺汶琪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长姐时分的了得,最是擅长博弈。 却没想到她居然以天下为局,下一盘这样大的棋,恐怕,所有人都被她牵着鼻子走吧。 “长姐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贺汶琪无法接受自己敬之爱之的长姐变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文琪,本宫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贺汶君笑笑。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本宫还想请你帮个忙,帮我将孩子平平安安的送出宫。本宫知道你在宫里这么多年肯定能够帮我这个忙,你只要平安送我的孩子出了宫,本宫就答应你一件事。”贺汶君交代的这些其实不一定用得上,但是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始料未及的事情,所以贺汶君的决定从来不会有人质疑。 “长姐运筹帷幄,如今时辰尚早,胜负未定,长姐的决定未免过早。”贺汶琪猜到了什么,所以她不太想同意贺汶君的作为。 “我知道你不愿意了接受,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接受不了就不用接受的。”贺汶君叹了口气。 “昭贤妃与四皇子中间必有一伤,而不管他们之间睡死谁伤,于本宫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他们二人之间必须要至少有一个人重创,他们两人绝不能联合,因为他们两人若是真的联合在一起了的话,那么最后非死即伤的就是她自己了。 “长姐想要我怎么做?”贺汶琪问。 “安庆帝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被欺骗,比被欺骗更厌恶的是被算计,而昭贤妃和四皇子正好将安庆帝的雷区都触到了。这还不算,这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儿子和自己生平最宠爱的妃子在一起私通款曲……是个男人都会恼羞成怒的吧。”贺汶君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出口的话那样漫不经心。 “是,妹妹明白了。”贺汶琪略略一想便能够想到贺汶君接下来的动作了。 没有人比一开始更清楚昭贤妃和四殿下是怎么私通在一起的,因为昭贤妃和四殿下一开始根本就是被自己这位好姐姐设计的,只不过贺汶君的运筹帷幄,从一开始就已经算好了最后的结局而已。 “以后别叫本宫长姐了吧,本宫毕竟不是永宁侯府的姑娘,跟你们也从来没有任何关系,成王败寇,若是最后本宫成了便罢,不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已,但,倘若本宫最后一败涂地,对你们永宁侯府来说岂非连累?”贺汶君的话不无道理,但是贺汶琪知道贺汶君并不是因为怕连累了自己和永宁侯府,而是因为永宁侯府寒了她的心。 “长姐……”接收到贺汶君漫不经心的目光贺汶琪几乎是立刻的 就改了口,“娘娘,我知道侯府寒了娘娘的心,但是我从小就在宫里长大,我永宁侯府对于我来说也形同虚设。” 贺汶琪说的没错,当年她能够进宫有一半的功劳要看贺汶君,如果不是永宁侯府为了保住贺汶君,自己也不会这样轻易就进了宫。 “你不懂。”长安出去了还没有回来,贺汶君的心里不安,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不安的。 “我的确不懂,不懂为什么娘娘当年要那样不顾一切的护住我,旁人都说我进宫是入了火坑是娘娘害的,就连我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长姐……娘娘一直有意无意的排挤我,并不是因为讨厌我,而是为了让我进宫躲避和亲塞外的命运,长……娘娘当年您保全了我,那么现在我也绝对不会做那背信弃义的人。” 贺汶琪想着代表永宁侯府最近又有了什么动作,所以贺汶君才会对自己的态度转变的这样突然。 “永宁侯府永远不会错,因为它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贺汶君的话一点儿都不客气。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75 今夜无雪无晴 无悲喜 “……”贺汶琪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当年既是本宫害你在宫里蹉跎了这么多年岁,那么本宫也应当让你功成身退。”贺汶君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似乎,不管什么事情,都很难引起贺汶君的重视。 “娘娘的心真狠。”贺汶琪觉得贺汶君有时候真的倔强的要人命。 “心狠?如果我心不狠,那么本宫也就活不到这么大个了。”贺汶君笑笑,像是在嘲讽谁,当然,或许这个人就是她自己。 “文琪,你应该要明白,有句话叫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贺汶琪出了储秀宫的大门,外面的侍卫还没有回来,长安从外面进来。 “娘娘事情办好了。”长安其实早就回来了,只不过看见贺昭容还在娘娘房里,所以自己在门口候着而已。 “好。”贺汶君伸手长安上前搀扶这贺汶君,贺汶君借势站起来,往里屋去。 “今儿你就在本宫这里吧,那边有个软塌,你就将就一下吧。”贺汶君坐在床头。 “好。” 长安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非常时期非常对待,长安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委屈娘娘了。”长安叹了口气。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贺汶君从自己腰间取下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儿。 “吧这个吃了。”见长安不为所动,“本宫在这宫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本宫总不会拿毒毒死你就是了。”贺汶君有气无力的说。 “是。”长安虽然不知道这药是拿来干嘛的,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贺汶君这样聪明的人绝对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这是解毒丸,解百毒。服下之后一个月内百毒不侵。”这种解毒丸儿是明霜阁九幽公子自制的,世上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东西,流苏的医毒都是跟着九幽学的,只不过九幽这个人有个特点,自从遇到了贺汶君之后,他就立了誓,这辈子除了贺汶君以外再也不医治任何人了。 为什么呢?因为他对于贺汶君的身子无能为力,俗称自闭了。 所以最后他将毕生所学都交给了流苏。 这也是为什么九幽那样执着的一个人居然没有跟着贺汶君来到这京城的原因之一。 至于为什么说之一,那是因为九幽曾经发过誓此生不入皇城。 漠北的夜晚何在的宁静,漠北这段时间,不管是北齐还是漠北这边,都在整顿军队,所以暂时没有打仗。 凤离站在容王府灼华阁回廊下,看天上星空万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是觉得自己在慢慢的忘记什么,可是到底忘记了 什么,他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手上那些那块她亲手雕刻的墨玉双鱼佩的一条鱼,栩栩如生,拇指细细摩擦着玉佩上栩栩如生的鱼鳞。 “王爷,夜深了,奴家给王爷熬了点儿参汤,漠北的冬天虽然不怎么下雪,但是依旧是冷的。”容玉将托盘放在凤离身后的石桌上,将参汤端出来,轻轻吹了两口气,让后端给凤离。 “容小姐,这里是本王的院子,夜深了,姑娘还是不要单独来的好,没的对你对本王都不好。” 凤离顺手就端着容玉递过来的参汤喝了下去,等喝完了凤离才脸色奇怪的看着容玉平静无波的脸。 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喝别的女人送到嘴边的吃食? 这不像他的行事风格,“诺。” 容玉接过凤离递过来的喝完了的空碗,贺汶君乖乖巧巧的模样实在让人很难将她与坏女人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奴家只是看见王爷这些日子好似睡也睡不好,这公务也永远都忙不完,所以刚刚在外面看着王爷这里还灯火通明,就想着给王爷煮一杯参茶,提提神,也暖暖身。”容玉好像有些委屈,是那种自己的好意不被人理解的委屈。 “罢了,你也是一片好意,但是这灼华阁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吧。”凤离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要这样做,要将她从自己的世界里赶出去才是正确的。 但是事实上现在他也就只能够将她赶出自己的地盘而已。 “奴家这就走。”容玉好像听懂了凤离话里更深层的意思一样,扭头往回走,那一扭头,那一转身,恰到好处的将自己猩红的眸,和眸里晶莹的光芒让凤离看见了。 凤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微微的动了一下。 那种感觉非常的熟悉,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有过这样的感觉。 凤离努力的想,他不喜欢这样懵懵懂懂的感觉。 余光中一抹洁白渐渐坠落。 凤离几乎是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给出了最终的选择,凤离有力的臂膀接住了身子下坠的容玉。 “容玉!容玉!你醒醒。”凤离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容玉晕倒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脏也会跟着一动。 那不应该出现在面对一个陌生到几乎讨厌的人身上,可是它就是偏偏出现了。 “为什么?”凤离怀里抱着昏迷过去的容玉,脸上充满了疑惑,“不该是这样的,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呢?” 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呢?哪里都不对。”他想听清楚那是谁在说话,可是他听不清楚,只要他企图听清楚,那么就一定会越来越听不清楚。 “是不是哪里错了?可是到底是哪里错了呢?”凤离像是在喃喃自语。 “王爷,怎么了王爷?”连朝这些天也累坏了,刚刚凤离说出来走走,吹会儿风,让后等凤离一走,连朝就开始打起了盹。 刚刚凤离的么一声惊叫成功的将正在打盹儿的连朝吵醒了。 “容姑娘?”连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是……王爷你怎么抱着容姑娘呢?不是……” 连朝有些语无伦次,实在是觉得太过震惊了,这容姑娘才来多久啊?这么快自家主子就移情别恋了?这不科学。 “没什么对不对的,容玉晕倒了,快去找个大夫来。”凤离总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等他仔细去想的时候,却又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不……不是,王爷,您知不知道您怀里抱着的是谁?那不是王妃娘娘!”连朝有些懵逼的指着躺在自家主子怀里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前两天他还在信誓旦旦的说这辈子,自家主子是绝对不会移情别恋的,毕竟现在像自家主子这样专情的人不多了。 结果这才过去了几天?他现在就只觉得自己的脸特别特别的疼。 “去请大夫。”凤离不给连朝开口嗯机会。 连朝气节,心中为自家王妃娘娘委屈。 容玉晕倒的那一瞬间,凤离脑子里想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贺汶君,那个无数次在自己的梦境里出现的姑娘,只可惜她站在不在自己的身边。 就那一瞬间凤离动了恻隐之心,凤离亲自将昏迷着的容玉抱回房,轻轻的放在自己卧室的外面隔间里。 连朝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将府中的大夫从床上挖起来了,听说是连朝亲自来请的人,所以这时也惊动了七叔,七叔是王府里的老人了,平素怎么可能见过这样的凤离? 一开始听说连朝火急火燎的来带走了府医,他还想着是不是王爷出了什么事儿,结果老爷子冲冲忙忙的跟着跑来居然亲眼看见了自家王爷抱着那个容小姐,进了自己的房间,虽然容小姐只是被放在了外间,但是这还是足以说明这位容小姐在王爷的心中的与众不同。 对于老管家而言,如果王爷不喜欢,那么他也就希望王爷能够从一而终,至少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挺好的,但是假如这个人王爷喜欢的话,只要不影响王妃的地位,只要王府不想后宫那样弄得乌烟瘴气的,那么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都乐见其成。 毕竟王妃娘娘虽然是个落魄的郡主,但是她的父母当年可都是这漠北的风云人物,虽然贺汶君已经没有5的坚强的后盾,但是她的身份却一点儿都不低。 只有这样的姑娘才是真正配得上自家王爷的。 “这怎么好好的就晕倒了呢?这白天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呢?”七叔知道自己的身份没又资格说主子的不是,所以也就只能这么拐弯抹角的打听了。 “来给本王送参汤,回去的时候直接在本王面前倒下咯,大夫,怎么样了?”漠北不比东陵,在东陵要防的是阴谋暗算,在漠北,要防的是阳谋明算。 连朝趁着所有人都在关心这位来路不明的容玉姑娘的时候自己悄悄摸摸的将漠北的最新小心事无巨细的写在一张纸上,用明霜阁的人教给自己的方法,将信封传出去,让后为了以防万一,又将另一张纸条困在信鸽的腿上,让后放飞。 这是明霜阁的人交给自己的法子,在纸上不写文字,只写一写特殊的符号,这些符号只有明霜阁内部的人才能够看懂,所以这样一来就不怕有人中途劫走了信件。 真正能够传出去的消息其实并不是这些所谓的正规渠道,比如信鸽,比如鲁班锁,比如直接让人送,明霜阁用的方法都不是。 这就是为什么明霜阁能在群众林立的江湖中够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96 你若离去 后会无期 明霜阁采用的传信方式是水传法,那么什么叫做水传法呢? 明霜阁的据点多在水边,所以明霜阁的信件就装在竹筒里,让后让它顺流而下,这样的传信方式有个缺点就是从外面传回来明霜阁的信件都没办法直接流到明霜阁的上面去。 因为当年刚建明霜阁的时候,为了在又足够的地盘来布下天罗地网的陷阱的时候,贺汶君特意选择了占地面积广阔的齐山。 齐山地势高,几乎在整个东陵都算是比较高的地方,北方本来就比南方要高很多,又加上齐山更高,所以这样的地势就非常棒了。 连朝将信鸽放出去之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大一会儿就成功的看见了刚刚自己放飞的鸽子因为重力势能的关系直直的掉了下去。 现在的连朝无比庆幸自己会明霜的传信方式,也学会了明霜阁传信的信件书写。 保证了绝对的信息。 连朝往回走。 “王爷,大夫刚才也说了,容姑娘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之前太累了所以才会突然晕倒的,王爷不必这样但心。”连朝的是真的讨厌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容姑娘,总觉得她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可是这姑娘自从来到他们容王府,从始至终都谨守本分似乎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错事? “好。”凤离嘴上应着,可是人却依然没动,依旧坐在床头。 “王爷这样是要置王妃与何地?”连朝忍不住开口。 原本他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是现在王爷这样的作为,实在让连朝觉得有些不对。 “本王做什么了吗?”凤离不是容易生气的人,但是此时此刻却莫名其妙的想要生气。 就像曾经贺汶君说过的一句话,“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 “可是,除了王妃,王爷何曾这样对待过其他人?”连朝总觉得哪里不对,此时此刻就更加看不惯这个名叫容玉的女人了。 “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凤离不悦。 “……”连朝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怎么样?”连朝出门,正好遇上闻声而来的临墨。 “什么怎么样。”连朝现在心里烦着呢。 “我说里面的那位?”临墨跟上往外走的连朝。 他和连朝都是凤离的心腹,平时各司其职,嫌少有这样八卦的时候。 “不就那样?我就奇怪了,咱们爷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女人这样好?”或许这在连朝和临墨的眼中,凤离对于容玉的淡淡关怀,已经是绝对的好了。 可是这在平常人的眼中估计也就是正常的了。 “我也觉得奇怪, 我想着这容玉到底什么来头?来咱们王府还不到一个月,就让咱们王爷对她好到不用理由?”临墨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 “容玉,容玉……容……”连朝也奇怪,为什么这个容玉刚刚好的就能够在被欺负的时候遇上王爷出巡,又刚刚好的让王爷对她刮目相看。 最后还刚刚好的进了王府,成功的引起了王爷的注意。 “容……”连朝蓦然瞪大了一双眸子,脚下也猛地顿住了。 “容?”临墨奇怪的看着连朝。 “对,容!”连朝突然冷笑,“容,南湘容氏!” “!!”临墨突然反应过来了,蒸睁大了眸子,语无伦次的看向连朝。 “你你你你,你说容玉是南湘容氏的人?”这样一来的话,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可是王爷对这个容玉这样放纵,总还是不对的。 “王爷究竟为什么要对容玉这样放纵?”连朝想着。 “除非容玉身上有什么东西让王爷感觉到了威胁。”连朝大胆猜测。 东陵皇宫,贺汶君一夜未眠,长夜坐在不远处,就这样做了一夜,“娘娘,五更天了。” 长安听见外面宫人打更的声音。 贺汶君不愿意睡,她也睡不着。 “嗯,再有一刻钟,大概有些人就要开始行动了,长安,准备好了吗?”贺汶君现在的心情也非常的不好,她很紧张,因为她已经怀孕快八个月了,这个时候正好就是很危险的一个时间段。 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能不能撑住。 皇城城墙上,有神秘的黑衣人从城墙脚下往上面甩钩爪,让后顺着往上爬,寂静的夜里东陵城楼上守卫死伤无数,几乎血流成河。 皇城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似乎所有人都沉睡在自己的家里,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 “侯爷,外面开始动作了。”永宁侯府,有小厮疾步进了书房。 “好,准备好了吗?”永宁侯苍老的眸子眯起。 “是,安排好了,可是侯爷真的要这样做吗?”小厮有些犹豫,毕竟容王妃怎么说也是从侯府出去的姑娘,好歹容王妃娘娘曾经在侯府的时候对他们这些下人也算是一等一的好。 “不然呢?”永宁侯目光危险。 “是。”小厮不敢多言。 “贺汶君,你可怪不得本侯不恋旧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要怪就只能怪你嫁给了容王凤离为妃。”永宁侯抚摸着书桌上的貔貅摆件。 “主子,永宁侯府传来的消息,侯爷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采岁从外面进来。 贺兰蔻也怀孕了,只不过贺兰蔻的肚子还没有贺汶君的月份 大,眼下也就将将五个月的样子。 只不过贺兰蔻一直怕贺汶君担心,所以一直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给贺汶君知道,又加上贺汶君最近忙着安排宫里宫外的事情,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关注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贺兰蔻也怀孕了。 “主子慢着点。”采枝扶着贺兰蔻。 “世子呢?”贺兰蔻想了想,这时候世子应该与容王府的人汇合了吧。 “三更天的时候世子就出了门,刚刚传来的消息说世子他们已经出城了。”采岁回答。 “福妃那边有什么动静?”贺兰蔻为了不让贺汶君知道自己怀孕了,给她添乱,所以这段时间几乎足不出户,但是外面的事情却瞒不过她。 她知道福妃去过容王府好多次。 “福妃那边似乎有什么势力,奴婢瞧见福妃身边的心腹二更天的时候就出了门。”采岁回答。 “看那个方向好像是去楼家。”采岁不知道这位福妃到底是敌是友。 毕竟按照容王妃娘娘的性格,是不会用这样的人的,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谁也说不准。 “楼家?莫非长姐与她达成了什么协议?”贺兰蔻扶着自己的肚子在房间里踱步。 “去给宫里送个信,安庆帝是时候去陪伴王皇后了,还有王皇后的丧压了大半年了,也是时候发出来了,不然王皇后在地底下该不得安生了。”贺兰蔻这一晚也没有睡,昨儿中午时分就已经传来了宫里想要让长姐入宫的消息,昨儿傍晚时分容王府传来婢女想要毒杀长姐的消息。 紧接着容王妃就被请进了宫里,本来以长姐的身份和地位,如果她不想进宫,那么她绝对可以不用进宫,可是事实上长姐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那样完全不拖泥带水的就跟着宫里的人入宫了。 这完全不符合长姐的性格,所以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她现在害怕的就是长姐会用自己来做那根导火线。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在长姐之前将一切事情引发。 “但愿一切都来得及。”贺兰蔻心里不安,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 “主子别担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采枝这样安慰贺兰蔻,但是她自己心中也没底。 毕竟这件事情的变数还太多,没有谁敢保证百分百的不会出事。 宫外不太平,宫里又何尝太平,“五更天了,臣妾给皇上更衣。”昨夜安庆帝就直接宿在了昭贤妃的宫里。 “娘娘。”有宫人将洗漱用品一一呈上来。 “皇上,臣妾昨儿晚上走的匆忙,也没有给容王妃安顿仔细,也不知道容王妃在储秀宫住的怎么样了。”昭贤妃为安庆帝 梳头。 “容王……功高震主,容王妃,是容王的心尖宠,又正好怀了容王的子嗣,所以容王妃在宫里起码不能有性命之忧。”安庆帝原本打算的是让贺汶君进宫,然后取她的心头血,给自己的十七皇子救命,可是现在嘛…… 安庆帝突然改变了注意,他现在比较想要用贺汶君威胁凤离,只要凤离还有人性,他就一定不会不管不顾的。 “回头让人给漠北送个信,让人知道他的妻子都在朕的手上。”安庆帝的语气不善。 可见这些年安庆帝对于凤离的厌恶和惧怕已经达到了什么境界。 “皇上,十七皇子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子,皇上这是不准备给十七皇子救命了吗?”虽然从来知道在安庆帝的严重,权势大过一切,可是如今亲耳听见他这样无情的一面,昭贤妃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了。 “儿子?儿子没了可以再有,朕的后宫这么多女人,谁不能给朕生个孩子?”安庆帝冷哼一声。 “……”昭贤妃不说话,可是给安庆帝梳头的手顿了一顿,心中欲望更甚。 “皇上,早朝时间快到了,皇上应该走了。”昭贤妃故作轻松的将旁边宫人端着的托盘上的茶盅取下,送到安庆帝嘴边。 “嗯。”安庆帝应了一声。 “这是昨儿夜里臣妾就让宫人熬上的参汤,皇上趁热喝了吧!养生的。”昭贤妃将茶盅往安庆帝的面前送了送。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97 曾经沧海难为水(一更) “好,你有心了,皇后的位置空缺太久了终究不好,等着这段时间过去了,朕封你为后。”安庆帝喜欢昭贤妃不是没有理由的,昭贤妃与自己的原配陈皇后有些许相似。 但是昭贤妃与陈皇后不同的就是,陈皇后背后是一整个陈氏家族,而昭贤妃背后什么都没有。 在安庆帝看来,陈皇后可以没有自己,因为陈皇后没了皇宠还有家族的势力,在这寸步难行的宫里也不至于真正的寸步难行。 所以陈皇后不是非安庆帝不可的,自然也就不可能对安庆帝言听计从。 安庆帝是个控制欲特别强的人,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物脱离自己的掌控,而陈皇后就刚好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别人不知道,她昭贤妃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当年的陈皇后可不是因为难产而死的。 她听说陈皇后生产的那日,陈皇后宫里就只有当时还是贵妃的王皇后和安庆帝。 她还听说太子出生的时候陈皇后还抱过太子呢,没想到陈皇后说没就没了。 这摆明了不是真正的难产而死的。 安庆帝这辈子玩儿的最溜的大概就是过河拆桥吧,当年害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然后利用了王皇后背了黑锅,宫里谁不知道是王皇后嫉妒陈皇后生了皇子,所以才害死的陈皇后? 只不过安庆帝的手洗得太干净了,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而已,最后安庆帝又以王皇后娘家施压为由,提了王皇后为后,王皇后没有子嗣,以为自己就能够高枕无忧了,可是事实上,换来的是安庆帝的无限猜忌。 即便最后王皇后不是安庆帝亲手弄死的,王皇后的死,安庆帝也肯定有推波助澜。 所以现在安庆帝是又想故技重施了吗? “臣妾跟着皇上,所求不过是皇上的恩宠,地位名分,臣妾从来都不需要,也从来都觉得没必要,只要皇上还在臣妾身边,臣妾做什么都心甘情愿。”昭贤妃顺势靠进安庆帝的怀里。 “你的心意,朕都知道。”安庆帝上朝去了。 “娘娘。”刚刚佩儿一直想要进来跟自家主子说话,但是安庆帝一直不走,在门口可急坏了。 “娘娘不好了,秋宁不见了。”佩儿六神无主。 “什么!”昭贤妃拔高了声音。 “遭了。”昭贤妃心中隐隐不安,“立刻封,锁皇宫,绝对不能让那个小贱蹄子离开皇宫,立刻派人去找,今天不将那个小贱蹄子找到,谁也不许出工!”昭贤妃狠了狠心。 “诺。”佩儿去办事。 昭贤妃总觉得大事不妙,这时间越长她这心里就越发的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 “十七,十七!”不管外面怎么样了,竹妃这里永远都是幽静的。 床上的小人缓缓的睁开了眸子,“母妃……” 十七刚刚醒来,还有些迷糊,看见自己的母妃趴在自己的床头眼眶红红的,好像刚才哭过一样。 “母妃别哭,儿臣好好的。”小十七不管再怎么早熟也不可能早熟到这样的程度。 看见自己的母妃为自己哭了,似乎还哭了很久的样子,他自然也会心慌。 “母妃没有哭,母妃高兴,我们的小十七终于没事了。”原来昨天晚上长安来的时候不仅仅带了贺汶君的吩咐过来,还带来了救命的药。 “母妃,儿臣睡了很久吗?”十七只知道自己身上似乎哪哪儿都是酸痛的,并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眼下看见自己的母妃为自己流泪,所以他想自己肯定是睡了很久的,或者说是病了很久了。 “十七,母妃从来都教导你,要知恩图报,今日你能平安的活着,本宫能够稳坐竹妃的位置都是因为容王妃娘娘,且不管以后如何,但凡有机会,十七就要记得报答王妃娘娘,知道吗?”竹妃拉着十七的手,语重心长。 “十七知道了。”十七很好的承袭了竹妃知恩图报的秉性。 “娘娘,皇上上朝去了。”秋儿从门外进来。 “知道了。”竹妃淡淡回答。 “十七,这两天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哪里也别去,不管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别出去,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情,母妃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你往后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竹妃为十七皇子掖好了被角。 “母妃是想要为儿臣涉险么?”生在皇室的孩子,哪里有不懂事的?特别是儿子,皇室里的皇子们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要懂得怎么样勾心斗角,人生中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尔虞我诈。 十七这段时间虽然一直昏迷着,但是他不笨,从刚刚醒来到现在,他能看得出来母妃有什么事情似乎很急,可是她却并不愿意告诉自己,这就说明这件事情一定很危险。 况且刚刚秋儿姑姑也神色匆匆的。 “儿臣什么都不想要,也从来都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母妃不必为儿臣这样以身犯险。”小小的人,说出口的话却跟熨帖。 “十七,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所以才有了身不由己或者情非得已这样的词,母妃不仅仅是为了十七,母妃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十七会恨母妃吗?”竹妃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十七会不会恨自己。 毕竟不管怎么说,十七也喊了安庆帝这么多年的父皇,在十七的心里,安庆帝就是他 的父亲,是他们母子的天。 而她现在的作为就相当于在谋杀他的父亲。 “不会。”十七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儿臣出生这么多年,父皇要是真的疼爱儿臣,就不应该这么多年置母妃与儿臣于不顾,儿臣无能,不能让母妃过上安稳的日子,反而还要母妃处处为儿臣谋划,是儿臣的不孝。”宫里的孩子本来就早熟,又加上十七从小就与竹妃生活在最底层。 那些年受多了旁人的白眼,也学会了什么叫做忍辱负重,更加比宫里的同龄人早熟。 “我的十七长大了,知道心疼母妃了。母妃有必须要这样做的理由,但是那些事情不应该有你来承担,你只需要知道母妃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十七好……这就够了。”十七皇子喝了药又睡下了。 竹妃叹了口气,“娘娘何必要去掺合?这事横竖都跟娘娘没有多大的关系,不管娘娘去不去,最后的结果都几乎不会改变,没得娘娘将自己赔进去了。”秋儿不赞同竹妃的决定。 “她让不让我去,是她善良,而本宫去不去,是本宫自己的事情,本宫去,不仅仅是为了帮助她贺汶君,更重要的是为了本宫自己。”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束白月光,她也有。 只不过她的那束白月光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熄灭了而已。 “我没有国仇,但是我有家恨,安阳侯一家为了荣华富贵,让我顶替他的女儿,又为了让本宫能够本本分分的为安阳侯府谋取福利,于是骗本宫说将本宫亲人们都控制住了,可是他们不会知道,本宫曾经是亲眼看见我的父母在我眼前倒下的,地上汩汩流淌的是我的亲人们的血液。”竹妃眸子里有不忍,是为了那些惨死的亲人们。 “安庆帝死不足惜!”竹妃承认,自己曾经的确被这荣华富贵迷过双眼,但是后看来她及时悔悟了。 安庆帝是罪魁祸首,她不能沉迷在这浮华万象的皇宫里。 “娘娘,要么走吧,时辰该到了。”秋儿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大亮了。 “长公子那边怎么样了?”竹妃出门,边走边询问。 “只等宫里有了动静,长公子和容王府那边就开始行动了。”秋儿回答。 长公子就是为了限制楼家四公子,长公子这次回来京城,为的并不只是容王妃娘娘,她想更重要的应该是为了收回楼氏大权。 不管怎么说,楼氏的嫡系子嗣也就只有长公子一个人而已。 楼氏是几百年的大家族,大权绝对不能旁落。 “长公子那边应当没有什么问题,你且注意一下安阳侯和永宁侯那边,最怕的就是谢谢王公贵族 趁火打劫。”竹妃想着这些人都是朝廷上有名的墙头草,最是喜欢两边倒,怕就怕关键的时候这些人坏事? “奴婢明白的。”秋儿回答。 “咱们现在要做什么?”前朝那边肯定是不用她们这些妇道人家操心的。 “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再过一会儿前朝那边就应该有消息了。”竹妃原本没有十足的把握,昨儿上午皇上来她这里看望十七,她给皇上吃了菊花糕,那菊花糕是用今天最新出的菊花制成的,绝对的纯菊花,除了面粉什么都没有添加。 而猪肉正好与菊花相克,严重的时候会导致死亡,今天晚上送去昭贤妃宫里的茶水也都是菊花茶,安庆帝早上习惯吃猪肉馅的包子,所以安庆帝现在应该已经中毒了,等会儿朝堂上的某些人再故意刺,激一下安庆帝,不怕安庆帝不发作。 安庆帝已经吃了很久的长生不老丹了,那些所谓的长生不老丹里面最多的就是五石散和朱砂,安庆帝的身子早就已经不堪重负了。 再加上她精心设计的食物中毒,不怕安庆帝不一命呜呼。 “咱们去见一个人。”竹妃带着秋儿一路往冷宫去。 秋儿一开始很疑惑,但是随着冷宫渐渐近在眼前,秋儿渐渐的就明白了什么。 “有些人,就连安庆帝都不敢轻易处死,虽然她活的生不如死,也几乎没有人知道她这号人物,但是安庆帝却也依然不敢轻而易举的弄死。”竹妃对秋儿解释着,主仆俩已经到了冷宫大门外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98 除却巫山不是云(二更) “娘娘。”秋儿扶着竹妃往冷宫里面去。 冷宫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就连门口也都没有人把守,只不过冷宫的大门从外面落了锁,里面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来而已。秋儿从头上拔下一根细小的银簪。 小心翼翼的将冷宫大门的锁解开。 “娘娘。”秋儿三两下门锁打开,回头看竹妃。 “走吧。”竹妃走在前面进了冷宫大门。 “娘娘,奴婢打听过了,蔷妃娘娘在最北边的院子里。”秋儿引着竹妃往冷宫最北边去。 其实对于这些冷宫里的妃子们来说,想出去的心思也就只有刚开始进来的那两天有过而已。 安庆帝好色,又多疑,安庆帝登基这么多年来,冷宫里也就刚开始那就年为了立威打入冷宫的一些妃子而已。 近来这几年就再也没有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了。 宫里不仅有安庆帝一个残暴的主子,更有动不动就惩处宫人的王皇后,所以这宫里犯了错的宫人嫔妃大都是直接被处死了。 这冷宫里没有新人住进来,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什么人关注这里了,也就渐渐的忘记了这冷宫里的一些秘密。 可是别人忘了不代表她或者说容王妃,不代表容王妃也会忘记? 这个时候竹妃无比的崇拜容王妃,算无遗漏是真的,运筹帷幄也是真的,至于决胜千里,这就要看今天以后的结果如何了。 竹妃走在冷宫的九曲回廊上,两岸风景萧条凄凉。 偶尔有人从角落里出来,言行疯疯癫癫的。 还有一些人靠在角落里,或坐或躺,或两人三人一起玩着一些幼稚的小游戏。 “哈哈,你又输了,今晚你不能侍寝了,哈哈。” “不嘛不嘛,我们再来一次,来来来,一二三!哈哈……” “这是本宫的,是本宫的,你不许抢,小心本宫去皇上哪里告你的状。”这里的所有人身上都是脏兮兮的,衣服上的污垢厚的已经看不出衣服布料原来的颜色花样了。 头上也都是乱糟糟的,不知道多久没有梳洗过了,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异味。 “娘娘小心,冷宫里的这些妃子都是到了大错的,或者是被人陷害的,这冷宫阴森可怖,常年累月的形单影只,哪怕进来的时候都是正常人,这呆个里面多正常的人也都该疯了。这些人平时看起来,除了精神不大正常以外,其实没有什么不同的。”秋儿小心翼翼的跟在竹妃身边,呈一种保护的姿态。 “但是这冷宫里常年缺衣少食的,一旦她们受了什么刺,激……”秋儿的目光看前面的一个角落里。 目光突然就变了,“互相 残杀都是请的……” “好喝好喝!哈哈哈,我还要喝,奶娘~我要奶奶~”前面一颗杨柳树下的井边,两个女子正在拉扯中。 其中一个抱着另一个的脖颈死命的咬着,被她咬着的女人身上都已经血迹斑斑了,可是咬她的那人似乎压根就没有想要松口的准备。 那女子抬起头砸吧了两下嘴,继续低头猛地一口咬下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竹妃冷眼看着这一切,不是她冷血,只不过世界之大,可怜之人何其多?她又能帮几个?更何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宫里的女人能混到冷宫里来的,必定比那些直接被处死的妃嫔更加的可恨。 “啊!痛痛痛!啊,皇上轻点儿,臣妾受不住!啊哈哈哈……”被咬的女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正在被另一个女人咬着脖颈。 “好玩儿,哈哈,好玩儿,皇上陪臣妾玩儿啊,哈哈哈……”咬人的女人也突然跟这笑起来了,两个人相互抱着对方,又笑又跳的。 “哈哈哈……不,不对……是你!是你害死了本宫的孩子,让本宫失了圣宠!是你,你个贱,人!本宫杀了你!”其中一个女人突然发疯,直接一把掐住了刚刚咬自己的女人的脖子。 “来人啊,皇后娘娘滥杀无辜了,皇上就我,救救,臣妾……贱,人!等本宫出来本宫一定要你不得好死!”两人扭打在一块,似乎不分出和胜负就誓不罢休一样。 “噗通——”是重物落水的声音。 回廊下,竹妃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无波无澜。 “哈哈哈哈哈哈——贱,人终于死了,我儿的仇为娘终于为你报了!哈哈哈——”女人夸张的张开双臂狂笑不止。 “这就是人生。”竹妃突然感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有些人天生就被上天保佑着,所以他们一生顺遂,荣华富贵,喜乐无忧。而有些人似乎生来就被上天遗忘了,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是不幸的,连最后临了的时候也只能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果。”竹妃突然想想想自己是那种人? 好像自己这一辈子的不幸都是从遇见了安庆帝之后才开始的。 “假如这辈子本宫没有遇见安庆帝,没有被安庆帝一眼相中,本宫这辈子或许也过得非常的幸福,虽然或许我没有现在这样的荣华富贵,但是起码我喜乐无忧。”竹妃台步继续往前面走。 “娘娘,人生有悲有喜,有苦有乐才算完整,娘娘只不过提前体验了人生而已。”秋儿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竹妃,只能说这样苍白无力的话。 穿过回廊,行过小桥,前面就是 冷宫最北边的院子了,竹妃现在小院门口。 “娘娘咱们进去吧,外面的人还等着咱们呢!”如果今天没有来这里的话,秋儿也许也不会这样着急,只不过现在人都已经在门口了,如果不进去又算什么? “好。”竹妃台步进门。 “我说了我不想吃,你们怎么还要送来?”躺椅上粗布女子躺在上面,整个人也不嫌冷,身上只盖了一个薄毛毯而已。 “蔷妃。”竹妃出声。 “……”躺椅上的女子被惊了一下,几乎是立刻的就从躺椅上做起来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女子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看着门口的竹妃。 “这位娘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知道吗?这宫里谁都知道蔷妃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我不过是一个被打入冷宫无人问津的嫔妃而已,娘娘认错了不是?” “本宫人没认错,本宫想蔷妃娘娘应该最清楚。”竹妃不想跟蔷妃绕弯子。 “蔷妃姐姐怕是不知道外面现在是的什么局面吧。”竹妃上前几步。 “外面怎么样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这天下易主了,我也不能从这冷宫里出去重获圣宠,所以啊,这外面发生了什么,我还真不关心。”蔷妃不为所动。 “姐姐真心不想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竹妃再问。 “不想,我在这冷宫都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了,外面怎么样也早就跟我没关系了,这位娘娘这样费尽心思的想要让我了解外面的情况,想必也没按什么好心。”蔷妃之所以在这冷宫里,就是因为她自己足够聪明,她抓住了安庆帝的把柄,所以安庆帝不敢轻易的杀了她。 她之所以在这冷宫二十余载而没有同其他人一样疯掉,也是因为她足够聪明,她知道自己能过夜已是万幸,能活着就应该好好活着,做人不能太贪心。 “本宫且问一句,娘娘是否还记得自己有个儿子?”竹妃问,目光紧紧的盯着蔷妃的脸,争取不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儿子?我儿遭人陷害,去年就被发配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塞外苦寒,如今怕是生死未卜……”蔷妃虽然在冷宫里,但是也并不是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 去年自己的儿子被人陷害与嫔妃通,奸,最后被发配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边塞苦寒,这皇家最没有的就是人性。 最不可能出现的就是雪中送炭,最常见的就是落进下石。 “是啊,娘娘的儿子都已经生死未卜了,娘娘为什么还不愿意将手中的东西放出来呢?”竹妃询问?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城儿还在,我总觉得城 儿还没死。”蔷妃红了眼眶,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哪怕皇上伤她那么深,可是她心里依然还爱着那个冷月无情的男人。 “那娘娘知不知道,您的儿子想在整准备逼宫造反呢?妹妹知道娘娘的儿子是个难得的孝子,四殿下这一切作为,都是因为知道娘娘还活着,知道娘娘为了他忍辱偷生。所以四殿下想要为娘娘谋一片锦绣河山。”竹妃想要坐的就是让蔷妃觉得四殿下的做法其实错误的,安庆帝负了她,安庆帝同样该死。 “城儿要造反?那可是他的父皇啊!这会被天下人耻笑的!”蔷妃果然动容了,“哪怕最后他坐上了那个位置,天下人会怎么诟病他?皇上固然该死,但是不应该由他弄死!”自古逼宫弑父杀君的皇子有哪个最后是有好下场的?没有几乎一个都没有。 “城儿不能这么做。”蔷妃坚定的说。 “四殿下的确不能这么做,但是安庆帝做了那么多坏事,他不配做着一国之君!”竹妃突然激动了起来。 “蔷妃姐姐,我知道你也恨皇上,妹妹也恨啊,你知不知道,当年皇上为了一己私欲,看上了妹妹,就不顾妹妹已有未婚夫,直接强抢了进宫,最后还杀死了妹妹所有的亲人,皇上这样狠心的人是妹妹从来没有见过的,妹妹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让皇上不得好死!”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199 一骑红尘妃子笑(三更) 竹妃的话让蔷妃为之动容,因为她想到了自己的境遇,当年她自己也是以相似的经历进宫的。 安庆帝看上了她,想要让她进宫伴架,那时候她不愿意,所以安庆帝就拿她的族人的性命威胁自己,最后自己进了宫,可是依然没有保住自己的族人。 后来安庆帝也了不让人诟病自己强抢民女,所以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虽然最后她连新身份的族人们都没了。 “妹妹今日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竹妃看见蔷妃似乎动容了,于是趁热打铁。 “且说说?”蔷妃叹了口气,想着该来的躲不掉。 “妹妹恨极了皇上,妹妹想要让皇上死在自己的手里,而且这样做对姐姐的儿子也是有好处的不是吗?”竹妃想要让蔷妃出来将安庆帝的某些罪证拿出来,让天下人耻笑他。 从而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你想让我怎么做?”蔷妃孑然一身,除了外面听说即将逼宫的儿子以外,这世上再无挂念。 “很简单,娘娘只需要将皇上的某些罪证交给妹妹就行了,妹妹保证,最后四殿下一定不会有任何事情。”竹妃拿了蔷妃给自己的种种罪证,出了冷宫大门,她仔细的翻看这,越看她越是心惊胆战,没想到安庆帝居然这么的……丧尽天良。 “前朝应该马上就要上朝了,你现在立刻马上旁人将一些东西交给御史台曹大人。”竹妃将这些东西一股脑的塞给身边的秋儿。 “奴婢明白。”容王妃那边应该要行动了,他们得赶在容王府的人进宫之前将安庆帝的罪行公之于众。 “皇上,听闻昨夜宫里连夜传召了容王妃娘娘,容王殿下在边关浴血奋战,容王妃娘娘一届弱女子,皇上怎可为难?”金銮殿上,有大臣直言不讳。 “是啊,容王殿下在边关保家卫国,皇上却在京城为难他的妻子,这有损皇家声誉啊!”另一个大臣跟着符合。 “臣听闻竹妃娘娘宫里的十七皇子姓名垂危,需要至阴之女的心头血方可救急,宫里就立马有了传言说这容王妃娘娘就是这至阴之女,可是怎么老臣听说这容王妃娘娘并非纯阴之女呢?老臣知道皇上爱子心切,可是容王妃娘娘并非纯阴之女,皇上是否应该先行将容王妃娘娘送回王府?”御史台大夫请命。 “大夫所言极是,据说容王妃娘娘已有身孕近八个月,容王妃娘娘身子金贵,容王殿下又不在京都,皇上应该要处处为容王妃母子考虑,这宫中虽然仆从甚多,但是到底没有自己家里的奴婢用的顺心,还请皇上早些送容王妃娘娘回王府。” 凤离虽然不曾入朝为官,但是凤离在朝堂上的势力并不 弱,只不过凤离从来不屑于在朝堂上兴风作浪,所以从来没有人真正的了解过他的深浅。 而现在不一样了,朝堂上风云变幻,所有人的派系都渐渐明确了。 这样一看,这朝廷上至少有一半的势力都是凤离的。 安庆帝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好,好,好得很!” “这天下的主人到底是朕还是他容王?!”平时不知道,一出了事情,方才明白这个朝廷上到底有多少人是现在容王那边的。 “……” “自然是皇上的天下,不过这是现在以及从前的事实,至于今后这天下会是谁家的还真不一定。”金銮殿外传来太子的声音。 铠甲的声音从大殿门外传来,渐渐逼近。 “来人,护驾!”安庆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一看势头不妙,立刻就大声喊到。 金銮殿两边立刻涌入许多黄衣铠甲的禁卫军。 “父皇,这天下之主的位子,父皇坐的够久了,也是时候该退位让贤了。”太子被一群士兵簇拥这从大殿之外进来。 “逆子!”安庆帝怒不可竭。 “噗——”鲜血从安庆帝的口中喷出,染红了书案上的许多奏章。 “皇上,皇上!传太医快传太医!”太监总管尖着嗓子朝大殿门口的方向大声喊,可是至于外面有没有人照办就不一定了。 安庆帝体力不支,狼狈的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整个人都有些虚弱。 “父皇,虽然儿臣即将取代您,但是您也不必这样激动吧,做太上皇也没什么不好的。”太子笑笑,不以为意。 “逆子,朕平时待你不薄!”安庆帝拿食指指着大殿之下的太子。 大殿中的文武百官都被这样的气势下到了,纷纷缩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希望自己不要被任何人注意到,还有些胆子大的,就假装自己很害怕,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实际上却在背后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伺机而动。 “不薄?哈呵呵呵——”太子突然狂笑,似乎听见了什么特别可笑的事情一样。 “如果待我不薄的代价是用儿臣的母亲的性命来换的话,儿臣消受不起这样的荣宠。”太子嘲讽的回答,一双凤家特有的丹凤眼中极尽不屑,“哦,对了,父皇怕是已经忘记了儿臣的母妃这号人物了吧。” “你!”安庆帝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太子及时打断了。 “对了,要不要儿臣与父皇说道说道?”太子看着高高在上的安庆帝,眸子里的恨意藏不住,或者说他从踏进这金銮殿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想过掩藏。 “儿臣的母后是父 皇的原配妻子……”说到这里太子突然顿了顿,侧首看向大殿中,战战兢兢的文武百官们,“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本宫的母妃呢?” 太子的目光在诸位大臣中开会巡逻,最后停在王皇后的母家吏部尚书王洋的身上,“王大人!” 被突然点名的王洋丝毫不慌的匍匐在地,“太子殿下。” “不知道王尚书大人还记不记得本宫的母亲,昔年风光无限的陈皇后!”被太子那样危险到极致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 纵然王洋在这朝堂上摸滚打爬这么多年,历经风雨,也有些受不住。 “呵,你们怕都是不记得了。”太子突然就将咄咄逼人的目光收回来了,王尚书松了口气。 安庆帝看着大殿下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文武百官,心中的凄凉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吧。 “太子,你这是公然逼宫,你可知道后果?”安庆帝故作镇定。 “后果?”太子冷笑一声,“等本宫坐上了那个位置就是最后的后果!给本宫上,反抗者!杀无赦!” 太子下了最后的通牒。 太子身后的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太子的人格禁卫军撕打在一起,禁卫军到底是专门训练来为了保护皇上安危的,这实力也自然比普通的侍卫好很多,所以一时间两帮人马分不出胜负。 “你!你……”安庆帝看着大殿之下的这一切,气急攻心,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大口喘着气,似乎很不好受的样子。 “皇上,皇上,来人啊,传太医!”太监总管心里更慌了,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宫里不会有太医前来,太子也不会允许太医前来,但是哪怕是为了装个样子,也是要喊两声的。 “逆子!你不得好死!”安庆帝的嘴里还在往外涌血,安庆帝瞪大了一双眼,似乎满心都是不甘。 “父皇,你一生做了那么多错事,这就是报应!”太子突然面目狰狞的看着上面龙椅上似乎性命垂危的安庆帝。 安庆帝抬手,指着太子的方向,想要说什么,可是一张嘴,鲜血就不断的喷涌而出。 “父皇,你一生做了太多的错事,所以儿臣这是在为你赎罪!哈哈哈!”太子看着龙椅上因呼吸不顺而面目狰狞的安庆帝,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 从皇城到皇宫,几乎整个京城都已经被太子的人控制住了,但是这并不能代表太子就成了最后的赢家。 “清君侧!平佞臣!给我杀——”当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容王府和裴元侯府的人突然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一举反转局面,将整个京城又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上。 “ 哦,是吗?”大殿中刀光剑影,兵戈之声不绝于耳,但是所有人还是非常轻易的就听见了大殿之外的声音。 为首的是裴元侯府的小世子霍君衍,后面的是数不清的士兵,现在霍君衍身边的是明朝,因为明朝是贺汶君的人,是江湖组织,所以朝廷上几乎没有人认识他。 “太子殿下,逼宫造反可是要诛九族的,太子殿下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逼宫造反,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不是你的父亲,而是你的杀父仇人呢。” 裴元侯世子可不是什么慈善的人,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不一定就真的是来清君侧的。 “呵!”太子冷笑,此时的他还并不觉得自己大势已去,“清君侧?父皇你信吗?你们呢?你们相信吗?”太子挥手指了一圈大殿中的所有人,嘲讽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裴元侯世子。 “你不过是在跟本宫做这同样的事情罢了,你有什么资格置喙本宫?不过是想要踩着本宫上位罢了。”太子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在场的那个不是人精?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感情这容王府和裴元侯府也想要在这乱世中分一杯羹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00 冷心惜惜何处依(一更)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微臣这是要为皇上攘除奸凶,兴复东陵。”没有那个造反的人会明摆摆的说自己是要造反,当然太子这样的蠢人除外。 “呵!”太子冷笑。 很快,太子的人就和裴元侯府的人也撕打在一块儿了。 裴元侯世子就像看戏的一样,冷眼旁观,搞的自己好像个局外人一样。 “太子殿下,微臣劝你还是趁早投降的好,毕竟你的人手就算再多也不可能多过容王府和裴元侯府还有长公主府的军队不是?”霍君衍看着这一场大戏。 龙椅上,安庆帝已经快不行了,现在的局面来看,就好像是裴元侯府和容王府在与太子殿下两帮人马一决高下,好像他安庆帝已经不存在了一样。 这样的感觉非常的不爽,但是安庆帝现在也没有任何心思去想这些。 因为他已经能够感觉的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不顺了,好像在下一秒自己就会一命呜呼了一样。 “救……救……朕……”安庆帝挥着双手,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但是他身边出了太监总管之外再没了旁人? 这一幕看在大殿中其他人眼中,只有无限凄凉的感觉。 安庆帝纵横半生,没想到临了了居然众叛亲离。 相比起前朝的风起云涌,后宫就安静的太多了,竹妃带人从昭贤妃的宫里搜出了与四皇子暗通款曲以及与漠北狼王族密谋造反的证据,昭贤妃已经被竹妃的人关起来了,昭贤妃大势已去。 但是这只不过是表象而已。 储秀宫从昨天贺汶君住进来开始就重兵把守,即便是现在这样朝堂风起云涌,后宫也暗潮涌动的时刻,储秀宫也依然把守森严。 “娘娘,储秀宫重兵把守咱们的人根本没办法进去。”秋儿担忧。 他们都知道贺汶君的身子弱,没有怀孕的时候都是三天离不开药罐子,更何况现在还怀了身孕,这些日子容王府闭门谢客,估计贺汶君也是真的病重,不便见客。 “昭贤妃已经大势已去,前朝刚刚传来的消息,安庆帝也大势已去,再过不久,估计裴元侯世子他们也就能够得手了,储秀宫应该没有什么事了才对,可是本宫这心里始终不安……” 竹妃在屋里来回踱着步,手上也一刻都不停的绞着自己的手绢。 “娘娘,这可怎么是好?”秋儿也担心,这容王妃不仅仅是容王殿下的爱妻,她还是一手创立明霜阁的人,在他们这些依靠明霜阁而活的人来说,贺汶君要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他们明霜阁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秋儿,咱们在宫里有多少人?”竹妃突然这样问。 “娘娘是想…… ”秋儿立刻明白了竹妃的用意。 “娘娘不可,王妃曾经说过,这些人不到万不得已动不得的。”秋儿突然跪在地上,希望竹妃收回这个决定。 “现在难道还不能算是万不得已吗?王妃娘娘肚子里有将近八个月的身孕,王妃娘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我谁都担待不起!”竹妃是一定要这样做的了。 因为昭贤妃没了,安庆帝也大势已去,可是谁也不知道,这宫里还有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所以只有早一刻将容王妃从储秀宫带出来,竹妃的心中才会真的踏实。 “……”秋儿无话可说,因为竹妃的话道理她都明白。 “一百二十四人,一共一百二十四人,其中大多数在宫里担任这女官的职位,还有一部分是各宫宫女,嬷嬷之类,还有一些在掖庭当值,太监人数不多,也就十几个,但是他们的职位都不低,还有几个在禁军里,这些人也都是潜伏了很多年的,所以职位也都不低。”秋儿跟着竹妃进宫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贺汶君是个很好的主子,所以为了鼓励秋儿,贺汶君将宫里的事情分了一半给秋儿掌管。 不过这样的代价就是秋儿要在这宫里长长久久的呆下去,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竹妃对秋儿说要一起远走高飞,而秋儿却直言拒绝的原因了。 “今天去了金銮殿的禁军百夫长……”竹妃的话没有说完秋儿就已经明白了竹妃想要说什么。 今日在金銮殿当值的是一个在禁军中呆的时间非常常的一位百夫长,所以竹妃想知道这位百夫长是不是明霜阁的人。 “不是!”秋儿立马打断竹妃的话。 “禁军小统领傅统领才是。”秋儿回答。 “现在立刻马上给傅统领传消息,咱们的时间估计不多了。”竹妃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后面还有人想要趁火打劫,而这个被打劫的对象就是储秀宫里的容王妃。 “开门!”蒋昀霖带着一队士兵,在储秀宫门口停下。 “诺。”储秀宫门口把守的侍卫听话的将储秀宫大门打开,放了蒋昀霖进去。 “容王妃娘娘!呵呵呵。”蒋昀霖进去,贺汶君就坐在大殿中,身边站着长安。 原本贺汶君是有事情让长安去做的,但是想了想,这个时候长安要是不在自己身边的话,自己还真心不知道自己能够撑多久。 所以最后再三斟酌下,还是没有让长安离开自己。 “蒋大人。呵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够在这深宫中见上蒋大人一面,本宫也算是有福气了。”贺汶君笑笑,今日晨起她为自己画了淡淡的妆容,现在她坐在上首处,虽然脸色不 大好,但是她精致的妆容没有丝毫破绽,整个人也能够勉强算得上是精神了。 “这位不是容王殿下身边的长安么?没想到容王殿下这样重视容王妃娘娘。”蒋昀霖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笑的意味深长。 “所以外面的人根本就不能算是皇上的人,而是太子的人?”贺汶君一瞬不瞬的看着大殿下带领着四五个手下的蒋钧霖,眉目清冷,神情泰然。 “娘娘这样聪明的人,怕是一开始就猜到的吧,现在又何必多此一问?不觉得多余吗?”蒋昀霖不屑的看了一眼上首镇定自若的贺汶君。 在他看来现在的贺汶君,不过是在故作镇定而已,实际上已经大势已去了。 前朝太子殿下正和裴元侯世子和容王府的人对上了,而这裴元侯世子的平妻兰妃是容王妃的妹妹,容王妃现在又在他的手里,不管是容王府还是裴元侯府都不可能置贺汶君的性命于不顾,健康的贺汶君尚且如此,那么着怀了身孕的贺汶君就更加金贵了。 “让本宫来猜一猜,今日太子殿下逼宫造反,而你却没有在台子跟前鞍前马后……”贺汶君顿了顿,将目光从窗外的方向转到蒋昀霖的脸上,“太子的人手没有这么多,而且太子也没有这样缜密的心思,宫里的事情再怎么样,太子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那么就还有一个四皇子。” 蒋昀霖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四殿下虽然之前已经大势已去,但是那只不过是表象而已。”贺汶君接着说。 “四殿下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接受现实?而且四殿下当年也是战场上的一大战神,如今却要受这样的屈辱,他不甘心,所以他一直都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而现在就正好是个非常好的时机。”贺汶君无疑是聪明的,但是蒋昀霖还是被贺汶君的分析惊艳到了。 “容王妃果然名不虚传,但是容王妃这样聪明的人错就错在嫁给了容王殿下那个短命鬼。”蒋昀霖的目光渐渐变得冷情。 “所以本宫猜,今天太子在前朝兴风作浪,而四殿下就来本宫这里兴风作浪了?”贺汶君的话刚刚说完,门口的方向就传来了掌声。 “啪,啪,啪——”掌声一下一下,明明很轻快的声音,可是听在人耳朵里就好像有千斤那样重,好像直直的拍进人的心里,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容王妃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过人,让本王都羡慕了,羡慕九皇叔能够娶到容王妃这样的贤内助。只不过容王妃即便再聪明也终究只不过一届女子。”门口,四殿下逆光而来,贺汶君想如果他不是四皇子,而是她心中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的话,她想自己应该 会非常的高兴。 “四殿下过奖了。”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可是贺汶君一点儿都不高兴,因为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想被自己猜中了,因为这意味着自己的处境更加的危险了。 “过奖了?呵!”要说四殿下到底有多恨贺汶君,那还真心不能用语言来表达。 如果不是贺汶君,四殿下现在就算没有君临天下,也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苟且偷生着,更不会被人人喊打。 如果不是贺汶君的算计,他现在说不定还有资格跟太子一决高下,可是现在他却只能仰仗着太子才能活的像个人。 “要不是因为容王妃娘娘的聪明才智,娘娘认为本王会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吗?如果没有九皇婶,本王个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凤城突然就激动了起来。 “听说九皇叔挺宝贝你的,以前我还不相信,但是现在,我信了,长安可是九皇叔身边最得力的心腹之一,轻易是不会离开九皇叔的身边的,没想到九皇叔出征去了,还将长安留下来了。”四皇子戏谑的看着站在贺汶君身边,扳着一张脸的长安。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01 朝来寒雨晚来风(二更) “这么紧张做什么?”四皇子看着一脸蓄势待发的长安,好笑。 “难道我不应该紧张?”长安反问,很好,长安没有被他的主子感染,变成木头人。 “四殿下难道没有听说过成王败寇的故事吗?”贺汶君突然开口。 “成王败寇?胜负未定,到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贺汶君说的是四皇子之前被自己算计失了势的事情。 可是四皇子的回答,说的却是现在太子死死的压自己一头的事。 现在虽然是太子占据了绝对的是吧。” “我瞧着王妃娘娘这肚子大概也有七八个月的样子了吧,不知道九皇叔知道他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妻子被我压在身下娇,喘不断……该作何心情,呵呵……”四皇子嘴里说着y秽的话,可是脸上的表情一点儿都没有y秽的意思,似乎他正在说多么正经的事情。 “放肆!我们家娘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王爷不会放过你的,四殿下还是好好斟酌一下。”长安目光不善但是也知道现在被限制的人是自己,所以也没有太过放肆。 “你们家娘娘就算有个三长两短又如何?他凤离远在漠北边关之外,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了。”四皇子突然笑了笑,看着上面正襟危坐的贺汶君意味深长。 “容王妃娘娘,我想你应该会非常乐意听见这个好消息。”四殿下卖了个关子。 但是贺汶君一点儿都不慌,因为在四皇子说出好消息的那一刻,她心中就已经有答案了? 说不失望是家的,贺汶君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突然有种无力的感觉。 “容王妃娘娘,曾经你是怎么羞辱我的,如今我也要让你尝尝被羞辱的滋味!”四殿下突然就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说着四皇子就步步逼近,任何人入宫都不得佩戴兵器,但是长安是谁?长安是暗卫出身,身上怎么可能没有武器呢? 当即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首,匕首锋芒毕露,看得出来锋利无比。 “果然是九皇叔身边的人,居然连进宫都能将这样锋利的匕首带进宫里来。”四殿下是武将出身,功夫自然不弱。 当即就出手跟长安打了起来。 蒋昀霖挥挥手,身后的人立刻就朝贺汶君的方向而去。 长安自顾不暇,贺汶君这边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贺汶君身上没有什么能够防身的武器,出了头上的几枚簪子。 贺汶君身子不适,刚才坐在椅子上还能够勉强装作精神抖擞的样子,可是越是临近生产,她的身 子就越发的虚弱,如果不是在宫中,她此时此刻肯定是躺在床上的。 当即拔下头上唯一的一枚银簪,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拿着银簪指着渐渐逼近自己的人。 “……”贺汶君不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还不如保存一下自己的体力,说不定等会儿还可以多撑会儿。 “王妃娘娘,你们容王府的人就在前朝,只要容王妃随我等去一下前朝,只要前朝容王府和裴元侯府的人妥协了,那么咱们也就不为难王妃了。” 蒋昀霖睁着眼睛说瞎活,不会为难她?这话听起来多好听啊,不过这是一个文字游戏,他说的是他蒋昀霖不会为难自己,可是这里想要她贺汶君不得好死的人可不只有他蒋昀霖啊,不是还有个四皇子么? “娘娘!”长安被四皇子缠住了,长安眼睁睁的看着贺汶君即将被人带走却无能为力。 “还真是忠心耿耿,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没想到还有心思顾虑你的主子,你们主仆情深还真是让我好生羡慕。”说着四皇子手下的招式更加的凌厉了几分。 宫里危机四伏,宫外也不遑多让,容王府来了不速之客。 “什么人!”容王府的守卫从来都是整个京城最森严的,可是就是这样森严的守卫下,居然也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来了。 弗谙苑里,素瑾刚刚将信鸽放飞,就听见了不一样的树叶刷刷声。 可是现在并没有起风。 素瑾的声音刚落,就从四面八方涌出许多黑衣人,是凤离留在容王府的暗卫们。 “铿——”刀剑相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弗谙苑里格外的刺耳。 “贺汶君呢!”随着一阵闷哼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素瑾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红衣翩翩的俊俏少年郎。 “王妃身居何处,岂是谁人都有资格知道的?”素瑾也是懂武功的,所以在九幽的手抓向自己的时候,躲开了。 也是因为九幽轻敌,以为一个小小的婢女应该没多大能耐,所以刚刚那一爪才落了空。 素瑾闪身到了安全的地方,廊下立刻就涌来了一批暗卫,还是刚才暗处与九幽交手的那些人。 “我再问你一遍,贺汶君呢!”九幽明显已经没有了多少耐心,刚刚他将整个容王府都转了一圈,连贺汶君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所以现在他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自己来迟了。 “公子?”走廊另一头传来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云非熟悉的脸就出现在了素瑾的眼前。 “公子来的正好,王妃娘娘昨儿夜里就被宫里的人接进宫了,储秀宫重兵把守,咱们的人进不去, 今早太子兵变,宫里已经乱了套,咱们的人与宫里断了联系,此刻王妃身边就只有长安一个人,公子快想想办法吧!王妃还怀有近八个月的身孕呢!”云非一下子跪在九幽的脚下,要不是因为知道九幽有严重的洁癖,说不定云非就直接抱上九幽的大腿了。 九幽虽然早猜到了京城已经出事了,贺汶君或许也出事了,可是当真正亲耳听到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贺汶君的身子到底有多差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就连他自己都束手无策的病,别人还有什么好指望的? 当听见云非说贺汶君已经怀孕了快八个月的时候,九幽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你说什么!”九幽是真的怒了,贺汶君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人告诉自己。 素瑾看这情形,对这一群蓄势待发的暗卫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公子是?”素瑾不是明霜阁的人,自然不会认识九幽。 “明霜九幽。”四个字,足以让所有人明白他的身份。 稍微有点儿江湖常识的人,就没有不知道两个人的,一个楼氏长公子,以才华横溢出名,一个明霜九幽,以武功盖世出名。 “原来是九幽公子。”素瑾想说什么,可是九幽明显并不想跟素瑾说话。 “让你们照顾她,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她的?明霜阁养着你们有什么用!”九幽一脚将云非踢出老远,云非不敢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 九幽武功盖世,在江湖上从来都是传奇一样的存在。 “咳——”即便云非极力忍着身子的不适,可是还是咳出了一口血。 “是属下的错,属下没能拦住王妃!如今宫中大变,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还请公子速速前往,救王妃与危难之中。”云非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原地,朝九幽的方向磕了个头。 “哼!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本公子就血洗京城,这京城又算什么?”云非再抬起头的时候九幽已经没了身影。 素瑾赶紧上前将云非扶起来,“云非你还好吧?” 云非摇摇头,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刚刚九幽那一脚用了九成力,她虽然也武功高深,但是比起九幽那种变态,还真是没有任何可比性。 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心口火辣辣的疼。 “只希望公子来得及将王妃平安带回来。”云非现在只希望贺汶君能够平平安安的。 “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不过就是想要用你让容王府和裴元侯府的人束手就擒而已,你自己不识好歹,这可怪不得我了!”四皇子将长安引出去了,现在这大殿之中就只有蒋昀霖和他的几个手下 。 贺汶君脸色苍白的厉害,额角也浸满了汗珠,整个人狼狈极了。 “你乖乖的让我们抓住,只要外面退了兵我们就放了你!”蒋昀霖徐徐善诱。 “大人这话问自己信吗?”贺汶君冷笑,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肚子,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走铤而走险? 她知道九幽已经来京城了,她现在只希望在九幽赶来之前,自己还能撑住!只要等到了九幽,自己就安全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妃现在这样挣扎有什么意义呢?”蒋昀霖步步紧逼,而贺汶君身后已经无路可退了。 “王妃现在孤立无援,最后注定还是会被臣拿捏在手掌心,王妃何必这样做呢?是不是?”蒋昀霖突然健步上前,一把将贺汶君抓住,贺汶君另一只手还抓着银簪,她挥舞着银簪想要刺蒋昀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 可是被蒋昀霖躲过去了。 “贱,人!还想伤我?”蒋昀霖直接一巴掌就挥上去了,贺汶君的一只手被蒋昀霖拉着,所以即便蒋昀霖那一巴掌用了全力,贺汶君也不过是被扇得身子歪了一下而已。 小腹传来的疼痛越发明显,贺汶君害怕这个时候自己的羊水破了。 贺汶君全程都保持着沉默,因为她无比的清楚,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还不如将说话的力气节省下来。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02 兔死狐悲(三更) 贺汶君被蒋昀霖拉着去了前朝,前朝的气氛依旧剑弩拔张,太子的人和容王府、裴元侯府的人将整个金銮殿围了个水泄不通,随着局势的越发紧张,大殿中的文武百官们也渐渐失了一开始的镇定。 一个个的抱头鼠窜,整个金銮殿上混乱不堪。 安庆帝还有一口气,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但是此时此刻谁也没有心思去关注安庆帝。 “裴元侯世子,你且看清楚这位是谁?”霍君衍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不正是蒋昀霖拿刀驾着贺汶君的脖子一步步的走进金銮殿吗? “王妃!”明朝第一个反应过来,看见贺汶君的那一刻,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王妃娘娘如果不入宫,太子或许还不会兵变,如果王妃不入宫,现在安庆帝还依然坐在这龙椅之上。 可是不管是太子还是四皇子,活着是哪个位置上的安庆帝,不管是谁,只要一日不除,容王府就一日不得安宁,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害死秦南王府九族的凶手。 只要有机会,王妃都不会放过这些人,所以走到这一步,其实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你们的王妃在我的手上,哦,还有你们容王府的小世子……如果你们不想送往的娘娘一尸两命的话,你们就快快束手就擒,或许我还能饶了容王妃一命,不然……哼!”蒋昀霖将手中的剑往贺汶君的脖子上又深入了两分? 贺汶君的脖子上都已经能看见冒出的血迹了。 “不!”明朝激动。 相比之明朝的激动,霍君衍就淡定了太多,不过这也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 “容王妃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相信蒋大人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早知道容王殿下手上可是握着庞大的军队。”霍君衍镇定的说。 “是啊,容王殿下的确可怕,可是再可怕的人他也有弱点,我就不信他会不顾自己的妻子的死活。”蒋昀霖笑的狰狞。 “明朝。”贺汶君就说了两个字,明朝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明朝不忍,手下握着长剑的手骨节泛白。 “蒋大人,你说如果本宫现在死在蒋大人的手上,你说你们会是个什么下场呢?”贺汶君笑的虚弱。 “你要干什么?”蒋昀霖心中没有来的一慌。 “嗯——”贺汶君一声闷哼,虽然这一声闷哼真的很轻很轻,但是由于许多人都密切的关注着她,所以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已经反应过来了。 “王妃!”震耳欲聋的嘶喊声。 贺汶君之来得及看一眼大殿中突然停下手中动作的所有人,虚弱的笑了笑,终于,大局已定。 预期中身子落地的冰凉没 有传来,反而整个身子都感觉到了一阵温润的暖。 火红的颜色映入眼帘,“你终究还是来了。”贺汶君笑,可是九幽现在想要掐死她的心情都有了。 “你是什么人?皇宫重地岂是尔等宵小之辈可以擅闯的?”蒋昀霖看见自己手上的人质没了,立刻叫嚣起来。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鸟他。 “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他凤离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扶持?”九幽抱着贺汶君笨重的身子。 他突然感觉到从贺汶君身上传来的一阵温,湿,将手从贺汶君身下取出来,“羊水破了。” 认识到这一点,九幽立刻就抱着贺汶君离开了皇宫。 太子的人想要阻止,可是这些酒囊饭袋怎么可能是九幽的对手呢? 九幽带着贺汶君扬长而去,出去皇宫就如同出入无人之境。 “带我……带……王府。”贺汶君脖子上还流着血,羊水破了,要是长时间孩子生不下来,母子都有生命危险。 “……”九幽沉着一张脸,他并不想回答贺汶君的话,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居然心心念念的还是容王府,或者说还是凤离! “王府,送我回……”贺汶君的信念非常的坚定。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九幽没办法,只好调头往容王府的方向去。 “你能走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怨不得旁人。”九幽嘴上不饶人,那只是因为他对贺汶君恨铁不成钢的缘故,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贺汶君的脑子还很清晰,能够清楚的听见九幽的话,也能明白九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贺汶君安心的闭上了眼,靠在九幽的怀里,嘴角扬起虚弱的笑容。 “来人,流苏呢!”九幽早上的时候闯过一次王府,所以现在隐在暗处的暗卫们看见了九幽也并没有多加阻拦,更何况,九幽的怀里还抱着容王府的女主人贺汶君。 流苏的医术是九幽一手教出来的所以九幽抱着贺汶君进屋就大声喊流苏。 “回公子的话,娘娘派流苏姑娘出去办事了,还没回来。”云非早上被九幽伤的狠了,现在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刚刚听见外面的动静,她就猜到是九幽公子去而复返了。 所以几乎是立刻的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柳公子来了!”门口传来素瑾的声音。 “让开。”素瑾领着柳禄前来,柳禄身后跟着青酒,青酒提着药箱。 九幽坐在床头,为贺汶君把脉。 “云非,准备朱砂,人参汤。”九幽直接忽视这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几个人。 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 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小小的黑药丸儿,直接喂给贺汶君服下。 “汶君,哪怕为了孩子也要撑下去,你听着,我可不是凤离那个蠢货,如果你难产了,我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孩子算什么?又不是我的种,没了就没了,但是你不能死,我知道你还有意识,别给本公子装傻!”九幽这话听起来毒了些,但是却是大实话。 贺汶君嫁给凤离在九幽看来就是一个大错误,所以九幽巴不得贺汶君与容王府没有任何关系。 在九幽看来,这个世界上谁都可有可无,但是贺汶君不能没有,因为他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倔强的姑娘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这个姑娘。 只不过他知道她的心里有一束白月光,所以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走进她的心里,他只希望有一天当她累了的时候,一转身就能拥有一个安全的港湾,能够供她安稳的休息。 柳禄看着这一切,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位被云非称作公子的人,似乎医术非常的不错。 行医的手法就非常的不一般。 “好……”在所有人都以为贺汶君已经渐渐失去了知觉的时候床上传来虚弱的回答。 “闲杂人等出去!”九幽下了命令,明明在场认识九幽的人并没有几个,而且容王府的人向来唯凤离和贺汶君的命令是从,而此时此刻,所有人却都非常默契的按照九幽的命令执行。 “你留下。”九幽是个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谦虚的人。 所以即便他一眼就看出来柳禄的医术不在自己之下,但是他的态度还是非常的骄傲。 这就是九幽,骄傲如斯。 “准备热水,准备催产药。”柳禄得了开口的机会,立刻对身边的青酒说到。 即便刚才九幽已经为贺汶君把过一次脉了,但是别人把的脉,知道王妃真实情况的是别人,转述的总是没有自己亲自去了解来的全面。 “控有难产之危。”柳禄最后也直说了这样一句废话。 其实柳禄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油尽灯枯。 贺汶君问自己要助孕的药的时候,柳禄就已经想到了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准备少量砒,霜。”柳禄看了一眼床上已经开始翻白眼的人,心中纵然有万般不舍,他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能感情用事。 “不准!”几乎是柳禄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九幽就激动的出言阻止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汶君会怎么样?” 九幽红了眼,用力指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姑娘,那是曾经他用心去保护过的姑娘,可是如今却这样狼狈的躺在那里,了无生机。 “ 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是王妃娘娘的身子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就算……王妃娘娘的身子也熬不了多久,何必呢?”柳禄说的是实话,虽然这话不太好听,但是却是事实。 贺汶君的身子已经熬不住了,如果在难产的时候强行保住了大人,而舍弃了孩子,且不说贺汶君自己接不接受得了,就算她能够接受这件事,最后她也不能平平安安的活下来,与其这样两败俱伤的局面,为什么不能保一个保一个呢? 柳禄是这样想的,因为即便柳禄心中有贺汶君的位置,但是相比之下,在柳禄的心里,还是滔天的血海深仇,和容王殿下的再造之恩,来的更加重要。 所以在柳禄的考虑之中,如果非要来贺汶君去她肚子里的孩子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柳禄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贺汶君肚子里的孩子。 当然前提是贺汶君真的命不久矣。 “那又怎样!?”九幽反驳。 “他凤离想要孩子,这天底下能够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多的是,而贺汶君,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而已!”九幽的不管不顾,让柳禄一瞬间的沉默。 “今天若是不能保下贺汶君,哪怕你们容王府的小世子成功的出世了……本公子也有的是法子让他去陪他的母亲!”九幽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他已经放了这样的狠话,那么就意味着一旦贺汶君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真的会这样做的。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03 世事无常 动如参商(一更) 贺汶君的意识还是清楚的,她能够听见九幽和柳禄的说话声,但是她没有力气说话,没有力气去表达自己的观点。 她几乎能够感觉的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开始流逝了,但是她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孩子,我的孩子。”贺汶君虚弱的声音传进剑弩拔张的两个人耳朵里。 “救他……”九幽坐在床边,贺汶君伸手小心翼翼的抓着他红色的衣袍。 “你怎么就这样固执呢?不这么固执你会怎样?!”九幽心中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 “救他……”贺汶君目光哀求。 “你活该!”两人僵持片刻,九幽最后还是妥协了。 产房里出了九幽和柳禄以及云非和青酒。 宫里大局已定,安庆帝死在了金銮殿上,后宫里,竹妃将昭贤妃以通奸皇子的罪名关进了冷宫等候发落。 太子大势已去,宫里被裴元侯府和容王府的人把持着。 一天一夜,不断有鲜红的血水从弗谙苑主屋里端出来,流苏从外面回来了,长安比流苏先一步回到王府,可是产房之外被明霜阁的人守着,谁也不准靠进。 “别担心,王妃不会有事的。”流苏从回到王府开始就一直跪在产房外面,一言不发,不管外面的风霜雨雪多么的凶猛,流苏就是不走。 流苏一直红着眼眶,但是她却没有哭,因为她知道现在不能哭,贺汶君生死未卜,她现在哭没得让人以为容王妃娘娘真的不行了。 流苏的故作坚强没有让人欣慰,反而让整个容王府的人都更加的严阵以待了。 一天一夜,整个容王府都处在一片灰暗的气氛之中。 流苏不回答长安的话,依旧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是个人都会受不了,可是流苏没有任何心情去收拾收拾自己,因为她很清楚进了产房的贺汶君,意味着什么。 很有可能……很有可能这一门之隔,再见面就是天人永隔了。 流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一天真正与贺汶君天人永隔。 这一天一夜,她跪在产房之外,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走马观花一样,脑子里出现了许多许多画面,有高兴的,有伤心的,有平静的,有吵吵闹闹的。 所有的画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或者过了好几遍,流苏就只记住了那年王妃一脸淡然的从乞丐窝里一眼认出了自己,并将自己待会了永宁侯府那一天说的第一句话。 她说:“流苏,今日我救了你,但是我从来不图什么,只要你愿意离开,凭我今时今日的地位,让你下半辈子远离朝堂,衣食无忧, 我还是做得到的。” 素衣的少女,清冷孤傲,出口嗯话都是那样的高高在上。 “如果今天你愿意跟着我回去,那么往后就算刀山火海,你也要比我先先上!”那时的贺汶君,虽然一如既往的沉稳,但是却比现在的她更多了几分张扬跋扈。 更多了几分肆意的洒脱。 她永远都记着王妃当年那无比狂妄的一句话,刀山火海,你都比我先上。 就像现在,她非常的痛恨自己无能为力,说好的刀山火海,她流苏都要比王妃先上,可是现在躺在产房里生死未卜的人却依然是哪个张扬跋扈的女子。 虽然现在她已经不如当年那样张扬了。 漠北容王府,凤离正埋首书案上批阅文案。 容玉就站在书案旁边为凤离研墨,气氛一场和谐。 “你说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王爷从前不是这样的。”连朝从虚掩着的门缝中看书房里的情况,一脸不解的看着身边同样懵逼脸的临墨。 “不知道啊,哎,你说要是最后咱们王爷要将这个……娶进门,你说咱们王妃怎么办?”连朝一脸纠结。 “你呢?我反正这辈子就只人王妃一个女主人了。”临墨表态,虽然临墨平时与贺汶君的接触并不多,但是正所谓旁观者清,所以临墨对于贺汶君比之连朝更加的清楚。 贺汶君之于凤离才是最好的那个伴侣,因为只有像贺汶君那样强大的女人,才能够成为凤离最强大的贤内助,只有贺汶君这样的女人才能够真正的将整个容王府掌控在手心里。 容王府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貌美如花的女眷,而是需要一个能文能武的管家婆。 “嗯——”批阅奏章的凤离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口莫名一疼,心口突如其来的抽疼,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来。 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安,他自己一时间也想不到。 “王爷!”容玉慌忙上前,为凤离揉了揉心口。 “王爷是不是心口疼?这心口疼的毛病可大可小,奴家劝王爷最好还是寻个大夫瞧瞧?”容玉满脸的担心,凤离只一眼就想起了容王府里的某个女人。 “你先下去。”凤离摁着自己的心口,没有来的心慌让他心神不宁。 “奴家……”容玉想说什么,大概是不想离开这里吧,不过凤离已经下定了决心,自然不会给她挣扎的机会。 “本王让你出去!聋了?”凤离满脸不耐烦,容玉没办法,最后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书房。 容玉离开了整个院子之后连朝和临墨才从走廊拐角处走出来。 “你说咱们王爷到底入了什么邪?王爷的书房,平素 里连咱们这些心腹都不能随便进去,她容玉才来王府多久?才与咱们王爷相识几天?王爷居然就已经同意了她自由出去书房?”连朝喃喃,眸子里满是探究。 “是吧,就连你也觉得咱们王爷是中了什么邪。你说咱们都是王爷身边的心腹,王爷对王妃的爱那是从年少时候就深深的埋在心里的,所以才会有了现在这样的姻缘,可是这个容玉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临墨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疑惑。 “汶君……”凤离摁着自己顿疼不以的心口,心中有一道强烈的声音在告诉自己贺汶君出事了,可是不知道凤离那里来的自信,他不信贺汶君会有危险。 因为贺汶君身边不只有自己留在容王府的暗卫,他知道她从来不是个行事鲁莽的人,更加明白贺汶君从来不会允许自己深处危险之中,正因为太过熟悉彼此,所以凤离才会这么快的否定内心最深处的直觉。 “她不会有事……” “哇——”第二天黄昏时分,容王府弗谙苑主屋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生了,生了!”产房外望眼欲穿的众人终于松了口气,可是紧接着众人刚刚松懈下去的心又提起来了,特别是平时在贺汶君身边伺候的那些人,因为他们多多少少都明白一些贺汶君的身子状况,刚刚经历了一天一夜的生产,孩子都已经生出来了,可是报喜的人却迟迟不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明白,可是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因为大家都在期待一个奇迹出现。 “流苏,流苏你去哪里?”身后传来很多人的询问,可是流苏权当听不见似的。 在产房外面跪的太久了,流苏的脚有些麻了,可是这并不影响她想要离开的决心。 “流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王妃还没有出来,你现在要去哪里?”长安一把拉住流苏的手,不让她离开。 于情于理这个时候贺汶君生死未卜,流苏都不应该离开。 “你给我放开!”流苏一点儿都不领情,直接粗暴的挣脱了长安的手,眼眶通红,目光可怖,她最后看了一眼长安,将目光转向产房门口,留恋不舍,可是最后都化为了决绝。 王妃下不了决心的,奴婢为王妃做个决定! 长安想要拦住流苏,可是九幽能够放心的将贺汶君的安慰赌在流苏的身上,足以说明流苏的武功造诣之高,从前之所以长安能够赢了流苏。 完全是因为流苏没有拼尽全力,她在隐藏自己的实力,所以才会让所有人觉得流苏会的不过是一些花拳绣腿。 但是事实上流苏长安之间或许流苏还要更胜一筹。 “我说让开!”长安不放手,流苏不屑于解释,直直的瞪着长安,企图让他松手,避免两人的正面交锋。 可是长安铁了心的不让流苏走,而流苏又铁了心的要走。 “逼我出手?”流苏突然嘲讽一笑,流苏很少笑,因为她天生就不爱笑,但是流苏是个非常恬淡的姑娘,长这么大个就几乎没有与任何人红过眼,可是此时此刻的流苏与平时的形象大相庭径。 “你不能走。”长安还是这句话。 下一秒,长安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一股强大的气力震得发麻。 流苏离开了王府,在贺汶君还生死未卜的时候可是谁也没有功夫去追她,更加没有人关注她到底去了哪里,去干什么。 因为几乎在所有人的严重流苏的行为就是背叛了容王府,背叛了容王妃。 “血崩了!”柳禄的声音从床头传来,贺汶君的意识恍恍惚惚的,她不是特别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 她听见了柳禄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柳禄的话,可是她没办法去分辨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因为现在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 她没办法集中精力,就没办法去想传进耳朵里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凤……离……”贺汶君凭着本能,蠕动嘴唇。 九幽负手立在窗边,闭了闭凤眸,嘴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习武之人,哪怕再微小的声音他都不可能没有察觉, 贺汶君的话他听见了,正因为听看了,所以九幽才更生气。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04 素衣莫起风尘叹(二更) “……”九幽闭着眼深呼吸,“凤离,凤离,凤离,你的世界里出了凤离还有什么?”九幽不明白,这个世界上的好男儿何止千千万,可是瞧瞧这个丫头就一根筋的只盯着凤离。 柳禄也听见了,柳禄收拾药箱的手一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公子善针灸否?”柳禄不知道九幽的深浅,所以只能询问一二。 “不善。”九幽现在对于整个容王府都充满了恶意,包括这个据说是贺汶君的表兄的男人。 “治不好你就走开,这里不欢迎你。”九幽心里烦得很,他怕,怕治不好贺汶君,怕贺汶君在自己眼前消失。 他曾亲眼见过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在自己面前一去不复返。 当年她无能为力,而今他怕自己依旧无能为力。 “……”柳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即便已经意识不清了,但是她还是潜意识中就想着那人,这样的深情不寿,不是谁都有福气消瘦的。 柳禄是个认得清现实的人,所以他深深的明白贺汶君的身子自己救不了。 贺汶君的身子对于自己来说就已经是药石无医了。 听说九幽从一开始就在研究贺汶君的病,所以或许九幽有办法也不一定呢? 柳禄最后不舍的看了一眼床上人事不省的姑娘,突然心中生出一股悲凉的感觉来。 这个时候他也突然有种凤离配不上贺汶君的感觉。 皇城已经安定下来了,安庆帝死了,如今整个皇城都在容王府的控制中,皇城被控制了,所以即便宫里你不发丧,外面也没有谁知道这件事情。 贺汶君之前就说过,即便即便逼宫,安庆帝也不能死,最多就是夺了大权,让安庆帝安享晚年。 可是最后没想到了居然被人截胡,将安庆帝害死了。 太医查出的死因是朱砂中毒。 那么意思就是说安庆帝是以为吃了国师的长生不老丹才会在金銮殿上受不了刺,激,一下子才一命呜呼的。 虽然太医没有明说,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国师手上的长生不老丹里面的主要成分就是朱砂,只不过从前安庆帝宠幸国师,只要他们这些大臣或者太医说一句国师的不是,或者说一句国师的长生不老药一句,安庆帝就会大发雷霆,严重的时候还有可能会被砍头。 而现在不说,是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安庆帝已经死了,这天下已经很安庆帝没有关系了,不管是容王府还是宫里的嫔妃皇子们,他们都不需要安庆帝的真正死因。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兔死狐悲吗? “汶君,凤离有什么好的,你要这样念着他?”九幽为贺汶君施完针,坐 在床头等着银针发挥效果。 “我也是凤氏皇族的人,我也可以君临天下,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为什么你就非要他呢?”九幽还记得那年那月那个张扬明媚的姑娘将重伤的自己带回明霜阁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 “进了明霜阁就生是明霜阁的人,死是明霜阁的鬼,我不接受任何背叛的理由。”明明也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可是那满身风华却已然举世无双。 “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救你,可是你不愿意,所以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找那个能救你的人。”九幽握着贺汶君的手,他曾经听贺汶君说过,自己不是病了,只是中了一种秘术,俗称诅咒。 此诅咒唯下咒之人嫡系够人血脉可解。 “汶君,你从来说你最信任的人是我们这些跟在你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可是你扪心自问,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信任我们,你自以为的信任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你若是真信任我们,为什么这么多年,我,流苏,宦云,我们三个人手上掌握的明霜阁的东西全部加起来都不完整呢?” 九幽自嘲一笑,“有人说‘行路难,不在山,不在水,只在人心反复间’,贺汶君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最后会不会众叛亲离?呵,你从来操控人心,从来都将所有人都当成你棋盘上的棋子,可是你有在乎这棋盘上的所有棋子,生老病死你都要过问。”九幽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没有脱离皇室,如果我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叔,你会不会先……”九幽没有往下说,因为他知道什么叫做往事不可及。 “你从来不肯告诉我那个能救命你的人是谁,我想……”九幽顿了顿,看着床上没有任何动静的姑娘,“会不会就是凤离呢?”九幽的声音轻的几乎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时间到了,九幽将贺汶君身上的针都取下来,当她身上的银针都取干净之后,九幽依然坐在床头。 “你知道吗,你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政客,你从来都算无遗漏,你怕是一早就知道安庆帝会死在兵变中吧,所以你一早就将京城封,锁了。”九幽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贺汶君的步步为营。 “因为外面的人已经好久没有得到过京城的消息了,所以渐渐的放松了警惕,所以你选在这个时候,听说边关最近正在整顿兵马,所以大概凤离也没有重点关注京城的变故吧。”九幽想着大概这世上就没有谁还能比贺汶君更加的有远见了吧。 她从一开始就在谋算着如今。 或者说从她住进永宁侯府开始就一直在谋算,她想要为秦南王府报仇 雪恨,嫁给凤离,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走投无路,让凤离可怜她,收留她,怕是这一切都在贺汶君的算计之中吧。 “所以这个时候,即便安庆帝驾崩,外面的人得不到消息,也不会引起多大的后果,也就对漠北的战事没有多大的影响,你将流苏派出去办事,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你还好好的,流苏是你身边的贴身丫头,向来与你形影不离,流苏出现在各位大臣家中,那么所有人都会以为你还安好无忧,那么哪怕京城的事情传到了边关,也不会有人怀疑你已经病入膏肓了,不动一兵一卒就将整个东陵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这样的能耐,至少我是做不到的。” “你说,你这一辈子的心愿出了一个凤离都已经达到了,你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看你的成果,你怎么就忍心离开呢?”九幽看着床上丝毫没有反应的姑娘,心里凉了半截。 贺汶君的额间,渐渐浮现一朵鲜红的凤凰花图案,若隐若现的,九幽瞪大了一双凤眸,他不知道这朵凤凰花代表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九幽出了房门,“公子……”云非想要上前,但是又不敢。 九幽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关上房门独自离开了。 “娘娘怎么样了?”柳禄没有走远,他与青酒就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上,看着这边的一切,自然也看见了九幽从房间里出来。 “……”柳禄不愿意说什么安慰人的狗屁话,只是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 青酒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这就是没救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云非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柳禄的柳禄的身上,她希望柳禄能够给自己一个希望,哪怕万分之一,哪怕渺茫的几乎没有。 柳禄的摇头几乎让云非所有的信念全部崩塌了。 “王妃!”云非不想哭的,云非从前是凤离的人,是凤离将她派到王妃身边去的,王爷让她去保护王妃,这些年陪伴着王妃的成长,她早就将这个倔强坚强到让人心疼的姑娘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她与流苏一样,几乎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贺汶君会离自己而去。 “娘娘!”云非忍着眼泪,都说杀手是没有感情的,可是她跟在王妃身边这些年,王妃教会了她什么是人情世故,也让她明白了什么是情深不寿。 可是如今她却再也不复往日生机,“娘娘,你醒过来看看奴婢啊,你不能睡的,你睡着了小殿下怎么办?你醒来看一眼小殿下啊,你费尽心思的才让小殿下平安诞生,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让小殿下这么小就没了母亲呢?娘娘您别睡 啊。”云非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您不是说过还想要回去漠北看云卷云舒,看狼烟四起,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吗?娘娘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娘娘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云非觉得自己的视线越发的模糊了,有什么东西从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滚出来了。 “娘娘……”云非心里慌,连带着出口的声音都带着浓浓的颤音,云非几乎能够清楚的听见自己狂跳的心声。 “云非,你吵她。”明朝堂堂八尺男儿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明朝相劝云非不要这么激动,娘娘不喜欢不稳重的人。。 可是此时此刻明朝连自己都险些控制不住,又怎么能够去要求云非怎么样呢? “柳公子,你救救娘娘,你救救她……”云非的语气近乎祈求。 “……”柳禄任由云非拉扯着自己的衣摆,不为所动,不是他不救。 算起来贺汶君是他的妹妹,已经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了,如果可以他宁可配上自己这条命,也要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可是这终究只能是如果。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05 但愿人长久(三更) 容王妃生产这样大的事情,不可能瞒得住,宫里安定下来了,竹妃才有了功夫去探究容王府的事情。 “娘娘,云非姐姐传来的消息,小世子平安降世,只不过……只不过……王妃娘娘怕是不行了……王府传来的消息说的是王妃娘娘难产……”秋儿的话没说完,竹妃端着茶杯的手就一抖。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竹妃放下手中的茶杯。 “王府那边有没有说接下来该怎么办?皇上死了,这一直瞒着也不是个事儿,总还是要发丧的。”竹妃叹了口气,想起了被安庆帝挫骨扬灰的王皇后,感叹人生世事无常的心情更加浓烈了。 “……”秋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娘娘,宫里的各位嫔妃求见。”门口,有宫人探头询问。 “不见。”竹妃蹙眉,她不是怎么想要见这些人,宫里的女人就跟前朝的官员一样,天下太平的时候就分成几大派别,各自维权,想有一天能够坐上至高无上的那个位置。 可是当着天下真的乱了的时候,这些人又开始慌了神,将目光都盯向了最后的赢家。 而竹妃就是如今宫里的赢家。 宫里已经没有比竹妃位分更高,又更有话语权的女人了。 比竹妃位分高的妃子,没有子嗣,或者只有一个女儿,有儿子的妃嫔,没有竹妃位分高。 “娘娘为什么不见?王皇后的丧已经传出去了,王皇后,皇上都已经死了,皇上身上还背负着王皇后的命,如今整个东陵不知情的老百姓都在声讨皇上,说皇上不仁不义,不忠不厚。宫里也人心惶惶的,娘娘需要主持大局啊。”贺汶君从来不喜欢不稳重的人,所以明霜阁上上下下都把稳重两个字当成最终目标。 秋儿也深受明霜阁的影响,气质娴熟,稳重大方。 “有时候本宫在想,咱们后宫与前朝有什么区别?”竹妃满脸疑惑,“前朝的勾心斗角,在后,庭一样的实用。” “看,这些人,在安定的时候,她们就想着怎么夺权,怎么样才能成为这个后宫里面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当她们有机会上位的时候,她们又急着撇清自己的关系。”竹妃冷笑。 “没事的时候,这些活人人抢着干,有事儿的时候人人都躲得远远的。嗟来之食,这世上那里有这样好的事情?”竹妃看惯了世态炎凉,或者说是见惯了宫里的人情冷暖。 “娘娘,宫里不能没有人主持大局。”秋儿还是这句话。 “等着吧,会有人来主持大局的。”竹妃的语气非常肯定,虽然秋儿并不知道竹妃的肯定是从哪里来的。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竹妃看着窗外的风景,冬天了,景色萧条,草木凋零,几乎没有什么花朵。 “御花园的梅花开了吗?”竹妃似乎隐隐约约闻到了梅花的香味。 “红梅开了。”秋儿回答。 “往年都是腊梅先开,没想到如今却是红梅先开了。”竹妃微微叹口气,秋儿明白竹妃说的什么意思。 红梅似血,宫里恰逢巨变,这红梅正好说明了宫里的血流成河。 永宁侯在关键时刻倒戈相向,虽然没有落下把柄,但是永宁侯的心思贺汶君从来都知道,也一直都防着。 从策划这场宫变开始,贺汶君就已经想好了永宁侯府的结局。 永宁侯被夺了实权,如今的永宁侯府门可罗雀。 贺汶君的意思,安庆帝的死在十日后发丧。 整整十天,容王府的气氛都异常的凝重,不仅仅容王府这样,裴元侯府也好不到哪里去,贺兰蔻动了胎气,如今又担心着容王府的姐姐。 “父王,母妃,你看,咱家的仇报了,你们可以安息了。”贺兰蔻在自己的院子里摆了个小祭台,上面摆着各种贡品。 “你们在天上不知道知不知道容王妃呢?就是后来永宁侯府的永安郡主,她跟女儿一样,同是寄人篱下,同是血海深仇。只不过她没有女儿这样好的命。”贺兰蔻跪在蒲团上,时不时的往前面的火盆子里扔两张纸钱。 “女儿遇上了贵人,那个贵人就是容王妃娘娘,可是她没遇上贵人,呵!”贺兰蔻说着说着就润了眸子,“或许因为她自己就是贵人,所以她遇不上更贵的人了吧,女儿好命,能够遇上一个好丈夫,一个好长姐,从小到大,教给我东西最多的并不是姨娘,也不是那个所谓的父亲,而是这个跟女儿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霍君衍不让她出门,说她冒冒然去容王府看望容王妃,很容易暴露容王妃的真实情况。 横竖这个时候裴元侯府的人应当避嫌,她不去容王府就权当是避嫌了。 “父王、母妃,女儿这一生受了容王妃无数恩惠,如果你们真的在天有灵,就请一定要保佑她,让长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能够平平安安的。”虔诚的三叩首。 “主子,咱们还做的都做了,娘娘的身子,主子就算急也没有任何用处,主子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养好身子。”采岁安慰她。 “都说善恶终有报,可是长姐那样好的人,最后为什么还是要受这样的罪呢?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这一辈子如果没有了长姐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其实不仅仅是贺兰蔻接受不了贺汶君性命垂危的事实,几乎所有明霜阁的人以及容王府的 人都接受不了。 整整十天了,容王府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十天来宫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安庆帝丹药中毒,病入膏肓,没两天就去了,临走之前将大统交给了自己的小儿子竹妃的小十七。 命容王凤离为摄政王,裴元侯世子救驾有功,封定王,裴元侯世子兰妃为郡王妃。 似乎谁都没有发现裴元侯府少了一位主子,又或许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十七皇子顺利继位,京城依旧还被容王府的人控制着。 “王妃,你知道吗,小世子睁开眼睛了,是与王爷一模一样的凤眸,水汪汪的,可漂亮了。王妃要是看到了,一定喜欢的不得了。”流苏走了,所以照顾贺汶君的事情就全权落在了云非和素锦的身上。 云非为贺汶君擦拭身子,在贺汶君的耳边念念叨叨的,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流苏姐姐忒没人性,从前娘娘待她最好,可是这一有事了,谁都没她跑得快。她辜负了娘娘的厚爱。”所有人都以为流苏背叛了贺汶君,离她而去。 只有一个人明白流苏的想法。 “公子,流苏姑娘已经到了漠北了。”幽灵一样的人,从窗口飘进来。 “好。”九幽淡淡的应了一声。 原本贺汶君的想法是自己生产之日,估计就是自己的死期,原本的打算是将孩子让长安送去边关,交给凤离。 可是没想到最后来了九幽,九幽还将她的小命保住了,这样一来的话,他们原来的计划就不能进行下去了,所以长安没有将孩子送走。 所有人都在等一个奇迹。 “姑娘擅闯王府是何用意?”漠北容王府的暗卫没见过流苏,所以当流苏直接闯进来,立马就将流苏围住了。 从前那些人能够轻易将流苏困住不过是因为流苏没有用尽全力而已,那个时候的流苏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大家都是一家人,更何况保护贺汶君的重任在她的身上,她不敢轻易动作,怕漏了自己的底牌,而现在就不一样了,贺汶君生死未卜,按照主子之前的一些言行来看。 或许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凤离能够救她了。 “呵,想拦住本姑娘?”流苏眸子里尽是不屑一顾,“你们的王爷身边的四大公子都不定是本姑娘的对手,你们算什么?” 流苏一鞭子下去,尘土飞扬,众人感觉地上都跟着在颤抖。 “你们还不够资格拦我去路,要么让连朝出来,要么让凤离出来!”流苏本性心高气傲,只不过跟在贺汶君身边心甘情愿臣服于她而已。 这并不代表她愿意臣服于任何人,包括凤 离也都是因为他是贺汶君爱的男人,所以才会对凤离这样尊敬有加。 “王府重地岂容姑娘胡闹?”暗卫中有人来了脾气。 “那就看看,这容王府本姑娘闯得闯不得?”流苏发了狠,在场的人虽然也都武功造诣颇深,但是相比起流苏这样从前专门学这东西的人来说还是差了一截。 流苏以一敌十,依然游刃有余。 “住手!”不远处回廊上传来一声轻喝。 “连公子!”暗卫们听见连朝的声音立刻就住了手,流苏也收了鞭子,缓缓转身,目光森凉的看着回廊上的男人。 “流苏姑娘怎么来漠北了?可是王妃也来了?”连朝心中隐隐有些高兴。 “如果王妃还能远行千里,我也就不必跑这一趟了,只不过我突然觉得自己跑这一趟是不是值得了。”流苏的冷嘲热讽连朝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不懂?没关系,很快你就明白了……哼!”流苏老了一眼隐退的暗卫们,最后远远的对着连朝的方向重重的哼了一声,调头就往里面走。 刚刚来的时候她已经了解过漠北容王府的格局了,几乎跟京城容王府的格局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了一条穿府而过的护城河而已。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06 愿无岁月可回头(一更) 暗处的暗卫们一脸八卦的看着这一切,总觉得刚刚那姑娘来历不简单。 本来以为刚刚那姑娘对着他们大放阙词只不过是想要吓吓他们而已,没想到这姑娘见了连公子居然就像刚刚她自己说的那样,一点儿没将连朝放在眼里。 非凡如此,连公子见了刚刚哪位姑娘非凡没有责怪,反而言语之中还带着点点讨好,所以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刚刚我好像听见了连公子叫那位姑娘流苏姑娘?我好像还听见了王妃两个字?”有人不确定的开口。 暗卫中有一瞬间的安静,安静到众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所以这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姑娘?”有人不确定,不是说王妃娘娘是个端庄的女人,她身边的丫头也都是稳重大气的吗? 这刚刚流苏姑娘的行为那里稳重了? “???”众人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呢?”有人心中忐忑。 “巧了不是,我这心里也总是不安的很。” …… “碰!”院子的大门直接被人从外面踹开,流苏藏青色的裙裾率先映入眼帘。 能将这样老气横秋的颜色穿出少女感的人不多,贺汶君和流苏就是其中之一。 “奴婢是该叫容王殿下还是叫凤离?”流苏的语气不善。 捏着鞭子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对上凤离身边的四大公子,流苏拼一拼谁输谁赢还真说不定,可是这凤离的功夫简直跟九幽那个变态一毛一样,流苏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也是打不过他的。 “流苏?”凤离蹙了蹙眉,没有对流苏对自己的不敬有什么不满,反而是因为看见流苏出现在自己眼前,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个时候凤离突然想着自己为什么不安? 想着他便思考了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心慌呢?是因为害怕流苏带来了不好的消息,还是怕贺汶君已经跟着流苏来了漠北,知道了自己与容玉的事情,而自己怕她生气? 凤离突然发现自己想不到答案。 “容王殿下,奴婢虽然在你们的眼里只不过是个奴婢是个下人,但是我是明霜阁的人,我可没有奴籍,我可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下等人。王妃待我如同姐妹……我只问一句,王爷这般,可对得起王妃?”流苏看着凤离身后的女人。 容玉肤若凝脂,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子柔弱的气质。 完全与漠北豪迈的姑娘截然相反,“王爷这是有了新欢所以就忘记了糟糠之妻了是吧?啊?”流苏自己都都觉得心凉。 她不敢想象这一切被贺汶君看见了 会发生什么,曾经贺汶君说过,在她的爱情里,容不下一丝一毫的背叛,更容不得任何睚眦。 所以这样的凤离贺汶君不会接受,别说贺汶君接受不了,就连流苏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男人? “本王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有时候上位者说的冠冕堂皇的,其实总结一句话就是因为她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的问题恼羞成怒了而已。 “是,王爷在这漠北风花雪月,王妃在京城为王爷出生入死,这都是王妃自己活该而已,如果王妃没有遇上王爷,没有嫁给王爷,没有爱上王爷,那么王妃又何必要受这份罪?又何至于丢了性命?”流苏从来没有这么咄咄逼人过,此生大概也就仅此一次了吧。 凤离愣在当场,他忽然有些不明白流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好像流苏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是这些字组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句完整的话,他就好像一点儿都不明白了一样。 “没话说了是吧?”流苏心里窝火,一抬眼就正好能够看见现在凤离身后畏畏缩缩的容玉。 流苏心里就更加窝火了,“贱,人!”流苏甩出鞭子,想要将容玉从凤离的身后拖出来。 可是凤离身体比大脑更快一部的做出了决定,凤离抓着容玉的手直接将容玉拽到了安全的地方。 “流苏,她是无辜的!”凤离似乎有些生气。 “呵,她无辜?”流苏嘲讽的笑容刺痛了凤离的双眸。 “她无辜谁才不无辜?王爷告诉奴婢谁才不无辜?是奴婢还是王爷自己?”流苏顿了顿,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奴婢明白了,王妃不无辜,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的!” “汶君怎么了?”凤离反应在迟钝也明白了流苏为什么突然这样偏激了,因为贺汶君出事了。 除此之外凤离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够让平日里端庄稳重的流苏方寸大乱。 凤离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揪紧了的疼,好像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怎么了?”凤离希望从流苏的口中听见自己想听见的东西。 可是事实终究是事实,它不会因为你接受不了,它就不是事实了。 “呵!怎么了?”流苏突然嘲讽的看了一眼突然惊慌失措的男人,“王爷这个时候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糟糠之妻了?” “柳禄在容王府的,她怎么可能有事儿呢?流苏你故意刺,激本王的对不对?”凤离接受不了,从前他总以为自己对于贺汶君,应该是爱的,可是爱的到底有多深,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都不明白,更没有想过去了解一下自己的内心。 直到 刚刚当流苏说出贺汶君如今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嫁给了自己,并且爱上了自己,所以她才会有现在这样的下场,那一刻凤离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内心。 他害怕,害怕贺汶君再也不会爱自己了,更害怕贺汶君会因为爱上自己而不得善终。 “是啊,她怎么可能有事儿呢?容王府守卫森严,容王府有你留下的认为最好的暗卫,还有素来有神医之称的柳禄,所以贺汶君怎么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呢?”流苏这一刻才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做透心凉。 “王爷可听说过一句话?”流苏突然开口问,唇角的笑容依旧还是嘲讽的弧度,“东隅已逝,桑榆已晚。” 流苏红了眼眶,她想起了贺汶君常说的一句话,“人生万象,世态炎凉。” “本王问!汶君到底怎么了!”凤离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了,他渐渐没了耐心。 “怎么了?还能怎么样?估计等王爷回到京城,王妃尸骨已寒。”流苏这话是有些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如果没有九幽,说不定那天贺汶君就直接死在产房里了吧。 “人寿几何?逝如霜雪。时无重至,华不再阳,王爷若是还念及王妃一点点的情分,就请王爷回去见王妃最后一面吧。”流苏没有说完凤离回去救贺汶君的命? 一来,经过这样的事情之后,流苏已经不信任凤离了,她不确定有了如花美眷的凤离还愿不愿意救贺汶君,更不确定等王爷赶回王府的时候,王妃是否还活着。 凤离愣在当场,他不知道当时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只知道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漠北容王府好久了。 “王爷,王爷!王爷说好的要与奴家一同出游的,王爷不记得了吗?王爷!”容玉想要上前去追凤离。 可是流苏怎么可能让容玉真的追上去呢? “这位姑娘,脸是个好东西,麻烦你要一下。”流苏现在心里整窝着火呢,正巧这容玉就撞枪口上了,流苏会客气才怪了。 “流苏……”连朝看着这样刻薄的流苏,有心想要说她两句,可是想起刚刚在门口听见的那些话,连朝又突然觉得说不出口了。 “连朝,你最好祈祷娘娘能够平安无事,否则明霜阁上上下下不会善罢甘休的!”流苏明知道贺汶君的身子已经回天乏术了,可是她还是要这样说。 因为不仅仅是她自己,整个明霜阁的人就没有谁愿意贺汶君嫁给凤离的。 她如今前来漠北,行踪完全没有掩饰,明霜阁的人估计都已经知道贺汶君的事情了。 如果贺汶君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别说九幽不会放过凤离,明霜阁任何一个人 都不会放过他。 往后他也就别想明霜阁的人会给他行什么方便了。 “王妃,您醒醒啊,您看小殿下哭了呢,他想要娘娘抱他……”云非抱着小家伙坐在床头,贺汶君已经昏迷了十一天了。 宫里头十七皇子顺利继位,贺汶琪在宫变的时候出了几分力,升了正二品宫令。 宫里多了一位昭仪大人,她几乎是凭空冒出来的,宫里遭逢宫变,新帝登基,宫里几乎所有的老人都会被放出去,重新选秀。 如果还有没有出宫的老人的话,估计会有人还认识这为新晋昭仪,可不就是当年在太后身边长大,最后下嫁给裴元侯世子为平妻的福双郡主吗? 可是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 “汶君,你总说我骗了你,你这么聪明,从前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会有如今的处境呢?你一定还有后招对不对?”楼锦年也来了,楼锦年伏在床头。 堂堂八尺男儿也终究不过是个人而已,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他楼锦年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命悬一线焉能无动于衷? “如果可以,我想我可以不管楼氏的兴衰荣辱,我想我也宁可不要这满身风华,我只希望你能够长命百岁……”楼锦年手里握着贺汶君的手,即便睡着,即便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她的身子依旧寒凉无比。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07 且以深情共白头(二更) 这几天贺汶君额间的凤凰花格外的艳丽,九幽也越发的沉默了。 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贺汶君额间的凤凰花太过诡异。 总有人觉得贺汶君额间莫名出现的的凤凰花九幽应该知道原因。 可是九幽这十一天来,几乎一言不发,他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躺在贺汶君住的那间屋子的顶上,让后手上一壶酒,就那样一言不发的的躺在屋顶喝酒吹冷风。 谁劝他都无动于衷。 曾几何时他也没有这样千杯不醉的本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能够千杯不醉的呢? 是贺汶君,其实有个秘密,或许这个世上也就只有他和贺汶君两个人知道而已。 九幽的满身医术与才华都是拜贺汶君所赐,贺汶君毒术了得,可以称得上这天底下的第一人,正所谓医毒不分家,毒术都这样绝世仅有了,她的医术能差到哪里去? 可是医者不自医,更何况,她说过,她此生绝不会再碰医毒。 是什么原因他不知道,她不愿意说,他不强求,贺汶君将自己满身的本事尽数交给了自己,所以自己以医术和武功闻名天下。 自出师以来,贺汶君是他医治的第一个病人,也是最后一个,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没能将她治好。 他想自己应该有些明白为什么贺汶君要发誓此生不碰医毒了,大概曾经她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吧。 下面传来阵阵压抑的哭泣,还有时不时沉重的叹息声。 “碰——哗啦——”瓷器撞上东西后碎裂的声音传来,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好像没听见。 “……”九幽只觉得自己的心情非常的沉重,压抑的好像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做起来,曲腿,一只手搁在膝盖上,目光深远的看着被阴郁笼罩的整个容王府,心中的郁气怎么也吐不出来似的。 “贺汶君,你一辈子都那样要强,如今你怎么就畏缩了?你不是说过吗?命由己定,你这样的态度怎么与天道轮回斗?”九幽自言自语,偶尔抬头看一眼阴沉沉的天空,感觉自己的心情更加的阴郁了。 本公子从来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我曾经遇见你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此生不入东陵,再回来,江山!必血染! 你看,我回来了,如果……如果你真的没了,我就用这东陵的江山为你陪葬。 贺汶君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她的额间出现了一朵凤凰花,那么大局已定,再挣扎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那天,当她额间的凤凰花出现之后,九幽就再也没有为贺汶君医治了,因为他知道贺汶君说出的话不会错。 因为贺汶君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夸大其词的人,甚至贺汶君说话的时候还特别喜欢将任何事情都说的不那么绝对,甚至故意就一线生机。 而当初贺汶君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样的绝对。 皇宫已经不是昔日的皇宫了,皇宫里的人也不再是昔日的人了。 “什么人?”朝华宫,青禾给屋里的贺汶琪送吃食去,在花园的位置瞧见了前面有人。 “青禾。”九幽转身,吓得青禾险些将手中的托盘扔出去。 “公子。”青禾一脸惊恐,青禾想给九幽行礼,可是想了想这里是宫里,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明霜阁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最后只得作罢。 “没想到,物是人非,最后住进这里的居然是你们。”九幽身为明霜阁的执法长老,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青禾这号人物的,不仅要知道青禾这号人物,更重要的是,还要知道与青禾关系最近的非明霜阁中人的人是谁。 所以当九幽看见青禾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知道了这朝华宫如今的主人是谁了。 “青禾。”身后传来贺汶琪的声音。 九幽转身,正好看见贺汶琪从书房出来,“你是?” 贺汶琪猜到对方没有恶意,毕竟能够这样自由的进出皇宫的人不多了,并且进了皇宫那里也不去,偏偏跑到了这朝华宫,如果对方对自己有什么企图,那么以对方的身手,自己的脑袋早就已经搬家了。 “九幽。”九幽本就不是个话多的人,所以面对素昧平生的贺汶琪,态度疏离。 “九幽……可是明霜九幽公子?”贺汶琪虽然身在深宫,但是也并不是对于宫外的事情就一无所知。 相反,从前她总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出宫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她一直都关注着外面世界的一举一动。 天下三大公子:楼锦年,九幽,云不离,这些人即便他们当中有人并不是皇室中人,更不是什么朝廷重臣,但是她还是耳熟能详。 “一身红衣似火,宛若忘川两岸的彼岸花,妖艳无双,相传九幽公子人如彼岸花,无情胜有情,有情似无情。”贺汶琪挥挥手让青禾下去。 青禾跟在贺汶琪身边这么多年,其实也都是因为贺汶君的吩咐,一来为了保护宫里举目无亲的贺汶琪,而来也为了打探宫里的情况。 一举两得,但是这些年来贺汶琪待自己也是极好的,所以她也是真心想要在宫里与这个苦命的姑娘相依为伴了。 青禾担心的看了一眼高深莫测的九幽,行了礼退下了。 “姑娘过奖了。”九幽面无表情,毫不见外的走到旁边一刻合欢树 下的石桌旁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公子似乎对皇宫很熟悉的样子。”贺汶琪打量了一下对面悠闲坐着的九幽。 “嗯。”九幽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这个时节合欢树的叶子都已经掉光了,整个树都光秃秃的。 “下雪了。”贺汶琪突然开口。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都快呀开春了还没正儿八经的下过雪呢?”贺汶琪语气里有些怅然。 “公子应该也已经知道这东陵的事情了吧,公子这个时候进宫倒像是来看望谁的。”贺汶琪随口一说。 “是啊,来看一个老朋友,只不过她已经不在了。”九幽叹口气,合欢树的树冠很大,有些树枝盖过了石桌的范围在九幽面前垂下来了。 九幽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时候皇后还在,宫里很和谐,虽然他的母妃并不怎么受宠,但是皇后娘娘仁厚,对于后宫的嫔妃们也从来不吝啬。 那个时候母妃就教育自己,长大了一定不能跟皇兄抢东西,特别是那个位置。 后来皇后没了,皇兄也失了势,后来宫变,他为了自保,所以炸死,逃出生天,虽然过程九死一生,但是好在结果是好的。 那个时候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妃在自己的面前被人侮辱至死,连死后都不得安宁,还被人鞭尸,最后连皇陵都进不去。 他想想,想想……似乎最后容皇后也没能葬入皇陵,因为容皇后死后没多久,容氏就来了人将容皇后的尸身带走了。 那个时候安庆帝还在,他怕对凤离没办法交代,所以就随便杀了一个宫女冒充,最后蒙混过关。 “人生百态,世事无常。”贺汶琪不擅长安慰人,为九幽将空了的茶杯倒满。 “你就没想过出宫吗?这宫里出了漫无边际的荣华富贵以外什么都没有。”九幽突然好奇的问。 “原来你是会说话的啊,我还以为你只会嗯嗯嗯呢。”贺汶琪有心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九幽不说话,脸上连笑意都不曾有,贺汶琪独自抿唇笑着,就显得非常尴尬了。 “你不开心啊。”贺汶琪小心翼翼的问。 “我看你也不是那种贪念荣华富贵的人,为什么明明有机会却还是宁愿呆在这深宫之中呢?”九幽不明白,为什么这世上的好多人都这样,明明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可是最后却平白错过了。 “我出了宫能去哪儿?回永宁侯府吗?永宁侯府就是一个狼窝虎穴,里面没有一个好人,我没了这一身官职,回到永宁侯府也就只能成为拉拢权贵的工具罢了,如果不会永宁侯府我还能去哪儿?”贺汶琪觉得这个九幽 其实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难相处。 其实九幽只是不怎么爱说话而已,只是表情稍微严肃了点儿,其实他真的非常好相处的。 就好像现在,明明他们两人从前并没有见过面,可是她居然能跟他平心静气的坐在这里说话,就好像两个久别重逢的友人一样,一桌一椅一盏茶。 “天下之大,何不四海为家?”在九幽看来“家”之所以为家,只不过是因为世界之大,唯有一方天地满是牵挂。 “四海为家?可我有牵挂。”这便是为什么最后贺汶琪还是选择了留在深宫之中老死宫闱。 “牵挂?”就好像他自己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心中的牵挂,如果不是因为还心怀执念,他也不会在明霜阁一呆就是这么多年。 “听说宫变的时候是容王府带着裴元侯府的人一起救驾的,但是这是个人都应该明白这不是来救命的,分明是来看热闹的,不知道姑娘有什么看法?”九幽虽然已经听见下面的人说了这件事情,可是他还想要听听更多的人说说这件事情。 “世人都知道安庆帝昏庸无道,宫变就宫变了吧,也没有几个人会可怜安庆帝,因为这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贺汶琪的话一针见血。 九幽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也没有说贺汶琪说的对不对。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08 昨夜西风凋碧树(三更) “皇上有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的结果,包括太子,四皇子,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能走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结果。”贺汶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要吐吐槽了。 就好像潜意识里她就知道这个九幽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那容王呢?”九幽又问。 “容王殿下……其实我个人觉得的话,我不太想要他做皇上,不因为他适不适合的问题,只是因为私心里不希望,我的长姐嫁给了容王爷为妃,可是这一两年来她不仅没能够享受到容王妃的地位带来的尊荣,反而因为容王妃的身份常常要接受飞来横祸。”贺汶琪的话不作假,九幽也有所耳闻。 “……”九幽没有打断贺汶琪的话。 “所谓有得必有失,江山美人从来不可兼得,容王殿下有了我长姐那样的如花美眷应该知足了。”贺汶琪总是觉得九幽身上有一种魔力,能够让人不知不觉的就想要靠进。 “他的确不应该贪心。”九幽在宫里呆了一个下午,在朝华宫里带了许久,又去了冷宫,曾经他的母妃生前最喜欢去的地方,既不是御花园,也不是皇上的御书房,反而是人人敬而远之的冷宫,从前他不明白,为什么母妃不想着如何争宠,如何成为人上人,反而想着怎样才能躲过圣宠,如何才能求得一方太平。 直到后来母妃遭人陷害,万劫不复,他才渐渐明白了帝王的宠爱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得的多了不仅不能保命,反而还会成为催命符。 “十四爷?”冷宫里不是只有疯子的,比如当年的蔷妃,比如现在这位白发宫人? “你认得我?”九幽惯性的回答,刚刚回答完了才突然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才想起昔日的十四皇子早已死在深宫之中了。 两人沉默相对,“十四爷就算化成灰,老奴也是认得的,没想到老奴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够再见一面小主子。”那老婆婆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你是?”九幽已经离开东陵很多年了,昔日的人和事在记忆中早已经模糊了。 “十四爷怕是早就不记得老奴了吧,老奴当年是朝华宫里的掌宫金明啊,十四爷可还有印象?”白发老婆婆泪眼婆娑。 “金明?”九幽蹙眉想着昔年朝华宫里是否真的有这么号人物,“金姑姑?你是金姑姑!” 九幽终于想起来了,昔年朝华宫里最后进来的一批宫人中就有金明,不过那个时候金明是伺候过三位贵人的老宫人了,只不过金明当年伺候的主子都是公主。 只不过金明在朝华宫里待的时候不长,不过一年时间朝华宫就已经没了往日的繁华,余妃获罪处死, 十四皇子流放。 昔日纸醉金迷,繁华万千的朝华宫就这样覆灭了,宫里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朝华宫里的人一个好下场的都没有,死的死,疯的疯,还有一些就是像金明这样被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出去。 “哈!十四爷还记得奴婢?没想到奴婢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够再见到十四爷,哪怕现在就让奴婢死了,奴婢也了无遗憾了。”金明死死拉着九幽的手,泣不成声。 “金姑姑别哭。”九幽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安慰到她,只好说着这样苍白无力,却很容易让人明白你真正的用意的话。 “他们大家都以为十四爷真的没了,可是奴婢不相信啊,十四爷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没了呢?”金明是真的激动,这么多年了,如果十四爷还在的话,皇上派出去那么多人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可是如果十四爷已经没了,那么皇上为什么……不对如今已经不能称之为皇上了,那是先皇了,倘若当年十四爷已经死了,那么先帝还要死揪着不放,胸襟未免太过狭隘。 那些时候,他们这些曾经朝华宫里的人一边盼着皇上的人能够找到十四爷,一边又希望皇上那里永远也别传来十四爷的消息。 这样矛盾的心理就一直这样持续了十年。 如今安庆帝已经没了,而十四爷也终于再次出现了。 “十四爷,先帝已经驾崩了,十四爷终于可以安心回家了。”金明认为,身为皇室子弟,即便走得再远,即便他们不继承皇位,不封侯拜相,皇宫依然是他们的家,这里是他们出生的地方,有他们最亲的人,所以应该是他们的家。 可是九幽摇了摇头,轻轻笑了,“金姑姑,我早就不是什么王子皇孙了,昔年朝华宫里风光无限的十四皇子早就死在了流放的路上,朝华宫没了,重华殿也没了,朝华宫里的人没了,重华殿里的主人也没了……”九幽仰头,淡淡的笑了,再低头,想着这一切还真是讽刺的很。 “金姑姑,我叫九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明霜九幽公子,是与楼锦年,云不离并称九州三大公子的人,至于凤萧……凤萧十年前就已经没了……金姑姑不应该执着于过去的。”九幽来皇宫只不过是因为贺汶君的病药石无医,他想要到处走走,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所以想到了皇宫,想来皇宫看看故园美景,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故人。 “十四爷这是什么意思?先帝已经没了,继位的小皇上是竹妃的儿子,竹妃是容王府的人这是宫里人心照不宣的事儿,既然容王没有当皇上,这就意味着他不会对你们这些兄弟手足痛下杀手,十四爷,难道 十四爷当真不愿意回到故园故土吗?” 任凭金明怎么说,九幽都不为所动。 “金姑姑,冷宫的生活虽然清苦了些,但是却没有性命之忧,金姑姑年事已高,宫外也未必有亲人还愿意接纳姑姑,不如就在这冷宫里呆着,也算是安享晚年了。”九幽不太想听金姑姑的劝说了,有些往事,只适合放在内心最深处,不适合拿出来说。 “十四爷……”金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九幽渐渐不悦的脸色,金明还是住口了。 “十四爷都已经来了,何不如看看娘娘?”金姑姑询问。 九幽没有回答,直径朝一个方向去了。 金明看着九幽远去的背影,心中越发心疼这个愈渐沉默的男人了。 十四爷从前很活泼的,是那场变故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 “长亭古道,枯井留魂。”九幽身手抚摸着古井边缘石头的轮廓。 母妃,孩儿回来看望你了,你可怨过孩儿? 孩儿从来没想过会回来,因为那个人是孩儿的父皇,是父是君,所以孩儿想着要逃就逃一辈子,此生不入东陵,可是,孩儿为了她,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孩儿喜欢她,就好像从前母妃对孩儿说过的一样没有理由,孩儿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是她不是孩儿的良配,孩儿一直都知道,所以孩儿一直跟在她身边,只希望在她需要的时候能够一转身就看见随时待命的自己。 她嫁人了,嫁的,是天下百姓家喻户晓的战神凤离,凤离啊,母妃应该还记得吧,是容皇后的儿子,那个总是沉默寡言,却总是心思细腻的男孩。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事事都漠不关心的九皇子了? 如今的他顶天立地是个无愧天地的战神,也对得起天下百姓赋予他战神的名号了。 对比一下别人家的儿子,母妃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儿子真的差太多了? 孩儿没有指点过江山,也没有挥斥过方遒,更没有战神这样响亮的名声,孩儿给母妃丢脸了呢,母妃知道吗?母妃会怪孩儿吗? 孩儿哪里都不争气,没能功成名就,没能扬名立万,也没能……问心无愧。 容王府里,随着贺汶君昏迷的日子越发的长了,整个王府的气氛也越发的凝重了。 这几日九幽发现贺汶君额间的凤凰花渐渐再褪色。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所谓盛极必衰,贺汶君额间的凤凰花从盛开到凋零整个过程就好像在告诉人们什么东西。 贺汶君生在王侯之家,锦衣玉食,可谓是荣华无双,年少九族皆灭,接着就被永宁侯府收 留,凭借自己高明的手段和聪明的头脑成功的在京城这个大漩涡里站稳了脚跟。 再接着就是贺汶君大展风华,成为了整个贵族圈子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后来贺汶君嫁给凤离,身上的光环不减反增,而盛极必衰就是如今这样,贺汶君生死未卜,药石无医。 这不正好印证了她额间奇怪的凤凰花?盛极必衰。 “汶君,我回来了汶君!”沉寂许久的容王府突然有人的声音了,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凤离。 凤离连夜赶路,拼死拼活的往京城赶,他心里慌,害怕自己真的会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 一路上他都在心里不断的说着“等我,一定要等我”这样的话,他怕当自己好不容易赶回去了的时候被告知的结果是贺汶君已经不在了。 这样的结果他接受不了,“碰——” 迎面一拳,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但是几乎又所有人都觉得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凤离!你还知道回来!啊?她为你出生入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九幽狠狠的指着主屋的方向,面目狰狞的看着满脸胡渣的凤离? 凤离被九幽一手揪着衣领,纵然满身狼狈,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关注这些。 “你放开……放开我……”凤离目光死死的盯着主屋的方向,希望心上那人能够迎面而来。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09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更) “你在期待什么?呵!”九幽怒极反笑,“凤离你告诉我,你在期待什么?” 九幽抓着凤离衣襟的手加了几分力度。 “我只问一句,她为你出生入死的时候你哪里?她为你……”九幽说不下去了,眼眶都红了,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太难过了。 “你放开……”凤离仿佛没有听见九幽的话一样,眸子猩红的紧紧盯着主屋的方向,身子极力想要挣脱九幽的钳制。 凤离像个孩子一样,除了胡搅蛮缠似乎就不会用别的法子能够挣脱九幽的桎梏,挣不脱九幽的手居然也不知道要动武,就那样红着眼盯着门口的方向。 “哼!”眼看着凤离就快要急哭了,九幽终于大发慈悲放了他。 几乎是九幽放手的那一瞬间,凤离就狼狈的奔进了屋子里,九幽捏紧了拳头。 “汶君……”隔间门外,凤离止步不前。 他听见了门内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泣涕声,“进入啊,你怎么不进去了?”九幽讽刺的声音在背后传来,“你怕是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吧。” 九幽心中有气,说话自然也不可能多么的和善。 况且九幽本来就不是个多么好相处的人。 凤离不回答,或者说凤离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九幽的话。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她如今哪怕命不久矣,也不会这么快就……如果不是你,她不会入东陵京城这个大染缸,也就不会这样处心积虑!”九幽声音不大,正好里面的人听不见,外面的人也听不见,只有现在隔间门口的凤离能够清楚的听见。 凤离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什么王府的血海深仇,她贺汶君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东西,她所在乎的就只有她自己……不对,应该说她从前所在乎的就只有她自己,她从来不会因为别的任何人任何事去改变她自己的想法和决定。可是自从遇见了你,她就好像丢了她自己!凤离你不能这么残忍!你也没资格对她这么残忍!”九幽的话就好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在凌迟着凤离的心。 “呵,听说你在漠北已经有了如花美眷,想来应该是不会在意这糟糠之妻的死活了。”九幽话里的讽刺凤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吱呀——”凤离终是忍忍无可忍,他推门而入,因为他不想再听九幽说的那些话了,因为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卑鄙。 纵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凤离看到床上那个不省人事的姑娘时,心脏还是不可抑制的疼了,疼的无以复加。 “汶君……”站在门口,凤离只觉得自己的脚有千斤般重,似乎完全挪不动。 “汶君……我回来了……”凤离觉得自己的浑身上下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床边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口说出这些话的。 他只知道当自己走到床边的时候,双腿一软,直直的就跪在了床头的地上。 “听说,王爷已经有了如花美眷,没想到王爷居然还有心思回来看自己的糟糠之妻。”明霜阁的人从来有一股傲气,不屈服于任何人。 “……”凤离蠕动嘴唇,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或者说他明白自己已经没了任何立场去发表任何意见。 “王爷害得娘娘如此境地,可是高兴了?”凤离不答话,云非就继续讽刺。 “云非。”云非还想说什么?可是门口传来了九幽的声音。 云非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床边颓废的凤离,眸子里恨意翻涌。 “王爷假如你还有心的话,你就应该将你自己的命赔给王妃。”云非的话乍一听像是道德绑架。 可是仔细品味又会发现其中另藏玄机。 云非不是这样无缘无故刻薄的人,或者说贺汶君身边就没有这样不稳重的人,所以云非的话肯定是话里有话。 只不过正处于悲痛状态的凤离根本就没有发现云非话里更深层次的意思。 云非猩红着眼,狠狠的瞪了一眼床边深深陷入自己的情绪中不可自拔的凤离,然后推门离开了房间。 “公子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云非不明白,明明公子比自己更恨容王,可是为什么,她会有种全世界都不觉得凤离有错,反而显得她自己这样做就是错误的? “因为有些事情不应该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真相的,只有他自己去发现的真相才足够刻骨铭心。”