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王后》 正文 第一章 致死 杀绞榕被人乱棍打死的这一天是个好天气。 晌午之后的暖阳从红色的琉璃瓦上打下来,落在回廊红漆柱上,给那陈年的木头添了几分新鲜的颜色。 冷宫 一队士兵正在对着女人肆意的凌辱,她感觉到有水淋到了自己现在已经形如枯槁的脸上,她已经被关在这冷宫三天了,简直生不如死。 耳边传来了很多男人肆意的哄笑,三天的油米未进让她觉得仿佛快要死去一般。她费力的睁眼,看见的是一个男人正在整理胯间的衣饰,居然是他的尿液,这个认知让她猛地干呕起来。 有人将她身上破碎的衣服撕裂,卷成一圈迅速的放在了她的嘴里。 她呜咽着,一种莫名的恐惧紧紧的袭上她的心头,她瘦小的躯体用力的往后缩着。 却还是无法改变任何事情。他们将要对她做的事情。 破碎的衣物扔在被铺满了枯草的地面。她仿佛想用尽全身的气力去挣扎,却换来身上男人毫不留情的掌掴,她有些头晕,眼前发黑,近乎快要晕了过去。 一个男人上来便将她的双手捆住,粗壮的男人一把将已经被折磨的半死的女人拉到草垛之上,旁边的男人在哄笑着,恶心的让她想吐,却奈何口中被布塞的满满当当,只能呜咽的叫着,却更加刺激他。 她拼命的扭动着头,摆动着身体,像一只已经在岸边渴了很久的鱼想往水里面挪去一样,困难而痛苦。 她身上到处都是脏兮兮,充满了污垢,可是这并不能遮挡住她近乎完美的身材。 她以为已经结束了,可是并没有 一个接着一个。 她很想自己就这样死去,可能是上天听到了她心里的哀求。 在第五个男人上来的时候,她微弱的呼吸并没有引起身边这群男人的注意,她发出微弱哼唧的声音让身上的这个男人有些不满。 “叫啊,妈的” 他一边骂着,同时一巴掌甩在她已经毫无知觉的脸上,看见她已经一动不动,他有些发慌,不会死了吧。 这他妈的多晦气。 一想到此,他便有些焉了下来,提好裤子,看见他的弟兄们在另一间厢房内喝酒。 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真的死了。 他踉跄着跑到刚才带头的男人那里,桌面上面还摆着两盘花生米,就着些酒水。 他有些慌张的说道:“头儿,长公主让我们看着的人已经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薄命 我觉得我是个薄命的女人。 也许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面,更不应该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社会来。 作为现代社会而言,我是小三留下来的产物。 作为古代这个社会而言,我是个会威胁到皇宫那个从小便被荼毒的满身心计长公主皇位的女人。 我被人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面已经很久了,具体多久我也不知道c我脚踝上面的铁链恰好能够在这个房间里面活动自如,却不足够靠近那扇门。 少离,你在哪里,你怎么还没找到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这无尽的日夜,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声音 我还不知道的是外头对于我的失踪已经铺天盖地的传开,杀氏集团5月份刚刚公开私生女身份的杀绞榕再一次神秘的失踪。 我更不知道的是等待我的是什么残酷的经历。 我听见开锁的声音,来人是她,是个穿着妖娆的女人,极美也极其狠辣,杀氏的法定继承人杀箐悦。 她轻轻的吐了口烟,动作优雅而危险。“你们好好享用,是个雏儿,你们温柔点” 我眯了眯眼,瞬间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随手打开了门边的一个按钮,房间瞬间变得光亮了起来,强光让我有一瞬间的不适应,我看见的是一面面巨大的镜子,上面全部都是我恐慌的面庞。 “我要让你自己看着你自己是怎么被人侮辱的,我的好妹妹。” “你简直不是人,我不要你们所谓杀家的财产,你放我走,我永远不回来。”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涂染着大红烟唇的嘴轻轻的说道:“你走了,他会跟着你去国外的,只有你变得肮脏了,和龙家已经定好的婚姻只能是我去嫁给他了。” 我不再试图和这个疯女人交流。 我想要逃,铁链的声音摩擦着地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我看见一个劲装的女人端着4杯水,小巧的盘子里面放了几片白色的药丸,被她一个一个的丢进水杯里面,他们像机械的人一样端着喝下。 她走了,她优雅的转身离开了,我便知道自己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我明显感觉到他们变得沉重粗粝的呼吸,仿佛一头头已经睡醒的野狮子,看着我的目光那么裸,让我变得极度害怕。 我真的很想打碎那些玻璃,恨意狠狠的扩大在我的眼眸和我的心里。 我张嘴,狠狠地咬在在我身上驰骋的男人的胳膊上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重生异国他乡 奈何桥边,孟婆看见我头顶极强的怨气,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汤,端着另一碗仿佛极难下咽的水放到我的唇边喂我喝下。 我是魂,碰不到任何的事物。 “姑娘,你的执念如此之深,只怕不愿意心甘情愿的去投胎再世为人吧?” 我摇了摇头“若每一世都是一样的结果,我不会再去投胎的。” “那你来这儿做什么?”她感叹着反问了一句。 “我只是无处可去。” “姑娘,若你喝下这碗汤回去的话,是有违天理的,你会因此而受到更大的惩罚。” 我此刻还不懂她说的惩罚是什么,若干年后虽然疼的撕心裂肺,我却丝毫也不后悔自己今日在这奈何桥边做出的选择。 “婆婆,那你为何端给我?”我笑着反问道,同时我也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犹豫,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将这碗汤当做那人的鲜血饮下。 巨大的疼痛包裹着我没有躯体的灵魂,痛意灼烧着我的肌肤,我感觉到自己层层被旋风搜刮的疼痛,肌肤一寸一寸的被撕裂,重新覆盖在布满在这布满了欢爱伤痕的躯体上面。 我眼眸带着极大的怨气在我重新死过一次的面庞上面再一次睁开的时候,黑色的夜空中正直直的劈下一道极其凌厉的闪电,狂风大作,扯天扯地,极其霸道。 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的沉寂,一声惊雷搅醒了大地上的生灵,狂风暴唳的呼啸在每个角落。似乎要把上天的怒意洗净,要把人的愤懑填平。突然,一个闪电霹雳照亮了天幕,硬生生的把本已被乌云撕碎的天空劈成了两半断了我的视线,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天边,随带着轰隆隆的雷声将大地震得发抖c 仿佛是有人正在低低的哭诉,又仿佛是在借着天象发出震天的怒吼。 是她吗?和我同样悲惨的另一个杀绞榕吗? 我定睛看了看,我身边有不同程度腐烂掉的尸体,我却不觉得还害怕,刚才的我也是她们其中的一员 哦,是了,她被人丢在了乱葬岗了。 从来不曾这样可怕过,电闪雷鸣,暴雨哗哗,像天河决了口子。狂风卷着雨丝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我身上抽,顺着我的躯体往下流,汇入这黏黏的泥土里面 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我感觉极冷 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在我的脑海中炸裂开来。 那么的相似,如此相似的疼痛和屈辱感让我觉得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天降异象 皇宫 一个庭院中穿着怪异袍子的年轻道士看着桌面的卦象,浓密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大凶的卦象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趁着这场大雨颠覆了上天的旨意。 他看了看窗柩外自从而下一道凌厉的闪电,夹裹着狂风暴雨打在内廷宫苑的琉璃瓦上,溅起阵阵的水汽。那雨水仿佛是打在他的心上,段无极心里有些不安,那个古老生锈的罗盘指向西北的方向,那是冷宫和乱葬岗的方向。 他换上雨蓑,将楠木桌上的器具重新摆好,急匆匆的冲进了雨中。 手中的罗盘却仿佛罢工一般静静的不再有一丝动静,他心里隐隐有丝不好的预感,看着这狂风暴雨,他得回去查一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总觉得今夜的雨不简单c 霹雳下,大雨滂沱,皇宫中显得更加诡秘。 因着大雨,三三两两的宫女太监们都躲在自己的房里,只有守卫着皇宫秩序的一对对御林军还在岗位上,却也显得懒散不少。 杀绞榕这个庶出小公主的死好像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宫外长公主府 涂着豆蔻胭脂的长公主看着跪在面前的陈进和如意,慵懒眉骨的靠在她新招的男宠身上,丝丝入骨的嗓音轻轻浅浅的说道:“死了就好,怎么死的我不关心,不过你们把嘴给我闭严实了,否则你怎么死我却知道。” “是,是,多谢长公主。”陈进摸了摸脸上的冷汗,有些心颤。 他们对着那个心狠的女人叩着头,没有骨气的样子让她觉得滑稽的很。 “陈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她洁白纤细的素手摸在男人精壮的手臂上面,接着说道“不是看在如意自小跟着我的份上,此时的你也会同样在乱葬岗,但是你的那几个弟兄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你要是下不了手,我派人帮你啊。” 陈进心里有些苦,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已经做出了那样的糊涂事。 并没有考虑很久的陈进说道“不劳烦长公主,我底下的人我会处理好的。请长公主放心。” “下去吧。”她好似忽然间没了耐心,朝着地面蝼蚁一般的两个人一挥手,眉眼间多的那一股轻快,应该是知道杀绞榕死了而开心的吧。 自家的王居然说要将王位传给她,那个从小身在宫外的女人怎么配坐在那个位置上面。简直是笑话c 她摸了摸他的发,示意着他。 除去衣物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杀生 黑夜中段无极飞快的穿梭着,走到刚刚杀绞榕待过的地方,地面被她指甲深深扣过的地方已经被大雨冲刷干净,没有了一丝的痕迹。 手中的罗盘仿佛罢工一般静静的不再有一丝动静,他心里隐隐有丝不好的预感,看着这狂风暴雨,他得回去查一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总觉得今夜的雨不简单c 雨中娇瘦的身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一条无人的巷子里,她哆嗦着,有些冷,有些饿。身上的疼痛还隐隐存在,牙关紧紧的咬着自己泛白没有血色的薄唇,坚毅的眸光从眼中迸射出来,狼狈的模样让人看起来像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魔鬼一般,却因着那发光的眸子而变得可怕。 她还是并不为众人所知的庶出的小公主,这一点还是无可厚非的。 这个身份没有带给她任何的荣誉,甚至是温饱问题都未曾因这个身份而变得好一些,相反从小带给自己的却是妖孽。 她觉得自己的身上好烫,这种不正常的体温让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的有些厉害,几日未曾进食的身体发虚的厉害,走路都开始有些打飘,摸不清方向 几乎快要晕倒c 不行,可不能晕过去,得坚持走到相爷府,她心里是这样告诉自己的,至于为何一定要到相府,她笑了,笑的有些恐怖c穿过这条巷子,就能看见相府了。 黝黑的巷子里面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狗吠,却很快便消失在这滂沱的大雨里面。 前方好像有人在打架,一片刀光剑影,这是她耗尽最后一丝气力看到的景象,然后便扶着墙软软的倒了下去,头磕在了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还是倒在了离相府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巷口c 龙少离看着面前还仅剩两个喘气的黑衣人,轻轻的笑了,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和自信让那两人有些慌了起来。 杀生堂今夜派了20名高手,却连龙少离的头发丝都没碰到。人传这宰相不过是些花拳绣腿,这几乎全部都折损的高手可全部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杰作。 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逃,他们从彼此的眼神里面都看到了逃跑的信息,虽然会有损自家堂主的威名,但是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他们逃,将自己的后背完全的暴露给了龙少离,意识到要逃跑的两个人,轻轻的嗓音温柔的说道:“才想着逃是不是晚了些?”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前面的两人已经倒在了地面。他手中的银剑在雨中悠悠的泛着寒光,剑尖的血滴入地面,很快融入水流,一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捡了个乞丐 仿佛是默许芍药的请求,没有说一句话的龙少离一个闪身便进了自家的府邸c管家看见自家年轻的相爷浑身潮湿,眼神里面也有一丝常人看不到的疲惫c 知道相爷此刻需要洗澡沐浴用饭,朝着他恭敬的说道:“相爷稍等。” 整个相府只有芍药一个女人,管家看见她跟在他的后面,并未多说什么便退下去了。 相爷已经二十有六,却不近女色,虽说这芍药是当初还是少爷的相爷捡回来的,门不当户不对,也不知道是何来历。但是好歹是个女的,老夫人从相爷二十岁时候便开始为自家的相爷看亲说事,可是奈何本人的极度抗拒,许多亲事便不了了之。 几年前老夫人还心里不高兴觉得这捡来的野丫头虽然长大了也好看,但是还是不配睡在自家孙子的床上的,但是随着他年纪越来越大,甚至都默许了芍药日夜的跟在他的身边,甚至希望哪一天芍药会穿上女孩子们漂亮的服装来告诉她她怀了龙家的长孙。 老夫人心里总是在管家面前感叹,自从老相爷将偷人的夫人浸猪笼以后,他的宝贝孙子便从来不曾笑过,也不曾和任何的女孩子一起玩耍过,那时候他还小,却还是明白事理的,承受不住,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养成了如此淡薄寡凉的性子c 龙少离的父亲拉着还是年纪很小的他走向河边,看见自己的娘被人扒光了衣服的装在那种只会装猪崽的笼子里面,许多的壮汉将她扔进了那初春还是很冰凉的水中,水面还泛着水雾,那泛着清冷的湖面被掀起一阵巨大的浪,却在很快便没入水中,只遗留水面泛起的几个泡泡,提示着他,他还只是4岁的眸子里面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沐浴中的又想起了那一段往事,这段刻在他骨髓的回忆。他一直以来并不觉得他爹爹有什么错误,是他娘偷人在先。 他却还是思念着他娘亲温暖的怀抱。 他平静的让芍药觉得有些难过c微微有些回过神来的龙少离朝着守在屏风外面的芍药说道c “你下去吧。” 从小便服饰着他衣食起居的芍药自长大成人也没有改变她的习惯,即使他沐浴她也跟在后面,站在屏风外面,恭恭敬敬c 总有一天会在一起的,这是她自己心里包括相府所有人心里的想法。 “是” 说不吃味是假的,但是自从她跟在他身后,她还未曾违抗过他的任何话语。看见她衣着整齐的从房间出来,管家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听力极好的她眉间一痛,她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未来的孙媳 这么多年,管家在芍药的眼中第一次看到了疑惑的神情。 被相爷打发回去的芍药在自己的房中翻来覆去的难受,外面的大雨早就停了,她心里却燥燥的有些不安c 疲惫极了的他睡不着,脑中思索的却不是昨夜的刺杀,刺杀这种事,自己得罪的人那么多,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不屑于知道对手是谁c 他脑中却想的是那个此刻吃了药睡着的女人,偏殿仿佛安静极了,听力极好的他未曾听见她说胡话,只听见她不正常粗重的呼吸声,仿佛很困难,在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 他简单的换好衣服,走向西偏殿。 床上的人深深的蹙着眉,额头上面细密的汗水,面上还是不正常的潮红。不用探手量她的温度,他也知道她的高烧不减反增,甚至比刚开始捡到她的时候更严重些。 他没有走向床边,离她还是很远,他从4岁的时候就不喜欢靠近女人了。 他稍微走进了两步,床上的女人极美,令他有些惊艳。 皮肤本就白皙,面上却因着高烧有些白里透红的诱人,这是这一切并没有诱惑到这个早就冰封了自己心的男人,20多年前被同时沉入湖底的还有他的心。 看她那么瑟瑟发抖的晕倒在雨水中,他有那么一刹那的联想到了他娘亲。 他娘亲极其美艳,是当年阴璃国的第一美人,擅长音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他娘亲沉入湖底的时候是不是心里也是绝望呢?可是她最后一眼看向他们父子俩的时候,那眸光里面的解脱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那时候的他不明白,哪怕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 他又走进了两步,浑身泛着冰冷的气息,走到了床沿边的龙少离看着这已经烧得没有意识的女人。 好像快死了。 他意识到这一点。 “祖母,孙儿来求药。” 这句话是4岁以后龙少离见到祖母除了请安之后唯一说的另外一句话。 老夫人浑浊的目光忽然间就放出了亮光,昨日听紫竹说相爷捡了个生了重病的丫头回来,这么快便来求药。 紫竹站在老夫人的身边,给老夫人轻轻的捏着肩膀,并不多做任何的语言。 老夫人盘算着,打算赌一赌这个女娃子的性命,沙哑的嗓音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的药只救未来的孙媳妇儿” 听完此话的龙少离觉得此刻来找老夫人是错误的,想到此的他转身便离去,没有做任何的犹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她若愿意 “祖母,孙儿来求药。” 龙少离再一次的出现在老夫人的小佛堂,说出了与昨日早上同样的话语。 老夫人看了看紫竹手上的药,她赌他还会来的,药早就准备好了。这还是当初嫁进龙家时候家里给的陪嫁,此药无比珍贵,一共也就三颗,现在还仅剩紫竹手里面捧着的最后一颗。 “七夕那日宜嫁娶。”她说着一句昨日看了一天黄历得出来的一句话。 “祖母,待她醒来,问问她的意见,孙儿不喜欢强迫别人。” 老夫人没有接茬,或许是觉得她家孙儿说的很有道理。 “离儿,坐,祖母有话跟你说。” 他在离祖母最远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一个浑身充满着香气的丫头满怀着腼腆的情绪来给龙少离添茶,他皱了皱眉,忍着胭脂香水的俗气,要不是祖母在此,只怕已经一掌劈向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离儿,柔儿又怀孕了,她说右相过几日会陪她回娘家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 “我这几日都很忙。”他想也不想便拒绝着说道。 “那丫头等着用药呢。”她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连眼角都没有任何的变化,轻轻的说道:“祖母不能拿同一件事情来要挟我两件不同的事情。” 他忽然间没了耐心,听到祖母提到那个病秧子,想过去看看她死了没有,要是死了这药不就没了用处吗? “我尽量。”丢下这句话的龙少离起身拿走紫竹放在桌上的药,便大步离去。自始至终没有喝那极品龙井的泡出的茶水,幽幽的清香钻入他的鼻尖,他都没有耐心去品尝一口。 芍药看向那个面部充满着褶皱的女人,老夫人也正看向她。终于还是一句话都未曾多说,便跟在他的后面离去。 “主子,我来吧。” 芍药见他坐在我的床边,预备亲手给我喂药,她有些急忙的说道,自以为很公正的说道,可是她不似于平常稳重的语气还是出卖了她。 “不必,你下去吧。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是宫里丢在乱葬岗的,以为死透了,却不知为何又活了过来。并且” 她支吾着,皱着眉头,眼里也有了半丝的心疼。这是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怜悯。 “并且什么?” “并且已经非完璧之身。” 他们只知道这个浅显的已非完璧,却不知道的是我却因此而付出的还包括了自己的生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断言的妖孽 走向门外,轻轻的扣门。 开门的是芍药。 我捉到了她在看见我的时候眼里的那一股错愕和难受,她也分明看见了我眼中那一抹不自然和想极力掩饰下来的醋意。 我赤着脚踩进他的书房。 “你看上去像个女鬼。”这是他看见我时候说的第一句话,算是对我现在的评价,不过这个评价还真是挺中肯的,我也觉得自己像一个饿了很久的女鬼c 比我更吃惊的是芍药,她从未听见自家爷如此玩笑的跟别人说过话,虽然语气同样是冰冷冷的。 “你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的药就白给你吃了。”这是他看见我赤脚时说的第二句话。 “我饿了。”我仿佛芍药是透明的一般,仿佛多年的夫妻冲他撒娇一般,嗫嚅着说道c “芍药,去将厨娘叫起来,说我要吃小米粥做夜宵c” 芍药没动。 “姐姐,可以为我准备点粥吗?”我软糯糯的朝着站在门口仿佛定格了一般芍药说着。 我听见关门的声音。 “你叫什么?”他本着一贯冰冷的面,轻声的问道。 “杀绞榕,不过同时也叫焦榕。”他一怔,皇家目前可没有什么杀绞榕的公主,他瞅了披头散发的女人一眼,脑中极快的思索着。 约莫十八岁,十八年前皇家的那个丑闻,刚一出世就被无极殿断言为妖孽的婴孩,因为那个孩子是生于绞杀榕树的树根处,父亲说那个孩子被女皇取名为杀绞榕之后便送出了皇宫,杳无音讯。 他垂了垂眸,想去验证心里的想法。 “我以为你会瞒下去的”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有什么好瞒的,我只是才醒过来。况且相爷你如此势力广大,我相瞒也瞒不住啊。榕儿多谢左相的救命之恩。”说完便朝着正在桌案上面写着什么的龙少离标准的行了一礼。 我眉间一痛,终究物是人非,他也没有我们后世在一起的记忆。 “我不做亏本生意,你的命我既然救回来了,必然不会再让你偿命,那我就是白折腾了,我只要你以后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目前什么都没有”我双手一摊,不自觉带上了前世总朝他耍无赖的姿态,我累极,朝着身边上好的贵妃椅便躺了下去。 “若你为王” 他突然便停了下来,嗤笑了一下换上轻蔑的语气说到:“先讨点利息吧,若我祖母问你可否愿意嫁我,你只需要说不愿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本事女娇娥 芍药已经走了,他便自己出去了。回来时候,除了一小碗,还用一个本来盛汤的瓷盆,里面整整的装了一大盘c 一个小盘子里面放着一点风烟小菜,一看就很有食欲。 他有些惊讶,我自己也有些惊讶。怎么那么多都吃进了我的肚子里面。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那张床上都是药的味道,我不习惯,我能在书房睡一晚吗?” “随你。”丢下这句话的他很快便转身离去。 还是很想睡觉的我很快便睡着。 站在窗外的龙少离看着我,我一动不动只顾睡觉的样子让他有点惊讶c她不是应该趁机翻看我得书桌吗?寻找着什么机关吗? 他可能是怜惜着我刚刚才有起色的身体,不能再一次着凉。他手拿着薄被一个甩手便盖在了我的身上。 “天鹰,看着她。”仿佛是对着空气说话一样。空气中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只听见门梁上面仿佛有东西敲击木头发出的声音。 一夜好眠! 第二天的芍药脱下了自己穿了将近20年的武装,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服饰,发间简单的插着一个小巧的步摇,在他早朝回来的时候,在相府的门口等着他。 龙少离看见这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女人,就说了一句话:“我习惯看以前的你。” 这句话像碳火一样拷在她的心间,让她有些面红耳赤。她有些窘迫,也有些坚持轻轻的说道:“芍药本是女娇娥。” 是了,习惯了近20年。 随她吧c他心里这样说了一句。 他心里其实是无所谓的,却让她以及整个相府的人觉得他家爷从芍药开始,慢慢的接受女人了。芍药不知道他为何讨厌女人,管家没说过,老夫人更不可能跟她说了。 老相爷不让府内的任何人提起此事,只知道以前有个丫头说漏了嘴,相爷生生的让人把那个丫头丢去喂了狼狗。甚至连龙少离本人都不知道与自己娘亲苟且的男人是谁。 他又进了书房,没有正眼欣赏自己。 在他去早朝的时候,府里面的人看见杀绞榕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从书房出来,这个消息铺天盖地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相府。 “紫竹,这药给的值啊。”老夫人呵罗呵罗的笑着,与紫竹一起用着早饭。“紫竹,有机会把那个重病的丫头带过来给我这老婆子看看,我有话要问她。” “是了,老姐姐,先让那丫头把身子养好,听傅管家将那丫头身体还虚弱的很”老夫人从未将紫竹当做自己的丫头,她陪伴了自己半辈子了。 跟在他后面的芍药想将今天早上的所见所闻告诉他,可是心里却还是很害怕。“主子,昨夜” “昨夜无事”龙少离知道她要问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要问c “芍药,你最近关心的东西太多了点。”他的话适可而止,却让她有些不寒而栗。听着他似有若无的护着那个女人,一股嫉妒的火苗从心底窜起,却又很快被自己压了下去。 “是,芍药知错c”她决定从今天开始不时时刻刻的跟在他的后面了,他可能已经不是这么的需要自己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似有若无的相护 我在相府养着身体,脑子却一点也不闲着。我有点迫切的想告诉宫里面那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你的小女儿还是活着的。 犹记得那一夜她在我面前拿出传国玉玺,说希望我以后好好利用这象征权利的玉玺来将阴璃国治理好,从以后开始便好好的学习国家史册,治国之道等。 说以前将我丢在一边不管不顾是她的错误,不应该因为忌惮着殷家的势力而对你和你的弟弟倍加冷落。 是了,长公主的父亲是殷亮,那个背后势力庞大,掌握着半个阴璃国兵权的殷家,在京都根深蒂固,百年问世而立。 我想着想着便觉得烦躁。 如此实力雄厚,我该怎么报仇?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烦躁不已。 我得必须从龙少离这儿先来做一个突破口。 在我思考中,紫竹领着一丫头走进偏殿,我还在床上躺着,尽管已经过了好些天,我依然觉得虚弱无力的很。 我受宠若惊的从床上挣扎着想起来。 “姑娘大好了,姑娘现在的脸色可比前些天好多了,也不枉老夫人记挂了这么多天。”她的嗓音透过单薄的玉帘穿透了进来。 “姑姑说的哪里话,听相爷说多亏了老夫人的灵丹妙药,我本该一醒来早早就应该去向老夫人致谢的,奈何实在体虚,希望老夫人不要怪罪我不懂事,我正准备明日一早去向老夫人请安的,却不料姑姑你今日先过来了。” 我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伴随着我的咳嗽,断断续续的表达完了我的意思。有时候她见我咳嗽的厉害,眉间仿佛有些不忍心,舍不得我如此单弱的身体。 “姑娘说的哪里的客套话,老夫人愿意救你是喜欢你,姑娘可别妄自菲薄。不过明日老夫人要去隐龙寺上香,要去三日,三日之后姑娘您再来也是可以的。” “老夫人一心向善,我这小辈自愧不如。”我唏嘘着说道,若真是有佛,它怎会多次看我如此无辜受着非人的折磨死去而冷冰冰的只受着人类供奉的香火c “你看我都高兴糊涂了,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呢,家住哪方?” “我叫绞榕,家在京都外焦员外家,不过去年家里因为生意的缘故都搬去江南了,如今家中只有我一人还留在京都。” “那姑娘平时应该也甚是思念家人吧,有没有考虑在京都成家立业呢?”她问完这句话,龙少离便一脚跨进了房内,房间的温度瞬间便降了下来,他挡了太多的光,房间内也很快暗了几度。 我预备支吾着说些什么,他抢先的说道:“老夫人明日起要去隐龙寺小住,紫竹麼麽不需要去替老夫人打点着吗?”我听着他着话里面明显赶人的意思,讪讪的低下了头。 紫竹看到我一见到自家相爷便一副乖巧听话低头的模样也满意的点了点头,丝毫不在意他家相爷明显赶人的意图,不过更明显的是对这个丫头似有若无的相护,心头便替老夫人松了口气。行了行礼便乐呵呵的退下了,留下了许多的草药和珠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右相殷韶泽 “你说他的府邸里面住了一个女人?” 问话的是右相殷韶泽,那洁白修长的手指玩味的扣着桌面,不紧不慢。俊美异常的面色看向已经再一次怀孕的龙怀柔,平淡的面色让人觉得他对这个孩子并不是很期盼。他的袍服一尘不染,丝丝环扣,上好的丝绸细细的贴着腰身,勾勒出修长完美的身材。 “是的。是祖母来信函告知的,并且问及我们何时带着欲儿回龙府去?” 他狠厉的眯了眯眼眸,那个龙少离多次坏了自己的好事,他哪能就那般轻易的放过他。 “那明日如何?”他向来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倒是对那个女人他有些好奇,他的对手身边从没出现过什么女人,他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女人能够睡在那么一个冰冷的男人枕边。 “祖母最快也要后日才能回府,最近这两天在隐龙寺上香,为我肚子里面的麟儿祈福。”她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经4个月了,有些微的隆起,满足的笑了笑。 殷韶泽本就不温暖的眸子在看及她的肚子时,有淡淡的厌烦和疏离,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甚至于她生下的孩儿自己都不是那么的上心。若不是这个女人乖巧,不敢在府内有任何的动作和不轨,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倒是很懂得如何在自己的内宅中安全而又稳定的生存下去,毕竟在他弟弟是自己对头的情况下,他对这个女人也仅仅是淡淡的不喜欢而已,而不是十分的厌恶,就是因为这样,他对这个女人盯得越紧。 “那便后日吧。你让李管家去准备一下。”他说完这话就自顾的看着散落在桌面的纸张,她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要离去了,这几年的时光,她已经将这个男人的习惯摸索的差不多了,这些习惯她也不敢告诉别人,也不敢对别人说他的事情,因为她总觉得自己的丈夫从没有真正的相信自己。 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她知道自己的夫君不喜欢自己的弟弟,自己虽然是堂堂一品右相夫人,却阻止不了自己的丈夫在外花天酒地,甚至将带回家的人也要贤惠的将人安排妥当。 “小溪,去通知龙府,后日右相与我一同回去。”她出门,对着搀扶着自己的丫头说道。 “是,夫人要带些什么礼物回去吗?奴婢去买来。”小溪搀扶着自家的夫人,她晓得夫人每一次回去都要带礼物给老夫人和相爷。 “明日,带上家丁,我打算亲自去选一些礼物,送给我未来的弟媳。”祖母的书信中对那个姑娘甚是疼爱,让她有些意外,或许是因为她的离弟从不近女色的缘故,所以祖母才会对那个女人特别的关照吧。 “是。” 女人的脚步越走越远,身后的殷韶泽狠厉的眼眸眯了眯,若那人真的成婚,他必定会送上一份大礼,否则都对不住自己与他作对了那么多年。 他看了看已经有些暗下来的天色,换上了一身常服,去了名下的凤栖楼。 前些日子那个人将那么多的尸首放在凤栖楼的门口,严重的影响了这楼面的生意,这个点对他尤其重要,他得尽快的让这个点恢复正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嫖妓 我休养了两天,绿姬在我耳边轻声的说道:“听说老爷过几日要从边关回来了。” “是龙少离的爹爹吗?”我喝下一碗暖暖的粥,恍惚着记起了前世那样一个沉稳老练的男人,教授着龙家的大少爷在生意场上面厮杀,干掉了一个一个排在前方的阻碍,直到最终吞并了杀氏集团。 绿姬有些咂舌,这姑娘怎么敢直呼相爷的名字,却还是点头的说道:“老爷本来每年到年下才会回来的,现在不晓得为什么从边关回来了。” “可能是陛下密诏吧。”我的语气有些缥缈,毫不在乎的样子让绿姬有些微的着急,她关上门刻意压低了嗓音的说道:“我觉得老爷这次回来,十有是为了姑娘你啊。” “不可能的,我不过是你们相爷捡回来的小乞丐,怎么可能为了我回来?”我惊讶,连气都没有喘顺溜,就让粥烫了我的嘴唇。 “怎么不可能,我们相爷身边出现女人可是第一次,你不知道你让全城一半未嫁的少女碎了心嘛。”我砸了砸舌,这么一个冰块还有半城的未嫁少女许了芳心,今世的他好像格外的对人冷漠,像是行走的冰块,美则美矣,就是过于冰冷。不管到哪儿,温度都会倏然的降了下来。 “那另外一半少女的心呢?”她的语气过于夸张,让我觉得好笑不已,这几天我也算是想明白了,报仇的事情不能着急,必须要亦步亦趋,做详细周密的计划。 “那就是右相和陛下最小的儿子了啊,庆安王爷啊。”我的心钝痛,那是我的弟弟啊,父皇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只剩下那个从不曾与我们亲近的陛下之外,就是这个弟弟与我亲近了。 “可是他不是才十六岁吗?” “姑娘你不知道,虽然庆安王爷才十六岁,但是奴婢曾远远的看过一眼,唇红齿白,竖发冲冠,骑于高头大马之上,英俊至极。”她款款而谈,话语里面明显高昂起来的声调泄露了她的情绪,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才敢如此放言畅谈。 “那右相呢?” “右相就厉害了,是我们相爷的姐夫,不过奴婢对右相了解的不多,只晓得右相家里有许多的小妾。” “那右相夫人会经常回来看他吗?”一听到男人有很多的妾室,就有些心烦,垂下眸子没情没绪的问着c 她有些尴尬,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一下,神色诡异莫测的,轻轻的说道:“奴婢入府晚,不晓得那夫人是不是经常回来。” “知道了,明日老夫人要回来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头牌阿狸 “小姐,这是我们男客的画像,您先请看,慢慢挑选。”一个小厮过于热情,将一叠画像放在了我的面前,笑呵呵的推销着。 “不急,先去将你们的老鸨叫过来。”我细细的拿着画像,这些男人各有特色,在看到最后一个男人的画像之时,满脸堆笑的女人进了房,看到是我的时候,微微的愣了一下,却极快的反应了过来,笑着问道:“不知道小姐可看中了哪一个?” “我看中你刚才买的那个了。”我的话一开口,她就愣了,感情这个女人是来她凤栖楼买丫鬟的,讪笑着叫人将还是那一身破衣服的女人带了进来。 她们凤栖楼花了十两银子将人买了来,这个女人她仔细的看过,凭她多年看人的经验,肯定会是一个好的摇钱树,这女人的身材跟花魁比都毫不逊色,虽然面色上面涂了些灰,也哭花了脸,可是那双眼眸里面甘澈沉静,脸蛋儿也不差,初夜的拍卖肯定能卖个好的价钱。 “花妈妈是花了多少钱买的你?”我看着手里的画像,轻声的问着这个好像有些认命的女人。这个画像上面的男人眼睛与龙少离过于相像,深邃而内敛,甚至连面部轮廓都有几分相像,让人不自觉想沉入其中。 花妈妈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她,讪笑着对我说道:“这是我们内部的,请恕花妈妈我不便告知。” “那我只好找你们真正的老板了。”我往后一趟,妖冶的眼眸盯着她,慵懒的说了句。 她心里有些打鼓,从凤栖楼外面,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了,一时间拿不准注意,讪笑着退了下去说道:“那小姐请先等一下。” 她将人又带走了,她实在不愿意就如此的放手这么一个到手的货。 花妈妈一直往楼上走,直到顶楼,用特殊的手法敲开了门。 “爷,有人想买人。”花妈妈收了自己的笑,忽然间变得严肃无比,完全与方才在下面的奸诈狡猾不同,整个人显得阴沉而怪异。 “哦?”他慵慵懒懒的回了一句,从那一堆书信中抬起了头。 “翻十倍的价格卖出去,这是规矩,为何还要上来问。”说话的是殷韶泽多年的好助手,赵关东。 “奴婢是觉得,那姑娘甚至比店里的头牌还要漂亮,身材也好,100两的卖出去,太可惜。”殷韶泽低了低头,刚才那个姑娘的话语还在他的耳畔,若那里搞个大的舞台,定期推出新品。他一直相信这个花妈妈的眼光,花妈妈能够如此赞赏的人,必定差不到哪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改造 我诧异的看着坐在我面前的男人,精明干练的模样,但是却给我一丝奸诈狡猾的气味,我笑了,真正的老板是不可能下楼的,我却没有想计较许多,毕竟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得赶紧把事情了结了,赶快回龙府。 “恐怕要让小姐失望了,那女人会是我们凤栖楼接下来的头牌,多少银子也不卖的。”他的话说的有些明朗,希望断了这女人的想法。 头牌,正好也合我的意。 “若我能够让你们凤栖楼的盈利在一个月内翻番,你们是否愿意与我合作?” 他点了点头,示意着说道:“小姐请说说合作的条件。”他心里其实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在开玩笑,并没有当真,但是外表却还是客气有礼。 “在我筹备期间,不准许那个姑娘接客。”我的要求让在场的人都有些诧异,甚至连阿离也看了过来。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我礼貌性的朝他笑了笑。 “要求不高,请问姑娘要筹备多久?” “从你们店面改装,再加上宣传,半个月的时间,同时那个女人的舞蹈由我亲自来教导。” “哦?如何改装?”他好似越听越来了兴致,提高了嗓音的问道。他们的店铺三个月前才与时俱进的改装过,怎的又要改装。 “明日我会来指导你们,你派一个师傅过来听着。” “可是,舞蹈让您亲自教,您要将人带出凤栖楼,这个是不是不方便?”他下意识的怕这个女人将人拐跑了,有些隐晦的问道,他还不相信面前这个款款而谈的女人。 “我每日下午会来这儿,不会带她出门的,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那么请问小姐打算怎么做呢?”现在这儿的利润可是可观的很,想翻番可不是随口说说的,不听她说出如何做,怎么能够相信她说的话。 “明天你就知道了。这是一百两的定金,记得,不准那个姑娘接客。”我看这天色,话语上面惹上了一丝焦急,天都已经这么黑了,回去的路程也不短。 我将这银票放在桌面,准备走。 花妈妈见我们事情谈的告一段落了,笑着说道:“小姐,您别忘了阿狸。” 我转头,看到那个人也同样的看了过来,就这么一个转眼,我觉得那个人就那般站在那里,已然成了一幅画,他的气势分明那么遥不可及,这样的人怎么会甘愿在这儿做男妓。 我生下了要将他私藏的心思,这样的美男,特别是那眼眸,与龙少离过于相像。 见我要往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订做 整夜,我在想着明天是要教那个女人什么舞蹈比较好,那个女人的气质甜美安静,还是学习名族舞蹈吧,只不过衣服估计需要定制,不知道现在的裁缝做不做的出来那样的衣服,伴随着这个想法,我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色笼罩下 窗柩边 龙少离看着女人渐渐的睡了过去,才收起眸子里面打量的冰冷目光转身回了书房内。 一一一一 绿姬在我身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是在有些看不下去,随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碎发,好笑的问道:“怎么了?” “姑娘,我们真的要每天都去那里吗?那里始终是男子花天酒地的地方” 她话说到一半便脸色有些酡红,盛一碗粥放到我的手里才接着说道:“姑娘常去,相爷知道会不高兴的。” “他为什么不高兴?” “小姐啊,昨天你没注意到,那相爷脸色那么黑啊。” 那是天色黑,哪里是他的脸黑,我暗自咕哝了一句,他又没有限制我的自由。 “没事的,昨天是有事耽误了,今天会在晚饭之前回来的。相爷天天那么忙,不会发现的c”我心里其实也是在打鼓,昨夜他廖廖的几句话,现在想来让人毛骨悚然,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去了那凤栖楼。 “小姐~~”她拖长了尾音,希望能够改变这个姑娘的主意,却不晓得这人是个犟脾气,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好啦,别苦哈着一张脸了,我们准备准备去京里最大的商铺订做衣裳。” “小姐,我们可以通知管家,管家会找人来府里面量身定做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极度的不想姑娘再去那样的地方。 先敬罗衣后敬人,绿姬将我带到了罗衣坊前,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规模是不小的。 “小姐,第一次来吧,刚推出了许多的新款,您来这边看看。”这小厮一眼就知道这个人不是自家店铺的常客,但是进这儿的人非富即贵,这些人都不差钱,总觉得是又来了个好宰的客户,热情的解说着。 我仔细的看着,希望能看到一件适合那个女人的,那女人与我的身材差不多,我合适的她肯定也合适。 直到我将这上下两层都看完了,一件满意的都没有看到,难免的冷了脸色,这些衣服哪里能穿着跳舞,只能够循规蹈矩的坐在家里,看样子我要重操旧业,画出衣服的设计图,让师傅订做了。 “小姐一件也没看中?”还是那个小厮,有点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二成利 他比出三根手指,底气十足的说道:“旁的店估计三个月也拿不到,我这店却只需要三天。”话语里面颇有些自得,说的自信十足。 “不过小姐要做成什么样式,我们这里有以往顾客订做过的图纸,小姐可需要做个参考?”凭着他管理这个商铺20年,他直觉这是一笔不小的生意。 “掌柜的可以先拿来我看看。” 话音刚落,那小厮已经沏好了茶,给我们斟茶之后,又听到这掌柜的说道:“快去将以往顾客的图纸拿来,小姐要做参详。” “是。” “小姐,来喝茶。” 他作势的客气了一下,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么一件衣服要收这个人多少钱,他习惯性的在谈价之前将对方细细的打量一番,以此来做自己定价的参考。 这小姐气度不凡,对人也毫无架子,进退有度,可是眼眸却过于冰冷,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说比较好。 小厮习惯了跑腿的事情,很快就将图纸拿了过来,我细细的端看,都是一些官家小姐中规中矩的服饰,过于端庄却失了一份灵动与小巧,丝毫无流线与弧度的意识。 我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下子轮到这个矮胖子的掌柜惊讶了,难不成一件相像的都没有?那这人的心里到底是想要怎么样的一件衣衫。 “掌柜的殿中可有笔墨吗?” 良久之后,我捏了捏自己快要僵掉的肩膀,满意的看着这个将近花了一个时辰才画好的图纸,示意着绿姬去请掌柜的过来。 掌柜笑呵呵的走了进来,下意识的看着我拿在手里的图纸,在看到丢了一地的草稿之时,有点咂舌。 看着掌柜有点哭笑不得的表情,暗暗的瘪了瘪嘴,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这毛笔不像铅笔画错了能改,这个画错了,只能重画,我手拿笔都拿的酸了。 “不知道小姐可画好了?” “掌柜的,我这张图纸价值万金,你可不要泄露了。”盯着他的眼睛,我将手里的图纸缓缓的摊开。 他的眼眸从好奇,到惊讶,到不可置信,再到后来的惊喜,所有的表情就在那么瞬间完成,外带着满脸的肥肉,让人觉得滑稽之极。 “这位小姐”这一张图纸绝对能够给他的店铺带来长久火爆的生意,甚至让店铺更上一层楼。非怪这个姑娘看不中那些图纸,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卖。”我冰冷的说了一句,让他心里起的小九九瞬间就被浇灭了。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这姑娘怕是要命丧黄泉了 折腾了一番,我出罗衣坊已经是中午了。 身边的绿姬在出了罗衣坊就兴奋的叫到:“小姐啊,你真厉害啊,这家店铺的生意可好了,这下您就有好多银子了。” “低调啊,我只是甩手的掌柜,别这么兴奋哈。” 说这话的同时,我的肚子叫了起来,身边的绿姬憋着笑的说道:“小姐,我们快回去用餐吧,下午老夫人要回来的。” “你回去,若老夫人回来了,就去凤栖楼找我。”我定了主意,昨日约好了要过去凤栖楼的,若我不去,那些人肯定不会相信自己的。 “小姐,你怎么又要去凤栖楼?”这绿姬突然的提高了嗓音的叫了叫,引得周围三两人侧目,我赔笑点头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嘴。 她觉得小姐买衣服是正常的,毕竟做了相爷的女人,是需要得体的衣服的,但是去凤栖楼就让人怎么都不能理解了,哪里买不到丫鬟,非要那个凤栖楼的女人。 “老夫人回来肯定要见小姐你的,要是让人知道您去了凤栖楼,老夫人不仅会让人打断我的腿,就更不会让您与相爷在一起了的小姐。”她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家的小姐,希望小姐能够改变主意。 “快回去,老夫人回来了记得去凤栖楼找我。”我将她往相府的方向推搡着。 她见我主意已定,妥协的说道:“那小姐,您一个人去,是不是不够安全,您带个相府的小厮去了也不迟啊?” “啰嗦。快回去。”我回了她一句,简直是吓人,我不想任何相府的人知道我去了那里,还带小厮,简直是玩笑好伐。 “好吧,小姐。”她怯糯糯的答应着,移动着极小的步伐往回走。 我扶了扶额,这丫鬟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转身朝了另一个方向走去。 站在凤栖楼大门口的小厮远远地就看见了花妈妈让注意的那个人,一个兴奋的往凤栖楼里面钻。 我看着昨日调侃我的那个看门小厮,打着哈哈的跟我笑着说道:“姑娘随我来。” 我看到了花妈妈和一个中年精瘦的男人在隔间里面喝茶说笑着,见到我来了就做了一个简单的引荐。 那人开口的话却极其不客气的说道:“听说姑娘你不满意我对这楼面所做的改造。” 我不搭腔,自顾的在案桌上面磨着墨。 而这一点惹得这个老先生有些微的不高兴,哪个有头有脸的楼面不是出自他的设计,今日被一个不知名的丫头如此的轻视,他冷哼了一声,袖袍一甩,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阿离 饭刚上桌,我正预备动筷,就听见有小厮说外面有人找我。我暗自觉得糟糕,那个姑娘的舞蹈我都还没来得及教她半点,这绿姬这么快就找来了。 “小姐,小姐。”绿姬见到我好好的坐在桌前,喘着粗气的闯了进来。 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倒是懂事,见有人来找我,就起身优雅的走了出去,顺便的说了一句小姐自便。 “小姐,老夫人回来了,爷说你在外面逛街买东西,就让我出来快点找你回去呢。”绿姬的话落进了还未走远的殷韶泽耳里,觉得有几分怪异。明显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自己却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看样子是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够,都未渗透到全城的权贵府邸。 “我还没吃饭呢。”我微微的嘀咕了一句,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被绿姬没大没小的扯着出了门。 折回来看着饭菜没动的殷韶泽,极好的听力让他听到了那女人不满的那句嘀咕,有些不明所以的弯了弯唇,难得遇见一个如此有趣的女人。 “老夫人,那姑娘回来了。”傅管家轻声的在老夫人身边说着,同时将目光投向那冷冰冰的相爷身上。 “离儿啊,快去看看那丫头,把她接来让老婆子我看看。”听到这话的龙少离眼皮子都没抬,放下手里的茶盏,听话的走了出去。 他走了不远,就看到自家花园处一个鬼鬼祟祟到处看来看去的身影,却知道是谁,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大白天就跟一副做贼似的,谁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亏心事。 身后有人咳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是你啊。”话语里面还是会不自觉地带上依赖,好像是他会让自己放心许多似的。 “鬼鬼祟祟的,偷我龙府的东西了?”他难得的跟女人说话,还是如此调侃的语气,让跟在身后的芍药有些苦涩,原来这个男人也可以对女人那么的温柔,原是她奢望了。 “没,我是怕遇见老夫人了,我不认得她老人家,万一冲撞了她老人家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老夫人累了,怎么还会有心情逛花园,当每个人都是你一样,长着脚成天到处跑。”他讽刺的哼了一句,他一想到昨天她去了凤栖楼,心里就有怒火,还回来的那么晚。 我自觉理亏,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打着哈哈陪着笑的说道:“走吧,我给老夫人带了糕点,绿姬说是老夫人最爱吃的糕点,是在老口味糕点店买的。” 他有些侧目,倒是没想到这女人会有这一出,不再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他凶我 整夜,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的委屈仿佛有冒不完的酸水。“不嫁就不嫁,我一辈子都不进你们龙家的大门。”这话整夜都响彻在我的耳边,仿佛魔障一般,怎么都甩不掉。 那个人是我生生世世都爱的阿离啊。 有人在敲门,丝丝入扣c 我胡乱的摸了一把面色,又去铜镜前面看了看自己,才去开门。 “是你啊。”又是这句是你啊,龙少离觉得自己的心痒痒啊。咳了一声的说道:“明日见了右相之后好好地看看他的面庞,以后见着了,记得离远些。” 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却还是嘱咐这样的事情,这事情其实不用他嘱咐,那人是沙菁悦的表哥,不用提醒我也知道要离远点,我低沉的回了句:“知道了。” “光知道不够,我希望你能做到。”他想告诉他凤栖楼是那个人的场地,却不敢如此的明显,他不确定这个女人有没有怀疑什么,但是自己却不敢轻易的试探些什么,他的姐姐在殷府,他对殷韶泽只能是被动的防守,却不能主动的攻击,否则那人定会苛待自己的姐姐,以及自己的侄儿。 “不相信我?”我靠着门边,慵懒的回问了一句。 他有些无言,他们之前何曾有过什么信任,她不过是他捡回来的一个乞丐而已,能不能安全的重返皇家都不一定c 他不说话,我晓得这个人不说话就是否定的意思,面上拢了一点的失落,爪牙忽然就那般的杀了出来,冷哼着说道:“我说了永不进你们龙家的大门,我不过是你捡回来的,日后定当回报这份恩情。” “那就好c”他冰冷的退了两步,这才是他与一个女人说话的距离,而不是刚才那么近。 “不早了,大爷你不回去吗?”我笑了笑,玩味的说了一句,话语魅懒入骨。 但是话语里面的那句大爷让他成功的染上了戾气,就比这女人大了几岁,就成了大爷?他有些气不过,难得孩子气的怼了一句的说道:“你叫谁大爷?” “刚才谁搭腔谁就是大爷咯。”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嘴皮子这么的溜,他抬脚逼近,浑身都冒着危险的气息,警告的说了一句:“不准叫我大爷。” “好的,大爷。” “你倒是不怕死,嗯?”他又重新的抓着我的手腕,已经完全的将我逼到了门槛边,阴鸷着面色,好像随时要生吞活剥了这个女人一般。 “我怕死啊,所以我拿你当大爷供着也不成嘛?”他看着女人有些胆怯的退了退,话语里面明显有着讨好的意味,那升腾的怪火就那般的熄了下去。 他心里恼怒着自己,一甩袖袍就走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那个男人始终是那么的万里挑一。 回房,被他这么一闹腾,很快便沉沉的睡了下去。 一早,绿姬就跟我说了一万遍今日不准出门,今日不准出门,就在刚刚早饭,她又在碎碎念的说道:“小姐啊,今天府里有重要客人,老夫人交代了,您要是出去了,会打断我的腿的。” “好了,你怎么跟那花鸟店里面卖的鹦鹉似的,拿这两句话反复不停的说,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吞下最后一口粥,不耐的回了一句。 “小姐啊,大局为重啊。” “什么大局?”我皱了皱眉,示意着她继续说下去。 “今日老夫人定会当着右相和大小姐的面说您嫁给相爷的事情,您要是不在,这机会可就白白的失去了。”我砸了砸舌,还顾全大局,我是打算要亲自破坏这个大局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晓得了晓得了,你就别念叨了。”我实在有些后怕,这丫鬟的嘴从我睁眼的那一刻就没有停过。 傅管家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请我去前厅。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定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才抬脚出了门。今日的绿姬将我打扮的格外娇艳了些,我自己都微微有些不习惯,淡绿色的衣衫倒是与着花园里面的风景相衬。 我有些打鼓,他们一家人在一起,我跑去算什么。 想到这儿的我跟管家说:“傅管家,您先去,我回去拿个东西,很快就去前厅。” “好的,姑娘。”傅管家没有看出这个女人不想去的意图,只当是女人有些不方便,没有过多的怀疑便先走了。 “小姐,您忘了拿什么啊?”绿姬有些好奇,一切都妥妥当当,根本不缺什么啊。 “无事,先陪我去那边凉亭坐一会儿吧。”我情绪有些低落,想着待会儿怎么回绝那老夫人好意的同时,又不会伤了那老人的心。 我缓缓的走上那台阶,心想着只能拖着了,照顾我的那一家员外,焦员外在我被宣纸入宫的那一天,就举家搬去了江南,只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南的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个把月,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我的脚步再慢,却还是终究要去前厅,我看到龙少离眉间有丝不耐烦,原来对我已经这么的没耐心。 我自认为漏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轻轻的说道:“老夫人应该等了很久吧,我们进去吧。” 他本就心烦看见殷韶泽,在看见这个女人的瞬间,眸子里面闪过一抹惊艳,他知道这女人漂亮美丽,却没想到看起来整个人显得如此古典淡雅。眉头微微的缓了缓,轻声的责备道:“怎么才来?” “我身体不方便罢了,你何必凶我。”我淡淡的说着,就是不喜欢他凶我。 他有些愣,他什么时候凶她了,这么冤枉人的事情怎么能够被她就这样扣在自己的头上,他一把抓过我的胳膊,将我往大厅里面拽了拽,吼着说道:“怎么才来,让祖母等这么久?”接着又小声的说道:“这才叫做凶你,让你冤枉人。” “离儿”上方响起老夫人责备的声音,朝着我招手。 而那个坐在一边品茶的男人听到这声吼就抬起了头,却在看清那女人的面貌之时,惊讶的同时又复杂的垂了垂眸,他才提起一点兴趣的女人,怎么能是龙少离的女人,这样的妙人,非怪连龙少离都不能拒绝。 “老夫人,他欺负人,他凶我。”我委屈巴巴的朝着那个老夫人撒着娇,泪眼汪汪的,心里却在说道,让你凶我,让你凶我,让你祖母来治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凶巴巴 “离儿,快来给榕儿赔不是。” 他没动,依旧喝着茶,一副这是我家我最大的表情。 “祖母,我看这弟妹倒是有趣的紧。”开腔的是龙少离的姐姐,我看向她已经怀孕的肚子,从祖母旁边走到了她的面前,行了行礼的说道:“见过右相,见过夫人。” “一家人何必客气,我昨日逛街给你带了礼物来,希望弟妹不要嫌弃。”这句弟妹烫在我的心间,我红了脸,支吾着说道:“不,不行,我不” “现在不是,早晚会是的,来,看看可还喜欢?”她只当是自己的弟弟没有提亲,女孩子脸皮薄,口头上不肯承认罢了。 而在龙怀柔后面的男人始终是垂着头,好似对这些都丝毫不敢兴趣。 “不,我不能接受。”我退了一步,语气里面带着丝丝的坚定。 “柔儿,别把榕儿吓坏了。你看你急的,我们离儿还没有跟榕儿提过呢?”全厅的人都当这个女人是在害羞,只有那个男人知道,她一定会拒绝的。 “榕儿来。”老夫人朝我招了招手的,慈爱的说道:“今日厅里都是自家人,你且告诉祖母,你家搬去江南哪里了,等离儿他爹爹回来了,就让他爹爹去你们焦家提亲,你看如何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绞榕不敢有什么异议,可是父母远在江南,这事儿我自己做不了主的,所以不敢擅自接夫人送的礼物,还望老夫人和夫人不要怪罪。” “无事,我们定会给你名分,将你明媒正娶进我龙家的大门的。”这句话让我又记起了昨日我吼他的话,有些面色微红的用帕子遮了遮面庞,老夫人只当一个姑娘家是害羞,乐呵呵的笑着。 可是殷韶泽却在沉思,能配上着龙少离的也该是大户人家,可是京城怎么从没有听过什么焦家啊?他倒是对这个女人越发的有兴趣了。 焦榕,焦员外,他有些思考不清楚,回头必须得好好查查。 傅管家的嗓音在外面响起,原来已经到了中午。 我有些挫败,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都没有看清那个右相的面,我却不急,待会儿在饭桌上面肯定能够看清。 却让我大失所望的是,那人始终垂着头,看不清面色,好似对周遭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但是我看老夫人和龙少离都对这个右相视而不见,好像不在乎这个男人的存在,更不在乎这个男人是垂着头还是怎么样。 而龙怀柔却总觉得自己的夫君今天怪怪的,但是当着祖母和弟弟的面不好问什么,省的让这个弟妹会认为龙少离与他姐夫的关系不好,让自家的弟弟在弟妹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虽然今日弟弟对那个女人凶巴巴的不理不睬,却总让她觉得她的弟弟十分在乎那个女人。 “阿离,吃菜。” 我喊着后世对他的昵称,将胡萝卜丝夹进了他的碗里,他黑了黑脸,他虽然从没对人说过,却从不吃胡萝卜。况且什么时候允许她喊自己阿离了,如此称呼,听起来自己仿佛就是她养的宠物一样。 这句阿离让殷韶泽的脑子又重新转了起来,这个女人昨日也想要凤栖楼的头牌阿狸,原来这个女人也不是真的喜欢龙少离,想到这儿的殷韶泽不晓得为什么就弯了弯唇角,也体贴的给自己怀孕的妻子加了加菜。这举动让龙怀柔心里有些诧异,亦有些甜蜜。 龙少离并没理会,甚至连筷子都没再动一下,厌恶的拧着眉头。 “还有这个,来。”我又将他不喜欢的山药放到了他的碗里。 老夫人见这认准的孙媳妇儿尽夹些离儿不喜欢吃的菜,难免的心里有些打鼓,正预备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到自家的孙子将那一小筷子的胡萝卜塞进了嘴里,却连嚼都没嚼就吞了下去,脸色黑的堪比那汤里面的乌鸡,就放了心,一物降一物,这孙媳妇儿她一定要帮离儿娶进她龙家的大门。 “好吃吧,还要吗?” 我笑呵呵的问着,看到他黑掉的脸色,心情莫名的大好。 “来,你吃这个。”他将我最最最讨厌的花菜夹进了我的碗里,我抽了抽嘴角,他应该没理由知道我不喜欢这个,露着极其献媚的微笑说道:“阿离,你不是爱吃吗?给你吧。” 老夫人和柔儿对看了一眼,满意的笑着说道:“看样子得让离儿的父亲早些回来,去江南提亲呀。” 我红了脸,感情龙少离的父亲是这老夫人用信函叫回来的,我暗叫着糟糕。 “祖母。”龙少离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高兴,听到这不满意的喊声,老夫人瘪了瘪嘴,想起了自家孙子之前那般的不近女色,如今好容易有个不排斥的,不能把孙子给逼急了,缓声的说道:“好了好了,祖母知道了。” 饭快要吃完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是低着头,我又看了一眼,却让龙怀柔狐疑了起来,这一顿饭,这个弟妹看了太多次自己的夫君,却只当是对右相的好奇,并未想很多。 我不满意的瘪了瘪嘴,难不成长得丑,不能见人不成。 “祖母,待会儿我带弟妹去城里的罗衣坊去看看吧,给弟妹做两身衣裳吧。”龙怀柔放下筷子,又漱了漱口的说道。 我心里一急,这要是去罗衣坊,定会露馅,我脸红腾地站了起来的说道:“还未定,夫人,夫人不要这样叫榕儿。” “好,好,那我也唤你榕儿可以吗?”我听到她这样说着,又本着想看清右相模样的我,朝着她走了过去,满口的说着:“嗯嗯,唤我榕儿就好。” 他快速的退了一步的说道:“老夫人,我与少离还有事情商量,就先去书房了。”说完也未等老夫人发话,也没看到龙少离狐疑的眼神,自顾的走了,留了个背影给在座的所有人。 长辈在座,未吃完先离席本是不合礼仪,却无人去指责他。 龙少离阴了脸,他与那个奸相有什么事情好商量的。 “右相有事?”龙少离抬脚追了出去,见到在那里好像在看风景的殷韶泽冰冷的问了一句。 “弟妹倒是好生有趣。”他听着这男人的话,心头立马的就升起了一股怒火,他不喜欢他龙府里的东西被任何人觊觎,更何况觊觎的人是殷韶泽,右相的府有不少的妾室,还将主意打到他们龙府来了。 “右相眼光高,也看的中那样粗俗的女人?”他冰冷的哼了一句,反唇相讥。 “既然离弟你不喜欢,不如让给我?” 龙少离心里的怒火已经快要喷薄而出了,他说这话将他怀孕的姐姐置于何地,莫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他也不愿意,更遑论现在那个女人是他龙府的女人。 “已经用过膳了,右相该回府了” 他丝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要不是因为他姐姐,他何必如此忍让这个狡诈奸滑的右相。 “上次的账我们还没算清楚。” “殷韶泽,前因后果,孰是孰非,你自己不清楚?”他冰冷的回问着,丝毫不将这个人当做自己的姐夫来看待。 他预备再说些什么,见到龙少离后方两个手挽手走来的女人,闪了闪眼眸,率先走出了龙府。 “离弟,你姐夫呢?”龙怀柔摸着肚子,轻声的问着。 “姐夫在外面的马车里面等你一起回府呢。” “今日你姐夫可能有些不高兴,你让祖母不要生他的气。” 他冷哼,祖母有什么好生气的,当年殷府暗害龙府的事情,祖母又不是不清楚,以至于父亲长年累月的守在边关,受风霜之苦。却不想让自己的姐姐不高兴,他轻轻的说了句:“右相急着回去,肯定是府内有事要处理,祖母不会怪罪的,你也快些回去,无事不要回来看我们,省的磕了孩子就不好了。” 他轻声的说着,本意却是不想姐姐没事做便回府,因为姐姐回来龙府的次数越多,就越让右相不高兴。他无所谓,但是他姐姐始终是右相的夫人,这辈子姐姐的荣辱都是与那右相牵连在一起,他不能不顾虑着。 “知道了。”难得自己的弟弟染上了丝丝的人情味道,也如此的嘱咐关心着自己,目光看向那个自顾在那儿拨弄花的女人,满意的笑了笑。 “那好,我今日就先回去了。” 她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的说道:“若是父亲从边关回来了,你要书信告知我一声,我就算不来,也要知道的。” 每一次她提到她父亲,自己的夫君就变得十分暴戾,烦躁难耐,以至于后来她从不敢在他面前提她父亲,她犹记得当年为了缓和两家宰相的关系,不使朝廷变得动荡不堪,分崩离析,女王陛下亲自下旨让自己嫁入了殷家,形成联姻,却形成了今日自己左右为难的境地。 “好。”他怕他姐姐怀孕了有什么不便的地方,朝着后面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女人吼了一句说道:“喂,过来扶一下。” “扶就扶,凶个什么劲。”我将一片花瓣丢在了他的怀上,没好气的说了句,扶着他姐姐就往外面走。 他姐姐掩着嘴,憋着笑的说道:“我弟弟是不是凶巴巴的?” “是,跟那修罗似的,没个好脸色。”我嘀咕了一句,却不敢将这话说给这女人听。 “什么?”她愣了愣,没听清这个女人在嘀咕什么,又下意识的问了句。毕竟阿离这个称呼是娘亲曾经对弟弟的称呼,弟弟未曾拒绝这个女人这样喊他,想必是在乎这个女人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猫捉老鼠 “没啥,我说阿离又高又帅,没啥不好的。”在后面听着女人前后截然相反的话,又黑了黑脸色,敢说他是修罗,她叫自己大爷的事情还没跟她算账呢。 “别看他凶,没见他对一个女人这么的包容过。”他包容个鬼,成天就知道板个冰块脸,跟全世界都欠他钱不还似的。 “是是是,相爷对我好得不得了。”我俏皮的对着这女人吐了吐舌头,敷衍着说道。 到了门口正在里面闭目养神,等着自己怀孕的夫人,隔着一个帘子,他在缝隙里面看见那个让他有一丝兴趣的女人,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从他的心里展开。 扶着龙怀柔上了马车,一只修长洁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从我手里接过了她。风掀窗帘又极快的落了下去,我转头,未曾看清那右相的面色,就被窗帘隔了面。 我有些挫败,走到龙少离的面前说道:“我没看清右相的长相。” “你看他做什么?”他有些气短,右相问他要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想看右相,丝毫忘记了是自己嘱咐她,让她看清,好在以后离他远些,他胸腔慢慢的升起了一股火,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我瞪了瞪眼珠子,调侃着说道:“没想到相爷你小小年纪,居然得了健忘症。啧啧啧” 我啧了两声,越过了他就往府里面走。 “没想到你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还真是做足了功夫,连我不爱吃的菜都能调查清楚?”他有些阴鸷着气息,一想到那一口胡萝卜,心里就有气。 “是,所以你还是处处防着我的比较妥当。”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就要往府外走。 “你去哪?”他有些焦急的跟在后面,问了一句。他好像又惹这个女人生气了,他不过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知道他不喜欢吃的东西。 “晚饭之前我会回来的。”我看着跟紧了我的男人,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说好的不近女色呢? “我管你晚饭回不回来吃。”他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跌价,别扭的怼了一句,然后一个人抬脚回了龙府。 我又去了凤栖楼,花妈妈两眼放光的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今日看起来格外娇艳些,比那个新买来的女人不知道要高出几个档次,但是却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自己该肖想的范围,满脸堆笑的将我迎进了凤栖楼的雅间里面。 我看着花妈妈献媚的笑,起了层鸡皮疙瘩,咳了一声的说道:“去将那个女人找来。” “小姐说的可是那小娇,这两天不哭不闹的,我现在就去给你叫啊。”一边出门一边吩咐人给我上茶。 她的面色已经不像我看到的那一日那般污垢,洁白细腻的面上波澜不惊,但是闪烁的眸子还是出卖了她,她在如何淡定,始终害怕那样的事情。 我挥手让花妈妈出了门。 “你叫什么名字?”我给她斟了一盏茶,轻轻的问着。 “小娇。” “本名就是叫做小娇吗?”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难得有一丝的书卷气息。 “练过舞吗?”我再一次问了句。她有些诧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下意识的认定这个女人不会让自己去做接客那样的事情,坦诚的摇了摇头。 我皱了皱眉,舞蹈要从小练起,若是半个月速成的话,肯定只是学到了动作,却舞不出舞蹈的神韵和灵魂,那效果肯定要大打折扣啊,难不成要自己亲自上场? “那你会弹琴吗?” 她还是摇了摇头,狐疑的看向这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女人。 “那你” “小姐,奴婢会管账,我学过的。”她快速截断了我的话,将自己唯一还能够拿得出手的长处说了出来。 “哦?你去将花妈妈叫来。”我诧异,会管账,倒是没看出来。 不一会儿花妈妈又满脸堆笑的进了来,有礼的问道:“小姐有什么需要的?” “将你们上个月的账目拿来,我要看看我承诺给你们翻番的利润到底是多少银子。”花妈妈有些意外,这小姐的计划和改造创造的利润肯定不止翻番,她怕这小姐将翻番以外的银钱拿了去,讪笑着说道:“账目繁琐,不如我请账房先生来与小姐你细说如何?” 她定了主意,预备转身就要去找账房先生。 “有人看的懂就行了,拿来吧。”花妈妈有些面苦,这主子吩咐了,这姑娘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仅不能阻拦,还要极力的配合。 我将花妈妈拿来的账目往坐在我前面的小娇推了推的说道:“你的命运都掌握在这账目里面了,看得懂就好,看不懂就别怪我没给过机会。” 她仿佛抓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再理会身边的人,认认真真的看着账目。 我粗粗的看了一下,这账目上面的算法还很繁琐,而且不好计算。我却没打算将心里的算法告诉别人,我不能胡乱更改历史发展的进度。 我出了门,一直往楼上走,直到到了四楼的楼梯,花妈妈才七赶八赶的追了上来,喘着气的说道:“小姐啊,这楼上不能去啊。” “为何?” 守在外间的赵关东皱了皱眉,这4楼的走廊怎么会有人说话。 “关东,让那女人进来。”他薄唇轻启,缓缓的说了句。 “主子,这怕是不妥吧。” “无事。”他重新戴上了那半面纯黑的面具,收起桌面的纸张,休整以瑕的等着。龙少离啊龙少离,可不是我勾引的,是这只野猫自己跑来的,可就怨不得他了。 我进门,对这件房的摆设有点瞠目,低调内敛的气息从每一个家具内散发了出来,像极了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男人。 我咳了一声,面色有点微红的说道:“昨日你说给我银钱的事,不晓得可还算数啊?”我看着自己,一副要钱的模样,觉得自己脸皮厚道了极点。 “算数。”他内心已经有些发笑了,这个女人昨日不是还不要嘛,果然女人说话都是反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你们凤栖楼三成的利。”我的话让外间守门的赵关东猛地咳了一声,这个女人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那么大的利润也敢吃进肚子里面。 我舔了舔唇,已经做好了大杀一场的准备,若他说一成,我便说折中,最低要两成的利润,可是对方不按套路出牌的吐出一个好字。 这下不止是赵关东,我更惊讶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答应的太快,让我直觉有诈。我嬉皮笑脸的接着说道:“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其实只要两成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三成就三成,我看的是长久合作。小姐可还有什么附加的条件吗?”他舔了舔唇,这女人用100两就拿走了凤栖楼三成的利算什么,他要的是这个人,她才是他的猎物。 “有是有。”我忸忸怩怩的,忽然觉得自己的要求过于多了点。 “你说。”他点了点头,这女人说的越多,以后吃定她的几率就越大。 “我想让你们新买来的那个女人替我这个二掌柜的管账。”二掌柜的,他皱了皱自己的剑眉,那他算是一手掌柜吗?不过更令他好奇的是居然也会有女人看账? “若是她会,就让她先去账房先生后面学。” 他话音未落,习字还未说完。女人极其兴奋的嗓音接着说道:“一言为定,谁反悔谁小狗。” 赵关东不乐意了,低吼了一句的说道:“喂,我们爷怎么会反悔。”他听着这女人嬉皮笑脸的话,觉得心中有气,总觉得那句小狗是在侮辱自家的爷。 “关东。”他的声音里面夹杂着些许警告的味道,让人听着脚下升凉。 我察觉气氛不太对劲,红了红脸,一开心连小狗都带出来了,我讪笑着退了一步说道:“那个,既然谈妥了,我就先下去了,我们来日方长,回头再聊,回头再聊。” 他看着女人带着不好意思的笑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还顺便的关上了门。 赵关东回头就见到了自家的主子轻轻的笑出了声,有些呆在了那里。自从老爷死了之后,就没有见到主子笑过了,不由得心中对刚才那个嬉皮笑脸的女人留了一分心。 “对了,查清楚了是哪个焦家吗?”他忽然想起了正事,问了一句。 “未曾。不过” “不过什么?”他向来不爱身边的人吞吞吐吐的,有些严厉的问道。 “不过以前在郊外有一个焦员外,听说早在半个月前,在焦家的养女于十八岁生辰那天便举家搬去了江南。那家收养的人就叫绞榕,不过是姓杀,全名杀绞榕。” 他震惊的睁着眼眸,若是杀绞榕,该是皇家的人,怎么可能是这个人? 他疑惑的蹙着眉头,第一次觉得情况复杂不已。 “让红狐在江南打听那个新搬去的焦员外,特别是他家的那个养女。” “主子,若是除掉那个皇家的姓氏,那个杀绞榕就该是一直被焦家抚养长大的焦榕。毕竟杀氏这个姓氏不应该有外人使用,也许是为了保护养女的安全,才唤做焦榕的。”他细细的将自己的联想说了出来,当然这都是猜测,不能当真。 “或许主子您可以进宫去问问长公主。”他知道江南的消息不能快速的传回京城,怕主子等的着急,就试着提了个建议。 他下意识的思索着,那个表妹一直对那个龙少离有想法,想将龙少离娶进公主府。他亮了亮眼眸,先不管她是谁,让长公主先去给龙少离找点麻烦再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回房的时候,小娇紧紧的皱着眉头,我还以为她是因为看不懂,轻声的问了句:“怎么了?” “小姐,这账目可能不是真的。”她闭了闭眼,鼓足了勇气说出了看了一个时辰的账本得到的结论。 “哦?怎么说?”我一边狐疑的盯着她,一边拿过她刚看过的账本,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 “小姐,按照这个账目来看,这凤栖楼的盈利不足一千两,除去工人高的离谱的工资,和发给妓子们的抽成,以及要缴纳给官家的税收,所剩的不足百两。但是凤栖楼的利润远远” “知道了。”我打断了她的话,看得懂就好,我倒不是真的对凤栖楼的账目感兴趣。自古很多店铺都是分内外账的,一份用来应付官服的税收,一份用来给真正的老板看。 “明日你让花妈妈带你去账房,先跟在先生后面学习,记得放机灵点。”我的话一落地,就看见她扑通的跪在我的脚边,眼泪花花的说道:“奴婢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花妈妈适时的出现在了门口,脸色有点不好看,这新培养的花魁去做了账房女先生,那七夕那日的舞蹈怎么办,现在街坊们的宣传已经铺天盖地的展开了。 “花妈妈啊,你们凤栖楼既然不盈利,那我承诺给你们翻番不就没意义了吗?”我盯着花妈妈的面色,轻飘飘的说了句。 花妈妈有些惊吓,不晓得这账目被人看的这么通透。 双膝一软的说道:“我马上去拿真的,马上去拿。” “不必了,明日带小娇去账房,我对你们的账目没兴趣。” “那小姐,七夕那日压轴的舞蹈,怎么办?”花妈妈有些苦着脸,这马上要到了,现在去哪里找人来代替,眼珠子在我身上转了转,又不敢做肖想,一时间苦恼的很。 “我会有办法的,宣传工作不要停止,渲染的越厉害越好。同时还要做出二楼雅间和三楼套间的卡牌,凭卡才能进房间。”花妈妈听着,眼眸子亮了亮,低头应承着。我瞅着天色,要到晚饭的时间了吧,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来凤栖楼点妓子陪着吃饭了。我摇了摇头,告辞的说道:“今日不打扰了,先走了。” “小姐不在这儿用膳吗?”花妈妈有些诧异,这都饭点了,怎得小姐要急着回去,晚饭也不吃。 我倒是想啊,一想到龙府那个总爱黑脸的家伙,就浑身抖了抖,摆了摆手,这不用教人舞蹈,我倒是不需要每日来这凤栖楼了。 “哦,对了,在七夕之前,记得将店铺关门一个礼拜,用作改造舞台所用以及造成一股神秘感。我就暂时不过来了。” “好,好,都听小姐你的安排,我也会代为转告老板的。”花妈妈见我急着走,也不留我用晚膳,笑着将我送出了门。 四楼的窗柩边 殷韶泽眯着眼目送着,人群里面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倩影,直到人消失在了街角,才收回探究的目光。天色暗了,他也该回府了。 他很难相像,若是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就是殷韶泽,会怎么做? “夫人,右相回来了,夫人要请爷一起过来用餐吗?”丫鬟翠喜见自家夫人的菜才刚上桌,右相也刚回来,应该一起用餐才好。 “不了。” “娘亲,为什么不叫爹爹来用膳啊?”4岁的孩童稚嫩的话语响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爹爹了,每天教书先生要自己读书识字,昨日想去爹爹的书房跟爹爹说去外公家,爹爹都只是让家里的老管家传了句不准假,他连爹爹的书房门都没能进去。 “爹爹有事要忙,欲儿乖,我们不吵他,嗯?”她心里其实有些酸涩,他不喜欢这个孩子,哪能去吵他。 一一一 回了龙府,我没想到的是傅管家在门口等我,见我来了,急急的奔了过来的说道:“姑娘你可回来了,相爷找你有事呢,在偏殿等着你呢。” “那冰块的脸色怎么样啊傅叔叔?”我献媚的笑着,希望能够探听到一丁点消息。 “姑娘,相爷的脸色从来都是一个样啊。”傅管家有些不明所以,自家相爷的面色自始至终都是冷冰冰的啊。 “” 我蹑手蹑脚的在窗户边看着,想看看那个冰块的脸色怎么样,真是的,不就是出去了一下午嘛,至于看得这么紧嘛? 我猫着腰,推开一点点的缝隙,我环视了一圈,偏殿根本没人啊。没人怕个啥,我大手大脚的推开门,舒适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而这厢在罗衣坊的龙少离听着掌柜的说着前两日的事,手里拿着那张图纸,又看了看那刚到手的水红色的布料,皱着眉头。 那个女人这么快就拿下了他这个店铺的两成利,不得不让人有些刮目相看啊。他倒是有些期待这个女人穿上这件衣服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他眯着眼,今日的她本就十分的光彩夺目了,若是再换上这订做的衣衫,还不晓得该是如何的迷人。 他又想起了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情,危险的眯了眯眼,自己怎么总是想着那个女人,这该死的魔障。 此时的他还没有想到,七夕夜的头牌花魁穿着这件衣衫,赚够了所有男人的眼球和垂涎,也是从那一刻起,他才想着要将她私藏在自己的身边,不让任何人觊觎。 我吃过点心,脑子里面在回旋着以前学过的舞蹈,一时间不晓得该觉得跳哪个比较好,不知道这些古人懂不懂的欣赏,会不会太过于另类,万一拿个火把把我当妖孽烧了怎么办。 我翻来覆去的,脑子里面在纠结着。 要不然用那一支舞蹈?那是我辛苦的练了半年的舞蹈,只为跳给阿离看的那支舞蹈?想到这儿的我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 “何事叹气?”他突兀的嗓音在门边响起,吓了我一跳。 “半夜了,大爷有事?” “目前你算是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不打算付银子?”他忽然调侃着问了一句,也不追究这句大爷了,他在想这个女人会不会告诉自己她在外面做的那件事。 “哎呀,堂堂左相,位高权重,养个小小女子还要银子啊?可真小气。”我翻了个白眼,丝毫不觉得这个男人是个不近女色的人,不近女色的人会半夜探女子闺房? “家大业大,不得多问一句。你那日在账房支的银子用哪里去了?” “小气,越来越小气。明日就还你。”我一跺脚,恼怒的踢了踢薄毯。 “”他不过是想她告诉他,她在外面占了罗衣坊两成利的事情,怎么又惹得她生气了。 “明日,明日本姑娘就还银子给你,大爷您老现在可以回去了。”我有点生气,管家说他找我有事,就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跑房里来说一通,小气! “我再警告你,别叫我大爷。” “好的,大爷。” “那我得让你知道大爷的宝刀未老。”他忽然一改严肃的冰块脸,一边脱着衣衫,一边暧昧的说道。 “大爷,你干什么?”我哆嗦着吞了口口水,往后缩了缩,见他不为所动,自顾的脱着衣服,赶紧的说道:“成成成,我错了,大爷,不对不对,相爷,小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 他冷笑的哼了哼,还治不了你了。 妈的,这叫做不近女色,衣服脱得这么快,真不知道这个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我认栽的垂着头说道:“相爷,小的错了,以后保证不那么叫你了。真的,我起誓”我鼓着腮帮子,竖起三根手指,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他有些忍不住想笑了,酷酷的转了身,拿着刚刚脱下的外套,走了出去,然后弯了唇角的笑了笑,这丫头。 不过这个落在正在巡夜的傅管家眼里,这相爷的笑就有点毛骨悚然了,从姑娘的房里出来,手腕处搭着还没来得及穿上的衣服,修长的手正在系着腰间的腰带,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关键是相爷的笑在黑暗的笼罩下,看起来像极了计划得逞的奸笑。 看样子相爷娶亲的日子不远了,一边想着还一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决定明日一早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告诉老夫人,让老人家乐呵乐呵。 “傅老,你说的可是真的?”老夫人惊得放下了手中的糕点,小声的问着。 傅管家同样压低了声音,话语里面带着丝奸笑说道:“真的,这么多年没见相爷笑过,昨夜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啊,况且衣衫不整的从姑娘的房间里面出来的。这都是老奴亲眼所见的。” “紫竹啊,去跟刘妈妈说今日要洗府内所有的床套被褥,尤其将姑娘的拿来。”老夫人乐呵呵的,她不好直接去问,只能如此来做求证了。 我魂不守舍的在想着要跳什么舞蹈的事情,在床上翻来翻去的。 绿姬敲门的进了来,见我在床上躺着不动的问道:“小姐怎么不起来,是不是累着了?” “是啊。”我无意识的回应着,想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脑子都有点发昏,能不累嘛。 绿姬红了红脸,又出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一物降一物 “哦,姑娘累了啊?那就暂时不拿姑娘的床套被褥了,等姑娘起来了再说。”管家笑呵呵的,他家相爷初尝这些事情,难免用力过猛些,姑娘累是正常的。 刺啦,我拿着毯子的手不知道被哪里来的刺划了一下,我吃痛,鲜血极快的从掌心沁出,滴在了我的内衣上面。我本着不能弄脏他家床铺的心里,用一只手脱下了雪白色的里衣,裹住了自己的手掌。 伤口极细,我用里衣缓缓的将血都擦干净,看到那边绿姬打好的热水,将脏了的里衣丢在了光滑的地板,就用温水缓缓的清洗着伤口,又拿出最底层的膏药,涂在这条极细的的伤口上面。 等我处理完这些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 “绿姬,进来收拾一下。”我穿戴好衣服,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手心的那条细痕,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 管家紧紧的跟在绿姬后面,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条被血污了的里衣,眼里放光,叫刘妈妈赶紧拿着衣物去给老夫人看。 我见绿姬将我床铺都掏干净了,连一丝线都没留,不明所以,开玩笑的问道:“怎么,你们相爷要把我赶出府去啊?” “今日太阳好,老夫人说让刘妈妈将府里面的床套被褥都重新换洗一下。”我一乐,那老夫人还有这样讲究卫生的意识。 “况且小姐您说笑了,相爷怎么会赶您走,那老夫人也不会放过相爷的。”这绿姬笑呵呵的,也不知道笑些什么。 “嗯,那你去吧,我出去买点东西。”我想了想手上的那条极细的伤痕,现在天热,还是去药店买点膏药的比较好,可别发炎了。 绿姬一听这小姐又要走,急忙忙的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难得支吾着说道:“不行,小姐不能出门。” “我的绿姬啊,每次小姐我要出门,你都是这句话。”我无语的扶了扶额。 “小姐你已经是相爷的人了,不能,不能去凤栖楼那样的地方了。”她支吾着给了个理由。 “啥?你说啥?”我什么时候成了相爷的人了,上次我没给焦员外一家的地址啊,我都不知道焦员外搬到哪里去了,没定亲,怎么就成了相爷的人。 “没什么,小姐你别出去就对了。”她只当是戳中了小姐的心思,这光天化日之下,小姐应该会害羞的,还是不直接说的好。 这厢的老夫人看着那已经被血污了的里衣,笑得合不拢嘴,笑着笑着眼睛里面就闪了些泪花。紫竹见还有许多的下人在场,低声的咳了一声说道:“你们都退下,今日的事暂时不要对外透漏。” “老姐姐,你该高兴。” “是啊。那丫头怎么样了?” 傅管家低了腰的回了一句说道:“绿姬说姑娘累了,睡到很晚才起来,现在应该才用过早膳。” “对对,累着了,傅管家你多炖点营养的汤,去给那丫头补补。钢儿快回来了,得让钢儿去江南提亲去。”她乐呵呵的笑着,仿佛看到了自己抱重孙子的样子。 “还有还有,傅管家记得提醒相爷多陪陪那丫头,不能因为公事冷落了她。”老夫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有些缕不顺前后,笑呵呵的嘱咐着。 “那是一定的,老奴会劝相爷的。”傅管家拿着那个上面放着那里衣的托盘,退了下去。 一一 上朝归来的龙少离觉得自己的府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同了,却说不上来。 芍药早间却听到了许多丫鬟的窃窃私语,心里已经变得没什么波澜了,她只需要好好的跟在相爷的后面,认真的为他做事就行了,至于感情是相爷的私事,她应该分开。 他一如既往的走向书房去处理着公事,却被傅管家拦了路,他拧着眉头冷着脸等着管家的话。 “相爷若是不忙的话,就多去陪陪姑娘吧。”管家什么时候管起这等闲事了,难不成是那女人因为自己要钱的事? 若说他杀伐决断,狠辣凌厉,确实不假。但是若说他感情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懂,更是不假。就像之前,根本不晓得为什么那个捡来的女人动不动就跟自己生气,还没大没小的,压根没有自己其实是寄人篱下的姿态。 “她在哪?”他还是那般拽的二五八万一样,冰冷的吐着字。 “姑娘刚起来,正在后院呢。” 他看了看天色,自己早朝都回来了,那个女人能睡到现在?等等,还是说是旧病复发了,他犹记得刚捡到她时,病的快死了。 他没回答管家的话,脚下生了风的往后院跑,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而傅管家看着虽不明显但是却实在着急的相爷,本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老夫人说的不错,一物降一物,看样子以后要讨好那个姑娘了,未来的相爷夫人了。 想到这儿,他乐呵呵的,这相府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以前的相爷活的过于压抑了,令人心疼。 等他快速的走到后院时,却见到一个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身影,正预备从后门出去,他定睛一看,不是那个女人还能是谁。 “往哪跑?” 他看着明显想要开溜的女人,低沉的吼了一句,整天往外跑,有什么好跑的,除了晚上回相府安歇,白天都在外头。 我惊得把手从已经开了一半的门边松开,转头嬉皮笑脸的说道:“是你啊。” “别跟我打哈哈,说想去哪?”他有些恼自己,这等鸡皮的小事,他不该开口问的。 “啧啧,你这么快又忘了,不是你要我还你钱的吗?我出去拿银子啊。”我休整以瑕的靠在门边,伺机想着要逃跑。 “不用还了,不准出门。” 果然,那股霸道开始渐渐的显露了。 “不行,我可不是欠钱不还的人。省的你以后拿这100两来笑我。”我咕哝着说了一句,我手上的那细痕已经惹上了一丝热汗,此刻有些微微的发痒,我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这细痕,轻轻的吹着气,希望能散些热。 从他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女人手上那受伤的细痕,他看着女人怪异的举动,拿自己的一只手,摸自己的另外一只手。 朝前面走了几步,才看到女人手里有些血迹的细痕。不知为何心里就有那么一丝丝的舍不得,原来这女人是要出去买药啊,他府里有府医,这女人怎么这么笨,跟管家说一声不就好了,自己偷偷摸摸了,跟做贼似的。 “怎么搞的?” 他没有很靠近女人,却能够感受到女人突然就低落的情绪,莫名就惹上了一丝烦躁,女人真是莫名其妙,问你是怎么搞的,直说不就行了,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悲伤,浓重的化不开。 我沉在回忆里面,后世里面,他不会站在一边冰冷冷的问怎么搞的,而是皱着眉头亲手给我涂着药膏,一边轻声的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 记得有一次不小心碰碎了一个碗,手指被划出一条伤口,他一边给我涂着药膏,一边让我以后不准碰任何的碗了。 “那我吃饭怎么办?”我躺在沙发上面,看着他涂药时候认真的侧脸,轻笑的问道。 “本少爷代劳了。”他说的轻巧,却在同一时刻让家里的佣人收起了全部的瓷器碗盏,全部换成了银色的器具。 我暗恨自己矫情,旋即灿烂的笑了笑,烈日下的女人笑的那么娇艳,晃了他的眼眸。同时被晃荡的还有他的心,理智控制着他就那般硬生生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果然还是看不透女人,也是,他从没有想过要去看透哪个女人。 早朝过后的殷韶泽去了长公主府内 “表哥。”杀菁悦见到殷韶泽的时候,高兴的跳到了他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十足的撒娇模样。 他有些不耐烦的抽出了手,说道:“多大人了,还撒娇。” “表哥今天是来看表妹的嘛?” “我是来给你送消息的。”他拿起一个丫鬟红着脸递过来的茶,轻轻的说道。 “哦?什么消息,需要表哥您亲自跑一趟。”她提起了兴趣,除了龙少离和那皇位,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你心心念念的龙少离啊,马上要娶亲了,你不晓得吗?” “不可能。”杀菁悦听到这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她在龙少离那儿碰了多少钉子,只有她自己清楚;龙少离有多么的厌恶女人,她也知道,怎么这么快就要娶亲。 “表哥我可没忽悠你,你还是赶紧求女皇陛下赐婚来的靠谱一些。人都已经住进了龙府,表妹还是早些下手的比较好。” “那女人表哥你可认识?”她话语有一丝薄凉,心中已经起了要除去那个女人的心思。 她起了一丝危险的意识,敢觊觎她看中的男人,保管叫那人死无葬生之地。她尚且对庶妹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一个敢抢她男人的陌生女人。 “认识,那女人我看中了。” 杀菁悦有些意外,她表哥的妾室不比自己养在长公主府邸的面首少,哪曾见过表哥对那个女人上过心。她转了转眼珠的说道:“那我倒是不能直接找人弄死她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上官云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表妹心思刁钻毒辣,可是毕竟是在皇宫长大的孩子,这样也算是正常。 他点了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我来告诉你,就是让你快点收了龙少离,你别动那个女人。” “难得啊,如此让表哥你护着的人,有机会得见识一下,是怎么个了不得人。”她难得心情畅快的调侃了一句,她的这个表哥一直都是淡薄寡性的一个人,她亲眼见过他看到自己夫人生下那欲儿的时候,半丝欣喜的表情都没有,他也看不到自己的夫人为他生孩子痛苦的模样,再不喜欢自己的夫人,再不喜欢夫人的娘家,对自己的孩子也能那么的淡漠。或许同样是女人,她对那个表嫂倒有一丝恻隐之心。 “她有趣极了。”他弯了弯唇角,连眼眸边的凌厉都去了些许,嘴角宠溺的笑了笑,这两天他一闲下来,脑子里面就都是那个女人时而款款而谈,时而认真作图,时而嬉皮笑脸的样子,简直是魔障了吧。 “叫什么名字啊,哪家的小姐啊?” 他下意识的不想说出她的名字,玩笑着说道:“让你知道了就不神秘了。”丢下这句话的殷韶泽,起身出了公主府。 “小气。”身后传来杀菁悦有些生气的嗓音。 一一 我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在街头,钻进了一家药铺。 龙府内拿着药膏的龙少离,看见半开的后门,那个女人已经走了。 “小姐,您这手这么漂亮,要是留了疤痕可就不好看啦。”一个老郎中笑呵呵的,他每天要把脉无数人的手腕,从没见过一个小姐的手如此的洁白修长,轻盈细腻。如此一双芊芊素手,留了疤痕就等同昂贵的瓷器有了瑕疵一般,终是让人觉得可惜不舍。 “多谢,”我接过递过来的药膏,付了碎银子就出了店铺。 正要回府的殷韶泽坐在轿子里面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手拿着药瓶的女人,他志在必得的笑了笑。朝赵关东看了看,赵关东将怀里的那半面黑色的面具拿给了主子。 殷韶泽看了看自己的朝服,在轿子里面将朝服脱了下来,赵关东摸了摸鼻子识趣的一个人带着那八个人抬着空轿子回了殷府。 “你坐进去。”他心生一计,冰冷的吩咐了一句。 赵关东有些不明所以,明显的愣了愣,却不多问的钻进了他主子的轿子。 “是你啊。”我看见拦在我前面的男人,低沉的回了一句。 殷韶泽看这个女人好像没了灵气,不高兴的样子。看到药瓶,又看到那细细的伤痕,小声的说道:“这么不小心啊?” “没事,让丝线划了一下。” 我抬了眼,穿过他俊美的面庞,看到了他后方八人抬得轿子,轻轻的问了句:“那是谁的轿子?” 他丝毫不意外,这个女人对京都了解果然不多,早朝之后右相经常坐轿子从这条街回府,京都的人都知道。这女人不知道,只能证明不是在京都里面长大的。 “右相。”他端正了身子,细细的看着女人的面庞,这女人在骄阳下显得极美。 我暗了暗眼眸,拿着药瓶的手倏然的用力,面色迅速的被染上了墨汁一般阴沉冰冷,这细微的变化让殷韶泽心里一冷,这个女人好像恨自己。 可是他从来不曾得罪过这个女人啊,甚至都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他总是善于掩藏和变化,有些微冷的问道:“怎么了?” 我回了神,目前我什么都做不了。 “没事,凤栖楼改造的如何了?”我垂着头,轻声的问着。明日,我就要去拿那件衣服了,我得看看是否合身,万一不合身,尚且还来得及修改。 “一切按照计划在进行,对了,相识许久,还不知道我凤栖楼的二掌柜姓甚名谁呢?”他用手示意着让我跟在他的后面,一副有话要相商的模样。 “绞榕。”他细细的思索着她话语里面会撒谎的可能性有多大,想问具体是那个字,又怕这女人生疑,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字据,我们现在去凤栖楼签字,你就能够正式成为二掌柜的,以后凤栖楼的盈利占其三成。” “好。” “那你呢?每次见你都是带着面具,名字也不晓得,这算哪门子的相识已久”我跟着他上了四楼,缓缓的问道。 他转了头,一面推开大门,一面思考着说道:“我叫音召泽,我人长得丑,怕吓到了你,就带着这面具。” 我冷哼了一声,明显的不尽不实,那漏出来的半边脸分明英俊秀美至极。 “喏,看看是否还有需要更改的地方?”他修长的手指将字据推到了我的面前,我将手里的药瓶放在一旁,细细的看着这个字据,在签字的那一块,他笔法硬朗有力的签名音召泽。我看着那音召两个字写的过于靠近,皱了皱眉,这分明像是一个字。 我没有过多的犹豫,沾着墨汁,在前方空留了一些空间,小巧的签下了绞榕两个字。 他眼神微冷,那空白处的地方,是她不敢写出来的姓氏吧。 他已经不需要等江南红狐的消息了,他已经确定了这个女人就是皇家流落在外的公主。 他潋了潋神色,缓缓的说道:“在皇宫的百林园中,有一种叫做绞杀榕的乔木,不知道绞榕你可知道?”我手里面的毛笔惊得掉了下来,低头掩下自己胸腔中的惊涛骇浪,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提这个的。 我摇了摇头的说道:“我这市井小民哪里知道皇宫里面的东西,您抬举我啦。” “无事,我不过是见到你的名字觉得与绞杀榕很相像罢了。”我已经无法再镇定的坐着了,这个男人的话过于细密,慌乱的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过于慌乱,我都没来得及拿走放在桌面上面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字据。 待到那女人走了,他在空白的纸张上面一遍一遍的模仿着女人的笔迹和手法,良久之后,他在那字据名字前面都加了彼此的姓氏,杀绞榕,殷韶泽。满意的勾了勾唇,既然流落在外,就永远也别回皇家了。 热闹的街市,罗衣坊门前,满脸汗的掌柜的费劲的对着这已经极度生气的小姐解释着。 怎么办,这衣服才挂出来,就让人看中了,这要是买走了,怎么跟那个姑娘交待。 “掌柜的,你挂出来就是卖的?怎的这件衣服不行?我又不是不付钱,三倍的价格可够?”女子娇喝,杏目圆睁,这衣服极美,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夺人眼球的衣衫,她要在七夕那一日穿着这件衣服去给庆安王爷看,王爷看到了之后一定会对自己印象深刻的。 罗掌柜的看着这小姐,他得罪不起这尚书府的大小姐啊,这,这可怎么办。 “小姐,这衣服早就让人定下了,我们实在不敢因为银钱坏了规矩啊,小姐您体谅,您体谅。” “早让人定下了,那你挂出来干什么?我不管,我就要买。”她的话语已经让正值中午的罗衣坊门前聚满了看热闹的人,罗衣坊的衣服是全京城种类最多,最新潮的,每每有新的样式,大多都会上演这么一出,官家小姐们总爱仗着钱多,抢来抢去的。 我匆忙忙的走到了罗衣坊的门前,拨开了密麻的人群。 掌柜的开心的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姑娘,你可算来了,可算来了。” “怎么了?衣服做好了吗?” “就是你定了这衣服吗?本小姐买了,你多少钱订的,我给你双倍。”那女子见掌柜的献媚的跑到那女子的身边,应该就是那个女子定的衣服了,立马趾高气昂的说道。 我狐疑的看向掌柜的,看的那胖子脖子一缩,他只是想推出一下新款,没想着要卖出去,但是哪晓得这尚书府的小姐不依不饶,他正一筹莫展呢,他微微的朝我走了两步的说道:“是尚书府家的大小姐,司马云。” 我了然的点点头。 笑着说道:“来,我们上里头商谈,外头太阳毒,晒坏了小姐白皙的肌肤就不好了。”我作势将她请进了罗衣坊,她看了看看热闹的人,难得的红了脸,刚才怎么没注意到已经聚集了这么多的人,想到这儿就跟在那女人的后面进了罗衣坊。 “来,喝茶。”我示意着那胖掌柜离开,这个女人我可以搞定,轻轻的给她倒了杯水,缓缓的说道:“小姐与那掌柜的争执,难免掉了分寸,你看你妆都有些花了。” “可是那衣服实在是好看,姐姐你会让给我的吧。”她见女人气度不凡,话语缥缈,一时间吃不准这女子是何方神圣,况且今日的事情是她不对,所以带着些丝丝讨好的语气商量着。 “你且先告诉我,这衣服,你要穿给谁看啊?我瞧着姑娘二八芳华,定是要穿给自己爱慕的男子看的吧。”我带着神秘的微笑,说的她面色微红,忽然间就扭捏了起来,支吾着说了句:“我,我只是见衣服好看。” “哎呀,女为悦己者容,我懂我懂。不过这衣衫是照着我的身材比例来定制的,穿在你的身上,可能会不是很协调。” 她听着这话,才注意到自己的身材矮了面前这女子些许,自己也比这女子更加纤细些,咬了咬唇,心里泛起了极大的不舍,一想到不能让庆安王爷刮目相看,想的眼眶都红了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值了 烫就烫了 我无奈的扶了扶额头,虽说这女子娇了些,却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好心的说道:“你可以再让这掌柜的定制,在七夕之前,定能再赶制出第二件的。” 她眼眸子瞬间亮了起来,高兴的喊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谢谢姐姐啊,我先去找掌柜的了。” “等等,但是你得答应姐姐一个要求,不准与我衣衫是用一个颜色,我做的是水红色,你不能再用这个颜色,相近的颜色都不行。” “行。”她高高兴兴的就带着自己的丫鬟出门去找掌柜的了。 我细细的摸着这件衣服,效果比自己相像的还要好。 我正预备拿着衣服要走,刚付过定金的上官云急忙忙的跟在我后面追了来:“姐姐,你等一下。” “怎么了?”我回头看到一个明艳的女子一蹦一蹦的追上了我。 “姐姐,我叫做上官云,今天多谢,先前都是我不好。” “没事,我叫做绞榕,你可以喊我榕儿,不需要叫姐姐的。”我站立,微笑着说道。 “姐姐,我穿这件衣服是要给庆安王爷看的,不是故意要抢你的衣服的。”她红着脸,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出来。 “杀墨寒吗?”我微怔,那个经常来焦府偷偷看我的人儿啊,他找不到我应该会很心急吧。 “对对对,姐姐你认识他吗?庆安王爷是很英俊的吧。”她满目的痴心,看着她尚才及笄的发型,她与小寒倒是一般大小。 我又重新用另外一个眼光来看面前的这个小人儿,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嗯,是很英俊。”我话语缥缈,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腔,笑呵呵的说道:“姐姐,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的。” “云儿,七夕那一日,记得穿上那衣服给小寒看,他会喜欢的。”我看她要走,叫住了她,轻声的说道。 “寒儿?姐姐,你与庆安王爷是不是很熟悉呀?”她一时间有些摸不准,这句小寒她喊得那般自然,却没有一丝杂质,清纯的让她有些狐疑。 “嗯。”丢下这一个字,我转身就走了,没有再理会身后有些发呆的女人。 一一 “你说,你在哪儿看见的?” 杀墨寒的面色有些阴鸷,才十六岁的他已经成了一个帷幄在权的少将军,那个只在他姐姐面前会孩子气的男人此刻有些难过心慌,他找他姐姐已经找了半个多月,生怕他姐姐已经遭到了暗害。 “在,在京城东街的罗衣坊门前,我们争执一件服装的时候碰到的。她说她叫做绞榕,与你很熟悉,我才来找你问问看的。”她越说越小声,生怕这男人因为自己与那女人争抢一件衣服而让不高兴。 “那你可问了,她如今住在哪里吗?”他有些焦急,任何与他姐姐相关的事情,他都会失了分寸。 “没有,我没问,她也没说。”她每每碰到王爷都觉得自己的气息短了一层,有些气弱的说道。 他放开了捏着她的手腕,咳了一声的说道:“不好意思,本王冲动了些,上官小姐勿怪。” “没事,下次,下次要是还有幸碰到的话,我,我一定问出来榕姐姐住在哪里,真的。”她有些着急的说着,这男人又恢复了那般的陌生语气,她不喜欢这个男人对自己疏离却客气有礼的样子。 “多谢。”他说完这句话就客气的说道:“不早了,我送上官小姐出宫吧。” 头一次这个男人要送自己出宫,她有些甜蜜与惊喜,连忙高兴的答应着。 将上官云送去了尚书府之后,他去了东街的罗衣坊,细细的问了问掌柜的今日发生的事情。 “王爷,我,我除了知道二掌柜的名字以外,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被一把刀放在了脖子上面的胖掌柜有些欲哭无泪,今日因为那件衣服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些吧。 “叫什么名字?”他冰冷的问着,大有你说谎,我就抹了你脖子的气势。 “杀,杀绞榕,这个,这个是她成为店铺二掌柜的字据,今日才签成的。”他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那一份字据,实在是命比较重要啊,小姐啊,就当我出卖了你一次吧。 看到杀绞榕三个字的杀墨寒惊得手里的剑掉到了地面,颤抖的拿着那一张薄薄的纸,良久之后才对着正擦着冷汗的掌柜的说道:“下一回这女子再出现的时候,记得去找上官家的大小姐。” 他姐姐会流落在外,定是宫里有危险,他身为皇家一子,实在是太惹眼,还是让上官云来比较妥当。 “是是,但是您可不能害了那小姐。” 他冷哼,他怎么会害她,没再说半句话的杀墨寒收了佩剑就离开了。 我回到龙府,龙少离调侃着面色不太很好的我轻轻的说道:“成天往外跑,一点也不着家。” “家?这位大爷莫不是忘了,我发誓过这辈子都不进你们龙家的大门,我充其量只是在这儿住几天罢了。”我一向不放过任何能怼这个男人的机会,冷哼了一声,笑着说道。 “成,当是捡了个白眼狼。”他话语里面有些怒气,站立到我面前,在我头顶咬着牙的说道,一想到昨天自己回去拿药膏,回来时人却不见了,后来派人去调查,她又去了那凤栖楼,觉得胸腔都要被气炸了。 “你才养不熟。” 我极快的怼了一句,转身进了内殿,拿那个男人当了空气。 “绿姬让你少去凤栖楼,你从不当回事?”他看女人将那衣服宝贝的放在了衣柜里面,感情在这女人眼里,他还没有那件衣服来的有魅力。 “哦?我说绿姬哪来的胆子,原来是你的意思啊?” “那背后的老板,我都要忍让着,你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跟女皇交待?” “感情你还知道我是皇家的公主啊,对我成天没个好脸色。”我不由得暗自腹诽,他果真像管家叔叔说的那样,相爷的面色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根本没有其余的表情啊。 “啧啧啧,要是我没猜错,你是迫于无奈才会病重到要死的出现在了我相府的门前,我倒是还没看懂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谁不知道,左相的后宅里面,没有什么人能够将细作安插进来,自然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我的目的就是我宝贝的这件衣服啊,相爷你感兴趣吗?难不成相爷这么多年没个妻妾的,原是相爷爱好女风啊?”说完还啧啧了两句,一副看怪物的模样成功将他胸腔内从昨天忍到今天的怒火燃烧了起来。 “你除了嘴上功夫厉害,还有什么本事?嗯?”他一把扫落茶盏,将我刚刚摸过额前碎发的手腕用力的抓起,阴沉着脸色,语气想要吃人似的。 我立刻就变得有点怂,从始至终我都怕这个男人的发火。 “怎么不说了?”他冷哼了一声,每一次都让自己火冒三丈的时候就闭了口,让他有火无处撒。 “再说我怕你罚我晚上不准吃饭。”我讨好的笑了笑,用另外一只自由的手摸了摸他胸前褶皱的衣衫,狗腿的说道。 他不是不知道这女人的嘴皮子伶俐,但是就用半句话就完全的浇灭了体内的怒火,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始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哼了一声,一掌翻开女人的手掌,语气里面带着别扭的问道:“手上的伤好了?” “牢您挂心,区区小伤还让大爷您挂记着,真是这条伤痕的福气啊,福气。”我心里微微的泛起了那一丝的甜蜜,这冰冷的块头还知道关心人。 “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他放开了女人的手,自顾的坐在了那儿,大掌一挥的吩咐人准备晚膳。 “你要在这儿用膳?”我瞪圆了眼珠子,问了一句。 “这府内哪个地方不是我的,在这儿用膳还要你允许?”他轻飘飘的说着,觉得这女人问了个十分白痴的问题。 “成吧,不过在你爹爹回来之前,我就要搬出府去了”他一惊,这女人好好地怎么要搬走,给她吃,给他住,要银子给银子,要啥给啥,为什么要走?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心里的那丝不舒适和难言的怪异感觉。 “不准搬。”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这句话。 “” 我心里冒着泡,他一向只会对自己的所有物,如此的霸道。 “我在这儿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时间越长,我就真成了你们老夫人眼里的孙媳妇了,到时候想走都不行了的龙大爷。” 他暗自的思索着,好像这女人说的有道理,确实在爹爹回府之前搬出去是最好的,但是他心里不想人搬走,这可怎么好?第一次觉得除了朝政以外,能够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认真的去思索。 “先吃饭。”他一时间没想出什么好的方法,看到已经摆好的晚膳,轻轻的说了句。 而这个消息又被那爱八卦的傅管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告诉了老夫人,乐的老夫人合不拢嘴。他的孙儿还从没跟一个女孩儿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吃饭呢。 我巴拉着饭菜,他在饭桌上面,气压过低,我连一丝咀嚼的声音都不敢发出,他目不斜视,极好看,又优雅,就是面色冰冷了些。不可否认的是那个狠毒的女人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么个优秀的男人谁不想天天在他的怀里,被他宠着。 “看什么?”他冷不丁的出声,修长的手指放下银筷,清冷的问道。 “没,没什么。”我借机的低头喝汤,却不小心烫了唇,一时间疼的我有些龇牙咧嘴。 “又没人跟你抢。”我听见他的调侃,我抬头,看见他说这话的同时,好像笑了一下,却极快就消失不见,却捉到了他弯弯的眼眸。 值了,烫就烫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给了他一脚 “来,你也尝尝,很好喝的。”我舀了一勺子发着浓郁幽香的汤递给了他,他微微的顿了顿,本来不打算再吃东西的他看着女人期待的神色,鬼使神差的接过了这半碗的汤,细细的品尝着。 “阿离,七夕那日,你” 他看着女人吞吞吐吐的,放下了碗,等着女人的下文,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那句阿离,那般的习惯。他看着女人好像又不打算说的样子,轻轻的说道:“七夕那日,宫中有夜宴,我在应邀之列。” “哦。”我失落的样子好像是取悦了他,他调侃着说道:“怎么?你要约本相吗?” “我可没说。”我压下心里的失落,看样子七夕那一日,我曾练给他看的舞蹈,他是看不了了。也对,他不记得自己也曾那般刻骨铭心的爱上过一个女人。 他见我放下了碗筷,轻轻的问道:“吃完了?” 我点了点,他便着人来将东西收了下去。 还不走?我看着那个坐在那里喝茶的男人,苦恼的皱了皱眉头。 “那个,相爷,您应该有很多要事处理吧,快去处理吧。耽误事就不好了。”我献媚的给他添了盏茶,嬉皮笑脸的说道。 还不走,还不走我怎么练舞蹈,我得熟悉熟悉,找找感觉啊先。 他不知道为啥自己心里的火又起来了,这女人把自己支走,是不是又要往外跑,实在是这女人一点不让他这个相爷省心啊,又不好直接派人跟踪着,一时间心里的闷气又升了起来。 “又要出去?”实在是这半个月以来,这女人除了养病的那几天之外,没有一天是完整的待在府里头的,前科太多啊,他不得不小心的看着。 “不,爷你可别冤枉人。”我弯了弯唇角,咧咧的朝他笑着。 他看着女人讨好的笑,思考着她话语里面的真实性,良久才点了点头的说道:“你若是晚上出去,我打断那个绿姬的腿。” “保证,真保证晚上不出去。”我笑呵呵的把已经站起来的他往门外推搡着,完全的将他推了出去之后,我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我将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将蜡烛也同样的熄灭了几支,独独留下一盏昏黄的灯。 我轻轻的褪去身上繁杂的服饰,卸去发间的珠翠,用细细的绳子将自己的手脚宽大的衣袖绑好,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调整姿势回忆着脑中的动作。 这个舞蹈本来是要与阿离一起跳的,现在只能让那个头牌阿狸来代替了,男人的动作很是简单,只是站在那里罢了,当模特。一想到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我下意识的甩了甩头,一想到他那让人发寒的眼眸,那样的人怎么会甘愿在凤栖楼做头牌的男妓。 在屋顶的那人,看着下方房内,女人脱去了衣衫,又灭了灯,以为女人是要睡觉了,正预备提脚离去,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女人一个人在房内中央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一会儿才看见女人轻移莲步,优雅的翻转着腰身,弱柳扶风的身姿荡漾在他的心里,那女子对镜的一娉一笑活生生的摄走了他所有的心绪,越看越呼吸沉重。 她。过于勾魂摄魄。 女人练了一个时辰,他便在屋顶看了一个时辰,越看越无法忽视心里的那股不知道叫做什么东西的升起,心里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看着女人额间流着汗,因为劳累而起伏荡漾的胸口,他眸色一暗,这样的女人,他忽然就想这般永远的藏在他的府里,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他一想到这个女人曾经有过别的男人,甚至身体都给了出去,他就能够很好的克制住自己。 我累极,就那般躺在地板上面,胡乱的抹了一把额间的汗,火热的背部贴上冰凉的地板,一股舒适传来,我重重的舒了口气,拨了拨汗湿的发。 他暗了暗眼眸,看着平躺在地上的女人,美好的身材一览无余,特别是那勾人的眼眸,他掩下腹里的那股邪火,下了屋顶,一把推开了女人的房门。 我诧异,连气都还没喘顺溜,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汗湿的身体往床上爬去。 “你干什么?”就着昏暗的灯光,我看见龙少离眼神复杂的走了进来。 “公事处理完了,来看看你在做什么?”他第一次对着一个人撒谎,话语里面带着丝丝的不自然。 “是吗?”我的气息尚且还没有顺溜,就着薄毯的掩饰,我极快的解下了绑着自己衣裤的细绳,藏进了床里面。 “你在藏什么?”男人的心细的可怕,明明知道女人在藏什么,还是板着脸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我只是要起床沐浴了,你在这儿,我不好出来而已。” “是吗?”他阴阳怪气的接了一句,一把掀开了我的薄毯,同时扯落了我的衣衫。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我尖叫了一声的同时给了这男人一个巴掌,让他刹那间就惹上了戾气,浑身冒着邪气,一把丢开手里的毯子和我的里衣,完了完了,我就剩个肚兜了。 我拿起枕头,勉强的盖住了自己的躯体。 “你好大的胆子,我真是太纵着你了。”他阴冷的在我耳边说着,让我浑身一抖,这个男人已经怒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 我的话还未说完,老夫人带着紫竹就冲了进来,有些慌忙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离儿欺负你了?” 她看着那姑娘只剩一个肚兜委屈巴巴的拿着枕头在床上,而衣衫都被丢在了一边,心里一急,这离儿怎么这般的不知道分寸,吓坏了姑娘了。 手里的拐杖戳了戳她孙儿的腿,责备的嗔了一眼,然后坐到了床边安慰着说道:“榕儿别怕,我们龙家定会给你名分的,后日钢儿回来了,就去江南提亲去。” 我转了转眼眸,怯糯糯的看了一眼面色完全黑了下去的男人,他还没从那一巴掌里面缓过神来吧,从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动手动脚的,他的脸黑的能够滴出墨汁来。 “祖母,您先回去,等爹回来了再说。”他开口,话语里面的寒意冷了这老夫人,这离儿是在暴怒的边缘了吧。罢了,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想到这儿的老夫人对着床上红着脸委屈巴巴的女人说道:“别怕啊,万事有祖母给你撑腰啊。”说完这话便走了,我很想去拉这慈祥的老夫人,让她别走,却奈何发现自己将近赤裸的身体,又往后面缩了缩。 他就那般阴森森的看着床上不敢有什么动作的女人,她叫他什么他都能忍,以至于现在胆子大到敢对自己动手动脚,还下手丝毫不含糊,不仅口齿伶俐,手上更是带着利刃的爪子。 还是太纵着她了。 他冷哼了一声,摸着还隐隐有些作痛的面庞,面色更是阴鸷的朝她走了过来。 “我错了,我再也不对你动手动脚了,况且今天你吓到了我,我这是属于正当防卫的。”我越说越小声,还委屈的抽噎了两声。 “正当防卫?我对你这干巴巴的身材可不感兴趣,你有什么好防卫的。”他阴鸷着语气,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打击着。 “早说,早说你对我没兴趣,我就不会打你了。”他瞪圆了眼珠子,还是自己的错了?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他咬着牙,真恨不得一手掐死这个女人。 “不不,是我的错,是我不自量力的想多了,是我有非分之想了,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吧。”他心头的火随着女人的话稍稍的降了降,但是被打的那瞬间,他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认错态度一点都不端正。”他低沉着面色,越看这个女人的身体,越控制不住腹下的邪火,那被粉红肚兜包裹的躯体若隐若现,雪白纤细的脖颈,以及那精致的锁骨,还有那藏在枕头下面不盈一握的腰身,都无一不向像自己招手一般。 他缓缓的坐到了床沿边,因为练武而有些粗粝的手掌一把抓住女人纤细的胳膊,看到女人又准备大叫,想也没想的就附上了自己冰凉的唇。 我看着这突然放大的面庞,惊得忘了所有的动作。 他见女人不动,尝试的探了探舌头,却一发不可收拾。他的手已经动情的摸上了我洁白的裸背,他将挡在前面的枕头极快的丢在了地上,我心一横,一脚踢在了他的双腿处,疼的他捂着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在床上不动,但是眼眸死死的盯着我,那大有跟你没完的气势让我心里发毛。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惊得有些语无伦次,完了完了,这男人怕是要杀了自己吧。 “很好,等我好了,再跟你算账。”说完这话的男捂着那个地方,打他一巴掌算什么,踢了他的兄弟才是重点。 “要不要我去找府医来啊?”我见他痛苦难当,直觉自己刚才那一脚踢得狠了些,我明明没有用多大力啊。 男人不仅一脸黑线,更是浑身泛着冰冷至极的气息,这事儿找府医,那他在府内的面子算全部丢光了,这女人怕是没有脑子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搬出龙府 “你要是想死你就去找府医来。”我缩在床边不动,枕头已经被扔了,我就着肚兜,知道男人已经不能再做些什么了,我磨蹭着下了床,去衣柜拿了件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个,要不然我到外面去给你找个大夫?”我看着他嗜血的眼眸,哆嗦着问了一句。 “不准出门。”他缓了缓,尝试着动一下,就发现自己疼痛难堪,这女人还真是下的去脚。 “那你要喝水不?我,我端给你。”他看着女人一副犯错的模样,微微的缓了缓面色,轻轻的说道:“今夜我应该是不能动弹了,就在这儿睡了。” “啥?” “听不懂?”他看着愣掉的女人,阴鸷着反问了一句。 “懂,懂。”我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拿着薄毯给他盖了盖。 他见坐在桌边打盹的女人,没好气的叫了一句:“过来,给本相宽衣。” 我一惊,连忙狗腿的说道:“好,好。” 他大掌一挥,我尚未来得及将他的衣服拿到一边,就被他压在了床边,才听见他阴沉着说了句:“不准动,明日不准出门,更不准去找府医。” 他一连说了三个不准,然后就自顾的闭眼的睡了。 我其实早就累极,这下一沾到床,床上还有他的气息,很快就睡着了。 龙少离睁开那双冰冷的眼眸,看着女人乖乖的窝在一边睡觉,宠溺的笑了笑,被踢了一脚兄弟的他倒是越发舍不得这个女人了,不过他微微的嘶了一声,这女人还真是下得去脚。 “老夫人,老夫人,昨日相爷睡在姑娘房里了,睡在姑娘房里去了c”傅管家将所有的人都屏退了下去,然后有些开心,语无伦次的说道。 整个相府,让人最关心的事情莫过于相爷什么时候娶亲的事情了,相府那么小,能发生些什么,肯定能够知道。 “真的?又睡一起了?” “嗯嗯,爷早朝都没去上。” 这厢的龙少离很是无奈,他那隐隐作痛的地方经过一晚上算是好了些,却有些行动不便,为了不让人揣度些什么,他干脆的没有去上早朝。 “起来,伺候本相用膳。”他轻轻的推了推身边没有睡相的女人,没好气的说道。 “嗯,好。”我翻了个身,咕哝了一声,又睡了过去c “” 他也很想给这个女人一脚,但是一想就这么给一脚太便宜了她,她必须要好好的计划着怎么讨回这一脚之仇。 “起来,日上三竿了。”他还是轻轻的给了一脚,将我一脚踹到了地上,砰的一声,我顿时睡意全无,一脸懵逼,难道我从床上滚下来了,抬头却见到那个一脸阴鸷,没啥好脸色的男人,哆嗦了一下身体。 “来,爷,小的伺候您起身。”我极快的拍了拍屁股起来,一脸讪笑的说道。 “去打水来伺候本相洗脸,漱口,更衣,用膳。”他一溜串的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绿姬” 我喊了声,就听到他低沉的嗓音说道:“敢假手于人?” “不敢,不敢,我只是让绿姬打水,我待会儿伺候您起身,伺候您漱口,洗脸,更衣,用膳,保证一个不漏。” 他没再说话,看着窗外已经射进来的阳光,怔了怔,他也有如此晚起的时候,也有如此跟女人睡在一个床上的一天,在一起用膳,昨夜居然没控制住的亲了这个女人,他看着那个正在给他试水温的女人,复杂的锤了锤眸。 “磨蹭什么?”许是等的不耐烦,朝着那背影吼了一句。 “爷,水烫,您在等等哈。” 我回头说了声,看到管家已经将早点摆上了外殿,乐呵呵的,不晓得乐个什么劲。 我拿着不烫的毛巾,伸手向他递了递,他的剑眉一束,要自己动手的意思?他警告的朝我看着,大有你让我动手,我就宰了你的气势c 我无奈的坐在了床边,细细的擦着他英俊的面庞,曾经我那么多次的在床笫之间用手指细细的描摹着他的轮廓,这张脸早在我的心里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记。我有些心猿意马,他看着女人恍惚掉的面色,心头腾的升起一团火,掐着我的脖子,阴鸷的问道:“说,你在看谁?” “没。”突然的不能呼吸让我难受至极,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 “说,是不是在想那个破了你身子的男人?”他话语吐口而出,睡在他的身边,还敢想着别的男人。丝毫没注意到女人听到这话时瞬间惨白的面色,寒意从四肢百骸传入身体,像极了病重在雨中巷口快要死去那般。他知道,他都知道,我绝望的闭着眸,一颗清泪从眼角沁出。 他本就没有怎么用力的手仿佛被火把烫到了一般,极快的抽回了手,他心烦意乱,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他的生活就变得一团糟。 他复杂的看着女人,自顾的忍着疼痛,步伐怪异的出了房间。 看他走到了外间,预备要出门了,我极快的喊了声阿离,他就那般定在了那里,等着女人的下文。 我胡乱的抹了一把面色,极快的说道:“我,我打算下午就搬出去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更加的心烦了,烦躁不安的回了句:“请便。” 管家有些傻眼,这两个小年轻是怎么了?明明昨夜还睡在了一起,怎么这姑娘要搬出府去?不行,他得赶紧告诉老夫人,出出主意。 我正用着早饭,看见那老夫人一脸紧张的出现在了门前,我惊得丢掉了咬了一口的汤包,极快的行礼说道:“老夫人您怎么来了?” “榕儿啊,是不是昨夜离儿太粗鲁了些啊,你怎么想着要搬走啊?” 我听着这老太太话语里面的粗鲁两个字,面色腾地一红,囧了囧的说道:“没,他没有粗鲁。” “那丫头你干嘛要搬走啊?你的家人都在江南,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多不方便啊?你放心,祖母跟你保证离儿不会再欺负你的。” 我心里有些期怨,要搬出去纯粹是因为自己已经配不上这个男人了。 “老夫人,榕儿在京郊有一个表叔,想住回焦二叔的家里去。” “哦,是这样啊,原来还有个二叔在京郊啊,丫头你不早说,我们龙家理应去上门拜见的。”她愣了愣,在京郊还有亲戚就好,这样娶这个丫头进门就更加方便了些。 “老夫人,前几日二叔有过书信给我,问我何时回焦府去,家中长辈尚在,绞榕不敢在擅自居住在龙家,都是榕儿不好,没有早些告诉老夫人。”我咬着牙,轻声的说着。 “那这样可好,明日,明日下午再回焦家可行啊?”她心里打着算盘,明日一早她的儿子应该就能进京城了,先让钢儿看看这个丫头,然后让钢儿送这丫头回焦府,让她二叔知道他龙家的诚意,他日说媒之时,那二叔好歹能帮着说上两句话便好。 我皱着眉头不说话,龙少离抬脚进了门,咳了一声的说道:“今日下午我亲自送她回去,祖母不必担心c” 她心间有些一喜,这孙儿去肯定更好啊,毕竟只是二叔,让钢儿去多少有些不合适,但是让离儿去就不一样了。 “好好,记得表现的好好的啊”老夫人见孙儿又回来了,满心的欢喜,只当是小两口闹了小矛盾,这不,一下子就解决了,就乐呵呵的走了。 “你回来做什么?”我有些心虚,轻声的问了句。 “让你伺候我用早膳,才一刻钟之前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他仿佛彼此之前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一般,反唇相讥的说着。 “那,爷,您喝粥吗?”我将手里刚刚打好的半碗粥,往他那边推了推。 刚才出门,他不过是吩咐人去查一查关于她的那些事情,他迫切想知道这个女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端起那半碗粥,想张口问这个女人,却在想到那一滴眼泪的时候,生生的住了口。 吃过早膳,我看着这个住了大半个月的房间,不舍的在房内转了一圈,去房内将那件水红色的衣衫包起,站在门边细细的回味着。 “既然舍不得就别走了。”他冷不丁的出了声,吓的我回了神。 “可没舍不得。” 这大半个月,她的衣服都是他给她准备的,饰品和胭脂之类也是他着人去给她买的,丫头也是他给她配的,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只拿着那一件水红色的衣衫跨出了他龙家的大门。 他追了出来,缓缓的问道:“这些日子绿姬伺候的可好吗?” “她很好啊。”我有些不明所以的转了转头,可不能再让这个男人跟着了,我在郊外压根就没有什么焦家的二叔在,他这跟着去,不就都露馅了。 “那就还让她跟着你吧。” 我转头,冷哼了一声,想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想的倒是美。 “我可没银子付那个丫头的月钱,跟着我会饿死的,还是留在你们家底殷实的龙府比较妥当。”我笑眯眯的拒绝着他所谓的好意,自觉的与这个男人拉开了距离。 他有些微怔,第一次自己所有的好意都被这个女人拒绝的干干净净,他确实也不放心这个女人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虽然他知道这个女人的生存能力比较顽强。 “那你打算” “与相爷无关。”我极快的打断了他的话,这个男人我终究是配不上了,我也不再那么傻,那何须在多做纠缠。虽然我想回皇家还需要这个人的势力与帮衬,但是我可以许他名,许他利,却不会再许他所谓的痴情和真心。 他感觉自己向来冰冷的心被此刻面前的这个女人狠狠的拿刀刺了进去,猛然的一个钝痛,刹那间他便头也不回的离了去。 我舒了一口气,拿着手里的包袱,去了凤栖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请旨赐婚 “你要住这儿?” 殷韶泽低沉的扣着面前的楠木桌,惊讶的问道。 这女人不是该要嫁给龙少离了吗?他正想着要安插人进龙府的后宅呢。 真是有趣,这女人自己抱着包袱跑来了,他这凤栖楼向来都是女子噩梦最可怕的地方,还有人愿意自己主动跑进来的,稀奇了。 龙少离啊,可别怪自己要下手了。 “嗯嗯,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只能跑来投靠你了呗。”我磨蹭的坐在了他的前面,我心中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真的成了这凤栖楼的二掌柜,许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气场过于强大的原因吧。 “那你看中哪间房了?” 他其实有些不想让这个女人住在凤栖楼里面,终是风尘之地,每夜每夜歌舞升平,每夜每夜都有大把的人来凤栖楼找乐子,凌乱而奢靡。 “你这大掌柜的住四楼东厢房,那我就住西厢房去呗。可行呀?” “行,我会给你配个丫鬟的,你需要什么让别人给你买,你少出门,省的别人拿你当凤栖楼的头牌了。” 他轻声的说着,这个女人的身份已经很明朗了,若是让皇家人知道了,这个女人要是回了宫里,他可就娶不了这个女人了。 “我就是要做凤栖楼的下一个头牌。” 我掷地有声说出来的话让他心间一跳,这女人唱的什么戏曲,他怎么就看不懂了。 “哦?” 刚才走在路上,听见许多人对这个已经关门了的凤栖楼好奇至极,煽动了整个京都的气氛,我有些惊讶,这效果远远比自己相像的要好,花妈妈笑呵呵的说二楼的雅间和三楼的套间已经被定的差不多了,况且那些一楼的位置正被京城的富商们争抢的翻了倍。 “我准备了那么久,自己不参加一下,那多没趣。”我长臂一伸,懒懒的靠在椅子上面。 “成,二楼所有的房间已经被定完,三楼还剩两个套间,是我特地为你留的,你希望谁来?”他一直都记得这个女人的那个要求,她说她希望那数十位权贵里面能出现她想要来的那个人,却不晓得会是谁。 她让人做的那个牌子方便的同时也让他对那夜会来的权贵多了一个拿在手里面的把柄,女皇一向不许官员去花街柳巷,轻则降级,重则逐出京城,许多官员一向不敢明目张胆的来这里。 “谢了,这是我要邀请人的请帖,记得发出去。” 我拿出两个滚着烫金的红色请帖,犹豫着挣扎了一下之后就推到了他的面前。 他半面黑色面具下的薄唇微微的勾了勾,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将那请帖拿起,那上面的名字让他重重的皱起了眉头,其中一个人他有把握,但是另外一个人就难搞了些,但是更让他意外和好奇的是为何要请皇家的人,请官员他可能能够稍稍的理解,但是 “有把握吗?”我看他皱眉,心里直觉不好,是不是搞不定。 “不一定。那个左相向来不来这样的场地,况且肯定会有宫中夜宴,他估计不会来的。”他眯了眯眼,这个女人怎么不自己去找龙少离,还是龙少离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那另外一个呢?”我咬着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些,轻声的问道。 他还是感受到了女人提到另一个人时,浑身幽冷发凉的气息,微微的敛了神色,同样语气微冷的说道:“我只是一介平名,哪里能够请的动皇家的人,我只能尽量吧。” 我心里有些微苦,让龙少离来,只是想让他看到我为他练了那么久的舞蹈。 “别的先不说,男妓头牌阿狸,您这大老板总请得到吧。” “嗯,那个可以。不过你找阿狸做什么?”他点了点头,阿狸是自己凤栖楼男妓的头牌,虽然从未见过面,也没听到那阿狸接过什么客人,却有把握能够请的动他c “我需要一个男伴,阿狸的身材很好。”我转了转头,缓缓的说道。 “好。” “今日先如此吧,我先去西厢房了。” “我送你过去吧。”他起了身,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袖袍,轻声的说道。 “好。” 他看着乖乖跟在身后的女人,满意的笑了笑。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小巧的钥匙,吧嗒的开了锁,一把推开了门。 我并不知道的是,东厢房与西厢房其实是相连的,只是有了太多的房间,扰乱了我的视线,房间里面很大,家具精致小巧,还有许多的书本文案,明显是一副书房,多了些许隔开的雅间和巨大的卧室。 “来,给你。” 他转背,将手里的钥匙举在了我的面前,轻轻的笑着,你敢住进来,就不要想着走了。 “多谢。”一边说着话,一边接过他手里的钥匙。 “不客气,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们焦家在哪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都搬走了,我可算是无友无亲,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可得多帮衬帮衬我哈。”我躺在一张铺着软垫的踏上,又好奇的问道:“这儿收拾的这么干净,好像有人常住的样子。” “没人住,但是不能因为没人住,就任由它乱七八糟的,我向来爱井井有条的。”他剑眉一束,他的房间与这儿相连,他偶尔会过来看些古书籍罢了,不过他从不在凤栖楼过夜。 “说的有理,对我口味。” “成,合作愉快。”他朝我笑了笑,兴许是那句对她口味让他开心了一下。 “成,大老板能先给我准备晚膳不,饿了。”我狡猾的朝他笑了笑,算是回报他的那句合作愉快。 “那你稍等。” “母皇,悦儿来看你啦。” 杀菁悦调皮的声音响起,惊了正在批阅奏折的女皇,叹了口气的说道:“也就是你,大呼小叫,没个分寸的c” 她放下手里的奏折,这个女儿她了解,没事是很少会来找自己的。 这女儿的生活荒淫无度,她是知道的;平时也随意的处罚宫女太监们,手段过于狠辣,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想着要让那个看起来乖巧的小女儿来接替皇位,可是这小女儿不明不白的已经消失了许久了,只见过那一面,透过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就知道,她和她的父亲一样的优秀。 她每天的事情太多太多,并不能将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寻找小女儿的事情上面,那样会使得她的那些大臣们蠢蠢欲动,恶意揣测宫闱之事。 哎,但是可惜了。 “母皇,你都好久没夸过我了。”她撒着娇,坐在了他母皇的手边,摇着她母后的胳膊。 “说吧,什么事啊?”她将桌面的奏折合起,就着杀菁悦的胳膊起身,问了句。 “母皇,再过几日不就是七夕了嘛?” “嗯,关于宫中夜宴的名单你准备好了?预备在哪个宫殿里面啊?” “母皇,儿臣要说的不是关于夜宴的事情。”她皱着眉头,给她的母皇递了一杯茶,苦恼着说道。 “哦?那是何事啊?”她一愣,这女儿又在打那个左相的主意了吧。 “母皇~” “是不是那左相的事情啊?”她无奈的扶了扶额头,有些舍不得那个能力超群的男人就那般的成为这长公主府的其中一个面首,那简直就是埋没了那人,谁都知道公主的男人是不得介入朝政的,哪怕是驸马也不能再有实权。所以内心一直不怎么赞同这件事情,幸好,那个左相传闻不近女色,从不与女子亲近。 昨天的龙少离没有来上朝,据说是称病,她花了大价钱才买到消息说是在那个左相夫人的房中待了一夜,连早朝都不来上。她怎么能忍,只要那个龙少离一日未曾正式成婚,她必须尽快的求得母皇的圣旨,想当初她表哥的那个表嫂不就是母皇赐婚的嘛。 即使当时当事的两个人也是万般的不情愿,但是现在在一个屋檐下活的也算和谐啊。 “嗯嗯,每一年七夕母皇你不都是要成全几对佳人的嘛?” “左相可不是好惹的,朕都得让三分,你的公主府纳不下那尊佛的。”她皱着眉头,这女儿就会成天给她找事出难题。 “母皇,这次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朕要是记得不错,你去年也提过这样的要求,被左相当众拒绝了,那么丢脸的事情你都忘了啊?” 她当然记得,但是以前他的身边从没有任何一个人,但是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个什么相爷夫人,是人都会有危机意识,再不下手,成了婚的左相就不能嫁进皇家了。 “母皇啊,放眼前朝,难道母后觉得除了他,还能有人配的上我这皇家的长公主啊。” 她低头思索着,确实发现除了能够与左相相互媲美的右相殷韶泽以外,确实都是庸俗之辈,也有十分优秀的但是已经成了婚,国家却没有哪一条律法能将人家夫妻强行拆开的。 “悦啊,你不觉得金科状元林旭也很好吗?文科状元,武科榜眼,文武全才,也还未曾娶亲,做驸马也算是不辱没了你啊?” “那林旭长的那么丑,还没我府里的那些男宠好看呢。”她低声的嘀咕着,没有注意到女皇眼里对她一闪而过的失望以及冰凉。 杀菁悦重新抬起头撒娇的说道:“不行,母皇,我就要那龙少离。” 她闪过厌烦,转了转眼珠的说道:“那我得先问问那左相的意思可行?我们不能一意孤行的随意下圣旨,这万一那龙少离悔婚,我们皇家丢脸不就丢大了嘛?” 杀菁悦暗自焦急,去问那个人的意思肯定是不同意,她只是想母后下圣旨赐婚,哪怕只是娶个躯壳回去,她都开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苍天饶过谁 “母皇~” “好了,好了,朕还有事儿处理,你早些出宫去吧。”她有些不耐烦,略微心烦的挥了挥手。 “那母皇你答应要问的事儿,可别忘了。”她见母皇被自己说的没什么耐心了,只能见好就收的说了句,然后就行礼退了下去。 一一 十八年前,皇宫百林园 穿着道袍的男人口中振振有词的说道:“女皇陛下,绞杀榕通常生于大树树冠之下,它们一开始是不起眼的存在,像菟丝花一般依偎着大树,像极了这莫名出现在这绞杀榕树下的这个婴孩。随着时间推移,它会在泥土中扎根,和大树盘根错节的纠缠在一起,会成为一张不留空隙的大网,会牢牢的将大树掌控住,却最终能够导致大树的窒息而死,而绞杀榕则会取而代之,故而微臣以为这婴孩必定会威胁到女皇陛下您的安全以及这阴璃国的百年基业。” “微臣附议。”附议的是殷韶泽的父亲,当时的殷大将军。 他的话让身边的那个小男孩懵懂的看了一眼那绞杀榕树根下那被棉袄抱过的小女孩,婴孩哭的突兀,他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犹记得当时站在那殷家和无极殿身后的百官多的数不胜数,那时候的她根基未稳,迫于殷家所给的压力,只能无奈的听从她才刚刚退位母皇的话,为了保住那个孩子的性命,取名杀绞榕就将自己才出生不过半个月的婴孩送出了宫外,交托给焦家抚养,并去了她的姓氏,名唤焦榕。 她怔愣的想着这些事情,因为这件事,她最爱的那个男人整整一年未曾与自己说过半句话,但是殷亮却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的后宫握在手里。 她一直总觉得那个男人的死与那个殷亮有莫大的关系,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宫殿悠悠的叹了口气,那个她宠了一辈子的男人,却死的不明不白,查不到任何的证据。 “师傅。” 段无极推开无极祖师殿的大门,低沉的喊了一句。 “嗯。”老者的声音悠悠的响起,让人觉得突兀。 自从十八年前那件事情以后,师傅就没有再出过这个无极殿的大门,他不懂,师傅也从来不说,他自然也不问。 “师傅,半个月前突然陨落的紫微星,又重新升起来了。” 老者浑浊的眼光猛地睁开,却极快的恢复了镇静。 是命数也是劫难啊,那件事仿佛肆意滋长的菌,疯魔的啃噬着他的溃烂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觉得药石无医,无力更改。 “师傅可要登台看看?” 当年女皇事毕后给这无极殿的第一道圣旨便是他不许踏出这无极殿半步,违者满门抄斩。他又阖上了眼眸,轻声的问道:“有何不妥?” “繁星如命,陨落的星怎会重新升起,人又怎会死而复生,师傅,徒儿不懂。”他虔诚的跪在他师傅旁边的另一个浅色的蒲团上面,苦恼的问着。 自从半月前的那场大雨,他总是心神不宁,夜夜看着那重新泛着淡淡光泽的紫微星,一点一点的移动着。 他身形猛地一顿,感受到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的冷风,痛苦的说道:”无极,人是不会死而复生的。” “但是师傅,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古有借尸还魂之法,是否” “无极c”他极快的喊了一句,打断了无极想说的话,每一代朝代的更替,自然少不了血腥,自然就代表这新的势力会取代旧的势力,不论哪一个做了新的女皇,正在皇位上面的女皇始终会被替代,这是自然的事情,却被他那般恶毒的用在了那尚才半月大的婴孩身上。 “无极,你回去吧。” “可是,师傅?”无极心有不甘,师傅定是知道什么。 “回去吧,一切自有定数,你无需如此的苦恼。” “师傅,半个月前,那场倾盆大雨,日日悬挂的紫微星突然陨落,您当时说了句不可能,您是否早就知道,那颗星根本就不会陨落?”他有些焦急,话语加快了些许,死死的盯着他师傅。 他知道,他自然知道,那婴孩本就是帝王星之命,却被他生生的冠上了会祸国殃民的灾星之命,他逆天而行,自该受到惩罚。 “师傅,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成年那一日您送我的那罗盘,说是弥足珍贵,非到特殊情况,罗盘的针便不会转动,可是大雨那一日的罗盘是倒着转的,这如何解释?” 他一惊瞪大了眼眸,面色刹那间变得灰白,仿佛晴天霹雳。 倒着转,证明那人真的死过,去过那所谓的阎罗之地。魂归大地,才会使得这上古流传的罗经仪那古老的磁针转动,这本就是一个倒着转的罗盘,本就是时间倒流的证明。 人死复生,这本就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时间倒转,更是不可能。 这罗盘一代一代就那般的传了下来,他的父辈,祖辈,甚至世世辈辈从没有哪一个人见过那叫做天盘的罗盘转动过。 无极苦恼,他查阅了所有的古典书籍,找不到关于那古旧罗盘的任何记录,那么多年,他从未见过那罗盘动过,他还以为师傅送的是坏的罗盘,却在那一日急速的倒转,像古旧的钟塔,一圈一圈,圈圈定格在那传说总有阴魂的乱葬岗方向。 殿内一片肃穆,他也不再说话,对自己徒儿的问话不做丝毫的解释。 “师傅。”他加重了嗓音,见到师傅闭口不谈,耐心被磨得所剩无几。 “回去。莫再关注这件事情了。”他的话语里面自带着一股威严,让无极有本能的敬畏,知道师傅不会再说什么的无极,行了行礼的退了下去。 他起了身,一层一层的去了最顶层,那浩瀚的星海中,他看着那隐隐泛光的紫微星,浑浊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微风鼓起他的袖袍,无极看着师傅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极了快要羽化而去的仙人。 “师傅。”无极轻声的叫了一声,他知道他师傅会上来看的。 “记得帮她,那女孩子今年应该十八,名为杀绞榕。”他看着自己的徒儿缓缓的说了句,他的徒儿早就可以独当一面,除了不知道那天盘的事情,其余的方面都已经超过了自己,他的徒儿从来都是优秀至极。 “是。”无极低沉的回应着,却不记得皇家有什么叫做杀绞榕的女人,但是师傅说的肯定没错,师傅让帮,那他定会相帮。 “无极,你看师傅今年几何?” 良久,他突兀的问了句,无极晓得师傅的年岁,今年不过才四十有四,却早已经发色花白,让人觉得奇怪,却从不问师傅。 “师傅今年四十有四。”无极恭敬的回了他师傅的问题。 他闭着眼眸,自从那事之后,不知道是上苍的惩罚,还是内心的自责,亦或者只是女皇陛下的禁足,他迅速的衰老了下去。 他又看着那紫微星,已经逆天了一次,导致那紫微星陨落了一次;若再作孽,估计上苍不会放过自己的。 “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他暗哑着嗓音,对着漆黑的苍空说了句。 无极不出声,师傅的话好像是说给他听的,又好像是自言自语,默默的退了下去。 “她去了哪里?”龙少离低沉着嗓音问下方他最优秀的暗卫天鹰。 他从没有想到自己会派人去跟踪那个女人的踪迹,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就是想知道那女人去了哪里,便派天鹰跟着。 天鹰心里一开始有些不服气,但是看见那女人进了凤栖楼,自己虽然也进去了凤栖楼,但是更细节的东西自己一点都探听不到,可能是因为那凤栖楼里面正在整改,并没有一个客人,他的出现突兀了些,上至老鸨,下至小厮,都口风极紧,所以后来倒觉得有些辜负主子的吩咐。 “去了凤栖楼。” 天鹰的回话让他有些恼怒生气,怎么去了那厮的地盘,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怎么不去他的罗衣坊。 “知道了,凤栖楼七夕会有大动作,给我盯紧了。”吩咐着话语的龙少离丝毫不知道那个大动作就是那个在自己龙府住了半个多月的女人倒腾出来的,那殷韶泽居然都将七夕凤栖楼这烟花之地的请帖发到了自己的相府,还真是胆子大。 房内的女人凸自的练着舞蹈,丝毫不知道本该在对面的男人已经到了这边的厢房处,隔着两扇半掩的窗柩看着女人那绝美无比的身姿,和那优雅动人的动作,像极了只该存于天庭的仙女,那般的超凡脱俗,怎得就流落到了这庸俗的凡尘之中。 他心里起了一丝怜惜之意,若是这女人没有流落在外,何须来这儿当头牌,与他虚与委蛇的来达成心中的所想所愿。 他想起了那张请帖,杀菁悦三个字被工工整整的书写在那正中间。 他掩下眸子里面的火热,细细的思索着,这女人从来瞧不上他凤栖楼的那所谓的三成利,那她花那么大的精力,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的表妹怎么会来,但是若说出这女人的来历,表妹应该会过来吧。 他勾唇的笑了笑,这女人从未对自己说过半句真话,名字瞒着自己,住在龙府也瞒着自己,自己是焦家的养女也瞒着自己,纵使这女人不知道自己是谁,都瞒着所有的一切。若是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都知道,那该多精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心比天高 我累极的躺在铺着软毯的地面,嘘嘘的喘着气,喝了口桌上已经凉掉的茶水。 我狐疑的看了看,总觉得好像有人盯着自己似的。 倒是警觉,他看着女人在四处查勘着,离开了那窗柩。 他看了看天色,回了殷府。 一一 我沐浴之后,看着这空空如也的柜子重重的皱了眉头,早知道就将龙府的那些衣服带来就好了。 虽然无奈,但是我却不想穿这件水红色的舞服,这件衣衫现在还不能公之于众,一定要在七夕压轴之日,配上舞蹈更能起到惊艳的效果。 无奈,我只能用毯子裹着自己了。 一早新配的丫鬟上了来,将洗脸的温水放在了台子上面,然后便局促的站在一边,我顶着一头刚睡醒而蓬松的发笑了笑的说道:“别怕,去账房找小娇过来。” “是。”她怯糯糯的退了下去,顺便将门关了起来。 “小姐?”小娇的嗓音从门外响起,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进来,进来。”我用毯子将自己全身裹了起来,快速的说道。 “小姐您怎么住到这凤栖楼里面来了,这里始终是烟尘之地。”她看清了床上的人之后,极其苦恼又不理解的说了句。 “来,你先去拿一件你的衣衫过来给我穿一下。”我朝她招了招手,她的身高与我差不多,她的衣服我应该能穿。 “小姐,你是不是因为经常出入这凤栖楼,让家里人给赶出来了啊?”她的脑洞有些大,吃惊的问了句。 “去,什么被赶出来了,是我自己跑出来的,快去拿衣服来,否则我今天就出不了门了。”我听着他的话,好笑的回了一句。 “好的,那小姐你稍等一下啊。” 她极快的拿了一件衣服来,一看那崭新的叠放的褶皱,就知道这是一件新衣。 “我回头还你一件新的哈。”我极快的穿着衣服,一边说了一句。 “小姐,我的命都算是小姐你救的,一件衣服而已,莫说是衣服了,小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她有些激动,面色彤红的说了句。 “那是你自己有能力,若是你看不懂那账本,我可不会让你进账房。对了,看清了每月凤栖楼大约的盈利吗?” 我一面细细的用毛巾擦着面庞,一边随意的问着。 “五万两左右。”我皱了皱眉头,这凤栖楼的利润还真是高。 “那还挺多的。” 还是刚才那个丫鬟,带着人端了早点进了来。 “可是小姐,凤栖楼正在整改,但是七月份的进账,已经超了这个数了。” 我低着头,还有两天便是七夕了,那一夜拍卖自己的进账才是大头。 “二楼和一楼的隔间卖的怎么样了?”我喝了一口粥,示意她坐到我的对面吃早点并且商谈。 “二楼的隔间听昨夜花妈妈说还有两个隔间,但是二楼的雅间已经被定完了。一楼的隔间花妈妈说是老板暂时不让卖的,要到明日再做最后的出手。” 那个人的心还真是黑,那日只是觉得1000两少了些,便压着不出手,这样那价格便能翻倍。 “你们账房能拿到所有来凤栖楼达官贵人的名单吗?” 我挥了挥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才低声的问着。 “账房只管银钱,这个名单应该在花妈妈的手里,更或者是在大老板的手里。”她有些惊讶,却还是说了实话,她只知道哪些房间收了多少银钱,有人付了多少定金,却不晓得是何人付的。 我点了点头,这凤栖楼的分工倒是明确。 “你待会儿去账房拿点银子给我,我今天要出门去买点东西。”我一想到那空空如也的柜子,就头疼,今天一定要出门去买些衣服。 “好的,小姐。”她低着头回应着小姐的话。 “来,吃早点。” 她红了红脸,腾地站了起来嗫嚅着说道:“小姐,我在下面吃过了。” “哦,那,那你还吃点不?”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吃有些尴尬,有些断续的问了一句。 “不了,小姐,您有事再找我,我先去账房了。”她快速的开了门走了,她哪里配和小姐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吃饭,她红着脸的去了账房。 “明日七夕,诸位爱卿可不需来早朝,多在家陪陪家人,晚间宫中的夜宴,期待众位卿家能够准时赴席。” 女皇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便散了朝。 还未走出金銮殿的龙少离被女皇的贴身大监拦住了。 “公公何事?”他冰凉的启着唇,看着欲言又止的公公悠悠的问了句。 “女皇有事找您商量,让您去御书房。” 杀菁悦看着那奎公公将人拦了下来,肯定是她的母皇要问龙少离的意思了,想到这儿的她端正了身体,笑语嫣然的走到了龙少离的身边。 他厌恶的皱了皱眉,这长公主怕是又犯了病吧。 “知道了c”他转身极快的走了,看都没看杀菁悦一眼。留下了有些错愕的杀菁悦,看到那大监有些懵懂,喝了一句:“看什么,还不去伺候母皇。” “是,是,小的这就去。”宫里谁都知道这长公主心狠手辣,变化无常。同样谁都知道这长公主中意龙相已久,今日看到了这龙相当众给这长公主甩了脸子,若自己不是女皇的大监,估计这会儿少不了一顿板子。想到这儿的奎大监,脚下生风的也去了御书房。 “女皇。” 他清冷的喊了句,对待任何女人都是一样,冰冷没有温度,哪怕对方是一国之君,他都没有半丝的变化。唯独那个不知死活去了凤栖楼的女人,总是惹他生气。 “嗯。龙相来了啊,请坐c” “多谢女皇。”他在心中已经措好了词,等待着女皇的垂问。 “明日的宫中夜宴,朕希望龙相你称病,不要来了。” 他顿了顿,一时间搞不懂这女皇说这话的意思,轻声的问了句:“为何?” “悦儿缠着我给她和你赐婚,明日定会当众给你示爱,朕知道你无意于她,不想皇家和你们龙府都难看,你不来是最好的。” “是。”他倒是没想到这女皇连给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他也有称病之意,毕竟他要去那凤栖楼看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莫要被人欺负了。 “嗯,不过我劝龙爱卿还是早些成家的比较好,这样就能断了悦儿的想法。” “是。”她早就习惯了这个龙相寡言孤语的模样,又接着问了句:“你爹爹龙将军还没到京城吗?” “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有过书信给祖母,很快便会回京都。” 女皇的心里有些着急,当年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已经不多了,除了已经死了的殷相和那个整日在无极殿的人,还知晓当年事情的只有龙烈钢了,她只能派他去找她那个失踪了那么久的女儿。 “那你今日先回去吧,待你父亲回了京城,让他立刻来宫里见朕。”她心里知道,皇命虽然重要,但是那个龙将军肯定会先回家去看看的,这也是人之常情,便只是如此嘱咐了一句。 “是,微臣告退。” 等在外面的杀菁悦看到龙少离出来了,就立刻的钻进了御书房,见到母皇正在批阅奏折,讨好的喊了一声。 “是你啊,走路都没声音的。” “母皇,问的怎么样啊?”她有些迫于想知道答案,直截了当的问了句。 女皇的眼眸里面闪过一闪而过的不耐烦,这女儿从不知道关心关心朝政,不为民生多考虑考虑,就知道关心这龙少离的事情,就知道养面首,看事情又目光短浅,手段狠辣,这样的人怎么坐上皇位。 “龙少离性子清冷,悦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说道。 “母皇,只要您赐婚,他没有胆子敢拒婚的。”她有些失了耐心,一想到那男人跟别的女人睡到了一起,心里就扭曲的嫉妒到不行。 “悦儿。”女皇有些不悦的喊了一句。 “母皇。”她同样的也上了脾气的喊了一句,她的母皇就是不肯帮着自己得到他。 “快去准备明日夜宴的事情。” “我不。”她又开始了自己的小骄纵,跟她的母皇呕着气。 “你不准备夜宴,你怎么让龙少离看到你的能力;看不到你的好,那他怎么接纳你,怎么甘心去你的公主府?”女皇有些无奈,分析着说道。 杀菁悦一怔,母皇说的很有道理。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也是母皇开口让龙少离称病不要来参加夜宴的。 既然母皇给她出了主意,那她要做好,让那个龙少离对自己印象深刻些。 她正苦恼的在公主府内思索着,见到那个平时最得宠的面首拿了她平时最爱的糕点和酒水来找自己,灵光一闪。 夜宴既然是她安排,属于左相的酒水里面加些媚药,也是没人能够知道的吧,等到生米熟饭都煮成了,那个龙少离难不成还敢不顾他们全族人的性命不成。 “想什么呢?这么苦恼?” 殷韶泽看着主座上方苦恼的人,调侃的说了句。 “表哥,母皇不给我赐婚啊。”她苦恼的叫了句,这结果丝毫不让殷韶泽意外,女皇是不可能同意的。 “明日不是有夜宴吗?你对你那些男宠使得手段,也可以对那个男人试试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缺心眼缺德行 他看着那守在他表妹身边的男人,眼眸里面闪过一丝讥讽,调侃着说了句。 她双目一嗔,让身边的男人退了下去。 “表哥,给我出出主意啊。” “别担心,那女人已经被龙少离撵出了龙府,卖到凤栖楼去了。”他看着表妹一脸的焦急,轻声的说了句。 “真的?”她惊喜的叫了句,被卖到妓院里面去了,就知道那龙少离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的,空悬的心因为这个消息而沉沉的落回了肚子里面。 “真的,长的还不错,好像成了那凤栖楼的头牌。” “头牌又如何,终究是妓子。表哥,那你还要将人纳入殷府吗?” “自然。” “那她肯定会死心塌地跟着表哥你的,你将她从那花街柳巷里面拉了出来,堂堂右相的妾室可比那头牌妓子的名声好听c” 他冷哼,这表妹脑子还真是笨,怕是那右相夫人的位子那个女人估计都不感兴趣,还妾室。 越相处越觉得那女子心比天高,虽然平时看起来嬉皮笑脸,赚钱的天赋却极高,短短几天就已经将利润翻了翻,更善于隐瞒和掌控人心。 “我今天除了来告诉你这个消息意外,顺便说一声,明日的宫中夜宴我不来了。” “哦,我猜你肯定是要去凤栖楼买下那个女人吧,果然啊,美色误人啊。”见到她那一向凉薄的表哥听到这话时候轻轻的笑了笑,胆子大的调侃了一句。 “你还是好好准备明日夜宴的事情比较好。”丢下这话的殷韶泽极快的出了公主府。 “夫人,明日是七夕佳节,您要请爷过来吃饭吗?”问话的是龙怀柔的丫头脆绿,明日是七夕佳节,一边给夫人和少爷摆着碗筷,一边问道。若是爷与夫人能够在一起吃顿晚膳,再一起看烟花一起许愿,那该多好。 “三姨娘怀孕了,他可能会去陪三姨娘的。”她愣了愣,心里苦涩的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 “可是,夫人,您也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啊。”脆绿的嘴一时间没把住,轻声的嘀咕了一句。 “好了,去叫欲儿来吃饭。” “是,夫人。”翠绿心里替夫人觉得委屈,心里憋着气的跑了出去。 “少爷?”翠绿找了许久,才在他家爷的书房窗外看到了趴在窗柩上面的少爷,惊讶的叫了声。 “嘘!”小小的人稚嫩的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才向脆绿招了招手。 “少爷,夫人叫您去吃饭呢。”脆绿一时间不晓得这小少爷在做什么,压低着身影轻声的说了句。 “等等,等我见到爹爹回来了,我再去吃饭。” 脆绿听着这稚嫩的话语,眼眶红了红,她不是不知道夫人和少爷在府里活的小心翼翼,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这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死局。 “少爷,我们先回去,我们去求娘亲,让爹爹明天陪着娘亲好不好?”翠绿见天色暗了,怕夫人等的着急,哄了一句的说道。 “真的?”毕竟是个孩子,听到爹爹能陪着娘亲和自己,立马就变的开心了起来,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闪着希冀的光,灼痛了脆绿的心。 “嗯,我们先去找娘亲好不好?” “好。”他的脑袋从窗柩上面下了来,牵着脆绿的手蹦蹦跳跳的便回去了。 明日便要重新开张,殷韶泽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忙到了很晚才回到殷府,却惯性的看了眼他夫人的房间,一向早早熄灯的房间今夜却依旧亮着明亮的烛火,他有些鬼使神差的走了去,隔着那扇半开的窗,见那女人在桌前写着什么,许是家书吧,他不是不知道那个龙烈钢被女皇秘密的传召了回来,他已经做了几波的暗杀,却都是不成功。 眼神冷了冷,转身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娘亲,爹爹今天真的会来陪我们吗?”他有些不确定,今日爹爹一早便出了门,他举着娘亲写的书信,追到大门处,殷韶泽却只给这个孩子一个高大却冰冷的背影。 “乖,娘亲今日带你出门去玩好不好?”她没办法,孩子都爱玩,希望出去玩,能够让欲儿从这件事情的执着上面暂时的分开心。 “好啊,好啊,我要去逛市集,还要买好多东西。” “好,娘亲都依你。” “可是” 他嚅了嚅粉红的唇,轻声的说道:“可是我还是希望爹爹也能来就好了。” “乖,爹爹身为堂堂的右相,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多的不得了,我们不给爹爹添麻烦好不好,要不然欲儿你今日在街上给爹爹挑个礼物好不好?” “好,好。” 他点了点头,乖乖的也不再问殷韶泽的事情。 “你倒是好眠。”殷韶泽看着日上三竿才起床的女人,调侃的说了句。 我翻了个白眼,还不是昨夜想加强一下舞蹈,练得时间久了些。 “阿狸呢?”我喝下最后一口馨香的米粥,轻声的问道。 “今夜在正式之前会来的,到时候通知你。”我蹙了蹙眉,那动作虽然简单,但是好歹也得先熟练一下,培养一下默契。不过幸好,在压轴之前,也会有别的舞蹈和表演来拖一下时间。 我忽然间有些紧张,他真的不来吧应该。 殷韶泽看着对面突然失了兴趣的女人,涌起一股烦躁,他还没有弄懂这个女人的意图,他总觉得今夜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很希望长公主来吗?”他压下腔内的一团火,轻声的问着。 “自然。长公主如此尊贵,若我有幸能够见上一面,给她行个礼,也算是不虚此行。”我自认为我露出完美的微笑,在他看来却虚伪至极。 “那我想办法。”他微微的愣着,煞有介事的点头说着。 很快到了夜晚,凤栖楼下方已经热闹至极,很多的商人趁机相识,推杯换盏,以求拓展出自己更广阔的门路,而那些将眼睛盯在官员上面的商人,希望能够多认识些大官,那些做起生意来,就会方便许多,要是更能拿到官商的名称就更好了。他们能来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否则一个头牌哪里值得他们来这里一趟。 而这方一个早就对此事有所关注的中年男人,默默的让小厮递上了请帖,去了三楼的套间。 收请帖的人虽然觉得怪异,却因为太忙了没有顾得上,笑呵呵的让人将这人带上了三楼的套间,便忙着接待着下一个人了。 端坐在套间的男人,一口一口的饮着茶水,对下方的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 一一 而这厢正在路上的龙少离看见了前方带着外甥的姐姐,快步的走了过去,喊了一句姐。 “离弟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弟妹呢?”她掩唇,笑着调侃了一句。 “我正要去接她呢。”他愣了愣,一想到那个死女人去拍卖自己,就气不打一出来,还派人来告诉自己,让化身阿狸的自己去跳舞给那些凡夫俗子看,简直就是侮辱他这个左相。 若不是有人来通知他,他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居然打的是那样的主意,让人拍卖?她那么缺钱?他在想她不是缺钱,而是缺心眼,缺德行。 “那就好,今日七夕,你买点礼物给她,女孩子都爱礼物的。”她接腔,对那个弟妹甚是满意。 龙少离一脸的黑线,也不问为什么殷韶泽为什么没有陪着他姐姐,蹲身想捏捏欲儿的脸,却被孩子躲开了,小孩子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往他娘亲的后面躲了躲。 龙少离狐疑,这欲儿怎么了? “最近欲儿想见他爹爹,所以心里有些不开心,你别往心里去。” 他见自己的娘亲那么说,他教习老师的话又在他心里响起,若不是左相总是与你爹爹作对,你爹爹怎么不会不喜欢你娘亲和少爷你呢? 他从那一刻起,就想着下意识的要疏远这个舅舅,小孩子的世界简单,对错就是那么简单,不会去顾虑这表象背后的曲折蜿蜒的故事长什么样子。 “没事。”他看着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的侄儿疏离的看着自己,怯生生的躲着,给了他姐姐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就说到:“那我去接人了。” “好,记得代我向弟妹问好。”她有些无奈,本来这姐弟两应该最起码找家店一起坐着聊聊天,但是这个要是让右相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只会加剧两家之间的矛盾,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当街告别了。 “欲儿,你告诉娘亲,为什么不跟舅舅亲了?”她见弟弟走的没了踪影,蹲身下来轻轻的问道。 小男孩儿红了脸,嗫嚅着说道:“习先生说是因为舅舅总是和爹爹作对,所以爹爹才不喜欢娘亲的,不来陪娘亲睡觉和吃” “欲儿”她喊了一声,阻断了孩子没有说完的话,她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心理居然是这样的想法,心里恼怒极了那个教书先生,却不好指责孩子,冷着脸的说道:“舅舅很爱欲儿,爹爹也很爱欲儿,你不要因为他人的闲话而误会你舅舅,明白吗?” 小孩子有些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却让龙怀柔拧紧了眉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垂涎欲滴 “小姐,阿狸来了。” 我正对镜理着自己的发,见到那在玄关处一言不发,冰冷至极的男人,太过于熟悉了,我微微的皱眉,我藏匕首的动作在他看来有些缓慢,他微微的侧目,就知道这女人的目的不单纯。 不过她的目标到底是谁,是那个捡到她时她口中喃呢的那长公主杀菁悦吧。 若是知道那杀菁悦根本没来,那这女人 卖掉自己的同时,愿望也会落空吧。 他掩饰着尴尬,笑着对愣在一边的婢女缓缓的吩咐道:“去沏一壶茶来,我有话与阿狸说。” 他眸子里面喷火,这女人倒是一直都是这般淡然的模样,旋即在心里笑了笑,暗哑着嗓音说道:“不知小姐找我来有何事?” 我蹙眉,这沙哑的声音虽然没有那男人的干脆沁人心脾,却痒痒的仿佛钻入了人的躯体,牢牢的在心底生了根。 “今夜你能将面具拿下吗?”我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阿狸的半面,已经足够让我心间颤抖。 “不能。”他滚了滚喉咙,冰冷的说道。 我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好像对他的拒绝也觉得在理,但是当我火热的腰身贴着他的时候,他有些不自然,我愣了,这阿狸怎么了?正常的舞蹈不都是这样跳的吗? “你就这般站着就行,偶尔的动一动身体。” 阿狸的胆子却是极大,搂着我纤细 的腰身,来回反复的摩擦,我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因为过于的贴近,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处,见我羞红了脸,连动作都慢了几分,暧昧的舔了舔唇沙哑的说道:“真是尤物。” “你别靠我太近。”我推了他一把,那句尤物,当年的龙少离也这般说过。 “不靠近如何练?”他的嗓音更加的沙哑了,仿佛刻意压低,让人觉出一丝难忍的压抑。 “不练了。”我一把丢开他,有些面红耳赤的去了三楼。 我看到没有什么人跟来,飞快的闪身进了三楼的那个套间,将袖袍里面冰凉沉重的匕首放到了桌底下方。 已经很晚了,花妈妈已经在开始了今夜的主题,热闹的翻腾声越过层层障碍,冲到了四楼,我看着前方的阿狸皱了眉头,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听话,也不练,简直拽的跟个二大爷似的。 而这厢殷韶泽看着面前的这把匕首重重的皱着眉头,缓缓的对赵关东说道:“去通知长公主,凤栖楼的老板有杀绞榕的消息,让她今夜来一趟。” 他薄凉的唇笑着,妖冶嗜血。 “我们要看榕儿,这是什么玩意儿。”有人觉得心里不服气,花了那么大的价钱进来就看这个,觉得钱花得不值,大声的嚷着说道。 伴随着舞台处烟雾缓腾的升起,自天而降的女人,惊了正在谈笑风生的看客,四面琴音缓缓响起,在他们眼里,那一抹水红色的身影就那般轻轻巧巧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因为舞动,水红色的衣摆划过那个站起身的男人面上,他一脸的陶醉,只当是今夜凤栖楼的安排。 他追随着那抹倩影,到了台上,激动的无法言语。 “各位别急,这榕儿不是出来了嘛。”花妈妈挂着招牌的笑,大声的说着。 “榕儿见过各位爷。”薄纱下,我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的一个哆嗦,嗲嗲的黏ni不堪,却听得下方的人骨头都酥了。 “今夜榕儿为各位爷献上一曲,还请各位爷笑纳c”花妈妈见众人都呆愣了,笑着说道。 阿狸一把将我拉近了他的怀里,这女人是找死在吧。底下的人见我们贴的很近,那头牌饱满的胸部都已经贴到了阿狸的胸口处,一时间哄笑至极,我终是有些扛不住,曾想过自己会如此的被人拿来取笑,毕竟所谓的头牌只是银钱稍微多一些的妓子而已,与平时他们花钱买一夜的女子没什么不同。 但是底下的人却越看越带劲,这凤栖楼真是让人大饱眼福啊,同时推出三位头牌,以满足众人的口味就罢了,最后这个王牌却推说拍卖,这一下这京城有头有脸的人一时间觉得新鲜至极,今夜能够出现的人大多不差那几个银子。 阿狸心中冷哼,好好的龙府不待,他的罗衣坊不去,非要跑到这烟尘之地出卖自己的肉体,一时间觉得这个女人其实也贱的很,与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 她的舞蹈那么优美露骨,怎么能让那些浑身同臭味的凡夫俗子看了去。 他矛盾的用自己宽大的袖袍遮住了女人裸露在外腰身,和一部分后背,以及那让人浮想联翩的锁骨。 我抬头,这都被遮住了,还跳个啥,有些焦急的说道:“你现在应该往后面走,不是往我前面走。” 他充耳不闻,下方已经有些窃窃私语了,看的最带劲的那个人直嚷嚷的说道:“这阿狸怎么回事,都当着我看我的榕儿了。” 他侧目,是二楼一个窗边,男人张牙舞爪,叫嚣着。 “不好意思,我忘了。”他沙哑着,手扶着我的腰身去了后面,却直接将我拦腰抱起,走到了后台。 一瞬间惊得诈起,看客们有些呆愣,难道这也是今晚的新鲜玩意,花了如此大价钱就是为了等这被凤栖楼吹嘘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舞蹈的,却被无端的终止,一时间有些闹了起来。 殷韶泽阴鸷着面色,一把将我从阿狸的怀抱中扯了出来,盯着他的银色面具阴鸷着说道:“若有下一次,你就不要再在凤栖楼呆着了。” 说完便又将我送上了舞台,这一次他自己却亲自上阵。 台上闹哄哄的,盐枭燕老大吐了口口水的说道:“什么鸟玩意。” 花妈妈讪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为了表达歉意,今夜,今夜所有客官的酒水免费,当做我们的赔罪,还希望各位海涵见谅。” 花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舞台的烟尘再一次升起,他笑着带着我上了台,他不止一次见过女人在房里自顾自的练习着舞蹈,她的身影早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面,他像刚才阿狸一样,轻轻的搂着我的腰身,怀里的女人曲线过于完美,凹凸有致,特别是如此亲近,女人的发香缓缓的进入他的鼻腔,他也有些把持不住,非怪刚才阿狸想把人立刻带到房里去办事。 三楼一个套间,一个男人看着这一切,冰冷有神的眸子亮了亮的吩咐道:“不论要价几何,给我把人带上来。” “是。” “你怎么这么熟练?”我娉婷的笑着,轻声的问着。 他不答话,自成一条风景,下方的人有些呆愣,整栋楼的人安静的看着那抹水红色的倩影,灵动,飘逸,清雅灵动的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飘逸的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的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轻歌曼舞,时而轻云般慢移,时而旋风般急转,一娉一笑丝丝扣扣的牵动着下方看客垂涎欲滴的眼眸。 那个女子美的不食人间烟火,随着优美的旋律响起,云袖轻摆,曼妙的身姿似是翩翩飞舞的蝴蝶,犹如一片轻叶在空中摇曳,她绽放着甜甜的笑容,目光幽深婉转,结尾处女人最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一般的风情,让人欲罢不能。 未曾从女子一娉一笑,一嗔一痴之间回过神来,却发现台上的人舞已经完毕,正在行礼的退下去。 “榕儿,榕儿你别走啊。”说话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说完之后又对着花妈妈说道:“不是要拍卖榕儿啊,什么时候开始啊?”说完这话的男人又火热的看着那女人完美的身材,腰身若隐若现,比他养在家里的那些小妾好看多了,垂涎的对着她看着。 下方许多的人有些着急,此刻的眼里心里只有刚才跳舞的那个女人,见她那么高贵优雅,就想让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在自己的身下喘息求饶,那样才觉得今晚不虚此行。 “榕儿能否将轻纱拿下,让我们一睹芳容啊。”许多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这榕儿已经成了他们的掌中之物。 殷韶泽的面色有些黑,却不好发作。 “诸位客人别急,榕儿刚刚跳舞,这会儿正累着呢,让榕儿休息片刻的时间你们都不给,还真是小气呢。”花妈妈可能是没有想到今夜的客人如此的急色,有些玩笑的说道。 “等我拍卖了她,我自会带她去床上休息,哈哈哈。”说话的是一个粗俗无比的大汉,却说出了此刻所有男人的心思,也是,不管你今夜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家里是做什么的,是当官还是经商,今夜都只是来找乐子的,乘着所谓的七夕,都只是脱下衣衫与人做事而已。 “是啊,我们自会带着榕儿去休息的。”众人哄笑着,我却神色冰冷,目光定在三楼的那套间,难不成杀菁悦没有来? “长公主没来吗?”我轻声的问着,隔绝着背后哄闹的声音。 “不知道,反正我请帖给了,在我们上台之前,都没见到她人来。”他有些心猿意马,缓缓说话的同时斜斜的看着女人完美到极致的身材,那因为舞蹈而微微发汗的额间和锁骨,给他致命的诱惑。 下方的人见花妈妈始终在推脱着,着急的说道:“五千两,我要用五千两带走榕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无用 “一万两。”一个比一个高昂的声音响起,成千上百的翻倍着今夜女人的身价,在他们眼里可不仅仅是一个头牌那么简单,听来送请帖的人说今夜所有京都有头有脸的人大多来了这儿,自己越出得起钱,越是实力雄厚,越能拓展自己的人脉和关系。 “十万两”这个价格让这个闹哄哄的凤栖楼有了短暂得安静,出口的是刚刚领了命令下来的男人,不管别人出价几何,他的任务只是带人上楼。 花妈妈被这个数目震惊的有些回不过神,而殷韶泽却罕见的觉得不想再为了银钱拍卖下去。 “十万两c”开腔的是站在门边的龙少离,可是我同样看见了陪着他来的女人,躲在他的身后,看不清面容。我呆了呆,这男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有人嗤的笑了一声,哄笑着说道:“同样是十万两,这位爷就不真心了,也不怕榕儿伤心。” 他喷火的看着躲在殷韶泽后面的女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虽然蒙着半面,却让他一眼就认出来是她。暂时压下心里的那团火,冰凉的说道:“黄金。” 众人住了口,那个男人看了一眼楼上,接到自家主子的信息,接着说道:“十二万两黄金。” 众人纷纷哄笑,对于那么高的价格众人已经对拿到王牌失了兴致,却对这一场战争重新升腾起了兴趣。 “十五万两黄金。”他咬了咬牙,十五万两黄金是他全部的家底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却偏生不想那个女人就那般的落到了别人的手里。 殷韶泽狐疑的笑了,一把将躲在身后的女人楼到了怀里,还作势的闻了闻女人的发,挑衅的看着他,我意识到不妥,躲了躲。 终于他身后的女人移了移身子,站到了他身边,有些嫉妒的问道:“你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才不去宫里赴宴的吗?” 是她,我猛地顿住了脚步,寒意透过热闹的万千人群传到了他的身边,他侧目,犹记得那个女人说想杀了这长公主,那么看这样子自己带长公主来还是不错的,虽然自己厌恶至极。 花妈妈打圆场,笑着说道:“来,各位客官,下面我们推出今夜的三位头牌,各位客官可要磨亮了眼睛啊。” 眼见着那王牌让人摘了去,许多人却不想今夜白跑一趟,烟尘之地的男人本就不会对哪个女子钟情,很快就被另外的人夺去了眼球。 我在殷韶泽的簇拥下去了三楼的一个套间,本该为长公主准备的套间。 我暗了暗眼眸,那桌子下方我放的那一把锋利至极的匕首,削铁如泥,我一定要将这冰凉的刀刃扎进她的心房。 “是不是累了?”他其实没打算要让这个女人拍卖出去,不管对方出多少钱,他都不愿意,却在看到那个龙少离为了她倾家荡产,心里了然的笑了笑,这个女人终是成了那龙少离的软肋。 跟着进来的还有刚才在下方高价拍卖的那个男人,他的主人还在等着他将人带回去呢。 殷韶泽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他知道在三楼套间的那个人是谁,不过父子俩同争一个女人,还真是有趣。 他都不晓得那个龙烈钢是什么时候回的京都,又怎么会对这件事情如此的上心,甚至不惜花那么大的价钱,他转了转眼眸,去了那个套间。 殷韶泽走后并没有多久,龙少离带着长公主就进了来,一瞬间让我觉得呼吸都困难,这个男人已经到了狂怒的边缘,浑身的气息冰冷的骇人。 更加害怕的是那杀菁悦,才仅仅是看到我裸露在外的眼眸,她惊得退了一步,踉跄的靠在了门边,心里默念道这是不可能的。 龙少离侧目,果然她之前病的快死了,都是这长公主的所作所为。 他眼神侧目,示意着看向那桌底,大有你尽管做你想做的,万事有我顶着。 我暖心的笑了笑,这个男人我不知道为何会生气,却还是在为我考虑,毕竟想要杀了杀菁悦这件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榕儿参见公主,参见相爷。”我屈身,想拿起桌底的匕首,却发现空无一物。我大脑一片空白,才不过一个时辰,这匕首去哪里了。 “起来吧。”杀菁悦微微的回了神,这应该就是那个表哥口中被卖到凤栖楼的女人了,一时间将这个女人当做了她表哥的妾室来看待。 我些微的摇了摇头,看见他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又看向了那个果盘,里面插了一把小巧精致的水果刀。 我拿着水果刀这预备朝着这个一心只看着龙少离的女子走去,丝毫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今夜七夕,龙少离居然能够主动来找自己说出宫去散心,虽然这散心的地方是个妓院,但是她也不是傻子,她还曾经在这儿买过一个面首回公主府呢。一想到这儿她心里就甜蜜的冒泡,这个龙少离该是被自己打动了吧。 殷韶泽的心已经提到了桑眼,若是这长公主死在了这儿,自己的罪过就大了。还在窗外,他就重重的咳了一声,吓的我手里的果盘都掉了下来,惊得这长公主侧目,发怒的叫到:“你这人是怎么搞的?” 殷韶泽适时的出现在门外,将这长公主二话不说就拉了出来,飞快的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一边遮住了这长公主争吵不休的嘴。 杀菁悦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惊讶的瞪大了眼眸,这凤栖楼背后的老板怎么是她表哥。 我狐疑,胸腔内都是恐慌,恨意虽然强烈,却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无用。”龙少离看着女人有些后怕的样子,冰冷的评价了一句。 “表哥,怎么是你?” “嘘,别让那个女人知道这凤栖楼是右相的,你得装作和我不认识,明白吗?”他压低着嗓音,确保里面的两个人不会听到,低沉的嘱咐了一句。 “表哥,你真是为了那个女人,什么都做。可是她刚刚吓到我了”她有些娇气,与龙少离那么融洽的气氛就那般被那碎裂的果盘惊得乱了方寸,仿佛本该平静的湖面被搅的凌乱了美景。 “别的话不要说,你赶紧走吧。”他心惊,自认为拿走了那匕首就没有办法让这个杀绞榕做些什么,却忽略了今日左相会来这凤栖楼,他从没有想到这个龙少离今夜会来凤栖楼,他本来就生了如果长公主确定了这女人的身份,那么他便与自己的表妹将人强行的束缚到自己的别院之中,让皇家的人永远也找不到这个人。 他再一次搅了自己的计划,暗了暗眼眸,心里的恨意更加的深了一分。 “为什么要我走,龙少离还在这儿呢。”杀菁悦有些焦急,今日七夕,怎么能不陪着龙少离。 “赵关东,送长公主回府。”他无奈的舒了口气,长公主见赵关东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气呼呼的进了房内。 却见到那个女人在龙少离面前的地板上坐着,哭哭啼啼的,嗤笑了一声的说道:“都被卖到凤栖楼了,还哭哭啼啼的纠缠着左相,简直给我们女人丢脸。” 我一惊,我哭是因为我失去了刚才那个绝佳的机会,确实是无用至极,却不想被这个女人误解成这番光景。我抬眸,狠厉的目光直直的扫进了她的心里,她吓的顿了顿,这女人的目光是想要杀了自己。 哼,她哪里来的资格。 一想到这儿,她也没有再顾虑到她表哥说的话,正预备要赏这个女人一耳光的时候,手腕被龙少离紧紧的捏住,仿佛要断了一般,特别是龙少离的那双眼眸,幽深的骇人c “不早了,公主回府去吧。”他就那般抓着女人的手腕,将人推出门外,凉薄的眼眸扫过带着面具的殷韶泽,不发一言的关了门。 殷韶泽此刻有些里外不是人,他一进去,这个女人必定就会知道自己是右相,这女人恨杀菁悦他也是看在眼里的,那么他便更加少了将人纳入殷府的机会,况且那个女人肯定能够知道那桌子下方极冰极锋利的匕首定是让自己拿了去。 他不进去又觉得于理不合,毕竟这凤栖楼还是他的场地,怎的好像已经被这龙少离鸠占鹊巢了一样。 “哭什么,下一次谋划的更全面些,更细致些,不就行了?”他看着女人的眼泪,有些烦躁,冷着脸的劝到。 这女人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就是为了在宫外这鱼龙混杂的凤栖楼里面杀了长公主,却在最后一刻被那个殷韶泽坏了事,就这般的功亏一篑,他觉得也甚是可惜。 我一怔,是啊,只要不死,终有翻身之日。想到这儿我莫名的笑了笑,脸上挂着鼻涕泡泡的问道:“你哪里来的十五万两黄金啊?” 他一脸黑线,自己替她担忧,她倒是惦记着自己的银子。 “我没有那么多钱。” “没那么多钱你买我”说着说着,总觉得今夜的机会失去的太可惜了些,还让他花了那么多的钱,边哭边说。 龙少离觉得自己今夜的耐心出奇的好,谁能够想到刚刚还在下面夺得了全部人眼球的王牌此刻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难得的没有对啼哭的女人发火,甚至还笑了笑的说道:“我知道你没有签卖身契,所以你还是自由的,拍卖所得的钱是给你的,那你就当我欠你十五万两黄金好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花猫 “你怎么知道我没签卖身契?”我抽噎着一搭一搭的回着他的话。 “不早了,我们回府吧c”他动作轻柔的摸了一把女人面上的泪痕,语气里面带着丝期待,他希望这个女人就那般的答应他回府,毕竟这凤栖楼他是不会再让这女人住了。 “好。”我立马的拍了拍屁股,这个凤栖楼自己是住不惯的,每夜每夜的靡靡之音,简直不堪入耳c 直到我出门,我都没有见到殷韶泽,我在想他可能在忙今夜别的事情吧,毕竟我帮他赚了十万两不止,应该也算是兑现了之前对他的承诺,只是可惜了,自己的动作不够快。 “别哭了c”他见我在他肩头蹭着泪水,嫌弃的说了一句。 “下回你也会帮我的吧。”我抽搭搭的,抬起埋在他胳膊的面庞,希冀的看着他。 龙少离看着妆容已经花掉的女人,难得的用手摸了摸我的发,笑了笑说道:“知道了,花猫。” “就知道你最好。”我停止了哭泣,咬着红唇,轻轻的说了一句,晃悠的马车里面,一男一女就那般静静的不再说话,却自成一道风景。 “喏。”他难得的有些扭捏,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精致小巧的盒子,别扭的往我面前送了送。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端坐了身子,接过他手里那小巧的盒子,随口的问了句。 他面色微微的红了红,我却只盯着那盒子没有注意到他不自然而尴尬的神色,他姐姐的话又响在了他的耳边:“记得买礼物给弟妹,女孩子都是爱礼物的。” 在进入凤栖楼之前,他花了好长的时间去挑这个礼物,也不知道这女人会不会喜欢。 “阿离,这个是送我的吗?”我的话让他白眼一翻,不送你难道就拿出来让你看看的? 他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看到女人颇有些激动的神色,那般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乳白色的玉佩,莫名的就缓了缓自己内心的那一丝紧张。 我微微的回过神,囧了囧的说道:“还你。” “不喜欢和田玉吗?”我微微的难过了一下,这个玉佩触手生温,没有一丝的杂质,一看便是价值不菲,况且是自己爱了两生两世的男人送的东西,又怎么会不喜欢。 “不是,只是我没给你准备。”我虽然口里说着要还给他,眼睛却还盯在那个玉佩上面,红了脸泄了气的说了一句。 “你答应与我回府,便是最好的礼物。”他的话让我听来有些暧昧不清,那是回他的家,他明知道他父亲可能不久就会回来,此刻带我回府是做什么。 “况且本相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收回的理由。”他自顾的说完这话,就闭上了眼睛,他脑中在盘旋着刚才在三楼套间的那个人,直觉得那人不简单。 我见男人不打算再理我,一个人坐到了另外一边,手指缓缓的摩擦这玉佩,唇角荡漾。 回了龙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傅管家看自家的相爷在今日七夕之日将那姑娘又接了回来,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门一关上,他却阴沉了脸色,面色仿佛能够滴出墨汁一般的问道:“忘了我之前在这房间说的话了?” “什么话?”我哆嗦着退了一步,我自然不会忘记他踢了他兄弟时候,他说的话,完了完了,这男人花言巧语的哄自己回来,不是要算账吧。犹记得那句:“很好,等我好了,再跟你算账。” 这算账二字说来有些暧昧不清,已经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看着女人躲闪,哆哆嗦嗦的,就知道她想了起来,笑了笑的说道:“想起来了?” “爷,我想,想起来了。” “那你打算怎么赔偿?”他有些暧昧不清,女人比他矮了些,他将人抵在门边,轻声的问了句。 “我让傅管家给你炖点鸡汤补一补吧。”我讪笑的说着,看到他听到这话时浑身冒出的邪气,更近了一步,让我的后背完全的抵在了门上,他宽阔温热的胸膛已经压上了我前方的山峰,感受着他喷洒在面上温热的气息,我有些口干舌燥。 怀里的女人被这衣衫勾勒出完美的身材,一想到这个女人在那殷韶泽的怀里跳过舞,就有一股从胸腔蓬发的怒气升腾而起,又想到这女人之前拥有过别的男人,甚至为那人献了身体,就有一股恶寒从心底升起,那暧昧的气氛像极了退潮的海水一般,很快就没了踪影。 他就那般莫名其妙的走了,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沐浴之后便很快的睡了过去。 “启禀陛下,微臣有事起奏。”右相殷韶泽器宇轩昂,掷地有声恭敬的说道。 “殷爱卿,何事上奏?”女皇说话自带一股威严,让人觉得疏离,那位置本就是高处不胜寒,她也无法拒绝。 “听闻昨日有人目睹左相龙少离去了凤栖楼。” 右相的话一出,朝堂之上瞬间便充满了窃窃私语,一时间的风向变得诡异了起来,昨夜去过凤栖楼的官员,何止他龙少离一个,但是这两个相爷向来不对盘,这右相敢揭发,定然是有了十足的证据。 一想到这儿,那些昨夜同样去过凤栖楼的官员都在思考着那凤栖楼与右相的关系,一时间昨夜去过凤栖楼的官员都下意识的站到了右相的后面。 “哦?”女皇淡淡的喊了一声,接着问道:“有证据吗?” “自然有,昨夜的龙相为了一名头牌与富商争抢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陛下可派人去查验。”其实最简单的就是拿出那张写有龙少离的请帖,只要人一来,那张请帖就会被他们凤栖楼的人用笔勾一下,顺便写上在那个房间。但是他开凤栖楼的事情出了杀菁悦以外,并没有第二个人知晓,他不想女皇深入调查,要是查到这幕后的老板就是自己,那他的罪可比龙少离的要重上许多。 她见右相说的煞有介事,清了清嗓子,见到那人面不改色的站在下方,威严的问道:“龙爱卿,你昨夜去了吗?” “容臣先问右相几个问题。”他拱着手,安安静静的回答着女皇的话。 “准。” “敢问右相,您是怎么知道我去了那凤栖楼的?是何时去的,穿什么衣服去的,是自己独自一人还是有人陪着?右相回答不出这几个问题,那便是在污蔑本相了。”他问着这话,顺便看了一眼下方蠢蠢欲动,交头接耳的官员们。 “左相您何时去的我不知道,穿什么衣服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手中有人证,自然能够证明本相所说非假。” 上方的人咳了一声的说道:“此事待散朝后来御书房相商,今日早朝先到此为止。” 她的话让右相眼神一冷,这明显是要包庇这个龙少离,暗了暗眼眸,不甘的拱了拱手。 这个龙少离昨夜不声不响的就将人带走了,简直不将他放在眼里。 龙少离回了府内,傅管家连忙的迎了出来,红光满面的说道:“相爷,老爷,老爷回来了c” 他侧目,加快了步伐的走到了殿内。 “孩儿给祖母请安,给爹爹请安c”他清冷着眸子,虽然心里见到自己已经将近半年没见的爹爹有些激动,却并没有将情绪表露出来,但是微微加快的语速还是让他爹爹感受到了。 但是龙烈钢却不是很高兴,哼了一声的说道:“跟我来书房。” “说,昨夜怎么回事?”他气的一拍桌子,震得桌面的茶水都洒了些许出来。 他昨夜在三楼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这个好儿子花十五万两黄金要去买一个女人。 “爹,昨夜在三楼西厢房的是爹爹你吗?”他同样清冷,他思考了许久都没有想到那个可能的人会是谁,却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早就对京都了如指掌,也早就提前回来了,却没有告诉任何人。 龙烈钢没有想到儿子会问的这么直白,重重哼了一声,直接给出了一个决定,语气颇重的说道:“我可不是为了美色,那个女人你不能要。” “为何?”他一听父亲这么说有些气馁,他暂时没动那个女人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但是父亲从未见过她,怎么能够就这般的决绝。 “就凭她昨夜是凤栖楼的头牌,就不配进我龙家的大门,” 他有些不忍,从接到女皇的那封信,他早就回了京都,启动了许多的势力才查到了那个七夕夜凤栖楼的头牌分明就是那十八年前被殷家和无极殿联手使得女皇迫于无奈送出宫的小公主。 “爹,难道不是因为她是皇家的人?”他的话一针见血,惊得龙烈刚瞪大了眼眸,那久经沙场的眼眸眯了眯,看了一眼这个越发优秀的孩儿,终是叹了口气的说道:“你知道就好。” 那公主其实命苦,事发的连夜女皇瞒着所有的人将那小公主送出了宫,却在第二天早朝才说起此事,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那个婴孩被送去了何处,若不是他无意间撞见了,他又怎么会知道。 他叹了口气的说道:“她终究要回到皇家,你与她也不可能。” 父子二人再一次的回了殿前,我正在与老夫人说着玩笑话。 我怔怔的看着龙少离的爹爹,那指点江山久经沙场的气势从全身散发而来,像极了后世他在龙少离的背后指点着他一步一步的吞并所有对手的公司与集团那样。 “见过龙大将军。”该守的礼和规矩还是要遵守,我朝着他标准的行了个大礼。 他却对我有着不一般的感觉,甚是客气的将我扶了起来,这个孩子长的太像当年那宠冠整个后宫的男人了,也就是她的父皇袁寒风。 老夫人见到这个情景,早就笑呵呵的合不拢嘴了,现在就差她的儿子去江南为他的孙儿去提亲了,早点将这丫头娶进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化身阿狸 右相心里正窝着一团火,女皇如此的包庇于他,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去御书房相商,那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果然如他所料,就停了左相半年的月俸再加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警告。 他有些难以咽下这口气,半年的月俸算什么,做官做到这个程度,谁管你发不发月俸。 “老爷,小少爷来了,说有事找您。” 他正在凸自的想着事情,管家敲了敲门,轻轻的说道。 “让他进来。”他皱眉,那孩子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欲儿给爹爹请安。”小小的人儿身边没有跟着任何人,他也没有注意到这孩子是自己偷偷溜过来的,清冷的问道:“何事?” “爹爹,您许久没有去娘亲的房里了,娘亲都想你了。”他听着下方孩儿稚嫩的话语,厌恶的蹙了蹙眉,那个女人还敢教唆孩子说这些。 “知道了。”他又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爹爹,习先生说是因为舅舅,爹爹才不去娘亲房间的,是这样吗爹爹?” 这孩儿的话成功的惹得他恼怒了,极快的喊了句李管家。 “爷,奴才在。” “把那个教书先生丢出府去。”他阴鸷的眯着眼,虽然是因为龙少离的原因才疏远他们母子的,但是他的孩子还是一张白纸,怎么能让这样肮脏的事情牵扯到孩子身上。 “欲儿,爹爹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没有去你娘亲那里,等爹爹忙完了,爹爹就去看你们,你看可行?”他蹲着身子,难得的与这个脸还只有他巴掌大的孩子谈着条件。 “好,爹爹说话算话,娘亲怀着弟弟辛苦,爹爹能来多看看娘亲吗?” 他眯了眯眼,没有思考多久,摸了摸他的发,说了句好。 小孩子心中父亲是伟大的,父亲说了会来看娘亲,那肯定就会来的。带着这样的心理,他很快的就退了下去。 用过午膳,我正在后花园看着风景,夏日还很炎热,我躲在凉亭里面悠悠的喝着茶,不晓得下一步该进行什么。 后方有人沉稳的脚步声,我开口的说道:“阿离,你说下一步怎么办?” 他咳了一声,吓的我一个哆嗦,手里的蒲扇都丢了下去,慌忙的行了行礼的说道:“见过大将军。” “公主不必客气c”他开口的话让我瞬间一个激灵,浑身的细胞都进入了紧急备战的状态,他见这女娃娃瞬间便戒备的状态,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是你母皇让我找你的。” 我尚且还在思考他的话,谁知道是真是假,却还是选择了相信,毕竟若真是要害我,没有必要坦诚的说出来。 “是吗?”我微凉的说了一句,话语里面包含了太多的落寞与痛苦,在这娇艳的阳光下,让人觉出一丝寒意。 “你母皇早就有书信让我找你,我花费了好大的精力在探听到你的消息。” “让将军操心了。”我行了行礼,轻声的说着。 他无奈的理了理袖袍,坐在了石凳上面,摸了一把胡子才开腔说道:“不过我却丝毫不敢将这个消息立马告诉女皇,每个人都有顾虑,且你现在也不是入宫的最佳时机。”他丝毫不拐弯抹角,直直的说道。 “多谢将军。” 他摆了摆手的说道:“我帮你,除了女皇陛下的嘱托,同时还有另外的希冀。” 我蹙了蹙眉,直觉事情不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且万物平衡,你得到什么的同时必定会失去什么。 “将军位高权重,还有什么样的希冀?” “老臣希望他日若公主安全回了皇家,甚至万一成了新的女皇,希望您能够不要将离儿” 他的话说了一半,却让我明白了他要交换的条件,成了后宫的男人便是不再有用武之地的男人。他做了大胆的假设,话语听起来有些大逆不道,谁敢断言到底新接任的女皇会是谁。 而龙烈钢却知道,若是让那死对头的殷家,殷亮的女儿杀菁悦做了新一代的女皇,定会对龙家进行打压,甚至用一纸圣旨将离儿宣进皇宫为男妃。 他心中自有计较,各自心中都有着小九九。 “我不会和阿离在一起的。不论我在哪里,都不会与他在一起的。”我有些难过,哪里是我不愿意与他在一起,终究是这副身体早就不干不净。 “那就好,那老臣在此先预祝公主一切顺利。”他可能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说的这么决绝,话语里面没有一丝委婉之意。就从昨晚上他以一个第三者的姿态来看,那分明是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想求得女人的青睐,他那个向来对女人寡凉淡薄的儿子是在乎面前这个女人的,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的儿子始终对这个女人保持着距离。 他的话自带着一股沙场上面的威严,军人一向重诺,有了龙家,想必我会顺利许多。 我怅然的坐在凉亭中,也不着急着要回去皇宫了,偷得浮生半日闲,先住下来再说吧。 我眯了眯眼,在这中午时分就着那一方长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那般沉沉的睡了过去。 “喂。” 一个粗鲁的声音伴随着动作将我推醒,睁开眼是他嫌弃的表情,微微的红了红脸。 “青天白日也睡得着?”他话语里面满满的嫌弃,听得我眉头一皱。 “中午本就该午休,你这没养生意识的人,没文化真可怕。”我咕哝了一声,话语一字不落的进入了他的耳朵里面。 “那你不能在房里睡?”他从没想到一天,会如此与一个女人争执这样无畏的小事情,此刻却乐不此彼。 “这儿风景好,你管我。”说完这话我就起了身,捏了捏自己的双肩,最近总觉得身体酸乏的很,我在想是不是前几日练舞练得过度了些。 “怎么,肩膀酸啊?”他有些贼兮兮的,见我捏双肩,语气暧昧的说道。 “嗯。难不成你要给我捏捏” “”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当双手搭到我肩膀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这双手像极了那头牌阿狸的双手,昨夜一心在行刺杀菁悦那件事情上面,没有仔细的思考过。 我顿了顿,尝试性的问了一句:“你认识凤栖楼的男妓头牌吗?” 他皱了皱眉,否认的说道:“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吗?”他收回了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昨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肆无忌惮的抚摸着他的腰身,只有化身阿狸他才敢做些平时死死压抑着的那些欲望。 “看清楚了,我是左相,怎么会认识那种市井之徒。”他甩了甩袖袍,好像很是生气。 我敲了敲脑袋,也是,他与阿狸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这个人这么傲娇不可一世,怎么可能是阿狸。长得像又如何,天下长得像的人太多了。 尴尬的笑了一声说道:“您别生气,您当小的瞎说的哈。” “哼。”某个傲娇男一甩袖子,便大步离去。 我心里唏嘘不已,难怪他生气,他那么高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怎么会认识阿狸,再如何,终究是妓子。就如同我昨夜那般,舞蹈再好,终究是妓子。 被他这么一折腾,我也过了困劲,无聊的甩了甩脑袋,回了房。 第二日,龙烈钢和龙少离一同去了皇宫,而龙烈钢却未曾去早朝,而是直接去了御书房,在等待女皇的同时,也斟酌着语言,想着要如何的说这些事情。 女皇一到御书房就听大监说龙将军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了,心下有些焦急,脚步快速的进了御书房,轻轻的喊了句:“钢哥。” “参见女皇。”龙钢烈客气有礼的跪拜了下去。 女皇微微的理了理自己有些失态的妆容,轻轻的说道:“起来吧,龙爱卿是何时到的京都啊?” “已有好几天了。”龙烈钢没有想着要瞒着女皇,诚实的说道。 “好几天,那却为何不曾入宫来找朕?”她有些皱眉,她急的很,她的小女儿已经失踪了那么久。 “不瞒女皇,微臣动身的第二日便有人在官道上面埋伏,就知道事情不妙,于是便一个人偷偷的从小路回了京都。”他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经历说给女皇听,他不是不知道宫里的情势一天一个变化,他为了安全,更为了很好的完成女皇给的命令,总觉得一切都在暗地里面进行比较妥当,也能够掩人耳目。 “是何人埋伏,爱卿对此可有想法?”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桑眼,犹记得那一日将那小公主接回宫里,那殷亮如此震惊的眼眸,还有那长公主,她眯了眯眼,龙烈钢知道,女皇算计别人的时候习惯性的眯眼。 “微臣不知。”他其实知道,但是没有什么证据,便不敢随意开口。 “爱卿能够安全抵达京都是好事,不知道爱卿对朕在信中提到的事情,调查的可有眉目?”她也不是好糊弄的,已经回来了好些日子,不可能不在暗地里面查些什么。 “不瞒女皇,公主正住在微臣的府邸。”他挣扎了一番,缓缓的说出了口。 “什么?”女皇本还算是平静的眼眸此刻登的老大,因为过于震惊而打翻了墨台,漆黑的墨汁污了她明黄色滚着金边的袖袍。 “榕儿住在你家?”她又一次开口的说道。 “是。公主很好,女皇放心。” 放心,她怎么放心,将近一个月了,那榕儿在入宫的第三日便没了踪影,怎么查都查不到,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怎的去了龙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孽种 “那你今天怎么没将人带来?”她问出了一句不该问的话,人会消失自然不是无缘无故,没有万全之策,他怎么敢将人给带出来。 “女皇先不要着急。微臣观看了全局,公主才回到宫里三日便失踪了,微臣一动身便有杀手埋伏,微臣想这两者必定有极大的关联,所以没有万全之策,微臣不敢斗胆将人带到皇宫,一来太过惹眼,二来容易引起群臣猜测宫闱之事。” 他掷地有声,一下子就让有些激动和慌乱的女皇震惊了下来,她一时间是高兴地糊涂了,现在却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平静的吩咐道:“龙爱卿考虑的有道理,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不过那孩子现在可还好啊?”她有些怅然,那是她最爱的男人给她留的孩子,这么多年的空白,她该怎么去填补。 “公主很好。”他不敢将公主在凤栖楼做头牌的事情说给女皇听,这样更会加重女皇的自责之心。 “那就好,那就好。”她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她一定要查清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她可有讲过想什么时候回来啊?”她语调有些清缓,带着些希冀的问着。 “等到时机成熟,公主会回来的,请女皇不要急于一时。”龙烈钢心里微顿,那姑娘从没提过这些事情。 “对对,你看我是急糊涂了。” 前脚龙烈钢从宫里出来,后脚就有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殷亮。 “确定没看错?”中年男人的声音沙哑好听,伴随着点点的慵懒,听起来让人舒爽至极。 “没看错。就是镇边大将军龙烈钢,见过女皇之后又匆匆的出了宫。”回话的是奎大监的徒弟,早就是殷亮的人了。 “很好,接着去盯着。” 殷亮修长的手指捻着自己的墨发,狠厉的眯了眯眼眸,那龙烈钢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回到京都,八成是为了那个已经死无全尸的小公主吧。一看到那个孩子长的和那个袁寒风一个模样,心里的恨意就一发不可收拾c “去,把悦儿给我找来。”殷亮慵懒的吩咐着,当时只是把人交给了悦儿处理,几日后来告知自己人已经死了,却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处理的,又是怎么死的,他得问问。 “是。”一个宫娥婀娜着身姿走了出去,他暗了暗眼眸,顺手拉过一个未曾经历人事的宫女便压在了身下,惊得这个宫女一阵大叫,他极快的将那宫女的唇捂住,示意着麼麽将门关上,他三两下就将这个宫女剥了个干净,任这个宫女喊破了喉咙都没有任何人踏入这宫殿。 女皇已经好些年未曾踏入这个宫殿了,自然他什么都敢做,每一个被他强暴过的女人,都会被人下毒弄死丢去乱葬岗。 渐渐的这个宫殿伺候的宫女各个都胆战心惊,但是内务府为了讨好着权倾后宫的殷王夫,总是将好看的宫娥送到这宫里来伺候。 他舒了口气,才结束,那宫女已经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下体鲜血凌厉,他野蛮到近乎野兽的冲刺让这个未曾经过人事的躯体伤痕累累。他厌恶的看了一眼,吩咐人将人丢去乱葬岗。 “父皇”杀菁悦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他宠溺的笑了笑,起身去迎接他的女儿。 “悦儿来了啊。” “嗯,父皇,您找我有事啊?” “来,让父皇看看可瘦了?” “父皇,女儿好着呢,可是母皇不肯将龙少离赐给我。”她嘟着唇撒娇,对于那龙少离她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这事儿先不提,为父先问你,你当初是怎么处置那个人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会提这件事情,楞了一下的说道:“我派了士兵看守她,在冷宫里面饿了三天之后,死绝了就丢去乱葬岗人,旁人都以为只是个宫女,都没有对此多做留意。” 她自然不敢说那些御林军背着她打死了那个女人,避重就轻的说道。 “哦,是饿死的?”他哦了一声之后又加了一句话,让杀菁悦眼神一跳,却很快的回过神来说道:“那几个看着的士兵女儿已经悄悄地处理掉了,父皇,没人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那就好。”他有些心有余悸,总觉得女皇叫那个龙烈钢回来没什么好事情。 “父皇,龙少离的事情怎么办嘛?”她抓着他父皇的胳膊,甩了甩,撒娇的问道。 “别怕,为父会帮你得到他的。”他颇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女儿的发,轻柔的说道。 自从这件事情之后,龙少离仿佛是魔障了一般,有事没事便在我面前晃悠,我只当是龙府的宅院小,同住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嘛。 “小姐,饭菜准备好了,相爷让我请您去用膳。” 吃着饭,我有些压不住要升上来的呕吐,只好喝点汤来压抑我的恶心。 “芍药求见”门外芍药的嗓音穿过门。 “说”他甚至都没有让芍药进来回话,她清亮的嗓音说出了一个让他皱眉的消息。“女皇召见相爷与长公主一起商议江南水灾的治理之策。”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抢在他前面问道。 “晚饭回来陪你吃就是了。”他心里我好像还是很粘人的,他语气里面带着些宠溺,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餐桌。 他离开,偌大的房间内便只剩下了我和绿姬,我细细的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最近这几天总是想吐,浑身总是酸乏。 怀孕了?这个认知让我心里顿时慌了起来,现在的时刻可不能容许自己怀有身孕,况且我的孩子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留下的种,我绝对不会让孩子生下来的。 孟婆,因为那碗汤,命运就要对我这么残酷吗? 窗外有个人影,我连忙掩住我的呕吐声。 将餐桌的盘子全都打在地上,混淆着窗外那人。我渐渐走进,看背影像极了芍药,那个除了我以外,少离身边的第二个女人。 也许有一天他真的会爱上另外的女人,而不是我这种已经残花败柳的女人,还有了孽种。 透过门外,我看见紫竹领着和好长的队伍进了我的宫苑。 她满是褶皱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浩浩荡荡的进来我的宫殿。我无名无分,却让老紫竹亲自过来带着许多的东西亲自来慰问,我心里有些忐忑,莫不是老夫人已经知道了?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没有存在多久便被证实,紫竹身后丫鬟的手里面端满了药材和珠宝,还有一个带着药箱的大夫,低着头。 “榕姑娘好,老奴受老夫人所托来给姑娘诊脉,听芍药姑娘所言,您这一个月多月应该身体恢复的很好了,所以老奴斗胆自带了府医来给姑娘诊脉,看看姑娘是否已经大好了?” 芍药出卖了我。 她自说着话,我赶忙的从藤椅上面站了起来,受宠若惊一般的说到:“上次未答应老夫人的请求,老夫人却还关心着我的身体,实在是让我这小辈有些无地自容。” “既然姑娘你是相爷的女人我们自会照顾周到,老夫人也是关心您,还希望姑娘不要推辞。” 这句相爷的女人让我有些恍惚,心间却钝痛。 他冰凉的手指附上我的脉搏,未有片刻便喜笑颜开。他的这个表情瞬间便取悦了紫竹,她这个活了半辈子的女人怎么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姑娘大喜,您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了。” 我心里早就知道,却不能表现出我急于想打掉孩子的意图。真累,我还要装着很是惊喜的样子。“可是真的?我真的怀孕了?可是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才一月,母体的变化不大,随着时间,姑娘你会出现恶心,呕吐,乏力等症状,这都是怀孕的平常症状,姑娘且安心。” 紫竹笑呵呵的对着身后的管家说道:“以后榕姑娘的身孕便由府医照看着,傅管家也要尽己之责啊”许是在老夫人身边久了的原因,这番话有老夫人的气势,让管家也得低头哈腰的应承着。 我看见紫竹对着队伍的后面甩了个眼色,还是会让老夫人知道的。 我讪讪笑着,我只希望那个男人快点回来,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怀孕的事情。可是事实并不如愿,我怀孕一月有余的消息很快通过每一张嘴穿过离殇院的城墙,从相府传到了宫里,他都没有回来,我在书房等了他一整夜。 离殇院的本名是离香院,是我擅自更改的,他知道后也默认了,并未多加言语。 龙少离一进宫,便由长公主身边的吉祥带领着穿过层层的宫殿,直入崇化宫。这宫殿是长公主16岁以前搬出皇宫之前的宫殿,以后的每次她回宫都一直会住在崇化宫中。 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如意在门外等着他。 他直觉不妙。 除了殿外有几队士兵在把守着宫殿的安全,在宫殿内几乎都看不到任何宫女太监的身影。 他二话不说转身便要离去。如意心急,以半下蹲的身躯恭敬的说道:“我家长公主正在殿内等着相爷呢,相爷怎可如此甩手离去?” “女皇招我商议江南水灾之策。” 说完便离去,不再搭理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若不是在宫里动手太明显,他早就已经一巴掌拍过去保管叫她半死不活。 却还真是有人不知死活,如意见他要走,竟然逾越的挡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跪在他的脚边双手碰到了他的衣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千机阁 如意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从空中一个回旋飞起,重重的砸在旁边的花圃上面。 “何事惹的相爷如此生气?”长公主杀菁悦甜腻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她的半边身子都藏在门后,不是第一次见长公主,却觉得今日的她格外妖娆妩媚,或许是因为不同于平时宫装严肃的模样,只着一件轻薄的鹅黄色外衣。或许是因为异于平时那满头的珠翠,此刻的她披散着发,垂于腰间,明显一副就寝的模样。 “本相爷在此稍等公主片刻,一起去见女皇,商议江南之策。” 他只仅仅侧目看了看杀菁悦,然后吐出这么一句冰冷的话来。 她咬了咬唇,似乎是不甘心,也似乎是不相信。她一定要拿下这龙少离,听表哥说那个女人又被龙少离带了回去,她就嫉妒到不能言语,她璀璨的笑了笑说道:“相爷进来坐,如意,去请示女皇旨意。” 他压根不理会她说了什么。她讲任她讲,反正他是不会踏进那宫殿一步的。 如意不顾着身体上面的疼痛一骨碌爬起来便朝着养心殿跑去。 吉祥朝着门外的他行礼之后便匆匆的进入了崇化宫中,他于门边还是听见了,他捡来的那个女人怀孕了。 