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修罗门》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牧鸯丶】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作者所有! ====================================================== ☆ 《天城修罗门》作者:丹 本书讲述的是元始天尊在人间唯一传灯门派弟子吕浑吕仲灵、会同道释两家弟子高手闯天城、锁魔门,杀伐仙、魔、人三界的故事。 书中还编撰了许多太古传说,如四海龙王的父皇是谁?秦始皇为何造兵马俑?太古仙魔有哪些厉害角色?女娲为何二次造人、第一次造的人在何处?星星为何西方多,而水却流往东方?等等! 本书若有唱破,还请诸位看官捶之捣之、砭之唾之。若是尚能垫手,甚欣慰! 笔者搭躬、笔者合十丹 楔 子 更新时间2009-7-25 8:38:48 字数:2621 常州的横山,高不过百丈,方圆不足五里。即无参天古木,也没有奇花异草,没有千年古刹,更没有名胜美景。远不接长江大川,近不靠官道驿站。只有山脚下住着三十几户农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山腰南坡,有一块平整的坡地,盖着三间瓦屋两间茅舍,其中住着一个老道长和三个俗家弟子。四人平日里即不拜仙,也不烧香,靠着给山下村人看病,给村里孩子教书开蒙换些油盐米醋、日常用俱,也在半亩平坡地上种些蔬菜过活着。 一日清晨,阳光shè透了山中的雾气,斜照在南坡屋院中。正屋东耳房里,老道长盘腿坐在床榻上,皓发白髯,面露红光,左手竖在胸前,右手握着拂尘,尘尾搭在左臂之上,双目微合,静坐观心。正在此时,听见屋外有人呼喊:“师父,弟子回来了。” “是吕逸回来了。”老道长睁开双眼,说道:“快进屋说话。” 吕逸应了声“是”,带着三个孩童步入屋内东耳房,往边上一站,等着师父问话。 老道长看了一眼三个孩童,问吕逸道:“这次下山快一年了吧,行程如何啊?” 吕逸答道:“回禀师父,一年里徒儿访遍了七处吕氏族人,只发现这三个孩童十分的聪慧灵异,今日带上山来面见师父,徒儿也可以jiāo令了。”从怀中取出白玉环一只,双手奉上。 只见这只玉环,小拇指粗细,白若羊脂,晶莹yù滴。老道长接过玉环,顺手放在了身前的案几之上。再看这只玉环,刚一离开老道长的手就变成了墨紫色一团。吕逸转过身,对三个孩童说道:“今日见着了师尊还不一一拜上?” 第一个孩童上前一步跪下,左手抱右拳,说道:“师父在上,弟子吕洋,今年十二岁,商丘人氏,给师父叩头。”“嗵、嗵、嗵”三个响头。 老道长手捋长髯,说道:“好、好!快起来。”吕洋站起身,让开一边。 第二个孩子上前一步跪下,双手抱拳道:“师父在上,弟子吕龙,今年十一岁,邯郸人氏,给师父叩头。”说罢,“嗵、嗵、嗵”三个响头。 老道长单掌虚托,说道:“好孩子,起来吧!”吕龙站起向来让开一边。 第三个孩子瞧了老道长一眼,“噗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昂着头闭着眼,鼓着腮帮子,正生着气呢!老道长将拂尘往回一甩,靠在右臂,开颜笑道:“孩子,你这是为何呀?” 这孩子一扭头,嚷道:“我自在家好好服侍老娘,今日定要我来学什么法术,我不高兴。” 老道长扭向吕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吕逸答道:“回禀师父,这孩子叫吕无病,今年十一岁,云间人氏。他父亲早亡,家中除了母亲再无他人。我因见无病灵异非常,遂将他带了回来。他母亲长年肺咳,身体虚弱,我已施下了去病符咒,并留有调理yào方和两片金页子,将养个三月半载就能痊愈。日常生活便托给了族长代为照顾。族长是无病的堂伯,为人忠厚,平日里也时常关照他们俩母子。只是这孩子挂心母亲,不愿入山学法,一路上还闹出不少是非来!” 老道长听罢,笑道:“无病啊,有你师兄为你母亲施术医治,你尽可放心。等你有了本事艺成下山,再奉养你的母亲岂不更好?” 吕无病摇头说道:“老娘有病在身,我却要上山学法,心中岂能安稳?老道长还是放我回家吧,等老娘病体安泰,我再上山跟从老道长一心学法术如何?” “话虽如此……!”老道长叹声说道:“无病,你可知道我为何要留你学习法术?你可知道我吕氏宗族的由来?你可知道本门为何只收吕氏宗族的子弟为徒吗?” 吕无病摇头说道:“无病不知。” 老道长手捋长髯,说道:“我吕氏一族乃是太公吕尚的后人,就是为文、武二帝伐纣定周的姜子牙、姜太公!周武王大统后划下齐国邑土封赏太公。太公生有一十三个子女,长子吕继承齐主之位代代世袭,直到田氏窃国,方才断了祭祀。幼子吕曾则尽学太公法术,隐于江湖秘密传灯。到了今日,吕曾祖爷后人共有七支,虽然人数不少,但俱有慧根的却不多。再加上学习法术坚难至极,每一寸的进步都要用汗血来磨练,所以祖宗定下了规矩,凡具有灵力慧根的吕氏孩童必须进山学法。” 吕无病听罢垂下了头,两只脚向外一拔一蹬,背对着老道长坐在了地上,后背不停抽搐,显然是在为回不了家而哭着。老道长一指吕逸,说道:“还是让孩子们坐下说话吧,你也坐!” “是。”吕逸招呼吕洋和吕龙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又扶起吕无病,将他摁入椅中,自己方才坐下。吕无病暗暗拭去泪渍,哽咽未定。 老道长看了一眼吕无病,叹道:“!都是十来岁的孩子,离开父母、离开家。千里跋涉到此学法,可苦了你们了。想我当年上山随师父学法,也如你们一般大小啊!”轻晃了一下拂尘,对吕逸说道:“取三张符纸来。” 吕逸听言站起身,从一旁箱子里取出黄符纸,点出三张呈于案几之上。老道长放下拂尘,将黄符纸按“品”字型在案几上摆放好,又整了整袍襟,微闭双眼,左手举起捏诀,右手伸出食中二指在黄符纸上虚画,口中念念有词。猛然间睁开双眼,并指朝黄符纸一戳,同时口中喝道:“疾。”三张黄符纸顿时化成三只鸽子站在了案几上,直叫三个孩子惊诧不已。 “孩子们,”老道长说道:“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听完这个故事如果谁还想回家的,我让你们师兄送你们回去。” “师父,这……”吕逸一听师父这么说,先急了起来。 老道长伸出手掌止住吕逸,说道:“无妨。若心不在此处,也学不得太公绝学。”扭过头又对三个孩子继续说:“如果愿意留下学法呢,我送他一只信鸽,想家的可写封信托信鸽带去。家中父母有话也可托信鸽带回,你们看可好?” 吕洋、吕龙双手抱拳,躬身齐道:“谨尊师命。” 吕无病见听完故事就可回家,两眼不觉放光,止住了抽泣,赶紧“嗯”了一声。 老道长重执起拂尘,眼望向窗外远处,说道:“话说姜太公辞别了元始天尊,驾着四不象下山而去……” “哈……”吕无病不禁破涕大笑起来! 老道长甚是诧异,问道:“无病为何发笑啊?” 吕无病强忍住笑,反问道:“道爷可是讲姜子牙助周伐纣,代天封神的故事?“ 老道长说道:“没错啊!你听过了吗?” 吕无病不屑的说道:“这有一本书,叫《封神演义》。我们镇上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一辈子只会说这一本书,我听了都不下三遍了!” 老道长见吕洋和吕龙脸上也有笑意,问道:“你们都知道这个故事?” 吕洋、吕龙欠身说道:“回师父,弟子知道!” “哦?”老道长手捋长髯,直感觉有些抹不开面子,说道:“那么这样,咳……为师给你们讲一个本门前辈吕浑吕仲灵的故事如何?为师姓吕名儒字天翱,这位吕浑前辈是为师的师叔祖。他曾经手持混沌鞭、胯下骑驳兽,遨游江湖、除魔卫道。之后又会同释家教主、道家南北二派宗主闯入昆仑山天城,封锁修罗天魔门。一生的传奇着实厉害无比!”说道此处,拿眼瞧向三个孩子,见三个孩子认真听着、都没作声,暗道:“这回总算还没有编成书吧!定了定神,开口讲道:“……” 第一章华亭鸡蛋斗蟋蟀 三清道释商大计 更新时间2009-7-25 8:47:46 字数:6634 吴地华亭镇、也称作云间,靠近东海岸,因地处偏远,躲过了乱世刀兵之灾。华亭镇四周散落着十几个村庄,田野间玉米、水稻、瓜果、蔬菜一片繁茂。农人们男耕女织,生活安逸祥和。其中有个村庄,村口分左右栽着雌雄各一棵银杏树,高二十余丈,三个大汉合抱不住,相传已存活五六百年了。因为有这两棵古杏树,人们便把这个村称作了古杏村。村口左侧是一大块空地,成了村里的晒谷场。场中央不知何时起被人放了个大石磨,这里也成了村里孩童们玩耍的集结地。 一日清晨,七八个村里孩子聚在了大石磨周围,有的站着,有的蹲着,有的倚在大石磨上,各自都带着一个泥陶罐,捧在手里、搁在地上,jiāo头接耳说着话。又不时扭头望向村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都显得很焦急。蹲在石磨顶上的孩子因为嗓门特别大,所以在伙儿都叫他“大pào仗”。大pào仗站起身,手搭凉棚望向村外,什么也没瞧着,低头扫了大伙儿一眼,对一个瘦小的孩子嚷道:“‘小猢狲’,你上树去瞧瞧,‘鸡蛋’到底来了没有?” 小猢狲“噢”了一声,将手中陶罐放在地上,奔到道旁柳树下,卷起裤脚管,再撸高了袖子,向两手心各吐一口唾沫,抓紧了树干两腿一蹬,“噌、噌、噌”只三五下,已爬到了梢头,又伸长了脖子向远处望去。突然,小猢狲喊了起来:“看见一个人影……担着柴……应该是他,是他没错!”顺着树干滑落下地,向大伙儿跑了过去,高声急嚷:“来了,来了!大家快准备。” 大pào仗跳下石磨,命其中一个孩子在地上摆好一个大瓦盆,盆边搁好网罩、芡草。然后对大伙儿说道:“大家听好了,就按先前说的,我先上,小猢狲第二个,你、你、你,排三、四、五、六、七,知道了吗?昨天让他全胜而归,今天定要让他输得哭爹喊娘!”说得孩子们各个如临战阵,摩拳擦掌、意气风发。 说话间,鸡蛋担着两捆柴已由远而近。硕大的柴束压在肩上,竟然让两只脚踏不出直线来,左摇两步,右晃三步,艰难的走到大石磨旁,放下柴束,展臂伸腰,双揉了揉酸痛的肩脖。才十来岁的孩子,面庞也挂了些微沧桑!鸡蛋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问大伙儿道:“都带来了吧?” 大pào仗双手叉腰,说道:“都带来了!我今天带得是红黄大将,只一口,管叫你脑浆崩裂!” 小猢狲将陶罐高高举起,说道:“我今天带的是‘狗蝇黄’……” 鸡蛋伸掌止住小猢狲说话,扫了大伙儿一眼,说道:“我没问这个,我是问你们鸡蛋都带来了没有?” “带了,带了!”大伙儿各自从怀中掏出一个鸡蛋来。 鸡蛋见大家都带着,又说道:“还按老规矩,谁赢了我,把我两捆柴拿走。谁要是输了的,把鸡蛋给我留下。” “好!没问题。” “就按你说的办!” 大伙儿重将鸡蛋揣入怀里,围着摆放在地上的大瓦盆蹲下。大pào仗说道:“我是第一个!”将自己陶罐的盖子打开,用网罩从里头套出一只蟋蟀来放入大瓦盆,“且看我的红黄大将军!” 只见这只蟋蟀,头方、项宽、六足粗长,用草一芡,张开一对宣花板斧般的大牙来!头似乌金盔、身披乌金甲,浑身暗透红光,煞是威武。大伙儿都翘起大拇指,直赞道:“好虫……好虫!” 再看鸡蛋,将腰间chā着的竹筒抽出,拨去筒塞,往大瓦盆里一倒,倒出一条蟋蟀,比红黄大将军略小,衣翅破碎、露出背脊。小猢狲看了问道:“鸡蛋,这只不就是昨天的上风虫嘛!怎么变‘烂衣’了?” 鸡蛋对着小猢狲说道:“说你不懂吧!这种虫叫作‘脆衣’每次斗口用力衣翅就会裂开、掉落些许。只要衣翅没掉干净,这虫就只赢不输。如果能遇上贾相爷,我把这条虫往上一献,至少能换回一个县太爷当呢!今日只赢你们几个破鸡蛋,也算让你们开了眼了。” 大pào仗不屑地说道:“你就吹吧!等一会儿吃了下风,我看你如何收场?” 大伙儿不再说话,都把眼睛齐盯向了大瓦盆中的两条蟋蟀身上,鸡蛋和大pào仗各自用芡草领着自己的蟋蟀向前冲。只见两条蟋蟀刚一对上脸就恶扑向了对方,牙与牙相互咬住不放。相持中,脆衣六足猛然高撑,将头抬起,把红黄大将军六足离地、举在半空。 “哇……”大伙儿惊呼了起来,“是霸王举鼎,不得了!” 再看脆衣,高高举着红黄大将军在大瓦盆内绕场一圈,又轻轻放下。刚一松开,红黄大将军便逃窜到盆壁角里,呆立不动。脆衣则走向了盆中央,抖了抖破碎的衣翅,尤未合上的大白牙晶光四shè。鸡蛋挺起胸将手向前一伸,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道:“鸡蛋拿来!” 大pào仗掏出鸡蛋jiāo给鸡蛋,把败了的蟋蟀捉出大瓦盆,放回自己的陶罐内,口中喊着;“佩服,佩服!”让开一边。 鸡蛋揣好了鸡蛋,问道:“下一个是谁?” “是我,该我了!”小猢狲挪到鸡蛋对面,说道:“且看我的狗蝇摧城拔寨!”用网罩将蟋蟀抓入大瓦盆。 还未来得及用草芡虫,脆衣已朝狗蝇黄扑了过去。只听见“咔“一声如嗑瓜子般响,狗蝇黄已经头裂项破、血流如注,六足一蹬死在了盆中。脆衣依旧回到盆中央,双翅一抖,掉落下一小片翅叶来。 小猢狲“啊呀”一声惨叫,用手捏住已经死了的狗蝇黄,提起看了一眼,朝脑袋聚拢成的天窗外扔了出去。再把怀中的鸡蛋jiāo出,退开了一边。 如此这般,鸡蛋的脆衣来一个斗一个,一共咬败了七只蟋蟀,赢回了七个鸡蛋。“没了吧?没了我可要收场了,谁有胆子的明天带好鸡蛋依旧在这里开斗。”鸡蛋一边说一边准备将脆衣捉回竹筒内。大伙儿站了起来,看着鸡蛋的得意样儿,都摇头叹起气来。 “等一等!这位小哥,老汉也逮了一只蟋蟀,小哥可敢与老汉我放斗一局吗?”不知何时,人群里多出一个老渔翁来!袖管、裤脚管高高卷着,手里拿了个竹筒在晃。 鸡蛋说道:“可以呀!你有鸡蛋吗?” 老渔翁答道:“没有。” 鸡蛋又问道:“哪你拿什么和我斗?” 老渔翁一拍腰间鱼篓,说道:“我就用这篓鱼怎么样?” 鸡蛋上前打开鱼篓盖,朝里瞧了一眼,见篓里少说也有七八条尺长的河鲫鱼,说道;“行,哪我用这两捆柴怎么样?” 老渔翁一笑,摇了摇头。 鸡蛋又说道:“两捆些再加两个鸡蛋,应该够了吧?”心中却在暗想:总不能把鸡蛋都压上吧?万一要是输了呢?这可不成。 老渔翁竖起手掌,摇头笑道:“我可不要你的柴束和鸡蛋。我输了呢,你把这篓鱼全拿走,万一我要是赢了,你就让我打上一掌。不过先说好了,愿赌服输,不可怨天尤人,不可找后帐,你看怎么样?” 鸡蛋一听,暗道:这也太合算了!赢了就是足足一篓鱼,输了也只是换一下疼而已。赶紧答道:“好!都按你说得来。” 大伙儿又围着大瓦盆蹲了下去。 正当老渔翁和孩子们在斗着蟋蟀,蹲着身子埋着头、把屁股朝着天的时候,天上也有一个重要会议将要开始。太清境大赤天的兜率宫中,太上老君正在闭关静坐,忽感心血来潮,止又止不住,只好撤去内丹功力运转。睁开双眼,掐指一算,暗道:“不好!天界又将再起刀兵之灾,该怎么办?……还是请元始师兄和弥勒道兄一同来商议商议吧!遂心中默念起了召请咒言。 弥勒佛住得不远,就在同一天境的白阳寺中。听见太上老君召请,从弥勒座上起身,整了整百衲衣,取过佛珠,两脚往芒鞋里一伸,袒胸露rǔ、添着大肚子、拨着手珠向兜率宫走去。 元始天尊住在玉清境清微天的玉虚宫,听见道德师弟咒请,从座坛上站起,戴上玉清芙蓉冠,身穿绛紫色金丝绣祥云对襟法衣,脚蹬金丝滚边云履一双,跨上四不象,朝兜率宫飞来。神仙嘛!只一瞬,也就到了。 太上老君早已在宫门口侯着,看见两位仙佛已至,左手抱右拳当胸施礼道:“弥勒道兄、元始师兄,道德有礼了!” 元始天尊翻身下了四不象,对太上老君抱拳行礼,叫了一声:“道德师弟。” 弥勒佛紧走上几步,双手合什道:“道德道友,哈……久不见矣!”又扭身同元始天尊相对施了一礼。 太上老君迈步上前,左右手各握住了元始天尊和弥勒佛的手腕,说道:“二位快快随我入内说话。” 三人并肩一同进入宫中大殿,让元始天尊在上首座团上就坐,太上老君和弥勒佛分左右坐下。太上老君拿起太初yīn阳扇轻轻一摇,说道:“弥勒道兄、师兄,想必二位已经知道道德请二位过来的原因了?” 元始天尊双眉微微一皱,弥勒佛哈哈一笑,算是表示已经知道了原因。太上老君将太初yīn阳扇jiāo到左手,右手在左袖中掏出金钢圈,往前一抛,金钢圈竖在了三人面前,悬空定住。又用手中yīn阳扇朝金钢圈一扇,金钢圈内顿时现出一幅幅图景来。太上老君用扇一指金钢圈内,说道:“二位请往里观瞧!” 只见圈内现出得是人间图景,有两军对阵,短兵厮杀,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又见城村破败,人们背井离乡,野草吃光了,树皮吃光了,大路两傍尽是一具具倒下的饿殍。 太上老君说道:“凡界人间的宋、金、辽、夏、蒙古直至西域地界相互杀伐已有四五百年,死伤何止千万人众,枉魂冤鬼、精怪魍魉布满人间,闹得幽冥界都来不及接收了!”遂又将扇向金钢圈一扇,金钢圈内又显现出另一幅场景来。万里黄沙,赤日炎炎的沙漠中有一扇高大的城门竖起,原来是修罗天魔界在凡界偷偷打开了一扇门。 只见这扇修罗门,门高八丈,青铜浇铸,对开两扇。墨玉作成框柱,左柱雕一墨色大鹏鸟,右柱雕一墨色大鳄鱼,门头正中雕一墨日,散发着黑芒,shè向四面八方。 左右门柱前站着两员魔将,左边魔将名叫无伤,原是人间冤煞之气在土中结chéng rén形,破土而出。此魔虽从人间修成,却无半分人间情爱,只懂得一味的杀戮,并以杀戮的冤煞气作为加习修练,三千年修成魔神上升修罗天。只见这魔神无伤,身长一丈开外,头额正中独生一角,人面獠牙、黄发黄髯,身上生有手臂四条,两臂向前,另两臂自肋下生出向后,浑身金盔金甲,身前身后各执一把丈八开山斧,黄铜打造,凶猛无比。修罗天大日天帝封他为天门日光魔神。 右边魔将名叫枭阳,原是太古族类,以人为食。因为女娲娘娘恼恨其族,用太阳精火将其族尽灭。当时枭阳刚刚落生,没有吃过人,身上没有人的血ròu腥味,太阳精火无法辨认,所以未将他焚去,让枭阳逃过此难。此后,枭阳便躲在人间吃人修行、修行吃人,直到魔功修成上升修罗天。只见这个枭阳,身长两丈,着金盔金甲,腰chā宝剑,长有八尺,右手握三丈长的两股叉柱地,脸上的眼、耳、鼻小如豌豆,嘴却宽大无比,嘴角生到脑后,若一张开,可以把等身的猎物囫囵吞下。大日天帝封他为天门月光魔神。 修罗门门口还有一行队伍,排列着各样妖魔鬼怪,有人形单眼的、有壮大如象的、还有精小如鼠的,等等、等等,稀奇古怪,足足排到了五里地外,等着门口夜叉兵的查检,合格者可以进入门内,不合格者被夜叉兵用叉叉起抛到老远。 太上老君对着元始天尊说道:“自勾陈天帝降服大日天帝之后,仙界与魔界便相约关闭了凡界之门,所有成仙成魔上升天界的道路全由幽冥界中的六道来轮回。没想到今日魔界暗于人间蛮荒地擅开修罗门,直接从凡界接收妖魔来壮大魔域,此事对仙界可是为祸不小啊!”说罢,见元始天尊微闭双眼不搭话,太上老君又望向弥勒佛。 “哈……”弥勒佛说道:“想那大日天帝刑天和大梵天帝夏耕被勾陈天皇大帝斩去头颅之后,至今尚未恢复,功法也折损去大半,应该不会再起事端。二位道兄的师弟通天教主……” 太上老君手捋长须,说道:“不会、不会!通天师弟已经遵照我师鸿钧老祖教诲,正带领门下弟子闭观清修,不可能同此事有关。再说当年助纣也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听了弟子们挑唆,又放不下输给师兄的面子,才弄出这般大波澜。 “那么又会是哪位魔神有如此胆量呢?”弥勒佛想了一想,也没有答案,抬头说道:“哈……无论是哪位魔神惹事,这扇修罗门总还是要给它关上的。” 太上老君接着弥勒佛的话说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仙佛两家不能去办,以免落下权柄,使魔界得到闹事的借口。不如还是用老办法,在凡界找寻合适人选,传他法术,让他们去封闭修罗门,如何?” 弥勒佛应道:“哈……甚好!” 元始天尊依旧微闭双眼,一语不发。太上老君瞟了元始天尊一眼,知道他心中有事,也不点破,继续说道:“哪就由我先在凡界道家弟子中找上一找!”将手中太初阳阳扇一扇,金钢圈内现出了龙虎山上清正一宫。 只见宫中正有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道童在殿中打扫,小道童一边擦着供案,一边向大殿上供奉的太上老君像望去,嘴里说道:“咦!老君爷爷,您的胡子怎么绿了?我给您擦一擦吧!”爬上神台,靠在太上老君像的怀里,把胡子由上往下轻轻擦抹。擦完看了一下,干净了。又看了看太上老君像的头发,白色不脏。小道童“嗯”了一声,一个“鹞子翻身”跃下地。 “就是此子!”太上老君用扇一指,又暗自念起咒言。 只见眼前金光一道,是张天师到了。张天师走上前,在三位仙佛座前跪下,抱拳说道:“二位祖师爷、佛爷,张道陵拜上!不知太上老君招小道前来有何吩咐?” 太上老君用扇柄一指金钢圈内的小道童,问道:“道陵,你可认得此子吗?” 张天师转身抬头,向圈内仔细观瞧,又掐指一算,说道:“回太上老君话,此子乃我凡界龙虎山天师门中弟子,姓张名留孙,虽非我族孙,却甚有慧根。” 太上老君“嗯”了一声,说道:“道陵,你去传他些天界符咒诀法,万不可让他学你凡界的请神符咒!它日,此子可助你天师门一统南方道派。去吧!” “小道领旨!”向三位仙佛磕了三个响头,金光一晃,退去了。 太上老君重又将扇一摇,金钢圈内现出了大都长春宫来。宫中有一个小道士,十二三岁模样,身穿道服,头戴月牙冠,生得玉面朱唇、意气闲雅,盘腿坐在榻上,正在练气修丹。太上老君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同我凡界ròu身有着三五分相似”。说罢,又默念起了咒言。 只见面前涌出一团云气,气散人出,乃是陈抟老祖。陈抟老祖一看三位仙佛在座团上安坐,不敢怠慢!急急上前磕头,抱拳说道:“小子陈抟,给元始天尊、太上老君、弥勒佛爷磕头了。” 太上老君一指圈内小道士,问道:“陈抟,你看如子如何啊?” 陈抟回头细观片刻,回太上老君道:“此子眉宇轩昂、神清气朗,又用功勒奋,颇有我年轻时的模样!” “我没问你这个。”太上老君听陈抟这么回话似有微嗔,“我问你此子姓甚名谁、何派门下,有无慧根?”心里却又暗道:你陈抟体态肥胖、睡眼惺松,怎么有脸说出此子象你的话来?转念又一想,陈抟也如此说话,看来此子日后定会在凡界成为道教偶像了!只是太上老君不曾想到,他自己凡胎降生时便已满头白发,所以世人称他“老子”!又哪里有得风流潇洒之态? 陈抟暗自一算,说道:“回禀太上老君,此子姓刘名德真,乃是凡界全真教门下,若能善加引导,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太上老君听罢,对陈抟老祖说道:“我看此子所练乃是先天功结内丹法,yù有大成非学你的蛰法修丹术不可!你可愿意去凡界走上一遭,教授此子?“ 陈抟老祖越看刘德真越象自己,心中确实喜欢,回太上老君道:“陈抟愿意前往!” “很好!此子将一统凡界北方道派,你定要悉心教授,不可存私。”太上老君嘱咐完,将左手衣袖一拂,说道:“快些去吧!” “遵法旨!”陈抟再次磕头,站起身,幻化而去。 “师兄、弥勒道兄,不知……?”太上老君希望元始天尊能接过自己说话,元始天尊却依然不言语。 弥勒佛见元始天尊不说话,只得接住话茬,说道:“哈……让和尚我也在凡界找找看!”撩起右手衣袖,并指向金钢圈一点。 只见圈中现出了凡界蒙古军队的大营来!白色营帐连绵数十里,军旗招展,甚为壮观。再瞧,中军帐内跪着两个人。一个四十岁开外,天皇贵胄、英武逼人。另一个头戴毗卢遮那帽,身披挂八宝避尘袈裟,约有十八九岁年纪,凹眼直鼻,象是西域人氏,却也生得秀骨清颜,两耳垂肩。二人双手合什,正在向案台上叩拜。原来案上摆有一座嵌八宝紫金塔,塔里供奉着释迦牟尼佛的佛牙舍利! 弥勒佛笑道:“哈……这个小沙弥不错!”施出佛门召请真言,喊道:“金身罗汉何在?” 语声刚落,室内金光四shè,金光之中现出一尊罗汉,金色肌肤外罩衲衣,稳步上前,双手合什跪下叩拜,说道:“二位道祖、弥勒佛祖,不知喊小僧前来有何差遣?” 弥勒佛当胸竖起单掌回礼,说道:“金身罗汉免礼!”又指向金钢圈问道:“你看,这个小沙弥是何来历?” 金身罗汉回头一看,说道:“这个小僧倒是有些来历!他乃是当今凡界佛门第一大派、西域萨加派第五代教主,法名智幛吉祥。他幼年剃渡,读写经卷,一遍就会,真是般若无障、辩才无碍啊!边上那位就是今后的天子,名叫忽必烈,他二人已结下了施主与福田的关系。日后的智幛吉祥即是帝师、又是国师,掌管天下各派佛教!” 弥勒佛听罢哈哈大笑,说道:“善哉、善哉!在下一劫时,我将化身白阳佛作三界佛门的教主,这个小沙弥到时要助我弘法,成为我第一大弟子普觉真智吉祥菩萨!你是九华山证果的罗汉,与他结些因缘终究是好的!” 金身罗汉合掌答道:“遵佛旨!” 弥勒佛又说道:“你替我下凡界一趟,将白阳佛秘密语传授与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去吧!” “是”金身罗汉磕头起身,幻化而去。 太上老君和弥勒佛布置完毕,一同向元始天尊看去,元始天尊还是微闭双眼、一语不发。太上老君向弥勒佛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弥勒佛向元始天尊开口说话。弥勒佛双手合什,对元始天尊说道:“哈……元始道兄,这三个孩子终究是要成仙成佛,只能作个副将。现在尚缺主将一名,您看……?” 第二章元始天尊点主将 修罗天魔授印记 更新时间2009-7-25 9:12:07 字数:5983 元始天尊见弥勒佛开口问自己,不好驳了他的面子,睁开双眼,一甩双袖,缓缓说道:“我收弟子本来都是仙界证道的仙人,只因为仙、魔、人三界之争,才收下了唯一一个人间弟子姜尚,姜飞熊。却直闹得仙神受尽劫难,魔神魂飞魄散,人间战火连年、尸横遍野,阐、截二教更是反目成仇!虽然这都是不变劫数,但时至今日,我都羞于面见通天师弟。飞熊更不用说了,论功绩无出其右,呕心沥血、劳苦功高,却因为代天所封众神都是他的仇家,他自然难容于仙界。大战截教众道兄,又不容于修罗天。只能在人间享一世福,几经轮回,今日都不知投胎为何物了。......" 太上老君听罢,劝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师兄万万不可存一己仁心哪!” 弥勒佛心中暗道:元始天尊万世修为,难道也心起挂碍?刚想劝说上两句,转念又想:天界将临大难,如无大难,如无无大难。我今日yù管,yù不管,yù无不管,不也是起了痴心了么?哈......果然只能做未来佛,此生修为还需勇猛精进哪!收了笑颜,默默沉思起来。 太上老君见弥勒佛不言语,只好继续说道:“师兄,凡界只有飞熊当年传下的封神门一派,非仙非佛、非神非魔,是阐教在人间唯一传灯的门派,如今的重担只能由他们来挑。师兄您还是下决定吧?” 元始天尊拿不定主意,又将两眼微闭,不说话了。弥勒佛也正想着突来的话头,呆坐在了那里。太上老君一看二位仙佛,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了!“唉”了一声,垂下眼睑,轻摇太极yīn阳扇,想扇去一些心头烦恼。 大赤天太清境兜率宫内的仙佛会议陷入冷场,而凡界华亭镇古杏村口的蟋蟀比斗大会还热火朝天。盆中的脆衣连胜七场,犹未感到疲累,张牙捋须、六足高撑,还不时抖动一下破碎的双翅,显得神采奕奕。老渔翁掏出一支竹筒,对鸡蛋说道:“我的虫要放进去?放进去就不能反悔?你可要想仔细?我可真要放!”把竹筒在鸡蛋眼前不停地晃着。 鸡蛋被老渔翁惹得又烦躁又紧张,嘴上却不能输了气势,说道:“倒啊,你快倒啊!定管叫你‘一口酥’。”心中却在暗想:这老渔翁的虫一定很大,皮色好,牙粗壮,看来我的脆衣遇到大将军了!不过不要紧,只要脆衣的衣裳没掉完,就绝不可能输。脆衣啊,无论如何要把那篓鱼给赢回来! “来,看好了!”老渔翁把已经卷起的袖管再往上撸了一撸,拔去筒塞,往大瓦盆中一倒,一只蟋蟀从竹筒内蹦入了大瓦盆中。 只见这只蟋蟀,黑瘦短小,不堪入目,除了头稍微大些外浑身上下一无是处。大伙儿看见哈哈大笑起来,都以为能看着一只威猛的大将军,不曾想居然是只抛虫,鸡蛋这小子要发财了!鸡蛋不敢笑,太刺激了,要知道老渔翁的鱼篓中可是一大篓鱼啊!眼看就要到手了,这辈子还没有羸得这么大过!一边催老渔翁道:“快点,快点,别磨蹭了。”一边稳住狂跳不止的心神,举起芡草芡起自己的脆衣来。 老渔翁不再说话,也拿起芡草拨弄起自己的蟋蟀来。双方张牙、止草,两只蟋蟀刚一相面,就听“嗵”的一声响,小黑虫被脆衣抛出,重重地砸在了盆壁上。“哎哟!”大伙儿被脆衣的大力惊出一声喝彩!小黑虫被一抛一砸,顿时呆立在了盆壁角落。老渔翁拿芡草芡向小黑虫,口中急喊:“还有牙,还有牙!” 果然,小黑虫在老渔翁地芡引下重又张牙舞爪,向脆衣扑去。“嗵”的一声再响,小黑虫又一次被重重砸在盆壁上。老渔翁还拿芡草芡虫,依然有牙。引得大伙儿一阵哗然。“什么虫啊?这样都咬不死!” 老渔翁说道:“精彩的还在后头呢!”再次把小黑虫向脆衣面前牵去。 鸡蛋本来为一篓鱼而激动不已的心不禁为脆衣紧张起来,抬起手臂用袖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双眼紧盯着大瓦盆中的局势。果然,脆衣轻敌了!准备依旧张牙甩头,将小黑虫抛出去。这时小黑虫却乘脆衣不备,猛张獠牙恶扑上去,顿时惊呆了所有人!“啊!......四个牙,有四个大牙!”孩子们惊呼起来,鸡蛋的脸立刻变得煞白。 普通蟋蟀只有一对大牙,唯有一种异虫嘴里生就四只大獠牙,四个牙齿一般大小,格斗时四牙齐上,如两只斗一只,力大无穷。此虫乃是三秋虫王,百年不遇,只要一出,天下蟋蟀莫不臣服,贾相爷定其名为“重牙”!这只重牙鼓起两对獠牙,一口咬住脆衣左牙牙尖,再把咬力一点点加大,等于四只牙齿最粗力气最大的部位将力量全都聚加在了一只牙的牙尖细小一点上!脆衣哪里抵敌得住,全身开始慢慢抽搐,痛得六足往内收拢,衣翅一片接一片掉落,等重牙一松口,竟然当场死在了瓦盆中。鸡蛋只感两眼一黑,一阵晕眩......乘着鸡蛋正在晕眩,天上有了动静! 太上老君三位仙佛正在屋中发闷,猛然间听见屋外响起了丝竹之声,忽而典雅沉浑,忽而清新绵远。又有万朵金色桃花从天而降,光芒四shè,直达万丈。三位仙佛都被乐声振醒,立刻站起身,整襟抖袖、急步而出,齐齐跪于院中。知道是何仙来了吗?乃是大罗天金仙,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太上老君和通天教主的师父鸿钧老祖!要知道!这位鸿钧老祖何种生像,如何打扮?对不起,不知道!上空四shè的金光让三位仙佛都张不开眼,天界上下更无它色。太上老君在凡界传道时曾经说过,鸿钧老祖得升大罗天之后就不再现出法身,更不能睁开双眼。若是双眼一睁,自三十六天往下,天地俱焚,也包括他自己! 此时,只听见上境大罗天传来话音:“元始,道德一向可好?哦,弥勒小友也在啊?”声音似老翁声,又似孩童声;似男子声,又如女人声;似单一之声,又象众人齐声同语,玄妙至极。 三位仙佛一起磕头“师父好!”“鸿钧老祖好!” 大罗天声音又再响起:“元始,为师知你心中烦恼,今日特来为你点破此中因由。为师昔日收你师兄弟三人传以正道为我弘法。只是下界邪物众多,难以点化,你三人又向来鄙视邪魔,不愿用心教化。为师只能穷十世岁月,参透邪道,收得通天为关门弟子,传其邪道大法,在大罗天界之下管教邪魔。你三人常说为师坦护通天,可知通天背负的责任远重于你等?自无而有,自有还虚,缺不得yīn阳之力互推。有yīn阳便有正邪,你三人虽能知yīn阳,却不晓得分正邪。扶正而诛邪,是道吗?大道也,导邪归正,扶正还虚,方可成就大罗金仙。” 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伏身磕头,说道:“弟子受教!” 鸿钧老祖接着说道:“通天身为截教教主,管束邪魔向来辛苦,偶有小错也是修炼。元始啊,你也不要常记挂在心上!” 元始天尊说道:“弟子身为大弟子,只觉愧对了通天师弟。” 鸿钧老祖“嗯”了一声,说道:“哪你可知你凡界之徒姜子牙现在何处?” 元始天尊掐指细算了片刻,不禁“啊呀!”一声惊道:“师父,想那飞熊无奈得罪天界诸多神魔,天界众境皆容不得他,我只能让他及后世子孙享一些人间福报,可飞熊却又为何如此啊?” 鸿钧老祖说道:“下一劫起,本教将由通天执掌三界传法。飞熊成不了仙,也不愿受万世轮回坏了道行,又怕通天做教主时轻正重邪,所以将其心冰封于阿鼻地狱,不再世出,直等灭劫火起时熔开坚冰,再助通天弘我大法。遂将齐主之位传于长子,辅佐周氏王朝。将阐教法术传于幼子在人间秘密传灯,以防三界兵事又起。元始啊,所以说观事不可在近处,因在前后劫,在万万劫。” 元始天尊听罢,抱拳说道:“弟子汗颜!”虽说汗颜,却只觉神清气朗,浑身通泰无比,竟然从身上发出万道光芒来,同鸿钧老祖的金光映在了一起。 鸿钧老祖又说道:“有疑惑,道才能往前伸长,证道本来就需要两头磨。道德,这些岁月你的长进可不如你大师兄了!” 太上老君抱拳过头顶,说道:“回师父,弟子平时忙于丹道之学,竖起鼎炉,修炼金丹。也会时常思考,这鼎炉分yīn阳两个炉洞在左右,我这柴是从左洞投入好,还是从右洞投入好?每次添柴都要费去不少思绪。师父,这也应该算是两头磨吧?” “胡扯!”随着鸿钧老祖一声喝叱,顿时金光收住,漫天金桃花隐去,鸿钧老祖已回大罗天境去了。 元始天尊先自站起身,又来扶弥勒佛和太上老君,说道:“弥勒道友,师弟,师尊已回,你们也快起来吧。” “噢!”弥勒佛边起身边在想:刚才听其师徒对话,竟然都与我佛教教义暗合!虽然陪着跪到现在,却也获益良多啊!想到此处,不觉哈哈大笑起来,拉着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的手,一同步入大殿之中。 三位仙佛依旧分席坐下,太上老君对元始天尊一抱拳,又指向还悬空挂在那里的金刚圈,正要开口说话,元始天尊竖掌止住,说道:“师弟,听了师父一番教诲,我心已豁然开朗。这主将一角,我自会尽心找寻,保证给你一个德才双美、道通智灵的小子,如何?”说罢,右手掌心向天,四指回收,向金钢圈一招。 只见金钢圈内现出了七八个屁股来,其中有一个占了圈心正中。仔细一看,竟然是一群村童在斗蟋蟀!“顽童。”元始天尊不屑地喝叱了一声,又把手一招。 金钢圈内云腾雾飞,瞬间已照寻过万里,定下一看,还是原先的七八个屁股。元始天尊摇了摇头,说道:“还是让我重新找过!” 太上老君说道:“师兄,莫言什么德才双美、道通智灵了!还是先看看吧?” 元始天尊也觉无奈,垂下了手掌。三位仙佛一同向圈内的屁股们看去。 古杏村口蟋蟀大赛正好结束,大伙都站了起来。老渔翁高兴得手舞足蹈,口中直喊:“我赢!哈……老汉我赢!” 鸡蛋慢慢恢复了神智,看见老渔翁如此开心,心中这个气啊!喝道:“赢了只蟋蟀就把你乐成这样?我每日里都要赢它七八回,岂不是要乐疯了!” 老渔翁得意地说道:“你疯不疯我不管,你输给我的一巴掌可不准赖,有这么多人作证呢!”边说边把重牙捉回竹筒,chā回腰间。 鸡蛋不屑地说道:“废话真多,活到今日我赖过谁了?要打便打,难不成还要我退下裤子来?” 老渔翁举起左掌说道:“不用,不用,我不打你屁股!你把头低下来,头低下来。” 鸡蛋刚把头低下来,“啪”的一声,后脖颈就着了老渔翁一掌,一个踉跄跌扑在地。鸡蛋赶紧爬起,一手捂着脖颈痛处,一手弹去身上泥土,嘴里骂道:“老家伙下手如此狠dú,举起左手却换右手来打!”但是他却并不知道,后脖颈已被老渔翁打上了一道怪异的符印,如刺青一般深入肌理。 天上的太上老君看见,急喊道:“坏了!这下全完了!“ 弥勒佛定睛观瞧,诧异地说道:“阿修罗天魔印!这怎么可能?这老渔翁到底是哪路魔神?手段竟然如此高超!” 元始天尊看了一眼,说道:“区区手段不足挂齿,待我作法解了它。” 刚要施展无边法术,却听见金钢圈中老渔翁说话声又起:“老汉我见你满脸怒气,是不是想将来找我后账?” 鸡蛋揉着脖子痛处说道:“你打都打得了,还说什么找后账,不是屁话嘛?” 老渔翁将手一摇,说道:“这个谁知道?没准将来你就搬来了神仙、佛祖找老汉后账,老汉我又年老体弱,还不让你小子给弄残了?若你真有种就发下誓言,就算仙佛来了,也管不得你我之事!” “好!就依你。”鸡蛋竖起三指代香,冲天说道:“我吕浑今日愿赌服输,甘受老渔翁一掌。日后我若是请动仙佛来管此事,我……我和仙佛都算做老渔翁所生养!”说罢,一指老渔翁道:“老家伙,这总成了吧!” 元始天尊听见赶紧收回法术,口中“嗬,嗬,嗬!”苦笑声不断,心里却被鸡蛋的誓言气得憋闷不已。 老渔翁又说道:“小子一诺千金,是个人物。我也不亏待了你,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你们有八个人,我鱼篓中正好有八条鱼,呶,你们一人一条分了吧!哈……”说罢,将鱼篓中的鱼倒在了地上,又哈哈大笑着向村外走去,只一晃,便没了踪影。八个孩子哄抢起鱼来,哪里还管什么老渔翁的去留。 这时,从路边柳树后闪出一人,身高八尺,外罩天蓝色长袍,书生打扮,生得玉面朱唇、超凡脱俗。只是眉眼间有一丝邪煞之气闪动。他看了一眼老渔翁的消失处,又扭头望向哄抢着鱼的孩子们,心中暗自嘀咕:这老渔翁究竟是何人,居然能施出修罗天无上法印?同我颈后的天魔印一般无二!我的印记是大日天帝亲授,可是大日天帝同大梵天帝失去头颅之后便一直闭关不出,不可能为一个孩童来此凡界。通天教主那就更不可能了。修罗天界内除了我之外还有何魔有此手段呢?我本yù取此子xìng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命,现在不免投鼠忌器,再要杀除终是不妥。转念又想:既然授了天魔印,日后已学不得仙佛法术,只能修证成魔!杀他之事还是留待日后再说吧!一转身,不见了踪影。 太上老君掐指细算,却如何也算不出老渔翁和这书生是何来历,说道:“这二人是何方神圣暂时还无法得知,但可以肯定是魔界数一数二的人物。此子已被封印,自然无法再学正道法术。!师兄、弥勒道兄,此事还可解否?” 元始天尊从左袖捻出一支檀香来,说道:“待我燃起香头再做调查。” 太上老君唤仙童取来一个香炉置于元始天尊座前。元始天尊把香chā入香炉,又回到座团上坐下,口中念念有词:“此身为吾身,此心为吾心,心起未来事,天地告吾知!”并右手食中二指指向香头,口中大喝一声:“疾”,香头自然点起。然后元始天尊端正了坐姿盘好双腿,右手单掌竖在胸前,左手不停捏换着紫微大诀,双眼直视香头,全神贯注不再言语。 弥勒佛双掌合十,对太上老君说道:“哈……道德道兄,待我也静坐观想,看看可有解法。” 太上老君伸出单掌虚托,说一声:“请!” 弥勒佛整了整百衲衣,将双脚掌心相对盘于身前,又将双掌支在盘腿圈中的席上,形成佛门狮子座。闭上双眼,口中默诵起白阳佛不动本尊大咒:“南无阿莫煞若札邪嗡啊哗……” 片刻后,香已燃尽,元始天尊收了功法,右手轻捋胸前长须,愁容尽散,说道:“不妨事了!” 弥勒佛此时也从观想中回来,哈哈大笑道:“善哉,善哉!此子竟然能得如此造化,哈……”左手摸着光秃脑袋,右手抚着滚圆肚皮,高兴不已。 太上老君对弥勒佛一拱手,问道:“弥勒道兄现出大欢喜样儿,观想如何啊?” 弥勒佛合十回礼道:“我观此子将来功法盈体,无有yīn阳,并非五行,与元始道兄的混沌元极其相似!看来此子日后必能大成,只是少不得几翻磨难。” 元始天尊接着说道:“香头所现与弥勒道兄所言一般无二,事可定矣。”转而又说道:“只是日后有更大灾祸也将由此子种下……”元始天尊眉头紧锁,忧思起来。 太上老君说道:“嗳!师兄,来世魔自有来世仙佛,眼前得渡已是尽了我等本份,又何须学什么杞人忧天呢?只是弥勒道兄说此子功成还需时日磨炼,我们也应该想法加以护持才好!” 元始天尊说道:“唔!师弟所说有理。”抬头瞧了门外一眼,说道:“师弟,我yù借你宫内桃树一株,如何?” 太上老君说道:“师兄请便!” 元始天尊从袖内取出赤色丹丸一颗,抛悬在了金钢圈旁。这颗丹丸忽然泛起红光,闪了三闪,自转了起来。宫内院中离大殿最近的那棵桃树显现出一团粉红色气团飘入室中,聚集在了赤色丹丸周围,又幻出一个模糊的人形。 元始天尊用手指向金钢圈中的鸡蛋说道:“桃树精听令,此子名叫鸡蛋,你且去凡界伺机转形托体,一心保护此子长成。今日送你大赤丹一丸做你内丹,它日功成,封你个三十二天天仙之位。” 桃精幻影磕头领命。元始天尊又取下玉清芙蓉冠上发簪一支抛给桃精幻影,说道:“此金簪你可带去,自有妙用。” 弥勒佛也取下手上串珠扔给桃精幻影,说道:“善哉、善哉!我这串手珠你拿去玩吧!” 太上老君从袖中摸出三颗金色丹丸jiāo于桃精幻影,说道:“等遇上了鸡蛋,就把这三颗金丹分七日一颗让他服下,以提升他的圣胎丹气,切记、切记!” 桃精幻影向三位仙佛磕完头站起身,往静室外飘去。太上老君用太初yīn阳扇对准桃精幻影只一扇,桃精这团气便激shè向了凡界。 第三章 吕登依约收弟子 吕浑无奈别娘亲 更新时间2009-7-25 9:16:51 字数:6314 鸡蛋从大瓦盆里提起已经死去的脆衣,重又装入竹筒内chā回腰间,把鱼用柳条穿过嘴巴挂在柴束之上,又小心翼翼的把七个鸡蛋揣入怀内,担起两捆柴往回走去。想到刚刚战死的脆衣,不觉伤心泪下。大pào仗见鸡蛋要走,高声问道:“鸡蛋,明天你还来斗蟋蟀吗?我家里还有好几只大将军呢!” 小猢狲也跟着嚷道:“对呀!鸡蛋,明天要是你不来,我的‘黑紫’就要拜大王了!哈……” 鸡蛋正在伤心落泪,不敢回头、怕露了怯,只好一边往前走,一边大声回应道:“谁说我明天不来?只要你们家里老母鸡还生蛋,我明天就准定会来!”心中暗道:“我今晚就算捉个通宵,也要捉它一只大将军。 从村口到家也就两三百步路,鸡蛋伸脚抵开虚掩的院门进入院子,柴还没从肩头卸下,口中先喊道:“娘,我回来了。“ 院里有瓦房一幢,中为客堂,分东西耳房。还有两间泥糊茅舍,分立在东西院墙处,东舍堆放农具杂物,并饲养蟋蟀用,西舍则作了灶间。瓦屋东耳房中鸡蛋的娘亲听见鸡蛋回来,说道:“浑儿啊!咳……你快歇一会儿吧。” 其实鸡蛋姓吕名浑字仲灵,自六年前父亲枉死、大哥失踪之后,便与体弱多病的娘亲吕张氏相依为命,辛苦度日。吕浑应了娘亲一声:“晓得了。”放下柴束进了灶间,从怀中掏出鸡蛋一个个放好,又走出灶间提起柴束上的鱼,来到院外左前处的竹林边。吕浑折下一根枯竹在地上刨出拳头大一个坑,从腰间抽出装着脆衣尸首的竹筒放入坑内,重将土埋好拍实,又把鱼祭在脆衣坟前,说道:“脆衣啊、脆衣!这几日都靠你赢回鸡蛋孝敬娘亲,今日战死也算你英雄。这条鱼是你用xìng命换来的,我就不要了,当作你的祭品吧!但愿你明年投胎也能生出四个大獠牙来,到时你我再聚。”说罢,站起身来后退一步,对着脆衣坟墓双手抱拳一拱到底。 吕浑葬完脆衣一路小跑回到院中,从水缸里舀出水来洗净了双手,又洗去脸上泪迹,对着东屋高声说道:“娘啊,已是正午时分了,我给您下一碗面吧?” “也好,肚子是有些饿了。”吕张氏在屋内倚窗坐在小鬼椅上,正为吕浑捺鞋底,弱的身子不时还咳上三两声。 吕浑走进灶间烧水下面,又炒了两个鸡蛋卧在面上,进屋端到娘亲面前,说道:“娘啊,快吃吧,别等面糊了。” “。”吕张氏放下手中活,端过面碗一看,说道:“今天又有鸡蛋吃啊!” 吕浑说道:“娘,我今天一共打了六捆柴,用四捆柴同村上黄员外家换了四只鸡蛋,他家见我辛苦,还多给了我一只。我的饭量要比娘大,正好娘吃两只我吃三只。”心里却在想:娘从来不准我慌骗别人,我倒好!从来不骗别人却天天拿谎话来骗自己娘亲。!又说道:“娘啊,我也饿得厉害,您慢慢吃着,我得赶快再下一碗填肚子。”说罢,转身跑回了灶间。 吕浑下完面正yù打碎鸡蛋下锅,转念想道:脆衣已经没有了,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捉到好蟋蟀?万一明天要是输了的话,娘可就没鸡蛋吃了,还是给娘留着吧!再说鸡蛋又有什么好吃?每天叫都被他们叫得腻了。放下鸡蛋,掐了两根葱,切成末洒在了面上,再用筷子一拌,自言道:“阳春面,多香、多好吃啊!”“呼噜呼噜”直往嘴里塞。 正在这时候,听见院外有人叩门,“请问,屋内可有人在?” 吕浑端着碗,边吃边走去开门,平日里都是村里人相互来往,也不用顾忌礼数作派。吕浑打开门一看,只见门外站有一人,三十岁左右年纪,身长七尺有余,短衫长裤,脚踏一双登云布靴,袖口用护腕收缚住。再往上看,长的目若朗星,鼻似悬胆,双眉眉梢直chā鬓角,长发用一根银丝束起,披在脑后。显得成熟稳健、威武洒脱,如同镇上唱曲说书人口中的侠客一般无二。吕浑哪里见过此等人物?端着面碗含着还没咽下的一口面条,呆住了。 这个人看着吕浑问道:“你一定是小吕浑吧?” 吕浑见这个人认识自己,傻傻地点了点头。这个人又对吕浑说道:“果然是浑儿!我就是你的师父吕登啊。”边说边用双手扳住吕浑肩头仔细打量起来。只觉得小吕浑长得黝黑粗劣、神态呆滞,全不似周岁时的金玉美姿。心中暗道:难道此子已经慧根尽失,流于平庸了吗? 吕浑听见吕登说话,回过神来,赶紧咽下嘴里面条,把碗往旁边地上一放,双手在屁股上擦了擦,学曲里所演的施礼方式,抱拳说道:“客人,我可不认识您啊?” 吕登一笑,从怀中掏出紫玉环,想再试一试吕浑,问道:“你可还能认得此物?”边说边将紫玉环递向吕浑手中。 只见这紫玉环似羊脂白玉一般温润细糯,端得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相传姜太公在封神台封完诸神,回玉虚宫jiāo旨,元始天尊收回封神榜、打神鞭、四不象、杏黄旗等法宝,另赐宝物紫玉环作为奖赏,命姜太公扶佐周朝,享人间之福。自此,紫玉环便成了封神门的圣物宝器。 这紫玉环还有另一妙处,吕氏后人身具灵慧者只要一握此环,此环就会由紫转白,华光四溢。吕氏授徒传道前,均先用此环试之,方能收入封神门。吕浑周岁之时,吕登也来贺喜,看见吕浑正要“抓周”,吕登便偷偷将紫玉环混入周物之中。那小吕浑开始抓周,竟然对什么金元宝、魁星笔等周物一概不理,直爬到紫玉环前一把抓起,紫玉环顿时由紫转白,溢出的华光把小吕浑整个身躯裹得如粉漆玉雕一般!欢喜煞了一旁的吕登,缠着大师兄吕仪,执意要将小吕浑收作弟子。吕仪拗不过师弟胡搅蛮缠,只好答应,约定十年之后方可来收吕浑做弟子,吕登这才有了十年后的古杏村一行。封神门规定只有掌门才有资格收徒,吕仪本是一句戏言,却正好暗应了将来掌门为吕登所属。 吕浑伸出双手捧住紫玉环,说道:“这只环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 吕登看向吕浑手中紫玉环,只见紫玉环渐渐隐去了白光,却也不变成紫色,竟然变成了墨黑无光一块顽石!紫玉环从来没有如此显现过,这是为何?吕登甚是诧异,从吕浑手中取回紫玉环,紫玉环又变回了洁白晶莹。吕登将紫玉环塞回怀中,说道:“浑儿,我是你父亲吕仪的师弟,姓吕名登字让之。在你周岁的时候你父亲许你十年之后拜在我门下学法……”看着吕浑一脸的惊愕,又想起自己同大师兄吕仪的情谊,不觉扼腕痛惜,若师兄尚在人世的话,又岂能让这孩子劳苦成这样儿?想到此处,吕登慈蔼的对吕浑说道:“浑儿,你娘亲可在家?等我拜见过你娘亲,一说话你就明白了。” “客人还是先请到客堂内稍坐。”吕浑一侧身,让吕登先行进入客堂,自己跟在了后面。只见吕登这几步走,如虎踏山林、步步生风。吕浑暗道:原来走路也能走得这么雄壮威武、这么好看!不禁暗中学了起来。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客堂,吕浑请吕登入座稍歇,自己加紧几步进入东耳房去请娘亲。只一会儿,吕浑扶着吕张氏走出房间,来到客堂中。吕登看见立刻站起身来,抱拳施礼道:“阿嫂,还识得兄弟吗?” 吕张氏仔细一看,喜道:“原来是让之兄弟!快,咳……快坐下说话。”二人分宾主坐下,吕张氏一拉身边的吕浑,说道:“还不快快给你师父磕头?” 吕浑依旧没搞明白,只好先照着娘亲的话走到吕登跟前跪下,说道:“师父在上,徒儿吕浑给师父磕头了。”“嗵、嗵、嗵”三个响头,竟然把地上铺的青石砖给磕碎了一块。吕浑也没觉得脑袋疼,诧异的看着碎砖发愣。 “浑儿快起来!”吕登扶起吕浑,吕浑则垂手退在了一旁。 吕张氏对吕浑说道:“儿啊,你师父此时定未吃饭,你快去灶间下碗面来,别忘了炒两个鸡蛋。” “噢!”吕浑应了一声退出客堂,独自到灶间里煮水下面,耳朵却伸的老长,细心听着客堂里的说话。 吕张氏见吕浑走开,暗自转身,用衣袖偷偷拭去泪水,说道;“让之兄弟,自从六年前你大师兄枉死、大侄儿失踪,家中便只剩下我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现在我的身体也是每况日下,恐时日无多,今日总算等来了兄弟!浑儿有了依托,我也了无牵挂了。”说道此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吕登也觉鼻根泛酸双眼微潮,扭头对吕张氏说道:“阿嫂,还请阿嫂腕脉一诊。” 吕张氏递出左手腕脉,让吕登诊断。只片刻,吕登收回手来,叹道:“!阿嫂尽可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浑儿,把全身本事传授给浑儿,让他有了能耐,日后也好孝敬阿嫂。”话中却并不说起脉像病情。 吕张氏说道:“我只求浑儿能学得本领,查出你大师兄枉死之因,找回失踪的大儿吕戎,我就是死了,也算没有愧对吕氏的列祖列宗,没有愧对你的大师兄啊!”说罢,以袖掩面、失声而泣。 吕登看着吕张氏如此,心中也是难受万分,说道:“既然如此,明日我便带浑儿回横山。” 吕浑在灶间偷听的一清二楚,听到此处,哪里还管得上锅中煮着的面条!眼泪顿时夺眶而下,却又强忍住不哭出声来,冲入客堂大喊一声“娘”,跪倒在地。抬头看见娘亲伤心哭泣,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要离开相依为命的病重母亲,远走他乡,挨在谁身上也承受不住。吕浑边哭边喊道:“我不走,娘!哇……我不离开您,您有病在身,怎可少了孩儿侍奉?我哪儿也不去,哇……”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脚急蹬。 “浑儿……浑儿啊!”吕张氏喊道。 吕浑兀自哭得昏天黑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哪里听得见娘亲呼唤?直把吕张氏急的又气又伤心,上前一步,照着吕浑脸上就是一个耳光,把吕浑打得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哀伤的望向吕张氏。吕张氏用手一指吕浑,怒叱道:“你父亲枉死你不管,你阿哥失踪你不管,却偏偏要守着我一个行将就木的fù道人家!你若真不愿随你师父走的话,那我便一头撞死在墙上!咳……”说道急处,身体不支跌回椅中,一阵晕眩。 吕浑一见,赶紧爬起身来,扶住娘亲身躯,急喊道:“娘啊,您可千万莫要吓我!我去,我答应您!我去,我答应您了。” 吕登也立刻站起,抢步上前,左手捏住月君诀,右手并起食中二指直点吕张氏人中穴,口中念念有词。好一会儿,吕张氏才缓醒了过来,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吕登站在一边劝道:“阿嫂,阿嫂不可再哭了,哭坏了身子即害了自己,也害了浑儿啊!”伸手从怀中掏出三颗蜡封的yào丸,扭头问吕浑道:“浑儿可愿治好娘的病?” 吕浑一听此话,两眼放光,收住哭声说道:“还望师父出手医治。” “来,拿去。”吕登将三颗yào丸递给吕浑,说道:“你先服侍你娘吃下一颗,到了明日便无事了!” 吕浑不敢怠慢,倒了碗水,捏碎蜡封取出丹丸一颗,服侍娘亲吃下。心中却在暗想:只知道收徒弟,也不知治病救人重要?慢郎中,好东西早就应该拿出来了,害我娘俩儿痛哭。等娘吃下丹丸,吕浑把另两颗jiāo到了娘亲手中。吕张氏yù起身谢吕登,吕登赶紧伸掌止住,说道:“阿嫂,无妨!”又扭头对吕浑说道:“浑儿,你去把你们族长请来,我有话要jiāo待。” “是!”吕浑用袖擦去眼泪,出门请族长去了。 吕登见吕浑已经走远,说道:“阿嫂……不瞒您说,我的三颗丹丸只能向泰山东岳大帝借寿三年,您每年服食一颗,可保三年无恙。只是这三年之后……” 吕张氏拭去眼泪,笑着说道:“让之兄弟,我还能有这三年已经十分知足了。三年不死,浑儿就能安心学法三年,只是今后还请兄弟给我严加管束。浑儿从小不爱在正处用功,歪门邪道一学就会。你看,他为了给我补身子,竟然和村里小伙伴斗蟋蟀赢回鸡蛋来给我吃!几次想要教训他,可一想起他死去的父亲,又下不了手。不过浑儿平日为人极讲孝、义二字,对我很孝顺,对村里人也很友善。他还喜欢躲到镇上的酒楼茶坊偷听唱曲说书,回来又当做故事讲给我听,所以知他崇拜英雄侠士。希望他学好法术,日后能查出父亲死因,找着阿哥,我此生也就无憾了!” 吕登宽慰吕张氏道;“阿嫂,浑儿今后包在我身上,不必多虑。只是您今后一人生活,还要多注意时常修养,千万别累坏了身子!” 说话间,吕浑已将族长请来。吕张氏同吕登各自站起施礼,吕张氏说道:“大伯来啦!” 族长本就与吕登相识,拱手说道:“弟妹,原来是让之来啦!多年不见,让之一向可好?” 吕登抱拳说道:“族兄安好!”请族长一同坐下,吕登又说道:“这次请族兄过来,主要是因为让之要带浑儿回山学法,孩子却放心不下带病的母亲,所以想和族兄商量商量,这……” 族长举手打断吕登的话,说道:“让之,只管把孩子带去无妨,封神门传灯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是族里头一等大事!弟妹在家自然由我代为照料,何况弟妹与我老妻本就要好,让老妻每日里过来忙些生活,陪着弟妹说说话,不会有事的。” 吕登站起身来一拱到底,说道:“让之先行谢过族兄!” 吕张氏也站起施礼,说道:“多谢大伯了!”又对吕浑说道:“还不快给你大伯磕头?” 吕浑尤自伤心,说不出话来,对着族长大伯双膝着地“嗵、嗵、嗵”就是三个响头。族长赶紧拉起吕浑,对吕张氏说道:“弟妹,你也该给仲灵打点一下,饥饱冷暖,都要备好了。我先走一步,回去好和你嫂子知会一声。” 吕登也站起身来,对吕张氏说道;“阿嫂,我也走了,今日去镇上投宿,明日再过来接浑儿。” 吕张氏站起来曲身一礼,说道;“大伯、让之,走好!”二人走出吕浑家院门,吕登从怀内取出三片金页子,硬塞给了族长,也不说话,自顾朝村外走去。族长握着三片金页子也回了家。 母子二人在家也没什么话好说,吕张氏从衣柜里拿出吕浑的替换衣服放进包袱,再抓紧把纳完的鞋底上帮上面,又坐在了东耳房窗前一针一针钉制着。而吕浑则进入灶间收拾好锅里煮干了的面条,又去拿了个蟋蟀盆抱在怀里,独自坐在院中的小马札上仰天发呆。等到天黑,吕浑服侍娘亲一起吃过晚饭,便各自加房歇下了。只是娘儿俩谁也没有睡着,直到天亮。 天刚泛出鱼肚白,吕浑就起了床,给家里水缸挑满了水,又去村西小山坡砍了一担柴。吕张氏也早早起了床,在灶间为儿子摊面饼。吕浑心中想道:师父的yào丸真是灵验,娘没有上灶都快三四年了!走入灶间先拿了两张面饼,来到南坡地父亲吕仪的坟前,将面饼供上,又在坟前跪下,说道:“父亲,浑儿也要去横山学法了,若您在天有灵,请保佑娘亲身体安康,孩儿走了。”“嗵、嗵、嗵”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往回走去。 吕浑走进院中东舍,把八只蟋蟀盆用绳子捆成四只一条,左右手提着向村口大石磨处走去。孩子们早就依约在大石磨旁等着吕浑了。吕浑走到大石磨旁,放下蟋蟀盆,对大伙说道:“大伙听我说,从今已后我再也不能和大伙斗虫了……” 孩子们一片愕然,有的说道:“我今天可带大将军了!” 有的喊道:“还有,鸡蛋也带来了!” 有的问道;“鸡蛋,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大伙帮着办。” 吕浑看了大伙一眼,无奈的笑道:“我就要出远门了,平日里常赢大伙的鸡蛋,我……”伸手揉了揉微湿的眼睛,继续说道:“这八只蟋蟀盆是正宗的苏州澄泥盆,贾相爷养虫就用这种澄泥盆。是早年我父亲特意为我去苏州买回来的。”边说边解开绳子,让大伙上手把玩。 农村孩子哪里见过?八只盆有雕龙,有刻虎,有竹节盆,还有天落盖,各个都不相同。吕浑接着对大伙说道:“每人一个,大家分了吧!” 大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话当真?” “鸡蛋,这回可是受了你的大恩了!” “哇……” 吕浑又说道:“我走之后家中就剩娘亲一个人了,谁要是有空闲,替我往家里担些水、砍些柴,等我学艺归来再报答大伙儿。” 孩子们听罢,都把蟋蟀盆搁在了大石磨上,有的拉着吕浑的手,有的搭着吕浑的肩,把吕浑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道;“你放心,家里有什么活大伙都代你办了,绝不让你娘亲累着!” “鸡蛋,你这一走我们可少了许多开心事了!谁带我们去粘知了,去捉蟋蟀啊?” “鸡蛋,你还会回来吗?” “……” 吕浑甩开手臂,又将大伙推开,倒退三步,将左手抱住右拳,举过前额一拱到底,便不再言语,回身便走。孩子们看着远去的吕浑,不禁都擦起了眼泪。 吕浑回到家中,吕登已经在家等候了,族里的大伯大叔、婶娘们也都来送吕浑。吕张氏见吕浑回来,拿出已经备下的包袱默默为吕浑斜系在了肩上,禁不住眼泪又流了出来。 吕登对吕张氏说道:“若阿嫂没什么吩咐,我就带浑儿起程了。” 吕张氏忧伤的看着儿子,点了点头。吕浑不敢看娘亲的脸,“噗嗵“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也不道别,自顾向门外大踏步走去…… 这一步踏出去可是不得了!他日,这一步将踏开天城,踏入修罗门。不让魔神安宁,直叫仙佛挠头。 第四章 留孙学道变痴傻 魔君回府起杀心 更新时间2009-7-25 9:21:05 字数:5754 吕登携着吕浑出了古杏村,先一同去华亭镇上雇了马车,便向着常州横山进发。 此时,张天师已从天界来到了凡间。回家自然熟门熟路,降下云头,便到了龙虎山上清正一宫前。张天师怕自己的天师打扮容易来事儿,将手中拂尘一晃,化为一个老樵夫,手中的拂尘变作了一把柴刀。张天师反手将柴刀chā入后腰背,举步走向上清正一宫宫门。 “这位老施主,这位老施主!” 突然,张天师听见背后有人叫唤,扭身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小道童,七八岁模样,穿着宽大的道服,坐在宫外山崖处的围栏上,手捧着一本经书,张开一只小手正在向自己打招呼。张天师定晴细瞧这个小道童,丹凤眼、卧蚕眉,头发用蓝布带扎起,叉一支木制的发簪,眉宇间显得如此精灵调皮。这不就是张留孙嘛!遂几步上前问道:“请问小道长,叫住老汉有什么事吗?” 张留孙一指宫门,说道:“老施主,您是这山上砍柴的吧?您有所不知,现在时辰还早,宫门尚未开呢,您进不去!” 张天师问道:“哪么请问小道长,什么时辰才开门呢?” 张留孙搔着头,无奈的说道:“这个我可说不上来,师父还没教我看时辰呢!要不这么着,您就在这南山坡不远处先砍柴,等师兄来开门后我就站在这围栏上喊您。您只要听见我喊‘柴老施主、柴老施主’就上来,如何?” “好、好!哈……”张天师开怀大笑,对这小留孙童音稚气心下十分欢喜,说道:“小道长,我不姓柴!我姓张,小道长如何称呼?” 张留孙说道:“巧了,我也姓张,叫留孙,今年虚长八岁了!”举起手来比着八字。 张天师见张留孙小小年纪尽学大人模样,甚觉老怀大开,笑道:“原来是张道长!张道长,老汉不急着砍柴,既然宫门未开,老汉我同张道长说说话如何?” 张留孙一指边上围栏,说道:“那您就请坐下聊吧!”又用长大的衣袖掸了掸栏上尘土。 张天师靠着张留孙坐下,问道:“张道长一大清早就起来读经书,用功甚勤哪!” 张留孙说道:“这也叫早啊?我每日起床先要跟着师兄们打扫宫观,等打扫完了才到这里歇一会儿,拿本经书只是装样子罢了!” 张天师又问道:“是本什么经书啊?” 张留孙将经书一举,说道:“《老子想尔注》。” 张天师看了一眼张留孙手中的经书,笑问道:“张道长小小年纪已能看得懂此书?” 张留孙不屑的说道:“岂止看得懂!刚进宫观的时候,师父就让我读这本经书了,到今天我可以说是倒背如流。只是还有一成左右的字不认识,念不来罢了!” 张天师哈哈大笑,原来他连通都未能读通!问道:“哪你可知这本经书是谁所著吗?” 张留孙听见张天师动问,激动的喊道:“我怎么不知道?张天师嘛!这我可得好好跟您说说。”一蹦,跳下了围栏,站在张天师面前连比带说道:“龙虎山天师教派开教第一大天师姓张、名讳道陵,身长一丈二、腰粗有十围,左手提着龙虎雌雄宝剑,右手托起天师玉印,可上山缚虎,可下海擒龙,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是我教的开山祖宗!”说道此处,“”了一声,垂下小脑袋又坐了回去,说道:“可惜仙去的早,留孙我没有福缘亲身拜见。” 一通话直把张天师高兴的前俯后仰,笑道:“哈……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也同张天师一般神通广大?” “怎么没有!斩妖除魔、治病救人,然后也开创一个教派,做一个开山的祖宗!”张留孙说罢,把头扭向张天师,说道:“张老施主,不说我了,说说您吧!您是为着何事要进宫观求仙?如果不是太难的话,我就帮您办了!” 张天师一抱拳,说道:“老汉先谢过张道长。”然后又用双手捧着胸前胡须说道:“老汉我老了,转眼就没有气力上山砍柴了。今日来上清正一宫是想求求神仙能让我收个好徒弟,那样一来,我的砍柴本领就后继有人了!” “什么,您说什么?”张留孙捂着肚子大笑,高声说道:“砍柴也能传徒弟?笑死我了!哈……”忍俊不住,身子滑下围栏,蹲在地上犹笑不止。 张天师站起身来,气呼呼的说道:“张道长为何发笑?可是看不起老汉的砍柴功夫?”一边撸起衣袖,一边问张留孙道:“可愿意亲眼看看老汉我的砍柴功夫?” 张留孙见张天师动了气,强忍住笑站起说道:“好、好!我倒还真想见识见识您这还能教授徒弟的砍柴功夫!” 张天师将手指向南坡地,说道:“张道长还请移步!” 张留孙说道:“张老施主先请!” 二人一同来到了南坡半山腰处的树林中,张天师抽出腰背后的柴刀,问张留孙道:“你说我一刀下去能砍倒多少大树?” 张留孙看了一眼张天师手中锈迹斑斑的柴刀,不屑的说道:“还多少?依着我看,指粗的一棵,臂粗的半棵,碗粗的划去一层皮。还一刀多少棵,蒙谁呢?” 张天师听罢哈哈大笑,说道;“十围的树只一掌便倒,何需用刀?我这一刀下去,能把满山的树全部砍倒!” 张留孙哪里肯信,做着鬼脸说道:“您就吹吧!” “那你可要瞧仔细了。”张天师说罢,将手中柴刀一抛,柴刀半悬在空中由慢而快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变成了一个金光四shè的球体滚动,每滚一圈,就化出一个金球,不一会儿,满山都被无数金色球体裹住。张天师将右手二指并起,朝天一指,球体顿时不再转动,全都变成了无数把柴刀。又将右手向下一挥,轰然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声巨响,每把柴刀对准一棵树砍下,整座山头的树全被夷平! 直把张留孙吓得三魂不定,七魄战栗,口中喃喃而语:“我看见什么了?……张老施主,您老是人是鬼?” 张天师伸手一招,无数柴刀并成了一把飞回手中,笑道:“哈……什么是人是鬼?这只不过是老汉我的砍柴术而已!张道长可还认为老汉在吹牛吗?“ 张留孙用力晃了晃脑袋,又稳了稳心神,说道:“张老施主一定是神人吧?” 张天师摇头说道:“哪里、哪里,雕虫小技而已。”又左手捏起太清诀,右手柴刀作笔当空画符,脚踏黄道二十八星步法,口中大喝一声“起”!刹那间每棵树又长回了原位,生机盎然、丝毫未损。 这时,第三十八代天师张与材正在宫内三清殿做早课,忽听轰然声响,震的地动山摇、柱瓦乱颤。张与材天师赶忙派出一名弟子出宫察探。这名道士出得宫外四下观瞧,什么也没有,只看见南坡地有一樵夫在同小师弟张留孙在说话,遂回宫观奏明了师父。张与材天师“噢”了一声,也就不再搭理此事,重修早课。 张留孙见张天师法术通玄,刚稳住的心神又狂跳起来,也顾不得装模作样,露出了孩童本色来!上前用左手抱住张天师大腿,右手直拉张天师衣襟,嘴里嚷道:“神仙教我,神仙教我!”象个找爷爷讨要零化钱的小孙孙一般。 惹得张天师大笑不止,说道:“好、好、好!教你、教你。”扶住张留孙,又说道:“来来来,我们先坐下,坐下再说。”树林中地上的枯叶足有尺厚,也弄不脏衣服。 张留孙一听张天师答应教他,便不再无赖,同张天师面对面盘腿坐下,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来。张天师放下柴刀手捋长髯,开言说道:“夫道也,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外有四象金、木、水、火,内有四脉任、督、冲、带。四脉贯通,可谓圆融,yīn气降阳气生,是谓两仪。两仪相冲相合,是谓太极。太极旋起,可谓混沌气,是谓无极,此乃虚的境界,离大罗金仙就不远了。” 张留孙不禁问道:“那么怎样才能修成大罗金仙呢?您就一并告诉我吧!” “嗳!”张天师说道:“三清至尊尚未修成大罗金仙,我又怎么能知道呢?你小小年纪不可如此狂妄。老汉我也只懂得一些砍柴功夫,你要学便学,若是不想学,我便走了。”说罢,作势起身要走。 张留孙赶紧拽住张天师,嘴里不停奉承道:“张老施主,没想到您的砍柴功夫比我师父天师教的法术都厉害,我岂能不学?只是我才八岁,哪里能懂得这么多道理,若是说错一两句,您老就当听见我放屁便好,万不可同孩子一般计较。” 张天师听罢哭笑不得,只好继续说道:“我传你一套修练内丹的心法,名叫‘四象归元术’,等你修成,便能施展砍柴功夫。下面的话句句重要,你要认真听好!丹田结鼎炉,四脉作柴木,九转金液成,混元住紫府……” 张天师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把入门功法传给了张留孙,又对张留孙说道:“我传你砍柴功法之事切记不可对他人说起,更不可另传他人。”从地上拾起柴刀递给张留孙,“等你基本功法略有小成时,此柴刀会显出字样、教你符咒、指诀和步法,望你学成之后好自为之。” 张留孙已经听的昏天黑地,“噢”了一声扬手扔去《老子想尔注》,接过张天师递来的柴刀。张天师见张留孙正自用心揣摩功法奥秘,站起身走到张留孙背后,对准其脑后一掌拍下。再看张留孙,双眼灵光掩去、空洞无神,头歪向一边,没合上的嘴中唾液顺着嘴角挂了下来。其实张天师这一掌自有玄机奥妙!这一掌唤作“定魂掌”,属于上师施在弟子身上,促其神功速成的功法。只要这一掌拍下,人的三魂就会被封在上、中、下三处丹田之中,一心专研功法,心外再无它物。只留七魄在外打理身体、吃喝拉撒睡。人叫不应,有问非答,形同痴傻。直到功成,便会自行冲开封结,恢复正常。张天师刚得道成仙之时,太上老君便此四象归元术相授,怎奈张天师却放不下在人间好不容易修成的符咒术!太上老君恨其不争,便赏了张天师一掌定魂掌,这才促其功成。 张留孙站起身,也不答话,直直的向上清正一宫走去。张天师看在眼里,自言道:“大事成矣!”变回真身飞入空中,在半空中向宫观内投下一条黄绫,随风而去。 自有宫中弟子发现了黄绫,只见上面写有谶言,也不知是何意思!遂上呈于张与材天师。张与材天师捧起黄绫一看,有四句谶言,用隶书写就,上写道: 上清宫内有痴傻六春蛰醒闯天涯 罡锋变幻敌魔神又化道泥种南花 张与材天师也猜不透谶言所指,只认得黄绫上的符图案是天师降祥符,同张道陵天师传下符笔法如出一辙,莫非是老祖宗回来过了?心念一动,赶紧走出三清殿,望空叩拜。弟子们看见,也知道此事定然了不得!急急搬出供台,供上果品,点上香,几十人齐齐望空叩拜祖师爷。 此时,张留孙正自回到宫内,也不管众人在干何事,经直朝自已房内走去。一名道士看见张留孙回来,急对张留孙说道;“师弟,快来叩拜祖师爷。” 张留孙听罢,对着师兄只是一味的“呵、呵”傻笑,状若痴呆。 这名道士发现不对,扭头对张与材天师喊道:“师父,师弟呆傻了,得了魔障了!” 张与材天师扭头看向张留孙,心中暗想:留孙一向聪慧,怎么突然傻了?莫非谶言应在了此子身上?六春蛰醒大概是说他痴傻六年方能恢复,可是后两句又是指什么呢?边想边对那名道士说道:“你自磕头,莫去管你师弟。” 众道士行完三跪九叩之礼,张天师又向天诵了一段祝文,也就散了。 古杏村口的书生身影一晃便不见了,去了哪里?修罗门!书生在修罗门前显现出来,看了一眼排队入城的妖魔鬼怪,便直径往门口走去。只见他如华表一般挺直着身躯,双手背负于后,龙行虎步,踏向修罗门。气度高贵风流,潇洒不凡,也不知潘安,宋玉能及其十之一二否? 守护在修罗门两侧的日光魔神和月光魔神见书生走来,赶紧上前一步,抱拳施礼,说道:“属下无伤、枭阳,参见玄光黑日魔君。” 玄光黑日魔君是谁?说起此魔君,可是不得了!他本是水神共工驾前重臣,名叫相繇。长得人身蛇尾,长有百丈开外,横卧在地上,高有二三十丈,身上又生出九颗头来,每颗头都有一丈方圆。平时化作人形,却又专喜食人。不想被大禹帝发现,告发到了云华夫人处。云华夫人搬兵击杀,相繇竟然单身一人大战云华夫人,青、黄、赤、黑、白,日中五帝,黄道二十八星宿,外加天将七员,共计四十一位仙界天神,尤自凶猛无比、不落下风。直到日中黄帝取出上古法宝阳燧镜,在太阳之中借出纯阳之火,乘相繇不备偷偷shè向其身,使其遭受重创。相繇遭了暗算,已无力再作抵抗,被日中五帝将九颗头颅全数砍下,又被黄道二十八星宿和七员天将将身尾砍成万段,一时间血流成河,腥臭无比。 云华夫人又将相繇一点冤气灵元用仙索锁住,绑在辕驾后拖入了幽冥界,令十殿阎罗将其打入十八层阿鼻地狱。没曾想,这相繇的冤气灵元乘云华夫人大意,挣开仙索,打上轮回台,直奔修罗天道而去。整个幽冥界竞无一鬼神能将其拦阻。看着相繇上升修罗天,均悔叹不矣。 相繇在修罗天魔界没用多少岁月,又修炼成形。因魔功深厚,得到大日天帝召见,大日天帝见其威猛,亲自为其受记,在项后打上天魔印,又传授一套魔功,并封为玄光黑日魔君。 自魔界大日天帝与大梵天帝同仙界的勾陈天帝和黄帝大战,被砍去头颅之后,功力折损大半,各自在殿中闭关不出,又恐仙界乘魔界虚弱前来攻打,便将魔界之权暂时托咐给了玄光黑日魔君。从这时开始,玄光黑日魔君便成了修罗天魔界的摄政王,其为自己培养的势力也日见强大,竟然擅自作主,在凡界打开了修罗门。 魔君向左右二位魔神各一点头,说道:“二位神将辛苦了!自从打开修罗门,张贴了招贤榜,二位就日夜在此守护,无一日可以休息,真叫我于心不忍哪!” 二位魔神听见魔君体恤夸赞,真是感激涕零,重又抱拳说道:“魔君言重了,区区守卫之事何足挂齿!我等自当为魔君鞍前马后,再所不辞。” 魔君抱拳回礼道:“那么我先行在这里谢过二位。我尚有要事,告辞、告辞。”说罢,朝修罗门内走去。 二位魔神让在两旁一欠身,齐声说道:“送魔君!” 玄光黑日魔君从修罗门进入魔界,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门房夜叉早就看见,打开大门说声:“魔君您回来啦!”将魔君迎入,又合上了府门。 魔君自顾步入客堂,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夜叉仆女已端上了刚沏好的茶水,魔君啜上一口,暗自思忖:是谁给那小子施上了修罗天魔印呢?修罗天界除通天教主,日、梵二帝外,也只有我有此能力施为,不可能再有其他魔神。可究竟是谁呢?通天教主自截教败给了阐教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他出来。日、梵二帝不早朝、不理政,躲在殿中也快三千年了。我于魔界摄政的三千年中,将魔界管理的井井有条,繁荣无比,论实力早已经超出仙界了,满朝文武也都是心腹。只是上边还有通天教主,日、梵二帝掣肘,想尽早除去,却没有借口,怕那些老魔神不服。只等寻到口实,杀灭通天教主,日、梵二帝,再率魔界大军攻破仙界,直取灵霄宝殿,dàng平三清境,豪霸大罗天。三十六天到时唯我独尊!想到美处,不觉眉开眼笑,转念又想:那凡界封神门之后,灵异者颇多,难免日后又闹出商周之灾祸,使我修罗天界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我自理政之后一力劫杀封神门的灵异之童,使其人才凋零、无法广大,这许多年来只能苟延残喘于凡界。可是今日我yù杀那名唤鸡蛋的吕氏后人,却有修罗天大魔神先一步为其授印,实再费解?其授印之后便已算魔界之人,若再杀除,恐落下把柄于通天教主,也或是日、梵二帝。不除,又如同骨梗在喉,难受至极。 魔君左思右想,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甚觉不爽。这时,他想起了一位魔神来!唤一声“来呀!” 一个夜叉仆上前伺侯在旁,魔君说道:“你快去请锁阳夫人过府一叙。” 这个夜叉得令,飞快的跑出门,奔向锁阳夫人府去。 第五章 黄姬献计击杀令 陈抟法传刘德真 更新时间2009-7-25 9:25:42 字数:6309 魔君府的夜叉仆已到了锁阳夫人府,叫开门房、递上名刺,说道:“我家魔君请锁阳夫人即刻过府一叙。” 门房接过名刺,对夜叉仆说道:“请先等候片刻,待我禀告夫人之后再说。”便往里去了。只一会儿,出来说道:“你可先回府告知魔君,我家夫人随后便到。” 夜叉仆见事情办完,回府禀告魔君去了。 这锁阳夫人又是何人呢?来头可不小!她本是大日天帝刑天的入幕之臣,原名黄姬。在仙魔二界大战之时,黄姬被勾陈天帝斩杀在了鏖鏊钜山。斩杀过程却是曲折离奇! 当时黄姬战败被俘,仙界勾陈天帝yù将其斩杀,没想到因为黄姬容貌美艳,至使利斧在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共一百单八位天将手中轮转了一圈,皆叹一声“舍不得”,下不去手。勾陈天帝无奈,接过利斧亲自来砍,两眼刚一对上黄姬哀冤的眸子,便觉双臂无力,举不起斧子。勾陈天帝心中暗道:众多仙神都看着我呢,虽然舍不得斩了黄姬,可是孤的面子也不比天小啊!拿定主意一咬牙,招来太阳光shè瞎了自已的双眼,借着疼痛挥斧便砍。就在这时,听见黄姬讨饶,声音委婉凄凉、哀怨动人,勾陈天帝举在半空的利斧又停了下来。此时若再心软,双眼不就白瞎了吗?把心一横,又招来太阳芒刺聋了双耳。九天玄女见利斧砍落不下,也幻化入勾陈天帝臂内,来助一臂之力,天帝这才手起斧落,将黄姬腰斩为两段。自此,勾陈天帝得证无yù天界,却也费去千年道行治愈双眼双耳。而当今凡界的狐媚术、采阳术、慑心术、迷魂术等邪法,皆从黄姬的法术之中精研、分裂而来。曾经媚惑纣王,使其丧志亡国的九尾灵狐妲已,只是黄姬的再传弟子罢了。黄姬死后得升修罗天,被大日天帝封为锁阳夫人。 只是大日天帝闭关在黑日殿中不再露面,这锁阳夫人也无法按奈寂寞,见玄光黑日魔君生的无比俊美伟岸,爱慕不已!只三五回勾搭,便春心涌动,作下了苟且之事。魔君手段也是高超,每次云雨过后总把锁阳夫人弄得肌骨瘫软,面红如碳,鬓发蓬松,喘息不止,真是回味优醉!从此,锁阳夫人便成了魔君的肱股之臣,一心不二忠于魔君。 锁阳夫人的车辕已经到了魔君府门前,魔君早在门口侯着了,驾车的夜叉仆一撩车帘,锁阳夫人便从车中走了出来。只见她眉梢带俏,眼角含情,朱唇一点,肤若凝脂,身轻如燕、暗体生香。左手微提起罗裙,右手往前伸向魔君。魔君自然识趣,上前扶住夫人右臂,问道:“夫人一路还算安稳?” 锁阳夫人媚眼轻拂,含笑说道:“烦劳魔君久等了!” 魔君双手托住锁阳夫人手臂,看她一步一步下了车辕,说道:“夫人今日一来,使我无忧矣!”只觉烦恼去了一大半。为什么去了一大半?因为他是魔君。若换成了普通凡人,面对如此一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美人儿,还能抚摸着她白嫩酥软的手臂,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恐怕早已是烦恼尽除,得证罗汉果位了! 下了车,锁阳夫人并不松开右手,反而翻转手臂,将魔君的左臂紧紧抱在胸前,二人肩并肩朝府内走去。魔君将锁阳夫人引入了书房,自有夜叉女仆端来香茶,二人坐下各啜了一口茶,锁阳夫人抬头问道:“魔君近些日子难得回府,怎么今日方一回来,就把我唤来,不知是何事啊?”话一说完,用长袖轻遮其面,转过头去窃笑不止,似话中有话!露出的眼眉又带有熊熊yù火燎向了魔君。 魔君不觉春心dàng漾,无奈心头有事,只好正了正心神说道:“我此次找夫人来,是有正事要商议……”遂把古杏村所遇之事一五一十详细说出,又接着说道:“我yù杀此子,无奈投鼠忌器,又不能下令叫其它魔神代为,!你说叫我如何才好?” 锁阳夫人收起媚态,问道:“区区一个十龄村童,竟能使魔君如此劳神,魔君小题大做作了吧?” “非也!”魔君单掌一摆,说道:“小卒子也有它的大用处,一招不慎,满盘皆输,防微杜渐终是好的。何况此子还得到修罗天至尊魔神亲授魔印,一定不简单。若此子不除,我总感如芒刺在背、骨梗在喉一般。” 锁阳夫人低头沉思了片刻,笑道:“既然修罗天魔界的魔神不能干此事,那么就让凡界的魔物去干,不就成了!” 魔君听罢,说道:“夫人所言甚是有理,可是哪里能找着合适的凡界魔物呢?” 锁阳夫人掩嘴嘻笑,细柔的腰枝的一阵乱摇,软糯双峰随着腰枝颤抖,上下不停的波动起来,魔君真想立刻将其拥入怀中,好好爱抚一番。只一转念,又稳住心神,听夫人说道:“魔君真是难得糊涂啊!这凡界的魔物修罗门外有得是,挑几个精壮些又有神通的,许下他高官厚禄,自然会卖力办事,魔君还恐村童不除吗?” “妙啊!”魔君拍案而起,说道:“此事还真亏有了夫人!我去去就回。”举步要往外走。 锁阳夫人伸出兰指挡在魔君胸前,半边身子几乎贴在了魔君身上,说道:“魔君且慢!这事您还是不要露面,就让妾身代您走一趟吧!” 魔君抱扶着锁阳夫人,握在手里的臂膀在丝衣下能感觉到如此的柔嫩细滑,说道:“夫人所言及是,此事还是由你出面更为方便。你可传下令去,若谁能取了古杏村那吕氏孩子的xìng命,我封他做个修罗天巡天魔使,爵位只在四大诸侯王之下!还望夫人早去早回。” 锁阳夫人娇喝一声“得令!”便出了魔君府,坐上驾辕向修罗门而去。 半个时辰不到,锁阳夫人又回到了魔君府,提裙下车,一路小跑,进了书房,边笑边嚷道:“魔君,哈……我回来了!” 魔君正坐在太师椅上拿着卷《玄元金钞》看着,忽听锁阳夫人喊声,放下书说道:“夫人这么快就回来啦?” 尚未等魔君站起身来,锁阳夫人已直扑入魔君怀中,兀自“嘻……”笑个不停,魔君左臂抱住夫人后背,右手把在夫人丰臀,看着锁阳夫人边笑边喘气,闻着夫人经汗微蒸的天生体香,只觉摄人心魄,万分怜爱!将夫人的美体团得更紧些,问道:“事情成了吗?” “嗯!”锁阳夫人又对着魔君面庞重重呼了一口气,小鼻一皱,微嗔道:“我出马还会有办不成的事?您听妾身慢慢说嘛!” 魔君看着夫人娇俏模样,如讨饶般逗着心爱的女人,说道:“好,好,慢慢说!” 锁阳夫人用右手勾住魔君脖子,将身子坐起些,右脸颊贴在魔君左脸上,说道:“妾身到了修罗门前刚一下来,好嘛!那些排着队的妖魔们全都傻了,像被施了定魂咒,目瞪口呆、一动不动,连向妾身施礼都忘了!哈……如果我再把腰身这么一扭,胸脯这么一抖,估计他们流出的口水能在地上淌出几十里地去。哈……” 魔君笑道:“夫人之美只有仙女可比,但要说起情趣可人,仙女也及不上夫人之万一了!不过你以后出门,一定要用纱罩蒙面,免得惊世骇俗。” 锁阳夫人将脸移开,俏眉一扬,笑道:“就您会说话!用手捧抚着魔君的脸,继续说道:“直等二位门将醒来,才想起向我施礼。我让他俩在队伍里寻出十来个能变化人形,又深通法术的妖魔来领到一边。排了几十里的队,也就挑出七个来。我先让他们变chéng rén形说话,省得看着恶心。等支开二位门将,便将击杀古杏村吕氏孩童鸡蛋之事一一jiāo待,并告诉他们,谁将此事办成,可封为修罗天巡天魔使。七魔中有六魔未等妾身把话说完,便转身疾奔而去,只有一个青衣秀才模样的,等他魔离去后独自对我说,不要封赏,只求一亲芳泽!哈……” 魔君说道:“此魔倒是有趣!你答应了?” 锁阳夫人说道:“那当然!不过事成之后真要敢来纠缠,我定用肚兜将他裹住拧烂了不可。” 魔君哈哈大笑道:“有如此风流死法,不如先让我试试?”双臂一加力,把锁阳夫人抱起,摁在了罗汉榻上,解开罗裙衣衫,露出粉白色肚兜。肚兜上绣着两朵金丝牡丹,鲜嫩yù滴,肚兜下暗生两朵含苞荷花,幽香待放。魔君急把…… 这二魔的云雨之事现在来不及叙说,为何?陈抟老祖此时已经到了大都长春宫。长春宫又是何去处?这里有个典故!当年全真教掌教长春zhēn rén丘处机奉大蒙古国成吉思汗召见,成吉思汗向其求问治国养生之法。回途时丘处机年事已高,便不再回陕西终南山的重阳宫,就在大都白云观住下了。成吉思汗甚为钦佩丘处机zhēn rén道法之玄妙,便令其掌管北方道派。自此,大都白云观就成了北方道派的总坛首府,并改名唤作长春宫。 此时的长春宫藏经室内,正有一名小道士跪坐在了席上,面前放着书案,摊开一册经书,用功不掇。此子便是刘德真,前任掌教李志常的关门弟子,当今掌教宋德方最小的师弟。因其辈份高,再加上敏而好学,所以时常随意出入藏经室。 陈抟老祖降落院中,变出把扫帚,化作一个打杂的老道士模样,在院中扫地。扫到藏经室外透过窗户仔细打量起刘德真,只觉此子眉清目秀,身材高瘦,已隐隐透出一派仙风道骨,真是不让潘安言美,管叫宋玉垂头!刘德真感觉窗外有人,抬头一看,一个肥胖的老道士拿着扫帚正朝自己看着。心中感觉甚是不爽,一支书案站起说道:“这位道兄面生的很,在此观瞧可是有事要教授贫道?” 陈抟老祖暗道:不得了!小小毛孩居然敢唤我道兄。对窗内的刘德真说道:“哪里、哪里!贫道乃是华山修真的道士,在长春宫中借宿,因闲着无事便替宫中打扫一番,不想看见小道兄在藏经室独自用功,使贫道想起自己少时读的一片经文至今还没有参悟,实再是汗颜啊!所以一时走神,惊扰了小道兄” 刘德真不屑的问道:“不知这位道兄说的是哪片经文?或许贫道能知道一二!” 陈抟老祖说道:“是《南华经•天道篇》,不知小道兄可曾读过?若能知其意,还望小道兄为我解惑,贫道不胜感激!” 刘德真听罢,心中暗暗好笑:这个道士怎么瞧也因该六十开外了,却连一本《南华经》都没有读通,实再愚笨的紧啊!本该不再去理他,却又见他一脸虔诚,暗道:算了,还是点化他一二吧!说道:“那么就请道兄移步室内说话。” 陈抟老祖将手中扫帚搁在窗边,步入室内。二人对行一礼,陈抟老祖在刘德真对面席地而坐。刘德真把道袍对襟整了整,垂目说道:“《南华经•天道篇》桓公与轮扁一段讲的是,车轮匠轮扁见齐桓公在用心读书,便问桓公所读是何书?桓公答曰:圣人书。轮扁说:圣人已死,留下的书如同糟粕。桓公大怒,要其说出道理,否则定斩不饶。轮扁说道:“就像我作车轮,榫眼做宽了就松散,做紧了就塞不入,松紧多少才适合?自然有它的分寸在里面。我心里想着,手上就做出来了。可是这分毫差异究竟是多少?我心里分明是知道的,却没法用嘴说出来。因为没有办法说出来,我的儿子就没法学会作车轮,以至我七十岁了还在作。我想,等我死了以后,我心中作车轮的奥秘就和我一起死了。圣人应该也一样!若是他死了,他心里说不出的奥秘也定和他一起死了。那么所能留下的准是没用的糟粕了。” 陈抟老祖装着一付认真听讲的模样,说道:“噢!原来如此。不过南华仙的这篇经文之意似有不妥?” 刘德真诧异的问道:“何以见得?” 陈抟老祖说道:“那么请问小道兄,按南华仙的意思,你桌案上放的是什么?”用手一指案上经书。 刘德真搔着头说道:“呃……是糟粕!” 陈抟老祖站起身,随着三壁的书架书箱绕了一圈,问刘德真道:“好!贫道再问小道兄,这满屋的三洞四辅一十二类经书是什么?”随手拿起一本经书目录册翻看一眼,自言道:“不得了,《玄都道藏》共七千八百卷!” 刘德真已经不敢回答陈抟老祖的问话,后背冷汗直流。此时再暗暗打量这个胖老道士,只觉他话声淡定、神态悠然。心中想道:定是我刘德真有眼不识泰山,把眼前的zhēn rén当作了糟粕!陈抟老祖见刘德真一脸的窘迫,放回经册哈哈大笑。刘德真一把将书案扯开一边,伏身向陈抟老祖行叩拜礼,口中说道:“还望zhēn rén教我!” 陈抟老祖重又坐下,扶起刘德真道:“小道兄为何前倨而后恭?贫道可没什么糟粕教人!” 刘德真抱拳说道:“zhēn rén莫再羞燥我了,zhēn rén既然全是糟粕,请问zhēn rén平日里又是如何修真呢?” 陈抟老祖笑道:“也就是看看图画,睡个觉什么的!” 刘德真听陈抟老祖说得简单,急问道:“还望zhēn rén详说?” 陈抟老祖在书案上取过纸笔画了个圆,问道:“这是什么?” “一个圆圈!”刘德真答道。 陈抟老祖说道:“小道兄看是圆圈,在贫道看,这是‘元牝之门’!在人体两肾之间,内藏人体先天祖气,随呼吸之气改变,若加以修炼,清气吸、浊气呼,则变为精神。”又在圆圈边上画了五个小圆圈,说道:“这是五气,指五脏内散乱之气,随呼吸之精神将散乱五气重新导入‘元牝之门’,称作‘五气朝元’。”再将五个小圆圈画入大圆圈中,将各个圆按轴线一半涂墨一半留白,说道;“此时结成水火气,水气升、火气降,而‘元牝之门’内水不卑湿,火不燥热、温养之至,则金丹成。”再把图纸拿起,撕去圈内圈外所画,只留最先画的一个圆圈道:“小道兄你看!等你把‘元牝之门’内的什么精啊、气啊、神啊,全炼没了,就成了‘虚元’。那么‘元牝之门’内的精、气、神去往何处了呢?已同天地合,称之为‘虚’的境界!” 刘德真聪慧无比,自然听得如痴如醉、兴奋不已,说道:“zhēn rén所言由如天籁,使小道茅塞顿开,日后定当按zhēn rén所授修持,何需这满屋的糟粕!” 陈抟老祖说道:“也不尽然!南华仙如此说只是告诉修道之人不可只在经书里用功,要多看多想、多辨多行,多修习。其实在贫道看来,经书如同钥匙,看完一经如打开一门,钥匙自然成了糟粕。可你打开了门就应该进去,而不是又去找钥匙打开另一扇门。经书看得多如同打开的门多是一样的,你若只开门不进去,开的门再多也是一个门外汉。正如贫道刚才所画之图,也只是一种修炼法门,你必需用心修炼,才会知道图的真实变化,层出不穷,永无止境,所以此图也唤‘无极图’!” 刘德真佩服的五体投地,抱拳直喊:“如梦方醒,如梦方醒哪!” 陈抟老祖伸掌止住,说道:“岂能醒?不可醒!” 刘德真诧异问道:“zhēn rén,什么不可醒?” 陈抟老祖竖起一指,笑道:“人生苦短,又能修得几日功法?贫道尚有一练功法门,能使修习成倍于往常,你可愿学?” 刘德真赶紧说道:“愿意、愿意,还请zhēn rén一并教给我吧!” 陈抟老祖接着说道:“我这套法门唤作‘蛰法’。我先来问你,平日睡觉可会做梦?” 刘德真“嗯”了一声。 陈抟老祖又问:“做梦时手脚可听使唤?” 刘德真答道:“不能!” 陈抟老祖再问:“睡前想做的梦是否能在梦中做到?” 刘德真答道:“不能!” 陈抟老祖说道:“再问你,如果能控制自己的梦,想做什么梦就做什么梦,更能在梦中练功!小道兄你看这怎么样?” 刘德真想了想,说道:“不得了!如果我每日睡四个时辰,就能比别人多修炼四个时辰了嘛!zhēn rén,如果我能控制梦,那么梦里也有了白天黑夜,我再在梦里作梦,以此而推……我的修炼时间岂不是翻着翻的增加了吗?” 陈抟老祖暗道:此子竟然如此聪慧,举一反三,他日成就定然不会在我之下!笑道:“话虽不错,但是万不可激进。要知道修炼‘蛰法’的“梦中梦”一睡就是两三年,若未修到收放自如地境界而强做梦中梦,这一睡也有可能不再自醒,功未chéng rén倒先腐臭了。你初学此法,只可先在梦中炼出实体,等能将自己的身体控制自如,才能探试梦中梦法。”又将身体前倾,说道:“贫道之言不可让他人听去,你附耳过来。” 刘德真依言将耳朵附于陈抟老祖唇边,用心记着老祖的秘密语,等老祖说罢,刘德真坐正身姿暗中背诵了一遍,见一字不差了方才睁开双眼。发现陈抟老祖正看着自己微笑,心中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动,想起一位仙人来!暗道:不知是也不是?待我试一试他!开口问道:“zhēn rén可以在梦中梦几回?” 陈抟老祖答道:“最多也就是十重而矣。” 刘德真看着陈抟老祖面露得意之色,暗暗将语速加快,抱拳说道:“zhēn rén对小道之恩如同再造!” 陈抟老祖笑道:“哈……哪里、哪里!” 刘德真奉承道:“zhēn rén玄功可追三清啊?” 陈抟老祖受用无比,双手直摆道:“不敢,不敢!哈……” “zhēn rén可是陈抟?”刘德真突然问道。 “对,没错!”陈抟老祖语一出口方觉不好!一不小心被这小子揭了老底。收住笑颜嗔怒而起,叱道:“小子刁滑!” 刘德真一听,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赶紧躬腰磕头,口中喊道:“老祖爷爷在上,小子刘德真给您叩头了!”叩完抬起头,陈抟老祖早没有了身影。刘德真暗道:!都怪自己太过孟浪。快步走到院中,冲天拜了三拜,又赶紧回屋参研起“无极图”和“蛰法”来,只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六章 七魔追杀至横山 吕浑初登封神门 更新时间2009-7-25 9:29:48 字数:5408 吕浑与师父自华亭雇马车出发,需途径姑苏、无锡方能到达常州。出门时见娘亲已经无恙,好似从来没生过病一般,心中自然减少了牵挂。小孩子天xìng,何况又重未出过远门,一路上兴奋不已!吕浑一会儿问道旁的宫亭驿站是何用处,一会问姑苏、无锡有什么好玩,一会儿又问常州城里是不是有唱曲说书的。吕登也是有问必答,详细说明。使吕浑心中钦佩不已,暗道:原来师父什么都知道,又会给人看病,还说怀有高深法术能斩妖除魔,长得也威武雄壮。我什么时候能和师父一样就好了!独自仗剑行走江湖,斩杀所有妖魔鬼怪,风餐露宿,潇洒快活。再把自己看见的、经历的、和自己行侠仗义的故事回家讲给娘听,让娘也和我一起开心快活!想着想着,兴奋劲散去,在车上睡着了。 吕登怜惜的看着已经睡着的吕浑,心想:小小年纪便死去父亲,大哥失踪,而母亲也命不长矣,何其哀哉?浑儿啊…… 夕阳西下时至黄昏,马车已停在了横山脚下,吕登轻拍吕浑道:“浑儿,浑儿醒来,我们到了。” 吕浑醒了过来,用两手揉了揉惺松的双眼,问道:“师父,到哪里了?” 吕登边用手指边说道:“到横山了呀!你看,右边山脚就是横山村,东去是常州城,我们就住在横山上。快下车吧,天快黑了,我们赶紧上山。” 师徒二人下了车,吕登付帐打发去马车,便携着吕浑往横山上行去。 修罗门前的七个魔物化成七个人回到凡界,来到华亭古杏村,向村里人打听一个叫鸡蛋的吕姓小孩,生的如此,长的这般。这才知道鸡蛋名叫吕浑,已经随师父去了横山学艺,便又往横山赶。到了横山向村人打听,都说看见师徒二人已上了横山,七魔转身又向横山上登去。 这七魔究竟是何魔物呢?金中魔名叫清明,木中魔叫游光,水中魔名叫罔象,火中魔名叫毕方,土中魔名叫贲羊,这五魔统称之为五行魔。还有上古魔兽名叫穷奇,和冤灵气凝结成形的魔物名叫秦患,也就是化为青衣书生的魔物。 七魔在山路上疾奔了烧一锅开水的功夫,青衣书生秦患停了下来,一边用手招呼众魔停下,一边说道:“不对呀?这山一共才几十丈高,凭我等本领只需三五步便到山顶了,怎么走了许久,还在山脚下?” 魔兽穷奇望了望山道,说道:“我的脚步比较快,你等站着莫动,只管看我向上奔到何处。”说罢,撒开腿往山上疾奔起来。 只见穷奇跑出一个身位的距离便再也上不去一步了,兀自在原地不停空跑!其它六魔看着穷奇的样子都笑了起来,秦患拍了拍奔跑着的穷奇的肩膀,说道:“停、停,没用的,停下吧!” 穷奇停下一看,山峰还是在前面,自己还是在山脚下,只是比众魔站前了一步!惊诧的说道:“是何道理?我明明是在往前奔跑,怎么停下来还是在原地?” 秦患低头想了想,说道:“莫非是这条山路暗藏古怪机关?众位朋友,要不我们从后山爬上去如何?” 众魔道好,一起来到了后山,木中魔游光说道:“爬山我比较在行,众位就看我往上爬吧。”说罢,“嗖”的一声往山上窜去。 只见游光用手抓住树杆,再换手抓住另一棵树杆,疾速向上攀爬。可是在众魔眼中看见的却不是如此!众魔只看见游光在同一棵树上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重复作着一样的动作,再也上不去一步。还是秦患止住了游光,说道:“看来此山定有高明之士封结住了山界,凭我们几个法力是上不去了。” 金中魔清明说道:“那我们如何向修罗天魔界jiāo差?” 水中魔罔象说道:“不如我们就在附近藏伏下来,等吕浑下山时再降之?” 秦患竖起一掌说道:“不可。此山必有山神常驻,又靠近常州城,没几日便会被山神、城隍发现,惊动了幽冥界岂不是自找麻烦?所以不可久伏。依小生看不如就地解散,各回各府,等此子日后行走江湖时再行击杀。一来能向修罗天魔界jiāo差,二来还能得些封赏。如不杀此子,就是进了修罗门也只能从兵卒奴仆做起,何苦来哉?” 众魔听罢,都觉得秦患所言有理,便互相道别,向各自的方向就地解散了。原来,自封神门第一代掌门吕曾定下横山做为传灯住址后,便在山界封结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封界,之后又经过各代掌门随时修补、改良精固,任凭凡界何种妖魔鬼怪,未经允许想上山一步也视同登天。 吕浑跟随师父到了半山腰的住处,推开院门,能看见三幢瓦屋,两幢在前、左右并排,一幢在后、同前两幢成“品”字型排列,四周用柴桩围成院墙,还有灶间、柴房、茅厕等简易草屋散落在院中角落。吕登对吕浑说道:“浑儿,这里就是我封神门所在,你随为师进来吧!” 刚一进门,屋内的两名弟子便看见了师父,赶紧跑出屋来,对着吕登双手抱拳一拱到底,齐声说道:“师父,您回来啦!” 吕登单掌虚托,说了声“免礼”,又一指吕浑说道:“安儿、如海,这是你们的小师弟吕浑。”又指向吕安,吕如海对吕浑说道:“浑儿,这两个都是你的师兄,这是你二师兄吕如海,这是你三师兄吕安。你还有个大师兄叫吕成,正在山下历练,日后自然会见面。你们师兄弟四个日后也要多亲近一些儿!” 吕浑心中正想:村里李老爹出殡时,隔壁五婶说,“好福气啊!活了八十七岁,还有四个儿子抬棺材。”原来师父也收了四个徒弟了!我以后收徒弟怎么也要满这个数。 三个弟子对师父抱拳称“是”,又相互施了一礼,吕安、吕如海齐叫一声:“浑师弟!” 吕浑则唤道:“吕浑见过二师兄、三师兄!” 吕登见三人认识了,说道:“安儿、如海,你们带师弟洗漱安顿,晚上多加两个菜,我先回屋,有话吃饭时再说。”说罢,便回最后面的一幢瓦屋里去了。 吕如海将吕浑肩上的包袱卸下来背在自己肩上,说道:“浑师弟你看,师父住后面,大师兄住东屋,我和你三师兄住西屋。你先和我们住一块儿,我们三个师兄弟也好多亲近亲近,等大师兄回来,再和他商量住一个过去。” 吕安在边上说道:“等大师兄回来,我看你敢不敢同他商量?”这吕安和吕如海同为一十三岁,只生日比吕如海小上几日。吕登也是一前一后将吕如海和吕安接上横山,所以吕安向来不服这个师兄,时常要和吕如海拌嘴。 吕如海回道:“我先同师父讲,讲好了才同大师兄商量,不怕他不答应。” 三人说话间进了西屋,一边给吕浑铺被褥,一边还在争执,吕安说道:“好、好!到时候你搬去同大师兄住,我和浑师弟住一屋。” 吕如海一听急了,大声喊道:“是你和大师兄住,浑师弟自然和我住。” 二人扭过头来冲着吕浑问道:“浑师弟你说,你要和谁住一屋?” 吕浑暗道:好嘛!我刚来就要让我挑一个得罪?还是得罪个不在的吧!说道:“二师兄、安师兄,大师兄平日很凶吗?我看我们三个还是住一块吧!等大师兄回来后他要敢凶我们,我们有三个人,也不用怕他,你们看怎样?” 吕如海听罢说道:“浑师弟所言极是。” 吕安也跟着说道:“有理,有理!” 可二人扪心自问,见着大师兄吕成时,他们真敢吗?吕如海说道:“我得去灶间准备夜饭去了。” 吕安说道:“我也去吧。” 吕浑抢上一步,拉住了吕如海和吕安,一边撸起袖管一边说道:“二位师兄,让我来烧夜饭吧?” 吕安说道:“浑师弟,你赶了一天的路,还是先歇着吧,日后自然有你干的活。”推开吕浑,同吕如海往灶间去了。 吕浑回房将被褥铺齐整,坐在床上,想想将来的日子也不知道会怎样?又想起家中的娘亲,愣住了神。有一会儿,听见吕安在屋外喊道:“浑师弟,夜饭烧好了,一块去师父屋里吃吧!” 吕浑听见喊,回道:“噢,知道了安师兄,我就过来。”站起身出了屋,向师父屋内走去。 吕登屋内设有中堂,在桌上摆好了碗筷酒菜,也无非就是些蔬菜山菌,外加一盘腌ròu。四人坐下,吕安给师兄弟和自己乘好饭,吕登要喝点酒。三杯下肚,吕登问吕浑道:“浑儿,你知道我吕氏的来源吗?” 吕浑放下碗筷,答道:“我知道,这是先父最后对我说的一段话,每个字浑儿都记得一清二楚!” 吕浑的话让吕登忆起了大师兄吕仪,将酒杯倒满一口灌下,说道:“是些什么话?你说来听听。” “遵命!”吕浑顿时觉得双眼有些朦胧,连桌上摆放的菜也有些瞧不真切。抬头说道:“六年前我五岁时,先父同阿哥一起出门,我也嚷着要一起去玩,先父把我抱在膝上,说有个故事讲给我听,就把我吕氏的由来,和我吕氏后人背负的使命详细的告诉了我,还告诉我说有一日我也会像阿哥一样上横山学法,做封神门的传灯人。先父又对我说,他和阿哥这一走,家中就没有男子汉保护娘亲了。我从他膝头跳下直拍胸膛,让父亲和阿哥尽管放心,家中自有我在,绝不会让娘亲受了委曲、得了劳累。先父说只要我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下次一定带我上横山。可是,他和阿哥这一走,就再也不能同我说话了,枉死在途中。阿哥也失了踪,害娘亲伤心得病……”吕浑说到此处,泪水冲出了眼眶,用衣袖一抹,扭头问吕登道:“师父,您知道我爹的事吗?他怎么会枉死途中的?” “!”吕登饮尽杯中酒,想开口说话,不觉有些哽咽。又往杯中倒满了酒,一口灌下,顿一顿,方才说道:“你师祖生前一共收下弟子六名,你父亲是大师兄,我是最小的师弟,师父的法术就属大师兄同我学得最精。大师兄因其子已长成,就是你的阿哥吕戎,准备将他从家中接来横山传法,不想在途中遭到伏击。等师父和众师兄弟们闻讯赶到,大师兄已被义庄装殓。听义庄师傅说是村人在路边发现后报官,仵作在体外没有发现一丝伤痕,切开胸腹,才发现五脏六腑都焚为了焦炭,惨不忍睹。但并未发现你阿哥的踪迹。”说到此处,吕登扭头看向吕浑,见吕浑状若呆滞,只顾流着眼泪,便不再往下说了,用左手食中二指夹住酒壶脖子,站起身说道:“你们吃完了收拾好,便早点歇息吧!屋里太闷,我出去走走。”将两手背负身后,夹着酒壶出屋去了。 吕如海和吕安乱耙了几口饭,把吕浑半拖半架弄回屋,再收拾收碗筷,回屋歇息去了。 吕登一步步向山顶走去,不停的做着深呼吸。秋夜山间的空气十分清爽,再把胸中的憋闷气和酒气一同呼出。感觉好受了许多。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山顶,吕登站定,当空抱拳,说道:“大师兄,您在天有灵当听我说,吕浑侄儿我已依约接上了横山,日后我自会将全身本事倾囊相传于浑儿,绝不负了你当年对师弟我的恩泽。”将酒往坡下洒出一行,又自灌一口,接着说道:“想起我初上横山之时,也如今晚一般和师兄在这山顶,约好等长大了你来接管封神门,广收吕氏灵童。而我则跨马提qiāng,上阵杀敌,同岳爷爷一样,为大宋汉人保卫疆土,收复失地。没曾想到了今日,大宋北国早已由金国易主蒙古,就连你也仙去六年了,只剩我一个在此饮酒。师兄啊,我们是一个身死,一个梦破啊!”说道此时,胸中气涌无法泄出,开口唱起了岳飞所作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吕浑第一次没有睡在自己家里,在横山之上从没住过的屋子,从没睡过的榻,自然一下子睡不着,有月光顺着门窗照入屋内,也觉得白光刺眼。见师兄们在边上已经睡着,便轻手轻脚下了榻,朝屋外走去。来到院中站定,看着明月心潮涌动,吟起了流传已有四百多年的一首诗《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吟完了诗,吕浑又往山顶上走去。只觉得矫洁的明月高挂山前,微风舞弄着树梢,映在地上一阵摇曳。草丛中各种虫鸣此起彼伏,悦耳动人。好一幅江南月夜图啊!观赏的高兴又想吟诗,将肚中十来首诗搜索了一边,能应景的还是《静夜思》,就又再吟了一遍!在快要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到山顶之时,吕浑听见师父也在吟唱,赶紧禁声闭嘴,躲藏在山石之后,心中暗想:嘿!师父实在了得,连唱曲都会啊!用心听起吕登吟唱来。只一遍,就将《满江红》的词、曲全记住了。 吕登唱罢,扭头说道:“浑儿,你过来。” 吕浑一看已被师父发现,从山石后走出来,三步并作二步来到吕登跟前,抱拳说道:“师父,浑儿刚才听师父所唱,可称是曲调高雅、字字珠玑,看来师父要想考个状元郎也是绰绰有余。” 吕登笑道:“你以为此曲是为师所作?哈……这是岳飞岳元帅所作的《满江红》。” 吕浑一听满脸通红,暗道:看来拍马屁一定要有学问啊,真是学问不深马屁不响!问道:“师父说的可是抗金名将岳飞,岳鹏举元帅?” 吕登答道:“正是。” 吕浑说道:“这个岳爷爷可是个大英雄!镇上唱曲的老唱岳爷爷如何保家卫国,如何英勇杀敌。师父,我看您也是个大英雄,为什么不学岳爷爷上阵杀敌、快意沙场?” 吕登举起酒壶,将最后一滴酒滴入口中,说道:“区区人间战乱比不得我封神门之事重要。也不知哪天妖魔来犯我凡界人间,其灾害将远胜于人间战乱。我封神门奉太公之令一代代苦苦传灯,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天的到来。浑儿,其实二十年前你父曾同为师相约,日后他来做掌门,为师去战场杀敌报国。……” 吕浑替师父拿过空酒壶,问道:“师父,真有妖魔鬼怪吗?我可从来没见过。” 吕登说道:“怎么没有?只是你还小,尚未学得本门法术,等日后定能瞧见。就说你的父亲我那大师兄,早已炼得罡气盈体,莫说刀劈斧砍,就算万斤加身,也伤不得他分毫!如此遇害,绝非凡人能为,定是妖魔之物相加。” 吕浑怒目圆睁,握紧双拳说道:“师父,这些妖魔我早晚会遇上,到时也让它们尝尝小爷我的利害!” 吕登手掌一拍吕浑肩背,笑道:“浑儿,做英雄也要睡觉,已晚了,我们回去歇息吧!”师徒二人同步往回走去。 吕浑和师父一通对话,小小胸膛也冲满了英雄气,开口便唱起了刚学会的《满江红》来。 再说金身罗汉晚一步到了凡界,化身为一名百夫长直入忽必烈大营,四处打听智幛吉祥所在。这才知道智幛吉祥已经离开了军营,却不知去向。金身罗汉急忙驾起云头,在宇内遍找,找了两圈也没找着,仔细想想也不知漏了何处,正待再细细找寻,无奈天已黑了下来。暗想:回天庭?一来一去太过麻烦,不如先回九华山老家,做个挂单的和尚借宿一晚,等明日天亮了再说吧!遂驾云去了九华山。 第七章 金身罗汉教菩萨 桃精附体李华音 更新时间2009-7-25 10:34:27 字数:5635 金身罗汉到了九华山化成寺,四周一看,心中暗道:没来凡界已有四五百年了,这今日的九华山竟然如此繁华!尤其是神光岭,自下而上殿宇寺庙林立于月光树影之中,雄伟又不失幽秀。那里就是自己坐化的地方,不如去走上一遭。来到灵官殿,向上步行是十王殿,再上去是ròu身宝殿。殿内火烛通明,尤自传出木鱼诵经声。金身罗汉站在殿门前往里瞧去,只见殿内供有浮图三级,顿时明白了,原来浮图内供的是自己前世的蜕壳!再看,供台前有个法师坐在蒲团之上。 只见这名法师二十岁左右年纪,头戴毗卢遮那帽,身穿八宝避尘袈裟,手敲木鱼,口中诵经。看得金身罗汉两眼放光,欣喜不已,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智障吉祥不就好好的坐在殿内做功课吗?自己空在宇内找了两圈,怎么就没想到往自己老家寻一寻! 金身罗汉跨入殿中,也不叫起智障吉祥,自顾在智障吉祥身边的蒲团上盘腿坐下。听智障吉祥在念诵《盂兰盆经》,就小声随着合诵起来。智障吉祥听见有人随自己合诵起《盂兰盆经》,并不睁开双眼,只是稍微挺胸拔高了些声音、继续念诵。诵着、诵着,总发现自己诵经的节奏会不知不觉的随着边上的诵经声,心中暗觉诧异,停下自己的念诵,听了起来。只听这念诵声,忽而高亢雄壮如当头棒喝,忽而低沉委婉如循循善诱,无不与经文之意相合,有些还没有参悟透的地方也随着这念诵声而豁然开朗!这节奏、这声调,智障吉祥不禁听的痴了。 金身罗汉念诵完《盂兰盆经》扭头一看,见智障吉祥还痴在了经文参悟中,点了点头发出一声“哞”。这一声是佛门狮子吼功中的一种,可直透人心,震开三dú。智障吉祥被吼声惊醒,两眼向金身罗汉望去,心中暗道:明明是一个普通僧人,也可以将《盂兰盆经》参悟的如此透彻?遂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和尚。只觉这个和尚枯瘦如柴,其貌不扬,却似乎有一层金光从肤下隐隐透出。智幛吉祥福至心田,想起了殿上所供的“金地藏”!心中惊骇,赶紧以双膝代步,后退五尺倒头便拜。 金身罗汉哈哈一笑,问道:“宝殿之上自有佛祖菩萨,法师为何拜贫僧一个枯禅和尚啊?使不得、使不得!”一摆手,让智幛吉祥平起身。 智幛吉祥用手指向殿上供奉的“金地藏”金身问道:“您难道不是地藏王菩萨吗?” 金身罗汉笑道:“非也,非非也!贫僧前身乃新罗国王子金乔觉,受地藏王菩萨点化,在宇内找寻人间道场。见这九华山秀美端庄,便在此地坐禅苦修,留下蜕壳金身以显世人。世人却误将贫僧当作了菩萨,以讹传讹,菩萨便封贫僧作了他的人间化身,其实贫僧乃是上界的金身罗汉也。” 智幛吉祥倒头又拜,说道:“金身罗汉今日定是来点化于小僧,可做小僧的上师否?” 金身罗汉哈哈大笑,说道:“做不得,做不得。你的上师另有其佛,贫僧一个小乘罗汉怎可成了你的上师?”止住笑,正色说道:“贫僧见凡界佛门早已不思修行,尤其是你们藏地佛徒,竟然当街抢掠,欺男霸女,更有甚者居然喜好男风,直把佛门弄成了怎样的污秽?贫僧来此只是传你一些佛门密咒,望你日后能管束天下佛徒,还我凡界佛门清白。” 智幛吉祥双手合十道:“小僧领旨。” 金身罗汉遂将白阳佛六种秘密语一一教授智幛吉祥。第一种名唤“起智”,时常修炼可得大智慧。第二种名唤“往生”,可超度万物生灵。第三种名唤“坚甲”,可身化金钢,击不碎、攻不破。第四种名唤“系缚”,可绑缚五行万物。第五种名唤“伏魔”,可诛杀一切邪魔鬼怪。第六种名唤“心咒”,可叫心所想,事必成。等六种密咒教完,金身罗汉接着说道:“此六种真言密咒随修为加深而威力加大,非凡界咒语可比。尤其是心咒,只有参悟了佛的高尚心境,方能使用。日后用威用德、用柔用刚,皆存于一心。” 智幛吉祥闭目冥思,直把这六种真言牢记于心,方才睁开双眼,问道:“罗汉,小僧还有一事请教,念此真言之时不知心中应该观想哪一尊佛祖菩萨?” 金身罗汉用手指向智幛吉祥,说道:“乃是普觉真智吉祥不堕菩萨。” 智幛吉祥暗自思忖,又诧异的问道:“怎么小僧从未听说过这位大菩萨?” “哈……”金身罗汉笑道:“普觉菩萨是未来世第一大菩萨,是白阳佛座下首徒也!” 智幛吉祥说道:“噢,原来是下一世的菩萨!可是我没见过,该如何作观想呢?” 金身罗汉说道:“我看你的容貌有七八分和普觉菩萨相似,今后你施咒之时心里只要想着是你自己本身在施咒便可以了,也不必把自己想成其它的佛菩萨。这六种咒语可称作普觉真言。” 智幛吉祥双手合十道:“多谢罗汉传法,小僧日后自当时时用功,精进修为,将这真言修到至高境界……” “万万不可!”金身罗汉用手止住智幛吉祥说话,说道:“此普觉真言之威可渡百劫、可缚日月,其并无境界,哪来得至高?你只可意动则修,意去则止,不可醉心于此,否则痴心一起难免只落得个小乘境界,将来如何普渡三千大千世界?你应胸怀菩萨心,自渡渡他,普渡众生万物,达到大乘佛法境界才是!” 智幛吉祥听罢暗自心惊,赶紧伏地说道:“小僧汗颜!” 金身罗汉又问道:“贫僧且问你,《盂兰盆经》可会念诵?” “会!”智幛吉祥刚说了声会,猛然想起适才同金身罗汉一起念诵的情景,暗道:如此一比,自己哪里会念什么《盂兰盆经》啊!不觉面红耳赤,双手急摇,说道:“不会,小僧不会,还请罗汉教我!” 金身罗汉说道:“如《盂兰盆经》,对妖魔鬼怪而言,需声韵平和、淳淳善导、徐徐图之,方可使妖魔鬼怪收回戾气往生得渡。对凡人讲,则要高亢有力、直指人心,才可警世醒人,不堕魔道,一心向善。大乘菩萨得道渡人,渡非人,渡非非人。念经,念非经,念非非经。佛法记载于文字,知于三千大千世间万物,此为入世法门。知于空、无之界,则为出世法门。知于空非空、无非无,才刚刚算是找到了佛法之门。你切不可再用凡人之观来学其言,思其理啊!” 智幛吉祥垂首说道:“小僧记住了。” 金身罗汉又说道:“还有,平日里你还可以找一些绕口令来练练,日后对你讲经辩经、普法时会有帮助。” 智幛吉祥说道:“是!“ “好了!此间事了,贫僧也该走了。”金身罗汉说罢起身yù走。 智幛吉祥喊道:“罗汉莫走,小僧尚有诸事未明,还想请教罗汉。”情急之下一把抓住金身罗汉僧袍下摆。 金身罗汉被智幛吉祥扯住,脚下没有站稳,加上本来就枯瘦如柴,竟然一跤跌倒在地上。真是又痛又怒,翻转身来用脚踹向智幛吉祥,叱道:“拉我作甚,还想再来一遍《盂兰盆经》吗?” 直臊的智幛吉祥赶紧松了手,又羞又愧、无地自容。金身罗汉站起来再也不理智幛吉祥,跨出大殿腾云而去,心里却为自己刚才跌跤的窘态找好了措辞,暗道:回到天庭若有仙佛问起我跌跤之事,我就说是未来的菩萨厉害,只一拉,就能让今世的罗汉跌跤!免得其它仙佛取笑自己时语结。 智幛吉祥跟出大殿,看着腾去的金身罗汉拜了三拜,站起身又施了一个同心手印,方才回到ròu身宝殿内。重又坐回蒲团上,发觉脑子有点乱,想静坐一会儿,却又稳不住心神,满脑子所想并非是普觉真言如何神奇,而是这么多年学经念经,竟然连一本《盂兰盆经》都未念通透,更何况其它经文?想到此处,面红耳赤、羞臊无比。遂将《盂兰盆经》按金身罗汉所念之调、所教之法细心揣摩,又将此法用于念读其它经文,觉得似乎找到了些许法门,心中欢喜起来!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暗道:已是深夜,该睡一会儿了。抬步往大殿外走去,殿外天泛鱼肚白。 江苏句容县有座茅山,乃是道家的第一福地、第八洞天、第三十二小洞天。山下有个李家庄,庄主李员外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庄人缺了春种、断了冬粮,只要找李员外求助,无不应允。李员外也是茅山乾元观的施主,平日里去观内烧香拜仙、施舍甚丰,与观内道长也时常往来,论经说道。 这日,李员外家请来了乾元观的道长们在院中开坛做法,画符请神。屋内侧有个八九岁大的女孩子昏睡在床上,口中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床头坐着个女道长正在为女孩切脉,李员外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焦虑万分,员外夫人坐在椅上强忍哭声、两个丫环站在夫人边上暗自抹泪,满院上上下下无不哭丧着脸。 女道长“”了一声,将小女孩的手臂掖回被中,垂首不语。 李员外在边上急切的问道:“虚霞道长,您看这病……” 虚霞道长欠身说道:“李施主,令媛心脏已衰,血脉不流,乃是先天心脏之疾,能活到今日已属不易。而今魂魄将散,非yào石针砭可救,依贫道看还是早一些做准备吧。” 员外夫人一听虚霞道长说女儿没救了,竟然忘了自己一口气是吸进去还是呼出来,阻在梗嗓咽喉昏了过去。两个丫环吓得边叫大nǎinǎi边直跺脚。虚霞道长跨前一步,一指点在员外夫人鼻下人中穴,听见员外夫人喉头一响,重重喘出一口浊气,又自顾“呜……”的哭了起来。把李员外急得站在一旁两手直搓,喊道:“夫人莫哭、夫人莫哭。”等夫人神智回转,放缓了哭声,李员外“噗嗵”一声跪倒在虚霞道长面前、老泪纵横,求道:“道长,想我李某人平生从未作过一件恶事,一心向善。年过不惑才得此独女,华音可是我夫fù的心头至宝啊!道长,没曾想……,华音只有九岁啊,……还望道长救命,还望道长救命。” 夫人也从椅子上起来,同李员外跪在一起只顾磕头。 虚霞道长强扶起李员外夫fù,说道:“!二位施主快快请起,不如等贫道先开上一课,看看太上老君怎么说?再作打算吧!” 李员外夫fù听说还有办法,止住哭声赶紧说道:“道长快请。” 虚霞道长进入客房,又重新濑洗完毕,换上天仙洞衣,头戴五岳冠。出得房来对尚在做法祈福的道长说道:“虚尘师弟,你先让开一边,待我用扶乩术问上一课再说。” 等虚尘道长让开一边,虚霞道长正了正冠、对了对襟,捻起三柱香点燃,chā入坛案上的香炉中。这法坛长有五尺、宽三尺,中间放置香炉,两头各点一支蜡烛。还放有钟、如意、印、剑、尺、令箭令旗、角笛等一应法器。