九幽的心从来都是黑的,或者说除了面对贺汶君的时候,其余的时候凤离的心就没有不黑过。 “汶君,你睁睁眼,你看看我,我是凤离啊,我回来了……汶君……”凤离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浓浓的无力感,几乎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了。 他想问为什么柳禄不能救她,他想问是不是贺汶君听说了漠北的事情,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骗回来,他想问…… 可是那么多的问题,最终他一个问题也没有问出口。 为什么呢? 因为凤离知道贺汶君是一个不屑于争风吃醋,不屑于后宅的勾心斗角的姑娘。 她的性格注定了她眼里揉不得沙子。 她一生都活的坦坦荡荡,她不会为了任何人尔虞我诈,这是她的底线,在她的心里,假如不爱了,或者发现那个人不值得自己爱了,那么她绝对不会死缠烂打,她会毫不犹豫的转 身离去。 额间逐渐褪色的凤凰花图案颜色突然就变得艳丽了不少。 “汶君,你不是总说我不实诚吗,因为我还有些秘密没有告诉你啊,你总说好奇心害死猫,猫有九条命都被害死了,所以你不好奇。可是其实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好奇的。”凤离抓着贺汶君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希望用自己脸上温热的温度温暖她冰冷的指尖。 “你醒来,你只要醒来我就告诉你,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点染湖畔的真相吗?你醒来我告诉你啊,你醒来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一刻的凤离像极了要不到糖的孩子,茫然无助。 “娘娘说,如果她死了,就将孩子送去边关,是王爷的孩子,王爷总不会不认。”流苏也回到了王府,刚刚去了隔壁将小世子抱来。 流苏已经过了最激动的时候,现在已经能够心平气和的与凤离对视了。 流苏将襁褓中的孩子放在贺汶君身边,也不管完全愣住的凤离,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娘娘还是说世上本无对错,只不过人心难测,因而有了对错。”流苏跪在床边,为孩子将襁褓弄好,让他躺的更舒服些。 “有些话本来不该奴婢来说,可是事已至此,娘娘还醒不醒的过来都是个问题,有些话怕是再不说,往后就没了机会了。”流苏暗自摸着眼泪。 凤离颤着手去摸襁褓中孩子的脸,这时候凤离才注意到了孩子额间有一朵跟她母亲额间一模一样的凤凰花图案,一大一小,同样红的如火如荼。 “娘娘一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本来娘娘都已经算好了后面的一切,当年娘娘建立明霜阁就是为了这天下黎明百姓,娘娘一早就算好了如今群雄逐鹿的局面,所以一开始娘娘就已经在谋算着这一切了。”流苏顿了顿。 “可是千算万算,算不过天意难为,娘娘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生下了不该生的孩子,这就是天谴……”流苏言尽于此。 “天意难违?”凤离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汶君,既然你都能违背天意将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为什么就是不能保住自己的命呢?”凤离想哭,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脸上滑下来的泪珠子让人心生不忍。 “因为她的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如今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门口传来楼锦年的声音。 “听说你回来了,我便来看看,顺便……物归原主。”楼锦年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坠子,是当年点染湖畔自己遗失的那一枚。 玉兰花的形状,上红下白,下面坠着上白下青的流苏。 之前楼锦年将这东西给了贺汶君 当做结盟的信物,后来那层窗户纸捅破了,贺汶君就又将这坠子还给了他。 “这原本就不属于我,我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是你的抢不走,不是你的不强求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楼锦年将坠子放在了桌子上,走到床边,身手拂过她额间艳丽的凤凰花。 微微叹口气,“这世上能救她的人不是没有,只不过她怕是撑不到那人来了。”楼锦年默默的离开了。 流苏担忧的看了一眼落寞离去的楼锦年,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见过楼锦年这样颓废过,昔年那个风华灼灼的长公子此刻好像就是众人的一个梦一样。 现在的楼锦年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个受打击过度的男人正处于颓废期。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死后王爷能够看开一点儿,将她火化,将她的骨灰散落在漠北的长河中。因为她说过,她喜欢漠北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楼锦年也走了,所有人都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熟睡的孩子和凤离还有刚刚进来的流苏。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你从一开始就利用了我,可是你为什么不一直利用下去呢?我宁可你一直这样利用着我,只要你能醒来,只要你愿意活着……”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10 月不长圆花易落(二更) “刚刚,刚刚楼锦年说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救她,对,还有一个人。”凤离突然反应过来了。 “王爷,事已至此,王爷还要自欺欺人吗?”流苏只当是凤离,得了失心疯。 贺汶君从前也说过,这世上有一个人能够救她,但是集明霜阁那么多人找了这么多年依然杳无音信。 流苏不想自欺欺人,也不想骗别人。 “如果能找到,为什么明霜阁那么多人,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流苏的语气渐渐失了平静。 看着即将崩溃的凤离,流苏莫名觉得很解气。 “小世子名叫容锦,“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娘娘一边希望王爷永远都记挂着她,一边又希望王爷能够忘了她,重新开始。” 流苏默默的逝去眼角泪珠“娘娘扶持了十七皇子登基称帝,这天下大局已定,娘娘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流苏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使命?还有一个人能够救你?”凤离颤着唇,看着睡的安稳的孩子,脸上时而茫然。 楼氏,楼四大势已去,此时正被关在楼氏地下室里面。 “成王败寇,楼锦年,我愿赌服输!”楼四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多处皮开肉绽,狼狈的早已看不出当年风光。 “楼明显你还不明白吗?你不适合当这个大家族的指挥者,我从来不否认你的才华横溢,可是你的心智不坚定,容易被人左右,楼氏不是我一个人的楼氏,楼氏是整个九州大陆的楼氏,哪怕我让给你这个位置,最后你也不会成功的坐稳。”楼锦年看着狼狈的楼明显,语重心长,却并没有嘲讽的意思。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废话作甚?”楼明显明显不想听楼锦年解释。 “昔年楼氏占得这四大家族之一,凭借的不是强取豪夺,是众望所归,明显,如果你足够稳重,不被外界干扰,我想你应该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楼锦年脑子里出现了当年的家主继位大典。 长老会的人为他带上象征家主的玉冠,授予自己家主玉碟,他还记得那个时候楼忆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他不是圣人,却总是喜欢遗世独立看世间百态。 “这藏书阁向来只有历代家主才能进入,而今我就将你关在这藏书阁中,若有朝一日你能明白回答上我一句话,我便将这家主之位拱手相送。”楼明显被楼锦年的人带进了楼氏藏书阁禁地。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等哪日你能够告诉我为什么,这家主之位我拱手相送又如何?”这一场变故,让他 明白了什么叫做珍惜。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其实他还是喜欢自由,这偌大的楼氏,不过是身上不得不担起的责任罢了。 假如可以,他宁愿浪迹天涯。 “王爷!王爷……”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强行闯入了楼氏。 “楼锦年!”凤离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楼锦年自嘲一笑,还是知道了么? “王爷,你真的不能进去!”外面的小厮企图阻拦,毕竟这里是族中重地,从古至今都只有家主才有资格进入,虽然凤离贵为亲王,不对如今已经是东陵堂堂摄政王了。 但是这毕竟是楼家重地,绕是凤离也不能进入。 “下去吧。”楼锦年站在藏书阁门口看着狼狈而来的凤离,向后面满脸焦急的小厮们吩咐。 “可是……诺。”小厮想说这里是楼氏内部重地,不能轻易让外人进去,可是想了想家主大人本人就在这里,哪怕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有家主担着,于是犹豫再三还是退下了。 “呵!我就知道你会找来。”楼锦年自嘲,转身往藏书阁里面走。 凤离不知道楼锦年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跟着进去了。 “你……究竟知道什么?”凤离心中隐隐害怕,害怕楼锦年会说自己也没办法就贺汶君。 “你以为我能知道什么?”楼锦年从书架上取下一卷竹简。 “她一直在找点染湖畔的那人,你知道为什么吗?”楼锦年转身看着凤离。 凤离张口欲言,可是却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他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他此生最不想回忆的就是那段往事。 “因为她一早就知道了点染湖畔救她的那人最后会成为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楼锦年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凤离心上。 “你说什么?”凤离不敢相信。 “你知道为什么她会知道这样的事情吗?”楼锦年不理他,继续自说自话,“因为巫术,上古氏族巫族的秘术,能够占卜吉凶未来。但是上天不会无缘无故优待谁,氏族跌落神坛,巫族也不例外,巫族得了诅咒后人命不过而立。昔年巫族最后一位族长为了最大程度的减少对子孙后代的伤害,用自己一生修为和巫族逆天的秘术换了巫族子孙后代的正常寿命,而巫族的巫术只留了嫡系一脉单传,自此时间拥有巫术的人只此一人。” “汶君……”凤离还想自欺欺人,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自欺欺人的理由。 “巫族人从前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平定天下,如今贺汶君只不过是为民除害,弄死了昏君安庆帝而已。”楼锦年似乎完全都 已经忘记了凤离还在身边。 “不……”凤离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不肯与她相认,所以害她绝望,说起来,害她最深的人其实还是你!”楼锦年的指责并没有让凤离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心也凤离已经心如死灰了。 “她不是会占卜么?她……”凤离想解释。 “占卜不是万能的,每占卜一次,根据占卜的难易程度,相应会折损寿命,你以为占卜之术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拥有的吗?拥有这样逆天的能力是有代价的!”占卜术对至亲至爱之人是几乎无效的。 所以贺汶君即便有心也无能为力。 “凤离,你永远不会知道她为你做了多少牺牲!”从前温润如玉的楼锦年如今竟猩红着眼,指着凤离的鼻子指责。 一卷竹简被楼锦年重重的砸向凤离,凤离不躲不避,结结实实的被砸中了。 凤离从地上将那卷竹简捡起来,缓缓摊开。 是四大家族当年争夺天下第一家族的一些事情。 昔年九州天下即将破裂,巫族算到了,结果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四大家族野心渐起,谁都想要在乱世中分一杯羹,巫族原本是局外之人,只不过当年巫族女爱上了灵族男儿,乱世中四大家族水火不容。 所以这两人的爱情注定没有结果,果不其然,最后将大隐于市的巫族也拉进了这场乱世之中。 不过巫族毕竟有异于常人的秘术,在逐鹿中占了先机。 但是拥有异能的并不是只有巫族,四大家族都是远古的部族,昔年女娲补天也都是出了力的,所以四大家族都各有本事。 其中灵族人就是后天的占卜之术,相比起巫族天生异能,灵族的占卜术有所不同也有所相同。 后来巫灵两族侧底反目,甚至演变成了宿敌,临了的时候两族族长互相下了诅咒,巫族巫术以寿命为代价,灵族生生世世都为情所困,并且还有下了一种名叫浮屠蛊的蛊虫,生生世世伴随着灵族人。 凤离越往下看越,心中越发的不安。 最后他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巫族的诅咒并不是没有解法,所谓解法唯有换命。这个解法就是要灵族嫡系子孙将自己的阳寿渡给对方。 并且还不止,更重要的是这两人之中至少会有一人失忆,说好听了是叫失忆,说的难听了就是忘情。 这忘的并不只是爱情,包括亲情,友情!届时他就会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假如失去七情六欲的那个是灵族的人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有极大的可能会被浮屠蛊控制心神,最后成为一个杀人的工具,俗称杀手。 “帮我。”凤离下 了很大的决定,“渡命!” 楼锦年去书架上拿书的手一顿,“你想过后果吗?” “不用想。”想都没想,凤离直接就回答了。 “虽然我也很想要这么做,但是这样做了的话,贺汶君之前受的那些苦还有什么意义?”楼锦年深深的明白贺汶君之前做了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凤离,贺汶君不会选择了最艰难的一条路,更加不会这么快就将自己的命给赔了进去。 如果可以贺汶君那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困境呢? “她这么做,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天下和平,为了你能够无后顾之忧,她将将来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如果你现在要一意孤行的救活她,那么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楼锦年的阻止让凤离听出了一丝丝的不寻常的味道。 “为什么?”凤离脑子里将刚才楼锦年的话又过了一遍,发现其中还有一些漏洞。 “……”楼锦年刚刚嘴快,说漏嘴了,本来他想着现在的凤离应该没有什么心思去仔细想他的每一句话,可是没想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 “前功尽弃?为什么?你告诉我!”凤离觉得自己如果不将这件事情搞清楚,那么他以后绝对会后悔的。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11 一生惆怅为伊多(三更) “你不需要知道,因为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知道真相的就是你。如果你下定了决心,那么你就去救她吧。”楼锦年的私心里也并不希望贺汶君真的死了。 即便贺汶君说过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这天下人关他何事?他身上只背着楼氏的使命,这天下不应该跟他有关系。 楼锦年这样安慰着自己,他想着这天下百姓的死活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是就是死完了又如何? 凤离马不停蹄的就回到了王府,直奔九幽暂时居住的地方。 “你救她,我知道你能够救她,你救救她,用我的命救她的命!”流苏站在门口,看着那个曾不可一世的男人近乎祈求的拉着九幽想要往贺汶君的房间去。 “凤离,你这一生自以为救人于水火,可是到头来却众叛亲离。”九幽在王府的这些天算是明白了自家阁主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强大了。 传言容王府中的下人最是忠心,可是这几天他在这里看到的都是因为贺汶君命不久矣而惶惶不安的人,就连凤离回来了,也没见几个人对凤离有多热情。 这可不就是众叛亲离了么。 “有些事情不该你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真相,所以这就注定了你永远不会明白。”九幽说了和楼锦年以及流苏同样的话,凤离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可是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她一生都在谋算,连自己的死都不放过,可是千算万算她没算到流苏会在最后关头背叛她,也更加没有算到在最关键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背叛了,所以她的计划注定不会成为现实。”九幽无奈的笑着,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 “她到底有什么计划?”凤离问,这个问题刚刚在楼氏他已经问过楼锦年一遍了,现在九幽又说了同样的话,他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可是他已经猜到自己不会得到答案了。 果然,“有些事情不应该我来告诉你,这对谁都不公平。” “如果你真的要救她,如果你舍得,明天一早,我和柳禄一起。”九幽说完就再不开口了。 “好。”凤离喉头发紧,声音也沙哑的很。 “天下没有后悔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九幽咽了咽喉咙,他想着自己这样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也没有把握这样做能够真的救回她。 这个法子是楼锦年告诉自己的,楼锦年说只有至亲至爱的人才可以,所以当凤离提出以命换命的时候,他才会连犹豫都不曾有。 在潜意识里他并不想贺汶君一个人背负这么多,这天下黎民百姓就是人,她贺汶君就不是人吗? 不公平,他更加不甘心。 他不知道 贺汶君到底背负了什么,他只知道贺汶君心地良善,贺汶君一心想要天下太平,想要将整个天下统一起来,他还记得从前自己还嘲笑过她不自量力,那个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是有些不自量力了,毕竟我的生命不过短短二十几年,有心而无力。”而如今再想起来,他忽然发现不是她不自量力,只不过是时间不给她时间罢了。 如果给她时间,相信不出十年这个天下就会被统一起来,毕竟东陵和北齐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绝不!”凤离的回答异常坚定。 贺汶君床头,孩子安安静静的睡在她的身边,如果不是贺汶君已经昏迷快半个月了的话,这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一幅画,凤离这样想着,用自己的拇指去触碰孩子的脸蛋,软软的,凉凉的。 这孩子跟他的母亲一样肌肤凉凉的,整个人也非常的安静,似乎哪怕天都塌下来了,他也能不动声色自己玩儿自己的。 “锦儿,你看看你的母妃,她总是睡觉,以后你可不能这么不让人省心啊,你知不知道你的母妃这样真的很可恶……”凤离坐在床头逗着孩子,脑子里幻想着贺汶君还清醒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容锦的额头上有一朵娇艳欲滴的凤凰花,整整比贺汶君额头上的那一朵小了一圈。 “我一点儿不遗憾什么异能,我只知道我在乎你们娘俩儿。我不希望你们娘俩有什么不测。只不过有些事情是我的责任,是我的使命,我应该要完成的。”凤离想着漠北军营里那人微微叹了口气。 “锦儿,以后如果父王不在了,你要替父王好好照顾母妃知道吗。你的母妃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没有之一。”凤离想着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还有这样的胸襟了。 一个女子,能够勇敢的担起自己身上的责任,并且不辜负的女人担得起这世上最美好的任何称号。 “我答应过你的,要带你看大漠孤烟直,要带你看天街小雨润如酥,要带你看离离原上草,还要带你看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我还没有实现我的承诺你怎么能先失约了呢?”凤离说不下去了,因为不管他怎么说他都明白没有人会回答他。 “我终于明白你额头上时隐时现的凤凰花到底代表了什么了,那是巫族拥有巫术的人的象征。可是锦儿已经出生了,为什么你额上的凤凰花还没有褪色呢?”凤离不解。 明天,来的很快,凤离躺在贺汶君的身边,柳禄和九幽两人同时施针。 “汶君,假如我不记得你了,你一定要想办法让我记起来,就算真的再也记不得了,你也一定要让我再次 爱上你……”凤离看着身边不省人事的姑娘,再次红了眼眶。 “麻烦事后送我去漠北,我不想她醒来看见我苍老的模样。”凤离恳求。 “……”柳禄没说话,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发言的地方,“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这句话是对着柳禄说的。 “她要何去何从从来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左右的了的。”柳禄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今天这样的日子几乎所有知情的人都来了。 所有人都只知道贺汶君的命有救了,可是却并不知道凤离回来了,也更不知道贺汶君到底这是怎么了。 因为容王府对外一致说辞都是贺汶君难产大出血命不久矣。 “长姐……”人群背后有一道难过到极致的声音传来。 流苏转身,可不就是裴元侯府待产的兰妃……不对如今已经不是裴元侯府了,而是定王府了。 “为什么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为什么,流苏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贺兰蔻心疼的无以复加。 原本她想着容王府有个以医术闻名天下的柳禄,长姐应当没事的,况且长姐从来都算计的丝毫不差,所以这一次也一定是故意放出自己病危的消息想要引出谁的。 可是这一次她想错了,贺汶君是真的性命垂危。 “郡王妃不能进去,公子和柳公子正在里面为王妃救治。”流苏拦着不让任何人靠进弗谙苑。 弗谙苑里所有人严阵以待,十几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主屋禁闭的大门。 今天这天公不作美,从一早起来的时候就开始下雪了,现在整个京城的屋顶都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了。 今天的天气异常的冷,可是容王府里的所有人,包括问声前来的所有人,没有谁抱怨过一句的。 今天这样的日子,几乎所有人都在紧密关注着弗谙苑,所以也没有谁还有空会去仔细招待这些客人了,说的不好听了,在场的又没有什么外人,那里还在乎这些虚礼? “如果王妃娘娘今天之后能够平平安安的,那么我流苏愿长跪佛前,为天下祈福。”流苏从来不信鬼神不信佛,因为贺汶君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 只要你信就有,不信则无。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愿意信一次,只希望王妃能够平安无事。 “王妃这么好的人,老天爷怎么忍心呢?”旁边传来素瑾的声音,素瑾虽然并不是贺汶君身边一起长大的丫头,但是她跟在贺汶君身边也已经有了两年的时间了,更何况她自己从前的身份,所以如今对于贺汶君简直就像是对待另一个亲人一样, “说什么好人有好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如果如今都还时候未到的话,这好报是不是还要延后到下辈子?”云非自嘲,她看着门口的方向,伸手将眼角的晶莹拭去。 她知道今天之后意味着什么,不管最后成与不成,从今以后她都非常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失去其中一个主子。 云非从前是凤离身边的人,是凤离贴身暗卫中唯一的女孩子。 她很努力,也曾被凤离另眼相待过,最后得以出来服侍贺汶君,当一个正常的姑娘。 如果不是王爷的赏识,如今她恐怕还不知道在那个椅角旮旯里要饭呢。 但是如果没有贺汶君的话,恐怕如今她连要到的都不如吧。 毕竟人家要饭的还知道什么是感情,而作为一个杀手,最忌讳的就是拥有感情,因为有感情的杀手是不合格的。 而她得以呆在凤离身边,这就证明了她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杀手。 如果没有到贺汶君的身边,她就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叫做情,什么叫做,爱。 什么是人情冷暖。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12 唯将终夜长开眼(一更) “快看!出来了,出来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几乎是立刻的,所有人都朝着主卧门口的方向看去,果然下一秒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率先出来的是柳禄,刘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众人一时间也猜不到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接着出来的是九幽,九幽叹了口气。 “公子……”云非想问里面的情况,可是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因为她怕,怕听到的是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王妃……”流苏张了张口,可是触及到九幽,晦暗不明的目光时,却又住了口。 望着被丫鬟关上的房门,流苏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柳禄你告诉我,长姐……可还好?”和兰蔻想进去看看,可是,身边的采岁采枝不让她进去。 他也知道自己有身孕,进去了也只会添麻烦,所以最终也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焦急的询问。 “郡王妃不必担心,王妃没事了。”柳禄叹了口气。 贺兰口张了张嘴,想问,容王怎么样了,可是想了想,自己跟容王非亲非故的,问了也是多管闲事。 “娘娘,咱们回去吧。”采岁采枝从前是跟在贺汶君身边的丫头,怎么可能不担心贺汶君的情况呢?只不过如今今时不同往日,天底下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定王府与容王府的人不胜其数。 稍有行差走错,都会是万劫不复。 “娘娘出来够久了,如今容王妃已经安然无恙,娘娘不该再逗留下去。”采岁看了一眼房间门口,机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她劝说贺兰蔻也当是劝说自己了。 “长姐一生命途多舛,但愿从今往后都能平安顺遂。”贺兰蔻也知道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反而会惹人闲话,最后只好跟着采岁采枝,回了定王府。 “云非,如果王妃有了什么新的动向,一定要及时通知我,虽然如今我们的处境颇有些尴尬,但不管怎么说,容王妃也是我的张姐,我永远都只认她一个长姐。”临走前,贺兰蔻拉着云非百般不舍。 “定王妃且先回去吧,有了消息奴婢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得了云非的保证,贺兰蔻也能安心的回去了。 “王爷?”流苏进屋,看到的就是一个白发男子,伏在贺汶君床前。 那一刻,流苏心里复杂极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凤离白华发,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趴在贺汶君床头,他似乎没有听见流苏的声音,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容颜未改,莫发已白,凤离轻轻的执起贺汶君的手, “汶君,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不是没有将点燃湖畔的真相告诉你,而是万里长征之时,我没有带着你一起走。” 凤离感觉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逐渐减弱,他不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死,楼锦年只告诉他,渡命就是要将自己的阳寿都给对方,渡命之后,有一个人会忘记跟对方有关的一切记忆,但是,楼锦年没有告诉他渡给对方阳寿的那个人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汶君,你曾经问过我,当你两鬓斑白,当你朱颜已改,我还会不会爱你?我现在就回答你,不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一样爱你。”凤离握着贺汶君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 “而如今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从今往后,我彻底的忘记了你,你还会爱我吗,如果有一天我们刀剑相向,那么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汶君,或许从今往后,我就不再是你的那个凤离了,但是汶君,你一定要把我找回来……”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王爷去休息一下吧,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流苏不忍心,有心劝凤离去休息。 “不,我不睡,头几年说,我一旦睡着了,再醒来我就永远都忘记了她?”凤离固执的像个孩子。 流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横竖都在王府里,哪怕我也不记得王妃了,洗脸的情谊还在,总也还会再续前缘。”说到后来,连刘叔自己都觉得说不下去了,更遑论凤离信不信? 凤离最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何文君已经没事儿了,容王府也终于归于平静,后院里还住着这么一工作,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已经明白了什么是大是大非。 “月不常圆花易落,一生惆怅为伊多。”风园里,格木依站在小池塘边上。 望着满池萧条的荷叶悲从中来,“如果我没有因为一己之系联合太子和四皇子,如果我没有利用昭贤妃,如果……可是没有如果,那么多的错,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容王妃就不会遭此劫难。” 格木依自责的话语听在明若的耳朵里,百般不是滋味。 “公主,这不是你的错,公主并不是有心想要害容王妃娘娘的,所以这一切的错误归不到公主身上。”你若有心为格木依开脱。 可是格木依却摇了摇头,无奈至极,“你若你不懂,如果不是我执意想要脱离草原,然后利用容王利用容王妃,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格木依有心想要负荆请罪,可是如今风园把手严重,她根本就出不去,即便她想要找人传话,人家也未必会听她说。 “姑娘。”门口传来守卫恭敬的声音。 格木依缓缓转身,如今天下已定,公主是时候离开了。 进来的是云非,云非的语气亲们,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但是,格木依还是敏感的能感觉到,她是怪自己的。 “云非姑娘,想见见容王妃。”格木依知道如今的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去求见容王妃,但是她还是想要去见一见那个奇女子,想要当面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我们家王妃娘娘没功夫见你,还请公主早些离开吧,更何况公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然利用完了,公主再留在容王府还有什么意义呢?”自从贺汶君遭遇不测之后,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几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性格阴晴不定。 从前所有深明大义的人,如今都变得尖酸克薄。 “我知道你们不待见我,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要当面跟容王妃说一说。”更不明白他们的心情。 但是有些事情,她还是希望能够亲自见一面贺汶君,当面对她道歉。 “奴婢想,王妃大概并不希望见到公主。公主还是速速离开吧。”云非还是那句话,相见贺汶君门都没有。 “你!”明若看不下去,自己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主子这样低声下气过? “哼,还横起来了?想说我得寸进尺是不是?”云非现在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去跟他们虚以逶迤。 “你们家主子自己做了什么破事自己心里没有点儿数么?”云非的语气越发不善。 明若想要为自家主子出头,但是显然格木依并不希望自己在云非面前出头。 “好,如果王妃醒来了,替我对王妃说一句对不起,这个我赠予王妃,权当是我的歉意,以后但凡容王妃用得上的,我在所不辞。”云非收下了格木依公主递过来的令牌。 不是因为她接受了格木依公主的道歉,只不过她知道贺汶君如今被救活了,所以往后的计划都有所变故,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不管是为了王妃还是为了这天下,格木依公主的好意她都没有必要决绝。 更何况如今的格木依公主一心以为是自己结盟了太子和四皇子才会导致这一切的悲剧,并不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自家王妃一早就算计好了的。 “你走吧,如今你手上已经有能够与草原各部落抗衡的底牌,你已经没有任何必要呆在京城了,时间长了对你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云非冷言冷语的对格木依说完这番话就离开了。 “王妃娘娘不会怪你的,但是这不代表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会怪你。”云非带走了门口的守卫。 “流苏……”床 上传来的婴宁让正坐在桌子边上打盹的流苏一个激灵,“王妃,王妃!” 这些天几乎是所有人都精神高度紧张,好不容易听见了贺汶君平安的消息,几乎是所有人都突然松了一口气,这人就自然容易困倦了。 “流苏……”显然贺汶君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是凭借着本能在呢喃而已。 “王妃,王妃……”流苏上前轻轻的摇晃着贺汶君,企图将贺汶君从朦胧中摇醒。 “流苏……”贺汶君缓缓醒来,入眼的就是流苏担忧的脸。 “我赢了?还活着?”贺汶君说不出来自己看见流苏的那一刻心中是个什么感觉,有些茫然按照她的了解,她这一睡应该再也醒不过来了才对。 “是,娘娘还活着!娘娘终于醒了!”流苏激动的语无伦次,“来人啊,娘娘醒了,娘娘醒了!”流苏冲门外大喊。 贺汶君细细思量,她总觉得不对,可是自己才刚刚醒来,脑子还有些不太灵活,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抓不住重点。 “汶君!”异口同声,楼锦年和九幽两人互相瞪了对方一眼,谁也不服谁。 “九幽。”贺汶君想起了那日宫变,她最后见到的就是九幽前所未有的焦急的面容。 “汶君,你可有那里不对劲?”九幽一上来就开始嘘寒问暖。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13 报答平生未展眉(二更) “……”贺汶君轻轻的摇头,她没有觉得那里不对劲,但是又觉得那里都不对劲。 “我为什么会活着?”这话要是从旁人的嘴里说出来,或许会被人认为是病傻了,可是贺汶君的死亡是被她自己算计其中的。 所以贺汶君醒来第一个问题就是自己为什么还活着,的,不是问自己得了什么病,又是谁治好的她。 因为这些在贺汶君看来,都不重要。 “楼锦年?”贺汶君将目光放在了楼锦年身上。 楼锦年咬了咬牙,想说又不想说,“你做了什么?”贺汶君接着问。 这天底下知道真相的人不多,正好楼锦年就是其中一个。 “我只不过做了自己该做的。”楼锦年一点儿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抱歉,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面前殒命。”被贺汶君看的有些尴尬了,楼锦年最后还是多嘴解释了这么一句。 “……”贺汶君知道楼锦年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虽然她并不需要这样的好,但是她也不能指责什么。 “我不需要。”贺汶君淡淡的开口。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 “楼锦年你也什么要这样自以为是?”贺汶君不耐烦,“他在哪儿,他是谁。” 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贺汶君问的什么。 “是凤离,对不对?”几乎是自己的话一说完贺汶君就已经在所有人的脸上找到了答案。 “为什么?”贺汶君自嘲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为什么?” “我早该想到的,这世上唯有两种人是我算不到的,唯有这两类人是我不可能看懂的,至亲至爱,和我自己。呵!我早该想到的……”贺汶君自言自语,流苏想要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发言的位置。 “我早就该想到的。”贺汶君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无法自拔。 “告诉我,他在哪里?”贺汶君红着眼狂,抓着流苏的手臂问她。 “在盅梨园,应该快醒了。”流苏不忍心,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凤离将忘记与王妃有关的一切。 那么王妃又该何去何从? 王妃那么爱王爷,王妃为了王爷,将自己的命都配上了,为的就是在计划不变的前提下,让王爷永永远远的都能够记住自己。 可是如今又算什么? “楼锦年,你让我太失望了,枉我如此信任你。”贺汶君自嘲,觉得是自己错信了他。 “对不起,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命悬一线。”楼锦年知道自己在贺汶君的心里已经失了任 何机会,他想着贺汶君大概会恨自己的吧。 “你走吧。”贺汶君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绝情的话,可是就是这三个字,却让所有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贺汶君不想再见到楼锦年了,这对于旁人可能也什么,不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么,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给时间时间,让过去过去。 可是对于付出真心的人来说,想要忘记心中刻骨铭心的那个人谈何容易? 楼锦年笑了,像极了绝望,“好,好,我走,我走!但是汶君,我这里,永远都住着一个人,即便她离开了,我也会等着,等她回来,这里依然还是她的。”大概在场的人出了贺汶君就没有人真正听懂了楼锦年的话的吧。 所有人都只当是楼锦年爱惨了贺汶君,而最后一颗真心却被贺汶君伤的千疮百孔,所以才会这样感叹,楼锦年转身离去,贺汶君猛地转过头,恰好看见了楼锦年离去的背影。 贺汶君犹豫着,她想要喊住楼锦年,可是唇瓣蠕动,最后还是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她明白楼锦年今日走出了容王府意味着什么。 她也明白刚刚自己的话伤到了那个风光霁月男子,可是自己也有自己的考量,如今的做法虽然很伤人,却免了许多后患。 “娘娘,长公子都是为了娘娘好,即便娘娘不领情也不至于这样无情……”就连流苏都觉得自家王妃刚才的做法太伤人了。 “是不是只允许别人为了我好,不允许我为别人好?”贺汶君看了一眼流苏。 “汶君,你大病初愈,还是少一点儿操心的好。”九幽适时出声。 虽然他并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向宽宏的贺汶君会说这样伤人的话,但是他知道贺汶君所做的任何事情都绝对不是没有意义的,这个女人的城府太深,深的几乎没有人能够看到底。 “他还好吗?”贺汶君只知道一命换一命的说话,并不是特别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她怕,怕最后的结果自己接受不了。 “娘娘放心,王爷没事,只不过……”流苏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凤离一夜白头的事情,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她等凤离再次醒来,有关于她的一切,他都会忘的一干二净。 “有什么,你就说吧,我能承受。”贺汶君感觉这自己心疼的感觉,其实她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但是不管承不承受得住,她也只能选择接受。 “大概王爷醒来……会再也记不得王妃了,也许还会视王妃为毒蛇猛兽……”流苏不知道贺汶君到底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不管她能不能接受,这都是事实,谁也没办 法改变的事实。 “呵!”贺汶君松了口气,笑得比哭还难看,眼角有晶莹滑落,不知道是庆幸凤离没有死还是在悲哀最后他们还是走到了如今这般地步。 “总有人说我们不应该在一起,总有人说我会作茧自缚,从前我还不相信,看,如今报应不是就来了么。呵……”贺汶君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想着还不如让自己死了算了。 “带我去见见他。”贺汶君忍着想哭的冲动。 “王妃的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能出门?”云非企图阻止。 “我想见见他。”贺汶君想着既然他再也不记得自己了,那么就一切都从头开始,一切从头来过。 “好,奴婢带娘娘去见王爷。”流苏觉得自己的鼻尖酸了酸,强忍着眼泪没让它掉下来。 盅梨园,凤离已经醒了,他站在临窗的位置,眺目远望,似乎很茫然。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贺汶君的声音在窗外传来。 “?”凤离触及到凤离茫然陌生的目光,贺汶君的心脏如针扎般的疼。 “王爷这一头白发倒是别有一番味道。”贺汶君强颜欢笑。 “姑娘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本王王府?”凤离看了一眼自己披散这的满头白发,自己也有些茫然,但是随后他注意到了这两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 “我……”贺汶君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了。 “姑娘可别说是本王的姐姐妹妹,本王的母后就只生了本王一个。”失忆后的凤离毒舌腹黑的秉性又出来了。 “我……”贺汶君有些无助,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在身边的流苏身上。 “王妃。”流苏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这样的局面一向足智多谋的王妃都应付不来,她又怎么会有办法呢? “姑娘,容王府不是谁说进来就能进来的,不管姑娘是受了谁的邀请,都请姑娘速速离开!”凤离的态度刚硬。 “邀请?”贺汶君抓住了关键词,“这王府里何时有了旁人能够邀请外人了?” “格木依公主在我容王府住了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但是毕竟客人就是客人,客随主便这样的道理还需要本王亲自教?”凤离明显不耐烦了。 “客人?你记得格木依?”贺汶君感觉自己的心脏疼的无法呼吸。 “本王为什么要不记得?听姑娘话里的意思,本王记得旁人好像是本王的不是了,姑娘就这样盼着本王不好吗?”凤离凤眸危险。 “你连格木依都记得,为什么不能记得我?!”贺汶君崩溃的冲凤离吼道。 眼 泪也决了堤,“?”凤离不解的望着突然崩溃的女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要说这样的话,她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自己的心脏还轻轻的疼了一下。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想明白的,可是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这个女人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自己应该要远离她。 可是他却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想要不自觉的靠近她,为什么呢?凤离百思不得其解。 “凤离,你说过的,忘了谁都不会忘了我,上穷碧落下黄泉,你要永远的守护我,可是你为什么要出尔反尔?”贺汶君几近崩溃的声音在凤离的耳边萦绕,凤离总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要做点儿什么的,可是他却又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所以听他只能愣在那里。 “王妃,够了,王妃……”流苏不忍心,她不想看见这样的王妃,在她的印象中王妃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从来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王妃这样失了理智的。 “姑娘,这里是容王府,姑娘要撒野请换个地方。”凤离黑了脸。 “凤离……”贺汶君点了点头,绝望的看了一眼陌生到极致的男人,最后转身离去。 “王妃?”长安从门外进来,正巧看见贺汶君哭着从里面出来。 “……”贺汶君没有回答长安,直径掩面离开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14 岁寒无知己(三更) 长安想了想,最终也没有去追贺汶君,因为他以为现在的王妃大概也不是特别希望别人看见她的狼狈吧。 毕竟王妃那样要强的一个人。 “长安,想什么呢?”长安进来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凤离一早就注意到了。 “没。”长安知道如今的王爷已经记不得王妃了,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出王妃的身份。 因为他不知道王爷知道真相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他也不敢赌,因为王妃自己都没说,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凤离也没有想要刨根问底的冲动,这让长安松了口气。 “警告风园那位,让她安分些,不想在容王府呆下去就直接走人,容王府不喜欢热闹。”言下之意,格木依既然在王府里住下了,就应该遵守王府里的规矩。 王府不欢迎外人。 “……”长安张了张嘴,想问容王为什么还记得格木依公主? 可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有些事情真的是说的容易做着难,或许这样的事情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说不过一句话的事情而已,可是事实上当真正去做去说的时候才会发现真的有太多的顾忌。 这一句话并不是张口闭口就能够完成的,格木依公主已经没有在王府了,可是王爷并不知情,如果这话说出来了,那么王爷就会问格木依公主是怎么走的,是什么时候走的。 那么这一切就会牵扯到王妃,牵扯到那一场宫变。 那么王妃,宫变?又当如何解释? 长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凤离的问题,所以沉默。 这些东西牵一发而动全身,“怎么?哑巴了?”凤离看着犹豫不决的长安,有些奇怪,想着长安从前不是这样的。 “回王爷的话,风园哪位已经离开了。”长安最后还是避重就轻的将格木依已经离开的事情说出来了。 “走了?那刚刚那是谁?”既然格木依已经离开了王府,那么刚刚那个谁就不是格木依请来的朋友了,那么她又是谁? 凤离百思不得其解,长安怕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会忍不住将真相告诉王爷,所以思量再三,还是选择了离开。 凤离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渐渐下起了小雪。 “独立寒江雪,北风吹雁归……”不知道为什么凤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王妃这是做什么?”心就好贺汶君的身子好了许多,这一日是贺汶君出月子的日子,小容锦已经长开了,白白胖胖的,像个小糯米团子一样。 容锦越长越大,贺汶君时常坐在摇床旁望着里面的容锦发呆,常常 一坐就是一整天。 这些天凤离都没有出过盅梨园,贺汶君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她不敢去打听凤离的消息,怕自己会忍不住思念,会忍不住去找他。 她不能否认自己心里是恨他的,虽然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可是为什么她谁呢不恨谁也不怨,偏偏就不能原谅凤离呢?因为爱之深恨之切。 她曾有多爱凤离,如今就有多恨凤离,与其说仅仅是因为凤离忘了自己,不如说是因为凤离骗了自己。 原本她的打算是利用点染湖畔的那人救自己的命,她既没想过害人,也没想过害己,可是最后因为凤离的隐瞒,害人害己。 贺汶君那样倔强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接受这样的事实? 更何况凤离是她爱的男人,不恨他她找不到恨旁人的理由。 或许这并不能称之为恨,只不过是一种发泄,因为她谨慎的性格不允许她做出任何对旁人放松的举动。 只有在自己的心真正认可的人面前她才会卸下满身防备。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够轻易原谅所有人却独独对于同样是受害者的凤离这样残忍的原因。 流苏去小厨房端了一眼银耳汤,进来看到的就是贺汶君正在收拾东西的画面。 心中一股不敢的预感油然而生,“王妃要去哪儿?” 流苏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她不敢相信。 “如你所见。”贺汶君收拾行囊的动作微微一顿,吐了一口浊气,轻声回答。 “娘娘为什么要走?”流苏只觉得心慌。 “明天……明天容玉就要进城了,本宫还留在容王府有什么意义?”贺汶君冷笑,明霜阁的人遍布天下,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凤离在漠北有个相处非常和谐的女人呢? 从前她不说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凤离能够将心思放在别人身上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虽然可能这并不是凤离自愿的,但是总归凤离不再一根筋的想着自己了,这也算是一个非常好的结局了吧。 贺汶君这样想着,手下的动作也就加快了不少。 “娘娘!”流苏声音里带着恳求。 流苏不希望贺汶君离开,因为她不甘心,替贺汶君不甘心,明明贺汶君才是容王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当年容王殿下说好的海誓山盟最后背叛了不说,如今还想要她们家王妃腾位置?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 “放手。”贺汶君没有温度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流苏是真的不甘心。 “娘娘才刚刚出了月子,小世子也还小,娘娘怎么忍心? ”流苏还是希望王妃能够留在王府,毕竟在流苏看来,王妃既然嫁给了王爷那么这辈子就是这容王府唯一的女主人了,不管王爷认不认。 这名分却是定了的。 “王妃。”长安从门口进来,看着这主仆两个的动作,显然也想到了什么。 “娘娘何必呢?”长安叹口气,想着这两人怎么就能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呢?王爷只不过是失去了有关于王妃的任何记忆罢了,为什么王妃就不能与王爷从头来过呢? 可是长安不知道,有些事情能够从头来过是因为它的本质还没有改变,可是爱情这种东西最是容易变质,一旦错过了那个时候就一切都回不去了。 如今的一切在贺汶君的眼中就是再也回不去了,因为凤离对她的态度比陌生人还要陌生,这样极致的转变是个人估计都受不了吧。 “长安,连你也觉得我不应该离开么?”贺汶君无奈的语气好像是在同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讲道理一样,“我留在容王府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来找我就是因为容玉吧,外面有个女人自称是王爷的红颜知己,前来寻王爷的,对不对?” 长安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长安,你去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些事情原来就是上天注定了的,凡人就算有逆天的本事也没办法改变。”贺汶君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可是长安和流苏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眸子里都看见了着急和茫然。 “不试试,王妃为什么就认定了不可能呢?王妃从前不是这样武断的人。”流苏急急开口。 “罢了,既然你们不相信,那便拭目以待吧。往后不管我怎么努力,凤离都不会看到我的好。”贺汶君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湿了,但是她只是眨了眨眼睛,将自己眼眶里的湿意眨没了。 贺汶君深深的明白自己留下来不过就是徒增烦恼罢了,但是究竟自己为什么留下来,她她比谁都清楚。 并不是真的因为刚刚流苏和长安的祈求,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心中潜意识里还存了一丝希望罢了。 虽然机智告诉她不可能,但是她还是想要挣扎一下。 容玉进了容王府,直直的进入了凤离的盅梨园,贺汶君站在回廊下,冷眼看着长安将容玉领进去了。 “这女人什么开头啊?”暗处暗卫们也没闲着,纷纷八卦着。 “不知道,不过听漠北那边的兄弟传来的消息,说这女人是王爷从街上捡回去的,不过后来怎么回事我也就不知道了。”旁边有人回答。 “看来这女人手段不小啊。”有人接着说。 “嗨!再有手段也不 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心斗角,哪里比得上咱们王妃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些人都是之前凤离出征的时候留在京城保护贺汶君的人,亲身经历过了贺汶君主导的那场宫变,如今对于贺汶君这个容王府的当家主母那是一百个认可,甚至可以说对于贺汶君的中心程度已经在无形中超过了凤离这个真正的主子。 “刚刚我听说王妃要离开……”这位兄弟话刚出口,其他人就都沉默了。 “我说,如果王妃真的离开了容王府,你们有什么打算?”那人接着问,目光环视一周,大家都沉默不语。 干脆一咬牙他又接着说,“我打算跟着王妃一起离开!先说好了你们不能打我,这只不过是我个人的想法,也不许怪罪娘娘,娘娘从来没说过蛊惑人心的话也没做通蛊惑人心的事情,只不过……只不过我个人认为王爷这样的行径实在配不上王妃娘娘这样好的姑娘……”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兄弟,这样吧,其实也不瞒你说,我也是这样想的,王妃娘娘为了王爷到底做了些什么都是咱们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是王妃娘娘却从来不让王爷知道一丝一毫,王妃所求不过是王爷一颗真心,甚至她连所有的要求都可以不要,只需要王爷记住她就行了,没想到最后王爷不仅仅没有实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居然还将王妃忘的一干二净。” 那人说完,大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心里都是赞同的。 王妃这样的女子,若是没有爱上任何人,哪怕是自己干掉王朝,自己当个女帝又如何?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15 梅花空折枝(一更) “倘若有一天王妃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王府,我亦追随之!”暗卫中相继有人变态。 “以后王妃在哪儿我在哪儿,去你的王爷,王爷这样忘恩负义的主子,不要也罢!” “王爷当年说了让咱们无论如何也要保护王妃的安慰,我便当真了,如果有一天王爷和王妃刀剑相向,我必助王妃一臂之力。”暗卫中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站在贺汶君这边。 “其实我觉得王爷也没有这么坏吧……只不过是不记得王妃了而已。”还是有坚持维护凤离的人的。 “那又如何?王爷跟那个什么容玉在一起的时候了没有失忆!王爷这事做的不地道,王妃在京城里为王爷出生入死几乎命丧黄泉……如果不是王爷及时赶回来,王妃这条命就没了!”安慰中有人坚决拥护贺汶君。 “你们这样很背信弃义之人有什么区别?”拥护凤离的人还是觉得不应该这样,纵然主子有错,但是也不应该就这样背弃主子。 “我想如果有一天王爷清醒了,想起了一切,他应该也会愿意咱们追随王妃的吧,毕竟如果真的有刀剑相向的那一天的话,就算明霜阁的人能够以一敌百,可是王爷手下能够以一敌百的人也不在少数,真打起来了,吃亏的还是王妃,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妃落难。” 就这样暗卫中分成了两派,一派坚持拥护凤离一派坚持追随贺汶君。 一时间容王府的暗卫中两大派之间水火不容。 “王爷,容姑娘带到。”长安想不明白这个容玉长的没王妃好看就算了,还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感觉,平白惹人不喜。 你说这同样是弱柳扶风之姿,在王妃身上看见的就是固执坚强,在这个容玉身上看见的就是矫揉造作。 长安愣是不明白王爷究竟喜欢容玉哪里,“容玉,你怎么来了?”凤离放下手中的狼毫,起身亲自到容玉的面前询问。 “长安,上茶,要最好的碧螺春。”凤离使唤起长安也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长安没动,“王爷,长安不是丫头,长安做不来端茶递水的活计。”长安拱手一礼,让后离开了。 凤离看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长安居然敢顶撞自己。 “王爷,罢了,我想长安大概是不太想要见到我的。”容玉满脸落寞,好像非常在意凤离身边的人对自己的看法一样。 “没事,长安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本王晚些时候教训他就是了。”凤离安慰容玉。 “好。”容玉似乎在强颜欢笑。 “王爷,你看,这是我从漠北带来的,特意想着东陵没有这些物件儿,想拿来给王爷瞧个新鲜。 ”容玉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牌。 玉牌整体成一朵平面五瓣花的形状。 整个玉牌通体红润,是上好的琉璃石。 “倒是个稀罕物件,配容玉正正好。”凤离刮了一下容玉的鼻尖。 这动作做完了他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他明明记得自己与容玉相处不过百日,何以这样亲近? 凤离想不通,可是他清清楚楚的能够感觉的到自己只要一靠近容玉就会莫名其妙的更想靠近,明明自己心里想的不是这样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王爷就会取笑我。”容玉娇笑,书房的门没关,贺汶君现在对面回廊上,刁专的角度只能从贺汶君的角度将书房的情景尽收眼底,从书房却看不见贺汶君的位置。 贺汶君站在回廊下,神情落寞,冷眼看着书房里温馨的一幕幕,好像自己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人。 贺汶君转身离去,她没看见另一边的回廊下,长安一脸忧郁无奈的从拐角处站出来,看着贺汶君站过的地方。 贺汶君再醒来之后身上之前的那些缺陷已经没有了,如今的她已经是一个健康的正常人了。 可是这具健康的身体是用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换来的,贺汶君宁可自己没有这样健康的身体,她想要原来那个爱她的凤离。 “娘娘……”流苏担心的看着贺汶君,如今这样的局面,不只有贺汶君一个人难受,所有亲眼看着贺汶君步步为营拿下整个东陵的人都替她难过和不值。 凤离似乎一早就知道东陵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就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醒来的凤离从来没有问过东陵的天为什么变了,安庆帝为什么突然没了,大权为什么就突然落在了年幼的十七皇子身上。 似乎在凤离看来,这一切都非常的合情合理,似乎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没事。”贺汶君转头默默将眼中的泪水拭去。 她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凤离是容氏嫡系血脉,她是巫族唯一拥有巫术的人,他们俩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可是她明明知道这一切,最后还是奋不顾身的爱上了他,能怪谁呢?要怪,最后也只能怪她自己作茧自缚。 “娘娘……”流苏想说让贺汶君还是离开容王府吧,容王府已经不是从前的容王府了,如今的容王府已经容不下她们了。 可是想了想,当初是自己求着贺汶君不走的,如今却又要劝贺汶君离开,这又算什么? 流苏说不出口,“你别担心,人生百态,世事炎凉,我明白的。”贺汶君红了眼眶,可是没有谁会明白她的心其实早就已经千 疮百孔了。 “咿咿呀……”摇篮上的孩子突然醒了,此刻正张着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锦儿。”贺汶君怜爱的抱起摇篮中的儿子,抱在怀里亲了一口。 “锦儿……”贺汶君想着还好有孩子,如果她连孩子都没有,她想自己一定做不到如今这样坚强。 “锦儿,你会不会也觉得母亲不应该这样犯贱呢?可是母亲放不下。他没错,错的是命运不是他也不是我……”贺汶君很明白,这不是任何人的错,错的只是命由天定,明不由己。 其实贺汶君离开的那一瞬间凤离就已经发现了她,只不过凤离一直都不动声色罢了。 凤离眸子里的颜色更深了几分,心中隐隐泛疼,这样的感觉既陌生也熟悉,凤离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总觉得贺汶君很熟悉,可是却熟悉得陌生。 其实以贺汶君对凤离的熟悉,这样远的距离是完全可以不被凤离察觉的,可是就是因为她最后转身离去的时候太过伤心以至于大意了,所以才会被凤离察觉。 “王妃,今日容王府里进了一位姑娘。”贺兰蔻快生了,所以整个定王府的人都将贺兰蔻当成了老祖宗一般供着。 “姑娘?”贺兰蔻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想到她和贺汶君一样喜欢思考,她几乎是立刻的就想到了这个所谓的姑娘约莫就是容王的红颜知己了。 “是不是容王府出了什么事?”贺兰蔻想着如果不是凤离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容王府是不可能有女人能够进去的。 “回王妃……听说容王殿下失忆了……”采岁说的有些犹豫,因为她不知道容王妃娘娘以后该怎么办,她想着容王殿下彻底的忘记了容王妃,那么容王妃又当何去何从? “容王殿下……只忘了长姐?”贺兰蔻心中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虽然长姐从来没有说过她做着一切是为了什么,但是她明白,如果长姐没有嫁给容王殿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长姐绝对不会步步为营做做一切。 “你都快要生产了,让你少操心些怎么就不停呢?”霍君衍从门外进来,正好看着贺兰蔻扶着肚子在屋子里转圈圈。 霍君衍连忙上前扶着贺兰蔻,生怕她磕着碰着了。 “没事,臣妾懂得分寸。”贺兰蔻笑容勉强。 “哎,我知道你反应容王妃,可是这是容王府的家事,咱们也不便插手,更何况如今裴元侯府和永宁侯府还有容王府的关系微妙,很容易就会落人话柄,你呀最好还是少关注一些。”霍君衍知道贺兰蔻对于容王妃有一种迷之固执的维护欲,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如果当年不是为了拉拢 裴元侯府,这丫头根本就不会嫁给自己。 “可是容王殿下彻底的忘记了长姐,你要我如何安心?长姐为了容王殿下做了什么你们大家心里都有数,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胡说八道的。”贺兰蔻来气了。 贺汶君为了让凤离高枕无忧所以为他夺下了东陵的权利中心东陵皇城。 可是最后凤离是怎么回报她的?红颜知己登堂入室? 呵!那她长姐又算什么?争权夺势的工具吗?可真可笑!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也都是你没办法改变的,你不能这么自责。”霍君衍心疼。 “可是长姐就活该了吗?就因为长姐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所以活该受这些罪吗?”贺兰蔻的言辞有些激烈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霍君衍哑然。 贺汶君几乎每天都会悄悄的去盅梨园看看他,可是她从来不敢在凤离的面前出现,因为她害怕,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更怕凤离说出什么让自己伤心欲绝的话,所以她全责装聋作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有句话说的好,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境。 贺汶君与凤离如今的情形就好像这句话。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16 流水无情草自春(二更) 这些天贺汶君天天往盅梨园跑,明明自己的心疼的要死,可是却还要坚强的装作若无其事,每每看见凤离与容玉举止亲密的时候她总能忆起当年自己和凤离的美好时光。 如果……如果……如果没有如果。 贺汶君落寞的眸色落在回廊另一边另一个人眼中却又成了另一种风景。 贺汶君这些天将注意力几乎完全放在了凤离和容锦身上,所以几乎没有注意过王府里每天都有那些人进进出出,自然也不是特别清楚楼锦年最近往容王府跑的太过频繁了。 “凤离这是你自己不珍惜的,别怪我横刀夺爱。”楼锦年的目光中有某种坚定。 虽然他并没有把握将贺汶君的心拽到自己的身边,但是总归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而如今的凤离将贺汶君的心伤的彻底,这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楼锦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心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打得难舍难分,楼锦年是个君子,他知道自己这是在乘人之危,可是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贺汶君是他这辈子唯一用了心的女人,他非常肯定自己这辈子估计也就只会爱上这么一个女人了。 如今怕是自己唯一的几乎了,他明白如果自己错过了将会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一面不愿意做这样乘人之危的事情,一边又想要的到贺汶君,得到自己的爱情。 “汶君!”后花园,贺汶君再一次自己躲出来冷静了,她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闭着眸子,她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可是啊这个眼泪它可能有它自己的想法,它不受她的眼眶的约束,自己就这样不停不停的往下掉。 贺汶君听见了楼锦年的声音,但是她不想理会。 “汶君……”楼锦年轻声唤她,“不管发生了什么,总归我们大家都还在你身边,这就够了。” 楼锦年有自己的私心,他想要将这个姑娘从凤离的阴影中拽出来。 “楼锦年,你说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贺汶君猛地转身,直接扑进了楼锦年的怀里,泣不成声,“为什么是我,因为我所以秦南王府所有人都不得好死,因为我所以这天下注定十年战火纷飞,因为我,所以所有人都不得安宁,我想要用我自己的死来结束这一切,可是为什么你们不择手段也要救我,为什么?”贺汶君捶着楼锦年的胸口。 楼锦年喉结滚动,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自己最好不要说话,所以他在心里将没有说出口的话补充完整了。 那是因为我心里有你,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如果非要一死一伤,我宁愿是我自己,但是我连替你去死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我只能不择手段的让你活 着了。 我心怀天下,因为这天下有个你,我心怀黎明百姓因为你心怀天下,如果这天下没有了你,估计我不会名扬天下,这天下大概也就没有了一个风华卓越的长公子了。 楼锦年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姑娘,唇角牵起的弧度讽刺至极。 贺汶君倒在楼锦年的怀里放声大哭,楼锦年抱着贺汶君,心疼的难以复加,谁也没有注意到花园的角落里有一个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九幽离开了王府,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但是流苏的直觉告诉她,九幽并没有离开京城,因为他心中有执念,放不下,所以不肯走。 王府里新开了一批丫头,是凤离说容玉在王府里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所以特意为她选的。 可是王府的各种印鉴全都在贺汶君的手上,所以即便这么长时间所有人包括贺汶君自己都刻意回避自己的身份问题,也从来没有任何人在凤离的面前提起过,可是该来的躲不掉。 “娘娘前面的人说入府的丫头需要王妃手上的掌印盖章卖身契才作数……”流苏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贺汶君的表情变化。 贺汶君轻轻的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掉。” 盛装出席,从前是女为悦己者容,而如今只是为了伪装自己的不坚强让光鲜亮丽的外表将自己伪装成全世界最坚强的哪一个。 “王妃娘娘万福金安。”所有人都对盛装出席的贺汶君感到奇怪,可是想想也觉得是情理之中。 毕竟这个王府的女主人还是贺汶君,不是什么容玉,她不应该成为畏缩的哪一个。 “没想到你居然是本王的王妃。”语气里的不屑与恍然让贺汶君的心脏骤疼。 “让王爷失望了,臣妾并不是什么客人。”贺汶君将自己伪装的非常好,完全让人看不出原来贺汶君爱极了凤离。 贺汶君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所有人都对她恭敬有加,反而让凤离有些感觉下不来台。 “妹妹容玉,给王妃姐姐请安。”容玉做了个标准的千礼。 “本宫曾是秦南王府小郡主,母妃生了长姐华容郡主,膝下还有个弟弟,后秦南王府惨遭灭族,本宫寄人篱下,与永宁侯府诸位小姐姐妹相称,上有长兄贺汶彦,下有嫡妹两位,庶妹时余位……可是在一些人中本宫从未曾见过这位姑娘,姑娘这声姐姐,本宫怕是担待不起!”