杀菁悦瞪大了眼珠子,那女人怀孕了,龙少离定会对那个女人负责,那她怎么办,不行,一定要杀了她。她狠毒的转着眸子,脑中已经不记得她表哥的嘱咐了c 她错愕,更多的是狠毒的眼神让他都觉得不寒而栗。早知道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却对自己的庶妹能如此的狠下心来。 未有等到女皇便匆匆离去,以至于长公主在身后的挽留他都视而不见。 龙少离很快便离宫了,兜兜转转很快便到了自己的千机阁里面。 “去查上个月我遇刺那晚,长公主的行踪,以及宫里面的动静。” “主子怎么好好的要查长公主?一个月前的事情,查出来估计不会有什么说服力的。”左护卫柳权恭敬的说着。 “若是什么都查不到,那就是你们无能。将那夜的资料拿给我看。”他语气有些冰冷,还没有他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事情,他直觉那一夜的事情不简单。 “是。” 更夫已经打了3次更,夜半了。 还记得杀菁悦在凤栖楼第一眼看到我时那慌乱的眼神,在她的面上表露无遗。我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却让她惊得脸色大变。她的巧舌如簧,估计女皇的军队对我的查找估计是一无所获的。她此刻应该是笑语嫣然吧,他还没回来,不就是在宫里陪着她吗? 等了一晚上,在天边有些泛白时候回来的他有些疲惫。“陪她折腾了一晚?”语气里面带着极大的怒气和掩盖不了的酸酸的味道。 他有些怔楞住了,不知道我为何等了他一个晚上。 他脱下衣袍,我顺手接过。 “何事如此焦急?” 我忽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还不知道。 “少离,我最近一个礼拜每晚都要吃螃蟹和桂圆,你着最亲信的人送来,但是不能是芍药。”老夫人肯定知道这两个都是有明显堕胎的作用的,瞒过芍药就好。 我轻轻的说完这些话,语气里面藏着我不能遏制的轻微的颤抖c “孕妇不是不能吃海鲜吗?” 我大惊,脱口问道:“你一晚上没回来,怎么知道的” “传到皇宫里面了。” 龙少离甚至此时连个眼角都没有丢给我。他看见有人说她怀孕时候,长公主脸上那莫名其妙的笑容,甚至让他都觉得阴寒的很c 龙少离极其聪明,所以自己回千机阁重新整理自己一个月前遇刺的那一晚,那夜皇宫发生的事情。 还是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整个皇宫中搜查那么几个士兵月前就被灭口的原因,还真是困难。不过他笑了笑,与其这么查来查去,不如从长公主处着手会更快些,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定想要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查明白,他下意识的认为长公主对这个已经认识了一个月的女人有着莫大的敌意,这敌意不似她恨着长公主那般,她的恨带着毁天灭地的意图,有机会,我觉得这个对自己都心狠的女人肯定会不惜任何的代价来对付长公主的。 “我不要这孩子。老夫人认为这孩子是你的,听紫竹说好像老夫人计划要让你娶我过门呢” “她不知道你的来历。不过是谁将你怀孕的消息透露给老夫人的。” 我说芍药你会信吗?我在心里轻轻的问了自己一句。 “除了你,谁还知道我怀了孩子”我轻悠悠的说道。 他无言。他已经知道是芍药,从我被捡回来的那个清晨,我的所作所为都在芍药的眼里。 “那我会亲自端一碗药给你的,这样老夫人便不会逼着我再娶你了。”他面无表情的说完,我心间其实钝痛,听他这么说,我没有情绪的点了点头。 他见我如此呆愣,终究有些不忍,缓缓的问道:“若你愿意生下这个孩子,我们龙府帮你养着就是了。” “不,这孩子不能要,不能的。”我缓缓的掉下了一滴泪,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亲手想杀了自己的孩子。 “那你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他颓然的生了一股戾气,大掌紧紧的钳住我的肩膀,怒气铺天盖地的卷来。自己的一颗心渐渐的被这女人占满,这女人却怀了别人的孩子,他心里恼怒至极,就那么一瞬间,他想掐死面前这个女人。 “这孩子没有父亲,他没有父亲的。”我知道他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那猩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我,希望我能够多给他一些解释,我却哀伤莫过于心死,顾不上他的难过和绝望。 他放下了抓紧女人肩膀的手,他哪里来的资格质问她的事情,这一股气闷让他有气撒不出,一脚踹开了门,溅起了些许的灰尘,黑着仿若墨汁一般的脸,顶着极大的怒气走了。 傅管家看到这儿就觉得不妙,本该是很美好的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傅管家急匆匆的冲进了老夫人的小佛堂,没有注意到自家的老爷龙烈钢也在那儿,大呼小叫的说道。 “何事?”龙烈钢开口自有一股威严,让傅管家瞬间的定了心神,捋了捋之后说道:“相爷和姑娘吵架了,相爷还把门给踹了。” “哦?是何事吵架的?”老夫人有些着急,一定要问清楚了再去劝架。 “奴才不知道啊,可能与姑娘怀孕的事情有关。” “什么?”龙烈钢狂暴的呵斥了一句,那个小公主怀孕了?惊得放下了手里的茶。 突然高昂的语气惹得老夫人有一丝不满,她笑呵呵的说道:“是啊,昨日才把脉知道的,我早让你去江南提亲你偏不去,肯定是这事儿惹得那丫头不高兴了。” 老夫人心里的想法很简单,我都怀了你们龙家的孩子了,你们却不去提亲,如此无名无分的待在你们龙府,算什么事情,所以又催促了一把。 “母亲,那个丫头我们龙家不能娶啊。”龙烈钢见老夫人又提这件事,一把放下手里的茶,此事现在变得棘手的很,老夫人还净在这儿瞎添乱。 “去,把离儿叫到书房来,我有事情找他。”龙烈钢生了极大的气,直觉得自己儿子不知道分寸,明知道是皇家的人还那般。 而老夫人却心中紧张了起来的说道:“钢儿,你别去苛责离儿,离儿喜欢那丫头我们都看在眼里,好容易怀了孕,我们更应该让他们俩个在一起啊。” “母亲,你不懂。”龙烈钢有些气恼,却不好将实情全部说出口,只能无奈的说了一句。 “我怎么不懂,离儿性子冷淡,自从那件事情之后,离儿就没对哪个女子正眼看过,这好容易要传宗接代了,你不许阻止两个孩子。”她有些期期艾艾,老泪纵横的说着。 龙烈钢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旋即便狠了狠心的说道:“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那女子就是不能进我龙家的门。” 老夫人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如此的决绝,当下气的跌坐在了椅子上面,指着龙烈钢,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是不是你做的好事?”龙烈钢很少如此的生气,一拍那上好金丝楠木的案桌,恼怒的问道。 龙少离有些面无表情,不晓得该不该认下来这件事情,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搭腔。 但是这一点在龙烈钢看来就是做了亏心事,理不直气不壮的反应,再一次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你是不要自己的前途了吧,你看现在这下怎么办?女皇那一关你就过不去。” “爹,我自有办法。”甩下这句话的龙少离转身便走了,也不在乎自己身后的爹爹被气的脸色发紫。 我盯着那一盘螃蟹正在发呆,手里正在毫无意识的剥着螃蟹的壳,并不晓得这龙府里面的插曲。 “不要吃这个了”龙少离面色不善的出现在了门外,好像陷入了僵局,他有些棘手。 “啊?”我回了神,看到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手中的螃蟹,又闷闷的低下了头c “我问过了府外的大夫,若是不想要孩子就直接喝药,不要吃这类食物,这样会流不干净,对身体不好。”我听着他轻轻浅浅的话,眼泪吧嗒的掉了下来,我夜夜都能梦见我后世是怎么死在那般禽兽的动作之下,整夜整夜,夜不安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流产 “知道了。”我感受着虽还是夏天却丝丝入扣的寒意侵入自己的身体,低沉的回了一句。 我尚且还未从这件事中抽离出来,一纸圣旨便从天而降,傅管家焦急的嗓音在殿外响起,让龙少离去接圣旨。 太监宣读完圣旨,却发现龙家没有一个人起身来接下这道圣旨,不由得心中暗暗急躁了起来,这抗旨不尊可是死罪,这龙家就算权倾朝野,也不能如此小觑女皇陛下啊。 而龙烈钢却觉得这圣旨不可能是女皇下旨颁发的,女皇怎么可能给离儿和那个长公主赐婚。 两家的矛盾本就因为他的大女儿嫁去殷府稍微缓和一点,可是离儿怎么能够成为那个长公主众多的面首之一,哪怕贵为驸马,也是埋没了他的孩儿。 他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敢问公公,是否女皇亲自下旨?” “大胆,龙将军,你的意思是咱家假传圣旨不成?接了圣旨,您可以看看,这上面的玉玺可有假?” 前厅还在僵持着,我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去了前厅,见到那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和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跪在一个怪里怪气的太监面前,就觉得一股气从心底升起。 “榕儿,你怎么出来了?”老夫人有些惊讶,这榕儿还未过门,还不算她龙家的人,自然接圣旨这件事情,就没有通知她,看到她捂着肚子出来了,更加的抗拒那一张圣旨了。 “我来看看孩子的爹。”我的话让那个太监转了转眼珠子,这左相分明有妻室,怎么女皇还会颁下这道圣旨,他觉得猫腻至极。 皇宫 “敢假传圣旨?”女皇有些气虚,呵斥的话语没有多大的威慑力,她从没有想到这个殷亮的胆子这般大,在她的饮食里面下药就算了,居然还敢假传圣旨。 “凌儿,我也是为了悦儿好。”谁都知道前朝两相分庭抗礼,这一下子左相要是入了长公主府,那前朝肯定会被右相渐渐吞噬,这样不久他们就要拥护那个长公主为女皇,她就得被逼的退位。 “殷亮,怎么,接下来是不是要弑君了?” 听到这话的他他面容有些扭曲,他从没得到过这个女人的真心,面色阴鸷,压低着声音的说道:“我哪里舍得?”他的手指缓缓的摩擦在女人保养着娇嫩的肌肤,一把将人扛到了床上。 龙烈钢与龙少离带着这所谓的圣旨直直的闯入了皇宫之中,却被殷亮的人拦在了御书房门外。 “女皇和王夫在里面,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扰”御林军有些面无表情,没有将这个大将军放在眼里。 龙烈钢终究是沉稳些,倒是龙少离,一个踢腿便将人踢得三丈远,然后便一把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迎接他们的是刚刚完事的殷亮,若不是悦儿缠他缠的烦了,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假传圣旨,况且若左相成了后宫的男人,那前朝还不是任他的那个外甥殷韶泽拿捏吗?想到这儿的他嗜血的舔了舔唇,笑着说道:“不知道龙将军和龙相爷来这儿做什么?” “见过王夫,我们来找女皇来求证一件事情。” 龙烈钢实在对这个男人喜欢不起来,当年的事情他虽然是外臣,但是还是隐隐知道一些的,直觉此人刁钻毒辣,手段非凡。 “龙相爷马上就要成为本宫的乘龙快婿了,龙将军不高兴吗?” 龙少离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四处一看,都没有看见女皇,低沉着告了辞。 “离儿,你怎么要为父出宫,这不找女皇问清楚,为父绝不回去。”他有些着急,儿子一旦入了宫,那他们龙家的前程算是折断了,弄不好连一家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到了书房,龙少离才缓缓的开口说道:“这圣旨不是陛下颁的。” “哦?”他心里不是没有怀疑,但是好像没有什么证据,殷家就是那样,做什么坏事都不留证据。 “所以这其实是一张废纸。”当着龙烈钢的面,龙少离将这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圣旨撕成了两半,放在了烛火上面,火舌飞快的卷起那明黄色的布料,很快便烧的一干二净。 殷家不可能让参与这假圣旨的人还活在这世界上,那么也就没有人能够证明这张圣旨存在过,只要女皇当堂否定绝无此事,那么便一切都会安然无恙,那么他们龙家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抗旨不尊。 “可是” 龙烈钢考虑的其实并不止这一件事情,那公主今日说来看孩子的爹,这消息女皇还不知道,他该怎么跟女皇交待。 其实他考虑的算是很全面,若他的孩子真的左右都是入宫,那还不如扶持这个小公主。那长公主一直对离儿虎视眈眈的,殷相也总是盯着这龙府,生怕找不出一点错来。毕竟不能让他的孩儿进了长公主府内,成了一只断了翅膀的老鹰,再也无法翱翔,甚至无法庇护这龙府c 他层层忧虑,直觉危险重重。 龙少离见那圣旨被烧成了灰烬,就抬脚出了书房,下意识的想去后院,看看那个女人。 “怎么样?”我在离殇院里面来回不安的踱步,一看到他抬脚进了来,就急急的抓着他的衣袖问道。 “没事。”他犹记得那个女人就那般淡然的摸着肚子,说我来看孩子的爹爹,那一刻他真的就那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一想到她曾经在别人的身下,心里就绞痛的厉害。 看着女人紧张的眼眸,冰冷的问道:“你紧张什么?” 我倏的放下了抓紧他的那双手,原来我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 “没有,我只是怕你入了长公主府,成了她的三千面首之一。”话语里面的讥讽他不是听不出来,恼怒的抓着女人的手腕,却因为顾忌这她怀孕的身体,不敢过于用力,但是那冰冷似寒潭一般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 一字一顿缓慢的说道:“我们会加快你回宫的步伐,到时候记得眼睛擦亮些,活着生存下去,别没了几天又浑身是病的出现在我龙府门外。” 我眯眼,直觉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给我的药准备好了吗?” 我抽回他紧紧抓着我的手腕,故作清冷的问道。 “你真的不要那个孩子吗?”他缓缓的问道,心里有些难言的气闷,不晓得心里的火该往哪里撒,本就不该对这个女人动情。 “自然不要,要是生下来,保不准哪天我会亲手掐死他。”话语里面的阴冷让龙少离活生生的打了个冷颤,这女人对自己还真是够狠,那曾婉转的眼眸里面一片清冷,除了恨他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你看,你看,还说相爷不晓得疼女人,都来亲自给未来的夫人煎保胎药呢。”两个丫鬟的窃窃私语传入了他的耳中,他心间有些仿佛被针扎过一般尖锐却不明显的疼痛。 但愿那个女人以后不会恨自己的这打胎药,一想到那女人说保不准会亲手掐死他,他便锤了锤眸子,端着药却还没进门,难得心里决定好的事情,动作上面却犹犹豫豫,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不知道为何,我此刻有些害怕他进来,心里闪过挣扎,难以抉择。 门边,他看着那桌边的女人,咳了一声,抬脚进了房内,将药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面,却仿佛是放在了我的心上,不过几天,我居然舍不得这个孽种。 “即使你怀孕了,你母皇还是会允许你生下这个孩子的,你不一定非要打掉不可的。”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劝慰了女人两句。 “任何人的允许都没用,是我自己不要的。”我端起药碗,皱着眉头,轻声的说着。 “那你问过孩子的父亲吗?”他清冷的话语从我头顶响起,他不止一次的问过这孩子所谓的父亲,每每想到这儿,我便仿佛心被火把煎烤那般,难受到窒息,近乎死去。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本身还存在的一丝犹豫因为他的问话而消失殆尽,皱着眉头将有些微苦的药吞入喉间。 他静静的待在我的身边,他知道女人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腹痛不止,果然,女人的额间出现细细密密的冷汗,双唇死死的咬着,极快的蜷缩到了一起。 因为压抑不住的疼痛而呻吟,他紧紧的将人抱在了怀里,就去找府医。 他心里不舍到了极点,他能感受到自己抱着的双手已经隐隐染上了血迹,黏ni不堪,空气中瞟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醒来的时候,老夫人红着眼眶的守在我的床边,直哭着说我们龙家对不起姑娘你之类的话,我充耳不闻。我的身体发寒的厉害,哪怕我身上已经盖着厚厚的被子,却依然觉得寒气从我的毛孔四面八方的往体内钻。 我终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凸自的为那个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孩子掉了一滴泪。 龙家的祠堂 阴凉潮湿的气息,龙少离被罚跪了整整一天了。 他默默的抬头看着龙家列祖列宗的排位,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所有人都以为那孩子是他的,能够亲手给自己的女人喂药,打下孩子,一时间他除了做事狠辣果敢以外,更多了个无情无义冠在他的头上。 他其实舍不得那个女人受苦,却明白女人那决定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劝阻,她甚至都没有半丝的不舍之情就将打胎药喝了下去,到底是恨孩子的父亲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他记起了当初在巷口捡到她的时候,时间上面一算算,她失身应该就是那一夜之前发生的事情,所以那一夜究竟她经历了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 我查到了 他苦恼的思索着,他的千机阁查不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龙烈钢气的吃不下饭,女皇前几天还问那公主可好,立马就被自己的儿子弄得流产,这可怎么跟女皇交待。 他蹙着眉头,愁绪浓浓的盘在他的心头,化不开。 “你说什么?龙少离喂了打胎药给那个女人?”杀菁悦听着这安插在龙府的人带来的消息,高兴的从贵妃榻上面跳了下来。 “是的公主,那女的孩子已经流掉了,有人亲眼见到是龙相煎的药。” 杀菁悦的心里乐开了花,那只能证明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他的表哥再不喜欢那个表嫂,但是对孩子也还是不错的,这样还未出生就被爹爹用药物打掉了,只能证明那个女人不得龙少离的心,连给龙少离生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很好,去领赏,有消息记得来报。”她大掌一挥,心里的石头又重重的放了下来,孩子被打掉了,倒是不用她动手了。一想到父皇说已经下了圣旨去了龙府,就乐的不行,仿佛已经看到了龙少离被收进了自己的公主府那般。 “是。”他很是乐意为这个长公主办事,每一次长公主的赏赐都非常的丰厚,足够他挥霍好长一段时间。 翌日早朝 大监有些摸不到头脑,到底昨天的圣旨是怎么回事,他有些摸不清。 等了许久,女皇才有些疲惫不堪的上了早朝,细细的听着下方官员说的话。 忽然殷韶泽出了列,掷地有声的问道:“请问陛下,关于龙相和长公主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龙少离眼眸一紧,好一个釜底抽薪。 女皇心里恨极,才不过一天,那假传的圣旨内容就被他们传的人尽皆知。 他的话语惹得本来还相对安静的早朝刹那间便热闹了起来,怎么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龙少离清了清嗓子说道:“右相慎言,本相从未与长公主有过任何婚约,哪里来的婚期一说。” 女皇垂了垂眸,她自从知道她的女儿在龙府之后,总是或多或少的维护着龙府,清亮的问道:“是啊,右相,左相与长公主何时有过婚约?” 她说完便凉凉的朝着那个只管负责宣读圣旨的太监看着,直看的那太监头皮发麻,太监见女皇当堂否认他昨日去龙府宣读的圣旨,又被女皇这么看着,便打算什么都不说的站在一边,冷汗直流。 “昨日午间,有百姓目睹宣纸公公去了龙府,宣读圣旨,招左相龙少离为驸马。”右相毫不含糊,将时间,地点,人证都指了出来。 “是吗?昨日朕让你去宣圣旨了吗?那圣旨呢?”女皇清了清嗓子,阴沉无比的看着那太监。只见那太监什么都不敢说,便转头对着一干官员说道:“右相所言纯属一派胡言,朕昨日从未写过任何的圣旨。” 殷韶泽心里一团火,又进言的说道:“那敢问陛下,昨日招左相为驸马的圣旨就这么的作废了吗?如此朝令夕改,怎么服众?” 他的话语极其大逆不道,意在动摇这女皇的根基,动摇她在百姓和文武百官之中的形象,她终究是小瞧了那殷亮,原来他根本没有打算这圣旨会起任何的效果,但是却能够动摇自己在文武百官心中的形象。 “大胆右相,朕有没有下圣旨,朕自己会不知道?”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女皇有些发虚的身体随着这句话而颤抖了两下,整夜,那个殷亮五花八门的要了自己一整夜,以至于她现在双腿都有些打飘。 群臣看着右相直接和女皇叫起了板,一时间都不敢说话。 “况且昨日本相根本没接到任何的圣旨,不知道右相哪里来的消息说昨日陛下下了圣旨的?”龙少离的声音突兀的在这大殿内响起,直指右相听信谗言,动机不纯。 殷韶泽不再说话,圣旨肯定早就毁掉了,参与假圣旨的人也都被灭了口,一时间倒不好反口,既然他们说没有下过圣旨那就没有下过吧,万一要是查出那王夫假传圣旨,那罪名可就大了。 “右相听信谗言,污蔑微臣,求陛下做主。”龙少离得了便宜又买了把乖,拱手的说道。 “自是一朝之臣,礼部尚书的位置尚有空缺,右相便先去吧。”此语一出,满殿的哗然和唏嘘之声,礼部尚书是六大尚书里面最没有实权的一个,一时间都纷纷的侧目,心惊不已。 “臣领旨c” 殷韶泽胸腔憋着极大的怒火,这女皇偏心的太过于明显,上次对龙少离的惩罚不过是罚了月钱,自己却从一朝右相贬成了礼部尚书,那个整日碌碌无为的差事,他想着便觉得烦躁不已。 自从那个凤栖楼的女人走了之后,他就被陛下接连的训斥。 他咽不下这口气,去了凤栖楼原来那个女人住过的房间,看见那放在桌上的一把钥匙,阴狠的眯了眯眼眸c自从那女人那一夜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了,那一夜的龙少离的出现就那样毁了他的计划,甚至那个龙少离纵容着那个女人刺杀杀菁悦。 回了殷府,管家看着他阴鸷的面色,话语间都带着些颤巍。 “阿离呢?”喝完药,我问身边红着眼眶的绿姬。 她嗫嚅着,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相爷要亲手打掉那孩子,见这姑娘却丝毫不关心那孩子的事情,还关心着相爷,心里便替姑娘觉得委屈。 开腔的说道:“小姐,你怎么不早点告诉老爷,让老爷去江南提亲,这样少爷哪里敢欺上瞒下的动您肚子里面的孩子。” 我哑然失笑,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她见我不搭腔,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的面色才接着说道:“老爷把少爷罚跪在祠堂呢,一天就给一顿吃的,三天了都,老夫人求情也没用。” 我心惊得一颤,这龙少离倒是替我白白的受了罪。 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若真是他的该多好。 我 哑然的垂着眸,掩下情绪,将还有些余温的碗递给了绿姬。 “丫头,可觉得好些了啊?”老夫人有些沙哑的嗓音从殿外响起,拄着拐杖从那狭窄的半开的门挤了进来,带着丝愧疚的走了进来,同为女人,她自然能够理解孩子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 “好多了,多谢老夫人挂怀。”我清冷的咳了咳嗓子,没有半丝怀念那个孩子的面容让她看了一辈子人的眼睛微微的闪了闪,只当是伤心过了度,没有想许多。 “丫头哪里的话,都是离儿的错。”老夫人心里难受的紧,一方是自己未出世的曾孙,一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孙子,又想起了她儿子,丫头没怀孕之前就不让这丫头进门了,这流产估计更加的不能进她龙家大门了,她不禁有些怜惜起这个丫头来。 慈爱的拍了拍我的手,鼓励的说道:“丫头别怕,凡事有奶奶给你撑腰。” “我知道的,榕儿什么都不怕c”我亮晶晶的眼眸坚定的看着她,她那梳得一丝不乱的发相比我刚进龙府的时候白了好些,眉间也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那就好,那就好。” 晚间,我在塌边看书,龙少离卸下了浑身的气息,似幽灵一般的钻入了我的房内。 我看着他有些消瘦的面庞,虽然站的笔直却让人看出一丝狼狈来,我再也没了嘲笑他的心思,放下书本的说道:“你爹爹放你出来了?” 他摇了摇头,盯着我的目光森冷幽寒,让人泛起本能的战栗,瑟缩着退了退,尴尬的问道:“怎么了?” “我查到了。” 他的话惊得我掉下了手里的书本,他查到了什么,我心间顿时恐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比我发现我怀孕了更要让人措手不及。 寒冷和危险四面八方的瘆入我的躯体,像肆意腾起的烟雾,瞬间迷了眼睛。虽然我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瞒一辈子,但是我从没有想到就这般被男人知道。 我的慌乱落在男人的眼里,只觉得碍眼至极,明明是那个殷韶泽的野种,怎么装的这么好,这么无辜? 他在祠堂受了三天的寒冷和耐心的等待,千机阁传来的消息却是她与殷韶泽早就在宫里珠胎暗结,怪不得她恨那个长公主,原不过是因为长公主对她下药,把她扔去了殷韶泽的床上,非怪那右相会在自己面前要她,她却一直在利用自己对付那个对她一夜风流却不负责任的男人。更或者她只是右相派来的细作而已,她知道右相不止一次的安排细作和杀手,但是,他眯了眯眼,想起了捡到她的那一夜,没曾想那右相倒是聪明了,细作和杀手一起派来,倒是他让他放下了戒心,疏忽了戒备。 装的这么无辜,天知道他煎药时候内心的煎熬,仿佛是将自己的心放在那炙热的火舌上面煎烤一般;天知道他曾想让她生下孩儿,哪怕不是自己的孩儿,他也可以接受。 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以为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却不过是薄凉的一杯酒。 “不想问问我查到了什么?”他见我不说话,浑身的气质更加的冰冷了,仿佛万年的寒冰,再无消融的可能。 “那你查到了什么?”我顿了顿,看着他阴冷的面哆嗦着问了一句。在他面前,我没有资格。 “终是知道你为什么搬去凤栖楼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凤栖楼是右相的场地,那一天在冷宫里面陪着你的男人,你敢说不是他?”他怒极,话语里面都带着些咬牙切齿,猛地逼近,像暴怒的狮子锁定着猎物一般,丝毫不放过猎物面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局中局 我心间一松,哪怕这个人在怎么样误会自己都好,怎么污蔑自己都行,没查到真相就好,这样的我在他心中至少不会那么难堪。 他看着女人明显放了心的表情,心间的恼怒更甚,那忍了三天的火就那般的腾烧在他心间,烫的他胸口发疼,他一把扼住女人的纤细雪白的喉咙,却惦记着她还在小产的身子,手上也不敢用力,这个想法却让他更恼火,手下便这般不知轻重的发了力。 瞬间我就难以呼吸,自肺部传来的压抑,提示着他的凶狠,他发了狠的手在看到女人涨红着面色却倔强着不开口的眼眸时,瞬间的松了力,没了支撑力的我倒在床沿边,难受的咳嗽着。 我脑子却在急速的转着,是右相也罢,是谁都好,只要没有查到真相就好,连我自己都接受不了那样的事情,只想那一页真的能够永永远远的翻过去。 心里的恨又森然的腾起。 这龙府的后院;龙府里的他;与他在这后院的点点滴滴让我觉得过于安逸,让我的心都平静了下来,这样发展下去不行,这根本不是支撑我活下来的动力。我眯了眯眼,伤人的话语脱口而出:“对,我就是在利用你。” “你还真敢说?”他重重的捏了捏自己的拳,害怕自己一个冲动的伤了她,一拳用力的垂在床沿边,生生的裂了这雕花楠木的床,这巨大的声响吓的我一抖,颤了颤自己尚还未复原的身体。 他的手背让碎裂的木头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刹那的就滴到了我的手背,我慌乱的抬眼,却只见他恼怒的转了身子,一脚踢飞了挡在前面的凳子,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这夜色里。 一夜,我难以入眠,终究物是人非事事休。 “消息送出去了?”杀菁悦慵懒的靠在藤椅上,语调清缓的问道。 “送出去了,也知会了右相,相爷同意之后我等才开始动手的。”一个面容阴柔却极其好看的男人,跪着毕恭毕敬的说道。 杀菁悦眯了眯眼,这个男人做事倒是还有些本事,只是这好容易买来的男宠只愿意给自己出谋划策,蜗居在自己的公主府,想那女人流产的消息传来,表哥就告诉自己那人的真实身份。她惊讶,错愕,却唯独没有害怕,她根本就不怕那个女人进宫告诉母皇那件事,相关的人证都死光了,母皇什么都查不到。 况且那女人在凤栖楼当过头牌,母皇只要稍稍起一些立她为皇的心思,她就把这个消息往朝堂一捅,肯定会引起群臣参奏,百官谏言,到时候自己再一举拿下皇宫,那时龙少离便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她想到这儿的杀菁悦得意的笑了出来,旋即挥了挥手让人出去,她有些阴冷的眸子盯向如意,吓的如意双膝一软,告饶的说道:“奴婢,奴婢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去,把陈进给我叫来。” 她一听长公主要叫陈进,心里就直打鼓,她觉得陈进只要进了这宫殿大门一步,就再无踏出的可能,她心里颤抖的厉害,跪在地上不敢动。 “怎么?没听见我的话?”她见人不动,刹那间得就没了什么耐心,狠厉的问了一句。 “公主,奴婢,奴婢这就去喊他。”她嗫嚅着,战战兢兢的出了门。 她走了许久,才终于在御花园的一角找到了正在值班的陈进,正与一个采花的宫女眉来眼去,看得她妒气冲冲。 陈进此刻有些愚蠢,其实他明白长公主是看在如意的份上才留了自己一条命,却丝毫收不起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好色的心,他转了转头,看到了如意黑着一张脸过来,心里微微的不高兴,不就是与人说了几句话,她就摆这样的脸色给谁看。 不过该给的笑脸还是要给,他随手摘了一朵芍药,放在鼻下嗅了嗅,自己一步抬脚迎上了走到跟前的如意,笑了笑的说道:“来,鲜花配美人。” 这句话让如意的面色好了些,他除了有些拳脚功夫以外,这张嘴向来对哄女人就有一套。 她僵硬着丢开了那红艳如火的芍药,清冷着说道:“你还有心思跟人说话,长公主命我前来找你。” 她的话让陈进心里 一哆嗦,让艳阳之下的他感受到一分冷意。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从来没有自己侥幸活下来的高兴,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有些心惊胆战,那个女人那么极力又无助的挣扎,那哀嚎直直的印入了他的脑海里面,惹得他整夜睡不好觉。 他看了看四周无人,压低了声音的说道:“好如意,可知道是什么事?” 她心里虽然对于他爱拈花惹草有些不高兴,但是现在他们要共同面对的人是长公主,现在可不是自己跟他闹脾气的时候,她苦恼的摇了摇头的说道:“我只晓得长公主把那天在冷宫发生的事情,说成是右相做的。” 陈进微微的沉吟了一番,然后颤抖着说道:“那不行,我不能去见长公主,她会像杀了我弟兄那样杀了我的。” 如意皱着眉头,觉得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将人拉去了假山里面,看着远处只有三两宫女,便放了心压低了声音的说道:“不会的,我会跟公主求情的。她上次会放了你,这次也不会杀你的。” 她凭着对长公主多年的了解,又接着开口说道:“况且公主身边能人众多,真要杀你,那有的是机会,何必还要招你去宫里问话。” 她的话让陈进微微的放了心,但是心里却依然有着本能的害怕,弯曲着男人本该顶天立地的,一把将比自己矮小的如意抱住,这个动作吓了如意一跳,连忙的用手将自己的唇捂住,免得叫出声来,这个陈进怎的这么大胆。 她小声的问道:“怎么了?我们快走吧,让长公主等久了可不好。” 陈进心里有些怕,开口的说道:“若你怀了我的孩子,长公主肯定不忍心你的孩子会没了父亲的。”他的话让如意一抖,她颤巍的开口说道:“可是我” 她虽然与陈进偷偷摸摸的做过多次,但是她不可能就怀上孩子的,她每次事后都会喝药的。要是真怀了孩子,长公主会杀了自己的,她本就不高兴自己的心里有了这个男人,她说过伺候的人心里一旦有了牵挂,背叛的几率就会大大的增加,她不会放任这个情况不管的。 “你撒谎,骗过长公主好不好?”陈进的话语听起来有些阴鸷,眼神盯得如意有些发毛,她微不可见的点了头。 陈进见人点了头才微微的放了心,一起随着如意去了长公主处,路上的两人却各自心怀鬼胎。 如意见快到大门口了,轻声的问着:“若是长公主发现我没有怀孕,骗公主的结果是死路一条的。” 如意心里是纠结的,怀了孕长公主极有可能连她也一起杀掉的,不怀孕却选择骗她,死得更快,好像左右都是死。 陈进微微一低头,缓缓的说道:“走,先去看看长公主怎么说。” “公主,陈进来了。”如意小声的说着,害怕打扰了公主的清净。 “微臣参见公主。”陈进有些本能的颤抖,在如意身边跪下,朝公主磕了个头。 她蹙着眉,怎么如意找个人找了那么久,眉间一紧,让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缓缓的开口问道:“当日那人看清你的长相了吗?” 她的话仿佛一盆水兜头而下,让陈进心间一冷,他没把握。 他有些害怕自己小命不保的说道:“她那日被蒙了眼睛,又堵上了嘴,所以应该没看清微臣的长相。” 他撒了谎,他没有蒙住那人的眼睛,犹记得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仿佛从地狱而来的魔鬼,他夜夜都能在闭着眼睛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头顶上方有人正怨恨的看着自己,盯的他浑身发凉。 她仿佛是在思考他话语里面的真实性,良久才说道:“最近有人在查这件事,你可晓得?” 陈进吓的连说话都哆嗦了起来,把头低的更低了,吞了口口水的说道:“知道,不过微臣什么都没说,微臣真的什么都没说。”他抖了抖,前天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群人,将他堵在一冷宫,逼问他。那冰冷泛光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面,他的脖子被割出了一条极细长的口子,他说他只负责去丢尸,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捏了捏手上的冷汗,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那你记住,再有人查,你就要假装透漏出是我表哥的意思。”她微微的转了转眼眸,缓缓的说道,反正左右二相的争斗从未停止,丝毫不害怕让他们之间再多些搅乱大局的事情。 要想将那个男人收入囊中,必须先瓦解了他手中的势力,这话也是那个军师刚刚教给她的,她觉得对极了。 “是,是。”陈进摸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连连的应承着。 如意见到长公主丝毫没提灭口的事情,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就跪在一边不言不语,也不替这个男人说话。 “若东窗事发,你的父母和妹妹,就会成为这件事情的陪葬品。”她把玩着手里冰凉入骨的折扇,毫不留情的说着。她一定要留着这个人,让那个人永永远远的翻不去这一页。 “是,是,微臣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退下吧。”她潋了神色,见天色渐渐的暗了,挥手让他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芍药遇难 如意跪在地上不动,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奇为什么公主如此轻易的放过了陈进,按照主子往日做事不留余地的习惯,这个男人该踏不出这崇化宫的宫门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她还接着跪着。 “如意,你胆子倒是大。”杀菁悦终于漏出了自己的不满意,她猛地一扫,滚烫的茶盏在她的腿边划过,溅了一地的茶水和瓷屑。 “奴婢知罪,求公主饶恕。”如意就知道,让公主等了这么久,公主定是怀疑什么了,她想过让陈进逃跑,但是在见到陈进正在与别宫的宫女调情说笑,那该死的嫉妒升起,就把这个想法掐死了。 “若不是见你从小跟着我,你和你的那个情郎,此刻也会成为那乱葬岗的弃尸。”她阴鸷着语气,凭着她对这丫鬟的理解,这丫鬟有背叛自己的意图,若她想杀那男人,但是她却放他走,那就是背叛。她起初还未意识到,但是她等了那么久,早就失了耐心,多疑的本性展露无疑。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了这样,公主明明不是一个如此心思细腻之人,怎的对这件事情如此的多疑多思,让她有些彷徨无措。 “没有便好,让你的情郎把嘴给我闭严实了。”她发了大脾气,话语里面带着冰渣子,让如意的心颤了颤,跪着应承。 陈进还未回过神来,恍恍惚惚的从崇化宫中出来,却兜兜转转的去了那日的冷宫,他看着已经找不到任何痕迹的冷宫,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却让在暗处的人眼眸睁大,就知道这个男人跟他们调查的事情脱不开关系。 冷风吹来,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去,冷宫里面没有掌灯,伴随着那些老旧落满了灰尘的家具,和散落了一地的枯草,他望着那漆黑的宫殿,分明什么声响都没有,他却忽然就升起了一股害怕,猛地跪了下来朝冷宫里面磕头,额头撞在冰凉的地面,嘴里支吾着说道:“求你了,死了就赶紧去投胎吧,求你了,求你了。” 本还很安静的宫殿,因为他的话而显得突兀而诡异,他住了口,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好像说的那几句话就能换得他的心安,却有一木头猛地从屋顶掉下,吓的他尿了裤子,头也不回的往回跑,仿佛后面有什么孤魂野鬼追着他一般。 “这么胆小?”说话的是李定,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芍药说道。 芍药对他翻了个白眼,那人分明是做了亏心事,自己把自己吓成了那个样子。分明已经查了出来,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还要他们蹲守在这个冷宫里面,这儿让人觉得瘆得慌。 “你看你,对谁都冷冰冰的不说话。”李定有些苦恼,一个话多,一个话少,不晓得主子怎么这么安排,每次出来执行任务都是这两个人一起。 “闭嘴,我们还要去凤栖楼,走吧。”芍药冷冰冰的回了句,许是跟着龙少离的时间长了,说话也是没有什么温度。 “好。”他一听要去凤栖楼,就满口欢快的答应着。男人本色,玩心也重,虽然任务比较重要,但是那样的场地,除了自家那冷心冷情的主子不喜欢,哪个男人能抗拒。 芍药皱了皱眉,听着这人高昂的回答,觉得这李定过于轻浮。 而李定心里却有计较,在那样的场地,你只能与那些嫖客有着一样的动作,一样的神情,他们才愿意拿你当做自己人,说些消息给你听,不然你就冷冰冰的一张脸,与那样的氛围格格不入,怎么能够探听到有用的消息。 夜晚的凤栖楼是所有店面最热闹的所在,人们还在断断续续的谈论着那一夜那个榕儿惊天的一舞,这里就是这样,人们总是对得不到的事物反复的咀嚼,直到新的事物能够代替这件事情,才会让往事翻篇。 “又是你,也不怕你家母老虎来抓人?”李定一进凤栖楼就抬脚朝着那最热闹的一桌走去,把芍药忘到了脑后,芍药无聊的翻了翻白眼,眼睛下意识的往四楼看去。 四楼一片漆黑,那个右相今夜没来更好,右相知道自己一直跟在左相后面,这样一来,肯定会露馅。 她又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凤栖楼,从凤栖楼后面一下子就飞到了四楼的窗户边,黑暗里面的殷韶泽眯了眯眼,他正在思索着表妹着人送来的消息,他默默的接受着表妹口里说的那个男人变成了自己,只要事情还没闹开,他是或者不是,只是靠自己的心境而定。他日哪怕朝堂上面闹起来,他也只能成她的男人,但是他的那些家眷如何办,他皱着眉头,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办。 他听见窗户边有人附在窗边的声音,让他警觉的腾身而起,他一身黑衣,极快的融入夜色中,躲在一处绝佳的暗处。 芍药在窗边听了许久,久到殷韶泽勾了勾唇,向来他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比较有耐心,他就闭着眼眸在暗处收敛了浑身的气息静静的等着。 芍药确定里面没有什么声音才用匕首开了窗户,轻轻的越了进来,黑暗中发亮的眸子四处的看着,一步一步警惕的朝着那殷韶泽平时坐着的桌椅而去。 她翻了翻,翻到了当时我与殷韶泽签订的那三成利的合约书,浓重的皱着眉头,那杀绞榕三个字让她一颤,同时也为自家的主子不值,皇家的公主又如何,敢利用自家的主子,更不配睡在自家主子的身边了。 她想带走,但是又不敢打草惊蛇,只能将东西放回了原地,甚至将被翻乱的书本都放回了原地,她如黑夜里面的幽灵一般,走路无声无息,纤细的身影又兜兜转转的去了那边的厢房,却发现这边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找不到。 殷韶泽浑身收敛的气息让她丝毫没有察觉,她侧在门边听了听楼下的的动静,四楼的走廊安安静静,她预备要翻窗出去,却发现脚踝处猛地传来尖细却锐利的疼痛,他终是出手将那沾着麻药的银针打入了她的脚踝,她双膝一软,殷韶泽仿佛暗夜的王,从暗处一步一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都不打声招呼就走吗?”他坐定,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衫,漫不经心的问道。 芍药心里大惊,这男人原来一直在这儿,到底是她粗心大意了,这个男人让主子都有些束手无策,她怎么会想到。 她倔强着不吭声,双腿一丝气力也使不上,她有些着急,靠着窗边,哪怕跳下去,也不能让这个人活捉了自己。 “告诉龙少离,他杀了我的孩子。我这人一向爱记仇,让他最近出门小心些,省的他们龙家断了后。”他的话有些狂妄,他的武功是打不过龙少离的,却让他成功的误导了芍药,他说那被主子下药流掉的是他的孩子,这就更加证实了那女人是个细作的可能。 她推开窗户想跳下去,但是还是被殷韶泽极快的用双手擒住了,她被迫服了软经散,被绑在那全是凝固血液的椅子上面,由赵关东看着。 李定有些着急,夜已经过半,怎么芍药还没来与自己回合。 他脚下生风的去了千机阁,最近主子都在千机阁。 “主子,芍药去了凤栖楼四楼,已经两个时辰了,还没出来。”李定的话带着点慌乱,听到这话的龙少离皱了皱眉,没有思考多久的说道:“无事,芍药会回来的。” 他知道这右相肯定会让芍药带话回来,他知道那个男人向来心狠手辣,两个时辰足够他杀了芍药丢尸到相府门口了,他也知道那个男人向来不拖泥带水,当时没杀就说明芍药没事。博弈就是该知己知彼,不过他也确信芍药不会出卖自己,只是他晓得,芍药要吃些苦了。 他低沉着,派了十名好手,由天鹰带头,去凤栖楼里面救人。 我的身子还未好全,犹记得那一日他爹爹在我面前弯下那在沙场征战的腰身,带着一丝祈求让我不要怪罪他家离儿,他虽然没有明说,却明白的表达了不要将此事告诉女皇的意图。其实我本身就没有打算在小月之后回宫之际将这件事情告诉女皇,扳倒杀菁悦我不需要用揭自己的短,让女皇来处置,这般的代价将是我的那件事情将会公之于众,我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何况殷家手握兵权,在西北的殷家军隐隐有称王的气势,万一逼急了,逼宫的话,女皇甚至都不得善终。逼宫虽然是兵行险招,冒着被天下人嘲笑叛贼的危险,但是向来历史由胜利者来书写,一旦一切尘埃落地,谁敢直言那皇位是她逼宫而来。 不过现在龙家却因为此事而稳稳的站在了我的身后,权当是交易吧,当初我也不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吗?我自嘲的笑了笑,我在猜想就算没有这件事情,如今现在的情势如果非要逼的他们龙家做个选择,他们也还是会选择这个阵营的,毕竟龙殷两家的恩怨早就到了势如水火的地步,殷家绝对不会在得势之时放过他们的,现在女皇还是偏向这龙家的,才使得两家对立的局面平稳的存在着。万一那对于龙家而言最大的支柱被殷家逼的退位了,那龙家极有可能被压上那断头台,有满门抄斩之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 自生自灭 “你在想什么?”龙少离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外,冰凉的问着,带着陌生的疏离与客气。 我不说话,盯着他平静无波的面色,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去找他麻烦了?” 我们之间不需要点名那个他是谁,彼此心里都有数。他心里有火,但是良好的休养和隐忍,他向来能够很好的忍住自己的心,他早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冲动,他承认他是对她感兴趣,那也仅仅是一点点,却让他很好的埋在了一边,再也不做任何的理会,任其自生自灭。 “嗯。”他缓缓的回了句,眉间有难掩的疲惫。 他听着奄奄一息的芍药将那三分让利合约书的事情跟他说的时候,他已经很平静的能够接受了,毕竟没有感情的龙少离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因为一个孩子,一切又将他打回了原点,他才愿意接受女人的心立刻又被封的严严实实,别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 却没曾想到的是他关着的心门里面,有她舞动长袖曼妙的身影,有她娇艳的面容和如泉水般叮咚的音色,有她的调皮和大胆,还有那一股他无法忽视的与她在一起时旁人替代不了的亲密和熟悉,关于她的一切,通通都有。 “半个月之后,你父亲要将我送回宫中了,女皇也会昭告天下,我可能要搬走了。”我终究是对他有些愧疚,交代了我接下来的行踪。 他顿了顿,这语气明显是不打算告诉女皇那孩子的事情,但是他相信那个殷韶泽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的。 他暗了暗眼眸的说道:“你不是擅长蛊惑人心,散布谣言吗?怎么不在回宫之前给自己铺一铺路?”我心里一咯噔,这分明是在嘲笑我在凤栖楼里面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要是让人查出来两个人是一个人,就砸了。”我瘪了瘪唇,若无其事的说道。 “你真的不知道凤栖楼背后的老板是谁?”他语气还是那般的超然,却让人听出了一丝悲凉的气息。 我突然间就想起来了他前几日说的那句话,好像他说你是不是知道凤栖楼是右相的场地,所以你才要搬去凤栖楼的话。难怪,难怪那一日他姐姐回龙府,他始终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不过” “阿离,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想杀了他们的。”我的话分了几次停顿才断断续续的说完,语气里面是我从未有过的坚定和阴冷,话语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恨,那恨不像他对他们那般,她的恨透骨阴凉,让人觉得森冷。 龙少离虽然恼怒她的欺骗与利用,但是却能明白她的意思和立场,他突然就想不去管什么立场不立场的事情,就那般单纯的帮她,意识到自己脑中的想法,又阴鸷的眯了眯自己狭长的眼眸,她就是这般的会蛊惑人心。 “自会帮你,代价我相信你也给得起。”他低沉着,还没有想到要问她要什么,但是不要些什么,好像又不是他的风格,也不能让她放心的认为自己是真的再帮她,以利相聚,却最终必会因利而散。 “你知道你爹爹跟我要的是什么吗?”我一时间头痛的很,明明我什么都还没有,他们却狮子大开口的要这个要那个,却忽略了我本身存在的身份。 他一愣,没曾想到她已经与爹爹商谈过了,一时间也有些好奇。 “他说若我为皇,许你前程名利。”我玩笑的说道,他下意识的觉得女人在撒谎,他父亲怎么可能那么的肤浅,不发一言,也不漏出自己半点的不愉快,就那么静静的等着女人真正的下文。 “他的要求有些繁琐,以后你会知道的。”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启齿他父亲说的那件事情,决定不告诉他,反正他也会提出自己的要求的。 他点了点头,不怎么关心他父亲会提出什么样的请求,坐在了一旁,好像思考了很久才缓缓开口的说道:“一切以后再说吧,你且先养好身子。” 我一顿,此时不提,以后定是存在更大的阴谋。 “不提什么要求,我可不敢完全的信你真的会帮我。”我的话语含着激将之意,却让他轻描淡写的一笑:“你没有谈判的资本,你只能选择相信我,哪怕我是豺狼虎豹,你也只能与虎谋皮。” 我的面色红了红,确实,他就算是豺狼虎豹,此刻也只能与虎谋皮。 “对了,能帮我递一封信给我弟弟吗?”我早前几天就想到了小寒,我有些想他了。 “好。”他干脆的答应着,然后便不再开腔。 一时间彼此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僵持,他就那般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自成天然一副画,手肘斜撑着身体,毫不正经的躺在塌上,细细的翻着书。 我看他看的津津有味,好奇的探了探头。 他好像是感受到了床边女人的动作,合上书本,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了,以后不要喊我阿离。” 他说完这句话没再去看女人的面色,丢下书本便披着夜色离开了相府。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为了那个女人,他有些认命的坐在书房里面,细细的思索着,一步一步的摆好精致的棋盘。 我愣住了看着他出了门,该是我不配吧,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最近总是容易多愁善感,这根本不该是自己的模样,我忽然间有点怀念那个头牌了,至少对我从来不会恶言中伤,他与他那般的像,像到跳舞的时候,我以为我身边的就是他。 我这两天一直在想着他那天的话,虽然当时觉得庆幸,但是为什么他查出来的是我与殷韶泽苟合,甚至有了肌肤之亲,鱼水之欢。 是杀菁悦授意的吗?没有殷韶泽的默认,杀菁悦她敢这么做吗?那是不是说明杀菁悦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呢?她的眼睛应该一直盯着龙府的后院才对,那么我是不是已经相当于那砧案上面的鱼肉,任人宰割。也许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我确实是身在明处,他们都在暗处,像一窝藏在暗处嘶嘶吐着沾着毒素的信丝冰凉的蛇,稍不防备便会万劫不复。 过了几天,我的身子好了些,却还是不能出门,整日的闷在这房内,我迫切的想知道外面的消息,外面的形势,如此的安静,我根本不习惯。 “皇姐?”杀墨寒刻意压抑却不确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怀念着这青年孩童的声音,连忙的开了门,他穿着巨大的风衣,带着帽子,将自己的全身都裹了起来。 他看到他日思夜想的姐姐时,激动的一把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心疼的摸着的他皇姐乌黑的发。身后的龙少离瞬间黑了脸,咳了一声,表示了一下他内心的不愉快。 小寒虽然比我小了两岁,但是个头上面我已经只到他的下巴处,他有点尴尬的放开了怀里的皇姐,却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药草味,心疼的问了句“皇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皇姐只是有点不舒服。”我拉着他的手坐到了桌子边,这动作让龙少离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有些不高兴,傲娇的甩了甩袖子,自己也坐到了一旁,我看了一眼那个别扭的男人,转头又对小寒笑了笑。 “皇姐,你看你都瘦了。”知道龙少离在场,有许多事情不方便问,便只是问些身体上面的问题,听左相说皇姐在龙府养着身体便急忙的丢下了所有事情赶了过来。 “皇姐没事,倒是皇姐前些天逛街遇见了一个有趣的人,好像叫上官云,小寒你可认识啊?”他一听我提到那个女人,脸色尴尬了一下,他心里是爱慕着皇姐的,可是其实他也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情,但凡有别的男人靠近皇姐,他心里就不舒服,他家的皇姐没有人能够配得上。但是一想到皇姐以后会有驸马,他心里就难受的紧,他知道他不能表露半点这样的心思,否则三人成虎,他会毁了他皇姐的。 “认识。”他略微的点了点头,僵硬的说道,好像表示对此没有多大的兴趣。 龙少离眉头一跳,这姐弟的默契倒是培养的好,知道自己在这儿,什么要紧的问题都不说,直说这些风花雪月的问题,却是在变相的提醒自己该离去,他有心捉弄,只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水,表示对二人所谈的话题不感兴趣,看你们能够忍到几时才说正经事。 “就认识这么简单啊?”我有心玩笑,知道那个男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这就是比耐心的时候了。 “皇姐,我们好容易见面了,您别总提外人啊。”他心里着急,有些委委屈屈的接着说道:“你先说说你身体怎么样了,怎么要天天喝药?” “姐没事,倒是那上官云是个好姑”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有些情急抓着我的手,喊了一声:“姐”话语里面委屈的成分居多,好像我再说就是要伤了他的心一般,只当少年才十六,不懂这些事吧。 龙少离瞅着那又牵到了一起的手,直觉得碍眼的很,毫不客气的咳嗽了一声。 我双眉一挑,笑了笑的说道:“原来相爷不舒服啊,该去看府医才好。” “牢公主挂心。”他轻飘飘的五个字瞬间将我的话怼了回来,好像没懂我话语里面赶人的意思一样,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虽然隔着雾气,我还是看到了他眼角那一丝戏谑的味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致命一击 “这位大爷,您没有公务要处理吗?”我还是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讥讽的话瞬间就出了口。 “本相不忙。” 杀墨寒看着这一言一语的相讥,起了身直截了当却恭敬有加的说道:“多谢相爷这些日子对皇姐的照顾,但是我们姐弟俩有些体己话要说,请相爷暂时回避。” 他的慧眼如炬,盯着那已经分开了的双手,脑中又想起了刚进门他那般用力的抱着她的那一幕,据他调查来的情况看他这个弟弟对这个皇姐关心的过了头,那段在焦府的日子,他为防他皇姐出了意外,整日整日的与她在一起,甚至晚上都睡在一个屋子里面。 同是男人,他知道若不是这个王爷记得她是皇姐,可能已经做了有违纲常之事。 他盯着杀墨寒半晌不说话,我以为是弟弟的直白惹了他不高兴,咳了一声的说道:“小寒说话可能有点鲁莽,阿离你不要怪他。”每一次我喊他阿离,他的目光总会柔和那么几分,虽然前几日他才说过让我不要这么喊他,但是我向来不怎么听他的话。 “阿离?”杀墨寒的声音颓然的高了一分,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那你们慢聊c”许是这句阿离起了作用,他没在那么古怪的盯着小寒,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便起身离开。 待他关了门,小寒那因为练武而有些薄茧的手附上了我的手臂,着急的问道:“姐,你怎么喊他阿离,难道你们?” “他只是我的救命恩人罢了,你别多心。”我的小寒待我极好,我什么都不想瞒着他。 “可是传闻他心肠很辣,为人薄凉,姐你不要和他走的那么近。”就坐在外殿的龙少离听着那男人在她面前说自己的坏话,面色瞬间黑了,倒不是在意这些话,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有些在意这个女人会怎么看待。 “知道了,不说外人了,最近母皇怎么样?” 外人,这话听在龙少离的耳朵里面直觉得刺耳,其实细细思索,他确实还只是个外人,他只是那时候顺手救了她一命而已。他暗了暗眼眸,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便彻底的走了。 “母皇最近忧心的很,那个殷亮现在对母皇看得紧,除了早朝,他总是腻在母皇身边,母皇招我都不好说些什么。”我心里暗叹着糟糕,宫里被那个殷亮牢牢地抓着,自己回宫的前路真是漫长而遥远啊c 他看出她的忧心,伸手将我半搂在怀里,安慰的说道:“别怕,我会与母皇商量好的,肯定不会再让你出什么意外的。” 我早就习惯他这般,虽然当初也拒绝过,可是每一次推开他,他那受伤的眼神就出来了,好像全世界都不要他了那般,逼的狠了点的时候他还会说父皇早就去世多年,母皇只关心朝政之类的话,久而久之,便由着他了。 “对了,凤栖楼是右相殷韶泽的产地,这一点要是让母皇知道了,会不会对殷家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国家本就明令禁止官员不得在民间开商铺以敛民众之财,这右相明知故犯,母皇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他却摇了摇头的说道:“那右相已经贬为礼部尚书了。” “真的?”我笑的惊讶的反问了一句,那礼部尚书可没有一朝右相权利来的大,甚至连一丝军机大事都不能知晓,更遑论参加一些大事的讨论和给些意见了,只能守着那四方的天地,管着皇宫内院的礼仪,礼部尚书只有在有外朝来使的时候才算是有些用处。 许是我笑的太过于得意,他点了点头,颇为成熟的说道:“是,母皇觉得殷家的势力过于庞大,连手都伸到了各家各院,这眼见着这国家马上要姓殷了,母皇心里其实也很着急。” “嗯,那母皇有让你去做什么事情吗?”我直觉那浑身泛着尊贵气息的母皇不可能没有些作为的。 “她让我去江南赈灾,最近江南的水灾越发严重了。”我直觉不对啊,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派小寒出门,我狐疑的看着他,他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名为赈灾,实是去西北边陲勘察军务。” “那江南的水灾严重吗?”我直觉的问了句,现在盛夏已经过去,雨水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的。 “早就着左相秘密派人去了江南协助江南知府,应该无大事。”他手中摸着他皇姐的发,发上有一丝淡淡的草药味,他再一次狐疑,这次决定不放过,漫不经心的问道:“姐,你老实告诉我,你生的什么病?” 他不放过她面上的表情,紧紧的盯着她,她知道她皇姐要撒谎时候做的小动作。 “皇姐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下意识的看向她又缠在一起的手指,那手指被搅的通红,他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好了,我不逼你了,你好好养着身体就是了。” 皇姐撒谎了,对着他。 “嗯,对了,你最近多注意点安全。那个殷亮能够让母皇查不到任何证据的假传圣旨,绝对还会有后招的。”他看着皇姐关心着自己,心里有丝甜蜜,直觉得皇姐的话语是那春日旖旎的雨水,灌进了他的心房,占据着他满满的心。 “嗯,晓得。这儿不一定好,姐,你去我的庆安王府好不好?过几日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让母皇光明正大的接你回宫好不好?而且公主府也已经建好了,离我的王府很近的。” 他的声音里面有些焦急,想将皇姐接到庆安王府里面去居住。 我暗自的思衬着,除掉自己心里这份不甘的感情,我来到龙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个雨夜我拼死也要出现在龙府门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确实没有再留在这儿的必要了,却让我有些不舍,我缓缓的说道:“等我好了再回你那儿,好不好?” “姐,三天之后,我过来接你好不好?”他直接给了个期限,不喜欢他皇姐在别人家住着,况且那个左相看起来仿若人面兽心,一双眼珠子就知道在皇姐身上扫来扫去的,一看就不安好心。 “嗯。这几天你先不要去找母皇,母皇和龙将军约好了,八月初一再公布我的身份,先不要打草惊蛇,省的殷亮对母皇做出什么不测的事情来。” “好。”他轻声的应着,看了看天色,已经有些暗沉,却不想离开。 “绿姬。”我朝着外面喊了一句,抽开了他还牵着我的那只手,他失落的表情没有一丝表露出来,乐呵呵的朝着我看着,直笑的像个傻子,真不晓得这般傻样是怎么统领那手下成千上万的士兵和将领的。 “小姐,有何吩咐?”绿姬的嗓音从门外响起,相爷吩咐了不要打扰,就只能在门外伺候了。 “准备晚膳,我要与小寒一起用膳。”我回头冲他笑了笑,对着外面吩咐道。 “是,相爷已经准备好了。”我有点惊讶,讪笑着带着小寒一起出了门。 我以为只是在我的院中与小寒简单的用个晚饭而已,就像在焦府那般,我们两个人在桌前用膳,分享着朝廷的局势,也分享一些彼此碰到的趣事。可是此刻由绿姬一路带领着,去了前厅主院。 我暗叹那个男人脑子是不是让门给挤了,我这下怎么面对老夫人?她之前一直拿我当她的孙媳妇儿来看待来着。 龙将军抖擞着精神的说道:“老臣参见公主,参见庆安王爷。” “将军不必多礼。”我抬眼看了一圈,老夫人不在,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也许他们的所作所为是瞒着老夫人来进行的,免得老人家身体受不了打击。 我看到他爹爹赞赏的看了眼小寒,那是将士之间的惺惺相惜之感,我自然不懂,笑着入了坐。 席间的气氛倒还算是融洽,小寒还如同往常一般总是给我夹菜,有他在的饭桌上面,我都不需要自己伸手动筷子去远处夹菜。 这段饭龙少离吃的极其不开心,他们的动作也显得极其碍眼,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就是个毒舌妇,在他弟弟面前却这般的听话,夹什么吃什么,一点都不挑剔。 他压下心里这份难受,那是她弟弟,他不该这般的吃味。 他咳了一声,不怎么客气的说了一句:“庆安王爷用完了吗?微臣有事要与王爷商量。” 我心里其实有疑虑,小寒放下碗筷,优雅的用毛巾擦了擦唇的说道:“姐,我去去就来。” “左相有何事?”他见前方带头的男人兜兜转转的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直觉这左相不该是这么无聊的人,皱着眉头的问了一句。 “你会害了她的。”他锐利的眼眸直直的射向这个已经与自己一般高的男人,他整整比自己小了十岁,气势却不输人。他深邃的眼神如同他的话语一般直接凌厉,让杀墨寒心里一冷,这个男人的洞察力简直能称得上可怕,不过才半日的光景,就能如此笃定的说出来。 “笑话,本王怎么会害皇姐?”他自是战场的王,却在权谋之上比不过这善于朝堂的左相,到底是比他少了些阅历,此刻被左相那洞悉一切的眼眸看的有些心里没底。 “王爷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微臣说的是何事。” 他见人不说话,又缓缓的加了一句:“我能看的出来,旁人自然也能看的出来。” 这句话让杀墨寒暗了暗如杏花一般的眼,今日能够见到皇姐,放下了悬了这么多天的心,算是他太过于冲动了,那么他在焦家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将来有一天成为皇姐致命的打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前尘往事 “多谢左相,本王自会注意。”他拱了手,真挚的给了一谢。 他倒也是放了心,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看见他们过于亲密而觉得碍眼呢,旁人看见了都会只当是姐弟情深,怎么会如他这般猜想,他本也是一说,试探一番,以为这王爷会因为自己的瞎猜而恼怒,却不想这王爷真的对他的皇姐有爱慕之意,不过王爷终究是王爷,这份气度和胸襟他都有些佩服起来,这等事情让人知道了也不否认,也不恼怒,而就这般大方承认,让他这本就别扭的心更加别扭了。 “客气,好歹我们现在龙家站在你姐弟身后,你们安好,才能保得我们龙家更上一层楼c”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从大局出发,至少能够说服这个男人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关心她。 他这也算是自己骗自己吧,他自嘲的笑了笑,这笑落在杀墨寒的眼里却觉得奇怪的很,这个左相的传闻果真是不假,善于伪装,变化无常。 “老夫人”我见他们双双出了门,便来了内宅寻老夫人,老夫人正在做晚课,见我来了连忙起身的走了过来,心疼的摸了摸我的手,拉着我坐到了一边。 “丫头,觉得最近身体可好了些啊?”老夫人也学乖了,也不提说让我入龙府的话了,也不逼他家孙儿娶我了,可能是知道无望,也不多做执着,儿孙自有儿孙福。 “多谢老夫人关心,榕儿好多了。今日来是感谢老夫人这一个月以来对榕儿在府内的维护和照看的。” 她老夫人听出她话语里面的意思了,她要走了。 老夫人看了眼我的肚子,转了转眼珠子,算计的眸光一闪而过,继而叹了口气的说道:“终是离儿没这个福分啊。他那寡凉淡薄的性子,这辈子估计不会再跟女子成婚了吧可能。” “老夫人何出此言?”我好奇的紧,虽说那人冰冷了些,但是怎么至于这么严重,我却忽略了他已经二十有六,甚至连个通房都没有。老夫人抬了抬眼,示意着紫竹让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才缓缓的开口说道:“那还是离儿只有四岁时候的事情了” 我听着老夫人简短的说完了那件事情,我震惊的同时亦为他觉得心痛,后世他的那个母亲也不是他的生母。 我手指微微有些发凉,紧紧的抓着老夫人的手,看着老夫人沉浸在悲伤里面,尽量语气平缓的问道:“阿离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她摇了摇头的说道:“他不知道,不过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她提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平时慈爱的眼里闪过复杂的眸色,又恨又无奈。 我试探的问了句:“与殷家的恩怨有关吗?”我不过随口的问话却让这个老太太身子一抖,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我,良久才沉闷的点了头,此刻的房内气氛有些沉重。老夫人毕竟经历了一辈子的事情,极快的从回忆里面抽身出来,又接着说道:“那件事情之后,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就不明不白的也死了,那殷韶泽,也就是现在的那右相将这件事情怪到了我们龙家,导致了现在两家如此的局面。” 我有些了然,要不是母皇赐了婚,这两家还不知道要将朝政分裂到何种地步。 “其实惠儿很美,也很贤惠,对柔儿和离儿都很好,却总是不开心,经常一个人发呆。只要看到惠儿发呆,钢儿就会大发脾气,钢儿终只是个将军,不晓得怎么哄女孩子。” 她碎叨叨的,将这些封在角落里面的前尘往事说给我听,她知道,我一走,她便再也见不到这个孩子了。 “有一年钢儿打了胜仗之后带了一个女人回来,惠儿悉心的安排好住所之后,却消失了一整夜,第二天就让钢儿带着族中的长老,就在那塞外河,将惠儿沉了下去。” 这事情憋在她心里已经一辈子了,钢儿从那之后便性情大变,连带着那个刚进门的女人也受了冷落,一个人搬去了念慈菴里面住,这么多年都不再回来。 “丫头,我拿你当我们龙家的人才将这些说给你听,你可不能说出去,这话传出去会引起朝廷的动荡的,那皇家的人要是知道是你散出去的,不会放过你的。”她煞有介事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才又郑重其事的嘱咐了一番。 “是,老夫人,榕儿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我严肃的说着,脸色微沉的应着,原来不光皇家有丑闻,这寻常的百姓家也有不能对外人言说的秘闻。 我忽然想到了他姐姐,那个说话轻声细语,给人恬静感觉的女人,在如此看似平和的氛围下,她成了第一个牺牲品。 “对了,丫头,以后在外头有什么委屈,尽管来找老夫人,龙家会帮你的。” 这话让我的眼眶热热的,有种想落泪的蕴热,连忙的点了点头,应着她的话。 这儿仿佛是我的家一般让人舒适自然,飘飘荡荡这么久,我好像一直都是漂泊在外,除了小寒,从未品尝过一丝的温暖与情谊,今日却让这老夫人红了自己的眼眶,心里变得柔软不已。 绿姬在外头踌躇着,我猜是小寒要来找我了。 “老夫人,今日我先回去了,三天后榕儿便要回去了,老夫人勿要挂念,保重身体。” “好,不挂念,不挂念。”她起身,带着极大的不舍,目送着我出了门。 “姐。”才出老夫人的院子没几步,他又极快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欢欢喜喜的叫了一句,眼眸弯弯,里面载满了笑意,如沐浴着春风让人觉得舒适,那上官云的眼光果然好。 “看你,跟个孩子似的。”我嗔笑着看了他一眼,挽着他的手就往回走,他却僵硬着抽回了自己的手,因为天色黑,我看不见他微红的脸色。这小寒怎么了,往日不都是挽着手一起走吗。 “怎么了?”我狐疑的看着他,轻声的问了句。 “没什么,姐,我今日要先回去了,就不送你回院子里面了。”他说完这话就要往回走,我直觉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小寒。”我叫住了他,如往常一般挽过他的手腕,笑着说着:“来,先跟姐姐说说那个上官云。” 他想逃的心更快了,讪笑着说道:“姐,她于我而言,她就是户部尚书家的大小姐而已。” 我没看清他的面色,却还是感到了一股尴尬,他不中意那个开朗的大小姐,难办了,我看中了她做弟媳怎么办。 “她没穿那件衣衫给你看?”他听到这句话脑中细细的思索着,记起了那天七夕之日,那个女人来庆安王府找自己,那件衣服确实让他惊艳了一下,然后就没了印象。 “姐,你怎么知道的?”我们边走边说,很快的就到了我的离殇院。 “我当然知道,那衣服是我设计的,喏,你看这件。”我将门关上,从柜子里面拿出那件我跳舞的衣衫。 而这厢的龙少离看到远处紧闭的房门,又不自然了起来,看来那焦府调查来的消息都是准确作数的。他抬脚进了来,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的说道:“天色不早了,庆安王爷难不成要在我龙府过夜不成吗?” 话语里面有明显赶人的意思,他倒是对什么人都不客气,确实是老夫人口中的那句寡凉淡薄一般的性格,我却垂了垂眸,对着他说了句:“劳烦相爷派人护送一下小寒,天黑了不安全。” “自然。” “小寒,你三日后再来接我,”我对他说了句,然后便将衣服放在了一边,送小寒到了门口,见他上了马车才回了院子。 龙少离一路跟着我到了我的房内,亦步亦趋,我还以为他有什么话说,轻声的问道:“有事要交待?” “这么艳丽奢靡的衣服,还在怀念在凤栖楼做头牌花魁的日子?”他如平常一般的讥讽让我莞尔一笑的说道:“可别忘了,你还欠我十五万两黄金呢?” “若真还了你黄金,你便是我的了。”他的话忽然间就暧昧了起来,贴着我的耳边,传了一丝热气,让我有些没羞没臊的脸红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了一声的说道:“本姑娘价值连城,岂是黄金能够买到的。” “自然,那本相以天下为聘,公主觉得如何?” 这话有些大逆不道,是要铁了心帮自己争夺那一方冰冷的皇椅吗? 他说的极其认真,我看着他那深邃的好像无底的眼眸,漆黑的有些骇人,看的我有些口干舌燥,讪笑着说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当真的。” “算你聪明,没有当真。”他再一次冰冷的吐了一句话,我算是体会到了他的变化无常,若我当真,此刻闹了笑话的就是自己了,他怎么会接受这般残花败柳的自己。 我看他没有打算走的意图,咬了咬牙,从案台中拿出了几张纸,上方画了几张人形图像,自从上次凤栖楼刺杀失败,我便画了这几个人的头像。“能在三万御林军里面找到这三个人吗?”我尽量语气清淡的问道,我心里用了很长时间才说服自己,慢慢的将这图纸给摊开,这几个人的模样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面。 他锐利的眼眸眯了眯,明明这个人就是自己正在调查的人,那么他查的方向倒是没有错,不过好像层层迷雾,他总觉得他在祠堂里面听到的那个所谓的真相并不是真的,因为若那人是右相,许多的地方看似合理却禁不起细细的推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前不凸后不翘 他看向极力忍耐的女人,薄唇轻启的说道:“除了他,其余的人都死了。” 他的手指向正上方的陈进,说话的同时又细细的观察着女人的面色。 我面色迅速的白了一下,紧紧的抓住洁白的纸张,这几张脸交替着整夜整夜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这么轻易的死了,真是让人不痛快。 那他呢?为什么杀菁悦留着他,按照殷家传流下来的血液,这个男人也早该死了才对,她为什么要留着他? 她是不是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举动会被母皇发现,按照殷亮一手抓紧着后宫,一手影响着前朝,也该杀了那个 男人才对,为什么,为什么要留下他? 我怎么也思索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轻轻浅浅却无比确定的嗓音缓缓的说道:“是他吧?” 他语气听起来好像不确定,又好像很是笃定,我一时间不敢搭腔,生怕这个男人知道些什么。 他心里有些痛,好像隐隐知道为什么她画了三个人的头像出来。其实我想画更多,但是另外的人,我确实记得不太清楚了,后来的我已经没了什么意识,差不多要死了。 “你在说什么?”我一把收起那张图像,胡乱的说了句。 他也不再问,转身的出了门。 女人好像撒了谎,他在看见女人搅在一起的手指时,下意识的如此认为,那么他的猜想便至少不是错误的。女人瞒着他不过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死在一个身份卑微的御林军手上罢了,那么他探听到的消息便是有人用来故意扰乱视线的。 夜半,我正预备着睡觉,龙少离穿着夜行衣闯进了我的房内,之所以用闯的,那是因为他负了伤,从窗户上面掉了下来,砸碎了那纸糊的窗户。 “啊?”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又极快的掩上了自己的唇,哆哆嗦嗦的走向了他。 龙少离狠厉的眼眸暗了暗,在那个御林军的四周居然有那么多人保护,到底是谁在护着那么一个不起眼御林军的安全,急于想知道真相的他,不小心便中了圈套。 “你怎么了?” “没事。”他分明伤的极重,话语里面透着一股虚弱,他轻描淡写,却让我急的眼泪打转。将人极快的搬到了自己的床上,一边颤巍着双手将他的衣服揭开,黑色的夜行衣上面到处都是鲜血,惹得我床单上很快的沾满了血迹,吧嗒的掉了一滴泪,抽抽搭搭的哭了鼻子。 “我能去找府医来吗?”我问了句,他不去找府医却跑到了我这儿,可能是不想让府医知道,不想让府里知道他受了伤。 他虚弱的点了点头,我胡乱的抹了一把面色,连忙去喊了绿姬去找府医。 “你别哭了,丑死了。”他看着女人,心烦的说了一句。 “你今天去干什么了?”我没有心思与他斗嘴,带着哭腔的问了一句,一边焦急的看向门口,这府医怎么还不来。 “那个御林军叫做陈进,不过四周却有许多的好手在保护着他,我没能将人带出宫来见你。”他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交代晚上的行踪。 “你怎么这么冲动,我不过让你找,没让你去冒风险带人出来。”话语里面有些责备,他倒是听了出来,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的说道:“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阿离,你总是这般的不与人商量,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现在是这样,后世还是这样。” 这话说出口,空气里面死一般的安静,他破天荒的思考着女人的话,那个后世是什么意思? 府医的到来打破了僵局,他看着府医给自己把脉,缓缓的说道:“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听起来有些哀怨,好像是我辜负了他,错怪了他,甚至不分青红皂白的责备了他,他有些失血过多,头脑怕是不清楚了吧。 府医最后的结果是他失血过多,加上时间耽误的久了些,所以伤势有些沉重,好好地调养便成,如此一来可好,龙府出现了两个要躺在床上吃药的人。 “有劳c”龙少离恢复了自己的淡漠,这般折腾下来,夜已经很深了,府医以伤重患者不能随意移动为由,让龙少离躺在了我的床上。 我却再也无心睡眠,盯着他已经闭眼的面庞,看了许久,也思考了许多的事情。 为什么不杀了那个人的同时,还要保护着?杀菁悦到底在密谋着什么巨大的阴谋?殷亮如此一手遮天,母皇的处境该是同样的非常危险。 “不休息?”他见我低着头思索着,冷不丁的出了声,吓了我一跳。 “鸠占鹊巢,哪有地方休息。”我的话脱口而出,让他成功的黑了黑脸色。 “上来。”他眼神示意着床里面大片空出来的地方,冰冷的吩咐道。 我摇了摇头,他没有半丝的不耐,调侃的说道:“又不是没和我睡过,怕什么?况且要胸没胸,前不凸后不翘的,本相没兴趣。” “” 这就不能忍了,我恨恨的剜着他,把眼神当做刀子一般凌迟在他漂亮的面庞,一骨碌的爬上了床,拽过毯子,就自顾的睡了去。 过了好多年我才知道,他根本就伤势不重。 “睡着了?” 他清冷的话语从背后响起,我睁开了眼,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我摇了摇头,看向他腹下那伤口,虽然已经上了止血粉,也包扎好了,但是始终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心间。 他又接着说道:“你说那背后保护陈进的人会是谁?” “殷亮。”我将思考了一夜的结果告诉了他,他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那个长公主本就没什么可顾虑的,能值得他花费时间去用智谋对付的是那个殷亮和殷韶泽。 “那个男人的存在会毁了我的,哪怕总有一天对簿朝堂,他哪怕是一死,也会拉着我下地狱的。”我闭着眼睛,不敢看他的面色,也许他已经猜到了,也许没有,我却连看一眼他的勇气都没有。 “别怕。”他不知道怎么劝慰女人全身泛出的恐惧之意,轻轻浅浅的说了一句。 阿离,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啊。我无奈的在心里说了句。 好像我们都失眠了,就那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到了天边隐隐泛着亮光。 这两天过的平淡,好像他受伤的事情,府医没有让老夫人和他爹爹知道,这两天过于平淡,却让我颓然生出一丝不舍来,若岁月总是这般的厚待与我,那该多好。 “姐。”我正看着书,小寒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院内。 “你怎么进来的?”我一看他的身影就知道他是偷摸着进来的,我好笑不已,一个堂堂的少将,也做起这等偷偷摸摸的事情。 “那个左相把这龙府围的严严实实的,我是偷溜进来的。” 他倒是敢作敢当,我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责备的才好。 “明日你就要来接我了,怎么今天急着过来了。” 他四周的看了一圈的说道:“母皇说想你了。”他没说完的半句话是我也想你了,但是听起来总觉得很是别扭,虽然是自己的亲姐,却让他觉得好像是对心爱的女人说话,表达着相思之情,就只说了那前半段。 我颔首,对那个母皇,我没什么亲近之意,时间久了,我才知道我这叫做怨怼。 “过几日便是父皇祭日了,到时候我们像往年一样,去看看父皇吧。”我生了一丝忧伤,我看过父皇的画像,我与他的眼眸过于想象,于画像上面,他笑的那般恬静自然,好像全世界都不在他的眼里,却是可惜。 “好。”他有一丝难掩的疲惫,应承着我的话。 龙少离又似幽灵一般的出现在我的院内,这两天总是有事没事便凑过来,他见那姐弟又凑在了一起,脸色一黑,这府里来了人,他们府里的暗卫都看不到,看样子该去锻炼了。 “王爷这般爱做偷摸之事,让那沙场万千将士知道了该有损王爷您的名声了。” “小寒你别听他瞎说,某人啊,是气自己府里的暗卫没用c”我拉着小寒就往殿内走,气的他想跺脚,一边沉了脸,一边别扭的看着那欢快的姐弟俩,完全的将他无视了。 “去,除了天鹰,都回去再练一个月。”他阴沉沉的回了千机阁,气压低的连天鹰都不敢说话,芍药和李定面面相觑的看着,不知道这里面包不包括他们。 “主子,那陈进已经被调职去了殷王夫的宫殿内。” 天鹰见人都走光了,只剩下芍药和李定了,缓缓的将今日才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自家的主子。 “知道了,李定去调查一下那陈进的家人。” “主子,那我呢?”说话的是才养好伤的芍药。 “明日小公主会回庆安王府,你以后就和绿姬一样的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芍药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还以为是自己这次的任务出了差错,这主子要借口找机会赶自己走了,连忙跪了下来,无声的抗议着这个命令。 龙少离到底是少了些与女人相处的经验,不知道这芍药是什么意思,倒是李定特别的了解身边的这几个人的性格,戳了一下芍药,轻声的说道:“保护公主这等重要的大事,主子交给你是信任你,别让主子失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还有谁是你想要的 芍药抬了抬头,在龙少离的眼中看到了同样肯定的眸色,便放了心的接下了命令。 “是。”她低沉的回应着。 他回来的时候,小寒已经走了,我正在消化着小寒送过来的消息,出神的看着天上的下玄月,弯曲的月牙挂在树梢上面c看见他来了,我轻声的问道:“伤好了啊?” “嗯。明日芍药会跟你回宫,保护你的安全。” 我其实下意识的想拒绝,但是确实需要人保障自己的安全,为难的说道:“那她同意吗?” “她是暗卫,自然不会拒绝。”他理所当然的说着,总不能派个大男人去保障她的安全,那肯定不能贴身的保护,那个殷王夫手段狠辣,必须有个女的贴身的保护着要好些。 “绿姬,我能带绿姬走吗?”喝了一口那微苦的补药,想到了那个绿姬,随口的问了句,毕竟宫里的人我还是不放心的,那芍药能保护我的安全,我的起居却需要一个信任的人来做。 “嗯。还有谁是你想要的?” 我想说你,你是我想要的,却又不自量力的笑了笑。 “自然有,那头牌阿狸啊,身材好,脸蛋好,看着就赏心悦目c我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阿狸养到自己府里面去。怎么样,还可以吧。” 我本以为他会不高兴的拂袖而去,却发现他笑的意味深长,诡异莫测。 “但愿你说到做到。”他掸了掸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气定神闲的说了一句。 “最近那户部尚书在做些什么?” “他在办理交接手续,右相一职暂时空在那里,一切职务由我暂代c” “你心中没有右相的人选吗?”我抿了口茶,缓缓的说道,需要尽快找人替补好右相的职位,免得女王迫于殷亮给的压力,哪一天又将右相的位置给了殷韶泽,那就功亏一篑了。 “看好今科状元林旭,现下是从二品刑部尚书,不过他入堂时间尚短了些,还需要一些历练。”他倒是没什么隐瞒,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他娶亲了吗?” 他摇了摇头的,不明白女人问这话的意图。 “安排个人吧。”他刹那间便懂了这女人的意思,若真的那林旭成了右相,左右二相统一了战线,帷幄着朝纲,女皇不会允许的。 他摇了摇头的说的:“你当女皇很希望看到在她眼皮子地下再培养出一个权倾朝野的殷家出来吗?况且那林旭不一定会中圈套的。” “人选我来安排,你只要安排机会就行了。” 我想到了小娇,那般倔强,肯定会引起林旭的赞赏之情,没让她爬上那林旭的床,但是一定要能够做到左右林旭的想法与做法。 不过现在小娇在凤栖楼里面,我要怎么弄出人来?自从她被卖入凤栖楼之后,一应吃住全部都在那里面,我却不敢在那凤栖楼里面再露脸,我再去,怕是有去无回。 “好。”他点了点头,一抹奸笑在脸上绽开。 我看他笑的那么奸,不确定的问道:“想到什么馊主意了?” “林旭酷爱闲时看些禁忌的书,我完全可以投其所好。”他出口的话让我有些面红耳赤,我下意识的把他口中的那个禁忌想到了床笫之间一些夫妻之间不可描述的事,那怎么那个林旭还不娶亲。不过这个龙少离倒还是有点本事,手可能早就伸进了那状元府的府邸了。 “他不娶亲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他见我连耳朵都红了,咳了一声,眼神闪躲的说了句。 “不过你安排的人可靠吗?可别最后咬了你一口。” “我安排的是人,不是狗,怎么可能咬人。”我对他翻了个白眼,至于小娇,我肯定会充分的将情况与她说明,同不同意都是她的事情,我将选择权肯定会交给她,我不会仗着自己曾经救过她的清白,而道德绑架她来帮我做这些事情。 他离开之际,我去房内换了身衣服,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了龙府。 而这厢的芍药见我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出了府,极快的闪身去了书房,将我的行踪告诉了龙少离。 他眯了眯眼,就知道那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去跟着。” 我去了凤栖楼,管理账簿的房间在后院,我不敢从正门而入,虽然我的面上涂了些东西,这些人该认不出来我才对。 想到这儿的我只当自己是个嫖客,同两个一同要来寻找乐子的人一同混进了这凤栖楼,这儿还是同我离开时候差不多,只是没那晚那么热闹。 我本以为我很是小心了,一个嫖客而已,怎么会引起老鸨的注意,奈何我太过于鬼祟,东张西望了许久,早就引起了花妈妈的注意,她不动声色的在脑中思索了许久,才肯定的扭头告诉身边的人赶紧去通知老板。 我去了后院内,小厮们都在前院忙着,后面就显得很冷清了,就那一间房是亮着的,我在窗外听了许久,那老先生咳嗽的声音响起。 “先生,要不然您先回去休息吧,身体要紧些,今夜的账我先帮您记下,明日您再誊到账簿上面就好了。”小娇干练的声音响起,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柔弱。 接下来是窸窸窣窣合上账本的声音,许是一个月来的相处,他也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做事干练,账目记得清楚的丫头,缓缓的说道:“我且回去休息,你记完账也早点休息吧。” “好。”有人起身,很快的开了门。 我躲在暗处,见那佝偻着背的老先生走了,我才猛地推开房门,吓了她一跳,却没有惊叫出来。 “小姐?”她不确定的声音响起,隐隐看到轮廓有些相像,这张脸与她记忆中的那张脸气质相差太远。 “嘘。”我探头看了看外面,确定了没人跟着才关上门与她说话。 “小姐,你怎么来了?”她心里感激着,直把面前的女人当做救命恩人来看待。 “这凤栖楼里面可还好?”我有些担忧着那个殷韶泽会因为抓不到我而开罪这个女人,却根本不晓得这就是那殷韶泽的一步棋,最大的成功就是我因为这个女人而进了凤栖楼。 “很好,老先生和花妈妈都很照顾我。”听到她的这话我就放了心,老先生对她好 ,肯定是她在记账方面特别的优秀。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换个地方来做这些事情?”这儿终究是妓院,他日这个女人还要嫁人,倘若有人听说这姑娘在凤栖楼里面待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不知道要被夫家的人揣测成什么不堪入耳的模样。 “小姐的意思是?”她其实没有考虑过要换个地方,但是小姐这么说,肯定是有了更多的选择,她倒是不介意听一听。 “今科状元林旭,现任职刑部尚书,府里面只有一个管家,没有账房先生,管家忙不过来,就托我找个人进去。”我说起谎话来面色不变,缓缓的观察着她的面色。 她狐疑的瞅着我,要是光明正大的来找人,至于打扮成这个样子?换了男装不说,连样子都变了点,明显是偷溜进来的。 “小姐,我有信心可以关好那账房,但是” “但是真的只是去管账吗?”她活在这凤栖楼里面,林旭的名字倒是听过,是个官员,但是却未曾娶亲,被那些来找乐子的官员嘲笑是有龙阳之好的人。 我摇了摇头,盯着她,无比认真的说道:“不仅仅是管账,我要你做到日后林旭的一言一行你都要知道,甚至于你要影响他对事情的看法与行动。” 她惊的瞪大了眼眸,这么大的任务,这根本不是一个账房女先生能够做到的事情,她没有那般的本事,去影响一个目前还完全不了解的人。 “小姐,我可能做不到的”她回过神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除了你,我无法相信别人。放心,我保证那林旭不会动你一根毫毛的。”我进了一步,在她惊异的目光中,接着说道。 “小姐,若我做不到,会不会坏了你的事?”她的话语让我放了心,这话就是同意了。 “你不用着急,你且安心的在这儿等着我,我会接你出去的,这儿终究是妓院,你以后还要嫁人的。”我细细的劝慰着她,深怕她反了悔。 她迷惘的抬了抬头,她甚至都还不知道这女人是哪一家的小姐,身份是什么,但是就是下意识的相信她,她点了点头,轻声的问了句:“那我以后想找你,要去哪里?” “那正在新建的公主府,东大街零八号,不过我现在暂住在龙府。”我的话让她瞪大了眼眸,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全都集中到了脑部,不可置信的跌坐在了椅子上面。 “今日我先走了,过几日来接你。”我觉得还是留些时间给她消化一下比较好,便起身的开了门出去。 我正预备从前厅出去,却发现这儿静的可怕,前厅已经被清了场,而芍药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旁的柱子上面,没再带面具的殷韶泽就那般直直的看着我,看着女人刻意涂抹的面庞,轻声的笑了出来,真真是个有趣的人。 “快从后门跑啊。”芍药的话惊得我一个激灵,拔腿便往回跑。 他笑了笑,到处都是他的人,看她怎么跑。他气定神闲的起身,我刚踏入后院,他便极快的就追上了我,说道:“公主你再跑一步,外头那个人就要挨一百鞭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狡兔三窟 我倒是听话的停了步伐,那芍药要是生生的被打死了,那我得背上多大的罪孽。 “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还没等到他的回话,厅内皮鞭打在肉体上面的声音传入我的耳内,我只觉得自己今夜出门是个极大的错误,忘却了这个男人是连龙少离都棘手的男人。 他不发一言,转身便回了厅内,我认命的咬了咬牙,跟在了他的后面。 那沾着盐水的皮鞭抽打在她刚刚才复原的躯体上面,我心疼的跑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的伤口,冰冷的说道:“还开妓院,对女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她是暗卫,是刀口子上面长大的人,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女人。” “你疼不疼啊芍药?”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冰冷的说道:“没出息,跑回来做什么。” 她不是没听到那句你跑一步,她便要挨一百鞭子的话,谁都知道这个冰冷无常的那句话不是开玩笑的,也许不到一百鞭她就会死了,但是主子这么在乎这么女人,自己没保护好,肯定会让主子觉得自己办事不力。 “我,我”我说了半天,没说出个完整的话出来,便被他截断了:“原来左相都是这么培养你们的,能对公主大呼小叫的。” 芍药别了脸,脑中在急速的思索着如何发出求救的信号,她看了一圈,没看到他们安插在凤栖楼的伙计,不由得心里着急了起来。 “怎么才能放我们走?”我有些直接了当的问着。 他面上有些不悦,起身不再搭理我们,直接去了四楼,我咬了咬牙,见四周那一动不动的暗卫们,跟了上去。 大门开着,赵关东见我进了来,关了门就守在了走廊。 “到底”我的话还未说完,他便欺身的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抵在了刚刚关上的门上,四周漆黑一片,我吓的不敢动弹。 “真怀念你在我凤栖楼做头牌的日子。”他的话暧昧至极,比我高了一些的他将我整个人压在这门缝之间,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停顿了下来。 “听说你流产了?”他忽然想到了这个,就那般的问了出来,整个人也退了一步,让我微微的放了心。 “嗯。”我不确定他知不知道那件事情,一时间不敢说太多。 他见我不打算提那件事,又接着问道:“来,说说,下面的那个人怎么办?” “我将凤栖楼的三成利还给你,你放了她,怎么样?”我说完就听到他笑了笑,然后说道:“看样子你是不在乎那暗卫的性命了。” “那你说说你的条件?”我咬牙,实在是与虎谋皮。 “你回宫之后,让女皇将右相之位还我,并且让龙少离遵从那本不存在的圣旨,嫁入长公主府去。” “做梦c”我一听他的要求,就甩了两个字给他。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用谈判才有的语气说道:“那二中择一呢?” 我思考了良久都没个答案,却等来了有官兵扫场子的消息,打了下方一个措手不及,而芍药被当做是被逼良为娼的少女,将下方所有的人都抓的进了大牢,而此刻的殷韶泽却不敢露面,他要是一露面,礼部尚书逛妓院的消息便会被传的满天飞。 他阴鸷的看着我,我哆嗦的退了一步说道:“我没往外散播消息。” 他从窗外看见了那带头的人,是庆安王爷府的亲兵,正一层一层的往上面搜来。 花妈妈有些措手不及,甚至都没来得及通知四楼的老板,就被五花大绑的送去了刑部的大牢。 一时着急的他眯了眯眼,将我拖入了那暗格之中,我一直晓得这儿有个暗格,却不晓得机关在哪里,原来没有机关,机关就是那一副假画,只是一堵假的墙而已。 他觉得最近的他太是不顺了,他的场子还从没有过哪个官兵敢不知死活的来找茬。 “你放我走可能就好了,干嘛拖着我。”我小声的说着,害怕我太大声,他会将我一掌打晕,那就难办了。 “自然是你比这凤栖楼重要。”空间狭小,他将我抵在了柜子上面,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薄凉的唇擦在了我的耳边,让我有本能的害怕,抖了抖身体,他却胆子极大的将手附上了我的腰身,指尖在我的腰身上面画着圈圈。 眼见着到了四楼的走廊,他的暗卫和那些官兵对峙着,赵关东解决不了,以往只要他出面,不管什么官兵都会回去,但是今夜的人,不管不顾,到处乱砸一通不说,将人都抓走了,更甚者现在还要闯到这里来,他眯了眯眼,明显不是善茬,便带着暗卫与官兵们打了起来。 外面乒乒乓乓的,他倒是还有心思调戏面前的女人,我甚至都认为他只要再进那么一点点,他就要亲到我的唇了。 我有些着急,重重的推了一把他,拔腿便要往外跑,他冷不防的被我推了个趔趄,却反应极快的将我抓了回来,一个反手便压的我不能动弹,黑夜中,我漆黑的眸子喷火的看着他,他笑了笑,极快的带着我进了一个暗格内,原来刚才那个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我看着身后那缓缓关上的大石门,慌了慌。 一把将我往一个宽大的床上一扔,骨头清脆的砸在床榻,疼的我缩起了腰身,我极快的说道:“让女皇知道你绑架我,怕是你连礼部尚书的乌纱帽都会没了。” “再如何刻薄,她也不会亏待她女儿的驸马。”他的话让我心里一惊,这个男人怕是疯了吧。 他欺身而上,面容有些阴冷的说道:“为了你,这凤栖楼已经没了,不从你身上讨点什么,消不下我心头的火。” “凤栖楼不是因为我而没的,你是朝廷官员,本就不该开妓院敛财,要是让女皇知道,怕是你连官都没得做了。”我的口齿一向尖利,对着他便是一顿怼。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就是想得到你,这可怎么好?” “我可是个流过产的破鞋,你这堂堂礼部尚书也吃得下去?”我轻哼的说了句,见他只是压着我,却不做什么其他的动作,便隐隐的放了心。 他不知为何,就因为这话心里隐隐有些痛,到底表妹对这个女人做了什么,连自己是个破鞋都可以毫不在乎的说出口,到底是对自己的名声有多不在乎,才会如此的中伤自己。 这厢的杀墨寒见迟迟搜不到人来,便亲自的带了人上了四楼。我听到外面的门已经被一脚踹开,涌进来许多的人,小寒那一句煞气十足的搜,让我微微的安了心。 我瞅着床上的男人,缓缓的说道:“你要是不怕被人当场搜出来,还是赶紧跑吧。” 他抬头,狐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狡兔三窟,你面上没有一丝焦急之色。” “倒是聪明。”他轻巧的说着,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了那床上。 我瞪大了眼眸,不知道他在哪里动手按的机关,那床上除了被我弄出来的丝丝凌乱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痕迹证明他存在过,在床边摸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机关,便放弃了。 石门缓缓的开启。 “皇姐。”小寒惊喜却又夹杂着一丝害怕的话语从门外响起,他冲了进来,紧紧的将我抱在了怀里,这动作让根本没有离开的殷韶泽眯了眯眼,那个杀墨寒,那眼神里面分明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满满的占有欲。 “你怎么来了?”我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却又被他不依的抱在了怀里,他看了一圈,这房里好像没有人,那些亲兵也都守在外面,他实在是怕极了,不管那龙少离从哪里知道的她在凤栖楼有危险,能找到皇姐就好。 “有人跟我说的,我便带着亲兵来了。”他此刻笑的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我剜了一把他漂亮的鼻尖笑着说道:“皇姐没什么能赏你的,这次就先记着吧。” “嗯嗯。”他又将人揽在了怀里,我有些狐疑,最近小寒对我动手动脚的厉害了。 “好了,跟个孩子似的。”我有些无奈的接着说道:“走吧。” “嗯。” 等人都走了,殷韶泽复杂的眯了眯眼,这双层的床从没有想到有一天还真的能够救他一命。 而且,那个庆安王爷,分明 他有意思的勾了勾唇,只觉得局势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皇姐,要不今夜你就住我王府里面去好不好,我连院落都打扫好了。” 马车上,小寒轻声的询问着我的意见,话语里面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我摇了摇头。 “那个芍药怎么样了?” “她不过受了些皮外伤,我已经着人先送去了龙府里面,顺便将所有凤栖楼里面的人因为涉嫌逼良为娼而全部抓了起来。” 我眯了眯眼,轻声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在后院账房里面抓到一个女人?” 他摇了摇头,有些苦恼的朝着外面问道:“刘副手,可有在账房抓到一个女人?” “回王爷,抓到了,跟那些人一起,正在送往刑部的路上。”我一听这话心里有些焦急,却不急着去救人。不过那些凤栖楼的那么多妓子怎么办? “你这样猛地扫了殷韶泽的场子,那些靠他养活的妓子怎么办?”我扶了扶额,看他乐呵呵的冲我笑着,轻声的问了句。 “自是天阔任鸟飞啊,都自由了。” 我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那些人除了会在床上套男人的钱以外,什么本事都是没有的,猛地失了依仗,不过只是从这个凤栖楼,跳到另外一个凤栖楼而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要命的喜欢 那般纸醉金迷的生活一旦过的习惯了,就不会再能够去辛苦的做工了,哪怕她们会被上门的客人在心里取笑不过是个妓子,而她们却取笑他再怎么样,不还是会乖乖的掏出银子。 各有各的生活罢了。 “那些人关两天便放回去吧,不过那个女账房先生带到我这儿来,我要她。” 我缓缓的将心里的计划说出口,这样一来,倒是省的我再找机会让他安排将人从凤栖楼里面接出来了。 “为什么啊姐?为什么要放回去?” “凤栖楼上下妓子一共三十多人,这么多年都靠殷韶泽一个人养着,你扫了他的场子,就是砸了那些人的饭碗。”我尽量说的简单些,但是他好像还不是很懂,又接着问道:“她们为什么不走?”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该走的自然会在这两天就走,不想走的自然不走,她们虽然出卖肉体,但是钱来的又快又多,不一定会有人拒绝这种生活的。” 他似懂非懂的点头,直觉得皇姐说的都是对的,乐呵呵的点着头。 我瞅着他那傻样就知道他没懂我的意思,便又将话题拉回了原点的说道:“今夜先送我回龙府,明日一早你早朝之后再来接我。” “那好吧。” 他有些闷闷不乐的答了我的话,继而便独自一个人搅手指去了。 “怎么了?” “没事,皇姐,明日下午,那个上官云有请帖让我陪她去游湖。”他忽然间有些忸怩,语气怪异的说道。 “你啊,这种事儿怎么让女孩子主动?那你去就是了,不用在王府陪我的c”我戳了戳他的脑袋,这般一折腾已经到了半夜,更夫已经敲了三更。 龙少离在书房内闭着眼,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扣在案桌上,计算着时辰,最多再有一刻钟,她就该回府了。 他瘪了瘪嘴的说道:“可是我不想去的c要不然皇姐,你也一起去吧好不好?” 马车吱呀的停下,那白马踢踏着脚步,缓缓的停在了龙府的门口,我看见傅管家焦急的在门口转来转去,见到我就连忙的迎了过来。 “今日不早了,要不然你就在龙府住一晚上吧,我让管家给你安排房间吧。”这话说完,我便朝着傅管家说道:“不知道傅管家看看方不方便安排一间客房给小寒?” “方便,方便,老奴这就着人去安排。” 人前的小寒倒是不动手动脚,客气有礼的给一个老管家道了谢,惹得傅管家有些意外。 傅管家将一切安排的妥当了,就来敲了敲书房的门,来报告这件事。 今夜的一切,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他吱呀的开了门,冰冷的吩咐了一句说道:“那份三分让利书拿来了?” “拿来了。”他从怀中掏出两张让利书,恭敬的举着。谁能想到那庆安王府的亲兵之中有他的暗卫在里面,还是不低的职位。 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的说道:“退下吧。” 杀绞榕,这样的让利书你也敢签?分明是殷韶泽拉你下马的证据。 我累极,匆匆的洗了一把脸就预备睡觉,却被一阵冷风吹来,散了些睡意,起来连忙的将窗户关上,回头的瞬间却发现他阴鸷着面色的坐在了我的床边,让我吓的下意识叫了一声,继而恼怒的说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是吗?去凤栖楼的胆子去哪儿了?”他阴阳怪调的回说了一句。 我瞬间没了气势,今夜要是没有小寒,我还不知道如何脱身呢,继而狗腿的笑着说道:“是你告诉小寒的嘛?” 小寒,小寒,喊的那么动听。 他心里小小的不舒服了一把,看到女人刻意讨好的笑,心情舒畅的从怀里拿出两张让利书,让我那本就尴尬的笑容变得更尴尬了。 “三分利,凤栖楼月入十万,这三分利真是不容小觑啊。”他语气酸溜溜的,却饱含着讥讽之意。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讪笑着赔笑,知道这事上面是自己气短了一层,不由得心里没什么底。 “什么没有的事?难不成这签名是假的?” “我说的没有的事,是没您说的月入十万,最多五万,真的。”我语气肯定极了,就差举手起誓了,真的没有骗他,真的只有五万左右。 他气得不晓得怎么说话,每次都被这个女人气的半死,那良好的休养在她面前被她三言两语就气的消失不见。当着我的面将那让利书烧的干干净净,好像这样才能让他消消火一般。 他还是有些气不过,猛地逼近,我瞅着这突然放大的面庞,吓的短暂的停止了呼吸,尴尬的问道:“不早了,你不回去吗?” “下次再去凤栖楼,我就打断你的腿,我管你是谁的女儿。”他话语有些阴鸷,今夜若不是他派出了芍药以外,还派了天鹰跟着,可能今夜她便要遭殃了。 “知 知道了。”我有些结巴,我今夜也很后悔去了凤栖楼。 我是真从内心里面泛起战栗的怕他,他这左相的手段也不是捏泥巴玩的。 他看着那有些哆嗦的红唇,不知道为什么的就附下了自己的唇,四唇相接的瞬间,他大掌一挥的灭了两盏灯,房内刹那间便暗了下来。 我呼吸忽然就急促了起来,猛地推开了他,很好,我这一次又没有克制住自己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找死?” 他发了狠,话语里面仿若是带着冰渣,瞬间欺身而上,本就力量悬殊,刹那间我就像那砧板上面待宰的羔羊,一动不动,除了有些不顺的呼吸以外,我浑身都不能动弹。 他瞅着女人的挣扎,也放了心,亲一亲都能挨巴掌,那个殷韶泽肯定连她衣角都没碰到,要不然就得像上次那般,被她的断子绝孙脚踢上去,保管是个男人都扛不住。 “大爷,我胳膊疼。”我委委屈屈的说道,我的胳膊被他大力的扭着,疼的跟要断了似的。 他楞了一下,旋即用两只手一手抓一只胳膊,这样她既不疼,又能防止她乱动,不过这样一样,他没了支撑自己的手臂,身子又下压了几分,呼吸都喷洒到了我的面上,我难得的脸红了红的说道:“我,我不是故意打你的。” “嗯。” 他淡漠的滚了滚喉咙,一动不动。 天知道他在用多大的毅力压抑着自己的悸动。 “您能起来吗?您太重了。”他还压在我身上,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讪笑着说了句。 回应我的是他再一次压下的唇,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而止,他长驱直入的攻城略地,带着天生的熟练,将我的手压上我的头顶,另一只手在我的体内四处点火。 就是这熟悉感,他要命的喜欢。 明明该像是缠绵已久的恋人那般。 我有些恐慌,看他越发的动情,那眼眸里面的情欲骗不了人,要不是这雕花的古床,我都以为我们回到了后世。 他的唇从我的唇一路往下,到我敏感的脖颈处,再到我的锁骨,他的一只手已经剥落了我胸前的衣衫,空气接触的清凉让我微微的回了神,我语气极轻的说道:“阿离,我刚流产过。” 他微微顿了顿,继而更是发狠的开始用撕的,他听到这话,窒息的想去死。 他快速的脱着自己的衣衫,一把将已经有些后退的我扯了回来,瞬间的将我压到了身下,我怕是看错了,他的眼睛里面含着泪,我一把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让他停了动作,血沿着我的唇往下,他瞅了一眼那牙印,一言不发的起了身,我以为他该马上要走了。 穿好衣服的他,又猛地回了头,吓的我一哆嗦,我的唇边还沾着血迹,沿着嘴角往下,他回了床边,伸手擦掉了,好笑的说了句:“下回不想要就直说,不要咬我,很疼的。” 我怕是听错了,迷茫的抬了抬头,看着他。 这么蠢,怎么放心你去宫里。 这女人对自己又是巴掌,又是脚踢的,这次换了花样,还带咬人的,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整夜都没怎么睡好,生怕那个男人会回来对自己做些什么,都不敢熟睡。 直到天边才泛了亮,便起了床,绿姬还未来服饰,我便只是漱了口便出了院门,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走在这龙府的后院,今日就要走了,或许我再也没有机会来这龙府了。 预备去早朝的龙少离看见自己院子里面的那一抹倩影,甚至连头发都没有梳,就那般静静的坐在院子里面。 他便让爹爹先去早朝,自己朝那一抹浅红色的人儿走去。 猛地从背后抱住正在发呆的我,我惊得从石登上面一跃而起。 “干什么?”我戒备的看了他一眼,同时又迅速的往后退了退。 他前进一步的理了理我的发,话语里面有温柔的宠溺,缓缓的说道:“怎么,睡不着吗?”就这么散着发的她,好像更加好看了,舍不得她走,这可怎么好。 “嗯。好歹住了那么久,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好像不是很仗义。” “知道自己不仗义就行了,以后有空多回来便是了。”我看到了那远处出了门的杀墨寒,转身的走了。 “姐,你在龙府都起的这么早吗?”小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嗯,皇姐待会儿要收拾东西,你早朝之后来接我就好,快去吧,别迟到了。”他傻笑的听着我的嘱咐,笑呵呵的往门口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章 这样便不问了? “绿姬,相爷有跟你说让你跟我走的事情吗?”早餐的时候,我见绿姬如同往常一般,不确定的问道。 “说了,奴婢东西都收拾好了。” 我倒是有些意外,这龙少离连我什么时候走的时辰难不成都算好了? “你去传话给芍药,让她养好了伤再去庆安王府找我。”我想到了昨夜因为自己而使的她被抓住而绑在柱子上面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 “是。”她领了命令便退了下去。 今日的早朝出了两件大事:无极殿预言宫内将有福气降临,谁都知道这女皇为了接回这个小女儿花费了不少的心思,这下连无极殿都预言了,怕是不能再无视那即将迎回的那小公主了。许多的人其实都还不知道那个小公主,很少有十八年前和直到现在还在朝堂的官员,除了龙烈钢,便是那无极殿的那掌门人,还有那宫里的殷亮,知晓那件事情的官员或多或少的都早早的辞官归乡了。 第二件事就是关于民间那被扫的场子,杀墨寒带头猜测幕后的老板是已经贬为礼部尚书的殷韶泽,却让许多的官员指责这王爷是信口胡说,他万万没有料到因为上次七夕事件,许多官员有逛妓院的把柄在殷韶泽的手上,便一时间都众口铄金了起来,让杀墨寒有言不能辩,空余下一肚子的火气。 却让女皇看清了一件事情,这一片官员都已经或多或少的入了那殷家的羽翼之下,虽然被贬成了礼部尚书,却丝毫不见他有什么变化,甚至影响力更大了。 她眯了眯眼,看向那里一动不动的龙少离,缓缓的开口问道:“对于王爷所说之事,不知道左相如何看待?”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礼部尚书定是被冤枉的,但是王爷的话也不一定是空穴来风,故微臣建议对礼部尚书做停职彻查,等到查清了真相,若真是冤枉了礼部尚书,再做安慰不迟。微臣相信礼部尚书为了自身的清白,定会耐心的等待大理寺的检察结果。” 他的话简直是讲到了女皇的心坎里面,再一次赞许的看了一眼左相,掷地有声的说道:“众位百官觉得如何?” 那些官员心照不宣的面面相觑的看了彼此一眼,都选择了默不作声,至于那大理寺的调查结果,他们齐心协力为礼部尚书洗清清白就是了。 “既然如此,便对礼部尚书进行暂时的停职彻查,未曾查清清白之前,官员一律不得进入殷府,免得你们这些闲臣污了这礼部尚书的清白。退朝。” 女皇这一招着实也算的上阴狠,打着不能污了尚书清白为由,不准任何官员给殷韶泽通气。这种配合着另外一个官员给另一个官员穿小鞋的事情,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一一一 “凌儿!” 殷亮剥落了自己的衣衫,在床上等着女皇,女皇只想拔腿就走,最近这个殷亮最近真是过分了,自己处理朝政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还要整夜的受他的压榨。 她咳了一声的说道:“殷王夫有事吗?” “自然有。”殿内的熏香渐渐的迷了女皇的心智,听着他略带蛊惑的嗓音,颇有些无奈,缓慢的走向那温暖旖旎的床榻。 殷亮其实极美,阳刚的紧,保养着姣好的面庞,此刻剑眉微蹙的看着慢吞吞的女皇。 还未走进,他便是一个等不及的将人扯了进来。这个殷亮对自己的生活过于干涉,点点滴滴都有他的身影,仿佛此刻正在被侵略的身体,被攻城略地,寸土不剩。 “殷亮”女皇清冷的声音响起,与此刻暧昧的氛围有些不搭,他亲吻着她的脖颈,听到这一声,迷糊的回应了一句。 “殷亮,你安排一下,朕最近要接榕儿回宫。” 他亲吻的动作顿了顿,算计的眸子跳了跳,不是不知道她在早朝就隐隐跟百官透漏了此事,此事只是来通知一下他而已,并不是征询他的意见,他极轻的笑了一声的说道:“公主府不是都建好了吗?况且那榕儿自小在宫外,得先派个礼仪麼麽教导一番比较好。” “嗯,曾教导朕礼仪的柳麼麽便很好。” 他听到这话有一丝什么东西跳脱了自己的掌控那般,笑着问道:“那打算何时迎回宫中,去拜太庙?” “下月初一,无极殿说下月初一是个良辰吉日。”他有些惊愕,什么时候这种事情全都安排的妥当了,他才知晓。 “好,那我去准备。” 也罢,好歹后宫完完全全的让他抓在手里,总比在看不见的地方来的让人放心。他一想到这儿便又放了心,丝毫不将那个即将将皇宫搅的天翻地覆的人放在眼里。 倒是那个殷韶泽给停了职,他的再好好地花一番心思,果然那个男人留下来的孩子只能碍了他的脚步,他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又开始要算计别人了。 “皇姐c”小寒的声音特别高昂的从院内响起,他把自己的马车铺的平平坦坦的,带上了自己所有的亲兵,来接自己的皇姐,第一次如此他的皇姐如此光明正大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去,把公主的行礼都给我搬去马车里面。”他一个高兴便跟没分寸的孩子似的,快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将我揽在了怀里。 龙少离极其不客气的咳了一声,让他尴尬的退了几步,面色也有些难过。 虽然早朝的那些话让他来说他说不来,但是他想殷韶泽被撤职的心思也是同样的,怎么就自己讲不出来那些话,一想到自己与那些迂腐的官员挣个不停,就觉得有损自己的架子,倒是这左相三言两语就让那些老臣没了话说。 龙少离的眼神不客气的扫在杀墨寒的身上,这个才十六岁的毛头小子如此不知道收放自己的喜好,迟早有一天会酿成大祸的。 “你别吓着他了。” 我责备的看了他一眼,这男人怎么对小寒如此的充满敌意。 “姐,我们走吧。” “不用了午膳再走吗?”他的目光一直追随在那女人的身上,冷不丁的开口说道。今天的早朝时间有些长,现在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中午了。 “姐。”他有些不情不愿的声音响起,极其不愿意跟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在一起,总觉得自己被他看得透透的。 “这样吧,你下午不是要跟上官家的小姐去游湖吗?在这边吃了午饭,我们一起过去好不好,先让亲兵把东西先拿去王府,这样可行?” “真的,姐,你答应去了啊?”到底是个孩子,很快就能因为一件事情而忘记另外一件事情,这倒是孩子们的天性。 “嗯,我陪你去就是了。” 一旁的龙少离蹙了蹙眉,他有多么的讨厌水,讨厌那一条沉了他母亲的那一条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一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段饭吃的很是尴尬,除了小寒有些高兴以外,连老夫人都有些兴致缺缺。 “阿离,不用送我了,你回去吧。” 我看他一直跟在后面,回头的说了一句。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女人,缓慢的开腔说道:“塞外风景不错,本相很久没去看过了。”他的这个很久已经整整二十二年了,他吐了一口气,率先的上了他龙府的马车。 我有些呆愣,他的母亲 他怎么愿意去 傅管家将听到的话去跟老夫人说了,老夫人直呼着阿弥陀福。这话让在一旁的龙烈钢沉默不语,去了他夫人曾经的闺房,整日不曾踏出。 “小寒,我跟左相有话要说,你做前面的马车,我跟左相在后面跟上。” 他有些不高兴,总觉得那个左相抢了自己的东西,闷闷不乐的一个人独自上了马车。 我瞅着对面这冰凉不说话的男人,缓缓的喊了句阿离。 他猛地睁眼,在看清面前的女人时,眼里的感情瞬间的退了去,独留下一片清明,他是在想他娘亲吧。 “何事?” “塞外河的风景不一定好,要不然你回去吧。”我答应了老夫人不说,便没打算开口说一个字。 他见我只是开口说这话,便又合上了此刻正饱满着怀念的眼眸,任由马车晃晃悠悠,我心里有事,便只是盯着他看,猜测他心里此刻在想些什么c 他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比他还要敏感那条塞外河。 “看什么?”他睁了眼,朝着只打量他的女人,轻轻的问道。 “阿离,曾有人这么唤你吗?”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的生了气,猛地欺身而进,一手抓住我的手腕,阴鸷着说道:“忘了我曾让你不要这么叫我的事情了?” “没忘,那曾经有人那么唤过你吗?”他有些呆愣,不晓得这女人为什么这么执着,看着女人有些害怕的面色,回了神的放开了她的手,却猛地揽住我的腰身,将我满满的抱了个满怀,某两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前,看着我涨红的面色,轻挑的问道:“这样便不问了?” “不问了,不问了。”我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大路上,这个男人要是做点别的让人看见了,我的老脸都要丢尽了c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塞外河 塞外河好像极远,车轱辘轱辘的走了许久都没到,但是我能感觉到越靠近,他便好像越发的胆怯,从慢慢的靠近我,到抓紧我的手,知道直到现在他爬到了我的身上,我都不敢拒绝,甚至心内有些窃喜。 他的手指越发的冰凉,仿若一个孩子一般的无助与伤心。 “阿离。”我见他迷茫的抬起头,又往我怀里钻了钻。 我有些无奈,明明这么大个子的人,此刻心却脆弱的连个孩子都不如。 马车缓缓的停下,我推了推他,缓缓的说道:“要不然你回去吧,这儿的风景不一定好看的。” “皇姐”小寒兴奋的声音从帘子外面响起,比我速度更快的是怀里的龙少离,坐了起来之后淡漠的眼眸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可能是在想自己怎么会爬到这个人的身上来,然后便率先的下了马车。 到底是左相,那么多年的喜怒无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的性格已经出神入化。 我下了马车,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波光粼粼,塞外河极长。他看着那河,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我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极有可能很快便会离去。 “看,那好像就是左相。” 我听见不远处有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我听得见,他自然肯定也听得见,只是无心理会罢了吧。 “对,我见他刚才跟一个女的一个下了马车,看样子外界传闻他不近女色也不是很作数的。” “姐,你想什么呢?”小寒不满意的推搡了一下我的胳膊,轻声的问道。 “寒哥哥。”上官云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上官云老远就看见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献媚的站在一个女人的身边,有些不高兴的跑了过来。 我看见小寒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拽着我就要往别处走。 “咋了?有人喊你在。” “榕姐姐,原来是你啊”她的话语里面藏着一丝窃喜,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他姐姐。 “云妹妹,巧啊。”我讪笑着抽出了他抓住的那只胳膊,下意识的离远点,可不能当了电灯泡。 “寒哥哥,她们都在那边,我去喊她们过来,行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甜甜的,还包含着些稚嫩。 “不了,本王待会儿就回去了,你们玩的开心。”说完便拉着我要往马车里头走。 “别推了,她没跟过来。”我推了一把这个只顾着低头走路的男人,不满意的说道。这小子对女孩子太淡漠了,那满心的爱慕我看着都心疼,他却不理不睬。 “姐,马上要下雨了,我们回王府去吧。” 我瞅了瞅这大晴天,呵呵尴尬的笑了笑。 “你啊,不要这么伤女孩子的心,反正下午时间多,跟那群小姑娘一起玩玩也没什么的,你说是不是?”我说话的同时下意识的思索着他的身影,他就仿佛雕像一般,凝望着那远处,一动不动,微风拂起他的墨发,掀起他脚下的衣摆,他就那般巍然不动,只世界于他遗失而立。 因为他,我突然间也失去了游玩的心思,对着小寒说道:“那你先去马车等我,我同左相说一声,一起来的,先走了总是没有礼貌,你且在马车里面等我。” “嗯,那我在马车里面等你。”他一听我也同意要回去了,便听话的钻进了马车里面。 “阿离。”我看他是在看的太认真,不忍心的叫了一句。 “嗯。” “阿离,我们要回去了,你回去吗?” “嗯。” “那走吧。” “嗯。” 我走了几步,发现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又退了两步。 “阿离?” “嗯。” “阿离,吃饭了?” “嗯” 直到我问出这一句才发现了他的不正常,这怎么跟后世电脑里面设置的自动回复一般。 “龙少离。”我颓然的提高了嗓音,那一声一声的阿离,他应着,却丝毫不动,分明把我当做了他死去的娘亲,这一声喊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都在猜不知道哪里来的不怕死的女人,没看我们的左相都不理你的吗?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的说道:“回去吧。” 他清冷,淡漠,无情,狠辣,智谋,怎么形容都好,但是用一句土话说就是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小寒的头探来探去的,见我去了那一辆马车不免有些着急。 “姐。”他委屈的喊了句,就那般沐浴在阳光下,坚毅挺拔的轮廓不晓得迷了多少女孩子的心。 “先去马车里头等我,我跟左相还有话说,等会就过去找你。”他瞅着他,无奈的给自己遮了遮阳,轻声的说道。 “那姐,你快点。”他终是妥协,慢吞吞的回了马车。 “阿离”我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喊了一句之后就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气氛中。 他睁眼,透过那半开的帘,又看了一眼此刻的塞外河。二十二年,风景早就与记忆里面刻画的不一样了,那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眸子漫不经心的盯着我,缓缓的问道:“杀绞榕,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很少如此连名带姓的一起喊我,让我觉得自己完全的被他看透了,拿捏在手心里面,怎么挣扎都只是徒劳罢了,我不晓得此刻自己该做出怎么样的表情来缓解一下他心里那埋藏极深的悲伤,顿了顿的回了一句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跑我马车上面来做什么?” “我可能只是想跟你说些道别的话吧。”我咬了咬唇,这个理由我自己都不信。 果然听到他极轻的笑了一声,那里面饱含了太多的寒意,让我觉得冰冷不已。 “没事的话,你回去吧。”他的话语又恢复了那清冷,如万年不化的积雪与寒冰,让人如置职冷冻数九之中。 “好。”终是觉得还不懂他,轻声的恢复了一句便起了身,才掀开帘子便被他用力的拉了回来,猛地被拉回来,一时间失了力气,蹲到了他的面前,双手压在了他的膝盖之上,感觉是自己跪在了他的面前似的。觉得自己别扭,不该如此,缓缓的起了身,坐到了一边,尴尬的问道:“还有事吗?” 他缓慢而优雅的逼进,一手压着我的肩膀,一手将我禁锢在他怀里,浑身的气息浓烈的散发出来,让我觉得呼吸都困难的紧,抬首,却发现完蛋了,我从他眼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看不到任何的起伏波动。 他贴的我极近,近到我以为他要在车上亲我的时候,他猛地退了一步,冰冷的说了句:“滚。” 我觉得自己可能是神经病发了,他对我语气如此恶劣,我却反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感受着身体极大的僵硬,他心里默念了一句这是你自找的,双手用力的抓着我的肩胛骨,猛地附上我的唇,温热的舌尖抵开我的双唇,他此刻越发吻得深情,我越发觉得害怕战栗,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想挣脱开来,他却发了狠的越搂越紧,终是抵不过心里的那一丝依恋,软在了他的怀里。 彼此的气息都有些不太稳定,难得看到他如此深情蚀骨的模样,仿佛正在搂着全世界一般,虔诚而小心翼翼。 他过于的压抑,听见我无意识的一声吟哦之声,猛地清醒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到了一边,再次睁开看向我的眼眸里面没有半丝的情欲,好像刚才缠绵在一起的事情从来不存在一般。我的面上有一丝的受伤,我离开的时候,他身上的戾气极重,仿佛地狱深处阎罗的化身,我在猜想自己刚才哪里来的胆子去抱他,放纵自己沉醉在他的怀里。 “姐。” 我吓了一跳,小寒一直在马车外面,那他有没有看见?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条件反射极快的问了一句,心虚的好像太过于明显了一点。 他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才来姐你就出来了,我们回去吧姐。” “嗯,走吧。” “姐。”小寒欲言又止的喊了三遍姐,我不搭腔,安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你都喊了三遍了,什么事,说吧。” “姐,那左相对你态度不好,你还抱他,你都没主动抱过我。”这话说的委委屈屈,好似是他爱的女人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一般。 我却心惊了惊,这崽子果然是看见了,那他有没有看见那冰山的男人一把将我推开的情景。 “塞外河于他,等于父皇于我们,你不要乱猜。”我没打算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他,也没有打算跟他解释些什么,让他知道我为什么爱龙少离就要知道我身体上面有两个灵魂,估计要把他吓个半死。 “哦。”他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低沉的应了一句。 “对了,对那上官小姐你真的无意吗?” “嗯。姐,我的王妃要找一个像姐这样的。” “那完了,像姐这么优秀的人,这世界找不到第二个了。”我瞅着他认真的眼神,打趣的说了句。 “那我就不找了。”他低声的说了句,我没怎么听清,脑子里面还在挂着龙少离的身影,心绪飘了好远。 终于在我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恭迎公主,恭迎王爷。”亲兵的气势果然不能比,这一喊吓的我瞌睡虫跑了大半。 “姐,下去吧。”他见自家的皇姐一脸懵逼的样子果然是可爱,轻声的提醒了一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刑部大牢 “嗯。”刹那间便端起了皇家公主该有的气质,与他并肩站在了庆安王府的门外。 “都起来吧。”我瞅着那么些个亲兵跪在门前,让出一条宽阔通向府内的大路,缓缓的说了句。 “姐,走,进去看看我给你布置的房间,看可有什么地方要更改的?”人前的他温文尔雅,温暖有礼,领着我进了王府。 “这是你弄得?” 我曾说过我爱那似天山雪莲般的睡莲,才到后院,便见到了那一池正开的旺盛的睡莲,这满池的莲花,简直是要印进了我的心里。 “嗯,怎么样,好看吧姐。”他此刻开心的像个等着讨赏的孩子。 “小寒,你要是把这心思用来追女孩,保证有大片姑娘死心塌地爱你的。”我惊讶的赞叹了一句,这睡莲开的争相斗艳,粉的,红的,鹅黄色,一朵朵开的娇羞饱满,还能隐约见到那碧绿色的荷叶下钻来钻去的红色大鲤鱼,这一汪泉水简直太对了我的口味。 但是这厢的杀墨寒却黑了黑脸,他姐居然让他去追女孩子,别的女人哪里值得他去花这般的心思,看着他皇姐那般开心的笑,他也咧了嘴笑得像个贼。 “你的院落就在这不远处,走,我带你去看看。” “不看了,我再看会儿这花。”我兴致昂扬,完全的忘了身后的小寒,沿着蜿蜒的道,朝着湖中心走去,我得将自己的公主府也弄这么满湖的睡莲。 “公主府里面也正在开工,不过更大些。我跟母皇说的时候,母皇便将那最气派的府邸划给了你,听说那个长公主也曾开口要过那个府邸,母皇没给她。”好像是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他仿佛告状一般的说道,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皇姐不是很喜欢母皇。虽然这十八年没有父母陪伴的日子,那段日子始终是母皇欠她的,母皇再怎么想弥补,总好似怎么都填不满皇姐那渐渐有了野心的眼眸。 她的野心,他哪怕来日丢了性命,也要帮她拿到。 全世界,她的皇姐只有他。 我拿过一个女仆手里面的鱼食,漫不经心洒向湖里,听着他的话,挑了挑眉的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皇姐,母皇让我问你上次你失踪的事情是不是殷亮做的,后来又怎么去了龙府养伤?”他有些迟疑,挥手让人都退了下去,才缓缓的问道。其实这也是他心里的疑问。 “我失踪与别人没有关系,我只是不小心在外面受伤了,恰好叫龙少离捡到了,便在龙府养伤了,足足养了一个多月呢,前几日才完全好起来,费了他龙府不少的好药材呢。” 他闪了闪眉,没看见皇姐搅在一起的手指,同时他倒是想起来了前几日去龙府的时候,他皇姐房里面淡淡的药草味,下意识便相信了这说辞。 “那姐,你现在可全都好了,要不然再让我们军队的队医看一看吧?” 我眉头一跳,一看就肯定露馅,笑着说道:“当你皇姐是病秧子啊,我早好了,你得帮我多谢那龙少离的救命之恩,否则啊,你就见不到你皇姐了。” “姐,你别说这不吉利的话。” 一想到刚才在马车里面,他透过那帘子看到的场景,心里就堵得难受,那个男人过于薄凉,哪怕是拥着她,亲吻着她,他的面上都没有半丝的动容,眼里也没有半丝的温柔,这般的感情,皇姐怎么承受的起。 “成,记得把那个账房女先生给龙少离送去,他会明白的。” 他有些急了,见我提到他不乐意的说道:“救命之恩就报恩嘛,怎么还亲上了。”他的话有些怨怼,我只顾着那湖里的花和鱼,没有怎么听清他的话,下意识的说了句:“你说什么?” “没什么,皇姐,你饿了没啊?天色不早了。” 我瞅了瞅已经接近黄昏的天色,放下了手里的鱼食。 “走吧。绿姬来了吗?” “嗯,跟这亲兵一块儿送行李的时候就已经过来了,现在应该就在院子里面。” “沁雪苑,倒是个清雅的名称。”拱形的园门,离那睡莲倒是只有百步之遥,空气里面隐隐有一股淡雅的花香,沁人心脾。 绿姬此刻有些傻眼,不晓得怎么称呼眼前这个正在自顾画图的女人比较好,喊惯了小姐,现在应该人前人后应该要喊公主了。 “公主,热水已经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我一怔,听到这句称呼只觉得遥远的紧,从未有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喊我一句公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喊你的。” 她微微的退了两步,预备转身要走,我眯了眯眼的说道:“明日你去罗衣坊拿一万两银子,用这两张纸去换。” 快要接近秋天了,要换季了,要换衣服了。 “好的,公主。”她不是很懂这个东西,只觉得那衣服好看至极,清雅灵动又不失庄重。 她也不问公主突然间要一万两银子干什么,反正自家的相爷说了,跟着公主出来了,就不再是龙府的丫头了,而是一国公主的贴身丫头,肩头的任务不是一个相府的丫头可以比拟的,不要给她丢了身份,眼神要擦亮,手脚要勤快,不能让人害到了自家的主子。 头一次她听到自家那个冰冷的相爷如此啰嗦的嘱咐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丫头,说那么多的话语,方方面面都替公主考虑到了。 “公主。”她有些欲言又止,我抬起头,以为她要说些什么,她终究只是咬了咬唇,见我一副等着她下文的模样,又说了一句:“公主,水凉了沐浴容易生病。” 我眯了眯算计的眼眸,缓缓的放下笔,清冷的问道:“想说什么?是换了环境不习惯吗?” 若是她想回龙府,我倒是不拦着她,若心都不在的人,怎么会忠诚的对待你。 “不是的,是相爷说我跟着公主出来了,便是公主的人了,不再是龙府的丫头了。”听着她有些焦急的辩解,我倒是一愣,不曾想那龙少离会对一个丫头说这些。 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记得眼睛要擦亮些,在这王府暂时不用上心,之后去了宫里或者是去了公主府,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能做到吗?” “奴婢一定会拼尽全力的去做到公主交待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相爷在我出门之前也亲口嘱咐了奴婢。”她说的掷地有声,更加的让我觉得诧异了,那个龙少离怎么如此嘴碎了起来,倒是有些佩服他了,幸亏还不是在对立面,不然怎么斗得过那么个阎罗。 “嗯,今日你先下去吧。” 也不晓得,那一万两能不能买阿狸进公主府,以后我才发现我今日想的太简单了,首先阿狸在哪里,凤栖楼被扫了的当天,根本就没有见到那个男人,那不成还要通过殷韶泽去知道阿狸在哪里。 我苦恼的思考了一个晚上,决定先通过那正在刑部的花妈妈下手比较好,我不能让小寒去做这件事情,他还小,要是让他知道他皇姐花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只为了买一个像龙少离的面首回府养着,该要教坏小孩子了,也会让他给我贴上一个好色的标签了。 这个时间小寒该去上早朝了,吃过早饭的我,便要出门。 一个副将模样的人见我要出门,齐刷刷的点了十个亲兵,又点了两个丫鬟,跑到了我的跟前说道:“末将是王爷府的副将,王爷吩咐,公主出门,必须要带上亲兵,以保障公主的安全。” 我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他,又瞅了瞅那些亲兵,无奈的扶了扶额,倒是没有在龙府时候自由了。 “绿姬,事情办完了便回来,不要多做停留,知道吗?” 我看了眼跟在身边的绿姬,朝着她吩咐了一句,便上了这副将准备的马车。 “公主,我们去哪里?” “刑部,大牢。”我闭了闭眼,清冷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他有些怔愣,以为这公主不过该是出门逛街花钱之类的,却不想是去刑部大牢,连忙又回了府内,匆匆的取了王爷的令牌才下令出发。 刑部的大牢离得其实并不是很远,马车再慢也只是在半个时辰便停了下来。 “公主,到了。” “嗯。” 我轻声的应承着,缓慢的下了马车。 大牢里面的气息萎靡潮湿,常年没有阳光的照射,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里面的情形,透过缝隙洒进来的阳光,给这大牢一丝光亮的气息,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头钻了进去。 我站在那一堆沾满了血迹的刑具前面,等着他们将花妈妈带到我的面前。 花妈妈一见到我,还以为是自家的老板让这位小姐来救自己的,眼眸瞬间光亮了起来,不过一天,她便失了在凤栖楼的风采,此刻有些狼狈,跪在了我的面前。 “花妈妈,别来无恙啊。”一开口,她就知道,这人不是来救自己的,前夜凤栖楼的情形她又在脑中快速的过了一遍,她家的老板要抓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却逃脱了,她们凤栖楼的所有伙计却下了牢狱,分明这小姐是她家老板都惹不起的人物。 她不知道这女人要做什么,索性便也不开口,就那般跪着等着。 我朝那个副将甩了个眼色,他倒是懂事,连忙就将牢狱里面的几个狱卒支了出去。 “花妈妈,你若告诉我阿狸在哪里,过两日我便放了你们所有人。” 我眯了眯眼,我的本意本来就是要关两天他们,过几天便放人,毕竟若那个刑部尚书林旭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凤栖楼逼良为娼,那就不能一直关着她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清心败火 花妈妈一愣,她哪里知道那头牌阿狸住在哪里,连忙的苦了脸色。 “我,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啊。”她的语气倒是诚恳,没有丝毫说谎的意思。 我难办的皱了皱眉头,又缓缓的问道:“那你平时都是怎么联系他去凤栖楼里面的?” 花妈妈心里一紧,本来不想说,但是一想到这女人刚才说若是说了出来便能够尽快的放了这里的人,没有做过多的挣扎,缓缓的说道:“阿狸每一次的出场费是一千两,每一次开了支票去国运钱庄,国运钱庄会尽快的通知,那厢知道了之后便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过来。” 身份倒是神秘,每次出场费都要一千两,我这一万两还去买人,我顿时觉得自己穷的可以。 这简直跟后世里面某些了不得的明星似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有卖身过吗?在你们凤栖楼里面。”花妈妈总算是听得明白了,这个女人在第一次看见阿狸的画像时,便看中了他。 “没有,没有,曾经也有人想让阿狸陪夜,但是被他打断了肋骨。”我心惊,一个头牌能做的这么牛逼了? “哦?” “那人是诸葛世家的掌权人,不过好男风,所以让阿狸打断了肋骨,最终还是老板送人去平息这件事情的。”花妈妈说起这些倒是不含糊,她见过的奇葩事情多了,这事儿摆在凤栖楼,是个伙计都知道,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知道了。” 我起了身,走了一圈,看见了坐在墙角的小娇,轻轻的喊了一句。 “小姐?”她不确定的声音响起,走到了我的跟前,此刻她的发型有些凌乱,她在牢里的这两天算是想明白了,凤栖楼终究不是自己该生存的场地,她决定要去那个刑部尚书的府邸了。 “别怕,再过两日,你就能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小寒吩咐过还是怎么回事,她的牢房四周都没人,她一个人被孤立到了这一边。 “奴婢不怕。”她抹了一下因为感动而掉下来的眼泪,朝着我咧了嘴笑了笑,极快的说了句。 “嗯。” “牢里面的饭菜肯定不好吃,我给你带了早点,来,你吃点。”我将一直放在袖子里面此刻还有些温热的馒头和糕点递给了她。 她有些愣了,眼眶热了热,想哭却又觉得自己矫情,我见她接过了东西,便转身的走了,她看着女人的背影,第一次同样是女人对她如此的关怀备至,她将这一丝关怀种进了心的土壤里面,随着时间的变迁,渐渐的在心里生根发芽。 直到女人逆着光的背影消失在了那门边,她才慢慢的蹲了下来。 我忽然觉得自己卑劣不已,我用两个馒头和几个桂花糕便换来了一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的跟随,想到她曾经还有些犹豫的眸子在见到我手中的早点之时,瞬间坚定的眸子,就觉得自己虚伪不堪,我甩了甩头,有些虚弱的坐在了马车里面,浑身无力的靠了下去。 “公主,现在就回府吗?” 副将见公主心事重重的从大牢里面出了来,又塞给了那守门的两个官兵一袋银子,就连忙的跟了过来,见公主进了马车却良久不出声,不确定的问了句。 “你带银子了吗?” 他一愣,没想到公主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时间不晓得这公主要多少,硬着头皮的说道:“末将只带了一百两出门。” 一百两,一百两,我反复的咀嚼着,一百两哪里够。 “回府吧。”那还是等绿姬拿了一万两银子回来再说吧。 我回府的时候,绿姬已经换了银子回来,一堆银票放在桌上,绿姬倒是见怪不怪了,整整一万两,那个掌柜的高兴的还多给了一千两,她白眼一翻,一想到那掌柜的献媚的表情,捧着那两张纸如获至宝,还高兴的多给了一千两。 “公主,一共一万一千两,多的一千两是掌柜的给您的。”绿姬见我回来了,缓缓的说道。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合计着,一万一千两,按照见面一次一千两,也最多不过十一次,要怎么才能长期的养在身边为自己做事。 没有龙少离,养个差不多的人也是好的,从第一眼看见,我就想占有那个男人,许是他浑身散发的禁欲气息,又或者完全是转移罢了,总之,我得怎么做才好。 “绿姬,你跟着我这么久了,这一千两你拿去,去国运钱庄给自己开个户头。”我的话吓了她一跳,她以为公主给了一千两就不要自己了,吓的扑通跪在了地上,赶忙的说道:“奴婢生死跟着公主,公主您别赶我走。” 我一愣,好笑的说道:“可不是白给你的,你要问清楚国运钱庄如何开支票,转钱去另一个人的户头,知道吗?” “公主你不是要赶奴婢走啊?” 还真没想到这绿姬还有这样的一颗玻璃心,安慰的说道:“自然,哪舍得赶你走,快去吧。” 我将一千两银票放在了她的手上,她看着这一千两,心里感动的直冒泡,不确定的问了句:“真的是给奴婢的?” “你再问就只给八百两了。” 她听到这话便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的说道:“时间不早了,奴婢先去了,也肯定帮小姐您问清楚转钱的事情。”她走的飞快,深怕我反了悔似的,一下子就消失的没了踪影。 已经快要接近中午了,这小寒怎么还没有回来,按照早朝的时间来看,此刻应该早就回来了啊。 我将这银票收好,盘算在去哪儿敛更多的财比较好,要是直接在这王府里面拿,是不是显得不太地道,拿弟弟的钱,去买男人,好像不是很厚道。 已经日过午时,一向严肃的早朝此刻闹得像菜市场,朝臣们还在吵个没完。 无非还是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便是关于礼部尚书的停职彻查已经查清楚,礼部尚书在职责方面兢兢业业,根本不存在什么开妓院敛民财的事情,所以为了对礼部尚书加以安慰,联名奏折希望女皇恢复殷韶泽右相之位,免得寒了文武百官的心。 女皇直皱眉,那殷亮下手倒是快,大理寺甚至都没查清楚,便有百官联名上书,再查下去,这朝堂的反动怕是要压不住了。 “左相” 她咳了一声,明显的将这个难题又交给了龙少离。 “如何看待?” 就在众人都以为左相要借此机会再一次打压殷韶泽的时候,却听得他说道:“庆安王爷已经言明,那凤栖楼的老鸨此刻正在被关在刑部大牢,微臣相信刑部尚书已经审问过此事,不如让刑部尚书说一说,也许能还礼部尚书的清白。” 既然那个女人要将主意打到林旭的头上,那么这件事情林旭便脱不开身,还是早早的拉下水比较好。 “哦,是吗?林爱卿?” 只见一个身材并不高挑,甚至有些微胖的男人出了列,说道:“启禀陛下,据那老鸨所言,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幕后的老板与礼部尚书有关。” 他的话其实很巧妙,没有证据证明有关,那背面的意思也是没有证据证明与殷韶泽无关。 “那也就是没有证据证明与他无关,同样洗脱不了那礼部尚书的嫌疑。”杀墨寒也还不笨,立马就说了出来。 龙少离转了转眼珠,照这个形式,最多再过两日,女皇迫不住压力便要让殷韶泽回到右相一职,他算计的眸光一闪而过,狭长的眸子扫过那些为殷韶泽说话的官员,出声的说道:“礼部尚书乃是我国的栋梁之才,虽然还未洗清嫌疑,但是礼部尚书一职空缺久了也不是长久之计,微臣建议恢复礼部尚书之职位,待到查清了再做定夺。” 女皇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点了点头,前朝后宫多少人盯着这件事,默许了龙少离的建议,恢复了殷韶泽的礼部尚书之位。 还有一件事情便是关于修建宫内小公主的宫殿,宫外的公主府正火热朝天的修建着,宫里的宫殿更是大肆的翻修和整改,活活的劳民伤财,况且江南水灾刚刚结束,正是要用银子的时候,却用大把的银子拿去修建公主府。 且有人将十八年前的丑闻说了出来,那般不详的一个人,怎么也不该如此隆重的接回皇宫之内,应该继续放在宫外抚养。 女皇心烦的坐不住了,殷亮,你居然敢将十八年前的秘闻说了出去。 她阴鸷的起了身,用从未有过的坚定,含了冰渣的语气缓缓的说道:“榕儿自是一国公主,再让朕听见你们恶意的揣测,全都给朕解甲归田,滚回老家养老。” 她见满朝迂腐的百官住了口,稍稍的顺心了一些,缓缓的说道:“既然你们提到了江南的水灾,朕昨夜想了一晚上,一品官员捐五千两,二品官员捐三千两,三品官员捐两千两。这事儿交由左相你来负责,尽快筹齐,三日后与国库的库银和最后一波粮食一起由庆安王爷送去江南,交于江南知府。” “微臣领命,儿臣领命”杀墨寒与龙少离的声音一同响起,让站在前面的官员瞬间禁了声,心疼了一把自己的钱袋。 吵闹的早朝总算是结了束,女皇回了宫内,果然,又看到了殷亮在那儿等自己,下意识的想走,殷亮却没有给她机会,笑着拦住了她的步伐说道:“饿了吧,我给你炖了百合莲子汤,清心败火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四章 他皇姐果然是想男人了 他眯了眯眼,在他的影响之下,前朝那些老迂腐应该给了她不少气受才对,需要败败火才好。 “你倒是晓得朕会上火。”她坐了下来,端过那莲子汤,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压根没理会身边的男人。 他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在乎过自己?曾经与那个什么都不争的男人来争女皇的关注与宠爱的时候,他要每日的揣测她的喜好,揣测她的习惯,但是现在他在后宫已经一手遮天了,前朝也大多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个好像完全已经属于自己的女人,又好像从来不曾拥有过,只有见她被自己折腾的半死之时,他才能觉得自己是活的,还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是她的王夫。 “凌儿。” “嗯?”她一边看着奏折,一边无意识的回着他的话,脑中却在想着那小女儿。 良久没见他说话,她倒是有些不习惯,抬头看向了他,见他还是十年如一日的眼里载着温情,带着怀疑,缓缓开口的问道:“是你将十八年前的事情说出去的?” “未曾。”他极快的回了一句,那般的自然。 她低了头,就这般问怎么可能问的出来。 他却陷入了良久的回忆,那个男人终究是因为他而没有的。 气氛出现了短暂的静谧。 “你回去吧,朕还有事情要处理。”她回了神,最近总是觉得疲累,总是出神,处理朝政也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他看了一眼那还冒着一缕轻烟的百合莲子汤,残忍的转了转眼眸,他终究是听从了殷韶泽的话,给这女皇下了药,她若退位,就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一一 “姐。”小寒有些不开心的嗓音在殿外响起。 “回来了,刚好来吃午膳。” 他闷闷不乐的坐在桌子上面,恨恨的戳着那白米饭,我看着这幼稚的行为,放下碗筷,笑着问道:“今天早朝怎么用了这么久,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左相建议母皇让那殷韶泽官复原职了。” 我心里一咯噔,下意识觉得他那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看了一眼他闷闷不乐的样子,缓缓的劝到:“不过是礼部尚书,你气恼的不是这个吧?” 他一顿,不想讲朝堂上面那些人诋毁皇姐的话说给皇姐知道,摇了摇头,闷闷不乐的给我夹了菜。 “对了,皇姐,三日后我要离京去江南送赈灾的银钱和粮食。快的话十天便能回来,慢的话可能要半个月,后日便是初一,你回了宫我就要去江南了,所以我会跟母皇建议让你住在外面的公主府,或者就住在我这王府,住在皇宫里面肯定不行,那殷亮一手遮天,我不放心你在宫里。” “嗯。”我轻声的应着,接着说道:“明日一早,我们去看看父皇吧。” 他一听我说这个,放下了碗筷,轻轻的抓着我的手说道:“姐,你甚至都没曾见过父皇。” 是啊,我认识他不过是从那画像上面,不晓得他任何的一切,对他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我的脑海中,他的只字片语都不曾有过。我极轻的笑了,缓缓的说道:“你曾说过母皇告诉过你,因为我,父皇整整一年都没有跟母皇说过话,所以我相信父皇是爱我的。” 嗯,他心里肯定了的说道,我也是爱你的。 “好,那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千坡崖。”母皇曾经告诉过他,她就是在千坡崖认识的父皇,将人带进了皇宫内。 这厢正要打发走传话太监的殷韶泽,只是职位尚在礼部尚书,他倒是有些不满足,都是那龙少离,再等两天,绝对能回那右相一职。 一想到这儿,他阴郁的眯了眯眼,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去见过龙怀柔了,有时候那个女人安静的就像府内根本没有那么一对母子一般,因着是女皇的圣旨而成的婚,他倒是不敢轻易对这个女人做些什么。 “夫人,夫人,爷来了。”脆绿有些惊喜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龙怀柔吓的被正抓在手里的针扎了一下手指,她正在给自己肚子里面已经快六个月的孩子做肚兜,脆绿过于惊讶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让她有短暂的不知所措。 她还不知道殷韶泽已经从右相贬到了礼部尚书的事情,起身的请安说道:“给爷请安。” 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女人的肚子离上次见面已经大了一大圈,轻声的问道:“欲儿呢?” “正在教书先生那里。爷要见的话,我马上着脆绿将欲儿带过来。” “不了。”他终是不想将心里的烦闷对自己怀孕的夫人发火,那是他与龙少离之间的斗争,不该把女人牵扯进来。 这女人倒是恬静,看似也乖巧听话,可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装的,她该是不情不愿待在这儿的,若不是因为那一纸圣旨,他犹记得洞房那一夜,她从枕头底下拿出的匕首,还以为恨极了要刺杀自己,却见女人拿着刀往自己的脖子上面抹。 如此刚烈的一个女子,该是什么东西折了她的翅膀,是那欲儿吗?还是她放不下的龙家? “那爷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他看着女人客气疏离,终是摆了摆手的走了。 他略坐坐就走了,她也没有多心,她也没有资本去多心。 “公主,我查清楚了。”绿姬见只有我一个人在房内,附身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嗯,走,出门去。”既然查清楚了,那便尽快行动。 副将在书房将我早上的事情正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家的王爷,他笑着说道:“明日那个林旭就该要放人了,记得将那个账房女先生给左相送去。” “不过属下私底下听着,公主想要那个凤栖楼头牌阿狸,找那个花老鸨要那个男人的地址呢。” 杀墨寒不满意的黑了黑脸,他姐要什么男人不好,要什么头牌。 想到这儿的杀墨寒不高兴的出了门,刚好看见了正准备要出门的我,因为距离有些远,大声的喊了句:“皇姐。” 话语里面好像有些怒气,才十六岁的小屁孩哪里来的怒气,我却还是乖乖的停了下来,等他过来。 他脸色不是很好,让绿姬退了下去。 “姐,你要出去找谁?”他直接了当的问了句,让我一时间倒不好搭腔了。 “谁惹你生气了?”我见他语气不善,关心的问了句。 “姐,你是不是要向那长公主一样,要养面首了?”他见四周无人,低声的问了句。 我吓了一跳,原来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被他这么直接了当的质问,我有些没羞没臊的红了红脸,极快的别过头说道:“不过是想交个朋友,你怎么说的这么龌龊。” “先不说这个了,我现在要去钱庄,迟了钱庄该关门了。” “姐,那我陪你去。” “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嘛?而且有副将跟着我,你放心好了,没事的。”我将他往别处推搡着,他却极其烦躁,极其肯定的说道:“姐,你别当我什么都不懂,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头牌的?” 我见他铁了心的不让我出门,眯了眯眼,罢了,让绿姬去,我给绿姬使了个眼色,她便听话的出了门,她晓得公主要做什么,公主要通过国运钱庄找那个头牌阿狸,她一定要办好这件事。 “来,姐告诉你,你现在还是个孩子”我谆谆诱导的话语在这王府后院轻轻浅浅的升起,却听得他直皱眉,她皇姐果然是想男人了,还是个混迹于风流场地的头牌阿狸,那种男人骗小姑娘的手段可厉害了,她皇姐这么的单纯,不行,他一定要对这件事情从中作梗。 他什么都可以答应他皇姐,就是这件事情他不能妥协。 “姐,我给你在军中挑好的,就是那阿狸不行。”他越听越不高兴,咬了咬牙说了这句话,脑中将自己军中的好面孔仔仔细细的搜索了一遍,况且军人的命令就是服从,身材又好,体能也不差,还不能让他皇姐忘了那么个只是靠脸吃饭的男人? “小寒~” 我有些无奈,没想到这个弟弟对阿狸那般的排斥,这要是让他知道我是在凤栖楼做头牌时候认识的他,还不得毁了我在他心中的形象啊。 我低头思索着,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了。 “姐,现在先是你能够回宫比较重要,今日早朝那些大臣们上奏折让母皇不要接你回宫,姐你更不该去找一个男妓,会白白落人话柄的。” 他的话倒是给了我当头一个棒喝,那该是殷亮吧。 “无极殿怎么说?”我脑子转得快,那个无极殿的态度和立场才是至关重要的。 “无极殿倒是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先前传出姐乃是上天赐给我天璃国的福气,正是因为这福气久居在外,导致今年西北干旱但江南却有洪涝之灾,说乃是上天的愤怒与警告。” 我低头沉吟,我在龙少离的书房曾看到过他那份地图,上有从江南至西北的交通要塞以及水利渠道,以及书桌上面起草了一半的规划书,南水北调,如此大的工程,他该是没有多大的信心才迟迟不将那份规划书写完。 我倒是可以借来用一下,用来铺平我回宫的路。 不过这些东西实践起来很是繁琐,工程巨大,不是我这么三言两语就能让百官信服的,我倒不是急着收买那些百官的心,我不过是想证明那无极殿的说法是有根有据的,这样一来以后无极殿的话才更加的有说服力。 我眯了眯眼,暂时的将阿狸的事情放了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五章 乖 放轻松 不过那个左相,我要是将他进行了一半的大工程就这般直接拿来偷用,那左相还不得把我的皮扒了,况且还有许多的细节要知晓明白,以确保这件伟大的工程能够进行下去。 “小寒啊,你告诉我,西北的干旱严重吗?” 他略微的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的说道:“北方少雨,三年有两年都会闹旱灾,西北的粮食尤为珍贵,西北的土壤干涸,粮食只够百姓用,所以军粮都是由国家国库从各地粮商以常价购买之后由军队送去。” “那南方的洪涝呢?”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沉吟在一旁,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姐,南北相离数千里,那么大的工程,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也不是纸上谈兵就能完成的。”他脑瓜子聪颖,隐隐知道了些什么,郑重的劝了一句。 “知道。最近不是没仗可打嘛?如果有工部,左相,以及江南知府,还有西北知府的支持,以及沿途各县州衙的帮助,快则两年,慢则三年,通南北的大运河便能初见规模。” 他沉吟了一番,他惊喜的抬了头,总觉得这不是那个整日待在焦家的那个皇姐,他的皇姐虽说饱读诗书,但是从来不懂这些事情,如此巨大的一个工程,要是那个殷亮从中作梗,办砸了怎么搞。 “姐,这是你从书上看来的吗?” 他的问题一针见血,让我有些微的不适应,以为他知道了些什么,还有上次的图纸,他的皇姐次次都给他惊喜。 “不是,是我从龙少离的书房里面看见的。”我倒是诚实,为了不让他怀疑,直接就卖了龙少离。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赞赏的说道:“原来是左相的想法,那便靠谱多了。” “” 这话听起来好有歧义,怎么要是我提出来的就不靠谱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不过我倒是明白了一个问题,若是由我直接说,那些百官肯定也是跟这小寒一样,不相信,觉得可行度不高,看来还是要借助那左相的东风,这一把我要踩在他那个巨人的肩头来看世界了。 下一步,该去窃取那冰山脑海里面对这个工程具体的细节了。 千坡崖,我静静的坐在千坡亭里面,感受着清晨还娇嫩的太阳。 其实父皇并不可能葬在这里,只是我已经养成了习惯,七月的最末那天,便会在这儿从早待到晚上,什么都不做,不论刮风下雨,数十年如一日。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父皇在我的心里只是小寒口里形容的人物,年少时候小寒还稚嫩的脸上挂满了泪珠,一个人跑到了焦府的后院,哭着告诉我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父皇让坏人给害死了,那是我记忆中他唯一一次哭的那么伤心,从那以后他来焦府的日子就变的多了。 真不晓得,没有小寒,这么些年我该有多么的难捱。 我脑中思绪千万,零零散散,突然被人挡了大片的阳光。 我微微睁眼,是带着面具的阿狸,此刻披散着发,浑身散发着暧昧的气息,还有些朦胧的眼睛瞬间清明了起来,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正在转着眼珠思索着,便听到他沙哑着嗓音说道:“听说你找我?” 没想到那绿姬办事这么麻利,昨天下午才让她去钱庄,今天就见到了真人。 “嗯。” “找我做什么?”他仿佛是刻意的压低,性感的撩人心弦。 “我只是好奇,你面具下的那张脸。”是的,我就是贪恋他那张像极了龙少离的脸。 他没曾想到女人的话说的这么直白,乐了乐,才自顾的坐到了一边的说道:“一千两只能买我跟你说说话,想看脸,一万两。”他倒是大言不惭的直接给自己明码标了价,这脸在他自己心里,怕是镶了金子吧。 “去找左相要,他欠我十五万两黄金,要的到都给你。”我心里嘀咕了半天,一万两,真是狮子大开口,我目前所有的银子加起来也才一万两。 “嘁。”他笑的极轻,心里却乐的慌,这女人一直惦记着他的钱,这可怎么好。 “笑什么笑,我就是没钱,不像你,出场费一次一千两,跟大路上抢钱似的。”我脸色红了红,不争气的跺了跺脚。 “我可忙的很,直说什么事,没事我就要回去了。” 这就不能忍了,一个头牌能忙到哪里去,起了身眯了眯的说道:“一千两,你就跟我说了不到一百个字,你还真是金口。我不过好奇,你家住何方,可愿意来公主府玩两天啊?” 他眯了眯眼,玩两天,看她说的那么自然,经常邀请别人去玩吗?却故作推脱的说道:“公主府哪里是我这等人能进得去的,公主别说笑了。” “一个月一万两,可行?” 这厢的龙少离乐了,原以为那女人说将头牌阿狸养进公主府不过是一时的玩笑话,不曾想那人还真有那般的心思,不过用自己店铺的银子,来买自己进公主府,自己都被自己绕乐了。 他低了头,看了女人一眼,她好似在此地缅怀些什么,浑身恬静而多思,慵懒而邪魅。 而且四周都没什么人,她连个贴身的丫头都打发的好远。 他不敢将自己的面靠女人太近,怕她看出些什么,慵懒的笑了笑说道:“只每夜暖床,公主若能接受这个,一月一万两,倒是个不赔本的买卖。” 我脸色黑了黑,这典型是只入身体不入生活的做法,明显是这个人的常态,这样一来不就是我找个人来占自己便宜的同时还要给钱给别人,不晓得他跟多少女人提过这样的请求,不过我自己倒也不是什么干净人,沉吟着,脑中在做着挣扎。 我又看了一眼他的面,仔仔细细的盯着,一咬牙的拒绝了他的要求。 “那你去忙吧,当我从没有找过你。”说完这话的我闭着眼,不打算再理会他。 “我给你一万两可行?”他见人不搭理他,暗哑着诱惑着说道。 “若你入了公主府,便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面首,给你一万两,我都觉得少了,你的气质明显不是个常人,我怕你将我的公主府搅的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他一愣,好像没曾想到这一方面,但是化身阿狸的他不愿意去权谋那么多的事情,一切凭着心里的想法去做,他手撑着我旁边的栏杆,直接的压了下来,我觉得气压极低,缓缓的睁了眼,却见到他扑闪的睫毛,他埋首在我的脖颈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面,引起串串的战栗,我本能的僵硬了身体。 他不吻女人的唇,大掌缓缓的附上女人的腰肢,诱惑着说道:“乖,放轻松。” 我的心跳瞬间快了几分,刹那间让我以为他回来了。 “阿离c阿狸”我喃呢了两声,怀疑在我心里埋了种子。 他以为我在喊他,舔了舔女人的耳垂,无意识的回了一句。 我一狠心,若这个男人能够下意识的抓住我再一次踢出去的脚,那这个人就该是龙少离,因为同一个男人是不可能在同一个坑里面栽两次的。 果然,他的大掌快速的抓住我快要踢上的小腿,面色极难看,“女人,你找死?” 果然跟龙少离说的话都一样,我莞尔一笑的说道:“相爷,别装了,知道是你了。” 我不晓得该怎么形容他此刻脸上的表情,看的我心里直发笑,丝毫不晓得自己惹了一个已经完全变了性格的男人,他的喜怒全部都藏在那面具下,欲望和惩罚同时从心底升起。 “我会证明你的想法是错的。”他见我的丫头离得那么远,估计都看不清这亭子里面的景象,便胆子大了起来的说道。 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他压下的唇舌极快的撬开我的唇瓣,不给我任何一丝喘息的机会,另外一只大掌反手便锁住了我的两只手,我本来就是半躺着,现下整个人都被他压到了身下。 “你干什么?疯了?” 他也不答话,只一心想做自己的事情,我瞅着我本就不多的衣裳被脱得差不多了,脑子里面骂了句,青天白日的,妈的,强奸啊这是。 “我,我,我曾是凤栖楼的头牌,身体脏的很,你,你别饥不择食啊。” 他听到这话,短暂的愣了下,接着说道:“都说我像左相,我就是因为不想让每个人都这么认为,才戴上的面具,他不会碰你这人尽可夫的身体,我却不会拒绝。” 他虽然说不会拒绝,却没有再做进一步的动作,甚至隐隐有要起来的趋势。 就在我以为他要起来的时候,他又低了头,埋首在我的颈窝处,闻着女人淡淡的发香,平复着心里的欲望,他微微的恢复了清明,为什么见到她说话都会觉得心痒的不行,若不是这儿什么都没有,带上纯黑面具的他,肯定会压不住心里的邪火,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化身阿狸的自己,没有半点作为一朝之相的模样。 不能,不能离这个女人太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谁敢烧了你 却不曾想他才回到书房没多久,正在对着那地图进行着进一步的研究,书房的门被人推了开,空气中是她的淡香,他还以为自己是魔障了,是想她想的脑子坏掉了?一转头却见挽了发的女人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公主有事?” 他清冷的问着,丝毫没有漏出一丝破绽。 我没说话,走到了那地图前面说到:“左相觉得这大运河大约需要多少财力上面的预算,需要多久,要多少人力?” 他惊讶的重新审视了一番这个女人,这个地图不是地理专家,或者工部里面的人,谁能看得懂,她却一眼就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于她,他到底错在了哪里,她怎么会知道,甚至问的这般自然。 “十五万两黄金,快则两年,慢则三年,需要两个营的兵力c”他将心里的答案缓缓的说了出来,说的同时盯着女人的面,不做丝毫的放过。 “十五万两黄金,真是个巨大的工程,他日朝堂提起,左相能将这个功劳让给我吗?” 我的话语里面说的有些底气不足,没有把握他会答应,也想不到他答应之后他能得到的好处,实在他不该立马答应,或者至少该多考虑考虑才对。 “公主心中必有蓝图,怎么不直接拿去用?”他没有说答应,也没有否定,倒是轻飘飘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不是怕惹您生气嘛?况且您辛苦的想了那么久,我直接拿来用,那叫偷?怎么说也不能做贼不是?”我自认为笑的极其灿烂而狗腿,就差给他捏肩捶腿了。 其实他对于这个也有许多的细节尚且还在困惑之处,正好有个人能讨论讨论也是好的,只要能造福民生,挂在他头上和让给她,他没有多大的意见,当做她正式回宫给她送的礼物也成。 “渴了。” 某个傲娇男在尾巴快要翘到天上的时候,清冷的说了句。 “来,大爷,您喝水。” 他皱了皱眉的说道:“热气那么大,想烫死我?” 我暗自腹诽,我都还没说烫着我的手了呢,狗腿的吹了两口的说道:“趁热喝,喝完咱讨论讨论?” 他看了一眼那个地图,他图谋了那么久的事情,就这么的让人摘了去,斜了一眼这个此刻笑的虚假的女人,想着以后一起讨回来,傲娇的伸出了手,接过了茶,品了一口才慢吞吞的说道:“来,先说说你心里的想法?” 果然是狐狸,自己的不说,连忙就要挖对手心里的想法。 我瞅着那张地图,过了很久才以江南以南为突破点,缓缓的说着,江南以南地势低,是洪涝最厉害的一处。 他偶尔淡淡的抬了抬眼皮子,示意着还在听女人说话,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确定这是一个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焦家的养女能够知道的事情,是一个女人能够在脑子里面构思的事情? 我说了半天,从南到北,简要的说了一通,有些口干舌燥,一把抓过他放在一边已经凉掉的茶水,咕咚的连那里面的一片茶叶都喝了下去。 他面上有隐隐的悸动,却很好的调整了自己的姿态,缓慢的说道:“公主都知道,不过是借我地图一用罢了。” 我摆了摆手的说道:“不行,小寒不信是我的想法,我说是你想的他才觉得有可行性,他都这样想,百官定也是这样想的,我说的再好,都觉得是纸上谈兵,那些老迂腐还不得把我当怪物一样的烧了。” 他着实被女人的话逗笑了,压着唇角的笑了出来,继而说道:“谁敢烧你这个当朝的公主。” “那么人选呢?由我提起,女皇定会将这件事情交给我我来负责,那你希望谁来管这运河的财务,哪个营的官兵,以及希望谁来做监督的官员。” 他一连串问了许多的问题,我有点懵,讪笑着说道:“别的我不管,但是林旭,我希望林旭能够参与此事。” 他听到女人的要求,些微的沉吟着说道:“林旭乃是刑部尚书,修建大运河是工部,户部和兵部的事情呢”他倒是有些明白女人的意图,这件事情办好了,最多三年的光景,林旭便可以位及右相。 “大运河是不小的工程,肯定会有监管的人员,这个人员让您来做不是大材小用嘛?让林旭去代职正好。”我朝着他挤眉弄眼,笑着说道。 “况且这三部的人员都参与其中,肯定要从另外的人选之中来选择监管的人员,以免出现贪财之辈贪污修建运河的钱粮,整整十五万两黄金啊,可不是小数目,你说可对?” 这女人说的倒是对,林旭确实还算得上上佳人选,若是还没有成为那殷家一员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培养培养。 我见他点了头,心里稍微的放了心,便打算要离开了,缓缓的说道:“至于什么时候在朝堂提起,你自己做主就好了,我看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拜过太庙的第二天,我便会伙同庆安王爷一同提起的。” 他见女人准备要走了,用掌风啪的把这殿内的门关上了,砰的一声,吓的我一个哆嗦,略带着害怕的眼眸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明日朝宴晚饮,记得不要吃任何东西c”他见女人害怕的往后缩了几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像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轻轻的说了句。 我心里点了点头,本来就没打算吃东西,肯定在赴宴之前就吃的饱饱的。 “多谢爷的提醒,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小寒该着急了。” 他眸子一挑,那个毛头小子太过于冲动了,哪怕传出一点流言,皇家姐弟不伦之恋,便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殷韶泽和杀菁悦最近会有动作的,没事不要在皇宫里面乱跑。”他以为这女人拜过太庙之后就该住宫里才是正常的,便又多嘴了一句。 听到这话的我摇了摇头的说道:“小寒过两日要去江南了,我暂时住王府,等公主府建好了,就搬出去,不住宫里。” 他点了点头,至少王府安全的系数比皇宫不知道要高出多少,那么多的亲兵守卫的王府,哪怕是殷韶泽,也不敢做些什么,不过那个杀墨寒去了江南 我回到王府的时候,所有人都整装待发,我还以为要出什么大事了。 我就知道,一整天,小寒去早朝的时候我便一个人去了千坡崖,下午又直接去了龙府,都没有着绿姬回来通报一声,果然找不到人的他着急了。 “皇姐,你去哪儿了。” 他在门口正在点兵,看到我回来了,立马的从白马上面跑了下来,焦急的将我搂进了怀里,皇姐再不回来,他都要点兵出去挨家挨户的寻找了。 他早朝一回来就听见人说公主带着一个丫头便出了门,他以为他会在千坡崖看见他皇姐,往年他皇姐都要在千坡崖待上一整天,可是他去的时候,除了三三两两出游的人,丝毫没看见他皇姐的身影,问了人,也说没曾见到过那么个人。 他立马又赶了回来尽快的点了兵,正准备要出发去寻人呢。 这么多官兵,因为良好的军纪而此刻没有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我却觉得他们的眼光都集中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我快速的将他推开了,轻轻的说道:“我去龙府了。” “下次,下次我出门一定将副将带着。”他见他尤自还有些怒气,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给他做着保证。 “真的?” “比真金还真。” 他还不是很放心,但是目前有更要紧的事,拉着我便进了王府。 “姐,这是母皇给你明日准备的服装,明日一早宫里来迎接的马车便会来王府外接人,母皇说用嫡公主的仪仗接入宫中,在金銮殿受百官朝拜之后,便是午膳,然后在吉时拜太庙,然后便是由母皇为你举办的宴席,明日流程大致如此了。” 他拿出那绣着凤凰的公主正装,摆在我的面前,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 “知道了。”我没怎么看那华美的服饰,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回了他一句。 他知道他皇姐不开心,每一年的今天,皇姐都是这样,好像就突然的看开了一切,又仿佛不是那样。 “姐,今日的千坡崖有什么不同吗?”他知道皇姐并不是很热忱皇宫的日子,便岔开了话题的问道。 “多了一只会咬人的狗,脸上还有一个黑斑。”我想到了那个带着黑色面具的阿狸,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那,姐,咬到你没啊?”他听到有咬人的狗,拉起皇姐左看右看,连衣角都没有破一块便放了心。 “没,我给了他一脚。” 这一夜我睡得不安稳,已经到了夜半,我躺在床上看着那缓慢摇晃的烛火,想着今日龙少离叫我明日不要吃东西的事情。 “谁?”晚风晃了那烛火一阵,房内瞬间黑了下来,我几乎同一时间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对着漆黑的房间暗沉的问了句。 “呵”那人笑的极轻,我脑中瞬间便聚拢起了那人的模样,该是那阿狸吧? “绿姬”这个名字我才刚张口,便被他给截断了,活生生的将这两个字又吞进了肚里,继而听见他在我的耳边吹着气,床上的温度瞬间便升了起来,显得暧昧至极。 “保证不叫?”他看着被满抱在怀里的女人还算镇静的模样,低声的问了一句。 我被他捂着嘴,说不出话来,机械的点了点头。 “乖,那睡吧。”他见人点了头,轻声的说了一句,便合着衣服躺去了床的里边,留我一个人在黑暗中懵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入宫 我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没有觉察出这个男人的歹意,背对着他躺在了一边,却始终保持着清醒,不敢睡过去。 他安安静静,仿佛不存在一般,躺在那里,要不是那轻微的呼吸,我都能以为身边躺的是一具尸体,我慢慢的将手探了过去,碰见他温热的手指便极快的缩了回来,还好,还好,不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曾经无极说过我有被害妄想症。 比如在一间房里面,如果因为结构问题,在拐弯处有一块凸起,我会下意识的认为那里面是不是砌了一具尸体,否则那里为什么会多一块出来。 再比如在空荡的房间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让我觉得任何的风吹草动皆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简直有草木皆兵之感。 再比如那浩瀚到无边的大海,我瞅着那望不到底的模样,心里便会泛起本能的战栗,特别是当水会淹没在胸前的时候,便会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幸好,这个男人还是温热的,冰凉的却是自己的手,就像你以为他是鬼,而你自己才是所有人眼中的恶魔。 “怕什么?” 她的手指过于冰凉,沁的他心间一颤,也让快要睡着的他醒了过来,沙哑着嗓音问了一句,带着未曾完全苏醒的暗哑,性感的让人心痒。 “阿狸,你为什么去凤栖楼?” 我翻了身,轻轻的问了句,透过黑暗看向他的面具,那面具下的脸真的与龙少离一模一样吗? “你不是已经买了我吗?你在哪,我在哪。”我一愣,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答应了那般的要求,就因为这个才半夜过来的吗? “你真名叫什么,阿狸该只是一个凤栖楼的代号而已,好像我都还不认识你。” 他将毯子往我身上盖了盖的,语气恶劣的说道:“再问我就活剥了你。” “” 他倒是成功的让我闭了嘴,这个男人总让人觉得捉摸不定,好像与他说了几句话,赶走了心里对于黑暗本能的害怕,闭了眼的睡了。 我其实很是怕黑,每夜要点一盏灯才睡得着,但是今夜的自己好像没了这股担忧,沉沉的睡着了。 他看着已经睡了过去的女人,一把将女人揽进了怀里,将女人不是很暖的手攥在了手心,毕竟小产还没出月,八月的天气正热,女人的手却那般的冰凉,终究是伤了身体。 翌日我醒来,手心一片温热,那个男人已经没了踪影,看着自己完好的衣服松了一口气,他走的早也好,免得人看见了,让小寒知道了,这就解释不清楚了。 若是因为那么个男人而伤了我与小寒的感情,那多划不来,说到底,他不过是龙少离在我心里的一个影子而已。 绿姬推开门,身后跟着一个年长的麼麽,我好奇的皱了皱眉,就听见绿姬说道:“公主,刘麼麽是宫里来的。” “老奴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金安。”刘麼麽极重的行了个礼,我并没有怎么怔愣,就连忙的下床将人扶了起来的说道:“麼麽不必多礼,今日能让麼麽梳发髻,是本公主的福气,劳烦麼麽了。” 她被我扶了起来,不敢抬头直视着,只低着头的说道:“今日是公主的好日子,是老奴的福气。” 我听她说完这话,便自顾的坐在了梳妆台前,任由她摆弄着我的发。 透过那铜镜,她看向女人的面,在打量到那一双眼眸之时,手里的梳子差点就掉了下来,扯的我头皮有些微痛,我却没有皱眉,我这双眼睛,像极了我的父皇,袁寒风。 良久在最后要上口红之前,我吃了许多的东西,我知道,今日一整天,我的饭就是这一顿早餐了,直到我实在是吃不下了,才放下了那最后半碗粥,摆了摆手让绿姬撤了下去。 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的刘麼麽怎么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心里却闪过一丝心疼,但是皇家的事情,她哪里有资格去置喙。 我坐在十六人抬得平稳的轿子里面,豆蔻艳红的唇让我看起来有一股清冷,今日的发髻过于正式,展现出皇家一个高贵公主该有的高贵气质,明黄色的凤凰服饰完美的勾勒出我的腰身,百官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没有人觉得这是一个养在郊外粗鄙不堪的丫头,气势如虹直逼那高高在上的陛下。 龙少离见昨夜还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此刻站在高处受着百官的朝拜,有些恍惚,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底子好,却不曾想到这般的惊艳,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直直的撞进了他的心里,泛起层层的涟漪。 我转身,看到殷亮身边的杀菁悦穿着长公主的服装,明显也是刻意的打扮了一番,眼眸在我与龙少离之间扫来扫去,笑的让人不寒而栗。 女皇见我将四周的人都看了一遍,却独独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她,不免失落的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来。 那双眼睛,仿佛他还在世。 他曾说过,那个孩子真像他,却让她不过几天便送出了宫,再无奈也罢,终究是负了他。 我由小寒牵着,受过百官的朝拜便去了养心殿。 “榕儿。”殷亮冰冷的看着那女皇丢下了所有人,在踏进养心殿的一瞬间便去了杀绞榕那里。 “给母皇请安。”客气而疏离,让她有些微的怔愣,无助的看了一眼小寒,继而又轻声的问道:“已经一上午了,是不是累了?” “不累,多谢母皇关心。” 殷亮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般的疏离她的母皇,还以为她要借助母皇的力量来打压他们呢,看样子是他想多了,又摸了摸杀菁悦的发,宠溺的冲着自己的女儿笑了笑。 “姐。”小寒扯了扯我的衣服,有些焦急的低声喊了句。 我心里冷哼,我知道自己心里的怨气有些多,却克制不住自己。 殷亮勾了勾唇,展现了一个最官方的笑容说道:“离吉时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先用膳,想必榕儿也很饿了。” “多谢殷王夫的关心。”他客气,我只会比他更客气多礼,更擅长虚伪。 “对,姐,我们先用膳吧。” 坐在桌子上面,我瞅着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微微的瞟了一眼,脑子里面谨记龙少离说的话,不要吃任何的东西。 女皇看着这小女儿迟迟的不动筷子,还以为是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但是在众人的劝说之下,却还是东推西推的不吃任何东西便微微的难过了起来,她在排斥这皇宫里面的一切。 我眯了眯眼,好像是感受到了她的那一份难过,毕竟母子连心,我倒是无所谓,但是我身体的另一缕灵魂仿佛苏醒了一般,在我心里叫嚣着,惹得我心烦意乱。 我瞅着女皇碗里被宫女布的菜,又瞅了瞅自己碗里被布的菜,完全的不一样,不动声色的剜了一眼给我布菜的宫女。 眯了眯眼,看了一眼殷亮,倒是个狠角色。 我在底下踢了踢小寒,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一向知道我喜欢吃的菜,笑眯眯的给我夹了菜。 见我终于动筷了,女皇好像也放了心一般,开始安慰安慰自己的五脏六腑。 杀菁悦变幻莫测的笑了,缓缓的说道:“之前在宫里见了皇妹一面,后来却不见了,出于对皇妹的关心,皇姐不得要问一句,这些日子皇妹你都在哪儿啊?” “牢皇姐挂心,皇妹在龙府养伤,这事儿母皇是知道的,让皇姐担心是皇妹的不是,还请姐姐勿怪。”她一愣,以为至少这女人该诉诉苦,却被如此轻描淡写的一概而过,母皇知道,那她倒不好总是揪着不放了,瘪了瘪嘴。 我始终只喝了一口汤,浅浅的眯了一口便说自己吃饱了。 “榕儿。”女皇终是有些难过,但是她一向威严惯了,清冷的喊了一句。 “母皇别生气,姐只是还没习惯吃宫里的菜罢了。”见我与母皇刚见面就不对盘,小寒有些着急,得罪母皇,对皇姐并没有任何的好处,甚至还会让殷亮和长公主趁虚而入。 这话让女皇稍稍的灭了火,这小女儿的脾气和他父亲一样,但是一举一动却足够让自己生气,恼怒,甚至想发火。 奎大监的声音从殿外响起,说是吉时快要到了,今日中午是家宴,自然奎大监也只是在外面等待着。 马车行了许久,才到太庙。 进去的瞬间,我看着那一排排的历代的祖先的排位,那肃穆而诡异的宁静,莫名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像是被人摁在水里,不能呼吸却又无法逃脱c又像是一脚踏空,落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渊。 看着那一排排杀家祖先的排位,冰凉骇人的气息钻入我的四肢百骸,透过窗口射进来悠悠的光照在冰凉的碑上,时间的沉淀下,这太庙过于让人觉得压抑,这太庙的里里外外被擦洗的一尘不染,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子上面有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似欲腾空而去。 略微紧张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袖,远处太和地庙的钟声,仿佛穿过无尽迷雾一般钻入我的耳中,将那种可怕的窒息感驱散开来,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清新的空气顺着鼻腔冲进我的肺腑,让我紧悬不安的心得以放松。 看样子以后这个皇陵自己还是要少来的比较好,刚才总觉得好像灵魂要被抽离肉体一般的难受,冰冷的感觉包围着我,仿佛要将魂魄剥离我的身体一般,我打了个冷颤,端正着手上的香,恭敬的朝着那一排排的祖宗牌位跪了下去。 行礼之后,我再一次看了一眼这烟雾缭绕的宫殿,不做丝毫停留的走了出去。 终于只剩下繁琐的宫中夜宴了,百官虚伪的笑,我看到都有了视觉疲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你有没有花街柳巷的病 其实我肚子已经隐隐的有些饿了,看着那一盘盘喷香的菜,咽了咽自己的口水,求救的看了一眼坐在左边第一个的龙少离,恰好也见到他看向我,他无奈的笑了笑。 他就那么一直盯着我,同时夹了几个菜放在碗里,我一时间有些弄不清,那些没夹的菜是有毒的,还是提醒我他碗里的那些菜是有毒的,见他优雅而缓慢的吃下他碗里的菜,我才夹了同样的菜,祭祀自己的五脏六腑,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他,只是觉得应该相信他,相信他会安心许多。 冲他感激的笑了笑,而坐在我对面的杀菁悦不满意的甩了甩筷子,动静弄的震天响,她一定要让龙少离知道那个女人曾经是怎么被人摧毁的。 殷亮同样也不满意的摇了摇头,往日没有对比,从不觉得自己的女儿哪里不好,今日他女儿的对面坐了另外一个公主,一个连他看着都挑不出毛病的人,又瞅了瞅自家已经黑了脸,满眼嫉妒色彩的女儿,瞬间心里就开始担心了起来,这样下去,怎么行? 直到很晚,官员们才陆陆续续的散去,留了殷王夫在那儿收拾残局。 “你告诉母皇,我不住在宫里,要住你王府的事情了吗?” “说了, 不过母皇当时好像没有同意,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 她猛地停了脚步,笑着说道:“你们姐弟俩嘀咕什么呢?” “母皇,皇姐有话跟您说。” “哦?”她洗耳恭听着,她不知道这女儿的喜好,看样子还得多了解了解才好。 “母皇,女儿不能住在宫里。” 她听到这话,若有所思的转了转头,态度不置可否,让我觉得是不是自己说的过于直白了些,正在懊恼的时候听她说道:“那么理由呢?” “那太和宫修建的过于奢华,况且听小寒说为了修建太和宫,花费了不少银子,如今宫外南水灾,北旱灾,黎民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女儿在那么奢华的宫殿里面会睡不着的。” 我才不会说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害怕殷亮悄无声息的为了给她女儿铺平皇太女之路而将我灭口呢。 她听到这话时候眸子亮了亮,不曾想这女儿还有这样的胸襟,正惊讶时听到小寒说道:“姐曾说南水北调,不知道母皇觉得是否可行?” 女皇瞬间睁大了惊异的眼眸,脑中迅速的堆积起了从江南以南到西北以北的地形图,盘算着这件事情一旦实施起来的可行性,然后像看新大陆一般的看着我们姐弟俩,我看着她打量的神色,心都跳到了桑眼,这分明该是明天早上左相该说的话,这怎么在宫里就大咧咧的说了出来,让人听了去可怎么好。 我扯了一把小寒,压低了声音的说道:“你疯了,宫里人多眼杂,你现在说干什么?”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分明是左相让他找机会说的,先探探女皇的态度而已啊。 “真是榕儿你想的?”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曾问过左相的,他也觉得很是可行的。” 她听完这话锐利的眼眸快速的扫了一下四周,见到附近除了大监以外没有别的人才放下了心接着说道:“告诉母皇,你是怎么想到的?” 她将我和小寒带去了御书房,站在了那张极大极清晰的地图前面,脑中勾勒着那画面。 “来,告诉母皇,具体怎么做的好?”她隐隐有些激动,觉得若这大运河能成,该是能彻底解决南方多雨,北方旱灾的问题。一时间想仔细的听听她是打算怎么做的,毕竟这么大的工程,她要力排众议,推开那些老迂腐才能让这个造福万民的工程具体实施下来,没有具体的计划,纸上谈兵肯定不行。 我又将工程简要的说了一遍,在最后甚至还不惜的做好了建议的人选。我看见女皇听到林旭的名字时微微的抬了抬头,她的神情过于激动和欣喜,惹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今夜说的只是大概,我相信女皇明日定会在早朝提起此事,详细的询问左相的意见。 见我们谈的差不多了,小寒看了看天色,缓缓的说道:“母皇,皇姐今天很累了,这事儿明天您问左相不就成了嘛” 女皇抬了抬头,一激动就忘了时辰,难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今夜你们姐弟就住在宫里吧,后日小寒你要去江南,那你们明日再回王府好不好?” 我瞅了瞅天色,确实不早了,点了点头,同意了女皇的建议。 洗尽铅华,褪去繁重的服饰,将全身都沉进了这巨大的浴桶里面,舒适透过毛孔丝丝钻入身体里面,卸下身体内的疲惫,脑中却还在不停的思考着,今日那对父女没做些什么,我总觉得不正常。 果然这皇宫里面,连半刻放松的时间都没有。 “公主?”绿姬不确定的声音响起,我听得不是很真切,无意识的回了她一句。 有人推门而入。 在看清是何人的时候,吓的的瞬间睁大了眼眸,哆嗦的问道:“这是皇宫,你你你,你” 我说了半天的你,都没你出一句完整的话,极快的将搭在旁边的毛毯将自己裹了起来,缩进了水里。 “昨夜说了,你在哪,我在哪。”他自顾的打量了一番这房间,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的说道:“配得上我。” “去那边,我要起来了。”我白眼一翻,懒得理这个自恋的家伙。 他听话的转了转身,背对着我,却忽略了梳妆台上那一面巨大的镜子,通过镜子,他将女人的身材完全的看了个清楚,呼吸就那么重了几分,捏紧了手里面的杯子,暗哑的眯了眯眼。 我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是什么时候起身的,就被他长臂一捞的倒到了床上,巨大的声响让绿姬敲了敲外殿的门。 我吓得一个激灵,仿佛是偷情要被人发现了似的,极快的说道:“没事,本公主先睡了,你明早再来伺候。” 他倒是配合的熄灭了那两盏灯,黑暗下,我越发的想摘掉他的面具,迫切想知道他纯黑面具下的那张脸,到底有多么的妖孽。 “想让我活剥了你?”他见女人的手快要附上这面具了,暗哑着嗓子埋首到了我的颈窝处,轻声的说道,但是话语里面威胁的成分却让我的手就那般的停在了空气中,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不是阿狸还能是谁? 身下的女人衣衫本来就因为匆忙而穿的凌乱不堪,此刻又因为微微的挣扎隐隐的漏出了胸前的春光,他是阿狸,不是那左相龙少离,想到这儿的他有些不管不顾的想剥女人的衣服,想得到她,占有她。 “你干什么?我都已经说了不看你了,也不问你的” 没说完的话被他堵在了喉间,因为这亲吻,房内的温度骤然间暧昧了起来,连空气中都胀满了情欲的气息,就是这致命的熟悉,他心里最后的那一丝抗拒便那般急速的退了去,再也没了踪影。 他完全的撕碎了我的衣衫,我挣扎不过,他飞快的脱了自己的衣衫,便又极快的压了下来,不给我一丝一毫逃脱的余地,从前的每一次他总能在最后的关头收手,可是今天好像不一样,他铁了心的要做这件事情一样。 如此的抵死缠绵,我的心凉了几分,在迷糊中看见他好像有牙印之时,彻底的凉了下来。 “少离。”我喊得清浅,他一震,像极了她病重之时喊的那一声,饱含着希望的同时又夹杂着巨大的绝望。 “是你啊,你早说是你啊,我给你啊。”我满不在乎的说着,心却在滴着血,为什么是他,我这般的身体怎么配的上他,心里极其肯定的同时,也希望他肩头的伤口是巧合,不可能是我咬龙少离的那一口牙印。 他自不说话,眸子里面喷着火,隔着黑暗我都能感觉到他浑身胀满的情欲和恼火,他清雅的问道:“龙少离会碰你?” 这句话让我的心仿佛是被蜜蜂蛰了一下,肿胀的要命。 “不会。” “龙少离会半夜出现在皇宫?” “不会。” “龙少离会对你身体这么感兴趣?” 我脑中想起了那人嫌弃的话语,前不凸后不翘的砧板身材,丝毫提不起他半丝的兴趣,摇了摇头继续的说道:“不会。” “那还觉得我是他?” “不。” “龙少离传闻不近女色,怕还是个处男,能这么熟练的让你的想要?”他的话说的露骨,饶是我这活了两辈子的人都有些脸红了起来,却还是摇了摇头的说道:“不能。” “那就行了,总在我面前提别人,我会不高兴的,我不高兴了,会影响质量的。”他复而又压下了自己的唇在我的脖颈之间反复的吮吸亲吻,大掌留恋在我的腰肢处,见我也不拒绝了整个人便彻底压了下来,呼吸沉重了起来,像沉睡刚醒的雄狮,疯狂的啃噬着身下的猎物,一寸一寸往下,不留半丝的空隙。 他的手掌用力过了度,让人觉得窒息不已,他倒真是个高手,身体被他撩拨的仿佛一汪水瘫软在他的身下。 床上的气温还在升高,他眯了眯狭长好看的眼眸,熟练的分开女人的双腿,暗哑着问了最后一遍:“可以?” “你这般的熟练,有没有什么花街柳巷的病之类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禁术 本该很是暧昧的气氛,这句话一说出来,让他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不管不顾的挺身而入。 “啊,痛,痛” 他震惊的睁大了眸子,那膜怎么在?不是怀孕过,还流产过? 他快速的抽身出来,没有了半丝的情欲,身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人是谁?不是杀绞榕?那怎么可能这么相像?那杀绞榕去哪里了? “说,你是谁?”我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在身上啃来啃去的男人怎么突然如此阴鸷的可怕,这般冰冷的询问,我吓的抖了抖。 “发什么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杀绞榕。”刚才那一瞬间太他么的疼了,跟要被撕碎了似的。 “杀绞榕不可能还是处子之身?说你是谁?”他见我抖了抖,以为是被他猜中了,刚刚还温柔的大掌此刻扼住了我的脖颈,但是更让我震惊到要死的是处子之身几个字。 后世的我身体早就交给了龙少离,这一世的我 不可能啊,我不可能是处子的。 我可能也是同样过于震惊的表情,他微微的松了松手上的力。 我愣了,朝着他无辜的看着,喃呢着说道:“这可不能的,这怎么可能。” “真是会装。”他快速的起身穿了衣服的说道:“你最好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跟别的男人睡过,我这人一向有洁癖。” 我皱眉,这厮说话真他么的直接。 “面首千千万,不差你一个。”本着要气死他的心里,冲他翻了个白眼的说了句。 他穿了穿衣服,确认这毒舌的女人还是那个他一直认识的杀绞榕,那么就是他曾经对她的调查出了差错,他得回去再仔细查找,看看是否还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以追寻,不过这个女人倒是更值得他去珍惜了。 他衣服穿的太快,我都没看清那肩膀上面浅浅的伤口是不是牙印,不免失望的垂了头。 “想看啊?来,我脱了给你看。”他见我这般,调侃的说了一句,作势又要脱去刚刚穿好的衣服,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拿着毛毯去了那边的贵妃榻上。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那个男人已经没了踪影,好像昨夜只是一场梦罢了。 我真是魔障了,为什么总觉得那个头牌会是龙少离,该是昨夜自己太想龙少离了,才会将影子与正主都傻傻分不清楚了。 前朝已经开始了如火如荼的对这大运河的讨论,我还在御花园闲庭信步的转着,想着等着小寒下朝了就已经回王府,暂时的将阿狸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老臣参见公主。” 一个仙风道骨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恭敬的锤了腰的行礼说道。 昨日女皇终于将人接回了宫里,他也没有再顾及女皇的命令,在自己徒儿段无极上朝的这时间,出了无极祖师殿,来了这御花园。 “阁下是?” “公主不需要知道老臣是谁,公主心里的疑惑,若随老奴来无极殿便能知晓。”他笑意盈盈,我招了绿姬便跟着他去了无极殿。 “公主在宫外过的可好?” 他可能是觉得空气中有些沉闷,开口的说道。 我心惊,却没有过大的表现,缓缓的说道:“很好。” “公主回了宫里可还觉得习惯?” “习惯。” “公主可认识无极殿的段无极么?” 我一愣,我那个对我说话软言软语的无极哥哥啊,我这微微的出神让他停了脚步,了然的笑了笑。 “不认识。” 他见我撒谎,也不戳穿,自顾的推开了无极殿的大门,里面显得空旷无比,唯独那放在那巨大案桌上面的罗盘显眼至极。 “劳烦姑娘殿外稍等,我与公主有话要说。” 我朝绿姬微微的点了点头,他说能解我的疑惑,我心里最大的疑惑就是我怎么还是完璧之身。 他关了门,将我放在了那罗盘之前,我看着那罗盘觉得冥冥之中熟悉不已,也不晓得这个神棍在弄些什么东西,东踩一脚西踩一脚,这边撒一滴血,那边撒一滴血。 倒是这个罗盘邪乎的很,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觉得这儿便好像只剩了我自己一般,终于我对这罗盘伸出了自己的手,不晓得哪里来的锋芒,我的指尖闪过尖锐的疼痛,我还未来得及抽回手,那滴血快速的滴到了那罗盘之上。 而正在外面的段天一,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仿佛被人抽了灵魂一般,一下子就没了生机。 他的唇角挂着笑,终究是解脱了。 我看到了那六月二十三日的另一个场景,风景快速的倒退,退回来他们绑架我的场面,他们一人一脚,手持棍棒的将我生生的打死之后便丢去了乱葬岗,再到夜半,我在大雨中挣扎着起身的模样。 我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变得冰凉,这么诡异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自己的 身上,远不过穿越够稀罕了,一个人还能死两次,时光倒流? 所以两件事情其实都发生过,后世被强奸致死在前,被这一世被活活打死在后,不过却都是真的,那肚子里面曾经有过的孽种也是真的,药流是不是不会毁了处女膜? 我总算是理清了一些头绪,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出不去,那天盘正在缓慢的转着,却不是曾经无极说过的逆着转,只是稍微的进了一格,若不是我一直盯着,根本就发现不了这天盘转了一格。 殿外的段无极急的要死,师傅怎么用了禁术,整个无极殿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这禁术以人魂魄换之,师傅是疯了吗? 自从上次之后,师傅便将天盘的秘密告诉了他,他从不知道这世界中有这么多超自然的力量存在,他们所了解的不过是万分之一,那天盘是吃人的恶魔,不知道吞吃了多少人的灵魂,每一次的开启都要用灵魂来换,待灵魂消化的干净了,这禁术才会自动的解除。 我登上了顶楼,却发现这无极殿完全的被封了起来,完蛋了,我出不去了。 “女皇,就是这儿,就是这儿。”绿姬见自家的公主这么久了还不出来,赶忙的去找了女皇,听到那个段天一是如何将榕儿哄骗过来的,就心里有火,那就会瞎掰的老匹夫居然敢不顾她的命令,私自出了无极殿。 “段无极,你不是尽得你师傅的真传吗?怎么不能破这么阵?” 段无极还没从师傅可能已经死了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却见到陛下,庆安王爷,以及那个左相还有林旭都过来了,一时间跪了下来的说道:“师傅已经先逝,这阵是师傅灵魂所化,最多还有一天,里面的人就能出来了。” 那个老匹夫死了?她短暂的愣了下,继而接着说道:“你们无极殿是不是打算还想再害一次朕的女儿?” 段无极愣了愣,里面的难不成是那个刚回宫的公主? 我不晓得外面发生的一切,那个天盘已经不动了,我将它拿了起来,正预备细细端详一番之时,那淡紫色的屏障快速的炸成了碎片。 “师傅?”段无极难过的声音响起,他的师傅魂飞魄散了,魂飞魄散了。 天盘已经吃了天女的一滴血,已经不想要再接受这一份灵魂的祭品了,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 “榕儿。”龙少离死死的捏紧了自己的手才没有让自己冲在女皇的面前跑到那个女人的身边,倒是这个男人也晓得控制自己了,要是搁在王府,怕又要冲过去抱一顿了。 “母皇。” “没事吧,可有伤哪里啊?” “没事。”我看向了龙少离,他淡漠的眼睛里面好像什么都看不到,我不免失落的低了头。 “段无极,你师傅已经” 他知道这公主没说完的话时什么,他师父已经死了,于这世间不过留下一具躯壳,甚至连灵魂都没有了。 我将那屏障炸裂之时掉下的透着淡紫色光芒的水晶珠轻轻的放到了他的手里,可能他比我更需要这个东西吧。 我看母皇面色不善,大有跟这无极殿算账的气势,我笑了说道:“母皇,我已经没事了,不要追究了可好?” 本来他们在御书房商量着大运河的细节,联合着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还有刑部尚书以及左相起草着计划书,猛然听到绿姬来报告的这件事情,心都跳到了桑眼,十八年前是她根基未稳,现在却容不得一个小小的无极殿放肆。 “这个还你,最好把他供起来,我瞅着不是个好东西。”我这话听在天盘的耳朵里面,他不满意的从我手上跳了下去,对,就是它自己跳下去的,绝对不是我手滑掉下去的,吓的我汗毛都竖了起来。 天盘的心里却在暗自腹诽,我拼了老命的让你活了过来,你居然说我不是好东西,那老头的魂魄都给你保存下来了,还要我怎样,要我怎样?哼! “公主,这东西有灵性的,你别不信。”他终究明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句话,在见到这个淡紫色水晶珠的时候就看开了,看着公主,捡起天盘,缓缓的说了句。 我见他捡起了那冒着邪气的罗盘,下意识的退了两步的说道:“你好好安葬你师傅,我们回去了。” “母皇,走吧,大运河的细节应该还没讨论完吧,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我却极其自然的揽着她的胳膊,扯了她一下,她心里一喜,便也不打算追究这无极殿的事情了,那老匹夫都死了,也算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章 给你打基础 几个重要的参与人员,密密麻麻的讨论了一个下午,而龙少离在很多细节的方面都不言语,都是淡淡的瞟了我一眼说道:“是公主想出来的,你们问公主就好了。” 每每听到这话,我都在心里给龙少离多冒一个爱心的泡泡,这就是实打实的将这高帽扣到了我的头上,以至于散会的时候,那户部尚书,刑部尚书,工部尚书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崇拜,简直超过了女皇,一开始听说是那公主提出来的,大多人心里都是带着不屑的,只当是女皇为了给公主铺平道路少些流言蜚语而做的计谋,但是现在蓝图和计划都已经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面,只让人自觉地想去遵守,去执行。 不得不说这女皇安排官员的眼光还是毒辣的,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干实事不弄虚作假爱做花招的人。我倒是不在乎别人,就是那个林旭,也不知道龙少离将人安排进了那刑部尚书府里面没有。 我今天只觉得我将这一个月的话都说完了,嗓子说的直冒火星子,但是那几个尚书丝毫没有放过你的意思,让你不停的解释这个怎么搞,那个怎么搞,那个龙少离也不帮忙,就自顾的坐在一边喝茶,简直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最后的定音便是明日由庆安王爷将这消息散发到江南,另外派人通知西北那边,刚好西北有两个营的兵力,满足人力方面的需求,由林旭监工,工部尚书安排人尽快动工,户部尽快的筹集银子,乘着现在刚好没有内忧外患,赶紧处理好国内改土归流的事情。 最后母皇留了这些人在宫里吃了一顿饭,才陆续让官员和我们回去了。 “姐,你没看见?那个林旭最后看你跟看怪物似的?” 马车正晃悠的回王府,小寒过于兴奋的声音从我耳边炸起,我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我再说下去,嗓子就废了,那就真成了怪物了。” “姐,我回头让人给你炖汤梨,润润嗓子。” “都是那左相的错,他就不能说两句?” “姐,你这可错怪他了,他故意将这机会让你给你,让你揽朝臣的心,在给你将来登基打基础呢。”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缓缓的说道:“说话这般没遮拦,想害死我啊?” 他用眼神示意着我放开他的嘴,我有些尴尬却严肃的说道:“以后这话不要说。” “好的,姐。” “对了,你明日去江南,那些因为水灾没了房子的人,你让他们不要总是只领着朝廷的救济,你让江南的知府把他们全都弄去挖河道,工钱照给,省的他们养成自己是弱势群体,被人养着是理所当然的,万一这种心理养成了就不好了,当然老人小孩除外,知道吗?” 他沉吟了一番,觉得他皇姐说的很有道理,人一旦领朝廷的救济领的习惯了,便会变得懒怠不堪,他看着皇姐疲惫的闭了闭眼眸的靠在那里,缓缓的问道:“姐,你哪里学来的这些?” “曾经,我还只有几岁的时候,我和焦容一起出门去玩的时候,我见那河里,一边没水,一边水却满的溢了出来。焦容贪玩把那中间的泥巴挖掉了,我才想到的,那时候只觉得好玩,现在却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焦容,那个焦家与我年纪差不多的姑娘,焦家对外宣称的是我与焦容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先后同时生下来的。 杀墨寒听着我话语里面的疲惫,也不再搭腔,昨夜的我根本没睡好,加上今天在宫里忙了一天,晃悠的马车终于让我睡了过去。 “姐?” 杀墨寒盯着他皇姐的睡着时恬静的面庞,想伸手将人抱在怀里抱回府里,但是一想到那龙少离今早那莫名其妙的警告,却觉得是该收敛收敛自己了,想到这儿便推了推我的说道:“姐,你太累了,回去沐浴了就休息吧。” “好。”我摸了摸自己发麻的手臂,率先的下了马车,朝着自己的庭院走去。 “绿姬,再去加点热水来。” “是。” 我舒适的将自己全身都泡在桶里面,乌黑的发散在水面,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我闭着眼,正享受着绿姬给我加着热水。 他将水桶放下,看女人疲累的样子,卷了卷自己的袖袍,邪恶的大爪子就抓上了女人洁白的肩膀,轻轻的捏着。 “碍~”太舒服了,这绿姬什么时候还有这一手,而带着面具的阿狸听着这一声满足的喘息,腹下腾地升起了一股邪火,怎么都压不下去。 “来,来,这边来绿姬。”我将姿势调整了一下,将胳膊抬出了水面,示意着她来帮我捏捏。 他不声不响的蹲在了一边给我捏着胳膊,眼睛却总是往那水里面瞟,女人露在外面洁白的锁骨处沾着一个花瓣和几滴水珠,觉得对他诱惑至极,他又往下看了看但是奈何水面都是花瓣,他什么都看不见,不禁委实觉得气人。 “舒服啊!碍~轻点。”我闭着眼眸,脑子里面还在想着怎么扳倒那杀菁悦才是重点。 “来,换这边来”我拿出另外一只泡在水里面的手,朝她示意了一下。 他手里女人的肌肤细腻而白皙,胳膊修长而优美,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绿姬,你哪里学的这” 我的些字还没说出口,便看到了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的阿狸又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难不成刚才都是他。 “啊!” 这一声叫的有些凄厉,惊醒了这已经静下来的庆安王府。废物,都他妈的是废物,这么大个人进来了,居然没人知道? 他无奈的扶了扶额,想要捂住女人的嘴已经来不及了,便说道:“鬼叫个什么。” 说完这话就听到了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好些个官兵,果然是王府。 “姐?”这厢的杀墨寒连衣服都没穿好就闯了进来,见到绿姬被人打晕在了外间,心都跳到了桑眼,急急的喊了句。 “你别冲进来,我在洗澡。” 这个阿狸怎么还不走?难不成算准了我没打算让小寒进来,倒是个会算计的人。 他翘着二郎腿,就那般大咧咧的坐在了那里,让我不知道为什么生了一股气。 “姐,你房间里面只有你自己吗?” 我哑然,要是让小寒看见这头牌阿狸,他该怎么想他的皇姐,想到这儿的我喊了句说道:“嗯,刚才看见了一个蟑螂,吓到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龙少离黑了脸,这女人骂他是蟑螂。 “姐,那绿姬怎么睡在了外面?” 我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缓缓的说道:“绿姬可能是今日太累了,我洗澡的时间久了些,她可能等的睡着了,你快把她送回她房间里面去吧。” “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皇姐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骗过你,对吧。”我心里闪过一丝受伤,终究是养虎为患,这个男人我有些后悔养在身边了,好几次闯进我的闺房都是悄无声息的,明明武功该高的可怕,把他当做影子,当做替代品,他来日发起火来,不得把自己撕碎剁巴了之后撒点盐的煮了。 “那,姐,你早点休息,我安排了两个人在你的门口,有事你吩咐他们就成。” 外间一阵窸窸窣窣,直到完全的安静了下来,那个骚包的男人才优雅的起了身,却爬上了我的床。 拉过屏风,将自己与他隔绝了开来。 “我不习惯两个人睡。”我的话有些直接,是个人都应该听得明白。 他却骚包的翻了个身的说道:“天冷,两个人睡暖些。” 我看着这八月份分明有些燥热的天气,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得,惹不起还躲不起了,扯着毯子就要走,却发现毯子的一角让他压在了屁股下面,他感受到了这个动静,沿着这毛毯就翻身到了我的身边,还没反应过来的我被他一把扯上了床,他极快的斜压着我,手指剥开我还有些潮湿的发缓缓的说道:“乖,睡吧。” “乖个鬼。”毒舌的回了他三个字,然后便翻了身的睡了。 我却有些睡不着,这个死男人刚才看了多少,会不会被他看完了。气不过,我腾地坐起,如同诈尸一般,清冷的瞅着他问道:“说,刚才看到了多少?” “昨夜,我差点上了你,老夫老妻了,还问这个。”他说完这话胳膊便搭上了我的腰肢,还变态的闻了闻我的发,我的老脸腾地一红,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决定不跟这个男人说话了,每一次都是自己吃亏。 “小寒,你去江南的路上要多小心。”我细细的理着他的盔甲,再一次嘱咐道。 “姐,太阳都被你嘱咐的升到半空中了。”小寒嬉皮笑脸的指了指太阳,提醒我时间已经不早了。 “还嫌姐啰嗦了,那你多照顾自己。” “好,姐,我最多半个月就回来了。”他说完这话便放下了我的手,跨到了那高头大马之上,小小年纪却英姿逼人,都说穿军装的男人是最帅的,这话果然不假。 “嗯,晓得了,我在王府等你,到时候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 “嗯。”他说完这话便长臂一挥的说道:“出发。” 绿姬见我闷闷不乐的开导着说道:“王爷征战百回了,也经常在外地赶路,这次是去江南,比打仗的时候安全多了,公主宽心等着王爷回来就是了。” 我却总有些心事重重,总觉得小寒这次出门会有什么意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刘懿梁 女皇坐在御书房听着下方龙少离的汇报,皱着眉头。 “左相觉得当如何是好?”她的国库里面其实是不怎么丰盈的,银钱倒是成了最大的一个障碍,整整缺了大约十万两纹银,没有钱,再好的计划都会被耽误。 “刘国公。” 他顿了顿缓慢的说道,让女皇的眼眸一亮,有一股茅塞顿开柳暗花明之感。 他眯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女皇,要想筹集到足够的银两,刘护国公是一个最佳的突破口,这是个为社稷民生要做的大事,让商家出大部分的银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纯粹的商家却不行,最好是与皇家有合作的皇商,以及有官衔的商家最好,若能够让刘护国公带头,必定能够尽快的凑齐。” “嗯,爱卿说的有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确实是最好的计谋了。可是这说客左相觉得该让何人去的比较妥当?” “林旭。” “微臣知道林旭的府中有一位女账房先生,国公家是生意世家,生意遍布全国,自然会对银钱格外的敏感,我们一味的开口多少银钱,怕是那国公世子心里会不服气,让那账房先生算给他听,还有林旭,代表的是皇家,那么他们的生意便可以更上一层楼,我相信只要算的清楚了,让刘国公拿出一半的银钱,都是有可能的。” 他眼眸一转,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若是女皇将这个事情交给林旭来做,那么那个女先生就会得到重用,那么林旭便会对那个先生刮目相看,那么离那个女人的目标便又进了一步。 “嗯,那左相你尽快将这件事情办好,让林旭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是,微臣告退。” 