虚霞道长取出一张请神符,用烛火点燃化于香炉中,口中念道;“赤赤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阳、日出东方。此符请神,辟邪降祥。”拿起象牙圭来到坛前,右手持圭,左手抱右手,脚下步罡踏斗,走起禹王步来。每走一圈,便向天弯腰叩拜一次,走了三圈拜了三拜,再看虚霞道长,一步一迈似千斤压身、沉重异常,观其面则汗出如浆。回到坛位放下象牙圭,在坛案中央并排放上三张黄纸,右手提笔添饱了朱砂,左手捏住太上老君诀,微闭双眼,口中密咒已起,手中朱砂笔迅疾在三张黄符纸上书写。写罢,睁开双眼,松开指诀放下笔,又捻了三支香点燃chā上,朝天一拜,送走了太上老君。虚霞道长用袖口抹去脸上汗水,仔细看了看三张黄纸上所书云篆符,扭头对虚尘道长说道:“已有结论,不用再请神护持了,你可命徒儿们撤去法坛。”说罢,脱去法衣jiāo于随行女弟子,拿起三张黄符纸进了李华音的闺房。外边自有虚尘道长主持,命弟子们按规撤去法坛。 虚霞道长刚步入闺房,李员外夫fù便急切的询问起来:“道长如何?可还有救……” 虚霞道长用手一摆,止住员外夫fù,暗自思忖:这第一道符是说此女必亡,这第二道符是说另有三魂托体复生,这第三道符是让我将此女收归门下,好生扶养,等其长成自有定数。只是此事切不可对他夫fù二人说破了!思罢,开口说道:“两位施主千万莫急,听贫道慢慢道来!贫道作法已问过太上老君,老君在符上显示,此女虽是二位所生,却因由我道家所养。若使华音还魂,贫道需将她带回观内修真,终究是要断了同二位的凡缘。二位施主种下如此福田,今后自然有太上老君庇佑,如若不然,华音则xìng命难保矣。” 李员外夫fù心想,同样没了女儿,但终究是孩子的xìng命要紧,相互一琢磨,便答应了虚霞道长,今后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再不提,也不见。老夫fù俩抱头哭泣,但不管怎么说,宝贝女儿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虚霞道长遣李员外及丫环回避,只留夫人在屋内,令夫人把李华音的棉被掀开,褥衣褥裤解去,取出银针,头顶一针,双肩各一针,胸口一针,腹一针,脐下三寸一针,**与肛门之间一针,共扎七针定住李华音体内七魄,并对夫人嘱咐道:“华音在子时死去,在日出时还魂,你夫fù二人只能给她喂些米汤水,切不可与她说话,以免乱了心魂重又死去。等三日后华音能下床走动时,贫道自会来接她上山。”说罢,取下李华音身上七根银针,唤进了李员外,又同员外夫人告辞,率虚尘道长及一干弟子离开员外府,回茅山去了。李员外夫fù送出大门一拜再拜,见道长们走远了方才回屋,也不知虚霞道长所言是直是假,只好侯在女儿身边一步不敢离开。 桃精幻影早已被太上老君一扇落在了李员外府院中,把这一切都瞧了个一清二楚,只是众人皆是ròu眼凡胎,看不见它罢了。时jiāo子夜,来的自然是幽冥界的鬼差、牛头和马面!行至李华音床前,牛头将铁索往李华音脖子上一套,说道:“李华音,快随我去幽冥界入籍。”扯起便走。 马面在后面一看,说道:“不对啊!怎么只扯起了三魂?七魄尚在体内,怪啊!” 牛头重又将铁索套回李华音脖子上,再扯,还是只扯起了三魂,七魄依旧留在体内未动。牛头也觉甚是古怪,挠了挠头,不知如何是好。马面上前对牛头说道:“大哥,反正已取了李华音xìng命了,若错过时辰反而不好,三魂就三魂,咱们回吧!”说罢,替牛头扯住了李华音的三魂,同牛头一起离去了。 李员外在灯下看着女儿脸色泛白,没了一丝血色,胸口也不再有些微起伏,哀伤的对夫人说道:“夫人哪,我们的华音儿是不是已经去了?” 夫人急急站起,上前捏住女儿的手,只觉已是冰凉。又府在胸口听,心脏也没了动静,又自“呜……”抽泣起来,只因虚霞道长留下的话,心中抱有希望,所以并未哭得死去活来。李员外将夫人扶在椅上,夫fù二人只等日出。 日出东方,一缕阳光照shè在大赤丹上,将桃精幻影直击入李华音体内。李员外夫fù看见太阳光已透入屋中,心怀忐忑偷瞧向李华音,只见李华音面色红润、呼吸匀畅,已是无限生机!夫fù二人喜极又泣,怕吵醒女儿,便出了闺房,嘱咐丫环们用野山参熬米汤水,只待小姐醒来时端入,却谁也不准和小姐说话。这李华音其实早已醒了,只是桃精幻影尚未习惯人体,即不会用舌头,也不懂睁眼睛,更别说用脚走动了。还好有原先七魄供其躯使,只三日,也就如同常人了。三日之后,就由虚霞道长接上了茅山 日后的李家自有福报!夫人有一表妹,安徽符阳人氏,因家乡发大水,毁了家园,孑然一身,来投奔了表姐。要住下总得有个名分,免得村人取笑,便由夫人作主让员外收作了偏房。一年之后,竟然生下一个大胖儿子,继了李家香火。自此,李员外家其乐融融、幸福之致。 第八章吕登悉心倾囊授 学法初雷被雷劈 更新时间2009-7-25 10:54:19 字数:6253 日转云奔,已是寒冬腊月。南方难得下雪,小小横山也被银装素裹。山下炊烟袅袅,山中鸟鸣清音。红日初升,洋洋洒洒。此时吕登师徒四人正在院中练功,刚刚打完一套五禽戏,活动开了筋骨,又各自取了一根三尺长的木棍,吕登打头,三个徒弟随在身后,舞起了太公鞭法。四条木鞭舞开,只见攻时劈、扫、冲、撩、拖,守时推、挡、带、崩、粘、猛则如蛟龙出海,柔则似春风拂柳。一套鞭法舞完,四人齐使一个收式,停了下来。 各自走到一边,放下木棍,取汗巾擦了擦汗,三个徒弟朝吕登围拢过来。吕登说道:“如海、安儿,你们俩人火尖qiāng法和太公鞭法均已学会,浑儿你上山较晚,火尖qiāng法可向你两位师兄请教。这火尖qiāng法是哪吒祖爷传于本门祖师吕曾的护派qiāng法,端得利害,你不可懈怠了。” 吕浑抱拳应道:“徒儿遵命。” 吕登又问吕浑道:“浑儿,你上山已有三个月,入门功法修的如何?混元罡气可能发动了吗?” 吕浑答道:“师父,功法修炼不曾有一日荒废,混元罡气已能在体内游走,尚不能外发。” 吕登说道:“三个月能如此已经很不错了。如海、安儿,你们也一起听仔细了,本门混元罡气乃是太公得自元始天尊的亲传,若外发于qiāng,则可使人qiāng合一,若外发于鞭,则可叫人鞭合一。所施鞭qiāng招术,威力可增百倍、千倍,全由功力深浅而定。若能将混元罡气炼化成混沌元,发向天地使与天地合,乃真正天人合一的境界!” 三个徒弟都听傻了,各自脑海里都幻出了自己的英雄模样。吕如海一把抓起短木棍,抱拳说道:“师父,待徒儿试它一试。”一个鹞子翻身,跃到了院中央,起手便是一招“举火燎天”,舞了起来。又缓缓将混元罡气注入木棍,三五招一过,已能纯熟施展开来,收放自如。舞到了酣处,只见鞭影,隐去人形。周身空气也被割裂开,互相碰撞之声如龙吟虎啸一般。 吕安在一旁看的技痒难熬,也拾起短棍直接将混元罡气注入,大喊一声:“我来也!”腾空一个筋斗翻入阵中,同吕如海鞭对鞭,战在了一块儿。 吕浑看着两位师兄对练,一会儿狂如移山倒海,一会儿巧如绣花穿针。只觉得体内血气翻涌,混元罡气似要破体而出。一兴奋,拾起短棍也想冲入战阵,刚向前冲出三步,嘴里只喊出了个“我”字,就觉得两股大力涌来,前胸似被铁锤猛击一般,把自己震出十几步远,一跤跌倒在地,脑中顿时天玄地转,爬了两爬没爬起来!还是吕登过来,一手将吕浑扶起,另另一手为吕浑拍去身上尘土。晕眩一过,吕浑直感这个丢脸哪!耷拉下脑袋,双肩下垂,满脸通红,万般无趣。 吕登背负双手,对阵中的两个弟子喝道:“止住了!” 两个弟子个自翻出阵外,收了式,并肩走回吕登眼前。心中均在暗道:太公鞭法能如此这般耍弄,日后再也不用惧怕大师兄了!想到此处,甚是兴奋,脸上都露出了得意之色。吕浑脸上则是红潮未退,只好低着头,同两位师兄排了个并肩。吕登扫了三个弟子一眼,叱道:“只学了些许皮毛,尽都如此轻狂浮躁,叫我如何再能传你等上界仙法?” 师兄弟三人一听师父话锋不对,心中大骇,“噗嗵”一声全都跪在了地上,叩头如捣蒜一般,口中直讨饶道:“徒儿不敢了,徒儿不敢了。” 吕登喝道:“起来吧!”看见三人站起,脸上沾满尘土,成了三只泥猴,心中不觉莞尔,继续说道:“混元罡气灌入qiāng鞭固然厉害,若要再加上本门咒言法术,劈山碎石,翻江倒海也非难事。” 师兄弟听见,个个伸长脖子双眼放光,口中急喊:“师父,师父!” “呒?”吕登只一声,三个弟子自知又失了态,臊得全都垂下头去。吕登说道:“无论玄功盖世,还是道法通天,心中一定要守住一个‘善’字,徒儿们可曾记住?” 师兄弟齐声答道:“徒儿们谨记在胸。”只有吕浑又多续了半句“永不敢忘!”脑得两位师兄直拿眼睛瞪他。若非师父在场,吕浑定然已经吃了两个“bào栗子”了。 吕登说道:“今日为师再传你们一套雷法,如何?” 师兄弟三人平和的答道:“多谢师父。”再也不敢露出轻浮模样,此时若给他们一只伸入心头的手,定然都会狠命的挠上一番。 “好!”吕登说道:“本门所施雷法与凡界雷法不同,凡界雷法可召风雷,伏妖魔、祈晴雨、止旱涝。施法时尚需符、咒、诀、步法相合,观想自身为天地、五行、四季,还要避开忌讳之日。而本门雷法只需咒诀相合,罡气催动,便可直达天雷部五雷院的正雷神闻太师处,可调天、地、水、神、社五雷神昆仲五雷齐发,对付妖魔更为猛烈!由此雷法称作‘天雷惊’。为师还是这句话,练此‘天雷惊’法需心存善念。心若不善,必先击自身。你们三人谁想学的,还要对天发下誓来。” 师兄弟等师父说完,各伸三根手指代替三柱清香,齐声说道:“学此天雷,一心向善。心若不善,雷击自身!” 吕登见三个弟子发完了誓,说道:“我现在便将咒言、指诀教于你们,你们还要用心听好。”遂将天雷惊的咒言、指诀一一传授,直到三个弟子完全记住。吕登又说道:“今日需勤加揣摩,心要纯、念要熟,但是咒言和指诀千万不可同时练习,以免闯祸。明日早晨我们一同上山顶练习施雷。” 师兄弟三人齐声应道:“是,师父。” 吕安心中突然一动,问吕登道:“师父,大师兄可会这天雷惊法?” 吕登说道:“为师会的你们大师兄都会,除了混元罡气的修为还差了些,其它的已可和为师比肩。” 师兄弟三人听罢,心底同时“”了一声。 吕登说声:“散了吧!”背负双手,回屋去了。师兄弟们自此刻起,便勤练了起来。干家务的时候练咒言,休息的时候练指诀,不肯有片刻停歇。就连四人围着一桌吃饭时也是一手拿筷夹菜扒饭,一手高举变化指诀。吕登看着三个徒儿举起的手想笑!却又怕坏了他们的勤奋,只好强自忍住,夹了些菜,端着饭碗回里屋吃去了。三个孩子依旧咒言指诀、指诀咒言,直到夜深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拂晓,师兄弟已经漱洗完毕,同去后屋叫了两声“师父”,见不在,赶紧往山顶奔去。 吕登果然已在山顶等着了,见三个弟子已经到齐,说道:“在你们试发天雷惊之前,为师先要给你们说一下天雷惊的威力和要领。施展天雷惊,若是到了功力深厚,运用纯熟之时,根本不用捏诀诵咒,只需观望自身在诵咒捏诀,认谁所击之物,心中一动便可击下,即使所击目标在千里之外也可一击而中。你们初次施雷,需将混元罡气先提至喉间,左手捏诀,再默念咒言,用罡气送咒言直达天庭,咒言指诀配合施展,指诀变化万不可乱,伸右手并食中二指指向所击目标,雷发!”边说边走到崖边,捡起一块石子在地上划出一个径长四尺的圆圈,又说道:“好!雷击目标就是这个圆圈之内,你们谁先来?” 吕如海上前一步说道:“师父,我是师兄我先来。”紧了紧腰带,深吸一口气,按师父所言捏完诀、念完咒,右手疾指圈内,大喝一声:“天雷惊!”只听“轰”的一声响,圈内被一道闪电击出碗大一个坑。吕如海见自己施雷成功,心中自然惊喜万分,冲师父一抱拳,退开一边。 吕登看着甚是满意,对着吕如海微微点了点头。吕安上前对师父抱拳说道:“师父,该我了。”也紧了紧腰带,深吸一口气,捏诀念咒,右手疾指圈内,大喝一声:“天雷惊!”“轰”声响,圈内又击出一个碗大的坑来,似乎比吕如海先前击出的坑大上一些,也不知是雷重还是土松,把吕安高兴的真想扯它几嗓子!转身冲吕登一抱拳,退开去了。 吕登点了点头,又一皱眉,问道:“你们二人怎么在发雷的时候都喊了一声‘天雷惊’啊?” 吕如海抱拳答道:“师父,因为不纯熟,多提了一口罡气,所以便多喊了一声。” 吕安也抱拳说道:“回师父,我同二师兄一样。” 吕登点评道:“总得来说还不错,平时还需努力精进哪!” 吕如海、吕安齐声答道:“是!” 吕浑心中暗道:什么多提了一口罡气?还不是装帅嘛!可是被师父这么一问,我就不能喊叫了,憋闷哪!想罢,上前一步,冲师父一抱拳,再紧住腰带,捏诀念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手并指疾指圈内。只听见空中“”的一声,雷似乎挂在了半空当中,没下来!吕浑抬头向天急喝道:“你倒是劈下来呀?”“轰”的一声震耳yù聋,天雷居然不偏不倚击在吕浑顶门,顿时将吕浑击死在地。 身后的吕登、吕如海也被震出两三丈外,等耳鸣目眩稍停,才想起吕浑被天雷劈死在地。吕登赶紧抢过身来,一手扶住吕浑,一手切在吕浑腕脉之上,吕如海和吕安则奔过来急叫“浑师弟”。吕登只觉得吕浑的脉力似击鼓一般浑重,竟然可以通过指尖振到自己的心脏,心中甚是诧异,暗道:浑儿功力尚浅,受这五雷轰顶命必陨矣,绝无生还之理。可是现在连被雷劈中的顶门处都无迹可寻,是何道理?,没死就好!扭头对吕如海说道:“快将你小师弟背回去再作打算。” 吕如海赶紧背起吕浑,吕安在一旁协持,一同奔回屋里,将吕浑安放在了榻上,又往口中灌了些水。吕浑“呃”的一声醒了过来,看了看师父说道:“师父,我心里守着善念,也没做何坏事,天雷为何劈我?哎哟哇。。。。。。”恢复了神志,才感到浑身骨头疼痛不矣。 “好了,好了!没事了就好。你先休息,等休息好了师父再教你其它本事,师父本事多着呢。睡一会吧,啊?”吕登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师兄啊,师兄,困苦岁月果然毁了浑儿的灵根哪!看着吕浑睡去,又为他切了切脉,脉象已经平和,扭头对吕如海和吕安说道:“你们俩今天哪里也别去,多照顾些师弟。我先回屋,有事唤我。” 吕如海,吕安答道:“徒儿知道了。” 吕登边往回走边想:等浑儿好些我再把“黄玉红云”大法提前教给他们,若浑儿还不能学,今后便不再促使他练功了。我也就为师兄养着他一点血脉吧! 等过了三日,吕浑也就没事了。只是看两位师兄在山顶练习天雷惊,自己再也不敢尝试,精神上颓了不少。吕登在屋里隐隐听见山顶有雷声,便也来到山顶,看见吕如海、吕安二徒正练雷练的起劲,击在地上的坑已经有木盆般大小了,走上去又帮他们纠正了些方式门道。扭身回头,看见吕浑正坐在一旁树杈上,dàng着双腿呆看两个师兄练雷。吕登挥手说道:“浑儿,你过来。”又扭头对吕如海、吕安说道:“你们也止住了!” 吕浑翻下树走到吕登面前,吕如海、吕安也收住了势聚拢过来。吕登见徒儿们都过来了,说道:“如海、安儿,你们的天雷惊已经练得不错了,可以不用再练习,雷部正神让你们一次次请出,不累死也烦死了!只需平日里多多修习混元罡气,天雷惊的威力自然日益加大。今日为师要另传一套黄玉红云大法给你们,这套功法是开山祖师吕曾集本门功法之精华而创。”用手一指头顶上的太阳,说道:“这黄玉红云法可向太阳借光,可向太阳借芒,更可以向太阳借来日中火,可烧天、地、人三界,非凡界之火可比,威力极大。你们退后五丈,待为师演练一番让你们瞧瞧。” 吕登看着三徒弟已退出五丈有余,紧一紧腰带,又整了整护腕,深吸一口气,左脚踏前站成弓步,双手翻掌心向天,口中大喝一声:“来”。只见双手竟然拿住了太阳shè下的一束光,双臂下压又一挺,这束太阳光化成了一杆大qiāng,金光四shè。吕登左手松右手刺、双脚一并,抖出老大一个qiāng花。一套火尖qiāng法从“一柱擎天”开始一招招舞起,手中金qiāng或长或短、或放或收,能刺能扎、能劈能削,运用自如。舞到三十六招时,吕登将左手腾出当空一抓,似掰下一根太阳芒刺,握在手中一抖,芒刺立刻化作一根九节金鞭,左手鞭、右手qiāng,重又舞了开去。右手qiāng使一招“横扫千军”,左手鞭藏于qiāng下使一招“叶底折花”,此乃qiāng下鞭法。又换左手鞭一招“举火燎天”,右手qiāng掉转背后刺出一招“拨云见日”,此乃鞭中qiāng法,杀招层出。舞到酣处,吕登将手中鞭qiāng同指向天,猛然间鞭头和qiāng尖同时腾起了火。垂下鞭qiāng,火又从鞭qiāng之上燃过手腕,烧上手臂,火焰不停的在双肩肩头翻吐,把吕登如刀削刻而出的脸映照的俊朗威武无比。顿了一顿,吕登重又舞起,只见光起圆团,晶芒四shè,光芒之中已隐去吕登身影,只有熊熊烈火燃烧着,尤如太阳一般无二! 正当三个孩子看的弹眼落睛的时候,吕登一个收式收住,光、芒、火均已散去,向三个徒儿招手说道:“可以过来了。” 孩子们这才回过神来,心里“噗、噗”直跳,大气也不敢喘,朝着吕登聚拢过来。吕登扬起下巴说道:“现在知道什么是火尖qiāng法和太公鞭法了吧?” 三个弟子点头如鸡啄米一般,崇拜之情尽写脸上。吕登接着说道:“我方才是将黄玉红云法熔入鞭和qiāng中同使,你们需做到还要加以时日、勤学苦练。你们大师兄的功力也只能单使qiāng或单使鞭。我现在便将咒言指诀传授给你们,你们依旧将咒言指诀分开练熟,自己不可轻试,其余注意事项均与天雷惊相同,切记!”遂将咒言指诀悉心传授给了三个徒弟,纠正了三人的几个错处,见都已经记牢,又说道:“你们还要心纯念熟,苦习三日,三日后还在山顶试功。” 教学完毕,师徒四人下山各自回屋。吕浑在想:这个黄玉红云法好,不会劈脑袋,我还需勤加学习,不可让师父和师兄们小瞧了我!自这一刻起,师兄弟三人便满脑子咒言指诀,苦苦练习了三日。也不知自己每日吃了三顿还是吃了两顿,只苦了吕登连着三日下灶间烧菜煮饭。 第四日清晨,师兄弟三人看见太阳蛮好,请上师父重又聚在山顶。吕登说道:“刚开始练,不可能如我一般,你们只需抓得住光芒,燃得起火,等日后罡气雄浑深厚,将咒、诀归入意念时方能为之。我先作个示范。”左手捏指诀,右手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诀毕咒停,丈余长一束光横在右手掌中,对准五丈外一棵桑树投去,只听“”一声响,树杆被shè出一个碗口粗细的透明窟窿。又重施咒诀,掌中握住了一根三尺长短的金芒,翻掌抖出,化成几十根针刺,shè下许多树叶来。再施咒诀,右掌心燃起一尺高一团火焰,一捏成拳,将火焰灭去。演示完毕,吕登问道:“你们谁先来?” 还是吕如海先来,上前冲师父一抱拳,站稳身形,定了定神,左手捏诀口中默念咒言,右手掌心向上一翻,一束阳光横在掌心,一晃而没。又施咒诀,一根金芒也是一现而去。再施咒诀,掌心燃起一点烛头火陷,也瞬间灭了。吕登看罢,说道:“已经很不错了,短短三日便可驱动黄玉红云法,已胜过为师当年了。” “多谢师父指教!”吕如海听师父褒扬,自然开心,心头事起,又问吕登道:“师父,若是遇上yīn雨天,夜晚,这黄玉红云法还能施展吗?” 吕登说道:“你先将双眼闭上。” “噢!”吕如海依言闭上双眼。 吕登问道:“你说太阳现在还在吗?” 吕如海闭眼作答:“还在。” 吕登说道:“睁眼吧!你闭上双眼,太阳还在那里,只是你看不到。若yīn雨天,太阳也在那里,只是被云雨遮住了双眼。夜晚,太阳还是在那里,只是大地遮住了双眼。你说能不能施展?” 吕如海说道:“弟子明白了!” 吕登又道:“只是晴日施展威力大些,yīn雨天、夜间威力小些。天雷惊也是如此,雨天施放总能借些风雨之力相助。” 吕如海抱拳退下。吕安走上前来,冲吕登一抱拳,施展开黄玉红云法,效果与吕如海一般无二。听吕登说了几句褒扬话,也退了下去。吕浑上得前来,冲师父抱拳,左手捏诀,口中念咒,右手掌心向上举过头顶。猛然间只觉整只右手如火灼般疼痛。吕浑忍受不住,散功辙掌,脸色变得煞白,黄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如帘般挂下。吕登并不知情,只当是吕浑施咒不成,对吕浑说道:“浑儿,不要放弃,再试一试。” 吕浑一咬牙,又施咒诀,将右掌伸出yù取太阳芒。刹时、只觉整只右手如万针刺入,烈火焚烧。吕浑再也忍受不住,将右手抱入怀内,跌倒在地上不停翻滚,口中“哎哟哇”之声如撕心裂肺一般。 吕登与吕如海、吕安立刻抢上前去,由吕如海和吕安强按住吕浑手脚,吕登伸手隔空在五丈外的树上掰下一段树枝,捏开吕浑下巴,将树枝横在双齿之间。片刻过后,吕浑方从疼痛中回过神来,叫了声“师父”泪流满面。 吕登说道:“如海、安儿,扶起浑儿我们回吧!”心中暗想:天不佑我师兄啊,浑儿竟然学不得本门半点法术,唉! 自此,吕登也不再在吕浑身上用心,只叫吕浑每日里勤习火尖qiāng法和太公鞭法,勤修体内混元罡气,便不再管他。吕浑见自己学不得门中法术,也觉得没趣,平日里习完鞭、qiāng、罡气,做完家务事,就溜去常州城玩。终日混在城中茶楼里看戏听书,把自己幻想成戏里的英雄,做着些英雄梦罢了。 第九章.三载下山收驳兽 回乡侍娘亲不待 更新时间2009-7-25 11:00:59 字数:5761 三年有多快?如翻过去的一页书而已.吕登正在屋里看书,忽然想到吕浑之母大限将至,也该让浑儿回去见见娘亲了.如海,安儿也学业有成,一并谴下山去吧.见吕安给自己端来了茶,对吕安说道:”安儿,去把你的师兄和师弟一起叫来.” “是,”吕安转身出屋,把吕如海和吕浑一起叫到了吕登面前. 吕登放下书,看了三个徒儿一眼,说道:”如海,安儿,你们本领均已学成,也该象你们大师兄一样去江湖中历练一番了,若是遇上妖魔,可以除之.记住,不可随意在人前炫耀神通.若是有人问起师承门派,万不可以实情相告,只需将”封神”两字倒念为道教”神风”派自称.修行三年,务必回山.” 吕如海,吕安抱拳说道:“徒儿记住了。” 吕登又问吕浑道:“浑儿啊,你上山多久了?” 吕浑答道:“回师傅,三年尚差两个月。” 吕登说道:“噢!可时常想起娘亲?” 吕浑答道:“弟子日夜思念。” 吕登说道:“为师明日也将下山云游三年,而你年纪尚幼,不可同你师兄一般行走江湖。师傅问你,可认得自家的路,能一个人回去吗?” 吕浑说道:“师傅放心,弟子能独自回家。” 吕登说道:“好孩子!你回家后当好好侍奉娘亲,功夫也不可荒废了,三年之后也要回得山来,可知晓?”又走进内屋,出来时手中拿着非金非铁一支鞭,jiāo与吕浑道:“这支鞭是祖师爷吕曾找寻了五金矿脉,抽出五金之髓再用日中火冶炼打磨而成,九节八棱七十二面,用金丝错成七十二道灵符。长三尺七寸,重三十七斤,以取代太公的打神鞭,鞭唤‘混沌’。直到祖师爷悟出黄玉红云法,此混沌鞭才被搁置不用。今日你黄玉红云法尚未练成,此鞭就送你防身用吧。” 吕混双手接过混沌鞭,说道:“多谢师傅!”一掂混沌鞭,觉得甚是沉重,又见混沌鞭打制十分精美,心中喜欢,手腕一转chā入了背后腰带。 吕登又拿出了三册金页子和三个小瓷瓶,分别jiāo给了三个徒儿,说道:“这金页子一册有十二页,你们日常花用也需节省些。瓷瓶内是本门圣yào‘黄玉丸’可解dú止血、去淤生肌,你们都藏好了。好了,都退了吧。” 吕如海,吕安出师下山,吕浑可以回家见娘,都觉得兴奋异常!却又感万般不舍师傅,一起跪下,给吕登磕了三个响头方才退去。师兄弟三人同回到自己屋里,打点行装,都想不出相互之间该说什么话,就这么过了一晚。 次日清晨,师兄弟三人来到吕登屋内道别,只见桌上有一张纸,不见师傅。纸上只写了三个字“吾去也”,知道师傅已经下山。师兄弟三人背起行囊,锁上门,一同下了山。 吕如海问道:“安师弟,你下山如何打算?” 吕安说道:“我先回家向娘亲报个平安,然后再去江湖上除魔卫道,做一些大丈夫该做的事情。师兄你呢?” 吕如海答道:“同安师弟一样儿!”又回头对吕浑说道:“浑师弟年幼,这一路回去定要万分当心啊!” 吕浑答道:“多谢二师兄,我晓得了。” 三人到了横山脚下,互相道了一声“珍重”,吕如海往西,吕安北上,吕浑向东,分道而行。 吕浑先进了常州城,这城里是早已经混熟的,等着几个去华亭方向的人一同雇了辆马车,向华亭进发。人多车慢,到了天马山下陆家村时,已是天色昏暗,马车不便再行。众人都见已经离家不远,便打发了车夫,各自散去。此地离古杏村尚有三四十里路程,吕浑见独自一人夜行不便,就在陆家村借了宿店,准备明日一早赶路。 吃过晚饭闲来无事,吕浑便出店去走走,仲夏夜的月色皎洁明亮,野地里响起了各种虫鸣,吕浑想起了三年前捉蟋蟀斗赢小伙伴的事来,心中莞尔,不知不觉踏着月色往天马山上行去。走到半山腰,忽然听见拐角树林中传出“呜,呜”的狼嚎声,似乎还不止一头。暗想:我是学不成师门法术,不过打杀几头狼还是绰绰有余,不如为村里把这几头狼给除了!将chā在腰背后的混沌鞭抽出在手,朝树林中快步奔去。 转过拐角处一看,竟然有四头恶狼围住了一匹小马驹,边上还躺着一头狼,已经奄奄一息。吕浑不作多想,一个箭步跃上,举起混沌鞭就是一招“夜战八方”。只听见“噗,噗,噗”三声响,三颗狼头的天灵盖已被击得粉碎。正要打到第四颗狼头时,吕浑已是强弩之末,没了力气。只缓得一缓,这头恶狼已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身扑起,狼嘴直咬向吕浑脖颈。那匹小马驹也是灵异无比,见恶狼扑向搭救自己的恩人,一声急吼如虎啸一般,猛扑恶狼,张开大嘴把恶狼拦腰咬成两截。但是终究晚了一步,狼嘴已在吕浑脖颈上咬落下去。吕浑自知必死,两眼一闭,只听见“咔嚓”声起,却并未觉得脖子疼痛,睁眼一瞧,狼嘴正叼在了自己脖子上,狼身少了半截。掰开狼嘴,摸了摸脖颈,居然毫发未伤。吕浑暗觉怪异至极,庆幸的是,自己总算还活着! 再看小马驹,正站在一旁看着吕浑。吕浑走上前去拍了拍马头,仔细打量起小马驹来。借着月光瞧,应该是一匹黑色公马,只有四个蹄子长着白色长毛。手顺着脊背摸到肋处,感觉湿糊一片,将手举起对着月光一照,是血!这小马驹被咬的不轻。遂将手在树干上蹭了一蹭,伸入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颗黄玉丸托在掌心。小马驹甚是乖巧,伸出舌头将丹丸添入口中,流血顿时止住。小马驹又向半截狼尸走去,伸出虎爪抓住狼尸,露出利齿一阵撕咬,把半截狼尸吞食了个干净。 马有虎爪利齿,还能吃狼?吕浑连听都没听说过,何况亲眼得见!心中惊诧道:这哪里会是什么马?定是山里的怪兽。将混沌鞭一指小马驹,叱道:“尔是何妖物,竟然如此凶顽?现在若不将尔击杀,还等日后长大害人!”举鞭照准马头便要打。 小马驹倒退三步伏于地下,马眼中有泪流出。如此衰样,反到叫吕浑下不去手。又想起自己被狼咬住脖颈时,此马也似急扑来救一般!又喝道:“今见尔讨饶,便放尔去,若他日害我人类,,定杀不饶。”说罢,神气活现的往山下行去。 吕浑往山下走,这小马驹也紧跟其后。吕浑站住转过身,小马驹便往后躲,将身躯藏在树干后,只露出马脸看着吕浑。吕浑觉得此马灵异,甚是好玩,又终究免不了孩童心xìng,问小马驹道:“你可想与我同去?” 小马驹似能听懂人语,竟然点了点头。吕浑见了哈哈大笑,用鞭一招,说道:“过来!” 小马驹见吕浑招呼它,赶紧甩动尾巴欢奔过来,脑袋搁在吕浑肩膀上一阵厮磨。“好了,好了!”吕浑奇痒难耐,chā回混沌鞭拽开马头,说道:“你要跟着我,我可得给你起个名字。”上下打量一番,说道:“看你乌漆墨黑,又是血又是泥,我就叫你‘邋遢’吧!” 小马驹见自己有了名字,低鸣一声,如虎吼一般。吕浑叫一声“邋遢”,邋遢便低吼一声,一人一马如此这般闹到天马山脚下。吕浑用力拍了拍邋遢,说道:“我今晚住村里,你可先上山去,等我明日来叫你同行。” 邋遢一声低吼,往山上奔去,吕浑也回了宿店。客栈还没上板,就等吕浑回来了。店小二见吕浑回来,一边上板一边说道:“小客官没去山上吧?最近老听见山上有老虎吼叫,已经没人敢上山了,见到小客官回来我就放心了。” 吕浑“嗯”了一声,心中暗骂:好你个店小二,有虎不早说,想让我早死啊?难不成你还是阎罗王的表外甥?对着店小二的背狠瞪了一眼,也就回房歇下了。 次日清晨,吕浑结账离开宿店,来到了天马山脚下大喊“邋遢”。邋遢在山头听见,大吼一声直冲下来,看见吕浑就急着想上去同吕浑亲热一番。吕浑听见邋遢吼声想起店小二昨夜说的话,照着奔来的邋遢就是一巴掌,把邋遢吓的直往后躲。吕浑用手一指邋遢说道:“如果你还敢胡乱吼叫,我劈了你。” 邋遢如干了错事的孩子一般耸拉下脑袋。吕浑走出几步去有用手一招,说道:“快跟我走吧!” 邋遢这才跑了上去,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吕浑身后。才一会,便又调皮起来,忽而跑前,忽而在后,忽左忽右,如跳舞一般。吕浑也是孩子天xìng,和邋遢一路逗弄玩耍。 行至午时,已经看到古杏村了,吕浑加快了步伐走去。快三年没有回来过,村里村外一陈不变。看见村里人,都和吕浑热情的打着招呼。再走不远,已能看见自家的院门了,吕浑难抑心中激动,奔跑起来,口中大声急喊:“娘,娘,我回来了,娘……” 吕张氏在院中听见儿子叫娘,不太敢确定,端着木盆呆站着,想再听个明白。吕浑已经一头撞开院门,看见了娘亲,赶紧朝娘亲奔去。却忘了自家院门是有门槛的,顿时被绊倒在地,横滚了两圈,吕张氏急的把木盆扔在一边,抢过来扶。吕浑也已爬起,满身尘土。母子俩扶着手相视哈哈大笑。吕浑说道:“娘,没想到才一回家就在娘面前出丑。” 吕张氏用手拍着吕浑身上的尘土,问道:“没摔疼吧?” 吕浑说道:“没事儿,我早在师傅那儿练的铜筋铁骨了。娘!” 吕张氏又把吕浑推开半步,说道:“来,让娘好好瞧瞧儿子。吆,长高了,结实了嘛!” 吕浑抽出腰背后的混沌鞭,摆出几个武功架势,说道:“娘,你看我像不像个大英雄?我现在可是男子汉了,在师傅处又学得了一身武艺,今后能更好的服侍您了!” 吕张氏笑道:“好,好!快去打水洗一洗,瞧你脏的。”扭头看见跟入院中的邋遢站在院子一角,边舔着腿上的皮毛,边偷看着他母子俩。吕张氏问道:“浑儿啊,这小马驹是你带回来的吗?” 吕浑一边打水洗脸,一边说道:“娘,是我带回来的,他叫邋遢,您别去管它,待会我再把这事说给您听。娘,这些日子您的身体可好?” 吕张氏说道:“我的病早让你师父治好啦!至今连小毛小病都没有过。先别说了,洗完了快回屋歇着,娘给你做饭去。” 吕浑赶紧说道:“娘,还是让我来吧,我最喜欢给娘煮弄吃的了!” “不行!你刚回来,还是歇着吧。”吕张氏走入灶间生火烧菜,为儿子煮起饭来,心中在想:快三年不见,浑儿长高了半个头,都快和他爹一个模样了。又想起自己也快接近三年大限,和浑儿相聚的日子也不会多,不知不觉落下了两行清泪…… 第二日,吕浑照例起了个大早,砍柴,挑水。又去镇上买了各样祭品,礼物和一大块牛腿ròu,叫上一辆骡车给拉回了家。带上各样祭品上南坡地拜祭了爹的坟头,又同娘亲一起带着礼物去所有来帮忙的族伯,亲戚,邻居家道谢。等把娘送回了家,吕浑再叫上大pào仗和小猢狲等小伙伴在村口大石磨处集合,把在镇上买的弹弓,菱角,玻璃珠子等玩具,还有一大包零食一古脑堆在了大石磨上。还没等吕浑开口说话,小伙伴们便一哄而上,抱着自己喜爱的东西,嘴里直喊“鸡蛋万岁!” 吕浑告别大家回到家,切下一块牛ròu煮给娘吃,其余尽扔给了邋遢,这可把邋遢高兴坏了,扑上去一阵撕咬。吕浑用手一指,叱道:“你瞧你,什么吃相?” 邋遢没办法,只好放慢速度,撕下一块慢嚼起来。吕张氏看着觉得诧异,哪有马会吃ròu的?还没等开口问,吕浑说道:“娘啊,怪吧?”拿来一个板凳,接着说道:“来,娘您坐下,我慢慢说给您听……”等吕张氏坐下,吕浑便把夜上天马山,恶斗群狼,收下邋遢的经过告诉了吕张氏,唯独隐去被狼咬住脖颈的一幕,怕娘担心。又在故事里加上茶馆听曲学来的唱,白套路,把吕张氏听得忽惊忽喜,笑声不断。吕浑又从怀里掏出金页子来给娘亲,吕张氏却把金页子推回,说道:“还是浑儿自己收着好,日后要用的地方多着呢!娘一个乡下女人,要金子干嘛?” 自从这日起,吕浑每日里做完家务便陪娘亲说话,讲一些三年来的故事给娘亲听。练习鞭qiāng的时候,吕张氏也在一边看,看儿子练武总是百看不厌的,得闲时,吕浑便去镇上茶楼听曲,回来再讲给娘听曲中的故事。邋遢白天不出去,直到晚上才出门去逮些田狐社鼠来填饱肚皮,吕浑也常从镇上带些牛ròu回来,让邋遢美美的吃顿大餐。 好日子总是过的太快,快的只要“嘀嗒”便成了记忆。吕浑早上起床,依旧砍完柴,挑完水,煮得了早饭,去叫娘亲起床,东耳房中并无回音。吕浑心想:一大早的娘应该不会出门。又叫道:“娘,我进来了。”走进屋一看,娘还在床上熟睡,吕浑笑道:“娘啊,太阳都升的老高了,您还不起床?”用手轻轻推了娘一下。见娘亲依旧不醒,吕浑暗道:莫非娘得病了?伸掌去摸娘亲额头,却发现掌心冰冷一片。吕浑的心脏顿时抽搐起来,如刀绞一般。伏下身去,把耳朵贴在娘亲胸前,已听不见娘心跳的声音,吕浑心痛得冷汗直冒、面色惨白,强直起身,看着娘亲安详的脸,吕浑呆住了,他不知道他还要干什么?他尝过五雷轰顶的痛苦,却哪极的上现在的万一?他只知道心痛,痛的让他哭不出来。呆呆的走出娘亲的房间,走到院门口坐下,把头倚在门框上。邋遢也感觉到了什么,呆呆的看着吕浑发呆。 村人发现了吕浑的异样,见叫他也不应,问他也不答,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跑去告诉了吕浑的族长大伯。族长夫fù闻言赶了过来,见吕浑呆坐在了院门口,叫了他两声也不理睬,便往屋里走去。等到了弟妹屋中,发现弟妹已经去了。族长大伯招来了族中的亲戚们一合计,帮这孩子把娘亲发送了吧!又叫人把吕浑拖进了屋,看着吕浑也快痴傻的不行了,族长大伯便用酒强灌入吕浑口中,先把他灌醉了再说。再请来义庄师傅,在义庄师傅指导下,几个吕张氏生前要好的姐妹帮吕张氏净身换衣。头顶福字,脚踩莲花,装棺入殓。 吕张氏平时为人贤惠,而受过吕浑父亲吕仪恩惠的村人也颇多。吕浑虽然捣蛋,却也常纠集起小伙伴们帮村里chā秧割稻,shè狐灭鼠,甚讨村人喜爱。村人知道吕张氏亡故,都相互走告,上门祭奠吕张氏,再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的。有众人相助,什么灵堂香烛,锡箔元宝,纸人纸马一应俱全,族长又请来道士开坛诵经,做道场追荐。到了晚上,自然有吕氏小辈替吕浑守着灵堂。 吕浑第二日醒来似乎好了些儿,知道换上孝服跪在娘亲灵前再变的呆傻过去,脸上有时还会露出笑意。只是旁人不知晓罢了,此时的吕浑正把自己锁在了心里,在那里给自己娘亲讲故事,说笑话,到了深夜,族长大伯见吕浑还是睁着双眼发傻,又强用酒把他灌醉过去,心中却为这孩子疼痛不矣。 直到七七四十九日出殡,族长大伯叫了四个吕氏后辈抬着棺,让吕浑拄着哭丧捧走在前头,有撒纸钱的,有扔米面馒头的,把吕张氏的棺材葬在了吕浑父亲吕仪的坟旁,再化去了锡箔元宝,纸人纸马。 吕浑这些日子被族长大伯用酒灌的神智清醒了许多,知道要谢来帮忙的族亲、村人了。送走了族亲和村人,吕浑一人坐在了父母坟前,只有邋遢站在一边陪着。吕浑喝一口酒想想娘亲,再喝一口酒再想想娘亲,只七八口,一壶酒便喝了个干净。这可就坏了!这四十九日吕浑已被族长大伯灌的酒量极大,区区一壶酒下肚,根本不会醉去,吕浑看着娘亲的新坟,想到再也不能同娘亲说故事了,心痛又起。这一痛,让他想起了师门的天雷惊来,立即左手捏决,口中诵咒,只听见“轰隆”一声五雷齐发,顿时将吕浑击昏在地。 次日,吕浑托来看他的小猢狲去买来了酒、是两坛,全喝完了居然依旧没醉,再来‘天雷惊’吧!又把自己击昏。第三日,吕浑也懒得再买酒喝,心中想娘想到痛处,便直接发动‘天雷惊’把自己击昏,醒了再击,这样有了七八日,却让三位邪神再也受不住了,乘着吕浑昏睡,跳进了吕浑梦中…… 第十章 伤心吕浑梦三尸 守坟三年遇吕成 更新时间2009-7-25 11:15:38 字数:5535 吕浑正自昏睡。幻想着和娘亲坐在一起闲聊。给娘亲讲故事的情景。忽然听见身背后有人在唤自己,吕浑暗想是什么人?竟然能随意到我心里来,扭头看去,只见有三个人站在了身后,都是头带金丝编就的黄花冠,身穿金丝绣成的如意云纹对襟袍,混身上下镶着珠、嵌着玉,宝光四shè。三个人一般身量、一般长相,应是孪生兄弟无疑。都是四十岁开外,一样的三缕美髯dàng在胸前。唯一不同处便是冠上所嵌宝石各不一样,一为红宝石,一为蓝宝石,一为祖母绿。这嵌着红宝石的先开口说道:“吕浑啊…….” 吕浑见不认识三人,正扭回头想和娘亲说话,眼前娘亲已经幻去,吕浑自然气极,挥手叱道;“滚蛋!”头上顶着孝的人,xìng情难免鲁莽些。 嵌着祖母绿的上前一步,一指坐在地上的吕浑说道;“怎么可以对神如此无礼?” 吕浑懒得理睬,索xìng横卧在地,把屁股对准了三人。嵌红宝石的用手拦住嵌祖母绿的,又对吕浑说道;“吕浑啊,我兄弟三人来你心中,实有一事相求…….” 吕浑依旧充耳不闻,置之不理。嵌红宝石的“”了一声,左手拉住嵌蓝宝石的,右手拉住嵌祖母绿的,“噗通”跪在了吕浑身背后,带着哭腔说道;“吕浑小爷,我等虽然知您丧母心痛,可莫要再施那五雷轰顶术了…….”说道此处,三个自称为神的神竟然都“呜,呜”哭了起来。 吕浑觉得甚是奇怪,翻转身坐起,问道;“我自丧母心痛,又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要哭莫在这里。我娘亲已故,不收干儿。去吧,莫来烦我。” 嵌红宝石的一听吕浑搭话,心想好办了!也不管吕浑话中揶揄,说道;“我兄弟三人并非他人,乃是您体内的三尸神啊!我是老大上尸神彭倨。”一指嵌着蓝宝石的说道:“这是老二中尸神彭质。”再一指嵌着祖母绿的说道:“这是老三下尸神彭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吕浑小爷,您早已是铜浇的脑袋,铁铸的脖子,自然能护住三魂七魄雷击不散。可是我三兄弟就惨了,躲无处躲,藏无处藏,咬牙忍受了几次雷击,却也已是淹淹一息,您若再施五雷轰顶三五回,我三兄弟则必死无疑……” “等等!”吕浑伸手止住上尸神说话,问道;“还是我先来问你们,你们说是我体内三尸神,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上尸神说道;“我主管分辨宝物贵贱,财产的富贫。人的一切推算,皆由我定,您的脑子便是我的府邸。” 中尸神说道;“我主管分辨吃喝美味,爱恨之人,调动喜怒。您的胸膛是我的府邸。” 下尸神说道;“我主管分辨冷暖,如何装扮,美丑色xìng,您的脐腹是我的府邸 吕浑“噢”了一声说道;“虽然今日才知道你们,可平时里都帮了我不少嘛!快快请起。” 三尸神听见,都站了起来,上尸神见吕浑能够知恩,竟然对着吕浑谈起了牢骚,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三尸神,帮助人也是我们的神职,值不得小爷的夸赞!可是就这样,还被道教污蔑,说我们让人贪婪,让人堕落,让人yín秽,阻碍了人修道成仙。佛教更甚,说我三兄弟是佛门三dú‘贪,嗔,痴’!成不了佛菩萨也全赖我们,您说可气不可气?……” 吕浑听到此处,“腾”的一下站起,用手一指三尸神叱道;“原来你等是如此事物,差些便着了你等的道!待我施下五个天雷惊来,将你等一一击杀。”说罢,便要施咒降雷。 直吓得三尸神口中大叫“不可,不可……”,三人齐往吕浑身上扑去。中尸神将吕浑左手紧紧拖住,不让他捏决。下尸神则抱住吕浑双腿,将他扳倒在地。上尸神则紧紧捂住了吕浑的嘴巴,让他诵不出咒言来。四人身脚互相缠在了一起,在地上滚作一团,任吕浑使劲挣扎,也是徒劳。 下尸神叫道;“小爷,您要是把我杀了谁来帮您分美丑?将来您若是娶了无盐,孟光做老婆该如何是好?” 中尸神跟着喊道;“您若杀了我,可就连爱憎亲情都没有了,您如何还能忆起娘亲?您如何还能为父报仇?” 上尸神也嚷道;“您若是杀了我,可就连壹加壹是几都不晓得了呀!” 吕浑听见三尸神如此说,停止了挣扎。上尸神慢慢松开捂着吕浑嘴巴的手,问道;“小爷,您不再念咒施雷了吧?” “不念了!”吕浑一边说一边甩开三尸神的锁抱,站了起来,对着正爬起的三尸神说道;“可我思念娘亲到痛处,不自觉施起天雷惊来,坏了你们的xìng命却也别冤我。” 三尸神一听还是免不了要死,又都一拱到底,求道:“还请小爷饶过则个。” “要不这样,”吕浑抽出混沌鞭说道;“此鞭乃取五金之髓,又经日中火冶炼、打磨而成,已是非金非铁。能受得住日中火,自然也可挡得住天雷惊。我常将此鞭背负,你们等见我施咒发雷,便赶紧躲入鞭内,如何?” 上尸神是个识宝的,取过混沌鞭仔细观赏了一番,还给吕浑,说道;“好宝贝,太好了!只是小爷施雷时万莫忘了将此鞭背负上。” 三尸神又齐齐一拱到底,说声“告辞”,幻去了。 吕浑醒来甚是奇怪,也觉着有趣,奔回屋里取出混沌鞭chā入腰背后,再跑到南坡地陪娘亲。呆了一会儿也没什么事,又想起了娘亲,伤心yù绝,施咒捏决“咔啦啦”一个五雷轰顶zhà了下来。这回三尸神乖巧了,一看见吕浑举臂念咒,早已躲入混沌鞭内,总算逃过了五雷轰击。都没想到的是,三尸神这一躲却成全了吕浑!三尸神本是道家修真的三处障碍,居住在人身体中轴上的三处丹田,平日里喜欢施yù海灌田,可想丹田之中如何还能结丹?释家称他们是“三dú”,这“三dú”不除,出家人又如何能在无、有的边际定住? 五雷自吕浑顶门灌入,因为没有了三尸神阻碍,雷力顺着任督二脉分成前后两路向下急行,行至腰间贯穿了冲带二脉,又分成四路在会yīn处相撞,撞开了任督冲带四脉的唯一阻隔,把四脉的枝枝叉叉通通过了一遍雷力,更把体内之混元罡气的yīn阳二气击得混淆一片,哪里还分得清何为yīn气何为阳气?混元罡气的威力顿时提高了一倍不止.当然,这还不是元始天尊的混沌元,混沌元是无yīn阳,是无极,已经无限接近虚的境界。吕浑的还是混元罡气,只是难分yīn阳,混元罡气中比较高的境界。要想化为混沌元还早呢!再看吕浑“噗通”一声依旧被雷击倒在地,昏了过去。 村人将吕浑日夜守在父母坟前,还时常昏倒,近日里更是在身背后chā上一根钢鞭的事告诉了吕浑的族长大伯。族长大伯听着甚是疼惜吕浑,心中想到:浑儿父母均已亡故,又把自己弄的不chéng rén形。我这个做大伯的无论如何也该去劝劝孩子,好想法保住我吕仪兄弟的一丝血脉啊!乘着天色未晚,族长大伯来到了南坡地,见吕浑昏睡在父母坟前,拍醒了吕浑。吕浑睁眼一瞧,原来是大伯来了,用衣袖在坟前一块大石块上檫了檫,让大伯坐下。 族长大伯开口说道:“浑儿啊,你可是打算要为你娘守孝吗?” 吕浑答道:“大伯,浑儿确实是这么想的。” 族长大伯说道:“那么大伯问你,你可知道这守孝的规矩吗?如果不知道规矩,让旁人笑话我吕氏子弟,大伯这族长的老脸可没地方搁喽!” 吕浑说道:“浑儿倒是不知,还望大伯教我?” 族长大伯说道:“好!古来大孝之子守孝,一守就是三年。家若离墓地远的,需结庐守之。若离的得近的,便在家休息。如你这般露天着地,莫说守孝三年,没过得三五个月自己也朽了,哪能成个大孝子啊?何况大孝子守墓,每日还需漱洗更衣,弄干净了才能拜祭先人,备下酒菜供先人享用,享用完了再要把坟前打扫干净。最后自己还要饱食酒ròu饭菜,养好自己的身心,这样第二日才能有精神拜祭先人。日复一日,需坚持三年,方能完成大孝子的行为。怎可以如你现在这般?肮脏污浊,不聚人形,连身穿的孝服是黑是白也分辨不清。若是让你娘看见,还不心疼死?又如你整日整夜守在坟前,就是你不累,也不让你娘亲在地下好好歇一会儿吗?” 吕浑觉得族长大伯的话句句在理,叹了口气说道:“浑儿听大伯的,” 族长大伯见吕浑已经答应按自己说的来,心中十分高兴,抬头看了天一眼,说道:“好了!天也黑了,大伯该回喽。”心中却想:何不乘热将浑儿从父母坟前调开!假装着一下子没有站起来,说道:“浑儿,立冬也已过了,大伯这老寒腿站不住,你扶我过去吧?” 吕浑“哎”了一声,伸手将族长大伯扶起,爷儿俩一路慢慢走去。族长大伯依旧劝道:“浑儿,当年周文王有一百个儿子,也没有一个能将他留住,何况是你?回家去多加些衣服,莫弄坏了自己身体。你爹,你兄长的事还要靠你去办啊!” 吕浑说道:“多谢大伯,浑儿记下了。” 族长大伯又不停的说着些宽慰的话,一直到家门口,让老伴取了吃食给吕浑。伯母流着泪也对吕浑劝说了几句,老两口看着吕浑往自家院中走去,这才安心回了屋。 吕浑回到家中,拍了拍跟随而入的邋遢,将自己衣物换下洗了,又将自己上上下下弄了个干净。可是无论是在院中还是屋里,每看一处都想起娘亲在那里的身影摸样,不觉又垂下泪来,头脑一阵晕眩。吕浑强将钢牙一咬,进入自己屋里睡下,想到父兄之事皆未了,定不可弄坏了自己。就这样,睡一会儿,又醒一会儿,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吕浑按族长大伯说的,漱洗完毕,又多加了件衣服,换上一身干净的孝服,再备下酒菜,背上混沌鞭,去了父母坟前。直到傍晚,将父母坟前打扫干净,回家休息。族长大伯也叫族中晚辈同了一干小伙伴没事就去找吕浑说话闲聊,帮吕浑打发去一些时间。如此这般,吕浑自然要比先前好了许多,每日里为父母供上酒菜,知道娘亲爱看自己练武,便找了根木棍代替qiāng,鞭是现成的,在父母坟前使弄,累了便靠在娘亲坟旁为娘亲讲故事,唱两句。 如此日复一日,已是三年,吕浑也已十七岁了,早长成了男子汉,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子英雄豪迈。只是长年的日晒雨淋,脸上难免带着些沧桑和乡土气。这日清晨依旧往父母坟前去祭扫,邋遢也跟在了后面,昨日的小马驹也已长大,马头高挺足有丈二,腿粗臀圆,毛色乌黑发亮如丝绸一般,四个小腿之下毛色白若霜雪,长毛遮住了四个爪子,显得如此健硕雄壮。 吕浑在父母坟前摆上酒菜,然后从背后抽出混沌鞭舞了起来。刚刚舞开,忽然觉得有一条人影从侧面扑来,直抢手中混沌鞭。吕浑赶紧将腕一沉,后撤步转身出鞭,一招“犀牛望月”打向人影,鞭走空一看,哪来的人影?又怕身后有变,混沌鞭自腰间打出“夜战八方”横扫一圈,四周确是无人。看花了?忽然邋遢低吼一声,露出满口利牙。吕浑顺着邋遢怒睁的眼光看去,瞧见五丈外站着一个人,身着玄色长袍,露出腰间白玉腰带、温润异常,头发披在脑后,用银丝扎成一束。二十多岁摸样,脸上却透着无比冷傲,侧身站定不动。吕浑暗自惊道:刚才扑来的人影若是此人,那也太过惊人了!倒持混沌鞭抱拳问道:“请问阁下是何方神圣,到此有何贵干?” 只见这人也不答话,单伸出左掌向吕浑徐徐拍去。吕浑见此人无礼,难免心中恼怒,转过鞭来对准对方手掌心扎了过去。此人翻掌拍歪了鞭头,又向吕浑手腕扣去。吕浑沉腕垂鞭,蹲身使一招“打蛇出洞”鞭头砸往对方双脚脚面。此人就着吕浑蹲身下击、腾空横翻过吕浑头顶,又乘机一掌刮在吕浑头皮上。吕浑大怒,自己早已不是小孩子了,还被人打“头塔板”?转身挥鞭,一招“举火燎天”用尽全力照对方头上劈去。魔xìng一起,哪里还管他杀人不杀人? 再看此人,居然一动不动站定,双眼紧盯着吕浑的双眼,只等混沌鞭落在头上。吕浑见他不躲,突然醒觉过来,真要将他打个脑浆迸裂?自己可从没杀过人!惊得吕浑硬将混沌鞭往边上扔出,冲力带的身体平衡不住,腿一曲,手一伸,摔了个四脚朝天。吕浑气得不知如何才好,上去拼命吗?人家把脑袋伸给你砸。想破口大骂?乡下人会的也就一两句骂人的话,不解恨!站起身来拍去身上泥土,还没想出要如何找此人晦气,这人突然叫道:“吕浑。” 吕浑听得一惊,用手指向此人问道:“你是何人?竟然认得小爷。” 这人用眼角斜视着吕浑,冷冷说道:“吕成!” “吕成?”吕浑觉得名字好熟,忽然想了起来,惊叫道:“你是大师兄?” 吕成伸手止住,说道:“莫叫大师兄,连师门一成法术都不会施展的人,怎可做我的师弟?”转过身去,背对着吕浑说道:“我到此是受了师父之命,让你在明年三月十五日之前赶到泰山昭真观汇合。”说罢就要走。 吕浑厚着脸说道:“大师兄难得来师弟家,何不到家中坐坐?你我师兄弟也好好聊聊!”只当自己听不懂吕成揶揄。 吕成侧身半回转,对吕浑说道:“不必。还有,唤我吕成便可。”抬眼看见一旁站立的邋遢,问道:“这头驳兽是你饲养的?” “是的,大……呃……”吕浑问道:“您叫它驳兽,驳兽是什么啊?” “哼,文不成武不就。”吕成说完不再答理吕浑,背负左手向村外走去。 吕浑直到吕成走远,才拾起浑沌鞭chā回腰背后,心中暗想:这大师兄正如如海师兄和安师兄说的一般冷傲,一般得不近人情。想想刚才大师兄对自己的样子,心中又浮起二位师兄被大师兄责骂、欺负的场景。居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吕浑向村里人打听泰山是何所在,村里人竟然连听都没有听到过。只有族长大伯知道泰山,不过也只知道泰山在北方,原来是吕氏的封邑。至于怎么走,却也说不清楚了。就叫吕浑去镇上县衙打听,幸许官差们知晓。 吕浑去了镇里县衙。可也巧了,遇上一个告老还乡的差役,还是个跑送官文的,说手上有张官道驿站的地图,可以卖给吕浑。吕浑偏要先看后买。差役自怀中取出地图递给吕浑,是一块绢布,已经十分陈旧,但是所绘图形、字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吕浑在图上找到泰山,知道差役没骗自己,便撕下一片金页给了差役,欢天喜地的回到了古杏村。 到了家,吕浑就拿出地图观赏起来,找到了杭州,找到了常州,附近却没有标明横山,遂拿支笔画个山符、又写上横山二字。再看地图,原来有这么多不知道的地方,真想都去走一走!吕浑拿起地图跑去了族长大伯家里,把地图摊开给大伯看,然后说道:“大伯,我去泰山同师父汇合还有四个月左右时间,我想用这段时间到江湖上去走走,不知大伯以为如何?” 族长大伯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浑儿已经长大,应该出去走走了!你父母亲的坟大伯带你照顾,你也不用挂心,只是一路上莫要忘了打听父兄之事才好!” 吕浑听罢跪倒在地,给大伯和伯母连磕三个响头,又撕下两片金页硬塞给伯母,方才离去。回家打点行装,准备明日一早便出门远行。 第十一章 行至姑苏赏雪梅 初入江湖战游光 更新时间2009-7-25 11:19:57 字数:5552 清晨时分,吕浑打点好了行装包袱,腰背后chā上混沌鞭,用在镇上买来的银丝将头发扎成一束,披于脑后.唤上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遢离开了古杏村.一人一马你挤我一下,我推你一把,打打闹闹戏耍着.走了些许路,便接上了官道. 这官道要比乡间小路可热闹许多,单人独骑、行脚挑水、骑驴驾马、骡车牛马来往穿梭.吕浑同邋遢一前一后,瞧这瞧那很是兴奋.斜对面有两个村fù,各骑一头毛驴走来.朝着吕浑上上下下不停打量,直瞧的吕浑浑身发毛,暗道: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吗?照着自己上下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呀!这时,双方正好错身而过,其中一个村fù扭头对另一村fù小声说起了话.吕浑暗想:一定是在说我呢!一收下颌竖起耳朵,用力听去.无意识间,罡气从耳中shè出,接上空中大气,围拢住了那两个村fù,两个村fù的jiāo谈竟能听的一清二楚!一村fù说道:"姐,你说这少年是不是傻的?" 另一村fù说道:"妹妹莫要胡说,我看那少年长的人模人样,还挺讨人喜欢的,怎么会是傻子呢?" 先说话的村fù又说道:"不傻?哼,还不傻?有那么一匹骏马他不骑,却用两只脚走路,你还说他不傻?" 另一村fù又扭头看了看吕浑,"噢"了一声说道:"果然没错,妹妹说的对,这少年确实是傻的,你看他和那马的亲热劲儿,脑子必定有问题.!看着好好的一个少年……可惜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一通话把吕浑臊的满脸通红,回头用眼睛狠狠瞪向两个村fù,却发现两个村fù早已走出三十丈外了。吕浑心中觉得甚是奇怪,自己怎么能听的这么远?扭回头看着邋遢用手一指,说道:“邋遢,你快趴下。” 邋遢自然听话,乖乖曲起四条腿,趴伏在地。吕浑右腿一跨,骑上了邋遢背,邋遢四脚一蹬站了起来。吕浑四下一瞧,高了许多。觉得自己如同曲里唱的关二爷、楚霸王一般神武,意气风发大喝一声“驾”! 邋遢顿时疾驰而出,快若闪电,突然觉得背上空无一物,回头看去,三十丈外吕浑四脚朝天跌在了地上,邋遢只好又跑回吕浑身边。吕浑爬起身,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疵牙裂嘴“哎呦哇”直喊。见邋遢走近,一巴掌向邋遢脑袋。邋遢闪身躲过,在吕浑身前身后直蹦,象在取笑吕浑一般。吕浑喊道:“还制不住你了!”叉开双手猫下腰,猛扑向邋遢脖子,一把抓住了邋遢的鬃毛。 这鬃毛被抓住,如同人的胡须被揪住是一样的。邋遢只好乖乖让吕浑按下身去,伏在了地上。邋遢站起来,向前小跑起来。吕浑抓住鬃毛,把身子紧贴在邋遢背上,生怕自己再摔下去。好一会,熟悉了节奏,便敢直起身子了。直觉得这个潇洒劲道无与lún比! 邋遢见吕浑已能坐稳,就把速度开始慢慢加快起来,这时的吕浑感到难受了!邋遢的皮毛本来就如丝般光滑,这一加速,腰借着腿力,硬将屁股定在了邋遢背上。只跑了烧开一锅水的时刻,吕浑已是满头大汗,屁股发麻了。但吕浑不愿下来,他情愿再累些也要感受这份潇洒,哪里还愿下来变回村fù口中的傻子。 跑了将近个把时辰,眼前现出了一座城来,吕浑一瞧,是姑苏城到了。横山来回曾两次路过姑苏城,吕浑自然认得,只是不曾进过城。吕浑一紧邋遢鬃毛,放缓速度,徐徐行到城门口,翻身下地,直觉两腿皆麻,迈不开步了。站了好一会才能动,全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般。 进的城去,眼前好一片繁荣景致,比起华亭镇和常州城不知热闹了多少。大街两旁酒肆茶楼,商铺林立,卖绸缎的,卖yào材的,卖米面的等……一应俱全。大街上车水马龙,小孩子,大媳fù,俏姑娘,俊小伙儿,老头子,老太婆,各样人等都有。把吕浑看的眼花缭乱,走到十字路口也不敢转弯,生怕一来二去不认的出城的路了。 吕浑自东城门进,直直走到了西城门,已是正午时分,直觉肚内饥饿难挡,见十字街口弯角处挂有一张幌子,上写“兴福客栈”四字,便走了过去。店小二看见,赶紧招呼吕浑入店内坐下,问道:“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吕浑说道:“不忙,先把我的马安顿好再说。” 店小二出店一看,又回来了,说道:“客官,您的马没有缰绳,不好牵。” 吕浑对店小二说道:“能劳烦你给我去买一套缰绳,马鞍吗?”见店小二点头应下,拿出一片金页子给店小二,又说道:“你先给我上五斤酱牛ròu再去。” 店小二端出五斤一大沙锅酱牛ròu来,自顾给吕浑办事去了。吕浑一瞧四下无人注意,抓了四五片牛ròu塞入嘴里,再把一沙锅牛ròu全倒在了邋遢面前,又回店中坐下。柜上的掌柜已算完帐,抬头看见店中吕浑,搁下笔拱手问道:“这位客官,鄙人姓李,是本小店的掌柜。敢问客官如何称呼?” 吕浑抱拳回礼,说道:“原来是李掌柜,叫我吕浑便好。” 李掌柜又问道:“不知吕少爷是赶路回家呢,还是另有公差在身?” 吕浑答道:“家中再无亲人,我是游走在四海五湖的侠客,只知道斩妖除魔,为民除害。哪来的家回,更莫说办公差了!” “哈……”李掌柜大笑,分明是个雏儿在装大爷!也不点破,说道:“原来是吕少侠!只是后日便是除夕了,到处宿店关张,饭馆不开的,您游走四海五湖,可能只能风餐露宿了呀!” 吕浑听罢暗想:只顾给娘亲守坟,忘了记日子,原来都快年关了!不禁说道:“这如何是好?总不能刚出来又回去吧!”猛然发现说漏了嘴,直觉羞臊无比。 此时店小二正从外面进来,听见了两人的说话,把手中马鞍,缰绳放在一旁空桌上,说道:“客官、客官,您不如就在小店住下,等过完年再上路,岂不更好?”又一指旁桌道:“这是您要的马鞍缰绳,请查收。” 吕浑问道:“李掌柜,那你的客栈过年不上板吗?” 李掌柜说道:“也关门。只是今年我那婆子带孩子回乡下过年,我得守着小店,您若是愿意住下,我们三人也好热闹些。” 吕浑说道:"承李掌柜的情,那我就住下了." 店小二笑着说道:“客官,您买马鞍,缰绳的找头我看够店钱了,我帮您jiāo柜上吧!”说罢,取出剩余的银两jiāo给了李掌柜。 吕浑笑道:“李掌柜,你人还不错,请的小二哥也不错!” 李掌柜说道:“吕少侠,这就叫你得了方便,我赚了铜钿。” 吕浑举手朝桌子一挥,说道:“那还不给我上酒上菜,想将我饿晕了不成?” 店小二给柜上作了笔大生意,自然高兴,说道:“好咯,马上来!”一去一回,酒菜已经端正在了桌上。撤去大沙锅时看了吕浑肚子一眼,心想:这个吕少侠胃口真大,刚刚五斤牛ròu下肚,又要酒要菜,看来他是除了亏不吃,吃什么都不饱了! 吕浑喝完酒,吃罢饭,将马鞍,缰绳给邋遢装上。马鞍还好,邋遢死也不愿被套上缰绳,吕浑也就由它了。等把邋遢唤入后院马厩,自己便由店小二引入房中休息了。 这些日子吕浑便在姑苏城住了下来,白天在城里城外游玩,什么东山,西山,沧浪亭,寒山寺,虎丘山……都玩了个遍。晚上就和李掌柜、店小二一起喝酒聊天,听李掌柜说些姑苏的典故,再看看街上放的烟花bào竹。 这一晃,也就到了正月十五。吕浑打点完行装,同李掌柜告辞,准备上路。李掌柜说道:“吕少侠这就要走啊?” 吕浑说道:“正是。” 李掌柜:“您去泰山可从这西门走,若有时间就去城西南的邓尉山逛逛,那里的梅花开的正艳呢!” 吕浑说道:“多谢掌柜的!” 店小二也已经把邋遢领到店外,吕浑把包袱系在鞍上,又将混沌鞭chā入得胜钩,左脚一踏镫,翻身上了驳背。冲李掌柜和店小二一抱拳,出西城,向西南处的邓尉山行去。 吕浑驾着邋遢奔出六七十里路,来到了邓尉山。问罢村人,知道如何去赏梅胜地“香雪海”的路径,便进山前行。山路并不陡峭,三转五转,登上一处山坡便看到了坡下的“香雪梅”。只见这十里梅花香雪海,真是美玉平铺,摇天映白,似雪漫舞,随风飘香,让人情不自禁心神向往。吕浑翻下驳背走入梅花林中,只见这梅花白色居多,尚有红梅,绿梅,紫梅,墨梅夹杂其中,美不胜收。 吕浑置身“香雪梅”中只顾赏梅,也不知到了何处,正待再往前行,忽然看到左前方有一个白衣老丈正在煮酒赏梅。他也看见了吕浑,向吕浑招手说道:“这位小兄弟,可愿意陪老朽喝上一杯?” 吕浑听他唤自己,抱拳说道:“那就叨扰老人家了!”走上前仔细一打量这老丈须发具白,皮肤枯皱,象是活了几百岁一般。 白衣老丈说道:“请小兄弟尝尝我这三蒸三酿的梅花酒滋味如何?” 此地正好有两小一大三块山石作了天然桌凳。白衣老丈伸手示意吕浑在空凳上坐下,从袖中取出一对小瓷杯放置在石桌上,把煮锅内的酒壶提出,各斟了一杯酒,又把酒壶放回煮锅,这才举起酒杯对着吕浑说声“请”,二人同饮了一杯。 老丈放下酒杯问道:“小兄弟,我的三酿梅花酒滋味如何呀?” 吕浑顿时傻了,他为了显示英雄气概,这酒是直接倒进喉咙去的,舌头连一滴都没碰着,怎么知道这三酿梅花酒是苦是辣?“嗯”了老半天,说道:“老人家,我这人舌头木,要不再来一杯?” 白衣老丈哈哈大笑,又给空杯注满了酒,吕浑拿起酒杯闻了一闻,把酒慢慢啜入口中,这时才感到了梅花酒的好,说道:“芬芳异常,沁人心脾,余味尤长。绝了,绝了!想我喝了不少酒,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喝好酒!老人家,此中门道定是不俗吧?” 白衣老丈抚须笑道:“会喝酒的,小兄弟算是一个!此酒乃是此间的梅花和清晨花瓣上的露水、经过三蒸三酿而成,是老朽六年前造下的,喝至今日已是最后一坛,看来老朽与小兄弟真是有缘哪!” 吕浑问道:“我看老人家赏梅煮酒,高雅不凡,想必定是此间雅士。敢问老人家如何称呼?” 白衣老丈说道:“老朽姓游名光,却非此间人氏,自六年前寻人不着,见此地幽雅,便在此结庐住下了。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吕浑说道:“不劳老人家动问,唤晚辈吕浑便可!” 白衣老丈游光听罢一楞,问道:“小兄弟可是姓吕名浑字仲灵,华亭古杏村人氏,村里绰号叫鸡蛋?” 吕浑诧异道:“正是。老人家如何晓得?” 游光哈哈大笑,两眼放光,说道:“莫急,莫急,来先饮下这杯再慢慢说!”拿起酒壶往吕浑杯中斟酒。乘吕浑低头看向酒杯之时,游光眼露凶光,抬起左手五指直chā向吕浑脑后,手指甲顿时长出寸长,锋利无比。只听见“喀嚓”一声响,游光左手chā中吕浑后脑,五指指甲尽断。赶紧将左手一甩,重又生出五根寸长指甲,口中喝道:“好小子,有点门道!”伸左手抓向吕浑胸口,右手扔去酒壶,来拿吕浑左手腕脉。 吕浑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右肩后撤躲开当胸一抓,却没躲过游光的右手,被游光拿住了左手腕脉。情急之下将桌上煮锅炉用手掌一推,齐向游光砸去。游光无奈,只好松开吕浑右手,先躲开煮锅炉再说。吕浑乘机窜到五丈外的邋遢边上,从得胜钩上抽下混沌鞭,迈步上前,提鞭一指游光问道:“你究竟是人是妖,为何要取我xìng命?” 游光十指双爪一亮,说道:“我乃木中魔游光,奉至尊魔神之令,来取你xìng命。” 吕浑吼道:“谁是至尊魔神?”心里却又是兴奋又是害怕,也不知道自己这点本领能不能斩妖除魔? 游光说道:“我不知道,等你死去可向阎罗殿打听。受死吧!”双手一举,照吕浑胸口chā来。先前已经知道吕浑头颅硬是金刚,游光自然不会再攻吕浑头颅。 吕浑见游光双手当胸chā来,横鞭半转身施出一招“一衣带水”,将游光双手之力挡在一旁。又乘游光招式用老,双手无法回防之机,施出“后羿shè日”,鞭头直刺游光咽喉。只听见“笃”一声,如击在木桩之上,只是将游光击退两步,却并未伤他分毫。游光一退又攻,双手不停前抓,也无招式可言。吕浑举鞭一一搁挡,每次碰撞都发出“笃,笃”的击木之声,噼里啪啦一阵响,吕浑已经挡了游光七八十抓,就是无法回攻过去,心中暗暗着急。 吕浑急,游光更急。斗了许久,见还不能拿下吕浑,跳出圈外,发出一声如山鸡般的啸叫,幻出了真身。只见这游光真身独脚支地,高有一丈,眼、鼻、嘴如树瘤一般突出。胸腹、双肋、背后生出七八条长长短短并不对称的手臂,和大树枝杈相同模样,还带有无数的棘刺,浑身上下包裹着树皮,要是不知道他是活物,便直当怪树一株。 吕浑乘游光跃出显现真身之机,大口喘起气来。等见到了游光原形,着实被吓的不轻,他哪里见过什么妖魔,第一次遇上,便是五行魔之一的木中魔。心中惊道:初出江湖,怎么也先弄个鸡妖,鸭妖的杀杀!哪有一上来便遇到个这么大的,听也没听说过的魔物?方才两只手也抵他不住,何况现在又多出六七条胳膊来,若再取守是必死无疑。不如乘游光尚未近身,抢攻出去,或有一丝机会!想到此处,吕浑牙一咬、心一横,气力重生。混元罡气透出掌心注入混沌鞭中,一个箭步上前,对准了游光的鼻子全力劈去。“呜”的一鞭隐隐带有风雷声。游光横起一臂来挡混沌鞭,只听“喀嚓”声响,手臂被打断在地。吕浑一看精神大振,急施混沌鞭猛打游光。游光先机一失,只好不停用手臂来阻吕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鞭击,伸出一臂折断一臂。 转瞬间,吕浑已经挥出了二三十鞭,打断了二三十条手臂,见游光依旧伸臂在挡,心中甚是诧异,偷眼瞧去,却看见游光这个木中魔断去一臂又重生一臂,断的快生的快,不觉心中大骇!梢一走神,手中的混沌鞭就缓了一缓,被游光乘机一臂扫在右肋,整个人横跌了出去。赶紧用鞭一支地,才稳住身形没有跌倒。只觉得右肋下如火灼般疼痛,一瞧,巴掌大一块皮ròu被游光手臂上的棘刺扯的血ròu模糊。来不及止血,游光已经举臂攻来。吕浑只能咬紧牙关,运足混元罡气提鞭再战。见游光七八条手臂一同抓击过来,抖开混沌鞭,将浑身上下护了个密不透风。 只是片刻,吕浑便感手软脚浮,眼前发黑。自知已是不敌,心中暗道:我今日必死无疑,他日传了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无论如何,也要同这游光来一个同归与尽!想罢,吕浑突然门户大开,也不管抓来的臂爪,只将鞭头对准了游光胸膛,大喝一声跨步前冲,非要在被击杀前将混沌鞭chā入游光胸中。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脚根本举不起来!只一迟疑,全身被游光的七八条手臂紧紧裹住,棘刺刺入体内疼入心脾,低头望自己脚下看去,原来脚踝上已被游光独脚上伸出的树根暗中缚住,全身上下被捆的严严实实,动不得分毫。 游光又发出如山鸡一般的啸声,说道:“原本想将你一杀了之,jiāo差领赏。没曾想费我如此工夫,正好我也饿了,就将你当作人肥吧!” 吕浑直觉捆住全身的手臂越发扎紧,缚住脚踝的树根一边顺着小腿往上长,一边将须根往腿ròu里刺入,竟然开始噬起血来。吕浑强用体内的混元罡气来抗须根,也只是阻上一阻,徒劳而已。正将晕眩过去之时,恍惚听见一声清脆的叱声,便没了知觉。 第十二章 村姑施救靠异宝 香雪海除木中魔 更新时间2009-7-25 11:24:30 字数:4895 吕浑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茅屋内的榻上。应该是夜间,屋里亮着烛光。吕浑刚想坐起来,却扯动了浑身的伤口,顿觉疼痛难忍,差些又晕过去。紧闭着双眼稍微缓了缓,强用力扭头向烛光望去,是一盏油灯搁在了桌上。桌边坐着一个姑娘正在捣yào,二八年华,青衣黛裤、绣花布履,作村姑打扮,侧对着吕浑。粗布衣服却挡不住姑娘的娇俏,柔美白皙的脸庞不施粉黛,眉若线描柳叶,目如清灵深潭,睫毛长而上卷,关注着所捣之yào。整个人在烛光映照之下尽显圣洁而又贤惠之态,真可说是非长成、实画成,吕浑都看的呆了。 姑娘捣完yào,站起身要把yào拿出去熬,吕浑赶紧喊道:“姑娘,姑娘。。。。。。” 姑娘见吕浑已醒,放下yào杵yào臼走到榻前,说道:“公子您醒啦!” 吕浑这声不叫倒也罢了,这一叫,让姑娘走上前来正面对着自己,看见了姑娘的右脸自眼角到嘴角竟然有一条伤疤,就如趴着一条百足蜈蚣,丑陋万分。吕浑不禁紧闭上双眼,不再愿瞧,心中暗叹:唉!如此美人竟然…….只觉爱慕之心尽去已。 姑娘以为吕浑又痛昏过去,用手摸了摸吕浑额头,见没发烧,便放下心来。又将棉被提了提,给吕浑盖好,这才把yào拿去灶间用文火熬着,只等吕浑醒来时吃。再给自己多披上两件衣服,双臂作枕,趴在桌上睡了。吕浑甚觉无趣,又因失血过多,也昏沉沉睡去了。 次日清晨,吕浑睡醒,见姑娘伏身睡在桌上,吕浑咬牙使劲坐了起来,轻声唤道:“姑娘,姑娘” 姑娘被唤醒,睁开惺忪睡眼,看见吕浑坐在榻上,疾步走到榻前,手搭吕浑双肩说道:“公子您快躺下,您伤的这么重,现在还不能起来,快躺下。”见吕浑躺下身时双眉紧皱,知道又扯到了创口。急坐榻沿,左手托背,右手扶臂,把吕浑慢慢放下。 吕浑与姑娘身躯相依、耳鬓厮磨,又闻着姑娘体生暗香,心中直叫可惜。因为去了爱慕之心,再看姑娘脸上的伤疤倒也不似先前恶心,问道:“姑娘,我为何在此地啊?” 姑娘助吕浑躺好,端了个板凳在榻边,说道:“前日小女子去香雪海想折些梅花回家,因墨梅实不好找,就走的深了些。正看见有个妖怪缠绑住了公子,要坏公子xìng命。小女子赶紧使出祖传法宝女娲针来,将那怪物钉在了地上,这才将公子救下,让公子的大黑马驮着您才回来。” 吕浑暗想:原本自己在此处已昏睡了两日了。说道:“姑娘原来是吕浑的大恩人啊!吕浑有伤在身,无法向姑娘施全礼,还望海涵。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姑娘双手直摇,说道:“公子不必客气,小女子姓邢,公子就唤小女子咏儿就好!” 吕浑四周一打量,问道:“咏儿,家中还有何人?” 咏儿口还未开,先流下了泪来,说道:“先父原来是教书先生,早年太湖中水匪来村抢劫,先父看不下去,将水匪头目痛骂不止。水匪头目恼羞成怒,杀害了先父。母亲又惊又怒,不多日也随先父去了。只留下咏儿一人孤苦渡日。” 吕浑听罢,也陪着落下泪来,暗想:原来天底下还有同我一般不幸之人!说道:“咏儿切莫伤心,比起苦来,我可丝毫不差于你!” 咏儿问道:“看公子年纪不大,难道也同咏儿一般的不幸吗?” 吕浑见咏儿动问,便将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咏儿,尤其说道娘亲亡故,两人不禁四手相握、泪眼对哭。哭了有一会儿,两人顿时都觉失态,赶紧各自抽回双手。吕浑因为爱慕心去已,还感尚好,咏儿却是双颊彤红,一边用衣袖遮脸、一边抹泪,说道:“公子还劝咏儿不要伤心,自己倒嚎啕大哭起来!” 二人抹去眼泪,四目相对,又破涕大笑起来!咏儿说道:“依我看,公子还要哭一回!” “哦?”吕浑问道:“为什么呢?” 咏儿小鼻子一皱,逗吕浑道:“待会要帮公子把身上的血污衣裤剥下来,难免再次扯开伤口,公子岂不是又要痛的嚎啕大哭?嘻嘻!” 吕浑说道:“为亲人哭,自然要惊天动地!为自己哭岂是英雄男儿?待会你尽管用力剥,我吕浑皱一下眉头都不算好汉!” 咏儿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 吕浑一扬眉,说道:“当然!” 咏儿笑道:“那我可要剥猪猡?” 吕浑说道:“休要废话,快快剥去。” 咏儿伸手扯住吕浑衣襟,只听吕浑急叫:“慢、慢些动手,我怀中有师门黄玉丸,你取出喂我吃一粒。” 咏儿依言掏出小瓷瓶,取出黄玉丸喂了吕浑一颗,再把吕浑怀里的东西全掏了出来,放在桌上。又问吕浑道:“好了吗?” 吕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说道:“来吧!” 咏儿只轻轻一扯,伤口便带出一注血来,赶紧朝吕浑看去,只见吕浑眉不皱嘴不裂,只有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直挂而下,看得咏儿心痛的流出眼泪。知道现在停不得,咏儿一顿一扯,硬将吕浑的衣裤剥了下来,只剩下身一条短裤未除,吕浑全身上下也就此地没有受伤。咏儿顾不上羞臊,用干净巾帕一边擦拭、一边在伤口上洒些三七粉末,加上先前服下的师门灵yào黄玉丸,创口鲜血尽皆止住。咏儿取出一条干净棉被换去沾污被子,替吕浑盖上,又掖好了被角。吕浑疼痛过后自然觉得累,早已沉沉睡去。咏儿轻轻抹去吕浑脸上的汗珠,坐回板凳上双手托腮,呆呆看着吕浑苍白的脸庞,只觉自己心乱如麻。 自此,吕浑每日里由咏儿煮些红枣汤、赤豆粥养着,只三日已无大碍。只是身体尚虚、手脚无力。到了第五日,精气神重生,已可下榻舞拳了!穿上咏儿先父的旧衣裤,走到屋外打了一套五禽戏活动筋骨。邋遢看见吕浑出屋练功,也高兴不已。打完拳,吃罢早饭,吕浑对泳儿说道:“咏儿,我的伤已好,也该择日启程了。” 咏儿只当没有听见,自顾低头扒饭,泪却管不住流了下来。吕浑见气氛不对,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咏儿,你对我说你用祖传的女娲针钉死了木中魔,这女娲针是何宝物,能让我瞧瞧吗?” 咏儿将饭碗一搁,说道:“女娲针我没有收回,还在香雪海里呢!” 吕浑说道:“哪我陪你一起去取回吧?”见咏儿点头站起,便同咏儿一起往香雪海走去。 只三四里地,两人便到了香雪海。由咏儿带着穿花绕树,看见了木中魔游光被一支锥状物从顶门直穿而下,自独脚脚心刺出,将游光钉死在地一动不动。 吕浑看着纳闷,问道:“咏儿,我观此宝长有两丈不止,你是如何使弄的?”眼光看见扔在一旁的混沌鞭,顺手拣起。 咏儿说道:“此女娲针可大可小、随心如意,待我取出来给你玩。”一伸掌,游光头顶上的锥状物向上提了起来。刚提起一半,游光突然活动了起来。转身看见了吕浑和咏儿,正要猛扑,咏儿急将手掌向下一压,女娲针重又将游光钉在了地上。吕浑早已腾身上前,混沌鞭对准游光腰间急打,“啪”的一声,发现游光重被钉住,一动不动,全无生机。自己反倒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说道:“看来还不能拔出女娲针。若一拔出,此魔必会重生。”围着游光转了一圈,见游光干老枯皱、心中突生一计,对咏儿说道:“咏儿,你这女娲针可怕火烧?” 咏儿答道:“我听爹爹说过,这女娲针先于五行生成,五行之内无物可伤女娲针分毫!” 吕浑说道:“这就好办了。”自怀中取出火石、火镰,将游光点燃。 这木中魔果然不经火烧,一碰火星便着了,只片刻功夫,烧成了灰烬,只剩下根大柱子竖在那里。咏儿将手一招,这根大柱子缩成两寸来长,飞入咏儿手中。咏儿用手帕将女娲针擦抹干净,递于吕浑观赏。吕浑结果女娲针来看,非金非铁,倒有些像兽类的骨头。也不尖圆挺直,好象是直接在石块上磨出一般、粗糙难看,只是时深日久,器物表面被人手摸得甚是润滑。心中却暗道:针不像针、锥不像锥,却这般神通厉害。 吕浑将女娲针jiāo回咏儿手中,二人便一路往回走去。吕浑想着就要走了,该如何同咏儿告别?咏儿想着怎么才能留下吕浑,总能和他在一块儿!一路默默回了家。 回到家中,两人在桌前坐下,吕浑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咏儿,我就要动身了,这些日子多亏有你照顾,救命之恩容我日后再报。”见咏儿默不作声,偷瞧了她一眼,又说道:“咏儿,我有师命在身,有先父之仇要报,有失踪的阿哥要寻,不走不行啊!” 咏儿小嘴一撅,说道:“我不图你的回报,更不是舍不得你走。我只是在想,区区一个木中魔便能将你轻易打倒,若你再碰上其它的妖魔时该怎么办?这世上凶恶超出木中魔的妖魔可不在少数!我只是不放心你……你……”说到此,脸上升起了红霞。 吕浑被咏儿的话吓住了,并未注意咏儿的神情。垂下头,越想越害怕,对咏儿说道:“我生就一颗英雄胆,就算群魔皆至,我又岂能怕他不成?咏儿,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咏儿被吕浑前后矛盾的话语逗的“噗嗤”一声笑起,举着手背遮住贝齿。转念一想,说道:“你说我的女娲针厉不厉害?” 吕浑点头答道:“厉害、厉害!” 咏儿轻扯住吕浑衣袖,问道:“那么你说,如果有我的女娲针在,你还害怕吗?” “那还用说?当然无须再害…….”吕浑突然发现自己的说话有误,赶紧更正道:“慢着,我什么时候说自己害怕了?” “嘻……好,好!没说过,没说过。”咏儿眼珠子一转,说道:“哪,我陪你一同行走江湖如何?” 吕浑双手急摇,说道:“胡闹!你是个女孩子,我怎可与你同行,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你过来些。”咏儿一扯吕浑,让他凑近来,小嘴对着吕浑耳朵小声说道:“哪,我就女扮男装,别人就瞧不出来了!” 吕浑只觉得耳朵被咏儿弄的奇痒无比,躲开一边,用手指直抠耳窝,说道:“虽然也是个办法,可我总觉得不妥。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啊?这……这感觉也太怪了!” 咏儿鼻子一皱,说道,“你睡我床上不觉得怪?你同我住一屋里八九日不觉得怪?你是不是嫌弃我?我没爹没娘孤苦一人,你还要欺负我?”话未说完,眼泪已跟着落下来。 吕浑顿时慌了手脚,赶紧作揖赔不是,说道:“哎呦,姑nǎinǎi,这我哪里敢啊?你先莫哭,什么事都依着你!” 咏儿瞧着吕浑的急模样、忍住笑说道:“要不,我们认作兄妹,一路上你唤我咏弟,我叫你阿哥,好不好?” 吕浑暗想:这样倒是能jiāo代了!万一被人识破,便说是亲兄妹。咏儿这么难看,也不会有人把我当做yín棍的。想罢说道:“咏儿如此说,便依了咏儿吧!哦不,是咏弟。” 咏儿笑应道:“阿哥!” 吕浑又叫道:“咏弟!” 咏儿再应道,“阿哥!”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吕浑想起一事,用手肘轻推咏儿胳膊,问道:“咏弟,你除了女娲针外,还有其它法宝吗?” 咏儿斜眼瞧着吕浑,笑道:“有啊!” 吕浑赶紧凑上去说道:“是什么?快拿出来让阿哥瞧瞧。” 咏儿站起身来,假装伸手往怀里掏,突然说道:“不让你瞧!”说罢,跑去灶间准备行路干粮去了。 这一晚,吕浑让咏儿睡在榻上,自己将桌子擦抹干净,靠着墙,爬上桌子,把身子靠在墙上睡。扭头去看榻上的咏儿,咏儿多日没有好好睡觉,刚一沾枕便沉沉睡去。吕浑心道:为了给我疗伤,忙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后,还支在桌子上睡了好几日,确实累坏了。可惜这脸……要不然我……也好,认了兄妹,以后还需把她当做亲妹子,不让她苦着累着,更不能让他受了别人欺负!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次日清晨,咏儿换上了男装,准备好了包袱干粮,问吕浑道:“阿哥,我们先去那儿啊?” 吕浑一边打点行囊,一边说道:“我想先回横山看看师门有没有人在?然后到处逛一逛,只要再三月十五日之前赶到泰山便可。”说罢,先行走出屋出,换来了邋遢。 咏儿背上包袱、锁上门,走了过来,一副做派也有些男子模样!吕浑笑着对咏儿说道:“咏弟,路途甚远,不如你我共坐一骑吧?等路过无锡城时再给你买一匹马。” 咏儿说道:“听阿哥的!”把所背包袱递给了吕浑。 吕浑把包袱在邋遢背上系好,先扶咏儿上了驳背,得胜钩上chā好混沌鞭,然后一踏蹬,翻身坐在了咏儿的背后,催动邋遢小跑起来。这一跑可就坏了!咏儿书生巾下露出些许青丝来,飘在吕浑的脸颊上,一股暗香顺着鼻子直撩向了吕浑心里。更糟糕的是,随着邋遢一路颠簸,胯间的宝贝在咏儿臀上一碰一撞,眼看就要蠢蠢yù动。急的吕浑赶紧止住邋遢,翻身跃下,对咏儿说道:“咏弟,邋遢不用缰绳,你做在前面跑起来不稳当,不如我坐在前面,你坐后面吧?” 咏儿也不答话,双手一撑马鞍,屁股往后挪了挪。吕浑重又踏蹬上驳,坐在了咏儿身前。等咏儿将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双肩,便又催开了邋遢,小跑起来。吕浑长吐一口气,暗想:现在总算合理了!邋遢见背上双人已经坐稳,便开始加快了速度。这时咏儿在后面抓住吕浑双肩的手可就抓不住了,改成环抱在吕浑的腰间。这一抱不要紧。胸口两团酥ròu紧紧贴在吕浑后背上,随着邋遢上下左右的颠簸,吕浑只觉得柔、软、松、暖,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暗想:是不是该让邋遢跑慢些呢?唉。还是算了吧!这要是一慢,准让咏儿发现我心里异常。就这样吧,反正无锡城也不远。想罢,依旧往前行去,倒心安理得的感受着咏儿的酥胸。他却瞧不见背后的咏儿,早已经满脸彤红。 第十三章真 兄假弟江湖游 太湖岸边杀金魔 更新时间2009-7-25 11:27:45 字数:5384 吕浑一路还在想入非非,胯下的邋遢已经放缓了速度,吕浑回过神来向前瞧去,已是到了无锡城。扭头对咏儿说道:“咏弟,我们到无锡城了,先进城去给你买马,然后等吃过午饭我们再上路。” 咏儿在背后“噢”了一声,松开环抱在吕浑腰间的双手。吕浑翻身下驳,又把咏儿抱扶下来,二人并肩进了无锡城,邋遢不用管,自然在后面跟着。咏儿似乎从来没有进过城,看这看那都觉得好玩!绸缎、头饰、贴花、泥人,什么都想看一看,摸一摸。猛然想到自己扮成了男儿身,只好恋恋不舍的站在远处盯着看,要不然,定是缠着吕浑买些玩儿。二人一路找到西街马市买了匹最雄壮的马,又找了家酒楼坐下。店小二上前招呼道:“二位客官,请问要些什么?” 吕浑问道:“你们店内何菜较为可口?” 店小二将抹布往肩上一搭,说道:“这位客官,此地乃是太湖之滨,最有名的当然就算是太湖三白了!” 吕浑问道:“什么是太湖三白啊?” 店小二答道:“太湖三白,就是太湖中的白鱼,白虾和银鱼,均是鲜美无比。还有本店的ròu骨头,是用祖传的秘制老卤烧煮,二位客官不妨也来一些尝尝?” 吕浑还没有开口,咏儿已抢着说道:“好,快,都来上一盘。” 店小二又问道:“客官可还要酒饭?” 吕浑答道:“饭晚些上,酒先打上两斤来。” 不一会儿,酒菜已经端了上来。红烧ròu骨头,醉白虾,银鱼跑马蛋,最后是三丝蒸白鱼。吕浑端起酒壶,给咏儿斟满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然后端起酒杯对咏儿说道:“咏弟,这些日子承蒙照顾,感激之语我也不说了,尽在这杯酒里,来,阿哥先干为敬。”一抬头,一饮而尽。 咏儿嘴里早已塞满了银鱼跑马蛋,见吕浑敬自己酒,赶紧将蛋咽下,学着吕浑的模样将酒一口饮下,说道:“原来这就是酒啊,味道还蛮不错的嘛!” 吕浑给咏儿再次满上,咏儿拿起就喝。吕浑笑道:“咏弟真的从未喝过酒?” 咏儿边往嘴里夹菜边说道:“自小在乡下一个人过活,见过村里大伯、大叔喝,我又哪里有得尝?” 吕浑又说道:“那你可不能喝的太猛!要慢些喝才行,这酒喝的太多太猛,是要醉的!” 咏儿的心意也不在酒上,只管拿着筷子象雨点一般落往菜盘,起起落落、挑肥拣瘦。吕浑自顾喝酒,也不去管咏儿把四盘美肴洗劫一空。等店小二端来了饭,咏儿已是吃不下了。吕浑将咏儿吃剩下的残汤倒入饭中,拌了拌,吃饱了肚子。二人出了无锡城,各自骑上坐骑,向横山方向缓缓行去。 太湖之滨有一半岛,状如鼋头,村人便叫这座半岛为鼋头渚。鼋头渚除骚人墨客前来登高游赏外,并无人家居住。金中魔清明自从众魔在横山分散后,便来到了此地,见此地人迹稀少,且又是吕浑回家的往返之路,就幻作人形,一边在此等候吕浑消息,一边修真。 这日,金中魔清明正独自坐在鼋头渚峰顶修炼玄功,忽然觉得面前有人影晃动。清明抬眼望去,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身穿玄色长袍,露出腰间所系羊脂玉带,双手背负身后,满脸的冷傲无情,侧立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金中魔清明抱拳问道:“敢问这位施主,到此可是游玩啊?”见皂袍青年并不答话,清明干咳了两声。又问道:“施主一言不发,不会是专程来找贫道的吧?” 皂袍青年扭头斜视向金中魔,说道:“清明,难道你不想进入修罗门,做那巡天魔使了吗?” 清明一惊而起,用手指向玄袍青年,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知道我的底细?若不从实招来,定叫你有来无回。” “哈……”皂袍青年狂声大笑起来,说道:“吕浑已在江湖走动,即刻便会路过鼋头渚,你若看见一个骑着驳兽的少年,那就是他。怎么样?还想当修罗天巡天魔使的话,就赶快下去候着。”背转身去又说道:“另外再告诉你,你们五行魔之一的木中魔游光已被吕浑击杀,你万不可小觑了吕浑。”说完,拂袖要走。 清明这才知道眼前的青年只为报信,并无歹意。见他要走赶紧问道:“敢问施主如何称呼?” 皂袍青年边走边说道:“修罗天大日摇天君。” “原来是少君到了!”金中魔一听大惊,赶紧双手抱拳,一拱到底。再起身,已没了少君的身影。金中魔又对天拱手、高声喊道:“送少君。” 吕浑同咏儿走了一段路,见路上已是空无一人,便快马轻驰、在太湖边的官道上奔驰起来。跑了没有多远,忽然看见前方路中央站着一个道士,也不躲让。二人只好放慢了速度,缓缓前行。只见这个道士约四十岁开外,身穿一领八卦图纹对襟道袍,背负双手站着不动。吕浑见这个道士根本无意让开,止住邋遢抱拳问道:“这位道长,你站在大路中央,就不怕被奔马给撞坏吗?” 金中魔清明从腰背后抽出一柄拂尘,朝邋遢一拂,问吕浑道:“施主,你骑的是马吗?” 吕浑见这个道士似认识得邋遢的来历,反问道:“道长说我骑得不是马?那么请问道长,我骑得究竟又是何物呢?” 金中魔哈哈大笑,说道:“你骑得分明就是一头驳兽。贫道再来问你,你可是古杏村的吕浑吕仲灵,绰号叫作鸡蛋,对吧?” “对呀!”吕浑话一出口,突然想起木中魔游光也曾如此问过自己,心中不免惊骇!右手暗暗握向得胜钩上的混沌鞭,左手藏在身背后不停地向咏儿打手势。口中问金中魔道:“道长又是何方神圣,能认得我?” 金中魔清明将拂尘在面前一拂,说道:“贫道乃五行魔中金中魔清明是也,在此等你多时了!我且问你,木中魔游光是否已经被你杀害?” 吕浑听罢心头狂跳,将混沌鞭擒在手中大声喝道:“正是被我所杀,莫不成你来替他寻仇?” “哈……”金中魔狂声笑道:“为他报仇?就算是吧。”将手中拂尘一抖,气劲把尘尾逼得笔直,跨步上前,对准吕浑胸前直刺。 吕浑同游光恶战之后也算有了些经验,知道自己功力尚浅,断非金中魔的对手。只有抢攻上去,与他xìng命相搏,或许还有一线胜机。便不管金中魔刺来的拂尘,催驳扬鞭,借着邋遢前扑之势,混元罡气注满混沌鞭内,一招“举火燎天”对准清明的脑袋全力击下。只听见“叮……”的一声大响,如金器互撞,刺得耳膜隐隐作痛。人驳错身而过,吕浑扭头回看,见金中魔清明的脑袋完好无损,自己的衣服前襟反被拂尘扫去一幅。正想调转驳头,金中魔挥起拂尘,已向驳尾冲来。吕浑大急,见转身已经来不及,一拍邋遢让它窜出圈外,自己手按驳背腾空而起,脚冲上、头冲下,挺鞭直刺向疾奔而来的金中魔耳窝。又是“叮……”的一声响,吕浑被反弹出一个筋斗落在地上。金中魔的脑袋依旧毫发无伤。吕浑暗道:这金中魔的脑袋怎么如此坚硬?想罢,举鞭在金中魔眼前虚晃一招,等清明举拂尘来挡之时,猛然施出一招“玉带围腰”向金中魔腰间缠打。还是“叮……”的一声,吕浑暗暗叫苦:完了,这个魔物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打得坏的!看来我今日是有输不赢了。同时却也发现这金中魔的攻击速度不及木中魔快疾,吕浑便仗着身法比金中魔快上一些,同金中魔游斗起来。 金中魔清明见吕浑只在外围游走攻击,东一撩、西一拨,而自己的拂尘总是差上半拍,根本无法击到吕浑,心中不免焦急,从喉间发出了咆哮声,如两片金属相互擦划一般难听至极。又将拂尘扔去,双手一搓,幻出了真身。只见这金中魔清明,顿时变的身长八丈,四爪支地,高有三丈开外,金子打造的皮壳上长满了无数长短不一的金刺,只有脸上的一双眼珠子殷红如血。整具魔体在太阳照shè下让人无法直视。 吕浑眯着眼望去,这金中魔全身金刺,根本就没有下鞭之处,心中暗道:不如欺它行动迟缓,赶紧逃了吧!想罢,拔腿就往圈外跑。没跑出几步,突然发觉举步甚累,手中的混沌鞭也变得沉重异常,浑身上下如同灌了铅一般。原来这个金中魔清明,只要一幻出真身来,就会变成一个强大的磁场,同四周土中的金属,人体血液中的金属元素都有了呼应。吕浑自然也被磁场吸附,举手投足均受到了磁力的牵制。吕浑还未来得及想明白,金中魔的利爪已经当头抓下。吕浑挪不动脚步,只好硬举混沌鞭来挡。挡了三五下,这右手再也举不动鞭了。换成左手持鞭挡金中魔的爪击,也就两三下,便感觉左手也不是自己的了。吕浑见躲又躲不开,挡已挡不住,急的高声大叫:“咏弟快来助我!” 咏儿早已将女娲针握在手中,只等吕浑危急关头加以施救。听见吕浑大喊,料定他已不支。一抖手,女娲针直shè向了金中魔。金中魔清明正准备将吕浑扑倒在地,再用身上的金刺扎他三千六百个窟窿,突然听见咏儿高喝一声“招打”,抬头去看,女娲针正好击到,“”的一声正好shè在了金中魔的双眼眉心。金中魔倒退出四五步去,眉心被击出一个凹陷,女娲针也被弹开了一边,显然无法重创金中魔。金中魔受女娲针一击,脑浆给震得上下翻转,疼痛难忍。大喝一声,施出全力向吕浑扑去。吕浑见女娲针救不了自己,跌倒在地将双眼一闭,暗叹:我命休矣。 咏儿接住飞回的女娲针塞入怀中,又换出一样法宝,对准金中魔疾打过去。只见此法宝飞在空中变成一大坨泥土,又幻生成两坨、四坨、无数坨,全向金中魔压去,瞬间便将金中魔压在泥土堆中,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珠和上半个脑袋。 咏儿见金中魔已被压制住,跳下坐骑,奔到吕浑身前,将吕浑扶起。吕浑还以为金中魔扑至,紧张得浑身抽搐了一下,正要张口来一声死前的呐喊,忽然发觉有暗香拂来,触碰到的身躯也甚是柔软。睁开双眼一看,原来是咏儿来扶自己站起!再抬头看向金中魔,瞧见金中魔清明已经被一坨坨土堆压住、动弹不得,只有露出的一双殷红血眼珠在不停乱转。吕浑知道又是咏儿救了自己,心中喜不自禁,抱住咏儿在她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转身拾起混沌鞭,朝金中魔走去。而咏儿不防备被吕浑亲了一口,顿时手足无措、呆住了!此时,在大道旁的树林中尚有一人,正看着这一幕场景。原来此人便是修罗天的大日摇天少君,他见金中魔清明的大势已去,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转身隐去了。 吕浑攀上土堆,指着金中魔喝到:“如何,动不了啦?还想取我xìng命,哼!”一个“bào栗子”打在金中魔前额,自己的手指节反到生痛不已。吕浑心中着恼,挥鞭直击金中魔脑袋,自然无法打伤金中魔。回头对咏儿喊道:“咏弟,这金中魔打也打不死、压又压不死,如何是好?你快过来看看呀!” 咏儿听见吕浑唤她,方才回过神来,爬上土堆看了看金中魔的脑袋,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将他杀死!” 吕浑见咏儿也没办法,挠着头自语到:“待我想想。”暗道:这个金中魔满身皆是金铁,击不破、砸不烂,该如何才好?一斜眼,看见了金中魔一对殷红血眼,心中有了主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哈哈大笑起来,混沌鞭一指金中魔喝道:“我虽然无法将你杀除,但总可以把你双眼挖去!让你变成了瞎子,日后至少无法寻我报仇了!哈。。。。。。” 金中魔清明听见吕浑要挖他的眼珠子,心中自然害怕,赶紧将双眼紧紧闭住。吕浑瞧见,知道自己说中了要害,用双手紧握混沌鞭,使劲撬开金中魔的左眼皮,对咏儿叫道:“咏弟,快呀!快将他的眼珠挖出来。” 咏儿将双手直摇,说到:“不敢、我不干,太恶心了!” 吕浑见咏儿不敢下手,又叫道:“那你来撑住眼皮,我来掏他眼珠子。” 咏儿依言上前,接过顶着金中魔眼皮的混沌鞭,替吕浑换下了双手,又将双眼紧闭不看。吕浑腾出手来,把右衣袖往上撸过小臂,叉开五指向金中魔左眼眶中掏去。痛的金中魔使劲想将身子钻出土堆,强挣了两下,又被压了回去,口中忍不住发出“咔、咔”的哀号声。再看吕浑,手里已经挖出了金中魔的左眼珠,鲜血淋漓。吕浑哈哈狂笑着五指用力一捏,“啪”的一声响,眼珠子bào了。吕浑拿过混沌鞭,依样再撬开金中魔的右眼皮,等咏儿换过手,又伸手将右眼珠子掏出,使劲捏bào。 随着金中魔的眼珠bào裂,土堆也轰然塌了下去。吕浑和咏儿都没注意到,一起跌了个四仰八叉。爬起来看,土堆散了一地,其中夹杂着不少明晃晃的碎金块,金中魔清明早已粉身碎骨、没了整形。 吕浑说道:“想不到眼珠就是金中魔的命门!早知如此,我就先打他双眼了。”遂从地上拾起一块碎金子,问咏儿道:“你说这会不会是金子?” 咏儿说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金子?金子又有什么用?你还是先看看你这只血淋淋的手吧!还不快去洗一洗?” 吕浑扔去金子看了看自己沾满血污的手臂,抬头笑道:“咏弟脸上也沾着土,我们一起去洗吧!” 二人走到太湖边洗净了手脸,又回到原地。吕浑始终怀疑地上闪耀的有可能是金子,从怀里拿出剩下的两页金页子同碎金块比了比颜色,觉得差不多,遂拾起十几块放入怀中。也不多拾,怕万一是铜块就白费力气了。咏儿将手一招,地上的土堆一同飞起,合为一坨飞回了咏儿的掌心,变成螺蛳大小一颗泥土。吕浑凑上前,双手捧着咏儿的手背,一边看一边问道:“咏弟,这究竟是什么法宝,居然这么厉害?看上去不就是一颗泥丸吗?” 咏儿指着掌心中的泥丸,得意洋洋地说道:“厉害吧!这泥丸乃是太古时女娲娘娘造人用的泥土。我这一颗泥丸就更了不得了!它是女娲娘娘第一次造人时,造最后一个人‘金童’所用剩下的一点泥土,叫做‘魂泥’。”说罢,塞入了怀中。 吕浑羡慕的问道:“咏弟,你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多少法宝?” 咏儿笑道:“没了!加上女娲针一共就两样。” 吕浑哪里肯信?握着咏儿双手直摇晃,说道:“先告诉我嘛,你一定还有好宝贝!” 咏儿皱着鼻子逗吕浑道:“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吕浑撒开咏儿双手,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背过身去。猛然一转身,乘咏儿不备伸手就朝咏儿怀里摸去。抓住绵软一团,以为是摸到了宝贝,用力捏住想往外拿,突然想起咏儿是女儿身,莫非摸着了她的那里?心中一惊、万分尴尬,放手就跑。咏儿一时不防,被吕浑捏的浑身酥麻、头晕目眩,等想起是怎么一回事来,不觉双颊通红,娇嗔道:“阿哥,你……我……看我不打你!” 两人一个边逃边喊:“咏弟莫打、莫打……我什么也没摸到呀!我冤枉啊!” 另一个一边追着要打,一边喝道:“哼,没摸到?没摸到你还喊没摸到?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打趴下不可。” 邋遢也是识趣,赶着咏儿的座骑慢慢跟在了二人后面。 第十四章 横山师门空无人 途中又遇火毕方 更新时间2009-7-25 11:31:47 字数:5489 二人双骑来到了横山脚下,吕浑看着这熟悉的山路,心中暗道:已有三年多没回过师门了,也不知道师傅和师兄们会不会在山上?想到此处,禁不住心潮涌,从邋遢背上一跃而下,径自往山上跑去。咏儿也赶紧下马,跟在吕浑背后一同向上跑去,边跑边问道:“阿哥,你小时候就是在这座山上拜师学艺吗?” 吕浑说道:“已经是六年多前的事了,那时我才十一岁,被师傅领上山来学了三年艺。山上住着师傅、二师兄、三师兄和我,大师兄在江湖历练,常年不回来。” 吕浑放慢脚步,等咏儿走了个并肩,说道:“我师父的本领高深莫测,法力无边。可是也不知什么原因,我连师傅的一成法术也学不会,只学了一套qiāng法、一套鞭法。要是上战场厮杀,也许可以勇冠三军,可要是斗妖魔,就差了许多了。不然的话,何须烦劳永弟二次出手相救?” 咏儿拍了拍得吕浑的肩头,说道:“阿哥,咱不说这见外的话。” 吕浑叹了口气说道:“哎!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两回了,这妖魔老盯着我干吗?木中魔游光说过是奉了至尊魔神之命来杀我,这至尊魔神又是什么魔神?我吕浑什么时候又得罪他了?五行魔已经杀了两个,尚有三个必定会来找我,没准其后还有更厉害的角色等着杀我。天哪!我这辈子勇气、脾气、窝囊气、罡气、还有什么气,唯霉气独大!” 咏儿说道:“阿哥,那你也不用丧气呀,你才多大?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 吕浑说道:“咏弟说得在理儿,不过好日子我不稀罕,我只求上苍保佑,能让我查出先父枉死的原因,阿哥身在何处。让我吕浑作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大英雄!” 咏儿搂住吕浑胳膊,说到:“阿哥,查找伯父的死因,寻找大哥的下落,咏弟邦尼一起作。不过要做大英雄,就要让天来帮了!“ 吕浑仰首向天,高声大喊道:“老天爷,你听见了没有啊?“ 惹得咏儿“噗嗤”一笑,双手拢在嘴上冲天大喊道:“哦。。。。。。鸡蛋阿哥要做大英雄!鸡蛋阿哥现在还是大狗熊喔!”说完,就往前跑去。 吕浑一听,赶紧直追向咏儿,大叫道:“被我逮住,挠你胳肢窝!” 二人来到院门前,推开门走进去一看,三间屋子都上了锁,没人在家。离婚显得很是失望,见天色已近黄昏,拧开了自己的屋门,让咏儿先入内休息,自己则去山里弄了一只山鸡,在灶间里煮了当晚饭。二人吃罢晚饭闲聊了一会,便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清晨,二人起来漱洗完毕,吕浑取出地图摊在桌上,顺着去泰山的路琢磨起来。吕浑说道:“咏弟你看,这里是横山,这里是泰山,我们从官道上走,下一站到句容落脚,如何?” 咏儿听见吕浑唤自己,也凑上前来看地图,指着地图说道:“阿哥,句容下边是江宁!江宁我可听人说起过,那可是个大城市啊!一定好玩得紧,不如我们直奔江宁吧?” 吕浑笑道:“我的邋遢绝无问题,可是你的马脚力太差,估计跑到句容天就黑了!” 咏儿说道:"那让我来骑邋遢不就行了吗?我先进江宁城里慢慢等你!“ 吕浑听罢双手直摇,说道:“这怎么成?万一遇上了妖魔,呃……谁来保护你?” 咏儿嘻嘻笑道:“好、好、好!就到句容,行了吧!万一真的要来了妖魔,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各自整理好了行囊往山下行去,叫出邋遢和马,二人双骑朝着句容方向奔去。 吕浑抬头看见天色较为yīn沉,又起了些许寒风,扭头对咏儿说道:“咏弟,可觉得寒冷:” 咏儿说道:“我里面穿着皮坎肩,不会冷。” 吕浑用手一指前方大道,说道:“咏弟要是真不觉得冷,我们就跑快一些,这天似乎就要下雨了。” 咏儿道了一声“好”,二人催开座骑,如风驰电掣般往前疾奔。大道两旁的行道树一排排向后倒去,天也跟着越发yīn沉起来。奔跑中,吕浑觉得似乎有些微红光在左眼角处闪动,便扭头去看,双眼直搜寻到了二里外的山丘顶上,才看见那里有一团红光,似火在燃烧。奇怪的是,这团火也在往前奔跑,起起伏伏、掠过一个又一个山头,始终和吕浑二人跑了个并肩。吕浑左手一指火团,对咏儿大声说道:“咏弟你快看,那里有一团火很是古怪!” 咏儿也早已发现,同吕浑一齐止住各自座骑,手搭凉篷望去,那火团好像也停了下来。吕浑说到:“咏弟,会不会是什么宝物在发光呀?曲里故事常说宝物出土现世时都会有光芒显露!我看距离也不远,不如过去瞧瞧吧?“ 咏儿笑道:“好啊……”见吕浑已掉转驳头向火团方向行去,咏儿跟着又说:“如果要是个魔物的话,正好一并处决了!” 吕浑听咏儿话分两截说,心中害怕起来,暗想:平日里常自诩大英雄,现在已向着火团走去,就算火团真是妖魔幻化,我也不能扭回头,失了英雄气概!对咏儿说道:“万一是个魔物也莫怕他,看我单鞭独骑将他除了,咏弟只需要站在一旁为阿哥掠阵便好!只是莫要忘了将两样宝物握在手里。” 咏儿听吕浑如此说话自然发笑,二人一前一后向火团奔去。而这火团也从山丘上顺着树梢掠下,好象也要接近二人。二人奔到山脚下,止住座骑再看,眼前不见了那个火团。二人正自诧异时,从面前山脚下的树丛中走出一个人。头chā金凤,身着火红色披袍,面容狐媚诱人,竟然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美少fù。美少fù瞧见吕浑二人,伸出兰指玉手,指着吕浑问道:“小兄弟,你一定是古杏村的吕浑,绰号叫鸡蛋对吧?”声音柔美动听,双眸流转勾魂。 吕浑正在暗赞美fù人的娇俏,听见美fù人如此问话,不觉头皮发麻,怎么又同游光和清明一样?哪里还顾得上欣赏这美fù人的容貌,将混沌鞭撤出在手,一指美fù人道:“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吕浑。你又是何魔物?快快道来。” 美fù人用衣袖轻遮住嘴,笑道:“果然是奴家的吕兄弟!"又瞟了一眼后面的咏儿,接着说道:”吕兄弟不如同奴家去吧?奴家保准伺候得吕兄弟yù仙yù死,快活似神仙!莫要再同这个丑女结伴了。“ 一声“丑女“气的咏儿咬碎满嘴贝齿,暗将法宝握在手中,只等候着了机会要好好教训这个美fù人。吕浑也是暗中吃惊,这个美fù人居然一眼便瞧出咏儿是女扮男装。开口喝道:”无耻刁fù,既然你扯东扯西不愿报上姓名来历,那我二人就失陪了。”说罢要走。 美fù人哈哈大笑道:“好、好,兄弟莫急,好事还要慢慢来嘛!奴家现在就告诉你,奴家俗名叫毕方,是五行魔中的火中魔,这种成了吧?兄弟千万莫再说要走了。“伸手来拉吕浑手腕。 如此美fù贴身过来拉人手腕,叫吕浑打也不是、被拉住更不是,跳下邋遢一味躲闪,空举混沌鞭装腔作势、却无法落下,口中急叱道:“毕方听好,若再敢靠近,我砸碎你脑袋。“ 火中魔毕方听罢将头扬起,说道:“吕兄弟要砸便砸,奴家绝无怨言。”把胸前双峰一挺,朝吕浑的胸口贴去。 吕浑大喝一声,举鞭佯装要打,却反向窜出老远,又把双脚直跺,真是英雄有力无处使。毕方自然不让吕浑躲逃,贴身再上。一会儿来拿手腕,一会儿yù扯衣襟,一会儿又想用双臂将吕浑和抱。如此一个躲逃、一个拉扯,把一旁观战的咏儿惹得冤气填胸、杏眼怒睁,大喝道:“妖fù毕方,看我法宝!”抖手将魂土向毕方打去。 只见魂土在空中一化二、二化四、四化无数,对准毕方头顶压了下去,眼看就要将火中魔毕方压在土堆之下。再看毕方,猛然间变成一个火团直冲云霄、躲开魂土压制。二人抬头望去,毕方已经幻出真身,掉转头朝吕浑冲下。 只见这火中魔毕方的真身,如同一只怪鸟,浑身长满青色羽毛,双翅展开各燃起一团火,腹下单生一条腿如鹤脚一般长,头上却是生着一张人脸,只有嘴巴长成长喙,如白玉琢成,尖长而坚硬。对准了吕浑天灵盖啄去。咏儿见吕浑只顾看着火中魔,已来不及躲闪格挡,急将手中女娲针朝火中魔打去,口中对吕浑大喊:“阿哥快躲!”翻身下马,向吕浑身前抢去。 正在这个电光火石之间,毕方的长喙已经啄上了吕浑的天灵盖,“噗”一声,将吕浑啄倒在地。女娲针后一步赶到,击在火中魔的白玉长喙上,把火中魔击得疼痛难忍,双翅一展、重又飞回云霄里盘旋。 咏儿见吕浑被啄倒在地,芳心大乱,抢上前去要抱起吕浑,吕浑却自行爬了起来。咏儿立即将吕浑的脑袋抱在怀里,拨开长发验看头顶,发现吕浑头顶毫发未伤,又赶紧问道:“阿哥,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吕浑挣开怀抱,摸了摸头顶说道:“没事儿!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变成了铜头铁脖,五雷击不碎、狼牙咬不断。自己也觉得奇怪得很!” 火中魔毕方在云中盘旋几圈,已忍住了疼痛,又俯身冲下。知道无法啄破吕浑的脑袋,便改成用独生的长爪对准吕浑肩头抓下。吕浑瞧这火中魔毕方的原形如此丑陋,早就收起了怜惜之心。左手将咏儿护在身后、右手鞭从下往上直撩毕方长爪。“噗”一下打得毕方长爪差些折断,钻心疼痛又使毕方翻身上冲,长喙内“嗷嗷”直叫,能看见里面的血红长舌在上下抖动。 火中魔强忍住疼痛,飞在二人头顶五丈处停了下来,把长喙仰指向天,长喉一伸一缩发出“咕噜、咕噜”之声,突然间猛一低头,长喙对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吕浑二人喷shè出一条烈焰,罩住方圆十丈。吕浑瞧见火光一起,已经知道来不及逃脱,转身扔去混沌鞭,将咏儿一把搂住压在地上,心中暗道:就算自己烧成了焦炭,也莫让咏儿伤着才好!双眼一闭,只等烈火焚身。 就在吕浑抱住咏儿之前,咏儿也已察觉出了火中魔的异样,见火中魔口中烈火一起,早就打出了一样法宝。不然像现在一般双臂被吕浑环抱住,两人反到丢了xìng命。 吕浑抱着咏儿伏倒在地,却并没由感到烈火烧身,心中诧异、回头看去,只见周身被一个琉璃罩子罩住,挡住了团团火焰。吕浑躲过一劫,心中自然兴奋,爬起身来又把咏儿拉起,再走近去看琉璃罩。阻挡烈火喷shè的琉璃罩壁开始像波纹一样晃动起来,似快挡不住了,四周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烤得二人口干唇裂,汗出如浆。吕浑心中大急,混元罡气自然输入双眼,透过火光向毕方看去。毕方犹自抬头怪鸣、低头张喙,每一次就有一条火柱从喙中直shè向琉璃罩壁,一条血红的长舌在喙内恶心的上下抖动。吕浑一指火中魔毕方,对咏儿说道:“咏弟,你能不能将女娲针打入火中魔的嘴里,将他那条舌头给钉住了?" 咏儿看的并不真切,只好说道:“待我试试看!”祭起女娲针,对准毕方喙内长舌大喝一声“着”,抖手打出。 女娲针迅即穿过琉璃罩,向毕方嘴喙shè去。火中魔正自低头张嘴,在这一柱火将喷未喷之际,忽然觉得长舌上如针扎一般疼痛,喷出的烈火已经收不住,在自己的脸上烧了开来。原来火中魔毕方的喷火方向全然由它的长舌控制,现在长舌被女娲针钉死,已无法控制住火焰,更加上长舌中流出的血液如燃油般助火势更大,痛得毕方直往空中窜去,尚未去得八九丈远,空中如zhà雷一般轰然巨响,这个毕方已被自己zhà得灰飞烟灭。 咏儿接过掉落下来的女娲针,又伸手召回琉璃罩。只见琉璃罩化作一颗蓝色晶石,飞入咏儿掌中。吕浑一指蓝晶石,问咏儿道:“咏弟,这又是什么法宝?” 咏儿托着蓝晶石说道:“你猜猜看?” 吕浑想了一想,说道:“咏弟先前的两样法宝都和女娲娘娘有关,我想,这块蓝晶石也一定和女娲娘娘有关系!” 咏儿笑道:“算你聪明!这块蓝晶石确实和女娲娘娘有关,它是女娲娘娘流下的一滴眼泪。太古时候,女娲娘娘来到了这个世上,见山清水秀、十分美丽,变想给这个世界多加一些美好的事物。就按着各位神仙和各种动物的模样来创造一种新的物种,这就是女娲娘娘的一次造人。但是第一次造人并不成功,所造之人都甚是丑陋,且心xìng残忍,只知道相互杀戮,不知道美满度日。女娲娘娘只好用日中火将第一次所造出的人全部焚去。又看见人们烈火焚身、哀嚎遍野,美丽世界变成了蛮荒之地,难忍心中悲伤,不禁落下泪来。其中有一滴经过万年化为了晶石,便是此宝,名叫‘泪晶’!” 吕浑听得直呼厉害!又对咏儿一躬到底,说道:“咏弟,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法宝?就全告诉阿哥吧。不然的话,很难知道我哪次没有被妖魔给杀死、反到被吓死了呢!”说罢直起身,眼睛往咏儿怀中望去。 咏儿见吕浑瞧向自己胸前,急急将胸前抱住蹲在地上,怕吕浑冷不丁又伸手来怀中乱摸!双颊通红、将头直摇,口中嚷道:“真没有了,只此三样!” 吕浑见咏儿这般模样也觉尴尬,说道:“上回只是忘了咏弟是女儿身,咏弟切莫如此,阿哥不是登徒子,那能一而再呀?”伸手来扶咏儿。 咏儿见吕浑把手伸了过来,又逃出两三丈去,直到翻身上了座骑,才将双手持住缰绳。吕浑也不好意思再问,拾起混沌鞭,翻身上驳,同咏儿一起往前行去。 二人又奔了一个时辰左右,雨落了下来。春天的雨雨滴不大,却十分密集。吕浑仗着皮粗ròu糙自然不怕,心里却怕淋坏了咏儿。但是大道两旁并无避雨之处,吕浑凭着日益高明的骑术,站在了马鞍上,手搭凉棚四下观瞧。看见前方有座百余丈高的山,山脚下似有一个村庄。吕浑附身坐下,对咏儿说道:“咏弟,前方三里处有一个村庄,我们不如暂时去那里避雨,如何?" 咏儿“哎”了一声,二人催马疾驰,向村庄奔去。二人来到村内,头一家是座大宅,粉墙黑瓦,高有三丈。二人越下座骑,躲到大宅门的屋檐下避雨。吕浑问道:“咏弟,衣服湿的厉害吗?” 咏儿回到:"我穿的厚,只是面上淋湿了些儿,不似阿哥穿的单薄,一定很冷吧?” 吕浑显得毫不在乎地说道:“阿哥穿的是不多,可是阿哥我皮厚!怎么可能会觉得冷了?" 咏儿笑道:“阿哥,冷就说冷嘛!何必尽说慌话?” 吕浑不加思索地说道:”阿哥骗你干嘛?阿哥真的皮厚……呃。。。。。。”心中突然想到手伸入咏儿怀中的情景、不禁结语。 二人正说笑着,大门“吱”地一声打开了,从里间走出一个门房来,问道:“敢问二位,来此地是寻亲、还是访友?” 吕浑抱拳说道:"我兄弟二人只是在贵宅檐下避雨,待雨稍停便走,还望给行路人一个方便?” 门房“噢”了一声关门入内。不一会,又把门打开,对二人说道:“二位,我家员外请二位入内歇息。” 吕浑说到:“不劳你家员外费心了,我们在外避雨便可,稍稍就走。” 门房说道:“请二位莫与小人难做,还请入内?” 两人见盛情难却,便由门房带入一间厢房内,一会儿又有丫鬟送来热水巾帕、干净衣服,对二人说道:“请二位客人先漱洗换衣,我家员外在客堂等二位。” 吕浑抱拳谢道:"有劳了。” 丫环出去带上门,等二人换好衣服出来,把他们引到了客堂。 第十五章 偶避春雨入李庄 员外相托寻华音 更新时间2009-7-25 11:35:48 字数:5532 员外已经在客堂等候,见二人进来,一拱手说道:“二位客人请坐,几上以泡好了姜茶,请先饮用。” 二人端起茶碗喝下姜茶,吕浑抱拳说道:“员外,我兄弟二人只是路过此地,暂借贵宅的屋檐避雨就好,现在竟然劳动员外如此盛情,真是感激万分!敢问员外高姓?” 员外拱手回礼道:“老夫姓李。不知两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吕浑说道:“原来是李员外!不老李员外动问,在下叫吕浑,这是在下的兄弟叫刑咏。” 那有兄弟两姓得?李员外也不多问,哈哈一笑道:“二为小兄弟来的真是不巧,时已过午,老夫还没来得及吃饭呢!如果二位小兄弟不嫌麻烦的话,就陪老夫小酌几杯如何?” 吕浑暗道:这李员外分明瞧出我二人尚未吃过午饭,说话却又如此不着痕迹,倒是让人钦佩!说道:“李员外如此说话,我兄弟二人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只一会儿,桌上便端正好了四冷四热八个菜,外加一个砂锅鸡汤。李员外坐在上手,吕浑和咏儿分坐两旁。自有丫鬟端着酒壶给三人斟酒,李员外举起酒杯问道:“二位小兄弟可会饮酒?” 吕浑端起酒杯说道:“尚能喝得一二。” 咏儿也举起了酒杯,李员外见二人都会饮酒,说道:“此酒为老夫亲自酿制,来!二位小兄弟一起尝尝。” 三人互道一声“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自由丫鬟再给三人斟满。吕浑酒一入喉,就发觉此酒醇美无比,问李员外道:“员外,您酿制的酒不香不烈、却入喉一线,直烧腹内。回味犹有糯米香,又好像不是糯米酿制。怪了、怪了!” 李员外手捋长须,笑道:“原来吕兄弟也是好此物之人哪!哈。。。。。。酿此酒之物是芡实,俗名又叫鸡头米,乃是太湖之滨野生野长的植物果实,形状像珍珠,滋味赛糯米。所酿之酒不甘不辣、不香不烈,入得喉内方觉醇美无比。如果轻视它味淡如水,则失了回味的后福,如果当它是美酒,它偏偏又不以酒态示人。譬如做人,你是其人平凡,其人却胸藏万有。你视其人圣贤,其人却又清静无为。老夫善喜此酒xìng格暗与道合,所以常自在家中酿制。二位小兄弟若是喜欢,不妨多喝上几杯!” 三人互道一声“请”,又共饮了一杯。吕浑放下酒杯说道:“敢问李员外,我兄弟二人只顾赶往句容,尚不知此地是何所在,还望员外相告。” 李员外说道:“此地已处句容边界,名唤李庄。庄北便是茅山,二位小兄弟可知道茅山吗?” 吕浑说道:“不瞒员外,我兄弟二人本是乡下孩子,今日初闯江湖,确实不曾听说过茅山的盛名!” “那就由老夫来说上一说吧!”李员外说道:“茅山地属句容县管辖,原名叫作句曲山。自秦汉以来,这茅山就成了道家的洞天福地,是道家上清派正宗。茅山山高两百余丈,上有九峰一十八泉,二十六洞洞天,端得是赏景游玩的好去处啊!” 吕浑听罢,对咏儿说道:“怎么样!你还说直奔江宁,没想到此处的茅山便是个好去处吧?” 咏儿兴高采烈的说道:“阿哥,那么等雨一停,我们便上山吧?” 李员外说道:“二位小兄弟,若是真想上茅山,今日已晚。本庄也没有宿店客栈,不如就在舍下将就一夜,明日一早再去山上如何?” 吕浑抱拳说道:“李员外,我兄弟二人以承员外如此盛情,怎可一而再、再而三。。。。。。” 李员外竖掌止住吕浑说话,说道:“二位小兄弟明日上山游玩,老夫也正好有一件事相托,不知二位小兄弟愿不愿意帮老夫一个忙?” 吕浑说道:“员外有事jiāo办,但说无妨。” 李员外又敬二人一杯,说道:“老夫原本有一个女儿,名叫华音,算来今年也有一十六岁了。。。。。。。在六年多前,华音先天心疾、已病入膏肓。老夫为救女儿,求得茅山乾元观虚霞道长下山。虚霞道长作法救活华音后,不要金不要银,却偏偏讨去华音入观修真,并命老夫夫fù承诺同女儿断去尘缘,此生不可再行相见。虽说老夫因此种下福田,不久之后如夫人又产下一子继承香火,一家幸福美满!但是终究免不了要思念女儿。”说到此处,李员外暗暗拭去眼角泪水,继续说道:“六年多来近在咫尺、却杳无音讯,也不知华音过的是否安好,长得已有多高、漂不漂亮?。。。。。。老夫想求二位小兄弟明日上山游玩时,顺道去那乾元观内走一遭,替老夫偷偷瞧一下华音现在是否安好,不知二位小兄弟意下如何?” 吕浑说道:“些许小事,仲灵定位员外办妥。员外,依我看,员外不如另修家书一封让我带去。” 李员外手捋长髯,低头思忖了片刻,摇头说道:“算了,家书就不用写了。华音修真六年有余,早已是方外之人,老夫就不再给她徒增这些凡间的烦恼了。老夫夫fù只需知道女儿安好,也就心满意足了!” 吕浑问道:“员外,您女儿除了名叫华音、是个女道士,是否还有其他相认特征?” 李员外说道:“华音从小聪慧可爱,但并没有特征相认。六年多没有见面,老夫估计华音现在就算站在老夫面前,老夫也是认不出来了!” 吕浑说道:“员外无需伤怀,明日一早我便同咏儿去乾元观探听令嫒的消息,以报员外款待之情。” 李员外端起酒杯敬向二人,说道:“老夫先行谢过二位小兄弟!” 三人又闲聊一些人情世故,酒席撤去。