贺汶君从来不是个软柿子。 既然关系都已经挑明了,那么也没什么好退缩的了。 “王妃,容玉以后就是容王府的一份子了,她叫你一声妹妹也算是合情合理。”凤离黑了脸色。 贺汶君算了鼻尖,险些就没有把持住让眼 泪掉下来了。 “可是臣妾记得母后就只生了王爷一位,并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了。”贺汶君微微一笑,装傻。 凤离深深的看了一眼贺汶君,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今日王府新来了一批丫头,需要王妃过目。”凤离的冷言冷语就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贺汶君的心头划下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痕。 这些伤痕是不会随着时间愈合的。 “好啊,这容王府也好久都没有进来过新人了,是时候该改朝换代一下了。”流苏心中一惊,想要阻止贺汶君的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流苏小心翼翼的看着容王凤离,生怕失忆之后的凤离会因此问罪王妃。 “王妃若是不懂诗书还是不要班门弄斧的好,毕竟王爷可是出了名的文武双全,姐姐在王爷面前这样卖弄,难免引起王爷的反感……”非常完美的欲言又止,贺汶君心中越发的沉闷了。 可是她依然笑容明媚,“本宫自小便没了九族,自然也没人教过本宫什么诗词歌赋,所以这词语用的不恰当之处,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凤离倒是想要怪罪,可是这好话坏话都被她一个人说尽了,他要是真怪罪的话岂不是没有容人之量,连九族皆灭的可怜孤女都不放过? 但是容玉深深的看了贺汶君一眼,那一眼贺汶君只当没看见,事实上贺汶君是看见了的,她贺汶君没有别的优点就是这眼角余光的视线非常的敏感,能够捕捉到的信息有时候比她正眼看的都还要重点。 安顿好了新来的丫头,流苏端了一盅十年春来,为什么是酒而不是汤呢? 贺汶君自己也没有明白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都又或者是在侥幸? “扣扣——”贺汶君扣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之后才推门进去了。 临窗而坐的凤离满头白发垂落,即便他华发花白,他依旧容颜倾世。 贺汶君突然想到一句话“风华是一指流沙,苍老是一段年华。” 纵你白发苍苍,此情不变又何妨? “王爷,臣妾这里有一盅好酒,想着王爷应当喜欢吧。”贺汶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她只是想,只是想……想什么呢?她不知道。 “王妃有心了,本王大病初愈怎么就不见王妃多上心?”凤离淡淡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这问题贺汶君回答不上来,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 “我们……从前怎么样?”凤离太了解自己了吧如果不是真的喜欢,纵然有人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未必会娶,更遑论还生下了孩子? 贺汶君突然就笑了,将手中的酒盅放 在桌子上,看着一脸迷茫的凤离,“王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凤离不答,贺汶君接着说,“看吧,王爷自己都不知道,王爷自己不确定,因为容玉?”贺汶君在凤离的眸子里看到了答案。 她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么痛恨自己异于常人敏锐的洞察力过。 如果她看不懂人眼中的情感,她是不是就永远不会明白这些事情,是不是就永远不会伤心呢? “都说人只有在受到极致的刺激得时候才会选择忘记一些自己潜意识里不愿意记得的东西,王爷既然忘了臣妾,那么就说明臣妾在王爷的潜意识里就是不存在的人。既然忘了……那便忘了吧……”贺汶君说的轻松,可是她听见了自己心上某一根弦嘣的一声断裂的声音。 她听见自己心中有一个声音再说,“如果有来生,我宁愿永远也没有遇见你,我宁愿我做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凤离多么精明的一个人,虽然他失去了与贺汶君的所有记忆,但是人的本能是非常可怕的,他总觉得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他也不知道。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17 落花犹似堕楼人(三更) “王妃似乎对这个话题非常的抗拒?”凤离问。 “没有。”贺汶君平平淡淡的回答,正因为这样平淡的回答才不会引起凤离的注意。 她实在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她不得不防。 “王爷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臣妾就先行告退了。”贺汶君说着就要离开,走到门口的位置,想了想又说,“王爷若是真心喜欢容姑娘不妨给个名分,人家一个姑娘家跟在王爷身边,没名没分的总是不好的。” 贺汶君感觉自己的心上被凤离伤的地方还在滴血,可是自己却又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伤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盐,那痛苦销,魂的感觉或许也就只有她自己才能够明白了吧。 有人常说分享喜悦,那么你的喜悦就多了一倍,分享痛苦,那么你的痛苦就少了一半,可是她并不打算分享自己的痛苦,有些痛苦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她应该潇洒的。 “你!”凤离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贺汶君这番话的时候心中莫名有一团小火苗越烧越旺,好像下一秒就控制不住了一样。 可是贺汶君似乎全无察觉。 凤离想要喊住贺汶君,可是张了张嘴还没出口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口疼痛异常。 “王爷,王爷!”容玉适时从门口跑进来。 “没事,本王没事。”凤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想要容玉的靠近,下意识的伸手推开了上前来扶自己的容玉。 没人看见容玉的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阴郁。 “王爷,您大病初愈,身子还没有好全,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容玉不容拒绝的将凤离扶到床边坐下。 “你先出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凤离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来想一想自己,自己和自己的王妃贺汶君。 为什么自己会一夜白头为什么自己大病初愈会将自己的王妃忘得一干二净?为什么只要自己对贺汶君不好,几乎王府里的所有人都会用一种近视谴责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是为什么? 他清楚自己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可是为什么王府里已经有了王妃,连孩子都已经有了,自己身边却还有一个红颜知己呢?他想不明白,而且每次只要深深细想,脑子就好像要爆炸一样的疼。 “王爷既然已经忘记了前尘往事,为什么就非要想起来呢?或许就好像王妃娘娘说的那样,王爷潜意识里就不想要记得那些回忆,人只有对于极度不情愿的事情才会在受了刺,激之后选择遗忘。”容玉自然不可能一晚上凤离想起前尘往事。 但是只要她还在凤离身边一刻,凤离就永远也别想想起那些前尘往事。 诅咒不 是这么好破的,加深诅咒的办法很多,而抑制诅咒的办法却寥寥无几。 “公子,我不明白,自从王爷醒了之后公子就再也没有出过这个园子半步了,为什么呢?如今王妃在王府里过的艰难,公子就一点儿不心疼吗?”青酒想不明白,明明公子那样心疼王妃,客气为什么就不愿意出去对王爷解释解释呢? “如今那个叫容玉的女人登堂入室,王爷宠的跟眼珠子似的,王府里来了许多下人,在那个女人的授意下,将王府里好些老人都给换掉了,如今就连王妃园子的人都敢动手脚了,王妃不屑与挣什么,但是王妃始终是容王府的女主人,怎么样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蹬鼻子上脸吧!”青酒实在看不下去,王爷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让王妃将手中的掌印递给了容玉。 如今容玉在王府里可谓是一人独大,王妃手上也不是没有底牌,只不过王妃不屑于与容玉挣什么,所以王妃从来都没打算亮出自己的底牌。 王妃不动声色,王爷也放任不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轻举妄动。 柳禄择药的手一顿,然后继续择药,微微叹了口气,“王妃怕是有自己的较量。” 这一次,王妃怕是要心死了吧…… 柳禄心中想着贺汶君那样骄傲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愿意与人共侍一夫?就算她愿意,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那样做。 所以贺汶君如今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彻底死心罢了。 “王妃,厨房的人来了。”这几天贺汶君突然就不往盅梨园跑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心了,但是至少她表面上已经死心了。 “进来吧。”贺汶君坐在摇篮边逗弄孩子,根本没有将流苏的话放在心上。 “诺。”流苏一咬牙应下了,让厨房的人进了屋子。 有些事情总归要让王妃看清楚的。 “……”贺汶君六感都非常好,所以从饭菜上桌之后她就已经闻到了淡淡的馊味儿。 “吃了它。”贺汶君依旧趴在摇篮边上,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说出口的声音也轻轻柔柔的,似乎生怕吓到了孩子。 送饭的嬷嬷也有些怂了,但是想着容玉说过这位王妃娘娘不受宠,不用害怕,于是这嬷嬷也就壮着胆子,无动于衷。 “听不懂人话?”贺汶君突然笑了,可是眼睛还是放在摇篮中昏昏欲睡的儿子圆润的小脸蛋上,脸上表情都没变。 “灌下去!”那嬷嬷壮着胆子没动,贺汶君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诺。”流苏应了一声直接将那嬷嬷摁住,门外云非进来将那嬷嬷的嘴强制掰开,将桌子上馊了的饭菜一股脑的倒进她的嘴里。 “呵,认为本宫失宠了?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落井下石了?”那嬷嬷被流苏摁着动弹不得,嘴里又塞满了饭菜,也说不出话来。 所以此时只能睁大了眼睛狠狠的等着贺汶君,眼中满是控诉。 “本宫即便是不得宠了,本宫也还是这容王府的女主人,容玉跟本宫斗法,本宫无动于衷不是怕了她,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贺汶君起身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就好像在哄孩子睡觉一样,轻柔极了,只不过听在这嬷嬷的耳朵里却似绝杀令一样,可怕的很。 “呜呜……”那嬷嬷极力挣扎着,见挣扎不开就想要开口说话,可是这饭菜的味道可能太冲了,以至于她一开口就忍不住眼泪直流。 “本宫这弗谙苑,从来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没有本宫的允许,从来没有人敢擅闯,你是第一个。”贺汶君围着她转了一圈,段的是仪态万方。 弗谙苑自贺汶君入住以来,四周就被各种暗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有容王府的,有明霜阁的。 一开始的时候容王府的暗卫的目的是监视贺汶君,而后来渐渐的,他们的目的也变成了保护贺汶君的安危。 以至于弗谙苑成了整个容王府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没有之一,包括凤离住的盅梨园都自愧不如。 “你可知道擅闯本宫的弗谙苑的下场是什么?”贺汶君轻轻的声音让人倍感压力。 “你今天吃的肉就是你明天的下场,这还是最轻的。”贺汶君可没有夸大其词,在乱世中,她从来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善良,什么时候该心狠手辣。 有些人就喜欢落井下石,这些人要么受人指使,要么就是为了讨谁欢心,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心思就已经足够贺汶君对她千刀万剐了。 “发配江南,永世奴籍。”贺汶君一般不轻易杀人,但是她所做出的处分几乎都能够让这些人宁愿去死了 江南草原部落遍地,虽然说江南是鱼米之乡,在江南当个小老百姓的确是所有老百姓都非常羡慕的事情,可是在江南当个奴才就不怎么美好了,江南经常发生各种天灾人祸,最是需要劳动力,所以这些劳动力首先就从被发配的奴才种选人。 实在不够了才在老百姓种选。 自古当官的不知民间疾苦,他们只知道怎么样才能以最大的效率完成朝廷交给自己的任务。 “姐姐……”门口传来柔柔弱弱的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委屈。 “姐姐,这个嬷嬷也是不小心,姐姐何必动这么大的怒呢?”容玉挽着凤离的手出现在门口。 “本宫身为容王府的主母,不过处置一个下人而已,还轮不到你 来说三道四的。”贺汶君向来宽宏,也就如今她已经没打算再给自己和凤离机会了,所以连带着说话都随意了许多。 “看王爷这样子也不像是来本宫这里蹭饭的,如果也是来兴师问罪的话,那就请回吧,臣妾这弗谙苑不怎么欢迎王爷。”贺汶君的确不怎么想见到凤离。 转身抱着自己的儿子往里间去了。 “本王不过是来看看孩子,王妃何必咄咄逼人?”凤离看着贺汶君肩膀上因为没睡醒而一脸茫然的容锦,突然有种想要抱一抱的冲动。 “抱歉,锦儿需要睡觉了,王爷请回吧。”与其对着一个全然陌生的凤离,她宁可自己一个人。 凤离心中空落落的,不知道为什么。 “王爷,咱们回吧,看起来姐姐并不怎么想见到咱们。”容玉一脸忧愁的看着已经关上的里间房门,似乎非常的自责。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让厨房的人给王妃送吃的的话,王妃就不会迁怒王爷了。”空气中已经没有了坏掉食物的馊味。 “你自责什么,是王妃不懂事,你也是好心,她不领情以后便不用送了就是。”凤离有些头疼,敷衍的安慰了两句就与容玉一起离开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18 白茶清欢无别事 目的达到了,容玉自然也不会再自讨没趣。 “咱们回吧。”容玉拉着凤离回了盅梨园。 “娘娘……”流苏心里也不好受,自家主子受了委屈,而自己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受委屈。 “这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贺汶君抱着儿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儿子的背。 “娘娘既然想断,就应该断的彻底,娘娘比奴婢更明白什么叫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流苏是真的心疼贺汶君了,也是真的对容王死了心。 “流苏,出尔反尔这可不像你。”贺汶君微微一笑,好像完全没有将凤离伤人的话放在心上一样,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心一直都在滴血。 “娘娘不屑于争宠,可是不一定别人也这样认为啊,娘娘不屑与动手,所以总让人以为娘娘是软弱胆小!娘娘甘心,奴婢不甘心啊。”流苏试图劝说。 “流苏,你不懂,我从来在乎的都不是这些,我若真心放下了,并不一定就会敬而远之,有些时候身在身在局中才能更好的把控整个大局。”贺汶君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下棋人,因为她走的每一步都是三思而后行的。 几乎没有过行差走错。 “娘娘不管在哪里,只要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从来就没有失算过,娘娘何必呆在容王府受这样的气?”流苏还是非常气愤。 “快了。”贺汶君望着怀中一日百变的儿子,心中柔软了许多。 “如今我还不能走。流苏你应该明白什么叫做功高盖主。”贺汶君眸子里闪过算计。 如今的贺汶君在整个东陵皇城,不管是宫内还是宫外都是非常的出名的。 几乎已经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知情者都知道贺汶君导演了这一场宫变,不知情的人也都知道贺汶君让容王府的人在宫变的时候及时捉拿了逆臣,保证了东陵皇城没有因为宫变而乱了套。 高层官员们都对贺汶君这个名字敬而远之,恨不得这辈子都不与容王妃打交道,因为都见识过容王妃的很辣手段和堪比无底洞的城府,谁都害怕自己有一天在睡梦中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弄死了。 相比起凤离在战场上的赫赫威名,贺汶君不动一兵一卒就将整个东陵皇城控制在手心里才更加可怕。 所以如今在东陵皇城容王妃的风头绝对比容王殿下的风头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假如这个时候容王府传来呢和离分居这样的丑闻,那么不仅仅东陵皇城会动,乱,甚至漠北的战场上也少不了会一番动,荡。 东陵皇城动荡不安是因为贺汶君凭一己之力将整个东陵皇权都 倾覆了,可是漠北为什么会动荡呢? 因为北齐军队虽然在五皇子云不离手上,但是谁都知道这些人在关键时刻还是听命于漠北镇南王兼摄政王的晋城的命令。 而好巧不巧的晋城的王妃就是贺汶君的亲生姐姐,当年惊才绝绝的华容郡主。 华容郡主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妹妹,也对于凤离将自己的妹妹宠的上天入地的行为非常的满意,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所以漠北的这场战争才会这样一直不温不火的耗着。 倘若她和凤离的关系一旦破裂,长姐第一个不会放过凤离,那个时候晋城就会挥师南下,到时候东陵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乱党肯定又会开始蠢蠢欲动,到时候凤离就是腹背受敌了。 虽然她已经决定放下这段感情了,但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她可以不奢望他的爱,但是总归夫妻一场,但凡她能为他做的,只要她做的到的她就愿意为他做。 “王妃,那容玉欺人太甚,居然让厨房断了咱们弗谙苑的供应!”门口云非气愤的声音渐渐近了。 “断了就断了吧,如今整个王府的人都被她容玉换了一遍,哪怕厨房里还供应咱们弗谙苑,你们难道敢用?”贺汶君轻笑。 “我……”云非愣住,是啊这两天从厨房端来的饭菜要么是馊的,要么就是没熟的,最好的是残次品,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流苏和云非并不想用这些事情去烦贺汶君,所以也就自己私下里处理了,横竖弗谙苑是王府的主院之一,里面配备齐全,小厨房也丝毫不差大厨房什么。 可是今天中午的时候厨房的人送来的又是馊的饭菜,流苏受不了的才让这饭菜端到贺汶君的面前的。 纵然王妃如今已经不受宠了,纵然王爷连看一眼王妃都不愿,但是这王府里出了王爷最有权利的也就是王妃了。 王妃不得宠了,不代表就成了下人,主母依旧是主母,贺汶君是宽宏,但是宽宏不代表懦弱。 中午处置了厨房的人,下午王府里就有管事的来请罪了。 “老奴带着厨房里的管事来给王妃请罪了。”尽叔是王府里的老人了,也是看着贺汶君这个善良的姑娘一步步走到如今这般田地的,纵然他心疼王妃,可是主子就是主子,他再怎么得主子信任也终究只是个下人,主子们的事情没有他置喙的地儿。 这些日子容姑娘住进容王府之后就明里暗里的将王府里原本的许多老人都给换的一干二净了,尽叔眼睁睁的看着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容王府里面有太多的秘密,还有太多重要的人,比如王妃贺汶君比如王爷凤离,若是以前 ,容王府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外人能够进来的,在王府里伺候的也都是从前在容皇后宫里伺候的老人,绝大部分都是从前容皇后为容王殿下培养的人。 可是如今这容王府却突然多了这么多来历不明的人。 好在王妃有先见之明,在王爷离京之后就将整个王府重新整顿过了,许多重要的东西都换了位置,如今这些东西的位置出了王妃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或许流苏姑娘也知道,但是这也只不过是尽叔自己的猜测而已。 尽叔心中很失望,他想着从前的王爷不是这样的,哪怕当年宠爱王妃的时候也都是理智的,也都还分得清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或许不是因为王爷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或许只是因为王妃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所以王妃不会迷惑王爷,不会让王爷程野一个昏君。 可是王妃有这样的胸襟,不代表这天底下的所有女人都这样识大体。 自此尽叔对于贺汶君这个王妃更加的满意了,同时也就对王爷更加的失望了,也对那个不安分的容玉更加的警惕了。 “老奴将厨房的管事带来给王妃请罪了,敬请王妃处置!”尽叔跪在前面,恭敬的叩首。 “尽叔请起。”贺汶君将儿子安顿好了之后才出来外间。 “奴才不敢!”尽叔不起来,“是奴才没有管好手底下的人,所以才冲撞了娘娘。奴才有错。” 贺汶君也不纠正,他想跪那便跪着。 “这容王府主母的印鉴已经不在本宫这里了,管事请罪怕是来错地方了吧。” 贺汶君不温不火的声音传进厨房管事的耳朵里,平白觉得压抑。 “回……回王妃的话,王妃才是这王府里的正经主子,奴才既是冲撞了娘娘,自然应该来给娘娘请罪。”厨房管事心中纳闷,这容王妃明明就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怎么这浑身的气质这样的庞大?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怎的就被这按理说涉世未深的王妃直接就唬住了? “管事好像不怎么服气。”贺汶君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味不明。 “这偌大的容王府曾经也有无数人不服从本宫的管教,包括你时常谄媚讨好的尽叔,他们从前也都瞧不上本宫,觉得本宫涉世未深,担不得这容王府的女主人……”贺汶君顿了顿。 “可是你看如今?这王府里出了你们这些新来的,可还有人敢对本宫不恭敬?”贺汶君的话看似平淡无奇,可是实际上却是很容易让人心中生出畏惧之感。 “本宫想告诉你的是,永远不要看不起任何人,因为你不知道今日你看不起的人明天会不 会成为看不起你的人。”贺汶君从炕上站起来,缓缓走到两人后面去。 “本宫不与她容玉计较是因为本宫不屑,不是因为本宫怕了她,怎么说在这东陵,本宫也算得上是条地头蛇了,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她容玉若真是强龙,也不必依靠男人了。”贺汶君的话无端让人心中一寒。 “本宫原来也没打算对你们这群人怎么样的,今儿午时处置了厨房里一个执事嬷嬷也就罢了,只是没想到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本宫若是不做点儿什么,岂不是成了你们眼中懦弱无能的女人了?”贺汶君越说,厨房掌事的身子就抖得越厉害,贺汶君猛地转身,那厨房掌事愣是狠狠的一抖,似乎怕极了。 “我佛慈悲,本宫向来也不轻易杀人,这一点你倒是大可放心,只不过本宫也向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新帝登基,宫里大概是缺侍奉的人吧,且阉了扔宫里去吧。”贺汶君最后一句话是对尽叔说的。 “诺。”尽叔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横竖他觉得王妃这样的处置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本宫乏了,尔等退下吧。”贺汶君转身就回了里间。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19 我不等风不等你 “王妃,王妃,奴才知道错了,奴才知道错了,娘娘饶了奴才吧!娘娘!求求娘娘了!”管事急了,宫里可不比其他地方,他好歹也是在宗亲里服侍过的,自然知道宫里的各位主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所以他更加明白进宫意味着什么。 也就更加的害怕。 “娘娘,盅梨园……”流苏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突然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了。 “盅梨园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横竖重要的东西都已经挪了位置,就算凤离自己去找,只要我不同意谁也别想带走王府的一草一木。”贺汶君就是这么自信,为什么呢,因为即便她爱凤离爱到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但是该有的警惕她一点儿都没有少过。 “是。”流苏应声。 “尽叔记得告诉盅梨园暂居的那位一声,王府里的人是活的,她手上的东西是死的,有些人虽然不听话,但是从来不缺听话的人。” 这话听起来有些绕,可是尽叔能够稳坐容王府的管家位置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什么蠢才。 “诺,娘娘英明。”尽叔应声离去。 尽叔离开了弗谙苑,他看着院门禁闭的弗谙苑,想着王妃娘娘从来都是聪明的,而给别人造成娘娘好拿捏的错觉的也从来不是别人。 娘娘这是大智若愚,如果娘娘的胸襟稍微没有这么宽广的话,估计王府里就不会有这样宁静的时候了。 尽叔越发的觉得王爷当初娶了王妃是正确的不能再正确的事情了,反观,如果王爷最后娶的是如今登堂入室的容玉姑娘的话,这容王府绝迹没有如今这样繁荣的时候。 尽叔心中有遗憾,如果王爷没有变成如今这样,那么王府里应该是和和美美的。 尽叔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对于一切都是无能为力的。 “姑娘,弗谙苑的那位今儿将厨房里的掌事处置了。”新来的丫头跟在容玉的身边的毕恭毕敬。 连对这王府里的正经主子都这样的不恭敬,也是没谁了。 “没想到变故一场,这容王妃娘娘倒是铁石心肠了许多。”容玉拿着小剪刀在花园中走一下没一下的修炼花草。 “梨花意味着生离,东陵人大都不喜欢梨花,即便有少数人喜欢的,也都仅限于喜欢而已。”容玉看着整个盅梨园几乎被梨树林覆盖,心念一动。 “既是不吉利,那便尽数伐了吧。”容玉将剪刀放在身后丫鬟手中的托盘上,云淡风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院子中有风动树叶的声音,又下雪了。 “娘娘,刚刚盅梨园传来的消息,王爷要将满园的梨花树尽数伐去 ……”流苏这个局外人听着都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更何况王妃这个局中人呢? “生离死别,青石染血,东陵的梨花开两季,春去冬来,在这样离别的季节,梨花却格外的纯洁……伐了便伐了吧……”贺汶君的声音还回荡在流苏的耳边,就连一直守在门口的长安握着剑柄的手都微微一顿。 “下雪了……”贺汶君看着满天纷飞的大雪,突然想起了从前在漠北的时候,那个邻家少年。 凤离,我们相遇在暮春时节梨花胜雪,大概你不知道,漠北的梨花是这天底下最美的梨花,你也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年我用我们相遇的地方的梨花酿成了举世闻名的十年春。 如今我们的缘分终止在初冬,凤离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早就注定了? 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我是不是就不会这样难过了? 春去冬来,原来我们的缘分竟这样浅薄么? 屋里传来孩子的哭声,似乎从容锦出生到现在整整快三个月了,容锦几乎就没有这样哭过。 “锦儿?”贺汶君抱起容锦,容锦便突然就不哭了,都说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得人心的。 也是最能够与母亲感同身受的,“所以锦儿这是心疼母亲了吗?母亲难受。”贺汶君想着过往种种,明明不应该想的,越想越疼。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锦儿你看,这白雪多美啊,只可惜这白雪再美也终究有融化的一天,当它融化的时候,一切就终将回到原点。”流苏将容锦的小床搬到了回廊下,回廊四周都挂了帘子,整个回廊中间都放了炭盆子,地底下还埋了地龙,一点儿都不冷。 “流苏有多久没见本宫跳过舞了?”贺汶君突然有此一问。 流苏想了想,如果娘娘为了讨王爷欢心的那两次不算的话,估计已经有两年多了。 “流苏可还记得《梨花凉》的曲子?”贺汶君自从捡回来一条命之后身子之前的亏空就好像一下子就被补回来了一样。 整个人什么病痛都没了,但是有一个词叫做回光返照! “奴婢记得。”流苏从房间里将贺汶君的凤尾琴抱出来,指尖划动,一曲《梨花凉》倾泻而出。 “……梨花凉,泪几行,等不到含苞待放,等到秋来落下满地霜,老月光,新人赏,旧人亭前倚阑望,何是他家红杏再出墙……”高,潮的时候贺汶君情不自禁的就唱出来了。 她突然有些想家了,虽然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已经没有了家人,但是这并不影响她落叶归根的心情。如果可以她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回到故土。 额间娇艳欲滴的凤凰花好 像在霜雪中迎风飞舞,美得窒息。 长安抱着剑坐在墙头,看雪地里贺汶君翩翩起舞,长安坐在远离盅梨园的那个墙头,因为他不怎么想看见某些人,而这个某些人好巧不巧的就在盅梨园。 “王爷……”凤离在书房处理文件,容玉就站在一旁为他研墨,容玉咬着下唇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吧。”凤离看了她一眼,心中不免有些烦躁,这种烦躁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是就是心中有一种直觉一直在告诉他,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应该不高兴,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点儿都不明白。 “王爷,今儿娘娘处置了王府好多下人,还都是之前王爷为玉儿挑的……王爷,娘娘是不是对玉儿有什么意见啊?”容玉满脸的愁容。 凤离有些烦闷,潜意识里后宅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应该自己过问的,可是如今容玉却已经问到自己面前来了,不回答也不好。 “这些人本王也有所耳闻,只不过是些办事不力的人,处置了便处置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凤离敷衍的回答让容玉心中升起不快。 “这些人都是……”容玉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凤离打断了。 “这些人办事不力,留着也是祸害,王妃帮你除去这些人岂不是免了你为难?正因为这些人是你选进王府的,所以,不应该由你来处置他们,不管最后处置的好与坏,对你的名声都没什么好的。”凤离的一番话让容玉犹如醍醐灌顶。 “原来王爷是这样想的啊。”容玉恍然大悟。 “果然还是王爷想的周全,玉儿果然还是太笨了。”容玉一脸幸福的望着凤离。 凤离抬眼看了一眼容玉,突然一阵恍惚,好像在记忆深处的某个时间段似乎也出现过类似的场景。 可是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却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听说你不喜欢院子里的计划说?”凤离突然问到,刚刚长安来说的时候他还有一点点诧异,毕竟这些梨花树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梨花的寓意不是特别讨喜,但是还很少看见人对梨花树讨厌成这样的。 “是啊,梨花寓意着生离,这梨花不吉利,可是王爷院子里却种了这么多。”容玉嘟着嘴,有些委屈的样子。 “本王也没说不让你砍啊。”凤离好笑。 “那不就好了,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伐树。”容玉似乎对于将凤离院子里的梨花树都砍了有一种迷之执着。 长安在贺汶君的院子里,他坐在墙头,在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高高梨花树冠,看不见院子里的人。 “安公子,真的要砍吗?”有盅梨园的暗卫前来询问,弗谙 苑的院子里,贺汶君还在迎着风雪翩然而舞,似乎不知疲倦。 那人担忧的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贺汶君,眼中的不忍越发明显。 王府里的人都知道盅梨园的梨花是王爷早年建府的时候就种上的,原本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对于梨花这样的钟情,直到视梨花为知己的王妃出现之后,他们才渐渐明白,原来容王府遍地的梨花是王爷为了王妃种的,后来王妃进府,王爷又将王府里的梨花树数量翻了个倍,尤其是盅梨园。 可是没想到当年栽树的是王爷,如今说伐树的也是王爷,还真是应了那句世事无常。 “不然呢?谁又能阻止的了?”长安叹了口气,眼睁睁的看着盅梨园的梨花树一颗一颗的倒下。 那人张口欲言,他想说,只要王妃不同意,他们绝对不伐树,可是想了想,王妃若是真心不同意,王爷阻止的了吗? 明霜阁的人还驻扎在京城各地,而他们容王府虽然也不弱但是自认比起明霜阁来说还是稍逊一筹。 这是不争的事实。 “罢了,既然王妃心如死灰,就算今天保住了盅梨园的梨花,指不定明儿王妃就自己拿着斧头将整个王府的梨花树都砍个遍。”长安叹了口气,不是他悲观,而是他跟在贺汶君的身边这么长时间太了解这个女人执拗的性格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20 落尽梨花月又西 盅梨园的梨花树一颗一颗的倒下,贺汶君不是听不见,她听得见,梨花树每一次倒塌的声音都那样的沉重。 每一次都好像她自己的心房也跟着倒塌了。 脚下的舞步逐渐加快,每一次旋转都好像停不下来,每一次舞袖,都像是奋不顾身将所有所有的一切都甩出去。 弗谙苑的墙头不只有暗卫,九幽手中提着一个酒瓶子,不许往嘴里倒一两口。似乎一眼都没有看院子里,疯狂跳舞的姑娘,她好像一心一意都在赏月,一双眼眸深不见底。 今晚其实没有月亮,连星星都只有零星的那么几颗,东陵城的夜晚,万家灯火。 腊月底了,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远远的望去,昔日的灯火通明都变成了红色。 一袭红衣似火,他突然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遇见贺汶君的时候。 大雪的天气,她拉着他的手说,“大雪纷飞,你穿着一身白,我倒是眼花的紧。” 一口烈酒下肚,他眸子里的深沉越发的明显了。 最后一颗梨花树也倒下了,贺汶君心里一直数着,第三百三十三颗,脚下踉跄,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王妃!”流苏心惊,快步上前。 贺汶君倒在风雪中,一张小脸早就泪痕遍布了。 贺汶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或许是在风雪中站的久了,脸色有些苍白,她倒在地上默默的流着泪,不哭不闹,安静的让人心疼。 “三百三十三颗梨花树,九十九个品种,呵!呵呵……”贺汶君低声笑了两下,自顾从地上爬起来。 “本是情深,奈何缘浅。”贺汶君苦笑,她回了房间。 谁也没有发现在弗谙苑的某个角落里,有一双眸子同样痛不欲生。 夜里风凉的厉害,贺汶君还在书桌上看书,时不时的看一眼摇篮中睡的安详的儿子。 “锦儿,你知道为什么母亲给你取名不取凤姓,而是容么?因为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你身上的责任比谁都重,母亲希望你永远也别逃避。我知道我跟自私,如果我没有执意留下你,或许你会得到更好的,更不用被迫肩负这样的责任。”贺汶君放下笔,轻轻的蹲在摇篮边上,伸手触碰儿子柔软的脸颊。 贺汶君累了,就这样趴在摇篮边上睡着了,她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有一个人从窗头翻进来,轻轻的将她抱到床上。 “娘娘,容玉姑娘求见。”流苏刚刚在门口已经跟容玉说了,弗谙苑不见客,可是这容玉怎么劝也劝不走,又不能动手,流苏最后没办法只好进来问问贺汶君了。 “不见。”贺汶君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直接驳回了。 贺汶君今天一袭红衣似火,整个人明媚了许多。 “奴婢说了,可是容姑娘不走。”流苏有些担心,担心会让王爷对王妃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她不过是想让凤离看见这一幕,好让凤离觉得本宫苛待了她,既然她想等,就全了她的心意吧,让她在门口跪着,说不定本宫心情好了就想见她了。”贺汶君丝毫不慌,似乎已经完全不在乎凤离的想法了。 “娘娘当真不在乎?”流苏不敢置信。 “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如何?”贺汶君冷笑,“不知道什么叫做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么?” 贺汶君算着日子,约莫也就还剩小半个月的样子。 “咱们迟早都是要走的,既然无缘何必留恋?”贺汶君看了一眼弗谙苑里已经含了苞的梨花树,“等本宫走了之后将它们都伐了吧。”贺汶君叹了口气,心中闷疼的难受。 凤离心疼的毛病又犯了,但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凤离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容玉姑娘去了弗谙苑还没回来,是以,也没有谁能够劝动凤离。 最后当凤离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与正常情况一般无二。 满头白发在猎猎北风中肆意飞扬,所有人都觉得凤离浑身的气息比从前更加冷冽深沉了。 “王爷,漠北的消息,北齐五皇子似乎要兵变了。”兵变,自然不是说云不离要倒戈,只不过这位五皇子殿下在北齐皇室一向低调的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魄力。 “这就有意思了。”凤离想着自己在京城待的时间够久了,是不是应该回漠北了? “王爷……”长安欲言又止。 “王爷,小世子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对外正式公布,再过几日就是小世子的百日宴了,是否大办?”长安想着当初要不是娘娘为了一举拿下东陵,也不会动了胎气,更不会九死一生的生下小世子,更不会变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如今外面流言四起,眼看着王妃和世子受委屈,说什么长安也要为王妃和世子争取一下,好歹小世子也是容王府的小主子,即便不受宠,也不应该这样委屈。 “好。”凤离没什么意见,既是他的儿子,于情于理也该大办宴席公布天下。 长安安心的离开了,容玉身边的丫头急匆匆的上前,“王爷不好了,我们家姑娘上午去寻王妃娘娘,想亲自做了糕点去赔罪的,没想到王妃不但居然千里之外,还让姑娘在雪地里跪了大半天,如今姑娘体力不支,怕是……”那丫头适时的住了口,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 那边容玉还跪在弗谙苑门口,这天寒地冻的容玉也已经开始体力不支了。 “娘娘,容玉还在门口跪着,娘娘真不打算让她起来?”云非想着王爷那边估计是应该接到消息了,怕是马上就要来找王妃的麻烦了。 贺汶君不为所动,流苏也跟着莫名的心安了。 “玉儿!”凤离大步上前,正好接住了容玉摇摇欲坠的身子,容玉大概神情有些恍惚。 “是王爷吗?王爷不用怪罪娘娘,是我玉儿自愿跪在这里的,跟娘娘没关系。”容玉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极力为贺汶君辩解。 “别说了,来人!”凤离扬声,立马有人从旁边窜出来。 可是聚集凤离最近的长安却是不为所动。 “带她回盅梨园。”凤离吩咐了暗卫一声就怒气冲冲的进了弗谙苑。 门口云非拦住了他的去路,“娘娘谁也不见,王爷请回吧。”云非面无表情,即便王爷变成这样不能怪王爷,但是伤了王妃就是不对。 是人都偏心,她也偏心。 “让开!”凤离危险的凤眸眯起。 “云非让他进来吧。”贺汶君现在院子中的回廊上,天空中时不时的飘两片雪花。 “诺。”云非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了。 “王爷是来兴师问罪的?”贺汶君巧笑嫣然,似乎凤离对她的伤害根本就不值一提。 “本宫不过是让容姑娘在雪地里跪了一会子,怎的就惊动了王爷?”贺汶君笑笑,似乎这冰天雪地的室外根本就不冷。 “一会儿?玉儿在雪地里跪了快一天了,现在人都晕过去了!王妃的心肠怎么这样歹毒?”凤离怒。 “王爷这样生气做什么,如果王爷不解气,臣妾也去外面跪一天不就好了?”贺汶君风轻云淡的态度让人恨不得撕烂这幅嘴脸。 “那位容姑娘,臣妾确实不喜欢,罚她在外面跪一会儿也算是正常的吧,横竖臣妾是主母,做主母的惩罚一个连下人都算不上的野丫头也不算过分吧。”贺汶君转身站在回廊底下,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在贺汶君的掌心融化变成一颗小小的水珠,让后蒸发不见踪影。 “说到这里,臣妾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贺汶君顿了顿继续说,“王府子嗣单薄,臣妾的掌印也已经交给了容姑娘,这样一来容姑娘在王府里没名没分的难免受人非议,以容姑娘来历不明的身份……王爷不如抬了做庶妃?”东陵的规矩,王府里的女人分三六九等。 最高嫡王妃,侧妃次之,夫人第三,庶妃第四,侍妾第五,姬妾第六,再往下就是通房丫头了。 “本王的事情就不劳烦王妃了,王妃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凤离冷着脸不悦。 贺汶君心中突然漏跳一拍。 “王爷与容姑娘这般亲近,怎的就不愿意直接纳了入府?还是说容姑娘是王爷的心尖宠,王爷舍不得给个这样的名分?不若王爷给封和离书,本宫自然愿意腾地方。”贺汶君眉睫轻颤,连心跳都止不住的加快。 “既然王妃想,本王有何不可?”半晌,凤离无波无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贺汶君闭了闭眸子,掩下眸子里的失望。 凤离我给过你机会了。 凤离离开了盅梨园,九幽从屋顶飞身而下,“你看到了,他不记得你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你。”九幽站在回廊上,看着贺汶君望着凤离离去的方向愣神。 “不。”贺汶君喃喃自语,摇摇头,最后她笑了,“呵呵!这就是命……都是命……” “离开吧,容王府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九幽心疼。 “快了。”贺汶君敛了神色。 “九幽,你说着到底是为什么?我难道真的错了吗?”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身死魂灭,要么回到自己应该回去的地方。 “你没有错,错的是天道轮回。”九幽满心的情谊都在那一双漂亮的凤眸中了。 可惜贺汶君永远都看不见,因为知道装瞎的人永远看不见你先让她看见的东西。 贺汶君就是那个睁眼瞎。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21 流水无情草自春 容玉被暗卫和贴身丫头佩黎带回了盅梨园,犯了盅梨园容玉已经昏迷不醒了,盅梨园的人去北苑请柳禄,可是柳禄闭门谢客。 摆明了不愿意为容玉诊治,柳禄不是容王府的下人,所以即便有人不满,也没办法为难。 更何况如今的容王府上上下下的心都在贺汶君的身上,谁会真心去关心容玉的死活? 派去北苑请柳禄的暗卫灰溜溜的回来了,凤离沉默半晌,最后还是让人去府外请了大夫前来诊治。 “王爷莫要担心,一切都是玉儿咎由自取,如果玉儿不去王妃那里触霉头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容玉躺在床上,整个人虚弱的厉害,可是依旧还在为贺汶君辩解。 “生了病就好好的养着,别的事情不用你担心。”凤离淡漠疏离的话传进耳朵,虽然淡漠疏离,但是谁都知道除了王妃娘娘,王爷从没对谁这样耐心过。 长安不想看见这样的画面,因为这会让他想起王妃为王爷出生入死的画面,他会有罪恶感。 “王爷千万不要怪罪王妃,王妃……”容玉见凤离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还想要企图说些什么。 凤离依旧没有回答。 容玉喝了药,睡下了,屋子里的下人们也都已经离开了,凤离站在门外的回廊下,静静的看着光秃秃的园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爷,北齐摄政王要求出战。”长安从外面进来。 他是先去弗谙苑给贺汶君禀报了之后才来的盅梨园。 “知道了。”凤离眉头皱起,心里思量着这摄政王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的凤离根本不知道贺汶君就是北齐摄政王妃的亲妹妹,因为他已经完全的忘记了她。 北齐五皇子起兵造反,这个时候摄政王不去分一杯羹,怎么还有心思跟东陵开战呢? 这一点凤离想不通,包括很多事情,醒来之后的凤离都想不通,因为在不知不觉间贺汶君这个人已经在他的生活中无处不在了。 “摄政王起兵了。”贺汶君放下手中的卷宗,看了一眼旁边被奶娘抱着不哭不闹的小容锦。 “回娘娘,是。”流苏答。 “南湘那边有什么动静?”贺汶君眸子里的深色让流苏越发的看不懂了。 “南湘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漠北那边有容氏族人的踪迹。”流苏回答。 如今的贺汶君越发的让人看不懂了,许多事情也都不告诉流苏,流苏更是猜的懵懵懂懂的。 “咱们过了年就离开吧。”贺汶君叹了口气,看着奶娘怀中的小容锦心中又柔软了几分。 心中的不舍也越发的浓烈。 “……”流苏看了 一眼抱着世子的奶娘,奶娘会意,抱着容锦离开了。 “娘娘决定好了吗?”流苏潜意识里还是不想贺汶君离开容王府,可是似乎这偌大的容王府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容王府已经没有了本宫的容身之地,本宫还留下来做什么?”贺汶君苦笑。 “容玉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不管最后我走不走,还来的依然会来。”贺汶君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 所以她选择顺应天命。 可是这不代表她就向命运妥协了。 “过两日就是小世子的百日宴了,盅梨园那边的意思是要大办……”流苏没有再往下说,她总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可是到底最后会演变成什么她也不知道。 “随便吧,容锦不会在乎这些虚礼,本宫也不在乎。”贺汶君想如果凤离还是原来那个凤离,他应该也无所谓吧。 毕竟容锦如果真的残酷在世人的眼中或许才是对他真正的伤害。 “娘娘如果不愿意,只要娘娘说出来,这容王府的人还没有谁会强迫娘娘。”流苏是真心觉得容虞在这个容王府受了太多的委屈。 如果这个节骨眼上将小世子的百日宴风光大办,指不定又会穿出什么流言蜚语。 容王如今贵为东陵摄政王,如今东陵北齐战乱不休,而摄政王的儿子百日宴,居然要风光大办,这让塞外那些浴血奋战,食不饱穿不暖的将士们如何想? 贺汶君明白流苏的想法,但是她有她自己的考量。 隆冬腊月里,定王妃生了个儿子,宫里太后娘娘立马就封了世子。 同天容王府的小世子百日宴,容王府摆了整整三天的流水席,来者不拒,东陵城一时间热闹无双。 只可惜这热闹的背后少不得流言蜚语。 “诶,你们说这容王府的小世子叫什么名来着?”有路人忍不住好奇。 “我家那口子正好在容王府当差,听说小世子好像是叫容……容?容锦来着?不不不,我可什么也没说啊!我什么都没说!”那男人刚刚说完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像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样。 “什么?容?贵子,诶诶!贵子你说清楚啊!倒是?”旁边的人看贵子一个劲的否认,全都起了好奇心。 “我什么也没说,你们听错了!听错了!”被叫做贵子的男人拒绝这想要离开这里,好像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此刻正一个劲的否认。 “诶诶!你这人怎么这样?”旁边有人不满。 “算了算了,这宗室里的人咱们还是少议论的好,免得那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人看贵子已经跑 远了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可是这些人刚刚说话的省着那么大,旁边的人也都听了去,要说着容王府这三天都摆的流水席,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容王府向来不许外人进入,哪怕今天这样的日子,容王府的大门也没有敞开的意思,又因为容王府的门第在哪里摆着的,连当今小皇帝都对这位皇叔祖礼遇有加,今儿更是让身边的太监总管亲自给容王府送了礼物来。 所以这一群文武大臣自然也要跟着装模作样一番了。 于是刚刚那几个人的八卦正好穿进了旁边御史台两位大夫的耳朵里。 两人对视一眼,分别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阴谋。 容王殿下手握重病,如今在皇城也可以说是一手遮天,还有他那王妃,原来以为就是个病秧子,再怎么能耐也活不了多久,没想到,人家非但没死,还不声不响的就给容王府添了丁。 这可就不得了了,完了这容王妃还凭一己之力将整个东陵皇城都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还扭转乾坤的推了新帝登基。 这下可好了,这容王夫妇俩一唱一和,一个手握重兵,一个手握重权,兵不血刃。 朝中早就有人不满了,这还正愁抓不住容王府的小辫子呢!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容锦……”其中一人看着对方,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眼睛里的光亮一闪而过。 “姑娘,外面的人现在都在传小世子不是容王殿下的孩子。”佩黎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进来。 “呵,还真是天助我也。看来看不惯贺汶君的人也不止我一个。”容玉骄傲的如同一只花孔雀。 “那姑娘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她们原来的计划也是这样的,只不过没有这么早而已,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谁放出去的。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目的即将达到了。 “按照原计划。”容玉唇角绽放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贺汶君,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容玉不会允许自己的计划出现任何不可能。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王府的小世子姓容不姓凤。”有王府里扫洒的下人在嚼舌根。 这三天里王府有喜事,所以凤离几乎是整天的都呆在王府,此刻远远的路过,但是他还是听见了一些不该听见的流言蜚语。 “王妃,外面的流言怕是已经传到王爷的耳朵里了。”流苏担心的望着一点儿都慌的贺汶君。 贺汶君平心静气的坐在小榻上做针线活。 她从前是不喜欢做这些活计的,不过是从有了容锦之后才渐渐的做起了这些活计,她想亲自为锦儿做两件衣裳。 “清者自清,流苏,本宫一早就说过,还来的躲不掉。”贺汶君清冷的笑了笑,似乎完全没有被外面的流言蜚语所影响。 “娘娘!”流苏急了,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贺汶君要给孩子取姓容,但是她相信自家王妃一定有自己的思量。 “王妃果然气度非凡!”凤离从门外离开,携带者门外的寒风凛冽。 贺汶君猛地听见凤离的声音,一瞬间愣了神,不小心将手指扎破了,可是她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倒是刚刚进门的凤离瞧见了,“本王以为王妃真能心静如止水呢。” 凤离满脸都写了不高兴三个字。 “王爷许久没有来臣妾的园子了,世间草木瞬息万变,这一草一木怕是早就不复当初模样了,不知道王爷可还记得?”贺汶君浅笑。 流苏默默的退下了。 “贺汶君!”凤离怒火中烧。 “没想到本王居然也有这样一天!”凤离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突兀。 “王爷消消火,虽然这大冷的天发发火有助于血液循环,但是怒火中烧终究是对自己的身体不好的。”贺汶君提起茶壶为凤离倒了一杯茶水。 茶水一直在小炉子里温着,这刚刚倒下来还冒着热气。 “碰——”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响起,贺汶君只觉得自己的下巴疼的厉害。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22 不信 “说,这孽障到底是谁的种!”凤离气急,眸子都猩红了。 “孽……障?”贺汶君被凤离掐着脖子,艰难的吐字,眉宇间的悲伤明显的好像即将泛滥成灾。 “你……说他是孽障?”贺汶君的声音细如蚊蝇。 “凤离……”贺汶君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已经所剩无几了。 “碰——”重物落地的声音,贺汶君被凤离大力扔出去了,整个人趴在小榻上,奄奄一息。 “咳咳——凤离,你当真这样认为?”贺汶君眸子里有期盼,凤离转身全当看不见。 贺汶君了然点点头,眸子里的希翼逐渐被失望取代。 “就因为他不信凤?”可是凤离,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容锦要姓容?因为容氏嫡系后人只能姓容,你没有完成的使命,终究要有人代替你完成。 “呵!罢了。”贺汶君失望的眸光里还有死心,凤离眸色轻颤,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走吧。”凤离最后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贺汶君笑了又哭又笑。 “凤离,我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么?”贺汶君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他总觉得自己即将失去什么,可是却没有勇气去思考。 因为他怕结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呵!没想到你凤离也有害怕的一天! 凤离这样想着,将贺汶君的事情抛诸脑后,因为他想,所有的一切都总会有一天能够明白的。 他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娘娘。”等凤离走了好久之后流苏才敢从外面进来。 看到的是贺汶君独自坐在榻上,愣愣出神,整个人都好像没有什么精神。 “流苏?”贺汶君愣愣的回神,好像还有些恍惚。 “他让我走。”贺汶君的眼泪突然就噗唰噗唰的往下掉,惊得流苏一阵懵逼。 “娘娘别哭。”流苏从来没见过这样手足无措的贺汶君,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凤离不要我了。”贺汶君哭着扑进流苏的怀里,流苏无措的抱着贺汶君,一时间也开始手足无措了。 “既然容王府送不呀咱们,咱们走就是了。”流苏也忍不住想要落泪了,可是一想到贺汶君已经这样了,如果自己也跟着慌了神,那么谁来主持大局呢? 流苏明白,自己和贺汶君之间只能有一个人软弱。 “流苏,我难受。”贺汶君很少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可是每一次都是因为那个名叫凤离的男人。 “娘娘,时间会抹平一切。”流苏最后只能说了这么一句苍白的话。 “娘娘既然没了留恋,咱们的计划是不是可以提前了?”流苏也 跟着红了眼眶,只不过流苏的伤感不是因为凤离的态度。 而是因为流苏突然想起了从前的一些往事。 “娘娘,咱们的仇是不是该有始有终了?”流苏知道贺汶君舍不得,可是再怎么样舍不得,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不继续下去,那么从前的处心积虑还有什么意义呢? “是啊,该做一个了断了。”良久,贺汶君从流苏的怀里起来,情绪已经好了很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宁侯府勾结乱党,图谋不轨,居心叵测,念容王妃救驾有功,着九族以内凡十岁以上者尽数发配凉州,永生不得回京,钦此——”圣旨一下,多少人沉默以对,贺汶君是永宁侯府的女儿,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到底是去了族谱的,是以宫里来了人将贺汶君也抓了。 皇上念在贺汶君宫变之时救驾有功,所以只剃了贺汶君一品亲王妃的封号,入狱等候发落。 三千青丝散落,贺汶君素颜跟着宫里的人入了刑部大牢。 听说自己走后流苏带着容锦离开了容王府,具体去了哪里似乎没有人知道,但是贺汶君大概能猜到流苏去了哪里。 “汶君……”熟悉温润的声音在阴暗寂静的刑部大牢里格外突兀。 “你来了。”贺汶君转身,身着囚服,却一点儿都不显狼狈,或许这天底下也就只有贺汶君能够做到从容如斯。 “果然,这一切都是你一早就算计好了的。”楼锦年笑容微苦,她总是这样步步为营,从来不需要别人为她担心。 或者说她从来不需要出了凤离以外的人的担心。 只不过那个她唯一接受的男人如今却…… “流苏抱着锦儿来找我了,我想着你当是有求于我。”楼锦年叹了口气,总是什么也瞒不过她。 “我很好。”贺汶君展颜一笑,可是到底是真笑还是假笑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我希望待我走后,你能够出处帮衬一下容王府,容王府没了我怕是不行的。”贺汶君叹了口气。 楼锦年差点气的爆粗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凤离那样对你,你还想着怎么护着他?”楼锦年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当自己亲耳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气急攻心。 “凤离到底哪里好了?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奋不顾身的飞蛾扑火?你知不知道他身边已经有了别人了!”楼锦年是真心觉得贺汶君的脑子里进水了。 “楼锦年,你不懂。”贺汶君温和的笑了笑,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是,我是不懂,可是我知道什么是眼见为实,你在这刑部大牢里这么长时间,容王府 可有人来看过你一眼?他凤离可有过半分恻隐之心?我只知道他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容锦还那么小,他居然也忍心?”楼锦年只知道凤离已经完全不是从前的那个凤离了,如今的凤离不会像以前那样将贺汶君放在第一位,也不会像从前的凤离那样,宁愿不要命也要护得贺汶君一方太平。 “如果,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在他的面前永远都别再提起我了。”贺汶君想了很久,不管凤离是真的已经不记得自己了,还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不愿意相认,她都不在乎了,她只希望他余生风平浪静,再也没有一个名叫贺汶君的女人了。 “对不起,我做不到。”楼锦年直言办不到,贺汶君无奈的看了一眼倔强的楼锦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娘娘。”新帝登基,曾经的竹妃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唯一的皇太后,风风光光的就住进了慈安宫。 “刑部大牢那边怎么样了?”这几天竹妃的心里始终有一些不安。 加上贺汶君在天牢里,她心里更是慌得厉害,深怕贺汶君在刑部大牢里吃不好,睡不好。 “回娘娘的话,一切安好。”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贺汶君也承诺了,只要宫里的人想要离开,都可以自行离开。 不去也有人耐不住宫里的寂寞,选择了离开,然而秋儿没有选择离开,秋儿自小进了宫,这些年与竹妃相依为伴。 秋儿曾经承诺过,只要竹妃不抛弃她,她愿意永远陪伴竹妃。 所以后来大赦天下,秋儿选择了跟在竹妃的身边终身与皇宫为伴。 “容王府那边呢?”竹妃又问,或许如今已经不能叫竹妃了,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了。 “母后何时才能够少些操心呢?”门口传来稚嫩不失沉稳的声音,可不就是已经当上一国之君的十七皇子么? “容王府如何是容王府的家事,王妃婶婶都没有说什么,母后这样操心可是会平白惹人嫌的。”十七皇子平日里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如今当了皇帝更是沉稳内敛了,竹妃是越看越觉得与那人一般无二。 “十七。”皇太后惊喜,虽然十七年幼,实际上也做不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到底他才是皇帝,所以时常也需要他在一旁看着,所以这刚刚登基,事情太多,以至于皇太后都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了。 “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十七按着计数给自己的母后行了礼问安。 “你们都退下吧,哀家想要与皇上单独说说话。”皇太后冲左右说了一声。 秋儿便带着大殿中所有人都离开了。 “十七,你告诉母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好端端的怎么容王妃娘娘就跟着入狱了呢?”皇太后心中不解,这事情怎么看怎么像贺汶君的手笔,可是贺汶君应该不会将自己也设计其中吧?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将皇太后自己吓了一跳。 “母后想到了什么?”十七问。 “没什么没什么……”皇太后心有余悸,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单纯。 “其实容皇婶的事情是容皇婶自己的意思,儿子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母后不必担心,容皇婶不会有事的只不过……”十七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吧。”皇太后最不喜欢别人吊自己的胃口,儿子也不行。 “只不过,或许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见容皇婶了。”十七叹了口气,有些舍不得,十七再怎么早熟也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眼睁睁的看见自己曾经喜欢的长辈离自己而去,或许此生再也不会有相见的机会,怎么可能会不舍不得呢。 “为什么?”皇太后不是特别明白,就连秋儿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会是最后一次见贺汶君了呢? “皇婶说她要去北齐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在回到东陵了,也可能再见面,大家都是敌对的关系了。”十七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23 非花无心飘零远 “怎么会这样……”皇太后心中有些失落。 算起来贺汶君对自己也算是有知遇之恩,而如今却成了这样的局面。 她多么的希望贺汶君能够与容王殿下常驻东陵。 可是她更加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如今她心里对容王夫妇怀着感激之情,可是时间一长了,谁也说不准最后她和十七还能不能初心不改。 “母后别难过,这一切都是皇婶自己的选择,想必皇婶也不希望任何人对她的决定有所干涉吧。”十七年纪虽然不大,但是生在帝王家,怎么可能不谙世事? “十七,母后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但是母妃希望,有一天如果东陵要与容王夫妇为敌,万不得已的时候十七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皇太后叹了口气最后也只能这样说了 “儿子明白,如果没有容王夫妇,儿子跟母妃也不可能有如今的荣华富贵,儿子明白什么叫做感恩。”十七想着自己虽然贵为帝王,可是未来有太多的不定因素,只希望在这一条路走到最后的时候他还记得自己的本心,不忘初心继续前进。 天牢里环境不好,又加上贺汶君是重犯,所以被单独的关在一个四面都封闭的特殊牢房里。 这里的气氛足以逼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如果不是贺汶君心智坚定非比寻常,怕是在这里撑不过十天。 刑部大牢,四面墙,三个人,彼此不知道对方,一个在牢里,两个在牢外,贺汶君,九幽,柳禄,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疤。 王府里静悄悄的好像所有人都已经熟睡了,谁也不知道弗谙苑里有人在风雪中站了一整晚,人去楼空也不过如此。 贺汶君走了,或许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了,可是时机不对,老天爷不会给任何人睹物思人的机会。 那夜一把大火,弗谙苑被烧毁得一干而尽,连带着那些年他们一起拥有的岁岁年年都被火光冲出了天际。 弗谙苑的火光映红了天边残月,也映红了牢房那一方天窗。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贺汶君喃喃自语。 宫里判了贺汶君流放荆州,即日启程,殊不知被流放荆州的人早就被调包了。 京城城东一处老旧的宅子里灯火通明。 “娘娘,夜深了。”流苏从外面进来,今晚不是流苏值夜,所以她刚刚去厨房吩咐了一些明早的早饭事宜,刚刚从厨房过来,看见主屋的灯还亮着,于是便进来看看了,云非已经坐在椅子上开始打盹了。 而贺汶君还坐在书桌旁,挑灯夜读。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宫一会儿就休息。” 贺汶君头都没有抬,漫不经心的语气明显没有将流苏的话听进去。 “娘娘!”流苏的语气加重了不少。 “流苏,你先下去吧。”贺汶君中午正眼看了流苏一眼,只不过说出口的话还是刚才那一句。 “娘娘看什么非得现在看?”流苏上前不管不顾的直接将贺汶君手上的竹简抽走。 “凤凰志?”看清楚竹简上的字,流苏惊讶的看了一眼贺汶君。 “……”贺汶君什么也没有回答,淡淡的看了一眼错愕的流苏。 “《凤凰志》里面记载的是四大上古家族的一些秘密,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禁术……”流苏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娘娘想干什么?”流苏问。 “……”贺汶君避而不答。 “娘娘在寻找破解诅咒的法子!”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娘娘为什么不死心呢?就算找到了破解之法……娘娘又当如何?再用自己的命去赌一次吗?难道这一次的痛不欲生还没能让娘娘成功的长记性么?”流苏很少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候,更广阔这个咄咄逼人的对象还是流苏从来都言听计从的贺汶君? “这些跟你没关系。”贺汶君不温不火的语气传进流苏的耳朵里。 “娘娘!”流苏急了,“娘娘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这样做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娘娘之前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何必呢?”流苏近乎哀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娘娘……”守夜的云非也醒了,也约莫听了一耳朵。 “娘娘,既然王爷已经忘了娘娘,这或许就是天意了,天意难违,娘娘为什么不顺天而为呢?逆天总是要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的。”云非很矛盾,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支持贺汶君疯狂的举动还是应该阻止贺汶君逆天的行为。 “天意?天意是什么?我从来不相信天意难违,逆天又如何?”贺汶君不信命,所以她勇敢的爱上了凤离,因为她不信命所以她付出了血的代价逆天改命。 腊月二十一是贺汶君的生日,年关将近,平日里本就热闹非常的京城比平时热闹了不止一倍。 “娘娘,临近年关了,这两天菜市场人满为患,于是奴婢就赶巧算买了面粉,这下可好了,咱们这些人都得跟着娘娘吃面条了,可不是好兆头?”流苏有心想逗贺汶君笑。 果不其然贺汶君还真笑了,“没想到还有这样巧的事儿。” “可不是,听说今儿个容王府厨房的管事出去采买也没买到新鲜的蔬菜,所以也买了好多面粉……嗯……”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流苏碰了一下,素锦瞬间反应过来住 了嘴。 “以后别再提起容王府了,容王府怎么样,如今已经于我无关了,还有以后别再叫我娘娘了,皇家的族谱里没有名叫贺汶君的王妃,容王府的女主人也已经和离了。”贺汶君没了吃面的心情,放下手中的筷子,心情突然变得压抑。 “总归他不是他。”贺汶君无奈的笑了笑,苦涩的笑意在唇边若影若现。 “娘娘……”流苏担心,想说点儿什么来安慰她,“娘娘,今儿咱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今儿是娘娘的生辰,娘娘应该高兴,来着碗长寿面还是奴婢亲手做的呢,娘娘可一定要赏脸吃的一干二净。”流苏俏皮的将碗往贺汶君的面前推了推。 “好。”贺汶君笑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娘娘门口有人求见。”云非从外面进来,院子里的积雪还没有融化,目所能及之处皆是银装素裹,白的无暇,晃得人眼花。 “谁啊。”贺汶君问,想着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从前有永宁侯府的人为她庆生,后来有凤离,而今她只有这几个不离不弃的丫头了。 “奴婢不认识,他说娘娘看见这个会愿意见他的。”云非将手上的玉佩呈上来。 “是狼王族的人,请他进来吧。”贺汶君神色微敛。 “诺。”云非领了命下去请人。 “娘娘害得他们在京城几乎没有立足之地,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够找上娘娘,可不知怀的什么目的。”狼王族在宫里的两个耳目还有一个皇子都折在她贺汶君的手上,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找上贺汶君,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贺汶君没有理会流苏的警惕。 “容王妃。”来人身着东陵普通百姓的服饰,明显是乔装打扮过的。 “不知可是溪少主。”贺汶君淡漠疏离的询问,自打这玉佩被云非呈上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来的会是谁了。 狼王族看起来风平浪静,团结一致,可是到底是真团结还是假团结,这就是个比较有深意的话题了,狼王族这一代子女众多,其中分别立了长子郎佑,十一子郎溪为左右少主,因着年纪的问题,所以族中人都称左少主郎佑为佑少主,郎溪为溪少主。 “正是在下。”郎溪学着东陵的计数对着贺汶君拱手作揖。 “此次在下来寻王妃是想要与王妃合作。”郎溪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说明了来意,“在下知道娘娘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东陵皇城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这份能力怕是在下再修炼个几百年也未必达得到,所以在下想要与娘娘做笔交易,在下手中有许多北齐皇室的秘密,相信王妃会很感兴趣。” “这就有意思了,我想溪少主应 该也有所耳闻,我已经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王妃了,反而如今还是个越狱的待罪之身,溪少主不怕被我连累?”贺汶君好笑的看着郎溪。 “娘娘此时本该在东陵刑部大牢里,可是此时此刻娘娘却悠闲的在这一方天地自在逍遥,这足以说明娘娘没有失势,这一切说不定就是娘娘亲自设的一个局而已。”郎溪不愧是挤走了部落长膝下众多儿子成功上位成为少主之一的人,这脑子果然聪明。 “可是溪少主为什么就这么确定我对你手上所谓的北齐皇室的秘密感兴趣呢?要知道这世上从来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情,没有我无法得知的秘密,既如此,我为什么一定要与你合作?”贺汶君冷笑。 在谈判桌上她从来都是操盘手。 “因为我有利用价值,有娘娘在别人身上找不到的利用价值。”这虽然不好听,但是却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他是狼王族的少主之一,他拥有狼王族一半的指挥权,也就是说只要他归降于贺汶君,那么贺汶君手上就多了一个筹码。 