她赞赏的看了眼那个正往外走的男人,心里舒了一口气,疲劳的靠在了龙椅上面。 殷亮提着食盒慢慢的走了过来的说道:“累了?” 她好奇的皱着眉头,每一次大臣走后不久,他便能够准时的出现,一次是巧合,多了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吧。 “嗯,大运河没钱修,不做一件大事,还不晓得自己国库有多穷呢。”她震了震精神,端过他拿来的汤,慢慢的喝了起来。 “天下都是你的,那些富商口袋里面的都是你的,你编个名头拿来用不就行了。” 她本就有此意,一听到殷亮说这话,简直就要怀疑刚才她与龙少离的谈话他是不是听到了c 她顿了顿,将汤放在了一边,罢了罢手,说了句:“太甜了,况且上次赈灾江南,都跟朕哭穷,好容易凑齐了钱,再让那些官员掏老本估计行不通的,也只能打富商们的主意了。” “嗯,让那左相去做就是了,你别老烦神,我见你最近总是累得很。” 他其实有些明知故问,分明是每一次端给她的吃食里面都掺杂了少量的药物,让人易神思倦怠。 “罢了,听你的。”她一把丢掉那让她烦心的奏折,换了身常服,去御花园散了散心。 没了小寒的王府总觉得空落落的,我不能在这王府常住,我得去看看自己的公主府装修到哪一步了。 “绿姬,我们去公主府看看?”绿姬正在给我铺床,听到我这话回了头的说道:“那明日一早我通知管家做准备,用过早膳就可以出发了。” “好。”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晓得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在我迷糊着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人重重的压在了我身上,同时还死死的压住了我的唇, 我差点蹦到嗓子眼的心在看到来人的面具之时,不知道为什么就将心放到了肚子里面。 “大爷的,吓死我了。” “每夜陪公主睡觉这等美事,我可舍不得错过任何一个晚上。” 每每夜深,他都要悄无声息的进来,我算是想明白了,这王府里面的护卫不是废物,而是身上的这个男人太过于厉害了,什么时候进我房间的,我都不晓得,要是他想杀了自己,我怕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我微微的扭了扭身体,被他压的实在难受,缓缓的说道:“你太重了,滚下去。” 我不敢承认心里除了对龙少离以为的男人起了一丝的好奇,我很好奇他每天白天在做什么,他家在哪里,家里都有谁,身份是什么,名字是什么,我忽然间发现,这个男人若不是自己主动来,我根本找不到他。 “我们一起滚啊。”他有力的臂弯抱着我,将我翻身到了他的上方,我的手肘撑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砰砰砰的心跳,一股难以言说的暧昧就那么的升了起来,他已经乐不此彼,丝毫没考虑到若日后这个女人发现了之后会怎么样。 “呸。” 说完这话我从他身上爬了下来,一个人缩到了一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我出发去公主府,林旭带着小娇出发去了护国公刘府。 刘懿梁虽然年方二十,但是早就涉及生意场,已经是个人精,最近百姓都在传公主提议修建大运河的事情,各方各面几乎都开始要动工了,他当国库如何丰腴,转眼这使者就进了自家的府邸。 “来来,尚书请坐。” 林旭客套了许久才将话题切到了这大运河三个字上面,又将小娇介绍给了刘懿梁,从早上到晚上,他听完这些才缓缓的问道:“真的是那公主想出来的?” “不怪刘兄有此一问,我开始听了也不相信,但是这确实是那公主想出来的,连左相都夸她才思敏捷呢。” 小娇脑子一转,原来那小姐这么厉害,知道她是公主的时候还以为不过是个稍微有点权势的公主,却不曾想脑子里面能装的下这么大的江山。 “呵呵,林兄取笑了,我不过好奇,绝无轻视公主之意啊。” “林兄既然代表了朝廷而来,方才小娇姑娘所说的财务账目条理清楚,既然女皇陛下有需要,我们刘家自然会出一分力。”他说道这话的时候,吩咐人拿来了信笺说道:“我们刘家在江南有家钱庄,里面有黄金一万两,纹银两万两。在江南沿途到西北的郑州也有一家钱庄,里面有纹银一万两,黄金一万两,还有西北处,也有一家钱庄,是新开的,有备用纹银一万两,这些请林兄代为转告女皇,这三家钱庄里面共计两万两黄金,四万两纹银便是我刘家对皇家的支持。” 他瞪大了眼眸,这刘家真的如左相料想那般,果然会至少出五万两纹银。 毕竟钱财他刘家不缺,但是因为无人在朝为官,空挂着一个护国公的名头罢了,已经隐隐有没落之事,士农工商,地位最差的便是他们这些商人,哪怕富可敌国却终究在权势方面少了一丝气力,可是现在林旭承诺以后刘家会有一个皇商的称号,这样一来虽然还是商人,却是比旁的商人要高出许多来。 一想到这儿,他为了奠基自己皇商的地位,自然出手不能小气,这等事情女皇第一个找上了他们家,说明在朝堂,还有人记得他们刘家的。 林旭松了口气,有刘家打头阵,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不过他看了看身后的小娇,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落入了左相的圈套之中。 “小娇,你之前是怎么流落到凤栖楼里面做账房女先生的?”他来了兴致的事情总想问个明白,这下女皇的任务完成了,他心里的石头放下了轻声的问道。 她一惊,不敢说是小姐想将她安排进来的,那个左相也嘱咐过不要在林旭面前提到公主,她咬了咬牙,悲戚的说道:“我爹欠了赌债,把我卖进去的,但是那个花妈妈见我会算账,就让我去了账房。” 他一愣,心里有说不上来的酸涩,这么精明能干的人要是成了凤栖楼的风尘女子,那该多么的可惜,安慰的说了句:“没事,以后就在我的府邸,没有人能再欺负你的。” 半个月很快的过去了,小寒有书信说明日下午便会到,这十几天以来,每一夜那个男人都像幽灵一般钻到我的房内,不管刮风下雨,以至于后来我都渐渐的习惯了。 不过我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龙少离了,知道他在忙大运河的事情。 “绿姬,你这半个月可曾回过龙府?” 我的话让她一跳,以为公主有试探之意,诚惶诚恐的说道:“奴婢一次都没回去过。” “那我们现在去龙府看看吧。”我才不会说自己是想他了,我不过是想了解一下大运河进行到了何种地步罢了。 小寒将那副将和一部分的亲兵留了下来,见我要去龙府,连忙的点兵点将,浩浩荡荡的去了龙府,其实我的本意只是我和绿姬两个人去,这个副将将动静搞的太大了。 “那是公主的马车吗?”路上有两个人在说话,恰好叫我听见了。 “可不是,从王府出来,这个方向是去龙府的,肯定是与左相商讨那工程去了。”说这话的是户部的一个小史,对着身边书童一般的人说道。 我莞尔一笑,倒是没想到会曾有这个效果。 那个小史崇拜的看向那走了的马车,他的上司户部尚书对这个公主是一顿夸,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却在听完整体计划时候,除了崇拜便是沉默,谁都知道南方经常有洪涝,北方经常闹旱灾,这一工程虽说工程巨大了些,繁琐了些,却是实打实的为民做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泥巴田里的学问 老远就有人通报傅管家说公主来了,傅管家连忙脚步生风的跑到书房告诉正在商议事情的老爷和相爷,龙烈钢知道这个计划一旦开始实施,他就要被女皇派去西北,倒是离儿始终对那个公主念念不忘,这可怎么好。 她来了,他勾了勾唇,鬼神莫测的笑了笑。 “老臣恭迎公主。”我没想到的是龙烈钢带着老夫人和龙少离在门口等着,我颇有些意外,赶忙的将老夫人扶了一把。 “龙将军不必多礼,本公主只是来问问左相,运河的进度罢了,倒是我唐突了,来之前没有着人通知一下。” “公主客气,公主请往前厅喝茶详谈。” 我其实只想和阿离谈。 他倒好似不认识一般,自顾自高傲的走了,他在心里默念了三声,她一定会跟上来的。 果然,我见他走了,急急的说道:“本公主找左相还有事,先不陪老夫人和将军了。” 妈的,腿长了不起啊,走那么快。 老夫人笑呵呵的,好似不在意这个姑娘是什么身份一般,劝到:“这不挺好,看你还板着个脸,可别忘了上次离儿为了那榕儿去了塞外河呢,他们之间的事情,哪里是你这做父亲能阻拦的。” 他终是一句话没说,许是默许了,老夫人说的对,他们之间的事情,哪里是他能够阻拦的。 “阿离。”我欢快的叫了一声,可是前面的这个人连个眼神都没甩给我,却停了下来。 这可怎么好,那背影甚至都迷人的紧,就那般站在那里,却胜过万千的语言,勾人的紧。 他心里怪异的很,每夜拥着她入睡,却在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瞬间的恢复清冷,好似夜晚的悸动与欲望都不曾存在,若是我知道,定会觉得这龙少离是个有双重人格的人。 就是因为这样奇怪的心里,他不怎么敢看面前的这个女人。 “走吧。”我走到了他的身边,朝着他灿烂一笑,笑嘻嘻的说道,自从知道自己还是处子之后,我就对阿离不再那么的保持着距离,总觉得自己配得上他了。 “嗯。” “对了,芍药你怎么让她去王府找我,是伤还没好吗?” 他顿了顿,倒是忘了将芍药的去向跟她说了。“芍药被我派去跟踪陈进了,既然暂时不能将人弄出皇宫,那还是看着的比较好。” 其实我迫切的想知道,在那陈进的脑子里面,我到底是怎么死的,活活打死的还是 “那好吧。” “怎么,怕死?” “我倒不是怕死,好奇罢了。”我翻了个白眼,我是怕哪天芍药发现我每夜的房里都有个陌生的男人,再让他知道了,那他肯定觉得我的私生活浪荡不堪。 他笑的荡漾,其实他有派旁的人在暗处保护她的安全,不过没让这女人晓得罢了,万一让这毒舌妇以为自己在监视她,那就有嘴都说不清了。 他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我甩了个眼色,将绿姬留在了外面。 “说罢,找我什么事?”他坐在位子上面,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一把凑到他的跟前,认真的说道:“半个月不见,想你啊。” 他一顿,女人说的过于认真,他差点就信了,转而又笑的十分灿烂说道:“公主,那王府的药材是不是不够用了?” 我顿时气结,这丫变相的骂自己出门没吃药。 “我来问你大运河的进度。”不晓得哪里来的气,话语瞬间变得单薄清凉,一副只谈公事不谈私事的态度,然后不偏不倚的坐在了椅子上面,气定神闲的说道。 “自己看。” 他一把将手里的纸张全部都放在了我的面前,是完整的计划书,附带着一些注意事项。 这写的比我之前说的要详细多了,将可能会出现的问题都写了出来,以及必要的应急措施,终究这男人的脑子就是好使,这东西要是自己写,没有个十几天根本完成不了,况且还不一定有如此的详细呢。 他瞅着女人正在认真的看着,心里得意了一把,他耗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写好这个,写好了之后就要戴上面具去王府找她睡觉,算是从她身上讨些利息,谁让她把这么难做的事情交给他来完成。 他思考了一下,缓缓的说道:“你最好祈祷明年不要多雨,否则运河未成,雨水大肆堆积,远比今年的洪涝要严重些。” “无事,在江南以南,把那地势最低的三个村庄的村民,给丰厚的钱财,让他们搬去城镇,然后将那三个村庄全都给我推了,挖出一个巨大的水库,存水不就行了,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他眸子又亮了起来,他写完这个计划才想到这个问题,如此的一提,没想到这女人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那三个村子的村民会成为史上的第一批拆迁户。 “你哪里学到的这些?” 他其实思考了许久,这女人哪里学的这些。 “我自小在泥巴田里面长大,自然知道。”我没打算认真的回答他这个问题,随口敷衍的说道。 这可不是泥巴田里面的学问,他笑了笑,女人不说就算了,反正她总是能让他意外,让他惊喜,让他爱不释手。 下午的时候,随同小寒回来的还有那焦员外的女人焦容,那个我从小玩到大的姑娘,我满心的好奇,不该是去江南成亲吗,怎么跟小寒一起回了京城了。 “姐。” 小寒惊喜的声音从高头大马上面响起,将我站在门外等着他,欢快的叫了一句。 “回来了,在外面怎么样?” “姐,很好。姐,你看我带谁回来了?” “榕姐姐。”容儿甜腻的声音从马车上传来,她疲惫的笑了笑,乖巧的走到了我的身边。 她心里知道,以后她的生活要靠这个皇家的公主来安排,所以面上带着讨好的笑,这笑不像我还寄养在焦家的时候那般自信和多多少少的得意,我看的出来,她的心境可能已经变了,所以对她的出现,我没有很大的开心,甚至感觉怪异。 “容儿?你怎么来了?” 我放开小寒,一把挽着她的胳膊惊喜的问道。 她却不似以前那般,缓缓的抽开了手,如今她已贵为公主,已经不是与她从小玩到大的那个朋友了,这般的腰在一起,会让人说她高攀公主的。 “姐,这事儿我回头跟你说,走我们先进去。” 小寒经常去焦府,他自然认得焦容,据说是因为我叫做杀绞榕,为了隐瞒身份便用了假名焦榕,那焦家为了多一重保险,将刚生下来的孩儿也取名叫做焦容,这样相信旁人肯定查不出什么来。 “小寒,怎么回事?” 吃过晚膳,我将小寒拉近了自己的房内,轻声的问道。 “焦父焦母在这场洪涝之中去世了,家产和生意都没了,她夫家因为这事儿便退了婚,我见她一个人在江南怪可怜。孤苦无依的,在领粮食的时候被我看见了,就带了回来。”小寒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的面色,还以为我不高兴,尽量把她说的凄惨些。 “后日便是中秋了,我后日一早就要回公主府内,下午从那边去宫中赴宴,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姐,你不带她回公主府啊?”他有点惊讶,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带回去养着也成啊见我这么问,立马奇怪的反问道。 “你想啊,以前我寄养在她家里,她虽然面上不表现,但是心里肯定有一股优越感的。但是现在反了过来,她会不会心里有落差,让她住在公主府,她肯定浑身不舒坦的。” 他一愣,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那怎么办,他的王府,他也没打算让她住进来,这要是要别人知道了,乱说些什么就不好了。 “那姐你说怎么搞?” “焦家的宅子在郊外,焦家搬走的时候卖出去了,你去帮她买回来,并且多给一些钱财,然后让她回去住。怎么样?” “也行,姐,那我明天就去办。” 她没有想到那从小玩到大的公主没有将自己带在身边而是买回了焦家的宅子,给了钱财让自己回去住。她一时间有些气闷,跟着公主好歹能够认识些达官贵人,她从小就知道,这公主肯定有一天会回去的,所以就一直与她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却不曾想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她给些钱财就将自己打发了回去,她面上虽然千万分的感谢,心里却不领情,甚至因为这个有些怨妒了起来。 果然是人心不足,我瞅着她面上虚假的微笑,,两世为人,她这点心思我要是都看不懂,那就是白活了,但愿你能安分,心里凄凉了一把,响起了她小时候的话若我能回宫,不要忘了她,见我懵懂的点了头,才将手里的馒头施舍一般的给了我。 “小寒,派人看着她。”回府的路上,我冰冷的吩咐了一句。 “姐,为什么?”小寒更加的困惑了,自从他将焦容接了回来,他皇姐就好似有一股淡淡的不开心,虽然皇姐面上没有任何的表露,他却能够看得出来,一时间想不明白,直接的问了出来。 “你不懂女人,找个眼神明亮的看着她。” 其实我是嘱咐错了人,这种事儿让龙少离来做可能要稍微好点,小寒手下全都是士兵,哪里能做好这件事情,想到这儿的我说道:“算了,不要看着了,她家里遭受了那么大的变故,有些变化也是应该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他是我亲弟弟 他以为我放弃了这件事,立马又开心的说道:“就知道皇姐心软。” 我扶了扶额头,直觉那个焦容来者不善,从小她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缓缓的说道:“别贫嘴了,这几日你该累了,待会儿回去了早点休息。” “没关系,以前在外面征战的时候比那更艰苦的环境都挺过来了,这个不算什么的。” “对了,我干爹干娘是怎么遇难的?”我微微的睁了睁眼,终究那是养了我十八年的亲人。 “皇姐,他们好像不是洪涝水灾来不及逃跑而去世的,听焦容说她在她爹爹的脚上发现了被绳子勒过的痕迹,明显是有人不想让他逃跑的。” “那仵作是怎么说的?” “仵作说是慌乱逃跑中,脚绊倒了绳子导致的。”我略微沉吟,慌乱跑的时候也不该勒出痕迹来啊,分明该是人为 啊。 “姐,洪涝中死的人太多了,没有多少人关注一个员外的去世,连知府都只是草草的将人安葬了,免得尸体多了会触发瘟疫,所以焦父焦母的尸体第二天就被埋了。”我听着他的话,渐渐的低了头。 “人住到了郊外焦府?” 殷韶泽低沉的问着下方的人,一下一下的扣着桌面,嗜血的笑着。 “是的,由公主和王爷一同护送去的。” “安排两个人去做贴身的丫头,好歹曾经是员外家的小姐,服侍的人还是要的。”他转了转眼眸,轻声的吩咐着。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那黑衣人准备退下去,就听到上方的人接着问道:“确定焦家那父母的死,那焦容没有任何的怀疑?” “没有,死的人太多了,知府怕事,怕尸体堆积太多引发瘟疫,不到一天就将人埋了。” “那就好,去安排吧。” 他笑了笑,好像看到了他计划得逞的那一天了,诡异的骇人。 他倒是乐见其成那个焦容住到了焦府,否则在公主府,他倒还不好下手呢,等到他在她心里培养好了嫉妒的种子,他再设计让人搬去公主府里面住。 他只是稍稍授意红狐想法子让杀墨寒带这个焦容回来,她便暗害杀了焦员外和员外夫人,独独留下了焦容一个人,倒是干净利落,与他的风格颇像。 “来人,派杀生堂所有的人暗地里面去破坏那大运河的事情。”夜色下,因为这个命令而有多人在黑暗中穿梭着,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爷,今夜杀生堂的人倾巢而出。”天鹰将千机阁刚送来的消息连忙的送了过来。 “嗯。”他微微的应了一声,以此示意自己知道了。 “主子似乎早就知道?” “自然。”那殷韶泽怎么可能眼睁睁见着那大运河的计划顺利的实施,不做些什么,还真对不起他的姓氏,若不是顾忌着他姐姐,他早就一锅端了杀生堂。 “那主子预备怎么做?” 他无畏的摇了摇头说道:“遇见带头闹事的,当场就杀了。” 殷韶泽,你的人都分散了,我倒是可以逐个击破了。 “是。” 他领了命令,极快的退了下去。 龙少离有些疲惫,灭了灯,去了王府。 我已经睡下了,却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他还会如往常一样的来吗?今夜的王府守卫格外森严一些,他会不会被发现?以后去了公主府,要不要带他一起?要是小寒知道了,怎么办?要是龙少离知道了怎么办? 我烦恼的抓着头,以前从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今夜却一个一个的冒出脑海。 “想什么呢,那么苦恼?” “想一些烦心事罢了”我看着那一抹黑影,回了一句。 “什么事,说来听听?” “忘了?你只是我买来睡觉的,不该问的别问。” 这话好像让他有点不高兴,黑暗中的他点了点头,同时脱着自己的衣衫,整个人压到了我的身上,黑暗中极其认真的盯着我,暧昧至极的说道:“那睡觉。” 不知道为何,我于这暧昧中还是听出了一丝寒冷之意,冰凉的说道:“你敢动我,我就切了你下面炒菜” 自从知道自己是处子之后,我就多多少少忍受不了这个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特别的那总流连在我腰肢的大掌,一圈一圈,我承认是足够撩人心弦,我脑子里面却清明的可怕,将他和龙少离分的清清楚楚。 “啧啧,这么妖艳的红唇却说出这么伤人的话,真是让我伤心。” 说罢便俯下了唇,反复的吮吸着我的脖颈,在我的耳边吹气。 “当本公主是说笑的?” “没,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说的煞有介事,同时还一边用唇脱我的衣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肌肤上面,痒而酥麻,该死的是我身体闪过一丝电流,居然想要更多。 我咬着牙,此刻若是把小寒喊来了,会不会更让小寒觉得他皇姐嬴荡不堪,我好像过分的在乎了小寒的看法,他好像是猜出了我的意图,大掌在附上我胸前的柔软的同时,气息不稳的说道:“庆安王爷还小,不要让他知道他皇姐整夜做些什么的比较好,公主觉得呢?” “碍,”我预备开口怼他一句什么,好像这样在气势上面也不输于这个男人,才刚张开唇便发出这极其暧昧的呻 吟,惹得他身体更加的热了几分,攻势也更加的猛烈了些。 “阿狸。你跟很多女人睡过吧,身体有没有什么病之类的,或者说你厉不厉害,或者说能不能行?” 他成功的被我的话挑的怒火中烧,她自找的。 “姐。” 小寒的话适时的从门外响起,我听他已经推了外殿的门,马上就要进来了的样子,吓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赶忙将差点就撕碎我衣服的男人推到了一边说道:“小寒,你半夜怎么过来了?” “姐,我有事找你,我现在能进来了吗?” “什么事,明天不能说吗?”我一边将男人将窗外推,一边对着门那边问道。 “不行,姐,我不说我睡不着。”我扶了扶额,还是个孩子,从小的时候每次他说他睡不着就要往我床上爬,或者就睡我房间的椅子上面,见他实在也是折腾,久而久之,也习惯了他睡我床上。 “那你等一会儿,姐穿衣服先。” “你快走,小寒今夜睡不着肯定要跑我床上睡,你赶紧走。” 他一脸黑线,那个门外的男人迟早有一天会毁了她的,若说小时候姐弟俩睡一起也就罢了,那毛头小子都他妈的十六了,还这般的依赖着皇姐,这以后可怎么搞,不行,绝对不行。 “怪不得怎么都不给我,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他的话语低沉暧昧,意有所指,让我皱了皱眉,这么回事?怎么回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是我亲弟弟。” 亲弟弟才奇怪呢,要不是你弟弟,最多是你一个公主多养了一个小自己两岁的面首,亲弟弟都这么大了,还睡一起。 “姐,你好了没啊?我要进来了。”门外的小寒又敲了敲门,这次好似带着些焦急,我吓的将他又往窗边推了推,口里说道:“快走。” 他见人马上就要进来了,无奈的看了一眼那门,从窗户边一跃而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什么事啊?”我故意打了个呵欠,一边开门一边问道。 “没什么大事,我就是睡不着。”以往每一次他睡不着,都会来找皇姐,在皇姐身边,跟皇姐说说话,一下子就能睡了。 “你啊,也不小了,这以后可怎么好?”我无奈的看了他拿过来的枕头,转身去了塌上,指了指里边,朝着他无奈的说道。 他听话的爬了进去,笑呵呵的,乐的像个傻子。 在他的王府里面,亲兵都是他信得过的人,况且已经夜半,没有人看见他来了这边,他实在是心烦的紧了,见到江南死去的那么多人,心里始终存着影子,怎么也甩不掉。 “为什么睡不着啊?”我用手肘枕着头,慢吞吞的问道。 “江南死了太多的人,空气里面都是淤泥和死尸的味道,我一闭眼就想到了那个场面,就睡不着觉。” 他说这话,脑海里面又想到了那个场景,空气都隐隐让人觉得作呕,比那血热的战场还要让人觉得难过,缓缓的往皇姐身边靠了靠,拿过皇姐的一缕发放在鼻尖,仿佛这样才能好一些。 “再过两年,那里就不会再有水灾了。” “嗯,皇姐,皇姐你觉得左相如何?”他的问话让我的瞌睡虫短暂的跑掉了一些,我极其认真的说道:“长的很妖孽。” 小寒听到我这么认真却只是说了这句话,噗嗤的笑了笑,楼顶的人也勾了勾唇,还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也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意女人的回答。 “姐,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是问什么?” “就是男女那种,姐,我上次在塞外河,看见他亲你了,当时你也没拒绝。” 空气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姐弟不轨之情 黑暗中过于静谧,我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了几分,因为小寒已经爬到了我的身上,极其认真的盯着我,那一双大眼眸扑闪着,眼睛里面有好奇,也有困惑。 我见他有往下压的趋势,眼眸里面与那阿狸含着一样的欲望,懵懂却赤裸,我心里的震撼无与伦比,丝毫不敢再多想,语气里面颤抖着无尽的恐慌和害怕:“杀墨寒,你疯了,我是你皇姐c” 他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受伤,压抑而痛苦,仿佛被这句话灼伤了,极快的将才冒出的头又缩了回去。 而我以为已经走了的男人又出现在了床边,伸手就朝着小寒招呼去,而小寒没有丝毫的防备,被人一把就从床上拽了下来,仿佛地狱的阎罗说道:“皇家姐弟如此违反伦理朝纲,这an伦戏码真是精彩。” 第一次我看见小寒发了这么大的火,战场杀敌的煞气完全的释放了出来,两个人快速的打在了一起,乒乒乓乓的砸碎了我房内的所有物件,这动作自然惊了府里面本来已经在岗位上面昏昏欲睡的官兵,极快的将我的房间包围了起来,副将带着人冲了进来,见自家的王爷与人打在了一起,龙少离心里的火不比这杀墨寒的小,招式一下比一下凌厉,眼见着小寒就要落在下风了,龙少离甚至都不需要腰间的软剑,就已经将小寒打的节节败退。 “你别打了,你算什么,打伤了他我将你剁碎了喂狗。”我见小寒被逼到了拐角,快速的出声说道,同时挡在了小寒的面前,小寒身上多多少少的挂了彩。 他见亲兵们冰凉的刀刃指向他,邪肆的一笑,不打算再多做停留,满眼的警告看向小寒,然后便翻身出了窗户,消失的彻底。 “姐,他是谁?” 他没打算追,他都不是对手,那些亲兵怎么可能追的到,那人是何时出现在的房里,他没有丝毫的发觉,以至于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那人说的话却让他心间如同炭火在烧,姐弟an伦,杀墨寒,你疯了,我是你皇姐。 这两句始终盘桓在他的心头,他忽然不敢再看一眼自己的皇姐,只垂头丧气的问了一句。 “我也不认识,我只晓得他叫阿狸,狐狸的狸。” “王爷,末将去叫府医来。”他见两个主子在说话,也不敢乱搭腔,见王爷受了伤,轻轻的说了句。 “嗯,顺便去打盆热水来,我给王爷洗洗伤口。”我站起身,对着副将说了句,顺便将小寒扶了起来。 其实副将没有多想,只当是今夜公主的房里来了贼,恰好叫王爷发现了,就打了起来,然后惊动了官兵,并没有想多。 我见人都退下了,才完全的冷了脸,脸色阴沉的能够掐出水来,他看着我的变化,心里直打鼓,觉得害怕极了,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杀墨寒,你是我亲弟弟,我是你皇姐,你是疯了吗?” 他低着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他皇姐那么聪明,终究还是知道了。 “姐。”这一声喊得哀怨不已,像极了父皇死去的那天,他抱着我哭的时候,我瞬间红了眼眶,心软的说道:“皇姐给你安排一个婚事好不好?你多认识一些女孩子,好不好?” 他的反应有些大,腾地站起来,坚定的说道:“不要,姐,我以后离你远点,今夜我没有一点点要亵渎你的意思,真的我以后离你远一点,你不要给我安排婚事。” “那个上官云,我看着还是不错的。” “姐”他的话语里面带着极大的渴求和痛苦,希望皇姐能够收回这句话。 我却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说道:“杀墨寒,你知道若是这事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吗?” 他的心凉了半分,曾经那个左相警告过自己,现在又有一个人知道了,万一让人都知道了,皇姐会被自己毁了的。 他几乎要哭了出来,抓着我的手可怜兮兮的说道:“皇姐,你明天,明天我就安排你回公主府,我以后也尽量不去找你,你别给我安排婚事。” “我只是想晓得你为什么不拒绝那个左相,只是想知道亲一个人是什么滋味,自从父皇死了之后,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皇姐,若是连你也不要我了,我就跟母皇请命去镇守边关,一辈子也不回来。” 我听着他又开始说这些赌气的话了,分明还稚嫩的很,我无奈的扶额,每一次他说这些,再大的哀怨都能散了几分。 “罢了,起来,一个堂堂将军跪着算什么。” “姐,你答应了?” “不过,你以后晚上睡不着,哪怕你通宵不睡,也不要往我床上爬了。”他见我退了步,笑了笑,站在了一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府医拿来了药,大部分都是些外伤的药,通过府医我才知道那个阿狸没有对小寒的身体进行什么伤害,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那个人估计不会来找我了,甩了甩头,给小寒的脸上上着药。 他却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摆了摆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闭着眼在椅子上面一动不动。 “姐,那我能睡地上吗?” 他挂着彩的脸上此刻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终究是自己的弟弟,其实我知道他没有胆量做些什么的,不自觉地心软了下来说道:“去床上睡吧。” 他却踌躇着不动,拿着毯子自觉地去了那塌上,缩成了一团,看起来怪可怜无依的,这个世上始终只有他与我互相依靠,互相信赖了,“来吧。” 我无奈的扯了一把他的胳膊,真是让人不省心。 他任我牵着,乖乖的爬到了一边,冲着我咧着嘴笑着。 “小寒,你真的懂你现在的感情吗?”我决定做一把知心大姐姐,谆谆善诱的问着。 他摇了摇头,懵懂的看着我。 他心里只是觉得他们还像小时候那样,不知道为什么皇姐对这事会发这么大的火,那冰凉的语气他现在想来还觉得受伤不已。 “那你为什么想亲皇姐?” “皇姐,我们能一起吃饭,抱在一起,睡在一起,为什么不能亲?”我愕然,是我过去太过于放纵他了,在一个男人的心里能抱能睡为什么不能亲,他不过是对我过分依赖,应该不至于那般不堪,想到这儿我将心放了下来,认真的回答着他的话:“记住,以后我们不能抱着了,不能牵手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躺在一起睡觉了。” 连续的三个不能让他脸色煞白,在这黑暗中尤为明显,他的大眼眸里面闪过痛苦,垂着脑袋的说道:“知道了。” “小寒,若是让人恶意揣测,不仅是我们,连母皇也会被天下百姓耻笑的。”我说的过于严肃,我看到了他在黑暗中郑重的点了点头,缓缓的将心放回了肚子里面,疲累至极的躺了下来,很快的睡着了。 杀墨寒却睡不着,以后不准牵手,不能拥抱,不能在一间房间睡觉,他脑中反复的回想着这几句话,往他皇姐身边不自觉的靠了靠,见皇姐没什么反应,好像是睡着了,贪恋的将手放到了皇姐的腰上,眼神却清冷的恐怖,于这黑暗中看起来让人觉出一丝可怕。 一整夜,我总觉得有人看着自己,但是奈何一天过得太累了,便彻底的睡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绿姬的身影在门外等着,我朝着外面喊了一句。 “公主。” “王爷是什么时候走的?”我起身,摸了摸尚且还蓬松的发,缓缓的问道。 “不知道啊,奴婢一早在外殿等候,没见到王爷啊,王爷不是昨夜您上完药之后,便回去了吗?” “嗯,昨夜刺客抓到了吗?” “没有。贼人走的快,亲兵没能追上。”绿姬将毛巾递给了我,歪了歪脑袋的说了句。 我细细的擦着面,心里烦恼着小寒的问题,但愿我去了公主府以后,他便能不要对我如此的依赖,舒了口气。 “王爷去早朝去了,我们回公主府吧。” 绿姬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问道:“公主不等王爷回来,跟王爷道个别吗?”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昨夜的事情过于心有余悸,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的唇就要压了上来,眼神虽然骗不了人,那般无辜却懵懂,却显得不伦不类,如此畸形,亲情就是亲情,不能与别的感情混为一谈。 副将见我们这么早就要走,心里诧异的厉害,忍不住多嘴的问道:“现在时辰尚早,公主能不能等等王爷?王爷出门时候嘱咐了,说早朝回来再送您回府。” “那你们在这儿等着吧,本公主先走了。”我朝着他冰凉的吐了一句,眼神过于疏离,让他有些敬畏,微微红了脸的说道:“请公主稍等片刻,末将将人召齐,送公主回府。”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回看了一眼这王府,心里复杂不已,小寒,终究让我这个姐姐放心不下。 公主府里面的人不知道公主这么早就回了来,立马的振奋了精神,迎接公主。 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直接由母皇从宫里派遣出来的,刘麼麽被女皇指给我教导宫内的礼仪,还有一上了年纪却满目慈祥的老头,由他从外面买了许多的丫头和小厮回来,撑大这一国公主的气势。 “恭迎公主。” “平身。” 他们的面色都喜气洋洋,今日本就是中秋,我瞅了一眼刘麼麽,刘麼麽立马的站了出来的说道:“今日中秋,公主大赏,待会儿各自去账房先生处领两锭银子,当做中秋团圆之礼。” 我愕然,我不过是想让刘麼麽介绍一下这里人的面孔,毕竟我得对自己府里面的人有最基本的了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焦家养的狗 “多谢公主赏赐,我等定用心服侍公主。” 我倒是笑了,这刘麼麽倒是颇合我的胃口,清了清嗓子的说道:“今日中秋,两锭银子虽然不多,却权当本公主对各位的见面之礼,晚膳过后,各位可各自回家陪伴家人,无需在府内当差。” 这话让一个丫头的眼眸一亮,闪过一丝惊喜,我稍微的留了心却没有多做思想,毕竟我得赶紧去准备今夜要给母皇的礼物。 “多谢公主。”众人道了谢,各自的站着,等着主子的吩咐。 我没有急着说在府内当差衷心第一之类的话,毕竟没有特殊渊源的人,只是领着你发的银钱,又怎么会真的对你衷心到哪里去,但是我还是会要在暗地里面调查一下所有人的背景,万一遇到什么好赌之人,输了钱补不了窟窿,让殷韶泽和杀菁悦钻了空子就不好了。 “你们且退下吧,有事自然会再吩咐你们。” 我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带着绿姬出了门。 “公主,我们去哪儿啊?”坐在公主府的马车上面,绿姬轻声的问着。 “龙府”我闭着眼睛,昨夜因为那事儿闹得没怎么睡好,此刻我正在闭着眼眸养精神,慵懒的回答了她的话。 她倒是住了口,她心里其实是希望公主与相爷能够走到一起的,现在在朝堂之上能被称为相爷的只有龙少离一个人了,也只有他还堪堪能够配得起公主的身份,公主的美貌 ,以及公主的才华。 “绿姬,你上次是怎么通过钱庄找到阿狸的?”我想到了昨夜的事,又多心的问了一句。 “公主,说来也奇怪,我提到将钱转给阿狸的时候,那个人怪异的朝我看着,直接问道:“地址在哪里?”奴婢知道公主你第二天要去千坡崖,便说了出来”。 我心里沉思着,总觉得哪里出了差错,却没有半丝的头绪。 龙少离早朝刚回来,就见我刚下马车,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若我没看错,那眼神里面有淡淡的厌恶,虽然很淡,我却还是感应出来了,愣愣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脑海里面还是昨夜她喊得那句,杀墨寒,你疯了,我是你皇姐。 他极快的出现在房内,却见那个死小子都爬到了她的身上,她除了惊呼一句,却没有将人推开,简直就是姐弟an伦,还以为只是她弟弟一厢情愿,却不想这女人这般的不堪,果然皇家 的人都是心理变态。 他此刻没有意识到其实变态的人是他自己,他每日互换着身份出现在女人的面前,却性格迥然不同,天亮他是首屈一指的相爷,冰凉妖冶,狠辣凌厉,却冷静到无情,天黑他是她买来的面首,夜夜酣睡在她的枕塌,撩人的手段了得,过分的贪恋她的身体。 “阿离,你怎么了?” 我被他盯得浑身发憷,讪笑着问了一句。 “公主有事?” 又是这么一句话,我却没有表露自己的不开心,我才发现自己越发的会善于伪装了,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漏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说道:“自然有事,借相爷书房一谈。” “何事?” 他清凉的话语在我关门的瞬间想起,我突然失了所有与他说话的兴致,开门见山的说道:“焦容从江南回来了,还劳烦相爷派人去焦府盯着,免得她被人利用了。” 他皱了皱眉头,焦容,怎么又出现了一个焦容,她一开始出现的身份不就是焦榕吗?焦家有两个女儿吗?还是皇家当年送出去的是两个女儿? “你先简要说说她的情况,免得我派人调查了。”他虽然还理不清自己对这个女人是什么心理,但是处理这些事情,他条理清楚到可怕,自然的问道。 我咬了咬牙,缓缓的说道:“我是杀绞榕不假,用焦榕这个名字十八年也不假,据说当年是母皇为了保障我的安全,抹去了我的姓氏,唤做绞榕,找了许久才在偏远地区找到了姓焦的人家,将我寄托在那个人家,但是母皇觉得山里太过远了些,便安排那家人住到了郊外,为了不引人注目,便只给了个员外的官职。” 我缓缓的说着,心里落寞渐渐的堆积了起来。 他好像听得怪起劲,扣了扣手指的说道:“继续。” “焦员外的夫人过几日便临盆生了一女儿,焦父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便将他的亲生女儿取名焦容,因我被传言生于绞杀榕树下,我的榕有个木字边,她的没有。” “所以这么多年,殷亮找不到曾经被母皇送到宫外的公主到底在哪里。” 说道这儿的时候,我喝了一口水,缓缓的吞下了心里的难受,第一次对一个人完整的说了这些事,其实现在说来不堪的很,我也曾问过焦母为什么我只能住在宫外,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慈祥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既然是从小一起长大,为何要防着她?”他心里想着,这个女人不是一个做这等无聊事情的人,便开口问道。 “我们焦家养了一只狗。”我凸自的说了这句话,便住了口。 “狗怎么了?咬你了?”他扣着桌面,难得玩笑的说了句,但是我的话很快让他笑不出来了。 “这话是那焦容对着邻居一个漂亮男孩说的,后来我碰到了那个男孩,那个男孩见我推倒了他堆积的木头,恼怒的说道:“你这焦家养的狗,怎么敢推倒我的东西?”” 我沉在回忆里面,没有注意到他的面色,黑的可怕。 我见他不搭腔,又接着说道:“可是她每一次在小寒来找我的时候,便会很开心的与我一起玩,久而久之我才知道她不过是做给小寒看的,或许是看上了小寒的身份,又或者是觉得我以后会回宫,能让她多认识些达官贵人,不管怎么都好,我却始终不能再真心待她” 她许多时候刻意的话语,渐渐的拉开了我也想亲近她的心,虽然那些话语于我所遭受的经历而言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终究还是年少的心过于敏感,终究我不想在面对她。 “知道了,不会让殷韶泽乘虚而入的c” 我其实明白,虽然不见得焦容会对自己不利,但是最怕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她难免不会站在对立面,明面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暗处看不见的恶魔,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我也知道,极有可能,若这个人处理不好,我刻薄寡恩的名头也能够被传言出来,焦容知道我与小寒所有在焦家的所作所为,丝毫不敢小觑焦容。 他的声音过于温柔,若不是他浑身的气息过于冰冷,我都要认为他此刻是关心着我的,我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笑的灿烂至极的说道:“有了相爷这句话本公主就放心了,本公主还有事,先走一步。” “今夜宫中夜宴,你自己小心。”他淡淡的嘱咐了一句,继而又低了头,好像没有说过这句话一样,他心里却有些着急,今夜的宫里他不在,她会不会中招,虽然派了人保护她,但是宫里虎视眈眈盼着她死的人太多了,虽然有个杀墨寒,但是那个毛小子连自己的感情都克制不住,能指望到哪里去。 “放心,本公主不会喝酒,不吃菜,不惹事,也不在宫里过夜的。”我转了身,靠在门边妖娆的说道。 “真不晓得你这一身的心机和谨慎是哪里学来的?”他缓缓的起了身,颇有兴趣的说了句。 “多谢夸奖。” 他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的接着说道:“不谢。” 我有些气结,继而又笑了说道:“这位大爷,今夜我可以带人去的,你要去吗?” 他顿了顿,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答应了,话在嘴边却吞了下去,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怕死了那杀菁悦虎视眈眈的眼神,不去。” “我也怕她那眼神,这可怎么好?” 他几乎很想说那你称病不去,不更好些,今夜宫里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陷阱在等着她,但是想想也觉得不可能,那女皇明显想补偿她这十八年来的空白,怎么会错过这么个对她示好的机会。 “那本相去就是了。”其实今日早朝之后,女皇问过自己,今夜的夜宴他要不要参加,但是他以要回家陪老夫人过节为由进行了推辞,这般为了她,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的说了句。 “那晚上见c”我朝他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便出了门。 但是我的心却更坚定了,我从不需要任何人对我这寄人篱下可悲的十八年有什么同情之心,矫情个什么,你的目的不过是想让人监视着那个女人,一想到这儿我转身决绝的离去,浑身也同样泛着冰凉的气息,明显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极快的出了龙府。 我脑中还在转着,我该送什么礼物给母皇做中秋节的礼物比较好,但是我的心里没有半丝的与家人团圆的欣喜,脑中在盘旋着,今夜的杀菁悦会做些什么,殷亮会不会在酒菜里面下毒? “公主,我们回公主府还是现在直接去宫里?” “去老口味糕点坊。”冰凉的话语从我的口里吐了出来,便又在脑中思索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六章 中秋夜宴 “绿姬,尝尝这个。”我将手里面的一盘糕点端给在我身边的绿姬,惊得她眼珠子瞪得浑圆,怎么敢要公主给她端东西吃,但是现在这四周人太多了,她犹豫着还是伸手拿了一块糕点。 那个跟在后面的小厮同样也惊讶极了,哪有小姐给丫头端糕点吃的,心里对这个女人留下了一点的印象。 “好吃吗?像不像月饼?” “小姐,月饼是什么糕点?”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好奇的问道。 我愣了,是了,这个时代哪里来的什么月饼,最多口味算是有点像罢了,但是却是方的,我瞅着这糕点,觉得怪怪的。我尝遍了所有的糕点,肚子已经有些微的撑着了,才决定将一款跟月饼味道很像的糕点让师傅重新做成圆形,带回了公主府内。 “姐。”小寒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我重重的皱着眉头。 “姐,我来接你去宫里。”他说的那般自然,就好像昨夜的我的嘱咐他没有听到心里去一样。 “那走吧。”我眯了眯眼,缓慢的说着,手里带着那一盒普通的糕点,其实我并没有很用心的选择这些东西,没有想着要从这些方面压杀菁悦一头。 “到后面的马车里面去。”我瞅着小寒要跟着我后面进来我的马车里面,微微的拧了拧眉毛,连忙的说了句, “姐~”他喊得幽怨,好像是我辜负了他一般,我瞅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却坚硬至极,咬了咬牙的说道:“下去,到后面的马车里面去。” “哦。好吧。”他尤自的点了点头,放下了手里抓着的门帘,转身便走了。 门帘被放下,我还是能够感觉到小寒哀怨的眼神,我狠了狠心,不做过多的理会,不能因为一时的柔软而扩大他对我的依赖,时间久远,改不过来就不好了。 我从怀里掏出龙少离七夕时曾送我的那份礼物,优质的和田玉种,触手温润,看着它我渐渐的出了神。 “公主,左相的马车在前方,奴婢过去问问?”绿姬的声音从轿子外面响起,看着前方的拦路虎,不确定的问道。 “他会与我们一起去宫里,不用去问了。”果然我的话还没说完,马车便晃悠悠的重新启了程,也没有在意他的马车在我和小寒的前方,今夜有了他,我忽然就觉得放心多了。 宫里面早就热闹了起来,丝竹管弦的音乐从湖上传来,在这四海清晏宫殿里面听得尤为清晰,丝丝入耳,伴着已经黄昏了的夜色,温暖到极致,却不晓得这一片安静平和之下藏着多少致命的毒蛇。 “姐,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小寒盯着我手里普通的食盒,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问着。 我看向左相,他皱着眉头的看着,死女人,敢带吃的进来,胆子不小,让人随便动动手脚,谋害女皇,够你下牢狱的了。 我咕噜的眼眸转了两圈的说道:“来,尝尝,很好吃的。” 我笑着将糕点递到了他的面前,他莞尔一笑,女人倒是聪明,他吃过没中毒,那就说明她带来的糕点没有问题,若是宴会中出了意外,也找不到她的头上,但是其实他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想让他尝尝而已。 我见他酷酷拽拽的不理人的模样,心里无奈了一把,拿起其中一小块,放在了他的嘴边,颇有气势的说道:“张嘴,吃了它。” 他倒是学乖了,自己动手拿过糕点就往嘴里送去,而很快另外一边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哟,皇妹你可真会耽误,母皇都等你好久了。” “好说。”我甩了她一个眼神,淡漠的说道,然后就随同小寒一起走了,将杀菁悦和龙少离丢在了那里。 “长公主最近倒是越发的好看了。”我并没有走多远,便听到了他好听的嗓音淡淡的夸着杀菁悦,指甲瞬间便掐进了肉里,回了头看见杀菁悦满脸的娇羞,怕是第一次那个男人主动的去夸她,我瞅着她乐的有些找不到北,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像极了一对金童玉女,不对,狗男女。 我们到的时候,人都已经差不多到齐了,今日我见到了北定王和北定王王妃,便是母皇的亲弟弟,一向不爱涉及朝政,还有他们已经十四岁的女儿,说来我倒是从未见过这个这郡主,还是刚才小寒说北定王爷这次也来了,还有个女儿,我才晓得。 “见过皇叔皇婶。”我礼貌的朝他们见了见礼,然后便转身的去了自己的位置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一尊佛。 入座,除了左相,都是皇家的人,他却不突兀,他浑身的气质与皇家的人想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见人堂而皇之的坐了下来,那北定王微微的皱了皱眉,却没有多做言语,此时母皇还没有来,小寒凑在我的跟前,斜着身子跟我讲那个北定王的事情。 “我看那王妃好像身体不适的模样,脸色怎么那么的惨白。”我斜了一眼对面坐着稳如泰山的王爷,轻声的与小寒耳语着。 “皇婶身体本就不太好,据说是生表妹的时候落下了病根。”他看了一个那才十四岁的表妹,轻声的说着。 倒是那个坐在我上面的杀菁悦,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龙少离。 我转头,手里的杯子刹那间便掉了下来,因为我看见陈进,他正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笑的诡异莫测,却极快的转身便走了,那眼神过于森冷,让我颓然觉出寒冷。 我咬了咬牙,极快的跟了出去。 “姐。”小寒见人走的太快,来不及阻拦便只能马上的跟着走了出去,他不放心皇姐一个人出去。 左相走到绿姬的身边,厉声的吩咐道:“把公主这座位上面的糕点看紧了,不准任何人接近。”他说完便立刻的也追了出去,而杀菁悦笑的自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水,荡漾不已。 “陈进。”我眼见着自己快要追到他了,极其严厉的喊了一句,前方的人却仿佛看见了鬼一样,跑的脚步生风,不敢回头看一眼,越跑越远,消失在了这被夜色笼罩的后宫。 “公主。”殷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从心里升起一股恶寒,看着这陌生的地方,不晓得自己被那陈进带到了哪里,更糟糕的是这儿没有一个人。 “王夫不去赴宴,跑这儿来做什么?”我眼瞅着陈进已经跑得没了踪影,恢复了一下尚还不稳定的气息,故作镇定的问道。 他诡异的到了我的跟前,他快的让我看不清,原来这殷亮的武功如此之高,他的手指曲成鹰的爪牙,带着凌厉的寒风就快要抓到我的脖颈处,“自然是来” 他的话说了一半,我便听见了龙少离好听的嗓音说道:“王夫,公主,女皇让微臣来找你们回去赴宴,宴会已经开始了。” 我下意识的跑到了他的身后,躲在了一边,抓紧了他的胳膊,心里后怕不已,却暗自放了心,我从没有想到这殷亮居然敢在宫里动手,却知道他的招数今夜肯定会层出不穷,这儿失手了,肯定会在另外一处埋伏了更大的陷阱。 “姐,你在哪?”小寒的喊叫声在不远处响起,我松开了抓紧他的手,极快的回了一句:“姐在这儿。” 我看见他淡漠的瞥了一眼殷亮,转身便走了。 我心里胆寒不已,若是他晚来了一步,我的脖颈会被这个殷王夫一把捏断,怕是他的心里又要说我是个没脑子爱冲动的死女人了。 宴会中,那殷亮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对我关心有加,听着他的话叫我一阵心寒,倒是那杀菁悦见我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面色小小的扭曲了一下,不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 “绿姬,有人碰过我桌面的糕点吗?”我不敢吃什么东西,轻声的问了句身边的绿姬,只见绿姬点了点头的说道:“郡主见这个食盒好看,打开看过。” 我心里暗叫着糟糕,对方是敌是友也不晓得,十四岁的孩子已经很明白事理了,特别是皇家的孩子,还能只是好奇这里是什么东西? “那她有吃过吗?” 绿姬摇了摇头说:“北定王妃见郡主这般,连忙的将人叫了回去。” 我抬头,见那个还只是十四岁稚嫩的脸庞冲我甜甜的笑了,我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只能礼貌的给她回了个礼,便不再多做理会c 我的心思却没有过多的思考这件事情,我的思绪还在那个陈进的身上,我迫切的想知道在他的脑海里面,那个殷亮能够堂而皇之的让人出现在这宴会上面,那肯定是不害怕那件事情被那陈进捅到女皇的跟前的。 “今日中秋佳节,臣弟恭祝我们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明安。”北定王第一个起身说着祝福的话语,稍稍的带动了这里的气氛,因为各人都有思绪,谁都没有真心的将这宴会放在心里,我要时刻防着会不会中了圈套,想到这儿我将糕点放到了桌子底下,藏了起来,被人碰过的糕点,我不敢在给母皇。 “皇弟不必多礼,今日本是家宴,都是自家人,不需要如此多礼。”女皇说完这话,看向我,话却是对着北定王说道:“榕儿才刚回宫,你这皇叔想必还未曾见过,不要小气c”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格杀勿论 她的话其实有些莫名其妙,而北定王心里一咯噔,她是要自己交出那个东西。 立马颇为威严的说道:“陛下无需要嘱咐,臣弟自会尽到皇叔的职责。榕儿这么乖巧多礼,自然当得起。” 他其实在暗讽我之前未曾给他正式的行礼,我暗自一笑,对他的话没有做过多的领会,也没有去揣测他话语里面另一层意思,自顾的垂着头,连话都没有兴致说一句,但是杀菁悦的话让我面色惨白。 “母皇,今夜本是家宴,这龙相参加了皇家的家宴,母皇是不是有意要将左相招为驸马啊?” 殷亮一挑眉头,在女皇还未曾开腔之前说到:“自然是给你,今日中秋,本是家人团圆之意。” 我看见女皇冷漠的一笑,缓缓的说道:“榕儿已经年方十八,也到了该娶驸马的年纪了。” 我吓的连呼吸都停止了,下意识的看向他,却见他不言不语,仿佛讨论的人不是他一样,心里漠然,开腔的说道:“左相为了大运河一事废寝忘食,今夜能来赴宴,是对皇家生了亲近之意,但是榕儿相信左相绝无攀附皇家公主之意,殷王夫和皇姐还是不要误解了左相出现的意图比较好。” 我的话让北定王面上一松,我却没有留心到。 “倒是你母皇白白为你操了心。”殷王夫煽风点火一般的响起,让我心里一凉,无辜的看向了母皇,只见她朝我柔柔的一笑宽慰的说道:“放心,你的驸马我会让你自己选,看中了就告诉母皇,母皇给你们赐婚。” 此时尚且还说让自己选驸马的女皇却不过转头就给我下了圣旨。 “多谢母皇。”我心里一松,哪怕自己中意那个男人,也不敢让母皇直接赐婚,没到绝境,我却绝对不会将他纳入公主府,我情愿养一个阿狸在家里,他爹爹话语响彻在我的耳畔,我曾说过不论我在哪儿,在哪个位置,都不会与他在一起。 杀菁悦心里满是嫉妒,自己不止一次的说过让母皇赐婚,但是母皇始终咬着牙的不松口,但是现在却如此的偏心,求救的眼神看向父皇,殷亮却笑的高深莫测,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龙少离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发的燥热不堪,心里警铃大作,只顾着盘算有没有人会暗害她,他自己却中了招,将眼神看向那个低着头的女人,心里暗自腹诽,最近太过于掉以轻心了。 有宫女来杀菁悦的身边,就见她跟女皇起身告辞,消失在了这夜宴中。 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女皇看了看天色的说道:“诸位亲贵王爷,公主们便都住在宫里吧,明日早朝之后再回去吧。” 我躺在床上,不敢熟睡,深怕有人进来一刀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龙少离被安排的比较远,万一有人要来杀了我怎么办,我心里战战兢兢的想着,看着这漆黑的夜,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今夜本就没吃东西,此刻肚子饿的有些厉害,我拿出那从宫外带来的糕点,我万幸,幸好今夜没有人拿这个来刁难我,否则依着女皇的性子,定要尝尝,她吃惯了宫里的珍馐美味,也许真的会对这民间的糕点产生兴趣。 我再一次问了绿姬,确认那郡主没有碰到糕点之后,便拿起来吃了两块,缓解一下饿得有些绞痛的胃。 杀菁悦的崇化宫中,正在与一个赤裸的男人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她为了计划的周祥,把殿里面的烛火全部都熄灭了,她拥着怀里有些微酒气的男人,男人动作狂热的可怕,却让她有战栗的兴奋。 龙少离看着里面的场景,越发的压不住心里的邪火,燃烧的过于狂热,烫的他胸口难受不已。 “主子,要不然我去给你抓个人来吧。”天鹰的嗓音响起。 只见他缓缓的摇了摇头,朝宫内的深处走去,他知道宫里有一个寒潭,希望能够压得住。 冰凉沁骨的寒冰散了他的酒气,却散不去他体内的邪火,他忍的星眸发红,不曾想这药效如此的厉害,他感受着体内那一股极强的气流在体内四处乱拳,在忍下去就要经脉尽断,那他就成了废人,殷亮你好歹毒的心思,要不然就成为你的女婿,要不然你废了我的武功,没了武功的左相仿若失去了翅膀的老鹰,那么殷韶泽便能极快的顺势而起。 他的目的只有两个,要不然投诚,要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他看着被天鹰抓来的女人,姿色上佳,身材也还不差,就是脸上挂着泪水,一看就害怕不已。 他皱着眉头,喘着粗气的说着:“把面具给我。” 天鹰没有想到,今夜若是以阿狸的身份出现在皇宫之内,极有可能被殷亮当做闯入皇宫的贼人,到时候要是被伤了可怎么办? 他犹豫着说道:“权当是解药,主子你就用了吧。” “拿来。”他第一次如此快速的失了耐心和权谋,一想到那面具,他居然有些上瘾,心里隐隐的期待着些什么,他知道,他今夜定会忍不住。 天鹰慢吞吞的拿出面具,他用内力极快的蒸干了潮湿的衣物和墨发,飘逸的身影极快的穿梭在这已经安静极了的皇宫内。 一一 “真的?看清了?” “是,属下保证没有看错。”殷亮狠辣的眯了眯眼,看着已经熟睡在身边的女皇,淡漠的摸了摸她的面庞,你那般偏心他留下来的孩子,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去,通知御林军,今夜宫中有贼人闯入预伤害公主,格杀勿论。” 天鹰看着那鬼魅一般的声影,暗自的叹了口气,却在见到宫里面的御林军全部整装待发之时,急急的召回了所有在宫里的眼线,自己去找自家的主子,如此明显的全套,主子还往里面钻。 黑暗中的烛火被晚风晃了阵阵,我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具发烫的可怕的躯体压着,我下意识的叫了出来,却让一火热的唇舌极快的附上,我瞅着那面具,心里微微的放了心。 我支吾着推搡着他,他却乘机的脱了我的衣服,我尚未感受到他的异样,外面的御林军吵嚷的声音惊得我一下子坐起,不确定的问道:“你在宫里杀人了?” “没。”他好像没有受到那殿外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影响,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埋首在我的胸前,缓缓的说道,他暗哑到极致的嗓音沙沙的攥紧着我的心,我却没有心思细想,惊慌的说道:“明显是找你的,你快藏起来。” “姐,姐” 小寒的宫殿本来就离我的不是很远,殿外响起他惊慌的拍门声,御林军说今夜有贼人传入预伤害公主,皇宫内一共只有两个公主,他才不顾那个长公主的死活,衣服都没系好,便跑了过来,确定他皇姐是否安全。 我急的打转,拉过他烫的可怕的大掌说道:“快,跑我那泡澡的浴桶里面去躲着。” 同时对外面说道:“怎么了小寒。” “姐,你一个人在房里吗?”他已经推开了外殿的门,完了完了,马上要闯进来了。 小寒见我不出声,大力的推开了房门,看见我脱了一半的衣服,浴桶里面还微微晃动的水,他呼吸一窒,连忙的退了出去说道:“姐,小寒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 一边说着一边把御林军往外面推着说道:“都出去,滚出去,去别处搜查。” 我放了心的看了一眼那晃动的水,舒了一口气,对着门外背对着我的小寒说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姐,今夜宫里来了贼。” 我瞅了一眼那浴桶,翻了个白眼的说道想到确实来了贼,到底是宫里的御林军警觉些,他才出现,就被御林军发现了,不像那王府的兵,人都爬到了我的床上,都没有半丝的警觉。 “哦?是吗?我这儿没事,你回去吧。” “姐,我就在殿外睡吧,不然我不放心。” 我无奈的扶了扶额头,缓缓的说道:“宫里的御林军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你不用担心的,况且外面那么多御林军,肯定会没事的,你早点回去休息,你明日还要早朝呢。” 我瞅着那浴桶,怕时间耽误的久了,那人会不会憋死在水里了。 若是这个时候让御林军抓到了他,还不得把他抓起来审问一番,我虽然可以说他是我的面首能够救他一命,但是龙少离会怎么看待我,我抓耳挠腮,不晓得怎么搞比较好,其实我的担心大多是多余的,那个龙少离才不会管我养没养面首。 “姐,那你有危险了就大声叫我。”他终究顾虑到这是皇宫里面,他要是与皇姐睡在一个屋里,太过显眼会害了彼此的,退了一步的嘱咐了一句,然后便轻轻的关了门。 “出来吧。”我回到那浴桶旁边,却见人已经不见了,我回头,正好看见他满是情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我,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不确定的问道:“真的没在宫里杀人?” 他此刻没考虑到太多,他已经有些压不住火了,浑身烫的可怕,摇了摇头的说道:“没。” 我见外面的人都撤走了,立马又安静了下来,冰凉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极快的抽了回来惊讶的说道:“你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啊?” “没。”他的呼吸有些不稳,眼眸也渐渐的发红,浑身都冒着滚烫的气息。 我心里有些发憷,脑中想起了那一夜他说我与小寒姐弟不轨,我一想到这话心里就有气,厉声的问道:“你那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权当让猪拱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把将我扯到了床上,他的大掌在碰到女人冰凉肌肤的瞬间就想要把人立刻就地正法,我重重的跌在了床上,被他压在身下,他没在有半丝的犹豫,发了狠的在我身上索取。 我心惊的发凉,这人动了真格的。 极快的躲着,却发现他的速度和力量根本不是自己能比的,他死死的吻着我的唇,我出了破碎的呻吟,什么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狂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身上,我才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异样,浑身烫的可怕,他这分明心不由己,中了媚药吧。 “杀绞榕,绞榕,自该水ru交融。”他的话透过我微湿的发传入我的耳膜,水ru交融,他趁着我短暂的怔愣,再没任何的犹豫,在瞬间便贯进我的体内。 我从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就这样的交给了阿狸,那么多次都安然无恙的过来了,却不想今夜失了身。 终是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经常走夜路,哪能不遇鬼。 我没有思考太多,痛的我全身都本能的缩在一起,死死的咬着唇,疼的额间直冒汗,被他锁在他的身下,他有些忍不住,没有给时间让女人做过多的适应,便规律的动了起来。 我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从来不排斥他的接触,一想到他是中了媚药,妈的,权当让猪拱了,让狗咬了,我心里想到这个的时候,才好受了一些,但是身体上的疼却没有结束,我才知道这只是开始而已。 他手段娴熟,果然是凤栖楼的头牌,虽然有点被强上的意思,但是我听见自己本能吟哦的叫声就彻底的红了脸,我恍惚中看见他笑的好看,眼底里面载满了温柔和不舍。 我想问些什么,想问问他到底是中了什么圈套,怎么能够每夜都找的到我在哪里,他的神通到底有多大,他的本领,相比于左相,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看着他猩红的眼眸,放下了心里所有的疑问。 整夜,他不知疲倦,不晓得做了多少次,身体烫的像火烧一般,大床摇曳吱呀着规律的声响,蜡烛燃尽了,天边都微微的泛了亮,他尤自还有些发烫的身体,却比昨夜要好许多,我总觉得自己跟要死了似的,连手指头动了动的力气都没了。 “阿狸。”伴随着这一句阿狸,我彻底的失去了意识,瘫软在床榻。 恍惚中,龙少离看着疲惫不堪的女人,温情从眼底升起,大掌温热的摸着我的面庞,轻柔的为我整理着凌乱的发,看着我满身的吻痕,又给我穿好了衣物,却发现衣服被撕碎的丢了满地,只能无奈的用毯子将我满身的吻痕遮住,然后拿走了沾着落红的床单,消失在了还未完全亮起的皇宫之内。 而这厢的杀菁悦悠悠的转醒,身边的床榻已经没有了人,要不是她还隐隐有些泛酸的身体,她几乎都要以为,昨夜只是她做的一场春梦罢了,满心欢喜穿了衣物,跑去找母皇,一定要让母皇给赐婚,他们都有了肌肤之亲,这一次他再赖都应该赖不了。 直到房内被夕阳晕开满壁的昏黄,我才慢慢的睁开眼,我浑身酸疼的不行,特别是那里,我能感觉到都已经肿了,连稍微的挪一步都疼的起不来,而一直守在殿外的绿姬听到房内的声响,极快的推门进来说道:“公主,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我出口的话沙哑的厉害,严重的缺水,心里将阿狸问候的千百遍,下次把你剁碎了喂狗。 “公主,朝堂出大事了。”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急急的说道。 我一愣,还以为是大运河出了问题,问道:“什么事?” “长公主今日一早就跑去让女皇赐婚,说昨夜左相乘着酒醉闯入了崇化宫,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强硬的逼女皇赐婚呢。” 我喝水的动作因为这句话而戛然而止,面色一凉,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心掉入了谷底。 “那女皇怎么做的?”我顾不上身体里面的疼痛腾的坐起,才发现自己的衣物被撕的粉碎,而绿姬看着我的躯体惊得睁大了眼眸,扑通的跪着说道:“公主,你” “去,给我找件衣服来,要快。”我凌厉的眼眸扫向她,沉闷的说了句。 绿姬手脚倒是麻利,极快的拿了一件衣服来。 “公主不要着急,女皇不相信长公主说的话,对此事还未做定夺。”绿姬见公主穿衣服穿的急,劝了句。 “左相呢,他没有否认?” “左相说他昨夜跟女皇告辞就出了宫,没有这回事,告公主攀诬朝廷重臣。”我听到这话暗自咂舌,敢状告公主,还算是有骨气。 我连一点东西都没吃,就跑去御书房找女皇,我得尽快,免得那殷亮给女皇施加压力,万一顶不住朝廷百官的试压,她下了圣旨一切就都晚了。 “母皇,昨夜真的是他,真的不是女儿疯魔了瞎说的。”还在门外,我就听见了杀菁悦正在缠着母皇,哀求着母皇赐婚。 我眼神示意着奎大监,他一把推开了御书房的门,让我进了去。 “母皇”我甜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杀菁悦接下来要说的话。 “榕儿啊。是不是昨夜喝的多了些,今日看你睡了许久。”她不留痕迹的轻轻掰开了杀菁悦抓着她的手,温和的朝我走了过来。 “嗯。听小寒说昨夜有采花贼进了皇宫,预伤害公主,不知道皇姐昨夜过的如何?” 采花贼三个字让杀菁悦的面色白了一下,昨夜宫里是闹了贼,那分明是她父皇安排的,御林军也是她父皇安排的,但是这个说法,她脸色一白,若是她被一个采花贼上了,但是却当着百官的面说是左相做的,左相掷地有声的说昨夜筵席一散便回了龙府,口口声声说是公主污蔑了他,这长公主垂涎这左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相信众人比较愿意相信她是被采花贼上了,而不是左相。 女皇皱了皱眉,严肃的问道:“悦儿,昨夜与你一夜欢好的人到底是谁?” 她面色白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朵不知名的小花,那人落下了这小花在她的床上。 “啊?”我假装的惊讶了一下,旋即羞愤的红了脸。 我脸色酡红便想告辞,缓缓的说道:“母皇,小寒昨夜在我殿外巡逻了一夜,今日又忙了一天,想必很累了,我去王府看看小寒。” “去吧,非怪我看小寒面色不太好,原来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到底他还年轻,你去拿些好的药材,带出宫去给他。”母皇的语气不同于对着杀菁悦那般淡漠,柔柔的说道。 “是,女儿告辞。” “公主,我们去王府还是公主府?”绿姬也识趣的不问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她虽然比我还小了一岁,但是是个人只要看到我满身的痕迹都能知道我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龙府。”我疲惫的说了句,然后便一言不发。 若昨夜真的是他去了长公主的宫里,那我是不是算自作多情了,况且 龙少离看着女人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不动,心里七上八下,还以为经过昨天一夜,她应该知道了,就要预备要和盘托出的时候听见我说道:“我告诉母皇昨夜进宫的是采花贼,我相信你懂我的意思,要不想被纳入长公主府内,就把谣言散出去。” 他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温和的朝我笑了笑,我还以为这个人怕是魔障了,他笑的开心,走过来一把将我拥在了怀里,缓缓的说道:“榕儿,什么时候你把我收到你府里去吧。” 我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我把你收进去,你爹爹会用眼神凌迟了我的,虽然你爹爹现在已经去了西北边陲。 我不确定的问道:“怎么,怕了杀菁悦了?” “不怕,只是想每天跟你在一起。”他此刻说的话与他浑身的气质极其不相符,这情话说的缠绵而赤裸,我双眼冒着爱心,脑子却还有些清晰,微微的做了一丝挣扎,缓缓的说道:“不怕就好,你进公主府做驸马,能忍受的了我养许多的面首吗?” 我看见他微微的一愣,可能是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有如此的一问,旋即便被他抱的更紧,听见上方的他开口的说道:“那我让你每天下不来床。” 我一怔,这分明是那死头牌阿狸的语气,那个人别让我抓到,让我抓到我要把他撕巴了拿盐腌了想到这儿我献媚的顺着他的话说道:“晓得你厉害,那你能帮我找个人吗?” “嗯,找谁?” “凤栖楼的男妓头牌,阿狸。”我将我知道的所有的信息都说了出来,他暗暗的眯了眯眼,放开了环抱着我的胳膊,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找别的男人做什么?” 我笑的虚假,说道:“就是好奇他长什么样子,人都传他长的像你,我不过想看看到底多像罢了。” 他眉毛一挑,浑身都换上了那冰凉的气质,霸道的说道:“最好说实话,每天求着我办事的人多了,不给个像样的理由,我可不做。” 我眯着眼,感受着他浑身不可冒犯的贵气,缓缓的说道:“我要把他下面剁碎了,拿盐巴腌着吃。” 他感觉自己的下体一凉,浑身都冒着不自在,他晓得昨夜过度了些,后来其实媚药都已经解了,但是他像是个控制不了自己的毛头小子,整整折磨了她一整夜。 他盯着女人极其认真又严肃的表情,难得的缩了缩脖子,隐身去了那拐角的黑暗里面,不敢说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九章 一颗棋子 我看着他不说话,还以为是我让他找别的男人他不高兴了,尴尬的问道:“有把握能找到吗?” 他滚了滚喉咙,说了句:“尽量。” 我点了点头,也对,那个头牌神龙见首不见尾,哪怕要找应该也需要不少的时间,想到这儿我便有了告辞之意,缓缓的说道:“那我先走了,你记得把谣言散播出去。” “嗯。”他抬了头,见女人转身走了,心也跟着走了,现在怎么办,女人要切了他。 这厢的殷亮听着底下人的回报没有想到事情演变到了这种程度,他的女儿让来宫里采花的采花贼给上了,还不知廉耻的跑去金銮殿逼着女皇将左相赐给她,简直就是脸皮厚到了天上,一时间街坊四邻谈论的都是这件事情,许多官家爱慕着龙少离的女子将杀菁悦说的不堪入耳,不要看那些官家小姐明面上面高贵的很,嫉妒和敌视的因素常埋在心里,一旦有了噱头,还不知道要将事情传成什么样子,杀菁悦气的想杀人,直问父皇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连她自己心里隐隐都觉得那一夜的人不是龙少离了,她脾气暴躁的厉害,一定要父皇找到那一夜是谁,她一定要杀了他,不将人碎尸万段难解她心头的怨恨。 “公主。”她瞅着上前来的男人,没好气的问道:“想到瓦解左相势力的法子了?” “小的知道左相手里有一势力,名为千机阁,左相所知道的大部分事情都是那里传给他的,毁了千机阁就等于折断了左相的翅膀。”这人是殷韶泽安排在公主府里面的一个幕僚,殷韶泽自从做了礼部尚书之后便致力于查找左相背后的势力,再怎么做都不行,只有先瓦解了他背后培养的势力,他才好翻身。 “可查到了在何处?” 他摇了摇头的说道:“未曾,左相向来办事谨慎,难以找到蛛丝马迹。” 她听着这话稍微的消了火,那个男人确实还厉害,让她父皇都觉得棘手的很,凡事不能操之过急,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先查清楚那一夜到底是谁,要是堂堂一国公主真的被采花贼给上了,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的笑话出来。 “下去吧,查到了在哪里再来跟本公主禀告。” 殷韶泽知道左相的千机阁和他那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是他最大的仰仗,但是他现在正在慢慢的渗透,他相信不久的一天,他会彻底将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踩在脚下。 他已经瞅准了机会,安排在那焦容身边的人已经隐隐的起了作用,接下来就是要一个她去公主府的机会,如何做的不让人怀疑,倒是要好好地细想一番。 “小姐,晚膳备好了。”一个圆脸的丫头喊着正在房里不知道做什么的焦容,然后便恭敬的站在了一边。 她看着已经被花的所剩无几的银子,又怨恨了一把那个女人,她添置了些家具,买了些首饰衣衫,又给人赏了些银子,照着她这个花钱的速度,这所剩不到五百两的银子,连今年一年都撑不过去。 她阴沉着脸,一个人去了饭厅,曾经就是这儿,那个人那么可怜兮兮的讨好着自己,但是现在就因为她贵为公主,自己就要受着她施舍给的银子度日,她越想心里越发觉得扭曲,连带着晚膳都没有胃口吃。 还以为那个公主会因为焦家十八年的抚养,她至少会介绍自己给那些达官贵人认识,可是她自己忘了,本来他的父母只是山里的农民,眼界和心气都高不到哪里去,对她又过于溺爱,所以把她的心界养的针眼一样的小,心理还是那股她公主又如何,还不是要依赖着她们焦家的高高在上的气焰。 特别是一些小丫鬟的窃窃私语,她听在耳里,放在了心里,所以只要有人凑在一起说话,她都觉得全世界都在嘲笑自己。 终于一个清晨,因为一个小丫头没有睡醒的打盹,烧了她的厨房,本就是秋天天干物燥的时候,大火很快的席卷了她焦家的宅子,她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倒霉至极,胡乱的穿好了衣物便跑了出来,见几个零星的家丁在那儿泼水,根本就无济于事,她心里的怒气腾升,一把抓过那个哭哭啼啼的丫头,一个耳光甩的震天响。 踹了一脚恶狠狠的说道:“贱人,我给你月钱是让你来烧了我房子的?” 踢完还不解气,拿起一根棍子便朝着她的背部砸去,她到了暴怒的边缘,倒是一个眼尖的丫头跑了过来说道:“小姐,打死了就不划算了,我们大不了去找公主,让她再给您盖一建更大的不就好了,小姐不要生气了。” 她听到公主两个字就停了手,沉思了起来。 她心里想的却是我才不要重新建的房子,我要住到公主府里面去。 她让人住了手,任这大火将这焦宅烧的一干二净,连带着她隔壁的那个人家都没有幸免,也被烧了个厨房,好歹那家人发现的早,及时的扑灭了火,但是却要找她赔钱。 她莞尔一笑,本就是故意要烧到她家里去的,否则她自己跑公主府里面去终究是突兀了些。 “容儿啊,我们虽然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但是我们家好好地厨房让你家的大火给烧了,你多少的要赔点,否则我跟我家那母老虎不好交代啊。”太阳早就升的老高,隔壁的老头见火势控制住了,在自家婆娘的催促下来了这儿,按说他心里是不忍心的,隔壁得房子烧的连跟棍子都没留下,哪里有钱赔给他们。 “张叔叔,我没钱了。”她掐了自己一把,可怜兮兮的说道。 而躲在后面偷听的张婶婶立马的出来了说道:“我们家的浩儿马上要娶亲了,没厨房可不行,不管怎么说,你都要赔我们家厨房。” 这个她口里的浩儿就是当初说我是狗的那个男人,如今由张婶带着他,还有哭的可怜兮兮的焦容出现在了我的府前。 我冷漠的看着这个张婶噼里啪啦的说着,示意着绿姬给了两锭银子,奈何她却不满足,昔日她邻家的小女孩居然成了公主,不乘机诈一笔不是很吃亏? 哭天喊地的引来了一大群人,我只能无奈的给了一百两银子,外加上一顿警告,才让她满足的咂咂嘴的走了,我从来不觉得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能叫做事情,跟在她后面的张浩看了我一眼,跟在她娘亲后面准备走了,我倒是笑了,我从不是一个刻意记仇的女人,倒是没有想着要去难为他。 “容儿给公主添麻烦了。”她见人多的很,扑通的跪了下来,这一下看热闹的人更加的多了,甚至还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眼神一冷,笑着将她扶了起来的说道:“妹妹说的哪里话,以后这公主府就是你的新家,我也不给你建新房子了,我们像小时候一样住在一起可好?”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出去打工,养活自己。”她嗫嚅的话让四周的人听得清楚,却让人窃窃私语,说这公主飞黄腾达了就不顾昔日的朋友了。 “妹妹哪里说得这样见外的话,以后就拿这儿当自己的家,知道吗?”说完这话我便不由分说的让绿姬将人强行的拉进了府内,将大门缓缓的关上了。 看热闹的人渐渐的散了,反正他们无所谓,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中秋那一夜宫内传出来的荒唐事,乐不此彼。 “你看你,幸好你安全的逃了出来,否则我的罪过就大了。”我摸了一把她面上的灰土,她的模样过于狼狈,不像是装出来自己放火的样子,毕竟那焦家是她的家,那里都是她父母的回忆,她哪里会舍得烧掉,还碰到了那样的邻居,来找我也算是无奈之举了。 “可是我不敢住在这公主府里面” “无事,你是我从小最好的朋友,现在干爹干娘出了意外,自该我们姐妹俩互相扶持。”说完这话,我对着绿姬说道:“去找两个人来服饰容儿,同时在账房支出些银子来,下午的时候带容儿上街买东西。” 我看着她什么都没有带出来,甚至连她父母给的遗物都没有看到,估计是大火跑的太急,没有顾得上拿吧,一想到这儿,我就为自己之前的种种猜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从我的面色判断出我的真心实意马上就心安理得了起来,面上却还是戚戚怨怨,我当她是没有来得及拿父母的遗物觉得心内悲伤,连忙又宽慰了几句。 我将她安排在了比较清静的一个院落,她坐在桌上,细细的打量着,看着明显比焦家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档次的房间,又看了看四个服饰的丫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刻正在洋洋得意的焦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被人在暗中推波助澜的一颗棋子而已,来日却死的荒唐。 人肤浅些自有肤浅的好处,容易满足啊,这就是她的好处了,却没曾想到人的胃口都是受环境影响的,她的胃口只会被养的越来越大,对这些也越发的不满足。 那个大火时候怂恿她去找公主的丫头此刻正在殷韶泽的书房,听着下方人的报告,冰凉的勾了勾唇,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个焦容自己倒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能够任由大火烧了自己从小住到大的家,只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住到公主府里面去,还利用隔壁邻居那个人性的贪婪,在公主府前闹了一番,效果倒是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章 三捉阿狸 晚间,我睡在房内,整夜我都瞪大了眼睛,枕头下面有一把极其锋利的刀,一旦那个死男人出现,我就剁了他。 我有些熬不住,眯了眯眼,撑着撑着还是睡了过去,手还放在枕头下,攥着那匕首。 男人无奈的笑的妖娆,这女人怎么这么让他放不下心,收敛了气息的等了许久,才缓缓的靠近,发现女人已经睡着了,便大着胆子的上了床,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 “来了?”我极快的起身,拔出手里的匕首,一把压在男人的喉咙处,清冷的说道。 “倒是小瞧你了。”他好像没注意到女人手里的匕首,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说我从你哪里先割比较好。” “原来公主要吃我的肉,来,我胸前的肉结实有营养,公主请用。”说完这话还舔了舔舌头,显得暧昧极了,眼神透过我单薄的衣衫往下 “来人,给我抓了他。” 我的话才说完,殿内一下子冲出了许多的人,都是我问小寒要来的亲兵,只当是说要保护我的安全,小寒便自己亲自选了亲兵,个个身手了得。 他莞尔一笑,不是没发现那殿外猫着身子等待的亲兵,却不曾想这女人倒还动真格的了。 “公主下回找些身手好的,这些人还不配我动手,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他说完这话便立马从窗边飞走了。 “追啊你们,愣着干什么?” 我朝那些发着呆的亲兵吼道,明日再来,再来就阉了你,而那个追到窗边的副将回头的说道:“公主,那人走的太快,我们追不到了。” “” 这么一般的闹腾,今夜该是安全了,一想到这儿脑子就放了松,极快的睡了过去。 而那男人鬼魅的出现在了房内,眼神温柔的能够滴出水来,看女人确实是睡着了,也没了折腾的心思,一把扑灭了那一盏我惯性留着的红烛,往床上爬去,将女人揽在了怀里,贪恋的埋首在女人的发间。 夜深只觉得好像有人抱着自己,奈何已经睡得熟了,往那温暖的地方钻了钻,重新睡了过去。 他满足的像拥着全世界,细细的描摹着女人的面庞,轻轻的吻了吻女人光洁细腻的额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心里有事,醒的及早,摸了摸身边,居然有些温热,是那个死男人?那死男人趁我睡着又回来了? “绿姬,绿姬。”我有些怒气,大声的喊着绿姬的名字。 “怎么了公主,怎么了?”绿姬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见我安然无恙便松了一口气,又问道:“公主,是弄丢东西了还是怎么了?” “去,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出门配置一些香药。”空气,我要在空气里面下十足十的软经散,我让你来无影去无踪,我让你轻薄本公主,这次让你有来无回。 “公主,您先用了早膳再去也不迟啊,现在天色还早呢,怕是商铺都还没开门呢。”绿姬瞅了瞅才亮起来的天色,劝慰着说道。 “嗯,好。对了,昨天焦容怎么样?” 绿姬瞥了瞥嘴,缓缓的说道:“拨了四个人去服饰,在悦澜苑里面倒也安静。” 罢了,先在公主府里面住着吧,待到以后她想出去了,再说吧。 夜间,我让一个丫鬟在我的床上躺着,她立马成了个软脚虾战战兢兢的问道:“公主,你不会是想杀了奴婢吧。” 我白眼一翻,要杀你在门外就能把你打死,把你拖到房里来做什么,轻声的说道:“别怕,你只管睡你的,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知道吗?” 她哆哆嗦嗦的点着头,她被软经散熏了好几个时辰,浑身过于无力,我躲在一旁的花丛中,蚊虫咬的我烦躁极了,已经到了时间,那个死男人怎么还不来,烦躁的抓着头发,像一只炸毛的小猫,爪子凌厉。 被人猛地从背后抱住,吓的我一个哆嗦,他的腰身贴的我极紧,温热的气息传到我的耳畔,暧昧的说道:“怎么?要在野外来吗?” 来,来你个大头鬼。 那房里的软经散全他妈的白放了,这个男人过于鬼魅,对,跟鬼一个样子,来无影去无踪,况且除了被动的等待,我根本找不到一丝这人的痕迹。 “野外来,我怕你吃不消。”我咬着牙,我本来就是蹲着的,现在被他从后面抱着,立时被他压着动弹不得,腿却不一会儿就酸的厉害,嘴里却不饶人。 “只要是你,哪里都行。” “你起来,我腿酸。”我用手肘推了一下他,示意着他赶紧起来。 一起身,我便跑的远,炸毛的说道:“来人,刺客在这儿。” 亲兵哗啦啦跑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只在黑夜中留下一句明日再来,副将垂头丧气懊恼的厉害,连个衣角都碰不到,这公主口里的贼人他都没看清长什么样子,万一哪天公主有什么不测,他怎么跟王爷交待,公主有事,王爷不得把他的皮给剥了。 一想到这儿他便决定要日夜苦练了,至少不要连个衣角都碰不到。 第三日,事不过三,再抓不到我就真的要发怒了。 刚过晚膳,我正在缓缓的写着昨日太傅留下来的作业,待到写完,便吩咐着沐浴,让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独独留了绿姬在这儿服饰。 沐浴完毕,我将那大夫给的膏药往颈上抹去,我让你总是亲我的脖颈,顺便也往脸上涂了点,不确定他会亲哪儿,我将锁骨和肩头都抹了点,除了凉凉的,倒是没什么味道,况且我刚刚沐浴,浑身的花香,谅他也分辨不出来。 “绿姬,去找十个亲兵守在我门外。” 我转了转眼珠,做戏得做全套,不能让他看出端倪来。 果然,那一盏我习惯留的灯被风晃了一阵,差点便灭了,我一惊,呼吸有些不稳,却极快躺了下来,若无其事,敌不动我不动。 他看了这好像没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如此的相处模式他倒觉得乐不此彼,白天在书房里面处理公文都隐隐有些期待天早些黑,心痒难耐的紧。 果然他往床上一扑。 “碍”我突然被压,轻柔的喊了一声,他听着这一声喃呢,又想到开了荤的那一夜,让他时常魂不守舍,食不知味,那感觉深入骨髓,让他思念的紧。 果然他开口说道:“公主这是在邀请我?” 我翻白眼的想到,就是勾引你,你亲了药就死定了,我让你这么流氓。 我推了推他,故意将衣服往下漏了点,被压得难受,喘息着说道:“你太重了,压的我难受。” “那一夜我压着你的时候,你这张性感的红唇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难得的红了脸,心里却腾起火,炸毛的说道:“那一夜也不过如此,你也没厉害到哪里去。” 男人都是忍受不了女人说他不行不厉害的,果然他轻笑了一声,缓慢的开始剥我的衣衫,不行我得装着拒绝一下,否则他肯定知道有诈,我往后面缩了缩,果然他见人要跑,一把将人压了下来,惯性的往女人的脖颈处吻去,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中计了吧。 他却不下唇,邪肆一笑,一把将女人抱在怀里,在我耳边说道:“真是拼,为了抓我,舍得拿自己做诱饵?” 我心里警铃大作,这下是真的想跑了,这人是狗鼻子? 这么淡的味道,温香软玉在怀,都能闻得出来? 这男人我根本就抓不到,那殿外的十个人估计连这个人的头发丝都碰不到。 “属狗的?”我被他压的不能动,咬着牙的问道。 “狗爱啃骨头。”可能他不确定我身上哪里涂了药,不敢乱亲,只用手指慢慢的在我锁骨处打着圈圈,暧昧的说了句。 我笑的灿烂,摸上他的面,又理了理他垂在我锁骨处的发,盯着他挑衅的说道:“你倒是啃啊,看今晚鹿死谁手。” “你确定么?”他问的笃定,我却有点打鼓了,是不是他根本就不怕这药,这药要是沾到了唇里面,会立马浑身无力,那老大夫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暗叹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好用的药。 “嗯,来啊,看我今晚不把你给切了。”他眼里闪着怪异的光,只觉得下体凉了凉,想到她之前说的那句要切了腌着喂狗,就本能的哆嗦了一下,面上却看不到表情,缓缓的说道我什么都不怕。 然后手指便四处的点火,到底我是引火自焚,他狗鼻子一样到处的闻着,笃定的说道:“不碰你锁骨以上就是了,就是可惜了这漂亮精致的锁骨,今夜啃不了。” 我再也淡定不了了,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没从他身下出来,倒是折腾的自己一身汗,他的大掌摸在我的面庞,笑着说道:“怕什么。”说话的同时摸上了我的峰,用力的过了度,让我咬紧了牙关。 “上次权当给你解了媚药,我算是你的恩人,你就这么报恩的?” 他一愣,见女人清冷没有一丝情欲的眼眸,起了身的说道:“那多谢公主了。” “不过是想看看公主抓人都有哪些伎俩,别把抓我看的跟抓小猫狗似的,你是抓不住我的。”他笑的荡漾,却不晓得自己的心早就被这个女人给牢牢地攥在了手心。 “对了,你也算是我公主府的面首,怎么白天不来,我都给你备了一间院子。”我见他没有那一方面的样子,至少对于这些我还是有些判断的,缓缓的起了身,拿起湿毛巾将那些药擦了去,虽然没什么味道,但是凉的紧,极不舒服。 “多谢公主,还是算了,不习惯住在这儿。”他的嗓音还是那般的暗哑深沉,好听的到了骨子里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一章 亲亲抱抱举高高 “随你自己吧。”我将毛巾丢了去,药被擦掉,身体上面舒服多了,然后爬向了床上,也不看他一眼,自顾的睡了。 他没有丝毫情欲的将我搂在了怀里,贪婪的将我揽在心窝里面,在我快要睡着之际缓缓的说道:“等你成了亲,我便会自动消失的。” 我心间一惊,我从未想过成亲一事,他这个节骨眼上提这个做什么,翻过身来,盯着他问道:“你自本事通天,且不说本公主的驸马在哪儿,就算有你还会怕一个区区驸马?” “不是怕,是不想与人分享你。”他的话露骨而深情,说完便窝在了我的脖颈处,话语里面带着一丝哀怨,听得我心间一颤,不过是入了的身体,从没入你的生活,一副皮囊而已,你在意他做什么,一想到这儿我不发一言,咕哝了一句说道:“贪婪。” 醒来,他已经不见了,像以前一样,这几日的闹腾我也算是明白了,他说的对,我哪里抓得到他,他其实本没恶意,若不是那一夜他中了媚药,他自然不会那么粗暴的夺了我的身体。 我甩了甩头,早就看开了,本就是重新活过来的贱命,何必矫情那一层膜的事情。 而焦容见我每日只是看看书,练练字,偶尔出出门,觉得自己在公主府无聊的紧,便将自己简单的打扮一番,柔柔弱弱的来书房找我,我给自己预备了一个书房,房内放满了历史古书,曾经给母皇教导的老先生每日都会来公主府教导我两个时辰,大多都是些如何治国,如何顺应民心,如何做到得民心者得天下。 而下午时分,刘麼麽则会教导一些礼仪,而焦容此刻推门而入,刘麼麽微微的皱了皱眉,怎么这般不懂事,我极快的笑了出来的说道:“妹妹可是觉得无聊了?都是本公主不好,没有带妹妹出门去散散心。” “妹妹是不是打扰到姐姐了?”她见我跟前有一个麼麽,不太懂得这公主府的规矩,有些不安的说了一句。 我示意着刘麼麽先退了下去,才说道:“妹妹说的哪里话,明天天气好,我和小寒要去参加户部尚书家上官小姐的邀请,明日带你一起去吧。” 她眨了眨眼眸,心里闪过一丝雀跃,继而为难的说道:“妹妹如此卑微的身份,去赴宴定会丢了姐姐的脸面,妹妹还是在府里等姐姐回来好了。” “无事,正好今日下午无事,你带着丫鬟们去买身好看的衣衫,明日一早我们便去。” 我见她走了,对着绿姬说道:“去,找人跟着她。” “好的,公主。” 我眯了眯眼,最近这两天绿姬说她有些不安分,我得去龙家问一下龙少离,上次她府里失火的事情了,我曾让绿姬偷偷地去看过,那么大的一个宅子,怎么烧的连隔壁的屋子都烧掉了才灭了火,心间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思考事情便清醒的多了。 马车在龙府前面悠悠的停下,傅管家见我来了嘴咧到了一边,开心的笑道:“不晓得公主来,怠慢了,老奴这就去通告相爷。” “不了,本公主自己去吧。”我朝这个面慈的管家柔柔的笑笑,自己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找他,几天不见,想他了,犹记得他上次抱着我轻柔的说着情话,让我把他纳入公主府,虽然不可能,听起来却甜蜜诱人,像对于亚当夏娃而言那致命的禁果一般。 “阿离,阿离你在吗?” 他有些弄混了,最近他放肆的厉害,越用左相的身份接近她,就越觉得怕,除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为她盘旋帷幄,却忍着不愿意去见她,当然晚上是除外的。 “嗯。”他淡漠的嗓音在我推门的瞬间想起,我一看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连忙跑到了他跟前,冲他笑着,接着说道:“这两天在做什么啊?” “分管大运河,不像你,提出个计划就撂挑子不干了。” 我听出他语气里面酸酸的语气,讨好的笑了笑说道:“你这不是能者多劳嘛,我给你捏捏肩,别累着了哈。” 说完便狗腿的跑到了他的身后,轻轻的给他捏着肩膀,他勾了勾冰凉的唇,闭着眼眸,缓缓的问道:“说罢,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啊?” “瞧你说的,我只是想找你明天去玩。” “不去。”他拧了拧眉,冰凉的拒绝着。 “别啊,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出门多结交点女孩子,而且” “一大把年纪?”他极快的打断了我的话,语气里面带着些冰渣,咬着牙的回问道。 “不,不是,我是说您阅历丰富,小寒不懂事,我怕我受人暗害了,有你在我能安心些。”他听着女人的狡辩,心里腾起来的火气刹那间就没了,有了他就安心些,他怎么就这么受用她的话,然后点了点头的说道:“你那弟弟,最好能够离你远一些。” 我听到这话,手中猛地用力,掐的他有些疼,我哆嗦着问道:“我弟弟怎么了?” “他怎么了,你不是最清楚?记得上次来我府里,他见你面就要抱,怎么姐弟见面还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他的话像炭火似的,烤的我面色有些绯红,什么亲亲抱抱举高高,简直就是侮辱我跟小寒之间的感情,冷着脸的说道:“相爷说话注意些,堂堂一国相爷,如此流氓的话说来也不害臊。” “你们姐弟都不害臊,我怕什么。” 我一怔,不能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结下去,我顿了顿的问道:“上次我让你去郊外的焦府看着焦容,你没有什么发现吗?” “有啊,她不是设计搬去了你府里面吗?” 他蘸了蘸墨,不晓得在纸上写着什么,轻声的回答道。 “你觉得那场大火有诈?可是她连她父母的遗物都来不及带出来c” “遗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若心中没有疑问,怎么会巴巴的跑来问我,况且也许一开始那场大火她真的不晓得,但是她不至于火都烧到隔壁去了,才让人去扑灭火,不过顺水推舟,那场大火趁了她的意。” 他见我不说话,又缓缓的开了口“十八年,邻居什么性格她比你摸得还要清楚,我听说人还闹到你公主府的门前去了。” 我细想果然当局者迷啊,立马满眼崇拜着冒泡的问道:“那 明天” “时间,地点。” “上官府,你上完早朝来公主府找我,我们一起去。成不?” 他不说话,淡淡的点点头,旋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你觉得她是为了什么才要去公主府里面住着的?” 我歪了歪头,其实我说不清这事儿,总不至于为了我以为的那一点点别扭,就烧了自家的房子吧,所以我诚实的摇了摇头,就是因为我看不清她的目的,所以我只能暂时的把人养在自己的府里,看着她比较好些c 可是其实我却忽略了问题,在我的府邸那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她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者说不会流露出出现在府里的目的,看样子我得对她松泛些比较好c “大火之后,她之前焦府里面的那些丫鬟去哪儿了?” 他听到我的问话,暗自的摇了摇头:“正是因为人都不见了,才是另一个最大的疑点,况且一把火将焦府烧的干净,那些丫鬟叫什么名字也不晓得,哪里买来的也不晓得,通过何人买的也不晓得。” “无事,她在公主府里面,我会让人盯紧的。”我沉默着,思索着,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呢。 龙少离盯着女人认真思索的侧面,眼神温柔的能够滴出水来,满足的笑了笑,我虽然注意到了这些,却没有多做什么思考,仰起脸问道:“最近殷韶泽没什么动作吗?” 他见我这么问,挑着眉的说道:“他派人去破坏大运河的进度去了,我黄雀在后的派人逐个的解决了。但是其他方面,却没有见到他有什么动作,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不对劲,他才不是一个安于礼部尚书的人。” 是啊,越平静,背后的阴谋越大。 “按理说他应该知道你杀了他的人,那他怎么还没什么动静?这根本不对劲啊?” “算你还有脑子。”他听着女人的问话,淡淡的回了句,他倒是越发的看不清,到底是美色误人,他有多久没有去好好的揣测对手心里的想法了,这样可不好。 我咬着牙,思考不清这之间的关联,局势复杂的迷了我的眼,看不清这平静背后的弯弯绕绕,暗潮汹涌。 天色不知道何时暗了下来,映衬着房内沉闷而压抑。 我咬了咬牙:“没查到那个头牌吗?” 他一顿,让漆黑的墨污了那一纸情话,继而将纸揉成了一团,随意的扔在一边,清冷的说道:“查不到。” 我的问话里面带着极大的不甘,和淡淡的恨意,虽然不浓,却真切的存在,他心间一疼,开口的问道:“有什么信物之类的吗?” 我垂着头,除了上次被他拿走的那宫里冰丝绸的床单,什么都没有,或许他有这样的怪癖好呢。 “若我能找到,你打算如何处置?” 他的话让我立马的眼前一亮,一扫刚刚聚积起来的失落,惊喜的问道:“真能找到他的老巢?” 他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的说道:“先说如何处置,我再考虑花多大的气力去找人。” “自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一顿,这话说的明显不尽不实,眼角眉梢里面藏着一丝虚伪,缠上了她美艳的面庞。 他点了点,眯了眯眼,薄唇毫不留情的说道:“手指搅的那么紧,到底为何要找到他?” “你只管说能不能找到,具体做什么,你就别问了。” “成,时间不早了,公主请回吧。”他立马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下了句冰冷的逐客令。 “大爷你一把年纪,可别得了健忘症,明天我在府里等你。”说完这话,我调皮的冲他笑了笑,然后便闪身出了书房的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好汉 带我一个啊 外面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小雨,天黑的比平时要早些,才刚酉时,街道上面因着小雨而显得静谧不已,我突兀的生出一丝害怕来,脑子里面却还在想着到底背后将焦容送到公主府的人会是谁? 猛地一顿,一只利箭划破马车的门帘,擦过我的耳边,睁的一声深深的刺进了雕着花纹的木头里面,如此入木三分,该是要置我于死地,我惊得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回应我的是四周除了淅沥雨水砸在我车顶的声音,我能感受的到,四周静的可怕。 “公主,前方有刺客,赶快回龙府去。” 不大一会儿,副将的声音从马车外响起,绿姬还算是反应快的,将已经断了气的车夫尸体巴拉了下来,自己坐了上去,却因为不会赶马车而在原地迟迟不动,一狠心,我将一直藏在手袖里面的匕首,扎进了马的屁股上面,突然的加速,让我滚回了车里面,头撞到了坚硬的小木桌上面,疼的我龇嘴獠牙,还好,马车已经在往龙府跑了。 “绿姬?你没事吧。” 我不晓得的是因为突然的加速,绿姬没有坐稳马车,掉了下去,只有我一个人在这掉了头的马车里面,车速快的吓人,颠的我难受至极。 我没有听到绿姬的回答而慌了一下,撩开门帘一看,只有我一个人疾驰在这宽阔的道路上面。 我咬了咬牙,坐在了车夫的位置,照这么跑,一条直线,我会被带到城门的。 前方那个路口,转个方向再直走就是龙府,我眯了眯眼,一直想将马换个方向,奈何马匹吃痛的过于厉害,我的指令它丝毫都不能理解,我心里着急的厉害,雨水砸在我的面上,迷了我的眼,我看不清前方,只能分辨大概的方向。 砰的一声,这精壮的马匹因我不正规的驱赶撞上了坚硬的墙壁,马车立时变得四分五裂,我被吃痛至极的马蹄子踩到了裙摆,撕拉一声,刹那间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里面,我的腿被木头砸的痛极了,而这马匹躺在我的身边已经一动不动,马鼻子里面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它马上就要死了,透过马匹巨大的瞳孔,我看到了后方追上来的两个黑衣人。 “你们是何人?” 他们对望了一眼,这公主果然美的惊艳,虽然此刻身上的衣衫早就被水渍污的难看,还破了一边,头发也湿哒哒黏在了洁白的脖颈上,其实该有些狼狈不堪,虽然腿因为受伤了而跌坐在地上,却偏偏那双眼眸清冷的可怕,遇见这种情况还能镇静的问对方是何人,倒是还有几分胆色,他们之间一个人缓慢开口的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倒是得罪了。” “给你双倍,权当今日没看见我,如何?” 我挣扎着想起来,却让自己受伤的那条腿鲜血流的更快,索性便坐着不动了。 “那人给了两万两纹银,买你一命,双倍可是四万两,你给的起吗?” 说话的人眼角闪了一下,若是能够瞒着头子,让他们兄弟白白得到四万两纹银,那他们兄弟便不干了,反正那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日夜训练,自相残杀。 我见他松动了语气,陈恳的说道:“我爱自己的命胜过爱钱财,我给你们弟兄五万两,你放我走,成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弟兄?”说话的是另外一个人,好奇的问道。 “你们身材一样,配饰一样,发型一样,最关键是眼眸简直一模一样,我敢猜,你们本就是双胞胎。”我挣扎着起来,不想拖到他们的同党来,这两个人尚且还算好说话,同党来了,不得把我分尸了才怪。 他们掩下眼里的震惊,说道:“我要立马见到五万两纹银,才能放你走。” “你放我去龙府,我让相爷给你们拿银子。” “当我们傻啊,左相要是见到我们追杀你,还不得立马的把我们抓起来。”说话的还是那个问问题的人。 完蛋了,后方我见到了他们的同伙。 “怎么还不动手?”领头的人冰凉的话语响起,严厉的问道。 “头,她说给五万两,让我们放了她,这钱可比背后的人整整多给出一倍不止。”听到这话的那个人冰凉的笑了笑,宫里的那位就是要这人的性命,还敢收银子放人,这两兄弟是想死了吧,今日敢为这五万两放走她,他日就敢背叛主子,想到这儿的他朝着后方示意着,立马便有三个人将他们弟兄给围了起来,举刀就上。 我倒是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 我没有想很多,还是先跑为上。 而那两弟兄能够先追到我,自然是轻功极好,立马的甩了那三个人在后面,我见他们在屋顶上面飞来飞去的,羡慕的很,见他们要跑了,心里一横的喊道:“好汉,带我一个啊。” 青柳皱了皱眉,这女人就是麻烦,但是兄弟俩却对看了一眼,立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弟弟青阳武功稍微好点,迎上了追来的四个人,而青柳一把抓起我,像拎小鸡似的,将我拉起,说了句得罪了。 我倒是顾不上什么得不得罪的话,也顾不上受伤的腿,朝着他说道:“去左相的龙府,那里安全。” 他立刻看了眼自己的弟弟,见弟弟隐隐的落了下风,极快的喊道:“走。” 而追在后方的人轻功实在没这两弟兄好,又见我们是往龙府跑,龙府里面的那头雄狮他们几个人可惹不起,愤恨的往回撤。 龙少离闻到了这阴雨湿冷的空气里面淡淡的血腥,立马的出了书房,见我被丢在了书房门外,身边还站着两个黑衣人,速度快到他们兄弟看不见的把我揽在了怀里,看着我腿上的鲜血,浑身都冒着不可冒犯的戾气,我见他放开揽着我的手,要将腰上的软剑抽出,将自己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小声的说道:“是他们救了我。” 他们两兄弟眼眸里面闪过震惊,从龙少离出现的第一瞬间,他们就知道,要杀了他们,于他而言,不过是捏死两只蚂蚁那般简单。 “管家,去请府医。”他其实并不信我的话,因为那两个黑衣人的眼神恰恰证实了我是在说谎,但是我既然要留着他们,自然是有我的道理,我瞧见龙少离含着杀气的眼神凉凉的扫了他们俩人一眼,冰凉的朝着傅管家吩咐道,然后便将我温柔的抱进了书房,将我放在了软塌上面。 在他的怀里,我回头看了一眼,示意着他们俩人跟进来。 龙少离听着背后的脚步声,没有说话,自顾的看着我的伤口,那被划伤的地方因为雨水的冲刷已经隐隐有了些泛白,被洗的干净却疼痛至极,方才顾着逃命没有注意到,现在在他怀里,倒觉得格外矫情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腿疼的不得了。 “这样会不会好点?”他不晓得在我的腿上那里点了点,按了按,轻声的问着。 “嗯。”倒也是神奇,觉得腿被他摸着,都不觉得疼了,不好意思的应了句,却下一秒又急急的抬头问道:“我那个丫头和我的亲兵怎么样了?” 两个黑衣人没想到这小姐会问这样的问题,腿受伤了也没见那小姐皱着眉头说疼,反倒是关心自己的丫头,虽然奇怪,却还是恭敬的回答了我的话:“那个绿衫子的丫头晕了过去,副将被打伤了,那四个亲兵死了,见你跑了,我们所有人就都追你来了,没顾得上你的丫鬟。” 龙少离听在耳里,气在心里,那句我们所有人都追你来了,女人该是有多命大,才能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门外,他不由得难过了起来,派人保护着她的安全,却不想她还是受伤了,若不是他吩咐过不到紧要关头不要出手,左影应该会在这两兄弟出手之前而出手,他倒是失算了。 我松了口气,那副将肯定会将绿姬带回去的,倒是可惜了那四个亲兵和那一匹马,我沉默着,低沉的问道:“现在可以说你的主子是谁了?他们会对你们亲兄弟动手,你们该是回不去了。” 龙少离听着,好像浑然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只关心着她受伤的腿。 “我们从没见过主子,都是由堂主代发命令的。”他跪了下来,缓缓的说着,他知道回去是个死,兴许,面前这个女人,可以保住他们兄弟的命,他死了没关系,但是弟弟不能陪着自己死,他如此的一跪,倒是给我施压了。 “爷,府医来了。” 府医看到两个黑衣人不敢说话,麻溜的跑到了我的面前,给我把脉。 “公主失血过多,需要好好的调养,且公主本就身子虚弱,赶紧换干净的衣衫,要是着了风寒,就不好了,至于腿上的伤,老奴开个方子,公主就着方子调养,也很快会好的。” 龙少离紧悬的心松了口气,眼里满是心疼,手里的动作不停,嘴里却说道:“你要是早些把我纳入公主府,谁敢刺杀你。”他的话让我一惊,已经第二次了,这话他不是哄我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全城的笑柄 那两兄弟本就跪在地上,低着头,我们看不见他们眼里的震惊,是公主啊,怪不得那么的镇静有气势。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却没曾想到他们明着来,倒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轻轻一笑,还是没有拿他的话当真,就算当真,我却到底舍不得让他只是一个驸马,虽然位分尊荣,但是哪有他做堂堂一国左相来的快意自在,来的自由,一想到这儿我就狠不下心,爱他不一定要将人绑在身边 傅管家的心同样的惊了一把,心想着一定要写信告诉老爷,这不是相爷被强行拉入宫里啊,而是相爷自己要往宫里钻啊,这差别可大了。 “京都的暗势力,阎罗堂吗?”他冰凉的出声,说的浑不在意,却让他们兄弟俩背脊一凉,好像感觉到无数细小棉麻的虫慢悠悠的爬过,所至之处,一片惊惶。 “是。” “地址在哪?” 他们有些犹豫不想说,如此彻底的背叛旧主,容易让人戳脊梁骨,我见他们犹犹豫豫的说道:“他们围杀你们的时候,可没考虑到你是他们的一份子,若你们觉得堂主对你们有情有义,那么请便。” 龙少离立马会意,一边给我的伤口上着药,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谁不晓得阎罗堂专捡一些老弱妇孺去伤害,哦,还有个弱女子。”他的话让我脸色疼的一红,他说弱女子的时候将我的腿抬了抬,示意着这个弱女子的伤是拜你们阎罗堂所赐。 青阳的眼神在龙少离身上看了看,觉得这人深不可测,气度不凡,更加坚信自己从前跟错了人,立马说道:“公主因为我等受伤,但求公主责罚,但是请留下我和哥哥一条命,效犬马之劳。” 青柳听弟弟这么说,闭了闭眼,罢了,被同道戳脊梁骨也好过他们兄弟俩整日的逃亡来的好,况且他觉得这个女人自是气度不凡,他甘愿衷心的追随,我和龙少离自然不知道他们兄弟心里的小九九,但是也怕他们会背叛,无奈,透过龙少离的眼里,我看到了他赞同我的意思,倒是心有灵犀,我莞尔一笑的说道:“哥哥跟我回公主府,弟弟留在龙府,若无异议,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如何?” 青柳一下子明白了这公主的意思,点了点头,倒是觉得能够理解,但是青柳好看出了这个男人胸腔里面的火,这人一定要去阎罗堂跟他们算账,笑了笑的说道:“相爷若本事通天,能够找到阎罗堂,那我兄弟自然真心跟随,再无二心。” 龙少离笑了笑,似乎本就没打算想从他们口里知道阎罗堂的地点,若是真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就算是这女人想留他们弟兄的命,他也能单手就要了他们的命:“天鹰,去北大街九十三号的罗记武馆,端了阎罗堂的老巢。” 青柳青阳一下子就呆住了,说的那般毫不在意,细细想来从进殿开始,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觉得胆战心惊不已,此刻又仿佛是重新捡回了一条命一般,他们的衣衫透湿,却不再是之前淋了雨,而是被吓出的汗,黏答答的在后背处,潮湿不堪。 同样呆住的还有我,却没有表露出来,默不作声,他还以为女人疼的都不想说话了,轻声的问道:“我是不是上药弄疼 你了?” “没,我就是觉得衣服湿,有点冷。” “都出去。”他沉声的吩咐着,不一会儿所有人,包括那两兄弟都走了出去,那般的有气势,让人不自觉想遵从。 “你干什么?”我看他把我抱上床,伸手就要剥我的衣服,虽然心里觉得甜蜜蜜,却还是受惊不小,下意识高声的问了一句。 “换衣服,你以为什么?”他不屑的语气让我红了红脸,果然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我,我自己来就行。”我拿过他手里的衣衫,还是我搬出龙府之前,他给我买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的说着。 他白眼一翻,强势的把我掰了过来,粗鲁的把我外衣撕的粉碎,又将毯子拿过来擦了擦我身上残留的水珠和潮湿的发,他的目光停留在女人身上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吻痕,我瞅他盯着我的锁骨,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将毛毯往自己的身上揽了揽。 不能再看了,再看了该忍不住了,想到这儿,他若无其事的回头,咳了一声的说道:“衣服在这儿,你换好了告诉我。” 刚才没发觉,现在却真觉得冷的可怕,赶忙的给自己换了干净的衣衫,我瞅着自己被他包扎的极其丑的腿,甜蜜的笑了下。 “我送你回府去。”说着一把将床上的我抱起,见我要挣扎缓缓的说道:“脸色失血都失的发白了,还自己走,不怕腿废了?” 我默不作声,任由着他抱着,我缩在他的怀里,汲取着一丝温暖与安全。 怀里的人安静,他心里的火气却不小,阎罗堂,该好好还你一份大礼了。 却在出了房门的时候才发现外面还在下雨,可不能让她淋了雨,转身就又把人给抱了回来,我好奇的看着他,他无奈的说道:“外面湿气重,你要是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况且你腿伤还在,不能走路,还是在我这儿养着比较好,你母皇那边我会去说的。” 我静默的点头,他思考的倒是周祥。 我正喝着药,龙少离已经不见了,小寒担心不已的嗓音从门外响起,:“姐,姐你在里面吗?” 该是那副将告诉了小寒马车朝着龙府来了,他才漏液的跑了过来,我喝下最后一口微苦的药说道:“姐在这儿,你进来吧。” 小寒仿若是担心到了极点,推开门冲进内殿一把将我楼在了怀里,抱的过紧,整个人都被他揽进了他的怀里,握着剑柄的大掌禁锢着我的腰身,久久不曾放开,他的衣服还有些透湿,眼里的恐慌心惊不已,副将拖着重伤的身体到王府的时候他就知道出了事,连夜的赶了过来,幸好,真是幸好。 “小寒,你忘了我说的?”我咬着牙,看了一眼四下无人,无奈的说了句。 “小寒没忘。”他松开了怀抱的胳膊,转而抓着我的手,认真的说着。 “这儿是龙府,不是公主府,更不是你的王府,哪怕在你的王府,但是小寒,你不能再这样了”我说的认真至极,话语里面藏着从未有过的疏离,看得他心里发怵,眼眸里面闪过细密绵长的痛苦,极快的缩到了一边,受伤的眼神也不敢看我,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气氛怪异极了。 “姐。” 他喊了一声,我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就听到他说道:“姐,到底是谁?我带亲兵去扫了他们c” “左相已经去做这件事情去了,还预备明日早朝告诉母皇,让母皇不要担心。” “左相去哪里抓人去了,我带亲兵去帮忙,抓到了他们,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诛九族。”他的话过于狠辣,这不该是十六岁的孩子该说出口的话,我惊讶的抬起头,却见他在我抬头的瞬间卸去了所有的煞气,担忧的冲我看着,我恍惚,难道我刚才感受错了,分明他那么浓重的煞气。 “左相本领你该相信,他会做好的。” 我却不晓得,这本就是圈套。 行刺一国的公主本就是满门抄斩灭九族的罪,那般的亡命之徒眼里没有这些,有的只是那高高在上的主子,我几乎就要下意识的认为是杀菁悦了,但是细细想来,她哪里有那么大的势力,那么谁会这般在意我的存在,那殷亮吗? 上一次流言的事情还在民间有流传,因为找不到那一夜的男人,除了不了了之还能如何,女皇并没有真的很用心帮杀菁悦去找,毕竟这女儿的面首本就很多,但是面子上面还是要过过的,也在早朝说了这事,说找到此人立斩不赦,但是却惹得杀菁悦更加不满,那就只能证明,由她的母皇亲口证明她真的与采花贼过了风流到荒唐的一夜,还将这事儿赖到左相的身上,文武百官窃窃私语不说,连带着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些轻蔑。 杀菁悦此刻气的发疯,脾气暴躁的可怕,将房内所有昂贵的瓷器砸的满地都是,根本无处下脚,尤自觉得不解气,现在心里已经对龙少离怨恨至极,她曾经爱慕的多深,现在的怨恨便有多深,她一定,一定要毁了他手中所有的势力。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从一个高贵的公主变成了全城的笑柄,其实她想多了,除了只是人们偶尔无聊的谈论以外,人人都要为自己的生计奔波,为家庭忙碌,人们的谈论或许并无恶意,但是于这个养尊处优的公主而言,他们就是藐视皇家,罪责该死,论罪当诛。 她在心里独自的起着誓言,目光森冷到可怕。 旁边伺候的宫女哆哆嗦嗦的,如意同样有些害怕,却还是壮着胆子宽慰的说道:“王夫已经行动了,想来明日一早那小公主被人当街杀死的消息便会传开,公主应该相信王夫的能力。” 她听着这话,本也还美丽的凤眼此刻充满了愤恨,毫不客气的说道:“上次父皇也说万无一失,谁曾想会闹出采花贼这件事,都是那贱人,在母皇面前说有采花贼进宫,否则本宫何至于如此难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她说完这些话,本还有一点点消下去的火气,又腾了上来,将手边唯一还完好的青花瓷杯拿起重重的又砸了下去,砰的一声,碎屑四溅。 “公主,公主,宫里来消息了。” 一个全身都裹在衣服里面的太监尖细着嗓音说了句。 她眼眸一亮,总觉得那贱人该是死了,问道:“什么消息?” “小公主被左相救了,受了极重的伤,此刻住在龙府,主子说会在养伤期间,将人了结。” 她一乐,虽然不是人立马死了,重伤两个字让她愉悦了一把,立马又皱了皱眉头看这一地的狼藉,吩咐人收拾了,此刻的长公主府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确定看到了人都是从小公主府附近不起眼的废旧纺织厂出来的?”殷亮喝了一口香浓的果酒,问道。 “千真万确,我亲眼见到左相带着面具出现在那附近,还有天鹰,李定,等许多的高手,目的地明确的很,就是我们的阎罗堂。”回话的是公主府的那给长公主出谋划策的面首,殷韶泽说那小公主是龙少离致命的死穴,只要利用了小公主,不怕端了龙少离背后所有的势力,甚至连根拔起。 他本还不信,却仅仅是如此的一个试探,就暴露了位置,一个阎罗堂算什么,端了便端了。 “去告诉韶泽,那个公主府里面的棋子可以用了。”他看到太监端着食盒过来了,便想去看凌儿了,朝着这人吩咐了一句便让人退下了。 早朝时候女皇对小公主遇刺一事担心不已,同样也大发雷霆,质问京兆尹的罪责,同时在左相三言两语的挑拨下,京兆尹被撤下了职位,虽然谁都知道左相是有意而为之,但是关键还是女皇的态度,女皇最近这几个月几乎事事都要问左相,特别是自从大运河开始以后,几乎是对左相言听计从,这一点让许多的百官心里担心不已,怕万一哪天得罪了左相,可能都会被左相以走路姿势不对如此莫须有的罪名,冒犯了天威而摘了帽子。 龙少离心里的火苗还燃着在,昨夜虽然血洗了阎罗堂,但是一想到女人那受伤的腿心里就有怒火,本来这京兆尹就是殷韶泽羽翼下的一员,被摘了帽子正合他的意。 我在龙府醒来的时候,我恍惚中还以为还是没有回宫之前的事情,但是腿上还隐隐发疼,绿姬见我醒来,扑通的跪在了我的床边,不说话暗自的流着泪。 “看你,哭的跟个花猫似的,快去端水我来洗脸。” 绿姬见我语气好,连忙的抹了一把泪水,给我端了水来,傅管家一直在门外候着,见房内有了声音亮着嗓子的说道:“公主,您该换药了。” 我立马的穿好衣衫,由着绿姬扶着下了床,喊了府医进来。 稀稀疏疏的换好药,正在吃早点,我却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一样,绿姬见我冥思苦想,不甚开心,轻声的说道:“公主,奴婢见您受了伤,便打发了人去上官府里告诉了上官小姐,公主受了伤,今日的赏菊大会便不去了。” 是了,我答应了带焦容去上官家的。 此刻我却皱了眉,轻声的问道:“焦容知道吗?” “她一早打扮的好看,奴婢因为急着要来见公主,所以没来得及说,反正公主遇刺的消息她肯定会知道的,难道她还能让您受着伤带她去宴会不成。” 我暗自垂着头喝着米粥,我还未弄清楚背后到底是谁将她推进了公主府呢,她打扮的娇艳,定是很期待这一次的能够结实达官贵人的机会,让我这白白的耽误了,她定会不高兴的。 但是要是让她自己一个人去,怕心里又该敏感的多疑多思了。 一时间倒还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了。 “真的?那公主受伤是假的?”焦容极度怀疑的声音响起,本来那公主受了伤,她也不好意思让她带着自己去参加什么聚会了,但是她居然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将答应了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一时间心里有些微的怨愤了起来,却因为这儿是公主府,不敢表现的明显。 “是啊,公主爱慕左相已久,这会儿正用苦肉计,死皮赖脸的住在龙府呢。”这个丫鬟不嫌事儿大,煽风点火的说道。 她见人不搭腔,又不怎么相信的样子,又眼珠子一转的说道:“小姐你想啊,要是真的有人要取公主的性命,凭着公主没有什么本事,怎么可能跑的了?” “是啊”她轻声的喃呢,陷入了自己孤独的沉思。 那丫鬟见效果达成,便不再多言,细细的为焦容梳着发。 “公主既然受了伤,我没有理由得了消息却不去探望,待会儿我们便去龙府吧。”她垂着头,那丫鬟看不清她的神情,她并不完全相信这丫鬟的话,亲自去试探一番,到底是真的受伤了还是假的。 刘麼麽见这一直住在公主府里面的人要出门,也倒还妥帖的为她安排了马车,还两个家丁随行。 马车晃悠悠的停在了龙府门前,见这龙府气势恢宏,到底是一国相爷的府邸,门口站着四名小厮,见她来了,也还殷勤的询问是哪家的小姐。 “这位小哥,我唤焦容,是小公主的姐妹,听闻公主受伤了,特地来探望的。” 小厮倒也是个眼力见的人,见她衣衫一般,马车普通,说来探望却空手而来,一眼看透这些,就烦的紧,自从今日一早这小公主受伤在龙府养伤的消息一出来,便来不少的人探望,除了有头有脸家的小姐让进去了以外,没听过名头的人都被撵了出来,同样被撵出来的还有焦容。 “公主是皇家的公主,哪有你这焦家来的姐妹,走走走,别在这儿乱攀亲戚。”他朝着她摆摆手,便又站回了自己的岗位,没再多看这女人一眼。 她死死的抓着手里的帕子,觉得被区区一个守卫羞辱了,心里的火气腾然升高,住在公主府里面的两天,她倒是有些真拿自己当公主姐妹的气势,简直就是心比天高,来日自会命比纸薄。 而这句哪有你这焦家来的姐妹仿佛一只利箭扎进了她的心里,如一颗毒药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自己好心好意来看她,却连门都没进去就被撵了回来,心里的妒火蹭蹭的升高,忍着一肚子的气回了公主府,阴沉着面色一整天都没出门。 而那个丫鬟就立马的将这个消息传给了殷韶泽。 一切好像有条不紊,我养了两天伤便回了公主府,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焦容,她待我倒是比往常还要客气,对着我的身体嘘寒问暖。 “姐姐前几日在龙府,妹妹本想进去看看,奈何被龙府的门卫拦在了门外才没有去看姐姐,姐姐不会生容儿的气吧?”她的嗓音娇柔,听得我心间一愣,我倒是没有想到她想着要去看我,还以为她定要怪自己没带她出门呢,不由得愧疚的说道:“是龙府的小厮不懂事,我倒是还要请妹妹不要怪姐姐没有带你去参加赏菊大会呢,下次,下次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带着你。” “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她却心里冷哼一声,果然是装的,哪有什么伤两天就好了,不过是去龙府缠着那相爷罢了,一时间对这公主的倒贴鄙视了一把,面上却关怀至极。 “刘麼麽” “公主。” “最近我不在的这两日,可有什么陌生的人来过我们公主府找焦容吗?” 刘麼麽摇了摇头,却又抬了头的说道:“传出公主受伤的那个晌午,焦容小姐出了一次门,方向该是相爷的府邸,但是又不知道为何在中午之前便又回来了,然后便整日在房内,连午膳都没用呢c” “知道了,派人盯紧了,她什么时间见了什么人,去了何地,最好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我。” 她见我嘱咐的仔细,便踌躇着开口说道:“要不然我们在外处买一个宅子养着那小姐不就行了,何必放在府里,公主,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她嘱咐的真情实意,我却摇了摇头的说道:“难道麼麽从不怀疑那焦府为何着了火吗?” 她一怔,这说话的语气和计谋像极了女皇陛下,果然,女皇将自己派到这儿的道理她算是明白了,知晓公主心里有数便不再多言,退了下去。 “凌儿。” 女皇抬了头,见到衣衫随意的殷亮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却仅仅只是抬了头又低了下去,她心里存着疑影,总觉得榕儿遇刺与这个男人有关,让左相去查却说只是江湖之人,一时间她倒不好判断了。 殷亮心里知道,摘了那京兆尹的职位不过是做脸子给他看,不过这个女皇现在如此的信赖龙家,对他们殷家可大大的不利,瞅了一眼奏折说道:“这翰林院的大学士说的倒是对,治国该均衡权益,不该一人独大,倒是意有所指啊。” “后宫不得干政,王夫莫要忘了。” “我可没干政,不过是将这奏折读了一遍,这样也要怪我啊?” 她拧了拧眉毛,将奏折合了起来。 他其实明白女皇是个多疑的性格,此刻却不敢明说,只能授意那些官员说这样的话,可能为了朝纲稳定而将韶泽的右相恢复,即便不会恢复官爵,却可以在等到怀疑的种子在心里种下了之后,利用她的弱点,或者说是所有君王的弱点,来将这昔日备受推崇的左相刹那间跌入谷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五章 两难的局面 “倒是王夫你最近忙什么呢?” “不过细数院子里的枯枝断叶罢了,入秋了,庭院里面每天都有许多的落叶,惹得人心烦。”他一顿,说着一些关乎风月的景致,其实宫里不该说如此晦气的话语,他却不忌讳,女皇也不甚在意,深秋落叶本是常事,何必忌讳这自然的更替。 “秋天菊花正好,听说内务府培育了绿色的菊花,新鲜的很,凌儿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看了,朕心里惦记着榕儿的伤势,她伤好了也不进宫来看看,叫我白白的担心。”她话语里面有淡淡的落寞,却极快的一扫而过,摆了摆手的说道:“你回去吧,朕还有公文要处理。” 他闪过一点点的难受,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他早就看清了,握在手里的权势才是最主要的,那个男人就是太过于不屑这些,所以死的早,死的让人找不到死因,找不到半点的蹊跷。 他爱了这个女人一辈子,却被她忽视了一辈子,渐渐的他倒是看开了,手里有权有势比什么都要靠谱些。 “那凌儿你怎么不召公主进宫,这样不就行了?” 她一愣,不是没想过,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她若有心自然会来,无心来了也没有多大的意思,倒是太傅每隔几日便会报告一下那榕儿的教学进度,态度谦卑有礼,头脑灵活多思,学得快也善于察言观色,直言是个可培养的人,倒是微微的让她放了心。 接连的好几日,也许是那京兆尹被突然的摘了帽子惹得文武百官有些战战兢兢,许多的人奏折谏言女皇过于信赖了左相,直言这会至左相一人独大,使得朝纲不稳人心惶惶。 但是却都巧得很,每一位官员都是只在奏折上面说,却不敢在早朝多说半句左相的不好。 她眯了眯眼,难道真的是怕被左相知道是何人谏言,然后自己过于信赖左相,而使得谏言的官员都会因此而被丢了官职吗? 她烦恼的将又一份参奏左相的奏折丢到了一边,碰倒了茶盏,杯子砸在清脆的地板尤其显得突兀,吓的奎大监一个哆嗦,立马的找人进来收拾了去,她盯着下方大气也不敢喘的小太监,眼里直冒火星子,她不知道为何最近心里暴躁的很,极易动怒。 众口铄金,她已经隐隐有些觉得自己真的过于偏袒左相龙少离了。 她心里烦躁的紧:“去,传小公主入宫。” “是。”奎大监领了这口谕极快的奔着宫外走去。 “公主,宫里有口谕,女王陛下召见。” 我一怔愣,倒是觉得自己疏忽了,自己伤好之后还未曾去见过母皇呢,连忙的收拾了一番,妥帖了之后便跟在奎大监后面去了。 “奎公公,可知到母皇是为了何事召见?”我心里暗自揣测,想不到何事发生了,母皇如此焦急的召见。 “哎哟公主,老奴要是知道就好了,女皇陛下最近动不动便发火,还因为一点小事而发落了两个御前伺候的太监呢。”这两个御前伺候的太监都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徒弟,被发落了他心里也打鼓的厉害,要是哪天他也被换了那好日子就算是到了头。 “公公一直在母皇身边,也有二十余年了,母皇性子本不暴躁,最近怎会如此?是不是前朝出了事?”我暗自的揣测,我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奎大监定会知道些什么。 他犹豫着,踌躇着说道:“好像是最近上的奏章。” “奏章上面都写了些什么?都是谁的奏章?”我忽然顿了脚步,凌厉的问道。 刹那间他还以为是女皇在质问,他咬了咬牙仿佛在做立场上面的选择:“史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以及礼部尚书还有翰林院大学士等许多有权势的官员联名奏折女皇陛下过于偏袒左相,纷纷上书说这不利于朝纲的稳定” 我示意他停止,心里却发凉的厉害。 都已经让百官联名上书了,确实已经不稳定了,要不然便是降他的职位,要不然便是夺他手里的权势,还有一种方法便是重新将右相殷韶泽从礼部尚书升上来。 哪一个都是致命伤。 而女皇本就一直忌惮着殷家背后的势力,殷家党与众多,女皇不敢在升殷韶泽的官,那便是从龙少离那边着手了。 我一边细细的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么就形成了如今这般两难的局面,那么女皇招我入宫,又是为何?我从不会觉得她是想看我了才招我入宫的。 奎大监轻轻的推开这御书房的门,正有人缓缓的给母皇捏着肩膀,缓解她日复一日的疲劳。 “母皇。”我淡淡的出声,不想打扰这一室的安静。 “榕儿,过来。”她朝我招着手,唤了一句。 我一时间摸不准她的态度,只得乖巧的走去了她身旁站着,她见我站着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同时说道:“听左相说你伤了腿,可好些了?” “好多了,现在已经正在复原了。” “听太傅说你最近的功课做得不错,来,跟母皇说说,太傅都教了些什么?让母皇听听他是否用心教了你。” 她的话语里面试探的含义居多,我听着这漫不经心的询问,后背却惊出一身的冷汗,斟酌着话语,缓慢的开口说道:“太傅自然极其用心,最近在教儿臣棋艺之道,棋艺之道玄妙无比,儿臣尚不得全部领会,倒是惭愧。” “你还年轻,自该好好学习。对了,你在龙府养伤的那几天,左相如何?” “他是臣,儿臣是公主,他自然样样都给儿臣备好了,所以儿臣的伤才好的这么快。” 他是臣这句话让母皇闭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射出锐利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说道:“他待你倒是比待悦儿好多了。” 母皇的话让我不好接茬,心里却焦急的紧,旋即笑了一笑的说道:“若那日受伤的是皇姐,我相信左相也会那样做的。就是儿臣倒霉些,出个门都遇上贼人,皇姐倒不用担心这样的风险。” 果然,我看见这母皇的眼眸一眯,露出算计的眸光,杀菁悦不会遇到危险,那么背后极大的可能便是殷家派人刺杀的,她本就多疑的性格又联想到了几个月以前,榕儿才回宫两三天便受到了暗害,一时间将心思拉去了那件事情上面,没有在揪心左相的事情了。 出宫的时候我的后背微湿,全都是细密的汗,终于短暂的消了女皇的疑心,其实龙少离还是和从前一般,只是右相失势以后,便显得龙少离一人独大了,那些官员大多都有些犯法的事情,叫龙少离拿在手心,一时间都自觉惴惴不安。 回到公主府,我朝着绿姬说道:“让左相最近谨慎些,不要让殷家抓了什么把柄,女皇疑他权力太大,左右朝纲,让他最近收敛一点。” 绿姬将这几句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一个人便去了龙府。 我心里有些发慌,在后院散着步,细细的思考着该怎么解决龙少离的困境。 夜色下,我看见焦容着嫩绿色的衣衫极快的闪身,我眯了眯眼,到底是耐不住了呵,极快的跟了上去,前方的人走的快,七拐八拐,居然从我的公主府出来了,我都不晓得我公主府还有如此小的一个门,却更加的坚定了心里的想法,你都将我公主府摸得如此透彻了,不做点什么倒是对不起你自己。 追到一破败的染织场里面,便没了她的踪影,而一直跟在我后面的左影见我被人引到了他们千机阁,心里警铃大作,直觉不好,那染坊里面有机关,一打开便是他们千机阁的入口。 他想回去报信,一时间心里焦急的厉害,又怕这个公主在这儿遭人暗害,这公主要是死在了这儿,女皇定会彻查,要是查出来这儿是左相的场地,那么龙家便是谋害一国的公主,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殷韶泽在远处看着,满意的看着猎物进了圈套,御林军悄无声息的渐渐接近,逐渐形成了大的包围圈。 “焦容??”人不见了,我轻声的喊了句,进了这一眼就能看清楚的染坊,除了几个破旧斑驳的染缸,什么都没有,不可能藏人的啊,我心里有些怕,此刻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黄昏暗淡的光照在废弃的染缸上面显得有些怪异,我又不确定的喊了几声,回应我的是由着兵部尚书带领的御林军直直的冲入了这染坊里面,本就小的染坊此刻变得有些拥挤不堪,久未打扫的地面此刻被军靴踩得尘土飞扬,我拨了拨灰尘,看清了面前的人,他因为练武而刚毅的面庞到我面前来说道:“见过公主,听闻此处藏着一极大的江湖势力,我等特地前来查看。” 我尚未理解清楚他话语里面的意思,便见他将其中的一个大染缸缓缓的挪起,立时出现了一扇门,而早在里面听到动静的人此刻蒙着面与来访的御林军缠打在了一起。 千机阁没想到这公主居然将御林军给带了来,心里恼怒的厉害,觉得主子白救了这人的性命。 千机阁本就只是勘察情报的地方,高手本就不多,况且殷韶泽将杀生堂称为小阎罗的四大暗卫混在了这御林军里面,除了一个手脚还算麻利的人跑了,其余的人都被抓个正着,兵部尚书笑的奸诈,与他刚毅的气质不慎相符,命令所有御林军下去搜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六章 谋朝篡位 我惊得吞了吞口水,到底是谁如此步步为营,这里是谁的场地,为什么那人要引我过来,我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那个引我过来的人根本不是焦容,那么背后的人是如何算准了我会跟着焦容而来。 我觉得背后发凉,比下午进御书房更要让人来的惶恐不安。 左影见是御林军的时候就知道我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便立马的跑了回去。 “不是让你保护公主,回来做什么?” “主子,千机阁,千机阁被御林军查了。”他拿着笔的手一抖,失重的按了下去,晕开了一大片的阴影,那里面他掌握着每一个官员的资料,许多官员的隐私,还有许多官家内宅的丑闻,这要是都被呈现到了女皇的面前,他便是图谋不轨,形同谋逆。 “是不是还牵连了她?”他想到了刚刚那绿姬才让公主转告的话,极快的问道。 左影丝毫不敢耽误:“是有人引了公主跑去了那染坊,尔后御林军便出现在了染坊,将千机阁的众人都抓了去,” 他刹那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小公主伙同左相欲谋朝篡位。 她会出现,无非可能是想跟踪那个焦容,但是出现在龙少离秘密培养的势力里面,便是预备商谈见不得人的事情,左相位高权重,又颇得女皇的信赖,若是这小公主杀绞榕又仗着女皇的宠爱而与左相做些谋朝篡位的大事,自然顺理成章。 女皇尚且还在犹豫着思考龙少离的事情,听得奎大监说兵部尚书和史部尚书求见。 她皱着眉头,真是一天到晚不得安宁,却也晓得两位尚书不会无缘无故的漏夜前来,宣布让人进了殿。 兵部尚书的语气掷地有声的表达着说在小公主府邸的附近搜出了打量的证据证明左相结党营私,党同伐异,甚至暗自培养着势力,她听着话,又看着手里的证据,各个官员的身家背景,人际关系,各种喜好,甚至府宅丑闻,她狠厉的眼眸眯起,堂堂一个左相,居然能够比她还要清楚那些官员,她怒气冲冲,连夜命人将龙府看管了起来。 她本来不过是以为左相结党营私,党同伐异便罢了,但是那兵部尚书的口中将她的小女儿杀绞榕牵扯了进来。 “在哪里发现的?” 她的语气森寒,问的极有气势,怀疑占了她所有的心,仅仅是一国朝臣便罢了,扯上公主,听见史部尚书揣测可能是小公主正要与龙少离商谈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了,今日下午她才同那个小女儿见过面,话里话外都是维护着那龙少离。 果然翌日一早,左相龙少离有意于扶持那小公主登基,为其培养势力,更有人直指该再一次将小公主送出宫去。 堂堂一国左相与公主勾结,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密谋什么,不过密谋那皇位罢了。 龙少离被杀的措手不及,于朝堂之上正式被撤了左相一职,由御林军看守在龙府,不得出府一步,并且私下发了命令,将龙烈钢秘密召回京城。 殷韶泽在朝堂上面笑的不明显,这些事儿他始终都不曾露面,却是他暗地里面在背后操控着,对这个结果满意极了,没了你这背后的势力,我看你如何翻盘。 绿姬慌慌张张的进了来,被门槛刮到了,我心里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果然。 “不好了公主,相爷被撤职了。” “朝堂什么风向,昨夜那个染坊到底是谁的地方?”我惊得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碗盏,圆盖滚了滚,碎在了地面。 “奴婢不知道,现在宫里宫外都在传您密谋着与左相要谋朝篡位,意预逼宫。” 谣言传的那叫一个快,肯定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我怎么会想要谋朝篡位,由头是什么? “说,具体都是怎么传的?” “昨日连夜,女皇便派了御林军看守住龙府,不准任何人进出,今日早朝上便直接撤了左相的职务,而且现在宫里谣言四起,说您为了坐上龙椅而不择手段。” 我浑身透湿的冰凉,他被撤了职。 我吩咐着刘麼麽赶紧准备马车,我要去王府,看看具体朝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姐”小寒见我来了,急忙的迎了出来,我面色不好,有点苍白,他一着急,连忙的扶了我坐下了。 “告诉姐,早朝发生了何事?” 他一顿,闪过一点点的不悦,却还是说道:“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昨夜连夜进了宫,说是发现了结党营私最大的官员,说罢便呈上了大量装订好的书本,事无巨细的记着所有朝廷官员的升职降位,家庭成员以及背景,甚至内宅丑闻都有,但是这东西每一本上面,都有左相龙少离的签名与印鉴。” 他停了停,才接着说到:“今早在朝堂之上广为流传,母皇便撤了左相的职位,直指他心怀不轨,结党营私,筹谋储君,欲谋朝篡位。” “他篡什么位?他又不是皇家人,这不是欲加之罪?” “姐,谋朝篡位说的是你。” 我呼吸一窒,心猛烈的颤抖了一下,舔了舔唇的问道:“我每天在公主府待着,怎么就谋朝篡位了?” “母皇自不信这话,但是兵部尚书说在去搜查之时见到你在那里,便说你是要来与左相密谋商量大事,母皇多疑,可能可能也信了。”小寒说完这句话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我的脸色,见我还算是镇定便放了心。 其实他皇姐要皇位,他定会帮她的,但是现在左相被打的措手不及,撤了职,交接了手里所有的事情,再无实权,连暗地里面的势力都被端了,他一个人倒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么也就是,我被人带着去了那染坊,而御林军尾随着我去了染坊,说到底还是我带着御林军去了,我不该如此多疑那个焦容的,若没有她,我自不会跟着那个人影便傻傻的跑去了那里。 是谁算准了我会跟着人影而走?那么背后的那个人知道我一直在防着焦容,却任由我防着,甚至利用了这一点,使得我成了打击龙少离最致命的证据。 如此的心机深沉,从利用焦家邻居那贪婪的人性弱点开始,又知道焦容容易嫉妒的心理,还知道自己不轻易相信人的性格,把人性计算的如此清楚,花费那么长的时间,布局如此庞大,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环环相扣 上了回府的马车,我还尤自在想着背后的人,想着如何扳回这局面,本身我的仰仗便是左相和小寒,猛地倒了如此的靠山,我拿什么再去斗那个杀菁悦。 哪怕没有之前的那一档子事,她想置我于死地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 马车在还没有到府便停了下来,绿姬在我发问前便凑了过来的说道:“礼部尚书骑着马在前方,拦了您的去路。” 我猛然射出一丝清亮的光,果然退居了背后的毒蛇便是他。 撩开窗帘,他心神一荡,有多久没见这个女人了。 “礼部尚书这是何意?” “凤栖楼尚有好酒,公主可去与本官小酌一杯。”他今日看起来神清气爽,精神奕奕,话语里面带着些挑衅,缓缓的说道。 “律法言明,官员不得出入烟花之地,尚书别明知故犯。” “啧啧,若是传出昔日凤栖楼的头牌” 他的话还未说完,我灿烂的一笑,缓缓的说道:“昔日没让小寒将你凤栖楼一把火烧了,倒是本公主的失误了。” “好说,公主请。”他的意思很明显,上我的马车,去我的酒楼,陪我吃饭。 “绿姬,去公主府等本公主,本公主去去便回。”话虽然是如此说,却在她掌心写下一个王字,示意她回王府找庆安王爷。 “是。” 我笑的自认为很灿烂,钻进了他的马车里面,心里却害怕的紧,这厮计划一得逞便按耐不住了,我却更害怕的是那杀菁悦会趁机而起,将龙少离纳入她的公主府内。 殷韶泽却眯了眯眼,低声的朝边上人吩咐道:“若那个丫鬟真的只是回公主府便算了,若是去了别处,宫里也好,王府也好,马上就杀掉。” 我坐在马车里面,心里害怕的厉害。 他钻了进来,我立刻闭了眼睛假寐,他见我一副不理人的样子,也不说话,倒是我开了腔,缓缓的问道:“焦家的宅子是你烧掉的?” “是。” “焦容是你安排的?” “不是。”他的回答让我蹙眉,他看出我的疑惑却不打算解释些什么。 “那兵部尚书是你知会的?” “这种国家大事,公主还是不知道的好。” “内有殷亮,外有殷韶泽,储君有杀菁悦,真是完美铁三角。”我闭了眼,无比嘲笑的讽刺了一句。 “多谢夸奖。” 但是他尤自没有想到的是,他再怎么会计算,也漏算了一个人。 一路无言,他冰凉妖冶的一笑:“你知道我方才与我的助手说了什么吗?” 我没有兴趣的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吓的我睁了眼,就听见他说道:“若你的丫头回了公主府便安然无恙,若是去了王府,或者是宫里,我便让人杀了她。” “你疯了吧。”我甩开他的手,想要从马车里面走,却被他重新拉了回来,我心里急的不行,是我让她去的王府,她那么听话的一个丫头,肯定会去王府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七章 你怎么把我推给别人 “别急,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立马让人去追赵副手,让他手下留情。” “什么条件?”知道他武功也不弱,跑好像不太可能。 “自然是做我的女人。”我一听他的话,气的都乐了:“若本公主没记错,你该是家里妻妾成群,孩子都好几个,难道你要带着一大家子嫁进公主府里面去?” “不难办,都杀了就成。”他到底狠心,这样的话都能随便说出口。 他见我害怕,手上一用力便将我揽在了怀里,气息吐在我的脖颈处让我发寒,再一次问道:“真想救那个丫头?” “嗯。” “啧啧,公主这般心软,如何能够扳倒我那心肠歹毒的表妹。”他放开我,往后一靠,凉凉的说道。 “扳不倒不正好合你的心意?” “也是,去让赵副手手下留情,把人丢到公主府。”他朝着外面吩咐着,立刻就有人朝着原来的方向追了去c “如此正大光明的带了我来,就为了吃饭?你大可有话直说。”我冰冷的瞅着桌面的饭菜,冷哼了一声。 待到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他盯着我一动不动,我倒是面色还算镇静,若是能够忽略面上的苍白的话。 “有人告诉本官,公主住在焦府的时候,经常与自己的弟弟睡在一个房里,而且” 他说话轻飘飘,仿若春雨一般轻盈无声,却照着我扑面而来,我手里的筷子都吓的没抓稳,果然焦容真的狠得下心,若是这风言风语传了出去,小寒还如何做得起人,如何统领那手底下的士兵,我背后冷汗直流,直觉自己泥菩萨过江。 “而且听闻” “阁下是朝廷二品大员,如何能相信这样无根据的谣言,如此诽谤,也不怕闪了舌头。” “流言又如何,总有人爱听,爱传播。”他眯了眯眼,上一次他凤栖楼被扫荡了的时候,那个庆安王爷一把跑过去将女人搂在怀里,那分明是男人对女人,不是弟弟对姐姐,他不过是存了疑影,派人去焦家原来的家丁询问和调查,却不曾想能够听到这样的消息。 “你到底想如何?”我害怕听到他口里传出什么姐弟乱n之类的话,快速的问道。 “先吃饭。”他说的轻巧,却让我越发摸不到头脑,这男人过于阴凉歹毒,我已经失了耐心,没办法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我不由得焦躁了起来,砰的将筷子放了下来。 “你最好不要动我弟弟,传出什么谣言,我穷其一生也要宰了你。” “庆安王爷战场驰骋,是个英雄,我自然惜才爱才,不会如此断送他的一生,可是龙少离的事情你就不能插手了。”他见女人认真的语气里面也夹杂了一些焦躁,这女人终究是失了份耐心,也同样的放了碗筷,抬起算计的眼眸看着她,沉稳的说道。 我却心痛的窒息。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几乎要贴到了我的面上:“这般为了旁的男人伤神,可不是要惹我吃醋么?” 我眼眸狠狠的剜着他,同时退了一步,他靠的太近,四周都是他的气息,让我起本能的反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 坐在马车上面,我回想着龙少离说的话,怎么不早早把他纳入公主府,一连两次,而我却无动于衷,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和我都已经身不由己。 我焦躁的缴着手指,到底该如何抉择,心里煎熬难耐,小寒才十六岁,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已啊,怎么能被断送。我痛苦的蜷缩在床上,心里为不能保护阿离而痛苦难堪,仿佛被黑暗中的大掌紧紧的攥住了喉咙,不能呼吸,却也无法逃离。 暗夜里面,阿狸看着女人,心里的温柔泛起,走去了床边,将女人揽在了怀里。 我看见了他,却没做阻止,甚至还往他怀里钻了钻。 “何事烦心,嗯?” “上次,上次你为何说我与小寒是那样?”我垂着头,我迫切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和龙少离我下意识是相信的,但是殷韶泽却是随时会咬你一口的毒蛇,不能不防着。 他没想到女人会问这个问题,极其认真的说道:“趁着女皇没有对你做些什么之前,赶紧为庆安王爷安排婚事。”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 “我自本事通天,这可是你之前夸我的,忘了?” 他的话让我陷入沉默,在第二日一早便入了宫。 奎大监见女皇退了朝,立马的过来服侍,说道:“陛下,小公主在御书房等了好久了c” “可有说何事?”杀鸢凌眉间一跳,朝堂最近对她谋朝篡位的事情正传的厉害,她倒是还有胆子进宫,却赞赏的点了点头,胆识非凡。 “小公主一个字都没提。”奎大监难得很,那小公主口风太紧,在他这儿探了不少消息,自己的事情却半点没有透漏出来。 “母皇。”我见御书房的门开了,连忙的迎了过去。 她知道女儿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她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才舍得来找她,立时问道:“说罢,奎大监说你等了一早上了,何事啊?” 我犹豫着还是将今日的目的说了出来。 “哦?”她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我却郑重的点了头,她还以为这小公主要要自己谋朝篡位辩解一番,表达一下自己的衷心呢,或者至少该借机将龙少离纳入公主府呢,却不曾想是来替自己的弟弟求旨赐婚来着,倒是叫她意外。 其实突兀了些,杀鸢凌从没见寒儿有什么娶亲的意思,寒儿除了对这个皇姐亲近了些,平时没什么认识的女孩子啊,但是皇家无所谓,管你们认不认识,管你们相不相爱,亲贵娶亲,真心比那一缕轻风还要散的快些。 她看不懂女儿的意思,也不想轻易的下旨,但是她暗了暗眼眸,让我回去,她自会考虑这件事情。 杀莫寒的眼眸里面闪着要吃人的目光,皇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么多人看见她进了宫,第二日这赐婚的圣旨便下了来,上官云,他皇姐曾经说过的上官云。 将圣旨拿在手里,一个人便驱着马闯进了我的院内,惹得府里面的丫鬟惊叫不已,我看着他拿在手里的圣旨,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他眼眸发红,怒气冲冲,浑身都是不可冒犯的煞气,那双手才十六年,便染了无尽的鲜血,砰的一声将我拉入了房里,然后便关了门。 我尚且还算镇定,他却咆哮着吼道:“姐,我已经很少来了,你怎么能进宫求女皇的圣旨?” 伴随着这话,他将手里的圣旨一把丢到了我的面前,眼里闪着痛苦和不解。 我蹲身,卷起圣旨,轻声的说道:“上官云是个好姑娘,户部尚书之嫡女,尚且也还配得上你。” “姐,我是你的啊,你说过的,你怎么能把我推给别人。”他同样的蹲了下来,抓过我的肩膀,话语显得苍白无力却又痛苦不堪。 “小寒,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再不理你。”我盯着他,顾不上他的难过,缓缓的说到。 他没有想到皇姐会说这样的话,眸子里面闪过狠辣,缓缓的说道:“可是姐,我不喜欢她,我怎么和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她是个好姑娘,小寒,也许你接触久了,你会发现你也是会喜欢上她的。”他的话语里面藏着哀怨,我心中难过,劝了一句。 他一言不发,心里却燃起无尽的不甘,一言不发的出了房门,将门拍的震天响。 小寒,皇姐也不愿意这样的。 他骑着马走在大街上,只觉得他皇姐用这一纸圣旨断送了他一辈子的幸福。 焦容正在逛街,碰见了失魂落魄在马上的杀墨寒,眼珠子一转,走到马边柔柔的喊了句王爷c 他的眼眸斜肆在她的身上,然后便又若无其事的走了。 “王爷。”她喊得大声了点,惹得四周三两个人看着,他勒了勒缰绳,才正眼看她,问道:“有事吗?” 那般的高高在上,她心里那股奇怪的感情又开始在作祟,面上却微笑着说道:“最近榕姐姐不晓得忙些什么,整日都看不到人呢。” 他眼珠子转了转,下了马,将焦容带进了附近的一家茶楼。 “王爷,我本受公主的恩惠,怎么能监视着公主”她不安的搅着帕子,嗫嚅着说道。 “无事,本王也只是担心皇姐的安危,你与皇姐一起长大,又住在一起,除了你我放心不下别人的。”他漫不经心的说着,让人看不清他脑子里面在转着些什么年头,她默认的点了点头:“嗯,听说左相出事以后,这两日公主吃不好睡不好,真让人担心。” 她本不过试探的话,却成功的看到了面前这年轻王爷脸上的不快,在焦府那么多年,她早就在心底暗自猜测,却不敢说出半个字,谁都知道恶意抹黑皇家的人,皇家的脸面哪里是他这一介平民能够来抹黑的,那么满门抄斩是她唯一的归宿。 “你住在公主府里面,记得多宽慰皇姐,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起身说了句便走了。 被留在桌上的焦容富有深意的嘴角弯了弯,然后便若无其事的带着丫头回了公主府里面。 我摸着额头觉得心烦不已,龙少离被看管在府里,不得任何人探视,我瞅着这冷冰冰的长枪,以及这冷冰冰的御林军,心事重重的回了府里,正好碰上了焦容,她带着小厮,手上拿着食盒,见我回来了便跑到了身边缓缓的说道:“公主,我在老口味买了糕点,我见姐姐你最近胃口不好,买来让你尝尝的。” 我强打着精神笑了笑,拒绝了她的好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宜嫁娶的好日子 我哪里敢吃她的东西,虽然那一夜我不确定是她将我引了过去的,终究是对她亲近不起来。 而现在正在房里的焦容听着身边丫头的话,眯了眯眼。 “小姐,我看那公主就是瞧不上老口味的糕点。”她丝毫不觉得是瞧不起那老口味的糕点,那公主是瞧不起自己,心里便越发的扭曲了起来。 让我更加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伴随着小寒的圣旨,一纸赐婚的圣旨在此刻来了我的府邸,我看见奎大监旁边的小太监恭敬的举着圣旨,我的心跳的厉害。 我甚至都没有思考为什么母皇给我赐了婚,那刘懿梁,我根本都不认识啊,什么国公世子,朝堂哪里有这么一家人。 “母皇,我不会与那个国公世子成婚的。”我的话语里面传来的坚定让她微微的蹙了蹙眉,现在局势这么的紧张,再如何,殷亮已经开始动手,在京都明目张胆的做着行刺公主之事,她虽然没有实证,却要为她多求一重保障,再耽误着不联姻,况且左相已经被撤职,那么多的证据,她再如何偏袒都不行,那么长久下来前朝后宫就要完全的沦陷到殷亮和她大女儿的手里面了。 “榕儿,不过是个驸马,国公世子才貌双全,国公爷又家缠万贯。况且你真的忍心杀菁悦坐上了皇位之后,强行将龙少离纳入后宫里面吗?现在朕尚且还能拖着,她日那长公主一得势,龙少离便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我心间一痛,眼角极快的滚下了一滴泪,他现在被撤职在家,自然是任人拿捏。 “母皇,千机阁的事情不一定与他有关的,且就算真的是他的又如何,堂堂一个左相,有一点自己的势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哪一个官员没有自己的势力,您怎么能够任由那些官员给他安上要蓄谋造反的罪名?” 她手掌重重的拍在御书房的桌上,严厉的说道:“他们直言蓄谋造反,谋朝篡位的人是你,若不是这样,人们会传言是你勾结左相,想弑君谋夺皇位,朕力排众议只是将他撤职调查,你还要朕如何?那满朝的文武百官,封封奏折白纸黑字写着是你居心叵测,你若再与那龙少离纠缠在一起,朕不一定能抗到什么时候,到时候朕都不一定保得住你” 那些官员的揣测她听在耳里,放在心里,她终究是有些疑心,虽然自己有意将皇位传给她,但是自己传给她是一回事,她蓄谋夺位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的疾言厉色,于这冰冷的皇宫而言,我反而更加怀念在焦家的那十八年光景,但是,有时候我偷偷喊夫人为娘亲的时候,她吓的都砸了手中的杯子,然后急急的拉着我说道:“榕儿乖,只能喊夫人为干娘,不能喊娘亲,记住了吗?” 我懵懂的点头,当时对这两个称呼没有大的敏感,现在却觉得差的极大。 “要你如何?你应该在我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我。”伴随着这句话而下的是一惊雷,上天的警告我看的明白,这句话是大大的不孝,甚至可以因为这句话而被逐出杀家的族谱,贬为平民。 她吓的跌坐在了椅子上面,殿里面静的可怕,阴沉的仿若地狱一般,她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无比的怀念那个男人,良久才缓缓的说道:“十二月初八,无极殿说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你便要与世子成亲,这是圣旨。” 在如何,让她与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好过她可能会身首异处,她扳不倒殷亮,那便只能给她培养势力,扩散影响力,至少要与殷亮抗衡,不能让她任人宰割。 “母皇。”这一声喊得凄厉,我到底是懂了小寒那心底的无奈,这般的被这至高无上的圣旨将自己与一个甚至连面都没见过的人绑在了一起,绑了一辈子。 外面瓢泼的大雨早就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映衬着殿内更加的暗沉不堪,她听着这一句近乎绝望的喊,像极了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将孩子送出宫去的绝望,她的心狠狠一抽,摆了摆手的说道:“退下吧,还有两个月,虽然仓促了些,但是朕会让内务府郑重相待的。” 再无回旋的余地了吧。 绿姬在雨中的马车旁边等着我,见我出来了,连忙的跑了过来。 “走,去龙府。” 夜很深了,龙少离的书房还是亮着的,他该是有多么的烦躁,那么才华横溢的一个人,因为这般莫须有的罪名被禁足在家里,看这四方的天四面的墙,可以有时间细数这风花雪月的趣事,却再不能在朝场驰骋。 我浑身淋的透湿,一把推开书房的门,他就那般静静的坐在那里,冰凉的看着女人,这笨女人,还跑来找自己,嫌外面的流言蜚语不够难听吗? “阿离”终是他忍不住,在如何暗地里面运筹帷幄都好,此刻他的心被这句阿离拨弄的难受至极,心也变得脆弱极了,一个健步的冲了过去,将女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心里连连的说着傻女人。 他该是厌弃自己的,若不是自己,千机阁也不会被人一锅端了,也不会让殷韶泽乘机发难,指责他筹谋储君,动机不纯,联合着朝堂上数十名官员,长跪让女皇重罚左相。 “怎么了?”他见我抽噎着在他怀里哭泣,一手缓缓的摸着我的发,一边轻轻的问道。 我不说话,却一边解着他的衣袍,迫切的往他的怀里钻,他冰凉的抓住我的手,神情严肃的有点可怕,那么多次,她都拒绝了自己,这次却主动要这般,是发生了什么她控制不了的事情,还是什么? 他一把将我推开,并没有思考多久便缓缓的说道:“刘懿梁是个不错的人。” 边说着边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那被我弄皱的衣衫,慢条斯理,一如既往的优雅c那皱眉的嫌弃,嫌弃我潮湿的手指污了他洁白昂贵的衣衫。 我停了动作,不解的看着他,难道这个男人那么多次的动情都是假的?那么温柔,都是假的?那么霸道,都是假的? “你是不是怪我,我不知道御林军跟在我后面的?” “公主自作多情了。”他淡漠的瞥了女人一眼,看见她面上的泪痕,心猛地揪在了一起,却死死的将手扣在了桌面。 果然他只是看重他手里的权利,我在他眼里依旧什么都不是,心渐渐的沉到了最深处,冰凉麻木,泛不起一丝温暖。 却让我忽略了最重要的的一个问题,他怎么知道的?圣旨不过今日下午才传到公主府里面,我甚至都不确定小寒知不知道,他怎么说的如此笃定。 他淡漠,坐回了椅子上面缓缓的说道:“公主快些回去吧。” 从始至终,我除了喊了句阿离,终究什么解释的话都没说,直到我再一次出了门,都没有说半句话。站在门边,我尤自觉得他定要出口将我轻声的唤回来,回头却见他认真的看着手里的纸张,忽然我发现我自己看向他的眼眸里面载满了怨恨与不甘,头也不回的走回了雨里,任由着雨水刷着自己单薄的身体,果然身体有多冷,你才能知道心里有多冷 他失魂落魄的坐回了椅子上面,多想把人给拉进自己的怀里,好好的疼爱,给她温暖,给她安慰。可是不行,焦容的话还响在他的耳边,若你执意要与她在一起,她就将庆安王爷在焦府的所作所为出成一本书,在民间大肆的宣传c况且指责他的证据罪证确凿,他抵赖不了,他只但愿女皇能够多给她一些信任,不要相信那些百官恶意的揣测,白白伤她的心。 他就猜到了有一天,她的那个弟弟会成为毁灭她的利器,是直接扼住她咽喉的黑手 赐婚的圣旨早早的就去了国公府,刘懿梁看着手中的圣旨,有淡淡的欢喜,自从知道那大运河是这个公主想出来的时候,就生了一丝的爱慕之意,护国公早就已经退出朝廷,但是却富可敌国,月前的大运河费用,筹集的黄金和纹银,便有大半是他们出的,这一举再一次扩散了他们在朝廷的影响力,果然,那女皇的眼界还是极高的。 都知道公主的驸马是不能够参与朝政的,但是他本就不涉及朝政,不参与朝政就不算朝廷官员,那么依旧可以将生意做得遍布全国。 所以其实女皇的主意是极好的,至少在那些大臣和龙少离的眼里,那刘懿梁是最佳的选择,我却不愿意去接受。 我心里绝望的厉害,晚膳也没吃,窝在床上脑子里面一片乱糟糟。 “公主。” 阿狸轻轻浅浅的嗓音响起,我顶着哭成了核桃一般的眼睛看着黑暗里面的他。 “别哭了。”他坐到了床边,抹去了我源源不断的泪水,眼睛发热的厉害,窝进了他的怀里,抽抽噎噎的,寻求着相似的温暖。 “阿狸。”我朝这个已经陪我睡了一个多月的年的男人缓缓的说道:“再有两个月我便要成亲了,我们也断了吧,怎么样?” 他静默的不说话,看不到任何的表情,浑身也恬静的可怕。我舔了舔有些干的唇,尽量清缓的问道:“行吗?” “你当我是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无名无分 “是你自己说的,若我将来成了亲,你便要消失的。” 他不说话,之前会说这句话是因为他觉得他会以龙少离的身份进公主府成为她的驸马,那么阿狸自然不能再出现,但是现在,他眯了眯眼,她被赐了婚,一个无什么权势却富可敌国的男人,但是,谁都不行,他贪婪的将人揽在怀里,轻柔的说道:“你不是给我准备了院落吗?在哪里?” 哪怕成她府里无名无分的面首,他也愿意。 我睁着眼,恍惚中记起了他超然的身姿,这般的他怎么会愿意甘愿的待在自己的公主府里面做个无名无分的面首,那驸马虽然不认识,但是能让母皇赐婚的人,却绝对不是一个善茬,他这般,不是在自取其辱吗? “在那莲池的附近,冬暖夏凉,宽敞华丽,给你选的是我府里最好的一个院落,空气里面还隐隐有花香,只是现在睡莲渐渐的要谢了,你倒是欣赏不了了c” 他听着女人的喃呢,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好地方。” 今日他说了许多的话,仿佛对着最心爱的女人一般,吴侬软语,大掌摸着女人精致的面庞,终究还是吻上了她的红唇。 我看着他压上我的身,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手举了起来,他以为女人要拒绝,要举手抵在他的胸膛,毕竟除了那中了药的一夜,她夜夜都拒绝,却发现她纤细洁白的胳膊搭上了自己脖颈处,殿里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轻柔的墨发散落在我的脖颈处,隔着夜色,我能感受到他无比的温柔和心疼,我却眼眸一酸,若是少离该多好,我嘲笑了自己一下,人心啊,就是这般的贪婪不堪。 没用多大的力气,他顺势的钻进了我的颈窝处,柔软的唇在我的锁骨处流连往返。 这一次我没有半丝如同上回替他解媚药的无奈,心里平静到可怕,却在他的点火之下,渐渐的抛开了所有的一切,喘息着,房内的温度骤然升高,今夜的他好似格外小心,不像之前那般狂暴的撕扯我的衣衫,我能够感受到他的双手隐隐有些颤抖。 “怕了?” “不怕。”他轻柔的回答,颤抖的手开始变得火热,将我的腰身紧紧贴在他身上,极快的剥了彼此的衣衫,他的胸膛过于炙热,烫的我有些脸红,眼神也变得躲闪起来,看了他才知道什么叫完美的身材,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整夜,他尝遍了我身体所有的地方,我放纵着自己,从未发现自己除了与龙少离以外的人还能如此亲密无间,我总觉得龙少离在我的脑子里面,怎么都挥之不去,哪怕在我被他带上了云端的那一刻,龙少离清冷薄情的话语还在我的耳畔响起,可是我错了,今夜我的耳边完全的充斥着这个头牌满足的喘息,带着难以言说的舒适与畅快 我的执念其实有些深,月亮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快要亮起来的天色,他碾压着我的身体,在我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他的胸膛过于温暖,我就着这袭上身体的疲劳,软声的告饶着,软绵绵的睡了过去,尤自听见房内的烛火哔啵的发出一声脆响便没了动静。 他摸着女人的躯体,满眼的心疼和刻到骨子里面的爱意,拿起一方薄毯盖住女人暴露在空气里面的身体,拥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睡得并不熟,在绿姬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听见门吱呀的声音便醒了过来,而我的身侧还有一个人,那个昨夜折腾我到天亮的人还在,我尚且还朦胧的眼神刹那间便清醒了过来,轻轻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确认这不是做梦。 “打坏了我可心疼。”他的嗓音一如昨夜那般动听,暗哑的撩人心炫。 绿姬瞅着这情况不晓得怎么搞才好,傻站了在那儿。 “去,吩咐管家将沐雪苑打扫出来,阿狸要常住公主府。” 绿姬眼神一闪,右眼跳了一下,立马又转身出去了,去吩咐管家做这件事情了,而这件事情传的特快,府里好多双眼睛都盯着在,刘懿梁有些微不满,却没有表露出来,才被赐婚,那公主第二日便抬了个面首 ,是要打这个准驸马的脸吗? “什么?”阿狸,又是那个阿狸,那凤栖楼的头牌,万花丛中过,怎么能让他去欺骗和玩弄他皇姐的感情。 杀墨寒猛地从椅子上面腾起,听着焦容假装担忧的声音,火急火燎的跑到了他皇姐的府里,管家正在吩咐人安置些家具和装饰的瓷器,不开心的问道:“我皇姐呢?” “哟,是王爷啊,我等没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我皇姐呢?”他又压着嗓子,问了一遍。 “公主陪狸公子逛街去了。” “昨晚那人在府里过夜的?”他咬着牙,皇姐最近的做法他真是一点都看不懂了,昨日下午才传出圣旨,母皇给皇姐选了驸马了,他还准备今天代替皇姐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刘懿梁呢,看看是否配得上他皇姐。 哪怕是被撤了职的左相也好些,那个头牌算什么。 一想到这儿杀墨寒就心里都是火气,连带着有女仆送上来的茶水都被他打翻了,那女仆还以为自己惹了王爷生气,跪在一旁告罪着。 自从被下了圣旨,虽然还未定下日期,却也知道更改不了,自己不能忤逆母皇的旨意,那么他也只能娶了那个叫做上官云的人,却丝毫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从下了圣旨的那一刻,他心里便暴躁不堪,此刻更是没了耐心,在府里焦躁的踱步。 马车碾过龙府的门口,我特意的看了看,御林军严阵以待,被包围的密不透风,皱着眉头。 身旁的男人知道她焦急什么,自顾自的低了头。 “回去吧。” 我缓缓的朝外面吩咐了一句,脑中盘算了一局,只待时机成熟,便好。 从前从未细细打量过阿狸,今日一看却发现他与龙少离有许多不同的地方,他的眼角轮廓没有龙少离那么僵硬冰冷,皮肤比龙少离要略微晦暗一些,就是眼神太过于相像以至于忽略了他面上与那人细小的差别。 他心里有些发憷,是不是面具没贴好,让这个女人看出来了,昨夜他几乎就要告诉这个女人自己就是龙少离了,但是一想到那道密旨,想想便罢了,形势紧急,稍有不慎,他们都会万劫不复。 “你和他真像,就是没他那么妖。” 我盯着他,想将他的面具拿下,但是脑中又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便罢了。 “想看?”他见女人才伸出的手又极快的缩了回去,便若无其事的问了句。 我没想到这人的洞察力如此敏锐,尴尬的点了点头,却还是说道:“说了不干涉彼此的生活,我还是不看了。” “我外头仇家有些多,躲在你府里面安全些,既然在你这儿寻求了庇护,自然会干涉到你平静的生活。”他随意的往那儿一躺,风华绝代的气势尽显,虽然他说他仇家多,我却听出了他的漫不经心,并不怎么在意。 “确定不看?” 他问的挑衅,我咬了咬牙,凑了过去,将他的面具拿了下来,手却有一些哆嗦,因为他太像了,我眼珠子转着,一个狠毒的计划在我脑海里面形成,那龙少离罪证确凿,朝堂局势越演越烈,左相龙少离极有可能在短期之内下大狱,而不是母皇顶着压力将人看管在龙府,不允许进出这般简单了c “在想左相?”他眼珠子一转,语气却好像是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话语轻柔平淡。 “小寒?”我尚且还未回答他的话,马车停了下来,我皱眉,掀开了车帘,看见了高头大马上面的小寒,鲜衣怒马,狂风卷起他的衣摆,只他一人风中独立。 一出现,他便极快的拔出身上的佩剑,他才十六岁的年纪,拿着剑朝着我身边男人攻去,阿狸好似没有看到有人要拿剑伤他,那般的看着我,我咬了咬牙,极快的挪了身体挡在了阿狸的面前,也不过一刹那,冰凉的剑尖在离我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我清冷的朝他看着,副将傻了眼,站在一旁,晓得王爷再恼怒都不会伤了公主,但是却不由得担心,王爷的剑过于锋利,要是不小心划伤了公主那可怎么好。 “姐,你护着这个男妓做什么?” 他吼了句,恼怒的将手里的剑往冰凉坚硬的青石地板上一扔,剑锋在空气里隐隐作响,暗示着他此刻的狂怒。 龙少离心里暗自腹诽,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上次若不是看这女人的面子,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我下了马车,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面前,看着他稚嫩的面上满是怒容,极其认真的说道:“他是我的人。小寒你别失了分寸。” 分寸两个字被我咬的极重,他如醍醐灌顶,弟弟与姐姐的面首当街要是打上了,不定会传出什么不利于皇姐的流言,但是心里的气却下不去,皱着眉头的说道:“你这要是让国公世子晓得了,还以为你对赐婚一事不满意呢?前面赐婚,后面就抬了个面首,这不是打他们国公家的脸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章 进宫 “王爷严重了,在下早就是公主的面首了,不过今日才搬来府里而已,不干那国公世子的事情,王爷勿要恶意揣则。”他轻轻浅浅的说着,小寒倒是越发的不晓得分寸了,这话能在大街上说? 我皱了皱眉,到底是个毛头小子,考虑事情从不全面。 我走近他,靠的极近,缓缓的说道:“就凭你口里的那句对赐婚不满,母皇便能降罪于我,而且最近杀菁悦对我虎视眈眈,你是要想让我和左相一样被重重士兵围困着关在家里才满意吗?” 皇姐的语气轻,但是他心里却仿佛被烫伤了一般,就那般愣在了那里,直到马车走了,他还尤自站在马边不动,副将踌躇的看了看,渐渐的走到了王爷身边,缓缓的说了句什么,然后便追上了我的马车,那清冷的大街上便只余下他一人一马,显得孤独到极致。 “他这十六年过的太过顺风顺水了。”阿狸看着我面上的担忧之色,将我揽在怀里,宽慰的说了句。 我疲累的闭着眼:“待会儿你自回府,本公主要进宫。” “何事要现在去?时间也不早了。”他尽量清缓,漫不经心的问着。 一直晓得身边的这个男人不是个善茬,甚至有时候都想过他是不是殷韶泽放在我身边的细作,毕竟他是殷韶泽凤栖楼的头牌,若是这般 我心里存了疑窦,自然什么都不敢说,笑了一下的说道:“听闻长公主一直垂涎于左相的美色,你与他这般的像,要是让长公主晓得了你的存在,这可怎么好?” “你会让她把我抢了去?” 自然不让,我心里暗自决定着,你这一副皮囊,作用太大了。 “当然不会,两个公主为了头牌争风吃醋,坏了国家的风纪规格。”不过两句话,马车便在公主府门前停了下来,他下了马车,一个人孤独的进了府里,他好像不高兴了,我却顾不上一个替身的感情,让车夫驱着马车去了皇宫。 “母皇。” 奎大监见我来了,便直接的推开了门,我看见了殷亮正在母皇身边,那般清淡如雪的看着我,尔后若无其事的说了句:“榕儿来了啊。” 女皇抬了头,见我过来了,放下了手里面的奏折,这女儿肯来找自己,想必对圣旨的事情已经不生气了,朝他摆了摆手的说道:“你回去吧,朕与榕儿还有话说。” 我四处的看了看,她见我到处看,有趣的打量着我说了句:“看中哪个摆设了?” 我才不是看摆设,我只是看看四周有没有人会偷听罢了。 “母皇,王夫的宫殿离这儿远吗?已经快到晚膳时间了,若是王夫的宫殿远,母皇不如留了他在这儿用晚膳呢?” “不远,母皇从不与王夫共进晚膳。倒是你,御膳房想必已经在备晚膳了,今夜陪母皇用了膳再回去吧。” 我听到她这么一说,心里便有了底,告饶的说道:“前两日女儿说错话了,母皇不要生气,这两天日夜难安,请求母皇原谅榕儿。” 她眉间一松,心里也害怕这个女儿会因为这个而怨怼自己,立马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轻轻的抚上了我的手:“国公世子是个好孩子,母皇调查过的。” “嗯,所以今日榕儿是特地来谢恩的。” “你不要怨母皇就好了。” 她让我坐了下来,奎大监指使宫女上的茶,清香冷冽,淡淡幽香沁入我的鼻腔,我端着茶水,预备喝下去,却发现自己无法下口,挺香的茶我却压不下要升起来的呕吐,立刻惨白了脸。 给那人解媚药的一晚,已经约莫快一个半月了,我却一次月信都未曾来过 过于心惊,手背让茶水烫了一下才回过神。 “大监,快去请院判。”母皇见我被烫了,立马的吩咐了奎大监去请院判,整个太医院,她唯一还信得过的也就只有那个她亲手提拔的院判了,然后便到我跟前,好看的眉头蹙着。 “母皇给寒弟的婚期定了吗?” 她一愣,没曾想到这个女儿为何总是催促着小寒的婚事,摇了摇头:“小寒还小,不过十六,再等两年吧,我又不好拂了你的意思,只能暂时的先赐婚,小寒自己也过来说过了,过两年再说。” 她不晓得这女儿在盘算些什么,却不能拂她的意思,惹了她不高兴,省得她离这个母皇远远的,她并不信这个女儿会做出谋朝篡位的事情,这一点判断她还是有的。 院判来的快,见我只是烫伤了一点红,心里立马的松了口气,那大监喊得急,还以为女皇陛下出了什么事情。 他想把脉,我却眉头一蹙,说了句不过烫伤,拿点药就好了,他不敢擅自做主,见母皇点了头才拿出药,嘱咐一天涂抹两次,不过两天便能好。 “母皇,我见你最近脸色不是很好,让太医看看吧?” 而我才说完,殷亮步伐有些混乱的进了来,从听说有太医要去御书房,他就心慌的厉害,恰好在门口听到了这句话,心提到了桑眼,进门一看是院判,却又莫名的放了心。 奎大监也是个人精,拱着腰身,劝着说道:“最近陛下吃不好也睡不好的,这样下去怎么吃得消?正好院判来了,陛下不如听了公主的话。” “好吧。”她没有什么多的犹豫,伸出了自己的芊芊素手,漫不经心的朝着殷亮问道:“王夫还有事?” 他却不能说自己收到了消息说有太医进了御书房,他立马的就过来了,这样形同不打自招,他风华绝代,自有一股气势,说道:“我不过是之前想起来有事没说,所以还没到宫殿就又折了回来。” “陛下无事,不过是最近太累,微臣开两幅药方调理一下,陛下最近要多休息,多保养。” 我眉头微蹙,方才没有注意到,现在却发现母皇的眼角有难以掩藏的疲惫,但是脸色却真的是实打实的不好。 “回太医署开药方去吧,本公主与母皇还有话说。”可能母皇没有注意到,我分明看到了他回话之前,瞥了一眼那殷亮,殷亮虽然未曾给出任何的回应,却显得怪异极了。 “哦?王夫之前没说的事情是什么?”她见我把太医打发走了,也没说什么,若无其事的问了句。 “秋天了,想提醒凌儿你早晚加件衣服。”他同样若无其事的回了句,却没有打算再离开的意思。 “知道了,退下吧。” 母皇对王夫的态度着实算不上好,二十年了,势力和权利他都有了,但是岁月到底无情,他们之间也曾有过的缱绻和信任已经一丝不剩,他转了转眼珠的退了下去。 我可不以为那个王夫回来只是嘱咐这无关紧要的两句话的,立马假装的呕吐了一下,她又一惊,这女儿是怎么了? “怎么了?榕儿?是不是生病了?” 她有些焦急,见人都走了,预备自己出去着人请太医来。 “母皇。”我喊了句她,假装的惹上一丝娇羞的低着头不说话。 “谁的?” 她下意识的就问了这句话,没听说女儿身边有什么男人啊,难不成是在龙府的时候,跟龙少离?那么真的是龙少离为了她而有谋朝篡位之心? 我在她独自的猜测中,缓缓的说道:“榕儿在民间时候,认识了一个人,女儿很是中意他,人已经住到我的府里面去了。” “榕儿啊,你这不是让驸马难堪啊?”她倒是觉得无所谓,不过这女儿怀孕了,自该多保养,立马的喊了大监,又要去请太医。 “院判大人想必极忙,大监请别的太医来。”奎大监立马的会意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的出去了。 “驸马若是连我有一个面首都接受不了,那倒不合适成皇家驸马了。”我瞥了瞥嘴,一想到那个驸马,就浑身都不舒服。 “榕儿,终究是驸马,虽然无甚权势,却富可敌国,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时候银钱比权势重要的多。”我低了头,原来母皇还有这一层意思,富可敌国,母皇必定是忌惮着的,纳为驸马自然是最佳的一条路。 “母皇可有想过要给皇姐赐驸马啊?”我缓缓的涂着药,漫不经心的问着。 她摇了摇头,语气里面藏着无奈的说道:“悦儿只一心要那个左相,赐了旁人,怕也是害了别人。” “龙少离已非左相,母皇还不如顺势将龙少离赐给皇姐好了。”我说的不在意,心却比这个被烫的地方还要难受,令人窒息,我一定要探清母皇不将龙少离赐进公主府的态度有多坚定。 “榕儿,朕从未想过要将龙少离赐给悦儿,不过你当真半丝不在意那个龙少离?我见他倒是对你好,龙将军曾说过,在龙府养伤的那段日子,他整日的陪着你。” 我一笑,到了正题了。 “母皇,我找到了当日冷宫里面刺伤了我的御林军了,幸好当时左相在宫里,否则女儿可能今天都不在这儿了。”说完这话,我将怀里陈进的画像拿了出来, 她气息一冷,她暗地里面从未停止过对那件事情的追查,迫切的拿过那画像,细细的思索,我猜测她该是从来不曾去过王夫的宫殿,故而殷亮可以胆大到将人放在自己的宫里。 “叫什么?” “陈进”。我语气淡漠,现今看来,心里的仇恨从未退却,想扳倒殷亮的心倒是更加的强烈了,我瞅着女皇的面色,看着她紧紧的抓着手里的画像,算计从她眼里一闪而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一章 五石散 大监在外扣门,到底是陛下,立马的恢复如常的脸色,淡淡的将太医招了进来。 一个年轻的太医,大监朝我看了眼,我会意不了他的眼神,在母皇开口之前说到:“母皇最近睡不好,太医帮忙看看。” “是。”许是才进宫不久,只要有主子发命令便要诚惶诚恐的执行,立马的跪倒了母皇跟前。 她富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却还是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眸。 “陛下,您您” 到底是个年轻太医,说话都理不直舌头,但是我却从他的表情里面看出了惶恐之意,一时觉得不好。 “李太医,您慢慢说。”奎大监倒是贼精,见女皇皱了眉头,连忙的说了句。 “陛下,您体内有少量五石散。” 说完这话他额头涓涓的沁出细密的汗,五石散,国家明令禁止,却在一国陛下的身上发现了,这来日要是让百官和百姓知道了,这陛下便成了道貌岸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伪君王。我惊得手里的药瓶都掉了下来,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同样被惊到的便是母皇,她恼怒不堪,怪不得自己最近阴晴不定。她知道,她一旦有不测,她辛苦维持的局面便会土崩瓦解。 我极快的起身,听到这太医说话的瞬间。脑中形成了一张大网,立马的将之前母皇喝了一半的莲子羹端到了这年轻太医的跟前。 “探探这一碗。” 她呼吸停滞,这是每日王夫要准时送来的莲子羹。 他细问细验,拿出随身的药箱里面的药,细细的比对了一番,心里震惊到不能说话。 “是不是里面含了五石散?”我话语凌厉,女皇已经短暂的忘了她女儿之前的呕吐,那年轻的太医虽然害怕,说的话却重重的砸在她的心间。 “是。” 好你个殷亮,手里握着后宫,一手遮天,下五石散,让百官知道了,一国陛下带头服食五石散,她的威信以及她设立遵从的律法都会土崩瓦解,这分明是要逼她提前退位,为杀菁悦铺皇太女之路啊。 “来人,去将太医院的院判革职,派遣五百御林军给朕将王夫的长春宫团团围住,宫里的所有人都要给朕抓起来,一个一个的审问。” 她怒气的同时,却还能抽出空来看我一眼,那眼里饱含深意,然后便让大监带着那半碗莲子羹,以及这李太医,带着御林军便去了长春宫。 我原不过是猜想那个院判定是隐瞒了些什么,却不曾想会查到这个,母皇倒是发作的厉害,我在想她定也是忍了许久。 小寒一直盯着他皇姐,见人去了宫里,这会子也来了御书房,母皇已经走了,我跟了上去,发现了小寒,见他胯间配着剑,快速的说道:“快,把这个人的脸给记在脑海里面,待会儿长春宫里面,你见到这个人就给皇姐抓起来。” 情势紧急,我没有时间解释太多,将那陈进的画像往他手里一放,然后便牵着他的手,拉着他奔往长春宫。 她许久未曾踏入这儿,长春宫依旧气势如虹,这里曾经是那个男人在住。 殷亮没有想到自己才回来不久,就见陛下带着许多的御林军将他的宫殿团团围了起来,心头一跳。 “凌儿,怎么了?” 他问的无辜,蹙着眉头。 “这里头你搁了什么好东西?” 他眉头一皱,见到奎大监旁边的一个年轻太医,直觉不好,那里头的东西分量少极了,若非行家细问细验,她就算吃个几年都不会知晓。 他没有做什么解释,倒是任由着御林军将这长春宫围了起来,同时丢了个眼神给旁边的人,我见他旁边那个太监要跑,连忙的扯了小寒追了上去,母皇要跟殷亮算账,我要抓的人却是陈进。 太监到处兜兜转转,我从没发现长春宫里面能有这么大,御林军到处抓着人,我的眼眸却死死的盯着那个太监,那个殷亮绝对不会让那个陈进也这样被抓了去,定要让人通知他逃跑的。 他从侧门出了长春宫,而那方的殷亮却计谋又好像得逞的笑了,丝毫不在意宫里的人都给抓光了。 小寒见人钻进了一个破败的宫殿里面,立马的追了上去,我以为他将陈进藏在这儿,进去却发现了小寒拿了一柄剑对着正在前方的殷韶泽,他此刻带着只在凤栖楼才会带的银色面具,冷冽而妖冶。 “公主和王爷来这儿做什么?” 问这话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太监带着陈进走了出来,我却亲眼见到了陈进肚子上面的匕首,面上一副不可置信,明显是猝不及防的被人捅了一刀,眼神痛苦的朝我看着,口中想说些什么,却只涓涓的流出许多的鲜血,半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人死了,便不能再指控殷亮刺杀公主,纵使说出去,却是空口无凭,反而极易被人反咬一口,攀诬一国之后。 那太监面色狰狞的将人一把丢到了地上,擦了擦手中的匕首,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姐,那人是谁?”小寒盯着地上的人,轻声的问了句,剑却还是对着殷韶泽指着。 “死人。”殷韶泽接话接的漫不经心。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向前走了一步,话却是对着殷韶泽说的。 “公主,本官奉劝你,你的一举一动全城的人都看在眼里,下次做事偷偷的做,不要让人给知道了。”他听到人说公主入宫了,下意识的觉得那个陈进留不得了,正要解决人呢,就被太监冲进来二话不说的就宰了,他倒是乐见其成,不用自己动手,省的血溅到了自己的身上。 “多谢指教。” “好说,公主不要忘了上次你答应我的事。”他看了一眼我弟弟,笑的不寒而栗,似匍匐而来的毒蛇 “自然。” “那公主今天看到下官了吗?” “没有。” 他满意的勾了勾唇,见小寒下意识的将我护在怀里,笑的讽刺,却并不多说。 “走吧。”我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尸体,说了一句。 “姐,到底怎么回事?你答应他什么了?” “没什么。”我心里窒息的紧,陈进就这般的 死了,离扳倒殷亮又远了一步,拨了拨灰尘,想拨去眼前的阴霾,却发现雾好似越来越浓重,终于眼前一黑的晕了过去。 “姐。”小寒喊的惊慌,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丢下了那驰骋疆场陪了他十年的佩剑,他从几岁开始便开始练剑,六岁时母皇赐了他这一把龙吟剑,一直到现在,却就此埋了祸根,终究未来的某一天,他彻底的与战场无缘,只是为了他皇姐的一句话。 女皇尚且还在长春宫与人对峙,殷亮见那个太监回来了,才放弃了抵抗,由御林军带着离开了长春宫。 对于殷亮来说,给女皇下五石散的事儿可以查,查出的结果如何,便是他与女皇博弈的时刻了。 但是却不能让人抓到陈进,陈进是当初他女儿安排去打死了杀绞榕的,让人查到了他女儿的头上,那就白白损了女儿的清誉,到底是父亲,心里总藏着一丝的柔软,他事事都护着他的女儿,只为了达成女儿心中的愿望。 醒来,是我的公主府,小寒的眸子里面闪过复杂,却痛苦。 该是夜半的天色,我朝着小寒笑了笑:“宫里如何了?” 他摇了摇头,他直接将他皇姐带出了宫,没有去管皇宫的情势如何:“不知道,只见母皇发落了所有长春宫的宫人,全部拉去了慎刑司严刑拷问,至于能够问些什么出来,就不知道了。” 他咕哝着说完了这些话,又给我掖了掖被子。 “阿狸呢?” “姐,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从你回来,一直没见人过来问一句,管家说人不在府里,估计是约会旁人去了吧。” 我心口一噎,忽略了小寒说这个男人约会去了那一瞬间的不舒服,笑着劝到:“我留着他有用处,小寒你以后不要对他总是拔剑相向的。” “什么用处?” 我见他问,心里却没有打算要告诉弟弟什么东西。 “姐,你没回宫之前什么都跟我说,现在却什么都瞒着我?” 他见我不说话,一副没打算回答他问题的样子,闷不开心的接着说了句:“姐,你过两个月就成婚了,姐,你要是有了驸马,是不是就不理小寒了?” “怎么会,你永远都是我的亲弟弟。”我抬起头,盯着他躲闪的眼眸,将亲弟弟三个字咬的极重。 他没再说话。 “绿姬,给王爷收拾一间客房出来,今夜王爷在府里过夜。” 他看了看天色,原来已经夜半了。 “绿姬,府医说我的身体如何?”我见小寒走了,朝着绿姬问道,我怕是怀孕了,却不想让人知道,越少人知道自然越好c “王爷没跟您说吗?公主您怀孕了,凭着这个把月,孩子定是狸公子的。”绿姬的话语轻快,倒是喜滋滋的,公主怀孕了,明年公主府里面就有小王子或者小公主了,那多热闹啊。 我心间一跳,他是我孩子的父亲,那我还要不要那般的算计他。 绿姬见我不是很高兴,凑了过来的说道:“驸马定不会对此有什么介意的,公主不要担心。” “嗯”我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要告诉狸公子本公主怀孕的事情,告诉刘麼麽,让她叫府里的人给我把嘴给闭严实了。” “公主?”她不理解的轻声喊了句。 “消息要是透漏了出去,我就摘了府里所有人的脑袋。”我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严厉的说到。 绿姬从未见到自家的公主如此疾言厉色,立刻出去吩咐人做事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二章 从没当真 也幸好,现在是夜深,并没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除了管家和刘麼麽,还有那个府医,除了绿姬,便只有另外一个给我守夜的丫鬟,就这几个人知道。 我刚放下碗盏,阿狸便披着一身月色的进了来,见我散着发,穿着内衣的坐在床上发着呆,好像在想什么,好像又只是单纯的发着呆。 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摸着我的发,轻声的问道:“怎么了?” “无事,你去哪儿?”他身上有凤栖楼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我熟悉至极,心口一凉,缓缓的问了句。 “以前你从来不问。”他一愣,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算我多心。” “睡吧,今日我很累。”他除去了自己的外衣,将我楼在了怀里,薄唇就要压上来,简直让我觉得恶心极了,忍着心里的呕吐,一把重重的推开他“去你的沐雪苑,不要来我这儿。” “怎么了?”他一边要回龙府,又要去绝世楼,还要到她这儿来,奔波一晚上了,却见女人语气不善,又将人抱在怀里,语气里面带着许多的疲惫和依赖。 这个女人在宫里闹出的动静他倒是有点刮目相看了,但是那个陈进死了确实算是可惜了,不过陈进不死也没有很大的关系,那个人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殷亮父女的罪行他还会有证据再交给女皇陛下的,但是他相信就算是女皇知道了,也不能立刻的发落了他们,毕竟殷家党与众多,势力庞大,盘根错节,又手握兵权的,一旦强硬,肯定会引起生灵涂炭,但是现在当务之急不会是这些,而是这个女人好像生气了。 “无事,本公主很累了,你早些回去休息。”躺下,便没打算再理会这个人。 “榕儿。”说完便跟着躺了上来,强势的将我揽进了怀里,埋首在我的颈窝处,暗哑着嗓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这一声喊得让人觉得肝肠寸断,我的心就这么的软了下来,却依旧没有理会他。 “榕儿,榕儿” “别叫唤了,就你会闹腾。” “告诉我,怎么了?见你心事重重的,什么烦心事?” “阿狸,若以后我把你卖给别人,能卖到多少钱?” 他听完这句话之后心里仿若被刀搅了一般,我能感受到气氛突然间就冰凉了下来,不敢翻过身去看他,缓缓的说道:“你是我一月万金买来的,哪里舍得将你卖了?不过说笑而已,不要当真。” “我自没当真,从没当真。”他笑的讥讽,我却放了心,没当真就好。 “睡吧。”他抱的我过于紧,手指冰凉,把玩着我的耳垂,轻轻的捏了捏,不在意的说了句。 少离,我愿意拿我的所有,换你偏安一隅的安康,伴随着这个想法,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色下,他见人睡熟了,漫不经心的挑了挑那一盏烛火的灯芯,立马便出现了三个黑衣人,恭敬的等着主人的命令。 自从上一次凤栖楼被那王爷扫过之后,他便没见到殷韶泽去过凤栖楼了,但是杀生堂背地里面却毫不含糊。 “去西北接应大将军。” 一个人领了命令的下去了。 “安排人进国公府,最好能得那刘世子的信赖。” 又一个人走了。 “通知宫里,可以行动了。” 人都走了,他又躺了过来,身边的床榻微微的凹陷了一下,他动作轻,我却在他刚刚起身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将这三句话听在了耳里,记在了心里。 “你到底是谁?” 他吓了一跳,没曾想到这女人现在可以伪装的这么好,呼吸均匀,一动不动,任谁一看都是睡着了,况且已经离他们之前说话将近两个时辰了,难道女人一直没睡? 我的眼眸里面冰凉至极,问的话语直接而犀利,我终于看到了他脸上另外的表情c “你一直没睡吗?” “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我问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害我,别让我去调查,我身份敏感,极有可能耳朵里面听到的都是别人刻意让我晓得的。” 他眯了眯眼,问出了一句比我更犀利的话语:“公主为何要想尽办法救左相?” “你还不配知道他的事,不过一面首,别忘了身份。还有什么通知宫里,可以行动了?别让我晓得你对我母皇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否则我穷极一生也要宰了你的。” 他心里一时间怪异极了,因为公主维护的也是自己,说不配的还是自己,但是也还是听出了女人话语里面的警告之意c “公主那么多年被扔在外面,不闻不问,公主心里不怨恨?” 是怨恨过,是不甘过,也曾极度的不平衡过,但是今日才看见母皇一个人在深宫内苑有多么的不易,那里若是毒药,母皇暴毙就天下大乱了,若此时殷家手里的兵顺势而起,那这个国家短期之间都不会稳定下来了。 一想到这儿,我就好像能够体会到一些她的无奈,当初送我出宫的无奈。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知道他也不会告诉自己他到底是谁,两个人都无言,突然室内就这般的安静了下来。 “青柳青阳呢?” 他差点就要接腔了,但是青柳青阳只有左相知道,阿狸却不知道,他一惊,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已经不似他想到那般简单了。 “是两兄弟?” 他见女人等着回话的样子,皱着眉头的说了一句。 我失落的拢了拢自己的发,将人埋在了毯子里面,脑子里面却盘旋着龙少离的身影,他拽的二五八万的傲气,他生气黑脸的怒容,他冰冷冷拒绝人的淡漠,把我抱在怀里的温柔,给我捏腿的娴熟,他在那地图上面指点江山的淡然,想着想着眼眶便泛了酸,如此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如何被整日的锁在龙府那四方的天地里面。 他看着女人无法淡化的哀伤,心里难受的不行,将人揽进了怀里说道:“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你要救左相,我帮你。” “外面凶险,你别白白丢了性命,做了炮灰。” 他听着女人凶巴巴的话,却心里甜蜜的很c “你怎么没有在女皇赐婚之前,将他纳入府里面?是他不愿意吗?” “时机已经错过了,多说无益”他想听女人为何不把自己纳入府里面的原因,却不曾想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心里难免的失落了一番,但是现在情势紧急,可不是能够儿女情长,耳鬓厮磨的时候,便也不再多话,大掌放在女人的腰肢上面便睡了过去。 而这厢皇宫里面的慎刑司里面哀嚎遍野,奎大监亲自监督着,逼问着院判五石散的来路,是不是王夫买的;为什么要买来暗地里面放在女王的膳食里面;同样被逼问的还有长春宫的太监宫女,隔段时间长春宫便会死几个宫女是怎么回事;曾经王夫有没有假传过圣旨等大罪,不是不知道王夫一手遮天,却不曾想到除了问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罪,其余的事情皆是不开口。 毕竟那些大事,条条论罪当诛,论例当斩。 “为什么?” 女皇疲惫极了,朝着坐在对面的男人问道,话语里面带着无尽的疲惫和痛心。 “你太累了,五石散能让你暂时的放轻松,你每日批阅的奏折太多,我看见眼里,疼在心里。” “倒是平时了解少了你,没曾想王夫你关心人是这般的放在背地里面。”她冷哼一声,讽刺的说了一句。 “凌儿。” 她抬手,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喊她凌儿:“你应该喊朕皇上。” “凌儿,我们相识已经二十年六个月了,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是你当初让我们殷家帮助你夺了皇位,扶持你做了皇帝,我们殷家曾经甚至不惜暗害过龙家,你说是你忌惮龙烈钢,我才设计安排了那个女人去插足龙家,使得那左相的娘亲被沉塘,而现在我们殷家和龙家势不两立,这事情甚至殷韶泽都不知道,我瞒着他害死了他的父亲,那是我的亲弟弟啊,却都是因为你说你想坐上那皇位c”他此刻心里的恨堆积的有些多,他这双手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 “当年你敢说不是因为你想坐王夫才扶持的朕?” “我想做王夫,不过是因为你想坐女皇,可是你为什么在登基之后迫不及待的将那个人带进宫,你把他藏得那么好,你当我们殷家不过是一块垫脚石,这是我当年亲耳在你们窗外听见的c”他以为她告诉自己想要夺皇位是相信自己,却不过是她棋盘里面的一粒棋子罢了。 “当年是你,一边哄着他,一边欺骗着我帮你安定前朝。”他的话语显得激动而愤恨。 他看着前面女人短暂的陷入了安静,他压抑了二十多年的话,他从来没有说出口过,今夜却觉得心里畅快极了。 “当年不过各取所需,朕又未曾辜负你,你要的王夫之位在登基的第二日便许诺了你c今日你的所作所为与当年没有任何关系,你敢说今日你下药不是为了给你那好女儿铺平皇太女之路?” “担忧我太累,那你给朕开的就应该是安神汤,而不是这卑劣的五石散,朕当年颁布律法,特地强调过。你倒是好计谋,长年累月下来,朕离不了五石散的时候,你再将消息往朝堂一通,堂堂君王出尔反尔,你这不是意预动摇朕的根基能是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三章 玉扳指 他静默,终究他们之间什么都不复存在,如此的疏离,不是不知道她多疑多思,他会用计谋,她也能。 “你如此辛苦的为悦儿铺平前路,你怎么不多辅导辅导她,她整日不务正业,师傅教导的也不听,收进公主府的面首数不胜数,还大多是强抢的,这些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要计较起来,悦儿也不能幸免c” 殷亮静默着不说话,没曾想到她的女儿荒唐至此。 “堂堂一国王夫居然视国家律法如无物,暂时幽闭于春熙殿。” 她仿佛累极了,终究她的皇位坐得如此之稳,一路走来,要染了这么多的鲜血,夹杂了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机关算尽只为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所有的真情都在这些岁月中被蹉跎c 她冰凉的发着命令,他一言不发,看女皇累极了,便将人抱到了床上。 “春熙殿离你的御书房还要近一点,我很满意。”他好像没有觉得幽闭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其实他的长春宫,她从未踏足过,也不过是华丽的冷宫罢了。 “殷亮,当年寒风的死因与你有关吗?” 他转身预备要走的动作停了下来,这句与你有关吗?就是在怀疑袁寒风是他害死的。他浑身都冷了下来,这般被怀疑,她竟然是一直这般怀疑吗? “我带着人追去的时候,袁弟已经死了。” 这话当年他说过,只是她没信罢了。 “他留了书信,说你让他去的千坡崖,若你不是说了千坡崖三个字,他根本不可能去的。” “是我让他去的,我去的时候,他却已经死了。”他磊落的承认,他也曾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花了许久许久的时间去调查,却毫无线索。 他犹记得尚且才二十多岁的自己为了她总是与那个男人争风吃醋,他看到那个男人死了的时候心里无比的震惊,浑身的血迹,印在他的脑海里面,但是他知道,其实若不是他喊那个人去,那个人是不会独自一个人去千坡崖的,他不怪她怀疑自己,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那个人是他害死的。 “来人,带王夫去春熙殿禁足。” 她平静极了,朝着外面冰冷的吩咐了一句。 “公主,王夫被禁足于春熙殿,所有长春宫的宫女太监都在慎刑司严刑拷问,目前还没有问出什么来。” 回话的是青柳,我听到这话,只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c “青阳当年龙家的那件事情查了吗?” 老夫人曾经说过,龙少离母亲的事情与殷家有关,我必须要搞清楚当年被龙烈钢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老夫人说是住在念慈菴,念慈菴离得远,我得早点出门去。 现在天色才微亮,一夜并没有怎么睡,我相信昨夜因为殷王夫的事情,许多的人都会睡不着的,我在那个阿狸起身出门的一刹那便翻身起来了。 “马车备好了?” “好了,在后门,青阳在车上等着。” “走。”如同鬼魅一般,马车披着清晨的露水疾驰在宽阔的大道,朝着城门奔去。 “何人出城?” 守城的士兵也还不算是太糊涂,一早出城,没有猫腻才怪了,拦了这辆普通的马车,粗声粗气的问着。 带着毡帽的青柳预备要抬手拔出佩剑,这城门只有寥寥几个人,他们两兄弟还是能够解决的。 “本公主出城。”隔着车帘淡淡的吐了一句。 “敢问是哪位公主?” “大胆,小心我让我父皇摘了你们狗头。”守城门的士兵下意识的觉得是长公主杀菁悦,觉得惹不起,立马的将人放了出去,他们也不过是循例问问,哪里真的敢去核实那马车里面人到底是何身份。 “公主,前面是一段山路,马车进不去了。” 我眯了眯眼,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这儿极其安静,一条蜿蜒的小路之上渺渺的落下几片黄叶,远远看去,已经能够觉出几分秋意,萧条的紧。 念慈菴在那山上,提着裙摆,带头的走了上去。 “青阳,你留在这儿,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我与你哥哥上去。” “那公主你多加小心。” “走。”我压了压自己的帽子,进了这丛林深处。 “青柳,你是不是带错了路?这都中午了,怎么还没找到念慈菴?”我看着那挂在正中的太阳,脸色因为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的路而有些发红,我的头脑也有些发胀,心里却有些着急,顾不上自己有些微疼的肚子。 “公主,奴才确定是这条路,公主你在这儿休息片刻,奴才去前面看看,兴许就在前方不远了。”他看着这公主热的额间都是汗,也不喊一句,也不抱怨一句,心底倒有些刮目相看了起来,但是到底女人体力跟不上,便让人休息一下,他自己去找。 “嗯。”我掏出怀里的水,喝了一口,躲在树荫下,朝他摆了摆手,下意识的将手摸在自己的肚子上面。 没有等多久,就看见青柳兴高采烈的奔了过来,说看到前面有一个庵堂了,我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捂着肚子迎了过去。 “走。” 果然还是那句话,你应该要一直坚持到你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你的目的地极有可能就在你再多走两步的地方,静静的等着你的到来。 青柳一把推开这破旧的木门,木门上斑驳的漆脱落,漏出里面的木,风吹雨打还有些虫蛀的痕迹,吱呀的一声,带起些灰尘。 他替我挡了挡,说了句公主小心。 “无事,去敲门,看里面可有人?” 里面的门更加破败些,地面上面全都是落叶,厚到我踩在上面都没有声响,显得沉闷而压抑,我甚至都觉得这儿应该没有住人,她是不是已经死了?我下意识的这般想着。 我站的离那门很远,看见青柳拔出了自己的剑朝着那扇门走去,一脚将门踢开,里面暗的可怕,许是外面的阳光太烈,才显得那里一片阴暗,隔着很厚的灰尘,青柳暗了暗眼睛,率先的走了进去。 “怎么样?有人吗?” 青柳不动,因为我看见了一具已经风干了的躯体,只余留下全身的骨头,除此之外,我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 “公主,发现一扳指。”青柳拨了拨那骨头,用剑将那扳指挪了出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将扳指包了起来放到我的手里。 “去院子里面挖个坑,埋了吧。” 我瞅着那扳指,质地极好,我翻了个方向看,在内里发现了刻着一小巧的殷字,果然,与我想的一模一样,果然这人是殷家安排的,曾经的殷家没有理由去暗害龙家,他们两家的仇恨是从这之后才开始的,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殷家要那么做?这人既然是殷家安排的,那她为何在完成使命之后不回殷家去寻求庇护,而是选择无声无息的死在这荒野里面。 这一堆白骨终究化作一捧黄土。 “回去吧。” “公主,你要不要休息会儿?我见你脸色不是很好。” 我捂着肚子,还有近两个时辰的路程。 “走慢点就是了。” 蜿蜒的小路上面,日头倒是毒辣的很,我一路走走歇歇,觉得肚子疼的更加明显了。 “公主,奴婢抱您回去吧,我看您脸色苍白的紧。”他着了急,本就是江湖人,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过来扶着我。”我将手伸向他,他扶着我的肩,走的慢。 刘懿梁和家里的小厮正在前方,观察着这一片土地,预备做新的开发,毕竟这儿不久就要修建运河,在这儿提前做些运作也好,虽然他不差这些钱,但是这是他的妻子提出来的计划,他能帮衬些也是好的。 “喊我小姐,记住了。” 说完这话我便两眼一翻的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青柳惊慌的声音惊了那方正在做测量的刘懿梁,他卷起了手里的图纸,这图纸是他问林旭要来的,能够纵观全局。 我醒来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就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没有之前落胎时候的寒意,放了心,黄昏的夕阳斜斜的打在挂着流苏的床沿,雕刻的牡丹在这般隐射下隐隐觉得华贵至极,外殿有人从容的斟着茶,背影的轮廓直挺而宽阔。 “小姐醒了?” 我凸自的想着事情,就听见一丫鬟脆生生的喊了句。 “嗯。” 闻声而来的人,面庞那般英俊秀气,皮肤洁美白皙,剑眉之下的那双眼睛看不到任何的表情,面色平淡从容,摆摆手让那丫鬟下了去,自己一步一步缓慢的踱到了我的跟前,这人给的压迫感如此强烈。 “多谢公子搭救。” “怀孕一月正是不稳定的时候,听你的护卫说你走了将近四个时辰的路程,那里面只有一个念慈菴,小姐你去那儿做什么?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 我面色一白,缓缓的说道:“大恩不言谢,我要回去了。” 我挣扎着要起床,他却一把将人压了下来,说道:“现在这个时间回京城,想必城门也关了,且不说城门关没关,你的孩子怕是挺不到那个时候。” “劳公子关心。” “我的府医说小姐曾不久前就流产过,再这般不当心,这辈子也别做母亲了。”他看着这陌生女人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心里倒是比我还要着急,话语也不似刚开始那般从容如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四章 一颗雪莲一条命 “我的护卫呢?” “小姐,小姐。”守在门外的青柳青阳见我问他们,立马就跑了出来,喊了句。 他见我不说话,就知道这小姐有事情要吩咐她的护卫,有眼力见的走了。 “去府里说一声,我明日再回府,其余的半个字都不要说,哪怕狸公子问也不要说。”我朝着青柳吩咐着,他轻功好些,应该能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城。 “是,小姐。” 他们兄弟倒是执行派,领了命令,立马的走了。 我拿起那扳指,细细的看着,质地极好,里面的墨绿浓的仿佛能够滴出来,条纹却清晰到可怕。 他本就是生意世家,不知道见过多少的宝贝,不过那女人手里拿着的扳指却是罕见的,饶是他见多识广,都被这扳指闪了一下眼眸。 “倒是好东西。”他抬脚进门的同时,缓缓的说了句。 “还不晓得公子如何称呼,来日也好做答谢。”我将扳指收起,看着他问了句。 “公子,药煎好了。”一个丫头端着一碗药,站在门边,说道。 “你要吃保胎药,你今天差点会二次流产,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他见我没做什么表情,哪有这么狠心的母亲,他心里暗自嘀咕,将药端给了我。 我倒不怀疑这个男人会对自己做些什么,要是做些什么,就不会带自己回来了,还请大夫看了身体,开了药方c 我端过药,倒是一勺一勺的喝了个干净。 “苦。”我将碗端给他,苦哈哈的说了这么一个字。 “去,端膳粥来。”他看着女人被苦的都变了形的脸,倒是淡漠的笑了,却并不明显,趣味的让人去端吃食来。 身体倒好像是一下子便暖了,他见女人面色立马的好些了,立马放了些心,而那个丫头倒是觉得惊讶,一个陌生人,主子怎么拿出极品雪蛤放进那药里面,给那小姐来安胎,那小姐好看是好看,可是我们公子再过两个月就是驸马了呢。 “多谢。”这一声说的真情实意,他脑袋一歪,继而又摇了摇头的出去了。 夜深,许是换了床睡不着,我翻来翻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黑暗里面有个人,我下意识的就要叫出来。 “是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我看他极快的过来将我抱在怀里,万分诧异的问道。难道是青柳说的? 青柳回去的时间并不是很早,这个男人就算是接到消息就过来了,那怎么这么快? “我本事通天,公主曾金口玉言封的。” “你是长了翅膀飞来的?”这儿是个陌生的场地,我说话不敢大声,便压低了声音的说了句。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c”他莫名其妙的说了句,然后和着衣服便躺在了我身边,简直就是鬼魅,不管在哪儿,他都能半夜过来,还是说他一直派人跟着自己? “你是不是一直派人跟踪我的?” 这句话问完,我立刻的就后悔了,见他面色不善,尴尬的笑了句的说道:“当我没问。” “嗯。” 他顺杆子就下了,没有回答那个问题,我却心里发憷的厉害。 心里一直在惦记着宫里的情形如何了,不晓得母皇会不会审些别的东西出来,龙少离被封锁在龙府不通消息,而最让我觉得极其战栗的却是身边躺的这个人。 前朝蠢蠢欲动,谁都在猜测女皇到底会怎么处理龙少离,任他们怎么施加压力,女皇都以尚未查明而一直拖着,女皇心里一直想着要拖着,至少要拖到龙烈钢带着兵符回京的那一刻。 因为龙少离的撤职,大运河极大程度的被耽误了下来,进展的慢到了极点,甚至还听说有些地方因为施工不当,而出现有人被压伤的传闻。 我眯了眯眼,这绝对是殷韶泽的手笔。 我却要因为小寒而对他的所作所为不能做任何的阻拦,心里越发憋屈的厉害。 整夜的想着这些事情,肚子又隐隐痛了起来。 “你怎么了?”阿狸紧张的问着,女人的手脚发凉,额间却冷汗连连,极快的用大掌给女人缓缓的输着内力。 “快,出去找人来。”我朝他虚弱的说了句,然后便捂着肚子不动。 暗处的天鹰,见这情况,赶紧的抓了一个丫鬟说:“那小姐不舒服了,快去请大夫来。” 而那个守夜的丫头听到这话眼神瞬间的清明了起来,连忙的跑到他家少爷的房里说了这情况,他眯了眯眼:“去,将那天山雪莲入药。” 说完这话便极快的拿着衣服出了门,他说不清什么感觉,总觉得是该要帮她保住这孩子,天山雪莲虽然珍贵无比,却于他而言不算什么,雪蛤已经不行了,那女人的身体怎么差到那个程度。 丫头傻了眼,那天山雪莲还是老爷花了重金请人从极寒的山岩之间摘来的,又专门的打造了一个冰室放那雪莲,就这般的用掉? “快,雪莲要在一刻钟之内入药,你们火在烧大点。”一个花白老头子急急的吩咐着,等药滚了才能将雪莲放进去,然后再以文火细细煎着。 “阁下何人?” 刘懿梁没曾想这房里来了一不速之客,他的家丁们全都不知道。 “这位小姐的夫君。”他今夜没带面具的脸上还敷着那一层薄到极致的皮,站了起来,立马就在气势上面压了刘懿梁一分,他眯了眯眼,刘懿梁,她的那个驸马,立马便对这个男人多了一丝敌意,宣布着自己的话语权。 “白天这小姐昏倒的时候,没见你这夫君来关心,只是夜间入塌,非怪这小姐不想要自己的” “我肚子疼。”我极快的打断了他的话,他的那句话,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非怪那小姐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我已经命人煎了药来,很快就好了。” 龙少离眯着眼睛,想抓住些什么却因为担忧着女人的身体而脑子有些乱,坐到了我的床边,大掌附在我冰凉的手上。 “你回去吧。”我朝着他,轻声的说着。 若待会儿有丫头进来说安胎药煎好了就完蛋了,那就瞒不住他了,因为他的孩子,我此刻还并没有打算要生下来。 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腾起了一股火,闷闷的坐在床边,气氛僵持到可怕,我甚至都在猜想若不是这位公子在这儿,他都要对自己动粗了。 外间有丫头推门的声音,我眯了眯眼,求助的看了一眼那坐在凳子上面的人,他好像是懂了我的意思,自己亲生去外间将药拿了过来,将丫头打发走了。 “来,吃了药你就好了。”他将药端到了我的面前,我还以为是下午那个极苦的药,苦哈哈的皱着眉头,空气里面却又一股高山之巅的清冽,沁入我的鼻腔,冲进我的肺腑。 我见他只是嘴角淡漠的擒着一抹微笑,用眼神示意着我接过碗。 龙少离极快的接过药,舀了一勺放到我的唇边,我看旁边还有人,红了红脸,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了c” 才堪堪一口,我就能体会到身体里面从味蕾处传来的舒适恬静,惊讶的闪了眸,极快的一碗喝完了,贪婪的砸了砸嘴的说道:“还有吗?” “嗯,明早再给你喝。” 他转了眼眸,淡淡的说了句。 阿狸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刘懿梁当真富可敌国,天山雪莲给人当饭吃。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刘兄自当得起全国第一首富,天山雪莲能给人当饭吃。” 刘懿梁惊讶的抬头,旋即笑了的说道:“一颗雪莲一条命。” 他的话大有深意,女人肚子里面还有一条生命,自然一颗雪莲一条命,但是听在这男人耳里,下意识的认为这女人是不是欠了这男人两条人命。 “刘兄今日之举当真不是为了日后铺路?” 他整日算计的人太多了,只认为此刻这个男人知道公主的身份,为自己以后能在公主府里作为驸马时候,能够激起公主的感激之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皱着眉头,体会这男人的意思,刚才他在殿里看的明白,女人怀孕,这个男人丝毫不知道,而且女人也不想让他知道,否则也不会那么快的打断他的话,倒是奇怪的紧。 “随你怎么想,不介意的话在此处住一晚上,阿至,去给这位公子准备一间客房。”他低声的朝着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句却听到龙少离漫不经心的说“不必了,她让我回去,我回去便是了,劳刘兄照顾了。” 他看了一眼女人的房间,烛光倒影着她的倩影,他抬脚更深露重的去了绝世楼,暗地里面的处理着那大运河的带来的麻烦,更加的多派了些人去接应他爹爹。 明日一早必定有许多人对殷王夫的事情谏言,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既然女皇有心要收拾殷亮,他自然要在背地里面推波助澜,一时间将所有的资料都拿了出来,将绝世楼的所有人都派了出去,连夜去了那些会上奏折替殷王夫叫屈的官员,让他们统统闭嘴。 没了左相的名头,他做事情倒是不那么束手束脚了。 一时间的绝世楼成了一空楼,人几乎都走了,独他一人孤寂的坐在椅子上方。 “主子,左影来报,今日公主带着青柳青阳去了念慈菴,左影进去看了,里面已经什么都没了,却有一座新坟。” 他不知道自己听到这话时候的感受,那个拆散了他父亲母亲的人自请去了念慈菴,如今心里却没有半丝的畅快,人其实就是这样,哪怕你当时恨得强烈,时间久远之后,你回头看看,不过而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偏安一隅 “她找到什么了吗?” “不知道,左影还说公主是走路好好的就晕倒了,面色苍白的可怕,好像是得了病。” 自然是得了病,不然那刘懿梁怎么将天山雪莲都拿了出来,有了那雪莲,再大的病都好了,他心里担忧,但是女人却越来越对他淡漠,他知道女人的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为了龙少离。 时间久了,阿狸的面具他有些摘不下来了,整日以假面对着他心爱的女人,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这个重要的问题。 他也想陪在那里,但是大运河的问题要解决,殷王夫带来的威胁要解决,他不能给殷王夫再翻身的机会。 榕儿,我自该给你偏安一隅的平和安康,不让这些事情成为你的烦恼。 再一次回来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他最近睡得少,今夜更是一夜未眠。 他披着清晨的露水,一身洁白的衣衫,仿若突然出现的仙神,缥缈虚无,惹得那刚起的小厮眨巴了眼睛,他速度快到看不见却正大光明的进了房,将人抱在了怀里,才算睡去。 朦胧中,我觉得有人爬上了我的床,爬上了我的身,而且我还被袭了胸。 真的,这大掌从背后伸过来,准确无误的落在我的胸前。 “别吵,让我睡会儿。”他见人醒了过来,将人揽了揽,喃呢着说了句。 我眼珠子瞪得老大,将他的大掌从我的胸前拿走了,心口砰砰的跳个不停。他似乎睡得很熟,连带着我起了床他都没发觉c我蹑手蹑脚的关好了房门,我看到青柳满头是汗,就知道他该是城门一开就赶了过来,轻声的问道:“昨夜你告诉了狸公子我在这儿吗?” “没,我只是通知了刘麼麽,说今日公主不回来了,明日再回来。”