有丫鬟将吕浑二人引入客房休息,吕浑取出地图,在句容县位置标好茅山、李庄,又将地图收起,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日出东方、空气清新。吕浑和咏儿徒步往茅山上行去,一路层峦叠嶂、鸟鸣空翠,甚是惬意。吕浑扭头问咏儿道:“咏弟,你爬过这么高的山吗?” 咏儿摇头答道:“别说没爬过,就连见也是头一回见!” 吕浑说道:“我告诉你,这茅山也算不上高,泰山可比茅山要高多了!听说泰山足有千丈高,直chā云霄,如果晚上登上泰山,阿哥随手就能给你摘颗星星玩!” 咏儿“噗嗤”一笑,说道:“哪白天可千万莫上山顶。” 吕浑诧异的问道:“这又是为何呀?” 咏儿说道:“你晚上能摘星星,白天不就让太阳烫死啦!” 二人有说有笑上行半个多时辰,已到了乾元观。吕浑同咏儿进入观中既不烧香、也不观赏雄伟殿堂,只顾在观中一心找寻女道士。乱找一通,居然让他们踏进了内观。二人在内观果然看见有女道士走动,吕浑心中突然想到: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四处打听一个十六岁的女道士,岂不让人笑话?不如先躲在一旁偷偷找找看!想罢,拉住咏儿一会儿躲在廊柱背面、一会儿又藏到夹道墙后,探头找寻。却始终没有瞧见十六岁左右模样的小道姑。 正在此时,有个女道士发现吕浑和咏儿偷偷摸摸的古怪模样,赶紧进入方丈室告诉了虚霞道长。虚霞道长未置可否,却气着了伺候在旁的李华音,冲出方丈室就要去找吕浑二人的晦气。吕浑躲在廊柱后面始终没有看见年龄相仿的小道姑,觉得很是失望、转身想走,正好看见对面屋中奔出一个女孩儿,十六七岁、却不是道姑。女孩儿作俗家打扮,身披齐膝蓝绸披风,用雪狐裘皮镶边,云鬓斜chā一支桃花型金钗。再看她的脸,明眸弯眉、朱唇皓齿,双颊泛着桃红。除了咏儿的左半边脸,吕浑就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孩儿,一时间竟然看呆了,连嘴都忘了合上。 这时李华音早已发现藏匿的二人,看见吕浑直直望着自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心中更加气恼,伸手一指吕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来乾元观中一不烧香二不拜仙,只顾到处偷瞧女道士,是何居心?” 吕浑听到喝叱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被眼前的女孩误会了,急摇双手说道:“不是、不是,她们的年岁都太大,我要找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道姑,她叫。。。。。。”没想到吕浑越急说出的话就越不着调,直气得李华音杏眼怒睁。还没等吕浑把话说完,便高声大叱道:“好你个登徒浪子,竟敢来乾元观胡闹。姑nǎinǎi今日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伸右手解去披风扔在树杈上,挥左掌疾打吕浑脸面。 吕浑被李华音骂得一时语结,又见李华音露出一身粉红色短衫长裤,身材玲珑、英姿勃发,更是忘了躲闪,“啪”的一声,脸上挨了李华音老大一个耳光。吕浑倒没觉得疼,可苦了李华音的芊芊玉手、竟然肿了起来。李华音以为吕浑练过金钟罩的护身功法,咬牙强忍手掌疼痛,催动了体内的丹道气劲,口中喝道:“yín贼,倒有些手段。照打!”不由分说,一招“黑虎掏心”直奔吕浑胸口打去。 吕浑的混沌鞭chā在邋遢背上、并未随身携带,只好举双拳来抵李华音。可是吕浑拳法只会一套“五禽戏”,是平时作舒筋活体用的,哪里能用来打斗?强自格挡了五六拳便不行了,双拳架势一松、前胸立刻着了李华音三拳,拳拳到ròu,如锤击一般疼痛。没等吕浑喊痛出口,又被李华音扣住右手腕脉,接着吕浑弯腰下蹲之势猛力往后一带,在伸右脚使绊,一招“春风拂柳”顿时把吕浑摔趴在地。吕浑这时方才把一声“哎哟哇”喊全! 咏儿在一旁眼看着吕浑被这个女孩打得一塌糊涂,知道吕浑的拳脚功夫实在拿不出手,急急找来一柄拖把,用脚踩断拖把头,把剩下的木柄往吕浑手上递去,口中大喊道:“阿哥快点接住。“ 吕浑接过木柄还没等站直了身子,就对准袭来的李华音回手一qiāng,迫得李华音只能往回跳开。吕浑木柄在手心中大定,争雄之心顿起,反倒把来乾元观之事抛得一干而尽。双手一提木柄,抖出老大一个qiāng花,一招“排山倒海”直奔李华音刺去。这招是火尖qiāng法中的绝招,上刺咽喉、中刺胸膛、下刺小腹、左右刺双肩,厉害无比。李华音根本就分不清楚哪qiāng先到、哪qiāng后至,不敢冒然使处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唯一只能往后退。可是身后便是廊柱,挡住了李华音的退路。再瞧李华音,伸左脚在廊围靠上一点,招使“凤翔九天”倒翻上了廊檐瓦顶。吕浑有qiāng在手,岂能容李华音轻易躲逃?木柄由下往上直捅廊顶,一声轰响,把李华音站立处捅出一个大窟窿。李华音站立不住,从廊顶翻身下来,吕浑趁机使出“横扫千军”,用木柄向李华音臀部打去。知道李华音已无法变招躲闪,心中暗喜道:我吕浑总算报了先前那几拳之仇了! 眼看木柄就要扫中李华音的臀部,吕浑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喝叱“住手”,直震得双耳鼓膜嗡嗡作响。手中木柄缓得一缓,被一位女道长用拂尘尘尾紧紧缠住,再也动弹不了。吕浑定睛看去,这女道长仙风道骨、仪态不凡。身后尚有五名女道士,手持明晃晃的宝剑,瞪着吕浑。李华音见那吕浑又直直看向自己的五个师姐,怒气重生,大喝一声“yín贼”,作势又要打去。虚霞道长伸臂拦住李华音,又一抖拂尘解开缠住的木柄,在面前一晃,说道:“二位施主不可在观内胡闹,还请速速下山去吧!” 吕浑一听要赶他走,急道:“道长,我来此并非为了惹事,只是要找一个年轻小道姑。。。。。。” “住口”虚霞道长身后五名女道士各个显得义愤填膺、仗剑作势,其中一个说道:“若再不下山,定叫你二人有来无回。“ “诸位道长,我只是要。。。。。。“吕浑还想再作解释。 咏儿一把拖住吕浑,直往外拉,说道:“阿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硬将吕浑一路拽出乾元观。 吕浑这一趟闹了个灰头土脸,还被一个大美女唤作“yín贼’,心中自然恼恨,也没有了游山玩水的兴致,直管闷头朝山下走去。咏儿见吕浑只顾走路不说话,就问吕浑道:“阿哥,其实观内都找遍了,根本没有一个十六岁的小道姑。” 吕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咏儿又问道:“那个小美人倒是差不多有十六岁,可她不是小道姑呀?” 吕浑依旧“嗯”了一声。咏儿接着说道:“没能办好差事,却白白吃住了李员外,挺难为情的.” 吕浑还是“嗯”了一声。咏儿见吕浑始终没精打彩的样子,用手肘轻撞了一下吕浑肋下,说道:“阿哥,其实那个小美人长得还真漂亮!” 吕浑“嗯”。咏儿接着又说道:“不如帮阿哥弄回去做老婆?” 吕浑抬起头来看向远处,长长地叹了一声,一脸的无奈。猛然间发现自己着了咏儿的道,喝道:“你这个小丫头,竟然胆敢戏弄阿哥?”伸手就要去抓咏儿。 咏儿边逃边嚷:“谁是丫头?我是小子!” 两人这才嘻嘻哈哈下了茅山。 李员外早已让家人准备好了酒菜,见二人回来,赶紧命家人端上了桌。三人围在桌前坐下、说起话来,吕浑将在乾元观内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员外,只隐去挨李华音那几记老拳没有说。咏儿装作阿哥忘了说,反而在一旁做了补充!把吕浑羞臊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吕浑把事情说完,又冲李员外抱拳说道:“员外,我兄弟二人没能办好差事,难为情啊!” 李员外摆手说道:“二位小兄弟,不妨事的,老夫也就是这么一说。其实知道了女儿的现状又能如何?”抬头将目光投向了屋外远处,说道:“!那个女孩子要是老夫女儿就好了。”一转念,又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想老夫今日也算得厚福了,怎可以再有所求?” 吕浑说道:“我看也不可能,一来她不是道士,而来她的脾气也不像个学道修真的。李员外为人慈祥和蔼,怎么可能有一个母夜叉般的女儿!” 咏儿边嚼鸡腿边问吕浑道:“阿哥,你说的母夜叉是不是那个小美人啊?哦!原来先前阿哥不是看她看呆了,而是被她这个母夜叉吓呆了!“ 吕浑不搭理咏儿说话,举杯敬向李员外,把咏儿的话题带过,三人边吃喝、边闲聊了起来。等酒席撤去,吕浑抱拳对李员外说道:“员外,我兄弟二人也应该上路了。。。。。。“ 李员外举手止住,说道:“不急、不急,二位小兄弟可在老夫舍下再住上一晚,等明日一早再去江宁也不迟。江宁离此地尚有百里之遥,若现在赶去恐怕时辰太晚、城门已关了。“ 吕浑二人盛情难却,谢过李员外,回客房歇下了。 茅山乾元观被吕浑闹过之后,虚霞道长同李华音回到了方丈室,李华音对虚霞道长说道:“师傅,华音即日便要下山办事去了。“ 虚霞道长坐回榻上,一抖拂尘说道:“华音,你也无须多讲,六年前太上老君已在乩符上显示了。为师收你做徒带上山来,也只是教你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免得你不识人xìng入了魔道,所以没有让你入我上清宗的道籍。今日你已长成,是应该下山去完成你的使命去了。” 李华音说道:“师父,那我立刻打点行装,下山去了。” 虚霞道长说道:“也不用太急,今日你依旧在观内住下,明日一早可将为师的座骑枣红马骑去,也不必再来辞我,只管下山就好。为师这里还有一些盘缠,你一并收好了。”从塌边箱子里取出一包银子,jiāo给了李华音。 李华音接过银子,又给虚霞道长磕了三个响头,回自己房里收拾好细软行囊。次日清晨,牵出枣红马,辞别了同门几位师姐,往山下行去。 吕浑二人也同李员外道了别,牵出各自座骑往江宁方向驰去。才出了村没多远,二人看见前面山脚下的一块歇脚石上坐着一个人,正朝着吕浑二人不停地招着手。 第十六章 华音相助伏贲羊 又把仲灵当yín贼 更新时间2009-7-25 13:14:54 字数:5604 吕浑和咏儿各自止住座骑,打量起此人。此人五十岁开外,头上长发披散,身上黄色布衣,偻着背,手脸露出的肤色竟然和布衣颜色差了不多,像个得了黄疸症的病人。此人看见吕浑二人停下,一边招手一边问道:“骑着驳兽的可是鸡蛋吕浑?” 吕浑一听就已知道,眼前之人准又是什么魔物了。从得胜勾上撤出混沌鞭,跳下驳背,用鞭一指面前之人说道:“你又是什么混蛋魔物?快快招来!” 这个人慢慢站了起来,说道:“我乃是五行魔之土中魔贲羊。我且问你,木中魔游光、金中魔清明、火中魔毕方,可全都是让你杀了?” 吕浑将鞭在胸前一横,装作不屑的说道:“大丈夫敢作敢当,全是我杀的!只一鞭一个,都弄死了。你可是要来替他们报仇?” 土中魔贲羊哈哈大笑,说道:“替他们报仇?除非我疯了!我还要感谢你将它们除去,好让我少了些竞争对手。不过我也不能不杀你,你才是我换得荣华富贵的筹码。”伸出右手向吕浑左肩抓取。 吕浑大喝:“来得好!”运足混元罡气,混沌鞭对准土中魔伸来的右手“呜。。。。。。”的一声打了过去。 这土中魔贲羊和先前已死的三魔一样不懂武功招式,只会倚仗古怪魔力胡抓乱打,所以自然躲不开混沌鞭一击。“啪”一声响,贲羊右臂被吕浑一鞭打bào,化为黄土散落在了地上。土中魔又伸左臂来抓,吕浑横鞭反打,又将土中魔的左臂打bào,也变成黄土散落在地。贲羊再伸右臂对准吕浑当胸一拳,把吕浑打出三丈开外,打得吕浑呲牙咧嘴、疼痛难忍。吕浑心中大骇!贲羊的右臂先前已明明被自己打bào,又哪里来的这一拳?手捂胸口痛处、拿眼望向土中魔,只见土中魔右臂好好地长在右肩之上,并无半分破损。而刚刚打断的左臂竟然重又从左肩头长出,只一会儿,就长得和原先一摸一样了。 吕浑心中惊骇不已,“哇呀呀”大喝一声以壮胆气,混沌鞭高举过头,使一招“石破天惊”直击土中魔双肩。土中魔贲羊还是用双臂来挡鞭击,照样断了再生。吕浑已经经过三次xìng命jiāo战,鞭法运用自然变得更加纯熟快疾,体内的混元罡气也较之前更浑厚精纯。混沌鞭使开似风卷残云,对准土中魔疾攻不止,如同风魔了一般。这土中魔见吕浑攻得快疾,只是伸出双臂格挡,断了长、长了挡、挡了再断。只一会儿,方圆十丈内全被断臂时扬起的尘土笼罩住了。吕浑眯着双眼,只凭混沌鞭触打到贲羊双臂的感觉拼命挥鞭,眼睛余光看见咏儿嫌扬尘肮脏迷眼、正朝外围干净处躲。吕浑大急,也顾不得英雄颜面,高声叫道:“咏弟,切莫走远、切莫走远那!” 咏儿止住马喊道:“阿哥放心,我盯着呢!你为何不跑去干净的地方在同土中魔打斗?” 吕浑暗道:对呀!我为何一味在尘土中同土中魔打斗?纵出圈外、在一块干净出站定,等土中魔追至,吕浑再挺鞭狂舞而上,不一会儿,又把四周打得尘土飞扬。吕浑再跑到另一干净处同土中魔大战,这么一来二去,土中魔贲羊可就耐不住xìng子了,原地打了几转,现出了真身。 只见这个土中魔贲羊身长五丈、四脚着地,全身皆如黄土堆捏而成,光一个脑袋就有半间茅屋大小。两个鼻孔张开如同两个大石磨盘,脸有多宽嘴就有多阔,没有下巴、没有嘴唇,只有上腭冲下生出乱七八糟几排牙齿,每颗牙齿都是水晶生成,粗长如房柱,齿尖极其尖锐。脸上看不见双眼,仔细查找,才能发现有黄豆大两粒眼珠子。再往下看,贲羊脚下五爪也是水晶生成。原来土中魔贲羊不食人间荤素,只用脚爪和嘴耙开地壳深土、找寻土中的灵元地气,从鼻孔吸入体内当做补给,所以生就了如此丑陋摸样。 土中魔所现真身庞大无比,二十丈内纵横扑击让人根本来不及躲逃。它瞧准吕浑所站方位,用腭下巨齿猛然耙去,逼得吕浑一个跟斗腾空躲开,只差分毫便被耙成了ròu糜。贲羊用力过猛,牙齿钉入土中一时间拔不出来,又用两只前爪向吕浑拍去,像要拍死一只蚊子一样。吕浑尚未落到地上,见两只巨掌合拍了过来,生出急智、将混沌鞭对准贲羊左爪掌心脱手打去,希望能将贲羊左爪阻上一阻,脚尖刚点着地,便将身躯也往贲羊左爪方向挪去,口中同时大喊:“咏弟快快助我!” 咏儿瞧见吕浑已到生死关头,将宝物魂泥急急打出,大喝道:“混蛋土中魔,看我法宝!” 魂泥一经打出,立刻变化成无数坨土堆,将土中魔贲羊庞大的身躯全都压在了底下。吕浑见贲羊已被压制,方觉刚才打斗用力太猛,汗流浃背、人已脱虚,跌趴在地大口喘气起来。咏儿见吕浑已经脱险,走过来扶起吕浑笑道:“阿哥,以后若是觉得不支,就早点叫咏弟嘛!你看,弄得身上不是汗就是土。” 吕浑“嘿嘿”一笑,说道:“咏弟,魂泥是你的宝贝,你就是阿哥的宝贝!已经。。。。。。”话还没说完,胸口重重着了咏儿一拳。吕浑一痛,这才发觉自己说话有问题,自我调侃道:“怎么这两天说话总是不着调呢?” 吕浑扭头望向土堆,见土堆没有一丝动静,也不知道土中魔压没压死?咬牙使劲、手脚并用爬上了土堆顶,搬开几块土堆什么也没看见,又往下挖出几块来,还是没有贲羊的踪迹。吕浑心中诧异,大声问咏儿道:“咏弟,明明压住了,怎么没有?” 咏儿也是不解,说道:“你先下来,等我收了魂泥再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见吕浑跳下土堆,咏儿收去了魂泥。二人同时“咦”了一声,魂泥下居然什么也没有! 此时李华音也到了茅山下,正好遇上吕浑与土中魔贲羊恶战。见吕浑快要不支,暗中盘算是不是要帮这个小yín贼?等看见土中魔被咏儿用法宝治住,心中暗道:没想到这个小丑八怪倒也挺厉害!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等再瞧见咏儿收回法宝,却没有了土中魔的踪迹,也暗感诧异。 正在吕浑和咏儿惊诧之时,土中魔突然从二人身后的土下窜出,举起巨爪向二人当头拍下。要躲已是不及,咏儿急将泪晶抛出,化成琉璃罩罩住吕浑和自己。贲羊的巨爪正好打到琉璃罩上,“嘭”的一声巨响,把二人震翻在地。咏儿没等爬起身,女娲针已脱手打出。这个土中魔好像识得法宝的厉害,往地下一趴、遁入土中,又从另一边窜出。咏儿竖起两指一划,半空中的女娲针掉转头又shè向贲羊。贲羊再次遁入土中不再现身,只将一只脚爪从土下伸入琉璃罩来抓二人。土中魔的脚爪本是千里地下水晶生成,能够承受女娲针击打,又从地下伸出,连琉璃罩也没了用处。咏儿只好招回法宝,跟着吕浑一起东躲西逃。吕浑急的高声大叫道:“咏弟,你快往东跑,快往东跑。”自己却要把土中魔的巨爪往西引去。 咏儿却偏不往东跑,紧跟在了吕浑身后。吕浑见咏儿执意要同自己一起死,急得无法说出话来,张大嘴巴撕心裂肺的“哇哇”大叫。 李华音本待看场好戏,见二人如此这般,心中暗道:看不出一个yín贼、一个丑八怪,倒是兄弟情深。一个只愿独死、一个不肯孤活!虽然是两个下九流的货色,但好赖是两条人命,况且也是除魔,我就一伸援手吧!想罢,从怀中取出一根金簪抛向空中。金簪在空中旋起变大,如同一只巨大的钻头,翻转过来尖头冲下,直往地下钻去。竟然把地下的贲羊钻出土来、跳向空中,金簪依旧在后追向空中。李华音又从手腕上取下一串手珠朝贲羊掷去,只见这串手珠越飞越大,套入了贲羊的脖颈上,把贲羊庞大的身躯吊在半空。而金簪没有停下,从贲羊的腹部shè入,把贲羊截成了两段,下半身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金簪又向上升起,改从贲羊顶门重新钻入,把贲羊的脑袋和上半身钻了个稀巴烂,只留有一颗黄色晶体在手珠内晃动。再看这串手珠,又开始越变越小,“噗”的一声,将土中魔贲羊的黄色精元挤bào,瞬间化为了飞灰。 李华音收回两样法宝,只当没有瞧见二人,掉转马头就要离去。吕浑与咏儿赶紧抢步上前,抱拳说道:“多谢姑娘……” 李华音竖掌止住,冷冷说道:“我只是除魔卫道,绝不是为了救yín贼宵小,你们莫要污了我的耳朵。”说罢,连看都不看他们二人一眼,扬鞭打马,向东奔去了。 吕浑顿时语塞,只好呆呆的看着李华音远去。咏儿已经上了马背,一拽缰绳对吕浑说道:“呦!看美女都看的痴了。该走啦,我的yín贼阿哥!”话一出口方觉不对,双颊顿时泛起桃虹。 吕浑正好回过了神,听清咏儿说话、戏侃道:“原来咏弟和我一样说话不着调!” 二人相视哈哈大笑,全忘了刚才还是生死攸关!吕浑拾回混沌鞭、跨上驳背,同咏儿并肩向江宁驶去。 李华音东询问、西打听,总算找到了华亭镇古杏村。又打听出六年多前在村口斗蟋蟀的孩子中,绰号叫鸡蛋的孩子是村中吕氏族人的子弟,姓吕名浑字仲灵。李华音又找到了吕氏族人,表明自己是道教茅山上清宗派虚霞道长的俗家弟子,寻找吕浑实有要事。吕氏族人见李华音人长得漂亮,又有礼貌,便将吕浑已去泰山的事情告诉了李华音。李华音又问清了吕浑长得什么模样,又是如何打扮,这才告辞了吕氏族人,准备赶往泰山。 刚出村口,李华音突然心中一动,将吕氏族人所说吕浑的模样长相一合,再加上骑着黑色骏马,手持一条钢鞭,心中不禁暗惊,难道是他?又仔细核对,果然就是那个小yín贼了!李华音银牙一咬心中暗道:想我辛苦来到人间,又在茅山蜇伏了六年,不远千里苦苦寻找,居然都只是为了这个小yín贼?三清天的仙佛是不是搞错了,如此yín贼也需要保护?哼,此等yín贼宵小要我去保护是万万不能的,哪怕日后受到仙佛的责任。……不如先回茅山,把这件事禀告师傅,听听师傅怎么说?李华音主意已定,催开枣红马回茅山去了。 吕浑从咏儿赶到江宁已是华灯初上,进入江宁城中,只见家家点灯挂彩,街上依旧车水马龙,甚是繁华。二人哪里见过这等热闹场面?东看西瞧样样新鲜。什么姑苏城、常州城、光排场二字也已无法望其项背的。 二人顺着东街往西逛,没走多远,看见一家名叫“福祥”的客栈,竟然盖到三层楼高,二人哪里见过?咏儿一把抓住吕浑的手,就往福祥客栈里拽。店小二看见二人进店,上前招呼道:“二位客官请里边坐。”要把二人迎入一张八仙桌前。 咏儿不理店小二,只顾拉着吕浑往楼上奔去。店小二高声急唤:“二位客官,二位客官……”见无法唤住二人,便随他们去了。 二人腾、腾、腾一气奔到三楼,靠在走廊上的窗户向外直看。咏儿一只手用力握着吕浑的手,用另一只手一会儿指这、一会儿指那,一会儿又猛拍吕浑胸膛,高声喊着吕浑,要他顺着自己的手指方向一块儿看。吕浑扭头看了看咏儿兴奋的样子,又凑近了对着咏儿的耳朵小声说道:“咏弟,莫忘了你现在可是男儿身!”咏儿立刻察觉,原来自己一时忘形,高声说话时没有压住,露出了女孩子的声音。马上用手捂住嘴巴,更大了双眼四下瞧看。还好没人,咏儿拍了拍自己的心胸,悄悄对吕浑说道:“阿哥,我们还是下去!”向左右看了一眼,才蹑手蹑脚往楼下走去。 店小二见二人下了楼,又迎来了上去,请二人在一张八仙桌前坐下,一边抹着桌子一边问道:“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吕浑摆了摆手说道:“不忙。”从怀中取出一块碎金块放在桌上,说道:“小二哥,我也不知真假,你给我拿到柜上去验一验。” 大地方的店小二自然见多识广,一看这块金子足有二两多,不敢伸手来拿,说道:“二位少爷请稍等,我去把掌柜请过来招呼二位。”说罢,走去柜上告诉了掌柜,说有两个看似从乡下来的少爷,出手就用金子汇帐,还是请掌柜的亲自去接待一下。 店小二将掌柜领到二人桌前,便去忙自己的活了。吕浑见掌柜到来,问掌柜道:“您给看看这物件。”用手一指桌上的碎金块。 掌柜从桌上拿起金块,掂了一掂,又从怀里摸出一块试金石来,把碎金块在试金石上划了一道,同原有的五道金线比了一比,又拿出一杆小横来,把金块称上一称,这才对吕浑二人说道:”二位少爷,这块是九成九的足金,重二两一钱。不知二位少爷想如何花销?” 吕浑和咏儿一听是足金,心中大喜,赶紧把筷子拿在了手里。 一个财大气粗的说道:“住店吃饭!” 一个趾高气扬的嚷道:“吃饭住店!” 掌柜的笑道:“二位少爷,依我看不如这样,我给二位开一间上房,二位先漱洗一番,等酒菜备得了马上送到二位房里,如何? 吕浑和咏儿互望了一眼,这才注意到满身的尘土。吕浑说道:“那就有劳掌柜的先开一间上房吧!” 咏儿则在一旁叫道:“三楼,要三楼的房间!” 掌柜的说道:“好、没问题,我让小二带二位少爷上楼。我先去厨房给二位配菜,等一会儿亲自上来伺候二位,如何?” 吕浑二人见掌柜安排甚妥,便由店小二引去了三楼房间。临走却忘了那块金子还在掌柜的里捏着呢!店小二引二人到了三楼天字一号房,请二位入内歇息,并告知二人马匹已经牵入后院厩中,请二位无需挂怀。吕浑二人进房一看,中间是客厅,桌椅长几均是紫檀木打造,桌上、厂几上摆放的瓶、罐、茶碗,都是精白细瓷,墙上还挂着梅、兰、竹、菊四幅条屏,整个客厅甚是豪华。进入东西耳房再看,耳房之中各有一座架子床,南方又称八步床,这种床外用四柱支起,上有床顶,床榻靠在最里面,两旁各有浅廊,左廊摆置梳妆台,右廊放置马桶,更有花格做窗,华美精致无比。吕浑和咏儿莫说睡过这种床,就是连见都没有见过!两人一齐跳上床,翻滚蹦爬,大叫大闹,直到店小二敲门,送来了漱洗热水。 二人漱洗完毕,店小二也已把酒菜端来,一碟碟在桌上端正好。掌柜跟在后面进了房,吕浑正好有话要请教掌柜,便情掌柜一同坐下饮酒说话。掌柜的敬了二人一杯,说道:“二位少爷,敝人姓王,还未请教二位少爷高姓?” 吕浑说道:”原来是王掌柜。在下姓吕,这是我的义弟,姓刑。” 王掌柜抱拳说道:“原来是吕少爷和刑少爷。不知二位少爷来江宁是有公干、还是游玩?” 咏儿抢着说到:”当然是玩儿,我要把江宁玩个遍!” 王掌柜听了心中暗喜,这就好办了,这块金子我是赚定了!哈哈笑道:“不知二位少爷有没有来过江宁?” 咏儿说到:“只听过,没来过。” 王掌柜说道:“那么刑少爷是不是有兴致、听我这个老江宁说说江宁呢?” 咏儿说道:”王掌柜莫要卖关子,肚子里有多少说多少!” ”好、好!刑少爷莫急,听我一一道来。”王掌柜嘬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江宁,古称建业、建康、又称升洲,曾是六朝古都,自然繁华无比。我先不说白日里的游玩去住,就先说说这晚上吧!江宁城可以称为不夜城,华灯一点亮至通宵。尤其是夫子庙前秦淮河畔,每至夜晚两岸灯火通明,朱户绿窗,水楼台,更有无数画舫dàng漾在秦淮河中、歌舞升平。真是风花烟月之地,金粉汇萃之场啊!……” 咏儿听到这里,早已按耐不住,也不管王掌柜话还没说完,拉起吕浑就往房外奔去。王掌柜在后面高声呼喊:“二位少爷,若去秦淮河,可千万莫……上那……画舫啊!” 第十七章二人误入烟花地 灵谷寺中见帝师 更新时间2009-7-26 22:21:55 字数:5764 一奔出福祥客栈,咏儿才想起忘了向王掌柜问清去秦淮河、夫子庙的路。但也不高兴在往回走,见路上行人尚多,便指使吕浑一路询问而去。 走到夫子庙,便看见了庙前的秦淮河。河这边灯火通明,河对岸星火点点,河中央画舫如硕大的灯笼闪亮。灯光、月光倒映在秦淮河中,随着画舫清漾激起的涟漪,摇曳多姿。最美还是要数河中央的画舫,有的垂下了彩幔,有的卷起了幽帘,灯影闪动处依稀能听得见悠扬的琴声、欢笑声。 吕浑和咏儿随着河岸,边走边观赏秦淮河的风月水影。咏儿靠着吕浑说道:“阿哥,河上的画舫真美!要是就我们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那么就算外头有天大的事儿,我也不管。” 吕浑笑道:“咏弟,现在阿哥有的是金子,要上画舫喝酒聊天太容易不过。难的倒是那天大的事儿,你就能管得了?哈……”又用手一指前处,说道:”你看,那里不就停着一艘画舫吗!” 咏儿随着吕浑手指看去,前处岸边有个停船码头,果然停着一艘画舫。画舫之上有一女子好像也看见了吕浑二人,一提罗裙上了岸,朝吕浑二人快步迎了上来。走到二人跟前欠身行礼,说道:“二位公子,晚上出来游赏秦淮河,怎么可以不上画舫坐坐呢?”半转身指向自己的画舫。 吕浑打量眼女子,乃是一个半老徐娘,披红带彩,薄施粉黛,依然存有几份姿色秀媚撩人。吕浑问道:“这画舫之上有什么好玩的?” 半老徐娘举起衣袖暗遮住嘴,嘻嘻笑道:“奴家的画舫上啊,可以喝酒谈心,可以赏月听曲,可以观赏河中景色,更有妙处……就不可说了!” 吕浑一听能喝酒听曲,可就乐了!心想:自从娘亲去世之后,就再没去过茶楼听曲听书。今日身上有的是钱,能像个大爷搬坐着喝酒听曲,这太美了!又问半老徐娘道:“可会唱《借东风》、《过关斩将》?” 半老徐娘说道:“会、都会,还会唱《戏貂蝉》、《贵妃出浴》呢!只要公子喜欢听,唱什么都成。二位公子,快随奴家上了画舫在说话!”说罢,将二人迎上了画舫,放下幔帘,自有橹公将画舫向河中央摇去。二人进入画舫中,只见火烛通明,中间有个红木圆桌,周边摆放四个绣墩。在前面是一条琴案,琴案后还有一个绣花蒲团。两旁各有一道门,可以入内室,用两道布帘遮住。半老徐娘招呼吕浑二人在桌边绣墩上坐下,自己去了内事。不一会儿,又从内室走出,身后跟着一个丫环,把瓜果零食、酒杯碗筷端正在了桌上。半老徐娘提起酒壶,给吕浑二人斟酒,扭头又冲门后内室唤道:”女儿们,快出来伺候客人!”说罢又往内室走去。 门帘揭动,走出两个小美人,也就十六七岁年纪,只几步走,便如同微风拂柳一般好看,再加上满脸笑容,真是妩媚妖艳。两个小美人走到桌前,分坐在吕浑和咏儿旁边。一旁丫环再添上两副碗碟,又给斟满了酒。坐在吕浑边上的小美人说道:“二位公子,奴家名叫青儿,这是奴家的妹妹莲儿,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称呼?” 吕浑只觉得身边的这个青儿不仅说话时吐气如兰,一双眼眸燎来更能勾魂!吕浑只好强自稳了稳心神,摆出一个大马金刀的坐姿,说道:“我姓吕、这位公子姓刑,不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说你们画舫上有琴听、有曲赏吗,怎么还不见来?” 青儿一扬手唤道:”未儿,还不快来伺候两位公子?”又举起酒杯说道:”吕公子、刑公子,青儿先敬二位公子一杯。” 莲儿也也起了酒杯,四人同饮。这时门后又走出一个少女,抱着一张琴,将琴搁在案上调了调丝弦,抬头问道:“二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吕浑说道:”先来一曲岳爷爷的《满江红》。”话刚说完,见三个女子都用袖遮面,“噗嗤”一声笑起。吕浑诧异地问未儿道:“怎么啦,是这首曲子不好,还是你不会弹唱?” 未儿笑道:“会是会的,可是公子到了画舫上,难道就不……”说到此处,未儿暗想:自己只是卖唱,又不用陪笑,何必多言得罪客人?又说道:”未儿这就给公子唱起!”伸五指按丝,挥五指拨弦,随着叮咚琴声唱了起来:“怒发冲冠……”字正腔圆,竟然十分好听。 青儿和莲儿见吕浑二人只顾专心听曲,心中以为他二人并不赏识自己的姿色,相互使了一个眼色,要放些手段出来。两个小美人各持酒杯站起,又双双向吕浑和咏儿的怀中坐下,要来敬酒。咏儿女儿身,倒还不觉得怎样,吕浑却是受不住了!只觉得胯间的宝贝贴上了青儿粉嫩玉臀竟要立刻发威,赶紧伸手、想把青儿拉开。青儿反而以为吕浑的手是伸向自己胸前,急将双臂缠住吕浑脖子,用胸口紧贴住吕浑前胸,来躲吕浑手摸,说道:“吕公子莫急,等一会儿到了内室在摸!” 吕浑被青儿惊得腾地站了起来,拉住咏儿就往画舫外跑。跑到画舫外顿时愣住了,原来画舫正划在秦淮河中央!吕浑急声大吼道:“快给我划到岸边去。” 这时半老徐娘听见声响追了出来,问道:“二位公子,不知奴家的女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二位公子,奴家给他们赔礼啦。” 吕浑已经知道这画舫是何所在,心中又羞又恼,急喝道:“无须多言,快给我划去岸边。” 咏儿对半老徐娘说道:“你怎么可以引我二人上这种污浊地?” 半老徐娘一听也不高兴了,一手叉腰一手指向二人,喝道:“两个乡下小把戏,莫不是吃完了、喝完了、又玩完了我的女儿想赖帐?今日要……” 吕浑听他叫的难听,从怀中摸出一块金子扔了过去。半老徐娘伸手接住,看见是块二两多沉的金子,赶紧换回了笑脸,说道:“哎哟喂!公子真大方,奴家替女儿谢过两位公子爷赏!”说罢,又冲着船尾大声喊道:“老王头,快快划去岸边,快一点呀!” 画舫到了岸边还没有停稳,吕浑已经跳上了岸,拔步便走,咏儿赶紧跟了上去。走出十几步,还能听见那个半老徐娘在高声喊着:“二位公子,常来玩啊!……杀千刀的。” 吕浑只觉得自己像做了贼一样,心越跳越快,脚下的步子也越快越大,最后竟然发疯似的奔跑起来。咏儿只能拼命跟在后面,叫喊道“阿哥,你慢一点呀……” 一直跑出了十几条街,吕浑方才停下,双手扶墙弯腰猛喘。咏儿后一步停下,也是气喘吁吁,双手拽住吕浑肩头,整个人的重心全靠在吕浑身上。吕浑此时如何撑得住?双腿一软,两个人都坐倒在地。吕浑边喘边说道:“咏弟,我的心……怎么跳得比见……着妖魔时还……快?” 咏儿也是边喘边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让茅。。。。。。山上那小美人看见,你的心……会跳得更快!” 吕浑摇手说道:”咏弟,莫在取笑阿……哥。” 咏儿背靠着吕浑说道:“好,听阿哥的!”又用右手肘轻撞吕浑肋下,学着那个青儿抛着媚眼说道:”吕公子莫急……哈哈哈……”顿时把吕浑弄得哭笑不得! 二人等喘匀气,一路问讯回到福祥客栈。王掌柜看见二人回来,迎上前问道:“吕少爷、刑少爷,你们回来啦!江宁的秦淮河夜景不错吧?” 吕浑答到:”确实很美,” 王掌柜见二人神色似有不对,问道:“二位没去好、河中画舫吧?” ”没去、没去。”二人赶紧摇动双手,往自己房内窜去,不再答理王掌柜。 第二日清晨,二人梳洗完毕,咏儿问吕浑道:“阿哥,我们今天上哪儿玩?” 吕浑说道:“无论是去哪里玩,必须先找王掌柜问清楚道,免得又误入那烟花之地。” 咏儿笑道:“你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走出房,站在楼梯口大叫:“王掌柜、王掌柜。” 王掌柜在楼底下听见,应道:“二位少爷,我一会儿就来!” 只一会儿,王掌柜托着一个食盘上了楼。来到二人房中,把食盘中的笼屉、碗筷端正在桌上。是一笼薄皮小笼包,一碟蟹黄烧饼,一碟酱菜,两碗豆浆。王掌柜笑问道:“二位少爷,这早餐还满意吗?” 咏儿一见有吃的,赶紧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说道:“包子干吗做的这么小?”就往嘴里塞。 王掌柜一听咏儿说话,就知道咏儿从来没有吃过小笼包。立刻止住咏儿塞往嘴里,说道:“刑少爷,这小笼包里可是灌了一包滚烫的汤啊,小心烫。您得先把它咬开一个小口子,然后往里边吹吹凉。慢慢嘬出汤再吃下这个包子。” 咏儿按王掌柜的话小心翼翼地吃了一个,只觉得皮薄馅多、汤满汁鲜,一边咀嚼一边直叫好吃。吕浑见咏儿吃得如此美味,也去夹小笼包。咏儿用筷子隔开吕浑的筷子,说道:”阿哥,你别光顾吃啊!快问王掌柜。”自己却夹起了第二个。 吕浑放下筷子请王掌柜坐下,问道:“王掌柜,你看我们今日去哪里玩好呢?” 王掌柜说道:“不如去玄武湖,或者去燕子矶、还有灵谷寺。二位少爷,我昨夜给二位画了张地图,上面标注着江宁的游览胜地,各有名胜不同。丛怀中取出一张图画摊在桌子一角,一边用手指着一边说道:“这就是燕子矶,这块山石都有十几二十丈,形如燕子yù飞儿得名,若在此处观看长江,那可真是……你们一去便知。这里就是灵谷寺,乃是历经六朝的古刹、号称’天下第一禅林’。这是玄武湖……这是莫愁湖……这是鸡鸣寺……” 吕浑谢过王掌柜,收下地图,王掌柜就出房去了。吕浑扭头对咏儿说道:“咏弟,不如我们先……啊!”边说边举筷伸向像笼屉,却发现连一个小笼包都不见了!这才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让我来问王掌柜,原来你的心思都在小笼包上了!” 再看咏儿,正端着碗仰头喝豆浆,听见吕浑说话,把碗底冲着吕浑亮了好一会儿,才将碗放下。装傻充愣道:“阿哥,你说什么?去哪里玩?你说啊!” 吕浑无奈地笑了笑,那起烧饼咬了一口,说道:”咏弟,我们去钟山灵谷寺玩吧?王掌柜说那里是天下第一禅林。” 咏儿已经吃饱,双臂叠在桌上,下巴搁在手臂上,看着吕浑嚼烧饼。说道:”阿哥吃慢些,我不急。”突然又惊呼道:“别动!” 吕浑正在嚼烧饼,听见咏儿就别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好一动不动,嘴巴半张开、拿着烧饼的手停在半空。咏儿隔着桌子伏身上前,伸出食指小心仔细地在吕浑嘴角粘下一粒芝麻,又在吕浑眼前一晃,说道:“看见没有?识相这么差!”却一转手腕,把这里芝麻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等吕浑早饭吃罢,二人双骑来到了钟山下的天下第一禅林-----灵谷寺。看见寺门口围了百十个村人,jiāo头接耳、喧闹异常。二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翻下座骑走到一边,向边上一个老汉问道:“老伯,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围了那么多村人?” 老汉说道:“真是作孽啊!……两位公子有所不知,我们都是钟山脚下王石村的村民,近几日村里发生了怪事,每天到了夜晚,村里人家就会有一个黄花大闺女被jiān污,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去城里报了官,衙差们在村里伏了两日两夜,连根毛也没发现,可是这两日依旧有两个大闺女被糟蹋了。衙差们都说这定是什么妖魔所为,官衙也无力解决。到了今天,已是第六天了,五个大闺女啊!就这么给……唉!" 吕浑又问道:“那你们到寺里去求泥菩萨就会有用吗?” 老汉说道:“要是有用早就来求了,何须等到今日。只是大伙听说灵谷寺来了个挂单的大和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所以大伙都来求他!” 咏儿问道:“老伯,那是个如何了不得的人物呢?” 老汉说道:“他是西藏的大法师,名叫智障吉祥。相传他曾在释道两家辩经大会上引经据典、巧舌如簧,将道家各个门派辨得哑口无言,轰动了天下释道二界。更利害的是这个智障吉祥大法师身怀佛门无上秘法,常在江湖之中除魔降妖,济世渡人。所以我们村的村民们今天都来了,希望能求得大法师救救村人,除去妖魔。这不,村长和那五家苦主都在寺里求着呢!来人实在太多,所以大伙都在寺外等候消息。” 吕浑听罢,说道:“多谢老伯相告。”拉着咏儿的手向寺里走去。 咏儿问道:“阿哥,你不是想管闲事吧?” 吕浑说道:“我吕浑乃是堂堂大英雄,岂有看见村民受到妖魔迫害而坐视不理的?” 咏儿笑道:“可我不是大英雄啊!要理你就一个人去理。“ 吕浑赶紧停了下来,说道:“咏弟,怎么在这个时候拆阿哥的台啊?• 咏儿说道:”要我帮你也行!不过,你还要买小笼包给我吃!” 吕浑说道:“你就为了两个小笼包子哈?好!我天天来给你吃,行了吗?” 咏儿一拉吕浑的手,往前走去。二人穿过两座大殿,便看见有二十多人正跪在一间禅房门外。吕浑与咏儿走近门口观瞧,见禅房内有一个僧人,头戴毗卢遮那帽,身披挂八宝避尘袈裟,有二十四五岁年纪,双耳垂肩,两腿jiāo叉盘坐在罗汉床上。 床前有一个老汉跪在地上,一会儿双手比划说着什么,一会儿又磕头如捣蒜。再看床上坐着的和尚,闭起双眼喃喃念经,并不理睬老汉。吕浑自然知道这个老汉是在求和尚,见和尚正襟危坐并不理睬,心中生气,同同咏儿一起步入禅房,举手一指智障吉祥说道:“那个和尚听着,你睁眼瞧瞧,这位老伯在此磕头求你已有些时辰,你却不理不睬,任其辛苦。你难道不受佛徒供养、抑或也是泥塑的不成?” 咏儿见吕浑开口问这个和尚,这个和尚也不理不睬,觉得心中来气,对吕浑说道:“阿哥,我有办法叫他睁眼说话!”从怀里掏出女娲针握在手中,只露出半寸针尖,对准智障吉祥的大腿扎去。 吕浑瞧见赶紧喝止咏儿,慢了半拍,女娲针已经扎在了智障吉祥的大腿上,却像扎在一块钢板上一样。咏儿大骇!往后退了好几步,躲在吕浑身后瞧向智障吉祥,心中暗道:我这支女娲针乃是太古神器,能破世间万物,今日却连血ròu之躯都扎不进,这和尚厉害! 其实智障吉祥事先已经察觉咏儿扎来的针尖,赶紧施展出普觉坚甲咒来,浑身上下如同金刚一般坚硬,女娲针岂能伤他?只不过女娲针必竟是太古神器,经它一扎疼痛难忍。智障吉祥怒睁双眼瞪向咏儿,咬牙忍住口中呻吟,喝道:“何处来的小子,竟然如此顽劣?”心中却在诧异,是何宝贝如此厉害? 吕浑也恼这个和尚,说道:“你就是什么智障吉祥吧!村民给你磕头,把你当做活菩萨,你却不予理睬,是何道理?” 智障吉祥说道:“贫僧只是一个行脚僧人,偶然路过此地,哪里来的本事捉妖?今日这许多施主非说贫僧会捉妖,跪求不去,尽在此地喋喋不休。贫僧只好闭目诵经不予理睬。二位施主既然如此怜惜众生,何不出头为他们将妖怪除去?” 咏儿“哼“了一声,从吕浑背后闪处,说道:“大和尚,我同阿哥正有此意,又何劳你这个见死不救的大和尚来说?”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老汉说道:“老伯,你们再求他也是枉然,我同阿哥现在就和你们回村,把那个妖怪给灭了。” 老汉见智障吉祥法师不愿答应、也没办法,只好先把众村人劝回,自己领着吕浑和咏儿一齐往王石村走去。 灵谷寺的圆慈方丈见众村人已去,来到了智障吉祥法师的禅房。合十行礼问道:“大师密法神功在身,为何不施以援手,救救这些受苦的村民呢?” 智障吉祥竖起单掌回礼,说道:”圆慈方丈,贫僧不是不去除妖,只是不愿答应村民们取出妖罢了!” 圆慈方丈诧异地问道:“敢问法师,这有区别吗?” 智障吉祥说道:“无区别,亦无无区别。人之一生,应自生、自灭、自渡。行菩萨道讲自渡渡他,这个渡他不是让你把它渡了,而是让你教他们如何自渡。如同人之父母教子女自生自灭之道,而不是替他生替他灭。所以说,我除妖自然是我除妖,村人遇妖自然是村人遇妖,不相干的!”说罢,又喃喃念起经来。 第十八章王 石村中降五通 洪泽湖边遇水魔 更新时间2009-7-27 20:51:18 字数:4705 老汉将吕浑二人引回王石村家中,问道:“老汉见二位公子即非佛徒,又非道士,真能帮我们村把妖怪给除了吗?” 吕浑说道:“老伯尽管放心,我兄弟二人江湖一路也除去了不少妖魔,更何况这个妖怪危害村人,作尽yín邪之事?今晚只要妖怪敢来,看我抽它的筋,剥它的皮。” 老汉说道:“少侠如此说,我村便有救了!老汉身为一村之长,给二位少侠磕头了。”伏下身去要磕头。 吕浑一把托住村长,不让他下跪。门外候着的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却倒下一片,磕头高喊道:“多谢二位少侠……活菩萨啊!……” 吕浑同咏儿走出屋去,把村民一一扶起,吕浑说道:“各位大伯大妈、大叔大婶,都回吧。到了晚上只要同平日一样就好,等过了今夜,便天下太平了!都回吧……” 等把众村人劝走,吕浑二人就在村长家吃饭,并让村长陪着去了五家苦主家中探访、详细询问事发情况。之后二人又围着王石村转了一圈,只见这王石村三面环山,一面朝南,估计来村里作乱的极有可能是山上的妖怪。二人在村北山坡找了一外藏匿处,离王石村有一里左右路程,可以鸟瞰全村各个角落。等到二更时分,吕浑和咏儿悄悄躲入藏匿地。吕浑用极目力,体内混元罡气自然运行,再看王石村,如白昼一般一清二楚。 刚jiāo三更,只听见左后方传来“唰、唰、唰”一阵带动树叶荆草的声音,一条黑影突然现出,迅疾无比的往村中窜去。吕浑暗道:正主来了!一拉咏儿,在离黑影五十丈左右处跟了下去。只见这条黑影疾行到村东一户农家,双腿一蹬便翻墙而入。吕浑和咏儿急急赶上,也翻入墙内,刚一着地,就闻到院中有一股浓浓的香味,香味中还杂有一股无比的腥臊味。二人只觉一阵晕眩,不好!是迷yào。吕浑急从怀中取出黄日丸来,同咏儿一人一粒服下,顿觉晕眩消去,香气中的腥臊味也好了些。 院中屋门已给打开,门闩被震为两段,吕浑和咏儿轻手轻脚进入门中,听见西耳房中有响动,二人疾冲而入。正看见一个似人似猿的妖怪站在床前,在解自己的裤腰带,床上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形,棉被掀在一边,肚兜也已打开,能看见胸口有两个鸡蛋大的鼓凸,分明还是个未有长成的女童!吕浑怒从心头起,大喝道:“呔,头拿来!”抽出混沌鞭,运足全力砸向妖怪的脑袋。 那妖怪见自己的迷香无效,知道来了高明人物,心中大骇。脑袋一缩,躲过混沌鞭,双手提住腰带裤头,猛的一头撞碎窗格,翻窗而逃。吕浑也从窗中翻出,疾追而去。咏儿把被一撩,盖住女孩身躯,也追了出去,口中大喝道:“阿哥,抓住它,抓住它我扎它三千六百针。” 吕浑边追边想:我什么也没干就让人唤作yín贼,今日我遇上了真yín贼,定不能轻饶了它。喝道:“yín贼停下,看我活剥了你!”脚下加力,追近了两个身位,伸手来拿妖怪,想要将它活捉。 这个妖怪见吕浑和咏儿紧追不舍,一个说要扎它三千六百针,一个说要将它活剥,心中害怕到了极至,发疯似的往前跑。吕浑伸手没有捉住,眼看妖怪就要钻入山中,心中大急,知道一旦让这只妖怪逃进山中,再要捉它就难了。遂运足臂力,将混沌鞭对准妖怪的后背猛掷过去,只希望混沌鞭能砸中妖怪,让它缓得一缓就能捉住。无奈吕浑只是掷鞭,不会御鞭,混沌鞭也不是打神鞭。妖怪察觉出背后“呜”的声响,一扭身便躲过了鞭击,又往山中急逃,但它却不知道智幛吉祥正在山中等它! 智幛吉祥看见妖怪已经靠近,施出了普觉系缚咒。这只妖怪顿觉浑身上下象被看不见的绳索缚住一般,动弹不得。吕浑那里会料到这妖怪突然停下,无法刹住双腿,疾撞在妖怪身上,一同摔倒在地。吕浑从妖怪背后将它压住,口中喊道:“咏弟,我捉住它了!” 咏儿也已赶到,掏出女娲针刺入妖怪左肩,将它针在了地上,疼得妖怪“吱、吱”直叫。智幛吉祥在山坡暗处看的真切,见已经完事,便在山坡树丛中隐去了。 村人早已经听见吕浑和咏儿大喊大叫捉妖怪的声音,敲锣声、敲锅声“咣、咣”直响,拿火把的、拿锄头的、拿铁耙的全赶了出来,看见吕浑和咏儿制住妖怪,村人取出麻绳,把妖怪来了个双重五花大绑。等绑好以后,顿时有百十个拳脚向妖怪身上招呼,直到把妖怪打的淹淹一息,才用木棍窜过麻绳,把妖怪抬回村中。又在村中场地上钉下一根粗木桩,把妖怪用铁索、麻绳在木桩上绑了一道又一道。村人再用火把聚拢来瞧妖怪,只见这妖怪居然长着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的头脸,身上胡乱穿着人的衣裤,只是身上长有猴毛,还有臀后的一条长尾露了底。 五家苦主见妖怪已被抓住,都“哇哇”大哭起来,各自寻来了木棍马鞭,轮流抽打妖怪。吕浑和咏儿被村长请回家中,端上酒菜吃喝。村人们也各自从家里搬来桌椅酒菜,全都搁在村长家院中,感谢的、敬酒的、赞叹的,直把两位少侠捧上了天!今晚差些受害的农家夫fù和女孩被人用凉水激醒,也来感谢吕浑和咏儿。也许是酒喝多了,吕浑竟然不自禁的把眼光落向那个女孩的胸脯,却被一旁的咏儿发现,一把掀住耳朵给扯回头去。小小村庄直欢庆到天空出现了鱼肚白,比过年还热闹! 五家苦主还在场地上抽打妖怪,有一个跑过来对吕浑和咏儿说道:“二位少侠大恩人,那妖怪经过一夜抽打,已经打出原形来了!” 吕浑听罢说道:“哦?要不大家都去瞧瞧?” 村民们应着声都往场地上聚去。只见这只妖怪已经被打的只有出气没了入气,露出本来面目。身长五尺,头脸很大很长,凹陷一双小眼睛,红色的鼻子,脸上有蓝色花纹,手脚都变成了爪子,象是山魈变成的精怪。有村人识得说是“五通”,一旦成妖精便专门jiānyínfù女,是邪恶至极的妖怪。 村长问吕浑道:“少侠,你看如何处置这只‘五通’?” 吕浑还未及开口,有村人大叫道:“烧死它、烧死它!”跟着喊的越来越多,更有村人搬来了麦杆、豆萁、柴木,堆在五通四周,一经点着,熊熊火起。 咏儿不愿看这情景,拉着吕浑和村长、村人告别。村人自然一谢再谢,等吕浑和咏儿跨上座骑,又把些腌ròu咸菜挂在了马脖子上。邋遢见脖子上挂着好几块ròu,一时嘴馋咬了一块尝尝,顿觉口中咸涩无比,驮着吕浑扭头狂奔,急着找水源去了。咏儿也只能催马紧跟而去。 按着王掌柜所画的图,吕浑和咏儿游名胜、尝美食,已有十日。吕浑在房内对咏儿说道:“咏弟,已到二月,江宁也玩得差不多了,我们起程吧?” 咏儿说道:“江宁为么好,干嘛急着要走,多玩些日子嘛?” 吕浑说道:“我三月十五日前要到泰山同师父、师兄们汇合,不可再担搁了。” 咏儿噘起嘴、扭过身,不理吕浑。吕浑将咏儿双肩一扳,脸对脸说道:“咏弟别闹,阿哥答应你,等阿哥把事办完,一定再陪你来江宁玩?……常住下怎么样?……陪你玩遍天下,总可以了吧?” 咏儿抬头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来,拉勾。”伸出了右手小拇指。 “好,依你!”吕浑伸出小拇指同咏儿拉了勾。 咏儿这才满意的笑起,开始整理起包袱行囊。 第二日一早,吕浑二人辞别王掌柜,从后院唤出座骑来,从西门出了江宁城。没走多远,便看见了滚滚长江。二人找到渡般渡过长江,在滁州宿了一晚,取道北上。又跑了两日,来到洪泽湖已是正午时分。咏儿对吕浑说道:“阿哥,我们今日莫赶路了吧?”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汗珠,喘匀气又说道:“都赶了两日了,我实再吃不消!” 吕浑说道:“咏弟说的是,我们今日便在这洪泽镇上投宿,多歇一会儿,明日再上路。” 二人找到客栈投宿,漱洗吃饭。吕浑对咏儿说道:“咏弟,刚才见那洪泽湖浩瀚美丽,不如一块去散散步吧?” 咏儿拍了拍肚子说道:“也好,刚才肚子饥饿,一不小心吃得多了些,正好去化化食!” 吕浑又在客栈中买上十斤牛ròu带着,二人双骑来到湖边。吕浑取下牛ròu喂了邋遢,自己和咏儿并肩在湖边散起步来。前方正好有一块斜着的大岩石,石面还算平整,二人走到大岩石前斜躺下。蓝天、白云、暖洋洋的日光,宁静的湖面,再加上斜躺在一边的吕浑,咏儿不禁赞道:“真美啊!洪泽湖真大啊!” 吕浑双臂枕在脑后,问咏儿道:“咏弟,你见过海吗?大海可要比洪泽湖大多了!” 咏儿侧身扭向吕浑,用手臂支着下巴问吕浑道:“阿哥,海是什么样子的呀?” 吕浑望着远处的湖面,喃喃说道:“我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我家古杏村东去不远就是大海。爹爹、娘亲曾带着阿哥和我去看过东海,那时候我实再太小,只记得海很大很大,还有声音很响很响。还有爹爹抱着我对我说:‘浑儿,这就是大海,这就是大英雄的胸怀!’当时我不知道什么是大英雄,后来去酒肆茶楼听曲听书多了才知道,关二爷、岳爷爷就是大英雄,还有赵子龙、秦叔宝……咏弟,你说我能成为大英雄吗?” 咏儿又翻转过来,看着蓝天说道:“阿哥,你一定会成为大英雄的,我也会帮你,帮你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阿哥等你成了大英雄了,会带我去看海吗?” 吕浑抓过咏儿的左手,说道:“一定会,阿哥答应你,将来无论如何,也会带你去看海!” 二人正在说话,突然发现湖中央浮起一颗人头,头上单扎着一根冲天鬏,向着岸边慢慢凫来,身子也一点点露出水面,到后来,竟然能将双脚踏在水面上行走!吕浑觉得古怪,一跃而起,把邋遢招过来,从得胜钩上抽出混沌鞭,暗自戒备。 没多久,那个怪人已经踏上湖岸,向吕浑走来。只见这个怪人高不过三尺,象个童子,可脸面长的很老,莫非是个侏儒?这个侏儒走到跟前,将吕浑打量了一番,说道:“钢鞭、驳兽,你一定就是鸡蛋吕浑了吧?” 吕浑把混沌鞭横握在身前,左手一指侏儒,说道:“即知我姓名,就不必再问。你又是什么魔物?快快报上名来。” 侏儒竖起一指指着自己前额说道:“我便是五行魔中的水中魔罔象,奉至尊魔神之令前来取你xìng命。” 吕浑“呸”了一口说道:“至尊魔神究竟是哪尊魔神?” 罔象拍了一下巴掌两手一摊,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只要将你的脑袋带去,就能见着他老人家了!” 吕浑被水中魔所言气得哈哈大笑,喝道:“你五行魔已有四魔被我杀除,你又何苦再来送死?若是现在逃去,我吕浑绝不杀你。” “哈……”罔象也笑了起来,说道:“你怎么能将他们和我比?我在这洪泽湖中修炼了五千余年,从无形修出实形,又从实形修炼到无形。你今日便是将其它四魔加在一块儿,也只及我五成的本领,杀你区区一个凡人,岂不是手到擒来?” 吕浑听罢暗暗心惊:看来这个水中魔罔象所言不会有假,我还是要抢制先机才好!喝道:“你既然如此厉害,那就来尝尝本少爷的混沌鞭吧!”说罢,高举混沌鞭腾身而上,鞭头直击水中魔的顶门。 水中魔见吕浑举鞭攻来,把双手前伸,变得足有一丈来长,该长着手掌的部位化成如螃蟹脚上的爪子一般模样,上宽下尖,形似镰刀,爪尖对准吕浑双脚脚背左一下右一下,不停的扎刺,如鸡啄米一般。 再看吕浑,早已无暇攻向罔象,只顾一上一下换脚蹦跳来躲闪尖爪扎刺,模样可笑如同猴戏!吕浑大急,手中混沌鞭长只三尺七寸,无法挡到水中魔在下三路的攻击。也不敢转身逃跑,怕后背露出空门被水中魔有隙可乘。心中暗道:要解眼前窘境,非出险招不可!拿定主意,使出太公鞭法败中求胜的招术“夸父逐日”,将手中混沌鞭对准罔象抖手掷去,只等着看水中魔作何反映。 水中魔罔象见混沌鞭比自己更加长大,对准自己浑身上下猛击过来,赶紧扭腰躲闪,两条长臂攻式自然停了下来。吕浑见果然如自己所料,乘此大好良机运足混元罡气,双腿一蹬,往前疾纵,赶上先前掷出的混沌鞭,抓在手里。轮圆了砸向罔象的右肩。“噗”的一声,把水中魔生生打倒在了地上。 水中魔横滚出四五圈,站了起来,似乎并未受伤,高举起丈长的手臂又要攻向吕浑,吕浑好不容易贴近罔象,岂能容它拉开距离再使长臂?舞动起混沌鞭要同罔象贴身近打。那水中魔被吕浑头一鞭、肩一鞭,转眼就着了十几鞭。虽未受伤,却也被打得啮牙咧嘴,疼痛不矣。这时反到恨起自己的双臂太长,无法同吕浑近身搏击。水中魔见无法抵挡吕浑的混沌鞭,扭头拼命往洪泽湖逃去,脚刚站着水面,整个人便失去了踪影。 吕浑追至湖边,发现突然不见了水中魔罔象,赶紧往后退去,在离湖十丈处停下,怕水中魔在水中厉害,只好躲得远一些。水中魔罔象见吕浑果然不敢追来,又从水中浮出,双脚踏在水面上哈哈大笑。笑罢,现出真身,再次朝吕浑攻去。 第十九章 急智妙用天雷惊 曲阜城外战穷奇 更新时间2009-7-28 19:39:48 字数:5233 只见这水中魔罔象的真身比先前还要矮上半尺,双眼殷红如血,左右分的很开,却不会转动。耳朵特别大,直垂在了双肩之上。嘴巴尖长如公鸡,没有鼻子。全身皮肤如乌铁铸成。两腿之下是一双爪子,有尖甲如鹰,有蹼如鹅,红铜生成。再加上先前蟹爪般丈长手臂,显得怪异而又凶恶无比。 吕浑见水中魔罔象化出真身攻来,心中大骇,知道站在远处又要受到水中魔的长臂攻击,只能挺鞭疾扑,欺手强攻。刚要举鞭打向水中魔头顶,这水中魔却用尖喙对准吕浑跨间宝贝啄去。怎么可以让它啄坏宝贝、成了太监?吕浑来不及鞭打水中魔,反转混沌鞭朝罔象尖喙chā下,“叮”的一声挡开罔象喙啄。罔象又抬起腿下鹰爪抓向吕浑膝盖骨,吕浑急急跳开,虽没抓着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ròu,却被撕去一大片子裤管。 刚一跳开,水中魔丈长的两条手臂爪尖翻转,向吕浑双腿后跟往上爬回勾。吕浑急中生智,一个空翻筋头跃向水中魔,手中混沌鞭照准水中魔顶门打去。只听见“啪”的一声响,混沌鞭打在地上击出碗大一个坑。再瞧罔象没了踪影,急回头看,只见罔象用丈长的两条手臂膀将自己两尺来长的身躯撑在空中,左脚爪抓中吕浑右肩,把吕浑的右肩抓的血ròu模糊。右脚爪同时抓中吕浑天灵盖,“吱”的一声滑开,落在吕浑左肩,天灵盖没被抓开,左肩却被抓的皮开ròu烂。 咏儿站在大岩石顶上观阵,见吕浑双肩已经负伤,赶紧祭起女娲针,对准水中魔罔象的眉心打去。不偏不倚,女娲针刺入罔象眉心,又从脑后穿出。“嘭”的一声巨响,水中魔的脑袋连同身体一起bàozhà开来,全化成了无数水珠。 只见这些水珠bào开后并没有落下,而是在吕浑头顶上聚在一起,变成一条如房梁粗细的大水柱,从吕浑脖颈处开始往下缠绕,还不停涨大开来,只一瞬间,便将吕浑罩在了三丈高、二丈粗的大水柱中。吕浑向前奔,水柱也跟着往前移,吕浑朝后跑,水柱也跟着往后挪,无论吕浑向何处躲避,大水柱始终将吕浑罩在内里。 吕浑在大水柱中拼命奔跑,举混沌鞭狂舞疯打,却拿这大水柱没有丝毫的办法,自己快已喘不过气来了。咏儿站在边上空有三样法宝,此时却一样也派不上用场,看着在大水柱中苦苦挣扎的吕浑,急得含泪大叫:“阿哥,阿哥,该怎么办啊?” 吕浑憋在胸中的一口浊气再也无法忍住,“噗、噗、噗”直往外吐,双肩伤口流出的鲜血把周围的水染成殷红一片。浊气吐尽,水从鼻腔,口中直灌入肺腑。看见手足无措的咏儿,知道这次她也救不了自己,吕浑放弃了!恍惚间,似乎看见了泪流满面的娘亲。 吕浑心中一痛,无意识中发动了天雷惊。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五雷破空击下,硬将吕浑头顶上的水柱劈开,直击中吕浑顶门。竟然把快要昏死的吕浑震醒,空气也随着劈开的空隙透入水柱之中,让吕浑舒舒服服的吸了一大口,神智也跟着恢复。 吕浑见天雷惊能救自己,心中大喜!又再施展起来,五雷把刚合上的水柱重又劈开,电得水柱中的水噼哩啪啦响个不停。吕浑虽然被天雷惊击的疼痛,但总比被水柱憋死要好!咬牙忍住巨痛,又连续发出三个天雷惊来,三声巨响过后,变成大水柱的水中魔罔象再也无法承受,又变作无数水珠向空中腾起。 咏儿这回眼尖,竟然发现有滴水珠泛着蓝色晶光,不象其它水珠一般会晃动,象似一块水晶。咏儿暗想:莫不成这块象水晶般的物件就是水中魔罔象的精元?想到此处,女娲针对准蓝色水晶疾shè而去。“啪”的一声,蓝色水晶被击的粉碎,所有腾在空中的水珠顿时落下,沉入泥土中去了。 吕浑见水中魔已除,再也支撑不住了,牙关紧咬、双眼上翻,轰然倒下。咏儿除了水中魔,正要拍手庆祝,忽然见吕浑仰面倒下,赶紧跑了过去,看见吕浑脸色煞白,只有出气没了进气,心中着了慌,双手托着吕浑的脑袋哭天喊地,也不见吕浑醒转。咏儿边哭边想:还是快把阿哥救回镇去,看看镇上的大夫还能不能施救?将邋遢唤过来,使劲把吕浑托上驳背,让邋遢驮着往镇上跑去。 吕浑的胸腹压在邋遢背上,让邋遢驮着跑了十几步,把胸腹内的水给挤了出来。水一吐出,吕浑恢复了神智,只觉四肢百骸沉重酸麻,双肩肩头疼痛难忍,又给邋遢一颠,哪里还能承受?大喊一声:“哎哟哇,痛煞我了!”重重摔落在地。 咏儿听见身后吕浑喊叫,急忙翻身下马,回奔过去,把躺在地上的吕浑身子扳正,托起吕浑的脑袋搁在自己大腿上,口中叫道:“阿哥,你活过来啦?你吓死我了!”眼泪鼻涕满脸纵横。 吕浑一经扯动,双肩又流起了血,看着咏儿轻声说道:“咏弟,我怀里有个瓷瓶,瓶里有黄玉丸……” 咏儿知道黄玉丸yào效通灵,还没等吕浑把话说完,急从吕浑怀里取出瓷瓶,倒出两颗黄玉丸给吕浑吞下,说道:“阿哥莫说话了,先歇一会儿吧!” 黄玉丸是止血圣yào,一经服下,便止住了流血。吕浑太过虚弱,昏睡了足足个把时辰,方才稍稍缓回了些力气,转醒过来。看见彤红的夕阳斜照,感叹起自己的死里逃生来,说道:“咏弟你看,夕阳多美啊!能看见真好。” 咏儿知道吕浑已无大碍,挂着泪痕的大花脸笑了起来,对吕浑说道:“阿哥,你是觉得夕阳美,可我觉得腿麻了呀!” 吕浑这才发现枕在了咏儿的大腿根上,窘着脸说道:“怪不得我总觉着怎么从来没枕过这么绵软舒服的枕头呢!咏弟,你托着我的背让我坐起来,我双手使不上劲儿。” 咏儿将吕浑托起坐好,自己才站了起来,等大腿麻劲过去,又硬把吕浑托上驳背,让邋遢慢慢踱回了洪泽镇。 吕浑在洪泽镇修养了四日,双肩的伤口已长出新ròu。加上这四天咏儿用桂圆、红枣、老母鸡、甲鱼,还有镇上yào堂里最好的补气血的yào调理,浑身上下也好了七七八八,便自然不愿在洪泽镇上呆着,说服了咏儿,双双又向泰山赶去。 一路走走停停,来到曲阜时已是三月初三了。吕浑二人下了各自座骑往曲阜城中走去,一路闲逛来到鼓楼街,看见一家鼓楼客栈幌子飘扬,二人便走了进去。 店小二看见二人,赶紧迎二人坐下,招呼道:“二位客官,是打尘还是住店哪?” 吕浑问道:“小二哥,此地离泰山还有多远啊?” 店小二抹着桌子说道:“回客官,此地离泰山还有一百多里地。小得见二位骑马,明天一早出发,最晚傍晚可到。今日已是黄昏,若再赶路怕错过了宿投,不如今日就在小店歇下,明日再行上路?” 吕浑见这个店小二挺会兜揽生意,笑道:“小二哥,我们不急着赶路。你给我们开一间上好客房,好酒好菜端到房里。” 店小二应了声“好”,双手一垂并不动弹,只拿眼睛瞧着吕浑。吕浑会过意来,哈哈一笑,从怀里摸出些碎银子对店小二说道:“小二哥,你先挑块大的自己花,其它的jiāo到柜上,等退房之时一并结算。” 店小二顿时眉开眼笑,接过银子说道:“好嘞!多谢两位少爷赏!两位少爷请随我来!”将二人引上楼,开了间天字上房,又说道:“两位少爷,漱洗热水马上就来,两位的马小的会去料理,不用两位少爷费心,小的先下去给两位准备酒菜,若有什么事尽管招呼!请、请。”说罢,下楼去了。 等吕浑二人漱洗完毕,店小二也把酒菜端正好了。吕浑叫住店小二问道:“小二哥,这曲阜是孔夫子的故乡,一定会有很多可以游玩的地方吧?” 店小二说道:“回两位少爷,曲阜城里有孔庙、颜庙、周公庙,都可以去游玩一番,而且离小店不远,一转二弯的也都到了。若是不着急赶路,明日还可以去远些的孔林转转,只要出北城直走便到,曲阜说大不大,两位少爷多待上两三日,也就能游遍了。两位少爷若没其它事,小的先下去忙了!此处的孔家酒不错,两位请慢用。”转身下楼去了。 吕浑突然想起咏儿嘴馋,急回头看,果然!四个菜一大半已被咏儿扒进了肚中。咏儿抬起头咧开油腻腻的小嘴冲吕浑“呵呵”傻笑。吕浑只好给自己倒满了酒,就着咏儿吃剩的残羹和咏儿阿哥前阿哥后的甜蜜话下酒了。 次日清晨,吕浑和咏儿各自自骑上座骑出了北城,穿过万古长春坊,来到了孔林。孔林中葬着孔老夫子,二人翻下座骑,步行到大成至圣王孔丘的墓前,鞠了三个躬。吕浑看见边上的草庐,心中暗道:这应该就是孔夫子的弟子子贡为先师守墓时所结的草庐了吧?据说子贡为孔夫子守墓一守就是六年,只可惜世间没有孝徒一说,不然的话子贡当是孝徒第一人了!若子贡再为自己父母各守墓六年,这一加起来就是一十八年哪!也不知子贡他是如何为自己父母守墓的? 吕浑和咏儿拜过孔夫子,又看了几处古迹,游完孔林已是正午时分。在道边小摊上吃了碗打卤面,便漫无目地的闲逛起来。二人并肩前行,也不说话,两匹座骑慢慢跟在后面。三月的郊野已经长满青草,满目的清新嫩绿。两人踏着草坪,晒着暖洋洋的日光,如一幅诗情画意的美丽图卷。 此时却有一人非要打破这幅美丽图卷。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闪出一人,黑衣黑裤,黑色长靴,快如奔马跑向吕浑二人,拦在吕浑与咏儿面前,用手一指吕浑喝问道:“可是鸡蛋吕浑?” 吕浑一听,头皮都快zhà开了!五行魔一个不少全都杀除了,怎么还有魔物来找晦气?转身从得胜勾上抽出混沌鞭,一指黑衣大汉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吕浑便是本少爷。五行魔已尽被我杀了,你又是何魔物?” 黑衣人说道:“我是穷奇,奉至尊魔神之令来取你xìng命。” “我呸!”吕浑怒喝道:“宵小魔物口出狂言,五行魔也无奈我何,你又有何本事?” 穷奇答道:“我会飞,我会奔跑,我力大无穷!” 吕浑又问道:“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穷奇答道:“杀了你,我就能做修罗天巡天魔使。” 咏儿凑过来对吕浑小声说道:“阿哥,这个穷奇是不是有点实心眼啊,怎么你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待我来问他两句。”扭头对穷奇说道:“我问你,你现在算不算是人?” 穷奇得意的说道:“我已能变化人形,当然应该算是人了!” 咏儿又问道:“哪你又说你会飞?人可不会飞,你说,你究竟是什么?” 究奇想了想,说道:“哪么我就是魔!” 咏儿哈哈笑道:“你刚才明明说自己是人,现在又说自己是魔,你到底是什么?” 穷奇显然被问急了!想了好一会儿,抬头问咏儿道:“哪你说我究竟是人还是魔?” 咏儿被穷奇的傻样逗的笑个不停,用手指着边上一块石碑说道:“你连自己是人是魔都弄不清楚,你撞死算了!” 穷奇又垂下头去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倒是对!”说罢,竟然真的往石碑上一头痛撞去。 轰然一声巨响,再看时石碑已被撞碎成了三块,穷奇则站在那里呆呆的还在想。惹得吕浑再也忍俊不禁,和咏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穷奇见他二人如此发笑,顿时醒悟过来,说道:“原来是你在耍我!我也不与你计较,只要取了吕浑xìng命便可。”说罢,伸出右手抓向吕浑。 吕党见这魔物能轻易撞断石碑,知他力大不可硬抵,只能欺他心智未开,用些巧招赢他。便装出转身要逃的模样,猛然回头一鞭直打穷奇伸来的右手腕。“噗”的一声,果然击中穷奇右手腕,把穷奇打的呲牙咧嘴哇哇直叫。穷奇揉了揉右腕,忍住疼痛,又团身扑上,快若闪电,直抓吕浑双肩,双脚同时抬起踹向吕浑下腹,想把吕浑一招击毙。吕浑岂能容穷奇随意近身?见穷奇腾空而起知道他招式已经用老,手中混沌鞭使出“后羿shè日”由下而上直刺穷奇咽喉。穷奇躲是躲不开了,只好将抓向吕浑双肩的手缩了回去,紧紧抓住鞭梢,双脚落地转身一扭,想把混沌鞭乘式夺去。 吕浑知道若混沌鞭被夺,自己就完蛋了!赶紧用一个侧身翻化去穷奇的扭鞭之力,再用力抓住鞭柄往怀里夺。两边一同角力,吕浑哪里是穷奇的对手?被穷奇一发力,竟然硬生生给拖出三四丈。吕浑眼见混沌鞭就要被夺,急中生智,一脚踩在穷奇的脚趾上。痛的穷奇赶紧撒开双手,翘起脚,双手捏住被踩的脚趾,单脚往后跳去,口中“哇哇”直喊。吕浑见穷奇门户大开,举鞭对准穷奇脑袋力劈而下。穷奇单脚支地不及躲闪,缩头弯腰,竟然直接用背来硬接吕浑这一鞭。被吕浑结结实实击中后背,整个人顿时跌趴在地。吕浑正想赶上一步,砸碎穷奇的脑袋。这穷奇却突然从背上生出一双翅膀,只一扇,冲天飞起,在半空中现出了真身。 只见这现出真身的穷奇,如一头chā上翅膀的猛虎,浑身的黑毛象刺猬身上的刺一般竖起,一对翅膀反到洁白无暇,口中发出“汪、汪”哮声同狗一样。在半空中盘旋了两圈,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吕浑直冲而下。吕浑瞧见心中揣摩:这穷奇分明想要咬我脑袋!经过几场战阵,我最不怕的就是击打我的脑袋,既然你想咬,那我就送上来给你咬!心中算罢大喝一声:“来的好!”双腿一蹬腰一挺,整个身子拔高一丈有余,迎着穷奇的虎牙甩头撞去。穷奇见吕浑不思躲避,却反而把脑袋送往自己嘴里,一时莫明其妙居然忘了撕咬,被吕浑一头痛撞在右边长大剑齿之上。“”的一声,吕浑的脑袋毫发无伤,穷奇的剑齿却被撞的疼痛难忍,“汪、汪”狂哮,又飞入空中,打了个旋,又俯冲而下。可是从上向下只能攻击吕浑的脑袋,穷奇已知吕浑的脑袋硬似金钢,只是不知自己是抓好、还是咬好!只能落在地上同吕浑撕杀。 一人一兽相互抓咬鞭打五十多个回合,吕浑终于力乏了,被穷奇一掌拍在混沌鞭上无法把持,脚下一软往左跌去,露出右边腰间空门。穷奇一见大喜,张嘴就往吕浑腰间咬落,非要把吕浑咬成两截不可。 咏儿在一旁瞧得真切,知道吕浑已经不支,大喝道:“魔兽,看我法宝!”手中女娲针向穷奇疾shè而去。 穷奇是ròu身修成魔的邪兽,与五行魔不同,五行魔本来并无xìng命实身,乃是靠精元幻化修出形状,所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咏儿施展女娲针时无法直接将五行魔击杀。而穷奇有本来xìng命实身,自然挡不住女娲针一击。见咏儿祭起女娲针shè来,穷奇知道厉害,一矬身,蹬腿展翅飞上天去。这女娲针也跟着掉转针头,对准了穷奇的腚眼直追。 第二十章 咏儿降兽得座骑 再遇渔翁传法术 更新时间2009-7-30 18:26:46 字数:5615 穷奇为了躲开女娲针的追击,拼命在空中打传,转过四五圈,发现女娲针似乎不如先前快疾,知道已是强弩之末,用虎尾一扫,把女娲针打落。穷奇心中气恼咏儿,竟然对着咏儿扑了下去。咏儿岂能让他扑到?早已将泪晶祭起,化作琉璃罩罩住自己。穷奇不明就理,“”地一声撞在琉璃罩上,整个身躯顿时弹回,摔在地上连滚了五六圈方才爬起,眼前金星直冒。暗想:什么宝贝,竟然比石碑要坚硬上百倍?这个丑小子不好对付!转而又向吕浑扑去。 咏儿见这实心眼的魔物敢攻自己,便不容它再放肆了,将手臂一挥,琉璃罩把穷奇反扣其中,又取女娲针shè入琉璃罩内追打穷奇,把穷奇赶的四处逃窜,使尽了力气也撞不破琉璃罩。咏儿见女娲针力竭,伸受召回来又再打出,这么打了四五回,穷奇跑不动,乘咏儿收回女娲针之际往地上一躺,鞭、变回了人形,说道:“你杀了我吧!我不躲了,我累得躲不开了。” 咏儿心中一动,说道:“你会变人,那会不会变马?如果你会变马,我就不杀你。” 穷奇说道:“我当然会变成马,不过你为什么让我变成马,就不杀我了?” 咏儿笑道:“我阿哥骑的是驳兽,跑起来不知要比千里马快多少!我看你的速度比驳兽还快,若能变成马让我骑,跑起来就不会输给阿哥了。” 穷奇知道自己死不了了,支起身来说道:“只要你不杀我,我愿意变作马让你骑。” 咏儿想了想说道:“如果你今后调皮捣蛋,不服管教,该如何治你?” 穷奇从口中吐出两颗虎牙来,或在掌心,说道:“这两颗牙齿您拿着,若我今后犯事,您只要拍碎这两颗牙齿,我的精元便破了。不过我可先要说清楚,没按上这两颗牙齿,我是不会飞的,只能跑。” 咏儿走入琉璃罩,从穷奇手中接过那两颗牙齿藏入怀中,喝道:“还不快快变来?” 话音刚落,穷奇摇身一变,化成了一匹雄壮的乌骓马,看的咏儿好不开心,伸手召回泪晶,对吕浑说道:“阿哥,快帮忙,把我那匹马上的缰绳和马鞍给穷奇还上! 那穷奇同邋遢一样,只愿装上马鞍,却死活不要系上缰绳,咏儿也就有他了。原先那匹马就留在郊野上,不要了。 咏儿翻身坐上穷奇,让它跑几步试试,只觉得四平八稳、无丝毫颠簸。咏儿大喜,回头对吕浑说道:“阿哥,你快其上邋遢,我们比试比试脚力。” 吕浑见咏儿收了穷奇作座骑,也为她感到高兴,翻身跃上驳背,问道:“咏弟你说,我们如何比法?” 咏儿说道:我数一二三,就开始跑。谁先跑进北城门就算赢,怎么样?” 吕浑答到:“好吧!你喊吧。” 咏儿又说道:“还不行!谁要是输了,就得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必须服从不许反悔。怎么样,敢不敢?” 吕浑笑道:“好!我要是赢了,就要你给我洗衣服、洗袜子,洗。。。。。。” 还没等吕浑把话说完,咏儿急喊一声“一二三”,已经冲了出去。 吕浑赶紧催动邋遢急追上去。 只见邋遢如风驰电掣,穷奇似流星赶月,各自运足全力向北城门奔去。开始邋遢只落后穷奇一个身位,跑出半里地左右,邋遢便被穷奇抛下了五六丈,等穷奇奔进曲阜城北门,邋遢尚在十丈开外。吕浑后一步进门,止住邋遢对咏儿说道:“我输了,说,什么要求?” 咏儿眼珠直转,说道:“我要你……我要。。。。。。我还没想好!你先欠着我的,日后再说,到时可不许你赖喔!” 吕浑一拍胸脯,说道:“我吕浑、你的阿哥,是个大英雄,岂又会赖了你去?” 二人翻下座骑,往鼓楼客栈走去,两匹座骑跟在身后。邋遢输了似乎很不高兴,怒睁双眼瞪着穷奇。穷奇却把头抬得很高,一副志得意满的摸样! 二人回到古楼客栈,刚一进门,吕浑发现墙角靠窗的桌边坐着一个老翁十分面熟,却想不起是谁来。正自揣测,那个老翁倒先开口打起招呼来:“这位莫不是鸡蛋小兄弟?” 吕浑一听叫他鸡蛋,赶紧去拔身背后的混沌鞭,却发现混沌鞭并不在背后chā着,这才想起是chā在邋遢背上的得胜勾上了。只好举起双拳做个要打的架势问老翁道:“你是什么妖魔?” 老翁被吕浑吓得直往墙角躲,急摆双手喊道:“小兄弟莫动手,有话好说,你曾经可是对天发过誓,决不找老汉我的后账的!今日在此地偶遇,你就想加害老汉不成?” 吕浑听罢,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老翁,猛然想起,问道:“你莫非就是六年多前赢了我蟋蟀的那个老渔翁?” 老渔翁见吕浑认出自己,一拍巴掌说道:“正是老汉我呀!小兄弟”。心中方定,用衣袖擦了擦额前被吓出的冷汗,说道:“小兄弟怎么把我当作妖魔了?” “误会,误会!”吕浑见面前果然就是老渔翁,高兴不已,真是它乡遇故知!赶紧上前抓住老渔翁的双手说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竟然能在千里之外的曲阜城遇上老伯!老伯一向可好?怎么也来到曲阜了?” 老渔翁说道:“小兄弟,不要急,来,我们坐下慢慢说话。” 吕浑与咏儿一同在老渔翁的桌前坐下,看见桌上只有一碟花生豆、一碟大白菜,还有两个硬馒头。吕浑扭头叫道:“小二哥,你快些过来。” 店小二听见是吕浑在喊,赶紧跑过来,问道:“吕少爷,唤小的有何吩咐?” 吕浑用手一指桌面,说道:“快些把桌上吃食撤下,好酒好菜才重新端上,我们俩要和老伯好好喝上几杯!” 店小二应了一声,去准备酒菜。吕浑对老渔翁说道:“老伯,仔细算来我们已有六年多不见了,那时的我也不过是个孩童,没想到时隔多年,老伯一眼就能认出我来!” 老渔翁说道:“哪里!老汉也吃不准是不是小兄弟,只记得小兄弟幼时的绰号叫鸡蛋,便胡乱叫了一声,小兄弟若是不,那就一定是老汉认错了。没想到还真是小兄弟你啊!哈……” 说话间、店小二已经把酒菜端上桌,吕浑举起酒杯说道:“老伯,我们也算是故人,来,小子先进您老一杯。” “干。” “干。”放下酒杯,吕浑说道:“哦对了!小子姓吕名浑字仲灵,老伯唤我仲灵便好。这是我的义弟姓刑名咏。还没请教老伯的高姓呢?” 老渔翁说道:“哎,仲灵啊,老汉当年是做了别家上门女婿的,姓什么不太好说。我半辈子靠打鱼为生,仲灵就唤老汉我鱼老头就可。” 咏儿端起酒壶为二人把酒满上。吕浑举起酒杯忽觉不对,看了看桌上的四冷四热八个菜,扭头问道:“咏弟,今日桌上的菜你还未曾动过筷,反到还为我和老伯斟酒!这是怎么了?” 咏儿被问的脸上甚窘,说道:“我现在还没觉得肚子饿。你只管陪老伯喝酒,莫要管我。” 吕浑自然不再去官咏儿,又敬了老渔翁一杯酒,问道:“老伯,你怎么也到了曲阜?这里离老家可有两三千里路程啊” 老渔翁搁下酒杯说道:“哦!老汉本来就是兖州人氏,离曲阜并不远。只因年少时家境清贫,经人说和,父母让我入赘他家。因为妻家是华亭人氏,便也随同去了千里之外的华亭居处。本来妻家还算是殷实,不想没过得几天好日子,全家突然感染上了疫症,为了医治散尽家财,最后死剩下了老汉一人,便只好以打渔为生。就在不久前,兖州老家的兄弟托人捎来家书,说是做了大蒙古国的官,让老汉过来享享晚福,这不,老汉从又回了到家乡!今日老汉来此曲阜城游玩,却没想到竟然能同仲灵再遇,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哈……” 吕浑笑问道:“那么老伯现在每秋还玩蟋蟀吗?老伯玩蟋蟀的手段可叫仲灵佩服不已啊!” 老渔翁轻拍一下桌子,说道:“怎么不玩!”啜口酒继续说到:“仲灵可知道天下的蟋蟀何处最好?” 吕浑说道:“仲灵只是玩过华亭的蟋蟀,自然不知道是哪里的蟋蟀最好。” 老渔翁说道:“天下最好的蟋蟀,就算是此齐鲁大地了!头大项阔牙粗壮,皮老色纯六足长。尤其属宁津、长青、宁阳、兖州等周边地带,虫王将军层出不穷!唉,可惜我大宋北国,前番被金国夺去,今又落入蒙古人之手。。。。。。南宋的贾相爷号称天下第一识虫玩虫之人,却无缘识得我北虫的厉害。也不知是北虫的悲哀,还是那贾相爷的悲哀。” “来来来,老伯喝酒!”吕浑又敬了老渔翁一杯,见咏儿已把酒壶倒空,高声唤道:“小儿哥,再来两壶好酒。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又对老渔翁说道:“依仲灵看,那贾相爷玩虫也超不过老伯去。” “哪里哪里!”老渔翁得意的说道:“老汉哪里能算得上会玩虫啊!只是仗着祖传的捉虫密法,常能捉着几条好虫罢了。” 吕浑诧异地问道:“捉虫还有密法?” 老渔翁笑道:“那当然。你捉着说脆衣是运气,我说到重牙可就有诀窍了。什么紫黄,天蓝青,绣花针,梅花翅,老汉我都玩过!”停下话来啜了口酒,又叹声说道:“哎!可惜老汉天命之年早过,最爱的蟋蟀也玩不了几年了。” 吕浑说道:“老伯明明龙马精神,何必说这些丧气话?” 老渔翁说道:“其实丧气也没有用,周文王生养百子,到了还是得了,没有一个儿子留得住他。何况老汉我连子嗣都没有!老汉真正担心的是老汉这套祖传的捉虫密法后继无人,眼看就要失传了。唉!” 吕浑听罢双眼放光,对老渔翁说道:“老伯,仲灵再敬您一杯,干!”乘着老渔翁仰头喝酒之际,问道:“不如教给我吧?” 老渔翁刚把酒灌入口中,胡乱“嗯”了一声,等发现已经着了吕浑的道时,显得很后悔的样子说道:“老汉怎么就胡乱答应你呢?仲灵,这套绝技可不是什么正道功法,你真的要学?” 吕浑暗道:想我吕浑就一种脾气两样爱好,都说到实处了,岂能再容你把话收回去?抱拳说道:“正道学术自然另有人教,不用老伯担心。还请老伯把捉虫打法教我。” 老渔翁笑道:“捉虫大法?哈。。。。。。仲灵,歪门邪道,你莫要后悔?” 吕浑斩钉截铁地说道:“仲灵绝不后悔!”脑中则想起了重牙得厉害来。 老渔翁哈哈大笑,站起来说道:“今日已晚,明日辰时老汉在南城门口等候仲灵。”说罢,便往客栈外走。 咏儿在过门槛处扶了老渔翁一把,二人目送老渔翁偻着背,晃晃悠悠朝城南走去。 次日辰时,吕浑和咏儿依约来到了南城门口,老渔翁果然已经等着了,看见二人走来,不停地招手。吕浑和咏儿紧赶几步,搭躬上前说道:“老伯早上好!” 老渔翁说道:“不必多理。此处人多眼杂,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说罢,将二人带到城外一片玉米地旁站定。老渔翁转回身对吕浑说道:“捉虫主要讲就耳力、眼力和灵敏迅疾的身手。所以老汉先要试一试仲灵这几方面的能力,才能知道从何处教起!” 吕浑抱拳说道:“但请老伯相试。” 老渔翁说道:“好!老汉先试你的耳力。你把双眼闭住、背对城门。”等吕浑按要求准备好,老渔翁接着说道:“此地离城门足有八十丈远,你听听看城门口有什么动静?” 吕浑依言运起混元罡气,从耳中透出shè向城门,搭上城门口的空间听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听见一女子骂她老公说,‘带了家中母猪去李二家找他家公猪配种,给了钱,可都两个多月了,母猪还没反应,你这男人怎么这么没用?’还听见一男子好像在缠着一女子说道,‘小娘子,今天穿的花布衣真漂亮,和我的和小生的内衣一个花色,不信你看!……还听到!……” “好了好了!”老渔翁止住吕浑再听,说道:“你的耳力不错。那么眼力怎么样?” 吕浑说道:“还请老伯出题再试。” 老渔翁抬起头看了眼天空,用手一指问道:“你看天上有什么?” 吕浑仰起头说道:“有太阳、有云、有。。。。。。” 老渔翁说道:“老汉没让你看这些,你运足目力在看。” 吕浑将混元罡气运足在了双眼之上,再向天空望去,说道:“云层里有个黑点……是只鸟在飞……是只鸽子?对,是鸽子!” “可以了!”老渔翁说道:“你的眼和耳朵已经不用再学,只要学会了老汉这套绝学的身手步法就行了!”说罢,侧身下蹲挤入玉米地深处,把一条蓝布条系在一根玉米杆上,又钻出玉米地,对吕浑说道:“仲灵,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解下蓝布条再回来。” 吕浑看了看蓝布条所系处,心中暗道:虽然玉米杆浓密,但凭着一身力气踏断它几根,也就能解到蓝布条,无甚难的!张口应声“是”,向玉米地中疾窜而去。只见吕浑踏断十几根玉米杆,又撞断十几根玉米杆,也才入得三尺多,冲力反倒已经失去。只好侧身穿行,却又被长叶条刮划,最后竟然蹲下身躯往里钻,看着老渔翁和咏儿哈哈大笑!老渔翁喊道:“好了,仲灵,先出来吧!” 吕浑也知道自己模样狼狈,垂头丧气的钻出玉米地,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发也散了,衣服也乱了!咏儿边露出嗔样边帮吕浑整理。老渔翁说道:“要解蓝布条自有密法绝技,怎可以如仲灵一般猛冲猛撞?现在老汉演示一回,让仲灵瞧瞧。”说罢只一晃,没了身影。 吕浑赶紧朝蓝布条处望去,一道身影已从玉米地中穿出,回到了吕浑边上,手中握着那条蓝布条。更奇怪的是老渔翁竟然连一片玉米叶子都未惊动,太不可思议了!把吕浑看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老渔翁哈哈大笑,说道:“怎么样,仲灵,学不学?” 吕浑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嗯!” 老渔翁说道:“既然如此,仲灵附耳过来。”贴着吕浑耳朵说出一通秘密语。 吕浑紧闭双眼、把老渔翁所授口诀默默记住,又在心中念了一番,见一字不差才睁开双眼。这时,老渔翁已经把蓝布条系回了原处,对吕浑说道:“来,按老汉所说方式再试一回。” 吕浑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老伯,你教我的好像是咒言?我这个人可不能施咒的,每次施咒、都会害了自己!” 老渔翁说道:“哎!老汉教你的哪是什么咒言?老汉既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老汉只知道教仲灵的是捉蟋蟀的秘诀,是口诀!多说无易,仲灵先试了再说。” “好!”吕浑拉了拉衣服下摆,做个起跑之势,口中念念有词。一晃、人以在玉米地深处。又一晃,已经回到了原位,手中捏着那条蓝布条。再回头看向玉米杆丛,也只有少许叶片在晃动。心中不觉大喜,对老渔翁抱拳说道:“仲灵多谢老伯相授捉虫大法!” 老渔翁在一旁看得真切,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多加习练就能纯熟了。仲灵你想,耳朵听准方位,双眼瞧清范围,身一晃手一抓,虫王到手了!” 吕浑边听边想:我现在确实应该多加习练,等到了立秋之后,什么虫王大将,我都要玩它个遍!想到美处笑意浮在了脸上,冲老渔翁抱拳说道:“多谢老伯了,仲灵还请老伯同回店中饮酒,咱们爷俩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老渔翁说道:“不了仲灵,老汉那兄弟公差办得不错,朝廷已下旨召他去大都面圣,老汉也要跟着一起去都城玩两天,就不再仲灵处耽搁了。”又冲吕浑抱拳说道:“仲灵小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今日一别,希望日后还能再见。” 吕浑无奈,抱拳说道:“老伯,还望老伯多保重,希望它日有缘能同老伯再在一起喝酒斗虫!” 三个人再互行一礼,吕浑和咏儿目送老渔翁远去。 第二十一章吕成金qiāng退秦患 泰山之下会师门 更新时间2009-7-31 22:29:24 字数:5758 自此五日,吕浑便一心勤练起了捉虫大法。每日辰时,由咏儿陪着吕浑去南城玉米地习练功法。到了午后,再由吕浑陪着咏儿四处闲逛。吕浑一算,离三月十五日只差五日,便同咏儿退了客房,二人一个骑着驳兽,一个骑着穷奇变化的乌骓马,出曲阜城,往泰山方向奔去。 二人所骑绝非凡界骏马能比,跑在大道上如两团乌云翻滚一般,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已经到了泰安地界。二人遥遥看见一座高山,知道就是泰山,便放慢速度前行。走到一处三岔口,二人也不知该往哪边,见路边有一个青衣书生在行走,吕浑跃下驳背,上前抱拳问道:“敢问这位先生,我兄弟二人要去泰山,不知该走哪条道?还望先生相告。” 青衣书生正自低头前行,见有人问路,抬起头看了看吕浑,又看了看吕浑身后的驳兽,说道:“二位少年,左边一条去往济南,右边一条可达泰安。”又伸出左手牵住吕浑右腕,说道:“来,小生指给少年看,从右边这条路直去不远,便能到达泰山脚下。” 吕浑说道:“多谢先生相告,在下告辞了!”说罢,yù举手抱拳施礼。 青衣书生紧抓住吕浑右腕,并不让吕浑挣脱,说道:“其实少年问那泰山路径也是枉然,更不必说什么告辞,今日就依小生留下来吧!” 吕浑诧异地问道:“先生与在下素未谋面,为何要把在下留住?” 青衣书生哈哈大笑,脸上却腾起一股冤煞之气,说道:“你难道不是那鸡蛋吕浑吗?”伸出右手向吕浑喉间锁去。 吕浑听见,顿时头皮发麻,赶紧用力强挣右手腕,却根本挣不开分毫,不防备咽喉又被青衣书生锁住,急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在此暗算于我?” 青衣书生说道:“什么人?哼!小生姓秦名患,奉至尊天魔之令来取你xìng命,你就乖乖把脑袋给了我吧!”右手使劲想要把吕浑脖子拧断,却发现如同捏在了一块金刚之上、纹丝不动。 吕浑虽不至被捏断脖子,却也是疼痛难忍,又加上被秦患右手虎口压住了气喉、无法呼吸。只觉胸中一阵憋闷,自动引发了天雷惊。五雷一起,从吕浑顶门直击而下,又通过秦患双手传向他的身躯,二人同时被轰得瑟瑟发抖。吕浑虽是血ròu之躯,却早已经习惯这五雷轰击。那秦患本是无数冤煞气所凝,没有实体,五雷轰顶自然也无法伤他xìng命。不过天雷惊毕竟威力巨大,击得秦患疼痛难忍,抓住吕浑的双手也被挣了开去,吕浑乘机抽身推开。 咏儿早已替吕浑抽出混沌鞭,见吕浑已挣脱,赶紧喊到:“阿哥,快快接住混沌鞭!”双手把鞭抛给了吕浑。“ 吕浑混沌鞭在手,精神大振,指向秦患喝道:“你这个yīn险小人,若有本事就该明刀明qiāng拼个你死我活,却用这般手段来暗算与我,留你不得。看招!“一招举火燎天直奔秦患顶门劈去。 这秦患也是好生了得,仗着自己力大,竟然伸出左手往鞭梢直接抓去。看得吕浑心中大怒,暗道:好你个魔物,居然敢如此小瞧于我!运足浑身气力,大喝一声“开“。 秦患本想抓住混沌鞭,此时突然听出鞭上隐隐带有风雷声,知道抓不住了,急往一边侧身躲过。吕浑以为秦患会硬接鞭招,等发现他侧身躲过时,招式已经用老,一鞭砸在了地上,又一个筋斗,才将自己的力道化去。刚站定,赶紧舞出一朵鞭花护住全身空门,心中暗道:这秦患显然与其他所遇魔物又有不同,竟然能有如此智慧、jiān诈yīn险,我可千万要小心了!边想边抖开混沌鞭,同扑上来的秦患缠斗在了一起。 只见吕浑使开混沌鞭只攻不守,或劈头、或扫腿、或缠腰、或刺喉,招招凶狠、鞭鞭勇猛。再看秦患,一双长袖舞动,或缠、祸拂、护罩、或带,脚下闪展腾挪。吕浑攻势虽猛,却总是差上分毫击不中秦患。心中一急口中大喝:“呔!”混沌鞭又加疾了三分,一口气连打出六七十招杀招,还是碰不到秦患。累得吕浑浑身是汗,大口喘气,手中混沌鞭也缓了下来。 秦患看的真切,左右衣袖同时缠住混沌鞭一拖。吕浑前力使劲、新力未生,混沌鞭脱手飞出。咏儿在一旁瞧见吕浑混沌鞭脱手,知道不好!赶紧将手中女娲针对准秦患前额打去,“吱”的一声,女娲针打入秦患前额、又从脑后shè出,把秦患打得往后倒退出七八步,摔倒在地。这一针并没有要了秦患的xìng命,秦患咬牙忍痛翻身站起,又向吕浑扑去。 咏儿见女娲针打不死秦患,又把魂泥抖手打出,魂泥在半空中化作无数坨土堆,劈头盖脸将秦患压住。吕浑见咏儿已经把秦患压在了土堆之下,重重呼出一口浊气,身子一松,坐倒在了地上,心中暗觉好险!还没等吕浑把气喘匀,只听见土堆之中传来“哈……”大笑声,吓得吕浑一轱辘站起,朝土堆望去。只见秦患化作了幻影、似有似无,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从土堆中走出。走到吕浑跟前站定,秦患又变成了实身,对吕浑说道:“怎么样?还有什么招数法宝,一并使出来吧!哈哈……” 吕浑戟指秦患喝道:“秦患魔物,你也莫要猖狂,小爷法宝法术尚有一箩未使,你若有兴致,小爷总要叫你样样尝个遍!”暗中双脚向远处的混沌鞭挪去,想瞅准机会先拾回混沌鞭再说。 吕浑的举动秦患都看在了眼里,自然不会在容吕浑取回混沌鞭。高举双臂退下衣袖,说道:“小生已经玩够,就不劳少年费心了,拿命来吧!”双腿一蹬,伸双手直chā向吕浑胸前。 吕浑的拳脚功夫真可以称得上是一踏糊涂,看着秦患双手疾chā自己前胸,就是想不出用哪招来化解。眼看秦患双手就要chā到,脑子里唯一能想起的就是这几日已经练熟大捉虫大法。心中一念咒、身躯一晃,竟然躲开了秦患攻击!吕浑闪到五丈开外,暗自高兴不已,正想对天感谢老渔翁,转而一想又觉不妥,这老渔翁现在正好好活在人间,我怎可对天拜谢?还是日后遇到再说吧。 秦患也觉得古怪,这个鸡蛋的身法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快疾?对吕浑说道:“少年侥幸躲过小生一击,那就再来一下,如何?”左手指向吕浑腹部,右拳藏在身后,一个跨步yù上前将吕浑击毙在地。没想到左脚刚一跨出,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了,秦患收势不住,“噗嗵”一声跌趴在地。赶紧爬起身来看,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长裤退了下去,在脚踝处绊住双腿。还好穿的是长衫,没有露出腹下丑态。秦患双手急将长裤提起,却不见了腰带,只能依旧提着裤头往四下找,原来腰带握在了吕浑手中。 吕浑这几日苦练的捉虫大法,最后就是抓下玉米杆丛深处所系的布条。今日施展捉虫大法,虽然只为躲避秦患攻击,但是这只手还是习惯xìng地抓了一把,没想到却把秦患长衫内的裤腰带给解去了!吕浑见那秦患爬起后,双手还提着裤头,暗喜道: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扔去手中裤腰带,再施捉虫大法、从地上抓起混沌鞭,又迅疾使出“拨云见日”,照准秦患项脖横扫过去。 秦患见吕浑的身法突然间变得如此快疾,知道想举手挡住混沌鞭已无可能。只好闭住双眼耸起左肩,准备用肩膀来硬接吕浑一鞭。口中大吼一声“哞”,将真身现出。 吕浑啪的一鞭结结实实打中秦患左肩,直震得自己手臂酸麻,混沌鞭差些脱手飞去,虎口也被震裂、流出血来,就像全力打在了一块生铁上一样。秦患被吕浑打歪向一边,身躯突然开始变大、越变越大,四周一片像地动山摇一般。吕浑被震得站立不住,急往圈外退去。再看秦患,竟然化成一头青牛,高五丈、长十丈,四蹄举起大如桌面,朝着吕浑和咏儿一通乱踩。邋遢和穷奇行动神速,只一腾身、便逃得老远。吕浑本可仗着捉虫大法逃去,无奈咏儿行动太慢,吕浑只能陪着咏儿一起回身躲避秦患踩踏。没想到青牛每踏下一蹄,四周地面就跟着狂震一番,四蹄起踏,吕浑和咏儿连站都站不住了!只好在地上连滚带爬,奋力躲开。咏儿张口急道:“阿哥,你快使出捉虫大法往外跑,万莫管我!” 吕浑岂肯独自逃走?喝道:“咏弟说的是什么话?是阿哥我要死,反让咏弟陪着。”抓住咏儿的手,一起躲逃。 两人有暇说话,却无力再逃,双双看着踩下的巨蹄狂声惊呼。正在这危急万分的关头,突然听见一声如雷鸣般的叱喝:“恶畜,拿命来!”一团黑影舞动着一束金光腾身而起,向青牛头顶扑出。 青牛甩头用牛角去挑黑影,只听见“”的一声巨响,大半个牛角被切落在地。巨大青牛“哞”地一声痛叫,咬起断角狂奔而逃,只一眨眼、便跑没了身影。 吕浑定住心神再回头看向黑影,顿时惊喜万分,抱拳大叫道:“是大师兄!大师兄,你可救了师弟的小命了!师弟多谢。。。。。。” 吕成收去日中光金qiāng,举手止住吕浑说话,一侧身说道:“我对你说过,叫我吕成便可。我要为师傅去济南取趵突泉水泡茶,途经此地碰巧遇上,当不得你谢。”左脚点蹬翻身上马,又说道:“师傅现在正在泰山脚下的永昌客栈内,你可前去会合。”说罢,扭转马头便跑了。 吕浑呆呆看着远去的吕成,口中喃喃说道:“大……大师兄!……” 咏儿靠过来问道:“这人是谁呀、你叫他大大师兄?对阿哥如此无礼?是不是和阿哥有仇?可是有仇的话又怎么会就我们?他还说师傅什么的?“ 吕浑说道:“咏弟,他就是我的大师兄吕成,我对你说过的,唉!他向来就看不起我,不愿认我这个师弟。也怪我,谁让我学不成师门的法术呢?我近日要有大师兄一半的本事,区区一个秦患又岂会在意?弄得每次遇到危险,都要靠咏弟来保……来帮忙!“ 咏儿嘻嘻笑道:“你大师兄不认你这个师弟的事,你可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 吕浑歪头说道:“大师兄不认我也就算了,可咏弟你怎么老是要找阿哥的软处戳啊?” 咏儿说道:“刚把xìng命捡回,调侃几句缓解缓解神经嘛!不过看见阿哥大师兄的本领就知道,阿哥师门的法术高明得不得了!阿哥也露一手让咏弟开开眼吧?” 吕浑恼道:“你还说?你再说我一口把你六足咬瘫了。” 咏儿举手就打吕浑肩膀,喝道:“什么六足?你当我是蟋蟀啊!” 吕浑想起大师兄已经jiāo待了师傅所在,抓住咏儿的手说道:“不闹了咏弟,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师傅已在泰山脚下的永昌客栈候着了。” 二人各自跃上座骑,直奔泰山而去掉。不一会儿,便到了泰山脚下,四下打听,找到永昌客栈。吕浑飞身跃下驳背,直冲进永昌客栈内,也不理店小二招呼,只管开口大喊大叫道:“师傅,师傅,您在哪儿呢?师傅,浑儿来了!浑儿来了!” 吕登的房间在二楼,听见吕浑在叫喊,急忙走了出来,靠在栏杆边看见了楼下大堂中的吕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招手应道:“浑儿,为师在此,为师在此!” 吕浑抬头看见师父,激动地大喊:“师傅,师傅,浑儿总算又见着师傅了!”边说边往楼上冲去。 隔壁房中的吕如海和吕安也听见了吕浑在喊,奔出门来大叫:“师弟,浑师弟!”一起向吕浑冲去。师兄弟三人一别就是三年,再次相见就别提有多兴奋了!吕浑左手伸向吕如海,右手伸向吕安,口中大喊:“二师兄、安师兄!”师兄弟三人紧搂在一起哈哈大笑。 吕如海说道:“浑师弟,还不快去拜见师傅?” 三人拉手并肩一同往楼上奔去,咏儿则跟在后面上楼。吕浑行到吕登面前,甩开二位师兄的手,“噗嗵“一声跪倒。想想离开师父三年多,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有太多话想同师傅讲,叫了一声”师傅“,却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好一边不停地磕头,一边放声大哭。吕登早已知道吕浑娘亲亡故,这三年来活得甚苦,看着吕浑模样也觉得鼻内泛酸、双眼湿润,上前扶起吕浑说道:“浑儿啊!可苦了你了。先止住哭声回房再说,堂堂男子汉,莫让人看了笑话去。” 众人进房,吕浑让吕登坐下,重又给师傅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师傅在上,徒儿吕浑给师傅请安了!” 吕登受了吕浑的大礼,说道:“好孩子,起来吧!”伸手扶起吕浑,对众人说道:“都坐下说话!”看见咏儿,又问吕浑到:“浑儿,这位少年是……” 吕浑和咏儿双双站起,吕登伸手掌向下虚压,说道:“都是自家人,坐下说话。” 二人坐下,吕浑说道:“师傅,这是咏弟……不、应该是咏妹!师傅,我二人是在姑苏城外的香雪海村认识的,咏儿怀有祖传法宝,在香雪海梅林中击毙木中魔游光,救了徒儿。之后又一路女扮男装陪同徒儿来到泰山,途中多次在危急关头救护徒儿。若是没有咏儿,今日哪里还能见着师傅?恐怕人都早已烂臭了!” 等吕浑说罢,咏儿上前要给吕登磕头,被吕登伸手拦住,咏儿只好抱拳说道:“小女子刑咏,拜见师父。” 吕登说道:“孩子,都是自家人,无须客套,快些坐下吧!”等咏儿坐下,吕登又对吕浑说道:“看来这些年浑儿遇到不少事啊!都说出来,让为师同你两位师兄好好听听!” 吕浑话未开口又流下泪来,用衣袖擦去、稳了稳心神,把娘亲去世守孝三年、大师兄传令、结识咏儿、除杀五魔、活捉五通、降穷奇,战秦患、样样仔仔细细全都说了出来。吕浑本就喜欢听曲听书,讲故事耍嘴皮子的功夫早已出神入化,添油加醋更见精彩!吕登与两位弟子听得聚精会神,一言不发,直到吕浑将完,三人才如梦方醒。吕如海说道:“哎呀!我的浑师弟呀!你这三年多可真没白活,我和你安师兄可不如你啊。我们除了游山玩水,就是回家结婚生子,连个妖怪的屁也没有闻到!” 吕安也说道:“倒是大师兄遇到过几个妖物,听他说很轻易便除去了,好像掏耳蜗、弹鼻屎般容易,远不如你这般精彩!” 吕登见他二人说话不雅,喝道:“如海、安儿,怎么下了次山,说话便如此粗俗不堪?” 吕如海和吕安听见师傅责怪,都正了正神色,双手抱拳齐声回道:“回禀师傅,皆因见着了浑师弟!” 吕浑听见,急扑向两位师兄,嚷道:“好啊!你们拐着弯来骂我!” “哈……” 兄弟三人你拉我、我拽你,闹在了一块儿,开心不已!吕登见这三个弟子三年多未见,今日方一聚合,又同三年前一样嬉闹,足见他们手足情深,心中也觉高兴! “师傅!”房门外忽然响起喊师傅声,吓得三人赶紧松开手,站好身姿,坐着的咏儿也陪同站起。果然是吕成回来了!吕成走近房门,扫了三个师弟一眼,对吕登说道:“师傅,趵突泉水我以取回,正让灶间煮着。” 吕登说道:“成儿,这是你小师弟吕浑,想必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吕成说道:“师傅,我们已经见过面。”眼睛却并不往吕浑看去。 吕登又说道:“浑儿说你刚才还救了他的xìng命?” 吕成回道:“师傅,弟子只是遇上了一个不成气候的患魔,不值一提。” 吕浑上前一步,抱拳叫道:“大师兄!” 吕成当着师傅不好说话,双手一背,鼻孔中“哼”了一声。吕浑知道大师兄心里想什么,暗道:乘着在师傅面前,我总要叫你认下我这个师弟!又说道:“大师兄,师弟多谢大师兄救命之恩!”见吕成依然不予理睬,再次抱拳说道:“大师兄,师弟给大师兄行礼了!” 吕成暗道:这小子坏啊!当着师傅的面穷追不舍,唉!看来我今日不应他一声他是不会罢休了,算了吧!想罢一抬手,说道:“行了,浑师弟。” 吕浑见大师兄应了自己、心中大喜,一躬到底说道:“大师兄,师弟再施一礼!“ 吕成将脸一沉,说道:“我说行了。”又冷冷瞪向吕浑。 吕浑心中一惊,站去一旁不敢说话了。 第二十二章始知道教选英才 咏儿终究还女装 更新时间2009-8-2 20:58:43 字数:5670 “几位客官”,店小二在外头叫门,“水已经烧得了!” 吕浑开门放店小二进来,吕成上前从店小二手中接过水壶,取出一包茶叶在一个茶盖碗中放了些许、注满水,端正在师傅桌边。吕浑见店小二正要退去,唤住店小二说道:“小儿哥,给我在边上开一间……”忽然想起咏儿女扮男装的事以同大伙儿jiāo了底,岂能再住一间?顿时满脸涨得通红,改口说道:“不,是两间。再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端到这里来。” 咏儿凑近吕浑,不识趣地问道:“阿哥为何要开两间房呢?一路上我们不都是住一间的吗?” 吕浑赶紧用手去堵咏儿说话,可惜为时晚矣。惹得吕如海和吕安哈哈大笑!吕浑只能将气撒在店小二身上,喝道:“你还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 吕登瞧着孩子们热闹,自然也高兴,端起茶碗啜了一口茶,只觉得满齿留芳、沁人心脾,赞道:“安吉清明前的白茶加上济南趵突泉水,妙啊!”又细细的品了口,说道:“此二物之间相隔何止两千里,平日哪里能得相聚?成儿,多亏你有这份心!来,让大伙都尝尝。” 吕成好不容易弄来的茶叶、泉水,见师傅说要让大伙都尝尝,心中自然不甘,但又不敢驳了师傅之意,只好取出茶碗一一沏上。吕登见大家都沏好了茶,说道:“这安吉的白茶,不如龙井纯美雍容、不如毛峰清香高傲、更不及碧螺春多姿妩媚。看似无xìng情,却有大xìng情,他胜就胜在一个‘和’子上!如龙井极香,胜在鼻而失之口、目。毛峰极清,胜在舌而失之鼻、眼。碧螺春极媚,胜在眼而失之口、鼻。但是这白茶,观其坦然、问其清扬、尝其平缓、不专胜场。直到回味之时,合同三官齐发、清灵通透直达肺腑。此乃茶中玄机,也是道中玄机。” 四个弟子加上咏儿,也不知道听懂听不懂,只是默默受教。 店小二叩开门,把酒菜端上了桌。吕登自然坐在上首,大伙儿也各自入座。吕浑为师父、师兄们斟满酒,再给咏儿和自己满上,众弟子一起敬了吕登三杯。咏儿也敬了吕浑一杯,又敬了众师兄一杯。当大伙儿把酒杯放下,吕浑一边为大家倒酒一边问吕登道:“师傅,我们为何不回横山,却来这千里之外的泰上会合?” 吕登诧异道:“浑儿不知道?”又扭头问吕如海和吕安道:“那你二人知道是为何吗?” 吕如海说道:“师傅,大师兄只说来泰山见师傅,其他未说。” 吕安在一旁点头附和。吕登板起脸对吕成说道:“成儿,你身为大师兄,平日也该和师弟门多亲近些的。道并不是高山仰止,而是似水柔和。” 吕成低头答道:“师傅,弟子知道了。” 吕登继续对大家说道:“事情还要从二年前的释道两家辩论大会说起,那时大蒙古国的世祖皇帝忽必烈尚未登基,做皇帝的是他兄长宪宗皇帝蒙哥。忽必烈受蒙哥之托,再上都开平主持召开释、道两家关于《老子化胡经》真伪辩论大会。参加的有南北各派释、道两家教众,和各地的鸿儒高贤。” “师傅,”吕浑问道:“这本《老子化胡经》究竟是个什么经啊,居然弄出这般大的动静? 吕登说道:“相传老子西出函谷关时,见关令尹喜颇有慧根,便为尹喜留下了《道德经》五千言,使尹喜后来得道成仙。尹喜后人从此开创道教楼观派,尊尹喜为开山祖师。并言尹喜成仙后托梦传告后人,说老子西去之后化为了胡僧,就是创建释教的教主释迦牟尼。遂把尹喜梦中所言编写成一部名为《老子化胡经》的经书流传于世。而释教教众则认为这本经书所言大谬,实为道教呓语。为此,释道两家相争五百多年不休。大蒙古国黄帝蒙哥为了平息释道这场风波,曾举办过一次二教辩论大会,相争无果。之后又举办第二次辩论大会,道教由全真派掌门张志敬zhēn rén主持,释教由少林寺方丈福玉禅师主持。二人各自又在教中推选出一十七位宗师大的作为主辨手,相约道胜则十七位高僧留发戴冠学道;释胜则十七位zhēn rén削发受戒学佛。没想到,在十七位主辨高僧中有一高僧,时年才二十有三,却胸藏万有、学富五车,引经据典、叩古问今,词义通达、辨才无碍。助释教众辩手把道教《老子化胡经》驳得一无是处,导致道教大败!一十七位zhēn rén当场换穿衲衣、削发为僧,脱下道袍头冠又被高挂示众,尽使道教诸派脸面扫地。此僧便是当今大蒙古国世祖皇帝的上师,前几日又被封为统令天下释教的国师智障吉祥。” 吕浑和咏儿心中暗惊,莫不成就是在灵谷市遇见得那个见死不救的和尚?两人相视一眼,继续听吕登往下说。 “自此,道教各派认为受了奇耻大辱,共推龙虎山天师道派、终南山全真教派、茅山上清宗派这三派掌门为主持,向天下道教各派发下请帖,借三月十五日碧霞元君生辰祭典之机,邀天下道教在泰山顶昭真观汇聚,共同选出道教之中的青年才俊齐赴昆仑天城,拜见老子以求当年真相。” 吕浑问道:“师傅,这释道二教的事与我们又有何干?” 吕登说道:“你大师兄这些年在江湖中斩妖除魔,已是相当有名了!江湖相问,所报门派为横山道教神风派,所以为师也接到了请帖。何况为师也有私心存在!……唉!若真能见着三清至尊就好了,也好问一问我吕氏后人何时可以不再传灯?使我吕氏大好男儿不再被江湖所忘。” 吕浑听罢,抱拳说道:“师傅,浑儿愿为师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吕登哈哈大笑,说道:“浑儿年纪尚幼,何况今后还有父兄之事要去查访,去不得。如海安尔已是有家室之人,也去不得。此行千难万险,一路上必有魔来捣乱,仙来阻挠,谈何容易?只有你们大师兄,已尽得为师真传,法术又远在你三人之上,此行非成儿莫属。” 吕浑心中不服,想再对师傅讲几句,被吕成双眼冷冷一扫,到了嘴边的话又被逼了回去。只好转了话题说道:“师傅,当年浑儿独自下山回家,路过天马山时正好遇上一匹小马驹、在同四五头恶狼打斗,我出出把它救下,并收留了他。可是后来发现他十分古怪,居然生有利爪尖只吃ròu不吃草。大师兄见了说是一头驳,这驳又是什么兽啊?” 吕登“哦”了一声,说道:“浑儿,带为师去看一看。” 众人一齐下楼,让店小二点上灯笼,又叫店小二去楼上收去残席。众人提着灯笼走去后院,只见马厩内有两匹骏马并缰绳,站在马厩中央,其他马匹早已躲去了角落。 吕浑指着两匹座骑说道:“师傅,这就是咏儿的乌骓马,乃是穷奇所化,十分厉害。这匹是浑儿的宝贝,浑儿管它叫邋遢!” 由弟子们举着灯笼,吕登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好一头乌云盖雪啊!浑儿的邋遢可与先祖齐桓公的驳兽相媲美!”直起腰来退后两步说道:“先祖齐桓公曾经得到过一头驳兽,毛色纯白,牙尖爪利。兽中应以狮虎称王,却禁不住驳兽一抓之力,今日浑儿能得此驳兽,异数啊!”又扭头对咏儿说道:“咏儿,你那穷奇兽就更了不得了!穷奇乃是太古时的邪兽,可与蛟龙斗,可同麒麟搏,今日能被你降服,好啊!” 咏儿总算等着吕登同自己说话,眼珠一转赶紧说道:“师傅,咏儿本是女儿身,为了和阿哥同行方便才女扮男装。今日已和师傅、师兄们会着了,咏儿是不是可以恢复女孩打扮啦?” 吕登听罢笑道:“咏儿,你当然可以恢复女儿打扮,今后同浑儿一齐行走,也无须顾忌世俗眼光!”心中一边叹道:此女对浑儿关爱忠贞,也配浑儿!只是脸上这道长疤可惜了。 咏儿抱拳说道:“咏儿谢过师傅!”心中暗自高兴不已。 要知道吕浑双亲已故,唯一至亲长辈就算是吕登了。咏儿今日也算是得到了长辈首肯,心中如何能不欢喜? 那吕如海和吕安已是过来之人,自然懂得,在一旁哈哈大笑,直拍吕浑肩膀。弄得吕浑莫名其妙,却把咏儿潮得满面通红。 众人观罢驳兽和穷奇,也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这些日子以来吕浑一直同咏儿住一屋,吃罢晚饭两人总要嬉笑打闹一番、再说会儿闲话,才分东西耳房睡下。今晚吕浑独自一人在房,没了热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老是睡不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吕浑漱洗完了就往咏儿房间奔去。见房门开着,吕浑嚷道:“咏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阿哥进来了!”直冲而入。突然发现房中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吕浑也没敢细瞧,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拼命逃出。见那个女子从身后追来,心中大急,暗道:莫不成又要被当作yín贼呢? 此时听见追来的女子喊道:“阿哥你怎么啦?你跑什么呀?” 吕浑听着耳熟,壮起胆子回头看。这才看清,原来是咏儿换回了女装!吕浑停下奔跑,对着咏儿嗔喝道:“咏弟……咏儿,你改着女装也该早些对阿哥说一声啊?害我差点又做了回yín贼!” 咏儿皱起鼻子说道:“难道你还把我当作茅山上那个女孩子不成?” 说到斗嘴,吕浑能赢咏儿他也不敢赢,无奈地说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咏儿噘起小嘴背转身去,不理吕浑。急得直讨饶:“好,阿哥不对,好了吧?咏儿别闹了,我们跟师傅请完早安就出去玩怎么样?” 咏儿依旧装着不理吕浑,却忍不住在埋头偷笑!吕浑见咏儿气还不消,又说道:“咏儿既然还回了女儿身,怎么可以不买一根漂亮的发簪chā上?”见咏儿抬起头来双眼发光,吕浑赶紧拉起咏儿的手往师傅房间走去。 二人给吕登请完早安,又到后院唤出各自座骑,往泰安城而去。进入泰安城中,二人率先找到一家银楼,吕浑替咏儿精心挑选了一支带著深蓝色珍珠坠的金凤簪,上比下瞄、帮咏儿chā好。咏儿女儿面目一旦恢复,逛起街来便不再客气了!看见团扇要买,看见花粉要买,看见丝绣绸缎那就更不得了了!这幅叫精美,那匹喊漂亮,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直让掌柜的连着扯上三幅丈二长、不同花案的绸缎才算止住。吕浑看着暗暗心惊,立刻拿定主意,拉起咏儿便出了泰安城。见咏儿一会儿摆动首饰,一会儿又闻起花粉来,心中不禁骂道:败家娘们儿! 二人本是从北门入城,吕浑急着离开,却从西城门出了城。只能择路再往北行去。泰山抬头便见,所以二人也不怕会迷路。走了一会儿,吕浑见咏儿还在摆弄所买之物,对咏儿说道:“咏儿,看前处有座石坊,不知是何去处,我们去那儿转转吧?” 咏儿抬头看见了石坊,说道:“好啊!”把手上之物塞入包袱,同吕浑一齐走近石坊,只见石坊上横写“灵岩胜景”四个大字。 二人穿过石坊前行,越过两条沟、跨过三座桥,面前之路比原先宽出许多,两旁松树成荫、延绵出十里,二人方才来到一座寺庙前。举头看去,“灵岩寺”三个大字写得分明。只见这座灵岩寺四面环山、青岩做郭,飞泉激越、溪水曲回,松柏掩映、气象万千。 二人翻下座骑步入寺中,还未来得及观赏寺庙大殿、瞻仰各路佛菩萨,就见遇上了老熟人!原来前殿之中正有一个和尚在叩拜弥勒佛,拜完站起身又对弥勒佛施出一个同心结手印,方才转过身来。三人一对面,吕浑惊呼道:“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国师吗?你真的就叫智障吉祥?你真是辩经大会上的智障吉祥?你受万人景仰,却为何不顾人间疾苦? 智障吉祥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说道:“施主方一见面,就提出这么多问题,贫僧都不知道先回答施主哪个才好!既然两位施主已知贫僧来历,还没请教两位施主高姓大名?” 吕浑摆手说道:“不劳大和尚动问,我叫吕浑,这是我义妹刑咏。” 智障吉祥对咏儿说道:“刑施主果然是女扮男装,贫僧与施主上次见面时,就有所察觉。” 咏儿头一昂眼一翻,说道:“我不同没有心肺的人说话。” 智障吉祥哈哈一笑,说道:“两次不期而遇,也算贫僧同二位施主有缘!不如借寺中静室一叙,如何?” 吕浑问道:“大和尚在灵谷寺如不动石佛,对我二人不理不睬。为何今日却又前倨而后恭呢?” 智障吉祥说道:“前次在灵谷寺不是俗人太多嘛!吕施主你想,那些村人礼佛学佛同孩童开蒙是一样的,需从地方寺庙的净土宗学起。而贫僧贵为国师,自然要摆一些威仪作派,虽非心中所愿,却也不可失了皇家的面子啊!” 咏儿在边上问道:“那你又为何不去解除村民疾苦,把那个五通给灭了?” 智障吉祥并不作答,却反问向吕浑道:“吕施主那晚捉着五通时,就没觉得所跌一跤有些蹊跷?” 吕浑回想一会儿说道:“有什么蹊跷?分明是我自己收不住势、撞上了五通,才与五通一同摔到。” 智障吉祥笑道:“难道吕施主就没想到五通怎么会突然一动不动、象被缚住一般? 吕浑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来那晚是大和尚害我跌了一跤!我看我们不仅有缘,还是仇缘。哈……” 智障吉祥说道:“一说到仇缘,还得从刑施主扎贫僧那一针算起!” 三人冰释前嫌一同笑起,智障吉祥说道:“这回可以请二位施主入内一叙了吧?” “请!”三人一同走入静室。 智障吉祥贵为国师却并不上坐,只同吕浑二人面对面坐下。自有僧人端进茶来。智障吉祥等端茶僧人退去,开口问道:“二位施主法力高强,不知是何门派?” 吕浑答道:“横山道教神风门下弟子。” 智障吉祥说道:“既然是道教,那二位施主一定是来参加泰山聚会的?” 吕浑说道:“正是。那么大和尚在此是有圣差,还是游玩?” 智障吉祥笑道:“贫僧受天师、全真、上清三派相邀,前来泰山昭观摩道教盛会,也就是凑个热闹罢了。” 吕浑说道:“哦!难道大和尚以为道教此举竟是个热闹不成?” 智障吉祥说道:“敢问吕施主如何看待此事?” 吕浑想了一想,说道:“若说太上老君化身释迦牟尼佛之事,这个我是不信的。不过这重要吗?王石村村民以为他们的大恩人是我和咏儿,可他们真正知道我和咏儿的来历吗?不知道。他们知道大和尚是当今国师,更贵为帝师,可他们知道真正救了他们的是大和尚吗?不知道。释道二家相争五六百年的一个话题,不过是太上老君同释迦牟尼佛究竟是否同一人。这重要吗?对修道学佛有用吗?依我看还不如王石村村民来的直白,祸害一除,英雄何必还真假?” 智障吉祥听罢说道:“没想到吕施主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般若智慧!就连贫僧这个主辩手也被教训的一通!” 吕浑说道:“说白了,释道两家争什么?不就是争个面子?” 智障吉祥说道:“俗语也说‘佛争一炉香’,难道吕施主对自己的面子从来不管不顾?” 吕浑一拍胸膛说道:“我只求能作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于面子问题吗……”用手指向咏儿说道:“自从和咏儿结了伴,她就再也不会给我留了!” 智障吉祥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依贫僧看,此次道教选才西去昆仑、吕施主应能争得一席。” 吕浑摇头叹道:“,不瞒大和尚,我是真想去,可师傅已经令大师兄参加选拔,我同大和尚一样,只能在一旁瞧个热闹!” “不然!”智障吉祥说道:“贫僧已经算得,吕施主必定能去昆仑天城。” 吕浑由上而下仔细打量了智障吉祥一番,说道:“看不出大和尚还是先知先觉者啊!” 智障吉祥说道:“吕施主莫要疑惑,此次吕施主毕能成行。届时,贫僧陪同吕施主一起西行,如何?”心中叹道:我只需向圣上请下圣旨,还怕你去不了昆仑?“ 吕浑笑道:“那敢情好!我与咏儿就此告辞,咱们在泰山的昭真观再会!” 智障吉祥将二人送到寺门口,三人对施一礼,吕浑和咏儿跃上座骑,像泰山脚下行去。 第二十三章连夜登山观日出 道教聚会昭真观 更新时间2009-8-3 22:28:01 字数:6298 吕浑二人回到永昌客栈,把偶遇智障吉祥之事告诉了吕登。咏儿自吕登允她恢复女孩打扮之后,对吕登便十分殷情,端茶倒水、还师傅前、师傅后的。 众人又住了一日,到晚上都聚在吕登房内。吕浑早已叫店小二把酒菜端正好了,众人入席喝酒。