不管以后贺汶君是想要夺了这东陵天下,还是想要与漠北各国大军一决高下,有了狼王族的帮助都是非常完美的一件事。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24 因缘聚散随风淡 “呵,倒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贺汶君轻笑。 “不过狼王族的家事,我原本倒是没打算插手的,既然你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不帮帮你好像也说不过去。”贺汶君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帮他一把,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同盟。 “不过我从来都不是什么乐于助人不求回报的人,如果这件事成了,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只需要狼王族从此以后听我的号令就成,当然这不是永久的,时机到了之后我们将老死不相往来。”贺汶君的话听起来有些决绝,但是郎溪明白这都将成为事实。 “娘娘,既然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郎溪告辞离开。 夜色撩人,孤独随风,天上没有星光没有月亮,一片漆黑就好像她的内心一样茫然无措。 “听说弗谙苑被一场大火烧的一干二净。”贺汶君的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流苏知道贺汶君的心里不好受。 贺汶君苦笑连连,何止是不好受啊,分明是犹如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娘娘,就当全都放下了吧。”流苏知道说放下就放下谈何容易,但是贺汶君从前说过人不能只活在从前和未来,要活在当下。 而如今的贺汶君就是活在了从前,还有她想象中的未来里无法自拔,或者说她就没想过还能从里面出来。 “娘娘从来都喜欢教育我们要活在当下,活在眼前,可是娘娘自己却一直活在从前的世界里,娘娘想到的只有从前的美好,和未来的暗无天日。”贺汶君不愿意面对现在的局面,所以她一直选择逃避,贺汶君不愿意面对的流苏替她面对。 “烧了便烧了吧,权当老天爷替我做的决定了。”贺汶君苦笑。 “哇唔——”容锦轻易是不会哭的,可是自从离开了容王府之后,每到正午时分总要哭一场,谁哄都不好。 “锦儿,你是不是也觉得母亲很没用?”轻轻的为儿子将眼角的泪珠拭去,贺汶君的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汶君。”楼锦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脸上永远都那样的平静无波。 “锦年。”贺汶君微微一笑。 “漠北传来的消息,北齐已经开战了,五皇子于战乱中失踪,下落不明,摄政王亲自镇守北齐皇室,如今的北齐京城,就好像当初的东陵皇城……”剩下的话谁也不必说了。 大家都明白,当初的东陵被贺汶君一手控制着,只要没有贺汶君的点头,别说人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你该走了。”楼锦年知道她舍不得,可是就算再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四大家族的恩怨总要有人来牺牲。 但是他们谁 也不希望被牺牲的是这天下无辜的黎明百姓。 “最后再为我做一件事吧。”楼锦年以为贺汶君不会开口的时候贺汶君淡淡的声音夹杂着些许无奈传入耳中。 楼锦年心中早就已经有猜测了,这下听见贺汶君开口,心中剩下的也就只有无奈和心疼了。 “摄政王之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且不说如今朝堂之上群臣归降,惹人眼红,就是漠北的近百万大军就值得所有人不择手段,我只有一个要求。”贺汶君说的是要求不是希望。 希望只是希望不强迫,可是要求就不一样了,这是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的,这是命令。 “必要的时候楼家能够无条件的站在他身边保他太平。”贺汶君想着这是自己最后能够为他做的事情了吧,剩下的就只能看天意了。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贺汶君自以为是而已,因为在所有人的眼中,贺汶君如今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心都已经不在她身上了的男人。 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贺汶君其实是为了解开四大家族之间千百年的恩怨而已,只不过这一切机缘巧合之下与她一心想要守护的男人都密切相关罢了。 但是她并不介意这样的错觉。 从前她总觉得是自己的到来破坏了秦南王君临天下的命格,破坏了原本所有人的命运轨迹,可是渐渐的,她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这也就是这几天她才想明白的事情而已,在现代的她只不过是秦南王府小郡主身上的一缕魂魄,到了合适的时候总要回到自己的身体中的。 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推辞自己身上的责任。 “我想了许久,竟是怎么也想不通他凤离究竟哪里这样好,以至于让你对他这样掏心掏肺的好。”楼锦年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堵的难受,可是这火气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你不用明白,因为我就是这么的固执。”贺汶君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在旁人的眼中简直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可是这就是爱,她爱凤离,所以想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尽可能的为他谋取更多的利益。 这就是她贺汶君爱一个人的方式,她可以不陪在他身边,也可以对他失望至极,甚至可以主动退出这场爱情的角逐,成全他。 可是当他的利益就触手可及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为他谋划,不需要他知道,也不需要他感恩戴德。 “他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不好,我一定不好。”贺汶君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句话在楼锦年的心里造成了多么严重的伤害。 楼锦年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好。 ”轻轻的一声应答,胜过一切浮华的承诺。 “谢谢。”贺汶君真心的道谢。 我为你步步为营最后得到的也就只有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谢谢了吧。 心中对于凤离的羡慕嫉妒更深了几分,私心里也更加不希望凤离能够醒来了,毕竟只要凤离不清醒,那么他就还有理由呆在她的身边。 这样的想法虽然卑微,可是却是真实的存在楼锦年的脑子中的。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京城里已经传遍了容王妃失宠的消息,京城已经没有被封闭了,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边关。 镇南王府一处雅静的小院子里,少年温润如玉,左耳上银质的棱形平安铃在银装素裹的景色中折射出尖锐的光芒。 “失宠?”浮生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肖钦哲百思不得其解 肖钦哲有个习惯,不管严寒酷暑,他总是着一袭竹叶青翠烟罗锦袍,仿佛他从来不惧严寒酷暑。 日前漠北战乱,督军肖钦哲牺牲在城楼上,所以如今或者的是贺承锦,肖钦哲已经在战争中牺牲了。 “得到的消息是这样说的,听说永宁侯企图谋逆,已经判了株连九族,但是皇上念在容王妃宫变时救驾有功,所以判了流放之罪。”浮生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给贺承锦听。 “流放?”贺承锦想了想,二姐可不是这样任人宰割的人,所以其中必定有诈。 “如果本宫估计的没错,不日咱们姐弟将真正的团聚。”不知何时镇南王妃贺云歌披着狐裘披风,领着两个丫头站在回廊底下了。 “长姐。”贺承锦欢喜的唤了一声,却没有急着上前。 “这天气怪冷的,长姐出门怎的都不带个汤婆子?”注意到贺云歌手上空空如也,贺承锦问到。 “不过是你们小题大做了而已,我哪里就这么娇贵了?更何况我是真的不冷。”贺云歌笑了笑,从身后丫头端着的托盘上将一把长命锁拿过来。 “秦南王府虽然没了,但是咱们姐弟都还好好的活着,这就是上天对咱们的垂怜,我们要时刻都保持着感恩的心。”平安锁正面刻着古老的图腾,是从前秦南王府特有的图腾,背面刻着“锦”字。 “长姐……”贺承锦看到这把平安锁的那一刻心中就开始狂跳不止,他想问,可是却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是王爷。”贺云歌淡淡的笑了笑,抬眸看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雪花,“我也没想到当年王爷待我离开的时候还将它们也一并带走了。” 当年自己姓名垂危,是晋城带走了自己,并且治好了自己,那个时候贺汶君还小,她还记得她被带走的时候她哭的撕心 裂肺的。 “这把平安锁是你遗落在王府的,汶君的那一枚也丢在了王府,可是王爷遍寻王府都没找到。”谁都不会知道那枚几乎被所有人都遗忘的平安锁其实一只都在凤离的手上,只不过从前不说是因为凤离觉得自己和贺汶君的缘分还没有到,后来不说是因为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如今不说是因为更多的身不由己,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那枚平安锁将陪伴他度过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 “这些东西不过是死物而已,只要咱们姐弟都还活着,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贺承锦想着或许再过不久自己就能够见到姐姐了。 “嗯,只要咱们都还活着就好,只要咱们还能够一家团聚就什么都好。”心里想着贺汶君与凤离的事情,不免多了几分惆怅。 贺汶君离开了王府,柳禄也留下了一封书信,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柳禄没有去找贺汶君,虽然他知道贺汶君还没有离开东陵皇城,但是他更加明白自己不适合出现在她面前了。 因为有些事情即便是身不由己,也不能够成为放任的理由,贺汶君明白这样的道理,他柳禄怎么可能不明白?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25 往事随风 容王府里贺汶君原来住的弗谙苑已经被改成了风雨阁。 风雨阁里面的风景全然不似从前模样,如今的风雨阁中住着的是容玉,是哪个害得贺汶君又一次无家可归的罪魁祸首。 那马车渐行渐远,贺汶君素手轻轻撩起窗帘,看着眼前飞逝的景象,心中百感交集,她突然想到了当年自己初入京城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好奇。 旁人的好奇是好奇这京城里的浮华万象,而她贺汶君好奇的是这个被所有人都追捧的全集网中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可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最后她自己居然也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贺汶君怀里抱着年幼的儿子,唇角挂着自嘲的笑容,“锦儿乖,我想咱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个人心险恶的地方了吧,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因为这里的人本来就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贺汶君嘴里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或许除了她自己应该没有别人也一样能够听懂她话里的话了吧。 她这番话就好像是专程说来给自己听的一样,流苏耳力非凡,马车的隔音效果不是特别的好,所以贺汶君在里面自言自语的话被流苏听了个完整,看着后面繁华的东陵城,流苏心中也是隐隐的疼。 不为别的,只为贺汶君几乎将自己大半个人生都耗在里面了,可是最后却落得个远走他乡的结果,这样的结果在她的眼中既是意料之中也是结局之外。 如果当年贺汶君没有顺应所谓的天命,或许这辈子贺汶君也不会有这样跌宕的人生。 可是没有如果。 “娘娘咱们下一站去哪里?”她们最终的目的地是漠北,可是贺汶君算着日子,如今的漠北也不怎么需要她,所以就想着权当出来散散心好了,一路游山玩水,掐着点抵达漠北也未尝不可。 对于流苏的问题贺汶君没有立刻就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 “我想去江南,我想去洛阳看牡丹。”贺汶君抱着容锦的手微微收紧,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她都没有去过洛阳,“听说洛阳的牡丹天下第一,堪比漠北的梨花。我此生酷爱梨花,不知道被世人赞不绝口的洛阳牡丹到底能不能有资格和漠北的梨花一决高下。”贺汶君的目光有些恍惚,好像想到了什么前尘往事。 “在娘娘的眼中,不管什么话都比不上漠北的梨花,漠北的梨花就好像娘娘心中的信仰,是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没办法取而代之的。”流苏笑了笑。 “就你凭。”贺汶君也跟着笑,突然想到这样的日子轻松的不似人间,如果有一天她能与自己喜欢的人过上这样的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喜 欢的人…… 贺汶君刚才好不容易轻松起来呢心情在想起那个男人的一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马车出了东陵城门,贺汶君掀开马车后面的帘子,看了一眼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城楼,心中感慨良多。 她突然在想自己当初一意孤行到底对不对,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她又换了个角度想,脑子里突然就灵机一动,如今的这一切都已成定局,所以她想这些无法更改的往事还有什么用呢? 她从来不是个喜欢追忆的人,怎么如今却越来越感性了? 低头自嘲的笑了笑,轻轻的放下了帘子。 她没看见在城楼上不起眼的位子有一个人在静静的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青蓬马车,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更加没有人知道在城楼另一处不显眼的位置还有一个人也在静静的窥视这一切,却没有察觉同样注视着青蓬马车的那人。 容王府里因为没有了女主人,所以整个王府的人都显得没有那么的活跃。 凤离对此一言不发,因为他觉得没有任何必要,因为贺汶君离开了容王府,带着她的野种一起离开了,连带着那一份沉重的足以让所有人都扛不起来的爱一并离开了。 “王爷,属下知道这样做跟背叛王爷是一样的,可是不管王爷今天要怎么样处罚属下,属下还是那句话,只要属下今天能够活着走出容王府,希望王爷能够放属下离开。”长安跪在盅梨园书房门口,双手举着剑。 贺汶君走了,他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跟着王妃一起走,如果在王爷和王妃之间一定要选一个的话,他会选择王妃,因为当王府岌岌可危的时候是王妃挺着即将临盆的肚子力挽狂澜,也,也是王妃为了不让王爷在战场上分心所以封闭了动荡不安的京城,更是王妃为了王爷长远的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将整个东陵皇室都掌控在了容王府的手中,甚至将整个东陵有能力的人都能收服的收服,无法收服的,她心甘情愿的当那个无情冷血之人,将这些人赶尽杀绝 可以说如果没有贺汶君,就没有如今太平的东陵天下,更不会有如今东陵容王府一枝独秀的局面,王爷在战场上就更加不可能如鱼得水了。 所以有时候他常常在想,如果王妃不是王妃,而是王爷,那么着九州天下何以四国鼎立? 王妃这样的人就应该是一统九州的那个人,可是王妃生而为女,所以她成为了王爷最强大的助力。 他更是常常在想,如果在王爷和王妃中一定要分出个高低胜负来的话来那么王爷必输无疑。 更何况虽然当初是王爷为了救王妃的命,所以才 会彻底的忘了王妃。 可是人的心啊,总是偏着长的,他长安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偏心? “长安,你跟着本王二十年,你才跟着那个女人几天?居然就要背叛本王,背叛王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凤离气急,他猛地从书桌背后站起来,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子冷气,这样的凤离不常见,可是并不是没有见过,长安背挺得笔直,他不妥协,就算今天凤离将他的命也交代在这里也不会妥协。 “长安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长安更加明白什么叫做知恩图报,长安不仅仅是在为长安自己报恩,也是在为王爷报恩。”长安的语气不卑不亢。 “好!好得很!”凤离怒不可竭,没有什么比被自己平常最信任的人背叛更愤怒了。 他就从来没想过自己身边的人居然也有一天会背叛自己,更加没有想到背叛的理由居然这样的冠冕堂皇。 “背叛就是背叛,本王不需要知道任何理由,还有,与贺汶君那个女人有关的一切在本王的眼中都不值一提。”似乎此时此刻的凤离正从被属下背叛的愤怒中转移到了被妻子背叛的愤怒中,或许兼而有之。 “王爷,不管你相不相信,王妃永远都是王妃,王妃对王府的恩情,哪怕用王爷这辈子去偿还也未尝不可。”其实长安想说的是王妃对王爷的恩情,王爷就算是配上这条命也是足够的,可是想了想他还是没有胆子将这句话说出口。 “王爷总听信谗言,可是王妃至始至终都只是王妃,小世子也从来都是小世子,不管王爷相不相信,王妃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叛王爷。”因为一个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得王爷此生顺遂的人,就算是穷凶极恶,那对象也绝对不是王爷。 而是王爷的敌人。 可是长安看了看书房中无动于衷的男人,突然心生悲凉,“王爷从来都不知道王妃为了王爷究竟牺牲了什么,牺牲了多少,因为王爷已经彻底忘记了王妃,所以王爷永远都不会明白属下今日为何会这样奋不顾身。”长安心中的悲凉是为了贺汶君,也是为了凤离自己。 或许这辈子凤离都不会想起过往种种,也或许在往后余生的某一天里,他突然就想起了前尘往事,可是那又如何? 到那时,只怕贺汶君的心也早就凉透了,王爷那时候再幡然醒悟还有什么用? 只可惜了这郎才女貌的一对。 凤离将桌子上一方砚台猛地砸了出去,“威胁本王?嗯!?”凤离危险的语气从屋里传来,长安恭敬的回答,“不敢。” “柳禄离开了本王,他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以为本王当真就什么都不知道吗?如今 连你也要背叛本王!四十八道刑法,挺过了本王就放你出府。”凤离的话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 可是跪在门口的长安却红了眼眶,“谢王爷恩典!” 所有人都以为凤离没有心,因为他的心被埋在理智以外。 长安最后挺过了容王府的四十八道刑法,他知道是执法的暗卫手下留情了。 “安公子,咱们都知道安公子为什么执意要离开王府,咱们大家都想,可是却没有勇气,安公子既然有了机会,咱们也就只剩下祝福了,祝福王妃能够余生无忧。祝福小世子能够平安长大,即便王爷不认他们母子,但是在咱们的心里,女主人永远都只有一个贺汶君!”那执法的暗卫说完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众人目光坚定,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与执法统领一样的。 “珍重!”长安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这个曾经他发过誓一辈子都不会离开,都不会背叛的地方,他听见了身后轻轻的叹息声,却始终没有回头。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26 容锦…… “姑娘,安公子离开了。”容玉住进了从前的弗谙苑,是凤离的意思也是容玉自己的意思,只不过从前的弗谙苑里多的是梨花,岁寒三友,而如今,这风雨阁里多的是四季争奇斗艳的花卉,其中牡丹最为耀眼。 “知道了。”容玉站在花丛中看着一两只蝴蝶在娇艳的花蕊上嬉戏,目光冰凉。 “姑娘难道不应该高兴吗?容王妃走了,连一向对姑娘颇有微词的长安公子都已经离开了。”佩黎想不通,为什么姑娘在王府里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居然还不高兴? “高兴,你认为我应该高兴什么?”容玉讽刺的笑容就在唇边,佩黎硬生生的将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去了。 “这容王府里上上下下向着她贺汶君的人比比皆是,甚至还有长安那种跟在王爷二十年之久的人都会为了那个女人背叛自己的主子……”容玉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容王府如今看来只有她这么一个算不上女主人的女主人,可是事实上容王府并不比其他的地方,只要有位分就能够让人信服。 在容王府里的这些人都是认死理的,就算你手上握着统领整个容王府的令牌,在关键时刻,他们依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们心中从一开始就认定的主人。 这就是为什么容玉即便已经将贺汶君害的远走他乡了,她还是一点儿都不甘心。 “姑娘对王爷的好,王爷总有一天能够看见的,也总有一天这王府里的下人们也都能够看到的,到那个时候姑娘就是王府里名正言顺的主子了。”佩黎知道容玉如今在容王府什么名分都没有,连一个装样子的表小姐的名分都没有,更别说其他的什么实权了,完全就是一个花瓶一样的存在。 “姑娘,小厨房的杏仁露好了。”远远的有丫头上前禀报。 “知道了。”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的容玉,佩黎擅自做主的回答了那小丫头的话,打发了那丫头下去。 “姑娘,这杏仁露熬了一上午了,王爷也应该累了,姑娘现在送去?杏仁露要趁着新鲜出炉的时候才好喝。”佩黎提醒到。 “去吧,杏仁露最是解疲。”容玉放下手中刚刚剪下来的一朵粉牡丹,往小厨房的方向去了。 “扣扣——”容玉端着托盘,站在书房门口扣了两下门。 “进。”醇厚的嗓音从书房里面传来,是凤离的声音。 “王爷,奴家给王爷熬了杏仁露,最是解疲,王爷忙了一上午了,趁热喝些?”容玉将托盘放在旁边的会客桌上,将汤盅从托盘里拿出来,将旁边的白瓷小碗也一并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用大木勺将汤盅里面的杏仁露舀出来盛在小碗 里。 然后端给书桌后面依旧认真批阅奏章的男人面前,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度,容玉将指甲缝里的白色粉末弹在了端给凤离的杏仁露中。 “辛苦了。”凤离很自然的接过容玉端来的小碗,顺手就将它放在了书桌上,接着就又开始看起了奏章,好像真的非常的忙碌。 “怎么还不走?有事?”凤离似乎心情不怎么好,“长安跟了本王二十多年,而如今却要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背叛本王,背叛王府,背叛曾经的誓约,本王自认待你也不薄,难道这个时候你也想要效仿长安?”凤离的语气不善,似乎是被长安背叛的事情气的不轻。 所以才会看着容玉欲言又止的样子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不是的,不是的,奴家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背叛王爷的,奴家,奴家……”容玉咬了咬唇,好像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似的。 “如果是想要为长安,或者是那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求情的话,本王奉劝你趁早熄了这心思。”凤离毒舌的功能似乎自从在王府醒来之后就好像彻底上线了一样。 “王爷,不是的……”容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了口,“奴家只是想要安慰安慰王爷,虽然长安公子跟在王爷身边许多年,最后却为了王妃……不,是先王妃背叛了王爷,那么王爷也就不必为这样吃里扒外的人劳心费神了,至于王妃……不对,是先王妃,至于先王妃,王爷也曾有意收留,只可惜先王妃性子倔强,不愿意领情罢了罢了,既如此王爷为什么不彻底忘了这些人和事呢?” 容玉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完全一副无害的小白兔的模样。 正是因为这样一副无害的面孔,所以才会让人轻信了,最后险些酿成大祸。 只不过有些事情有些人始终以为自己是那个布局的人,可是有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群雄逐鹿,最后鹿死谁手还真不是谁都能够说的准的。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的操心,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还有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下人去做吧,这些人每个月都拿着王府里给的月历银子,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吧,那本王养着他们有什么用?”凤离给了脸,容玉也就不好多说了,只好唯唯应是。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容玉自己多心,她总觉得刚才凤离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她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一些讽刺的意思,可是她没有证据,也更加明白凤离不会这样对自己,可是理智终究只是理智,不能代表她心里真正的想法也是这样的。 所以最后容玉还是满心疑惑得不到解释。 这段时间她也不是完全就将所有的心思放在 讨好凤离身上了,她也在培养自己的势力,也将京城如今的格局大概了解清楚了,她知道如今的京城,几乎已经到了贺汶君说一不二的地步了。 因为整个京城,上至宫里皇上,皇太后身边的人,下至长安街头的平头百姓,都有明霜阁的影子这对于容玉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但是如今的容玉还相当于寄人篱下,还不能够这样明目张胆的与地头蛇正面对上。 没错,在容玉的严重,把持整个东陵皇城的贺汶君就是这京城里的地头蛇,还是非常霸道的那种,但是容玉现在怂,不代表以后也怂。 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她贺汶君已经离开了京城,就算她的手再长也没有她这个在京城里的人手伸的快不是? 这样想着容玉心里就安了许多,“王爷,王……先王妃带着小……公子孤儿寡母的流浪在外,终究是不好的,王爷怎么忍心呢?”最后还不忘装一把好人,这就是标准的绿茶婊,或者说标准的白莲花。 还是巨无霸的那种。 “一个贱,人生的,小杂,种,也配本王去操心?”凤离的语气极尽嘲讽,可是他明明说的是贺汶君和她那个倒霉的儿子,可是在容玉听来就是无缘无故的感觉非常的奇怪,到底是怎么个奇怪法她又说不上来,就有一种好像他讽刺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说的话里的主角,而是他身边的人,或者是他眼前之人。 这样的感觉非常的可怕,容玉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容王已经彻底的忘记了王妃以及与王妃有关的过往种种,所以如今的凤离无疑是厌恶贺汶君的。 因为贺汶君不仅仅收买了他身边的所有人的心,更是背着他在外面连野种都有了。 “容锦!容锦!只可惜了这么好的名字,居然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凤离的语气里好像有些失望还有一些讽刺,失望容王府这么多人的心都向着她,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却对不起这些一心一意对她的人。 讽刺她居然有勇气将一个野,种拿来冒充他的儿子,讽刺自己居然还心甘情愿的带着这顶绿油油的帽子。 容玉最后欲言又止的离开了书房,容玉觉得自己已经达到自己想到的效果了,在凤离的耳边故意提起已经离开了的贺汶君和她的儿子容锦,就是为了让凤离认识到贺汶君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的恶毒又是多么的有城府和心机。 这样一来凤离就会想起这些原本只忠心与自己的人如今却都尽数倒戈相向,从而将对贺汶君的那一点点愧疚也都消耗殆尽,彻彻底底的认为贺汶君就是一个坏女人,更是完全的认定了容锦不是自己的孩子。 容锦…… 凤离现在窗边,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院子,目光深邃,在夜色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是凭着直觉他的脸色应该不会多好看。 这个时候的容王府已经没有了白天的生机,凤离站在窗边,浑身上下是少有的落寞。 容锦,容乩,锦绣繁华。凤离脑子里少见的有些浑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可是每当他想要抓住些什么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不知道,好像其实自己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一样,可是事实上他却想了很多很多东西。 累,这样的感觉非常的累,可是他却一点儿都不想要停下来,更加不想要离开脑子里混沌的世界。 他明白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到底意味着什么,更加明白自己如今这样做,或许以后他要用整个往后余生来赎罪。 可是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该他背负,即便现在他躲过去了,最后也还是会落到他头上。 因为老天爷是公平的该你的永远不会少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27 乱世浮沉 听说京城里最近很热闹,定王府添了丁,宫里又选了秀,虽然皇上还小,如今选秀的秀女大多数也只能进宫当宫女,可是耐不住皇宫这个金碧辉煌的地方太容易让人产生向往的情绪。 听说定王府和容王府断绝往来了,还听说整个京城里的百姓都在说容王殿下狼心狗肺,说是容王殿下不要自己的糟糠之妻了。 也有人说是贺汶君这个没有身份北京的孤女配不上容王殿下这样完美的男人。 还有人说是因为容王殿下移情别恋了,所以容王妃那样高傲的女人接受不了,所以自己离开了容王府。 有人说容王妃是受害者,自然就有人说容王殿下的那位新欢是受害者。 比如什么哪位容玉姑娘才是容王殿下的真爱,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可是容王妃却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强迫容王殿下娶了自己的,众说纷纭,可是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却没有谁敢保证。 江南小镇,贺汶君坐在高高的门槛上看着外面的连绵细雨。 心绪放空,贺汶君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其实除了连绵的细雨和着浓浓的轻雾还有门前水波荡漾的湖面,什么都看不见,江南的天气很奇怪,虽然四季如春,可是这天气说变就变却是真的。 “夫人,这天气潮湿的紧,夫人还是快进屋里去吧。”流苏看了一眼那边唱戏的戏班子,咿呀的词句中,讲的可不就是京城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吗。 流苏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她这个局外人尚且如此,那么贺汶君这个当局者呢? 听到这一切,不知道她心中有些什么感觉。 贺汶君没有回答流苏的话,也没有动,依旧坐在门槛上,双手拖着下巴,看水榭之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京城里的趣事。 天蒙蒙下着小雨,所以底下的看客委实没几个。 “九幽公子。”流苏劝不动贺汶君,感觉到身后有人,转身就正好看见了悄无声息的出现的九幽。 自从她们出了京城之后,九幽就追上来了。 贺汶君没有说让他跟着,也没有让他离开,流苏做不了主,只好随了他去。 “……”九幽挥了挥手,让流苏下去,自己跟贺汶君说会儿话。 这段时间贺汶君对于九幽的态度可谓是完全没有任何态度了,简直可以说是忽略的彻底。 流苏担心的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动静的贺汶君,最后还是选择退下。 “……”贺汶君依旧偏着脑袋看那边廊桥水榭上的戏曲,好像压根就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已经换了一个了。 “江南风景天下闻名,如果你喜 欢,咱们就干脆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九幽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不现实,但是此时此刻,他就是想要白日做梦一回。 人嘛,总说白日做梦,那就要真正的白日做梦才知道到底会不会沉沦其中。 事实证明自己的想法就是正确的,白日做梦真的很容易将自己迷失在其中。 江南水乡,是真的美,“戏子多秋,可怜一处情深旧,满座衣冠皆老朽,黄泉故事无止休……”贺汶君声音轻轻柔柔的,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婉感。 九幽想着大概这才是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姑娘正确的打开方式吧。 贺汶君还在轻声哼唱这,这歌九幽自然没有听过的,但是这并不能妨碍九幽对于好听的曲子的欣赏。 “总是能在你身上看见一些新鲜的东西。”良久,贺汶君嘴里哼唱的曲子已经结束了,九幽轻声笑这。 “有什么好新鲜的,这些曲子都是我从前特别喜欢的曲子,可是如今的我却只能够自己唱一唱,连听的资格都没有。”贺汶君的话语里有些伤感,一开始九幽还有些不明白贺汶君明明自己就能够弹奏出这些曲子,可是为什么要说自己连听的资格都没有了。 可是想了想他才想明白,她说的听的资格都没有说的并不是真的听,而是说的容王殿下凤离。 世人皆知容王殿下凤离是有名的琴师,为什么说是琴师呢? 因为容王殿下那一手惊艳决绝的箜篌绝对是时间仅有,当初他说过的,她喜欢听音乐,所以等他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将自己毕胜所会的一切乐器都演奏给她听。 可是如今这样的局面大概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吧,所以如今的她才会如此的平静。 “戏子多秋,我觉得自己比戏子还要多秋。”贺汶君这段期间对于九幽的态度一直都不怎么样,可是九幽却一直都还怎么样还怎么样,好像完全没有被贺汶君恶劣的态度所影响。 事实上到底有没有被影响着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九幽,我对你这么差,你为什么还要任劳任怨的跟着我呢?”贺汶君非常的不明白,为什么九幽就这么的死心眼,明明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他真正的好过。 甚至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他都陪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自己却一直都视而不见,这样的态度贺汶君自问自己都受不了,可是反观九幽,他就是忍下来了。 不仅如此,他对自己的态度居然从始至终就没有变过。 “那为什么凤离都自己背叛你了,可是你却还是一心一意的对他好,甚至都没有原则了,这又是为什么?”半晌贺汶君没有回答,因为她回答不上来,也不想回答 。 或者说是她不想面对自己的心。 “看吧,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将心比心,贺汶君,同样的我也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贺汶君你不愿意的事情,我希望你也同样能够尊重我。”九幽很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贺汶君没有说话,她的思绪早就没有在原地了。 她现在脑子在想一件事情,刚刚她听见了九幽说的每一句话,九幽说既然喜欢江南,为什么不在江南定居呢? 她也想,可是江南没有自己牵挂的人,可是换个角度想,正因为这里没有自己能够牵挂的人,所以在这里定居才会远离尘嚣无忧无虑啊。 可是如果都已经没有了牵挂,那么她活着的意义在哪里? 贺汶君内心挣扎着互相矛盾着。 “你何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这里没有任何人压迫你,在我们这些人眼里,你永远都不用用面对别人的那副面孔来面对我们,因为你不累,我们看的都累了。”九幽的话就好像在开玩笑,事实上也是开玩笑的口吻,可是事实上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用一年的时间来习惯一个习惯,却可能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改掉这个习惯。就好像那句话,给时间时间让过去过去,我这也一样,给习惯时间,让时间习惯。”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绕,里九幽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遍才中午彻底的明白了。 心里有一种名叫心酸的感觉在心中漫延,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给习惯时间,让时间习惯,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伤感的句子,放在他们的身上却是真实的写照。 九幽想着自己对于贺汶君何尝不是习惯,何尝不是……爱? 可是爱这个字太沉重,他说不出口,她也承受不起,或者其实是他自己承受不起这份不该存在的爱带来的伤害。 九幽最后陪着贺汶君一起坐在门槛上,看那边康桥上的戏子咿呀。 心里反复的想起刚才贺汶君唱的那首歌,戏子多秋,可怜一处情深旧。 两个人坐在门槛上就像两个小傻子一样。 流苏回屋里将容锦抱了出来,此时就站在回廊下,看着前面门口坐着的两个大傻子。 柳禄离开了容王府,他哪里也没有去,而是直接去了漠北。因为他知道贺汶君不可能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放弃了自己的计划,即便前路荆棘蔓蔓,她也会勇往直前。 柳禄一路行来,看到的是因为战乱流离失所的老百姓,还有尸浮满地,这样的天下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更不是贺汶君愿意看到的。 一路上他隐姓埋名,却从 来没有隐藏自己是个医者的事实,一路北上,越往北就越是民不聊生,所以柳禄的心情也跟这越发的沉重了。 柳禄一路上都在救人,他想尽自己的力量为这乱世贡献一份正义的力量。 乱世中总有那么两个人傻钱多的,他柳禄不介意背这个锅。 “公子,前面就到了青州城了,咱们离北定又近了一步。”青酒背着包裹,站在柳禄的身后,为柳禄牵着马。 柳禄走在前面,看着越临近城门,难民也也就越多,心里不是滋味。 “你还我儿子,还给我!儿子!”老妇年迈无力,只能任由军官将自己年纪尚现的儿子带走了。 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周围的人该干嘛的还干嘛,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想要上前帮忙的意思,这个年头连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还管别人的死活做什么? 柳禄不习惯多管闲事,救死扶伤是他的本分没错,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为了不想干的人给自己惹是生非。 “听说边关战乱不休,战场上刀剑无眼,即便将军尚未分出胜负,可是该死人的时候还是得死人,于是趁着容王爷不在军中,有些人就故意打着容王府的名号倒出征兵,无非是想要在这乱世中分一杯羹,不至于最后什么都没有不说还要家破人亡。”青酒的话听起来有些凉薄,可是却特别的真实。 柳禄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伤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28 看不惯又干不掉 “如果没有权利没有名利,那么这个天下是不是就应该太平了?”柳禄喃喃自语,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淮河以北自古就是战乱最频繁的地方,所有上位者都说要治理天下,让边关脱离苦海,可是最后成功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柳禄没有多管闲事的去为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申冤什么的,也没有想要让这些人都不再饱受折磨的想法。 因为他明白在这个乱世中,能够自保尚且困难,如今就算他救得了一个人,救得了这成千上万流离失所的百姓吗? 不可能。 青州城城门紧闭,当官的为了防止流民进城扰乱秩序,增加负担,所以选择了关闭城门,不让任何流民进城。 “这未免太过分了些。”城门之下,还有很多流民不甘心的在捶打着厚重的城门。 声嘶力竭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柳禄冷眼看着这一切,仿佛看见了当年漠北秦南王府灭族之时的惨状,漠北百姓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为秦南王府喊冤。 秦南王府的人也声嘶力竭的求救,希望能够逃出生天,纵然真的有人九死一生的从火海中逃离出来,最后也会被守在秦南王府外面的杀手杀掉。 “咱们走吧。”柳禄默默的感慨了一会儿,他不是没有法子进城,但是他忽然不想进城了,因为进了城又怎样?进了城他能看见以前繁荣富强的百姓生活吗? 城里安居乐业,城外流离失所。 柳禄离开了城门口,他选择了跟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一样露宿风餐。 昔日风景秀丽的山川河流如今到处都看得见流民摸鱼抓虾的身影。 “如今这些人也就只能靠着这河里的鱼虾和那山上的野果裹腹了。”青酒看着这让人心酸的一幕幕,心中万分感慨。 “这一切都是战争带来的。”柳禄平静的像个局外人。 “战争,说好听了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说不好听了就是当权者的野心,说的更难听点儿就是私心作祟,更有甚者是为了个人恩怨,就因为自己手上权柄大,所以他们就以权谋私。”柳禄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 但是事实上却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就好像现在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南湘容氏,这可不就是为了私人恩怨还有他们的野心么。 只不过这一切都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和一个为这些罪过买单的人,所以各国皇室就成了那个买单的人,领土就成了他们挑起战争的理由。 柳禄坐在树下,看着前面的人为了几个野果大打出手,看着对岸有人烤了鱼却没有能力能够护住自己的食物而被人打伤甚至直接 被打死。 柳禄想着自己从前流离失所的那段日子,好笑也是这样的。 可是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公子,咱们为什么不去寻王妃呢?”青酒想,贺汶君是绝对不会任由事态愈演愈烈的,所以贺汶君一定有办法让着场战争更快的落下帷幕,或者让这些百姓能够不这么的艰苦。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但是他就是有这种直觉,直觉她有这样的能力,她生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 “你知道她身在何处?”柳禄反问。 “贺汶君不似寻常女子,只要她想躲,即便你倾天下之力也未必找得到她。”既然知道找不到,为什么还要去找呢? 青酒沉默,因为他也知道只要王妃有心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下落,那就真的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找到她。 天下之大,她总有办法躲开所有人的耳目。 “公子,咱们下一站去哪里?”青州城已经距离北定很近了,最近的路距离北定中间就只隔了两座城池了。 如果他们日夜兼程的赶路的话最多再有五六天就能够抵达北定边界了。 可是看着自家主子这个样子,恐怕并不是那么想直接去北定了。 “去三河。”柳禄抬头看着蓝天白云,突然想三河的梨花了。 三河距离青州可选的多了,三河在漠北的最西边,那边的地势易守难攻,是典型的盆腹地带。 当年漠北秦南王府灭族之后,他流连最多的地方就是三河,三河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所以一直不被漠北重视,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却是这乱世中少有的一处世外桃源。 三河地处盆地,所以里面的气候结合了漠北的严寒和沙漠地带特有的干热,导致三河县四季气候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虽然算不上四季如春,但是比起漠北大部分地方变幻莫测的气候,三河已经算得上是人间天堂了。 漠北的气候真的是天下一绝,说狂风暴雨就开始狂风暴雨,说风沙起就风沙起,说烈日炎炎就烈日炎炎,漠北的气候几乎从来不分春夏秋冬,随心的很。 老榕树下,一个年轻的姑娘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她靠在身后的树上,冷眼看着那些为了食物反目成仇的流民,就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 明明自己也饿得要死,或者也冷,但是她却丝毫没有玩加入他们的队伍的打算。 一双眸子异常明亮,却没有什么生机。 看的人忍不住心疼。 柳禄看见了她,心中微微刺痛,当年秦南王府没了之后的贺汶君,是不是也曾这样倔强过? 心里有了恻隐之心,柳禄起身朝她 走去。 小姑娘似乎压根就想过这个想神仙一样的男人朝自己走开会是因为对自起了恻隐之心。 所以也就完全没有去理会,目光依旧冷冷的看着那边为了争夺食物六亲不认的人群。 “那边有吃的,别人都想自己也能够分一杯羹,你为什么不去抢?”柳禄问她。 居高临下,小姑娘好奇的抬头看了柳禄一眼,是真的只看了一眼,然后就继续维持着自己刚才的姿势,完全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小姑娘挺奇怪的,不吵不闹的。”柳禄来了兴趣,这样的性格,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那就是贺汶君。 “你叫什么名字?”柳禄蹲下身子,视线与小姑娘齐平。 小姑娘浑身上上下下脏兮兮的,看不出来她原来的样子,因着她缩着身子,所以一时间也看不出来她究竟多大了。 “……”小姑娘好像终于有了反应一样,好像非常认真的在想刚刚柳禄的问题。 自己究竟叫什么名字,“玲珑。”小姑娘张嘴,声音沙哑,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开口说话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声带受损了。 “我叫玲珑。”玲珑重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玲珑,这个名字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被人想起过了? 玲珑想了想,未果。 “玲珑,很好听的名字,你不去抢食物,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从前身份贵重,向来锦衣玉食,所以看不上这样简陋的食物,还有一种就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却内心深处厌恶至极所以不屑于之为伍。”柳禄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终于小姑娘有了反应,“……”不过也就仅仅是有反应了而已,并没有多余的表示,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柳禄的身上,然后就没了后文。 “如果你愿意跟着我,虽然不一定能够锦衣玉食,但是起码的温饱还是没问题的。”柳禄既然已经起了恻隐之心,那么就一定会将这份恻隐之心坚持到底。 倔强似乎是每一个曾经在秦南王府做过事的人的共性。 “好。”玲珑想了想,最后决定跟着柳禄走,横竖自己孤苦伶仃,就算最后没有被饿死在这乱世中,最终凭着自己孤身一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卖到窑子里或者军营里。 之前柳禄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身上的衣着装扮也非同寻常,想来既然要带自己走,就不会卖了自己。 总不会比被卖进窑子和军营里更可怕的事情了。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的答应也就更加的痛快了。 这段时间京城里已经安顿的差不多了,凤离也已经启程去往漠北了,只不过当他带 着满头白发回到边关的时候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复杂的。 因为京城里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到了边关,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之所以他们在边关能够没有后顾之忧的打仗是因为京城里有一个顶天立地的弱女子,在为他们稳住后方。 只可惜这个伟大的女人最终被容王殿下伤透了心,所以带着容王府的小世子离开了。 边关,容乩听说了凤离力量抵达永定城,所以就在军营里等着他。 凤离刚下马,迎面而来的就是容乩愤怒的拳头。 两个男人谁也没有说过因果,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打在了一起,那场面简直可以说是难舍难分了。 “王八蛋!我敬你是长辈,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要做点儿什么,可是当初你是怎么承诺的?而今她在你眼中又算什么?”没有厘头的话,可是大家都知道容乩说的是什么。 周围渐渐来了许多围观的人,中军主帅和大将军打起来了,这样的好戏可不是谁都资格围观的,周围围观的人都是军中将领。 众人也没有要上前劝架的意思,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 并且还有一些人在心中暗自酸爽,因为在他们看来,一个女人可以不强大,可是当她强大的时候却不可以辜负更不可以看不起。 而正好,如今的凤离就有看不起贺汶君的嫌疑,并且他辜负了贺汶君是不争的事实。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29 回不去了 奇怪的是凤离居然也不还手,好像真的是他理亏一样。 等到容乩打累了,凤离才出手将容乩推开,“疯够了?看够了?”后面的那句话是对着围观的一众群众说的。 众人只觉得自己背后阴森森的,几乎是立刻马上的,四周的人都跑的没影了。 “她为了你做了那么多,可是最后却落了个浪迹天涯的下场,凤离你到底有没有心?”容乩是昝城长公主的儿子,是凤离的子侄辈,虽然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大,但是这备份在这里摆着的,所以从来容乩对于凤离也都是恭恭敬敬的,向来没有因为凤离对自己非常好,就得意忘形。 “本王怎么样还用不着你来评判,但是你,堂堂汝阳侯府世子爷,觊觎自己的小舅母,这样的丑闻我凤氏一族担不起。”凤离的怒是真的,他的无情也是真的。 “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保住你们的孩子,为了保住你们的家,她究竟付出了多少?凤离的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呢?这条地下好男儿多的是,可是她偏偏就考上了你这么个无情的男人,最后更是落得如今地步,但凡你还有心,你就不会让他们孤儿寡母无家可归。” 容乩越说越激动,似乎要将这些年来在凤离面前的恭敬都全部反转回来。 “哼,孩子?家?”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凤离就开始不淡定了,“容锦,容乩,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本王心里有数,宫变的时候她宁愿让别人捡了便宜也不愿意让本王的人功成名就!”凤离的话说的很明白了。 可是这只不过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已,显然他的想法与容乩的想法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我以为你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才发现,这世上最不了解她的人居然是她的枕边人。呵……”容乩失望至极。 他替贺汶君失望,爱上了这么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皓月当空,漠北的夜晚其实是看不见繁星点点的,看得到的只有那么零星的几个星星,还有一轮或弯或圆的月亮,站在城楼上,眺目远望,看见的是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漠。 心脏微微的疼,风沙起,朦胧了月色,也朦胧了视线。 这段时间贺汶君与九幽一直浪迹天涯,居无定所,流苏心疼容锦,才这么小就要饱受颠沛流离之苦。 可是贺汶君却总说,她贺汶君的儿子,如果这点儿苦都受不了的话,也就不配做她的儿子了。 事实证明,小容锦也是非常争气的,除了每日午时定时一哭以外,基本上就是不哭不闹的典型,甚至很容易让人忽略这一路舟车劳顿,居然还带着一个不满周岁孩子。 流苏总是打趣说容锦像极了 贺汶君,可是只有贺汶君自己才明白,其实容锦像的,不是她是他的父王。 深沉到让所有人都放松了防备。 离开了洛阳,他们去了凉州,凉州是南边难得的穷苦之地,大多数被流放到南方的罪臣,他们最后的落脚地都是凉州。 凉州说大没有漠北四分之一大,说小却比郁都平原还大一圈。 只不过凉州虽大,却比南边任何一座城池都要穷困潦倒。 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也有朝廷将这里作为流放地的一部分,因为朝廷的不重视,所以这里的官员也就更加的横行霸道,收刮起民脂民膏来更加的肆无忌惮。 贺汶君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官兵强抢老百姓的东西闹出的动静,心中毫无波澜,不是她铁石心肠见死不救,而是因为她明白自己救得了一个救不了成千上万个。 她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擒贼先擒王,捉贼先拿脏。 所以她要做的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为这些黎明百姓谋利。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流苏掀起车帘,看着外面民不聊生的画面,心中隐隐作痛,只听见自家主子淡淡的开口。 “夫人可是心中已有较量?”流苏想着贺汶君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乱世愈演愈烈的。 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圣人,而是因为她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才有的。 所以她注定会成为这乱世的结局。 “先找个地道安顿下来吧。”贺汶君叹了口气,怀里的容锦不哭不闹,一双明亮的眸子东瞧瞧西瞧瞧的,好不活泼。 “阿锦,母亲给你取名叫容锦不仅仅是为了让你背上你父亲没有背负的责任,更多的是希望你能够一生容华,一生锦绣,平安,比什么都重要,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我还希望,在经年之后他能够永远的记得我。 可是这些话她也就只会在心里说说罢了。 墨玉双鱼佩,一分为二,她知道他的那一半早就不见了,可是没关系,他的双鱼佩不见了,她的还在,他不记得的记忆,她替他记着。 贺汶君要得从来都不多。 青蓬马车驶进了一处老旧的宅子,青蓬马车,老旧的款式,没有一丁点富贵的痕迹,又加上这一路上都有明霜阁的人保驾护航,所以一路上也没遇见过什么事情。 当然为她保驾护航的人不仅仅有明霜的人,还有容王府当初凤离留下来的那三分之二的暗卫。 这些人在她离开王府的时候就跟着她离开了,不知道凤离是忘了这些人还是选择了放弃这些不忠心的人,所以没有多加追究。 对 此贺汶君心里百感交集,明明心中想着现在跟凤离撇清关系,将来她的计划也能进行的更加顺利,可是当凤离真正按照自己的计划走的时候她的心里又不可抑制的疼。 “夫人,已经安顿好了,只不过……”流苏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吧。”看流苏的表情,贺汶君就大概猜到了什么,只不过还不确定罢了。 不等流苏回答,回廊尽头就缓缓出来一个步履蹒跚的人。 “夫人。”熟悉的声音,贺汶君的心里咯噔一下,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属下说过,既然王爷已经将属下送给了夫人,那么这辈子长安就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的鬼。”长安单膝跪地,动作迟缓,贺汶君只一眼就看出长安受了重伤。 “还真是有什么样得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一样的倔强。”贺汶君苦笑着摇摇头,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已经将自己从他的记忆中彻彻底底的驱逐的男人。 世人总说他是这世上最无情之人,从前她不信,可是如今她却不得不信。 “夫人……”长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最后只好沉默。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长安心中松了口气,“明霜阁正好缺个司法长老,长安顶上吧。” 贺汶君语气随意,好像明霜阁的司法长老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可是事实上明霜阁比之其他的江湖组织,司法这一块是比较重要的,当然最重要的永远都是情报局和杀手培养,在明霜阁除了这两样,司法就是最重要的了。 所以贺汶君将这样的重任这样随意的交给长安的时候,不仅仅长安愣住了,就连流苏和屋顶坐着的九幽都愣了一把。 “夫人,长安愧不敢当!”长安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明霜阁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是靠吹来的,明霜阁的存在就是江湖上的皇室,绝对的权威。 这样的组织是江湖上几乎所有人都想要进入的,但是却不是谁都有资格进入,而今贺汶君却为了他开了后门。 “明霜阁的考核向来严苛,你去了也不见得就能够顺利通过,自然我也不是个没有原则的人,你的能力不错,所谓术业有专攻,所以我不会一味的要求你十全十美,明霜阁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贺汶君的话听起来有些容易让人理解不到位,但是长安还是非常认真的在听着,“事实上江湖上人人都说明霜阁的考核严苛程度比之殿试有过之而无不及,事实上如果明霜阁当真不放水的话,如今的明霜阁上上下下达得到我的要求的人也不过百来人罢了。” 贺汶君说的是事实,物以稀为贵,当初她创立明霜阁之后因为明霜阁杀人从未失手 ,情报也从未有误,因而一战成名,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贺汶君招人可不是只是为了壮大组织,更重要的是强化组织。 “属下明白,多谢夫人的提携之恩。”即便这样的提携只不过是贺汶君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而已。 “去吧,九幽会告诉你你应该做什么,既然已经是我明霜阁下的人了,那么前尘往事也就无须挂心了。”贺汶君嘴上说的轻巧,可是却从来没有发现,其实最放不下的那个人从来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是。”长安利落的回答。 从他走出容王府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想过在于容王府还有什么瓜葛了。 贺汶君心中微微的疼,她想其实自己是不愿意见到任何与从前的一切有关系的人和事的,可是她总是在自欺欺人。 低头苦笑,“夫人,漠北的信件。”云非从外面进来,将手中刚刚才收到的信件呈上。 “不看,烧了吧。”贺汶君说不看就不会看,云非虽然有犹豫,但是最后还是按照贺汶君的吩咐将信件放在烛台上点燃焚尽。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30 缘生缘灭 贺汶君不想看,流苏自然也不可能不经过她的同意自己拆了看。 虽然好奇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但是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流苏最后还是非常明智的决定什么都不问,两耳不闻窗外事。 “没什么好可惜的,缘起缘灭,要来的赶不走,要有的留不住。”贺汶君看出了流苏的犹豫,叹了口气像是感叹。 就好像东陵的梨花一样,一年开两季,却两季都选在最萧条的季节,春去冬来,极尽讽刺。 “碧笙如今在哪里?”贺汶君突然问到这么个人,流苏一时间有些微微的仲愣。 当初与她一起伺候贺汶君的人其实还有一个,那就是碧笙,不过碧笙不是秦南王府的家生子,碧笙是在秦南王府即将灭族的时候才出现的,但是碧笙的忠心也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这么多年来,即便碧笙几乎从来没有在贺汶君的身边过,也几乎没有在明霜阁呆过,但是贺汶君对她的信任程度却从来没有减少过。 说起这个碧笙就不得不提一下昝城长公主殿下了,说起来这个碧笙也简介全是昝城长公主殿下的人,当初秦南王妃从漠北回到京城,便是昝城长公主殿下送了人来安顿,昝城长公主殿下当初去秦南王妃也算是手帕交,所以昝城长公主送来的人还是比较可信的。 只不过后来好景不长罢了。 如今想起来竟然有种前尘往事与自己无关的感觉。 贺汶君讽刺的笑了一下。 “回夫人的话,碧笙姐姐如今应该在邳州城。”邳州城西接北齐,北接西华,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这么多年来早就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三无地带了。 因着地理位置敏感,所以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那一国会将这个地方提出来摆明了争夺领土权。 碧笙去哪里也有这个原因在,明霜想要与各国军队正面交锋,没有领土就好像没有底气,所以碧笙作为明霜阁最高层之一,就将注意打到了邳州城头上。 “邳州城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回头让她来见我,我有事情吩咐她。”贺汶君想了想,凉州距离邳州简直可以用天南地北来形容,可是有些事情不管用什么方法传递消息,只要是经过了第三个人的,就不可能真正的保密,这件事情的保密工作直接关系了整件事情能不能真正的成功。 所以贺汶君宁可让碧笙来回的跑一趟,多浪费些时日。 自然她是不可能也跟着行动的,她最多也就只能保证自己在凉州不动,要想她往邳州的方向靠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这件事情贺汶君能够这样明目张胆的调动明霜阁的高层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碧笙是个例 外,在整个明霜阁就是一个秘密一样的存在,因为不仅仅明霜阁的人没见过碧笙,就连碧笙到底是男是女都没有人知道。 所以这次贺汶君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让碧笙长途跋涉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诺。”流苏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突然要将一向最神秘的碧笙召回来,但是大概也能猜到与漠北的战争或者四大家族有关,所以也没有多问,直接领了命就下去办事了。 这一夜北齐突袭东陵军队,东陵大军粮草被焚。 听说放火的和突袭的并不是同一伙人,可是事实上从服装上来看,这根本就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调虎离山计。 但是对于这件事情,北齐始终保持拒绝承认的态度,坚持放火烧粮草的并不是他们。 具体事实如何无从得知。 而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夜晚,偌大的漠北,被突袭的并不只有东陵大军,同样被袭击的还有齐山上的明霜阁。 明霜阁掌事的高层都不在,这样的消息就算瞒得再密不透风,这时间一长了,自然不可能真的没有一点儿风声。 明霜阁在江湖上的地位就好像皇室在朝廷的地位一样的举足轻重。 更重要的是据说明霜阁里面所藏武功秘籍是江湖上人人求而不得的好东西,全都是绝世孤本。 虽然江湖上从古至今都有武林盟主这样的存在,可是有时候这样的存在也就只能用来约束那些心甘情愿被约束的人,更或者是因为所谓的武林盟主使了什么下流的手段迫使江湖上的人臣服的。 也就是说武林盟主这样的存在不能代表真正的民心所向。 而只有真正有本事的才能成为武林中真正的皇室,比如明霜阁。 正巧了,明霜阁有意插手朝廷战争,所以有些人就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利用朝廷的刀杀了这个武林中的皇族。 只可惜了,有些人不自量力,以为明霜阁的名声都是靠吹嘘的来的。 事实上明霜阁这些年来在武林立于不败之地是有原因的。 这些人妄图上齐山山顶偷袭明霜阁,可是事实上这些人连明霜阁的半山腰都不一定能够上的去。 大多数的人在刚进入齐山地界的时候就已经被各种各样的机关拦住了去路,就算有侥幸逃过的,也会折在半山腰,至今为止能够闯上山顶的人几乎没有。 风明宫宫主余湘,立于枝头,冷眼看着底下的人在机关中苦苦挣扎。 “明霜阁不是谁都有能力进来的,明霜阁的所有人都是经过了这山上的重重考验才得以在明霜阁立有一席之地,但是你们也不要以为策反了明霜阁的人就能够得知齐山 上众多机关的破解之法。”余湘是个典型的冷美人,不管是说话还是其他的行为,无时无刻不充满了冷冽的气息。 “明霜阁的机关千变万化,现在它是这样的,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子。”齐山上的机关并不是一个人设计的,而是由贺汶君,流苏,九幽还有一位从没见过面的碧笙四人合力设计的,从建立之初到现在就没有拦不住的人。 足以见的这机关到底有多么的强大了。 “妖女!有本事咱们单打独斗,这样算什么英雄!”有人沉不住气,想要用这样的话来激怒余湘。 只不过余湘如果真的好糊弄,那明霜阁估计也不能够在武林中立于不败之地了,怎么说余湘也是明霜阁一宫之主,怎么可能真的草包呢。 “妖女可没有我本宫主这么仁慈,当然如果你非要认为本宫主是妖女的话,本宫主也没有置喙的权利,还有刚刚这位仁兄说的单打独斗,虽然我自认为就算尔等群起而斗之,各位兄台也未必是本宫主的对手,但是本宫主一向是个有原则的人,所以自然不会亲自与各位兄台交手。”余湘这话说的满满的都是贬低的意味。 明明没有一个字是嘲讽的意思,可是就是莫名的让人绝对她是在嘲讽,对就是嘲讽,还有看不起,看不起他们这些绿林好汉的能力。 明明他们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但是从余湘的话里就满满的不屑了。 摆明了看不上他们这些江湖好汉。 “咻咻——”四面八方传来的箭矢划破空气强势而来。 众人已经精疲力尽了,所以应对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好多人身上都已经见了红。 但是这些人依旧还满腔热血,“众所周知明霜阁乃邪门歪教,理因除之而后快,我等不过是在为民除害罢了。” “哦?”余湘好像被气笑了,万年冷美人也终于笑了一下,可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冷的可以。 “那么你们倒是说说,我明霜阁怎么个祸国殃民了?我明霜阁一不做偷鸡摸狗的事,二不做祸害百姓的事,怎么就成了你们口中的邪门歪教了?”余湘冷但是却不是那种不爱说话的冷。 “这……”一个体格魁梧的大汉想了想,愣是没想出来这明霜阁哪里做了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情了。 “倒是有些人,自命清高,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在江湖上作威作福,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少做。”余湘冷笑。 “你说谁呢!”人群中有人急切的反问。 “哼!”余湘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这人一看,余湘就知道是那位两面三刀的武林盟主的走狗。 “怎么?本 宫主说对了,所以公子恼羞成怒了?本宫主又没有指名道姓,怎么这位公子就好像已经知道了本宫主说的是谁了一样?”余湘看着那人,枝头距离地面的高度让余湘显得更加的高高在上。 这很容易让人在心理上产生自卑。 这是战术。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明霜阁从来都不屑于江湖朝廷之争,你们怎么样都跟我们明霜阁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以后再敢打明霜阁的注意小心他屁,股底下的位置!还有他项上的人头!”余湘冷冷的看着刚才的年轻男人,语气里是不容置喙的霸气。 “还有,明霜阁到底是正是邪还轮不上你们置喙,明霜阁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有报应也应该是老天爷来制裁,跟你们有关系么?”余湘的态度完全是不置可否的那种。 等余湘离开之后,人群中也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余湘口中两面三刀的人是如今的武林盟主。 化水平不高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就是傻子,明霜阁的确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他们这次来明霜阁挑衅,打的就是为名除害的旗号,这样一来的话不就说明他们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吗? 为了一己之私。 这样一想底下的人也都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在了刚刚开口反驳的年轻男子身上。 “武林盟主!哼,我看他是在这个位置坐时间太长了吧!”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31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这就好像一桶炸药,火药已经备足了,现在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点燃这桶火药的导火线而已。 本来这桶炸药被人放在湖面上,远离一切火源,可是却有人就是比较蠢,所以最后辜负了某些人的重托。 余湘解决了这些闹事的人,回到山顶,天刚蒙蒙亮,山脚下的情况被浓浓的大雾遮得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见。 云雾缭绕,齐山上终年四季如春,可是这样与世隔绝的生活却总是很容易让人嫉妒。 今天打发了这一群人,总还有下一群人再来挑衅,总之明霜阁存在一天这样的事情就不可能断绝。 如今的明霜阁里除了她就没有别的高层还在了,五宫之上长老最大,可是几个长老都不在,五宫之中宫主最大,可是自从九幽公子走后,阁主就陆续以各种理由将其余四位宫主调走了,如今的明霜阁最大的也就是她风明宫宫主余湘了。 心中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但是她想着明霜阁坐落在地势险峻的齐山山顶,又加上整个齐山机关重重,这么多年来就连九幽公子都从来不敢直接闯上来,所以明霜阁不可能被人攻破。 