青柳的额头有细密的汗,城门一开,他就快马加鞭的回来了。 “你回去的时候,狸公子在府里吗?”我看了一眼房间,带头离开了。 “应该不在,刘麼麽说一整天沐雪苑里面没有人。” “你先下去休息会儿吧,我待会儿便跟公子告辞,然后便回去” “小姐,药熬好了。”身后一个脆生的嗓音响起,那丫头站在那男人的背后,手里端正的捧着托盘。 “多谢。”我端过那一碗药,冲他甜甜的笑了笑,感激的说了句。 那丫头撇撇嘴,这小姐一句多谢就换了两朵天山雪莲,喝完还拍拍屁股就要走人,怎么算都是他们世子吃亏,虽说世子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但是钱财也不是这样散的啊。 “舒坦~。”我满足的喟叹了一句,却惹得他一笑,就见他吩咐着人上早点。 “刘懿梁,我的名字。”他见我朝他盯着,有话要问的样子,自己便说了出来,我却手里的勺子都没抓住,觉得仿若全身都被浸湿在寒潭里面,这感觉如锋芒在背,刺得人生疼。 这人,我的准驸马。 “好名字。”我尴尬的掩下眸子里面的惊讶,淡淡的夸了一句。 “那么你呢?”他也问的随意,好似并不是很在乎这个答案。 下次见面,该是我们的婚礼,我心里默念道。 内务府在圣旨下达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火急火燎的在准备婚礼。 “小姐不方便就不必说了。”他见我没说话,立刻又和缓的说了句,算是给了彼此台阶。 “多谢刘公子。”我不知道这个驸马到底是好是坏,站在哪方,一时间觉得瞒着比较好,心里虽然感激他的药,但是不能因为这个而轻易的透漏些什么。 待到人走的远了,他才对着身边的人问道:“确定昨日一早那小公主便出了城门?” “确定,只带了两个护卫,就是这小姐身边的这两个人,不仅走的早,而且是偷偷瞒着人从后门出的,因为前门的守卫没有看到公主出去过。” 他听到这话,有意思的勾了勾唇,一想到她那张让人惊艳的面被安胎药苦的变了形,就觉得好笑不已,她在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惊得勺子都掉了下来。 但是她怀孕了,早前听说她养了一个面首在府里,想必便是昨夜那个人了,那般气势不凡,怎么会愿意做个面首?到底是对官员了解的少了些,一时间想不到那个人会是谁,立马的派人出去查了查。 而且公主为何不愿意告诉那人自己怀孕的事情,他看着缓慢而去的马车,陷入了深思。 “姐,你去哪儿了?” 小寒在我的府邸焦急的转着,见我来了,马上的过来了。 “不过府外转转,出什么事了?” “今日早朝有人奏折让母皇严惩那殷亮,身为一国王夫却置国法不顾,今日早朝已经被废了封号。” “真的?”我惊讶,这该不可能啊,那些替殷亮说话的官员哪里去了。 “慎刑司问出什么没?” “没,长春宫的人口极紧,只招供了五石散的时候,其余什么都查不出来,母皇却也不敢逼紧了,恐怕殷亮会造反,生灵涂炭,伤了无辜。” 我摇了摇头,缓缓的问道:“三万御林军的虎符在谁的手里?” 小寒摇了摇头,似乎没有将希望放在这三万的御林军的身上。 我却背脊发凉,若是母皇真的有心,远在西北和东北的大军根本来不及赶回来,完全可以凭借这三万御林军而将殷亮发落掉。不敢动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御林军的虎符极有可能被殷亮拿捏在手里,那么一旦大军有任何风吹草动,殷亮必定马上能够收到消息,在大军赶来之前夺宫,那便糟糕了。 那母皇为什么要将虎符给殷亮,为什么要给殷亮。 “公主,府外有人求见。”我蹙着眉头,真是一天到晚没个安生。 “是何人?” “礼部尚书。”果然殷王夫一出事,他就着急了,他一着急,小寒就危险了。 “说本公主不在。” “公主青天白日的说这般骗人的话,可不好?”他直直的冲了进来,话语里面带着不满意的冰冷,眼神不客气的在我和小寒之间扫来扫去。 “来人,送王爷回去。”说完这句话,我便往书房走去,殷韶泽立马的跟了上来。 “何事?” “别装了,你不知道宫里出了何事?听人说是你发现的五石散。”他见人都走光了,抬脚便走到了我的跟前,恼怒的问着。 “殷亮胆子大,母皇没有牵连到长公主是她的福气,你冲我撒气做什么,到底是谁让他在母皇的膳食里面下的五石散,你心里没数?” 他静默着不说话,是他建议他的叔父在母皇的膳食里面下少量的五石散。 “你觉得我今日来找你只是为了撒气?我要你去宫里洗除殷王夫的嫌疑c。” “当文武百官是傻的,当母皇会任由我愚弄?”我朝他讽刺的一笑,冰凉的说着,这个殷韶泽怕是脑子不好吧。 “你倒是不怕我将小寒的事情说出去?” “本公主有驸马刘懿梁,和一个面首,小寒有已经被赐婚的正妃,谁会信你的话?”直到那一日他说他知道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让母皇给小寒赐婚,但是母皇又同样的给我赐了婚,这样一来,我与小寒之间再多的谣言便都是污蔑,足够人满门抄斩。 “你大可到处去传,看看你们殷府五十二口人能不能活下来一个。” “嗯,那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叫做龙怀柔,一个叫做殷欲棋,我倒要看看龙少离会不会原谅你,还会不会站在你的背后。” “你少在这儿装无辜”我气得拍了桌子,接着又说道:“况且当年龙少离他爹爹带回来的女人,是你们殷家的人,你们殷家做了肮脏的事情在前,有什么脸面说这些话。” 他一怔, 脑中极快的思索了,好像闪过什么光,却怎么都抓不住。 “你刚才说什么?” “当年龙少离的爹爹龙烈钢正是要如日中升的将军,是你们殷家安排人去接近了龙烈钢,同时让人暗中诬告龙少离的娘亲,使得他娘亲被沉塘,若不是有这事,龙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四处打压你们殷家,你们两家的仇恨是你们殷家挑起来的,现在有什么恶果,该你们自己承受。”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知道与龙少离娘亲传闻苟且的男人不过是殷韶泽的父亲,两人自小便是青梅竹马,虽然最后各自婚嫁,却依然清清白白,从未发生什么道德沦丧的事情,不过是人心恶意的揣测,恶意的传播罢了。 这便是来自社会的恶意。 “你哪里听来的谣言?” 他浑身阴沉到了极点,咬着牙的问道。 我示意着青柳青阳赶紧准备亲兵,他若敢对我动手,我就剁碎他。 “敢说这不是你们殷家的?”我从怀里掏出那枚扳指,隐射在阳光下,显得波光流转,耀眼极了。 他仿若被无形的大掌定在了那张椅子上面,那扳指 他狠厉的眸子眯着,一时间顾不上今日来的目的了,一把抓过那扳指,仿佛不看清楚不罢休,里里外外看的仔细,砰的一声将扳指砸在了案桌上面,桌子被蹭掉了一块漆,而那扳指却熠熠生光。 “是你们殷家的东西吧,当年的事情,你该去好好查查,别白白的冤枉了龙家,作对了那么多年,不过是被表面的事情蒙蔽了而已。” “你哪里拿到的?” “老夫人曾经告诉过我,那龙烈钢的小妾因为受了冷落自请去了念慈菴住。当时我就非常的好奇,龙烈钢想必肯定告诉了那女人,家里有妻子。但是她还愿意跟着龙烈钢回了京城,怎么会在龙烈钢妻子被沉塘,永远不能成为威胁的时候而离开了龙烈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没有感情没有心 “所以她出现的目的不过是拆散龙少离的父母而已,全都是你们殷家的阴谋罢了。”我气的发颤,话语凌厉极了,直觉龙少离的母亲死的无辜难堪,一辈子背上偷人的罪名,永远都洗不掉。 他重新拿起戒指就要跑。 “来人,给本公主围住。” “杀绞榕,不过借来一用,明日便还你。” “这是我的重要证据,你不能带走。”我坚定的说着,示意着青柳青阳预备动手。 “我要拿这个戒指求证一件事情,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他现在一心只想知道,当年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父亲为何不明不白的死了,后来母亲也死了,他从来不觉得龙少离可怜,他无父无母才算是孤独,龙少离父亲尚且还在,他却孑身一人c “去哪里?” 他咬了咬牙“宫里,春熙殿。” “给我拿下。”我根本没有一点点要同他一起入宫的心思,极快的说了一声,躲到了一边,刀剑无眼,可别划伤了自己。 他见我丝毫没有一丝相信他的意思,又见那两个护卫已经拔了刀,恼怒的瞪了我一眼,极快的与人缠斗在了一起,殷韶泽的武功本就不弱,此刻却只是只守不攻,他本就无意真的想动手,不敢攻击这府里的人。 “殷韶泽,你在我公主府动手,行刺公主,明日弹劾你的奏折怕是要堆得比山还要高。” “所以我恳请公主你手下留情,这扳指我今天一定要带走。” “阿狸,拿下他。”我看见了屋顶的男人,朝他喊了句,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却不动手,飞身下来到了我的身边。 他在楼顶看的明白,如此绝佳的机会,是殷韶泽先动手的,若是公主受伤了,这殷韶泽便再无翻身的余地,居然敢单枪匹马的进公主府,没有他可能殷韶泽能跑掉,但是有了他就不一样了。 听到这句话的殷韶泽,单单是背后那人的气压,他就知道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打起来,他没有半分的胜算,要不是知道龙少离被关在龙府,他几乎要认为龙少离来了。 他此刻停手才是正确的,想到这儿,他极快的闪身去了一边,停了手,只冷冷的朝我看着。 他倒是还算有脑子,刚才他太着急了,现下却冷静了下来,要来我身边将扳指还给我,没抢东西,没有继续缠斗下去,那么事情便不会闹到宫里。 但是他却看见公主身边的那个男人拿过身边亲兵的剑,一个闪身的刺进了公主的肩膀。 继而将我抱在怀里的说道:“礼部尚书殷韶泽行刺公主,替公主拿下。” 这一切发展的太快,我只觉得浑身冰凉极了,这个男人计谋用的好,甚至不惜可以拿冰凉的剑刺进我的身体。 这般看中权谋,兴许我也不过他棋盘的一颗棋子罢了。 我看着那刚才因为缠斗而落下的叶,心中蓦然觉得悲凉极了了,我的肚子里面还怀着他的孩子呢c 殷韶泽看着我被刺了一剑,连眉头都没有皱,只是脸色似乎更加的苍白了,那殷红的血透过冰凉的剑尖,滴在冰凉的地板,到底不如人家心狠,反正罪名已经被安上了,跑也跑不掉了,但是那件事情他一定要弄清楚,哪怕赔上性命,他也要知道。 “姐。”小寒走到半路,不放心皇姐与殷韶泽在一起,就折了回来,却见到那个阿狸手拿着冰凉的剑,直指她皇姐,二话没说,不过刹那间拿起龙吟剑就刺进了他的胸膛,穿透了他的肩胛骨,皮肉撕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他要是躲,应该很容易躲掉的。 猛然的抽出,鲜血染湿了他洁白的衣衫,碍眼的很,他那般淡漠的看向我,转身退去了一边。 “姐,”小寒将我抱起放在了床上,命府医来给我看伤势,他下手不是很重,只是划破了一些胸口的皮,我却仿佛被那个男人剜了心,在他的眼里只有利弊,只有权谋,没有感情没有心。 “公主,明日我自请罪,我殷韶泽求你让我将这扳指带走,一个下午,晚饭之前就还你。”他说的陈恳,仿佛还在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语气里面却带着请求。 “殷亮在宫里又跑不掉,你且等我伤养好了,本公主要与你一同去。”我看着他,竟然生出了一丝不舍的意图,眼珠了转了转的说道。 小寒急的眼眸都红了“姐,你别说话了,你还怀着孕呢,这受伤了,可怎么办?” 胸膛被刺了一剑的男人听到这句话仿佛被定在了那里,怀孕了,宫里的那一次?他中了媚药的那一夜?心里的悔恨猝不及防,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所有的计谋都错了,在她面前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指尖锐利的锋芒伤了他最爱的女人。 “姐没事,明天早朝记得奏折写明是殷韶泽行刺公主。” 小寒傻了眼,明明是那个阿狸刺伤的,都这样了她还要护着他,他心里恼怒极了:“分明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头牌男妓,我早就说了那人不好,姐你每次护着他做什么?” “小寒,不要一口一个男妓,他是你皇姐的人。”我拧了拧眉头,冲着小寒说道。 “姐,哪怕是随便哪个男人都比那人来的清白吧,况且” 我抬首,眼角不带半丝的犹豫,“说够了?” 殷韶泽没想到这姐弟俩吵了起来,但是手里却还是死死的攥着扳指,站在一边不说话,他要是逃走了,一辈子只能是刺杀公主的逃奴,而且那件事情对他而言,比他生命更有意义。 “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我见小寒没再说话,摆了摆手的说道。 “那姐,你就这么放过那男妓了?” 他会是对我最有利的一颗棋子。 当然这话我没有和小寒说,他连我为什么让他参奏殷韶泽都不懂,更何况跟他说些更深沉的东西。 “他不是被你刺伤了吗?你的龙吟剑,怕是那人要养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姐,要不是你上次说他有用,我刚才就杀了他了。” 我却摇了摇头,哪怕他受伤了,你都杀不了他。 “明天记得上奏折。”我对小寒说完话之后,转了头看向殷韶泽“你先把扳指还我,过两日,我自会找机会带你去春熙殿见殷亮。况且你现在直接去宫里,你不觉得突兀了些?他获罪,你这侄儿也该避忌着些。” 他暗了暗眼眸,站在门边捏了捏手掌,在心里权衡着利弊,并没有挣扎很久便说了句我信你,然后就将扳指还了回来,便走了。 他走了一半,回过头来,冲着我说道:“公主,阿狸过于危险,公主不要太过于相信他了。” 我并没有点头,对她的话不可置否,见他还在门边等着,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不懂他是怎么想的,见我点了头,他立马就利索的走了。 我朝着门外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心里拢起了难过,小寒见我这般,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了,将人都撵了出去。 此时焦容娇娇柔柔的走了过来,脸色明显一副大受惊吓的样子,红了眼眶焦急的问我是否安好之类的话语。 小寒没什么好的耐心,连带着把焦容一起撵了出去。 “姐,我给你擦擦伤口,然后给你上点药。”他拿过府医刚才留下来的药,拿过奴婢们准备的热水,端到了我的床前。 而这话让走到窗外的焦容听到了,阴寒的光一闪而过。 “出去,姐自己来。”伤口在胸口处,要擦伤口只能脱去大半的服饰,这让人传出去,我与小寒死无葬身之地。 “姐,你都怀孕了,又受了伤,还是我来吧,小时候不都是这样吗?我练剑受伤了,也都是你给我洗的伤口,换的药。” “小寒,你要让姐说多少次。”我失了耐心,话语间掺了一丝不耐烦。 “姐,这儿没人。” “就是没人,所以人们怎么传都行,你出去喊绿姬进来。” 我冰凉的看了他一眼,眼眸里面不带一丝的情感,他无奈的恼怒着,却不知道该对谁发火,闷闷的将水放下了便走了。 “公主,狸公子走了。” 绿姬一边轻轻的给我剥着衣衫,一边小心地看了看我的面色,担忧的说了句。 “嗯。” “公主,疼吗?” 绿姬的眼眸红着,轻声的问着。 疼吗? 自然疼。 疼就对了。 可是他的肩头都让小寒刺穿了都没有皱眉,就那般自责的看着我,还是那般的清淡如水,一如他全身的气势,那好看的眸子里面除了自责,我什么都看不到。 衣服一被剥开,空气中便有淡淡的血腥味,仿佛铁锈一般,不过刹那间便传了开来。 “公主,狸公子刺的不重,好像只是破了一点皮。”绿姬洗完伤口才发现其实只是擦了点皮,立马的放了心。 “嗯。”我能感觉到那剑尖碰到我皮肤的那一刻,他便猛地收了力。 绝世楼里面他独自一人的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女人不可置信的眼眸,以及那杀墨寒的那一句怀孕了,非怪那个刘懿梁要拿天山雪莲来保她的孩子,终究他之前端给她的那一碗堕胎药,伤了她的身体,这又是他在她身体里面留下的孩子,若非那一夜要解媚药。 他此刻甚至有些后悔,哪怕该忍到经脉尽断,武功全废,也不要现在这局面。 她该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鲜血洗历史 “下去吧。”说话的是天鹰,见主子过于自责,尝试着宽慰着说道:“公主那么聪明,想必会想明白的。” “龙府里面的那个替身怎么样了?” “御林军只当是主子被撤了职心中烦闷便整日的在书房中不出门,而送食物的是我们安插在御林军的人,不会漏出什么破绽的。” “今日殷韶泽到底想抢什么,你看清了吗?” “扳指,一个翠绿色的扳指。” 他听着这话陷入了深思,继而接着说道:“告诉左影,找机会光明正大的去公主身边。” “是。”天鹰领了命令下去,心里虽然好奇,但是却从来不多问。 而皇宫里面,微雨打在女人的肩头,脱簪待罪,卸去满身的珠宝,倒是比往日的满头珠翠显得要家常一些,杀菁悦直直的跪在御书房前,已经求见了三次了,请求着见母皇一面,口口声声说定是有人诬陷,请求母皇重新彻查。 “让长公主回去。”女皇皱着眉头,冰冷的吩咐着。 大监踌躇着,尝试着劝慰着说道:“陛下,公主已经求见了整整一天了,连饭都没吃,毕竟也只是个孩子,陛下” “跟她说,想让朕更生气,她就只管跪。”她重重的拍着金丝楠木的案桌,语气里面透漏出浓浓的不悦,凉凉的剜着奎大监,看得他心里发凉,懊悔自己不该多嘴。 “长公主,陛下正在气头上,什么劝告都听不进去的。您可别累了身体,早些回去吧,啊?” 奎大监见这如花似玉的一个人跪在雨里面,虽然平日里面不是很喜欢这个公主,好歹却依旧是个公主,如此的劝说不痛不痒,不过上下嘴皮子一碰,也不会掉块肉,他倒是乐意说几句。 “大监,母皇到底是为了什么,哪怕真的下了五石散,怎么至于把我父皇废了?” 大监心里狠了很,不敢将女皇交给自己的那些事情告诉长公主,王夫宫里总是无缘无故的就要新换一批宫女,但是原来的宫女却都是无缘无故的不见了,谁都知道,什么事情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必定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内幕,这要是王夫草菅人命,可就不只是废了那么简单了。 况且消失的都是好看的宫女,要是王夫背着女皇做些背叛的事情,让女皇成为了世间最大的笑柄,丢了皇家的脸面,他相信哪怕整个殷家都会被女皇满门抄斩的。 况且女皇还命他追问从前刺杀之事,一旦真的证实了刺杀一国的公主,可能连带着这长公主都要被贬为庶人,流放边疆。 这五石散相比那几样,确实算是最轻的了。 “哎哟,公主,陛下明令禁止百官和百姓都不许用,但是陛下要是带头服用了,这不是让百姓打陛下的脸啊,所以陛下才如此生气的,兴许不久之后,女皇的气消了,一切还会恢复的。” 他的话说的好听,却从没有实现过c “真的吗?” “嗯,长公主今日快先回去吧,淋了雨可不要生病了。”大监的目的就只是让这长公主回去,才不管自己说的话这个公主有没有听到心里去。 “那好,什么时候母皇气消了,大监你派人来说声。” “嗯嗯,老奴晓得,老奴定会着人第一时间通知您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势请了公主出去。 大监心里却冷笑不已,从前眼高于顶,丝毫瞧不起太监的长公主如今也晓得求人了,就是这求人求得太没有诚意,他丝毫的不放在心里。 他转了转眼珠,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性子那般沉静如水,连这殷王夫都因为她而被发落了,倒是有几分本事,一时间倒也站定了立场,见人的衣摆消失在拐角处,才甩了甩手里拂尘的进了御书房。 “陛下,长公主回去了。” “嗯,去殿外伺候吧,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大监才关门,一个黑衣人立马的出现在了御书房,极快的跪着说道:“陛下,龙将军坠下了崖口,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怎么回事?”她一震,龙烈钢回不来,她手里才五千的兵,三万御林军,两万五在殷亮的手里,打起来,甚至连榕儿和寒儿都会成为阶下囚。 “龙将军为了以防万一执意要从小道回来,却不曾想受到大批黑衣人的埋伏,我等措手不及,暗卫只剩下微臣与小晏,他尚且还领着人在崖下沿着痕迹查找。” “知道对方是何人吗?” “手段和功夫来看,是一个叫做阎罗堂的江湖组织,几乎是倾巢而出,足有上百好手,见人掉下了崖,又好似是要确认一番是否真的死了,也立马的组织人下去寻找。” 她眯了眯眼,上一次榕儿在京都遭人刺杀,左相也说是一个叫做阎罗堂的组织,她自然的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她整理了一番自己,带着大监一个人露夜去了春熙殿,现在已经很晚了,皇宫里面安安静静,几盏昏黄的灯挂在壁上,微光背后她的身影长到了无极限,印出大片的阴影。 “在这儿等着,任何人不许靠近。” 她吸了一口气,朝着拿着纸灯笼的大监,吩咐道。 “是。” “凌儿。” 才推开门,殷亮便将人抱进了怀里,喃呢的喊了句,仿佛离别许久的人,终于见到了最心爱的人那般。 “殷亮”她清浅的喊了句,语气如往常一般,没有温度和起伏。 “嗯?” “你先放开我,我有事与你说。” 她没有用朕这个词,哪怕她心里猜到可能是眼前这个人截杀的龙烈钢,却忌惮着他手中的兵力,两万五的兵力,足以血染整个都城。 “何事?”他笑的淡漠,从没觉得被废了王夫之位他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好悲伤的,他相信除了五石散一事被抓了个正着以外,他的长春宫,她什么都审不出来。 哪怕她心里再多的怀疑又如何。 她比他考虑的要多,顾虑的要多,自然万事会变得缩手缩脚起来了。 “今日悦儿来找我了。”她踌躇了一下组织着语言,说了句。 “她不懂事,凌儿你别生她的气。” “你倒是知道她会口不择言,会惹我生气。但是我却丝毫不生她的气,我生的是你的气。”她话语说着说着便突然间的凌厉了起来,眼眸里面闪过残忍,把最后一句话咬的极重。 “五石散,你服食的很少。”他愣了,以为陛下是生气这件事情。 “殷亮,我从不将前朝的事情说给你听,但是我知道你都晓得,我从不觉得你每一次恰好出现在我刚见过大臣之后的那时间,是什么巧合。现在前朝左相被撤职,右相被降职,你是不是又预备要培养新的势力来左右朝纲了?” 她语气很是平静,仿佛问的不是什么要紧事。 “凌儿,你过于多疑多思了。”他掩下了眼里的难过,坐到了她的对面,盯着她的眼睛,说了句。 “是吗?” 她好笑着反问了一句。 “对了,还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说这话的时候,他给她斟了一杯茶,茶水清香冷冽,竟是上好的雪顶含翠,都被废了,还能如此,倒还真是小瞧他了。 “雪顶含翠,你倒是还有兴致煮茶。”她接过茶水,讥讽的说了句。 “昔日凤丽堂皇的长春宫,今夕落寞凋零的春熙殿,哪怕甚至寒冷透骨的冷宫,于我而言都没差别,因为你都不会来;是王夫,不是王夫,更是无关紧要了,后宫就我一人而已。” 她皱着眉头,听出了男人话语里面的哀怨之意。 他知道她处置不了他,甚至忌惮着他,但是即便是这样,他知道她想收拾殷家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朝堂之上,打压着以殷韶泽为首的一众官员,对悦儿也不甚关心,对他就更是薄情了。 “殷亮,你该是知道我平时忙的很,没有时间” “你当年便是这般,哄着我们殷家为你南征北战,如今国家安定了,忌惮了,便要着手收拾我殷家了,我晓得你会找他回来,就算是我派的人截杀的龙烈钢,你没有任何的证据,陛下当如何?”他嗤笑了一声,试图打断了陛下推辞而又敷衍的话,当年他信,现在却不信,毫不在意的将这话说了出来。 早前就有暗卫来告诉他龙烈钢坠了崖,他也知道陛下来这儿是问这件事情的,倒不如自己说,反正这陛下不敢做什么。 他无所谓,多死一些人罢了,一次政变,便是用鲜血洗礼一次历史,他知道她舍不得朝堂动荡不安,所以他也始终不愿拿手里的兵力,彻底的站在她的对立面,变成她最大的仇敌。 他瞥了一眼前方的人,这个人他痴缠了一辈子,却不想彼此之间竟是到了如此地步。 “自然不会如何。”她见人问的坦荡,丝毫不忌惮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后果,若无其事的端了茶水,往唇边送去。 他原来一直都知道,她要着手收拾他们殷家,却隐藏的厉害,此刻她有些心慌,当年她与他是如何联手夺了皇位,如何的暗害了许多的大臣,她的计谋和手段,他只消稍稍看一眼就能知道。 二十多年,她掣肘在前朝,疲累不堪,他却在后宫积攒着自己的势力,哪怕她知道了他的罪行,却不能动他,也不敢动他。 她放下那一盏茶,转身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八章 那公主您生狸公子的气吗? 他抬头,终于在她倒地之前,接住了人。 “回养心殿,明早陛下才回去。”他开门,朝着一直等在外间的大监吩咐道。 “没有陛下的命令,老奴不敢擅离职守,还望王夫理解。” “呵,大监怎么还称我为王夫,也不怕闪了舌头c” “呵,王夫不必生气,老奴回去便是了。”他弓着身,无比的尊敬,退了下去,却转身就出了宫。 “去搬救兵?”一黑衣人拦下了才出宫门不久的奎大监,语气冰冷,在这无人的大街上,显得突兀的紧,对比着奎大监满头的汗,前面的黑衣人冰凉而肃穆。 “你是何人?” “主子吩咐了,大监您再往公主府走一步,就让我立刻杀了你。” 他冷汗连连,看着这空旷的街道,萧条的紧,离公主府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他转身的回了宫,心里急的团团转,又守回了春熙殿附近。 却听见春熙殿里面欢爱之声不绝于耳,那摇曳的红烛将缠绵的身影隐射在窗柩,他惊得出了一身的汗,难道这废夫已经如此的大胆? “殷亮,你找死。” 这一声喊得无力软绵,蹲守在外面的大监却极快的分辨了出来,心里诧异极了,却还是拿着拂尘走的远了些。 “凌儿。”他附身封住女人的唇,不再给陛下开口的机会。 凌儿,凌儿曾经是他整夜整夜的梦魇,一想到她与那袁寒风芙蓉帐暖夜夜春宵,他却为她的前朝奔波,为她的边疆平定战事,他心里就扭曲到可怕。 “凌儿,把龙少离赐给悦儿。” 他说话的同时动作却不曾停止,她咬着牙,说了句不可能。 “不同意?做到你同意了为止。” 一一 睡眼惺忪,我探了探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侧,且只摸到一片冰凉,心里说不上多么的失落,却浮躁了起来。 “绿姬。”我喊了声,绿姬极快的推门进来服侍了。 “告诉府里,若狸公子日后回来了,他还是本公主的人。” “公主?狸公子还会回来吗?”她一边给我换着药,一边担忧的问着。 “会回来的。”我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公主您生狸公子的气吗?”绿姬倒是看得比小寒还要清楚,这话问的小心翼翼,毕竟是伤了公主的凤体。 “他若是不回来,我可能会生气。”我见药换好了,然后便穿好了衣衫,留下这句话便出了门。 我直直的走向大门,吩咐着马车,去了宫里,手里揣着那枚让青柳去珠宝行偷来的扳指,除了内侧没有殷字,其余几乎算是一模一样。趁着母皇早朝的时间去了春熙殿,我有把握殷亮绝对不敢在此刻像之前一般明目张胆的谋害我的性命,哪怕我猜到了母皇不敢动他分毫的原因,不过是他手握御林军的虎符,哪怕三万御林军都在他的手里,我也没有丝毫的胆怯。 “主子,公主来了。” “悦儿来了?”他挑着眉,放下了手里的书信,问了句。 “是小公主。”暗卫的话让他皱起了眉头,他确定他上一次要捏断她喉咙的时候,他的意图她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如今还敢单枪匹马的过来,倒是胆子不小,胆识不知道比悦儿高出多少了去。 “人到哪儿了?一个人来的?身边可曾跟了什么人?” “只带了一个丫鬟,这会儿快要到春熙殿的门口了。” “御林军为何会放她进来?” “她手里有公主的腰牌,想必陛下只是没让悦公主过来罢了,对旁人可能没有禁止。”他也有些不懂,说了个大概的可能性。 “公主来的明目张胆,想必想引人注目也是一个目标。”他细细的分析着,只觉得这个公主能来这儿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但是凭着她能让陛下废了主子的后位 ,就知道那人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去前朝盯着,看今日早朝会出何事。”他思衬了一番,在听到外面的推门声之时,吩咐了一句,然后便让人退了下去。 “还能有公主来看我这废夫,这春熙殿倒是热闹了。”他随意的摘下一朵院子里面的花,是八月中秋余留的最后一笼桂花,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倒是与没有被废之前并无半分的不同,吃穿用还是这般的精致,连这破旧的春熙殿都有了一股蓬荜生辉的朝气,不知道还以为您只是贪新鲜挪地方了呢” “多谢公主夸奖。”他笑的客套,却仿若能看透我的内心一般,让我打颤,但是一般再如何也不能输了气势,跟在他后面说道“好说。本公主知道废后比较爱关心前朝的事,恰好昨日下午时分殷韶泽为了一枚破扳指闯入公主府刺伤了本公主,想来这会子正被母皇撤职关入了大牢里面呢。” 他微微的愣了愣,这公主倒是好手段。 但是他知道殷韶泽绝对不是冲动的人,那能让他失了分寸的能是什么事情? 破扳指。 他这才注意到这公主口里的这个词,眯了眯眼。 “什么扳指?” “啧啧,自己的侄儿要被撤职了,都没见你关心,还关心这么一枚破扳指做什么?”阳光下,我将那枚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扳指呈于我有些微汗的掌心,闪了一下他的眼眸,他几乎都没怎么听我说话,刹那间便被手心的翠绿夺去了他全部的目光。 我满意的看到了他一闪而逝的惊讶,心里有了底。 “不过一枚扳指,兴许韶泽不过是想要,公主却不愿意给,才使得他冲动了些,还望公主不要多加追究。” 他甩了甩袖袍,面色白了一下,缓缓的说道。 “呵,你怎么知道他想要?” 他听到我这句严厉的逼问,居然被生生的逼的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倒是会装,我心里冷哼。 他心里却不确定了起来,若是韶泽知道他父亲是他这个叔叔害死的,还不定要怎么报复自己。 他几乎下意识的就以为这个公主是不是查到了所有的一切,但是他根本不怕,当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凌儿的授意,若是那龙少离知道他的母亲是让他放在心尖尖疼爱的女人的母皇授意他害死的,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且这个公主来的这么光明正大,料定了他不敢在宫里对她动手,甚至直到她安全的回府,他都不能动手,否则,如此明目张胆伤害一国的公主,他要不然就是刺杀公主的贼人,要不然就是拿手里的兵力速战速决,但是那就是起兵造反,那悦儿要遭多少人戳脊梁骨。 他为难到了极点,任由着这个公主如此不堪的将前程旧事一页一页缓慢的展现在殷韶泽的面前c 他筹谋了半辈子,如今却被这才回宫几个月的公主逼的没有办法动手。 若是没有这扳指。 那殷韶泽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他狠辣的眼眸扫向我,看的我都本能的退了一步,难道我算错了?外面那么多的御林军,他敢动手? 左影在殷亮的手快要拿到扳指的时候将我推了一把,动作快到极致,绿姬还以为我要摔倒了,怕死了公主肚子里面的孩子出什么问题,连忙的跑过来将我扶到了一边,身体挡在了我的前面。 “殷亮你尚且还是废夫,也想像殷韶泽一样?”我下意识的摸着肚子里面的孩子,清凉的说了句。 左影冷冷的盯着他,防备着这男人的动作,这殷王夫出手极快,他要是反应再慢点,公主出了事,他怎么跟主子交待。 “不就是扳指,废夫的态度倒是让我更加的对背后的事情感兴趣了,今日先失陪了。”我说完这话就看了一眼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我怎么从来不晓得这个人。 “那本夫也同样将一件现在前朝发生的事情说给公主听,想必公主也该对被撤职的左相龙少离关心的很。” 他见人要走,阴鸷着面色的说了一句。 “哦?”我回的声音极轻,音调都低了两分,却未曾转身,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心里的数字还未数到三的时候,便再一次听到了他的话c “十二月初八,龙少离便要彻底的离开朝堂了。”他说的笃定,我的眼皮闪了闪,心里升起极大的狐疑,回眸转身极为客气的朝他笑了笑,“多谢告知,不过你想要扳指吧,给你啊。”说完便将手里的那枚扳指朝他扔了去,却很快的听到他恼怒的将扳指砸碎在地板的清脆,砰的一声,彰显着他心里的狂怒。 小小年纪,如此心机。 他一想到刚才的种种不过都是试探他对扳指的重视程度,她可能还什么都没查到,当年他做的隐秘,除了三两个主要的当事人,其余的人都该死光了才对,一想到她可能是试探罢了,可笑的是他居然上当了,心里恼怒到了极点。 “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我摸着自己有些心有余悸的胸膛,说了句。 “是主子叫奴才保护公主的,这是奴才的职责,公主不必言谢。” “龙少离吗?他最近在龙府如何?刚才那人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从他出现的那一刻,我便在怀疑这个武艺高强,眼神纯净的男人是谁安排过来的暗卫,细细的将身边的人搜索了一番,只能是龙少离,只能是他。 “主子很好,公主不必忧心。”他垂着头,一想到天鹰说主子叫王爷用龙吟剑给刺穿了肩头,就闷闷不乐,但是善于掩藏喜怒哀乐是成为暗卫最基本的要求,所以他的面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回来了 我可能是面上担忧的过了头,绿姬轻轻的喊了我一声。 “怎么了?” “大监在前面等着您呢。” 我朝着大监走去,他却给我带来了一个致命的消息,陛下下了圣旨将龙少离赐给杀菁悦。 他为难的看了一眼我一眼,难得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踌躇着,组织着语言。 “公主,今早陛下对左相一事做了个了结” “母皇是如何安排的?降职了吗?”我看他说的小心,心也跟着不确定了起来,那句彻底要离开朝堂了,一直在我的心头盘旋,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可控制,不能转圜的事情。 “左相成驸马了,长公主的驸马。” “不可能的,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极快的问出口,没有了任何算计得逞得来的欣喜,终究是我晚了一步,我以为母皇能够多抗些时候,我心口绞痛的厉害,腹下一疼,四肢百骸传来冰凉的寒意,于这冰凉的长廊中痛苦的蹲下蜷缩起了身体。 “昨夜,昨夜出了何事?”我咬着牙,在绿姬慌乱的叫声中问了一句。 “公主”绿姬叫出声,公主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本来前几日府医就说胎气不稳了,这般一折腾,孩子保不住,公主会伤心死的。 “别吵,你来说。”我眼神看着那大监,没等到他的回话便晕了过去。 左影更着急,这公主怀的可是他家的小主子,出了事,主子不得把他的皮给扒了。 便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将晕过去毫无意识的女人抱了起来。 “回府,宫里的太医不能信,回府。” 绿姬见大监带路要将人往太医院带,立马的说了句。 “求大监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女皇,以免女皇担心。”绿姬一边上着马车,一边焦急的嘱咐了一句。 一一 此刻最开心的莫过于杀菁悦了,母皇终于将龙少离赐给她了,但是她不高兴的是居然是与那杀绞榕同一天举行婚礼,都是十二月初八。 但是无所谓,龙少离终于是她的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父皇用什么来交换了这么一道圣旨。 这道旨意让她雀跃的暂时忘了父皇还是废夫的事情,整日的沉浸在这道圣旨里面,一想到那伟岸的身姿与耀人心弦的面庞,她就觉得自己府里养的这些面首都是些歪瓜裂枣。 连带着平日最得她宠爱的一个面首此刻都被她冷落了下来,整日的筹备着自己的婚礼。 “主子,公主在听闻陛下将您赐给长公主的瞬间动胎气了,现下正在府里养着。”左影将人放回了公主府,就立刻的回来了绝世楼。 他本还眯着的眸子猛地睁开,顾不上肩头的疼痛,极快的来了公主府。 人们见这狸公子又回来了,想起那一日早上公主旁边绿姬说的话,一时间也不敢对他怎么样,气氛显得怪异极了。 他却不理旁人,钻近了房内,床上的人面色苍白的紧,睡在床间一动不动,都是因为他啊,都是因为自己啊。 他在没有认识她之前,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这般的对一个人牵肠挂肚,她不在的时候想着她的温柔,这些思念揉碎了他的肝肠,多晚,多累,他都要在她身边才睡的着。 他走到床边,曾经在龙府也是这般,他站在床边冷冷的注视着他,可是此刻他的眼眸里面却充满了自责,痛心,温柔的牵起女人有些微凉的手,细细蜜蜜的说着话,同时缓缓的输着内力。 两颗雪莲,他知道孩子肯定不会有事,有事的是她,是她被惊着了,是她所有的计划都被这一纸圣旨打碎了,他从没想到自己于她而言会这般的重要。 “你回来了?” 我沙哑着嗓音,屋子里面点了两只红烛,提示着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我见阿狸柔柔的看着我,眸子温柔的能够滴出水来,尴尬的问了一句。 “嗯。回来了。”他其实并没有离开多久,却在听到这句你回来了的时候,觉得自己仿佛离家很久的丈夫,家里的妻子正在等着自己回来那般惬意与满足。 我却不再说话,我满脑子都是那句龙少离被赐婚给了长公主,于十二月初八成婚。 “胎气不稳,你不要下床了,要什么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拿。”他见我要起身,将我按了下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水。” 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亲口试了试水温才送到我的唇边。 “不凉的。”他见我不喝,说了句。 我抬手,接过他手里的茶盏,温热的水稍稍的温暖了自己的身子。 “阿狸,你不要怪小寒刺伤了你,他不过性子急了些。”我没有问他为什么没有躲避那一剑,事已至此,多问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是你弟弟,自然也算是我弟弟。”我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心里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冷哼了一句的说道:“你不过我府里的面首,又不是驸马,也配让小寒做你弟弟。” “嗯。”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嗯了一句,算是回答了我的话。 “不好意思,我今天脾气不好,你不要放在心里。” “嗯。” 他回答了我的话,又端过药放到了我的唇边,我心里烦躁的厉害,他这般温顺,我看着就有气,在扫下他递过来的药碗之时,从没想到自己会是因为龙少离的事情而迁怒于他“去你的沐雪苑,不要在本公主面前晃。” “好。” 他走的缓慢,终究出了门,我听见他吩咐绿姬重新再煎一碗药进去,然后便离开了。 圣旨以下,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一边喝着重新煎过来的药,一边在心里默念。 “主子,在一个偏远的城镇找到老爷了,但是老爷身受重伤,腿也摔断了,怕是这几个月不能下床了,暂时也回不来了。” 他在沐雪苑,看着那已经谢了的睡莲,听着天鹰的回话,淡漠的锤了锤眼眸,挥挥手的让人退了下去。 天鹰预备要走,却见主人浑身的冰凉。 “主子,陛下的赐婚怎么办?我怕公主要是真到了那一天,孩子怕是会受刺激的保不住的。公主对待主子的心,我们都看的明白,主子为何要瞒着公主?” 他没有回答天鹰的话,一个人转身去了沐雪苑更深处,从那儿他能看到她的闺房,透过窗户,他看见她在安静的吃着药,心里难受到窒息。 是啊。 不过心里作祟罢了。 “去找王爷来。” 我静默的放下碗,对着站在一旁的绿姬说了句。 我并没有等很久,绿姬便带着小寒进来了,呵呵笑着说在路上遇上王爷了,然后便退了下去。 “姐。”他坐到床边,一把抓过我的手,语气里面带着暧昧而又显得亲昵的喊叫,吓了我一跳。 “小寒。”我这一声喊得与他名字一样寒,将手缓缓的抽了出来。 “姐,你身体怎么样了?”他好像未曾在意这个,又往前凑了凑的,笑呵呵的问着。 “好的很,我找你来是问你今日早朝出了什么事?” 母皇为何突然赐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今早母皇怪得很,只是由宣旨太监宣了圣旨,早朝都没上,所以我想上书奏明说礼部尚书殷韶泽伤了你,都没有机会。” 我微微沉吟,今日见那殷亮的态度,我倒是不急着要拉殷韶泽下马了,那殷韶泽看中那扳指,明显比自己的官位更要重要些。 “反正姐没伤着,礼部尚书的事情暂时先不提了。姐要问的是,当朝宣布的圣旨是什么内容?”我因为紧张而扣紧了他的手,沁出一层微薄的汗。 “左相,被赐婚给长公主了。”他看着我,反手抓紧我的手指,停顿了好几次才将这话给说清楚。 我觉得自己平静到不能更平静了。 “姐,我查过那个刘懿梁的,一表人才,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虽然无什么官职,却也不算是辱没了你的,有了足够的钱,甚至招兵买马,都是可以的。” 他话语说的直接,直言招兵买马这类大逆不道的话c我浓重的皱着眉头“小寒,你最近说话怎么这么冒失,母皇要是知道了,怕这宫里宫外又要响起我要谋朝篡位的流言了c” 他暗了暗眼眸,我冒失都是你请来的那纸圣旨逼的。 但是他此刻心里却都是那个焦容说过的话,心里雀跃到不行。 “姐,龙府的兵力已经都撤掉了。要不然下午我们去龙府看看左相吧,终究曾经权倾朝野,如今却是可惜了。” “不去。”我愣了愣,看着小寒可惜的眼眸,心里闪过剧痛。 “嗯,姐你身体最近虚,还是卧床休养几天的好,倒是小寒没考虑到。”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将毯子往我身上扯了扯,如此一个少将,也会如此的温柔,我看着他,心里升起一股怪异,总觉得小寒不一样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对了,你抽空告诉礼部尚书一声,他答应的事情,本公主暂时做不到了,让他再耐心等等。” 若他越等不及,对将来打击殷亮就更有力, 同时眼珠子一转,总觉得母皇宣布圣旨,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当时着急没想清楚,只觉得自己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他也失了该属于他的疆场,才会那般的无措,如今倒是可以好好思考一番到底是为了什么c 还有,如果虎符真的在殷亮手里,那么母皇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将虎符给了殷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阴谋诡计,通常权力越大的人,阴谋用的更是不动声色,无声无息便能夺了人的性命c那稳坐了二十余年的母皇,凭着当年能将亲生女儿送出宫的心狠,更是不会纯良无害到哪里去。 “好,姐,我下午就着人去告诉礼部尚书。”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他从小听惯了他皇姐的话,他皇姐的要求,他十有八九都不会拒绝。 “嗯。皇姐累了,想睡了,你回去吧,嗯?” 我将毯子往身上揽了揽,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皇姐,你睡吧,我就在这儿守着你,反正王府也没事可做。” 我实在是累极,许是吃了药也想睡觉,他的固执我知道,懒得多费些唇舌,沉沉的睡了去。 秋风穿过窗柩,惊起拱园门处的玉帘,清脆的声响打断了他对他皇姐睡颜的打量,他起了身的将窗户关上了,远处的龙少离看着这关上的窗户,眉头重重的一皱,脚下生了风的朝这边走来。 他看着床上已经睡着了的皇姐,喜滋滋的坐到了床边,在预备将人揽进自己怀里的时候,听到门被人砰的推开,惊得我醒了来,头一次见到阿狸的面色阴沉的如此可怕。 他凉凉的扫了一眼小寒,薄唇轻启:“王爷胆识倒是不小。” 他面上有被人戳破心思的尴尬,咳了一声的说道:“你刺伤了皇姐,皇姐护着你,我却会追究的。” “嗯,同样,你皇姐护着你,我却不一定c”他瞥了一眼床上的人,他知道她懂他的意思,小寒已经在危险的边缘,再进一步,将如坠入万丈悬崖,万劫不复c “小寒,你回去吧。” “姐,为何你这么护着这个男人,自从有了他,你便处处留意着他,他站在那里,你的目光就跟到那里,现在他伤了你,你都不” “就凭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小寒,我不想因为他而使得我的姐弟反目,你看得惯也好,看不惯也好,他是我的人。” 他心里被这句我的人,击的仿佛被穿透了心房,柔软的不可思议,那刚才踹门时候的凌厉气势一下子就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全身泛起的温柔如水,甜蜜裹着他,短暂的遗忘了这劣势。 “姐,” “王爷,时间不早了,王爷请回。”他见这个毛头小子不依不饶,凉凉的说了句,继而坐到了床边,只看着女人c “你早些回去,不要忘了我跟你说的事。”我抽回被他牵在掌心的手,对着小寒说了句c 他踹了一把门,怒气腾腾的走了c “你也回你的沐雪苑。”我此刻对他没什么耐心,冷言冷语的说了句。 “榕儿!” 他猛地欺身,攥紧了我的胳膊,温热的唇便压了下来,这倏然放大的面庞吓了我一跳,他的唇舌灵巧的撬开我的唇,吸去了我全身的气息,我抓紧了薄毯,这青天白日,这男人米青虫上脑了? “碍” 我推了他一把,碰到了他的肩头,感受到他因为疼痛而轻微的后退了一下,却又猛地进了一步,将我抵在床沿,抱了个满怀c “疯了?”我趁着他的唇移到我的脖颈之处时,暗哑着说了两个字。 “是疯了。”他知道女人说那话不过是说给她那个不懂事的弟弟听的,但是他却当了真,就那般刻在了骨子里,缝隙间c “你母皇赐婚不过是假象,你不要当真。”他暗哑着又说了一句,却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倒流,冰凉泛起全身的战栗,几乎是本能反应的问道:“真的?” 他没说话,不过是为了让女人安心安胎,却不能将全部的实情告诉她,唇角留恋在女人精致秀美的锁骨处,两个人贴的极紧。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将他推了推,看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字咬着牙的问道。 “你只要知道那是假的便成了,无需担忧其他。” 我怎么能不担忧,但是心里却隐隐的相信他的话,那至少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母皇在设计那殷亮和杀菁悦c 一想到这儿我倒是宽了心,从听到大监说话的那一刻心里就一直放不下这件事情,那般整日的忧心确实对孩儿不好,我转了转眼珠,手在不经意间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他才一个月大,我定给你和孩子一份安静。”他说完这话同样也将手附了上来,一动不动。 “我替别的男人忧心,你心里也没想法吗?” 他沉默的摇了摇头,却让我没来由的腾起一股火气c如今到了这地步,他要怎么跟她说你心心念念的龙少离天天都在你身边,任你打任你骂,任你撒娇任你耍脾气。 “那下个月驸马进来了,那你们好好相处,记得对他客气些。”我心里有气,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那不行。”他极快的怼了一句,语气里面带着些急切与狂怒。 吃醋?我心里小小的狐疑了一把,却没什么根据,不过心里乱冒的泡沫罢了,不需要别人用力,风中飘荡一番,自己便碎了。 “怎么呢?别忘了,本公主以后除了驸马,还要纳龙少离,你得好好的跟别人相处,免得那两人联手把你撵走了。” 我不晓得自己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今日一听龙少离被赐给了长公主,就知道自己从前的妇人之仁,不过是让敌人姑息养奸。 “你为何待左相那么好?只是因为曾经他救过你的命吗?” 他问的轻盈,我却心间一颤,对这个男人本领的佩服又加了一层,却同样对这个男人保持了距离,这个男人来日若是要掐断我手里的势力,也许不过是他薄唇轻启的一句话罢了。 小寒说的对,我是该好好利用那刘懿梁腰缠万贯的家财。 “知恩图报,向来是我皇家的传统。” 他了然的笑了笑,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我不过好奇,榕儿你何必要防着我?” “本公主为何要防着你,我养你这么久,但愿你来日不会反咬我一口,我就阿弥陀佛了。” “不咬你哪里来的宝宝?”他进了一步,盯着我的胸口诡异莫测的笑着,话语说的露骨至极,青天白日,果然是男妓。 “公主。”绿姬的嗓音从外响起,我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他离得我太近,温热的气息都喷洒在我的脖颈处,痒痒的让人难耐,我从来都是刻意忽略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从不仔细的思索身边的这个男人,如今却看来不简单,这个男人几乎知道京都内所有的大小事情,我知道的事情他知道,我不知道的,他也知道,曾说本领通天含了一丝嘲笑之意,现在的我却不觉得。 让我觉得与龙少离甚是相像。 “进来。” “公主,陛下请您进宫。”绿姬见两人挨的极紧,也不好走过来,只是在门边便说了句。 “知道了,让管家备好马车。”我作势就要下床,他却按了我的手,让绿姬走了出去。 “你不能走动的。” “母皇必定是要与我说关于龙少离的事情,我不可能不去的。”我想拨开他的手,轻声的说了句。 “榕儿”他的话到了唇边,几乎快要说出口了,却生生的给咽了回去,面色晦暗,有口难言的紧,憋的他暗下了面色。 “你若没事便帮我去打听打听那龙少离知不知道这个消息,从宫里回来之后,我会去沐雪苑找你的。” “他知道。”他出声的快,带着些破釜沉舟的说道:“其实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嗯,远在龙府,近在心里。”我薄唇一勾,冲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出了门,极快的上了马车,任由车夫将马车赶的飞快。 “陛下,小公主来了。”大监的声音响起,陛下已经整整的睡了一天了,可想而知昨夜的那个王夫是如何整夜整夜折腾陛下的。 她不过从红色的轻纱帷帐里面探出纤细洁白的素手,疲累的说了句:“宣” “母皇?” 殿里面安静到了极点,只我不确定的喊声,若不是大监说陛下在里面,我都要怀疑这殿里根本没人。 我走进内殿,那帷帐里面的倩影灼灼,正值下午时分,母皇怎么会在睡觉? “榕儿,过来。” “母皇,是出了何事吗?”我不敢走的太近,站在这金丝楠木桌的一边,打量着,缓缓的问道。 “无事,不过累了些。今日早朝,我将龙少离赐给悦儿了。” 母皇随意的披了衣衫起了身,目光却锁在我的面上,观察着我的表情。 “想必皇姐定很高兴。”我说不来心里是什么滋味,总觉得母皇有什么变化,却说不上来,越发变得不敢透露什么不该流露的表情。 “曾经的左相未曾洗清嫌疑,若是再让人发现左相手里有不可告人的势力,预动摇朝纲,那么谋朝篡位的人便成了悦儿。” 她的话在我听来不过今日晚膳吃什么一样简单,我却心惊,她如此设计自己的亲生女儿,同样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好歹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 “母皇” 我不确定的喊了一声,隐隐知道了她今日喊我入宫的目的。 “榕儿,是让龙少离永远成为悦儿的人,还是你找出他背后的势力,让悦儿背上谋朝篡位的罪名,继而你再将龙少离纳入府里。” 她说道这儿,见自己的小女儿面色不善,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看你自己的选择了,朕帮不了你。” 我却一下子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一招杀人不见血,却让我不得不做出要查出他背后势力,那么他来日有一天知道,是我摧毁了他背后的势力,他会不会恨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一章 他还是他 我心里颤抖的厉害c “母皇,你是不是忌惮他手里的势力,才拿我做筏子的?当初,女儿的命是他救回来的啊。” “那你便看着他于十二月初八嫁给悦儿好了。你若是选择另外一个的话,可要抓紧时间了,不到两个月,你也是要娶驸马的。”她的话语凉薄,没有什么感情,说的不温不火,好像不怎么在乎一样,起了身威严的端坐在椅子上面,早就被宫廷涂染着算计的眼眸盯着我,逼我做出选择。 “母皇,您为何确定他背后还有您不知道的势力存在,兴许那御林军发现的地方便是他的全部了呢?” “榕儿,我知道你维护他。傻子都看的出来,那不过是个收集情报的地方,那平时帮他做事的人在哪里呢?” 她眉头一跳,语气里面带着毋庸置疑。 我虽然知道她在算计着殷亮和杀菁悦,与我目的倒是一致,但是我从未想到需要自己去亲手结束他的政治生涯同时还要毁掉他多年积累的心血。 但是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杀菁悦牵走,我却情愿走上这条算计他的路,虽然这条路上面布满了荆棘,我却见不得那杀菁悦有一丝拥有他的开心与满足,果然我还是夹杂着私心的,就算没有他,我依然想撕巴了那杀菁悦。 “女儿敢问,若查到了左相背后的势力,母皇当如何处置?” 她笑的温和,对我的妥协表示很满意。 “到时候你是大功臣,自然由你自己处理” “多谢母皇。” 我的手掌却被自己的指甲掐出深深的血痕,转身出了这冰凉寒冷的宫殿,余留母皇一个人端坐在椅子上面。 我看着宫里如此阴霾的气息,空气里面的气压低到了极点,让人压抑。 “公主。” 大监见我站在台阶边发着呆,凑到了我的跟前,看了一眼我看的那一朵娇艳灿烂的绿菊,恭敬的叫了一声。 “何事?” “公主,昨日陛下去了春熙殿,今早才回的养心殿,连早朝都没上。” 他说的简单,这些事情随便那个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但是我却知道这个大监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心里便了然,果然是那殷亮。 “昨日下午皇姐是否来过?” “是,来了三次,陛下一次都没见c”他恭敬的答着,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知道了,多谢大监。大监在宫里照顾母皇辛苦了。” “公主抬举了,这是应该的,老奴不敢说辛苦。”他见我盯着天色出神,也抬头看了看天。 我回头看着那扇自己刚刚关上的门,门里门外,终究她要将所有的人都要算计在内,她是看准了我不会让龙少离入长公主府,才会对我说这番话。 也知道我想扳倒殷亮和杀菁悦,才会将龙少离赐给杀菁悦,推动着事态朝她想要的方向发展。 我若今日踏出这皇宫,我便要亲手摧毁他培养多年的势力与心血。 我想回头,现实却逼着我哪怕前方荆棘密布,也要一步一步往前走。 少离,来日,你不要恨我。 “公主,回去吗?” 绿姬将我和大监说话,一时没过来,这下见公主没说话了,便走了过来,探头的问了句。 方才公主的周围萦绕着浓到化不开的忧伤,好似只公主一人遗世独立。 女皇透过那半开的窗,看着那一抹倩影,悠悠的叹了口气,这女儿何其聪明,来日怎么会不恨她。 上次未曾跟她提过半句便赐了婚,她尚且能拿着圣旨来找自己,想让自己撤回圣旨。今次为了龙少离,却默默的接受了这所有的一切,如何让人不晓得,那龙少离是她的最爱。 “去龙府,我要见他。”绿姬不说话,她也曾是龙府出来的丫头,龙府突然间便被撤了职,她如何不难过。如今公主口里的他,不是曾经的相爷,还能是谁? “是。” 大监眼珠子一转的说道:“听闻今日一早,陛下便撤了所有守在龙府的御林军,想必这下子龙府正是鱼龙混杂的时候。” 我感激的朝他笑了笑“多谢大监。” 说完这话我便跟在绿姬后面朝宫外走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绿姬打着昏暗的灯笼,一主一仆走在这静谧的皇廊之上。 秋风已经萧瑟而起,我却倍觉寒冷,我知道,我是心寒,心寒优胜天寒。 许久我未曾踏入这龙府了,仿若秋霜冻过了一样,龙府表面的气氛仿若隔着一层雾气一般,让人不甚自然。 “傅管家。” 傅管家正愁眉苦脸,一转头见到了我们,立马的打起了精神,将我们客气的迎了进去,哪怕他情愿是这个小公主,也不要他家的少爷成为长公主的驸马,那长公主不过一副好皮囊生在了皇家而已,真真配不上他家的相爷。 一想到这个他从小见到大的少爷一辈子只能在那长公主的后宅蹉跎一生,便心疼的紧,如此有治世才华的男人,怎么能够失去自己驰骋的疆场,终日不过细数风花雪月。 “爷在里面,公主请进。” 我示意绿姬等在外面,推开门,又关了门。 他却不在。 我却觉得无所谓,兴许是他被看管的久了,今日恰好出门散心去了,他武功好,所以管家可能也不知道他出了门。 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躲避杀菁悦罢了,他猜杀菁悦可能会仗着圣旨无所顾忌的来找他,索性眼不见心为静吧。 我猜的出神,坐在这一方椅子之上,看着他书桌上面三两书本,却让人一下子推开门。 “阿离,你回来了?” 我极快的放下书本,朝他奔了过去,一下子就钻入了他的怀里,他穿着玄色的服饰,风华绝代的紧,眼珠子却没有什么感情,却还是没有将人推开,渐渐加了手中的力,把人抱的很紧。 他是阿狸的时候,她从未投怀送抱过,不过怎么都好,都是自己。 “公主怎么来了?” “知道你解了禁足,就过来了,想你了。”说完这话,我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贪恋的闭着眼眸。 “我两个月之后便是你的姐夫,你这么抱着我,怕是要叫人误会了。” 他的话仿若绵长的针,准确无误的扎入了我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块,疼的窒息。 我不理他的话,却依旧红了眼眶,缩在他的怀里,不说话,难受的冒泡。 他感受着女人极快的变化,轻声的问了句怎么了。 “无事,还有两个月,两个月能发生许多事,兴许你与她的婚礼办不成呢。”话语里面带着些幸灾乐祸,说道这儿的我踮起脚,想亲亲他的唇,却发现自己于他而言,矮的可怕。 看他那么高高在上,站得笔直,一下子便泄了气。 “这事儿怎么能要你主动。”他说完这话便快速的压了他的唇,对我的身体攻城略地,瞬间吸去了我胸腔内全部的气息,将我抵在这粗大的圆柱上面,作势要剥去我的衣衫。 “别。” 我想起了肩头的伤和自己快两个月的身孕,脑子瞬间清明了起来,猛地推了一下他。 他好似也不曾在意,也似乎不喜欢与人多做纠缠,立时的退了两步,刚刚腾起来的暧昧气氛不过刹那间便散了去,我苦笑了一下,左相就是左相,再如何,冷静永远都是第一步。 而我今天是带着目的而来,要想知道他背后的势力,查来查去,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够,还不如直接从他下手,凭着他曾经也对我温柔过,怎么算接近他都是最直接最有效的一步。 而且,我势必要知道当年龙家与殷家的纠葛,那个老夫人上次说的简单,我心里敢确定,那老夫人绝对知道所有的内幕。 “不早了,今日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我理了理自己微微凌乱的衣衫,朝着他说了句。 “不送。”他依旧还是他,那么薄凉,变化的只是自己罢了。 走到门口,我命令绿姬从马车上面拿出在老口味买来的糕点,让傅管家给老夫人送去。我也不过是提醒一下那个老夫人,曾经她说过,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她,龙府会给我做后盾,她凡事都会帮着我的。 我摇了摇头,我怎么都卑劣到利用一个老人了。 但是我却需要她心里的故事,哪怕只是只字片语简单的提点。 “麻烦管家告知老夫人,榕儿挂念老夫人身子,让她好生保重,榕儿过两天再过来探望老夫人。”我接过绿姬拿过来的糕点,送去了傅管家的手里,同时也嘱咐道。 “是,多谢公主。” 他低着腰,恭敬的回着话。 夜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坐上马车,今日疲累至极,马车晃悠,我闭着目,思考着龙少离若知道我不过是为了毁他手里的势力才出现在这龙府的时候,他会如何看待自己。 后世他的爱那么深,那么浓。 一个人的性格不会变化到哪里去,爱的深沉霸道,同样若是恨起来,也会狠厉无情。 而屋顶上面的好些黑衣人,听见有人压低着声音的说道:“要动手吗?。” “找死?没看见她身边的两个护卫,还有一直跟踪着的两个黑衣人,你们这些草包打得过?”说话的是杀菁悦买来的凶手,说若是看见这个人从龙府出来,就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杀了。 “那不动手?” “不动手哪里来的银子。”他剜了这草包一眼,心下也嘀咕了起来,买凶的人只给他看了画像,没说这女人的身份,万一人没杀成,惹了不该惹得人,他们这一帮弟兄可都死无葬生之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触目惊心 “公主。”青柳坐在马上,缓缓的抽出了佩剑,说了句“公主别出轿子。” “嗯,别打扰了本公主睡觉。”我眯着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我知道就算没有青柳青阳,龙少离派的人也在暗处保护着我的安全,便觉得格外安心些。 “老大,好像发现我们了?” 那带头的黑衣人见下面的马车不动,护卫和一众官兵都抽出了刀剑,立时心里就有些打鼓了起来,但是狠辣从来是他们这些杀人拿钱人的性格,立时带头便跳了下来。 明晃晃的刀子握在手上,二话不说便冲了上来。 “记得留个活口。” 领头的人听到这话觉得自己,包括自己的一众兄弟都被侮辱了,恼羞成怒的说道:“看我待会儿不活捉了你,让我的兄弟一个个轮着上。” 这话听得我暴怒,脑子里面快速闪过自己惨死的情景,立时的掀开了帘子,阴狠的看着他们。 “青柳,给我活捉了他,其余一个不留。” 他或许没曾想到这一点,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哪里会是青柳青阳的对手,眼见着不过须臾,他的弟兄们便死的死,伤的伤,他见势不对,便要跑。 让青柳一箭射穿了大腿,他痛苦的哀嚎一声,抱着大腿,涓涓的血极快的浸湿了他的夜行衣。 “带回去。” “公主,其他人呢?” 公主两个字让他的眼睛瞪得浑圆,早知道是皇家的公主,打死了也不为那千百两纹银来刺杀公主啊,况且刚才他说了什么,满载着痛苦的眸子看向那个已经化身修罗的女人,狠厉的眸子里面载满了仇恨,仿佛不把他身上瞪出几个血窟窿出来决不罢休。 “公主,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大量,放了我吧,是我找死,是我贪财,您放了我吧。” “聒噪,挑断脚筋,放在马车后面沿路拖回去。”我不耐烦的语气惹得绿姬害怕的看了我一眼,如此血腥,公主何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他好像愣了,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我心里的恨却从未有过的膨胀,一个一个轮着上,后世死的那么凄惨,就是他们这般的禽兽。 “让你嘴巴不干净,青柳,还不去做?” 他没有多大的犹豫,手起刀落便挑断了他的脚筋,又被人用粗绳子绑在了马车的架子上面,马车走的缓慢,血迹蔓延,如一浓重的墨笔,沾着红色的墨,于这冰凉的青石板画出一副触目惊心的画c 他终究再也哼唧不出一声。 一路走来,只有马车轮子咕噜噜滚在地板的声音,除了他皮肉摩擦在青石板的声响,这路上静的可怕。 马车停了下来,我娉婷着脚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杀了 。 杀了我吧,求你了”他小声的请求着。 “谁给你的胆子叫你来杀我的?”趁着他如今最虚弱的时候,他定会说出实话。 “他蒙着面,只给了银子,叫我们杀人。”他话语断续,我却听得明白,他巴不得这人快快问完,然后一剑杀了他,给他个痛快,反正腿也被废了,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杀了,丢去后院喂狼狗。”他的瞳孔猛地睁大,绝望至极。 “是。” 我看着狼狗一口一口的分咬了这人的躯体,鲜血四溅,浓郁的血腥气味传来,我再也没能压抑住的呕吐了起来,仿若胃里面的胆汁都要给吐了出来。 “这么血腥,看了对我们的孩子不好。”他来了后院,今夜她豢养的那几只只吃生肉的狗叫唤个不停,他便过来看了看,却连习惯了鲜血的,看惯了生死打杀的他都有些心惊。 一看女人吐得难过,快步的走了过来,将人揽进了怀里,心疼的说了句。 他记得她的话,她说他一回来会去沐雪苑找自己,暗卫却来通知她去了龙府,他又只能立马的换了行头,去了龙府。 才从小路赶超回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我不说话,推了一把他,自顾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脸色苍白的可怕。 今日所有的士兵心里都隐隐觉得这公主手段过于辛辣,何必如此折磨那人,不过一句狂妄的话而已,却最后连个全尸都不给人留下,但是无人敢质疑半句,静默的守在自己的位置上面。 “怎么,觉得公主心狠?”我见绿姬比我的面色还要苍白些,冷不丁的问了句。 “奴婢不敢。”她满脑子还是那人被马车拖着走时候绝望的哀嚎,以及被公主质问之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难受,最后还要被狼狗活活的咬死之后吃掉,一听公主这么问,吓的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不敢就收起你脸上的害怕,下去吧。”我透过铜镜看了她一眼,凉凉的说了句。 “是。” 她关了门的走了出去,不怪她害怕,我此刻见铜镜里面阴狠的自己,都有些不确定,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日后还要有多少的鲜血,死在这看起来洁白干净的双手上面。 “榕儿。”不知道阿狸何时进了来,我听到他的叫声,才回了神。 “在想什么?喊你好几声都没应。”他走到妆台边,轻轻的取下我头间的发饰,话语轻柔,缓缓的撞击着我麻木不仁的心。 “无事。” 我看了看他,若不是他与龙少离的脸不太一样,我几乎又要弄错。 “那睡吧,看你今天很累了。”他见女人面色不善,将我抱上了床榻,然后起身去关了窗户,灭了房里的灯,才爬了上来。 动作行云流水,仿若早已经习惯了多年。 我翻了个身,窝成了一个圈,将自己的全身都缩进了他的怀里,从前从未觉得他的怀里也可以如此的温暖,柔情。 他隐隐猜到女人其实也害怕,那场景任谁看了都觉得血腥至极,她心里该有多恨,才能做那样的决定来。 “阿狸,你什么时候离开我?” “怎么好好地问这个?”女人开腔的话语里面藏着一股柔弱和害怕,都说夜半是人心最脆弱的时候,明日,明日一早也许这女人还会嘲笑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夜夜不过陪着睡觉的面首说这样的话。 “还有一个半月,我便要与驸马成婚。曾经你说我成婚,你便要离开,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不走,我要看着你平安的生下孩儿,看着你教我们的孩儿读书识字,教育我们的孩子处世之道,而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要一直都在你身边。” 他话语轻柔却坚定,带着对未来美好的盼望,不过三言两语便勾勒出最美好的蓝图,我的眼眶瞬间便红了起来,缥缈的说了句但愿吧。 “我不是说笑的。”他听女人不甚在意的语气,瞬间有些着急了起来。 我心里却不慎当真,男人嘴里的话永远只能等他真的去做了,才能去相信,不过上下唇一碰,谁会拿这些话当真。 孩子都有了,你却甚至连名字都未曾与我说过,更遑论说的其他的话,他说的那些事情过于美好,也过于遥远,做不得数,当不得真。 况且他日你若消失,我要如何自处? “睡吧,不早了。”我眯着眼说了句,这两个月我应该会很忙,不养足精神,怎么把龙少离给夺回来。 “嗯。”他见女人确实累了,也不再多话,将心里预备坦诚相待的话又咽了回去,却不知道,他今夜不说,日后便再也没了机会。 他失去过太多与女人坦白的机会,他总觉得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待到时机成熟了,再说不迟。 这一觉睡得极沉,我直到晌午才醒来,深秋的阳光耀进我水红色的纱帐,洒下柔和的光晕,我伸手,身侧的被单已经没了温度。 脑中想起了昨夜那个男人的话,可笑的摇了摇头。 “公主您醒了?礼部尚书在前厅等您好久了。” 我脑子又微微的转了起来,果然醒来之后便烦恼无数。 不过那个殷韶泽如此着急,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不过昨日下午才让小寒去告知他最近我身体不适,答应他的事情要耽误些时候了,今日就又上了门。 他这次却也不敢胡来,不仅是因为这府里有个他都有些忌惮的面首,这人曾经还是他凤栖楼的头牌,曾经甚少关注,如今却发现这人与那龙少离气质相近的不得了。 而是因为他确实有事情要请求这个公主。 他整夜的睡不着觉,当年他曾经在他父亲的书桌上面见过那个扳指,虽然那时候还小,但是这扳指质地高,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睛,他爹娘死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扳指了,他多年来也从未在意过如此一个扳指,如今突然的出现,他的心被全盘打乱,半刻都等不及。 “让礼部尚书久等了。” 我的话惊了他的沉思,他极快的走到了我身边,看着我这前厅许多人,欲言又止,眼神里面载满了为难。 “都退下,本公主有话与尚书商量。”我朝他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吩咐着人都退下去。 “公主,那扳指您是在哪儿找到的?” 他问的直接,话语里面惹了丝丝焦急。 “念慈菴。在京郊很远,好几个时辰的脚程呢。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个扳指是你们殷家谁的东西?”我将扳指掏了出来,玩味着细细的打量。 “我曾经在我父亲的书桌上面见过,也在殷亮的手上看见过,所以我也不甚确定,但是确实是我殷家的东西无疑。” 他既然要求人,就得拿出求人的态度来,将心里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姜莫愁 本来一个扳指他不甚在意,但是为何出现在念慈菴,为何在龙烈钢死去的小妾身边找到?一想到这儿,他就仿若犯了执拗一般,一定要搞清楚。 我心里却更加好奇了,上次那殷亮如此紧张这个扳指,我几乎可以判定,这绝对就是殷亮的东西。 那么便是殷亮叫人去破坏龙少离父亲和母亲的感情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龙少离母亲被人抓到与人通奸是不是也是殷亮设计的? 当年的殷亮为何要那么做,为何要给他们殷家树立那么大的一个敌人? 我脑子里面闪过老夫人说的话,老夫人说过那奸夫是殷家的人。 我脑子里面划过一道光,猛地跌坐在了椅子上面,直觉浑身冰凉不已。 若那通奸的人是殷韶泽的父亲呢? 那么殷韶泽和龙少离,会不会是兄弟。 我此刻想的有些久远,脑洞开的大到了极限。 “你是不是晓得了什么?”殷韶泽见我这般,极快的走到了我的跟前,满含着希冀的目光看着我。 “没有。来人,送尚书出府。”我朝着管家吩咐着,急急的又命令车夫将马车赶去龙府。 “公主,您要去哪儿?” 殷韶泽急了,这公主分明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又要急着走。 当年他死活找不到自己父亲的死因,只听殷亮说是龙烈钢来捉奸的时候误杀的,什么捉奸,他爹爹才不会与龙少离的娘亲私会。 当年的他太小,从那以后他就被殷亮灌输着龙家是殷家死对头的理念,以至于这么多年处处与龙家作对。 “殷韶泽,你要这扳指,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猛地顿住脚步,狠厉的盯着他,严厉的问道。 “我父亲当年的死因。” 我一顿,忘了他也是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孤儿,他眸子里面的痛苦仿佛是感染了我,这个人始终未曾对我有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虽然他曾经想帮着殷亮杀了那陈进,但是终究自己晚了一步,那陈进被殷亮的人一刀捅死的时候,自己就站在陈进的面前。 若是自己当时不在场,凭着那尸体和正在现场的他,我定要一意孤行的认为那人是殷韶泽杀的。 “那你应该连着你的母亲,还有当年你们殷家的旁支的叔父,都查查。他们定知道些什么。” 他眼眸子亮了起来,他当真是急糊涂了。 我看着他拱了手就要走,我狠了很心的说道:“最好问清楚你的那些旁支的叔父们,当年你父亲最爱的女人是谁,叫什么名字,问的清清楚楚。” 只有他那边查到说龙少离的娘亲若是他父亲的最爱,才有可信度,因为龙家的老夫人是不可能说自己的儿媳妇儿是旁人的青梅竹马,这简直是给自己的儿子,不,甚至是整个龙家抹黑。 他顿了顿神色,不发一言,上了马匹,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深邃的眼神搜刮在我的身上,我毫不客气的看向他说道:“我不是帮你,不用小人之心的认为我是在利用你。” 说完这话我便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将马车往龙府赶。 而这厢的阿狸无奈的勾了勾唇角,他又要往回跑,这女人啊,怀着孕呢,也不消停。他倒是习惯了,曾经在龙府,她不也是整天的不着家,到处跑么? “阿狸?” 预备要走的殷韶泽,见到要出门的这个头牌,叫了一声。 “尚书有事?” 他薄唇轻启,停了下来,简单的问了句。 “那驸马刘懿梁不是个省油的茬子,但愿你这个凤栖楼的头牌能够招架的住那人的手段。”他说完这话便不再多言,扬起马鞭,余下一地飞扬的尘土。 是啊,终究是她的驸马。 他第一次自己在身份上面差了别人一截。 凭着那两朵天山雪莲,公主心里对那人定是感激,若是他伤了她的驸马,她定会责备自己。一想到她曾经为了小寒也责备过自己,忽然觉得自己也仿佛受了无限的委屈一样。 他想到这儿又自嘲的笑了笑。 他可不认为女人整日的往龙府跑,真的只是想念龙少离了。 再一次见到老夫人的时候,她正坐在蒲团上面轻声的念着经文,管家轻微的推门声扰了她,她抬起头,睁开有些浑浊的眼,在见到是我的时候挤出了一丝笑意。 老夫人萧条了许多,不似从前一般精神,终究这龙少离的事情对她打击大了些,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连背都佝偻了起来。 她好似没有将我当成公主,笑着朝我招了招手“丫头,来,陪我这老婆子坐一会儿。” “是,奶奶。” 她好像愣住了,不确定的问道:“丫头,你叫我什么?” “奶奶,昨日的糕点,口味怎么样?榕儿在老口味里面买的,是新出的糕点。” “叫奶奶好,叫奶奶好,糕点甜着呢,跟你这丫头的嘴一样的甜,跟抹了蜜似的。” “奶奶最近身体可还好?外面阳光好,我扶您出去走走吧?” 她浑浊的眼睛因为听到我的话而朝外看了看,须臾间点了点头,拄着拐杖,在我的搀扶下出了这房门。 “奶奶,您看?这菊花开的多好。” “是好,是好。” 我扶了老夫人坐在了一边,毕竟是老人,走久了肯定会觉得累。 她趁着我倒茶的瞬间,轻声的问道:“丫头,你是不是有事要问奶奶啊?” 她的话,让我斟茶的手抖了抖,茶水溅出了些许,终究这老夫人虽然终日不出门,眼神却明亮的紧。 “奶奶,少离最近心情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才好?”我端开了那溢出了茶水的茶杯,忧伤的问了句。 “宫里的旨意,谁能劝的好c”她好似也认命一般,说了句。 “老夫人,昨日见到他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极了几个月前我与他去塞外河时候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在思念娘亲呢?”我问的小心,却见她没什么警惕的眼神,暂时的放了心。 “当年惠儿死的难堪,离儿自小孤僻,难怪了。” “那当年,龙将军的那个小妾叫什么啊?前几日我去隐龙寺上香,听人说那不远处的念慈菴,里面已经没有住人了。” 她隐隐猜到了这个公主今天来的含义,但是那事情她要怎么说,来龙去脉,她很久以前就思考清楚了,却丝毫不敢说出半个字。 那皇位上面的人不仅害了龙殷两家,还将柔儿作为联姻的牺牲品送进了殷家,维持着表面的和平,简直好手段啊。 “叫姜莫愁。钢儿说只因名字里面有个莫愁,能让他短暂的忘记一切烦恼,才想着要纳入府里面的。” 她说了一半,瞒了一半,毕竟那人是她的母皇,再如何亲热的叫着奶奶,终究她是皇家的公主,哪有什么纯良的人。 “莫愁确实好名字,每个人都有万千愁丝,莫愁倒是给人清爽之意,倒是别致的紧。”我笑意不达眼底。 “当年殷家在殷亮成为王夫的时候,殷家可谓是风光无限,连带着殷文都被母皇重视了起来,一时间两兄弟都风光的紧。” 说完这话的我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老夫人的面色,却发现老夫人沉稳的可怕,瞧不出一丝的不自然。 “丫头,当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老夫人见人步步试探,虽然也还叫着丫头,但是语气完全的冷了下来,自带着一股严肃。 我垂着眸,老夫人能够透漏的已经到了极限吗? 笑着说道:“奶奶也出来这么久了,我们回去吧,深秋的风凉的很。” 她起身,盯着我的眼眸说道:“丫头,当年的事情查出来只会使得朝廷动荡不安,你还是不要在追寻的好。” 老夫人心里知道这个年轻的皇家公主并没有放弃要追查真相,但是真相查出来只会让所有的人难堪,龙家,殷家,更甚者那皇家,朝政定会让这孩子弄得分崩离析。 “是。” 我低着头,答应了她的话。 “丫头,你去劝劝离儿吧,最近他总把自己关在房里,极少出门,想必是被剥了左相的职位,心里难受着呢。” 她说完这话便在紫竹的搀扶下离开了。 我看着那佝偻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复又坐了下来。 思考着这老夫人的话,细细的思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字。 龙少离站在高处,远远的看着那凉亭中的倩影。 我总觉得好像有谁在看着自己,起身环视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主子,不下去见见公主吗?” 天鹰的话语在他身后响起,自从知道那公主肚子里面怀着小主子,心里就对那个公主格外关注,只希望主子和公主好好地在一起。 他尚且还在思考要不要下去找她,却看见人已经走了,他以为她要去书房找他,却发现人已经挪到了门口处,坐了马车便走了。 半丝都没有去书房找自己的意思。 他不高兴了c “主子,公主走了。” 天鹰见主子盯着那大门一动不动,缓缓的说了句。 “聒噪。”他难道看不见人走了? 天鹰见主子语气不善,讷讷着没再说话。 “转移势力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他想起了这正经事,缓缓的问了句。 “正在修建新的场地,真是那个念慈菴,让我们的人给买了下来,哪里平时没人去,而且四面环山,树木茂密,而且绝世楼里面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天鹰来了精神,一提到正经事儿他总是跟打了鸡血似的有激情。 他听到念慈菴三个字,微微的愣了愣,接着说道:“那左影有机会就将绝世楼的地址透漏给公主,让她带兵抄了绝世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四章 你居然敢吼我 “主子,这是为何?”天鹰狐疑到了极点,哪怕弃了一个点,怎么能够让人抄了绝世楼。 “里面多制造一些左相龙少离要与杀菁悦要逼宫谋朝篡位的证据,包括时间,地点,还有殷亮手底下官员的名单,制造个花名册出来,这么大的立功机会,榕公主不会放过的。”龙少离说道这儿,天鹰便已经明白了,这是要摆那个长公主一道呢。 “是,属下一定吩咐人做的小心,不让旁人起疑这是我们刻意为之。”天鹰拱着手,心里却在嘀咕道那个女皇下的什么破圣旨,居然要将他主子嫁给皇家长公主那么个草包。 但是现在却高兴了,喜滋滋的领了命令就下去了。 而龙少离还在看着那大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不过他这个左相却同样在这场谋朝篡位之中彻底的与朝政无缘了,他牺牲了绝世楼那么绝佳的场所,只为了能够让那个女人,顺利的扳倒殷亮c 他此刻没想到的是,女人不仅查到了被他刻意放弃的绝世楼,也查到了他新转移的势力点。当然这一点,这两个人现在都是没有想到的。 老夫人的话语被我完全的誊写了下来,将朝政动荡不安几个字着重的圈了起来。 直觉得这后背的真相会将所有的人都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头脑却冷静到可怕,安静的整理着所有脑中的信息,盯着那扳指猜测着背后故事的轮廓。 我根本不信龙少离的母亲真的会做出通奸的事情,那么当年捉奸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没有理由不知道的。 龙烈钢带回小妾在前,捉奸在后,然后便是沉塘。 单单看这个,好像与殷家无关,但是那扳指若是殷亮的,那关系就大了。 若那个所谓去念慈菴的小妾是殷亮派去的奸细呢? 自请去念慈菴,那她是怎么死掉的? 还有当年捉奸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龙少离的母亲与那殷文,本就是青梅竹马呢? 殷文与殷亮是兄弟,那么殷亮怎么可能不知道殷文青梅竹马的事情。 若只是殷亮设计让龙烈钢知道的呢? 那殷文是怎么死的?真的是龙烈钢一怒之下杀掉的吗? 若不是,那么殷文是怎么死的。 照着那殷韶泽的紧张程度来看,殷文的死绝对不正常。 我绞尽脑汁的设想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矛盾却通往那堆砌着冰凉砖石的皇宫内苑里面,猛地就被自己掐断了所有的可能性,怎么想都想不出完整的轮廓,脑子里面正一团浆糊。 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再去问老夫人。 “狸公子,公主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扰。”绿姬焦急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垂坐惊中起。 我赶紧的收起了桌面所有的纸张,上面写满了各种各样的猜测,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追查当年的旧事,我从不觉得老夫人那句使得朝政动荡不安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他推开门的瞬间,我刚好收好最后一张纸,极快的转了身,若无其事。 “有事?” “该吃晚膳了。”他撇了一眼女人不自然的面色,轻轻的说了句。 “好,走吧。” 我带头走在了前面,见他还盯着我的书桌看着,扯了一把他说道:“看什么呢?不是来找我去用膳吗?” 他听出女人话语里面强装的镇静,没再多做任何的为难,手搭在女人的肩上便跟着人一起走了。 “嗯,我吩咐厨房炖了红枣雪蛤,你先吃点。” “嗯。让你操心了。” 话语声渐行渐远,那被我胡乱塞进的纸张安静的躺在抽屉里面,一张一张,皆是惊天的阴谋。 我心中挂念着那些事情,怎么都吃不下。 “什么烦心事,看你的脸皱的比早上做的包子还要丑。”他一勺一勺的喂了红枣雪蛤,平淡的问了句。 “我在想,若你与龙少离见上一面,会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随意的一句话,面前的这个男人差点连手里的勺子都没有拿稳,但是我一心只在那些事情上面,连如此一个明显的漏洞都没曾发现。 “我不过一男妓,如何与那相爷比。” 曾经口口声声听小寒说这人是男妓,只觉得刺耳至极,如今听他自己说来,倒是颓然觉得一份悲凉和不甘。 “你就长的不如他那般妖孽罢了,其余都比他好,比他感情丰富,比他潇洒快意,同时也比他藏得深,如此,谁敢拿你只做万金买来的男妓?” 我推了推他送过来的饭菜,实在怀孕胃口不好吃不下。 他却面色诡异莫测,自然没原来面目好看,这人皮生生的让他的气势降了一个档次,非怪这女人会说这样的话,但是女人说左相感情不丰富,过的不潇洒快意。 说来也对,他是过于压抑,身为左相,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找她,抱着她。 仿若是才刚刚冒头的嫩芽,未曾绽放,便被自己掐断了,沉闷而痛苦。 “公主过奖了。” 他扯了扯唇角,不晓得女人是夸赞还是埋怨,咕哝的说了一句。 “榕儿,你那个弟弟,最近” 他话说到了一半,便又踌躇着住了口。 “他最近怎么了?” 我的心跳了起来,难不成杀菁悦杀不了我,去刺杀小寒去了? “最近跟你府里的那个焦容见过几面,我恰好撞见了。”我一听,心里一咯噔,可不觉得真的只是撞见了,而且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这些。 最近对小寒少了些关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不是有你盯着,我放心。”说完这话我便离开了,脑中正在整理着一些疑惑之处,明日一定要问清楚。 这句我放心仿若是春风拂进了他的心里,刹那间便胀满了雀跃,眼角弯弯的载满了笑意,连忙的跟上了女人的步伐。 “榕儿~”这已经是这个男人喊得第十八声榕儿了c “你是不是有话说?有话快说,本公主没工夫跟你在这儿瞎耗。”我眉头一竖,这男人还不走,这一声声榕儿,一声喊得比一声动情露骨,恨不能整个人都贴到了自己的身上。 “榕儿~” 我瞅着他这个样子,跟一只发了情的猫一样,无奈的扶了扶额说道:“本公主有孕在身,你要是有身体上面的需要,赶紧去凤栖楼解决一下,回来记得把身上的脂粉味,洗干净。” “你说什么?” 他突然的就站了起来,仿若整个人都浸在寒潭里面,连带着话语里面都有丝寒气。 我剑眉微竖,冷言冷语的说道:“知道你是男妓,那方面的需求比较强烈,奈何本公主怀了孕,不过你放心本公主大方的紧,凤栖楼的姑娘随你挑便是了。” 什么鬼话连篇,大方的紧,这公主也不害臊,需求比较强烈这话也毫无顾忌便能说出口,倒当真是不一般 他闷不吭声的冷着一张脸,心里气到要爆炸。 这女人,以后得要好好收拾,敢叫他去找别人,皮痒了吧。 他一步一步带着极强的怒气,朝我走了过来。 “我可是怀孕的身子,你不” 话未曾说完,他便二话不说的锁住我的双手,立马的就压了过来,我瞳孔瞬间睁大,这男人这般饥不择食? 他本来不过怒气般想惩罚一下这女人说错了话,却发现他如此的迷恋这个女人柔软香甜的唇瓣,如今一碰便更是舍不得离开,只将人越搂越紧,大掌越发的炙热,隔着磨砂的衣料,揉捏着我的腰身 他往下,我总算是能够喘口新鲜的气息了。 “我胎气不稳,你去找别人吧,我实在不行的。” 他听着女人着浇油的话语,胸腔的火烧的旺盛至极,从我的胸前抬首,充满着情欲的眼眸盯着我,我被他看得发憷,舔了舔唇,“回来记得洗干净脂粉味就行。” “还敢说?” 这一句吼的我一哆嗦,立刻觉得自己委屈巴巴了起来,我怀了你的孩子,大方的让你去找女人,你还吼我,你居然敢吼我。 “你吼我,你居然吼我” 我说的哀怨,委屈的眼眶都红了,话语里面带着些马上要哭出来的鼻音,听得他心头一软,立马将我揽进了怀里,说道:“我错了,不该吼你的。” “但是你当我是什么?你从没拿我当你孩子的父亲是不是?”他问的痛苦,忽然间就如此的儿女情长了起来c 我却心间一冷,这个男人,难道一直都知道,若龙少离有难,我会让他代替龙少离去死吗?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问这样的话来。 “怎么这么问?” “哪有人会主动让孩子的父亲去找别的女人,只能证明你从没将我放在你心里罢了,倒也是,不过一男妓,公主可以中宫王夫一个,男妃七十二,面首三千,我算什么。” 他忽然间就妄自菲薄了起来,我却听得好笑,这个男人倒是会装无辜了。 “长脾气了?” “没,不过听你让我去找女人,心里难过罢了。”他说的哀怨,一个人独自坐在书桌便戳着笔墨。 “不过玩笑,你不去便是了,何必那么大的气性?” 他的话突然间就好像带着极其凌厉的气势攥紧了我的心房,倒是喜欢上这个男人的坦诚,高兴就说,不高兴了便不说,潇洒快意,想做什么做什么,倒是比我还要自在些。 “本来就气性大,公主以后还有机会能知道我其他的特点,先适应着吧c”他霸气的话语带着一股凌厉直直的钻进我的耳膜,让我一口茶水噎在了喉间,咽不下去,猛地咳嗽了起来。 他立马的过来给我拍了拍后背,却尤自还别扭着,不肯说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五章 逆光而来的女人 “成,怕了你了,不早了,睡吧。”我等到气喘的顺溜了,便自己褪去了外套,丝毫也不在意这个男人在房里,都怀了他的孩子,再矫情倒显得虚伪了些。 “你都不哄哄我?”他幼稚的话语里面充满了不可置信,这女人让他去找别的女人,这么严重的错误,不让她认识到那怎么行? “什么?”我仿若是听错了一般,呆坐在了床边。 傲娇男却一甩脸的说道:“以后再说那样的话,我就当场将你就地正法,绝不含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睡吧,嗯?” 我起身,洁白修长的手指从胸口处一直蜿蜒到他的腰带,轻轻的将人一扯,往床边带去,才见到他面色缓和了一些,放了心的躺下了。 “榕儿~”他又来了。 “说罢,到底有什么事情?”我听着他在我耳后喊得一声,迷糊着问了句。 他又没有说话了,我是在是没撑住的睡了过去。 “阿狸是阿离,都是你的c”他在女人睡去的前一刻轻声的喃呢着这么一句,便恢复了一室的安静,透过那半开的窗柩,他看着那一轮明月,皎洁的光伴随着秋天的霜洒下,就着那只剩枯叶的枝头,投射出斑驳的阴影 翌日一早,我从来没指望醒来的时候能够看见他躺在我的身边,但是这还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掌是怎么回事,另一只手摸在自己的胸上是怎么回事,那修长笔直的大腿曲在自己的两腿之上,压的我不能动弹是怎么回事? 我蹑手蹑脚的将他的大掌拿下,抬头却见到他睡颜懵懂,眼眸里面带着刚醒的惺忪,领口微微的敞开,我有些口干舌燥的看了一眼,却看到了那已经快要结痂的伤口,立时对他的身材没了觊觎之意,将他的衣服拉开了,想看个仔细,看看他恢复的如何了c “早知道公主如此急色,昨夜就该吃了你。” 他见女人抖着手将自己的衣服拨开了,玩味的说了句。 “我不过想看看你的伤口,一大清早的想什么呢?”我极快的回了一句,看到他还依旧未曾长好的伤口,鼻子一酸。 “那小子的剑确实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剑。” 他淡漠的说了句,同时也剥开了我肩头的衣衫,吓的我一跳,却见他不过用微热的指腹摩擦着我那个已经快要恢复的伤口,独自的出着神。 “我见你武功也不弱,你的武器是什么?” 我起身,一边看着他慢条斯理的穿衣服,问了句。 却只见他跑到了我的跟前,要去解自己的腰带,妈的,这男人脱衣服做什么?一时间红了脸的说道:“大早上的,你又脱衣服做什么?” 他一愣,笑的无奈又宠溺,说道:“不是要看我的武器,这腰带里面的寒铁软剑,我可从没给别人看过,你占了头份,光荣吧。” 他说完话便快速的从腰间不知道那个地方抽出了剑,我只觉得好似有一道光闪过,亮的我眯了眯眼,待到适应了过来我才仔细的看看他手里的剑,隔得远,我都能够感觉到那剑身冰凉寒冷的气息,锋利无比,就刚才一瞬间,我甚至都能听见空气仿若被划破的声响,荡了室内的气息,连着我桌面上面空白的纸张都飘了起来。 这剑如此的锋利,浑身冒着寒气,一刹那间让我想到了龙少离,那一人一剑,配合的如此默契。 我不是很懂得欣赏剑,却也知道这一把剑,该堪称剑中之王。 小寒的龙吟剑该是不能比的。 “倒是配得上你。”赞叹完,我便若无其事的说了句。 早餐的桌上“公主,礼部尚书又来了。” 我皱着眉头,那个殷韶泽,来的如此频繁,让殷亮的人知道了,肯定能够知道我与殷韶泽在联手查当年的旧事,要是让他提前警觉毁了所有的证据就糟糕了。 “请进来。” 我示意了一下阿狸,他却好似没有收到我的眼神一样,自顾的坐在那里不动,宛若泰山。 “见过公主。”我从未见过殷韶泽对我如此客气有礼的模样,从前那般在我面前的张牙舞爪全都被收敛了起来,我倒是愣了一下,前后变化如此之大,肯定是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尚书免礼,请坐。” “多谢公主。”他看了一眼那个阿狸,又看了看我,有让我要阿狸走的意思,我无奈的皱了皱眉,那人本领通天,脾气又大,我惹不起,只得笑着说道:“阿狸不是外人,尚书有事且请说。” 说完我便吩咐了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这房间内一时间便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颇有些怪异c “看样子尚书是没事可说了,那公主,我们出门去逛街去吧c”阿狸作势站了起来,假装的扯了我便要走。 “公主” 殷韶泽急了的喊了一句。 “尚书放心,您今日在我这公主府说的话,本公主保证一个字都不会透漏到外面去。” 我还是比较能够理解这殷韶泽心里的顾虑的,毕竟关乎到他爹爹的死因,他不相信阿狸,是很正常的。 他咬了咬牙,透过窗户往外面看了看,确认四周无人,才开腔的说道:“旁支的叔父和家族里面的长老都说我父亲殷文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叫做慕容惠,因为慕容” 他话说到了一半就听见有碗盏落地的声音,我转头,是阿狸脚下摔碎在地板的碗盏,“怎么了?” “无事。”他藏得好,手指却不可遏制的颤抖。 我们心里都有事,我暂时的忘了阿狸的不正常,眼神示意着殷韶泽接着说:“曾经的慕容家也是第一大家族,但是后来渐渐的落寞了,族里面的长老看不起我父亲曾经只是一小小的四品官员,便将慕容惠嫁给了一个如日中天的将军。” 我抬首示意他停了说话:“是不是龙烈钢,龙将军?” 我的话问的确定至极,他倒是不在乎这女人怎么知道的,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当年那事儿就算别人不知道,你们殷家该是里里外外都知道吧?” 他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果然,那殷亮便是其中之一,凭借这一点,让虽然男婚女嫁的一对青梅竹马在晚间偷偷的见上一面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事情,我最该求证的人该是龙烈钢,但是他现在远在西北,只能靠自己一点一滴的调查了。 “那你告诉我,这扳指到底是谁的?你父亲的还是殷亮的?是不是曾经殷亮告诉你是龙烈钢龙将军杀了你的父亲?” 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他陷入了沉思,只回答了一个可以确定的问题,那就是确实殷亮告诉他是龙烈钢杀了他的父亲,但是那个扳指他不确定到底是谁的。 若扳指是殷亮的,那么便是殷亮设计的这一切。 若是殷文的,那么便是他为了再与自己的青梅竹马续前缘,才找人破坏的龙少离父亲母亲的感情的。 但是第二种可能性的存在几乎为零,真的爱一个人怎么舍得让她在已为人妻人母之时做出那等事情来。 那么便是殷亮设计了这所有的一切,我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就是当年殷亮设计的,那么死在念慈菴的人,极有可能是殷亮灭口的。 我一时间觉得房内安静极了,落针可闻。 殷韶泽咽了咽口水的接着说道:“却奇怪的很,我父亲殷文死了之后,整个殷家便水涨船高。” 我心口却冷了下来,正预备说些什么,只听见阿狸仿若猝了毒的眼神看向殷韶泽说道:“谁的都好,都是你们殷家的人,你们都该死。” “阿狸?” 谁都没想到这个阿狸会突然的对殷韶泽发难,殷韶泽一时间没防备躲闪不及,堪堪才狼狈的躲开了阿狸攻过来的招式,我不确定的喊了一声,不过龙殷两家的事情罢了,难道他是龙家在外面的私生子不成? 我脑洞开的有些大,凭着他与龙少离那么相像,我觉得他是龙烈钢私生子的可能性极大c 那么他常年被父亲丢在外面自生自灭,那么他是不是恨着龙少离夺去了他所有的父爱,他性子也阴晴不定,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面还不定攒积了多少的怨恨呢。 “阿狸,你怎么了?”我一把抓过他的手腕,问了句。 “龙少离的母亲怎么可能跟你父亲搅和在一起,就凭你们殷家这么多年私底下所做的肮脏事情,你父亲能够清白到哪里去?” 他的话尖锐,直直的插入了殷韶泽的心中,他的父亲是他最敬重的人,如今遭人如此的侮辱,心中早就升起了一团火,也不顾上这儿是公主府,立马就跟人打了起来。 “龙家与你何干,龙烈钢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年非要纳妾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你不会是那小妾在外面给龙烈钢生的私生子吧?” 他同样毫不留情的反击,两个男人都怒到了极点,招招下手狠辣至极,恨不得把对方抓出几条血痕来。 “你找死。” 他作势要抽出腰间的软剑,这殷韶泽武功本来就不如他,再加上软剑,这殷韶泽今天非死即伤。 “阿狸?你都快要拆了我的房子了。”我闪身去了门边,声音嘹亮的说了句。 他听到女人的声音,也就思考了半秒钟,便停了手,眼神却死死的盯着殷韶泽,若不是怕姐姐守了寡,欲儿没有父亲,定要一剑宰了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六章 老夫人之死 他的娘亲和父亲岂能让这殷韶泽来侮辱,而殷韶泽已经受了伤,捂着胸口咳嗽着,显得气弱极了。 “殷韶泽,你也该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不简单了,还是动用自己手上调查一下,不要拿那么多的人才去破坏大运河的事情,那毕竟是为了百姓的大事,你若是不想终有一天我将你的证据呈到母皇面前,最好还是收敛些。” 他一愣,捂着受伤的胸口,说了句多谢公主便要走。 “最近别总来公主府,让人知道我们再追查当年的旧事,省的你打草惊蛇,什么都查不到。” 他停在了门边,第一次觉得这个逆着光朝他漫步走来的女人是个比任何人都要狠的角色,一时间又看了看阿狸,那个男人胸腔内尤自还有怒火,眼神晦暗的走了。 “阿狸,你与龙家是什么关系?”我将门关上,隔绝了亮光,房间内刹那间便暗了下来,他身侧猛然间便失去了所有的光泽,阴暗的可怕。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独自的走了。 我却心中依旧有些疑问,我一定要知道当年龙烈钢怎么知道慕容惠和殷文私会的,又是在何处私会的。虽然我不确定老夫人会知道全部,但是肯定比自己知道的要多。 我对这件事情的执着远远超过了要尽快找到龙少离背后势力的事情。 “青柳,上次在春熙殿救我的那个暗卫还在我身边吗?” 我出了门,没有去想阿狸去了哪里,我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问老夫人和龙少离。 “在,白天不晓得在哪里躲着,晚上就自己出来了。”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坐上了马车c “走,先去老口味买糕点,” 绿姬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每一次去龙府都要先去老口味买糕点成了公主的习惯,跟车夫示意之后便也不再作声。 “公主,今天我们早些回来吧。” 绿姬的声音从帘外响起,她见我不吭声又接着说了声:“省的太晚回来,像上次遇到刺杀的事情就不好了,公主您毕竟还怀着孩子呢。” “嗯,我只消消跟老夫人说几句话便回来。”此刻我并不知道的是,这会是我最后一次与老夫人说话。 “管家,奶奶在里面吗?” “在的,公主请进。”傅管家乐呵呵的,对这个公主越看越是满意,要是他家的相爷被赐给了这个小公主那该多好啊。 “奶奶。” 正在念经文的老夫人见我来了,就知道这个孩子对那些事情从未放下,从未停止追查,但是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知道呢。 “丫头啊” 她在紫竹的搀扶下起了身,朝我走了来。 “奶奶,这是老口味新制的糕点,很香的,您尝尝。” 此刻我笑的甜蜜,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老夫人。”紫竹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这老夫人才堪堪咬了一口糕点,还未曾咽下去便七窍流了血,糕点掉在了地上,溅了一地的碎屑,老夫人的身子在我惊讶到痛心的目光下软软的倒了下去,毫无意识的身体带下了桌子上面的茶盏,乒乒乓乓的碎在了地面。 管家因为紫竹的一叫便冲了进来,见自家的老夫人倒在血泊里面,仿若五雷轰顶。 这模样一看便是中毒而死。 龙少离还在绝世楼查当年他父亲母亲的事情,猛然间觉得胸口一痛,却不甚在意,只当是那龙吟剑的伤口还未好,只细细的看着手中的情报。 “主子,主子,不好了。” 天鹰慌张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他皱了皱眉头,才大概的想出一个轮廓便被这声音急急的打断了。 “何事?” “老夫人,老夫人中毒了。” 他其实想说中毒死了,但是他却不愿意这么说。 他飞快的离了这儿,一路施展着轻功飞了回来。 “怎么回事?”他到了龙府,一脚踏进了这老夫人的房间。 “老夫人吃了公主送来的糕点,就中毒了。”傅管家几次停顿才说完了这句话,他眉头拧成了川字“哪个公主。” 他问这话的同时一脚跨进了内殿,见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心头剧痛袭来,疼的他无法呼吸。 他看到他奶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还是平时穿的那服饰,七窍的血已经被擦去,余留下隐隐的血迹,他三步跨坐两步,天鹰不是说只是中毒了吗?怎么就死了? “奶奶?”龙少离喊得温柔,床榻的老人却给不了任何的回应,他心仿若沉进了深海,怀疑的目光看向我,我心头仅仅只是一震,却再给不了他任何的回应。 我面上的泪无声的沿着我的面庞落下,我哭是因为奶奶真心的待我好,我此刻后悔极了,没有听奶奶的话,若我不追查,怎么会有人在糕点里面下毒,却让我亲手送到了老夫人的口里。 阿离,定要恨死我了c 府医跪在旁边一动不动,双手颤抖。 “具体怎么回事?”他话语里面饱含着太多的痛苦,真正的痛苦是流不出泪的,却让殿内所有的人都感染他浑身萦绕的悲痛。 紫竹砰的跪了下来说道:“老夫人是吃了公主拿来的糕点,当场毙命的。就是这个c” 她的手指指向那一盒糕点,带着一股决然,说的掷地有声。 我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寒意和怨恨,这里面包括了他。 “是你拿来的吗?” “是。” “是你叫奶奶吃的?” “是。” 问完这两个问题,他的大掌落在了我的面庞,整个人尚未反应过来,我便被他翻到在地,绿姬赶忙的过来将我扶着,继而听到他泣血的说道:“原你如此蛇蝎,奶奶碍着你夺位了?碍着你扳倒殷亮了” 我感受不到面上火辣辣的疼,也感受不到他话语里面冰凉的寒意,只腹下传来一阵绞痛。 我就着绿姬的手站起身,腹下疼痛难忍,一边的面色红肿,一面脸色却苍白到可怕,他恍惚了一下,才记起这女人肚子里面还有自己的孩子,刚刚他居然用了十成十的力将人掀翻在地 他一时间痛苦到了极点,他懊悔着自己,权倾朝野又如何,势力滔天又如何,他连自己最亲的亲人都保护不了c “你大可去告状让大理寺来查这件事情,自有决断,本公主在公主府恭候大理寺传候,今日还有事,便先走了c”我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脸颊,不舍的看了一眼老夫人,转身就要走c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绿姬慌乱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刚刚还说在公主府恭候的女人此刻已经毫无意识的要往一边倒去,龙少离一惊,极快的将人接住,打横的抱在了怀里,将人放到床上之时,却发现手心处黏满了殷红的血迹。 “府医,过来。”所有的人都傻了眼,这相爷怎么还会如此的紧张这个蛇蝎的公主,老夫人若是不信任她,怎么会吃她带来的东西,但是这公主却利用这样的一份信任,害死了老夫人。 而这厢的春熙殿内 “死绝了?” “不仅老夫人死了,老口味的掌柜的和知晓这件事情的伙计也死了。” 他眯了眯眼,从那天看到那假扳指的时候,况且后来殷韶泽去过两次公主府,两人定是在查当年的事情,当年之事,那老夫人知道的甚多,便留不得了。 杀绞榕,那可是你亲手买的,亲手带进龙府的,亲自拿给老夫人的。我倒要看看,这下你还如何让龙少离爱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一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心情颇好,挥了挥手让人退了下去。 “怎么样?”他狠厉的瞪着府医,语气里面裹着焦躁。 “公主早就该动了胎气,刚刚受了力,摔倒在地,况且本就宫寒,孩儿要保不住了。” 他懵了,不是吃过两朵天山雪莲吗? “不是用过天山雪莲,怎么会保不住?” “公主本就宫寒,且怀孕以来胎气一直不稳,食用过天山雪莲该好好调养,不能磕着碰着,但是刚刚” 他说到这儿便住了口,刚刚是爷您自己将人掀翻在地的,刚刚那一巴掌极其凌厉,惊了殿内所有人一跳。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但是龙少离却觉得整个心都疼到不能呼吸,他们的孩子啊。 她的两个孩子,都因为自己而没了。 他见到奶奶尸体的瞬间是急昏了头,现下想来,根本不可能是她啊,怎么可能是她,她那么爱着龙少离,怎么会害他的亲人。 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永远都不会了吧。 龙府一下子挂满了白条,来龙府吊唁的人摩肩接踵,几乎整个京都的官员都来了,毕竟也曾是权倾朝野的左相,再过一个月又该是长公主的驸马,自该做些表面的工作。 “查到了?”龙少离浑身都是不可冒犯的煞气,沉沉的问着下方的人。 “老口味的掌柜全家都被灭了口,那个给公主制作糕点的老师傅全家也被人灭了口,老口味糕点坊因为这事儿已经闭门谢客,正在配合官府的调查。”天鹰恭敬的回答着主子的话,从查来的消息看,根本不可能是那公主。 不过是有人知道公主经常去老口味买糕点来龙府,便利用了这一点罢了。 但是只可惜了那公主肚子里面主子的孩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七章 等着满门抄斩 “主子,公主” “她还没醒?”他听到属下提到公主,更加的阴鸷,此刻恨不能剁掉自己扇向她的这只手,第一次对自己的一身武功觉得厌弃至极。 “公主没醒,倒是王爷在前厅闹起来了。” 他摇了摇头,这王爷一副要为公主跟龙府算账的样子,怕是以后这龙府都要成为那王爷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龙少离,你出来。”杀墨寒的声音老远就传了过来,他姐姐不可能下毒暗害这个老夫人的,本就是已经半只脚跨进棺材里面的人,哪里值得皇姐花这样的弯弯心思。但是一想到他皇姐给他打的流了产,就恨不能一把火烧了这刺眼的灵堂。 他眼里才没有对什么死人的尊敬,他眼里只有他皇姐。 “王爷若是吊唁完了,就请回。” 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嗓音从另一边响起。 “我姐呢?” 杀墨寒猩红了眼,今日的一切明日便会在整个京都传开,龙家后宅这老夫人和公主都会被推上风口浪尖,死人无所畏惧,倒是他皇姐,凭什么龙府所有的人都说是他皇姐暗害的老夫人。 “公主伤心过度,正在后院休息。” 他说着话,身体却实打实的将要去后院的杀墨寒挡了个结结实实。 “龙少离,本王要到陛下面前告你攀诬皇家公主,同时害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你们龙家等着满门抄斩吧。” 杀墨寒此刻完全的失了理智,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后院,见到绿姬在一个门边候着,便冲了过去。 “我姐呢?” “王爷,您可来了,相爷不让我们走。”绿姬见到这王爷跟见到了救星似的,赶忙的说了句,一把便推开了门。 床上的人安安静静的躺着,他这么一个沙场征战的铁血男儿红了眼眶,眼珠子里面擒着泪,摇摇欲坠,立刻的奔到了床边。 “皇姐?皇姐?” 床上的人毫无意识,他又转头问了问绿姬说道:“孩子呢?孩子掉了吗?” 绿姬哭着跪了下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是龙少离,龙少离打的,公主本就身子虚弱,胎气不稳,龙少离下手太狠。” 他阴狠的眯着眼,死死的抓着床单,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他心心念念的皇姐,他都舍不得忤逆半句,那个该死的龙少离居然敢打她。 他一定要奏到这龙家被满门抄斩了为止。 他摸着他皇姐尚未消肿的面庞,颤抖的不能控制自己。 “绿姬,去王府叫副将带上二百亲兵过来。”他说完便掏出了他的玉佩,交给了绿姬。 “是。”绿姬现在没觉得自己是龙府里面的人,她是公主的人,自该以公主的利益为重。 而前方吊唁到一半的人吓了一跳,这齐刷刷亮着长枪的亲兵刹那间便将龙府给围了起来,而同样来吊唁的杀菁悦眯着眼,气势颇强的问道:“是何人如此胆大?” 副将愣了一愣,说道:“有证据证明龙府的人诬告皇家公主,我等是受了命令,来看管龙府的。” “受了谁的命令?” “本王的命令。”杀墨寒将毫无意识的人抱在了怀里,眸子阴冷的看向龙少离,恨不得立刻拿刀剜了他的血肉,他尚且可以拿剑刺进那个伤了他皇姐的男妓,但是却不能拿着剑去刺这个即将要成为驸马的龙少离,此刻觉得憋屈的紧。 龙少离看着杀墨寒怀里的女人,毫无生机,跟已经死去了一般,心就痛的不能说话。 “你们龙家等着满门抄斩吧,皇姐肚子里面是皇家的孩子,你居然谋杀皇子,别说已经死去的老夫人,就算远在西北的龙烈钢,还有你龙少离,一个都跑不掉。” 杀墨寒说完这话便离开了,一众官员傻了眼,纷纷猜测这背后出了什么事情。 “少离,你别担心,我会保护你们龙府所有人的。”杀菁悦满含着羞怯,看向这个一身素白服饰的男人。 他见人被抱走了,心绪也跟着飘得好远,女人醒来,知道孩子没了,会有多么的痛苦。 “王爷,才流产不能吹风的,把这个给公主盖着吧。” 绿姬不知道从何处拿来的一个大大的毛毯,杀墨寒听到这话二话不说便将人裹得严实,再重新抱进了怀里,满眼的坚定。 怨恨的看了一眼这龙府,命副将带着这二百士兵看着,除了吊唁的人,龙府的人一个不许出门。 而收到消息的刘懿梁也匆忙的赶了过来,他家的生意做得大,市面上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很快的知晓。 传言这小公主会暗害那个已经半截入土的老夫人,他怎么都不信。 他们是旁观者清,但是当时的龙少离确实当局者迷,否则何以会下那么重的手,当然他也不敢保证若死的是自己的至亲,自己尚且也能保持冷静。 又听到王爷大闹了龙府的灵堂,听闻公主的孩子掉了,两颗天山雪莲,若无意外,该是能够保得住孩子平安生产,那么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来者何人?” 管家在公主府外面,见到了匆忙赶来的刘懿梁,此刻正在被王爷带来的亲兵盘问着。 “国公世子刘懿梁,这是凭证。”他递过牌子,士兵便说要进去通报王爷,请世子爷稍等。 “世子来了啊?”管家见那士兵走了,便迎了出来。 “是,劳烦” 管家见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满眼的急色,立时摆了手的说道:“世子稍等,王爷的命令,我们做奴才的也不好反驳。” “是,是我着急了。敢问公主现在如何?” “哎,公主尚未醒来,哦,对了,世子爷,您方便去查查那老口味糕点坊吗?那老夫人中毒的糕点是公主从那里买的,公主经常去买,怕是有心人利用了这一点,来陷害公主的。世子爷您家影响力不小,帮忙查查,不能让公主背上杀人的罪名啊。” 老管家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直觉那老口味糕点坊有问题。 “嗯,好,管家您所嘱咐之事,我定会去查。”他说完这话便看见那个士兵进了来,说王爷请他进去。 “有劳。” 由小厮带着他,他七弯八绕总算是见到了那公主。 “见过王爷。” 杀墨寒抬了头,尚未从痛苦中回过神来,见人来了,抖擞了一下精神的说道:“请坐。” “多谢王爷。”他谦逊有礼,丝毫不觉得自己将来成了驸马便高这个王爷一头,一时间将自己的地位摆的不是很高,虽然也想到床边看看人怎么样了,但是还是听话的坐到了椅子上面。 “皇姐没事,驸马不必太过担心。” “是,王爷要是有所需要,尽管说,我们刘家定会竭尽全力帮忙的。”他接过一个丫鬟端过来的茶水,也不喝一口,心里实在是记挂公主,频频往床上看。 而那杀墨寒却没有注意到,说道:“本王知道了,将来若有用得着驸马的地方,本王自会开口,不会客气。” “嗯,好。” 室内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不早了,世子若不介意便在府里住上一晚,明日再回不迟。” 杀墨寒看了看外面已经西斜掉的太阳,说了句。 刘懿梁却在心里记挂着刚才那管家说的事情,立刻托说还有事便走了,留下了许多补身的药材。 我只觉得全身都仿佛被浸泡在冰水里面,寒冷从四肢百骸传遍了全身,一天一夜,杀墨寒终于见到自己的皇姐抬了抬手,又急急的喊了一句。 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姐,我定杀了龙少离,给你报仇。” 我悠悠醒来的时候恰好听到耳边小寒说的这句话,他这话是不是说明? 我的手寒冷至极,带着颤抖探向了自己的肚子,虽然与之前同样是平坦,我却知道,那里面我与阿狸的孩子没有了。 “姐,你醒了?” 小寒见皇姐好像没了灵魂一样,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只直直的看着那雕花楠木的床顶,却凸自的掉了两滴泪,飞快的划过那眼角极轻的泪痣,很快的隐没在了墨发里面,寻不到一丝痕迹。 “姐?” 他不确定人是不是真的醒了过来,又迟疑着喊了一句。 “小寒,狸公子回来过吗?” “没。”他听见皇姐沙哑的声音,起身去倒了杯热水,端了过来,再无顾忌的将人揽进了怀里,温柔的喂她喝水。 自从上一次那阿狸与殷韶泽打了一架之后,我便下意识的认为他是龙家的私生子,怕是现在不会再回来了,也好,他不知道孩子没了,也少一个人伤心。 “刘懿梁来过了。” 他见皇姐不说话,怕皇姐乱想,便开了腔的说道。 “嗯。” “龙家那边” “我已经递了奏折去了母皇处,母皇已经派了兵将那个糕点店,和龙府包围了起来,一旦证明你与下毒之事无关,龙家便要被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几个字让我心头一颤。 “罪名是攀诬皇家公主么?” “不是。”他将人抱在怀里,想多给皇姐一些温暖,皇姐的手冷的如同那被冻到彻底的寒冰,冷的他发颤。 “是暗害皇子,明明知道您是皇家的公主,怀了皇子,还敢对您动手,姐,我巴不得当时就一把火烧了他们龙府。” “小寒,背后的人就是要我们与龙府反目成仇,你别上当了。”我似乎没了什么自主的意识,只是喃呢的说了句。 “上当?姐,他龙少离那么聪明,没有理由不知道您也是遭人利用的,再生气,他一个臣子敢对您动手,就该死。” 他仿佛是犯了杀戒,张口闭口要杀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惊鸿一瞥 背后的人我几乎百分之百能确定是殷亮,当年旧事条条罪证都指向他,只有他不愿意成年旧事被翻出来。但是再如何都好,若是自己不执意查找,奶奶怎么会因我而死? 但是 我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肚子。 “皇姐累了,小寒你先回去吧。” 说完便让他将我放了下来。 “姐,我暂时的住在公主府,看那个龙少离敢不敢让大理寺来带走你。” “嗯,随你。” 说完这话我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却极其不安稳,手脚冷的睡不着,哆嗦着缩在被子里面,难受到窒息。 带着面具而来的阿狸见那压抑的哭声,心都要被揉碎了,连带着他痛的都痉挛了起来,爬上了床。 “公主。” 我微微的露出半个头,眼睛都已经肿成了核桃一般,看得他呼吸一顿,痛苦快速的席卷而来,他温热的大掌带着怜惜的轻抚掉女人的泪,钻进了被窝,将人抱的死紧。 我扯着他的衣衫,缩成了自我保护的一圈,窝进了他的怀里,任由眼泪无声的流着。 从老夫人七窍流血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与龙少离这辈子都再也不会在一起了,那是我自己亲手递上的糕点啊。 而这厢龙少离的心里更是难过,她肚子里面是自己的孩子啊,他却亲手给打掉了。 阿狸不说话,浑身的气息却让人觉得害怕。 两相无言,我并没有哭多久便累的睡了过去。 黑暗里面的他甚至都不敢用这手摸这女人已经恢复如常的面庞,天鹰进了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个场面,主子过于自责,面上满是愧色,吓的他不敢说话。 “去,明日设计让杀墨寒发现绝世楼,同时将火烧到杀菁悦的头上。” “可是,主子,绝世楼的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收拾完了就没说服力了,记得要做的不漏声色。”天鹰领了命令便下去了。 殷亮,不手刃你,难消心头之恨。 天才微亮,预备要去上早朝的杀墨寒看见那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他皇姐的屋顶上面飞过,他立马的提剑就追了上去,敢对他皇姐不利,拼了命也要宰了你。 这般的左影见人跟了来,倒也算是放了心,消失在了绝世楼旁边。 而这厢才算完全醒过来的都城,三三两两的人已经出了来,店铺也开了门,吆喝声不绝于耳,而杀墨寒却丝毫不敢放松。 他朝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又走了走,直到很久,他才算是发现了这错落有致的房屋里面藏着一别有洞天的大厦。 他眯着眼,极快的回了公主府里面。 “公主醒了吗?” 他提着佩剑,剑眉微束,语气里面带着焦急,问着守在外面的绿姬。 “未曾,里面没有任何的声响。” 他却没有理会绿姬的话,这已经晌午了,皇姐早该应该醒了。 推开门进了去,却见到床上的女人自顾的睁着眼睛发着呆,朝外面吩咐道:“准备早膳和药来。” “姐,我发现一个暗处的势力了,尚且还不晓得是何人的场地,今日一早那人在您的屋顶之上,我便追了去。” 他的话让我眼珠子转了转,直觉小寒大意,若是人专门设好的陷阱,那么他都还不一定能够回得来。 “先别打草惊蛇,等我好了,我亲自带兵去。”我喝下他喂的药,轻声的说了句。 “好,姐,我派了两百亲兵来公主府,给你看家护院。”他见他皇姐乖乖的喝药,乖乖的喝粥,没有半丝的颓废之意,心下放了心。 眼前的麻烦事儿那么多,一味的颓废,不过庸人自扰之。 我摸了摸肚子,难道奈何桥边孟婆的话,指的便是这些吗? “小寒,去宫里提醒母皇,防着殷亮。” 我转了转眼珠,说了这么一句话。 “姐,这是何故?殷亮已经被废了,能把母皇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那殷亮的手段真真是心狠手辣,轻声的说道:“我敢断定御林军三万的虎符起码有一半在殷亮的手上,所以母皇即使知道那殷亮曾经刺杀过我,也不敢对他和杀菁悦有什么动作。” “虎符怎么可能在殷亮的手上?”他过于吃惊,声音都颓然的高了几分。 “没什么不可能。相信皇姐说的,殷亮敢肆无忌惮,定是母皇有把柄在他的手上,殷亮手上的人命千万条,母皇也不过是废了他,却一直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好,皇姐,我会让母皇多注意的。” “嗯,告诉母皇,在大婚之前,我会按照她说的做到,让她不要令殷亮有任何的起疑。”小寒越听越觉得胆寒,说了句:“姐,在你带兵抄了那处势力之前,我要先将龙家的所有人下大狱。” 他的话语里面带着丝快意的报复,听得我一颤。 “嗯。先不急,我让你去的时候你再去。现在不正是被看管了起来吗?杀菁悦定会时常去探望,摸清了她每日必去的时辰,再动手。” 一时间说了这么多话的我,觉得累的不得了,闭着眼睛养着精神。 离十二月初八只剩一个月了,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最多半个月之内,我便必须要查到那龙少离背后藏着的势力。 但是我只能日日躺在塌上吗? “青柳,去请驸马来。” 我越过小寒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句,就听见青柳回了一句是便走了。 “姐,你找驸马做什么?” 我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真是流个产都不能好好的养身体,“驸马可不是有钱那么简单,他绝对能帮我查到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嗯。姐,你别操心这些事情了,好好睡会吧。”他心疼的给人拢了拢被子,已经到了初冬,早晚天气凉的紧,可别让皇姐生病了。 “嗯,驸马来了你再叫醒我。” 我说完这话便翻了个身,正预备睡过去,“去把礼部尚书叫过来,姐有事情问他”。 “好,姐,你先休息,等他们来了,我再叫醒你。” 睡着的我没看见小寒微微俯下的身体,在床上女人的面庞上面轻轻的落下一吻,这一幕落在那刚刚才赶来的刘懿梁眼里,他不过惊鸿一瞥,便被惊得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仿若被炸雷劈到了一样。 “公子?” 跟在身后的小厮见自家的公子不动了,催促的叫了一声。 “无事,走吧。” “王爷,驸马到了。”绿姬见人来了,恭敬的朝着房内说了一声,他常年练武的大掌此刻正在摸在自己的唇上,仿若是在回味刚才的那个禁忌的一吻,一听外面的声音响起,连忙的坐到了椅子上面,不敢坐在床边,深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让驸马稍等,公主还未醒。” 一想到却不妥,不能直接让人进来,还是等皇姐睡醒了再说,然后便自己出了门,带着驸马去了前厅,刚好又碰上了得到消息赶来的殷韶泽,一时间这几个男人不晓得该聊些什么比较好,就那么一杯茶一杯茶的喝着,干等着那公主。 他皇姐本来说人来了就叫醒,但是看皇姐睡得熟,就不想叫醒她。 龙少离贴着面皮回公主府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前厅几个器宇轩昂的男人各自浅谈而止,其中那个驸马是他最先注意到的,那一夜他一心只顾着那个女人了,没有注意到这个驸马也这般的器宇轩昂。 “哦?狸公子来了啊?” 小寒最先起来,将这几个人做了个介绍。 殷韶泽盯着他,仿若想把人盯出几个窟窿来,上次他给自己的那几拳,他到现在都还有些隐隐作痛。 “王爷,公主醒了,正找您呢。” 绿姬见大殿里面站了好几个人,飞快的说了句便又回去了。 “驸马与尚书且随本王来,皇姐找你们有事商量。”说完也不看这个阿狸一眼,若不是皇姐怀了这个男人的孩子,何必要遭受这一份罪。 殷韶泽心里挂着事情,也没在意这些事情,倒是那个刘懿梁心里的震撼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的退却,面色晦暗的紧。 公主养面首就罢了,怎么与弟弟 一醒来就找自己的弟弟,便这般恩爱难舍?他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种事情。 “姐,尚书和驸马来了。” “来了多久了?” 我此刻肯定难看的紧,让自己的驸马知道自己流产了,这么难堪的事情都让自己撞见了。 “刚来。”小寒看了一眼那两个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见过公主。”殷韶泽和驸马彼此看了一眼,倒是有默契的没有说什么。 “两位辛苦了c小寒,出去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坐起,带着一丝病容,微微的靠在了床沿边,对着小寒冰凉的吩咐着。 “姐~”他似乎是不愿意,我却只漫不经心的剜了他一眼。 “那行,姐,我去外面。”他有些闷闷不乐,出去之后还关上了门。 “尚书大人,本公主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你父亲殷文的死因 与你叔父殷亮有关。” 我的话让他身体一抖,他甚至都没有在乎这房内还有另外一个人,几乎是冲到了我的面前说道:“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你大可以去问你旁支的叔父们,是不是愿意拿你父亲的性命去换取你们整个殷家的平步青云?”我的话又快又有力,一字一句的被他听进了耳朵里面,放进了心里。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九章 万箭穿心 “殷亮肯定得到了你们家族里面其他人的同意,才敢对你父亲下手的。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查?查不到算我污蔑你们殷家,来日自然给你们赔礼道歉。” 我思考了三天的结果便是这个,殷亮除了不想让人查到真相以外,更多的是他买通了所有殷家的人,以至于殷韶泽也被蒙蔽了这么多年。 “公主所说我自会去查,多谢公主。” 他说完这话咬了咬牙就要走,我却叫住了他说道:“左相,曾经的左相龙少离,手里除了上次查获的千机阁,手里还有什么组织?” 我问的直接,他听到这话便身形一抖,最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那龙少离让这公主流了产,果然这公主要着手收拾龙少离了。 这公主要收拾的人哪一个跑掉了,自己不也是被她压压制的死死的,还有那殷亮,也是因为她而被那陛下废的关在了春熙殿。 现在那左相,他相信她的手段不会仁慈到哪里去。 “据我所知还有一绝世楼,而且千机阁共有好几处,上次被我设计扫掉的,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他没有任何的隐瞒,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又看了看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驸马,接着说道:“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了。” “绝世楼在何处,尚书知道吗?” “找不到。”他诚实的摇了摇头,倒是不觉得丢脸。 “扳指给你吧,我留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用处,有了这扳指,你询问那些家族里面的老怪物,或许还会有更多的发现。” 我从枕头底下拿出这扳指,朝着他递了过去。 “多谢公主。”他接过扳指,微微的朝我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 我见他关了门,微微的愣了愣神,刘懿梁微微的放下了茶盏,提示着我这房里还有一个人。 “让驸马久等了。” 我拢了拢自己凌乱的发,微微的整理了自己的坐姿,缓缓的说道。 “小产了该多休息,怎么还如此操心。”他的话语如泉水叮当,酥骨而好听,我却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哪里是真的关心你的身体。 “上次在京郊,多谢驸马了。” “举手之劳,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公主不必挂在心上。”他说的轻巧,眸子里面却闪过难受。 “听闻驸马前几日来过,倒是我公主府失礼了。”我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驸马方才想必也听见了,那龙少离让我失了孩子,我得明面上让我母皇对龙府抄家,背地里面我也要将他连根拔起,还希望驸马能够帮忙。” “好说,是要找到绝世楼吗?以及另外的千机阁吗?” 他一顿,就知道这个公主让自己听她与那个尚书的话,不是听着玩的。 “若是要你半个月之内,必须找到,想必也有些难度呢。”我状似苦恼的抓了一缕自己的发,漫不经心的说道。 “既然娘子有需求,十天之内,给你找到便是了,这是我入公主府的诚意,还望公主能笑纳。”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颤,得背后有多大的势力,才能夸下如此海口,我笑的妖娆,带着面庞的病容都消了几分,“驸马不是说笑吧?” “公主且当笑话来看,看我几日能找到。”他同样也笑了笑,却笑意不达眼底。 “有劳,需要什么兵力直接从我府里拨去,人不多两百亲兵随时恭候驸马大驾。” 他见女人的眉眼弯弯,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挽起,散落的几缕青丝慵懒的搭在精致的锁骨上方,尽显妩媚,虽然脸上有些病容,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秀美艳丽 不过是气色虚弱了些,自该好好的补一补。 一时间坐到了床边,我被他盯的不自然,微微的咳了一声的说道:“不早了,驸马今日就在府里住一晚上,待会儿让小寒给你准备一间客房来。” “公主,便是这般的相信你那个皇弟吗?” 他的话一语双关,我眼底的害怕不过透过颤抖的睫毛,便叫他晓得了。 “本公主与皇弟相依为命,自然彼此相信。” 我抬起头,坚定的看着他,我与小寒都有婚事在身,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无人敢随意的传出什么谣言来,敢传的人,在我的眼里不过形同找死。 他却猛地欺身过来,掐紧了我的肩膀,极快的在我面上落下一吻,这一吻极轻,不带半丝的温度,旋即在我的耳边冰凉的说道:“今日下午在公主睡着的时候,你那个皇弟便这般的亲了你。” 我惊得瞪大了眼眸,小寒不可能那么做的。 我抬手快速的给了他一巴掌“找死?” 他却极聪明,知道这句找死说的是什么,绝对不是这轻薄的一吻,而是要提醒他不要造谣,哪怕是驸马,为了那个皇弟,也要手刃了自己。 “希望你皇弟下一次亲你的时候,你也能如此下得去手。”他浑身泛着凉气,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了看,才眯了眯眼的出了门。 “姐?”小寒端了药探了头进来,却见自己的皇姐冷了脸色,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小寒,你来。” 我朝他招了招手。 “最近姐很忙,等姐收拾完了那左相,就求母皇把你和那上官云的婚事办了,好不好?” 他惊得坐起,连手里的药碗都掉了,乒乒乓乓显得刺耳至极。 “姐,母皇上次说了我还小,打算再等几年的。” “那上官云与你同岁,两年后她到了十八岁便成了老姑娘,不能让人家白白的让你给耽误了。” “那,那我去让母皇退婚,反正我是不会娶那个上官云的。”他说完这话,又接着说了一句:“刚好你今日让我多提醒母皇注意,正好进一趟宫。” 他说完便作势要走。 “回来。” 他转回身,满脸的委屈和不甘,生生的憋红了脸。 “姐,这事儿您就别逼我了,行嘛?” “嗯,不逼你,最近皇姐也好的差不多了,明日你便回王府吧。”我说的漫不经心,却含了要赶走他的意思,他又不高兴了,垂着头坐在一旁不说话。 “我知道我俩自小相依为命,我虽然与那焦容交好,但是终究你是我亲弟弟,你且告诉皇姐,你最近与那个焦容都说了些什么。” 他闪过不自然的神色“没,没什么c” “当真?” 我这一句当真说的缥缈,却含着极大的怀疑。 “从小在焦府的时候,其实每一次你不在的时候,那个焦容对我并不是很友好,那时候我们都小,不是很懂事,但是我们现在都长大了,小寒,终究那焦容是个外人,你有什么话要瞒着我与她说,你这不是叫皇姐伤心嘛?” 说完这话我便垂着头不做任何的动作,心里却在盘旋着,不到十秒,小寒定会说的。 “姐,不过是说些曾经在焦府的事情,也没有什么。” “没什么便好,下次不要跟焦容见面了。” 我见他点了点头,便放了心,却又听见他问道:“为什么啊姐?” “你听我的就行了,嗯?” “好。”他应着,心里却依旧还在狐疑着这个问题。 “姐,你是不是累了,休息会儿吧?” 他作势便要将我往床榻上面按,我推了他一把说道:“躺了好几天了,想起来走走了。” “那姐,我先去把窗户都掩起来,到了初冬了,晚上外面温度低的很。你小产也不过才几天,不能受了凉。” 而那厢在沐雪苑注一直注视着这间厢房的阿狸见窗户被关上了,心里一紧。 “狸公子,王爷在里头,您稍等,奴婢进去通报。”自从这女人小产,这杀墨寒便将这公主府里外的围了起来,到处都是亲兵,面前也派了人把手。 若不是公主府里面的人都知道他是她的面首,估计他想正大光明的进这公主府都有点困难。 杀墨寒听到外间来的声音,直觉得心里腾起一股火。 没有等到人的通报便见到他推开门进了来,手里端着补品。 “小寒,你进宫去给母皇请安吧,我跟狸公子说说话。” “姐,那你吃了补品早些休息。”小寒知道他皇姐这话的意思,嘱咐了一句便马不停蹄的入了宫。 “你最近忙什么呢?”他搀扶着我下了床,我喝了一口汤,轻声的问了句, “在忙着扳倒那左相c” 我嗤笑了一声,笑着说道:“别搭了小命进去。” “关心我么这是?” “我与左相不共戴天,我杀了他祖母,谁都看到了,他亲手打了我的孩子,更是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怕他迁怒了你,死的不明不白就不好了。” “他祖母真的是你杀的?” 他问的认真,我几乎都要错认为,这个人是他了。 我却笑的狷狂,直到眼泪都要出了来,说道:“哈哈哈,谁在乎这个答案。别人说是我就是我了,别人说不是我,那就不是我了,世人皆是眼瞎,皆是眼瞎。” 他却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此刻悲凉到可怕,同时也深深觉出了她心底深藏的那一股怨念,强大到可怕。 “对了,你怎么不问孩子是不是他亲手打掉的?怎么只问了前个问题?” 我忽的止了笑,猛地看向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章 花名册 他满面的苦涩,看着自己的手掌,锥心而来的疼痛再一次席卷而来,而龙少离却问不出口,是他亲手,是他亲手打掉的。 “也是难为你,上次你还没说你与龙家是什么关系呢?” 他没有想到这个公主还纠在这个问题上面,支吾着没有说话。 “不说罢了,滚回你的沐雪苑。”我承认我自己有些阴晴不定了,这个男人,已经好几个月了,夜夜塌上的枕边人,我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字,阿狸,每次一想到他的这个名字,就想到龙少离。 他眼眸的苦涩蔓延到了全身,静静的放下碗便走了。 “回来。” “你手上若是有人,便去宫里保护我母皇。”我朝他停了的背影说了句。 让这男人去保护我母皇,我莫名觉得有一股心安,虽然恼怒着他目前还依旧什么东西都瞒着我,但是我能够觉察的出他是在乎自己的c “榕儿,对不起。”他突然的转了身回头,将人一把抱进了怀里。 我没防备被抱了个结实,也就怔愣了一瞬间,我便开腔说道:“对不起你的不是我,是龙少离,是他杀了我们的孩子。” 他的手指泛凉,听着女人的话心却仿若被万剑穿过,抱着他的双手颤抖不已,“知道了,左相有一处绝世楼,就在南大分街的街尾,旁边的巷子里面,你身子养好了,有空便去吧。” “你如何知晓的?” 我脑中思索着,这地方不是与小寒那一日早上说的地方差不多吗? “我查到的。” “嗯,阿狸,我可以信你吗?”这句话我想问其实已经很久很久了,从他中了媚药爬上我的床,要了我身子的时候,我就想问了。 “自然。”他不知道自己回答这个问题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女人孤独的可怕,她心心念念的龙少离亲手杀了她的孩子,熬过了这段时间,女人定会追查他的身份,他要如何才能面对这个女人c “驸马不在府里?” 杀菁悦吵吵嚷嚷的声音在龙府外面响起,现在这边的龙府里面一个正经的主子都不在,龙府里面的所有人均不晓得龙烈钢出事的事情,还以为老爷正在从边关赶回京都的路上呢。 “是的,长公主,少爷最近都不在府里面。”傅管家面上还有悲戚之色,这个公主天天都要过来,真是不慎烦恼。 “你莫不是糊弄本公主吧,本公主日日过来,你日日都说人不在,本公主今日非要进去看看。” 说完这话便作势要冲进去,而这厢宫里的御林军过了来,恭敬的说道:“陛下吩咐,任何人不许进入龙府探视驸马。” “大胆,本公主想要进去,你们还能阻拦?” 御林军的长枪一下子便拦在了杀菁悦的前面,坚定不移,让杀菁悦瞬间便炸了毛,一挥手便让自己带来的亲兵与御林军对峙了起来。 “公主,我等也是奉了陛下的命令,还请公主不要为难我等。” 他说话归说话,却还是实打实的让自己的属下将龙府的大门挡住,誓死不放任何人进去。 “公主,公主,陛下宣您即刻进宫。”她听到这话狠狠的剜了一眼那个带头的御林军“本公主这便进宫去见母皇,让她撤了你的职位,看你还在本公主面前放肆。”然后便踏上了马车,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很快便走了。 这御林军心里也发憷了起来,但是陛下说过要是放任何人进去,违者杀无赦啊。他相信陛下英明,肯定不会随意听这个公主的话而发落自己的,一想到这儿他便又心宽了些,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守在了大门处。 傅管家又命人拿了许多的糕点和茶水来,让这些守卫的士兵食用。 那名少将倒是笑了说道:“若是此刻,我中毒而亡了,那便是管家你下的毒了。” 这话意有所指,活了大半辈子的管家如何听不出来,陪着笑不说话。 当天公堂对簿,龙府里面所有出堂的奴仆皆说是公主下毒暗害的老夫人,但是除了知道那糕点是公主带来的,其余什么都证明不了是公主下的毒,一盘糕点从面粉的调和开始,直到成型,直到贩卖,不知道要经过多少人的手,况且那制作糕点的师傅和老口味的老板都死了,根本就是死无对证,人都死光了,绝对是有灭口之嫌,即便是亲眼见到老夫人吃糕点便立刻七窍流血尸体的紫竹,此刻的心里都有些动摇。 而那一日不过是那王爷全权负责此事,大理寺少卿询问公主为何不来之时,王爷快速的反咬一口说少爷残害皇嗣,如今在府里休养c 公主是否下毒还在追查,但是皇嗣确实是少爷弄掉的,如此他们便从受害人变成了杀人凶手,杀的还是皇家子嗣,这事情闹得大,连陛下都被惊动了,如今这龙府又重新被包围,出行皆不方便。 这少将真喝着热茶,想驱一驱身上的寒冷,就看见自己的副将骑着马奔了过来说道:“少将,宫里密旨。” 他摊开那明黄色小巧的圣旨,看完便揣进了怀里说道:“打扰多日,管家勿怪,我等这便要回去了。” 管家傻了眼,难道真的是那长公主求来的旨意? 立马的从怀里掏出一大袋银子塞到了这少将的手里说道:“多谢少将这几日对龙府的维护,一点辛苦钱,望您笑纳。” “好说,”他接过银子,笑着递给了自己的副手说道“给弟兄们分了。” 然后便跨上了高头棕色皮毛的大马,大掌一挥“启程回宫。” 这厢的傅管家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从相爷认识那公主的第一天开始,这龙府便注定要无法安生了,果不其然啊,皇家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悦儿,可还高兴吗?” 杀鸢凌满是算计的眸子暂时的掩下,笑着问这个满心雀跃的杀菁悦。 “嗯嗯,悦儿就知道母皇最疼我了。”说罢便靠在了陛下的身侧,拽着她的胳膊撒娇。 “悦儿开心就好,对了,你父皇最近不是很开心,你去看看你父皇吧。”她转了转眼珠,不漏痕迹的将手抽出,拿出一份奏折,细细的看着,偶尔给些批注。 杀菁悦也不敢随意的打扰母皇,便告了辞的去了春熙殿。 “父皇,父皇” 杀菁悦的声音从春熙殿外响起,看到这破败残旧的宫殿门外许多的官兵,刹那间便红了眼眶,父皇被废,如今就住在这般地方,父皇风光了一辈子,如今心里定不好受。 “主子,公主来了。” “确定刚才凌儿听了悦儿的话,对龙府撤了兵?”他挑眉的一问,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除了那个小公主居然被龙少离打的落了胎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是无所谓,如此火上浇油的一个孩子,恰恰还帮了他的忙呢。 本来那龙家站在那小公主的身后做后盾倒是让他有些忌惮,但是如今那公主与龙家成了世仇,即便那龙少离不帮着殷家,却至少不会还站在那小公主的背后。 况且老夫人已死,当年的事情除了自己知道,另外一个人便是凌儿了,他相信凌儿是永远也不会开口说当年之事的。 “是,如今那刘少将应该已经在启程回宫的路上了。” 他挥了挥手让人下去,自己微微的整理了情绪,从内殿出了来。 “父皇,您在吗?” “在,悦儿怎么来了?”他露出在这宫里唯一一抹真心的微笑,对着他那个娇生惯养的女儿,一想到凌儿说这个女儿不思进取,不务正业心里就着急,经过他去长公主府里面的调查,这女儿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他有些失望。 “自然是想您了呗。” “嗯,算你这小崽子还有良心。”他说完这话便笑了,接着说道“这儿若不是你母皇有口谕,怕你也是进不来的吧。” “嗯,母皇还惦记着您呢,说您心情不好,让我陪您来说说话。” “父皇没有心情不好,你母皇把龙少离赐给了你,你开心了,父皇也就满足了。”他想起了那一夜,最终用一万御林军兵力换取了这一道圣旨。 哪怕兵力各执掌一半,但是那小公主的背后什么人都没有,唯有一个尚且还算有钱的国公家,能成什么气候。 龙少离被他设计的站在了那杀绞榕的对立面,才是他的重点。 “父皇,待到女儿成婚之后,必定求母皇解了您的禁足,不让您住在这破旧的地方。”她简单的扫了一眼这儿,其实这儿冬暖夏凉,就是旧了点,其余还算是很好的,至少离养心殿比长春宫要近一些。 “好。” 夕阳已斜,室内的父女还在细密的说着话,一个太监找了个机会便溜了出去,出了春熙殿,便身手矫捷的去了养心殿。 龙府外面没有把手的官兵,那个杀菁悦几乎每到晌午便会去一番,要将这个龙府闹得天翻地覆。 “公主,时间不早了,少爷去了尚国寺给老夫人烧经文,怕是今儿不会回来了c”傅管家穿着厚重的衣服,双手上面还奉着一盏茶,小心翼翼的说道。 她不发一言的走了,这已经连续七八天了,只见到了龙少离两面,还是匆匆一见,人便又走了。 已经第十天了,刘懿梁还未曾来过,也没有着人来送什么消息来,我叹了口气,看样子只能抄那个绝世楼了,千机阁怕是找不到了。 “公主何事叹气?” 刘懿梁温文尔雅的声音在门边响起,见坐在桌边的女人柳叶眉微微蹙起,笼着一丝愁绪,怎么都散不去,心里便仿若被揪起。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我眼神亮了亮,他敢来,必定是查到了。 “看。”他将手里好几本册子交了过来。 “这个花名册是?”我摊开最上面的一本,疑惑的问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连根拔起 “是我所能知道的绝世楼和千机阁人员的名单,下面还有左相龙少离和龙烈钢将军手下的门徒和官员,最后一个便是一处千机阁和绝世楼的地址,以及相关负责人。” 我听着他的话,心中翻起惊涛骇浪,根本不亚于十级的大地震,他说用十天便几乎全部拱出了如此有价值的东西,我却在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要关头,犹豫了一番。 “都是真的?” “自然不敢确定是所有,也差不离了。”他说的轻巧,仔细看去,他的眉间似有一丝疲惫,该是花费了好大的精力,散了不少家财才做到这些的。 我倒是又多疑了起来“驸马为何这般费力?” 他一愣,似乎也不晓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脑子转的贼快,笑着说道:“自是博美人一笑。” “驸马辛苦,现在时间不早了,今日驸马就在府里歇息一晚上吧。” 今夜注定该要不平静了。 我就着灯火细细的看着这几本册子,室内一片安静,只余下我一页一页翻着纸张的细小的声响 难道我真的要对那些官员下手?不行,那定会引起朝廷动荡不安的,如此便要分崩离析。他的人员几乎是朝中的各大要职,六大尚书,这册子上面居然占了一半,还有各大郡县州衙的知府。 那千机阁和绝世楼呢? “明日,能在一天之内制造出龙少离与长公主谋朝篡位,蓄谋造反的证据吗?” 我轻轻的问出这句话,却发现没有什么回应,抬头一看,却发现人已经支着手肘在桌边睡着了,细细看来,他的衣衫也有些凌乱,该是这十天累到了极点,倒是有些意外他如此的看重我对他提的要求。 按照母皇的计划,不过是要查到他与杀菁悦谋朝造反的证据便行,可以伪造,可以先发制人,但是我现在的心却真的想端了龙少离背后隐藏多年的势力。 我便也不再多话,轻轻的起身给他盖了个薄被子。 “青柳,那左影来了吗?”天色已黑,我对着藏在房梁的青柳问了句。 “未曾来过,而且狸公子也还未回沐雪苑。”他刻意压低了嗓音,生怕将那个睡在桌子上面的驸马吵醒了,听到了他们的说话。 “叫小寒明日一早点三百亲兵,兵分两路,一处去绝世楼,一处在杀菁悦去龙府的时候,包围龙府。”他领了命令的说道:“那公主您呢?” “本公主要去千机阁。”青柳看着下方的人灯光明明灭灭的印在她的面上,显得讳莫如深,领了命令便走了。 我叹了口气,将这三本册子放在了暗格里面,转身便出了门。 沐雪苑里面一片安静,黑暗的紧,绿姬点着灯的说道:“公主,您还没出月子,怎么还出来了,现在晚上冷的很。” “无事,最近狸公子是不是从来没有回来过?” 自从那一夜他说对不起之后,人便不见了。 绝世楼里面已经空空荡荡,唯有一些人为刻意制造的痕迹在隐晦的地方的躺着,“主子” 天鹰喊了一声,最近主子话越来越少了,做事也越发的利索,最近总有人在查绝世楼和千机阁的消息,也不知道背后要查千机阁的人到底是谁,按照上次公主府附近被抄的千机阁,该是没有人能够知道还有另外一处千机阁才对。 龙少离心里却疑惑的紧,他既然告诉了那女人绝世楼的所在,她该早就让人带兵来封锁绝世楼才对,但是却迟迟没什么动静,他每每要等到了深夜才回她的房内,拥着她的身体,心里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何事?” “最近总有人查千机阁,要不要将千机阁也重新搬移一个地方?” “嗯,明日夜间再行动。”说这话的龙少离并没有想到明日一早便被他最爱的女人,带着亲兵抓了他所有千机阁的人。 沐雪苑里面空荡而萧条,站在二楼的亭台处,看得清下方那湖泉水上方浅薄的雾气,迷得人看不清水下的暗潮汹涌。 “公主?” 绿姬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公主自从小产之后话便少了许多,而且面上也清冷的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有狸公子来的时候,公主才算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狸公子最近也许忙的很,会回来的。” “呵,你怎么知道我心里认为他不会回来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果然他若消失不见,我根本就找不到他。 “奴婢失言。”她退了半步,砸了砸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我也不再说话,转了身提着灯笼便走了,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在此地等着,不要再跟过来了。 “阿狸?” 女子一声喊得轻柔,前方的男人转了身,将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在这万籁静寂的沐雪苑里面诉说着喃呢的相思。 天色才微微亮,王府和公主府的士兵高举着火把和带着红穗子的长枪来来回回的走动。 府里走动的军靴惊动了那个坐着睡了一夜的驸马,惊讶的抓了抓自己身上的薄被,被子上面还有女人特有的幽香,缓缓的沁入他的鼻尖。 抬头看了看窗外,这公主还真是等不及,该是有多恨那龙少离。 一女子一头的墨发被高高竖起,穿着女子的铠甲,怒发冲冠,英姿飒爽,眼眸中带着一股决然,满脑子都是龙少离暴怒之时给自己响亮一掌的情形,还有那老夫人临死之前七窍流血的模样,还有那整夜整夜自己冰凉的身体,心里攒积的恨多的不能言语。 “出发。” 冷风咧咧,女子一抽手中的马鞭,高头大棕马千里驹猛地疾驰,踢踏在这尚且还在睡梦的京都青石地板上 整齐划一的军队惊得沿街的灯火一家接着一家的亮了起来,纷纷猜测京都要出什么大事了,直到那高头大马停在了一个普通的庭院门前,女子的面上带着冬日的冰霜,眼里的疼痛任人一眼能看出来。 “搜。” 得了命令的士兵鱼贯而入,似是躲在叶下的鹧鸪,惊得飞起。 “天鹰大人,不好了,官兵冲进来了。”一个守夜人的话慌忙的从门外传来,这儿不可能该有人来啊,天鹰甚至连一秒钟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立马的站到了屋顶,看清了那高头大马上面,浑身泛着煞气的女子。 眼眸中猛地一痛,按照计划,该是主子尚且去了绝世楼等她,等她将人抓起来,安个谋朝篡位的名声,以此来陷害那个长公主,但是这个公主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千机阁的东西都还未曾来得及转移,这要是被人查到了怎么搞。 现在要跑肯定来不及了,去请示主子更是不可能了。 “反抗者,杀无赦。” 女子清冷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惊了他一跳,远远看去,那密密麻麻的御林军,人数至少该有三百,这公主分明是要将主子背后的势力全都连根拔起。 “快,准备火油,我要烧了这儿。”天鹰直觉背后发凉,做了决定的说道。 “是,”那个人得了命令,很快的便消失了,急急的要去拿火药。 一时间这屋子里面变得慌乱不已,有些人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头发也还是凌乱,便要翻墙而出,却被包围三层的御林军抓个正着,被五花大绑的跪在了一边。 按照那刘懿梁给来的册子,这千机阁该是由一个叫做天鹰的大人在负责,但是我没看到这儿有能当大任的人,眯了眯眼,很快大火雄起,惊了我的马匹,它嘶叫了一声,不安的踏着马蹄。 我安抚的摸了摸它,透过它巨大的瞳孔,看见了那高楼大厦上方一黑衣的男子,隔得远,我看不清他,却依旧能够感觉到他在看着我。 我的面上没有半丝神情,就那般直直的回望了过去。 天边的一丝亮光已经升起,带着融化初冬的温暖,耀在这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的亭台阁楼,滤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叶上涂成一圈圈金色的光环,真真是日出东南隅,照我千机阁啊。 本来就混乱不堪的场面因为这大火而使得还未被抓到的人四处逃窜,惨叫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枯木被烧焦的哔啵声,使得四周的居民也是一片混乱。 待到大火被扑灭,里面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连一张完整的纸片都没有留下 “公主,一共抓到逆贼十八人。” “带上枷锁,关到刑部大牢,本公主要亲自询问。”说完这话我便驱着马赶去了绝世楼,小寒这边也才刚刚的收尾,他带着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一同前来。 此刻龙少离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眼眸就那么平淡如水的盯着我,女子尚且还未平稳的气息,如此行色匆匆,满脑子都是刚刚天鹰过来的报告和她尚且还未出月子的身体,如今还在初冬,一早的天色如此凉,她这般如何能养得好身体 “姐,你那边如何了?” “龙府如何了?”我微微的勒了一下雷驰的缰绳,漫不经心的问道。 “姐,我们现在就去。”他说完这话便又接着说道:“两位尚书,方才的证据劳烦两位去交给母皇,奏明这龙少离伙同长公主杀菁悦要在大婚当日进行逼宫,谋朝篡位,望陛下定夺。” 我瞅了一眼那刑部尚书林旭一眼,说道:“此事不劳烦刑部尚书了,刑部尚书且先将这些逆贼带去刑部大牢,稍后母皇自会传召尚书你的。” 他拱了拱手的答应了,便吩咐人将这几个人锁了起来带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颠倒黑白 “对了,本公主于千机阁处抓了十八名逆贼,烦请尚书重点看护,稍后本公主会亲自审问。”说这话的同时我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眸看向他,他不过抬了抬眼,几乎要让人认为那根本就是个不值一提的事情。 他却不管如何,只要女人心里的气消了就好,心里的怨恨退了便好。 那十八个人,他也定会救出来的,绝世楼不过一空楼,他实力还在。但是他还真是好奇,这女人是从哪里查到的千机阁,他一共三处千机阁,因为她已经被扫了两处了 杀墨寒清了清嗓子的说道“叛贼伙同长公主谋朝造反,蓄谋篡位,现今被我等捉拿,先带去大牢,稍后陛下自会定夺。” 所有的人都被带的差不多,他由两个士兵带着,在经过我大马的时候,顿了顿。 他依旧那般的风华绝代,依旧光洁白皙的面庞,透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黑曜石一般深邃的双眸平静的看着我,虽然此刻的他半身污浊,他洁白缎子的衣袍上面,透着些凌乱不堪,但是却不影响他傲视天下的气势。 如此的一切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他此刻微微仰起了头,看的我呼吸一窒,须臾见到他清冷的嗤笑了一声,便安静的走了,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龙府门前,杀菁悦一脸懵逼,她还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御林军的刀全部都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恼怒到爆炸。 “你们脑袋不想要了?” “我等奉命来抓所有龙府的家眷奴仆,甚至还有长公主你。”这个人还是昨日撤兵的那个少将,一早就接到陛下的命令晌午时分去龙府抓长公主。 “你们要造反?敢抓本公主?” “呵呵,造反的不是我等,是公主您,抓您是陛下的命令,还请公主配合。” 他笑的阴险,至少在杀菁悦眼里是这么看的,漏出一口黄牙,笑的让人看着恶心不已,但是却害怕他手里的刀,毕竟刀剑无眼,伤了她娇嫩的肌肤便不好了。 “都带走。” 此刻这龙府门前早就聚满了人,刘懿梁刻意安排的人此刻在煽风点火,不过才半天,从今日一早到现在中午,杀菁悦与龙少离要谋朝篡位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同时又夸那个小公主幸而及早的发现了这一对狼狈为奸的人,刹那间如燎原的星火,也极快的便传入了皇宫。 杀鸢凌的眼角抬起,这小女儿的手段是绝啊,不过稍稍授意,便做的如此绝情,滴水不漏。 她几乎都要以为那老夫人的死都只是那小女儿的手段罢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整理了衣衫的预备要对这事儿去做出个了结。 “陛下,殷亮来了。”大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杀鸢凌心里一紧,顿时觉得不好,她知道,若自己在此刻出了意外,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说朕不在。” “凌儿。”这一声喊得冰凉寒冷,隐隐带着极大的怒气,仿若要一触即发。 “你不是在春熙殿禁足,怎么出来了?”陛下朝后退了一步,这个男人的本领其实厉害的很,此刻倒是有些害怕了起来,能够如入无人之境的到自己的养心殿,哪里敢在这养心殿与他硬碰硬。 “你是不是在下圣旨给悦儿的时候,就盘算好了这么一天?”他问的笃定,从宫外的消息传进来,悦儿都已经被看管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朕怎么听不懂。”他料到了女人肯定会装糊涂,这么多年他怎么会看不懂面前的这个女人,一时间恼怒极了。 “去告诉王爷和兵部尚书,陛下不适,有事放下奏折便好。”他的话让陛下急了。 “你不过一个被废弃的王夫,也敢插手前朝之事了?怕是你也参与了杀菁悦造反的事情了吧。” 她笑的漫不经心,却在思索着如何逃脱,此刻就一个守在外面的大监,他要对自己动手,简直易如反掌。 “凌儿,你分明知道悦儿没有。”他闪过痛苦,是不是真的到了他们要兵戎相见的时刻了。 “她是没有,不过你有啊c” “我何曾有过?嗯?”他进了一步,将陛下的肩膀一把扣住,痛苦的接着说道:“当年我的所作所为几乎全部都是你的授意,我这么多年在后宫何曾对你不敬过,你如此颠倒黑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她笑的妩媚,“你在后宫做的那些肮脏事情以为朕不知道?知道我为什么从不去你的长春宫?因为我跟你睡一起,嫌脏。” 最后的两个字,她咬的极重,惊得他退了一大步。 这陛下的忍耐力已经超出了他的相像,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他从来未曾看透过,这陛下能够隐忍那么久,不过是惧怕他手里的兵力,恐他拥兵造反,造成朝政动荡不安罢了。 他殷家的兵力尚且还远在西北,如今赶回来哪里来的及,谋朝篡位,若是不日便处斩,那悦儿 “还有,以为朕 不知道你三番两次要刺杀榕儿?” 她又重新问了句,整理了一下自己明黄色的龙袍,便预备要抬脚出门。 但是那殷亮怎么会给她出门的机会,她一旦出门,将悦儿囚禁宗人府的圣旨不日便会昭告天下。 凌儿,是你逼我的。 杀鸢凌虽然有所防备,但是殷亮的武功并不弱,不过两步便将门砰的关上了,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问道:“你真的要出去处置悦儿?” “朕是出去处理这件事,处理逆贼,并非针对悦儿一人。” 她咬了咬牙,心里存了恨意,她恨面前这个男人,当初不过是想利用他,他要了王夫的位置便罢了,却容不得那袁寒风的存在,袁寒风是她的逆鳞,是她在这冰凉的世间唯一的温暖,哪怕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袁寒风的死她敢肯定与他有关。 “那得罪了。” 他预备要下手的时候,梁上突然的冲下来一把极其锋利的剑,他若不是收手收的快,那剑就要刺伤自己的手臂了。 他冷冷的注视着这黑衣人,轻蔑的说道“青阳?你哥哥呢?是不是已经死了?” 而这厢的陛下惊魂未定,却极快的震惊了下来,“殷亮,你不怕我将你们殷家满门抄斩?” 他却笑的狷狂,继而笑着说道:“曾经你仰仗殷家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般的话?” 青阳跳下来的时候就知道这殷亮的武功不弱,况且他身后还有两个帮手,怎么算自己都打不赢。 他倒是不在多话,让自己身边的两个人去缠斗那个青阳,自己快速的上前一步,一把将女人打晕了,他知道,他踏出这一步,谋朝篡位的名头算是坐实了,但是却看不得那悦儿被终生的圈进在宗人府里面。 我驱着高头大马直直的闯入皇宫的时候,大监被一剑刺死在了养心殿的门外。 “青柳,青阳呢?” “青阳应该去追踪陛下去了,这陛下分明是让人给劫走了。” 我看着这殿里面还有些血迹,以及打斗的痕迹,再往里面走,血腥味更重。 “青阳。” 青柳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沿着他的视线看去,青阳倒在母皇的床榻之上,已经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而大部分的御林军此时冲了进来,为首的人快速的说道:“这小公主的侍卫试图侮辱陛下,已经被我等杀死,小公主涉嫌暗害陛下,给我拿下。” “谁敢?” 我眯了眯眼,浑身的气势散发而来,生生的将要上来的御林军吓的退了一步。 我却心里在焦急,小寒还未敢来,不该因为担心母皇而单枪匹马进宫来,这殷亮已经要等不及造反了。 母皇的兵都派去了龙府,长公主府和千机阁,还有那绝世楼,剩下的虎符也不晓得母皇放在了哪里,一时间这宫里便是让殷亮牢牢的抓在了手心里面。 “旁人不敢,本夫却敢。” 殷亮从一群御林军的身后突然的出现,逆着夕阳的光,让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狠厉。 “怎么,等着那杀墨寒来救你?” 他轻蔑的一笑,立时便让许多的人将我围了起来。 青柳和青阳纷纷的伤在了这间房里,空气里面浓郁的血腥气味让人想吐,他轻蔑的看向地上两具蝼蚁般的两个人,继而又盯着我“到你了。” “殷亮,我死可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说。本夫心情好,也许会回答你的问题。”他拿出一个帕子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轻蔑的说了句。 “殷文,殷韶泽的父亲,是不是你亲手杀死的?” 他一顿,还以为这公主要问什么问题呢,原来不过是这个问题,煞有介事的点头说道:“都能查到这一步了,不错。不过可惜了,你永远都不能让殷韶泽知道了。” “那龙少离的母亲?也是你陷害的?” 他眼里闪过狠辣的光说道:“公主让我回答一个问题,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对我一个将死的人,你还顾忌什么。”我笑的比他还要完美,似乎是不怎么在乎如今的处境一般。 他依旧没有回答,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当初死在念慈菴的女人怎么会有你的扳指,若真的只是细作,你怎么会许她那么贵重的东西?是你杀人灭” 我的话还未说完,他便狠戾的进了一大步,一把扼住我的咽喉,浑身都是杀意,让人胆寒。 “那个该死的女人敢拿这件事情威胁我,死了活该。”说完这话便微微的转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来人,将公主关到水牢里面去。” 他一把将我往后一推,笑的阴险狡诈至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殷亮之死 “那你怎么不拿回那么贵重的东西?” “当年她吞下了那枚扳指,我剁碎了她的身体都没找到,你怎么可能在念慈菴找到?”他忽然回头狐疑的看向我,那眼眸让人看起来胆寒不已。 他的话却让我心抖,剁碎了 他却再没什么耐心的说道:“愣着做什么,公主纵容属下意预侮辱陛下,关到水牢里面去c” “殷亮,你确定吗?” 我站直了身体,咳了一声的说道。 “自然,还杵着做什么,给我抓起来。” 很快五大三粗的御林军拿着粗大的绳子便要将我捆起来,我退了一大步,在他面前摔下了杯子。 不过须臾,大批的黑衣人便进了来,果然昨夜的阿狸未曾骗我。 殷亮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一点,那么正在春熙殿被看着的陛下是不是早就被人救走了?一想到这儿的他觉得自己失策的厉害。 房内的御林军本来就不是很多,一下子便被黑衣人解决的干净,我看着满屋子的尸体,莫名的要呕吐。 “给我活捉了殷亮。”我朝着站在一方没有参与斗争的黑衣人吩咐道。 殷亮的本领并没有因为在宫里养尊处优而有什么退步,手法快到极致,即使我方人多却还是让人负伤的逃走了。 我被溅了一身的血,穿的还是早上出门时候的铠甲。 “追。” 我朝着他们吩咐着,不能让殷亮逃了,母皇还不知道被他藏在哪里呢。 “姐,姐。” 杀墨寒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我小产不过才养了二十天的身子,今日奔波了一天,此刻有些疲累,坐在母皇染满了鲜血的床榻之上,出着神。 “姐?你没事吧c” 小寒冲了进来,一把将我揽进了怀里,看的那头领的黑衣人男人惊得睁大了眼眸,这分明是男人对女人 我微微的挣脱,“宫里戒严了?” “嗯,龙府和公主府的人都看管了起来,而且” 我抬了抬手,示意他停止,“当务之急是找到母皇,我猜殷亮并不敢真的对母皇做些什么,不过是想要挟我们,为了不受制于人,我们还是早些找到母皇比较好。” 此刻的我并不知道的是母皇此刻正被绑了手脚的装进了箱子里面,预备要往宫外运。 “小寒,你赶紧找太医给青柳青阳看看,今夜你就不要出宫了,皇姐要去刑部大牢。”我说完这话便要出门,我得去不漏痕迹的将那十八个千机阁的人放了,这样我才能找到他的下一个场地。 “快。”殷亮虚弱的声音响起,正预备要与在马车里面昏迷的陛下先逃出这儿先。 “主子,长公主那里怎么办?” “无事,陛下不回宫,悦儿就不会被定罪,不被定罪在如何也只是有嫌疑,悦儿的身份摆在那里,旁人不敢对他如何,而且还有杀家氏族里面的阁老在,那杀绞榕不敢对悦儿如何的。c”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他胸口被刺了很深的一剑,此刻失血有些过多,嘴唇都泛了白。 “天鹰大人,要将陛下救回来吗?” 前方的天鹰听着这话,微微的沉吟了一番,脑子里面回放的还是刚才那个王爷一把将人抱在怀里面的满足和担忧,一时间觉得为难极了,但是陛下还是要救的。 “主子?” 天鹰看着突然间出现在身边的主子惊得瞪大了眼眸,主子不该是正被士兵看着关在龙府里面吗?怎么就出来了,这要是让那王爷和那个公主知道了,该说主子越狱逃跑了。 “动手。” 他轻轻的摆了摆手,数十个黑衣人便朝那个在路上疾驰的马车奔去。 殷亮未曾想到这一点,他身边的人都让他派了大半去保护杀菁悦了,此刻身边能用的人已经寥寥无几,而对方却密密麻麻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人c 他甚至都没看到龙少离是怎么出手的便让人将马车上面的女皇救走了。 “龙少离?” 他眯了眯眼,手里握着一把武器,说话间已经让人能够看出他的气弱,受了极重的伤。 “殷亮,是你在糕点中下的毒吗?” 他听到这句话便狂傲的笑了起来,而龙少离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恨不得将他的身体看穿,他似是而非的点了头说道:“谁让那个杀绞榕要查当年的事情,那老夫人知道的太多,死了活该。” 他确实也想看到这个龙少离若是知道是陛下让他如此设计的,他还怎么去爱那个杀绞榕,况且那个杀绞榕被他打得流了产,他倒要看看,他们还怎么在一起,哪怕他今日死在了这儿,他也要在他们之间插上一颗钉子,谁先跨出那一步,便要承受锥心之痛,要不然便是永远都不要在一起,永世的分离 “你找死?”他极快的出手,含着煞气的大掌瞬间便扼住了他的咽喉,殷亮直觉得这是来自地狱的手,要生生的剥走他的生命,但是他却笑的淡然,指了指那个尚且还在昏迷的陛下说道“你他日一定会后悔救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在他殷亮的眼里,这个杀鸢凌对他薄情到可怕,也够心狠手辣,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否则怎么坐得稳那个皇位,当年他为了她能够顺利的坐上皇位,不仅逼的那先皇提前退位,又陷害了许多的忠良,还亲手杀了他自己的弟弟。 但是做完这一切的她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请便是一意孤行,不顾百官劝阻的纳了那袁寒风为男妃,不过一男妓罢了,怎么该与他同享他辛苦筹谋而来的荣华,他于前朝为她铺路,她却与那个男人夜夜笙歌 她登基之后的第二件事情便是腰斩了自己的死对头,满门抄斩,一百多口人,连小孩子都未曾放过。 龙少离冷眼的看着已经近乎疯狂的男人,手上一个用力,那殷亮便眼神凸出的咽了气,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死不瞑目。 “主子,为何要杀了,交给公主不是更好吗?” 天鹰见自家的主子浑身的戾气,知道主子又想到了公主肚子里面亲手被他打掉的孩子,问了句。 “殷亮定会一口咬定,担下所有的罪名,况且殷亮手里有多少兵力我们也不知道,万一他逃脱了卷土重来的话,这京都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他淡漠的用帕子擦了擦手掌,便再一次的消失了。 如同来时一般,来无影去无踪c 他其实用力的那一瞬间并没有想那么多,他不过是单纯的想给他奶奶报仇罢了,还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终有一日,他会让她为那个孩子报仇的,哪怕就那么死在了她的手下,他也甘愿。 但是现在不行,她的处境还那般的危险,他一定要给她扫平前路。 “走,将陛下送回宫里去。”天鹰朝着身后的数十个黑衣人说道,便带头的朝宫里的方向飞去。 天鹰在高墙大院上面看见了那公主一个人骑马而去的英姿,心里虽然埋怨这女人抄了千机阁,但是还是比较能够理解的。 立刻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将陛下放回养心殿就回来,不要多做停留。”然后便自己跟着那一抹倩影而去,主子吩咐过要保护那公主的安全,现在那公主身边的两个护卫都受了伤,只能是他暂时代劳这件事情了。 “吁~”我一下勒住这阿狸送我的千里神驹,停在了这威严肃穆的刑部大牢,曾经,我为了救那小娇的性命来过一次。 “来者何人?” 一个士兵朝我走了过来,询问道。 “本公主要进去,劳烦开一下门。”这小士兵一愣,如今还在在京都骑着高头大马的公主只有那个小公主,那长公主已经用谋朝篡位的名头拘在了府里,况且那废弃的王夫将陛下从宫里劫走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那长公主谋朝篡位的罪名便被坐实了,想必是与皇位要无缘了,立时不敢对这小公主有任何的不敬之意,说道:“公主请。” “多谢。” 我摸了摸雷驰,在它耳边说着话,然后这雷驰便走了。 这士兵傻了眼,还有能懂人话的马匹? 到底是公主的坐骑,就是不一般。 “今日上午时分送来的十八名囚犯在哪里?”我再一次踏进了这阴暗潮湿的牢房,朝着在前面点着油灯的士兵问道。 “在那边,尚书亲自送来的,我等不敢疏忽。”他手一指,我抬眼看去便看见了挤在两间牢房里面的十几个人。 能被抓住的大多都是喽啰,没什么大的作用。 我轻轻的抬手朝着他说道:“过几日本公主要来亲自审问,不要让一个人跑了。” “是,我等绝不会疏忽怠职。” 我暗暗的眯了眯眼的说道:“你们晚上多少个人看守牢房?” “十二人。”他不知道为何公主这么问,可能是怕看守的人少了,让人跑了,便恭敬的回答了。 “知道了,晚上给本公主打起精神,这十八人尤其重要。”说完这话我便抬脚要出门,出了这牢房。 “是,”他恭敬的低了头,见人走了,便朝着他的弟兄们吼了句:“都给我打起精神,别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我才一出现,远处雷驰的身影便朝着自己奔来,果然那马上阿狸朝着我伸出了手,他一个用力便将我勾了上来。 “你来了。”我贪恋的抱紧了他的腰身,疲惫的面庞靠在他的后背,轻声的说了句。 “累了吧,我们回去。” 初冬的夜色下,一男一女在同一匹马上互相依赖的说着话,时而轻笑的话语在这静寂的街道响起,于这长长的街道青石板上投下大片的阴影,渐渐远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万般场景 雷驰的脚程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公主府,他将女人抱在了怀里,踏进了这公主府内。 驸马尚且知道公主今天一天应该极忙,现在都快要到深夜了,公主还未曾回来,焦急的在房里踱步。 “公子,公子,公主回来了。” 刘懿梁的贴身小厮的声音欢快的响起,他再也没等得及抬脚便要走。 “诶,诶公子,狸公子跟公主在一起呢c”他听到这话就活生生的顿住了脚步,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灭了灯的休息了。 “绿姬,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我窝在阿狸的怀里,朝着跟在我身后的绿姬说了声。 “是,公主。”绿姬领了命令便下了去。 他将人放在塌上,轻轻的为我捏着大腿,惹得我发笑的说道:“手上功夫不错,哪里学来的?” “自学而来。” “不错,来来,再往上点。”我疲累的瘫在了床上,迷糊的指挥着他,脑子里面却在想着那殷亮会将母皇带到哪里去,母皇不在,杀菁悦就不会被定罪,不被定罪,那么我辛苦所做的事情便有大半要付诸东流。 但是殷亮居然敢绑架母皇,怕是该要落个满门抄斩之嫌。 “想什么呢在?” 他轻声的问着,手上的动作却未曾停止。 “我在想,若我是殷亮,我会带陛下去何处?又如何的转危为安,如何的洗脱那杀菁悦谋朝篡位之嫌?” “在你去刑部大牢的时候,我身边的人已经回来跟我说了,殷亮带着陛下到了京都西边那片茂密的树林里面,殷亮因为反抗而被误杀了,此刻陛下应该已经回了宫了c” 他淡漠的说着这件事,我却兴奋从床上一跃而起,极快的问道:“真的?母皇安全回宫了?” “嗯c” “那我可以宽心的睡一觉了。”说完这句话我便暂时松了一口气的放松了身体,舒了一口气。 “但是,那殷亮死的太便宜了些”我的话说到了一半便听到绿姬进了来,“公主热水备好了。” 绿姬轻声的说了句,因为我们都在床边,可能是不敢看我与狸公子在做些什么,便只是站在了门口说了句。 “阿狸,抱我去,我走不动了。”突然在他面前就觉得自己矫情了起来,变成了无脚的怪物,伸了手撒娇的说道。 绿姬见到这情况便住了嘴,准备还打算说今日驸马在府里等了您一天呢,那还是明天再说吧。 “水烫吗?”他抱着我迟迟的不放我下去,我狐疑的问了句。 “公主你还没脱衣服。”他的话让我脸红了红。 “出去,出去。”我立马的从他身上下了来,推搡了他两把,这男人却快速的转身说道:“公主您今日累了,肯定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了,还是我帮你吧。” “呵呵,做梦!”说完这话我便啪的将门关上了,将自己快速的浸泡在冒着热气的水里,被热水拂过的细胞瞬间便舒展了开来,舒服的我微微诶了一声,然后便没了动静。 而这方在外面等了许久的阿狸迟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便尝试性的喊了声“榕儿?” 他推开门看到的便是已经在水里睡着的女人,微微无奈而宠溺到极致的笑了笑,一挥手便灭了两盏灯,余下一盏昏黄的烛火,摇摇曳曳 他给女人擦掉身上晶莹的露珠,从洁白修长的脖颈处,下移到精致的锁骨处,在一路向下的摸到她平坦的小腹,自责的说不出来话,也不再多想的将人抱回了床榻之上。 “少离”这阿狸一愣,没曾想到公主心里还有身为龙少离的自己,立刻的将人圈在了怀里,大掌附上她冰凉的手指,却一晚上都睡不着,脑中设想了一万种情景,若终有一天她知道他便是龙少离,是否还会如现在这般对自己依赖,这般的信任自己。 第一次对一个人这般的无奈,这般的不知所措,阿狸的面具他已经不敢再摘下来了,那就让龙少离死了吧 而这厢的长公主府内,杀菁悦正在阴沉着脸色听着父皇属下的报告。 “你说父皇带着母皇不见了?这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她惊得一拍桌子,什么叫做父皇带着母皇不见了,她再不懂事也明白了这代表了什么,父皇为什么要那么做? 此刻的她还不知道,他父皇用他的生命换了她的命,殷亮其实也知道那陛下忌惮的是自己,悦儿不过不够沉稳,肤浅了些,没了他的杀菁悦,女皇定然不会赶尽杀绝。 这也算是他对那陛下最后的了解了,毕竟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儿啊。 “因为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情,那榕公主和寒王爷带着一共五百亲兵抄了龙驸马的千机阁和绝世楼,里面搜出了大量与您计划在十二月初八日于成婚之际要夺宫,被搜出来的册子里面详细的写明了何时何人带头起兵,计划说在宫中夜宴陛下的膳食中下毒,再由王夫负责宫中的御林军之事,详详细细,条条都写明了。” “这是什么道理?我什么时候要与龙少离夺宫了?龙少离为何要夺宫?” 她惊得后背冷汗直流,继而才又紧张的问道:“那那个册子呢?现在在哪儿?” “在,在” “说啊”她猛地提高了嗓音的吼了句。 “在陛下的桌子上面,由寒王爷派兵看守着在。” 她一听这话虚弱的坐回了椅子上面,浑身无力,虽然初冬,但是却虚汗直流,喃呢着说道:“那父皇劫走了母皇,万一母皇回来了,万一母皇回来了” 她不敢想,把她圈进入宗人府肯定是第一步,殷家肯定都会被满门抄斩,未满十二的女子流放西疆,肯定是这样的 她急的要命,朝着他哆嗦的吩咐道:“快去,把我表哥殷韶泽叫过来。” “公主,属下是飞进来的,那外面那么多守卫,礼部尚书肯定进不来” 这次杀菁悦的不一样,上次大臣在千机阁搜到的不过是文武百官的家庭背景之类的,但是这次确实详细到何时何人做何事,连接头的人都算好了,突发的情况也写了出来,这分明是一份谋朝篡位的铁证。 而此刻的杀菁悦并不知道现在正在殷家祠堂里面发生的事情,殷韶泽从未有过的暴怒。 “族长,我敬重您是我殷氏家族的一族之长,我好言好语的请您过来您却百般推脱,所以只好请来了所有的族中长老和旁支分族来让你断评当年我父亲殷文的死因。” 那个满脸花白胡子的人还没有开口,便听见一个人说道:“当年龙烈钢失手杀的您父亲,这事儿人尽皆知。” 他的话得到了大多人的支持,但是因为这里面殷韶泽的官位最大,手段也狠,所以大家选择站在了同一战线。 “当年龙烈钢有一小妾叫做姜莫愁,龙烈钢的妻子慕容惠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用书信联络我父亲殷文的,一诉衷肠,所以那慕容惠是被龙烈钢以通奸罪沉了塘,而龙烈钢要报复我父亲,所以失手杀了我父亲,是不是?” 他轻轻的吹了一口茶,问的缓慢而优雅。 “是,是,是” 所有的人都如此这般的说道,他却气的砸了碗盏,狠厉的目光扫向所有人,这些人这些年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皆是因为得到了自己与那殷亮的庇护,脑中再一次想起了那女人的话,“你大可以去问问,你们殷家所有人是不是愿意用你父亲来换取你们殷氏家族的荣华。” “但是我却查到那小妾姜莫愁是殷亮曾经的相好,也更查到了那慕容惠与我父亲殷文本就是青梅竹马之人,是你们众口铄金说他们有奸情的,对不对?” 他问的狠厉,从碗盏被砸掉的瞬间,就看见许多的亲兵举着明晃晃的刀进了殿,将这一屋子所有的殷家人都围了起来的说道:“你们最好都不要撒谎。” “那龙烈钢自己色心不改,强行要纳殷亮的相好,这事儿当年谁都知道,是龙烈钢非要纳妾的” “看样子你们是不配合了。”他打断了那人的话,气定神闲的坐在了那里,手指指向两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说道:“最近本尚书的欲儿很是想念坤儿和心儿两个堂哥,让他们去府里玩两天吧c” “不,不,你不能带走我的坤儿。”一个女人哭的跪了下来说道。 “带走。”他眉头闪过嫌恶,对着自己带来的亲兵说了句。 那几个亲兵一把收起自己的刀,然后便要抢人,那两个孩子一时间吓的哭了起来,直往自己娘亲的怀里面钻,果然孩子才是每一个母亲致命的地方,很快那边的殷嫂便哭着说道“我说,我说,我说求你别带走我的孩子” “殷嫂子你疯了啊。”说这话的是一个稍微年长的人,话语里面惹上了焦急,这却让殷韶泽更加确定了,凉凉的说道:“本尚书最近忙的很,你们最好说快点,我没什么好耐心。” “殷嫂子,你可以说了。”他再一次拿起一杯茶水,漫不经心的说道。 “当年,当年那慕容惠是被殷亮的书信骗到殷家后宅里面来的”她一开口的悲凉让那族长叹了口气,这殷韶泽最近半个月都在执着的追查这件事情,眼见着这殷亮出了事,这殷韶泽也不去帮忙,却只一心在追查当年他父亲的死因,如何还能隐瞒的下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炖了你 “你父亲殷文虽然与慕容惠是青梅竹马,但是自从彼此婚嫁之后便再无往来了” 她越说下去,室内便越发的安静,只她一人颤抖的话语 “是殷亮设计用迷香迷倒了他们,将两个人脱光了放在了一起,然后再让龙烈钢到殷家来捉奸的,后来殷文醒来之后发现慕容惠要被龙家族长沉塘,一心想过去给她的清白做证明” “但是,但是殷亮在看到殷文要去告发所有的事情,就” 她嗫嚅了不敢再说下去,猛地哭了起来。 “说。”这个字仿佛是他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般,暗示着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 “是殷亮杀了你父亲,不关我们的事情啊c”她好似是受了多年良心折磨,语气里面有一朝说出来的痛快和害怕。 是殷亮杀了你父亲,是殷亮杀了你父亲,殷韶泽满脑子都是这句话,狂怒到了极点,一把扯过族长的领子,阴狠的问道:“都是真的?” 只见人默默的点了点头。 殷亮,你倒是真的狠得下心,亲弟弟啊,都下得去手。 “当年殷亮为何这么做?”他再一次问出了一个问题,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殷亮为什么这么做,一想到这儿的殷韶泽马不停蹄的就要去宫里,却莫名的发现这宫里被戒严了,任何人不得进出。 “主子,”有一黑衣人落在了殷韶泽的身边,将今日的京都里面发生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 “那现在陛下在不在宫里?”他问了句,这殷亮要是不见了,他找谁去报仇去。 “不知道,那寒王爷将层层宫殿都戒严了,任何人都进不去。” “知道了。回府去。” 他一回府就见到那龙怀柔跪在了他的书房里面,他重重的皱起了眉头,将人扶了起来的说道:“如此夜深,你跪在这儿做什么?” “爷,我弟弟是不可能谋反的,求求你救救他。”她从来没有主动的找过这个男人,但是弟弟是她至亲,她不能看着不管,哪怕知道这个会帮弟弟的可能性极小,但是还是要来试一试的。 自从知道了他父亲的死与龙家无关之后,便觉得自己确实错怪了龙家多年,甚至殷家而使得龙少离的娘亲被沉了塘,这个女人这么多年又不曾给他惹事,一时间倒有些怜惜起这个女人来,便说道:“我知道,现在宫里戒严,我进不去,明日一早,我便进宫去,看看陛下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她也知道,这事儿根本不是殷韶泽一人的力量可以更改的,便要起身告辞。 “夜深了,夫人就在这儿歇下吧。”殷韶泽疲惫的脱去了自己的外套,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龙怀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睡吧,最近我很累了。”他说过这话便一把扯过呆愣在那里的人。 一一 一早醒来,身边的男人还在,我莫名的舒了一口气,就着惺忪的发往他怀里靠了靠,他睁了眼的说道:“今日你还要出门去忙吗?” “怎么?嫌我最近忙,没空陪你吗?” 我咕哝了一句,在他脖颈下方重重的咬了一口的说道:“你这半个月去哪里了?” “嘶,啊,你属狗的?” 他哀嚎了一声,宠溺的说了句。 “才知道?下次再这般无声无息消失两天以上,我就炖了你。” “好。”他回了句,用手指拨了拨女人凌乱的发,满眼的笑意。 我正预备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体不着寸缕立时的黑了脸问道:“昨夜不是绿姬给我擦得身体?” 朦胧中我能够感受到有人给我擦拭身体,温柔的紧,若是绿姬的话,她不可能不给我穿衣服,一想到这儿我咬着牙的说道:“不能给我穿件衣服?” “不穿衣服睡的话,对身体好。”他瞅了女人愠怒的面色,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一句便自己下了床。 “无耻,无耻。”我气的哆嗦,却发现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比较好,怪只怪自己昨夜睡得太死。 “来,穿这件,今天你要面对你们杀家的阁老们,还是先抖索下精神。”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我的公主正装,话语里面带着一股难得的认真,缓缓的说道。 “母皇自有定夺,那殷亮已死,即使有证据证明杀菁悦有蓄谋造反的心,母皇也不会狠心要杀了她的,最多终身幽禁。” “呵,你倒是了解。但是那龙少离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他转过头,若无其事的说了句。 “母皇不会对他如何的。” 我顿了顿,想起了那母皇曾经说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要扳倒殷亮和杀菁悦,况且赐婚也是为了能够查到龙少离的背后势力。 “你如何知道的?”他转了头的问了一句,他只能这么问,不然这公主会知道他知道龙少离与母皇达成的协议,到时候她要是猜到自己是龙少离,就显得太过于猝不及防了。 “你猜啊。”我起身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好看的喉结,玩笑的说了句。 “公主,驸马在前厅等您。”绿姬的嗓音从外殿响起,我一拍大脑,糟糕了,从那一夜那驸马在自己的房里睡着了之后,就一直把这个人给忘记了,那个人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真是过意不去了。 “知道了,让驸马稍等,我马上到。” 说完这话,我便稀里糊涂的随便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便要出门。 “榕儿~” 阿狸不满的嗓音从我身后响起,他听着那一口一个驸马就不乐意了,这么急着出去见他,分明把他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怎么了?”我开了一半门的手顿在了那里,不明所以的问了句。 他将人抱进了怀里,我被他整蒙了不敢说话。 “怎么了?再不出去,驸马该着急了。”我见他不说话,只是这么的抱着我,显得有些奇怪,舔了舔唇的问了句。 现在已经到了十一月的尾巴了,还有不到十天我就要娶那个驸马了,这驸马已经帮了自己两次大忙了,不能总是将人晾在那里。 “驸马,驸马,你就知道驸马。” 我一抬头,乐的开心,笑着说道:“这可是母皇赐给我的万贯家财,不娶他,难不成娶你啊?” 曾经我倒也是为了龙少离想过拒绝这么一纸圣旨,但是现在想来便罢了,自己改变不了就算了,还平白给自己树那么强大的一个敌人做什么c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万贯家财。”他语气酸溜溜的,却还是将人放下了,还将我推了一把的说道:“你去就是了。” 我摇了摇头的走了。 而这厢的阿狸见人真的走了,又觉得自己矫情了起来,立刻的甩了甩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一 “主子,你可回来了,宫里来人宣您进宫呢c”天鹰急的团团转,主子要是再不出现,宫里来的人该要起疑了。 他轻轻的揭下面具,知道今天在宫里肯定要见到榕儿,便又换了身衣衫,抬脚出了门。 “驸马请。”那少将还是将人当驸马看,也还算客气有礼,将人请进了马车里面,他也无所谓,马车也好,囚车也罢,都是他该经历的。 马车咕噜噜的到了长公主府的门前,他看到那杀菁悦阴沉着面色进了他前面的那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进了宫。 我坐在雷驰的身上,看着那士兵看管的两辆马车朝我这方走来。 “公主。”少将朝我拱了拱手的行礼,这一句公主同样惊了两个马车里面的人,谁都知道那白马上面坐的人是谁。 “马车里面可是逆贼龙少离和我皇姐吗?” 这句逆贼让在前方马车里面的杀菁悦立刻的探头出来,叫到:“杀绞榕,都是你,我知道都是你在背后设计。” “皇姐莫不是知道殷亮死了,得了魔障了?”我笑的清浅,话语里面的意思却让杀菁悦猛地顿住了,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我父皇怎么了?” “死了c”我盯着她狂怒到不可思议的眼眸,欣赏着她近乎扭曲的面色,冰冷的吐出着两个字,然后便扯了扯缰绳,夹了夹马腹便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拨了拨车帘,那一抹奔驰而去的倩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这女人骑他的千里驹还真是别有一番风采。 杀菁悦满脸的死灰,父皇死了,到底是真是假? 她不顾士兵长枪的阻拦,跑到了龙少离的马车跟前,恶狠狠的一把掀开了帘子的说道:“那个毒妇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龙少离摇了摇头,她一见到这个情况就立时放了心的说道:“我就知道。” “长公主误会了,我摇头的意思是她不是毒妇,但是殷亮确实死了。” 杀菁悦听到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至极,他们说的话都不值得一信,父皇身边高手那么多,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死去,一想到这儿的杀菁悦阴鸷着一张脸回了自己的马车,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 而这厢的议事房内,比陛下点名传召而来的大臣正不遗余力的参奏着这两日京都发生的事情。 “陛下,长公主与龙驸马谋朝篡位之事,证据确凿,还请陛下尽早定夺,还前朝一片稳定。” “陛下,鉴于那废夫居然胆敢劫持于您,微臣觉得殷家都应难逃其责,理应满门抄斩,避免如此乌烟瘴气的人污了朝政” “陛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三堂会审 此刻参奏的人都是曾经殷家的家臣,女皇冷眼瞧着,心里独自做着计较。 “公主到。” 伴随着这句话,我逆着光跨入这议事房,许多大臣也不过曾经在我回宫之时远远的看过一眼,此刻却不敢抬头打量我,谁都知道,那长公主怕是已经没了登基的机会。 且陛下已经年逾四十,当年的先皇不就是在这个年岁被逼的退位的吗?现在这小公主也要重蹈覆辙吗? 一时间各位大臣猜测不已,直觉快要变天了。 “参见母皇。” “榕儿来了啊,来人,赐坐。” 陛下发了话,谁都不敢再说些什么,心里却更加的确定了起来,立时的禁了声,也不敢多说话。 “诸位大臣,继续吧。” 女皇此刻还不知道那个殷亮已经死了,面色平淡如水,只那眼眸冰冷到可怕,殷家党与众多,怕是处理不好的话,必会引来殷韶泽为首官员的不满,毕竟殷家曾是功臣,若真的将殷家全部斩首,估计自己就要背负上过河拆桥,刻薄寡恩的名头了。 “母皇,昨日夜间,殷亮劫持您到了西边的密林,为了您的安全,儿臣不得已杀了殷亮那个逆贼。” 我的话让她眉头一跳,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畅快和轻松,那个男人死了,她就觉得自己才算是真的安全了,立时的说道:“如此逆贼,死不足惜,倒是榕儿你做的对。”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瞧见了她微微颤抖的双手。 杀菁悦和龙少离被官兵领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这句话,杀菁悦一把扑着跪了下来,不可置信的问道:“母皇,父皇怎么会死的?怎么可能的?” 母皇淡漠的看着下方哭的梨花带雨的人,一把将桌面的证据扫落,恰好掉到了她的面前,她抖着手的拿起来,大概的看了一下,越看越觉得心惊,这根本不可能,她根本从来没有和龙少离密谋过这些事情啊,从来没有啊。 又抬头看了看冷漠站在旁边的各位大臣,如此三堂会审,难不成今日也是自己的死期吗? “母皇,这不可能啊,儿臣从来,从来没有与驸马商量过这种事情啊,儿臣不敢啊,不敢啊” 她一把丢开那册子,哭着跑到了女皇的脚下,拽着女皇陛下绣着真龙的裙摆,见母皇不理她,又转头朝我看了来,指着我的鼻子,话语里面带着丝狠厉的说道:“都是你,是你见母皇将少离赐给了我,你心生怨恨,才如此设计的。” 此刻被提到名字的龙少离淡漠的说道:“长公主,我们做的事情,不要扯上别人。” 这话一出,那杀菁悦等同被判了死刑。 “我何时与你说过这些,你不能如此信口雌黄吧啊,我不过满心想着与你结婚,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想过要夺位啊?” 她的话让女皇冷冷一笑,自从知道殷亮死了就没打算要这个女儿的性命,从始至终也没有要这个女儿的性命,殷家失了殷亮,肯定再难保持辉煌,她也暂时的松了口气,而且这龙家的龙少离背后势力被拔除,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她不容许任何一个可以动荡朝政的势力存在于她的眼皮子底下。 “阁老大人到,北定王爷到,北定王妃到。” 我抬头,见一精神抖擞的老人带着众多人闯了进来,之所以用闯的,那是因为他一把的推开那大门,带着怒气冲冲,走到陛下跟前,落定之后才勉强不恭不敬的行了一礼。 “叔父。”女皇抬起头,冷冷的喊了句,语气里面没有什么温度,也没有什么尊敬,而那些很有眼力见的大臣们见阁老都来了甚至还带着北定王爷,那么谋朝篡位便成了杀家的家务事,淡化了国事之嫌,谁都不敢丢了小命,立刻的告辞退到了殿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垂手站着。 “祖父,祖父您救救我,我是不可能谋朝篡位的,不可能的。” 他慈爱的蹲了下来,说道:“祖父知道,不怕啊悦儿。”说完这话便拿起了那地上的册子,细细的看着,良久才问道:“敢问陛下,下月初八,成婚的是否只有悦儿一人,那榕儿不也是初八成婚,怎的就说这册子上面说的人就指的是悦儿呢?” “殷亮胆子能大到劫持朕出宫,阁老大人以为这说明了什么?” 他被噎了一下,没想到这陛下丝毫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还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来,并没有思考多久的说道:“不过是那殷亮未曾考虑清楚,一时间犯了糊涂罢了。” “阁老大人真会推脱,若不是我及时带人赶到,母皇今日都还不一定在宫里,如此滔天的罪行,阁老大人预备三两句话就糊弄过去吗?”我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缓缓的说道。 此刻的殿内除了母皇,便是我一个人在端坐着。 阁老大人这才注意到那个坐在椅子上面的女娃娃,特别是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人,气质也是如此的相近,仿若对一切都洞若观火,又仿佛不在乎一切,却牢牢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抓在手心里面,谁敢在她面前动弹,谁便是自己找死。 “阁老大人如此不辨是非,难道是与殷亮串通好的?” 这一军将的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龙少离勾唇一笑,仿若毫不在乎自己会因为谋朝篡位被处死一般说道:“每日晌午巳时三刻左右,长公主便会来我龙府与我商讨这些细节,旁人皆以为我们不过是商量婚事,起初我也是不愿意与长公主为伍的,但是长公主拿我龙家人的性命做威胁,我这区区一驸马,也只能听而从之。” “龙少离,你胡说,我每日去你龙府你都不在” “悦儿。”阁老大人暗沉的嗓音响起,这长公主还敢说自己每日去龙府,这不是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吗,简直就是说话不经大脑。 “看样子真是委屈驸马了。”我听着龙少离的话,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朕自会查明真相,还驸马一个清白。” 我会装,这个母皇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会装,但是阁老大人却看明白了,拱了拱手的说道:“倒真是多谢榕公主为我国揪出如此毒瘤,但是悦儿毕竟是皇家子嗣,还望陛下慎重决断,既能保全皇家颜面,又能还前朝一片稳定。” 这话说的一语双关,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岂能不明白这话语里面的意思。 “这是自然。” “来人,剥去长公主的公主服制,暂时的压入宗人府,殷家所有在朝官员一律连降三级。” 待到有士兵将已经仿若丢了魂魄的杀菁悦拖走了之后,顿了一顿,看了一眼下方坐在那儿的小女儿,缓缓的说道:“至于龙少离是否被逼,还是自愿,还有待查证,暂时压入刑部大牢,扣押待审。” 我心里一紧,快速的抬眼看向母皇,掷地有声的说道:“启禀母皇,儿臣之所以能够查到龙驸马绝世楼内的证据,均是这龙驸马自觉不该与皇姐为伍,才来” “榕儿” 陛下威严的声音响起,若是这女儿说是龙少离来找她,故意让她发现的这些证据,那么很快这阁老便能当堂反咬一口,说是龙少离与榕公主合谋设计陷害的杀菁悦,那么一切都功亏一篑了,她倒是忽略了这个榕儿对那么龙少离的维护程度。 “母皇,儿臣有证据证明那龙少离是被逼的,因为龙少离曾经明确的拒绝过皇姐,但是皇姐很快便命人毒死了那龙家的老夫人,与龙少离所说的皇姐以龙家人的性命做威胁相吻合,况且儿臣有刑部尚书调查的证据为凭。” 说罢,我便起身,小寒在接到我眼神的那一刻便掏出了怀里的证据,那糕点之中的毒便是见血封喉的毒药,长公主府里面有购买毒药的记录,那给老口味糕点坊的伙计也是那个经常给杀菁悦出谋划策的面首,此刻那面首的画像,也被呈在了陛下的桌子上面。 “陛下,这人便是授意收买老口味糕点坊制作糕点师傅的人,如今定还在皇姐府内。” “去把人给朕抓来c”她随意的将画像给了小寒,说了句。 “母皇,皇姐怕人跑了,早有安排,此刻正被御林军扣押在殿外c” “传。”此刻连阁老都不敢说句话了,毕竟也真的不敢跟逆贼有关联,人只有在事情与自己无关的时候才能够大义凌然,义正言辞,但是若是让那小公主说自己与殷亮有勾结就完了,况且刚才陛下说了,不过剥去公主服制,暂时的关在宗人府,不是立刻处死便好。 那人被打的断了手脚,此刻没有什么能力自己行走,一路被人拖了进来,鲜血滴答答的流了一地,刹那间便有一股血腥气味传来。 龙少离从听到女人提到龙家老夫人三个字的时候便一直盯着那女人看,不曾想这女人背地里面将这些查的如此通透,她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证明给自己看,那只能说明她心里恨毒了自己,他每时每刻只要想到她,心里就后悔至极,就在那一刻他没有相信这个女人,若不是这样,他怎么会下得去手。 但是这一切对我的意义却不一样,我不仅要证明我的清白,更要向每个人说明我在如何也不会对一个老人下得去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大有深意 “这便是那人,亲口招供是殷亮授意他做的,同时也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长公主,但是长公主却未曾阻拦。” 小寒淡淡的瞥了一眼,拱了拱手的朝着母皇说道。 母皇闭了闭眼,看着我坚定的眼眸仿佛妥协了一般的说道:“鉴于此,朕今日收回曾赐婚杀菁悦与龙少离的婚事,同时龙少离降为从二品副吏,专责看管大运河开凿河运之事,戴罪立功。” 我舒了一口气的坐了下来,幸好,幸好还能管理大运河之事,总比他被撤了职在家的好。 所有人似乎都没有料到怎么那大运河如此重要的事情还要让这么个罪臣来负责,说什么戴罪立功,那大运河关乎到兵部,工部,还要户部的银钱等,这么个肥差就交给了这么个罪臣? 那个杀墨寒第一个便站了出来的说道:“母皇,儿臣要状告这龙少离草菅人命,伤害皇嗣c” 我刚刚才喘顺溜的气立时又断了,责备的眼光看向了小寒,他却连个眼珠子都没有甩给我,接着说道:“方才也已经证明了,那龙家的老夫人是殷亮授意让人毒死的,与皇姐无关,但是龙少离在未查明真相之前,便残害了皇家的子嗣,儿臣请旨对龙家上下五十七口人,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这几个字让我眼眸一跳,立时觉得坐不住了,预备要起身的时候听到龙少离清浅的说道:“王爷所奏,句句属实,请陛下赐死。但是龙家其余人皆是无辜,让陛下开恩放了他们。” 室内一时间静谧的可怕,那些守在外面的大官同样也听到了这话,谁都不敢开口,这皇家子嗣,若那个公主追究起来,那龙烈钢都有可能被召回来一刀斩掉。 若是那当事人都不追究,那便另当别论了。 “榕儿,王爷所说是否句句属实?” 母皇轻飘飘的将皮球踢给了我,我要如何明目张胆的袒护他。 “陛下,当日老夫人突然的死在了儿臣面前,儿臣一时间受不住惊吓,自己,自己跌倒了”听我说完这话的陛下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龙少离将来定是这女儿最大的障碍。 而此刻受惊最大的莫过于龙少离,堂堂一个大男儿蓦的就红了眼眶,在我快要看过去的瞬间又低下了头。 “姐,明明是他打的,那天你,你的左边脸都肿的老高,养了三四天才消肿,姐,你不能为了给他脱罪就胡说吧。” 小寒急的狠了,跑我身边来快速的说道。 “小寒,姐爱他。”我用只有我和小寒才能听见的声音,凑在他的耳边,说了这五个字。 小寒捏紧了拳头,不顾什么陛下在场,快速的给了龙少离一脚,将人按在地上,砂锅大的拳头直直的落在他的面上。 一时间都惊呆了,而龙少离却也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的任他打,甚至还笑的诡异 “小寒,你疯了啊?”我跑过去一把抓过他又要落下的拳头,惊讶的问道。 “姐,我恨不能杀了他,打他几拳怎么了?”说罢便起身,恨恨的瞪着已经挂彩的龙少离,怒气腾腾的走了。 陛下见这一幕倒是极快的反应了过来的说道:“既然是榕儿你自己摔倒的,那么便不干那龙少离的事情,所以龙爱卿,尽快整理好自己,去接手那大运河的事情” 他没有答话,我扶着他站了起来,陛下见人不回话,咳了一声的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今日之后,朕不想再听见任何一个人再恶意揣测今日这议事房发生的任何事情,否则你们便是不要自己的脑袋了。” 她一开口自有一股天生自来的帝王气势,所有人都拱手的说着是。 “都退下吧,榕儿跟朕进来。” 说完这话便一个人带头的先进了内殿,我看了看龙少离,放下了他的胳膊便跟在母皇的后面进了议事房内殿。 “榕儿,你为何如此维护那龙少离?” 我的脚才踏进这房内,便听见正在褪去外套的母皇轻轻的问道。 “况且我见那龙少离对你也并不是很有意,他娘亲去的早,薄情的很,怎么会懂得疼人。” 她见我不搭腔,又说了一句。 其实我想说话,只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只好低着头。 “他娘亲会被沉塘,不过是殷家的手段,他娘亲从来没有背叛过龙将军的。”我坐在一边,缓缓的说了句,却没有注意到母皇听我说到此话时不甚自然的面色。 “哦?这话怎么说?” “也没什么,不过是儿臣凑巧查到的罢了。”我说这话的时候还并不知道这幕后的主使人便是这个坐在那龙椅上面漫不经心看奏折的母皇。 “你最近还是多学学如何治理朝政,不要去查那些陈年旧事,浪费时间。” “是,母皇若是无事,儿臣便先退下了。”我作势想要告辞,母皇却不想立刻的放人走,她知道我想去找龙少离,但是现在这件事情还刚刚了结了,我如此急着去找那个龙少离,极易翻起另外的风波,节外生枝。 “不急,还有不到十天便要成婚了,见过那国公世子了吗?” “见过了,这次能够顺利查到龙少离旗下的千机阁与绝世楼,他帮了很大的忙,儿臣会慎重对待与那国公世子的婚事的,请母皇放心。” 她点了点头的说道:“国公之子的能力绝对不止这些,榕儿你要好好利用。” 她这话说的大有深意,我此刻却并不是很能理解,点头应了声是,便不再开口。 “母皇,那殷亮死了,是否要以国礼安葬?” 她微微的抖了抖手上的奏折,此刻的她仿若被悲伤笼罩着,就在那一方案桌之后,她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旋即说道:“死前他已经被废,当不起国礼。” “母皇,可是怪我杀了他?”我微微沉吟,我总不能说是阿狸杀了他,母皇不会对我如何,但是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曾经的王夫让一个区区公主府里面的面首杀了。 “怎么会,是他咎由自取。” 她说完这话便说想独自一人待一会儿,摆了摆手的让我出去了。 西斜的霞光刷在这宏伟却冰冷的皇城内,仿若给这一座座错落有致的宫殿涂了一层金黄的墨,沉闷而凝重。 “公主?” 直到太阳下山,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了天际,绿姬才出了声的喊了句。 “绿姬,是否觉得公主狠心薄情?”我轻轻的问了句,却吓的她跪了下来的说道:“奴婢不知。” “走吧。” 而那方仙姿缥缈的段无极远远的看着那一抹倩影,抬脚的出了无极殿,朝着那人走来。 “见过公主。” 前方一惊为天人的冷漠男子不卑不亢的站在那一方亭台之处,端看却觉得孤冷出尘,我恍惚的记起,他该是那段无极 他的师傅间接也死在我的手上 “免礼。” 我站在原地不动,轻巧的说了句。 他浑身泛着仙风道骨,让人不敢靠的太近,省的我一身的污浊气息玷污了他。 “公主似有忧愁?” 他自顾的坐在了一边,斟了一盏茶,示意我坐过去。 “有何忧愁,我要做的事情都做到了,都如愿了。”我看了看那方的亭台阁楼,话语缥缈。 “那你为何眉头紧锁?不过是发现事情一旦达成了,自己内心也不如期望的那般畅快罢了c”他移了移桌前的茶水,缓缓的开口。 他好似意有所指,我重生回来便是要毁了杀菁悦,再一次将龙少离绑回自己的身边,我正在朝着这两个目标前进,但是我的内心确实如同他说的这般不是很畅快。 我一时间不晓得这个人的意图,毕竟曾经这无极殿害的我母皇将我送出宫去,无极殿的人哪里值得一信。 “有理。”我说完这两个字便不再开口,而段无极却有些心惊,这公主的防人之心如此之强,层层封锁,来日她的那双手,必定要沾满了鲜血,兴许现在已经屠杀了众多的无辜了。 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师傅说过当年是先皇私底下面授意无极殿将这个公主送出宫外的,先皇也许是恼怒当今陛下将皇位提前抢了去,许是恼怒当今陛下斩杀了自己的嫡女,所以才如此报复当今的陛下,但是终究当年最无辜的是这公主,如今防着无极殿也是应该的。 “道长在想什么?”他一抬头,仿佛被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眸死死的锁住,他几乎都要以为刚才心里闪过的念头都要被这个公主知道了,一时间端起了茶水,微微的遮掩了自己的不自然。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笑着说道:“无事可想,倒是公主打算如何处置那左相呢?” “想必道长也晓得了,本公主今日殿内可是亲口承认孩子是自己摔掉的,也没说是他打掉的,这般维护,道长以为如何?” 我说的轻巧,从来不觉得这个段无极丝毫不知道今日殿内发生的事情,也丝毫不觉得这个人是真的来给我这公主请安的,哪怕旁人都以为我定是这片江山的继承人,他也不会为了讨好而跑过来给我请安。 “到底如何?公主比我更心知肚明,龙少离不可能在与陛下合谋的情况下能够真的被人扫荡掉自己的实力,所以公主,你还在找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势力,如此一番维护,不过是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举头三尺有神明 “够了c”我一拍这冰凉的石桌,眼神平淡至极的盯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庞,冰凉的警告着说道:“道长无事还是坐在无极殿专心研究着上苍比较好,它如此的不公平,就不该由它掌握着万名苍生,掌握着自然的更替规律,更” 我的话还未说完,远处天边惊得炸起一天雷,在这已经快要完全黑下去的京都显得格外明显,吓的我一个哆嗦。 转而看见段无极冰凉的抬头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公主还是双手少染些血腥的比较好。” 我冰凉的看着那远处刚刚闪过惊雷的地方,微微的眯了眯眼,“不劳道长操心c” “这是天盘,它要跟着你,公主收下它吧。”他见人准备要走了,从袖子里面掏出上次我见到的那个古怪的罗盘。 “要跟着我?这东西会说话?”我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嗯。”说完这话的段无极便起身的先走了。 我盯着那天盘,笑呵呵的说道:“若你真会说话,那你必定也会走路,本公主先走了,若你能自己走到本公主的房内,我就让你跟着我。” 说完这话我便带着绿姬走了,徒留下那一方古老的天盘静静的在那石桌之上,直到月光隐射在了它的身上,使得它周身泛着清冷的光 夜间,一个守门的士兵看着这幽深冰凉的皇宫内,踱步走到了他一兄弟身侧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他微微的凑了过来的说道:“有啊,曾经那冷宫死过许多人,夜间总有冤魂飘出来啊。” 他这话说的刚才那个人毛骨悚然,耳边的那声音更加清晰,着急的说道:“头,我不是开玩笑的,你听啊,你仔细听” 他见这人实在是胆小,立时也不敢吓他,万一吓出个好歹来就不好了,也不出声,配合着听了一下,但是这不听还好,一听真是吓了一跳。 万籁俱寂的皇宫内院,传来磨齿轮盘的声响,沙沙沙的,仿若老巫婆正在咀嚼着人骨头的声响,听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哆嗦着将耳朵竖起来听着,身旁刚刚的那个人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而这方独自一个天盘在地上滚来滚去,从那方石桌上面滚了下来,穿过宫廷内院,朝着宫外滚去,心里却在腹诽到:“折腾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这两个人的异样引来了其余几个人的关注,都凑了过来的问怎么了,那头儿却指着前方,哆嗦着不敢说话 那稍微胆小的人已经晕了过去,众人只见那无极殿被无极师尊日日供奉的天盘自己在这深宫内苑里面滚来滚去,诡异至极,如今快要跑到他们跟前了,都觉得自己今夜怕是要撞了邪了 “头儿,它是不是,要,,要,出宫啊?” 一个稍微胆大的人见那天盘在宫门前转着却不前进了,哆嗦着问了一句已经尿了裤子的头儿。 “去,去,开门,我,我走不动了。” 城门一开,它便自顾的朝着小公主府的方向滚去,沙沙沙的声响虽然不明显却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阿狸,怎么了?” 身侧的男人突然间仿佛一条感知了危险的猎豹,优雅的起身,抬头看着我没什么变化的房内,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可能随时被人闯入的门窗 “别出声。”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他甚至感知不到对方是什么东西,这种声响他从来没曾听过 我没出声,在他伸过手将我揽过的时候便顺势钻进了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觉得什么都不怕。 声音越来越近了,他拿过摆在床边的腰带,缓缓的抽出了软剑,以防万一。 “砰”一声响起,他看着那破门而入的东西不过一破盘子,却也不敢就此掉以轻心,但是我却吓的不敢说半句话,这盘子,这天盘,真的听得懂人话,也会走路,还真的在这三更半夜的过来了? 它凸自的滚到了我的塌前,然后便仿佛与我对峙起来了一般,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觉得这深夜与一个天盘对峙觉得诡异极了,我仿佛还能觉察到它对我的怒气,我哆嗦着指了指它说道:“真的是自己走来的?” “榕儿?” 仿佛是有人在叫我,但是我却听不怎么清楚,眼睛里面只看得到这个天盘。 “先前我不信你,是我不对,我的错,您老大人大量,不要生我这井底之蛙的气哈。”我瞅着它,仿佛觉得自己对一个盘子讲话很是怪异,但是我确实能够感受到他消了下去的火气,咕噜的歪了下去,倒在了塌前,一动不动。 “榕儿?” “嗯?怎么了?” “你刚才”他欲言又止,他用了传音之术这个人都听不见,怕是这盘子来头过大,要是说出来,只怕这榕儿要吓坏了,便说道:“你刚才就盯着那盘子看,都不看我。” “出息,跟一个盘子置气。”我被这天盘吓的没了睡意,起床将它捡了起来,嘴里还絮叨叨的说道:“把你放哪儿好呢?你来找我是要做什么呢?” 天盘却静静的再也不动,余留我一个人突兀的说着话,让床上的阿狸深觉怪异。 “榕儿?”他从塌上而起,走了过来,一把从背后将人揽进了怀里,亲昵的喊了句。 “怎么了?”我将天盘放在了书桌上不显眼的一个拐角,回头抱着他窝在他怀里轻轻的问道。 “夜深了。”说完这话他便迫不及待的封了女人的唇,暧昧的气息刹那间便在这狭窄的书桌前散开,方才还稳稳当当放着的盘子哐当一声砸在桌子上面,吓了我一跳。 这么邪乎的东西,我赶明儿还是送回无极殿的比较好,我们做什么它都知道,有这么个通灵的东西在我的房内,我哪里敢睡觉 他虽然也受了一惊,但是却转过头仔仔细细的看着这古老陈旧的天盘,慢慢的拿在手里把玩,“看出什么门道了?” 他听到我这么问,嗤笑了一声的说道:“我又不是那无极殿的段无极,况且我觉得哪怕是那段天一都不一定能够看出什么门道来。” “那成,别看了,休息吧。”我一把从他手里拿过那天盘,随意的放在了桌面上,拉着阿狸的手就要往塌上走。 “这东西我不要。”我一早就拿着天盘,往无极殿去,看到那段无极正在认真的看一本甚至都被磨破的羊皮卷,缓缓的说道。 “天盘易怒,公主还是接受的好。” 他看也不看面前的女人,莫名其妙的说了句。 他的话让我想到了昨夜,它的怒气在那狭窄的房内炸开,在那深更半夜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我本就害怕什么鬼神,这下我总觉得是鬼鬼的头子让自己领回了家里。 “那你告诉我,它为何要找我?” 他抬头,这才看见在我身后还站了另外一个人,细细的打量着,总觉得熟悉,但是却没有什么思绪,笑的风华绝代“我知道昨夜是天盘自己去找你的,它的本领之大,不是你想拒绝便能拒绝的。” “那,你没有关于这个盘子的解析?” 我狐疑的看向他手里的那本书,问的诡异。 “自然有,不过我怕公主你看不懂。”他一把举过那桌面的书本,我发现我一个字都不认识,难得脸红了一下,支吾着说道:“那你研究清楚了,麻烦告知一声。” “这是自然,这是我无极殿的职责。” 他又从我手里拿过那本书,细细的看着。 “榕儿,既来之则安之,我瞅那盘子对你也没什么恶意,留着便留着吧,嗯?”