吕登说道:“孩子们,你们谁来过泰山?” 众人一阵摇头。吕登看了大家一眼,继续说道:“有一个词叫作‘天地jiāo泰’,说的就是泰山。古代帝王祭天上告也都要登上泰山顶。泰山顶上从南天门到玉皇顶形成一条天街,天街之上四下观望处处是景,旭日东升、晚霞夕照,黄河如金带、云海似玉盘。真可说是虚幻缥缈、绝美无穷!” 吕如海问道:“师傅,按您所说这泰山岂不是人间仙境了吗?” 吕登说道:“如海所言不差,这泰山本来就是东岳青帝在人间的行宫。天城未关时,碧霞元君娘娘每来人间、就住在泰山,此地是她老人家的家乡。至今此地的山民都没有忘了娘娘的好,时常上香膜拜,祈求碧霞元君娘娘的佑护。” 吕安给吕登舀了一大勺酱bào仔鸡ròu,说道:“师傅说话没忘了吃菜!泰山果真那么好?师傅您多说一些吧!” 吕登见吕安让他吃菜,本已经举起了筷子,没想到吕安后半句还是要他说话!只好放下筷子笑道:“这泰山高有千丈,需一气登上泰山顶,要有坚韧的毅力。只要你能坚持攀到南天门,那一刻白云将为你擦拭热汗、山风将为你涤虑清心,空翠满目、劳累顿去。唐朝诗仙李太白曾在南天门留下名句,‘天门一长啸,万里清风来’。说道泰山最美之处,就要属观看旭日东升了,站在日观峰上远眺东方,万壑收冥、千岩迎晓。一丝辰光揭起云幕,由暗变黄、由黄变红,由线变弦、由弦变满,个朵祥云五彩jiāo辉,如飞马、如斗牛、如龙腾、如睡莲,直至大日金光四shè尽染群峰。何其壮观、美哉泰山! 大家早已听得心驰神往,吕浑问道:“师傅,您看我们何时去登泰山?依着浑儿,不如早些上去先游玩一番!” 吕登哈哈一笑,对咏儿说道:“咏儿,上泰山很是辛苦,你能上得去吗?” 咏儿答道:“师傅,咏儿本是苦人家出身,不拘辛劳,自然也要同师傅、师兄们一起登上泰山。” 吕登说道:“好啊!既然大家游xìng如此高,等吃罢饭我们就连夜登泰山,赶在明晨日出之前到达日观峰,如何?” “好!” 大家已经没了喝酒的兴致,急往嘴里扒饭,把肚皮填饱,各自背上包袱行囊,提上灯笼,把座骑流在客栈内,吕浑又扔得快碎金子压在柜上,大家便出了客栈。从岱庙北门向北进发,直取泰山峰顶。 一路之上石阶盘旋,林荫夹道,皎洁的月色透过树梢、同众人手中摇曳的灯影相映成趣。时而深壑绝壁阻道,又听山泉溪流指路,秀峰弄影、美不胜收。途经“关帝庙”、“斗姆宫”、“升仙阁”,登上“回马岭”,穿过“金星亭”就是“步天桥”。桥下为涧,借着月影观看,涧中有块巨岩如雄鹰般活灵活现。踏过步天桥再往上,有一座石坊,上书三大字“中天门”。 吕登停下来说道:“我们已经到了中天门,再往前还有三里平坦舒适的山道较易行走,当地人称为‘快活三里’。之后便是那‘天门云梯’了,峻拔艰险、十分难行。大家先在此处稍作歇息,待会儿到了天门云梯时,要一鼓作气攀上‘南天门’!”又扭头对吕浑说道:“浑儿莫要只顾着自己登山,还需多顾着些咏儿。” 吕浑自然答应。众人饮水拭汗,暂作稍歇,又往前行去。果然只走了三里坦途,便看见天门云梯高耸入云。众人相互鼓舞一番,登阶而上。行至过半,众人都已经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咽燥唇裂、心鼓腹翻。再举头望上看,那南天门如同半悬空中、陡崖yù坠。眼前的石阶好比嵌在了峻拔如削的岩壁中,直峭异常。在往上行,更是十步一停五步一歇,两脚不随了。众人无奈,只好把登山改做爬山,手脚并用、咬牙坚持,南天门已在面前等候大家了! 又爬了好一会儿,咏儿抬头瞧去,离南天门只有二十余级台阶了,便把手中灯笼塞给吕浑,咬牙鼓劲,带头往上冲去。女子的忍受力总是比男子强一些!一路上靠吕浑托、拉、拽、顶还是落在最后,没想到快要到达南天门时,反而生出气力来,头一个冲上了南天门!咏儿回转身来挥手大喊:“师傅,咏儿第一个登上南天门,咏儿夺了头名!阿哥,你倒是快一些呀,拖在最后像乌龟爬一样!” 吕浑被咏儿气得差些趴下,心说:还不是因你拖累,不然怎么落在了最后?众人一个个都登上南天门,吕登问道:“孩子们,觉得如何?” 吕成站定后总算可以将双手背负,叫道:“快哉、快哉!” 吕浑早已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仰天大喊道:“小子吕浑,在此多谢祖师爷!” 吕如海和吕安也是从不顾及自身形象的人,一左一右同吕浑齐头躺下,吕如海把右臂往吕浑胸前一搁,说道:“浑师弟,是你我自己努力跟上的泰山,为何要谢祖师爷呀?” 吕安在一旁嚷道:“你这个做师兄的笨哪?祖师爷把师门定在横山,而不是泰山,当然应该多谢祖师爷啦!” 三人又齐声对天喊道:“多谢祖师爷!”这齐声说话是他们仨从小练就,都不用喊一、二、三准备。 吕成见三个师弟如此顽劣模样、也想发笑,却又放不下做大师兄的威仪,只好转过身去不看他们。等忍住笑意,又转回身来,对三个师弟喝道:“全都站起来!” 三人听见大师兄叱喝,只好翻转身慢腾腾爬起,双腿累得还在打颤。吕登说道:“孩子们,你们只有站起来才能感受南天门的清风送拂、爽意无比!再前行几十步就是天街。只要踏上天街,便如踏上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境一般无二!仙境之中哪还来的身心疲劳?咏儿,咱们走!” “走,师傅!”咏儿应声前行。 吕浑瞧见咏儿竟然还能蹦蹦跳着,心中赞叹不已! 众人穿过南天门、踏上天街,这时恍如到了仙境一般!云雾在脚下缭绕,正个人如腾云驾雾,四方天地更是一览无遗。再往东行,路过着昭真观不远来到了日观峰。吕登对大家说道:“此处便是日观峰,是泰山观日出的最佳位置。我观今夜风月清朗、繁星若织,应该是个好天气。想来、是能够在辰时观赏到日出东方的。现在时辰尚早,卯时未jiāo,大家各选位置等候。” 等吕登说罢,大家齐向日观峰东边山崖靠去。见有一块巨岩横挑而出,如一把利锥斜刺向苍穹。吕浑看见大喜,赶紧往巨岩上爬去。吕如海、吕安也不落人后,争相往上、要抢占最高位置。三兄弟顿时忘了浑身疲累,你拖我、我拽你。等吕浑抢先一步爬上去时,发现咏儿早已在巨岩尖顶上坐着了。兄弟三人只能排在咏儿身后一个挨一个坐好。吕成则跟在师傅吕登身后,背负双手昂首挺胸、于崖边站定。 刚jiāo卯时,东方似有一丝白线慢慢向上,如同要把夜幕撩起一般。吕登伸手指向天空中的白线说道:“孩子们你们看,这就是曙光!” 夜幕卷起处的云层后面突然闪现出一个光点,慢慢上升,是太阳准备出来了!弦而半,半而圆,彤红一片。猛然间腾出云层、金光四shè,让人无法直视,把四周的云朵映照得五彩斑斓,形态各异。在往四下眺去,云高云低、群山jiāo辉,真是人间仙境! 吕登问道:“孩子们,观看这旭日东升感觉如何?” 吕成答道:“师傅,如此美景、宏伟博大,弟子觉得心胸宽广了不少。” 吕如海、吕安齐声答道:“第子同大师兄一般无二!” 吕浑答道:“弟子只觉得胸中憋闷难受!” 吕登诧异道:“哦!浑儿为何觉得憋闷呢?” 吕浑答道:“只觉得英雄气大增,堵住了胸腹。师傅,弟子实在受不住了!”说罢,伸长脖子对着太阳哇哇大叫。 咏儿也向着疯丫头似的跟着大喊起来。吕如海和吕安瞧见,赶紧齐声对吕登说道:“师傅,弟子现在感觉又和浑师弟一般了!”也跟着大叫起来。 看着三个师弟和咏儿骑坐在巨岩上忘情高喊,吕成心中暗道:可惜不是自己一个人来,那样我也能对着太阳长啸几声!吕登看着孩子们的高兴劲儿,心想:如果徒儿们都不在的话,我也喊他两嗓子,再唱上一曲《满江红》! 观罢日出,众人便在天街上逛起来。天街上有山民所开酒肆茶楼,众人来到一家名唤“岱顶酒楼”的店中。原来岱顶酒楼兼作住宿生意。众人便在岱顶酒楼中投下宿,又吃了早饭。吕登不愿出门,吕成端茶倒水伺候完师傅,也回房中歇下了。其他四人可不愿闲着,直奔大街一路疯玩!什么“丈人峰”、“舍身崖”、“玉皇顶”均游了个遍。山上游人越来越多,更有许多道士夹杂其中,估计大都是来参加道教选材大会的。四人经过昭真观时,正巧遇上上清宗派掌门虚霞道长带着一干女弟子外出游玩,同吕浑等撞了个对脸儿。吕浑发觉、想躲以是不及,更糟糕的是那个美丽女子也在其中!吕浑只好抱拳行礼,说道:“诸位道长好,姑娘好!” 众女道士一看眼前竟是此人,顿时各个怒目圆睁,李华音窜上前,一指吕浑喝道:“你这个无耻yín贼,竟又赶来拦我等去路,上泰山莫不是找姑nǎinǎi讨打吧?”说罢,作势要打。 咏儿伸手拦住,说道:“你要动手,我来同你打过!”心想:前次女扮男装不好与你计较,今日遇见,定要和你分个斤斤两两。 李华音看着咏儿觉得眼熟,心想:此女不就是上次与yín贼同行的丑小子嘛,脸上的疤痕明摆着,没想到原来是个女子!又对吕浑喝道:“yín贼,想不到你连如此丑女也不放过。” 一声“丑女”把咏儿气得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掏出女娲针对准李华音左肩便要扎。吕浑见咏儿动了真怒,急将咏儿连臂带腰一起抱住,说道:“咏儿,不可如此!莫忘了这位姑娘还救过阿哥的命啊。” 虚霞道长在边上一抖拂尘,说道:“华音,莫与闲人纠缠,明日你还有正事呢!我们走吧。” 李华音本yù同咏儿分个高下,听见师傅说话只能作罢。走出几步又扭头扫了二人一眼,见那吕浑还抱着咏儿,骂道:“一对狗男女!”转身同一干女道士们走了。 吕浑听见虚霞道长喊那美丽女子“华音”,暗惊道:难道她就是李华音?又怕自己听错,问咏儿道:“咏儿,你听见没有,方才那位女道长喊她华音?老天爷,她要真是李华音,那我可太冤枉了啊!” 咏儿挣开吕浑怀抱,气道:“什么李华音?什么她?一天到晚她、她,我被你烦死了!”说罢一跺脚,扭头就走。 吕浑见咏儿生气,正想追上去劝咏儿,又被两位师兄拽住。吕如海问道:“浑师弟,你什么时候做的yín贼?快告诉二师兄是怎么做的?” 吕浑听吕如海问得不像话,想往前逃去,又被吕安扯住,问道:“浑师弟,你说说,让安师兄也听听!” 吕浑见无法逃脱,真是yù哭无泪,仰天长叹道:“苍天那!……你就让我吐血吧!” 三月十五日清晨,四方云集而来的道教弟子聚在了昭真观内。昭真观大殿中供的是碧霞元君娘娘,只见这尊碧霞元君的金身偶像全用黄铜打造,头戴凤冠、身着霞披,慈眉善目,全身金光闪闪。 这日是碧霞元君娘娘的生辰,由观众道士举行祭奠仪式,各方道众顶礼膜拜。仪式举行完毕,众派推全真、天师、上清三派掌教坐了上首,各派的长老前辈纷纷在两旁入座,诸派弟子在其后站立。 首坐三位掌教互相推让一番,由全真教派掌教宋德方zhēn rén代表说话。宋德方zhēn rén站起身冲两旁道众抱拳行礼,开口说道:“诸为道友,自从两年前释道二教辨经大会举行,道教因无法求证《老子化胡经》真伪,败在释教手下。而现今依然有大多道派认为《老子化胡经》绝非伪作,只是苦于实证太少。今日天下道教各派在泰山聚会,就是想从各派弟子中挑选出几位出类拔萃的能者来,结伴西去昆仑天城。求见太上老君,以证道教《老子化胡经》真实不虚!” 两旁掌声热烈响起。宋德方zhēn rén等掌声稍停,继续说道:“为了证明我道教行事有礼有节,真诚不虚,这次大会另外请来了总管天下释教的智障吉祥大法师、前来观摩指教。现在,有请智障吉祥大法师。” 智障吉祥听见唤声,从殿后稳步走出,朝首坐三位掌教合十行礼,又像两旁教众施了一礼,由宋德方zhēn rén请上首座,四下掌声又起。等智障吉祥入座,宋德方zhēn rén接着说道:“选才大赛将在明日辰时开始,地点设在昭真观外、日观峰旁的’平顶峰’。规则定为分成四组进行,全真教派引领一组,天师道派引领一组,上清宗派引领一组,还有一组由近时屡在江湖斩妖除魔的横山神风门引领。其余门派皆以抽签方式归入四组,每组选手捉对比拼法术,优胜劣汰,直至产生四名头魁,这四名头魁便是西去昆仑天城的道教四英!请问各派道友可有异议?” 两旁道众相互jiāo头接耳,都认为此法公平,鼓掌通过。 宋德方zhēn rén见规则已经通过,说道:“诸位道友,今日之会暂且结束,明日辰时请诸位准时到达平顶峰。散会!” 大会散去,智障吉祥直径朝吕浑和咏儿走来,合十行礼。吕浑也抱拳回礼,说道:“大和尚,这位是我师傅!”心中暗想:当今国是来找我说话,太有面子!怎么样大师兄,你浑师弟混得不差吧!也不知上清宗派的李华音看见没有?四下张望,想找着李华音。不想却被一旁的咏儿瞧在眼里,偷着在吕浑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痛的吕浑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出声。 吕登抱拳说道:“在下吕登,见过大法师。” 智障吉祥赶紧回礼,说道:“贫僧拜见吕师傅!” 吕登双手急摆,说道:“在下怎当得大法师如此称呼?万万不可!” 智障吉祥笑道:“贫僧与令徒吕浑jiāo好,自当称您吕师傅!最近贵派在江湖上声名远扬,还请问吕师傅,那位是吕成师兄?” 吕登唤道:“成儿。” 吕成上前一步当胸抱拳,说道:“在下吕成,见过大法师。” 智障吉祥合十还礼,说道:“好啊、好啊!吕成师兄气宇轩昂、仪态不凡,果然是人中神器!只是……唉,可惜了。” 吕成诧异地问道:“何事可惜?还请大法是讲明!” 智障吉祥双眉一皱,说道:“贫僧观吕成师兄之相貌,虽有济世之情,却无出世之心,有心除魔却无心证道。依贫僧看来,便是去得天城,也是徒劳。倒不如留在世间多斩杀些妖魔,以救黎民苍生更好!” 吕成听罢智障吉祥的话,不经低头沉思起来。智障吉祥已同众人告别,走开去了。 众人回到岱顶酒楼已是正午时分,大堂内五张八仙桌尚有一张空着,众人在桌前围坐下,让店小二端来酒菜吃食。这时,能听见其余四桌都在议论明日的选才大赛,右手一桌坐着三名道士和一个俗家打扮的壮汉,其中一位道士说道:“三位师弟,明日选才大赛由四派引领,你们可知晓四派均有何人参赛吗?” 另一位道士答道:“师弟只知道全真派将派出掌教宋德方zhēn rén最小的师弟刘德真出赛。听说这个刘德真可不得了!他本是全真教派前任掌教李志常zhēn rén的关门弟子,今年也就一十九岁,年纪轻轻却身怀奇术。平日里从不学师门道术,只知道睡觉,常常一睡不醒,最长一次听说睡了七个月时间,如传说中的陈抟老祖一般!有一次刘德真回到终南山祖庭,竟然在悬崖边上睡着,等教中师兄发现危险,刘德真一个翻身已经坠下百丈深崖!教众攀下崖去yù打捞其尸骸,却发现他依旧在呼呼大睡、毫发未伤。真乃奇人也!不过说起其他门派何人出战,师弟便不知晓了。” 先前那位道士说道:“师弟说得不差,刘德真却是奇人。只是师弟不在南方云游,所以对天师道派和上清宗派不甚清楚。师兄倒是略知一二!三位师弟,要说这龙虎山天师道派是何人出战?那也是一桩奇人奇事!相传六年多前,天师道派祖师张道陵曾下凡来亲传派内一名弟子,名叫张留孙。自此,张留孙变成了痴傻之人,不久前才恢复神志。当时正值江西境内大旱,去龙虎山上清正一宫烧香之人络绎不绝,希望张与材天使能做法降雨。张与材天师先是问派中弟子何人做法降雨?此时只听见张留孙唤了一声”雨来“!江西境内顿时下起了瓢泼大雨,村庄之中这才得以chā秧种稻、油菜花开。还有茅山上清宗派的俗家弟子李华音,年方二八、美若天仙,一身法术更是了得!听说她还有两样法宝护身,第一样是一支如意金簪,可大可小、可在宇内击杀万物,举五行之坚也也休想阻它一阻。可以飞上天,可以钻入地,可以游入海,任你如何躲逃,也是必死无疑。这第二样是一窜手珠,无论是有形之物还是无形之气,只要归属五行之内,连水火也给你捆绑住了。明日那派要是对上了李华音,依贫道看,就可以直接弃权了!第四组是神风门派的吕成,在江湖上斩妖除魔从未超出一个回合,简直比楚霸王还厉害!听说其门派甚是古老,只是很少在江湖走动,十分神秘……” 吕浑只是在说到李华音的时候才伸长耳朵侧过身去听,被咏儿揪住耳朵扭回了头,只好自顾喝起酒来。众人吃罢午饭,吕登便回房歇了。吕浑、咏儿、吕如海、吕安都觉全身酸痛,已无兴趣外出,也各自回房歇下了。只有吕成,心中还在想着智障吉祥的话,低头默默向酒楼外走去。 第二十四章泰山选材取能者 吕成少君两败伤 更新时间2009-8-5 18:51:35 字数:6344 吕成边走边想,智障吉祥大法师所言甚和我心意,修道成仙我吕成就从来未曾想过,只有独自在江湖、仗着一身本事斩妖除魔,那才是我的快意人生!可是师命难违,三个师弟又不成器……唉!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日观峰,山风轻拂,方觉胸中开朗了一些。 “吕成!” 吕成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喊自己,暗道:何人如此厉害?居然欺近五丈内我还不曾察觉!转回身看去,只见眼前所站之人剑眉星目、鼻直口正,同自己一般身量一般年岁,身着玄色外罩袍,腰间围有一条羊脂白白玉带,显得气宇轩昂、卓而不群。若非一张脸长得不像不像,其他几乎同吕成一模一样!吕成双手抱拳问道:“这位兄台,恕吕成眼拙,认不出兄台是哪位?” 其实此人就是修罗天魔界的大日摇天君!少君一摆手,仰天说道:“你无须认识我。我来问你,近日江湖上传言、说你除杀了不少妖魔鬼怪,可是实情?” 吕成本是孤傲之人,见眼前的玄袍青年如此无礼,便也冷冷相对,背负起双手侧身说道:“不错。你今日来找我,是想给这些妖魔鬼怪说情、还是想替他们报仇?” 少君仰天大笑:“哈……两样都不是!告诉你,我也学过一些法术,可惜一直以来都苦于无对手印证,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高明?近日听说江湖有个叫吕成得还算有些本事,变想找你切磋一番,不知意下如何?……当然,你是怕的想逃,还是臊得像跳崖,请便!我决不强求。” 吕成被少君所言气得不轻,强压住怒火说道:“练嘴皮子你已无须应征,若说法术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领,还请放马过来!” 少君不再搭话,伸出左手向吕成右肋徐徐抓去。吕成见少君招式缓慢,分明就是瞧不起自己,不觉傲气上冲,伸出右手也缓缓chā向少君左肋。少君知道吕成手段高超,便使心机先将吕成激怒,见吕成神态、果然平常心已失,将左掌化刀切向吕成右手腕。吕成见少君变招,翻腕伸三指反扣少君左手腕脉。二人双手尚未jiāo碰,少君右手握拳对准吕成胸口猛然击去。吕成早已算准少君会有变招,只是傲气填胸不用守势,也举起左拳猛击少君胸口。少君见吕成如此托大,心中更是傲气大增,不躲不逃,拳上再加三分力。只听“嘭”地一声着ròu声,二人同时击中对方,都觉得胸口如受锤击一般,脚下挺不住,各自倒推出五六步外。 其实这一拳jiāo换、吕成吃亏更大!两人都是惯使右手,而吕成用左拳换了少君一记右拳,所以内伤比少君更加重些。二人一分又合,双双举拳战在了一块儿。 说到拳法,吕成远不如少君精湛纯熟,十招一过,便觉得难以招架了。咬牙崩开少君双拳,竟然不再采取守势,使出平时同妖魔打斗时积累的搏杀术来,也不管少君攻出何招,只是对准少君要害招招拼命。 岱顶酒楼内一阵喧哗,“打起来啦!打起来啦!日观峰有人打起来啦!” 在房中休息的人听见喧哗声都走了出来,有人问道:“谁呀?谁和谁打起来啦?” 有人答道:“也不知是何门派,只说是两个玄袍青年对打,拳拳到ròu很是惨烈,快去看看吧!” 众人皆往日观峰赶去,一路之上汇成了人潮,把日观峰三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少君见吕成招招同自己搏命,使自己许多精妙招式才使出一半、便只能撤招回防,如此打了二三十招,心下气恼,将拳法紧了一紧,把吕成逼退一步,跳出圈外对吕成说道:“再比兵刃如何?” 少君这句话正中吕成下怀,咬牙忍著胸口疼痛,从牙缝中冷冷崩出两个字“随你”。 “好!”少君从怀中摸出巴掌大一把玉斧来,只一晃,变成丈八长兽面纹玉斧 吕成也不甘落后,右手举向天,大吼一声“qiāng来”!手中抓住一束太阳光,jiāo到左手在腰间翻舞、复一抖,化成一杆金qiāng。 围观众人见这二人一样身量、一样打扮,一个高举玉斧,一个平端金qiāng,一样的英姿勃发,宛若两尊天神,都使劲鼓掌喝起彩!吕浑、咏儿同师傅吕登、两位师兄也已赶到,吕浑眼见,大喊道:“师傅,二师兄、安师兄,是大师兄在与人打斗!” 吕成抖开金qiāng使出火箭qiāng法,直刺向少君。少君岂能示弱?辉开玉斧抵住金抢。二人这一战,一个如大日升空、金光四shè,刺破层层云雾。另一个如白云翻滚、笼罩四方,遮蔽闪闪金光。众人哪里见过此等恶战?都看得大气也不敢喘,双眼直直望着场中,赞叹不休。 qiāng来斧去三十招外,吕成见依然战不下少君,腾出左手当空虚抓,取下一根太阳芒化成金鞭,左手鞭右手qiāng向少君攻去。少君看见也不示弱,将玉斧jiāo至左手挥舞,右手从怀里摸出一物晃动,变成径长两尺一把玉环,玉环外沿往外旋出三个尖角,三个尖角上各生三颗尖齿,此物名唤“玉璇玑”。二人各展法术法宝,又相互战在一起,长短兵刃相jiāo,“叮当”之声振聋发聩。吕成见对手招法精湛,知道若不使出师门绝招,断然无法速胜,而胸前伤处却疼痛加剧。一狠心,将“鞭中qiāng”法绝招使出。左手高举金鞭招使“举火燎天”斜劈少君头顶,见少君抬起玉璇玑来挡金鞭,露出右肋空门,急把金qiāng反转,藏在身背后暗使“拨云见日”直刺少君右肋。 等少君发现,金qiāngqiāng头离离肋下之差五寸。少君知道已来不及躲让,只能拼死使出险招!松开右手玉璇玑,急撤玉斧、用斧面来挡qiāng尖。右手又伸入怀中掏出一物,如一枝玉制的野猪獠牙,此物名唤玉冲牙!抖手打向吕浑左肋。电光火石之间,“嘭”的一声,少君的头颅被金鞭结结实实击中。手中玉斧一缓,肋下也被吕成用金qiāng划开寸深一条血口。少君直觉双眼发黑、天旋地转,咬牙强自忍住,召回三样法宝塞入怀中,转身竟从日观峰崖口纵身跳下。众人一片惊呼,赶去瞧看,只间半山腰云雾缭绕,早没了少君踪影。 众人又转回来围着吕成鼓起了掌。吕成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额上汗出如浆。原来吕成在击中少君之时,也被少君用玉冲牙暗中打中左肋,将两根肋骨一起撞断。吕成又强将一口逆血咽回,再加先前胸口受伤,整个人痛得动不了。吕登已经看出蹊跷,赶紧抢上前去,捏开吕成牙关,塞入两颗黄玉丸,又一掌拍在吕成耳后,将吕成拍昏。等吕如海托住吕成,吕登再用双手往吕成胸腹间一摸,知道吕成伤势严重。令吕如海和吕安四手互搭作轿,把吕成抬回了岱顶酒楼。 两个师弟将吕成抬回房中躺下,吕登给吕成号脉。知道吕成受伤虽重,却无xìng命之忧。又为吕成锁定了肋骨、盖上被,令众人全都去自己房中。众人齐在吕登方中坐下,吕如海问道:“师傅,与大师兄打斗得是何人?本领居然如此高强,连大师兄都吃了亏!” 吕登说道:“为师也不知此人来历,身手招式上也瞧不出是何门派。只是所用兵器一名玉斧,一名玉璇玑,其形制都与古代夏商时期相似。看来此人来历定是不凡!还是等你大师兄醒来在问吗!唉……成儿也太过鲁莽,大赛将至、还同他人无端动手,这可如何是好?” 吕安抢先说道:“师傅,您让我替大师兄出赛,定不会给师傅丢脸!” 吕如海也说道:“师傅,不如让我去吧!安师弟除了嘴皮子,其他本领都胜不过我。” 吕浑见两位师兄争执起来,便不好意思提出也想参加比赛,何况自己的本领与两位师兄差了太远。吕登竖掌止住两个徒弟的争执,说道:“如海、安儿,凭你俩的本事、虽然还及不上成儿,但要参加这个选才大赛还是绰绰有余。可是之后呢?远去昆仑一来一回也不知有几千几万里,况且路途险阻,又有妖魔邪祟挡道,各路仙神也不会轻易让你等上了天城。yù过千难万险,自然需要时时用xìng命相搏。你们大师兄孑然一身,秉xìng刚毅,遇上险阻舍了xìng命也不会皱眉。可是你二人都已有家室,危难关头定会犹豫,你们二人扪心自问,能成大事吗?” 吕如海、吕安垂首一旁,没了言语。吕浑看见机会来了,抱拳说道:“师傅,看来此事只有让浑儿来为您解忧了!浑儿既无家室,也能舍得xìng命,西行一角非浑儿莫属。” 吕登见吕浑也想参赛,哈哈笑道:“浑儿啊!你说得没说,可是你要真有成儿的三成本事,为师倒也放心了!” 吕浑听罢说道:“师傅,浑儿本领却是不济,但一路之上也是除五魔、擒五通、战穷奇,大仗恶仗打了不少。虽说危急关头由咏儿从旁相助,可流血流汗的是我呀!再说师傅忘了?那水中魔罔象可是浑儿一人杀死的!浑儿已有绝招让那妖魔不敢近身,若敢碰我、我就发动天雷惊,让妖魔也陪我一齐过过电!” 吕登听罢低头思忖:浑儿也算是异数!小时候五雷轰顶击不破他头颅,近日连番遇上如此魔物、也要不去他xìng命。虽说学不得祖宗的法术,但能瞧出、其体内的混元罡气显然不在如海和安儿之下。看来天降此子是要他去做些什么吧!拿定了主意说道:“也好,明日就由浑儿出赛,只是若不能胜,千万不要逞强。” 吕浑见师傅答应,心中好不高兴!说道:“徒儿决不辱师命。”说罢,拉起咏儿欢天喜地地往外奔去。其实吕浑还有一个心思,那就是上青宗派的李华音也有可能夺魁西行! 等吕如海、吕安走后,吕登重又回到吕成房中,见吕成已经醒来,为吕成号了号脉,知道已无大碍,问道:“成儿,为何随意与人打斗,还使出师门绝招?你忘了评时为师对你的教诲吗?” 吕成轻声说道:“师傅,徒儿不敢。都怪徒儿受那人挑衅,一时气愤不过才同他动了手。那人若真被徒儿失手打死,徒儿的罪可就大了。” 吕登说道:“此人也算是玄功了得!头颅中了成儿一鞭,却并未脑浆迸裂,倒像是铜浇铁铸一般毫发无损。之后、此人收回法宝跳下日观峰了。成儿,他究竟是何人?” 吕成说道:“徒儿问他,他却不肯说。 吕登说道:“为师见此人年岁似乎同成儿差不多!“ 吕成说道“师傅,说来也奇怪!此人不仅年岁和徒儿差不多,连穿着打扮也和徒儿相似,尤其是此人腰间也系着一条白玉带!” 吕登差异得“哦”了一声,问道:“成儿,你知道你这条白玉腰带是谁的吗?”见吕成茫然地摇了摇头,吕登继续说道:“这条白玉腰带白玉本是你大师伯的、也就是浑儿的父亲吕仪的遗物。当年你师祖把掌门之位传给你大师伯继承,为师便同你大师伯各自下山收招吕氏灵童。你大师伯回家将他的长子吕戎带上山,为师则将成儿带回山。却没有想到,你大师伯在归途中枉死,你师兄吕戎失踪……唉!你本应该是你大师伯的弟子,着黑衣、罩玄袍、腰系白玉带,原本是你大师伯平常的打扮。为师因为思念师兄,便从小让成儿如此穿带……成儿,以后若再遇着这个年轻人,一定要多留些心思。” 吕成说道:“是师傅,徒儿记下了。可是师傅,明日的选才比赛怎么办?” 吕登说道:“为师已决定让浑儿参赛,成儿就莫管了。” 吕成听罢急道:“师傅,浑师弟他太……” 吕登伸手止住吕成,说道:“此事为师自有道理,成儿安新修养便好。”说罢,转身出房,回自己屋去了。 第二天一早,平顶峰上已经聚满了各派道众,道俗混杂十分热闹。相互间行礼招呼,更多的是在议论、昨日吕成同玄袍人那一战如何如何精彩!平顶峰是一块一亩三分大小的平整草地,因为处在泰山之巅而得名。只见平顶峰草地北处离地二尺搭起一座台,台后竖着三丈高碗口粗的一根木杆,上面悬挂一张幡,蓝底镶金边,中间用金线绣成一个“道”字。台上雁形摆放五张jiāo椅,jiāo椅之后横挂一块一丈多长、四尺多宽的木板,版面糊有白纸,从右至左书写着全真教派、天师道派、上清宗派、神风门派四家派别称谓。 辰时一到,各派道众也在平顶峰上聚起。宋德方zhēn rén同智障吉祥大法师在前,虚霞道长和张与材天师在后,四人走上台,相互推让一番,由宋德方zhēn rén居中坐下,其余三人分坐左右。众人见诸位主持已在台上就座,都向台前围拢过来。宋德方zhēn rén站起身,走到台前,向台下抱拳说道:“神风门掌门吕登道兄请上台入坐。” 吕登听言走上台去,冲台上四人抱拳行。四人各自回礼,吕登又朝台下道众施了一礼,便在末座坐下了。宋德方zhēn rén继续对台下说道:“诸位道友,今日选才大赛先以抽签方式决定各自的组别与出场秩序,比如抽中全真派一号的道派选手第一个出场与全真派选手比试,赢者留下,输者淘汰。抽中全真派二号的道派选手与先前胜出的选手比试,也是赢者留、输者去。然后是抽中全真派三号的道派选手与前一场胜出的选手比试,赢者便是此组头魁。最终决出四名能者结伴西行昆仑天城。各位道友可有异议?” 话音刚落,台下道众顿时议论开来! “岂不是便宜抽着靠后顺位的道派选手?” “道长,依贫道看也不尽然,道教比试法术为上,武艺次之,也不见得后来者就更为便宜。” “二位也无须争执,你们要是知道台上四派由何人出战、哼,一切皆是枉然!” “也不见得,神风们选手吕成昨日已战成重伤,这一组估计会有变数!” “说起昨日那一战,贫道可真算开了眼了!若把昨日二人方在今天同各派选手比试,……” “道长这不是废话吗!若是放在今日,选手们岂非全让他二人揍趴下!” 喧哗声渐小,台下众人全都鼓掌通过比赛规则。宋德方zhēn rén见没有人提出异议,指着台右桌上摆放着的签筒说道:“这次大会的道教诸派共有一十六家,除去台上四家尚有一十二家,签筒内共有一十二支签,请各派代表上台抽签。” 言罢,各派代表在台下排成行,一个接一个上台抽签。抽完签又把签上所注组别、出场次序写在板上四家派别之下,写完后下台而去。等一十二派抽完签、登写完毕之后,对阵情况也就一清二楚了。全真教派之下书写着楼观派一号、太平道派二号、天心正法派三号。天师道派之下写着钟吕金丹派一号、灵宝派二号、东华派三号。上清宗派之下写着真大教派一号、清微派二号、神霄派三号。神风门派之下写着太一道派一号、南宗金丹派二号、净明道派三号。 宋德方zhēn rén见分组已毕,站起身来说道:“台前的草坪便是比试之处,请诸位道友让开四周。”只一会儿,见众人已经让出中央草坪,宋德方zhēn rén又继续说道:“第一场,由全真教派选手对阵楼观派选手,请出方选手!” 人群中先有一人跑入场中,穿著青衣青裤、俗家打扮,身材肥胖、一脸的憨厚,瞧模样30岁不到。自顾站在场地中央展臂压腿,做着准备活动。刘德真也从人群中迈步踱出,不紧不慢走向场中青衣人。 李华音正在一旁观瞧,见刘德真身高八尺、样貌俊美、双手背负、不急不徐,清瘦的身姿和仙界中人一般!不禁叹道:三清至尊为何偏偏要我去保护一个小yín贼,而不是像这位刘师兄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的才俊?想到此处,双目竟然直直地盯着刘德真、不再旁移。 刘德真走到青衣人跟前站定,抱拳行礼道:“贫道全真教派刘德真、道号清玄。不知道兄是楼观派哪位高人?” “哈……”青衣人回礼答道:“原来您就是刘道兄!我是楼观派俗家弟子尹福,见过刘道兄。” 刘德真将右臂前伸,说道:“尹道兄请!”意思是请尹福先行出招。 “哈……”尹福似乎并不知道刘德真是让他先出手,说道:“小弟早就听说当今全真教派中有位刘德真zhēn rén丹法通玄、很了不得。待会儿动起手来,还请刘道兄让小弟一二才好!” 刘德真说道:“尹道兄谬赞了,情!” “哈……”尹福依旧不识趣,说道:“刘道兄,小弟的意思是待会儿先打个五招十招的,小弟要是真打不过刘道兄,也就认输了!只求刘道兄千万莫将小弟打趴在地下,让小弟面子上不好看。” 刘德真心中暗想:这个尹福是不是有些憨呢?若各派都让这种人来参加选才,难怪道家会输给了释家去。说道:“尹道兄不可妄自菲薄,请!” “哈……”尹福还是继续说话:“刘道兄,小弟只会些砍柴功夫,柴砍得多了就不用斧子,换成用手掌,待会儿小弟就用这双ròu掌来和刘道兄比试……” 众人见他二人说光说话不动手,都开始起哄了!刘德真觉得脸上无光,大喝道:“尹道兄看招。”身右拳向尹福左肩打去。 尹福伸左臂隔开来拳,口中急叫道:“刘道兄怎么招呼都不打,就打过来了?” 刘德真心中暗道:如此憨人,两三下解决就得了。何必与他罗嗦?举起双拳攻向尹福。心中虽然如此想,刘德真毕竟轻敌,所出招数也没有使足力气。二人拳来腿往三十余招,刘德真见尹福并未落在下风,依旧认认真真见招拆招。心想:此人虽说憨直,在身手上倒也下过一番苦功,自己若不认真些,也挺难缠!将双手拳法紧了一紧,拳速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 尹福咬牙挡住五六拳已感不支,掌法也散了、汗也下来了,口中急喊:“刘道兄慢一些,我看不清你的拳法了!” 惹得四周观战的道众哈哈大笑!刘德真也是心中暗笑,但不愿再与他耗时,将双拳舞得更快。尹福知道再也无法招架,一边向后急退,一边将双手放在胸前直摇,大叫道:“刘道兄且慢,刘道兄且慢……” 刘德真以为尹福要认输,将拳法一松,放尹福退去。此时,尹福侧过身去,暗中将右手探入怀中,掏出一物下蹲转身,一招“回头望月”,以掌化刀向刘德真砍去。 第二十五章德真重创换首胜 华音金丹乱赠人 更新时间2009-8-6 20:28:21 字数:6285 刘德真本以为尹福想要认输,所以并未追赶上去。而尹福反劈一掌隔了五六步远,自然抡空,惹得围观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只有极少数人看见从尹福掌中有一丝青芒shè向了刘德真腹部,一触便回。刘德真顿觉腹部如火灼般疼痛,似乎被shè穿了。没想到这个貌似憨直的尹福竟然是个jiān诈小人,刘德真心中怒极,运足蜇法先天功大叱一声“呔”!叱声一响竟震得树干乱晃,好像泰山都要抖动起来,再加上山壑回dàng,比那霹雳声更猛。众人站得较远,功力差的早已捂耳下蹲,头晕目眩。再看尹福,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双耳内流出血来,估计醒来也聋了。 众人正在心慌意乱之时,李华音看见刘德真站着不能动,腹部流出的鲜血从衣带往下把白色衣裤染得通红一片。李华音也顾不上少女矜持,急纵上前,把太上老君送给吕浑的三颗金丹一股脑塞进了刘德真嘴里。 吕浑见李华音往场中冲去,不知不觉也跟着一同窜出,猛然想到:我出来干嘛?现在已经到了场中,又不好转身回去。可是万一李华音转过来当着这么多人骂起“yín贼”怎么办?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吕浑想起了尹福手中的那丝青芒,不禁暗夸自己聪明!走上前去,一脚将尹福紧握的右拳踩开,掌中现出七枚泛着青光的铜钱来。宋德方zhēn rén也到了场中央,扶助刘德真问道:“师弟,伤势如何?” 刘德真三颗金丹服下,早已止住流血,只觉得体内丹道气劲被金丹催动起来、汹涌澎湃压制不住,满面胀得通红如醉酒一般,说不出话来。宋德方zhēn rén见刘德真无法搭话,以为他伤得不轻,赶紧让教众弟子把刘德真抬回昭真观再说。李华音一边看着刘德真被抬走,一边回到人群中。吕浑指着尹福手中的七枚铜钱对宋德方zhēn rén说道:“zhēn rén您请看,刘道长方才就是被此物所伤。” 宋德方从尹福掌中拿起七枚铜钱,仔细看了看,又高高举起大声说道:“诸位道友,此金钱镖乃是楼观派尹福道友所持,上面染有青蚨血。青蚨是太古邪虫,其状如蚕,巨dú无比。青蚨虽是邪虫,却也母子情深、永不分离。所以用青蚨之血浸染钱镖,可以炼成子母钱镖。只要握住母钱镖,可随意控制子钱镖飞击,凶邪无比。此七枚乃是子钱镖,尹福道友身上必定还有一枚母钱镖!全真教派刘德真同楼观派尹福一战,全真教派刘德真胜出。”又把七枚铜钱抛向空中,一阵山风吹来,七枚铜钱化作了灰烬、随风散去。 围观众人鼓掌叫起好来。吕浑和宋德方zhēn rén各自退回,尹福也被楼观派弟子抬走。宋德方zhēn rén走上台说道:“下一站,由天师道派对阵钟吕金丹派,请出两派的参赛选手。” 语音刚落,人群中有两个人同时向场中央走去。天师道派的张留孙长得并不高,也就七尺不到,却一脸的古怪精灵,做俗家打扮。张留孙走到场中央,冲迎面走来的钟吕金丹派选手抱拳施礼,说道:“我是天师道派的张留孙,你是哪位?” 来人身穿道服,外罩道袍,手持拂尘,估计二十五六岁年纪。抱拳回礼道:“贫道钟吕于金丹派杨宗臣、道号守成,有礼了。请!” 钟吕金丹道派本是修炼内丹道派的祖庭,传说派中各种炼丹法门皆是汉钟离和吕洞宾修真的正宗法门,派中道士的丹道修为自然也厉害无比。只见这个杨宗臣催动体内丹道气劲,身上所罩道袍顿时无风自鼓、“哗、哗”作响。手中拂尘柔软的尘尾也被气劲逼得挺直,舞动开来,周身的空气发出如同被割裂的声响! 杨宗臣一扬手中拂尘,对准张留孙脸上扫去。张留孙站立不动,暗暗伸出右手食指对准杨宗臣脚踝隔空虚勾了一下,只听见“噗嗵”一声,杨宗臣四脚朝天、重重摔倒在地。杨宗臣爬起来看往脚下,并无东西绊脚,怎么就会跌了一跤?只当自己不小心,重又催动体内丹道气劲,举拂尘再扫张留孙面门。张留孙暗中又用手指一勾,杨宗臣还是一跤仰天倒地。杨宗臣再次爬起,用脚底仔细在草丛中踩探,确实没有任何东西绊住脚啊?心中暗道:就算是被绊倒,人也应该往前跌,怎么可能往后倒呢?但不管如何,这一仗总要打完。又再鼓起气劲,眼睛盯着自己双脚,将右脚慢慢抬起,向前跨出。谁知道右脚刚要往下落,支撑的左脚却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噗嗵”、杨宗臣第三次接结结实实仰天摔倒。 杨宗臣心中真是又羞又怒,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将丹道气劲全都注入两腿只上,施出“千斤坠”扎住马步,双脚如同牢牢钉在地上一样,心中暗道:我倒要看看自己还会不会跌跤!张留孙看着扎着马步的杨宗臣,又装出一脸迷惑模样问道:“喂,老杨,打不打?你还打不打?” 急得杨宗臣满头大汗!说打,不敢动步。说不打,无异于认输。只好口眼一闭不理张留孙说话。这张留孙更绝!见杨宗臣不答理,即不再问他话,也不上前攻打,竟然从怀里取出一本《老子想尔注》来,一边看起经书,一边绕着杨宗臣走动。 二人不打,围观道众可不答应了!便听见有人高喊着:“钟吕金丹派的那个谁,人家问你打不打呢?你倒是回个话呀? “我说老杨,你也别光蹲着,在蹲就要蹲出屎来!” “哈……” 人群中有大笑的、由起哄的、还有竟然骂起娘来的!把杨宗臣臊得满脸通红。杨宗臣牙一咬、心一横,举起拂尘又向张留孙扫去,“噗嗵”一声还是跌倒在地,惹得围观道众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杨宗臣只觉自己再也没脸站在场中央,爬起来冲张留孙一抱拳,也不说话,转身隐入人群之中。张留孙见没了对手,还装做糊涂样往四下找寻,又挠了挠自己后脑勺,把经书塞入怀中,也退了回去。 宋德方zhēn rén走到台前大声说道:“第二场,天师道派张留孙胜!” 四下掌声响起。等掌声停下,宋德方zhēn rén继续说道:“时已将午,请诸位稍作歇息,后两场比试将在未时开始,散了吧!” 台上台下众人依言散去了。智障吉祥独自向吕浑一行人走去,与各位施完礼,约吕浑和咏儿一起走走。智障吉祥边走边问吕浑道:“听说昨日吕施主的大师兄与人恶斗、身负重伤,不知现在伤情如何?” 吕浑答道:“虽然还不能下床,但已经无碍了。” 智障吉祥又问道:“还请问吕事主,贵派现在是派哪位师兄出战呢?” 吕浑一拍胸脯,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这时想起在灵岩寺同智障吉祥大的说话,问道:“大和尚,你莫非真有先知的本事?要不,同我大师兄打斗之人就是你派来的!” 智障吉祥哈哈大笑,说道:“吕施主的大师兄法术本领宇内难逢敌手,贫僧尚且自愧不如,又如何能派出一个和你大师兄不相伯仲的高手?贫僧之所以算定吕施主将西行昆仑,是因为在无意间发现了吕施主项后发尾下得朱砂印记……” 吕浑一头雾水,打断智障吉祥说话,问道:“朱砂印记,什么朱砂印记?” 智障吉祥见吕浑一脸茫然,也觉诧异,问道:“吕施主难道不知自己项后发尾之下有一个印记吗?” 吕浑一手撩起脑后长发,指着项背问咏儿道:“咏儿,快替阿哥看一看,究竟有什么东西?” 咏儿用力把吕浑发尾拽得更高,边看边说道:“阿哥,是有一个朱砂印记,又象符又象画,也不知道是什么!” 吕浑听见咏儿如此说,觉得十分奇怪,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和尚,可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有这个印记?娘亲没有说过,与伙伴们下河洗澡时也没有人说过!••••••一定是离开村子后长出来的,可是怎么又会无端长出个印记?大和尚,你准知道这是个什么印记吧?还请快些告诉我。“ 智障吉祥看着吕浑说道:“看来吕施主确实不知道此印记的来历!贫僧也只知道此印记是阿修罗符印,哦,就是修罗天魔神的印记。至于这个符印是何用处、有什么功能,贫僧就不知道了。“ 吕浑惊道:“依大和尚之言,我有了这个印记,岂不也成了魔界中人?“ “哈……“智障吉祥笑道:”也不瞒吕施主,本来贫僧发现吕施主的印记之后,就想到等吕施主露出魔xìng之际将吕施主除了!后来看见吕施主为救王石村村民仗义除五通,心存善念,使的也是玄门正宗功法,并未使出邪门妖术,就觉得十分奇怪!一路又尾随二位想再看看,果然看见了吕施主击杀水中罔象一幕,还听见水中魔罔象说是奉了修罗天至尊魔神之令来杀吕施主,贫僧就更摸不着头脑了!吕施主项後有魔印,却被魔界追杀,身具玄门正宗功法,又怀有一个善心,想来吕施主同仙、魔二界都必有渊源。既然无法解释,贫僧就先行离开了。没曾想,之后又在灵岩寺同二位施主重逢,知道吕施主也要参加道教选材大赛,贫僧就在想,这岂不是冥冥中已为吕施主安排好了要走的路?所以贫僧算定吕施主能西行,今日果不其然!” 吕浑摇头说道:“大和尚,话还不能如此说,”扭头往左右瞧了瞧,小声说道:“我和我几个师兄不同,我连师门法术的一成都没学会!” 智障吉祥笑道:“吕施主如此妄自菲薄,可是忘记了在灵岩寺教训贫僧的时候、说过的话了吗?” 吕浑抬头望天想了想,问道:“我说什么了?” 智障吉祥说道:“吕施主不是说,只要能做大英雄,连面子也可以不要吗?吕施主有了这颗英雄心,还怕他人胜得了你去?” 吕浑听智障吉祥如此一说,心中自然英雄气升腾,说道:“对!我吕浑是大英雄,还怕谁赢得了我。?大和尚,你很讨人喜欢!此时要是有酒,定和大和尚痛饮三碗。哦!忘了和尚不能喝酒。” 智障吉祥说道:“贫僧是藏地僧人,渴的时候不去分是水还是酒。” 吕浑说道:“照这么说,大和尚还能吃ròu?” 智障吉祥笑道:“饿的时候不分是荤是素!不过今日不行,等吕施主夺下头魁,贫僧为吕施主庆功,如何?” 三人哈哈大笑,分头而回。吕浑和咏儿回到岱顶酒楼,智障吉祥则同主持大会的三大派一样在昭真观内歇息。 昭真观内,李华音始终放心不下刘德真的伤势,独自来到全真教休息处,问过全真教中一位道长,找到了刘德真休息的静室,在门口拍门道:“刘德真道长在屋内吗?” 听见屋内传出一声“请进”,李华音推门而入。走入内室看见刘德真正自盘腿坐在榻上,问道:“刘道长伤势无碍吧?” 刘德真方才听见门外是女子喊声,已经猜到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来了。见李华音走入房中,抱拳说道:“蒙姑娘大恩,贫道已经无碍了。只是还不能走动,无法下榻给姑娘行礼。姑娘请坐下说话!”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实刘德真服下三颗金丹之后,伤口早已愈合。只是体内先天功丹气被金丹催动,血脉膨胀yù裂、压制不住,就连胯间宝贝也涨得笔直,只能坐着。若一站起,岂不露了丑态! 李华音在一旁椅上坐下,说道:“这个不妨的。我过来也只是想看看刘道长伤势,知道道长无事就安心了。”话说完,双颊通红。 刘德真说道:“姑娘是上青宗派的师妹吧!你我虽不同门、也是同道,姑娘唤我师兄就好,莫道长、道长如此见外。还不知姑娘的姓名呢?” 刘德真虽然年龄不大,在全真教却是与掌教zhēn rén宋德方同辈,在道教诸派中也算得上是前辈,让李华音唤他一声师兄,自然不会辱没了李华音。 李华音低头说道:“师兄,我是上青宗派虚霞道长的俗家弟子,姓李名华音,师兄若不嫌弃,唤我华音便好!” 刘德真问道:“华音师妹,你在场上给我服下的是什么仙丹妙yào,竟然如此神奇?不仅能立即止血去dú,连破坏的内脏也已愈合。只是此丹yào过猛,催动起体内的丹道气劲久久无法压制,感觉就像在同一个修有千年道行的人相抗一样!” 李华音见刘德真动问金丹之事,也不敢如实相告,胡诌道:“传说是太上老君炼出的三颗仙丹,我也是偶然获得。按理应该分开时日服食,我因为见师兄所受乃是致命重伤,又见师兄血流如注,一时心急,就把三颗金丹全塞入了师兄口中。师兄丹功深厚,yào力再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师兄既然无事,华音这就告辞了!” 刘德真说道:“师妹下午出赛还要提防小人暗算,师兄我就不送了,再见!” 李华音轻步出房、轻声合门,脸上半是欢喜半是羞涩,心头忍不住“怦、怦”乱跳,一路小跑回去了。 午时方过、已jiāo未时,道派众人又在平顶峰聚齐。只听见台上宋德方zhēn rén高声说道:“诸位道友,第三场比试现在开始。由上清宗派对阵真大教派。请出二派选手!” 话音刚落,李华音先一步来到场中央,身着粉色衣裤,外罩齐膝蓝绸披风,显得婀娜矫健。方一亮相,围观的人群已叫起好来! 这时从人群中又走出一个大汉,只见此人三十多岁年纪,身长八尺有余,穿着蓝色道服,双袖高高卷起,膀粗腰圆,满脸的络腮胡须,手中握着一把又粗又长的偃月刀。 李华音冲着迎面走来的大汉抱拳说道:“小女子上清宗派李华音,没请教……” 这大汉单竖一掌回礼,声若洪钟说道:“贫道俺是真大教的吴清池,身上炼有几样法宝。不过请姑娘放心,就算贫道俺输给了姑娘,也不会用法宝对付姑娘你的!”吴清池早已听说过李华音的宝贝利害,莽人心智,竟然让他想出这么一条“妙计”来! 李华音果然托大,笑道:“既然吴道长如此说,那么我也不使法宝便是。” 吴清池一听心中大喜,暗想:这个李华音毕竟年轻,着了自己的道也不知晓!大声叫道:“好,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请。”手中偃月刀舞了个刀花,横砍向李华音。 李华音腾身跃起,躲过偃月刀,手中宝剑出鞘“刷、刷、刷”一连七剑刺向吴清池。吴清池赶紧撤回偃月刀来挡剑刺,每挡一剑便往后退出六七步,等七剑接完,人都快退回人群中了!“等一等,”吴清池大喝道:“姑娘,人多处无法施展,你我回场中央重新打过。”心中却在暗想:没想到一个弱女子身手如此厉害,我居然当她一招都困难! 二人从回场中站定,吴清池拔去发簪,把盘在顶上头发打散,右手柱刀,左手竖起食中二指指天,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猛然间、左脚急踏地面,口中大叱:“天有三清、地有六仪,中有真大请神灵,关二老爷上吾身,急急如律令。哇呀呀……”同时双眼怒睁,举起沉重无比的偃月刀腾空一丈高,对准李华音顶门力劈而下。 好个李华音,也不作势躲逃,一抖手中三尺青锋、平举过头,竟然要硬接偃月刀,把四周围观的道众看的惊呼声一片!吕浑看着也是两手心冒汗、暗惊不已,用只有三指宽的宝剑去挡重达七八十斤、当头砍下的大刀,还不连剑带头一起被砍成两半?何况吴清池又请来了关二爷施展偃月刀,真好比有排山倒海之力、雷霆万钧之势。惊归惊,场中央“”的一声,偃月刀竟然被三尺青锋倒崩开一边!再看李华音,身不动、腰不弯,手中宝剑丝毫未损。四周道众顿时掌声一片! 吴清池被李华音反振回去,脚下止不住后退五六步、方站住身形,掉转刀头又像李华音双腿砍去。李华音宝剑太短格不到大刀,只好往后跳开。吴清池见李华音采取守势,心中暗暗喜道:这下总算找到门路了!仗着偃月刀长大,招招攻向李华音下三路。一时间、李华音只能往后退,却无法向前攻。二十多招下来已是香汗淋漓、娇喘不止。心中大急,暗中怪起自己太过轻敌,贸然答应了吴清池不用法宝才落得如今下场!见吴清池一招“斩草除根”、横过刀刃从中路直铲自己脚踝,李华音不再躲逃,银牙一咬施出了险招。抬左脚踏上偃月刀刀杆,借着刀杆反弹之力腾空而起,身法曼妙如仙女飞天,围观道众惊呼赞叹、掌声四起。吕浑更是看得连嘴都忘了合上,气得咏儿冷不丁在吕浑腰眼上给了一肘子。 李华音腾起两丈高,头冲下、脚冲上,挺剑直刺吴清池面额。吴清池急用刀杆来挡,心道:等挡开李华音这一剑,她自然跌落地下,复一刀便能将她斩为两段。 李华音又岂能轻易让吴清池得逞?将剑改在刀杆上一点,借着剑身回弹之力又向上腾起,掉转剑头再刺下来。 这下轮到吴清池没办法了!每次拥刀干挡剑,都被李华音借力弹起,下次之剑一招疾过一招。十招开外,吴清池再也举不动这七八十斤重的偃月刀了,手中缓得一缓,被李华音一剑刺中右手手背。李吴清池痛得大喝一声,偃月刀刀头坠落在地,关二爷也随着大喝声回宫去了。 李华音见吴清池已是空门大开,一个筋斗翻落地下,手中宝剑顺势架在了吴清池左肩脖上,喝道:“怎么‘拖刀计’还没施展出来,就把刀垂下了?” 吴清池见败势已定也没话说,冲灵华音一抱拳,真就单手拖着偃月刀退回人群! 宋德方zhēn rén见场中胜负已分,站起身大声宣布道:“诸位道友,第三场比试上清宗派李华音胜出!第四场,由神风派对阵太一道派,请出二派选手。” 李华音等宋德方zhēn rén宣布完,冲四方抱拳行礼,往回退去。吕浑见李华音尚未走远,不自禁的急往场上跑,却不防咏儿脚下使绊,整个人竟然踉踉跄跄跑出,一跤跌倒在场中央。 第二十六章日观峰前结义弟 德真神功化金丹 更新时间2009-8-7 20:04:51 字数:6129 吕浑爬起来拍了拍衣裤,看一眼已退去的李华音,又用眼睛来瞪咏儿。咏儿皱鼻噘嘴、抬头朝天,只当自己浑然不知。众人见这吕浑跌出场,都哈哈大笑、鼓起掌来。吕浑也算是夺了个满堂彩,竟然不知羞耻地向四周道众搭躬相谢! 人群中又走出一人来,头戴芙蓉冠,身穿八卦纹对襟法衣,瞧模样也就十八九岁年纪,却已然是法师身份。此人手持拂尘来到场中央,将尘尾搭在左臂,竖单掌向吕浑行礼,说道:“贫道太一道派李居寿,道号淳然。还没请教道友高姓大名?” 吕浑抱拳回礼道:“我是神风门吕浑,有礼了!”说罢,从腰背后抽出混沌鞭横在胸前。 李居寿看着吕浑的架势心中暗想:昨日已经见过他师兄的鞭qiāng招数,想来他的鞭法也不会差,若与他比招数打斗,恐非他对手!不如诓他和自己比是法术,然后再用师门绝学‘太一三元法篆术‘胜他。拿定主意开口说道:“吕道友,你我皆是道门众人,拳来脚往恐伤了和气。依贫道看来,不如你我换一种比试方式,如何?” 吕浑虽然虽然学不成师门法术,但是心智甚高、知道这个李居寿想计算自己,便对着李居寿说起两头话来:“那么就请李道长先说说,我听听!” 李居寿说道:“吕道友,贫道的意思是你我都是学道之人,不如就比一比符咒术怎么样?” 吕浑暗道:完了,果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好先前没有答应他。还是先让他多说一些话,一旦话中有语病,我再抓住话头翻转过来。只是自己一定要保持镇定,千万莫露了怯!说道:“你再说说,我再听听。” 李居寿继续说道:“依贫道看,咱们就比最简单的,发雷!吕道友对着贫道发一雷,贫道再向吕道友发一雷,谁要是躲避不开先躺下,就算是输家,如何?”李居寿暗中早已想过,这全场道众有本事发雷的不会超过二十人,而且都是各派的长辈。你与我年纪轻轻,就算能请下雷来,也不可能胜得了自己“太一三元法篆”之霹雳。 吕浑听罢李居寿只言,心中狂喜!却又强忍住笑出声,怕李居寿发现改了主意,把面孔憋得yīn阳不定。心中暗道:什么躲避得开躲避不开?小爷我直接挨几个雷让你开开眼! 围观道众听说要比拼雷法,又有几个人见过?看吕浑似乎还在犹豫,都大声鼓励起吕浑来。李居寿看见吕浑脸上模样古怪,还以为吕浑害了怕,便说道:“如果吕道友连这么简单的比法都不愿意,那贫道只好甘拜下风,退回去了。”说是甘拜下风退回去,其实双手背负、仰面向天,正得意着呢! 吕浑假装沉思了一会儿,咬牙说道:“李道长,也算吕某我认识你,来吧!” 围观道众见吕浑答应,都为吕浑鼓掌叫起好来。李居寿拉开架势对吕浑说道:“还请吕道友有行发雷。”只等吕浑发雷打来时好力即躲开。 吕浑将混沌鞭chā回腰背后,举起双手直摇,说道:“不、不、不,还请李道长先发雷!” 李居寿心想:既然你急着要输,那我也别客气了!把手中拂尘chā入腰间,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对吕浑说道:“还请吕道友小心了!”说罢,左手捏起元君诀,脚下踏出禹王步,口中念念有词,右手食中二指夹住符纸高举过顶,大叱一声“起”,指间符纸顿时燃起,空中跟着一个晴天霹雳直奔吕浑头顶击去。 围观道众看那吕浑环抱双手、站直身躯,居然躲都不躲以下,zhà雷轰隆一声、不偏不倚击中了吕浑头顶。众人皆暗道:何必呢?躲开认输不就得了,这么想不开?好好一个孩子,!……此时,场中央却响起了吕浑的大笑声,举目看去,吕浑一边鼓掌一边大笑:“李道友,好雷啊、好雷!哈……” 众人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吕浑挨上一雷竟然能毫发无损、还在谈笑生风!都觉心中佩服不已,鼓掌声、喝彩声大作。 李居寿更是惊骇不已,暗道:这个吕浑莫非是神人?否则岂有被雷劈了还无事的?心思还没有停下,又听见轰隆之声连着响了三次,三个“五雷轰顶”个个击中吕浑头顶,直震得泰山峰顶也微微晃动,脚下的草坪更是焦灼一大片。吕浑自己吓了一跳,叹道:怎么我这天雷惊比先前又猛烈了许多?定了定神往李居寿看去,正要说话,眼前却不见了李居寿。吕浑诧异道:“咦?,人呢?李道长,你在哪儿啊?”四下去看,也没找着,心想:我的雷除自己谁也劈不着,不可能会劈中李居寿,可是他人呢?该不会飞灰烟灭了吧! 其实李居寿是个识货之人,只听见破空的雷声,便知晓吕浑起得是五雷轰顶之术,而且吕浑一不起势、二不念咒,手段不知比自己高明多少!若被他劈着,就一个字“死”!还是xìng命要紧,逃了吧!躲进了人群。 宋德方zhēn rén高声说道:“第四场比试,神风派吕浑获胜!” 四下里掌声雷动、叫好声不断。吕浑感觉无比光荣,着着四方抱拳行礼,又不禁往李华音看望去,目中余光却发现咏儿朝自己跑来,心中暗道:咏儿不可能是跑上来祝贺自己的,万一还来揪我耳朵什么的、可就献丑了!赶紧绕开咏儿,也跑入人群中去了。 等众人掌声停下,宋德方zhēn rén说道:“诸位道友,今日四场比试已毕,第二轮将在明日辰时开始,还请诸位道友准时到场。”说罢,众人散场。 吃晚饭时,吕浑的兴奋劲依旧未去,把自己在场上是如何想的、如何做的、如何赢的,像唱曲说书一般添油加醋说给大家听。正说得兴高采烈之时,吕安给吕成送完饭回来,对吕浑说道:“浑师弟,大师兄让你吃完饭后去他房里。” 吕浑听罢立刻没了说话的兴致,“噢”了一声,认认真真吃起饭来,比谁都吃得慢!总算吃完了饭,吕浑低着头来到吕成房内,叫声“大师兄”,垂手站在一旁,也不敢问大师兄伤情如何,更不敢在一旁椅上坐下。 吕成扫了一眼吕浑,问道:“听说你今日赢了?” 吕浑答道:“回大师兄话,今日师弟赢了!” 吕成又问道:“听说赢得还十分轻松?” 吕浑偷瞧了一眼大师兄,发现大师兄面色还算正常,抬头说道:“也说不上轻松,只是那个太一道派的李居寿,一不同我比武艺招式,二不同我比法术变化,却非要和师弟我比什么挨雷劈,岂不是撞在了师弟的qiāng口上!哈……师弟我自己发三个天雷惊自己挨,顿时把那个李居寿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吕浑说着说着得意忘形了。 吕成面色一沉,喝斥道:“住口!” 惊得吕浑赶紧闭住嘴、垂下头不敢出声了。吕成冷冷说道:“投机取巧赢来一场,竟如此得意忘形。明日比试若赢则罢,若是输了,就不要再来见我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 “噢!”吕浑又垂着头走出大师兄房间。本来赢了比试是多高兴得一天,被大师兄这么一通喝斥,吕浑只觉得心中实在憋闷,心中叹道:!这算是什么嘛?难得靠着自己的法术赢一回!边想边走出酒楼往西行去。不知不觉来到了月观峰,吕浑找了块山石坐下,看着浑圆皎洁的月亮,吹着清凉的山风,方觉憋闷气散去了些。坐了一会儿,吕浑听见背后有动静,借着月光扭头看去,“咦!”吕浑说道:“你不是天师道派的张留孙吗?” 原来张留孙也散步走到月观峰,瞧见吕浑抱拳说道:“原来是神风门的吕浑道兄。” 吕浑说道:“叫我吕浑就成了。”一指边上一块山石,说道:“来,坐这边吧!” 张留孙依言在山石上坐下,说道:“不如我就叫你浑哥吧!浑哥,你今日可真够出彩!血ròu之躯连挨四个天雷轰,竟然还能毫发无损,你不会是金刚打造吧?利害、厉害!” 吕浑听张留孙夸赞自己,哈哈笑道:“我又有什么厉害?留孙那招才叫绝呢。那个钟吕金丹派的杨宗臣、估计现在还弄不明白是怎么输的!” 张留孙说道:“还是不如你,你没看见那李居寿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吗?” 二人相对、哈哈大笑起来。吕浑问道:“留孙,怎么这么晚了还往外跑?” 张留孙说道:“唉!我在六年多前因为练功变成痴呆,现在虽然已经恢复,可是师兄们依旧不太搭理我,就是有话要说,也是呆师弟上、呆师弟下的。所以我平日里同师兄们也相处不好,呆在一起、还不如一个人出来走走,等他们全都睡下我再回去。浑哥,那你呢?不会真有那么好的兴致来赏月吧?” 吕浑一拍大腿,说道:“还真被你言中!我今日好不容易赢得比赛,却挨来大师兄一顿臭骂,说什么我得意忘形啦、什么投机取巧啦,还说什么明日不赢莫要见他!这不,和你一样出来散心了。” 二人又大笑起来!张留孙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大师兄虽然严厉了些,可毕竟还是为你好!” 吕浑说道:“这个我知道,我也不是恨他,只是受不住他的嘴脸,冷冰冰的能冻死人。哎,我说留孙,你为什么在场上拿出一本经书看呢?那个杨宗臣当时连动都不敢动了,上去三下五除二不就完了吗?” 张留孙说道:“你说得轻巧,那个杨宗臣可不是好惹的,你没看见他周身的丹道气劲啊?若真要上前去打,没有三两下,我的一对拳头倒先要肿起来了!看书是装样儿、是我的计策!你看,我一拿出经书看,杨宗臣的心智就乱了,再加上围观道众一起哄,嘿!他认输了。” 二人说得高兴欢笑不断!张留孙说道:“浑哥,我这人没什么朋友,平日也就和师傅说说话。今日能认识浑哥你,真是太好了!” 吕浑说道:“留孙,如果你我都夺下头魁结伴西行,不就能天天在一起说话了吗?” 张留孙说道:“妙啊!不,还不够。浑哥,不如今晚你我就对着这轮明月起誓、结为异xìng兄弟,如何?” 吕浑摆手说道:“这不成,岂有对着明月结拜兄弟的?” 张留孙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既然浑哥不答应,那就算了。也怪留孙唐突,刚认识……” “哈……”吕浑大声笑道:“留孙,男女私订终身才拜月亮,你我结为兄弟,就应该对着太阳拜!” 张留孙喜道:“我还以为浑哥……可现在离太阳东升还早着呢?” 吕浑说道:“无妨,你我二人先去日观峰聊它一个晚上,等到太阳东升时再行结拜。” 张留孙天xìng也是个能言善说之人,更何况六年多的话全都攒在了肚囊中,今夜能与吕浑畅谈一宿,心中自然高兴。应了一声“好”,同吕浑一起往日观峰行去。吕浑又回酒楼弄了些酒菜。到了日观峰,二人找了处适合山岩做桌凳。把酒菜端正好,吕浑举起酒杯问道:“留孙可会喝酒?” 张留孙说道:“我呆傻六年多,从没喝过酒,今日正好练一练!” 吕浑说道:“好!大英雄都喝酒、都是海量,咱们干。” 张留孙举起酒杯,一声“干”,将杯中酒灌入口中、一滴不剩。第一次喝酒自然感觉辛辣无比,张留孙急忙往口中塞了些菜,解去辛辣味。再喝第二杯时,感觉也就好多了。 二人你说一段过去的生活,我说一段将来的志向。说到开心处干一杯,说到伤心处也干一杯。不知不觉卯时已至、红日东升,二人齐对太阳跪下,发下誓言,又行八拜结为兄弟。吕浑长张留孙一岁,做了阿哥,张留孙自然做了兄弟。二人四手相握,看着初升的太阳,都觉胸中澎湃不已。 平顶峰上人越聚越多,到了辰时,也就都到齐了。台上几位入座之后,宋德方zhēn rén高声说道:“今日是选才大赛第二轮,第一场由全真教派对阵太平道派,请出双方选手。” 这太平道派在东汉时期便盛行于天下,擅长符水咒说,符咒术决不差于天师道派。只因太平道派祖师张角见朝廷昏庸、人民困苦,便发动了史书上著名的“黄巾起义”反对朝廷。无奈在朝廷镇压之下起义失败,太平道派也遭重创,从此销声匿迹,成了道教诸派中最神秘的门派之一。 刘德真依旧姿态洒脱、步履轩昂,来到场中央。围观道众惊呼一片,这刘德真昨日明明已经身受重伤,xìng命攸关,今日却安然无恙,仪态风采之间更胜昨日百倍! 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二十五六岁光景,七尺高身量,内穿道服,外罩如意吉祥纹对襟法袍,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生就一张国字脸,手拿一把桃木剑。走到场中央,对着刘德真抱拳施礼,说道:“贫道太平道派元真子,见过清玄道友。” 刘德真抱拳回礼道:“元真道兄好!”看见元真子手中的桃木剑问道:“不知元真道兄想如何比法?” 元真子说道:“贫道一不会武功招数,二不会丹道法术,平日在观中只能做些点火烧柴之事。若清玄道友不嫌贫道的本事低微,不如你我就比一比这点火术如何?” 刘德真知道元真子说得容易,却绝不可能这么简单。问道:“元真道兄,不知这火是如何点法才好?” 元真子说道:“其实说起来再也简单不过,就是你我二人各自点起一团火,并相互靠近对方,谁要是率先承受不住火烤,便算败阵,如何?” 刘德真暗道:我此刻体内金丹之力还在翻滚不休,一口真元先天气全用在了压制金丹之力上,能电起一点火苗已经不错了,哪里还能起火烤人?但是认输的话又太过失了面子!也罢,就先分出些气劲来挡一挡这个元真子的火力再说。说道:“就依元真道兄所言,道兄请。” 元真子对刘德真抱拳说声“请“,脚下步罡踏斗,左手捏住火德星君诀,右手竖起桃木剑,口中低声喝斥。只见桃木剑上有一点灯头火苗燃起,迅速烧过剑身、从手臂蔓延开来,直到将周身全部笼罩住,形成高一丈、径长五尺一条火柱。又将手对着刘德真一招,请刘德真也发功点火。 刘德真哪里还有余力发功点火?分出少许先天气护住周身,径直朝元真子燃起的火柱靠去。元真子见刘德真一不作势、二不起火,竟敢直接朝自己周身燃烧的火柱中走来,分明就是瞧不起自己,不觉心中大怒,再运体内玄功,使火柱腾烧更烈,周身火焰又向外胀大一尺不止。 刘德真从容步入元真子的火柱中,暗运先天功抵抗。无奈有一大半功力要用来压制体内金丹之力,只过了片刻,便觉得有些勉强了。元真子见刘德真只守不攻,也不知是何道理?暗想道:既然你只守不攻,那我也就不用客气了!将留在体内作防备的玄功一起施出催动火柱。霎时间,火柱内好像化出了两条火龙,上下jiāo替、剧烈翻滚起来。 刘德真顿时觉得火柱内温度骤升,一条火龙从头顶直贯而下,另一条火龙从双腿缠卷而上。多运一分气劲来抗,体内金丹之力又汹涌难挡。刘德真心中大急,汗如雨下,转眼又被火焰烘干,隐隐间已能闻着自己毛发被烤焦的味来。外有两条火龙烘烤,内有金丹之力汹涌,刘德真的蜇法先天功已经到了临近,心中暗道:承蒙陈抟老祖传我蜇法修真,苦修六年只为它日入世济民、道化众生。全没想到今日在这小小阵仗败下。唉!认输不如死去。想罢,将头向天仰起,把先天功撤去,直等被烈火烧死。 围观道众见刘德真仰面向天,以为他又要狂吼。知道他吼声厉害,早都做好了准备,有的蹲下地去,有的急捂双耳,四周乱作一团。就连元真子也惊得收回三分气劲,急护住双耳。 刘德真撤去先天功,却并未感到烈火灼痛,反到觉得全身一凉,暗觉古怪不已!发现原来是体内金丹之力喷薄而出,帮刘德真顿将火焰挡在了身外。刘德真见自己站在火柱中像个无事人一样,心中大喜,想到:原来这金丹之力还有如此妙用!既然元真子助我抵住金丹之力,我何不趁此大好时机将金丹之力导入鼎炉之中!想罢,重又运起蜇法先天功来牵引金丹之力,把金丹之力一丝一丝引入丹田鼎炉。 元真子见刘德真并未大吼、脸上神色不定,暗道:看他一会儿浑身冒汗,一会儿又神色恍惚,想来定是支撑不住了,我何不一鼓作气将他击溃!将回收的三分气劲又发了出去,把火柱催得更加猛烈。 此时的刘德真反而轻松起来,用先天功抽丝剥茧,把金丹之力慢慢导入鼎炉、收为己用。等金丹之力越来越弱之时,又将鼎炉中重新炼成的先天气劲来抵住火焰,直到把金丹之力和先天功力完全融于一炉。再看刘德真,双手背负、头颅高昂,对天一声长啸如黄钟大吕、气吞山河! 刘德真看了看尚在加劲催火的元真子,微微一笑,把右手伸出,掌心向天燃起一团火中精火,又慢慢往前伸,握住了元真子持剑的右腕。元真子右腕被火种精火一灼,顿觉心中如万针扎刺般疼痛,桃木剑拿捏不住、掉落在地,巨大的火柱也随着桃木剑脱手而隐去。 刘德真见元真子火柱已经隐去,也收回了握住元真子手腕的手。这个元真子倒是个爽快之人,知道刘德真手下也留了情面,抱拳说道:“贫道佩服!“退了下去。 宋德方zhēn rén见师弟已胜,站起宣布道:“今日的一场比试,全真道派刘德真胜出!四下掌声涌起。宋德方也觉脸上光彩,又提高了些声音说道:“第二场比试,由天师道派对阵灵宝派,请出双方参赛选手。” 第二十七章留孙狂祭龙卷风 泰山选才过二轮 更新时间2009-8-11 18:17:27 字数:5865 宋德方zhēn rén话音刚落,就有二人步入场中。一个是天师道派的张留孙,令一个是灵宝派选手,二十多岁年纪已是一派仙风道骨、仪态非凡,在场中央站定,冲张留孙抱拳施礼道:“灵宝派陶重霄向张道讨教!” 张留孙抱拳回礼道:“天师道派张留孙讨教。” 陶重霄说道:“张道兄,你我二派本是符同源,拳脚相加恐伤了和气,还不如就比一比符术,不知张道兄以为然否?” 张留孙暗想:我痴傻了六年多,本就会不了几招武功招数,赢下杨宗臣也是靠着计谋。现在你要同我比符之术!嘿嘿!自找倒霉。说道:“全由着陶道兄。不过我会得符术不多,还请陶道兄言明,比得是哪一项?” 陶重霄说道:“依贫道看,就学那诸葛亮借东风如何?不过你我都是道门正宗,不能同诸葛亮只借东风这般肤浅,要比就把东南西北风都借一遍!” 张留孙问道:“陶道兄,如果你我都把四风借来,又当如何?” 陶重霄说道:“那就比谁借的风势更大更猛。” 张留孙说道:“还请陶道兄先来,留孙在后面跟着学学!” 陶重霄抱拳说道:“张道兄,那么贫道就不客气了!”说罢,解开对襟法袍系带,除去上清莲花冠,把头发披散开来,脱去云履布袜,赤脚站定。再抱拳向天,往东南西北四方各施一礼,左手捏住老君诀,右手从腰间拔出檀木如意,把如意当笔在空中虚画,一双赤脚在地上步罡踏斗、游走起来,口中喝道:“叱出!赤赤阳阳、日在东方,吾敕此符、借风无妨,东风一起、道化四方,南风再起、扫除魍魉,西风又起、安定八荒,北风同起、化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念罢咒言,面对东方站定,将手中檀木如意对准东方天空疾摇,口中喝道:“东风起!” “呼啦”一声,东方大风骤起、扑面而来。直吹得众人衣服“哗哗”作响,幡上的“道”字被吹得横了过来。一些胆小的怕被吹落峰下,有的就近抓住山岩,有的索xìng蹲趴在地。等东风由强转弱,陶重霄又将檀木如意对准南方天空摇起,口中喝叱:“南风起。” 顿时南风又狂刮起来,南风刮过,陶重霄又依旧借来西风和北风。北风吹罢,陶重霄chā回檀木如意,系好法衣,束起长发,又穿上鞋袜,冲四周道众抱拳行礼,对张留孙说道:“张道兄,贫道献丑了!” 四下里掌声,叫好声群起。张留孙在场中站定,等四周安静下来,举起右手指天,又放了下来,问陶重霄道:“陶道兄,我请来的风太大,不小心把体轻之人刮下峰去就不好了!还是换其他的比试项目吧?” 陶重霄以为张留孙胆怯,说道:“在场诸位皆是道中高手,张道兄无需担心。” 张留孙说道:“陶道兄,要不这么着,我借来的风不往下刮,只在众人头顶一丈处刮过,如何?” 陶重霄本还以为张留孙胆怯,现在又听张留孙说要控制风的高矮,不觉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中大惊!风本就是无形之物,若真能像张留孙所说,那自己这借风术岂非成了儿戏?对着张留孙双手抱拳一躬到底,说道:“若张道兄真能如此施为,贫道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留孙对陶重霄笑了笑,说道:“那么还请陶道兄看仔细了!”将脸面转向东方,双手抱胸,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甩头说了声:“快来吧!”就像叫个老熟人一般。 围观道众只听见头顶一丈处轰然声响,都抬头观瞧,顿时惊得差些没把下巴掉落在地上,“乖乖!这哪里是刮风啊?” 只见这平顶峰一亩三分地上空一团团白云急往西飞去,这才叫真正的风驰电掣、风起云涌啊!那挂着的道幡早已不知被吹折到何处去了。 好戏自然还没有演完,张留孙问陶重霄道:“陶道兄,此时如果让东、南、西、北四风起来,那叫什么风啊?” “龙卷风。”陶重霄话一出口,立即惊呆了!哪里听说过有借来龙卷风的? 张留孙说道:“答对了!”双手一拍对天喊道:“都来吧!”话音刚落,东南西北四股狂风竟然一同向平顶峰上涌来。撞在一起如有形之物般“嘭、嘭”作响。张留孙又喊道:“转起来。”四股风听言扭缠在一起、如一条盘旋升空的巨龙。张留孙对着龙卷风再喊道:“下来陪我玩一会儿。”龙卷风从张留孙头顶冲下,裹住张留孙身体拔空而起,带到离地五丈高处急转不止。眨眼便已转了三四十圈,又把张留孙安然送回地面,依旧停回头顶一丈处盘旋。 张留孙被传得有些晕,落地没站住,竟然一屁股跌倒在地。爬起身来朝那龙卷风破口大骂:“他nǎinǎi的、我让你转这么快了吗?给我滚蛋!” 只见头顶上的龙卷风朝张留孙“噗”的响了一声,就像是人放了个屁、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张留孙见龙卷风居然如此无礼,一边大骂一边跺脚,却也无可奈何。这招便是张留孙从柴刀背上显现的符咒学习得来,名唤“风柱”。 围观道众张着嘴瞪着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鼓掌的拍肿了巴掌,叫好的喊毛了嗓子,久久不息。陶重霄也呆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张留孙唤他才如梦方醒,抱拳一躬往人群中退去,口中还在喃喃自语:“贫道我看见什么了?我看见什么了?” 宋德方zhēn rén从台上站起,大声说道:“第二场比试,天师道派张留孙获胜。” 四周掌声再响。宋德方zhēn rén又道:“今日上午两场比试已毕,还请诸位稍事歇息,第三第四场比试依旧在未时举行。” 众人各自散去,尤在相互说着两场比试的神奇。吕浑拉着咏儿向张留孙走去,喊道:“留孙,刚才那招可真够彩的!” 张留孙哈哈一笑,说道:“哪里、哪里,留孙也是第二次施展这招‘风柱’,没想到要比第一次施展时威力大出许多,一不留神居然跌倒在地,让浑哥见笑了!” 吕浑把咏儿拉到前面,说道:“留孙,这是我义妹刑咏。”又扭头对咏儿说道:“咏儿,这是阿哥今日一早刚结拜的兄弟,天师道派张留孙。你们认识认识!” 张留孙冲咏儿抱拳说道:“咏儿好!” 咏儿反冲着张留孙叱道:“我呸!咏儿是你叫的?叫阿姐!” 张留孙仔细打量了咏儿一番,说道:“你不可能比我大,我今年一十六岁,你呢?” 咏儿微皱起鼻子说道:“我也十六岁,不过我的生辰月日一定比你大!” 张留孙说道:“那也不见得。你说出来我们比一比。” 咏儿说道:“比比可以,但是不能让我先说。如果我要是先说出来,你撒谎耍赖非说我比我大一天,我岂不是吃亏了?” 张留孙说道:“那你说怎么比?” 咏儿说道:“你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在地上把各自生辰月日写下,然后站起来一起看,如何?” 张留孙说道:“嗯,也算公平,就这么办!” 二人各自找了根树枝背对着蹲在地上划写。咏儿是女孩子,腰肢柔软,居然探身从胯下偷偷看见张留孙所划,心中暗笑!吕浑在一旁问道:“都写好了没有?” 二人齐道:“写好了。” 吕浑发号施令道:“一、二、三,起来。” 二人同时站起,向对方所写看去。张留孙写着二月十一日,咏儿写着二月一十日。双方看罢,咏儿嘻嘻笑起,说道:“我宣布,第三轮比试,咏儿胜出、张留孙败北!”又乘张留孙不备,一把揪住张留孙耳朵,喊道:“快叫阿姐呀,听见没有?留孙贤弟!” 张留孙大急,嚷道:“你快放手,你放手我就喊。”等咏儿松开手,张留孙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叫声阿姐了事。又用手搭在吕浑肩头小声说道:“浑哥,做兄弟的总算知道你苦啊!” 吕浑反搂住张留孙肩膀,轻声说道:“兄弟,谁说不是呢!” 咏儿在后面听见这哥俩不停嘀咕,知道准没好话,叱道:“张留孙,你在说什么?” 惊得张留孙赶紧甩开吕浑,头也不回往前逃去。 未时一到,平顶峰上又围满了道众。宋德方zhēn rén说道:“第三场比试现在开始,由上清宗派对阵清微派,请出双方选手。” 李华音先一步走入场中央,瞧向清微派来人。只见走来之人身长八尺却骨瘦如柴,估计连百斤都为足,走到李华音面前施礼说道:“贫道清微派灵虚子有礼了。” 李华音还了一礼,说道:“上清宗派李华音见过灵虚道长。” 灵虚子说道:“李道友,贫道炼有四样法宝……” 李华音听灵虚子如此说话心中好笑,暗道:莫不成这个灵虚子同那真大教派的吴清池一般无赖?这次岂能再容你得逞!伸手入怀取出金簪打向空中,口中喊道:“还请灵虚道长依次施展四样法宝,破我金簪。” 金簪飞入空中,又掉转簪尖对准了灵虚子前额、并不落下。李华音又说道:“我数到十,如果灵虚道长能破了我的金簪,就算是我输。若是破不了,金簪自动击下,生死与人无关。十、九、八……” 灵虚子望着顶上的金簪往左躲、金簪追向左,往右逃、金簪追向右,始终不离灵虚子前额一尺处。李华音口中兀自数着数:“四、三、二……” 灵虚子见十数将满,自己实在无法躲逃,抱拳说道:“李道友,贫道认输了。”说罢,慌不择路逃回人群中。 围观道众上午见了两场精彩绝lún的比试,希望下午两场也会如此。没想到二人联手都没jiāo!李华音只是掏出金簪、数数数,灵虚子便败下阵来。众人都对着灵虚子哄了起来! 李华音收回金簪,又冲四方抱拳,走回了人群。宋德方zhēn rén站起宣布:“第三场比试,上清宗派李华音胜出。第四场比试,由神风门派对阵南宗金丹派,请双方选手入场。” 言罢,吕浑同一位道士一齐来到场中央。只见这位道士二十七八岁年纪,头戴纯阳巾,身穿青色道袍,脚蹬一双圆口布鞋,神态安逸随和。冲吕浑双手抱拳说道:“贫道南宗金丹派刘福长,道号燃尘,见过吕道友。” 吕浑抱拳回礼道:“吕浑见过燃尘道长。” 刘福长说道:“贫道昨日观吕道友玄功神通,竟能以血ròu身躯力抗天雷四击,心中实再佩服不已。贫道自知同吕道友怎样比试也逃不过一个输字。但是贫道苦修道术二十余载,若要不战而降,却也不肯。不如就同吕道友比一比勇气,不知吕道友意下如何?” 吕浑心想:看不出这个刘福长倒是毫爽之人,不比法术、不比武功,却要与我的勇气!我吕浑一贯以大英雄自诩,比勇气又岂能怕了你?说道:“不知燃尘道长这勇气是如何比法?” 刘福长说道:“说难倒也不难,只要敢将双脚跨处悬崖就成。” 吕浑暗想:那我就坐在崖口,将双脚放在崖外晃dàng,不就成了!脱口说道:“就这么简单?” 刘福长说道:“不然,你我还需各取一物扔出崖外,再纵身去追,抓住扔出物折回崖口者胜。若二人都能完成,则比谁纵地离崖口更远,如何?” 吕浑心道:鱼老伯所授捉虫大法正好派上用场,只是还从来没有这么玩过!答道:“我同意燃尘道长的比试方法!” 刘福长见吕浑同意,说道:“既然吕道友赞同,那我们移步舍身崖一试身手,如何?” 吕浑说道:“但去无妨。” 刘福长对台主持上抱拳行礼道:“各位主持,还请允许贫道同吕道友二人移往舍身崖比试?” 宋德方zhēn rén尚需同另二位主持商议,四周围观道众已按奈不住,齐声高喊大叫:“让他们去,让他们去……” 宋德方zhēn rén同另二位主持商议完毕,站起身、伸出手臂对准舍身崖方向一指,众人大喜,簇拥着吕浑和刘福长二人向舍身涯涌去。 到了舍身崖,众人围成大半个弧,独将舍身崖崖口留给二人施展。崖口之巅是一块凌空巨岩,高有两丈,唤作“瞻鲁台”。传说是因为孔子曾在此台望家乡鲁国而得名。二人纵身跃上瞻鲁台,吕浑上前一步往台下瞧去,只觉崖壁直立、陡绝万仞,这一失足跌落下去,岂不粉身碎骨?吕浑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凉意,暗叫一声:我的娘亲! 刘福长对吕浑说道:“吕道友,不如由贫道先来?” 吕浑往边上闪出一条道来,说道:“燃尘道长请。” 刘福长往后退了两步,转身面对悬崖,从怀中取出一把铁质法尺,问吕浑道:“吕道友,贫道就用这把铁尺抛出、再追回,如何?” 吕浑看了一眼法尺,点头说道:“好!” 刘福长除去道袍,现出内里紧身短靠,深吸一口气站定。猛然间将法尺朝崖口外上方脱手打去,又从瞻鲁台上急跨两步,第三步腾空而起、飞出崖口,直追法尺。追至崖外两丈处,伸手捉住法尺,凌空弯腰转身,把方向扭回来,展开双臂挺腰发力,左脚跟用力一踏右脚背,朝瞻鲁台飞回。就在旧力已衰、身形下坠之时,又换右脚跟急踏左脚背,身形借力再次掠起,已经稳稳降落在了瞻鲁台上,如同飞燕掠空一般。这便是南宗金丹派的不传之秘,轻身功法“掠空踏云”。 瞻鲁台下围观的道众见刘福长身法超绝、姿态优美,都鼓掌叫起好来,却都又为吕浑担心不已,输赢事小,可千万莫要跌落万仞山崖去! 吕浑冲飞回的刘福长抱拳说道:“燃尘道长的轻身功法实再精彩,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别看这个刘福长脸上安逸祥和,其实内里却是个小肚鸡肠之人,听见吕浑如此说话,以为吕浑心生怯意,想来一个就坡下驴。心中暗道:想认输可不行,总要叫你在众人面前求饶,才放了你去!对吕浑说道:“吕道友,其实也无甚难,想吕道友玄功在身,此等小技自然不在话下,贫道还请吕道友一展身手!”抱拳拱手退在一边,将道让出。 吕浑抽出腰背后的混沌鞭,用双手一托,问刘福长道:“燃尘道长,我就用此鞭投掷,可以吗?” 刘福长看那混沌鞭要比自己的法尺沉重了许多,说道:“自然可以。” 吕浑将混沌鞭夹在腋下,腾出双手重新紧了一紧腰带,再将混沌鞭握在手中,面对悬崖、心中暗想道:刚才燃尘道长的腾空距离估计怎么也有两丈开外,我要明显胜他,非得窜出去三丈不可!向崖下望了一眼,还真是渗人!吕浑深吸一口气,站定身姿、稳住心神,大喝一声“呔”,将混沌鞭对准崖外脱手打出,脚下用力前踏三步,向瞻鲁台外疾窜而去。 刘福长可真够yīn险,就在吕浑刚要蹬出最后一步时,突然在吕浑身旁大叫一声“好”! 这一声“好”,足以扰乱吕浑心神,奔跑节奏完全被打散,最后蹬出的一步居然踏了个软劲。等吕浑回过神来已经收不住势,整个人扑向了崖外。 就这么一缓,混沌鞭已飞出五丈开外,吕浑伸手急抓,却差着一些没有抓住。混沌鞭势竭,王崖下坠去。吕浑急中生智,猛力扭腰伸腿,用两脚一夹,刚好夹住混沌鞭。怎奈身躯前冲之力已尽,整个人眼看着就要掉落悬崖,看得围观道众惊唤连连。 正在此刻,吕浑的捉虫大法显现了非凡之处,只见吕浑右手并起食中二指指向瞻鲁台崖口,左手反背身后,把身躯拉得笔直,喉中闷叱一声,凭空旋转起来,越转越疾,将大地引力从周身完全摆脱,整个人好像一片云彩般往瞻鲁台飘去。 刘福长见吕浑所施身法心中大惊!这岂能是凡人所为?眼见吕浑飘向崖口,却暗中挪步占住吕浑踏回之地,想吕浑身躯阻下崖去。 吕浑见刘福长如此jiān诈yīn险,心中勃然大怒,咬牙使劲绕过刘福长,落在了刘福长身后,捉虫大法那一抓顺势在刘福长腰间掠过。等站定身姿,吕浑拿起夹在两腿之间的混沌鞭高举过头。 台下众人大声喝彩,更有人率先喊起:“吕浑、头魁。吕浑、头魁……” 吕浑见众人为自己高声喝彩,血脉膨胀,将双手一齐高举,呼应人群。左手握着混沌鞭,右手握着一条长带飘扬。刘福长扭头回看,见吕浑手中长带很是眼熟,又忽然感到双腿被山风吹得甚凉,低头一看,长裤竟然落在了脚踝处,吕浑手中所握长带分明就是自己的裤腰带!刘福长赶紧将长裤提起,羞得满脸通红,只希望人群中无人发现。 人群中自然有眼尖之人看见,指着刘福长哈哈大笑起来。没有发现的见身边人大笑,不明其里便要想问,等到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又看着刘福长提着裤头的怪异模样,围观道众嘲笑声轰然而起! 第二十八章汇聚诸侯商大计 蜇法隔空碎铜锣 更新时间2009-8-12 19:28:06 字数:6380 宋德方zhēn rén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一丝笑意,大声对众人说道:“第四场比试,南宗金丹派刘福长出崖两丈,神风门吕浑出崖五丈,神风门吕浑胜出。” 围观道众大笑着叫起好来!等叫好声稍歇,宋德方zhēn rén说道:“诸位,明日将是决出道教四英的最后比试,早上辰时依旧在平顶峰举行,请诸位按时到达。” 等宋德方zhēn rén说罢,众人鼓掌散去。唯独刘福长一人站在了瞻鲁台上,双手提着裤头,既不能纵身跃下,又无法松开双手爬下,羞得紧闭双眼不敢睁开。直等到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由派中弟子送上裤腰带绑好。刘福长翻下瞻鲁台黯然而去,瞬间便没了踪影。 就在此刻,冤魔秦患已经回到了修罗门。见吕浑除五行魔、降穷奇兽,还有高人保护,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杀不了吕浑,只好向守门的二位魔神禀报,yù求见锁阳夫人。日光魔神遣出一个夜叉小卒前去锁阳夫人府上,只一会儿,夜叉小卒就回来。向日光魔神耳语了几句,扭头问秦患道:“锁阳夫人让我问你,可曾办好了差事?” 秦患答道:“小生惭愧,至今还没能办成。只因那吕浑已颇有本领,又有一个身怀无数法宝的小女子在一旁守护。五行魔已被其二人除尽,邪兽穷奇也被他们降服。小生本想将将此二人一同杀死,不想又窜出一位高人,提一把金qiāng来战小生。小生本无实体,应该不会输给他们,怎奈那位高人所使金qiāng也是无形物幻化,小生的双角抵他不住,这才逃回了修罗门。望军爷能通禀锁阳夫人,收留下小生。” 那夜叉小卒听完又进入修罗门中,不一会儿出来说道:“锁阳夫人让我告诉你,叫你先去凡界等候,不久便来调你。”说罢,又去了一边站防。 秦患无奈,只好又回到凡间潜伏,等待击杀吕浑的时机。 锁阳夫人见诸魔如此无能、连一个黄口小儿都对付不了,驱车去了玄光黑日魔君府。魔君正在书房内看书,见锁阳夫人上门拜访,以为她又是春心难奈,直接将锁阳夫人搀入卧室。锁阳夫人并无温存之意,坐在榻沿说道:“魔君,妾身此来是有要事相奏。” 魔君拧了一下锁阳夫人的鼻子,问道:“夫人有何事相告啊?” 锁阳夫人把魔君拉到榻沿边坐下,偎在魔君肩膀上说道:“你还记得、六年多前派下七个魔物去杀一个小孩的事吗?” 魔君说道:“当然记得。怎么样,事成了吗?” 锁阳夫人说道:“什么成了?去了七个死了五个,降了一个又逃回了一个!” “哦?”魔君暗感诧异,轻轻推开锁阳夫人,坐直身子说道:“这太不可能了!派出七个都是怀有高深魔法的凡间魔物,而那个小子受了天魔印,根本学不了他门派中的正道法术。双方实力如此悬殊,居然还除不了此子?” 锁阳夫人将秦患回禀之言又对魔君说了一遍。魔君边听边垂头暗思,显得甚是烦恼。夫人见魔君不语,说道:“魔君何必烦恼?就算此子能修成仙籍,那也是千百年之后的事,无需管他。依着妾身看,魔君不如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攻下凡界去,乘现在大好时机把凡界全变成修罗天魔界的版图,先断了仙界的道场根基,岂不是更好?” 魔君不觉两眼放光,问道:“夫人如此说理由何在?往夫人一一相告。” 锁阳夫人说道:“自从我修罗天魔界暗中在凡界打开修罗门已有四五百年,这四五百年之中,凡界连年战乱、岁岁饥荒?死去亡魂不下千万。或成魔、或成妖,得入修罗门,使魔界兵强马壮,实力日益庞大,与仙界大战之期也不远已。只可惜日、梵二帝失去了头颅,再不复往日雄风,而通天教主自闭关修炼,不再世处。若要强攻仙界,恐难言必胜。所以依妾身看来,不如趁凡界战乱饥荒、精英尽失之际,将他一举攻占下来。这一来呢,可以断了仙界根基道场,让凡界世人无法修真成仙。这二来呢,可以将凡界这块宝地变为修罗界的魔场,培养无敌新魔。直到有了必胜之机,魔君便率众攻下仙界天庭,让妾身陪同魔君一起到大罗天界住上一住!魔君您看如何?” 魔君听罢欢欣不已,笑道:“夫人的话句句说在我心坎上!只是说到凡界精英尽失,还为时尚早。近日有凡界的探子来报,说凡界道教各派正集结在泰山顶上开选才大会,yù选出教中精英西去昆仑天城。若真到了天城,仙界必定以此为借口打开天城大门。如此一来,我魔界想攻占凡界就麻烦了!不说凡界还有冥界为其助拳,到时仙界也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锁阳夫人诧异道:“还有此事?” 魔君说道:“正是。不过我攻打凡界之心已定,只是如何攻打,还需从长计议。” 锁阳夫人说道:“魔君何不将四位诸侯王请来商议?若有四位诸侯王相助魔君,魔君岂不是如虎添翼?” 魔君赞道:“夫人所言正是!”赶紧命府中夜叉仆拿好自己的名刺分头去请魔界的四大诸侯王。 这四大诸侯王接到玄光黑日魔君相邀,时间不长,便都来到了魔君府。东部光明国的光明王湿波,身着青色滚金丝绣螭龙对襟长袍,胯下骑着墨玉麒麟兽。南部琢日国的琢日魔王相尸,身着红色滚金丝绣螭龙对襟长袍,化下骑着金光骆驼。西部天鹄国的天鹄魔王凿齿,身着白色滚金丝绣螭龙对襟长袍,胯下骑着蓝鳞猪龙。北部啖晶国的啖晶魔王需良,身着黑色滚金丝绣螭龙对襟长袍,夸下骑着雪域狮虎兽。 魔君听门房奏报四王以至,疾步从书房奔去府门,见四位诸侯王正翻下座骑,赶紧搭躬上前,喊道:“哎呀,四位王兄都来啦!竟然能将四位王兄一起请来,小弟我真是蓬荜生辉呀!哈……” 四王下了座骑拱手回礼、齐声说道:“魔君相邀怎可不来?” 魔君上前牵住东西二位诸侯王的手臂,说道:“四位王兄快些随我入内,小弟已经备下酒菜,就等四位王兄了!” 五个魔头一起步入客堂,锁阳夫人早在客堂后着,上前一一拜见四位诸侯王。四王推魔君作了上首,又各分左右坐下,锁阳夫人陪在了末座。魔君进了四王一杯酒,开口问道:“四位王兄一向可好?” 四王齐声答道:“托魔君之福,过得不错。” 魔君笑道:“自从我在四百多年前打开修罗门之后,想必诸位王兄的国中皆是人丁兴旺,国力也比原先强大不止数倍吧?” 四王听见哈哈大笑,光明王说道:“多亏魔君的良机妙策,孤王制下兵力确实增长了数倍不止。如果魔君有什么差事jiāo给孤王,孤王决不推辞。” 魔君摆手说道:“难道小弟请四位王兄过来,就是为了找四王兄讨要些利头吗?东王兄这是小瞧我了!小弟此次请四位过府一叙,是有一场大富贵想问问四位王兄、可有兴趣?” 啖晶王说道:“魔君万万不可与孤等四兄弟见外,魔君的智谋孤等四兄弟向来佩服之至,是何大富贵还请如实相告,孤王第一个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说到好!”魔君说道:“今日我修罗天魔界并强马壮,早晚要同仙界大战一场,一来为日、梵二帝血洗失去头颅之耻。二来,我要同四位王兄一起享那三十六天天界之乐!在此之前,我想趁天城未开之际一举攻下凡界,把凡界变为修罗天魔界的魔场。到时候由四位王兄随意在凡界划分各自的魔场地界,你我共享这凡界的花花世界如何?” 四王听罢,拍手皆言:“妙啊!” 啖晶王问道:“魔君准备何时攻下凡界?” 魔君说道“现时还急不得,凡界住有不少太古散仙,还有冥界相助,最主要的是尚有人间精英未除。各位王兄,请随我一齐来观看。” 魔君起身请诸魔王一同走入院中,在一座青铜大鼎前围住,魔君尺手指鼎内水面,说道:“还请诸位王兄仔细观瞧。” 诸魔齐往鼎内看去,只见鼎中的水同鼎沿齐平,水面上幻出了凡界泰山的景象…… 第三日辰时,诸派道众都已经在平顶峰等候。宋德方zhēn rén站在台上大声说道:“诸位道友,今日便是选才大会的最后一日,将最终选出四位能者西去昆仑天城。比试现在开始,第一场由全真教派对阵天心正法派,请出双方参赛选手。” 刘德真先一步在场中央站定,望向朝自己走来之人。只见此人二十岁出头,七尺高身材,身穿蓝色道服,头戴一顶混元巾,肤色黝黑。刘德真抱拳施礼道:“贫道全真教派刘德真、道号清玄。没请教……” 蓝袍道人抱拳回礼道:“贫道天心正法派纯清子,见过清玄道兄。” 刘德真说道:“不敢。纯清子道兄请。”向纯清子平伸出右掌,示意让纯清子先行出招。 纯清子并未欺身前攻,摆手说道:“清玄道兄,你我二派均以修炼内丹见长,也无须拳来脚往分出高下。贫道这里有一方法,既简单、又能分出你我二人的丹道气劲孰强孰弱,不知清玄道兄可愿一试?” 刘德真收回手掌,问道:“不知纯清道兄以何法相试?” 纯清子扭头朝天心正法派中弟子一挥手,只见从中走出两名道士,抬出一个铁架子,架子正中央挂着一面桌面大的铜锣。两名道士将铁架子抬到南面靠近崖口处,等按放好以后都累得汗流浃背、喘息不止。显然这铁架子加上吊着的那面铜锣份量都不轻。 纯清子见铁架铜锣已在南面崖口前放好,用手一指铜锣,对刘德真说道:“清玄道兄请看,此面铜锣重达三百斤,锣壁厚一寸三分。你我二人各用体内丹道气劲隔空击打铜锣,谁站得远打得响便算获胜,以三次为限,清玄道兄以为如何?” 刘德真点头说道:“当然可以!还请纯清子道兄先来。” 纯清子也不多让,冲刘德真一抱拳,又向四方道众抱拳施礼,走到铁架铜锣前,转身往北量出二十步站定,又转回身面对铜锣,微闭双眼,脚下扎桩,双手握拳慢慢收往腰间,体内暗暗运起丹道气劲。猛然间、张眼大吼一声“嗨”!同时右拳对准了铜锣脐眼隔空击去。只听见“”的一声,一寸三分厚的铜锣竟被纯清子的丹道气劲隔开二十步、硬生生震得巨响。四周道众一片哗然! 只见纯清子又向北走出二十步站定,依旧微闭双眼扎好步桩,大喝一声一拳击出,依旧是“”的一声巨响,四十步这一拳竟然丝毫不弱于先前二十步处那拳。再看纯清子,又往北走出二十步,大喝一声打向铜锣,还是拳到锣鸣。只是六十步开外,铜锣声响没有先前两次怎么大了。瞧得围观道众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鼓起掌来! 纯清子三拳发完、回到刘德真面前站定,抱拳说道:“清玄道兄,贫道献丑了!”又一伸右掌说道:“清玄道兄请!” 刘德真并不急于上前,抱拳对纯清子说道:“纯清道兄,若是让贫道来击打这面铜锣,那断然不会发出鸣响声得!” 纯清子诧异道:“清玄道兄光凭一声吼,便能震得地动山摇,不可能连一面小小的铜锣都击不响吧?” 刘德真笑道:“贫道怕自己一不小心击破了铜锣,而铜锣却无响声转出,这又如何算呢?” 纯清子知道刘德真丹功惊人,但听刘德真如此说话也未免太过吹嘘,鼻中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若清玄道兄真能隔空击破铜锣,自然不用说,贫道当甘拜下风!” 刘德真望了一眼铁架铜锣,问道:“纯清道兄,以你看,你我所站之地离那面铜锣有多远?” 纯清子心中大骇,这刘德真不是说真的吧!怎么越说越玄了,难道他要站在此处击破铜锣?这还是人干的吗?惊慌失措地望着刘德真说道:“少……少说也在百步开外!” “好!”刘德真将身体对准百步开外的铁架铜锣,左手伸食中二指指向铜锣锣脐,伸左脚脚尖点地、由右至左虚划半个圈,体内运起先天功,藏在腰间的右手顺着左脚摆动一拳猛击而出。只听见百步开外的铜锣“噗”一声响,一寸三分厚的锣脐竟被刘德真隔空打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四周围观的道众惊呼声、呐喊声、几乎都快把天也揭翻了! 纯清子脸色都变了,一路跑到铜锣前,见铜锣上的窟窿断口如刀削豆腐一般平整,心中惊叹道:好一个清玄子,丹道气劲居然能练到如此境地!唉,看来我此生都是无望了。又一路跑回场中央,冲刘德真一躬到底,开口说道:“清玄道兄的丹道气劲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贫道服了,贫道自愧不如!” 刘德真抱拳回礼,说道:“纯清道兄也是丹法通玄,切不可妄自菲薄啊!” 台上宋德方zhēn rén见场中胜负已分,站起身宣布道:“第三轮第一场、全真教派刘德真获胜,第一位头魁、便是刘德真!” 台下四周掌声如雷。等掌声过去,宋德方zhēn rén继续说道:“第三轮第二场比试,由天师道派对阵东华派,请出二派选手。” 张留孙和一名道士一同步入场中央,只见这名道士头戴五岳冠、身穿紫色祥云纹法衣,手捧一把三尺清锋,仔细看去也就二十五六岁,却早已是鬓眉皆白。这名道士冲张留孙抱拳行礼道:“东华派青阳子见过张留孙道友。” 张留孙抱拳回礼道:“天师道派张留孙见过青阳道长。” 青阳子说道:“昨日观看张道友一手龙卷风施展得出神入化,贫道内心佩服不已,只是贫道所学法数不多,无法同张道友比拚风雨雷电之术。平日里贫道最喜爱磨练御剑术、浸yín多年,也是贫道唯一拿得出手的道术。如张道友答应与贫道比试御剑术,贫道则尚能抵挡一二,若是比拼其它道术,那么贫道就直接认输了!” 张留孙挠头问道:“请问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阳道友,什么是御剑术?” 青阳子一愣,说道:“张道友莫要戏耍贫道。” 张留孙抱拳说道:“青阳道友,我痴傻六年方才醒来,书读得不多,也确实不知何为御剑术,还望青阳道友如实相告!” 青阳子见张留孙满面真诚,不像是在戏弄人,说道:“御剑术就是将宝剑祭往空中,符派用符咒控制宝剑凌空飞行、击打。金丹派则用体内丹道气劲控制宝剑凌空飞行、击打。你我所比、就是各将一口宝剑祭往空中,谁先将对方的宝剑击落在地上,谁就获胜。请问张道友,如此比法可行否?” 张留孙总算弄明白什么叫御剑术,又对青阳子说道:“我从来没有试过宝剑,可不可以换成别的兵刃?” 青阳子说道:“只要是兵刃都可以!” 张留孙撩开罩袍,重身背后拔出一柄柴刀来、高高扬起,说道:“青阳道友,我就用这把柴刀来同道友玩御剑术,可不可以?” 只见这把柴刀锈迹斑斑、刃卷柄朽,莫要说是打斗,估计连一块豆腐都切不平整,看得围观道众哈哈大笑起来!其实众人知道这个天师道派的张留孙玄功通神、法术高绝,只是如此一个精明之人却手握这样一把柴刀,实在太过滑稽、太过发噱,惹得围观道众实再忍俊不住! 青阳子答道:“张道友yù使柴刀,无甚不可。” 张留孙说道:“那么就请青阳道友先将宝剑祭起,我跟着就来!” 青阳子左手将宝剑平端胸前,右手握住剑柄,缓缓向后抽出,左脚向前踏出一个弓步,口中大喝一声“叱出”,已经抽至身后的三尺青锋“嗤”的一声shè向空中,在空中不停旋转,银芒四shè。青阳子又将右手食中二指竖起,对准宝剑一指,口中喝声“定”。在半悬空打转的宝剑顿时定住不动,剑尖正好对准了张留孙。青阳子右手二指依旧控制着宝剑,对张留孙说道:“还请张道友祭起宝……刀!”看一眼张留孙手中柴刀,也觉好笑! 这个张留孙也确实有趣,它并不急着将柴刀祭起,把柴刀握在手里掂了两掂,看着半悬空的宝剑,闭上左眼独睁右眼,用手中柴刀去瞄空中宝剑。又在场上走来走去,认为已经瞄准了,一甩臂、手中柴刀直对宝剑撞去,难道张留孙要用此法将宝剑击落? 青阳子的宝剑岂能让张留孙如此轻易击落!只见他右手食中二指向下一划,“叮”的一声,剑尖击中飞来的柴刀,把柴刀往下击退。这把柴刀也怪,居然就停在了剑尖下一寸处一动不动。青阳子又将二指下划,“叮”一声,柴刀又被击下去一寸。青阳子见张留孙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柴刀被宝剑往下击,也不见他做势反击,心中暗自喜道:看来这个张留孙只会将柴刀祭起,却并不懂得如何御刀,我青阳子的机会来了!想罢,不停划动手指。半空中的宝剑也随着青阳子手指划动,“叮……”不停击打着柴刀,把柴刀一寸一寸往地面击去。 眼看柴刀还差三寸就要落到地面,青阳子以为胜券在握,口中大喝一声“疾”,双指向下猛划,只听见“嗤”一声,剑尖刺在了地上,却并没有击中柴刀。再看那把柴刀,竟然变成了一左一右两把,依旧在离地三寸处悬浮着,宝剑则chā在了两把柴刀中间。 青阳子见一击不中,双指向上一撩,宝剑又腾空而起,对准其中一把柴刀正yù击下。此时却见两把柴刀紧随宝剑腾空而起,一眨眼变幻成了千百把,泛着耀眼金光,将平顶峰上空全部罩住。张留孙双手背负,对青阳子喝道:“青阳道友宝剑已然触地,为何还不认输?可是想尝一尝我的‘幻砍’之术?” 青阳子这才想起自己的宝剑早已碰着了地面,再看见张留孙的幻砍术就更知道不是对手了。招回三尺青锋,拱手说道:“贫道一时所忘,还请张道友原谅。贫道青阳子认输了。”说罢,转身退回人群。 张留孙见青阳子认输,将手臂一抡,千百把柴刀又合成一把,飞回张留孙手中。张留孙一撩罩袍,又把柴刀chā回了腰背后。 围观道众早知张留孙法力高超,见他施展这招幻砍术出来,也不觉得有如何吃惊,心下却都佩服之至,鼓掌叫好声不绝。 宋德方zhēn rén宣布道:“第三轮第二场比试,天师道派张留孙获胜,第二位头魁张留孙!诸位,第三第四场比试,依旧在未时举行,现在请诸位散场休息。” 众人听言各自散去。 第二十九章魔君再遣四国将 道派最终定四英 更新时间2009-8-16 20:28:02 字数:5876 未时刚至,平顶峰早已是人潮涌动,都等着观看这最后两场比试。宋德方zhēn rén见各派道众都已聚齐,站在台上高声说道:“{诸位道友,第三场比试现在开始,由上清宗派对阵神霄派,请出双方选手。” 两派选手同时进入场中,神霄派选手是个俗家弟子,身穿白衣白裤、外罩灰色长袍,中等身材,二十多岁年纪。左手倒提一把金瓜锤、长有四尺,对着李华音抱拳说道:“李姑娘,在下神霄派俗家弟子王宗良,有礼了!” 李华音抱拳回礼道:“上清宗派李华音见过王道友。” 这个王宗良倒是话不多,说了声“请”,将金瓜锤jiāo至右手,使一招“泰山压顶”直奔李华音脑门击去。 李华音不慌不忙,抽出宝剑点向八王宗良右腕。王宗良见李华音以攻代守、等着自己右手腕撞向剑尖,只好先撤招收回金瓜锤,右脚尖作轴,左脚拨地转了一圈,金瓜锤改“横扫千军”、再从腰间反打而出,取李华音右肋。李华音用剑身搭住金瓜锤,使出“带”字诀,借力使力将金瓜锤带出圈外,伸左手五指前chā王宗良咽喉,宝剑再回劈王宗良右腿。王宗良抬左臂护住咽喉,却已来不及隔开砍来的宝剑,只好拼尽全力往后纵,总算躲过宝剑挥砍。心中暗自惊道:这李华音近身的小巧功夫实再厉害,我切不可和她近身搏斗,只需在外围游走,凭力大胜她!想罢,王宗良将锤尾柄向后一拔,锤杆顿时长出三尺,抡圆了砸向李华音左肩。 李华音用宝剑撩开金瓜锤,刚要挺身前刺,王宗良的第二锤又朝着脑门击下。李华音只能再挥剑抵住,王宗良第三锤又至……如此一攻供一个守,已经打到了三十招开外。李华音数次欺身抢攻,无奈宝剑过短,又加上王宗良锤法精湛,总是不能得逞。李华音功少守多,已是累得香汗淋淋、娇喘不休了。王宗良看出李华音力已不抵,又将手中中金瓜锤舞疾了三分,把李华音打得不停倒退,眼看就要被击倒。 李华音自知已经无力抵挡,咬牙拨开来锤,乘王宗良撤锤换招之际,剑jiāo左手,右手急探入怀内,yù用金簪击打王宗良。这个王宗良早就知道李华音的宝贝厉害,从开始就未使全力对付李华音,心中时时提防着李华音祭出宝物。见李华音把右手伸入怀中,就知道李华音定时要取法宝,急把金瓜锤脱手打向李华音,乘李华音格挡之际先从怀中取出一宝,“”一声撞响。 只见这样宝贝,紫铜所制,形如碗盘,悬挂在一根长柄木框上,是道家做法时所用的法铛。王宗良这个法铛更为玄妙,相传是吕洞宾所用法器,赠与神霄派先祖开宗立派作为镇派之宝,名唤“震魂铛”。 王宗良左手持着震魂铛,右手握一支紫铜小锤,其形同金瓜锤一般无儿。用小铜锤击向震魂铛,又是“”的一声响。方才一声响,已经把李华音震得的耳鸣目眩、头痛yù裂。这第二次响,李华音更觉三魂七魄都涌上了头顶,似要一齐冲出头颅去。此时,听见王宗良说道:“李姑娘,你若是认输,就此作罢。若是不愿认输,等第三声响起,倒要叫李姑娘魂飞魄散了。” 李华音岂肯称降?强自咬牙从怀掏出金簪、正要施放,只听见震魂铛第三声响起,体内的三魂七魄再也按捺不住,急向颅顶外冲去。 三魂七魄外冲之势牵动了体内的大赤丹,大赤丹开始在丹田鼎炉中转动起来,越战越快,居然把冲往颅顶外的三魂七魄一一拖回、各归各位。李华音脑中疼痛尽失,恢复了清明。手中金簪突然bào长至二尺七寸,簪尖紧紧抵在王宗良咽喉上,并不刺入。李华音张口问道:“王道友,你现在还让本姑娘认输吗? 王宗良惊得说不上话来!这个震魂铛乃是吕洞宾祖师爷所赐,平日施为无不灵验,今日遇上这个李华音怎么就会失灵?李华音见王宗良呆立不语,手上微微使劲,金簪簪尖刺破了王宗良喉间一层油皮,把王宗良痛回了神。李华音用王宗良的话反问道:“王兄道你若是认输,就此作罢。若是不愿认输,等我金簪一递,倒要叫王兄道友魂飞魄散了。” 王宗良无奈,说道:“李姑娘法术高强,在下认输了,”说罢,觉得自己又羞又愧,将震魂铛塞回怀中,捡起金瓜锤,急望人群中隐去。 围观道众见他们二人一番打斗,感觉不出他们所施法术有多厉害,掌声喊好声也就不十分响烈。宋德方zhēn rén自台上站起,宣布道:“第三轮第三场比试,上清宗派李华音获胜,李华音为第三位头魁。”等众人章声响过,zhēn rén继续说道:“这第三轮第四场比试、也就是本次大会的最后一场比试,由神风门派对阵净明道派,请出双方选手。” 话音刚落,有二人同时奔入场地中央。 修罗天玄天黑日魔君府内,六个魔神正在观看鼎中水面映出的泰山选才大会。魔君猛然看见吕浑,不觉冷笑起来,说道:“哈……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哈……” 锁阳夫人抬头问道:“魔君何事发笑?” 魔君一指水中显现出的吕浑身影,说道:“夫人你看,此子便是鸡蛋吕浑。虽然初见他时还是个十岁儿童,今日再见、已是翩翩少年了!没想到他长大了也来参加这道教的选才大会。”说罢,魔君低下头,对着水中幻影仔细观看起来。 净明道派是蜀中的一个神秘道派,平日里给人占卜看病,除邪煞、观yīn阳。人们所知道的就是净明道派超度亡灵、道场仪式最为神奇灵验。其实净明道派更有一门为外人所不知的道术“千里返乡术”,也就是俗称“赶尸术”的法术。专将客死它乡的亡尸以此法术不远千里送回故乡,再有亡者亲人安葬,功德无量。 这位净明道派的道士身长八尺,二十五六岁、已是满脸的络腮胡须,头戴玳瑁所制偃月冠,身穿绛紫色道袍,脚踏一双滚云履,显得如金刚一般雄壮。一开口声若洪钟、抱拳说道:“净明道派李长青见过吕道友!” 吕浑也是当胸抱拳,说道:“神风门吕浑见过李道长。不知李道长想如何比法?” 只见李长青脱去道袍,从背后抽出二尺七寸长一对镔铁打制的法尺,当胸架成一个十字,说道:“无它,打赢便成。” 吕浑大喝一声:“爽快!”抽出腰背後的混沌鞭,随意搭了个架势,兜头一招“举火燎天”打向李长青头颅。 李长青右手铁尺横举过头来架混沌鞭,左手铁尺暗打吕浑肋下。吕浑招式不待用老,挫身收鞭竖在身前,挡住肋下尺击,又使“打草惊蛇”,分点李长青两脚脚面。好个李长青也是高明,脚踩七星步腾挪开去,又抬左脚脚尖踢向吕浑咽喉下巴。吕浑用左手来拍李长青踢向咽喉一脚,却不防李长青力大无比,吕浑一掌没有拍下李长青的右脚,反到被这一脚把左手高高弹起,急往后空翻了一个筋斗,才把这股大力给化去。 吕浑除五魔、斗穷奇、战秦患,次次以xìng命相搏,胸中更多的还是恐惧。今日遇上李长青,见他招数精湛、勇武过人,真是棋逢对手。吕浑自然心中大喜,英雄气骤然暴增,将体内混元罡气运足,大喝一声:“来呀!”向李长青猛扑过去,手中鞭使开如饿虎下山,一招疾过一招,硬架硬打,不让半步。 李长青一时不防,被吕浑疾鞭乱打、顿时手忙脚乱连退出十七八步。心中怒气横生,大喝一声崩开混沌鞭,抢身攻上,双手铁尺如狂魔乱舞。只见二人均是硬接硬打,兵器相jiāo火星四溅,“叮当”之声连成一线、不绝于耳。围观道众见他二人如此疯狂搏杀,也觉血脉膨胀、叫好不已。 吕浑所使太公鞭法招数精奥本在李长青招式之上,又加上与妖魔几番xìng命相搏,经验也甚是老到,打到五十招开外,吕浑已是攻多守少,渐渐占了上风。李长青只觉两臂酸麻、手中铁尺越使越沉,眼看就要败下阵来。只好施出了绝招,抖手将两把铁尺对着吕浑胸膛打去。 吕浑不访李长青会将兵器脱手打来,赶紧用一招“鹞子翻身”躲过。转回身来正要再打,却发现李长青额前贴着一道黄符,抬双手向前伸直,十指各生寸长指甲,直挺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吕浑觉得诧异,问道:“李道长,还打不打?”见李长青双目紧闭不言语,根本就不理睬自己。吕浑又用混沌鞭轻轻敲了下李长青前伸的小臂,问道:“李道长,再打一会儿?” 围观道众正看得过瘾,见突然不打了,他们如何肯罢休?你一言我一语,大声哄了起来。吕浑被干在了场上也觉尴尬,朝四周摊开双手,意思是告诉大家不是他不想打! 正在这时,李长青突然向前一跳,双手十指对着吕浑后脑们扎了下去,“咔嚓”声响,吕浑被击出两丈开外,李长青则十指长甲尽断。吕浑的头颅胜似金刚打造,自然无事。扭过身来再瞧李长青,李长青断去的长甲重生,双膝不见弯曲,只一蹦,十指又向吕浑当胸chā去。 吕浑挥鞭撩开李长青双臂,“噗”一声似击中朽木一般,只是将李长青打得顿了一顿,却并未将其手臂打折。不容吕浑多想,李长青双臂十指重又当胸ch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来。吕浑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使开混沌鞭一阵乱打。甘可每鞭只能将李长青阻上一阻,却无法伤他。只要混沌鞭稍有松懈,李长青双臂十指便猛攻而至。 又打了七八十招,吕浑受不住了!汗出如浆、气喘如牛,手中混沌鞭也越使越缓。心中想道:这样下去,不输也得累死。也罢,就在同你拼这最后一鞭!想罢,撤鞭后退六七步,又空翻一个筋斗高高腾起,馄饨鞭照准李长青头顶猛砸。砸出一声响,混沌鞭脱手震飞,李长青还是毫发无伤,身形略顿,双臂十指依旧朝吕浑前胸chā去。 吕浑重心失去来不及躲闪,索xìng干脆一些,挺起胸膛准备受死。没想到,弹起的混沌鞭正好从李长青面前落下,把李长青前额的黄符纸刮划了下来。再看李长青,身躯一软、瘫倒在地,不停地抽搐着。净明道派中的弟子自然明白,跑出五个道士,四个将李长青抬回施救,一个道士冲吕浑抱拳说道:“吕道友,你赢了!” 吕浑觉得糊涂,还没闹明白怎么就赢了?宋德方zhēn rén从台上站起,大声说道:“诸位道友,第三轮第四场比试,神风门的吕浑获胜。” 道众们也没弄明白吕浑是怎么获胜的!不过都觉得这个神风门的吕浑挺讨人喜欢,也都为吕浑鼓掌叫起好来。宋德方zhēn rén继续说道:“诸位道友,时至今日,四位头魁均以选出。他们是全真教派的刘德真,天师道派的张留孙,上清宗派的李华音,神风门派的吕浑。这四位是我道教的精英,也是结伴西去昆仑天城的能者。明日午时,将由我三派主持作东,在这平顶峰设下素斋宴席,为我道教四英饯行。还请各派道友准时出席。” 诸派道众听说明日在平顶峰设宴,都叫起好来,三五成群散了开去。 玄光黑日魔君府内的六大魔神看完泰山的比试,都回到座中,魔君问道:“四位王兄,你们看这胜出的四子如何?” 琢日王说道:“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了。不过区区四子尚未长成,如何能挡我修罗剑魔界的千军万马?魔君多虑了!” 魔君哈哈一笑,对琢日王说道:“南王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凡界要想抵抗我魔界侵入,无非依仗三股力量。一,是他人间的英才,要想挡我魔界,如同螳臂当车。其二,是靠冥界相助,只要地藏王不出,我视他如草芥。如果地藏王敢现身来管凡界闲事,我便乘机把冥界给灭了,让地藏王首尾无法兼顾。其三,就是一些不知名的太古散仙,他们究竟是谁、有多厉害?只有打过才知道。而道教此次选出四个英才,是要去昆仑天城问道的。我怕仙界以此为机、让凡界之人给他们打开天城城门。这样一来,就不算违了当年同魔界的约定,而我魔界再想侵入凡界,他们就有借口向我魔界寻衅闹事了。” 琢日王问道:“魔君早就打开了修罗门,仙界也可以此为借口打开天城,何须如此费力,要让凡人来开?” 魔君摇头说道:“不然。日、梵二帝躲避不出,修罗门乃是小弟我擅自打开。仙界若要追究此事,就先要找着日、梵二帝。然后日、梵二帝自然将这个责任推往小弟头上,把我绑了jiāo给仙界,此事也就算完了完了。可是四位王兄看那仙界各路仙神、只知享乐,又有那个不要命的能象小弟我一般敢做敢为、不计个人生死?哼,擅开天城,到时同小弟一齐受阳燧火灼之刑?省省吧,仙界无人!如今仙界找不着日、梵二帝,想管修罗门之事又明摆着小题大作。故而想出让凡人来闯天城,而仙界到时半推半就,日后同我魔界理论时,也不致落下口实。” 天鹄王说道:“那魔君派几个魔将下界,将此四子除去不就得了?” 魔君笑道:“西王兄,小弟今日虽然贵为修罗天魔界的摄政王,掌管魔界各路兵马。可是背后难免被日、梵二帝盯着,到时他们要是出来一管,可就难保你我这场富贵了!观此四子已有了些许道行,我又不能派普通的夜叉小卒前去对付。为了瞒住二帝,又要将此四子杀除,所以就要劳烦四位王兄了!” 光明王已经xìng急,一拍桌子说道:“魔君无需罗嗦,快说吧,让孤王怎么干?反正这场富贵孤王要定了!” “好!不愧是一国的诸侯。”魔君说道:“为今之际,还要四位王兄各在国内挑选几位精明能干的大将暗中下界,将这四个道教精英秘密出去,一旦事成,你我即刻整顿兵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凡界。如此一来木已成舟,日、梵二帝自然也不便说些什么。就算再同仙界开战,你我的实力早已增强百倍有余,又何必惧他?” 光明王说道:“魔君说道好!孤王已心痒难熬,现在就回国去挑选几个大将下界。”说罢站起身便往外走。 魔君急忙起身去追,直到府门口方才赶上,其他三王和锁阳夫人也到了府门前。魔君拽住光明王,同四位诸侯王说道:“四位王兄,此事万不可张扬,还需秘密为之。” 四王齐声说道:“魔君敬请放心。告辞!”各驾座骑走了。“ 锁阳夫人也同魔君告辞,驾车辕而回。魔君送走诸魔踱进府内,看一眼院中大鼎,仰天大笑。 泰山之上,吕浑众人已吃罢晚饭。吕登对吕浑说道:“浑儿,你一人陪为师出去走走。“ 吕浑说道:“是,师傅。“跟随吕登走出酒楼,一路往东行去。 师徒二人来到了太平顶,太平顶是泰山绝顶,顶上还有一块硕大的岩石,是泰山的至高点,称作“极顶石“。二人在极顶石下各找一块岩石坐下,吕登说道:”浑儿,这次你参加选才大赛能一举夺魁,是为师没有料到的!为师甚感欣慰。“ 吕浑抱拳说道:“多些师傅夸奖!“ 吕登说道:“可为师也算是害了浑儿啊!择日、你们就要踏上西行之路,可你罡气功力尚浅,又不谙通门中法术。此行天城凶多吉少,万一有个好歹,叫为师今后如何面对仙去的大师兄?唉……“ 吕浑说道:“师傅,浑儿不怕,浑儿只求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xìng命有无并不放在心上。何况此次西行尚有其他三人结伴,各个法术高超,师傅无须担心。“ “也只好如此。“吕登说道,突然心中想起一事,问吕浑道:“浑儿,昨日在舍身崖纵身出崖所使得是何身法,如此玄妙!是何人所授?” 吕浑答道:“哦,您说的是我的捉虫大法!那是浑儿幼年相识的一个老渔翁所授。他平日专用此法捕捉蟋蟀,只因没有子嗣继承他这门法术,前些日子又同浑儿在曲阜巧遇,见浑儿喜欢,便把这门法术教给了浑儿。”接着又把如何同老渔翁相识,如何在曲阜巧遇,又如何学得捉虫大法之时详细告诉了吕登。 吕登听罢甚觉古怪,又问吕浑道:“浑儿,为师观你的捉虫大法身形怪异、形同鬼魅,绝非什么正道法术。这个老渔翁究竟是何人呢?” 吕浑想了一想,说道:“普普通通的老渔翁,瞧不出有什么仙风道骨。加在一起,浑儿也就见过两次,只因为都爱斗蟋蟀,所以觉得意气相投!” 吕登问道:“浑儿,你这所谓的捉虫大法可有咒言?” 吕浑答道:“有啊!师傅。” 吕登又问到:“浑儿,你从小学不得咒言,今日却能学这捉虫大法的咒言,就不觉得奇怪吗?” 