可是如果不是明霜阁会出事,那么就是阁主或者九幽公子会出事,这三种情况,不管是哪一种发生了,对于明霜阁来说都不亚于世界崩塌。 就算这些事情真的即将发生,连阁主和九幽公子都没能力改变,她能做什么?不过是徒添伤感罢了。 捏紧拳头,余湘只能尽量自我安慰。 凉州其实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只不过凉州的美,仅仅只美在山水之间,因为流放的大都是朝廷官员,活着皇亲国戚,所以这就造成了凉州里的文人雅士非常的多。 洛阳著名的是牡丹,凉州最著名的是兰花。 贺汶君走在大街上,随处可怜的是乞讨的人,心下悲从中来。 “小美人长的不错啊,看样子好像不是凉州本地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着本公子?往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少年身后跟着十来个家丁模样的人,少年身着锦袍,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么那种。 他挡住了贺汶君的去路,流苏上前挡在贺汶君的身前,一脸警惕。 “光天化日之下,没想到强抢民女这样的事情居然也做的光明正大。”贺汶君的语气嘲讽。 那人自然也听得出来。 “强抢民女?”那少年冷哼。 “就是抢了你又当如何?!”那人完全没有将贺汶君主仆挡在眼中,“早知道这在这凉州城里,我就是王法!跟我横!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说着就要指挥自己的手下动手。 准备一不做二不休直 接将贺汶君主仆打晕抗走。 “王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凉州城应该是当朝怀王殿下的封地吧,我依稀记得当朝怀王殿下似乎并非公子这般模样……”贺汶君的话没说完,不过足够众人起疑心了。 “这位姑娘该不是从京城里来的吧……” “说的好像她认识当朝怀王似的。” “你们发现没,她的打扮不似闺中姑娘,反而更像已婚少,妇……”有人这么一说,顿时就有人开始一惊一乍了。 “你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看她身上的穿戴,怎么着也是非富即贵的,不过咱凉州城似乎没有这样的姑娘……”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贺汶君的身份就渐渐浮出水面了。 “哎,你们听说没有,好像说怀王殿下和怀王妃微服出巡了,听说最近就到凉州城了……”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八卦了一句,人群中的议论声顿时更大了。 “真假?这么说来,这位姑娘的年纪看起来倒是与咱们怀王妃有些许相似……” 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位猖狂的少年郎估计是终于要踢到铁板了呗。 只不过碍于人家地头蛇的身份,所以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也只能这么含沙射影的小声议论两句而已了。 “臭婊,子,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想得美!”那少年看周围的老百姓对自己指指点点,心中不满,感觉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了,所以对着贺汶君的态度也越发的恶劣。 “带走!”少年一声令下,身后的家丁就疾步上前想要抓住贺汶君主仆两人。 只不过这些家丁才刚刚靠近,就被流苏一招秒杀了。 “哎哟——”鬼哭狼嚎的呼痛声此起彼伏。 流苏眼角不屑的目光那么明显。 “你们!一群饭桶!”那少年看见自己的手下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心中有说不出的郁闷,简直都快气炸了。 “看清楚了!”流苏抢在那少年发火之前从自己腰间取下一枚令牌,扬起,让所有人都足以看清。 那少年定晴一看,心肝肺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你……你是……”那少年郎没有往下说,虽然不清楚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但是这样的令牌是东陵皇亲特有的令牌,代表着身份地位。 他怎么说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社会上流人士,这样的东西还是认识的。 三思而后行,那少年郎决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带着自己的一众手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看戏的人群,在流苏拿出令牌吓跑了少年之后就已经开始了八卦,毕竟凭借一块死物就 能够将这个恶霸吓跑的,这就证明了这块令牌来历非凡,或者说这个女人来历非凡。 但是眼看着这里已经没有戏看了,所以就渐渐的散了。 流苏看这少年真的离开了,也就将这令牌收起来了。 “夫人。”流苏转身,看着贺汶君一脸深沉。 “看来这凉州城还真是个是非之地。”贺汶君冷笑,带着流苏转身离去。 今天即便是真的打起来了,也不见的贺汶君就会吃亏,毕竟光一个流苏这些饭桶都对付不了,更何况跟在贺汶君身侧从不离身的暗卫们呢? “我记得,这附近除了怀王殿下,就没有别的皇亲封地了。”贺汶君突然有此一问。 流苏几乎是立刻的就反应过来了,自家主子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刚才已经暴露了自己皇亲的身份,所以需要一个新身份。 “襄阳王妻族是徐州大户。”流苏想了想,想到了襄阳王。 “襄阳王?”贺汶君想了想,福双郡主当年嫁给了裴元侯世子为平妻,后来裴元侯世子成了定王,而这位福双郡主却没有被封妃,其中缘由她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福双郡主被封了宁国夫人,赐了府邸另立门户,还给予了两万精兵作为守护。 而后来宁国夫人入了宫,而坊间流传的是宁国夫人出游了。 正好这个时候她可以借用一下宁国夫人的身份。 横竖真正知道宁国夫人进了宫的人少之又少。 皇亲国戚,宁国夫人是襄阳王嫡女,襄阳王虽然是异性庶王,但是怎么说也是个皇亲,而且宁国夫人被封了位分,按照位分来看,宁国夫人如今的身份可比亲王嫡女也不遑多让。 “刚刚那个少年叫什么?”贺汶君知道这是凉州城有名的恶霸,但是却不知道这人姓甚名谁。 “回夫人的话,刚刚那个是凉州太守家的小公子,典型的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想着自己的老爹是凉州最大的官,自己又是老爹膝下最小的儿子,所以在凉州一带是绝对的无恶不作。”流苏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给贺汶君听。 “凉州就他最大?怀王难道是摆设?”这凉州城是怀王的封地,就连怀王府都坐落在凉州城,没想到凉州城居然这么乱。 “夫人有所不知,怀王和怀王妃几乎没有再凉州城定居过,凉州边上的辞州也是怀王的封地,因着凉州向来是用来流放朝廷重犯的地方,估摸着怀王心里也膈应的慌,索性就直接将王府迁到了辞州。”流苏回答。 “不过有趣的是,这太守一家也乱的很。”流苏想了想,虽然不太想让这些东西污了自家夫人的耳朵,但是想了想夫人什 么样的世面没见过。 “哦,怎么个乱法。”贺汶君开了兴趣。 “这梁太守自己就是个风流人物,府中姬妾成群,上至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下至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就没有他下不去口的,他这个小儿子完美的承袭了他身上的所有优点,风流得人尽皆知。有趣的就是这两位也是真的奇葩,父子共用一女在这位梁太守府中几乎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不光光是这位小公子,这位梁太守几乎染指了他所有儿子的姬妾。”流苏想着这一家子还真是奇葩的可以。 这太守的大儿子都已经三十好几的年纪了,而这位小公子如今看年纪约莫也就不到十六的样子,还指不定这位小公子是谁的种呢。 流苏有这样的想法,自然贺汶君也有这样的想法,“有趣。” 贺汶君想着这一家子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能奇葩到这样的地步。 “夫人身边虽然从来没有缺过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日咱们下了这位梁小公子的脸面,指不定往后这位梁小公子不会狗急跳墙,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夫人最近行事还需多加小心。”流苏想了想,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贺汶君。 “好。”贺汶君心情颇好的应了一声。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32 愿你一世安好无忧 这边贺汶君教训了一下这个地头蛇,心情颇好,可是那边被贺汶君教训的梁公子,心情就比较复杂了。 想他堂堂凉州太守家的小公子,这一辈子锦衣玉食,横行霸道的,什么风浪没见过,还真没见过谁敢爬到自己头上去的。 今儿却还真来了个不怕死的,重点是人家随便亮处一块牌子,自己就惹不起,都说京城里的人出行都是随从无数的,可是这个女人身边除了一个懂武功的丫头以外,就没看见还有别人了。 所以一时间梁公子还拿不准贺汶君的真实身份。 于是聪明的他决定回去问自家见多识广的父亲大人。 “太守,小公子今儿在街上被一个女人欺负了。”这梁小公子还没有回到府中,也还没来得及告状,就已经有人来报信了。 “什么?我儿居然也有人不张眼睛的欺负?”梁太守不敢置信,这么多年他治理凉州城,凉州城几乎已经是被朝廷半废弃的了,因为凉州城的乱,所以这块封地的主人为了不给自己揽麻烦,所以最后也决定直接将王府都给迁走了。 他梁家哪怕从前没有步入仕途的时候,也是这凉州城的大户人家,以至于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这凉州城就没有谁敢不要命的跟梁家人作对。 没想到今儿还真来了个不怕死的。 “听说好像是京城里的人。”小厮小心翼翼的回答,这些年来凉州城巡视的朝廷中人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来这里巡视的人在看见这里的真实情况之后,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放弃,因为凉州城的乱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不放弃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京城里的人?哼。”梁太守冷哼一声,好像是在嘲笑这个所谓的京城来的,在凉州城嚣张得不得了的人不自量力。 “在我凉州城,还想玩儿点儿花样出来?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在我凉州还没有人敢这么猖狂,管他是谁来了凉州是头虎也得给我趴着,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梁太守哼哼两声,身上厚重的脂肪层也跟着颠颠的颤动。 那小厮不敢说话,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这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如今已经到了五月里,正午时分街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少了,贺汶君不放心容锦一个人在宅子里,于是就让随行的暗卫带着,毕竟她现在扮演的是从前的福双郡主,如今的宁国夫人,宁国夫人是没有子嗣的。 随行的暗卫不可能离开她超过百米,所以让随行的暗卫带着容锦也能让她随时关注到儿子的动态。 更重要的是随着容锦一日日的想法,容锦几乎没有怎么哭过了,连每日正午时分都渐渐的不哭了。 “夫人,这天气怪热的,夫人怎么就偏偏挑这么个时候出门?”流苏用手上的帕子为自己扇着风,贺汶君一袭红衣似火,在这炎热的正午时分,走在大街上,让人看着就觉得热的慌,偏是当事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好像一点儿都不热一样。 “我不热,你如果实在热得慌,你就先回去吧,我再看看。”贺汶君看着那些因为朝廷治理不当而流落街头乞讨的人,心中百感交集,对于漠北边境正在进行的战争想要阻止的欲望越发的强烈。 “这凉州太守还真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父母官。”贺汶君看着街头随处可见的乞讨的人,想着这人也是倒霉,怎么就遇见了自己呢? 不然她至少还能潇潇洒洒的当四五年他的凉州太守。 “夫人,凉州太守府开始动作了。”有着便装的暗卫从贺汶君的身边路过留下这么一句话,直径就离开了。 “走吧。”贺汶君表示自己知道了带着流苏继续往前走。 “夫人想怎么做?”流苏好奇,夫人从容王府出来,为了以防万一,很多有用的证件都带走了的。 但是一路行来,夫人就好像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么些物件一样,不管遇到什么都没有将让这些物件有过用武之地。 “你去打听一下怀王夫妇如今到哪里了。”贺汶君胸有成竹的样子,流苏大概就猜到了,这游山玩水的怀王夫妇估摸着不日就会到凉州城了,或者是即将到达凉州城周边的城池。 “诺。”流苏应下来了,等有空了就吩咐下去。 漠北两军对垒,势如水火,而今北齐的中军主帅又换了人,上次是五皇子云不离,而现在是当初带兵出征的司马南征,凤离亲自督战,城楼上,战甲披身,他冷眼看城楼下战火纷飞,腥风血雨。 “都说漠北男儿最是重情重义,可是你们效忠的主子却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抛妻弃子,也亏的他凤离才做得出来!”好一出反间计。 凤离心中冷笑,看着底下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站在身边的连朝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心中想的却是自家王妃如今如何了,没了王府,没了王爷,王妃是不是会过的更好? 可是这一切都似乎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老匹夫打不赢咱们,就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来离间军心?也亏的你这样老奸巨猾的人才想的出来了。” 虽然自家主子抛妻弃子是事实,但是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临墨只好倒打一耙了。 “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也难为了容王妃娘娘一代巾帼,没想到嫁了这么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对面坐在马背上 的司马南征还在不余遗力的挑拨离间,东陵的将士们对于容王府发生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但是想着似乎是容王妃自己要离开的,所以也怪不得自家王爷啊。 这件事情在京城里本来是说的贺汶君出轨了所以容王府将她山地出门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件事情传到了外面就成了容王殿下有了新欢,容王妃为了成全容王殿下所以选择了离开。 这样的版本听起来却是更容易让人接受,但是却并不真实。 “杀呀!”东陵将士中有人嚎了这么一嗓子,于是所有的东陵将士顿时士气高涨。 东陵和北齐的战争再一次打成了平手。 凤离独自坐在营帐中,“我给王爷送茶水。” 军账之外容玉的声音传来,凤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烦躁。 “进去吧。”容玉端着茶水进来,看见凤离坐在书案上手中握着狼毫,眸子里好像有些烦躁。 “王爷,身子要紧,夜深了,王爷还是早些休息吧。”容玉将参茶放在桌面上,顺便就将书案上凌乱的书本整理一下。 “你先下去吧。”凤离语气里透着一股子不耐。 容玉整理书桌的手微微一僵,复又扬起笑脸,“王爷日理万机,奴家就不打扰了。” 待容玉走后,凤离放下手中的狼毫,漠然的看着营帐中闪烁的烛光,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更明白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将带给自己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人啊,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凤离从怀里摸出一块坠着金流苏的玉佩,指尖摩擦,心中隐隐生疼。 定晴一看,赫然就是那块消失不见的墨玉双鱼佩。 凤离有个习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的,但凡出征,他身边必定带着一把筝。 旁人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自己知道。 伸手抱起筝,离开了军营。 夜风微凉,他盘膝坐在山头盘石上,将筝放在自己腿上,抚弦。 一曲倾尽天下从指尖倾泻而出。(控制不住我寄几系列,声明一下,本人是荼蘼一枚,这里控制不住我寄几,再一次安利了河兔兔的曲子,不喜勿喷) 这曲子他只在贺汶君的书案上看见过谱子。 但是耐不住他记性好,总是能够过目不忘。 唇角扬起苦笑,这曲子当真应了这景,戎马倥偬,刀戟声声。 筝声和着他悲怆的情绪,在这寂静的夜里是那样的突兀,让听着忍不住热血沸腾的同时也泪流满面。 他多么想与她在一起,履行当初承诺,可是耐不住世事无常, 身不由己。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是,只要能够与她长相依偎。 可是他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容氏的使命,更有千万条人命,他做不到自私的用千万条人命来换取自己的幸福。 这样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贺汶君都不会心安理得。 脑海中想起了那人一颦一蹙,嬉笑怒骂,爱恨嗔痴。 没有人知道当他冷眼看她受尽委屈的时候心中到底有多疼。 更不会有人明白他为让她死心,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想要告诉她一切的行动。 他只希望往后余生,她的生命里就算没有他,她也能余生安好无忧。 不知不觉间凤离已经在这山顶上弹了一宿的筝,天蒙蒙亮,凤离手下拨弦的动作越发急促,好像急于留住什么一样。 “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凤离停了手下拨弦的动作,微微颤着手将唇角的血迹拭去。 “天亮了,有些美好注定要灰飞烟灭。”喃喃自语,凤离能感觉的到自己越是去想某些人某些事,心脏和头就越发的疼。 “汶君,如果有一天我彻底的忘记了你,你一定要记得我……”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33 北齐四皇子倒戈 梁太守左思右想也想不到这个所谓的京城里来的女人到底是谁。 想像以前一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可是如今新帝登基,虽然只不过是个半大点儿的孩子,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不会因为这皇帝年纪有多大就有所改变的。 在还没有摸清楚这新朝廷的动态之前,他应该收敛一些,至少安分守己。 这样想着就不能将贺汶君做掉了。 但是自己儿子的仇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毕竟自己小儿子直接代表了自己的脸面,如果自己没有点儿动作的话,不就是意味着他堂堂凉州太守的威望即将荡然无存吗? 这可不是他希望看见的。 “老爷。”正当梁太守愣神的功夫,门外有小厮匆忙进来了。 “查到了?”梁太守急忙问。 “查到了,是宁国夫人,从前的福双郡主,襄阳王的嫡女。”那小厮见自家太守还有些懵于是想了想又解释了一下,“就是后来嫁给了裴元侯世子,如今的定王为平妻的那位。” 一说平妻,梁太守瞬间就明白了,这东陵天下,不是没有过平妻的先例,但是近百年来这位福双郡主还真是独一份的。 这还不是最独特的地方,最独特的地方是这位福双郡主在裴元侯世子封王之后居然提出了和离,并发誓此生不嫁,之后,新帝为了安抚福双郡主,赐了宁国夫人的名号。 原还赐了府邸的,只不过这位宁国夫人一颗玲珑心不在浮华世间,所以最后游山玩水去了。 不过这位宁国夫人可不是什么弱女子,至少她手上是有实权的,两万精兵说多不多,却足以踏平一座城池,这样的殊荣哪怕是各路王侯也都是羡慕不已的。 所以如果贺汶君真的是那位游山玩水的宁国夫人的话,这还真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 毕竟宁国夫人也才刚刚受封,所以身边跟着的人必不可少,所以如果宁国夫人在凉州城出了事,那么他凉州太守首当其冲的要悲剧。 所以他不仅不能动贺汶君还得当祖宗供着。 越想梁太守的脸色越黑,俗话说得好,只要锅甩的快,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于是梁太守非常愉快的将锅甩给了自己疼爱有加的小儿子。 越想心中对自己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就越失望,招谁惹谁不好,偏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了人家宁国夫人。 看上就看上了吧,你说如果不知不觉的将人弄进府里办了,这宁国夫人为了名声想必也不会声张,可是现在人也没捞着,还将人得罪了,这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是这位梁大人似乎忘记了自己之前不 知道人家身份的时候的嚣张跋扈劲了。 宁国夫人不管是从前在闺中的时候还是后来贵为裴元侯世子平妻之后,她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的。 特别是凉州一带的百姓深受宁国夫人的善心。 所以宁国夫人在这一代的威望极高,这也是为什么梁太守不是特别敢在凉州动她的原因之一。 当然梁太守的犹豫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心甘情愿的咽下这口气了。 梁太守自己心中有数,贺汶君心中自然也有数。 她可不会认为一个作恶多端的人会突然就改正归邪了,当然一个始终善良淳厚的人却非常的容易改正归邪。 贺汶君突然就想到了自己,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自己如今这个样子也跟坏人没有太大区别吧。 只不过世人认为的坏人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那种,而她只不过是在伤害自己而已。 “碧笙来了信,已经到荆州了,算上她的脚程和送信耽搁的时间,大概今天晚上碧笙就能到凉州了吧。”流苏看了一眼姣好的月光。 这样想着心里越发烦躁,不知道为什么烦躁。 “夫人,漠北四皇子彻底倒戈了。”流苏将刚刚收到的信息告诉贺汶君,贺汶君坐在院子里抚琴,听闻流苏的话,手下抚琴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心中的思绪也没有停下。 “知道了。”流苏说的倒戈自然不可能是说倒戈到了敌方阵营,而是说的北齐四皇子彻底成了容氏的走狗。 “咱们是时候去拜访拜访,西华皇室了。”贺汶君这样说,流苏就明白应该给下面的人吩咐什么了。 “回头将我的信物送到华氏去。”流苏是贺汶君身边最得力的心腹,有些事情不用明说,她也听得懂。 比如这个信物,自然不是说的东陵皇室的信物,或者秦南王府的信物,而是灵族嫡系后人的信物,代表了整个灵族。 “诺。”流苏应声。 漠北的战争愈演愈烈,即便民不聊生也没有谁有收手的想法。 “这里,地势险峻,前面正好就是机关重重的齐山,后面是原始森林,里面有毒瘴林,人要是进去了,必死无疑,且不说毒瘴林的问题,就是里面的毒蛇猛兽也都足够人九死一生了。” 北齐军营里正在进行军事演习,巨大的沙盘上插满了红绿军旗,还有一些特殊的地标。 “如果能够将凤离引到这里……”司马南征手指指向一个地方,哪里是毒瘴林和齐山后山的交界处,往前就是断崖,四面环山,背后是毒瘴林,如果将唯一的出路堵死了那么就插翅难飞了。 “可是东陵容王凤离是出了 名的战神,几乎没有战败的历史,这样拙劣的把戏凤离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上当吗?”有人提出疑问。 的确这样的把戏已经算是非常拙劣的了,可是这样拙劣的把戏在那人从前的眼中的确不值一提,但是如今的他可是有软肋的了。 “将军这就不必担心了,山人自有妙计。”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抚着自己得小胡子,一脸高深莫测。 手上还捏这把羽扇,颇有几分山中高人意味,这就是最近司马南征从山中请出来的高人,听说是个非常能耐的人,只不过他到底有多能耐没人知道,不过有些人但是觉得他忽悠人的本事一流。 “将军有所不知,那是从前的容王殿下,因为那时候他身后没有顾忌,没有牵挂,所以他可以义无反顾,而如今的容王殿下已经有了软肋……”剩下的话那人没有再说,因为知道的人都心照不宣,不知道的人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结果。 且不管是当初的容王妃,亦或者是如今的容玉,总而言之他凤离就是有了软肋,至于这个软肋到底是谁,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没有谁会真正的去在意这个问题。 只要能够有压制凤离的办法,至于过程怎么样其实并没有什么人会关心。 “好,好!”连说两个好字,表达了司马南征的心情非常的愉悦。 北齐摄政王府里一片祥和,整个北齐京城似乎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气氛中,有些诡异,可是却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太子懦弱,四皇子野心勃勃,五皇子浪荡不羁,皇上不理朝政整天只知道追求长生不老,剩下一个摄政王虎视眈眈,把持朝政,如今的朝堂上可谓是水深火热。 可是不管外面怎么风起云涌,摄政王府里永远都是平静无波的。 “长姐。”贺承锦从丫头手中拿过狐裘披风,亲自为摄政王妃披在身上。 外面还在下着雪,北齐四季没有明显的变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下雪,几乎整年整年的都是冰天雪地,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因为水土不服,贺云歌就没有安生过。 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天的手脚冰凉,几乎每天都是药不离身。 这么多年也终于熬过来了。 “你自己也多穿些吧,没事就喝点姜糖水。驱驱寒,我啊刚来这里的时候本来就身负重伤,又加上水土不服,整个人就像蛮荒里出来的难民一样。”回想起当年那些生不如死嗯日子。 她想着到底是什么让她坚持下来的呢? 是弟妹们,她想着自己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因为有了贺汶君,所以她不用背负起一切的责任,也因为有了贺汶君,所 以她才能过上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她知道这样对于那个少年城府的女孩不公平,但是这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是。”贺承锦也想到了贺汶君,只不过贺承锦想到贺汶君并不是因为这天气,而是因为他想到了如今北齐皇城剑弩拔张气氛,与当初的东陵城何其相似? 虽然他没有亲自参与那件事情,也不是当事人,可是他从别人的嘴里也多多少少知道这些当时的艰险,忽而又想到了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凤离。 “长姐想过以后吗?”贺承锦问。 贺云歌拢了拢衣襟,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想过也没想过,我想这不管以后他想要君临天下也好,想要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也罢,左不过我一直都在他身边就是了。”说到这里,贺云歌抬眸看天上纷纷扬扬的雪花,突然有种时光荏苒,岁月静好的感觉。 “汶君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一生的使命,所以她永远做不到真正的洒脱。”贺云歌有时候总觉得自己自私,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因为她得来的潇洒自在,因为她得来的安好无忧。 可是她也明白如果自己也想要替她分担一些,那么对于她来说那不是分担责任,而是在给她添乱。 所以这么多年即便她一直都在找她,可是却从来不敢肆无忌惮的寻找的原因。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34 银风娘子碧笙 不管是凤离还是晋城,他们的野心从来都没有小过,哪怕他们嘴上从来都没有说过。 可是只要有可能,他们就会倾尽全力去完成自己的野心。 “其实我想没想过往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晋城,晋城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信他会要美人不要江山。”贺云歌的语气里有淡淡的失落。 贺承锦沉默以对,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唯一的两个姐姐,所嫁之人居然都是同道中人。 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好。 结果,可是结果如何还根本就未可知,因为凤离和姐姐的事情结局如何尚未可知。 愿只愿最后姐姐能够得偿所愿。 如今这样的局面,贺承锦猜不到结局,但是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的结局就是了。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汶君身上的责任能够转移到我的身上……”贺云歌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贺承锦有些恍惚,是啊,姐姐何错之有?命运要这样不公平的对待她? 凉州城,碧笙已经成功的见到了贺汶君,贺汶君单独见了碧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就连流苏也无从得知。 但是这并不代表流苏就真的一无所知了。 送走了碧笙,流苏从外面进来,“夫人。” “外面的动静挺大的。”贺汶君冷笑,没想到这个凉州太守居然有这样的胆子。 “只怕不是梁太守自己的注意。”流苏注意到贺汶君的情绪变化,解释了这么一句。 “是不是他都改变不了他是行动的哪一个。”贺汶君冷笑连连。 “让外面的人不用过分阻拦。”贺汶君的意思流苏自然明白,可是明白了又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将计就计呢? 明明能够将梁太守拉下马的法子那么多,为什么夫人一定要以身犯险呢。 其实流苏不明白的也正是贺汶君身边绝大多数人不明白的地方,只不过有人不明白自然也有人明白,总不会叫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就是了。 流苏不敢多问,领了命下去吩咐外面的人,恰好遇上这些日子一直专心养伤没怎么出现的长安。 “外面正乱这,你现在出去做什么?”长安脑子一热就问了出口,转念一想,流苏的武功丝毫不比自己差,而且流苏这个点儿出门肯定是夫人的吩咐,自己这问题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过话都已经出口了,长安自然不会再傻傻的说什么收回之类的话了。 “夫人想要以身犯险。”流苏叹了口气,也没有注意到长安的言辞有什么不对的,随口就回答了。 “以身犯险……”长安喃喃,流苏叹了口气微微福身表 示礼貌,就转身离开了。 长安突然想到自自己来这里这些天看到的夫人都是平静如止水的,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可是事实上长安是不相信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的夫人当真能够心如止水。 而如今一向理智得不行的夫人居然要以身犯险,这不正正说明了什么吗? 夫人这一条来的冷静其实都只不过是她在自欺欺人罢了,如今的她只不过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心中的郁气罢了。 也罢,让她自己发泄一下,总好过将一切都憋在心中的好。 长安叹了口气,刚刚想要进去寻贺汶君的想法淡了些许,站在回廊下,看着夜空中闪闪发光的星星,心思渐渐飘远。 王爷和夫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王爷和夫人心中都有自己想要坚守的东西,龙有逆鳞,触之即死,他们两人都太好强了。 两个太过要强的人凑在一起总是会相互排斥的。 所谓好事多磨,只希望王爷和夫人经经了这么多波折最后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逼近,长安叹了口气,也就没有进去找贺汶君了,直径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 跟着贺汶君的暗卫们似乎都不堪一击,大多数人都已经被来者打趴了,剩下的还有一两个在垂死挣扎。 “小娘们儿,不知道什么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么,来了凉州城的人还没有谁比你还嚣张的。”为首的男人粗声粗气的对着屋檐下台阶上婷婷而立的女子说到。 一副这块地儿上我最大的气势。 “是吗。”贺汶君语气清冷的可以。 来人以为她怕了,“横竖你的那群饭桶已经没什么用了,小娘们儿还是趁早跟着本大爷走了的好,免得到时候自己受罪。”那男人碎了一口。 “我跟你走就是了,只是别为难我手下的人就是了。”语气依旧清冷,却无端让人觉得她是怕了。 这种感觉非常的微妙。 贺汶君跟着为首的男人走了,被两个男人抓着的流苏被放开,等带走贺汶君的人彻底离开之后,院子里打斗的两帮人才停了下来。 而刚刚被人骂饭桶的暗卫们,也终于能够从地上爬起来了。 还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顶尖暗卫,就没有那一天比今天还窝囊的。 “姑娘,夫人不会武功,就这样让夫人跟着走了不会出什么事吗?”暗卫中有人看着站在院子中冷清的流苏。 此时此刻的流苏,现在庭院中,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肩头,让她整个人在月色下显得越发清冷了,若不是亲近的人,指不定就将她与贺汶君混淆了。 因为在 某些时候流苏与贺汶君是真的像极了,特别是那周身清冷的气质,某些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流苏看了一眼那说话的人,扭头抬眸看天上明亮的半月,良久没有回答。 “下半夜,如果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就动手。”流苏做不到让贺汶君身处险境,后半夜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是。”那暗卫咬牙应了一声,他也做不到让夫人孤身一人身处险境,更何况夫人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 话说碧笙出了凉州城就遇上事儿了。 “你们是什么人。”碧笙冷静的让来着心中打鼓。 毕竟来之前就已经被告知这位是明霜阁的高层,明霜阁在江湖上的名声之所以这么高,就是因为明霜阁里的人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在明霜阁里能排的上号的人物,放在江湖上那就绝对是能够以一敌百的那种高手中的高手。 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是耐不住人家的名声和实力在哪里,所以说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 “不说也就罢了,我也就是想知道今儿个死在我手上的又是些什么牛鬼蛇神罢了,既然你们不愿意留名,那就做个无名鬼罢。”说着碧笙已经动手了。 碧笙可不会因为自己的实力比敌人大了许多就想着让敌人先出手,她可没有这么广阔的胸襟。 碧笙的武器是细如发丝的铁丝,铁丝从指尖射出,直直射向对方的脖子,一击致命。 “你是银风娘子!”敌方阵营里有人认出了碧笙在江湖上的另一个身份。 “银风娘子怎么会是明霜阁的人!”人群中有人惊慌失措,因为银风娘子的名头在江湖上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跟银丝打遍天下无敌手,虽然说无敌手有些夸张了,可是却也几乎是这样了。 银风娘子当初在江湖上简直就是一夜成名,似乎完全没有一丝丝的预兆,就好像这个人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银风娘子的名头由来就是因为碧笙来去如风,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管用武器就两种,小钢珠和银丝,又加上江湖上的人将她的模样也传的神乎其乎的,所以久而久之就有了这么个美丽的名字。 “银风娘子果然人如其名,美艳不可方物……”那人正花痴这,没想到迎面就是一颗小指头大小的钢珠,身边有人拉了一把,堪堪躲过。 “好险……”那人回神,惊魂未定。 “既然知道我是谁,何不放我离开?留在这里对谁都没有好处。”碧笙不太喜欢动手,一向能动嘴解决的问题,她都不喜欢动手。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心怀仁慈,只不过是她比较怕麻烦而已。 “虽然银 风娘子在江湖上的威望极高,武功也是一流,但是咱们也不是吃素的,银风娘子切莫低估。”人群中虽然大部分人心里都在打鼓,但是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成功便成仁。 横竖最坏的结果就是一了百了,何不殊死一搏? 如果这背水一战赢了,那么回去就是名利双收,如果失败了,最多也就是死在银风娘子手上而已。 况且银风娘子虽然心狠手辣,但是行事果决,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折磨人,银风娘子向来喜欢一击毙命。 “你们在这里跟我决一死战,说的好听了叫决一死战,说的不好听了就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你们浪费我赶路的时间,我浪费你们奔赴阎王殿的时间,大家这样互相浪费有什么意思?”碧笙嗤笑。 觉得这简直是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们为谁卖命,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现在给你们个机会,漠北齐山,谁能活着走到山顶,我就保他前途似锦。”这诱惑可谓是非常大的了。 因为想要进入明霜阁不仅仅有武功上的要求,更重要的是文化水平的要求。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想上齐山的人明明犹如过江之鲫滔滔不绝,而最后真正上去的人却连千分之一都不到的重要原因之一。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35 突如其来的绑架 人群中有人已经开始动摇了,这样的诱惑可比出生入死杀人的差事诱人的多,更何况明霜阁本来就是江湖上许多人的梦想。 “如果今天我们能够将你交代在这里,回去我们一样可以名利双收。”虽然动摇了,但是想着自己还有把柄落在背后的人手上,所以轻易也不敢松口。 “既然这样,那么我也就不浪费口水了,你们且将性命交代在这里吧。”说完碧笙就动手了,几乎是吊打,对方大概有五十来人。 碧笙从人群中穿过,没人看清她是怎么穿过人群的,因为她的速度之快简直让人没有机会看清,果然银风娘子的名号不是吹来的。 “我想这我家阁主连日来伤心伤神,今日我便饶你们一命,全当为我家阁主积福了,但是死罪免了活罪难逃,尔等都是江湖上颇有名声的人物,我原想废了你们,可是一想这样的人才废了可惜。不若让你们去明霜阁碰碰运气。”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些人自然也明白了碧笙话里的意思。 碧笙没有再往下说,明不明白就看这群人的造化了。 “明霜有五宫,宫、商、角、徵、羽,入齐山者须得五音之一。”碧笙的话渐渐飘渺,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不是他们笨,主要是因为他们这些人虽然武功了得,可是却是实打实的糙老爷们,真心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句子。 但是虽然不太明白这银风娘子说的什么,但是想了想,横竖就是让他们去齐山闯机关呗,只要能活着上齐山,往后余生就不用愁了,功成名就就是迟早的事情。 为什么说上了明霜阁就能够功成名就呢? 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明霜阁不仅仅是个江湖组织,明霜阁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培养人才,而今四国朝堂上,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是从明霜阁出去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明霜阁的人都听从明霜阁的管辖,更不是所有从明霜阁出去的人都是明霜阁的耳目或者杀手。 因为明霜阁分外阁和内阁,外阁培养人才,内阁才是明霜阁真正的核心所在。 外阁培养的人只不过是用于初步筛选,合格的就进入内阁继续培养,不合格的就只能在三年时间到了之后就离开明霜阁,而这一部分人,最后大多数选择了考取功名,还有一些女子就选择了进宫,或者凭借在明霜阁学到的本事成功嫁入豪门。 所以明霜阁不仅仅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在朝廷权贵的眼中一样名声大噪。 至于明霜阁的高层,一向都是非常神秘的,当然除了九幽公子,九幽公子是明霜阁最高执法长老,管辖着明霜阁大大小小的事务,为人却一点儿都不低调,在 江湖上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碧笙的话在这群人心中埋下了隐患,但是这些她都没有兴趣知道,也没有兴趣去理会,她只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夫人交给自己的事情完美的完成了就好了。 然而这边发生的一切,贺汶君都无从得知了。 贺汶君被那群人带到了一个房间,从院子里出来之后她就已经被人蒙住了眼睛。 但是这并不能阻挡贺汶君记路的能力。 贺汶君六感特别强,即便她看不见,她也能非常准确的将路线记住。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当年她也曾是个瞎子。 有些东西自己不会,总是不方便的,所以她学会了利用风声,其他感官来判断路况,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她的耳朵特别灵敏,所以她能听见很远的声音。 贺汶君坐在床上,手脚都被绑着,眼睛上蒙着厚重的黑布,完全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动了动耳朵,听见的风过竹林的簌簌声,这里应该没有在称重太守府,因为梁太守是个奢侈主义者,所以在他的府邸中不可能这种象征高风亮节的植物。 凉州城内人满为患,城中根本不可能有这种适合大面积种植的植物。 凉州城郊东边是原始森林,中间只有一条官道从整个原始森林中间穿过,南边有许多被流放的人,北边有多出悬崖峭壁,所以她现在的方位就是凉州西城郊了。 心里隐隐有些担心,是对未知的结果的担心。 流苏她们肯定能够找过来只不过时间的问题,这一次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以流苏他们找过来肯定要费些时间。 不过这个梁太守也真是胆子大。 她以为最多就是将她绑到太守府里直接强了,没想到最后居然没有到太守府,不知道这梁太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样想着贺汶君的心态也就不知不觉间放平了。 “没想到王妃娘娘居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来人开了门,不咸不淡的声音传进贺汶君的耳朵里,贺汶君心尖颤了颤。 心中那一抹不安也终于化为了了然,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四皇子?呵,没想到四皇子殿下居然福大命大至此。”贺汶君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心中了然的同时,也有些慌了。 毕竟自己跟四皇子的仇怨可不是一星半点,这如今自己就在他的手上,若是他真有点儿什么想法,她就真成了刀板上的鱼肉了。 这任人宰割的感觉可真不好。 “没想到婶婶居然还记得侄儿,侄儿以为婶婶贵人多忘事,应当早已忘了还有侄儿这么一号人物了呢?”四皇子嗤 笑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鬓边微凉的触感,眼前的黑布被扯了下来,贺汶君渐渐的睁开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四皇子殿下明明可以远走高飞,何必又要回来寻我报仇雪恨呢?我已经遭到了报应,四皇子如何还不能放下?更何况相比起我来说,四皇子的结果比我要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吧。”贺汶君企图用这样牵强的理由去说服四皇子。 可是四皇子对于贺汶君这番话的回应就只有一个冷笑而已。 “呵!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呢?”四皇子可没有忘记自己遇见贺汶君之后的命运是如何一步步走下坡路的,如果不是贺汶君,他不可能会落得如今这步田地。 所以他是恨透了贺汶君这个多事的女人,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将她碎尸万段。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在心里弄死你,毕竟你还有用……”说到这里四皇子顿了顿,“没想到刘皇叔居然会对你动了真感情,不过这也好,正愁找不到他的软肋,没想到你就出现了。”四皇子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 但是贺汶君此时此刻却没有心情去想他阴阳怪气的语气了,因为她想到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四皇子明明已经大势已去了,为什么如今却又卷土重来了? 这不科学,因为当初她已经能够确定这位四皇子和太子已经没有任何威胁能力了。 可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明明已经跟废人无异的四皇子却又突然有卷土重来的能力了? 贺汶君想不通,但是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是被自己忽略了的,贺汶君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发热,不是中毒的迹象,所以她这是生病了? 这个时候生病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谓医者不自医,所以贺汶君现在也不是特别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婶婶也不用紧张,横竖我现在也不是特别敢动你,至少证明你现在还是安全的,但是你也别想着你手下的人会来救你了,毕竟我的人已经将他们引开了,谁让婶婶大意了呢?”说着四皇子就笑了。 贺汶君瞬间明白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要不是她自大的以为在这凉州城除了梁太守就没有人能够奈何她,所以就没有在自己被抓之后沿途留下记号,也不会被他钻了空子。 现在的贺汶君无比的郁闷,为什么自己要作死的来以身犯险?为什么自己不过是出来浪了一圈怎么就忘了人心险恶这四个字了? 但是再怎么郁闷,现在也不是郁闷的时候,当务之急,她应该做的是想想要怎么样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既然四皇子是想要利用自己去威 胁凤离,那么这就意味着自己现在是安全的,那么只要她还没有离开凉州城,她就还有机会逃出去,一旦四皇子带着她离开了凉州城,那么她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不过看这样子,现在她应该聚集拥有人烟的地方比较远吧。 因为她完全听不见打更的声音,看这样子大概也已经快要五更天了吧,也没听见鸡鸣声,这说明这里聚集闹市还比较遥远。 四皇子既然存了心思要利用她,就不可能会轻易让她有机会逃走。 而凉州城里,现在可谓是热闹非凡了。 贺汶君不见了,原本按照正常情况,流苏在后半夜就会带人去太守府抓人,顺便将梁太守以谋害朝廷命妇的名头丅狱,没想到不等流苏有所动作,就有消息传来说贺汶君不见了。 原本流苏不放心还是派了人跟着带走贺汶君的人,没想到最后她派出去的人居然跟丢了,所以最后贺汶君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下流苏慌了,立刻派人去查,这一查就出问题了,来院子里抓人的的确是梁太守的人,可是梁太守的人也的确带回去了一个女人,却不是贺汶君,一问,一个个的都一脸茫然,所以贺汶君是中途被人调包了?重点是居然神不知鬼不觉。 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到这件事情,可真是邪门了。 流苏急了,这夫人突然就没了音信,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流苏怕是要以死谢罪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36 早有预谋 流苏找不到贺汶君的踪迹,于是这凉州太守就凉了。 “姑奶奶,我我我……”梁太守跪在地上,一张肥脸皱成一团。 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说!”流苏拿剑指着梁太守,面色不愉。 “我说我说!”梁太守眼睁睁的看着流苏手里的剑往前送了几分,心里慌得厉害,手忙脚乱的就要解释。 “我的确是看中了宁国夫人的美色,可是我的人根本就没有成功将宁国夫人带回来啊!我我……”梁太守说着说着就开始语无伦次了,好像要急于解释什么,却又不止该从何说起。 “我们家夫人乃朝廷命妇,手中握有实权,两万精兵,怎么样也足够踏平凉州城了!”流苏现在找不到贺汶君的下落,也知道这件事情梁太守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罢了,但是总得有个人将一切的罪过都揽下来,所以梁太守就成功的成了被流苏用来出气的那一个了。 “不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没有想要伤害宁国夫人啊,没有……”梁太守是真的慌了,他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居然有这么大能耐。 他原本还想着不过是个女人,直接往床上一拖,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最后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可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这人也没有抓到,最后还将自己赔了进去。 早知如此,他一定不会见色起意,更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个宁国夫人与从前的那些朝廷钦差一样好忽悠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梁太守心中简直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过境。 “凉州太守意图谋害朝廷命妇,罪不可赦,你最好祈祷我家夫人平安无事,不然的话,等着你的就不仅仅是斩立决这样简单了,这世上多的是比死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流苏的眸子里尽是凛冽。 “饶命啊,饶命!我也没有真正伤害宁国夫人啊,饶命啊!”凉州太守慌慌张张的解释,企图说服流苏,不处罚自己。 可是流苏直接让人捆了凉州太守,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对于梁太守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可以说整个凉州城的人都是恨不得高声欢呼的,毕竟这些年来梁家在凉州城的为所欲为确实已经达到一种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就算现在流苏不处置了梁太守,也拥有一天这梁太守会被自己作死,让后凉州城就会彻底的乱了套。 到那个时候,凉州城或许就真的要脱离朝廷的掌控了,现在流苏这样做也算是为民除害,为朝廷出去一个潜在隐患了吧。 不过现在的流苏可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东西,她关心的只有 贺汶君。 这些天贺汶君在庄子里的行动渐渐的不受控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四皇子对于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渐渐放松了戒备。 不过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放松了戒备,短期内,她也没有要逃走的想法,毕竟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想她死的人,比如南湘容氏,比如那些想要得到她手上权利的人,再比如那些想要得到她手上握着的把柄的人。 闲来无事的时候贺汶君就会算一算,算一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说来也奇怪,明明她已经生了孩子,可是她却发现自己身上的异能居然没有消散,这一点非常的奇怪。 贺汶君想着是不是因为如今的自己身上流着南湘容氏嫡系的血液,所以身上的诅咒彻底的解除了? 正常情况下,有了后代的灵族族人将会失去占卜的能力,可是贺汶君却奇异的发展她的能力居然没有消失,反而比从前更加精湛了。 比如从前的她只能够通过特定的占卜方式才能窥视前尘,预知未来,可是如今的她即便不刻意去占卜,仅仅凭借日常生活中的一些不经意间出现的意外就能够看见未来,这样的能力让贺汶君有些惶恐,因为往往人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责任。 她看不见自己的一切,也看不见与自己至亲至爱的人的命运,所以她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刚来的时候她的确是想着要尽快进来这里,可是后来她无意间发现南湘容氏的人如今正在到处找她,躲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更何况碧笙再过几天就应该到北齐了,到时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总归让人看不清真相就对了。 贺汶君不急着离开这里,所以也就不怎么关注四皇子的动向了,在这个不大的庄子里的生活也渐渐的越来越自在,仿佛将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一样。 这天贺汶君正在小院子里的秋千架上荡着秋千,四皇子火急火燎的就从门口冲进来了。 “贺汶君!我说难怪你在我这里一点儿都不慌张,没想到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哼,是我小瞧了你!”四皇子气急败坏的看着秋千架上一副悠闲自在姿态的女人,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废了好大功夫才知道了北齐摄政王妃是当年秦南王府失踪生日不明的华容郡主,真的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茬,这下好了正好贺汶君就在自己的手上。 听说这些年来摄政王妃一直都在寻找贺汶君姐弟的下落,听说北齐摄政王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就不怕摄政王妃知道了自己心爱的妹妹在自己的手上,他们能够无动于衷。 只 要北齐摄政王跟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了,就不怕自己最后没有翻身的机会。 想法是挺美好的,可是这还没有开始实施,北齐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北齐摄政王妃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好家伙,感情这贺汶君一早就算计好了,这北齐摄政王妃的妹妹都已经找到了,他再抓着贺汶君不放也没有什么用了。 更何况京城早就有消息传来,容王与容王妃已经和离了,并且容王殿下也有了新欢,所以这贺汶君如今简直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不仅仅没有作用,反而还是个累赘,因为贺汶君如今头上盯着宁国夫人的名号,宁国夫人在哪里都不出名,唯独就在这凉州城出名的很,因为每年宁国夫人都会以自己的名义在凉州城行善举。 从前宁国夫人还待字闺中的时候,名号就已经响彻凉州城了,如今她贵为宁国夫人更是被人们耳熟能详。 如今的凉州城简直就跟那啥一样,几乎所有人都在找贺汶君的下落,他原本打算着等北齐那边有消息了,自己想要脱身也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 没想到若中途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况且他自己也是个待罪之身,如今东陵朝廷也是到处都在寻他。 四皇子突然想到一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横竖我最坏的结果也就这样了。”四皇子阴险的笑了笑,猛地用力抬起贺汶君的下巴。 “但是婶婶就不一样了,婶婶的命可比我值钱的多了。”四皇子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贺汶君想着自己也是时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如果再不走,说不定别想走了。 “如今的我对于四皇子来说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留着我指不定还会给自己带来数不清的麻烦,不知道四皇子为什么对一个累赘这样的感兴趣。”贺汶君冷笑。 “四皇子怕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让我死。”意思就是说外面那些想要她贺汶君死的人可不会放过跟她有关的任何人的。 这几天外面的人都找贺汶君找的快疯了而这个当事人居然还这样淡定的谈笑生风。 而那边的流苏比四皇子还要早一步得到消息,“原来夫人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流苏喃喃自语,既然这一切都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那么夫人现在就应该还是安全的。 “姑娘,我们的人在凉州城发现了容氏的踪迹。”有人上前对流苏说到。 “知道了。”流苏沉默一瞬回答。 这怕也是夫人一早就猜到了的,所以才将计就计,自己消失了个彻底,让这些人以为夫 人已经离开了凉州,然后等这些人离开了,自己再出现。 想了想流苏也就不心急了,“查查容氏的人最近的动向。”流苏要知道这南湘容氏最近都有些什么动作,才好随机应变。 虽然这个世界上知道贺汶君张什么样的人并不多,但是终究纸包不住火,假的永远也没办法成真。 所以即便现在碧笙成功的将容氏的目光引过去了,他们也不能就这样放松警惕,指不定哪天这群人就来个回马枪,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世上不知道摄政王妃真实身份的人占绝大多数,可是该知道的那些人就没有谁不知道的,所以北齐摄政王妃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那些人的耳朵里。 “王爷,北齐都城传来的消息说,摄政王妃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妹妹。”连朝小心翼翼的暗中观察着自家主子的面部表示。 然而事实上证明,他们家主子在没有王妃的情况下就是个面瘫,一张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生人勿近这四个字。 旁人不知道,他就不信他们家神通广大的王爷会不知道这北齐摄政王妃是何许人也。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37 谣言止于智者 不过凤离可不会认为,因为她不相信贺汶君真的轻易的就与摄政王妃相认了。 毕竟在凤离看来这个女人是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抱着绝对的目的的。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情况不明的前提下贸贸然的就行动了呢?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凤离看了小心翼翼的连朝一眼,大发慈悲的让他下去了。 左手有节奏的单击着桌面,发出的清脆声响让人不自觉的心里发怂。 “你们听说了吗?这摄政王妃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了!”北齐都城如今老百姓们津津乐道的就是这位找回了自己的亲妹妹的摄政王妃了。 “听说了啊,前阵子不是还传出了圣上册封这位姑娘郡主的消息么。”有人半信半疑的问。 “哎,这事我也听说了,好像是是说这位姑娘之前吃了不少苦头,是摄政王为了安抚王妃特意向圣上求来的恩典。”茶楼里最不缺的就是嘴碎的人,自然也就更不缺打听消息的人。 角落里有人压低了草帽,仔细听着茶楼里的众说纷纭。 “也不知道这位新郡主样貌如何。”有世家公子开始打主意了。 虽然这位刚刚认了亲的郡主听说以前也没有受过什么好的教育,但是吧,且不管她从前是什么身份,如今认了亲,又得了圣上的亲封,那就是北齐皇家的一员了,又有摄政王这颗大树做靠山。 一时间有意嫁娶的人不计其数。 “诶——”旁边的人不赞同的声音响起,“这话说的,且不管这位郡主的样貌如何,单单是这位郡主背后的摄政王也足够咱们这些世家子弟趋之若鹜了。”此话一出瞬间就有许多人附和了。 毕竟现在这个世界,有权有势才是真的,这皇上只知道求仙问道,朝堂上的事情几乎都交给了摄政王打理,圣上膝下子嗣不少,个个都不是善茬,但是虽然这些皇子们的势力不相上下。 但是前提是这北齐朝堂上没有一个叫晋城的男人。 所以摄政王的存在,在北齐朝堂就是一个意外,一个足以让任何人搓手不啊的意外。 虽然这北齐的各大权贵都没有明言站在那一队,可是众人都心知肚明,如果真的要抉择,那么摄政王晋城无疑是最佳选择。 以前摄政王府没有子嗣,摄政王也是出了名的专情,所以这些人有劲也没处使。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摄政王府有了位如花似玉的小郡主,这下这些权贵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 “听说今天摄政王妃在摄政王府设宴,宴请各位夫人,说是要将自己的妹妹介绍 给各位权贵夫人认识呢。”这意思可不就是想要给自家妹子介绍人家么? “这是要拉拢……”剩下的那人没有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有了一个计较。 有人心里觉得这位郡主的命不好,生逢乱世又恰好是女儿身,这就注定了她这一辈子都会被断送在高宅后院里。 有人就在感叹这位郡主的悲哀了,如果她没有回到自己的姐姐身边,或许她的一生确实会平淡很多,但是却会幸福很多。 而今这样的身份,她能得到更多的金钱权势地位,可是也会断送更多的幸福真情。 真情这种东西,不管古今,只要在权贵之家就几乎不存在。 也不知道这位郡主的回归是幸还是不幸。 北齐因为摄政王府添了位郡主的事情,民间众说纷纭,边关的人也因为这位新晋郡主而话题不断。 “圣上突然封了郡主,听说还要为这位郡主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咱们这些糙老爷们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北齐军营里,有人突然想起了从京城传来的消息的闲来无事,就全当打趣了。 “也是哈,我家那口子说这两天摄政王妃在王府里设宴宴请各大权贵夫人呢!”旁边有人附和了这么一句。 “真的假的?”有人不信,毕竟听说这位摄政王妃对她的妹妹是非常的在意的,怎么这才找回来就要想看人家? 难不成是摄政王妃这妹妹长的太寒渗了? “这小郡主才被认回来,怎么摄政王妃要这么着急的就给相看人家了?不多留两年么?还是说摄政王有什么想法?”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比较实诚,喜欢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直接说出来。 这位仁兄说的想法自然不是说摄政王对这位新晋的郡主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摄政王妃想着早点将自己的妹妹打发了,免得夜长梦多,而是说的摄政王这是想要利用这位郡主拉拢京城权贵,为某些事情做准备了。 一时间大家的心里想法不一。 不过唯一一样的就是这边关的战事怕是段时间内停不下来了。 怕是又要生灵涂炭个好几年了。 有时候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将士图的什么。 说是为了保家卫国吧,其实不然,他们这些人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说的好听了是保家卫国,说的不好听了,就是在为那些争名逐利的权贵卖命而已。 说白了他们就是那些权贵手中杀人的刀而已。 这是事实,可是似乎所有人都明白,又所有人都选择了不明白。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军师大人从旁边走过,没有惊动任何人。 如今可以说是东陵和北齐都关注着北齐 摄政王府的这位尚且没有露过面的小郡主。 北齐人关注是因为这位小郡主是他们家摄政王的小姑子,这东陵人关注干什么? 这就不得不说一个问题了,前不久有人散布了谣言,说东陵摄政王妃就是那位小郡主,这不正刚刚东陵摄政王和摄政王妃才穿出了和离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快剧情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反转。 一众吃瓜群众表示,这盆狗血可以吃到明年这个时候去了。 有很多人认为这就是个谣言,毕竟谁都知道东陵摄政王妃身家清白,是当初漠北的大英雄秦南王的小女儿,秦南王虽然也还有一个大女儿,可是那位郡主当初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成为北齐的摄政王妃呢? 更何况北齐摄政王妃是有非常显赫的身份的。 北齐摄政王妃钟离氏,虽比不得九州四大家族显赫,但是也是上古遗留下来的世族,如今虽然没落了,但是也依然是那些普通权贵无法比拟的。 这也正是为什么即便谣言传的神乎其乎,所有人也始终都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的原因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虽然别人不知道这位小郡主的真实身份,但是容氏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东陵的人对于自家摄政王妃突然倒戈相向这件事情的态度就是——同情摄政王殿下。 就连连朝和临墨都觉得王妃这样的行为有欠妥当,他们甚至觉得王妃和王爷的和离都是王妃先前就算计好了的,虽然他们知道这个理由非常的牵强,毕竟当初王妃在王爷这里受的委屈他们都有目共睹,根本就不是王妃有能力左右的。 可是这人心就是这样善变。 对此事件,凤离的态度就平淡多了,如果不是连朝和临墨一早就知道他们家王爷对于不在乎的人和事一向都是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或许他们也会与旁人一样认为王爷这是默认了。 东陵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所以那群吃瓜群众也有些茫然了,所以这是默认了,还是不予理会? 凉州城贺汶君还乖乖的呆在四皇子的庄子上,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横竖现在她手上捏着四皇子的把柄,也就不急着离开了。 原本她还在想着自己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所以想着这位四皇子殿下大概是想要杀人灭口的节奏。 只不过或许是天不亡她吧,所以在她正想要逃走的时候突然被她发现了四皇子的把柄,这有把柄捏在手上总归是有用的。 于是贺汶君就又不急着离开了,横竖她瞧了一下,这庄子的布局和地理位置都是非常好的,她人在这里完全可以安安心心的养伤。 没错,贺汶 君受伤了,不准确的说不是受伤了,是中毒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毒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中剧毒了。 想她医毒双绝,没想到终于还是有一天居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险些性命不保,这可真是讽刺的厉害。 不过现在的贺汶君可没有功夫去深思到底是谁给自己下的毒,毕竟现在的局势不容乐观,她得时时刻刻警醒着,提防外面的某些人找到自己。 如果自己露面了的话,很有可能这一个局就进行不下去了。 所以能躲一时,贺汶君就决定多躲一阵子,横竖就算没有自己在,流苏也能够很好的将明霜阁上上下下打理好,更何况没有流苏不是还有九幽么? 相信这么长时间了,就算再傻应该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踪有蹊跷了,更何况流苏还那么的聪明。 所以贺汶君完全不担心流苏会乱了自己的计划,心安理得的呆在四皇子的庄子上混吃等死。 她不知道自己如今总有这样逆天的能力会不会伴随着天谴,但是她想着既然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去逆天改命,那么为什么要浪费这个能力呢? 即便以后天谴,天谴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她想要保护的人却能够按照她的想法一生无忧,何乐而不为呢?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38 二愣子原封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样优柔寡断的模样了。 如今的她应该坚强,不是应该比从前更加的坚强,因为为母则强,如今的她不再是一个人,所以她要为自己的儿子某一片锦绣前程。 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她也会将这场战争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心中有牵挂,这日子过着也就没有那么的枯燥了。 只是不知道锦儿这么长时间看不见自己会不会哭闹。 东陵军营里,容玉依旧肆无忌惮的跟在凤离的身边,如今东陵军营里已经几乎没有别有用心的将领了,可是这些将领中却并不是所有人都只听命于凤离的。 比如新来的骠骑将军原封,他原本是锦州都统,新帝登基提拔的武将之中就有他,直接提拔成了骠骑大将军,与漠北增援。 只不过这位锦州都统虽然政绩卓然,却也不是非要用这样大的恩赐来回报的,所以这明显是有人在中间周旋,正巧了这个人就是贺汶君。 原封是从明霜阁出来的人,自然是绝对忠诚于贺汶君的,在这漠北一众将领中最了解贺汶君的人之一。 所以这就让原封对于凤离更加的横竖看不顺眼了。 好巧不巧的是他身为骠骑大将军,地位尊卑也就将将在身为摄政王兼大将军的凤离之下,就军中的职务来说,原封勉勉强强的能够与凤离打个平手。 所以这就在军中出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画面,原封大将军与摄政王殿下几乎是见面就要切磋一下,具体为什么骠骑大将军为什么对于摄政王殿下的怨气那么浓重几乎没有人知道。 当然这件事情在漠北军营中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赞同的。 看好戏的人有,后来才从京城调到边关的那些将士希望骠骑大将军能够胖揍摄政王殿下,毕竟自己虽然有心为王妃揍一下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奈何自己能力有限,打不过摄政王殿下,现在有个勇于挑战摄政王权威的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骠骑大将军对于摄政王这么大的怨气,但是能够帮他们圆了心中的想法,谁管他为什么跟摄政王过不去呢! “诶!骠骑大将军与摄政王又打起来了!”这不刚刚说到这骠骑大将军无缘无故的对摄政王的怨气冲天,这不就又打起来了。 原封与凤离周边渐渐的不断有人围上来,中间两三打的如火如荼,似乎有些忘我。 真的很少有人能够与凤离打成平手,这也就直接造成了凤离几乎没有真正我意义上的出过手。 而今有了原封大将军,几乎是每天都会看到从前从不屑于出手的摄政王殿下屡屡被骠骑大将军逼的动手。 “又打起来了……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没有让两人停下来,反而原封的出手越发的凌厉了。 “也不知道咱们摄政要怎么了骠骑大将军,每次见了咱们摄政王就一言不发就动手,也不怕传出去对军中影响不好。”有凤离这边的忠心将领酸溜溜的说了这么一句。 “哼!你们摄政王殿下做的好事,咱们这些糙老爷们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咱们将军是个有文化的人自然更加说不口了,你们王爷自己心里有数就成了。咱将军不过是揍了两次你们家王爷而已,便宜了!哼!”那人也是明霜阁出来的人,跟在原封身边也有些年头了,自然也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他也没有敢明说就是了,反正冷嘲热讽的语气也够这些人喝一壶了。 “唉!你说谁没有文化呢!我可告诉你咱们家王爷可是文武双全的全才,怎么就成了没有文化了?你说说!”刚刚维护凤离的那人虽然是个实打实的糙老爷们,但是这样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讽刺,要是还听不出来,那就不是有没有文化的事情了,而是有没有脑子的问题了。 “怎么。还想反驳我?有本事你说啊!”刚刚那人嘚瑟。 这边这人一噎,说什么?刚刚他说了什么吗?反驳吗?人家好像什么都没说,所以他要反驳什么? 见对方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原封身边的亲信更加嘚瑟了。 这就是战术,他故意没有说出具体的事情,一方面是为了不私自泄露某些算不得机密的秘密,另一方面也是刚刚就挖好了坑等着这群人往坑里欢快的跳。 “王爷!”得了,又来了一个讨人厌的。 这个人在军中的人缘差的程度绝对不是谁刻意引导的结果。 虽然在某些时候漠北军营会四分五裂各持己见,可是在对于这位摄政王身边的容玉姑娘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站在统一战线,偌大的军营里将近一百万大军中愣是找不出一个喜欢容玉这姑娘的人来。 当然,凤离这个瞎子除外,为什么要说凤离是个瞎子呢?他要是不瞎能看不见当初哪哪哪儿都好的挑不出毛病的王妃,反而看上了这么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脑子还不好使的女人? 不过这事也就将士们在心里默默吐吐槽而已,不敢放在台面上来说。 毕竟人家贵为摄政王大人,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得罪的起的。 “原将军你这是做什么,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尊卑王法?!”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吐槽容玉多管闲事,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到了她眼里就成了藐视尊卑王法的事情了? 不过这件事情似乎跟他们没有关系。 一个个的 都保持着看戏的态度,不过三个当事人可就没有这么的乐观了。 “这里是军营,在军营里,就应该一切都以军规论处,本将军身为骠骑大将军,地位与大将军等同,在这军中有什么是本将军不能做的?再说了本将军一没偷二没抢,怎么就成了容姑娘口中的藐视尊卑法纪之人了?容姑娘未免太过小心。” 这就是明摆着说容玉小肚鸡肠了。 “军中也没有明言规定,不能与大将军切磋武艺啊!”原封看不惯这个随军的容玉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只不过原封长的一表人才,却没想到心眼这么小,所以这事在军中也是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谈,实在是觉得原封一个大男人老是跟一个弱女子过不去有失体统。 不过也因为原封年少轻狂所以军中有人虽然对于原封跟容玉过不去的事情颇有微词,也念在他年纪不大,所以多了些包容。 说起原封,也是个传奇人物,不过他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当然跟培养他的明霜阁脱不了干系。 原本原封也是被流放到凉州城的权贵之后,当初是被云游的九幽看中了,让后带回了明霜阁,那个时候的原封还不叫原封,当初的原封更是心高气傲的厉害,因为君主昏庸导致自己家破人亡,所以当时的原封是恨极了朝廷的。 也因为家庭巨变,所以性情也格外的暴戾冲动,记得当初还险些因为挑事生非而被逐出明霜阁的,可是当初是贺汶君听说了这么个顽皮的人,起了心思,于是就让人将他送到了京城,贺汶君亲自调,教,说来这个原封也就只比贺汶君大两岁而已。 所以年轻气盛是必然的。 原封是个好面子,才堪堪十五岁就已经得了文武状元,被调去地方做了锦州都统,这样的能力绝对是很容易让人眼红的。 不过眼红也没用,人家是有真材实料的,没看见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够与堂堂摄政王殿下打成平手吗? “摄政王殿下身份何其贵重,岂容你这样……”容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原封无情的打断了。 “不过是切磋武艺罢了,怎么每次容姑娘永旺说些这样的话,让大家都以为我原封没大没小的?是容姑娘以为我,草莽出身,不配与堂堂金尊玉贵的摄政王殿下切磋武艺还是容姑娘想要借题发挥,挑拨我与摄政王殿下的关系,从而让我们漠北军营自乱阵脚?”原封这话简直就是一个滋溜滋溜燃烧的导火线。 几乎是原封的话一出,周围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了。 “原将军的确每次看见咱们摄政要都要打一架,好像是有什么恩怨,但是不管是原将军还是摄政王殿下也从来没 有将这种恩怨放在台面上来影响咱们两方军队的关系,可是这容姑娘贴画听起来就摆明了是要挑拨咱们的关系,其心可诛啊……” 有人开始分析,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原封浅浅笑看着周围人群中风向的转变,又看看有些难堪的容玉,那目光似乎有些挑衅,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原封才会不顾忌男女有别,直接明晃晃的与一个女人过不去了。 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旁人怕是会落得羞愧吧,不过对于脸皮厚比城墙的原封来说,只要能够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过程并不重要。 “容姑娘,你一不是军妓,二不是粗使婆子,三也不是咱们摄政王明媒正娶的王妃,老是这样呆在咱们三军之中怕是有所不妥,本将军想着容姑娘还是搬出去的好。”这话一出,瞬间又在无形中引导了一波人心。 东陵确实有明言规定,三军之中除中军主帅之嫡妻嫡子女,其余人不得随军,再有就是随军的军妓和粗使婆子。 而明显容玉不符合其中的任何一种身份,以往没有人说出来,横竖是摄政王殿下带来的人,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是现在却被这个不解风情的原将军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了。 这就比较尴尬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39 碧笙 容玉的脸色就比较好看了吧青一阵白一阵的,就像调色盘一样。 而事件的中心人物凤离至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的这会子脸色也是乌漆麻黑的,直叫人心惊胆跳。 不过别人怕凤离,他原封可不怕。 于是原封就开始更加肆无忌惮了, “王爷是不是忘了给这位容姑娘一个名分啊,虽然咱们东陵平妻的先例比较少,结局美满的也没几个,但是,也不是没有……哦,对了,我忘了,王爷与王妃似乎已经和离了,所以容姑娘应该要得个正妻的名分,不过没关系。”原封像是在唱戏一样,一个人自说自话。 语速也急,是根本就不给别人插嘴的节奏,凤离全程就黑着一张脸,用看死人的目光盯着原封。 不过自然,原封是将凤离的目光无视的彻底。 “据说咱们王爷与摄政王妃的婚姻是先帝赐的,虽然这先帝已经不在了,但是这毕竟是先帝金口玉言赐的婚,先帝已崩,王爷这门婚事也就不是王爷说解除就能解除的了,即便忘我不认王妃,王妃的名字还自然刻在东陵皇室的族谱上,所以咱们这位容姑娘也就只能做个平妻了。” 凤离的脸色黑的彻底,却忍着不发,容玉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干脆直接掩面哭着跑开了。 “诶,跑什么啊,我这还没说完呢!容姑娘您别急着跑啊,这要走也不急于一时啊,若是您真的不想给王爷惹是生非,非要现在就离开的话,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啊我要不我找两个人送送姑娘?诶!姑娘你的行李还没收拾呢!”原封一口气说了一串话,都不带喘口气的。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越跑越快,哭的越来越伤心的容玉,突然觉得谁说只有女人才能说会道?他们家原将军的嘴皮子功夫一点儿不比泼妇差多少。 “说够了没有!”原封美滋滋的看着被自己气哭的容玉,对于凤离的愤怒丝毫不以为意,“够了。” 故作怂样,凤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拿他没办法,所以最后只好作罢。 “够了够了,王爷大度,自然不会跟我这样的莽夫一般见识。”什么叫“我这样的莽夫”? 众人忍不住心中吐槽,这原将军还真是一张巧嘴能说会道的。 这三军之中谁不知道当初这位原将军一举拿下文武两个状元?重点是当初这位原将军才十五岁的年纪,这样卓然的成绩,放眼整个东陵也是非常厉害的了。 而现在他却说自己是个莽夫,这…… 这就比较有趣了。 不过人家自己都这样贬低自己了,凤离作为三军主帅,自然不可能真的去计较什么了 ,所以这个闷亏也就只能他自己吞下去了。 那厢容玉丢了面子,现在也没脸在众人跟前晃悠,正好让连朝和临墨眼界干净些。 也就他们家王爷猪油蒙了心,将这个容玉当块宝了,可是他们在容玉身上却看不见情真意切,看到的只有算计。 这样的感觉非常的未免,因为摆明了看,人家容玉也委实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更没有对王爷造成什么伤害,可是连朝和临墨就是觉得容玉做作,不真实,而且非常有城府。 这就是一种感觉。 不过抓不住容玉的把柄,所以连朝和临墨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玉渐渐将王妃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渐渐取代。 要他们说,这容玉就没有一点能比得上王妃的。 同样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同样有城府,可是王妃就能成为王爷的一大助力,而这个容玉不仅仅什么都忙都帮不上,还总是要王爷分心保护。 相比起王妃能成为王爷的贤内助兼并肩作战的伙伴来说,容玉就简直是个累赘。 从前他们敢怒不敢言,如今却来了个不怕死的“二愣子”,正好将他们说不出口的话一并都说了。 这容玉今儿在原封这里收了这么大的气,段时间内军营里是呆不下去了。 就算让人不说闲话,她自己脸上也过不去。 所以段时间内,军中应该要安静一段时间了。 可是这只是客观的情况,所有人都忽略了凤离这个不定因素。 容玉当天下午就收拾了东西在凤离的目送中哭哭啼啼的离开了,俨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只不过这一切看在众人眼中也就当是免费看了一场戏罢了。 不过凤离的脸色从上午被原封怼了以后就一直黑着倒是真的,也看不出来对于容玉离开了军营这件事是个什么看法。 军中没有了容玉,于是几乎是整个军营,都莫名的安宁了不少。 那边容玉离开了军营,却也没有闲着。 “小姐,听说北齐摄政王妃已经找回了自己的妹妹,咱们下一步怎么办?”丫鬟佩黎小心翼翼的问。 容玉在距离军营最近的安定城中暂居,“消息可靠么。” 容玉不相信这个时候贺汶君会选择认亲,除非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当然她并不是很赞同这个可能。 主要是贺汶君这个人太过精明,试问那样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容氏传来的消息,应该是没错的。”佩黎想着从容氏传来的消息,怎么说也应该有些可信度。 可是显然容玉并不这样认为,“哼,应该 ?一群饭桶,想办法证实一下那人到底是不是贺汶君。” 不证实一下她心里始终不踏实。 “小姐,听说那人还带着个丁点大的孩子,应当是贺汶君无疑了。”犹豫片刻,佩黎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了。 毕竟她还是觉得那人应该就是贺汶君。 “那可不一定,贺汶君狡猾得很,我心里总是不安的。”容玉可不会忘记自己在族地水镜中看到的画面,她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容氏谋划了千百年才等来这样的机遇,她怎么可能让贺汶君轻而易举的就打破? “诺。”佩黎应了声下去吩咐。 北齐皇室祭天大典上,北齐皇上宣布了新郡主的封号。 封为了长歌郡主,并且将其名字载入了北齐皇室族谱。 虽然这份殊荣非常的大,可是随之而来的坏处也不少,比如宗室里最不缺的就是女孩子,可是宗室里那么多的姑娘,却也没有一个成功进入了皇家族谱的,最多也就是进了宗谱,听起来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差别,但是事实上这差别大着呢。 宗室里姑娘婚配的时候只能配给朝臣,不能配给王侯,而皇室里的姑娘确实谁都配的的。 若是有可能做个太子妃什么的将来母仪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光是这位份就不一样,同时郡主,可是宗室里的郡主在皇室里的郡主面前那是绝对的低了一等的。 所以今儿碧笙得了这样的好处,自然是会招来旁人的嫉妒。 “说来着钟离氏当真就这样归隐了么?”祭天,皇家的仪仗队要从闹市经过,自然人群中的一些窃窃私语也就能够听见了。 不过老百姓们也就是闲下来了才有功夫瞎想罢了。 就算真的有问题,也没有人会去解答。 仪仗队很奢华,马车都是开放式的,四周都用厚重的纱帘遮挡,人坐在中间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的人。 贺云歌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身边坐着的就是今儿祭天的主角碧笙。 碧笙今日一身浅紫郡主正装,巴掌大的小脸上略施粉黛,樱桃小嘴娇艳欲滴,整个人都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柔和。 “是啊,听说这钟离姑娘好不容易找到了家人,结果这钟离氏却人影都没有个。”老百姓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但是只要有人刻意引导,那么就是言论的风向标。 “也不能这么说吧,这些大人物的事情咱们也不清楚,还是不要妄加猜测的好。”旁边有人提醒到。 看那人像是书生的模样,于是旁边的老百姓想了想,书生的话还是应 该有些道理的,于是也就闭了嘴不在言语。 “是啊,咱们这些老百姓跟那这个人物也沾不上边,没得说的闲话多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刚刚说话的书生边上的另一个书生也跟着符合。 看样子这两人应该是一路的。 “这也不能这样吧,这女儿丢了十几年了,好不容易才找回来,族里就一点儿不关心?就算是隐居,也没必要连见一面丢失多年的女儿都不愿意吧!”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又来了这么一句。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不管是皇家还是这这氏族,在他们眼里,权势才是最重要的,这丢了的女儿突然找回来了,岂不是又多了个觊觎家产的?”有人不赞同刚刚那人的话,出言反驳。 “再说了,咱们寻常人家里都重男轻女的厉害,更何况这些大户人家了?” “就是,左不过丢了个女儿,丢了就丢了,又不是儿子,更何况这深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从来不是你我明白的。指不定这姑娘当初丢了就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呢?” 马车里的人淡然的听着外面的言论跟着自己事先预想的方向发展,面上依旧毫无波澜。 “不知道汶君可还安好?”终于贺云歌按耐不住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如何能够不关心呢? 这碧笙来了北齐这么长时间了,愣是不管她问什么她都一言不发,只有在外人面前她才会表现出对她这个“姐姐”格外的热情。 除此之外,不管她怎么问贺汶君的事情,她都一律无视。 “王妃若是实在想知道夫人的情况大可直接用夫人交给王妃的法子给夫人传信,我保证王妃只要按照夫人教的做消息绝对不会走漏。”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40 心态崩了 碧笙依旧还是那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不是她不愿意将贺汶君的真实情况告诉摄政王妃,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该她这个做属下的来说罢了。 所以即便摄政王妃几乎每天都要问无数遍,她的回答也从来都一成不变。 而且不仅仅只有摄政王妃一个人这么的在乎夫人的情况,小公子也一样的在乎,只不过小公子是男人,自然不会像摄政王妃一样逮着机会就来问她贺汶君怎么样怎么样的问题。 “罢了,本宫不问就是了……”叹了口气知道在碧笙这里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来。 “为什么她要让你来演这么一出?是不是有人想要对咱们姐弟不利?或者……”摄政王妃其实已经想到了,大概是跟四大家族的秘密有关的。 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痛,他们姐弟三个,活的最苦最累的也就只有贺汶君一个人罢了,背负的最多的也就是她。 有时候想想,总觉得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对不住她。 当年如果不是为了垂死的自己,贺汶君就不会折回京城发现了家族秘密,就不会想着要报仇,更不会对四大家族仇怨至此。 贺云歌恨不得将所有过错都强加在自己身上,但是事实上不管怎么样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说实话碧笙不是怎么喜欢贺云歌,因为她总觉得贺云歌太过柔弱,也太过儿女情长,没有贺汶君的洒脱,没有贺汶君的有勇有谋。 所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所以两相对比,又加上贺云歌是贺汶君的嫡亲姐姐,所以碧笙就更不喜欢贺云歌了。 更何况碧笙从前也在秦南王府讨过生活,那个时候她就不太喜欢这个柔弱的大郡主了。 “有些事情王妃还是不知道的好,夫人都安排好了的,王妃只需要配合我演一出姐妹情深就行了,王妃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对王妃没有任何好处。”碧笙天生不怎么爱说话,是个沉稳的性子,又加上在凝霜阁多年,更是养成了沉稳老练的性子。 “好。”贺云歌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就安分了些,不过着心里总是不安的。 “钟离氏跟容氏有仇,如果需要,钟离氏那边我有办法彻底拉拢。”钟离氏跟摄政王晋城的关系很是密切,这也是为什么她如今的身份是钟离氏嫡女的原因之一。 “王妃的心意我待夫人收下了,用得上的时候我不会跟王妃客气的。”碧笙也没有客气,毕竟谁也不知道最后他们会不会真的用得上钟离氏。 毕竟怎么说钟离氏也是上古遗留下来的部族,虽然如今落魄了,但是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如今的四大家族谁也没有比谁好多少,这多一个朋友总 比多一个敌人好。 “王妃还是不要想那么多的好,王妃今天要时刻留意外面的动静,祭天大典上不管发生了什么,王妃都不要着急,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碧笙眼见着仪仗队就快要到达目的地了,于是开口对贺云歌吩咐到。 没错就是吩咐的语气,碧笙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以一个下人的身份,随便一句话听着就像是上位者的吩咐。 “好。”贺云歌知道在这样的时候自己就像一个累赘,不听话的结果就是变成真正的累赘。 “可能王爷的人也会有所动作,到时候王妃随机应变就行了,也不一定就非要按照刚刚我说的那样做。”碧笙生怕到时候这个柔柔弱弱的摄政王妃掉链子。 虽然听说这位摄政王妃还是挺聪明的,但是这并不能排除她突然犯傻的可能。 贺云歌不知道贺汶君在打什么算盘,所以心里就没有底,自然就有些慌,表现的也就没有那么的淡定,更何况碧笙她接触的也不多,更谈不上了解,只是凭着她自己说自己是贺汶君派来的,虽然信物是有没错,但是信物这种东西造假又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果然祭天大典上出了事,大批蒙面人杀上山来,禁卫军几乎死伤过半,不过好在碧笙从一开始就有所防备,所以没有被敌方得逞罢了。 “护驾!护驾!”太监颤抖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努力的放大,努力的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似乎只要声音越大,就越能有威慑力一样。 刀光剑影,贺云歌与皇上躲在一处。 外面的血雨腥风与大殿中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殿中北齐皇上脸色阴沉的厉害,但是同时他的心里也是慌的厉害,不过顾忌这跟前这么多人,也不好发作,只能一忍再忍,怎么说也要保住自己一国之君的威仪。 不然以后自己在国民面前岂不是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将长歌郡主交出来!”外面的人还在叫嚣,但是晋城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两方人马对阵,实力相差不大,所以一时间胜负难分。 “没想到本郡主居然这么吃香的么?”不多时轻纱掩面的碧笙不顾侍卫的阻拦从大殿中款款出来。 婷婷的身段映在众人眼中,几乎所有人眼睛都看直了。 不过到底顾忌着碧笙如今郡主的身份,所以北齐的士兵们也没有敢光明正大的盯着人家碧笙看。 但是敌方的人就不一样了,人家可没有这么多顾忌。 “没想到长歌郡主居然这样的如花似玉,只可惜了生不逢时,这盛世美颜也注定无人欣赏!拿命来吧!”说着为首的那人就将长剑袭来。 碧笙也没有蠢到自己就走到没有人保护的地方去,那人还没有到足以威胁到碧笙的范围就已经有北齐的将士在碧笙的身前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弧形,让后拉弓放箭。 “呵!看来还不止一波人!”碧笙看着那边发的不可开交的三批人马,虽然出了北齐将士不同以外,其余两帮人马都是一样的黑衣蒙面,但是碧笙还是从他们的武功路数上看出了这些人并不是同一批人。 “没想到本郡主居然还有这样的魅力,一下子就引来了两派人马的追杀。本郡主是不是应该要感到荣幸呢?”碧笙不以为意,漫不经心的语气简直能将外面那些拼死拼活想要取她性命的人恨的牙痒痒。 “只不过可惜了,你们今儿虽然有幸见了本郡主的面,却没有那个荣幸留下本郡主的命。”说着碧笙扬手一挥,不大一会儿黑衣蒙面人中就有人开始口吐白沫晕倒了。 “这……这……怎么回事,这?”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的倒下,说不心慌是不可能的,随着还坚持着的同伴越来越少,还清醒着的人开始慌了神。 “你!你下毒!”有人终于反应过来了。 “下毒?我可没有,我不过是走的时候从一个禁卫军哪里抓了一把蒙汗药中间混合了一些幻影粉罢了。”这两者单独来看的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毒性,不过就是一个旁人浑身没劲,另一个能让人出现幻觉罢了。 但是这两种药混合在一起那么就成了一种新型的毒,能够使人口吐白沫失去知觉长达二十四个时辰之久。 如果医治不及时还有可能致命。 这样一看来也不知道这是有心的还是误打误撞的。 当然看碧笙那嘚瑟的模样,不用猜了,肯定是故意的。 “妖女,拿命来!”那人急了,提着长剑就不管不顾的杀上来,似乎要跟碧笙决一死战似的,不过自然是他还没来得及到达碧笙的身前就已经被人拿下了。 “待下去!”将闹事的人解决了,祭天事宜也就一切从简,草草完结了,一众人又浩浩荡荡的回了宫。 摄政王护驾,抓了活口,所以也跟着进了宫,摄政王妃和长歌郡主受了惊吓回了王府。 “还好有惊无险。”回到摄政王府,贺云歌就开始唠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在摄政王府当王妃整个人当傻了,连带着说话都多了几分啰嗦。 碧笙的身份还没有被揭穿,这就说明了这件事情还没完。 其实所有人都没想到,碧笙扮演贺汶君,这一扮演就扮演了一辈子。 只不过如今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碧笙只不过想着,等这段时间过去了,自己 也就完成了任务。 哪成想最后会被这个身份束缚一辈子。 “王妃受了惊,还是早些歇息吧。”碧笙离开了主屋想了想最后决定去跟一直牵挂着的贺锦承道个平安。 相比之下,碧笙对贺锦承就友好了太多了。 毕竟不是有句话说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么,这句话她还是在夫人哪里听过的呢。 “好。”贺云歌知道碧笙对自己不是怎么待见,纵然有心想要将她留下来说会儿话,但是顾忌许多最后也就算了。 “夫人有什么问题最好直接问夫人,咱们这些做手下的有些事情不方便说,还请王妃多理解。”不用看就知道贺云歌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对她说任何事情的。 毕竟来了第一次口,第二次开口就容易了太多,而有些事情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这样被透露出去了,而自己一点儿都不知道。 碧笙是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 “王妃……”白露从外面进来,自然看见了碧笙一脸“趾高气昂”的离开了房间。 心中有些愤愤不平,总觉得自家主子受了大委屈似的。 “有什么就说吧,横竖这屋子里也没有旁人。”贺云歌叹了口气将目光从门外收回来。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41 愧疚 “王妃也忒纵容长歌郡主了,没得旁人以为这容王府的主子反倒成了她长歌郡主了。”白露口无遮拦,却也是真心看不惯碧笙的做派。 “这话可不能乱说,她只不过是对我有有些怨怼罢了,是我活该,以往后这样的话可切莫再说了。”贺云歌虽然柔弱,但是却一点儿都不笨,自然听得出这言外的挑拨之意。 这京城里想要他们摄政王夫妇不好过的人比比皆是,可是那又如何,只要他们小心谨慎一点儿这日子不也照样过? 只是别有用心的人多了去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将知根知底的人放在身前呢?好歹防备的也更到位,若是这人不知根知底防备起来嗯咯颇麻烦。 这也是为什么摄政王府里别有用心的人虽然多,却从来没有真正的闹出什么大动静的原因了。 “还有,她是圣上亲封的长歌郡主,是咱们摄政王府的小主子,往后若再听见谁乱嚼舌根,本宫定不轻饶。”贺云歌这话即是说给白露听的,也是说给屋子里的其他丫头听的。 “诺。”一屋子的丫头唯唯应是。 “碧笙。”小院子里,少年眉目如画,执笔勾勒丹青一幅,岁月静好。 “小公子。”碧笙到底是从凝霜阁出来的姑娘,平日里为人是冷了些,但是在自家主子面前那是半点儿都不含糊的。 福身见过礼之后便主动上前为贺锦承砚墨。 “笙姑娘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贺锦承嘻嘻笑着,手下的动作半点不含糊。 “回公子的话,今儿上午祭天之后也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怎么说她也不是真正的贺汶君,自然不可能代替贺汶君成了一国郡主就真的端着个郡主的架子,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 似乎这个少年是第一个叫自己笙姑娘的,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什么这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听说今儿祭天大典上出了不少的事情,怕是笙姑娘和姐姐一起设计好的吧。”贺锦承跟着贺汶君接触的时间更长一些,自然也就更能猜透一些事情了。 看贺锦承风轻云淡的模样,碧笙就想起了一脸愁容的贺云歌,这姐弟三人明明就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怎么这性格差异就这么大呢。 夫人从来都沉稳老练,小公子冲动的时候谁也拦不住,可是多数时候安静的就像那陌上公子,她想着那话本子里的绝世佳公子大抵也不过就这样了吧。 自然这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公子说的是。”碧笙答,“不过遗憾的是今儿来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人,抓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碧笙颇有些遗憾,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不过这也是一 早就猜到的结果,也就没有什么好不甘心的了,左不过就是有些遗憾罢了。 “不知道姐姐那边如今怎么样了,流苏传来的消息说姐姐失踪了,也不知道如今的情况如何了。”贺锦承叹了口气,想着姐姐这些年本来就不容易,如今肩上的担子不轻反重,而自己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却没能做到真正的顶天立地,想想他自己都绝对惭愧。 “没事的,夫人一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夫人身边也从来都不缺人手,夫人那么聪明,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明霜阁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还安安稳稳的,旁的就不说了,就九幽公子一个人就坐不住。” 碧笙的话是事实,贺汶君在明霜阁上下看来就像神明,谁出事她都不能出事,如果真的有一天贺汶君真的出了事,她敢保证,明霜阁绝对是要与这九州天下过不去的。 而如今这九州天下还好好的,这就说明贺汶君没事,这一切只不过是她事先就算计好了的。 只不过可能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临时的失踪才造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笙姑娘说的是,只不过我这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这几天他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原本以为是祭天的事,可是如今这祭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他这心里还是毛毛躁躁的,完全一副大事即将来临的样子。 这就让贺锦承更加不安了,总觉得是姐姐的事情,自己和长姐都在北齐摄政王府,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们两个出事。 只不过呢正所谓心里越是焦急就越是容易出错,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比如这祭天的事情刚过去没几天,这北齐皇城就又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呢?上次的祭天大典上的事情的热度还没有过去,这次就又来了一件事情。 巧的就是这两件事情都跟摄政王府脱不了干系。 上次祭天大典的事情中心人物是摄政王府的小郡主,而这次的事件主角就比较厉害了。 是摄政王殿下疼宠异常的摄政王妃钟离氏。 这事就比较有趣了,谁家京城没有个拉仇恨的人啊,人家东陵的容王殿下,不对如今也是摄政王殿下了,人家当初还是容王的时候就已经是风头无两了。 都说盛极必衰,所以人家容王夫妇最后落的个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结果,连容王府从前的小世子都受了牵连。 所以这东陵的摄政王倒霉完了,接下来就轮到了他们北齐的摄政王了么? 如果是贺汶君在的话,她一定要说一句人红是非多。 北齐摄政王妃给摄政王殿下戴了绿帽子,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北齐都炸 开锅了。 摄政王夫妇这么多年在整个北齐都是传奇一般的存在,毕竟整个北齐都找不出比摄政王夫妇更恩爱的夫妻了。 可谁知道就是从前被人们传的神乎其乎的摄政王夫妇就这样…… 一时间民间的流言蜚语简直能将整个摄政王府淹没了。 当然这是外界人的想法,作为整个事件的主角,整个摄政王府的人都跟没事人一样。 这事还得从事发当天说着。 摄政王晋城同往常一样进宫上朝,可是谁知道今儿这宫里的贵人们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居然突然来了个什么赏雪宴。 话说这北齐的江山从来都是笼罩在漫天大雪中的,往常也没少过什么赏雪宴之类宴会,但是却从来不会在这种战事告急的情况下宫中大兴宴会。 所以这场宴会明显就是别有用心,但是人家请的是长歌郡主,长歌郡主作为刚刚晋封郡主的皇室新成员,自然没有道理拒绝中宫的邀请。 但是你说长歌郡主都去了,如果摄政王妃不去的话岂不是非常的不合理? 所以贺云歌和碧笙就一起去了宫里。 本来宫里的那位只是想要探探这个新郡主的底细,可是没想到这贺云歌也跟着来了,重点是今儿这身边还没有跟着什么人。 这可不就是给人送机会么。 贺云歌也是大意了,总觉得这个节骨眼上应该也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来得罪摄政王府。 毕竟如今边关战事告急,有用的人都已经调去前线了,剩下留守京城的大都是他们摄政王府的人,但凡长了脑子的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招惹摄政王府。 可是这偏偏有人就正巧了没长脑子这玩意儿。 临出宫的时候宫人最后添的茶水有问题,谁也没有想到,所以贺云歌几乎是刚回到摄政王府就出了事。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摄政王殿下距离下朝怎么说也还有一个时辰的样子,况且摄政王府距离朝政殿不是一般的远,就算他摄政王会飞也来不及了。 所以中宫那边一边派人给朝堂上的摄政王通风报信,一边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摄政王府,说是在宴会上忘了将东西交给长歌郡主,所以特意送来的。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幌子,多半摄政王府出了事儿,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丑闻。 府上门客和当家主母通奸,这样的丑闻本来就是足够劲爆的,又加上这件事是发生在备受关注的摄政王府,这可就不得了了,当场北齐京城就直接被炸开锅了。 俗话说的好,捉贼捉赃,抓奸在床,这一大帮子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不过令北齐皇后没想到的是, 这奸夫居然会是摄政王府备受摄政王信奈的门客。 她原本也没想那么多,只不过让摄政王府有个丑闻,让摄政王妃冰清玉洁的影响幻灭,让摄政王妃在摄政王这里混不下去罢了,却没想到真让她逮到了一个这么好的把柄。 这下可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原本皇后的阵仗是个人都知道是不怀好心的,可是这奸夫是摄政王府有名的门客,皇后再怎么能耐也收买不了摄政王身边的人啊? 所以这在老百姓的眼中就成了另一个故事了。 比如什么皇后准备陷害摄政王妃没想到摄政王妃是真的给摄政王殿下戴了顶绿帽子,这奸抓的也不算怨。 再比如同情摄政王妃的人又脑补了另一个故事,皇后娘娘嫉妒摄政王妃能得摄政王的宠爱十年如一日,所以就收买了摄政王身边的人,在宫宴上给摄政王妃下了药,等宫宴结束了就马不停蹄的来摄政王府抓奸了。 还有一些别的版本就不一一细说了。 横竖这都跟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没有任何关系。 摄政王回到王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摄政王妃与贺锦承独处一室衣衫不整的画面。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42 心里方 不过这衣衫到底是不是规整,谁也不是当事人,谁也没有亲眼谈见过,自然谢谢传言也就做不的真。 但是俗话说得好,看热闹的从来不嫌事多,所以这北齐摄政王府的笑话,围观的吃瓜群众比比皆是。 这件事情对于边关的影响并不大,毕竟如今北齐边境领兵的人并不是摄政王的人,虽然大军里面也有摄政王的人马,但是到底不是摄政王亲自领兵,所以京城摄政王府出了这样的丑闻。 对于边关的影响也没有太多。 可是这不代表对京城的势力没有影响。 之前一直被人认为冷情的钟离氏这回终于有动作了。 钟离氏嫡子进宫面见圣上,要求北齐皇室严查,必要给钟离氏一个交代。 暗地里的意思可不就是说,他们钟离氏的姑娘嫁进了北齐皇室,这福还没享几天,?这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给个交代,钟离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这样温柔的版本也就是外界不知道的人谣传的罢了,事实上钟离氏嫡子进宫,这脾气可没这么好。 说好听点儿这云氏如今贵为北齐皇室,但是说到底这云氏也是上古遗留下来部族,虽然从前的钟离氏的确不如四大家族,可是时过境迁,如今都已经过去了千百年了,现在的四大家族早已不复早日辉煌,而他们钟离氏缺一直都是这样不温不火的模样。 也正是因为维持了现状太多年,以至于让所有人都以为钟离氏没有能耐。 可是也不想想,这钟离氏若真没什么能耐怎么可能数百年如一日的安居现状? 但凡稍微有点儿野心的都不可能会让家族数百年如一日的平淡无奇。 所以与其说是钟离氏的历代当家人平庸,窝囊,没有本事,还不如说人家有先见之明,历代当家人更是大智若愚,知道什么叫做盛极必衰,所以整个钟离氏数百年来都没有多么的出众,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就是钟离氏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事实上所有人都被这个表面上平庸无奇的家族给蒙蔽了双眼,这个家族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没用。 只不过他们都藏的太深了而已。 这就是钟离氏嫡子离开皇宫之后北齐皇帝的想法。 北齐皇帝虽然昏庸,但是也不是草包,从前总是看轻了这名不见经传的钟离氏,却没想到这如今的钟离氏居然也有资本与一国皇室公然叫板了。 北齐帝心思百转千回,从前没发现这钟离氏还有这样的能耐,可是如今发现了却已经错过了排除异己的最佳时机。 如今的钟离氏虽然依旧低调,却已经不是谁都能够踩上一脚的存在了。 想 到这里北齐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想着是不是趁这个几乎引导一下摄政王,让摄政王与钟离氏翻脸,让后自己坐收渔利? 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北齐皇帝的心思就这么活络起来了。 当然这边皇上的心思活络了,不代表那边腹黑的摄政王就消停了。 晋城自然不会听信谣言,更不会认为自家王妃真的就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更何况这个所谓的绿帽子还是自家小舅子? 旁人不知道贺承锦的身份,他晋城还能不知道? 所以这件事情晋城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对摄政王妃也是该怎样还怎样。 不过这事看在旁人眼里就变了味道了,明摆着的就是这个摄政王盯着绿油油的帽子到处晃悠,还一副理所当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 这……吃瓜群众们表示这剧情就看不懂了,所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有人想摄政王府不好过,自然就有人希望摄政王府好好的,毕竟摄政王虽然只手遮天,却是实打实的为老百姓着想,皇帝昏庸,皇子们一心一意的只知道争权夺利,根本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所以争权者希望这个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府凉凉,大部分的老百姓都希望摄政王屹立不倒千秋万代。 群众等着官方辟谣,作为北齐最权威的官方——北齐皇帝表示,他一点儿都不想辟谣,甚至还想火上浇油。 作为另一个权威的官方——摄政王府则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简直安静的有些过头了。 “你们说咱们王妃与……”扫洒的丫头闲来无事,就喜欢嚼嚼舌根子,说这还用下巴指了指梧桐苑的方向,“跟哪位肖公子真的……” 那丫头不再言语,意思不言而喻。 “什么真的假的,那日府上那么多人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旁边一个丫头不屑的语气回答。 “那可不一定,这京城看不惯咱们摄政王府的人比比皆是,尤其是宫里的那几位,咱们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十年如一日,王爷这么好,王妃除非是想不开,否则怎么可能会放弃王爷与其他人苟合?”另一个小姑娘总是相信王妃的。 “那可说不定。”第一个姑娘满脸的不屑。 “你……”第三个姑娘正准备反驳什么,却不想余光一瞥,瞥见了一抹月白衣角。 几乎是立刻的那姑娘就住了嘴。 “我……我刚刚,好像似乎看见了肖公子……”那姑娘心中有些害怕,毕竟这样背后嚼舌根子,说的还是府上的主子,且不管说的是好是坏,在背后讨论主子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这还当场被议论的主角 听见了。 “慌什么?咱们也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啊,他都有胆子做出来,难道还没有胆子承认?”当然,这丫头也就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才敢这样嚣张而已,若真让她上主子很少去,估计怂的比谁都厉害。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肖公子与王妃有见不得人的勾当?”第二个姑娘有些疑惑? “我,如今这京城内外都已经传遍了,咱们王妃不检点,我说这怎么了?”那姑娘,一脸理所当然,想着刚刚第三个姑娘说的看到了肖公子的衣角,想来肖公子应该已经走远了吧。 “没想到摄政王府里的丫头居然在背后是这样编排自己的主子的么?”刚刚才想着已经走远了的人此时此刻却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面色还比较严肃,显然是听见了刚刚她们几个的对话的,于是三个丫头当即就扑通跪在了地上,“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谁都怕死,她们三个也不例外,虽然刚刚一直在编排主子的不是的是第三个姑娘,但是她们也是坏了规矩,在背后嚼舌根的,这真要追究起来,她们在场的三个人谁也别想好过就是了。 “公然损坏王府主子的名声,这事我一个门客还没有本事全权做主,眼看着这个时辰王爷大概也下朝了吧,咱们还是要去王爷很前说个明白的不是?没得我一个大男人倒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但是王妃贵为摄政王妃,如果这名声……” 贺锦承故意没有将话说完,就是为了给这三个丫头心里压力。 事实上他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贺锦承直接将这三个丫头带着去了摄政王的院子里。 这两天摄政王妃受了惊,整天的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哪里都没有去过。 摄政王也是得了空闲就直奔王妃的院子里,似乎这次的时间压根就没有对他们夫妻造成任何影响。 不,或许增进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瞧瞧现在摄政王对王妃的紧张程度? 不过这也不好说,万一人家是逢场作戏故意做给所有人看的呢? 贺锦承今天带着这三个道是非的丫头前来找摄政王评理,也并非完全是为了要个说法,而是为了看看这个摄政王对于自己的王妃紧张的程度到底有多大。 亦或者说他是存了试探的心思,将这几个嚼舌根的丫头带来看看晋城要怎么处理。 主位上坐着黑着脸的晋城,不过当事人摄政王妃却并没有怎么出现。 “嚼舌根?”晋城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危险,谁都知道这摄政王府里规矩最严,并不是说规矩多,而是严,严到什么程度呢?就好像王府有明言规定下人不能嚼舌根,特别是不能搬弄主子的是非 。 如果出现这种事情并且被逮住了的话,那就不是死就能解决问题的了,那是生不如死才能解决的问题。 当然了这个生不如死你能不能承受住这个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毕竟一旦真的落在摄政王手上,摄政王亲口说了要生不如死,结果你还是死了,那么我就只能说你很棒棒了。 “王妃我都没舍得说过一句重话,你们在背后编排她?”晋城不像凤离从来对谁都是扳着一张脸,晋城还是比较人性化的。 晋城不会无缘无故一趟高冷,“王爷饶命啊!奴婢没有!” 之前一直没有说过摄政王妃不是的姑娘觉得自己委屈,纯粹是被波及的,所以慌忙的就要辩解。 当然晋城会不会听她的辩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而刚刚说了摄政王妃不是的那个姑娘现在后悔的不能自拔,简直是肠子都悔青了。 但是没办法,谁叫她倒霉呢? 至于为什么说她倒霉,这就要从最近摄政王府的风言风语说起了。 摄政王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留宿在摄政王妃院子里了。 要说以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比较敏感,所以才会让人拿来大做文章罢了。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43 嚣张的容玉 所以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就因为听见旁人嚼舌根没有出事儿,所以人人都抱着侥幸的心理。 但是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久走夜路必闯鬼,看,这不就撞见鬼了么。 “最近本王忙的没有空整顿王府,王妃卧病,就成了你们这些下,贱蹄子嘴里的是非了?”晋城明显不悦,三个人谁也不再敢说话。 “拖出去,杖毙,挫骨扬灰!”晋城不欲多说。 “饶命,饶命,王爷,奴婢们错了,奴婢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三个人都慌了,别说那个被殃及的姑娘现在极度崩溃,就是那个编排最多的姑娘也傻了。 她是真心没想到摄政王殿下居然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三人正绝望的时候,从屏风后面出来两个人,正是白露搀扶着脸色苍白的摄政王妃。 “王妃救命,奴婢没有编排王妃的不是,奴婢没有!”那小姑娘反应快,横竖自己是被连累的,王妃素来心软,说不定求求她,还能让自己逃过一劫呢。 这样想着另外两个人也反应过来了,只不过那个说王妃坏话最多的姑娘也只是一味求饶,并不敢说的太多,毕竟自己编排了人家是有理有据的。 “王妃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晋城,佛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横竖我也没事,就饶了他们罢,也算是积福了,或者就打发了送给牙婆子便是。”摄政王妃脸色不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最近的言论气病了。 晋城连忙上山从白露的手上将摄政王妃的身子接过来,亲自扶着。 “怎的出来了,外边冷,你还是进去吧,你的身子原本就不好,眼下……”晋城没有往下说,但是大概的意思反正就是想让摄政王妃回屋里呆着去。 语气之温柔,比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个丫头心思各异,不过唯一一样的都是摄政王妃根本就没有失宠,甚至摄政王对于事件中的奸夫似乎也没有想象中应该有的态度。 比如现在肖公子就在屋子里,可是摄政王夫妇就好像当这个人不存在一样,两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连肖公子也一点儿都不尴尬。 “人我也已经送到了,怎么处置,全凭王爷做主,我这就下去了。”说着肖公子拱手作揖,也不等晋城回答,就自行离开了。 “来人,带下去,送到城外名声最差的牙婆子哪里。”晋城可不会手软,既然王妃已经说了要积福,那么他就不下杀手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送给牙婆子这辈子她们都凉凉了。 “王爷!王妃救命,王妃!”俗话说得好,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倒是只有刚才反应最快的那个,在晋城宣布最后结果之后她却突然变得平静了,一声不吭的就跟着来的人下去了。 “等等。”摄政王妃出口。 “王妃有何吩咐。”正欲带三人下去的侍卫停下脚步转身询问,晋城也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摄政王妃看着从晋城宣布结果之后就开始淡定的姑娘询问。 “回王妃的话,奴婢辰露。”那姑娘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本来就已经死心了,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么?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辰露,好名字,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在本宫身边?”惊喜来的太突然,辰露一时间有些懵逼。 “不愿意?”见辰露像傻了一样,摄政王妃有些想笑,但是得憋住。 “不不不,愿意,愿意!”辰露慌忙的回答,似乎生怕回答的迟了一点儿,这摄政王妃就要收回自己刚刚说的话似的。 “奴婢愿意,谢摄政王妃恩典!”辰露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有这样的运气。 当然辰露是不会知道就是因为自己死心的态度才在摄政王妃心中就下了印象,无形之中给自己铺了条康庄大道。 贺云歌有心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以当看见大局已定之后辰露的淡泊,所以才会起了恻隐之心。 北齐皇城内外言论不断,可是身处言论中心的主人公们却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样,该干嘛依旧干嘛,也完全没有要辟谣的想法。 不过相比北齐这边的小打小闹,漠北军营这段时间可是出了不小的事情,听说东陵摄政王凤离将自己身边的一批亲信给发落了,原因不明。 当然这个事实上是怎么样的其实也不是没有人知道,只不过有些人即便知道也无能为力罢了。 “公子,摄政王殿下被那个女人蒙蔽了双眼,如今……再这样下去,咱们东陵的江山没有毁在当权者手上,倒是先毁在边境保家卫国的战士身上了。”云中站在楼锦年的身后,语气里满满的惋惜和失望。 是没想到当年英明神武的摄政王殿下居然有一天也会为了个女人置天下无不顾。 “不,他不是被蒙蔽了双眼,他被蒙蔽的是心。”楼锦年叹了口气,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凤离绝不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名叫容玉的女人,很有可能凤离是出了什么事。 只不过他不相信凤离那样聪明的人事先会毫无所觉。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可怜了贺汶君,这样想着楼锦年就想到了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传来的贺汶君。 “摄政王妃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了?”楼锦年原本是在云游四海的,可是漠北这边突然传来消息,要他来当个参谋,盛情难却,他也便来了,顺便想知道这凤离和贺汶君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的。 楼锦年心中止不住的叹息,可是事已至此,他就算再觉得失望,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还不如顺其自然。 “长公子。”刚刚心里还在想的人眼下就到眼前了。 云中一点儿也不想与这个容玉姑娘有什么关系,自然也不想自家公子与容玉有什么关系,所以立刻就站在楼锦年的身前,试图挡住容玉看向楼锦年的目光。 “长公子既然不喜欢奴家,也看不惯王爷,不知道还留在军营受这么多气作甚。”容玉对楼锦年是有些忌惮的毕竟楼锦年如今已经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楼家的掌舵人了,如今这样的局面她是不敢正面与楼锦年对上的。 不过这不代表她不敢给他找不痛快。 “容姑娘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我的事情就不劳烦姑娘费心了。”楼锦年虽然不怕容玉,但是也着实不想对上这么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没得沾了一身腥。 “奴家也是为了公子好,眼看着殿下就要六亲不认了,公子还要赖在这里没得惹了殿下心烦意乱到时候别说公子了,就是公子背后的楼氏说不定都会受到牵连。” 容玉的声音轻轻的,可是谁都听得出来她语气里的威胁,当然对于见过大风大浪的楼锦年来说,还不足以让他对此有什么感觉。 “姑娘未免太过自信了些,区区容氏而已,楼氏若真放在眼里,你以为容氏还能蹦跶到今天么?”楼锦年这话也不是在危言耸听,毕竟楼氏不参与世俗纷争,对于作茧自缚的容氏也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只要容氏没有将注意打到楼氏身上,楼氏从来也没想过与容氏为敌,或者说,只要其他家族不冒犯楼氏,楼氏从来都愿意给所有家族几分面子。 不过明显,楼氏从前的不争不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其他家族看来就是怕了,就是楼氏怂了。 所以谁都想要来欺负一下楼氏这个不温不火的家族了。 可是似乎他们都忘记了一件事,楼氏不管是在上古时候还是在如今这个年代,一直以来都是整个九州大陆公认的第一家族,至于为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就连四大家族虽然心有不满,却也从来不敢轻易挑衅。 可是楼氏从来不显山不露水,所以这就给了外界人一种楼氏大势已去,家族榜上,属于楼氏的天下已经过去了的错觉。 之所以说是错觉就是因为楼氏的实力从来只有当家的才真正的清楚,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楼氏从来没有给过九州大陆谁家皇室面子的说法。 可是楼氏长年累月的不显山不露水,让有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比如眼前这位。 “长公子好大的口气。”容玉的语气十分的不屑。 扭头进了主帅营帐,楼锦年也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营帐。 这个容玉也是有本事,之前的事情让她在军营中住不下去,于是凤离将她送出去了,结果还没超过十天凤离就颠颠的将人接回来了。 谁敢有意见?中军主帅亲自接回来的,谁敢有意见! 楼锦年想着估计不久之后自己就会离开这里的,也正好,正好可以借机去找贺汶君,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贺汶君过的怎么样。 虽然贺汶君身边从来不缺人,况且她本人也是一等一的聪明,但是有一种担心叫做,我担心你。 情之所深,忧之所重。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44 卑微 主帐里,连朝和临墨两人正在与凤离回报军中的一些情况。 最后两人都汇报完了之后也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凤离专心致志的批折子,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肯定是看见了连朝和临墨的,也肯定是知道这两人有话说的。 但是明显他并不着急,静静的批阅折子,等着这两只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王爷,容姑娘心怀不轨,属下请求王爷与容姑娘保持距离。”连朝和临墨两个人默默的用眼神交战半天,最后连朝落败,只好硬着头皮,心一横将话说出来了。 “理由,本王需要一个理由。” 明显凤离对于他们说出来的话一点儿都不意外。 “王爷是当真忘了王妃了么?”临墨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可是话才将将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最近几乎是长了眼睛的人偶看得出来王爷对于王妃似乎是越来越不待见了。 你说这王妃也没有在王爷面前,这群人又是如何看出来王妃不待见王妃的呢。 主要是军中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军队都是后来从京城调来,而这些人更好就见证了贺汶君巾帼不让须眉的一幕。 也因此一直将贺汶君当成是容王府唯一的王妃,是凤离唯一的妻。 这中感觉就好像现代的粉丝对明星的那种感觉。 凤离和贺汶君的形象在士兵们心中一直都是绝配,凤离对贺汶君也是绝对的好的没话说,两人门当户对,就连性格就那样的相似,后来又见证了两个人的强大都是一样一样的。 几乎所有人都将各种现象当成了最好的,可是突然有一天,凤离告诉他们,其实这一切都是假象,他不爱贺汶君,还欺骗了贺汶君。 这让广发的吃瓜群众怎么接受的了? 别说旁人了,就是连朝这样的人都接受无能。 这段期间军中有关于摄政王妃的话题总是不见少,所以难免凤离听了会不高兴,又加上大男子主义,谁会高兴自己的老婆的名声威望比自己还要高? 这怕是是个男人都会不高兴,更何况是凤离这样原本就对摄政王妃颇有微词的人? 遇上这样的事情,甚至一度激动过度,将军中某些言词过激的人直接处死,当然这件事情在军中也算是影响比较大的了。 当然好的影响几乎没有,全都是负面的,至于怎么个负面发…… 有句话叫做“言过则跆,乐极生悲”,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凤离原来想着杀一儆百,可是事实上打到了想到的效果。 军中流言四起,有人说摄政王得了自己想要的功与名,所以不要自己的糟糠之妻了,也有人说 摄政王殿下这是被人说中了心事,所以恼羞成怒了。 就连连朝和临墨最近都不敢在凤离面前触霉头,因着最近的凤离总是听信容玉那个女人的鬼话,所以即便连朝有心想要对凤离说些什么,也没有机会说。 “怎么?连你也要背叛本王?”凤离的脸色瞬间晴转多云再转阴,最后转暴风雨前的宁静。 “王爷难道没看出来,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王爷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控制范围之内了么?王爷是忘了当年为王妃做的一切和王妃为了王爷付出的代价了么?”连朝不知道京城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从凤离从京城回到边关之后一切似乎都变了。 从前他直说这个容玉是个很重要的人,可以留在身边观察观察,不怕找不到破绽,可是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王爷回了漠北,王妃下落不明,连带着长安也背弃了主子。 就连他们……心中也隐隐有背弃的想法。 “我只知道,我的手下们一个个的都在想着本王的先王妃,似乎在他们的心里本王的先王妃比本王在他们的心里的分量重了不止一点儿。”凤离的脸色阴沉的的厉…害。 “王爷!您别再执迷不悟了,容玉迟早害死王爷!”连朝和临墨两人同时双双跪地语气恳求。 “连公子和墨公子怎么都跪在地上呢?”容玉从门口进来,正好就见着这两人跪在地上,神情不善。 “王爷怎么能让他们二人就这么跪着呢,没得到时候生了嫌隙。”容玉完美的解释了装好人要怎么装。 连朝是个沉得住气的,所以听见容玉的虚情假意,也没有什么表示,但是相比起连朝的沉稳临墨就是个渣渣了。 “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如果不是你,我们用得着跪在这里么?”临墨也就是心里膈应的厉害不说出来也着实憋得慌。 “墨公子这话什么意思?奴家就这么不让人待见么?”容玉说这就要哭不哭的了。 这可就不得了了,翻脸的速度这么快,莫不是学过变脸? “出去!”凤离不容置疑的话传来,临墨还想说什么,可是衣袖却被人拉住了,临墨又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是。”连朝淡淡的回答,轻轻瞥了一眼愤愤不平的临墨,拉着他离开了主帐。 “妖女!”出了营帐,临墨就忍不住的碎了一口。 “诶诶诶,说什么呢?亏的你还是王爷身边的人,没想到居然也在背后这样编排主子,虽然人家容姑娘也没有什么名分,但是好歹是你们家王爷看中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取代了我们家王妃的位置。”说话的是原封,最 近原封没有找凤离的麻烦,却是时不时的找容玉的麻烦。 他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他只知道什么叫做自私自利。 也正因为他表现的毫不掩饰,所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是站在摄政王妃那边的忠实粉丝。 话说这原封最近也不知道在干嘛,居然没事就跑到凤离的军账外面瞎晃悠。 “原将军。”两人抱拳异口同声。 “这妖女迷惑了王爷,叫她一声妖女都是抬举她了。”连朝和临墨从来不是会为难女人的主儿,可是这回居然对容玉这样的弱女子不依不饶,可想而知也是被逼的狠了。 然后原封就乐了,没想到这平日里不声不响安安静静的两个公子哥居然也会有这样暴躁的一面。 “怎么?被你们家主子从里面赶出来的滋味怎么样?还不赖吧,一时习不惯很正常,再多几次就好了。”明明自己对容玉也是恨的要死,可是就是能够面不改色的对这两个人风轻云淡。 “原将军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如今王爷对容玉那个女人言听计从,完全不听我等的谏言,再这样下去,咱们还呆在漠北干什么?直接回京城混吃等死得了。”临墨想着听说原封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有加上如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原将军的武力值与王爷不相上下,甚至还隐隐有超越的苗头。 连朝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都知道将军年轻有为,将军如今屈居王爷之下,无法大展宏图,不知道有什么想法。” “没有任何想法。本将军现在就只想呆在军中混吃等死,顺便看看他……”说这还拿小眼神瞅了瞅凤离的军帐,“凤离是怎么作死的。” 这话说的好没出息,说好的年轻有为,嫉恶如仇呢?都特么是假的吧。 当然这话连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 事情也还没有到那一步。 “罢了,将军喜欢就好。”激将法,然并卵。 “我就喜欢现在这样,什么事都不需要我管,也什么事儿都跟我没关系,本将军就安安心心的当个游手好闲的路人就好了。”事实上外界传闻的那些什么他年少有为,什么嫉恶如仇,什么建功立业,这都是假的,都是明霜阁为了让他成功的在朝廷上站稳脚跟刻意放出去的言论罢了,当然也不是说他的实力也是假的,实力这种东西明霜阁目前还不屑造假。 事实上原封却是是一条咸鱼,因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问题,或许他就真的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一生了,反正仇已经报了,所以也就没有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动力。 一时间连朝居然无言以对,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等着吧,本将军在这军营中也待不了几天了,等这边的事情完了,本将军还是去找王妃吧。”轻声的叹息听的连朝和临墨两人莫名其妙。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具体是怎么个不好发,他有一时间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依本将军长远的目光来看,你们两个都没有人家长安聪明,所以注定你俩要在这里受苦。”说完原封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留下连朝和临墨两人面面相觑,两脸懵逼。 果然没有过两天,就传来了原封被罢职遣送回京的消息,这时候的连朝和临墨心中的感慨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的清楚的。 连朝这时候才突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慨,心中陡然升起一种想要追随而去的想法。 当然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来就被连朝给掐死了,毕竟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了,比如今还大的风浪都见过,如何能败在现在眼下? 如果就这样抛弃了王爷,或许往后余生的确会轻松很多,可是他自己都会鄙视自己。 这样的自己不值得自己尊重。 当然现在的连朝和临墨都没有想到,如今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是因为暴风雨来的不够猛烈,所以他们这样的想法才不够强烈,而真正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他们比谁都更加的平静。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45 芦苇谷 菊寒台 北齐和漠北都不太平,可是只有凉州这个一向被世人称为是非之地的地方如今却是出奇的平静,梁太守凉了,心上任的太守是真真实实的宁国夫人娘家的子侄辈。 虽然年岁不小,却辈分太低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凉州城一改往日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从外面看,倒像这乱世中不可多得的世外桃源,可是到底凉州城疏于管理多年,想要重新掌管的井井有条实在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听说这新上任的凉州太守与从前还待字闺中的宁国夫人关系格外的要好,也不知道流苏与这位新任太守打成了什么样的共识,居然对贺汶君冒充的事情充耳不闻,表现的完全就是贺汶君就是他的小姑姑的模样,毫无违和感。 当然流苏依旧在天天担心贺汶君的情况,但是明霜阁那么多人,硬是没有一个人打听到贺汶君的下落,流苏无奈,只能好好照顾容锦,等着贺汶君的消息,不等着,又找不到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小锦儿,你真可怜,你爹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抛妻弃子,夫人呆着你颠沛流离,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也不知道你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魅力。”流苏非常熟练的抱着小包子,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 小容锦已经快一岁了,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离开了东陵城大半年了,真是没想到时如逝水。 容锦好像能听明白似的,摇头晃脑的看着流苏,那双星光璀璨的凤眸像极了凤离。 流苏叹了口气,“你别怪夫人,夫人不是不爱你,只不过……”夫人更爱那个将她忘的一干二净的男人。 长安坐在院墙之上,冷眼看着回廊下抱着孩子的流苏,心中有些微微的触动。 流苏心中有些难过,她听说了漠北的事情,她想着就算凤离已经完全的忘记了贺汶君,也千不该万不该这样折辱于她。 贺汶君那样好强的人若是知道了凤离因为军中有人因为提起她的次数过多而被凤离一怒之下斩杀不知道做何感想。 流苏叹了口气,继续哄着容锦,事实上容锦乖巧的很,他似乎明白自己出生在不恰当的时代,所以格外的乖巧,尽可能的不让旁人操心。 其实也根本就不需要人这样哄着,只是流苏想要寻求心理上的慰藉,所以才老是想抱着容锦哄一哄,就当是同病相怜。 而如今的贺汶君,自由自在的,她选择性的将一切都忘记,放空自己,虽然她的确不怎么放心孩子,但是也知道流苏是个靠得住的人,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担心,只不过时不时的有些想念。 四皇子的段数怎么说也高不过贺汶君,所以最后被贺汶君忽悠 去了漠北至于去了之后会不会按照贺汶君的想法走下去,这完全不在贺汶君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只要贺汶君想,就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毕竟就算贺汶君不这么做,也自有人会一步步的逼着四皇子按计划行动,到那个时候就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了,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贺汶君离开了那个山庄,却也没有回到凉州城,更加没有将自己的位置透露出去,也拒绝接受外界的一切消息,她想一个人静静。 芦苇谷是凉州城郊的一个断崖下面,因为谷上断崖的地方芦苇丛生所以才得了这样的名字。 事实上芦苇谷中根本就没有芦苇,因为凉州城的地理位置,加上芦苇谷本就地势极底的原因,芦苇谷下面的气候一年四季都像极了秋天。 贺汶君初入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其实是有人迹的,只不过这里只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只不过那位老者似乎不太愿意与这凡尘俗世的人为伍,就连她在这里住了十来天了,看见他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芦苇谷下面的风景非常的美丽,因为气候的原因,芦苇谷下面终年都是一片寒冷,却也不是非常的冷,最多只能算是深秋的样子。 贺汶君呆在这里心态异常的平和。 老者几乎不与她说话,但是这并不妨碍贺汶君对他的崇拜之感。 说来也奇怪,老者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怎么个有才华法呢? 贺汶君住在小院子最偏僻的角落,可是即便这么偏僻的地方,也随处可见的都是书籍,各种各样的书籍都有,有些甚至都是绝世孤本了,没想到一个孤寡的老人却总有的这样齐全,这让贺汶君对于这个孤独得不愿意与人为伍的老人更加的好奇了。 想着这人的身份应该不低,甚至极有可能是上古四大家族的人。 不过她没有听说过四大家族里有丢失人口,所以这也不好说,当然如果她非要知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占卜术本来都是逆天的存在,贺汶君并不想逆天而为,有些事情随缘就好。 这小院子有个非常别致的名字——菊寒台。 名字听着有些诗意,更多的却是失意。 “小姑娘在老朽这里住了十来天了,菊寒台的材米油盐都问被你吃没了。”刚刚心中还在想着的人此刻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言下之意不就是在变相的赶她走么,现在外面乱成一锅粥,说实话她并不是很想出去。 “老爷爷。”贺汶君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这老人,最后索性不纠结了,直接叫老爷爷吧。 “我有这么老?”老者摸了一把花白的胡须,有些懊恼,贺汶君 瞧着有趣的很。 “没,您一点儿都不老。”说完想了想有补充道,“真的。” 不过听起来怎么格外的……虚情假意呢。 好吧贺汶君承认自己是在恭维,不过看老者一副明镜似的眼神,贺汶君就知道这老头子精分着呢。 “怎么?在我这里蹭吃蹭喝蹭上瘾了?”老头子哼哼。 在这里的这几天贺汶君没事就看书,也不主动去寻他烦他,很是宁静,这就比较对老头子的胃口了。 “老夫也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在这菊寒台住了大半辈子,你还是第一个来老夫这里蹭吃蹭喝没有被老夫直接弄死的人。”老头子哼哼,手上做了个弄死人的手势,也没有真的对贺汶君出手。 “我看你挺有眼缘的,想着我这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够用有一个送终的人。”言下之意就是老头子我看上你了,就问你愿不愿意就下来了。 