身侧的阿狸也瞅了一眼那书本,不晓得是哪朝哪代的文字,他也是见都没见过,朝着我说道。 “好。” 那段无极倒是惊讶了一番,这公主居然对这么一个面首如此的听话,以他看人的面相来看,这公主该是个自己决定的事情,听不进别人劝告的性格啊,怎么会如此? “阿狸,那我们走吧。”我拽了拽他的胳膊,又看了看段无极的说道:“昨日道长说的话,本公主自会好好考量,昨日无礼之处,还请道长见谅。” 他也不答话,摆了摆手,好似是我们平白的打扰了他一样,没有不耐烦,也没有什么挽留之意,平淡的如同没有看见面前的两个人一样。 走在这方的街道上面,我看见了前方的殷韶泽,他好像是消瘦了许多,见到我来了眼眸子亮了亮的说道:“见过公主。” “免礼,怎么没去早朝吗?” 他叹了口气的说道:“殷家受殷亮的连累,我降成了从五品的副官,无资格在朝堂之上。”他吁了一口气,不曾想在他追查父亲之死的期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那杀菁悦也被关到了宗人府,他却没有去看过一眼,不仅仅是因为陛下言明任何人不准探视之外,他自己也不想去,他被人蒙蔽了这么多年,着实觉得心里不好受。 “哦,是本公主忘了。” 我说完这话便没打算再理会他,却见他朝着我身后的阿狸打量着。 同样我也在打量着他,我总觉得他看向阿狸的目光不善,扯开了话题咳了一声的问道:“你还想重新站在朝堂之上吗?” “自然想。”他听到我这么说,也停了对阿狸的打量,并不是抱很大希望的说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连名字都是假的 “那就做出一番事业来给我母皇看,没了殷亮,你的成就才不会被人说是靠着那曾经的王夫而得到的,你觉得呢?” 他似乎是没想到这公主会说这些话,心里也翻起了波浪,暗自的定下了决心。 而我心里却另有计较,龙少离的手段高超,若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又发展了起来,那么这龙少离会成为母皇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得培养另外的人来分散母皇的注意力,那个林旭是其中之一,这个对我也不再有敌意的殷韶泽也是。 况且这个人肯定对龙少离十分的了解,有了他,扫平龙少离背后的势力就顺手的多了。 “是,多谢公主,定不让公主失望。” “不是让我失望,是不要让我母皇失望,若是真要计较,你们殷家上下一共二百多口人,怕是该无一幸免。许是你家里那些老怪物没曾想到,曾经他们仰仗的殷亮会给你们殷家带来如此灭顶之灾。” “是,多谢陛下的开恩。”他微微的答了一声,听我提到殷亮二字之时,眼里闪过仇恨的光,但是却有转瞬而逝的无奈,毕竟人都已经死了,再如何,不过是活着的人更加痛苦。 听他这么说的我,扯着阿狸便要走。 “阿狸,我快要查到你的身份了。” 我预备抬脚而去时,听见了那个殷韶泽如此笃定的一句话。 我清晰的感受到他揽在我肩膀的手猛地一抖,转而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不过原是你凤栖楼的头牌,哪里来的其他身份之说?” 他自没有回答阿狸的话,转而看向我说道:“公主,你若是信了他,将来必定后悔。” 我危险的眯了眯眼,挡在了阿狸身前,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不劳你操心,他是我的人,容不得你在背后查来查去的。” “公主如此护着他,敢问公主,除了知道他名唤阿狸以外还知道什么吗?”殷韶泽本不欲说这些,但是这公主毕竟于他在查找父亲凶手上面帮了大忙,不忍这公主来日被这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的话问的钻心,我觉得心里空虚的厉害,确实啊,什么都不知道。 “你无需在此挑拨离间,有空还是好好地想着如何表现的能够出色些,尽早再站到那右相的位置比较好,若不是受了殷亮的连累,你做右相还是很出色的。” “公主,许这阿狸的名字都是假的。”他说完这话便走了,他查了许久都查不到这个阿狸到底是谁,又能够是谁,出现在公主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他查不到只能证明这个人的名字是假的,甚至连容貌都该是易容过的才对。 “阿狸,不要听他胡说,我信你。”我看了看他,扯了扯他的衣袖,笑了笑的说道。 “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呢?”他不动,冬天的阳光并不是很强烈的投射在他的面上,我低着头听到他如此薄唇轻启的说道。 “那我就把你剁吧剁吧的炖了。”我笑的开心,玩笑的说道。 他面色晦暗,看着女人娇憨的笑,如此的耀眼夺目,却笑意不达眼底,他心里难过到了极点,说道:“蒸煮焖炖,随你开心吧。” “走吧,今日我要买一些东西,新婚之夜送给那驸马。”我扯着他进了一家药店,配了些迷药,揣在怀里,从始至终,这个人都未曾说过半句话。 “绿姬,请驸马过府一叙,商议一些婚礼的细节。”这话是我在阿狸转身离开公主府的时候说的,这人从来不肯告诉自己他的身份,但愿这驸马能够查到如此凭空的一个人。 说他凭空倒是不假,名字不知道,职业不知道,家住在何方不知道,而且名字肯定是假的,谁的名字会叫做阿狸呢而且总是无缘无故便消失了,又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他一踏出这公主府,会去哪里,做什么,又有何人作陪,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却本领滔天,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如今细细想来,真是前段时间太忙了,忽略了他的本领了。 而接到消息的刘懿梁第一反应是这公主怎么可能真的是为了商讨婚事,婚事都是由内务府和他爹爹来敲定,他只要等着初八那一日,上了公主府里面迎亲的轿子就行了。 但是他还是如常的来了公主府内,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嘴角擒着客气的微笑。 “公主在里面,驸马请。” 他微微的顿了一下,也没曾敲门便进了来,却没有见到人,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却发现那人安静的坐在窗台案桌前,手里不晓得在看些什么。 从他推门的瞬间,我便晓得了,却不过微微抬眼,没做任何的动作,他这般安静的走到了桌前,自顾的斟茶,倒是好像与我形成了多年的默契一般,两个人都不言不语,却未曾觉得尴尬。 “前段时间辛苦驸马了。” 我看完了手里的账册,微微一笑的说了句。 “能帮得上忙,我感到很是荣幸。”我也不计较他的客套话,毕竟实打实的帮了忙,笑了笑的说道:“想必驸马该是知道,本公主的府里有一面首,名唤阿狸。” “嗯。倒也尚还配得上公主。”他顿了一下,虽然介意那个面首的存在,但是这公主很是在乎那个面首,他倒是不能明目张胆说什么不好的话。 谁都知道那面首不过京城妓院里面的一个男妓,因为这事儿他的几个生意伙伴还假惺惺的为他打抱不平的说了几句。 “刘兄你说你条件那么好,这公主的身子都给了那男妓了,真不晓得你这散这许多家财帮她做什么。”他的脑中又想起了那时他为了查那千机阁时,一个官员说的话,朝中许多的官员都被他刘家里里外外的打点过,毕竟谁都不会和银钱过不去,况且也不过开口说一下跟在龙家后面的官员而已。 他也想不起来当时他听到这话时候的是什么感受,不过就是仿若被堵了一层棉花般难受罢了c “且先不说配不配的上的话,最近我怀疑他与逆贼杀菁悦有关联,但是没什么证据,所以又要麻烦驸马了。” 他听我这话,一顿的,看不清面上是什么表情,没见他立马答应,我又加了句“毕竟,初八之后,驸马与本公主的荣辱皆是一体。” “是,我定当帮忙,不过不一定能够查得到。” 他喝了口茶水,语气颇有些沉重的说道。 “怎么呢?” “也不怕公主笑话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查过了,不过这么久了,查不到罢了。”他的话让我手抖了抖,继而又听见他说道:“他真名不叫阿狸,凤栖楼的人也很少见到他,而且不管去哪儿,他进出总是一人,有一次我派去跟踪他的人,被他的暗卫给打的断了腿。” 我一怔,都查不到,这可怎么好。 他说的倒是真的,这个阿狸在我面前永远都是独自一人,我忽然想起了雷驰。 “驸马且随我来。” 我起了身,带着驸马去了后院,我后院养着雷驰,还养着六匹吃生肉的狼狗,条条凶狠无比,他却一眼就朝那气势不凡的雷驰看了去。 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雷驰对那几条狼狗的蔑视 “驸马,这便是阿狸送我的千里神驹,驸马兴许根据这个能够查到些东西呢。”我说这话的时候,摸了摸雷驰的皮毛,如此高头大马,朝我的掌心蹭了蹭,莫名的撒娇,似是怪我很少来看它。 “好。”他看向那匹千里驹,世间的好马很少,如此神采奕奕,神采不凡的宝马更是难得了,有了方向就方便的多了。 “能送的起如此千里神驹的宝马,如此大手笔,定不是等闲之辈,肯在公主府做个面首,倒是让人意外。公主一定要晓得吗?” “自然,本公主向来不喜欢受制于人,好几个月了,连名字都不晓得,还真是活的失败了些。”我自嘲的笑了笑,在雷驰的面上靠了靠,在它耳边说了句回头再来看你便走了。 “公主。”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每日这个时辰都会来给这几匹狼狗喂食,不过都是新鲜的猪肉罢了,上面的鲜血都还在,刘懿梁看到这人把那一大坨肉往那院子里面一扔,惊得脸色都白了起来,立刻的转了背,深吸了一口气。 “驸马怕了?” “没,只是觉得公主如此尊贵之姿,又气势不凡,自该做些与常人不同之事。” “自然,曾有个不知道死活的人出口侮辱本公主,让本公主赏给这些狼狗了,驸马别小瞧了它们,狗可比人要忠诚多了。”我瞅了他一眼苍白的面色,颓然的添了一股出尘的气质,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时间不早了,驸马今日先在府中用过晚膳再说吧。” “好。”他听着身后那些狼狗咬食生肉的声音,快步的朝前面走了两步,听着让人反胃,吃不下饭。 他瞅着桌子上面的肉,忽然又想到了刚才院中的一幕,夹进了碗里面菜都没什么胃口吃了,只微微的眯着一杯酒,我却心里藏着事情,没有怎么注意他的动作。 “公主,我吃饱了。” 我被他这句话惊了我孤独的自省,抬头看了看他的碗盏,这分明没有吃丁点东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前言不搭后语 “收了吧。”我挥了挥手,心里藏着事,也吃不下饭,让人给撤了下去。 “驸马不如在府中歇息一晚上吧,太晚了回国公府,不安全。”我朝着他说了句便去吩咐管家准备一间厢房。 第一次来这公主府就看见她的那个皇弟不顾禁忌的亲她,刷新了他对皇家人凌乱关系的猜测,今日再一次来这公主府的后院,再一次的刷新了他对这个公主的看法,谁家小姐会在后院养狼狗,他可不觉得那狗是用来看家护院的。 “主子,今日公主带着驸马去后院看雷驰去了。”天鹰见自家的主子坐在案桌上面,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小心的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主子。 “若是公主顺着这条线,兴许能够查到主子您的身份的。”他担忧的说了句,就凭上一次那公主能够打得他负责的那个千机阁措手不及,就不敢小瞧了那公主去。 若是让那公主知道日日陪在自己身边的阿狸就是杀害自己孩子父亲的凶手,怕是要恨主子一辈子了。 “没人能查得到雷驰的。”他微微的回了神的说了句。 “属下担心若是公主知道”他话语说了一半,便看到自家的主子阴鸷的抬起头看着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虽然跟了主子十几年,但是还是觉得捉摸不透主子,立时觉得还是不要说话的比较好。 “明日去国运钱庄销了阿狸的户头,钱财全部充公,不要与龙府扯上任何的关系。”这世上唯一能够证明阿狸存在过的就是那个国运钱庄的户头,销了户,她就永远都查不到了。 “可是那国运钱庄本来就是我们的,会不会引起公主的怀疑?”天鹰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公主明面上与龙府还是对敌呢,怀疑又如何?”他抬起了头,全然不觉得自己去销户本就是过于担忧之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多余之举c “主子,凭着公主对阿狸的宠爱,兴许会原谅你的。” 他听到这话却嗤笑了一下,预备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外面管家的声音响起:“少爷,公主来了。” 接收到信号的天鹰立马的便消失不见了,去国运钱庄去了。 “少离。”我清浅的一句从门边响起,探了半个头不确定的喊了一句,再一次来这龙府,许多的奴仆仿若是看到了陌生人一般,虽然也知道不是这公主毒杀的老夫人,但是那糕点确实是这个公主带来的,心里总存着一个疙瘩,热情不到哪里去。 “见过公主。”他说完这话便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带着丝满足,我却眼神微冷,笑着说道:“你见过公主就是这么见的啊?” “是来问大运河事情的吗?” “我是来问,为何老夫人过世,龙将军怎么还未曾从西北回京都来?”我问的漫不经心,心头藏着一丝疑惑。 “许是路上耽误了也不一定。” 他看着女人越过他,去了那案桌前,眼神扫来扫去的,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 “少离,我一直有个问题要问你,你与我母皇计划要陷害杀菁悦,怎么会舍得让我真的扫平了你辛苦培养的势力,倒是你技高一筹,连我母皇都被你给欺骗了。” “公主说笑了。”他微微的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女人会考虑到这一层,不痛不痒的说了句。 “少离,后世,曾经,我也有过你的孩子的。”我突然的靠近了他,盯着他的侧面,在他耳边暧昧的说了句。 这话却让他身子一震,难不成这公主这么快就晓得自己是阿狸了? 他拿过桌上一把匕首,说道:“你要为那未出世的孩儿报仇,机会就在这儿的。” “无趣,谁要报仇,”我慵懒的看了他一眼,一把拍掉了他递过来的匕首,但是他却真的希望女人能在他的心脏上面扎上一剑,这样至少他不会如此的痛苦。 “我不过心痛你不信我罢了,我怎么舍得杀了老夫人,她待我那么好,你曾经用来救我性命的药不就是老夫人给的吗?我可不是忘恩负义之徒。” 我见他不说话,把玩着毛笔的说道:“下月初八,记得来我公主府吃喜酒。” “是。”他掐着掌心,卑微的说了句。 我听见他说这话,立时觉得无趣了些,开腔的说道:“知道我为何在母皇面前帮你吗?” “自然是想找我背后藏得势力,不过多谢公主了,否则府里多条性命便不能如此善终了。”他说的毫不在意,从不觉得自己也会在满门抄斩之列。 不过他说的如此笃定,是打定了我永远也找不到吧。 “龙少离,总有一日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一只脚已经跨到了门外,盯着他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 而这厢的龙少离觉得,不该是阿狸消失,而应该是龙少离消失才对。 那么就让她哪天杀了他吧。 这样阿狸就能永永远远的陪在她的身边了。 他盯着那扇半开的门出神,常年敏锐的直觉让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恨上他了。 今日这榕儿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正是因为这样,他心里才不安。 “阿狸还没回来?”我朝着站在门边的绿姬轻轻的问道,一如既往,她还是如同前两日一般的摇了摇头。 已经第三天我醒来的清晨了,这个阿狸好像又消失了,从那一日与大街上与殷韶泽碰到之后,他再送我回来之后便出了府,再也没有没来。 曾经的龙少离找不到他,这个刘懿梁也找不到,那个殷韶泽也找不到,谁都不找不到他。 我不由得觉得十分的气馁,这般的我太过于受制于人。 我的耐心最近好像变得极差,他没回来,又没回来。 “公主,过几日便是大婚之日了,狸公子会在大婚之前回来的。”绿姬见公主一大早就面色不善,劝慰着说了一句。 “嗯。”我微微的回答了她的话,跑去后院对着那匹雷驰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旁人都当这公主是魔障了,跟一匹马对话。 “走。”我朝着雷驰说完这最后一个字,雷驰便听话的从这马厩中跑了出来,兴奋的踏着铁蹄,在我跨稳的一瞬间便从后门一冲而出,哼,阿狸,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你这千里神驹定然知道你在哪里。 这千里神驹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从我的府院奔到了城门处。 那些官兵看到这千里神驹的冲劲这般大,又看清了马匹上面的人,立时也不敢拦着,飞快的让出了一条路来,雷驰刹那间便一闪而过,绝尘而去 而这厢公主独自出了城门的消息很快的便让一个不起眼的士兵注意到了,狠厉的眸光闪了闪,若是这公主死了,那杀菁悦便是唯一的继承人了。 一想到这儿便立刻推脱肚子疼的离开了岗位,鬼鬼祟祟的跑到了阎罗堂,虽然这殷亮死了,但是长公主还在,他们还在蓄谋着要造反的事情c 雷驰带着我越跑越偏,我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来过这儿,立刻的勒了勒缰绳的下了马,细细的勘察着这附近的地形。 “主子,小刀利说在下方看见雷驰带着公主到山下来了。” 龙少离暗自叫着糟糕,雷驰的脚程到这儿不过小半个时辰便能到,立时的说道:“都先藏起来。” 说完这话的龙少离立刻又戴上了随身携带的面皮,跨上一匹普通的马便抄小路的下了山,而此刻的山下,我带着马匹走走停停的回忆着,我敢肯定自己绝对来过这儿的。 突然间雷驰不安分的踏着铁蹄,嘶叫着。 “怎么了?” 我摸了摸它的面,示意它安静点,但是很快我就看见了我身前身后出现的大批黑衣人,立刻的上了雷驰的后背,不待我甩马鞭,雷驰带着我便狂奔了起来。 “追。” 对方的马匹也不弱,但是与雷驰比还是差远了些,但是对方来的人实在是多了点,放眼望去,起码该有数十人,他们逐渐的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我咬了咬牙,一摆马头,往身后跑去,我不是不知道身后有 一个悬崖。 奶奶的,阿狸,我要是今天死在了这儿,我做鬼也要去找你。 崖边,烈风吹得鼓起了我全身的衣袍,我又回头看了看他们,为了找阿狸,真是该死的大意了。 “你个毒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头领一个人见我无处可跑了,吐了一口口水的说了句。 “殷亮的走狗?”他见女人坐在那匹千里神驹上面,气势不凡,英姿飒爽,可惜了那走狗两个字彻底的惹恼了他,今日便要命丧黄泉了 我却欲哭无泪,殷亮没死找人杀我,这下殷亮都死了,还有他的党羽来杀我。 真该今早的安排人剿灭他的余党才对,但是现在想这个都太晚了,对方一只带着凌厉气势的箭划破空气,朝着我直直的射了过来。 “驾。”我踢了一腿马肚子,躲过那一箭,但是我却知道,我最多还有三秒钟的时间,否则必死无疑。 “雷驰,冲过去。”我一扯缰绳,冷风咧咧的刮在我的面上,我快速的朝着雷驰说了句,目光坚定的看着对面的崖,这两崖之间,起码该有两三丈。 而伴随着这句话的黑衣人,齐刷刷的射来密麻的箭,在我身后乌压压的射来。 雷驰马屁股中了一箭,让它的速度刹那间便快了许多,雷驰吃痛的嘶叫声传的悠远,让刚刚才下山的阿狸听见,心头顿觉不好,立时的往这边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中箭 “雷驰,别怕。” 我拱着身体,全身几乎都贴在了马背上面,朝着它的耳里说了句。 我此刻顾不上自己的后背处同样中了一箭,我最怕死的便是这箭若是猝了毒的该怎么办? 我惊魂未定的紧紧的攥着雷驰的毛发,不敢看崖下,我耳朵能够清晰的听见崖下汹涌流水的声响,若是我与雷驰掉了下去,怕是要尸骨无存了。 果然雷驰便是雷驰,不负所望的落在了对面的崖边,一瞬间便带着我消失在了丛林的最深处。 我甚至都能听见对面他们高昂的咒骂 此刻我的衣服全都被丛林的荆棘割的破败,连着手臂处都划了好几道伤痕,我抬眼看了看,天色都快要黑了,微微的扯了扯缰绳,雷驰便听话的停了下来。 我轻轻的碰了碰我后背左上边的箭,立时就传来一股锥心的疼,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因为这轻轻的一碰,涓涓的鲜血又流了些下来“雷驰,你屁股上一箭疼不疼,我疼死了。” 说完这话他便好似是回应我的问话一般,不耐的踢踏了两步。 我扯出一块布,咬在嘴里,牵着雷驰走,却不晓得该往哪里走,这边的丛林里面根本没有路,倒是这雷驰咬着我的衣服便要往山上走,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这雷驰对我的藐视,好像是在看一个路痴样。 “雷驰。”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冷的直哆嗦,已经走了许久了,雷驰还没有带我走出去,这深冬的山林里面冷的要命,寒气从四面八方往自己的身上钻,况且我抬头看了看,这才初四,月光几乎是没有,我都要看不清路了,微微的喊了句。 它好像也懂我的意思,微微的嘶了一声,轻咬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山上扯。 我咬了牙的跟着雷驰走,后背被这寒气冻得失去了知觉一般一人一马在这深山老林里面显得格外怪异,远处还有乌鸦的怪叫,吓的我直哆嗦 “雷驰啊,你跟我说说话啊,我怕。” “嘶” 我看见他的马尾巴扫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不小心碰到了那插在它屁股上面的箭,立时的叫了声c 而我不知道的是阿狸将全部的人都手刃了之后,快速的收起腰间的软剑,将敌人的那一匹尚且还算不错的马匹,在马腹上面刺了一剑,立时的跟着跳去了悬崖,但是马蹄却未曾踏到对面的崖边,他双脚一点,踩着马背便施展着轻功上了这边的悬崖,不一会儿便听见了那匹马掉进了池水的声响,在这一望无际的夜空之中显得怪异极了。 他本来就因为杀人而有些污浊的衣衫此刻更是碎了几块,满面的焦急 “雷驰啊,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嘶” “雷驰啊,你怕不怕啊?” “嘶” “雷驰啊,你能不能换个胳膊咬啊,这只胳膊上面都是你口水了。” 我顾不上身上的疼,我最怕的是这荒无人烟的安静,如此空旷而寂静,让人没来由的发颤,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重脚轻,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这感觉像极了重生那一夜 而这方的雷驰突然的止了步,放下了轻咬着的胳膊,转了个身的朝我后背处盯着,“怎么?发现鬼了?” 某马对女人的胆小哆嗦的话语翻了个大白眼,却还是咬着我另一个胳膊的往回走。 “你往回走做什么,后面没路的。”我立时急了,扯动了后背的伤口,我能够感觉到后背伤口处的鲜血都被冻了起来,寒意铺满了我整个背部,凉的仿若整个人都浸在水里面一样。 而雷驰丝毫的不理我说什么,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雷驰突然兴奋的嘶叫了一声,这厢听到声音的阿狸静静的停在原地,在这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夜晚细细的分辨着声音来自何方。 雷驰不安的踢踏着,这丛林的树枝太过于茂密,它又叫了声,而这厢的阿狸看了看右前方坚定的抬脚奔了去。 “雷驰,疼”我微微的抬了抬手,黑暗中却有人将我一把抱进了怀里,不小心碰到了我后背上面的箭。 “啊?痛” 这钻心的疼痛传来,痛的我缩了起来。 “榕儿,”他叫了声,我一听这声音立马便委屈了起来,别扭着脖子不说话。 “雷驰,前面带路。”他吩咐了一句,便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却又没碰到我伤口,他的眼睛好像根本不受这天黑的影响,走的又快又稳。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他抱着女人,即使女人不说话,他还是能够感觉到怀里女人委屈巴巴的模样,她肯定是因为自己好几天没回去,出来找自己来了 “我不该不回去。”他见女人不说话,又加了句。 “我再也不怀疑你了,你不要总是无缘无故的消失好不好?”我落了一滴泪,我知道这个男人是知道自己在查他,所以不回来的,立时间觉得难受极了,窝在他怀里带着哭腔的说了句。 这男人的心却钝痛,女人的话仿若是一把无形的大掌,扼住了他的心脉,让他痛苦到痉挛,又仿佛被一剑插进了胸膛一般,沉稳着说了句:“好。” 一路上的两人都不再说话,终于他看见雷驰带了他们出了那丛林,这才注意到雷驰屁股上面的一箭,走到了雷驰的跟前说道:“辛苦了。” 雷驰仿若也不在乎这句话,吐出自己的大腥舌头,舔了下我的胳膊,这阿狸才发现怀里的人也不知道是昏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立时的将人带进了不远处的念慈菴。 “主子,公主怎么了?” 天鹰心头一直不太安定,这会儿见主子带着受伤的一人一马回来了,立时的问了句。 “叫正荣过来。” 他吩咐了一句,将人轻柔的放在了塌上,这儿是他最近才新建的楼底,用来另做一处绝世楼。 我睡得不安稳,只觉全身都被浸在寒水里面,冻得哆嗦。 他见女人痛苦难当,立时的点了穴,让人彻底的昏睡了过去,才开始查看后背处的那一箭,时间太过长久,和着血水,山里的天气过于寒冷,已经冻了起来,一时间看起来恐怖极了。 他眉头皱紧,真是难得这女人在山里熬了那么久都还没晕过去。 他沉了沉眼神,自己亲手将女人背上的剑又快又准的拔了出来,痛得失去意识的我本能的哼哼起来。 被拔了箭的地方,鲜血涓涓的往外冒,他立刻的点了穴道,才使得鲜血的流逝小了些许,擦干了后背上面的鲜血,才开始给那伤口处换药,一盆一盆的热水换着,盆盆的血水,女人的嘴唇都失血的发了白 “主子,药熬好了。”天鹰敲门进来的时候,就见自家的主子盯着床榻上面的女人一动不动,轻声的说了句。 “雷驰怎么样了?” 他接过药碗,轻声的问了句。 “正荣已经给雷驰上了药了,幸好这箭上没毒,若是有毒的话” 他听着话也不回答半个字,看到女人根本喝不下去药,烦躁的摆了摆手让他出了去,然后便一口一口的亲口喂女人喝药,这药苦到了极点,他见女人昏死了过去都还皱了皱眉头,立马又命人拿了些红糖进来,至少红糖比较甜 “主子,属下已经命人去将阎罗堂的人杀的一个不留。”天鹰缓缓的说着,希望这一点能让主子开心点,但是主子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的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也识趣的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个人。 “雷驰啊雷驰,你屁股可疼啊?”天鹰无聊到跟一匹马对话了起来,却惹得这雷驰狂怒的嘶叫了一声,他是匹公马,那个长相漂亮女的问也就罢了,你一个大老爷们问个鬼。 而房内一片安静,他静静的躺在了女人的身侧,给女人身上踱着内力,女人身子太过于寒冷,手脚冰凉但是面上却因为疼痛而有一层细密的汗,睡梦中眉头皱的死紧。 他红着眼眶,他千不该万不该,当初不该带着阿狸的面具出现在她的身边 若是他身为龙少离之时便早些对她表露心迹该多好,但是现在他想说,却已经不敢再开口提半个字 但是这世界上从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他如今所受的诛心之苦,都是他该承受的 这一夜龙少离盯着她的面色没睡着,怕她半夜发了高烧,又怕人睡的不舒服,硬生生的守了一晚上,待到天边打鸣之时,他见女人也不再皱着眉头,便放了心的出去着人煎药和准备早膳。 “都撤下,只留两个人准备早膳和煎药。” 他冰凉的朝着天鹰吩咐了一句,便去马厩看了看雷驰,见雷驰依旧神采奕奕,抬手摸了摸它的面,说了句:“下次把那母赤兔,赐给你。” 这话让这个雷驰亢奋的嘶叫了起来,一想到那个赤兔,就全身兴奋到不行,立刻像献宝似的奔了起来。 “别吵醒了她。”他无奈的说了句,却让雷驰也安静了下来,却还是亢奋的围着这破旧的念慈菴走来走去。 他脑中昨夜整夜都是女人的那句,我再也不怀疑你了,你不要总是无缘无故的消失好不好。 每每想到这儿,他就心疼,女人窝在他的怀里很乖,却那般的惹人怜爱,他哪里有资格让这个女人这般的委曲求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若隐若现绝世楼 “少爷,药煎好了。”正荣走了过来,对着正在出神看着那日出的龙少离说道。 “嗯,去绝世楼,吩咐里面的人,今日一整天都不要出门。” 他接过药,眯了眯眼看向那高山深处新建的楼,若隐若现,若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是。”他领了命令便带着自己的徒弟走了,立时这儿便只剩下了他和这还在外面走来走去的雷驰。 朦胧中有人起开了我的唇瓣,就着些苦到发涩的药,冲进了我的喉咙,我无意识的推了推,无声的抗拒着 “乖,吃了药就好了。”他温柔的劝着,看着她苦的皱到了一起的眉头,心疼的说了句。 他再一次的附了上来,我微微的开了一点点眼缝,看不清面前的人,却抗拒着闭紧了牙关,这么苦的药,不喝不喝 他无奈,只能长驱直入,以接吻的方式让女人喝下了所有的药。 “苦”我喃呢着说了句便又睡了过去。 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正值下午,冬日不怎么强烈的日光穿过屋顶破旧的洞漏了进来,正好隐射在了我身边男人的面上,我想抬手摸一摸他,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却扯动了后背的伤口,嘶的叫了一声,立时便不敢动,而本就睡眠极浅的阿狸听到这一声便醒了过来 “榕儿,还疼吗?”他问了一句,又觉得自己是问了一句废话,怎么可能不疼,便极快的起床,拿过那一直温在那里的药说道:“乖,把药喝了。” 我皱着眉头的闻了闻,还没喝就感觉到空气中都飘来一股苦涩的味道,立时的往后缩了缩,同时还摇了摇头。 “阿狸,能不喝吗?这药太苦了。” “不行,乖。”他语气里面带着毋庸置疑,又把药碗往我跟前凑了凑。 “能放点糖吗?”我探了探头,问了句, “放了糖效果就不是这般好了。”他要再一次摇了摇头,体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看样子是要我喂你了。”他眉头都没皱的喝了一口,便凑了过来。 嗯,真是矫情了,他这般的喂药,确实好像不是很苦,我甚至还觉得喜滋滋的,一碗药结束,我的唇被他吻得红润饱满,完全没有生病的苍白,微微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道:“昨夜你答应我的我一直都记得,你若是再做不到,我就” “你就如何?”他见女人停了话,接腔的问了一句。 “我就把雷驰烤了吃了。”一直在院子里面的雷驰听到这话立刻叫了一声,似乎在抗议女人的狼心狗肺,是谁驮着她奔过了那悬崖,是谁牵着她在那林子里面走的,是谁整夜的陪着这胆小鬼说话的 真是难为它了,一匹马还要回应她絮叨个不停的废话 女人没良心,还是那赤兔好 “看,如此灵性的一匹马,烤来吃不觉得可惜了些啊?”他将碗放下,端过一碗尚且还温热的粥,递到了我的跟前,一勺一勺,温柔至极。 “你都狠心能舍得离开我,我怎么就舍不得吃了那雷驰c”我喝着粥,若有所指的说了句。 “再不会了。”他说完这话便也不再开口,直到一碗粥吃完,他才缓缓的说道:“该换药了。” 听他这么说,我才觉得自己后背的那一块地方疼的不得了,乖乖的趴着,今日初五了,还有两天便要大婚了,我得提前至少一天回去,起码明日我便一定要回去。 男人温热的指腹划过女人洁白细腻的肌肤,完美的背后处只那一箭伤显得尤为突兀,仿若完美无瑕的瓷器有了瑕疵一般,我后背有些冷,见他就盯着我的伤口发呆,“你前面被小寒刺的那一剑,伤口应该褪不去吧,这下我俩倒是对称了。” “别动,拿掉旧药可能会拉到伤口,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昨夜那么冷都扛过来了,这点”我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听见他快速的撕拉一声,疼的我抽了一口气,咬着牙接着说道:“这点疼算什么” 今日清醒到无比,才发现刚才那一下疼的我抽筋,立时的掐进了他的大腿,他瞅着自己被抓到变形的大腿,宠溺的笑了笑说道:“巾帼不让须眉,不错不错。” “多谢 ,夸奖”区区四个字,我顿了两次才说完。 “别动,有血流出来了,我给你擦掉。”他拿过一个摆在矮桌子上面的帕子,却发现帕子冷掉了,不敢给女人用,怕她凉,便俯身下来,将伤口四周的鲜血添了个干净,我却一脸懵逼的不敢说话,连气都不敢喘,本来露在空气里面有些凉的背部,因着这一舔,只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立刻骚红了脸,抓耳挠腮的不敢看他 “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上完了药,第一句话便调侃着说了一句。 我却整个人都埋在枕头里面,抿着唇的不说话。 “我想吃肉。”这句话是在我肚子咕噜噜叫起来的时候我说的,却听见他说道:“不行,喝粥。” 他又端来了一大碗粥。 “是你煮的?” 他翻了个白眼,不是我煮的难不成是你煮的? “这儿荒郊野岭,哪里来的米啊?”我狐疑的问了句,却又想到了自己昨夜说的话,立刻改口的说道:“煮的很香,手艺不错。” 他不说话由着女人自说自话,一边安安静静的给女人喂粥。 “我就想吃肉。”喝完两碗粥,觉得嘴里没啥味道,把碗一推的说了句。 “荒郊野岭,没有野味,要不然我把雷驰屁股上面的肉割了烤给你吃吧?”他玩味的笑了笑,她这伤口哪里能吃肉。 “不行,雷驰是我的,你不能对它动手动脚的。”我立刻护犊子的说了句。 “等你伤好了,想吃什么,我都弄给你。” 我眼珠子一转的说道:“我要你亲手做的,成吗?” 他不是没看出女人玩味的笑意,点了点头的说道:“你敢吃就行。” 我立刻的瘪了瘪嘴,一副吃瘪的样子让他嘴角惹了些笑意c “我们最晚什么时候能回去?”他自顾的给我盖了盖被子,听到我这么一问,若无其事的说道:“你伤口还没好,起码也要到后天早上才能回去,府里可能已经在满城的找人了。” “能不能明日便回?”我瞅了瞅天色,今日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外面太阳都已经西斜了,这念慈菴离那个城门远的很,我和雷驰都受了伤,肯定走不快的。 “急着回去见驸马啊你。”他突的冒出了如此充满了酸气的一句话,逗得我一乐,“皇家规矩摆在那儿,我总不能到了大婚当天才出现吧,这于理不合,也许还让刘家以为我们皇家轻视他呢。” “那明日午时之后,我送你回去。” 我一愣,立刻抓紧了他的手问道:“你不回去吗?” 我问的小心翼翼,不会是送我回去之后又要走吧。 “我说错了,该说我们一起回去。你这爪子这么利,又是富家子弟,惹不起惹不起c”他难得心情好的开了句玩笑,手指还在轻轻的摩擦我那受伤的地方,传来一阵酥麻,我突然觉得那伤口倒也不疼了,反而体内隐隐透着亢奋。 “不疼了,你别摸了。”我歪了歪头嗫嚅着说了句,粉色的唇透着一股娇羞,用手拨了拨他的手指。 “榕儿~”他这柔情蜜意的一声喊得我肝肠寸断,前几日积攒着再大的不满和委屈通通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没有想着要消失,更没想过要离开你,我不过这几天有事,我不该出门不告诉你一声。” 他轻声的喃呢,一想到昨天他驱着马赶到的时候,那些黑衣人说她想跳崖却掉了下去,他就恨不能吃了他们的血肉,但是他相信以雷驰的本事,这个三两丈的崖口它定能越过去,但是女人胆子小,这么漆黑的夜,她肯定怕极了,本就身子虚弱,这番折腾下来,怕是又要养好长一段时间了,从他出现在她的身边,她身上大伤小伤,都是拜自己所赐 “嗯。”我微微的回了句,不想问为什么雷驰带我到这儿来找他,也不问他是有什么事情,也不问他到底拿我当什么,只要他不走便好 他以为女人要说些什么,却只是转过头不看他,没来由的慌了一下,爬上了床,轻轻的将我抱进了怀里,说道:“你以后成了婚,可不要有了驸马,就冷落 了我” “哪敢,你气性这么大,谁敢给你气受,气跑了你我可划不来。” 我白眼一翻,觉得在我和他之间,我被动到了极点,对于龙少离我尚且还能有些了解,但是这个阿狸就真的毫无头绪,捉摸不透 而这厢的国公府里面同样接到了昨日公主在郊外遇刺的消息,伙同着杀墨寒到处找人,晌午时分王府里面便人头攒动,三百亲兵齐刷刷的往城外涌去,气势恢宏。 坐在正前方高头大马的刘懿梁眼神冰凉盯着杀墨寒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目前首要的任务是要找公主,还有几天便要大婚了,却听说公主为了找那个阿狸单枪匹马骑着雷驰便出了城,整夜未曾回来,到底置这个驸马于何地。 此刻杀墨寒的心里更加着急,骑马奔驰到了那还满是血迹的地方,天鹰命人将所有的尸体都丢去了崖下,此刻什么尸首都没有,但是血迹遍布,染了大片的土地,直到今天,空气中的血腥味道颇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雷驰的来历 杀墨寒下马拿起那些余留在地下的弓箭,箭尖锋利修长,泛着清冷的光,此地荒草遍地,沿着血迹想找些线索,但是这儿分明被人草草的收拾过一番,血迹只在这方圆一块,别的地方什么痕迹都没有 唯有那崖边有尸体拖曳的痕迹,消失在悬崖下方 倒是刘懿梁脑中记起不远处便是他第一次遇见公主的地方,目光朝山上探了探,率先骑马的往山上奔,因为着急而吃痛的马匹嘶叫了一声,杀墨寒抬头见那绝驰而去的背影,一把扔下手里拿着的空竹筒,翻身上马的跟了上去 雷驰嘶叫了一声,惊了他正辗转在我面上的红唇,他暗了暗眼眸,这么快就找来了 真是无趣,如今隆冬,天色黑的早就罢了,山路又难走,也亏得这养尊处优的刘懿梁这么快就到了这念慈菴来 刘懿梁一把推开破旧的门,正好见床上的两人衣衫不整,公主红着脸的躲在男人的怀里,真真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而那个阿狸好像是不满意我的躲闪,当着刘懿梁的面重重的咬了一口我的唇挑衅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驸马真是好脚程,这么快就找来了。” “好说。”他心里仿若堵着棉花般的让人喘不过气,听到院子里面又一马匹的铁蹄惊慌而着急,微微的闪了闪自己挡在门边的身体,让这王爷对床上的两人看个清楚 杀墨寒是这公主的至亲,凭着他判断的不错,王爷看到这种场景,该想一剑杀了这阿狸才是对的,。 我看见小寒进了来,顾不上疼痛的背部,一个抬脚便将床上的阿狸蹬了下去,他似乎是懵了,这女人方才还那么乖巧,怎么变脸变的这么快 而这刘懿梁心里仿佛是确定了什么东西一样,这公主在至亲与阿狸之间,还是选择的杀墨寒,有意思的勾了唇,似乎心里的那口气也喘的顺畅了。 “姐,姐,你没事吧。” 杀墨寒紧张的声音响起,朝着我奔了过来。 我面色还有些微红,朝着已经坐到床边的小寒说道:“姐没事,明天就能回去了。” “为什么现在不能回?”草草的看了一眼这简单的屋子,转头问道。 “榕儿受伤了。”在地上爬起来的男人此刻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不带什么温度的说了句。 “姐,你为何要一个人出城啊?姐,你伤哪儿了?是不是殷亮的旧部?”杀墨寒此刻的问题有些多,“姐,昨日你为什么不带人啊?” 刘懿梁草草的扫了一眼这儿,又去看了看院子里面的雷驰,雷驰屁股上面的伤也还没好,但是因为全身的棕色毛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细细的思索着,总觉得怪异,却又说不上来。 “王爷,公主很累了。”说完这话的阿狸没有想到这个王爷猛地赤着拳脚的过来要打自己,却灵巧的躲过了他凌厉的一击,甚至手肘轻轻的一点,小寒立时的退了大步,“你别伤了他”这话是我对阿狸说的,这阿狸腰间的寒铁软剑,让人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而杀墨寒却没想到这阿狸的身手如此的巧妙,真是平时少了关注,一时间也没了要给皇姐出气的意思,仿若对着战场的敌人一般,慎重对待,而阿狸不过区区一只手,甚至连动都没动,便能卸去对手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饶是如此一只手罢了,杀墨寒却连他的衣角布料都没碰到c “姐,你确定这只是个男妓?”此刻小寒冷静了下来,朝着床榻上面的我问了句。 我心里无奈的紧,这大爷傲娇到了极点,查不到身份不说,气性还大的很。我看着小寒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的说道:“他在教你,好好学。” 而这厢听到我这话的阿狸朝我看了一眼,眼里载满了温柔的情谊,仿若最温和的月光被磨碎的铺进了他的眼眸,如此与一人心有灵犀,他满足的笑了笑 我不知道的是今日这小茅屋里面的较量,来日在那风声鹤唳,死伤万千的战场之上,救了小寒的小命。 小寒已经挂了彩,嘴角有丝丝血迹溢出,那刘懿梁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根蜡烛,微微的点亮,给这已经快彻底要黑下去的屋内带来一丝光亮。 “驸马如何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起了起身,微微的扯动了伤口,嘶了一声的顿了动作,抽了口冷气。 “那崖下尸横遍野,一看就知道对方毫不手下留情,死了还将人扔去了崖下,连个全尸都没留,正好在山下,想到第一次见公主时候,就知道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将目光看向那人,哪怕此刻光线不好,他也能够觉出对方的不凡,不是自己和王爷能比拟的,虽然不想这么想,但是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而这厢见驸马坐到了床边,极快的两手同上的说道:“今日练到此,来日再找王爷讨教c”说完这话便一个闪身的坐到了另一侧,将我抱进了怀里,这举动让我能够感觉到床边刘懿梁满面的尴尬 “姐,我就不服气了,明明这套拳法是最好的师傅教的,怎么在他面前,就觉得自己学的都是些三脚猫似的”小寒气闷的抱怨了一句,没注意到这两个男人的尴尬,一个人郁闷的坐到了一侧,还一边在脑中回想着,比划着 按照刚才那么打法,该不出两招,自己就能被对方挑的下了马,立刻胜负即分 “你才多大,不过十六,这阿狸少说也该二十二了,你打不过也是正常的。”我推搡了他一把,实在不习惯对面有个哀怨的驸马看着的同时,还心安理得的窝在他的怀里 其实他并没有哀怨,不过是觉得自己这驸马憋屈的要紧,此刻抿着唇也不说话。 他却一把固定住了我推搡的双手,趁着黑暗还在我的腰上留恋了一圈,当然这一切对面的男人和小寒是看不见的,我却将身子蹦的笔直,瞪了他一眼 他无所谓的起了身说道:“我去看看你的药好了没。” 小寒见人走了,在人的后背完全露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快速的出手,却发现自己快速的出圈却仿若被一个铁掌紧紧的攥住,一时间连他都疼的皱起了眉头,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出声。 “王爷战场几年,学会了偷袭吗?” 这话说的轻蔑,却让小寒骚的红了脸,脸上也惹上了一股挫败。 他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也没有让人感觉到他的愤怒,却平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若是常人,如此偷袭,他就不是说句话这么简单了。 “阿狸” 他脚步轻盈,立时的端了药进来说道:“刚好还有点温,再凉就没效果了。” “苦,不想喝。”我瞥了一眼那苦到倒胃的药,抖了一下身子的说道。 他也不在乎房里还有其他的人,立时的凑到了我的耳边,几乎是要贴到了我的面上,轻笑的说道:“是要我亲口喂你的意思吗?”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整夜,此刻房内的几个人都没说话,只那一堆柴火烧的哔啵响,小寒面色不善,估计经过今日一夜,他已经成功的怀疑了自己曾经学过的武功了。 而我朦胧的眼中看那刘懿梁不过静静的坐在那里,让人看不透在想些 什么,尔后我便枕着阿狸的胳膊沉沉的睡了去 “雷驰该是那绝影的后代,通体棕红,日行千里,目光如炬,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马。传闻那雷驰是先皇要赐给北定王爷的,但是北定王爷不知道是何原因,将雷驰卖给了一个前来我国做生意的苗疆商人,这事儿惹得先皇非常不高兴,这些暂且不提,不过这雷驰现在该在苗疆,不知道为何现在在你的手里?” 阿狸正在给女人盖被子,听见刘懿梁如此一说,漫不经心的说道:“商人以三倍的价格卖给我了,有何稀奇?” “雷驰价值万金,那商人买的时候花了将近两万两的黄金,预备带回苗疆配种,以壮大苗疆的马匹,人都知道苗疆的马匹不是很强壮,如此的一匹马,怎么会区区为了几万两黄金而舍得卖给你?” 小寒这才抬头,听到这话也眨了眨眼,表示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每一个战士都会对马匹尤为钟爱,院子里面的那一匹雷驰,不用骑,单从气势上面便甩他们今日骑的马匹好几条街道。 “既然驸马知道,就应该知道,先皇为何会对北定王卖掉马匹如此的生气,我不过为先皇分忧罢了。” “倒是厉害了,为先皇分忧这等大事,由你一个男妓来做,况且,先皇在位,你也该才几岁罢了。”刘懿梁嗤笑了一声,直接点出了他话语里面的破绽。 他抬了抬头,用手指拨了拨女人的碎发,“非要我说我杀了那商人,抢来的雷驰,驸马才满意吗?” 刘懿梁没曾想他如此轻飘的一句话就堵住了自己接下来要问的问题,“何必如此,若你杀了那商人,不为了那商人,为了雷驰,苗疆定会派来使臣上书陛下,请求你归还雷驰的,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 “当年传闻有一匹神马,帮助苗疆连续占了契丹的三城,创造了当时盛极一时的佳话,但是却遭到了契丹的暗算而死在了苗疆战场,死的那匹就是你口中的那匹被苗疆商人鼓风买走的神马,雷驰不过是它的后代,由我带大的,雷驰还不到十岁罢了。” 他说完这话便打算不再开口,他知道若不是如实说下去,这刘懿梁的问题会越来越多,雷驰是他一手养大,与雷驰之间的默契不是他人能够体会的,不管多远,雷驰都能找到自己,当初不过见雷驰瘦弱却精神奕奕,在一众小马崽里面显得尤为明显,才恻隐心动的买了下来,倒也算是他们一人一马之间的缘分。 刘懿梁未曾想到这人会老老实实的交代了雷驰的由来,十年了,哪里能查的到十年前一个在京城贩卖马崽的马贩子 “算我多心了,狸公子不要见怪c”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别怀疑他 说完这话的两人都不再说话,小寒却来了精神凑到了阿狸的跟前说道:“刚才第二招的时候,我若是出拳换成鹰爪,能不能将敌人抓伤啊?” “嗯,不过你速度慢了些,回去再练练,刀枪无眼,你若是战场负伤,你皇姐定不安心c”他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便彻底的闭了眼,不理会这毛头小子。 小寒也不恼,又坐回了草垛上面,手中还比划着将每一次出的拳都变成鹰爪,是怎么样战斗的场面。 “若要爪牙锋利的似刀剑一般,王爷还是勤加历练的好。”黑夜中他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便又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潋了全身的气息。 这话惊了小寒一跳,却血液中隐隐有一股亢奋,已经将近阔别了战场半年了,王府里面花拳绣腿的锻炼不过是热身,因为王爷的身份,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敌手,忍不住对他好奇了起来 “狸公子,若你与龙少离比,打得过他吗?” “我会亲手杀了他的。”他目光在黑暗中锁定小寒,坚定的说了句。 “不行的。”小寒立时的站了起来,连声调都高了一层,他一皱眉,这要是把我女人吵醒了,我扒了你的皮。 “为何?” “总之就是不行。”他也不晓得怎么说,他也想杀了龙少离,但是皇姐的那句“小寒,姐爱他”一直在他脑中盘旋,若是那龙少离死了,皇姐肯定也难过的很。 小寒看了眼那个淡淡烛光那边好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刘懿梁一眼,接着说道:“皇姐是不可能让你杀了龙少离的。” 黑暗里面的刘懿梁听到这句话,连呼吸都没变一下,不过堪堪抬了眼,若无其事的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 一时间谁都不再开腔,气氛安静的紧 阿狸抬了抬头,看见那已经早就冷掉的火堆,外面不过才泛出一丝亮光,杀墨寒歪歪斜斜的睡在草垛上面,刘懿梁也靠在了柱子上面睡着了 他一把将还在睡觉的女人抱进了怀里,一个闪身便到了院子里面,雷驰听话的走了过来,他一个翻身便带着女人坐上了马背,轻夹了马腹便走了 而这厢人走了许久的杀墨寒才醒了过来,吼了一句该死的便跑到了院子里面,果然那匹雷驰也不见了,而自己的马匹见他出来了嘶叫了一声,兴奋的踏着马蹄,希望能够追到那个雷驰 刘懿梁和杀墨寒都以为那个狸公子为了不让公主成婚而将人拐走了,一时间都上了马,两匹马追着那雷驰走的方向奔驰着,却见那前方的雷驰不过优雅的踏着马蹄,走走停停似乎有等他们的意思 杀墨寒松了口气,倒是这刘懿梁多了个心眼,刚才是看人不见了太着急了,都没有仔细看看方才山上的情形 况且严格来算,他才是她的准驸马,此刻抱着她的人该是自己才对 “你走怎么不说一声?” 杀墨寒抱怨的说了句,害的他一早惊出一身的冷汗,隆冬的温度这么低,一早走,也不怕皇姐冻着了 “她昨日下午说急着回去筹备婚礼,吩咐了我一早带她回去。”他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见女人手脚还算暖和,松了口气,倒是他昨日点的睡穴是不是点重了些,这么折腾一番,咋还在睡,立时不放心探了探女人的额头,见人没发烧才算是放了心。 这句从狸公子口里说出来的急着筹备婚礼让刘懿梁不晓得为什么觉得甚是怪异 其实他们见那雷驰好似只是漫步,但是却需要他们的马匹小跑着才能跟得上,真不晓得这雷驰撒开了蹄子跑的话会有多快,绝影的后代,便是连影子都看不真切 小寒远远从山上看了一眼,副将带着三百亲兵还在下面等着,昨日自己走的急,吩咐他们在此地等着,不过士兵们都习惯了,打仗时候,风餐露宿都是家常便饭。 下面乌压压的一群士兵,见到王爷来了,很快就站出了队形,,倒是让阿狸点了点头,这些士兵素质还不错,至少不是懒懒散散的,面上也不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惺忪,各个看起来尚且精神饱满。 “回府。”杀墨寒大掌一挥,齐刷刷的士兵听了话的跟在了王爷的后面。 我悠悠转醒的时候正好从下到上的看到了阿狸英俊的侧面,笑了一声的说道:“不是说伤口没好,不能挪动吗?” “雷驰走的缓慢而平稳,你该是不觉得伤口被扯动了才对。”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回了怀里的女人一句,但是双手却在女人的身上不停的摸索,点火 他不提我还不觉得,这一提,我就觉得背上依旧火辣辣的疼,但是相比昨天已经好了许多了,点了点头的“是好像没碰到伤口。” “嘶~”雷驰叫了声,这一声与那日只有我与雷驰在那深山老林里面一样,我讪笑了一声的说道:“雷驰啊,忘了那一夜吧。” 它平白的喷了一口气,在这冬天显得尤为明显,还不耐的踢了两脚铁蹄,傲娇的甩着头。 我讪讪的闭了嘴,总觉得自己跟一匹马谈条件平白添了些古怪 “阿狸,你是不是不走了?”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后背处传来一道极强的目光,却等我转头的时候,立刻的消失不见了。 他缥缈的嗯了一句,就这一个字让我安心的躺进了他的怀里,没有在意到这一切在刘懿梁这个准驸马的眼里,于他而言是多么的刺眼 到了府外,一众人傻了眼,这公主怎么着也应该在刘世子的怀里才对,府里的红绸已经陆陆续续的挂了起来,四处看起来该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模样,但是坐在雷驰上面的一男一女,身上却都多多少少有些血迹,公主更是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受了伤的,面色苍白,没什么精气神 “既然公主安全回了府,本世子便先回去了。” 说完这话的刘懿梁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骑马走了,一时间都看向我,这驸马分明是吃醋了,能够忍一路已经算是度量大了, “不准看他。”阿狸一把将双手摸上了我的腰身,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句。 我心头却疑惑渐起,这刘懿梁,刚才那撇过来的目光分明想杀人,他想杀谁? “我不过是好奇,看你小气的样子。”他从马上稳稳的跳了下来,一把接过我,踏进了这公主府内,雷驰也不用人牵着自己跑进了后院的马厩中 “管家,去请府医来。”他走了两步,又朝着跟在王爷身后的管家说了句,此时的杀墨寒见人回了府,当务之急还是去多练练自己的拳脚比较好,况且还要进宫去奏鸣母皇,省的母皇担心,想到这儿的杀墨寒朝着我说道:“姐,母皇还在宫里等消息,我先过去了。” “嗯,让母皇不要担心。” 我说完这话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小寒的踪影,倒比之前要雷厉风行,不拖拖拉拉的了。 “昨夜,小寒身手如何?”他将我放在了床榻边,轻轻的拨开了我肩头的衣衫,疼的我龇嘴獠牙的,这句话分了好几段才问完。 “出拳速度慢,劲度不够,而且最主要的就是他的手法极易让人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不够灵活,也不够出其不意,容易变成被动的防守,而不能攻其不备。不过他还小,不过才十六,我十六的时候,也就那样吧。” 他一边说话一边换掉了我身上被树枝划破的衣衫,上面还沾着许多的血迹,将我埋进了被子里面 他做这些的时候刚好听见绿姬在外面说府医来了。 “进来吧。”他说话的同时又将被子给我遮了个严实,就留了一只手在外面,让府医来把脉。 府医倒是意外,这伤口处理的极好,也处理的很及时,药材也是顶好的,只需要在床上休养两天便能好 这句药材顶好的让我眉头一皱,心下的狐疑又冒了出来,当时如此的荒郊野岭,他哪里来的好药材,我却极快的否定了自己,别怀疑他,别去怀疑他 绿姬见狸公子总是守在床边,说道:“公主,宫里送来了喜服和新婚的饰品。” “是按照我当时给的尺寸做的就没错,放那儿吧。”我愣了愣,看了一眼阿狸的面色,见他还算如常,才接腔的说了句。 “是,今日府里便已经开始在布置了,酒席已经按照皇家规矩摆好,不过驸马的新房需要公主与驸马明日一起来布置,管家已经命人按照礼仪接待内务府公公送来的器具和床褥,还有” 绿姬越说,我越能感觉到身边男人的狂怒,浑身都冒着怒气 我咳了一嗓子的说道:“还有什么?” “公主府里面需要派人明日一早去接驸马,一起来公主府内布置驸马的婚房,一切所用的酒樽器具皆用宫里送来的,以彰显陛下的天恩。” 我憋着嘴,真是礼仪繁琐到我都皱眉。 “让管家下去布置吧,无重要的事,不要来请示我。”我不耐烦的说了句,挥了挥手让绿姬退下去。 “是,那明日去刘国公府里面的人,是要派王爷去吗?” “我去。”身边的阿狸冰凉接了腔的说了句,我吓的立刻便被药噎住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椒房之宠 “我又不伤害你的驸马。”他一边别扭的给我顺着气,一边语气酸溜溜的说了句。 “阿狸,我是怕那个刘懿梁要跟你打起来啊,还是让小寒去的妥当些。”我终于喘顺了气的说了句,这要是公主府的面首去接那驸马来布置婚房,这明日谣言不得满京城的飞,摆明了说公主府瞧不起他们刘家,派个妓子去,不是羞辱他们刘家还能是什么。 让北定王出面更是不太可能,还是小寒比较妥当。 “还有,公主,驸马的新房是选在哪个主院落里面?” 其实我府里最好的院落我已经给了阿狸,便是那沐雪苑,但是其实并不是主院落,我眼珠子微微的转了转说道:“驸马自然是除了本公主以外府内的第二个正经主子,自该选在椒房殿,命管家将明日要布置的东西都搬进去。” 身旁的男人心里醋意翻涌,椒房殿,椒房之宠,还真是让他心里不舒服。 “是,还有” 绿姬话说了一半便听见有人勺子砸在碗盏的声响,一脸懵逼的停在了那里,无措的看了我一眼,我讪笑的看了眼身边的阿狸,对着绿姬说道:“你先退下吧。” “吃醋了啊?”我坐在他的身侧,讨好的扯了扯他的胳膊,他身上甚至都还是那件染血的衣衫,却浑身冒着酸气 回应而来的是他铺天盖地而来的密吻,找准位置便长驱直入,我深怕他碰到了我的伤口,他却巧妙地避开那伤处,大掌抚摸着我光洁的后背,我本就被他剥光衣服的躯体此刻更是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直到他将我抵上了床边的柱子上面,碰到了我伤口,我吃痛的嘶叫了一声,他才放开我,盯着我的眼神狠狠的,恨不能立刻要吃了我。 “阿狸,抗旨便是满门抄斩,娶那刘世子,也并非我愿的。” 我并没有打算让阿狸接受我现今苍白的辩解,但是又觉得什么都不说怕这人给跑了,这话任何人都知道,但是却无人敢说出来,没有人敢说陛下的旨意是错的,即使有错,那也是下面的人错了,陛下是不会错的。 “不过我不会与那驸马多好的,有你,我就够了。” “真的不跟他好?”他听着女人这么说,面色才稍微的好了点,,满是酸气的问了句。 “嗯,有你就够了。”说完这话的我主动的圈上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殷唇,在他面上轻轻的吻了吻。 “就这样怎么够?”他从没见过这女人如此甜美幸福的微笑,也没见过女人对自己这般的投怀送抱,见她自己凑了过来,立时的就着被子将人抱了个满怀,回应她更深沉,更缠绵的一吻 虽然他心里说服了自己一万遍,这女人答应自己不跟驸马好的,也相信女人心里只有自己,但是见到公主府里外到处挂满了红绸,到处也贴满了双喜大红的囍字,府内的奴仆川流不息,面上洋溢着开心的笑,都在恭贺这要进门的驸马 他心里吃味的紧,一早见那杀墨寒带着人要去那国公府里面接人,公主又被琐事缠的没个休息,真不知道这府里人是吃什么的,什么小事都要问公主,他站在旁边反而嫌碍事,以至于他现在一个人跑到了马厩里面跟雷驰说话小半个时辰了,都没见那公主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他承认自己儿女情长了点,但是一想到她要娶别人,满心的难受 “绿姬,狸公子呢?” “奴婢刚刚才清点明日要出门去接驸马的嫁妆,写成单子,跟宫里内务府的合到一起去,所以没看见狸公子去了哪里。”绿姬说完这话便预备要呈上那常常的单子过来给我看,我心烦的摆了摆手,穿好衣服的出了房门。 “公主,您的伤还没好,府医说了最迟要到明天才能下床走动的。” 绿姬拦了一把,跪在我旁边说道。 “无事,单子你写好了便成,不需要给我看的。”说完这话我便出了门,这阿狸要是再跑了 “看见狸公子了吗?”我披着温暖的袄子,对着一个正在端着果盘的小厮问道c “回公主,小的在忙着摆果盘,没看见狸公子c” 我罢了罢手,刚才人太多,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真真是让人不省心。 而雷驰翻了个大白眼,静静的陪着自己的主人 天鹰出现在了那围墙上面,朝着阿狸招了招手,他便若无其事的从后门出去了。 “主子,陛下招你即刻进宫。” 他眯着眼睛,看了眼这还未正式娶亲便已经热闹非凡的公主府,心里妒忌的厉害,却也知道此刻不是闹这些的时候,陛下的传召才是重点。 “知道是何事吗?” “不知道。”他听着天鹰的回话,看了看雷驰,若是骑着雷驰,回来的话,也能快一些,他便解了雷驰的缰绳,驰骋着往皇宫里面去 “看见狸公子了吗?” 我一路问过去,几乎问遍了前厅所有的人,都说不知道,我听着这些人的回话 ,心里恼怒的厉害,不安的感觉又从心底腾起,烦心的厉害 “看见狸公子了吗?” “大半个时辰前,我看见狸公子朝后院马厩那里去了。”那个每日要给狗喂生肉的男人指了指马厩的方向,说了句。 我心头警铃大作,这时候去马厩做什么,雷驰本就是他的,若是那男人骑着雷驰跑了,那我,那我去哪里找他? 上次尚且还能靠着雷驰找到他,若是连这匹唯一线索的马都不见了,那他足以彻底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面,就当他从来没出现过。 我立时的奔向后院,果然,果然马厩里面空空如也 我几乎是扑向了那马厩,马槽里面还有今日早上放的草料,我脑袋懵了,这男人是不是跟上几次一样,无声无息的走了,在一次次欺骗自己感情,一次次骗了自己身体的走了? 这零碎的思绪仿若棉麻的大网,越织越密,直达心脏,传来隐隐的窒息,他带来的疼痛,比那夜自己在深山里面还要来的冰凉,寒心 我抓紧了这斑驳的木桩,一股背叛的感觉从心里升起,愈演愈烈 “公主,公主,王爷接了驸马来了,您快去前厅接驸马”绿姬慌乱的声音从我后背处响起,她远远的看着公主就站在那马厩边一动不动,浑身都是骇人的气息,让她没来由的缩了缩脖子。 “知道了。” 我此刻身穿着大红的衣裙,倒是与今日刘懿梁今日穿的一袭红袍有相得益彰的般配感,立时的逼着自己客套的笑了出来,在这热闹非凡,鞭炮锣鼓喧天的府前牵过他修长洁白的手,踏上了红毯,这红毯一路蜿蜒到椒房殿,四周都是雀跃的欢呼,我心里却惦记着那是否不再回来的阿狸 我看了看身侧的男人,只见他温柔的盯着我,轻柔的笑着,大掌反过来与我紧紧十指相扣。 椒房殿里里外外挂满了红绸,里面摆满了果盘,那些床上的床褥却整箱的放在那里,等着新人来铺床 我挣脱了他的手,与他一起铺好了床单,绿姬端过桂圆花生大枣等,我象征性的撒上了床榻,却没曾想他拿过了全部的果品,耐着性子的撒完了所有丫头端过来盘子里面的果品,惹得那些丫头们偷偷的笑,我礼貌的讪笑了一下 按照礼仪,他跟我一起布置完新房之后便要由去接的人送回去,这前后一共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小寒带着队伍又将人送了回去。 “狸公子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阴沉着面色,朝着当时在后院的几个人问道。 “大约巳时中旬,我给那些狼狗喂肉的时候,还看见狸公子跟那马厩里面的马在说话,后来公主您去马厩的时候快要接近午时了,狸公子定是这中间的时间走的。” 说这话的还是那给狗喂肉一脸横肉的男人,话语说的掷地有声。 我却几乎站立不住的退了大步,与雷驰说话,果然是带着雷驰跑了。 他说过不会无缘无故再走的,哪怕有事儿也会跟自己说一声,但是现在不仅他自己走了,连唯一能够直接找到他的雷驰,也被带走了。 我死死的捏着拳,指甲掐进了肉里也不觉得疼,一甩袖袍,心里腾着被欺骗被背叛的难过,阿狸,他日不要让我抓到你。 我飞快的骑上府里另外一匹普通的马匹,朝着青柳说道:“带上五十亲兵随我去国运钱庄。” “是。” 府里的人都傻了眼,管家心里急急的团团转,驸马前脚回去了,公主后脚骑着马就跑了。明天都要成婚了,万一不能及时回来,这刘家定会对这件事情不依不饶的。 而这厢的青柳立刻的点了五十名王爷留在公主府的亲兵,追着公主便去了。 “给本公主包围这钱庄。” “何事啊官爷?”一个一看就是个笑面虎的男人连忙的迎了出来,朝着青柳说道。 “公主有事要询问,希望各位配合。”他倒是气势也不弱,挥手的让士兵长驱而入,吓的那些正在里面存钱的人立马的揽了钱就跑了,没来的及跑的缩着膀子的蹲在角落里面,抱成一团。 “都出去,今日国运钱庄停业,诸位明日再来。”青柳在接到我眼神的瞬间便说了这句话,待人跑的干净的立时关上了大门。 “公主,有何事要询问我这小小钱庄啊?”那掌柜的看着这明晃晃的刀子也不怕,弯着腰走到我前面,行了礼的问了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不要脸我还要 “阿狸。给本公主把阿狸的账户调出来。本公主知道,每一个在国运钱庄开户的人都必须要有家庭住址和户部颁发的良民证,曾经我让人在国运钱庄给阿狸会过一千两纹银,你若是找不到,本公主就让你关门,直到你找到了为止。” 掌柜的听完这一长串的话,出了一头的冷汗,颤巍的说道:“就在上个月最后一天,那阿狸销了户,我们这钱庄已经没了他的资料了,” 最后一日?不正是自己要刘懿梁查找那阿狸身份的那一天吗? 我惊得出了一声的冷汗,当时房内之后我和刘懿梁两个人,除了刘懿梁没人知道我要查阿狸啊,但是刘懿梁根本不可能是阿狸啊? 我不觉得他上个月月末突然的销了户不过是兴头上能做的事情。 这最后的一丝线索也断了? “经手阿狸资料的人呢?”我扫了扫他的面色,凉凉的问了句。 他却心惊肉跳的,刚才这公主的眼神跟要剜了他的肉似的,立时的抓过一个人说道:“是小青经手销户的。” “记得他上面写明的地址,和他当初开户时良民证上面的名字吗?” “叫狸公子,地址是凤栖楼,职业是凤栖楼的头牌。”他哆嗦着回了句,带着怕死的胆颤,说完这话便沉沉的跪在了地面。 这些根本无用,我也就知道他这么多信息。 我仿若是钻进了死胡同,怎么都找不到出口的绕出去,渐渐的将自己困死在了里面,没有希望和方向 “陛下,副史到了。” 杀鸢凌好像还没习惯过来这左相成了区区一副吏,点了点头的传了人进来。 “参见陛下。” “最近大运河如何了?”陛下抬了头的问了句,但是他却知道陛下怎么可能只是问这件事情,但是却也不会挑破的说道:“正在进行中,不过现在快到年下了,进展慢了些许。” “那就好,听说过曾经两处的塌方压伤了人,可处置妥当了?” “是c也改良了方案。” 杀鸢凌放下了正看了一半的奏折问道:“可怪榕儿扫荡了你多年培养的势力吗?” “培养势力也不过是为陛下效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势力不该存在,自然就该被扫,微臣绝无半句怨言。” 她笑的极轻,耳里超好的他还是听见了,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说道:“曾经,殷家也曾是功臣,人都传朕薄情寡恩,容不下有功之臣。” “殷亮之女杀菁悦挟持微臣意预造反在前,殷亮胆大掳走陛下在后,陛下能够留殷家整个家族的性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他哪里不懂这陛下的意思,不过是在借着殷家的事情来警告他罢了,这女皇觉得自己在与榕儿通气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交出自己培养了多年的势力的,也确实如此,他的实力若是不复存在,那自己如何帮助榕儿来日顺利的登基 此时陛下也没有任何的证据,不过语言如此的猜测一番罢了。 “呵,世人皆是你这般想,那朕就轻松多了,对了,榕儿明日要娶驸马了,你可要去恭贺吗?” 说到这儿的杀鸢凌盯着下面拱着手回话的人,却看不到他面上的任何色彩,不由得摇了摇头,榕儿啊,你对这个龙少离的维护之情,他半点领会不到啊。 他骑着雷驰回来的时候,府里面的那抹倩影已经不在了,塌上没有任何人。 他立马的抓过一人问道:“公主呢?” “公主之前找您,您不在,公主连午饭都没吃,便带着亲兵去了国运钱庄了。”许是他浑身冒出的煞气过于厉害,这个小厮吓的哆嗦,将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国运钱庄几个字仿佛烫到了他的手指,他猛地松了手,骑着雷驰便朝着国运钱庄去,两个人在大街上面碰了个正着 “你去哪儿了?”我忍着心里的怒火,语气颇冷的质问了一句。 他却不敢说自己入宫了,说道:“我带着雷驰散步去了。” 我却冷哼,“最好多散散步,明日的喜宴,本公主要吃烤全马” 说完这话我便看了眼他,不做任何停留的从他身边疾驰而过,爱情这东西本就是个弹性的橡皮,你抓的越紧,对方松手的瞬间,你的疼痛才无以复加。 不狠狠给一个教训,枉费了他时常的不告而别,枉费了他床笫之间伪装的温柔,枉费了他口口声声应承的话语 雷驰甩了甩脑袋,似乎是想说:“女人哄哄就好了,可千万别让那女人烤了我。” 便也不等阿狸扯它的缰绳,自己便追着我的马匹跑了过来,雷驰就是雷驰,不一会儿便追上了我,还奔到了我前面,马头还回头看看,我能够感觉到那马在蔑视我坐下的这匹马,气的我冒烟 待我穿过他的瞬间,他一个抬手便拦腰的将我抱到了雷驰的马背上面,坐在了他的胸膛前面,他的唇立刻的轻咬上了我的耳朵,瞬间就惹的我面红耳赤,此刻大街上面人有些多,都纷纷的看着这一幕,气的我脸都绿了 即将要成婚娶驸马的公主大街与其他男人搂搂抱抱,这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传到那刘家的 “先回府,你不要脸本公主还要。”我微微的离了离他的胸膛,他锤头看见了女人后背处已经渗出的血迹,为了找他又崩开了伤口,本来不过两个时辰,她却满大街的找人,女人别扭起来真真可爱 “雷驰,回府。”他说了一声,雷驰便撒丫子的跑了起来,我真真是生怕这雷驰要是撞了人可怎么好 我一言不发,气闷着不说话,他端过药膳,让身边的人都退了出去,才坐到我身边的说道:“看你要与驸马一起布置新房,我心头郁闷,便出去散散心,没有要走的意思。” “真的?” “当然,榕儿,我答应了你不会再离开你的c不过我才离开两个时辰,你便这么着急?”他说这话的同时几乎都要贴到我的面上来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垂处,与他睡也睡了,该算是老夫老妻的,但是却发现在他面前总是气短一层,丝毫不觉得这不过其实也只是府里的一面首罢了 此刻我面红耳赤,看见他将我整个人翻了过来,作势就要从背后剥我的衣服,我看了眼外面人来人往的热闹就急了,“你个色胚,青天白日,外面人来人往的,你,你,你 脱我衣服做什么” “想什么呢,给你换药。”他的大掌一下子甩上了我的屁股,接着说道:“再不老实就给你脱光c” “换,换药啊原来”我此刻多想咬了自己刚才说话的舌头,脸色囧的彤红,每一次自己对上他,简直就是满脑子的龌龊。 他撇了一眼那满面通红的女人,压低了身子,从背后处细细的摩擦着那处又裂开的伤口,细细的给我上着药粉,见我扭来扭去的动弹,暗哑着说道:“别动了,等你好了我再满足你c” 这话臊的我满脸通红,连看都不敢看他,闷着头的说道:“只是 冷我才动一动的。” “公主,王爷回来了。”绿姬站在外间,通报了一句。 “知道了,让王爷在大厅等我。” 说完这话我便对着他说道:“快点,你上快点,”话语里面还有上药时候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语气闷哼而压抑 这话落在外面的绿姬耳里,自然的联想到了某些不能描述的画面,快步的退了出去,没看清路的撞到了后面过来的杀墨寒,啊的大叫了一声 “给王爷请安。”她立刻站稳了身形,朝着小寒行礼。 “我皇姐呢?”他瞅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预备要推门进去。 绿姬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这公主正在跟那狸公子那啥,可不能让王爷这样闯进去,便伸了手的拦在了门前说道:“公主正在换药,公主让您在前厅等候。” 说完这话便看见这门开了,只是这公主面色还有些彤红,我面色红完全是因为疼的,之前没注意到后背的伤口裂开了,刚才上药粉的时候觉得疼的厉害,咳了一嗓子的说道:“送驸马回去了?” “嗯,我还要去宫里,跟母皇回禀,来跟你说一声。”说完这话便狗腿儿似的凑到了正在那桌边看药瓶的男人身边说道:“我上次那套拳法已经改进了些,不知道狸公子可有空教几招?” “没空c”他放下药瓶对着小寒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别介啊,我姐娶亲,你又不用帮忙” 果然我看见阿狸听到这话成功的黑了脸,瞪着我,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女人要娶驸马,要你来提醒,傲娇的甩了甩袍子,也不搭理我们 “你去哪儿?”我一把抓过他的袖子,甜甜的问了句。 “去帮忙。” 他的话让殿里的三个人都傻了眼,他帮忙,一听就是气话,不砸了我的婚宴算他大度了。 “小寒,去缠着他,别让他把我的婚宴砸了c”我推搡了一把愣在那儿的小寒,他听到这话极快的抬脚跟在了那人的后面,口里还喊道:“狸公子,狸公子,我姐说了不用你帮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光脚不怕穿鞋的 而这厢宗人府的晦暗湿冷的大牢内,杀菁悦看了看四周,阴沉的压低了声音的问道:“买好药了?” “药是买好了,但是主子留下的人都被杀掉了,这公主府里面已经没有了咱们的眼线了,不晓得该派何人去才好” 回话的是一个狱卒装扮的人,是这宗人府大牢的副牢头,是曾经殷亮还在世的时候安插在宗人府的眼线。 “本公主记得她的府里有一个叫做焦容的人,你把药给她,她会帮忙的。” 杀菁悦此刻的头脑清晰无比,在牢里的这些日子想清楚了一切的事情,这些事情曾经殷亮都有说给她听,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听进去过,现在没了庇护,自然什么都要自己为自己打算,总不能等着母皇大发善心的放自己出去。 母皇能够狠得下心来协同着那龙少离暗害自己,就不可能还惦记着这女儿,她曾经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母皇好好的在父皇被废之后突然的给自己赐了圣旨,她曾经苦苦哀求的时候都没见她答应,但是现在她算是想的十分的清楚了。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哪怕拼了这条命也绝对不会让那杀绞榕好过。 “公主何以会认为那焦容会帮忙,据可靠消息称,那焦容与那毒妇从小一起长大,怎么敢下药?” 他看了看手中的那包药粉,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你只要告诉她我父皇曾经许诺她的,我也会给她,她定会下药的。”杀菁悦眯了眯眼,又问道:“北定王府传来什么消息没?” “没有,北定王妃将所有我传的书信当着我的面就给撕了,可能北定王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儿呢。”他苦恼的说着,杀菁悦听到这话,死死的抓着这大牢的钢铁,狠狠的咬着唇。 敢撕了她的书信,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去再多买一份,送到我这儿来。” 杀菁悦此刻心里狠心到了极点,她不信母皇真的狠得下心让她死在这宗人府的大狱,只要将这中毒的火苗烧到那杀绞榕的头上,有北定王和阁老的压力,母皇肯定不会再将自己丢在这宗人府里面不管不问 “万一那公主府将这消息拦截了下来,那您不就白白遭罪了啊?” 他的身子抖了抖,他似乎是猜到了这公主用那毒药来做什么,她要下毒害自己,一时间犹豫的问了下。 “现在快天黑了,你带上我的玉佩去找阁老大人,阁老大人会帮我的。”此刻的杀菁悦将一切能用上的人脉都要用上,只要能出了这该死的宗人府大狱,不仅要出去,更要名正言顺的住回长公主府 此刻殿内的烛火已经三两盏的都亮了起来,明明灭灭的烛光反射在她的面上,颓然让人觉得阴凉可怕 那人接过杀菁悦递过来的随身玉佩,走了出去。 杀菁悦看那摆在地面上简陋的饭菜,没耐心的一脚踢翻,便再也不看一眼 夜色中,有人敲开了阁老大人的府门,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这被夜色笼罩的高宅大院里面c 一一 我正在褪去衣衫,想早些就寝,明日寅时三刻就要起床,然后便要开始一整天的忙碌,还是赶紧的攒些精神比较好 外头传来两声狸猫的叫,我狐疑的竖耳倾听,却发现身边的男人停了脱我发簪的双手,说道:“我先出去一会儿,等会就回来。” 我转身抱了抱他的腰身,窝在他胸膛说道:“明天我会很忙,我先睡了。” “嗯。”他摸了摸女人的墨发,便走了c “主子,宗人府的副牢头让我们的人看见去了阁老的府里,属下正着人盯着呢”天鹰见主子出来了,连忙的走了过来说道。 “知道了,那副牢头在我们药坊里面买的药,送进公主府里面了吗?”他微微沉吟,轻声的问了句c “没见什么陌生人来过公主府,虽然这两天府内鱼龙混杂,但是我们在各处安排的人都盯着在,保管明日的婚礼不会出什么意外。” 阿狸难过的瞥了瞥嘴,她的婚礼,又不是娶自己,他还要在背后替她排除万难,给她一个顺畅的婚礼 许是察觉到主子的心情不佳,天鹰便说道:“属下的事情已经说完了,主子快回去吧,公主还在房里等你呢。” 果然,这句等你让他的面色缓和了些,点着头的吩咐道:“密切盯着阁老大人最近的动向,还有北定王府,北定王与殷亮之间曾有救命之恩,殷亮曾经在皇位争夺的时候救过北定王,北定王不会眼睁睁看着那杀菁悦在宗人府一辈子的。” “是,那副牢头去过北定王府两回,都让北定王妃给轰了出来。”天鹰细细的说着,那杀菁悦不死,终究是那公主最大的隐敌。 青柳老远就看见那狸公子在那大树后面与人商谈些什么,但是却不敢靠的太近,一时间苦恼的抓了抓头,在阿狸回房之前便将这一个消息告诉了我。 “青柳,以后不要跟踪阿狸了。” 我听着青柳的话,盯着那大红色的纱帐,出声的说了句。 “是。” “对了?查到了今日下午焦容出去见了谁吗?” “公主,那焦容下午借着裁制衣服的名头,孤身一人出了门,去了一个茶楼,独自喝了一下午的茶,期间也没有什么人过来与她搭讪,天黑了便又回来了。” “哪个茶楼?”我可不觉得她会无聊到一个人枯坐一下午,只为喝茶。 “就是京都最大的那茶楼,香茗茶楼。” “知道了,告诉小艾,明日一整天给我盯紧了焦容,要是她敢搅浑了我的婚礼,就立刻给本公主绑起来。”我闭了闭眼,说完这话便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 我正闭着眼睛思考的时候便听到了有人推门的声音,他披着一身的寒霜坐到了床边,抓过我露在外面的手掌,放在手里缓缓的摩擦。 他从女人的后背处带着丝颤抖的将人连着被子一起揽进了怀里,不发一言,我还以为阿狸遇上麻烦事儿,渐渐的回头问道:“怎?” 但是当我看清身后的人之时,恶寒从脚底升起,“杀墨寒,你找死。” 我极快的一掌将人推下了床,阴沉至极的盯着他,他猝不及防被我推了个趔趄,委屈的坐在地上不说话。 “姐,我一想到你明天就要娶驸马了,就整夜的睡不着觉,而且以后,以后” “够了,回你的王府去。”说完这话我便见阿狸更加暴戾的进了来,仿佛想将地上的人瞪出两个窟窿来,若不是她弟弟,这王爷不知道在自己手上死了几百回了。 阿狸走过来将我的身体挡了个严实,目光如炬的盯着他说道:“想你姐死,就尽管多来你皇姐的闺房。” 小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狂怒的想杀人,极快的起身说道:“姐,我先走了。” “小寒,别逼皇姐对你做出些什么事情来。”我的声音从阿狸宽阔的后背处响起,我顿了顿的接着说道:“曾经,父皇死的时候,你觉得这个世界只剩皇姐一个人了,但是现在,皇姐有阿狸,有驸马,他们才是陪伴我过完下半生的人,而这里面没有你。以后,以后你的的王府里面会有正妃,侧妃,还有你手底下的万千将士,你也还会有你自己的孩子,你的王府里面也不会有皇姐,如此,小寒,你可明白?” “姐。”他几乎是含着哭腔的喊了一声,我的心头一软,拨开了挡在我前头的阿狸,起身下了床,走到了小寒的跟前,抹平了他细微褶皱的衣服说道:“你不过是依赖皇姐,等再过一年半年,你会觉得这荒诞无稽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你的身上。” “王爷若再一意孤行,不仅会害了你自己,更是害了你皇姐。”阿狸一把将我抱进了怀里,把这句害了你皇姐咬的极重,“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废了你的手脚,反正皇家的闲散王爷好几个,多你一个不多。” “你吓他做什么。”我轻轻的捏了一把他的胳膊,小声的说道。 “小寒,你先回去吧,好好想想皇姐的话,” 小寒走了,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我身边男人的怒气,我盯着那扇门许久未曾回过神来,说道:“小寒这样下去不行,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已经年下了,明年王爷便十七了,该成婚了。”他说完这话便将我推搡到了床边的说道:“明日那个上官云肯定也会来的,让他们彼此先了解一下” 我点了点头,疲累的预备睡下,便听到他说道:“刚才,你说你有阿狸,还有驸马,你不是说有我就够了么?” 我眼珠子猛地睁开了,说道:“不过哄小寒的话,别当真哈。” 他好像是不满意女人的回话,极快的压了下来,一甩袖袍的灭了房内所有的烛火,余留下一室的旖旎 “阿狸,不行,”黑暗中女人拒绝的话语传来。 “” “后背疼,不能碰” “” “疼,你别碰我c” “” 他挫败的躺在了女人的身边,揽着她的腰肢不再动弹,自顾的平复着呼吸和体内的邪火c “榕儿,明天我有事情要做,要离开几个时辰。” 他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在我耳边轻声的说了句。 “乖,记得回来。”我咕哝了一句,便缩进了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彻底睡了过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接亲 我听见了有人敲门的声音,接着便传来了青柳刻意压低的声音。 “何事?”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胡乱的套了件外套在身上,捋了捋自己的发,朝着他问了句。 “公主,昨日半夜,有人溜进了焦容姑娘的阁楼里面,大约过了半刻钟就又从后门走了。” “知道她们说了什么?”我的眼眸盯着床上的人,深怕那人醒了过来。 “下药,我从屋顶看见有人交给了焦容姑娘一包药,不晓得那药是毒药还是什么?” “你这样” 收到命令的青柳看了看我,觉得跟这个公主作对简直就是花式找死,立时的想到了一开始遇到这个公主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脖子凉了凉。 “还有事?”我瞅了瞅低着头却不下去的青柳,狐疑的问了句。 “属下多嘴,为何不让属下继续监视狸公子了?” 我看了一眼塌上的人,还是那般的安静,呼吸均匀,微微一笑缓缓的说道:“我与他都睡一个塌上了,你的问题多余了。” “那你不还是让青阳去监视驸马去了。”他轻声的嘀咕了一句,我看了看天色摆了摆手的说道:“去叫厨房先给我弄点吃的,本公主饿了,让每个人都吃饱了再做事,府里每个人都要吃,不要漏过任何一个人。” 直到青柳吱呀的关了门,我才觉察到寒冷,又回了塌上,将自己冰凉的手贴在了他温热的身上,惹得他轻声哼唧了一声,下意识的将我的手贴上了他温暖的胸膛 我不过才躺下,绿姬便过来敲门了,我皱了皱眉头,这么快就到了寅时三刻,指腹轻轻的描摹着他英俊的面庞,他此刻睡颜安静,睫毛温顺的贴在一起,指腹划过他高挺的鼻梁,到他那吻了无数次的红唇,房内其实还昏暗的紧,我亲了亲塌上的男人,便起身了 手腕突然间被一温热的大掌握住,顺势便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大掌立刻的攀上了我的双峰,带着丝急切的撕碎了我的衣衫,细密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压下 “阿狸,你别撕” 我看着最后一片能够遮住我身体的布料被他毫不留情刺啦的撕碎,回应的却是他不知道何时剥光了衣服的躯体,发烫的躯体便整个的压了下来 “阿狸,你怎么了,嗯?” 我往后缩了缩,再耽误该误了起床的时辰了,现在的他让我想到了他中媚药的那一夜,那一整晚的起伏荡漾,着实让自己印象深刻 “一想到你要牵别人的手,站在别人的旁边,跟别人穿喜服,跟别人拜堂,跟别人喝交杯酒,跟别人同屋而居,甚至可能会同塌而眠,我就想杀人。” 他停了动作,认真的盯着女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完这话便也没打算听女人回话,立时的封了唇,破碎了我想要拒绝的话,只留下嗯哼的零碎 “阿狸,天都亮了,不要了,都要误了吉时了。” 我看了看天色,将双手抵上了他的胸膛,我甚至都能感觉到那处火辣的疼,告饶的说道,这男人要了好几次了,能不能稍微收敛点。 “误了时辰有何关系?”他丝毫没听进女人的话,依旧不放过身下的人,只有听着她动情的哼叫才觉得自己内心的怒火稍微的平息一些 “阿狸,快要辰时了,你” 他闻言看了看窗外,不是不知道绿姬敲了门,外面的人也都在走来走去的忙碌了,都在焦急的等着身下的女人。 “哼。”他傲娇的哼了一声,却也终于舍得起来了,看着那摆在房内的喜服觉得碍眼极了。 “帮我找一件肚兜,我的都让你给撕了。”我看了看地上被撕的粉碎的衣衫,朝着正慢条斯理穿衣服的他说了句。 “不穿宫里给你准备的衣衫?”他从衣柜里面拿着衣服,同时别扭的问了句。 “不穿。”我说了这两个字之后又催了一把,在耽误下去,再加上化妆,还有盘发,以及穿喜袍要耽误的时间,去刘府接人的吉时肯定要晚了。 “看你着急忙慌的,这么急着娶驸马啊?” “别乱吃这些飞醋啊,那可是腰缠万贯的家财,谁跟钱过不去啊c”我调皮 的冲他眨了眨眼,起身穿好里衣,而男人的眼光就这么赤裸裸盯着我,满意的看着女人全身由自己吻出的痕迹,还暧昧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目光露骨而贪婪 “别这么盯着我,瘆得慌。”我咳了一声不自然的说了句。 我穿好里衣,便叫绿姬进来给我梳妆,早在外面从寅时三刻等到现在辰时一刻的绿姬得了命令便火急火燎的带着一大群服饰的人哗啦啦的进了来,立时伺候漱口的,伺候洗脸的,伺候上妆的,伺候发髻的,一个一个有条不紊 而我的脸却腾地通红了起来,外殿居然有这么多的人,那刚才,刚才自己还叫的那么大声,立时狠狠的剜了一眼凸自在那儿笑的荡漾的阿狸 “公主,您要先吃点东西吗?”绿姬见一切都差不多了,该要上唇红和穿喜服的外套了,虽然时间紧了些,但是应该还不耽误去国公府里面接驸马。 “嗯。阿狸你也来吃点。”我回头的说了句,却发现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无所谓了,他昨天跟自己说过了他有事的,立时也不多想的去了外殿吃东西。 “公主,您今天真漂亮。”绿姬看着我精致的妆容,小巧秀美的鼻子下方殷红的唇,缀满了珠宝的风管,此刻摇摇曳曳,尽显风姿,中衣束着明黄色的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套上了宫里送来的滚着三层金丝袖口,绣着凤凰的大红喜服,衬托着女人的高雅,脱口便由衷的赞了一句。 我看了看镜子里面让所有人都惊艳的自己,如此眼波流转,明媚皓齿,凤冠霞帔,我自己都没曾想自己今日会如此的娇艳。 “可惜,狸公子没看到。”我低沉着说了句,便立刻抬头的问道:“外面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王爷在外面帮公主您接待来恭贺的官员。” 我点了点头,总觉得今日的自己有些心神不宁,很快到了吉时,我骑着马面上坠着一朵大红花的雷驰,领着长长的迎亲队伍,在全城百姓的注目下,浩浩荡荡的去了国公府 唢呐等喜庆的乐器热闹了一路,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到了国公府,立时的鞭炮声响起,雷驰缓慢的走到了国公府前面 而这方的刘懿梁由他的堂哥背着送上了随行而来的轿子里面,他轻轻的撩了下轿帘,那雷驰身上的女人今日气质高雅到了极点,大红喜袍衬托着肌肤更加的吹弹可破,娇艳欲滴,细细看去那豆蔻的红唇鲜润饱满,小巧的鼻翼随着呼吸而起伏,眼波流转,面上也擒着礼貌的微笑,红袍之下的双腿修长有力,在鞭炮再一次响起的时候,轻夹了马腹,回了公主府 我并没有表现出我的不开心或者不满意,安安静静的与他行了礼,拜了天地,他便因着礼节而送入了洞房 一对璧人啊,郎才女貌啊,天生一对啊,早生贵子啊,今日这样的奉承又吉祥的话让我的耳朵都听到起了茧子,却还要笑的没有破绽 而在远处的龙少离见到这到处一片红色的吉祥就觉得碍眼,但是一想到自己早上是怎么折磨那女人的就稍稍的降了降火气。 我虽然喝着酒,却还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 “公主,后院出事了。” 绿姬帮我推了推要来跟我敬酒的几个人,把我扯到了一边,低沉着说了句。 听到这话的我心头一冷,转头对着那几个还捧着酒杯的几个人,拱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还假装的走不稳路的伏在了绿姬的身上“诸位不好意思啊,本公主不胜酒力,先回后院休息会儿,诸位尽兴啊尽兴c” 那几个人看见公主都这般了,便开始了属于官员之间的酒席,推杯换盏,依旧热闹非凡c “是不是焦容出事了?”到了后堂,我立刻无比清醒的说了句,我几乎可以肯定是焦容出了事。 “是,不晓得为何,好好的就晕倒了,怎么都叫不醒。” “人在哪儿晕倒的?谁发现的?晕倒之前吃了什么?” “快要开席了,我见那焦容还没去女眷那边,便着人去请,但是小艾进去之后发现焦容小姐晕倒在自己的房内了。” 我冷哼,自然是该晕倒在房内,就是我命青柳将昨夜那人给焦容的药混在了她的早餐里面的,在我府里还瞎蹦跶,让你吃里扒外 “请府医了吗?” 我正预备踏进去,看到青柳在门口站着,问了句。 “府医昨日突然告假了。” 我却冷笑的厉害,哪里是告假了,府医恐怕该是被人灭口了才对,还真是做戏做全套,今日若中毒的是自己,怕是没有府医的情况下,立刻死了都有可能。 “不过奴婢让人去大夫来了。” 我微微的嗯了一声,一脚便踏进了房内。 “知道是什么药了吗?”我朝着青柳问道,他江湖经验足,也许能在大夫来之间就知道。 “一日合欢散。” “春药?”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旋即又觉得不对,春药该燥热不堪,像上次阿狸那样才对,怎么会晕倒。 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拱手的说道:“中毒者一天之内没有解药,会死在自己的睡梦里面,梦里面场景都是自己内心的贪婪和欲望,做梦之人会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却在一日之后便断气,所以旁人都会以为不过是睡觉睡着好好地便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洞房花烛 说道这儿的他凑了过来,见我身边只跟着绿姬,而且离得还挺远,便开口的说道:“公主,若这药被放在您与驸马的交杯酒里面,然后您与驸马便会就寝,但是明日您与驸马都会毙命,却让人查不出原因来,明显拿药给焦容的人,是想要您的命。” “知道哪个店铺会卖这么损人命伤阴鸷的药吗?” “公主,几乎各大药铺都有,一份药要经过许多人的手,查药根本查不出来,还不如您与驸马将计就计,看看背后的人到底是谁?”青柳顿了顿,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绿姬,暂时不要找大夫来,等到我与驸马喝过交杯酒,你再去找大夫到府里来。” “那焦小姐会不会有事啊?”绿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公主让她这么做,但是还是打算听公主的话,又看了看那睡在贵妃椅上面的焦容,担忧的问了句。 “无事,等我与驸马饮过交杯酒之后,你再请大夫,现在前厅正忙,你去看着些。”我朝她摆了摆手,用眼神示意她去前厅c “青柳,把她丢进柴房c” 我冷眼的看着那今日也曾刻意打扮一番的焦容,眼角不存在任何的温度,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我将柴房落了锁,将钥匙丢进了旁边的水桶里面,那桶水冒了两个泡,漾碎了我投射在水面上的面庞,也荡碎了我与这焦容之间的感情 都说女生之间的感情像塑料花一般虚假却永不凋谢,但是我现在却连根都要剔除。 而这厢我的酒席才要结束的时候,绿姬扶着确实已经有些微醺的我去了洞房内,椒房殿里面的刘懿梁此刻着一袭红袍,在床边安静坐着的等着我 “出去,出去,本公主跟驸马有话说。”我朝着身后跟着的许多人摆了摆手的说道,转身便将门给关上了c 这厢出去的绿姬立马的带了四个人一起出府请大夫,公主说了,一是为了安全,二是为了掩人耳目。 “公主,你喝多了” 见我几乎要站不稳的刘懿梁抬脚走了过来,将我扶到了床边坐下,靠在床沿边上。 “帮,帮我,把头上的凤冠去了,太重了c”我睁着几乎要眯起的眼睛,指了指头顶的凤冠,无力的说了句。 那刘懿梁见这女人喝酒之后白里透红的面色,那红润饱满的唇,以及有些凌乱的衣衫,透过那洁白的领口,隐隐能看见那被衣服包裹着的春光,就觉得喉咙一紧,艰涩的咽了咽喉咙 凤冠被拿下,女人的墨发沿着洁白的脖颈柔顺的披下,倒是衬的这公主更加的慵懒妩媚 我扭了扭脖子的说道:“舒坦~” “公主,该喝交杯酒了。”他轻轻的褪去了我繁重的外套,放在了那屏风上面,拿过那龙凤花烛下的交杯酒,到了我的跟前 “我喝了那么多,你还让我喝。”我看着这分明已经变成了两个人的男人笑着说了句酒话。 今日的那龙少离看着自己的眼神笑的挑衅,要不是气闷我哪里会喝下这么多的酒,等着,等着我把你隐藏的势力翻个底朝天 “这杯不一样。”他带着诱惑的话语响起,微微的将酒樽往我跟前送了送。 我拿过那酒杯,呵呵的跟他胳膊交了个叉,一扬而尽杯中的酒 “休息了公主。”他拿过我手里的酒樽,放在了桌子上面,扯着我的腰带就把我往床上带,我实在头晕,只觉得这人的力气不小,慌忙中踩着自己的裙摆,往前方不远的床上扑了去 一一一 “给宗人府大牢里面的那一位,药物给换成了巴豆吗?” 官员都已经散了,酒席进行的一直都很是顺利,没有任何的意外,此刻正在马车里面的龙少离,启着嗓子的问了句。 “嗯,那副牢头已经被革了职,按照您的意思,已经发配到了山西省一个偏远的镇里面为狱卒,我等会在路上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他的,主子放心c” “嗯,看清了公主府里面谁中毒了吗?” “是那个一直被公主养在府里面的焦容小姐。”天鹰低沉着,没曾想到那个焦容居然敢有如此的胆子,真的接下旁人给的毒药来暗害公主,真真是家贼难防,不过那个公主倒也还算是眼神明亮,晓得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听到这话的龙少离也没有再说话,在想着那杀菁悦这一招败了,肯定还会翻出新的招数来的,便吩咐道:“安排我们的人去接替那副牢头的位置,让他盯紧了。” “是。” 龙少离见马车停了下来,只稍稍看了看自己冷清落寞的龙府,心里莫名的想念那个人了。 奶奶死了,爹爹还在小镇子里面养伤,除了他,龙府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正经的主子了 “主子,要不然您回公主府里面吧。” 天鹰见主子面色不善,猜想主子不愿意回公主府可能是不想看到那公主与刘懿梁今夜可能会睡在一起,但是现在的龙府却清冷的可怕,笼罩在夜幕下,沉沉的没有一丝热闹的气息。 天鹰好像是能够猜到龙少离心里的想法一样,说道:“马车的夹层里面有新的外套,面具也在里面,您换好了,就回公主那儿吧。” “对了,曾经阁老贪污钱财,以及他那儿子强抢民女,强占人妻的证据今日一早拿去给那老头看了吗?”他慢条斯理的扣着腰带,缓缓的问道。 “看了,他当场表态就说再也不管那长公主的事情了,为了表达他的诚意,还将那杀菁悦的贴身玉佩给了属下。” “那就好。记得盯紧了北定王府。”他说完这句话便骑着天鹰准备的马匹,朝着公主府奔驰而来 阿狸来了这公主府,听人说公主已经去了椒房殿驸马那里,心里气闷到不行,立时单枪匹马的便朝着那处贴满了囍字,挂满了红绸,燃尽了红烛的椒房殿主房而去 他其实不需要那么着急。 因为刘懿梁眯着眼睛看着公主已经睡过去的面庞顿觉不妙,他一整天都没喝酒,但是现在他头脑也晕乎乎的,好像马上就要撑不住的睡过去了c 而我就在刘懿梁撑不住睡过去的刹那间便睁开了眼眸,虽然我是有些晕乎,但是也就只是一点点而已,我微微的推了推他,见他一动不动,便自己上了床,把已经失去意识的刘懿梁往床上托,都说没有主动意识的人是最重的,果不其然,我发现瘦胳膊瘦腿的我根本拉不动这人 正在我挥汗如雨之际,从另外一处窗户边跳进来一个阿狸,我朝他招了招手的说道:“来帮忙,把驸马挪到床上去。” “用迷药了?” 我白眼一翻,不是迷药,难不成要我毒死他? 他不过一抬手便将人挪到了床上,我却热的额头上面都冒出些细小的汗,随意的脱去了身上的衣衫,搭在了那屏风上面,又胡乱的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坐到了妆台前,细细的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发 “榕儿,今日是你洞房花烛。” “嗯,怎么了?”我正要取下耳朵上面的耳坠,听到他如此说,随意的反问了句。 “那,我们” 他说了一半的话让我抖了抖,这人该不会是要当着驸马的面,虽然驸马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状况也太过诡异了,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时间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再耽误下去” 他从后背将女人抱了个满怀,红唇在我的脖颈上反复的流连,喃呢着诱惑道,大掌也不休息的在我腰肢处点火,极快的解下了我的腰带,将手探了进去 我起身转了个面,双手推在他的胸膛上面说到:“不行的。” “怎么不行?”他高大的身躯立刻的欺了上来,封住了女人的红唇,隐隐还有清冽的酒香,让他欲望暴涨,伸手就要脱自己的衣物 在女人反抗的同时大掌立刻扣住她推搡的两只手,举于头顶,单手便开始撕着女人从里到外都是大红的衣饰,这些衣服叫他看着刺眼,最好都撕的干干净净 “不怕把驸马吵醒了?”他不满意我今日好像倔强到底的反抗,盯着我,低沉的问了句,他的话语认真,我觉得他生了气。 “哪怕,哪怕换个地方也好啊?”我低着头,几缕碎发便垂了下来,我微微的挣扎了一下自己被他死死扣在掌心的手腕,却发现怎么都挣脱不了,退而求其次的说了句。 “哪有洞房花烛不在新房而换地方的?况且,驸马在那儿睡着,这才刺激。”说完这话便不再给我开口的余地,将人抵在妆台便开始攻城略地。 “碍,你轻点”我终于重获自由的双手因为害怕掉下去而搂上了他的脖颈,他用力过大,让我觉得疼痛,本来今早他就已经索求的过了度 而外面刘懿梁带来的家仆听见房内已经响起了公主长长浅浅的喘息,识趣的退的远了些 “阿狸,不要了” “那边的浴盆不错” “不行了阿狸” “那边的衣柜不错” “今夜放了我吧,我明日一早还要带驸马进宫给母皇请安呢” “驸马,驸马,你就知道驸马,说,今天跟你洞房的人是谁?”他问话的同时也没停止动作,依旧精神饱满到极点。 “阿狸,” “再说一遍,今天跟你洞房的人是谁?” “是你,一直都是你。” “再说一遍,今天跟你洞房的人是谁?” “阿狸,是阿狸” “乖。”听到这话的他总算是停了折腾,见我给他折腾的眼皮子都睁不开了,才满意。 “你今日先回去吧,我最多还能睡到两个时辰,明日一早要进宫的。”我想找些衣服穿,却发现衣服让他扔的满地都是,无奈的只能转身打开柜子,拿出新的衣衫穿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打落牙齿和血吞 “我不想回去,我想再来一次”他见女人细细的穿着衣衫,眼里只看的到女人的赤裸,眼神炙热,一把将人抵在了柜子上面,暧昧的说了句。 “” 难不成这就叫做把你艹到床头柜子里面去? “阿狸,你赶紧走,那交杯酒里面的分量不重,驸马随时会醒的。”说完这话我眼神不定的看向那床上躺的四仰八叉的驸马,深怕人醒了过来c 驸马若是知道阿狸胆子大到在自己的新房里面与公主如此放肆,估计能够气的升天 “醒就醒了,怕什么” 我却不行,胆寒的离他远了许多,快些把衣服给穿好,把他往窗子外面推说道:“今夜没办法,我只能在新房,回头,回头都补给你行了吧,你赶紧走。” “没良心,把我吃干抹净就让我走”他刚刚翻过窗户,我一把便将窗户关上,隔绝了他说了一半的话 穿好衣服的我赶紧的将被丢了一地的衣服捡了起来,又赶紧的将那一壶酒倒进了夜壶里面,还将驸马的衣服都给剥了个干净,只留着里衣,给他盖上了被子,才在他身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有宫里的公公过来,一早便在前厅等着了,管家连忙的配了茶水的好吃好喝的供着,连忙着人去喊公主 “罢了,公主昨夜定是劳累了,咱家来不过是传了陛下的旨意,让公主无需急着带驸马入宫,待到三日之后,再入宫不迟c” “是,是,辛苦公公跑一趟了,这点辛苦钱还望公公笑纳。”管家满脸堆笑的奉了大包的银子给了这公公。 他笑的开心荡漾,颠了颠分量说道:“成,咱家还要急着回宫伺候皇上,先走了。” 刘懿梁醒来的时候看见公主睡在自己的身边,对昨晚的事情却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喝了杯酒就没了印象,他暗着眼眸,就知道一切不会那么的顺利 他自顾的起了身,也没有叫醒床上女人的意思,细细的检察着这新房,查到那一壶酒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是床上的人放的药还是那个比自己早入府的面首放的?目的是为了不让自己有精力与公主洞房花烛这般简单吗? 他四处的摸索着,看到了那昨夜被我捡起来的衣衫,那些细碎的布料,已经看不出一件完好的衣衫了。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亮了,也还没见人来敲门,他又回了塌上,拿起公主的一缕发便在指腹之间来回的摩擦,脑中在想着事情 身边的女人呼吸均匀,安静的睡着,面容恬静乖巧,胸前的衣衫也有微微的脱落,他只消消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女人脖颈处鲜红的吻痕,分明昨日晚上与他喝交杯酒的时候还没有。 昨夜她这脖子上面的吻痕是哪里来的,他抬了抬手,将女人的衣服又往下拉了点,那锁骨处被人啃噬的殷红,可见她当时的状况多么的激烈,又联想到了那被撕的粉碎的衣衫,和那个有问题的交杯酒,刹那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仇恨的种子就这般的埋进了心的土壤里面 “糟了糟了,一早要进宫,居然睡得这么死,完了完了。” 我惺忪的眼皮子才睁开,外面大亮,太阳都爬上了头顶,我居然睡得这么死,明天,明天殷亮旧部弹劾我的奏折又要飞到我母皇的桌子上面了。 “公主别急,宫里一早来了消息,说是三天之后再让您带我入宫给陛下请安。” 他的眸子看不到一丝的暖意,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却抬手将我按在了床上,盯着我的眼眸,不晓得他到底想透过我的眼眸看什么东西,认真到我都有点发憷 “驸马在看什么?” 隆冬的暖阳透过窗柩进了来,我看见刘懿梁盯着自己看,舔了舔唇,不自然的问了一句。 他却喉咙一紧,被他按住双肩的女人此刻面色有些潮红,娇唇粉嫩多 汁,墨发几缕随意的搭在精致的锁骨处,因为挣扎而露出胸前的春光,他却在看到那洁白纤细的脖颈上殷红刺目的吻痕之时,觉得仿佛一记闷锤,兜头兜脸的朝他袭来 “公主,昨夜” “昨夜本公主不胜酒力睡得早,什么都不知道。”我讪笑的回了句,若是让他知道阿狸跑到他的新房,与他的新婚妻子那啥,还不得要杀了阿狸 “公主睡得早,便是欠了本驸马一个洞房花烛,该还我了。” 他的话语其实没有感情,让我听出一丝的寒意,作势就要压下来,我躲得快,他也没有半丝的阻拦,随意便任人下了塌,也起了身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衫 “绿姬。” 我喊了一句便坐到了妆台边,但是当绿姬在给我整理发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昨夜那个男人在梳妆台上面对我做的事情,臊的我一早红了脸,心猿意马的厉害c 而外间的几个刘懿梁带来的陪嫁男仆见自家的公子意气风发,便联想到了昨夜那公主哼叫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喘息,便掩嘴的笑着 刘懿梁的面色不善,却不敢表现的明显,如此丢人的事情说出去,他这个驸马的脸面就不用要了,况且若是让人知道他被迷晕了,旁人当着自己的面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们整个刘家都要蒙一层羞 如今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但是这口气他却咽不下去 “绿姬,去准备避子的汤药来,端到新房来,只说这是补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吃过早点,我便朝着绿姬低沉的吩咐了一句。 “公主,您?” “本公主小产还不到两个月,不宜再怀孩子,快去吧。” 说完这话我便见刘懿梁不甚开心的走了过来,连忙的打发绿姬走了。 “公主,大夫来了。” 我点了点头的说道:“驸马陪我去一趟后院吧。” 那桶水已冻了起来,在表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青柳二话不说便伸手进去拿钥匙,却疑惑的朝我看着说:“公主,钥匙不见了。” “不见了?” 我微微沉吟着说道:“把这门给本公主砸了。” 两个士兵二话不说便举着刀要去砸门,一时间尘土飞溅,木屑横飞,刘懿梁体贴的将宽大的袖袍举到了我的跟前,我也顺势的往后面躲了躲,省的被溅了一头的尘屑。 “公主。”青柳见门开了,立时的喊了声之后便率先抬脚进了这柴房内。 那人还是昨日的模样,“离她中毒已经多长时间了?” “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整整一日。”青柳探了探她的脉搏,已经微弱到了极点,怕是要撑不了多久了。 “一日合欢散,大夫有解药吗?” 青柳疑惑的抬头,此刻这个人就算是死了,也扯不到公主的头上,公主何必还要救这个人? “有,有,我这人时常带着比较常用毒药的解药。”说完便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一个翠绿色的瓷瓶,拿到了青柳的手上。 这人原就是阿狸安排进来的人,那副牢头买的毒药也是在阿狸的药店里面买的,为了防止这公主要救人,自然要给她安排的妥帖。 “怎么还没醒,是不是解药吃的晚了些,已经死了啊?”我瞅着那焦容半天,连跟手指头都眉头动一下,心中怀疑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哦,公主无需担忧,需要半个时辰才能醒来的。”这大夫细细的整理着自己药箱里面的药瓶,见我这么说,立马的回了句。 “公主,补药熬好了。” 绿姬带着端着补药的丫头站在了柴房门外,喊了句。 “端进来。” 刘懿梁狐疑的挑了挑眉,而那在破旧桌上整理药箱的大夫听到这话抬了抬头,却终究不发一言,眼眸却盯在被放在桌上的药碗,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不过一望,他就知道那不过是最普通的避子汤啊。 “公主。” 他狐疑着喊了句,我知道瞒不过这大夫,带着杀气的眼神凉凉的剜了他一眼,便喝下了这碗药才说道:“大夫有事?” “她,她可能要醒了。”他见药都被喝光了,还能说些什么,便指了指地上手指动了动的焦容,说了句c “驸马,本公主要开杀戒了,驸马可要回避?” 我柔柔的一笑,却让在场的几个人胆寒不已,绿姬又想到了那个曾经想埋伏杀公主的人,活活折磨的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还被狼狗分食了,全尸都没留一个。 “才新婚,不如等两天可好?” 刘懿梁修长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处,劝了一句。 我挑眉,点了点头的说道:“青柳,本公主的地下水牢是不是建好了,先把她带进去吧,过几天再说。” 青柳的头皮立刻麻了起来,那每一个隔开的水牢里面都养着肥硕无比的水蛭,是公主花大价钱从一些田间商户里面买来的,他一看到那没有脚,分辨不清头尾的东西就觉得恶心,立时脸色都白了,万幸,万幸,当初没跟这个公主作对。 “是。” 他命人一头一尾的将人抬进了才新建好的水牢,水池里面的水碧波荡漾,如今天色寒冷,水面隐隐有一层水汽,让人看不清水下的场景,待到一个士兵看清了那水里面一动不动的虫子,盘在一起足足有海碗的碗口那么大,立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跌坐在了一边哆嗦的问道:“这水这么冷,冻都冻死了,怎么还放那田里的水蛭?看着让人吃不下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水蛭 “谁让这人敢下毒害公主,死了活该。” 青柳也不看那水,他也头皮发麻,冰冷的说了句。 那个士兵却觉得这姑娘还不如就死了算了,活过来还要看到这么恶心的东西,整天在池子里面与自己为伍,魂魄估计都要吓的没了大半。 “反正这水牢我们也就这一扇小铁门,不如落了锁就算了,不要把这姑娘丢进去吧,反正她也跑不掉”另外一个士兵看着有些不忍,公主不如杀了这人算了,怎的这么爱折磨人。 “随你吧。”青柳率先的抬脚出了门,身后的两人将快要醒来的焦容放在了冰凉的地上就出了门,青柳利索的将水牢外面的三层锁都锁好,然后他们三人一人收了一把钥匙便回去复命了。 “公主,” 青柳见公主与驸马正在用午膳,也不敢直接说,只轻轻的走到了我的身后,喊了句。 “驸马不是外人,有何事就说。” 我缓缓的嚼着米饭,听着他的回话,微微的都点了点头,倒是那驸马听到水蛭两个字,脸色白了一下,立时的放下了碗筷,面色跟吃了个苍蝇一般难看。 “没把人丢水里?” “属下是怕人冻死了,现在天冷的很,您与驸马才新婚,要是府里死了人多不吉利。”青柳一直低着腰回话,没看到驸马已经白了的脸色。 “水蛭冬季会冬眠,不会有攻击性,看把你吓的。”我微微的瞥了眼他,哪怕被丢下去的焦容都惊醒不了那冬眠的水蛭,不过是要吓吓那焦容,又没真的让那水蛭吸干她的血。 “属下知道,不过我觉得那水池挖的太深,又不能上来,丢下去不过一晚上便能活活冻死的。”青柳摸了摸一头的冷汗,说道。 “知道了,狸公子回来过吗?” 我也放下了碗筷,轻声的问了句,而驸马立马的来了精神,也竖着耳朵听着,你个死面首,敢暗算他,不千刀万剐,难消心头之恨啊。 “狸公子昨夜回了沐雪苑,现在应该还在沐雪苑里面。” 青柳见公主不再揪着这事儿不放了,立时的觉得心口的气顺畅多了,回话的速度都快了些。 “让管家通知狸公子晚上来见过驸马,以后都是一家人,先认识认识。”我也不知道自己说这话之时的心理,我总觉得那阿狸跟这驸马总有一天会打起来的,但愿这是我的错觉。 “是。”领完命令下去的青柳双脚跑得飞快,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我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公主,狸公子的身份,公主不好奇了吗?” 驸马见人都退了下去,拿起帕子微微的掩了掩唇,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这事儿先放放,不着急。” 而这厢的杀菁悦见那牢头再也没能回来,给自己的药也出了问题,那公主府里面也没传出什么毒死人的消息传出来,立时就晓得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心里一直觉得那杀绞榕肯定会派人来暗害自己的,旁人送来的饭菜一口都不敢吃 此刻虚脱的瘫在牢房里面,从昨天到今天,每一次不到半小时她就想上茅房,连带着看守她的人一时间都没了耐心,牢房的门半是虚掩的就放在那里,长长的锁链就那么的搭在门上,那厢的几个人正在烫酒喝,以驱一驱这冬日的寒气,尤其是这个常年阴暗潮湿的宗人府内 她眼眸子含着希冀的光,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那狱卒看着这公主又跑了出来,嘲笑的问道:“又要上茅房?” “嗯。”她捂了捂肚子,显得痛苦难当,眼神却到处瞟。 “等等,茅房在那边,你往那边跑什么。”说这话的是新来的副牢头,这话惊的那几个喝酒的人一跳,这长公主要是跑了,这个宗人府的人都要遭殃,立时的拔刀走了过来 而这厢听到这话的杀菁悦拔腿便跑,但是奈何身子这两天虚脱到了极点,不敢吃东西就罢了,连续拉了一天的肚子,早就饿的打飘,人也迅速的消瘦了下去。 一下子就被几个狱卒追了个正着,此刻牢头也不在,就一个副牢头在这儿,他随意的点了两个人说道:“请长公主回牢,都给我打起精神,把门给我锁上。” 铁链哗啦啦的又重新将杀菁悦关了进去,又见到那上面多加了两把锁,一共三把锁都让那个副牢头一个人收进了怀里,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你们看好了,我去告诉头儿,让头儿来处理这件事情。” 他放好钥匙,吩咐了一句说道。 “主子,那杀菁悦今天趁人不备想要跑,而且听说也不敢吃东西。”天鹰将那副牢头说的话简要总结了一下,告诉了正在处理公务的龙少离。 “不敢吃东西?还真是怕死。” 他勾唇的笑了笑接着问道:“北定王府最近有动静吗?” “听说昨日,北定王府着人来给那杀菁悦送吃的了,那公主一听是王妃送的,吓的没敢吃。” 听到这话的龙少离也没有再搭腔,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天鹰看了看天色的说道:“主子,公主之前吩咐说让你晚间去见驸马,差不多到时间了。” 龙少离啪的合起最后一份公文,怒气腾腾的,天鹰吓的没敢搭腔,一时间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 “驸马今日没异常?” 他细细的想到了昨晚,按照那刘懿梁的精明,该知道昨夜的交杯酒有问题才对,而且他在女人身上留下那么多明显到不得了的痕迹,刘懿梁该第一时间就发现才对。 “没,宫里有旨意,让公主和驸马三日之后再进宫。” “退下吧”他眯了眯眼,今日一整天,满脑子都是昨夜女人在身下求饶的样子,欲罢不能简直,天鹰看自家主子又出了神,识趣的退了下去还关了门。 他看了看已经暗了下去的天色,慢慢吞吞的换衣服,慢条斯理,一点儿也不着急。 “主子?” 天鹰又进了来,那公主府里面传来消息,那公主都着急了。 “狸公子呢?”我单手扣着茶杯,没了多少耐心,沉沉的问着管家。 “看门的人说狸公子一早就出去了,也没回来,不知道,不知道去哪儿了。”管家苦着脸,那狸公子再不出现,这府里人都要遭殃啊,驸马定会对狸公子心生疙瘩的。 其实阿狸来不来,这驸马都已经暗暗的恨上了他,不过表面的工作却做得又细又足的说道:“公主,再等下去饭菜该凉了,也许狸公子比较忙,晚些时候会回来的,到时候再做也行的。” “也行,我们先用吧。” 我说完这话便见到他体贴的给我盛了一碗汤,这事儿本是要仆人来做就行了,但是他却微微的摆了摆手,让人都退的远了些。 我预备伸手接过他手上的碗盏,却发现他舀了一勺子汤已经送到了自己的唇边,四周人都看着,之前本来就已经承了他的恩情,如今要是落了他的面子就不好了,张嘴喝下了 “很是入味,驸马尝尝。” 恰在这时,仿佛涂了一脸墨汁的阿狸才抬脚进了来,顿时觉得压力伴随着他扑面而来,连带着大厅内的气氛都仿佛冷凝了下来,这人的气场大到殿内的人根本招架不住,立刻就有人退了好几步,离开了这没有硝烟的战场 却端看驸马不过微微抬眼,喂我喝完最后一口汤才放下了碗盏,轻飘飘的说道:“既然狸公子来了,便一起坐下用膳吧。” “阿狸,饿了吧,快”许是我表现的热情了些,我看到驸马不满意的瞥了我一眼,便讪笑的不再开口 他傲娇的一甩袖袍,坐在了我的左侧,闷不做声的吃菜。 好像谁都不敢说话,我觉得气氛尴尬极了,身后有个丫头颤巍的走了过来,给阿狸布菜,那娇艳欲滴的粉黄色的胡萝卜静静的待在他的碗里,又夹了片山药,他立时的黑了脸,比刚才进门时候还难看 我脑子里面闪过一道极强的光,几乎在有一点苗头的时候就见他夹起那胡萝卜便吃了下去,还有那山药,我却猛地放下了心来,果然不是龙少离。 “参见公主。”这时候早上才来的太监此刻又过了来,跟在管家后面,一脸的焦急。 “是否母皇有事传召?”我放下碗筷,不确定的问了句。 “是,陛下邀您即刻进宫,有要事相商。”此刻不过才晚饭的时间,天色也才刚刚黑下去,但是母皇一早才说三日之后再进宫,现在进宫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我立时也不敢耽误的说道:“知道了。” 我预备抬脚走,又猛地转回了脚步的说道:“本公主不一定何时回来,驸马早些休息。” “好c”刘懿梁此刻如同一温文尔雅的贵公子,点了点头的目送了我出门。 这边见我走了的阿狸也抬脚预备要走,“狸公子这就吃饱了吗?” 边说话还一边给他斟了一杯酒,示意他坐下来。 “自然没。”他喝下那酒,其实他心里气闷的厉害,但是却不敢对这个驸马有半分轻视之意,自从他知道这个驸马短短十天便找到了他的千机阁就不敢只拿他当个商人来看待。 然而此刻龙少离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驸马已经将手伸进了他建的绝世楼里面,就是因为那日一早,他无声无息带着负伤的公主丢下刘懿梁与驸马下山的时候,那离念慈菴并不是多远的绝世楼,隐蔽至极 杀墨寒没有想多是因为他毕竟只是个将军,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的鬼心肠,而他就不同了,只是他现在还没查到这个人的身份,他相信终有一天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日日塌上欢 “都出去,本驸马与狸公子有话要说。” 刘懿梁转了转面,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谁都不知道那两个人谈了些什么,房内一直没传出什么声音来,那紧闭的大门里面,灯影灼灼 “狸公子曾是男妓,所以懂得那些江湖的下三滥手段,但是本驸马未曾想到,你倒是居然敢对公主和本驸马下药。” 在他思考清楚之后便觉得那药是这狸公子放的,因为他确定在他晕倒之前那公主也已经睡了过去,不过是这狸公子趁着他与公主睡着了,对公主做了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许是这府里的喜庆让他生了些怨恨,才用这么低劣的手段。 “驸马取笑了,那药不是我放的。”他又喝了一杯酒。 “是吗,不管如何,今日一早我见公主喝避子汤了。”刘懿梁的话清浅仿若鸿毛,却让龙少离觉得仿佛被利箭穿透了胸膛 而刘懿梁的心里因为那句不是我放的而难过,不是他放的,那便是公主放的了,那倒还好些,公主小产还不足两个月,不想行房也是常理 龙少离也没再说话,喝了最后一口酒便起身离开了这儿,难受的不能呼吸 他在听到那避子汤的瞬间就联想到了那个他亲手打掉的孩子,若是这公主哪一日查到了龙少离便是她日日榻上欢的阿狸,于她而言该是多么的残酷 “陛下,公主到了。” 此刻的皇宫内已经很是安静,宫里只剩下我母皇一人了,那么多空旷的宫殿,伴随着夜明珠的光亮,却让人觉得清冷。 殷亮死了,皇宫好似也彻底的冷清了下来,这不,前朝今日一早还在启奏陛下广选男妃呢。 “母皇。” 我踏进了这养心殿,她还在批阅奏折,看起来尚且还算精神饱满,看到我来了笑了笑的问道:“榕儿啊,对驸马可还满意?” “嗯。”我点了头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面,等着母皇的下文,她定有更要紧的事情跟我说。 “你这一国公主成婚,母皇本该去的,但是奈何悦儿的事情让我伤心,我便也没去,榕儿你也别介意。” 我心头一咯噔,这母皇好好地提杀菁悦,不会是要放人了吧。 “母皇国事繁忙,女儿成婚都是小事,切不可为了小事而耽误了大事,那样一来倒是女儿的错了。” 杀鸢凌眯了眯眼,那宗人府的牢头是他的人,听他说那个副牢头说那个公主想要逃跑,她下意识的想知道那悦儿为何好好的想要逃跑,她便细细的询问了一翻,拉了两天的肚子不算,关键是悦儿不敢吃东西,那分明是有人要暗害她,她几乎是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这个女儿 “殷亮已死,悦儿也受了苦了,不如把悦儿接出去,由北定王看护,榕儿以为如何?” 她虽说的是榕儿以为如何,但是放人确实毋庸置疑的了。 我几乎连手里的杯子都没有捧稳,溅了两滴茶水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母皇当初设计杀菁悦的时候可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如今却是大发了善心? 难道母皇不过是想除掉殷亮,我知道母皇想除掉 殷亮的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但是母皇为何要在自己追查成年旧事的时候,除了殷亮? 我旋即摇了摇头,但愿自己的多疑多思都是错误的。 “自然好。不过儿臣以为还是让皇姐住回长公主府里面比较妥当,毕竟北定王府内人口众多,恐不能让皇姐好好的净心,这样便枉费了母皇对皇姐的疼爱了。” 说完这话我见到母皇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我却心头再一次体会到了皇位上面这个年过四十女人的反复无常。 “那明日一早朕便下圣旨,同时会着亲兵看着,榕儿你放心,朕绝对不会偏袒。” “是,母皇若是无事,儿臣便先退下了。” 我的手掌里面满是发凉的冷汗,杀菁悦不过才入宗人府大牢十几天而已,这么快便出了来,我知道她肯定会将她父皇殷亮的死因归结在自己的头上,她也肯定会利用所有一切能利用的人脉和手段,来报复自己的。 而这厢的龙少离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那高高在上的陛下心里的想法,以为她能狠下心的设计她,该是不会再眷顾那个杀菁悦的,却没有想到那人的冷血无常,阴谋诡计 我回到府里的时候,刹那间便卸下了全身的戒备,没什么目的的往沐雪苑走了去。 沐雪苑里面没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在无比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看着这冰凉的亭台阁楼,委屈的将身体缩成了一圈,蹲在角落里面不说话 “主子,公主去您沐雪苑了。”天鹰火急火燎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正在公主房里等人的主子,话语里面还带着些急切,今日的公主看起来格外的难过,身边也没有跟个人,这时候最是空虚寂寞冷,该让主子去好好安慰安慰c 但是当龙少离来的时候,恰好见到那一袭红袍的刘懿梁将女人揽进了怀里,站得远却还是能够感觉到空气里面传来刘懿梁关心喃呢的话语。 天鹰讪讪的退了下去,到底是晚了一步,一时间不敢说话。 龙少离也没舍得打扰那黑暗里面依偎在一起的身影,负了气的走出了公主府,骗谁呢,说好的不跟那驸马好呢,说好的有自己就够了的。 “公主可是在等狸公子?用过晚膳,狸公子便走了。”刘懿梁见人将他的胳膊从肩膀上面推了下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高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没有要等他,对了,我母皇明日要放杀菁悦出宫,她与我是宿敌,记得多安排人手进长公主府里面,最好能够无死角的监视,她一旦得势,我与你,”说道这儿的我顿了顿说道:“我与你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c” “好,会安排妥当的,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通知你。”他再一次将手揽上了我的肩膀,我也随他去,两个人便一同回了椒房殿内。 我觉得心累极了,脱了外套去了发饰便躺在了床上,独自的想着事情。 而这厢的刘懿梁觉得自己身边的人离自己远的很,他这要除去外套,便听到女人问道:“你觉得为何母皇会放杀菁悦出宗人府?” “听说那杀菁悦在牢房里面不敢吃东西,可能有心人煽动说可能有人想下毒害她吧,她不敢吃东西,便能够引起你母皇的怜悯与同情,毕竟杀菁悦的父皇是你母皇害死的,兴许你母皇心里还对她存在着愧疚呢。” 他没曾想到女人会问他这个问题,我更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连宗人府里面发生的事情都能够知道,还能够大着胆子去猜测母皇心里的想法。 我陷入了沉思,她说她不会偏袒。 “若是有人谣言说是你要害杀菁悦的性命的话,那当初谋朝篡位的事情会被人重新再翻起的,所以你母皇也是为了怕你受到谣言的伤害,才将人放出来的。” 他见人不说话,又说了句。 而我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只是一个做生意的人能够想到的事情?他在我心里的神秘程度立马上升到了仅次于阿狸,如此善于体察人心,揣测圣意,他甚至都没见过我母皇,但是我却下意识的觉得他分析的都是对的 “不早了,睡吧。”我见他说完这些话便只是盯着我看,我被看的不自然,尴尬的说了句。 他却再一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公主不想欢好,可以跟我说的,不需要下药,我们本是夫妻,不需要如此隐瞒。” 刘懿梁垂着头,任谁都听得出这话语里面的哀怨,倒是我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起来,红着脸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尴尬的扯了扯自己的发,说道:“本公主不小心小产,半年内都不想要孩子的。” “嗯,我理解,都是龙少离的错。”他突然的抬了头,锐利的眼眸射了过来,我也定了定眼神的说道:“是,都是他的错。” 他灭了红烛的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倒是相信他是说到做到的君子,立时也放了心,但是我脑子里面有事情,如何都睡不着。 “公主在想什么?” 他见人像条咸鱼一样翻来覆去的,虽然每一次动作轻的很,但是他也睡不着 “公主,公主。” 青柳的声音响起,若不是重大的事情,青柳该是没有胆子来这椒房殿半夜找我的,我不过一出宫让他去宗人府监视杀菁悦罢了,这么快就有新发现了? 刘懿梁盯着我看,说道:“成婚之前就想到了公主可能极忙,没想到这么忙,觉都没个安稳的,倒是辛苦。” 我听出了他话语里面打趣的意思,立时的叫青柳去了外殿。 “何事?” “公主,我看见北定王府的管家去过宗人府了,而且青阳说见到陛下在今日下午时候在宣您进宫之前,见到了北定王爷去宫里找过陛下,详谈了许久。” “怎么早不说陛下下午见过北定王?”我暗自垂眸,这驸马分析的还真是对,若是再不放那杀菁悦,明日从北定王府定能传出我这小公主迫不及待暗害皇姐的谣言,若是她在心狠一点给自己下点毒,那真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我们是想说,但是陛下召您进宫进的急,而且一出宫,您就让我去监视那宗人府,所以没来得及说。” 青柳抓耳挠腮的,颇有些不好意思。 至于那个北定王,在中秋夜宴中我就看出了对我敌意,倒是现今刚好能够与杀菁悦抱成一团了。 “让青阳不要在宫里保护陛下了,去监视北定王府去。”我对着青柳说了句便让他退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我瞅了瞅天色,已经快要到三更天了,阿狸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我回了房内,那刘懿梁睁着闪亮的眼眸盯着我,朝我招了招手,说道:“睡吧,杀菁悦一出来,日子就不安定了,养足精神再说。” “嗯。”我躺在了他掀开被子的那一边,躺下去就刚好进了他的怀里。 他却依旧秋毫无犯。 我闭着眼睛踌躇了许久,还是开了腔:“驸马,我知道你介意那阿狸的存在,但是再如何,我俩始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若有个好歹,你也不能善果,同样,外面有如何的风吹草动,我也会护着你的。” “嗯。”他不知道自己听到这话的感觉,这公主坦坦荡荡的说出阿狸,倒是显得他有些小人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其实已经喜欢上这个公主了,虽然她养狼狗,养水蛭这样的癖好怪异的很,手段也毒,但是他就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 是什么时候呢,是听说她说出大运河计划的时候吗还是在那荒郊野外遇见她晕厥的时候呢?亦或者是见她来迎亲时候怦然心动闯入心房的娇艳? 若说这驸马的身份给他带来了什么,那便是带来了这个女人,因为其他的什么东西他都不在乎 我抬了抬眼,看了一眼这黑暗中的新房,昨夜就是在这新房,那男人那般的用力,但是现在他去哪儿了 “主子,椒房殿的灯都熄了,要不然主子也休息吧,据可靠消息称明日那杀菁悦要被放出宗人府,我已经准备了人,随时安插进去” “知道了。”他抬了抬手,满脑子都是那句椒房殿的灯都熄了,椒房殿的灯都熄了 “芍药说最近老爷能行走了,预备乘马车,近日启程回京来。”天鹰又将另一个消息通报了出来。 “主子,驸马今日跟您说什么了?”天鹰此刻觉得自家的主子需要找个人聊聊天,以纾解一下内心的烦闷,但是他却抬了抬手的说道:“驸马倒是个狠角色。” “下去吧。”他准备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终究没开口,挥手让人退了下去。 刘懿梁不可能不知道新婚那一夜婚房里面发生的事情,居然还能那么心平气和的询问于他,那么的无所谓,哪怕不爱公主,也不该如此的大方,毕竟是个男人都该忍不了,这才正常。 但是这个刘懿梁只是在问话里面表现出一丝的不开心,不满意,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那个刘懿梁倒是深不可测的主。 榕儿,但愿你不要只信他。 阿狸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然后便去了他日日与公主榻上欢的床上整夜难眠 同样难眠的还有新房里面的驸马,他盯着女人已经睡着的面容,她的脖颈处已经看不到痕迹了,但是却好像是印在了他的心里,每每一想到这儿,他就跟吞了个活苍蝇一般,更关键的是公主今夜话里话外都在维护那个男人,他不仅仅是介意那个男人的存在,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驸马在想什么?”女人突然的睁了眼,清冷的问了句,倒是吓了他一跳。 “没什么,不过好奇那长公主为何会与北定王爷一起罢了。” 我转头,盯着外面的月上眉梢,说道:“想这些做什么,给我找个漂亮的男子,我要送给我母皇。” “需要有什么特征吗?需要会武功吗?” 我一怔,确实想找个人保护母皇,也正好给母皇充实一下后宫,严格算起来,母皇也不过四十的年纪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会武功的,还愿意做男妃的恐怕不多吧。” “无妨,交给我便是了,过两天带人来给你看。”在他的语气里面好像没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带着丝自信,缓慢的说道c “嗯。”我轻轻的嗯了一声,正预备睡下,听见外间两声猫叫,与上次一样?是阿狸的人?这么夜深,阿狸还在忙什么? 我心里一万遍告诉了自己不要去怀疑他,但是我却还是丢下了驸马一个人在新房内。 刘懿梁看着那抹倩影缓缓的将门关上,月光从窗柩投入房内,他忽觉冷的打颤,随意的摆手便将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这等武功,若是天鹰看见了都要叹为观止一番c 后院的雷驰正闭着眼睛睡觉,我冻得有点哆嗦,分明我听见声音是从后院传来的,冷风晃了我手里的油纸灯,传来吱呀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夜显得尤为明显,我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的可疑,直觉今夜的自己太过于多疑,吹灭了灯,便就着月光,回了新房。 “主子?公主明明是在找你,您为何不出去?” 天鹰低着头,嗫嚅了许久还是问出了这话。 “她为什么没去我房里?”他盯着那抹倩影,轻声的问了句。 “自从公主进宫之后,就没见过您了,可能,可能”他可能了半天也不敢说出后面的话,但是见到自家的主子已经皱眉了,咬着牙视死如归的说道“可能公主都不确定,您,您在不在府里的。” 天鹰的问话仿佛一个滚烫的铁烙,烫的他生疼。 “去,再去把人引出来。” 刘懿梁没想到那公主还会回来,推门的动作过于小心,却还是钻进来一股寒风,让他瞬间便感觉到了。 我搓着双手,蹑手蹑脚就要往床上爬,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妖娆万分的问道:“公主,这般折腾下来,再不睡天都要亮了c” 我正准备回话,那声音又一次的响起,刘懿梁见人要驻足细听,立时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那声音立马的不见了,我甩了甩脑袋,说道:“也最多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c快睡吧。” 我刚躺下他就体贴的过来给我盖好了被子,然后我便不知道为何的彻底没了意识。 刘懿梁穿好衣衫,披着月光,提着灯笼准确的找到了在后院深处的男人,笑着问道:“狸公子好雅兴,这般夜深,赏月吗这是?” 阿狸没有理会刘懿梁,倒是一身黑衣的天鹰正准备开腔,让他一个眼神止了要说出口的话,而此时刘懿梁又开了腔:“公主已经睡下,狸公子不要再用这些见不得人的伎俩来博取公主的关心,毕竟公主忙的很,没有空这般夜深还要与你私会。” 天鹰听不下去,立刻赤手空拳的便朝着刘懿梁招呼了过来,但是刘懿梁一手提着纸灯笼尚且都还能够灵活的避开他的攻击,天鹰本来只是想吓一吓这个只会做生意的驸马,却发现这人的手脚灵活到不得了,他一时间没能进得了他的身c 阿狸也仅仅是惊讶了一下。 “退下。”他冰凉的开口,天鹰听到这话,胸前依旧荡漾着不服气,恨恨的退了下去。 “属下不懂事,驸马见谅。”他缓缓的说着,再打下去,天鹰就要输了。 “如此手脚粗笨的属下,狸公子还是多调教调教的比较好。”他披了披身上因为打斗而微微掉落的衣衫,毫不客气的说了句,转身便走了。 阿狸看着他的背影,没说半句话,远远看去,他一身玄色的服饰与明亮的月色融为了一体,一个闪身的把一直看着新房的青柳给提了过来。 “狸公子?” 刚才这人身影飞的太快,他还以为他看错了呢,一定身,才喊了句。 “驸马是不是对公主做了什么?” 他问的笃定,惊得青柳一颤,公主在乎这个狸公子,那说了应该也没有关系吧,想到这儿的青柳清了清嗓子的说道:“公主在第二次听到声音预备要出来的时候,驸马点了公主的睡穴。” “知道了,回去吧。”他摆了摆手,带着天鹰出了公主府。 青柳远远地看着,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继续的去看着新房去了。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天都已经快要亮了,刘懿梁看了眼窗外,那个长公主要出宗人府的前一夜,还真是不平静呢。 直到日上三竿,我才醒来,身边已经没了人,自顾的穿好衣衫,恰好碰见驸马小心翼翼的端着什么东西,“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你这样捧着,让下人拿着不就行了。” “我亲手给你煲了汤,起来尝尝。” 我笑的无奈,驸马的脸上还有厨台的锅灰,说道:“放那儿吧,我一会儿用c” “好。” 我走到了他跟前,看的认真,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不是脸上有什么东西?” “昨夜,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没想到公主会问这个,说道:“你回来之后,就睡着了的,许是你平时太累了c” 我笑的客气,坐到了桌边,喝着他端来的汤,绿姬探头探脑的进了来,我挑眉,在自己的府内,怎么跟做贼似的,“怎么了?” “听林叔说昨夜看见狸公子寅时带着一名黑衣人出了府了,一直都没回来c”绿姬看了看四周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句。 我舀着汤的勺子没拿稳的掉了下来,我第二次听见声音的时候是丑时左右,那么这中间的一个时辰,阿狸做了什么? 刘懿梁极好的耳力还是听清了这句话,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依旧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好似不在意绿姬对我说了什么。 正在我沉思的时候,一个士兵进了来:“启禀公主,那个焦容姑娘又晕过去了。” 焦容两个字瞬间的拉回了我的心神,我冷哼的笑了一声的说道:“驸马,我们一起去看看她c”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自取灭亡 今日的驸马穿着一身红袍,像极了大婚当天,也不知道他从哪里也给我找的红色衣袍,两个人远远看去,火红一片。 我带着驸马浩浩荡荡的去了那水牢,见到了几乎要奄奄一息的焦容,“拖出来c” 她的手脚均有冰凉的手铐,我示意人将她的手铐除去,面色不正常到潮红的焦容在一盆兜头而来的冷水之下惊得醒了过来,哆嗦着,颤抖着,冬日的暖阳给不了她一丝的温暖,她已经丝毫不加掩饰仇恨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 “绿姬,告诉她,上一个这么盯着我的人,在哪儿?” “在后院狼狗的肚子里面。”绿姬低着头回了句,却让焦容吓的一个哆嗦,扑到我的脚下求着说道:“是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您与驸马大人大量,放了我吧。” 我移了移,她身上有酸水发涩的味道,冲的人鼻腔难受,驸马一把将我扯进了他的怀里,倒是惊的我一跳,我推了一把他说道:“这人驸马觉得如此处置比较好?” “水蛭要冬眠至来年开春,公主不如养她到明年开春,给那水蛭开开荤。” 她的身体猛地一抖,她每天都能看到那肥硕的水蛭安安静静的在那水底,那么大,她第一次看清的时候差点没有吓死,活活的晕了过去。 一想到自己会被丢下去让水蛭吸血,就全身发麻到不能说话。 甚至连我微不可见的抖了抖,更不要提旁人了。 “关回去,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养肥了再说。”我面色有些玩味,盯着她的面色,笑着说道。 “榕姐姐,我求你了,你放我走吧,我再也不害你了,再也不了。” 她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真真让我觉得我就是那个加害人的老巫婆。 “那你说,拿药给你的人是谁,要叫你下毒害谁?”我一个转身,坐在了藤椅之上,漫不经心的问了句c “是长公主,是长公主,要我下毒害驸马。” 我挑眉,这应该是害我才对啊,怎么害驸马来着。 “是杀菁悦自己找你的?” “不是,不是,是一个中年男人说这是长公主的意思,其余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说的颤颤巍巍,我却听出了这话语里面的虚假。 “哦?随便来个人让你害驸马你都愿意吗?不怕连累了你还在世的亲戚,杀害驸马等同杀害皇亲国戚,不说皇上,本公主第一个不放过你。” 刘懿梁听着女人趾高气昂的话语,挑眉着,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 “看样子你是不说实话了,关回去,等开春了就推到水底去。” 她似乎是急了,那么多人也没能拉的住她,她的手快要抓住我的时候,我被刘懿梁一个闪身的拉了好远,她立时的失了力,倒在了地上,笑的恐怖说道:“若是公主不怕我说出在焦家您与您亲弟弟” 她的话语说道一半,我却猛然的睁大眼睛,浑身的气息冷到可怕,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说道:“敢威胁我?” 刘懿梁垂了垂眸,果然如此c “哪怕我死了,这事儿我也有把握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都退下去。”我骇人的目光似乎要吃人一般,等到全部的人都退了下去,她才复又笑着说道:“公主,王爷没有亲你吗?” 这话让刘懿梁阴狠的眯了眯眼,她见我不说话,又朝着驸马笑着说道:“驸马爷听到这样的事情还能这么沉得住气,当真是入赘皇家,连作为男人的骨气都没了。” 她此刻好像不怕死了,凸自一个人笑的瘆人。 “本公主有驸马,王爷有婚约,你这样无根无据的话,不过是你自取灭亡罢了。” “我知道,那个曾经的左相龙少离知道,还有那个不知道贬为什么官的殷右相也知道,驸马知道,王爷身边也许也有很多人知道,我焦容今日就在这儿告诉你,他日你们姐弟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让你失望了,死无葬身之地的人不是我们,肯定是你。”刘懿梁上了前来,稳住了我的身形,缓缓的说道。 “青柳,给我将这个人拖回水牢。”我退了一步,任由着青柳将人拖回了水牢,只是她盯着我的眼神瘆人,好似不将我生吞活剥了,难解她心头之恨。 “公主,这是水牢的三把钥匙。”青柳刷拉拉的关好了水牢厚重的铁门,将三把钥匙送到了我的跟前。 “你留着吧,过些时日再说,吩咐任何人不得接近水牢。” 我盯着那水牢的门,说了这话便进了宫。 驸马一时间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好好地要入宫,但是他尚且也还有事情要忙,他得好好物色一个可以入宫的人。 大监远远地便见到了这穿着一身红的公主来了宫里,待我到了议事房的门前,他迎了过来的说道:“此刻陛下正与大臣商议国事呢,劳公主偏殿稍等。” 我心头着急,皱着眉头的说道:“本公主就在这儿等。” 大监眼珠子一转的说道:“今日一早那长公主要来宫里谢恩,但是陛下没有召见。” 我挑着眉头,这事儿一早青柳就告诉了我,倒是这大监还真是让我意外,我讨好的笑了笑问道:“不知道当时陛下的心情如何?” “陛下心情不是上佳,兴许是快要年下了,事情繁琐了些。” 我瞅着他明显不说真话的样子,侃着笑说道:“是不是长公主与北定王一起来的?” 他眼珠子瞪得浑圆,面上也没有被戳破的尴尬,讪笑着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公主。” 呵呵,我笑了,那母皇不见人,不过是怕那两个人会一起要求同一件事情,那就是杀菁悦住进那北定王府去。 这时候吱呀的一声,一身玄色服饰的龙少离从殿内出了来,我小跑着走了过去的说道:“龙少离,你怎么来了啊?” “参见公主,陛下招我有事。” 他的目光没离开过女人,此刻女人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清浅的好看,勾人心弦c “是吗?”我反问了一句,便自顾的跨进了房内。 “刚才没跟左相打个招呼?”她一开口的话让我心头一惊,极具惊讶的说道:“左相?” “是,朕预备明日宣圣旨,龙爱卿办理大运河有功,重新升职为左相,榕儿觉得不妥?” 我不知道为何觉得胆寒,左相还是左相,长公主还是长公主,唯有变化的便是死了殷亮,彻底的打压了殷家蒸蒸日上的气焰。 他们也曾相守二十多年。 “没有,龙少离能够当得起这样的大任。”我喝了口热茶,暖着自己的身子。 “对了,小寒与上官氏明年也都有十七了,母皇是不是看着可以让无极殿测个好日子出来,把他们的婚事办了。” 我原以为母皇会同意,但是她却淡漠的笑了笑说道:“小寒说他不急,倒是你这个皇姐比他还着急些,你已经提过这事情好几次了的。” 我没有搭腔,母皇接着又说道:“这事儿你得让小寒自己来跟我说,否则朕可以等到他们也都到十八岁的时候。倒是朕该好好的也为悦儿择一个夫婿了。” “母皇的眼光定是不会错的,相信皇姐定会满意的。” “她不再与北定王搅合在一起,我就省心了c”她状似无意的说出这句话,然后便放下了批阅的毛笔缓缓的问道:“朕听说你府里有个面首,名唤阿狸?” 我心头警铃大作,母皇问阿狸做什么,此刻弄不清楚她意图的我只能低声应承着说了句是。 “想必本领不低,是何方人啊?” “儿臣不知道。”我的回话让她也仅仅简单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便若无其事接着问道:“明日带着驸马入宫的时候,记得让他也来。” 我虽然心惊,却还是笑着说道:“最近阿狸说有事回老家了,恐母皇不能得见了。” 她没搭腔,我客气的问道:“母皇可觉宫中寂寞?” “北定王送了两个人进了宫来,只是朕还未曾召见。”她没想到我会说这个,倒也不觉得奇怪,仅仅是愣了一瞬的回了句。 “皇叔倒是事事都考虑的周祥,儿臣的准备倒是显得多余了。”我甚是惋惜的喝了口茶水,哀怨的说了句。 “你们何必操心朕后宫里面的事情,这些事情回头再说吧。”她一心看着奏折,好似没有很是认真的对待这件事情,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行了礼的退了下去。 我一脸凝重的从议事房出来的时候,发现龙少离还在外面,难不成是在等我? 果不其然他听见吱呀的开门声便回了头,虽然没说话,但是我却还是从眼角眉梢中看出了他确实是在等我,一双深邃到看不到任何情绪的眼眸大喇喇的看着我。 “在等我?” “自然,除了你,没人值得我等这么久。”他虽然听起来狂妄的话,但是我却不怀疑,笑着回了句荣幸c “走吧,再不出宫,陛下该留你吃午饭了。” 他似乎两人之间未曾发生过那些事情一样,现在想来也许我这一世好像从未真正爱上他,不过爱他后世给自己的温存,给自己的包容和溺爱。有了阿狸,我才觉得这个男人不过皮影罢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出神的跟上了他的步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孰真孰假 “左相带本公主在这儿兜兜转转做什么?”我说这话的时候一个屁股的坐在了一个长廊的藤椅之上,看不到他的目的地,索性便不走了。 “驸马可好相与吗?” 他一开腔我便听到了一股虚假,笑着说道:“驸马很好,我很满意。” 他不知道为何就生了气,这既狂躁又无奈的怒气腾腾的从四面八方朝我盖来,他一脚踏了过来,朝藤椅上面的我压来,一瞬间我还以为我看到了阿狸,便听见他说道:“据我调查,驸马根本就不是正经的生意人,做生意做事情的手段阴狠毒” “那也不关您左相的事情c” 我凉凉的抬了眼,伸手拂去了他禁锢着我的手臂,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的截断了他的话。 他被我堵的没话说,盯着我的眼神极其认真,薄凉的唇开口说道,“若是阿狸说这些话呢?” “对了,你父亲为何从西北还未曾回来?”我没有回答他这句话,直接了当的问了句。上次猜测这阿狸会不会是龙烈钢将军的私生子,怎么着也得与他确认一下,以及当年的事情,当年的事情仍然还有疑惑的地方,我一定要问清楚。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若是阿狸的话,你会听进去多少?” 我想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出些什么来,我盯得认真,若是遮去他的面,只看眼睛的话,这龙少离与阿狸,我几乎要分不清,我心里挫败的紧,那阿狸都跟了自己这么久,我还区分不了他与旁人的差别。 “左相不必来套我的话,阿狸不过一面首,我怎么会听他的话?”我的本意不过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在乎阿狸,继而让人出手对付阿狸,毕竟北定王和龙少离的背后都藏了多少势力,我还未曾调查清楚。 北定王我曾经的关注太少了些,虽然龙少离被我扫了处千机阁,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认为他手中的势力依旧庞大到可以影响整个朝纲,我的房内案桌底下还放着驸马查到的关于左相羽翼底下的全部官员,但是经过我的观察,却发现人人都是忠肝义胆,踏实勤奋之辈,让人下不了手。 可是这龙少离将这话刻到了心里去,面色难看的可以,甩下一句离驸马远点就走了。 莫名其妙了,把自己拐到这怪地方,自己拍拍屁股的走了,绿姬又不在身边,我这不得迷路才怪。 走着,才发现不晓得这是什么个鬼地方,连个宫女都看不见,垂头丧气的,这儿的宫苑墙角几乎都是一个模样,绿树宫墙,亭台阁楼c “阿狸?” 在一个拐弯的地方,我瞅见了一个人影,前方还在等她的龙少离身子微微怔了怔,他从树后转了身的出来,看见女人面上的惊喜瞬间变的平淡,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怪感觉,缓缓的问道:“怎么走了这么久才出来?” “不过想些事情,走的慢了些。” “嗯,想什么?” 他走在并排,一手拿着自己的斗篷,一手剥去了我肩头的一枚枯叶,问了句。 “想着什么时候将你连根拔起啊。”我拍落了他的手,笑嘻嘻的回了句,便跑着去了前方正走来走去焦灼等待的绿姬那里,朝他挥了挥手,算是作别。 龙少离有些出神,女人已经完全不在乎龙少离了,满心只有那阿狸,这情况他是最怕的。 “天鹰,公主没看过任何人给她送的新婚贺礼吗?”龙少离坐在自家的房内,对着空气问了句。 “未曾。是不是要将送给公主的贺礼拿回来?” 他没有回话,却无声的点了点头。 绿姬在轿子门外,看见驸马一直在府门前焦急的转悠,打趣的说道:“公主,驸马在门口迎接您呢?” 我挑眉,挑开门帘,他分明眉头紧皱,似乎是有解不开的难题了,见我下了轿子便一把将我扯进了房内 阿狸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冥思苦想这那龙少离在宫里跟我说的话,听见有人推门,我连眼睛都没睁开“绿姬,狸公子还没回来吗?” “他回来了。” 听到这话我睁开眼,果然见一身寒霜的阿狸满载着笑意的盯着我,朝我走来,将我自然的揽在怀里。 我就势的抱住他的腰身,缓缓的说道:“今日有人问了我一个关于你的问题。” 他饶有兴味的接腔问道:“哦?哪位大人物还惦记着我?” 我抬头,瞅着他的侧脸“今日在皇宫里面碰到左相了,他问我,阿狸的话我能听进去多少。” “嗯,那你是怎么回答的?”他话语里面有些颤抖,却还是强装着问了句。 “我跟他说听不进去一个字,但是阿狸,你说的话我都听,我之所以那么说是怕他盯上了你,而且今日母皇也问了你,我觉得有人在背后算计你。” 说完这话我便附在他的胸膛,不再说话,我在想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阿狸,为何要好好的对付阿狸,背后人的目的是什么,我晓得一切的答案都在阿狸的身份,但是几乎好像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若我说驸马在算计我,公主你信吗?” “那他为何要算计你?我分明说过的,他答应过我的,况且若你出事,我肯定第一个联想到他,他不会这么做的。”我离了他的身边,坐到了桌子边,一边拿起藏在最底层的书本,一边又开腔的说道:“母皇见我之前,见过左相,而且北定王携着杀菁悦也曾求见,我觉得他们的可能性要大些。” 他漫不经心的接过我递上的书本,越看越觉得心惊,这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明了他和他父亲羽翼之下的文臣武将,而且几乎八九不离十。 待他看完了,我看他面色如常,笑着说道:“这上面我阴璃国小半的文臣武将,都是龙家的追随者,足以动摇我阴璃国的根基。” “公主给我看这些做什么?举国动荡,可是涂炭民生的事情。”他随意的丢下册子,褪去外套的说了句。 “不说这些了,那阿狸你觉得是北定王的可能性大些,还是龙少离的可能性大些?” “左相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都是直接上,哪会对一个区区面首,花这般的心思,这么盯着你公主府的只有那今日才出宗人府的杀菁悦,她的可能性最大。”他好似是对龙少离极度的了解,不过他说的倒是对,龙少离今日在宫里把话说得那么直接,哪有空对个面首花心思c “哈哈哈,倒是我让你受累了。”我笑的尴尬,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外面已经传来了打架的声响,阿狸顿觉不好,这天鹰是不是叫人发现了?天鹰的本领他是知道的,若不是对方布下天罗地网的等着,天鹰怎么会中计。 我盯着他冷哼了一声,抬脚便出了门,他一把将我拦住。 我用极其陌生的眼神盯着他,浑身泛冷,比这十二月的寒霜还要冷一些,他好像从没见过这个女人如此寒冷骇人的模样,心头抹过惊恐,女人是不是知道了? “阿狸,你拦着我做什么?本公主府里面来了贼人,你还不兴本公主去看看?” “是,免得贼人伤了你。”他一手扣住门,实打实的不打算让人出门。 “阿狸,” “公主,有些事情您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他说完这话,便用内力关了所有的窗户,继而说道“你不是说不怀疑我么?” “阿狸,我不过去看看贼人是谁,没说要怀疑你,况且我并没有怀疑你,我从没问过你去哪里了,跟什么人一起,又是做什么事情去了?这些我问过你吗?甚至背后的调查,本公主都没有做过。但是阿狸,现在外面那个被亲兵重重包围的贼人,是不是你派来的?” 他静默无言。 因为他知道,女人一出去,他们之间这伪装的和平都继续不下去了。 “或许,你再不让我出去,他有可能死在驸马找来的杀手手里。”听到这话,他终究还是让女人出了门,我盯着他的眼神发寒,若是让我证实了你是龙少离,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他一让开,我扯着他的袖子便出去了,他也没曾挣扎c “青柳,留活口。” 我说这话的时候,正见那天鹰正捂着胸膛处的伤口,神情严肃到可怕,此刻他一个眼神都没有朝我身边的男人看来,公主已经怀疑他主子了,让公主证实了他这个龙少离的手下,是阿狸的手下,哪怕傻子也能明白了。 “公主,就是昨夜寅时,我看见这个人跟在狸公子的身边。”刘懿梁见我来了,连忙的走了过来,他今日下午一把将我扯进了房间,说阿狸极有可能是龙少离的事情,他虽然还没有取得实证,但是埋伏在绝世楼里面的人已经死了,证据也还没到他的手上,在绝世楼里面再安插眼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阿狸,认识那个人吗?” 我转了头,盯着他的眼神认真到不得了。 他没说话,因为天鹰已经倒地不起,再打下去,青柳就要杀了天鹰了。 他紧紧的捏着自己的双手,正预备要开口说认识的时候,就见墙头翻进来许多的黑衣人,都朝着正在进攻天鹰的青柳攻去。 我瞳孔猛地一缩,驸马立时的让自己找来的杀手加入了混战中。 阿狸心中好奇的紧,天鹰的本领该是高出这青柳许多,怎么会在青柳的手下负伤,他的目光转向站在我身边的驸马 突然冲进来的许多黑衣人还是将天鹰救走了,我瞧见阿狸分明轻松的舒了一口气,这口气叫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你 两相怀疑 “狸公子见人被救走了,好像很高兴?”开口的是刘懿梁,实在不是他找来的杀手不好,而是这些黑衣人明显的训练有素,而且各个武功高强,刚才他出手伤那个人还是在青柳两个人一起的攻击下,但是那人实在忠诚,他的刀在那人插进他胸膛之后转了个圈,生生剜下了那人的大片血肉,都没见那人吭一声,刚才他看的认真,那个人连一个眼角都没有朝狸公子看来,说昨夜看见了他们在一起,也不过是他的片面之词,公主不一定会信的。 “我高兴的是公主没有受伤。”他说完这话便揽着我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将我从驸马的身边扯了过去。 “驸马,你昨夜看见的时候,可有人证?”我怀疑的目光盯向他,青柳明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心里好奇,这些个男人一个比一个藏得深。 刘懿梁不说话,笑着说道:“兴许昨夜只是我的一个梦罢了。” “那就好,驸马还是去查查为何龙少离夜探公主府的比较好,没事不要搞窝里反。”我说完这话就一个人走了,也没有搭理阿狸,我心里终究是存了疑影,对他也没有热情到哪里去。 我这话其实说的严重,暗指这个驸马明里暗里容不下阿狸,说的他面色不善,缓了语气再一次的说道:“明日晌午我们还要一起入宫,驸马回椒房殿早些休息吧。” 说完这话,我便看见了青柳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朝他轻微的点了头,示意他跟过来。 “何事?” 青柳擦了擦手上的鲜血,探了探头,确认那狸公子站的远,顿了顿的说道:“驸马会武功。” 我挑了挑眉,才听见他接着说道:“刚才那人是天鹰,曾经在龙府我见过他,确实是龙少离的手下无疑,刚才驸马见我拿不住人,便随手提了剑上来,不过三两下就将人给打败了,本来依着您的意思,我该将人绑起来等您问话,但是驸马用剑穿透了他的胸膛不算,还生生的将剑在体内转了转,手段真不是一个习武人的作为。”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刚才那皮肉被掀翻的细微声响还响在他的脑海里面,那种彻骨的疼痛,他想想都觉得身体发凉。 “还有啊,公主,最关键是,驸马在那时候问他狸公子是不是龙少离,那人吭都不吭一声,真真有气节。”他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带了些崇拜的语气,还伴随着一脸的心疼 我听着青柳的话只觉得怪异,脑中又想起了龙少离今日下午是如何形容驸马的,但是这个龙少离突然的让人夜探公主府做什么? “是在哪里发现那天鹰的?” “是在去库房的路上,公主你说也奇怪,这驸马怎么会猜测龙少离是狸公子的,刚才打斗的时候我分明看见,那个天鹰一个眼神都没看狸公子,公主,我们是不是冤枉狸公子了?” 青柳瞅着我的面色,小心翼翼的说了句,他没说出昨夜其实他也看见了狸公子和那个人在一起,但是他不喜欢驸马,这般弄虚作假,所以第一时间站在了狸公子的立场。 “而且其实若不是驸马,狸公子也不会总不在府里,我觉得狸公子是吃醋来着。”他的话越说越偏,话里话外都是为那个阿狸说情。 我瞅向那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阿狸,终究我没做到自己说的不去怀疑他,只是我太害怕了,他若是龙少离,我该怎么办? “你下去吧,驸马那边你不要去盯着了,会被发现的c”他被这句话臊的脸色微红,说了句:“驸马身边其实早就被人跟踪了,我还以为是您派的其他人呢。” 我眼神微眯,十有八九是龙少离的人,否则那天鹰受了埋伏,怎么会那么快就有人前来搭救,那龙少离在我公主府设的眼线还真是多的不得了。 “下去吧。” 青柳走了才一会儿,阿狸仿佛浑身镀了一层月光的皎洁,进了来吱呀的关上了门。 闷闷不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眯着眼的问道:“担心那人死了不成?” “公主说笑了。”他微微的抬了头,也不指望我解释些什么,更不为自己辩解什么,脱了衣服就钻进了被窝,只是他不说话,却依旧不能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我微叹了口气,抱住了他的腰身。 “还在生气?” “没。”他就说了这一个字,我却感受出了他的魂不守舍,我转了转眼珠的说道:“本公主找驸马还有事,先过去了。” 我披着风衣出了门,朝着青柳说道:“他若出去了,就跟着他。” 青柳却苦了脸,那个阿狸的本领,哪里是他能够跟得上的。 这边的刘懿梁独自坐在桌边,整个人都埋在阴影里面,见我来了,立马的来了精神的说道:“来了也不着人通报一声,我也好做个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对了,给母皇的人按照我的眼眸去挑选,不着急,慢慢选。” 他有些诧异,却也觉得这很正常,点了头的应了声。 “公主,我找到龙少离的绝世楼了,就在那念慈菴附近,不过几里之外茂密的丛林里面c”他咬了牙,对着我预备上床的背影说了句。 “知道了c”我怔愣了,若无其事的回了句。 “公主不派人扫了?作为一名朝廷官员,私下建立如此庞大的势力,这对于朝廷而言,是个较大的威胁。”他话语里面惹上了一丝焦急,他这两天因为这个而一直睡不好。 我却笑着,缓缓的说道:“明日还要见我母皇,驸马早点睡吧,本公主还有事,先走了。” 青柳在门外焦急的等着我,还有青阳,他们一脸的严肃,青阳一脸愧疚开了腔的说道:“长公主的身边高手如云,我跟踪被发现了。” “知道了,驸马已经安排了人在她身边,你就不需要再跟着了。” 我一边说话一边朝着房间走去。 “狸公子一直在房里,从没出去。”青柳开了口,缓缓的回了句c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下,我推开门,床上的人儿还躺在那里,见我进来了,傲娇的翻了个身却不说话,甚至不用开口都能知道他生气了。 我绕过屏风,走向那墙壁之间的暗格里面,按下那红色的按钮,公主的金色腰牌在格子里面闪闪发光,我一把拿起,关了暗格就要往外走。 “公主去哪儿?” 床上的男人开了口,他心里慌乱的厉害,第一次如此的不平静。 “要去吗?一起啊。” 我笑的妖娆,摸着两鬓的发,对着床上的男人发出邀请。 他却不再说话,同样嗤笑的说道:“不了,我在这儿等你。” 我的心却仿若在滴血,难受到极点,阿狸,你当真这般没心没肺,那失去的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当真以为我不心痛? 若是让我证实你真的是龙少离 “那我很快回来。” 说完这话我便去了后院,牵过雷驰的缰绳,绝尘而去。 青柳青阳看着那看不到影子的一人一马,感叹着上了马的说道:“快跟上,万一公主不在城门那儿等我们,我们就出不去了。” 还是这个地方,上次就是在这儿受了埋伏,我驱赶着雷驰,带着决然而然的勇气,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上了山,隆冬的深山里面寒气逼人,我冷的打颤,但是却还是义无反顾的上了山。 我走到了那念慈菴那破旧的房屋跟前,我却胆怯的止了步,脑中回想起那一夜,曾经我也那般的相信这个人,我怎么就这么容易的怀疑他,驸马兴许是骗我的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是不是骗我,我抬脚进那个藏在丛林深处的房屋就能知道。 我甚至都能看见那里的烛光灼灼,轻夹了马腹前进c 雷驰喷着白色的雾气,对着那漆黑的房屋喘着粗气。 “公主好雅兴,来这儿散心吗?” “龙少离?”我看着前方树影上方的人,虽然背着光看不太清楚,但是我却能够肯定就是龙少离。 我心里松了口气,阿狸尚且还在自己的公主府里面,怎么会来,就算要来,哪里还有比雷驰还要快的马匹。 阿狸不是龙少离,我不管阿狸是谁,不是龙少离就好。 我心里涌起愧疚,心想着得赶快回去安慰那床上今夜寡言寡语的阿狸比较好。 “能查到这儿,公主好本事。”他瞥了眼那绝世楼,从天鹰受伤的那一刻起,绝世楼的人就在预备撤退,倒是可惜了如此一个绝佳的场所。 “本公主还有事儿,不跟你瞎掰扯了,你最好赶紧撤退,不出意外,明日一早驸马一定会背着我告诉母皇,母皇定会派小寒来扫荡你的绝世楼,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止一个天鹰了c” 我扯了扯雷驰的缰绳,说完这话便朝着山下走去c 夜已经很深,该是子时的时候了,慢悠悠的往山下晃荡c 我回到府里面的时候,朝着青柳问道:“狸公子出去过吗?” “属下离开过一段时间,但是属下觉得人应该没离开过。” 他挠了挠头,踌躇着说了句。 青阳疑惑的很,他好像看见有人从府里出来了,但是哥哥为什么不说,但是他却不敢随意的插口,抱着剑在一旁不说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悄无声息 我吱呀的开门,床上的人还是那么的清冷,讪笑着说道:“你还没睡 啊?” “说了等你的。” 我掀开被子上了床,却发现床榻也是一片冰凉,床单里面清冷的可怕,根本就不是有人一直睡在床上该有的温度。 我潋了潋眸子,环住了他的腰身,此刻谁都没说话,彼此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我在心里计算着时辰,我从府里疾驰到绝世楼也不过用了半个多时辰,龙少离在我上山之前就在那里了,那阿狸能用半个时辰到绝世楼?难不成长了翅膀用飞的? 我旋即摇了摇头,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一个人点头又摇头的。”他开了腔,带着压抑的深沉,轻撩着我的心弦c “没什么,不早了,都快丑时了,再不睡该天亮了。”他听着女人的话,漫过丝丝疼痛,女人已经不对他说实话了。 “榕儿~”他突然的起身朝我压了过来,饱满了情欲的眼眸盯着我,哀怨的喊了句。 “乖,睡了。”我终究是在心里埋了丝怀疑,背过身对着他。 他就势的从后面剥了我的衣衫,撩开了我身后的墨发,大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腰身,房内的温度因着这暧昧的动作,刹那间升高 他整个人坐到了我的身上,我被迫趴在床上,还被他反锁着双手,形成他上我下屈辱的姿势。 “阿狸,你干什么?”我的衣服被他剥的差不多了,脸红的跟熟透了的西红柿一般,羞愤的问了句c “公主需要为今夜的所作所为做个解释,要不然就给我。” 他给了我两个选择,此刻端坐在我的臀上,衣衫也凌乱不堪,却让人看出不可侵犯的戾气,话语问的轻飘飘,我却知道他这是兴师问罪来了c “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扭过脸,余光看见他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的说道:“那就是第二个了c” 说完这话便附身的轻咬我的耳垂,欣赏着我的战栗和全身泛起微红,我委屈的红了眼眶,倔强着不开口说一个字。 “阿狸,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轻轻的问出口,他听到这话也停了动作,躺在我身边,认真的反问道:“为何一定要知道我是谁?” 我侧着身额头抵在他的胸膛,蜷缩在他的怀里,闷闷不乐,“你是谁都行,我爱的只是你这一个人,但是我能信你吗?” “自然。”他回答的太快,我抬着头,却撞进他的眼睛里面,里面闪耀着星光,璀璨明媚。 “那我也不瞒你,今夜我怀疑你,是我不对。” 我瞧见他的面色一顿,转而说道:“是我不好,从未坦诚过c” 我心里发凉的厉害,都这般了,阿狸,你为何还不肯说。 一夜两人都无话,天才微微亮我便起了来,缓缓的说道:“我走了。” “榕儿。” 他欲言又止,面上带着跃跃欲试,就在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开腔说了句好。 我失望了一下我的面色,我瞧见他死死的攥紧了那双手,我终究是开了门,绝尘而去。 此刻的我并不知道,这是我接下来这段最难捱的时光里面,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c 有句话说的好,真正要走的人是不会跟你道别的,是悄无声息的;而整日把要走了挂在嘴边的人,才是不会离开你的人c 驸马今日穿的正式的驸马装束,更显得这刘懿梁一表人才,竖发冲冠,暖阳下的肌肤衬的更加细腻,整个人显得阳光而刚毅,他见人来了,一把过来将我的双手攥住,牵着我上了马车 “主子?”来的是天彻,轻功一绝,堪称从未逢过敌手,此刻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房内,对着正在穿外套的阿狸恭敬喊了句。 “天鹰如何了?” “天鹰大人还在养伤,绝世楼里面的人也搬走了,按照您昨夜的吩咐,在今日辰时之前就要处理干净,虽然时间仓促了些,但是属下可以肯定任何人都搜不出什么东西来。”天彻脑中还在想着天鹰的伤势,看着那伤口,怎么这世上还有如此歹毒之人。 “长公主府里面的人安插进去了?” “嗯,是天北和苏楠,还有按照天鹰大人的吩咐,北定王府里面的人我们也安插进去了。”天彻回着话,一边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阿狸看了看说道:“公主派了人监视我,我不能离开公主府,记得好好给天鹰治伤。” 他不用猜测也知道公主今日未曾带青柳青阳入宫,肯定是留下来监视他了。 他摆了摆手,那个天彻又没了踪影的走了。 “哥,你看见什么没?” 青阳一直眼神都不眨的盯着那间房,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但是又好像没看清,手肘戳了戳身边的青柳,问了句。 青柳眯着眼的说道:“狸公子过于神秘,而且也不会害公主,你就别这么认真的盯着了,眼睛不酸啊。” 说完这话就递上了一个苹果,留了一个苹果在手上咬的脆响。 “哥,而且昨天晚上,公主出去之后,我分明看个一个模糊的人影从房内出了来,不是狸公子能是谁?” 青柳连忙的推了一下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警告的说道:“以后狸公子做什么,看见了当做没看到,知道吗?” “为什么啊哥?” 青阳眨巴着眼睛,咬了一口苹果,也不再盯着那间房了,干脆一屁股坐下来聊天。 “嘘,”他瞅了瞅四周的说道:“跟你说,狸公子极有可能是曾经的左相龙少离,那一夜我曾亲眼见过那狸公子带着那天鹰在公主府后院跟驸马打起来了,驸马其实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公主不信啊,非要自己查。” “哥,这是什么意思啊?公主的驸马和面首打起来了,这很正常啊,争风吃醋吧。” 青柳翻了个白眼,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勺,这弟弟脑子是不是缺根筋,低声的问道:“公主不信那狸公子是龙少离,不过是自己骗自己。” “公主为什么要自己骗自己啊?狸公子是龙少离又怎么了?” 青柳觉得这弟弟真是脑子坏了的,一把扔了自己啃了一半的苹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真是蠢,忘了公主的孩子怎么没的了?” “哦,哦,哦 ”他一连说了三个哦字,才拍着手掌的说道:“明白了明白了。” 青柳心里其实为难到了极点,若是有一天公主自己查到了,会不会连他一起给宰了。 “可是公主为什么不愿意去怀疑狸公子啊?还要自己骗自己?”他又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迷糊。 “这我就不知道了,当局者迷,我们这局外人脑子一转就能知道,公主怕是动真情了。”他翘了个二郎腿,沐浴着这冬日的暖阳,躺在屋顶上,直到面前的阳光被人挡住了才睁眼,见到左相龙少离在自己跟前,心里闪过一阵敬佩,人到了跟前挡了他的阳光他才有察觉,这等武功让人敬佩,立时的站了起来,兴冲冲的问道:“狸公子也是你吧?” 他没有说话,瞥了眼那青阳,才淡漠的点了头的说了句是。 而这厢的青柳似乎是松了口气的说道:“我早猜到了,但是我没告诉公主。” “你为何不告诉她?”他淡漠的开了口,转了身看着那方的皇宫方向。 青柳也看了眼那方向,才弓着身子的回答道:“公主对您动了真情,属下只是不希望公主受苦罢了。” 他眯了眯眼,开口的说道:“你觉得狸公子与龙少离,谁该死?” 青柳一时间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也不懂这人的意思,一时间没敢搭腔,青阳木讷的接话说道:“死了谁,公主都不高兴。” 他的话好像听起来笨,但是确实是如此。 “狸公子,若是这件事情公主从他人的手上求证到了,怕是会怨恨您的。”青柳抖擞着精神,缓慢的说了句。 他没有说话,徒留一个神秘的眼神给了青柳青阳两兄弟,极快的奔着皇宫的方向里面去了。 “哥,那晚就是这个样子,一眨眼就不见了。”青阳叹为观止的看着那身影,他的轻功在这人面前看起来不过真真皮毛罢了,感叹的赞了句。 “走,公主让我们跟着狸公子的,我们也入宫去。” 一时间的皇宫内热闹极了,北定王带着长公主杀菁悦也浩浩荡荡的入了皇宫内院,正巧碰上了我与驸马刚下马车,杀菁悦阴狠的眯着眼,没顾上北定王对她的拉扯,一个健步的冲到了我的跟前,甩手就想赏我一个巴掌。 她的手稳稳地被刘懿梁捏住,他暗暗的用着劲,捏的这杀菁悦生疼,皱着眉头,眼神却死死的盯着我。 “皇姐这是做什么?”我看了一眼她的手臂,满意的笑了笑的说道。 “悦儿,今日是来入宫与陛下谢恩的,也同时要恭祝榕公主新婚大喜,你这是做什么?”北定王不悦的看了眼杀菁悦,讪笑着对我们说不要介意。 我挑着眉,母皇已经接连两日未曾见他们,今儿个倒是选了个好日子,我笑的清浅,说了句皇叔请,便和驸马站在了一边,等着他们先过去。 杀菁悦尤自还狠狠的盯着我,他父皇的死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都是这人的错,若不是她回来,母皇怎么会不再重视她,父皇怎么会死的难堪,死前被废,死后还要背上谋朝篡位的罪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左相获罪 “姐。”身后小寒的声音响起,他极快的到了我的跟前,说道:“姐,我也刚到,我们一起进去吧。” 前方杀菁悦他们已经走得远了,我狐疑的问道:“是不是母皇叫你来的?” “是啊,今日的皇亲国戚应该可能都会来,我刚看见北定王王妃和表妹也在后面呐。”我低头思索着,抬头看了眼那北定王带着杀菁悦疾走的都没了身影,暗呼着糟糕的说道:“快走,不能让北定王与母皇单独的见面。” 刘懿梁见我着急,说了句说道:“我步伐快,抱紧我,我能带你瞬间到议事房前。” 我说了句不用了,便疾步的追了上去。 他暗叹了一口气,在所有人都还未曾到议事房前就进了议事房,陛下看着这个昔日还是公主时候救命恩人的儿子,笑着说道:“你的武功倒是尽得你爹爹的真传。” “多谢陛下夸奖,这是陛下嘱咐之事,儿臣已经办妥。”他从怀里掏出调查到的龙少离的绝世楼和龙少离旗下所有官员的名单,这东西他也曾给过公主一份,但是见公主没有对这些官员下过手,就知道公主不预备这么做了,如今只能是陛下发话了。 “果然,朕这么多年扶持你们刘家成为我国第一大商家,总算有点回报了。”她笑着接过了册子,放在了一边,也没有急着要去看的意思。 “榕儿对你可还好吗?”她放妥了册子,淡淡的问了句。 刘懿梁还在踌躇着该要怎么回话,便听见大监在外面喊着北定王到,长公主到,小公主到,寒王爷到。 他闪身的出了门,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这大监顿了顿,怕是刚才丫鬟们太多他没看到驸马,立时的又加了句驸马到。 我皱着眉头,刚才走的急,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驸马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的,此刻却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等我们都进了殿的时候,听见大监在外面喊着左相到。 我立时的抬头看向了上方的母皇,她却只是简单的与北定王说着话,对于左相的到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倒是这个杀菁悦在听到左相的时候,已经能够没有任何的激动神色,果然了,当初的事情,再笨的人都能够明白了。 在宗人府的那十几日,想必她也受尽了白眼,痛苦可以使人快速的成长,况且她现在没了殷亮这巨大的羽翼,自然能够掌握住自己的分寸。 “见过陛下,见过王爷,见过公主,见过 驸马。”最后两个字,他与前面的那几句话断了开来才说的。 旁人对他的到来都十分的好奇,甚至于我都非常的好奇,但是刘懿梁却知道这个陛下召见龙少离入宫的目的何在。 刘懿梁见那陛下随意的让人坐下了,便开始翻看刚才的那本册子,得逞性的笑了笑,然后便灼灼的盯着我。 龙少离,我知道你是狸公子,你死了,狸公子就死了,公主就是我的了。 他笑的清浅,细心的为我捏了个点心,送到了我的唇边,我被一众宫女看的尴尬,张口接下了他递过来的点心,脸色微微的红了一下。 “陛下,今日” 北定王才一开口,母皇便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转而灼灼的看向左相龙少离说道:“这个,左相解释一下吧。” 她将册子丢给一旁的太监,太监立时的给左相拿了来。 龙少离眯着眼睛看着,感受到他窒息的目光看向我,我无辜的回了他一个眼神,但是也隐隐嗅到了不正常的气息,他平淡的翻完了所有的册子,一时间殿内也只剩下他翻看册子的声响,和众人品茶细微的声响。 他将册子放回了母皇的桌前,看着母皇缓缓的说道:“微臣不做任何的解释,事实就是陛下看到的这样,微臣结党营私,牟取暴利,党同伐异。” 我惊得站起身,不顾所有人在场,一把拿起那个册子,越看越心惊,这个册子不是该在自己房内的暗格里面躺着么,怎么在这儿? 我怀疑的目光看向驸马,他是做了两份,还是将我房里的那份偷了来,不管是哪种,这册子肯定是他送过来给母皇的。 他却只是满含笑意的看着我,我却觉得恶寒,这背后不知道藏了多少的阴谋,还是说驸马早就是母皇的爪牙了。 我放下册子,看了眼一直冰冷的母皇,才转头看向他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所有的罪名只要当事人承认,哪怕当即被人杀了,都没人说什么。 “微臣知道。” “小寒,带八百精兵去念慈菴扫荡这个左相的绝世楼,将所有的人都给朕抓回来。”伴随着这句微臣知道,我听见母皇凉凉的发了话。 “是。”小寒领了命令就要走,我一把将小寒拉住,扭头喊了句母皇。 我想求她再查一查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那个杀菁悦说道:“左相自己都承认了,怎么,皇妹是要当着母皇的面包庇罪臣不成?” “母皇,这事情一定有诈的,母皇何不再仔细查查,这册子上面涉案人员众多,都一一查办,定会使得朝廷动荡,百姓不安的。”我不理会杀菁悦说了什么,对着那个此刻看不清面色的母皇求情的说道。 “榕儿,此事朕有分寸,小寒,还不快去。” 小寒终究是对龙少离有些恨意,一把甩开我的手便走了。 “朕已经查了半年之久,怎会有诈?况且,朝廷是朕的朝廷,不是你的,动不动荡都是朕的事情,你别仗着朕对你的包容和宠爱,就如此胡闹。”母皇的话说的严重,果然那杀菁悦听到这话仿佛是吐了一口气,畅快的轻笑了一声的说道:“左相罪大恶极,辜负母皇对他的期望,而且结党营私,党同伐异,论罪当诛呢。” 我狠厉的目光扫向杀菁悦,她挑衅的朝着我笑了,我却心凉,所有的恩宠繁华不过是看这个坐在主位上面人的心情,果真是伴君如伴虎。 “是,一切都是微臣的错,但是那些涉案的官员皆是受了微臣的威胁,请陛下不要过于苛责。” 他知道,法不责众,陛下不会对那些人怎么样的,就像殷亮那样,死了殷亮,余下的同党,陛下并没有那么毫不留情的赶尽杀绝。 “既然如此,来人,将左相压入天牢,听候处置。” “母皇,”我喊了一声,她的眼神直直的射了过来的说道:“你再求情,朕不日便斩了他。” 我的话语被这句不日便斩了他噎在了喉咙里面,吞不下去,追随着母皇的步伐而去,丢下驸马一个人去面对那杀菁悦和北定王。 “母皇。”前方的人顿了脚步的说道:“榕儿你不必再说了”然后看了眼北定王他们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他们不置可否,都没有动,我咬了牙的进了内殿,看着她一身雍容华贵到不可亵渎的气势,跪了下来缓缓的说道:“这个册子其实儿臣府里面也有,但是儿臣私底下观察过,那些册子上面的官员都是林旭之类为民请命的好官,哪怕真的与左相交好,怎的至于要将他关进天牢?” 她笑的清浅,但是话语却冰凉无情:“你在这儿求情,那个左相他领情吗?他口口声声承认了自己结党营私,党同伐异,这样的人给他更大的权利,不过会助长他的气焰,等他有了殷亮那般大的影响力之时,他就不止是听候处置了,而是斩立决了。” “请母皇三思,左相一死,朝廷必将动荡不堪,况且殷亮到底为何会死,母皇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垂着头,没注意到母皇听到此话时候暴怒的表情,这个女儿果然知道殷亮是她要设计害死的人,那么她是不是也猜测过为何要杀了殷亮,不过是怕她调查出殷亮所有做的事情都是她的意思,是她害的龙少离母亲被沉塘,也是她害了殷文被殷亮杀死。 她已经查到所有的一切都是殷亮做的,万一这殷亮急了将所有的一切都抖搂了出来,所以殷亮死了才是最妥当的。 “朕并未说过要龙少离的性命。”她退了步的说了句,这左相不过才二十六岁,就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这要是再过几年,怕是她都不敢收拾龙少离了。 “多谢母皇。”我松了口气,道了谢。 “你起来吧”她朝着外殿看了一眼,又接着说道:“跟驸马回去吧。” “是。”虽然天冷,但是我的后背处却冷汗涔涔,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却还算是镇静的起了身告辞c “公主。”刘懿梁见人出来了,脸色不是很好,我甩开了他牵过来的手,陌生又怀疑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他,叫他本来就不善的面色更加的晦暗了。 那个杀菁悦还没有走,笑着说道:“驸马,我就说这皇妹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吧,你这般的维护她,她却对你如此冷冰冰,真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自找没趣呢。” 我冷哼了一声的说道:“驸马是我的驸马,你这个昔日谋朝篡位的人,哪来的资格置喙?” 这句是我的驸马让刘懿梁的眼睛立马的亮了起来,他似乎叫刚才的不愉快极快的散了去。 “啧啧,真不知道皇妹是怎么训练驸马的,怎的这驸马连半个字都不敢说?” 她实在聒噪的厉害,我翻了个白眼的揽着驸马的胳膊,甚至往驸马的身上靠了靠:“皇姐说笑了,本公主与驸马恩爱的紧,不过你府里的那些面首才需要训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夹带私逃 那杀菁悦面色白了白,自从她去了一趟宗人府之后,府里面昔日对她瞻前顾后,唯她命是从的面首将公主府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卷了个干净。 这话说完就看见北定王进了来的说道:“悦儿,回去了。” 他今日一句话都没跟陛下说上,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也放弃了要杀菁悦住进北定王府的计划,毕竟这陛下的手段也毒辣的厉害,陛下几次不见他们,一召见他们,就让他们参与了左相一事,也是在警告他们,别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杀菁悦剜了我一眼,继而便出去了。 我也不说话,此刻追究已经没了任何的意义,驸马恨龙少离可能也是因为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觉得奇怪,我只是生气他做这件事情居然都不会事先跟我说一声。 “公主,可是觉得我做错了?” 驸马见都快要到公主府了,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儿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闭着眼睛,美则美矣就是面色过于清冷,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心里有些没底,缓缓的问了句。 “你没有做错,我只是生气你做这件事情居然都不告诉我一声c”我开了腔,听出了他话语里面的愧疚,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我顿了顿在他开口之前接着说了句:“龙少离本公主是要收拾的,但是你打破了我的计划,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杀菁悦,在没有解决杀菁悦之前,你就提前掰断了我的一只胳膊。” 他皱着眉头,问道:“公主何以会肯定那龙少离会真的帮助你?” 我不可置否,曾经在龙府的后院龙烈钢答应我的事情,我相信他们龙家会做到的,缓缓的说道:“龙烈钢这个镇边大将军早就与本公主达成了协议,不纳龙少离入皇家是他的唯一条件,这也是我为何迟迟不纳龙少离入公主府的原因,但是现在” 我顿了顿的说道:“最好不要让龙烈钢知道是你亲手将那个册子交到母皇手里的,否则依着龙烈钢的脾气,龙家许会成为本公主的仇敌。” “这一点公主请放心,这个册子不是我主动要交的,是母皇主动找我父亲的,陛下不会说是我们做的。” 刘懿梁没想到公主会跟他主动说这些,一时间也不想瞒着公主,虽然他夹杂了许多的私心在里面,但是陛下要做的事情,不是他迟迟不交册子就能拖延的,兴许陛下还会迁怒他们刘家。 “嗯?母皇主动找的刘国公吗?” 我睁开眯着的眼眸,极其惊讶的问道。 “嗯,早在给我们赐婚之前,陛下就已经让我父亲着手准备这些事情了,还有殷亮的事情,其实我父亲也有份参与。” 刘懿梁说的认真,在他的心里,他们是同一条战线的人,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况且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也就是信任与坦诚。 他知道公主一直对那个狸公子的遮遮掩掩感到生气,所以他一时间也不想瞒着,坦诚相待会好许多。 原来母皇一早就有收拾龙少离的意思,上一次动作那般的大,她让所有的人都以为她的目标只有殷亮,却不曾想狡兔死走狗烹,这么快就到了左相,下一个又会是谁? 我疲累的闭上眼,脑中在想着昨夜的事情,在猜测着昨夜的龙少离是不是将他绝世楼的人撤干净了。 “公主,您会救左相吗?” 刘懿梁在马车晃晃悠悠停顿下来的时候,轻声的问了句。 “怎么?想试探本公主的心意?” 我挑开了玉帘,预备下马车却听见他说道:“懿梁不敢c” 但是他却知道,若公主真的想救,肯定有法子将人给救出来的。 “救他,用不上我,不出一个月,我相信龙烈钢会回京城的。”我又坐了回来认真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眸,说了句。 “没有传召?他也能回来?” “驸马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情?老夫人死了,那龙烈钢回来了吗?” 他恍然大悟,拱着手的说道:“是懿梁考虑不周。” “下去吧。” 他先下了马车,朝着还在马车上面的我伸了手,我就着他的手下了马车,却发现自己再也甩不开,被他捏的紧,虽然不至于疼,但是却怎么都抽不出来。 “狸公子在府里吗?” 绿姬发现每一次公主回来问的都是这一句话,狸公子回来了吗?狸公子在府里吗?狸公子还没回来吗?这三个问题几乎成了公主每次回来的日常,立时觉得公主太过于纵着那个狸公子了。 此刻她摇了摇头的说道:“狸公子一早就从府里出去了。” 我倒是不觉得意外,哪一次在府里能够看见他笑意盈盈的等着我,就奇怪了,但是心里却还是仿佛攒满了失落,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准备午膳吧,不用等他了。” 绿姬其实想说除了您等他,几乎没有人等那个狸公子。 还是应了声是便下去了。 “管家,明日驸马回门,都准备好了吗?”吃过午膳,我朝着一直守候在身边的管家问了句c 他顿了顿,也在等着这个答案。 “一早就备好了,这是回门的礼单,公主您看看。”管家预备拿过一个长长的礼单,我摆了摆手的说道:“驸马看吧。” 他看了我一眼,修长的手指接过册子,不过粗粗阅览一番,并未认真,微笑的说了句好。 绿姬让人收拾了碗筷,凑到了我的跟前,在我耳边低语的说道:“奴婢有事要禀告。” 我抬头瞅了眼驸马的说道:“管家先带驸马去看看礼单上面的东西,稍后本公主再过去。” 他似乎是看出我要支走他的意思,也听话的走了,不做什么犹豫。 “今日狸公子出门前,找过奴婢要了库房的钥匙,也不许奴婢跟着,不知道是不是拿走了什么东西。” “库房里面缺了什么吗?”我起身,朝着库房的方向走去。 “缺了左相送来的新婚贺礼,还有两株千年人参,那人参是驸马娘家的陪嫁贺礼之一,还有驸马娘家的陪嫁,都让人给搬空了。”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我都没仔细看过我收到的贺礼,就让阿狸搬了个干净,我可不觉得他是缺钱了那么简单。 但是他拿走左相的贺礼做什么? “左相的贺礼是什么?驸马娘家陪嫁的礼单在吗?” 我一边问话,一边示意绿姬打开库房的门,守着库房的两个人见我来了,恭敬的让到了一边。 “所有的贺礼礼单我是交给管家的,管家应该都放在账房先生那里c” 我眯着眼,粗粗的看了一眼,绿姬指着那空的地方说道:“驸马娘家的陪嫁我让小厮分开放的,现在只剩下空箱子了。” 我的面色怪异,一脚踏出了房门缓缓的朝着看门的两个人问道“狸公子是什么时候拿走的东西?” 我的语气也许过于阴鸷,吓的那两个小厮跪着说道:“狸公子拿着您的腰牌来的,让人光明正大的哗啦啦就搬走了东西,还以为是公主您的意思呢c” “知道了,是本公主的意思,别告诉驸马。” 绿姬见公主面色阴沉的可怕,立时也不敢说话,麻溜的将库房的门关上了。 夹带私逃? 我脑中不知道为何就出现了这个词,立马的回了房,我的腰牌躺在我的案桌上面,闪闪发光。 后院的雷驰嘶叫了一声,我暗叫着糟糕,“青柳,赶紧把所有的门都关上,特别是后门,快去。” 终究,我跑到后院的时候,雷驰跑的只余留下一个影子,青柳赶紧叫青阳去追那一匹没有人驾驭的马匹,站到了我身边说道:“雷驰直接越过了后院的墙,就跑了c” 后院被雷驰的横冲直撞弄得一片狼藉,听到了动静的刘懿梁跑了过来,我失了神,缓缓的问道:“你能追的上雷驰吗?” “它往哪个方向去了?” “雷驰往城门的方向去了,青阳已经去追了。” 刘懿梁听到这话,甩了句尽量便极快的追了过去。 “走。”我牵过一个小厮牵过来的马匹,朝着青柳说了句。 我与青柳终究是没有追上雷驰,青阳与驸马也不见了踪影。 青柳从没见过这样的公主,浑身阴鸷到可怕,仿若地狱而来的修罗,让人看着胆寒不已,他一时间也不敢靠近,他知道龙少离出事了,狸公子自然该要消失,但是他不敢说。 “狸公子兴许是家里出事了,但是您在宫里,他一时间没找到机会说,但是事情紧急,可能他过两天会回来的c” 他梗着脖子,微微的离这个公主远了些许,才开口的说道c 我悠悠的叹了口气,沉浸回了自己的世界里面。 阿狸,你知道吗?我觉得你从未曾相信过我,也从未曾对我动过什么真情。 兴许我不过是你这万花丛中过头牌公子的女人之一,但是你却不知道,我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的。 为了你,冷落这个对我大有裨益的驸马,为了你,我都可以渐渐忘了龙少离,为了你,我一国公主也可以卑微的等你。 果然,谁动情,谁就该卑微到尘埃里面,却绽放不出任何灿烂的花朵,修炼不成任何的正果c 他消失的彻底,这番折腾下来天都暗了,驸马垂头丧气的回来,一脸的晦涩,对着我说道:“雷驰不见了c” 我感受着心被片片剜碎的难受,扯了扯嘴角的挤出一丝笑意说道:“不过一男人,没了他,大片森林任我挑选,何必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鲜明对比 刘懿梁看出了女人心里的难受,他本该很开心公主府里面再也没有狸公子,他应该很开心,但是他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 从他今日一早交出那册子的一刻,就知道狸公子再也不能正常的存在了。 但是一想到那本该属于他新婚的那一夜,立刻又硬了心肠,对着我说道:“是,狸公子兴许是不开心我们怀疑他吧。” 他的话让我转了转眼眸,旋即更恼怒的说到:“他一个连名字都不敢说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本搁那儿不开心。” 说完这话的我见绿姬进了来说道:“公主,宫里的公公来了c” 来的人是大监,我意外的紧,他焦急的转着说道:“公主啊公主,陛下生了大气,召见您呢。” 我的头皮麻的厉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c “就召见本公主一人了?” “是,让老奴秘密出宫的,您赶紧着吧。”他恨不能立刻将人拽进宫里去,我看了眼驸马,在他身边说了句话便进了宫。 “母皇怎么来了这儿?”我被大监带着来了冷宫里面,此刻昏暗的烛火摇摇晃晃,这儿的清冷与快要年下而热闹起来的内苑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转了身的说道:“朕查到当初你回宫之后三天在这冷宫里面,被人差点打死的事情了。” 我却舒了口气,原来不是为了昨夜我去绝世楼通风报信让龙少离撤退的事情。 我一时间没有说话,其实不是差点打死,是已经死了,这抹在体内活蹦乱跳的灵魂已经是遥远万里后世同名同姓杀绞榕的灵魂而已了。 “是,后来我在龙家养了很久的伤势才养好,所以龙少离也是女儿的救命恩人,我们皇家应该记住这份恩情的。” “朕知道,你兴许不是为了报恩,榕儿,你是对他动情了,就像当初我对你父皇那样。” 她的记忆回到遥远的从前,看着我的眼眸在怀念着那个男人。 “母皇错了,我只是报恩罢了,从未对那左相有过什么想法,儿臣只是不忍他明珠暗投。”我看着那已经静默在夜色中的冷宫,冰冷的说了句。 让我动情的那个人叫做阿狸,但是他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卷走了女儿的心便消失不见了。 “我知道是悦儿派的人对你动了手,但是现在唯一的人证如意已经死了,母皇不能对悦儿做什么,但是榕儿,朕会补偿你的”她语气里面有些落寞,仿佛肩膀上面压了万千斤的重担,浑身也卸去了阴谋与诡计。 我却心凉,这唯一的证人如意肯定是母皇杀死的,因为她也要保全长公主的性命。 “母皇没曾想过为什么皇姐要杀了我吗?不过是因为十八年来,儿臣一直在宫外,一朝回宫,她觉得她的长公主的光芒被我抢了去,她也不再是唯一的公主,这么肮脏的事情,母皇应该比我要看的明白。” 这一句十八年来儿臣一直在宫外,仿佛马尾峰的针,蛰的她生疼,她面上的表情很是无奈,看着我叹了口气的说道:“你们之间,我还是偏疼你的,并不是因为十八年来你不在我身边而对你的愧疚,而是单就个人来看,你比她要合适。” 我也没问她这个合适是合适什么东西,因为她说完这话便走了,吩咐了人将我送出宫。 驸马从墙头上面跳了下来,挥了挥手让旁边的人走了,温热的大掌附上了我冰凉的手,反复的揉搓,想给我一些温暖,但是我的心却冷到了极点,两个人远远看去仿佛依偎在一起,相扶着出了宫。 “陛下?”大监微微的喊了声,打断了她的出神,她回了神,说了句退下,才继续写着摊在桌上明黄色的圣旨,大监的额头有细微的汗,妥帖的关了门。 这一份陛下驾崩之后新帝继位的圣旨,她不过三言两语便写好了,没有任何犹豫的盖上了传国玉玺,然后便卷好,用黄纸固封让贴身的暗卫放在了勤政爱民的牌匾之后。 大监看着这房内,擦了擦额头的舒了口气,陛下在写什么他知道,刚才陛下见了谁他也知道,立时觉得平时对那个小公主的亲近是他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 今日忙了一整天,我自然的早就忘了那个阿狸为什么要带走左相贺礼的事情,日后才发现,当初阿狸带走驸马娘家的回礼不过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他的目标就是让我忘了左相的贺礼。 青柳将青阳欲言又止的模样,警告的瞪了他一眼,青阳憋不下去,扭了头的走了。 “管家,把沐雪苑收拾一下,狸公子不回来了。”我回宫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了管家这件事情,我瞅着那沐雪苑的大门,不做任何的留恋疾步的走了。 管家看了眼驸马,又看了眼绿姬,立刻着人连夜去收拾了。 不过一夜之间,这府里便抹去了狸公子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仿若好像也从未曾出现过一样。 我躺在椒房殿睡不着,脑中回想的都是龙少离今日看到册子之时对我投射而来的目光,又想着阿狸在做什么,浑身的不舒坦,浑身的不自在。 “公主在想狸公子吗?” 刘懿梁开了腔,我立马便老实的不再动来动去,接话的说道:“并没有,睡吧,你明日还要回刘府呢。” “公主,你不陪我回去吗?” “怎么会,自然一起。”说完这话我便不再开腔,虽然睡不着,却也不再动弹,任思绪泛滥成灾,层层淹没自己的心房。 直到很晚,刘懿梁轻轻的给我盖了盖被子之时,我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驸马看着床上的人,睡着的眉头之间仍有愁绪,吁了一口气的将人揽进了怀里。 他起了身,对着房梁上面藏着的人说道:“想法子去引开外面的青柳青阳两兄弟,我要出去一趟。” 好像没有人回应,但是他却在看到外面几个人影飞出的时候吱呀的开了门,便离开了这椒房殿。 他带着几大护卫朝着天牢走了去,眯着眼的说道:“去,将天牢的守卫都引开,叫副都统来换班。” 他不过等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副都统是个大胖子连忙的招呼了一帮兄弟去偏殿里面吃酒去了,只留下了自己的徒弟在那儿暂时的守着。 “少主。” 他眼神示意着,左右看了一圈的便进了这天牢。 “左相在最里面的那一间,我们没有那间房的钥匙。”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说了这句话之后便退了下去c “左相,别来无恙。”龙少离正襟危坐,闭目养神,听到这话便睁开了眼眸,淡笑的说道:“驸马来找我有事?” “我找你能有什么事情,你知道今天公主府走丢了一个面首,公主的心情如何吗?” 他见人不搭腔,又接着说道:“公主只是命人封了沐雪苑。” “你若真得意,此刻该拥着公主成眠,而不是这般花费了大精力的漏夜前来炫耀。”他在听到这句封了沐雪苑的时候,心里仿佛被人强行的灌满了苦涩的汤汁,羞涩难堪。 刘懿梁好似也不是很在意,笑着说道:“狸公子,若是让公主知道她的孩子,是孩子的父亲亲手在恼羞成怒的时候” 刘懿梁顿了顿,看到了他面色上面强自镇定,才接着说道:“公主今日有多爱那个狸公子,来日就会有多恨。” 他说完这话便看见那个人急匆匆的进来说道:“驸马,陛下来了,您赶紧从后门走。” 刘懿梁瞅了瞅天色,都要子时了,陛下这时候跑来做什么。 但是此时却不敢停留,毕竟陛下说了谁都不许私自探望这龙少离,此刻要是让人发现了,肯定会让长公主揪着这一点,不放过他们的。 “皇上驾到。”他才从后门跑出来,前面大监的声音响起,他舒了一口气,在预备抬脚回去的时候,躲到了一旁,潋了浑身的气息,安静的猫着身子,他自信任何人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因为这门武功本就是他们刘家的绝学。 “参见陛下。” 龙少离起了身,拱着手,对着一身便服的女皇行了礼。 “都出去。”她轻启着唇,暗哑的说了句。 人哗啦啦的都退了出去,一时间只留下了两个人,安静的可以,空气里面淡淡的瞟着煤油灯的味道,难闻而刺鼻,她微微的遮了遮,才开口问道:“当真要朕斩了你?” “是。” 听到这话的刘懿梁猛地睁开了眼眸,连呼吸都猛地停顿了下来。 “你可知道,斩了你,榕儿会恨我的。”她绝代芳华的坐在了那张普通至极的椅子之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善良,不会恨您的。”这句话他说的温柔,带着万分的柔情,在透过隔窗,思念着那人。 “曾经她跟我说过,在焦家的时候,她无比的怀念您,但是却只能从王爷的话语中了解她的母皇和父皇,所以回宫之后她只会珍惜与您相处的时光,不会因为这件小事而记恨您的。” 他说的认真,女皇有瞬间的分神,继而才咳了一声的问道:“是你要被问斩,这也是小事?” “自然,这样我就能永永远远与她在一起了。” 女皇没懂这话的意思,拧着眉头说道:“等镇边大将军回来了再说不迟c” 但是躲在一旁偷听的刘懿梁却懂了,果然对自己真够狠,为了与公主在一起,可以顶着一张假面一辈子,也可以在死前背上罪臣的名声,不惜自己以身为诱饵的下大狱。 他这么的用情至深,他回来的那一天,公主是不是甚至都可以原谅他现今的所作所为?他吃不准,公主看似无害,实则却看不透她的想法。 这厢的女皇已经起了身,说了句:“榕儿对你用情至深,你一死不就是辜负了她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回门风波 跪在地上的人没有说话,目送着陛下出了这天牢。 淡淡的瞥了眼很远处的后门,自顾的闭了眼养神,直到人走了他才对着窗外说了句:“何事?” “主子,主子你别听那驸马胡说,公主见雷驰走了,追出去过,但是没追到罢了,回来封了沐雪苑,不过是生您的气罢了。” “到底何事?” 他承认他听到这话时候确实开心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开心的再次问了句。 “陛下今夜写好了继位的圣旨,在写圣旨之前,召见过榕公主去那冷宫,就是当初榕公主差点被人打死的那冷宫。” 他淡淡的笑了,心情颇好的说了句知道了便让人退了下去。 天彻的身影快到任何人都看不见,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天牢。 “公主?”有人在迷糊的叫着我,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早就穿戴整齐的刘懿梁趴在床沿边闪着光的大眼睛看着我。 “什么时辰了?” “辰时刚过,您睡了很久的。”他的话语带着丝宠溺,将我扶了起来。 “是不是都准备好了?”我起身,今日外面的阳光很好,好像扫去了我心中的阴霾,我客气的朝驸马笑了笑,问了句。 “嗯,公主起床洗漱之后,吃过早饭就可以启程了。” 他为我细细的扣好每一个复杂的纽扣,我有些不习惯的说道:“这样的小事让绿姬来做就好了。”说完这话我便将绿姬喊了进来,刘懿梁放下了手中水红色的衣角布料,坐到了一边。 吃过早膳,乘着马车就去了刘府,马车晃悠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下来,噼啪鞭炮的声音响起,他牵过我的手,我其实并不想,但是他看了眼外面说道:“若是让刘家人猜我是个不受宠的,就不好了。” 我一听就觉得乐了的说道:“我公主府里面现在就你一个驸马,还有人敢如此恶意揣测皇家之事?” “自然有,我叔伯他们就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说了什么,公主大可不必放进心里去。”他提前给我打了预防针,我点了点头的说了句知道了。 “微臣刘天诚携刘家老小恭迎公主,恭迎驸马。”伴随着这句话哗啦啦的一大堆人跪了下来,但是我倒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说的那叔伯,因为众人低着头,那两人却抬头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此刻在人群中显眼的紧。 “平身,国公太客气了。”我虚扶了一把着刘天诚,这个便是那个空挂着国公名头,却由做生意发家的刘家一把手。 是他短短不过十年便将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渐渐的占据了大片的市场,各大郡县均有店铺和钱庄,赌场,酒楼,妓院还有布料,米铺,等掌握着民生柴米油盐的商铺,说富可敌国确实不假。 我不知道的却是这背后的扶持人便是那个正在皇宫内批阅奏折的女皇,满面笑意的与刘懿梁携手的进了刘家的大门。 刘天诚看着那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满意的点着头,赶紧扯着自己的夫人进了大堂内。 刘天诚尚且还未上前来说句话,刚才那个人群中张望的两兄弟其中便有一个人上了前来的说道:“见过公主,见过驸马。” 刘懿梁的面上瞥过淡淡的不悦,却未曾发作的介绍到:“这是我四叔伯。” 刘天诚立马的上前来说道:“都是我照顾不周,还未曾做过介绍。”说完这话便乐呵呵的介绍了一番,刘懿梁在我耳边缓缓的说道:“待会儿我四叔伯肯定会让你给他的儿子引荐做官,公主莫理会就行了。” 我微笑着对每个人都点了头,他家还真是人丁兴旺,七大姑八大姨我都没有记过来,因为我们来的晚,立刻便有管家说老爷可以开饭了。 “公主请。”他朝着我比了个手势,刘懿梁从始至终都是牵着我,此刻将我带去了饭厅内,莺莺燕燕的一大群人跟在我们的后面。 “瞧,这皇家公主气势就是不一样,比那大堂姐不知道好看多少。”落座之后,我对面的两个人儿便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他们口里的那个大堂姐此刻正坐在偏桌上面,怨恨的看了眼在一起嘀咕的两个人儿。 这两个人儿一个是刘懿梁的亲妹妹,还有一个便是刘天诚亲弟弟的儿子,两个人都还才十二三岁出头的模样,他们是嫡出,天生就觉得自己比那些偏桌上面庶出的姐弟们傲娇些。 刘天诚讪笑着看了眼自己的弟弟,让那两个孩子赶紧的闭嘴。 他又凑到了我耳边,几乎都要贴了上来,就听见他说道:“待会儿饭毕,我那大伯肯定会过来让你帮忙给我那堂姐说门好的亲事,四叔伯会让你给他儿子推荐做官,还有五叔伯也会有事情请求您的,公主一概不要做理会。” 旁人见我的面色被他说的彤红,还以为是在说些什么东西,立时都掩着唇的笑着,特别是那四叔伯,那小小的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了,这刘懿梁这么得宠,那他家涛儿做官的事情,就是指日可待了。 我脸色会红完全是因为他说的这些事情都太过于奇葩了,做官关我屁事,你要说亲事又关我屁事 “我不过才第一次与他们见面,他们就会说出如此不情之请的事情?”我同样扭了头,这话才说完,不知道好像是谁推了我一把,我的唇便擦上了他的侧脸,甚至我的唇红都弄到了他的面上,划过一条优美的弧度,一时间我觉得尴尬极了,他也没想到,被这一吻弄得有点飘。 刘天诚笑呵呵的,只当没看见,招呼着一大家子给我敬酒。 我喝的有些晕乎,不过才两杯酒罢了,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新婚那天,我喝的比这个要多好多倍,也没有现在这般晕的厉害啊。 我红着面色,刘懿梁许是猜到了什么的说道:“公主不胜酒力,接下来的由我代劳了。” 绿姬上前来将我扶着在我耳边问道:“公主怎么了?” “无事。”我摇了摇头,却发现身上开始燥热,面色微红,清冷的目光射向这一屋子的人,直觉得厌烦,轻轻扯了一下刘懿梁手袖,他立马的放了酒杯轻声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他见状心呼糟糕,这样一来,公主会怎么看待他们刘家,立时的将我扶起的说道:“公主不胜酒力,不能陪各位叔伯了,本驸马先带公主下去休息了。” 说完这话便没顾上我的拒绝打横的将我抱起,去了他曾经的房间内。 “准备温水。”我蜷缩在床上,朝着他说了句。 他心里也闪过难过,却还是吩咐人下去做了。 “公主不要责怪他们,兴许是有下人弄错了。”他关了门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我冷哼的笑了声,说道:“就算查也定查不到,我倒是想错了,你们刘家原来胆子这么大。” 他也没说话,这事儿是他们刘家做的不对,赶忙的去了前厅。 “老爷,驸马找您有事。”刘天诚听到管家这么说,立马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走了过来。 “公主的酒水里面出问题了。”刘懿梁将人都支开的时候跟自己的父亲说道。 “啊?出什么问题了?公主中毒了啊?”刘天诚一听到这话立马的有点慌了,一国公主在他的府邸中毒了,哪怕当年对那个陛下有救命之恩,此事怕是也不能善了。 “没中毒。”刘懿梁见自己的父亲也不知情,也不好说是中了春药,要是中了春药公主也不愿意跟自己行房,这事情要是传到这刘家人的耳里,他这个昔日备受关注的刘家嫡长子的名声就要抹上阴影了。 立时说道:“无事,父亲赶紧回去吧。” 他自己转了身又回了房,女人已经和着里衣泡在了温水里面,犹豫的问道:“要不要去请个大夫来?” “加冰来。” 我靠在浴桶上面,忍着体内的燥热,对着他说了句。 他心头也越来越窝火,吩咐人去拿冰块。 “驸马不高兴?”我摸了一把额头细密的汗,拨了拨自己的发,对着屏风外面的刘懿梁问了句。 “没有,只是觉得公主受苦了,请不要责备刘家人胆大妄为。” 绿姬见那么一大盘子碎冰拿来了,要往公主的浴桶里面倒,立时的来了我的耳边,极小声的劝到:“公主,驸马终究是驸马,况且这冰块泡身体,对身体肯定不好的,曾经您小产时候,太医就说过了再也不能受寒了的。” 我垂着头,此刻我自以为狠戾的目光看向绿姬却没有什么力度,倒是惹得她隔着屏风怜悯的看了眼站在外面的驸马,继而开口接着说道:“要不然我们即刻启程回府去,新招来的府医医术很好的。” 她见公主死活不肯听进自己的劝告,但是公主的身体不能有什么损伤,这事儿又不能让刘家人知道,那就只能是赶紧回府,才比较妥当。 “驸马,安排一下,即刻回府。” 我看着那碎冰块,哗啦一声的从浴桶里面起了来,换了身干净的衣衫 刘懿梁隔着屏风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却还是能够看得见女人姣好的身材,墨发如水,心里窝火的厉害,立时的掉头走了。 “公主,驸马好像不高兴了。” “别去管他,没追究刘家人的罪责,他就该知道分寸了。”我穿好衣衫,浑身越发的燥热,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连发髻都没让绿姬梳好,便踏出了房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最后一面 但是事实并不能那么的如愿,一大家子人正在那边等着我,为首的刘天诚面上带着好奇和一丝害怕,见人完好无缺的站了出来才相信了驸马的话,那就是公主并未曾中毒,那未曾中毒,为何要急着走,这一下他的心里又没底了,是不是对刘家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了。 他还在这方暗自的揣度着,后方,一个太监着急忙慌的过来了,根本都没有看见那一大堆人,急急的朝我走了过来的说道:“公主,公主。” “何事?” 我看了一眼刘懿梁,他正往我这边来,宫里的太监都来了,怕是宫里又出了事。 他凑了过来,立马小声的说道:“大监,就是我师父,我师父让我来通知您一声,陛下正在下圣旨,要斩左相。” 我仿若是被晴天霹雳,这个消息直接的给了我极大地清醒,甚至连体内的躁动都退下去了几分。 这马上要年下,除夕以及春节,如此吉利的好日子里面母皇怎么会好好地着急要斩了左相,况且昨日分明她答应了我不要左相的性命的,最起码,最起码该要等龙烈钢回来。 龙少离一死,龙家就断了后,龙烈钢不得发疯才怪。 我立马的走了,刘懿梁追了上来的问道出了何事。 “你在刘家等我,陛下召见,本公主先入宫。”我顿了顿,跨上刚刚青柳牵过来的马匹,朝着他清冷的回了句。 他眯着眼,恭敬的说了句是。 马匹很快,但是却赶不上我急切的心,入了宫却发现母皇根本就吩咐了不见我,我的心慌的厉害,我朝着这宫门紧闭的议事房带着决心的跪着,歇斯底里的朝着这冰冷的房门喊着。 “母皇,母皇你答应过儿臣的。” 大监见这个公主甚至连发髻都乱了,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但是眼眸里面却带着决然而然的决心,一时间心头不忍的走了过来说道:“陛下一早吩咐了不见您,您再求见,也不会见到陛下的,何不先回去,等陛下心情好了再过来。” “母皇,你答应儿臣的,为什么才过了一夜而已,他再如何,罪不至死的。” 伴随着这句话,房门吱呀的打开,她还是那般的风华绝代,疏离而幽远,淡漠的吩咐道:“带公主去天牢,左相要见你最后一面。” 她最后一句话是同我说的,这最后一面仿佛滚得通红的铁烙印,滋滋的烫在我的胸口。 大监应了声是,便候在我的身边。 “不,我不见他。”我起了身,在她快要关门的瞬间,跑进了议事房,带着丝急切,差点撞到了母皇的身上。 她叹了口气的扶了我一把,我听着她叹气,觉得事情有转机,开口的说道:“母皇为何突然的变卦?左相的能力出众,也从来没有对您不恭不敬,也没有利用那些官员谋取私利” 我的话尚且还没说完,她放开了我的手,整理了我的碎发,满面的慈爱,笑着说道:“榕儿,这是一个帝王都要经历的事情,一个帝王不能有左右心绪的人在身边,母皇杀了他也是为你好。” 我的手凉的厉害,微曲着身体,不过半秒钟我便抓紧了她的双手说道:“可是儿臣不爱他,这样母皇也执意要杀了他吗?” “不错。” 她转了身,没有说出这个本就是他自己的要求,她本无意斩了他,她一时间也弄不懂,所以即便圣旨已经拟好了,也还没有盖上玉玺,倒是这女儿收到消息也太快了,怀疑的目光看向那大监,却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母皇可不可以告诉儿臣到底是为了什么?镇边大将军若是收到消息,必定会对我们皇家心生怨恨的,龙家党与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朝政会因此而动荡不安的母皇。” 她甩了甩滚着三层金边的龙袍,缓缓的说道:“你也说了龙家党与众多,就该知道朕不会放任着龙家日渐庞大而不管的。” “母皇,管归管,为何要杀了他?” 她见这女儿誓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模样缓缓的劝到:“世间好男儿那么多,没了龙少离,还会有别人重新住进你心里的,不过忍着这一时的疼痛,我见那驸马对你就很好。” “母皇,曾经,曾经殷亮对你也很好,可是为什么你对父皇还是念念不忘。”我的话直直的戳进了她的心窝,她带着警告的目光看向我,但是我此刻体内的邪火慢慢的再一次腾升了起来,面色微红,一看就不是很正常。 “朕告诉你,你最好去天牢见他最后一面,否则圣旨一下,你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一滴清泪缓缓的沿着面庞落下,她却不再看我,朝外面喊了句带公主去天牢,便坐到了桌边看奏折。 她的心硬到了极点,我缓慢的走到了她的跟前,抹了一把面上卑微的泪水,这冰冷的皇宫里面谁会在乎你的眼泪。 “母皇,其实我查到了当年的许多事情,我甚至都不用等到龙烈钢从边陲回来,都能够知道当年您是怎么设计龙殷两家成了死敌,您在害死了龙少离母亲和殷韶泽父亲的同时,却将龙少离的姐姐嫁给殷韶泽以维持他们两家表面的和平,维持朝政的安稳,至于那个殷亮,他只是什么都听您的,是不是?” 她缓缓的起身,带着骇人的冰冷,眼眸子里面仿佛猝了冰渣子的看向我:“你在威胁我?” “儿臣不敢。” 我跪着,但是后背却挺得笔直。 “龙少离是自己要求朕尽快斩了他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大监,带公主入天牢。” 女皇看着这安静下来的房间,心里在听到女儿说当年之事的时候颤抖了一下,但是却仅仅是一瞬间便安定了下来,她知道,她的女儿不敢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 但是她的聪颖睿智倒是继承了她的父皇,胆识过人,审时度势,张弛有度,是个天生的帝王,就是那龙少离,每一次碰到龙少离的事情她就失了分寸,他终究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公主,左相在那边最里面一间。” 大监说完这话就将所有的人都支走了,我越过长长的走廊,虽是白天,这牢房内却阴暗潮湿,墙壁上面昏暗的煤灯伴着微风轻轻摇晃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他睁眼,起身,信步而来,随手便捏碎了这手指粗细的铁锁,一把将我扯了进去 “母皇说是你自己要求的?” 我被他扯的不稳,跌进了他的怀里,本就中了些许媚药的我此刻被他的气息萦绕了全身,弄得有些心猿意马,将鬓边的碎发挽到了耳后,才开腔的问了句。 “是。” “为什么?你联合着你龙家所有的人给我母皇施加压力,她不敢动你的,为何你还要自寻死路?”我惊讶,俗话说你怎么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那么你怎么也救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为了我曾经失手让你掉了孩子。”他说话的时候,抬起曾经掌掴我的那一只手,带着极大的苦痛,感染着尚且还在他怀里的我。 我沉默,说不恨他是假的,但是他祖母确实是因为我的追查而毙命的。 “但是,我虽然怪过你,但是却不希望你”我的话没说完,但是我们都明白,不希望他死罢了。 但是到底这不希望的背后具体是因为什么,却无人去考究。 “你爱阿狸,虽然我听说那人走了,你不希望我死,也不过是看中了我背后的势力和那些能够足以撼动朝纲的官员罢了。”他说的直白,我也 没有再打算瞒着,笑着说道:“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我与你父亲达成了什么协议,自然是永远不纳你入公主府,你父亲才会如此坚定的站在我的背后。” 他淡漠的点了头,曾经他拥她在怀里的时候问过她,她没说,却不曾想背后的一切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但是现在一切都没有关系了,不能纳龙少离没关系啊,榕儿,熬过这段时间,阿狸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是吗?我这么一死,我父亲估计就不能站在您的背后了吧,所以你是最不希望我死的吧。” “左相聪明,难道你也舍得你们龙家只剩你父亲一个人吗?”他听到这话才觉得自己还是很不孝,却还是点了头的说道:“残害了皇家的子嗣本就是死罪。” “那个孩子吗?”突然而来的悲伤完全的淹没了全身:“孩子父亲不见了,我倒是谢谢你让我没了那个孩子,否则我挺个大肚子等一个不辞而别,甚至可能永远不回来的人,才是最大的笑话。” 他突然紧紧的将我抱进了他的怀里,准确无误的攥紧我的唇,长驱直入,我瞬间懵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我推开他的同时给了他响亮的一掌:“以为你是阿狸?” 他眯着眼,不发一言,冲了过来。 在外面听到这一巴掌的天彻对这个未来的主子夫人心里暗暗的竖了个大拇指。 “你,你干什么?”他飞快的扫了一眼,天牢里面一个犯人都没有,狱卒也都不见了,一把将我抵在了粗壮的牢门之上,在我耳边说道:“阿离就是阿狸。” 他趁我怔愣的瞬间再一次封了我的唇,作势就要剥我的衣衫,我在他的唇移到我的脖颈之处之时惊慌的说道:“来人了,来人了,牢房门口来人了c”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兴师问罪 他抬着头,果然见到了有人要进来,而我此刻面色红的能够滴出血来,赶紧胡乱的理着衣衫,拼命的压着体内的燥热,坐在了一个沾满了灰尘的椅子之上。 来人是大监,讪笑着说道:“相爷,这公主该回去了。” “请公公稍等,本公主还有话与相爷说,稍后便回。”我背对着他们,压抑着嗓子的说了句。 “是。老奴还要赶着回去伺候皇上,就先走了,公主自便吧。”大监也是个人精,见着公主与这左相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立时狗腿的笑着,说完这话便退了下去。 “你们都守好了,等公主出来了,你们再进去。”大监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对着一众配着长剑的狱卒吩咐道。 我见大监的脚步远了,探头的看了看,也不知道刚才那大监看见了没,立时红着脸的说道:“我身上不舒服,先回去了,在龙将军没回来之前,母皇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说完这话我就要走,他一抬手优雅的拦着门说道:“你中媚药了,怎么你今日回门,刘家人胆子那么大?” “用你管,把手撒开。” “不撒。”他仿若变脸一般,笑的灿烂的说道:“中了媚药都不肯便宜了那个驸马,是不是驸马还没有碰过你?” “你错了,我正要去找驸马呢。”说完这话,我就见他放了手,没在做什么停留的往门外走。 就在我走到门口的这一小段时间,他立马的让天彻进了替换了自己,面对着墙壁的端坐着,一众狱卒进来的时候,他才堪堪闪身从后门处出来。 这后门其实不算是门,就一个堪堪能够容得下一个人走,里面摆满了所有的酷刑,这儿是那个都统为了方便而弄出来的,上一次那个刘懿梁也是从这儿走的。 他戴上了第一次与女人见面时候的面具,一路尾随着。 我忍的辛苦,只想快点回府,让府医给我开副药,将马骑得飞快。 “公主,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管家正在让人准备着购买年下的礼品,见我一个人回来了,问了句。 “请府医来我房里。”我甩开缰绳,说完这句话便马不停蹄的朝着房间走去。 “准备热水,本公主待会儿要沐浴。” 我对着另一个跟着我身边的丫鬟说道,然后便啪的关上了房门,等着府医的到来。 来人推开了门,管家带着府医急匆匆的进了来,伸手就要给我把脉,公主面色潮红,浑身发热,单单一看,就知道是中了媚药啊,正准备要看看是具体是什么药,好来对症下药,门口进来一人,气场强大到府医都停了动作,一屋子人都盯着他。 “都出去。” 他冰冷的吩咐了 一句,我还以为我听错了,阿狸回来了? 我不信的睁了眼,却真的见到了我以为不会回来的人,旁人见公主一副花痴的盯着狸公子的模样,识趣的退了下去,府医也知道,这药是用不上了。 他在门吱呀关上的同时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床前,带着丝急切的攥紧了我的唇,将我压的结实,我心里委屈的冒泡泡,躲着他的亲吻,带着委屈巴巴的哭腔问道:“你这些天去哪儿了?雷驰呢?你不是不回来了吗?” “雷驰出去办事去了,我家里出了事,也没说不回来,你便这般不信我吗?”他一边说话一边啃着我的脖颈,手也不放松的撕我的衣衫,熟门熟路的在我身上四处点火,刹那间便燃了我的躯体,似一汪泉水软在他的身下 “我说了陪你到老,怎舍得不告而别。不过事出紧急,没来得及告诉你罢了。” 他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没听进去他的话,又说了句。 “嗯~,好,我知道了。”我开口的话带着慵懒到入骨的妩媚,他再也没能忍住的摸索住我的双腿,沉着身便顺利的入了洞府,“碍~,你轻点~” 他下下到极点,舒坦到我发颤,直到夕阳昏黄的光照耀进了我的房内,投射在房梁之上,他才肯放过我。 “能不走吗?” 我揽过被子,对着他问道。 他没说话,头颅埋进了我的锁骨处,慢慢的舔舐,带着丝丝的麻痒,摇了摇头。 我也同样不再开口,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推开他起了身的说道:“你走吧,本公主要去接驸马了。” 他暗了暗眼眸,从背后抱住了我缓缓的说道:“待到明年春暖花开,我就能永远的与你在一起了。” 我笑的虚假,男人的话永远要等到他真的做到的时候才能去相信。 我从没有问过你出去做什么事情,也不追问你的家人之事,虽然这些我都真的很想知道,但是我也没有派人跟踪你,没有千方百计的打探你,更加从不干涉你的自由,你为何却从来,从来什么都不与我说。 他知道我的所有,我对他却还是一无所知,这多么的不公平,自己却没有骨气的离不开他,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自己可笑的紧,兴许他在外面还有许多这样卑微等着他的女人。 女人一多愁善感起来想的事情就多了,我微微的挣脱了他的怀抱,朝着外面等着的青柳吩咐着准备马匹去接驸马c “公主,很快天色都要黑了,接完驸马回来,估计城门都要关上了。”青柳说了句,不过是希望公主与狸公子能够多一些时间在一起,公主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这狸公子出来一趟,可是要冒着被发现之后杀头的危险的。 我嗔怪的看了眼他,顿了顿的说道:“那你去告诉青阳,让他转告驸马,本公主明日再去接他。” 他领了命令,看着一眼狸公子,退了下去。 这厢的刘懿梁见天都黑了,这公主都没有来接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这公主不会是恼怒了这刘家居然敢那么做吧?立时的将所有的人都召了过来,询问这件事情的细节,但是细问之下却发现也许并不是他们刘家的人所为,因为没有人敢这么做啊。 青阳一额头的汗,见到驸马的时候,抬脚便进了来。 驸马见只是一个护卫来了,就知道今日公主是不会来接自己的了,心里藏了难过,却不表现出来,反而客气有礼的将人请了进来,命人奉了茶水。 “驸马,公主说从宫里出来的晚了,今日不得空来接您了。” 刘懿梁微不可见的笑了笑的说道:“不知道公主是何事耽误了?” 他垂着头说道:“无事,公主从宫里出来身体便不舒服,还找了府医。”他的话就此而止,丝毫不说后来狸公子回来了的事情,此刻拱着手恭敬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刘懿梁的面色很是不好看,这句身体不舒服,再一次将责备的目光看向了所有的刘家人,淡笑着让人带青阳下去休息。 “爹,各位叔伯,到底是谁在公主的酒水中下了药?你们最好还是老实招了,省的公主明日来找你们兴师问罪。”他端起了茶水,对着尚且还留在府里的各位叔伯淡淡的问道,话语虽然漫不经心,但是里面的不愉快谁都听得出来。 谁都没说话,这个刘家嫡长子的身份现在贵不可言,不是他们可以攀得上的。 谁都知道若是那个公主继承了皇位,他便是唯一的王夫,到时候整个刘家都要仰仗着这个刘懿梁。 绿姬正在驸马安排的房间里面打着转转,青阳走了过来敲门的问道:“驸马有跟你说什么吗?” “没,根本找不到是何人在公主的酒水里面下了药,公主现在如何了?”绿姬担忧着,抓紧了青阳的手,倒是这个大小伙子被小手抓的有些脸红,微微挣脱了才说道:“来,公主让我有话跟你说。” 绿姬听完之后面色闪过挣扎的问了句:“真要去说?” “自然,公主的决定什么时候错过。”青阳摸了摸自己的手,刚才那温度似乎还留在他的手上,笑着呵呵的说了句。 绿姬咬了牙的走了出去,讪笑着与人打着招呼,此刻刚刚在房里与绿姬说话的青阳又走了过来,朝着绿姬招手的说道:“你知道吗?今天下午狸公子好像回公主府里面了。” “狸公子不是走了吗?”绿姬假装了惊讶的反问了句。 “又回来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丢了个石子去湖里,砸碎了湖面本还安静的倒影,也模糊了那偷听的人。 刘懿梁阴狠的眯着眼,狸公子回去了,那牢里面肯定不是龙少离本人,要是让人知道他偷偷出了天牢,怕是不用等到那个镇边大将军回来,龙少离就应该当街问斩。 他几乎没有什么犹豫施展着轻功,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皇宫,灵巧的声影躲过了皇宫里面一波波来回的守卫,将写着龙少离偷跑出狱的字条砸进了女皇的案桌。 女皇拿起这张字条,缓缓的问道:“看清了是何人扔进来的么?” “来人来的快去的快,不过看身形应该是驸马。”回话的是她的贴身暗卫,风雨雷电里面的老大。 “左相龙少离私自越狱。”九个大字安安静静的写在纸条上面,她不过看了一眼,便用火苗吞噬了这字条。 “去天牢。”她起了身,用极快的速度杀到了天牢,却看见那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牢房里面,不过却是面对着墙壁,似乎对周遭一切的事情都表示不关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片片凌迟 “转过身来。”她清冷的吩咐着,要是说左相有本事能够不在这牢房里面待着,她肯定是相信的。 “母皇。”我抬脚进了来,笑的妖娆万分,朝着女皇行了行礼。 她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过来,刚才端坐在那里的人也转了身,她看了一眼,是龙少离无疑。她一时间搞不懂了,那驸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她递送这样的消息。 “榕儿,这么夜深,你怎么来了?” “母皇,儿臣是来请求您赶紧斩了这罪臣的。”我跪着,掷地有声,开口的话让她瞬间警惕心因为惯性而腾起,事出反常必有妖。 “呵,左相罪不至死,他的生死容后再议。” 她笑了声,她算是有点明白了,榕儿来了这天牢,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龙少离越狱的事情是她故意透漏给驸马的,那说明榕儿从来没有相信过驸马,若是今日驸马以驸马的身份来说龙少离私自越狱的事情,甚至可以会因为这个而被问罪,她倒是没想到这个榕儿为了这龙少离,连自己的驸马都舍得算计。 瞧她刚才说了什么,容后再议他的生死,榕儿能够让她说这样的话,今夜一切的折腾就都有了成效。 才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她就想到了用这个来救龙少离的性命。 那么她便更容不得这龙少离的存在了,因为帝王不能有任何让人如此牵肠挂肚的人存在。 此刻的她没有想到,当初的袁寒风也是因为这一点而被先皇派人秘密杀掉的,还栽赃在殷亮的头上。 母皇走了,我笑着说到:“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也谢谢你帮我证明了驸马是我母皇的人,倒是合作愉快。” 说完这话盯着他,在等他说些什么的时候 “公主,快,那些狱卒要进来守夜了。”青柳见两个人深情的对望着,不好打扰,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不得不出声的提醒了一句。 我瞪着他,却于他而言似乎是邀请一般,话不多的将人拉了回来,极快的吻上了我的唇,温柔到了极点,眼神满载着笑意的盯着我,我脸红,也笑的尴尬,推了推他便抬脚走了。 却在出了天牢的瞬间便收了所有的伪装,龙少离,别当真,我不过是要挖出你背后的势力,让你帮我除掉杀菁悦,除掉所有对我不利的人,而且折断你所有能够飞走的翅膀,这样你就再没有资本总是无声无息的离开我了。 而且我不能让母皇知道你是我的全部,不然她会杀了你的,所以我也会宠着驸马,宠着其他人的。 我看着这天牢,一抹面上的哀伤,回了府内c “避子汤备好了?”睡前我忽然间想到了这件事情,对着暂时代替了绿姬守夜的素竹问道。 “未曾,因为不知道公主您入宫何时会回来,又怕失了药性,所以还未曾备下。”素竹的嗓音与她的名字一样清脆而利落,我点了点头的说道:“去准备吧,煎好了就端进来。” 她领了命令的下去,我坐在案桌上面,写着什么,不知不觉弯月已经上了眉梢,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除夕守岁了,我可不信那杀菁悦会放过那样绝佳的好机会来,她抓不到我的错处,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其他的动作。 “公主,汤药备好了。” “进来,放下就退下吧。”我用毛笔指了指那张案桌,她轻轻的放下,然后便关了门的退了下去。 “青柳,将这个送给户部尚书。”户部尚书是龙少离党羽中的其中一员,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龙少离出事的。 我要挖出他背后藏得一切,就要先保障了他的安全,而且一定要首先解决了杀菁悦这个大仇敌,她一直对我虎视眈眈,怕是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 我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都是龙少离和阿狸重叠的身影,阿狸,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再一次起身,夜色还是那样的冷,月光下天牢里面的男人趁人都在打盹的时候再一次让天彻代替了自己跑了出来,稳稳的出现在了女人的房内。 直到他坐到了我的床边,我睁开眼,他满载着爱意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我吓了一跳,却莫名的觉得多了安全感。 清晨起来,懒洋洋的睁眼,昨夜缠绵一夜,红色的锦被凌乱在一边,我也没有心思去收拾。 铸着狻猊提钮的铜炉里,熏香已经冷透,朝阳的日光照上挂满了流苏的帘钩,朝阳那才刚刚漏出半张羞答答到红彤的脸,喜感的紧,光束穿过树枝间的缝隙,透过清晨的雾,一缕缕洒满窗柩,空气中带着冬日清晨的舒爽,床上的人儿慵懒着身子,笑的幸福,不能自持 管家见公主好像总有事情兜在心里,面上笑意盎然,轻骑着马匹便朝着城外去了。 “公主何事这么高兴啊?” 青柳实在是没忍住的,眼见着马上要到刘家了,轻轻的问了句。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我转了头,煞有介事的问了句。 “嗯,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他笑了,肯定是因为狸公子,他问的倒是多余了。 我摇了摇头,前方都已经能够看到刘家的高墙大院了,一想到刘懿梁,一想到他早就成了我母皇的爪牙心里就不开心,面色自然就不是那么好看了,接了驸马就回来了,都没有在刘府用午膳,刘懿梁也不问为什么,肯定是公主因为那媚药而对刘家生气了。 “公主还在生气吗?” “不是,本公主回府还有事儿要忙,所以未曾在你们刘府用膳,倒是辜负你们如此准备一番了。”我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继而又接着眯眼假寐。 他一时间不敢说话,只觉得公主寥寥三言两语之间对他疏远了许多,不过才过去一夜,这感觉明显差的远了。 “对了,最近杀菁悦没有什么动静吗?”旅途还长,马车该要将近一个多时辰才能到公主府,不说话那显得多尴尬。 “没有,线人来报说她在准备除夕给陛下的贺礼,最近倒是改了性子一般,请了个教书先生入府,据说还在学习政史呢。”他一边说一边给我捏了颗糕点,放到了我的唇边。 我心一横,张口吃下了他拿过来的糕点,唇碰到了他的指尖,他见人不拒绝,心里尚且才算有了些底,笑着又给我端了杯茶。 “教书先生是你安排的人么?” 他摇了摇头的说道:“好像是北定王爷将郡主的教习先生推荐了进去,好像陛下也是同意的。” 我忽而想到了,我倒是可以通过他,而知道母皇的举动,虽然这算是有些卑劣,但是这样好的条件,浪费了实在是可惜。 一时间对他和颜悦色了起来的问道:“那你知道她准备了什么贺礼吗?” “听说她也在按照你的画像找人,估计是要送给你母皇。”我心头一个咯噔,这世间哪里去找第二个父皇。 “她怎么突然这么有头脑了?” 他嗤笑了一声的说道:“哪里是她有脑子,不过是陛下将北定王送的那两个人又送出来了罢了,这定是北定王的注意。” 我尴尬的瞥了瞥嘴,却见他的双手附到了我大腿上面,轻轻的揉捏着,我被他捏的痒,将他扶了起来的说道:“我腿又不酸,况且这等小事,驸马无需要做的。” 与他说话,倒是一会儿就到了府里:“昨夜听青阳说狸公子回来了,怎的这沐雪苑还是封着的?”他看着那个还是大门紧闭的沐雪苑,状似无意的问了句。 我笑的勉强,讪笑着说道:“回来了一会儿又走了,来无影去无踪的。” “哦。”他回了话,非怪那陛下没有抓到龙少离越狱的事情,丝毫不知道这件事情本就是身边这个女人设计他的套路。 “公主,公主,那个焦容高烧不止,估计再在那个水牢里面待着,今夜都熬不过了。”那个看守着焦容的士兵见我回来了,立马的跑了过来,青柳大人说了怎么都行就是不能让人死了。 “叫府医去看看。”说完这话我便带着驸马去了水牢,看到她我差点以为我看到重生那一夜的自己,真真是叫病的快死了,连忙的让府医给她把脉。 她烧的糊里糊涂,口里却还在口口声声对我咒骂不已,我不知道在她下毒之前,她早就对我怨恨如此之深,这样的人今日不死,来日有机会必定会将我片片凌迟。 “公主,今日她不死,来日必定是一条毒蛇。”刘懿梁听着那声声的咒骂,拧着眉头,缓缓的说了句。 “府医尽早治好她,从明天起我不给后院的那六条狼狗喂食,什么时候你给本公主治好了她,我再拿她喂狗,若是时间拖久了,饿死了我的狼狗,你就等着偿命吧。” 我说完这话也不看府医的面色,他身子一抖,抖的不是要他尽早治好人,而是治好了还要被狼狗吃,还不如直接病死好了,这个还年轻的府医心里默哀,主人啊,你这找的夫人也太毒辣了些c 一时间这个小公主恶毒的名声又传了起来,小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是焦容退烧的那一天,跑到了我的府里。 而已经清醒过来的焦容见到小寒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似的,满眼含着希望的看着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焦容之死 “王爷,救命啊王爷。” 我往小寒跟前一站,挡住了他想往床边而去的步伐。 “姐,她犯了什么错,你干什么要杀了她?” “哦?公主没有告诉你,焦容曾经在新婚那一天要下毒害你皇姐吗?”刘懿梁坐了下来,把玩着手里的扳指,轻声的说了句。 “这怎么可能?”他说完这句话便越过我跑到了床前,盯着焦容问道:“驸马说的是真的?” 床上的人不敢辩解,小寒眼里的光灭了下去,甚至都没有问她为什么,害皇姐,什么理由都不行。 “姐,你打算怎么处置?”他站到了我跟前,跟做错了事情似的,问了句。 “皇姐后院的狼狗饿了两三天了。” “姐,这样是不是 残忍了些?”他听外面那些人将他皇姐传的太难听,我却笑了的说道:“如此隆冬,人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计在忙碌,商家在为年底如何多挣一些银子而发愁,农民在为明年有个好的收成而祈祷,谁还管一个无关的人是怎么死在公主府里面的,外面谣言四起,不过是有心人的煽动,小寒,你应该关心的是谁在中伤皇姐,而不是同他们一样指责你皇姐是否残忍。她下毒想要害我的时候,我就不能再对她有半丝的仁慈。” 我不是不晓得外面的谣言传的多难听,即使现在这件事情没有发生,百姓的一传十十传百,你即使没做,也成了你做的。 小寒没有再说话,刘懿梁站了起来,看了看我,缓缓的说道:“来人,将焦容丢去后院的狼狗窝里面。” “不,不,我求求你了,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她见小寒不说话,驸马又发了话,立时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惶恐不堪的缩在床上,瞳孔因为恐慌而猛地睁大,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已经受够了,甚至希望有人能够给她个痛快。 “王爷,王爷您行行好,一剑杀了我吧。”她终究是挣脱不过几个大汉的胳膊,被人给拉了下来,在经过小寒的时候抓紧了他的裤腿,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小寒为难的看了我一眼。 在焦容的心里,这里面唯一可能给她一个痛快的只能是这个王爷,杀绞榕心肠歹毒,手段很辣,这驸马又是个唯她马首是瞻的人,肯定都行不通的。 “姐。”他开了腔,焦容就是看中了他的心软,为难的开口说道:“姐,要不然给她个痛快吧c” 我静默,其实说起来人就是这样,现在等待她的是被狼狗分食,连个全尸都留不得,她会求你给个痛快。 若是一开始就是给她一个痛快,她现在求的肯定是让我们放了她。 我笑呵呵的说道:“驸马,这人就交给你了,我不想让她看到今日的夕阳。” 我朝着外面吐了口气,抬脚离开了这个地方,小寒见我走了,也跟着出来了。 “你知道她为何要下毒害皇姐吗?” 我知道跟在后面的是小寒,轻声的问了句。 他摇了摇头的说了句:“不知道。” “皇姐也不知道,皇姐也不需要知道。很多事情,你不一定要知道为什么的,明白吗?” 他又摇了摇头的说了句:“不明白。” “你知道皇姐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吗?” 他继续摇了摇头的说了句:“不知道。” 我心里默念,不过是因为她知道在焦家所有的事情,焦家我们同室而居,同塌而眠,终究会毁了我们的。 “那你听皇姐的话吗?” “听,皇姐的话,小寒都听。”他笑呵呵的,好像丝毫没有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我瞅着他说道:“母皇说了等和那个上官云都到十八的时候,才会为你们举办婚礼,皇姐也不会再催你们了。” 他点了点头,也没有表现出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样子,我总觉得小寒好像变了,笑着问了句怎么了。 “姐,我想退婚。” 他开口的话让我吓了一跳,我捂着胸口,旋即接着问道:“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姐,我不喜欢她,她最近总往王府跑,你又让我少来找你,我都不晓得该往哪里躲了。”他的话语里面多多少少还有些孩子气,垂着脑袋带着丝挫败。 “你当真如此的厌恶她吗?为什么呢?是因为母皇的圣旨还是单纯的厌恶她那个人?小寒这些你思考过吗?” 他摇了摇头,继而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看见她,整日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她一个闺阁小姐难道没事情做的吗?” 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是都想能够有你的参与罢了。 我再一次问了一遍的说道:“当真厌恶到如此地步?” 他没说话却点了点头。 “明天,明天你让那个上官云来找我来,我帮你劝劝,皇姐保证她至少能一个月不去找你,怎么样?”我看着那院里面的开了骨朵的一株红梅,亲手折下,对着他说了句。 “真的?那我明日让她来公主府里面找你么?还是去我的王府?” “让她来我这儿吧”我叹了口气,小寒啊,你终有一天会后悔今日这般坚定的拒绝一个如此痴心于你的女人的。 “府医,药箱里面有见血封喉立刻毙命的毒药吗?” 驸马瞅了眼在外面谈话的姐弟两人,又看了看瘫坐在地上,哭的骇人的焦容,心烦的摆了摆手,拿过府医递过来的药,让所有的人都出去了,还吩咐人将门给关上了。 “焦容,除了你知道王爷对公主的感情以外,你将这件事情说给别人听过吗?” 刘懿梁手里把玩着那药瓶,话语里面的冰凉吓的焦容一跳,她似乎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摇着头说道:“我谁都没说过,谁都没说过。” 他不是很相信她的话,漫不经心的话语再一次响起:“知不知道,若撒谎欺骗本驸马,本驸马手中的手段不比公主少,同样能让你生不如死的。所以,你最好说实话。” 焦容的眼里闪过挣扎,继而眼神坚定的说道:“公主的面首,那个阿狸,狸公子知道。” 他点了点头,狸公子是不可能说的,继而将药丢进了她的怀里,是何意图,此刻不需要任何的语言说明。 她突然笑的发狂,指名道姓的诅咒着说道:“刘懿梁,那杀绞榕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焦家养了她十八年,得到的是什么,是我父母身首异处,我从小与她一同长大如今被她逼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话才说道一半便听见刘懿梁开口的说道:“焦家父母死于江南水患,你会死完全是你咎由自取,公主早就着人盯着你,是你自寻死路,轻信了外人。” 她笑的发狂,这个驸马此刻还在为那个杀绞榕说话,对她言听计从,她打开药瓶恶狠狠的说道:“刘驸马,终有一天,你也会体会到那个杀绞榕的心狠手辣,自私薄情。” 焦容死的简单,不过是让府医给了她一点鹤顶红,我与小寒在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了,却终究死的不瞑目,眼睛瞪得老大,我盯着她的尸首,叹了口气,淡漠的让人安葬了。 “小寒,记得明日让上官小姐来,皇姐要出去走走,就不陪你了。” 说完这话我丢下了发呆的小寒,一个人入了宫。 驸马看着那远走的人,心头说不上什么怪异的感觉,吩咐着将人安葬了之后尾随着女人的身影而去。 “公主怎么来了?”段无极还在研究那个好像没人能够看懂的羊皮卷样的书本,见到身前的阳光被人挡去了大半,若无其事的抬了头,身前的人好似没什么精神,颓废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耷拉着脑袋,一看便知道心情不佳。 “无极哥哥,我又杀人了。”我俯下身子坐在了他的对面,双手握着倒满了热茶的杯子,声线没有任何的起伏波动。 他心头一个咯噔,这句无极哥哥,他怎么就觉得这么受用,或者说是熟悉,无比的熟悉,一时间却还忽略了女人说的话,呆在了那里。 “她就死在我面前,七窍都流了血,但是眼睛仍然瞪得老大,死不瞑目,是我让人下药害死了她,我折磨到她苦苦哀求着让我给她个痛快。但是我却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开心,我不过是猜测她日后会害我罢了,不过为了如此的一个猜测,我便杀了一个人。” 段无极放下了手里的书本,缓缓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对女人再一次双手沾满了鲜血并不表示很惊讶,看着女人极其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杀了谁,又是为什么杀了她,没有人会关心你为什么杀了她,你心里不安定,所以你才来这儿找我的,你来找我不过是想求个开导。” “是,我不过想求个开导罢了”我难过的抱住了双腿,将面埋在两膝之间,嗫嚅着说了一句段无极可能根本没有听清的话,他一身缥缈的衣衫此刻显得整个人更加的虚无,轻声的说道:“我哪有什么能够开导你的,每个人的生死都是有定数的,公主何必要多做自责。” “她自小与我一同长大,我原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如此的狠心。”我看了一眼自己洁白细腻的手掌,修长的手指漂亮到不能言语,轻轻的捏成拳,接着说道:“你不是应该劝我少杀戮吗?我的手上死了人,不是更该多拜佛多念经,你怎么叫我不要自责?” 我还是那样的姿势,偏了头的朝他问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火烧宫殿 问完这话我便不再抱着自己的双腿,拿起他整天看的那个羊皮卷,细细的看着。 “我没有站在公主的立场,体会不了公主的挣扎与无奈,但是一切的醒悟都是看个人本身,旁人的劝解永远都是虚无的”他顿了顿,见人好像没有在认真听他说什么,却还是接着开腔的说道“念经拜佛若真能解罪孽,那么这世上为何还有那么多的因果报应,况且公主将来责任重大,以天下养才是唯一。” 他说这话不是没有根据的,从天盘要跟着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肯定是。 他见人不搭腔,起了身,拿起了那残落的纸张,简要解释了的说道:“天盘是古老的圣物,可逆天改命,可时光倒流,可灵魂穿梭,但是我还不知道是依靠什么,或者说是什么时候它才会运转,又是为了什么而运转。” “可死而复生吗?” “不能。”他回了句,继而才接着说道:“公主,为何这么问?” “因为我曾死过,也喝过孟婆汤,看过彼岸花,你不好奇我为何还活生生的站在这儿吗?” “万物的总量是不变的,公主能够好好的站在这儿,我相信是天盘逆天改命,灵魂穿梭的结果,你活在当世,不过另一世的灵魂填补了你的空缺罢了。”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几乎说的八九不离十,我吁了一口气,如来时一般离了这无极殿。 段无极看着前面款步而去的女人,久久的没有回神,但是他知道,她下一次再来的话,肯定还会是因为她又杀了人。 驸马想下去,但是又害怕公主认为自己是在跟踪她,立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妥当,他不过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入宫才远远的跟随着,毕竟现在年下了,各个府苑都不是很平静。 他知道那个焦容的死还是给了公主很大的打击,虽然公主什么都不说,他却还是能够感受的到,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自己离她遥远的可怕,仿若她永远都不能够让人亲近,幽静却高远。 “公主,驸马一路跟着您在。”青柳下了来,见我眼中已经没了迷茫,才敢下来说这么句话。 “知道了,叫驸马过来吧。”我上了马车,在马车里面等着刘懿梁。 “公主。”刘懿梁不敢叫她榕儿,上了马车之后喊了句公主便坐在了一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彼此之间透着一股和平与自然。 “下次不放心我一个人入宫就直接陪着我就是了,不用躲着的,要是让旁人恶意揣测些什么就不好了。”我听着他小心着语气的喊了句公主,心下软了下来,今日我借着他的手杀了焦容,来日要用到他的地方更多。 “是,是懿梁考虑不周。”他好像总是将自己放的低我一等,此刻说的客气有礼,却让我觉得疏离,我就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刘懿梁的心中尚且还在盘算着那龙少离,上一次太过于轻率了,王爷领着兵马踏上那个新的绝世楼之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匆忙的情况下搬走的,却还是一无所获,那个龙少离若是让陛下拖到龙烈钢那个镇边大将军回来,估计又要从牢里被放出来。 他得在龙烈钢回来之前,就让他不得不犯下必死的罪。 那人死了,他才能真正的拥有她。 他不要什么名利,不要什么钱财,不要什么权势,只要她。 “驸马在想什么?”我在他的目光滴溜溜的转到我身上的时候,睁开眼睛的问了句。 “我在想,若我们生个女儿,一定好看c”他突然暧昧的靠近,温热的气息都喷洒在我的面上,吓得我简直就是本能性的后退,靠在了马车上面,手放在胸口上面,惊魂未定的说了句嗯。 “公主,”他凑了过来,声线忽然变得暗哑万分,马车内的温度蹭的就升了上来,我推了推他,面上带着尴尬讪笑着说道:“府医说小产要养半年,现在不适合。” “嗯,好。”他听着女人敷衍的话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开心,反而透漏着雀跃,双手压在我两侧,将我禁锢在他的面前,作势就要上来吻我,怎么办怎么办,虽然他长的也不差,也是我名正言顺的驸马,可是我为何就是不习惯他的亲近,在他距离我还有一毫米的瞬间,我极快的撇了头 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捏着我的下颚,带着慢条斯理的优雅,正预备要附上唇的瞬间马车晃悠悠的停了下来,正好让他的唇碰到了我的面上,带着丝薄热 “到了,下去吧。”我瞬间恢复了清冷,他也好似收放自如,摸了摸唇便跟在我后面下了马车。 这一夜过的安静,我没有想到的是刘懿梁似乎是铁了心,我不在他的椒房殿他就跑来了我西苑的房内。 我却不能明目张胆的让驸马走,总得顾着些他的面子,而这厢的刘懿梁发现只要自己皮厚了,这女人不得迟早是自己的,况且自己是陛下亲旨御封的驸马,与公主同塌而眠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你别靠我这么紧”黑暗中传来女人的话,刘懿梁觉得很冤枉,笑着说道:“有更紧的,公主要试试吗?” 我呵呵的甩了他一个大白眼,自顾的趴着睡了,脑子里面却还在想事情。 “主子,那驸马跑到公主房间去了。”天彻将这个消息告诉龙少离的时候他正在琢磨着他的父亲应该快要回来了,最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肯定能在除夕之前到京都,现在陛下对他的处决做了暂停,这下子他倒变得被动了。 “是驸马主动去公主西苑的吗?”他心里不高兴了,这驸马分明是要趁虚而入。 “是,公主似乎想拒绝,但是没成功。”天彻看得清楚,那公主分明不是很乐意那个驸马去西苑找她来着。 “去,放把火把椒房殿烧了。” “” 正在点火的天彻心里在暗自嘀咕,主子就小小吃个醋就要烧了这公主的一个房子,上次因为公主陪着驸马回门就卷走了所有驸马娘家的陪嫁,怕是这以后公主府里面都不得安宁了,主子真真是气性大,偏那公主那么宠着,公主知道主子拿走了所有驸马娘家的陪嫁不仅瞒着驸马,还对主子那么的宽容,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主子长的好看。 他嘀咕了半天,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吹亮了怀里的火折子,火星子溅在洒满了火油的地上,刹那间火舌就席卷了整个厨房。 那厢正在打盹的一个丫头窝在柴火里面天彻没看见,此刻正露个眼睛在柴缝之间记住了这人的模样,等人走了在发现自己此刻想要逃已经晚了些,火势蔓延的过快,她刹那间就被困在了里面。 “走水了走水了,椒房殿走水了,大家快救火啊~” 管家惊慌的声音响起,瞬间让这个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公主府就热闹了起来,我猛地起身,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起火了,起火了,难不成是那个杀菁悦胆子大到要纵火烧死我不成? 我赶紧的披了一件墨到极致黑色的狐皮大氅,踢了他一脚的说道:“别睡了,你的椒房殿都被人烧了。” 然后便穿着鞋子就往外跑,驸马不甘的眯着眼,挫败的锤了一下被子,离开了这才刚刚暖和起来的被窝,也披着外套的跟着女人的步伐去了椒房殿。 “公主,披香殿的火势很大,您就不要进去了。”绿姬将我拦在了离大火还很远的地方,生怕我被火熏着了,急忙忙的说了句。 “管家呢?”被点到名的管家一脸的灰土气喘喘的跑了过来,见到跟在公主身后的驸马面色不善,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弓着身子的说道:“火势是从厨房起的,老奴查过了,到处都是火油和火把,分明是有人蓄意纵火,但是没抓到人,厨房里面的一个奴婢没来得及跑,给困在房里还没出来呢。” “青柳,进去把人救出来。”我朝着那厢的青柳大声的喊了句。 青柳赶忙的拿过一个小厮手里面的一桶水,兜头的浇下,便一把冲了进去。 我的心紧紧的悬起,两只手死死的捏在一起,刘懿梁见这个面色被大火印着红彤彤的女人,害怕她冻着了,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心里却在暗自揣度着是谁要火烧椒房殿?火势这么大,若是自己与公主在椒房殿里面,是要活活将自己和怀里的女人烧死? 要是说是杀菁悦他反倒有点不信了,这太明显了。 那会是谁? 牢里的那个人?还是说是北定王? 青柳救出来的那个人已经晕了过去。 “死了没啊?” “没,该是晕过去了,要请府医来看看吗?” “废话,丫鬟的命不是命啊。快去。”我瞪了眼青柳,觉得他问了个不是他智商该问的问题,冲着他摆手。 其实在刘懿梁的眼里丫头们的命其实轻贱的很,兴许若是他,他根本不会让人去救这个人出来。 过了小半个时辰,这腾腾的火才算是被扑灭,椒房殿烧的连一个完整的房间都没有了,我瞅着这被大火吞噬之后的断垣残壁,缓缓的走了过去,绿姬扶着我说道:“公主,要不要明日禀告陛下,让陛下着京兆尹来查那纵火之人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匹夫有责 “不要惊动母皇。” “大家今日辛苦一下,处理完了再去休息,管家着人看着,免得火苗子没灭干净,风一吹又起来了。”这话一说,管家和那些手里还拿着盆桶的小厮们一个个点了头的应声。 我预备要走,刘懿梁还跟在我的身后。 “你不怕你的东西被烧了吗?”他摇了摇头的说道:“我没什么贵重的东西放在里面,而且在我心里,你最重要。” 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压到我身上来了,看的那些小厮们纷纷避让开来,甚至连绿姬都放开了我的手,屈了屈膝的退下了。 我瞅了眼他们,什么时候这些人都这么的识趣,有眼力见儿了? 我看着那静默在黑暗中的沐雪苑,思绪飘得好远,直到绿姬见我失了态才扯了一下我的袖子,我尴尬的咳了一声对管家吩咐道:“把沐雪苑打扫一下,驸马暂时住在沐雪苑,等椒房殿修好了再说。” “是。” 刘懿梁没插话,比起那个沐雪苑,其实他更愿意在院子被烧了的时候堂而皇之的住进公主的西苑,可是现在公主发了话,他也只能静默的接受,可是他一想到那儿曾经是那个狸公子住过的心里就感觉有疙瘩。 管家又进了前来的说道:“今夜连夜收拾沐雪苑一时间人手不足,还要处理收拾椒房殿,不如明日再收拾,公主您看可以吗?” 我瞅了一眼那沐雪苑,一看到那漆黑笼罩的沐雪苑就能想到那个消失的那么彻底的人,已经好些日子了,怕是沐雪苑里面都落满了许多的灰尘,连夜让人搬进去确实不太合适,椒房殿的断垣残壁也需要人收拾,点了点头的说道:“先处理椒房殿吧” 说完这话我才意识到自己浑身好似都漏着风,此刻已经接近子时,深冬的寒风从裤脚和衣领处往体内钻,打了个冷颤,见状的驸马立时的将人打横的抱进了怀里,一路的回了我的西苑。 “你说什么?有人放火要烧死驸马和那个贱人?”杀菁悦坐起,惊喜的叫了句。 “是,火势很大,好久之后才扑灭。”这人是刘懿梁安排进来的人,到现在几乎是已经获得了杀菁悦全部的信任。 “那贱人烧死没?烧伤没?”她现在被北定王管着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做些刺绣,做些女红,学些枯燥乏味的历史,但是她心里的恨一天比一天高,恨不得哪一天冲到那个公主府里面去杀了她。 “没,那个管家发现的早,极快的命人灭了火,怕是那公主得罪了什么人,别人也想杀人灭口呢。” 杀菁悦没有再答话,独自想了一会儿的说道:“会不会是龙少离?听说那个交给母皇的册子是驸马给的,会不会龙少离在死之前要拉两个垫背的?” “那公主何不去探探那个龙少离的虚实?奴婢倒觉得那火十有八九是那个龙少离放的”他垂着手站在一边,面相一看就是个心眼多的人,此刻对她做着谆谆的诱导。 都在众人猜测这场大火是谁放的时候,龙少离正在跟牢房里面来的不速之客说着话。 “王爷来有何事?” 他甚是觉得有趣,他来这儿不过才几日的光景,天天都有人夜半来探察,问话,当真都是当陛下的那句无朕的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的话语当做耳旁风。 “你爱我姐吗?” 他一怔,没曾想这个王爷会问出这样的话,他缓缓的起身,浑身都显得柔和,没有那计算权谋时候的睿智,没有与敌对阵时候的凌厉,只单纯的想着一个人,点了点头的说了一个字:爱。 “那就好好留着你的命,莫要辜负了我皇姐。”他别扭的说完这话便抬脚离了牢房,龙少离脑中却觉得奇怪,王爷漏夜前来只为问这一个问题吗? 而杀墨寒的心里却是带着极大的决心问了这个问题,他直到回府才隐隐明白皇姐为什么非要置那个焦容于死地不可,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皇姐才要不得已的杀了那个人。 他脑中响起那个焦容怂恿着他去亲她皇姐的时候了,直觉得自己错的离谱,幸而,他皇姐没有真的责怪他,没有因为这个而疏远他。 第二日一早,我起床的时候才看清这椒房殿被烧成了什么模样,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昔日的繁华巍峨,亭台阁楼都几乎无一幸免,树木都被熏的漆黑,我摇了摇头,这房子要修好,起码要个把月,起码要花我上万两白银。 “人还没醒吗?” 我吃过早饭,去看那个被熏晕过去的丫鬟。 “人还没醒,她叫千雅,是椒房殿里面的烧火丫头。”管家见公主一早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这个丫鬟,连忙的做了个介绍。 “府医怎么说?” “府医说最迟今夜就会醒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如此蓄意的一场大火,起火之后又无杀手出来趁乱杀人,那分明只是对驸马恶意的报复可能性较大,因为真的要放火烧我,该烧我的西苑才对。 我滴溜溜的目光转到了驸马的身上,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家做生意在外面得罪什么大人物了?” 刘懿梁一惊,立时觉得冤枉:“那也该去烧刘家的宅子,怎么敢烧公主府。” 我点了点头,脑子里面突然的出现一个风华绝代的身影,那么为什么呢?为什么龙少离要烧椒房殿? 我正在思衬的时候,门外的士兵来报说户部尚书家的大小姐上官云来访。 “请进来。”我挑着眉,这上官云来的好早。 我进大殿的时候正好看见她皱着眉头,眉间笼着一丝忧愁,手上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绞着帕子,萎靡的耷拉着脑袋,她心里不安定,昨天杀墨寒来公主府里面了,定是跟他皇姐告状了,否则他皇姐为什么好好地要找自己来府里。 要是这杀墨寒的姐姐不同意自己跟他在一起,她会不会去代替杀墨寒请求陛下收回圣旨? 她嘟着粉色的唇,整个人浑身都给包在大氅里面,她身边一个伶俐的丫头远远就见到两抹火红色相护扶持着走了过来,立时的小声提醒着自家的小姐不要在一国公主面前失了礼数。 “臣女上官云参见公主,参见驸马。”我抬脚才刚进来就听见她清脆的嗓音,连忙的将人扶了起来,顺便的说了句妹妹来的好早。 “绿姬,去准备茶点来。”说完这话我见驸马站在自己身边,两个女孩子要谈话,我倒是皮厚无所谓,这个上官云一看就是个脸皮薄的,有个大男人在总是不好。 我朝他璀璨的笑了笑,一边将人往殿外推:“椒房殿被烧了,赶紧去请最好的师傅来按照你的要求来设计,我回头着人来给你修哈。” “公主,那你早点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他轻轻的将我揽进了怀里,在我耳边说了句,那个上官云看着我们这样满面的尴尬,讪讪的坐回了桌子边,果然是单身汪受不得刺激哈,我赶紧的说了句知道了,就将人推了出去。 “公主与驸马感情真好。” 我嘴角一抽,她浑身泛着一副幽怨,怨的不浓重却让人看着不舒服,丝毫没有了上一次见面时候的阳光与洒脱,单不说别的,若我是小寒,想必也会稍微的躲避。 我咳了一声,缓缓的开了腔:“听小寒说你天天去找他?” 她点了点头,继而说道:“王爷却总是躲着我。公主,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什么?” 我吹了一口茶,微微的抿了一口:“其实你们有我母皇的圣旨,就算你不去找他,他还是会成为你的夫君的,何必每天巴巴的跑去自找没趣。” 她好似很激动,连碗盏都放的有些着急的说道:“那又如何?我最想要的不过是那人能够与自己两情缱眷,相守一辈子,不是一张高贵的圣旨就将两个人绑在一起,那样子,他,他,一辈子都不会真心待我的。” 我莞尔一笑,果然如此,继而心里更有底的说道:“那么你以为你每天去找他,就能让他真心待你吗?” 她没有说话,耷拉着耳朵不吭声。 我瞅着她,心里叹气,小寒啊,你把一个多么活泼的姑娘就这般的折磨成了一个怨妇。 “可是,可是我真的喜欢他,公主也别笑话我,从很小,很小我就想跟王爷在一起了,可是他情愿每天去练兵场里面操练士兵都不肯花一点点时间来陪我说说话。”她越说越小声,话语里面带着委屈的哭腔,好像谁阻止她与王爷在一起,她立马就能哭出来似的。 “让你的丫鬟出去,本公主有私话与你说。”我喝了口茶,说的状似无意。 “你去外面等着我。”她抽噎了一下,挥着手让自己的丫鬟出去了。 “云妹妹不觉得小寒穿着军装,骑在高头大马上面,气定神闲,器宇轩昂的指导着士兵的操练很帅气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小寒身负皇恩,勤练士兵并无过错的。” 这话吓的她一个咯噔,刚才她说了什么,说情愿练兵都不愿意陪她,她这话说的没有分寸,立时的跪了下来,冷汗涔涔“臣女说话鲁莽,望公主恕罪。” “况且一个能够真正驰骋战场的将军又岂会受儿女私情的影响。” 她听到这话更是冷汗连连,公主的话状似无意,却重重的砸在了她的心里,是啊,那杀墨寒是当朝王爷,又是手握兵权的少将,哪里有大把的时间来与自己风花雪月,好像经过公主这么一说,那杀墨寒没时间陪着自己才是正常的,好像是自己矫情的过了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破釜沉舟 我冷眼的看着她,笑意不达眼底的问道:“那么我问你,你以后是要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共度余生,还是只要一个遵从圣旨娶你的杀墨寒?” 她吓的跌坐在地上,公主给的选择比那外面隆冬的寒风还要刺骨,犹豫了半天,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决定,时间过得快,不过流沙间她脑中就闪过了一次次杀墨寒冷漠的面庞和不含温度的眼神,每一次客气有礼的谦逊,若真是如此一辈子,她是不是会被逼疯? 香炉里面的熏香已经燃尽,我比她更有耐心,整个殿内安静到了极点,我闭着眼,凸自的怀念着那个同时占据了我的身体与心房的阿狸,她忽而的抬了头的说道:“我自然选择王爷,可是王爷他” 她的话语惊了我孤独的自省,咳了一嗓子的说道:“我给你支个招吧,首先你得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找他了,一个月可做的到?” 她没有回答,我接着说道:“这一个月也不要去想他,女为悦己者容,当你不再为他刻意的装扮,当你的目光不再留恋在他的身上,你不再为他而改变你自己,也不再为他愁容满面,你自然会迎来你自己的幸福。” “真的吗?”她本就好看的眼眸子直直的看向我,不确定的问了句。 “自然,你做你自己就好,不需要为了任何人而去改变。” “可是,可是我怕我自己忍不住会去找他,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习惯了。”她抬着头,茫然的问着我,她心中觉得公主说的是有道理的,但是让她猛地要抹去杀墨寒,于她而言,难于登天。 我心里叹了口气,习惯害死人啊。 “我会派人跟着你,若是让我知道你这一个月去找过小寒,本公主即刻进宫让陛下为小寒退婚。”退婚两个字惊的她脸色刷白,我觉得自己可能吓到她了,立马朝她轻柔的笑了笑的说道:“别怕,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小寒能在你不去找他的一个月里面一次也不找你,那你便自己去请求尚书大人去找陛下退婚,明白吗?” 她估计不明白,我却知道,我要教她破釜沉舟,一月的时间,该足够他们彼此看清。 “公主c”她小声的喊了句,语气里面带着迷惘,“臣女不明白。” “不明白没关系,你以后会明白的。”我牵起她的手,给着她无言的安慰c 在回府的路上,上官云的心里始终盘旋着公主的话:若小寒能在你不去找他的一个月里面一次也不找你,那你便自己去请求尚书大人去找陛下退婚c不再为他而改变自己,不再为他而满面愁容,想着想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因为在她的心里,杀墨寒是永远也不可能主动找她的。 “公主与她说了什么,我看那上官小姐出来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绿姬一直端着茶点在外面,没有公主的吩咐她也不敢闯进去,现下见人出来了,立马的凑到了我的跟前,说了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小寒的烂摊子罢了。” 绿姬听着公主的这句感叹,吐了吐舌头,心里却在腹诽着您对狸公子不也是那样,自从狸公子走了,公主整天的魂不守舍,饭也吃不下去,没事做的时候就盯着后院发呆,她知道公主在等那个狸公子的雷驰回来,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她这个贴身的丫头却知道,心里将那个狸公子埋怨了一万遍,觉得那个狸公子不值得公主这么的对待。 绿姬微微的顿了顿,也不再想这个,对着我说道:“奴婢刚才见驸马好像去库房了,上次狸公子拿走他所有陪嫁的事情,驸马知道吗?” 我立时的从座椅上面腾的坐起,火急火燎的往库房跑,驸马知道个鬼,我早就让青柳封了消息。 驸马面色尚且还算平和,见我来了,对着那空旷的库房,笑的风轻云淡“早知道狸公子喜欢,就送给他了。” 我咂咂舌,当日陪嫁的礼单那么长,而且还有许多的稀世古玩,好歹让我看一眼,这驸马倒也好,那么多的财宝让人偷了,也不生气? 他现在不生气才让我觉得不正常,怕是这个人已经气过了头吧,或者说一个腰缠万贯的驸马觉得自己不该与一个面首计较罢了。 “本公主会给你追回来的,本公主还在找那狸公子的老巢,找到了就替你一锅端了。”我嘴角抽了抽,颇是不好意思的说了句。 “我也会帮你的。”他说话的同时将我一个圈揽,就纳入了他的怀里。 而这边的一条蜿蜒的羊肠小路上面,芍药和其他的几个暗卫正在护送龙烈钢,已经到了京都的邻省,雷驰正在前方带路,带他们去最新处的狸园,就是绝世楼的改名,此刻天色已黑,雷驰摇了摇尾巴,去了一边吃草。 “老爷,还有两天,就能到京都了。” 芍药停了下来,对着里面腿脚已经不是很灵便的龙烈钢说道,他腿脚已经瘸了,此次回京,陛下定会要他交出虎符来,找人代替他这镇边大将军的位置。 西北三十万大军,他十五万,曾经殷家也有一半,伴随着殷亮的死去,殷岑将军后继无力,已经被芍药杀了,他的虎符也让自己拿了来,陛下早就有过命令,让他得到虎符便即刻回宫。 他舒了一口气的说道:“明日快马加鞭,离儿出事,定有蹊跷的c” “主子无事,主子来信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让我们不必焦急c”芍药顿了顿,缓缓的劝了句。 主子要是知道老爷的腿脚已经瘸了,心里肯定会难过的。 龙烈钢也不再说话,双手附上了自己的膝盖,叹了口气,他生死未卜之际老夫人去世了,他都没来得及回来吊唁, 离儿还在狱里,如今他的镇边大将军的位置眼见着一回京就会被陛下拿走,龙家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眯眼,如今他只有靠那个小公主来保护他们龙家了。 龙烈钢知道龙少离会入狱不是旁人的意思,是陛下有意要将龙少离下大狱的,不就是恐他拥兵造反,西北称王罢了。 夜色中雷驰突然的嘶叫,惊得芍药以及一众暗卫刹那间就拿起了随身的武器,严阵以待。 龙烈钢实在是没想到谁还会对他进行刺杀,只那宫里的皇上放不下他手里三十万西北铁军的虎符,黑衣人轻飘飘的落下,并不主动挑起什么祸事,看了一眼严阵以待的几个人,立刻拱着手,冲着马车里面的人缓缓的说道:“请将军现在即刻启辰,直接进宫。” “将军沿途劳累,暂且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启辰有何不可?” 芍药的话才说完便听见龙烈钢说道:“无妨,走吧。” 雷驰走在最前头,芍药怕它当着这个皇上暗卫的面走去了狸园,立马的走到雷驰的耳边低语着说道:“去找公主吧。” 说完这话的时候拍了拍雷驰,以作告别,却在暗里将手里的布条快速的夹在了它的马鞍里面。 雷驰眨了眨眼,立刻的撒丫子跑了起来。 “你怎么让马跑了?”皇上的那两个暗卫总觉得蹊跷,严厉的问了句。 “怎么,当今陛下的风雨雷电中的两大暗卫,居然忌惮一匹马?”芍药笑的轻蔑,却让那两个人成功的闭了嘴,这个大将军还没跑掉就好。 凌晨,一个睡眼惺忪还打着呵欠的士兵开了城门,甚至都还没看清楚就见一匹深棕色气势不凡的马匹横冲的进了城门,刹那间就没了踪影,他如狂风被略过一般的惊恐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极快的转头却只见一深棕色的影子,伴随着规律的踢踏声消失在晨雾之中。 “兄弟,刚才看清是什么怪物没?” “好像是一匹马。”另外一个人递上来一个包子,咬了一口之后口齿不清的说了句。 他见人迷茫着,推了推他的胳膊说道:“跑得快的马算什么,我听我一个守宫门的表哥说曾见到一个盘子自己从宫里往外面跑呢,你说假不假?” 他们一言一语的呵呵说着又开始了自己无聊守城门的一天。 守着公主府大门的几个士兵见到一匹马就要冲进公主府里面,立时严阵以待的掏出了长枪,雷驰不悦的踢踏了一下马蹄,一跃而起跳过了那几个侍卫,一早上就将我的府里面弄得鸡飞狗跳,惊得一众丫鬟们鬼吼鬼叫的,我不悦的皱着眉,真真是没睡过一个好觉,恶狠狠的起床,穿衣,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一早扰我。 一开门却傻了眼,雷驰喘着粗气的眨巴着大眼睛,见人开了门,亲昵的朝我蹭了蹭,我立时开心到忘乎所以,亲昵的摸了摸它的面,果然,雷驰会回来,那阿狸也肯定也会回来的。 “累了吧,看你浑身热气腾腾的,走,带你去休息一下。”我拢了拢外套,牵着雷驰的缰绳就走。 却怎么都拉不动,一时间觉得怪异极了,如此一匹大马堵在我的大门口,此刻驸马带着府里面的小厮和丫鬟们都火急火燎的过来了,他连忙的将我拉的离这匹马远了些。 它嘶叫了一声,这一声叫的哀怨,让我觉得怪异极了,雷驰的心里却在碎碎念道:“一边泡着主人,一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果然女人都花心,哪有我的赤兔好c”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高皇帝远 我眯了眯眼,将驸马推去了一边,我可不觉得这匹极具灵性的马匹此刻是吃多了撑得非要闯到我的房前,我的目光在雷驰身上仔仔细细的看着,阿狸交待过雷驰是出去做事情去了,我的手在雷驰的身上到处摸来摸去,能藏得住东西的应该只有马鞍,吃力的将那厚重的马鞍拿了下来,果然我一拿下马鞍,雷驰便自发的走去了后院,优雅的踱着步伐进了马厩里面。 我将这马鞍放在了暗桌上面,眼神一转的说道:“驸马想必还没用早膳,先去用早膳吧。” “一起吧。”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稳如泰山的说了句。 “那你去准备一下,本公主待会儿就去偏厅与你一同用膳。”我的手指缓缓的摩擦在这冰凉的马鞍上面,见到驸马走了我才用匕首将这马鞍割的粉碎,才找到了这一个藏得极其隐蔽的布条。 “龙将军即将到京城,陛下已亲自派人迎接c”这布条上面还隐隐有血迹,一看就是情急情况之下在衣服上面写的,我心头一个咯噔,果然阿狸肯定是那个龙烈钢的私生子,他口里的家事肯定是龙少离和龙烈钢的事情,到底血浓于水,不忍心见龙烈刚和龙少离出事。 我尚且还未细细思考该怎么将这个消息传达给龙少离,连忙的将尚未熄灭的蜡烛拿来将这布条点燃 “公主在烧什么?”刘懿梁突然的出声吓了我一跳,手指让火苗烫了一下,缓缓的说道:“无事,走吧,去用膳。” 我吃的心不在焉,才吃了一半便丢下了刘懿梁,拿了腰牌就往皇宫里面跑。 刘懿梁看着那个心根本不在这儿的女人走了,烦躁的让人收了早餐,去了西苑,拿起那尚且还未烧完的布条,隐隐能看见到京城的痕迹。 他去了后院,看着雷驰,雷驰是狸公子的坐骑,狸公子就是龙少离,到京城的只会是那个龙烈钢,龙少离的父亲。 龙将军要回来了,刘懿梁眯了眯眼睛,龙将军一回来,龙少离必定会完好无损的从牢里出来,他必须要在龙烈钢到达京城之前,让陛下不得不处置了龙少离。 他绝对不会允许让龙少离再一次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公主府内。 “去跟着公主。”他回了沐雪苑,坐在书房里面,冷冷的吩咐了一句c “陛下吩咐,任何人不得探望罪臣左相。”那几个守着天牢的士兵看了看我的腰牌,还是如此冰冷的一句话。 我盯着他们,却也终究知道了事情的不简单,此刻进宫求母皇反而打草惊蛇,我脑中转的飞快,对着雷驰说道:“雷驰啊雷驰,不是我不救啊,我找不到法子进天牢啊,你可知道哪里能找到你主子的手下吗?我让他们去救人啊。” 那马头极大幅度的点了点,我笑的得逞,一拍他的屁股说道:“我们可是有过一支箭的交情,快带本公主去吧。” 雷驰兜兜转转的在一个低调奢华的高楼前面停下,在最高处的天彻远远的就见到雷驰驮了一个女人往这儿走来,不敢让这公主看到大本营,立刻的从屋顶飞下,将我拦在了半路,我抬了头,知道那身后不足几百米的高楼大厦便是那龙少离的又一个场所,却也不动声色,朝着他礼貌的笑了笑。 “龙将军即将到京城,陛下已亲自派人迎接。”我坐在雷驰的背上,朝着这个才过来的人重复了一句芍药布条上面的话,他愣了愣,拔腿就要走。 “等会,本公主刚去天牢见过了,那里 的御林军上千,看不到的暗卫还不知道藏了多少,消息我送不进去,我来只是让你送消息进去,你别冲动的跑去劫狱了。” 他垂着头,确实有要劫狱的心思,只要主子平安从牢里出来了,带着老爷,一家人都去西北,天高皇帝远,这个陛下根本管不到。 “我也不晓得你叫什么,不过呢,你为什么没有考虑过为何龙少离不愿意从牢里出来,以你们主子的本事,别说一个天牢,十个天牢也别想关的住他,所以啊,你还是先将消息送进去再说。”他的话似乎极少,我说了半天也不见人吭声。 “属下天彻,谨遵公主吩咐。”他说完这话便闪身的消失不见。 我再一次看了一眼这高楼大厦,扯了扯缰绳,轻夹着马腹的回去了c “公主,之前一直有人在跟踪你,属下让青阳把人给引走了。”青柳下了来,跟踪的人是从公主府里面出来的,因为不确定人是驸马派的,所以没敢说,只说有人跟踪。 “知道了。”我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龙烈钢那么久都没有从西北回来,距离老夫人去世都已经那么久了,怎的现在才回来? 恐怕早就在西北出了什么事情。 布条上面写到陛下亲自去接。 她真的只是去接龙将军的吗? 她到底是去接什么呢? 墙外依旧响起了熟悉的三声,龙少离睁了眼,牢里面的守卫突然间就比前两日多了起来,他猜都猜到该是他父亲该回来了,微微的嗯了一声。 “陛下亲自派人去接老爷了c” 龙少离对这个结果表示丝毫的不意外,看了一眼前方巡逻的守卫,继而闭着眼睛的说道:“接就接吧,这样北定王倒还不敢动弹了。” 天彻也觉得无所谓,但是这消息是通过公主来告诉他的,雷驰带着公主去了他们的大本营,这太危险了,若是那公主心里恨着主子害了她的孩子,她一定会报复主子的。 “这个消息是榕公主跟我说的。是雷驰带着公主去的我们大本营,万一属下不如赶紧组织人撤离吧,” 龙少离知道他担心什么,曾经他也有过那样的担心,但是现在他不了,闭了闭眼的说了句我信她,天彻便摸了摸鼻子的不再说话,继而又接着问道:“任由着陛下将老爷接近宫里去吗?老爷的手上最起码该有西北大军一半的虎符,我们去西北不好吗?天高黄帝远,陛下奈何不得您的。” “以后这话不要再说了,你回去吧,目标放在北定王府和榕儿的那个驸马,宫里不用盯着。” 天彻又走了,公主府里面除了主子烧了个椒房殿以外安静的很,那个北定王府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但是主子让他盯着总是没错的,但是他的心里总是对那个小公主并不是很放心,今日若不是来人骑着雷驰,他都有胆子将这公主给抓起来c 龙少离眯着眼,他知道这陛下不过是要用他来换取他父亲手中的兵符罢了,至于他父亲具体手拿了多少万的兵力他也不清楚。不过这也是正常,陛下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区区臣子手握那么多的兵力,况且他在前朝掌握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在加上他的父亲,陛下忌惮他们才是正常的,要是陛下不采取什么措施,那他才要真的担忧了。 但是让他走,他哪里舍得?这儿有他最爱的人啊。 若是他真的如同他们说的那样去做了,那么他就会和他的榕儿成为永远的对敌,为了她,他宁愿待在这牢里,让宫里的那个陛下放心。 芍药的心里有些着急,这主子怎么没派人来接应老爷,若是主子出来了,跟老爷一起去西北,西边称王,谁能耐他何? 已经一整天过去了,他们的行程有条不紊,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一步一步的朝着京都而去,再有一天,走的再慢,明日晚间也能到皇宫了c 夜已经很深了,京都一片安静,刘懿梁在沐雪苑内尚且还在想事情,但是却在听到身边的人劝道人不狠站不稳的时候更加的不悦了c 夜深,约莫五十名好手统一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手持着明晃晃的刀剑,刹那间就冲进了公主府内。 从大门开始,响起第一声哀嚎,一个守夜的士兵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对方灭了口,杀手狠辣凌厉,解决一个人之后就直直的闯入了府内,目标就是公主,直接的奔着西苑而来。 夜色中,府里面刹那间就慌乱了起来,丫鬟们惊恐的叫声划破夜的寂静, 他们接受到的目标就是绑架那个杀绞榕,哪怕伤了那个公主也没有关系。 “有刺客,快保护公主。”青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的这么多杀手,他们都没有察觉,杀手是怎么进来的,他却明白此刻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立马的大声喊道,带着青阳直直的往我的西苑跑。 我早就起了来,见到青柳来了,一边往后院去,一边沉沉的问道:“来了多少人?目标是谁?” “是公主您,约莫四五十名杀手,直直的奔到您的西苑里面去了,驸马正在那边和杀手们交手,对方人太多怕是也支撑不到一会儿的c”青柳一边说,一边防止着有人偷袭的四处勘察。 “你们俩快去帮驸马,最好不要让驸马受伤了,目标是本公主的话,我骑上雷驰,没人追的上的c”我扯开了雷驰的缰绳,还没跑出我的府内,便给黑衣人围的结实,连一丝可能叫我逃跑的缝隙都没有留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亡命之徒 刘懿梁此刻已经受了伤,这些杀手并不知道就是面前这个人找的他们,只为了那高昂的酬劳,他们挥出的剑招招奔着人命去的,狠辣凌厉。 早就听说了这公主府内的士兵不少,他们包围了公主,同时却被这上百长枪的士兵围在这狭小的院子里面c 我眯了眯眼,刘懿梁的手已经拿不稳剑,青柳青阳二话不说就朝着领头的几个人冲了上去,刹那间我这小小的后院内一片刀光剑影,我骑着雷驰,预备牵过驸马的手让他上马,却差点让人削断了自己的手臂,刀锋划过我的衣袖,刹那间就沁出了丝丝血迹c 刘懿梁狠辣的眯了眯眼眸,为了逼真些,甚至说出了让公主受伤也没有关系的话,但是现在这些杀手好像是杀红了眼,见人便杀,公主府内的奴仆大多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要是来日公主知道这是自己做的,怕是怎么都不会原谅自己。 有人的鲜血溅到了我的胸前,我却没有多余的心思,今夜来人众多,直直的往我西苑里面去,怕是奔着我与驸马两个人来的。 “快上来c” 那些杀手的目标始终围绕在我与刘懿梁两个人之间,我朝他伸了手,他极快的翻身上背,手揽在我的腰间,脑中却还在思衬着,再在公主府内坚持一刻钟,那个龙少离就该亲自从牢里出来了。 他的心肠此刻硬到了极点,他一定要将龙少离引到皇宫里面去,他虚弱的靠在我的后背缓缓的说道:“公主自己骑着雷驰跑吧,我没事的。公主,你往宫里跑,那些人不敢追进去的c” 我眯了眯眼,听到他话的瞬间几乎没有什么犹豫,预备让雷驰驮着我们两个人跑却发现刘懿梁从马背上面掉了下来,那人一见这驸马跌倒在地,立马的跑了过来举了刀就要砍下去。 我心间一急,用后背挡了这一刀,立刻从后背肩头处传来火辣辣的疼,而刘懿梁趁着这个空档,立刻的举剑杀了这人,着急的问道:“公主你怎么样?” “上马,走。”我几乎是咬着牙说了这三个字,雷驰似乎很是焦躁不安,青柳青阳见公主受伤了,立时的跑了过来,将我和驸马扶上了马匹,对着驸马说道:“请驸马照顾好公主。” 然后便用力的抽了雷驰一鞭子,雷驰吃痛的带着我们在杀手之间穿梭着,我肩头极疼,又让我想起了中箭的那一夜,那深山里面,后背处也是同样的冰凉c “主子,主子。榕公主出事了。”天彻似乎是没有什么顾忌,连话语都惹上了一丝焦急,今夜的府内那些杀手分明是奔着人命去的,他来的时候公主府里面已经死伤无数,他真的想不到,谁敢在京都公开这般的袭击公主府,若是被抓到,怕是九族都要被诛的干净。 “怎么回事?” “约莫子时,公主府里面出现了数十名好手,直奔着公主的西苑而去,公主由青柳青阳两兄弟护着,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属下赶来的时候驸马都已经受伤了。”天彻焦急的回着主子的话。 “知道是何人安排的吗?”龙少离脑子转的飞快,上次那个驸马对付天鹰的时候,能在几招之间就刺伤天鹰,可见武功不低,他都受了伤,那他的榕儿 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捏碎了牢门上面挂着的三把大锁,极快的出了天牢。 “属下猜测是驸马自己,属下一直视您为眼中钉,主子,您现在出狱,陛下不会轻放了您的。”天彻犹豫了不过半秒钟,却还是说了出来。 他没有理会天彻说的话,哪怕他知道这是个圈套,也要亲自去看了看女人,他才放心c 他快到极致的身影让一个守夜的小兵看见了,那人朝牢里奔了奔,发现左相人已经不见了,吓的立时的尿了裤子,陛下说了人丢了就拿他们偿命,立时的叫醒了所有打盹的兄弟。 木都统看着这已经断掉的锁链,立时马不停蹄的往宫里跑c 他深夜的入宫,宫门早就落了锁,他焦急的亮出了陛下给他的金牌,才使得这士兵开了宫门,他几乎是全程都用跑的,将陛下的宫门敲得震天响。 女皇这几日为了防止出意外,也没怎么睡着,听见那心腹拍门的声音,立时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扎起来的开了房门的问道:“龙少离跑了?” 那木都统抹了一把一路跑来而沁出的密汗,点了点头,连气都没有喘顺溜的说道:“大约有一个时辰了,守夜的人在子时发现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c” 她暗恨的眯着眼,一个时辰,足够那个龙少离跑出京都了c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他们父子俩接到头,那么祸患就大了。 “电,连夜召小寒入宫。”电之所以称之为电,就是因为他轻功绝佳,领了命令便往王府跑。 “去,赶紧准备一千亲兵,待会儿让小寒连夜去接那龙将军。”她眯着眼,吩咐了身边还仅剩的一个暗卫。 龙少离此刻飞的看不到踪影也只有这个天彻尚且还能追的上,他极快的朝着天彻吩咐道:“吩咐狸园去支援了吗?” “嗯,给过信号了。” 龙少离和天彻站在公主府内的墙头的时候,那个女人和驸马已经不见了,青柳和青阳躺在地上,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人呢?”青柳见到是龙少离,立刻的提起气“驸马和公主都受了伤,雷驰带他们走了。” 龙少离心里急的要死,公主府内所有从王府调来的士兵几乎都死伤殆尽,此刻的府内血腥气极重,一看就知道是有预备的一次谋杀。 “主子,在他们身上找到了这个c”天彻将一朵蒲公英图案的铁牌子放到了龙少离的头上,这是什么信物,他怎么不知道。 雷驰尚且还在路上狂奔,身后的黑衣人见那马上的两个人要往皇宫里面跑,立时急得不得了,若是这公主跑了,那酬劳就拿不到了,他们在公主府里面折损了那么多的兄弟,总不能最后让人给跑了,这不就是白折腾了啊c “驸马你怎么样?” 我忍着肩头的疼痛,没听到他的回话,回过头才发现后背处的人已经晕了过去,他身前身后的鲜血肆意的往外流淌,却双手牢牢地抱着我的腰身,若不是抱的紧,怕是已经掉了下去c 雷驰奔的快,再转一个弯便能到了宫门,身后的黑衣人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追到了宫门处。 “开宫门,快c”我勒着雷驰的缰绳,对着朝我们走来的士兵说道。 那个守门的士兵似乎是半夜还没反应过来,见人是公主才慢吞吞的去开宫门,我心里焦急,立刻的吼道:“开快点,驸马出了事,我杀了你们陪葬c” 他们使了力气,刷着朱红漆厚重的宫门被他们推开了一半便让身后追来的黑衣人放箭,箭箭中人的要害c 真真是亡命之徒,入了宫还敢乱来。 他们必须要在公主进宫之前将人给拦住,立时的追了过来笑着说道:“看这下还有谁能来救你。” 雷驰突的狂奔,踢开了这半开的宫门,踢踏着冲进了皇宫之内。 “头儿,还追吗?这公主都进宫了,宫里可不比公主府,守卫森严的很c” 他微微的思量了一会儿,沉沉的问道:“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大约死了三十人,还剩一小半c” 他呸了吐了一口痰的说道:“若不是那马跑得快,抓个公主轻而易举。不过我们损失了那么多弟兄,再完不成任务,拿不到酬劳,他们就都白死了。” 那人瞬间懂了头儿的意思,挥了挥手的让还剩的那些人,追了进去。 雷驰的铁蹄在宫内显得尤为明显,皇宫内本还算安静,灯火更加的昏暗,他们飞过墙头,在这狭窄的甬道之间将我们两边都拦住。 “速战速决c”对方说了四个字,便齐刷刷的朝我奔了来,我刹那间就慌了。 “你们是何人?” “有人花钱请您去一趟,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公主最好还是不要挣扎了,受伤了我们可不管”他回着话,冷漠的催促着他们赶快行动。 昏暗的长廊内,冷风吹灭了壁上的煤灯,立时就黑了下来。 我已经头脑有些发晕,浑身的污浊血迹,头发散乱,心里却在快速的思索着。 那边已经灯火通明,隐隐能听到御林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女皇穿着明黄色的铠甲,气势非凡,领着一千御林军,连夜要出发。 “陛下,陛下,宫里出现刺客了,榕公主和驸马逃进宫里来了。”一个正在巡夜的士兵,见到守门的士兵被杀光了,又看见了公主与驸马朝着那长廊奔了去,立时的跑过来报告。 “何事的事情?”她一听榕儿出事了,立刻急得不得了,立刻的抓着人的衣领,严厉的问道。 她心里几乎就已经认定了是龙少离安排的刺杀,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分不出精力去追杀他和他父亲,但是她还是没什么犹豫的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救公主。 “公主和驸马跑到长廊去了,身后跟着数十名黑衣人。”她听到这话二话不说的骑着御马便带着御林军往长廊跑,她心里着急,将马骑的飞快c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心腹大患 那黑衣人见我背上受伤了,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五花大绑的将我捆了起来,我疼的龇牙咧嘴,见他们要去绑那个已经昏迷多时的驸马,他浑身都是殷红的血迹,面色都已经失血过多而有些发白,立时的说道:“背后的人让你绑驸马了吗?” 那个头儿一愣的拍了一下那人的后脑勺:“没听到那边已经已经来了人啊,还有工夫绑驸马,赶快走。” 雷驰猛地嘶叫了一声,我心间一喜,果不其然,那个依旧浑身银白色服饰的男人出现在了长廊的尽头,面上的戾气极重,抽出腰间的佩剑,身影快到旁人都看不见,立时的将黑衣人杀的片甲不留c 这些人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唯一还在担心的是这个浑身都是血迹的女人,女人的面庞上面泛着惨白,眼眸还在惶恐不定中,额头上面有忍着疼痛而细密的汗珠,他在杀敌的同时也在看着她。 “榕儿,你怎么样了?”他的面上沾上了那些殷红刺目的血迹,却平添了妖冶,我的手附上了他的面庞,冲他虚弱的笑了笑,他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却发现揽着我的手臂上面刹那间就沾满了粘稠的血液,我见他慌了,立时的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说道:“赶紧走,母皇若是看见你在宫里出现,会杀了你的c过不久士兵就会过来的,我已经没事了c” “走,我带你去太医院,你再忍忍。”他将软剑收进了腰带中,天彻见状便立马的隐身走了。 长廊夜晚的风很大,鼓起他的衣袍,他的手指不敢碰我的伤口,面色焦急,抱着人走的平稳又飞快,雷驰不耐的踏着马蹄。 “你赶快回天牢里面去,我母皇看见你越狱会杀了你的,龙将军若是知道这个消息,逼急了他,他会造反的,到时候你们龙家就再无回天之力了。” 他心头泛起温暖,却从没打算将人放下,依旧抱着人往太医院走。 但是晚了些,伴随着我的这句话,穿着铠甲的母皇出现在了长廊的拱门处,她一挥手,密密麻麻的御林军刹那间就将这长廊围得水泄不通c 我的心一沉,如此的情况下越狱,还让母皇逮了个正着,龙少离的性命,我要怎么救。 “榕儿,你怎么样了?”我听到这句问话便放了心,她没有第一时间关注着要治龙少离的罪,我苦着眉头的说道:“幸而龙少离来得早,杀了贼人,否则女儿便遭了不测了,而且驸马,驸马已经失血过多,母皇赶紧的派太医来c” 她看了眼驸马,立刻的命人将驸马抬去太医院。 领了旨意连夜进宫的小寒此刻进了宫来,见我浑身是血,刹那间就慌了,捧着我的双手恐慌的问道:“姐,你怎么了?伤了哪里了?” 他问完这话也没打算等我的回答,一把将龙少离推开,抱着我就要往太医院跑。 我看着龙少离叹了口气,说了句等等。 “母皇,龙少离会越狱是因为女儿,求母皇放过他。” 她没有理会这句话,冷着脸,朝着小寒吩咐道:“送你姐去太医院c” “小寒,放姐下来。”我后背处实际上痛到了极点,在想到那个此刻静默不说话的男人之时,忍着疼痛,朝着小寒说了句。 小寒终究是拗不过我,将我放了下来,龙少离看见他的女人此刻浑身是血,因为逃跑而已经散落的墨发柔顺的披在后背,身上的衣服因为鲜血而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却那般清雅高远,缓缓的跪在了那个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女人面前,求着她放过自己。 他拧着眉头,那平时高贵到连腰身都不会弯一下的男人,终究在我身边也朝着母皇跪了下来。 “母皇,等龙将军回京了再说可以吗?儿臣以我的生命担保,他再也不会做出像今夜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了c”伴随着这句话,我看见她同样的蹲到了我的跟前,带着铠甲的清新冷冽,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一字一顿朝着我说道:“若是你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为他求情,兴许我会放过他,但是榕儿,他已经不得不死了。” “母皇,我求你了,”伴随着这句话,她却心硬的起了身,缓缓的说道:“龙将军还有一日就要入宫,在这之前,劳烦左相在宫内不要出门,若踏出这宫门半步,朕诛了你们龙家九族。” 我听到这话便暂时放心的舒了口气,但是龙少离心里却不乐观,他父亲若是真的交出了手里的虎符,那是他们唯一的筹码,一旦交出,龙家必定会被陛下斩草除根。 若是不交出虎符,怕是就要引起生灵涂炭了。 他却在看到女人的瞬间,便放弃了心里的想法,说了句遵命,便看到那女人被杀墨寒抱着往不远处太医院走去。 我忍受着浑身的冰冷朝着小寒问道:“母皇为何连夜传召你入宫?” 他顿了顿,闪过挣扎,却还是缓缓的说道:“待会儿我还要领着一千御林军去连夜接龙将军。” 我静默的没有说话,今夜的事情好像多到了极点,一团乱麻,母皇定了心思一定要杀龙少离,到底是为了什么?拖着等到龙将军回来,是不是为了将龙家连根拔起。 “你们将军的虎符通常都是在谁的手里?” 我这话问的意有所指,他顿了顿,还是开了腔的说道:“京都现在所有的虎符都在母皇的手里,但是边陲之处,为了防止边疆起战事而来不及通告朝廷,所以边关战士的虎符都在镇守的将军手里,以免战事起了却因为京都离得远而失了最佳的防守时期,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便是这个道理。” 我心头一个搁楞,那那个龙将军的手里起码握着十多万大军的兵符,非怪母皇一定要等到龙将军回来。 “小寒,你待会儿这样跟母皇说,你说龙少离已经在宫里被看着了,可以不用急着去接龙将军了。” 他将我放在了一旁,连忙的吩咐了太医来给我看看,我转了转眼珠,在太医还未把脉之前朝他说了句。 他听话的点了点头,我立时的放了心。 我心里惦记着龙少离,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睡不着。 门被人一把的推开,母皇披头散发的进了来,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该亮了,她叹了口气,悠悠的坐到了我的床前。 “母皇。” 我挣扎了起了身,扯痛了后背的伤口,龇嘴獠牙的嘶了一声。 “躺着吧,母皇来跟你说说话c”她将我往床上按了按,此刻她也没有用一国皇帝的身份,仿佛只是一个母亲,坐在了床沿边,开腔的说道:“还疼吗?” “驸马怎么样了?” 我的话语与她的这句话一同响起,她给我盖了盖被子,缓缓的说道:“太医看过了,失血过多,正在昏迷呢。” 我微微的顿了顿,手指环着身体的摸上了自己的后背,疼的冒汗却咬着牙的说道:“今夜刺杀的人众多,我带着驸马要跑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的长刀就快要劈到驸马的身上了,我想也没想的就用背替驸马挡了一刀。” 她脑子转的飞快,知道这女儿说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告诉她,她的心里并不是只有那个龙少离一人,也还是有驸马的,不会像自己认为的那样,眼里和心里只看的到龙少离。 她没搭腔这句话,继而问道“小寒说龙少离已经在宫里,所以他不用出城去接龙将军了,这话是你教他的吧c” 我无声的点了头,若是龙烈钢知道了龙少离在宫里出了事,怕是真的会鱼死网破,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她叹了口气,仿佛要将那些事情都含在这口浊气里面,叹的悠远绵长,继而才笑着问我看上龙少离什么了。 “母皇,龙少离害了我的孩子,我留着他的性命,纵着他如此的胡作非为,在您甚至所有的人面前护着他,不过是想找出他背后藏着的势力罢了,我要在他完全信了儿臣的时候,再将他狠狠的从云端推下,让他也尝尝什么叫从云端跌下的痛苦,所以母皇,我不爱他,您杀了他,我反倒觉得不痛快了。” 这话落在一直在角落里面偷听的天彻耳里,他惊得瞪大了眼眸,没再听下面的话,赶忙的走了。 她可能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呆住了,沉沉的问了句:“真的?” “是c”我抬了眼,无比肯定的吐了一个字。 “好罢,那你可要把他看好了。”她的这句话让我放了心,龙少离不会有事了,她起了身在开门预备要走的时候,回了头的说道:“对了,不要让刘家的任何人入朝为官,把握朝廷之事,否则来日,你会控制不住驸马的。” 她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我心间一颤,却还是点了点头的说了句母皇放心。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让刘家人入朝为官的心思,毕竟我可不想像母皇一样培养一个殷亮一般的心腹大患出来让自己烦心。 我暂时的喘了口气,见母皇出了门,才缓缓的躺下c 才走出门的陛下叹了口气,在心里默念道:榕儿,我此刻不杀他,是怕你将来恨自己,并不是真的信了你的话,你说你要折磨他,或许是真的,但是榕儿,你将来肯定不会对此有多么的快乐c 但是不让榕儿出了那失去孩子的那口恶气,想必会越发的魔障,越发的扭曲。 由她吧,陛下叹了口气,回了寝宫准备早朝的事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积怨已深 龙少离在这房内,脑子却不闲着c现在离年下不足半月,公主府内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这一场刺杀惊心动魄,公主府内几乎无一人幸免,歹徒也死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个活口,还是龙少离在最后的关头留了个活口,这场刺杀在他的眼里只会是驸马的杰作,但是她会信吗? 她相信自己吗? 该是不信的吧,阿狸的身份他瞒了她那么久,至今未曾说。 又亲手伤害了她的孩子,她在他面前不仅没有过愤恨,甚至还在人前人后维护着自己,特别是陛下面前几次三番的求陛下放了自己。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忽然间意识到那个女人对自己的怨恨怕是已经积的很深了。 他闭了眼,叹了口气。 昨夜,她的眼眸那么掺杂着焦急与关心的看着驸马,不会有假,又听说她肩头的伤是为了给驸马挡刀子的时候受伤的,心里就气闷的不行,龙少离看着守在外面的两大暗卫,舒了口气,也不知道女人的伤怎么样了? 女皇一早便在早朝要追究京兆尹的责任,京兆尹逼急了的立了军令状的说一定会找到蓄谋谋害公主的人,以便来戴罪立功,下了朝便火急火燎的去刑部的大牢审问那个只剩下一口气的刺客。 “说,何人派你们行刺公主的?”伴随着这句话京兆尹见人不啃声的一把将狱卒推去了一边,拿起烧的红彤的烙铁就恶狠狠的烫在他已经布满了伤痕的躯体上面,空气中传出皮肉被烫伤之后烧焦的味道,滋滋的声音立时被他口中发出的哀嚎掩盖,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说话。 早知道会全军覆没,打死也不为了那十万两纹银倾巢而出,如今多年培养的势力不过一晚上便被瓦解,他心里的怨气恨天高,责怪背后那个人,早该在那公主跑到皇宫的时候就不要追了,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终究是被那十万两冲昏了头脑。 “不说是吧,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他有些急了,这幕后的人找不到的话,女皇会摘了他的脑袋的,他不管怎么样,都要问出点什么来,否则不好交代。 我在宫里养着伤,才用过早饭,便有人来报告说驸马醒了来,要找我。 我眯了眯眼,缓慢的问道:“左相龙少离被关在哪里?” “这个奴婢不知道。” 她恭敬的回话,我慢吞吞的起了身,她们作势要来扶我,我凉凉的瞥了他们一眼,笑的清浅,缓慢的穿着外套,让他们带我去见了驸马。 “公主,驸马在里面。”我走进房内,驸马正睁着眼要从床上起来,他的浑身胸前背后缠着白到刺目的布条,上面还在隐隐的渗着血丝,腿上也被包扎了起来,面色依旧苍白的可怕。 “别动了,躺好c”我快速的走到了他的床前,将他按了下来,心疼的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微微的红了眼眶的说道:“昨夜那么危险,你若是不必顾着我,以你的武功,根本就不会受伤c” 昨夜逃跑的时候,那些人的目标刀刀剑剑都是朝着我来的,他一手护着我,一手还要交战,我尚且还能感受到他皮肉被利器隔开的细微声响,以及浓重的血腥,他洁白的衣衫因为这些而刹那间就被湿热的鲜血温润的污浊不堪,那时的我心里有些愧疚,平时我终究是对他疏远了些。 “我不舍得你受伤,幸亏昨夜雷驰跑的快,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他咳了一声,说了这句话,我赶忙的伸手给他顺了顺气,朝着旁边的太医问道:“驸马到底如何了?” “驸马受伤过重,失血过多,怕是要养上好一阵子了。”太医跪了下来,颤巍巍的回了句话,这公主的语气过于冰凉没有温度,听起来心颤。 “我没事。”伴随着驸马的这句话,我见到下了早朝而来的小寒,他看了我的气色尚且还算可以,立刻的放了心朝着驸马说道:“昨夜,多谢驸马保护皇姐了,本王在此代表皇室表达谢意。” 刘懿梁一听他这么说,立时觉得自己有些担不起的要起身,我按下了他的动作,示意他可以不必如此, “小寒,我府里如何了?” “我已经派了亲兵去守着了,暂时不适合住在府里了,母皇有旨意让你和驸马暂时住在宫里,以防还有贼人袭击公主府。”小寒的话让我心头一跳,继而低头微微沉吟的说道:“小寒,把绿姬接到宫里来,还有青柳青阳,他们如何了?” “他们两兄弟受了重伤,还在养伤,怕是不能入宫了,不过没关系,皇姐,宫里没人再敢乱来的。”小寒的表情有些肃穆,坐在了一边沉沉的说了句。 我微微的点了头的说道:“驸马先在此养伤,我去找母皇问些事情,待会儿再来找你。” 我给驸马掖了掖被子,冲他柔柔的笑了笑,便离开了这儿。 杀墨寒跟了出来,我猛地顿住了脚步,极快的问道:“龙少离被关在哪里?” 小寒心头一慌,龙少离正是由他看守着在,眉头一跳,又不想撒谎骗他皇姐,一时间犯了难的不说话c “皇姐找他有正事,快说。”我焦急,语气也快了些许,抓着小寒的手袖,带着希冀的眸子看着他,他为难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母皇说了不准任何人探望,而且龙少离让母皇的暗卫看着在,姐,你要是去的话,母皇会不高兴的。” “母皇在议事房吗?” 我见他点了点头,马不停蹄的朝着议事房走去,顾不得后肩处传来的疼痛c “给公主请安。”大监见我来了,立马的冲着我行了礼,却实打实的将我拦在了门外。 “让她进来c”殿内传来她清冷的嗓音,大监见状便带着微笑的让开了路,顺便给我开了门,脸上堆满了讪笑。 “何事?”她几乎是一夜未眠,但是精力却很好,最起码此刻看起来精神抖擞的很,此刻正手执御笔的批阅着奏折,隔着殿内点燃的龙涎香冉冉升起,我看不清她整个人,眯了眼睛的问道:“儿臣有正事要问龙少离,望母皇成全c” “等龙将军回来了,你再见他不迟,朕答应了你,自然一言九鼎,不会出尔反尔c”她淡淡的抬了眼,再过半日,龙烈钢就应该能够到京都了c “就问一个问题,母皇可以着人看着,就一刻钟。” “找他做什么?没有见到龙将军进宫,没有看到虎符,朕是不会放你去见他的。”她放下了手中的笔,抬眼的问了我一句。 “母皇,儿臣保证龙将军会安然的入宫,只要我拿到龙少离的信物,龙将军即使手拿着几十万的兵符也不敢做什么,母皇不觉得这样更多了一重保障吗?”我笑的勉强,站在她的面前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她似乎没想到这个女儿上次设计驸马设计的滴水不漏,这次对龙少离手段同样不含糊,这样一来她倒是放了心。 “你身上还负着伤,如此的带着信物出宫,不怕再遇刺吗?”她心里其实已经默许了这个女儿说的话,却还是担忧着她的安危,皱着眉头的问了一句。 “我要光明正大的去接龙将军,带着五百御林军,谁敢明目张胆的在白天动手,即使真的还有第二批刺客,那儿臣便能立马的知道昨夜行刺我的那批人到底是谁了。所以还请母皇放心。” 她略微的沉吟着,命令着大监带我去见龙少离,另一方面让小寒钦点五百精兵,严阵以待。 我站在门外,内心挣扎了一万次,龙少离是阿狸,昨天晚上我就想明白了,阿狸,你待我到底是如何? 我终究还是在左右为难之间推开了这扇门。 他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来,在我推开门的瞬间便一把的冲了过来将我抱进了怀里的问道:“榕儿,伤口还疼吗?” 那两个暗卫见外面的人将这个公主放了进来,立时也知道此刻自己不应该在这房里待着便去了门口,一人守着一边门c 我从他的怀里出来,去关上了房门,顺便让那两个暗卫走远些,坐到了桌边,眼神盯着他,渐渐的泛红,手上积蓄着仇恨,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打算瞒我多久?嗯?” 他似乎是被我打懵了,又一把将我揽进了怀里,大掌附在我的后背,两个人贴的极紧,一遍一遍的唤着我的名字,蚀骨而绵长。 从女人进门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女人想明白了,雷驰那么灵性的马匹,昨夜能够在刺杀中分辨出他的到来,女人怎么会想不明白。 “阿狸是阿离,我早该知道的。”我颤着双手,附上了刚刚被我打的那一边脸,刚才抬手的瞬间我便后悔了。 带着不可压抑的痛快,埋首在他的胸膛,哭的酣畅。 “为什么,你曾是阿狸的时候,为什么一次都不曾与我说?”我肿着如同核桃一样的眼睛,从他怀里抬头,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泪,梗着脖子质问他。 “榕儿,当我意识到你爱上阿狸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以阿狸的身份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我不说只是我害怕,榕儿,不说这个了,你可知道我送你的新婚贺礼是什么吗?”他修长的手指抹去女人面上的泪痕,将人抱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重中之重 “是什么?你又干什么拿走所有驸马的陪嫁,你缺钱了啊?” 他宠溺的笑了笑,吻了吻我的唇,才柔声道:“我只是不开心你会陪驸马回门,榕儿,那媚药是我叫人下的。” “你试探我?”我忽然就提高了嗓音,刹那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榕儿,我很开心你即使中了媚药也不与驸马在一起。”他承认的利索,我却心间发颤,一字一句盯着他的面庞,缓慢的说道:“雷驰和你双双在府里消失的时候,你可曾考虑过我心里的担忧与害怕。你知不知道,每一次你出府,我都觉得你不会再回来了,你实在不该如此做的。” 他并不知道的是,自他走后,我一个人在府里面多么的难熬,处理完了所有纷繁复杂的事情,都找不到他来分担分担自己的心里话c 我生了极大的气,放开了抓着他衣衫的双手,就要挣开他环在腰肢上面的胳膊,他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生这么大的气,立时的有些慌了,将人扯进了怀里,埋首在我的脖颈处,他似乎极是钟爱,旋即抬了头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贺礼是第一次你的落红。” 落红两个字让我的脸腾地红了起来,青天白日,说话这么没羞没臊,真真阿狸无疑。 “那一晚,我要了你一遍又一遍,你蚀骨的娇柔,我每夜都想念,食髓知味。”他露骨的情话还在继续,我却听的心虚,连呼吸都重了重,哼唧的说了句老流氓。 连忙的岔开了话题,斟酌了语气的问道“阿狸,我知道你在我府里放了暗卫,昨夜,关于昨夜你放在我府里的暗卫,可曾发现关于那批刺客有什么异常?” 他心间一喜,这个女人果然并没有因为驸马的苦肉计而冲昏头脑的完全信任驸马,立时的说道:“你去上次雷驰带你去的地方,让他们帮你查这个东西的来历c” 他从怀里掏出那一个有着蒲公英的铁牌,放到了我的手里,眼眸子里面绽放着光彩。 这个铁牌子冰冰凉,我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闭了眼眸没让他看到我眼眸里面的心狠,埋在他的胸前犯难的说道:“母皇已经不让我出宫了,还让小寒将我府里面的东西搬到宫里面来,我若是出宫,母皇必定会派人跟踪我的,那你培养多年的心血就会被母皇发现,她一直忌惮着你们龙家,肯定会将其连根拔起的,这不行。” 他听着女人叮咚如同泉水般的话语,心头温暖的似春水荡过,又如同春风拂过,仿佛全身都舒畅了起来,又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给了我温柔的一笑说道:“你拿着这个,正好驸马在太医院养伤,你去找太医院的副院判,他会帮你的。这样既不显眼,也能顺利将消息送出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吻了吻我的唇,将玉佩放在了我的手心,笑的无害。 “这是什么玉佩?质地倒是很好。”我瞅了眼玉佩,缓缓的问了句。 “这是我作为千机阁阁主的信物,送你了。” 他的话让我心间一颤,差点没拿稳,我的呼吸顿时轻了,害怕自己漏出些破绽让他看出什么来,我弯曲着手指将它紧紧的攥在了手心,却在见到他载满了笑意的眼眸之时犹豫了一番,心里猝不及防的钝痛,窝进了他的怀里,闷闷不乐的问道:“阿狸,当日千坡崖,你为何要赴约来找我?” 他的回忆一下子因为这句话而被扯的遥远,暗哑着说道:“因为也许早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将你放在心里了,我曾经就觉得我们之间无比的熟悉,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榕儿”他停顿,空气里面一片安静,盯着女人的眼眸“所以榕儿,我信你。” 我心里泛起难过,死死的攥住那通体泛凉的玉佩,一时也不敢看他,低着头嗫嚅着说道:“对于昨夜的刺杀,你心里怀疑谁?” 他没想到女人会问的这么直接,却并不直接言明,“驸马会受那么重的伤,我倒是没有想到。” 他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不想表达什么,我却有些多疑,拧着眉头,觉得后背处发冷的厉害,似昨夜粘稠到流不尽的鲜血附上了自己的后背,所过之处一片麻凉。 我缓了一口气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你放心,在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不会真的相信驸马的。” 我听见他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转而语气里面带着丝丝请求的说道:“榕儿,我父亲很快就要进京,若是陛下要对他如何,希望你可以帮帮他,护他无虞。” 我脑袋闪过一道光,他是不是知道我马上要出宫亲自去接龙烈钢的事情,却还是疑惑的抬起头的问道:“你为何这么说?母皇不会对将军如何的。” 他温热的指腹缓缓的摩擦着我的轮廓,认真的说道:“陛下要我父亲交出手中的兵符,兵符没到手,陛下不放心,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我窝进了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浑身此刻恬静到了极点的气息,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拥着他的腰身,缓缓的说了句好。 门外有人敲门,我知道时间要到了,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眼底的柔情夹杂着万般的不舍,我笑的并不明显的退了一步,理了理他的腰带,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说道:“我跟你保证龙将军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有事的。” 门被关上,室内独他一人,安静到了极点,天彻的话还响彻在他的耳边:龙少离害了我的孩子,我留着他的性命,纵着他在我的府里胡作非为,在您甚至所有的人面前护着他,不过是想找出他背后藏着的势力罢了,我要在他完全信了儿臣的时候,再将他狠狠的从云端推下,让他也尝尝什么叫从云端跌下的痛苦,所以母皇,我不爱他,您杀了他,我反倒觉得不痛快了。 天彻将这话一字不落的重复到了他的耳里,他面色清淡,眸子里面却载满了痛苦,午后的阳光斜射在他的身上,此刻脆弱的像个孩子,坐在角落里面靠在墙上默不作声。 我出来的时候母皇已经准备好了五百的精兵,我甚至都没有扎好自己的发便急不可耐的骑着雷驰带着五百精兵朝着宫外奔去。 “公主出宫了?” 刘懿梁似乎没想到这一点,喝着药,问着身边的人。 按理说陛下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能让任何人出宫的啊,怎的让她出了宫,但是他现在关心的重点不是这个,他招下来一直暗地里面保护着自己的阿至,轻声的问道:“昨夜的刺客死光没?” “没,那龙少离昨夜留了一人,我预备将人灭口的时候,刚好那时候陛下来了,所以人便被抓了,此刻正在被京兆尹大人绑在牢里面审问呢。”阿至有些焦急,这要是审出来了,陛下肯定不会轻饶了驸马的。 “别担心,我没有在他们面前露过面,对了,陛下怎么会让公主出宫的?” “听说是带着五百精兵出宫的。” “去哪里?”阿至回答不了少主的话,谁能知道那个公主是去哪里,他心里直打鼓,对于自家少主能够如此狠心的对待公主府是他没有想到的,没有进公主府的少主并没有如此的攻于算计,如此的心狠手辣,怎么才区区半个月,少主便变成了这个样子。况且人被抓了,少主不用突然的拿出十万两纹银来做酬劳而引起旁人的注意,更关键的是那些人因为少主而全军覆没,虽说是一些刺客,却也是整整四十多条性命啊。 我骑着雷驰,听着身后五百精兵整齐划一的跑步声,铠甲的摩擦声,军靴踏得这青石板发出规律的声响,越接近那个所谓千机阁的大本营心里越发的恐慌 我猛地勒住了雷驰的缰绳,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心里盘旋着是否真的要拿着他的信物,举兵一举端了他的大本营,毕竟他所有的心血都在那里。 房内龙少离还是那样的姿势,没有什么表情的面色看起来失落到了极点,浑身都蔓延着不能描述的哀伤,他给的是真的信物,雷驰带她去的地方也真的是他的大本营。 他经营了那么多年的心血,培养了数以百计的好手,足以在京都内翻手为云覆手雨,如今却可能被心爱的女人亲自带兵用铁蹄去踩碎。 若他的手下们知道是他亲手心甘情愿的交出信物,肯定不会再跟着他了,那么他的势力便是真的被瓦解的粉碎,可是他却不想与她对立,才一个时辰之前,她还在乖巧的窝在自己的怀里细细密密的跟自己说着话 电追了上来,朝着我说道:“公主,这似乎不是去宫外的路,不是说去接龙将军吗?”其实在他的心里,龙将军手里的虎符才是如今的重中之重。 再过一条街道,就能到他的大本营了,我耳中听着电的话,端坐在雷驰身上,笔直了自己的腰身,此刻的街面上面因为出现了大量的兵力而使得百姓们都躲回了家里,我轻夹了马腹,雷驰便听话的踏着铁蹄朝着那狸园一步步沉稳的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定情信物 电看着这公主不知道前方在思考些什么,疑惑的抬着头看向公主看的方向,那里似乎平平无奇,但是凭着他敏锐的直觉,总觉得那里又似乎怪异的很。 他心里记着陛下临出宫时的嘱咐,公主不论带着这五百精兵去哪儿都不要觉得惊讶,也不要影响她的决定,只要保护她的安全就行,以防京中还有贼人出没。 我叹了口气,昨夜的自己哭的那么绝望,似乎要将这一辈子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干净,这样就能好受些,脑中点点滴滴都是他身为阿狸时候与自己欢好的场面,婚房内他反复的垂问的那个问题:“今夜与你洞房的人是谁。” “阿狸。” 我微微的喃呢,此刻的太阳已经过了头顶,投射出我的倒影,许是我出神的太久,雷驰不耐的踢踏了一下马蹄,我摸着雷驰的毛发,脑中平白的出现了他与自己在塌上一次又一次抵死缠绵的场景,以及每一次他无故消失之时心里因为担忧他会不会回来的恐慌,他是你的阿狸啊。 就在一个时辰,自己出宫之前,自己尚且还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面感受着他的温柔与疼爱,当真么?当真要毁了么? 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一个如此优柔寡断的人,我抬头,眼神定定的看着前方,眯了眯眼的轻夹了马腹,雷驰轻踏着马蹄,在我扯了一下缰绳的时候猛地疾驰,调转了方向朝着城门直直的奔去 电也没觉得有什么惊讶的,但是雷驰奔的太快,他能跟的上,但是这些精兵靠跑的哪里跟得上,立时的说道:“慕少将,带着精兵往京郊去,在京郊等着。” 他说完这话便丢了马匹,施展着轻功追那个公主,要是公主骑着雷驰跑丢了,陛下不得扒了他的皮才怪。 我奔到城门处才想起来,雷驰的脚步他们哪里跟得上,立时的在门口便等着他们,不一会儿电便下来了,又在附近商贩的手里买了一匹质量尚且还算过得去的马匹,到了我的身边。 “公主,想必那龙将军该快到了,属下已经命令五百精兵在京郊等我们,我们要先去接将军吗?” 我微微一沉吟,点了点头。 见到芍药的时候,他们已经快要到了京都的地盘,马车晃悠悠走的慢吞吞,风雨二人一前一后,在最前方的风看见电过来了,立马的朝他打了个手势。 “公主,他们在那儿。” 电指了指那远方的几个人,此刻天色已经快要接近黄昏,芍药看着前方的那个公主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龙少离的人在此刻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每个人浑身都泛着浓重的戾气,仿佛一场硬仗就要一触即发。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将雷驰转了个头,回首看着芍药清冷的面庞,又看了看马车,面无表情的说道:“走,连夜入宫。” 在马车里面的龙烈钢听到这个声音立时的睁开了假寐的眼眸,说了句慢。 “龙将军有事吗?” 伴随着这句问话,雷驰带着我走到了马车的车窗边,他掀开帘子,印出一张他已经有些疲倦的面,想必是这风雨两个暗卫为了以防万一,连夜赶路所导致的,却依旧强撑着抖擞着精神。 “离儿如何了?” 他开腔,带着丝请求,缓缓的问了句。 “他很好,他甚至还给了我定情信物,看,本公主马上要纳他入公主府了。” 我从怀里掏出那一枚小巧精致的玉佩,此刻在昏黄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暗淡,但是却影响不了这件东西带给龙少离的暗卫们心里的震惊,芍药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几乎是冲到了我的身边,冲我冰冷的问道:“你们对主子做了什么?” 伴随着这句问话,龙少离的暗卫们此刻几乎是同一时刻的拔出了刀剑,风雨和电见情势不对,立时的到我身边将我保护了起来,形成了对峙。 “阿狸送我的。” 芍药几乎是从脚底的脚趾开始一直到头上的每一根头发丝,浑身都在拒绝这一句话,下意识的觉得主子是不是出了意外,立时的给另外五个暗卫递了个眼神,此刻微风渐起,我拢了拢自己的发,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这大战一触即发的场面,笑的清浅,毋庸置疑的说道:“阿狸送了我雷驰,送了我玉佩,现在你们整个千机阁,还有绝世楼都是我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是我的。” 说完这话我看见龙烈钢面上并没有什么波动的表情,他似乎已经不在乎之前与自己约定的事情了,毕竟我曾答应过他,绝不纳龙少离入府。 芍药渐渐的放下了拔出的剑,她就知道从主子送她雷驰的时候,主子就深深的爱上这个女人了。 “走吧,母皇还在等着将军呢。” 我此刻隐隐猜到龙烈钢的双腿是不是瘸了,因为他是一个武将,若不是出了问题,是不可能坐马车的,对于一个将军而言,坐在马车里面定会憋屈到了极点,哪有马背上面肆意疾驰来的快活。 我在龙烈钢放下帘子之前瞥了一眼他的双腿,又听见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也跟着在心里叹了口气,跟着走在最前方的风后面,朝着京都踏去。 那个少将带着精兵还在等着,此刻天都已经黑了,焦急的四处张望,许是生怕我再一次出了事情,凭着昨夜那个陛下发的火,我若是再出事,陛下会觉得她养了一群废物,定会气的摘了他们所有人的脑袋的。 “看清了,只有十个人,外加一个马车?”一伙人数并不是很多的黑衣人,此刻正埋伏在羊肠小道上面等着龙烈钢手中拿着的那数十万的兵符,此刻正由龙少离安排的包括芍药在一起的六名暗卫以及陛下安排的风雨和电,还有骑着雷驰的我,恰好十个人。 “是。”一个同样蒙着脸的黑衣人说道,其实天色已经黑的没有什么识别度,还遮什么脸啊。 那些黑衣人摩拳擦掌,猛地跳了出来,我甚至都没有慌乱一下,来人虽然看似凶狠,但是都及不上昨夜在我公主府要行刺我的人,况且陛下的暗卫的本领,以及龙少离的暗卫,我都是信得过的,趁着他们在那儿厮杀,我慢慢的到了马车边,撩开了帘子,缓缓的说道:“对不起,龙将军,对于龙少离,我除了将他纳入公主府,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救他的性命了,您不在京都的几个月不知道,我母皇手中有不少龙少离的证据,条条论例当斩的。” 他在来的路上就知道了,狡兔死走狗烹,一向是那个女皇的手段,殷亮一死,龙家独大,他手握兵权,离儿帷幄朝纲,陛下怎么会坐视不理,叹了口气的说了句多谢公主。 他已经所求不多,只要离儿还能够活下来,他月前九死一生,如今能活着回到京都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在掉下悬崖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会命陨他乡,此刻能够回京都,还能够父子平安,很是幸运了。 “将军,当年的事情其实我都查清楚了,我很遗憾老夫人因为我的追查,而遭到殷亮的毒杀,是我杀绞榕对不起老夫人,望将军谅解c” 他一怔,没曾想到老夫人居然是这么死的,看着黑暗中的那个才不过十八岁的小女娃娃,觉得恍惚,立时的问道:“当年之事是否是殷亮,殷文是不是殷亮杀的?还有莫愁,是不是也早就死了?” “是。”伴随着这句话,一个还在冒着鲜血的尸体跌在了雷驰的脚边,就听见风带头的说道:“让公主和将军受惊了。” “都处理干净了?” 母皇手边的暗卫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此刻停了战斗便再也不能与龙烈钢说些什么了,我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便再一次的带着他们往回走。 我总觉得身后有人盯着我,我叹了口气,定是那芍药,可是芍药啊,我真的没有办法,母皇定了心的要杀龙少离,除此之外,我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阻止母皇了。 若是放在一个帝王的位置,龙少离确实条条轮例当斩,论罪当诛。 早在天色尚且还黄昏的时候,天彻进了宫,从窗户里面溜了进来,见主子一言不发的靠在那里,缓缓的说了句:“榕公主没有带着精兵去大本营。” 这话让龙少离的眼眸里面重新布满了温暖,也不知道为何就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天彻说道:“主子让我派人盯着北定王府,今日下午公主出城之后,北定王便派出了一众好手,也往城外去了。” “无事,芍药他们也在,而且风雨和电的身手不差,他们不会出事的。”天彻一听,也放了心,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那外殿的门边,继而才压低了声音踌躇着问道:“主子,真的要将千机阁和绝世楼都送给公主吗?” 他几乎是没什么犹豫的点了头的说道:“千机阁在她的手里,作用会更大,在我的手里只会让每一个君王视为眼中钉,终究有一天弟兄们会走上与朝廷敌对的场面,交到她的手里,她不仅不会毁了它让弟兄们分散,更会好好的利用它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为了能在她的身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当然这一点他没说,天彻听到主子这样的话也点了点,说道:“就怕弟兄们不接受,毕竟榕公主曾经带兵亲自捣毁过您的地盘。” 他无言,笑了笑摆了摆手的让人走了。 只要自己是她的,就什么问题都没了,只要她还能像以前一样就行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锤定音 他看了一眼窗外,起了身,微微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开了门,立时间还仅剩的一个暗卫雷还在守着他。 “最多还有半个时辰,龙将军就会回来了,带我去陛下的养心殿吧。”他浑身的气息恬静,看着守在门口的人,清浅的说了句。 “你怎么知道?等陛下派了人接您再说吧。”他持着剑,将人拦住了。 才说完这话,便看见拐角处的大监急匆匆的走来过来,心间诧异到了极点,这人怎么把时间掐的这么准,觉得这个人邪乎的很。 “陛下请左相去养心殿内。”大监火急火燎的跑了来,气都没喘顺溜的说了句。 雷仿佛看怪物一样的看着龙少离,也跟在大监后面去了养心殿内。 “参见陛下。”听到这话的女皇挥了挥手让所有的人都出去了,盯了他许久才缓缓的说道:“朕已经将你赐给榕儿了,做她府里的男宠。” “多谢陛下。”他拱着手,面上的平淡让女皇看不出任何的痕迹,指着一张空的座椅说道:“坐吧。” 他安静的坐在一边,他知道陛下肯定还有旁的吩咐,立时的问道:“陛下还有何事,不如一同交代了,否则等会儿驸马来了,有些话倒是不好说了。” 女皇眯了眯眼,对这个男人的忌惮又多了一分,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夜会着人去请驸马了?” 他没有来得及回话,便听到女皇接着说道:“榕儿待你不一般,你莫要辜负了她,这话要是让驸马知道了,他不定会怎么排挤你,所以以后在榕儿的府里,尽量让着驸马,不要让榕儿难做。” 他心里却不觉得,那个驸马哪里仅仅是排挤自己,为了引自己不得已的越狱,都能够狠心的安排人绑架榕儿,哪里会真的容得下自己,但是这话没人信,毕竟驸马差点死了,没人会真的认为这个驸马已经丧心病狂到了如此的地步。 嘴角勾了勾唇的说了句是。 话音刚落便听到大监急急的扣门说道:“小公主和风雨电暗卫带着龙将军来了c” 女皇手中的笔因为这句话而重重的按到了洁白的纸张上面,语气尽量平静的说了句:“快请进来。” 龙少离见座位上面的女皇微不可见的舒了一口绵长的气,低了低眼眸的不做声。 “微臣拜见陛下。”一踏入养心殿内,龙烈钢的双腿便吸去了陛下和龙少离的所有注意力,龙少离的眼里闪过震惊和难过,立时的要过去将自己的父亲扶起来。 陛下的暗卫在我们进入养心殿的瞬间便消失的不见了,此刻殿内只有我们四个人。 女皇走了过来,亲自将人扶了起来,缓慢的问道:“将军的腿是不是殷亮曾经追杀造成的?” 龙烈钢点了点头,就着陛下的虚扶起了身。 龙烈钢起来的第一瞬间就看到了女皇戒备的盯着龙少离扶着自己胳膊的双手,这女皇已经忌惮离儿居然到了如此的地步,他心口一凉,移开了龙少离扶在自己胳膊上面的双手。 我叹了口气,龙少离只是单纯的想扶一扶他的父亲罢了,母皇你何必如此的多疑。 龙少离可能也意识到了什么,退了两步站到了我的身边,盯着我瞧。 龙烈钢虽然腿瘸了,但是此刻却站的笔直,立刻交出了一直放在怀里的虎符,两枚泛着清冷幽光的虎符,被他恭敬的呈上。 此刻没人说话,女皇也没有立刻的接过来,盯着虎符好一会儿才拿到了自己的案桌上面,谁都知道,陛下停顿的那片刻是在干什么,是在试探龙少离会不会出手,毕竟说真的,谁不眼红这三十万的兵力,若他稍微的一伸手,龙家便是必死无疑,虎符被放在桌面有沉闷的声响,她回了头清浅的说了句将军辛苦。 这句将军听在龙烈钢的耳里其实有些讽刺,兴许明日一早他就再也不是这个国家首屈一指的将军了,立时的低了头说道:“微臣不敢。” “将军累了,来人,安排将军下去休息。”她话音刚落,大监便进来请人,我为母皇的心思缜密感到心寒,垂着头也不说话。 龙烈钢看了我一眼,我当着他和母皇的面挽上了龙少离的手臂,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说了句将军先去休息吧。 龙烈钢确实已经两天都未曾好好的睡上一觉了,见状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拱了拱手说了句微臣告退便退下了。 龙少离看着他父亲的双腿,眼神里面载满了绵长的苦痛,他们父子在此刻都不能好好地说说话,生怕这个陛下对他们起疑心,一切于他而言都没有关系,但是父亲的后背已经显得有些佝偻,似乎再也经不起什么大的风波了。 他感受着手腕处女人那双柔软的手臂缠绕着,心里些微的平静了些,也不顾母皇在场,将我揽在了怀里,轻声的问道:“背上的伤口好些了么?” “好多了。不过骑马之时好像又裂开了,火辣辣的疼,你待会儿记得帮我上药。” 兴许是母皇见不惯我与他这般卿卿我我的,立时摆了摆手的说道:“出去,出去。” 我微微的扯了一下他的胳膊,说了句儿臣告退便立刻的走了。 “走,先去太医院给我换药,正好我也找驸马说说我们的事情。”我知道他心里着急想见到自己的父亲,但是现在母皇并没有真的就这么的相信他们,虽然虎符给了母皇,但是按照母皇的多疑,若是再做出什么事情来,真保不准母皇会对他们龙家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轻声的说了句好,便揽着我的胳膊往太医院走。 我打发走了给我们领路的小太监,拿过那小太监手里的红灯笼,感受着微风的拂面,传来清凉,轻轻推开了他放在我肩头的胳膊,抬着头,看着他俊美到妖冶的面,缓缓的说到:“你父亲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但是你现在不能去看他,明日早朝,我母皇做过了决定之后,将军便安全了。” 我清冷的话在这黑暗中显得突兀,他点了点头的说到:“榕儿,谢谢你平安接我父亲回来。” 我听到这话嗤笑了一下,仿佛一锤定音决定了什么似的,猜测的问道:“阿狸,你是不是知道我今日的行动可能并不只是去接将军?” 此刻的天色已经暗到了极点,四下无人,他看不清跟前女人的模样,但是却清晰的感受到她此刻面上的忐忑不安,她心里该有多大的勇气才会问出这个问题,他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嗯了一声。 我心里面虽然震惊,但是却也觉得理所当然,曾经我夸过阿狸毕竟本领通天。 他见人不说话,慢慢的用他有些微温热的指腹细细的描摹着我的面庞,经过我的脖颈再到我的锁骨,手指所过之处,传来一片温热,我的浑身却冰凉可怕,这感觉在这四处无人的环境下显得怪异,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因为这动作而泛起,就在我以为他会不会变态的掐死我的时候,他开了腔:“蓉儿,千机阁和绝世楼,我已经送给你了,算是我入公主府的陪嫁。” 我吓的几乎都结巴了,舌头都没有屡直的指着他问道:“你给的是,是真的信物?你不担心我带了兵去捣毁了你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哪怕我都杀了他们,先斩后奏,母皇也不会怪我的。” 他知道面前这个女人说的是事实,这个龙少离背后的势力层出不穷,好似怎么也除不尽,母皇早就忌惮多时,不止一次的言明要除掉他了c “担心。但是我信你。” 就这七个字,他的嗓音温热绵长,透过层层的冷风,直直的钻入我的耳里,就只是这一瞬间,便温暖了我们彼此猜忌的心,我冲他灿烂的笑了笑,心里的安全感爆棚,一下子就丢开了灯笼,重重的扑进了他的怀里,贪恋的在他怀里汲取温暖,他抱的人更紧,铁臂紧紧的将我禁锢在他的胸前,恨不能将怀里的女人揉进自己的体内。 他急切的吻上了我的唇,这次我却没有再躲避,心甘情愿的瘫软在他的怀里,热情似火,驱散着冬日的寒凉 直到龙少离听见那方有宫女的脚步声才将人放开,一把将我扯进了一个更隐蔽的灌木丛里面,就要脱我的衣裳,我心里急的不行,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我的脸面都要让他给丢尽了。 将他推搡了一下的说到:“伤口,伤口裂开了。” 他顿了顿,怀里的女人此刻被他亲吻到饱满鲜润的红唇,因为怕人发现而此刻慌乱四处看的眼神,还有被他大掌弄乱的衣衫,隐隐能看到她姣好洁白锁骨下方的春光,却被这句伤口裂开了打败了一切,认命的压了压腹下的邪火,牵着我去了太医院。 而这厢的养心殿内只余了女皇一人,她看着前方的风雨雷电四人,沉沉的问道:“说,公主是不是一出宫门就去接将军去了?” 电知道在问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摇了头的说到:“公主先去了天尾街,在街上停了片刻才改变了主意的去接将军的。” 她沉吟着,一个人坐在了桌子边,接着问道:“公主接将军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说了什么话,一个字都不要遗漏的说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难以言表 他们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任何的语言来说明,风最先站了出来,将见面时候的情节都说了出来,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漏掉。 她抬了眼,修长洁白的手指一搭一搭的扣着金丝楠木桌面,听到那句千机阁和绝世楼变成了榕儿的场地之后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冰凉的吩咐道:“榕儿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天尾街,电,你明日去查一下那附近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是不要让人起了疑。” 她吩咐完这句话又接着问道:“那批再一次袭击你们的杀手,是冲着榕儿去的吗?” 风雨对看了一眼,继而才说道:“不确定,当时公主骑着马在马车的旁边,而且他们不经打,不一会儿就死光了,不知道是去抢虎符的还是与昨夜行刺公主的人是同一批人。” “没搜看他们的尸体吗?” “看了,什么都没发现。”风说完这话便低了头,他好像听见公主趁着他们解决刺客的时候与将军说话来着,可是并不确定,便也决定了不再开口。 “如此,你们便先退下吧。” 她吩咐完这句话便挥了挥手让人都退下去,盯着那两枚虎符发呆,脑中思索着该由着何人去接替这个职位,龙烈钢已经残疾,已经不能再镇守西锤,是她的损失啊,她的本意只是要削弱龙将军手中的兵力,但是现在却是可惜了,她拧着眉头,疲累的瘫在了龙椅上面 我走到太医院的时候正好见一个宫女出来,慌慌张张的说到:“公主,驸马伤势复发了,正发着高烧呢,在梦里喊着您的名字呢。” 我一听人发了高烧,立时的放开了龙少离的胳膊,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严厉的问道:“何时的事情,太医院的太医呢?” 龙少离失落的表情女人没有注意到,他苦涩的抿紧了唇,跟在了女人的身后进了房内。 我进门的时候看见四五个太医在那儿一起讨论,七嘴八舌,我也听不出个所以然,看床上的驸马烧的糊里糊涂,更加心烦,吼了句:“别吵了。” 这句话让龙少离心里泛起细密的疼,她的榕儿,这么关心这个驸马,他这是要失宠了。。。 “你来说,驸马病情到底如何?今日一早不是醒过吗?怎么才一天就发了高烧了。”我随意的指着一个站在最前面的太医,语气里面有自己没注意到的焦急和担忧,拧着眉头等他的回话。 “驸马本失血过多,今日驸马的房内所有的窗户不知道为何都是开着的,冬日的寒风灌了进来,才使得驸马受了风寒。本来受了风寒是很好解决的,但是驸马此刻的身体过于羸弱,臣等不敢下重药,所以目前还没找到好的法子来给驸马快速的退去高烧。” 他的话语啰嗦且冗长,我眯着眼沉沉的问道:“驸马病重,谁开的所有的窗户?” 那个太医一怔,不是该先给驸马治病吗?怎么先追究这个了? 这话让刚才的那个宫女扑通的跪在了脚边,哭着说到:“驸马醒了一段时间说屋里闷才让奴婢开的窗户,可是驸马何时晕了过去,奴婢真的不知道。” “如此粗心大意,拖出去庭杖四十板子。”说完这话也不看那个宫女一眼,转过身摸了摸驸马滚烫的面庞,终究存了他昨夜在一路逃跑的时候他拼死维护自己的感情,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怪异的感情升起,给驸马掖了掖被子。 继而才转头吩咐道:“你们四个人哪怕不睡觉也得给本公主在今夜让驸马的高烧退下去,否则,本公主摘了你们的脑袋。” 他们四人立马双膝一软的跪了下去,立刻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我预备抽回放在棉被上面的双手,就被一双滚烫的大掌抓的死紧,我清晰的听见他喃呢说着榕儿快走。 我一怔,这是昨夜我与他骑着雷驰时候,我与他逃出公主府时候他说的话,伴随着这句话他强撑着精神,从马上跳了下来再一次与追上来的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昨夜的黑衣人过于狠辣,犹记得他抱在自己腰间的双手上面沾满了血迹,浑身找不到一块没有沾着血迹的地方,饶是我再硬的心肠,此刻也软了下来,甚至因为往日对他的疏远也多了许多的愧疚和难以言表的感情。 龙少离垂着头坐在一边默不作声,饶是所有的人,都会认为这个驸马对公主情深意重,但是他却明白,可是榕儿不会信的吧。 直到见到驸马喝了太医命人煎好的汤药,我才想起龙少离,一抬头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我慌了慌,这龙少离要是着急在宫里四处打探龙烈钢的消息让母皇知道了,母皇又有借口收拾他们了。 一想到这儿,我抬脚就要走,但是他的手一直抓在自己的手上面,我微微的一狠心,在手腕挣扎的彤红之时才从他手里挣脱,也没顾上他空气中乱抓一通的双手,抬脚就要往外跑c “看见龙少离没?” 我抓了一个正在太医院守夜的太监,慌张的问道。 “他之前还在那边的凉亭,这会儿不知道在不在。”他手指指了指那远方的凉亭处,天色太暗,我看不清,却还是拿了一个油纸灯笼便孤身走了过去。 “阿狸?”此刻这儿一个人都没有,我看了看天色,如此折腾一番下来已经是子时了,四周一片安静,让我觉得瘆得慌,阿狸呀阿狸,你一个人往这么冷的地方跑做什么,这儿有一个池塘,水边的风更大,寒风沁入我的肌肤,冷的我直发颤。 我被人从后面抱住,吓了一跳,耳边传来他闷闷不乐的哼唧:“这么久才想起我来?” 我刚刚想开口说的什么,就被他掰直了身体按在了凉亭的柱子边,照着我的肩膀,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其实咬的不重,但是他使我的伤口碰到了柱子上面,疼得我倒抽气,手里的灯笼因为无力而倒在了脚边。不过一会儿双唇就转到了我的脖颈处,传来一阵酥麻,伴随着他温热的呼吸,让我起了怪异的舒适,双手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腰身。 “别乱吃醋,驸马因为我而受了重伤,我不能对他过于冷淡,免得旁人非议本公主刻薄。” 说完这话,我见他抬了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似乎是在审视着我话语里面的成分,许是我的眼神过于真诚,他笑了笑的说到:“走吧,这里风冷,你身上还有伤呢。” 我挽着他的胳膊,朝着他问道:“你在这儿待了多久了?” “没多久,约莫一个时辰吧。”我心头一个搁楞,这儿这么冷,他能够足足的在这儿吹一个时辰的冷风?可是他的双手没有被寒风吹过的冰冷,额头甚至还有丝丝的薄汗,我将怀疑埋在心里,不动声色,被他拥在怀里,感受着胸膛的温暖,告诫自己一万遍他是爱自己的c 隐藏在黑暗里面的天彻见主子没有被公主怀疑,舒了一口气,公主从房里出来的那一刻,他就火急火燎的往主子那儿跑,主子与老爷在宫里密会,让皇家人知道了,怕是又要节外生枝。 此刻昏迷的刘懿梁没有想到,他精心安排的刺杀计划不仅没有使女皇杀了龙少离,更甚至将龙少离赐给了公主,在此之前,他唯一算露的一步棋便是女皇一直在等着龙烈刚手中的虎符回来,否则依着女皇的脾气,在龙少离越狱之后又出现在皇宫的时候就会杀了他的。 于他而言算是走错了这一步棋,却并不知道,一步错,步步错,日久年深,满盘皆输c 太和宫的塌上,龙少离缓缓的剥了我肩头的衣衫,那伤口早就裂开了,却因为整天都在忙着而没有做过什么处理,血丝已经渗透了冬日厚软的衣衫,他将我背后的发挪了挪,映入眼帘的是完美的后背,只除了那肩头处的伤疤,还有之前的那箭伤,尚未完全的褪去以外。 我本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些温热,不仅是后背,我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微的燥热,虽然与他有过多次,却依旧还会觉得害羞。 他不知道我心里此刻想的那些弯弯肠子,此刻心疼的拧着眉头,一边用湿热的毛巾擦拭伤口旁边的血迹,一边轻轻的吹着气,暗哑着问道:“疼吗?”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的出声,此刻我的反应有些过大,啊的低呼了一声才摇头的说到:“不怎么疼的。” 其实疼得很,但是他的手指在我伤口边缘摸来摸去的上着药粉,涂着药膏,只觉得整个后背酥麻,确实没怎么觉得疼。 “你怎么了?”他状似无意,似是没有在意到女人的异常。 我粉红着脸,嗫嚅着摇了头的说了句无事。 “对了,我在长公主府邸和北定王府里面都安排了千机阁的人,你若是想调查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天鹰,等天鹰伤好了,我就让他来做你的贴身护卫。” 他细细的交代着,我打趣的说到:“你不会时时的在我身边吗?我要天鹰做什么。” 他心头一个搁楞,饱满的酸意伴随着他的话在床沿边散开:“我见不得你关心驸马的样子,你陪着驸马的时候,我可能不在你身边。” 他说完这话便轻轻的给我穿上了衣衫,我顺势的躺在了他的怀里,刮了刮他的鼻子,笑着说道:“看你这小气的样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赶尽杀绝 他炽热的眼神盯着我凌乱的衣衫,此刻他怀里的女人娇媚而慵懒,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就势的压下了自己滚烫的躯体,又怕碰到我的伤口,将我翻到了他的身上。 我看着他眼里饱满的情欲,啄了一口他的唇,两手的食指戳到了一起,带着商量的语气说到:“阿狸,我今天忙了一天了,很累了,睡吧,嗯?” 他滚了滚喉咙,大掌磨了磨我的腰肢儿,说了个好字,便随意的挥手灭了殿内的灯,将人满满当当的塞在自己的怀里,才肯闭眼。 我知道他没有睡着,翻了身面对着他黑暗下妖冶非凡的脸,虽然心底还在犹豫,却张了嘴的问道:“西北的兵符,你希望,希望谁去接替?” “我的希望有何用?女皇心中自有人选。”他将我的头按在自己的颈窝处,继而我才听见头顶传来这么一句话。 “你姐姐,来找过我。” 我气闷闷的话让他浑身都僵硬了,旋即听见他快速的问道:“那她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说,她不过是希望她的夫君能够再次得到重用,殷邵泽自从被贬官之后一直有些郁郁寡欢,而且他知道他的父亲是死在殷亮手里,心里一直难过,她有些看不过去,才来找的我,却也奇怪的紧,她居然丝毫没有提及你,她应该知道你叫我母皇赐给我的事情啊?” “殷邵泽确实适合那西北镇边将军的职务,兴许陛下会同意的。”他也好像没在意后面的那句丝毫没有提到自己的话,开了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而且殷邵泽绝对不会再帮助杀菁悦的,上次杀菁悦入宗人府,我听说他一次都没去看过。”我说着话同时也看着他的面色,他面上说不来的孤独,我笑了笑继而说到:“兴许你姐姐是怕母皇多疑,所以没有提及你吧。” 他轻声的嗯了一句,才复而又将我揽进了他的胸膛,说到:“只要殷邵泽待她好就行了。” “西北的将军有两个,一正一副,现在副将死了,我父亲的职位明早可能就被撤了,你母皇可能会让殷邵泽担任副将,那正将你觉得你母皇会选择谁?”他问完这话便盯着我,看的我有些不自在,我讪笑着:“每日朝堂上面站了那么多的武将,你不是知道谁是母皇的心腹吗?母皇定会在那里面选出最信任的一人。” “那可能会是梁杰吧,梁杰经验丰富,年轻时期也曾在西北做过副将,对西北比较熟悉,且曾在你母皇登基之初帮了大忙,十有八九是他了。” 我无言,牵起他的手,把玩着他的指头,缓缓的问道:“让你只做府里一男宠,你会不会心有不甘?” 龙少离几乎要脱口而出说不会,却还是沉默了下来,面色不是很好看,我却因为他的沉默而泛起细微的疼痛,继而自嘲的笑了笑,从枕头下拿出那一枚他送我的玉佩,递到了他的手心,缓缓的说到:“还你吧。” 他一怔,旋即语气里面带着恼怒的说到:“送出手的东西,我不会再收回来的。 我冷笑,旋即自顾的坐了起来,离开了他的怀抱,冰冷的盯着他说到:“龙少离,你会把这个东西交到我的手上,不过是因为母皇马上要收拾他们,你为了保全他们,也是为了保护你多年的心血,才会如此。” 他盯了我好一会儿才开腔的说到:“那权当是交易吧,你可以利用他们给你办事,但是你不能再来日稳坐朝堂之日,对他们赶尽杀绝。” 我微微一个沉吟,又听见他说到:“榕儿,连我都是你的,你还在怀疑什么?” “怀疑什么?我知道你在我去看驸马的时候,去看了你父亲,宫里到处都是母皇的眼线,现在母皇会怎么处置,我们尚且还不知道,要是让她的暗卫看到你在没有跟她言明的情况下私底下见你父亲,依着母皇那多疑的性子,怕是又要节外生枝,你到底还想不想保全你们龙家那么多口人的性命了。” 他一个停顿,还以为藏得很好,却不曾还是在她面前露了破绽,但是女人虽然激愤的话语里面囊括了她对龙家的维护之情,一把将人揽了下来的说到:“没事的,不生气了,嗯?” “生个鬼的气。”说完这话便翻了个身也不再理会身后的人。 暗夜中他细细的摸索着我的发,猛地靠近了说到:“既然榕儿精力还这么旺盛,不如我们发泄发泄?” 我心头的气因为这暧昧的话语散了大半,知道他的厉害,也知道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感受着他贴在后背身体的变化,我僵硬的转了头,讪笑着说到:“夜已经很深了,还是早点睡吧。” “不气了?”他漫不经心的唇已经贴上了我的锁骨,言语低沉。 “嗯嗯,不气了,不气了。”我立刻小鸡啄米的点了头,微微的将自己挪的离他远了些。 “那就好。”我以为他的动作还停止,却不想已经得寸进尺先脱去了自己的衣衫,黑暗中我盯着他足以让人血脉喷张的身材,看到了他肩头小寒刺的那一剑,有些微冷的手摸上了他的伤口,“这伤疤是不是褪不去了?” “嗯,嫌弃我身上有疤痕了?” 我微微一个撇嘴,说了句不敢。 他整夜还是终究没放过我,一早起来盯着脖颈处殷红刺目的吻痕,还有浑身的痕迹,看着他仿若吸饱了鲜血的魔鬼,此刻显得餍足而慵懒,咬牙切齿的问道:“这要是让人看见了,我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我的老脸都不要了,榕儿你就别叫唤了。”他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盯着我身上的痕迹笑的暧昧。 “你还有心思笑。”我盯着他的笑恨得牙根痒痒,赶紧的吩咐了人进来伺候,我要在母皇早朝之前找她。 外面的天色才微微亮,我穿戴整齐便出了门,盯着他说到:“别到处跑,我跟你保证你父亲定会没事,免得我母皇的眼线见你到处跑,反而会迁怒你父亲。” 我说完这话也没打算等他的回答,若是他会乖乖听话才奇怪了,我不过是想提醒他,要做什么事情,要避开母皇的眼线,不要中了圈套,否则本公主就白白起这么早了。 我才踏出我的宫门,便有两个太监火急火燎的到了我的跟前说到:“启禀公主,驸马尚且还未退烧,您快去看看吧。” “让太医去。”说完这话,我便甩开了他们,直直的朝着母皇的宫殿走去。 我好奇,微亮的宫墙下方,大监急的团团转,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公主,您可来了。”大监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转了头,看清了是我,连忙的走了过来,话语里面着急的不得了。 “方才,陛下着人去请您看望驸马,您为何还来这儿了?”我心头搁楞,急忙的问道:“母皇为何这么做?” “陛下的心思谁能知道啊,您还是赶紧顺了陛下的意思去太医院看驸马吧。” 我停了自己再往前走的脚步,猛地转身的问道:“母皇是不是知道了我一早会来找她?” 他一时间不敢看我的眼神,点了点头的说到:“所以奴才才过来提醒您啊,若是因为龙少离而得罪了陛下,公主,这可不划算啊 c” 我更加坚定的将心一横,快步的朝着养心殿走去。 天色已经有些亮了,我终究来的晚了些,母皇已经去了早朝,我焦急的等在议事房内,不知道母皇会怎么处置龙烈刚,按理而言,副将殷岑的死,母皇若是怪到龙烈刚的头上,谁都不能辩驳什么,最起码都能有一个疏忽渎职的罪名,而且龙少离一直被母皇忌惮着,真要收拾他们,谁能阻拦。 我孤独的坐在椅子上面的等着,房门被人推开,刚刚下早朝的母皇带着朝堂的凌厉之势披着晌午的阳光进了来,见到我还在等着,面色已经很是难看,讽刺的笑了笑的说到:“问吧,都替那个龙少离等了一早上了。” “儿臣着人备了早膳,母皇想必还没用,我们一起用点吧。”伴随着我的这句话,大监命人拿进来许多精致的早点,一切都摆好了,母皇褪去了那绣着五爪金龙的龙袍,坐在了桌子边,眼角些微的柔和了一会儿,却语气不怎么温暖的问道:“榕儿,你便这般不在乎驸马的生死吗?” “请母皇恕罪。” 她见我跪了下来,可能也心软了,抬了抬手的说到:“罢了,起来吃早饭吧。” 我坐在桌边,安静的吃着早点,她眉头一挑的问道:“等了一早上,怎么现在不开口了?” “母皇要儿臣问什么?”我抬了头,完全的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继而又接着说到:“儿臣很少在宫里与母皇一起用膳,虽然儿臣还有伤在身,但是却还是希望能够与母皇能多一些时间在一起。” 她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却并没有完全真的相信,却还是软了心肠,笑了笑,主动柔声的说到:“龙烈钢腿脚已经不便,朕封他做了三品的司仪,他年纪也不小了,给了个闲职安享晚年罢了。” 我舒了一口气,说了句多谢母皇。 “朕不过是不想你对龙少离难以交代罢了,朕知道你用保证龙烈刚的性命为由,交换了他的信物。”我手中的勺子因为这话而跌进了碗里,头皮都发麻的说了句:“母皇英明。” 她清浅的喝了一口粥,不甚在意的说到:“既然接手了他的千机阁和绝世楼,就不要还给他了,否则朕不会坐视不理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满心愧疚 她的这句话让我后背凉的厉害,听在耳里,从头顶一直凉到了脚心,说了句是。 她瞅了一眼我,许是我面上的面色让她放了心,她叹了口气,“吃过早膳去看看驸马吧,毕竟是你府里明媒正娶,如今又为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整天跟一个男宠在一起,惹人非议。” “是,不过女儿有一请求。”我放下了手里的早点,沉沉的跪在了她的脚边,她拧着眉头,若还是为了龙少离,那就真的不好收拾了,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清冷的问道何事c “儿臣请求明日回公主府,毕竟儿臣若带着驸马与龙少离在宫里住着,怕是不方便c”她的面色一松,点了点头的问了句:“可是朕听说在刺杀的前夜,椒房殿已经被烧了,怕是还没有修好吧。” “无事,府里空下来的院子很多,等椒房殿修好了,再让驸马住进去,也无妨。” 她放下了碗盏,让人收拾了,才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私底下没有去查是何人纵的火吗?还有此次的刺杀,还剩了一个刺客在刑部大牢,你若想亲自去审,便去大牢提人吧。” 我心头闪过龙少离那爱嫉妒小气却人神共愤的面庞,立时的说了句:“女儿无能,尚且还未找到纵火之人。” “驸马娘家的陪嫁被人拿着你的腰牌运了个干净不说,又敢只烧了驸马的椒房殿,榕儿,你纵着龙少离是不是纵的过度了些?”她沉稳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人猛地抽走,跌坐在了地上,垂着头不做声,继而才说道:“儿臣曾说过,一切不过是为了他背后庞大的势力,并未真的动情。” 她冰凉的丢了句但愿吧就坐去了龙椅之上翻看着奏折,冲我无声的摆了摆手。 杀鸢凌什么都能够猜得到,查得到,却唯独对这次刺杀的事情没有什么眉目,龙少离是不可能自己犯这么大的错误的,那么是谁?是谁要榕儿死,要驸马死,还要龙少离死? 悦儿是不可能有这个能力的,也想不了那么的周全。 我出议事房的时候,双脚有些瘫软,果然母皇她什么都是知道的。 大监见我面色不是很好看,立马的凑了过来的说道:“赶紧去看驸马吧公主,老奴已经备了轿撵,就在门口。” 我瞅着骄阳,只觉得心头的石头落了地,缓缓的问道:“龙少离离开过那间房吗?” 这个大监的心里一个搁楞,非怪陛下一定要他派人在早朝期间盯着龙少离,立时的回话说到:“未曾踏出过那房门半步,陛下这会子可能已经派人去送他回龙府与司仪大人团圆去了c还赏赐了许多的奇珍异宝给司仪大人,抚慰龙家呢。” 我无声的点了点头,如日中天的龙家,从今日早朝母皇踏入养心殿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复存在了c 带着复杂的心,去了太医院,看到驸马还在睡着,却已经退了烧,放了心,疲累的靠在了床沿边,昨夜整夜被阿狸折腾的没怎么睡觉,一早就紧张的去了议事房,这会子闻着房内淡淡的药草味,困意袭上了眼皮,闭着眼眸便睡着了。 “爹,孩儿不孝c”龙少离朝着龙烈钢沉沉的跪了下来,吓了龙烈钢一跳,赶紧的将人扶了起来的说到:“离儿不必如此,现在为父只盼着你与柔儿都好好的,就行了。” 他盯着老夫人的灵位也跪了下来,语气更加的深沉,里面夹杂了太多的懊悔和痛苦:“钢儿不孝,母亲去世儿子都没能回来看您一眼。” 说着便老泪纵横的将头磕的更深了些。 龙家的祠堂此刻一片安静,他们父子俩都没再说话,良久龙烈钢才抬起头的说到:“那公主知道孩子的事情,没有怪罪你么?” “怪了,但是父亲放心,没事的。” 他起了身,又将父亲扶了起来,说了这么一句c “离儿,为何你不听从你手下人的话,若是早在之前你去西北,陛下奈何不了你的,为何要这般?”龙烈钢开了门,感受着京都的阳光,只觉恍若隔世,对着身边的龙少离问了句。 不过因为:西北,没有她。 他静默着没有说话,宫里的太监还在等着,见他们出来了便跑了过来说道:“请龙公子回宫。” 龙少离放开了龙烈钢的手臂,不再多话的跟在公公的后面便走了,龙烈钢看着自家孩子器宇轩昂的背影叹了口气。 刘懿梁醒来的时候,坐在塌边的女人还在沉睡中,整个人显得安静甜美,盯着她洁白细腻的肌肤有微微的出神,手指透过她的发,鬼使神差的抚摸上了女人精致的面庞,尚且还没好好地感受女人肌肤的细嫩,便惊得我刹那间醒了过来,顿时浑身戒备,却在看到是何人的瞬间泻掉浑身的气力,紧张的抓起了他的手:“觉得怎么样了?” “好多了。” 他挣扎着要起身,我赶忙的给他理了理后背处的枕头,方便他靠着他有些微的恍惚,女人靠的太近,她浑身的馨香直直的冲入自己的鼻腔,忽然就这般的起了邪火,用胳膊顺势的搭上了我的后颈,我懵了一瞬间,我甚至都能看清他琥珀色的眼眸里面饱满的深情,此刻他的面上还有病后的苍白,却还是影响不了他的俊美,甚是惹人怜爱。 他的手臂用了力的将我往下面压,我不得已双手用力的支撑着床沿,面色有些囧红,两相对峙之间有太医进了来,见状又急匆匆的退了出去,还将开了一半的门给关上了,我盯着那门,满头的黑线。 两个人此时贴的极近,他的呼吸甚至都要喷洒在我的面上,我回了头的盯着他的眼睛,讪笑着说到:“饿了吧,我命人用人参入药的炖了些汤,你先用些,如何?” 他目光婉转,手上准备再次用力的将人抱进怀里的时候看到了女人锁骨处的梅红,如一朵娇艳的红梅骨朵,开的殷红刺目,直觉得碍眼,刹那间手上便松了力,点了点头。 “来人,端参汤进来。”我起了身,离了床边,坐的稍远了些。 我刹那间便恢复了清冷,讪笑的说到:“本公主还有事儿,待会儿再来看你。” 他也没做声,待人都走了才让阿至进了来,缓缓的问道:“陛下是如何处置龙少离的?” 阿至缩了缩脖子,看着床上自家的少主浑身阴鸷的气息,才拱了手的回到:“对于龙少李的越狱,陛下不仅没有怪罪他,还,还” 他没什么耐心,立刻的低吼了句:“还什么?” “还,还将龙少离正式赐给小公主了。”应声而落的还有他手里的碗盏,我还没进门就听见了碗盏碎在地面的声音,我不过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就出事了么?一想到这儿我一脚跨了进来,急匆匆的坐到了他的床沿边,慌张的问道:“怎么了呢?” 他暂时的咽下心头的苦涩,微微的用自己的右手扶着自己的左手说了句:“可能是胳膊上面的伤太重了,没拿稳就掉了下去。” 伴随着他的话,我心里的愧疚升起,驸马的武功不低,若是因为这个而再不能习武,那真是罪过大了,我微微的咳了一声,立时担忧的说到:“无事,太医说多养养就好了,我回头多给你弄些强健筋骨的药材来,你的手会没事的。” “多谢公主。”他依旧如同之前一般的温文尔雅,我的脑海里面却想起他那一夜拼死护着自己的情形,以及刚才那太医说驸马的手可能再也不能执剑的话语,心里泛起巨大的愧疚,牵起他的双手,缓缓的说到“明日我便去给你寻药谷里面的神医,你的胳膊会没事的。” 他一怔,低了眼眸闷闷不乐。 糟糕,太医可能没跟他说他的手兴许有问题了,我这么一说,肯定会让他心里难过,一时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他微微顿了顿,抓了我的手,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无比认真的说到:“为了你,哪怕失去了生命,也没有关系,更何况现在只是不能习武罢了,有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伴随着这句什么都可以不要,他手没怎么用力就将我搂近了怀里,本来屋内还有个阿至和一个伺候的丫头,见状纷纷彼此看了一眼就退了下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我闻着他身上的草药味,心疼伴随着愧疚从脚底升起袭上了自己的心头,罢了,我怀着满心的愧疚闭着眼睛躺在了他的怀里。 门被人猛地推开,我尚且还没反应是怎么回事,刘懿梁的唇便附上了我的额头,身后的来人盯着床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讥讽的笑了,浑身的气势收敛的干净,我没有回头都知道身后的人是谁,立时跟被捉了奸似的,立马的挣脱了他的手臂,从床上几乎可以说是弹了起来。 我起身,身后的男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一片玄色的衣角消失在门边。 完了,完了,那人又生气了。 我看了一眼驸马,他轻轻的捏着自己的胳膊,显得漫不经心,我的脑海中想起母皇的话,终究还是坐在了床边,让太医进来给驸马换药。 在太医将他身上衣服褪去的那一刻,我才看清他身上的手,身前背后都是伤口,有一条尤为明显,从肩膀一直划到了下腹处,伤痕蜿蜒可怕,我的眼眶蓦的就红了,心底的震惊不是假装的,看着这些伤口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有恃无恐 可是他的面色还是那么的平淡,只是微微的皱了眉头,似乎并不是多大的痛苦。 我微微的红着眼眶,从太医的手里拿过药瓶说了句我来吧。 伤口很深,我还能够看到里面翻出来的肉,伴随着已经结了痂的血迹,显得有些恐怖,我像阿狸昨夜给我上药那样轻轻的给他的伤口倒着药粉,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抹匀,“疼吧。” 他摇了摇头,眼眸子里面载满了笑意,又将另一边的衣衫褪了去,看到了他手腕上面的伤疤,就是这一刀,他那一夜被人一刀割伤了手臂,连手上的剑都没能拿住,他极有可能因为这一刀,而再不能习武。 我的面色因为愧疚胀的彤红,眼眶红红,鼻头一酸的掉了一滴泪,跟他说会没事的。 “嗯。”他的话语清浅,却让我心头有挥之不去的愧疚和难过,上完了药,我用手指勾去了我眼底的泪痕,冲他笑了笑的说到:“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办点事情。” “嗯c”他回答这话的时候在猜公主会不会去找龙少离去了,却在阿至来报告说公主去了牢房提人去了。 他有恃无恐的很,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出面,也没让身边的人出面,公主什么都查不到的,况且谁会相信这事儿会是自己做的,立时间放了心说到:“下去吧。” “什么都没说吧?” 我进了这昏暗的大牢内,四面挂满了生了铁锈的刑具,有沾着血迹的倒挂刺,还有被磨得发亮的皮鞭,许多刑具上面还有新鲜的血迹,一滴一滴,在地面形成粘稠的一滩,空气总有一丝散不去的血腥伴随着劣质煤灯的味道蔓延着,恶心的让人想吐,我眯了眯眼,看着这个几乎随时会死去的人,对着正殷勤的候在身边的京兆尹问道。 “是,嘴硬的很,身上也什么东西都搜不到c” 天气其实冷的很,但是这个微胖的京兆尹的额头上面有细密的汗,他什么都审不出来,陛下那边不好交代啊。 “去,给本公主准备些蜂蜜来。” 京兆尹只见这公主端坐在了一张尚且还算干净的椅子上面,面上的不可冒犯显得整个人更加风华绝代,气定神闲的,捋了捋鬓边温顺的墨发,冰凉的吩咐道。 他一愣,虽然不知道公主是要做什么,还是快速的命狱卒去拿蜂蜜来了。 “大人,将他的衣服剥了,再把身上的血迹用温水擦干净。给他吊一口山参,免得待会儿一口气没提上来,死了就不划算了c” 我瞅着那粘稠的一罐蜂蜜,看了看他浑身是血的身体又说了一句。 他不懂,却还是赶紧的吩咐人照做了,那些狱卒粗手粗脚,两个狱卒到了那人旁边,看了看我,仿佛是要确认什么一般的问道:“公主,是全部脱了吗?” 京兆尹忽然就瞪圆了眼睛,暗暗指责着手下的不懂事,那人是罪犯,敢当着公主的面问这样的问题,不是在找死是在干什么,立时出声的说到:“只脱上半身。” 我搅着蜂蜜,空气中立刻传来让人觉得粘稠的香甜气息,倒是上好的蜂蜜。 他被人一把用一盆凉水泼醒,他的眼睛此刻显得浑浊不堪,盯着我笑的瘆人,因为嘴里一直在源源不断的流血,此刻他的话语显得有些口齿不清,“是个美人,非怪值钱c” “大胆,敢言语轻薄公主。”刚才那个问话的狱卒此刻一个巴掌甩上了他的面庞,他却尤自笑的突兀,血水刹那间就流了下来,我微微的一抬手的说到:“全身都剥了,洗干净。” 他们的动作粗鲁,我甚至能够听见他的衣衫被活生生从血肉里面扯下来的声响,伴随着细碎的血肉,疼得他浑身都在发抖,却死死的咬着牙关,手捏拳头,浑身的肌肉因为疼痛而全部涨起,口里喘着粗气,在这牢房里面尤为明显。 饶是京兆尹此刻都有些不忍心的别了头,看到那公主还只是在搅着那放在斑驳桌椅上面的那罐蜂蜜,直佩服这个公主。 “公主,洗好了。” 我没有回头,缓缓的说到:“把他的胯间用布料遮起来。” 他猝了毒的目光直直的看向那个女人,说了句最毒妇人心。 我笑的很好看,他一时间有些痴了,却在意识到女人做什么的时候,恐慌瞬间袭上了他的脑门,女人在往他的伤口上面涂蜂蜜,这些蜂蜜粘稠而香甜,极容易引来蚂蚁,不出一个时辰,他便要承受万千蚂蚁啃血肉的痛苦 那些狱卒都呆在了那里,那个男人身上因为他们这两天的伺候,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烫伤,鞭痕,还有刀伤,那些伤痕因为刚才用温水洗过,此刻又有新的血液流了出来,只见那个此刻似乎浑身充满了邪气的女人在轻描淡写的用刷子在那人伤口上面沾着蜂蜜刷来刷去。 那些刷子本来是用来在罪犯身上刷盐水的毛刷,此刻用来沾蜂蜜也很好。 我仿佛是作画一般,一笔一笔画的认真,似乎是要完成一件完美的工艺品,不准任何人来插手,我听着他喉咙里面发出痛苦的声音,漫不经心抬了抬眉,笑的挑衅的说到:“最好快说,等你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说就晚了。” 他不吭声,我却透过他那个已经松动了的眼底看了出来,接着说到:“伤了本公主本就是诛灭九族的死罪,我知道你不怕死,却没有人能够抗得过被万千只蚂蚁啃噬的滋味,本公主比你有耐心,看谁能熬的过谁。” 我一想到驸马那浑身的伤,还有以后极有可能不能再习武,就满心的愤恨,对于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来说,不能习武该是多么的痛苦,却不过是因为要护我无虞 不找出幕后的人来,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可能你长年只晓得打打杀杀,不晓得蚂蚁白天会出来觅食这种小事吧,感谢你,让它们能够饱餐一顿。”我说完这话便停了动作,他的挣扎让我有些微的不耐烦,将那已经所剩无几的蜂蜜放到了桌子上面,缓缓的吩咐道:“本公主先去看看驸马,等有蚂蚁来了,再去太医院找本公主。” 一个狱卒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说了句是。 今日这个动作又刷新了他们对皇家人变态的认识,而涂抹蜂蜜这一招被牢头计入了刑罚里面最厉害的一种,一想到有那么多只蚂蚁成群结队的在自己身上啃噬,就不寒而栗的抖了抖身体。 正午时,外面的阳光正好,慵懒而温暖。 我正缓慢的回太医院,看到驸马又在睡觉,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探了探他的额头,见人没发烧,又给他掖了掖被角,便出了门。 听到门被关上的刘懿梁睁开了眼,继而又若无其事的闭着眼睛假寐。 我去了昨晚与阿狸见面的凉亭,白天看来风景倒是好,阳光下的湖面显得波光粼粼,晃的我眼花,索性的闭了眼,思考着龙少离去了哪里。 也是怪,我才闭上眼,面前的阳光就让人给挡住了,我眯着眼睛,看见了前方一脸难过的龙少离,赶紧的一跃而起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讨好的笑道:“刚才去哪儿了呀?” “哼~”我听着这傲娇的一声哼唧,头皮有点发麻,撒娇的摇着他的胳膊,狗腿的说到:“别生气了嘛?” 他傲娇的坐在石凳子上面,语气虽然高傲却依然让人觉得委屈巴巴的:“再让我看见你跟驸马抱着,我要你好看。”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了底,立刻打哈哈的说到“我不好看,阿狸好看,你最好看了。” 女人笑的灿烂,虽然面上带着丝丝的讨好,却依旧不影响她给人的惊艳,立时顺手揽上了我的腰肢儿,一个用力便拉的我坐上了他结实的大腿上面,我慌张的就要起来,这要是给人看见了,脸就要丢的满皇宫都是了,趁着驸马受伤之际,与男宠在花园里面卿卿我我的,这传言实在不好听。 “再动,我就在这儿要了你。”动什么动,本来还只是想抱抱,她一挣扎,欲望又涨起来了,暗哑着嗓子,给了我一个警告。 “” 我浑身有些微的僵硬,眼神到处瞟着,深怕有人看见了,宫里人的舌头一向厉害,稍微传出点什么流言就不好了。 “怎么?担心传到驸马的耳朵里面?” 他的话语里面有些不满意,我讪笑着:“哪有的事,不过是怕人传本公主重色就不好了。” 那厢的那个狱卒不晓得此时该不该过来,跟身边的人嘀咕的商量到:”你去,你去叫公主来,我给你半两银子。” 那人立刻的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碎叨叨:“不去,不去,那个公主变态的很,万一惹恼了她就不好了,我不去。” 他一咬牙,拽着身边的人便一起走了过来。 龙少离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便将我的腰肢儿放开了,我的腰间一松,我便立刻的坐了起来,面色微红,看到了后方刚才大牢里面的两个狱卒,眼神飘忽的看了一眼他,才咳了一嗓子的问道:“是不是有蚂蚁了?” “嗯,今日阳光好,已经陆续有许多蚂蚁了。” 我嗯了一声抬脚便要走,又想到了那桌子边上的男人,咳了一嗓子的说到:“要不然你先回公主府去吧,我过两日,等驸马好些了,再回去c” 他傲娇的甩了甩袍子的说到:“好歹与驸马以后是要住在一个府邸的人,我先去拜见一下驸马吧。” 说完便大踏步的朝着驸马的房间走去,我眯了眯眼,也不多想的去了牢房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求死无门 还没进去我就听见了他恐慌的嚎叫,勾了勾唇,他的模样差点让自己当场就吐了出来,密密麻麻的万千只黑色的蚂蚁沿着他的双腿往上,我头皮发麻,浑身都凉了起来,牢房内一片安静,只他一人哀嚎的声音,他见我来了,立刻恐慌中带着哀求的说到:“求你了,杀了我吧。” “跟你接头的人是谁?有何特征?多少钱买我和驸马的命?为何选在龙烈钢即将回京的时候刺杀?” 我一时间也不敢看他,忍着体内上涌的恶心将心里准备好的问题快速的问了出来。 “十万两,十万两绑架你,没说要您的命,也没说要驸马的命。” 他的双腿剧烈的颤抖,却发现腿上的蚂蚁怎么也抖不干净,已经爬满了他大半的躯体,细细密密的啃噬,不是很剧烈的疼痛却让他如此一个硬汉开口求着人给他一个痛快。 一众狱卒听着他的哀嚎,又看向那地面越来越多的蚂蚁,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来,一时间真是同情这个男人,劝到:“还有其他的问题,你赶紧回答了。” “不知道了,其余什么都不知道了c”他看到了蚂蚁已经爬到了他的脖颈处,只觉得那个女人的身后好像站着魔鬼,虽然女人还是那么的漂亮,仪态万千,却告饶的说到:“真的,其余我什么都不知道。” “十万两不是小数目,若是事成,怎么拿给你们?” “那人说,说,说,银票会放在,放在” “放哪儿?”我抿着唇,万分妖娆的转了头看着他,凌厉的问了句。 “放在京都的罗衣坊,罗衣坊放着衣服的库房里面,我一万两的定金就是在那里拿的。” 听到罗衣坊的时候,我承认我的心不知道为何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肿胀的厉害,浑身都是冰凉,才继而开腔的接着问道:“其余的钱也是罗衣坊的库房里面拿?何人接应?” “无人接应,库房的钥匙,钥匙,是一枚蒲公英的铁牌。” 闻言的我缓缓的从怀里掏出那枚冰凉的铁牌,沉声的问道:“是这个吗?” 他没说话,就只是点了点头的说到:“求你了,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其余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拧着眉头,罗衣坊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谁,我从来没有去调查过,一时间陷入了沉思,缓缓的吩咐道:“用热水把他身上的蜂蜜洗掉。” 那人一听这话,惊讶的抬了头,还以为这公主又要想出什么怪异的招数来,立时的喊道:“公主,求您了,您还是杀了我吧。” “废什么话,不想死就闭嘴。”立时就有人用冒着热气的水往他身上泼去,那些蚂蚁立时就被水从他身体上面冲了下来,他立时觉得舒坦多了,饶是他心脏好,一想到刚才那种场面,简直真的想要死去,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别叫他死了,本公主会再来的。” 那些狱卒见我要走了,都放下了手里的动作,说了声是。 “公主。”我出来,看见绿姬站在门外,见我出来了,眼泪汪汪的跑我身边跪了下来。 我心头一痛,绿姬的脸 “走,我带你去太医院,不会让你留下什么疤痕的。”我曲着身体,蹲在她面前,眼眶一红,鼻子一酸的,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太医院走。 她的泪珠子哗哗的滚了下来,晶莹的泪水划过她脸上那条疤痕,虽然已经上了药,但是却还是显眼到了极点,女人的脸何其重要啊。 “会没事的。” 她此刻惴惴不安的叫我按在桌子上面坐着,不受次伤,还不能知道公主对她这么好,立时又眼泪汪汪的。 “别哭了,太医说你脸上的疤痕不过一个月就会好的,却不能沾水,更不能流泪了,否则会容易留下疤痕的。”我接过太医递过来的药,他说这是太医院去除疤痕最好的药膏了,轻轻的递到了她的手上,接着嘱咐道:“早晚净了脸之后,轻轻的涂抹一点便好,记得不要乱吃什么辛辣刺激的东西,知道么?” “奴婢多谢公主。”她跪在自己的脚边,我连忙将她扶了起来,盯着她红彤的眼眸,把她有些粗糙的手牵起,缓缓的说到:“幸好,你没事。” 我带着绿姬去了太和宫,吩咐了她可以多多休息,若是不想太多的人看到,可以不用出门的。 她静默的坐着,见我要出门了,又跟了过来。 “怎么了?” 她嗫嚅了一下的说到:“府里面的人大多都死了,青柳青阳两护卫受了重伤在府里养着,之前椒房殿也被烧了,现下府里一片混乱呢,若不是王爷派了兵看守着,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呢。” “知道了。”我冲她笑了笑,浑不在意的说了这三个字。 我要出门,见她执意要跟着,却还是无奈的将她放在了太和殿内,缓缓的说到:“待会儿若是龙少离回来了,便让他在这儿等我。” 说完这话我也没注意到绿姬震惊的眼神,掩了门便出去了。 我独自去了万兽园内,牵过雷驰,缓缓的朝着太医院走去。 那厢的太医院内,驸马还在喝着苦的倒胃的补药,缓缓的对着身边的男人,开门见山的说到:“狸公子倒是可以不用藏着掖着了。” “托您的福。” 他们两个人都明白这句托您的福是什么意思,刘懿梁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如此的敏锐,这件事情说出去没人会信,甚至连陛下哪怕在公主府内安插了那么多的眼线,都不知道是自己所为。 “好说,以后同处一府,多多关照。” 他淡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傲慢,一挥手便关了所有的门窗,缓缓的开口说道:“十二月初八那一日夜间,新婚洞房花烛之时” 他的话还未说完,刘懿梁阴鸷的扫了矮桌上面的碗盏,兵兵乓乓的碎了一地,声音刺耳至极,我尚且还再离门有些距离的时候就听见了,担忧驸马出了事,几乎是用了蛮力的推开了门,见驸马面色不善,瞪了眼阿狸。 驸马见人一进来就看那个龙少离,更加的生气,却也不好发作。 我立刻的奔到了驸马的床前,焦急的问道:“是不是胳膊疼了?” “榕儿,我心疼。” 我没想到这刘懿梁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不晓得该做些什么比较好,对着身后的男人说道:“你先去太和宫吧。” 龙少离似乎也愣住了,旋即更大的恼怒袭上了心头,把袖子甩的哗啦啦响,浑身的怒气,眼神仿佛想从女人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却见女人没有丝毫收回什么话语的意思,怒极的走了。 “今天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轻轻的剥开了他的衣衫,没有一丝看到他身体的羞怯,看了看他已经在恢复的伤口,张嘴的问了句。 “好多了。”他的语气始终闷闷不乐,我缓缓的问道:“狸公子拿走了你的陪嫁,刘家给你陪嫁了多少京都的商铺啊?” 他楞了一下,笑的诡异,我却没有注意到,听到他说完了所有的商铺都没有听到罗衣坊三个字,松了口气,却对他们刘家的财力感到震惊,说他们掌握了半个京都的经济,一点都不算过分。 “你们汴草堂里面可有好的药材,我去给你拿。”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我的手心,传来酥麻的痒,想抽回来又觉得突兀,才听见他说到:“汴草堂里面没有什么好的药材,国公府有,不过想必我父亲会托人送到宫里来的。” “好。你好好养伤,我回头再来看你。” 说完这话,我便松了他的手指,冲他笑了笑,转身便走了。 刘懿梁见人走了,也肯定了她要出去做什么,立马的挣扎着起了床,虽然心中犹豫再三,却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信。 我没有急着要去管那个龙少离的事情,牵着雷驰一个人便出了宫门。 天彻一直跟在公主的身后,又看了看身边的主子,此刻的龙少离丝毫不知道女人出宫去调查他的罗衣坊去了,眼眸里面还尤自的喷着火,给天彻吓的没敢说话。 “调查清楚了是什么组织的吗?” 他开了腔,他不会允许刘懿梁那样的人在她的身边,刘懿梁这次能够这样,随时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将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所以他需要他手中的势力来为她除去刘懿梁,却不想就是因为这样而使得那个现在独自远去的女人彻底的误会了他。 “那个组织查到了,名字起得鬼里鬼气的,叫做鬼门关,一向心狠手辣,接到的任务都是送人下地狱,所以才叫做鬼门关,却因为这次的任务而全军覆没。” “鬼门关?”他心里默念,才开了腔的问道:“与那个铁牌有何关系?” “没查到。”他低着头,整个组织都灭了,但是东西却查不出来是哪里的东西。 我再一次出现在罗衣坊热闹的庭门前,将雷驰随意的放在了门口处,拍了拍它,示意它在这儿等我,便抬脚进了去。 二楼的那个胖掌柜一向眼神精明,笑呵呵与人谈生意的时候看到了下方那个女人,立时的从藤椅上面起了身对着身前的人说了声不好意思失陪一下,便蹬蹬的下了楼。 “小姐,好久还没来,最近可还好啊?” 我转了转眼珠子,面色清冷的可怕,看着他献媚的笑,这掌柜的八成以为我今天是来送图纸来的吧。 “掌柜的,可否带我进库房看看?我需要选一匹上好的料子裁制冬衣。” 许是我的语调过于清淡了些,掌柜的见我面色不善,甚至有些阴鸷,立时也收了微笑,将我往后院领。 他不知道为何在刚走到后院的时候,突然止了脚步,我心中顿生警惕,笑着问道:“怎么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春宵一刻 “库房里面没有啥好料子了,小姐您需要什么料子,言语一声,小的命人给你弄来。”他满脸的堆着笑,我却冷哼,漫不经心的说到:“你还想不想长期合作了?” 商人重利,他没再说话,带我到了一处厚重的门前,我诧异的问道:“不过一库房,为何守卫如此森严?这个门怎么做的跟城门似的,非要合两人之力才能推得动吧。” “小姐说笑了,大老板的意思,我们也不过是照办罢了。” 说完这话,我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铁牌,瞳孔猛地收缩,几乎是瞬间看清了那上面的图案,果然与我怀里的团一模一样。 “倒是别致c”这四个字听在这掌柜的耳朵里面总觉得好像是猝了毒一样,他呵呵一笑的说到:“那是,这钥匙是最近才换的,前几天我们这儿遭了贼,才换的。” 我听着他口里的这句遭贼,眸光一闪。 他同一个一直跟在身后的人将门吃力的推开,我一脚踏了进去,在库房的料子里面翻来翻去,却始终没能翻到那人所说的银票,不由得觉得气恼,是不是早就被人转移走了。 我甚至都没有跟他在寒暄什么,抬脚快速的出了门,牵过雷驰便朝着殷府而去。 殷邵泽可能没想到我会来找他,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我的意图,疑惑的看着我,却不缺了礼数的将窝好吃好喝的供在那里。 “不知道公主来,有失远迎,公主谅解。” “让他们都出去,本公主有事情要跟你商量c”他听着窝清冷又干练的话语里面还夹杂着一丝着急,立时让所有人都手脚麻利的出去了,又亲自关好了门,才看向我。 “西北的副将,我已经跟母皇提过了,让你去担任,到时候你可别让母皇失望了。” 他听到这话就猛地怔愣了,直觉不可能,还没想清楚什么东西,就又听到窝说到:“不过作为条件,你得帮我查出罗衣坊的背后老板是谁。” 他微微沉吟,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罗衣坊是龙少离的场地,却觉得怪异,缓慢的问道:“罗衣坊不过是一个商铺,难不成与这一次公主府里面的刺杀有关么?” 我笑的嗜血,冷笑的说到:“自然有,否则本公主这么忙,才没空管一个商铺的事情。” 他却觉得不可能,龙少离是不可能刺杀公主的,自从他查到龙少离就是阿狸的时候,就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他抬头看了我四周,才缓缓开口的分析道:“听说当日公主受了很重的伤,那些亡命之徒倒是不怕死的,您都跑到宫里去了,还敢追杀您与驸马。” “本公主没事,倒是驸马受了重伤。其实本公主很是奇怪,按理说那人花了十万两银子只是绑架我,却对驸马处处下了狠手,我实在想不通背后人的目的是什么。” 殷邵泽心里听着这话,几乎要推翻刚才自己心里的想法了,龙少离的财力他是信的,只是绑架公主,却杀驸马,这分明是为了得到这个女人而做的刺杀啊,况且龙少离的手里势力,所有的人都忌惮的很,能把事情控制的这么好,非他不能啊c 我见人不说话,吹了一口茶水的说到:“时间不早了,我得要回宫了,最多一个月母皇便会派你去西北,你记得在这之前将这件事情尽快调查清楚。” 说完这话我便放下了茶盏,抬脚就要出门c “我知道罗衣坊是谁的场地c”他的话叫我猛地顿住了脚步,停在了门边c “是左相龙少离的,是他以阿狸的身份在京都开的。”殷邵泽起了身,看着我明显在等着他下文的意思便接着说到。 我的全身却因为这句话而僵硬,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扶到门上的手放了下来,极快的转身,不可置信的问道:“确定?” 他点了头,却让我浑身的寒毛倒竖,几乎是咬着牙的再一次问道:“确定?” 他又点了点头:“本来官员不许经营民间商铺,所以龙少离虽然身负官职却还是以阿狸的名义在京都其实有很多商铺,京中最大的钱庄,国运钱庄也是他开的,还有”,他说的仔细,我却恐慌,夺门而出,啪的一声关了门便走的干净。 此刻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我骑着雷驰便朝着那龙少离的大本营奔去,心里慌的厉害,总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不是阿狸做的,但是脑子里面却是一团浆糊,心里乱成了一团麻c 不可能是阿狸的,我心里告诫了自己一万遍,他怎么可能是如此杀人如麻的恶魔,又怎么会因为嫉妒而伤我府里那么多条人的性命,甚至刘懿梁差点便死了。 夜风中,我吹了许久的冷风,才勉强的让自己心绪稍微的平稳,站到了狸园的门前。 “公主刚从殷府出来,出来之前去了罗衣坊。”天鹰此刻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将刚刚在罗衣坊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他听着听着心里就升起一股难过。 榕儿,你若是信我,就应该相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哪里舍得伤你 。 他的眼眸里面载满了痛苦,抢先一步到了那里,站在那写着狸园的匾额下,朝我微笑的伸了手。 我丝毫不意外会在这儿看见他,跟他说让他在太和宫等我,他会乖乖的等着才是奇怪了,但是我终究没有那么相信他,毕竟曾经他瞒着阿狸的身份瞒了那么久,他会欺骗你,用他那张早就藏在你心里的脸。 我冷冷的审视着这高大气派的府楼:“倒是气派的紧。” 他嘴角一抽,缓缓的说到:“来,进来,我给你做一下介绍,将这儿正式交到你手上。” 我舒了一口气,从马上跳下,入了他的怀抱里面,轻声的说到:“好累啊今日一整天。” “怎么不找我帮忙?” 我一愣,讪笑着说到:“以为你还在生气嘛。” 他不可置否的憋了憋唇角,将我揽到了自己的臂弯之下,将人带了进去。 两个人相扶着进了这狸园内,暮色下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这一切,电自从领了命令之后再这儿等了好几天,早就知道这栋府楼不一般了,却不曾想还是左相的地方,那个左相被挑了那么多的势力,但是却好像总是除不尽一般c 他急匆匆的入了宫,消失在黑暗中。 “确定那个是龙少离本人?” 女皇的话语里面几乎有些残忍,电虽然知道陛下要做什么,却还是点了头,说到:“现在公主也在那里,属下可以确认那就是龙少离本人。” 杀鸢凌看着手中那个刘懿梁送过来的书信,信很简单,她不过一眼便扫完了内容,卷起来放在火舌上面,不一会儿便成了一团灰烬。 “那便去吧。”伴随着这句去吧,风雨雷电四人带着两千精兵,齐刷刷的等着陛下最后的命令。 风雨雷电四人并没有等很久,就听到陛下最终还是暗沉沉的发了命令,伴随着她的这一个近乎无情的命令,今夜的京都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他们都接了命令的准备跨马而去,风回头,跪下,拱手的问道:“龙少离如何处置?” 杀鸢凌眯了眯眼,盯着那放在勤政爱民牌匾之后已经放了许久的圣旨,缓缓的说到:“杀无赦。” 风心里震惊到了极点,却还是领了命令的走了,但是他并没有急着将杀无赦这个命令跟另外三个人说,垂着头,一路上第一次觉得任务如此的沉重。 此刻还在房内细细说话的两个人并不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温存 “你的意思是觉得这些是驸马自导自演的?”我从他怀里抬起头,双手还环在他的腰间,狐疑的问道。 “嗯,天彻看见在刺客进入公主府之前,有黑影进了沐雪苑,但是因为当时事情紧急,他没来得及说,顾着你的安危,便立马的到牢房里面来告诉我了c”他说完这话,就停了,见怀里的我端着认真的脸仔细的听着,才又开了腔。 “而且,榕儿,你不是说是驸马让你往宫里跑的吗?恰好叫你母皇将我越狱的事情逮个正着。” 他说的认真,我却恶寒,还是不相信驸马会做这样的事情,疑惑的开腔:“可是他差点死了的,而且手臂受伤过重,兴许以后都不能练武的。没有必要,为了除掉你,而会将自己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吧。”我狐疑的声音渐渐小了,带着丝不知道为何升起的气闷,压抑而难过。 他不能辩驳,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猜测的基础之上,却没有什么实证,刘懿梁这件事情做的太干净了,一点点都查不到。 而且刘懿梁做的太绝了,对自己太狠了些。 正是因为他对自己都那么狠,对旁人又能宽容到哪里去。 就是因为这个想法,他龙少离一定要为怀里的这个女人除掉驸马。 而且那个蒲公英的铁牌,不过是要榕儿将目光怀疑到他的头上罢了。 还挑拨跟媳妇儿的关系,更是不能忍了。 “虽然没有实证,但是榕儿,你以后不要跟他走的太近。” 我一愣,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到:“真不知道你这话说的是为了我的安全,还是完全要满足自己的小心眼。” “哼,本公子就这脾气,就是小心眼,公主还是早些适应的好。”某男傲娇的别了头,别扭的样子真真是可爱。 “碍,真拿你没办法。”我亲昵的圈上了他的脖颈,说完这话便附上了自己的红唇,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将他压在床上,形成我上他下的姿势,一缕墨发顺势的垂下,安静的搭在他的肩膀,他此刻的眼眸里面似是含着化不开的温情,盯着我的眼睛,红唇轻启的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血洗狸园 说话的同时还用大掌摩擦着我的腰肢儿,我的脸红的彻底,被他露骨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咳了一声的说到:“驸马是母皇的爪牙,怕是要借母皇的手对付你,你还是想想折的比较好。” “你不护着我么?我可什么都给你了c包括我的人,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 他挑着眉头,情话说的贼溜,臊的我红了脸,但是那句我的心还是让我颤了颤,一想到自己之前总是认为他外面是否同样有人的担忧,就觉得好笑不已。 “自然护着你。”说完这话我便想起身,身下男人的身体变化我能清晰的感觉到,立时觉得咯的难过,全程的脸色都是红彤彤,他却没给女人机会,拉下我,极其认真的说到:“榕儿,你真的会护着我吗?” “自然,谁让我那么爱阿狸。” 说完这话的我心里仿佛是放下了什么,整个人无比轻松的摊在他的身上,眼角快速的划下一滴泪,隐没进了他胸前的衣袍上面,透过那薄薄的衣衫侵入了他的胸前:“曾经不懂你为何总是在府里消失了,我找不到你的时候很难过,吃不下睡不着;从宫里出来的时候,烦心时候却找不到你来跟我聊聊天,心里也空虚的很;雷驰走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前言不搭后语,但是他静静的听着,手指一搭一搭的把玩着我的墨发。 房内的二人互诉着衷肠,风雨雷电四人已经带着御林军齐刷刷的逼近了这狸园。 那两千密密麻麻的御林军,坚定不移的朝着目的地奔来。 龙少离渐渐的似乎觉出了异常,但是怀里的女人目光懵懂而无辜,他立时甩了头,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已经将满腔的信任和所有势力都交给她了,她那么爱自己,是不会要了这手下人的性命的。 那都是他一手精心培养起来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感情的,把这儿交给她,他不是舍不得那些所谓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势力,而是他手底下的那些人。 女人的手臂还圈在他的腰身上面,他自小孤僻惯了,大掌缓慢的摸着女人柔顺的发,默念道:“兴许这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值得你去信任,值得你用一切来呵护她的前程似锦,以保全她面上每一次看见自己时都能够出现的清浅笑容。”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他狸园一共八十多人用鲜血告诉他,现实只会给他狠狠的一巴掌,他苦心经营多年的王国,终究因她的到来而覆灭。 狸园里面的人见到自家的主子将公主带了进来,还说出以后都听公主吩咐的话,下意识的觉得他们狸园便不会再成为官府的眼中钉了,况且过几天就要年下了,便都有些放松了下来,不似往日一般的死气沉沉。 他们大多都是孤儿,无父无母,是龙少离一手养大,一手培训,给了他们安定,对主子只有绝对的信任,主子信任的人,他们也会当做半个主子来看待 天彻慌忙的推开门的时候,我还在龙少离的怀里,蹙着眉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御林军来了,已经到了楼下了,快要冲进来了。” 我猛地坐起,浑身都散发着恶寒,不过须臾间便明白了:母皇,骗了我。 我转头,身侧的男人喷着火的眸子看着我,里面载满了怀疑,看了我一眼便率先走了出去,这一切几乎在瞬间完成,但是我却仿佛被他冰冷的目光凌迟了一个世纪,那里面看向我的目光不再含着温情,满满都是怀疑与失望 他眯着眼睛看着走在最前方的风雨雷电四人,以及跟在身后密密麻麻却整齐划一的御林军,赶紧的吩咐道:“快,让他们从后门撤走。” 我赶紧的跟了出来,在看清下方的情形之时浑身的寒毛惊起,他看了过来,果然他的眼眸里面载满了怀疑,缓缓的说到:“我答应了你,也把所有都给了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我没有这么做。”我知道我的辩解苍白无力,下方已经传来了他手下们被杀的措手不及的哀嚎,浓郁的鲜血气息刹那间就充斥在这狸园内,他甚至都没听清女人说了什么便直接从三楼飞了下去,刹那间便站在了门前。 他尚且还未站定便从腰间抽出了软剑,齐刷刷的斩断了向他刺来的长枪 带头的风见到龙少离来了,立时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将陛下的命令说了出来。 “陛下有令,龙少离,杀无赦。”风稳稳的坐在包着铁皮的高头大马之上,冰冷的说出这句话便一挥手让剩下来的三个人朝龙少离奔去 就这十个字,我在刚刚跑到门口时候听清了,立时的用身体挡住了风雨雷电四人即将踏入狸园内的铁蹄。 龙少离冷冷的盯着我,那双眼睛看的我整个心都沉到了谷底,这一次不同以往,我觉得我要完全的失去这个男人了,我的身边到处都是他手下们的尸体,血流成河,伴随着雷声,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雨中他一个人与余下的三个护卫缠斗着,我的心痛到无以复加。 “公主。” 他停在了我的跟前,为难的喊了一句。 “你们怎么会知道这儿的?”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此刻四周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刀剑刺入血肉的声响,风看着雨中那个虽然纤细却坚定的身影,甚至都生了故意放过龙少离的心思,但是却不过须臾。 今天人多眼杂,故意放过龙少离,陛下会杀了他们四人的。 龙少离已经无法分神的在看雨中的女人在做什么,陛下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以一对三,他的动作不似以往那般的灵巧到看不到身影,皆是因为他心里在分神的思考着,但是他身边的暗卫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身边,鲜血伴着雨水,刹那间鲜血便染满了狸园,气味浓郁的令人胆寒 这儿除了他的人,便只有那女人一个人知道啊。 她终究是要尝一尝让他从云端跌落的滋味么?方能罢手么? 她已经做到了,他终究是没能逃过那四人的联手,他会束手就擒完全是因为他还挂念着他尚且还在龙府的父亲,挂念着殷府的姐姐,风雨雷电只听命于陛下,陛下要他死,他若逃了,父亲和姐姐都不得善终。 但是那个雨中尚且还独自站在那儿的女人啊,她为什么,为什么出卖自己。 “为什么?”天彻负了伤的站在我的身边,手上还在鲜血淋漓,却还是抓紧着手中的剑,眉头却皱的死紧,几乎是咬着牙的问道,似乎不问出个为什么决不罢休, 我失魂落魄的站在这四周布满了鲜血和尸体的台阶,无措的看向那个已经被风收了武器的男人,他就那么的淡漠,眼眸里面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感情,甚至连只字片语都没有,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我和他之间仿佛隔了万水千山,隔着彼此再如何都走不到一起的距离,再也不能回到从前,刚才的温存似乎还在,却终究越走越远,最终只是成了记忆里面极浅的一道风景 “陛下命令,不得不从,公主谅解。” 风见龙少离不再反抗,立时的下命令将所有的人都抓了起来,才走到了我的跟前,缓慢的说到。 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一个小孩子来,眼眸泛红,手上执着匕首就要朝我刺来,风雨雷电四人好像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但是奈何离的太远,暗叫着糟糕,公主受伤,不好交代啊。 小孩约莫十岁,眼神凶狠仇恨,手法凌厉至极,朝着我的胸口便要刺来,龙少离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身影快到任何人都看不见却终究是晚了一步,锋利的匕首当着他的面刺啦便刺进了我的心脏,准确无误。 疼痛刹那间席卷了全身,鲜血极快的蕴湿了我的胸膛,逐渐在胸腔处开出一朵妖冶艳丽的花朵,伴随着雨水,渐渐的湿透了我的全身,似乎是才从血池里面沐浴出来一般,身体软软倒在龙少离怀里的时候,匕首还插在胸膛 龙少离带着极凌厉的掌风将人推开,风心惊,这龙少离的本领若是真的想逃,该是他们四人联手都不能够做的到啊。 “离哥哥,她害了这儿所有人,她就该死。”那个小孩似乎没明白,龙少离的一掌震得她五脏六腑生生的疼,跟都要碎了似的,虽然此刻已经被人压了起来,却还是大声的喊着。 天鹰和天彻却并不这么想,那个女人若是死了,那才是真正灾难的开始。 我在晕过去之前听到这话却笑了,却笑的凄惨无比,附上他面庞的手摸着他的面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口中伴随着鲜血微微的喃呢着。 龙少离附耳下来,手尚且还捂着她体内往外涓涓的鲜血,看着她浑身的鲜血,第一次如此的手足无措,失去了所有的理性和睿智,清晰的听到了那极其清浅的一句:“阿狸,我没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药石无医 他信,刚才楼上他听到的那句我没有这么做,他就信了她的话。 龙少离忽然就笑了,疯狂的大笑,是他,是他教这个才捡来不过一年的孤儿,该如何快速的出剑,手腕处带着多大的力道,刺进哪里才会让人一刀致命 我甚至能够体会到他好像与我一样心如刀绞的疼痛,终究不能再说出一个字,附在他俊美妖冶面庞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躺在他的怀中,合上眼眸,了无生机 “主子,带公主去鼓楼c”天鹰和天彻不过对视一秒,就晓得了该如何做,只有公主在手,主子才有命活下来,鼓楼是他们最终的场地,那里集中了龙少离所有培养的杀手,全国的情报,珍贵的药材,以及不知道比那个刘懿梁多了多少的钱财,也只有那儿才有可能救回这公主的命。 雷驰奔了来,立时间场面更加的混乱了,刚才还被抓的人拼命的挣脱压着他们的官兵,捡起地上的刀剑,又与御林军开启了新一轮的厮杀,奈何今夜的御林军来的实在太多,他们死伤大半,没能跑掉的全都被抓了起来。 风预备执剑而上,电扯了一下他,迎上他看过来狐疑的目光,缓缓的说到:“再耽误下去,公主就死了,让他带公主走吧。” 电的心里几乎说的上是懊悔了,他是否做错了,是否不该如此告诉陛下这个地方,第一次他觉得作为一个暗卫来说,他做的一切是错的。 风到底也没能狠得下心来,看着那公主浑身都是血,明晃晃的匕首还插在身体上面,看着两个人上了雷驰的后背便疾驰的不见了踪影 但是刚才最后一眼,龙少离看过来的目光让他们觉得森寒不已,却终究还是罢了手,任由两人消失在雨中。 天鹰和天彻见主子跑了,立时的就准备要往龙家跑,通知龙烈钢赶紧走,但是风雨却在心烦意乱的同时手脚不含糊的将所有的人都抓了起来,天鹰和天彻心里焦急,若是那陛下要对老爷如何,老爷出了事情,怕是主子接受不了。 一行人都被压入了大牢,他们四人心里沉重到了极点,不想此刻面对陛下,现在公主生死不明,他们要怎么交代。 “怎么样?龙少离是不是跑了?” 杀鸢凌一直在书房内等着,期间见其他大臣的时候都是心神不宁,总觉得出了什么她掌控不了的事情,见这四个人都一脸晦暗的进了来,马上开了腔的问道。 四人齐刷刷的跪下,带着无言的肃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杀鸢凌渐渐的从椅子上面站起,似才沉睡而起,带着毋庸置疑却颤抖的语气问道:“是不是榕儿出事了?” 她亲眼见着他们点头同时说的话:“有人将匕首刺进了公主的心脏。” 这句话吓的杀鸢凌跌在了椅子上面,脸色凸的就白了,心里极大的懊悔盘起,反问的垂问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良久她又接着问道:“龙少离带她去哪儿了?” “鼓楼。” 电皱着眉头,陛下与龙家之间的仇恨怕是要解不开了。 “去查,查鼓楼的地址,另外,一定给朕查清楚,榕儿到底如何了。”她有些焦急,继而才好像是想通了什么的说到:“把龙烈钢给朕关到天牢里面去。” 他们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才领了命令的准备下去,却又听见陛下问道:“是如何发生的?你们当时在做什么?” 风听着这质问的语气,心头凉了凉的说到“龙少离培养的一个杀手,才十岁的小孩子,趁我们不备” “十岁?十岁的孩子你们都拦不住?”她此刻有些暴怒,完全忘记了是她下的命令,明明知道这个命令会伤及她们母女的感情,也可能会伤及她的身体,她却还是自以为的为她好,而做了如此的决定。 他们又齐刷刷的跪下来说着请罪的话,她却暴怒的让他们都滚。 “确定那公主死了?”北定王阴狠的微笑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下显得有些恐怖,听着手下人的报告,暗沉沉的问着。 外面的大雨淅淅沥沥,他遥遥的看向那长公主的方向,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野心在殷亮死了的时候就埋在了心里,那个公主与龙少离斗的两败俱伤,真真是合他的心意。 他如今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女皇已经将西北的副将大权给了殷邵泽,那是长公主的表哥啊,手中有了兵力,一切就都好办了,吩咐手下的人将手里的书信传给长公主,阴狠的眯了眯眼。 “确定,龙少离跑了,陛下命人连夜去抓了龙烈钢,关入了大牢里面,怕是不日便要处死龙烈钢吧。”那人说完这话就看见北定王挥了挥手的让他下去了,他微微的一颔首,带着书信出了北定王府,消失在了雨中。 收到书信的杀菁悦简直是做梦都能笑醒,哈哈哈,那个贱人终究是死在了龙少离培养的杀手手里,刹那间就扫了她接连多日而来的阴霾,笑的荡漾而得逞,谁跟龙少离作对,谁的下场就是个死。 这话是他表哥殷邵泽曾经说过的,目的是为了不让她那么缠着龙少离。 龙少离害了那贱人的孩子,她肯定怀恨在心,但是终究还是死在了龙少离的手里,她甚至可以因为这个而对龙少离又改了观,觉得龙少离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讨人厌了。 而这场厮杀惊动杀墨寒的时候,他尚且还在后院练剑,猛地听见副将来报说公主出事了,他连夜的骑着马便疾驰到了皇宫,也不顾皇宫内不能骑马的命令,一路到了议事房前。 他不顾大监的阻拦,猛地推开门,看见他的母皇冰冷冷的坐在那里,心痛疾首,一把将大监甩开,几乎是质问的趴到了桌子上面,盯着她问道:“为何要突然的下令?你根本不信皇姐,还说给皇姐补偿,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她,您让儿臣觉得您的心中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她掩去眼底的担忧,抹了一下眼泪,这动作让杀墨寒愣了一下,十几年他从未见过母皇流泪,但是脑中却依旧盘旋着那句公主生死不明的时候又硬了心肠,几乎是字字泣血的说到:“十八年来,你给过皇姐什么,你若是相信皇姐,根本就不会为了心中那一点猜忌,而枉顾她的性命,而且姐爱龙少离,你为何不要他们在一起。” 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小儿子的质问,是啊,曾经她也质问过她的母皇,为何不要她与袁寒风在一起。 犹记得她母皇临死之前,浑浊的目光冰冷无情的看着她,说的那句:“君王就不该有情,你既然选择了谋夺江山皇位,就保全不了你的爱情。” 她微微的回了神,感受着杀墨寒浑身森冷的气息,落寞的说了句:“你皇姐在一个叫做鼓楼的地方,兴许没死,龙少离会救她的。” 杀墨寒听到那句兴许没死,眼眸子亮了亮,立马的拔腿就走,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地方。 杀鸢凌的脑子里面却放弃了让人再去捣毁那叫做鼓楼的地方,浑身无力的跌坐在龙椅之上,皇宫内院如此冷冰冰,她终究因为夜晚的孤寂而显示出了一丝的老态。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京都的太阳再一次升起,京都的街道没有了昨日夜间那场大雨带来的狼狈。 只那狸园的院子里面,还有昨夜打斗留下的痕迹,到处都是一片狼藉,血水好似怎么都流不尽一般,沿着地面青石板的纹路蔓延开来,浓重的血腥味还在空气中漂浮着,沉闷到无以复加的气息在整个京都蔓延 登台远望的段无极看着那个方向,皱着眉头,眼神却平淡到了极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紫微星尚未陨落,她并没有死。 但是他却并没有打算去告诉女皇,女皇的行为让人心寒,兴许这次的事情,会让女皇稍微的收敛些这么多年在皇位上面养成的暴戾。 昨夜京都的那一场厮杀死伤无数,御林军两千出去,一千回来,尸体堆满了那狸园内,直到天亮都没有收拾干净,浓郁的气息从那个角落渐渐的蔓延了整个京都 龙少离带着怀里尚且还气若游丝的人,赶紧的将人轻轻的放到了床上,“快,叫正荣来。” 他怀里打横抱着的女人面色苍白的像一张纸,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泛白,相比浑身都是殷红刺目的血,面色惨白的像一个死人,而所有的人一眼看过去,那就是一个死人了。 楼主回来了,还带着一个死的女人回来了,这消息刹那间就在鼓楼里面传开了。 正荣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见主子浑身的血,但是床上的人似乎更严重些,那匕首还插在女人的胸前,远远看去,面色上面有苍白的死人气息在蔓延,直觉她已经死了,不死也药石无医了,但是主子急匆匆的把人抱到他的堂内,可不是听他说这个的,是要他来救人的,立刻的就着手准备给床上的人把脉。 他的手指才附上女人的手腕就缩了回来,她的手腕冰凉的像一块冰,更让他心凉的是已经毫无脉搏可言,胸口处也没有了什么起伏,仿佛刚死不久,一身的鲜血衬的她面色如纸,对比鲜明,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的让人刺目。 “怎么样?”龙少离知道这人的本事,哪怕随便碰一下就应该能够知道对方的病情,立时紧张的盯着他问道。 “药石无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绝情之蛊 伴随着正荣的摇头,龙少离的心完全的被掏空,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呼吸都已经快要没了的人,发了疯的抓紧了他的衣袖,近乎是祈求的说到:“不可能药石无医的,你不是药王最厉害的大弟子吗?你救她啊,你救她啊。” 他近乎是绝望,眼角的泪惊得正荣心都跳了跳,拧着眉头,手捏成锤,在心里做了个决定,叹了口气的缓缓开了腔:“有一种蛊虫,能救她。” 他听到这话,身子猛地怔住了,是绝情蛊啊,他从苗疆弄来的绝情蛊,此蛊以此生最爱续养生命啊,若动情便噬人心头血,痛不欲生啊。 榕儿,若是我躺在这儿,你会如何选择? 他心里问了自己,但是床榻上面的女人却给不了他任何的回应。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正荣的话在龙少离听来是残忍到了极点,他的心如同被一把把柔软的尖刀,片片凌迟。 要用在她的身上吗?会忘了心里最爱的人啊。 活的冷心无情,便是她以后的生活吗? 他脑中转得快,看着床上了无生机的女人,大掌摸上了她苍白的面庞。 床上的人甚至连痛苦都好似感受不到了,眉头也不似昨夜那般苦痛的皱在一起,此刻平静到了极点。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过多犹豫,痛苦的点了头。 正荣立刻的命人去取了蛊虫来,缓慢的说到:“主子确定了吗?” 他没听到龙少离的回话,但是龙少离却好像没了灵魂一般,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 直到正荣说她开始在慢慢的恢复生机的时候,他才重新转了转眼眸,他的面上还有鲜血,此刻显得可怕至极,仿若地狱而来的魔鬼,看的一众暗卫心里发颤,都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不敢站的太近,深怕主子一个生气,自己做了炮灰。 “去大牢里面救天鹰,和天彻,还有我父亲。”他给床上的女人喂着药,却发现没有意识的她根本喝不下去,才一口一口的当着所有暗卫的面喂到了女人的嘴里,见她咽了下去才放心的吩咐道。 刹那间二十个黑衣人消失的干净,正荣拧着眉头的说到:“陛下知道你把小公主劫了来,肯定有重兵看守着老爷,他们去不一定会如此顺利的。” 他没有回答他的回话,缓缓的说到:“去苗疆寻找绝情蛊的解药,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 正荣一听这话也没说什么,转了身就打算走,却听到身后的人近乎祈求的说到:“一定要找到,我龙少离求你了。” 正荣心头的震惊仿若惊涛骇浪,震的他良久没回过神。 他的主子每时每刻都是高高在上,如同谪仙一般的人,何曾对人如此低声下气过,但是这份低声下气他承受不起,他尚未出发就知道此行肯定不会有结果 因为绝情蛊是没有解药的。 他却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简要嘱咐了自己的徒弟如何给那个公主煎药和治疗的事情,便收拾了东西,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去苗疆的路。 榕儿,趁你还没醒,让我抱抱你吧。 他心中喃呢着,脑海里面还是她昏迷之前的那句“阿狸,我没有。” 床上的人曾那么深情的总是唤他阿狸,可是此刻人却躺在床上了无生机,连动一动于他而言现在都是奢望。 他抱着人一动不动的红了眼眶,眼泪砸在女人的墨发,极快的消失不见,但是他心里的苦痛哪里是这一点点眼泪能够诠释的。 他似乎才注意到女人一身被鲜血污了的衣衫,立马的慌了,从床上下来,手忙脚乱的赶忙的找新的衣衫给床上的人换上。 她爱鹅柳色,他翻了许久才翻到一件鹅柳色的衣衫,又用热水一点一滴的为她擦尽了她身上的鲜血,仿若护着他此生最爱的瑰宝那般,动作虔诚而小心翼翼。 直到换好了衣衫,才复又坐到了床边,牵起女人冰凉的手,哭的压抑。 在门外听着动静的暗卫们统一的默不作声,也没人进去打扰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再如何主子也只是一个男人罢了,再如何的厉害,再如何的运筹帷幄,再如何的风华绝代,终究是有血有肉的男人罢了。 整整两天,他不吃不喝也不睡的守在女人的塌前,他唯一离开床榻的一次便是换了自己一身污了血迹的衣衫,不想女人一醒来就看见他一身污浊的模样,之后便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第三天的清晨,女人的手指终于动了动,他闪过狂喜,连忙的让人将正荣的徒弟一如叫了过来。 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面显得暖洋洋的,夕阳正好。 照耀在他的后背处,身边的男人许是太累了,就着塌便睡的安稳,微微的用手推了推他,他几乎是在我碰到他的瞬间便醒了来,快速的抓住了我的双手。 我不做声,是因为我不明白为何会在这儿,看他急忙忙的吩咐人来看我的伤势,又殷勤的问我要吃什么,我却淡漠的别开了脸,抽回了手:“你何时送我回宫?” 他听着女人清冷的话语,苦涩刹那间袭上了心头。 他的榕儿记得他,也忘了他。 他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缓缓的说到:“等你伤势好了就送你回去,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多谢。”伴随着这句没什么温度又客气的话,他手中的碗盏应声落地。 不是不知道她醒来可能就不记得了,但是当见这个女人真的忘了他们之间情感的时候,还是接受不了,他立刻背过身的让人再去拿一个碗来。 榕儿,你忘得干净,那我怎么办。 “怎么了?” 我想起身,却发现肩膀处疼得让人打颤,立时又躺了下来,紧紧的皱着眉头,我心里却盘算的是回去之后如何找驸马算账,我脑中还记得自己在狸园三楼那房内详谈的话语,他听到动静又立马的转了头,看着我紧张的问着。 我看着他附在自己手腕处的修长洁白的双手,又往上瞧了瞧,看到他有些消瘦下来的面庞,却依旧影响他的俊美,在往上便撞进了他此刻温润如水的眼眸。 猝不及防的心头一痛,扯天扯地,刹那间便仿佛被人卸去了所有的气力,倒在了床上,痛苦的缩成一团,额头疼得冒汗,却死死的咬着唇,不吭声 龙少离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绝情蛊,选了生命,就不要选择爱情,若再想续前缘,便要承受蛊虫心头嗜血之痛,非死不能解脱。 他心里疼到窒息,也放了女人尚且还冰凉的手,逃也似的走了。 那些暗卫们都看见了,主子的眼眶泛红,怕是又一个人躲着伤心去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出神,胸口处还有阵阵的抽疼,却比刚才要好多了,总觉得缺了什么,但是又没什么思绪可想,喝了点汤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晚,他疲累的回到床前,看着女人安静的睡颜,发着呆,良久才想起来自己是要给她换药的,立刻的剥女人肩头的衣服 “你干什么?” 我总睡不安稳,总觉得少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便感觉到肩头处传来一阵清冷,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敢剥本公主的衣衫,待到看清了是何人之时莫名的松了口气,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突然的出声。 “阿 ?我,我,给你换药。”龙少离没想到人会突然的醒来,有短暂的懵逼,难得的支支吾吾说了句。 “本公主自己来,你出去吧。”我说着话,伸手就要接过他手里的药瓶,我的脑海中已经想到了如何的摆脱那个刘懿梁了,一时间心间仿若松了一块大石头,说话也松泛了些许。 “榕儿你现在行动不便,让我帮你好了。” 他剥开了我伸过去的手,说了句。 “以后,叫我公主。”我见自己确实手脚无力,便也由着他了,都跟他睡好几次了,也觉得不在意了,但是对那句榕儿觉得慌乱,张嘴便说了这么一句。 他苦涩的扯了一下唇角,说了句好,手指近乎是有些颤抖,轻轻的给我的肩头涂着药粉。 “疼吗?” 自然疼,我却淡漠的笑了笑说到:“本公主记得我的衣服里面有一个皇家每一位公主都有的凤凰玉佩,你找人递给母皇,让她替本公主废了驸马,本公主才愿意听她的安排c” “为何要废了他?” 他点了点头,那玉佩现在正收在他的怀里,是他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的,本打算等人醒了就给她c “就凭他是我母皇的人,我就容他不得。况且我细细思考了那一次刺杀的事情,总觉得事情蹊跷。” 他又点了点头,问道:“你要写书信给你母皇吗?” 我摇了摇头,不带感情的看向他说到:“怎么,怕我母皇斩了你么?” “我最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伴随着他的这句话,他给我穿好了衣衫。 我却心头一跳,总觉得怪异,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一看他的眼睛就想起了下午时候的那疼痛,钻心蚀骨,旋即甩了甩头,冰凉的说到:“出去,本公主要休息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扫地出门 他抿了抿唇,缓缓的说到:“过两天就年下了,到时候我带你回宫参加宫里的除夕夜宴。” “知道了,给母皇说的那事情尽早办好,省的节外生枝。”我拢了拢自己的被子,说完这话便也不看他,自顾的闭了眼。 他抿了抿唇,低沉的应了一句好,便关了门出去。 他才一出来,就有一个额头处尚且还有密汗的暗卫跑了过来:“主子,天牢看的太严,根本没有下手之机啊c” 一个暗卫赶忙的回来报告了,又将这两日北定王府蠢蠢欲动的动作都说给他听,他只是淡漠的听着,脑中极快的就形成了一个计划,立马的吩咐人去做了。 而这厢的京都里面风云暗涌,刘懿梁听到消息的时候浑身都僵住了,挣扎的起了身,回了刘家。 让刘家的人打听那个叫做鼓楼的地方,却发现根本就找不到所谓叫做鼓楼的地方。 他本温润的性子因为这件事情而显得焦躁不安,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写那一封信了。 但是这世界上哪有许多的早知道,他终究是带着刘家步步的走向了灭亡。 杀墨寒整天的带着兵到处的找那个所谓的鼓楼,却一无所获,浑身泛着煞气的进了天牢,让人把打到半死的天鹰给拽了出来,说:“鼓楼在哪儿?” 他只是抬眼看了看他,然后又垂下了头,实在是他真的被折磨的没什么力气了,丢了个公主,他们都将火气撒到了他和天彻的身上,但是他们却任凭他们怎么折磨也不开口。 被抓到的这么多人里面,除了天鹰天彻,谁都不知道鼓楼在哪里,甚至此刻被单独关着的龙烈钢都不知道他儿子还有那么个地方。 此刻他只盼望离儿不要因为他而来做劫狱这么危险的事情就好了。 “不说?” 小寒拿过蜂蜜,就朝他的身上倒去,阴鸷的等着,耐心被磨得干净。 天鹰看着下方开始攀爬上来的蚂蚁,却依旧什么都不说。 杀墨寒看着他直到受不了疼痛的晕了过去都不开口,心中更是恼怒,胸腔的怒火烧的旺盛至极。 天彻看着天鹰被折磨的半死,心下舍不得,却也只是在心里舍不得了一下,毕竟他哪怕死了也不会说的。 夜幕沉沉,离年下只有三天了,但是宫里面的气氛低沉压抑,大监这几天甚至都不敢轻易的开口说话了,只是垂着手侯在一边,等着陛下的吩咐。 风推开门,杀鸢凌极快的抬了头,快速的问道:“找到了吗?榕儿如何?” “属下无能,找不到鼓楼,也探听不到公主的消息。” 他垂着头,这世上竟然还有陛下势力触及不到的地方,非怪那龙少离能带着人消失的那么彻底,一想到这儿他低着头,回着陛下的话。 “也没人来劫狱么?”没听到公主去世的消息,那说明龙少离还是有法子救她的,算是稍微的放了心。 但是榕儿回来,自己要怎么面对她。 “无人劫狱。”雷电还在牢房里面守着,牢房却正常的很,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觉得对手真真是可怕。 那些狱卒提心吊胆不敢睡觉,就连雷电两个人都是轮班的休息,丝毫不敢有任何的疏忽。 “知道了,驸马呢?” 她提到那个驸马的时候,语气里面甚至有一丝责备的不耐烦。 若不是他的怂恿,兴许她不会怀疑榕儿,也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陛下,北定王求见。” 她听着大监的话,甩了袍子的说到不见。 此刻的杀鸢凌不知道的是,北定王已经在筹划着取她的性命了。 “去,找人监视着驸马。”杀鸢凌说完不见两个字之后便对着风说了这么句话,旋即陷入了沉思。 夜色已经很深了,龙少离亲自出马的带着女人的那枚皇家玉佩来了皇宫,沉稳的落在皇上的房间里面。 她没有睡,尚且还在思考事情,突然就下来一个人,甚至连面都没有蒙,如此的光明正大,啪的一声将玉佩放在了桌面。 这声音惊得陛下一跳,却更加的心惊,能够如此光明正大的探入她的寝宫,甚至都没惊动守在暗处的风雨二人,立时就知道了自己的暗卫根本是没办法能够抓住面前这个人的。 却刹那间就被那被玉佩吸引了全部的目光,激动的问道:“榕儿是不是没事?” “废了她的驸马,我才放她回宫。”他淡漠的看着,才凉凉的说了这么一句。 伴随着这句话,她掩下了心头激动的神色,从他的话语里面听出了蓉儿是没事的,她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旋即才沉声的说到:“驸马不能废,你可以换另外的条件,放了你父亲和你手下所有人,如何?” “废驸马不是我的要求,是榕儿自己的要求,陛下已经伤了她的心,若还逆着她的意思,怕是宁愿与我相守宫外,也不会回来了。” 这话说的杀鸢凌一颤,是啊,榕儿这么爱龙少离,让她们相守宫外,怕是真的会做到。 她立时点了头的说到:“我可以答应她,但是,必须等等,现在驸马还动不得。” “什么时候圣旨下了,什么时候我送她回宫。对了,榕儿说了,若是找不到废驸马的证据,让陛下围绕那一夜的刺杀去查。”说完这话龙少离又如同来时一般没了踪影,顺带着刚才还放在桌面的玉佩也不见了。 她吁了一口气,其实不用榕儿说,她已经在查驸马了c 皇家的人脑子都是精明的,驸马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朕的榕儿。 此刻还在刘府里面的驸马没想到他已经走到了悬崖的边缘,只消再走几步,便万劫不复。 龙少离又吱呀的开了门,以为床上的人不知道,蹑手蹑脚的跟做贼似的,轻微的脱了衣衫,拂灭了她惯性留下的一盏灯,刹那间房间陷入了黑暗中,朝着塌上走去c “事情办好了?” 他忽然就被这句话吓的停在了那儿,立时尴尬的嗯了一声。 灯火被突然的灭了,我惊得睁开了眼,却还是他熟悉的气息,我躺的太久,身上酸疼不已,手臂撑着,使得胸口处传来一丝疼痛,疼得我龇嘴獠牙的,缓缓的说到:“身上都躺的僵了,给我来捏捏。” 他听到这话,心里的阴霾立马仿佛是拨云见月一般散了,狗腿的走了过来说到:“好。” “这力度还行不?” “这样会不会舒服些?” “后背这儿能捏不?” 主子献媚的话语让一直守在外面的两个暗卫嘴角齐齐一抽,在这暗夜里面显得怪异。 我实在是浑身酸疼无力,让他给捏捏,但他絮絮叨叨的,实在是太吵了,没了耐心的说到:“再说话就给本公主出去。” 他闪过一丝受伤,却也真的不再说半句话,手下的动作却不停止。 果然啊,爱你时,你什么都是对的,什么都是好的,纵着你宠着你。 不爱时,什么都是错的,什么都看不惯,同时也在远离你。 我没顾得上他可能会有的难过,闭着眼总算是要安眠了。 龙少离见女人好似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安安静静,他的眼眸温柔的似乎能够掐出水来,也躺了下来的睡着了,双手却还是惯性的揽在女人的腰肢儿上 “找死?” 我在感受到腰肢上面突然压下来的一只胳膊的时候就醒了,待看清是他从后背环着的胳膊之时,语气森冷的说了一句。 同时拿开了他的手,严肃认真,甚至有些绝情的说到:“若不要我将你扫地出门,就别对本公主动手动脚的。” 他僵硬的拿回了自己的手,听着女人的话语,心仿若被毒蝎子给蛰了一下,立时就变得肿胀不堪,苦涩的说了句:“睡吧,不早了。” 他们之间好像是被打回了从前,曾经她只会对自己恶言恶语的时候,但是现在她脑海里面虽然还有自己,也记得他们之前经历生死的点点滴滴,不过就是没放到心里去罢了。 龙少离此刻有些多愁善感了起来,独自的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面,安静的好像我的身后没有这个人。 他突然的不说话,我耳朵倒是清净了,心里却更加的烦躁了,甚至可以说是暴戾,不知道哪里腾上来的火气,把被子翻得哗啦响。 他湿漉漉的眼眸无辜的看着我,冷风灌在他的肌肤上面,他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胸膛,默默的拿过衣服遮了遮自己的身体, 伴随着脸上难过的小表情,活像一个委屈到爆炸的小媳妇~ 我却没正眼的欣赏他完美的身材,随意的瞥到了他胸膛处小寒刺的伤口,有一瞬间的怔愣。 旋即内心更加的暴戾,只觉得有火发不出,不敢看他的眼睛,朝着他冰冷的了句滚出去。 他此刻显得有些楚楚可怜,才穿好里衣,就被那个心狠的女人推搡着撵出了房门,外头极冷,这儿在山上,隆冬山间的寒气冻得人扛不住,他抓着手上自己的衣衫盯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出神 我啪的将门甩的震天响,不知道为何心里狂躁不已,整夜都没睡着。 那两个暗卫对看了一眼,旋即立刻的闭了眼,假装没看到这一切,这种时候装死比较好,心里默念道我们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免得主子罚他们再回去锻炼锻炼就不好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昭然若揭 “看到什么了?” 龙少离慢条斯理的穿着衣衫,瞥了眼两个人,薄唇轻启的问了句。 “属下刚才是瞎的,什么都没看到。”他俩对望了一眼,旋即异口同声的说到。 龙少离离去的时候我都没睡着,盯着这床帐子发呆,摸着冰凉的床沿,不知道在怀念些什么东西,直到天边都要亮了,我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身边没人,我吁了一口气,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怪异的感觉,却还是开了腔对着站在床边候着的人问道:“龙少离呢?” 她端过一碗药,嗓音清纯而温柔,向我行了一礼的说到:“主子有事去忙了,公主,这是补药,主子吩咐给您熬的。”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药,一口一口,漫不经心的喝着药。 那厢的龙少离在另外一间屋子里面注视着女人,见人喝完了药,便抬脚进来了,挡去了门口处大片的阳光,投下片片的阴影。 “母皇消息传来了吗?” 他一顿,女人不再阿离,阿离的唤他了,也没有之前每次见到自己的欣喜,以及向着自己小跑而来的步伐,只是清冷的放下了碗盏,只关心着这样的事情,丝毫都不关心自己了。 难道她不知道,昨夜自己被扫出门,该多么的难过么? 想到之前自己哪怕只是冷哼一声,她就狗腿的跟着自己的撒娇,让自己不要生气,每一次看到她的笑容就能消下心头的怒火,如今食了绝情蛊,差别便如此巨大么? 他的这一切思绪在他从进门到床边坐下,不过几步的距离之间便飘得好远。 “她说可以答应你,但是驸马暂时动不得,需要等等。”他屏退了所有人,坐到了床边就要牵我的手。 我微微的扯了一下嘴角,不漏痕迹的将手拿开,拿过衣服就要穿起来,躺的太久了,要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了,顺便探探这儿是哪儿,来日好一锅端了。 女人一旦不爱一个人,考虑事情就清晰的多了,若不是从前有爱羁绊着我,我不会次次都跟母皇求情饶了他的性命,不会总是纵着他在府里胡作非为,也不会每一次在他以阿狸的身份出门时担忧着他会不会回来,更不会在他不在的夜晚,整夜整夜的思念,等待 龙少离不知道女人心里的想法,帮着我穿好了衣衫,山上冷,他细细的给我扣好纽扣,披上温暖异常的狐皮袄,又拢了拢我的墨发,收拾妥当了才带我出门朝着我说到:“这儿是苍山之巅,从这儿可以阅览整个京都,也可以看到皇城,东可以看日出,西可以看日落,视野极佳。” 我只是淡漠的点着头,将苍山之巅几个字记在了心头。 “确实视野极佳。” 登上这儿才算是体会到了何为一览众山小,从这儿看去,塞外河不过一条小溪般,皇城也可以只圈成巴掌那么大的地方,看了看他,夸了句以证实他所说非假。 “这么好的地方,偏生让你占了,让人嫉妒啊。”我笑的莫测,转了身才接着说到:“母皇除了让我等等,还说了别的没?” “没,我跟她说,她何时下旨,我何时送你回宫。” 听到这话的我眉头一挑,缓缓的说到:“你不是答应了两日之后送我入宫赴宴吗?你有把握我母皇两天之内废驸马?” 他摇了摇头,我看着他这个动作嗤笑了一声的说到:“那你不就前后矛盾了。” “我摇头是代表即使你母皇查到了刺杀是驸马做的,也不会现在立刻动驸马的,毕竟刘懿梁的父亲是你母皇曾经的救命恩人。” 他说话的时候,胳膊又想搭上身旁女人的肩膀,却在看到她清冷到无情的面庞时,站到了一旁。 这救命恩人四个字让我犯了难,缓缓的说到:“除夕夜宴,你到时候与我一起入宫。” 他一愣,他是预备除夕夜宴之后劫狱的,我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冷哼了一声:“劫狱的事情你就别想了,我记得我保证过你的父亲会安然无恙,自然会做到,你只要帮我防着驸马就行了,其余的不用你操心。” 他突然就失落了,缓缓的说到:“那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要护我在公主府的周全,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 我笑的虚假,抬了手,没什么耐心的说到:“本公主都记得。” 他似乎呆住了,我看着他妖冶绝美的面庞,缓慢却无情的说到:“记得又如何,本公主还记得你害了本公主的孩子呢,本公主还记得我们床上的一切,也记得你我孤独在念慈菴相护取暖的那一个晚上,记得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但是那又如何呢?” 我说的缓慢,脑中闪过与他的许多事情,却终究如流沙逝于掌心,没能印进心里。 他的眼眸闪过巨大的苦痛,一时间不敢看我,是啊,那又如何啊? 我盯着他此刻有些苍白的面色,这人好似受了很大的打击,我却已经不在乎他的感情,顾不上他心里的想法,慢吞吞的下了坡子,消失在了这顶层。 他看着女人披着雪白的狐皮袄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台阶处,榕儿,你忘得如此干净,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他却不敢执意让女人记起,犹记得刚醒来时,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眼睛,便立刻的受了一次那样的痛苦,他实在是舍不得她承受那般的绞痛。 那么一切他独自承受吧,只愿陪在她的身边,哪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再重新爱上自己,那也无妨。 他下来的时候正好见到女人四处走走停停,状似无意,他却心凉,女人该是在细细的勘察这儿的地形,兴许脑中还在盘算着如此摧毁了这儿。 “公主。”他缓缓的叫了一声,我浑不在意的朝他客气的笑了笑,便自顾的回了房间。 他没有出神,只是愣愣的看着女人的倩影消失在了拐角 “主子?”天凌此刻有些不可置信,往日他们还没靠近,主子就能知道。 但是现在他唤了两声了,主子都还没回过神,不由得声音喊的声音大了点。 “何事?”他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面上的表情,才缓缓的问道。 “按照您的意思,驸马又被人刺杀了一次,并且丢下了那枚铁牌。”天凌开了腔,带着女子该有的温柔,却又让人觉得冷冽。 “知道了,北定王府如何了?” “北定王写了书信给长公主,内里夹杂了另外一封信,长公主让人送给殷将军了,殷将军不知道为何,将那封信甚至都没看就交给了夫人,现在那封信在夫人那儿。” 天凌口里的夫人便是龙少离的姐姐,殷邵泽不过是想通过她,把这封信送到龙少离的手上罢了。 “知道了。” 他说完这话便下了山,去了殷府,实在,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姐姐了。 他丝毫不认为这会是殷邵泽的圈套,因为他知道,殷邵泽再也不会帮助杀菁悦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刺杀是驸马做的时候,驸马再一次在公主服里面遭受了刺杀,又搜到了一枚蒲公英的铁牌,女皇盯着那铁牌,面色暗沉,对着才刚刚交接了副将大权的殷邵泽咬着牙的问道:“驸马如何了?” 刘懿梁这一次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害,但是却让女皇更加的怀疑他了,刺杀之事疑点重重,也疑点重重,迫近年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被耽搁了下来,她却并没有停止对驸马的追查,听到殷邵泽这么说更加的确信了。 “是,罗衣坊的掌柜亲自招供,那是刘家在京都的产业,恰好与那鬼门关的关主说的话一致,况且随意就能拿出十万两纹银,非首富不能出。” 殷邵泽此刻脑海中想起了龙少离送过来的那份书信,龙少离只需要他去陛下面前说罗衣坊是刘家的产业便行了。 他心里 明白自己为何按照龙少离说的去做,不过是因为他殷邵泽也希望那个女人好罢了。 驸马恶毒的心思昭然若揭,饶是他都觉得驸马是个阴沉沉不光明磊落的人,立时间也想着能够为那个女人在除掉驸马的这件事情上面,自己能够帮得上忙。 他们尚且还在讨论这件事情,杀墨寒从天牢里面出来,那个天鹰都被他折磨的快断气了,都没听到他说出鼓楼的地方,小寒气愤到了极点,浑不在意什么礼数,推开门便说到:“母皇,儿臣这便去牢里杀了那龙烈钢,我看那龙少离出不出来。” 她被这大力的推门惊了惊,转眼就听到了这话,耐着性子的劝道:“小寒,别冲动,明日,明日宫中除夕夜宴,龙少离定会带你皇姐回来的。” 女皇自从知道榕儿没事之后就冷静了许多,龙烈钢她并不想动,她尚且需要龙烈钢来牵制那个男人,给榕儿的安全一重保障。 小寒气呼呼的坐在一旁,让他耐心等,他实在等不下去,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眉头皱的死紧。 殷邵泽知道他过于担忧了,开了腔的劝到:“龙少离不会对你皇姐如何的,王爷暂且宽心。” 杀墨寒才刚刚看到那里还恭敬的站着一个人,立时没什么耐心的说到:“殷将军该利用利用您的夫人把龙少离诱出来。” 这话让女皇皱了皱眉头,杀墨寒也是个将军,虽然职位还不够高,但是怎么却想法如此的不光明磊落,开腔的语气里面有老大的不满:“小寒,你的太傅师傅就是如此教你的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将计就计 小寒不知道错在了哪里,但是母皇的语气不善,他一时间也不再说话,殷邵泽见状,拱了手的说到:“王爷只是担忧公主的安危罢了,请陛下息怒。” “罢了,去准备夜宴的事情,明日你皇姐回来了,多弄点补药和药膳,给你皇姐补补身子。”她心烦的甩了甩手,一副赶人的意思。 杀墨寒闷闷不乐的退了出去,殷邵泽也准备拱手出去的时候就听见那个已经正襟危坐在龙椅上面的陛下说到:“明日榕儿定会带龙少离入宫,你到时候带好精兵守卫天牢,不要让人劫走了龙司仪。” “是,微臣定不辱使命。” 说完这话他便退了下去,看了看天色,掐算着龙少离是不是已经到了自己的府里面了,立时的脚下生了风,往府里走,他有重要的话要跟龙少离交代。 “姐。” 龙少离一个人孤单影只的出现在了殷府的后院,停在了龙怀柔的门前,喊了一句。 这一声姐惊得她被针一下子便扎了手,她的跟前还有一个月前她生下的孩儿,此刻睡的香甜,赶忙的将人扯了进来,又看了看四周无人便关上了房门。 “离弟,听说陛下派兵追杀你,你没事吧。” 他听着,嘴角慢慢的笑了,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说到:“无事,公主会护我周全。” 她叹了口气的说到:“她能护你周全,但是爹爹目前还在牢里面呢,我夫君说陛下派了重兵把手天牢,都是在等你,你不要冲动跑去劫狱了,到时候怕是公主都保护不了你了。” 龙少离好奇,怎么他姐姐现在知道这么多事情了,平时她不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么? 他不知道的是,殷邵泽查清了自己父亲的死因,想通了一切的同时,便不再对他姐姐排斥,甚至生了丝亲近之意。 她说完那些话,便从妆台底下拿出一封信,缓缓的说到:“这个是我夫君让我转交给你的。” 龙少离的双手才拿过书信,便听见了院子里面有人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立时的闪身躲了起来,收敛了全身的气息,静静的等着。 殷邵泽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直觉人还在里面,立时的推开了房门,见到了自己夫人尚且还慌乱的眼神,漫不经心的关了门,坐到了摇床边,逗弄着孩儿。 “出来吧,我有话同你说。” 他实在是感受不到那人在哪里,但是却通过他夫人的表情知道人肯定还在房里,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他看着人瞬间便出现在了自己的跟前,用眼神示意着让夫人出去,龙怀柔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却还是抬脚的出去了,顺便还关了门。 龙少离当着殷邵泽的面拆开那封信,看过一眼之后又递到了殷邵泽的跟前。 两个人此刻都没说话,气氛诡异,良久龙少离才开腔的问道:“北定王为何要突然的篡位?” “他以为,公主死了。” 殷邵泽顿了顿,落寞的说了句。 听说她生死不明的瞬间,他也心痛,现在知道了人没事,却也放了心。 “明日便要夜宴了,他要是知道榕儿回来了,明晚刺杀的计划会取消吧。”他看了那封信,是要毒死女王,这就罢了,居然还要将这个天大的罪名安插在自己的头上,那他龙少离就不能冷眼看着不管了。 安排的倒是周祥,让殷邵泽派兵把手在殿外,陛下一毒发就进来挟持所有的参与宴会的官员。 陛下一死,接替皇位的人便只剩杀菁悦一个人了,谁管陛下是谁毒死的,都没自己的荣华富贵和全家老小重要啊。 还真是胆大而冒险。 “这封信你打算怎么处置?” 殷邵泽抿着唇,问了一句。 一旦事发,杀菁悦,怕是要命丧黄泉吧。 “自然由着事态发展啊,反正我跟榕儿在宫外过的也挺好”龙少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语气让殷邵泽心里没底,却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自己不交代点东西,他是不会说的了。 “陛下让我明日守着天牢,若是你劫狱,便活捉了你。” 果然龙少离勾了勾唇角的说到:“明日之后,杀菁悦可能会被关进宗人府的,北定王我就不一定了,那要看陛下的心情而定了。” 殷邵泽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杀菁悦终究是他表妹。 龙少离回来的时候,守门的暗卫说她已经睡下了。 他推了推门,却发现从里面用门栓栓上了,委实有些气愤。 含着内力的大掌一推,门就成了碎屑,砰的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盯着那散落在地上一地的木屑,皱着眉头的说到:“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一听女人恶劣的语气就不开心了,闷闷不乐的从怀里掏出北定王写给殷邵泽的书信,看的我直皱眉头。 就知道那北定王不安好心,还敢毒杀母皇,那可是他亲姐啊,也真是下得去手。 “陛下的酒樽与王公大臣的不一样,所以他只会在陛下的酒里下毒,我会安排人换了陛下的酒,确保你母皇无事,而你在事发之前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宫里。因为他敢下毒,就是认定你已经死了,才扶持杀菁悦,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细细的分析着,我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缓缓的说到:“明日让陛下将计就计更好,免得陛下不信她的弟弟一直有如此的野心。” 他一愣,是啊,若是陛下没有中毒,他不过一封书信,北定王完全可以说他是污蔑,恶人先告状就不好了。 依照陛下那多疑的性子,还真得要听她的计谋,让陛下将计就计。 否则他还真吃不准陛下的心思c 事情其实紧急的很,他得尽快让那个陛下知道这件事情,一想到这儿他便预备起身要走,我看着那一地的木屑,没好气的说到:“山上冷死了,你又把我的门打坏了,你让本公主今夜怎么睡。” “走,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他说罢就伸手要过来牵我,我退了一步,向他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前方带路。 他宠溺的冲我笑了笑,却也没坚持,就在前方带了路。 “玉佩不打算还我了?” 他在前方走的缓慢,两个人在这高山之巅处,一前一后又不说话,让我觉得有点尴尬,开了腔的问了句。 “我待会儿要去告诉你母皇这件事情,顺便把书信给她看,将计划说给她听,她可能不会完全听信我的话,所以我还需要你的玉佩,和你手写的书信,取信于陛下。” “哦,这样啊。” 说完这话我也不再开腔,从这儿看去,夜幕下皇宫里面一派灯火通明,却让我生出一丝胆寒,直觉那是全天下最冰冷的地方,那里面的冷漠与孤寂比高山的寒气还要让人来的绝望。 母皇,若是你没有突然的袭击狸园,那样至少不会让我对你如此的失望,您从来不曾相信过任何一个人,也从未相信过儿臣。 我写好了书信,交给了他,他伸手接过,我笑了笑的说到:“你不看看里面写了什么?不担心我把你这儿告诉了母皇?” “杀菁悦未除,北定王未除,驸马还未废,哪怕公主你有心断了我的后路,也不会选在外敌如此虎视眈眈的时候。”他忽然的停了他的款款而谈,朝着我走了过来,单只手指剜了剜我的鼻尖,才深情道:“况且你说过会护我周全,我信你。” 他说完这话便抬脚的走了,面庞上面还有他刚刚抚摸过的痕迹,让人心痒躁动。 脑海里面闪烁着他刚刚离去时候看向自己那深情又藏着极大苦痛的眼眸,他的最后三个字我信你,好像是说进了我的心坎里面,令我想起了皇宫内院那条羊肠小路里面他的那句:担心,但是我信你。 伴随着回忆,心脏传来剧痛,伴随着呼吸传来一阵阵窒息的疼痛,立时就歪在了门边,失去了全身的气力,靠着门缓缓的滑落。 额头沁出许多的汗珠,在这冬天里面尤为显眼,蜷缩着身体躺在冰凉的地板。 嘴唇直到被咬的出了血,我尚且还在念着他 他是阿狸;自然,谁让我最爱阿狸;这么久才想起我来?;我的脑海中全都是阿狸的话语,阿狸的面孔,全都是他们之间甜蜜的回忆,阿狸不断变换着场景的出现在脑海里面,以及塌上次次抵死的缠绵 阿狸,她的阿狸为什么不见了。 终于我痛苦的喃呢引来了旁人的注意,立时慌张的跑了过来,却见到人已经晕了过去,面色苍白到可怕,额头上面全都是汗珠,连衣服都浸湿了,却还在喃呢着阿狸,阿狸 天凌一把将人抱起,放在了床上,主子已经走了,这可怎么好,正荣也不在这儿,立时吩咐人把正荣留的那个徒弟叫了过来。 他有点手足无措,师傅没说过若是绝情蛊反噬要怎么办啊,把了把脉,却发现人已经没事了,立时放了心。 看着这公主睡梦中还皱紧的眉头,立时让人煎一碗安眠的汤药来。 女皇实在是对这个男人的本领感到了无奈,一连两日的夜探皇宫,准确的找到自己的宫殿就罢了,没有惊动守卫便罢了,关键是连她的暗卫也没发觉。 缓缓开腔的同时往后退了两步:“又有何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无缘无故 “陛下还是先看看这个吧。”龙少离从怀里掏出北定王的书信,不带一丝犹豫的放到了女皇的面前。 此刻的北定王府内,北定王丝毫不知道自己那封书信已经跑到了陛下的桌子上面,他正在美妾的塌上醉生梦死。 杀鸢凌的背后有细密的汗沁出,他是她的弟弟啊,虽然最近疏远了些许,但是未曾想到他已经歹毒到了要自己的性命,最令她寒心和绝望不已的是她能够辨认出这是他的亲笔信。 抬了头,阴沉的问道:“你这个是哪里得来的?” “我的本领也就这些了,对了,榕儿让陛下您将计就计。” 就这将计就计几个字,女皇便明白要怎么做的,但是她不喜欢这样受制于人的感觉,立时的说到:“那明日的夜宴,榕儿是不是不来了?” “她若来,我便带来,她若不来,那也请陛下不要勉强。” 她此刻还不知道她的女儿已经不爱这个男人了,所以他的话,她下意识的认为都是榕儿的意思,用一种近乎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缓缓的问道:“你不好奇,朕为何不要你与她在一起么?” 他不做声,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她却不再说什么,摆了摆手的说到:“朕知道如何做了,你回去吧。” 杀鸢凌缓慢的坐在龙椅上面,脑海里面暂时的将废驸马的事情放了放,脑中的思衬着如何对待北定王,她头疼的一晚上都没睡好,却还是在清晨时分便做了决定。 直到出了宫,龙少离才翻开女人写的那封信,那一张洁白的纸张上面只有三个字:“废驸马c” 他看着看着就微微的笑了出来,脚下生风的往回赶。 “主子。”天凌见那扇厚重的门开了,就知道楼主回来了,立刻的奔了过来,脚步有些焦急,连忙的喊了句。 “怎么了?”他此刻尚且还能够清淡的问着,但是还没等天凌说完,他就闪的没了踪影,刹那间就出现在了那房门前,瞬时移动到床前。 女人尚且还在安静的睡着,她又因为念他而受了一次苦,眉头轻微的蹙在一起,仿佛碰到了永远无法解决的死结一般,让他心疼,也窒息。 “主子,公主已经没事了。”天凌出了声,公主没事了,主子却有事了,跟丢了魂儿似的,这样下去可怎么好,便轻声的劝了句。 他好像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了,北定王,皇上自然会收拾;至于他父亲,皇上知道榕儿不再爱他了,他不再是她的羁绊,肯定会放回去的;至于驸马,她有心要废,不过也只是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她,自己要拿她怎么办。 她才是他觉得最难办的事情了。 而京都里面上至陛下,下至平名百姓都不能安稳,百姓不能安稳完全是因为要年下了,他们可以好好的陪家人过个年了。 而陛下在烦心着一旦事情是真的,对北定王一家如何的处置。 杀墨寒忧心着他皇姐的安危,心里暗自起誓一定要杀了龙少离。 北定王尚且还在美妾的塌上做着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眉骨的叫声声高昂,却让北定王兴奋异常,明夜一过,这国家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 殷邵泽的心里也还在挂念着那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从始至终眼里都只有那个龙少离,他看着身边已经睡着的女人,也安心的闭了眼。 每个人都在烦恼着,忧心着,整个京都里面真正睡着的人怕是只有这苍山之巅的女人,她受了极大的苦痛,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而觉得这漫漫长夜最难捱的不过是龙少离了,他偏执到疯狂的看着女人的睡颜,一遍一遍的描摹着她的面庞,轻轻的摸着她如水的墨发,期盼这暗夜永远都不会过去,因为他知道天一亮,这个女人一睁眼,就不让自己碰她了,哪怕牵个手都不行 只有这样他尚且还能骗他自己,她与从前并没有半分的分别,依旧是他疼到骨子里面的模样。 可是现在,他那个吻过无数遍的红唇也只会对他说一些清冷无情的话语,每一次看到他就会笑的眼眸也只是冷冷的审视着他,活的冷冽异常,生生的折磨着自己。 醒来的我头疼的很,摸着已经不再疼的心脏,直觉昨夜是不是一场虚无罢了。 要起身才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定睛一看,居然是这厮。 就是你让本公主这么痛,一想到这儿,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凶狠的给了他一脚,将他往床下一踢,让他连人带着被子都滚了下去,冷冷的看着他醒来。 正要端药进来的天凌立刻的止了脚步,甚至极快僵硬的转个身便往回走,她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他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床上怒气很盛的人,受伤的拿过自己的衣服,默默的在一边给自己穿衣服,安静的不说话。 “下次再这般,本公主让你做太监。”穿好衣服的我,朝着正要出门的他清冷的说了句,他顿了顿,转过头一脸的哀怨,看的我直皱眉。 “给我找个美男来。”吃过早饭,我看着一脸殷勤候在身边的男人,深觉自己早上的那一脚是不是踢得重了些,踢的他成了哑巴,他一直都没说过一个字,只灼灼的看着自己,让人瘆得慌。 “为什么?难道我不好看吗?” 他听到美男两个字几乎是瞬间就问了出来,但是语气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我仔细的看着他,点了点头的说到:“也好看,但是我府里的男宠太少了。” 他听到这话急的冒烟,我狡黠的目光看着他,莫不做声,看他脸色都变了,立时也没了打趣他的意思,缓缓的说到:“我母皇四十如虎,找两个精壮的,给她去去寂寞c” 他听到这话立时的放了心的点了头,缓缓的说到:“会办好的,等你回府了,我就先带人去给你看。” 我顿了顿,看着外面的骄阳,这儿长年似乎总笼罩着雾气,浓浓的化不开,缓缓的说到:“带我转转吧,兴许以后我没机会上这儿来了。” 他听到这话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却还是点了头。 众人远远看着那两个消失在密林的两个人影,那儿是他们的根据啊,所有的杀手都是从那儿培养出来的啊,主子为什么带那个女人去那里,万一这公主举兵攻了上来,他们都将死无葬生之地啊。 我隐隐猜到了什么,这儿看似繁密,却始终能够看得出一条羊肠小道来,不知道这条小路的尽头到底会是什么,但是却有从心底升起的那种本能的恐惧,越想越烦躁。 扯了一把他的袖袍,语气比这深山里面的寒气还要冷,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说到“太冷了,本公主不进去了。” 他一把抓过我的手,给了我些许的温暖,却还是带着毋庸置疑的步伐,带着我往前走。 “龙少离,听不懂本公主的话?” 我挣脱他的手,却依旧徒劳无功,他见人挣扎的厉害,索性将我扛在了肩头,吓的我惊呼,“你放我下来,你个流氓。” 他充耳不闻,几乎是刹那间便出现在一个巨大空旷的场地之前,粗粗看去,甚至能够看得清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 我眯了眯眼,站定了身体之后,又整理了自己因为挣扎而弄乱的衣衫,抬脚就要往回走。 “公主,你不是说要看看么?” “看什么?看你训练人的根据地么?看你背后还有多大的势力么?本公主对你都不感兴趣了,谁还稀罕你背后的秘密。” 我一甩开他的手,跟情侣吵架似的负气就要往回走。 “就看看,来都来了。”他狗腿的跑了过来,极快的掩去面上受伤的表情,诱惑的说到。 “凭借这些,你完全可以将你的父亲救出来,根本不会受制于我母皇,那么你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猛的顿了脚步,看向他,怀疑的问着。 他一怔,脸色都白了,却不过须臾之间就恢复了正常,缓慢的说到:“等你坐上了皇位,我会告诉你,我要什么,你也给的起。” 嗯,这才正常,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帮你,肯定他也是有所图的,甚至都因为我母皇顺藤摸瓜的毁了他的狸园,他半句苛责都没有,还这般的尽心尽力为我做事,肯定是图谋着更大的权势。 他看着女人怀疑又算计的目光,心间一沉,榕儿啊,不过是爱你,你为何那般的猜忌。 我往回走了两步,瞅了瞅下方的人,缓缓的说到:“给母皇的人就从这里面挑两个吧。” 从他带我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要跟这个男人扯不清了。 他微微一个颔首,好像没有受到我恶劣语气的影响,缓缓的说到:“不早了,我们用过午膳就回去吧,如何?”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自然要回去,北定王搭了这么大一个戏台子,唱了那么大的一出戏,不看实在是可惜。 他带着我出现在墙头,我摸着脸上的面具老大的不满意,皱着眉头的说到:“你以前就是用这样的面具骗我的吧。” “嗯。”他微微的嗯了一声之后看向女人,身边的女人已经变了模样,谁都看不出来这人会是那个公主。 他也没办法啊,他也很绝望啊,若是让北定王的人看见了这个公主没死,保不准就不敢下药了,这次不敢,肯定还会有下一次的,还是就着这个机会除了那个野心勃勃的王爷比较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最后砝码 关于狸园的那场屠杀,陛下封了口,没人知道那是龙少离的地方,百官门虽然纷纷猜测,窃窃私语,却依旧看不透里面的名堂,不知道里面是如何的弯弯绕绕。 “走吧,我要先去见我母皇。” 我微微的摸着脸上的面具,无奈的说了句。 “用走的不行?非要抱着?”我眉头竖起,看着揽在腰肢上面的臂弯,不乐意的问了句。 身下的风景急速的倒退,他听着这话,眉头一挑,轻声的问道:“公主这是要我现在放手的意思么?” 说话的同时双手还真就好像是卸了力气,微微的往下面划了点,妈的,老狐狸,这么高,你飞的这么快,这要是掉下去,非死即残啊。 立时觉得小命比什么都重要,不用他使劲,自己就手脚并用的圈住了他的身体 “乖,就要你这样投怀送抱。”他似是计划得逞一般的笑的贼兮兮,我听到这话白眼一翻,看我以后怎么整你。 一下来,我就离了他好远c 此刻的宫殿内已经人潮攒动,那用来设宴的宫殿正是乾清宫,此刻热闹非凡,三品以上的所有文臣武将皆带着满面的笑容,进了这宫殿内。 “走,母皇此刻定还在议事房。” 我猫着身子,预备扯着他去议事房,他却比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猛地朝我压了下来,我还以为他要做什么,拧着眉头责备的话语就要脱口而出,他不知道是着急了还是怎么呢,想也没想的压了唇 他还没吻下来,就听见了背后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龙公子果真如此不改风流,公主尸骨未寒,也能在皇宫内院做出这样的事情。”北定王嘲讽的声音响起,吓得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淡淡的转身,将背后的我挡了个严实,拧了一把我的胳膊,刹那间疼得嘶叫了一声,却在那北定王听来污秽不堪,立时脸色就不好看的走了。 他可没空跟一个公主的男宠说这些事情,他来这儿不过是提前来布局,以确保今夜的事情能够如他所想的进行,却让他碰到这等污秽之事。 他心里其实也有疑惑,为何公主死了,陛下不发丧,兴许那公主没死,但是没死也成了重伤。他需要在那个公主回京城之前,一举夺下皇宫。 他此刻见到龙少离就更加的放心了,这样他说是龙少离下毒的,更能取信于今夜所有来的文臣武将c 我猛地推了一把他,他看着那北定王的背影,没想到身后的我会猛地推他,立时被推的往前走了两步。 “下次,离我远点。”说完这话也没看他受伤的表情,脚步走的飞快,往议事房而去。 却发现宫内四处都是御林军走动,三步一亭五步一岗,犯难的跟做贼似的,猫着身子,脑中盘算着最近的路。 龙少离叹了口气,一把将我给拎了回来,说到:“陛下不会有事,你急着见她,不怕暴露了自己啊。” “我去救你父亲啊,北定王定会找人假装你的人去劫狱的,那百官才会更加相信是你下毒的,而且那些人领到的命令定是杀了你父亲,他不可能把赌注全都压在大殿上面的,所以我要在有人去劫狱之前,让母皇放了你父亲。” 我弯着腰,还在看那些走来走去的御林军,话语却是对着身后的人说的。 他也似乎是转过了弯来,若是他父亲真的死了,他肯定会第一个怀疑是皇上的。 况且女皇叫了殷邵泽守住天牢,防的就是他去劫狱,这一旦真的有人劫狱,他就算浑身是嘴,那个陛下也不一定会相信的。 这样一来,他和皇上之间的矛盾,就算有公主,都不能再善了了。 “那我带你去吧。” 他将人拦腰一抱,我尚且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脑子晕的厉害,生怕自己掉了下去。 他的本领我是放心的,眨眼间就出现在了议事房的偏殿内,他将我放下,脸上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得意模样,我白眼一翻,隔着一道墙,听着议事房内的动静。 “陛下,北定王已经到了乾清宫去了,再过一个时辰,宴会便要开始了。” “殷邵泽在天牢还是乾清宫外?”她此刻穿着绣着金龙的五爪龙袍,帝王家的气势浑然天成,端坐在那里,绝代芳华,威严无比。 “殷将军在乾清宫外。”风的话让她心凉了凉,微微思考了一会儿便说道:“天牢如何?” “雷电二人未曾传来什么消息,想必是无事。” 风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此时的陛下已经站了起来,几乎看到那女人眼眸的瞬间就知道是她的女儿,虽然她的容貌有些变化,但是那双眼眸独一无二啊。 “榕儿,你终于回来了,伤养的怎么样了?” 她几乎是奔了过来,抓着我的手焦急的垂问着。 风抽了抽嘴角,这个男人该是有多么的可怕,感应不到他来没来就算了,哪怕他带了个人,自己都没感应到,真是觉得自己武功是不是退步了。 “母皇,儿臣有话同你说。” 我的意思明显的很,叫这两个人出去的意思。 风倒是个行动派,跟母皇说了一声就去监视乾清宫去了。 龙少离站在那儿没动,我拧着眉头,朝着他冷冷的吩咐着:“你也出去。” 杀鸢凌被这冰冷的声音惊了一下,这女儿看龙少离的眼神,不带一丝的感情,话语也简洁,哪有之前的模样。 就是因为这样,她心里的疑窦升起,见那个将谁不放在眼里的男人乖乖的关了门出去了,才回过头来看自己的女儿。 “身上的伤可好了啊?” 我摇了摇头,缓缓的说到:“伤势已经稳定了,母皇,龙司仪在牢里如何了?” 她怔愣了也就一会儿,才接着说到:“他没事,不过榕儿,你对龙少离” 她欲言又止,她心里有种说不来的感觉,常年敏锐的直觉让她觉得榕儿哪里变了,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不是龙少离欺负她了。 “母皇,我已经找到了龙少离背后的势力,您现在就放了龙烈钢,这是我取信于他的最后砝码,到时候我会将他的势力一网打尽。” 我看见母皇的眉头一跳,以为她不信自己的话,又接着说到:“女儿说的都是真的。” 她没有回答这句话,反而转了背,此刻殿内一片安静,落针可闻,良久才问道:“榕儿,你是不是不爱龙少离了?” 我带着迷惘的眼神抬起头看着母皇,冰冷的说了句我何曾爱过他。 伴随着这句话,杀鸢凌看着我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半丝的感情,立时的朝着外面的大监吩咐道:“立刻去将龙烈钢放回,赏黄金千两,加以抚慰。” “稍等。” 大监听到这句稍等,又停在了门边候着。 “秘密送回,找人顶替龙烈钢在大牢里面,王叔今夜定会找人闯入天牢,杀了龙烈刚的。” “为何?”她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下意识的问了句。 “龙烈钢死了,龙少离才会倾尽全力与朝廷为敌,这才是北定王联合皇姐杀菁悦篡位的最好时机,今夜不过是他计划的第一步罢了。” 她点了头,按照我的意思吩咐大监去做了。 她不知道为何榕儿不爱龙少离了,但是榕儿刚才看龙少离的目光确实是冰冷无情,那种感觉是装不出来的。 眼神总是盯在我的身上,在我身上刷来刷去的,这感觉极其不舒服,咳了一嗓子的说到:“不知道母皇何时废驸马。” “驸马现在动不得,国公家的财力惊人,遍布各个郡县,驸马出了事就等于刘家出了事,国家的经济就会出现动乱,百姓苦不堪言不说,最重要的是一国的经济出了问题,极易引起邻国的觊觎,乘机霍乱我国民生。” 我一怔,倒是有些棘手。 “驸马想必还不知道你的消息,而且小寒最近让朕担忧不已,你过几天好好劝劝他。” 我眉头轻蹙,一听小寒出事了,话语有些焦急的问了句:“他怎么了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她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你受伤之后,小寒就跟发了疯似的,这感觉,这感觉就像” 她独自的扣着楠木桌子,尚且还在思考,良久之后仿佛被电击,那感觉分明不完全是姐弟之情啊。 她浑身的寒毛竖起,比看见那封自己弟弟要下药暗害自己书信的时候还要恶寒,她何其聪明,怀疑的问道::“朕记得你催促过好几次让小寒尽早完婚,为什么?” 我比她还要觉得如置冷冬数九中,慌乱的眼神让精明了半辈子的母皇抓了个正着,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丝毫不敢提这件事情,曾经在焦家那低矮的房内,他与我总是同塌而眠。 甚至有一次受了风寒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剥光了衣服的躺在我身边给我取暖,那样的事情在焦家多的数不过来 我瞧见她被吓的跌坐在了龙椅上面,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我从未见她语如此的颤抖,哆嗦的说道:“小寒该结婚了,该成婚了,该成婚了。” 她说道后面似乎不是跟我说话了,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极快的说道:“是。希望母皇尽快安排,那儿臣先告退了” 我说完这话朝她行了一礼,便开了门的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夜宴风波 龙少离尚且还等在长廊处,我吓了一跳,他武功那么高,是不是刚才跟母皇的谈话他都听见了,要是都听见了,那怎么搞,下意识的想离他远些再远些。 他掩下所有受伤的表情,走了过来的说到:“多谢公主救我父亲。” 我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憷,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看的透透的,讪笑着说到:“你现在没事的话,可以回龙府等你父亲了。” 他终于不再看我,让我舒了一口气。 今夜宫里不平静,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危险,想到这儿的龙少离咳了一嗓子的说到:“时间不早了,你母皇应该要去乾清宫了,我们也过去吧。” “不去。”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还往后退了两步。 “为何?”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说完这话,我便独自一个人的走了,也没让龙少离跟着,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刚才他们母女的谈话,他一个字都没落的听进了耳里。 我独自一人去了太医院内,找到了龙少离口里的那个副院判,也算是幸运,居然是他在值班,立时让他给自己把脉。 当然自从龙少离知道宴会会有人下毒之后,就让副院判在太医院当值,以防不时之需。 倒是称了所有太医院太医的心,谁愿意大过年的在太医院当值,这下子有人主动,还不乐坏了。 “姑娘,您” 他看了看我的脸色,欲言又止,擦了擦额头的汗,不敢说出来。 “怎么呢?” 他闭了闭眼睛,才语气沉重的说到:“姑娘,您体内有绝情蛊。” “我知道,我只是想问问绝情蛊有何作用?” 从经历两次那样窒息的痛苦之后,我就直觉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听到绝情蛊三个字的时候,心头猛地一跳,极快的问了出来。 “以情养蛊,以蛊续命。只要没断气,养了蛊在体内就能活下来,但是最大的特点就是会忘了毕生最爱”太医尚且还在絮絮叨叨,我却心惊,算是懂了自己为何对龙少离前后的差别如此巨大,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 “有解药么?” 他总算是闭了口,我颤抖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抽回了自己的手,缓缓的问道。 “这个微臣不了解,蛊虫是苗疆的东西,微臣也只是听过,不晓得如何解蛊。”他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眯着眼睛,语气甚是可惜。 “苗疆?”我轻声的喃呢着,出了太医院。 女人前脚走,龙少离后脚就进了太医院,询问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原来她口中更重要的事情,是来找绝情蛊的解药啊想到这儿的龙少离突然就开心了起来,满足的叹了口气,便去了天牢c 乾清宫内的气氛因为女皇的到来而有短暂的安静,哗啦啦的十数位官员齐刷刷的朝着皇上跪去 “众位爱卿平身,今日是除夕夜宴,诸位尽兴,不必拘泥君臣之礼。”她说完这话便笑呵呵的让所有的人都落了座,也不刻意的看什么人,北定王此刻已经笑得有些得意了,实在刺眼的很,笑声传来,听得女皇直皱眉,不满的扫了一眼他 我易过容的面庞此刻尾随着一众上菜的宫女,走到了母皇的跟前,将一壶酒放在了她的跟前,冲她放心的笑了笑,亲自给母皇斟了一杯酒 北定王自从酒被呈上的瞬间就紧张的等着,终究此事若成,他更进一步。 一旦失败,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但是一般野心与权力从来都是更得人心,他早就已经不满他皇姐很久了。 他面上的笑容此刻有些勉强,直到看到了女皇在一位官员的敬酒之下喝了酒之后便放心的坐了下来。 手里把玩着酒樽,只等着陛下毒发,摔杯为号的让殷邵泽带着御林军冲进来。 杀菁悦同样极度紧张的等着,在她的心里,她是没有胆子那么做的,但是她早就已经是骑虎难下,一想到父皇是怎么死的,听王叔的话还能皇太女,就有些不管不顾了 “母皇,你该晕了。” 听到这话的女皇微微的抽了抽嘴角,倒也还听话的歪了下去。 众人尚且还未注意到陛下好像出事了,依旧推杯换盏的热闹,可是北定王突然的站了起来,在这人群中显得突兀。 带着长期以来的压抑,猛地将手里的杯子带着极大的仇恨一般,甩在正中心冰凉的地板上面,惊了那些正在跳舞的妓子,慌手慌脚的缩到了一起。 哗啦啦,闯进来的是本该守卫在外面的御林军,领头的是殷邵泽。 他下意识的看向陛下,陛下不该中毒啊,一眼就看到了陛下身边那个笑的不明显的女子,不是杀绞榕能是谁? 虽然容貌有些变化,但是那双眼睛仿佛是刻在了他的心里,只一眼,他就在慌乱的人群中看到了她 她看了一眼杀菁悦,这怕是杀菁悦参加的最后一次夜宴了,以后她再也没机会了吧。 北定王看见一身铠甲的殷邵泽,笑的更加的得意了,甚至已经不再顾忌什么东西了。 而天牢那方此刻北定王的人已经被尽数抓获,正在压往乾清宫的路上。 而带头的那个人是龙少离,此刻带着人已经快要到乾清宫的门外了。 杀墨寒几乎是刹那间就跑到了母皇的面前,下意识的把脉,我一惊,这小寒什么时候会把脉的,这要是让他当场就知道母皇没事,计划不就露馅了么? 我蹲的极快,一把抓住了小寒的手,附在他的耳边“别把脉。” 杀墨寒惊得眼珠子猛地瞪大,这声音分明是皇姐啊,一抬头,这脸不对啊。 却不过须臾之间就知道了,那双眼睛,还有这声音,是他皇姐无疑了,几乎是刹那间,当着所有文臣武官的面将我一下子就楼在了怀里,此刻我脑袋轰的炸开,幸好,幸好我这张脸换了。 而那殷邵泽更加的心惊,这王爷总有一天要害死她的。 脸色最难看的不过刘懿梁了,他今夜安静到了极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依旧端坐在位子上面,从那个所谓的宫女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是公主了。 幸好,那北定王以及所有的官员一心都在那些事情上面,根本没怎么注意到这边的事情,很快就听见户部尚书带头的问道:“北定王爷这是何故?陛下都晕过去了,为何不找太医?王爷您居心何在?” 北定王冷哼了一声的说到:“陛下不是晕了,本王有实证,证明龙少离下毒毒害陛下,而且现在正有人在劫狱龙烈钢,龙少离这等乱臣贼子,杀害皇家小公主在前,毒害陛下在后,实在该死c” “是吗?”北定王听到有人质疑他,也没怎么在意,陛下死了,那小公主就算没死,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了,立时没怎么在意,也不看是何人问的,没有注意到是已经到了门口的龙少离问的。 立刻高傲的一甩袖袍说到:“自然,且陛下有口谕,封长公主杀菁悦为皇太女。” “是吗?” 怎么总是有人问是吗?是吗? 这次开口的还是那手里端着酒樽的宫女,就是这个刚刚给陛下斟酒的小宫女,立时的甩了袍子都不理人,一个宫女哪里配跟他说话。 只对文武百官说到:“各位最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否则这些精兵的刀剑也不是吃素的。” 百官们此刻的脸色难看极了,再蠢的人都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更何况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员,在陛下晕了的时候,就有人知道今夜不平静了。 “是吗?” 这一声吓的北定王变了脸色,是已经端坐在那里的皇上问的,他踉跄的退了两步,指着她哆嗦的问道“你,你” “朕怎么呢?” 她起身,缓缓的说到:“还不曾想皇弟你居然有这样的野心,悦儿,此事你参与了多少?” 杀菁悦此刻是最无辜的人,她根本并不是很知情啊,只知道皇叔答应了她只要她出席宴会就能做皇太女了,她哪里知道皇叔的计划如此的丧心病狂啊,立时的跪了下来,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殷将军,除去北定王的顶戴花翎,剥去王爷的亲王服制,关入宗人府。” 听到这话的北定王笑了,同样也吩咐道:“殷将军,女皇无能,将女皇拿下。” 这话一出,旁人只觉得这北定王谋反不成,脑子也坏了。 殷邵泽缓缓的走了过来,北定王的笑容在刹那间就笑不出来了,他亲眼见到殷邵泽让人将自己绑了起来,极快的剥了他王爷的服制。 “殷邵泽,你背叛我” 他说的咬牙切齿,带着一股极大的不甘心。 殷邵泽也没有回答他的话,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北定王面色死灰,在看到他派去天牢去的人也被抓了来,更加的挫败,眯着眼的不说话。 “母皇,不关儿臣的事情啊,是皇叔,都是皇叔一手策划的啊,女儿没有,女儿没有蓄谋夺位啊。” 她爬到了母皇的脚下,哭的满面都是泪痕,花了她的妆容,凌乱的发,让人看起来此刻狼狈不堪。 皇上看了这已经被毁了的夜宴,官员们面面相觑,谁也不做出什么建议。 说来说去都是皇家的事情,那些人是君臣也是家人,但是他们都是外臣,不好插嘴,弄不好就丢了官职掉了脑袋。 “北定王府的奴仆一律斩首,北定王爷囚禁于宗人府,北定王妃和郡主贬为庶民,由亲兵看管在北定王府。” 她这话是跟刑部尚书林旭和兵部尚书说的,本来只是来赴个宴,林旭此刻出了列,接了命令的退下去,兵部尚书也退了下去,带着精兵连夜去了北定王府抓人。 北定王妃此刻惨白了脸色,就知道不会成功,陛下这么多年都坐稳了皇位,哪里是他夫君如此就能轻易夺来的。 她劝过多次,夫君却执意如此,如今害了整个北定王府的人,连她和女儿都受到了牵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成王败寇 一听到这个命令的百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选择性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皇上不提自己,自己保证不说话,每个百官心中都是这么想的,此刻都默契到了极点。 她罢了罢手的说到:“诸位爱卿请回吧。” 那些百官以及那些妓子跟得了特赦令似的退了下去,有条不紊却脚下生风走的极快,哗啦啦的一堆人走的干净。 “皇弟,你为何要这么做?” 此刻的殿内,杀菁悦还跪在地上,小寒站在母皇的身后,北定王妃和那个才十四岁的郡主抱在一起,殷邵泽一身铠甲的守在门边,北定王被两个士兵压着,对着母皇跪着。 而我与他的眼眸在空气中接触的那一刹那,他清浅的笑着,但是他却只见女人的眼神不过淡淡的一扫而过,丝毫没有在他的面上做任何的停留,然而却看向了驸马。 龙少离见状,垂了头的随意坐在一个桌子上面,难过的不说话。 “成王败寇,皇上何必问许多。” 他冷哼,话语猖狂。 我皱着眉头看他,却见他笑的诡异。 他这一辈子锦衣玉食,没有想过若是权利会是什么样子,没有想过没有银钱而难捱的日子,没有想过他如今的身份富贵都是那个穿着龙袍的皇姐给的,她如今还这般猖狂,实在是有点作死了。 “罢了,囚于宗人府,谁敢私自探望,罪同逆贼。” 她今夜好像被这些事情搅的没什么耐心,随手一摆的让人将他带了下去,但是他开腔的话让她立刻就改变了主意:“杀鸢凌,你不是想知道袁寒风是怎么死的吗?” 这话一出,我阴狠的眯了眯眼,比我更暴怒的是母皇,她几乎是冲到了他的面前,阴鸷着问到:“你说什么?” “你保我北定王的繁荣,我就说。” 原来,原来还有这样的杀手锏,非怪如此的肆无忌惮。 谁都知道袁寒风三个字是母皇的逆鳞,这么多年无人敢提,偏生他此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忽然就笑了,满不在乎放了他的锦袍,随意甩了甩手的说到:“这么多年不知道,朕也活的很好啊。来人,把这罪臣给朕关到宗人府。” 她不过冷眼的看着他的挣扎,似乎没什么力气了,甩了甩手说:“榕儿,这儿交给你了,母皇先回去了c” 谁都看得出来,不过袁寒风三个字,便教她难过到了极点,真不知道当年父皇死的时候,母皇是怎么熬过来的。 “大监,按照母皇的吩咐,北定王妃和郡主贬为庶民,派五十亲兵看管,另,派两百亲兵送长公主回府,长留长公主府外。” 这话让杀菁悦炸毛了,立马的叫到:“母皇根本没囚禁我,你这贱人凭什么这么做?”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她此刻仿若一个斗败的公鸡,大吼大叫却改变不了任何的事情。 大监心头一抖,这话的语气跟陛下一模一样,至少在他听来是这样的,立马的吩咐人开动起来,顺便让人收了所有的东西,不一会儿这殿内就收拾的干净了。 此刻的殿内,只余下我与小寒,还有龙少离与刘懿梁了。 除了小寒对着我的伤势问长问暖以外,皆没有什么人说话,气氛奇怪而压抑。 “驸马,陪本公主回去休息吧。”我看着刘懿梁,冷不丁的出了声,他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立马的堆起了笑容的说了句好。 龙少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黑的跟滴了墨汁似的,浑身的气息也冷冽了下来。 宫里终于安静了,却更加的孤寂了,现在外面京都的街道应该很是热闹,不似这繁华的宫廷一样肃穆的可怕。 小寒看着那搀扶在一起消失在宫角的两个人,对着身边的人问道:“你是不是伤了皇姐的心了?从前皇姐是不可能丢下你跟驸马走的。” 龙少离完美的嘴唇此刻抿成了一条直线,没说什么的走了。 杀墨寒眯了眯眼,龙少离,若是皇姐不护你了,我第一个宰了你。 龙少离到了太和宫的一个小房间内,天鹰和天彻被他安排在了这儿,趁着今夜的动乱,他将天牢内所有狸园的人都放走了,只将天鹰和天彻带了回来。 天鹰几乎快要死了一样,浑身都是被蚂蚁啃噬过的细微伤口,密密麻麻,饶是他们这种看惯了生死的人看着都觉得心酸不已,对着天彻问道:“太医怎么说?” “伤势过重,怕是要养好一阵子了,而且养好了之后,身手也不会很灵便了。”天彻不忍心看天鹰的样子,转了头语气低沉的回了句。 “知道了。” “驸马早点睡吧,本公主找母皇还有事情商谈,明日我们再回府吧。”我将刘懿梁送到了太和宫的门口,转了身的朝着储秀宫走去,我知道母皇此刻定在那儿,那是父皇曾经住过的宫殿啊。 驸马见人走了,就独自的回了宫殿,他此刻不敢在宫里明目张胆的做些什么,有人在背后调查自己,再乱动手,自己的性命怕是要不保了。 他最大的仰仗就是陛下,但是陛下现在明显只听这个公主的话,惹恼了公主,怕是陛下都保不住自己的。 龙少离的整个身体都藏在阴影里面,一路仿佛鬼魅一般跟着女人 我看着这寂静无人的四周有些后悔了,我该进太和宫带绿姬出门就好了,深宫内苑总传有孤魂野鬼,我盯着那前方的羊肠小道有些发憷,这段路也没个灯的,黑漆漆的,让人看着不安 胆小的退了两步,告诉自己,那些事情明日再跟母皇说也行,然后便往回走。 龙少离弯了弯唇角,了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盯着突然出现在地面的影子,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怕是要撞鬼了,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啊,看吧,让你夜里独自一个人出门。 特别是知道了世界上面有天盘那样的东西之后,觉得鬼魂之类的东西都是真实有过的,你没碰见,不等于没有,此刻我看不到的身后,你看不见的另外一百八十度里面,就有你不能感应到的东西。 他一皱眉头,是不是自己走路无声吓到她了。 这人儿吓的咋连身子都僵了,旋即轻声的笑了,把人从后环住。 “鬼大哥,我回头给你烧纸,你别找我来啊。”我在心里默默的碎碎念,却发现身子被人从背后抱住,传来他耷拉在耳边轻声的嗤笑,立时放了心。 “你走路怎么不出声?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c”放心之后我就猛地将他推开,拍着自己砰砰跳的心脏,没好气的说到。 “今日宫外很热闹,想去看吗?我带你去,还有许多好吃的,你今天晚上不都还没吃饭呢嘛?” “嗯。”经他一说,我觉得自己确实也饿了,点了点头的往宫外走。 “用走的太慢了。”他说完这话便揽住了我的腰肢儿,腾空而起,我几乎是惯性,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服,拽的死紧,感受着身下越来越远的宫殿,下意识的舒了口气,埋首在他的胸膛也不做声。 “到了,这儿的饭菜在京都很驰名,主厨每日只接受一桌的预定,我早就订好了,走吧。”他带着我落在了一个三层楼的高楼上面,此刻两个人停在屋顶,我尚且还未站稳就听到他要走,立时的将他拽的更紧了,深怕自己摔倒了。 “等,等等。”我放了放他的胳膊,发现自己在这光滑又倾斜的琉璃瓦上面根本站不稳,又快速的抓紧了他的衣袍,不甚自然的说了句。 “呵~”他笑的压抑,一把将人抱过便下了楼。 这厢的两个人尚且还在吃饭,女皇卸了全身的尊贵,带着风一个人打着灯笼便去了宗人府。 北定王笑的得逞,他知道杀鸢凌一定会来找他的。 “可以说了吧。”她坐在一边,对着那囚笼里面的北定王问道。 “那我的条件你是答应了吗?” “最多保北定王妃和郡主,你这辈子也不要想出宗人府了。”她捏准了他舍不得小郡主,果然听到郡主两个字他似乎是妥协了,无奈的说到:“当年母皇说你最适合做皇帝,果然这么多年够心狠手辣,也够果敢敏锐c” “母皇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她不是还要传位给嫡妹吗?”她似乎也是陷入了沉思,语气里面有稍许的落寞。 “若没有袁寒风,皇位的争夺战根本不会发生。” 她拧着眉头:“这话怎么说?皇位跟他有何关系?” “母皇见你那么爱那个男人,就想着让你做个富贵公主,与那个男人相守一辈子也很好;若让你成为皇帝,那么那个男人会成为你的阻碍,所以才想着另立旁人的。” “但是母皇说你太心狠手辣,夺了皇位之后,居然将杀善琴整个府的人都杀了,杀善琴其实本无意于皇位,是你因为那张还没被公布的圣旨,匆忙的夺宫,还逼着母皇退位。” 北定王此刻红着眼眸盯着她,杀善琴本就是个善良的人,是他皇姐太心狠。 伴随着北定王的话语,她陷入了深思。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给寒风一个安稳的后宫罢了,但是后来为什么会变成了那个样子。 北定王见人不说话,盯着她森寒的笑着:“袁寒风是母皇派人杀死,嫁祸给殷亮的。” 她极快的抬头,仿若被五雷轰顶,快速的奔到了门边吼道:“不可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远赴苗疆 “怎么不可能,你逼得母皇退位之后杀了杀善琴,那是她的嫡女,你当母皇不恨你?” 她当年不得不除掉杀善琴啊,因为继位的圣旨是杀善琴,让她活着,永远都坐不稳皇位的啊。 她被这话惊得不能言语,她脑海中想起了母皇驾崩之前的那句话“选了江山,就不要再想着拥有爱情了。” 杀鸢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宗人府的,她将自己关在殿内整天都未曾出门,凸自一个人笑的瘆人,大监担心不已,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好,这怎么办。 在看到款款而来的小公主之时睁大了眼眸,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的极快的奔了过来:“公主,您可来了。” “本公主是来给母皇请安的,母皇在养心殿么?” “是,不过现在都中午了,皇上都没起床,偶尔还传出笑声来,把所有伺候的人都打发出来了。” 我狐疑的抬头,果然见母皇根本没起床,那些伺候的宫女端着东西还候在门外,眯了眯的说到:“在此候着,我先进去看看。” 我推开门,殿内一片孤寂,我看见母皇坐在龙椅上面一动不动的,我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就这样子坐了一个晚上。 说实话这个样子让我有点害怕,咳了一声的喊道:“母皇?” 她微微的转了转眼珠子,抬了抬手,随意的指了一张椅子,有气无力的问道:“榕儿,你还爱龙少离么?” 我没有想到她突然问这个,但是我还是摇了摇头,缓缓的说到:“不爱了。” 她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又笑了起来,而这声音听在外面大监的耳里,直觉糟糕,小公主都劝不好陛下了。 “是因为怕朕杀了他?”她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此刻的语气里面含着怨气,也含着极大的暴戾,我有片刻的颤巍,却依旧坚定的说到:“龙少离儿臣自己会收拾,不劳母皇动手。” 她呵了一声,斜看着我,来了精神的问道:“你昨夜是怎么处置悦儿的?” “派了两百亲兵在长公主府内保护她的安全。” 她一怔,榕儿说保护悦儿的安全,若是悦儿出了事,倒还是她的责任了,立时间觉得这是最对的说法了。 她又笑了,却比刚才那一声正常多了,我放了心的舒了一口气。 “驸马朕会帮你废的,不过不是现在,你不用着急。”她好像知道我来时做什么的,立时就先将话说了出来。 “不过你告诉朕,你为何执意要朕废了驸马?”她顿了顿,才起身,挽了挽自己的发,朝我问道。 “因为驸马是您的人。”我微微的抬了头,直视着她的眼眸,坚定的说着。 曾经的时候,我知道驸马是因为要让母皇斩了龙少离才找人绑架的自己,但是他为了自己手臂好像被废了,以及他保护自己时候满身的伤痕,一想到这儿我又起了一丝的恻隐之心。 缓缓的说到:“废驸马的事情不急,容朕好好策划策划,若是因为废驸马而使得国家经济动乱就不好了c”她顿了顿才又接着说到:“小寒结婚的日子你请无极殿测一个吧,然后就把事情办了吧。” 我微微一怔,我与那个上官云约定的一个月还没到呢,立刻的说到:“元宵之后,再做打算。” “嗯。”她嗯完了这一个字之后就摆摆手让我走。 “那儿臣与驸马就先回府了。”我抬了头,拱了手的就要回去,却听见她说到:“朕也不阻拦你与龙少离在一起了,哪怕你说你不爱他了。” 我看着外面的骄阳,第一次觉得如此的温暖,说了句多谢母皇。 “进去伺候吧。”说完这话我便抬脚的走了,身后大监的眼神看在那小公主的身上,下一任君主定是这杀绞榕了吧。 “龙少离呢?” 我看着绿姬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脸庞,好像是形成了习惯一般,如同之前一样的问了句。 绿姬也同样的愣了,她还以为公主和他一起走了呢,缓缓的说到:“龙公子带着两个人,拿着您的腰牌出了宫,应该是回龙府去了。” “驸马呢?” 这个太和宫内,除了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两个男人都不见了。 “驸马刚刚还在呢。”说完这话我就看见了刘懿梁,手里尚且还捧着一碗东西,走到我跟前说到:“知道你之前受了伤,我找人在太医院煎了药,公主您趁热喝了吧。” 我笑了笑说了句驸马辛苦,便喝下了这药。 我会喝下这药,完全是因为他刚刚端药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在那个别院,初次见面时候,他给我端药的模样,心下一个柔软,接过药便仰头喝完。 他似乎是舒了一口气,公主还肯喝他的东西,肯定并没有怀疑她,那背后查他的人肯定也不是公主了。 一想到这儿他放了心,提议是否要回府。 “回去吧,府里修建的如何了?” “我命人赶工,椒房殿已经差不多修好了,又命人重新买了奴仆来c” “那走吧。”宫里面刹那间就又只有母皇一人了,还是早点让龙少离安排的人早些入宫陪伴比较好。 晚膳时分,龙少离披着一身的夕阳入府,一如许久之前那般,嘴角擒着温润的微笑,走到了我的跟前,坐到了我的旁边,完全的无视了旁边的驸马,倒是让我觉出气氛间的尴尬,清冷的说道:“椒房殿未曾修好,沐雪苑让驸马住了,你就去住寒香苑吧。” “好。” 他好像很是随意,对住哪儿不打紧,还殷勤的给我夹菜。 刘懿梁这个龙少离还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回来,他伤了公主那么重,怎的陛下不追究就罢了,还让人光明正大的住到府里来了。 我瞅着他的笑,就觉得心里有气,立时的说到:“你们慢用。” 他似乎没料到会这样,有一瞬间的怔愣,旋即刘懿梁也离了席,经过刚才那一瞬间,他们在猜这狸公子是不是失宠了。 以前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公主巴巴的粘着狸公子,现在看都不看他夹的菜,更是直接气的连饭都不吃了。 绿姬心中的疑惑最大,直接问了出来:“公主是不是生狸公子的气了?” 她还是惯性的喊龙少离为狸公子,毕竟公主之前多么爱狸公子,她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怎的自从受伤回来就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这么问?” “看您都不怎么理会狸公子。”绿姬尽量小声的说着。 “本公主也没怎么理会驸马啊?你怎的就问狸公子一个人?”我心头还在盘旋着苗疆两个字,脑子里面肿胀的厉害,挑着眉头,问了句,旋即继续磨着墨。 绿姬心里暗自腹诽的说到“您以前就不怎么理会驸马,但是您对狸公子前后的差别”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看到了那个清润如水的狸公子又来了,行了行礼便退了下去。 “腰牌,玉佩,还我。”我也看见他来了,也不是很在意,拿过一本书便细细的看着,见他不动,抬了头的说了一句。 “嗯。”他心里难过却没有表现出来,将玉佩和腰牌都放在了我的桌前,我一手接过,随意的放进了抽屉里面,砰地一声大力的关上之后沉沉的说道:“下次要用之前跟本公主说声。” “嗯。” “本公主最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雷驰借我用一下。” “好。” “出去。” “好。” 夜幕下龙少离遥看着那扇被关起来的门,心头闷闷的难过不已。 翌日一早,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骑着雷驰便消失在了京都。 只留下了三封信,一封给母皇,一封给小寒,另外一封自然是给了龙少离,我知道他会第一个进我房间的。 龙少离看着手上的那几封信,淡淡的问着身边的人:“她何时出门的?” 青柳暗自懊恼,他一直都盯着这西苑,怎么公主走了,他却不知道,垂着头的说到:“不知道c” 他淡漠的拆开了所有的书信,青柳想阻止,但是在接收到龙少离的目光之时就缩了缩脖子,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小寒,姐有事出去一趟,半月后就回去。”给小寒的书信简单的不得了,他甚至都觉得不需要给那个王爷写信,着人通知一声就行了c 他拆开了给陛下的那封书信,也是有事出去一趟,半月后就回去,不过多了一行字,那就是不要再动龙家。 他眯了眯眼,为何公主让陛下不要再动龙家,陛下应该不会再对龙家如何了啊。但是他相信女人不会随意写这样的话,伴随着这个疑问,他缓慢的拆开了上面写着龙少离亲启的信封。 “苗疆。” 他的脑子瞬间就清晰了,若是他再一次与公主消失了,陛下保不准会再一次将龙家人抓起来的,他吁了一口气,女人为什么不等等自己,反而自己先走了。 他知道这公主是要自己也去苗疆的意思,缓缓的对着青柳说到:“将这两封信送出去。” 青柳接过信,踌躇着说到:“要不要重新弄个新的信封装一下啊。” “不必,快送去,我与公主不在的这段时间,看紧了驸马。” 他眯了眯眼睛,对着跟在身边的天彻说到:“密切关注驸马,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记得保护陛下和我父亲,半月后我就回来。” 天彻点了点头,怀疑的问道:“主子不带些暗卫去吗?” 他摇了摇头,隐隐知道了为什么榕儿不等他一起出发了,一起出发目标太大不说,驸马要是知道了,横插一脚就不好办了。 他看着赤兔,赤兔的气势比雷驰还要强劲,立刻的跨上马,说到:“找到雷驰的踪迹。” 话音刚落,赤兔便疾驰,朝着苗疆的方向奔驰而去。 一个边远城镇的客栈前面,直到他看见了随意被丢在一边的雷驰,悬挂了一天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吴侬软语 雷驰的眼里面此刻只看得到赤兔,立时蹬蹬的跑了过来,但是赤兔好像不咋领情,始终与雷驰之间保持着距离,不保持距离不行啊,这雷驰浑身都冒着要那啥的气息,可不能便宜了它。 龙少离也随意的将赤兔的缰绳放到了一边,抬脚就进了去,扫了一圈之后没看见人,不禁又有些着急了。 那个掌柜的是个年逾三十的妇女,见到这个贵不可言的男人,刹那间就眼冒金星的凑了过来,“哟,这么俊的小哥,这么晚才来,是来住店的吧。” “找人。” 她一听到这话,面上的表情就有点僵裂,俊是俊,就是太冷了,讪笑的问道:“找谁啊?今天店里来了不少外地人的。” “骑着外面那匹马的女人。” 这十娘一愣,那分明是个小伙子,进来的时候刚好是晚膳时间,他一进来就吸去了所有客人的眼光,浑身温润如水的气势,明显赶了一天路的面上有些疲惫,却影响不了那个小生的美丽,那么俊俏的一个小美男子,早让人盯上了。 诸葛家的人都知道诸葛蕴好男风,刚才诸葛家的家仆主动拦下了小二送到房内的饭菜,怕是在饭菜里面下了药,这会子怕是已经从后门走了。 她哪里知道那个女人也不是个好惹的,现在房里的那些奴仆一个个的歪在了一边。 但是她也不敢得罪那诸葛家,立时的说到:“那人可能,已经走了。” 他眉头一挑,不可能走的啊。 立时也不理会这人,二楼一共就几个房间,速度快到了极点的一间房一间房的推开,在第四间的时候就看见了倒了一地的仆人,但是那个人也同样的没看见,他一时间着急,快速的问道:“人呢?” 那十娘蹬蹬的上了楼,看着那一地歪七竖八的人傻了眼,吓的脸色都白了,哆嗦的说到:“我不知道啊。” 我端着饭菜出现在二楼的另一侧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正处于暴怒中的龙少离,清冷的说到:“过来吃饭。” 十娘见刚才还跟修罗一般的男人在看到那人的刹那间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双膝仿佛被卸去了所有的力气,软在了地上,刚才那一瞬间她还以为今夜她是否就要命葬于此了。 我走到了另外一间房内,见到他走了过来才放心。 这一夜过的安静,躺在床上,我看着坐在塌上盘着腿的龙少离,清冷的问道:“你怎么来的那么快?” 按照雷驰今日狂奔了一天,他骑着普通马匹得该起码三天才能到啊,怎的来的这么快。 他听到女人这么问,一把推开了窗户,我看见了雷驰旁边的赤兔,立马的双眼冒光,跟发现了珍宝似的,这气势一看就绝对是马匹中的王。 “你哪里弄来的这么多宝马?”我蹬蹬的下楼,摸着赤兔的毛发,双眼中闪烁着亮光,咂咂嘴的贪婪模样着实让他有些忍俊不禁,宠溺的说到:“赤兔比雷驰更适合你,送给你吧。” 雷驰听到这话立马不乐意的哼哧了两声 “真的送我啊?” 赤兔似乎比雷驰更懂人性,立刻走了过来亲昵的蹭了蹭我的胸膛,向我示好。 没有比得到这么宝贵的马匹更开心的事情了,当下就整个心都放松了下来,比当初看到雷驰的时候更加激动和满足,喟叹的说到:“要是没有京城那些事情该多好啊。” 说完这话我便牵着赤兔走了,轻声的跟赤兔说着话,甚是让人怪异,一个人跟一匹马说个鬼的话 看着她那么勾人心魂的笑容就已经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了,听到这句话更是直接呆住了,是啊,若是没有京城的那些事情该多好啊。 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他更要着急绝情蛊的事情了,他一定要在这半个月之内找到绝情蛊的解药,他早前就让正荣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 他思绪飘得远了些,女人已经牵了赤兔马去了一边,丢下他和雷驰,一人一马在这院子里面显得有些突兀,红灯笼让微风拂的微微摇晃,他突然就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难过的冒泡 他和雷驰就这样被丢下了,女人将赤兔妥善的放进了马厩里面,直到上了楼,都没有看一眼那个男人,关了门就上床睡觉了。 龙少离撇撇嘴冲着雷驰没好气的说到:“自己去马厩。” 这一刻的雷驰感觉自己今日受到了来自社会深深的恶意,心里翻涌着老大的不乐意 他推了推门,发现门被里面用门栓栓上了,只能无奈的翻了窗户,却发现窗户也被关的严实。 他已经用力很轻了,但是这门还是在他的手上成了碎屑,他无辜的眼神看向床上已经坐起来却一脸不耐烦的女人,尴尬的指了指地上的木屑似乎是在说是门先动手的。 “我,我已经下手很轻了。”他有些尴尬,抓耳挠腮的说了句。 “” 我也没看他,自顾的翻了身就睡了。 他也没问女人为何要寻绝情蛊的解药,但是现在他忍不住了,内心纠结了许久,语言也组织了好久才缓缓的问出口,却发现人好像睡着了,呼吸均匀,立时也只是挫败的坐在了床边,看着她的背影不做声 他的话落在我的耳里,我睁开了闭着的眼眸,缓缓的坐了起来,慵懒的靠在了床沿边,曲起了我的右膝,手指在膝盖一下一下扣的规律。 极其认真的盯着他俊美异常,洁白细腻的面庞,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唇,见他突然闪躲的眼神,轻笑的缓缓道:“只是身体里面有个虫子,一想想就不舒坦罢了。” 他似乎没想到女人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谁都知道这话是骗人的,但是他似乎听不到心里的那个答案就有些不满意,执着的问道:“不是为了我么?” 伴随着这句话,我极快的回了句“你算” 却心脏骤痛,这句你算什么都没说完,瞬间充斥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重重的歪到了床上c 龙少离看着刚刚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整个人都缩在了一起,心里懊悔到了极点,不该问的,他不该问的,立刻伸手将人抱在他的怀里 “你离我,离我,远点,我就好了。” 感受到他温暖的胸膛,这一次好像没有之前那样的来势汹汹,我尚且还能说话,立时用手推搡了他一下,但是这句话还是因为痛的猝不及防,分成了好几段才说完。 他一愣,离她远点,她就好了。 现在的女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情愿痛到要死,拼命的忍着绝情蛊的啃噬也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龙少离的心中立时堆满了苦涩,浑身都泛着冰冷,不舍的放下了女人的双手,踱步到了门边, 幸好这一次并没有多么的难捱,他再一次进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却还是蜷缩的模样,他点了女人的睡穴,躺上了床将人揽进了怀里,整夜未眠,他突然就这样喜欢上了夜晚,至少晚上他能抱着她了。 天边微微亮,他才将女人摇醒,我睁着懵懂的眼,尚且还未反应过来,眼睛都没睁开,吴侬软语的说到:“天都还是黑的,让我再睡会儿c” 他实在对这女人这个样子爱不释手,很想吻了吻她的红唇,却在想到她那么痛苦的被噬心头血的时候就将念头压了下去,立刻言语也利落了起来。 “再不走,驸马的探子就要追来了。” 他清冷的话语带着清晨的冷冽让我脑子刹那间就转了起来,立马的清醒,口里还喃呢着说到:“对,对,赶紧走。” 此刻的我们并不知道来的并不只是驸马的探子,刘懿梁本人也过来了。 雷驰和赤兔披着清晨的露水消失在了这小镇内,他们终究来的晚了些,他赶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路,累死了两匹马,还是没能赶上。 但是那雷驰太显眼了,他们虽然脚步跟不上,但是却只要稍稍打听就能知道人去了哪里,一想到这儿刘懿梁忽然觉得不需要那么着急了,反正他怎么跑也跑不过雷驰的脚步c 十娘见人要打听昨夜的那两个人,立时就来了脾气的问道:“你们跟昨天那两个人是一伙的?” 十娘此刻气的冒烟,一早起来,他们没付房钱就罢了,还给她毁坏了一扇门,立时对刘懿梁没什么太大的热情。 “是。” “看见了?看见了?他们毁坏了我的房门,你怎么着也得赔个十几二十两银子吧。” 刘懿梁压根就没理会这人的意思,属下放下了银子,他就预备要走,但是又转回了头,想了想的说到:“他们半月之内肯定会回来,到时候你” 说完这话的刘懿梁看见这个女人眼里的害怕神色,明显的拒绝的意思。 他不满的给属下递了个眼神,很快属下就从后院抓了个人来,这个人让十娘的心都被提了起来。 他随手就抓过这个不过才几岁的孩子,漫不经心的说到:“孩子我先带走了,” 十娘彻底的慌了,她丈夫死的早,只留下了这间客栈和这个孩子啊,那是她的命啊,怎么能够让人随随便便的带走。 “我答应你,你放了我儿子,我求你了。”十娘终究也只是个弱女子,一个人拉扯孩子还要管理客栈也着实不容易,立时就觉得什么不能害人的念头可笑之极,那两个陌生人关她什么事情,她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苗疆鬼林 “半月后,自会送回。” 他从怀里掏出毒药,是什么意思,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 他轻轻的将药放到了桌面,便让人扯着那个小孩子走了c “娘,娘” 小孩子稚嫩的话语让十娘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她满面泪痕哭的伤心,但是她的双手还是颤巍的拿过了那桌面上的瓶子,那里面的药是什么她甚至都不知道,可是却没有更多的选择给她。 黄昏,越接近苗疆,就越觉出一股怪异,苗疆本就是个邪乎的地方,否则怎么会有绝情蛊这样变态的东西。 我心里暗自腹诽,身旁的男人走了过来缓缓的说到:“明日就能到苗疆了” 我抬了抬手,见他要生火,立刻的阻止了一下,清冷的说了句:“连夜赶路。” “榕儿,你不需要这么焦急的。”他似乎是无奈,却还是听话的跨上了马匹c 我看着他的面庞与脑海里面的身影重叠,我在心里千遍万遍的告诉自己从前一定很爱他,所以我一定要尽早的找回解药。 我凉凉的扫了一眼他,缓缓的开口“叫我公主,这么快就忘了?” 说完这话我便扯了一下赤兔的缰绳,赤兔仿佛如同根本不需要休息一般的再一次奔腾而起,雷驰也不甘落后的追了过来。 这个森林似乎是有些怪异,直到天都有些亮了,赤兔弯弯绕绕的还未曾跑出这密林,最关键是龙少离和雷驰不见了。 四周浓雾重的很,我根本看不清两步开外的地方,坐下的赤兔有些不安,我微微拍了拍赤兔的后背,示意它安静点, “能感应雷驰在哪里么?” 说完这话赤兔便一动不动,良久却还停在原地,一步不曾踏出,我的心沉了沉,这么灵的马匹相互之间都感应不到,怕是我被困在这密林里面了。 龙少离急的团团转,刚刚还在前面的女人,忽然间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他腾空而起才发现这已经到了苗疆的边缘处,这便是苗疆最出名的苗疆鬼林,里面蛇虫怪异,见人就吃,这女人不会武功,怕是要困在里面了。 他再一次骑上了雷驰的后背,几乎是威胁的说到:“赶快给我找到赤兔,找不到的话我出去就把你阉了。” 雷驰真的很想一把将人从自己的马背上面踢下来,自己感应不到,就逼着它一匹马去做这么艰难的事情,它除了感受着四周的冰冷,什么都感受不到啊,从一进这个林子,它就跟赤兔之间没了联系似的 但是没办法啊,就知道欺负一匹马 雷驰走走停停的缓慢的辨别着方向,却直到日中正午,他们还没有半点的方向。 冬日的阳光本就不强烈,这密林里面更是没有一点阳光可言,整片森林里面都蔓延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我看了看头顶,微微的踢了踢赤兔的马腹,坐下的马匹却不动,我一看却吓坏了,前方这么多花花绿绿的蛇虫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跟前 我浑身都感觉恶寒,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那厢的一个绝美男子看着那匹马上面的女人,觉得只是他宠物们又送上门的食物罢了,虽然这食物长的还怪美的,死了可惜了,心里这么想,手下却不含糊,再一次吹动玉笛的让蛇虫逼近了一步。 我看了看逼近而来的蛇虫,浑身都发憷,没办法了,只能烧死你们了。 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那男人却笑了,这么点火哪里够,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也不知道那女人撒了一把什么鬼东西,刹那间那一片就成了火海。 但是他心里却担心着会不会把那个姑娘给烧伤了。 我冒着可能会烧光整个森林的胆寒,极快的驰着赤兔就跑了老远。 我想多了,那些火不一会儿就被这阴冷的气息弄灭了,看见地上的蛇虫又过来了,忍着发麻的头皮,骑着赤兔就跑。 只顾着跑的女人丝毫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刚才那绝美男人的小竹屋里面,这于他而言根本就是小白兔入了狼窝啊。 远远我就看到一个浑身火红的男人坐在那儿斟茶,仙风道骨,墨发间只一个碧绿色的簪子,简洁而大气, 我心里一个的搁楞,妈呀,遇到高人了,赶忙的过了去,不管怎么说,这儿都比那邪门的林子要好多了。 他惊了惊,刚才没看仔细,这马不可多得啊。 再仔细一看,这女人单单是一张脸就明艳到足以让他心动,特别是那似乎会说话的眼眸,时时刻刻载着清冷,似乎有化不开的寒冰,直觉她的眼眸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应该载满了阳光般的温暖才更加符合c 他见人走的近了,才给两个杯子里面都斟了茶,示意我坐过去的同时清冷的问了句。 “你是何人?” 他挑着眉头,我却看得呆了,这人的俊美根本不亚于龙少离啊。 一身妖冶的红,伴随着这句略微沙哑的你是何人,牵着赤兔的步伐就那样的停在了他的竹院里面。 “我,迷路了。”女人确实该迷路,这儿还没人正常的走出去过。 一时间对她的坦诚很是受用,招了招手的说到:“没在这鬼林里面被吃了,算你命大。” 一说到这个,我就想到了刚才身后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蛇,一时间打了个冷颤。 “姑娘何人?来苗疆做什么?” 这话他曾问过许多在林子里面迷路的人,没有一个人给过他满意的答案,所以都让他的宠物们吃了。 他如此的一问,我迷惘的看了看他,他接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就皱了眉头了,哪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跑来的,这不是送死? “外面的那个林子甚是怪异,公子不曾迷路吗?” 他听到这句问话就乐了,那林子里面的阵法都是他布置的,却不曾有人如此的问过他,立时也很是认真的思考了,旋即才抬头的问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外面那个是什么林子。” 虽然是问话,我却听出了一丝笃定的意思,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人是个白痴,跑来自己送死的。 但是他太孤寂了,长年能够到这个林子里面同他说话的人少之又少,碰到个如此有趣的就更少了。 我摇了摇头,缓缓的说到:“我是来治病的。” 他眉头一皱,听到治病两个字手又痒了,诱惑的说到:“啥病?能让本公子看看不?” “自然能。”我伸出自己洁白的手腕,随意的搭在了这桌子上面,他倒是吓的一跳,哪一个来的人不是防着他的,谁不知道鬼林里面住着一个鬼医,专门害人来着,哪有这样的一个人,着实让他长见识了。 他微微不过一个把脉,旋即冷哼的说到:“流产过两次,不想做母亲了?” 我眉头一跳,重点根本就不是这个,却还是听到了他语气里面老大的不满意,缓缓的问道:“没了别的?” 而同样不在乎的语气让他想起了他尘封在脑海里面的女人,她居然为了不愿意生自己的孩子而亲手用他配的药丸一次一次的流掉了他的孩子,他那么爱她,凭什么她那么做。 他近乎有些扭曲的面色让我看起来胆寒不已,下意识的离他远了些,可别一不小心把命搭这儿了。 “你为何流产那么多次?” 他根本不在乎她身上的那绝情蛊,只关心这个问题。 “这个似乎不关公子的事情。”说完这话我便牵着赤兔就要走,天色快要黑了,再耽误下去,今夜怕是被这个男人杀了都没人知道。 “那你就别走了。”他不过随意的一个挥手,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软了下去,恰好倒在了他的臂弯处。 他盯着女人的面庞,有一股变态的偏执,将人放到了自己的塌上,便出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那个男人坐在一个摆满了瓶瓶罐罐的桌子前面,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东西,从侧脸看来,他认真到了极点,此刻我看着他的背影我却有一股本能的同病相怜之感。 但是我浑身的软弱无力,连撑着想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喂。” 他不过微微的转了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又准备自己手上的东西去了,也不说话,四周静到了极点,显得怪异。 “我的马呢?” 我似乎是用尽了全力,在睁眼看到四周摆满了瓶瓶罐罐的药材之时就知道了他可能是个大夫,也知道他肯定对我身体做了什么,只盼着赤兔能将在林子里面的龙少离带来。 “它自己跑了。”他头也没抬,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的问道:“你是不是饿了?” 我微微的点了头的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整天了,你怎么不问我对你身体做了什么?”他终于起了身,端过一碗粥,闻了闻还蛮香的,立时喜滋滋的拿过来就要吃,但是奈何实在没力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知道这个是什么做的?” 他喂了一口粥,他又想到了之前喂那个女人吃东西的时候了,她也如同这个女人一样,第一句话同他说的也是我迷路了。 我摇了摇头,听着他的问话,下意识的不敢吃了。 “有一种蛇通体碧绿,是补药中的极品,你没发现我发间的玉簪不见了吗?这种蛇肉呢,能够让你不再如此的宫寒,以后怀孩子不会那么辛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仙风道骨 他一说这个,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的看向他的发间,确实没有了初见他时候发间的那玉簪,立时脸色难看的可以,闭着嘴,皱着眉,明显一副拒绝的模样。 “不吃?我还没说那蛇有多珍贵呢,我长这么大,抓到一条还给你炖了,你不吃算了,饿着吧。”他的话语里面有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将那一碗粥放在了矮桌上面,傲娇的冷哼了一声。 我立时的咽下恶心,扯了一下他的衣袍,讪笑的说到:“没说不吃,没说不吃c” 他听到这话才脸色稍微缓了些的坐回了塌边,还别说,单看这粥,还真是色香味俱全,如果他不曾告诉我这是蛇肉做的,我可能会吃的更香一些。 他见人吃完了粥,才复又坐回了桌边,捣鼓着手里的东西,此刻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此刻正在研究的就是绝情蛊的解药。 吃过东西的我立刻也恢复了些精神,直觉身体好像舒畅多了,理好了自己的衣衫才坐到了他的对面,讪笑的问道:“你这儿有没有什么能够恢复筋骨的药啊?我丈夫让人砍坏了胳膊,不能习武了。” “说说。” 他话语不多,依旧还在认真的盯着那盒子里面的东西,我此刻不知道的是他正在观察那蛊虫,对于绝情蛊的解药他也只能是一点一点的尝试着来的。 我一听他让我说说刘懿梁的伤势,立马的就要抓过他的手,他速度快的我眼睛看不见,戒备的看着我。 我瞥了瞥嘴,再一次牵过了他的胳膊,比划着说到:“从这儿,到这儿,让人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伤口很深,当时流了很多血。还有这儿,这儿都有。外面的大夫说他可能不能习武了。” 他看着女人在自己的身上比划来比划去的,说不上来什么怪异的感觉,立时从一旁拿过一个瓶子随意的丢了过来说到:“只剩最后一颗了。” 我一把接过,狗腿的笑着说到:“多谢哈。” 他淡漠的又坐了下来,丝毫不理会房里还有一个人。 须臾,他感受到门边有极其强劲的掌风袭了过来,他没有第一时间顾上自己,反而宝贝着一直观察着的蛊虫,让碎屑溅了一身,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恼怒的看着门边走进来的人。 “你来了。”我清冷的语气让这个男人微微的挑了挑眉,这女人对他一个陌生人都能笑嘻嘻的,对这人怎的这么冷淡,甚至都有点淡淡的厌恶。 怕这个人就是她心底的那个人了。 他倒是有些意外,应该不可能有人从那个密林里面走出来的啊,怎的这人一天一夜就出来了,还以为至少要困个三天三夜呢。 “你丈夫?你不是说你丈夫的胳膊坏了啊?我看这人身体棒的很。” 龙少离听到丈夫两个字就冒了火,胳膊坏掉的是那个刘懿梁,原来在她心里,刘懿梁才是她的丈夫。 我没说话,这男人还以为我是默认了,又开了腔的说到:“你丈夫的手既然没事,那你把药还我,我那药只剩一颗了,珍贵的很。” 我见他伸手要问我拿回药,立时的退了几步的说到:“他又不是我丈夫。” 他的手就愣在了那里,摸了摸鼻子的说到:“那好吧。” 龙少离的眼眸几乎要喷火,只想把女人盯出几个窟窿来,气极了,却还是到了我身边咬牙的问道:“知道他是谁?” 我摇了摇头。 “不知道就跟我走。”他一把要扯过我的胳膊,拉着我就要走。 这鬼医外界传他就是个变态,哪能让她留在这儿。 那鬼医冷哼了一声的说到:“三天你们都绕不出这个林子的c” 我一听他这话就来了精神,灼灼的看着他说到:“听说苗疆风景不错,你明日一早带我们去转转吧。” 他眉头一挑,挑衅的看了一眼女人旁边气场极强的男人,朝着我笑着说到:“我许久不曾出去了,怕是也走不出去的。” 这话一听就是在撒谎,不乐意的看了一眼龙少离,肯定是你把人家的门打坏了,这人才不带我们出去的。 “若是我没记错,这方圆十里的阵法都是鬼医你的杰作吧。” 鬼医两个字让我的眉头一皱,这人浑身上下仙气的很,而且为人虽然话不多,却没让我看出有恶意来,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此刻也需要他尽早的带我们出去,立刻冲这个鬼医笑了笑的说到:“这么仙风道骨的妙人儿,该叫仙医,怎的外界把你传的那么恐怖。” “世人哪有你这么明亮的眼睛,他们都眼瞎呗。” 他顺着台阶下来,说完这话又坐了下来,看着怀里的那东西,就是这个东西,他刚才都没顾着自己,反而那么宝贝这怀里的东西。 龙少离看着这女人可以对着任何人笑意妍妍,就对他冷言冷语,最糟心的是他此刻没什么方法改变这种情况,挫败的坐到了一边。 “他不是你丈夫,那是谁啊?”鬼医似乎是一时间没习惯房里面突然多了两个人,朝着坐在一边的女人问道。 “朋友”“她男人。”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鬼医摸了摸鼻子,不打算问了。 龙少离听到那句清冷的朋友二字气的心肝肝都疼了 一夜三个人都无话,那个鬼医盯着那个虫子盯了一晚上,他心里尚且还在嘀咕,这天都亮了,没理由啊,按照他的理解,蛊虫应该死了才对,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看样子又要推掉重头开始。 龙少离一夜都守在床前,我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还在盯着我,我咳了一声的说到:“你怎么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他当然精神不好,从出了京城的那一刻,四天了,他还没睡过呢。 “他起码三天没睡觉了,精神能好?” 鬼医就是鬼医,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一个飞刀的眼神朝着那抹红色倩影甩了过去,似乎在说要你多嘴。 “那你怎么不休息?” 问这话我觉得自己好像关心了他,立刻改口的说到:“今日我与仙医出去看看,你就留在这儿休息吧。” “成,就我俩我乐意。”鬼医似乎对那仙医两个字很是满意,满脸的堆了笑的凑了过来。 “不行c”他看起来依旧精神饱满,但是他的双眸里面有些血丝,立时的对着他说到:“我会回来接你的。” 他依旧不放心,倒是那个鬼医省的跟人啰嗦,一甩袖袍,龙少离躲得快,没吸到他撒过来的药粉,戒备的盯着这鬼医,扯着我就要走。 鬼医似乎从没失过手,对这个人恨得牙根痒痒,立刻两个人打了起来,越打鬼医越心疼,他的药材啊,都给打碎了,房子也给拆的差不多了,关键是鬼医被龙少离此刻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别打了,别打了。” 龙少离见早就躲到了一边的女人,抽了抽嘴角的放了手下的人,哪里知道才刚一放开人,就被他下了药了。 他终究还是因为看了两眼女人而放松了警惕,此刻尚且还在支撑着眼皮,鬼医的药也不是吃素的,软软的倒到了一旁的塌上。 鬼医立时苦了脸,将地上的药物都捡了起来,脸色难看的可以,他一向很少有敌手,真的是出去太少的缘故? 头一回被打的没啥还手之力,说出去,鬼医的名头要砸了。 我立刻的跟他说到:“你昨天一直到现在都在看的东西是什么啊,我看那虫子死了诶。” 他眼眸子几乎算是放了光,一扫刚才所有的阴霾,激动的扑到了桌子前,却嘴角一抽,哪里死了,这不还在爬呢嘛。 “不对啊,我刚明明见它一动不动的。” 他嘴角一抽,也不理会人,自顾的捡着药材,我讪讪的没说话,帮他捡起药材,因为不知道该摆在哪里,就都放了桌子上面。 直到一切都摆好了,他摆了摆手的说到:“走吧c” 但是当他想上到雷驰的背上时,雷驰死活不让他上去,我立时的无奈的走了过去,牵过雷驰,走的离鬼医好远,才缓缓的说到:“雷驰啊,你一定要记住路,出去之后,再回来接你的主子。” 说完这话我便将雷驰的缰绳放到了他的手上,他狐疑的接过,也算是顺利的上了雷驰的后背,见我还在看房里的那个人,淡淡的说到:“他得要睡上好一会儿了,走吧,再不出发,晚上赶不及回来了。” “记好了,我可只带你走一次。”他说完这话便带着雷驰走到了前方,不过个把小时就从那个好像看不到头的密林里面走了出来,而一出来,坐下的两匹骏马,马上的两个人立刻使得这并不是很大的城里掀起了一伙不小的风波。 我看那些服饰些微有些诧异的人们,微微的抽了抽唇角,缓缓的说到:“是不是你的名气太响了,他们怎么都盯着我们看啊 ?” “是你长的漂亮。”说完这话的他走在前方,带着我进了城门。 “我带你去找我师父吧。”我知道女人的目的,立时也不废话,我微微的顿了顿的说到:“没什么条件么?” “不论谁的孩子,你以后怀孕了,都好好留着,就行了。” 他的话让我心间一颤,想到了现在被我们丢在房内的人,那孩子是他亲手打掉的,是不是曾经自己爱的太蠢。 我凸自沉浸在回忆里面,心脏猛地抽痛,连赤兔的缰绳都没抓住,浑身无力的从马上滑了下来,后背砸在坚硬的地面,却抵不上心头一丝的疼痛,这一次来势汹汹,仿若万千蚂蚁啃噬一般,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七次绝情 鬼医眯了眯眼,立刻的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却发现女人的嘴唇让贝齿咬的死紧,却依旧影响不了她的美丽,他从她出现在竹僚外的那一刻,就想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了,让她永生永世的在那里陪着自己。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自己将药含在了嘴里,朝着唇就吻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让我有些微的回神。 “给我吃的什么?” “钟情蛊。” 我的眼神闪过思考,缓缓的问道:“跟我体内的绝情蛊有何关系?” “蛊毒发作之时,任何一个蛊虫都能替代上一个蛊虫,半小时之后,你的心里就只有我了c” 我的瞳孔猛地睁大,阴狠的眯着眼睛,当着他的面就将没吞下去的东西给吐了出来,这一次轮到他震惊了,觉得自己有一种被耍了的恼怒。 “何时发现的?” 他见人缓过神来了,缓缓的问了句。 “你太孤单了,所以你才想留个玩伴罢了。”这话我想也没想的说出口了,盯着他的眼眸,欲言又止。 “钟情蛊和绝情蛊的人不能是同一个人,你不要想着用这个方法来解你的绝情蛊,你若如此,钟情绝情是两个极端,你自己会被逼疯的。” 他此刻也算是坦然了,不过却似乎看透了我心里的想法,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知道了。你昨日研究了一夜的东西是绝情蛊吧。” 走走停停,我们到了一个更隐秘的深山里面,似乎高人们都爱住在深山老林里面,我看着那隐秘在密林里面的茅屋,朝他问了句。 “是,道行不够,你的绝情蛊我是无能为力了。” 他笑着自嘲的说了一句,便下了马的走在了前面c 我跟在他的身后,觉得这儿瘆得慌,虽然看起来正常,但是对这儿的害怕程度压根不亚于那个所谓的鬼林,鬼林里面是能看得到的不正常,这儿的邪乎却让人觉得自然,这绝对称得上绝手啊。 “师傅。”他也不敲门,直接就问了一句。 实在是那个门上面都是毒药,他不想碰啊。 “绝情蛊没有解药,让娃娃回去吧。”开门的是一个人,一个若是不动我会以为已经死了的老人。 这个徒儿出师之后就没来找过自己了,三年前来找过自己要绝情蛊的解药,他以为还是那个人,也没看跟在徒儿身边的人是谁,立时甩了这么一句话。 “师傅,绝情蛊是您制的,怎会没有解药。”他此刻的话语有些着急,把我丢在了门外,跟着人进了去。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里面的椅子上面,等着他们。 这儿的空气闻起来让人觉得诡异,总有淡淡的味道,却等我细细捕捉之时就没了踪影,看着那地面上面堆积的厚厚的落叶,似乎根本没有任何人来过一般。 “徒儿,你怎么不用钟情蛊转圜。”老者开口的话自带一股沧桑,鬼医看着还依旧被保养的很好的师娘的尸体微微的发了憷,又想起了刚才的一幕,缓缓的说到:“那人痛的要死都要把药给吐出来,若是强逼,怕是第二个沫儿。” 他师父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开口的说到:“绝情蛊没有解药的,让她回去吧。” “您制绝情蛊的时候,为何不制解药。” 鬼医似乎有点急了,拍了一把桌子的问道。 “我制毒,她解毒。”他说完这话又看了眼那日日陪伴自己的尸体,似乎是在等着她有朝一日会醒来一般,她不睁眼,解药永远没有。 “劳烦师傅将绝情蛊的医书交给徒儿,徒儿自己去研究,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没有解药的蛊毒。” 他佝偻着身体,从一个老旧到几乎随时会坍塌的架子上面拿过一个书本,上面还有许多的灰尘,他微微的用手拂了拂灰尘,递到了徒儿的手里。 缓缓的说到:“绝情蛊只能发作七次,这个我从未与旁人说过,你最好还是告诉那姑娘,我看她的面色,应该发作过四次了,再有三次,她心头血没了,就死了。” 鬼医的脸都白了,为什么这一点从来没人知道,但是他从不怀疑他师父说的话。 “怎么会是这样?” 他陷入了良久的回忆,浑浊的眸子里面有着化不开的温情,缓缓的说到:“当年绝情蛊制作出来了,你师娘很高兴,坚信自己会很快制作解药出来,便吞了下去,但是整整好几年过去了,她不仅没有制作出解药,一共发作了七次之后就像这般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鬼医白了脸色,永久的沉睡不就是死了么。 他喝咯喝咯的笑着说到:“你当师傅没想过制作解药么?是做不出来啊。” “是缺了什么东西吗?” 伴随着这个问题,老者摆了摆手,不再开口说一个字。 鬼医硬生生的让自己挤出了一点笑意出来,我连忙的迎了上去“怎么样?” 他晦暗的摇了摇头,缓缓的说到:“我师娘就是吃绝情蛊死的,我师父这么多年都没制出解药来。” 他的话让我面色染上了苍白,踉跄的退了一步,问道:“真的没有解药么?” 他点了点头,又抬了头的问道“如此,你都不愿意以蛊换蛊么?” “你不是拿了制作的法子吗?我相信你能做出解药来的。”说完这话我便上了赤兔的马背,离开了这儿。 鬼医没说话,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又扣开了师父的门,缓缓的问道:“是不是要以命换命?” 他冷哼了一声的反问道:“若真能以命换命,你以为我不会让自己的命换你师娘的命,我说了七次绝情蛊没有解药就是没有解药。” 他抿了抿唇,上了雷驰就追了过来。 女人此刻好像是清冷到了极点,缓缓的问道:“你叫什么?” “墨白。” “杀绞榕。” 伴随着这句杀绞榕三个字被她冰冷的吐出口,就只见女人留下这句话就出了城门,走的方向是那回京都的官道。 她不等那个男人了。 他知道她留个名字可不是为了与他交个朋友,而是让他制了解药出来之后去找她,杀绞榕,皇家的公主啊。 他心里再一次默念了一遍女人的名字,抬头看着她的背影逆着夕阳,越走越远,坚定了一定要制作出解药的想法,紧紧的捏紧了手里的医书。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女人只能最多发作七次,他心底心疼那个女人,只希望她一次都不要再发作了。 将雷驰骑的飞快,本来要一个时辰的路程,他半个小时就到了自己的小竹房内。 那个男人还是那样的姿势,却额头上面都是汗,分明是那人的意识在和他的药物抗衡,肯定是不放心那个女人跟旁人走了,睡着了却还在挂念着她,如此的两个人,怎么就走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摇了摇头,又一个挥手,龙少离才悠悠的转醒,却一刹那间就抓紧了他的脖颈,稍微一个用力,这鬼医就要在这个江湖上面消失了。 “绝情蛊只能发作七次,再发作三次,那女人就死了。” 他平淡的看着这个武功高到可怕的男人,开口的话让龙少离心头一颤,立时的说到:“你不是找你师傅去了么?药是他做的,怎么会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就是没有解药。”他随意的甩了袍子,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了,他要去京都,再也不再这儿了。 从她如同精灵一般出现在他的院子里面,他的心就已经被抓走了,等她发作六次,哪怕给她下毒毒晕过去,也要给她换蛊,绝对不让她发作第七次。 龙少离此刻才注意到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立刻焦急的问道:“她人呢?” “回去了。” 龙少离听到这话急的不行,立时的骑着雷驰便跑了c 漫漫长夜中,龙少离的心痛如刀绞,压抑而难过,不过才半个月,女人便发作了四次了,他若还是频繁的出现在她的身边,怕是便活不久了。 他觉得此刻自己的深情成了她的催命符,是他步步将她推向了万丈的悬崖 刘懿梁在那个客栈等了不到几天,就见人回来了,女人的面色比之前更加的冰冷了,没想到女人回来的这么快,身边的龙少离也不见了,就觉得事情有变。 “十娘,孩子还你,不要再下药了,否则我会回来杀了你的孩子的。” 刘懿梁盯着下方已经从赤兔马背上下来的人,她似乎极累,好像好几天没休息的样子了,此刻显得有些狼狈。 十娘根本没认真听人说了什么,见孩子回了自己的怀抱,立时的点了头的说到:“是,是,我保证不下药。” 在这儿能够碰到刘懿梁我并不觉得奇怪,我看着他笑的温润,似乎是在等着久不曾归家的妻子一般,从怀里掏出那个墨白给的药瓶说到:“特地给你从苗疆求来的,吃了吧。” 他也没什么犹豫和怀疑,就着温水便吞了下去,立时觉得身体上面有明显的变化,似乎蕴含了无穷的力量,特别是手脚,更加的有灵便了。 “多谢娘子。” 他微微的笑了,我被这句娘子说的尴尬,摆了摆手的说到:“本公主两天两夜没睡了,先去休息了。明日我们一起回府吧。” “好,你也饿了吧,我给你端饭菜去房间里面。” 我点了点头,预备起身的走的时候就被驸马一个打横的抱在了怀里,我也没有挣扎,甚至靠在了他的胸膛,闭了眼的睡了过去。 刘懿梁早就派了人把这个客栈包围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无功而返 刘懿梁开门的瞬间我就醒了来,他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也听到了,此刻已经晚上了,他挤上了这狭小的塌上,拥着闭着眼眸的女人睡了下去。 龙少离到的时候正好天要擦黑了,但是在这儿没有看到赤兔,下意识的认为女人是不是因为着急而直接回了京都了,但是看这个已经被守卫包围了的客栈觉得不正常,下来雷驰便进了来。 有人敲门的声音,扣扣扣的三下规律的紧,他起了身,蹑手蹑脚的走了,在关门的瞬间我便睁开了眼,透过窗户冷冷的看着那雷驰在下方,默不作声。 “驸马?” 龙少离的称呼吓了十娘一跳,这人是驸马啊,非怪权利这么大。 见这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擦出火星子,跟马上要打起来了似的,立时躲了起来,深怕在打斗时候伤到了她和她的孩子。 龙少离加起来已经七八天没有好好的休息了,而此刻刘懿梁出手似乎比之前更快了,饶是龙少离此刻对他的攻势都有些招架不住,立时胸前的衣衫便被驸马用鹰爪挠破了。 他什么时候速度这么快了,他立马的想到了那个女人在鬼医那里给驸马求来的药,心里的火气更是旺盛了,招招凌厉至极 下方打的乒乒乓乓,我从床上一个坐起,披着衣衫走了出来,看着下方遭殃的桌椅,以及瑟瑟发抖躲在柜台处的掌柜,立时的皱了眉头。 “别打了c” 女人的衣服甚至都没有穿好,隐隐能够看到洁白的锁骨,以及一头卸了珠翠的墨发此刻柔顺的披在鬓边,慵懒的站在那走廊上面,就是面色有些微冷,眉间还有些薄怒,似怒而娇,看的刘懿梁心头一个悸动 龙少离一直挂心着女人,见到她安然无恙的立时也就撤了手,驸马也是个不会在公主面前造次的主,停了手看了一眼龙少离就走了上来。 “明天记得赔银子c”我看了一眼驸马,他尤自还有些火气没撒完似的,还在盯着楼下的人。 而下方的人跟丢了魂魄似的,出了门骑着雷驰便走了。 我在二楼看着他的背影出神,他走的那么快,他刚才眼中还有血丝,该又是两三天没休息吧。 我没想到驸马现在如今这么的胆大,从背后一把环住了我的腰身,抱的极紧,脑袋耷拉在我的颈窝处,嘴唇几乎都要碰到我的耳边了,喃呢着好听的嗓音说到:“不早了,睡吧。” 我微微的推开了他,漫不经心的说到:“嗯。” 而此刻在马背上面的龙少离难过到窒息,榕儿,情愿你在别人的怀里,也不要你因我而殒了性命。 他不想与那个驸马争长争短,只要你还能好好的就行了。 翌日一早,刘懿梁早早的醒了来,吩咐人牵来一个宽敞华丽的马车,要打道回府。 “掌柜的,这是赔给你的五百两银子。”我下楼的时候正好听见刘懿梁说的这句话,清冷的说到:“听说你在这儿等了我好几天,扰了人家的生意,多赔点。” 他听完这话默不作声的又拿出了两千两,放在了桌面上。 “走吧。”我始终没有太大的情绪,上了马车便开始假寐了起来。 驸马好像是乖了许多,至少在我眼里是这么看的,他在马车上面主动的坦诚了他是母皇人的这件事情让我有些措手不及,难不成我想废驸马的心思让他知道了不成? “榕儿,我有事同你说。” 我眼睛都没有睁开,脑子里面却在转动,不过一会儿便听他说到:“刘家能将生意做得这么大,是你母皇安排的,她也需要有人帮她在民间敛财,以保证国库的丰盈。” 我的眼睛猛地睁开,冷哼的说到:“怎么突然跟本公主说这个?” “榕儿,抛开所有的身份,我们只是夫妻,夫妻之间应该坦诚啊。”他似乎说的很有道理,我微微的点了点头就闭着眼眸不再做声,刘懿梁却有点不开心了,这公主此刻不是该说些什么么? 这明显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突然的就抓上了我的肩膀,我不过刹那间就睁开了眼眸,看见他极快的附了过来,准确的吻上我的唇。 我阴狠的眯着眼,重重的朝他的唇咬了下去,他吃痛的皱着眉头,女人的嘴角处尚且还有一丝鲜血,配上她近乎苍白的面色,妖冶的扣人心弦。 “找死么?” 我抹去嘴角的那丝鲜血,看见他已经被我咬破的嘴唇,有短暂的怔愣,没什么力度的吐了这句话。 “榕儿,我们是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的夫妻啊。”他的话语里面仿佛饱含着极大的苦痛,我却依旧冷着脸,缓慢的问道:“本公主就问你一句话,上次刺杀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 他似乎是愣了,没点头也没摇头,我却明白,这个是默认。 我冷笑了一声的说到:“我没有奏明母皇,是因为我还惦念着你当时每一个紧急关头的维护,否则,你们刘家再如何难办,本公主也让你们刘家不复存在。” 他颓废的坐到了一边,带着极大的忏悔说到:“我知道我不该对府里下手,可是,榕儿,我才是你的驸马啊,你为何心里只有那个男人,他害了你的孩子啊。” 他的话让我有短暂的怔愣,抬起他的面,勾起他的下颚,看着他的眼睛,用另外一只手抹去了他唇上的鲜血,极其认真的说到:“刺杀的事情暂不追究,但是你以后不要在本公主面前再提那个男人。” 刘懿梁不知道是出了何事,但是这个公主对龙少离可以薄情至此,但是对此他还是喜闻乐见的。 立时就抓过了她放在自己下颚的芊芊素手,说了句好。 刘懿梁的坦白倒是让我暂时的放弃了废驸马的心思,而且还可以通过他知道母皇的心思,一想到这儿我便缓缓的说到:“母皇最近如何?” “母皇请了无极殿测了个日子,要尽早给庆安王爷完婚呢。” 我心头一个搁楞,这事儿不是该等到我回来了再做吗?怎么突然就提前了这么久。 “日子定了么?” “还没。”听到这话我松了口气,今天才初九而已,离我和上官云约定的时间还差了六七天呢,六七天能够发生很多的事情,不能这么快就把日子测出来。 “快,把赤兔牵过来。” 刘懿梁见这公主好像要骑赤兔先走的意思,立马就急了的说到:“我去过无极殿了,段无极说等你回去了,再做定夺。” 他的话让我放了心,却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当真?” “是。那个段无极说了等榕公主回来见过了陛下再定夺。” 我舒了一口气,到底段无极尚且还能拖一拖。 马车就是慢,之前雷驰奔跑了一天的路程,马车足足用了三天才到城门处,我被马车颠的骨头疼,立时的说到:“既然到了,本公主骑马回去好了。” “公主不是立即进宫么?” 刘懿梁的话倒是让我一愣,我看了看他真诚的眼神,坐了下来的问道:“我走的时候,小寒出过什么事情没?” 刘懿梁有些不想说,立时憋了憋嘴,微微的挣扎了一番才开口说道:“王爷知道你和龙少离都走了,还以为龙少离要对您不利,瞒着母皇将龙烈钢抓了起来,若不是风侍卫带着人去的及时,怕是龙烈钢就死了。” “具体怎么回事?”我一听到龙烈钢差点死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是龙烈钢死了,那个人的武功要是报复小寒简直是轻而易举,立刻的抓紧了他的手。 他将我的手笼到了手心,缓缓的宽慰道:“龙烈钢无事,母皇甚至因为王爷的冲动赏了龙府黄金千两,加以抚慰呢。” 我的心尚且刚刚才被宽慰下来,缓缓的问道:“小寒为何那么做?” 驸马觉得女人问了一个最不该的问题,因为小寒爱她,以弟弟的名义爱着她。 他默不作声,马车内忽然就陷入了安静,良久马车停在了宫门前,我眯了眯眼,跟驸马两个人携手入了皇宫。 杀鸢凌还以为榕儿该跟那个龙少离一起回来才对,毕竟她留了书信让她保护龙家,她当时还不明白,何人会对龙家做什么,但是还是命人暗中观察着龙家。 不看不知道,一看让她气的吐血,杀墨寒做事冲动不说,而且还不顾后果,最关键是他如此冲动居然都是因为他皇姐,他这是要全天下都揣测他有多么的疼爱他皇姐么? “母皇。” 伴随着这一声,母皇看了看刘懿梁又看了看我的问道:“回来了?去哪儿了?” “驸马前些日子为了儿臣受伤了,儿臣为驸马去苗疆求药去了。”我的借口听着完美,只有我和龙少离知道我到苗疆去做什么去了,但是却不过无功而返罢了。 “小寒怎么样了?”说完这话,我没有给母皇多少时间去思考我话语里面的真实性,又极快的问了句。 “小寒被朕关进大牢了。” 我心头一跳,是出了什么事情?总觉得伴随着这句话,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为何?” “你自己去问。”她的话语里面含着些怒气,似乎将这一切都怪罪到了我的头上,我听到这话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天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光明正大 女皇实在是觉得那个小儿子迟早有一天,会酿成大祸的,实在该关到牢里反省反省。 我看见大监候在外边,猛地顿了脚步的问道:“到底王爷出了何事?” 大监吓了一跳,摸了一把额头的汗,他实在不敢说啊。 “走吧,去问王爷。”此刻刘懿梁也是害怕,要是姐弟乱an的消息传了出来,她们姐弟不仅毁了,整个皇家就都成了笑柄。 “你在外面等着,谁来都不要放进来。”我见刘懿梁要跟进来,立刻朝着他说了句,示意他在门口等着。 他此刻虽然焦灼,但是好歹没有失去分寸,立刻就将所有的狱卒都带了出去,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牢房枯草里面的小寒,他此刻显得有些狂躁,他一定要杀了龙少离,为什么母皇不仅不帮他,还要阻止他,把他关在这么个阴暗潮湿的天牢里面。 “杀墨寒。” 他听到这个清凉的声音才欣喜的抬起头,极快的跑了过来说到:“皇姐你回来了啊?皇姐你没事吧,龙少离伤了你没啊?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啊?” “告诉我,你为何要带兵去抓龙烈钢?”我抬起头,与他平视,缓缓的问道。 “龙少离不是把你掳走了吗?”他一怔的话语让我瞬间听到了重点,什么叫做龙少离把我掳走了。 “谁说我被他掳走了?” “那不是龙少离的坐骑吗?我安插在你府里的人说的,你走后不久龙少离也走了啊。” 我眯了眯眼,微微的踱了两步,总觉得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给你的书信没收到?” 小寒静默的没说话,旋即才抬头,近乎有些疯狂的一把抓住了牢门上面的木柱子,缓缓的问道:“姐,你为何要跟龙少离走?你为了他不要母皇,不要我了是不是?” 我听着他自以为义正言辞的质问,十分平静的看着他,红唇吐出三个冰凉的字 “你疯了c” “姐,你才疯了,你为了那个龙少离,什么都不顾了。” 他突然就吼了出了,吓的我一个怔愣,待我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的时候,怒气森然的腾起:“杀墨寒,我是你皇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姐,你为何不叫我小寒了?”他听着他皇姐冰冷的话有点心痛,似是受了极大的苦痛,看着我问了这么一句。 “母皇把你关在这儿是对的,你好好反省反省。我与母皇会尽快安排你与上官云的婚礼,到那时候你再出来。” 我说完这话就要走,他似乎是着急了,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你要是不怕看到的是一具尸体,你就只管安排。” 我冷冷的审视着他的疯狂,缓慢的说到:“你最好反省反省,趁着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是不是遭人利用了。” 我说完这话也没再看他,一甩袖袍就走了。 伴随着皇姐的身影消失在门边,他的内心更加的偏执,都是龙少离的错,都是他的错。 他心里告诉了自己一万遍,都是龙少离的错。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动人正在牵着他心爱女人的手,缓慢的从天牢里面走了出来。 从他第一次在公主府亲吻她的面庞说到刚才王爷也是如此亲了你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小寒是这个女人的死穴,哪怕就是龙少离也及不上。 “公主,王爷跟你说什么了?” 刘懿梁见我面色不善,也不敢多问,直到我出了宫门,才缓缓的问了句。 “无事,回府吧。”他也静默的不说话了,太阳已经西斜,又一个不平静的一天过去了,却没曾想到这不过是公主回京第一个不安定的一夜。 我脑中还在转着,小寒为何突然会这样? 要是强逼着他娶亲,怕是要把他逼疯,我一定要知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按照我给的那封信,打过预防针,他不会那么冲动的去带兵抓一个从三品的司仪,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 我的脑海中反复的过着知道小寒扭曲感情的几个人,我身边的驸马我第一个排除了,因为我和小寒都毁了,他自己也跟着毁了。 那么是龙少离么?还是殷邵泽? 但是这两个人也没有可能啊。 焦家的人都死绝了。 到底会是谁? 到底谁还知道这件事情? 背后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从利益来看,只有杀菁悦啊,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我想着想着,许是马车轻微的晃悠太舒坦了,又或者是太累了,靠着马车就睡了过去。 刘懿梁见旁边的女人渐渐的歪了身子的倒去了一边,立马的坐到了旁边,将人揽进了怀里。 “公主,到了。”刘懿梁微微的提醒了我一下,我看着他关怀的眼眸,立马的点了点头说到下去吧。 他先下了马车,向我伸了手,我微微的顿了顿,还是自己下了马车,进了府里。 青柳从马车回来就一直在我身边跟我,我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说,看了看驸马,缓缓的对着青柳问到:“何事?” 刘懿梁都已经做好了要走的准备,他以为公主刚才看过来的一眼,马上就要让自己先走了,可是却没有这么做。 这让他的心里有一丝雀喜,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默不作声的站在公主的身边,等着青柳的话。 “公主,您跟驸马不在府里的这几天,狸公子也不在府里。” “知道了。”我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气,明明我是跟龙少离一起走的,怎的都说成了跟驸马一起出去的了。 青柳看了看驸马,退了下去。 刘懿梁感受着公主好似有些怒气,但是表现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他缓缓的说到:“榕儿你走的第二天,我就去那个客栈等你了,所以府里的人都以为我们是一起走的。” 我一愣,没曾想身边的人如此的敏锐,歉意的笑了笑的说到:“无事,是我不该出门没告诉你一声。” 他冲我一笑,说到:“晚膳备好了,走吧。” 我点了点头,吃过晚膳我便休息了。 刘懿梁很想跟过来,但是奈何兴许是我的脸色太冷了,他不敢轻举妄动,也回了自己的房内。 青柳见驸马走了,立马的又走了过来,没敲门的就走了进来,怕是话在心里憋得太久了,幸好我未曾宽衣。 “说罢。” “公主,当时您走的时候留的两封信,狸公子都拆开看过之后才让我送过去的。” 我心里警铃大作,缓缓的问道:“你确定给小寒的信,他亲自收到了?” “怪就怪在这儿啊,王爷开始几天还没什么,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派兵在龙府门口晃悠,在初七的早上突然的包围了龙府,当时事情紧急,连皇上都惊动了,皇上在当天的早朝就将王爷下了大狱c” 我眉头一跳,这小寒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阳呢?” “您不是让他看着长公主府的啊?现在还没消息传来,应该是长公主没做过什么动作,他也就没回来吧。” 我听着他的话,缓缓的踱步走到了自己的桌旁边,我的腰牌和玉佩还在里面安静的躺着,也还是我走时候放的模样,根本没人动过。 “你确定在这期间,驸马在第二天出去了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了吗?” “属下确定,驸马是光明正大去的,说是与公主您出去游玩去了,那随行的有我们的人在里面。” 我缓缓的点着头的问道:“龙少离回来过吗?” 按照雷驰的脚程,他连夜出发,该是比我最起码要早了三天回来才对。 “没啊,狸公子从那天早上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了,属下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王爷那么恨狸公子。” 青柳的语气有些重,我眯了眯眼的将他招了过来,缓缓的吩咐了一件事情。 而这厢京都最高的苍山之巅处,龙少离盯着那公主府的方向,任由山间冷冽的风鼓起他的长袖,拧着眉头,想着当前事情的解决办法。 “主子,外面有人找,说是公主府的人。” 龙少离拧着眉头,“一个人来的?” “是,就一个人,连夜赶来的。” “我出去,不要放任何人上来。”龙少离说完这话便不见了,天凌赞叹的吁了一口气,她要怎么练习才能到主子这个地步。 他隐隐猜到了可能是青柳,果然见到了站在一绝佳躲避处,浑身都戒备着的青柳,他带着冷冽的气息大大方方的落了下来,青柳见人来了,立马的跑了过来。 “狸公子,公主让我将这个交给您。” 青柳的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信封,他淡漠的接过来,缓缓的说到:“让公主放王爷回府,才能顺藤摸瓜。” 说完这句话,龙少离便消失了,青柳的心里满是赞叹,这句话分明是为了要帮助公主解决困难啊c 他跑了一晚上,这山上冷死了,都不让他休息会儿,但是这句话无比重要,还是赶紧去回禀的比较好。 他知道公主肯定等的很着急了。 龙少离看着手里的信正在发呆,女人的话语简洁明了,一如她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她心里没了爱情,处理事情整个人显得清醒多了c “回西苑。” 他的指腹缓缓的摩擦在这三个字上面,却终究苦涩的摇了摇头,透过窗柩,看向遥远在黑夜里面的公主府,喃呢着说到:榕儿,我不回去了。 女人啊,即使不爱他了,也还想着他能在身边,至少他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里面值得去相信。 伴随着这个想法,我正在给赤兔喂食燕麦,慢慢的等着青柳的消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顺藤摸瓜 “公主。”青柳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子时了,我浑身都泛着清冷,在这月光下看着青柳带着些微的疲惫,气都喘顺溜的喊了我一声。 “狸公子怎么说?” “他一共就说了一句话,让您放王爷回府,顺藤摸瓜。”青柳微微的整理了自己的气息,才跟在我的身后,说了这句话。 “没了?” “没了c” “知道了,下去休息吧。” 我脑中尚且还在盘旋着怎么不动声色的让母皇放了小寒,不知道为何,我心里就是下意识的相信他说的话,独自一个回了西苑。 整夜整夜却不能成眠。 直到有个人出现在了西苑的屋顶上面,悠悠的叹了口气,本来就黑暗中,他更是快到了极点,我才觉出一点点的异常就被人点了睡穴的倒在了床上。 龙少离拂灭了最后那一盏摇曳的红烛,褪去了自己的外套,如同之前的那般,上了床,躺在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 女人睡的熟,他却珍惜着在她身边的每一刻,直到天边微微亮,他才不舍的走了,消失在这还未醒过来的西苑内。 我醒来的时候,总觉得这塌上面有些怪异,却没有想多,立马的起床,我要再去一次天牢。 却不曾还在吃早饭就看见宫里的公公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说陛下传召。 我预备抬脚而去,那公公又开口的说到:“陛下说了让驸马陪同。” 我眯了眯眼,顿了脚步,缓缓的问道:“可说了何事?” “户部尚书在早朝请求陛下退婚,陛下召您进宫商议此事。”我太阳穴仿佛被重击,嗡的一声炸开了。 “我母皇同意了吗?” 我仿若被火烧了眉毛的牵着驸马就往后院去,这么紧急,骑马要快的多。 “陛下没有当堂同意。” 伴随着这句话,那个公公的声音在后面小了下去,赤兔的步伐终究快到了极致,一下子就跑出了好远。 我猛地勒了把缰绳,看向后面的驸马说到:“你去天牢等我,我见过母皇便去找你。” 说完这话我便焦急的走了,没看到他眼眸里面算计的目光,盯着女人的背影,目光深情却饱满了浓浓的占有欲。 我到宫里的时候,那些大臣才出宫门,我看见了户部尚书,他此刻有些悲戚,我拧了拧眉头,命侍卫将户部尚书喊了过来。 “微臣参见公主,不知道公主叫微臣过来有何事啊?”这上官原此刻不晓得这公主为什么找他,一时间心里有些没底,拱着手垂问了一句。 “听说今日尚书替云妹妹退婚了?”我下了马,朝着他问了句。 “是,是云儿要求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要死要活非要我拉着老脸来跟陛下退婚,这不,叫陛下一早就恼了我。”他紧紧的皱着眉头,担忧着,他的这份担忧里面,不知道担忧云妹妹比较多,还是担忧自己的乌纱帽比较多。 我同样也皱紧了眉头,离约定的一个月还有两天,这上官云是等不及了还是为了什么? “云妹妹现在如何了?可说了为何一定要退婚?” “小女尚且还好,我问了她,可她死活不说,微臣实在是没办法了。”他说到这儿垂着头叹了口气,实在也是被女儿逼得无奈了吧。 “请尚书转告,明日本公主会上门拜访云妹妹的。”说完这话,便见他立刻的拱了手,带了些笑意的说到:“那便有劳公主了,微臣替小女多谢公主。” “明日晌午便会去的c”说完这话,我便入了宫。 我几乎是用小跑的步伐进了议事房内,母皇浑身的森寒,盯着我问道:“小寒如何了?” “母皇,肯定是有人利用小寒的,小寒虽然依赖我,但是绝对不会如此冲动的事情来的。”我将自己想了一夜的结论简要的讲了出来,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背后那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 她听到这话就沉沉的坐了下去,旋即怀疑的目光盯着我问道:“你到底去苗疆做什么?小寒是自你走了之后才这样的,这事儿肯定跟你去苗疆脱不了干系。” “况且,你居然敢一个人去苗疆,你堂堂一国公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谁负责。” “儿臣说了,不过是去苗疆替驸马求药。”我知道她怀疑我去苗疆的真实目的,但是我不想除了龙少离以外的人知道自己中了绝情蛊,绝情蛊,不仅绝爱情,也绝你的亲情。 “榕儿,你知道欺君是什么罪名吗?” 我的手微微的抖了抖,缓缓笑着说到:“母皇,您从来没相信过儿臣,所以不管儿臣说了什么,您都不信,对吗?” 杀鸢凌看着下方与自己对峙的女儿,浑身都是不可冒犯的冷冽,总觉得女儿哪里不同了,但是却只当是因为担忧小寒的缘故,没有做过多的追究。 “母皇,还是放了小寒吧,省的外面的谣言越来越多,小寒结婚了就好了。” “结不了婚了,上官家冒着触犯天颜的罪名,也要退婚,肯定是知道了小寒对你的不轨之情。堂堂皇家的婚事叫一个臣子给退了婚,蓉儿,你到底给小韩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最后几个字说的森寒,眼眸里面带着万年不化的冰霜,似乎一瞬间将所有的一切都怪责到了我的头上。 我猛地退了一步,手捏成锤,坚定的说到:“请母皇放心,小寒与上官云会成婚的。” 她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重了些,良久没说话,直到我觉得跪在地上的膝盖生疼才听见她缓缓的问道:“打算如何做?” “儿臣自有办法,儿臣现在要去天牢带小寒出去,请母皇准许。” 她算计的眼眸又重新看向了我,盯着我说到:“朕会查查到底背后是不是有人挑拨的,你送小寒回王府去吧。” 我舒了一口气,脚下生风的往天牢去。 我到了天牢的时候,刘懿梁一直在门外等我,我挑了挑眉,难道他都没有进去过? “你怎么不进去?”我心里这么怀疑,嘴里很快的就问了出来c “没有,我等你一起进去。”听到这话的我心头一松,肯定不是驸马了,若真是他的话,他是不可能放过这么个好机会的,我点了点头冲他说到:“一起进去吧。” 刘懿梁一把过来揽上了我的肩头,我些微不习惯的拂下了他的手,朝他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 “小寒?”牢房里面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有人过来了,一直蹲在那里不动,我觉得不对劲,缓缓的叫了一声。 “皇姐。”他似乎比昨天平静的多了,抬了头,朝我走了过来,闷闷不乐的喊了一句。 “怎么了?”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突然想到了父皇死的那一天,他也是这般的失落,彷徨而无助,一把推开了牢门,拨了拨他有些凌乱的发,轻柔的问了句。 他眼眶有些微红,似乎跟哭过一般,梗着脖子不说话,我冲他笑了笑,说到:“走吧,皇姐送你回府。” 他闷不吭声的跟在我的后面,在看到驸马的时候,敌意瞬间升起,将我一把扯到了他的身后,小寒力气极大,我被猝不及防的扯了个趔趄,差点跌倒。 我眯了眯眼,缓缓的说到:“走吧。” 他们二人结束了这短时间的对视,我却觉得其中有许多说不清的东西,小寒对我身边的每一个男人敌意都大到了极点,这一点真真是让我始料未及。 小寒不动,甚至又走了回去说到:“牢里生活也不差。” “驸马,你先回府吧。”我无奈的扶了扶额,对着站在外面的驸马说到。 此刻驸马的表情和眼眸太过于无辜,我都有些不好意思看,才讪笑着走到了他的跟前,摸了摸他不染纤尘的衣袍,口里缓缓的说到:“你先回去,我送完小寒回王府就回去。” 他牵起跟前女人刚刚划过自己胸膛的双手,摩擦着她的手指,缓缓的说了一个好字。 待他走了,小寒才起身,看了看这天牢,确认了四处无人才贼兮兮的喊了一句姐。 我转头,疑惑的看着他,轻声的问道怎么了。 “姐,龙少离呢?” 我心头不晓得怎么就似乎被重击了一下,旋即面无表情的说到:“他已经不见了,谁都找不到他。” “姐,旁人找不到,你肯定找的到,他去鼓楼了对不对?他在那个叫做鼓楼的地方是不是?” “你找他做什么?”我看着他似乎有些执拗的面庞,慢慢的踱步往外走,才缓缓的问道。 “我给他赔礼道歉啊。”他似乎说的极其理所当然,我却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诈,但是目前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是尽快让他与上官云完婚才是正确的。 “回去吧。” 他见皇姐一副清冷的样子,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着急,跟在我身后,直到回了王府,他也没有开口说话。 “今夜,你去户部尚书府找上官云,说你愿意娶她。” 他听到这不容置疑的一句话,立马的炸毛了,想也没想的说了句不可能。 我已经料到了他会如此的拒绝,斟酌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知道今日一早户部尚书冒死求母皇退婚的事情了吗?” 他也疑惑的抬了头,才十七岁的面上满是坚毅和稚嫩,摇了摇头的不说话c 看他的表情,他也一定是知道了事情的不寻常,踱步到了我的跟前,诱惑性的说到:“姐,你把鼓楼在哪儿告诉我,我就答应你,我可以马上换身衣裳就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思索无门 “小寒,你告诉姐你为何一定要找到他?” “他曾经害了你的孩子,还玩弄了你的感情,甚至连你自己上次都已经差点殒命在那狸园里面,如此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姐,你还护着他做什么?” 我脑中一颤,双手有些微的拿不稳茶杯,缓缓的问到:“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不用谁来告诉,都是事实。” 他似乎如今极其的暴躁,面上有隐忍着的怒火,袖袍一甩的坐到了主座上面,手指捏的嘎嘎响。 “鼓楼的事情暂且不提,明日一早我陪你去尚书府。” 他不是很乐意,却在看到我满脸的坚毅之时微微的瞥了瞥嘴的说到:“不早了,姐你在这儿吃了午膳再回去吧。” 我看了看天色,缓缓的说到:“不了,驸马还在府里等我,我回去了。” 我出了王府,却没有往府里走,反而骑着马去了尚书府,赤兔停在门前,有小厮立马殷勤的走了过来,将我请了进去。 “公主,您先坐会儿,小的立马去请大小姐来。” 似乎是有人提前通过气了,知道我会找上官云,奉了茶水就立马的退了下去。 我心烦的摆了摆手,还没等一会儿就见到上官云来了,她也懂事,一进来就叫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 “云妹妹是忘了与本公主的约定么?”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她慌慌张张的跑到了我的跟前,甚至不顾礼仪的扯上了我的衣服,极快的说到:“有人,有人要害王爷c” 我眉头一跳,抓过她慌张而来的手,安慰性的问道:“谁告诉你的?谁要害王爷?怎么害王爷?” “那人说若是我与王爷成婚,就在新婚之时在酒菜里面下毒,害死王爷的。”她的话语有些语无伦次,我却听得浑身发凉,寒意从脚底升起,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不可能真的下毒的,但是万一兵行险招,那岂不是小寒就死了。 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极快的问道:“你告诉我,到底谁跟你说的这些?” “这个,这个纸条,我昨日一早起来就看见了。” 我接过纸条,里面详详细细写了如何的毒害王爷,看的我心尖儿发颤,小寒现在几乎是我的全部,若小寒死了,我实在不敢想。 我眼眸一眯,缓缓的说到:“明日我会带小寒来,到时候再说,你且安心在府里等着。” “不,不,我不嫁王爷了c” 我似乎没料到她会又如此的决定,转过身来,盯着她说道:“若成婚,本公主以自己性命担保王爷不会出事,你大可不必理会这封信,这封信的目的就是让你们尚书府去退婚罢了,你若不嫁,才是真的上了当。” 她突然就哭了,缓缓的说到:“还差一天,就一整个月了,我没在他面前出现过,可是他也未曾来找我,按照约定,过两日我还是会求爹爹解除婚约的。” 我一愣,缓缓的劝到:“明日还有最后一天,等过了明日再说。可行?” 上官云看着前方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笃定的面色,缓缓的点了头。 我尚且松了口气,举着这封信,“这封信我先带走了,你且安心在府里等着。” 我走的时候她还尚且在地上坐着,迟迟的没有回过神来,我叹了口气,直到很晚我才披着一身的疲惫回了府里,下意识看向沐雪苑,却自己又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头,却没曾想府里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自己。 驸马看着自称自己是公主男人的墨白,直皱眉头,知道她去了一趟苗疆,怎的还收了个男人。 一想到这儿他更是满脸的不快了。 那抹倩影已经走了过来,刘懿梁也没再拧着眉头,走了过来,温言软语的说到:“回来了,累了吧?我命人给你炖了燕窝,用些吧?” 我抬起头,看见了还是一身火红衣衫的墨白,没理会驸马的话,冲到了他的跟前说到:“做出来了?” 他看着这个女人,只是她好像更加的清冷了,眉间还有些许的疲累,心疼染上他的眼眸,叹息的摇了摇头的说到:“没。” “公主?他真的是你在苗疆收的男宠?” 我眉头一挑,没啥兴趣的回了一句是。 刘懿梁似乎没想到这一点,赶走了一个龙少离,又来了个墨白,真真是会给他找事情做。 “给他安排个院子,本公主先回西苑了c”我没看他们,对着刘懿梁说完这话便自顾的走了c 刘懿梁的心头又想起了公主刚才说的第一句话:“做出来了?” 鬼医也叫做墨白,他可不认为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那公主是叫墨白做什么,好像还很是着急的样子。 果然,就知道公主好好地去苗疆肯定做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去了。 “墨公子住到沐雪苑去吧,那里曾经是狸公子的住所,可是整个公主府最佳的一个别院。” 墨白点了点头的问到:“那公主住哪里?” “公主住在西苑,本驸马住在椒房殿,有事可以去椒房殿找我,公主不喜欢人去打扰她。”说完这话他命人赶紧去吩咐管家去将沐雪苑收拾出来,让墨白住进去。 墨白快速的找到了西苑,不顾绿姬的阻拦一掌推开了我的房门,我阴鸷的看向他缓缓的说到:“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我心里本就因为龙少离没有回来而感到有些不开心,他分明该收到了我的书信,为何不回来。 “公主,你不能跟上一次去苗疆的那个男人再纠缠在一起了。” 我一听这话就气的乐了,缓缓的说到:“真把自己当我男宠了?” 他被噎了一下,面色难看至极的甩了袖袍就走了。 “公主?夜很深了,不休息么?奴婢给您来铺床。” 绿姬见那个男人面色难看至极的走了,心里有些担心公主的心情,走了进来,问了句。 “把青柳叫来。” 不一会儿青柳就出现在了我的桌前,我的眼神示意他拿着那封信,他妥帖的收好了信,缓慢的问道:“是送去上次那个地方?” 伴随着我的点头,青柳没说啥话的立刻出了门。 一个时辰之后,龙少离还在听着天凌报告的消息,那个鬼医会住到公主府里面去是他没有想到的,若是真的能够制作解药来该多好,那他也不用如此辛苦的难捱着,看着她整日与驸马出双入对,他心里有火,有气,有吃醋有嫉妒却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这世界上谁都有资格争她的关注与宠爱,唯独他没有。 他也不敢。 否则依着他的手段,十个驸马他分分钟就能让他们消失。 “主子,外面有人找,还是昨夜那人。” 他眉头一挑,内心在忖度着,今日王爷已经回了王府,墨白住进了公主府,她去了一趟尚书府,进了一次宫,见了一次皇上。 于她而言真真是极忙的一天,他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女人心里如今的想法。 片刻钟之后,他再一次展开了那张写着回西苑的书信,与昨夜的一模一样。 他将两封信放进了最隐秘的地方,那儿还放着她的落红,中秋之夜,太和宫的主殿之中,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那一夜落红的床单。 他叹了口气,于他们而言,今夜没一个人能够睡得着,他难捱,公主难捱。 驸马见又多了一个对手而觉得难捱,墨白为制作不出解药而难捱。 杀墨寒与上官云也都各自在房内,灼灼着目光,整夜难眠。 他再一次出现在西苑的墙头,子时都已经过了 西苑主殿中,房内唯一的一盏灯被人熄灭,他走到塌边,伸手给女人盖了盖被子,惊得我猛地坐起。 他没想到女人没睡着,两相对视,空气中就这样猛地尴尬了起来,他的手还抓着被子,见我灼灼的盯着他,不甚自然的说到:“我只是来给你盖被子的,盖好了,我这就走。” 我轻笑一声,缓缓的问到:“怎的昨天没回来?” “昨天有事儿。” “小寒的事儿你怎么看?” 我拢了拢被子,斜靠在了床沿,看着他问道。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有能力如此布局的人就更少了。” 他的话让我刹那间就想到了驸马,有些困惑的问道:“不可能是驸马啊,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毁了我,他也不能落个好啊。” 他摇了摇头:“你母皇是不会让这件事情被众人知晓的,所以你和小寒根本不会出事,你不出事,他自然不会有事。” 他将自己最近这几天思考的结果告诉了这个此刻披散着发的女人,她的面上还带着一丝塌上应该有的慵懒,目光灼灼,在这黑暗的房内显得发亮。 我的心头一个搁楞,缓缓的说到:“那他目的是什么?” “他要杀了我,借着王爷的手。” 他的话让我心头仿若被重击,小寒反复的垂问过鼓楼在哪儿,鼓楼在哪儿,甚至可以因为这个而心甘情愿的去尚书府。 我的手心有细密的汗,缓缓的说到:“放心,即使我好像不爱你了,我也不会告诉别人鼓楼在哪儿的。” 他的心被这句好像不爱你了蛰的生疼,却还是抬起了自己的大掌,缓缓的摸上了女人的发,宠溺的笑了笑说到:“你今天忙了一天了,快睡吧。” 我叹了口气说了句睡不着。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缺了什么最最珍贵的东西,白天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只要四周一片安静,夜晚时分就心烦的暴躁不堪,却思索无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事出反常 我出门的时候恰好碰见了驸马,他好像也要出门,见我来了,缓缓的说到:“我将墨公子安排在沐雪苑了,公主觉得可还妥当?” 我笑的完美缓缓的说到:“自然,他此刻是我心尖尖上的人,自然该住最好的院子,劳驸马费心了。” 说完这话我便出了门,去了王府。 但是副将却告诉我王爷跟陛下告了假,不去早朝了,一早就出了门,不知道去了哪里。 “没去尚书府?” 我跨坐在赤兔的背上,思考着小寒会去哪里的可能性。 “这个末将不知。” “也没留下什么话么?” 我心头着急,今日是最后一日,小寒再不去找上官云,上官云也是个不含糊的,肯定会让他爹爹再一次提退婚的事情的,到时候母皇为了皇家的面子肯定会同意的c 哪有一个皇家的王爷容忍的了被臣子退婚两次。 “未曾。” 听到这两个字的我焦急的皱了眉头,去了尚书府,门口小厮说王爷一早就过来了,现在跟大小姐在后院呢。 我听到这话眉间一个搁楞,松了口气,终究小寒还是听话的。 “皇姐。”我才走到后院,就听见了小寒高昂的声音,他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与平时没什么差别,但是身边上官云的面色就相比较而言算是难看了,面上的表情尴尬而苍白。 我渐渐的走进,缓缓的对着上官云说到:“这下上官小姐是否放了心?”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心下狐疑,继而听见小寒说到:“姐,赶紧让无极殿测个日子出来吧。” 我眉头一跳,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是此刻我却有犹豫了,明明是很希望小寒会娶这个上官云的,但是当听到小寒这么说的时候,对他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感到疑窦。 但是我口里还是缓慢的答应了一句“好。” 伴随着这句话,小寒就扯着我出了尚书府内。 “小姐?” 上官云的贴身丫头缓缓的喊了句,小姐一直看着公主和王爷消失的方向出神,都好一会儿了。 她心里苦痛的不得了,他娶她,不过是不想旁人恶意揣测他与他皇姐之间的事情罢了,但是她为什么居然会荒唐的同意c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杀墨寒却不得不娶上官云来止住那些百官们恶意扭曲的心思,趁着事态的发展还能控制的住,他要将那些苗头掐死在摇篮里面。 刘懿梁看着那鬼医早出晚归,专门买许多的药材,支出的银钱大得很,疑惑的皱着眉头,倒不是关心银子的问题,而是关心那个女人的身体,女人的身体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啊,应该没有生病啊。 “少主,那人的枕头边放了本制作绝情蛊的书本。” 墨白没有想到其实公主是防着驸马的,立时也没有将东西都遮遮掩掩的藏起来,毕竟上次公主为驸马跟自己求药,下意识认为这个公主也是相信驸马的。 却不知道就此酿下了大的灾祸c “绝情蛊?” 驸马挑着眉头,他很是关心公主的身体,毕竟抛开所有的阴谋诡计,他心底是爱着那个女人的。 他怎么没听过什么叫做绝情蛊,公主又是怎么中的蛊。 绝情蛊,一听就是个绝心绝情的东西。 非怪公主要去苗疆了。 也非怪公主不爱那个龙少离了c 他心里疑惑,却没有表现出来,立马的吩咐人去搜集关于绝情蛊的事情。 我骑着赤兔,缓缓的到了宫门前,守宫门的侍卫见这公主又来了,都自觉地让了路,谁都知道现在能在陛下跟前说上话的公主只这一个公主了。 想进宫告诉母皇,小寒答应了与上官云成婚的事情,但是总觉得小寒的妥协太过于简单了些。 昨日小寒还死活不肯,怎的才过了一夜,就反差如此之大。 我终究没有入宫,去了王府。 杀墨寒在那边练剑,招招凌厉至极,一扫前几日在牢里的颓废,整个人看起来显得神采奕奕,在见到我的时候,更加的开心了,丢了剑给副将,就朝我走了过来。 “姐,你怎么来了?” 我走到了他的跟前,踌躇了许久才问道:“你为何突然好好的就答应了?” 他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浑不在意的说到:“姐,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前几日是小寒太冲动了,母皇已经好好教育过我了,以后不会了。” 我舒了一口气,放了心的说到:“那我进宫请母皇让无极殿测个日子出来。” 他点了点头的说了句好。 一一 我带着心头的无数烦恼丝进了无极殿内。 这儿还是那般的肃穆,却是我觉得这是整个京都之内唯一尚且还算干净的地方,因为这儿能够莫名的给我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安宁。 殿内安静到了极点,唯有那男人一人,一袭白衣胜雪,端坐在那里,温润的眸子看向那个浑身清冷的女人,一步一步,拖着数不清的烦恼进了来 彼此都没有说话,却也不曾觉得尴尬,他轻轻的看了看女人,缓缓的说到:“公主好像与之前不一样了c” 是不一样了,我已经越来越暴躁了。 “所以借你的地方,真正的休息一会儿。” 我淡漠的点了头,说完这话便就着一袭软塌,闻着殿内温暖的熏香,沉沉的睡了去。 他看着女人宁静的睡颜,又看了看那个跟在女人身后的男人,淡漠的低了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竹签,默不作声。 龙少离渐渐的走进,温热的指腹附上女人的墨发,拿过旁边的毯子,轻轻的盖上,等女人睡眼松动要睁开的时候便又如同之前一般消失在了殿内。 就如同他从来都未曾出现过一般。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黄昏,残阳如血的光洒满了整个殿内,似是镀上了一层金黄,晕开了一室的安详,男人却还是那般的姿势,似乎从来没有动过。 我起了身,微微礼貌的笑了笑便告辞出去了。 我这一出去,就要着手收拾驸马了,这是我自己内心的决定,不管驸马是为了什么,他动小寒,我就容不下他。 段无极看着女人已经好似满血复活的模样,就知道她不过是来整理整理自己内心纷繁的思绪罢了。 她好像过的极其辛苦,却不得不逼得自己比旁人更加的心狠手辣,心思也更加的锐利,那样她才能呵护自己想要呵护的东西,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他没有开口说其实龙少离来过了,兴许那个男人才是她所有变化的源头。 夕阳下,我摸着自己的面庞,似是而非的感觉从心底腾起,是他来过吗? 我进殿的时候,小寒也在里面,不一会儿驸马也来了。 我才恍惚的记起,哦,今日已经元宵了。 晚膳已经摆好了,我看了看母皇和小寒,似乎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 刘懿梁朝着还在发呆的我走了过来,喊了声榕儿。 我微微的回了神,思考了良久,还是缓缓的搭上了他伸过来的手,一同走了过去。 如此一条大尾巴狼,却日日在自己的跟前,想想都觉得自己被这个人良善的外表蒙骗的厉害。 他能够做出刺杀的事情来博取自己同情的同时还能够除掉龙少离,怎么会是个温婉善良之辈。 “母皇。” 我喊了声,母皇似乎才注意到我们,连忙开心的说到:“来了啊?来,今日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我很想问,既然是家宴,为何没有杀菁悦。 但是我还是住了口,乖巧的坐在了一边,有些心不在焉。 驸马看着公主在发呆,想到了今日下午属下的报告,公主与龙少离前后都走进了无极殿,直到日下黄昏了才又前后的出了来,心里就有些执拗,以为女人是不是还在想那个男人。 但是刘懿梁此刻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女人的脑海中在盘旋着怎么算计他罢了。 今日的母皇卸去了往日的高不可攀,脱下了她长年披在身上的龙袍,也脱了她的桂冠,只是寻常的发髻和一身常服,嘴角擒着温和的笑意。 “姐,来,这是你最爱吃的。” 我看着被小寒放在碗里的菜,才启动筷子,罢了,今夜过后再想着怎么收拾驸马吧,难得跟母皇和小寒一起用膳。 但是席间的气氛甚是让人觉得怪异,母皇始终都没有说过几句话,直到我们都要离席了,母皇看了看我与驸马站在一起,才说到:“榕儿,你该和驸马生个孩子了。” 驸马附在我肩头的手猛地一抖,同样我也被惊吓的不行,脸色有些微微的苍白,缓缓的行了行礼的说到“是。” 他的欣喜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 我知道母皇当着小寒面说这些的意思,缓缓的说到:“无极殿测出五月初八是个适宜嫁娶的好日子,小寒的婚事不如在那天就办了吧,母皇觉得如何?” 她的目光看向小寒,见他尚且还算平静,暗叹道这小寒只听他皇姐一个人的话,虽然目前答应成婚了,来日定还有更大的祸患。 点了点头的说到:“朕明日会着内务府准备的。” 小寒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开心,但是我却感受到了他心底的怒气,摇了摇头。 杀墨寒心底其实很是难受,若他之前没有那么闹一番,兴许他的婚期也不会被提前那么久。 母皇和皇姐商量好了,他已经没有了拒绝的余地。 立时眯了眯眼的追到了外殿,将我从驸马怀里扯了出来说到:“姐,你不要跟驸马在一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命丧黄泉 这话让刚刚才放下心的杀鸢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被他说得莫名其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驸马拉了回去。 带着毋庸置疑的态度站在了我与小寒之间,我在想此刻若不是母皇在场,这驸马的拳头怕是已经落到了小寒的身上。 “杀墨寒。” 这一声是母皇的声音,森冷到了极点。 怎么,他皇姐不跟驸马在一起,还要跟他在一起不成。 想到这儿的杀鸢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没想到自己与袁寒风的孩子居然会这样。 而杀墨寒心里着急了,他之前会那么做,完全是受了驸马的挑拨,他今日才想明白,如此阴毒的一个人,怎么配跟他的皇姐在一起。 可是现在殿里面的几个人,都没有谁考虑过他为何这么做。 我眯了眯眼,从驸马身后走了出来,缓缓的说到:“小寒,你想说什么姐都知道,安心回去吧。”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要我跟驸马在一起,但是驸马现在在这儿我不能说的明显,以免打草惊蛇。 他反问了一句:“皇姐,你真的知道么?” “姐都知道,你安心回去吧。”我说完这话便走了,也没看母皇和驸马难看的脸色。 我走了,驸马就跟在后面出来了,他心里有些没底,跟在身边也不说话,他知道,此刻说多错多。 毕竟在女人心里,谁都及不上小寒在她心中的位置。 从前还有个龙少离,但是现在龙少离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啊。 杀墨寒看着母皇冷冷审视着他,嗫嚅了嘴唇说道:“母皇,驸马居心叵测。” “他如何居心叵测都是爱你皇姐的,你这算什么?”杀鸢凌冷冷的看着他,吐出来的话语带着极大的不满。 他闷闷不乐的说到:“母皇,您既然知道驸马居心叵测,怎么不替皇姐废了驸马。” “呵,她废驸马,你不娶亲,是要全天下都揣测你对你皇姐的那点心思?”她冷哼的话语让杀墨寒脖子凉了凉,却还是犟嘴的说到:“我娶上官云行,但是你帮皇姐把驸马废了。” “废驸马的事情,你皇姐早就同我说过了,但是驸马目前动不得。” 杀墨寒听到这话就不做声了,废驸马的确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做到的事情,行了行礼就退了下去。 “小寒还不懂事,你不要生他的气。”马车上面,我看见他坐了过来,睁了眼的说了句。 “我不会生他的气,但是榕儿,你今日下午去哪儿了?” 他睁开了眼,此刻带着陌生的疏离,又如同我们尚且还刚刚认识的时候,我微微的抬了头,盯着他的面色瞧得认真,缓缓的说到:“都说了,下午去无极殿测算小寒成婚的时日去了。” 他点了点头,凑了过来,缓缓的逼近那个闭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女人。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面有隐忍的欲 火,女人的墨发微竖,洁白修长的脖颈处垂下一缕碎发,直达她精致小巧的锁骨,平添了一股慵懒。 女人面色清冷,却更让他腾起心底的占有欲 女人此刻闭着眼眸,靠在一旁假寐。 他的目光流连在女人饱满的红唇处,艰涩的咽了咽喉咙。 微热的大掌固定了女人的肩膀,一个附身便攥住了女人的红唇 女人咬的极重,鲜血沿着彼此的唇角向下,他却死活没离开,和着鲜血更深的吻了下去。 双手不过刹那间就让他压在头顶,开始有些急躁的撕扯着我的衣衫,他的动作与新婚之夜那个男人的动作一模一样,也是没顾上我的反抗,大掌轻轻一抓,便将我的双手齐齐压在了头顶。 新婚那夜,火红的婚房内,那个一次次占有她身体的男人反复就垂问她一句话,“说今夜与你洞房的人是谁?” 话语里面饱满了深情,似是永远都问不够。 又似乎是要将这个问题刻到女人的心里,永远也不能够除去。 听着她反复的喘息才能够微微接受她今日娶了旁人c “阿狸。” 我的脑海中突的就炸裂了所有与那个男人的事情,心脏猛地收缩,传来钝痛。 阿 阿狸 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全身都缩在了一起,全身发凉,刘懿梁根本不知道会这样,立时吓的整个人都慌了。 “榕儿,你怎么了?” 幸好此刻已经到了府里,府里有个鬼医,他一定能够知道榕儿是怎么了。 想到这儿的刘懿梁将人打横的抱起,快步的走到了沐雪苑,砰的一声踹开了墨白的房门,吓了墨白一跳。 “过来,看看她怎么了?” 驸马的话语显得十分焦急,女人躺在塌上,还尤自蜷缩在一起,嘴唇还有鲜血,那是刚才他强吻时候弄出来的。 但是女人的手死死的按在心脏那个地方。 如此锥心蚀骨的疼痛,墨白不知道她是怎么一次次熬过来的。 立时的走到了一旁,点了穴道让人沉睡了下去。 “她到底怎么了?” 墨白淡漠的看了一眼他,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缓缓的问道:“你的右手手臂还有左边的胸前,右腹以及左肩后背处,是不是都有伤口?” 刘懿梁一愣,没想到他不仅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且还反问了他,立时也不啰嗦点了头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墨白不过是想确认他是不是这女人在小竹林里面说过的那个受伤的丈夫罢了,立时的说道:“让我把把脉先。” 刘懿梁急的一头汗,这鬼医真是莫名其妙,真真是如同旁人传言的怪脾气,却还是听话的伸过了手。 就是这个把脉,墨白做了他这一辈子最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墨白一边把脉,一边问了句:“你的伤都是怎么弄的?” “有人刺杀她,我替她挡的。”他看了眼床上的女人,缓缓的说了句。 他听到这话,只是点头,没再说话。 此刻的墨白并不知道,这驸马口里的刺杀就是他自己在背后安排的c 他的手指附上刘懿梁的脉搏,似是确定了什么一般点头的说到:“服过我的金丹,确实是她的丈夫无疑了,那便告诉你也无妨了。” 刘懿梁点了点头,又焦急的问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早就中过绝情蛊的蛊毒,绝情蛊又名七次绝情蛊,只能发作七次,她之前已经有过四次了,今夜又有了一次,再有两次,她就要命丧黄泉了。” 刘懿梁并不是很懂,不晓得她已经发作了那么多次了,但是却也明白了她为何突然间就不爱那个阿狸了。 绝情蛊,那也能从另外一个方向证明,这个女人,曾经真的爱阿狸爱到了骨头缝里面。 “没有解药么?” 刘懿梁抬起头,听到命丧黄泉几个字就心间一颤,慌忙的问了句。 墨白摇了摇头,看到他摇头,刘懿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旋即就听到他说到:“解药我还没制出来,而且她如此频繁的发作,时间上面也来不及了,只还有一次换蛊的机会,她尚且还能够活下来。” 刘懿梁的脑子转的也快,此刻的注意力停在了换蛊二字上面,缓缓的问道:“何为换蛊?” 墨白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钟情蛊,甚是可惜的咂咂嘴说到:“上次我想给公主换蛊,她哪怕疼得受不了都不换,还是交给你吧。” 说完这话,他将钟情蛊放到了刘懿梁的手里。 刘懿梁小心的拿起,看了一眼里面的药丸,轻声的问道:“只有一次换蛊的机会是何意?” “下次,下一次公主发作的时候,你一定要在她身边,你将这药丸呢让她吃下去。吃完之后她会沉睡,那时候你跟她说最爱的人是你c这样一来,她便会此生只钟情于一个人,再深刻的前尘往事都会被淡忘,余生只你一人c” 他越说越觉得落寞,分了好几段才将这句长长的话说完,没有注意到此刻刘懿梁的表情。 “对了,上次与公主一同去苗疆的那个男人,你见过吗?” 刘懿梁抬了头,看着墨白问了句。 同时将这一粒药丸妥帖的放在了怀里。 他无比珍视这一个小小的蛊虫。 有了它,他就能够完整的拥有塌上此刻沉睡过去的女人了。 “见过,怎么了?” “那个男人就是她吃绝情蛊的原因,是那个男人培养的杀手要杀她,才使得她不得已的吃了绝情蛊。”刘懿梁开口的话让墨白一愣,不曾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墨白缓缓的笑了说到:“那下次她发病时候,你一定要在她身边,这样才能救回她的命c” 刘懿梁点了点头,将人抱回了自己的椒房殿,守着她一整个晚上。 他似乎是放了心,将人肆无忌惮的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刚才在马车上面,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突然就发病了,但是肯定是想到了那个男人。 一想到这儿,嫉妒又爬满了他的心,似一道道无法褪去的痕迹,张牙舞爪的,将他的心越勒越紧 榕儿,我爱你啊。 为何你的心里眼里只有那个阿狸,为什么呢? 他心里问不出来答案,他现在也不在乎什么所谓的答案了。 而那个给了刘懿梁钟情蛊的墨白此刻没有说钟情蛊的解药的事情,钟情蛊同样没有解药,非死不得解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好久不见 钟情蛊,一辈子只会钟情一人,前尘往事皆会被淡忘,余生只他一人。 刘懿梁的脑海中反复的回想着那个墨白的这句话,带着满足的睡了下去。 却发现了悄无声息出现在殿里的那抹绝代芳华的身影。 他从床榻上面缓慢的坐起,放下了怀里的女人。 漫不经心的语气里面带着一丝挑衅:“狸公子,好久不见。” 龙少离看向床榻的女人,她睡的那么安静。 不一会儿才说到:“我不会再回公主府了,你不要再将主意打到杀墨寒的头上了。” 他说完这话就走了,他为了她的性命,根本顾不上自己心里所谓的难过,再如何难捱,都抵不上她可能会死。 刘懿梁又默默的躺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女人,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刘懿梁看着已经醒了的女人,但是她眸光中的目光太过于清冷了,浑身的气质都跟被浸在寒潭里面一样,泛着寒冷,如高山之巅的泉水,遥远的可怕c 我醒来的第一瞬间,就看到了塌边的男人。 我狠厉的眯了眯眼,旋即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似乎没想到会这样,旋即就听到女人冷到了极致的声音:“下次再碰我,我就灭了你们整个刘家。” “是。” 他同样淡漠的回了句,然后就端过了一碗莲子粥,一勺一勺的送到了我的唇边。 我清冷的目光剜着他,没理会他,就自顾的下了床。 “绿姬。”似乎女人对每个人都冷冽了起来,这是刘懿梁在听到这句没什么温度的绿姬时候想到的c 怪不得自从她受伤回来之后,一次比一次清冷,面色也一次比一次苍白,都是那个绝情蛊的原因。 哪怕就算是这样,她都还要忍着噬心的痛,总要恋着那个男人。 下一次,她就会完全的属于自己了。 一想到这儿的他走了过来,缓缓的为我理了理衣衫的说到:“昨夜是我冲动了。” 我一手拂开了他的胳膊,冷哼了一声的说到:“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些什么,幸好小寒这次无事,他若是出事,我让你们整个刘家陪葬。” “是。” 他依旧是如此清冷的一句,我面色如染上了冬日的寒霜,看着他的面色,缓缓的问道:“墨白呢?” “他在沐雪苑里面。” 我听到沐雪苑三个字微微的晃了下神,旋即抬脚便走了出去。 刘懿梁盯着那倩影,眼眸子里面闪过受伤的神色,他的脸还有些微疼,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反正还有一次机会,她就是他的了。 “墨公子走了?” 我听着管家的话,没什么耐心的问了句。 “是,今日一早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此刻的我并不知道的是昨夜龙少离跑了过来,见过驸马之后就将鬼医抓到了苍山之巅。 此刻他正在苍山之巅看着一身戾气的龙少离跳脚的说到:“说了没解药就是没解药,你杀了我也没解药啊。” “我已经没有去找过她了,为何她还会好好的发病?” 龙少离思索着刚刚他说过的话,缓慢的问了句。 “她又不是不记得你了,你不出现不代表她忘了你,许是那驸马刺激了她,让她想起了与你曾经动情的时刻,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话让龙少离短暂的噎了一下,旋即又细细的问道:“以蛊换蛊之后,怎么解钟情蛊的蛊毒?” “解不了。” 这三个字让龙少离的眉头一挑,他回答的太快,龙少离哦了一声之后,缓慢的扣着桌面,轻声的问道:“真的?” 墨白眼皮子跳了跳,听着这句话,咬了咬牙,还是摇了摇头。 “嗯,怕是墨公子还没尝过那公主发明的蜂蜜是如何折磨人的招数,来啊,给墨公子来一套。” 他笑的诡异莫测,让墨白心头一跳,一咬牙的说到:“除非那人死了。” “谁死?” 他极快的接了腔,语气里面含着极大的笃定,他一定要问出来。 良久,他才哆哆嗦嗦说到:“我都说了,可以让我走了不?” 实在是怕啊,剥光了衣服放在那山上吹风就罢了,还让这山上的女子都跑来看,饶是他脸皮再厚也扛不住啊。 关键是打也打不过他,浑身的药也被他搜刮的干净,立时间这鬼医的脸都让自己给丢干净了c “不能走。”天凌出了声,走到了龙少离的身边看着墨白,算计的目光看向墨白,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 接收到这眼神的墨白心头一跳,感觉这整个山头都不是什么善良的货色,还是早些走比较好。 他甚至连衣服都不想要了,穿着里衣就要往山下跑c “墨公子还是在这儿做客吧。” 他不过随意的抬脚就追上了墨白,一个抬手将将人给带了回来。 “真不知道那女人爱你什么,这么暴力。” 这句话是他被龙少离丢在地上时候口不择言的说出来的,天凌看着主子的脸色就突然的冷了下来,踢了他一脚。 墨白可能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时的拿过衣服,默默的走了。 “主子,陛下今日一早颁发圣旨说五月初八让寒王爷和上官小姐成婚。”天凌见人走了,才缓缓回了句。 “知道了。” 他此刻眯了眯眼,缓缓的说到:“撤离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天凌的语气里面含了不舍,她从小都是在这儿长大的,缓缓的说了句:“这么久了,公主不一定会带兵攻上来的。” 龙少离也知道目前不会,就算她体内有绝情蛊,都还夜夜书信的唤他回西苑。 也没有同一个人说过这苍山之巅的事情。 但是以蛊换蛊之后,她的眼里心里只会挂念着刘懿梁,他的话,她肯定会听。 所以还是尽早的撤离比较好。 若是要她死,与要她爱上别人这两者之间做选择,他当然是选择后者。 因为再如何,他也接受不了,她因自己而殒命。 “她会的。” 他说完这话又催促了一下撤离的事情,然后便孤身一人下了山。 殷邵泽没想到这个人会来找自己,客气有礼的将人请进了书房,自从朝堂没了龙少离,他已经渐渐的把稳了朝纲,在前朝顺风顺水。 “你怎么了?很少见到你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龙少离听到这话微微的回了神,缓缓的说到:“安排一下,我要恢复阿狸的身份。” 他以为这人来找自己是来看他夫人的,却没想到是叫安排他再回凤栖楼做头牌。 他一乐,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不是有个陛下都找不到的鼓楼么?怎的要往凤栖楼跑。” “很快,榕儿就要带兵攻打我的鼓楼了。” 他的话让殷邵泽眉头一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到:“她不会那么做的。” 他淡漠的笑了笑的说到:“她会的。” 殷邵泽只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但是见人已经一副不打算再开口的模样,缓缓的问道:“你就看着她每日与驸马恩爱的成双入对?” 龙少离笑的变化莫测,提前给殷邵泽打了个预防针的说到:“到时候你记得帮帮我。” 殷邵泽不知道龙少离笑什么,却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句放心。 “你不去看看你姐么?” 殷邵泽见人要走,站起来问了句。 “不了,”他转过身,拍了一下殷邵泽的肩膀说到:“你多去看看她就行。” 殷邵泽摸了摸鼻子,他现在几乎只往她的院子里面跑了,摆了摆手,一副让人快点走的意思。 龙少离笑了笑,消失在了殷府的后院内c 公主府内,绿姬看着浑身都是冰冷气息的公主有些发憷,缓缓的说到:“公主,该用晚膳了” 我抬起头,“青柳呢?” 青柳下了来,缓缓的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将这个送到那里去。”我将手里的书信送到了青柳的手里,语气里面带着丝颤抖,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缓缓的说了句。 青柳接过书信就走了,我看了眼绿姬,她面上的害怕让我有些狐疑,缓缓的问道:“怎么了?” 她却吓的双膝一软的跪倒了地上,公主的语气寒冷的她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府里的人都看的明白,公主一日比一日冷冽,浑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进的气息。 她并不能明白,为何没了狸公子的公主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曾经在龙府后院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不过短短半年,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冷冽绝情到了极点的公主。 我被她的动作吓的跳了跳,旋即更加阴沉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绿姬略微颤抖的声音,缓缓的说到:“公主,您,您太” 她颤巍着不敢说出口,我转头看到了铜镜里面眼角无情,浑身冰冷的自己,微微的回了神,淡漠的说到:“下去吧。” 我脑中想起了龙少离,缓慢的走到了后院,看见了他送我的赤兔,微微的舒了一口气,慢慢的同赤兔说着话。 “公主。”驸马出现在我的身后,缓缓的唤了句。 “怎么了?” 我微微的摸了摸赤兔的鬃毛,旋即走到了他的跟前,问了句。 “该用膳了。” “那走吧。”我看了眼他,撞进了他琥珀色的眼眸,缓缓的说了句。 青柳又来了,天彻将这个消息告诉龙少离的时候,他尚且还在盘算着要如何才能更加的完善脑海之中的计划。 他睁开眼眸,缓缓的说到:“知道了。” 然后便走了出来,看见了依旧孤身一人等在那里的青柳。 青柳见人过来了,开了腔的说到:“狸公子,你为何不回去?我看到那个驸马天天都缠着公主。”边说话边将手里的书信的送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濒临死亡 龙少离的淡漠的接过书信,也没有回答青柳的话,转身便消失了。 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想回到那女人的身边了,但是不能啊。 她会死的。 龙少离手指缓缓的摊开那封书信,还是那熟悉的信纸,熟悉的笔记,熟悉的三个字:回西苑。 他看着这三个字,心间蓦地一疼。 他将那封信又放进了之前的那个地方,此刻的杀绞榕并不知道,他日她带兵攻上来的那一刻,当有士兵将这三封薄薄的书信和那一床被血污了的床单呈给她看之时,心底没来由的升起那么多的恐慌和害怕。 他终究还是夜不成眠,在夜半时分去了公主府里面。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来的时候,他披着月光的皎洁推开了我的房门。 我冷哼的笑了声,却莫名的松了口气。 “公主,唤我回来有事么?” 他开口的话也比较客气疏离,站在一旁也不动。 “你忘了你是我男宠的事情了吧?你可是我母皇亲口赐给我的,不住在我的府内,天天住那山上做什么c” 他并没有理会我半是讥讽半是责备的话语,又不敢靠近,深怕女人又犯了病,站的极远。 “给母皇的人选好了?” 他点了点头的说到:“明日一早我就让他们先来你这儿。” 我点了点头,缓慢的问道:“你觉得我最近有何不同么?” 他一怔,心里突然就仿佛被冷风灌入,榕儿啊,你已经濒临死亡了啊。 他猛地甩了甩脑袋,缓缓的说到:“越来越好看了吧可能。” 我听到这句话白眼一翻,冷哼的说到:“我且问你,墨白是不是你抓去了?他还要给我制解药呢。” “鼓楼上面药材多,要是解药制出来了,我第一时间给你送过来。” 他脸色有些微苦,绝情蛊当真是没有解药,至少目前还没有,她已经只剩一次机会了,时间上面已经等不及让那个鬼医一点一点的尝试着制作解药了。 我听到这话,哦了一声就不再开腔,自己睡了下来。 好像跟他说几句话就能驱赶掉心内的烦躁一般,我此刻心情比他没来之前好的多了。 转了身,却发现他已经没有站在那里了。 我以为他走了,极快的从床上起了来,到处找他的身影。 却终究一无所获。 在梁上的男人看着下方四处慌乱的身影,心口处传来巨大的疼痛。 他多么想下去将人揽在怀里,给她温暖和安慰,可是不行啊。 他几乎都要下来了,却见到女人淡漠自嘲的笑了笑,凸自又上了床。 一夜过的安静,我总觉得他在,可是却找不到人,罢了,他愿意躲着就躲着吧。 翌日一早起来,他还在我的床前,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轻轻的给了他一巴掌。 他无语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憋了憋嘴角的说到:“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这几个月可能都不在京都了,跟你说一声。” 我在脑中算了算日子的问到:“大约几个月,小寒结婚的时候,你能回来么?” “能。” 这句能是他接下来这几个月唯一跟我说的话,没了他的我总觉得自己在等待着什么。 而刘懿梁似乎更加的着急,怎么好几个月了,天气都热起来了,这公主怎的就一次都没有病发过了c 公主不发病,他怀里的药丸不就没有太大的用处了么? 但是他一向比较有耐心,此刻像一只匍匐在地,等待着猎物中招的毒蛇,耐心的等着这最后一次的机会。 只待她发病,便要准确无误的将人吞进肚子里面。 “公主。” 我抬了抬头,每日一早驸马总会过来。 “怎么了?” “宫里公公来了。”刘懿梁习惯了她如此清淡的模样,他发现没有那个男人在跟前晃荡,就算公主冷冷清清的对着他,他也不是那么的难捱。 我起了身,极快的走了。 刘懿梁坐在刚刚公主坐过的地方,细细的看着她执笔做的画,画中安静的是那个狸公子手执寒铁软剑的模样 我走到前厅,看见大监满头的汗,蹙着眉头的问道:“怎么了?” “公主,赶紧着跟奴才入宫吧。” 他的语气里面失了他一贯的沉稳,掺杂着丝丝的焦急。 “母皇出了何事么?” 我一边说话一边朝着门外走去,却见到驸马跟了上来。 “长公主最近又闹腾起来了,皇上气的不行,召您跟驸马去商量呢。” 那个大监叫我预备让驸马在府里等着的话憋回了心里,点了点头的上了马车。 他这两个月的话语也不是很多,此刻更安静的仿佛没有这个人在马车上面一般,我微微的睁眼,缓缓的问道:“你不是在长公主府里面安排了人么?她最近在闹腾什么呢?” “她可能想娶驸马了吧。” 他虽然说得是可能,但是我却知道这话是真的。 微微颔了首的问道:“是何人?” “一个凤栖楼的男妓。” 他的话语很轻,他想查那个男妓是谁,但是却查不到,不由得挫败的接着说到:“查不到身份,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叫什么?” 驸马踌躇了一下,摇了头。 我见状也不再多问了,闭着眼眸假寐着,脑子里面却想起了初次见到凤栖楼头牌阿狸的时候了c 我和驸马到的时候,小寒也在,连带着许久没有见到的杀菁悦此刻也在,坐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 “给母皇请安。” 我与驸马异口同声,朝着正一身怒气的母皇行礼。 此刻杀鸢凌气的要死,这个长公主居然非要娶一个男妓,还要做驸马,真真是气的她要吐血。 这传出去皇家的脸都要让她一个人丢尽了。 立时没什么好脸色的,也不理会我们的到来,只是对着杀菁悦说到:“你说的这件事情,朕是不会同意的。” “母皇,我现在什么都可以不求,我就只要他就行了。” 杀菁悦这话说了好几遍了,奈何母皇就是死活不同意。 “一个民间妓院的男妓,你可是堂堂一国公主,朕是不可能同意的。” 驸马揽着怀里的女人,坐到了一边,对面是小寒,他还是有些敌意的目光看向驸马,却整个人显得沉稳有礼。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驸马的手指捻过糕点,朝我送了来,似乎根本没有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 我拧着眉头看着他,却还是吃下了他手中的糕点。 “榕儿,你最近帮悦儿看看可有适合的男子,给你皇姐做驸马。” 我没想到母皇会这么说,吓的我刚刚吃下的糕点噎在了喉间,猛地咳嗽了起来。 驸马赶紧的端了一盏茶过来,我顺了气之后才冲着母皇说到:“儿臣一定尽心c” 听到这话的母皇脸色才算稍稍的好看了些,点了点头的说到:“再过一个月就到五月初八了,小寒的婚礼内务府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微微的颔首,“已经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而杀菁悦此刻却反应过了度的说到:“不,不能让杀绞榕插手我的事情,她会害我的。” 伴随着这句她会害我的,小寒和驸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小寒更是没忍住直接讽刺的说到:“你浑身上下哪里值得皇姐花心思去害你。” “小寒。”我赶紧的喊了他一句,防止他再说出些什么来,再怎么说杀菁悦都是母皇的嫡女,我和小寒都是庶出。 况且母皇在殷亮的死上面对杀菁悦终究存了愧疚,否则上次北定王下毒一事,母皇怎么会不追究杀菁悦的责任。 此刻母皇的面色可以称得上是黑的能够滴出墨汁了。 这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闹腾,都不让她省心c 国事不轻松,家事更是繁琐。 她索性一摆袖子,缓缓的说到:“驸马的人选还是朕来选吧,榕儿你就不要管这件事情了。” 我心里一凉,母皇这是怀疑我了。 她心里已经认定我既然知道了曾经差点让杀菁悦的人打死了,我肯定会蓄意报复杀菁悦的。 所以才不要我插手杀菁悦的任何事情。 但是母皇,杀菁悦曾经对我做的事情,在您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呢? 嫡庶尊卑如此分明的地方,能指望母皇为了我这个小小的庶出而苛责嫡出,真是我奢望了c 她护着杀菁悦。 却不曾对我做过什么补偿。 她曾经甚至几次三番的阻拦自己与那个男人在一起。 我心间透凉,看向了依旧坐在地上的杀菁悦。 此刻我心底对母皇的怨念有些多,立马的掩下心里那一直盘旋的难过。 起了身恭敬又客气的说到:“皇姐是嫡女,儿臣是庶出,自然无资格置喙这件事情,还是母皇安排吧,儿臣先告退了” 说完这话我没看母皇面上也闪过受伤的神色,恭敬着退了下去。 杀鸢凌似乎是愣了,没曾想这女儿这般的敏感,索性的让所有人都一起走了。 从御书房出来的几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沿着花圃走出了好长的一段距离,我才转过头看着小寒。 走到了他的跟前,拂去了他肩头的一片落叶,缓缓的说到:“杀菁悦终究是母皇的嫡女,哪里是我俩能比的,下次你不要在母皇面前说杀菁悦的坏话了,嗯?” 小寒有些闷闷不乐,却还是点了点头。 旋即又抬了头兴致勃勃的说到:“姐,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今日去我府里用膳好不好?” 我看了看驸马,摇了摇头的说到:“不了,皇姐还有事。” 他立刻就不开心了,语气里面带着丝委屈的说到:“姐,哪有正常姐弟几个月都不吃一顿饭的。” 我一愣,终究软了心肠的说到:“这样吧,我们去凤栖楼用膳吧,顺便看看是怎样的一个头牌,怎的就迷得杀菁悦非要求旨的封他为驸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以蛊换蛊 他点了点头,似乎是不在乎在哪儿用膳,开心的说了句好。 驸马也没什么意见,三个人便去了凤栖楼。 此刻正是下午,凤栖楼还未曾真正的热闹起来。 我们一行三人却实在是太过于惹眼,惹来了不小的波动,而那个老鸨在见到中间那个女人的瞬间,回忆就从脑海里面翻涌而上,立马的往四楼跑,那个公主来了,一定得赶快告诉老板。 花妈妈甚至都没有恭敬的敲门,带着些激动将门敲得砰砰响。 开门的却不是殷邵泽,而是那个已经将凤栖楼纳为名下的龙少离, 他几乎是开门的瞬间就看到了下方的几个人,那个他整日心心念念的榕儿啊。 此刻她身边跟着驸马,跟着王爷。 就是她的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浑身的气势还是那般的清冷,穿着的还是她最爱的鹅柳色百褶裙,发间不过两只清脆的绿簪子,鬓边两缕碎发搭在精致的锁骨,添了一丝的灵动 他在女人抬眼的瞬间就隐身到了房内c 我疑惑的抬头,似乎总有人在看我,环顾一周却一无所获,索性也不想了,在小厮的带领下去了三楼。 我见那小厮预备要退下去了,缓缓的开口说到:“听说你们这儿最近新来了个头牌?有画像么?” 那小厮乐呵呵的说到:“可不是呢,小姐您稍等,笑的这就着人给您送来。” 很快就有人送了画像进来,我看过了所有的画像,始终没看到能够让人动心的面庞,杀菁悦的眼光不该这么低俗啊c 我疑惑的抬了头,缓缓的问道:“就这么多了?” 花妈妈此刻进了来,立刻使得这个房内都添了丝脂粉的甜腻,驸马微微的摸了摸鼻子,好似很不习惯。 他当然不习惯,他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吧。 小寒的面色本来就不大好看,看着跟在花妈妈后面的四个女人,脸色更加的冷冽了。 “都是来玩的,放松点。”我这话是朝着跟前的驸马与小寒说的,他们的面色太冷了,可别把这些娇滴滴的人儿吓跑了。 “姐,吃饭就吃饭,你让她们来做什么?” 小寒说的话比较直接,我抬了头,了然的点了头,缓缓的说到:“换两个清纯的来,这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来。” 花妈妈一听这话就裂开了嘴角笑了,驸马当即就不悦的喊道:“榕儿。” 我抬了头,撞进了他含着怒火的眸子,我似乎没见过刘懿梁发火,哪怕我曾经甩他耳光都没见他发火,立刻咳了一声的说到:“那给我找两个男妓吧,他们不要就算了。” 刘懿梁此刻的面色很是不好,却立刻眼珠子一转,突然凑到了我的跟前,贴的我极近,暧昧的在我耳边暗哑的说到:“娘子是不是觉得寂寞了?这事儿为夫也可以代劳的c肯定能够满足你的c” 他的话让我脸色腾的一红,有些尴尬的瞪了他一眼,支吾着说到:“都不要了,你们赶紧上菜吧。” 花妈妈似乎没料到到最后居然是一个人都不要了,立马也领了命令的下去了。 我见花妈妈走了,也跟着出去了。 “花妈妈。” 花妈妈好似知道我会跟过来,立时的走了过来,恭敬的叫了声小姐。 “是狸公子在四楼么?” 我几乎是可以确定那个杀菁悦拼死拼活要求的人肯定是龙少离。 他不是说他离开了京都么?跑这样的花街柳巷来做什么? 这么的耐不住寂寞? 我一想到这几个问题,就觉得有一股被欺骗了的背叛。 就一如他之前作为风流倜傥,只对你身体感兴趣的阿狸一样。 万花丛中过,谁拿你当真么? 花妈妈被这句话问的没话说,关键是这人现在太过于冷冽,浑身还有股说不上来的邪气,看得她有些发憷。 她不过微微的点了头。 我却心间一凉,龙少离,你骗我玩呢? 刘懿梁跟在女人的后面,躲在门后听着这句问话,眼眸突然就清明了起来,等到人上了四楼,他也跟着上了去,悄无声息。 我轻声的扣门,想着门后的那张脸会不会是阿狸。 他见到自己会不会高兴,他又为什么要欺骗自己,伴随着这三两个问题,门被人缓缓的从里面打开 我看见了记忆里面玄色的服装,他带着面具,一如我们刚刚见面的那样,眼眸淡漠,没有一丝的感情 “不是说不在京都了么?” 我侧开身体,从一侧饶了进去,清冷的问了句。 房内的景象却吓了我一跳,这分明是婚房的布置,火红一片,点着两只龙凤的花烛,床榻铺着龙凤呈祥的锦被,我四周环视了一圈,饶有兴致的问道:“怎的?要结婚了?” 他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曲了曲手指,刚才若不是女人闪得快,他几乎就要抱住她了。 立时滚了滚喉咙的说到:“最近这两天才回来的。” “一回来就往妓院跑?怎么,这么耐不住寂寞么?”我打量着四周的布置,也知道他是个不做闲事的人,脑子里面在思考着他做这些事情的用途。 他苦涩的弯了弯唇角,缓缓的说了个没字c 我转了一圈,随意的翻开摆在桌面的书本,慵懒的坐在了椅子上面,清冷的问“消失了好几个月,做什么去了?” “转移鼓楼去了。”他顿了顿,才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一怔,收了自己打量的目光,戾气腾起。 “我说过不会带兵攻你鼓楼,怎的?从不相信本公主的话?” 这句话几乎含着冰渣子,带着怒气,暗沉沉的问着。 他似乎已经不在乎女人会生气了,盯着我缓缓的说到:“蓉儿,你会的。” 我冷哼的,突然就笑了,缓缓的说到:“那你最好别告诉我你转移到哪里去了,这样你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担心了。” 他听到这话心口仿佛被锐利的针尖戳到了他的痛处,眼眸子里面载满了痛苦。 看了看才刚刚走到了四楼走廊的人影,捏紧了锤子,定下了决心。 我没有料到他会猛地走了过来。 将我抱在了怀里,整个人因为重力而被他压在了桌面。 我清冷的看着他的动作,他有些呼吸不定,眼神闪躲,衣衫也有些凌乱,没什么犹豫的双唇就轻柔的压了下来。 “唔 ~。” 我半句话都没说出口,双手被他反锁在身后,他捏的我双肩极紧,埋首在我的脖颈处,反复的流连。 我觉得除了受了点惊吓,并不想拒绝他的亲吻与抚摸。 甚至我在想,若是他没有锁住我的双手,我是不是会反手就抱住他。 但是我还没有想些什么,就听见他暗哑着嗓音动情的问道:“说,今夜与你洞房的人是谁?” 这句话仿若电击,狂风卷起,每一个动情的时刻如潮水一般涌进了自己的脑海里面 “待会儿驸马要喂你吃药,你不要拒绝,知道么?” 他的话语更是苦涩,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要亲手将自己的女人送到旁人的怀里。 “阿,阿狸,” 喊完这句,我再也承受不住,怎么都说不出半句话来。 “阿” 女人苦痛的喊叫声惊了刚刚才走到门口处的刘懿梁,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印入眼帘的是女人捂着胸口躺在了地上,痛苦难当。 这儿火红一片,刘懿梁的心里这几个月压下去的恨意在看到龙少离的瞬间又腾起。 但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从怀里掏出那时时刻刻,哪怕睡觉也放在枕边的药瓶。 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想喂到女人的嘴里,却发现她的嘴唇被咬的死紧,立刻就先将药丸放在自己唇上,舌头撬开女人的唇瓣,将药喂了进去。 龙少离同样走了过来,见那一粒药并没有被吞下去,有些着了急。 缓缓的抬了手,轻柔的说到:“吞下去,吞下去,你就能跟你爱的人在一起了。” 此刻的龙少离的心并不比女人所受的苦痛要少上分毫,他今日亲手设局将这个女人送到了别人的怀里。 从杀菁悦入宫的那一刻起,他就盘算好了所有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c 包括她会来这儿,包括她会因为自己而再一次病发。 这儿是他按照当日椒房殿大婚时候来布置的,那一夜,她娶了旁人,却与他洞了房。 刘懿梁见公主把药吞了下去,带着近乎变态的欢愉,将女人抱进了怀里,预备要走,缓缓又转了回来的说到:“既然都走了,你就不该再回来的。” 说完这话他立刻的将人抱到了马车上面,都忘了王爷还在这儿,立时让人把马车往府里赶。 马车内一片安静,只反复的响起三句话, “杀绞榕,你最爱刘懿梁,你最恨龙少离。杀绞榕,你最爱刘懿梁,你最恨龙少离” 这三句话反复的充斥在地上的女人脑海里面。 刘懿梁看着女人的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体贴的为她拭了去,却还在反复不停的说这几句话。 这三句话似乎魔障一般,一点一滴的刻到了女人的脑海里面,刻到了她的心里。 直到马车停了下来,女人都还没醒,尤自额间还有许多细密的汗,眉间微蹙,似是同样在受着极大的痛苦。 刘懿梁的眼眸同样染上痛苦,榕儿,都这般了,你还要反抗什么。 他重重的点了女人的睡穴,才将人抱进了公主府,走过长长的回廊,穿过沐雪苑,经过亭台阁楼,推开椒房殿的大门,将人放在了床上 他盯着她已经沉睡了的面庞,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谁造的谣 我再一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我看着熟悉的椒房殿,温柔的笑了笑,带着清晨的睡眼惺忪,钻进了身旁男人的怀里 咕哝软语的说到:“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饿了吧,我让人给你炖了参汤,起来用点?” 他摸着女人的墨发,见她似一只乖巧的小猫儿爬进了自己的怀里,仿若拥有了全世界一般的满足,轻柔的问了句。 明明墨白说过至多该半个时辰人就该醒来,怎的公主睡了整整两天。 她睡梦中的喃呢。 他听得清清楚楚。 那一声声深情的阿狸,似片片凌迟他骨血的刀刃。 但是现在一切都好了 她终于是自己的了。 我手指一圈圈的在他身上划来划去,他突然就抓着我的手,整个人压了过来,认真的看着我,暗哑的喊了句榕儿。 “嗯?” 我的问题还没问出口,他的唇便再无任何顾忌的压了上来,撬开了我的唇瓣,带着丝急切,我娇嗔的推搡了他一把,缓缓的说到:“我饿了,要吃饭。” 他微微一笑,邪魅的说到:“我就比较厉害了,也饿了,要吃你。” 我听到这话不晓得为何就慌了一下,抬起的单手指腹描摹在他的轮廓上面,缓缓的说到:“从前怎么没发现你长的这么好看。” 说完这话我然后就起了身,招呼着绿姬过来伺候起床,他渐渐的走到我的跟前,细细的为我扣好纽扣。 他看向我的面庞,不似从前那般的清冷,眼神却空洞异常,这感觉很是奇怪,旋即缓缓的开口的说到:“王爷的婚礼不到一个月了呢c” “嗯,怎么了?”我拿过一小笼包,烫的我龇嘴獠牙,咬了一口轻轻的问了句。 “无事。” 他说无事我就觉得事情大了,放了手里的包子,牵过他的手,缓缓的问道:“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他笑了笑,轻柔的说到:“没有,能拥有你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我微微的放了心,缓缓的问道:“最近杀菁悦如何了?” “她还在求母皇将那个头牌赐给她,而且母皇最近在宫里准备给长公主择婿,让所有朝廷官员内还未结亲的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全都参加。” 我低着头,并不是很在乎这件事情,等母皇看中了谁再说吧。 我心头还在盘旋着更大的一件事情。 直到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我才缓缓的抬了头,看着他,极其认真的问道:“懿梁,我恨的人,你会不会也恨他?” 他点了点头,定下了决心。 “我知道龙少离害了你的孩子,你恨他,我也恨他。”我微微的笑了笑,再一次钻进了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膛,满足的不做声。 他将人揽在怀里,从没想过有一天女人也会这般的对他投怀送抱,立时满足的将手臂勒的更紧了些 直到绿姬在外扣门,我才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冲他说了句小气便走了出去。 刘懿梁见人走了,心里却并不是那么的轻松 “何事?”我看着绿姬的欲言又止,没什么耐心的问了句。 绿姬上了前面,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了句。 我眯着眼的抬起头,看着花圃里面娇艳欲滴的春景,缓缓的说到:“叫青柳来。” 我回了西苑,看着跪在跟前一脸拒绝的青柳缓缓的问道:“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龙少离就在京都?” “是。” 他回了句是,旋即又极快的抬头, 语气里面含着极大的苦痛,似乎是还在怀疑这个命令的问道:“公主,您到底怎么了?您曾经那么爱狸公子,现在怎的要计划攻他的鼓楼啊?” “我爱他?听谁造的谣?” 说完这话我便看到了走过来的刘懿梁,极快的起身。 “你来啦。”说完这话,女人便钻进了他的怀里,语气里面带着丝调皮和期盼。 “嗯。” 他微微的环上了怀里女人的腰身,朝着青柳说到:“你先下去吧。” 青柳跪在地上不动,他甚至都看出异常了,没理由公主自己不知道啊。 绿姬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公主目前这个样子,分明除了驸马之外,谁的话她都听不进去啊。 “以后驸马的话,谁敢不听,就是在找死,明白了么柳护卫?” 我见他在地上不动,就恼怒起一股气,语气极重的说到。 青柳负气的走了出去,绿姬见状也拱了拱身子的走了。 出去的青柳恨恨的盯了一眼那已经关了门的厢房,火急火燎的要到那苍山之巅去报信。 公主刚才分明毋庸置疑的语气,再过几天肯定就举兵要攻狸公子的鼓楼了。 龙少离看着跑的满头大汗的青柳,缓缓的问道:“公主醒了?可有何异常?” 青柳这一次没有再被拒之门外,龙少离让人将青柳带了进来,此刻两个人正在一亭子里面谈话。 “有 啊,公主现在什么都听驸马的,太邪乎了啊狸公子。” 青柳叹了口气,什么都听驸马的这可不好,驸马这人心思阴毒,弄不好公主身边的人都要遭殃。 龙少离手指弯了弯,缓缓的又接着问道:“除此之外呢?” 青柳听到这话,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的说到:“其余的没了。” 墨白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他咳了一嗓子,快速的问道:“公主睡了多久才醒来的?” “两天。”这话让墨白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尴尬,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龙少离。 龙少离直觉有异常,缓缓的问道:“有何不妥么?” “没何不妥的,就是她爱你爱的太深,平常别人都只要半个时辰就能醒的事情,她用了两天c。” 墨白喝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龙少离低了头,缓缓的问道:“公主真的没什么其他的异常了?” 青柳摇了摇头建议的说到:“要不然您自己去看看,您平时不是最了解公主呢嘛” 这话让龙少离陷入了沉思,却也还是缓缓的点了头。 “鬼医还是离开吧,最多后日这儿就要被大军压境了。”龙少离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这儿已经成了空的苍山之巅,九成以上的人和钱财都已经转移走了,这儿只留下了一些他想送给她的东西 鬼医回了公主府,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看着一脸阴沉的墨白,淡笑的问道:“怎的?他舍得送你回来了?” 墨白听到这话笑的更不在乎了,浑不在意的说到:“公主取笑了,本公子先去沐雪苑了。” “驸马没点头,谁准你住在府里了?”我冷了脸,朝着他森冷的问了句。 墨白一愣,摸了摸鼻子的看向了刘懿梁。 他旋即摆了摆袖袍,冲我笑的暧昧,缓缓的说到:“墨公子还是住回苗疆去吧。” 墨白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人扫地出门了,思考了没一会儿,走到了我的耳边,朝着我说到:“我知道鼓楼在哪里,我带你去?你不赶我走,可好?” 我莫名的眯了一口茶水,笑的轻狂:“我已练兵五千,意在踏平鼓楼,没有你,我也找得到进入鼓楼的方法。” 我顿了顿,漫不经心的接着问道:“倒是你,为何一定要住在这儿?” 他心里惊了一下,没曾想这人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不自然的笑着说道“这儿好吃好喝的,我一俗人,贪图舒适罢了。” 我预备再说些什么,驸马走到了我的身边开了腔:“榕儿,府里面的府医不高,我们就让他住着吧,有个头疼脑热的,叫他也可以给你看看。” 我笑的灿烂,扎进了刘懿梁的怀里,说了句好。 墨白的心里凉了凉,若是龙少离看见这个,怕是要难受死了。 他咳了一声,不甚自然的说到:“我先下去了。” 墨白的心此刻烦乱不堪,赶紧着往鼓楼跑,这女人眼睛里面只看得见刘懿梁倒是还算正常,关键是眼眸空洞,听不见旁人的任何话语了,分明无心无情。 还是赶紧找龙少离商量个好对策出来的比较靠谱。 龙少离此刻却不见了,他不在鼓楼,不在龙府,殷府没有,甚至连那个凤栖楼里面也没有,墨白到处转了一圈,直到天黑了都没有找到人。 墨白此刻怎么也想不到龙少离此刻去了西苑。 我盯着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我房内的男人 此刻这儿只有我一个人 我往后退了两步,他却依旧往前方逼近。 带着戾气夹杂着伤痛步步紧逼。 我眯了眯眼,沉沉的问道:“这么夜深你来这儿做什么?” 他看得清女人眼里的戒备,看得清女人眼里的疏离,还有女人眼里的恨意。 他掩下难受的情绪,缓缓的说到:“榕儿,我来看看你罢了。” “看完了?” 我挑着眉头,语气里面的不耐烦明显至极。 “榕儿,我好想你。” 他突然就猛地靠了过来,没顾上女人的挣扎,将人一下子就将人搂进了怀里。 终于,他可以不顾忌那绝情蛊的反噬而将她揽在怀里了,纵使她此刻极力想从自己的怀里挣脱出来。 “龙少离,我要斩你全家,你放”他还堵了她的唇,身手上面带着绝对的优势,抓着我的手腕,一个用力就将我重重的压到了床上。 “龙少离,你敢。”我看他要脱我的衣服了,着急忙慌就喊了出来。 伴随着这句你敢,龙少离顿了顿,此刻他整个人都压到我的身上,抬了头,眼神盯着我,认认真真的说到;“公主你不是恨我么?那我让你恨得更深些,最好能将我刻到骨子里面去,这样。” 他停了停,埋首到了我的锁骨处,模糊着说完了他想说的话:“这样我便如意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山雨欲来 我没有体会到他的深情,直觉被他压在身下会对不起我的驸马,趁着他的唇吻过来的瞬间,咬破了他的唇舌 他一愣,看着女人恶狠狠的盯着他,心头闪过钝痛 他舔了舔唇边的鲜血,其实配上他的绝美,该是一副很妖艳的画面。 可我深觉难堪,他已经不理会我的挣扎,强势的侵袭了我的身体 驸马正在听着属下人的报告,说跟踪着墨白已经找到了鼓楼。 他微微的点了头,缓缓的说到:“确定了山上起码上百人?” “是。”那有些矮小的人拱着手,他身材矮小,但是武功却不弱,却习的都是阴毒的招数,俗称鬼手雕。 “什么时候龙少离回去了,再来报,一定要抓个人赃俱获。” 刘懿梁此刻还在自己的书房内筹划着 西苑的龙少离却已经剥光了女人的衣服,即使他的嘴唇让女人咬的出了血,也不放手 外面已经打了起来,一片刀光剑影,是天彻天凌与驸马,还有众多的护卫,刹那间外面就鸡飞狗跳的闹了起来。 我一个着急,重重的咬在了他的肩头处,却似曾相识。 他吃痛的停了动作,眸子里面噙满了温柔,曾在龙府后院,这女人也这般的咬过他。 他手下还在抚摸着我的躯体,我感到一阵恶寒,盯着外面说到:“不怕死无全尸就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 “怎么?怕驸马看见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此刻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恩么?” 他依旧没停下动作,甚至隐隐越来越快,我死死的咬着唇,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几个字“来日,来日我定要 十倍 将这屈辱奉还给你。” 他心里闪过钝痛,缓缓的说到:“我没想着要轻薄于你,我爱你啊,榕儿。” 我此刻饱含着恨意的眼眸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的怔愣了一下,不过却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他此刻完事的下了床,我仅仅的披了一件薄纱,快速的从他的腰带中抽出他的那玄铁软剑,抵在他的咽喉 “榕儿,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生命。” 他双手摊开,连穿了一半的衣服都放在了那里,随意的挂在身上,似乎张开怀抱等待着什么,闭着眼眸,静静的等着。 他知道,再如何她都不可能下手的。 但是他却想多了,女人已经转了一下手腕,那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的侧颈 有细小的银针扎入了我的胳膊,手中的玄铁软剑让我一个不稳的掉了下来,龙少离的手快到任何人都看不见,他接过软剑,快速的插进了自己的腰带之中。 他伸过来的胳膊将我楼在了怀里,给我点了穴的拿出了那银针。 驸马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便朝着龙少离攻去 他无奈,只能放下了怀里的女人。 “龙少离,你今日休想走出这西苑了。” 驸马一边走过来将我抱进了怀里,一边朝着他说到。 其实刘懿梁知道,龙少离若是想走,谁都拦不住。 但是龙少离最挂心的就是自己现在怀里的女人,若是见她安静乖巧的躺在自己怀里,肯定够他龙少离喝一壶的,想到这儿的刘懿梁将女人打横的抱进了怀里,温柔的说到:“别怕c” “嗯。”我窝进了他的怀里,点了点头的说了句。 此刻女人薄纱曼妙,衣衫凌乱,驸马见这温香软玉在怀,立时就有些心猿意马了。 他抬头,见龙少离的脸色跟吃了苍蝇般的难看,得逞的笑了笑。 他一使眼色,立马涌进来无数的人,龙少离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此刻清冷的看着他的女人,一个闪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懿梁皱了皱眉,几个月不见,龙少离的武功更高了。 刘懿梁转了身想将人放到床上去,但是却在瞬间看到了床上的凌乱,可见刚才两个人的状况有多么的激烈。 他的脸色在看到那一滩液体的时候瞬间黑的可怕,放下了我,一句话没有的走了。 “懿梁,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穿戴整齐,跑到了椒房殿,看着刘懿梁在那儿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带着丝愧疚缓缓的问了句。 绿姬的眼眸闪过惊讶和苦痛,和青柳对看了一眼,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他回了神,顺势将我圈在了怀里,缓缓的说到:“怎么会呢?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我听到这句话默不作声的躺在了他的大腿上面,他的手指富有节奏的扣着楠木的桌面,缓缓的问到:“榕儿,我决定不让你一个人睡在西苑了,你搬到椒房殿来好不好?” “好。明日一早我要去鼓楼捉拿龙少离,你去么?” 他缓缓点了头,“我已经安插了人在鼓楼里面,什么时候他在那儿我们再去,否则让他逃了就不好了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头,刚才咬他肩头的时候心脏传来一丝熟悉的感觉,我心底直觉自己不该那么恨他。 犹豫了很久才开口的问道:“懿梁,我为何恨龙少离?” “他害了你的孩子,榕儿你忘了么?” 刘懿梁起身,扑灭了红烛,抱着女人走向了塌上,再一次在女人的脑海里面刻下了为什么她那么恨龙少离的原因。 日出东方,龙少离看着已经空了的苍山之巅,看着那初升的朝阳 渐渐的,墨白走进,对着他的背影说到:“这儿风景真好。” 龙少离静默着不说话,也不理会墨白的话语,直到他听见墨白说到公主的时候,他才微微的转了转眼眸。 “我说那女人眼神空洞,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墨白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皱着眉头重复了刚才那一句话。 龙少离回过头缓慢的说到:“可是她昨夜看我的时候,分明仇恨的想把我大卸八块。” 墨白转了转眼珠子,笑的诡异莫测,缓缓的说到:“依我看啊,你还是消失在她面前吧,按照那驸马的话,她不仅要踏平你这儿,还要将你生吞活剥呢。” 我哪里放心她待在刘懿梁的身边。 最主要的是他哪里能够忘得了她。 龙少离没有回答墨白的话,此刻天凌正好过来了,看着墨白,缓缓调侃着说到:“哟,墨大鬼医回来了啊。” 说完便朝着龙少离走了过来,缓缓的说到:“主子,公主今日一早进宫去了。” 龙少离点了点头,缓缓的问道:“仓一和仓鸢在宫里如何?” 仓一和仓鸢便是他送到公主府里面让她送入皇宫里面的两个人,已经入宫 两个月了。 “仓一还好,仓鸢就安静了,跟宫里没有那个人一样,这两个月也没见他主动找过陛下,陛下也不找他。”仓鸢的眼睛像她,杀鸢凌若是见过仓鸢肯定就不会如此的将那人冷落在深宫里面了。 早朝过后,我在议事房并没有等很久就听见大监嘹亮的嗓音喊道:“皇上驾到c” 我微微屈膝:“给母皇请安。” 她点点头,随意的说到:“坐吧。” 我坐在一旁,踌躇着该如何组织语言,她却先开了口的说到:“后日在御花园,朕要为悦儿择驸马,你若是无事,也过来瞧瞧吧c” 我点了点头的应了声是便不再开口。 良久才缓缓的问道:“母皇,可否派五千御林军给儿臣?” 她拿着奏折的双手一抖,折子上面讲的正是关于大运河的进度,放了折子,端起大监刚刚奉上的茶,缓缓的问道:“用来做何事?” “母皇不好奇龙少离的鼓楼在哪儿吗?” 我开口的时候就看见母皇的眉头一挑,似是不可置信,良久才说到:“朕不好奇。” 伴随着这句话,我带着毋庸置疑开了腔的说到:“母皇,我是一定要踏平鼓楼的,他害了我的孩子,儿臣容不下他。” 杀鸢凌总算是看清楚了她女儿的变化,她不仅是不爱龙少离了,甚至已经恨上他了。 “榕儿,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我抬了头,看见大监还候在一边,低沉的说到:“都出去。” 大监立刻招手的让所有的人都走了,还顺便的掩上了房门。 房内瞬间便暗了下来,我看着母皇,跪了下来,声线很是平淡,但是却有些心如死灰般的难过:“母皇,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我夜夜都梦见那个男人,但是一醒来,我为什么那么恨他,就在昨夜,我梦见自己亲手杀了他,” “我的手上都是他的血,” “可是,母皇,为什么,我心里这么难过。” 我难过之下的语气渐渐的不平稳,杀鸢凌的心头跳了跳,从位子上面起了身。 我的眼泪缓缓的留下,我心里苦痛到了极点,却尤自跪的笔直,倔强的等着一个答案。 杀鸢凌没有想到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杀了龙少离的女儿突然就跪在自己的跟前,话语里面饱满了心酸,立马就觉出了不对劲。 明黄色的脚步停在我的面前,投下大片的阴影,她蹲了下来,缓缓的问道:“谁告诉你,你恨龙少离的?” 我睁开眼,说了两个字:“驸马” 母皇的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榕儿,你之前废驸马的心思还有么?有的话,母皇可以一个月之内废掉他。” 我一听废驸马三个字就急了,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就抓紧了母皇的手:“不,儿臣爱他,母皇别废了他。” 杀鸢凌的双手一颤,这女儿抓的太紧,她的手背被榕儿的指甲划出了一条极其细长的红痕。 更让她心颤的是她女儿的话语,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榕儿根本不可能爱上驸马 啊。 她安抚的摸了摸我的手背,缓缓的劝慰道:“不废就不废,但是你也并不恨龙少离的。” “是吗?” 杀鸢凌看着眼前的女儿眼眸空洞,没什么光彩,心里的疑窦更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悲不喜 “是,所以你不用急着带上御林军去攻他的鼓楼的。” 我微微的起身,看着母皇脸上担忧的神色,还是坚定的说到:“我不去,懿梁会不高兴的,我一定要去。” 说完这话我也不打算母皇派兵给我了,我出了宫便急匆匆的朝着王府而去。 杀鸢凌似乎被那句懿梁会不高兴的惊住了,蹲在原地良久才起身,沉沉着喊风雨二人进来。 风雨这么多年了,很少见到陛下这么情急的时候,彼此看了一眼,默契的不开口说话。 “电不是一直监视着榕儿的府邸么?最近榕儿可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么?” “公主前几天出宫以后,回了府里便沉睡了两天。” 风简要的说着,雨补充的说到:“那天与驸马,还有王爷一起出宫之后,去了凤栖楼吃饭,回来之后便是如此了。凤栖楼里面的头牌,便是长公主来跟皇上您请求的那个人。” 杀鸢凌点了点头,开腔缓缓的问道:“那头牌是何人?” 风看了一眼皇上,万分无奈的说到:“曾经的左相龙少离,也就是榕公主曾经的男宠,狸公子。” 女皇若有所思的点了头,缓缓的问到:“有把握让龙少离入宫吗?朕有话要问他。” 风点了点头,咬了牙的说到:“龙少离好像知道您会找他,属下这就去请龙少离过来。” 风雨领了命令便走了。 杀鸢凌坐在龙椅上面,若是榕儿以后只听驸马一个人的,那就危险了。 她这几个月都已经在着手准备着废驸马的事情了,这榕儿的一句话就将她这两个月的动作打回了原形。 此刻的杀鸢凌没有想到,他日杀绞榕会为了驸马而与她站在了对立面。 用强硬的手段,生生的逼得她退了位。 她并没有等很久,龙少离便一身淡蓝色衣衫的出现在了御书房内。 “你告诉朕,榕儿出了何事?” 她的话语冰冷,没什么温度,她此刻还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女儿去了庆安王府内。 一一 “小寒呢?”我低着头,把玩着手里驸马早上出门送我的玉佩,缓缓的问着副将。 副将并没有什么犹豫,立刻的回了“王爷一早去了练兵场,这会子正在操练士兵呢。” “在哪儿?” 他一怔,拱着手“在皇家的马场里面,离王府大约十里地,公主要过去找王爷么?” 我点了点头,缓缓的说到:“让王爷列兵两千在王府等我,明日一早我便过来。” 说完这话我放了茶盏,疾步的出了王府,回了府内。 恰好我看见驸马正在椒房殿内不知道在看什么,绕到了他的身后,一把环住他的肩膀,将整个脑袋都耷拉在他的肩膀上面,靠在他的耳垂处,看着他手里的书信,缓缓的问道:“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他一个反手就将人拉进了怀里,似乎很是惆怅,缓缓的问到:“母皇这两个月收走了我刘家许多的商铺,你说是不是母皇对我不满意了?” 我心头一个搁楞,立马问道:“都拿走了多少?” 说完这话我便将他手里的账本拿来看,大批的掌柜的都已经被换血过了,这就意味着刘家已经影响不了国家的经济了,若是这个时候母皇执意下旨废驸马,谁都挡不住。 “几乎是全部,十家铺子收回了八家之余,榕儿,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 他语气淡漠,听不出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样子,但是我还是见到了他眼底的失落。 当初下旨赐婚的是母皇,现在应该不会随意就废驸马的。 看完之后,我剜了一下他的鼻子,玩笑的说到:“怎么?最近缺钱啊?” 他一愣,旋即释然的笑着说到:“罢了,有榕儿就够了。” 我似乎是见不得他如此失落的模样,缓缓的开了腔的说到:“放心,我会让母皇将这些商铺再还给你的。” 这话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母皇今日连兵都没有发给我,但是我一定要帮驸马把他拿回他的商铺。 刘懿梁笑了笑,就势便吻上了怀里女人的红唇。 翌日一早,我便穿着一身的铠甲,骑着赤兔便与驸马一同的去了王府,小寒列了兵正在王府门口等我。 见我来了,立马的驱着马儿上前,咧开了嘴的笑道:“姐。”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亲兵,缓缓的说到:“出发。” 小寒眯了眯眼,跑到了我的跟前,笑嘻嘻的问道:“姐,我们要去哪儿啊?” “自然是去鼓楼。” 听到这话的杀墨寒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极其认真的问道:“姐,真的么?” 我转过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自然。” 说完这话我便定定的看向远方那最高的山巅,还未能出发,风雨二人抖擞着精神,骑着马的赶了来。 我拧着眉头,冷眼看着骑着马疾驰而来的两个人。 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要是再晚来半个时辰,公主都走了就来不及了。 “公主,陛下有请。” 风说完这话又拱手朝着小寒说到:“陛下有令,无陛下的吩咐,不能随意发兵。” 刘懿梁看着女人的红唇抿成了一条线,到我的跟前,默不作声。 我将他的不做声看成了他的不高兴,执意的说到:“恕本公主不能从命了,请二位先回,回头本公主定亲自向母皇请罪。” 风雨没曾想这公主敢直接的无视陛下的口谕,从怀里掏出金牌,气势锐不可当,对着那两千的士兵说到:“陛下有令,所有虎贲营的将士,不得出城一步。” 阳光下的金牌光彩闪耀,我拧着眉头,不悦的看着他,士兵向来更加听命他手里的那个虎符,暗沉沉的语调与现在的气氛不是很相符。 “母皇在哪儿?” “陛下在御书房等您,让您给个理由,否则王爷私自发兵,已经犯了大罪。” 风说完这话,便领着那两千的士兵又回去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清冷的眼眸里面不悲不喜。 “姐?” 小寒此刻看着我,有些为难的喊了一句。 我立马的回了神,给了他一个微笑:“放心,母皇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小寒不是担忧这个,小寒是觉得母皇这次怕是要生你的气了。” 杀墨寒的话语里面担忧的成分居多,我冲他笑了笑,不言语的到了驸马的跟前。 他琥珀色的眼眸看着我,缓缓的说到:“走吧,我陪你入宫去。” 我点了点头,担忧的说道:“母皇的心思难猜,待会儿你不要把罪责往你自己身上揽,知道么?” 说完这话我便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母皇,你要的理由,我马上就给你。 进宫的第一件事,我便是告诉了母皇,曾经刺杀的那件事情是龙少离所为,因为罗衣坊是他的场地。 母皇最终还是妥协,却并不是因为她相信了榕儿的话,而是因为榕儿的执着,她好似一定要完成这件事情一般。 不过也幸好,那个龙少离早就撤空了那儿。 想到这儿的女皇缓缓的点了头的说到:“那朕便给你派兵两千,但是龙少离你要带回来让朕处置,你不可以私下动刑。” “我不一定能够抓的到他,他本领那么高。” 听到这话的女皇抬了头,很是认真的看着我说到:“他会因为你而束手就擒的。” 听到这话的刘懿梁眼中闪过危险的色彩,却并不说话。 可是他不说话,女皇却问到了他的头上。 “驸马,最近在忙什么呢?” 刘懿梁立刻的拱手,带着无比的恭敬,回道:“儿臣整日陪在公主身边罢了。” “哦?”听到这话的母皇缓缓的从桌子后面起了身,走了过来,口里的语气带着极大的怀疑。 “驸马说的都是真的,儿臣可以作证。”我立马的站直了腰身,挡在了驸马的前面,阻断了母皇对驸马的打量。 从刘懿梁说母皇收了他刘家的商铺之时,我就隐隐的感应出了母皇对驸马的敌意。 我脑海里面却清楚的记得自己曾经那么多次反复的强调让母皇废了驸马。 但是如今却是这般。 我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现在我只想跟驸马时时刻刻在一起,希望他好,希望他开心,他想要的我都会给他。 杀鸢凌眯了眯眼,果然与那个龙少离形容的情况一模一样。 她缓缓的起身,漫不经心的再次开腔的说道:“如此真是辛苦驸马了。” 刘懿梁听着这薄凉的一句话,当即就跪了下来,带着无比的深情,“陪着公主是儿臣每日最开心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什么辛不辛苦。” 说完这话,我与他的眼神在空气中相接,我冲他笑了笑,将他扶了起来,对着母皇说到:“既然母皇已经同意发兵,儿臣这便带着驸马去了。” 她轻笑了一声,抬了手的说到:“朕与驸马还有话说,榕儿,你若是执意要去,你就自己去吧。” 驸马直觉不好,皇上出手对付刘家,肯定第一个就拿他开刀。 求救的看了我一眼,我轻笑的牵起驸马的手腕,缓缓的说到:“母皇有何吩咐?不如当面直说。” 她眯了眯眼,“怎么?榕儿不会担心朕会对驸马不利吧?驸马可是朕当初亲自挑选的。” 我看向驸马,缓缓的说到:“那你先在这儿,我很快来接你。” 他点了点头,我却在想,最好还是早点摸清陛下对驸马的态度比较好,她不让自己留在这儿,肯定是有话跟驸马单独说,一想到这儿,我给了驸马一个放心的眼神便退了下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发兵苍山 杀鸢凌在看到榕儿出去的瞬间便阴鸷了浑身的气息,沉沉的质问道:“驸马,你好大的胆子。” 刘懿梁就知道陛下不会轻易的饶了自己,立马又跪了下来,缓缓的说到:“皇上恕罪,不过不知道儿臣做错了何事,还请皇上明示。” 杀鸢凌的眼角都没有看向驸马,听到他如此诚惶诚恐的一句话,立马轻笑了问到:“听说你父亲为了朕收回了你们刘家的商铺而写过书信给你,是么?” 刘懿梁背后冷汗惊起,脑子却转的极快的说到:“父亲书信不过因为儿臣已经许久未曾与公主回过刘府,父亲一时思念而写了家书,绝对无其他的意思,这书信公主也看过,儿臣不敢撒谎的。” “最好是如此,十年的时间,朕能创造一个刘家,自然也能毁了一个刘家。” 说到这儿的皇上顿了顿,却语气更加深沉的说到:“所以你下次再做什么手脚之前,最好能够顾虑顾虑你们刘家那么多口人的性命。” 刘懿梁此刻已经吓的浑身冷汗,他却迷惘,陛下是不是知道公主中了蛊毒的事情了。 他立刻缓了缓心神的说到:“儿臣丝毫不敢对公主做什么,儿臣对公主所做皆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请陛下明察。” “朕自会明察。” 她一甩袖袍,沉沉的接了句。 刘懿梁旋即将身体叩的更深,缓缓的说到:“儿臣让公主吃钟情蛊绝对是情非得已啊。” 杀鸢凌心头一跳,沉沉的问道:“朕知道。” “若非如此,你以为你们刘家还能好好的?” 刘懿梁此刻深深觉出了这高位上面女皇的心机深沉到了极点,立刻的说到:“多谢陛下。” “但是驸马,朕希望你不要误导榕儿,更不要左右她的决定,否则,朕第一个饶不了你。” 刘懿梁的面上此刻沁出了一些冷汗,更加恭敬。 “是,一切听从陛下的吩咐。” 此刻的杀鸢凌哪里知道,她的警告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赤兔已经带着女人到了苍山,我站在山脚下,遥看着山巅,那个男人此刻在那儿吗? 我甩了甩头,立刻挥手的让所有的士兵上了去。 “姐,母皇为何会同意?” 此刻的杀墨寒看着他皇姐,他一直想问,但是皇姐总好像有事,冷着一张脸。 “母皇的心思我们哪里猜得透。”说完这话我看向小寒,缓缓的问道:“小寒,你告诉姐,姐为什么恨龙少离?” 他一怔,直觉他皇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当我问完这句话之后,驸马的面庞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旋即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存什么心软的心思,骑着赤兔上了山。 行了一个多时辰,我们停在一个巨大的石门之前,小寒犯难的皱着眉头,到处的看来看去,也没看到开启这石门的机关在何处。 “你们四处看看,还有其他的路么?” 我看到小寒摇了头,立时皱着眉头的朝着身边的士兵们吩咐道。 却不曾想这话才说完,石门便缓缓的开启,伴随着厚重的声音,出现了他玄色的服饰,此刻苍山之巅只他一人。 我骑着赤兔率先进了去,环视了一番,无比嘲讽的说到:“倒是转移的干净,一个人影儿都看不见了。” “榕儿,我不是人么?” 他看着高头大马上面的女人,立刻委屈的说了句。 伴随着大批士兵的涌入,立时间这个广场被塞得满满当当。 伴随着我的一句搜,士兵们朝着那些亭台阁楼奔去,乒乒乓乓的声音炸起 我朝着那密林处走去,他骑上雷驰饶有兴致的跟在后面。 他后面更是整齐划一的诸多士兵,密林内如此安静,士兵们的铁靴一步一步沉稳有力,惊了这林子内长年栖息的鸟儿,此刻正在上空扑棱着翅膀,不友善的看着下方的铁骑。 “公主既然知道我将人都转移走了,为何还要上来?” 他似乎是有点困惑,在我看着那下方空旷的场地之时,轻声的垂问了一句。 “本公主的目标又不是他们。” 我看着下方没有一丝人气,扯了一把赤兔的缰绳,缓缓的往回走。 “那公主的目标是我么?” 我听到这话便转了头的看向他,傲慢至极的开了腔:“想比你,我更看中这地方,从第一次本公主上来的时候,这儿就是我的了,来这儿抓你只是顺便。” 他嘴角一抽,接着问道:“榕儿,你打算拿这儿来干什么?” 我听着他的问话,脑中居然想起了当初在这儿养病的几天,算是我回宫以来最轻松的几天了。 旋即就恼怒的不得了,觉得自己对不起驸马,朝着他恶言恶语的说到:“你还不配知道。” 我回到那阁楼前面,下了马,踏上了阶梯,登上了最高处。 曾经就是在这儿,龙少离看着独自站在高处的女人,他看不透女人在想些什么,但是她好像很是困苦,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的困境和难题。 他极快的朝着一个副将使了个眼色,让那个副将去将那些东西拿出来。 那个副将好像没有看见什么似的,进了殿内,将那个东西在主子的提示下拿了出来。 他再一次抬眼,示意着副将将这东西给女人送过去。 身后有人上楼的声音,旋即便听见一个领头士兵,中气十足的喊了声:“公主。” 我转头,印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其精致的木盒,上面浅浅的雕刻着风信子,栩栩如生,平静的看着下方的那个男人,伸手接过了这人手里的盒子。 女人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恨下方的那个男人,甚至在看到他的瞬间,他的眼眸就深深的刻进了心里。 我并没有急着打开,见到太阳已经渐渐西去,缓缓的下了楼的说到:“你们且在这儿守着,若有任何人上山,一律给本公主将人扣下。” 说完这话我便要骑着赤兔下山,龙少离的眼中闪过落寞,在我前面挡住了去路。 “怎么?” “公主不看看怀里的东西吗?” 我眉头瞬间皱起,好奇心本来就不浅的我被这句话勾起心思,看了一眼他便打开了这盒子。 瞬间,长风惊起,那写着回西苑的信被吹起,我极快的抓住,却在看清笔记和内容的时候心里升起可以称得上为怪异的感觉,一把甩开那三封几乎一模一样的信。 刹那间尘起飞扬,他看着被丢掉的书信心头闪过痛苦,却不知道更大的苦痛在后面等着自己。 最让我恐慌的却是最低下安静躺着的床单,上面的落红显得殷红刺目。 心里的慌乱刹那间的惊起,整个心里烦躁不堪,一把将整个盒子都丢掉了。 女人不敢看。 但是龙少离却当她是不在乎 “龙少离,你找死?” 说完这话我便暴怒的朝着一众亲兵吩咐道“来人,将龙少离给本公主压起来。” 我恼怒的话语并没有让他有什么惊讶,他却整颗心都凉透了。 他无视将他包围起来的士兵,安静的捡起地上被我扔掉的三封信和那床单,只安静的朝我看着。 我被他看得烦躁,更有种难言的苦痛从身体里面升起,显得整个人暴躁不堪,似已经失了所有的理智,沉沉的问道:“你爱本公主?” 他没说话,却点了头。 “那随本公主回府如何?” 他此刻并不知道,她让自己回府,不过是想取悦她的驸马罢了。 此刻他却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头。 但是此时却有许多的人涌了进来,天凌带着数十人进了来,对着士兵就是一顿砍杀。 听着这些士兵的哀嚎,赤兔似乎是惊了,前蹄猛地踏起,我一个不稳的被摔下了马背,龙少离也似乎没想到这一点,一个残影留在了原地,将我抱在了怀里。 “龙少离,你骗我?” 我站稳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他放下了我,转身就到了天凌的身边,不过一会儿他们便被士兵团团的包围在中间。 “公主?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也配叫做公主?” 天凌见彼此双方都停了,对着我冰冷的说了一句。 “若是你今日没有来,也许你的同伴们不会死。” 我转头,看见刘懿梁带着他的许多暗卫上了来,说这话的时候地上已经布满了尸体。 天凌转头,看见了那个一身阴鸷气息的男人,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太过于危险,立时的对龙少离说到:“主子,您快走。” 我听到这话就笑了“龙少离是不会走的,他若要走,就不会亲自给本公主开门了。” 我说完这话看向龙少离,笑的得逞。 驸马拔开腰间的长剑,朝着龙少离便攻去。 刚刚才短暂停了下来的混乱局势因为刘懿梁的主动攻击,再一次的兵戎相见。 终究两千的士兵让天凌带来的不足百人全部都被抓了起来,我眯了眯眼,看向被压在副将手下的天凌,甚是平静的问道:“为何来送死呢?” 她笑了一声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也没打算听到她的回答,立时让士兵将所有的人都压了起来。 这儿已经血流成河,失了当初我上来时候的纯净,我早就知道,在我铁蹄踏上这儿的瞬间,这儿的安静便不复存在。 残阳如血,冷风咧咧 我看着日暮下的那个男人,从小寒的手里拿过弓箭,精准的瞄向那个人的背影。 他此刻还在与驸马打斗,身影快到了极致,我看见驸马的身上甚至都已经受了伤。 我心头疑惑渐升,为什么我那么爱驸马,他受伤了我却没有任何的心疼之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以我之箭 “阿狸。” 伴随着这句阿狸,射出去的还有我手中冰凉的箭,他听到这句阿狸很是高兴的停了对驸马的攻击,他以为女人终于想起他了,转头却看见了那只划破空气的冷箭直直的朝着自己射了过来。 女人立于赤兔之背,手里的弓箭在空气中传来因为她的大力而发出嗡嗡的声响。 其实若是以他的武功,他要躲避肯定来得及。 但是他却似乎被定在了那里,终究箭尖还是刺破了他玄色的服饰,带着势如破竹的凌厉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肩头。 箭锋带来的力道让他些微的退了两步,噗的一声是利箭插入骨血的闷响。 他却不过平静的看向我,让人看不出悲喜。 我却觉得自己的心脏也似乎钝痛了一番,却在看到刘懿梁的时候,瞬间便被他的音容笑貌替代了所有的难受。 空气中的血腥味极重,天凌几乎是歇斯底里,朝着那个男人喊道:“主子,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 “主子,走 啊,天凌求你了” 在场的人都没有在乎这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 我走向驸马,抱紧了驸马的腰身,看向他:“别怪本公主心狠,你万不该伤了本公主的驸马。” 他觉得这句话比这只箭带来的伤痛更甚,这女人在他面前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他猛地咳了一口血,旋即胡乱的擦了一下唇边的鲜血,看向天凌,缓缓的说到:“放了他们,我便与你回去。” “啧啧,龙少离居然如此舍不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属下。”这话是驸马说的,却听在我的耳里深觉怪异,沉沉的说到:“都带回去。” 那个天凌似乎是拼着一死,连名带姓的吼着我的名字对着我说到:“杀绞榕,他日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听到这话便离开了驸马的怀抱,盯着她问道:“怎么就后悔呢?” 刘懿梁在女人的目光被吸引走了的瞬间便不安了起来, 天凌的眼睛亮了亮的说到:“公主,您中了” 我疑惑的皱着眉头,但是驸马却不再容她多说半个字,立刻的将手里的剑一个用力便划破空气的直直插入了她的腹下。 