吕浑说道:“学之前,浑儿也对老渔翁说过自己学不得咒言,可老渔翁却……”说到此处,吕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第三十章 吕登知情授邪术 泰山大摆饯行宴 更新时间2009-8-22 11:05:14 字数:6066 吕浑把头一低、撩开脑后发尾,指着后项上的天魔印急声叫道:“师傅您看!我想起一件事来、是他,大和尚也说过,是他、天魔印,准没错……” 吕登仔细看了看吕浑项后的天魔印,对吕浑说道:“浑儿莫急,慢些说、慢些说,” 吕浑抬起头,稍微把脑子整理一番,说道:“师傅,是这么一回事。前些日子智障吉祥大和尚在浑儿项后发现了一个印记,他说是什么修罗天魔神的印记,就想趁机把浑儿除掉。后来见浑儿为人不错,便放弃了杀除浑儿之意,还和浑儿jiāo了朋友。此事听他这么一说,浑儿才知道项后有一个印记。可是浑儿从来没有此印记的,也不知它是何时长出。今日同师傅聊到老渔翁,让浑儿想起一件事来。六年多前我同那老渔翁斗蟋蟀,他的赌注是一篓鱼,我的赌注是让他打上一掌。结果自然是浑儿输了,而老渔翁那一掌不偏不倚打在浑儿项后。时至今日又与他相遇,蒙他传授捉虫大法,再加上红了浑儿头项变得硬似金刚,五雷轰顶都击杀不死,看来浑儿项后印记定是拜这个老渔翁所赐!” 吕登沉思片刻,说道:“浑儿,你附耳过来,为师教你一句咒言。”等吕浑把耳朵凑上来,吕登便低声说出一句咒语。直起身又对吕浑说道:“浑儿,你暗念咒言,用手在岩石上抓一下。” 吕浑依师傅所言念动咒语,伸出左手五指在身下岩石上抓了一把,“噗”竟然硬生生把岩石抓下一块,心中惊叹不已,问吕登道:“师傅,这是这么回事?” 吕登说道:“唉!看来果真如此。浑儿,方才为师教你的是截教的‘魔龙手’,是祖师太公传下的《太公金钞•拾遗篇》中所记载的邪功。现在看来浑儿不是不可以学法术,而是被天魔印印封之后无法学正派的法术,对于学那魔道邪术却是事半功倍。难怪三年来为师如何悉心教你,也是枉然。” 吕浑听得浑身冷汗直冒到,跪倒在吕登面前急嚷道:“师父,这叫浑儿如何是好?要不请师父将浑儿废了,也免得浑儿今后变成一个魔物,害人害己。“ 吕登哈哈大笑,说道:“浑儿不必惊惶,你先起身坐下。”等吕浑重新坐好,吕登接着说道:“魔道邪术虽能蒙蔽人心、扭曲人心,但终究改变不了一颗善良之心。连智障吉祥法师也能看出浑儿有一颗善良之心,更何况我这个做师父的呢?浑儿,只要怀有一颗善心,无论正邪法术,其用皆正。而若是怀有一颗魔心,就算学尽正道法术,其用必邪。所以浑儿只需心存一善、日行一善,莫去管它法术是正是邪!” 吕浑听罢师傅所言,胸中豁然开朗,说道:“师傅既然如此说,浑儿定会心存一善,做个好人。可是师傅,按师傅所言,师傅也必然会使不少邪术吧?” 吕登说道:“为师也只看过太公传下《太公金钞•拾遗篇》中所记十几样截教法术。太公传下此篇是让后辈知晓一些截教的邪术绝学,并不提倡学习篇中所记的邪术。再说我封神们的法术乃是阐教正宗,威力只在《金钞》所记邪术之上,所以为师自然不屑去修炼。” 吕浑说道:“师傅,既然浑儿无法学得师门绝学,师傅不如就把《金钞》上所记邪功一并jiāo给浑儿吧?” 吕登说道:“浑儿,话虽如此,却也不可在那魔功邪术上过度用心。这个魔功邪术修炼之时若有一念不纯,便会堕入魔道,万劫不复啊!而且魔功越高邪念越炽,需用善心时时压制方可。浑儿,修炼魔功邪术以求反正入道的法门是鸿钧老祖传给截教的秘密法术,当今也只有通天教主能融会贯通。你虽说也能修练,但太过凶险、无大心愿、大毅力是修不成的。” 吕浑拍着胸脯说道:“师傅您想,那截教教徒不是畜生恶鬼、就是山精树怪,修行几千年才能得个人形。再想修练出一颗正道善心,恐怕怎么也要再花上千万年。不如浑儿,一颗善心早就安在了胸中,学魔功邪术料也无妨!“ 吕登思忖一番,说道:“也罢,是福是祸自有天定!浑儿,为师可以将《太公金钞》上所记载的截教魔功入门心法传你,不过尚有两件事要你恪守。” 吕浑说道:“还请师傅示下。” 吕登说道:“这第一件事,便是要你日后绝不可成魔物、行魔行。” 吕浑答道:“浑儿谨遵师命。” 吕登说道:“第二件事,你日后虽然是习练截教功法,但此生只能作阐教弟子,决不可以再入截教门墙。” 吕浑答道:“师傅放心,浑儿答应……” 吕登摆手说道:“答应不够,你还需对天发下誓言。” 吕浑听罢面对东方跪下,竖三指代香,对天发誓道:“我吕浑对天发誓,此生虽习魔功只行正道,魔心一起自bào而亡。” 吕登等吕浑发完誓,便把《太公金钞•拾遗篇》上所记截教入门功法一一传授给了吕浑。只听得吕浑脸上一会儿混沌一片,一会儿又豁然开朗,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方才将截教入门功法学完。 吕浑强将功法默记于胸,发觉一字不差,抬起头来说道:“师傅,浑儿还有不甚明了之处,想请教师傅?” 吕登说道:“为师对截教功法也不甚精通,你先说说看。” 吕浑问道:“师傅,为何截教同我阐教一样,都修炼混元罡气?” 吕登答道:“阐教、截教均出自鸿钧老祖门下,同样修炼混元罡气并没有什么奇怪。只是其中尚存有大不同!我们修炼丹气所用之丹炉乃是人体圣胎,而妖魔鬼怪修炼混元罡气所用之丹炉乃是魔体鬼胎。虽能同归,但毕竟殊途。依此理而推,魔物所修习的法术也多不符合人体生理,若过于醉心魔功邪术,也定是害人害己啊!”吕登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对吕浑说道:“浑儿,《金钞》上所记载邪法除魔龙手之外还有一法勉强能学,今日就一并jiāo给你,让你在保命时使用。” 吕浑急问道:“师傅,是何保命法术?快讲啊!“心中却暗想:不愧是做师傅的,好东西还真不少! 吕登说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此功法极邪、名唤‘血煞’。乃是用齿咬破舌尖,抽出心头热血吞入丹炉,再用混元罡气全力压制,然后从口中急喷而出,血雾所罩之内玉石俱焚!“ 吕浑金得心痒难熬,站起身冲吕登一躬到底,说道:“还请师傅快些jiāo给浑儿!“ 吕登招手说道:“附耳过来。“等吕浑附身上前,把施展血煞邪术的咒法jiāo给了吕浑。” 吕浑记住咒法睁开双眼,看见面前的泰山极顶石,心想:何不就拿此石一试?双腿一蹬,跃到极顶石前,正要施出血煞邪法,被吕登急急唤住:“浑儿不可!” 吕浑扭回头,诧异地看着吕登,也不知为何?吕登站起身说道:“浑儿万万不可试功。此血煞邪术未伤人先伤己,据《金钞》所记,此法一生最多只能施展六次,第六次施出之后,施法者也将灯枯油尽、府内五脏衰竭而亡。浑儿除了在危急关头保命时施展,其可轻易试去一次?” 吕浑惊道:“师傅,这血煞邪法真有这么邪?” 吕登说道:“《太公金钞》所记岂能有假?浑儿一路西行,能不用尽量不用。” 此时太阳尽出,照得四周霞光一片,吕登背负双手远眺东方,对吕浑说道:浑儿,一夜没睡也该换了,你先回酒楼休息,让为师一人呆一会儿。 吕浑说道:“是,师傅。”转身往岱顶酒楼走去。 吕登看着吕浑欢天喜地地走远,又扭身面对东方天际说道:“各位祖师爷,今后浑儿若有任何差错,全由弟子吕登代为承担,届时还望各位祖师爷饶了这个苦命儿吧!” 午时一到,平顶峰上摆满了桌椅,长的、方的、圆的、估计山顶上能找着的桌椅全都搬了过来。平顶峰南段则搭起了凉棚、设下炉灶,各家饭庄酒楼的大师傅也都被请了过来,点火生炉,煎炒烹zhà,忙活起来。 各派道众或是旧识、或是jiāo好、或按门派,各挑座位坐好。主席台上用三张八仙桌拼成一张长桌横着摆好,上首面南依次坐着神风门吕登师傅,天师道派张与材天师,全真教派宋德方zhēn rén,大蒙古国国师智障吉祥大师,上清宗派虚霞道长。下手依次坐着张留孙、吕浑、李华音、刘德真。 宋德方zhēn rén见各派道众都已入座,端起酒碗站起身,走到台前说道:“诸位道友,今日设下酒宴,这一来呢,是相谢道教各派对本次选才大会的鼎力支持。这二来呢,是庆贺我道教众派选才大会获得圆满成功。这三来呢,也是为本次大会的四位头魁、我道教四英庆功。这四来呢,便自然是为道教四英饯行。诸位道友,请满饮此碗!”说罢将碗中水酒一饮而尽。 台上台下都随宋德方zhēn rén站起,各自饮尽碗中酒,见宋德方zhēn rén入座,方才一一坐下。你一言我一语,喝酒说话。尽说着本次大会上的道教四英如何神武、如何精彩! 宋德方zhēn rén进了智障吉祥一碗酒,说道:“国师看我道教选才大会觉得如何呢?” 智障吉祥说道:“道教之士法术精湛,道教之中藏龙卧虎,贫僧佩服!” 宋德方zhēn rén又问道:“国师看这四子如何啊?” 智障吉祥说道:“均是骥子、龙文之才!” 宋德方zhēn rén说道:“国师,今日便将令此四子结伴西行,直取昆仑天城,以证老子化胡之说并无虚妄。” 智障吉祥听罢哈哈大笑,说道:“也好,也好!不过还有一事要办,方可成行。” 宋德方zhēn rén诧异道:“国师所言是指何事啊?” 智障吉祥说道:“尚需向朝廷求得通关文牒方能成行。不然,莫说在关外行走,就是被当作私通外敌也有可能!” 宋德方zhēn rén面见难色,说道:“国师讲得有理。可是这通关文牒……” 智障吉祥笑道:“zhēn rén无须挂心,这西去一路关内关外已经是大蒙古国版图。只要让四位道友同贫僧去一趟大都,面见当今世上,求下这通关文牒也就是了。” 宋德方zhēn rén冲智障吉祥抱拳说道:“那就有劳国师了!” 智障吉祥合十还礼,说道:“无妨。” 宋德方zhēn rén又敬了四子一碗酒,说道:“你四人西去昆仑,一路定是山险水恶、魔神挡道,还需团结一心、共渡难关。也好早日完成使命,为我道教扬眉吐气啊!” 四人齐声说道:“遵法旨。” 台上另几位前辈也分别敬了四子一碗酒,说些勉励的话。宋德方zhēn rén对刘德真说道:“师弟,四人之中以你的年岁最长,此去昆仑定要把仲灵、华音、还有留孙当作师弟师妹一般。无论何事何责,你这个做师兄的都要先行承担起来,就算是要舍身证道,也切莫犹疑。记住了吗?” 刘德真当胸抱拳,说道:“师兄放心,此一路西行,刀山我先上,火海我来趟,对师弟师妹清玄自会竭心尽力照顾。并带着师弟师妹同上天城,不达目的誓不回头!” 李华音一边听着刘德真说话,一边投去了崇敬爱慕的目光。吕浑瞧见,也想对几位前辈说上几句英雄话,刚准备抱拳站起,突然发觉边上的李华音用眼角冷冷地扫了过来!吕浑怕她当桌骂起自己“yín贼”,只好一缩头,硬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智障吉祥举起酒碗敬罢四人,开口对吕浑说道:“吕施主如何?贫僧的话应验了吧!” 吕浑说道:“大和尚果然一语成谶,仲灵佩服!仲灵佩服!大和尚,你也别吕施主、吕施主的叫,你就叫我小兄弟,我就叫你大和尚。你瞧,这多亲热!” 智障吉祥哈哈大笑,说道:“好!就依小兄弟所言。来,大和尚再敬小兄弟一碗!” 吕浑端起酒碗,同智障吉祥一饮而尽,心想当今国师也同自己称兄道弟,不觉面露得意之色。重新倒满酒,想要回敬智障吉祥。忽听边上李华音“哼”了一声,吕浑心中暗惊,转而对吕登说道:“师傅,我下去敬一敬各派道友!” 吕登说道:“应该的,你去吧。” 张与材天师也开口说道:“你们四人都去,同各派道友也多亲近亲近!” 四人齐声应“是”,走下台去。吕浑见刘德真与华音已到了最近的一桌席上敬酒,刚想快步跟上去,却听见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说话声。 “王兄道友,依贫道看、此二人正可算得上是金童玉女啊!” “陈道友所言果然!一个玉树临风,一个绝美若仙,妙啊!” 吕浑这一听见,心中被堵得不轻,一扭头,往其他方向走去。也不管它是何桌何人,只要有人敬酒就往嘴里倒。张留孙跟在吕浑身后,知道浑哥酒量甚大、且又是豪爽,所以也不替他挡着,任由吕浑海喝!不觉中,二人来到了净明道派,吕浑看见李长青已经无事、正坐着喝酒,吕浑左手端着酒碗,右手一拍李长青肩头,说道:“李道长,与李道长一战是仲灵平生最快意的一战,只是碰巧只是碰巧才赢了李道长半招,今日仲灵给李道长赔罪。” 这净明道派李长青也是豪爽之人,端起酒碗喊道:“兄弟,都过去了,莫说了,来,哥哥同你一起喝他三大碗如何??“ 吕浑一听大喜道:“爽快!仲灵从来不拒酒,就同老哥对上三碗!” 二人仰头伸脖“咚、咚、咚”连干三碗,相邻道众都鼓掌叫起好来! 这一顿酒宴直喝到日落西山,众人方才一一散去。吕浑一行人回到岱顶酒楼,都聚在了吕成房中。吕浑对吕成说道:“大师兄,师弟已经夺得头魁,明日便要成行了。 吕成稍稍坐起身,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不错,总算没有给师门丢脸!“ 吕浑又对吕登说道:“师傅,浑儿明日就要走了,不如现在先给您磕了头吧!“说罢,双膝着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头也不起身,抬头说道:“师傅,浑儿还有一事相求,望师傅能答应浑儿!” 吕登说道:“浑儿何事?起来说话。” 吕浑并不站起,说道:“浑儿还请师傅能将咏儿带回师门,咏儿她自小孤苦……” 尚未说完,咏儿也“噗嗵”一声跪倒在地,急哭道:“师傅,咏儿不回师门,咏儿要和阿哥一起西行。” 吕登怜惜地看着咏儿说道:“咏儿,此去昆仑凶险万分,何况一个女孩子……” 不等吕登把话说完,咏儿急辨道:“那上清宗派的李华音不也是女孩子嘛!何况说道本事咏儿我又哪一点比不过李华音?再说来泰山这一路上除五魔、杀五通、降穷奇、战秦患,又哪里少了咏儿?师傅您不能只听阿哥的,您要为咏儿作主,让咏儿陪阿哥一同西行。” 吕登听罢咏儿所言,低头暗自想了一想,说道:“咏儿,我可以为你作主,但是你既非本门弟子,也同我吕登本不相识,除非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方可!” 咏儿暂行收住啼哭,抬头说道:“师傅莫说一件事,就有千百件事,咏儿也愿意答应。” 吕登说道:“咏儿,你可愿意喊我一声爹?” 咏儿听见一愣,又马上破涕为笑,大喊一声“爹”,就冲着吕登磕起头来。吕登大喜,一手扶起吕浑,一手扶起咏儿,又对吕浑说道:“浑儿,自今日起咏儿便是为师的义女,这一路西行你定要将为师的女儿照顾好,不得有半分差池。为师的话听明白了吗?” 吕浑说道:“浑儿听明白了。” “你要记住,你们俩是在为师面前磕过头的!”吕登说完哈哈大笑。吕如海、吕安也跟着笑起,就连吕成冰冷的脸上也浮起了笑意。 只有吕浑没有听出吕登的话中之意,咏儿则早已双颊通红了。 笑罢,吕登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回房休息去吧,为师要同你们大师兄说一会儿话。” 等大家离开吕成房间,吕登将椅子搬到吕成床前,坐下说道:“成儿,此次泰山之行却苦了你了!” 吕成说道:“师傅不可对徒儿如此说。只怪徒儿平日用功不勤,才落得今日下。” 吕登说道:“你也苛己太甚。为师同你一般大时功力远不如你。师门中只有你大师伯一人玄攻盖世,却也招致枉死……可怜你小师弟功法尚浅,此去昆仑凶多吉少啊!” 吕成说道:“师傅也莫要太过cāo心。徒儿本是学道之人,身体优与常人甚多,再加上师门圣yào黄玉丸,估计最多再歇上三五日便可痊愈。等伤势无碍,徒儿便去追浑师弟,在暗中保护他和咏儿,好让他们能顺利往返。” 吕登说道:“辛苦成儿。明日为师就将下山,你自安心在泰山上疗养,伤势未愈不可急着下山。” 吕成说道“徒儿知道了。” 吕登说道:“那你歇着吧。为师会在柜上留些银两,这几日吃住都有店中服侍。为师就回房了。” 次日清晨,道教各派都往山下行去,聚在泰山脚下的红门。宋德方zhēn rén取出四枚铜钱大小的纯金八卦图来,给四人一一系在了左手手腕上,说道:“这四枚是‘八卦金盾’,遇到危险时也能替你们挡上一挡。好了!今后的路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四人谢过zhēn rén,又各自同门内师傅,师兄弟逐一道别。牵过座骑,再同各派道众抱拳施礼。由智障吉祥领头,其后跟着刘德真、李华音、张留孙、吕浑和咏儿,六人六骑往东北方向急驰而去…… 《天城修罗门》第一部雏凤清音完结 第二部凡界长戮即将上传 第一章 六人齐上西行路 吕浑仗义杀公羊 更新时间2009-8-24 22:26:10 字数:6506 六人六骑跑出十里左右,李华音突然勒住缰绳,众人不知为何,也跟着一齐停下。刘德真问道:“师妹,何事停了下来?” 李华音用马鞭指着咏儿说道:“师兄,你看这个丑女,都跟了十多里路还不离去,也不知要跟到何时?” 咏儿听见朝天厥起小嘴,给李华音来了个不理不睬。吕浑赶紧说道:李姑娘,咏儿也同我们一起去昆仑。” 李华音“哼”了一声也不理睬吕浑,不屑地对着刘德真说道:“师兄,这个丑女有什么资格同我们一起去天城?简直是在胡闹。” 张留孙说道:“刘师兄,咏儿姐身手不凡、且怀有异宝,如果能与我们同行,也不失为一个好帮手。” 李华音说道:“张师兄,这个丑女并非道家,又来历不明,谁知道她按得什么心眼?”又扭头对刘德真说道:“师兄,此去昆仑千难万险,容不得半分差池,你是大师兄,诸事不可不防。” 刘德真低头思忖了一番,对吕浑说道:“吕师弟,你看这是该如何……唉!” 吕浑正要解释,智障吉祥抢先开口说道:“不光咏儿要与你们同行,就连贫僧也将与你们一起去天城。” 李华音说道:“大师身为当今大蒙古国的国师,愿与我们同行自然是无可厚非,我们也是求之不得。可是这个丑女又有何资格去天城?” 智障吉祥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咏儿是我佛门相请同去天城,李姑娘还需要其他理由吗?还有,咏儿姓刑名咏,请李姑娘莫再以丑女二字相呼。” 李华音听罢智障吉祥所言,心中甚觉不爽,“啪”的一鞭抽在马之上。枣红马吃疼,往前疾奔而去,众人都催动座骑紧紧跟上。咏儿同智障吉祥跑了个并肩,冲智障吉祥一眨眼睛,说道:“咏儿多谢和尚老哥!” 智障吉祥听见差些笑了出来!问道:“咏儿,哪有如此称呼一个和尚的?” 咏儿说道:“你叫我阿哥小兄弟,我阿哥叫你大和尚,到了咏儿这里当然应该尊称你一声和尚老哥啦!”说罢又一吐舌头。 智障吉祥听完咏儿狗屁不通的理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刘德真他们虽然虽然骑得都是百里挑一的骏马,但是和穷奇、驳兽相比,则差了太远。才跑出三百多里路程,天已黄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六个人只好先找客栈宿下。 众人到了一个叫做禹城的小城镇,寻到镇中唯一的一家客栈歇下。等吃罢晚饭,便各自回房了。刘德真同智障吉祥住了一间,吕浑同张留孙兄弟二人一间,李华音自然和咏儿住一间。其他人还好,可是李华音与咏儿早已势成水火,怎么可能相安无事? 两个女孩进了房间也不答话,各自走入东西耳房睡下。咏儿白天里被李华音华音唤作丑女之事始终记在心上,总要找个机会报复李华音。等听见东耳房中的李华音传出均匀地呼吸声,便知道她已经睡着了。咏儿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惊得李华音急忙从床上蹦起,抽出宝剑奔到客堂,对着西耳房中的咏儿问道:“怎么啦,什么事?” 咏儿在西耳房内大叫道:“有老鼠、有老鼠……”一会儿,又不叫了,想必是老鼠已经逃走。 李华音“哼”了一声回到东耳房,宝剑归鞘,重在床上躺下。只一会儿,咏儿发现李华音又睡着了,突然又大叫大嚷起来,比先前一次更甚。李华音又被喊醒,不加思索张剑在手,直奔入客堂。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就听见咏儿在西耳房内大喊道:“有蟑螂、有蟑螂……” 李华音见咏儿一会儿喊有老鼠,一会儿又喊有蟑螂,知道这个丑女今晚是不会同自己善罢甘休了。只好将外套穿起,宝剑挂上腰间,往房外走去。心道:我也不同你这个丑女计较,等你睡熟了我再回来。一个人便走出客栈,乘着皎洁的月色,只三五十步就到了镇外。 镇外道旁是一片树林,李华音在林边一块石头上坐下,看著树梢弄影,心中想着刘德真俊朗洒脱的摸样,整个人都痴了。此时,从树林中传出“沙、沙”声响,李华音扭头去看,见到有个人影在树林中踱行,高高瘦瘦、意态闲雅,身上被月色银光渲染得如神仙中人一般。李华音站起来仔细看去,却无法看清楚此人脸面,只觉得与刘德真很相似,便开口问道:“林中行走的是师兄吗?” 林中之人站定脚步并不答话,伸出手来召唤李华音。李华音暗想道:大晚上的,也许师兄不好意思大声说话!抬步进入树林,向那个人影走去。走到离此人两丈左右,李华音才看清眼前之人并非是刘德真。只见此人身穿一袭青色长衫,面貌俊美不输刘德真,抱拳上前对李华音说道:“姑娘可是在等情郎吗?”说话时露出一脸yín邪之色。 李华音见不是刘德真,无心搭理、转身要走。才刚转过身去,青衫人便挡在了李华音身前。李华音见此人身法如此快捷,不觉骇然,抽出宝剑指着青衫人说道:“请你让开。” 青衫人哈哈大笑道:“姑娘既然等不来情郎,那就将就一下,同小生温存片刻也是好的,又何必急着要走?” 李华音听罢大怒,喝叱道:“原来是个yín贼,今日撞上姑nǎinǎi算你晦气!”挺剑对准青衫人当胸便刺。 眼前一晃宝剑走空,骇得李华音赶紧将宝剑jiāo到左手,伸右手去怀中掏取金簪。还没等她将右手伸入怀中,只觉得背后有阵yīn风袭来,李华音将左手宝剑反手刺出,人往后急转。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感到自己的右腕已被握住,只一拉,右臂顿时便被拉脱了臼。李华音忍住疼痛,又将左手剑向右横抹,剑刚行至一半,左腕也被抓住,一拉,一同脱了臼。 再看这个青衫人,已直挺挺的站在李华音面前,用手指托起李华音下巴,说道:“姑娘如此美貌,杀了实再可惜,不如就随了小生吧!” 李华音扭头甩开青衫人的手,强作镇定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衫人说道:“小生姓杨,是这里的神仙。姑娘若随了小生,同小生一起做一对神仙眷侣,岂不美哉?” 李华音见这个姓杨的青衫人一心不忘yín事,心中大怒,“呸”一口唾沫吐在了青衫人脸上。青衫人不怒反笑,竟然动手解起李华音的披袍李华音大急,正yù开口喊救命,被青衫人一巴掌拍昏过去…… 客栈中吕浑同张留孙各在床上躺,没聊上几句,张留孙便呼呼睡去。吕浑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睡着,就重新穿起衣裤,去邋遢背上取下混沌鞭chā在腰间,准备出去走走。刚来到客栈大堂,看见刘德真也正往外走,吕浑问道:“怎么刘师兄,你也未曾睡下吗?” 刘德真回头看见是吕浑,说道:“原来是吕师弟。贫道正想出去走走,吕师弟一起吗?” 吕浑应了一声“好啊”,两人一同往客栈外走去。 刘德真望天说道:“师弟你看,今晚的弦月竟然如此明亮!” 吕浑抬头望去,说道:“是啊!还真漂亮。”心中却在暗想:可惜是这个牛鼻子,要是换成李姑娘就好了!“ 刘德真说道:“吕师弟,江湖上盛传令师兄吕成玄攻盖世,没想到吕师弟一身本领也如此了得!有吕师弟这等本领之人同去天城,贫道甚是欣慰。” 吕浑笑道:“刘师兄过奖了,仲灵哪里能比得上大师兄?” 二人一路闲聊,从客栈走到了镇外树林边。突然,刘德真问道:“吕师弟,你可听见这树林中有响声?” 吕浑说道:“现在还没入秋,哪里会有蟋蟀叫!”说罢,运起混元罡气向树林中听去。听了一会儿说道:“刘师兄,似乎有人的呼吸声!我们进去瞧瞧。”率先往林中钻去。 才走入二三十步,吕浑就看见李华音被一个青衫人按倒在地、压在了身下,而那青衫人正在解李华音腰间衣带。吕浑勃然大怒,抽出混沌鞭大喝一声“死吧”,急扑向青衫人。 青衫人正要成其好事,见有人来搅局,也是怒不可遏,抬起左手便拍向扑来的吕浑。鞭掌相接,吕浑被震得混沌鞭差点脱手飞去。这青衫人也没料到混沌鞭一击力量巨大,横着在地上滚出两圈方才爬起。此时刘德真也已赶到,施出先天气劲,隔空一拳向青衫人打去。“嘭”一声响,将面前大树打出一个窟窿,而青衫人早没了踪影。还没等刘德真想明白青衫人去了哪里,突然有一个拳头对准自己面门打来。刘德真急举左臂来挡,手腕上的八卦金盾自动变成斗笠大一面圆盾,挡住青衫人捶击。又立即双腿一瞪腾空而起,一招“飞鹰掠食”,用脚猛踹青衫人头顶,吕浑同时使出“打草惊蛇”攻向青衫人脚踝。刚要触及青衫人,只一晃,又没了青衫人身影。 吕浑运起混元罡气,眼睛、耳朵顿时灵敏数倍不止,已能看清青衫人的行动踪迹,施展出捉虫大法,形同鬼魅般追赶上青衫人,手中混沌鞭直取青衫人背后,口中喊道:“刘师兄,这里有我抵住,你快去救李姑娘。” 刘德真听见吕浑喊话,心想:对啊!这里还躺着一个呢!也不知华音师妹伤势如何?大叫道:“吕师弟,你先顶住,贫道去去就来。”说罢,一手抄在李华音背后,一手抱住李华音双腿,将李华音托在怀中,往客栈跑去。一边跑、一边唤李华音。李华音只睁了一下双眼,见自己躺在刘德真怀里,又昏了过去。 青衫人见吕浑举鞭攻来,依旧仗着身法快疾躲开吕浑攻击。不料想吕浑也将身躯一折、迅疾跟在青衫人背后,手中鞭照准青衫人顶门下。青衫人一时大意,已经来不及躲开,举起双臂竟然来硬接混沌鞭。“噗”的一声架开混沌鞭,双臂顿时如骨折般疼痛。 吕浑被青衫人把鞭架开,也被反震出七八步去,心中暗想:这个青衫人到底是何魔物?不仅身法快疾,而且力大无穷,看来本事只在五行魔之上。若不是我学会了捉虫大法,估计xìng命早被他取去了。用鞭一指青衫人说道:“说,你到底是何人?竟然干起这般伤天害理、无耻yín恶之事?” 青衫人哈哈大笑,说道:“莫说这无耻yín恶之事,就是尔等的xìng命、我也要一并取走!在林中你我都无法施展,若是有种,同我出林去打。”转身便穿出林去。 吕浑自然不舍,紧跟着青衫人窜出林外。青衫人来到一片空旷野地站住,戟指吕浑说道:“你胆子倒是不小啊!” 吕浑并不停下身形,口中大喝道:“yín贼休得嗦,招打。”举混沌鞭照准青衫人肩脖斜劈而下。 青衫人也甚为了得,抬左臂护住肩脖,右手前探直取吕浑胯间宝贝。吕浑身体前冲无法躲开,心中暗道:无耻yín贼,居然使出如此下三烂的招数。只能拼着左臂不要来当他一抓,命根子可千万不能让他废了!急伸左臂去护胯间。就在青衫人快要抓住吕浑左腕时,吕浑左腕所系八卦金盾突然变大,替吕浑当回了青衫人一抓。吕浑受不住一抓的撞力,向后一跤仰面跌倒。青衫人左臂受混沌鞭一击也扛不住,斜跌了出去。 二人一跌便起,各自欺身再上,大战在一了块儿。吕浑虽然手持一根单鞭,却丝毫占不了便宜!青衫人双手不怕鞭击,每次鞭手相撞都像是打在硬壳上。吕浑心中着恼,见青衫人左手隔开混沌鞭,右手直攻向自己胸前,便不再多让,施展出魔龙手来抓向青衫人右腕。口中喝道:“来得好!就让小爷我同意比一比,谁的手更快更硬。” 青衫人不曾料到吕浑敢徒手来抓自己手腕,一时大意被抓个正着,只觉得自己腕间被抓得生痛不已,赶紧翻腕脱开吕浑魔龙手,跳后一丈再腾身攻上。吕浑见自己的魔龙手一击奏效,又发觉自己能同时将太公鞭法、捉虫大法和魔龙手施展开,知道体内的混元罡气又精进不少,不免欣喜过望,大喝一声“呔”,右手使鞭,左手施出魔龙手,脚下踏出捉虫大法,照准青衫人疾攻而去。 十数招开外,吕浑的招术越演越熟。再看青衫人却是守多攻少、到了强弩之末。吕浑又将招术加急三分,青衫人便吃不消了,正想跳出圈去,被吕浑一边打在勒了后背,连滚带爬跌出两丈开外。吕浑见青衫人被自己打倒,正要腾身赶上、取了青衫人xìng命,却发现青衫人似乎被一层云雾状的白芒罩住,慢慢爬了起来。吕浑也不去管它是何异常,依旧去鞭打去。 正在此刻,罩在青衫人周身的白芒突然反卷、一起朝着吕浑涌去。吕浑借着月光细看白芒,却发现白芒全是由一根根寸长的银色毫毛聚成,只是看着像云雾罢了。吕浑不知青衫人施展的是何法术,想躲已是不及,周身上下顿时全被银毫罩住,除头项之外,也不知让几千根、几万根银毫刺入肌肤之中。银毫刺入并无丝毫疼痛,但是周身上下奇痒无比,吕浑想用手去挠,发现血脉也已被银毫封死,除头项能动外,身躯四肢动不得分毫。 青衫人见吕浑已被制住,哈哈大笑道:“怎么样,我的银毫渡元滋味不错吧?用不了片刻,银毫便会顺着你的血脉游到心脏,只要到了心脏,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你!哈……告诉你,最难受的还要算这种死法,银毫刺入肌肤之后会自动寻找血脉,逆流而上,整个人会觉得奇痒难忍,会急着想一头撞死,却又无法动得分毫,只能慢慢忍受着!哈……说吧,你是道教四英中的何人?只要你说了,小生便时常你一个痛快得!” 吕浑自知必死,强忍住无比奇痒大喝道:“小爷我是你八辈祖宗,龟孙子,快动手吧!” 青衫人见吕浑死到临头还这般嚣张,心下万分着恼,喊道:“好!小小生这就成全你罢了。”从脑后抽出把象尖角一样的锥子,对着吕浑胸膛刺去,要将吕浑的心脏剜出来。 此时智障吉祥、咏儿和张留孙已快到,远远看见这一幕都急得大叫起来。无奈距离实在太远,三人相要施展各样法宝神功已是不及。吕浑眼见青衫人地锥子就要触及胸口,急中生智想起师傅所授的血煞邪术来,暗道:说不得了,今日便拿你这魔物一试!咬破舌尖,吸出心头热血吞入腹中,借着尖锥刺破肌肤的疼痛,张口将一股煞血朝青衫人喷去。 青衫人不防,顿时被血雾笼罩住,惨叫一声向后逃窜,没跑出十几步,青衫人全身突然开始膨胀起来,越涨越大,“嘭”的一声zhà得四分五裂,只留下一个头颅在地上不停翻滚。 咏儿第一个抢到吕浑身前,见吕浑站着无法动坦,脸上尽是怪异难熬的神色,急问道:“阿哥,你到底怎么啦?你快说话呀?”用双手抓着吕浑双肩直摇。 吕浑本来已经受不住银毫刺体的奇痒,再让咏儿这么一摇,体内混元罡气就更加抵不住往心脏逆流而上的万根银毫,黄豆大的汗珠从顶额发际急淌而下,张口对着咏儿撕心裂肺地大喊:“咏儿快躲开,阿哥受不住了!” 一声大吼将咏儿吓得六神无主、往后直退。刚一退开,一个霹雳在吕浑的头顶zhà开。原来吕浑实再体内奇痒,自动引发了天雷惊!吕浑被雷一击,似乎觉得好受了许多,体内银毫被五雷焚去不少。心中喜道:别人遭雷击毙命,而我吕浑被雷劈却能救命!又发动了天雷惊,将体内银毫尽焚,被封住的血脉也已畅通。吕浑一时乏力,跌坐在了地上。 智障吉祥和张留孙也已奔到吕浑身边,伸手来扶吕浑。张留孙问道:“浑哥,你觉得如何?伤没伤着?和你打斗的是什么人?你还不会‘躺门板’吧?” 吕浑撑着二人手臂站起,冲张留孙骂道:“要么你去‘躺门板’!你算什么结义兄弟?只会触霉头!让一边去。”一扭头,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和尚你也躲一躲,我脚底板还有几根银毫未除,还得再补上一个雷!心中暗道:怪哉!明明双脚贴地站着,怎么会有银毫钻入脚底板?双臂一展推开二人,又施出一个天雷惊来。雷击过后,运起混元罡气在全身游走一番,发现体内再无一根银毫残存,才放下心来。说道:”我没事了。不知李姑娘现在如何?“ 智障吉祥说道:“李姑娘只是双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脱臼?人被拍昏,并无大碍,何况又有清玄道友照顾,不会有事的。还是说说你这里,怎么就和人打起来了?“ 吕浑说道:“和人打起来?哈哈!我正自睡不着,想出来走走,在客栈门口遇上刘师兄,便一起散步来到这里。却不知为何,李姑娘也在树林中,被一个青衫人制住。那青衫人正要对李姑娘施以yín邪之时,我同刘师兄碰巧赶到,就由我先将青衫人抵住,刘师兄则先去抢救李姑娘,并把你们唤来援手。 咏儿知道是她把李华音逼出屋去的,怕大家问起,哪里还敢出声!张留孙问道:“浑哥,那个和你打起来的yín贼是谁呀?好像本领不低。” 吕浑说道:"打了老半天,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他功法绝高,身形奇快!”又将同青衫人打斗的过程详细道出,难免加上些唱曲说词的白口,直把咏儿听得忽惊忽咋。等到把打斗经过说完,吕浑又想起了青衫人的话语,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和尚,听此人口风好像是专为杀我道教四人而来。” “哦?”智障吉祥说道:“昨日刚给你们道教四英庆完功,今日便有人杀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张留孙低头瞧见地上青衫人的头颅,上前用脚拨正了再看,“咦?”不觉笑道:“浑哥,你是和人在打斗吗?怎么会是只缺了角的老山羊?” 大伙听见都围上去,果然是老山羊的头颅,还缺了一只右角,想必就是刺向吕浑胸口的那把尖锥。咏儿指着老山羊的头颅骂道:“你这个yín贼山羊精,你缺了八辈子德了,竟然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姑nǎinǎi踢死你。”上前一脚,夜色中也不知把老山羊的头颅踢飞到哪里去了。 智障吉祥说道:“你我尚未西行,便有这等魔物天前来阻挠,大家今后都要小心些了。阿弥陀佛!” 吕浑余惊未了,赶紧说道:“大和尚说得有理,不如我们快回客栈吧!” 众人一同往客栈走回。咏儿拽着吕浑胳膊轻声说道:“阿哥,今日可是你第一次独立除魔,长本事了嘛!” 吕浑一把甩开咏儿,喝道:“什么第一次独立除魔?你尽胡说。”脸上却难免露出了得意之色,大刀阔斧地往前走去,早把银毫刺体的难受劲忘得一干二净。 回到客栈,刘德真已在门口等候。问过李华音已经没事,吕浑又把同青衫人的打斗经过告诉了刘德真,大伙便各自回房歇下了。 第二章 yù献殷情废左臂 云梦山中遇囊 更新时间2009-8-27 20:29:50 字数:5816 第二天早晨,吕浑起床一边漱洗一边想道:也不知李姑娘今日好了没有?我应该过去瞧瞧她,这一来呢,可以表表昨夜的功劳。这二来呢,也借此事向李姑娘解释一下,自己并非什么yín贼。只要她能愿意听,我总可以说清楚,何况还有李员外给我作证呢!漱洗完毕,便直径往两个女孩子的房间走去。 吕浑来到房门前先叫咏儿,咏儿听见应道:“阿哥你进来吧,我和李姑娘都以起床啦,房门没闩上。” 吕浑推门而入,见咏儿正在洗脸,说声“咏儿早”,又扭头去看李华音。李华音正在东耳房中叠床被,吕浑招呼道:“李姑娘早。” 李华音今晨刚醒,只依稀记得昨夜是刘德真救了自己,却并不知道与青衫人舍命相搏的其实是吕浑,所以听见吕浑和自己打招呼也不去睬他。吕浑只以为自己说话太轻,李华音没有听见,便走进东耳房内对李华音说道:“李姑娘早啊。”说话间、自然地伸出左手去拍正俯身叠被的李华音后背。 李华音听见吕浑居然擅自走入自己的卧房,心中气恼,想将吕浑骂出房去。昂首挺胸转过身来,无巧不巧,吕浑拍向李华音背脊的手掌不偏不倚正好扣在了李华音右胸峰上,同在咏儿怀中摸到的一般无二! 李华音又羞又怒,加上昨夜惊魂未定,一把撩开吕浑左手,又探手入怀中取出金簪,咬牙瞪目对准吕浑左肩胛猛然扎下。吕浑忘了躲闪,只是自然地将左臂一缩,被金簪在左臂上贴骨刺透。疼得吕浑狂吼一声,鲜血随着拔起的金簪激涌而出,瞬间便将半边衣裤染成尽红。房中三人全都呆住了,吕浑咬牙忍痛心中暗道:我吕浑舍了xìng命来救你,没曾想、却遭你恩将仇报,前番又数次莫名羞辱与我,枉我吕浑一心爱慕于你,今日才落得如此下场!想到此处,只觉心中堵的比手臂伤口还疼,再也无法忍受,用右手抓住左臂,发疯似的冲出房,跨上邋遢狂奔而去。 咏儿见吕浑狂奔出房,方才回过神来,恶狠狠瞪了李华音一眼,大喊着“阿哥”,往外追去。又看见吕浑骑上邋遢往镇外奔,赶紧唤处穷奇一路追去。 其他人听见咏儿大喊“阿哥”,急忙过来一看究竟。只见李华音呆呆坐在床沿,不见咏儿同吕浑,只有地上一摊血迹延伸向房外。刘德真看见李华音手中握的金簪,急问道:“师妹,出什么事了?快说呀!吕师弟来过没有?” 李华音呆呆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刺伤了他,我……我也不知道干什么了。” 刘德真问道:“你刺伤了谁,是咏儿还是吕师弟?”见李华音愣神不答,刘德真用双手扳住李华音双肩,问道:“是吕师弟?” 李华音点头不语。刘德真再问道:“这是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刺伤吕师弟?吕师弟伤得重不重?” 李华音觉得自己很冤枉,说道:“他……我……唉!只是刺伤了他的手臂,伤势不会重。” 刘德真见李华音不愿说明理由,责怪李华音道:“师妹呀!昨夜多亏吕师弟舍了xìng命同魔物搏杀,这才保全了师妹你的清白。可是今日你便把他刺伤,是何道理?你看看地上那么多血,伤势岂会不重?” 李华音被刘德真的话惊住了,问道:“昨夜不是师兄就得我吗?怎么又变成那小子的?” 刘德真叹道:“唉!师兄我只是将你抱回客栈施救,而吕师弟却一人留在那里同魔物大战,还差些把自己的xìng命给搭上了。” 李华音这时方才明白,顿时嚎陶大哭起来。智障吉祥问道:“李道友,那他们人呢?” 李华音边哭边说道:“我也不知……道,不……好像是骑马……走……了。” 智障吉祥说道:“不如这样,诸位就在客栈内等候,贫僧去把他二人追回。” 张留孙赶紧说道:“我陪和尚老哥一起去。” 二人出了房门,刘德真赶出来说道:“二位先行一步,等我劝说罢师妹便来追赶你们。” 智障吉祥同张留孙走出客栈翻身上马,朝着吕浑血迹滴落的方向狂追而去。 刘德真重回李华音房中,说道:“师妹,师兄总是觉得你与吕师弟之间有什么隔阂,能告诉师兄吗?” 李华音见刘德真动问,委屈得说道:“师兄,这小子绝不会是好人!”遂把茅山乾元观内遇着吕浑和咏儿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刘德真。 刘德真仔细听罢,说道:“师妹,师兄问你,当时你有没有问清吕师弟是来干吗的?要说两个外乡人千里迢迢上茅山,就是为了调戏乾元观内的女弟子们,这点师兄是不会信的。师妹呀!你太过主观,有欠斟酌啊!” 李华音听刘德真说话,已止住哭泣,说道:“我一看见他二人贼眉鼠眼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哪里还顾得上问他门?” 刘德真说道:“师妹,若有误会,师兄给你说清楚,但今日之事定然是你不对,你应该同师兄一起去追吕师弟,并当面对吕师弟道歉。” 李华音低头说道:“吕浑现在已被我扎伤,你叫我还如何去面对他?” 刘德真说道:“师妹,真心诚意地向吕师弟道谦,并把所有误会都说清楚,我想吕师弟绝对不会与你计较的。” 李华音低着头不作声,刘德真接着说道:“师妹,你也知道、师兄我曾对几位前辈承诺过,要把你们三人一齐带去昆仑天城,今日你怎可坏了师兄的诺言?师妹,听师兄一句劝,赶快收拾,我们也追赶上去。” 此时李华音已经冷静下来,又想起元始天尊的命令,只好收拾停当,与刘德真一起在智障吉祥和张留孙之后追去。 咏儿足足追去百余里方赶上吕浑,见吕浑双眼紧闭伏在邋遢背上,左臂无力下垂,还在滴着血。咏儿急得大哭大喊:“阿哥,你快停下来,血都要流光了,快停下来呀!见吕浑依旧昏迷着,咏儿又对邋遢喊道:“邋遢,你停下来,我叫你停下来,你听见没有?” 邋遢双肋被吕浑两腿猛力夹住,肋骨疼痛yù折,早已发狂,哪里还能听进咏儿大喊?只顾没命似的往前狂奔。咏儿见叫不住、也拦不住,只好跟在边上一路奔去。 这一路狂奔了不知多少里,天色已近黄昏。邋遢肋下疼痛突然消失,便慢慢停了下来。刚一站住,吕浑便从驳背上滑落在地。咏儿急忙喝住穷奇,翻下座骑抢身上前,把吕浑的头搂在怀里大喊“阿哥”。见吕浑依旧不醒,想起了吕浑怀中的黄玉丸。掏出瓷瓶倒出两颗来,先放在自己口中用唾液化开,在嘴对嘴渡入吕浑口中。重又把吕浑托上驳背,往不远处一个小村庄行去。 第二日清晨,吕浑醒了过来,看见咏儿伏在自己的床沿上,轻声唤道:“咏儿……咏儿。” 咏儿听见抬起头,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吕浑,笑道:“阿哥你总算醒啦!你昨日可把我给吓坏了。”脸上还挂着昨夜的泪迹。 吕浑说道:“我这是在哪儿啊?我这么躺在床上了?” 咏儿伸手摸着吕浑的前额说道:“阿哥,昨日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让我想一想!”吕浑晃了晃脑袋,说道:“我记得早上去看你和李姑娘,结果那个……就被李姑娘用金簪刺中了一下,后来我好像骑上邋遢跑了!再接着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咏儿说道:“之后你就跑啊跑,跑到这里才从邋遢背上跌落下来。” 吕浑问道:“这里是哪里?我们跑出多远了?” 咏儿说道:“我问了!这里是中州地境汤yīn县的王家村,这件房是我像村人租下的。村里人说此地离泰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里。” 吕浑惊道:“什么!我们竟然跑出这么远?不行,我们还得快些赶回去。”说罢,用手臂一撑想从床上爬起,刚一动力,人却往左边倒去。这才发现左臂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吕浑急忙问咏儿:“咏儿,我的左臂怎么了?” 咏儿装出轻松样儿说道:“哦!我已经请镇上最好的大夫给你瞧过了,他说再歇上三两天就没事了。” 吕浑又试着想将左臂举起,却发现连左手手指都无法拨动一下,又问咏儿道:“咏儿,告诉我实话,阿哥的手臂到底怎么了?快说。” 咏儿再也忍受不住,伏在吕浑腿上大哭道:“阿哥……哇……你的左臂废了,筋被挑断了,哇……” 吕浑顿觉心中疼痛不已,一股逆血从腹中直涌向喉间,被吕浑强行咽了回去,又长长喘出一口浊气,用右手轻抚着咏儿秀发,说道:“咏儿莫哭,为一条手臂哭实在不值得。阿哥本来就是个霉气冲天的人,废了条手臂算什么?来,把阿哥扶起来,我们赶回去。” 咏儿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吕浑说道:“阿哥,你连手臂都废了,怎么还想着要去昆仑啊?” 吕浑笑了笑,伸手替咏儿抹去泪痕,又用手指顺着咏儿脸上的疤痕轻柔的抚摸了一下,说道:“咏儿,阿哥现在最开心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这个阿妹,而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做个真正的大英雄,何况还有父兄之事要查。你说,区区废了一条手臂能阻得住我吗?” 咏儿听吕浑如此说话心痛不已,看着吕浑苍白的脸说道:“阿哥就是要去,也总得歇上一两天,你留在血实再太多了呀!” 吕浑勉强笑道:“我只是怕他们走远了赶不上!” 咏儿直起身来拍着胸脯说道:“赶不上怕什么?由咏儿陪着阿哥照样能去昆仑天城!” 吕浑被咏儿说得哈哈大笑,却不小心牵动了左臂伤口,疼得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滚落,双眼紧闭着,口中发出“咝、咝”声。咏儿看着心疼,赶紧对吕浑说道:“阿哥莫要在说话,快躺一会儿,咏儿给阿哥熬些粥去。”替吕浑掖好被子,出了房门。 吕浑见咏儿出了房门,把头扭向了床里面,闭上双眼,不觉挂下两行泪来。 吕浑师门的黄玉丸是疗伤圣yào,功效自然非同凡响,一经服食,伤口便开始结痂,再过一日,吕浑已能下床走动了。只是失血过多,人还有些虚弱,站得久一些就觉得头晕目眩,只好再多躺上一日。 到了第三日下午,吕浑自觉精气神俱已恢复,顾不上咏儿劝阻,翻身下床,看着自己这条不听使唤的左臂晃来晃去甚是累赘,便对咏儿说道:“咏儿,我这条左臂反正已经无用,晃来晃去实再麻烦,不如你去拿把刀来,帮我砍了!” 咏儿哪里舍得?劝吕浑道:“阿哥千万莫要砍去!这一砍去又要流出不少血,你气血已经那么差了,身体如何受得住?再说我还想问问和尚老哥是否有法子医治,听说他们西藏的佛门秘方连死人都能医活,若是现在砍去了,岂不是连一丝希望都没了?不如我先帮你把左臂绑在腰间,这样就不会影响你行动了。” 吕浑影想了一想,说道:“也好!你先给我绑上试试,看看碍不碍事。” 咏儿依言把吕浑的左臂绑妥在腰间,吕浑则跑到门外又蹦又跳,还空翻了两个筋斗,见左臂果然不碍事,也就算了。刚想回屋,听见村中有人大喊道:“着火啦……着火啦……” 吕浑抬腿跃上门前的水缸沿边,在一蹬,上了房顶。四下看去,见村南一家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前的三分大一块田地中燃起火来,火势又向南一路漫去。吕浑对咏儿喊道:“快随我去救火!”纵身一跃,往着火处奔去。 咏儿嗔道:“阿哥,你伤还没好呢!”见吕浑不理她,只好跟在后面奔去。 二人来到着火处,见火势往南延伸到很远很远,有许多村人在围着火扑灭,有人说道:“真是古怪!这火怎么扑不息、浇不灭?” 吕浑依着说话声看去,果然如此!两大桶水浇在火焰之上,被浇过的火焰依旧烧着、连反应都没有。吕浑问村人道:“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有个惊魂未定的村人战战兢兢说道:“俺刚才在自家田中锄地,也不知怎么地,从地下钻出一个人来,腚上被俺锄下了一块ròu!这个人大叫一声往南窜去,只一晃,就没了人影,可他淌出来的血却烧了起来。你看,那块ròu还在地里呢!这位少爷,你能告诉俺这究竟是咋回事吗?这火要是扑不灭……该咋办?“这个村人越说越急,最后竟然哇哇大哭,双脚拼命跺地。 吕浑听罢说道:“大叔莫急!”又对众村人大声说道:“大伙儿听我说,火势扑不灭,就先将边上易燃之物尽量移开,移不开的全都打湿了,把火势控制在最小范围。我即刻去追那个纵火之人查清究竟,无论如何总要把火给灭了。”扭头又对咏儿说道:“咏儿,我们快回屋,取得座骑兵器立刻追去。”还没等咏儿答应,先一步往屋中奔去。 咏儿知道拗不过吕浑,只好同吕浑各自唤出座骑,顺着向南蔓延的火势一路追去。只见这条火线所经过处有农田、有屋舍,各处的村人都在尽力扑打火焰。 火线最后钻进一座山中,吕浑向村人打听到此山名叫云雾山,又同咏儿冲入山中。翻过两处山坡,火线窜入一处山谷中。往山谷里瞧去,只见这山谷两旁绝壁耸立,山谷之间只一丈来宽,还燃着一道熊熊火焰。吕浑对咏儿说道:“咏儿,前处山谷狭窄,我们步行而入。” 二人翻身下了座骑,小心躲开火焰向里走去。越往里走越不见天日,顶上的崖壁象要合在了一起,只露出一线天光。有火焰发光,谷中并不昏暗。二人一边走一边往前瞧去,突然发现前面似有若无显现出一个人形来!吕浑怕是山中鬼魅,拔出混沌鞭一指,大喝道:“前处何人?快给我出来!” 只见前面之人越走越近,居然是个三尺孩童!长得如粉妆玉砌一般,穿一件绣山石纹红色肚兜,头上扎着一根冲天鬏,嘻嘻哈哈向二人跑来。咏儿见这个孩童如此可爱,上前问道:“小弟弟是谁呀?怎么一个人在山里?” 这孩童上来拉住咏儿的手说道:“姐姐,我叫囊。姐姐陪我玩好不好?”说罢、就拉着用咏儿的手往山谷中拖。 咏儿一挣没有挣开,似乎这囊的力量要比自己大出许多。被囊强行拖出七八步,急得咏儿大骇道:“你松开,你快松开。”见囊并不理睬,赶紧扭头对吕浑喊道:“阿哥快来帮我。” 吕浑已经瞧出异样,赶到二人前面拦住,对囊大喝道:“给我站住。” 囊还是不理,牵着咏儿想绕开吕浑往前跑。吕浑心中一急,手中混沌鞭使出三分力,对准囊前伸的左臂敲去。只听见“”的一声响,混沌鞭被磕开一边,眼前的囊竟然变成了又一个吕浑,也是一手绑在腰间,一首持着混沌鞭,唯一区别是吕浑右手持鞭,而囊是左手持鞭,两人方向相反。吕浑见这个囊变作自己的模样来戏耍自己,心中大怒,喝道:“咏儿退开一边,看我杀除这只山妖!”高举混沌鞭,奋力向这个假吕浑打去。 这个假吕浑也毫不示弱,举起手中混沌鞭,和吕浑战在了一块儿。吕浑鞭法越使越疾,这个假吕浑鞭法也越舞越快,二人鞭鞭相撞,到了快疾处“”声连成一线。吕浑暗道:这个山妖的鞭法居然与自己不相伯仲,看来想要胜它只有暗示魔龙手了!想罢,伸出左手yù抓向假吕浑右肋。此时突然明白过来左臂已经废去,怎能再使?可是已来不及收式,左半边身子直冲假吕浑撞去,知道要不好,心中大急。那假吕浑见吕浑用半边身子向自己撞来,竟然也用右半边身子像吕浑对撞过去。“嘭”的发出一声着ròu声,两人各自力敌不住,都向后跌出七八步。 吕浑爬起来用混沌鞭指着假吕浑喝道:“你为何学我模样?” 假吕浑爬起来也用鞭指着吕浑喝道:“你为何学我模样?” 吕浑见这个假吕浑连自己说话都学,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学我可要倒霉!” 假吕浑也说道:“学我可要倒霉!” 吕浑哈哈大笑,说道:“我再施一招你学学。”施出一个天雷惊来,轰隆一声,五雷轰顶打中吕浑。吕浑心中暗道:若这招你也能学,那就是你自寻死路了! 假吕浑也哈哈大笑,说道:“我再施一招你学学。”抬头望天,却并无天雷击下。假吕浑见这招好玩,便变回了孩童模样,一边拍手一边朝吕浑跑去,口中说道:“这招太好玩了!哥哥快教我,快……” 还没等囊把话说完,咏儿已将握在手中的泪晶打出,泪晶化成一个琉璃罩将囊倒扣在罩内。囊开始还觉得这个琉璃罩有趣,用手摸、用指敲,等发现自己已被限制住,心中才发起慌,竟然用身体对准琉璃罩又冲又撞起来。咏儿看见,再把女娲针祭出,对准罩内的囊打去。 第三章 独臂敢闯太岁宫 迷途昏睡返家乡 更新时间2009-8-29 21:32:23 字数:5467 囊不妨咏儿打来的女娲针,被针尖在屁股上蜇了一下,痛地蹦跳起来,急忙去躲女娲针,但不管是上窜还是下跳,女娲针就是盯紧囊屁股直追。囊拼命奔跑也躲不开女娲针,急得大喊道:“姐姐,求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咏儿一指女娲针,女娲针便悬空停住不动,针尖依旧对准囊屁股。这囊也是有趣,怕自己屁股再次被蜇,把屁股紧紧贴在琉璃罩上,说道:“姐姐收了法宝,放我出去吧?” 咏儿笑道:“放你不难,不过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然定要用针将你扎穿了。” 囊急道:“姐姐请发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咏儿问道:“这地上的活火焰是何人所放?” 囊说道:“是太岁爷爷放的!我看见他往回跑去了。屁股上还流着血,这火就是他留下的血燃起的。” 咏儿惊道:“你说的是太岁星君?难道此山是太岁星君的行宫?” 囊答道:“是的,没错。” 咏儿说道:“我在问你,太岁行宫离此有多远?这一路上还有没有其它山妖?” 囊说道:“你们只需沿着火线走,不远就到了。这山中也无妖魔,只有我一个山精。因为平日无人陪我玩耍,所以才缠上了哥哥和姐姐。” 咏儿“嗯”了一声,招手收回两样法宝,对囊说道:“去吧!” 囊急忙转身撞入绝壁,隐去身影。吕浑和咏儿继续向前走去,走出几十步觉得甚是奇怪!明明是在山上,怎么越走越往下去?转过七八道弯,看见有座宫门嵌在山岩石壁上。门分左右开着,火势已在门前停住,并不往门里烧去,门里有隐隐灯光传出。 吕浑想拉住咏儿的手,可是只有一只右手握住混沌鞭,只好作罢。对咏儿说道:“咏儿,进入内里需跟紧阿哥,也不知门内有何怪异,千万莫分开了。” 咏儿说道:“阿哥,你伤势未痊愈,还是让咏儿走在前面吧?” 吕浑说道:“哪有让一个女孩子走在前面当险的?你还是走在后面。不过你自己要小心些。” 咏儿说道:“阿哥多顾着自己,咏儿有宝物防身,不怕的。” 吕浑横鞭当胸,打头进入太岁行宫,咏儿则紧紧跟在吕浑身后。这行宫中就如同一个硕大的山洞一般,二人走了没多远,发现宫内道路七横八叉,也不知走那条好?正在发愁,面前的地面突然往下塌陷,变成一个窟窿。窟窿内传出“呜、呜”之声,象是什么动物嘶叫。吕浑和咏儿盯着窟隆、全身紧绷。突然,从窟窿中闪起两点绿光,窜出来一头狼,闪动的绿光原来就是狼的双眼。 吕浑眼疾手快,“啪”的一鞭打碎狼头,整条狼尸跌卧在了窟窿口沿上。接著狼尸被拖进了窟窿,窟窿里又传出“呜、呜”声来,这一回竟然同时钻出五六条狼。吕浑不等群狼有所反应,鞭使“夜战八方”将眼前恶狼的头颅尽皆打碎。血腥气飘散,窟窿中所有的狼都要往外窜。咏儿急将泪晶打出,变作琉璃罩罩住窟窿口,用以阻住外窜的群狼。 两人刚想喘口气,只听见轰隆声响,在两人左右又各塌陷出一个窟窿来,从中不停向外窜出恶狼,不一会儿,已聚起了好几百条,也不上前撕咬,只在二人周身层层围起,所有狼目紧紧盯住二人。 这时,右边窟窿中传出一声更猛烈的嚎叫声,所有的狼都对右边窟窿扬起了头。再看右边窟窿,又窜出一条狼来,体型足有丈余长,是其他狼的两倍大。只一踏步便跃到了吕浑二人的面前,双眼瞪着二人,又在二人面前横向踱了一个来回,口中发出一声低吼。群像是听见了命令一般,从中窜出十几条扑向吕浑二人。 吕浑挺身在前护住咏儿,舞动混沌鞭将十几条恶狼逐一打死。咏儿则召回泪晶,将自己二人反扣其内,以阻拦群狼突击。又藏在吕浑背后说道:“阿哥,这下完蛋了!” 吕浑说道:“咏儿,我看那条最大的狼必是狼王,所谓擒贼先擒王,你让我出了罩去先把狼王打死再说!” 咏儿牙齿打着颤说道:“你以为这些是人啊?这是狼!什么擒贼先擒王?,群狼没了规矩,还不把你四分五裂了?不许去。” 吕浑说道:“总不见得被困死在这里吧?你说不许去,那你想办法。” 咏儿看着罩外狼头攒动,双手扯住吕浑衣服,紧贴着吕浑后背说道:“阿哥,我是女孩子,我只管害怕,想办法由你负责。” 吕浑能有什么办法?强作镇定望向四周,却发现左边弯道路口似有微弱灯光传出,吕浑说道:“咏儿,你看见左边弯路了吗?不如我们强杀出去,从那条路逃走,如何?” 咏儿看见说道:“少说也有三丈远,太危险了!阿哥你把握大吗?” 吕浑说道:“!如果左手没废,我就能抱着咏儿用捉虫大法逃走了。” 咏儿听得心头一热,强自鼓起勇气说道:“阿哥你准备好,我数一二三,就一起往那里冲。” 吕浑扬起手中混沌鞭,喝道:“你就来吧!” 咏儿摆出起跑的姿势数道:“一、二、三,快跑!”一手招回泪晶、一手祭起女娲针,用女娲针打出一条通道来,二人跟着女娲针往前疾奔。 吕浑在咏儿身后舞动混沌鞭,把左右扑上的恶狼打开。狼群似乎并未料到二人胆敢冲阵,直到二人逃进左边弯路,方才“呼啦”一下从后面追赶。二人听见身后响动,知道并未将狼群甩开,骇得不再分什么东西南北,只要眼前是路就往前狂奔。连着奔出大半个时辰,二人早已上气不接下气,而身后狼群的追赶声却越离越近,二人只好咬紧牙关,发疯似的往前奔。 突然,眼前现出一座殿门,门分左右紧紧合闭,拦住二人去路。二人往左右看去再无它路,只好希望殿门没有闩住。吕浑奔到门前也不收势,用右肩直接朝着殿门撞。“嘭”一声响,殿门纹丝不动,吕浑反被弹回、和身后的咏儿撞在了一起儿。二人大急,对着殿门又捶又砸,口中高喊:“开门、快开门……” 吕浑发觉狼群迫近,回转身将鞭横在胸前,双眼紧盯赶来的群狼。狼群赶到并不急着向前扑击,似在等待狼王到来。不一会儿,狼群左右分开,现出了狼王。狼王双眼瞪向二人,忽左忽右踱着步,又往殿门瞧上几眼,也不指挥群狼扑上,双眼之中似乎露出焦虑、恐慌的神色来。吕浑和咏儿则是汗流满面、心脏狂跳,各自全神戒备,同群狼对峙。 只一会儿,听见身后的殿门突然“咯吱”声响,狼王好像受了惊吓,带头往回逃去,群狼也跟着急逃。殿门后窜出一个人来,形似鬼魅、快如闪电。只一晃,便抓住了两头恶狼的脖子,将狼头相互一撞,二条狼的天灵盖顿时被撞得粉碎。这个人把头低下,用嘴吻在左手一条狼碎裂的天灵盖上,竟然吸吮起狼脑髓来!吸食完了又换另一条,看的咏儿只想呕吐。 等两条狼脑髓全都吸食干净,这个人才将狼尸跑去,转过身来,用衣袖一抹嘴角红百污迹,指着吕浑二人问道:“你们就是人吧?” 吕浑眼观此人同人长得一般无二,只是身上毛发较重,头发、眉毛、胡子都连在了一起,占住大半个脸面。双手手背也长满长长黑毛,比狼好看不了多少。吕浑用鞭指着此人说道:“我们当然是人,你是人吗?” 这一问可把此人弄糊涂了!边向吕浑和咏儿脸上瞧,边琢磨自己算不算是人。 咏儿被这人瞧得头皮发麻,双手紧拽住吕浑问道:“阿哥,他不会吃我们的脑髓吧?” 吕浑原先并未想到这层,被咏儿一说也害怕起来,将手中鞭握得更紧,暗中皆备。此人似乎不高兴在想了,问吕浑道:“喂,我的主人说我是人,可你说你们也是人,怎么我和你不太一样?我有这么多毛,你们才才那么一点点?” 吕浑听他说话,算定此人必未入过世,眼珠一转说道:“因为我们太老了,所以毛发都脱落得差不多了!哪里能同你这样的年轻人比呢? 此人暗想:也对!主人虽说是神仙,年岁比我大,所以毛也比自己少。又问吕浑道:“人都有姓名,我叫周媪。你们有姓名吗?” 咏儿也看出这个叫周媪的是个浑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心想:不能再让这个浑人问下去了,不然一句接着一句何时到头?开口说道:“我们当然有姓名,我叫刑咏,这是吕浑。我来问你,你主人是谁?他在哪里?” 周媪说道:“我的主人是太岁星君,刚从外头回来,好像屁股开了花!” 咏儿说道:“那你就在外面候着,我们二人去给你主人治伤,听见没有?”不等周媪答应,拉起吕浑便往殿门里跑。 周媪见二人抢入宫内,急忙喊道:“小心迷路,我每次进去见主人都会迷路。” 二人只顾甩开周媪,三转两转果然迷了路。既然已经迷路,不如就胡乱走上一通。这下可好,不管怎么走,最后等着他们的总是一条死胡同。都快绕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人还是一筹莫展。咏儿已经拖着脚在走路了,拉著吕浑后背衣服说道:“阿哥,现在我们可怎么办哪?” 吕浑便往前走便说道:“你问我啊!我问谁呢?” 咏儿说道:“我不是说了吗!动脑子想办法的事全由你来负责。” 吕浑只好说道:“好、好、好!我负责,成了吧!”左右一看,又说道:“咏儿你看,现在这条路好像比先前那几条都要宽一些!” 咏儿朝前路看了一眼,说道:“完了,这下可真完了!你能想出的唯一办法就是鼓励我啊!” 吕浑哈哈大笑,说道:“咏儿,我说的是真的!要是这条路不通,我砸也给你砸出路来!” 二人走道路尽头,依然是条死胡同。咏儿不依不饶地嘲笑吕浑道:“果然好脑袋,哈……好办法!好啦,你可以砸了!” 吕浑被咏儿说出了脾气,说道:“好!砸就砸,反正也绕不出去,没准还真让我砸出条路出来呢!”挺起手中混沌鞭,将混元罡气运足,大喝一声“咏儿躲开”,混沌鞭猛然砸向石墙…… 轰然声响,石墙竟然应鞭破开一大片。往墙外望去,是一片庄稼,种着各样蔬菜、还有玉米水稻。吕浑伸手拉住咏儿,一起跨过残墙,往前走去。没走多远,发现此地十分眼熟,好像同自己老家一模一样!吕浑扭头对咏儿说道:“咏儿,我好像回到老家古杏村了!” 咏儿诧异道:“阿哥你病了吧?我们明明远在云梦山,你怎么说回到老家了?” 吕浑越走越快,对咏儿说道:“是到家了!你看,这是我小时候摸鱼的小河,那块土坡地上我捉着过‘蟹壳青’。再往前走左拐就能看见村口了!”一边说,一边举手指给咏儿看。 咏儿随着吕浑所指东看西看,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吕浑挥指的左臂上,惊呼道:“阿哥,你的手臂能动啦!” 吕浑并未注意自己,被咏儿一说才发现,指东指西竟然用的是左臂!把左手举在面前翻过去覆过来的看,心中惊喜万分。反手chā回混沌鞭,用左手握住咏儿的手,一齐往村口跑去。刚到村口,村里进进出出的村人们都和吕浑打起招呼来,“哟!是仲灵回来啦!” “是啊!张大婶。” “哟!小吕浑难得回家一趟,连娘子都带回来啦!” “不是的,王伯!” “还不是?都拉着手呢!” 吕浑赶紧松开咏儿的手,两人闹得满面通红。 大pào仗老远看见了吕浑,挥手大叫着“鸡蛋……鸡蛋……”奔了过来。紧握住吕浑双手问道:“鸡蛋,都快六七年不见了,一切都好吧!这次回来,一定在外边学了不少本事吧?” 吕浑见大pào仗问得奇怪,明明自己离开村子半年都不到,怎么变成六七年没回来了?吕浑正要开口问大pào仗,大pào仗却先说道:“鸡蛋,你还是快回家去吧!你娘今日在家呢,她有那么久没见你,你这一回来准把她乐坏了!” 吕浑听见心中惊诧:什么?娘在家?怎么可能!哪里还顾得上和大pào仗罗嗦,发疯似的往自己家中飞奔,咏儿赶紧跟随吕浑跑去。 吕浑不敢相信娘亲还活着,跑到自家院门外突然站定,先用耳朵往院里听去。只听见院中响起,“噢……咯咯咯,哦……咯咯咯……”的声音,分明是娘亲在喂鸡!吕浑再也控制不住,一头撞开院门,大喊一声:“娘,浑儿回来啦!”跪倒在地,用双膝代步前行,一把抱住惊呆了的吕张氏双腿,嚎陶大哭起来。 吕张氏终于等回来了儿子,一边劝孩子莫哭,一边不停地抹自己眼泪。这又如何劝得住吕浑?只好抱住吕浑的脑袋,娘儿俩一起放声大哭…… 哭了好一会儿,吕浑才回过神来,抬起头同娘亲相视,娘儿俩又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吕浑方才想起站在门口的咏儿,把咏儿拉到娘亲面前,说道:“娘,这是浑儿新结拜的义妹,叫咏儿!”又扭头对咏儿说道:“咏儿,这就是我娘!” 咏儿刚才见他娘儿俩痛苦,也感动得梨花带雨,对吕张氏说道:“伯母好!咏儿拜见伯母。”说着就要往地下跪去。 吕张氏赶紧托住咏儿,说道:“咏儿莫要多礼。你是浑儿的妹妹,就应该叫我娘!” 咏儿涨得满脸通红,搂住吕张氏小声叫道:“娘!” 吕张氏哈哈大笑,说道:“好、好……你们小两口快进屋歇着去,娘去给你们弄晚饭。”边说边笑盈盈的往灶间走去。 吕浑说道:“娘,还是让浑儿来吧,好久没有服侍娘了。让咏儿陪娘说话,我给你们烧晚饭。” 吕张氏抚着咏儿手背说道:“好!咏儿,和娘回屋说话,让你阿哥一人忙去。”又扭头对吕浑说道:“浑儿,杀只鸡炖上!” 吕浑弄罢晚饭,都在桌上端正好。娘儿仨边吃边聊,话说都说不完。好不容易吃罢晚饭,吕张氏说道:“浑儿,你可以咏儿刚回来,该早些休息,有话明天再说吧。” 吕浑“噢”了一声,把碗筷收拾了。咏儿勾着吕张氏臂弯说道:“娘,女儿和娘一块儿睡!” 吕张氏摇头笑道:“那不行!娘这么多年一个人睡惯了。”又对吕浑说道:“浑儿,你屋里床大,让咏儿去你屋里睡吧!” “好!”吕浑近些日子同咏儿拖、拉、搂、抱,进进出出也总是一屋,所以就没往别处想。 却把咏儿羞得整张脸直往娘怀里钻。吕张氏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低头在咏儿耳边轻声说道:“女儿啊!有娘给你做主,你怕什么?” 二人服侍娘亲睡下,一起来到吕浑房中,同床不同被地躺着说话。吕浑则把自己的绰号怎么来得、平日怎么捉蟋蟀、怎么和小伙伴一起捣蛋,还有怎么和娘亲相依为命,反正能想得起来的事通通告诉了咏儿。说着说着,二人先后都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二人漱洗完毕,一起去给娘听请早安。走入娘亲房内,娘亲不在。到了院子里找,娘亲也不在。打开院门,正好看见族长大伯经过,吕浑搭躬上前,叫道:“大伯!大伯一向可好?” 族长大伯见吕浑回了家,对吕浑说道:“是浑儿回来了!大伯好着呢,只是两条老寒腿差了些。” 吕浑问道:“大伯,早晨可看见我娘出门了?” 族长大伯被吕浑问得一愣,露着差异的神色说道:“浑儿这是怎么了?你娘不是葬在了你爹坟旁吗?” 吕浑听见,浑身的血都往心头涌去,把心涨得生痛不已,拔腿便往坟前跑去。跑到坟前一看,爹娘的两座坟茔分明就在眼前。吕浑只觉得双眼发黑、逆血上涌。昨日明明同娘亲有说有笑,怎么今早娘就躺进了冰冷的坟墓里?吕浑全身一软,慢慢瘫倒在了坟前,隐约间听见耳边响起声声梵音…… 第四章 梵音声声出梦境 六人结义弃前嫌 更新时间2009-8-31 21:36:29 字数:6180 梵音声声通过吕浑耳蜗传入心中,似乎每一声都像在轻抚心脏,叫人舒服无比。吕浑慢慢醒转了过来,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下,头枕在咏儿腿上。爬起来再看,怎么还是身处太岁宫的死胡同里?被自己用鞭砸过的山墙只留有一个凹印,却根本没有砸破。眼前唯一不同是多出了智障吉祥和张留孙。吕浑觉得甚是糊涂,问道:“方才是怎么了?这山墙不是被我砸开了吗?咏儿你不是同我一起回家见娘亲去了吗?怎么我现在还在这里?怎么山墙居然没破?留孙你和大和尚怎么又来了?” 咏儿擦去脸上泪迹,说道:“你用力砸墙,墙没砸破,自己却突然倒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被混沌鞭反震、砸中了脑袋?就晕了过去。我怎么喊你都不醒,你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得,我急得哭了好一会儿,和尚老哥和留孙一起赶来了。” 智障吉祥接着说道:“贫僧见小兄弟进入梦境,却无论咏儿怎么喊你,你都不愿出来。贫僧只好用普觉启智咒将小兄弟从梦境中唤起。” 吕浑这恍然大悟,暗道:我一定是失血过多,又加上疲累惊吓,再被混沌鞭反震了脑袋,才昏入梦中去了!说道:“原来如此!大和尚,你们怎么找来的?” 智障吉祥说道:“贫僧同留孙本来是顺着小兄弟的血迹方向追赶,一路边问边找。直到遇见救火的村人们,说有一男一女两位少侠,为他们找纵火犯去了。贫僧料定就是你们二位,便同留孙追了过来。” 吕浑问道:“没有遇上囊?” 智障吉祥说道:“被贫僧用系缚咒一绑,就老实了!” 吕浑又问道:“那狼群呢?没碰上?” 张留孙说道:“让我用幻幻砍术全部砍翻了。” 吕浑再问道:“那周媪呢,遇上没有?你们找来就没有迷路?” 张留孙说道:“也不知和尚老哥同那周媪说了些什么佛门听不懂的话,那周媪就退走了。我们是听见咏儿姐的哭喊声寻来的,要说迷路嘛、现在估计是迷路了!” 咏儿说道:“哎,完了!这回是四个人困在此地了。” 智障吉祥想了一会儿,说道:“可惜贫僧没有学那六通之法,否则就有办法了!” 张留孙问道:“和尚老哥,什么是六通之法?没准我就学过了!” 智障吉祥说道:“六通是佛门修炼小乘罗汉果的法门,分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神足通、漏尽通、宿命通统称六通。其中的天耳通此时若能运用,就能听出每条路中的空气变化。如果是死胡同,空气流通就相对缓慢,如果是活路,空气流通就较为顺畅。” 张留孙听罢“噢”了一声。咏儿以为张留孙懂得此法术,兴奋地问道:“你果然会此法术?” 张留孙将两手一摊,说道:“不会!”头上立刻吃着咏儿一个“bào栗子”。 吕浑在边上说道:“大和尚,也许我能办到。” 智障吉祥对吕浑说道:“小兄弟,你先试着往每条路的甬道内仔细听,看是不是能分辨出气流的强弱变化。”又扭头对咏儿和张留孙说道:“你们也莫说话了,别干扰小兄弟运功。” 吕浑默运起混元罡气,侧过耳朵往每条甬道中听去。不一会儿,说道:“大和尚,我能听出每条路中的空气流动,可是不甚清晰,也许是有些虚弱的关系。” 智障吉祥和张留孙这才想起吕浑被李华音刺伤的事来,往吕浑绑在腰间的左臂看去。张留孙开口问道:“浑哥,你这条左臂……” 吕浑并不愿提起此事,打断了张留孙说话,说道:“不妨事,歇上两日就好。” 智障吉祥瞧出吕浑脸端倪,上前一把捏住吕浑左臂,发现左臂肌ròu松弛绵软、毫无反应,呼了声“阿弥陀佛”! 咏儿上前轻声问道:“和尚老哥,你是密宗高僧,该有法子治吧?” 智障吉祥双眼低垂,只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吕浑岔开了话题,说道:“大和尚,要不让我再试一试!” 智障吉祥说道:“你先等一等,看贫僧能不能助一臂之力。”说罢,念起普觉启智咒来。 吕浑感到一声声梵音从双耳灌入,直达心中,又在心中向每条血脉里游走,清凉无比。等梵音声落,竟然发现自己的思维运转比原先快疾了许多!吕浑大喜,运起混元罡气向各路甬道听去,口中说道:“大和尚,灵啊!我现在能听得一清二楚,左手第二条路的气流似乎通得更远,我们就从这条路走。” 吕浑打头,三人跟在了身后,才转过四五个弯,便看见了太岁宫大殿。大殿用四根又粗又长的圆柱顶柱岩顶,前一对石柱雕饕餮,后一对石柱雕貔貅,各分左右。柱前各点一盆火炉,中间放置一个大香炉。四人绕过大香炉方才看见殿台座榻上卧有一人,有四个宫女在边上伺候。 座榻上之人听见响动扭过头来,双方对视都吓了一大跳。座榻上之人暗自诧异,怎么有人能随意走到此地?吕浑四人则心中暗惊:眼前什么人?居然生chéng rén身狗头! 吕浑仗鞭向前,喝道:“你是什么魔物,居然敢卧在太岁行宫?” 座榻上之人则反问道:“你们又是何人?居然敢闯进老夫宫中来管老夫?” 智障吉祥问道:“难道你就是太岁星君?” “谁说我不是?还是你这个小和尚有些眼光。”边说边将狗头隐去,现出一颗人头来后来,白发童颜、黑色胡须,也瞧不出是七八十岁、还是四五十岁。 吕浑怕它是魔物,还不相信太岁星君之言,提者混沌鞭走上殿台,朝太岁星君屁股一看,血迹斑斑。说道:“果然是太岁星君,屁股开了花!” 太岁星君听吕浑如此说话,不觉胸闷,大骂道:“小子无礼,老夫若是未伤,定要你两耳光!”这一用力,又牵动了部伤口,口中“咝、咝”做声。 吕浑chā回混沌鞭,刚要从怀里掏出黄玉丸,听见太岁星君如此一骂,又把瓷瓶塞回怀中,冷笑道:“嘿嘿,老家伙骂我!本来还想帮你把伤治好了,现在看来还是让你多卧一会儿好,免得爬起来我耳光!” 太岁星君一听,这几个小家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来此原来是好事!话锋一转说道:“这位小哥真有灵丹妙yào?”见吕浑并不理睬,又说道:“小哥,老夫有伤在身,急火攻心,说话难免粗鲁了一些,还请小哥原谅。若真有灵丹妙yào,就赏老夫两颗,老夫去了伤痛也能坐起同各位聊。” 吕浑见太岁星君已经服软,便倒出两颗黄玉丸给了太岁星君。太岁星君刚服下黄玉丸,就发觉伤口痒了起来,说道:“果然是好yào,去腐生肌竟然如此神速!”又对众人说道:“现在可以告诉老夫你们是什么人?来此做甚?” 吕浑边指边说道:“这位是智障吉祥大和尚,这位是张留孙,这是邢永,我叫吕浑。我们来此处就是为了找你这个纵火犯的!你屁股上流出的血把外面烧得一蹋糊涂,你快去灭了。若不是你这档子事,我们早已到昆仑天城了。” “哦?”太岁星君问道:“你们要去昆仑天城?” 吕浑说道:“你别七扯八搭,现在是灭火要紧,你有话咱们在路上说。” 太岁星君对吕浑招手说道:“你过来蹲下。” 吕安诧异道:“这是为何?” 太岁星君说道:“背老夫呀!难道老夫现在还能走路吗?” 张留孙上前说道:“浑哥伤势未愈,还是让我来吧,怎么说也是背神仙嘛!” 丫环把太岁星君扶上张留孙后背,众人一齐往太岁宫外走去。太岁星君问吕成道:“小哥,你现在可以把为何去昆仑天城之事告诉老夫了吧? 吕浑便把道教在泰山选才西去之事告诉了太岁星君。太岁星君笑道:“原来如此!太上老君话说的比释迦摩尼佛少太多,所以才弄出今日是非来!正好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小哥方不方便? 吕浑说道:“什么事?你先说说、我听听。” 太岁星君说道:“老夫在凡界找回了三卷天书,想请小哥帮我带回天城、jiāo给玉帝,如何?” 吕浑说道:“这事容易!不过先要等你将火灭了再说。” 众人经过地穴坍塌处,果然有死去狼尸无数。太岁星君说道:“这下可好!媪儿的口粮全没了。” 张留孙问道:“太岁星君说的可是周媪?” “嗯!”太岁星君说道:“媪儿本是地穴中的灵气所凝成胎,无父无母,被老夫捡回养大。这些狼也是地灵气所凝生成,名唤地狼。” 说话间已来在了太岁宫门前,吕浑指向门前地上的火线对太岁星君说道:“还请您老给灭了。” “这个容易!”太岁星君又对张留孙说道:“你把老夫背到火线前放下,再从背后扶住老夫的身子,好让老夫站稳了做法。” 张留孙依太岁星君所言,将他慢慢放下,又从太岁星君背后扶住他的腰。咏儿看见也上前帮忙搀扶,却被太岁星君推开,太岁星君说道:“女孩子离得远些。老夫做法女孩子不能看,一看就不灵了!”等咏儿退出七八丈外、背转过身,太岁星君掏出胯下宝贝,只一泡尿!这条火线一路向外灭去,估计山外之火也很快就灭了。 吕浑放下来心,对太岁星君说道:“好了,没事了!太岁老爷子,咱们回去慢慢聊吧。” 众人回到大殿内,把太岁星君扶上榻,依旧让他卧着。咏儿好奇的问道:“太岁老爷子,你用的什么方法灭的火?” 一声问,哄堂大笑!太岁星君说道:“此法非女孩子所能学,说不得、说不得!” 咏儿被笑得莫名其妙,嗔道:“老家伙,好好问你就说不得。那我问你,为何施放无名野火,害得村人损失惨重?如不从事招来,我……我掐你失了ròu的屁股!”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太岁星君说道:“我招、我招!老夫喜爱凡界山水,所以常用地行术去各处游玩。为了不让农人锄地时误伤了老夫,老夫便请神农氏将老夫每年的出游之日昭示天下。今日正好便是老夫出游之日,没想到这个愚蠢农人居然敢下田锄地,又正好锄在老夫的屁股上,所以才惹出一场大祸!” 咏儿嘻嘻笑道:“原来是应了那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众人笑罢,太岁星君从里榻箱中取出三卷丝绢,说道:“这就是老夫所说的三卷天书。” 吕浑接过来用手指捻了捻,问道:“是什么天书,写在这么好的丝绢上?” 太岁星君笑道:“这是仙界织女用天蚕丝所织的丝帛,共有《九代》、《九歌》、《九辨》三卷天书。都是当年大禹神之子启从天宫私盗入凡界的,今日都让老夫找着了!” 吕浑又问道:“太岁老爷子,那你为何不亲自送还给玉帝?” 太岁星君说道:“老夫爱在凡界游玩,所以错过了几次早朝,没想到玉帝就冲老夫吹胡子瞪眼。老夫气他不过,同玉帝争了几句,玉帝便降下旨意,贬老夫下界寻找三卷天书。说是若找回天书,则上不上早朝随老夫的便。若是找不着,便再也不用去见他玉帝佬儿了。老夫只好在凡界不停地找,总算都给找齐了!这回上不上早朝,就由不得玉帝了!哈哈……再说老夫同那各路仙神也合不上话,懒得回天庭。小哥,你们正好去天城,就顺便帮我带回去得了!” 吕浑拿着三卷天书问道:“也不知书上写的是什么,我们能翻开看看吗?” 太岁星君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此三卷天书也不知是大罗天的哪位金仙所著,成书之时天下尚是混沌一片,莫说女娲娘娘造人,就连盘古大仙也还未孕成。书中均是混沌前的文字,启偷下界去却一字也不识,白白辛苦了。莫说启看不懂,就连老夫也只字不识。小哥要看尽管看去。” 吕浑让咏儿慢慢展开一卷,众人都围过来看,只见书上所写字不像字、符不象符,倒有些象无数游动着的小蝌蚪,拖着长尾东一个西一个,众人相视都摇起头来。吕浑将三卷天书纳入怀中,说道:“太岁老爷子,你所托之事吕浑一定办到,我等不可在此再耽搁,告辞了。” 太岁星君说道:“老夫无法下榻,就让个丫环送你们出去,恕老夫不送了。” 众人走下殿台,吕浑也不回头,说道:“太岁老爷子,玉帝让你找着天书才允你可随意上不上朝。又对你说找不着天书莫去见他,你再想想?” 太岁星君皱眉推敲起吕浑的话,众人却同吕浑哈哈大笑起来,由丫环领着出了太岁宫。 四人穿出山谷,召回座骑。只见地上一道焦土延伸出山,火焰早就熄灭了。来到山外,众村人知道是眼前四位进山灭的火,都为四人鼓掌喝起彩来。吕浑初听觉的自豪无比,可听多了反倒ròu麻起来!催开邋遢当先跑去,其余三人也跟随在后向北驶。 刘德真与李华音已经赶到,众骑相对停了下来。咏儿看见李华音如同遇上生死仇敌,大喝道:“还我阿哥手臂来!”掏出女娲针就要打向李华音。 吕浑瞧见大喊一声“住手”,见喝止住咏儿,又柔声对咏儿说道:“咏儿不可。虽说是李姑娘误伤了阿哥的手臂,但话说回来、也有阿哥的不是。此事就此作罢,不可以再计较了。” 咏儿见吕浑阻拦自己,只好收回女娲针,噘起小嘴流下泪来。李华音拍马上前,眼光shè向吕浑绑在腰间的左臂,说道:“吕师兄……我……唉!多谢吕师兄救命之恩!”说罢,取出金簪一咬牙,就往自己左臂刺下。 “李姑娘不可。”吕浑急忙施展捉虫大法,一把抓住李华音右腕,将李华音拖下马来。金簪已刺破李华音左臂皮ròu,只差分毫便要对穿而过。吕浑强扭住李华音手腕说道:“李姑娘,我等尚有大事未做,岂可在此时因意气之争把手臂都废了?” 李华音左臂蒙眼大哭起来。智障吉祥下马上前,说道:“李道友,大路中间也不是哭的地方,我们还是换个所在慢慢讲话。” 刘德真也过来劝李华音道:“师妹,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找地方落脚,有话等安顿好了再说。” 见李华音止住哭声,众人才重新上马,一路驶到了安阳城。进入城中找家干净客栈安顿下,吕浑让店掌柜单开一间雅间,设下一桌酒席。又让张留孙去唤众人过来。众人都在席中坐下,只李华音低头不语。吕浑端起酒杯,示意张留孙给众人倒满,对李华音说道:“李姑娘,你我众人西去昆仑必是一路险阻,还需大家众志成城,不开心的事就莫再放心上了。来,你我一同干一杯。” 李华音并不举杯,心中虽怪自己出手太重、废了吕浑左臂,可是想起吕浑在乾元观中的鬼祟模样,依旧感到自己委屈万分。说道:“那我问你,为何要上茅山偷窥女道士” 吕浑放下酒杯“”了一声,刚要开口,咏儿抢着嚷道:“还不是因为你?” 华音叱诧异道:“因为我?” 咏儿“哼”了一声反倒不说话了。吕浑接过去说道:“李姑娘,事情是这样的!我同咏儿路过茅山时,在山下的李家庄李员外家避雨。蒙李员外热心招待,答应代李员外上乾元观瞧瞧他多年前出家入道的女儿过、得是否安好,这才上了茅山。可我是个男子,咏儿当时也作男儿打扮,自然不方便随处打听一个年轻女道士,所以只好躲在暗处偷瞧。那时哪里又会想到李姑娘是俗家打扮?我俩找遍乾元观也没发现年龄相仿的女道士,这才让李姑娘当做了yín贼。当时要是早知李姑娘就是李员外的女儿李华音,又怎么会发生如此多误会!” 李华音听到一半便开始哽咽起来,等吕浑把话说完,早已是雨打梨花泪流满面。举起酒杯敬向吕浑话却梗在喉间说不出来。吕浑再举酒杯,同李华音二杯相撞一饮而尽。 刘德真见二人冰释前嫌也是高兴,举起酒杯说道:“来,我敬所有人一杯!”等众人一齐饮尽,刘德真继续说道:“我等皆是重任在身,此去昆仑也不知会有几重艰难,所以一路之上必须守望相助、拼尽全力,绝不可再有误会之事发生。” 张留孙眼珠一轱辘,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当说不当说?” 刘德真说道:“张师弟但说无妨。” 张留孙坐直了身子说道:“那我不客气就说了!按我的意思嘛很简单,我们在座之人全都结为异姓兄妹。这么一来就都成了亲人,还分什么你我?还有什么误会之事发生?” 刘德真听罢觉得张留孙之言甚是有理,看了众人一眼,又扭头问智障吉祥道:“不知国师……” 智障吉祥未等刘德真把话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阿弥陀佛,妙啊、妙啊!” 刘德真大喝一声“好”!一指窗外说道:“我等六人今夜便对天发誓,结为兄弟姐妹!” 张留孙窜到窗口看了一眼天空,对吕浑说道:“浑哥,是月亮哦!” 吕浑扯过张留孙小声说道:“你笨那?我说那是两个人的时候,现在是六个人,那有六个人……那个的?” 六人在窗前跪下,对着上苍连拜八拜,结为了异姓兄妹。不用说,智障吉祥做了老大,刘德真是老二,吕浑是老三,咏儿、张留孙、李华音三人同岁,按月份生日比较,咏儿是四姐,张留孙作五弟,李华音则成了六妹。 众人重新入座,智障吉祥笑道:“五弟,你的主意真是不错!大哥和尚一个,突然就有了这么多弟、妹们!哈哈……” 张留孙口中说道:“对、对!”露出一脸坏笑来。 吕浑在一旁瞧见,问道:“怎么了,留孙?” 张留孙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哥还高兴呢!以后老大在老大会账,老大不在老二给钱。怎么也不会轮到我头上,哈……” 声音虽低,众人皆已听见,两个女孩都朝张留孙打来,六个人哈哈大笑! 只磕八个头,六人已成生死。 第五章 修罗先锋入凡界 德真独战乌鸦魔 更新时间2009-9-2 20:32:03 字数:5929 酒席散去,六人都各自回房休息。李华音见咏儿不说话,问道:“四……姐,你是在怨恨六妹吧?” 咏儿答道:“都是自家姐妹了,还谈什么怨恨不怨恨的!” 李华音说道:“四姐,这是也不能全赖六妹。谁让三哥伸手摸……四姐,三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看他从来就没有个整型,不如二哥一般老成稳重。” 咏儿说道:“让让你废去一臂,他还能有整形吗?” 李华音被咏儿一句话激得两行泪下、不停抽噎起来。咏儿看了李华音一眼,叹道:“!其实阿哥是个苦人儿。他自小爹爹枉死,阿哥失踪,娘亲又积劳成疾撒手人寰。如今却又被……唉……” 两个女孩坐在桌边,李华音呆呆地听着咏儿把吕浑的身世经历娓娓道来,眼泪噗噗往下直掉。咏儿说着说着,也管不住自己、泪水横流。直说道上泰山、选英才为止。咏儿一抹眼泪接着说道:“六妹,不说了,累了一天,都着些歇息吧。”自顾进入卧房,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李华音还在呆呆地想着咏儿说的话,暗怪自己一直以来对三哥误会如此之深,居然还将三哥的一条左臂废了,刚止住的眼泪又蒙住了双眼。李华音想大哭一场,却怕吵醒咏儿,心中堵得难受,一抹泪、走出房来,到了二楼天台。看着清朗深邃的夜幕上明月高悬,大口吐出胸中浊气,方觉好了些。 “六妹,在想心事啊?” 听见有人唤自己,李华音知道是刘德真,回头应道:“是二哥啊!” 刘德真见李华音梨花带雨,说道:“六妹想必还在想三弟的事吧?” 李华音抹去泪痕点头“嗯”了一声。刘德真劝道:“六妹,事已至此不必挂怀,我们都已经是兄弟姐妹了,再说三弟也未曾责怪于你。” 李华音又哭了起来,说道:“三哥要是怪我就好了。” 刘德真抬头望向明月,说道:“是啊!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要是责怪你,你心里也会好受些。可是你三哥是大英雄胸怀,能如火山般忍、能如大海般容。他又怎么会责怪与你?三弟的胸怀我真是自愧不如啊!”扭头又对李华音说道:“六妹,明日还要赶路,就早些回屋去吧!既然感到羞愧,就先放在心里,往后日子长着呢!” 李华音“嗯”声听了刘德真所劝,回房歇下了。李华音刚走,智障吉祥到了天台,见刘德真心事重重望着夜空,说道:“二弟好兴致啊!” 刘德真回头一看,说道:“是大哥啊!怎么还没歇下?” 智障吉祥说道:“我本已歇了,见二弟忧心忡忡的出了房门,放心不下,来看看。” 刘德真回首望天说道:“大哥我没事,你先回吧,过一会儿我就回去。” 智障吉祥笑道:“还说没事?是三弟同六妹的事让你感到压力了吧?” 刘德真长叹道:“唉!我也不瞒大哥,我道教四人莫说去昆仑路途险阻,才刚下泰山、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今后之路有神阻、有魔挡,你叫我……我……唉。我可是他们三人的师兄啊!” 智障吉祥点头说道:“我就知道二弟正为此事烦心呢!二弟,虽说代价大了些,可三弟同六妹总算也是冰释前嫌了。他们一个大量、一个重义,这不正是我们西去昆仑所需要的吗?再说我是大哥,你是二弟,今后若是有难自有大哥给二弟分去一半。二弟也莫拘泥于释道之别,道派西行的目的不也是为了求正释道本是同源吗!” 刘德真对智障吉祥说道:“还是大哥说得有理,二递给大哥作揖了!” 智障吉祥哈哈大笑,扶住刘德真说道:“兄弟之间不可见外,都回去吧。” 刘德真这才跟随智障吉祥回屋。 第二日清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众人各自其上座骑出了安阳城。智障吉祥对五位弟、妹高声说道:“二弟、三弟、四妹、五弟、六妹,我们走!” “呼啦”一声,众人向北疾驰而去。 六个人刚走,城门内跟出两个人来。一个头戴英雄巾,身穿蓝底绣团狮纹短衫,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满脸的络腮胡更显得魁梧雄壮。另一个书生模样,外罩粉色长袍,玉面朱唇清瘦俊美,手握折扇一柄轻轻摇动,风流倜傥无比。书生问壮汉道:“奚兄,为何放他们离去,凭你我二人还怕拿不下他们?” 壮汉说道:“侯兄,依我看还是按四王之命,等其他两位将军到齐了再说!” 书生说道:“奚兄这又何必的!凭你我二人几千年的修为,还怕了几个rǔ臭未干的娃娃不成?一场功劳何必非要让四人来分?” 壮汉想了一想,点头说道:“侯兄既然如此说,也好!咱们就快些赶上去。” 俩人正要拔步追赶,忽然听见一声喊:“二位将军且慢!”话音刚落,空中有一只乌鸦降落在了二人面前,化chéng rén形。只见此人头戴紫金冠,身穿皂色袍,袍上用金丝暗绣团云纹。脸上双眼又细又长,随着双双眉斜chā入发际。整张脸yīn险无比。此人搭躬上前对二人说道:“小弟琢日国重洪大将军帐下乌环,见过二位兄长!不知……” 壮汉同书生也抱拳回礼,书生扇指壮汉说道:“乌环兄,这位是光明国红羽大将军帐下先锋将、奚容将军。小可是啖晶国需葵大将军帐下侯光。” 乌环说道:“原来是奚将军、侯将军!”重又抱拳施礼。 奚容哈哈大笑道:“乌兄,你我三人虽是三国的将军,却也是同朝称臣。只以兄弟相称便好,无需如此客套!哈哈,现在就差天鹄国先锋将杨毫兄了。” 乌环也笑了起来,声似乌鸦括嘈般难听。说道:“奚兄,那杨毫恐怕已经来不了了!” 奚容问道:“哦,这是为何呢?” 乌环说道:“我从修罗门下界时,正好在空中看见了杨毫将军,本想先与他相见后再在凡界等二位兄长。没曾想这个杨毫贪功,竟然一人去找那一班人等。见六人之中有个美女,就像抓来jiānyín,结果让其中一个使鞭之人击杀!此时我尚在三千丈高出,急扑下去已是不及,只好扭头飞走,等见着二位兄长再说了!” 奚容骂道:“堂堂一个先锋将,却干出如此yín事,难怪我们魔界声誉不佳!杨毫坏了我等使命,该死。” 侯光问道:“乌兄,凡界之人也如此厉害,只区区一人就要了杨毫的xìng命?” 乌环说道:“侯兄不可不信!此乃是小弟我亲眼所见,决不掺假。而且他们也并非先前说的四人,其实共有六人。” 候光说道:“这事我和奚兄已经知晓,在安阳陈中我们便盯上了他们。为了不惊动幽冥界的城隍,我和奚兄本本待跟出城后方将他们一干人等杀除。现在多了乌兄,那更是易如反掌了。” 乌环说道:“奚兄、侯兄,不如这样,先由兄弟我飞去拖住他们,二位兄长尽快赶到,我们三人合力将他们杀除,如何?” 奚容说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还请乌兄现行,我同侯兄随后就到。” 乌环冲二人一抱拳,变化成一支双头金翅乌鸦、腾空飞去。奚容和侯光则加快脚步向前驶去。 六人六骑翻上一座土坡,智障吉祥指北说道:“前方二十里便是邯郸城。时已正午,我们加快一步,到邯郸城里打尖。 正要扬鞭打马,忽然听见头顶上有人喝道:“你们不用去邯郸城了,都留在这里吧!“ 众人闻声抬头望去,什么也没瞧见。正自觉得奇怪,面前却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细眼长眉、一脸yīn森。智障吉祥开口问道:“施主是什么人?为何要拦住贫僧等人的去路?“ 乌环挥手说道:“我不找你这个和尚,我找道教四英说话。谁是道教四英?给我站出来说话。” 刘德真上前说道:“施主是什么人,找我四人有何贵干?” 乌环说道:“我叫乌环,没事来找你们道教四英印证道学,你又是其中哪个?” 刘德真说道:“贫道全真教派刘德真,乌施主若要印正道学,他日刘德真定当奉陪,只是今日贫道等尚有要事在身,还请乌施主让条路。” 乌环又环视众人问道:“使鞭的是哪一个?” 吕浑听见抽出混沌鞭,一指乌环喝道:“找我为何不早说?却说那么许多废话!这些时候都够打上几十来回了。来吧!”说罢,扬鞭要打。 “等等!”乌环止住吕浑,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何人,难不成怕打输了丢脸?” 吕浑大喝道“我呸!乌环你掏空了双耳听仔细,小爷我便是神风门吕浑。看鞭……” 刘德真举臂止住吕浑,说道:“三弟伤势未愈,这一仗就让给二哥吧。”翻身下马站在了乌环面前,抱拳说道:“乌施主定要印证所学,还请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乌环哈哈大笑道:“就你一个吗?不如你们四人一起来吧,这样岂不痛快些!” 刘德真说道:“你我只是印证道学,何须四人齐上?乌施主说笑了。” 张留孙心眼颇多,在一旁说道:“印证道学自然是一对一,光明正大点到为止。若要心存歹意,小心背後!” 吕浑跟着嚷道:“乌环,你要打便打、要走便走,不打不走只顾说话,是何道理?哇呀呀……”居然学起杂剧《长坂坡》中张翼德在当阳桥上的白口来! 刘德真暗道:也莫与此人罗嗦了,赶快决出胜负以便走人!说声“乌施主请了”,左手防,右手攻,一招“油锤灌顶”向乌环顶门击去。 乌环本待多说一会儿拖延时间,见刘德真举拳打来,只好出招应对。伸左手架开来拳,挥右掌回刘德真面门,被刘德真用左臂隔开。乌环见刘德真双手展开露出中门,急抬右脚向刘德真胸口蹬去。刘德真也是了得,仰身后倒让让开蹬来一脚,又伸右脚踹向乌环支撑脚的膝盖骨。乌环左脚蹬地腾身越起,在空中三丈处落下,双臂展开、用双脚踩向刘德真头顶。 刘德真已不及躲让,高抬左臂去挡,“”的一声,左臂腕上的八卦金盾助刘德真挡住乌环飞踹,下盘却受不住乌环力大,腰软身挫、靠右手支地方,又站直起来。 乌环受那金盾阻住,借力又腾飞而起,头下脚上、用双手来抓刘德真双肩。刘德真刚站稳身形无力变招,只能低头藏肩、往边上急纵。众人只听见“刺啦”声响,刘德真窜出圈外站定,道袍背后被撕去两大幅,更有血水渗出。刘德真冲已落在地上的乌环说道:“乌施主果然高明,贫道自愧不如。既然胜负已分,还请乌施主让路。” 乌环并不让开路,反而转过身去背负双手、狂笑道:“哈……道教四英?哈……在我手中居然连三招都不出去,还还敢妄言西去昆仑?哈……” 刘德真被乌环嘲弄的心头火气,沉声说道:“乌施主可敢再接贫道几拳?” 乌环轻蔑地斜了一眼刘德真,说道:“我早已说过,你们四个一起上来,这样或许能多走几招!区区你一人,哼,杀你如同儿戏,哈哈……” 刘德真此时已是怒不可遏,喝道:“好!我刘德真今日边将xìng命送与乌施主!”又扭头对众人说道:“大哥、诸位弟妹们,我就算战死于乌施主手中,你们也不可chā手。” 李华音大叫道:“二哥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其他人也正要劝说,被刘德真伸掌止住。刘德真说道:“大家莫说了!今日我真要死于乌施主之手,说明确实不配西去昆仑,活着也是无意。” 李华音还想再劝,智障吉祥在一旁说道:“六妹,你就如此不信任你二哥吗?” 李华音只好收住话,不再言语。 刘德真左手戟指乌环道:“乌施主请了。”右手隔空拳打去。 一拳方才打出,眼前突然失去了乌环身形,这一拳之力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空气中。刘德真心中大骇!想起禹城镇所遇上的杨姓魔物来,而眼前这个乌环身法之快疾似乎更胜杨姓魔物!知道自己的手眼身法远不及乌环快,只好将双臂空自舞动、护住周身要害。双眼余光却看见乌环仍旧站在原地,好像从来就没有挪动过!刘德真疾施一拳又向乌环隔空打去。只听见“嘭”地一声响,这一击并非刘德真击中了乌环,而是乌环乘刘德真出拳时露出空档,仗着身法快疾,欺身一拳打在了刘德真胸口。 刘德真被乌环击中胸口,“腾、腾、腾”向后倒退出七八步,一口逆血急喷而出。弟妹们看见惊呼“二哥”,却又不好上去助拳。刘德真稳住身形,再提起蜇法先天功压住伤势,重向乌环猛扑过去,竟然不取守势,似要xìng命相搏一般。刚扑到乌环所站之处,眼前却又不见了乌环身形。正觉得纳闷,“砰”地一拳再次被击中胸口。刘德真受不住乌环拳力,往后退出两丈,翻身要倒。李华音急跃下马,从背后托住刘德真,手持金簪站横刘德真身前,口中喊道:“二哥、二哥……” 乌环哈哈大笑道:“我不是早说了叫你们一起上,何必还装模作样?” 刘德真将逆冲入口的鲜血强行咽下,推开李华音、猛瞪双眼,朝着乌环一步一步慢慢踏了上去。乌环见刘德真挨了两记重拳,不倒已是异数,居然还能上前来战,心下也觉惊奇!冲刘德真大喝道:“这第三拳,我便要了你xìng命。”说罢,身形分左右晃动,疾若鬼魅、呈曲线状攻向刘德真胸膛。 这时,众人就是再想施救也已不及,两个女孩不忍看见,都紧闭上了双眼。吕浑和张留孙各自双眼似要喷火,竟然同时发出一声哀嚎。 再看刘德真,猛然间对着乌环一声怒吼,顶上的芙蓉冠也被迸裂,长发飞舞开来状若天神一般!乌环只觉刘德真的怒吼声如有形钢针般刺痛双耳,急将双臂化作一对金翅捂住头脸。如此一来,速度难免缓了下来。刘德真身形站定不动,却对准乌环幻化出六道幻形,最后一道幻形挫身下蹲,右拳由下至上挥击,“嘭”一拳重重击在乌环腹部,将乌环打向了半空,六道幻形重又合回刘德真体内。 张留孙在一旁赞道:“这刘德真,可真是zhēn rén不露相!” 乌环被刘德真一拳打向半空、又急坠而下,眼看就要摔死在地,突然双翅展开一声狂啸,又飞回了空中,现出真身。众人抬头望去,这乌环竟然是一只双头金翅乌鸦!双翅展开足有三丈,一对利爪墨黑如顽铁,对准刘德真头顶冲下。刘德真正仰头观望,见双头金翅乌鸦扑来的速度同闪电般快,知道自己的拳速无法追上,便算准了乌环所经路线,隔空拳冲天打出,让这一拳的气劲在半空等着乌鸦来撞。双头金翅乌鸦果然不防,被拳劲重又打回空中。而刘德真的左肩也被乌环利爪掠过,留下三道血槽,鲜血顺着血槽激涌而出。 刘德真戟指相天大叱道道:“我原以为你是修道之人,并不予以计较。没想到你是一只妖邪魔物。今日看我刘德真除魔!” 双头金翅乌鸦在空中盘旋一圈,听见刘德真大叱,狂啸一声、再向刘德真俯冲下来。 刘德真早已将蜇法先天功气劲运满周身,打散的长发无风自动,口中怒喝一声“呔”,又幻化出六道幻形,如叠罗汉一样向空中升起,在半空五六丈处刚好迎上下扑的双头金翅乌鸦,第六道幻形抓住乌鸦双爪腿骨。双头金翅乌鸦赶紧将两个头下探,用尖利的长喙来啄刘德真双手。却不知这只是一双幻形手,根本不惧乌鸦喙啄,乌鸦长喙竟然全都啄在了自己腿骨之上,难忍疼痛,转身又向空中飞去。 刘德真借双头金翅乌鸦转身之际,六道幻形一齐用力,把真身dàng上了空中,一个筋斗不偏不倚落在乌鸦背上。六道幻形随着一dàng之势又合回了刘德真体内。 双头金翅乌鸦被刘德真窜上后背、心中大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拼命往高空飞去,翻滚打转,想把刘德真甩出背去。刘德真双手前叉,紧紧扣中双头金翅乌鸦的一对脖颈。无奈先前所中两拳以使五脏六腑痛如火灼一般,再加上乌鸦拼命翻腾打转,脑中晕眩顿感不支。刘德真知道到了生死关头,只稍有松懈,便将一命呜呼!耳中听见地下的兄妹们惊呼呐喊,刘德真心道:我刘德真大事未成,岂可在此处了了?雄心一起,体内的蜇法先天功又奔涌起来,刘德真将气劲运足双臂之上,大喝一声“开”! 先有陈抟老祖秘密相授蜇法,后再食下太上老君三颗金丹,刘德真体内的先天功早已精进千里。随着自己的一声大喝,’哗啦“,竟然把双头金翅乌鸦活生生撕成了两半。 众人瞧见刘德真同两半乌鸦从高空坠下,都惊呼起来!吕浑急对咏儿喊道:“咏儿,快打出宝贝去接二哥!” 咏儿听见,忙把泪晶和女娲针朝刘德真打去。女娲针速度快,先赶上急坠的刘德真。刘德真伸手抓住,却抵不住下坠之力,手一松又往下落。正好泪晶已赶到,化作琉璃罩接住了刘德真。 张留孙和李华音也祭出各自的法宝,在空中排成阶梯状。刘德真在琉璃罩上稳住了身形,双脚一蹬换踏个人的法宝跃下地。刚一着地,"噗"的又是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第六章 众人使计避魔物 吕浑独自访戏楼 更新时间2009-9-4 20:10:39 字数:6161 李华音赶紧抢前扶住了刘德真,哭喊道:“二哥,要不要紧?二哥。” 吕浑几经生死,知道刘德真受伤虽重、但并无xìng命之忧,跳下驳背掏出瓷瓶递给李华音,说道:“六妹,喂二哥两颗黄玉丸,保准没事!”见众人都围在刘德真身边,他却动了其他心思,独自朝双头金翅乌鸦的尸首走去。 李华音给刘德真服下两颗黄玉丸,又在刘德真耳边轻唤“二哥”。智障吉祥松开搭在刘德真腕脉上的手指,说道:“阿弥陀佛!无事了。” 刘德真睁开双眼,暗云先天功在胸腹内游走一番,又动了动手脚,说道:“我没有事了。那只乌鸦怪死了没有?” 众人一齐向双头金翅乌鸦的尸首望去,只看见乌鸦分成两大半抛在了地上。吕浑正在半个乌鸦尸首旁,一脚踩着尸体,一手去把翅膀上的羽毛。众人觉得诧异,都围了上去,张留孙开口问道:“浑哥,你是不是疯啦?连只死乌鸦的尸首都不放过?” 吕浑并不理睬张留孙,自顾拔下一把金羽毛来,对咏儿喊道:“咏儿,快在阿哥怀里掏出块金子来比一比。” 咏儿将手伸入吕浑怀内,掏出一小块金块靠在金羽毛边上。吕浑仔细比了一比,哈哈大笑道:“我之所料果然不差!”扭头正想回答张留孙刚才的问话,却发现张留孙已经在双头金翅乌鸦的另半边尸首上拔起金羽毛来!气得吕浑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张留孙,你见金忘兄,我发现的金子你居然也敢抢!”又大叫一声“咏儿快!”同咏儿一起奋力拔起金羽毛来。 刘德真也在一旁笑骂:“三弟,你同五弟是一丘之貉。明明是我打下的金子!六妹,快,替二哥也抢一些来。” 李华音“噢”了一声加入争抢,刘德真同智障吉祥相视哈哈大笑。不一会儿,双头金翅乌鸦翅膀上的金羽毛被拔得一干二净。吕浑和张留孙还不解恨,又对着尸首狠踢几脚。 张留孙边数着拔下的金羽毛边问吕浑道:“浑哥,你拔下了多少根啊?” 吕浑听见也不作答,赶紧将二尺长的金羽毛捏成一颗颗金粒藏于怀中。张留孙看见自然是有样学样,等把捏成的金粒全都藏好,张留孙又开口问道:“浑哥,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魔物的羽毛是金的?” 吕浑拍了一拍胸怀,说道:“我曾经杀过一个金中魔,他浑身上下都是金子。当时我不懂啊,才捡起了十几快,现在想想,后悔死了!” 张留孙重把手伸入怀中,暗暗抚摸着金子说道:“大家都听好了,以后凡是带金的魔物全由我来杀除!” 众人听罢哈哈大笑!智障吉祥翻身上马,说道:“还是快走吧,金子不能当饭吃,我们快进邯郸城去吧!” 等众人进入邯郸城,奚容和侯光方才赶到。看见地上被撕成两半的乌环尸首,侯光说道:“奚兄,这一干人果然有些本领。我二人才晚来一步,乌环便被拔成了秃鸟。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奚容说道:“他们定是进入邯郸城了。依我看,不如我二人先行直穿过城,赶到他们前头,在城北路上再伏击他们。” 侯光说道:“嗯,奚兄此计甚好!” 二人齐往邯郸城去奔去。 吕浑六人进入邯郸城,找了一家干净饭庄坐下。刘德真已经换过一套干净道服,散乱的长发用一条丝带系住,看的张留孙直笑。张留孙说道:“二哥本来生的俊美,如今脑后再系上一根蝴蝶结,倒像个美貌的小娘子了!” 刘德真被张留孙取笑,不觉满脸通红。智障吉祥在一旁训道:“五弟,怎可如此取笑你二哥?” 张留孙见老哥要教训自己,赶紧岔开话题,高声喊道:“小二哥,你快过来。” 店小二听唤小跑过来,一欠身问道:“几位客官,请问要吃些啥?” 咏儿说道:“什么最好吃就来什么,别罗嗦,要快!” 吕浑加上一句道:“有好酒也只管上。” 智障吉祥却说道:“好酒一壶便够。”又劝吕浑道:“三弟,我们尚需赶路,酒不可喝太多了。” 吕浑无奈,只好说是。觉着甚是无趣,便面对刘德真,眼睛却斜线看向张留孙,说道:“其实二哥用丝带扎头发确实不好,留孙讲得没错。不过要是用金块来扎,就好看了!” 张留孙果然中计,问吕浑道:“金块怎么能扎头发?浑哥失血过多头又晕了吧!” 吕浑说道:“我说的话你也不信?不信你掏块金子出来,我演给你看。” 张留孙并未多想,掏出一块金子砸在桌上,说道:“我还偏偏不信了!来,金子在这儿,你倒是演哪!” 吕浑拿过金子笑了笑,又递给智障吉祥,说道:“大哥,我一条手臂不方便,得靠你来帮忙。” 智障吉祥接过金子说道:“怎么弄?三弟,大哥我可不会变戏法。” 吕浑说道:“容易!你只需将金块搓长了、一拉便得。” 智障吉祥默运玄功,依吕浑所言把金块搓成筷子粗细,又捏住两端双臂扩展,拉至六尺长短。吕浑接过这根金线掐成两段,一段递给李华音,说道:“六妹,替二哥把蝴蝶结换下来。”另一段重又团成一团扔给了正走过来的店小二,说道:“甭找了。” 店小二自然对吕浑千恩万谢,把酒壶、驴ròu火烧、酱菜、辣椒糊等端上桌,说道:“几位客官请先用,其他还有几个菜马上就得!”欢天喜地跑回灶间去了。 吕浑以为张留孙还没察觉自己上当,赶紧转移话题,看见桌上有一碗翠绿色的糊糊,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张口问道:“咦,这是什么菜啊?” 其实张留孙摸出金子那一刻就知道上当了!心想:浑哥明明满肚子都是金子,何必要让自己掏出一块来?见果然上当,只好忍住不发。见吕浑动问,知道报复的机会来了!不动声色地说道:“噢,你问这碗绿豆沙啊!浑哥,饿了就吃,自家兄弟不用计较礼数。” 吕浑信以为真,舀起一勺就往嘴里塞。刘德真刚想劝阻却晚了一步,一勺糊一半在口中,一半已落在了喉间,把吕浑呛得脸都绿了!一边咳一边朝地上吐了起来。 张留孙却哈哈大笑道:“浑哥,这大蒜泥好吃吧?它可值一块金子啊!哈哈……” 见众人闹够了,智障吉祥正色说道:“各位弟、妹,看来我们这一行是被魔物盯上了。大家伙儿都想些法子,看看日后如何才好?” 吕浑说道:“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张留孙跟着说道:“浑哥说得有理,在有魔来,我同浑哥给包圆了。” 刘德真说道:“三弟、五弟,不可光平勇力,日后遇上妖魔定是一个狠过一个,我们应该有些对策才好。” 吕浑说道:“这些魔物显然知道我们要北上,所以必定会在路上等我们。不如我们先绕些弯路,让这些魔物空等上一场,如何?” 智障吉祥说道:“嗯!yù速则不达。就依三弟所言,吃罢午饭后我们从东门出城,绕它一圈在北上。让那些魔物也跟着绕一圈再说。” 李华音问刘德真道:“二哥,你在战那双头金翅乌鸦时所用的是何本事?竟然如此神奇!怎么在选才大赛上没见过你施展啊?” 刘德真笑道:“我本来并不知道自己还会此招,说到底全拜那双头金翅乌鸦所赐!我平日里修炼的是蜇法先天功,能在梦中做梦,更能在梦中练功。今日与那双头金翅乌鸦对仗,本已落在下风,被他两拳击中胸口,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实在忍受不住,元神就逃去了梦中身上避开疼痛。没曾想这一躲,反倒把梦中身给激出了体外!我已能做得六重梦,所以就幻出了六道幻形了。” 吕浑叫道:“妙啊!二哥,日后你要教训留孙,能不能七嘴同开啊?”张留孙赶紧从桌上抓起一个火烧,往吕浑嘴里急塞。 随着一声“菜来”!店小二右端上来一盘炒白菜、一盘红烧狗ròu、一盘油bào花生豆,还暗暗在吕浑脚下放下一壶酒。吕浑心中大喜!这个店小二倒是个知趣儿的人。便不再言语,只顾吃喝起来。 众人吃罢午饭,从邯郸城东门出城,向东疾行五十里左右,才择路北上。苦了奚容与侯光两个魔将,直等到日薄西山、早已是饥肠辘辘。看不见众人经过,知道出了岔,只好先回邯郸城查找。直到第二日清晨,才打听到吕浑一干人已在昨日未时从东门出城了。两个魔将只好再从东门出城,一路打听追去。 吕浑众人日行夜宿一路往北,只两日,便赶到了大蒙古国的京城大都。守城宾官自然认得国师智障吉祥,一起下跪迎接。智障吉祥抬手说一声“免礼’,便同众弟妹们进入了大都城。 只见这大都城内行人如织、车轿如梭。大街两旁商铺林立,酒楼饭庄、茶坊客栈、南北百货、小摊商号应有尽有,琳琅满目。把众人的眼睛都看花了,恨不得能立刻扑入其中,东游西逛! 刘德真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不如都去长春宫吧?宫内的空房静室够大家住了。” 智障吉祥说道:“也好!二弟就将大家都带去长春宫。我先回皇宫,等见过圣上再来同大家为汇合。” 刘德真说道:“那么二弟先向大哥告辞了。” 吕浑四人也从智障吉祥道别。见智障吉祥走远,才由刘德真领着一同往长春宫行去。 来到长春宫时已是华灯初上,宋德方zhēn rén还未回宫观,便由刘德真引领一路走去。走过牌坊、山门,是窝风桥,桥前是灵官殿。穿过灵官殿,左右有钟、鼓二楼,财神、三官二殿,正前方是玉皇殿。众人再往前行,过了老君堂和丘祖殿,来到了客堂。稍坐一会儿喝了碗茶,便由刘德真安排静室歇下。 次日清晨,智障吉祥来长春宫拜访,刘德真将智障吉祥请入客堂上座,又让观中道士去请众弟妹们前来。不一会儿,兄妹六人便在客堂聚齐了。智障吉祥开口说道:“诸位弟、妹,圣上正在西线用兵,并不在朝中,估计大家要在大都住上些时日才好。” 刘德真问道:“大哥,你看圣上几时才能回朝?” 智障吉祥说道:“大军已经凯旋,圣上十天半月便能回来。” 刘德真说道:“如此我们只有先住下,等圣上回朝再说了。” 智障吉祥说道:“二弟,那你们就在大都住下,我出城去迎圣上,也好将此事先行禀明。等圣上一回大都,赐下通关文牒,我们就可上路西行了。” 刘德真说道:“此事全仰仗大哥。” jiāo代完之后,智障吉祥站起身、同众人告别,疾步走了。 吕浑早就听说这大都是当今唱曲说书的发源地,见要在大都住上十天半月,心中窃喜不已,对刘德真说道:“二哥,既然还要住上十天半月,我看我不如搬去外面住吧?你长春宫内的戒律太多,三弟我又不是个安份之人,怕无意中搅乱你家的规矩就不好了!” 张留孙听见,也急着附和道:“浑哥说得在理!像我痴傻六年多,也没学过什么规矩,估计比浑哥还要不安份些,我也要住出去。” 咏儿说道:“对呀、对呀!六妹你呢?” 李华音其实并不想走,见大家都要住出去,留自己一个女孩住在观中实不方便,只好说道:“我……好的!” 刘德真见已无法劝住他们,只好说道:“三弟,搬出去住可以,但是万莫惹事,等大哥回来我们便要走的。” 四人赶紧跑回各自房中整理行囊包袱,出了长春宫在街上一通乱逛,最后找了家最大的客栈住下,还特意租要了两间三楼的天字上房。四人收拾停当,唤店小二找了间雅间坐下。店小二见四人出手阔绰,怕自己怠慢,赶紧叫来掌柜的招待。 咏儿开口便问道:“掌柜的,你们这儿有什么好吃的?” 掌柜说道:“回小姐,有bào肚、炒肝、灌肠……要数最好的,还算是小店的涮羊ròu!片儿薄ròu鲜,在白汤这么一滚烫,再蘸上小店秘制的酱料,吓!在这大都一打听,没人不知道我‘来顺客栈’的涮羊ròu的!” 咏儿被掌柜说得满口生津,急道:“先别说其他话了,按你刚才说得赶快弄些上来。涮羊ròu要快!” 掌柜应了一声往楼下奔去,不一会儿回来说道:“几位客官,就得,马上端来。” 咏儿又问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掌柜的,这大都还有什么好的呀?” 掌柜说道:“要说起大都啊,这位小姐还真是问对了人!小人是大都城土生土长之人,对大都是再熟悉不过了。先说游玩之处,便有那长春宫、卢沟桥、长安寺、三山庵、……处处皆是闻名遐迩。要说到吃,呃……小店内应有尽有,根本不必再去它处寻找。二位小姐,大都的金银首饰也是一绝,南北的银匠高手几乎都聚在了大都。但要说起大都女子的最爱,那就非蜜饯莫属了!” 李华音见掌柜说得有趣,问道:“蜜饯是什么东西?” 此时店小二已将涮羊ròu端上了楼,掌柜一边往桌上码放火锅、羊ròu片、酱料,一边回答道:“这蜜饯本是各地运来大都的瓜果,为了贮存方便,就有人想出用盐糖腌制起来,这样四季都有得吃了。后来又有人发明了用各种糖加上各样花粉腌制,竟然把各样瓜果搭配出了百般滋味来!什么桂花金丝枣、白糖冬瓜条,名称花样实在太多,小人我也说不过来,二位小姐待会儿去街上一逛便知。” 听罢掌柜说话,四人品尝起这个涮羊ròu,果然鲜美可口。吕浑连吃两片ròu,才放下筷子,问道:“掌柜,常听说大都城中的勾栏院听曲是一绝,不知哪家好一点?” 掌柜一听着急忙慌地说道:“少爷一定还不知晓,勾栏院以前是戏班开台唱曲时拦起场子的称谓。现在的戏班都在戏楼里唱,不用再围勾栏了。”又凑向吕浑低声说道:“少爷,勾栏院现在是妓院的别称!” 三人听见哈哈大笑,吕浑顿时想起同咏儿误入秦淮河画舫之事,拍额庆幸道:“还好多问一声,不然又要错入那烟花之地了!” 话音刚落,便被张留孙抓个正着,张留孙问道:“原来烟花之地是浑哥的熟地方啊!” 吕浑急忙否认道:“哪里有?我只是口误罢了,留孙莫要胡言!”又偷拿眼角余光去瞧李华音,见李华音只是发笑,方觉心中安稳了些。扭头又问掌柜道:“掌柜的,我问的是正儿八经唱曲的地方,可绝不是那烟花之地。你知道便告诉我,可万莫诓我。” 掌柜也被吕浑逗乐了,笑着说道:“少爷就去那个宝福戏楼,从本小店往南,一拐弯便到。宝福戏楼是大都有名的唱杂剧的地方,连演旦角儿的也是男子所扮,少爷只管放心。再说那烟花之地没有在白日里营业的,少爷若想去,总也得等到晚上二更过后!” 吕浑一听骂道:“谁问你如何去烟花之地了?竟然如此罗嗦!好酒好菜只管上,这里没你事了,去吧。” 掌柜见吕浑动怒,因了声“是”,立马跑下楼去。 四个人边吃边聊了起来,吕浑说道:“吃罢饭我就去听杂剧,你们怎么样?” 咏儿说道:“我同六妹一起去街上逛逛。” 张留孙说道:“我一人也去街上逛逛。” 吕浑问张留孙道:“一样去逛街,为什么只一人独行,同你四姐、六妹一起不好吗?” 张留孙说道:“既然浑哥让我同四姐和六妹一起逛街……也好!”冲吕浑伸出手掌。 吕浑诧异的问道:“留孙,这是什么意思?” 张留孙说道:“哦!是你让我同她们一起逛街的,自然由你来破费,她二人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吕浑只好掏出两块金子jiāo给张留孙,说道:“做了这些日子的兄弟,我总算发现,原来你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张留孙接过金子笑道:“我替二位姑nǎinǎi先谢过浑哥了!” 吃罢午饭,两个女孩子由张留孙陪着逛街,什么首饰、蜜饯,自然买来一大堆。吕浑则独自一人来到宝福戏楼,进入戏楼观瞧,大堂中码放着二十多张八仙桌。前排几桌配方着靠背椅子,后边桌子配放趴脚长凳。楼上是雅座,吕浑抬步上楼,找了个雅座坐下,往下看去。只见前面戏台高搭三尺,三面突出、一面借墙。墙上挂有布制横额,上写着“敞春班”三个大字,边上小字还写有演角儿的花名。墙分左右两侧各有一道布帘,帘后想必就是角儿们出入的戏房。戏台左后方摆放着一排椅子和一个搁架,架上挂有锣、鼓、拍板、胡琴、琵琶等家伙事儿。 整座楼堂也就两三人坐在八仙桌上说着闲话。吕浑暗道:白天不会不开业吧?这里怎么看也不像妓院啊!跑堂看见了吕浑,跑过来说道:“这位少爷,您来得这么早?还得等上半刻才开戏呢!要不先给您上些瓜子、茶水?” 吕浑知道自己没走错地方,放下心来。问道:“有没有酒啊?“ 跑堂答道:“小的给少爷上隔壁酒楼买去。” 吕浑说道:“只管挑好酒买。”“啪”的一声,将一块三两重的碎银子拍在了桌上。 跑堂抓起银子说道:“这银子买酒还有得多,不如再给少爷上几盘零嘴儿下酒吧?” 吕浑说道:“也好!” 不一会儿,跑堂便将酒买来了,又给吕浑端上椒盐花生仁、五香小核桃、酱油西瓜子各一碟。 饮酌之间,楼上楼下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台上乐师也已在台左角就座,cāo弄着丝弦的高矮。就在此时,从台上帘后走出一个人来,左手提一面铜锣,用手握一杆锣锤,“”的一声敲响。见在座各位都已收声,这人便冲着楼上楼下抱拳说道:“在座各位衣食父母,今日头场演出是桂老板的拿手曲目《单刀会》,请各位稍候,待小人请出桂老板!”说罢,扭头冲帘后高声喊道:“有请桂老板!” 第七章 世祖征战未还朝 大都城遇关汉卿 更新时间2009-9-7 21:36:52 字数:6967 此时只听见台上鼓声响起,一揭布帘,一个绿袍红脸的将军,手提青龙偃月刀,踏着鼓点走上台来,拉开了架式张口便唱。唱得是关公过东吴,单刀赴会。这个桂老板唱念做打俱全,一抬腿、一抖手处处精神,更是那丹凤眼目光如炬,把关二爷演得威风凛凛、活灵活现。台下看客都高声叫起好来! 