这老头子的眼光毒辣的很,人也精分,自然看得出来贺汶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想着自己也没有几年好活的了,不如将自己毕生本事传授给旁人。 当然这个弟子绝对不能瞎姬霸找个,必须稳天赋过人的那种,不然有辱师门。 贺汶君自然也听出了老者的言外之意,但是贺汶君并不是那种贪心的人,她也没有贪心的理由。 “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在前辈这里也待不长久,前辈委实没有必要对我这般好。”贺汶君的推据不仅没有让老者恼怒,反而让老者对贺汶君更加的欣赏了。 这样不贪心的人真的太少了。 更何况是这种将肉送到嘴边,最后却不愿意咬的人,这还真是普天之下也找不到几个人。 “看小姑娘好像心事重重的,怎么还有心情躲在老夫这里终日无所事事?”老者对贺汶君越来越感兴趣。 这几天贺汶君没有见过老者,不代表老者就没有见过贺汶君,相反,老者几乎每天都在观察着贺汶君的一举一动。 对于贺汶君淡泊无以明志,宁静无以致远的态度非常的欣赏,今天终于忍不住主动来跟这小姑娘说说话了。 “话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心事?看起来比我这个七老八十岁的老家伙还要沧桑。”老者席地而坐,贺汶君坐在廊下静静的看着书。 菊寒台的物资有限,也没有板凳什么的,贺汶君看书也就只能坐在廊下台阶上了。 旁边就是一个小湖,湖里有鱼贺汶君是知道的,因为这几天的吃食里几乎每天都会出现鱼。 “有些事情经历的多了也就成了现在这样。身不由己。 ”贺汶君叹了口气最后说出意味深长的四个字。 “前辈没有家人么?”虽然知道这样问非常的不礼貌,但是八卦之心燃烧着熊熊烈火,不问一遍心中总是抓心捞肺的不舒坦。 “嘿,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是个智障呢?感情刚刚老夫说的你都当了耳旁风是吧。”老者佯装生气。 贺汶君这才想起刚刚老者说过自己这菊寒台住了大半辈子了,早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虽然吧贺汶君觉得这多半都是些老头子胡扯的,但是怎么说也算和理由,一时间贺汶君哑口无言。 心道这老家伙太过精分,也怪自己心不在焉的太厉害了,“看吧,刚刚还说自己没有心事,现在就有神的这么厉害。”老头子不满的努努嘴,格外的可爱。 “罢了,往事无须回首。”贺汶君想了想冒出这么一句话,可是说完才突然发现这句话难道不是应该是老头子的台词么? 果然扭头就看见老头子幽怨的眼神,简直不要太萌。 “好的不好的你都说完了,我应该说什么?”老者气呼呼的瞪了一眼贺汶君。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46 贺汶君巧笑嫣然,没有回答什么,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手。 这几天的观察,贺汶君发现这里的书籍以兵书史书和医书居多,特别是兵书,简直不要太多。 “你说你这花样的年纪,怎么就活的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沧桑?”老头子哼哼唧唧。 “……”贺汶君低垂这的眉眼微微闪烁,眸子里有些怅然。 “你说你也不是那种无牵无挂的人,怎么就舍得抛弃红尘来我这里终日无所事事?”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小,贺汶君终于明白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辈活了大半辈子了也应该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如今九州天下四分五裂,战争四起,群雄逐鹿……”迟早这天下要变成人间地狱,可是她明明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却为了自己的自私而选择了视而不见。 她心里很乱,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她不是圣人,自然也会自私,如果可以她宁愿负尽天下人。 老者叹了口气,眸子里似乎有些浑浊,就像那种经历了世间百态,沧海桑田的那种浊然。 “小丫头片子,不要老是叫我前辈前辈的了,我在这芦苇谷菊寒台住了大半辈子,不如小丫头片子就叫老头子寒爷爷吧。” 贺汶君应了一声,想着这老家伙估计也不是真的就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估计是往事不堪回首,所以才不想提起而已,罢了谁心里没有个一二三的陈年往事呢? “小小年纪居然也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小丫头身上的气质宁静却不失高雅,放眼望去如今这世道上也没几家有这样的本事教导出这样出色的姑娘了。”这老家伙说话颠三倒四的,若是在流苏看来,估计是要说一句都听不得的了。 不过贺汶君倒是从这种种迹象中发现了一些东西,老爷子这明显就是世外高人的样子,好巧不巧的还知道外界的现状,明显不是真的大隐于林。 “寒爷爷呆在芦苇谷这么多年,就没想过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就没有一丝丝的向往?不过如今九州天下大乱,再不复昔年繁华,寒爷爷若是出去也着实没有什么看头。”说完还不忘演戏演全套的叹了口气做可惜状。 “……”寒爷爷凉凉的看了贺汶君一眼,用贺汶君的说法来说就是用一副关爱智障的目光盯着自己,当然寒爷爷本人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关爱智障的目光的。 如果知道的话,可能会多看两眼。 “外面有什么好的?我这芦苇谷也不赖的好吧,看这是我自己酿制的芦菊酒,埋土里有些年头了,这些年来都是我一个色,也每个举杯对酌的人,这好不 容易看见个活人来我这里,怎么说也应该要拉着喝两杯。”贺汶君现在非常想知道至少那个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老头子是谁,究竟是谁? 为什么会给她一种特别高冷的错觉?都特么是假象。 当然不管心里如何,表面该有的笑嘻嘻一点儿都不能少。 向来当初的自己也是个酿酒高手,想当年的十年春,轰动一时,再到后来的梨花酒,远近闻名,可惜了,如今什么都没有。 “好酒。”入口的第一感觉,是好酒,第二感觉,熟悉,可是怎么个熟悉发,她也不清楚,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品过这样的酒。 漠北盛行酿酒,几乎所有漠北人都会学习如何酿酒,其中莫被人最钟爱的还是梨花酒。 这酒是用芦苇和菊花作为原料的,这两种东西贺汶君自认为不容易混合酿酒,却没想到这位老人却有这样的本事。 “小丫头片子有点儿眼光。”老头子嗤笑。 贺汶君黑线想说能不能把第四个字和第五个字去掉,但是碍于人家长辈的身份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不动声色吧,自己这心里有不舒坦,当然最后纠结了半天的结果还是——放弃挣扎! “芦苇原本是不能够用来酿酒的,没想到寒爷爷不仅用芦苇酿了酒,还将芦苇和菊花这两种材料完美的结合了,芦菊酒入口甘醇,芦苇的清新,菊花的芬芳……好酒!”贺汶君仔细品了一口,由心的赞叹。 老者虽然淡泊于世,但是谁还没有点儿虚荣心呢,听见这小丫头片子这样夸奖自己,心里多多少少都是高兴的,当然这寒老头的优秀之处就在于他不仅仅心里开心,就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 “其实我很想知道,这里为什么这么多的菊花,还大部分都是鲜艳的血红色。”贺汶君没话找话,说完就后悔了。 不是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的问题,而是觉得这凉州城周边都不适合菊花生长,偏偏这芦苇谷里的菊花长势出奇的好,菊花根茎都能达到成年人胸部了。 这长势就好像……贺汶君突然想起一句话,就像磕了药一样? 当然也可能是这菊花成精了。 “我种的。”老头子眯成一条缝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情绪完全隐藏在那一条缝的眼眸之中,不让任何人察觉。 “彼岸花是大红色的,可是芦苇谷的环境不适合彼岸花的生长。”后面的话不用说她也明白了,估摸着这人是喜欢彼岸花的,可是由于地理环境的不允许,所以她就中了一片红色的菊花。 菊花盛开的时候,恍惚看去也有些像彼岸花。 也算是聊解相思了。 贺汶君突然想起《佛经》里的一句话,“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在此无法触及的彼岸,卸下所有记忆,花为黄泉。” 而他们灵族人的爱恨正好就应了这句话,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听说灵族的灵女一辈子都得不到心中所爱,她不信,可是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什么?天道要她亲手杀了他。 杯中酒一饮而尽,贺汶君想着自己真特么胆小,这都是迟早的事情,天下大局未定,她就算再躲都总有躲不过的那一天。 “原来寒爷爷喜欢彼岸花的么?巧了不是我也喜欢,但是佛经里有句话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彼岸花终究太过伤情,所以我最爱的是梨花,洁白无瑕,芬芳馥郁,虽然东陵人都觉得这花不吉利。” 贺汶君抿了口酒。 “是啊,彼岸花伤情,可是事实上彼岸花并不伤情,只不过伤情的人看的多了,就成了伤情的花。”难得从寒老头嘴里听见这样伤感的话。 原本贺汶君看见的寒老头就是一直都挺活泼的,好像挺没心没肺的,没想到……果然,能够一个人躲在这深山老林大半辈子的人,必定是经历过了非常伤情的事情才会将自己的一生过成这样。 “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经历了无数变故,怎么还不许我伤感伤感了?倒是你,年纪轻轻的一小丫头片子,没想到过的比我这个命不久矣的老家伙还沧桑,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寒老头子果然不是个可爱的老头子,尽喜欢戳人痛处。 “寒爷爷,我突然发现你活该在这谷底孤独了大半辈子,真的活该。”贺汶君只不过是不怎么喜欢说话而已,这并不代表她嘴笨。 看看,把寒老头气的快要掀桌子了,可惜这里没有桌子这种奢侈品,对的没错,这里没有正儿八经的桌子,只有非常简陋的一个大树墩子当桌子,当然这样简陋的生活贺汶君丝毫不挑剔。 “有本事别窝在我这小地方上啊。”谁还没有点儿小脾气呢。 贺汶君无言以对。 贺汶君在谷底天天游手好闲,完全没有一点儿打扰了人家的自觉,老头子也渐渐与贺汶君熟悉了起来,对贺汶君也是更加的喜欢,还将自己珍藏的一些绝世孤本都拿了出来,让贺汶君看,还有一些已经失传了的兵法阵书什么的。 虽然贺汶君觉得这些东西对自己没有什么作用,但是耐不住人家老头子热情过度,所以贺汶君还是决定笑嘻嘻的接受。 贺汶君越是跟这老家伙接触就 越是对这老家伙感到一股子亲切的感觉,说不上来哪里亲切,但是这种感觉非常的神奇,就是觉得很神奇。 贺汶君只当是兴趣相投,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并没有多想,这老头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对贺汶君好,看着贺汶君的目光也越来越……慈爱? 贺汶君甩了甩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想着不过是长辈对欣赏的晚辈的正常喜欢而已。 在谷底呆了有一个多月的样子,这日,贺汶君坐在石墩上,突然看见了小湖里特殊形状的竹筒,心中微微惊讶,迎着似火的红菊,贺汶君走到水边,将那渐渐靠岸的竹筒从水中捞起来,用特殊的手法打开,将竹筒隔层里的东西拿出来,特殊的字符还是熟悉的样子。 看完心中忍不住的叹气,但是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老人正目光浑浊的看着这一切,静静的宛如雕像。 直到最后湖边早已空无一人,只余风动雏菊的景色。 叹了口气,老人静静的转身回房,背影蹒跚,似乎有老了不少。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47 被猪油蒙了心 贺汶君有了一些走的没有任何动静,贺汶君是夜里走的,走的时候没有惊动寒爷爷,自己一个人就有了。 她以为芦苇谷不过就是人生中的一个歇脚的地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虽然内心深处,有些舍不得老人,但是再舍不得,也终有分别的一天,何必纠结。 可是她不知道,在她离开芦苇谷的时候,有一双眼睛目送她离开,眸子里的复杂与平日里的她一模一样。 当然这些东西贺汶君都不会知道。 “流苏。”流苏正坐在廊下逗弄着小容锦,好在容锦非常的给面子,一直笑个不停,与往日里不声不响的模样完全相反,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早就感应到了贺汶君今天会回来。 “夫人……”流苏木楞着扭头,呆呆傻傻的看着从回廊尽头走来的贺汶君,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嗯。”贺汶君微微笑着,如四月底的梨花,低调唯美。 “夫人真的回来了?”虽然之大这是真的,可是流苏还是激动不知如何是好。 “回来了。”贺汶君笑,看着流苏微红的眼眶,自己也忍不住想要红了眼眶,自然贺汶君想哭肯定不是因为自己离开了这么久,而是突然意识到,不管自己再怎么躲避,最后自己都不可能真正的赖掉身上的责任,这事完全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流苏转身抱起小床上自己玩儿的容锦,容锦已经快要一岁了,已经能够自己站在地上摇摇晃晃的走两步了,可是容锦似乎非常的懒,几乎不会主动下地走路,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躺在小床里睡觉,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饿了就拿一双漂亮的凤眸盯着人。 看到流苏身后许久不见得母亲,臭小子难得的哭了一场。 贺汶君抱着容锦,心疼的不行,却也没有后悔自己抛弃了儿子这么长时间,前段时间的自己情况太差,根本不适合照顾孩子,所以她借着四皇子的事儿干脆就直接消失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东西,想着自己的身份,想着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履行自己身上背负的所为的责任,她不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要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贺汶君想着大概是因为因果循环吧,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那么她就不能白活,老天爷告诉了她这个世界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所以她就要想方设法的保护那些被殃及的无辜百姓。 “夫人为什么突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呢?小公子想念的紧。”其实流苏是想说自己想的很,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容锦想的紧。 可怜的容锦,不仅仅被妈妈抛弃了这么久 ,好不容易盼到妈妈回来了,可是却没想到替一直照顾自己的流苏背了个锅,虽然他也的确很想妈妈的,但是这并不能证明他没有给流苏背锅。 “我想一个人静静。”贺汶君想了想回答。 “准备一下吧,咱们近期就离开凉州城。”贺汶君抱着儿子的手微微紧了紧,眸子里波光粼粼。 “客过江南烟雨寂,故园北风情自凄。”望着院子里落叶纷飞,又是一年秋来到,故人不知故园遥。 “……”流苏看着贺汶君一副伤情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约莫也知道了她最后的决定,心中微微顿疼,却也无可奈何,她自己都尚且不能自顾周全,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 “夫人当真想好了?”流苏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凤离已经不是凤离了,我再不回去,漠北就不是漠北了,再过不久九州就该统一姓容了。”贺汶君不想回去面对现实,因为她害怕自己受不了这个打击。 “流苏,等这件事情之后,我希望你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别再跟这我了,跟着我过的都是命悬一线的生活。”贺汶君想着流苏大概是自己身边感情最深的人了吧。 到底有多深呢?贺汶君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又或许她对流苏根本就没有多少感情,一切不过就是伪装而已。 心中冷笑,可是脸上面无表情。 “夫人,奴婢三岁的时候就跟着夫人了,夫人说这话怕是已经存了这件事儿之后便不要奴婢的心思了,漠北的亲人都已经故去多年,夫人不要奴婢了,又想要奴婢去哪儿呢?”流苏红了眼眶,声音微微的哽咽。 “你该知道,我从来都是没有心的。”贺汶君想着自己这句话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有心么?大概是没有的吧。 漠北,凤离已经彻底被容虞控制了心智。 军中人心惶惶,大部分人都还是理智的,眼看着凤离一天天的越来越昏庸,军中的人都已经渐渐生了二心。 又加上原封手上有贺汶君给的半边兵符,军中原本就分成了两个大派,一派听命于凤离,一半听命于原封,这下好了,凤离自己作死,原封又将自己手上的底牌亮出来,所以如今漠北的军中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听命于原封了,还有少部分人依旧坚持维护凤离。 而这一部分人中有一部分人在凤离要将常州处死的时候,彻底塌了心房。 漠北军中大家声讨容玉,可是容玉却心安理得的躲在凤离的身后,完全不在乎凤离的处境到底有多么的艰难。 终于漠北的军心彻底的没了,一早就有人说过,只要凤离身边还有一个贺汶君,那 么容王府就会一直昌盛下去,只要漠北军中有她容玉一天,漠北的军队就迟早有一天会窝里反。 贺汶君站在齐山山顶,眠风阁是贺汶君在明霜阁的住处,虽然贺汶君几乎没有来住过,但是这并不影响眠风阁的精致与独一无二。 眠风阁坐落在齐山山脉上视野最好的地方,从眠风阁后面可以直接将整个漠北尽收眼底。 此时此刻的贺汶君坐在屋檐下断崖边,静静的看着那灯火通明的永定城,那里曾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可是如今那里灯火通明,却不是因为人声鼎沸,而是因为战火燎原。 贺汶君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总有些古代诗人喜欢殉国,或者没有机会殉国的就更换写两句诗来感慨感慨。 贺汶君不是个看见让人感慨的事情就会想要说点儿什么的人,想到她现在看见山下的一幕幕,心中只有无限的悲凉与无奈。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恨我……”贺汶君看着山下,夜风很凉,一直凉到了她的心里,更冷的是她的眸色。 断崖上有一颗伏地柏,看样子大概已经有些年头了,当初修建明霜阁的时候也没有大肆破坏山上原来的东西,能留下的都保留下来了。 贺汶君指尖拨弦,倾泻而出的是她前生喜欢的一首歌《千秋莫负》。 她还记得里面有句歌词叫做“看高台成废墟,听凄鸣一瞬间,说陨落唱凯旋拼真实的碎片。”这歌词光听着就觉得格外的伤感,可是她觉得如今的漠北比这歌更悲伤。 贺汶君弹完一曲又一曲,手下听不下来,心中只要一想到自己要亲手结束这场战争,并且亲手惩处自己最爱的人,心中就疼的要命。 可是一切都是命。 她只希望她用自己的命换他一命,也能换他的原谅,原谅她的自私。 贺汶君不知道,当她坐在断崖上心痛的无以复加的时候,断崖的另一边不起眼的位置还有一个红衣公子一样心疼的无以复加。 只不过他永远都不会让她发现自己的狼狈,即便是在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也选择了一个人默默的离开,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没有任何人关心的地方静静的等死,这就是九幽。 漠北的内部战争没有持续多久,漠北的军队大部分都曾效忠于凤离,如今虽然叛变了,但是到底也对曾经生死与共的主子下不去杀手,加上原封也下了命令,不能伤害王爷。 他们要针对的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容玉而已,只要凤离愿意将容玉交出来,那么谁也不愿意为难。 可是凤离就好像猪油蒙了心,怎么都看不见容玉的居心叵测,似乎他的全世界就只有一个容玉了 一样。 大军不愿为难,所以凤离带着容玉一起离开了漠北,离开了东陵。 听着下面的人来回报,贺汶君心中平静的毫无波澜,掐算着时间,还不是自己出场的时候。 “继续盯着,北齐那边有什么动态?”贺汶君问的漫不经心,可是回答的人却心惊胆战。 听九幽公子说,之所以阁主突然回来了,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想要回来冷静冷静,如果阁中有人不小心撞枪口上了,那么就等着被阁主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吧。 下面的人几乎出了各宫宫主和几大长老就没有人真正的见过阁主了,这一听见阁主回来了,几乎是立刻马上的就有许多人,想要一睹芳容。 可是九幽公子却说了这么一席话。 众人心中想着,九幽公子既然都这么说了,没道理不是真的。 所以众人都一致认为阁主是个非常不好招惹的主儿,没事别去阁主面前找死,最好是在阁主很前伺候的人也都要兢兢战战的,因为一不小心可能就凉了。 本来这姑娘还不信的,可是今天来给阁主送消息才突然发现九幽公子有时候其实还是有点儿用的。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正文 248 想不出标题的标题 当然,贺汶君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没有兴趣想要知道。 她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漠北的战争中,她想着等容氏真正的控制了凤离之后再出手。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的将他们一网打尽。 贺汶君知道自己一边利用凤离,一边说是为了他好是不对的,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想过用其他的办法,因为在这么多办法中,就只有目前这一种贺汶君能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够保住凤离,能够让凤离在这场荒唐的战争中受到的伤害最少。 可是到底伤害有多大其实谁都说不准,因为每个人看待同一件事情都有不通的看法,她觉得好的,不一定他也认为好。 短短十来天,漠北的中军主帅已经换了人,这一切都在贺汶君的意料之中,只不过比意料之中更快了几天。 “将军……”原封身边的心腹易升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在我面前还用得着拘束?”原封年轻有为,自然不可能是那种古板之人。 又加上是从明霜阁出来的人,所以在为人处事这方面也是绝对的不需要人指点。 “回将军的话,探子来报,摄政王殿下离开永定成之后并没有离开漠北。”顿了顿,又道,“前后追杀摄政王殿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如今摄政王殿下的下落已经有些不明确了……”果然刚刚还风轻云淡的原封在听见摄政王殿下即将下落不明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虽然他觉得以摄政王殿下的伸手这区区千把人根本就对他威胁不大。 但是吧,这摄政王殿下怎么说也是他们阁主心爱的人,这就这样下落不明了的话,回头阁主问起来,他……可怎么回答呢? 头疼。 这边原封正在为这件事情头疼的时候那边凤离已经成功的摆脱了所有人的监视。 “王……公子,累了吧,奴家这就去寻个客栈,咱们今晚可以先歇歇脚了,横竖后边已经没有了跟着咱们的人。”容玉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嘚瑟两个字。 凤离反应似乎有些迟钝,眯着眼,朦胧了思绪,似乎他感觉哪里不对劲,想要努力找到那个不对劲的地方,可是遍寻未果。 “公子,虽然咱们如今虎落平阳,但是我说过,公子不管怎么样,奴家这辈子都认定了公子,公子功成名就,我愿意陪公子君临天下,输了,我就陪公子东山再起。”容玉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但是听在凤离耳朵里除了耳熟以外,没有任何感觉。 凤离听见容玉说的这番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耳熟,似乎在脑海深处曾有个声音也说过相似的话,他努力想要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到底 是谁,可是他越是想要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他就越是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公子,公子!”容玉的声音好像是从外界传来的一样,可是事实上容玉不过就是在自己的身边而已。 凤离思绪渐渐回笼,抬头茫然的看着容玉担忧的脸色,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安心了不少。 虽然内心深处依旧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个女人的话不能听信,可是心底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在于之相驳。 忽然之间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听谁的话了,真的不知道了,头痛欲裂,容玉温温柔柔的声音就近在耳畔,又似乎远在天边。 “公子醒醒,公子看看我,我是容玉啊,是公子喜欢的姑娘,公子醒醒。”活了好一会儿,凤离才缓过神来,他再次茫然的看着容玉,想着自己到底是谁,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又要干什么,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好像自己就是一个傀儡一样,感觉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与自己有关的,似乎一切的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你是谁?我是谁?我要干什么?我能干什么?”这一刻的凤离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让人心疼。 “公子,你醒了!”容玉脸上欢喜的表情还没有持续多久就颓然了。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有种负罪感,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策划的,虽然这并不是她一样看到的,可是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却是事实。 不,她不能这样想,凤离这只不过是背负起了自己的责任而已,这一切都是他身为容氏嫡系后人应该做的,怪不得她,更何况她也是有苦衷的。 容玉这样想着心中的压力也就小了很多。 虽然看着凤离如今这副模样依旧有些心疼,可是却也能够接受。 “公子不记得我了么?公子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么?”容玉表面上很是伤心,当真就是心爱的人忘了自己的那种伤痛与绝望。 不知道为什么凤离看见这样的容玉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另一张模糊不清的脸,他看不清那是谁,但是直觉不是容玉。 “公子不记得我不要紧,怎么能连自己都忘了呢?”容玉眸子里隐隐的心疼没能逃过凤离锐利的眸子。 “公子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容氏嫡系后人,是容氏的少主,公子怎么能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呢?如今您这般模样,让我怎么给族中的长老交代?”容玉似乎很害怕族中长老,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我是谁?”凤离有些不耐烦了,看着面前伤心不已的姑娘心中居然生不出任何怜惜的情绪,反而有一丝丝的厌烦。 可是刚才她明明说自 己是喜欢她的,所以是真的吗?是他忘了什么么? 他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可是到底忘了什么他却一点儿都没有印象。 “公子名叫容离,是南湘容氏的少主,前不久少主遇上了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明霜阁的杀手,公子不幸遇险,醒来之后就有些浑浑噩噩的了,总是时不时的就忘了一些事情,看吧,如今尽然连我都一并忘了。”容玉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凤离狐疑,即便他彻底的忘了从前,他内心深处的警惕依旧没有消失。 反而因为脑子里没有任何信息,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所以心中更加的不安,同时也就提高了警惕。 是对未知外界的警惕,是一种无意识的自我保护。 “公子当真不记得我了么?”容玉要哭不哭的模样不知道触动了凤离心中的那一根弦,凤离突然就对她软了心肠。 “别哭,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是我可以重新记住你。”凤离惊讶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他没想过自己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人,重点是这个对象居然还是个姑娘。 不过心中惊讶归惊讶,他脸上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公子曾经说过只要或者一天就永远不会忘了我,可是如今公子活的好好的却将我忘的一干二净,公子说话不算话,那么今天公子的言语玉儿还能相信么?”这番话听起来格外的让人心疼,可是也仅限于此了。 “我以后一定不再忘了你了,别哭了。”凤离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 “这可是公子自己说的,公子要永远记得今天说的话。”容玉想着,凤离即便已经完全忘记了前尘往事,在他的内心深处也始终有个位置是旁人轻易碰不得的,那个位置装着他此生最重要的那人。 因为他藏得太深,所以禁术都没能将那人彻彻底底的从他的世界里剔除,所以即便他忘了一切,心中的某个角落还是自然记得那个人。 容玉想这样深情不寿的男人换了任何一个女人大概都做不到不爱的吧。 大概这世上所有女人都希望有个这样的丈夫,能够放纵自己做个小女人,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这样的生活她也是触手可及的,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已经变了呢? 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了,也没有了那个不顾一切的爱她的男人了,更加没有了无忧无虑的生活? 是容氏的野心,容氏为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天下黎明百姓,他们的野心从来都有,他们做的那一切也从来都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他们想要一统九州 ,所以连自己的族人都算计。 有时候容玉看着这样申请的凤离总是有一种负罪感,她总是会透过凤离看见自己爱的那个人,想着那人如今的处境可还好,想着还要多久自己才能够看见他,才能够带他远走高飞。 说来也奇怪,容氏的男儿似乎格外的钟情,不管是谁,只要身上流着容氏的血脉,他们就格外的专情,爱上了就是一辈子。 可是容玉不知道,在上古的时候容氏和灵族是相生相克的,怎么说呢?女娲为了人类的和平,所以规定容氏和灵族生生世世相生相伴,结为夫妻,上穷碧落下黄泉。 事实证明历代容氏嫡系和灵族嫡系也是真的相爱了的。 只不过真正在一起的人却少的可怜。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贺汶君会选择这样极端的方法来保全凤离。 “公子咱们出来够久的了,应该会去了。”容玉将话题引到容氏上去,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将凤离呆会容氏,然后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回去?”凤离有些茫然,显然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 249 哪里不对 显然凤离还有些不太能明白这个所谓的回去是回哪儿去。 但是容玉没有解释,凤离骄傲的本性也不允许他问出口。 容玉见这么轻易就将凤离忽悠过去了,心下有些狐疑,可是仔细看了一下凤离的神色一切正常,应该是自己多心了。 这样想着也就心安理得的带着凤离回到了容氏族地。 凤离看着陌生的风景,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却又有那么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容玉说自己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大概这就是自己对这里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觉的原因吧。 但是除了那淡淡的一点点熟悉之外,他对于这个印象中完全没有出现过的地方居然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抵触感? 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对于这个地方的拒绝,似乎自己在这里曾经发生过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自己的内心深处生出了抵触嗯情绪。 “公子从前位高权重,可是高处不胜寒这句话终究是有道理的。”容玉顿了顿,前方就是族地大门口了,从这里看已经能够看见山门之外乌泱泱的站着一大群人。 “族里想要公子死无葬身之地的人比比皆是,公子如今失了从前的记忆,应该要更加谨慎小心。”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了众人眼前。 “恭迎公子回族。”为首的一个白胡子的老人领头,带着众人扣手,场面一度非常正式。 凤离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站在那儿,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怪。 总觉得这样的场面似曾相识,可是却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曾在哪里见过。 “听闻公子在外重伤未愈”其中一个长老模样的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容玉打断了。 “公子身体不适,有什么帝长老还是过后再说吧。”容玉是大长老那边的人,刚刚说话的是二长老,大长老和二长老向来不和,这次出去寻找公子的人不在少数,可是最后能够将公子成功带回来的却是大长老的人。 所以难保二长老不会说点什么来膈应公子,让公子与大长老离心。 “老朽瞧着公子的身子不像有什么不好的模样。”二长老被驳了面子,在这一群小辈中有些下不来台,梗着脖子硬声到。 “”容玉被噎了一下,突然有些词穷。 “本少主身子是不是真的不适,难道各位心中没有数么?”即便失忆了,即便凤离忘记了前尘往事,凤离依旧是那个凤离,依旧是那个不可一世,冷静睿智到可怕的男人。 不仅仅是二长老,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被凤离的气势 镇住了,虽然大多数人都没见过这个所谓的少主,也从来没有谁规定要服从少主的命令,可是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被凤离身上强大的气势所折服了。 这一刻的凤离似乎从来都是容氏少主,是这容氏的最高统治者之一。 “既然少主都说了自己身子不适,那么咱们就不打扰了,容玉送公子回去休息吧。”大长老看了一眼局势,趁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发号施令。 二长老也回过神来了,想说什么,可是看了一眼身后的族人们,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若是这个时候他一个人提出什么问题的话,岂不是成了鹤立鸡群了? 最后二长老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目送凤离离开。 凤离刚刚说的那番话实际上也存了试探的心思,可是他或许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势到底有多强大,不管什么样的场面,都完全没问题,更何况容氏的人本来就是极力想要让他自己相信自己就是容氏的少主,他说出那番话就是想要试探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什么少主的。 可是显然经过这番验证他依旧不能确定这些人说的话的真实性。 院子是简单大气的格局,很符合他自己的审美,可是心中异样的情绪不减反增。 房间里有一副字画,画上的人很眼熟,可是仔细想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 画上的女人红衣似火,举着一把铜铃纸伞,身后雪落无垠,点点梅花纷飞飘零。 画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绘一场雪月,任风花凋谢”。 不知怎的,这一刻脑子里的印象十分的清晰,红衣女子婷婷立于纷扬的大雪中,撑着铜铃纸伞,夜色中,红梅在琉璃宫灯的照印下显得格外的唯美凄凉。 起风了,梅花在空中纷纷扬扬,与雪共舞,女子依旧撑着铜铃纸伞,依旧往前面走,似乎后面有人在叫她,撕心裂肺的那种,可是女子似乎听不见似的一直往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想法。 突然女子回头了,脸上的面容看不清,但是那一双明亮的眸子格外的清晰。 “绘一场雪月,任风花凋谢”凤离喃喃出声。 “公子看什么呢?”容玉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扭头就看见凤离对着一副壁画发呆。 “这是谁?”凤离问。 “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只依稀听说是上古灵族第一任灵女,也是昔年随女娲娘娘补天的童女。六界和平之后女娲娘娘封了四大家族,分别是补天的时候出了大力的四个人,这位千水就是其中之一。”容玉如实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虽然四大家族互相看不惯对方,可是有一点却 是四大家族都心照不宣的规定。 就是将四大家族的第一任家主的画像挂在新人家主的房中,这么多年来四大家族虽然互相纷争不断,却也没有谁敢将房中不属于自己族人的画像扔出去。 如今凤离所在的房间里也有四张图,只不过凤离被千水的画像吸引了目光而已。 而且四张图中就只有千水的画像是背影,连背影都不是那么的完整,上面的铜铃纸伞将三分之一的背影都挡住了。 所以这四张图中就只有千水的画像最独特。 容玉不知道那么多的机密,像四大家族的恩怨这些东西她是真心不知道,所以才能这么从容的面对这些画像。 “公子是不是想知道千水灵女为什么只有个三分之二的背影,而不像其他族长一样画像都是正面的全身照?”容玉是实打实的从小就在容氏族地长大的,所以有些传说也是真的听过无数遍了。 “听说啊是千水灵女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后来因为世人的反对,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就他们二人的爱情险些给九州大陆带来不可磨灭的毁灭性的伤害,听说最后灵女为了保全天下人,选择了牺牲爱人,但是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却背叛了灵女,心灰意冷的灵女亲手结束了这段孽缘,可是最后她才知道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自己,他背叛的只是他们的海誓山盟,他用自己的死祭奠那些枉死的生灵,平息了九州动,乱,可是男人已经死了。”容玉听过这个故事很多遍了。 可是每次想起她心中依旧还是会有些心疼,心疼他们两人的爱情不能被世人接受,心疼男人为灵女做的一切,更心疼灵女本人。 灵女平息了九州动,乱,之后就自我了断追随男人而去,这样的爱情她不明白为什么世人不接受。 “”凤离听的认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凤离喃喃自语。 容玉笑了,“公子莫不是幻觉了?千水灵女都已经死了千百年了,公子怎么可能见过千水灵女,更何况千水灵女的样貌至今都是未解之谜,听说见过当初千水灵女的人最后都悄无声息的死了。” “”凤离想了想是这么回事,画像上的人都已经死了千余年了,自己怎么可能见过呢?更何况就像容玉说的,千水灵女的画像不过区区三分之二的背影,他又是从哪儿得出来似曾相识的感觉的呢? 凤离自嘲的笑了笑,想着可能是最近几天自己太累了所以容易产生幻觉。 “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凤离吩咐完容玉就自顾自的往里间去了,他不是在唬人, 是真的有些累了。 虽然他认为自己不应该这么弱,但是事实胜于雄辩,他的身体告诉他自己应该休息一下。 “诺,玉儿就在门口,公子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尽管叫一声,我马上就进来。”容玉笑着的样子很可爱,可是却让凤离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总是觉得这样的笑容很虚伪,可是却又虚伪的毫无破绽。凤离坐在床头脱,衣服,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手上突然触摸到一个圆润冰凉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颗纯黑色的珠子。 挂在脖子上,因为珠子颗粒不大,所以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发现。 凤离垂眸看了一眼,没看出是什么材质的,只觉得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试着将它取下来,可是试了几下,这绳子也也不知道是什么特殊的材料做的,居然完全弄不开。 最后凤离放弃了,还提了提衣领,尽量用衣领将它遮住。 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虽然凤离没了从前的记忆,但是他还有从前的聪明才智,能自己做出对自己最有力的判断。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 250 阴谋阳谋 漠北军营中,中军主帅已经始终多日,虽然军营中如今大部分的人都听从原封的安排,可是怎么说原封也就只是个骠骑大将军,虽然地位等同大将军,但是到底中军缺了个职位总是会影响军心的。 原封现在有些头疼这个问题。 眼看着下一波攻城即将来临,可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个中军主帅,怎么看都有些输了气势的感觉。 “将军,大事不好了。”易升从军帐之外进来,神色有些难看,想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原封心下咯噔一下,想着估摸着真的出事了,心里思量着是什么事儿,自己能不能应付来。 “说。” “回将军的话,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得到的消息,说咱们中军主帅临阵脱逃了,外面的人还在猜测这次的战争到底会是谁胜谁负”易升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后面的话该不该说了。 “是不是有很多人已经开始怀疑咱们东陵是否即将灭国?”不用脑子他都能想到接下来这些不明所以的老百姓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了。 估摸着接下来就是大面积的逃亡了,逃跑的方向估计就是北齐或者周边其他国家了。 据他所知,目前没有陷入战争的国家就只有容氏所在的南湘了。 所以顺藤摸瓜,他大概也明白这件事儿是谁透露出去得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不就之后的北齐也将出现他们漠北如今这样的情况。 听说北齐的皇上身子已经不大好了,指不定那天就要凉凉了。 到时候就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北齐和东陵都元气大伤,如果那个时候南湘再来坐收渔翁之利的话,北齐和东陵岂不是岌岌可危?到那个时候这九州大陆的四分之三的地盘估计都是南湘的囊中之物了。 也不对应该说是容氏的囊中之物。 集三国之力对付一个西华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将军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易升看着自家主子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想知道自家主子想到了什么东西。 易升是自己人,所以原封有什么消息自然也不会瞒着他。 将刚才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易升,易升有一瞬间的惊讶。 没想到这盘棋下的这么大。 “你想错了,光凭容氏还下不出这么一大盘棋”原封想着这其中下棋的人至少有三个,其中明霜阁的那位绝对是其中之一。 “将军的意思”易升心中有个想法呼之欲出,却有时间没有想到。 “我们能想到的东西,那位怎么可能想不到?”原封眯了眯眼眸,想着这件事情中明霜阁的那位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 的角色。 “那咋们还用得找往上面报么?”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再多此一举的报上去也没有什么必要。 “不用了,估计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用咱们操心,回头想办法给京城或者东陵其他地方凡事能用的将领都递个消息,也给宫里那位传个话,怎么样就看他们的决定了。这是一场硬仗,虽然漠北的兵马强壮,但是有备无患。” 原封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就让易升下去做事儿了。 “夫人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传开了,原封那边已经给京城传了消息,相信过不了太久京城那边就该有回应了。”流苏将刚刚下面的人报上来的消息说给贺汶君听,贺汶君安安静静的坐在断崖边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整个人笼罩在云雾中,山下的景象看不太清楚,但是就是这样若隐若现的才更是让人心中更加的触动。 贺汶君周身笼罩在悲伤的情绪中,似乎整个人都已经石化了。 就连流苏说的话她都没把我贺汶君听进去了的。 “动作挺快的。”贺汶君冷冷的回答,言语之中没有什么感情,整个人也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说完了话就继续维持刚才的动作,如果不是流苏清楚的知道刚刚贺汶君确实说了话的,说不定还真就以为刚才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流苏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贺汶君肯定还有话没有说完。 果然,“吩咐下去,将这件事情扩大,最好是将先帝爷的死也一并扯上,将消息散步到北齐去,让我们的人告诉摄政王一声,他知道该怎么做。”贺汶君完全不担心摄政王会不明白自己的用意。 东陵都出事儿了,没道理北齐独善其身。 如果北齐不出事儿的话这边战争打起来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如果北齐那边出了事儿,然后摄政王不能出征,皇子们回去守孝,到时候边关战事告急,就给了容氏趁虚而入的机会,这样一来漠北与北齐的战争就成了她与容氏的战争,这才是她最后的目的。 “诺。”流苏领命。 “夫人当真要这么做么?”流苏最后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声,她不太一样夫人将自己逼到这步田地,可是她知道她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 “呵!我还有退路么?”贺汶君,自嘲一笑。 “”流苏默。 “下去吧,等北齐那边出事了咱们就没有这么清闲了。”贺汶君叹了口气没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屋子里传来婴儿咿呀的声音,是容锦醒了,说来这孩子也是不容易,从出生到现在,不过短短大半年时间久已经跟着她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长途跋涉了这么多地方 。 贺汶君起身,进屋将容锦从小床上抱起来,“入冬了,锦儿,你大概没有见过漠北的冬天。” 贺汶君抱着孩子往断崖边去,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会失足跌下去。 “漠北苦寒,却也是整个九州大陆上冬天最美的地方没有之一。”贺汶君轻声说着她对漠北的印象,看着山下朦胧的漠北城池的目光有些迷离。 “漠北天然的气候环境导致了漠北的梨花一年四季长盛不衰,可是这并不代表漠北的冬天就不下雪了。大概这天底下凡是见过漠北满天梨花合着风雪在空中纷纷扬扬的景色都终身难忘吧。” 东陵人冬天多爱梅花,漠北人冬天多爱梨花,因为漠北的人们认为没有梨花伴雪的冬天是不完整的。 对于贺汶君来说梨花合着大雪纷扬而下是唯美的,也是伤感的,因为她的家就是再这样的场景下没了的。 这样的场景于她而言只剩下了凄美。 “夫人,过去的就过去了,夫人不应该将自己困在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对谁都好。”流苏不希望贺汶君一直沉浸在前尘往事中,未来的人生还很长,不应该浪费在那些已经过去了的,没有能力改变的前尘往事上。 “有些事情也不是我想放下就能够放下的,容氏一天不除,我就永远都不可能安心。”贺汶君感激凤离接触了自己身上的诅咒,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停止自己的计划。 “锦儿,你会怨我么?”贺汶君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又或者说自己如今这样的决定在往后余生自己会不会后悔,她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她看来这件事情风险太大,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不到最后一刻,她永远不知道自己最后的决定到底是什么。 “”流苏心疼,默默的退出了阁楼。 东陵京城的人已经接到了消息,太后戚氏也接到了消息,正跟跟人商量怎么安排这件事情。 屋子里戚氏坐在主位上,下面分别坐着曾经的福双郡主,还有贺汶琪,以及戚氏身后站着的秋儿,死人一时间沉默无话。 “漠北那边语言人手,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估摸着到时候夫人会亲自上阵。”贺汶琪对于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长姐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咱们东陵也才刚刚经历了宫变元气大伤,若是到时候打起来谁也不吃亏,但是谁也讨不着好”福双郡主欲言又止。 话里话外都是不理解为什么贺汶君要选择这个时候开战。 “夫人的决定咱们听从就是了。”戚氏虽然已经是位高权重,万人之上的了,可是她依旧对自己曾经的主子贺汶君很是尊敬 。 不管贺汶君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非常的配合,或许有人会说她傻,如今的她早就已经不需要看人脸色行事了,就算她早已经不在东陵城了,也从来没有说过还要她为自己做事,更甚至之前她就说过她若是想走,随时找她,她都会帮自己。 而且自从贺汶君离开东陵之后,她就没有再主动找过自己了,是有意线段自己这边的关系。 包括这一次,贺汶君也没有直接传音告诉自己,而是给福双郡主方冬云传了消息,虽然贺汶君已经有意疏远自己了,可是她还是想要在自己力所能及之处帮一把。 “其实我不是特别能明白夫人这到底是要做什么,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不太像夫人做的出来的事情。”方冬云已经是明霜阁的人了,虽然不是通过正式的途径进的明霜阁。 但是能够让贺汶君破格的人自然也不会太差,纵然有个中不得已的原因。 “长姐大概是想要借着大战的名义对付谁”贺汶琪开口岔了一句。 “会是谁?值得同人这样大费周章?”方冬云的话音刚落,两人的目光就齐齐的射向主位上的戚氏。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 251 毒鸡汤 戚氏心中也疑惑,虽然他们都是为贺汶君做事的,可是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贺汶君是多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北齐与漠北的战争迫在眉睫,可是就在一个节骨眼上北齐皇室出了一件大事。 北齐皇上驾崩了。 对这件事民间有人保持着看热闹的态度,甚至还有人笑言,“这年头打个仗都要挑个黄道吉日是吧,眼看着战事告急,却一个个的都扎着堆儿的驾崩这是没玩了是吧。” 不过对于民间这样的笑谈,谁也没有理会就是了,毕竟现在这个时候手上有点儿权利,脑子稍微好使点儿的心中都在打着小九九,争取在这乱世中能够有一席立足之地。 征战的五皇子云不离回到了北齐皇室,在诸位皇子中属他最放飞自我,却也只有他最有资格继承皇位,因为他平日里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 可是这到了关键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整个北齐除了摄政王以外居然只有这位平日里纨绔不堪的五殿下最能耐。 整个朝堂如果划分成三个平等的势力,那么摄政王和五皇子殿下各占一半,另外一半则是其余所有皇子的合体。 本来皇上去的突然,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好在早前是立了太子的,也不至于在先帝驾崩之后整个皇宫手忙脚乱。 这个时候原本应该是太子顺利继位的,可是谁也没想到民间突然流传一个故事。 “你说咱们皇上不对应该是先帝了,先帝生前的时候也没有听说有什么隐疾啊,这怎么说驾崩就驾崩了呢?”某茶楼有几个今年刚刚参加了秋闱的书生正在讨论近日北齐皇城发生的事情。 “要我说啊,这皇室里的事情真真假假也就那么回事,你们也不想想先帝爷驾崩了对谁的好处最大。”另一个书生有些不屑的回答。 在大多数读书人眼中是不怎么看得起皇室里的哪些勾心斗角的,只不过入朝为官之后总是会被朝廷里那一大缸水污染同化,渐渐失了本心。 “”几人面面相觑,这个时候边关战事告急,朝廷里几乎报数以上的兵力都被调往边关了,留守京城的兵马大多数都是皇室嫡系,换种说法就是皇城附近的兵力有半数以上都是太子的人,那么这就意味着如果这个时候皇上驾崩了。 那么就可以说整个北齐就已经是太子的天下了,没有任何意外。 “好巧不巧的就这个时候皇上驾崩了,还好巧不巧的是摄政王殿下近日才被皇上发落了,眼下正闭门思过”后面的话那人没有再说了,大家都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这几天这事儿在京城流传甚广,也不只有他们 这茶楼雅间的几个书生在讨论而已。 “这要真是太子殿下下的手这太子殿下未免太心狠了些”好歹是他老子的没想到居然能这么狠的下心来。 “哼!自古皇室无感情,利益当前谁还记得有个老子?”旁边另一个书生愤愤道。 “说的也是,这皇上突然驾崩,摄政王闭门思过,整个北齐皇城就只有太子没有任何事情,这宫里一出事,便宜就全让太子的去了。” “可不是,这好处都让太子殿下一个人得完了,总不会是旁人故意弄死了皇帝老子给太子殿下做嫁衣吧”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一个书生阻止了。 “这是皇室的辛秘,我等今儿在这里说说也就是了,小心隔墙有耳。” 一时间在坐的都没了声音。 “”刚刚神情有些激动的书生点了点头,也知道刚刚自己言辞有些过激了。 “我也就一时激动没把持住。” “知道的知道你是愤世嫉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先帝爷的私生子,眼见着先帝爷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心中有气呢。”有人打趣,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我这要是能成为先帝爷流落民间的皇子,怎么样也要趁这个机会回皇室去争一下,指不定还真能坐上那个位置呢。”都是开玩笑谁也没有在意。 太子想要继位,可是朝廷中不是太子党的人居多,导致太子继位不是那么的顺利,正好这个时候五皇子殿下从外面回来了,当然也没有人会去关心他为什么要回来。 毕竟虽然他没有在边关带兵打仗,但是先前也被先帝调出京城了。 皇上已经去了,这个节骨眼上稳住军心的最好办法就是秘不发丧,但是北齐皇上驾崩的消息就好像春风过境一样,宫里还没有想出法子,就全天下都已经知道了。 所以显然这个法子行不通了。 其次就是让太子赶紧继位,可是好巧不巧的是朝廷中太子党不够强大,所以继位的事儿只能一拖再拖。 “殿下真的要做这样的选择么?”本心来说,易升是不希望自家主子下半辈子都被困在那个冷冰冰的皇宫里的。 五皇子从小就没了母亲,要问五皇子的母亲怎么了,那也就是皇宫里的那些事儿而已。 从某些层度来看,五皇子与东陵的摄政王殿下迷之相像,两人都是一样的从小在尔虞我诈的皇城里步步为营,受尽冷眼。 只不过有一样不同的就是东陵的摄政王殿下在这样的困境中选择的是绝地重生,步步为营决胜千里。 而他们家主子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往后余生的安排,从来都是保持着走一步看 一步的心态,于东陵摄政王来说,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拼尽全力的往上爬,誓要爬到最高处,而他们家五皇子不一样。 云不离的想法就是在能够保证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的远离皇室,最好是能够脱离皇室。 他不太想再一次看见当年母亲的下场被一遍遍的重演。 对于他来说这辈子有没有权势,有没有钱都没有关系,他想要的只是能够平安喜乐的活着,远离朝堂,远离皇室。 可是就有这样的人,越是想要离开就纠缠的越深。 “我还有其它选择么?”云不离有些好笑。 摄政王殿下联合贺汶君整了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让他顺利继承皇位么?他若是不如他们的意,他能保证接下来还有更惊悚的事情发生。 虽然他自己并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代明君,也不认为自己有当皇帝么潜质,但是人家都已经赶鸭子上架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既然他们认为我能够当一个明君,我便顺了他们的意。”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那个曾风华无双的姑娘。 东陵人大多数不怎么喜欢梨花,可是在北齐梨花却起国花,几乎在北齐随处可见的都是梨花。 北齐的气候跟漠北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漠北的梨花是纯天然的花开四季,而北齐的四季梨花却是特别培育的。 他永远都记得暮春时节梨花树下,少女红衣白裙,眉目如画,纷扬的梨花落在她发上肩头,回眸的那一瞬间天地都为之失了颜色。 这一刻云不离站在阁楼上,看空中洋洋洒洒的梨花合雪,纷纷扬扬的样子美到极致,像极了那年梨花树下红衣白裙的姑娘回眸一瞥。 “摄政王殿下权势滔天,哪怕摄政王殿下自己登基继位,这满朝文武也没谁敢说个不字,边关也能稳住军心”易升的花没有说完。 “等这边战争结束了,怕是该走的人一个都不会留下了。”云不离虽然活的比较糊涂,但是他的心一点儿都不糊涂,心里比谁都明白。 易升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做该走的一个都不会留下?难道说的是摄政王和王妃? 他也看得出来摄政王能够成长成如今这样的参天大树,并不是因为他自己想要权势,想要地位,只不过是为了强大而强大,只能说如果这些人愿意放过他的话,晋城是不会成长成如今这样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样子的。 他能有今天可以说完全是形势所逼。 如果他不步步为营的往上爬的话,他自己包括他想要守护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王爷,我为你熬了鸡汤,尝尝鲜不鲜?”这段日子因 为摄政王府闭门谢客,所以这段时间的晋城格外的悠闲。 贺云歌怀孕了,一开始的时候府上说闲话的人不在少数。 但是贺承锦的身份不能公之于众,所以为了让贺云歌不堵心,晋城只好将整个王府都重新整顿了一下,该清理的清理了,该收拾的收拾了。 “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么?这些事情让下面嗯人去做就行了,怎么还要自己亲自动手?”晋城放下手中的卷宗,起身揽着贺云歌的腰肢带着她到书桌旁坐下。 又自己亲自端碗盛了鸡汤,又马不停蹄的喂给贺云歌喝。 “这汤明明是我做来给你喝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都喂给我喝了?”贺云歌好笑的看着这男人一惊一乍的动作。 “你啊,就是身子太弱了,应该多补补。”晋城才不理她呢,依旧我行我素的将碗里的鸡汤喂给贺云歌喝。 “全都我自己喝了,那我亲自下厨的意义在哪里?”贺云歌想了想觉得这汤都自己喝了,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下面的人动手呢。 “好吧,我喝。”其实晋城是不太想喝的。 鸡汤这种东西,对于男人来说还是少喝为妙,特别是像他这种身强体壮的男人,妻子还怀着身孕,更是应该少喝为好。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正文 252 爱情的豪赌里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不过显然这小女人似乎没有这样的自觉。 晋城黑着脸喝完了贺云歌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毒鸡汤”,然后非常愉快的将自家心爱的小女人请回去了。 正值壮年,娇妻在怀,能看不能吃,他又不是柳下惠。 所以还是选择眼不见心不烦吧。 其实贺云歌也就是故意恶作剧一把而已。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男人喝这种大补的汤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只不过最近京城的气氛太紧张。 连带着他这个“闭门思过”的摄政王殿下都跟着紧张兮兮的,所以她想要恶作剧一下,让晋城心情放松一下。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坑他一把,满足自己无聊的心情。 谁让最近晋城老是疑神疑鬼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谁的刀下亡魂了似的。 “好了,鸡汤我也喝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晋城无奈的看着小女人,有时候真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休息休息,你就知道让我休息,人家大夫都说了孕妇应该适量的活动,不能整天都呆在房间里,小心哪天我给憋出个好歹来了你才知道厉害。” 贺云歌自从怀孕之后整个人都比从前要活跃的多了,从前的贺云歌是深沉的是稳重的,可是怀孕之后的贺云歌是活泼的,好动的,简直一刻都停不下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调皮捣蛋,有时候甚至晋城都在想自家王妃肚子里的是不是个混世小魔王? 连带着他母亲都这么的梦折腾。 贺云歌跟着丫头走了,不多时,庚卯就来了,“外面什么情况?” “回王爷的话,京城内外知道王妃自由身孕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散布谣言者居多。”庚卯如实回答。 “知道了。”晋城沉思,“漠北那边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传来?”其实晋城想问的是贺汶君怎么样了。 虽然自家王妃什么都没有问过,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贺汶君,就连自家那小舅子都很识的从来没有提起过,但是他知道他们都是想知道她的情况的,只不过碍于种种,不方便言说罢了。 若真要追究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说不定只能让亲者更加伤心罢了。 “回王爷的话,漠北摄政王已经失踪了,不过因着军中还有个骠骑大将军,也还勉强能够算得上是军心稳固,不过这也只是表面上的现象罢了。” 意思就是说,实际上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么平静。 “宫里皇上驾崩的消息大概边关已经完全知道了,我想咱们北齐的军中也没有比漠北那边好多少”晋城虽然知道这些事情的大概缘由,但是也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 又说不上来。 “卑职得到的消息,北齐军中无主帅,好像司马将军有意离军,似乎并不是特别想继续领兵打仗。”庚卯觉得奇怪,如今北齐正值多事之秋,如果在这个时候建功立业,那么对自己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但是这个时候司马南征居然会有意离开军营?用他小舅子的话来说,司马南征这个时候放弃中军元帅的差事不是脑子,有坑就是脑子进水了。 “卑职还打听到,漠北明霜阁最近动作频频。”庚卯继续说。 庚卯知道漠北明霜阁是贺汶君的,但是最近明霜阁的动作实在太大,让他有点儿怀疑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继续说。”晋城明显也知道这件事情,“卑职怀疑贺姑娘大概是想要借这场战争做什么。”至于是要做什么,这个跟他没关系,他也最好不要去好奇,好奇心害死猫这样的到底不需要人提醒。 “再多的卑职也不知道了。” 庚卯离开了书房,晋城一个人呆在书房,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夫人这段时间北齐太子那边的动作”流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贺汶君打断了。 贺汶君坐在榻上,逗弄着儿子,不过她儿子跟他老子一个德行,几乎都不怎么搭理人的,即便这个人事自己的母亲,他也不是特别想搭理。 “北齐太子那边给他个消息让他以为自己完全有能力与摄政王或者五殿下抗衡,最好让他骄傲一下,让后好犯点儿什么无法弥补的错。”这个节骨眼上太子已经是腹背受敌了,如果太子贸贸然的就下台了的话,难免惹人闲话。 所以唯一能够让人接受太子无法继位的理由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坐实太子弑父杀君的罪名,或者让太子犯一个更大的错。 不然不管现在谁继位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奴婢明白。”流苏明白贺汶君的想法,却是现在这个局面太子已经是腹背受敌了,如果这个时候直接给太子定罪的话难免让人觉得这是迫不及待的坐实太子的罪名,反而让人觉得太子冤枉。 “转眼间又是一年冬天了。”当年说好了来年冬天到漠北看梨花伴雪,而今冬天来了,梨花也开了,可是承诺的人却再也不见了。 齐山由于海拔太高,又加上地理环境的原因,所以这里的天气很是温和,齐山上明霜阁虽然也有很多梨花树,却更多的是合欢树,因为九幽喜欢。 “这春夏秋冬,咱们明霜阁不都一个样,也没见春天就百花齐放,夏天蝉鸣凄切,秋天落叶归根,冬天雪落无垠。”心里正想着九幽就出现了。 “刚刚我这心里还想着这满山的合欢树是 因为你喜欢,没想到你就出现了。”贺汶君打趣。 “所以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九幽向来都是这样吊儿郎当的模样。 也从来不拘小节,贺汶君不止一次的劝九幽,让他能够回去肩负起自己的责任,可是对九幽来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于九幽而言,如今的九幽就仅仅只是九幽而已,过往种种已经与他无关了。 “少贫。”贺汶君嗔笑。 “”九幽撇撇嘴,不理贺汶君,顺手抱起趴在榻上的小容锦,“小锦儿,还是你最可爱。” 然后被称为最可爱的小锦儿瞬间就将头扭到另一边了,是完全不给面子的样子。 “”被小锦儿拂了面子,九幽有一瞬间的无语,“臭小子也不看看最近都是谁成天的都带着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儿良心!” 然而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动弹的容锦完全都不搭理他。 “好了,你就别逗他了,他也就这个德行”就跟他父亲一样贺汶君没有往下说,因为她不是特别想提起这个人。 “”九幽也知道这个话题有些敏感了,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你们两个这又是何苦呢?你为了他可以步步为营,他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为了你也步步为营?”九幽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两人像如今这样颠沛流离完全都是自找的。 “假如你们两能够稍微不这么强势一点儿,假如你们可以相互理解一点儿但凡你们稍微理解对方一点儿你们都不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九幽知道这话于贺汶君来说非常的伤人。 但是有些话还说还是得说,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将来的那一天后悔今天没有将心中所想如实说出来。 “”贺汶君的沉默让九幽的一颗心鳄鱼跟着揪了起来,他曾经见过这个姑娘风光霁月的模样,也见过她落寞到绝望的模样,他爱过也失望过,可是直到如今,他对这个姑娘唯一有的就,是心疼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爱上的那个人是自己,至少自己不会让她这样的难过。 他想如果当初的自己能够再勇敢一点,或许这一切都该不一样了。 似乎是看出了九幽的想法,贺汶君起身,淡然的笑了笑,“谁也没有错,错的只不过是命运罢了。” “每个人的命运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尽管心有不甘,也都身不由己,如果有可能我一辈子都没有遇见过如今的任何一个人。” 因为如今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与所有人都有关系,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不是什么灵女,希望自己在上辈子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可是没有如果。 “谁都喜欢说如果怎么怎么样,可是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能有,唯有如果不可能有。九幽我想等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明霜阁就散了吧。”贺汶君嫣然浅笑的模样就像一朵有毒的罂粟花,美的让人上瘾。 明知她有毒却还是奋不顾身的凑上去。 “为什么?”九幽打心底里不愿意解散明霜阁,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事物唯有明霜阁是他与她共有的, 如果有一天明霜阁没有了,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与她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让他如何甘心? “没有为什么,明霜阁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场战争,如果这场战争都没有了,那么他存在的意义也就没有了。”贺汶君从一开始就在为这场战争做准备了。 因为她知道四大家族迟早有此一战。 “”九幽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自己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不应该被任何人事所束缚,你应该是属于这个天地的,四海为家我做不到,但是我希望你能做到。”曾经的九幽最希望的就是四海为家,可是是因为自己,他才会被就在齐山做了执法长老。 也是时候放他自由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