龙少离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便看见了天凌痛苦死在了他的眼前。 她嗫嚅了半天都没有将那句话完整的说出口,大量的鲜血从她的唇边落下,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我心中的疑窦深深的埋下,看向刘懿梁的目光越发疑惑到了极点。 “刘懿梁。” 龙少离极快的折断了肩头的箭,只留下箭头,似乎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再一次的提剑而起。 刘懿梁不动,在他的剑尖快要接近驸马的时候,我一个闪身,带着极大的怒气挡在了驸马的跟前。 他的剑极其凌厉,带着我的发挥舞而起。 终究他的剑尖停在我的跟前,整个人显得苦痛不堪,似乎是在无声的质问我 曾经在京都的街头,杀墨寒的剑尖指向他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的护着自己,如今她守护的人却成了旁人。 女人的行为似坚硬如铁的大掌紧紧的扼住了他的咽喉,张牙舞爪的朝他铺天盖地的袭来 我却不再看着他,淡漠的瞥了眼天凌的尸体,看着他说到:“再不跟本公主回去,我便杀了你这儿所有人。” 他收起了长剑,我看向他涓涓流血的肩头,不知为何心里就腾起一股烦躁。 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天凌拼死也要说出来的话。 立马的转头,看向驸马,朝他魅惑的笑道:“走吧。” 他点了点头,没有看向那个男人,拥着女人的肩膀便下了山。 杀墨寒渐渐的靠近了他,缓缓的问道:“你告诉我,皇姐怎么了?” 龙少离不说话,虽然受了伤,其实他若想走,却还是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的。 他跟在女人的身后,带着孑然一身的傲慢 到了公主府的时候,他玄色的服饰已经让肩头箭伤沁出来的血染的全身都是,却依旧只是看着我。 他身后还跟着十数个大大小小都挂了彩的黑衣人,那都是他的人。 “都关到本公主的水牢里面去。” 我看了他一眼,却不敢再看第二眼,立刻心烦意乱的说了句。 夜深人静,我推开龙少离的房门,他自己一个人在处理着肩头的伤口,动作因为受伤过重而显得缓慢,牙关也咬的极紧,似乎是要生硬的将剑尖拔出来。 他难道就不感觉疼么? 他没想到我会过来,缓缓的靠在了一旁的柴火上面。 这儿是柴房,不给吃喝是我惩罚他的第一步。 我轻轻的放下手里上好的金疮药,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他忽然就笑了,问我来这儿做什么。 “怕你死了,我就失了折腾的乐趣了。”说完这话,我便轻轻的剥开了他肩头的衣衫,被鲜血浸的透湿,此刻有些粘腻,一剥开他的衣衫,空气空便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我眯了眯眼,缓缓的问道:“都不疼么?” “自然疼。” 他说完这话,拿过金疮药洒在伤口处,便要拔箭。 “墨白。” 我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墨白便沉默着进了来。 墨白进来,我便走了。 走到门边,我躲了许久才听见墨白说了句除了伤口以外的话语:“公主的钟情蛊怕是不可能好了。” 龙少离看了看门外,他能感应到有人一直在门外偷听,没有多做停顿的说到:“无事,你只管研究解药便是。” “再怎么说你们曾经那么相爱,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墨白说完这话便起了身的说到:“伤口处理好了,可别再动武了。” 龙少离说了声多谢。 见人要走,他抬了头的问道:“是你要求过来的么?” 墨白听到这话就笑了:“我睡的好好的,让公主从床上拖起来的。” 一听到这话的龙少离满足的甩了甩手,意思是叫他快点滚蛋。 我回了椒房殿,等待我的是驸马不开心的面色,他见我回来了,才缓缓的问道:“榕儿,你去哪儿了?” 伴随着这句话,里面的语气阴沉到了极点,我眉头一皱,缓缓的回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他似乎是有些意外,终究他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完全的受那个钟情蛊的控制,也知道自己是如何才能得到这个女人的心的。 立马的缓和了语气的问道:“不过等你罢了。” 我点了点头,终究还是往他的怀里钻了进去,开了腔的问道:“今日母皇自我走了以后,同你说什么了?” 他随意翻身便吻住了女人的红唇,模糊不清的说到:“母皇让我们早点生个孩子。” 我躲避着他的亲吻,深觉自己不习惯和他这样,立刻的从床榻上面起了来,有些磕磕绊绊的说到:“明日一早我们还要入宫,你先睡吧,我回西苑了。” 刘懿梁听到这句要回西苑了,立马就变得阴沉到了极点。 沉沉的问道:“公主,你刚才是不是去了柴房给那个龙少离送药去了?” 我一怔,愧疚从心间升起,宽慰的说到:“我不过是怕他死了罢了,不生气好不好?” 他听着女人刻意讨好的话语,缓和了一下脸色,长臂一个用力,将人再一次压在了身下,带着惩罚,强占身下的女人。 “公主,公主,出事了。” 正在我在他力量面前反抗无效的时候,青柳焦急的嗓音从门外响起。 这都半夜了,莫非出什么大事了? 我一个激灵的穿好自己被他弄乱的衣衫,不好意思的看向他,他满脸的欲求不满,我尴尬的咳了一声的说到:“我先去忙了。”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心里却盘算好了如此除去那个烦事的青柳。 立时点头的说到:“那我在这儿等你。” “你先睡吧,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甚至有点庆幸刚才青柳来的及时,然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椒房殿,朝着自己的西苑跑去。 夜幕下女人的倩影极快的穿梭回了西苑,这是龙少离没有想到的。 他立刻的咬了咬牙,起身的去了沐雪苑。 墨白此刻有些炸毛了,语气极不客气的回到:“你们一个两个的让不让人睡了?” 龙少离的嘴角一抽,缓缓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榕儿不是那么爱驸马啊?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我说鼓楼楼主,千机阁阁主,左相大爷,钟情蛊不过是一种执念,人是不可能完全被蛊虫所控制的,凭着那女的当初要花两天才能醒来就知道,她体内的蛊虫,总有一天会死的。” “那我要等多久?” 他一听这话,跟看见了希望一般,极快的问道。 “这我就说不准了。不过你可别高兴的太早,那个驸马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最好不要在女人病好之前就死了。” 龙少离拧着眉头,这人说话真难听,这么期盼自己死了么? “何事?”我披头散发,平静的问着青柳。 他嗫嚅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良久才小声的说到:“狸公子看您回了西苑,他就跑到沐雪苑去了。” “这事儿是你喊我之后发生的,你之前喊我是有何事?” 青柳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到:“属下觉得此刻公主您应该去陪着受伤的狸公子,而不是与驸马在椒房殿寻欢作乐。” “放肆,你一个区区护卫哪里来的资格置喙本公主要做什么。 他听到这句暴怒的话便也住了口,跪在地上不做声。 “我看你是胆子大了,什么话都敢说了。去水牢里面待三天,反省反省自己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完这话我便将青柳打发了出去,心烦意乱的上了榻睡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自断一臂 龙少离脚步轻盈无声的跨入西苑的时候。 女人似乎是在做什么噩梦,睡在塌上整个人都不安稳,额头都是冷汗,死死的攥着被子,口里喃呢着两个字,那便是阿狸。 他忍着肩头的疼痛走进了殿内,缓缓的往榻边而去。 梦里的阿狸浑身鲜血,仇恨的看向她,口口声声的质问她为什么。 一步一步的紧逼,就在他离她近在咫尺的时候,他猛地出手 “啊” 女人猛然的尖叫划破了公主府夜幕下面的安静,刘懿梁听到这惊恐的喊叫,连衣服都没穿就施展轻工的飞了过来。 印入眼帘的却是已经空荡的房间,房内已经没了任何人,只那凌乱的床榻,他眯了眯眼,是不是龙少离将人掳走了。 他立马的招下了所有的暗卫,沉沉的问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但是所有人皆摇头,说没有看见什么。 刘懿梁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自己养的暗卫在龙少离面前简直就是废物,况且那龙少离还带着一个人呢。 他立刻的将府里所有的官兵都叫了起来,一间房一间房的搜索着公主的踪迹。 凭着他的判断,龙少离若是想劫走公主,今日下午在苍山之巅他有的是机会。 所以现下他判断公主定还在府内。 “龙少离,你把我掳到这儿来做什么?” 我看着他将自己掳到了柴房,心头的火气腾起,不悦的质问道。 “榕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们以前了?” 我一怔,脑中回想起一些与他在一起的时候,点了点头的反问道:“记得啊,怎么了?” 他所有的一切却终究在女人的脑海里面只淡化成了一些残影,她毫不在乎的语气让龙少离一顿,旋即大力的抓起女人的手腕,缓缓的说到:“明日长公主择驸马,你一定要让你母皇同意选择林旭的侄儿,叫做林震。” “你觉得本公主会听你的话?” 说完这话我便想抽回自己的手腕,却奈何发现他的手掌似铁,如何都挣脱不了。 “若你不想一辈子都受到驸马的控制,就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 他说这话的时候,外面已经有士兵搜罗而来的声响,旋即他便在门推开的瞬间,趁我不备的在我脖子上面吮出一朵梅红,疼的我皱眉。 而驸马几乎气的鼻孔生烟,怕是公主自己愿意跑来的,这哪里有一点被强迫的意思。 他恼怒的甩了袖袍的走了,那些士兵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 我打也打不过眼前这个人,挣脱也挣脱不了,就将怒火都发到了他们身上。 “都滚出去。” 我开口,我此刻衣衫不整,被人又压在墙上,真真是脸让这人丢尽了。 待人都走了,他也放了我的手腕,我扭了扭自己的手腕,速度快到了极点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顺便推了他一把。 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肩头因为我的一推而沁出许多的血迹。 我清冷的看着那些鲜血浸湿了他的衣袍,摸着自己脖颈处刚刚被他吸过的地方,我甚至都以为我那儿是不是被他咬的出了血。 更加的恼怒从心里腾起。 “你自己找死也别拖累你的属下,下次再轻薄我,我一天一个杀给你看。” 说完这话我也不看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抬脚就要走。 他却哪里肯放过这样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一把又将人拉了回来,我被他扯了个趔趄,手肘因为惯性撞到了他的伤口。 他立时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却还是死死的抓紧了我的手腕。 “晓得痛了,痛就放手。” 我甩不开,看着他有些微苍白的脸色,语气稍微平缓的说了句。 “这点痛算什么,哪怕我死了,也不放手。”他的话语说的软绵而沙哑,语气里面还带着受伤的气虚,滤过我的耳膜,进了我的心里。 突然的情深让我没习惯,愣在了那儿。 他却就趁着这个缝隙,将人揽进了怀里,反复的舔舐刚刚他用力咬过的地方,酥麻瞬间便从他的舌尖传透了我的全身,泛起浑身的疙瘩。 我脑中却想起刚刚驸马受伤的眼眸和他因为吃醋而腾起的暴怒。 立时的将人推开,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到“狸公子,明日一早请来西苑观赏,本公主要杀人给你看。” 说完这话我便抬脚走了,此刻子时都已经过了,那些守卫的士兵看着公主才从那柴房出来,一时间都议论纷纷了起来。 “要我说啊,公主肯定是气那狸公子没跟她说有苍山之巅那回事,心底其实还是在乎着狸公子呢。” 两个守卫着后院的人见公主走了,立时凑到了他身边人的跟前,八卦了起来。 “可不是呢,谁让狸公子不跟公主坦白,这公主金枝玉叶的,哪能容得了旁人这么欺骗于她。” 谁都知道驸马刚才怒气腾腾的,公主不立马跟过去安抚就罢了,却还跟那个狸公子缠绵了小半个时辰,衣衫不整的出来,又是回了西苑,这分明丝毫没有一点在乎驸马的意思啊。 当所有人都如此以为的时候,一早起来的我正命人烧滚了油锅,随意便从水牢里面扒拉了一个人出来。 日头正好,墨白看着那油锅有点发憷,一步一步凑到了我的跟前说到:“要不然公主您把这人给我做实验如何,油炸了多可惜。” 我没有理会墨白的话,牵过此刻身旁驸马修长的手,放在手心里面把玩,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这狸公子是腿断了么?还不来。” 说完这话,我便见到那个男人带着满眼的伤痛走了过来。 “榕儿,他来了。” 驸马是第一个看见的,立马的朝我说了声。 “来啊,狸公子身体有伤,给他端个椅子来,让他坐着欣赏一下。” 说完这话我便朝着那压着人的两个士兵吩咐道:“来,将人给本公主放进去。” 那人立刻的告饶,求本公主一剑杀了他。 “驸马觉得如何?” 刘懿梁似乎是很认真的思考了,继而才开腔的说到:“后院的狼狗养了那么久了却还没吃过油炸的肉,应该让它们也换换口味,榕儿以为如何?” “好。” 说完这话,我亲了驸马的脸颊,似是奖励他出了这么好的一个主意。 龙少离的心揪起,这人并不是怕死,但是死法却让人觉得胆寒,这是生生被煮熟,还要被狼狗分食。 那个人的脸已经被压到了油锅的旁边,热油烫的他有些难以睁开眼,看到那翻滚的油水之时,立刻哀嚎的更加大声了,惊起院内的一片呱噪。 龙少离抬腿的朝我走了过来,缓缓的问道:“公主如何才能放了他?” “昨天晚上亲薄本公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况且你有资本在这儿谈条件?” 我抬起头,看向他,他挡了我大片的阳光,逆着光,我不是很看得清他的脸色,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我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心里在想着如何能折断这男人心里那点孤傲,如何能折断他翱翔于天空的翅膀 刘懿梁眼珠子不过须臾间便转了一番,缓缓的说到:“狸公子自断一臂,榕儿便放了他,是吧?榕儿?” 我其实并没有点头,不过沉默了两秒钟,便听见空气中传来闷声的断骨之声。 我抬头,是他自己断了自己的胳膊,这令我心里有些微的恐慌。 他并没有看我一眼,扶着自己的胳膊,淡漠的看向驸马说到:“但愿驸马说话算话。”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走了,我看着他断掉的那只左臂无甚知觉的挂在他的身上,心里很不是滋味,立刻的甩了个眼神给墨白,示意他跟上去。 “墨公子,本驸马近日觉得身体不适,劳烦给本驸马看看。” 墨白的脚步还没踏出去就这样的停在了那儿,用眼神请示着我的意思。 “驸马,时间不早了,入宫吧。” 我凉凉的起身,缓缓的朝着驸马说到。 他可能也知道自己不能过分了,也答应了。 而墨白在公主与驸马转身而去的瞬间就火急火燎的往柴房的方向去。 龙少离正满头大汗痛苦的坐在那儿,墨白第一次见到这人这么难捱,连嘴唇都死死的咬在了一起,立马的奔了过来。 “我说,你何必这么自苦啊?” 墨白说话的同时快速的给人点了穴,就要给他接骨,他以为他只是把自己的手臂弄得脱臼,混淆视听罢了,但是他一碰龙少离的手臂,却不曾想是真的断了。 他接不起来了,只能将人弄回沐雪苑,用老方法固定了。 “我说,公主都没点头,你那么着急断了自己胳膊干什么?” 龙少离看了看墨白紧张的脸色,浑不在意笑了说到:“她会同意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我说,你弄脱臼也好啊,你还真弄断了,这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诶。” 龙少离在他搀扶下起了身,缓缓的摇了头的说到:“驸马武功不弱,脱臼和断手臂,他能分辨出来的。” 墨白将龙少离扶上沐雪苑的三楼之时,正好见到下方驸马揽着女人的肩头,正要一起出府去。 他站在那儿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那浩浩荡荡的队伍都没了踪影,他才走进房内。 “我说,你看啥,快先过来把这药吃了。” 墨白嘟嘟囔囔的拿出一粒珍贵无比的药,粗鲁的放在了龙少离的手里。 他倒是没什么犹豫,乖乖的任由着墨白给自己的手臂包扎的像条大腿那么粗。 “至于么?” “我说,不这样,能勾的起公主的恻隐之心么?你走的早你不知道,我当时准备追你的时候,驸马说他身体不适,让我把把脉,公主却起了身的说到时间不早了,早些入宫吧。” “按照我说啊,她急着入宫是假,让我去看你才是真呢。” 墨白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龙少离却盯着自己的胳膊发了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手心手背 “榕儿,你是不是生气了?” 刘懿梁看着刚才自从转身便脸色不好看的公主,他给她披外套的时候,她也没有说话,直到现在,也没有说话。 气氛压抑,他同样有些不开心的问道。 “他也值得我生气?我不过脑中在想待会儿母皇会看中谁给长公主做驸马罢了。” 我的思绪被他打断,满脑子都是刚才龙少离的身影,他当真不会觉得疼么? 但是我这烦躁不堪的心是怎么回事? 他对自己都可以那么的狠。 非怪当初会杀了我与他的孩子。 一想到这儿我便看向了驸马,窝进了他的怀里,吁了口气的不做声。 刘懿梁放了心,缓缓的说到:“无事,母皇虽说不让你插手,却还是让你入宫看看,可见母皇还是愿意听你的话的。” 他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的挽起女人鬓边的一缕碎发,捏在手里把玩。 “母皇偏心杀菁悦,哪怕当初我差点被她找来的人打死了,母皇知道了之后也没有对她做出任何的处罚,如今殷亮死了,杀菁悦的生死,反倒要我担保了,她不出事最好,一出事,母皇第一个便怀疑我,到时候我们府就没有现在这么安全了。” 我的话语落寞,将那一日对母皇的怨怼之情,尽数的说给了驸马听。 “母皇兴许对你做了其他的补偿,你我不知道罢了。” 驸马的脑海里面响起了那一日那皇上对他的警告,不痛不痒的劝了句。 “不说她们了,小寒快要举办婚礼了,我让你准备的礼物备好了没啊?” “准备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马车已经缓缓的停了下来,绿姬在外面清脆的喊道:“公主,到了。” 我下车,还是那般巍峨的城门,缓缓的同驸马入了宫。 不一会儿便有公公迎了过来,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欢快,快速的说到:“榕公主,陛下陪同长公主在欢乐阁选驸马,着小的来通知您一声。” 我回了一声知道了,便朝着母皇的后宫处走去。 按照昨夜龙少离说的话,那个叫做仓鸢的男人正住在春熙殿,曾经殷亮被废之时,他最后所居住的地方。 “榕儿,我们不去欢乐阁么?” 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同时回了他的话:“先去找一个人。” 我弯弯绕绕到春熙殿的时候,只见一个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此刻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仓鸢。” 我清冷的咳了一声,惊碎了他的沉思,见我来了,立马的行了礼:“见过公主。” “走,陪本公主去欢乐阁。” 他其实并不是很想去,但是进宫之前主子说了,公主在的时候听公主的,公主不在的时候听皇上的,皇上和公主都在的时候,也听公主的。 立马的说到:“那公主容我去换套衣衫。” “能引起母皇注意的又不是你的衣衫,走吧。” 我见他抬脚要往回走,立马的说了句,便要往回走。 驸马在看到那个人眼眸的瞬间就明白了榕儿的意思,榕儿这是要在皇上身边安插一个光明正大的眼线。 我们浩浩荡荡一群人到欢乐阁的时候,公公说母皇与长公主正在殿内用点心,只余下一堆明显盛装而来的小生在日头底下的亭子里面闲坐喝茶。 我微微的打量,一个人的容貌瞬间便入了我的眼,于那一众俗粉中显眼至极,一袭红衣,面色阴柔绝美,一看就是个心狠手辣的。 我微微的靠近了守在外面的大监,缓缓的问道:“那个一身红色,发间一只绿魔簪束发的男人是谁?” “公主问的可是那站在花圃边上,手执玉笛的男子?” 我微微的点了头,才听见他了然点头的笑了笑说到:“那是刑部尚书的侄儿,叫做林震,因尚书暂无子嗣,便让侄儿替代了。” 我脑子里面瞬间闪过昨夜龙少离的话,这人哪里震了,一身装束看起来妖里妖气。 我带着驸马与仓鸢进殿内的时候,杀菁悦与母皇的谈话声传入了自己的耳内。 “母皇,我说了,那个皇妹对我不安好心,母皇您为何要叫她来啊?” 我尚且还未听到母皇的回答,驸马便咳了一声,惊得杀菁悦猛地放了母皇的手。 “母皇,我看外面的男子个个身材高挑,样貌俊美,家世也不俗,今日皇姐定能择个良婿,这事儿我便不参与了,儿臣告退。”说完这话我甚至都没有理会母皇可能会有的挽留,快速的退出了殿内,浑身阴鸷着气息的出了欢乐阁。 谁都听出了这话语里面的难过,大监甚至都有点怜惜那个小公主了,在外十八年孤苦无依的,现在回了宫,长公主成天在皇上面前说她的坏话,但是皇上却终究对长公主一句苛责的话都没有。 但是这种事情哪里是他一个奴才能够置喙的。 杀鸢凌甚至都没来得及让她站住,就见人跑了。 见状的驸马也拱着手告了辞。 只留下那仓鸢一个人在那儿站着了。 他也想拱手告辞,但是陛下却没有给他机会,看着他的眼眸闪过短暂的惊讶,旋即清冷的问道:“你是何人?” “仓鸢,榕公主两月前送来孝敬您的。”大监见公主与驸马先后的都跑了出去,又见陛下盯着仓鸢问话,便代替着回答了。 “哦。知道了。” 她说完这话便不知道为何心烦意乱了起来,长年良好的修养被刚才榕儿的话语扰成了一团糊浆,抿着唇也不说话。 榕儿,你与悦儿不一样啊,你是朕要交皇位给你的人,你不该同悦儿争这些东西的长短啊。 她一想到这儿就舒了一口气,平淡的看了一眼杀菁悦。 杀菁悦本来就不敢说话了,此刻被皇上剜了一眼,就更不敢说话了,站去了一边。 仓鸢站那儿也显得尴尬了,立马拱手就要告辞。 “陪朕走走。” 在场的两个人都是一愣,不知道陛下说的是让谁陪她走走。 大监却活成了一个人精,立马的推了一下仓鸢的胳膊,努了努嘴示意他跟上。 仓鸢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抬脚走了出去,跟在这一身龙袍的皇上身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便默不作声,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你说,榕儿与我分别十八年,是不是一直在怨我?” 杀鸢凌开腔的话语吓了他一跳,这种事情他怎么敢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着威严之余还有些疲累的女皇,咽了口口水,有些拘谨,缓缓的说到:“听说小公主在宫外的十八年过的并不舒坦。” 她似乎了然的点点头,才缓缓的问道:“若是有人差点杀了你,你会报仇吗?” 杀鸢凌的想法此时有些简单了,她知道悦儿曾经差点杀了榕儿,吃不准榕儿会不会来日对悦儿下手,毕竟悦儿也是她的骨肉,如此在两个女儿之间斡旋,倒是比国事还有让人棘手,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仓鸢听到这话,后背的冷汗直冒,说了不知道三个字。 他以为皇上要发怒,却见她不过一直看着那御湖里面的红鲤鱼,似乎是没有在意到他的话,觉得两个人有些尴尬,他轻轻的咳了一嗓子,缓缓的说到:“陛下,我父亲是歌妓,善于音律,我自小便学了些,不如献给陛下,以解陛下愁绪如何?” 她转回头,缓缓的问道:“如何知道朕有愁绪?那你说说,朕愁些什么?” 一一 这儿是御花园,天彻看着陛下一个人带着仓鸢,立马心里也有了底,赶紧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主子。 但是当他到了公主府内,主子的手臂让他刹那间便愣了,着急的问道:“主子,是不是那驸马乘机伤了你啊?我去杀了他给你报仇。” 龙少离摇了摇头,低沉的问道:“榕儿入宫是先去找的仓鸢么?” 天彻的心里其实很是着急,但是主子明显什么都不说的脸色让他也不敢多问立时的说到:“是的,不过到了欢乐阁之后,公主进去还没一会儿,就满脸不快的跑了出来,后来驸马也跑了出来,然后皇上也出了来,只留下长公主一个人在欢乐阁了,怕是今天不一定能够选出驸马来。” 他右手拿左手的将被包的像肥猪蹄的胳膊从桌子上面拿了下来的说到:“告诉仓鸢,什么事情都不要在皇上面前做什么建议,先得到她的信任再说。” 天彻拱了拱手,说了声是。 “主子,你的手?” 墨白此刻进了来没好气的说到:“他自己掰断的。” “为什么啊主子?天凌都让那驸马杀了,鼓楼也让这公主占了,你为何还要在这公主府受这份罪。” 天彻此刻没有顾虑到什么主仆,一想到天凌死了,他心里就难过的发慌,现在这主子还浑身的伤。 真不知道这世上能够什么人伤到主子的身体,那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主子自己。 “自然是等机会,手刃驸马。” 墨白此刻端了一碗药进来,自然的接腔。 “那好,我时刻准备人。”天彻听到这话立马就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龙少离此刻在想,若是天彻知道他不过是想陪在女人的身边,怕是要把天彻气死。 浑身被怒气包围的我出了宫门,便直直的骑马便回了府内。 驸马并没有去追,反而折了回来,在议事房外等着皇上。 “驸马?你不回去陪着公主,跑朕这儿来做什么。” 杀鸢凌一回议事房便看见驸马垂着手,弓着身子的在那儿等着自己,立时皱着眉头的问道。 “儿臣有话要说。” 刘懿梁将身子放低,恭敬的说了句。 “那便进来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手遮天 我一把砰的推开柴房的门,他不在这儿。 又快速的去了沐雪苑,无视站在外面的墨白,带着浑身的戾气,砰的一掌推开了房门,闯入眼帘的便是他的那条被包的可怕的大白手。 我不知道为什么更生气了,几乎是吼了出来:“我没点头,你他妈的卸什么胳膊啊?” 他被这阵仗弄得有短暂的怔愣,却起了身拂去了女人面上的那滴泪,用还完好的右手将人抱在了怀里轻声的问怎么了。 我挣脱了他一只胳膊的怀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到:“没怎么,不过来看看你死了没?” “在我手下还能死人,当我这鬼医白叫的?”此刻墨白进了来,刚才那女人吼得那句话他也听得清楚,吓的他又砸了一个碗。 “下次,我没点头,连你自己都不准对你身体做些什么,听明白了?”我摸着他被包的贼厚的手臂,若无其事的掩下眸,缓缓的说了句。 “驸马要求” “当我死了?这府里还是我做主呢。” 说完这话我便起了身,抬脚在房内踱步,缓缓的问道:“对了,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个林震,是不是长的特别妖的一个人?一管长笛不离身的那个。” 他点了点头,眼眸子里面含着点点星光看向女人。 “他长的也怪好看的,我想把他弄到府里面来。” 其实我把他弄到府里面来,完全是想给刘懿梁找点事情做做。 我总觉得那个驸马浑身阴鸷,并没有自己心底以为的那么爱他。 人就是这样,心和理智完完全全是可以分开的。 一想到这儿我觉得自己曾经想废了他还是有理由的。 “我长的没他好看?” 他虽然此刻手臂被包的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他的面庞依旧是俊美的,气势依旧是绝代芳华的。 迄今为止我还没有看见哪一个人的脸蛋儿,身材有他完美。 睿智,计谋及得上他的万一。 他本就卓绝的武艺配上他的寒铁软剑,当是天下无敌。 可他终究还是被我伤的体无完肤。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觉得莫名其妙,我皱了皱眉头,盯着他得眼睛,收了心底的那点恻隐之心说到:“可你已经是我的了,但是他还不是我的。” “你有了我,就不准有旁人,谁敢碰你,我用软剑削掉他的胳膊。” 我沉默着听着他的狂言傲语,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怎么,你不信?” 他见我摇头就急了,赶忙的抓了我的手腕,将我往前一带,沉沉的问道。 “怎么?本驸马日日同榕儿睡在一起,狸公子是要削了我的胳膊了?”驸马的嗓音还在门外我便听到了,我赶忙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腕。 龙少离的心细微的痛了一下,榕儿是怕驸马看到他们牵手而难过,就立马的把手抽回去了。 她倒是这般的在乎旁人了。 而且驸马说的是日日同榕儿睡在一起。 她静默的在一旁,对此没有一点点的辩驳之意。 他此刻有些微的自卑,连带着对驸马嘲讽的冷言冷语都懒得回嘴。 我起身,挽住了驸马的胳膊,开腔的说到:“今天我走的太急了,母皇没有为难你吧。” 他将人揽进了怀里,旁若无人的浅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才说道:“母皇如今一心只在长公主的驸马选择上面,哪会有空理会我。” 他有些自嘲的话让我的心闪过锐利的疼痛,立刻就冷下了面庞。 正在我们预备要离开沐雪苑的时候,绿姬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撞到了墨白的身上。 “怎么了?这么慌张?” “公主,出大事了,水牢,水牢” 绿姬应该是一路小跑而来,连气都没有喘顺溜,说话的语气都不连贯,手指指着水牢的方向。 我眯了眯眼,那儿关押着昨日在鼓楼抓到的二十多名龙少离的属下,他们会出什么事情?难不成龙少离趁我不在将人都放走了? 我朝着龙少离看了一眼,语气有些凌厉:“你跟我过来。” 他有一股好像受人算计了的感觉,一言不发的跟在了女人的步伐后面。 当我和龙少离,还有驸马赶到水牢的时候,水牢的大门敞开,里面的人已经逃的空空如也,连一个人影子都没有了。 我怀疑的目光看向跪在那儿不说话的青柳。 “怎么回事?” 分明我让他去水牢看守这些人,难不成他监守自盗?觉得本公主今日一早太过残忍,便心善的放了他们? 龙少离却也心间一颤,他的人都逃了他固然高兴,但是他在她心中的形象怕是又要跌落出一个新的谷底了,刚才还未来之前,榕儿看向他的目光载满了怀疑,这一下子人都跑光了,他怕是脱不了嫌疑了。 青柳却只是磕头,说到:“是属下私自放了他们,请公主恕罪。” 然而此刻一直在水牢看守的另外一个士兵却跪了过来的说到:“今日狸公子到水牢里面来过。” “呵” 女人笑的清浅,龙少离却眉头微皱。 “今日一早,你用你的一条胳膊换了你一个属下一条命,怎么?把他们都放跑了,你是要拿自己的命来抵么?还是说你今夜是不是也打算要逃了?” 女人的话语凌厉冷冽,他却似融化冰雪的暖阳,话语轻柔却温暖的说到:“榕儿,我不走。” 就是这几个字,我觉得心头堆积的怀疑瞬间便轰然倒塌。 他居然能够知道,我只是在害怕他走了。 这种战栗,如同当初他是孑然一身的阿狸那样,他走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再一次看向青柳,沉沉的问道:“说,具体怎么回事?若是扯谎,我杀你弟弟给你陪葬。免得你黄泉寂寞。” 刘懿梁此刻却开了腔的说到:“素闻柳护卫向来维护狸公子,这次怕也是不例外了。这水牢的三把钥匙,不都是柳护卫你一个人收着的吗?如今人逃了,总该给个交代吧。” 龙少离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了,驸马要在算计他的同时也算计了青柳。 若是青柳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他的头上,怕是公主也不会轻易放了自己。 果然,女人怀疑的目光再一次看了过来。 他定了定神,罢了,既然青柳放了所有人,那些都曾经是他衷心的属下,如今哪能让青柳一个区区护卫来替他受过。 他往前面走了一步,缓缓的说到:“是本公子威胁青柳,放了所有人的。” 我眯了眯眼,“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刘懿梁丝毫不嫌事大的接着说到:“狸公子说是自己威胁的柳护卫,柳护卫说是自己放人的,真真有点主仆情深之意。” 说完还啧啧的感叹了两下。 这话却是如同最终的导火线,我立刻沉沉的再一次问向青柳,:“是狸公子授意你的,还是你自己放人的?” 他也没看我身边那个胳膊包扎成个大腿粗细的男人,只是磕头的说到:“是我私自放了所有人,不关任何人的事情。” “那么为什么呢?” 刘懿梁极快的开口,就在我预备大事化小的时候,接着说到:“榕儿,青柳这种行为不管什么理由,都是公主府的叛徒。” 龙少离听着这叛徒两个字眉头跳了跳,这刘懿梁意在青柳去死。 那么是为什么呢。 他也在思考,是为什么呢? 龙少离用右手扯了我一下,用几乎我都听不见的声音说到:“事情有诈。” 我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缓缓的说到:“此事本公主会再详查,先将柳护卫关到水牢里面饿两天,要是他出了事,我要了你们脑袋。” 这话我是同那余下的四个士兵说的,语气里面的森寒吓得他们一个哆嗦的跪了下来的应着说了声是。 我朝着龙少离说到:“今日趁着本公主与驸马不在,你就让公主府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罚你同那青柳一样,两天不许吃饭。待本公主查清楚了之后再做定夺。” 他行动不便的举起自己的胳膊横到我的跟前,甚是滑稽的问道:“不吃饭,能喝药不?”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也没理会他的回了西苑。 驸马跟着进了来,我见他好像不开心,果然他开了腔的说到:“榕儿,你就这样放了柳护卫么?” 我抬了头,缓缓的说到:“事情还未曾查清楚,本公主说了两日后再做定夺。我直觉不是他,他哪里来的胆子敢监守自盗。” 驸马的眼皮子跳了跳的说到:“但是钥匙都一直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而且今日府里,你我都不在,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龙少离指使他做的啊。” “既然你说了是龙少离做的,那就是龙少离的错了?那么他的理由呢?” “您今日一早的那口油锅就是理由啊,龙少离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昔日忠心耿耿的属下一个一个的死在公主府,肯定趁我们不在便放了人,青柳肯定也是帮凶。” 我却陷入了沉思,若龙少离真是要放人,早该在昨夜就该放人啊,或者至少该在今日一早我与驸马出府便放人,怎的我这都回来了,绿姬才发现人不见了的。 那么多人从本公主的府里出去,难道都没人看见? 还是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撒谎? 是谁在我的府里一手遮天。 我手指曲成圈,一下一下的扣着桌面。 见到驸马正在那里替换熏香,脑子里面闪过一道光,在我府里面能够一手遮天的人,会是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自废手筋 我心里恶寒升起,心脏传来一阵火热的灼烧,似乎要燃尽我的每一寸肌肤,火舌炙烤,烫的不得了,却不过一瞬间,我的手指才扣紧身旁驸马的手臂,那股感觉便似潮水一般退了去。 我却浑身冷汗岑出,刘懿梁的手臂被掐的疼,却还是将人抱进了怀里。 我在他的怀里喘着因为疼痛而出的细微喘息,却让身旁的男人身子一紧,他淡漠的眸子看向那熏香。 他出府,让人在香料里面放了迷情香。 一想到这儿他便一挥手的关了所有的门窗。 我心里的疑窦升起,从他怀里起来,看着他不正常的面色缓缓的问道:“你怎么了?” 他饱满了情欲的琥珀色眼眸看向我,盯着女人完美脖颈处那一深刻的吻痕,那是昨夜龙少离在柴房趴在她肩头啃的,他心里升起的却不再是浴火,是觉得自己生生被背叛的恼怒,一把将人带起,抱到了床上。 我见他不由分说的压了上来,彻底的慌了神,极快的问道:“驸马,你做什么?我今日身子不适。” “身子不适?同那狸公子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拒绝?嗯?” 他此刻俊秀的面庞上面阴云密布,开始撕扯女人的衣衫,床榻上面传来锦帛被撕裂的声响,我看着自己的衣衫被撕的差不多了,男人却没有丝毫的停止之意,趁着他脱自己衣衫的时候,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面上。 他的脸因为这一巴掌而显得更加阴鸷,狠厉的看向女人。 我却逃也逃不掉,他依旧还压在自己的身上。 他见人反抗的厉害,立时又换了个套路的说到:“榕儿,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的话语深情,却似一条凉蛇,优雅而缓慢的侵略了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凉到骨头缝里面。 他一边漫不经心的剥落了自己的衣衫,很快埋首在我的耳边,薄凉的唇渐渐轻启。 “杀绞榕你最爱刘懿梁的。” 这句话那般熟悉,被刻在女人脑海的最深处,此刻如被狂风拂去表面薄薄的尘土,清晰的重现在了女人的眼前。 她的眼眸里面因为龙少离而聚起的一些光彩因为这话再一次空洞,看向此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没有什么犹豫的点了点头的说到:“是,我爱你。” 听到这话的他轻柔的笑了,却好景不长,他刚才还以为她说身体不适是推脱之词,却不曾想她真的来了奎水。 立时缓缓的问道:“几天了?” “快五天了。”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将衣衫拿过盖在了身上。 他躺了过来,缓缓的说到:“青柳那么大的罪责,公主那么轻轻放过,怕是府里面的下人们都会不服气的,长久之后,于你的威严有碍。” “明日便让龙少离当着所有人的面,与他对峙,好不好?” 我见刘懿梁点了头,也放了心。 直到绿姬在外面说用膳了,我才从床榻上起来,拧着眉头看着被他粗鲁扔了一地的衣衫,轻笑的说到:“看你这下手没个轻重的。” “榕儿,我再等你三天。”他从身后,透过薄薄的衣料将人抱进了怀里,有些撒娇的说到。 “好。” 我点了头,才穿了衣服的走了出去。 翌日一早,龙少离看向我,又看向了墨白。 墨白接到这眼神,就仔仔细细的看着我,发现一切好像已经被打回了原点,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是白费了,龙少离的伤也白受了。 怎么回事? “去,将水牢里面的青柳带来。”我瞧着那两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在我身上刷来刷去的,立时脸上就有些不悦,沉沉的吩咐了一句。 青柳的面上此刻有些狼狈,却将身子跪的直挺,问来问去却还是那么一句话。 人是他放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情。 我犯难的皱着眉头,看向驸马,将这个处置权利交给了驸马。 刘懿梁缓缓的笑了:“虽然人是青柳放的,但是放的人却是狸公子的人,所以还请狸公子杀了他,以证明自身的清白吧,否则难保旁人胡乱揣测是狸公子做的,却敢做不敢当,那就不好了。” 龙少离听到这话瞳孔猛缩,将目光定向了驸马,似是恨不能将人千刀万剐。 刘懿梁这一招歹毒的要命。 人是他的人,不关怎么说,那青柳都是帮了他龙少离,但是龙少离若是为了清白而斩杀了帮助自己的人。 那么以后所有的人都再不敢帮助龙少离。 因为帮助他的下场,也只有一个,那便是死在龙少离的剑下。 他不能杀了青柳。 这是龙少离内心的话。 带着绝代芳华,似乎是不将驸马的话放在眼里,只是看向我,走到了我的跟前,并没有做许久的挣扎,缓缓的问道:“怎么,这公主府里面是驸马说了算吗?” “驸马的意思,就是本公主的意思。” 我放了茶盏,直直的回望了他。 他心头闪过钝痛,似乎是不敢相信,再一次的问道:“为什么?” “看样子狸公子是不想证明自身的清白了,要不这样吧,狸公子自废了手筋,我便放了青柳如何?” 听到这话的青柳再一次深深感受到了驸马的阴狠,也是,从他将弟弟的一根手指拿给他看的时候,他就该领悟到了。 他死不足惜,但是连累了那龙少离断了手筋的话,他肯定无脸面再活下去。 他不懂,不懂公主怎么就爱上了那么阴沉的一个男人。 谁都知道废了手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一身的好武功,都将作废。 他看着女人却是不说话的样子,乖巧的任由着驸马把玩她的秀发,时而两个人还轻笑些什么,旁若无人。 这一幕印入他的眼里,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他走了前来,缓缓的从一篮水果里面拿出水果刀,递到了我的跟前,对着我说到:“你说过这府里你还活着,你没点头,旁人不敢动手,你若真有心要废,那你自己动手吧。” 我瞧着他的风轻云淡,又看了看他的手臂,便接过那明晃晃的水果刀,讽刺的笑了笑的说到:“他与你该是不慎相熟,为何护着他?” “他无辜。”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他的暗卫已经出发去救青阳了,掐掐时间,再过一刻钟大约就能回来了。 我起身,冰凉的刀刃划过他的掌心,蜿蜒向上,他却不过淡漠的看着我,我却有短暂的怔愣,心里渐渐的升起一股股的熟悉感。 “榕儿,记得去年的中秋夜宴么?” 他突然的出声,他说的事情却让我刀柄滑落了我的掌心,铿锵一声的掉到了地面,传来刺耳的声响。 也惊了女人的出神,我恼怒的捡起匕首,朝着他的手腕便下了手,顿时血腥四溅,他的眸子里面终于闪过了一丝痛苦,不像他被一箭刺进肩头时候的平静,也不是自断手臂时候的淡然无畏 我雪白的衣衫上面沾了几滴血,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刺眼。 驸马一个挡身,将我和龙少离隔绝了开来,许是担忧龙少离会对我不利,立马凌厉的出掌,龙少离一个没防备,身子在空中飞了好远,才砰的一声,砸碎了后方的假山。 他挣扎着起身,左肩那儿本就受了我一箭的地方还没好全,因着驸马这一掌而沁出许多的鲜血,极快的浸湿了他的衣袍。 他的嘴角的鲜血也直直的往下,他看着那躲在驸马怀里的女人,讽刺的笑了笑,便靠在假山上面不说话。 墨白赶忙的过来给龙少离点了穴止血,从怀里掏出一粒药喂到了龙少离的嘴里,同时将他的手腕紧紧的捏住。 我将带着鲜血的匕首狠狠的拍在桌面,也不看地上已经晕了过去的龙少离,朝着青柳没什么耐心的说到:“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再不说实话,我废了他另一只手。” 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天彻和暗影带了一个人从墙头飞了下来,那人几乎气息奄奄的人居然是我派去看着长公主府里面的青阳,顿时我将怀疑的目光看向刘懿梁。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顿时惊慌了起来,却并不是很明显。 就要过来抓我的手,做什么解释。 我却一把甩开他的手,缓缓的朝着龙少离逼去,擦掉他嘴角的鲜血问道:“你不是不知道痛么?” 他静默的摇头没有说话,见我几乎都要发飙了才开口说道:“青柳明显是被威胁的,虽然我的人放走了,但是我却不能因此而要了青柳的命。” 他说话的同时似乎是痛苦到了极点,这段话分成了好几段才说完,期间伴随的还有他嘴角的鲜血,我瞧着他摇摇欲坠,似乎是随时要倒下去。 “驸马,不解释解释?” 我听到龙少离的解释,莫名的舒了一口气,朝着驸马凉凉的问道。 他很是无辜的看向我说到:“榕儿觉得那些人是我放的啊?我知道你恨龙少离,怎么会放他的人走呢?” 我不疑有他,驸马说的话我都相信。 点了点头,缓缓的问向青柳,执意的问道:“你还是坚持说是你放的人么?” 他还是点了点头,却又接着说到:“但是是驸马以我弟弟的性命要挟属下的,若不是情非得已,属下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驸马逶迤不动,似乎是不在乎旁人说了什么。 “还敢攀诬驸马?来人啊,给本公主把青柳关到水牢里面去,至于青阳么?” 我的话还没说完,青柳立刻磕头的说到:“求公主救救青阳,他快死了,求公主救救他。” “不管为了什么,你终究是背叛了公主府,今日便撵了你们二人出府,生死与我府里无关。” 说完我便似有若无的看向了龙少离,旋即挽上了驸马的胳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公主有孕 我本意是要救那个青阳的,但是我觉得我救人驸马会不高兴,便将人一同撵出府去。 驸马却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看向青柳青阳两兄弟,跟看蝼蚁一般,缓缓的说到:“榕儿,他刚说是我指使的,这分明是诬陷我,你都不给我做主的么?” 我凑到了驸马的耳边缓缓的说到:“无事,我让龙少离将他们二人带走,好找到他剩余的势力,一网打尽。” 驸马听到这话就势的亲了我一下,惹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再开腔说话。 “狸公子,这人不管是受了谁的威胁,终究是放了你的人,若你不忍心他们二人留宿街头,就带回去吧。” 说完这话,我便牵过驸马搭过来的手,娉婷着脚步的离开了这儿。 刚才女人同驸马说的话,他听得清楚。 但是他却并不觉得女人真的在找他余下的势力,否则这话哪里不好说,非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跟驸马咬耳朵的说出来,况且声音说的也不算小啊。 至少他听得清清楚楚。 天彻似乎是愣了,快步的朝着自家的主子走去,赶忙的将人扶住。 “带去万药堂,先让青阳伤好了再做打算。”龙少离知道天彻有话要说,在天彻开口之前便派了任务给他,依着天彻的性子,怕是要去找榕儿的麻烦。 青柳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走到龙少离身边说到:“公主有异,狸公子还是多防着些的好。” 说完这话便扶着青阳走了。 墨白见人都走光了,才小声的说到:“公主没割你的手筋,不过是划破了你的皮肉罢了,那儿连着列缺穴,所以疼一点。” 他淡漠的点点头,他痛的哪是什么身体,痛的是心啊。 驸马方才的一掌功力不小,震得他五脏六腑生疼。 他知道,榕儿都对他动手了,旁人更无需要顾忌了。 特别是驸马,那人想杀自己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如今浑身的伤口,怕是要养上好一阵子才能复原了。 我烦躁的在西苑,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的走来走去,满脑子都是龙少离方才的眼神,看向自己衣衫上面的几滴鲜血,心烦的换了一身衣衫,才推开门的朝着沐雪苑而去。 却还未能到达沐雪苑,宫里的公公便极快的进了来,见到公主就在前方,行了礼的说到:“公主,陛下召见。” 我狐疑的皱眉,缓缓的问道:“就本公主一人么?” “是。” 听到这话的我眯了眯眼,极快的跟着公公便走了。 龙少离站在那儿看着,失望的目送了她坐上了宫里来接她的马车,闷不做声。 原来在她的心里,不管什么破事,都已经比他重要了。 他对着墨白缓缓的说到:“不要煎药了,我要走了。” 说完这话,他没有注意到墨白脸上震惊的表情,抬脚就要走。 墨白见人要走了,极快的开腔说到:“公主虽然心狠手辣了些,但是她都是受了驸马的蛊惑啊,况且伤你的是驸马,公主不过划了你一条伤痕,你还确定要走么?” 是啊,真是矫情了。 想到这儿他又坐了回来。 “听说你废了龙少离的手筋?” 我喊了一声母皇之后,便听见主位龙椅上面的母皇语气很是不快,看着我问了一句。 “他是我的俘虏,我如何处置他,不劳母皇费心c” 我心里还在对母皇生气,又听她提到龙少离,一想到自己刚才划破了他的手腕,又想到了驸马打他的那一掌,心头就暴戾不堪,语气也不是很好,极快的回了句。 她的面色更加的清冷了,语气冰凉极是认真的说到:“你最好祈求现在龙少离还愿意待在你的身边,他日你后悔的时候,不要怪母皇没有提醒过你。” “后悔?我为什么会后悔?” 我似乎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反问了一句。 我问完这话,便在她开口之前又极快的问道:“母皇,您派人监视我?” 她似乎是觉得理所当然,表情冷漠,冷哼了一声的说到:“仓鸢,不是你派来监视朕的?我留他在宫里,不代表我真的会喜欢上一个替代品,而是不想让你难堪而已c” 我不语,她却当做了默认,斜凝着我,语气里面带着些嘲讽“想必你找这人也废了不少精力,榕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儿臣不过想安然度日罢了。” 我缓缓的回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心里猜测着母皇召我入宫来的目的。 她眯了眯眼,语气里面含着毋庸置疑,将一个明黄色的圣旨丢到了我的身边,缓缓的说到:“废驸马的圣旨已经拟好,不日便会传到府上。” 我听到这话惊得瞪大了眼眸,极快的摊开我手边的圣旨,就只差盖上玉玺了。 “为什么母皇?儿臣上次说了不废驸马了的。” 我问她的同时脑中思索着能让母皇收回圣旨的方法。 “朕废他自然有朕的理由。” 我双眼一眯,一个绝对能让母皇改变主意的点子在脑海中形成,并且我有把握,母皇再也不会在我跟前提废驸马的事情了。 想到这儿旋即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站起身将圣旨啪的放在了桌子上面同样不做丝毫让步的说到:“母皇,儿臣已经怀了驸马的孩子,若是你想孩儿没有父亲了,你就只管一意孤行的废驸马。” 她也就愣了一瞬间,并不怎么相信的狐疑道:“当真?” “母皇若是不信,大可让太医查看。” 她狐疑的看向我,跟大监说传副院判过来。 “母皇,儿臣听说您将驸马的家产都没收了?” 她心间一冷,缓缓的点头,却不说话。 我也不开腔,银钱不过身外物罢了,况且收了,母皇才不会一直揪着驸马不放。 况且为了这些商铺得罪母皇,不划算。 毕竟,杀菁悦还是个隐患。 母皇偏心杀菁悦,谁都看的出来,那么多次该贬为庶民圈进宗人府的罪名,都被她替杀菁悦瞒了下来,她不追究,我能奈何? 我隐晦的低了头,心里又泛起了许多的难过。 上一次在欢乐阁,我其实很想问母皇的心是不是长偏了。 但是我还是忍住了,说十八年在外不想家人是假的,说不怨也是假的,却终究作罢,这些不过是自己乱冒出来的泡沫罢了,随风飘荡一番便就碎了。 幸好,那时候,小寒一直都在身边。 我们都各怀鬼胎,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腔说话,房内陷入死寂。 不一会儿,副院判的进来打扰了这一室的安静, “本公主是否已经怀孕一月有余?”我看向副院判的手指搭在我的手腕处细细的把脉,缓缓的问道。 那个院判不过愣了一会儿,又装模作样的把了一会儿脉,才放手,磕了头,老朽的声音才响起,说了声是。 他曾被龙少离嘱咐过,在宫里一切听公主的。 听到这话的杀鸢凌目光稍微的柔和了一下,朝我走了过来的说到:“先前,你掉了一个孩子,如今这一胎可要好好的养着,可别磕着,碰着了啊。” 我点了头,凉凉的扫了一眼她,软了语气的说到:“那母皇就别废驸马了,孩子若是一出生就没了父亲或者没了母亲,那多可怜啊。” 杀鸢凌听到这话,似乎被烫伤了一般,双手几乎是有些颤抖的放开了我的胳膊,退了两步,晃了那满头金黄色的珠翠,然后又猛地进了一大步,护甲重重的掐进了我的肉里,甚至语气里面有些惊慌的问道:“榕儿,你是不是怪母皇当年的事情?是不是怪母皇从小没在你的身边。” 我笑的清浅,推开了她抓在胳膊上面的手,微微屈膝口里说了句不敢。 她几乎是瞬间,又把我牵了起来,安抚的道:“那你放心,母皇不废驸马便是了,随你开心就行。” 我微微的屈了一膝,说道:“若是母皇能够将驸马的商铺都还他,儿臣就更开心了,毕竟驸马不能为官,若再不能做生意,那么他整日在公主府内虚度年华,也是浪费。” 她似乎受了打击,微微的退了一步,扶了扶额,良久才说了句好。 我轻笑,跪着谢恩的说了声多谢母皇。 我就势起了身,她牵过我的手,细细的嘱咐着一些怀孕中要注意的事情,最后要走的时候又指了太医随我回府。 伴随着我的车架往回走,很快,公主怀孕一月有余的消息便传遍了府内,也传到了那个现在浑身是伤的龙少离耳里。 墨白拿着药碗的手一抖,他都没有想过要去辨别一下这个消息的真假,兴许是最近公主总是和驸马在一起,大庭广众之下也卿卿我我的,觉得公主会怀孕也是正常事。 墨白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却见这狸公子不过清浅的笑了笑,怀孕一月有余,那便是他狸公子离开京都的那几个月,榕儿尚且还未吃钟情蛊爱上驸马的时候,就已经真的成了驸马的人。 她怀了驸马的孩子,那他还执意如此做什么? 他忽觉自己累了。 他的眼眸平静的不得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空空如也 他忽觉自己累了。 他的眼眸平静的不得了。 身上的伤也好像不痛了。 墨白站在三楼,见那人一步一步 下了楼 出了沐雪苑 踏过长廊 绕过那一池睡莲的荷塘 穿过拱门 再转了个弯的出了公主府 这期间,他一次也未曾回头。 直到看不见他的衣角,墨白才转身回房。 再然后在院子里面的赤兔也走了。 我一个人带着心烦的回了椒房殿,同驸马说了今天的事情,嘱咐的说到:“以后在母皇面前不要说漏了,母皇要是追究我的欺君之罪,别说你,我也不得善终。” 他点了点头,暧昧的说到:“无事,我们也造个真的出来不就好了。” 我笑着说了他一句不正经,便靠进了男人的臂弯里面。 就在这时,绿姬将门拍的震天响,我皱着眉头,缓慢的问道:“怎么了?” “那匹宝马,它自己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听到这话时候的恐慌,极快的丢了驸马去了后院,果然空空如也。 这场景,如当年雷驰的离去。 顾不得心脏处传来的灼热感,跑去了沐雪苑,见墨白在摆弄药物,扫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人,心里暴戾到不行,立时沉沉的质问道:“龙少离呢?” “哦,你问狸公子啊,就在刚才,他一个人走了,让我别给他煎药了。” “好好的为何要走?” 我听到那句一个人走的时候,心脏灼烧的更厉害了,立时有些难以喘气的问了句。 “好好的?” 他轻笑了一下才又接着说到:“我说公主,人家身心皆是伤痕,还有个时刻想着废他手脚筋的驸马,留你这府里,怕是命都要丢这儿,不走能行?” 我瞳孔猛地瑟缩,极快的问道:“具体原因是什么?谁允许他走的?” 墨白耸了耸肩,也不回答这个问题,龙少离的本领向来是想走就走,有心留下才会留下。 墨白看向女人面色的瞬间就疑惑的看了来,仔仔细细的看着女人烧的有些微红的面色,极是认真沉沉的问道:“我说,你是不是体内燥热不堪?” 我虽然疑惑,却也还是点了头,旋即又问道:“他去哪儿了?” 他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又问道:“这样有几次了?” “他去哪儿了?” “几次了?” 我将薄唇抿紧,回忆着上一次灼热的时候,那还不过是前两天的事情,眯了眯眼睛的回到:“两次。” 他眸子亮了亮,拔腿就跑了,女人有救了,得去把龙少离找回来啊。 我却气的不行,一个两个,说走就走。 龙少离你凭什么走,是阿狸的时候是这样,是龙少离的时候还是这样。 把你抓回来,我定要断了你的手脚。 我阴狠的眯了眯眼,蹬蹬的下了楼。 “青柳,牵马来。”每一次我出门都会让青柳安排马匹,但是我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青柳青阳被我撵出府去了,立时手脚利落的走进了马厩,牵着一匹马出来,便从后面出门,朝着龙府去了。 我许久都未曾回去,回去的时候见到绿姬在门口等着我,将手里的缰绳丢去过来的一个官兵手上,并不怎么开心的问道:“怎么了?” “公主,王爷来了。” 我眯了眯眼,看向里面,沉沉的问道:“那你不在里面伺候着,跑这儿来候着我,是有什么话要说?” 她似乎被我的语气吓到了,跪了下来的说到:“驸马和王爷打起来了。” 我瞪了她一眼,甚是责备的说到:“糊涂,现在他们人呢?” “王爷又回去了,驸马在椒房殿。” 我正预备骑马再一次离去,折回身的问道:“知道为什么吗?” “奴婢不知道,当时王爷让我们这些人都出来伺候,等有需要再叫我们,然后不一会儿就打起来,王爷剑都拔出来了,刺伤了驸马。” 我听到这话心里就急了,王爷与驸马打了起来,若是让恶意揣测的人听去了,怕是又要闹起一段风波。 “记住,他们是切磋武艺,王爷技高一筹才伤了驸马,听懂了?让府里的人把嘴闭严实了,要是让我听到旁的闲话,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这话吓的绿姬一个哆嗦,连忙的用手捂了自己的嘴唇,极大害怕的点了点头。 说完这话我也不理会跪在门口的绿姬,快步的朝着椒房殿而去。 此刻殿内殿外到处都守了许多的奴仆,见我来了纷纷都让道,我冲进椒房殿,奔向床边,见驸马再一次晕倒在了床上,浑身是血,府医正在给他清洗伤口止血,他痛苦的皱着眉,嘴唇都犯了白,也脱了水。 我眯了眯眼,极是生气的嘱咐他们照看好驸马。 说完这话我便走到了大门处,接过官兵递过来的缰绳,骑马的去了王府。 我到王府的时候天都差不多要黑了,正黄昏下的王府显得气派而肃穆,就着最后一抹如血的残阳,踏进了王府。 王府的人似乎知道我 会来,见我来了,副将立马的迎了过来的说到:“公主您可来了,王爷在书房等您呢。” 我微微的颔首,快步的朝着书房而去。 “副将带着人走远些,本公主与王爷有体己话要说。” 我说完这话便推开了书房的门,伴随着一声吱呀,我看见了小寒坐在地毯上,脸上尤自还含着丝怒气,他也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 我关上门,走到了他的跟前才发现他的龙吟剑上面都是鲜血,此刻正一滴一滴,融成了一滩浓稠的褐红色,泛着淡淡的血腥。 “为什么?” 我的话语冰凉而夹杂着许多的怒气,听得他心间一凉,不可置信的问道:“姐,你怎么不问问他说了什么,他诋毁我可以,但是他凭什么诋毁你。” 杀墨寒嘶吼的同时,重重的将手里的龙吟剑让前面一扔,直直的插进了墙壁之上,溅起许多的碎屑 我听到他的低吼,缓缓的蹲在了他的跟前,轻轻的拿过他手心握着的木人,那木人是我曾经雕刻给他的,该有十多年了,我看了一眼那木人,便轻轻的放在了一边的矮桌上面;又拿出手帕,擦了擦他手上沾的鲜血;理了理他额前的一缕碎发,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 我再大的火气对着小寒,都发不出来了,软了语气的问道:“到底是为什么?” “姐。你是不是怀了驸马的孩子?” 我听到这问话双手冷的发颤,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因为这个?” 这要是让人听了去,皇家的脸就丢大了。 若是就这件事情谣言四起,我与小寒就死无葬身之地。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眼眸闪过极大的困苦。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今日你出宫后,母皇的头风病就发了,我问了才知道,原来是你不让她废驸马,母皇跟我说什么驸马狼子野心,又跟我说什么这十八年来对不起你,再加上一些繁琐的国事,母皇就病发了。” 我心头疑惑腾升,极快的问道:“母皇有头风病?为什么没人给我说?” 他抬了抬眼,缓缓的说到:“母皇不让我告诉你。” 我定了定心,最近的事情好像极多,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的说到:“小寒,你陪我入宫吧,去看看母皇。” “长公主已经进宫侍疾去了,要不皇姐,你明天再去吧。” 我眯了眯眼,缓缓的说了个好字。 若是今夜跑去问她为何说驸马狼子野心,怕是要把她气的更加头疼了,还是明天去吧。 小寒起了身,拿过放在桌子上面的毛巾,缓缓的擦着那染血的剑身,刹那间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在他的手上泛着寒光,在这已经快要完全黑下来的房间里面显得尤为明显。 我看见小寒的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拿着剑的动作显得有些妖冶,不知道是想杀谁。 我眯了眯眼,看着他隐入黑暗里面的身影,叹了一口气的问道:“你也是觉得驸马狼子野心,才去冲动找他出气的?” “姐,我不冲动,若不是顾着你怀了孕,让侄儿没了父亲,我今天下午就杀了他。” 我一愣,极快的说到:“驸马武功高,你是打不过的,今日下午是他让着你。” “可是龙少离武功高啊,他为什么不杀了驸马?” “你们为什么都想杀了驸马?”我听到他话语里面的急切,甚是平静的问了句,但是我心里已经积攒了许多的怒火,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发泄。 “姐,你是当局者迷,那刘懿梁心狠手辣,善于心机,我听说还因为他,你赶走了你府里两个忠心耿耿的护卫,还亲手挑断了龙少离的手筋,逼得他又自断了手臂,今日又逼母皇将那富可敌国的资产还给刘家,姐,你到底为何只听驸马一个人的?你是让他迷了心智不成?”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吼了出来,我从没见过小寒朝我发这么大的脾气,但是他的话让我浑身发凉,我尚且还没回答,他一个健步将我的胳膊紧紧攥住,抵在墙壁上恶狠狠的说道:“若你没有怀他的孩子,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杀了那驸马。” 说完便抽走了那捏在我胳膊上面的双手,暴怒的坐在了桌子边上。 我摸了摸自己的此刻还有些微凉的肚子,我总算是体会到了在一国陛下跟前扯谎是多大的过错,全世界都知道你怀孕,若是一旦被揭发,怕是整个公主府都要受到连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弑母夺位 立时缓缓的说到:“驸马在你们眼里再不好,那都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府里的驸马。小寒,我希望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他似乎更加暴怒了,再一次抵了过来,将我死死的压在墙壁,眼神痛苦,不可置信的质问道:“姐,你可知道那富可敌国的财产代表了什么?他若是再有兵力,甚至都可以有篡国之嫌。而且你赶走了青柳青阳,甚至连母皇你都因为驸马而得罪了,你这样极容易让长公主乘虚而入,况且龙少离被你挑断手筋,他就打不过驸马了,姐,你告诉我,你告诉小寒,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声声的质问,我听得心间发颤,汗毛倒竖,他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精力来问这一句话,然后便颓废了垂下了手臂,坐在桌子边上默不作声,房内彻底的陷入了死寂。 我心里也迷惘到了极点,是啊,到底是为什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寒,我不让你去找他,是因为他武功比你高,会伤到你的。他知道你对我重要,所以不敢对你做些什么,但是小寒,你不能再这样了”说完这话,我便预备要走,便又听到他沉沉的说到:“姐,是不是有一天,你会因为驸马而对我做些什么?” 我听到这话颤了一下,走了回来,蹲在他跟前说到:“小寒最重要了,皇姐不会的,皇姐会保护你不被驸马陷害的。” 听到这话的杀墨寒看向黑暗中的我,闷闷不乐的点了头。 我扯了一下他:“时间不早了,想必晚膳弄好了,我今夜就在这儿用膳。” “好。” 再一次出来的时候副将带着人守在一旁,见人出来了,立马让管家过来了。 “公主,王爷,晚膳备好了,可以用膳了。” 我们听到这话便出了门,一前一后的走着,却都不怎么说话。 很快,用过晚膳,小寒执意要亲自送我回府。 马车晃悠,我缓缓的说到:“你今天都伤了驸马哪里了?” “胳膊。” 我点了点头,又接着说到:“我刚才特意让人装了些补品,我待会儿替你送给驸马。” 他静默着没说话,一副随你安排,不关我事的意思。 我回到府里的时候约莫都到了亥时了,我看着坐在我前面的小寒,开了腔的说道:“进去给驸马陪个不是。” “我不去。” 我听着他明显一副连思考都没思考就说出来的话,皱了皱眉,却还是劝到:“那你下去,跟皇姐一起去看看他,看过他你就离开可行?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况且现在狂风大作的,兴许待会儿有大雷雨的,你今日就在我府里歇着吧,如何?” 他闻言,撩开帘子看了看天色才应承的答应了。 “驸马怎么样了?” 我看到了要来接东西的小厮,问了句。 “驸马爷在椒房殿,这会子估计府医还在里面呢。”身边的绿姬极快接了腔的说到。 我狐疑的看着绿姬,看见她紧张的抓了自己的手,眯了眯眼眸,不发一言的带着小寒往椒房殿走。 “小寒,你今天伤了他哪些地方?” 我停在了离椒房殿还有一段距离的花圃处,让绿姬和四个拿着补品的小厮站的远了些,问了句。 “就划伤了他的右胳膊,从这儿到这儿。” 他说话的同时还比划了一番。 但是当我和小寒进去的时候,府医尚且还在为驸马包扎,今天下午我走得急,没看驸马具体伤了哪里,现在看来除了小寒说的那右胳膊,左腿也受伤严重,左腹也有伤口,关键是他整个人是昏迷的。 “小寒,你不是说只伤了胳膊吗?”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杀墨寒,语气压着怒火的问道。 小寒听到这话就快步的走到了床前,看着床上没什么生机的男人,猛地转头朝我辩解的说到:“姐,我真的就伤了他的胳膊,然后我就走了的。” 我看了他一眼不说话,然后便对着府医问道:“驸马何时才能醒?” “回禀公主,驸马已经昏迷了将近四个时辰了,今夜恐要睡上一整夜,明日一早就能醒来。” “伤势如何?” “驸马此次受伤过重,引发旧疾,情势不是很乐观。”府医还是那个年轻的府医,此刻的话语说的温润如水,说完这话便告退说要煎药去了。 我摆了摆手,留下了两个丫鬟在这儿服侍,带着小寒便回了西苑。 “姐,你是不是以为那伤是我弄的?” 我转过头,摇了摇头,遥看着椒房殿的灯火通明,将眉头拧的死紧。 “你与驸马打斗的时候,没人在旁边吗?” 小寒坐在我前面,继而才说到:“当时没人,只有我和驸马二人,是我让那些奴仆走的远些。但是当时,真的,姐,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伤他旁的地方。” “你先下去休息,明日你也别上早朝了,先同我等驸马醒了来,再一同入宫去。” 说完这话,远处的天边惊起一炸雷,惊得我手里的碗盏都没能拿稳,砰的一下子掉到了地面。 小寒看了看窗外,转头听见了碗盏落地的声音,跑了过来,抓着我的手仔细的看,问我哪儿割到没c 我摇了摇头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缓缓的说到:“你去我隔壁的厢房休息吧,待会儿要下雨了。”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趁着大雨还未下来之前,拿了一把油纸伞便往后院走去。 我盯着曾经有过雷驰和赤兔两匹绝世骏马的马厩发呆,今日的风有些大,吹起了我全身的衣袍,天边再次响起沉闷的轰隆声,我身后的狼狗却开始躁动了起来。 我缓缓的起身,泛起战栗,后门处有人在推门,我身边现在没有青柳青阳,驸马受了重伤,小寒离的远,若此时有刺客杀我,我怕是躲不掉了。 却发现闯进来的是赤兔,我心里的烦躁盖过了欣喜,见它自己进了马厩,但是它的身后没有任何人,立时间不晓得哪里拢上来一丝失望,垂着头往回走。 忽然间狂风卷起,一道道狰狞到扭曲的闪电响彻在京都的上空,狂风惊起,扯天扯地扫遍皇宫内院的每一个角落,豆大的雨点砸在这宏伟的宫殿,又一道闪电惊起,一刹那亮白如昼却终如昙花一谢,不过瞬间便又回到了黑暗,这人人都艳羡的皇宫内院此刻如同暗黑的最深处,诱惑的让人渴望,却不曾感受到这儿四处堆积的累累白骨 因着大雨,大多的奴仆都已经躲到了房间里面,只那些佩着长刀的护卫还在岗位上面,任由雨水砸在他们的肩膀,浸湿他们的衣衫。 灯火通明的养心殿前 杀菁悦端着手里的药瑟瑟发抖,颤颤巍巍的迟迟不敢抬脚进去。 天边的惊雷炸起,杀菁悦手里的碗盏一个没抓稳的掉了下去,应声落地,溅湿了她的衣角,甚至染上了两滴再也退不去的墨色,杀菁悦终究是害怕,对谁都毫不手软,但是亲自下药害母皇,弑母夺位,天打雷劈啊。 “长公主,您怎么了?老奴这就再去让人煎来。” 大监看着长公主狐疑到了极点,却还是脚下生风的往御药房跑去。 杀鸢凌此刻用手扶额,想缓解一下疼痛,对着身边的仓鸢说到:“你快去找榕儿来。” 仓鸢的眼睛睁大到了极点,还以为陛下是不是生病生糊涂了,不确定的叫了声:“陛下?” 但是当她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杀菁悦已经进了来,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人,仓鸢眯了眯眼,按照他那么多年的训练,那人的武功极高,脚步轻盈无声,浑身收敛锋芒,却知道,那人若一出手,他不一定能够保护得了陛下。 但是那人整张脸都藏在那帽檐下面,他看不清是何人。 “仓鸢男妃还是出去吧,这儿本公主伺候就成。” 杀菁悦强自镇定的声音响起,杀鸢凌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缓缓的对着仓鸢说到:“去做我刚才交代你的那件事情。” “已经有人去做了,我还是在这儿陪着陛下吧。”仓鸢给此刻躺在床上头疼的不得了的人掖了掖被子,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母皇。” 杀菁悦站在那儿不动,不满之情溢于言表,通过这母皇二字,展现出了极大的不满。 杀鸢凌看向杀菁悦身旁的男人,缓缓的问道:“你怎么随意带陌生人入宫?” “他是我新招的男宠,今日陪我来入宫给母皇侍疾,未曾提前告知母皇是儿臣的错,还望母皇不要怪罪。” 杀鸢凌没有说话,她的头疼的不得了,许是今日天气不好的原因。 我匆匆赶到皇宫养心殿的时候,正好见到杀菁悦要端药进去,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我浑身都已经透湿,却还是脚步跑的飞快,在她推开养心殿内殿大门的时候,极快的跟了进来 大监见这公主浑身透湿,头发凌乱不堪,狼狈的紧,又是一路跑来的,立时也跟着进来了。 我一把扯过杀菁悦的胳膊,她受力不匀的朝着我这边偏来,托盘连同着碗盏,一起掉到了地面,传来乒乒乓乓的脆响,惊醒了床上的母皇。 “杀绞榕,你干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皇家丑闻 杀菁悦的脸色很是难看,看着乒乒乓乓洒了一地的药,再一次的腾起一股绝望。 “大监,去请大医院的太医来。” 说话的同时我抓着她往母皇的床边走去,将她大力的往地上一扔,她本就心虚,此刻让我推了个趔趄,倒在了母皇的床前,极其阴沉的朝我吼道:“杀绞榕你是疯了吧。” 我却没理她,也没看向那个隐匿在角落的男人,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庞,却不过随意的一瞥就知道那是何人,却也只是看一眼罢了,今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小心翼翼的捡起地面上一个破碎片上面还残存的丁点药,端端正正的放在桌面。 “杀绞榕你干什么打碎母皇的药,知不知道是你把母皇气成这个样子的,这药我煎了许久,你一下子就打碎了,你是不是不想母皇康复起来了?” 杀菁悦说完这话,便情急的要过来扫落此刻仅剩的这唯一一点的药。 我本就恼怒的心听到这话就更气了,再一次一把抓过她的胳膊,猛地一个大力,她一心只在那一丁点的药上面,又再一次猝不及防的让我推到了,狼狈的坐在地上,目光猝了毒的盯着我。 我同样回望着她语气森寒的说到:“杀菁悦,平日我好歹尊称一声您皇姐,你却多次找人暗杀,母皇每次都会包庇你,隐瞒下这些事情,但是杀菁悦,你这药里面搁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她眼神闪过一瞬间的慌乱,看向床榻上面还在闭着眼眸假寐的母皇,哭诉着说到:“儿臣只是给您煎了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杀鸢凌缓缓的睁眼,拂去了仓鸢的手,要从床榻上面坐起来 她斜靠在床榻边,对着我问道:“榕儿,你会放过悦儿吗?” 伴随着这句问话,天边再一次想起惊雷,映衬着这殿内更加的暗沉和剑拔弩张的气息。 我看向母皇甚至带了一点希冀的目光,指着杀菁悦,朝着母皇说到:“她曾经差点杀了儿臣啊,你不做处罚便罢了,怎的连女儿稍微的报复一下,母皇都不允许么?” 我又理了理思绪,继而讽刺一笑的说到:“您养育了她十九年,而我却不过短短几个月,自然比不上她在您心中的位置。” 我见她听到这话似乎是过于激动了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我极快的再一次开了腔:“她也可以不顾养育之恩的下毒药害你,母皇,您曾经斩杀杀善琴皇姑母全府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善良?” 说完这话,我看见母皇的眼眸猛地睁大,不可置信的抬手,后退了两步,指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向地上蝼蚁一般的杀菁悦,旋即又看了看母皇,沉声的说到:“自然是北定王叔告诉我的,是我许诺若有机会,就放他出宗人府,这条件您不曾答应他,便让儿臣有了可乘之机。” 杀鸢凌的脸色有些灰白,嗫嚅着想说些什么,我却没有给她机会,盯着她再一次掷地有声的说到:“父皇袁寒风之死,你难道没想过,有可能就是你杀了杀善琴的报应呢?” 天边的惊雷顺势而下,角落里面的男人此刻出了来,一把将浑身哀伤的我拥入了怀里,抱着我说到:“榕儿,那些都过去了,你别说了。” 我推了一把他,朝着他吼道:“为什么不能说?” “我真的很想问问她,她的心是不是长偏了?每一次都那么偏心杀菁悦?是因为殷亮死了的原因吗?可是我也没有父皇啊?还是说因为我从小养在宫外吗?” 我这话是直直的指向床榻上面那个平时高贵到不可一世的母皇,她挣扎着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极快的抓着我的手说道:“我不是偏心,我只是不晓得怎么同你相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知道你讨厌什么,而且小寒说他会保护你,你还有驸马,还有龙少离,但是悦儿什么都没有了啊。” 她好像是看穿了我一定要杀了杀菁悦的心,此刻泪眼婆娑的劝着我。 “那儿臣我爱龙少离的时候,那你怎么阻止我与他在一起?” 我说完这话便推开了她抓在我胳膊的双手,却被身旁的男人再一次禁锢在他怀里,摸着我的发,缓缓的劝慰着我别说了。 大监早就到了,此时见里面皇家人吵了起来,立马领了太医走了好远,这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毕竟谁知道谁是个死。 外面的大雨仍旧是淅淅沥沥,我朝着仓鸢说到:“去把外面的太医领进来。” 房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太医此刻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着,房内的气压实在是太低了,待到检查出里面有什么的时候,更加的不敢说话了,他甚至都觉得今日自己是不是出不了这个养心殿的大门了。 “药里有什么?” 我看他的面色,就知道他心里有了答案,立刻挣脱了龙少离的怀抱,进了一步,沉沉的问道。 他却只是将头颅埋的更低,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说。” 我再一次凌厉的吼了一句,吓的他一个哆嗦,嗫嚅了好久才说出鹤顶红三个字,说完这个之后便将额头都磕的贴到了地面,颤巍至极。 “滚出去,今夜的事情要是传一个字出去,本公主要你全家陪葬。” 他连连应是,连滚带爬的走了。 听到这话的杀菁悦第一个就反应了过来,她忽然就笑了,缓缓的朝着母皇问道:“母皇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还能按兵不动,原来不过试探儿臣,哈哈哈。” 我冷冷的看着她,没了殷亮的杀菁悦,什么都不是,她把这皇宫内院想的太简单了,皇位那么好坐,就不用牺牲那么多人了。 “所以朕才痛心,悦儿,你好好的做个公主不好吗?” 她一扫刚才对着我的软弱姿态,立刻的用手指勾掉了面上的两滴泪,平淡的问着杀菁悦。 “母皇,您也看见了,杀绞榕是一定会杀了儿臣的,我知道您写好了让她继位的圣旨,她一旦继位,儿臣死无葬身啊母皇。”她此刻哭的心酸,伴随着忏悔,更多的却是害怕,害怕死在我的手里。 她见母皇有心软之意又接着说到:“杀绞榕她一粒毒药的杀了焦容,那人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啊,她都能下得去手,母皇,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你,我是在救命啊,我求求你,母皇你救救我。” 我一把将杀菁悦拖了过来,狠厉的说到:“别搁这儿求母皇,你若想活命,便一辈子都不要再出宗人府。住进宗人府,那你就只配在宗人府的四方囚笼里面等死。” 她却死死的抓着母皇的衣角,她知道,一旦被我带走,便是无穷无尽囚禁的日子。 母皇却由着杀菁悦甚至都扯破了她的衣角,也没有出口挽留。 她可能也认为,让杀菁悦能够活在宗人府,是我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立刻有了御林军走了进来,他们身上还带着被雨水洗礼过之后的蕴湿,佩着长刀,整齐划一的站在了门外。 “将长公主带去宗人府,终生圈禁。” 我甚至都没有等母皇的跟杀菁悦说话,便朝着那些人吩咐道。 终生圈进几个字重重的砸进了杀菁悦的脑海里面,她瞪大了眼眸,那些御林军也不敢伤了她,她也挣扎的厉害,跑到了龙少离的面前,抓紧了他的袖袍问道:“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 他淡漠的说了句是。 “那你跟我说你想借着一起伺候母皇,讨的母皇欢心,让母皇同意我们的婚事,这一切,不过是想让我带你入宫,是不是?” 我听到这句让母皇同意他们的婚事时候,心脏猝不及防疼了一下,死死的捏紧自己的衣袖。 伴随着他又一句是,我看见杀菁悦眼里的目光突然就暗了下去,好像心里唯一的那点支撑都似风飞沙一般,输的溃不成军。 她却看向我,笑的笃定而轻蔑:“杀绞榕,你不是怀了驸马的孩子吗?我也怀了少离的孩子,虽然被你关进了宗人府,但是我有了他的孩子,他终究还是我的。” 我心里下意识的不信,心里因为她的话语升起窒息感,而龙少离此刻也没有阻拦她,她说完这话便要走,但是母皇开了口的问到:“几个月了?” 杀菁悦眼眶又红了,跪到了母皇的跟前,哭着说到:“两个多月了,母皇,今夜的事情女儿并不敢真的害你,求母皇开恩,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我吧。” 我却仿佛如同五雷轰顶,两个多月,不就是他说离开了京都的那段时日吗? 我微微的转头,继而听见了母皇语气落寞的说到:“榕儿,你知道母皇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不是别的,就是你口中的皇姑母,我当年不该杀了她,这么多年母皇一直活在愧疚当中,所以榕儿,你放了悦儿吧。” 我听到这话心中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尚且还没从龙少离和杀菁悦不清不楚的感情中理清思绪,心里烦乱的可怕,一时间也不看母皇。 “去,把太医带进来,查验真伪。”说完这话,领头的那个御林军便去外面尚且还在调理心情的太医在一次带了进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尽在意料 他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颤巍了,用湿了的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面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雨水的跪在了地面。 “给长公主把脉。” 我这一次不敢在随意的拉扯杀菁悦了,万一把她孩子弄掉了怎么办。 那个太颤颤巍巍的爬到了正跪在母皇面前的杀菁悦面前,不过把脉了须臾,便磕头的说到:“长公主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我似乎是被镇住了,良久才做个深呼吸找回了自己,缓缓的同母皇说到:“那还是请母皇将皇姐囚禁在长公主里面吧,别让她生出许多心思来,安心养胎是要紧。” 我见杀菁悦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适才没仔细看,杀菁悦的肚子确实有一点点的隆起,只是并不很明显罢了。 外面的大雨也停了,我见她松了口气,蹲到了她的旁边,一把拽过她的手腕,话语里面满含着警告:“皇姐,你下毒的时候,可想过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带着自己的孩子害自己的母亲,下地狱都不够你消受的。” 说完这话我便提脚要走,才走到门口,又踱步的回了来,冲着那个被帽子遮住了大部分面容的龙少离说了句恭喜。 但是我的心却泛起细密的疼,我一直都记得我与他的孩子是怎么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只化作一滩血水的从自己身体里面流掉的。 也很想问问他,为何今日他会与杀菁悦一同入宫。 他是忘了我是恨杀菁悦的吗? 是不是我伤他身体伤的太过分了,所以他才走了。 但是阿狸,那杀菁悦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与你所说的离京三个月恰好吻合。 是巧合? 我却自嘲的笑了笑,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巧合。 这么多的疑问我终究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由着一对御林军护送着回了公主府。 而此刻刚刚还一片狼藉的养心殿内,此刻只剩下了杀鸢凌和龙少离。 杀鸢凌此刻头也不疼了,缓缓的问道:“我知道悦儿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刚才怎么不辩驳?又怎么不同榕儿回去?” “以京都为中心,各个郡县的刘家商铺已经大多并到了我这儿,最近很忙。” 杀鸢凌笑了笑的说到:“别说这些虚的,我今天应承了榕儿把刘家商铺还给他,你可要做的不漏破绽才好。” 他点了点头,预备抬脚离去。 “你真的不回榕儿身边了?” 那个男人转了头,缓缓的说到:“我曾害了她的孩子,她此次又怀孕了,我若回去,两难之间,对她养胎不利。” “榕儿没有怀孕。”杀鸢凌的这句话在龙少离说完了理由之后便清缓的响起。 “陛下说的是真的?” “自然,她还真当太医院她开的,为了让我不废驸马也真是花了心思,甚至不惜欺君。”她浑不在意的笑了笑,说完便摆手的让人出去了。 今夜的一切,应该尽在母皇的意料之中,来通知我入宫的不是旁人,正是母皇最重视的暗卫风,只有她能掐算着的时间,算计着宫内宫外的事情,她能派人监视我的府邸,在杀菁悦的府邸肯定也有人。 今夜的时间她控制的准到了极点,恰好叫我碰见杀菁悦端着药入养心殿的时间。 而且我相信杀菁悦经过这一下子,对那个皇位,怕是只能敬而远之,不再起那样的心思了,。 但是我今夜未能控制情绪,每一次想到母皇的时候都觉得她偏心,今日都说出来了,反而觉得好畅快。 我叹了口气,母皇是一个统治者,算计我们这些小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只是当时的自己过于担心母皇的身体,而忽略了许多的事情。 今夜如此一闹,不仅让杀菁悦没了皇位的欲望,也保住了她的性命。 想保住杀菁悦的性命,一直是母皇的心愿之一。 我舒了一口气,等我想通了这些的时候,马车也停在了公主府的门口,我就着一身的疲惫下了马车,却见到了候在门口的龙少离。 楞了一下,一想到杀菁悦说怀了他的孩子,就跟吃了个苍蝇似的,脸色不太好看。 走到了门口,我不准备理他,他却人高马大的往我跟前一栏,眼神灼灼的盯着我。 “胳膊好了?”我盯着他已经拆了绷带的左手,问了句。 我也没问他这两天去哪儿了,不用问啊,在杀菁悦那儿啊。 “没好。”他说完这话就让了路,我走到哪里都跟的很紧,亦步亦趋。 一直走到了我的门前,他还跟在我的后面,我拧着眉头,不悦的说道:“滚去你的沐雪苑。” 说完便啪的把门关上了,终于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屏风后面,我褪去我身上潮湿的衣衫,刚才不觉得有什么,现下觉得有些冷,再不泡个热水澡,怕是要着风寒,刚换好一件里衣,感觉那边的窗户被风给吹开了,立时将湿衣服搭在了屏风上面,跑过去把窗户轻轻的掩了起来。 “绿姬,准备热水,本公主要沐浴。” 吩咐完绿姬,我便有些头疼的坐在了案桌上面,思考着母皇下一步会怎么算计,今日杀菁悦提到母皇早已拟好了圣旨,让我继位,我当时的第一瞬间并不是很当真,但是今夜母皇能拿自己的身体做诱饵来帮我除掉杀菁悦这一个祸患,便叹了口气。 以我那么多的调查来看,母皇远远比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心狠手辣,比任何一个人更善于利用人心,如此权谋,一步一步,在棋盘上面走出她想要的样子。 “公主,热水备好了。” 绿姬的嗓音有些大,我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她最近不知道为何,动不动便跪了下来,略微害怕的说到:“公主,奴婢喊了您两三声了,您之前没听见,所以喊得声音大了些,望公主恕罪。” “下去吧,明日一早再来伺候。” 绿姬退了下去,我便关上了房门,吹灭了蜡烛,只余留下最远的那一盏,然后便褪了衣衫的进了浴桶,夜已经很深了,我也实在累极,没一会儿便起来了。 细细的拭掉水珠,随意拿过一件几乎遮不住身体的薄纱披在身上,甩了甩头发,在黑暗中朝着床上摸索而去。 却在漆黑的床榻中摸到了一个温热的手臂,吓的我魂都差点飞了起来,立刻就要跑,但是床上的那只黑手却没有给我机会,一把将我重重的扯了回来,缓缓的笑道:“小寒不是睡在隔壁吗?吵醒了他,就不好了。” “龙少离?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我沐浴你看见了?” 一看到是他,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坐回了床边,炮语连珠的问他。 他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继而不怀好意的笑道:“你浑身上下几颗痣我都知道,看你沐个浴也不打紧。” “啪。”漆黑的房内响起响亮的一巴掌,他在黑暗中那叫一个懵逼。 我薄怒的说到:“让你耍流氓。该。” 我见他似乎是被惊呆了,坐在床上不动,便自顾的躺在了一边。 良久之后,我觉得气氛甚是怪异,奇妙的尴尬了起来,我掐了一下自己胳膊的肉,叫自己提起了一些精气神的问道:“你今天怎么在宫里?” “驸马是怎么回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黑暗中他看着我,我盯着他,这气氛更尴尬了。 “你先说吧。” 又是异口同声 “” “小寒今天跟驸马打架了,就是那么回事。你先说说你为什么在宫里?” “我去保护你母皇啊,万一你母皇不知道,那就真的危险了。我不是让赤兔去找你了么?就是要你上马,它会带你入宫来的。”我听到这话便点了点头,当时听风说母皇危在旦夕,真真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同时也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却讽刺的说到:“不是都成了长公主孩子的父亲了吗?跑我这儿来蹭床?” 我当时其实也是气的糊涂了,那杀菁悦肚子里面应该不知道是哪个面首的孩子,龙少离对杀菁悦厌恶至极,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我是阿狸,你曾经买来暖床的,自然来蹭床。” 我瞥了瞥嘴,对他的这句话不置可否。 “你手臂好了吗?还有这儿,伤好了吗?” 说完这话我便剥开了他的衣服,看着他那箭伤:“驸马出手,你为何不躲?” 他静默的不说话,我褪去了他所有的上衣,他的胳膊上面还有一条蜿蜒的伤疤,不知道为什么就对着那儿吹了口气。 “怎么?你这是仙气么?吹一口就好了?” 龙少离戏谑的声音从我的身侧响起,听的我嘴角狠狠一抽,立刻的放下了他的手臂,闷闷的躺在了床上不做声。 “榕儿,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他见人躺了下来,不依不饶的压了下来,盯着我极是认真的问了句。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割他的手筋,当时其实我也不想让他自断手臂。 “龙少离,我不知道。” 我听到他的问话,思考了许久,才缓缓的说了这句话。 他似乎也不是很着急这个答案,轻笑了一声然后就要剥了我的衣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可怎么好 我又要抬手打他,却让他准确的抓住,我看了看自己被他一下就扯下来的里衣薄怒的说到:“半夜了,睡不睡了?不睡滚。” 不过须臾间,他将我双手压于头顶,发了狠,骑着我就要撕我的衣服 我手忙脚乱,见着他不过两下就撕光了我的衣服,恼羞成怒的说到:“哪怕你今天把我撕光了,你也做不成。” “为什么?”他似乎没懂这句话的意思,极快的反嘴问了句。 “我妹妹来了。” “你哪来的妹妹?你妹妹关我何事?” 问完这两个问题,他就压了他的唇,在我的耳垂下的脖颈处浅浅轻吻,我看他吻的认真,将手环到了他的后脖颈上面,另一只手主动地摸上了他赤裸的身躯,手指在他身上沿着他受伤的那处伤口处画圈圈,他从见过女人主动的样子,立时高兴的整颗心都饱满了起来,这狭小床榻上面的温度因为这动作而猛地升高,似乎连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他面色有些微烫,眼眸子里面带着许多的迫不及待 我将他往下压了点,舔了一下他的耳垂,感受着他身体猛地抖了一下,我忽然就咧嘴的笑了,戏谑的在他耳垂边喃呢道:“奴家奎水来了,伺候不了爷了,这可怎么好?” “” 这一晚对于他来说可能是最难熬的一夜了,他瞪了我一个晚上,直到我睡着,睡着后还没有一直瞅着我,我就不知道了。 一早而起,一如既往,他怎么可能在这儿,我瞅着床帐上面悬挂着的环佩发呆,直到小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才慢吞吞的起床。 干什么要醒来,醒来就发现这么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处理。 我喊了一声绿姬,然后便坐到了妆台边。 “驸马醒了吗?” 我和小寒用过早膳,便问向了身边的绿姬。 但是不知道绿姬是不是心神不宁还是怎么回事,吓的手里的托盘都掉了下来,面色苍白的看了我一眼,立刻的跪下了求我的饶恕。 “我问你驸马醒了吗?” 我带着浓浓的不悦,再一次问了一遍。 “醒了,醒了,府医正在伺候驸马用药。” 我眯了眯眼看向跪在身边的绿姬,才对小寒说到:“走吧,我们去看看驸马。” 小寒走在后面,见四下无人,缓缓的凑到了我的跟前贼兮兮的问道:“姐,你昨夜房里是不是有人?” “嗯,龙少离在我房里。” 我说完这话就看了看小寒的面色,他似乎比我还要高兴,兴致高昂的说到:“你让他出来教我武功好不好?我有个地方卡住了,怎么都不行。” “确定不是设了陷阱等他?姐我可告诉你,你伤驸马就罢了,龙少离你可别打他的主意。” “姐,瞧你说的,我看龙少离比那驸马好多了,我支持你们在一起啊。” 小寒的兴致此刻有些高,我扶了扶额头,缓缓的说到:“先解决驸马吧。” “好。” 我们说话间已经椒房殿门外,里面传来淡淡的药味,我眉头一皱。 没看到椒房殿的时候从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到了,就更加的疑惑了,为什么他受伤那么严重,我忙完了一大圈的事情才去看他,也不过却草草看一眼便罢了。 按照昨天晚上的那些情况,驸马身上的伤也不比龙少离的轻,但是我为何心心念念挂念的是驸马同我说的那个我厌恨的龙少离。 却对他不甚关心,但是脑子里面总会有声音提醒自己爱着驸马。 但是我一看自己的行为,这也算的上爱? 一想到这儿,我看向身边的小寒,斟酌着语气的问道:“若此时那上官云受伤了,你会这么做?” 小寒的眼珠子不过淡漠的转了转,浑不在意的说到:“请太医呗。” 他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就是这样,我昨夜就是想着驸马有府医看着就行。 小寒不爱那上官云,那我肯定也不爱驸马的。 忽觉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扯了一把,笑着问道:“若是皇姐受伤了呢?” “姐,你哪里伤了啊?啥时候伤的?谁伤的?” 他一把将我胳膊抬起,四处的检查着。 “无事,我们快进去吧。驸马估计都等急了。” 但是当我们进去的时候,驸马身边有一个我并不认识的男人,立在驸马旁边。 “懿梁,你醒了啊?”我不过短暂的怔愣,便抬脚坐到了他的床榻边。 他的面色如同纸张一样苍白,看起来就虚弱的不得了,没有理会我,有些微怒的眸子看向杀墨寒,似乎是被气到了指着他问道:“敢问王爷,我是哪里得罪你了,要取我的性命?” “驸马,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我不过伤你手臂,怎的将这些伤口都赖在我身上?”杀墨寒似乎也是被气到了,说的话直接而利落。 我瞧着这两个人还没说话 就怼了起来,,立刻扶了扶额头。 “驸马情绪不要太过于激动,这样伤口更不容易好了。”那个府医看驸马咳嗽了起来,而且我看见他捂着口鼻的帕子里面带了丝丝的血迹,立刻的心凉了,朝向小寒看着。 “来,喝药。”我接过府医递过来的碗盏,轻轻的搅了搅汤药,舀了一勺子往他唇边送去。 他甚是埋怨的看了我一眼,扭着头不喝药。 “乖了,来喝药。” 我耐着性子再一次的哄了一句。 我见他张嘴把药喝了,才开腔的说到:“小寒,过来,给驸马道歉。” “姐,我没做错,凭什么道歉。” 他也来了脾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将长袍甩得哗啦响。 “来,你先把药喝了,这样才能尽快复原。” 驸马也不知道在气什么,紧紧的抿着唇,梗着脖子不说话。 “杀墨寒,过来道歉。” 我的语气里面含着丝强硬,小寒转了转身子,看了我一眼,却还是不说话。 “王爷,您若是对我们家少主不满意,就直说,何必背地里面下阴手,要不是求了鬼医的救命药丸,少主就死了。”这时候身旁的那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开了口,话语里面的话让我皱了眉,昨天那个墨白不是走了吗? “你又是谁?这儿公主府轮的到你说话?” 小寒的心里本来就有气,一个不认识的人来指责他就不开心了,立时的回怼了过去。 “奴才李树,乃是驸马的家奴。” “那就成了,主子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奴才插什么话。”小寒再一次坐了下去,气的那个人直冒烟。 我拧了拧眉头,若是这驸马有心闹大,就不是一个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现在想的太简单了,驸马把自己伤的那么重,哪里仅仅只是要一个道歉。 一想到这儿,我起了身,放下了手里的药碗,微微的剥开了驸马抓在我手腕的双手,走到了小寒的身边,语气有些低压,缓缓的说到:“快去给驸马道歉,你昨日与驸马切磋武艺不小心伤了他,去给他道个歉,驸马大人大量,会原谅你的。” 这话直接让那个叫做李树的人炸了毛,不顾什么公主府不公主府的走了过来:“公主这说的什么话,那是叫做切磋武艺么,少主的腿伤的那么重,也叫作不小心?” “驸马?你的家奴便是这个样子吗?” 我的脸色已经沉到了极点,不悦的问了句。 “李树,不得无礼。”驸马不咸不淡的开了腔。 “还李树,一点都不懂礼数。”我今日才发现小寒的嘴皮子也可以这么溜,说的那个叫做李树的人脸都绿了。 当然驸马是更生气的,此刻又咳了一口鲜血出来。 我走了回去,朝着府医问道:“去把那个住在沐雪苑吃白食的鬼医找来。” 府医领了命令的下去了,我连忙的给驸马顺了口气,缓缓的说到:“你跟小寒置什么气,他不过孩子罢了。” “公主,他都已经十七岁了,位及少将,手握五万的兵权,还是个孩子?”说完这话驸马又咳了一口血,这一次直接气晕过去了,我在想是不是被我的话气晕的。 我将驸马的被子盖好,朝着那个李树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通知本公主?” “今日一早才来的,家里老爷惦记驸马,就叫我过来看看,下午奴才还要回去的。” “那你晓得如何回话么?” 我猛然间阴凉了下来的语气让他一震,但是他是习武的,这点震慑算什么,旋即缓缓的开腔说到:“自然是如实汇报。” 我眉头一挑,凉凉的问道:“你口里的如实,如何一个事实啊?说给本公主听听,我倒想知道,我都没搞清楚的事情,你怎么就能如实汇报了。” 他听着这轻飘飘的话语,居然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立时拱着手的说到:“小的只知道自从王爷来找过驸马之后,驸马就成了这样子。” “呵。” “是不是没人告诉你,回答本公主的话要跪着回答。来人啊,带他下去学学礼数。” 说话间很快就有四个佩着大刀的士兵上前而来,他手微微握成拳,将身子压低了些的屈了屈膝,我看他浑身膨胀出而饱满的煞气,浑不在意的说到:“怎的?要在本公主府里动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让门夹了 “你这么爱打,搞不好你的少主也爱打,兴许是你家少主先攻击的王爷,王爷不得已才还手的呢?” 说道这儿我停了停,看了看驸马的面色才接着说到:“当时那儿一个人都没有,谁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你说,本公主说的可对?” 他立时又拱了拱手,潋了浑身的煞气说了句不敢。 说话之间,几个士兵将人给驾走了。 再过了一会儿,墨白来了,瞅着我两眼放光,几乎整个人都要贴了上来,小寒一个站起,不悦的说到:“你贴我姐那么近做什么?” 他似乎才看见这儿还有个人,立刻摸了摸鼻子,走到了驸马床边。 把了把脉,立刻的说到:“我说,公主,你这是让他受了多大的气啊,肺血都给吐完了。” “救不回来是你无能,那你鬼医的招牌可以摘掉了。” 他听着我的淡淡讥讽,又掏出一粒药丸,之后便拿出一包细细长长的银针,一根一根的往驸马身上扎去。 我心里在想着一定要劝导小寒同驸马道个歉,这儿人多眼杂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扯着小寒出了来。 “姐,我们不是今天去看母皇么?今夜你侍疾,到时候你可别说话惹母皇不开心。”小寒看着太阳都升到半空中了,朝着我问了句。 “我下午再进宫,现在先解决驸马这边的事情,你来。”我将他往一个人少风亭子里面推搡了一番,确定了四处无人才开始正题。 “都出去,我要给驸马施针,不容许任何人的打扰”听到这话的所有人,一个接着一个,鱼贯而出,最后出门的府医看了一眼墨白,两人相视而笑,关上了房门。 墨白看着床上这个任由自己折腾的驸马,手下丝毫不含糊的朝着各大穴道扎去,我让你心思歹毒,我让你逼人自断手臂,我让你唆使公主挑人手筋,我今天先废了你再说。 墨白恶狠狠的看着床上的人,一针一针扎的好不快活。 “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小寒见我绕来绕去的,也不说主题,他听不懂,直接的问了句。 我咬了咬牙,缓缓的说到:“你一定要给驸马道歉,虽然皇姐相信那不是你伤的,但是你一定要给驸马道歉,否则事情闹到了母皇跟前,就不好处理了。” “母皇又不会帮着他,怕什么?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母皇是不会帮他,但是你想想,刚才那个叫做李树的人说的是对的,确实是自从你来找过驸马之后,驸马就成了这样子的,现在驸马如此重伤,到时候若是闹到了朝堂,母皇再偏心都不行的。” “百官若是传出一国陛下处事不公,母皇的威名就让你毁了。” 我见他听了进去,便一口气说了许多。 “姐,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我白了他一眼,接着说到:“你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旁人不一定就如你这般正直啊,你想想你是为何来我这儿找驸马的,若是让有心人听去了,揣测些不好的事情就不好了了。” “我是因为你不肯废驸马,把母皇气病了,我又不能找你出气,就找的他啊。这有什么好揣测的?那些人吃多了没事干啊,这事情有什么好揣测的。” “这就对了,我不肯废驸马,你就打伤了他,这事情要是让爱搬弄是非的人听去了,那这一次的谣言就压不住了。你忘了上次姐去苗疆时候,你以为我被龙少离掳走了,而找龙烈钢麻烦的事情了?” 伴随着这话,他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而我在想,这弟弟脑子不大好,不晓得可能转过弯来,又不能明说,可真是憋死我了。 他良久才抬头,看着我说到:“姐,难道我们亲密一点,旁人就要这么的恶意揣测么?” 他说话的时候,眸子里面闪过血腥的暴怒,锤了一下石桌。 我放心的舒了一口气,理了理他的衣袍,“人言可畏啊小寒,恰好,驸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小寒,不管那些伤是不是你弄得,你都要跟驸马道歉。” 他此刻也不再做什么挣扎的点了点头,跟着我朝着椒房殿走去。 我去的时候人已经醒了来,果然鬼医就是鬼医,扎两针人就醒了。 小寒是个说一不二的行动派,立马的走了过去,朝着床上的驸马拱着手的说到:“昨日是小寒不懂事,一时手重了些,伤了驸马,还望驸马见谅。” 他狐疑到了极点,如此敞亮的请罪,居然承认自己下手重了些,他要是在人前还兜着就显得有点给脸不要脸了,立时摆手敷衍的说到:“像你姐说的,你还是个孩子,本驸马怎么会怪罪c” “来,喝药了。”我将药碗端起,冲着他说了句。 “对了,你昨日不是带了许多的药材来吗?去拿过来吧。” 说完这话,我便不再看向小寒,一心只给驸马喂药。 待到所有的人都走了,我才剥开了驸马的衣衫,他浑身上一次拿一次刺杀的伤口还满身都是,我微微的恍惚了一下,嗫嚅着说到:“你看你上次的伤都还没好,你怕是要落得一身伤疤了。” 说完这话,我便拿过那府医放在矮桌边上的药,细细的涂满了他身体上面的伤口。 他温润如水,此刻抬起手,微微的理了理我的碎发,缓缓的问到:“公主是不是舍不得小寒出事?” “他是我弟弟,这是当然。” “那公主,你亲我一下,我就保证他不出事。” 我听到他这个要求,拧着眉头的抬起头,平静的看向他,手却剥开了他的衣服,漫不经心的说到“你腹下有新伤,我帮你把衣服脱了,给你换药吧。” “嗯,好。” 他似乎没纠结那个问题,倒是听话,他整个人看上去虚弱的不得了,任由着我摆布,但是我动作再轻柔,再缓慢,终究让他扯痛了腹下的伤口,他疼得吸了一口凉气,我脸色上面满是担忧,缓缓的说到:“小寒不懂事,放在寻常人家,你是他姐夫,难道我不亲你,你就要害他么?” 我剥开他的上衣,漏出了他腹下的那个伤口,低着头,我瞳孔猛地瑟缩,旋即若无其事的给他上药。 “公主严重了,我说起来不过一商人罢了,哪有害王爷的本事。” 他说完这话便也不再说话,我的手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的,倒是让他的脸上多了一抹潮红,呼吸也略微有些不稳,眼神想看又不敢看我的乱飘,轻笑了一声,调侃的说到:“我的驸马如今怎的这么害羞了?” “公主见笑了,榕儿,你今天真好看。” 我没想到他会说这话,立时不晓得怎么接腔。 我咬了咬牙,一把掀开了被子,饶是我都有点脸红了,磕磕碰碰的说到:“那个,你腿上不是也受伤了么?也,也要,换药的。” 他想将自己的裤子撕掉,却发现重伤下的自己双手无甚力气,也没有在意,冲着我笑了笑的说到:“公主把那边剪子拿来,把我这裤子减掉就行了。” “剪子在哪?” 我在他的指过来的地方翻翻找找,回了头的问了句。 “就在会左手边手肘那儿。” 我剪开裤腿,看见了下方他那绵长又蜿蜒的伤口,眼眶红了的说到:“天渐渐热起来了,伤口不能捂着,我待会儿给你拿给薄毯吧,怎么样?” “都听榕儿的。” 我笑着说了句贫嘴,然后便给他大腿上面上药。 “你都不疼么?都没听你喊一句疼。” 我给他上好了药粉,也没打算给他换裤子了,拿过那便贵妃榻上面的毛毯,就朝他走了过去。 “哦,对了,母皇昨天头风病发了,我今日要去宫中侍疾,待会儿吃过午饭就过去,今夜也不回来了,你在府里要乖乖的养伤,知道么?” 我给他盖上毛毯,又给他掖了掖被角的说了句。 “榕儿,你进宫别让母皇发现你是假孕,哪怕你是母皇的女儿,怕是也不会轻饶了我们公主府。” “知道了,母皇上次说了将你们刘家的商铺还给你们,估计已经着人去办了。那个李树是过来问这件事情的吗?”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问李树,楞了一下才说到:“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嗯,回去了。”我说完这话便要走。 “榕儿,你真的确定不亲我一下么?” 我的步伐因为这一下而猛地停住,僵硬的转了身体,语气平淡的问道:“若我说不呢?” 他笑了,虽然不怎么明显,我却还是看到了,但是我的心却仿若被人丢入了万年不化的冰窟窿,伴随着这个微笑,带给我的是无穷无尽的冰冷和绝望。 “公主,后院出事了。”外面绿姬慌慌张张的话语在外面适时的响起,我眉头一皱,极快的朝他说到,“我先去后院看看,你好好养伤。” “到底出了何事?”我一边朝着后院走,一边问向身边的绿姬。 “王爷和狸公子在后院打起来了。”我脑子好像咣当的被东西击了一下,那小寒是脑子让门给夹了啊,专找人打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你不要脸 我去了后院却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龙少离在教小寒如何的快速出招,手腕何种力度,纵使龙少离只是拿一根棍子,就将小寒手里挥舞的龙吟剑打的节节败退,关键是那人才一只手。 龙少离的另外一只手还没好,饶是这样,一个竹枝子把小寒也掀翻了在地。 “我不信,再来。”小寒似是不大相信,立马一骨碌的爬了起来。 “你姐喊你吃饭。”说完这话龙少离便朝着我走来,我几乎可以肯定,我出现在这院子的一瞬间他就发现了,否则怎么这么快就收场了,真真是一心二用。 “姐,我等会儿吃饭。”说完这话便扯着龙少离要回去练,但是却发现龙少离立定之后,他怎么用劲,龙少离都在原地不动。 我撇了撇嘴,识趣的退去一边。 小寒也看出了门道,这是哪门子怪武功,怎么一个一百多斤的人瞬间变得如同千斤顶一般。 他一个跨腰,手上虎虎生威的环住龙少离的腰,双足牢牢立于地,臂上一个力拔山河,却只是让龙少离的脚步挪动了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约莫一个头发丝的距离。 “别练了,他身上还有伤呢。”我一把推开了小寒环在龙少离腰肢上面的胳膊,嘟囔的说了句。 龙少离的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跟在我后面蹦跶蹦跶的,一口一个榕儿的叫着。 “姐。狸公子,这个我要学啊,你教教我啊。”两人都走的远了,杀墨寒才发现此刻的院内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立时的朝着后面追了来。 “吃饭,你嘴不能歇歇?吃完了我还要入宫呢。” 我见他只是色眯眯的看着我,口里榕儿榕儿的叫个不停,立时的说了句。 小寒一脚踏了进来,见龙少离在那儿坐着,跟看到了宝贝似的,狗腿的给龙少离斟了一杯酒,一副狗腿又讪笑的模样,明显是看上刚才那一招了。 “别小气,你也是她姐夫,有什么本领教一下,都是一家人。” 可能是这句一家人起了效果,他薄唇轻启的说了句好。 此刻我朝小寒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在说看吧,还是你姐厉害吧。 小寒笑呵呵的,似乎是因为高兴的过了头,极快的问道:“姐,你刚才说他受伤了,他本领这么高之前怎么让你逼成了那个样子啊?还断了胳膊。” 本来还融洽的气氛,突然间就尴尬了下来,我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龙少离,嘴里嚼了一半的肉片,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面色颓然间似是被火烧,说了句吃饱了便走了。 旋即龙少离也走了。 管家看着徒留在桌子上面的王爷,直摇头,这王爷武艺高是高,就是脑子不太好。 我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转了身的看向龙少离,他恰好也在看我。 我有时候很好奇,每一次我看他的时候,他都恰好会看我。 我觉得彼此之间有些尴尬,开了腔的问道:“怎么每次我看你,你都在看我,你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看你?” 他进了一步,薄唇轻启,极是认真“因为我一直看着你。” 我的脸色被这句话说的有些火辣辣的,手脚都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也不晓得该往哪里摆放,眼神也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他,捏了捏自己的衣角,索性坐在石凳上面。 “榕儿。” 他的身手矫健到了极点,在我坐下之前往我要做的椅子上面坐了去,我这一屁股下去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面,想跑已经来不及,腰上已经被一只铁臂牢牢的圈住 “你放手,这儿人来人往的,你不要脸面,本公主还要。” 我脸色本来之前还是一点红,感受着他身上的发胀,整张脸都酡红了起来,感觉浑身都火烧火燎的,又怕让人给看见了,红着脸的说了句。 “姐,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刚才怎么都走了?” 我看着在花圃那边的小寒正要朝这边走了,急的冒汗,告饶的说到:“你放了我,你先放了我。” “昨夜” 我浑身冷汗直冒,这厮原是记仇这个,好汉不吃眼前亏是我一贯的原则,火烧眉毛一般焦急的说到“昨夜是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吧啊。” “今夜偿给我?” 我听到这话,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到:“不行,今夜我皇宫守疾,要睡在养心殿偏殿,宫里到处是暗卫,很容易让人发现的。” “以我的耳力来听,小寒不过百步就要到亭子这儿了。” 我急得冒汗,咬了牙的应承了他的话。 终于,我从他身上弹开的瞬间,小寒就转个弯的过来了。 我的心怦怦跳,脸色也还有些微红,立刻走了两步,缓释一下自己的尴尬,却怎么也舒缓不了心里的那股悸动。 “姐,我跟你说入宫的事情呢?你想什么哪?我都说了两遍了。” 小寒白了我一眼,我立刻阿了一声,旋即坐在了石凳上面,但是一想到刚才这石凳上面发生的事情,又站到了一边去。 我嗔怪的看了一眼那脸也不红,心也不跳的龙少离,觉得自己跟他比差远了,立刻输人不输阵的坐上了石凳,也不看龙少离,缓缓的对着小寒说到:“你刚才说几时入宫啊?” “我说现在啊,收拾了不是就可以出发了吗?” “嗯,啊,现在行,我去吩咐管家收拾,立马入宫。” 我的话语有些零散,我要转身离去之前看向他,果然,他又在看我,冲他笑了笑的走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着皇宫出发,我看向我跟前在比划着招式的小寒,眼睛斜睨着他放在一边的龙吟剑,漫不经心的说到:“把你那把剑拔出来给姐看看。” 我脑中还在回想着驸马身上新添的三处伤口,似乎腿上和腹上的伤口与小寒口里说的那手臂上面的伤口不一样。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剑,瞅了瞅这龙吟剑,看的认真。 “姐,你别碰,随便碰一下就能划好深的。”他见我的指尖要往上面碰,立马的说了句。 他不说我也知道,还没靠近,一股冷冽的寒凉之气便从剑身传了来,立时的说到:“龙少离身上让你刺的那一剑,伤口到现在还没褪去。我今天看了下,驸马身上另外两处的伤口不是这龙吟剑砍伤的,估计是后来有人加上去的。” 我以为他会为我的重大发现而感到高兴,却听见他凑了过来,一脸的八卦,问道:“姐,你怎么知道龙少离身上的伤口还没褪去?你最近看过啊?” 我听到这话难得的脸红了一下,旋即就踢了他一脚,白了一眼的说到:“跟你说正经的呢。” “那,姐,那能是谁白天明目张胆的探公主府,刺伤驸马,还不被人发现?这人武功必定高到了极点。你说龙少离有没有可能?他本领那么高,肯定能行的。”他的话语里面我隐隐听出了他对龙少离一身高深不可测武功的崇拜。 “他不做那样的事。他要杀驸马,大可明目张胆,何必如此躲藏?” 我一想到那人浑身贵不可言的气质,立马就说了句。 小寒也点了头,又疑惑的问道:“那会是谁?” 能是谁,可能是他自己啊。 若真的是他自己,那他倒是真狠。 我心里默默的说了句,却对小寒摇了头的说不知道。 “姐,我说了不是我,就肯定不是我嘛,你干嘛还去查。不信我么?” 我一把将龙吟剑插进剑鞘,缓缓的说到:“小寒你以后离驸马远点。” 他抬起头,带着惊喜的喊道:“姐,你昨天还不是这么说的,是不是我昨天在府里把你骂醒了?” 我无语的朝他翻了个白眼,不打算理会这看起来像个大傻子一样的人。 “姐,那咱不能直接让母皇废了他么?之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不用,现在怎么办?” “驸马不能废,我会想法子的。” 我眯了眯眼,刘家那么多年盘根错节,势力遍布全国,传播的速度惊人的快,可不敢冒一点点的风险。 况且世人向来爱以讹传讹,这等皇家之事,肯定会引起动荡的。 我看着小寒,无奈的摇了摇头。 缓缓的问道:“小寒,若是有一天,姐做出伤害了你的事情,你会不会原谅皇姐?” 却只见那个我口口声声唤着小寒的少年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剑,蹲在了我的跟前,不顾我诧异的眼神,大掌轻轻的笼住我的双手,抬起头看着我,话语说的缓慢却坚定:“不论你做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我不漏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笑着说了句好。 现在艳阳高照,今日的皇宫依旧繁华巍峨,宏伟雄健,一扫昨夜下雨的狼狈和阴霾,御林军依旧整齐划一的看守着各个宫殿,奴仆一波接着一波,穿梭而过,还是那个深似海的皇宫。 “还劳烦小公主和王爷稍等,皇上正在里面见大臣呢。”大监见我们过来了,立马的迎了笑脸的过来了。 我朝他招了招手,他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过来了,弓着身子在我身边等着问话。 “昨夜,母皇是如何处置长公主的?” “姐,你昨夜入宫了啊?”大监尚且还未回答我的话,小寒惊讶的声音便在耳边炸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狗急跳墙 “你小点声不行啊?”我扯了一下他,他立刻也收敛了,凑到我身边等着大监的回答。c “陛下的旨意啊,现在长公主府里面养胎,等到出月之后,再终生囚于宗人府。” 我听到这话也打了个冷颤,到时候面对杀菁悦的是与怀胎十月的孩儿母子分离,那对杀菁悦而言,该是最大的苦痛了。 我忽然好像体会到了此刻养心殿内正在接见大臣的母皇,当年将我送走时候的心酸与无奈。 颇有感触的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 再一次开腔的问道:“母皇头风病如何了?” “陛下福泽深厚,今日一早便好了。”说到这话大监笑嘻嘻的,我却神色有些微冷,不是说母皇病好了有何不高兴,而是她该是根本没有生病。 我心里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恼怒,差点就要甩袍子走人了,却还是做了个深呼吸的停了下来。 后方的门吱呀的打开,陆陆续续出来好几位大臣,其中就有刑部尚书林旭,还有户部尚书,还有两位不认识的官员,他们居然都冲我走了过来。 “微臣参见公主。” 我微微颔首,屈了屈膝算作回礼。 户部尚书笑呵呵的想走上前来说些什么,但是被林旭拉了一把,呵呵笑的带着人都走了。 “林兄,你拉我做什么?我还有大运河的问题问公主呢,而且我家云儿马上要嫁给王爷了,我这想跟王爷打个招呼你都不让。”户部尚书似乎是没有明白林旭的意思,颇是不快的问了句。 “昨夜长公主出事,你我这等官员在御书房前明目张胆的与小公主说话,旁人会揣测小公主拉拢朝廷官员啊,上官兄。” 林旭笑呵呵的,拍了拍户部尚书的肩膀,似乎是没有注意到户部尚书的语气。 “哦哦,对对对,还是林兄考虑的周到。”说罢两人便又并排呵呵的走了。 “参见母皇。”我和小寒进了来,看见母皇正在由几个宫女伺候着,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闭目养神。 见我们进来了,笑着说到:“才见过大臣,你们就来了,朕今日这午休是泡汤了c” “听大监说母皇头风虽然好了,还是要多多保养为宜。” “是了,朕的病好了,你也不用来侍疾了,回去吧。” 她的话再一次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她根本就没有生病。 我却不想戳破,她为我平定了杀菁悦,算是该感激,屈了屈膝便要退下去。 “姐,你怎么不同母皇说驸马的事情?有母皇帮助我们,驸马就不敢那么放肆了。” 我却摇了摇头,冲他说到:“你先回王府吧,好好回去练练龙少离在花园与你切磋的那几招。” “那姐,你啥时候回去啊?” “我也要回去了,放心,有御林军护送,很安全的。” 说完这话,我便将半信半疑的小寒推走了,又折了回去。 杀鸢凌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回来,大监也不在门口,不晓得做什么去了,只有两个小太监,我抬脚进了去。 “榕儿,你怎么回来了?”她说话的同时挥了挥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休整以瑕的看着我,问了句。 “多谢母皇让龙少离回府来找我。”我屈膝,行了一礼,语气挚诚也甚是笃定的说到。 “此话怎么说?”她也没看我,凸自把玩着手里的玉如意,回了一句。 “阿狸都告诉我了,多谢母皇未曾追究儿臣欺君之罪。”我跪了下来,缓缓的磕了一个头,额头埋在地上,等待着母皇的答案。 “此事暂且不提,只是榕儿,驸马你为何不废?” 我咬着牙,感受着因为这句问话而惊起后背处许多的阴凉,冷汗涔涔,不敢回答母皇这个问题。 “你又不爱他,干什么不废他?这圣旨还在这儿,想废的话,你自己盖一下玉玺。”她将装着玉玺的盒子往我这个方向推了推,我却起了身,缓慢却坚定的说到:“驸马不能废。” “那么理由呢?” 她又起了身,似乎很是在意这个答案,又问了一遍。 “驸马知道小寒的事情,虽说小寒已经要成婚,但是我作为姐姐,冒不起这个风险,我不容许小寒有任何一点的意外。” 伴随着我坚定的话语,她似乎并不是很意外,看了我一眼,看着我满脸的坚毅,不由得担忧的问道:“那你就任由驸马以此为借口,逼迫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母皇,我别无他法,刘家数十年盘根错节,并不是您区区两个月就能收回来的,狗急了还会跳墙,若是因为刘家,而赔上我们皇家,那样一来,母皇,那我们才是真的算是给刘家陪葬了。” “况且,今日我还看见驸马身边来了一个刘府的家奴,那人的武功甚高,所以儿臣敢断定驸马背后定有不被人知道的势力。”说到这儿的我已经沉沉的跪了下去,再不做声。 “榕儿,你希望母皇给你多久的时间?” 我抬了抬头,看向母皇,她的眸子里面有担忧,也有犯难,缓缓的说了句不知道。 “母皇,您派人去收拾刘家的商铺不要停手,儿臣去调查驸马背后的势力,都连根拔起,我们皇家才算安稳。” “收拾商铺的事情我已经交给了龙少离,他会办好的,不过榕儿,调查势力这种事情,你来做,是不是不合适?不如也交给龙少离,如何?” 她见我不说话,又劝了句:“况且你在驸马身边调查太危险,他若是对你怎么样了,这怎么办?” 我苦涩的笑了笑,缓缓的说道:“龙少离曾经如此权倾朝野,那么多后背的势力,不也是也让儿臣毁了个干净么?” 说道这儿,我掩盖了语气里面的失落和绝望,话锋一转的说到:“驸马他不会伤害儿臣的。” 我抬了头,用这句话表达了自己的意志,坚定不移的意志。 “那你打算如何做?” 我静默,甚是苦涩的说到:“投其所好,厌他所厌。” 我说完这话,母皇便摆手的让我走了,我行了行礼,再一次看向母皇,手里捏紧了那一张废驸马的圣旨,请求的说到:“还望母皇不要告诉龙少离这些。” “榕儿,若龙少离要走,你要怎么挽留?” 我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母皇这个问题便出了这养心殿的大门。 我舒了一口气,已经到了四月的尾巴,春天已经结束,天气已经微微的薄热了起来,空气里面传来御花园牡丹的芬芳,我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回去了。 “不是说侍疾么?怎么回来了?这天才刚擦黑。”驸马看我回来了,甚是惊讶的问了句。 “本公主临走之前没亲你那一下,惦记了一下午,所以就回来了。”我冲他笑了笑,脱去了身上披着的大氅,随意的丢在了地上,抓紧了他的手,瞧着他的眼眸,笑着说了句。 “可是母皇的病好了啊?” 他并没有什么谈笑之意,将我揽入了怀里,缓缓的问道c “嗯,今日下午便好了,许是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高超吧,我得让太医看看你的病情,瞧你伤的这么重,整天都躺在床上。” “无事,府医很用心的在照顾我了,不用担心。” “小寒成婚的日子还有十天左右,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你若是不去的话,旁人会说你不待见他的,这就不好了,虽然小寒伤你这么重是他不对,可好?” “好。” 他说完这话便要亲我的唇,我躲了一下,笑的清浅地说道:“来日方长,驸马这么着急做什么?” 他笑了笑,也作罢,缓缓的说到:“榕儿,去将那屏风后书桌上面的那个盒子拿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我起身,朝着他指的那个方向走去,翻翻找找。 “驸马,药好了。” 绿姬的声音响起,而我顿觉怀疑,绿姬是我的贴身丫头,怎的总是逗留在驸马的身边,我细细的思索,最近这几日,绿姬的行为是不是有些反常。 他咳了一声,用手指了指屏风。 “懿梁,你说的是这个吗?”我手中举起一个漂亮的首饰盒,笑意盎然的冲着他问道。 “嗯。” 我走了过去,接过绿姬托盘里面的药,缓缓的说到:“你下去吧。” 她害怕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驸马一眼,才退了下去。 “看,这是我买给你的,好看吗?成婚这么久,我还没买过什么礼物呢。”说话的同时,我瞧见了他手里一只凤九金钗的步摇,小巧精致,步摇上面的珍珠流穗玲珑剔透,轻轻摇晃便能传来清脆细碎的声响,如温泉配乐,叮咚的撩人心炫。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好看。 “来,我给你戴上。” 我听话的又将身子往前挪了挪,任由他在我头上摆布。 他带好之后单手便附上了我的面庞,大拇指在我的耳垂处反复摩擦,另外一只手已经环上了我的腰身,我感受着腰身处的敏感,眼神有些不定的看了一眼他 我的眼神瞟到了那还冒着热气的一碗药,有些讪笑的说到:“先喝药吧。” “好。” 但是他却不动,缓缓的说到:“榕儿,不如你喂我吧?” 我一愣,点了点头的说了句好c 他却轻笑,避开了我用勺子送过去的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做出选择 “怎了?是不是苦啊?我待会儿给你拿点山楂吧,去去苦味。” “榕儿,我说到是用嘴。你不是恰好惦记我的亲吻,惦记了一下午么?”他的话让我手中的勺子都抖了一下,药也溅出来两滴,将勺子收了回来。 “这药这么苦,你让本公主也喝啊?” “不过是喝药,又不是拉你一起下地狱,公主怕什么?” 他的话让我泛起害怕的同时也泛起疑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戒备的看了他一眼,却不过见他温润的笑着,立马的又低了头,所谓笑里藏刀说的便是他了。 我皱了皱眉,端起微苦的药便喝了一口,朝着他送了去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只剩这最后一口,但是这时候门边却进来一个人,我感受到驸马压在自己手背的双手猛地用力,另一只手扣紧了我的后脑勺,同时加重了他吻我的力度 房内的气温不过凉了一刹那,便又回了温。 我重重的推了驸马一把,心里已经暴怒到了极点,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我抬眼却见他不过轻轻的摸了摸嘴角的鲜血,眼里染上了一丝情欲,朝我深情的看着。 “本公主还有事,处理完了再来找你。”我从床上坐起,脸色平静的说了句。 “我今天还没换药,榕儿,你给我换好了药再去吧,好不好?”说完便将一瓶药举到了我的跟前,笑盈盈的朝我看着。 “嗯。” “榕儿,你相信我吗?”我的手因为这句话而不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旋即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说到:“懿梁,你是我的驸马,我会一直相信你的。” 他听到这话也没有做声,彼此陷入了静默中 直到许久我才从椒房殿出来,拖着疲累的身体,在夜色中孤身一人朝着西苑走去。 同驸马的相处似乎用光了自己所有的精力,此刻疲软的躺在床上,房内也没掌灯,漆黑一片,我隐匿在黑暗中,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想着想着便有昏昏欲睡之意,随意的蹬掉了自己的鞋子,整个人在床榻蜷缩成一团,沉沉的睡了去。 却总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似有一直无形的大掌,撩拨着我的身体,无意识的喃呢了一声,睁眼就是一人头埋在自己的胸前,吓的我睁大了眼眸,瞪了他一脚,也不知道黑暗中的自己踢到了这人的哪儿,只见他闷哼一声的倒在了一旁。 我听着这一声有些熟悉,不确定的喊道:“阿狸?” “你这是想当寡妇么?”他咬着牙,透过这牙缝里面蹦出来的话语我都能感受到他的蛋疼。 “你怎么也不出个声啊。”我嗫嚅了一声,继而才关心的问道:“怎么样了?” 他冷哼的,讽刺的说了句:“你不是跟驸马亲的欢快么?跑回来做什么c” 我立刻脸上有种被人捉奸了的难堪,也不想辩驳些什么,似乎被火苗子给烫了一般,收回了刚要抓上他肩头的双手,靠到了一旁不说话。 他从床上起了来,见人没有一点点要跟他解释的意思,不免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抬脚就要走。 “你去哪儿?这么夜深了。”我见他好像要走,我忽略不了心里的那份舍不得,立刻牵住了他的衣角,黑暗中睁着大眼眸子看着他,甚是可怜兮兮的说了句。 他又折了回来,坐到了塌边,我能够感受到他甚至有一丝怒气,果然,他开了腔的说到:“怎么,打算用亲过驸马的唇来亲我么?最好别亲,我嫌脏。” 他的话语有些刻薄,似毒蝎子的尾巴,蛰的我生疼,我放开了牵着他衣袖的手,掩下落寞,转了身便自己睡下了,说了句要走请把门关好。 他似乎更加生气了,一把将我扯起,语气低沉:“真看不懂你如今爱谁,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会三心二意的人,但是榕儿,我早就与刘懿梁势不两立,你最好早早做出决断来,不要妄想着在我与他之间周旋,想着两个人同时拥有。” 我的指甲都已经深深的被自己掐进了血肉里面,有些狠心的说到:“你要走就滚的远远的,别以为本公主稀罕你在这府里,你一直都碍眼的很,要是走了,就别回来。” 我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对驸马,我要投其所好,刘懿梁所讨厌的东西首当其冲的便是他,在我没有摸清驸马后背势力之前,都要顺着刘懿梁的意思,所以我不能让他留在府里。 否则依着我的决心,怕是又要逼着他做出许多自残的事情来。 “榕儿,我知道你体内的钟情蛊已经没有了,饶是这样,你没了束缚,也还要跟驸马过一辈子?” 他的话语里面掺杂着一丝绝望,隔着夜色,我看不见他已经发红的眼眶,只能感受到他浑身暴怒到了极点的气息,此刻隐匿在黑暗中,似一头狂狮,随时能够将自己吞灭。 我捏紧了自己的手,朝着他看着,见他狂怒到了极点,沉沉的说到:“是。你最好走的远远的。龙少离,我告诉你,从我第一眼见到驸马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将你放在心里了。” “呵。” 黑暗中传来他一声轻笑,旋即便将我整个人压在了身下,他浑身的戾气,带着毋庸置疑的攻势,在我的身上攻城略地,寸寸碾压。 我甚至都觉得我身体上从里到外都是他一个人的气息,他对我也不在温情,身上的动作不停,滚烫的大掌捏紧了我的下颚,逼迫着我看着他,森寒的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答案是否还是驸马么?” 我咬着唇,倔强着没开口,因为他的大力,疼得我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他却依旧看着我,执着的等着我的答案,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直到结束,床榻的温度都已经回降了下来,所有的暧昧也随着他的起身而迅速消散在空气中,但是他始终都没有听到我对于那句话的回答,黑暗中我看见他完美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这是他生气的表现,我嗫嚅了一下嘴唇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那我跟你保证,我三天就能让你见到驸马的尸体。” 他说完这话便要走,我听到这话就慌了,极快的喊道:“站住。” “怎么?舍不得他死?” 他讥笑又讽刺的话语缓缓的刺激着我的思绪,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纷繁的心绪,觉得自己卑劣到了尘埃里面,我捏紧了自己的双手,长长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为了小寒,我现在什么都可以做,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到:“若是你想你父亲出意外,就只管对驸马动手。” 我的话才说完,便见他淡漠的转了身,朝我步步的逼近,似夜中的王,浑身都是邪气,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近了他的怀里,我却不再感觉出任何的温暖之意,他给的信息很危险,他还是那么优雅,却致命。 他将手轻轻的摩擦在我的下颚处,他的指尖微凉,逼迫着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里面载满了对我这句话的鄙夷,看得我心头发憷,躲闪着眼神不敢瞧他,良久他才薄唇轻启。 “榕儿,为了驸马,你是不是什么都可以牺牲?” “是。” 回应我的是他铺天盖地凶狠的撕咬,是他毫无温度的索求,他真的是咬,良久他再一次优雅的起身,在黑暗中用目光淡淡的打量着我,我摸着嘴角被他咬出的鲜血,缓缓的从塌上挣扎着坐起,也恶狠狠的盯着他不做声。 “看样子刚才是没满足公主了,也不知道那驸马会不会像我一样,总是让你求饶。” 他的话让我紧紧的抓着床单,此刻觉得呼吸都是痛的,我从没告诉他,驸马从没碰过我,我低着头,找死的说了句:“他比你厉害多了。” “嗯,那公主再陪我练练。” 我浑身一个哆嗦,往床角缩去,他再一次脱了自己刚刚穿好的衣衫,不过单手一拉我便再一次被他扯了过去,他捂住我的嘴,不顾我拼死的挣扎,将我固定在他的身下,他不动,只是沉沉的问道:“榕儿,若我也把小寒爱你的事情捅出去,你是不是也会答应我的所有要求?” 我忽觉骤凉,看着他如此薄凉无情的样子,忽然就觉得自己渺小到了极点 我就势的钻进了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胸膛温热而有力的跳动,这是全天下唯一让我心安的东西。 龙少离感受着怀里女人落到自己胸膛的一滴眼泪,似乎是穿透了皮肉直直的砸到了他的心房,,颤的他心间一痛 暗夜的静谧中,西苑的屋顶上面,一大波黑衣人,缓缓的朝着主殿逼去 我尚未回答他的问题,就见他起了身,他似乎很是紧急,极快的穿好了衣物,同时将衣服丢给我,我瞧见他缓缓的在已经束好了腰身的腰带里面掏出了软剑就知道了事情的不寻常。 “怎么了?” 他伸手拉着我跑到外殿,我瞧他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就知道不妙,轻声的问了句。 龙少离没有回答我的话,他还深受重伤,肩头和手臂的伤都是小伤,最关键是他的手臂还未恢复,刘懿梁送他的那一掌,也还未复原,今夜他是一个人来的,他还要护着身后的人,他眉头微皱,似乎是遇到了极大的麻烦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老旧默片 果然还未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大波人直直的从窗户越近了我的房内,而这边的龙少离带着我就从外殿的窗户斜飞而出。 却发现屋顶上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数十人,我极大惊讶的同时好奇,我府里的护卫都是废物么?这么多人闯进来了,难道都不知道? “你们是何人?”龙少离将我护在了身后,我瞧着他们不上来就动手,开了腔清冷的问了句。 听到这句话的黑衣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只见为首的那人缓缓的同他旁边的人打着手势,我眯眼,这丝毫看不懂啊。 似乎是交代些什么,然后他看了我和龙少离一眼就走了。 那人走了之后,那些黑衣人也走了,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何意? 但是我却舒了一口气,至少目前安全了。 我看向身边的龙少离,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丢了我就走了。 “你先放我下去啊,阿狸,你别跑啊。” 我盯着他如闪电一般的背影吼了一句,但是微风消散了我所有的话语,他还是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屋顶。 我看着这漆黑的夜色,颇是无奈的躺在了房顶,翘了二郎腿,看着夜空的繁星点点,以及那一轮弯弯的下玄月,平淡的回忆着与阿狸之间的点点滴滴c 如白驹过隙,如老旧默片,安静的回放着,一遍一遍,我自认为当初很动情的某刻,在现在想来,脑中却不过像是在看陌生人的故事那样,内心没有一丝的波动,体会不了那种心动。 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心痛过了,只是多了些空虚,就如同现在这样。 放下种种算计,心中却没有一个让我想念到牵肠挂肚的人。 是我自己把阿狸弄丢了。 他又回来了,在我快要在屋顶睡着的时候,他面色很是不好看,他坐到了我的旁边,也没有说话,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那些人是你的人吧?” 我见他面色不善,就更肯定了。 那么多人训练有素,进退有度,且数目众多也能避开我府内那么多的士兵,非长久岁月不能成形。 若是杀菁悦最后的强弩,她哪有那种能力,母皇此刻盯着她肯定盯得十分紧,她绝对没有出长公主府的机会,更何况是这么多人一起来了。 果不其然,他点了点头,夜色中我看不清他的面色,也知道他的面色晦暗的很。 “倒都是忠心护主的,晓得你在我府里多灾多难,就要来杀了我,倒是谢过今夜他们不杀之恩啊。” 我瞧着他,不甚在意的说了句。 他的大掌附上我的手,却凉了他的手心,他来去约莫两个时辰了,我在屋顶吹了两个时辰的冷风,此刻的手冰凉到了极点,他却更大力的牵住我的手掌,将我往他怀里一拉,缓缓的说到:“天色不早了,我送你下去吧。” 我还以为他会同我解释些什么,却听见他许久之后不过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开心了起来,微微的点了头。 曾经他是阿狸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说,现在依旧还是如此。 我淡漠的圈住了他的腰身,让他带着我到了房内。 他放下我,然后便不说话的看着我,夜色中他的眼神很亮,修长有力的手臂将我禁锢在怀里,我有些疑惑,并没有打算他会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我还是问了出来。 “阿狸,你是不是要走了?” 我感受到他的身子一震,搂着我的手臂越发的用力,直到我觉得无法呼吸的时候他才将我放开 第一次我觉得他的动作如此的温柔,他虔诚的闭着眼眸,将所有的温情化为此刻的动作,略去我胸腔内所有的空气,温柔的让我窒息。 长夜漫漫的过去,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许久许久之后,天边已经微亮,阿狸披着晨露,彻底的消失在了我的府内。 我凌乱着发,未着寸缕,坐在床上,盯着他的背影,怔怔的发呆,我知道他这一走,兴许不会再回来了。 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心里的感觉骗不了自己,他在情到深处时,似乎依旧未曾忘记现实中的一切,虽然他呼吸紊乱又急促,体温也在节节攀高,但是他的眼神清冷,就算在彼此同时潮了的时候他的温情都是不达眼底的 天彻同那一众暗卫还跪在那里,直到龙少离回来的时候,他们乌压压的一群人还在那里跪着,丝毫不妥协的模样让龙少离皱了皱眉头。 龙少离挑着眉,刚才他想起来女人还被他放在屋顶,便又跑了回去,留下他们一群人在这儿,却不曾想还这么跪着,倒是都在给他施压了。 他淡漠的看着下方的人群,缓缓的说到:“我答应了你们,那你们也请履行我的请求。” 他此刻仿佛不是他们的主子,他在同他们谈条件,只是因为这件事情请关乎到他的女人,他不能冒险。 最吃惊的莫过于天鹰和天彻了,他们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主子,这可是您多年来的势力累积,当真要解散?” 他淡漠的抬起头,自嘲的笑了笑:“你们是我的下属,同样也是我的兄弟,你们可以帮我排除万难,护我家人周全,我不会伤害你们,但是我可以选择不要你们。” “主子,我等也是为了防止那公主和驸马再次伤害你,才让您不要往公主府里面去的,还请主子三思。” “三思?你们今夜不是还预备着趁我不在要了她的命么?”他的话语里面含着极大的不满,这些人都敢背着他行动了,当真是胆子肥了。 “我等随主子处罚,但是我等皆是孤儿,早已无家,这儿便是我们的家,我们除非死,否则永远不走。” 天鹰说完这话便带头的跪了下来,带着那一群乌泱泱刚刚站起来的人又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青柳见龙少离注意已定,又听见龙少离提到了公主,他在公主府的时间最多,他知道那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公主是狸公子的死穴,立刻眼眸子一转计上心头的说到:“狸公子,若您没了这些忠心耿耿的属下,怎么斗那驸马,公主一个人根本斗不过驸马,您都不帮她,公主就惨了。” 天彻的眼神一亮,悄悄给青柳竖了个大拇指。 这话让龙少离陷入了深思,在听到梁下一春燕叽喳的叫声之时微微的回了神,缓缓的吩咐道:“尽快将原来刘家的人从各大店铺里面赶出去,并且要逐个击破,不能给他们任何一个再效忠刘家的机会,并且多安排人去刘家。” 天彻面露喜色,喜滋滋的接了命令。 “别高兴的太早,天彻,我知道是你怂恿的他们,自己去领罚,一百零八水盐鞭。” 听到这个责罚的天彻面上也还是喜滋滋的,谁都知道,私自拿着阁主信物乱发命令,本来是该死的罪,一百零八水盐鞭,不重。 我发呆了许久,直到觉得冷了,才换了件衣服就朝着椒房殿而去。 推开门,却恰好叫我见到绿姬也在前面,但是她并没有看见我,一个人走的飞快。 我躲在柱子后面,瞧见她四处的张望,我的心沉了沉,最近绿姬奇怪的很,怕是最近太忙了,她的异样我尚且都没有来得及观察,是不是绿姬出了什么事情? 伴随着心里的疑问,绿姬带着我在府内兜兜转转,她到了水牢门前,四处的打量着,然后便从怀里掏出东西从水牢铁门的缝隙里面塞了个东西进去,但是我离的太远了,丝毫看不清她塞得是什么东西。 好像那烫手的东西塞进去了,她就放了心一般,拍了拍胸口,极快的走了。 但是我却心凉,她哪里是出了什么事情,这水牢里面关的分明是昨日刘府的那个家奴,叫做李树的。 再看,她已经不在这儿了,往着椒房殿的方向而去,她去干什么?是要去复命?这是背叛我了? 此刻天色还不是很亮,远处我已经能够听见一些奴仆起来忙活的声音了,极快的跟着她往椒房殿而去,第一次在自己的府里,跟做贼似的,猫着身子,怕别人发现了自己。 她一个闪身便进了驸马的房间,我心冷到了极点,那些椒房殿门外的两个家丁看见她跟没看见似的,这证明什么?只能证明她不是第一次如此不正常的过来了。 若是我此刻过去,这两个刘府的家奴肯定会高声的提醒房内的人,一想到这儿我便转回了身,轻轻的招了招手。 电下了来,我看着椒房殿的方向,沉沉的吩咐道:“去将那两个守卫悄无声息的打晕。” 电倒是行动派,都没看见他是怎么动手的,那两个人便倒了。 倒是由衷的赞叹了一把,母皇的暗卫果然是不同凡响的。 我一步一步猫着身子,每一脚都踩的很轻,竖着耳朵听房内的动静,但是听了半天,房内依旧什么声音都没有。 难不成这绿姬凭空消失了? 我看着天色都要亮了,才推门而入,驸马没醒,房内也没有其他的人,门窗都还是关好着的,眼角无意中扫过可能藏人的地方,也没什么异常。 我眉头紧皱,搜不到才是问题的关键,仔仔细细的看向床榻,到处都看了,只那床上没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绿姬蒙冤 我走到了床榻,感受着驸马还均匀的呼吸,看着他沉睡的面容,想伸手掀开他的被子,又怕这个人突然的醒了,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 我看了看这安静的房内,天色已经大亮了,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点力量,手指刚刚夹上被角,正预备用力 “公主。” 绿姬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惊得我差点叫出了声,手中掀了一半的被子也被我丢了下来,惊魂未定的转头快速看向绿姬,只见她托着托盘,里面还有正在冒着一缕轻烟的药 “榕儿,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身后的驸马也醒了,挣扎着起来要牵我的手。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绿姬招了招手,坐回了塌上,对着驸马,良久才说到:“我不过惦记你的伤,来看看罢了。” 说话的同时拿过那一碗药,看着绿姬也不做声,良久才看向驸马,给他喂药。 “绿姬,你何时起床的?” “回禀公主,卯时三刻。” “哦,起得倒早,怎么没瞧见你在西苑伺候本公主啊?我还以为你在睡懒觉呢,原来这丫头,是跑你这儿来了啊。” 我前半句话是同绿姬说的,后半句话却是对驸马说的,我尚且还没听到绿姬和驸马开口说些什么之前,快速的说到:“没你伺候本公主也挺舒服的,你以后就在这椒房殿伺候驸马吧,驸马伤势什么时候好了,你什么时候再来请罪,照顾驸马,将功折罪。如何?” 说完这话我见驸马垂了垂眼眸,缓缓的说到:“绿姬拨来这儿了,你西苑不就没人伺候了么?” “无事,素竹伺候的也很好。倒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没有重责小寒,终究觉得对不住你,绿姬是我最信任的人,她来照顾你,我最放心。” “公主,奴婢想一直跟在您后面伺候您,求您不要赶绿姬走。” 她跪着,爬到了我的脚边,说话的同时眼泪就已经下了来。 我微微的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药碗,将她扶起,捏紧了她的手腕,煞有介事的说到:“没听到么?说了是让你来照顾驸马的,驸马是我最重要的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你照顾他,我才能安心处理旁的事情。” 我瞧见驸马笑了,绿姬却还是跪在地上,朝我确认了一遍的问道:“是不是驸马伤好了,奴婢就能回西苑了?” “自然,本公主何时诓过你。” 说话间我瞧见府医进了来,双手垂于两侧,一副任人差遣的模样。 “驸马能在五月初八之前从榻上起来么?” “回禀公主,无需那么久的时日,今日便可以试着下床,不过需要旁人扶着以保无虞。” 听到这话我朝着刘懿梁柔柔的笑了笑,缓缓的说到:“这事儿就麻烦绿姬了,本公主要去处理事情了,驸马好生养着身体,回头本公主再来看你。” 说完这话我也不看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的绿姬,将袍子甩的哗啦响,恼怒的回看了一眼驸马,眸子喷火的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驸马笑了笑,笑的风华绝代又无与伦比的看着下方失魂落魄的绿姬,讽刺的问道:“怎么样?我说了公主不相信你吧,你为何还要如此的固执?” “驸马,公主也是你的妻子,你为何要离间她身边的所有人,前有青柳青阳两护卫,后有龙少离,之前还有王爷,现在是我,您是想让公主身边只有你一个人,才罢手么?” 床榻上面的男人此刻没有做声。 刘懿梁讽刺的笑了,他要的不过是那一人罢了,却为何总是事与愿违。 绿姬突兀的笑了,缓缓的说道:“即便公主今日因为这事情恼怒了我,但是我相信公主还是信我的。” “别天真了,绿姬,今日一早,有人易容成你的样子,给那个关在水牢里面刘家的家奴李树送东西了,所以公主是怎么也不会信你了,甚至也许此刻正在西苑想着怎么解决你的性命呢。” “你陷害我,驸马,你陷害我。” 绿姬只觉得此刻所有的恶寒全都涌上了脑门,瞳孔睁的巨大,似乎是看见了魔鬼,尽管床上的男人此刻笑的清浅,配上还在生病里面的病容,平添妖娆c “我就是陷害你,青柳青阳,还有龙少离,哪一个不是我陷害的,你最好还是替我监视公主的一举一动,否则别怪本驸马也对你动手。” 绿姬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的说到:“我现在就去将这些话告诉公主,让她认清你的真面目。” “她不信你的话,你只管去说,我有任何事,都算你赢,如何?” 绿姬听到这话再一次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此刻风轻云淡的人,夺门而去。 我书房的门被人拍的啪啪作响,我看向素竹,她不过瞧了一眼便说道:“是绿姬姑姑找您来了,似乎很是紧急的模样。公主要见吗?” “让她去椒房殿,驸马养伤期间,无事不要回西苑。” “公主,奴婢绿姬有话要说,公主,您开开门啊。” 我听着外面绿姬的请求,有些揪心,想起了曾经在龙府后院我曾与她这个丫鬟之间的点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背叛我,她是龙府带出来的人,跟着我最久,不可能背叛我的。 “让她进来吧。” 我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整理了桌上的案件,才缓缓的说了句。 门才开出一条缝,绿姬便冲了进来,带着满脸的泪痕,扑通的跪在了我的跟前,带着哭腔,极快的说到“公主,今日一早奴婢会给驸马送药,是因为我正在厨房看着厨房给您做早膳,但是送药的那个小厮小唐说肚子痛,让我帮忙送一下,真的,公主,奴婢不敢撒谎骗你啊。” “哦?”我挑眉,示意着素竹出去。 “可是,今日一早我看见你去水牢了。” 我看着她哭的伤心,听着她的辩解,蹙着眉头的问了句。 “没有,奴婢今日一早都在厨房,小唐可作证的,还有厨娘,都可以作证的。驸马说了,是他派人易容成我的模样的” 绿姬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便看见驸马似乎伤好了似的出现在了门口,我连忙的起身,极凌厉的给了绿姬一巴掌,同时清凉的说到:“让你栽赃诬陷驸马,来人将人关进柴房。” 说完便朝着驸马走过去,惊魂未定的问道:“你怎么下床了,不是伤还没好么?” 绿姬似乎是被我打的呆了,只是看着我,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凸自的掉眼泪,枯坐在地上,似乎很是绝望的看着我 “公主,真的都是驸马,公主,奴婢求您了,请您相信奴婢,真的都是驸马。” 绿姬在快要被人拖走的时候,睁开了那两个麼麽的束缚,再一次扑到了我的脚下,她的绝望紧紧的揪着我的心,我死死的捏住自己的手,狠了狠心的说到:“拖走。” “公主,这奴婢说是我指使的,那还是让她说完比较好,这样既能够证明我的清白,也不会让人觉得我是冤枉了她。怎么样?” 我瞧见他看了看绿姬,便加上了这么一句。 我蹲身,抹掉绿姬脸上的泪痕,缓缓的朝着外面吩咐道:“将所有今日一早厨房的人都给本公主叫到前厅,本公主要问话。” “是。”素竹领了命令便极快的走了。 等我们到前厅的时候,所有厨房的人都来了,我咳了一声,缓缓的说到:“小唐可在?” 回话的是厨娘,她有些浑厚的中年嗓音响起:“回公主,小唐前日便告了假,说是家中弟弟成婚,回老家去了,最快也要后日再回来。” 我听见这话便皱了眉,绿姬则是更加绝望的跌坐在了地面。 我眯了一口茶,再一次问道:“可有人早上在厨房瞧见了绿姬?” 伴随着这一句话,所有的人都摇了头,我却整颗心都颤抖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摇头说没看见,那么绿姬便成了诬陷驸马,那么绿姬怕就不是被我关入柴房那般简单了。 “本公主再问最后一遍,今日一早可有人见到绿姬在厨房?” 还是统一的摇头,我心里的火腾起,漫不经心的问道:“今日一早明明绿姬在厨房端了药来给驸马,你们却一个个都说没看见,这不是明摆着诓本公主么?” 那厨娘站了出来的说到:“厨房与药房在两处,虽然相隔甚近,兴许绿姬姑娘在药房,我们厨房的人没看见。” “公主,刚才绿姬不是说,她一早就在厨房看给您做的膳食么?但是现在却是在药房,这不是在扯谎骗您么?”驸马许是见我问个不停,毕竟历来凡事都是说多错多,故而才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却饱含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我按下心中的难过,凉凉的问道:“既然如此,绿姬,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公主,这公主府已经成了驸马的公主府,公主,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是最早跟在你身边,不会诓骗您的啊公主。”绿姬看着这府里一张张冷漠的脸,再一次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 但是如今的我却是要叫她失望了,缓缓的转了头的问向驸马:“驸马觉得如何处置比较妥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冤魂索命 他微微的挑了眉头,温润如玉的说到:“毕竟是公主的丫头,公主处理便好了,只要无人说是我冤枉她区区一个丫头就行了。” 他的话语一语双关,他是想提醒我,这丫头冤枉了他,是不可轻饶的罪。 “来人,将绿姬关到柴房,稍后发落c” 我也不看绿姬的目光,我承受不起她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才话音落地,四周便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我听着这嗡嗡的声响,觉得甚是烦躁,阴沉的低吼:“都没事做了?都给本公主把嘴管好了,否则就别怪本公主不留情。” 立时就有人附和着说到:“可不是吗,绿姬姑姑从前跟着公主多风光,如今就是乱嚼舌根子,说驸马的坏话,被公主发落了呢。” 伴随着声音的远去还有她们那一群人,我看了看绿姬,缓缓的说到:“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说驸马的不是,纵然他有什么不是,也轮不到你一个丫头来说,明白么?” 说完这话我便让人将绿姬关去了柴房,然后便冲着驸马笑了笑,他也勾了勾唇将我揽进了怀里。 夜已经很深了,更夫已经敲过三更,我特意的披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将自己捂得严实,与夜色融为一体,独身一人便快步去了柴房。 此刻的府内安静的骇人,月光幽冷,洒在那柴房斑驳的门上,吱呀的一声,我灵巧的闪了进去。 “绿姬,绿姬?” 我转过身,发现了昏睡在地面的绿姬,推搡她叫了两句。 “公主?”绿姬有些意外我会来这里,瞪大了眼眸子,极快的坐了起来,眼里又一下子蓄满了泪水:“公主,奴婢真的没有背叛你。真的都是驸马做的。” “我知道,我很开心你没有同府里其他人一样。” “公主,驸马居心叵测,那您为何还要留着他在府里啊?他赶走了您身边所有人,下一个倒霉的不知道是谁了。” 她此刻有些狼狈,衣服也刮破了一块,脸上也有些污垢,但是她的手指却有力的抓在我的胳膊上面,强撑着精神,睁大了眼珠子,希冀的看着我。 “可是绿姬,我没办法放你出去,兴许驸马过两天会要你的性命,所以今夜我要送你走。” “公主,奴婢不走,奴婢死也不走,您的身边已经没了一个可信任的人,奴婢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你啊。” 她可能是见我要让她走着急了,边哭着还一边磕头的说这些话。 我赶忙将她扶住,同样红了眼眶,看着她有些憔悴的面容,语气颇是无奈:“绿姬,你留在这儿会没命的绿姬,况且只有你走了我才不用顾忌驸马什么时候会对你下手,听话,嗯?” 绿姬似乎是呆了,又似乎是想通了的说到:“公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驸马恶毒的心思了?” 我没有说话却还是点了头,她立刻来了更大的精神,比划着说到:“但是公主您一个人留在府里太危险了啊。” 我听到她这句话,就知道她同意出府去了,立时舒了一口气,劝慰的说到:“无事,驸马不会对我如何的。” “电,将人送出去。”我吩咐完电又对着绿姬说到:“我会送你回龙府” 我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到绿姬突然的七窍留了血,面色也迅速的灰白了下去,抓在我胳膊上面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咚的一声,从我的手上滑落,倒在了地面,再也不动。 我甚至都没有看见她是否痛苦,便了无生机的死去,如同曾经那老夫人一样,吃着我亲手送的糕点毙命在自己的面前。 电同样睁大了眼眸,跑过来极快的点了穴,却探了探鼻息之后发现人已经死了。 “绿姬,绿姬?”我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又喊了两声绿姬,刚才还在好好说话的人,怎么就死了。 “公主,是寇草丸,在人体内潜伏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才会病发,现在是子时,那绿姬该是晚饭被人动了手脚。” 我愣愣的听着电说的话,看着绿姬的尸首,突然就笑了一下,痛到不能自抑的缓缓伏在绿姬不再跳动的胸口上面,哭的压抑,在这漆黑静谧的柴房里面显得诡异。 这一间柴房内,我曾经关过焦容,关过龙少离,如今也关了绿姬,却有两人因我而丧命。 很久,我肿着核桃一般的眼睛,怒气腾到了最高点,冲进了椒房殿内。 砰的一声推开房门,瞧见驸马在塌上坐了起来,我极快的走到了床前,举手预备朝他的脸上扇去 却被他准确无误的抓在手心,漫不经心的说到:“公主这是为何?” “为何?是不是明天打算把那药放进我的食物里面,嗯?” 我质问的同时,预备将手抽出,却发现被他捏的死紧,他见我如此的责问,也不说话,旋即良久才抬头的说到:“我就是知道你会夜半子时去见她,才下的寇草丸,否则依着我下鹤顶红,你连那丫头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我惊得眼眸子睁的巨大,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承认是你下毒了?为何啊?她碍着你什么事情了?” “她没碍着我任何事,公主,是我对你不满意。” 我被他气得乐了:“笑话,你不过区区一驸马,还跟对本公主不满意?不怕本公主明天废了你?” “榕儿,你不敢。” 他瞧着我,说的掷地有声,也极其的笃定。 却似利箭穿透我的心房,准确无误,我确实还不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问道:“今日一早易容的人是不是你自己?我进了椒房殿,只你一个人在房里,而且你的伤是不是早就好了?你伤好了为何不告诉我?还是说你一直在欺骗本公主?” “榕儿,你问我这么多,我也想问问,你有没有相信过我?” “相信?绿姬的尸首还躺在柴房,这样情况,你还跟我谈信任,你放开我,明日我便请母皇写废驸马的诏书。”我挣扎着想从他的铁掌之间出来,却让他不过轻飘飘的一拉就跌到了床上。 他立马顺势而下,将我压在了身下,就着身体的优势,让我分毫不能动弹。 他的指腹轻轻的摸着我的面庞,又理了理我的碎发,才缓慢的说到:“那明日你们皇家所有人都陪着我一起下地狱吧。” 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寒意遍生。 “刘懿梁,你简直是疯子。” “是疯了,难道那杀墨寒不疯?爱着自己的皇姐,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可要怎么好?我不过一个区区驸马,我的性命算什么,榕儿,你说可对?” 他的话倒是让我住了嘴,不再开口说话。 “这就对了,你不说,我不提,彼此都相安无事,多好。” “你先告诉我,早上那人是不是你自己?你早知道我把李树给关起来了?” “公主聪慧,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那你?”我心里有些紧张,那他知不知道昨夜龙少离回来过,若是他连这个都知道,那才真是叫做绝望。 “刘懿梁,你如此有恃无恐,不怕连累了你整个刘家?” “榕儿,即使母皇要收拾刘家,我相信你也会护着的,否则杀墨寒那里,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冷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一个人自顾的躺到了里面,他一挥手灭了房内的灯,躺在了我的身侧。 我却整夜不能入眠,在塌上翻来覆去,总觉浑身阴凉,浑浑噩噩。 梦里面都是绿姬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她甚至活了,从铺满了枯草的地面坐了起来,七窍流血的从那柴房爬出来,口里叫嚣着来找我,问我为何还不杀了驸马给她报仇。 “公主,是驸马,你杀了驸马,快杀了驸马。” “公主,我好痛苦。”她本就七窍流血,很是骇人的面庞因为苦痛更加的扭曲了,似乎想从梦魇中活生生的钻出来,似乎她冰凉手指的触感已经碰到了我的脖颈,下一刻那长长的寇红的指甲就要掐进我的皮肉里面。 “你为什么不仅不杀他,还要睡在他身边?” 梦里面反复而来的都是绿姬的质问,抓紧了被子,额头上面沁满了汗珠,眼眸紧闭,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黑暗中,我极其害怕的叫了一句不要便从床上猛地坐起,快速的缩去了一边。 “绿姬,不要。” 我惊醒,还是刚才的场景,身边却没了人,躺在身旁的却是绿姬七窍流血苍白着脸色的样子,本该闭着的眼眸,此刻瞪得老大 我躲到了一角,抱着头,全身都缩在了一起。 “榕儿,你怎么了?榕儿?” 黑暗中,我听见了驸马关心又担忧的话语,惊魂未定的,极是害怕的说到:“她来了,她来找我了。” 驸马四处看了看,摸了摸我脸上的冷汗,轻声的问道:“别怕,榕儿别怕,你告诉我,谁来找你了?” 我脑中还是绿姬的模样,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喃呢:“你不该杀了绿姬的,她来找我了,她来找我了,她就睡在我身边,就睡在我身边。” 我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刘懿梁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世上是否有鬼魂这事还两说,这公主出了这事情,陛下一定第一个追究他的罪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王爷重伤 况且榕儿这次受惊似乎不小,暗自懊恼自己做的事情,缓缓的劝到:“榕儿,别怕,她不在这儿。” “她在啊。” 我盯着床帐,呆滞着眼眸,轻声的说了句。 夜风拂开了窗柩,传来一阵凉风,饶是刘懿梁都觉得邪门的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起了身将窗户重新关好,才缓缓的回了榻上。 很快全府都知道公主着了邪,绿姬死的不明不白,阴魂不散的缠着公主。 谁都知道死人这种事情邪乎的很,又是死在半夜,怕是被公主冤枉了,无处伸冤,才缠着公主的c 驸马蹲在我的旁边,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胳膊,缓缓的劝到:“公主,天都亮了,没人来找你,别怕。” 而我因为他的动作极快的抬头,再一次往床里面缩了去,抱着头不说话。 说完这话他便拿过府医送过来的药,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一把推掉药碗,立刻传来乒乒乓乓的脆响,我惊魂未定,朝着他问到:“她的尸体呢?” “我已经让人去埋了,她再也不能来找你了。” 药房里面,两个丫头正在煎药,忽然一个丫头凑了过去,神秘兮兮的说到:“小檀姐姐,我昨晚起夜,看见了一件怪事c” 那个叫做小檀的胆子比较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害怕的四处看了一圈,这样子惹得那个人发笑,用手肘杵了一下她的侧身,玩笑的说到:“看把你怕的,这可是白天,要是我跟你说了昨夜的事啊,你估计吓的不敢睡觉了。” 人就是这样,虽然害怕,但是好奇心还是很快的战胜了自己内心的胆怯,拿起扇子将火煽的旺了些才小心的问道:“那昨夜府里是出了何事啊?我今日一早送药去,公主吓得不轻啊,说话都语无伦次的。” “昨夜半夜啊,公主关着绿姬的那柴房里面, 里头黑漆漆的,却有哭声,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哭的可伤心了” 这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两人就见到阴沉着脸色的素竹,盯着她俩,不悦的说到:“再让我听到你俩随意揣测,就让牙婆把你俩卖了。” 她俩立刻自动的弹开了,讨好的应承着。 待到素竹走了,那个说话的人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将小檀拉到了一边,继续说昨夜的事情。 沐雪苑中,墨白还在摆弄着他的药材,调侃的说到:“我说,这公主也太不经吓了,绿姬生前待她那么好,死后怎么会来找她?听说椒房殿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一直热闹的紧,那公主可能折腾了,到现在一刻都没停歇。。” 那个坐在窗边,目光打量着椒房殿的男人听到这话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但是思绪却还没有收回来,依旧不甚开心。 “能救的回来么?” 龙少离看着床上的绿姬,淡漠的问了句。 “我说,要我跟阎王爷抢人啊,难,这人再不能活蹦乱跳了,勉强救回来不过一躯壳罢了。” “那你尽量。” 龙少离说完这话便拿起墨白配好的香药,缓缓的问道:“确定这是最宁心净神的了?” “我说,那公主手段也狠,不可能真的被吓到,八成是装的。” 龙少离却不管,不管是不是装的,她若整夜不成眠,那该多么的难捱。 “我说,你打算就这么出去?驸马严命所有人看到你就立刻汇报,你这么明目张胆要去椒房殿?” 龙少离转回身,目光不怀好意的打量在墨白墨大公子的身上,又走进了两步,冰凉的指尖微微一勾墨白的衣领,优雅的说了一个字:“脱。” 却听得墨白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一把拍掉他的大掌,立马往后面跑,边跑边说,:“我是男的,你这人不会饥不择食吧。” 但是龙少离却满头的黑线,不过三两招就将人的外衣给剥了下来,还顺带给了他一脚,漫不经心的披上墨白的外衣,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墨白,缓缓的说到:“你最好别出门了,免得叫人看见了。” 苍天啊,大地啊,不就是武功比他龙少离差些么?就要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衣服被剥了不说,连自己的脸都要让人拿去用。 墨白还在那里穿着里衣捶胸顿足,而易了容的龙少离穿着墨白的衣服,拿着药便堂而皇之的往椒房殿而去。 “驸马。墨白墨公子求见。” 我靠在塌边,听到墨白的时候眼皮子跳了一下,旋即听到驸马说到:“叫他进来吧。” 我抬头,几乎是在看到他的瞬间就肯定了这人是谁,低了头掩下自己吃惊而睁大的眼眸,也不说话。 “驸马,我听说公主受惊不小,这是我精心配制宁心净神的香料,特意送过来的。” “墨公子的嗓子是不舒服吗?”驸马接过他递过来的药,听着他的嗓音与平时不同,颇是怀疑的问了句。 “最近得了风寒,嗓子便这般了。” 我点了点头,朝着驸马说到:“驸马,你去宫里叫段无极来,本公主有事情要问他。” “公主找段天师做何事?”驸马看了看这屋子里面的人,随意的打量着,便转了头的问道。 “找他驱鬼啊,绿姬还在这儿的。”说完这话我便缩了缩脖子,驸马也好像是无奈了,将香料放到了府医的手上,旋即又转头看向我,将手搭在我的手上,缓缓的嘱咐道:“那我去去便回。” 此刻易容成墨白的龙少离盯着那双牵在一起的手,心里直冒火,却不好发作。 驸马走了,丫鬟小厮和府医们都走了,我似乎是想急于寻求一个安慰,趁着他关门的瞬间便拥住了他的后背,却听见他不甚开心的语气说道:“我可是墨白。” “阿狸,你不是走了么?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c” “哪能让你一个人面对驸马。”他似乎不意外我会如此肯定是他,转回身,看着我,很是认真的说了句。 我舒了一口气,才接着说到“不过好可惜,绿姬就这么的死了,她伺候了我那么久,她是原来你府里的丫头,驸马下手太快,我没来得及。”我的心此刻有些落寞,语气也不是很开心,淡淡的说到。 他转了身,将我拥在怀里,缓缓的说到:“她不会怪你的。” “可是阿狸,我怪我自己,我怪我自己没能力保护好身边的人,曾经我那么伤害你,但是我好幸运,你从未离开过我,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等我帮你解决了驸马,一切就都好了。” 他将我往床边带去,将我按在床沿边上坐着,细细的劝慰道:“别怕,绿姬知道你信她,是不会来找你的,你晚上不要多想,知道么?” 我缓缓的点了头,抓紧了他的手腕说到:“可是绿姬的尸体不见了,你说是不是驸马拿走了?” “我带去墨白那儿了。乖,别想了。” “阿狸,我不是怕,我是恨自己无力,怨恨自己的无能。” 我靠在他的肩头,话语说的有气无力,心里的难过却不比昨天晚上要少,双手紧紧的环上了他的腰身,躲进了他的怀里。 有人敲门,吓的我一个激灵,现在府里到处都是驸马的人,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姐,你不在里面吗?” 外面响起小寒熟悉的声音,我许是过于兴奋的表情让龙少离不高兴了,只见他沉沉的说到:“最好让他走,这事情一定会传到驸马的耳里,到时候就麻烦了。” “他是我弟弟,驸马如今还不敢明目张胆做些什么,他藏着,我却不需要掖着,为了他而疏远我弟弟,那才真叫中了他的计。”我甩开了龙少离放在自己手臂上面的大掌,微微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衫便走过去开门。 我见他面色不善,又缓缓的加了句:“不用担心,又不是与小寒独处,你在这儿不要走就是了。” 我见他微不可见的点了头,在我开门之前,坐去了一边的塌上,显得整个人有些漫不经心。 但是小寒不知道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门打开的瞬间就快速的关了门,带着丝急切,将我整个人都纳入了怀里,双臂搂的极紧,软软的问道:“姐,听说你昨夜受惊了,我来看看你,还给你带了许多补身的药材来。” 随着他的这句话,房内的温度骤降,龙少离这一次似乎是动了真格,速度快到了极致,单手就分开了我和小寒,一手搂着我,一手重重的给了小寒一掌。 龙少离目光冷冽的看着杀墨寒,似是对他恼怒到了极点。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间,我定魂的瞬间便见到小寒被龙少离打的退了一大步,撞在了门上,嘴角沁出鲜血,那剑锋一般的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捂着胸口痛苦难当。 “小寒,你怎么样了啊,你别吓皇姐,怎么样了?”我一把推开龙少离,奔去了小寒身边,抹去了他嘴角的鲜血,捧着他的脸,检查他的伤势。 “姐,我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 他气若游丝的说完这话,又吐了一口血,倒在了我的臂弯里面,显得有气无力,小寒是从小练武功的人,如今被打成这样,龙少离这一掌该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咎由自取 从上一次他拿小寒威胁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对小寒的不满。 知道他武功高强,却不曾想能到如此地步c 我紧紧的捏紧了自己的双手,此刻忍着自己不去质问他,全心都在小寒嘴角殷红刺目的鲜血上面,以及他虚弱无力的模样。 “小寒,你告诉姐,你哪儿疼?我带你去墨白那里,很快会好的。”我将小寒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面,他虽比我小了两岁,但是已经比我要高出许多了,将门打开就往外面走。 龙少离看着那已经走了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分明他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为何会这样? 且王爷自小习武,身子怎么会如此的弱不禁风? 榕儿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也没有一句苛责的话语,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安。 这份不安在他心里圈圈的荡漾开来,也抬脚跟了上去。 “墨白,墨白。” 我让两个士兵扶着王爷,自己将墨白的房门拍的砰砰直响,过了一会儿便见到墨白开了门c 我转身,将小寒接过来,搀扶着他躺到了床上,央求着墨白看一下他的伤势。 墨白尚且还未得出结论,另一个易容的墨白也走了进来,一时间惹得众人有些议论纷纷,最近公主府里面的怪事真是越来越多了。 绿姬已死一事还未曾得出什么结论来,到底是一个丫鬟,对她的死都只是背地里面的一些议论。 但是如今不一样啊,伤的是王爷,这人顶着墨白的脸,敢打伤王爷,肯定武功高的不行。 看样子,这府里没驸马还是不行的,会出大事的。 这是目前所有府里人的想法,从驸马进了公主府的那一刻,他的爪牙就步步的渗透到了这府内的方方面面,膳食,点心,布料,药材,库房,钱财,大大小小方方面面,一点一点润湿浸透,整个公主府成了驸马的囊中之物,以至于现在府里的人都站去了驸马的那一边。 驸马此刻急匆匆的带着段无极过来了,两个人都是十分的焦急,朝着椒房殿而去,却走到半路听人说公主带着受伤的王爷去了沐雪苑,两个人又极快的转了方向,朝着沐雪苑疾步。 我听着他们的议论纷纷,狂躁到了极点,低吼着说到:“都去殿外候着,再让我听见你们嘴碎,就缴了你们的舌头去喂狼狗。” 他们看着公主浑身森寒的气息,识趣的鱼贯而出,却撞见了驸马带着段无极过来了,立时那一群人走的更远了,怕是待会儿里面要打起来了。 我也没看驸马,站到了墨白的身边,而墨白看了看那个易容的墨白一眼,这一眼让我恼怒到了极点,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看他做什么?” “公主勿要生气,王爷的伤势并不重,甚至可以说很轻。”墨白摸了摸鼻子,颇是怪异的说了句。 我听到这话挑了一眉头,抓紧了小寒此刻有些冰凉的手,侧着面问道:“人都晕了,怎么还伤势不重?你不是要维护龙少离故意说得吧。” 这话让龙少离心间透凉,榕儿不是不信墨白的话,是不信他并没有真的伤了杀墨寒。 杀墨寒伤了,她只相信她眼睛看到的,原来杀墨寒在她的心里真的重于一切,非怪驸马能够利用杀墨寒,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说完这话我便朝着驸马缓缓的说到:“驸马,着人去请太医来,并且告诉母皇,扣下龙家所有人。” 说完这话我便招了人进来将小寒抬去了我的西苑,目光似失望,又似挣扎,却只是瞥了一眼龙少离,便要走。 但是墨白却不依不饶了起来,极是不客气的说到:“我保证这王爷真的只是轻伤,而且王爷的武功底子好,不出三日便能痊愈。” 此时驸马已经出去了,殿内只剩两个墨白,和一个段无极。 我听到这话顿了脚步,话语凌厉而钻心:“小寒身子强健,却也抵不过这天下第一人左相的一掌,就如同我当初怀孕之时两颗天山雪莲在身,抵不住他的那一掌一样。” 直到听到这句话,龙少离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这女人一直都是怨着他的。他以为他那么久的陪伴,那么多的生离死别,想到这儿的龙少离的心间猛然一痛,似乎全身的伤势都在这同一时间内复发了,一口腥甜的鲜血涌上了喉头。 但是屋内的三个人都不知道,我说完这话便不打算再理会他们,将袍子甩的哗啦响,浑身阴鸷着气息,跨出了门。 段无极极快的跟了出来,我却知道他追出来是有话说,平静的看着他,等在原地,他还是那么的温润如水,让我觉得我这万千尊贵的公主府污了他的芳华,让我觉得我这纷繁复杂的愁绪浊了他的高雅。 “有事?” “公主,我也曾涉猎医术,太医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王爷病情耽误不得,不如容我给王爷看看?” 他的话语里面带着高山之巅的清雅,暂时的让我卸去了心头的烦躁与戾气,点了点头。 一前一后,穿过花圃的时候,段无极缓缓的开了腔:“公主最近似乎愁绪比之前更多了。” “是。” 我也没打算隐瞒,极快的回了句,脚下生风的往西苑去。 “公主你可知道你要什么?公主,你已经没有心了。” 他段无极今天可能是不怕死了,盯着前面的那抹面带急色的倩影,无比肯定的说了句。 我沉沉的顿了脚步,却没有理会他的话语。 从母皇不相信我,猜忌我,与驸马联手让御林军血洗狸园的时候,心就已经被埋进了黄土里面。 若不是龙少离,兴许我死了也不一定。 就在我以为我能与龙少离相守的时候,与他日日在一起的不过自己的躯体,我心房旁边住着一只蛊,我哪里有心,我只有蛊虫在我跳动的心脏里面啊。 那只蛊虫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提醒自己爱着驸马,却恨龙少离。 果然一切回到我不爱龙少离的时候,那时候我只有小寒,现在也还是这样。 驸马也好,狸公子也好,都不重要了。 天色不知道何时阴沉了下来,微风拂起我的发,我回了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的说到:“若是你不愿意给小寒看病便罢了,本公主没工夫同你聊天。” 说完这话我便要走,对身后人的叹息不做丝毫的理会。 段无极回了沐雪苑,却见到病倒的人成了龙少离,他学过医术,从面色一看这人就受伤不轻。 墨白见人回来了,没好气的问道:“你把脉了?那王爷根本没事,真不知道,皇家人怎么都这么爱弄虚作假,偏生那公主拧成那个样子。” “我根本没去椒房殿。” 他回答完墨白的话,便朝着龙少离斟酌了一会儿语气缓缓的说到:“解铃还须系铃人,狸公子就是狸公子,龙少离就是龙少离,你曾经是狸公子的时候,公主那么爱你,却发现最让她怨恨的人也是你,她如今不信你,是你咎由自取。” 段无极说完这话便在这春日尾巴里面还温润的细雨中,孤身一人回了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长久的一段时间里面,龙少离陷入了孤独的自省中。 驸马带着太医来的时候,小寒已经醒了来,却还是很虚弱,躺在床上挣扎着想起来都不行。 我赶忙的起了身,将枕头放到了他的身后,有些焦急的问道:“是不是伤口还疼啊,太医很快就来了。” 杀墨寒感受着他皇姐因为要给他弄枕头而猛然欺身前进的躯体,几乎都要贴到了他的胸前,墨发落在他的侧身,他甚至都能够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还有眼眸所到之处洁白光滑的肌肤,曲了曲手指,几乎就要环上他皇姐的腰身了。 “公主,太医来了。” 身后人的话语惊了他的手,他猛地收回,急促的咳嗽了起来,又带出了许多的鲜血。 “小寒,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这怎么又吐血了?” 我说话的时候,那个太医此刻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我赶忙的让了位置,由着那太医给小寒把脉。 我瞧着他的眉头渐渐皱紧,继而摇了摇头,很是可惜的啧了一句,我却急的不行,带着些焦急的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回禀公主,王爷受伤过重,怕是要好好调养一阵子了。” 我顾不上发凉的心头,缓缓的坐回了床边,牵起他的手缓缓的劝到:“那你就先在姐这儿住着,等你伤好些了,再回府去如何?” 他不说话却点了点头,我苦涩的笑了笑,擦去了他嘴角的鲜血。 刘懿梁看到这一幕不晓得心中是何种滋味,若这种姐弟情深放在他不知道杀墨寒的感情的情况下,兴许他会羡慕,毕竟他刘家那么多的姐弟,没有一个是真心的。 但是现在他作为驸马,心里只剩些苦涩,坐去了一边也不说话。 我转了头,看向驸马,缓缓的问道:“母皇派兵去了龙府吗?有将龙家看管起来么?” “我出宫的时候,御林军正在集结,想必过不久就要往龙府出发了。”刘懿梁点了点头,又接着说到:“母皇还说了,让你明日一早入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章 惨遭灭门 “我出宫的时候,御林军正在集结,想必过不久就要往龙府出发了。”刘懿梁点了点头,又接着说到:“母皇还说了,让你明日一早入宫。” 我心头一个怔愣,缓缓的点了头。 而此刻我没有去思考母皇找我有何事,赶紧吩咐了太医去煎药来。 小寒将手从我的手间抽了出去,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缓缓的说到:“姐,你放过龙家吧,我相信龙少离不是故意要伤我的。” 我眯了眯眼,捏紧了双手,看着小寒这一副受伤的模样,每一次他有事求我的时候,都会故意转了背,在床榻上留给我一个背影,以退为进的让我答应他的要求。 我将他掰了过来,语气里面含着无数的寒霜:“姐不能答应你。” “姐,”他这一声喊得戚戚怨怨,我却捏紧了双手,对他的喊叫不置可否。 而那厢急急入宫的段无极让大监拦在了御书房的门外,大监笑的圆滑而世故,开腔的说到:“天师可别为难我等了,陛下吩咐了,谁来都不许打扰c” “微臣是来回禀陛下王爷病情的,劳烦大监通传。” 大监听到王爷病情几个字略微的踌躇了一下,甩了甩手里的浮尘,笑着说了句容奴才进入通报。 之后便留了段无极一个人在门外,此刻天空还在沥沥的下着小雨,此刻天色已经接近了黄昏,整个皇宫显得更加的低沉肃穆,微雨给了这黑夜最完美的假面,让人看不清其中的弯弯绕绕。 段无极并没有候上一盏茶的功夫就得到了召见,他疾步的前进,甚至都没有行礼,便朝着那个在灯下批阅奏折的皇上快速的说到:“微臣请求陛下赶紧收兵,不要发兵于龙家。” 杀鸢凌并没有计较他的无礼,也似乎没有在乎他的话语,直到批阅完手中的奏折才抬起头,盯着段无极瞧了半天,缓缓的问道:“你不是说你要讲小寒的病情么?你所说这个似乎与你要进来的理由风马牛不相及。” “陛下,您发兵龙家,龙家今夜定会出事的。” 杀鸢凌眉头一沉,再一次问道:“他龙少离敢随意伤害皇室子孙,他曾经害的榕儿流产的时候,朕就想杀了他了,不过当时榕儿护着,现如今对王爷也如此,此等逆贼,怎能再轻易放过?” “王爷面色红润,墨白把脉说王爷脉搏强健,只是轻微小伤,根本无碍,请陛下三思啊。” 她疑惑的聚拢起眉头,起了身的问道:“你这是要替龙家作保?请求朕不要发兵龙家,是为什么呢?” 杀鸢凌冷冷的审视着下方的段无极,连续的问了好几个问题。 “陛下,公主他日定会后悔今日所作所为,她因为王爷受伤失了理智,但是陛下您不能啊,发兵龙家,定会让龙家出大事啊。”段无极的请求此刻已经晚了些,等到杀鸢凌让风去撤回御林军的时候,夜雨下的龙府已经在御林军的屠杀之下血流成河,奴仆尽数惨死,无一幸免。 龙府奴仆有人带头拿着明晃晃的大刀,猛地开了门,见到御林军就开杀c那个没有防备的几个士兵,甚至都还没有叫出声,就感觉到了脖颈处传来的一丝冰凉,便软软的倒去了一边。 带队的玉林副将见到这情况,又看到人是从龙府里面出来的,穿着龙府奴仆的衣衫,只以为这龙家的人要公然反抗皇帝命令,下令本来只是围在外面的御林军尽数攻入了龙府,一时间惨叫声嚎起,鲜血还未滴落到地面,便叫雨水冲散 那些御林军本来只是想抓人,但是似乎龙府的奴仆反抗的厉害了些,到后来便是直接手起刀落的斩杀。 但是死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龙家奴仆,那批挑事的杀手在御林军攻入各个院落之后便有条不紊的撤退了,消失在了这雨夜之中。 整个龙府,刹那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老爷,老爷,出事了,御林军要诛杀我们龙府所有人,您赶快跟我走吧。”芍药在看见前院出事的瞬间便跑到了龙烈钢的房内,急匆匆的说到。 龙烈钢疑惑的皱起眉头,龙家已无实权,皇上怎么会好好的就赶尽杀绝,一点征兆都没有啊。 但是事实却容不得他再多想,外面的厮杀声已经渐进了,芍药急得很,若是老爷也出了意外,那主子在世上也就又少了一个亲人。 她从小就在这龙府长大,这儿就是她的家,但是今日,御林军的长枪攻破了这个她栖身了20余年的家,她心里的恨也就这样生了根,发了芽。 风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屋顶上方站着的龙少离,他浑身那么浓重的悲伤,于这微雨的夜中,只他一人孑然而立,微雨湿润了他的发,他尚未复原的身体,和他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而龙少离在看见风的瞬间,几乎就更加的肯定了。 他的眼眸所过之处无一不是他龙府奴仆的尸体,到处都是断垣颓壁,一片狼藉,血腥味弥漫在整个龙府内,到处都是鲜红一片的血迹,昔日权倾朝野的龙家,如今却惨遭灭门。 他在黑暗中微微的扯了扯自己的唇角,遥看向皇宫的方向,又看了看那个让他曾日日牵肠挂肚的公主府,薄唇抿的死紧。 而公主府内,我还守在小寒的床沿边,我看着他已经睡着的面容,听着外面的斜风微雨,陷入了沉思。 对于小寒,驸马总是常有威胁之语,却从未真的伤害小寒。 但是龙少离的下手倒是真的让自己意外到心惊,曾经他打我,致使我小产的时候,也是这般的手下不留情。 我忘了,忘了他曾是冷心无情的相爷,我想到这儿就难过的想哭,但是我想到小寒嘴角的那一丝鲜血之时,又强撑了一下精神。 我尚且还在沉思中,门被素竹拍的砰砰直响,我拧着眉头,见小寒皱着眉头隐隐有醒来之势,极快的走到了门边,将门快速的拉开。 “公主,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心头一个咯噔,直觉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怎么了?” “公主,龙家出事了,御林军屠杀了所有龙家的人。” 这话似是晨钟,重重的敲在了我的脑壳,我几乎没有站稳,瞬间就苍白了脸色,头重脚轻,再一次不确定的问了句。 “是真的,御林军将龙家灭门了。本来那些御林军只是看守着,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冲了进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便惊魂未定的问道:“龙烈钢呢?” 问完这话我便到了后院,解开赤兔的缰绳,在雨中极快的到了龙府。 老远我便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以及伴随着血腥味而来的,还有那屋顶男人内心深处的绝望与苦痛,似是攥紧我心房的那一只无形的大掌,勒的我喘不过气。 我下马,看到了那么多倒在血泊里面的尸首,正在被御林军堆积在一起,空气中有令人作呕的腥味,我却只看向那男人,他似乎还是那么的淡漠,似乎死的人与他无关,他就那么平淡的回看着我 但是我却感受到了他的心已经离我遥远万里。 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他的哀伤那么重,沉痛绵长,他就站在雨中,任由着那些御林军收拾着他龙府所有的尸首c “阿狸。” 我轻轻的喊了一声。 风再一次抬头的时候,那屋顶上面已经没了人。 再一次转头,龙少离在公主距离不到两步的地方,我甩了甩头,脸色很是晦涩,朝着玉林那个副将质问道:“谁让你们动手杀人的?”。 “是龙府奴仆先动手诛杀了御林军,我以为他们要公然违抗陛下的命令,才下令的。”那个副将此刻也觉得有些蹊跷了,跪在地上说了句。 风此刻没有说话,带着所有的人将龙少离和我围了起来。 这些御林军,还有风,还有我都知道,龙少离这次若是走,他日歃血归来,定会千般报复。 这件事情尚且还未调查清楚,但是龙少离绝对不能跑了。 他手指弯曲成型,吹哨子,呼叫着雨雷电三人赶过来。 “阿狸。” 我又喊了一声,他立在原地不动,我心里复杂到了极点,这一切发展的太快,我根本就还没有理清思绪,我丝毫不懂龙家怎么就被灭了门。 母皇是不可能下这样的命令的,御林军却也不会私自不听调令,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龙府的奴仆怎么会动手先杀人? 一定,一定是哪儿出错了。 “榕儿,这是我的家,你母皇毁了我的家。作为回报,我也要毁了她的。你把这话带给她,把这警告带着她,当做给她的礼物。” 我再也没能抑住自己的脚步,往前走了一大步,抓紧了他的手腕,仰着头朝他看着:“母皇不会的,母皇没有理由这么做的,她要做直接一道圣旨就好,没必要如此这样啊,阿狸,你好好调查,定有蹊跷的。” “调查?狸园死了那么多人,不是你母皇派人的么?今日这守卫的御林军不是你让你母皇派来的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屠杀殆尽 他此刻眼眸微红,但是夜色下,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我只看到他浑身的阴鸷和满眼的报复。 我放开了抓着他的胳膊的双手,原以为他不提狸园的事情,原来是因为一直都放不下。 “是母皇派的,但是刚才那个副将说了,是龙府里面的人先动手,副将误会了才杀人的。” “杀绞榕,我府里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奴仆,如此夜深,谁会出去找那些御林军的麻烦?嗯?你告诉我?谁会去?” 他捏紧了我的手腕,步步紧逼,将我抵在一根粗圆的柱子上面,低吼完这句话他又指了指就在我脚下的两具尸首,沉痛的质问着道“你告诉我啊?你看着这些人的尸首告诉我啊?” 他将我重重一推,我便倒在了那尸体上面,手臂划到了那地面冰凉的刀刃上面,立刻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传过来钻心的疼。 今夜的龙少离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再一次将我拉起,淡漠的瞥了一眼我手臂上面那沁出鲜红的血,鲜血沿着手腕,在我苍白的手腕上面扭曲成一条线,沿着纹路往下。 “杀绞榕,我曾经欠你的,我狸园八十多条人命,还有在府里这些日子受你折磨,两样加在一起算是还你了,你我以后互不相欠,而且你最好也不要有一天会落在我的手里,我也让你像今日的我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c” 他的薄唇冰凉的吐完这句话便将我甩开,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垃圾一样,厌恶的眼神看的我心间骤痛,他转身,也没有再留恋一眼这龙府,只是淡漠的看着风和一众御林军 他不过淡漠的抽出腰间的软剑,轻蔑的眼神不含温度的看向御林军在他看不见身影的手中一茬茬的倒下,在其余三个人还未到来之前,风一个人根本不是龙少离的对手,即使龙少离的身上还有伤,他单手也将风打的节节败退。 风的剑插在地面,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捂着胸口,他的左腿已经站不起来,跪在地上,抬头看向龙少离缓缓的说到:“陛下没有下令,定是有什么误会,你这样与朝廷作对,才是真的上了当。” 说完这话他没忍住的咳了一口鲜血,龙少离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预备举剑而下。 其余三个人来的时候,风已经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伤痕,血迹斑斑,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 但是他却还是那样,似乎并没有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一样,那薄如细丝的软剑上面鲜血被雨水冲刷的干净,惊雷顺势而下,叫我看清了地面流淌着的根本不是雨水,都是红色到浓稠的鲜血,浓郁的令人作呕 若是他们再来的晚一点,风估计今夜就要给龙家这四十多口人陪葬了。 电的剑在龙少离预备最后结果风的性命之时,直直的朝着龙少离的面门刺来,他不过轻微一躲,单指点剑,那尤自还很凌厉的剑,转了个方向,穿透层层雨帘,直直的朝着我飞来。 我看向龙少离,他不过淡漠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并不在乎这剑也许会插进我的心脏,我呵呵一笑,不过须臾间,那凌厉的剑锋削断了我鬓边的发,旋转着在我面上划过一条细痕,睁的一声重重的插进了我身旁的圆柱子上面。 面上传来细微的疼,他们三人将我护在身后,与龙少离对峙着。 风挣扎着站起,气弱的说到:“龙少离,陛下肯定没有,你随我们回去与陛下解释。” 其余的三个人其实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但是现在御林军和龙府的人都死光了,龙家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龙少离看似冷静,实际内心已经疯魔。 他淡漠的收了剑,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们却也丝毫不放松,龙少离武功高到深不可测,风好歹是一国陛下的暗卫,让受伤的龙少离打的没了半条命,说真的,他们都有点不确定,四人联手也不一定能够拿得下龙少离。 我缓缓的从他们三人背后走了出来,却与他相顾无言。 他迎上走过来的女人,似乎是卸去了全身的锐利,也潋了全身的煞气,用手指抚了抚我面上的那一条已经沁出血的划痕,拂去了我面上的血迹,另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头,轻轻的压下了他的两片冰凉的唇,毫无任何压力的撬开了我的唇瓣,却不过浅尝而止,我此刻感受到他浑身的冰凉,以及他眼眸里面地狱深处蔓延出来的黑暗,却只听见他柔声道:“榕儿,你跟我走好不好?” 他问的深情而直白,嗓音还是那般沙哑,丝丝的扣人心弦。 此刻谁都没有再说话,他的眼中此刻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看不见我们的脚下他们龙府家奴的尸体,看不见这血流成河,看不见这颓垣断壁,只是希冀的盯着我,瞧得认真。 我看着他闪着星光的眼眸,心间闪过细密的疼痛,低着头红了眼眶,不敢看他的目光从希冀一点点坠落的转化为了失望,他并没有等很久,就转了身的走了,夜色中,微雨下,似乎他永远都是这么一个人,他永远都是这样,似乎未曾带走任何的东西。 龙少离觉得自己问了一句这世界上最可笑的一句话,是他忘了,从她吃了绝情蛊的时候,几经辗转,女人已经不爱他了。 是他痴心妄想的厉害了,杀绞榕怎么可能放下一切跟他走。 她是皇族公主,是皇位的不二人选,怎么会跟自己走。 她还有宠她入骨的弟弟,为她铺平前路的母皇,为她筹谋皇位的驸马,只他多余了而已,她怎会舍下这所有,跟自己走。 我红着眼眶,缓缓的跌坐在了这湿冷的地面,看着这一地的狼藉,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街角,忽觉自己心里空旷到可怕,似无穷尽的雪白,覆盖了一切的伤痕。 “榕儿,你跟我走好不好?”这句温暖绵长的话痴缠了我一整个晚上,我坐在地上,已经后悔今日因为小寒重伤而让母皇发兵看守龙府的事情,若是我没有惊动母皇,龙家根本不会被御林军屠杀殆尽。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浑浑噩噩走回公主府里面的,转了转眼珠子发现小寒在等我,他走到了我的跟前,见我一身的狼狈,头发湿哒哒的披在自己的身上,衣服上面也都染满了血迹,裙摆污浊不堪 “姐,你脸怎么了?” 小寒惊呼了一声,就立马的拉着我的手腕,到了水盆边,拧了毛巾给我擦着脸上的鲜血,在杀墨寒眼里的皇姐此刻好像很累,他并没有很认真的去想他皇姐的事情,只一心在她脸上的伤痕上面。 听见他有些舍不得的说到:“姐,你这是怎么弄的?你今晚去哪儿了?” 我微微的回了神,盯着那被血水污了的毛巾看着,没说半个字。 他清洗好了我的伤口,便又起身去拿了药膏来,沾了沾乳白色的药膏就要往我脸上涂,他贴在我面上的手指有些微热,我看了看他,缓缓的拿过那药膏,:“我自己来就好了。” “姐,你别犟了,还是我来吧,小时候你爬树被树枝划伤了脸,也是我帮你的。那时候姐你胆子可大了,爬树这事儿你也敢做。”他的话让我又出了神,缓缓的接腔说到:“是啊,那时候若不是焦容跑去告状,那个窝上面的小鸟我一定给你拿的下来。” 涂完药膏,他伸手,将我轻轻的揽进了怀里,我疲累的闭了眼,靠在他的肩膀不做声,继而听见他似乎很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榕儿,若你有一天发现小寒骗了你,你会原谅小寒么?” 问完这话的杀墨寒双手紧张的捏在了一起,浑身都紧绷的等着他皇姐的回答。 我对这句话并没有思考很多,满脑子都是龙少离刚才的那一句:榕儿,你跟我走好不好。 但是他的这句榕儿,让我很是不习惯,深觉怪异。 但是此刻我没有经过什么思考,闷声的说到:“小寒不会骗我的,即使真的,我也会原谅你的。” 说完这话我便剥开了他环着我的胳膊,苦涩的笑了一下的说到:“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我还要入宫,你就在我府里,有什么事情你就找素竹,她会给你办好的。” 我说完这话便要走,却让小寒一下子扯住了手臂,却不小心碰到了我刚才划伤的那个地方,我几乎是本能的嘶叫了一声。 “怎么了?姐,你还有哪里受伤了。” 他慌张的问完这话扯开了我的手臂,手臂上面长长的划痕有些触目惊心,鲜血有些凝固,似爬山虎一般附在我的胳膊上面,让人看起来有些恐怖。 “姐,谁伤的你,我去杀了他。” 他此刻有些着急,我扯了一下他,示意他不要如此的暴怒,无力的说到:“给我上药吧。” 那盆水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盆血水,似张开的血盆大口,要吞噬这所有的一切,伤口已经隐隐发了白,皮肉有些翻卷而起,他随便碰一下都疼得不得了,我皱着眉头,缓缓的问道:“你伤怎么样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不知收敛 他一愣,旋即才说到:“墨白的药很好,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眸,我只觉得自己想他的那句话,想的头脑有些发胀,疲累的靠在了一边,却不曾想这一靠居然睡着了。 我只觉得浑身的冰冷,潮湿的衣物还让我穿在身上,寒气已经渐渐的侵入了我的体内,我冷的有些发颤。 其实我应该不是睡着了,是已经寒气侵体,发烧晕了过去c 杀墨寒犹豫了再三,还是将手伸到了他皇姐的身上,看着她的面庞,用手指剥开了她湿哒哒黏在锁骨和脖颈处的墨发,无比留恋的在脸颊处反复摩擦,心里告诉了自己一万遍只是给皇姐换一件衣服罢了,继而才又鼓起勇气,轻轻的将手伸到了他皇姐的腰带之上,曲了曲手指,并没有用多大力气轻轻的一拉,便解开了。 他解开她衣服的同时,刘懿梁砰的将房门推开,就见到了这一幕,他此刻的火气并不比龙少离看到杀墨寒抱着公主时候的火气小,立刻就朝着他攻了过来。 而此刻的杀墨寒似乎根本没有受伤一般,对着驸马打过来的拳头灵巧的避开,刘懿梁也没真想跟这个王爷动手,立马蹲下来将地上已经晕了过去的女人抱在了怀里,语气里面含满了警告的说到:“虽然我答应了你不往外说,你如此不知收敛,迟早闹得满世界都知道,你想死没关系,别拉着你皇姐。” 这句话说的杀墨寒面色不善,毫不客气的回了句:“若不是你谁敢擅闯。” 刘懿梁冷哼了一声,同样反唇相讥:“今日龙家出了大事,若是叫你皇姐发现你骗她,她会恨死你的。” 杀墨寒听到这话就捏紧了双手,沉沉的说到:“是你答应了我的,只要我骗我皇姐,你就永远不会说出我与皇姐的事情,你可是以你们刘家三百多口人的性命担保的。” 刘懿梁此刻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却还是点了点头附和的说到:“赶走龙少离是我的目的,你的目的是让我保密,说起来还是我划算些,王爷,你最好还是祈祷你皇姐永远不知道你有骗她的那一天,否则你皇姐不会放过你的。” 杀墨寒听到这话觉得有些蹊跷,侧身的问道:“为何这么说?” 刘懿梁看了看怀里已经有些高烧独自呓语的女人,才转头看向杀墨寒,漫不经心的说到:“今晚,龙府惨遭你们皇家御林军的灭门,龙家老爷子不知所踪,龙少离斩杀了上百御林军,已经彻底与朝廷为敌,你说,若是叫你姐知道你是骗她的,她会怎么看你?” 杀墨寒听到这话倒退了一大步,不可置信的问道:“不是说只是派兵把手么?御林军怎么可能大开杀戒的?” 刘懿梁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继而接着说到:“要是叫榕儿知道她费尽心思维护的弟弟,是个同样如此不堪的人,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看重你这个弟弟。” 驸马的话说的毫不客气,却叫杀墨寒心凉,再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杀墨寒此刻心里倒是有些害怕了,他抓起自己的披风,如同未曾受过任何伤一样身手矫健,一个人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后院,牵过一匹马便朝着龙府奔了去c 伴随着一声声焦急的马蹄之声,这小王爷已经到了龙府的门外,所过之处一片血腥,他浓重的皱着眉头,那正在收拾尸体的御林军见到王爷来了便恭敬的朝着他行了礼c 但是杀墨寒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人,径直的跑到了厅内,厅内的尸首远远比外面还要多,他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而这厢的公主府椒房殿内,刘懿梁将人放在了宽敞的床榻上,赶紧的找府医来,却发现府医和墨白都不见了,刘懿梁不悦的眯了眯眼,朝着身边的鬼手雕吩咐道:“去叫千邪过来。” “少主,去宫里叫太医不就行了,叫千邪来,容易暴露。” 刘懿梁眯了眯眼,不悦的说到:“此刻宫门已经下钥,传太医就惊动了皇上,你快点去叫千邪来。” 那个叫做鬼手雕的碰了个软钉子,退了下去。 翌日阳光姣好,该早朝的还是要早朝,只是昨夜的事情太过于震惊,皇上想压都压不住,一向威严的养心殿内,大臣们议论纷纷,热闹的像一个讨价还价的菜市场。 “可不是呢,谁让那龙少离曾经得罪了小公主呢,谁不知道长公主已经登基无望,小公主现在是下一任皇帝,收拾一个龙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说这话的是三品的官员,正在同身边的人讨论着昨天晚上的那一场轰轰烈烈的屠杀。 屠杀的人是御林军,向龙家举起冰凉刀刃砍下去的人是御林军,御林军代表了皇家,那就是代表皇家要灭龙家。 几乎是整个京都的人都如此的认为,包括那个不知道消失在何方的龙少离。 “谁说不是呢,曾经龙家多么权倾朝野,也不过短短一年,说倒就倒了。” 诸如此类的话语落在原来龙家追随者的耳里,均是觉得可惜,龙少离是多么的优秀,为何皇家人要一再的屠杀,不给他们任何的生机。 “要我说啊,当初龙少离啊,要是跟了长公主,搞不好还没事,现在落了个朝廷全国通缉,龙家老爷子风光了一辈子,临了了还出现了这档子事情,当真是可惜了。” “嘘,长公主也没个好,不是让御林军整日看守在府里吗?连门都不能出呢。” 说这话的那人连连摇头,觉得甚是可惜,还没等他可惜完,一句陛下驾到便立马的让嗡嗡的殿内安静了下来。 杀鸢凌此刻气势如虹,稳稳的坐上了龙椅,不怒自威,审视了一番下面的官员,直瞪的那一堆乌泱泱的官员不敢喘气。 良久才眯了眯眼,沉沉的开腔:“龙家伤我皇家子嗣,自该受到处罚,此事已有定论,众位爱卿不要再多加任何的揣测,否则让朕听到什么再起谣言祸害人心的话语来,朕会对其抄家流放,严重者立斩不饶。” 这句立斩不饶里面饱含了煞气,让本就安静的大殿更加的静谧了下来,落针可闻。 但是各个人的心里却还是好奇,这皇上这话的意思好像是皇家做错了,急着封口一样,但是这些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龙家那么厉害,曾经文有龙少离,武有龙烈钢,帷幄朝纲,但是如今不也是在御林军的铁蹄下说没也就没了,所以谁都不敢随意再说些什么,深怕这陛下的怒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杀鸢凌淡漠的扫向这殿下的一众官员,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殷邵泽的身上,沉沉的说到:“即日起,殷邵泽继任左相一职,分管西北兵权的同时监督大运河的进展,以及京都的治安,还有” 说道这儿她顿了,看了一眼下方魂不守舍的杀墨寒,咬牙的吩咐道:“还有逆贼龙少离的抓捕。” 一时间这大殿又热闹了起来,只见殷邵泽出了列,拱着手应下了这件事情。 “微臣必不负陛下所托,尽快将逆贼龙少离抓捕归案” 朝堂上面的局势总是瞬息万变的,殷家再一次被赋予重任,这几乎是旁人没有料到的。但是伴君如伴虎,人人都在等着看殷家在殷邵泽的手上再一次登高跌重的瞬间c 而曾经殷家与龙家本就是对敌,几乎所有的人都要认为,这殷邵泽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去用手中已经滔天的势力来抓住龙少离来一雪前耻。 “爷回来了吗?” 龙怀柔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脆绿,紧张难耐的缴着手中的帕子,龙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爹爹下落不明不说,弟弟被通缉,这一切发展的太快,一夜之间一切就全都变了。 此刻她只希望,她的家人们都会平安无事就可以了,她希望的不多,只要他们平安便罢了,那些所谓的位高权重,她并不看重。 “夫人,爷回来了。” 才话音落地,这龙怀柔便奔着前院去了c 一一 我再一次醒来是黄昏时分了,浑身酸软不堪,有气无力。 我感受着房内的一片安静,微微偏头,透过窗柩,瞧见那残阳如血,脑中再一次闪现出了昨夜龙府的那一场屠杀,她们的哀嚎似乎还在我的耳边,那么多条人命似乎又是断送在了我的手上。 脑中刻起龙少离问我的那句话,榕儿,你跟我走好不好。 你跟我走好不好。 想着想着便鼻子发酸,眼眶彤红的落了泪,我的手紧紧的捏紧了被单,任由泪水肆意,划过我的眼角,隐入了我的发中,寻不到一点儿踪迹。 阿狸,你再回来问我一次好不好,我愿意放下这儿所有的一切,我愿意跟你走,真的。 吱呀 有人推开了门,我极快的隐去了泪水,看向来人。 “公主,我给你煎了药,趁热喝了吧,不苦的。” 刘懿梁缓缓的坐在了床沿边,端起药碗,给我喂药。 “嗯c” 我微微的转了转眼珠,轻声的问道:“小寒的伤势如何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速战速决 “今日一早,我听下人们说王爷已经去早朝了,想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不过他这个时间还没回来,估计是进宫去了吧c” 我听到这儿的时候咽下了他递到唇边清苦的汤药,点了点头顺其自然的说道:“那就好,他也该进宫和母皇报一下平安,毕竟他不久就要成婚了,是该有许多细节要同母皇商量的c” 说道这儿我停了停,朝着他看了去,轻快地说道:“等到了小寒大婚,我这个做皇姐的就放心了,你也是一样吧?” “自然c” 我瞧见他笑了,点了点头潋了眼眸c 他似乎有很多事情要忙,喂我喝完了药就走了,我起身在窗楠处平静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瞧不见人了我才出了这椒房殿回了西苑c 我前脚才踏入西苑,后脚宫里的公公就来了,说是母皇招我入宫c 我点了点头,同身边的素竹说道:“驸马回来的时候告诉他,本公主入宫去了,叫他有事等我回来再说c” 在入宫的路上,我都猜到了刘懿梁肯定会急着找我,因为他的生意应该被阿狸吞噬了大半,他已经在母皇跟前失了圣心,唯一的仰仗便是我这个最有希望登基为帝的帝姬,他会威胁我,会逼我妥协,我有些绞尽脑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够安全的做好这些c 似乎很是焦急,这个公公领着我越走越偏,我因此而隐隐有些期待,肯定是他,肯定是他叫这个眼线来引我入宫了c 一想到这儿我的唇角开心的扬起,他终究带着我停在了一处冷宫门前,我抬头看了看,这儿是宫里最冷清的一片去处了c 我眯眼,这带我来的小太监却不说半句话,他只是低着腰身拱着手示意我进去,我动作轻柔的推开这斑驳积灰的大门,惊起一层细密的灰尘c 我甚至都没有用手挡一挡,抬脚便跑了进去c “阿狸,是你么?” 她的语气那么的笃定,叫站在门后的他心间一颤,他听着她试探的脚步渐渐走进,他透过那门缝瞧见了那穿着黄衫子的女人已经进了来,语气里面带着焦急c “我知道你在,你出来啊,阿狸,我误会你了,小寒根本没事,都是我的错,你出来好不好?” 他的眼睛因为听到这话而不悦的眯起,一把从门后便现身,三步并作两步,我只感觉到身后有人来袭,旋即我便被人用力的抵在了这儿几乎占满了灰尘的桌子上面c 我的后腰被这一个动作撞的生疼,银色面具下面的他只剩下一双狂怒的眼睛和性感的红唇还在外面,只是他的红唇此刻不悦的抿成了一条直线,盯着我的惊慌失措,他微微的起了身,却还是依旧离我甚近,嘲讽的问道:“胆子不小,不怕我一个用力此刻要了你的命,给我龙家满门报仇么?” “阿狸c” 就这两个字,他的手指微顿,眼眸一下子就闪过了挣扎,他并没有等我说完下面的话,便彻底的压了他的身子c 外面烈火骄阳,里面也是热情似火,我用我最大的热情去回应他本身不过浅尝而止的轻吻,用手在他俯身的一刻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身,暗哑的求道:“你原谅我可行?” “你要我原谅你什么?天下人都说你没错啊c” “我不该不信你,以后不会了,以后我就信你一个人,这样的前提下,你原谅我好不好?” “可以,不过你答应我一个要求c” 他说话的同时眼神幽深,旋即冰冷的说道:“杀了驸马,我就原谅你c” 我听到这话就咬紧了牙关,点了点头的说道:“给我三天时间,到时候我活捉了他,交给你处置c” 他一愣,此刻似乎才意识到他整个人都压在我的身上,起了身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暗哑的说道:“三天后是你那个最爱的弟弟大婚,你在那天动手可别送了死c还是我自己动手吧c” 他说这话就要走,这句最爱的弟弟听的我心间一痛,我极快的追上了他的身影,在他踏出这冷宫之前一把将这破旧的门给关上了,我瞧着他的一脸冷漠,开始解自己的腰带c “你做什么?” 他猛地抓过了我的手,喷火的盯着我c “证明一下我最爱谁而已c” 他的眼神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突然幽深到可怕,他浑身再一次变得阴鸷不堪,将我往刚才那个落满了灰尘的桌子上面扯了过去,粗鲁的将我压在身下,盯着我的脸再一次问道:“认真的?” 我点了点头,同时用两腿圈住了他的腰身,开始主动地脱他的衣服c 冷宫内传来吱呀的声响,是桌子不堪重负碾压发出来的声音,我咬紧了牙关,甚是痛苦的求道:“你轻点,痛c” “我父亲都死了,你这点痛算什么?虽说驸马乘人之危,若不是你只相信你弟弟,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那死的那么多人你看不见么?你晚上也睡得着觉?” “是,都是我的错,但是你父亲没事,早就有人将你父亲带出去了c” 说完这话,冷宫内针落可闻,只余下他粗重的喘息声,他良久才平息了胸腔内的不明怒火,沙哑着嗓音的问道:“那我父亲在哪儿?” “在宫里,我母皇派了人保护他的安全,母皇早就监视了龙府,龙府的一举一动,皆在她的眼皮子低下的c” 他一顿,将有力的臂弯伸到了我的后背处,手臂一个用力就将我抱了起来,这让我感觉下面再一次被深入,他吻得深沉,我能够渐渐觉出他的放松与恬淡c 事闭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我此刻倒是佩服他的好体力了,他见我一副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他难得的笑了笑,好心的将我从这废弃的木板上面扯了起来的说道:“可是榕儿,你那天动手太危险了,驸马不可能不知道的,还是我派人去杀了他比较妥当吧c” 我听到这话就摇了摇头,慵懒的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有必胜之计,能杀掉驸马的c” 听到这话的他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问道:“确定?” 我点了点头,从他怀里起了身的笑道:“自然,不用担心c我有心除掉的人,怎会容他再放肆,不过会坏了小寒的婚礼,好容易他 愿意结婚了,还叫我给毁掉了c” 这话我说的虚无缥缈,我瞧见他眉头微微皱起,但是他终究没有说什么,还将我亲自送到了母皇的御书房处c 我其实暗自觉得他这个动作大胆,毕竟现在母皇明面上还命人铺抓他,可是他还没进去,刚跨进去,母皇就极快的抬了头,表现出了对他的满意,理都没理我就奔着龙少离去了,直夸道:“幸亏你叫你府里的人都装死,否则朕的计划就行不通了c” 这话听得我眼睛一眯,极快的问道:“怎么回事啊?” 他温情的看了我一眼,解释道:“我不跟你说,是因为若是跟你说了,你可能会在驸马面前露馅的,蓉儿,你不会怪我吧?” 我嘴角一扯,母皇对你的满意程度远远超过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母皇隐隐还瞒着我旁的事情,却也不敢直接问,她瞒着自有她瞒着的理由,一想到这儿我笑问道:“母皇,三日后小寒成婚大喜,您是不是不去了?” 我一直看着她,她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咳了一嗓子,转回了身,对着我漫不经心的回问道:“朕去不就碍着你事儿了么?” 这话噎的我没话说,确实是的,皇上不在,到时候在场的人都是我的人,传出什么话来,都是我说了算。一想到母皇将我全都看透了,便红了脸的躲到了龙少离的身后,揪了一把他腰间的肉c “皇上,刘家的店铺我已经到手了八成,加上这些,我手上的商铺达到整个京都的九成以上,已经在坊间流传出驸马的要祸害王爷的流言,到时候只要王爷出了事,驸马就脱不了干系,既然上一次抓不到他的把柄,这一次我们就让他犯错,速战速决,我觉得蓉儿没有做错c” 我听到前面的时候有些惊讶,驸马家经过母皇的打压,从原来占了京都一半的生意变成了三成,但是现在居然龙少离手里拿着九成,那之前一直跟刘家在商业上面竞争的,难不成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惊呼,这个龙少离到底藏着多少财力?他怎么敢直接在母皇跟前说,不怕母皇之后找他秋后算账? “是这样没错,但是蓉儿的错,不在此处c” 我瞧见母皇说道最后的时候,几乎是加快了语气,冲着我凌厉道c 我低头,知道她在怪我和小寒,我在想若不是小寒大婚在即,她怕小寒变卦不乖乖结婚,所以才将所有的怒火全都发到了我的头上c 我也知道我错了,其实龙少离之前肯定也是怪我的,怪我没跟他走,怪我只相信小寒一个人c 我一副低头认错的姿态,乖乖的站在旁边不动,甚至还屈了膝的说了声是c 她幽深的眼神在我身上看了许久,才沉重道:“蓉儿,明日一早朕会重病,五天后会暴毙,朕要你在小寒大婚之后,登基为帝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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