吕浑独自一人在雅间里更是随着关二爷手舞足蹈起来,心中想道:这大都戏楼所唱的杂剧果然名不虚传,同老家镇上的唱曲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看这个大都的杂剧,不光是唱,连戏服也是那么精致漂亮!哪里像老家镇上的唱曲人,白多唱少。就几句唱,还是腔不成腔、调不成调。其实吕浑又哪里知道,老家华亭镇地处南宋国土,文人士大夫以圣人之学为重,一心所想便是读书当官,当官发财,自然不屑与为戏剧谱曲作词。而北国早被金人所夺,今日又易手蒙古统治。蒙古人重武轻文,北地一班文人才子虽满腹经纶却空无所用之处,文章词藻也只好在戏剧中谱写些汉族英雄以抒情怀。加上蒙古朝廷对此也不过多干预限制,时间一长便形成了杂剧戏种。这岂是一些地方俚曲所能比得的? 桂老板一折《单刀会》唱罢,揭开帘布回戏房去了。先前那个打锣的又走上台,“”的一声响,把在座各位从戏中震醒,说道:“在座各位衣食父母,先让桂老板下去休息,待会儿的戏码更好!不过各位饱了耳福,也不能瞧着后边几十口人饿肚子不是?现在,还请各位衣食父母赏下几个小钱!”说罢,托着铜锣挨桌讨赏。等楼下讨完了又上楼在雅间里讨。吕浑当然也少不了要打赏,摸出一块碎银子就扔进了铜锣盘中。 这人讨完赏钱回到台上,将铜锣jiāo与边上人拿走,由冲着楼上楼下抱拳说道:“多谢各位爷打赏!刚才是桂老板给各位演的红脸关公,这一出由尹老板演他的拿手绝活《借东风》,在座各位爷请了!”说罢,转身回了戏房。 随着小锣声响起,帘后稳步走出一人来,头带混元巾,身穿白底蓝色八卦纹对襟法衣,一手执着桃木剑,一手握着鹅毛扇,在台中央站定。唱得是诸葛亮作法东风东、火烧赤壁这一出。听着正有劲,戏已唱到诸葛亮打散长发,赤着双脚,挥舞手中的桃木剑做法这一段。吕浑不禁暗自笑了起来,心道:什么都好,就是这几句假了!借东风你就好好念咒,哪里有把咒语言当作词曲来唱的?哈……虽是心念一动,却暗中合着了吕浑的日后。 一曲唱罢,开锣之人又来讨赏,吕浑掏出一块银子拿在手中,却并不急着给他,问道:“杂剧怎么如此好听,是何道理啊?” 开锣之人见吕浑手中银子不小,回答道:“这位少爷,您有所不知!我敞春班的几位老板练得都是童子功,自然字正腔圆、功力非凡。又加上关先生也在大都长住了下来所以此地的杂剧要高出其他地方戏曲不少,少爷觉得好听也不奇怪。” 吕浑又问道:“哦!这关先生又是何方神圣啊?” 开锣之人说道:“这位关先生大号汉卿,字一斋,被咱们这个行当尊为‘编修师首’、‘杂剧班头’,我敞春班所唱剧目十之八九皆出自关先生的手笔。” 吕浑听罢心生佩服,暗道:若能见一见这位关先生就好了!将手中银子抛入锣盘中,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更大的来,问道:“你可知这位关先生住何处?” 开锣之人说道:“少爷,小人去过关先生府上几回。” 吕浑把银子抛给了开锣之人,说道:“这块银子就给你一人,快些去把关先生住处地址写来给我。” 开锣之人“噢”了一声奔下楼去,不一会儿,便将写有关先生住址的字条jiāo给了吕浑。 曲终人散,吕浑回到来顺客栈,就马上想找咏儿说说在戏楼的见闻。走到咏儿和李华音的房前叩门喊道:“咏儿、六妹,在屋里吗?” 咏儿答道:“阿哥,我们都在呢,你进来吧!” 不等吕浑推开门,张留孙已从里头把门打开了。吕浑看见说道:“哟!留孙也在这里。” 张留孙说道:“我想回房她们不让,你来了就好啦!”话一说完就溜之大吉了。 吕观懒得去理张留孙,走入房中刚想张口说宝福戏楼听戏的事,就被咏儿往嘴里塞了块蜜饯。咏儿低下头,一边同李华音摆弄着桌上堆满的蜜饯纸包,一边问道:“阿哥,好吃吧!” 吕浑嚼了一口,果然香甜美味,张口刚要说话,李华音又对着吕浑张开的口中塞了块蜜饯,问道:“三哥,这种是不是更好吃一些?” 吕浑见李华音主动和自己说话,甚是难得,心中一激动,赶紧将口中蜜饯囫囵吞下,张说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个女孩竟然一同将蜜饯向吕浑口中塞入。吕浑被塞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忽然发觉出不对,夺门而逃。回到自己房中先倒水喝,等把嘴里的甜腻味儿冲淡了,问坐在椅上的张留孙道:“两个女孩怎么回事?尽往我口中狂塞蜜饯!” 张留孙说道:“她们在蜜饯铺里样样喜欢、样样要买,买回来又说这个好吃那个不好吃。不好吃的扔了太可惜,就叫我吃,我说我拿回去同你一块儿吃,他们却说怕我扔了可惜,非要我在她们面前吃。唉!好不容易才吃道你来了,我才有机会溜走。” 吕浑这才彻底明白,大叫道:“你溜走?哦,你溜走!你就把我扔在那儿?你忘了泰山顶上发誓作兄弟要有难同当的?” 张留孙哈哈大笑道:“浑哥,就是因为做兄弟的没忘,所以把剩下的蜜饯留给了你!” 吕浑喝道:“好你个兄弟,我今天非把你打趴下不可。”伸出单臂将张留孙拽倒在地。 张留孙顺势把吕浑一起拖倒,说道:“明明是你同她们两人纠缠不清,为何把气撒在我头上?” 吕浑用手肘将张留孙压住,说道:“你说咏儿倒也罢了,六妹又哪里我纠缠不清?” 张留孙发力将吕浑反压身下,说道:“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老用那猥亵的眼光去偷瞧六妹?” 吕浑恼羞成怒,扣住张留孙左腕,用力将他掀开,口中骂道:“你才是满脑子的猥亵!” 两人一会儿你上,一会儿我下,直闹到筋疲力尽方止。 第二日一早,吕浑一人悄悄出了来顺客栈,按字条所写地址找到了关先生府宅。叩门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书童,见吕浑觉得眼生,问道:“你找谁?” 吕浑说道:“小兄弟,这里是关一关先生府上吗?” 小书童说道:“是啊!你又是谁?” 吕浑说道:“在下姓吕名浑,因久仰关先生大名,希望能求见关先生一面。” 小书童上下打量了吕浑一眼,见吕浑不是个识趣之人,翻起白眼说道:“我家先生正忙着谱曲,没空见客。客人请回吧。”说罢就要关门。 吕浑察觉出了小书童脸色变化,摸出块碎银子递给小书童。小书童本来也就讨要几个铜钿零花,哪里得着过银子打赏!赶紧改口说道:“吕少爷要不稍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先生闲下来没有。”扭头便往里跑。不一会儿,出来说道:“吕少爷,先生已在客堂等候,进入内说话。把吕浑直接引入客堂。 吕浑来到客堂,见客堂中站着一人,身穿灰色长衫,头戴书生巾,慈眉善目,三绺长须飘在胸前。见到吕浑抱拳说道:“不知少年来找老夫有何事?” 吕浑上前搭躬,说道:“在下吕浑吕仲灵,自小喜爱戏曲。昨日在戏楼中听人谈起关先生是‘编修师首’、‘杂剧班头’,戏楼中所演杂剧十之八九皆出自先生之手,在下便动了拜访先生之心,想亲眼目睹为无数英雄谱曲唱诵的是怎样一个人!” 关先生将双臂微展,笑问吕浑道:“少年,看着如何,可曾令你失望?” 吕浑说道:“关先生言重了。” 关先生哈哈大笑道:“无妨!平日来我处的皆是讨要剧折的,如少年一般只是为了来看看我的,还是头一遭。我们不如坐下来,边喝茶边聊!” 二人分宾主坐下,关先生问道:“少年可曾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6 章 杂剧吗?” 吕浑说道:”在下一个乡下长大的孩子,前日方才来到大都,哪里学过杂剧?只是自小喜欢在镇上的茶楼中偷听一些唱曲儿,觉得曲中说唱的英雄人物个个威武,所以爱听。昨日在戏楼中听了杂剧,更是叹为观止。近日又得拜见关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哪!噢,还请关先生直呼我名。” 关先生说道:“仲灵,你第一次听杂剧便能听出味儿来,也算是有缘人呢!不知你昨日听的是哪几出啊?” 吕浑说道:“一出《单刀会》,一处《借东风》,皆好听之至。我在不觉中,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关先生诧异道:“那些角儿可都是下过十几二十年的苦功夫的,仲灵才听一堂就会唱?倒不如就在此处唱上一段如何?” 吕浑也不他关公面前舞大刀,站起身、单臂一拉架势,唱起《单刀会》来。关先生边听边点头,不觉有些技痒,合着吕浑的声调也唱了起来。二人合唱一小段,关先生边说“好”,边伸手止住吕浑,说道:“能听得出仲灵从未学过这个杂剧的声乐腔调,竟然也能唱到如此,也算是天赋异禀!哈……” 吕浑说道:“还望先生教我几招!” 关先生摇头说道:“哪有这么好学?要学杂剧先要通音律、晓乐理,绝非一日之功。教你几招又有何用?” 吕浑说道:“那就请先生教我音律乐理如何?” 关先生说道:“就算教音律乐理,也要教个十天半月。再等你自行揣摩纯熟,非得花个三年两载不可。” 吕浑说道:“这个无妨!我正要在大都住上十天半月,每日里便来先生处学习。等离开大都后,自行揣摩它个三年两载,再来大都向先生请教就是了。” 关先生见这个吕浑对音律天xìng通达,爱才之心早起,说道:“仲灵既然如此喜爱,老夫就教你一些。学不学得会,就当玩儿便是了!”见吕浑凝神静气、端正好了坐姿,关先生继续说道:“先说这唱,唱声不可直接从嗓子眼里出来,要感觉它是从腔中发出。人身体内共有五腔,分别为腹腔、胸腔、侯腔、鼻腔、脑腔,这五腔各掌宫、商、角、徵、羽五音变化。腔与腔之间有四道气道相连,又能变化出四道音阶,加上先前五音就成了九宫。气声在五腔四道之间随意游走,又能化九宫为一十二律。定了律之后,每律再用五音来唱,便是调……” 二人一个深入浅出地教,一个全神贯注地学,一堂课不知不觉便过了一个多时辰。关先生问吕浑道:“仲灵可还听得懂?” 吕浑说道:“要不我重唱一段试试?” 关先生说道:“好!不过要记住,声不可直接发,要从腹腔提起气,游走于五腔四道,用气将声音带出。” 吕浑微微一点头,开口重唱起《单刀会》来,只觉得字正腔圆、声能绕耳,比先前不知要高明出多少倍。二人真是教得开心,学得快活!关先生说道:“太好了、仲灵!竟然学的如此神速,一点就会。来,老夫接着往下教你。” 吕浑见日已近午,识趣的说道:“先生教了不少时辰,也累了。仲灵今日还是先行告退,等明日再来请教。” 关先生一想也对,yù速则不达嘛!对吕浑说道:“也好,仲灵先回去勤加揣摩,明日老时辰一定过来。” 吕浑辞别关先生,一路上边揣摩边小声吟唱着回到了来顺客栈。 第二日清晨,吕浑依约又往关先生府宅而去,大盒小包自然准备了不少。小书童更不会阻拦,接过吕浑手中礼物,欢天喜地地把吕浑引入客堂。关先生已在客堂相候,二人分宾主坐下,小书童端来青茶,关先生便开课讲道:“各宫各调按节拍之变化,心境之写照又各有不同意境。如仙侣调讲究新祈绵长,小石调讲究旖旎妩媚,角调讲究呜咽悠扬。又比如正宫讲究惆怅雄壮,南吕宫讲究感叹悲伤,道宫讲究飘逸清幽。可以说学会了音乐简直不用说话,只要唱出一段便能知晓心中所思所想。说话还能口是心非,音乐却俱是心声,一丝假意都躲藏不了!” 吕浑不禁赞叹道:“先生简直把音乐说神了!” 关先生手捋长须说道:“哪里是我把音乐说神了?这音乐本来就是神物。相传夏朝启帝本是大禹神同凡fù所生,也算是半个神人,能随意出入天庭。却不想,启帝从天庭将三部天书偷回了人间,又按天书所写创造出了夏朝宫乐。只是启帝所创音乐yín邪无比,害的启帝自己终日听那靡靡之音,yín乐纵yù,不理国事,直到被商朝所灭。” 吕浑问道:“依先生所言,音乐岂不是及邪之物吗?” 关先生说道:“不然,音乐是没有正邪之分的!启帝心邪,所创之乐自然也就yín邪无比。音乐真正之用途是能抒发人的心境,后来又有不少失意悲壮之士cāo弄,音乐便有了悲壮雄浑之声,cāo弄的人多了,各种能表达心境的乐曲也就多了起来。” 吕浑突然想起自己怀中就有三卷天书,便拿出一卷来放在桌上展开,问关先生道:“先生请看,这上面的点点不知同音乐是否有关?” 关先生附身看了看,又摇头说道:“卷上如此多墨点,这是何物啊?” 吕浑收起天书,心中暗道:原来不是乐谱!不过天人有别,不可同先生说破了。说道:“是一位朋友托我带回老家之物。我这个朋友也爱音乐,我还以为是卷乐谱呢!” 自此,吕浑便每日清晨到关先生府上学习音乐,直到在大都的第十二日。吕浑刚从关先生府中返回客栈,众人已在雅间里等他了。掌柜将吕浑引入雅间,智障吉祥和刘德真也在。智障吉祥见兄妹六人都以聚齐,收住闲话说道“:圣上大军已在开平驻扎,不回大都了,让我来传旨,宣大家一同去开平见圣上。大家都准备一下,明日一早便赶往开平。” 张留孙问道:“老哥,这圣上怎么又不回大都来了?大都可是圣上的皇宫首府啊!” 智障吉祥说道:“这话说来就长了!大蒙古国先帝蒙哥汗驾崩时未有设下皇储,而其黄金家族中因当今圣上军功赫赫,又是先帝在世兄弟中最年长的一个,所以都推举当今圣上继承汗位。没想到圣上的幼弟阿里不哥却在蒙古草原私立自己为大蒙古国可汗!圣上念其同胞手足,下旨劝降,阿里不哥自然抗旨不尊,圣上只好对西方草原用兵。又因为开平紧靠在大草原边上,又是圣上的潜龙府邸,所以圣上便决定留在开平驻防了。” 刘德真问道:“大哥,开平离大都有多少路程?” 智障吉祥说道:“自建德门出大都城有驿道,全长八百余里可到开平,总要一天的路程。”看见吕浑始终低头不语,似乎心事重重,智障吉祥问道:“三弟今日是怎么了,一语不发?” 还没等吕浑把头抬起,张留孙抢着替他答道:“老哥是不知道啊!自打你走以后,我这位三哥便得了癔症,居然学戏子唱起戏来了!” 众人听见哈哈大笑!吕浑倒也不气恼,陪着众人傻笑几声,便一起闲聊起来。 次日清晨,吕浑取出一封书信和一块金子jiāo给店小二,让他即刻送去关府。一来同关先生道别,二来也感谢关先生几日里所教。众人收拾停当,在建德门聚合,随着智障吉祥一声令喝,六人顺着六人顺着驿道策马驰去。 一路翻山越岭、马不停蹄,黄昏时分赶到了开平府城。只见这开平府城北面靠山而建,其余各处皆是草原。晚霞夕照在茫茫草原之上,直叫人的心胸开朗了许多。众人从开平城东门进入,见城中还有城墙,张留孙开口问道:“老哥,这里还有城中城啊?” 智障吉祥说道:“我们所处之地是开平外城,而面前这道城墙是皇城,皇城内尚有宫城,明日里你我便要进入宫城叩见圣上。” 众人进入皇城,只见皇城中有许多生产作坊,吕浑问道:“大哥,我看开平城人家也不多,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作坊,谁来买呢?” 智障吉祥说道:“西线用兵,这些作坊大都生产些军事用具,自然有皇家来买。”又往前一指,说道:“前处不远就是龙光寺,你们可随我在寺中住上一宿。” 张留孙正要开口答应,刘德真抢着说道:“大哥,我们还是在街上找家客栈住下,就不去龙光寺了。” 智障吉祥说道:“也好!不过此地是军事重地,夜禁颇多,大家晚上也不要随处走动,切记。明日一早我便来接大家进宫。还有,拜见圣上不同一般,别忘了沐浴更衣、穿得光鲜一些。” 等智障吉祥走后,张留孙问刘德真道:“二哥,为何不住在龙光寺?那可是皇家寺院啊!听说寺内都为重檐庑殿,彩画金龙和玺,秀美非凡。平日又哪里得进,何不乘此机会去赏玩一番?” 刘德真说道:“那你有没有听说,在辩经大会上输了的道士都在这龙光寺出家做和尚?你要是遇上了怎么说话?” 张留孙“噢”了一声不说话了。 众人在街上找了家客栈住下,吃罢晚饭,各自回房沐浴漱洗,上床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智障吉祥已经找来客栈,在大堂中等候众人。众人将最光鲜的衣服穿好出房,便由智障吉祥引领着走向皇宫。 进入宫门,只见宫内东边有晨钟,西边有暮鼓。大殿重重叠叠不计其数,均是巍峨庄严,说不尽得皇家威仪 守门将官对智障吉祥说道:“国师,圣上现时正在鹿硕殿内,请诸位到鹿硕殿面君。 智障吉祥说声“知道了”,便带领众人来到了鹿硕殿前。自有殿前侍卫入内禀报,不一会儿,侍卫出来宣众人入殿。众人步入大殿,学者智障吉祥一样跪倒在地,口中齐声山呼万岁。 耳边听见一声“诸位爱卿平生”,众人才站起身来。往上看去,只见眼前这位大蒙古国的世祖皇帝着蒙古人服装,而身上所穿的济孙衣却如汉人皇帝一般、用金丝绣上了一条五爪金龙。瞧他模样,四十岁开外,双眼如炬、不怒自威。 世祖皇帝在宝座上把手一挥,说道:“国师,还请诸位爱卿坐下说话。” 众人各自分成左右坐下,智障吉祥说道:“启禀圣上,这位是全真教派的刘德真,这位是神风派的吕浑,这位是天师道派的张留孙,这位是上清宗派的李华音,他们四位便是此次道家选出西去昆仑天城的道教四英。这位是刑咏姑娘,也有一身的法术。大家此次前来面圣,就是想请圣上赐下通关文牒,我等也好方便上路。” 世祖皇帝“哦”了一声,问道:“怎么国师也想一同去天城吗?” 智障吉祥说道:“回圣上话,圣上曾下旨让贫僧造字统一蒙、满、藏、汉等的语言,贫僧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字来。想那仓颉造字时有青帝传授方法,所以贫僧便想效仿仓颉,去天城转转,看看哪位佛爷能教贫僧造字。如此也好早日jiāo旨,为圣上一统天下下出些绵薄之力。还请圣上一并恩准了。” 世祖皇帝说道:“这事不难。只是朕又如何知道这道教四英不是浪得虚名?莫不要又同那剃了光头的十几个老道一般!” 智障吉祥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此四位皆是法术高强,乃贫僧亲眼得见。” 世祖皇帝想了一想,说道:“来人呐!” 走进来一个侍卫,世祖皇帝对他说了几句蒙古话,侍卫便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到殿中,手中拖着一个漆盘,盘中放着六块两寸长、一寸宽的羊脂玉牌。世祖皇帝指着玉牌说道:“这六枚玉牌皆是朕御赐钦差之物,玉牌一出如朕亲临。朕此处也正好有件难事,就算是给你们的考题,只要你们能办成,玉牌人手一枚,天下各地尽可去得。如何?” 刘德真站起一躬到底,说道:“还请圣上出题。” 世祖皇帝说道:“好!来呀,去把刘秉忠叫来。” 第八章 为领钦命白玉牌 众人奉旨杀窦窳 更新时间2009-9-12 19:43:20 字数:6029 不一会儿,鹿硕殿外传来高声说话:“臣刘秉忠奉旨前来,叩见圣上。”只见一名官员从殿外低头哈腰走了进来,跪在殿前叩头,口中山呼万岁。 世祖皇帝说道:“刘爱卿快快平身。” 刘秉忠说道:“谢圣上。”站起了身。身上虽然穿着蒙古济孙衣,却分明是个汉人。 世祖皇帝说道:“刘爱卿,你就把南城墙之事同在座各位商议商议。” “遵旨!”刘秉忠左右一看,说道:“哟,国师也在啊!”同智障吉祥互敬了合十礼,继续说道“微臣粗通青乌术,早年发现了此地地势有潜龙之象。又在圣上未登基时同圣上相遇,见圣上已具真龙之貌,便建议圣上在此地开府。果不其然,圣上借这潜龙之势已登上九五。只因今日西方用兵,此地成了兵家重地,又有龙脉要保护,只好在皇城外再筑一道守城。可是这南城城墙总是筑不起来!日里造起、夜间坍塌,我仔细一算,原来城墙紧邻滦河,是潜龙饮水的必经之路。若要强行筑城,恐伤了龙脉。若不筑城,西线兵事一起,又如何抵挡?真是伤透了脑筋!” 世祖皇帝等刘秉忠把话说完,问众人道:“各位爱卿,觉得此题如何?” 刘德真说道:“回圣上话,此题贫道等人接下了。此事一日不解决,贫道等一日不向西行。” 世祖皇帝哈哈笑道:“就如此说定,都退了吧。” 众人站起身,低头哈腰倒退出了鹿硕殿。 智障吉祥对刘秉忠说道:“如果刘大人方便,还请带贫僧等人去城南看看?” 刘秉忠说道:“这是自然的,大伙儿都随我来吧。” 一班人等随着刘秉忠来到城南出,只见南城墙砖全都倒坍在了地上,外面不远就是滦河,滦河以外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众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7 章 已无需刘秉忠再指引,便先同刘秉忠告辞了。智障吉祥问刘德真道:“二弟,此事有把握吗?” 刘德真说道:“哪里来的把握?” 智障吉祥皱眉说道:“既然没有把握,二弟怎么就轻易应允了圣上?” 张留孙在一旁说道:“还好二哥应允下来!要不然,我们几个一准儿也被剃光脑袋,同老哥一起住到龙光寺去了!” 刘德真说道:“大哥也莫心急,那位刘大人不是说、潜龙会在晚上去滦河喝水吗!我们便在晚上来此探查究竟。现在大家不如先回客栈,吃完饭抓紧休息,到了半夜也能精神一些。” 众人听着有理,就都回客栈了,智障吉祥则依旧去龙光寺里歇下。 天色渐晚,众人来到城南聚齐,又各自找好地方将自己藏匿起来,直奔潜龙下河河水。 直等到子时过半,众人突然发现开平城后的山峦上升起一颗龙头来,似有似无是具幻形,埋首俯身、四爪轻动,慢慢向开平城方向爬来,好像跟小心的样子,穿过开平城又往滦河靠近。众人此时才看清这条龙的全貌,是一条黄龙,足有三十来丈长,龙头都快要接近滦河了,还尚有十丈长的龙尾在城内。 这条黄龙小心翼翼地爬到滦河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将龙头伸向滦河中饮水。正在此刻,突然从滦河中“呼啦“一声冲出另一颗龙头来,对准了黄龙便咬。黄龙吓的扭头就跑,却没来得及逃回开,头上龙角被滦河中的龙咬住,痛得黄龙狂吼一声、往空中腾去,把滦河滦河中的龙也带上了空中。 众人才得以看清,原来滦河中龙并非是条真龙,而是一条龙首蛇身的怪物。怪龙似乎怕被黄龙带往空中,口一松、又落回滦河之中。黄龙停在半空中俯瞰向滦河中的怪龙,而这条怪龙则仰首望着空中的黄龙。两条龙相互对峙了一阵,黄龙附身冲下,怪龙也向上腾起,两颗龙头“嘭”的一声猛烈撞击。怪龙重又落回滦河,将龙头探出水面来瞧黄龙。黄龙的力量似乎要比怪龙差许多,受不住相撞之力,竟一跤摔趴在了南城墙处。挣拧了几下才把龙身翻正。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滦河,灰溜溜往北山峦退去,显然已经丧失了再战之心。那条怪龙见黄龙离去,一翻身、回滦河里去了。 众人见真假两条龙都已隐去,才从藏匿物后走了出来,聚在一起。吕浑问智障吉祥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智障吉祥将两手一摊,说道:“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明日再次进宫面圣,向圣上禀明后再说?也听听刘秉忠大人有何见解,他可是看风水的大师。” 次日清晨,众人依约在宫门口聚起,智障吉祥把刘秉忠也请了过来,一同求见圣上。圣上依旧在鹿硕殿召见众人。众人叩拜了圣上,分成左右坐下。刘德真上前一步施了个礼,便把昨夜所见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世祖皇帝。 世祖皇帝听了大惊,问道:“朕在开平住了数十年不止,此情此景没说见着,怎么连听也未曾听过?” 刘德真说道:“圣上,这条怪龙极有可能就是道籍中所记载的太古邪兽窦窳。” 刘秉忠上前一步说道:“圣上,国师同各位道长都是修行之人,也许真能看见异象。圣上虽然贵为人主,但毕竟不具法力。更何况臣等众人ròu眼凡胎自然瞧不见。不过依刘道兄所说的邪兽窦窳,在《山海经》上也有记载,力大无朋、喜吃活人。”又低头想了一想,说道:“圣上,您难道没有察觉吗?真龙假龙之争,不正好应了目前的局势!圣上乃是真龙,阿里不哥岂不就是那窦窳吗?” 世祖皇帝沉思片刻,对众人说道:“诸位爱卿,只要你们替朕除去假龙窦窳,钦命腰牌尽可拿去,朕另外还有封赏!” 众人站起来齐声说道:“定不辱了圣命!”退下殿去。 一路之上智障吉祥同刘德真都不说话,低头在次思考着什么。众人回到客栈,让店小二准备了一间雅间坐下,吕浑问道:“大哥、二哥,一路之上低头不语,在想什么呢?” 刘德真看着吕浑问道:“怎么,三弟已经想出对付窦窳的方法了吗?” 吕浑说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区区一个窦窳算什么?再厉害的魔物我都杀过。今日晚上你们先看我去杀窦窳,如若我一人不行,你们再一拥而上,把窦窳千刀万剐了。” 智障吉祥问吕浑道:“哦,三弟能去得河中?” 吕浑没有想到这一层,不禁语塞。张留孙在一旁问道:“老哥有主意了吗?” 智障吉祥“”一声摇了摇头。吕浑此刻英雄气一起,在心中暗自拿定主意,说道:“大哥、二哥,再想也是多余,不如到了晚上看情形再说吧!” 咏儿说道:“老哥,不如我们各自在暗中准备,等那窦窳穿出水面之时,将各种法宝、各样法术一起向它招呼。我就不信这窦窳能承受得住!” 智障吉祥听罢说道:“四妹所说道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我们务必要做到一击必中。今日晚间各人依旧将自己藏匿好了,把宝物都握在手里,看我出手为号,便一起将法宝对准窦窳打去。” 刘德真补充道:“大家一定要全神贯注,只等大哥手势。若这一击杀不了窦窳,让它遁回河去,再要想击杀就难上加难了。” 智障吉祥又说道:“现在大家赶紧休息,直等夜间大干一场!” 天色刚黑,众人又在南城残墙附近藏匿起来。直等到子时过半,北山上的黄龙又现了出来。神态似乎焦渴难忍,又不敢轻易到滦河边喝水,还是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朝滦河靠近,好像只要能喝上一口河水都是万般艰难。黄龙已经离滦河只有一步之遥了,左右顾盼、把龙头向滦河中猛然伸去。 河中的窦窳早已算准黄龙来偷喝河水的时机,突然从河中冲出,用头上龙角直撞向黄龙。黄龙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喝水、渴得发了疯,用龙角抵住窦窳,又用龙身缠住窦窳的蛇身,一发力,将窦窳掀上岸来,疯狂地同窦窳缠斗在一起。 众人在旁看见窦窳离开河面,心中均是大喜,只等双龙分开、智障吉祥扬手,便要将手中宝物齐向窦窳身上招呼。 黄龙狂劲已过,便不是窦窳的对手了。只见这窦窳强行将蛇身从龙身缠绕中挣出,一用力,躬身站立一起来,龙头由右下往左上疾甩,“嘭”的一声巨响,撞中黄龙龙头,把黄龙撞出四五十丈不止。 智障吉祥见时机已到,站起身一扬手,口中大喝“打”,先行施展出了系缚咒去绑窦窳。咏儿打出女娲针,张留孙祭起砍柴刀,李华音分左右手将串珠和金簪打去,刘德真也早已运足先天功,隔空拳呼啸而出。更绝的还数吕浑,施展捉虫大法急扑而出,手中混沌鞭照准窦窳的龙头力劈。 虽说各样法宝神功一齐打出,却也分出了先后。智障吉祥先施出系缚咒,却根本绑不住滑腻的蛇身。李华音右手扔出的串珠比左手扔出的金簪快,刚将窦窳圈住,却也被软滑无比的蛇身强钻了出去。接着是咏儿的女娲针和李华音的金簪同时击到,而窦窳将蛇身腾空旋转起来,女娲针和金簪无法着力,滑向一边去了。张留孙祭出的幻砍术也全被旋转着的龙角全部挑飞。而刘德真的隔空拳最后打到,早已走空。 窦窳龙头蛇身被个样法宝打得生痛,心中大骇,将蛇身弓起弹shè向滦河。吕浑见窦窳眼看着就要遁回河中,心中大急,把混沌鞭往岸上一扔,捉虫大法中的一抓自然抓去,竟然扣入了龙身背后的一段皮ròu中。 窦窳显然没有料到,吕浑一抓能抓破自己坚硬无比的鳞甲、五指直扣入了ròu中,顿觉疼痛难忍,发疯似的钻进滦河之中,把吕浑一起带进了河底。 众人看见吕浑被带入滦河,急忙赶到河边,对着滦河大声叫喊起来。喊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吕浑浮出,只看见滦河河流向下游滚滚而去,却没有一丝其他迹象。咏儿和李华音早已哭成了泪人,还在嘶声力竭的冲滦河喊着。此时听见“噗嗵”声响,黄龙从空中跃入了滦河之中,只眨眼的工夫,又从河中跃出,一扬爪、将已经死瘫的窦窳尸首扔在了岸上,又冲着众人伏下龙头。众人往龙头上看,吕浑正伏在了龙头的两角之间、一动不动。 众人赶紧抢上前去,将吕浑从龙头上扶下地。只见吕浑双眼紧闭、牙关紧咬,肚腹鼓起老高。智障吉祥撬开吕浑牙关,又用双手不停地在吕浑胸腹处挤压,把吕浑腹内的河水从口中挤出。见吕浑依然不醒,智障吉祥对准吕浑左胸心部就是一记重拳。这才把吕浑的心脏激活,“呃……”一声,缓缓醒了过来,醒来便是一阵急咳。 咏儿和李华音还没来得及怎么样,张留孙先一步抱住了吕浑,大哭大喊起来:“浑哥你没死啊!开好了,你没死啊!” 吕浑单臂推开张留孙,转身爬起来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死?你干嘛咒我?” 张留孙去眼泪说道:“我干吗要咒你呀?我怕的是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灵验了,这才伤心起来!” 众人见吕浑已能同张留孙开起玩笑,知道已无事,紧张之心消去,都哈哈大笑起来。吕浑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中滑腻腻似握有一物,提起来看,原来是一条面条粗细的长线,一头在自己手里抓着,另一头在好几丈外。吕浑暗自言道:莫不是把窦窳的筋给抽出来了吧!这老鱼翁的捉虫大法确实够邪的。一抖手,将窦窳的筋往滦河扔去。 这条筋被抛掷到半空时突然定住,顺着筋的长短又变幻出一条龙来,张口对吕浑说道:“多谢恩公搭救!” 众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定睛看去,并非窦窳复活,而是在龙筋外幻出一条若有若无的幻龙在说话。吕浑上前问道:“你不是窦窳的筋吗,怎么又变成龙了?” 这条幻龙说道:“窦窳本是龙头蛇身的邪物,没有筋的。自从将我吞入腹中、强行让我做了它的筋,这才让它变得力大无穷、横行跋扈。竟然将滦河龙王也赶出河去,独自霸占了滦河。恩公您看,那条黄龙便是滦河龙王。今日蒙恩公将小龙从窦窳体内抽出,真是恩同再造,小龙多谢恩公!” 吕浑又问道:“既然你也是龙,怎么就会让窦窳给吞了?” 幻龙说道:“我哪里还是龙啊!我现在只是一条龙筋罢了。只因为我的元神附在了龙筋上,所以才能幻出龙形来同恩公说话。” 吕浑再问道:“那你又是何龙的龙筋?怎么又被窦窳吞下了?” 幻龙垂首说道:“哎!说来话长,我本是东海龙王的三太子敖丙,只因在海边吃了一个童女,被哪吒发现,与他打斗不过,让它剥去龙皮抽出龙筋。我父王东海龙王前去找哪吒讨要我的xìng命,不想哪吒竟将我这条附有元神的龙筋对着天空用力一抛,从陈塘关一路抛到滦河。还没等落入河中,就被窦窳跃起吞下了。” 吕浑听完对幻龙说道:“原来如此!可以了,你回吧。”说完,走到河边,对着正在河中窜上窜下、兴奋不已的滦河龙王喊道:“滦河龙王,你定住了身形听我说话。” 滦河龙王在河面上定住,说道:“多谢诸位恩公助本王重回滦河!不知恩公有何话要jiāo待本王?” 吕浑说道:“我开平城南城墙几次筑起、几次被你掀翻,你需赔我城墙来。” 滦河龙王说道:“恩公,这事好办!”说罢,将龙尾探入河底搅拌起来,把底泥和河水搅得一片混浊。又力一甩龙尾,混水和泥“呼”地从众人头顶飞过,落在了南城城墙处。等众人回头再看时,五丈来高的城墙已竖在了众人面前,众人皆喝起彩来。 吕浑又对滦河龙王说道:“事已办妥,你可以回河了。莫忘了将窦窳尸首一起带走。” 滦河龙王一把抓起窦窳尸首,说道:“本王多谢诸位恩公,告辞!”扭头转身,钻入滦河中去了。 众人见事已办妥,都高兴万分,转身齐往城中行去。这时又听见幻龙敖丙在身后疾声高喊:“恩公慢一些走,小龙还有一事相求。” 众人又转回身来,吕浑上前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三太子敖丙说道:“恩公好事管到底,将我送回东海吧?” 吕浑说道:“我们不日就要西去昆仑天城,哪里有时间送你回东海?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敖丙一听众人要去昆仑天城,心中大喜,暗道:如果能去天城也好,遇上哪个与我父王要好的仙神,求他帮我还了真生,岂不是一样!说道:“既然恩公要去天城,就请把我一同带上吧,遇见那位仙神若能帮我还原,岂不更好!” 吕浑听罢刚想答应,心中却闪出一念,用手一指敖丙喝道:“差点着了你这条孽龙的道!你这条专食童男童女的孽龙,还妄想让人来帮你?若还不退去,看小爷我的拳头。”单臂扬起做势要打。 敖丙听见吕浑如此说话,立刻大哭了起来,说道:“恩公让我退下,小龙不敢不听。可是小龙我现在只是一条龙筋,既不能飞、又不能行,恩公让我如何退去?再说小龙只剩这条龙筋也不知有几千年了,哪里还有吃过什么童男童女啊?还望恩公再次开恩,就带我一同去天城吧!说不准,一路之上小龙还能助恩公一臂之力呢!” 吕浑被敖丙说道了痛处,仰天狂笑道:“哈……助我一臂之力?你来助我一臂之力?哈哈……” 敖丙说道:“恩公不信吗?只要恩公答应了小龙,小龙定能助恩公这一臂之力!” 吕浑说道:“也罢,我便答应带你同去天城。不过你还须对天发誓,再不干那邪恶之事。” 敖丙听见大喜,仰头对天说道:“皇天在上,我敖丙发誓,今后若是再干出伤天害理之事,叫我龙筋寸断,永不超生。”又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8 章 下头对吕浑说道:“恩公还请移步,在我龙筋之下站定了。” 吕浑见幻龙敖丙已经当天发下dú誓,自然不再计较他过往作下的罪孽,独自走到龙筋之下站定。只见半空中幻龙隐去,一条龙筋挺得笔直,一头朝着吕浑左臂肩头钉下,扎破了肌肤急往里钻,十几丈长的龙筋瞬间没入吕浑左臂之中。 吕浑只觉得左臂疼痛yù裂,整个人几yù昏死,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哎呀”,将左臂一挺,竟把系缚左臂的布带也挣断了,继而又如疯魔一般狂跳狂舞。众人以为龙筋是在害吕浑,都抢了过来。刘德真自持力大,想压住吕浑狂挥的左臂,没想到被吕浑左臂一掀,整个人跌了处去。 疼痛稍纵即逝,吕浑安静了下来,见全身都已被众人锁抱住,自然地抬起左臂衣袖来chā额头上的冷汗。说道:“不疼了,我没事了。” 李华音瞧见吕浑的左臂突然能动,高兴地哭了起来,一把将吕浑的左臂紧紧抱在怀里,高声喊道:“三哥你瞧!你的左臂活了,能动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吕浑也以发觉自己的左臂复活,心中高兴不已!只觉得整条手臂所触酥软之至,赶紧从李华音怀里抽出。众人也替吕浑高兴,都恭喜吕浑左臂复原。智障吉祥说道:“今晚圣差已功成圆满,三弟的左臂又恢复了原样,真是双喜临门那!哈哈……阿弥陀佛!明日一早我们便进宫向圣上讨要钦命腰牌。二弟、三弟、四妹、五弟、六妹,咱们回城!” 众人往城中而去。咏儿先前看见吕浑的左臂被李华音抱住,心中觉得有些不爽,等替吕浑chā好混沌鞭之后,就一直把吕浑的左臂拽住,直到回了客栈。 第九章 世祖皇帝赠宝马 西行千里入草原 更新时间2009-9-17 18:29:49 字数:6218 次日清晨,智障吉祥依旧约好了刘秉忠大人,同一班弟妹们在宫门外求见世祖皇帝。众人听旨宣到殿中,山呼万岁、跪拜完毕,各分左右坐下。智障吉祥明晓吕浑讲故事本领超群,便对吕浑说道:“三弟,快将昨夜之事禀明圣上。” 吕浑上前一步抱拳过顶,尚未开口,世祖皇帝先问了起来:“咦!吕爱卿不是独臂吗!怎么朕今日见你却是双臂同使了?” 吕浑说道:“回圣上话,这全仰仗了圣上隆恩浩dàng!草民的左臂原本断了筋,而昨夜大战窦窳之时巧得一条龙筋,为我接上了断筋。” 世祖皇帝一听说龙筋,似乎有些不快、又很是吃惊,yīn沉着脸说道:“天下怎会有如此怪异之事?吕爱卿快点道来。” 吕浑拉开架势,把众人在南城伏击真假双龙,抽出窦窳龙筋,滦河龙王筑起南城之经过再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世祖皇帝。世祖皇帝听得又惊又喜,暗道:原来抽去的并非是我真龙这条龙筋,这几个道家弟子功劳不小啊!抬手拍案猛然站起,高声说道:“有诸位爱卿相助,假龙又如何能赢得了真龙?诸位爱卿,陪朕一同去南城瞧瞧!”世祖皇帝因为两次辨经大会而重释轻道,今有此一役,在日后的大元朝,道家南北二派空前鼎盛。 一行众人陪王伴驾到了南城,世祖皇帝走到南城墙下又是看又是摸,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高声说道:“天佑我也、天佑我也!”又转回身来说道:“来呀,将朕的钦命腰牌去来。” 两个侍卫各托一个木盘走到众人跟前,每个盘中都放有三枚钦命玉牌,早已用腰带穿好。这条要带显然也是件宝物,用金线绣出祥云图案,还镶挂着各色翠珠珍宝,十分的华美。世祖皇帝指着钦命玉牌说道:“现在朕就依约将钦命腰牌赐予诸位爱卿!明日朕将在西城为诸位爱卿送行。回宫。” 众人各自取过腰带玉牌,口中山呼万岁,目送世祖皇帝向皇宫行去。见世祖皇帝已经走远,六人都系上腰带玉牌相互观瞧。张留孙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吕浑,说道:“浑哥,你说这腰带玉牌系在腰间好看确实好看,可是你的混沌鞭和我的砍柴刀就不舍得chā上去了呀!你说怎么办才好?” 吕浑尚未开口说话,刘德真倒难得开起了玩笑,说道:“三弟如今多了条手臂,用来握鞭正好。五弟的柴刀跟小腿差不多长,绑在小腿上就行了。” 张留孙知道刘德真再说自己个儿矮,哪里肯吃这样亏?上前对刘德真抱拳说道:“多谢二哥的好办法!”说罢又对着刘德真腰间左看右瞧,摇头直道:“不好看、不好看!” 刘德真差异道:“五弟,二哥的腰带玉牌同你们的没什么两样,怎么就不好看了?” 张留孙说道:“我可没说二哥这条腰带不好看,我是说二哥穿着道服、再系上腰带玉牌就不好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哥这条这条腰带是偷……不,是捡来的!你看我老哥系上这条御赐腰带,外边又罩着镶八宝的袈裟,吓!活似佛堂中的泥菩萨一样。” 智障吉祥开始以为张留孙是在赞美自己,正自得意者着!可听见了最后一句实在太不像话,开口要找张留孙说话,张留孙早已避出十几丈外了。 等到第二日清晨,众人整理完毕奉旨来到西城门。这西城门外是蒙古大军的驻地,无数营帐延绵开去数十里远。西城门外分左右各站有一队骑兵,手持明晃晃砍刀,呈横向排开,一直排到了三里地外,真是胯下马壮、马上人雄。 此时忽然听见有官员喊道:“圣上驾到!” 智障吉祥赶紧示意五位弟妹一同跪地接驾。只见世祖皇帝一骑当前踱出西城门,身后跟随着文武官员七八十位。 世祖皇帝翻身下马,将众人扶起,左手牵住智障吉祥,右手拉住刘德真,说道:“诸位爱卿,此一去便是茫茫草原,草原外又是滚滚黄沙、渺无人烟,诸位爱卿要保重啊!”又扭头对身后的侍卫说道:“把马牵来!” 三名侍卫从后面牵出六匹马来,世祖皇帝一指这六匹骏马道:“这六匹马均是朕御马棚内最好的千里马,说他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可是一点都不为过。近日便送与诸位爱卿了。” 众人领赏谢恩,各自挑了一匹,只有吕浑同咏儿站着未动。世祖皇帝亲自把剩下的两匹骏马牵到二人跟前,问道:“吕爱卿、刑爱卿,为何不换马?” 吕浑同咏儿尚未答话,站在一旁的邋遢和穷奇蹿了出来,怒目圆睁、冲两匹千里马一呲牙。竟然把两匹千里马惊得魂飞魄散,挣开世祖皇帝手中握缰,向西方发疯似的逃走了。世祖皇帝见二人的马果然非同凡品,而且连缰绳都不系,问道:“不会是异种呼雷豹吧?” 邋遢和穷奇听见,不屑地将头歪向一边。世祖皇帝见这两匹马似乎能听懂人言,惊道:“难道还是天马不成?” 邋遢和穷奇这才装模作样地扬起头来。世祖皇帝哈哈笑道:“果然是神品,朕多此一举了!”又移步走到智障吉祥面前,说道:“国师此去还需为朕办件事!” 智障吉祥合十问道:“不知圣上有何事旨意?” 世祖皇帝双眼望向广播草原,说道:“朕也不求什么长生不老之术,朕只要大蒙古国国泰民安、千年万年。国师就替朕问一问仙界的佛祖,如何才能使大蒙古国长盛不衰。” 智障吉祥说道:“贫僧领旨。” 世祖皇帝又对众人高声说道:“诸位爱卿西行昆仑,有为道的、有为佛的,朕今日再封诸位爱卿为大蒙古国使臣,出访天城。” 众人皆称:“领旨。” 世祖皇帝喝道:“拿酒来!” 自有侍卫将酒捧上。等众人端起酒杯,世祖皇帝说道:“朕预祝诸位爱卿一路平安,顺利抵达天城。等诸位爱卿回朝之时,朕再为诸位爱卿接风!干。” 众人齐道:“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翻身上马,各对世祖皇帝合十、搭躬,掉转马头,向西方草原疾驰而去。 六个人向西奔驰了半个多时辰,已看不见连绵的蒙古营帐,张留孙在马上兴奋的大叫道:“圣上送我们的果然是千里马,当跑起来居然如此神速!” 智障吉祥高声回答道:“圣上乃是九五之尊,金口一开难道还会诓你不成?” 吕浑一旁说道:“大哥是国师,圣上自然不会诓你。但是这个圣上的张爱卿就难说的准咯!若是不信,咱们就跑上它一千里?” 咏儿也在边上帮腔道:“对呀!既然你们都骑着千里马,今日何不趁兴跑上一千里?” 四人都刚换乘上千里马,那里肯示弱?“驾”一声喊,把马催得更加快疾,六人风驰电掣一般向前奔去。 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奔跑,湛蓝的天,雪白的云,满目的绿草,起伏的坡地,浮动的羊群,还有点缀在草原上的蒙古包,一种畅快淋漓的滋味油然而生。这一跑,直跑到太阳西陲、夜幕开张,众人才渐渐放慢了速度。 张留孙举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问吕浑道:“怎么样浑哥,有没有一千里?” 吕浑说道:“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天快黑了,还是快找地方投宿吧,要不真要天做被盖地做床了!” 众人攀上一处高坡地四下观望,看见十里外有百十来个蒙古包,吕浑呼啸一声、带头冲去。众人紧随在后,片刻便到了蒙古包前。中间有十几个蒙古包被木栅栏围在一起,栅门口站有几个蒙古壮汉把守。见众人骑马冲到栅门前,急将腰中砍刀抽出,对着众人大声高喊着听不懂的蒙古话。 众人翻身下马,智障吉祥上前合十施礼,同他们说起了蒙古语,众人也听不明白他们在jiāo流什么,其中有个壮汉能说汉语,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又是和尚,又是道士,又是女人?” 智障吉祥改成汉语说道:“贫僧等是西行路人,途经此地只是想借宿一晚,等天一亮便走,还请诸位施主大开方便之门。” 那壮汉喝道:“最近正在对西边用兵,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细作?还是快些离去,要不然全都抓起来。” 张留孙说道:“老哥何必如此多废话?”从怀掏出块金子扔给了壮汉,说道:“这下总该让我们借宿了吧?” 壮汉一看手中金子,大怒道:“还说不是细作?竟然敢用金子来行贿!”又扭头对左右众壮汉大叫起蒙古语来。 众壮汉“呼啦”一下纷纷抢向众人四周,木栅拦内外的蒙古包中又涌出七八十条壮汉,手持砍刀,将六人团团围住。 这时,靠着栅门处的包围圈让开了一道口子,走进一名大汉来,也不说话,只是拿眼从上到下地打量起六人。突然发现了六人腰间的钦命玉牌,大汉不觉惊慌起来,先高声喝退了众壮汉,又用右手捂住左胸对众人躬身行礼,说道:“属下不知是众位钦差大人驾到,冒犯了钦差还请原谅!” 六人这才想起腰带玉牌来!智障吉祥将大汉扶正,说道:“不知者不为过,还要请问……” 大汉急忙说道:“众位钦差还请先到属下家里,边喝马nǎi酒边说话。” 六人跟着大汗走进木栅门内,来到其中一个蒙古包营里。虽然已是初夏季节,但草原夜晚的气温依旧寒冷,蒙古包中生着一个火炉。大汉请众人席地坐下,让仆人端来了食盘。 蒙古族的饮食同汉人不一样,汉人是围坐在一张桌上喝酒吃ròu,而蒙古人则分成东、西相对而坐,每人面前各放一个食盘,盘中放置酒碗菜碟。吃ròu时也不需要用筷子,用刀切小了直接拿手抓着吃。两个侍女为众人倒满酒,大汉端起酒碗,用右手无名指蘸了一下碗中酒,往空中一弹,又对着地下和火炉各弹一次,这才对众人说道:“珍贵的钦差大臣,我的客人,请满饮此碗!” 众人学着大汉的模样,也将右手无名指蘸酒弹了三回,同大汉一起一饮而尽。自有一旁侍女再给众人将酒满上,大汉开口说道:“珍贵的钦差大臣、我的客人,我是此地的百户长,名叫乌鲁忽。还未请教各位客人的高姓大名?” 智障吉祥将众人姓名一一告诉了乌鲁忽,乌鲁忽听见眼前和尚就是当朝国师,惊得他弹身而起,急往前跪倒。智障吉祥扶住乌鲁忽,笑道:“乌鲁忽百夫长,你不是说贫僧本人是你的客人吗?既然是你的客人,那么大家就都免了这些礼仪吧!” 乌鲁忽直起身说道:“多谢国师原谅乌鲁忽的怠慢!”回到原位坐下,又说道:“国师,不知来属下营地有何事?” 智障吉祥刚想说话,咏儿抢先说道的:“我们只是路经此地,借宿一晚。怎么吃的还没有来?” 乌鲁忽说道:“钦差小姐千万莫急,ròu已经在烤,马上就好!” 说话间仆人把烤ròu端入了营中,是烤羊腿,羊皮烤得焦黄,肥油在皮下“噼啪”作响,香气充溢大帐,令人垂涎。咏儿赶紧将食盘凑上,羊腿ròu刚放入盘中,咏儿便大快朵颐起来,吃了个满嘴流油。 智障吉祥问乌鲁忽道:“不知此地是何所在,离开平府有多远?” 乌鲁忽说道:“此地是兀兰胡萨海子,离开平府没有一千、有八百里。” 张留孙哈哈大笑,对吕浑说道:“浑哥,怎么样,是千里马不假吧!” 吕浑哪里会对张留孙的马感兴趣?抬头问乌鲁忽道:“原来草原上也有大海啊?” 乌鲁忽一愣神,方才明白吕浑所问,说道:“钦差大人,我们蒙古人所称的海子其实就是一个大水泡!水对游牧人来说是最金贵的,所以我们喜欢把大水泡叫做海子。” 智障吉祥见吕浑还没明白,补充道:“大水泡就是湖。” 吕浑这才明白过来。众人吃ròu、喝酒、说话,都对蒙古族的风俗规矩兴趣十足,朝乌鲁忽问这问那。 酒ròu皆以吃饱,乌鲁忽又让仆人端来了nǎi茶,乌鲁忽说道:“尊贵的客人,后面的三个营包已经收拾干净,如果觉得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9 章 了,可以去营包内歇息。” 此时间,蒙古帐外传来了嘹亮的歌声,时而浑厚华滋、时而清远悠扬,虽然听不懂唱什么,却好听至极!乌鲁忽对众人说道:“这是族人们点起篝火,在欢迎远方来的客人!各位钦差大人人若有兴致,可以去看看。只是还有一事要同各位先说一下,在营地中各位可以随意走动,只千万莫要靠近海子边上。” 张留孙问道:“这是为何?是你们蒙古族的规矩吗?” 乌鲁忽说道:“倒也不是。只是最近这南边的海子里出了怪事。也不知从哪天开始,海子里生出一种虫来,拳头大、有硬壳。只要人畜靠近海子边上,这种虫子就会跃出水面,从嘴里喷出沙子来shè人畜。更要命的是这种沙子有dú,族人中已有四人丧命,牲畜也死去不少。唉!我蒙古族以畜牧为生,自然要挨着水源。现在水源已被怪虫所占,我族不日就要搬离此地了。” 智障吉祥问道:“是什么虫,如此厉害?你们就没想过把虫除了?” 乌鲁忽说道:“我们只知道它平日潜在水底,只要人畜靠近,便拿dú砂来shè,shè中了就又潜入水底,迅疾无比。实在想不出法子来消灭它。” 刘德真说道:“大哥,我曾在道家典籍上见过这种虫的记载,典籍上说这种虫子名叫‘蜮’,是由yíndàng男女在水中作那龌龊事时、留下的yín液而化生。平时喜欢把水底的沙土含在口中,只要看见水边有人畜走动,就立即用含着的杀来shè。被它含过的沙土奇dú无比,中者无救。” 智障吉祥听罢,说道:“原来此虫如此厉害!弟弟、妹妹们,今日赶了一天的路,都累了,还是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又要赶路。记住,千万莫去海子边上。” 众弟妹们“噢”了一声,由仆人领去了各自的蒙古包内歇息。 吕浑和张留孙分左右躺在毛毯上,吕浑扭头看见张留孙睁着双眼在想事,问道:“留孙,在想什么呢,还不睡?” 张留孙说道:“我在想,那蜮也不知长得什么模样!浑哥,不如我们一同去海子边上看看吧?” 吕浑支起身来说道:“同我想到一块去了!索xìng我们就把这蜮给除了,也免得一大族人颠沛流离。” 张留孙应了一声“好”,一跃而起!二人说走就走,往南边的海子行去。没走出多远,有一道坡横亘,二人攀上坡顶,便看见了海子。 在月光的映照下,海子泛着深邃的蓝光,像一颗硕大的宝石。就在此时,二人发现左右各有两条人影晃动。吕浑运足目力望去,原来是他们!叫道:“大哥、二哥,咏儿、六妹,你们全都来啦!” 六人聚拢一起大笑!刘德真说道:“我们六个兄弟姐妹真是比亲的还亲!你看,连想事情都会想到一起去!” 智障吉祥说道:“既然都来了,我们便同杀除窦窳一样配合。不知诸位弟、妹意下如何?” 刘德真说道:”大哥说得有理,就请大哥代为布置。” 智障吉祥说道:“依乌鲁忽百夫长所言,这个蜮是拳头大一个硬壳虫,想来不会太过厉害。只需将它引出水面,由四妹和六妹各用法宝将其戳死便了” 张留孙一旁说道:“浑哥身法最为快疾,而且杀窦窳时,他也算得是主将。我提议由浑哥去引那蜮出来!” 咏儿听见自然要帮吕浑,说道:“留孙个子最小,不容易被沙shè中,我看还是留孙去最好!。” 二人你去他去正在争执,吕浑已经解下斜背在肩后的混沌鞭,jiāo给咏儿,说道:“还是我去吧!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可以让留孙给替了。” 众人一同往坡下行去,离海子五六丈远处站定。见湖面波澜不惊,如同一面明镜,倒映着天上的月亮、星星,显得宁静而又安详。智障吉祥说道:“四妹、六妹,将法宝准备好了!” 二女齐声答道:“早已准备好啦!” 智障吉祥又对吕浑说道:“三弟定要万分小心,决不可同杀窦窳时一般激进,但等蜮一现身,立即逃回。” 吕浑道一声“晓得了”,便往海子大步走去。走到海子边上往里瞧,却什么也看不见,就在湖边走过来、走过去,想把蜮引出水面来。走了好几个来回,湖面上依旧没有动静。吕浑耐不住xìng子,回头叫道:“大哥,怎么蜮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忽然听见背后“啪”的一声响,吕浑心中惊慌,急用捉虫大法躲闪,能感觉到一股劲力贴着耳朵飞过。吕浑扭头往湖面看去,只见拳头大的蜮正往湖面落下。 蜮见自己喷出的一团dú砂并没有shè中吕浑,八爪在湖面上一蹬,又窜了起来,口中砂再刺激shè向吕浑。吕浑眼疾手快,往后一转身,躲开了。蜮显然以为距离太远,刚落到湖面爪子一弹,竟然朝着湖岸扑来。见离吕浑近了一些,猛地又喷出一团沙,直击吕浑面门。吕浑低头躲开dú砂,喝道:“还不快些动手?” 随着话音,只听见“噗、噗“两声,蜮已被击落在地,身上chā着女娲针与金簪。咏儿同李华音召回法宝,众人一起上前观瞧。只见这个死去的蜮全身硬壳乌黑发亮,有八个爪子,头上长有半尺长的尖嘴,想跟吹管一样。李华音说道:“怎么这个蜮长得这么难看?” 智障吉祥说道:“yín邪所化生之物自然不会好看!” 张留孙上前一脚把蜮踏得稀巴烂,说道:“这样就不难看了,六妹!” 李华音瞧了一眼说道:“这样是不难看了,可是更恶心了呀!” 张留孙一边将鞋底在草坪上擦拭,一边说道:“不管是难看还是恶心,那些蒙古族牧民们至少不用再搬家了。” 刘德真突然问道:“你们听……什么声音?” 众人停下说话,只听见四周转来“沙、沙”声一片,拿眼细瞧,都惊呼了起来!只见草地上到处爬满了蜮,已里三层外三层将众人围住。似乎有领头的发号施令一般,蜮群突然一齐跃起,无数dú砂对准六人激shè过来。 第十章 兄妹仁心除蜮害 留孙奋起斩候光 更新时间2009-9-23 20:36:01 字数:6057 咏儿立即将泪晶祭出,变作琉璃罩将众人罩住。众人只听见“劈啪”声一片,所有dú砂全都打在了琉璃罩上。众人知道暂时无事,都往琉璃罩外看去,这蜮也不知有几千几万只,将包围圈子越缩越小,有得已向琉璃罩上爬去。不一会儿,琉璃罩上结满了蜮,竟然把月光都完全遮挡住,琉璃罩内一片漆黑,能感觉到的只有蜮在琉璃罩上爬行啃咬的声响。 张留孙问咏儿道:“四姐,你的琉璃罩牢不牢固?不会让蜮啃出口子来吧!” 咏儿不屑的说道:“你就省省心吧,我这琉璃罩是太古时化成之宝物,怎么可能被蜮咬出口子来?” 张留孙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可是咱们怎么才能出去呢?” 咏儿说道:“你把柴刀扔出去砍呀?” 张留孙说道:“我的柴刀所砍,越粗壮越好。砍杀蜮这么精细的活儿,我用柴刀又怎能砍杀干净?” 智障吉祥说道:“二弟、三弟、四妹、五弟、六妹,大家都想一想,还有什么法术、法宝能解开此劫?” 众人相互对看,都摇起头来。只能齐叹一声、同蜮群干耗着。半个多时辰已过,琉璃罩外的蜮群依然在爬上爬下,啃咬着琉璃罩壁。 就在此时,众人透过黑压压的蜮群看见外边有光亮,同时还有噼里啪啦声响起,琉璃罩上的蜮也不再往上爬,反而象剥落的粉墙一样向下掉。这下看清楚了,原来是罩外着起了大火,形成一个大火圈将所有蜮圈围住。火圈越缩越小,贴着琉璃罩烧起,直到所有的蜮被烧烤成焦炭,大火也一同隐去。众人隐约能看见远处有条人影正在奔跑,吕浑运足目力望去,口中惊呼道:“啊呀!怎么可能是他?” 咏儿收回泪晶,问吕浑道:“究竟是谁,你大惊小怪的?” 吕浑撤回目光说道:“我也没有看真切,应该是大师兄!” 咏儿也惊道:“怎么可能?大师兄在泰山养伤这才几日,怎么可能追到这里来了?” 李华音问道:“三哥,你大师兄吕成在泰山上和玄袍青年大战时,不是受了重伤吗?” “嗯、没错!”吕浑说道:“大师兄确实受重伤断了肋骨。不过靠着我师门圣yào,有可能会很快愈合。而且这烧起的大火也像本门法术黄玉红云法中的日中火术!” 张留孙一拍吕浑剑肩头,说道:“别吹了浑哥!要是你师门法术,你干吗不使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让大家多欣赏一会儿蜮的模样!” 吕浑的脸顿时通红,喃喃说道:“我还没学会呢!” 张留孙不依不饶地说道:“哦!你连师门法术还没学会,就敢出来混?兄弟我佩服!哈……哎呦哇……” 没等张留孙笑干净,咏儿已在边上赏了他一个bào栗子,骂道:“你怎么跟阿哥说话的?没学会,学会了还要带你去天城干嘛,你没脑子啊?” 张留孙被咏儿一骂不说话了,知道自己惹不起,只好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刘德真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这大火还真是厉害!如果确实是三弟的大师兄吕成所为,那他能同我们一起去天城就好了。” 智障吉祥说道:“yù成其事,天命三分,地利三分,人助三分。个人的本领再大,也就占了一分而已。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阿弥陀佛!” 刘德真驳道:“若天助、地助、贵人助占去了九成,那个人修炼得再高明,也只是一成而已,岂非不要也罢?大哥所言二弟不敢苟同。” 智障吉祥笑道:“二弟矫枉过正了!个人那一成本事,可以用来开启,可以用来承载,又岂能说是无用?” 刘德真想一想,说道:“二弟想明白了!” 众人一齐走到湖边站定,朝湖中望去。只见湖面一片宁静,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智障吉祥说道:“看来不会再有蜮活着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大伙儿往回走去,智障吉祥朝着垂头丧气的吕浑靠了过去,问道:“三弟这是怎么了?” 吕浑低声说道:“我也不满大哥,刚才二哥和留孙的话砸到了心上,正难受呢!” 智障吉祥听罢,哈哈笑道:“三弟,你不是有颗英雄心吗?英雄心可是击不破、砸不裂的金刚心啊!哈哈……” 吕浑听智障吉祥如此说话,精神不觉为之一振,说道:“吕浑多谢大和尚教教诲!”也同智障吉祥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日一早,乌鲁忽率众族人一起,将智障吉祥六人送出营盘。智障吉祥对乌鲁忽说道:“乌鲁忽百户长,你不用再率领族人们长途迁徙了,昨夜里贫僧和众兄妹已请来高人将海子内的蜮群皆以除尽,族人们依旧可以在此繁衍生息。” 乌鲁忽听见,双眼流泪跪倒在地。众族一阵骚动,也随着百夫长一同跪倒。乌鲁忽高声说道:“多谢国师降福,多谢各位尊贵的钦差大人,你们都是我族的大恩人呐!” 智障吉祥赶紧说道:“快快请起,大伙儿都起来!”伸手去扶乌鲁忽。 弟妹五人也去扶面前的族人,可是扶起来又跪倒,再扶再跪,众族人一心只想着给眼前六人不停磕头。智障吉祥见无法劝起众人,转身喊道:“二弟、三弟、四妹、五弟、六妹,上马快走。” 弟、妹们立即翻身上马,呼啸一声向西疾驰而去,把乌鲁忽同他的族人们甩在了身后。 六人一阵急驰,不觉日已当空。智障吉祥竖掌示意大家减缓行速,说道:“诸位弟妹,已是午时,大家现在停下来休息,吃些干粮喝些水,我们再赶路。” 六人各自翻下座骑,围成一圈席地而坐,取出ròu干、火烧、皮水壶,边吃边聊起来。张留孙问智障吉祥道:“老哥,我们何必如此着急赶路?都已经有了千里马了,一日千里、十日万里,就算昆仑在万里之遥,也用不着这般急赶慢赶吧?” 智障吉祥说道:“哪里如五弟说得这般容易!西行一路真正的磨难还未开始呢。你们想,前有妖邪挡道,后有魔物追赶。若不急着前行,必定两头受堵。” 张留孙挺起胸膛说道:“老哥,我们都学了一身法术,不就是为了除魔卫道吗?怕他作甚。” 吕浑说道:“留孙说得真够英勇,以后我瞧见打得过的魔物自己打,瞧见打不过得赶紧让给留孙,可好?” 张留孙爽快地应了声“也好”,又扭头对咏儿说道:“四姐以后也跟着我混得了。” 咏儿抓起一块ròu干就往张留孙嘴里塞,骂道:“我看堵不堵得住你得嘴!” 刘德真说道:“五弟,除魔卫道自然不错,但是你我都身负道家各派的重任,等这次任务办完,二哥同你一起行走江湖、斩妖除魔。” 吕浑在一旁假惺惺地说道:“二哥风流潇洒,怎可同留孙一起行走江湖?要找也找一个美丽仙子才像样嘛!”一边说、一边向李华音斜眼瞧去 李华音只作不知,低头吃馍,双颊却早已通红。刘德真则正襟说道:“三弟不可胡言,二哥此生梦里梦外只为一心求道,其他事情徒乱心知,我绝不会取。” 李华音听见,脸色顿时又变煞白。智障吉祥瞧了众位弟、妹一眼,自言自语道:“阿弥陀佛!皆是边际之人,终不得有无,哎……” 众人吃饱喝足则要站起身来上马,身后突然而来喊话声,“道派四英给我留下。” 众人大奇,这茫茫草原、来的是何人?回头望去,五里外有三人大步流星赶了过来,观其速度绝非常人能及。只片刻,三人便奔到了众人面前。只见居中之人头戴英雄巾,身穿蓝底绣团狮纹短衫,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满脸长满络腮胡,显得十分雄伟。壮汉左边之人作书生打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0 章 ,外罩粉色长袍,玉面朱唇、清瘦俊美,手握一柄折扇,轻轻摇动。壮汉右边之人着一袭青衣,吕浑瞧见心中暗惊,喝道:“这不是老熟人秦患吗!你还真有本事,找着了帮手竟一路追来这茫茫草原。怎么样,你我现在就从新打过?”回身从得胜勾上取下混沌鞭,心中仍不免害怕!前一次要不是多亏了大师兄及时赶到,没准自己同咏儿已成了他的蹄下亡魂 秦患对吕浑说道:“今日找你们的正主儿的是这两位,我只是陪同而已。”又扭头对两个同伴说道:“奚容兄,候光兄,既然已经赶上了,我们动手吧!” 候光轻声说道:“秦兄稍安勿躁,此六人也是身具法术之人、小觑不得。我等若一拥而上,难免以一敌二,虽然不会输他,可终究吃了大亏。我看还是先用话语拿住他六人,来个单打独斗方才合算。” 秦患微一欠身,说道:“候光兄所言极是,就依候光兄所言。” 候光上前一步说道:“我姓侯名光,来找道教四英的晦气,你们谁是道教四英?出来一个同我候光单打独斗。” 刘德真正要举步上前,张留孙却先抢了出来,一指候光喝道:“天师道派张留孙前来领教高招。”心中暗想:眼前三人之中也就这个候光长得雪bái fěn嫩,我不欺他我欺谁! 咏儿在一旁提醒道:“留孙,那个秦患是个魔物,估计另外两人也不会是凡人,你可要小心些!” 候光拉开架势就要动手,张留孙举手止住,说道:“慢些,话还没说两句就要开打,天下哪里有这样的规矩?” 候光收住架势说道:“你有何话?快说。” 张留孙说道:“好!我来问你,有一头老公羊和一只俩脑袋的乌鸦,它们和你们应该是一路的吧?” 候光答道:“正是。我候光此来就是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张留孙装出不屑的神态说道:“得了吧你!我再问你,双头乌鸦的翅膀上有金毛,你身上什么地方长有金子?待会儿我也好拔了去。” 候光听见张留孙如此说话,想起乌环惨死摸样,不觉怒火中烧,大喝一声“着打”,身形疾如闪电,向张留孙攻去。 张留孙没有料到候光的身法竟然如此快捷,再想出招格挡已是不及,只能急运起四相归元气来硬接候光的攻击。“嘭”一声响,候光双拳同时击中张留孙前胸。把张留孙打出两丈开外,又跌倒在地连滚四五圈,方才止住。张留孙双眼紧闭仰面向天,一丝鲜血从嘴角斜挂下来,正自强忍疼痛。咏儿和李华音赶紧抢上前去扶起张留孙,一个大喊“留孙”、一个急唤“五哥”。吕浑从怀中掏出一颗黄玉丸塞入张留孙口中,说道:“留孙,还是让我来吧!” 张留孙吞下丹丸猛睁双眼,大声喝道:“不行,谁也不许替我。丢了这么大面子,我要自己找回来!”弯腰拔出chā在小腿上的砍柴刀,一步步向候光走去。 候光轻蔑的一笑,对张留孙说道:“我这一击,便要了你的小命!”话尾声还在,候光只一晃,又欺身攻到张留孙面前。 张留孙知道候光身法之快疾远胜于自己,早已暗自有了主意,见候光再次攻来,柴刀脱手旋起,在自己身前舞出一道车轮大的幕墙,车轮一转,幻刀再向外扩大出两重,三道刀圈互成逆向旋转开来,每把刀的刀刃全部朝外,只等候光自己撞向幻刀刀墙、绞成ròu糜。 这侯光也确实了得,眼见就要撞上刀墙,突然又将全速攻上的身形生生止住、往回倒退。张留孙瞧见候光往回退,心中大喜,以为时机一到不容错失,右手对准候光一指,千百把柴刀齐向候光追砍过去。 再看候光,回退之时并未转身、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刀墙。此时见刀墙散开,所有柴刀砍向自己,刀与刀之间难免露出了一丝空隙。候光便借着这一点空隙,左脚蹬地、右臂前伸,整个身体腾空而起,笔直的穿过柴刀间空隙,一掌拍中张留孙脸颊。因为要避开如蝗柴刀,候光这一掌也就使出两三分力气,却照样将张留孙打得转出四五圈才站住,脸颊上顿时印出五道横杠来。 张留孙被候光打了一记耳光,只觉得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左脸颊仍留有的火辣痛感刺激着脑袋,把张留孙气得快要发了疯,口中“哇呀呀”乱吼,体内四相归元气劲提到了极至,两条手臂相互一错,从手肘到指尖幻出一对锋刃来,割往候光项间。 张留孙的攻势再快,在候光眼中还是显得缓慢无比,全力攻出十四五招,竟然连候光的衣角都没沾上,全身上下反倒挨了候光不下七八拳。仗着四相归元气护身,张留孙咬牙忍痛硬扛了过去。双臂锋刃只好不再攻向候光,收回来护在身前舞动,抱定主意不再抢攻,想和候光打一场持久战。心中说道:我杀不了你,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 候光见张留孙只取守势一招不攻,把周身防得密不透风,自己拳速再快也难以攻中张留孙要害。好不容易击中一拳,张留孙似乎也毫无损伤。又存心卖他几个破绽,张留孙依然当作不见,一心认真防守。候光不觉心神烦躁,呼啸一声幻出了真身。 原来是一只猿猴,身躯并不比人小,双膝微曲、双臂拖地,浑身的毫毛红如烈火,纵跃速度比原先更加快捷,不停地在张留孙周身前窜后跳,找准空隙冷不丁就是一抓。不一会儿,便把张留孙大半皮肤抓的鲜血淋漓。张留孙强忍肌肤疼痛,依旧挥舞着双臂、不为所动,尽量避开候光爪击。 候光心中暗道:这个张留孙怎么这般难缠?浑身都被抓成了血人,还能安心防守!但候光并不得知,张留孙是最会打算盘的,知道自己一旦急躁,就会枉送了xìng命,纵是全身都皮开ròu绽,也不会贸然反击。如此一来,候光反而没有耐xìng同张留孙耗下去了,收回猿爪围着张留孙急转。突然,“噗、噗、噗”不停地放起连环屁来,每放一个屁,就腾起一团火焰,只一眨眼,便将张留孙围在了烈火之中。 众兄妹在一旁看得心惊ròu跳,吕浑急声高呼道:“留孙,我来助你。”挺起混沌鞭,就要冲向烈火。 张留孙回叫道:“浑哥莫要坏我做英雄,我尚能战!” 候光听见哈哈大笑,在烈火中越转越快。火势也跟着越发加大,火焰窜起足有五丈来高,把张留孙围得密不透风。 此时,众人除了吕浑之外,都已经看不清火势之中的情形了。咏儿掏出泪晶就要打去,被吕浑一把将手腕捉住,吕成说道:“咏儿慢一些,留孙尚可再战,你等一等再说。” 火势之中的张留孙正自运足四相归元功,奋力将烈火逼在离身一尺处。虽然烈火还未燃烧上身,可是四周骤然升高的气温却烤得人实在吃不消。张留孙只觉得五脏六腑好似被丢尽了沸水中一般灼烫,更为难受的是丹炉圣胎中的四相归元气也被火烤得膨胀起来,反朝任、督、冲、带四脉逆冲而去。张留孙赶紧撤回些许气劲来抵,两股气劲在体内经脉中一撞,全都失去了控制,顿时如脱僵野马一般胡冲乱撞起来。张留孙两眼一黑,就要晕倒。 就在这紧要关头,漫天的烈火反倒成全了张留孙。只听见张留孙腰背后“嘭”的一声轻响,乱窜的四相归元气劲居然接着膨胀之力、bào开了张留孙尚未贯通的带脉结点,气劲重又漏回丹田鼎炉之中!张留孙只感觉浑身一阵清爽、恢复了神志。立即运功重新来抵烈火,之心念一动,气劲汹涌澎湃。张留孙察觉出四相归元功的异变,随意挥掌,火势便被出五尺远。 张留孙心中大喜不再多想,抬头望天大喝一声:“来呀!” 顿时,东南西北四风齐刮,绞成一股龙卷风,将火势、候光和自己一同圈入风眼之中。再旺的火势也挡不住被龙卷风吹灭,候光接二连三放出的屁已经聚不成火来。见法术被破,候光不觉大惊,仗着身法迅疾,双爪直奔张留孙眼珠掏去。张留孙举双臂jiāo叉在前,用小臂下侧的锋刃来挡利爪。候光当然不会将双爪往锋刃上送,挫身扭腰窜到张留孙背后,利爪又来撕扯张留孙双耳。张留孙双劈锋刃分展左右,依旧被候光躲过。张留孙心中暗道:没想到我的气劲速度已经快了一倍不止,却还是及不上候光快速!不如同他去天上乱战一番。主意拿定,口中一声喝叱:“走!” 龙卷风呼啸着将二人一起卷起,带向二三十丈高的空中。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二条人影在风中不停地乱转、相撞,到最后,连人影都瞧不真切了。此时只听见天空中一声大喝:“回去。” 龙卷风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而张留孙却在地上兀自打转,转了十三四圈方才站稳。随着“噗嗵”声响,候光也掉落在了地上,仰面向天呼吸全无,胸前被十字jiāo叉开了膛,鲜血、肚肠流了一地,死状惨烈。 张留孙看一眼死去的候光,失望的摇了摇头,拖着疲惫的双腿往回走。才没几步,双膝一弯就要倒下。吕浑纵身跃上扶住张留孙,将黄玉丸塞入张留孙口中,问道:“留孙,觉得如何?” 张留孙说道:“白打了,白打了,那个猴子精浑身上下居然连一根金毛都没有!……” 智障吉祥同刘德真一起将张留孙护回,让他坐在地上休息。智障吉祥搭住张留孙脉搏,说道:“五弟体内非但无伤,反而丹气充盈。阿弥陀佛,异数啊!” 奚容见候光战死,走上前喝道:“接下来是谁同我对决?快快出来。” 吕浑暗想:我曾败给过秦患,若同秦患战,万一再败面子挂不住。也不知眼前的奚容厉害不厉害?不如同他打!想罢,走上前去大声喝道:“就由小爷我来接下你这个魔物。” 第十一章长途杀灭魔先锋 六人震惊修罗天 更新时间2009-9-26 17:12:41 字数:5785 奚容指着吕浑问道:“你是道教四英中何人?” 吕浑回指奚容说道:“小爷还没问你,你倒先问起小爷来了!这么着,要么咱们谁都不问对方,打死就算完。要么我问你一句,你问我一句,不许撒谎,如何?” 奚容说道:“也好!我现在问你,你是道教四英……” 吕浑知道奚容要问“你是道教四英中的何人",便存心把奚容的问题从中打断,让它变成了两个问题。抢在奚容的话还没说全之际,便答道:“对!我是道教四英。好了!现在换我问你,你是何人?” 奚容并未多想,说道:“我叫奚容。该我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吕浑说道:“我叫吕浑。你是哪里人氏” 奚容答道:“我乃修罗天……”突然发现自己正要说露身份,赶紧止住说话,乘吕浑不备,一拳打向吕浑左肋,快疾无比。 吕浑听见奚容说漏了嘴,哈哈大笑!至少知道近些日子遇上的妖魔全是来自修罗天界了。见奚容突然一拳袭来,又不觉心中大怒!施出捉虫大法,身法顿时也变得快捷无比,形同鬼魅,挥鞭直击奚容攻来的右臂。 奚容没有想到面前凡人竟然能同魔一般迅疾,急用左手来抓吕浑握鞭手腕,右手改作封堵吕浑左手,一头猛撞吕浑胸口。“嘭”的一声,吕浑被奚容头捶出一丈开外,手捂胸口疼痛难忍。心中暗道:还真没遇上过出招用头撞的。好!你头利害、我就砸破你的头。将混沌鞭高高举起,照准奚容天灵盖“呜”一鞭劈下。 奚容挫身让过吕浑鞭去,还是用头来撞吕浑右肋。吕浑一鞭走空知道不好,见奚容头捶向自己肋下,赶紧借着鞭势将身体带开,踉踉跄跄才躲过奚容头捶。扭回身来再用鞭横扫奚容腰间。奚容躬身收腹,混沌鞭尖端贴着奚容腰带划过,还是伤不了奚容分毫。 奚容瞧见吕浑的混沌鞭重走圈外,又一头捶向吕浑胸口。吕浑使劲扭动身躯躲开胸口,却躲不开肩头,“嘭”一声又被撞退七八步。吕浑暗道:这个奚容招数还真是怪诞,只要自己的鞭势一走空,他就近身用头攻击。混沌鞭不能刺不能割,近身又使不上劲,握在手中竟然成了废物累赘。也好!我就同你比一比脑袋软硬。把混沌鞭chā入沙土中,赤手空拳来战奚容。 奚容见吕浑弃鞭不用,心中大喜,伸双手直奔吕浑双肩抓去。吕浑见奚容双手来抓取自己双肩,知道是奚容的虚招,暗藏杀招无外乎是一头撞来,便伸出双手来格挡奚容双臂。果然,四臂刚一相jiāo,奚容就一头捶向了吕浑前胸。好个吕浑!即不躲也不让,竟然把头一低,等着奚容铁头撞来。奚容眼光儿瞥到了吕浑的动作,暗道:什么?你拿人脑袋来同我这修练了几千年的魔脑袋相撞,不是做死吗?心中盘算,头上难免减了三分劲,头与头撞在一起发出“嗵”一声巨响。吓得两个女孩子惊呼一声蒙住了双眼,不敢去看吕浑脑浆迸裂的惨状。 吕浑受不住撞力,后退出三步,只觉脑浆一阵晃dàng,耳鸣目眩、疼痛不已。强自咬牙忍住,向奚容望去,见奚容站定不动,好像也在忍受着脑袋疼!吕浑顿觉胸中充起了英雄气,大喝一声:“呔,今日小爷便在脑袋上同你见个真章!”一低头,对准奚容便撞了过去。 奚容是一个莽壮汉,见吕浑一头冲来也不惧怕,低头回撞。“嗵”一声响,两人各自往后倒退去。刚稳住身形,又互将头来相撞。又是一声巨响,两人再次相互跌开,一分又合,连着三次撞在一起,两人全都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咏儿同李华音失声大叫“阿哥”、“三哥”。 吕浑听见,微举手臂晃了晃,说道:“我没……事儿。”一咬牙,用手撑地、翻身站起。扭头看去,奚容也正晃晃悠悠站起来,吕浑暗道:也罢!胜负就同你在这一击上决出。将混元罡气灌足在了脑门,大喝一声“来呀”!倾尽全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1 章 冲向奚容。 奚容脑袋之中已如翻江倒海,见吕浑还能使出全力撞来,心生怯意,不敢再同吕浑对撞了。急晃身子现出原形,竟然是一头巨大无比的犀牛!浑身皮革坚厚无比,鼻上双眼之间、一直到后背脊梁,共生了七个犀角,每个角都是一般的粗大坚硬。七角犀牛低头用鼻上尖角对准了吕浑的脑袋,直到吕浑撞上。 吕浑为人xìng格豪爽,但绝不鲁莽,知道这些魔物都善于变化,早留了心眼。见奚容突然变成了一头巨型犀牛,又把犀角对准自己脑袋,吓的赶紧强收住前冲的身形,一个侧翻筋斗方才避开。拔起先前chā在沙土上的混沌鞭,右腿上抬、左脚蹬地,腾起两丈多高,挥鞭直击七角犀牛的背脊,想一鞭将七角犀牛脊椎骨打折。 七角犀牛见吕浑挥鞭腾空打来,突然从吕浑身下穿过,扭身到了吕浑的背后,头上尖角对准吕浑屁股用力挑去。吕浑刚要鞭击牛背,忽然眼前一花,七角犀牛已穿到了自己身后,无奈自己腾在空中只能下落、无法躲闪,后背全都成了犀牛攻击的空门,急将混沌鞭掉转来垫在屁股之下。只听见“啪”的一声,犀牛角的挑在了混沌鞭上,把吕浑挑向五丈高空。 吕浑被犀牛角挑起,只觉得自己上下横竖、胡乱翻滚起来。上升之力一竭,便往下掉。身形无法控制住,天地也好像转了起来,知道只要一落下,必被七角犀牛挑死,心中不免大急。 人一急就生智,吕浑此时想起了泰山舍身崖跳崖时的情景,暗运起捉虫大法,正好又加上胡乱翻滚之力,挤开大气中的引力。身体下落之势顿时缓了下来,好象能在空中飘浮一般。身形一稳,便看清了七角犀牛挑来的犀角,伸混沌鞭在角尖上一点,整个人向根羽毛一样慢慢飘落到地。巧的是,吕浑落地竟然面对着七角犀牛的屁股!大好时机岂能错过?挥起混沌鞭,“啪”的一声击在犀牛右臀。 再看七角犀牛,仗着皮甲坚厚,根本没有觉得痛,撩起后蹄来踹吕浑。吕浑急运捉虫大法,左手揪住犀牛尾巴,只一dàng,翻在了犀牛背上。手中混沌鞭照准犀牛背脊一通乱打,却伤不着七角犀牛分毫。七角犀牛被吕浑骑上后背,自然也觉得不爽,疯狂蹦跳着要把吕浑从后背上掀翻在地。吕浑被犀牛连续颠起,心中着了慌,连混沌鞭也脱手掉落,只顾将双手紧紧抓住犀牛背上的最末一个犀角。随着七角犀牛的颠跳,吕浑根本无法平衡住身躯,胸部不停地同犀牛背脊相撞,连肚里的ròu干夹馍都倒溢去了喉间,难受至极,大吼一声施出捉虫大法中的一抓。“噗”一声,右手抓裂了犀牛坚皮厚甲,整条手臂全都捅进犀牛肋中。 七角犀牛被吕浑手臂捅入体内,疼得狂吼一声,使出全力向上纵。吕浑一只手再也抓不住犀牛角,被甩下上了半空,捅入犀牛体内的右手胡乱抓住一把不放,竟然将犀牛的肚肠一同拉向空中。吕浑稳住心神,再施捉虫大法,身躯又像羽毛一样飘落在地。 此时的七角犀牛肚肠被吕浑扯出体外,鲜血也随着肚肠直往外流。七角犀牛一路狂奔,肚肠便在草地上拖写一路,狂奔出三里左右,轰然倒地,便不再起来了。 吕浑一边甩去右臂上的血污,一边用左袖去擦额头汗水,双腿打着颤回到众兄妹之中,也是气力用尽,跌坐在地。张留孙对吕浑说道:“浑哥,又白干了!还是个不长金子的。” 吕浑靠着张留孙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说道:“还要什么金子?xìng命没丢已算是万幸了!” 秦患此时见两个同伴尽被杀除,而对方尚有四人还没动手,心中害怕起来,暗想:我要是转身逃去,背后难免露出空门,万一被他们追上攻击,实在不妥。不如现出真身来个以进为退,朝他们直冲过去,只要他们左右一让,我便往前面逃之夭夭。想罢,走上前对众人说道:“你们也不用挑来捡去,就一块儿上吧!” 众人听见秦患说要以一敌六,不免大惊,皆暗想道:看来这个秦患法力远在奚容和候光之上,要小心了。再看这秦患,话刚说完便现出了原形。是一头青牛,高五丈长十丈,蹄子足有圆桌大小,对着众人冲踏过来。智障吉祥同刘德真齐声呼道:“快闪开!”双双纵出圈外。 李华音眼疾手快,一边跳开一边打出了金簪。张留孙在地上连滚带爬也逃了开去。只剩下吕浑一口气还未喘匀,愣坐在地上无力躲逃。咏儿更傻,竟然站在吕浑身前张开双臂,妄图拦住青牛。 李华音看向金簪,希望能一击奏效,却只见金簪如击中无形物一般,从青牛肚腹内穿出,伤不了青牛分毫。青牛负痛也只是顿得一下,又向吕浑和咏儿二人头顶踏下。李华音知道自己的使命,也知道吕浑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知道吕浑暗中爱慕自己,眼见已经救不了吕浑,竟然一纵身,把自己以往青牛蹄下下送去。 就在此时,青牛圆桌大小的蹄子已向三人头顶踏下,智障吉祥、刘德真、张留孙想救也没这本事,双眼一闭、只觉肝肠yù裂。 随着两个女孩子一声惨叫,三人睁眼看去,却发觉青牛的牛蹄停在了离地一丈处,并没有踩实。等青牛牛蹄挪开,一个黑衣玄袍青年舞开玉斧从牛蹄下腾身跃起,玉斧直取青牛面门。原来正是这个玄袍青年为三人挡住了牛蹄。 青牛还想逃去,也不知何时背上被shè入一道金光,把整条身躯牢牢钉在地上,跑不出半步。只一迟疑,牛头已被玉斧劈成了两半。“嘭”一声响,青牛有形无实的身体zhà裂开来,同空气混为一体,有一个血红丹丸在原先头颅位置不停转动。李华音惊魂方定,看见秦患内丹心中大怒,祭起金簪将其一举击碎。 吕浑看见那束金光,认得是日中光,高兴的大喊道:“大师兄!” 咏儿也同时兴奋地高喊:“大哥!” 果然,吕成从坡的另一边走了过来,还未张口说话,却一眼看见了手持玉斧的玄袍青年,蓦然间怒火中烧,心中暗道:我吕成身受重伤,失去上天城的资格,全是拜你所赐。没想到今日在此地遇上,真是天助我也!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吕成早已将师傅关照他留意这个玄袍青年之事抛在了九霄云外。用手一指玄袍青年,说道:“阁下也在此地,真是巧啊!相请不如偶遇,你我未完的一仗继续打下去如何?” 玄袍青年将玉斧反转背后,冷冷说道:“可以。” 吕成大喝一声“qiāng来”,一束金光直shè入吕成手中,幻成一杆金qiāng。 吕成挺qiāng就要上前搏杀,玄袍青年举手止住,说道:“此地人多不方便,你我换个地方再打?” 吕成幻去金qiāng双手背负,说道:“上天也罢,入地也行,随你。” 玄袍青年说道:“好!那就随我来吧。”收起玉斧,往西疾奔而去。 吕成纵身赶上,似乎身法没有玄袍青年快疾,却也差不了多少。看着玄袍青年的身法,吕浑“咦”了一声,也纵身去追。没追出十几步,突然两腿一软跌扑在地。这才发觉自己体力尚未恢复,如何能赶得上他们二人?只是心中十分奇怪,那玄袍青年的身法似乎同自己的捉虫大法如出一辙! 咏儿赶上扶起吕浑,说道:“阿哥,你不要紧吧?” 吕浑说道:“没事,不过一时力乏,歇会儿就好了。” 咏儿说道:“那你坐下说话。”扶吕浑坐在地上 其他四人向二人围拢过来,吕浑对李华音说道:“六妹,以后万事都要想想明白,千万不要像刚才这般感情用事了。三哥的命贱,不值得你这么做。” 咏儿在一旁听见,心道:我先陪你一起死的,你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不说。换作六妹,就变得如此关切?暗中用手指猛掐吕浑屁股ròu。李华音反驳道:“三哥,你这话可对四姐说过?”话一出口,方觉不对味儿。 吕浑顿时语塞,呆呆看着李华音不知如何作答。咏儿则暗自喜道:六妹说话在理!不对我说,说明阿哥同我好成一个人似的,更本不用说这么ròu麻的话!又赶紧暗暗给吕浑揉屁股。 智障吉祥问道:“三弟,刚才那个手持玉斧的玄袍青年是什么人,他为何要舍身救你们?” 吕浑茫然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便是同我大师兄在泰山顶上恶战之人,其他就一概不知了!”说到此处,心中突然闪起一念,扭头问咏儿道:“咏儿,你好像认识这个玄袍人吧?” 咏儿把头直摇,说道:“哪里?我哪里能认识他?我知道的事和阿哥一样多。” 吕浑又问道:“那我怎么听见你在叫大哥,你是在叫谁大哥啊?” 咏儿把双手也伸出来一起摇,说道:“我听见你叫大师兄,我便也跟着你叫大师兄。什么时候叫过大哥了?你从认识我开始,又什么时候见我有过大哥?莫不是阿哥体力乏了,耳力也乏了吧!” 吕浑被咏儿如此一说,也觉得是自己听差,说道:“可是非亲非故,他救我们干嘛?” 咏儿两手一摊,说道:“是呀!干吗?” 隐藏在凡界的修罗天探子,已回到修罗天界玄光黑日魔君府禀报。魔君听罢暗暗吃惊,心道:这次派下凡去的可都是四大诸侯国的先锋将啊!没想到我魔界的四位先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喝声招来四个夜叉仆,让他们带上名刺,赶紧去请四位诸侯王过府议事。 不多时,四大诸侯王分先后都已在魔君府聚齐了。分宾主各自坐好,魔君开口问道:“四位王兄,你们派下凡界的四位先锋官现时如何,可已知晓?” 四大诸侯王皆道:“探子已经回报了。” 魔君说道:“以为轻易就能成事,没想到反而损兵折将啊!” 光明王说道:“开始以为他们只有四人,其实共有六人,多出一个和尚和一个疤面女子,也不知是何路数?” 魔君说道:“探子回报,那个和尚乃是凡界大蒙古国的国师,名叫智障吉祥。哪个疤面女子只是个普通村姑,却也有法宝护身,端得厉害。” 天鹄王叹道:“哎!说到底是本王等兄弟太过轻敌,倒叫魔君失望了。” 魔君拱手说道:“西王兄言重了,只是这一场大好富贵你我实在不可错过了!” 啖晶王说道:“三位王兄,依着本王看,不如将国中名将多派几位下去,定要赶在这一班人等进入昆仑山之前将他们灭除。” 魔君对四王抱拳说道:“此事还是要仰仗四位王兄。如果我要是能亲自出手……哎!” 光明王说道:“魔君莫要再羞臊本王四兄弟了,此番一定将事情办成。” 琢日王说道:“依本王看来,不仅要派名将下界,还需让他们带上一两样法宝,以确保万无一失。” 光明王说道:“嗯!琢日王弟说得有理。”又扭头对魔君说道:“魔君,本王就先行告辞,也好赶快回国安排事宜。” 其他三位诸侯王一起请辞。魔君抱拳说道:“那就有劳四位王兄了!不过此事还需秘密进行。” 魔君将四大诸侯王送出府去,又独自走回院中,向大鼎内的水影看去。看见吕浑六人正在草原上奔驰,眼见就快跑近滕格勒沙漠了。魔君朝着六道飞驰的身影,不经“呵、呵、呵”yīn沉地笑了起来。 六人一路奔跑,只觉得大地由绿色渐渐变黄,湖泊、绿洲越来越少,蒙古包营也越见稀疏。智障吉祥示意诸位弟、妹放缓速度,对众人说道:“诸位弟、妹,虽然现在时辰还早,不过前面就是沙漠,我们还需先找地方歇下,补足给养,等明日一早再进入沙漠。” 张留孙向四周一看,说道:“老哥,可是这里已经没有人烟了!难不成我们还要往回走?” 刘德真说道:“大哥,南边有山,不知山下是否会有山村,我们不如往南行吧?” “好!”智障吉祥掉转马头,率先向南跑,众人则跟在智障吉祥身后一同跑去。跑到山脚下,便看见了一座依山而建的城池,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马、骆驼、车辕显现出此城虽小,却必是边陲重城,城门上书“贺周”二字。 众人下马进入贺周城,只见城中蒙古人、汉人、回族人、畏吾尔族人等等,似乎天下所有民族都在此城聚齐了!有贩卖牛羊、马匹、骆驼等牲畜的,有卖山中野味、珍兽毛皮的,有出售珠宝玉石,有jiāo易名贵yào材的…… 智障吉祥见大家只顾朝着各样摊贩的货物,笑道:“弟弟、妹妹们,我们还是先找客栈歇息吧!等回程归来之时,再在此城盘桓一番,如何?” 大家只好先收回了各自的目光,找家客栈住下。 第十二章贺周城内问天路 岩画中藏老子图 更新时间2009-9-28 1:10:04 字数:6228 众人让掌柜的开了三间上房,各自在房中梳洗完毕,都来到大堂,找个干净桌子坐下。咏儿唤来掌柜问道:“掌柜的,你快说说,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掌柜说道:“小店的羊ròu丁夹馍不错,还有黄河大鲤鱼,这两样是逢客必点的。再来上几样可口小菜,您看怎样?” 咏儿说道:“要快,要快!” 掌柜立即吩咐店小儿去灶间准备,又回到桌边伺候。吕浑问道:“那你们这里可有好酒?” 掌柜说道:“这位客官,我看你们都是汉人吧!也不知各位有没有尝过畏吾尔族酿的葡萄酒?” 吕浑一听双眼放光,说道:“哦!是用葡萄酿得酒吗?还真是头一回听说,先来一坛子!” 掌柜说道:“客官,这葡萄酒不用坛装,是用木桶装的,要喝时再舀入酒壶。要不先给您来上两壶?” 吕浑说道:“也好!不过一定要最好的。” 张留孙跟着说道:“掌柜的,您可听清楚了,一定是要最好的!我浑哥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2 章 不会少了你的银钱。” 咏儿和李华音见张留孙如吝啬,一左一右来拧他耳朵,众人嘻嘻哈哈又闹开了。 不一会儿,掌柜已将酒菜都端正好了。吕浑倒出一杯葡萄酒,只见甘琼绛紫如珀、清澈无比,更有葡萄酒香味暗暗散发。啜了一口,酸酸甜甜,绝不似烈酒冲喉,却甚是好喝。吕浑扭头对咏儿和李华音说道:“咏儿、六妹,快尝尝,这葡萄酒太好喝了!女孩子喝尤其合适。” 智障吉祥问掌柜道:“掌柜的,此地是何境界?” 掌柜答道:“此地乃是贺周城,原属西夏国土,现在尽归了大蒙古国了。” 刘德真开口问道:“塞外之地,居然也如此繁华,这又是何故?” 掌柜说道:“客官有所不知,贺周城地处蒙、汉、畏吾尔、回等地边界,南来北往的贸易商贩皆要从此路过。时间一长,此地就变成了贸易集散的场所,所以此地甚为繁华。” 智障吉祥又问道:“既然南来北往的多在此城jiāo汇,掌柜的想必也是见多识广了。不知掌柜的可知晓昆仑山?” 掌柜说道:“大师过奖了!昆仑山我倒是听说过,好像从此地往西还有七八千里。噢、对了,店里正好有一个老客,是做玉石买卖的,他常年在昆仑山上行走,应该十分了解昆仑山。如果各位能请他喝上两杯,他一定愿意同各位聊聊的!” 智障吉祥说道:“还请掌柜的把这位客人请来。” 掌柜应了一声,转身去请老客。不一会儿,便将人请来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畏吾尔族人,右手抚左胸对众人行礼,说道:“大师、道长,各位朋友好!我叫扎阿兰地。”汉语说得甚是流利。 众人站起回礼,智障吉祥请扎阿兰地坐下,又将众人给扎阿兰地一一介绍,端起酒杯说声“请”,众人同饮了一杯。智障吉祥重又给扎阿兰地把酒满上,问道:“听说扎阿兰地施主常年在昆仑山行走,那一定对昆仑十分了解吧?” 扎阿兰地说道:“也不能说是十分了解。只因为我祖父、父亲都是做玉石生意的,现在传到了我这辈,所以常年在昆仑山脉中找寻各样玉石,便自然比一般人更知道昆仑山的情况。” 刘德真再敬扎阿兰地一杯,问道:“施主常年在昆仑山中,一定知道天城所在吧?” 扎阿兰地诧异道:“道长说的是天城?可我只听说过天池,位于天山顶上,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哪里有什么天城!” 刘德真问道:“施主没有听说过天城?”想了一想再问道:“听说天城外面有火焰山,施主可知道火焰山吗?” 扎阿兰地说道:“火焰山我倒是知道!在吐鲁番南面不远,山上终年蒸腾着热气、滚烫无比,无人能够攀得上去。但是这火焰山站在山脚下也能一目了然,前后左右也从未见过有天城那!” 刘德真听罢,低头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 张留孙对刘德真说道:“二哥也莫丧气,我们到了昆仑山后,一个山头一个山头慢慢找,终究会找到的。” 扎阿兰地哈哈大笑道:“张朋友,您是不知道啊!这昆仑山脉自青海起、到罗刹国而止,其长不知几千里。我祖孙三代都在山中行走,加在一起也只不过走了小半个昆仑。您要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去找,除非有十足的运气。不然,就是头发全白了,恐怕也无法找到。更何况昆仑山中真有天城吗?大师、道长、各位好的朋友,你们可千万莫轻信了他人的讹传那!” 一通话,听得众人心中冰凉。智障吉祥问道:“扎阿兰地施主,是否还知道有什么人比施主您更了解昆仑山的情况?” 就在此时,邻桌有个自饮自酌的老汉开口说道:“各位客官,你们所说的昆仑并非扎阿兰地老客说的昆仑。不是一个地儿、不是一个地儿!” 众人赶紧扭头看去,扎阿兰地说道:“哟!原来老人家也在啊!”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各位好朋友,这位是此店的老掌柜!” 智障吉祥手持酒壶走上前去,给老掌柜把酒杯斟满,问道:“听老掌柜所言,难道这个世上还有两座昆仑山不成?” 老掌柜啜了一口酒,说道:“若不是几位客官在聊着,小老儿我也早就忘了!那还是小老儿小时候听过的故事,也是当时的老人们讲的。到今日,就不会有几个人知道咯。” 吕浑上前又替老掌柜把酒斟满,催道:“老爷子接着说呀!哪能起了个话头,便吊着人胃口的?” 众人也都围了过来,老掌柜边晃着脑袋边说道:“客官莫催、客官莫催,总得容小老儿把脑子给理一理吧!都快有六十多年了,哪能说想起来就想起来的?”又啜了一口酒,说道:“听老人们讲,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贺周城常常会来一些同平常人不太一样的人。有的头会飞,有的前后脑袋都长着脸,还有更奇形怪状的,反正小老儿也说不全。他们刚刚来之时还不会说我们的话,写我们的字,便把各种图样划在了贺兰山的岩壁上,来描绘他们的世界和他们的故事,之后就不再来了。后来,老子经过贺周城时听人说起此事,便上山去看岩画。回来时对人说那是洪荒之前的人留下的。他说他也在岩壁上留下了一幅图,这幅图可以找到洪荒之前的人所在地,更能找到去昆仑天城的路……小老儿能想起的也就是这些了。” 吕浑再把酒给老掌柜斟满,问道:“老掌柜,那么老子是不是按他所画的图形回到昆仑天城去了?您见没见过那幅图?那幅图划在了哪里?” 老掌柜斜眼看向吕浑,说道:“小客官,小老儿都八十多岁的人了,你一气问出那么多,小老儿能记得住吗?”低下头思忖一会儿,问吕浑道:“小客官,小老儿说道哪里啦?” 李华音在边上急道:“老爷子,是问你老子画的那幅图在什么地方?” 老掌柜茫然地看了看众人,说道:“什么老子?什么图?” 这下把张留孙也弄急了,贴着老掌柜耳朵大喊道:“是问你老子的图划在了哪里?” 老掌柜用手肘支开张留孙,埋怨道:“小老儿耳朵又不聋,小客官干嘛贴着小老儿耳朵大喊?你瞧,喊得小老儿什么都没听明白。” 掌柜的在一边听见,以为是在吵架,赶紧过来劝道:“各位客官,咱有事慢慢说。家父年老体衰、神智不清,如有得罪还望原谅。” 刘德真说道:“掌柜的说的是哪里话?贫道等正和令尊聊得有趣儿呢,只是说话声响些罢了。” 掌柜让店小二把老掌柜扶回后院,扭回头对众人笑道:“道长是说家父正在同各位客官聊天?哈……家父年老得了健忘,现在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认得了,他还能同各位聊什么?他整日里念念不忘的就是喝上两口,定是因为我管得他太严,就想到了在各位客官这儿骗酒喝吧!哈……各位客官,你们那两壶酒就算是我请,如何?” 智障吉祥说道:“酒倒是无妨。掌柜的,贫僧请问,这贺兰山上是否真有洪荒前人留下的岩画?是否真有老子留下的图形?” 掌柜说道:“岩画确实是有,不过从来没有听说过是什么洪荒前人所画,那只不过是本地人未开化前留下的。那时的人们还不会写字,就只好把自己的生活场景刻画了岩壁上来告之后人。至于是否有老子留下的图形,想必只是家父为了多骗各位几杯酒,而胡乱瞎编的吧!各位客官莫要当真。” 智障吉祥问道:“还要请问掌柜的,这贺兰岩画划在了何处?” 掌柜说道:“只需顺着贺兰山脚往南行五十余里,找个山里人一问便知。” 众人再无心思吃酒,同扎阿兰地胡乱聊了几句,便往贺兰山岩画处寻去。众人按掌柜所言,出城往南沿山脚奔了五十里左右,找到山里人打听,知道了去岩画处的上山途径。众人各自翻下座骑,往山上行去。走了没多久,就在山坡岩壁上发现了岩画。画的有族人狩猎的场景,祭祀的场景,天体星宿的图形,还有各种看不懂的图形符号。这些图形似乎都是用锥形利器琢刻而成,也有用颜料涂抹成的,不知经过多少年风雨侵蚀,还没掉色。众人一路看一路找老子留下的昆仑地图,走出快有二里路,岩画已经到了尽头,也没发现哪幅同地图相似。又倒转回来一路找到起点,依旧没有看见昆仑地图。 张留孙叹声说道:“哎!看来老掌柜确实是在诓我们酒喝!” 刘德真说道:“五弟,我看那倒也未必。依老掌柜所言的飞首人、双面人,在道家典籍中确有记载。若是放弃了此地的线索,朝扎阿兰地之言,昆仑山又没有天城,我等一班人岂不白来一回了吗?” 吕浑对张留孙说道:“我信二哥的话,你想想,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天城,那怎么会有这么多修罗天界的魔物来阻我等去路?” 智障吉祥说道:“阿弥陀佛!二弟、五弟,咱们还是先城,在做商议吧!” 众人回到城内已是日近黄昏,见城中集市上热闹非凡,咏儿同李华音嚷着要去瞧瞧。智障吉祥与刘德真心思放不下,先回了客栈。吕浑四人则朝集市走去。四人在人群外站定,吕浑问边上一位汉人客商道:“这位老板,今日集市如此热闹,不知是何事啊?” 汉人客商说道:“小老板一定是初次来贺周城吧?今晚将有贺周商会举办竞宝大会,你不知道吗?” 张留孙好奇的问道:“什么是竟宝大会?” 汉人客商说道:“就是哪位客商有名贵的货物宝贝,尽可拿出来让大伙儿竟价相争,最后谁出的价最高,谁就是宝贝的获得者。”用手一指边上说道:“你们看,周围桌上所摆放的酒食瓜果全由主办者贺周商会出资,凡是到场之人可随意享用。” 吕浑抱拳谢过汉人客商,拉起咏儿往圈里挤去。李华音瞧见,不由自主地握住吕浑另一只手,一起往里挤,让跟在他们之后的张留孙看得好不眼热! 四人挤到内圈,只见圈中已燃起了篝火,篝火旁边站有五人,身着各族服饰,在相互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其中一个汉人站了出来,冲四周人群抱拳施礼,说道:“诸位客商大老板,今日贺周商会参加竞价的宝物一共有四样,它们分别是和田的羊脂白玉一块,东北的罴皮一张,天山的雪莲三朵,武夷山的极品茶叶‘大红袍’二斤。有意参与竞价的客商可在此相侯,其余诸位可在市集上随意享用以备下的酒食。等竞买完毕,各路客商大老板还请一期载歌载舞、共度良宵。” 吕浑四人无意参与宝物竞买,同众客商一起散开,在各个桌上找酒食吃,能听见竞买者已是争得热火朝天。 “这不是仲灵吗!” 吕浑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扭回头看,发现老渔翁竟然就站在了不远处。吕浑心中大喜,高声叫道:“老伯,您老怎么也在此地?”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握住老渔翁双手说道:“老伯一向可好?可想煞仲灵了!” 老渔翁抽出一只手来抚住吕浑手背,说道:“好,好,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哈……” 二人一同大笑起来。吕浑问道:“老伯怎么到了边陲了?” 老渔翁说道:“还不是因为我那做官的兄弟,他奉旨到定都安庆府做了府台大人!老汉是说要回华亭养老,他偏不让,非要老汉同他一齐来定都享享福。这不,老汉闲不住出来玩儿,又在这贺周城同仲灵遇上了!仲灵怎么也到贺周城了?” 吕浑说道:“道家选英才上昆仑天城,结果把我也给选中了!只好同众人一起去昆仑天城。正好途经此地,便在此歇脚。不想,却同老伯久别重逢!” 老渔翁惊叹道:“哟!这昆仑天城可是传说中的神仙地方,你们能找得着吗?” 吕浑“”了一声,把从老掌柜和扎阿兰地处听来的说话告诉了老渔翁。又把白天寻找老子的昆仑地图只是说出,再问老渔翁道:“老伯,您说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老渔翁抚须说道:“依老汉看,不如你们明日再去贺兰山岩画处仔仔细细查找一番,最好连一次岩缝也不要放过,没准会有些收获。”老渔翁看着吕浑又想起一事来,说道:“哦、对了,老汉上次传你捉虫本领时好像漏了末尾三字!来,老汉现在告诉你。”将嘴贴在吕浑耳边嘀咕了一句,又将头退回,问道:“这三个字老汉是否对你说过?” 吕浑答道:“没有。” 老渔翁说道:“果然如此!人老了,记xìng就差了。还好又遇上仲灵,不然这捉虫密法的精华也就失传了。” 吕浑听罢老渔翁所言,突然想到这个捉虫大法是魔功,而项后的魔印也应该同老渔翁有关,开口问道:“老伯,仲灵还……” 此时老渔翁从桌上端起两碗酒来,一碗递给吕浑,说道:“来,为了咱们爷儿俩重逢,干一碗!” 二人两碗相撞,一同饮尽。老渔翁又将酒满上,说道:“为了仲灵能早日寻上天城,干!” 二人又各自干下一碗。老渔翁再次将酒满上,对吕浑说道:“这第三碗、这第三碗……也罢,老汉心愿已了,这第三碗酒祝助老汉了无牵挂、安心入土吧!” 吕浑急忙抢下老渔翁的酒碗来,说道:“老伯身体硬朗,怎可轻易说些丧气话?这碗酒恕仲灵不同老伯一起喝了。” 老渔翁落下两滴浊泪,说道:“罢了、罢了,老汉也是一时心潮涌起,才说出这番话的。天色将晚,老汉就同仲灵告辞,免得家中老兄弟记挂。”抱拳施礼扭头走去。走了两步又转回头来,说道:“仲灵去天城办完差后,若有时间还请到定都来找老汉叙旧!” 吕浑抱拳说道:“老伯还请珍重,仲灵回程路上一定来拜访。” 老渔翁这才有了些许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3 章 慰,罗圈着腿、微驼着背,向城外走去。口中还不停喃喃自语:“老咯!时辰不多咯……不多咯……” 吕浑看着越见苍老的老渔翁离去,又想起亡故的娘亲,猛然喝干碗中酒,呆呆的愣起神来。 “阿哥,你在发什么呆呢?有这么多美酒也不喝?” 吕浑听见有人喊,方才回过神来,偷偷抹泪扭头看去。咏儿端着酒壶过来了,一边往吕浑手中的碗里倒酒,一边说道:“阿哥快尝尝,这是青稞酒。你刚才在发什么愣啊?” 吕浑笑道:“咏儿,阿哥是先喝酒,还是先说话?” 咏儿也笑了,说道:“喝酒,喝完再说。” “好!”吕浑一昂头,将碗中酒喝尽,说道:“咏儿,阿哥刚才遇上鱼老伯了!” 咏儿大惊,问道:“怎么可能?你没问他什么吗?” 吕浑突然想起要问的话还没问,用手一拍自己额头,叫道:“我怎么这么糊涂?竟然忘了问他项后的魔印究竟是怎么回事。哎!” 咏儿镇定下来,说道:“阿哥,要不我们立即追上去?” 正在此刻,李华音也捧着酒壶走了过来,一边往吕浑碗中倒酒,一边说道:“三哥,你快尝尝,这种葡萄酒是白的!” 吕浑没有料到李华音也会来给自己倒酒,心中一喜,早忘了要去追赶老渔翁。手捧酒碗只顾着傻看着李华音,也忘了要把酒往嘴里送。李华音见吕浑只顾看着自己,倒竖起柳叶眉嗔道:“原来只有四姐敬酒你才喝!我敬的酒就是苦的,对不对?” 吕浑听见,方才觉出自己失态,一边解释道:“没有,我喝。”一边急将碗中酒往口中灌。 还没喝完,李华音便问道:“怎么样三哥,这白葡萄酒好喝吗?” 吕浑将空碗一亮,说道:“好喝、还真好喝!” 这时站在一旁的咏儿扯住吕浑端碗的手臂,往里倒起酒来,说道:“阿哥,我看还是青稞酒好喝!你多喝点。” 吕浑看着就快溢出酒碗的酒喊道:“咏儿,太满了,你停下,够了。” 咏儿停下倒酒,一边斜眼看着李华音,一边催吕浑道:“阿哥快,快喝呀!” 吕浑只好痛痛快快又喝下一碗。李华音并不同咏儿争着给吕浑倒酒,却拿起一只空碗塞入吕浑另一只手里,再往碗里倒起了白葡萄酒。也不说话,只拿说话的双眸瞧向吕浑。咏儿自然不甘落后,在原先的空碗中又倒起了青稞酒。两个女孩子倒完酒,各自拽住吕浑一条胳膊相互看着对方,一个先说:“阿哥,快喝!” 另一个再说:“三哥,快喝!” 吕浑顿时想起吃蜜饯的事来,知道自己又要倒霉,对两个女孩子说道:“你们先松一下手,我才能喝!”当两人松开手,吕浑把心一横,将两碗酒全灌入腹中。再把两个女孩手中的酒壶一并抢过来,两个壶嘴一起对准口中,喉结动了两三动,便将壶内美酒喝个一干二净。 吕浑虽然酒量极大,可也禁不住如此喝法。再加上这两样酒都是后劲大、上头快的酒xìng,混着这么一喝,吕浑便有了七八分醉意,抖手扔出两个酒壶,踉踉跄跄朝围坐在篝火旁的人群走去。 第十三章乐声破印得绝学 岩画密处获地图 更新时间2009-9-29 17:42:44 字数:6355 集市中央的竟宝大会已经结束,大家都围在篝火边,喝着美酒吃着美食。蒙古族、回族、畏吾尔族都是能歌善舞的民族,轮流站在了篝火边表演。大伙儿能唱的跟着唱,能舞的上去舞,不能唱、不能舞的则用手掌打起节拍,也沉醉在歌舞之中。 刚好两个梳着大辫子的畏吾尔族小姑娘一曲跳罢,吕浑借着酒劲蹿到场中央,冲众人抱拳说道:“在下吕浑,今晚给大伙儿表演一出《单刀会》,献丑、献丑!”又扭头瞧向咏儿和李华音,见二人在人群中坐了不再追赶,心中大喜:总算是避开了这两个小女子的折磨!吕浑清了清嗓子,拉了个架势,唱了起来。这一开口,真是字正腔圆、韵味尤长,把个关二爷唱着雄壮豪迈,威风八面。座中识货不识货的都叫起好来。 吕浑被叫好声一激、又加上七八分酒劲,竟然越唱越激昂、越唱越高亢!正唱的兴起,突然发现后面的曲词记不清了!心中暗道:此时若要突然止住,定会被众人喝倒彩。此处汉人不多,听过杂剧的应该更没几个,我不如借醉态大着舌头胡乱唱它几句,等收住调便好了事。心中尚未想罢,口中早已乱唱起来,也不知自己在胡唱什么。有了七八句降下曲调、收住音,吕浑刚要向四周抱拳下场,突然,不知从哪里shè下一束金光,直chā入篝火之中、一闪而没。 “日中光!”吕浑惊呼道:“是大师兄来了吗?”强压醉意抖擞精神,睁圆双眼向四周瞧去,却并没有发现吕成身影。吕浑耳目聪明胜过常人百倍有余,知道吕成并不在人群之中,又纵身往城外追去。出了城门四下遥望,除了月光树影再无其他能动之物。 咏儿、张留孙和李华音追随到城外,咏儿问道:“阿哥,如此紧张,出了什么事?” 吕浑没有找到大师兄,压住的酒劲又上了头,大着舌头说道:“我看见了日中光,以为是大师兄来了。看来是酒喝得太多,眼睛花了!” 咏儿、张留孙、李华音齐声答道:“我也看见了!” 吕浑一个踉跄转过身来,冲着三人哈哈大笑道:“难得……难得三哥今日醉酒,你们就一起编排好了来糊弄我!哈……” 李华音说道:“三哥,我发誓,我真看见你说的日中光了,绝对没有糊弄你!” 吕浑笑道:“好,没有糊弄我!那我大师兄呢?没有我大师兄在此,难道日中光是凭空生出来的不成?”踉踉跄跄往城门走去,又说道:“等我明日酒醒之后,再请你们三个吃bào栗子。” 张留孙上前拦住吕浑道:“浑哥,我看日中光没准是你自己招来的!” 吕浑抬手便拍张留孙脑袋,被张留孙挫身躲过。吕浑又指着张留孙喝道:“你是不是欺我不会师门绝艺,存心戏弄于我?今日我不妨明白告诉你们,自我项后中了天魔印起,便不能再使正道法术,又如何能施出我师门的黄玉红云大法?” 张留孙一边摆手一边对吕浑说道:“浑哥你莫急,你先听我说呀!你刚才唱的《单刀会》最末几句分明就是咒语,是否会是你在无意间唱响了日中光的咒语?如若不信,你可以再试一试啊?” 吕浑自己也不知到最后唱得是什么,听张留孙这么一说,口中不觉暗念起了黄玉红云大法的咒言。顿时,双手如火灼针刺一般疼痛难忍,“哎哟哇”一声蹲了下去。咏儿和李华音看见,赶紧将吕浑扶起。痛楚一过,吕浑挥拳便打张留孙,口中大声喝斥道:“我早知道你们平日里小瞧于我,我看你们谁还敢?” 张留孙架开吕浑的拳头,急喊道:“浑哥你冷静一些,留孙绝非此意。你莫要念,你唱,你用唱得试试。” 咏儿和李华音从边上将吕浑双臂死死抱住,齐声说道:“对呀!你唱呀?你快唱呀!” 吕浑头朝左右喝道:“你们快松手。” 咏儿同李华音又将吕浑的手臂抱得更紧,说道:“你不唱我们就不松开!” 吕浑拿两个女孩子没辙,只好叹声说道:“哎!你们松手吧!你们松手我便唱。” 咏儿和李华音互看一眼,各一点头,这才松开了手。又都拦在吕浑面前,拍手鼓掌,一个喊:“阿哥,来一个……” 一个叫:“三哥,唱一曲……” 吕浑先前虽然借着酒劲发了一通莫名脾气,这时却也被两个女孩子逗乐了!一拉架势唱了起来,咒言嵌在曲中居然丝丝入扣。方一唱罢,就见一道金光突现,chā在地上一闪而没。吕浑瞧见心中暗惊:这怎么可能?我不是被天魔印封住施不得正道法术了吗?难道音乐能冲破天魔印印封?想到此处,心中又默唱起咒言,又是一道金光shè下,一闪而没。果然是自己招来的日中光!吕浑不觉狂喜起来,哈哈大笑。一个筋斗空翻出去,昂头向天大喝一声“qiāng来”!一道金光激shè而下,被吕浑抄在手中,只一抖,化作丈八长一杆金qiāng。 吕浑看着手中金qiāng,眼泪都流了下来,年少学艺时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猛抬头、对着苍天大喊道:“师傅,徒儿能使师门绝艺了!”亮出一个起手式,将手中金qiāng舞开。一会儿如蛟龙入海,一会儿同苍鹰扑食,舞到酣处,腾出左手凌空虚抓,抓住太阳芒化作金鞭,左手鞭、右手qiāng,又疾舞开来。 吕浑鞭qiāng齐舞如疯魔了一般,随着招式口中还“嗨、哈”之声不绝。舞动的鞭qiāng将周身裹住,形成一个浑圆的光球,光球顿时又着起火来,就像在夜间升起了一颗太阳一般,把四周照得透亮。咏儿、张留孙、李华音竟然已经无法直视吕浑了!李华音暗中想道:三哥刚才说我们小视于他,莫不是说给我听的?唉!也确实怪我错了,可我又怎么会想到三哥会如天神般威武?若那三颗金丹着给了三哥,三哥也不至于要到今日方得炼成师门绝艺。都怪我,三哥需要保护的时候我不闻不问。而今天,三哥的一身本事还要谁来保护?哎!我同四姐比,差远了!想到此处,心中不免又浮出刘德真的身影来,暗自比道:二哥英俊潇洒,却从不罔顾男女之情,一心只为求道。而三哥为人真诚洒脱,又有着大英雄的胸怀,若不是一身乡土气……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被三哥的一声乡土气蒙住了双眼?李华音呆看着脚下,愣起神来。 咏儿这时在边上大叫道:“阿哥,莫再舞了,快收了法术,太热了,都快烫着我了!” 吕浑正自舞地高兴,听见咏儿喊声,方收住神通。出了一身大汗,酒也醒了!看见张留孙站在一旁不言语,想起了自己先前的失态,上前一把搂住张留孙肩头,说道:“留孙,浑哥今日多亏有了你啊!哈……”见张留孙扭头不理自己,又干笑几声说道:“留孙那,都怪浑哥,都是浑哥不好,浑哥不是喝多了吗!”见张留孙依旧不理不睬,吕浑一指地上说道:“兄弟,要不做哥哥的的就在此地给兄弟磕一个,总成了吧?” 张留孙抬手撩开吕浑搭在肩上的手臂,冲着吕浑屁股上狠狠就是一脚,哈哈大笑着往城中客栈逃去。吕浑一边揉着生痛的屁股,一边暗自赞叹这个过命兄弟。 咏儿走过来,把两只手都翘起大拇指,轮流着在吕浑面前比划,口中不停说道:“好本事、好本事……{” 吕浑想避也避不开咏儿表扬,只好来唤李华音道:“六妹,咱们回客栈吧!” 李华音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噢”了一声、同吕浑往回走。咏儿依旧站在吕浑跟前,一边倒退着走、一边两手轮换翘着大拇指,口中还是不停在念:“好本事,好本事……” 吕浑实再受不了,嚷道:“咏儿还不住口,想吃bào栗子吗?” 咏儿并不理睬吕浑,扭头对李华音说道:“六妹,要不要一起来?” 李华音觉着好玩,竟然真听了咏儿的话!同咏儿并肩站定,双手轮换翘着大拇指,口中也喊起了:“好本事,好本事……” 顿时把吕浑弄得没了章法,左冲右突好几回,方才躲开两个女孩子的封堵,率先逃回客栈。 次日清晨,吕浑漱洗完毕,来到智障吉祥同刘德真的房中,说道:“大哥、二哥,我不死心,还想再去贺兰岩画处找找看。” 智障吉祥说道:“也好!反正没什么头绪,就再去一次吧!三弟,你去把五弟和两个妹妹叫来,我们一同前去。” “是”吕浑转身去唤三人。 刘德真说道:“大哥,昨日大家已经仔细找了个来回,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今日再去有用吗?” 智障吉祥哈哈笑道:“二弟,大哥告诉你个窍门,今后凡是难以搞定的事,就全部扔给三弟便好,包你都能办好了!” 刘德真差异道:“大哥,这又是为何啊?” 智障吉祥说道:“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 一个时辰后,众人来在了贺兰岩画处,又仔仔细细寻找起来,上上下下走了两个来回,还是没有发现老子留下的昆仑地图。咏儿一屁股坐在山石上,喘着气说道:“要找你们找,我不找了,我快累死了。” 吕浑见众人都站着不动,劝道:“大家要不再找最后一次?” 张留孙斜倚在岩壁上,说道:“好啊浑哥!你可要快一些,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决不走开。” 吕浑见无法劝动众人,叹了一声,独自一人又往坡上找去。也是福至心灵!吕浑看着壁上岩画,竟然发现有一副画中的一个猎手画得蹊跷,猎手手中拉开的箭没有箭头!走上前仔细一看,原来此处岩壁有一道豁口,所画箭头拐入了豁口内的岩壁。 其实算上昨日、三次来回都经过这豁口,只因为豁口内一眼见底、深也就只有一丈,并无通处,所以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吕浑将头伸入豁口中探了探,又收回头,对着豁口左顾右盼,从地上捡起一粒石籽往豁口尽头的岩壁扔去,再急将头伸入豁口去听石籽同岩壁撞击的回声。“”,有部分声音竟然往右拐了过去,消散在很远的地方。 吕浑暗道:豁口右处莫非有通道?不如先挤进去瞧瞧!拿定主意,侧过身来便往豁口里挤去。总算挤到了底部,往右瞧,还真有个能容一人行走的豁洞。再往里走了四五十步,转过七八个弯,看见了出洞口的亮光。吕浑一高兴,扭身往回便走,又从豁口挤了出来,顾不上被岩壁蹭得破烂不堪的衣裤,兴奋地边跑边大喊道:“快,大伙儿快随我来!” 张留孙见吕浑全身上下突然变得破烂不堪,还手舞足蹈的哇哇大叫,赶紧迎上前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4 章 拽住吕浑,问道:“浑哥,怎么才分开一会儿,你就疯啦!” 吕浑听见,一个bào栗子打在张留孙头上,说道:“你才疯了!我找着线索啦!” 众人随吕浑来到山岩豁口前,吕浑指向豁口内说道:“豁口到底往右拐,有一个山洞,能通往另一处,我们都进去瞧瞧吧!”说罢,率先进入豁口,再往右一闪,不见了。 张留孙瞧见觉得十分有趣,冲着豁口内喊道:“浑哥你慢些,兄弟我也进来了!”跟着朝豁口内进去。 李华音正要跟随往里挤,被咏儿一把拉住。咏儿说道:“请老哥和二哥先行入内,我和六妹随后就来。” 智障吉祥脱下嵌八宝避尘袈裟,叠好放入怀中,这才往里挤去。刘德真本就生得清瘦,挤入豁口自然比别人方便。等四个男人都进入了右边豁洞,咏儿这才对李华音说道:“六妹,你挺得这么老高,怎么挤进去啊?”边说边用两手抓住李华音胸前前双峰。 李华音笑道:“四姐不是也一样!”也来抓咏儿胸前,被咏儿闪身躲过。 两个女孩见四下无人,敞开衣裳,互相帮对方紧住了胸围子,方才挤进豁口去。六个人都在另一处洞口前聚齐了,便要往洞外走。智障吉祥走在第一个,刚要跨出洞口,只听见“咣铛”一声响,脑袋似乎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疼痛不已,毗卢遮那帽也被撞歪在一边。智障吉祥拿眼瞧去,什么也没有啊?揉着疼痛的脑壳、扶正帽子,再伸手朝撞着的地方摸去。“咦!”智障吉祥惊诧地说道:“此处竟然被施了界墙!” 刘德真也伸手来摸,果然有一堵无形的墙封住了洞口。刘德真说道:“大哥让一让,我来把它打碎。” 见智障吉祥让开一边,刘德真运起先天攻,隔空拳向界墙打去。“”一声,界墙纹丝不动。刘德真见打不碎界墙,又往后退出七八步,运足了丹道气劲,竟然幻出七道幻形,纵身朝界墙击去,显然蜇法先天功又有了长足进步。“嘭”的一声巨响,界墙还是纹丝不动。 张留孙说道:“四姐、六妹,我数一二三,大家齐用宝贝招呼。” 正在此时,界墙后面突然闪现出一个人来,头戴亮银盔、身披银甲,腰间挂着一口四尺长剑,二十来岁年纪,显得英武逼人。瞧着众人笑道:“就算尔等使竟浑身解数,也无法突破此面界墙!” 刘德真暗自揣测:此武将穿扮甚是古老,定不会是今朝宋将,看来绝非寻常人。上前抱拳问道:“请问将军高姓大名,为何只躲在此深山之中,却不去保家卫国?” 将军哈哈大笑道:“吾乃汉朝大将军霍去病是也。因战死沙场元神不愿归去,只想着留在贺兰山为大汉朝守住边关。直到汉室败亡,青帝令吾接替前任,做了贺兰山的山神。” 刘德真重新抱拳行礼,说道:“原来你就是大汉朝的霍去病大将军!还望大将军相告,这界墙又是怎么回事?” 霍去病说道:“此面界墙在吾未来之时已经有了,据前任山神相告,界墙是太上老君所立,用来阻隔凡界妖魔发现洞外崖壁上之昆仑地图。” 众人听说洞外崖壁上便有昆仑地图,都大喜过望!刘德真赶紧问道:“霍大将军,可否开了界墙让我们进去?” 霍去病手抚剑柄说道:“此界墙吾不能开,需尔等自行开启。太上老君留下一题,只要尔等答对,界墙自开。” 张留孙说道:“还请大将军出题。” 霍去病说道:“其实此题甚易,只要看吾手指,说对了是何物便成。三次为限,若能答对,界墙自动开启。”说罢,霍去病举右手食指向前一指,问道:“此何物?” 张留孙见问题这般容易,不加思索地答道:“山洞口!” 界墙似乎没有反应。霍去病依旧举着手指,并未移往它处,又问道:“此何物?” 吕浑答道:“既然不是山洞口,大将军一定是指界墙吧?” 张留孙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起是界墙呢?”以为吕浑必然答对,伸手向界墙摸去,界墙依旧纹丝不动地竖在面前,显然还是不对。 霍去病手指不动,第三次问道:“此何物?” 众人这才着了慌,上下左右找寻起来,就是不敢说出是何物。智障吉祥上前一步,对霍去病说道:“大将军所指,莫非就是大将军的手指?” 众人听智障吉祥回答完了第三次提问,都紧张地愣住不动,眼睛一齐望向霍去病。见霍去病笑而不答,咏儿鼓足勇气摸向界墙。结果摸了一个空,原来界墙已经消失不见了!众人高兴不已,一起冲出了山洞口,往面前崖壁上望,却什么也没瞧着。吕浑回头问道:“大将军,昆仑地图呢,在何处啊?” 霍去病用手反指向洞口顶上,说道:“尔无须再看吾手指,请往上看。” 大伙儿这才一起望向洞口上方,果然!一幅昆仑山的地理图形就划在了上面。众人一高兴,都大呼小叫起来,智障吉祥着拿出早已备下的纸、笔、墨,将地图描摹下来。等智障吉祥描摹完毕,众人便要同霍去病告辞。霍去病伸手一栏,说道:“尔等尚未能走。” 吕浑说道:“噢、对了!大将军,吾等先回城去,自然会雇伙计将好酒好菜抬开来供尔。吾等还要赶时间,等到回程之时,吾吕浑再来陪尔大将军痛饮,如何?” 霍去病笑道:“吾话未讲完,尔等便要离去。昆仑虽属凡界,但若非吾指点,尔等又如何能寻着?” 刘德真赶紧上前作揖,说道:“还望大将军详细告知!” 霍去病说道:“此事还需从女娲娘娘第一次造人说起。相传昆仑天城本就在贺兰山外的沙漠中,是如今凡界昆仑山脉的启首。女娲娘娘自天城来到凡界,就在离此地不远的‘沙坡头’用黄河水和神泥造人。所造之人有的像禽,有的像兽,光怪离奇、不chéng rén形。直到造出了金童,女娲娘娘方才算是造人成功。便将金童藏入裤裆内,点燃阳燧火,要把先前所造之人一同焚去。此时在凡界的各路仙神怕让阳燧火焚去了各自的封地行宫,都作起法来,将地皮揭去一层飘入空中。阳燧火燃尽凡界万物,大地变成了焦土,女娲娘娘又引来天池飞洪冲刷大地。洪水退去、万物重生,女娲娘娘再次来到凡界,从裤裆中取出金童,按金童模样重新造人,这才有了当今凡界的繁华景象。金童的模样也在仙界流行开来,各路仙神争着将自己修成了人模样。而原先被揭去地皮的地方就成了黄沙大漠,无法再同空中的地皮粘连。揭去的地皮也只能悬在空中,不再落回地上。尔等要去的昆仑天城,便在贺兰山外沙漠上空的地界上。” 吕浑问道:“这么玄乎!那吾等如何才能去沙漠上空的地界?” 霍去病说道:“这便是吾要指点尔等之处!就在此沙漠中,有一股龙卷风。它,便是让尔等去上空地界的门。首先,尔等要寻找到这股龙卷风。其次,要有能力闯入风眼之中。只有这样,龙卷风才能将尔等送入上空地界。若是无能力闯入风眼,让龙卷风卷起,则小命休矣。切记!”话一说完,倒先失去了踪影。 众人都觉得霍去病之言怪异无比,一路想着出了岩壁豁口。相互对着看,都哈哈大笑起来!张留孙说道:“浑哥,你看看你,十足成了要饭的!你再看看二哥,浑身上下一丝未破,只占了少许灰尘,轻轻一拂,又是一派仙风道骨!” 吕浑说道:“留孙既然说我最破烂,也好!众位乞儿,随我下山要饭去吧!” 大伙儿又是一阵大笑,你追我赶冲下山去。 回到贺周城,吃罢午饭,众人在集市上买了马匹衣物,备足干粮和水,只等明日进入沙漠。 第十四章茫茫沙漠寻天路 智障杀退土伯神 更新时间2009-9-30 15:37:28 字数:5440 清晨时分,众人将集市上所买的五匹马前后栓成一排,把水、食物等各样所需用品让这五匹马驮着,又各自翻身上了座骑,出贺周城,往西方沙漠行去。 行不多远,便看见了茫茫沙漠。无数的沙丘此起彼伏,被风吹皱的沙土如同波浪,一望无垠的沙漠象静止的海洋、宁静而雄壮。 刘德真拿出一个法盘,前后比对一番,法盘上有悬针,可以指北,有刻度可以计算方位。刘德真伸手指向前方偏左,说道:“往此方向走,可到沙漠中央。大哥,你看如何?” 智障吉祥说道:“我们就先到沙漠中央,再往四处找寻龙卷风眼。” 张留孙说道:“老哥,也不知我招来龙卷风管不管用?” 智障吉祥说道:“如果你招来的龙卷风认得去空中地界,那自然管用。问题是你并不知晓空中地界所在,我看还是老老实实地找吧!” 刘德真一骑当先向沙漠深处走去,众人则跟着刘德真往前走。有辎重驮马拖累,众人走得并不快。走了两日,沙漠中依旧风和日丽、宁静无比,也没有遇上风沙来袭,倒是踏上流沙,损失了一匹驮马。 红日西垂、夜幕开张。刘德真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我估计现在已经到了沙漠中央了。” 智障吉祥“嗯”了一声,说道:“今夜我们便在此地养足精神,明日分头出去,四下寻找。” 众人按“品”字形支起三座帐篷,在帐篷外中央点起篝火,围坐下来喝水吃食。吕浑则把暗中所带的葡萄酒当作水喝!一抹嘴,问刘德真道:“二哥,明日我们按哪个方向出去找?” 刘德真咽下口中的馍,喝口水,说道:“三弟,我们由东而来,东方可以先放一放,先向其他三处找寻。”取出法盘置于地上,说道:“我们依法盘所刻十二地支、也就是以十二个时辰作为方向,前去寻找。我们的马快,没有辎重拖累,估计一日便能跑个五百里来回。大哥、我、三弟、五弟,每人负责三个方位,四妹和六妹负责留守、看守营帐辎重,你们看如何?” 咏儿抢着说道:“不行、不行,我可不愿留在营地,我同阿哥一路。” 李华音也跟着说道:“我也不要留在营地,我也……”突然发现自己要说漏了嘴,脸一红、低下头,扭过话头说道:“我也是道教四英之一,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尽待在营中?” 智障吉祥笑道:“阿弥陀佛!依我看,不如我们取五支签来,抽签决定。” 张留孙说道:“老哥的方法虽然傻了些,不过我赞同!”翻身爬起,在驮来的柴木中找出五根枯枝,回到原位坐下,把五根枯枝一头露出,一头捏在手心中,说道:“大家看好,我手中握有五根枝条,谁抽中最短的一支谁留下来开营帐。怎么样,公平吧?来,谁先来?” 智障吉祥举臂抖袖,伸出手来说道:“我出的主意自然由我先来!”从张留孙手中抽取一支。 众人各自在张留孙手中抽出一支,吕浑同咏儿合算一支,剩下一支是张留孙的。大家把枝条依在一起比长短,却是智障吉祥手中枯枝最短。刘德真笑道:“明日还请大哥看守营帐辎重,寻找龙卷风眼就jiāo由弟弟和妹妹们去办了!” 智障吉祥哈哈一笑,合十说道:“善哉、善哉!” 众人任务分配完毕,灭去篝火早早歇息。直到次日天色泛白,众人全都醒了过来。沙漠中的水水最金贵,除两个女孩子擦了把脸,其他四人也不漱洗,胡乱吃了些干粮,便各自按时辰方位分四条线路向南行去。 智障吉祥是个高僧,自然不会因为沙漠中的宁静而显得无聊,双腿盘成跏趺坐,坐在了三座营帐中间,眼观鼻、鼻观心,默念起普觉心经、做观想去了。 这一打坐便是四个时辰,不知从何处传来“咔嗤、咔嗤”似野兽啃咬骨头的声响,把智障吉祥从内观中惊醒过来。智障吉祥站起身四下张望,并未发现异常。啃咬声依旧响个不停,好像是从北处传来。智障吉祥翻上北处沙坡望去,不觉大吃一惊!只见离此地四五十丈远处有个怪物侧身坐在沙地上,手中捧着一个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脑袋,放在嘴边狂啃。似乎怪物也发现有动静,扭头来看,正好同智障吉祥对上了眼。怪物扔去啃咬掉半边的动物头颅,起身朝着智障吉祥走了过来。 再看这个怪物,身长两丈、体形如牛,却长着老虎的脑袋。额头正中还伸出一支锋利无比的巨刺,状如鱼骨、向上挑起,刺下并排竖生三只眼睛。全身肌ròu强壮至极,背肌更是隆起老高,四肢同人一般无二,只是比人的粗长许多。双手鲜血淋漓,一手抓着各样颜色的绳索,一手握住三丈长一把青铜戈。智障吉祥看着眼前怪物,着实被吓得不轻。 四五十丈距离,怪物只走了三几十步,便来到了智障吉祥面前,用戈指智障吉祥说道:“小和尚,你是什么人?” 智障吉祥稳住心神暗自戒备,说道:“贫僧乃是当今国师智障吉祥。你又是何方魔神?” “魔神?”怪物哈哈大笑,说道:“我乃是后土娘娘御前侍卫、土伯是也!” 智障吉祥惊道:“你旧是土伯?不可能,你若是土伯的话,怎么不去伺候后土娘娘,反而来到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之中?” 土伯说道:“自后土娘娘回天庭,便不再管理凡界土地,在天庭赋了闲,也没什么事差我去干。我见此地沙漠最近妖魔鬼怪突然多了起来,不觉嘴馋,便偷下界来捉些尝尝。这不,正做到只黄狗怪在吃着,却被你这小和尚坏了兴致。你这个小和尚又来此地干嘛?” 智障吉祥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不满土伯,此次前来沙漠,实是要去昆仑天城。” 土伯听见大声喝道:“胡闹,天城岂是你凡人能去的吗?你这个小和尚还不快快退去。” 智障吉祥又怎能因土伯一句话便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5 章 回去?说道:“贫僧乃是奉当今圣上的旨意出访天城,还请土伯莫管贫僧之事。” 土伯喝道:“难道你不知道天城早已关闭了凡界之门吗?休要罗嗦,赶快离去。如若不然,我把你当作妖怪般抓来吃了。” 智障吉祥诧异地问道:“难道神仙也要吃人吗?” 土伯怪异的地大笑起来,说道:“哈……不是你说要去天城吗!凡界之门已然不同,你偏偏还要去。我只有将以杀死,你才能从六道轮回中去天城。你若是还不走,我便成全了你。” 智障吉祥心中虽然害怕,却也绝非是个因为害怕而弃逃的人,双目圆睁一指土伯,怒声喝道:“土伯要取贫僧xìng命,就请动手吧!” 土伯仰天大笑,喊道:“难得有人让我吃,难得有人让我吃!”左手一抖,一条黄色绳索突然飞起,将智障吉祥从双肩到双盖一路盘下,把智障吉祥紧紧绑住。又将青铜戈chā入土中,腾出右手来拿智障吉祥。 智障吉祥用力一挣,将黄索挣断,向边上滑开十几步,躲过土伯伸手猛抓。土伯“咦”了一声,又将金色绳索打出,再次将智障吉祥牢牢缚住。却并不伸手来抓,似乎想瞧瞧智障吉祥还能不能再挣开。智障吉祥暗中提气、双臂微缩,口中大喝、猛一发力,“啪”,金色绳索也被争断在地。土伯对智障吉祥说道:“小和尚吵着要上天城,原来还真有些本事!不过终究还是我的肚内之ròu。哈……”翻手将其余三条绳索一齐打出,黑色绳索绑在智障吉祥上臂前胸,蓝色绳索缠住小臂腰间,红色绳索缚牢大腿膝盖。见智障吉祥又要发力挣开捆绑,土伯大喝一声“炼索”。 再看智障吉祥,上道黑索变成一根老山藤,中道蓝索化作一根水线,下道红索竟然燃起了火焰。智障吉祥暗道不好,施出坚甲咒先护住身体不被火焰灼伤。然后再运气发力挣索,三根绳索动都不动。土伯瞧见大笑起来,说道:“还想挣脱吗?哈……等火索将你烤熟,吃起来更香脆。哈……” 智障吉祥收住心神不理睬土伯,暗中运气又是“嘿”一声,“吧嗒”,把最上面的老山藤给崩断了。智障吉祥再次运劲强挣腰间和腿上的绳索,猛然大吼一声“开”,两根绳索被撑了开来,越撑越大,却并不断开。智障吉祥力极以衰,稍一松劲,两根绳索重又缩回,紧紧将智障吉祥缠绑住。这两根绳索是土伯五行索中的水火二索,都是有形无实之物,又如何能轻易挣断? 土伯看已绑牢了智障吉祥,又伸手来抓,整个手掌几乎能罩住智障吉祥的半个身子。智障吉祥大骇,挫身急躲土伯的巨掌,“呜”一声响,巨掌从头顶呼啸而过,把智障吉祥的毗卢遮那帽打飞一边。也是无巧不巧,智障吉祥下蹲之时,腰间的水线正好贴上腿上的火索,“”,二根无形绳索都化为了乌有。 土伯见智障吉祥破去自己五行索,拔出chā在沙土中的青铜戈,向智障吉祥拦腰割去。智障吉祥才刚站起,巨戈便攻到了腰间,想躲已是不及,只好暗念坚甲咒,用ròu身带来强接巨戈。“”一声,土伯的青铜戈被dàng了回去。再瞧智障吉祥,横跨半步卸去戈力,竟然硬生生接住土伯致命一击。 土伯也暗自心惊,喝道:“果然有些法力,就再接我一招试试!”双手一抡,把戈首抡向身后,又使出全力朝智障吉祥的颅顶挥击而去。 智障吉祥虽然惧怕土伯,可被土伯一而再的逼迫,动了真火,不躲也不让,就用一颗光亮的佛头来接巨戈。“叮”一声,巨戈又被弹了开去。土伯见依旧杀不死智障吉祥,使出浑身解数,巨戈如狂风暴雨般击向智障吉祥。智障吉祥手无寸铁,又先机已失,此时要躲已经太晚,只好坚持住坚甲咒来抵抗巨戈的每一次打击。 就在此时,各路出寻的弟、妹已经回来,老远便看见智障吉祥正在同一个巨大的怪物打斗。见智障吉祥只守不攻,似乎早已没有了还手之力,急地弟、妹们高呼“大哥”催马狂驰。 智障吉祥浑身上下上下“叮当”作响,直感土伯巨戈击来一下比一下沉重,每击一下都将自己打得血气翻涌,疼痛不堪。知道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把心一横,对土伯喝道:“贫僧念你乃是太古仙神,不yù对你施以重手。今日贫僧菩萨心肠已行,说不得,让你也尝尝霹雳手段!”说罢,左掌齐肩竖起,掌心中飞出一朵莲花座台半悬在空中,不停旋转起来。 土伯瞧见知道要不好,转身便跑。毕竟晚了一些!莲花座台边的莲花瓣都变作一片片锋刃,随着旋出之力飞离莲花座台,向土伯激shè而去。只听见“噗、噗”声不断,锋刃全都扎进了土伯隆起的背肌和ròu上。看着疯狂逃窜的土伯,智障吉祥喝道:“念你乃是太古仙神,修为不易,今日便饶你xìng命去罢。阿弥陀佛!”说罢,自己的身形摇摇yù坠。 众弟妹都已赶到,吕浑和咏儿速度最快,翻身跃下座骑,抢到智障吉祥面前,一左一右扶住智障吉祥双臂,吕浑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智障吉祥左右扭头看了二人一眼,轻声说道:“三弟、四妹,大哥没事。”双脚却如灌了铅一般沉重,挪动不开。 吕浑和咏儿只当智障吉祥并没受伤,松开了扶住智障吉祥的双手。其他三人也已赶到面前,见智障吉祥神态自若,方才放下心来。张留孙笑道:“还是老哥厉害,打架都不带躲让的!老哥,留孙可真服了你了。哈……”伸掌拍在了智障吉祥肩头。 智障吉祥扭头对张留孙一笑,刚要开口说话,被张留孙拍中肩头,胸中翻滚乱撞的气血再也压制不住,一股逆血喷涌而出,来不及涌出的鲜血又从鼻孔中流下。整个人如崩断玉柱,直挺挺向后倒去。众人慌忙将智障吉祥托住,慢慢放倒在地。再看智障吉祥,双眼紧闭、面如淡金,已昏死过去。众人急唤“大哥”,也不见智障吉祥醒来。吕浑掏出一颗黄玉丸,令咏儿用针挑开智障吉祥牙关,再把黄玉丸捻成粉末撒入智障吉祥口内。众人抬手抬脚、托头扶腰,把智障吉祥抬回了帐中。 此时智障吉祥也已醒了过来,见众人齐围在身边,轻声说道:“诸位弟、妹,大哥已经没事了。只是有些力乏,歇上一会儿便好。” 吕浑怒气填胸,大声问道:“大哥,是何魔物如此歹dú?快告诉三弟,我赶去扒它的皮、抽它的筋。” 智障吉祥举手微摆,说道:“三弟不可,是大哥存心饶他去的。他可是太古的仙神啊!”遂把土伯来历、相斗经过说了一遍,说到急处,猛咳了起来。 刘德真见智障吉祥身受重伤还故作轻松,心中不免痛惜,微皱起双眉说道:“大哥不要再说话了,还是安心歇一会儿吧!”又扭头说道:“四妹、六妹,你们看护好大哥。三弟、五弟,我们出去。” 三人出了营帐,刘德真挥手示意就地坐下,问吕浑和张留孙道:“三弟、五弟,听大哥说,这土伯是因为沙漠中妖怪增多所以才来的。你们二人一路之上可有何发现吗?” 吕浑答道:“我没有发现什么,倒是远远看见了一头雪豹在奔跑!” 张留孙说道:“二哥,我也没有什么发现。奇怪的是看见了两只野兔!沙漠中还有兔子?要不是赶路,我真想打来烤了吃。二哥,你那边如何?” 刘德真说道:“我也没有线索。此时想来,倒是有个猪不像猪、狗不像狗之物一闪而过。”扭回头轻声喊道:“六妹、六妹。”见李华音把头探出营帐外,问道:“六妹一路可有发现?” 李华音举手摇了摇,又退回帐中。张留孙问道:“二哥,你说这沙漠中怎么会有雪豹、还有兔子?” 刘德真说道:“计正如大哥所言,全是些成了精的妖物,否则又如何能有本事在茫茫沙漠中行走?” 吕浑问刘德真道:“二哥,他们都聚到这沙漠中干嘛?难不成同我们一样,也是去昆仑天城的?” “去昆仑天城?”刘德真暗自思忖,又猛一拍大腿说道:“对呀三弟!定是如你所料,这些妖物也在寻找空中地界的入口。三弟、五弟,明日我们出寻时,要是发现了妖物,千万莫要惊动它,只要暗中跟着,看它们能否将我们带到空中地界的入口!” 张留孙听罢刘德真之言,翘起大拇指赞道:“二哥妙啊!如果真是这样,岂不省事多了!” 吕浑又说道:“二哥,如此多妖怪也要寻找空中地界的入口,难道他们还真想去天城?” 刘德真想了一想,说道:“这事我也不明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空中地界必然有事发生。” 张留孙问道:“二哥,你说会是什么事呢?” 吕浑冲张留孙斜眼说道:“怎么还问,你没听懂二哥说话啊?真要知道什么事,赶快找着了龙卷风,一上去就全都明白了。” 刘德真皱眉说道:“这事现在急也没用,无论如何,总要等大哥好些了再说。” 兄弟三人商量完,天色已黑,刘德真将咏儿和李华音华音唤出帐外,问道:“四妹、六妹,大哥没事吧?” 咏儿答道:“什么事,老哥现在还在睡着呢。” 刘德真应了一声“好”,又对众弟妹们说道:“四妹、六妹先行回营帐休息,晚上我来看护大哥。三弟、五弟还须留一个在帐外,以防夜间有妖魔来坏我马匹辎重。” 吕浑、张留孙同声应道:“我来吧!” 吕浑见张留孙也要值夜,便对张留孙说道:“孙,我值上半夜,若是困了,再来换你值下半夜。” 众人草草吃罢晚餐,便各自入帐去了。只留吕浑一人在外看守。 第十五章四方寻找龙卷风 兄妹聚往空中界 更新时间2009-10-1 19:09:06 字数:5353 吕浑在帐外席地而坐,望着篝火暗想:明日出寻莫让我遇上了土伯,若要是遇上,定将他打个半死不活,也出一出胸中这口恶气。正在想着,咏儿出了营帐,来到吕浑身边坐下,把手中的皮水壶递给吕浑,说道:“阿哥,来一口?” 吕浑看一眼皮水壶,并不接过,说道:“我不渴,你不要烦我想事。” 咏儿冲着吕浑背上捶了一拳,嗔道:“这葡萄酒我给你背了好几天了,你居然不喝?也好,那我倒了!”说罢打开塞子,就要往上沙地上倒。 “哎、哎、哎!”吕浑听见是酒,怕咏儿真给倒了,赶紧伸手去抢皮水壶,口中急道:“咏儿莫要倒,阿哥喝还不行吗!” 咏儿将皮水壶东挪西移,就是不给吕浑。皱起鼻子说道:“晚啦!让你喝你不喝,好像我求你似的。” 吕浑抢不着皮水壶,索xìng把咏儿扑倒在地,将咏儿彻底压制得不能动弹,才抢去了皮水壶。张口说道:“咏儿莫要生气,我刚才正为大哥的事在烦心呢!”伸手拉起咏儿,往口中猛灌一口葡萄酒,问道:“你有酒怎么现在才给我?” 咏儿说道:“那我问你,前几日你喝的是什么?” 吕浑答道:“是……酒!” 咏儿又问道:“喝完没有?” 吕浑答道:“刚好喝完。” 咏儿说道:“那你还要问我为什么到现在才给你吗?” 吕浑又猛灌了一口,笑道:“咏儿真是我肚里的蛔虫……哦不,是酒虫!” 咏儿娇“哼”一声,伸手在吕浑肚皮上拧了一把,疼得吕浑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咏儿又将脸依在吕浑肩头,轻声说道:“阿哥,要是换成六妹,我看就算是dúyào,你也会不皱眉头喝下去。” 吕浑被咏儿的话说得一愣,双眼缓缓望向漆黑的远方,若有所思地说道:“咏儿也许真没有说错。可是真能想着给阿哥带酒的,还是咏儿啊!” 咏儿被吕浑说得心中甜美无比,悠悠说道:“阿哥,你平日可不是这么认真说话的!” 吕浑将手中皮水壶在咏儿面前一晃,嬉皮笑脸地说道:“还不是被咏儿灌得!醉话,呵……醉话!” 咏儿见吕浑才说了一句亲心的话,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双手握拳使劲在吕浑后背猛捶一通,站起身、一跺脚,回营帐里去了。吕浑看着咏儿进入帐中,暗暗说道:咏儿啊、咏儿,跟着阿哥如此霉人,没有福享、只有罪受,前途更是不知还有多少风险磨难。唉!也不是阿哥非要说那些不找调的话,可有些话实在太重,男子汉一旦说出口,就要举得动。该说的、要说的,还是等阿哥把事情全了了再说吧…… 有一会儿,吕浑听见咏儿的营帐处又传来脚步声,吕浑说道:“咏儿怎么又来了,还不想睡吗?” “是我,三哥!”身侧传来的是李华音的声音,原来李华音一直未睡,见咏儿出去又回来,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不一会儿便睡熟了。李华音这才翻身爬起,小心翼翼出了帐,走到吕浑身边,坐下说道:“三哥,六妹有些事儿一直堵在了心里,总想找个机会同三哥说说……” 吕浑说道:“六妹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李华音低下头,轻声说道:“三哥,那晚在贺周城所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三哥是不是特别恨我啊?” 吕浑一愣神,赶紧用微笑掩饰着说道:“呵呵!六妹,那晚三哥不是喝多了吗。当不得正、当不得真。” 李华音抬头看着吕浑,说道:“人都说酒后吐真言,三哥酒后偏偏说的是假话不成?” 吕浑说道:“话是不假!可早已是过了期的,早就烂在肚子里的。那晚只不过酒喝多了些,不小心竟然从肚子底层翻了出来。六妹可千万莫要认了真!” 李华音哀怨的双眼盈着泪,对吕浑说道:“三哥,莫要用怪话来搪塞六妹,六妹自己知道对不住三哥,只求三哥能够原谅六妹。” 吕浑说道:“六妹这是哪里话?你我兄妹已是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6 章 人,如何说出这般见外的话来!” 李华音坚持道:“我只求三哥能原谅我,我知道自己伤的三哥太重,可三哥至今……三哥,难道你真不愿意原谅六妹吗?” 吕浑说道:“六妹,我已说过,兄妹之间永远不要说什么原谅。你还是赶快回去睡吧,养足精神,明日还要去寻那空中地界呢!” 李华音听罢yù言又止,心想:三哥心中这个节如此牢固,还不是由我给系上去的。“”了一声说道:“三哥,那我先回帐里去了。” 吕浑一边挥手一边笑道:“六妹快回吧,早些歇息。”吕浑知道自己笑得很假,看着李华音的背影,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意来!让她难受就算是最好的报复了吗?不知道。反正这股莫名的快意马上又变作了茫然,便做了莫名的忧伤。 吕浑呆呆想了一夜,天空泛起鱼肚白。这时才发现自己尚未合眼,只是没有丝毫睡意,整只皮水壶中的酒也喝去了大半!吕浑翻身站起,伸了伸腰,仰天赞道:“多好的一天,又要开始了!”拉开架势,打起五禽戏来。 智障吉祥已经能够站起,由刘德真扶着出了帐。吕浑看见收住拳势,走过去同刘德真一起搀扶智障吉祥坐下,问道:“大哥还好吧?” 智障吉祥说道:“阿弥陀佛!睡了一晚反倒筋骨酸痛起来,只好走上几步舒展舒展。” 吕浑说道:“大哥,我们几个今天还要出去寻访,你可要抓紧时间休息啊!” 智障吉祥说道:“这个大哥自然晓得,刚才二弟已经对我说起过你们的方略,只是遇上不会害人的精怪,就莫要杀除了。” 吕浑说道:“三弟晓得。三弟只望能遇上那个土伯,也好给大哥出口气。” 智障吉祥笑道:“土伯想必伤得也不轻,定是躲起疗伤去了,岂能再有气力出来走动!” 此时张留孙、咏儿和李华音也已睡醒,都出了营帐。刘德真说道:“今日出去由我和三弟、五弟便够了。四妹和六妹还需留在营地,无论何事,都不要离开。” 咏儿和李华音知道智障吉祥伤重,都乖乖应了声“是”。刘德真、吕浑、张留孙三人翻身上了各自座骑,向北方行去。 刘德真伸手前指,对两个兄弟说道:“三弟向右寻,五弟向左寻,我走中间。若发现了妖物,千万莫要惊动它,只需远远跟着,看它们究竟往何处去。天黑之前无论有没有线索,都要回到营地。” 吕浑和张留孙各应一声,三人分三路疾驶而去。吕浑奔出百余里路,远远便看见了一头兽类,正往西南方向跑去,距离自己有七八里远,随着沙丘的高矮起伏,身影忽隐忽现。吕浑运足目力望去,原来是一头梅花鹿,唯一不同之处是这头梅花鹿的巨角闪着耀眼金光。吕浑不觉暗自笑道:还好你没遇上留孙,否则定是一命呜呼了!伏低身体对邋遢说道:“远远跟住,千万别惊动它。” 邋遢乃是太古异兽,远远跟踪一个梅花鹿精自然不在话下。向西南奔出了大该三百多里,前面有一道二三十丈高的沙坡横亘。梅花鹿精翻过沙坡,一闪而没。 吕浑催动邋遢攀上沙坡,向西望去,看见了梅花鹿精依旧在往西奔跑。吕浑运足目力望向西方远处,只见距离五六十里外有一条龙卷风忽左忽右地扭动着。吕浑心中大喜,果然找到了! “三弟,发现什么没有?” 吕浑听见喊声,知道是刘德真到了。扭头看去,刘德真正往沙坡上攀,远处,张留孙也正往此地赶来。吕浑说道:“二哥,西方五六十里有条龙卷风,不知是不是空中地界的入口?” 刘德真已攀上沙坡顶,向西望去,果然看见一条细线竖在地上左右摇晃。此时张留孙也赶到了二人所站之处,说道:“还是两位哥哥快了一些!我跟着一只金老鼠,跑得实在太慢。” 吕安朝西一指,说道:“留孙,你看见前面的龙卷风没有?” 张留孙手搭凉棚抬眼望去,说道:“果然没错,是龙卷风。二哥、浑哥,我们快过去瞧瞧!” 三人一同往龙卷风方向驶去,不一会儿,便靠近了龙卷风。只见这股龙卷风似生根一般钉在方圆一亩地大小的沙地上,地上的黄沙早被龙卷风卷去,形成一圈深不见底的陷坑,只有风眼中还留着桌面大小一摊沙土完好无损。 梅花鹿精跑在了三人前面,停都不停,就一头冲进了龙卷风。却无力冲破风罩、到达风眼中心,被龙卷风旋入风中。只见龙卷风左右扭了几扭,梅花鹿精便不知被卷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时,张留孙跟住的那只金老鼠也到了龙卷风外,只见这只金老鼠围着龙卷风转了一圈,找到一处高坡地,对准龙卷风翻身滚了过去。滚入风罩后也被卷了起来,转过大半圈,竟然突破风罩掉落在风眼之中的沙土上。沙土上金光一闪,再瞧,已经没有了金老鼠的身影。 刘德真瞧罢,对吕浑和张留孙说道:“三弟、五弟,此处定是空中地界的入口!” 张留孙翻身下马,说道:’二哥、浑哥,我去试一试龙卷风的风力。” 刘德真急喊道:“五弟千万小心。” 张留孙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二哥,我不会有事,请二哥放心。”从容踏入龙卷风中。 张留孙的身躯立即被龙卷风旋动起来,越转越快,但并不往天上卷去,只在离地三丈高不停地转着。转了十四五圈,张留孙的身形慢了下来,似乎龙卷风根本无力同他对抗。张留孙稳住身躯,从离地三丈处跨出风罩、飘落在地,走了回来。 吕浑问道:“留孙,觉得如何?” 张留孙说道:“风力虽强,却难不住你我大家。驮马可以不要,各自管住了座骑便能通过。只是老哥目前身体虚弱,想要通过风罩尚有难度,还请两位哥哥拿个法子。” 刘德真“嗯”了一声说道:“这事还需回去慢慢商议,人多总会有办法的。”拿出法盘,对准龙卷风算准了方位,说道:“三弟、五弟,我们还是先回吧,免得他们记挂。” 三人催马回程,傍晚时分已赶回了营地。众人围坐在帐外,刘德真把发现龙卷风之事详细告诉了智障吉祥、咏儿和李华音。智障吉祥说道:“太好了!我们明日便进入风眼去。” 刘德真摆手说道:“大哥不忙!我们所带的干粮辎重还有得多,不如多歇上几日,再去不迟。” 吕浑也说道:“是啊大哥,留孙说那龙卷风只在原地打转,不会移动。我们晚几日走倒也无妨。再说这几日只顾赶路寻访,并为留心关赏大漠风景,我还想带着咏儿四处看看呢!” 智障吉祥见大家坚持,只好说道:“也罢!明日再多歇一日,我也差不多能缓过来了,你们也好好休息,咱们后日一准儿出发。” 后日一早,智障吉祥精神许多,大伙儿也不让智障吉祥动手,把水壶、干粮,能带的全都背上身,解开连着四匹驮马的缰索,将驮马赶走,众人这才向龙卷风所在方向进发。等翻上沙坡已是午时,吕浑向前一指,说道:“大哥你看,前边不远便是空中地界的入口、龙卷风眼。” 智障吉祥手搭凉棚举目远眺,看见了龙卷风,对诸位弟妹说道:“弟弟、妹妹,咱们还是快过去吧!” 六个人扬鞭策马,只一会便来到了龙卷风圈外站定。刘德真看着疾旋狂舞的风罩问智障吉祥道:“大哥,中央沙土便是风眼,大哥可有力气穿过风罩?” 智障吉祥看着飞速旋转的龙卷风,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二弟,不用替我担心,区区龙卷风应该难不住大哥。” 咏儿瞧出智障吉祥面有难色,翻身跃下起、穷奇,对智障吉祥说道:“老哥骑我的穷奇吧!它力大无比,能将老哥送入风眼。老哥只需坐稳了便好。” 智障吉祥问道:“那四妹你自己呢?” 咏儿笑道:“老哥不必担心,四妹自有办法入内。还请老哥快快换过座骑。” 等二人换骑了座骑,咏儿将泪晶朝风罩打出,一人一骑跟着往里跃入。只见泪晶化成琉璃罩,将龙卷风龙卷风阻在了罩外,咏儿就乘此时机从下而上跃入罩内,在琉璃罩内画出一道半弧,稳稳当当地落在风眼正中,随手召回泪晶。风眼沙土上金光一闪,便不见了咏儿身影。 李华音见咏儿率先穿过龙卷风,也不甘落后,喊道:’第二个让我来!”抖手将串珠打出。 串珠在风罩内竖起变大,成了一个圆圈,李华音一拍马,从圈中跃入风眼,召回串珠。也是金光一闪,不见了。 张留孙说道:“老哥,我去风罩里呆着,先助老哥过风罩。老哥见我一招手,便往里跃。”说罢,下马踏入龙卷风内,两圈一转便已站定,冲智障吉祥招起手来。 穷奇乃是太古邪兽,自然不惧旋风卷动,直往风眼纵去。智障吉祥却被龙卷风一带,只觉无法在穷奇背上坐住,身体一歪便要跌落穷奇后背。张留孙在风罩内早已防备好了,见智障吉祥体弱不支,急用肩头撞向智障吉祥,把智障吉祥身躯撞正。只一刹那间,智障吉祥安然落在了风眼之上,金光闪过,已去了空中地界。 张留孙跨出龙卷风,骑上座骑,说道:“二哥、浑哥,我们一起进去吧!” 刘德真大喝一声“走”,三人催马纵入龙卷风内。刘德真幻出七道幻形,用幻形将真身强行拖入风眼。吕浑跨下乃是太古异兽、驳,毫不费劲跃入中央。张留孙本就有御风之术,进入风眼更为轻松。金光闪动,将三人一同送入了空中地界。 众人来到空中地界,四下打量,也是有山有水,和地上的风貌大同小异。只是地上的时辰刚刚过午,而这空中地界竟然昏暗无比,仿若黄昏。众人都抬头向天空望去,这才发现了古怪!只见面前高山顶上的天空好似被何物盖住,甚是昏暗,昏暗中还隐隐透着五色玄光。 吕浑运足目四下观瞧,指着高山脚下说道:“大哥,二哥,西方山脚下有座城池,不知是何所在,我们去不去?” 智障吉祥说道:“咱们初来此地,自然需要打探一番,就去这座城里看看。” 众人催马驰到城门前,只见城门之上用古篆书写“皓城”二字。众人跃下马来步入城中,城中街市屋宇同地上一样建筑,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张留孙东张西望“咦”了一声,说道:“浑哥你快看!这座城里的人怎么十之八九全都是白头发?有胡须的连胡须也是白的!” 众人这才向周围人群仔细打量。果然,不论是八十老翁,还是八岁孩童,竟然都是白发苍苍,只极少数几人长着黑发。智障吉祥说道:“也许他们就是传说中、女娲娘娘第一次造出的人类吧!” 刘德真说道:“大哥,我们还是先找客栈住下,其他的慢慢再说。你也应该歇一会啦。” 众人便边往大街两旁瞧去,只见杂货铺,丝绸店,酒肆茶楼样样俱全。走过几家客栈,两个女孩子挑中一家比较干净的。张留孙心眼多,问过店掌柜,知道金子可以结帐,众人方在住了下来。让掌柜开了三间上房,房内设置也算豪华。众人都进入房中,只顾叫店小二取来木桶打热水,这几日在沙漠中没有漱洗,所有人的身上都有味儿了! 众人等店小二拿来大木桶、兑好了热水,皆舒舒服服泡了好一会儿,洗得干干净净。上下擦干翻身上床,顿觉浑身酥软、毛孔开张,每一个都沉沉睡去了。 第十六章少君回城戏魔将 德真中dú恐丧生 更新时间2009-10-2 17:15:22 字数:5849 众人一直睡过午时,方才一个个醒过来。漱洗完毕换上干净衣物,显得容光焕发。只是全都发现肚中早已空空无物也!众人唤来掌柜开出一间雅间坐下,咏儿叫道:“掌柜的,好酒好菜赶快往上端,我都快饿瘪了!” 掌柜应了一声出去安排,不一会儿,酒菜便端上了桌。咏儿夹起一块ròu片就往嘴里送,顿觉鲜香酥软、入口即化。象猪ròu不似猪ròu,更不知是其它何种动物的ròu类,扭头问掌柜道:“掌柜的,这是什么ròu?这么鲜香!” 掌柜答道:“视ròu。” 咏儿说道:“我知道是ròu,我问的是什么动物的ròu?” 掌柜差异的问道:“小姐从来没有吃过视ròu吗?” 咏儿把嘴巴一噘,说道:“你不告诉我,我又怎么知道自己吃过没吃过?” 张留孙也抬头问道:“掌柜的,现时应该是白天,可窗外天空依旧暗沉沉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掌柜问道:“各位客官一定是第一次来皓城吧?” 智障吉祥说道:“阿弥陀佛!我们都是凡界地上之人,通过龙卷风眼才到得这空中地界。还要烦劳掌柜多说些空中地界的事给我们听。” 掌柜此时方才恍然大悟,说道:“我见各位客官都是一头乌发,便知道各位不是此地之人,没想到各位竟然是从大图上来的!噢、对了,你们生活的地方原来也是我们生活的地方,自从地皮分开以后,我们此地的人族便称你们生活的地界为‘大图’,而我们现在生活的空中地界则称为‘小图’。” 咏儿从边上拖过来一把椅子,示意掌柜坐下,说道:“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ròu呢!” 掌柜对咏儿说道:“回小姐的话,这是‘视ròu’,是此地山中一种常见的动物,名字就叫‘视’。难怪我说视ròu,让小姐误听为是ròu了!”又扭头对张留孙说道:“这位少爷,您要问的事可就说来话长了!此城名为皓城,俗称白首城,城北的山名唤不周山。为什么此地的天色始终如此yīn暗?就同这不周山有关。相传不周山本是顶住上天的西天柱,只因为在太古时候,颛顼与共工为了争夺地位,在此大战,打到怒时,竟然将西天柱撞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7 章 一时间天柱折、地维绝,天空裂出一个大窟窿,日、月、星辰全往西方倾斜。女娲娘娘怕天塌地陷,美好的万物生灵毁于一旦,便炼出五彩神石将西天的窟窿堵住。因为五彩神石不透光线,所以此地天色始终yīn暗。又因为天柱折断无法修复,变作大山残缺无顶不周全,所以就叫做了不周山。各位客官只要离开不周山地界,天就会亮的。 刘德真问道:“掌柜的,那你们又为何不到大图上去生活呢?” 掌柜说道:“要到大图上去,唯有通过东南处的龙卷风眼。这龙卷风本是太古仙神揭地皮所用,寻常人等根本无法通过。以前也有几个壮力小伙试着想闯入风眼中,结果事没干成,人倒全被龙卷风给卷跑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有人闯风眼。各位客官能同龙卷风眼来到小图上,一定都是本事了得的人!” 吕浑问道:“掌柜的,有没有听说过昆仑山天城?” 掌柜答道:“昆仑山我听说过,好像是要往西走。至于有多远,有没有天城,就不太清楚了。” 刘德真说道:“多谢掌柜相告。掌柜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们也不叨扰太久。” 掌柜站起来欠了欠身,退出去了。众人看着满桌子菜,不再闲聊,各个只顾先填饱了五脏庙。直到都吃得肚腹鼓起,方才放下了杯筷。叫店小二来撤去残羹碗盘,抹净桌子。智障吉祥从怀内取出空中地界的地图,平铺桌上。众人顺着智障吉祥手指寻着不周山,又随手指滑动一路往西看去,找到了昆仑山。智障吉祥说道:“大伙儿来看,从不周山到昆仑山一路之上有十几座大山,有七八处湖河,路途居然如此难行,今后在行途上大伙儿都要加倍小心了。” 吕浑对咏儿说道:“咏儿你看,这不是逼着我们游山玩水吗!一路上要是再多来些妖魔鬼怪就更好了。” 刘德真笑着对吕浑说道:“三弟,我看你除魔是除上瘾了!这一路西来遇上的魔物还不嫌多啊?” “哎!”张留孙说道:“如果是带金的魔物来,我个人认为多多益善。要知道在沙漠中跟踪金老鼠之时,我几次都忍不住想把它给擒下了。唉!是金老鼠啊……是金子啊!” 智障吉祥看罢地图收入怀中,说道:“好了,大家伙儿下午该休息的休息,该上街采买的上街,只是不要出城,明日清晨我们依旧出发西行。” 修罗门前,大日摇天少君正要步入城门,看见两位门将正在同三个魔将说话,走近一看,说道:“原来是天鹄国的三位将军!三位将军不在自己国内,怎么到此地来了?” 这三位将军,为首的大将名叫朱鹈,本是尧帝之子,因尧帝将帝位禅让给了舜帝,而未让他这个儿子继位,所以朱鹈心中恼恨不已,联合三苗国起兵造反。造反兵败,只觉在无颜面活着,朱鹈便投海而亡。此后,元神从冥府六道投生于修罗天魔界。因为得到天鹄国王赏识,做了天鹄国的骠骑将军。其他二将一名孟极,一名酸与,是朱鹈的左右副将。二将都有一身极高明的暗杀术,能借夜色随意出入敌营,暗中击杀对敌首将,端得yīn险厉害。 三人瞧见少君,都对少君抱拳行礼,朱鹈说道:“原来是少君回来了!末将三人偶经此地,不想见着了少君,真是有幸啊!” 少君微一甩头,说道:“三位将军借一步说话。”率先走去一边无人处。 三个跟住少君一同站定,朱鹈问道:“不知少君有何吩咐?” 少君扫了三人一眼,说道:“三位将军可是要下界杀人?” 朱鹈惊诧道:“此事少君原来也知道!” 少君心中暗道:果然没有料错,此事看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心中计较完,开口问道:“朱将军,凭你们三人,似乎人手少了点,恐难成事。” 朱鹈以为少君全都知道,恭恭敬敬答道:“回禀少君,末将等正在等其他三国的人马到齐……” 少君单掌一竖,止住朱鹈说话,说道:“都是些胆小如鼠之辈,我魔界养你们又有何用?区区六个孩童,一帮乌合之众,还要动用我魔界四国大将聚齐了才敢对敌!现在他们已经到了不周山地界,等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聚齐,他们恐怕已在昆仑峰顶了。”拿眼眼睛冷冷扫视三人,又背转身去。 朱鹈听罢心中又惊又愧,抱拳说道:“少君说得有理,我三人立即下界擒杀那六子。只是同其他三国将军齐聚之事……” 少君哈哈大笑,说道:“将军果然豪迈,不愧是我魔界成名的大将!其他三国由我代为解释,还望将军抓紧时机,把首功夺下。” 朱鹈三人冲少君抱拳施礼,说道:“有劳少君,末将三人就此告辞。” 少君抱拳回礼道:“此事就全仰仗三位将军了,保重。” 三个魔将转身向不周山方向行去。少君看着三个魔将远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一道诡异的笑容来,自言自语道:“放心去吧!我会带你们侯着三国魔将的。”说罢,步向修罗门,对左右两位门将说道:“其他三国魔将若是来到,即刻来通知我。” 两位门将弯腰称“是”。 少君进入魔门,来到天魔宫黑日殿。有两名修罗侍婢跪迎少君,说道:“少君回宫啦!” “起来吧。”少君问道,“父皇现在可在殿内?” 其中一名侍婢答道:“回少君话,陛下正在御书房内同大梵天帝说话呢。” “原来皇叔也在!”少君说道,“你们退下去吧。”双手背负向御书房走去。 走到御书房门口站定,少君高声禀道:“父皇可在吗?儿臣回宫前来叩见父皇。” 御书房中传出嗡声说话:“伯符,入内说话。” 少君推门入内,见日、梵二帝分左右坐在堂中,倒头便拜,说道:“儿臣给父皇,皇叔磕头了!” 坐在西首的大梵天帝抬手说道:“伯符快些起来,坐下说话。” 少君应了一声“是”,站起身在一旁末座坐下,说道:“父皇、皇叔,吕浑一干人等现已到达不周山地境,不日便将行至昆仑。只是魔君前番唆使凡界魔物阻杀他,后又暗命四位诸侯王密派魔将下凡击杀,所幸两次均未得逞。今日四大诸侯王又遣下了国中名将,似乎铁了心要将吕浑一干人杀除。” 大日天帝哈哈大笑,说道:“伯符,朕虽失去了头颅,但是从修成的双眼,识人之能决不会在三清之下。你只需按原先计划,莫要让各路魔将聚齐了,让他们一拨一拨下去找仲灵,便大事可成。如此一来,正好也让仲灵多几番历练。伯符,你就看着父皇打造出一个惊天动地之才来。” 少君说道:“儿臣进城时遇上天鹄国三员魔将,已将他们先行诓去了不周山。其他三国魔将还未到达,儿臣自然会将它们一一分散,此事不劳父皇cāo心。” 大日天帝“嗯”了一声,说道:“伯符啊,若遇着合适机会,你便同仲灵相认了吧!” 少君抱拳说道:“是,父……皇!” 大日天帝说道:“朕同你皇叔还有事要商量,你就先退了吧。” 少君赶紧站起身,抱拳说道:“儿臣不打扰父皇、皇叔,这就告退。”倒退出御书房,合上房门,又往外走去。冷峻的脸上禁不住挂下两行泪来,心中叹道:仲灵那仲灵,阿哥总算能同你相认了! 清晨时分,吕浑众人都已经收拾齐全,向西北进发。跑出三十多里,前方有条山脉横亘着。众人止住马,智障吉祥手指前方横亘的山脉说道:“弟弟妹妹们,千方山岭应该就是不周山的山尾处,只要翻过此山岭,便是出了不周山的地界了!” 众人走上前,寻找到一条羊肠小道,向山上行去。只见山上长满了各种奇花异树,黄白二色居多,因为从来不曾受过阳光照shè,满山的植被竟然瞧不见一丝绿色。让众人惊起地也尽是夜间飞行觅食的鸟类。幽风袭来,树梢瑟瑟作响,伴随着夜枭一两声啼啸,整座山岭显得yīn森无比 众人登上山岭向前望去,只瞧见黑压压一片树冠相互幛叠,树冠下的山道看不见分毫。智障吉祥对吕浑说道:“三弟,你目力超群,可看得清前方路径?” 吕浑说道:“山径一路下行,隐于树丛中。我也看不清楚,不过好像通往前方左处的山谷中去了。” 众人依着吕所指向左望去,看见两座对峙的山峰。山峰之间的山谷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见。智障吉祥对众位弟、妹说道:“大家前行时定要小心些了,小图山地我等并不了解,山中会有什么我等也全然不知。都提起精神,莫要有了差错。” 刘德真说道:“我看此山径狭窄,不容二人并骑。大哥重伤初愈,不可走在了头里。三弟目力好,可在前面引路,大家都在中间,我在最後垫着。三弟,前行不要太快,咱们凑得紧一些,以防不测。” 吕浑道了声“是”,率先往前行去。李华音先咏儿会一步,跟在了吕浑背后。众人一一跟上,张留孙让智障吉祥走在中间,最后才是刘德真压阵。 六个人从山岭往下越走越低,已经进入了山谷中。山谷中的树丛将空中五彩神石的晕光全部挡住,众人目力所不及也就在一丈之内,只有吕浑还能瞧着远一些。只好都跃下马,在两旁的树丛中拾些枯枝,做成六把火炬,方才前行。 众人往前走出三十多丈,更觉得山谷之yīn森恐怖,各个全神贯注、小心提防。此时,垫后的刘德真忽然听见身背后“噗噗”声想,似有夜鸟飞过,扭回头去看。不料想,不知让何物贴住了后背,露出的脖颈被一口咬住。刘德真并不觉得有多疼痛,赶紧伸手去抓。此物松开口,便往后飞去。刘德真隔空拳立即对准此物身影打去,此物早已飞进树冠、遁入树丛中去了。刘德真正要起身追赶,忽然双眼发黑、头脑晕眩,一跤跌落马下昏死过去。 张留孙离刘德真最近,第一个发现身后异动,扭头看见刘德真跌翻在地一动不动,知道不好!大喊一声“二哥”,翻身下马抢了过去。刚刚靠近刘德真蹲下,冷不防从边上树林中穿出一头野兽,利爪抓住张留孙肩头便往树丛里拖。张留孙身体本来就轻,又加上失去平衡,瞬间便被多出四五丈远。 咏儿和李华音扭身看见张留孙被拖走,心中大急,却又不敢用宝物击打,怕黑暗中反而误伤到了张留孙。吕浑瞧见兄弟被擒,心急如焚,抽出混沌鞭,脚蹬邋遢背,仗着捉虫大法的迅疾,纵身直追。追出十余丈,赶上了那头野兽,举鞭便向野兽颅顶击去。野兽低头挫身躲开鞭击,利爪自然也松开了张留孙。吕浑这才瞧清,原来是一头黑豹,双眼shè着蓝光,露出的尖齿晶光刺眼。这头黑豹躬身用力,又要向吕浑扑击。突然,从林间传出一声“退”,黑豹扭头窜入树林丛中,遁去了身影。 张留孙此时方才站起,左肩已被抓得血ròu模糊,口中却大喊道:“快去看二哥!” 智障吉祥下马扶起刘德真,众人拿火炬来照,只见刘德真双眼紧闭、牙关紧咬,满脸已逞黑紫色,似没了生机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血迹,只有脖颈上露出四个尖牙啃咬过的凹洞。 智障吉祥搭住刘德真脉门,说道:“二弟定是中了剧dú了。” 吕浑掏出黄玉丸,说道:“大哥,我师门灵yào黄玉丸能解百dú,快让二哥服下吧。” 两个女孩子帮忙撬开刘德真牙关,吕浑则用手指捻碎黄玉丸,撒入刘德真口中。片刻,智障吉祥说道:“三弟,你的黄玉丸并不对症,只是暂时抗住了dú液在体内涌动。唉!” 两个女孩子见救不了刘德真,都哭了起来,李华音问道:’大哥……要如……何才能救二哥啊?” 智障吉祥不知该说什么好,口诵“阿弥陀佛”,也乱了方寸。吕浑说道:“大哥,不如先退回皓城再想办法?” 智障吉祥说道:“也好!毕竟我们对小图之事所知不多,看看皓城中的大夫能不能救治二弟。” 吕浑又取出一颗黄玉丸塞入刘德真口中,让黄玉丸慢慢化开,来拖延些时间,再扭头问张留孙道:“你的伤怎么样?” 张留孙抹去额上冷汗,忍痛答道:“只是肩头的皮ròu伤,没事的。” 吕浑瞧了眼张留孙血ròu模糊的肩头,鲜血早已浸湿了半幅衣衫。“”了一声,吕浑再掏出一颗黄玉丸扔给张留孙。张留孙服下黄玉丸,伤口鲜血立即止住。吕浑朝着四处、头顶探视一番,说道:“大伙儿把二哥扶上马背,咏儿同六妹看护好二哥,留孙打头,我们立即回皓城。” 众人依吕浑所言行事,重又返回皓城,找原先那家客栈住下。让掌柜去请来城中最好的大夫给刘德真诊治。大夫替刘德真号了脉,又将刘德真眼皮翻开看了看,叹口气、自顾回到桌前坐下,提起笔来想了又想,又放下笔,开口说道:“病人所中之dú明明有蛇dú的症状,却又不似蛇dú。这方子教老夫如何开啊?唉……” 李华音哭道:“难道大夫也不能救我二哥吗?” 大夫瞧着李华音缓缓说道:“这位小姐,令兄所中之dú怪异且猛烈,若是换作它用,就是一百头牛也给dú死了。令兄至今尚有气息,已经是异数了。如此这般无名剧dú,真是闻所未闻,哪里还有什么医治之法?……除非……” “除非什么?”众人一同站起,齐声呼道。 大夫看了众人一眼,又摇头说道:“妄谈、妄谈,不说也罢。”背起yào匣就要离去。 吕浑一把拽住大夫,说道:“还请大夫把话说完,再走不迟。” 张留孙掏出一块金子放在yào匣上,说道:“大夫,我等还求大夫实言相告,如何才能就得二哥不死?” 大夫拗不过众人,只好放下yào匣说道:“此去西南有个稷泽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8 章 相传湖下百丈深处住有鲛人,鲛人所流出的眼泪会凝成珍珠,此珠yàoxìng饥寒,是三界万dú的克星。只要是中dú,没有哪中dú是它解不了的。” 张留孙惊呼道:“水下百丈?那你说得鲛人会不会从湖里上岸?” “会!”大夫说道:“不过那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也不知从哪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听说过有鲛人上岸的传言。也许这稷泽湖中早已没有鲛人生存了,又或者是一个美好的古代传说、稷泽湖中还就从来没有过鲛人!” 张留孙嗔道:“你这不是如同白说吗?” 大夫诧异的问道:“不是二位小爷拽着老夫,非要老夫说得吗!” 张留孙心中暗道:白白给了他一锭金子,却换回一通胡言乱语。再看这位大夫,抓住金子背起yào匣、扭头就走,连招呼也不同众人打了! 第十七章稷泽湖中斩蛟龙 鲛人感恩赠泪珠 更新时间2009-10-3 15:56:19 字数:6591 兄妹五人在房中守着刘德真,不停唉声叹气。吕浑觉得胸中憋闷,站起身来说道:“大哥,我在屋里呆不住,想去稷泽湖边转转,没准儿会遇上鲛人。” 智障吉祥说道:“也好!你要去就去吧,不过万事不可免强。” 吕浑答道:“晓得了。” 咏儿和李华音同时站起,说道:“我也要去。” 吕浑看向两个女孩子,说道:“咏儿陪我同去,六妹就留下看护二哥吧!” 李华音看了眼昏睡不醒的刘德真,扭头对吕浑说道:“不,我也要去。我一样留在这里干着急,不如同三哥去湖边碰碰运气。” 吕浑无奈,说道:“好吧!”又急用手一指正要站起身来的张留孙,说道:“你不许去,你有伤在身,去也是累赘,就安心同大哥看护好二哥吧。” 张留孙只好重又坐下,嘴里嘟囔道:“我不去你也照样没用,水下百丈……水下百丈啊!” 吕浑不理张留孙,出房找掌柜问明了去稷泽湖的途径,同两个女孩子一起出城,往西南方向驶去。 六七十里路,半个时辰便到。三人下马走到岸边,望向稷泽湖。只见这稷泽湖湖岸呈环形张开,远处瞧不见对岸,湖面上阵阵轻漾的波纹映着空中五彩神石的晕光,忽而红,忽而蓝,显得幽静而又神秘。吕浑在前,两个女孩子在后,三人顺着湖边走着。走出快有一里地,三人都没话说!还是李华音先开了口,说道:“三哥,四姐,如果我没有来,你们一定会有很多话说吧?” 吕浑只当没有听见,望着湖面自顾往前走。咏儿转过头说道:“六妹这话还真没说错!不过……你三哥有很多话倒想换成另一个人再说。” 李华音不加思索问咏儿道:“哦!是谁啊?”话一出口,方觉不对,一时间羞得满面通红。 吕浑怕她们再往下说,转回身来说道:“二哥命在旦夕,你们还有心思说些不着边的话,胡闹!” 话音刚落,湖面上轰然一声巨响,窜出一头魔兽来,直扑向三人。两个女孩子站在身后,容不得吕浑躲闪,双腿急蹬腾空而起,挥拳朝魔兽的面门打去。魔兽不防吕浑手段高明,被吕浑一拳打中鼻尖,疼痛难忍发出一声龙吟,伸爪将吕浑撩向了稷泽湖中央。两个女孩这时方才惊醒,见是一条蛟龙,掏出宝物就要打去。“嗵、嗵”两声,蛟龙同吕浑都坠入了湖里。 吕浑掉进湖中稳住身形,正要向上浮出水面,眼前突然水泡大做,水泡中搅动着一条巨大的蛟龙扑向自己。吕浑只能挫身躲往水下,堪堪避开蛟龙一扑,又被绞动的暗流冲的胡乱翻滚起来。蛟龙一招扑空,转回头再次冲吕浑扑来,伸出巨爪抓向吕浑。吕浑刚稳住身形,瞧得真切,施出魔龙手,一把抓在蛟龙右前爪最後面的一个利爪上,五指同时扣碎了利爪上的龙鳞。痛得蛟龙猛甩右爪,却无法将吕浑甩开。吕浑被蛟龙利爪甩上甩下,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一味抓住蛟龙利爪,拼死也不松手。 蛟龙见实在无法将吕浑甩开,急向湖底冲去,想把吕浑拖入湖底溺死。吕浑胸中一口气憋得时间太长,手一松、口一张,湖水顿时从嘴里、鼻孔中往肺里猛灌。不止一次被水淹过,吕浑知道此时应该昏厥了,身体放松准备死去,不自觉间把吸入肺中的水呼了出来,心中甚觉古怪!怎么并未觉得自己胸中胀痛,反而好像还能在水中呼吸?心中即感怪异,又觉高兴! 蛟龙见吕浑已被甩开,又扭转回来,张开血盆大口,想把吕浑囫囵吞下。吕浑能在水中呼吸,心中已是大定,左臂使出魔龙手,像把蛟龙的龙须抓住。只是更没想到的事发生了!吕浑的左臂突然化成一条白龙,猛然冲向蛟龙,张口咬住蛟龙的咽喉处,将蛟龙摁入湖底。蛟龙被白龙咬住咽喉压在湖底,没挣扎几下便不动了。 吕浑见蛟龙死在湖底,又瞧着自己的左臂白龙,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话一出口,发现自己居然还能在水中说话,太好玩了! 白龙松开蛟龙咽喉扭回头,对吕浑说道:“恩公,是我、敖丙!” 吕浑这才想起,原来是自己的左臂中龙筋幻化的三太子敖丙!问道:“三太子如何出来了!我能在水里呼吸、说话,应该是拜你所赐吧?” 敖丙说道:“只要小龙的龙筋在恩公臂内,莫说这小小湖泊,就是万丈深的海龙宫,恩公也能如趟平地。恩公,小龙不知道恩公还会使邪功魔龙手,这样更好!如果恩公今后还需小龙相助,只管施出魔龙手来,小龙便可借恩公的左臂幻化ròu身,来助恩公一臂之力。” 吕浑没有料到还有此等好事,收回法术,左臂白龙隐去,又恢复了原样。心中喜极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双腿在水中用力一摆,“呜”一声穿出湖面十丈来高,落在湖面上双脚站定,如履平地般一步步向岸上走去。面对着咏儿和李华音,只觉得自己真是意态闲雅、潇洒万分。 咏儿和李华音在岸边等着吕浑上来,等到湖面恢复平静还不见吕浑动静,都心急如焚。刚要开口大喊,看见吕浑冲出了湖面,踏水而来,这才芳心大定,同声高喊“阿哥”、“三哥”,惊喜不已。 吕浑回到岸边,两个女孩子一前一后将吕浑夹在中间,不清拨转吕浑,都急着想看看吕浑是否受伤。吕浑莫名其妙地被当作陀螺一般转了四五圈,双手一甩,挣开眼个女孩的手臂,嚷道:“你们干什么?我没有事!” 两个女孩并排站到吕浑面前,各自拽住吕浑一条胳膊,边摇晃边问道:“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吕浑这才把湖中除蛟龙之事告诉了咏儿和李华音。李华音听完,激动得落下泪来,说道:“没想到我作下的孽,倒让三哥因祸德福了!” 吕浑怜惜地看着李华音,说道:“六妹,三哥可从来没有怨恨过你,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咏儿白了一眼吕浑,把抱住的吕浑右臂往李华音面前抬去,说道:“呶,劳烦六妹把阿哥的右臂手筋也挑了吧,反正阿哥又不会气。再说湖里正好还有一条死蛟龙,抽出龙筋来在给阿哥续上。” 一番话说得吕浑和李华音大窘!吕浑叹了口气,对咏儿说道:“咏儿,我也知道你对我好,阿哥断了手臂还不是全靠你照顾……”吕浑只觉甜言蜜语要同时对两个女孩子讲,真比杀那魔物还累!转身大喝:“让我溺死吧!”腾空跃起,“噗嗵’一声跌落湖中。 咏儿和李华音急的冲着湖面大喊。吕浑又浮上水面站定,对两个女孩说道:“咏儿、六妹,我去湖底寻找鲛人,你们在岸边等我一会儿。”说罢,又一头钻进了湖中。 吕浑直往湖心游去,摸到了湖底也才三十来丈深,哪里来的百丈深处?心中暗想:那位大夫所言莫非真的只是传说?这下二哥的xìng命算是完了。却又不甘心放弃,运足目力在湖底扫视,突然发现离自己十丈远的湖床上有一道裂缝,似乎还隐隐透出光亮!吕浑游进了裂缝往里瞧,只见这道裂缝仅能容一人侧身进入,两壁凹凸不平瞧不出有多深长,其中有光亮显现,比湖中要亮许多。 吕浑不再犹豫,侧身钻进了裂缝,往下探去。也就十来丈深,吕浑游出了裂缝,顿时被湖中的光亮刺迷了双眼,好一会儿方能睁开。原来此处的湖中居然同白昼一般光亮,五色斑斓的鱼在水中自由地游动,各种奇异的水草悬浮在水中,草根象被钉住一般,只有叶瓣花茎随着湖水轻微晃dàng。吕浑有事在身,不敢过多观赏这美丽的湖中景致,双腿一摆,奋力向下游去。老远,看见几十个巨大的巢,巢有门,都建在了巢的顶上,巢与巢之间还有人在游动jiāo谈。莫非他们就是鲛人?吕浑心中大喜、浑身来劲,加速朝巨巢方向游去。 绕过前面几个巨巢,吕浑游到两个正在jiāo谈的鲛人身背后,这才看清,原来鲛人上半时是人形,而下半身则是鱼尾,三尺长发披在了后背。吕浑站定身形抱拳说道:“打扰二位……” 话身刚起,两个鲛人转过身来,看得吕浑瞠目结舌、呆住了!原来是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孩,上身人体并未着衣,胸前双峰尖耸怒突,随着水波dàng漾、正上下来回的轻轻晃动着,四点殷红也成了吕浑眼中捉摸不定的目标 两个鲛人女孩转身发现是个青年男子站在面前,也是惊得羞涩难当,一扭身,便游没了踪迹。吕浑见惊走了鲛人女孩,方才回过神来,心中暗道:这如何是好?此处的鲛人估计都不着衣,若再撞上女的,岂不羞煞?嘿,真赞……想到此处,也不敢去敲巢门,只好站定在原位大喊:“有人吗?有人吗……” 叫了十几声,看见十丈开外陆陆续续聚起了十几二十个鲛人,瞧着吕浑指指点点,相互jiāo谈着。竟然全都是女的,瞧不见一个男鲛人。吕浑见女鲛人并不过来,他也不敢上前,只好站在老远喊道:“请问你们这里有男子吗?出来一个好同我说话。” 众女鲛人jiāo头接耳好一阵,方才游过来一个老年fù人,胸前似两个布袋般瘪垂着,满头的白发也已稀疏。吕浑觉得面对这个老fù人稍好一些,却也不敢正眼瞧,抱拳施礼道:“老人家好!在下吕浑,请问老人家,你们是鲛人族吗?” 老fù人打量罢吕浑,说道:“我们正是鲛人族,不知这位吕少爷来此何干?” 吕浑说道:“老人家,能不能请出族中男子来说话?” 老fù人哈哈大笑,说道:“我鲛人族存世已有几万年,却从来没有生下过男孩。少爷想要说话,只能同老身讲!” 吕浑这才明白为何看见的尽是女子,说道:“老人家,我有一位异姓兄长,中了无名剧dú,人间已是无yào可救。听说你们鲛人的眼泪能化成珍珠解万dú,故来此地想请贵族人赏赐一二。”又从怀中摸出一把金子来,说道:“这是我的一谢礼,不成敬意。” 老fù人说道:“我族人已有三百年左右没上岸了,要这金子又有何用?吕少爷想要泪珠不是难事,只需答应老身一个条件,想要多少给你多少。如不答应,一切免谈。” 吕浑说道:“还请老人家言明是何条件,吕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老fù人见吕浑答应得爽快,扭回头一招手,又有两个鲛人游了过来,躲在老fù人身后,探出头来望着吕浑。吕浑瞧去,就是先前遇上的两个年轻女孩,不觉大窘。老fù人说道:“老身是鲛人族族长,这两个是老身的双生女儿,吕少爷已是见过了。” 吕浑拿眼望去,这才注意到两个女孩子生的一般模样。又立即收回目光,心中不免诧异,问道:“老人家外观怎么也有五六十岁,居然生有这么一双二八年华的女儿?” 老fù人见吕浑动问,哈哈大笑道:“我族人与你们人族不同,活到个千把岁是最平常不过。老身今年就已有七百一十三岁,两个女儿也有三百零三岁了!” “原来如此!”吕浑说道:“还请老人家相告,要吕某去办何事?” 老fù人闪过一边,指着身后的双生女儿说道:“只要吕少爷能同老身的两个女儿共宿上几晚便可!吕少爷您看,此事不难吧?” 吕浑听罢心中大急,举双手乱摇一通,说道:“不可、不可,我们人族自有lún理纲常,吕某岂能干出此等之事?”心中却暗道:就算在六妹面前,这两个女孩也不遑多让! “唉!“老fù人转回身说道:“吕少爷既然不允,那就请回吧。你死你的兄长,我灭我的族群,咱们互不相助。” 吕浑老fù人的话说得如此决绝,心中暗想:为了救二哥,难不成就真要把自己给双手奉上?唉,说不得……忽然又觉查出老fù人的话中似乎另有隐情,开口问道:“老人家,吕某就算没有答应,同你们灭族又有何干那?” 老fù人见吕浑话有转机,便对吕浑说道:“吕少爷有所不知,我鲛人族繁衍离不开人族。鲛人族的女孩到两百岁便已长成,需要去人族中挑选夫婿,等腹中结胎,方才离别夫婿,回到水中生产。生下的幼儿皆是女子,如此循环,这世上才有我鲛人一族。” 吕浑听见不敢相信,问道:“你们长得是鱼尾,又如何能却岸上行走?” 老fù人说道:“我们的鱼尾只要离开水面就会变成双腿,浑身上下与人族并无两样。” 吕浑甚觉怪异,又问老fù人道:“那你们就这样扔下人族丈夫不管、一走了之?” 老fù人说道:“这是无奈之举。我族中人其实都是重情重义的女子,可要生产孩子,必须得回水中。等孩子长大,能够自行生存时已是百年,人间丈夫早已灰飞烟灭。所以分别之时难免伤心,大哭一场留下无数珍珠,总不会让自己男人忍饥挨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9 章 。” 吕浑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自行去岸上寻找心仪男子,却非要我同你女儿……那个什么?” 老fù人说道:“这还是无奈之举。就在五百年前,稷泽湖中化生出一条蛟龙来,阻住了我族人上岸。族中十个人上去三个人回,五个人上去一个人回。结果老死的老死,被吃的被吃,现如今就剩下我们十几二十个了。若不是湖床裂缝狭窄,挡住了蛟龙,我们也难免被蛟龙果腹。所以这才想让少爷留下些许精脉,也好让我鲛人族再在世上延续千年。” 吕浑听到此处方才完全明白,心中大定,对老fù人说道:“原来如此!老人家,吕某若替你杀了蛟龙,不知可不可以换你几颗珍珠?” 老fù人听见了双眼放光,说道:“少爷若能替我族除去蛟龙,莫说是几颗珍珠,就算让族人全都为奴为婢,也是愿意!” 吕浑腾身向上游去,又想起一事来,停下问道:“为何湖上昏黑无比,而湖下却如此明亮?” 老fù人说道:“因为此处的湖水在小图下悬着,四周有云层紧紧裹住,才不至于撒向大图。云层的光折shè入水中,所以明亮。” 吕浑说道:“原来如此,有趣!”扭头游向了裂缝。 只一会儿,又有了游来,将手中一段蛟龙角抛在了老fù人面前,说道:“看看,这是什么?” 老fù人拾起龙角仔细查看,站在远处的鲛人也都围了过来。一时间“波涛汹涌”,看得吕浑眼花缭乱,赶紧紧闭起双眼、转过身去。背后众鲛人叽里呱啦一阵说话,老fù人问吕浑道:“吕少爷,可否带我们去瞧瞧蛟龙的尸首?” “这有何难!”吕浑说罢带头往上游去。众鲛人的游速甚是快疾,上下左右簇拥着吕浑游向裂缝。更要命的是族长老fù人的双生女儿,一边一个紧紧挨着吕浑一同游,还不停地围着吕浑盘转,无论吕浑如何加速使劲,也无法摆脱得了!看得吕浑心猿意马,胯间宝贝更要作起祟来。 总算游进了裂缝,湖水开始昏黑起来,不似先前瞧着清楚。吕浑这才觉得好了许多,将众鲛人引到蛟龙尸首处。 众鲛人亲眼得见蛟龙尸首,头上独角果然断去一截,方才确信蛟龙已死!几个年老的鲛人想起族人枉死,自己青春虚度,悲痛万分,一边大声痛哭,一边用力捶打着蛟龙尸体。年轻的鲛人没经历过失去族人姐妹的痛苦,只知道从今往后能上岸去择选夫婿了,心中自然高兴不已,都手拉着手将吕浑围在中间,一边“噢、噢……”的欢呼,一边旋转起来。大、小、尖、圆的峰峦翻飞dàng漾,如走马灯一般在吕浑眼前更换,吓得吕浑哪里还敢正眼瞧看?紧闭双眼喊道:“快些把珍珠给我。” 老fù人听见,从悲痛中清醒过来,让族人各自拾起眼泪化成的珍珠,jiāo到吕浑手中,堆起了足足一手掌!颗颗硕大浑圆,泛着柔和的莹光。老fù人对吕浑说道:“多谢少爷为我族人报了大仇,如果少爷不弃,就让老身的两个女儿做少爷的侍婢如何?” 吕浑听见头皮发胀,暗道:怎么还提这茬儿?珍珠已经到手,万不可再同她们罗嗦了!依旧不敢睁开双眼,对老fù人说道:“不必了。吕某在人间尚有大事要办,终日奔波居无定所,要侍婢又有何用!”举着手中的珍珠,继续说道:“这里还要谢过了老人家!”腾身要走。忽然想起咏儿和李华音就在岸边,若让鲛人跟上岸去终究不太好看!又说道:“你们莫要送我,等我走远之后方可上岸。告辞!”这才游上湖面,朝着岸边踏水走去。 咏儿和李华音见吕浑浮出水面,都欢呼雀跃起来!等到吕浑上了岸,两个女孩子上前把吕浑双臂一人一条紧紧搂住,也不管吕浑衣衫尽湿。咏儿问道,“阿哥,珍珠搞到了没有?” 吕浑得意地笑了笑,将掌中所握珍珠向两个女孩子面前一摊。两个女孩子看见都伸手来抢,急得吕浑赶紧缩回手去,往另一只手中倒成两把,一人一把jiāo给了咏儿和李华音。两个女孩子接过珍珠仔细拨弄了一番,这个对那个说:“我得这颗大。” 那个对这个道:“我在这颗圆!” 竟然都不再理会吕浑,相互比较着向前走去。吕浑看着二人叹了口气,暗道:这样也好!若要问起我鲛人族的事来,我还真没想好该如何编排呢! 三人上马回到皓城客栈之中,智障吉祥见他三人回来,问道:“三弟,可有奇遇吗?” 张留孙则在一旁说道:“老哥,你看浑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就知道定是在稷泽湖中摸了不少鱼!” 吕浑拿斜眼朝向张留孙,翘起大拇指向后一指,神气活现地说道:“拿鱼来!” 咏儿和李华音各自从怀中取出一颗珍珠放在吕浑掌中,吕浑把托着的珍珠往张留孙眼底一晃,jiāo给了智障吉祥。智障吉祥笑道:“我就算准三弟此去必有斩获!”将两颗珍珠碾得粉碎,撒入刘德真口中。 吕浑对智障吉祥说道:“不对啊大和尚!合着我吕浑舍了xìng命才办成的事,怎么就都让你亲松一算便算到了?” 智障吉祥扭回头,对着吕浑说道:“我曾对你二哥说过,但凡办不成的事,全jiāo给三弟去办,定能件件都办妥了!你若不信,等你二哥醒后自行问他,看看我说过没有说过!” “三弟,你大哥只会起诓心,不会打诳语的!”刘德真说道。 众人发现刘德真竟以醒来说话,都惊呼“二弟”、“二哥”! 刘德真脸上黑气尚未褪尽,神智却已恢复。智障吉祥对刘德真说道:“二弟刚恢复神志,不可多说话,还需安心静养。”又扭头对众人说道:“大家伙儿都回房歇着去吧,这里有大哥看着便好,有事自然会叫你们。” 四个弟弟妹妹这才各自退回去了。 第十八章仲灵夜探不周山 吕成突现战群魔 更新时间2009-10-5 20:19:20 字数:6619 吕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两眼一闭,脑中便浮出了鲛人luǒ露的胸膛。暗道:既然无法入睡,不如独自摸上不周山去找找看,到底是何魔物伤了二哥?主意拿定,起床来到咏儿和李华音的房门前,轻叩房门喊道:“咏儿、咏儿。” “是三哥吧!四姐已经睡熟了,你有什么事吗?”房中传出李华音的声音来。 吕浑说道:“六妹,我想来要两颗珍珠,拿回去也好气气留孙。” 李华音说道:“三哥,你站到窗口来。” 吕浑依言走到窗边,李华音从窗中伸出手臂,掌中托着两颗珍珠。显然李华音已经睡下,只是懒得再穿衣起来。吕浑看着李华音luǒ露的手臂晶莹玉润,把手掌中珍珠的色彩也给比了下去。吕浑一时不觉愣神,脑海中又浮起了鲛人的luǒ露模样来。 “三哥,怎么还不拿去?” 听见李华音再喊,吕浑方才回过神来,接过珍珠说道:“六妹快把手臂缩回去,莫要着了凉!”却依依不舍地盯着李华音手臂,直到窗框最后一丝缝合上,才转身离去。 吕浑悄悄走去后院唤出邋遢,暗自出了皓城,向西疾驰而去。只一会儿,便到了山岭脚下。吕浑从得胜钩上抽出混沌鞭,把邋遢赶开,徒步向山岭上攀去。翻过山岭,又到了山谷前,吕浑将两颗珍珠含在舌底,心中暗道:我若依旧从山径上走,难免同二哥一样着了魔物埋伏,不如躲进树林丛中慢慢巡察。拿定了主意,一头钻进树林中,蹑手蹑脚向前行去。吕浑从小在田间捕捉蟋蟀,知道要想捉着好蟋蟀,绝不能踏响枯、碰动枝蔓,以免惊了蟋蟀不再鸣叫。今日用在林中密行,是一个道理。 吕浑往树林中越走越深,耳朵里似乎听见了轻微的说话声。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摸去,已能看见远处有篝火燃烧,被树杆挡住瞧不真切,而说话声却能听得一清二楚了。其中一人说道:“酸与,被你咬中之人定会dú死吗?” 另有一人说道:“回禀朱将军,我这dú液世上无解,被咬中之人也是必死无疑。将军,想我酸与平生杀过无数神、人、妖、魔,还没听说过有谁中了我的dú不死的!” 朱将军“嗯”一声说道:“孟极,被你所伤之人情况如何?” 又有一人说道:“禀将军,被我抓住之人伤的不重,只是抓破了他的肩头而已。若非将军当时喊退,我定能抓咬死一个!” 朱将军说道:“你也莫要小看了这一干人等,若他们没有超群的本事,天鹄王也不会派遣我等下界,更何况其他三国也派下了太古魔神。现在我们只有三人,人数上落了下风,万不可正面攻击,只能凭借不周山地界天空昏暗,在山林之中伏击他们。即使奈何不了他们,阻住他们也是好的。只要其他三国人马到齐,我们就有十成胜算了。” 酸与说道:“朱将军统率过千军万马,智谋自然过人,我与孟极二人向来以将军马首是瞻,一切都听将军安排。” 吕浑听到此处,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我在众兄妹面前说希望多来一些魔物,只不过是亮一亮英雄气概而已,没想到真把这帮畜生给招来了,而且还都是太古魔神!吕浑边想边往前挪,小心地连一丝声响也不发出。只一会儿,便靠近了三个魔神。躲在一棵大树杆后探头望去,原来此树林中还有半亩不到一块空地,中央燃着篝火,三个魔物呈“品”字形围坐在篝火旁说话。 坐在最远端的面对着吕浑,头戴火焰金冠,身着黄金甲,一副将军模样。另两人一个侧身而坐,一个背对自己坐着,都是身穿黑衣黑裤,袖管裤脚邦得结结实实,一副干练模样。 吕浑暗道:看来那个穿金甲的必是什么朱将军,那黑衣裤的,应该是酸与和孟极,也就是偷袭我等之人。正好!今日叫尔等也尝一尝被偷袭的滋味。暗暗提起混沌鞭,照准背对自己的最近那个,施出捉虫大法急纵而上,“啪”一鞭,把背身之人的头颅击得粉碎。真是善泳者溺于水,善暗杀者死于暗杀!孟极哪里能料到自己会有如此下场?稀里糊涂便做了吕浑鞭下亡魂。吕浑一击得手心中大喜,身形横移,混沌鞭又向侧坐一旁的酸与击去。 两个魔神已经有了防备,各自向后纵退,躲开了吕浑突击。朱鹈戟指吕浑喝道:“无耻小儿,竟敢暗算我帐下大将。” 吕浑见偷袭机会已失,便大马金刀站在两个魔物面前,用混沌鞭指着朱鹈说道:“暗算?哈哈……小爷先前才向尔等学来的,怎么就无耻了?”看着脑浆迸裂的孟极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头黑豹一般的魔兽。吕浑自言道:“这暗算果然好用!” 气得酸与举拳要打,被朱鹈栏住。朱鹈向左右各扫一眼,问道:“本将军问你,来的可是只有你一人?” 吕浑哪里肯说实话?张口说道:“哈……其他几个都埋伏在林中,今日便叫尔等全都中了暗算。来吧,快动手吧!” 朱鹈听罢,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看来你果真是一人前来,胆量不小啊!” 酸与从朱鹈身后站出,说道:“无耻小儿,想要同将军动手,你还不配,就看我酸与如何取下你的小命吧!” 等朱鹈退开一边,酸与举拳便打向吕浑,身法快疾无比。吕浑瞧得真切,挥鞭直击酸与打来的手臂。酸与并不换招,右拳依旧朝吕浑面门直击,被混沌鞭猛击在手臂之上。吕浑心中暗喜,以为酸与手臂必折,却没想到混沌鞭如同击中一条布带一般,毫不受力!难道这个酸与没有骨头?还没等想明白,“嘭”的一拳被酸与击中面门,整个人直往后退出五六步。 其实这一拳反倒是酸与吃了暗亏!本以为至少能将吕浑当昏,却发现吕浑毫发无损,自己的指骨反而生痛不已,原来吕浑的头颅硬似金刚!酸与化拳为爪再抓吕浑,吕浑依旧用鞭打去,明明挡到了酸与的手臂,还是毫不着力。酸与的手臂乘机绕在混沌鞭上,一爪抓住吕浑肩头,五指紧紧扣入ròu中。吕浑忍住痛,左手抓向酸与抓住自己肩头的右手腕脉,右手挥鞭直击酸与头颅,心中暗道:我就不信,你的脑袋也没有骨头。 酸与见招自然要躲,挫身抽手倒退出两丈外站住,双手背负,好像是无须再战的样子,冲吕浑喝道:“倒也!” 吕浑看着酸与的模样,又听见酸与喝声,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什么“倒也”?莫非“倒也”是咒言?哦!大概是被他抓破的右肩中了dú!管他呢,小爷今日便依了你一回。想罢,仰天便倒,摔在地上不停抽搐,口中还往外吐白沫。 酸与上前踢了吕浑一脚,见吕浑又呈死ròu般瘫倒在地,以为他真是死了,“哼”一声说道:“本事不大,胆子不小。”转身往回走去。 吕浑正偷眼瞧着,见酸与背转,暗道机会来了!腰背发力,使“鲤鱼打挺”弹起,手中混沌鞭招出“举火燎天”。“呜”一声,敲开了酸与的后脑壳,红白之物顿时四下飞溅,沾得吕浑满身满脸。再看那死去的酸雨,趴在地上现出原形,蛇头蛇身足有两丈多长,腹后生双尾一对,背上所生翅翼如同蜻蜓。蛇头中央被敲出一个破洞,两旁各生眼睛三对,不知是何魔物,怪异无比。吕浑看罢,心中暗暗惊道:若不是投机取巧,还真不知该如何胜它。 此时,站在一旁的朱鹈说道:“两番暗算了我的左右副将,小子,你果然有些门道。” 吕浑瞧着朱鹈暗想:若不是靠暗算,我现在岂有命在?瞧这个朱将军,他的两个副将都如此厉害,更何况他,看来我必定不是他的对手了!提鞭一指朱鹈,说道:“我今日杀你两员副将已经够了,挺好的!将军如果不嫌弃,我们改日再商量,看看哪天jiāo手,好不好?”说完一通狗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0 章 不通的话,吕浑便往树林中倒退回去。 朱鹈并不追赶,背负双手哈哈大笑道:“尽干些鸡鸣狗盗的无耻小儿,要逃就逃吧。你娘的nǎi胀,正等你回家去吃呢!” 吕浑就要退入林中,突然听见了朱鹈所言辱及娘亲,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钢牙咬碎、双臂乱颤,猛喝道:“你这个变不全地畜生,纳命来!”居然不顾周身空门大开,团身扑上,一心只想着要将朱鹈砸成ròu糜。 朱鹈抽出宝剑,看准混沌鞭来势,施展“带”字诀,用宝剑轻搭鞭身,将混沌鞭卸去一边。又借着鞭劲旋身出剑,一招“孔雀开屏”抖出千重剑影,只等着失去重心的吕浑撞上来。 此时的吕浑已是双眼通红,只看得见朱鹈脑袋,哪里还管宝剑所刺!将带去一边的混沌鞭硬生生拖回,又对准朱鹈脑袋砸去。朱鹈知道自己的宝剑能先刺中吕浑,却又怕吕浑的混沌鞭威势不减、砸中脑袋。无奈,只好将宝剑上举,先挡住鞭招再说。兵刃相jiāo鞭重剑轻,半道改招的朱鹈被震退出五六步,虎口一阵发麻。吕浑不依不饶,举鞭再对准了朱鹈脑袋劈去。朱鹈故伎重演又施“带”字诀,想把混沌鞭带开。不料想,吕浑这一鞭是抡成一条弧线劈下,劲力不在同一个平面上!朱鹈无法将鞭带开,只好再使全力来挡,又被鞭力震退数步。刚刚站住,吕浑的混沌鞭又照准脑门砸下。 先机已失,朱鹈只能采取守势,一路格挡腾挪。几次强攻出剑,吕浑也是不躲不让,鞭招只取攻势、决不回防。朱鹈无奈,只好撤剑再防,不敢同吕浑一搏生死。越防心中越气,暗道:今日不用法宝,看来是胜不了了!主意拿定,使劲隔开击向前额的混沌鞭,大喝一声阻挠吕浑心智。乘吕浑稍有一缓,朱鹈将宝剑脱手抡成一道剑影幕墙,挡在自己身前。又纵身后退,从怀中掏出碗盘大一对水晶圈来,对准吕浑抖手打去。 吕浑被剑影幕墙挡住视线,并未瞧见打来的水晶圈。等挥鞭砸开剑影幕墙,水晶圈已然攻到,再想躲避为时太晚,被水晶圈分别击中左前额和右手腕。 要说起这对水晶圈,它可是了不得的宝贝!天塌之时,日、月、星辰全都往西天倾倒。修罗天正处西方天界,为了不受流星撞损,西方天鹄国王凿齿便用这对水晶圈击飞无数流星。大日天帝赐名水晶圈叫做“星腾”。只是“星腾圈”换作朱鹈施放,威力自然要弱了许多。 吕浑右腕一疼,混沌鞭脱手掉下。更加厉害的要属左前额上一击,吕浑纵是金刚脑袋,颅内脑浆也被打得猛烈晃dàng,再想施展血煞邪术保命,也没了力气,双眼发黑,往后倒去。 朱鹈见星腾圈只是将吕浑击倒,却并未打破头颅,心中不免赞叹吕浑的本领高强。有前车之鉴,朱鹈怕没有击死吕浑,自己背转身后反而同酸雨一样着了暗算!又伸出右手对准吕浑心脏chā下,非要将吕浑开了膛方才罢休。 正在此时,吕浑左臂自动举起,扣向朱鹈咽喉。朱鹈早有防备,喝道:“无耻小儿,果然歹dú!”腾身向后急退,躲过当喉一抓。 再瞧吕浑,左臂化成一条白色巨龙,追着朱鹈后退的身形咬去。朱鹈见龙头巨大无法抵敌,仗着身法快疾横跳出两丈,又突然急停跃回原位。巨龙不防,张嘴在两张外咬了个空。就乘这一丝间隙,朱鹈伸手召回星腾圈,对准重又扑咬来得龙首打去。“啪”一声响,星腾圈打中龙首前额,将巨龙元神击昏,龙形顿时隐去,还原成吕浑左臂。 朱鹈收回星腾圈,向吕浑望去,见吕浑依旧双目紧闭昏死在地,甚是诧异!难道人昏死了也能施展法术吗?不再多想,用左手护住全身空门,以防吕浑再出怪招,右手依旧向吕浑前胸chā去。眼见就要chā入吕浑胸膛,猛然间听见头顶上空一声大喝:“魔物看qiāng!” 朱鹈不知qiāng从何处攻来,只好伏地打滚、翻身退开。顺手cāo起地上宝剑,抬头看去,只见吕浑身前落下一人,黑衣玄袍、腰围白玉带,手握金qiāng,身形站得笔直,甚是威武,原来是吕浑的大师兄、吕成到了!朱鹈见此人并非西行昆仑的六人之一,用剑一指问道:“你又是何人?” 吕成瞧向吕浑,见吕浑昏倒在地不知死活,心中勃然大怒,喝道:“多说无益,看qiāng!”“呜”,一qiāng直奔朱鹈心窝扎去。 朱鹈用剑格挡,宝剑顿时断成两截。朱鹈急纵出圈外,举断剑一瞧,只见宝剑断口处似被熔开一般。暗自惊道:“此人金qiāng这般厉害,本领也必然不低,不可小觑了!扔去短剑取出星腾圈,分左右手握住。星腾圈光芒闪动变成了车轮大小。朱鹈舞动星腾圈腾身向前,来战吕成。 qiāng圈相jiāo“”一声巨响,两人各自向后退去。吕成的气力没有朱鹈大,被星腾圈震退出七八步远,一退又进,举qiāng再刺朱鹈咽喉。朱鹈只退了三步便站住身形,拿眼瞧向星腾圈、完好无损,方才放下心来。见吕成金qiāng刺到,蹲身跨步、不退反进,使左手圈去套金qiāng,右手圈横砸吕成膝盖。 吕成金qiāng被封、双腿被砸,已没了变招的余地,除非往后急退。怎奈往后一退、先机尽失,又加上气力本无朱鹈大,岂不是必败无疑?可要论近身搏杀、出招蛮狠,吕成倒是行家里手。金qiāng依旧前刺,让朱鹈套个正着。脚下不躲也不让,等着星腾圈砸来。腾出左手暗中抓到太阳芒化作金鞭,猛击向朱鹈头颅。朱鹈大骇,右手星腾圈赶紧往上挺举,挡住金鞭。又是“”一声巨响,吕成被震得左手金鞭高高扬起,又空翻出一个筋斗方才将劲力化去。朱鹈也不好过,被金鞭之力压趴在地,横滚出好几圈方才站起。心中暗道:怎么今日遇上的都是不要命的主儿?看来急不得,还须缓缓图胜。想罢,双手星腾圈七分守、三分攻,仗着招数精熟同吕成大战开来。 转眼打了四五十招,吕成绝招使尽也奈何不了朱鹈。只见这个朱鹈,双手使圈在自己身前舞成两道幕墙、水泼不进,鞭打qiāng刺悉数弹回。瞧见吕成犹豫,便用星腾圈又敲又砸。一旦吕成施出搏命招数,则再把双圈攻势撤回,严防死守。如此一来,吕成强攻不进,搏杀不成,几次三番已是大汗淋漓,口中粗气连连。 就在此时,吕浑醒了过来,奇怪道:自己还没死吗?听见厮打声,放眼望去,居然是大师兄到了!正同朱鹈杀得不可开jiāo。吕浑瞧见吕成兴奋不已,腾身而起去找混沌鞭。猛然想起自己已经能施展黄玉红云大法了,何必急着找鞭?心中唱起咒言,眼前光芒顿现。吕浑右手握qiāng、左手持鞭,大喝一声:“大师兄,我来了!”挺qiāng举鞭加入战阵,同吕成并肩双战朱鹈。 再看朱鹈,面对二qiāng双鞭依旧不慌不忙,双圈舞动更加严密,将吕浑师兄弟的招式尽数挡回。吕成见双战朱鹈依然无功,冲吕浑大喊道:“浑师弟,你我前后夹击。” 吕浑应声“是”,同吕成左右分开,将朱鹈夹裹在了中间。朱鹈硬拆四五招,已经无法再前后兼顾,心中一急,顿时手忙脚乱起来,眼看已是不敌。突然,从树林中窜出一人,替朱鹈接住了吕成。朱鹈独战吕浑,压力顿减,高声问道:“相助者是哪路魔神?” 那人答道:“在下于倪,常年在此不周山修正,今日遇见将军,特来相助。” 只见这个于倪,身高九尺、腰圆体壮,头戴金盔身穿金甲,手使一对蛇纹金锏。高接低挡,招法丝毫不弱于吕成。朱鹈边战吕浑边说道:“于兄弟,你我尽力将此二人杀除,天鹄王驾前我给兄弟请功。” “好!”于倪听见了大喜,将手中双锏舞得更急,招招不离吕成要害。 吕成被二魔对话气得不轻,心中暗道:宵小魔物,居然敢如此猖狂!看见双锏奔头顶劈来,便不再躲让,仗着手中qiāng长,照准于倪小腹扎去,来了个后发先至。于倪撤回双锏扭身让过金qiāng,又挥双锏横扫吕成腰间。吕成见双锏来势凶猛,急将金鞭掉转成反手握住,靠整条手臂之力倚住金鞭,方才崩开双锏。乘于倪尚未换招,用前额对准于倪的鼻梁撞去。 吕成招数十有七八都是从实践中悟出,并不遵循一定法度,于倪又岂能预料得到?“砰”一声被吕成撞中了鼻梁,顿时眼泪、鼻涕和着鲜血往下直流,手中双锏急抡,护住全身往后退去。 吕浑偷眼瞧见于倪往自己左侧退来,背后空门尽露,暗喜道:不如先出虚招唬住朱鹈,再乘于倪不备将其杀除!想到此处,脸上居然露出得意之色。朱鹈为将,一向心思缜密、行事谨慎,见自己同吕浑正战得白热,吕浑脸上却突然浮起笑容,只道吕浑必将要施出非常手段,先一步往后退去。吕浑见朱鹈无端后退,怕他祭起星腾圈来打,只好放弃偷袭于倪,欺身再攻朱鹈。 吕成巧招击中于倪,不觉得精神大振,高呼道:“浑师弟,今日你我兄弟比上一比,看谁先将对手拿下。” 吕浑正要答“好”,突然心生一计,喊道:“这不成,大师兄对手太弱,而我这个强得太多,除非两人换过。” 吕成何等英雄!大喝一声“好!”招使“横扫千军”将于倪迫退一步,挺金qiāng冲向朱鹈。吕浑则使出“风云突变”鞭qiāng舞成一团,将朱鹈逼退,扭头攻向于倪。两个魔神以为吕浑二人要换对手,都将注意力掉转了过来。正在此刻,吕浑突然大喊一声:“回打鞭中qiāng!” 吕成听见吕浑喊话,攻向朱鹈的鞭qiāng突然调回,左手鞭使“举火燎天”反打于倪头顶,右手qiāng使“拨云见日”藏于背后刺出,直取于倪咽喉。于倪大惊,见两人同时向自己攻来,不知先挡住何人才好。心中一急,将双锏同时朝二人猛掷过去,化作两条金蛇扑咬二人面门。 无奈为时晚已,左手金蛇被吕成用鞭一撩,断成了两截。右手金蛇咬中了吕浑脸面,却奈何不了吕浑的金刚头颅,反倒将四颗dú牙一起崩断。此时,吕成的背后金qiāng先吕浑一步赶至,“噗”一声将于倪的咽喉扎了个对穿。再瞧吕浑,早已舍弃于倪转回身,舞动鞭qiāng又和朱鹈战开了。吕成抖手拔回金qiāng,再次同吕浑双战朱鹈。朱鹈早知独自一人绝非二人对手,暗中盘算着该如何才能退走。吕浑瞧出朱鹈心思,将金qiāng缓缓刺出,诱朱鹈用星腾圈来锁qiāng。朱鹈果然中计,用星腾圈套住金qiāng往里拧,想把金qiāng从吕浑手中扭脱。 吕浑见金qiāng已被锁住,突然放开金鞭,腾出左手来握住穿过星腾圈的qiāng杆,逆着星腾圈之力反扭,也想把朱鹈的星腾圈扭脱手。朱鹈力大,单手不输吕浑双手,两人的劲力扭缠在了一起。吕成看见,暗道:浑师弟果然好办法!右手qiāng徐徐刺向朱鹈左眼。 朱鹈见qiāng势太缓,无法拿捏格挡时机,只好再举右手星腾圈将金qiāng扣住。吕成此刻也学得吕浑的样儿,松开金鞭、双手抓qiāng,同朱鹈角起力来。 第十九章芥蒂除尽师兄弟 行途再遭魔将阻 更新时间2009-10-6 19:51:19 字数:6290 三人各自使出浑身力气搅在了一起,六只脚似乎都要离地拔起一般。吕浑和吕成将混元罡气往双臂上越灌越足,朱鹈也将毕生魔功注入双手,三人同时大喝一声“开”!猛然间’咔嚓”声响,两杆金qiāng同时隐去。再看一对星腾圈,已被掰碎成七八段、掉落在地。朱鹈眼见法宝以破,知道再战必输,化成一只巨大的鹞鹰腾身飞去。 吕浑见朱鹈变化要逃,哪里肯放过?施出捉虫大法腾空追去,在两丈高处赶上鹞鹰,一把抓住了鹞鹰右爪。吕成身法没有吕浑快,慢一步腾起,抓住了鹞鹰左爪。两人用力将朱鹈往地下拖去,怎奈朱鹈力大,二人非但没将鹞鹰拖下,反而被鹞鹰往上空带去。吕浑大急,将身体团上,对着鹞鹰肚腹撩起就是一脚。 无巧不巧,吕浑这一脚竟然刚好击中鹞鹰的粪门!痛得鹞鹰双翅一松、直往下掉。二人四脚方一着地,吕浑大喝一声:“撕了它!”哥俩一个向左奔,一个向右跑,将鹞鹰双爪扛在肩上猛力撕去。“哗啦”一声,朱鹈活生生被撕成两半,可怜朱鹈、竟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碎落在地的星腾圈却突然合并还原,自行往空中飞走。 师兄弟二人已是劲力使尽,双双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方才平复下来。吕成问道:“浑师弟,你什么时候练成了师门法术?” 吕浑微显自豪地说道:“我也不知为何,有一次偶然将咒言加入曲中吟唱,结果招来了日中光!自此,师弟我便会施展师门绝艺了。不过,让仲灵最为高兴地、是大师兄总算真心认我这个浑师弟了!” 吕成撑起身来坐好,说道:“原来这么多年,浑师弟一直在埋怨师兄啊!” 吕浑也坐了起来,急道:“师弟不敢。师弟只是怨恨自己学不成师门绝艺。大师兄,你和师父都是我最敬重的人,没见到大师兄时,仲灵一直把大师兄幻想成仲灵的亲哥,手擎金qiāng叱咤江湖,是何等的英勇、何等的威武!直到见着了大师兄……仲灵心里确实不好受。唉,怪也只能怪仲灵自己的心大技薄,辱没了师门。可仲灵心中对大师兄绝对没有半丝怨言。” 吕成哈哈大笑,说道:“师兄今日可不敢再小瞧师弟了。看你今日本领已不在我之下,他日成就更是不可限量,师兄将远不及你啊!浑师弟,师兄自小上横山,便常听师父说起大师伯一家的故事,尤其是说道你,说你周岁时便如何灵异,而师傅不硬从大师伯手中抢你做了徒弟,还说你日后定是封神门的传灯只人,是我吕氏子孙千年不遇的奇才。当时大师兄也是年幼,听在耳中,心里自然不服,练功习法加倍勤勉,只希望笨鸟先飞,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1 章 决不能让小师弟给比了下去。没想到见着了浑师弟,实在让我太失望,所以对浑师弟就冷漠了一些。其实现在细细想来,我这一身本事,还不是因为有浑师弟站在身背后盯出来的嘛!” 师兄弟二人各自倒出心里话,早已没了芥蒂。吕浑动情地说道:“大师兄,你要真是我阿哥就好了。” 吕成笑道:“师兄弟之情难道就为输给了亲兄弟之情吗?”又收住笑,对吕浑说道:“浑师弟,师兄倒确实有些你大哥的线索!你还记得那个和师兄大战得玄袍青年吗?” 吕浑说道:“我当然记得。噢,对了,那日你们打得如何呢?” 吕成说道:“那日我随着此人一路追去,追到一股龙卷风前大打起来,打了七八十招没分胜负,那玄袍青年突然摆手说道:‘你可敢一同进入龙卷风内再战?’我当时只要胜他,并未多想,跟着他一同窜入龙卷风内,被龙卷风传送到了小图之上。玄袍青年并未再同我动手,只扔下一句‘此处通昆仑’后,扭头便走。我急追了半个时辰没有追上,当我冷静下来,想起师傅所jiāo代之事,竟然忘了问那玄袍青年,后悔不已。” 吕浑问道:“大师兄,师傅要你问他何事?” 吕成说道:“师傅从我幼时便将我按大师伯的模样装扮,脑后长发用银丝系缚更是大师伯的习惯。”又解开腰间所系羊脂白玉腰带递给吕浑,说道:“这条玉腰带是大师伯遗物,共有一对。另一条不知为何竟然围在那玄袍青年腰间,而他的装束也从我一模一样,你说奇是不奇?师傅曾让我留意此事,不想被玄袍青年用话一激,倒忘了向其询问。今日告诉你,你它日若是遇上,自己看着办吧!这条玉腰带我也物归原主了。” 吕浑接住玉腰带,突然觉得双掌疼痛不已,等吕成把话说完,又将玉腰带掷回给吕成,一指自己腰间,说道:“我有大蒙古国圣上御赐的玉牌金带,这条玉腰带我也用不着,还是请大师兄系上吧,再说你不就是仲灵的阿哥吗!” 吕成说道:“也好!”重把玉腰带在腰间系好了,站起身说道:“师弟,师兄先要离开了。’ 吕浑站起身来急道:“大师兄还要去何处?不如同我们一起上昆仑吧?” 吕成一拍吕浑肩膀,说道:“师兄不习惯同众人相处,还是独自在你们左右行走方便一些。你们若遇着险处,我自然会现身相助,告辞。”说罢,扭头便走。 吕浑见大师兄执意要走,不敢强留,只好目送吕成。等吕成隐入树林丛中,吕浑方才回身去拾混沌鞭。刚一触到鞭柄,不觉痛的“哎哟”一声唤出口。再看自己两只手掌,竟然肿得同馒头一样。原来先前一直未在意自己双手,现在魔神杀除、大师兄也已走远,吕浑这才察觉到,只要双手微微轻动,便如针刺火灼般疼,幸好筋骨未断。心中暗自诧异:朱魔物水晶圈只击中了我的右手,怎么左手也会肿痛不堪?忍住痛,把混沌鞭拾起夹在腋下,依旧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去,怕万一又窜出个什么魔物来。等翻下了山岭,唤回邋遢,便往皓城飞驰而去。 回到客栈已是辰时,正要回房,听见隔壁智障吉祥房中说话声是甚是吵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吕浑推门而入,喊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所有人都在智障吉祥房中,张留孙看见吕浑回来,骂道:“浑蛋,半夜出去!害大家担心大半宿。”“嘭”一拳打在吕浑胸口,见吕浑并不格挡,张留孙反倒一愣。 吕浑被张留孙一拳打在胸口,疼地龇牙咧嘴,将双手举在了面前,众人这才发现吕浑双手肿胀的没了原形。咏儿和李华音看着心疼,一齐抢上来要抱吕浑双臂,吓得吕浑赶紧将双手高高擎起,大喝道:“咏儿、六妹,莫要动,千万莫要动我!” 众人见吕浑已回,都放下心来,躺在床上的刘德真问道:“三弟,一夜未归又满身的血污,莫非真的独自一人去了不周山岭?” 吕浑笑道:“二哥,我也是晚上睡不着,才出城去溜达。没想到这一溜达,竟然就到了不周山岭!反正也到了,顺道便去瞧着一瞧!” 刘德真扭头对智障吉祥说道:“果然不出大哥所料!大哥又是怎么会知道的?” 智障吉祥笑道:“六妹说三弟晚上向他要了两颗鲛人珍珠,五弟半夜来报三弟失踪,你说三弟会去何处?” 刘德真也笑道:“原来如此,这就是大哥未卜先知的法门?” 智障吉祥问吕浑道:“这一晚如何?说说吗!” 这时才轮到吕浑发挥,拉开架势唱、念、做、打其上,众人一会儿惊声高呼,一会儿又哈哈大笑,直到吕浑说完,还意犹未尽。刘德真对吕浑说道:“三弟,你这次一是攻了魔物不备,二是有你大师兄适时相助。不然,二哥可就要同你永别了!今后万不可如此莽撞。” 智障吉祥跟着说道:“三弟,你二哥说得在理,你我兄弟姐妹共担着一副重担,今后再遇上这种事,一定要商量着办!” 吕浑差些死去,知道大哥、二哥说得没错,欠身说道:“大哥、二哥教训的是,三弟日后自当注意了。” 智障吉祥问吕浑道:“三弟,你可知道天鹄国是何所在?那朱将军口中的三国又是何国吗?” 吕浑摇头说道:“三弟不知。难道大哥知道?” 智障吉祥说道:“,看来我们此行,可真是难于上青天了。’ 咏儿和李华音同时问道:“这是为何呀?” 智障吉祥瞧了众弟、妹一眼,说道:“这天鹄国就是修罗天魔界的西方诸侯国,国君名叫凿齿。另外三国分别为东方光明国,国君光明王湿波;南方琢日国,国君琢日王相尸;北方啖晶国,国君啖晶王需良。这四位魔王均是太古时大魔神,曾经追随大日天帝刑天和大梵天帝夏耕力战仙界众仙神。直到日、梵二帝被勾陈天帝枭去了首级,这四国魔王方才偃旗息鼓,各自逃回封地。想不到今日我们将同这四国的魔将纠缠。苦啊,阿弥陀佛!” 众弟、妹听罢,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张留孙壮胆说道:“老哥,我看也不用心生怯意,浑哥同他大师兄不也轻松摆平了三个魔将嘛!” 吕浑骂道:“你这个不知表里的混蛋,轻松你来?我同大师兄就差一些儿,便都jiāo待了。哼,轻松摆平?” 刘德真仰天唏嘘,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你是弟弟妹妹的主心骨,你再说两句吧?” 智障吉祥笑道:“二弟,你才是道教四英的大师兄,遇上难事怎可问我佛门?不过大哥告诉你,我佛门认为魔就是磨、磨练的磨,磨得过去变成佛,磨不过去也只是了了今生罢了。所以大哥西行之愿决不更改。魔神要来取我xìng命,就凭本事来拿好了。” 刘德真说道:“大哥说的是,我道教以除魔物卫道为宗旨,道何其重,命何其轻。二弟所问倒让大哥见笑了!”又扭头说道:“吕师弟、张师弟、李师妹,你们意下如何?” 吕浑、张留孙、李华音齐声说道:“我等以大师兄马首是瞻。” 众人在皓城住了三日,刘德真已经痊愈,吕浑双手也消了肿,张留孙肩头之上早已新ròu重生,众人这才离开皓城,向西进发。不一会儿,又到了不周山岭之下,众人从原路上山,进入山谷。吕浑领众人去看同魔神打斗所在,四具魔尸分成五摊卧倒在地,爬满了蛆虫,散发出阵阵恶臭。两个女孩子受不住,先往外钻去,众人在后一同跟出。张留孙拽吕浑衣袖,小声问道:“浑哥,金铠为何不扒下来?如今都连着臭ròu,还怎么扒?” 吕浑答道:“你那天没看见我的双手肿得厉害?要不然两副金铠你我正好一人一副。其实那两个魔物穿着金铠还挺神气的!” 张留孙想象着自己穿金铠,不甘心地对吕浑说道:“那天你回来时怎么不对我说?你手伤了不能让我过来扒金铠吗?” 吕浑“”一声说道:“大哥和二哥不是说了嘛!以后万事都要商量,不可单人独行,我又岂能让你一人来取金铠?只想着稍后来取也不迟,却怎么也没想到今日情形。算了留孙,今后若能再获金铠,浑哥一定先扒来给你,如何?” 张留孙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个人从来指望不上,以后若是遇上,还是我自己来。” 众人穿过山谷,再没遇上什么魔物,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出了不周山的地界,天空也变得得明亮起来。总算能分昼夜了,众人心胸也爽朗了许多,踏上大道扬鞭策马、疾驰起来。 众人在大道上奔跑了有一个多时辰,看见五十丈远处站有一队人马,阻住了去路。众人放缓速度慢慢上前,只见最前面站有三人,为首之人黑衣玄袍,腰围玉带,分明就是同吕成大战的那个玄袍青年。玄袍青年右手边站着一个猛士,短衫长裤,头扎英雄巾,身长九尺有余,威武无比。左手边站着个公子模样之人,身着公子衫,胸绣团螭纹,长得清秀脱俗,只是细长的双眼稍微有些上吊,显得满脸yīn沉。三人之后,六人一排横排着四排家丁,全一色的黑衣黑裤,头上蓝带扎发,脚下白底皂靴。背后各chā一对镔铁叉,每个都长得膀粗腰圆,孔武过人。 众人见智障吉祥翻身下马,也各自跃下马来。智障吉祥双掌合十,上前对少君说道:“原来是施主在此,不知是否有事找贫僧等人?” 少君背负起双手,对智障吉祥说道:“我哪里会有事找你?”又向左右一指,说道:“是我的两位好友要来找你们,我只不过是因为认得你们,顺便给他们引领一下而已。” “原来如此!”智障吉祥又朝少君身旁二人问道:“两位施主素不相识,不知找贫僧等有何事?” 公子模样之人轻蔑地看向智障吉祥,说道:“无它,索命。” 智障吉祥听见,心里已是明白,不怒反笑,说道:“哈……只是不知公子是魔界哪国的魔神?” 公子惊诧道:“你这和尚如何得知,我等是从魔界而来?” 智障吉祥说道:“因为天鹄国的三位魔将已经腐化在了后面的不周山中,所以贫僧想问的明白一些,若是普通宵小魔物,贫僧就不妄开杀戒了。” 公子同那猛士都各自暗惊:想那朱鹈将军同左右副将都是身经百战、各怀异术的太古魔魔神,竟然会被一群凡人给杀了吗?而且在他们身上看不见一点伤势,难道这群凡人真有这么厉害? 少君哈哈一笑,对智障吉祥说道:“和尚,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也就不用再瞒你们。这二位皆是东方光明国的太古魔神,”指着公子说道,“这位是偏将军钦鸦,”又换指猛士说道,“这位是牙门将军饕餮。” 刘德真暗吸一口凉气,对饕餮说道:“原来你就是太古邪兽饕餮!” 饕餮并不搭话,只是从鼻孔中重重“哼”了一声,就如同半空中打了个闷雷一般。张留孙小声问刘德真道:“怎么,二哥认识这个是邪兽?” 刘德真说道:“道家典籍中有过记载,说这邪兽喜爱将人个粉碎,然后再吃,而且从不叫饱,端得厉害!” 吕浑记得吕成的话,专心打量了少君许久,想从他身上找出自己幼年对阿哥的印象。越看越觉得亲切熟悉,尤其是腰间那条羊脂玉带、也同大师兄的玉腰带一模一样,定是爹爹的遗物无疑!吕浑边看边想,正好少君也往自己看来,双目一接差些喊出一声“阿哥”!吕浑上前问道:“还没请教尊驾又是哪位?” 少君对吕浑微微一笑,说道:“你马上就要死了,何须再问我是何人!” 吕浑一愣,问道:“难道你也想杀我不成?” 少君说道:“我为何要杀你?此间事与我无关。”让到一边又说道:“如果你能侥幸不死,我便告诉你我是何人。” 吕浑听见心潮涌动,对少君说道:“一言为定?” 少君答道:“一言为定!” 吕浑见少君答应,便不再多问,从得胜勾上撤出混沌鞭,眼睛紧盯着饕餮迈步向前,装着张口要说话,突然一鞭向钦鸦顶门打去。钦鸦没有防备,看见吕浑一鞭打来,急忙低头躲开。毕竟晚了一步,脑袋虽然没被打bào,一只耳朵硬生生给刮了下来,半张脸顿时染得通红。 钦鸦痛的狂吼一声,举双拳打向吕浑。饕餮本以为吕浑是攻向自己,挫身准备躲开攻击。见吕浑混沌鞭转而攻向了钦鸦,急变招成“轰天雷”,右拳由下而上直击吕浑下巴。智障吉祥离得最近,知道太古魔神手段高超,岂能让三弟以一敌二?伸掌向前,接住了饕餮。两个魔神身后的家丁看见将军们动开了手,也一拥而上,来助两位将军。刘德真四人看见,赶紧加入战团,双方人马顿时打成“一锅粥”。 钦鸦乘隙抽出腰间长剑,来战吕浑的混沌鞭,招招强攻如发了疯一般,定要取下吕浑的xìng命,来报一耳之仇。饕餮中腰间取出一根熟铜三节棍,当头一抡,舞出一丈八尺一个圆来,把智障吉祥和前扑的刘德真、张留孙一起带入圈中,竟然要独战三人! 二十四个家丁其实是两位魔将的军中侍卫,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见战阵开打根本用不着指挥,一个个拔出腰背后双叉加入战阵。分八人围住咏儿,八人围住李华音,还有八人在外围游走,一人击退一人补上,还抽冷在背后扎刺吕浑四人。 战阵被分成四拨,智障吉祥施出坚甲咒,双手施展千臂如来掌,同饕餮硬节硬打。刘德真一边躲开三节棍扫击,一边用隔空拳向饕餮招呼。张留孙手握柴刀,一边防着侍卫偷袭,一边替智障吉祥和刘德真补档漏招。饕餮则挥舞三节棍高接低挡,竖击横扫,攻守稳健不露丝毫怯意。四个侍卫也在一旁左刺右撩。智障吉祥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2 章 人联手,竟然占不到分毫便宜。 咏儿和李华音各自被八个侍卫从四面八方围住,咏儿将女娲针化作二尺七寸长利刃作战,李华音抽出腰间三尺青锋对敌。前击后打,左冲右突,巾帼英武不让须眉!无奈这些侍卫平日皆训练有素,用阵势围住两个女孩,绝不急躁冒进。只见两个女孩往南攻,则南方侍卫退防,东西北三方侍卫向前攻击。再往北攻,则北方侍卫往后退防,东南西三方侍卫向前进击。几番强攻不成,反倒把两个女孩子弄得招式凌乱。两个女孩只好收住心神见招拆招,同侍卫兵阵打了个平分秋色。 其他三拨还能打个旗鼓相当,只有吕浑被钦鸦一阵狂攻弄得手忙脚乱,更有四个侍卫在旁边时不时的偷袭,吕浑竟然被打得节节败退、越退越远。 站在一旁的少君背负双手,只是冷冷看着场上变化。突然,发现左后侧有0人影晃动,还没有回头已经知道是谁到了!问道:“你师弟就快不行了,你不去帮忙吗?” 原来来的是吕成,走上前同少君站了个并肩,双手背负冷冷扫了一眼战阵,说道:“我没兴趣。” 少君又问道:“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师弟被杀,也不管吗?” 吕成说道:“浑师弟要是被杀,那也只怪他自己学艺不精。再说我只是他的师兄,又不是他的亲大哥,用不着为他的生死负责。” 少君听罢“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专心看向了战阵。 第二十章兄妹擒杀东国魔 少君原来是兄长 更新时间2009-10-7 21:46:32 字数:6469 只见钦鸦宝剑舞动如疾风闪电,招招不离吕浑要害。吕浑几次发狠、想以攻对攻,却又不停被其他四个侍卫阻挠。心中一急,左手招来太阳芒化作金鞭,同混沌鞭合成双鞭一对。用混沌鞭挥开四个侍卫,起金鞭横扫钦鸦腰间。钦鸦举剑挡住,“叮”的一声火星四溅。吕浑见金鞭熔不断钦鸦宝剑,知道此剑定是太古神兵,暗自吃惊不小。只好将双鞭再前后舞开,只取守势,先拖延些时刻再说。 其他五人用双眼余光看见吕浑只有招架之功、已无还手之力,都暗自焦急起来。尤以智障吉祥三人最急,以三敌一竟然占不着半招便宜。饕餮的熟铜三节棍势大力沉,快疾无比,每一招似乎都能同时击向三人,端得厉害。智障吉祥大喊道:“二弟用幻形围住饕餮,五弟先杀外围四人,快!” 刘德真听见,幻出七道幻形站成一个圆圈,将饕餮围住,八道身形一十六个拳头对准饕餮就打。饕餮更不含糊,手中熟铜三节棍轮舞起来,将刘德真无数隔空拳劲悉数挡飞。再瞧智障吉祥,将坚甲咒施展到了极致,浑身上下呈现出一圈佛光,一咬牙,对准饕餮的三节棍便撞了进去。张留孙见两位哥哥给自己扯出空档、不再迟疑,猛挥柴刀把四个侍卫迫出五六步远,突然祭起龙卷风,风柱将四个侍卫和张留孙一起卷去了半空。 智障吉祥撞进三节棍轮中,伸手将中间一节棍夹在肋下,却架不住三节棍力大,被横着带开了五六步,最前一段熟铜棍借势回打,“啪”的一声着ròu声,结结实实打在了智障吉祥后背。智障吉祥纵有坚甲咒护体,无奈饕餮的力气实在太大,后背肋下各受一击疼痛难忍,一股逆血脱口喷出。 刘德真见智障吉祥强行冲入棍轮、被击成重伤,高呼一声“大哥”,八道身形高高跃起,一十六个拳头如疯魔一般齐向饕餮头、胸、背狂砸下去。饕餮三节棍被锁,无法撤回防守,眼看拳劲以至,只好抽身躲逃,头脸还是中了刘德真五六拳。刘德真的隔空拳劲何等刚猛?饕餮即使是太古邪兽,也难以承受。九尺身躯轰然一声跌倒在地,口中“呱呱”叫痛不绝,忍不住现出真身爬起,叫痛声变做了婴儿啼哭声。 只见这饕餮真身,高足有两丈,双腿粗如殿柱,浑身披着白毫如山羊一般。张开大口露出上下各一排虎牙,鼻子上方羊毛遮面,瞧不见双眼。双臂高高举起,腋窝下却各生出一只眼睛来,古怪赫人! 饕餮痛极而狂,巨手巨脚对准智障吉祥和刘德真猛拍猛踩,又用虎嘴来撕咬,吓得智障吉祥和刘德真拼命躲逃。“呜”一声,有一物突然向饕餮顶门砸去,被饕餮伸臂翻掌抓在手中,用力一捏掷于地下。仔细瞧看,是一具侍卫的尸身,下半段已被饕餮捏成糜烂一团,连左右腿都无法分辩得清了。 原来是被龙卷风卷入空中的四名侍卫已被张留孙杀灭,见智障吉祥和刘德真形势危险,张留孙情急之下便将侍卫的尸身对准饕餮掷下,望能将饕餮阻上一阻。随着另三具掷去的尸身后,张留孙自己也一同跃下。饕餮听见头上又传来异动,便只用手掌将尸身拍开,不再用力去捏。 此时的吕浑单人双鞭独战钦鸦和四个侍卫也足足有半个时辰了,早已挥汗如雨、气喘如牛,双腿双臂也不如先前快疾,只是咬牙坚持抵住钦鸦和侍卫的攻击。钦鸦看出吕浑已是强弩之末,大声喝道:“侍卫们加把劲,取下此人xìng命。”一摇手中宝剑,比先前更加快疾三分。 吕浑稍不留神,右腿外侧便被宝剑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站在边上观战的少君眼中露出一丝焦虑,扭头对吕成说道:“你还不去助你师弟吗?” 吕成回看少君一眼,将背负的双手抱在胸前,不急不缓地说道:“我早就说过我没兴趣,除非是你现在愿意同我大战一场!” 一句话说得少君双手攥拳、怒目圆睁,真想立即扑上去,同吕成大战三百回合!又强自忍住,再次将目光对准了战阵。 此时吕浑又挡开钦鸦四五招,双鞭都快举不过头顶了,浑身上下更添好几道新口,整个人血红一片。眼见钦鸦当胸一剑刺来、快疾无比,吕浑已无力再挡,只好使出险招来,低下头用前额来接钦鸦当胸一剑。“叮”的一声,宝剑实实在在刺中吕浑额头,却并未刺入!钦鸦这口太古神兵,也伤不了吕浑的金刚脑袋分毫。吕浑施出捉虫大法,将周身空气排开,借着宝剑一击之力腾去五丈外,同时躲开身背后侍卫的四对镔铁叉。 吕浑力竭,双腿如灌铅一般沉重,已经不听自己使唤。方一着地,“噗嗵”一声仰面跌倒。体内混元罡气散去,金鞭化为乌有,混沌鞭也把握不住、扔在了一旁。眼见钦鸦同四个侍卫扑向自己,却无力爬起再战,心中默念魔龙咒催动左臂白龙,口中大喝一声道:“三太子助我!” 只见左臂自动化为一条白龙向前猛扑,冲在最前面的侍卫不防,两个被龙爪抓住,一个被龙嘴咬住。被咬住的侍卫断成两截,一截掉落在地,令一截被龙头甩动,不知摔到何处去了。再看三太子敖丙,双爪抓住两个侍卫,一先一后拍按在了地上,可怜两个侍卫顿时成了两摊ròu泥。 钦鸦见吕浑左手白龙巨大威猛、厉害无比,恐难战胜,竟然也现出了真身来战!只见这钦鸦真身匍匐在地,是一条猪婆龙,从头至尾足有五丈多长,背生一对羽翅,浑身上下如同白底黑纹的大理石,长得既是丑陋、又凶邪万分。喉间还不停发出“喔喔喔”的公鸡鸣叫声,张开血盆大口就往白龙咽喉咬落。 再看饕餮,正举掌拍开侍卫尸身,不防张留孙也从空中跃下。饕餮双眼生在腋窝,无法仰视天空,以为张留孙是侍卫尸身,正要一掌拍走。张留孙在空中旋身躲过,柴刀照准饕餮巨掌猛然挥去。寒光闪过,竟然将饕餮的小指砍下、掉落在地,如房柱般粗的半截小指差些砸中智障吉祥!痛得饕餮一声长啼,双臂对着空中乱抓乱舞。智障吉祥看出了门道,对张留孙大喊道:“五弟万莫下来,此魔双眼长在腋下,他瞧不见你!” 张留孙听见了智障吉祥喊声,大喝道:“你们快闪开!”又祭起龙卷风来,将自己重卷入空中。看见智障吉祥同刘德真散开一旁,张留孙驱动风柱卷向饕餮,想把饕餮卷入龙卷风再行杀除。这个饕餮也确实厉害,左手加两脚一起发力陷入地皮,龙卷风竟然无法将它带离!张留孙见一计不成,正要扑击而下,只见饕餮用失去小指的巨掌顺着龙卷风乱舞,迫得张留孙根本下不来。此时,刘德真在一旁瞧见饕餮的屁股露在了风柱外,抽出腰间宝剑挥砍而去。怎奈饕餮的腋下双眼,一只被抓住地皮的胳膊盖住,一只被龙卷风吹迷,根本就没有察觉刘德真的动态。直到屁股上一尺长的羊尾被刘德真斩下,方才痛得仰天大叫起来。 张留孙在风柱中瞧着真切,暗道一声:机会来了!使出幻砍术,柴刀化作一道金轮,直奔饕餮张开的大嘴shè去,又从饕餮的项后破出,重飞回张留孙手中 邪兽饕餮的啼叫声嘎然而止,整个身躯被龙卷风卷向空中,手脚都停了挣扎。张留孙跃出风柱、跳回地面,再将龙卷风收回。饕餮巨大的身躯从半空中边盘转、边往地下急坠,砰然一声摔落在地,震得四周一片地动山摇,再也不动弹了。智障吉祥见饕餮已除,大喊道:“五弟快去助三弟,二弟助六妹!”自己则强压住五内如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腾身跃向咏儿战阵。凭自己金刚不坏之躯直撞八个侍卫结成地阵法,又同时祭出系缚咒来绑侍卫。 八个侍卫都是魔界的精兵,岂能轻易就被绑住?一个个用力撑开双臂,眼见就要挣断系缚。只这一延迟,咏儿没有镔铁叉加身,自然无需再用女娲针防守,脱手将女娲针打出。女娲针顿时如穿梭织布一般将侍卫的两个太阳穴一一对穿。可怜一对八个侍卫,瞬间都被击毙在地。 刘德真冲入李华音的战阵,左手拳右手剑,幻出七道幻形将八个侍卫敌住。李华音见自己腾出手来便不再客气,掏住金簪shè去,顿时将一个侍卫前额入后脑出、打死在地。再用右手两指并戟,指向金簪一划,金簪又打中另一个侍卫。如此来回共打死六个,另两个被刘德真八道身形合击而亡。 吕浑左臂白龙见猪婆龙往自己咽喉要来,也不示弱,张口对准猪婆龙的下巴反咬。此时再看猪婆龙,上下嘴腭对开,竟然能裂成一条平线,就是把敖丙的龙头全部装入,还有富裕!吓得白龙赶紧偏头躲闪,再用右爪将猪婆龙的大嘴拍去一边。那猪婆龙更是了得,见自己头被拍歪,背上双翅突然猛鼓,向龙头。只一下、便将敖丙元神拍昏。吕浑左臂白龙隐去,软绵绵垂落在旁。猪婆龙双翅再展飞往当中,对准了吕浑俯冲而下。 张留孙已经赶到,一脚踢开正正冲上来的侍卫,手中柴刀对准猪婆龙脱手掷去。猪婆龙见柴刀化成五道金轮、shè向自己,用右翅一扫,五道金轮全被扫落在地。身躯重回空中盘转一圈,又扑了下来。张留孙见无法砍伤猪婆龙,扯起一阵狂风吹去。那猪婆龙双翅疾挥,竟然能顶着呼啸的狂风往下扑,风力似乎只能将它的速度阻缓稍许。就在此时,其他四人也已赶到,咏儿和李华音各持宝物护住吕浑,抬头戒备着空中的猪婆龙。刘德真手中宝剑顺势将最后一名侍卫砍翻,再伸手来扶吕浑,口中问道:“三弟,要不要紧?” 吕浑有气无力地说道:“二哥,我没事,皮外伤而已,只是力乏了。你还是把我放下,躺着可舒服多了!” 刘德真见吕浑无甚大碍,依言让吕浑躺下,也仗剑为吕浑守护,抬头望向扑下的猪婆龙。 智障吉祥对着猪婆龙仰天喝道:“孽畜,还不逃去?”见猪婆龙不理不睬依旧向下冲来,智障吉祥双手合十,诵起了降魔咒。 半空中顿时化出一座莲花座台,不停地旋转起来,莲花座台边上的莲花花瓣一片片飞离座台,变成金色锋刃shè向猪婆龙。猪婆龙见锋刃shè来,依旧鼓动双翅去拍,每一次拍击便掉落下几根羽毛。不一会儿,双翅羽毛已被悉数砍落,无法再挡住锋刃激shè。瞬间,身上、翅上、背上,被扎成了刺猬,头下尾上掉落在地。 智障吉祥这才止住降魔咒,隐去了莲花座台。咏儿和李华音见猪婆龙摔落在地并未死去,同时祭起法宝,女娲针和金簪分别shè入猪婆龙两条后腿爪面,将猪婆龙牢牢钉在原位。猪婆龙自知必死,突然想起大日摇天少君来,化回人形张口疾呼道:“少君救我、少君救我!” 少君纵身一跃,挡在钦鸦身前,吕成也跃入吕浑阵中。吕浑正躺在地上,看见大师兄前来,怕被大师兄的叱骂自己无赖,赶紧爬了起来,靠咏儿搀扶一把方才站稳,同咏儿一起唤道:“大师兄!” 吕成只是“嗯”了一声,又向众人抱拳行过礼,并不说话。张留孙柴刀指向少君问道:“喂,你是哪里的少君?” 少君发出冷冷笑声,说道:“修罗天界大日摇天君。” 一句话听得众人吃惊不小,刘德真问道:“既然是魔界的少君,为何要助我等砍杀秦患?” 少君“哼”了一声并不理睬刘德真,扭头对吕浑说道:“你若是有话问我,就跟我来。”扭身便往前行。 钦鸦见少君正要檫身而过,强自忍痛说道:“还请少君救我!” 少君停下脚步低头叹道:“!也罢,我就救你出苦海吧!”反手一掌将钦鸦头颅拍得粉碎,看也不看一眼,又往前走去。 吕成在少君身背后喝道:“可还想再同我大战一场?” 少君听见并不回头,举起手臂往后摆了摆,说道:“我现在也没兴趣。” 吕成见少君不愿应战,扭头对吕浑说道:“还不快去!” 吕浑这才冲吕成一抱拳,拔腿追向少君。少君将吕浑引入道旁的树林深处,转身对吕浑说道:“你已知我是修罗天魔界的少君,就不怕我将你引入无人处再杀除吗?” 吕浑眼睛紧盯着少君。说道:“我会不会被你杀死不重要,我只想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3 章 道你究竟是谁?” 少君笑道:“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是修罗天魔界的大日摇天少君。” “不!”吕浑说道:“我问的是你的真实姓名!” 少君哈哈大笑起来,双眼中却分明含着泪。说道:“你可听仔细了,本少君姓吕名戎字伯符!”说话声带着微微地颤抖。 “阿哥!”吕浑听见眼前的少君果然就是大哥吕戎,顿时泪如泉涌,狂吼一声就往少君身上扑去。 少君吕戎也止不住泪下,见吕浑扑来,竖起单掌推阻住吕浑胸膛,笑道:“仲灵早已不是四岁孩童,怎么还想让阿哥抱你不成?” 吕浑哪里管这些?用左手挡开少君右臂,右手一把扯出少君左肩,就往回拉,将少君紧紧地抱了个满怀,大声哭道:“阿哥,哇……娘没了,你知不……知道?仲灵心……里苦……哇……” 少君见吕浑越哭越响,哭得昏天黑地,只觉得自己也是心如刀绞、几yù昏厥。一发狠,抓住吕浑双臂,强行将吕浑掰开,抡起手掌,老大一个嘴巴子打在吕浑脸上,把吕浑打愣在了那里。少君见吕浑不再痛苦,暗自甩了甩生痛的手掌,对着吕浑叱道:“老娘生出你我二人,就是为了给她哭丧?没出息。”快疾地用衣袖抹去眼泪,一指树下两块山石,说道:“仲灵,你我坐下说话。” “是”吕浑依言同少君对面坐下,用双袖胡乱擦去眼泪,又假装用手揉着半边脸颊,说道:“我兄弟二人再次相聚,仲灵先谢过阿哥的见面礼!”金刚脑袋其实不疼。 兄弟二人哈哈大笑起来。吕浑说道:“仲灵时常想起阿哥带着仲灵去摸鱼,去捉蟋蟀,可仲灵就是想不起阿哥的长相来!不然,早就能同阿哥相认了。” 少君止住笑,说道:“仲灵,老娘入葬之时我就在一旁,可我不能出来,不能给老娘持哭丧棒,不能给老娘守坟,不能像你一样在爹娘坟前哭,哪怕是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为了查出老爹的死因,阿哥必须将自己隐藏起来,阿哥我……!” 吕浑听见急忙问道:“那么阿哥可查出了杀父凶手吗?阿哥怎么又做了魔界的少君了?” 少君心中暗道:此事要告诉仲灵为时尚早,还是先忍一忍吧!抬头对吕浑说道:“机缘巧合,让我混入了魔界。老爹的死因必与魔界有关,等阿哥查出真凶,便即刻来告诉兄弟。” 吕浑低头说道:“原来阿哥还是要离开仲灵!” 少君说道:“仲灵,自从你除了古杏村,阿哥便常听见你以大英雄自诩,怎么今日见着的,倒像个哭丧怨fù!” 吕浑听见阿哥揶揄,抬头说道:“阿哥教训的是!”左手竖起三指向天,说道:“我吕浑今日当着阿哥向天起誓,此生定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绝不再流一滴眼泪,如若不然,五雷轰顶!” 少君皱眉说道:“仲灵何必发这等狠烈的誓言?” 吕浑哈哈大笑,说道:“阿哥有所不知,我是金刚脑袋,五雷轰顶又能奈我何!” 少君说道:“也好!兄弟做了大英雄,我这个做阿哥的也不能落后。”站起身来继续说道:“你我兄弟就此别过,望……” 吕浑也站了起来,不等少君把话说完,冲少君抱拳说道:“告辞!”转身便走,显得更是洒脱。 少君急喊道:“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见吕浑停住脚步,少君说道:“你我兄弟相认之事,先莫要告诉你的一帮兄弟姐妹。”说罢,看见吕浑站着不动,再次说道:“好啦、说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吕浑也不回头,只用双手抱拳相后拱了一拱,又举步往林外走去。却不免胸中心绪涌动,满身的疲惫早没了踪影,暗道:娘啊!浑儿找着阿哥了,总算找到着阿哥了! 走出树林,见大伙都在等,连大师兄也未曾离开,吕浑向众人走去。吕成上前问道:“情况如何?” 吕浑小声答道:“果然如大师兄所料!” 吕成说道:“好!我现在就去追他。” 吕浑急道:“难道大师兄还要和他打斗吗?” 吕成笑道:“浑师弟,他可是个好对手,和他对打是大师兄平生一大快事,又岂能轻易将他放走了?”说罢,纵身往前急驰而去。 咏儿上前问吕浑道:“阿哥,大哥……呃,大师兄怎么走了?” 吕浑答道:“是啊,说是要去追少君。” 咏儿急道:“什么?大师兄和少君还没打够吗?” 吕浑笑道:“这世上有一种气味会相投的,你不懂!” “什么气味?”咏儿问话才一出口,就想明白了吕浑的话意,一拳捶在吕浑前胸,转身便走。从邋遢背上的包袱内取出一套干净衣裤递给吕浑,说道:“呶,快去把血污衣裤换了。混沌鞭我已经拾回,chā在邋遢背上了。” 吕浑不再揉胸口疼痛,伸手接过衣裤往树林走去。走到林边想起一事,回头喊道:“二哥,钦鸦魔神的宝剑你收了吧!”说罢,钻入林中换衣裤去了。 张留孙听见,已替刘德真将宝剑拾来,就连剑鞘也一并取了过来。掉转剑柄递给刘德真,问道:“二哥,这把剑乌漆抹黑,会是一把好剑?” 刘德真接过宝剑仔细观瞧,只见这把剑四尺长、三指宽,浑身漆黑沉重异常。手抚剑身凹凸不平,侧光斜视方才看清,原来剑身两面铸满了螭龙纹,一面近护手处用金丝错出两个古文篆字“羿出”。在日光的照shè下,上下锋刃口沿各有一点精光流动、耀眼夺目。背对住日光,锋口晶光隐去不现,整把剑漆黑一团。刘德真抽出腰间宝剑,将双剑锋刃轻轻一碰。连一丝声响都未发出,自己的宝剑已被切成两截,刘德真惊呼一声道:“好一把羿出剑!”又将羿出剑双手递给智障吉祥,说道:“大哥,你看看?” 智障吉祥笑道:“二弟,大哥不懂此物。三弟让你收着你就收着,日后除魔卫道少不了它!” 刘德真这才将羿出剑归鞘,挂在腰间欣喜不已。正好吕浑换罢衣裤从林中走出,问刘德真道:“二哥,宝剑可好使?” 刘德真答道:“果然好剑,劳三弟费心了!” 智障吉祥见大家都已无事,说道:“此间事了,我们还是赶快前行吧!”说罢,翻身上马,突然又一个“倒栽葱”摔下马来。 第二十一章修罗天界施调略 双英迎战北国魔 更新时间2009-10-13 12:40:36 字数:5796 原来智障吉祥硬受饕餮的那一棍伤到了肺腑,先前之是咬牙强忍住、不让人晓得,接着助咏儿、降钦鸦,又是几番勉强,等到翻身上马之时再也忍受不住,跌下马来。众弟妹一片惊呼抢上前去,刘德真托住智障吉祥的头,吕浑掏住黄玉丸塞入智障吉祥口中。众人唤了好一会儿,智障吉祥方才慢慢苏醒,说道:“快扶我起来,我没事的。” 众弟妹将智障吉祥扶起,吕浑对刘德真说道:“二哥,不如我们返回皓城吧?” 智障吉祥微微摇头,低声说道:“三弟不可往回走,我们继续前行,此地没准儿离前处城镇不远了!” 众人见智障吉祥执意前行,只好将他从扶回马上。吕浑对众人说道:“我先去前路打探,你们护着大哥只可缓行。”催开邋遢向前驰去。 只用了烧一锅水的时刻,吕浑便又奔了回来,说道:“果不出大哥所料,前去五十里不到有座山城,城门口人群涌动煞是热闹!” 刘德真听罢,扭头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已知还有五十里,现在为时尚早,我们还是走慢些吧!” 智障吉祥双眼紧闭伏在马背上,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搭话,似乎十分的痛苦。一行人都缓缓向前行去,五十里路走了一个时辰方才到达山城脚下。只见这座山城面南背山、离地十丈、建在了山上。山城前的石阶甚为平坦,可以骑马而上,城门头上两个大字显得分明、“城”。众人进入城四下观瞧,只见城中的铺排建设与皓城大同小异,也是一应俱全。只是人长得有些差异,此地人族不再是皓首白髯,却一个个挺着鸡胸。 众人找到一处干净客栈安顿下来,各自在房中漱洗干净,又前去智障吉祥处问候罢,五个弟妹方才寻了个雅间坐下。张留孙对站在一旁的店小二说道:“小二哥,贵宝店有些什么可口小菜?” 店小二说道:“这位客管,敝店是城中的百年老店,有名菜肴自然不少。有冷有热、有羹有汤,面饭点心样样齐全。只是不知各位客官喜好什么口味?” 一席话说得咏儿两颊生津、双眼放光,急说道:“你先报几道菜来我听听!” 店小二说道:“客官您可听好了!冷菜有,葱拌野蚕蛹、卤汁蚂蚁蛋、炝蝈蝈、醉蝎子……” 听得众人毛骨悚然!咏儿喊道:“好啦、好啦!还是先说热的吧!” 店小二“噢”一声继续说道:“热菜有,清炒白菜虫、油bào蜈蚣、软滑……” 咏儿赶紧用手止住,叫道:“停、停、停!我说小二哥,怎么都是虫子呢?难道就没有ròu吗?” 店小二答道:“客官,虫子再小它也是ròu嘛!” 刘德真说道:“算了、算了,小二哥还是上些素的吧!” 店小二见这一大帮人难伺候,“哎”一声转身就走。不一会儿,七八样素菜端上了桌,什么炒青椒、油焖笋,荷叶蒸豆腐……众人一尝,倒也色香味俱全!刘德真又让店小二给躺在房中的智障吉祥端了些饭菜过去,兄妹五人边吃边聊开了。张留孙说道:“二哥,日后再同魔物动手时,你们千万莫来助我。你们一近身,我的法术救我无法施展,万一连带着伤到你们,实在不好。” 刘德真说道:“五弟的话我也有同感!我几次想用吼声将饕餮心神震散,却又怕你同大哥在一旁不妨、双耳都给震聋了,所以也不敢贸然施展。不像三弟以一敌五,可以放开手脚来搏杀,多痛快啊!” 吕浑听见哑然失笑,说道:“二哥和留孙说得真是有理!以后若是见你们被魔物群攻,我、咏儿和六妹绝不横加干涉、只在一旁鼓掌加油。直到你们被打死在地,不再施展神功了,我们才来救你们!” 众兄妹相互调侃哈哈大笑不已! 此时少君已经回到修罗天界,在黑日殿后御书房中同大日天帝说话。大日天帝问道:“伯符,你同仲灵相认了吗?” 少君说道:“回禀父皇,儿臣已同兄弟仲灵相认了!” 大日天帝笑道:“很好!这些年来也苦了你兄弟二人了。伯符你看,仲灵目前的本领同你相比如何啊?” 少君说道:“虽说现时还不及儿臣,不过也快了,他日更将再儿臣之上。正如父皇所料,仲灵开始对敌都是明qiāng明刀,凭本事分高下。现在再看,又是突击又是偷袭,能打则打、能骗则骗,只要能赢已不分正邪之术了。而且现在每次对敌,都会施展出‘飘影魅掌’来,只是还不十分会运用,‘飘影’见他常使,‘魅掌’却从未见他发过。” 大日天帝哈哈大笑,说道:“是朕将那一掌改为了一抓!仲灵早晚会使出魅掌,只是朕不想让他过早使出罢了。”见少君低头不语,问道:“伯符,你怎么啦?” 少君听见了大日天帝唤声,抬头说道:“父皇,仲灵身上还有一些古怪事情,儿臣没想明白,不知如何开口对父皇说?” 大日天帝说道:“是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是父皇。”少君说道:“父皇可曾教过仲灵除飘影魅掌以外的其他魔功?” 大日天帝说道:“伯符!仲灵还会其他魔功吗?朕除了飘影魅掌之外,绝未传他任何魔功。怎么了?” 少君说道:“儿臣也正为此事奇怪呢!儿臣曾看见仲灵施出早已失传的魔龙手来,魔龙手本也没有什么厉害之处,可是仲灵的魔龙手能将手臂幻化出一条龙来搏杀。父皇,你说奇是不奇?” 大日天帝听见很是高兴,说道:“朕早就说过仲灵同魔有缘!魔龙手能幻出龙来搏杀,说明仲灵身上定有魔龙元神附体。你也莫管这些,反正仲灵的本事越大越好。” 少君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不解……” 大日天帝问道:“怎么,仲灵身上还有好玩的事吗?” 少君说道:“父皇,儿臣发现天魔印并未将仲灵封住,仲灵现在已能施展阐教法术了。” 大日天帝哈哈大笑,说道:“伯符有心、伯符也多虑了!你以为天魔印真能将仲灵封住?哈哈……朕给仲灵施受天魔印其意有三。其一,是让仲灵未学正道仙法之前,先学我的魔界神功,也好在他的圣胎丹炉中先种下魔种;其二,使魔界诸神忌惮,不敢妄自加害仲灵;其三,告诉仙界那帮老混蛋,他们的所作所为尽在朕掌握之中。而正法仙道,朕是必须让仲灵去学的。” 少君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儿臣明白了。” 大日天帝说道:“伯符,你还是先下界去吧,也给你兄弟多卖一些力气。” 少君站起身说道:“儿臣遵旨。”作揖倒退出了御书房。 刚合上御书房门,便看见一旁等候的夜叉暗探,少君将他领至边上问道:“何事?” 夜叉暗探腿点地,说道:“回禀少君,北方啖晶国的两位将军就要到达修罗门了。” 少君说道:“知道了,再探再报。” 夜叉暗探一抱拳,说声“得令”转身不见了。 少君快步迈向修罗门,刚好遇上啖晶国的两员魔将,抱拳说道:“原来是蛊雕将军和狱鳄将军到了!” 只见这蛊雕将军的身长八尺有余,上穿无袖短衫,下着黑色长裤,腰间用一条藤皮扎住,背后双叉一对开山大斧,露出的双臂肌ròu鼓鼓凸凸健硕无比。若是无人相告他是啖晶国的横江将军,定会将他当作个凭傻力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4 章 砍柴的山樵! 狱鳄将军长得更是有趣,五短身材、獐头鼠目、形同枯槁,活脱脱一个痨病鬼的模样,竟然也官拜横河将军。 两员魔将看见是大日摇天少君,不敢怠慢,赶紧抱拳施礼,齐声说道:“原来是少君!末将参见少君。” 少君笑道:“二位将军莫同我客气!”用手往边上一指,“来,我们到一旁说话。” 三人走到一边静处,蛊雕问道:“不知少君有何旨意?” 少君说道:“我本来无事,只是前几日遇上了天鹄国的朱鹈将军,他说要下界办事时间紧迫,无法在等各位前来,托我在此相侯告知,他便出了修罗门。后来果然又遇上了光明国的钦鸦和饕餮二位将军,经我一说、也急急忙忙下界去了。好像都急着要去抢什么头功?我还听见钦鸦走时对饕餮说什么封赏决不可让朱鹈独占!敢问二位将军,是什么功劳、什么封赏啊?” 两员魔将已无心回答少君问话,狱鳄另又问少君道:“那么琢日国的骄虫将军还没来吗?” 少君说道:“我先前在殿中办公事,并未遇上骄虫将军,想必也应该到下界了吧!” 蛊雕在一旁急问少君道:“少君,不知他们都去了何处?” 少君暗中早已将路途距离算准,说道:“他们好像说是去泰器山,等着杀什么人?” 蛊雕气极,扭头对狱鳄说道:“兄弟,没想到堂堂诸侯国的大将,竟然为了区区封赏便背信弃义、不顾约定。” 狱鳄也是怒气攻心,对蛊雕说道:“老哥,一场功劳若真让他们独得了,我狱鳄决不罢休。” 少君哈哈笑道:“二位将军,若要这功劳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蛊雕同狱鳄听少君说有办法,冲少君抱拳说道:“不知少君有何妙法?还请指点末将。” 少君不屑的说道:“不就是杀人吗!他们等在了泰器山,你们就不会等在他们前头去?只要所杀之人还没有经过,这首功定然是二位将军的。” 蛊雕说道:“少君果然妙计!”扭头又对狱鳄说道:“兄弟,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拜辞少君,两员魔将拔步便往修罗门外跑去,少君在后面急问道:“二位将军,还没告诉我去杀何人呢!” 两员魔将头也不回,喊道:“还请少君恕罪,等末将兄弟回来之后再向少君禀明。”话音尚在,人已出了修罗门、踪迹全无。 少君见两员魔将离去,冷哼一声,也出了修罗门。 用了三天时间,智障吉祥的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清晨叫齐五个弟、妹出了城,再往西行去。前途有一段山路要走,高高低低无法奔跑,行出五六十里路,已是正午时分,六人眼前又出现了一道山岭。 爬上山岭远眺,只见岭下是平原,平原上大小湖泊星罗棋布,倒映着蓝天白云。岸上桃红柳绿、百花盛放,在慵懒的阳光照耀下美艳绚烂、甚似醉人。咏儿和李华音率先忍不住,拍马冲下山去,众人也跟在后面下了山岭。 六人跑入平原,方才真正体会到此地的美!各种古木茁壮参天,各样异葩争奇斗艳,草坪踩在脚下如鹅绒般轻柔,阳光穿过树梢shè下一道道金光。宁静的湖水清澈见底,点缀着水草荷花,其间有鱼,七彩斑斓、随心徜徉。偶有暖风拂过,吹皱千层湖波。众人跃下座骑,各自取出所带干粮,走到湖畔的草坪上坐下,边欣赏着湖光山色,边大口嚼着吃食。 张留孙指向湖中突然喊道:“快看,这湖里有鸭子!” 众人顺着张留孙所指望去,果然看见三十丈外的湖面上有十几对水鸟,相互依偎随波凫游。吕浑哈哈大笑,说道:“留孙嘴馋了吧!这哪里是鸭子,这分明就是大雁嘛!” 张留孙不服,扭头对吕浑说道:“你又凭什么说是大雁,大雁会两个一对游湖吗吗?” “你我也不用争执,待我将它们惊起,一瞧便知。”说罢,从地上找着一粒石籽,砸在了群鸟聚众的湖面上。 顿时,十几对大鸟振翅飞起,但并不是自顾东西,而是依旧一对对的齐头飞行。一只展左翅,一只展右翅,中间搀携在一起,似乎都只有一只翅膀,要靠相互配合才能翱翔。吕某和张留孙看见,不约而同地说道:“这算是什么鸟?” “这就是比翼鸟!”刘德真说道,“没想到会在此地看见。” 众人听刘德真说这就是比翼鸟,都把头扭向了刘德真,李华音问道:“二哥,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比翼鸟?” 刘德真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不过在道藏典籍中有详细记载,所以我才认得。这比翼鸟可是象征爱情的圣鸟啊!” 咏儿好奇的问道:“象征爱情?二哥,你多说一些来听听吧!” “好!”刘德真说道,“这比翼鸟是太古鸟类,人间早已见不着了。据说这中鸟在春暖花开之际往北飞,找到适合的湖岸产卵、孵化、喂养幼鸟。幼鸟刚长出羽毛,就会寻找自己的伴侣,一起学习飞翔,一起学习觅食。等到秋叶泛黄,结成对的比翼鸟就会齐往南飞。直到第二年冰雪融化、北国春萌,再飞回的比翼鸟已长大成熟,又在湖岸边产卵、孵化、养育新的一代。” 李华音说道:“二哥,你还没说明白,它们为什么是爱情圣鸟?” 刘德真说道:“因为比翼鸟生来就是一支翅膀发达,另一支翅膀萎缩,所以在飞翔时必须结伴,一对翅膀相携,另一对翅膀齐扇动。更难能可贵的是这种鸟一生只找一个伴侣,若其中一只死了,另一只就会默默地守在一旁不吃不喝,直到在爱侣身边倒下。” 咏儿看着吕浑,似有所指地叹道:“哇,比翼鸟真是太伟大了!阿哥、哦?” 李华音也那眼偷瞧吕浑,又望了一眼咏儿,暗自叹道:三哥啊三哥!谁才是你得另一张翅膀啊? 吕浑并不理睬咏儿问话,三两口呔吞下手中干粮,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这里的景色实在太美,美得我骨头都酥了!我看还是快点走吧,不然莫说去天城,就是想走路都快迈不动腿了。” 智障吉祥笑道:“三弟说得在理儿,所谓享福就是消福,更何况此地之美如同仙境,如这般清福你我岂能多享?走吧、走吧!” 其他几个听见智障吉祥催促,都依依不舍地跨上座骑,继续往前行去。行了没多远,只见大路中央站着二人,一个身长八形体剽悍,一个五短身材样貌猥亵。其中大汉双手环抱胸前,对走来的吕浑众人喝道:“你们可是西去天城之人?” 众人一听,知道是拦路索命的魔神来了。智障吉祥跃下马来双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二位既然知道我等,想必也是修罗天界的魔神了,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两个魔神暗惊,原来他们已知道我们此来目的!大汉说道:“既然知道我们从修罗天来,那也就不用瞒你们了。我叫蛊雕,这位叫狱鳄,都是修罗天界啖晶国的大将。今日是来你们xìng命,也不怕你们在阎罗殿上告我们一状。” 众人下马上前,刘德真问两个魔神道:“一样说了,就劳烦二位说个明白,我兄妹六人与修罗天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修罗天界为何几次三番要来取我等xìng命?” 狱鳄说道:“谁知道你们前世今生和那位大魔神接下了冤仇。我兄弟二人只是领了军命前来杀你们,其他一概不知。” 张留孙听罢狂笑,踏前一步说道:“我们一路之上也不知杀除了多少妖魔,就凭你区区二魔、竟敢妄言?” 蛊雕说道:“是否妄言一会儿便知。”抽出背后一对开山大斧,冲着张留一晃,说道:浑小子,可敢同你蛊雕爷爷的开山大斧说话?“ “我呸!“张留孙骂道:”我同你姥姥的女儿生了个什么没变全的畜牲?“又对智障吉祥说道:”老哥,我们一起上吧?“扭回头一看,身后只站着刘德真一人。 原来吕浑一直记着城客栈中张留孙和刘德真的一番说话,朝两个女孩子使个眼色,又拽住智障吉祥,暗暗往后退出四五丈外,只留张留孙和刘德真站在阵前。等到张留孙回头叫智障吉祥,吕浑一边朝张留孙挥手,一边喊道:“留孙,你同二哥神功盖世,我们都怕碍着你们施展,只好躲远一些给你们掠阵,祝你们旗开得胜!” 蛊雕此时方才想明白,张留孙先前那句话是在骂自己,心头火气怒目圆睁,将手中开山大斧相对一撞,“”的一声震耳yù聋,大喝道:“浑小子,看斧!”高举双斧,对准张留孙就要砍下。 张留孙举手急摆,喊道:“慢一些、慢一些。”见蛊雕将双斧停住,又大喊道:“浑哥,这魔物要和浑小子对打,你快将我换下去吧?”双眼却紧盯着蛊雕动静。 蛊雕真以为张留孙要换人出战,心下气恼张留孙辱骂,恨不能将他砍成ròu糜,又岂能容他逃脱?大喝一声“看斧”,照着张留孙兜头砍下。“呜”一声臂力惊人,骇得张留孙慌忙躲开 刘德真担心张留孙不妨,急声高喊道:“五弟收回心神,专心对敌。” 狱鳄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乘刘德真话未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对七寸长的匕首,分左右手倒握,对着刘德真胸膛便扎。刘德真早有防备,往后急退三步抽出羿出剑,无奈先机已失,被狱鳄欺近身攻击,羿出剑无法舞开,只好在身前格挡住狱鳄如乱矢般刺来的匕首。 第二十二章留孙怒破锻魂箱 水河中有瘟神 更新时间2009-10-15 17:10:08 字数:7015 再看张留孙,躲过蛊雕当头斧砍,顺势抽出靴子中的柴刀奔蛊雕脚踝砍去。蛊雕身材高大,使得却是短兵刃,无法低身格挡张留孙的柴刀,只好往后跳开。张留孙何等鬼精灵!见自己招数使对了,就盯着蛊雕双脚连砍。蛊雕不敢懈怠,一路直往后退,只一迟疑,怕脚掌被砍下一只来。避开五六招,见张留孙一把柴刀尽在自己下盘砍、削、抹、剁,就是不站起身子同自己面对面地打,蛊雕暗道:想我堂堂啖晶国的大将,空有一身撼天的力气,竟然让这个浑小子的小巧功夫逼得手忙脚乱!不觉心中气恼至极,脚下不再躲让,大喝一声“杀”,左手斧对准张留孙脑袋横削,右手斧照张留孙后背挥砍,拼着一条腿不要,也要把张留孙给结果了。 蛊雕想要以脚换命,张留孙又岂能作这等蚀本买卖!立即侧身横翻了出去。蛊雕早已气极,什么招式也不用,只将双斧抡圆了,一左一右jiāo换着朝张留孙不停猛砍。张留孙见蛊雕轮流劈来的双斧“呜呜”声响,知道双斧之力战足以开山,那里还敢用柴刀去硬接,只能一味靠躲闪来避开当头斧砍。才没走出几招,便同刘德真一样落了下风。 刘德真挡开狱鳄双匕十数招扎刺,始终无法抢攻上前,暗暗将左手握拳,瞧准时机隔空拳打向狱鳄右肋。“噗”的着ròu一声,狱鳄被刘德真隔空拳击出三丈开外。刘德真心中暗喜道:这一拳打不死你、也打断你几根肋条!再看狱鳄,在三丈外收住退势,将手中的匕首翻成正握,又团身上前,朝刘德真突刺过来。刘德真见狱鳄被自己猛力一拳打中,却如无事人一般,不觉得大骇!难道这个狱鳄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躯?看见狱鳄团身又上,急将羿出剑舞出一朵剑花障眼,凭着一寸长一寸强,剑尖刺向狱鳄咽喉。 狱鳄艺高人胆大,竟然用左手七寸长的匕首来格挡四尺长剑,右手匕首前递,改刺刘德真肚腹。刘德真怕羿出剑被挡去圈外、让狱鳄欺身进攻,自己难免又落了下风,只好使一招“金雁横岭”将剑左右摇摆,把狱鳄迫退开一步,左手拳又冲狱鳄面门打去。狱鳄见招不慌不忙,将左匕横在胸前防护,右手匕首当面竖起,把刘德真的隔空拳劲一剖为二、向两边错开。再仗着身材矮小,手中匕首翻转,蹲身往刘德真两个脚面便刺。刘德真马步换成弓步,来夺匕首扎刺,羿出剑反手横握,向狱鳄脖颈抹去。狱鳄双臂前抬,用匕首架住宝剑,脚下使劲后蹬,双匕用力前推,想把刘德真推翻在地。刘德真脚下使出千斤坠,左手抵住右腕,手中宝剑力顶狱鳄猛推。 张留孙拼命躲逃蛊雕一轮又一轮的斧砍,早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手中空握着柴刀又不敢去硬接,便装出一副恼怒样大喝道:“我要你何用?”将柴刀对准蛊雕面门抖手打去。 蛊雕开山大斧轻轻一磕,柴刀被磕飞老远,心中暗自得意道:浑小子,竟然连兵刃都不要了,也活该你死!双斧一摆,齐往张留孙砍去。他哪里知道,张留孙精于计算、绝非鲁莽之人,双斧刚刚走空,就听见身右侧“嗖嗖”声响起。扭头看去,原来张留孙抛弃柴刀是假,乘蛊雕不备施展出幻砍术是真!千百把柴刀如乱矢飞shè向蛊雕,把蛊雕惊得“哎呦”一声脱口而出,急用开山大斧在身前挥舞,尽力将柴刀撞飞。无奈双斧毕尽是短兵刃,护住了头、身,却难再护住腿脚,一把柴刀瞧着空隙,“刺啦”一声割开蛊雕右大腿外侧皮ròu,痛得蛊雕只一愣,右臂又中一刀。 蛊雕被砍中两刀不免大怒,口中狂叫发出“咔、咔”之声、现出了原形。只见这蛊雕猛然胀大开来,变成一头巨大无比的恶雕,却生着一颗猪婆龙的脑袋,脑袋正中央还反生出来一个又粗又壮的犀牛角。双翅一展足有十丈长,对准乱飞而来的柴刀一阵猛扇,竟将千百把柴刀悉数扇飞。再对准张留孙一口咬落,形态速度好似鸡啄米一般快疾。张开的大嘴更像一把绞剪,这要是被咬中,岂不真要粉身碎骨了! 再看张留孙,不退反进窜向蛊雕腹下两爪之间,只差分毫躲开蛊雕撕咬,伸手召回柴刀,使出全身力气往蛊雕右爪砍去。“”的一声火星四溅,柴刀砍入半分左右。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5 章 雕如铜铸般的脚爪坚甲足有两寸多厚,这一刀蛊雕根本不觉疼痛,双翅扇动腾空飞起,让张留孙完全暴露在势力范围内无所遁形,双爪对准张留孙又抓又踏,把张留孙迫得只能用挪移术来躲,急切时竟然连“懒驴打滚”都用上了! 吕浑看见张留孙岌岌可危、已无还手之力,高声喊道:“留孙,你若是不抵千万莫要逞强,哥就来助你。你就按说好的往地上一躺便成,切莫施出法术伤了我,我来啦!” 张留孙听见吕浑喊声,大声回答道:“你莫要过来!”蹲身躲过当头一抓,左腿拧住右腿,猛然发力,整个人从蛊雕爪下旋空窜出,又用脚尖蹬地空翻出一个筋斗,落在蛊雕身后。等蛊雕庞大的身躯转过来时,张留孙以召来了龙卷风,向蛊雕席卷而去。口中则对吕浑大声喊道:“浑哥,兄弟今日也显些真本事来让你瞧瞧!” 蛊雕不妨,被龙卷风卷了个正着,尚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已让急速旋转的龙卷风直往空中带去。蛊雕毕竟是魔界成名的大将、魔力非凡!只转了四五圈,便已稳住,将双翅张开猛力扑打,整个身形竟然冲破风柱纠缠,直飞上天。在空中百丈处掉转过来,头下爪上猛扑张留孙。 张留孙所站五十丈内都成了蛊雕的攻击范围,要躲根本不可能。其实张留孙早已想好对策,等蛊雕扑至头顶十余丈时横身跃入龙卷风,让风柱将自己卷到二十丈高处定住,瞧着已扑空落地的蛊雕大喝道:“魔物,看我法宝!”把右手柴刀当空抛起,柴刀突然化作一把巨型铡刀,高十丈、宽一丈,刀刃冲外竖在了张留孙头顶。 张留孙将双臂高举,双掌合在一处,大叱一声:“裁云!”合在一起的双掌朝着蛊雕空挥而下,只见竖在头顶的巨型铡刀随着张留孙双臂挥动猛然砍向蛊雕的头颅。 蛊雕见铡刀砍下已来不及逃离,竟然张开大嘴来咬铡刀,“咔嚓”一声将铡刀硬生生咬住。张留孙双臂扭动又一阵乱摇,铡刀也随着双臂动作在蛊雕口翻搅。蛊雕再也无法承受铡刀的搅力,劲一松,庞大的身躯被挑翻在地、摔成个仰面朝天。被铡刀撬落的五颗尖牙跌在地上、颗颗都有人头大小! 张留孙见蛊雕被挑翻在地,乘它尚未爬起,赶紧鼓足体内四相归元气,御空驱动铡刀,由上而下朝蛊雕肚腹斩落,非要将蛊雕裁断两截。蛊雕此时已无从躲闪,本能地伸出左爪来挡铡刀。白光闪过,蛊雕一只大好脚爪被砍落在地。痛得蛊雕“咔、咔”直叫,身躯猛然翻转,剩余的右爪用力蹬地,双翅急拍冲天逃去,当空洒下鲜血无数。张留孙也已力竭,龙卷风顿时隐去,整个人从半空落下,重重摔在了地上,巨型铡刀也变回柴刀扔在一旁。 狱鳄正用双匕抵住羿出剑,想把刘德真推翻在地然后刺杀。突然看见蛊雕负伤飞逃,把自己一人留在了战阵,怯意升起哪里还敢恋战?双臂发力将刘德真震出丈外,转身便跑。刘德真又岂能容他轻易逃脱?手中羿出剑对准狱鳄后心,幻出七道幻形追刺过去,定要把狱鳄刺个透心凉。 狱鳄听见身背后宝剑破空声追至,赶紧把双匕朝脑后脱手掷去,腾出手来探入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又横滑开三步,转身冲刘德真大叱一声“取”! 刘德真躲过匕首飞刺,却不妨狱鳄使用法宝!幻出的七道幻形随着狱鳄一声叱喝,全被吸进了盒中。整个人如同魂飞魄散了一般软瘫在地。张留孙离得最近,见二哥战死不免大惊!双臂一错现出臂刃,对准狱鳄头颅挥砍过去。只见狱鳄左手托盒、右手抚盖,朝着腾身扑来的张留孙又叱出一声“取”!张留孙顿时同刘德真一样瘫倒在地、三魂尽失。 吕浑大叫一声“不好”!在张留孙之后抢入阵中,挥鞭直击狱鳄手中所托之盒。狱鳄更为快疾,宝盒对准吕浑再叱一声“取”,吕浑只觉得体内三魂急往身外涌去,正要飞离出宫,此时体内的三尸神伸出了援手,各自拖住一条魂强往回拉。无奈狱鳄的宝盒威力实在惊人,竟然连带着要将三尸神也吸入盒中。三尸神只好一手硬拖着三魂,一手死拽住吕浑经脉不放,疼得吕浑哇哇大叫,浑身冷汗激涌而出。 智障吉祥抢至,看出了些许端倪,双掌合十双眼微闭,诵起了普觉启智咒来助吕浑。梵音声声传入双耳,使吕浑灵台变得清明万分,不用双眼也能内视身体中变化!看见三尸神正苦苦拖住自己三魂,赶紧将丹鼎中的混元罡气导入三尸神体内,又冲三尸神喊道:“吕浑多谢三尸神昆仲相助。” 三尸神发觉自己力量猛增,已能稳住身形,便松开吕浑经脉,用两只手来拖住三魂。此时吕浑方觉好了一些,却依旧无法破解狱鳄的法宝,三人只好一同僵持在了那里。 咏儿似乎知道狱鳄手中法宝的厉害、不敢近前,祭出女娲针对准狱鳄面门打去。狱鳄瞧见了shè来的女娲针,抬头仰天朝女娲针“哼”了一声。只见两道黑气从狱鳄鼻孔中喷出,裹住了女娲针。能击打天下五行万物的女娲针突然象迷失了方向一般,在黑气中不停打转、不再落下。 李华音一心要救吕浑,仗剑挺身向狱鳄左膀砍去。狱鳄手持宝盒无法招架,只好将宝盒法力松开吕浑,又对准李华音施放。等到吕浑和智障吉祥发现,为时已晚,二人同时大喊一声“六妹”,就等着看李华音被摄取三魂。 说时迟那时快,“咔嚓”一声,狱鳄的左臂已被斩断,连同宝盒一起跌落在地。原来李华音的三魂本是桃精三魂,早被元始天尊用大赤丹定住,岂是狱鳄的宝盒所能摄得去的?狱鳄不知就里,只道这万事万灵的宝贝决不会失效,一时大意,结果左臂被李华音斩断。狱鳄疼痛至极,化出原形转身逃去,口中还发出“昂、昂”的猪叫声。 众人见这狱鳄杀了自己两个兄弟,岂能容它逃脱?各自使出全力追去。狱鳄察觉到众人在身后迫近,心中大骇!突然拉起急屎来,又用猪尾急摇转,一坨坨粪便四处乱飞,向身后四人袭去。四人闻到恶臭连连,只好闪身躲开如此秽。只一迟疑,让狱鳄拉开了十丈距离,眼看着就要逃远,再追也是不及。 正在此刻,狱鳄面前突然站出一人,手中金qiāng直刺入狱鳄体内。再看狱鳄,如牛一般壮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不再动弹。 吕浑已经看清来人,高喊一声“大师兄”,冲了过去。 众人都以赶至,再向狱鳄尸首看去,只见这狱鳄生得狼身鼠头、红眉绿眼,也叫不出是何魔物。吕成问吕浑道:“浑师弟,怎么就你们四个,还有二人呢?” 咏儿在一旁哭丧道:“大师兄,二哥和留孙已经战死了。” 吕成惊道:“我有事耽搁,才晚到了一步,……走,快带我去瞧瞧。” 众人一同来到刘德真和张留孙的尸首旁,吕成蹲下身去探了探二人鼻息,扭头看见了跌落在地的宝盒,俯身拾起,问道:“浑师弟,你二哥和五弟是否是遭了此宝所害?” 吕浑上前一步哀叹道:“!正如大师兄所料。” 吕成看了看众人哀伤的脸,说道:“若是被此宝所害,二人的xìng命便无妨了!” 众人听清吕成说话,一个个双眼放光!智障吉祥双手合十诵一声佛号,问道:“阿弥陀佛!大师兄此话怎讲?” 吕成并不答话,左手扣握住宝盒,右手在盒底轻拍了两下,大叱一声“出”!只见盒中释出张留孙的三魂和刘德真七道幻形,飘入各自ròu身。智障吉祥瞧见立即诵起了普觉启智咒,来助刘德真和张留孙定住三魂。 只片刻工夫,刘张二人醒了过来,爬起身茫然地望向众人。直到瞧见吕成手中宝盒,方才想起是怎么一回事。刘德真尚好,张留孙瞧见宝盒勃然大怒,一把从吕成手中夺过,挥起臂刃便砍,太古的大好宝贝,竟然被张留孙对开成两半! 吕成大喝“住手”已是不及,只见有无数三魂从盒中涌出,幻化出各种人兽幻形四处逃散。其中犹有三头幻兽最为庞大,分别是一条乌龙、一头麋鹿和一只白雕。日后都托生在了人间,叱咤风云推倒元朝。乌龙便是朱元璋,麋鹿便是张士诚,白雕就是陈友谅了。更为奇怪的是有一只白猿,逃出五丈又转回身来,冲着众人抱拳作了个揖,方才转身跑开。这只白猿日后托生人间,便是大明朝的护国军师刘基刘伯温。 吕成叹道:“留孙哪留孙,你可闯大祸了。” 张留孙已被四散奔跑的各样幻形惊住,呆呆问道:“大师兄,这是为何?” 吕成说道:“此盒名叫‘锻魂箱’,本是女娲娘娘的造人用具。女娲娘娘先用昆仑土捏出人形,再从锻魂箱中精选三魂附于人形中,人方才造成。可这锻魂箱中收藏的大多都是太古精怪的三魂,如今尚未锻成,便被放了出来,它日若都托生于人间,不免又是一场战乱浩劫。”(其实煅魂箱在人间还有一段秘密故事。女娲娘娘在巡游大海中的三岛十洲之时,不慎将随身携带的宝囊遗失,其中就有个煅魂箱。后被出海寻找不死yào的方士徐福拾得,飞鸽传书秦始皇。秦始皇得报大喜,下令制作无数泥人泥马,只等徐福还朝后打造出一支铁甲雄师。不料想,宝囊又被修罗天界的夜叉密探盗走,呈给了大日天帝。这才落得始皇帝无数兵马作俑,徐福终生漂泊海外、不敢回朝。而其中的锻魂箱,便是大日天帝御赐给啖晶王需良的宝物。 张留孙听罢大骇,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用手直挠后脑勺,问吕成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吕成摇头说道:“我又如何能知道该怎么办?” 吕浑见张留孙垂着脑袋无精打采,一把将张留孙搂了过来,对张留孙说道:“留孙,你浑哥倒有个法子教你,不知你是愿听不愿听?” 张留孙见吕浑有办法,急忙问道:“浑哥,是什么法子?快说、快说!” 吕浑摇头晃脑、不急不徐地说道:“办法很容易!就是上天城,让神仙们去想办法。” 张留孙听罢,将吕浑搂在肩上的手臂用力甩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呢,浑小子!” 智障吉祥也以为吕浑想出了好办法,等听见吕浑说话,“噗嗤”一声笑起。转念一想,对张留孙说道:“五弟,你三哥所言不无道理,你就按你三哥说得办便是。” 吕浑转身问吕成道:“大师兄,你对魔界的法宝怎么能够知道得如此清楚?” 吕成说道:“我先前遇上了少君,是他告诉我的!我本想同他大战一番,可是他说你们有难,啖晶国的两员魔将即刻便到,更携有一样法宝就是这煅魂箱,又将锻魂箱的作用和使用方法告诉与我。两人话多了几句,所以我才晚来半步。” 刘德真问道:“这个大日摇天少君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几次三番相助我等?” 吕成说道:“为何相助你们,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与我并不相干。”再对吕浑说道:“我先走一步,你可要照顾好师妹。” 咏儿上前抢着说道:“大师兄放心,师妹定会照顾好你个浑师弟的!” 吕成朝咏儿淡淡一笑,又向众人抱拳施礼,大步流星往前奔走了。众人等吕成走远,方才各自召回座骑,重又往前行去。 走了百余里,看见有座城池。众人来到城门口,城门紧闭,上写三个古文篆字,仔细辨认,是“钟山城”。众人看见城门楼上有守卫兵丁,智障吉祥高声问道:“军爷,大白天为何紧闭城门?快些开门放贫僧等进城吧!” 一个守兵顺着智障吉祥喊声朝众人望来,说道:“本城已经关闭,你们奔它出去吧。” 张留孙对这个守兵说道:“此地并无兵戈之事,何须城门紧闭?还请军爷说明了原由,我等方才离去。”心里却在暗道:若是你敢开口敲诈,看我不砸烂了城门! 守兵答道:“本城附近村庄瘟病肆虐,城主怕城内也受到传染,已下令关闭了城门。你们还是快快离去,免得染上瘟病客死他乡。” 刘德真听罢大怒,一指守兵骂道:“呸,你们城主是铁石心肠不成?看着自己乡民生病不于施救,还要将他们隔在城外无法医治。乡民虽非他杀,却因他死!” 城楼上又有一人探出脑袋,冲下面说道:“几位所言虽然有理,可是这瘟病猛于虎豹,我又能奈何?” 刘德真问道:“你又是何人?” 城楼上之人说道:“我便是此城城主葛立。不知几位从哪里来?”原来城主葛立正巧在城上巡视,听见了刘德真骂声。 智障吉祥说道:“原来施主便是葛城主!贫僧众人皆从东方而来,要去昆仑天城。还请城主行个方便,让我等入城歇脚。” 葛立冲下又问道:“你们真是从东方来,没有去过城西的村庄?” 智障吉祥说道:“阿弥陀佛!正是。” 葛立思忖片刻,对众人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放你们进来。”让左右兵丁打开城门,亲自将众人引入城中。见众人都是精神抖擞、无丝毫病态,这才放下心来。冲众人抱拳施礼道:“方才全怪葛某无礼,诸位若是不弃,还请到舍下一叙,如何?” 众人见葛立是个讲礼数的人,便跟随葛立一同回到了城主府。葛立将众人引入客堂,分宾主坐下。智障吉祥双手合十,对葛立说道:“葛城主,贫僧观葛城主眉慈目正,定是个大善人无疑,为何见那乡人染病却不加以施救?” 葛立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师错怪我了,唉!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岂能随意作出绝情之事啊!”又扭头对府中仆人说道:“快去将陈大夫请来。” 仆人应声往府外走去。葛立对众人说道:“这场瘟疫最早是从城西的山后村发起,当我知道时,城西的四方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6 章 村都已蔓延开来。我即刻将城中最好的十位大夫派往各村施救乡人,没想到十人去六人回,那四位直接就死在了村中。回来的六位大夫相继又有五位受到感染,临四前在城外北角结成草庐,带足干粮和水,在草庐四周洒满石灰。直到最后死去的那位点燃了草庐,将五人尸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说到此处,葛立已经开始呜咽起来、老泪纵横,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了。 刘德真说道:“还请葛城主止住伤悲!贫道敢问葛城主,即然派出这么多大夫,为何依旧无功而返,还把大夫们的xìng命也搭上了?” 葛立说道:“瘟病虽然厉害,却也难不倒本城的大夫们,十位大夫出行时各个自信满满,根本就没把此病放在眼里。没想到这场瘟疫绝非平常所见之症,其中另有蹊跷……” 刘德真见葛立顿住了说话,抱拳对葛立说道:“葛城主,有何蹊跷还请如实相告?” “也罢,葛某便告诉诸位!”葛立接着说道,“本城西南五十余里,有条水河,是黄河的支流。相传水河中住有一位瘟神。也不知从何时开始,附近的村人每年都会用一双童男女在河边的瘟神庙中祭祀瘟神。今年正好轮到后山村敬献童男女,刚当上村长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血气方刚,决定要将童男女祭祀的方式废除。所以今年的祭品虽然是三牲五畜、各样瓜果一应俱全,却唯独少了童男童女。没想到才过几日,这位村长便得了伤寒,yào石针砭均不能治。临死之时,口中不停喃语,‘瘟神杀我、瘟神杀我’。之后是其家人相继染病,紧接着又发展到全村,现在已在各个村庄蔓延。那五位回来才亡的大夫皆留下言语,说此病绝非普通医yào能治,让葛某唯一能做的就是紧闭城门,先护住城中免遭感染。不然,整座钟山城将必成空城。” 第二十三章骄虫单骑下凡世 吕浑独战朱将军 更新时间2009-10-17 13:16:51 字数:6448 众人正同葛立说话间,仆人已经将陈大夫请来。葛立请陈大夫入座,又将众人同陈大夫一一引荐,对陈大夫说道:“陈大夫,今日葛某被几位贵客冤枉得不轻那!还请陈大夫将村中瘟疫传染之事说与诸位知晓。” “遵命!”陈大夫向葛立一欠身,对众人说道:“一个月前,本城周围的村庄开始流行瘟疫,城主立即命我等十位大夫前往医治,还将城中所有相关的yào材买下,由我们十人随意使用。瘟疫虽然可怕,无非就是霍乱、伤寒、黑死、疟疾等症,只要医治及时,也并非不能救。凭我等的医学修为哪里会把区区瘟疫放在眼里?没想到时人去六人还,六人之间又受到传染相继倒下,只剩下老朽一个侥幸逃脱!唉……”说到此处不觉老泪横流,“各个村中青、壮、老、幼更是死去无数,惨绝人寰。在多上几日,村中恐怕就再无人烟了……” 刘德真唉叹一声,问陈大夫道:“陈大夫,既然十位大夫都是杏林高手,为何又治不了瘟病呢?” 陈大夫说道:“道长有所不知,起初村人见着我们如同见着了希望一般,等看见我们也束手无策,反而同村人一样守染死去,这时他们才说出了实情。原来是村人得罪了瘟神,遭受瘟神的诅咒所至,所以yào石针砭无一有效,病源唯瘟神尔。我们六人趁着未死逃回钟山城,也不敢进入城中,只在城北结起草庐歇下。果不其然,所余六人五人受染,相继死去。留下遗言让城主关闭钟山城,莫放一个村人进入,以免荼糜了钟山城。 刘德真听罢问张留孙道:“五弟,天师门擅长符咒术医人,你是天师门徒,可能解去瘟神诅咒?” 张留孙叹道:“!祖师爷没让我学凡界咒术,我又哪里会解!” 刘德真又看向智障吉祥,问道:“大哥,你是藏秘高僧,你应该对……” 不等刘德真把话说完,智障吉祥便已唉声叹气、摇起头来。刘德真再看向吕浑、咏儿和李华音,见三人都低头不语,只好仰起头长叹一声,不说话了。 葛立见众人没有办法,只好将话题岔开,说道:“此事本同各位贵客无关,也莫放在心上了!诸位今日便在舍下歇息,若有何需要可让下人去办,明日便早先离开此地吧。” 智障吉祥说道:“葛城主不忙!”又对刘德真说道:“二弟,此事既然都无法办成,难道就忘了大哥先前说过的话了?” 刘德真突然想起,对吕浑说道:“三弟,不如你出城一趟,把事情查明了再回来一起商量?” “我?”吕浑指着自己鼻子问刘德真道:“你是说让我一人去瘟疫泛滥的村庄?”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 张留孙在一旁说道:“浑哥,看来此事只有你出马了!你是大英雄,是我的偶像。在留孙眼中,你可真是高山仰止啦!”边说边露出一脸的坏笑来。 智障吉祥跟着说道:“三弟,留孙说得没错,你一向以大英雄自居,斩妖除魔从来不曾退缩。区区病魔,应该不会害怕了吧?” 吕浑哭着脸问智障吉祥道:“大和尚,你可是未卜先知,我去是无妨,可还回得来吗?” 智障吉祥笑道:“哈……功成必回!” 吕浑听智障吉祥说得这般轻松肯定,不免英雄气上冲,喝道:“好!我吕浑就走上这一遭。” “等等、等等!”张留孙急问道:“大哥、二哥,你们不是说着玩?” 刘德真说道:“五弟,城外村中已不知死了几百几千人,你想一想,黑发丧、白首亡,嚎爹娘、哭儿女,人间还有何事比这更加痛心?二哥哪有心思同你说着玩?” 张留孙腾地一下从椅中弹起,说道:“既然如此,我同浑哥一起去。” 咏儿和李华音也一同站起,急道:“我也去。” “不准!”吕浑喝道:“我此去只是查探一番村中情况,若是要去也得等我回来,再一块儿去。” 葛立在一旁劝道:“吕浑兄弟,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 吕浑竖掌止住葛立,说道:“葛城主,吕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此行必去,还请城主为我打开城门。” 葛立无奈,却又万分感激这一群侠义少年,引领众人重回城门。智障吉祥和刘德真走得稍稍靠后,刘德真问智障吉祥道:“大哥,你刚才的话似乎有语病!什么叫功成必回,若是功不成呢?” 智障吉祥听见刘德真动问并不作答,双眼只顾盯着地上往前行。刘德真又问道:“对了!大哥为何自己不同三弟说,反而要诱我来同三弟说?难道……” 智障吉祥打断刘德真说话,说道:“二弟,三弟这是卫道,也是为道,而大哥是佛门僧人,阿弥陀佛!” 刘德真想了一想,说道:“大哥话虽不错,可是这事太重了、太重了!” 众人将吕浑送出城门,咏儿和李华音依旧拉住吕浑不放。吕浑劝两个女孩道:“咏儿、六妹,大哥都说我没事的,难道你们还不信?我只是去去便会。”甩开二人四手,向葛立问明村庄方向,跨上邋遢疾奔去。 此时,逃走的蛊雕飞回了修罗门,在门口正巧遇上琢日国定国将军骄虫。只见这个骄虫将军头戴五彩耀日盔、身披白玉滚银甲,手握一杆紫金人面戈,面白唇红、俊美非凡。胯下骑一头太古邪兽赤彘,虎身牛尾、凶猛异常。身后尚有一十六名侍卫,各个银盔银甲、膀大腰圆。相传这个定国将军骄虫是三界一切蛰虫的首领神,能调动三界内任何蛰虫,厉害至极。也是此次四国将领中军阶最高的魔神。 蛊雕看见骄虫,飞身而下化作人形,剩下的独腿站立不稳,在骄虫面前一跤跌倒。骄虫轻蔑地看了一眼蛊雕,说道:“原来是蛊雕将军!多日不见,为何今日一见本将军就行如此大礼啊?” 蛊雕三番支撑站立不起,上来两个侍卫将他扶住,又递给蛊雕一杆长戈作杖。蛊雕站稳了对骄虫说道:“真让骄虫将军见笑了!蛊雕同那六个凡人jiāo手,一时大意坏了条腿。” 骄虫问道:“和你同行的狱鳄将军现在何处?” 蛊雕想起只顾自己逃命,却把狱鳄一人留在了战阵之中,不觉又羞又愧,说道:“狱鳄将军神功无敌,毕能独自拿下六人xìng命。更何况我啖晶国法宝锻魂箱也在他手上,此一仗万不会输。” “哼!”骄虫说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成名的大将,竟然无一人遵从调令,全都急着自顾下山抢夺首功。结果呢?狱鳄生死尚未得知,其余诸将都去了冥界再经轮回苦,只逃回你一个还成了残废,糊涂啊!” 蛊雕被骄虫说得冷汗直流,把戈杆撑前一步,对骄虫说道:“骄虫将军,我看既然此事已经不成,你也回去吧!那六个凡人实在太过厉害……” “住口!”骄虫叱道:“本将军乃堂堂定国将军,岂能同你们这般无用?此番下界自会将六颗人头带回,你回去吧。”一拍胯下赤彘,率领一十六名侍卫向东奔去,先前那个侍卫顺手夺回蛊雕手中的长戈。 蛊雕望着骄虫一行远去,心中暗骂:什么定国将军?去了照样作死!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独腿,““了一声化作大雕,从修罗门上飞过,回啖晶国去了。 吕浑向西直奔,翻上一道坡岭,远远看见了坡下的山村,村中有三股青烟冒起。吕浑催开邋遢,转眼就到了村口。翻身跃下又对邋遢说道:“你在远处等着,我不叫你不许过来。”说罢,自顾往村中走去。 走入村中,只见村中空地点燃了三堆柴堆,柴堆上明显是死人的尸骸,村人们围在火堆旁,看着燃烧的尸骸抱头痛哭。有一位老者看见正往村里走来的吕浑,瞧出不是村里人,立刻大声喊道:“这位小爷,千万不要再往前行了。村里正在流行瘟疫,你此时前来不是做死吗?” 吕浑听见了老者说话,停下脚步问道:“大伯,村中死了多少人了?” 老者答道:“快有百来口了,小爷还是快点走吧!” 吕浑见老者又要叫他走,对老者大声说道:“大伯,我是钟山城葛城主派来了解疫情的,听说是你们村人冲撞了瘟神,这才惹下大祸,可有此事?” 老者听见吕浑问话仰天长叹道:“作孽呀、作孽!”遂把村人如何得罪瘟神之事告诉了吕浑,同葛立说得基本无二。 吕浑又问老者道:“大伯,没有染病的为何还不逃离?” 老汉转身说道:“!倒下的都是至亲之人,又有几人能舍弃不顾、只管自己逃命?那岂不是连畜牲都不如嘛。” 吕浑说道:“是我问得不在情理!大伯,此事既然是因瘟神而起,不知瘟神庙究竟在何处?” 老者用手遥指向南方,说道:“此地朝南五十余里便是水河,河岸边只有一幢屋宇,那便是瘟神庙。” 吕浑冲老者抱拳说道:“多谢老伯相告,我去也。”说罢,往村外走去,唤回邋遢向南疾奔。 五十里路片刻就到,果然有一条河流横在眼前,宽有三四十丈,水流湍急。沿河岸上游有一座庙宇,想来定是那瘟神庙。吕浑行到庙前,只见庙门大开,门头上悬着一块匾额,上写着“朱公庙”三个金漆大字。吕浑知道太公吕尚归国封神的故事,心中暗道:老祖宗当年所封的瘟部正神只有西方行瘟将军姓朱,难道此处是朱天麟将军的庙堂? 翻下了座骑步入庙中,庙中空无一人,唤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出来,吕浑便直接踏入大殿。抬眼望向殿中,只见正中供奉着一座神像,除去神台足有一丈多高,卷发虬髯赤红一片,浓眉吊睛凶恶无比。头戴青铜展翼盔,身穿青铜锁子甲,手持一柄长剑、寒光刺眼。胯下骑一头黑斑白虎,虎爪之下踏着蛇、蟾、蜈蚣、蝎子、等各样dú虫。大殿两旁还立有四个夜叉,一边手握三股叉,另一边手持芭蕉扇。 吕浑看罢,手指台上神像问道:“朱将军真身可在?” 泥塑的神像并不言语。吕浑又对神像喝道:“朱将军若不现身,我便捣了你的神像。” 泥塑依旧不言不语。吕浑见神像光瞪眼睛不说话,心中来气,一个箭步跨上神台,左手拳砸破虎头,右手拳打bào瘟神脑袋,再跟着连打五六拳,把好好一尊神像打得一天世界。想起村中柴堆上焚烧的尸骸,吕浑更是怒火中烧,奔出庙外取下混沌鞭,重回庙中一通狂抽猛砸。砸入大殿瞧见了四根顶梁柱,施出捉虫大法,鞭打“夜战八方”,四根大柱子几乎同一时间折断,整个大殿轰然倒下。 正在此刻,听见庙门外大喝声响:“是谁胆大包天,竟敢毁我人间供养?” 吕浑怒气未消,顺着喊声窜出庙外,看见眼前之人同殿中所供神像一般无二、也骑一头黑斑白虎,知道是正神来了!举手中混沌鞭指向瘟神,喝道:“是你小爷我砸的!你来得正好,小爷我还没砸够呢,便拿你再砸个过瘾。”一挺混沌鞭,奔虎头劈去。 朱瘟神将座骑带开一边,说道:“浑小子,理还没有分、便动起手来,算何道理?” 吕浑冲着奔跑过来的邋遢一跃而上,鞭指朱瘟神道:“不忙分理,待我将你打死后,你自己去yīn曹地府问死去的村民们!”催动胯下驳兽,混沌鞭直奔朱瘟神面门而去。 朱瘟神听见,抽出腰间长剑,喝道:“果然无须多问!”仗剑便同吕浑站在了一块儿。 这二人,一个是瘟部正神,一个是道教四英,鞭来剑去五十余招,居然难以分出高下。就连各自胯下的黑斑白虎同驳兽,也是相互撕咬踢抓,不退半步。朱瘟神见吕浑混沌鞭越挥越快、越击越重,不觉心生怯意,暗道:今日若不用法宝,看来定无取胜的道理了!思罢,左手暗暗伸入怀中,掏出一面白色三角令旗抖手展开。这面令旗便是瘟癀昊天大帝率同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7 章 方行瘟将军结“瘟癀大阵”时,所用的瘟癀令旗中的一面,一经展开非同小可!只见无数蛇、蟾蜍、蝎子、蜈蚣、蚊子等dú虫从令旗中涌出,直奔吕浑袭去。 吕浑见无数dú虫遮天袭来,心中不觉大骇!一拍邋遢项脖纵身跃出,吕浑往左,邋遢向右,想躲开dú虫攻击。怎奈这些dú虫都是通灵的一般,尽一起追向吕浑,叮地叮、咬地咬,缠地缠、爬地爬,把吕浑从头到脚全都粘满了。吓得吕浑抓、拍、抖、甩,就地打滚,皆是无用。此时又觉得浑身如入冰窖中一般,瑟瑟发起抖来。 朱瘟神瞧见吕浑面色青灰、浑身打颤,知道吕浑已经沾染瘟疫,便用令旗召回了各样dú虫、收入怀中。剑指吕浑笑道:“哈……浑小子,就这些微末道行便敢来管本神的闲事,也活该你枉死在此地,!哈……” 体内冰寒刺骨,肌肤奇痒无比,吕浑实在无法忍受,忽然想起了天雷惊!暗暗念动咒言,轰隆一声,天雷自脑门直灌而下。整个人被雷电一过、寒意立减,果然有效!吕浑也哈哈大笑起来,冲着朱瘟神喝道:“乘我还没病死之前,足以将你击杀!”左手虚晃、握住一根太阳芒化成金鞭,配合右手混沌鞭,双鞭齐挥攻向朱瘟神。 这下反倒把朱瘟神吓得不轻,是什么人啊?中了瘟疫不倒,还用五雷来轰自己脑袋!见吕浑双鞭已道,只好用剑去挡。吕浑右手鞭击是虚,只为引朱瘟神宝剑来挡,等宝剑架住混沌鞭,左手金鞭再向宝剑剑身撩去,“”一声将宝剑熔断在地。 朱瘟神只觉手中宝剑变轻,赶紧拿眼去瞧,原来已被金鞭熔成了两截。吓得朱瘟神扔去断剑、掉转虎头,向水河中急退而去。 吕浑有三太子敖丙附身,哪里会怕这区区水?随着朱瘟神之后一头钻入河中,非要在临死之前将朱瘟神给结果了。 水河河水虽然混浊,却挡不住吕浑眼力,瞧见十丈前的朱瘟神紧追不放。追出七八十丈,眼前突然一亮,河水也变得清澈明净,不觉一丝急流。原来水河底同稷泽湖底是一个道理,河底模样能看得一清二楚。吕浑精神一振,盯住朱瘟神追得更紧了。 朱瘟神没命直逃,心中骇道:自从太公封我为瘟部正神之后,哪里有过如此狼狈之时?今日我究竟是遇着谁了?中瘟不倒、雷击不死、入水不溺!我若不再快些,比命丧他手。眼瞧自己的府邸尚有百余丈,将黑斑白虎催更疾。吕浑也已瞧见朱瘟神的水中府邸,急声大喝:“瘟神站住。” 朱瘟神岂会听吕浑的话!一头往府门中急窜。吕浑已经追到了三丈距离,眼见朱瘟神就要逃入府中,急施出魔龙手,左臂白龙迅速窜出,扑咬向朱瘟神。只差了些许,朱瘟神已逃进府内。“咣当”一声,两扇大门紧合在一起,又轰然声响,落下一块千斤闸来,阻住两扇大门。直气得吕浑破口大骂:“瘟贼,快出来和小爷再战三百回合,莫像个娘们一样缩在闺阁里。” 千斤闸后传出哈哈大笑声,说道:“浑小子,有本事你就杀进来,要我出去?你傻啊!你身染瘟疫,一时三刻便会倒地不起,到时我再来取你的头颅当夜壶。哈……” 吕浑被朱瘟神提醒,发现体内寒气果然又起,水底难以施展天雷惊,心中不免大急!怒喝道:“瘟贼,我吕浑今日便烂臭在你门前。”混沌鞭对准千斤闸一通猛砸。 十七八鞭过后,竟然将千斤闸生生砸裂!吕浑大悦,又一鞭震断了门闩,直冲入府中,瞧见满脸惊愕地朱瘟神举鞭要杀。吓得朱瘟神“噗嗵”一声跪倒在地,大喊饶命。吕浑混沌鞭刚举到一半便已力竭,赶紧用鞭柱地,硬装着依旧威猛的样子喝道:“饶你容易,先替我医了瘟病。” 朱瘟神胆战心惊将头抬起,问道:“你真不杀我?” 吕浑说道:“还给我解去瘟疫,我绝不杀你。” 朱瘟神见吕浑语气不似说假,嘴巴朝吕浑用力一嘬,一股蓝雾从吕浑额头溢出,隔空飞去朱瘟神口中。吕浑只觉得浑身一阵清爽,寒意消去、气力恢复,知道瘟病已除,举鞭就要朝朱瘟神打去。吓得朱瘟神双手抱头、高声急喊:“你不是说过不杀我了吗?你出尔反尔!” 吕浑定住混沌鞭,喝道:“我说不杀你就决不会杀你,怎奈你害人无数、为祸不浅,我须将你四肢打折,脑子打痴,让你再也无法为祸人间!”重举鞭要打。 朱瘟神大叫冤枉,见吕浑止住鞭击,赶紧说道:“此事并不怪我,要怪也得怪玉帝、怪太公啊!” 吕浑一听此事还要怪在太公头上,不觉诧异,问道:“容你讲来!” 朱瘟神说道:“我本是瘟癀昊天大帝帐下大将军朱天麟,得太公封神,做得西方行瘟将军。也不知是太公上奏时漏报了我姓名,还是玉帝拟旨时忘了书写,圣旨颁下独缺我一人!瘟癀昊天大帝与三位行瘟将军全都得升仙界,唯独将我遗在了人间。仙籍未点,ròu身无法飞腾,我只能留在此地得些人间供养,所以才弄出了今日的些许动静。” 吕浑听罢,怒道:“些许动静?死了这么多人是些许动静?”做势又要打。 朱瘟神吓得缩成一团,喊道:“元始天尊旨意‘凡有时症,任尔施为’,西方地界由我随时行瘟。” 吕浑听见是祖师爷旨意,无法再行追究,转而问道:“让村民每年用一双童男女供你,也是元始天尊的旨意吗?” 朱瘟神说道:“这本来不是我的意思!也不知是从哪年起,有个巫师在此地骗钱,告诉村人说每年要用一双童男女祭瘟神,瘟神才不会在此地行瘟。这一来,当时天城已关,要上天界全没了希望。二来也无人管束,难免露出些邪念,便糊里糊涂收纳了。如能早日遇上小爷您,我怎么可能会犯这浑呢?” “哦?”吕浑说道:“原来这里头还有我的不是!” 朱瘟神两手急摆,说道:“小神不敢、小神不敢。” 吕浑见朱瘟神已经服软,鞭jiāo左手倒握,说道:“你起来吧,咱们坐下来说话。” “好、好、好!”朱瘟神从地上爬起,欠身说道:“小爷请坐。”同吕浑面对面在椅中坐下。 吕浑说道:“你好歹是个正神,今后就叫我仲灵吧,我便叫你朱将军。朱将军,钟山城外的村人已死去了十有六七,是不是可以高抬贵手,免去他们的瘟病苦?” “仲灵兄弟!“朱天麟抬头看了吕浑一眼,见吕浑并未在意称呼,接着说道:“解了瘟疫不难。只是行瘟之期也快要到了,不如就并作一起吧!” “那怎么成?”吕浑问道:“可有什么方法避开吗?” 朱瘟神想了一想,说道:“除非……” 第二十四章瘟神讲述天城路 葛立相赠探天竹 更新时间2009-10-20 19:45:46 字数:6441 《弓月斋--客堂》俱乐部扫榻恭迎君来参加!稍歇千里马,客堂斟粗茶。贵重不相轻,邀君展书匣。 吕浑见朱瘟神yù言又止,问道:“除非什么?还请朱将军如实相告。” 朱瘟神瞧吕浑执意要问,说道:“除非天城重开,让我进入仙界。不然,凡界瘟病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去。” 吕浑说道:“那好,我去给你开天城,你去给村民解瘟疫。” 朱瘟神惊道:“仲灵兄弟要去天城?” 吕浑答道:“是啊!”遂将自己道教四英上天城之事告诉了朱瘟神。朱瘟神听罢大喜,说道:“此事若真能成,仲灵便是我的恩公!”转念一想,又说道:“你们能到得了天城吗?那个不是凡人能去得的。” 吕浑说道:“去天城又有何难?只是路远些罢了。” 朱瘟神见吕浑说得这么轻描淡写,诧异的问道:“仲灵莫非去过天城,以是老马识途了?” 吕浑说道:“我哪里去过,莫非朱将军就去过?” 朱瘟神叹声说道:“!我倒是真去过,只是无法进天城罢了。” 吕浑问道:“正好!你快说说,昆仑山天城是怎样一个地界?” 朱瘟神说道:“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吕浑赶紧打断朱瘟神,说道:“朱将军,既然话长,不如我们边走边说,也好赶快上岸去解了村民瘟病。” 朱瘟神伸手招来黑斑白虎,同吕浑一起向岸上游去。边游边说道:“自商周两国大战之后,天城便关闭了城门。至今只为太上老君破例开过一次,就再也不曾开启过。这天城城门共有四把锁锁住,分别为金锁、白玉锁、水晶锁、玄铁锁。四把钥匙分别放在昆仑山附近的四座山上,由四位太古山神看护。太上老君面子大,在凡间布完道后回天城时,四位山神亲自带了钥匙来给太上老君开门。” 吕浑问道:“太上老君不能飞回仙界去吗,还用开天城门那么费周章?看来他也是个爱摆谱的人!” 朱瘟神说道:“那倒不是。是因为太上老君爱惜自己的凡界ròu身,舍不得弃之。而要重回天界,凡界ròu身就无法飞腾。所以只有两个方法,其一,就是从天城回仙界。其二,则是由玉帝颁旨点籍而回。这里头就有一个问题了!太上老君是道德天尊的仙位,若是由玉帝重点仙籍,就必须放弃原有的仙位,以李聃之名归入仙籍。要是果真如此,事情可就闹大了!所以太上老君只能从天城而回。不像我,到了天城只能在城外转上一圈,又灰溜溜下山了。” 吕浑又问道:“朱将军所说放钥匙的四座山又是哪四座?还请多说一些让我知道,莫要留在肚子里变烂污。” 朱瘟神哈哈笑道:“这四座山分东南西北将昆仑山围住。东方为山,本是黄帝的凡界行宫,由山神蓐收守护;南方为长留山,是白帝的凡界行宫,由山神余天守护;西方为昆仑丘,是玉帝的凡界行宫,由山神陆吾守护;北方为赢母山,是王母娘娘的凡界行宫,由山神长乘守护。四山之上又有各种太古禽兽拦路,仲灵要取齐四把钥匙就已非易事了!” 吕浑诧异道:“听你说话,好像取齐钥匙还不成?” 朱瘟神说道:“取钥匙已是万难,更何况还要上昆仑!昆仑山天城外由弱水四周环绕,河面宽达百丈,河水鹅毛不浮。弱水外更有火焰山围住,终年烈火熊熊,非火焰山之物一触即焚。就算你们侥幸过了这两关也没用,守护昆仑山的山神是混沌神帝江,其成神之时比盘古神和女娲娘娘要早多少。天城门口还有开明兽同凤凰看守,都是天城建成之时就有的神兽仙禽,也不至修真几万年。唉!难啦、难啦。” 吕浑越听越惊,见朱瘟神话已说完,喝道:“我只让你说昆仑山的情况,谁让你说‘难啦、难啦’?扫兴。快随我去解了瘟疫,我包你进入天城。” 朱瘟神笑道:“仲灵啊!瘟病我一定帮你解,进不进天城我也不急,反正日后若进不了天城,凡界因瘟疫而死的人就只能记在仲灵头上了。” 吕浑“哼”了一声,想想朱瘟神说得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又苦叹一声不再说话。不一会儿,二人上了岸,朱瘟神从怀中挑出瘟癀令旗,举过头顶迎风展开,顿时有无数蓝雾从四面八方涌来,被瘟癀令旗一一收入。直到四周天空再无一丝蓝雾,朱瘟神方才将瘟癀令旗收回,对吕浑抱拳说道:“仲灵兄弟,我就在府中等候你得好消息,告辞!” 吕浑抱拳回道:“定然不会叫朱将军失望,告辞。”看着朱瘟神催动黑斑白虎跃入水河,这才召回邋遢,向钟山城缓缓行去,满脑子想着尽是朱瘟神说得话。 走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回到钟山城。兄妹们和葛立、陈大夫就在城外等候吕浑,远远看见吕浑回来,都从jiāo椅上站起,朝着吕浑迎了过去。咏儿、张留孙和李华音连走带跑到了吕浑跟前,咏儿急问道:“阿哥没事吧?” 吕浑一声不吭,翻下了驳背低头往前走,走到jiāo椅前缓缓坐下,痴痴地发呆。张留孙惊呼道:“难不成我也一语成谶,浑哥真染上瘟病了?” 众人看见吕浑痴样儿,最怕的就是此事,吓得咏儿和李华音直用手拍打张留孙脑袋,大骂张留孙乌鸦嘴。刘德真上前唤声“三弟”,见吕浑依旧不理,也没办法,扭头看向了智障吉祥。葛立在一旁说道:“陈大夫,烦劳你给吕兄弟号号脉,看看有无大骇?” 陈大夫上前唤声“吕公子”,见吕浑不理,便拿起吕浑右手,三指轻叩在腕脉上。片刻,陈大夫抬头看向众人,边摇头便说道:“脉象平稳,并无病症。”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张留孙看吕浑依旧痴呆,对陈大夫说道:“陈大夫,瞧浑哥的呆样儿,您不会号错了吧?要不您再给号一号!”话刚说完,脑袋便着了咏儿和李华音一人一个bào栗子。 陈大夫依张留孙所言又要给吕浑号脉,被吕浑胳膊甩开,吕浑开口说道:“不用号脉,我没事。” 刘德真见吕浑开口说话,问道:“三弟,莫不是为村人的瘟灾在费心神?” 吕浑说道:“不是此事。二哥,村人的瘟灾已经解了。……”把头扭向一边。 葛立同陈大夫听到瘟灾已解,心中大喜!葛立立即命陈大夫随同官兵一起去村里慰问乡民。智障吉祥对刘德真哈哈笑道:“二弟,大哥说得如何?哈……你这颗悬着的心也该放下了。” 刘德真望着吕浑说道:“虽说没有染上瘟病,可却又中邪了。” 智障吉祥低头对吕浑说道:“三弟,有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终究会有办法解决的。难不成又要象太岁宫中一般,让大哥用普觉启智咒来唤醒你?” 吕浑抬起头,对智障吉祥说道:“不劳大哥,我只是有些心烦。” 智障吉祥接过张留孙递来的jiāo椅,在吕浑面前坐下,问道:“三弟,是否是为了解除病人瘟灾,给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8 章 了太大代价?” “怎么说呢?大哥。”吕浑遂把去村庄、到水、捣神庙、战瘟神、除瘟灾的经过慢慢道出。 众兄妹开始还都问这问那、声声喝彩,当吕浑说到朱瘟神讲昆仑山天城这一段时,众兄妹都担心的眉头越皱越紧、一言不发,全染上了吕浑的痴呆症。吕浑继续说道:“难则难矣,倒也罢了。可恼朱瘟神却说若无法让他回仙界,那么将来凡界因瘟疫而死的人命全要算在我头上!大哥,你说这……!” 张留孙听到此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浑哥,咱哥儿俩可是凡界的过命弟兄,不过到了冥界後你就千万莫提我是你兄弟,我可不想同你一起被无数瘟死的冤魂痛揍!” 刘德真对张留孙喝道:“五弟,你就不能正经一些?”见张留孙不再作声,又扭头问吕浑道:“三弟,那你如何打算?” 吕浑答到:“二哥……我得再想想。” 葛立见众人围在一起都低头不语,上前说道:“诸位恩公,天色已晚,不如先回舍下,咱们府里再说话?” 城门口的兵丁已点起了灯笼。众人默默站起身,随葛立回到城主府中。葛立早已命家仆大摆夜宴,正好陈大夫也从村庄打回,由葛立邀着同众人一齐坐入席位。陈大夫向葛立禀道:“城主,吕公子所言不差,村中已再无瘟灾,就连垂危之人也都可以起床了。”葛立大悦,端起酒杯对众人说道:“此次还多亏了吕公子和诸位恩公援手,葛立先代众村民谢过诸位恩公仗义相救!” 智障吉祥说道:“葛城主莫要客气,贫僧等也是途经此地适逢其会罢了,不值一提。” 葛立说道:“葛某近几日全被瘟灾扰乱了心智,竟然还不曾请教诸位恩公是打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刚才听见吕公子同诸位说得尽是昆仑山天城之事,诸位恩公莫非真要上昆仑山?” 刘德真说道:“葛城主,我们是从大图而来,蒙当今大蒙古国圣上封为特使,前往昆仑山天城求道拜佛。不知道葛城主是否了解昆仑天城?” 葛立说道:“昆仑山离次地尚有千里之遥,听说山腰处有火焰山围住,火焰山里头还有百丈宽的弱水环绕,无人能上达顶峰。至于山顶是否真有天城,现在也只是传说。诸位能从大图来倒小图,已不是寻常凡人能为,可是想要上昆仑山峰顶,这便难了。” 智障吉祥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兄妹六人也正为此事烦恼呢。” 葛立思忖片刻,说道:“我这里有一样家传珍宝,也不知对诸位恩公有无用处?今日便送于诸位恩公,也算是替此地的民众答谢诸位吧!”说罢,打开外衣,又解开内衣襟,从胸口取出一支半尺长、一指粗的青竹杆来。 众人并未觉得青竹杆有何稀奇,反倒稀奇青竹杆是从葛立胸口直着抽出。原来葛立胸口有一个洞,前胸后背两头贯穿。张留孙问道:“葛城主,你这是什么伤,怎么胸口有这么深一个洞?” 葛立将青竹杆递给吕浑,边系上衣襟边说道:“张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是贯胸族人,此地住民每人胸口都有一个洞,男女皆不例外。”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吕浑一举青竹杆问道:“葛城主,这支青竹杆是何宝物,如何使用?” 葛立说道:“这半尺青竹杆名唤‘探天竹’,能随心如意不断伸长,据说最长可以伸到三清天境。你们莫看此竹只有手指粗细,却坚韧非凡,压万斤不断。若能为诸位帮上些许小忙,就算是物尽其用了。” 吕浑听罢,扭身对着门口一指,口中喝道“长”,只见这短短半尺青竹杆,竟一寸一寸向前伸出,只一会儿,便长到了客堂门口。吕浑又喊了一声“收”,半尺外长出的竹段顿时踪影全无,甚是好玩! 张留孙看罢喜道:“浑哥,我们不用过那火山弱水了!我们只要爬在竹梢头,就能直接伸到天上去了。” 吕浑将探天竹往张留孙手里一塞,说道:“留孙,好办法!不过你要快一些,最好现在便开始。要不然,就凭探天竹的生长速度,你到了八百岁也到不了百万仞高的仙界。” 张留孙一听泄了气,将探天竹往桌上一搁,说道:“!虽是宝物,却也无用。” “不然,”刘德真取过探天竹,仔细打量一番,说道:“既然此竹坚韧不折,我便可用它渡弱水。” “哦?”吕浑问道:“如何渡法?” 刘德真说道:“三弟你看,我把探天竹横在弱水上,让它伸长,在两岸各找一处固定竹竿,然后让大哥用系缚咒将四妹的琉璃罩系在探天竹上,我们让琉璃罩兜着,一次便能将大家滑到对岸了。” 众兄妹大声喊妙,又大赞刘德真智慧超人!智障吉祥说道:“阿弥陀佛!大概这便是得道多助了。如此看来,那火焰山也定是有方法通过,只是机缘未到罢了。贫僧还要多些葛城主才是!”双手合十向葛立敬礼。 葛立见自己真能帮上众人一二,心中觉得十分高兴,哈哈笑道:“大师免礼,葛某担当不起。比起诸位的恩义,葛某这又算什么?”端起酒杯对众人说道:“来,葛某在敬诸位一杯。”一仰脖,满杯饮尽。 众人一同干杯。张留孙放下酒杯看了看咏儿和李华音,问李华音道:“六妹,你和咏儿姐怎么一言不发、只顾吃喝啊?你们应该也动动脑子想些主意嘛!” 李华音眼都不朝张留孙瞧,夹起一粒松仁虾绒丸塞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四姐说了,男人负责动脑子,好女子从来不多嘴。” “呵……”听得张留孙一声惊叹,听得众人哄堂大笑! 兄弟姐妹一扫先前的低沉,同葛立与陈大夫有说有笑,一顿酒足足吃喝近两个时辰方罢休。吕浑更是借此机会喝成了半醉,这才有家仆将众人引入各自的客房休息。 次日清晨,众人起床漱洗完毕,都聚在了客堂。葛立早已备下稀粥干点、各样酱菜,在客堂等候众人。众人谢过葛立,同葛立一起入座吃早饭。智障吉祥对葛立说道:“葛城主,吃罢早饭,贫僧等便要离开钟山城,往西行了。” 葛立说道:“诸位恩公难得来我的钟山城,怎么也要多住上几日吧?也好让我这个做城主的尽一尽地主之谊!” 刘德真说道:“葛城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如若不弃,我们回程之时再来钟山城拜访,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葛立见众人执意要走,只好说道:“诸位恩公有大事要办,我葛立也不敢相拦,不过诸位回程之时定要来我钟山城小住几日。” 吕浑说道:“葛城主,等我们回程,我吕浑来陪城主大醉它几日,如何?” 葛立说道:“那可就一言为定了。” 众人皆道:“好!一言为定。” 食罢早饭,众人各自牵出座骑,向城门走去。葛立一直将众人送出城门,从仆人怀抱中将有六个包裹一一jiāo给众人,说道:“这是一点干点,给诸位路上吃食。” 众人接过包裹翻身上马,冲葛立抱拳、合十齐道一声“后会有期”,不再留恋,催马便走。 众人一路奔跑并不减速,直到太阳西陲,看见前方有座城池,依山而建十分雄伟。众人来到城门口,只见城头上阳琢三个大字“青丘城”。城门口行人涌动,只有进、绝少出。众人翻下了座骑进入城中,找了几家客栈居然全都客满!直找到城西北角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也只有两间上房。两个女孩儿要占去一间,兄弟四个只好挤一挤了。 众人各自在房中收拾停当,又漱洗完毕,都来到雅间聚齐。吩咐店小二端上酒菜,智障吉祥开口问道:“小二哥,此地为何如此繁华?竟然连寻店投宿也这般困难!青丘城究竟是名胜游地、还是商贾要处啊?” 店小二笑道:“这位大师,您所言皆不对!此地既非旅游名胜之地,也非商贾云集之所。至于城中为何人满为患,全拜城主的千金所赐!” 张留孙说道:“哦,这是为何?小二哥,你接着说。” 店小二望了众人一眼,见众人个个茫然,说道:“原来还真有不知道此等大事的!既然诸位客官都不知晓,那小人便多嘴说上几句。诸位客管,本城城主姓卢名云,膝下无儿、只独生一女,闺名香儿,平日里便把爱女当做了掌上明珠。转眼间,香儿小姐已是二九年华,到了出阁的岁数。城主诺大家业无儿继承,便准备为女儿选婿入赘卢家。消息传出,惊动了四乡八里、各处城镇!各地的青年才俊全都赶来了青丘城,抢着要做城主的上门女婿呢!” 吕浑问道:“能让这么多人来说亲,那香儿小姐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话声刚落,引得咏儿和李华音立即放下筷子,一人一个拧住了吕浑双耳。痛得吕浑哇哇大叫,不停讨饶,两个女孩方才松开了手。吕浑赶紧用双手捂住耳朵,恶狠狠向左右各瞪一眼,心中暗道:本来只受六妹冤枉,现在连咏儿也学会虐待我了,真是两个恶女子!苦……啊…… 店小二答吕浑道:“客官所猜一丝不差,城主家这位千金大小姐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那眼睛、那眉毛、那小嘴,呵……还有那身材……小人词穷,形容不过来,反正就是一个字‘美’!” 张留孙说道:“再美也只能嫁一个,来了这么多英俊男儿,我看这位千金小姐定是要挑花眼了!” 咏儿说道:“就是嘛,就算是天鹅ròu,这么多人也分不到一人一口啊!” 店小二说道:“二位是有所不知了。咱们这位城主家的大小姐,自幼就受过异人传法,武艺、法术皆是超凡脱俗,更有家传法宝护身,刀qiāng不入,真称得上是女中英豪!本来她是不答应择婿的,怎奈父命难为,就想出了一招比武招亲!要在这青丘城中设擂百日,百日之内若有适龄男子将她打败,方才肯嫁。城主拗不过小姐,只能随她。只愿能有个德才双馨的好男儿打败女儿,继承卢家香火,城主便了了心愿了。” 张留孙说道:“果然没这么容易!想那城主家有财有势,小姐人又美若天仙,岂会随意下嫁?自然就会弄出些平凡之人不能为的方法,来为难这满城的俊俏帅哥了!可惜了,可叹那!” 智障吉祥笑道:“五弟是为城主小姐在惜,还是为帅哥们在叹哪?” 张留孙说道:“非也、非也。我是叹惜二哥生得清逸俊朗,又有法力高绝,却只知求道修道,心无旁鹜。如若不然,打擂夺魁决不做第二人想!” 刘德真一本正经说道:“五弟,这样的玩笑你也敢往二哥头上开?” 张留孙赶紧把脸扭向吕浑,说道:“浑哥,不如你去打擂,我同咏儿姐和六妹为你加油,如何?” 店小二在众人进门时便得了吕浑的打赏,听见张留孙说话,也在边上鼓动吕浑道:“客官若要去,以小人看定是马到成功!明日开擂,您就先去夺它个头彩。” “出去!”猛听得咏儿一声大喝,吓得店小二浑身一颤,急忙窜出了雅间,惹得众兄妹哄堂大笑。 张留孙说道:“大哥、二哥,我们不妨在青丘城中多住上一两日,一来缓一缓体内元气,二来也瞧瞧热闹,如何?” 智障吉祥说道:“五弟,我们哪里可以如此清闲?这等俗事不看也罢。” 刘德真说道:“大哥说得没错,今日大家早些休息,明天一早便出城西行。” 咏儿和李华音齐声喊道:“我同意!”各自高举右手表示。李华音更把吕浑的右腕抓住,也高高举起。 张留孙轻叹一声,暗道:也不懂什么叫劳逸结合,如何能带好了队伍? 第二十五章骄虫单戈敌众英 将军令旗降蛰虫 更新时间2009-10-23 16:04:49 字数:6278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俱乐部栏)! 第二天一早,众人准备齐全,各自牵着座骑南城门行去。若要出南城,必定经过城中广场。只见广场中央搭起了三尺高的擂台,台宽十丈、长十丈。台上东西两侧竖有兵器架,chā着各样兵器。擂台后还有一张方桌,桌旁各放两把椅子,椅子靠外又竖着二座托架。左边托架托着一把金剪刀,长一尺三分。右边托架托着一匹白色棉布,仔细观瞧,似隐隐透着红光。擂台之上空无一人,擂台下有一对兵丁分站四周、看守着。 虽然打擂尚未开启,广场上则已经摩肩接踵,人声鼎沸了。众人一边往南城门挤去,一边听着周围人群闲言。听见其中一人说道:“谁若能将城主家的大小姐娶到手,那可真是福星高照了。又有钱又有势,还有美人得抱!” 另有一人说道:“哪有那么简单?老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先前之人问道:“怎么讲?” 另一人讲道:“你看见擂台后那匹白布了吗?此布名叫‘火镰绵’,据说用此布改为衣服穿上,可以刀qiāng不入。你想一想,若能用这匹火镰绵来武装一支军队,岂不是要无敌于天下?你再看,远近百余座城的少城主大都来了!娶美娇人还是其次,主要都是奔这火镰绵而来。” 众人已挤出人堆,自然不再听人闲言,出南门一路西西行去。 泰器山与槐江山山脉相连,虽不高,纵横却不知几百几千里,并无大路坦途。众人只好时而上丘、时而下坡,缓慢前行。时值午后,也才走了两百里不到,依旧盘转在山中。 就在此刻,迎面有一队人马走来,阻住了众人去路。只见为首之人头戴五彩耀日盔,身穿白玉滚银甲,胯下骑一头怪兽,虎身牛尾,凶猛异常,手中一杆紫金人面戈又粗又长。整个人生得眉清目秀,又英武逼人。身后跟着侍卫一十六人,个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9 章 手持长戈、银盔银甲,膀大腰圆、威武雄壮。原来是琢日国定国将军骄虫到了! 众人都看呆了,纷纷让开一边,让这位俊美的将军先过。张留孙对刘德真说道:“二哥,真没想到还有比你长得更赞的男子!” 刘德真说道:“若是由这位大将军打胜了擂台,倒也是一段完美佳话。” 只见这位将军并不前行,挺起手中紫金人面戈指向众人,喝道:“你们可是西行天城之人?” 一句话,顿时将众人全都惊住!都以为这个将军是要去青丘城打擂,众人还在为他的面貌神态喝彩,却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修罗天界的魔将! 吕浑抽出混沌鞭,说道:“我早就看此人不顺眼,果然是修罗天的魔物。” 张留孙乘吕浑不注意,轻轻偷拍邋遢屁股一下,邋遢不明就里,踏步上前。吕浑见啦它自动上前,心中暗自诧异:今日遇上魔物,你居然比我还英勇!用鞭直指骄虫,说道:“你所料不差,我等就是西去天城之人。小爷我姓吕名浑,来将是修罗天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骄虫轻蔑地看了吕浑一眼,说道:“也不怕你知道,我奈是琢日国定国将军骄虫。我来问你,狱鳄将军现下如何?” 吕浑哈哈大笑,说道:“我不认识什狱鳄,不过你们修罗天来的魔物一个个都化作野狗粪了!哈……” 骄虫听见了勃然大怒,拧眉瞪眼、扬起手中人面戈,大喝道:“拿命来!”戈刃搂头盖顶向吕浑有划去。 吕浑将混沌鞭很举过头,“”一声崩开巨戈,催驳挥鞭,直击骄虫前心。胯下驳兽也露出口中尖牙,朝赤彘左颊咬去。骄虫不慌不忙,将戈斜在胸前格挡混沌鞭。赤彘也毫不示弱,张开了獠牙来抵驳兽撕咬。“嚓”一声响,两头异兽的牙齿撞在一起,都疼痛不已,各自往后退开三步。吕浑挥鞭再上,骄虫其能同他得逞?欺吕浑手中鞭短,紫金人面戈扎刺划割一阵疾舞,把吕浑迫得手忙脚乱,鞭不成招。骄虫看见暗自高兴,知道吕浑已快不敌,施出一招“拨云见日”,戈尖横划吕浑咽喉。吕浑急用混沌鞭来磕戈杆,哪里知道骄虫的人面戈划咽喉是假,见吕浑鞭已击上长戈戈杆,把双手手腕猛然一拧,戈刃顿时将混沌鞭锁住、往圈外带开,又掉转戈刃再划向吕浑脖颈。这要是被割中,大好一颗头颅就再也无法长在脖子上了。 吕浑只好兵行险招,撒手松开混沌鞭,在千钧一发之际招来了太阳光、幻作金qiāng一把,只差分毫挡住人面戈。人面戈被dàng开,吕浑也差一些震下驳背,急忙坐正身姿,挺起手中金qiāng,又同骄虫战在一起。 紫金人面戈是件宝物,金qiāng熔它不断。若论起招数的精妙纯熟,吕浑更是差得太多。守多攻少挡了骄虫十数招,便以qiāng法散乱,眼看不敌。刘德真怕骄虫坏了三弟xìng命,大喝一声:“三弟退下,让我来战魔神。”拔出羿出剑,催马冲入战阵。 骄虫瞧见刘德真冲来,用戈尖迫开吕浑,一指刘德真问道:“你手中所握可是羿出剑?” 刘德真宝剑一扬,喝道:“是又如何?” 骄虫哈哈大笑,说道:“凡人岂配使用羿出剑?既然羿出剑在你手中,想必钦鸦将军也定为你所杀。把剑和xìng命一起留下吧!” 吕浑喝道:“骄虫,脑子不好就不要‘想必’,钦鸦分明是小爷所杀,为何赖我二哥?” 骄虫不怒反笑,大喝一声:“全留下来吧!”将紫金人面戈高举过顶、猛挥而下,分别攻向二人顶门,把二人一同揽入战阵。 二人直觉人面戈攻来虽分先后、却如同至,各自挡开人面戈,一个仗剑,一个挺qiāng,同骄虫大战开来。只见骄虫戈尾左右一撩,轻易化解刘德真同吕浑的剑、qiāng招数,又施出“三花聚顶”,向二人搂头便打。二人无奈,只好收回剑、qiāng来挡。只一回防,先机顿时。骄虫挥动巨戈声东击西、指南打北,招招不离二人要害,逼得二人只能奋力挡住戈击,却无法攻出一招半式。才接了骄虫十五六招,二人已是汗流浃背、忙乱不堪。吕浑胯下所骑是太古异兽,前纵后跃、左右横移,配合吕浑躲让戈击要比刘德真灵活许多。刘德真骑得虽然是千里马,却毕竟是凡界物种,纵退之法并不和主人心意,害得刘德真要面对骄虫大半攻势,苦不堪言。 李华音在一旁看得焦急万分,抽出腰间三尺青锋,大喝一声:“魔将看剑!”仗剑催马,不管不顾冲进战阵,剑锋直奔骄虫胸膛刺去。 骄虫哪里会把一个小女子放在心上,人面戈调转回头轻轻一带,便将李华音带出五六丈远。李华音调过马头又要再战,突然发现手中宝剑似无重之物。拿眼一瞧,原来剑身早让人面戈切断在地,只留一个剑柄握在手中。李华音没了兵刃自然无发再战,只好扔去断剑奔回原地,对张留孙说道:“五哥,你还不快去助二哥和三哥?” 张留孙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说道:“六妹,不是我不去,无奈我对马上功夫全然不懂!”看着手忙脚乱的刘德真和吕浑,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坏笑。 看得李华音气极,一把拧住张留孙的耳朵,将张留孙拖落下马,口中喝道:“你竟然如此没有结义之情!马上功夫不行,就下马去打。快去呀!” 张留孙被迫无奈,只好抽出柴刀,向战阵跑去,嘴里回顶道:“二哥他们还没施展绝招法术呢!你又急什么急?”跑到战阵外瞧见骄虫胯下的赤彘前纵后跃凶猛异常,用柴刀一指,喝道:“好一头老虎,偏偏生着一条牛尾巴!要来何用?不如我帮你裁了去,你再另生一条虎尾出来,可好?”挥动柴刀,专在赤彘背后用招。 赤彘被逼得左躲右闪,已全然顾不上背上的骄虫。骄虫几次精妙招数都没发使足,不觉得气恼,架开一剑一qiāng,回头瞧见是张留孙在使坏,立即用人面戈向后倒挥,戈刃直剖张留孙小腹。尚未攻及张留孙,刘德真仗剑急砍骄虫左臂,吕浑金qiāng分心便刺。骄虫无暇顾及张留孙,只好用戈尾先将剑、qiāng隔开。戈刃再由下至上朝吕浑座骑反撩去。此时赤彘为了躲开张留孙刀劈,突然横着向左窜,害得骄虫大好一招“风卷残云”顿时走空。气得骄虫“哇哇”大叫,头向前一探,从背后项上又伸出一颗头来,同身前脑袋相反而生,怒目横睁,紧紧盯住张留孙,手中紫金人面戈前打刘德真、吕浑二人,后扫步战的张留孙,依旧攻多守少占足上风。 别看张留孙仗着招数小巧轻盈,在骄虫背后不停游走攻击,其实他才是最累的一个!好不容易挤进了骄虫,却被骄虫背上头颅的双眼瞧见,只反戈一击,便重又被迫开,手中柴刀太过轻短,几次举起,却又不敢硬接巨戈。相持二十余招,体力以是不济,张留孙对刘德真和吕浑大声喊道:“二哥、浑哥,再战必败,我们用法术胜他!” 刘德真和吕浑听见,各自亮出了高超法术来!只见刘德真丹气填胸,对着骄虫就是一声大吼,要把骄虫心神震散。张留孙知道刘德真会大吼,早已腾出圈外,砍柴刀脱手打出,化作千百道金色光轮,朝骄虫激shè去。吕浑则用魔龙咒幻出左臂白龙,随在幻砍术之后扑咬骄虫。刘德真更为了得,幻出七道幻形跃上龙头,手中羿出剑要砍落骄虫头颅。 骄虫方才听见张留孙喊话,只是心中托大,想看一看三人是用何法术斩杀得魔界诸将。等看见三人施展的均是不世奇术,这才心中大骇,急忙将紫金人面戈在周身轮舞,硬挡激shè来的柴刀,同时施出法术与三人比拼。 三人正要攻到骄虫身前,突见骄虫周身半悬空定满了蚊子、苍蝇、飞蝗、蜂等各样蛰虫。骄虫空出左手一挥,各样蛰虫顿时向三人飞去,吓得三人哪里还记得住自己施展的法术?扭身便往回跑!一边逃回一边向智障吉祥三人挥手示意,口中大喊道:“要命的来了,快逃啊!” 等智障吉祥三人看清,也吓得扭身想跑。刚掉转马头,却发现后路已被无数蛰虫包抄,铺天盖地,chā翅也难飞了。咏儿见吕浑三人正好奔回,赶紧将泪晶祭出,化作琉璃罩罩住六人六骑,这才躲过蛰虫袭击。众人刚刚把心放下,忽然听见脚下“沙沙”作响,低头看去,原来有无数的蛇、蝎子、蜈蚣、蟾蜍、还有更多不知名的甲虫往土下钻出。琉璃罩隔得开半空中袭来的蛰虫,却防不住从地下钻出的蛰虫,骇得众人双脚直跳、齐声惊呼。吕浑对咏儿急喊道:“咏儿,快用魂土试一试。” 吕浑喊声提醒了咏儿,掏出魂土扔在地上。顿时有一坨坨土堆幻出,将琉璃罩内的地面悉数压住,不留一丝空隙,这才将各样蛰虫阻住。众人胆颤心惊地在脚下地上仔细察看一番,见再无蛰虫爬出,方才放下心来,向琉璃罩外望去。只见罩外飞满的、地上爬满的各样蛰虫越聚越多,罩上的蛰虫越集越厚,只一会儿,罩内以是漆黑一片、不见天日了。此时听见骄虫在罩外喊道:“你等若是肯降,本将军便赏你们一人一具全尸。如若不然,困你们三、五、七日,等你们全都饿死后,喂了我的蛰虫。” 张留孙听罢大声回道:“骄虫魔物,你是用前面那张嘴、还是用后面那张嘴放得屁?简直是大言不惭、臭不可闻。我们随身带了一个月的干粮,你若是有耐xìng,就慢慢等吧!”话刚说完,还真觉得饿了,拿出馍饼、ròu干嚼了起来。 智障吉祥叹声说道:“!没想到这个骄虫竟然如此厉害,单戈独战我的三个兄弟还占尽上风。更有这妖邪魔法,居然能调来天下蛰虫,厉害啊!” 张留孙说道:“老哥,不知蛰虫听不听得懂经文?不如你念上一通经试试?” 智障吉祥苦笑道:“我怕一通经念完,蛰虫没有超渡去一个,五弟反倒长出大智慧,削发为僧了!” 刘德真在一旁说道:“五弟,你找人斗嘴也不能找大哥呀!大哥的一张铁嘴曾使一十七位道教zhēn rén削发为僧。你区区小道士一个,岂不是作死吗?” 张留孙说道:“所以我才问老哥,能不能说动了天下蛰虫也削发为僧嘛!再不济,也总得将骄虫说成了和尚!” 话声刚落,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只开心一小会儿,看见爬满罩壁的蛰虫,众人的心又揪住了。 正在此刻,众人听见罩外有人高喊:“浑师弟出来!” 吕浑听见大喜,急道:“大师兄,我出不来呀,我没法挡住蛰虫叮咬啊!” 这时罩外响起兵刃相jiāo的撞击声,甚是激烈。吕成的话声又起:“取日中火。” 吕浑听见暗道:是呀,我怎么把日中火给忘了!立即问咏儿道:“咏儿,能将我送出罩去吗?” 咏儿答道:“阿哥,你随时都能出罩,不过千万要小心啊!” 吕浑默唱黄玉红云大法的咒言,双手顿时着起火来,顺着双臂烧到头顶,又点燃了周身上下,整个人烈火熊熊,一踏步,跨出罩外。刚到罩外,四周焦臭味扬起,无数躲闪不及的蛰虫被烧成了灰烬。吕浑放眼四瞧,只见天空乌丫丫一片,飞满各样蛰虫,树上、地下也爬满了数不尽的蛰虫,琉璃罩上压着的蛰虫足有一尺来厚、甚是骇人。 十丈外,吕成右手持qiāng、左手执鞭,周身腾着火焰同骄虫战在了一块儿。骄虫并未骑在赤彘背上,而是挥舞着紫金人面戈同吕成步战,头顶五彩耀日盔shè出霞光五道,身上白玉滚银甲放出白光一团,隔开了吕成日中火的灼烧。紫金人面戈同吕成鞭、qiāng硬接硬打,撞得火星四溅、巨声震耳。 吕浑瞧罢,将双手掌心翻转向天,掌心之中顿时有光芒耀出,左手鞭,右手qiāng。吕浑将双手鞭、qiāng一扬,冲入战阵,大喝道:“魔物骄虫,今日叫你也小命不保!”左手金鞭上点骄虫双眼,右手金qiāng翻转背后,偷刺向骄虫前心,一出手便是师门绝招鞭中qiāng法。 师门绝艺吕成是再熟悉不过,跨步腾挪到骄虫身后,右手qiāng上刺骄虫项后,左手鞭在qiāng下暗打骄虫腰背。骄虫同吕成对打,本来占足了上风,吕浑这一加入,顿觉压力倍增。眼见二人鞭、qiāng奔来,骄虫大喝一声,身背后长出一头双臂,也挥舞着一杆紫金人面戈,奋力抵住师兄弟二人的鞭、qiāng。同行一十六名侍卫瞧见将军似难抵挡,都举戈围了上来。无奈受不住吕浑师兄弟的日中火烤,只能站在圈外东撩一下、西挥一戈,作势而已。 战团正打得难分难解,突然听见不远处一声大喝:“呔,西方行瘟将军朱天麟在此,魔将拿命来!” 吕浑听见大喜,回头看去,果然是朱瘟神来了!催动胯下黑斑白虎,手持宝剑朝阵中的骄虫冲了过来。铺天盖地的蛰虫查觉出朱瘟神护身的蓝黑色瘟气,没有一只敢欺身靠近。骄虫自然知道朱瘟神得厉害,心中大骇,暗道:此时若还不逃,大好xìng命可真要留下了!乘吕浑扭头之机,背后人面戈朝吕成头顶力劈,正面人面戈向吕成胯下反撩,硬将吕成迫开一丈,露出空隙拔腿就跑。 吕成身见骄虫要逃,左手金鞭对准骄虫后心掷去。骄虫背后脑袋看的分明,借翻身跃上赤彘之机躲闪开金鞭。无奈吕成这一掷是灌足了混元罡气得,快疾无比。骄虫躲过后背、却躲不开左腿,金芒从大腿外侧擦过,切下一大片腿ròu来。骄虫“啊呀”一声大叫,双腿夹紧赤彘肚腹,落荒而逃。一十六个侍卫知道不妙,随着骄虫夺路逃去,转眼便看不见了。 吕浑见骄虫已经逃远,叹了口气,扭头问朱瘟神道:“朱将军怎么来了?骄虫好像十分怕你!” 朱瘟神翻下了座骑哈哈笑道:“怕死者自然怕我,如仲灵般不怕死的,瘟神反倒要怕你了!那骄虫召唤来的蛰虫,只是我传播瘟疫的媒介之一,我自然便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0 章 破了他的法术。噢、此次前来,是有一事忘了同仲灵jiāo待,没想到还真赶巧了!仲灵……” 吕浑举手打断朱瘟神说话,说道:“闲话慢些再说,等我先将此地的蛰虫烧干净。” 朱瘟神诧异道:“烧蛰虫干什么?再说你能烧得净吗?” 吕浑一指十丈开外爬满蛰虫的琉璃罩,说道:“我的同伴都被困在了琉璃罩内,无法出来。” 朱瘟神笑道:“哈……原来如此!”说罢,从怀中取出瘟癀令旗当头展开。 只见令旗中飞出各样蛰冲,带领着各自的种类飞去的飞去、爬走的爬走。在场蛰虫越来越少,直到一个不见。朱瘟神释放的蛰虫又飞回令旗中,被朱瘟神收入怀里。 咏儿见蛰虫已去,收回了两样法宝。吕成同吕浑隐去黄玉红云大法,朱瘟神散去护身的瘟气,众人相互靠拢。吕浑将众人一一介绍给朱瘟神认识,又问到朱瘟神道:“朱将军,你不是有话要同我讲吗,不知是何事?” 朱瘟神说道:“哦!仲灵不说我又要忘了!是这么回事,那日我回府后想起,万一仲灵真开了天城城门,再一来一回的通知我,岂不是要误了好事?”说到此处,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小纸包jiāo给吕浑,又说道:“这是一道灵符,其中藏了一只太古蛰虫,名叫‘海陆空’,能飞天、能钻地、能游水。仲灵若开了天城城门,只要将符打开,其中所藏海陆空自然会飞回来通知我。” 吕浑将灵符藏入怀中,说道:“此事仲灵定然不忘。今日还要谢过朱将军出手相救!”说罢,抱拳作揖。 众人也随同吕浑一起向朱瘟神敬礼。朱瘟神跨上黑斑白虎,双手抱拳,说道:“今日就此别过,望能同诸位后会有期。”催动白虎疾驰而去。 吕成见此地事已了,冲众人一抱拳,也不说话,抬步走了。众人见吕成走远,各自跃上座骑,看着被烧成焦炭的满目蛰虫、犹敢惊魂。智障吉祥低吟一声“阿弥陀佛”,说道:“诸位弟妹,我们依旧前行。” 第二十六章大泽无端来厉鬼 智障缘起收弟子 更新时间2009-10-27 21:21:07 字数:6831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众人再往西行,张留孙尤有后怕地说道:“没想到那个骄虫居然如此厉害,合我兄弟三人之力也战他不过。若不是浑哥的大师兄和朱瘟神及时赶到,恐怕我等真就死在这儿了。” 刘德真说道:“是呀!只恐怕日后再遇上的魔物邪法不会在骄虫之下,你我都要有个准备了。” 吕浑听见刘德真说话,扭头问道:“二哥,准备什么?是准备殉道,还是准备好遗言?” 智障吉祥喝道:“三弟,怎可歪解你二哥得话意?” 刘德真叹声说道:“大哥,三弟所言没错。我道教四英夺魁西行,本就抱着殉道之心。只是前些时日所遇魔物,拼死一人还能战它。可今日与骄虫一战,二弟我难免心身怯意。唉!日后若是再遇上更厉害的,由我来将它缠住,你们只管急速西行,莫要管我。”又问吕浑道:“三弟,二哥的遗言如何?” “赞!”吕浑叫道:“二哥的话听着真提气!二哥第一个那我就是第二个,只要道教四英有一人上了天城,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智障吉祥听得哈哈大笑,说道:“你们两人在胡乱排什么座次?记住了,我才是你们的大哥。” 一通话、聊得众人意气风发,早将生死抛在了度外,斗志昂扬向前行去。等走出槐江山脉,已是夜幕开张、月亮高挂了。隐约间能看见前处有座城郭,众人策马扬鞭,奔到城门前。城门早已关闭,能看见门头上写着“叠城”二字。张留孙见城门楼上点着灯火,知道必有守兵,高声喝道:“城上可有人在?城上可有人在?” 城楼上果然有兵丁守卫,一个守兵探出头来,冲城下众人喝道:“是什么人在城下喧哗?不知道时辰已过、城门关闭了吗?” 智障吉祥仰头说道:“这位军爷,贫僧等是赶路西行之人,军爷能否通融一下,让贫僧等进城投宿?” 城上守兵喝道:“错过宿投是你们自找,关我何事?快快离去莫要再嗦。” 刘德真说道:“我等皆是大蒙古国圣上亲封的特使,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守兵哈哈大笑道:“什么大蒙古国?连骗人这种下三烂的招数都使不好,你当我作三岁孩童啊?” 张留孙说道:“老哥、二哥,何必与他废话?”又扭头对吕浑说道:“浑哥,你扔块金子上去,包他开门。” 吕浑冲张留孙喝道:“怎么又来了!难道你自己没有?” “我不是舍不得吗!”张留孙极不情愿地从怀中摸出一块金子,往城楼上扔去,大声喊道:“军爷,您可接住了。” 城楼上的守兵借着灯光瞧见有金黄色物件飞上来,伸手接住。看清是一块金子,闪身进入城楼里面。众人以为守兵正自下楼给众人开门,都在夸张留孙懂得人情世故,金子使对了地方。 正在此时,城楼上突然灯火通明,五六十个守兵有的高举火把、灯笼,有得张弓搭箭对准了众人。中间有个军官模样之人冲城下众人大声喝道:“哪里来的细作,竟敢用金钱行贿?若再不退去,定将尔等shè成刺猬。” “这位军爷,贫僧等并非……”智障吉祥还想向城楼上的军官解释清楚。 只听见城楼上大声喝道:“弓箭手准备……” 众人无奈,只好掉转马头,张留孙边走边扭头对着城上喊道:“我们走还不行吗?把金子还我?” 城楼上的军官喝道:“行贿脏物一律充公,快快离去。” 见众人果然离城而去,又高声喊道:“西北大泽湖有个大泽镇,你等可去那里借宿。” 刘德真扭头要谢,城楼上的弓箭手已经隐去。众人依军官之言向西北行去,走出二十里不到,前方果然有个大湖,想必就是大泽湖。湖旁大树成荫,树丛中屋瓦隐现,估计这个村镇不小!众人看见了镇口的石牌坊,上写“大泽”二字,知道没错,是到了大泽镇了。 众人下马步行进入村镇,吕浑开口问道:“大哥,此地甚是奇怪!你看,每家每户的屋院中都是灯火通明,却又听不见一丝响动声。” 稍观片刻,智障吉祥说道:“果然如此,莫不是此地的什么风俗?我们对小图人族毕竟知之甚少。” 张留孙说道:“何必用猜的?一问便知。”说罢,走到左边沿街一家户院门前,“啪、啪、啪”敲起门来。顿时将院中屋内的男女惊得呼喊声一片,张留孙反被吓到,赶紧问道:“院中出了何事?” 院中惊呼声突然止住,再无一丝响动发出。张留孙见无人答话,又高声说道:“院中的东翁,我们并非歹人!”侧耳向门缝听去、还是没人做声。张留孙只好走了回来,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众人顺着街道再往前走,见家家大门紧闭,院中灯火通明,无一例外。刘德真指向前出一座大宅院,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我看全镇要数这家宅门最大,不如我再去敲门看看?” 智障吉祥说道:“阿弥陀佛!也好。” 刘德真走上前去“啪啪”叩门,只听见院中又传出了惊呼声,隐隐有一个男子说话:“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刘德真听见说话声,赶紧问道:“府里的东翁,我等是赶路之人,想在贵府借住一宿,不知可否?哦,银钱绝不会少给了。”院内顿时什么声响都没有了。刘德真又问道:“府上东翁,允还是不允,你也回个话呀?”府院中依旧声息全无。 吕浑已经不奈,走上前去一边用力拍门,一边大声喝道:“府中人听着,若再不答话,看我砸烂了你府门!” 吓得府院中又是一阵惊呼,接着传出一个男子说话声:“龟爷爷莫砸、龟爷爷莫砸!” 吕浑听见怒道:“谁是你的鬼爷爷?哇呀呀……”举拳就要破门。 智障吉祥拦住吕浑,对院中说道:“府内的东翁,贫僧等人并非是鬼,贫僧等只是西去的旅人,想在贵府借住一晚罢了,还请东翁大开方便之门。” “贫僧?你们果真不是鬼?”声音似乎来到了门背后。 智障吉祥答道:“贫僧乃是佛前一沙弥,东翁放心,贫僧绝不是鬼。” 门后声音又起,说道:“那么请您往后站一站,对,站到灯笼下面,让我瞧清楚些。” 智障吉祥依言退到门口所挂灯笼之下站定,说道:“如何,可瞧得清楚吗? 门后之人顺着门缝往外瞧,看见了智障吉祥,头戴毗卢遮那帽、身披袈裟,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说道:“没错,果然不是鬼,鬼没有影子!” 吕浑在一旁说道:“既然没错了,那就快开门吧!” “就开、就开。”听见门后之人吩咐左右打开府门。 府门一开,从里头窜出十来个家丁,将众人扇围住。一个身穿蓝色绸布长衫的人借家丁手中灯笼,又仔细瞧看众人一番,说道:“果然都不是鬼!还望大师和诸位莫怪,快请到屋里说话。”又吩咐家丁赶紧闭上府门,小心守备。 蓝衫人将众人引入客堂,只见客堂中还有五人,一对双生儿大一些,一对双生女小一些,一个fù人张开双臂,将四个儿女围护住,五人都惊恐地瞧着步入客堂的众人。蓝衫人对那fù人说道:“夫人,没事的,都是路经此地的客人。” 邀请众人坐下,让家仆端上茶水,蓝衫人说道:“鄙人姓方名正,是此地的一镇之长。不知诸位客人如何称呼?” 智障吉祥遂将众人给方正一一介绍,说道:“方镇长,贫僧等众弟妹因为错过宿投,想在贵镇借宿,却不知镇中为何家家门户紧闭,却又烛火通明呢?” 方正说道:“大师有所不知,本镇最近出了件怪事!就在四、五日之前,本镇一到了晚上便闹鬼,每晚必死一人。到今天早上,已经死去四人了。也不知明日一早又是谁家死人?唉!镇上人也不知该如何防范,听说鬼怕光亮,所以家家户户都关上门点满了灯,全家围在一起,连觉也不敢睡了。” 吕浑问道:“那你们又怎么知道是有鬼在作祟呢?” 方正说道:“死去的四个人全都是双眼突睁、满脸乌青,舌口吐出老长,而浑身上下却不见一伤痕。镇上的大夫断定是厉鬼所害。” 吕浑扭头问智障吉祥和刘德真:“大哥、二哥,你们看此事……” 智障吉祥笑道:“怎么了三弟,白日里方才打过,现在手又痒了吗?” 张留孙也笑道:“浑哥哪里是手痒?它是浑身的骨头发痒!”又扭转屁股对咏儿说道:“咏儿姐,你也不替浑哥捶捶?他骨头一样就要找事!” 吕浑冲张留孙一指,笑骂道:“亏得是我两次结义的兄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货!” 刘德真收住笑,问方正道:“方镇长,不知我等的马匹包袱能不能先寄存在府上?” 方正说道:“刘zhēn rén说笑了!小事一桩。” “好!”刘德真站起生来,说道:“大哥,弟弟妹妹们,他们走。”率先向府门走去。 方正见众人要出府,赶紧拦住众人,急喊道:“诸位不可、诸位万万不可出府!那厉鬼说不定就在镇上转悠,你们不可出去送死啊!” 智障吉祥轻将方正隔开一旁,说道:“方镇长放心,贫僧等皆是身怀法术之人。既然已经知晓了此事,便帮镇上将厉鬼拔去。你只需依旧在府中守备,紧闭大门,等我们的好消息便可。” 众人出了方正府,刘德真对众人说道:“大哥、三弟、四妹、五弟、六妹,我们分成六个方向各自隐藏,只等厉鬼前来,你们看如何?” 众人应“好”,依刘德真所指派方向发散开,各自找好了藏匿地躲起,只等厉鬼落网。 半个时辰不到、已jiāo子时,空中的弦月被一片乌云遮住,四周显得更黑,只靠着星辰荧光还能看见些屋形树影。这时,只见一个身影从石牌坊下穿过,忽左忽右地飘了过来,整张脸被长发垂盖住,身穿的白色长衫裹住手足。此处正是智障吉祥把守,智障吉祥看见厉鬼岂能害怕?从隐藏物后站起,向着厉鬼走过去。厉鬼也瞧见了智障吉祥,冲着智障吉祥急扑而上。扑到离智障吉祥丈余处,见智障吉祥依旧双手合十,向自己走来,没有丝毫的惊怕,厉鬼似乎知道遇上了高人,转身就逃。 智障吉祥见厉鬼要逃,施展出系缚咒来绑厉鬼。厉鬼周身顿时如同被绳索缠缚住一般,厉鬼说挣扎,捆绑得越紧。厉鬼将身躯越收越细,居然从系缚咒中滑了出去,向左逃离。 逃不多远,便是刘德真的守地。刘德真看见逃来的厉鬼,大喝一声“来到好”!隔空拳直奔厉鬼打去。厉鬼被拳劲击中,整个身形又急速向右飘回。 众人听见刘德真大喝声,都往此地赶了过来。厉鬼急飘得身形正好让咏儿看见,咏儿掏出泪晶抖手打去,泪晶化作琉璃罩把厉鬼扣在了罩内,再也无法逃离。 众人都已赶到,看着厉鬼在琉璃罩内一通乱撞,又蹲坐在地垂头不言。刘德真上前喝道:“你是何方厉鬼,竟敢在此地害人?从实招来。” 看见厉鬼不理不睬,张留孙说道:“二哥,你问他这些个作甚?早些宰杀了,我们也好回去睡觉。” 刘德真笑道:“五弟,这厉鬼分明就是无形物,你让我宰,我倒还真不知该如何宰得?不如就有劳五弟动手吧!” 张留孙望一眼厉鬼,回答道:“二哥,五弟同你一样没用!” “还是我来吧!”吕浑右手一翻,托起一团日中火,走入琉璃罩内,对着垂头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1 章 坐的厉鬼说道:“就算你是无形厉鬼,我也能将焚个魂飞魄散。”整张脸在日中火的逆光映照下,更像一个厉鬼。 厉鬼依旧不离吕浑,后背却开始不停抽搐,好像是在伤心落泪。看得吕浑心中一软,停住了手。众人奇怪不已,都走进琉璃罩内,咏儿蹲下身子问厉鬼道:“你在哭啊,你为什么要哭?你是男鬼还是女鬼?” 也不知咏儿这是问的什么鬼话,竟然惹得厉鬼放声大哭起来,哀声震天。李华音也蹲下身去问厉鬼道:“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再哭我也要陪你哭了!” 智障吉祥低吟一声“阿弥陀佛”,说道:“你虽是厉鬼,却也有如此伤心事。容你说出来听听,若是有些缘起,只要你今后能改,我便饶了你。” 厉鬼被智障吉祥一声佛号镇住了哭泣,听见智障吉祥愿意饶了自己,冲智障吉祥拜了一拜,直身站起。又用双手将面前长发拢在脑后,露出了脸面,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咏儿和李华音更是一声惊呼脱口而出。这世上哪里会有如此俊美的男鬼?刘德真玉树临风、超凡出尘。智障吉祥若不是僧侣打扮,也是深眸挺鼻、万中无一。现在同这个厉鬼一比,简直成了萤火之光!众人一阵赞叹。 吕浑看得入神,手中的日中火自然隐去。急得咏儿赶紧抓起吕浑右腕,嚷道:“快点起来,快点起来!” 吕浑喝道:“日中火是我师门的无上法术,你当它是灯笼啊?” 李华音则抓起了吕浑右腕,喊道:“三哥不要废话,两只手一起来,快些。” 吕浑被左右缠得无奈,只好依着两个女孩子,将双手都托起了日中火。智障吉祥对厉鬼说道:“好啦,现在该你说说了。” 只见这个厉鬼,右手三指轻捻左手衣袖,把双眼下的泪痕拭去,“”了一声开口说道:“我姓卫名阶,本是晋朝人,未死之时官拜太子洗马。太子见我貌美出众,就说要招天下最好的工匠为我塑像。要用羊脂白玉做我的脸,用黑珍珠镶成双眼,用红珊瑚嵌成嘴唇。要让后世万代的人都知道,我卫阶才是天下最美的男子。等到塑像作成,太子就用塑像来同我比,直觉得黑珍珠缺了我双目流转,红珊瑚少了我的唇角轻移,用刀砣琢出的脸庞更没了我的轮廓,太子一气之下竟然把塑像砸得粉碎。从此,我貌美的名声传遍了四方。每次上街,fù女们总是手拉手将我围在中间观瞧,都不愿意放我离……” “好啦、好啦,”张留孙不耐烦地说道:“你快说正题,莫要胡……” 话未说完,头上着了两个bào栗子。咏儿和李华音对卫阶说道:“你说你的,莫去理他!” 卫阶继续说道:“无奈我虽然天生俊美,但是体质太过羸弱,每次挣脱众人围堵,都是精神疲惫、力不能抵。所以我能不出府尽量不出府去,直到王命我随同太子去建康城。都城中人似乎早就知道我卫阶此人,却从未见过,所以当我刚进入城中,顿时就被无数人围了起来,我实在经受不住,晕倒在地。从此一病不起,不多几日便死了,然后让黑白无常领去了幽冥界。死则死矣倒也罢了,没想到秦广王竟然判我是被看死的!还说幽冥界从来就没有被看死的先例,不知应该如何判我,就随我在冥界怎处!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其他九王碍着秦广王的面子,没有一个愿意为我改判,害得我投胎做人不成,连着投去做畜生也不能啊!”说到伤心处,又哽咽了起来。 智障吉祥问道:“那你又为何在此地害人?” 卫阶停住哭泣,狠狠说道:“十殿阎罗怕我不停地告状,一合计,便把我放在了小图之上,从此不再管我。我实在气他们不过,暗自想道:要是还有人同我一样被看死,我看你十殿阎罗会怎么判?” 吕浑接过话道:“所以你就在此地把人一一看死?” “对!”卫阶说道:“我一到夜里就来镇上,见人就冲过去看他,果然被我看死了四个!哈……”笑声里不知是透着得意、还是悲凄。 吕浑又说道:“那也不能说是被你看死的呀,只能说是被你吓死的!” 卫阶听见了吕浑说话,重又蜷坐地上,不停地抽搐起来。众人瞧着也替他觉得伤心,智障吉祥思忖片刻,对卫阶说道:“现在有两条路让你走,不知道你选哪路一条?” 卫阶抬头问道:“是哪两条路?还请大师言明。” 智障吉祥竖起一指,说道:“这第一条,就是让贫僧的三弟将你魂魄焚去,从此再无烦恼。” 一旁的咏儿和李华音赶紧劝卫阶道:“不可,这第一条绝不能选啊!” 智障吉祥竖起第二根手指,说道:“这第二条路,就是收起嗔念出家为僧。你选哪一条?” “出家为僧?”卫阶垂下头想了片刻,对智障吉祥说道:“还请大师教我!” “好!”智障吉祥说道:“贫僧同地藏王菩萨的人间化身金身罗汉有些渊源,你可以重回地府去拜见地藏王菩萨,在他座前发下宏愿,来世愿做过佛门的沙弥,做我智障吉祥的弟子,将来为我佛门宏法。” 卫阶大喜,说道:“弟子谨遵师傅法旨。”转念一想,又问智障吉祥道:“师傅,我现今已被流放在了小图之上,如何还能回地府冥界?” 智障吉祥笑道:“这个无妨,为师先教你一套无上普觉往生咒,你可凭此咒言重回幽冥界,直达地藏王府。你附耳过来。” 卫阶依言爬起,将耳朵贴近了智障吉祥的嘴唇,宁心静气,默记智障吉祥所授真言。卫阶曾今是太子的老师,智慧学问自然超群,区区几句咒言,只片刻便已记住。智障吉祥等卫阶睁开双眼,问道:“徒弟,咒言可以记全?” 卫阶答道:“已是一字不差。” 智障吉祥点头说道:“好!你此去之后万万记住,等来世投胎长到一十六岁时,可去开平府龙光寺寻找为师。去吧!” 卫阶答道:“卫阶谨记师傅之言,这就告辞。”又向众人合十敬礼,说道:“同众位师叔告辞。”说罢,扭身飘去。 “噗嗵”一声,又“啊呀”一声,卫阶跌倒在地。原来咏儿瞧着卫阶入神,竟然忘了及时撤去琉璃罩。等到发现,卫阶已经撞上了。 咏儿赶紧将泪晶收回,傻笑道:“呵呵,不好意思了师侄!你现在再走,便不妨事了。” 卫阶爬起身来,再次向众人合十敬礼,方才飘去。众人见卫阶飘远了,回过神来,咏儿对李华音说道:“六妹,原来人世间还曾有过如此俊美的男子!” 李华音附和道:“是啊,真是叹为观止啊!” 吕浑不无醋意地说道:“是啊!还能成大事,做大英雄。怎么就偏偏做了厉鬼了呢?” 张留孙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咏儿姐、六妹,听说长得俊美的男子还能驱魔避邪,你们怎么不邀那个洗马的同上天城呢?反倒让老哥白白捡了个首座大弟子!” 刘德真说道:“是啊!还要恭贺大哥收得首座弟子呢!” 智障吉祥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今日即为大泽镇除去了鬼患,又收下一名弟子,真是一举两得啦!” 吕浑手拍智障吉祥肩头,说道:“大哥,今日弟弟妹妹们可都是为你佛门开的作坊,你无论如何也该表表意思吧?” 智障吉祥手抚吕浑肚腹,说道:“吕施主,贫僧无奈穷和尚一个,哪里能同吕施主般腰缠万贯?” 张留孙一旁笑道:“老哥,浑哥的意思也就是咏儿姐的意思,你就随随便便摆上一桌珍馐美馔,再加好酒一坛,齐了!” 众人一同哈哈大笑起来,智障吉祥说道:“好、好、好!这几日也确实太过劳累,明日便在此地修整一日,让我三弟喝个通透!也免得五弟说我这个做大哥的不懂劳逸结合,不会带领队伍。” 张留孙大奇,问道:“老哥,我没说出口的话,你也能算得出来?” 吕浑说道:“大哥是未卜先知,你今后定要小心些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相互聊了起来。好多日没有如此痛快地闲聊了,兄妹六人你一言我一语畅所yù言,竟然忘了时间!等到发觉,以是红日喷薄。 第二十七章兄妹方渡大泽湖 策马扬鞭到山 更新时间2009-10-31 20:52:57 字数:6429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等众人回到方正府门,方正早已在门口等了约有半个时辰,见众人一个不少都回来了,高兴万分,赶上几步迎住众人,把众人请进客堂。张留孙嚷道:“方镇长,厉鬼没了,让老哥给收了。” “什么?”方正惊诧道:“谢天谢地!厉鬼真让你们收了?那本镇的镇民就不用再害怕厉鬼了!” 智障吉祥见方正似乎不太相信,便把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方正,只隐去收卫阶为徒不说。又说道:“方镇长尽管放心,出家人不会打诳语。” 吕浑拽过方正来,说道:“你若还是不信,可以去镇上问一问,看看昨夜谁家死了谁没有!” 方正一想也对,对众人说道:“我已为诸位备下了客房,漱洗热水也送入了房中,等诸位漱洗过后,下人会把早餐端入房中。诸位只管自己休息,我去镇上了。”说完扭头出府去了。 众人在家仆的带领下进了各自房间,漱洗毕又吃罢早饭,也就歇下了。这一觉直睡到正午时分,家仆来将众人唤醒。众人洗脸漱口,来到客堂。方正早已在客堂中等候多时,见众人前来赶紧说道:“我已在镇上挨家挨户地问了,只有东头老刘家昨晚死了条病牛,再无一人被厉鬼害死。诸位恩公可真是神人那!” 智障吉祥笑道:“方镇长过奖了。” “先别说了,”方正说道,“诸位恩公还是快随我来吧!”不由众人相问,径自在前为众人引路。 众人只好跟随方正出了府门。走到门外一瞧,好嘛!整条街一字排开摆满了八仙桌,镇上的男女老少都来了!看见吕浑六人出来,全都拱手敬礼,相谢之声不断。方正走上前将双手挥动,止住了镇民的喧哗,说道:“诸位乡亲,站在你们面前的六位,就是替本镇收去厉鬼的大恩人!” 镇民们又是一阵鼓掌感谢。方正扭回头来对众人说道:“诸位大人,镇民都知道是诸位救了本镇镇民,无以为报,设下薄酒粗肴,一来是要敬谢诸位,二来也是庆贺本镇重生!还请诸位恩公入席。” 智障吉祥和刘德真不愿坐在上首,边上又走来一人,同方正一起将二人拽上了首座,又请其他四人分左右坐下,方正自己再同另一人陪了末座。众人一瞧,这才发现,原来同方正一起劝坐之人与方正长得一般模样,显然又是一对双生子!众人回头四顾,发现每个镇民几乎都能找着一张相同的面孔,再想起方正的两对双生儿女,看来此地的镇民全都有着孪生的兄弟、或姐妹。 张留孙诧异的问道:“方镇长,这位想必是你的兄弟吧?” 方正答道:“对,这是我双生兄弟,方良。” 方良举杯说道:“方良在此先谢过诸位恩公!”一扬脖,酒干杯空。 两个女孩子见方良动了杯,她们也就动起筷子了。张留孙接着问道:“方镇长,贵镇镇人居然都是双生!就没有单生一个,抑或是生下三胞、四胞的?” 方正说道:“还不曾有过。相传我双生族是女娲娘娘第一次造人时的最後雏形。女娲娘娘捏出一个一人来,觉得十分满意,又捏一个,却发现和先前那个一模一样!再捏女人,捏了两个也是一模一样!女娲娘娘开始苦思冥想,最後捏出了金童,这才真正满意,便将我双生族人以及先前所造人族一同焚去。我们这些双生族人因为处在小图之上,所以躲过一场浩劫,婚配后生下的也尽是双生儿女。端起酒杯来又再说道:“来,我身为一镇镇长,就代表镇民们多谢诸位恩公相救,这杯酒我就先敬各位了!”仰起脖,滴酒不剩。 众人陪同饮下一杯。接着方良再敬酒,然后众镇民又一个个相谢敬酒。吕浑酒多话多,应镇民所请,讲起了昨夜收鬼的故事。讲到惊悚处,fù人孩童相搂掩面、瑟瑟发抖。讲到精彩处,镇民掌声连连、叫好不断。讲罢,又是相互敬酒。一通宴席从午时前刻起,直闹到了华灯初上方才罢休。兄妹六人酒已醺、意阑珊,回到客房睡下了。 次日早晨,众人聚在客堂中商议。智障吉祥取出地图来摊在桌上,一边寻看一边说道:“诸位弟、妹,我们现在处在大泽湖边,只要过了大泽湖不远,就是围在昆仑山外的四座仙山之一、山了!” 刘德真顺着智障吉祥手指滑动一路看去,说道:“大哥,大泽湖水域宽广,我们最好能从湖上渡过去。若要绕道,恐二日不止。” 吕浑扭头问一旁端坐的方正道:“方镇长,大泽湖上可有渡船?我们想去湖对岸。” 方正听见吕浑相问,说道:“大泽湖岸并无渡船。不过此往北十余里有个鹅首村,村人素以打鱼为生。村中长者同我常相往来,若去求他们相助,定无不肯得道理。” 众人大喜,各自收拾了行囊包袱准备出发。方正又叫来方良相陪,二人各骑一头叫驴,将众人送到了鹅首村。到了鹅首村,方正、方良走在头里,找村中长者说话。只见这鹅首村生得鹅项鹅嘴,双手十指连蹼,口中一边发出“昂、昂、”声,一边同方氏兄弟打着手势。等他们聊完,一齐走到了众人面前。方正说道:“诸位恩公,这位是鹅首村的长者,他说可以让村中的渔船送你们过去。对岸还有一个鸭首村,村中长者同鹅首村长者也素来jiāo好。当你们回程之时,可以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2 章 鸭首村人渡回。” 众人合十、抱拳谢过方氏兄弟,又谢过鹅首村长者。长者站去岸边“昂、昂、”一通乱叫,湖面上摇来了六条渔船,每条船上有一人撑杆、一人摇橹,船身不大,正好容得下一人一马。众人各自上了船,鹅首村长者将吕浑船上的橹公换下,亲自送众人渡湖。众人同方氏兄弟到过别,六条船向湖中央驶去。 只见这大泽湖,湖面甚是开阔,芦苇摇曳、水波轻漾,四处的山峦倒映在湖中,偶有三两只水鸟掠过,美不胜收!吕浑本想同长者聊上几句,却想起长者不能人言,只好作罢。众人皆不言语,尽情领略着湖中美景。 大约有半个时辰,六条渔船离对岸已经不远,看见对岸正由几条渔船将要入湖,鹅首村长者冲他们“昂、昂、昂”一通大叫。 对岸渔船上也有人“嘎、嘎、嘎”大声回应,其中一人转身往村里跑去了。众人船只靠了岸,各自牵着座骑离船。吕浑摸出一块金子塞入鹅首村长者手中,长者本不想要,无奈吕浑执意要给,只好收下。等仔细瞧清是块金子,心中既兴奋又后怕!怕吕浑若是真要收回,自己白白损了诺大便宜。 此时,先前奔回村中之人带着四人又回到岸边,只见这些鸭首村人同鹅首村人长得大同小异,只是前额没有寿头,嘴上生得鸭喙,双手十指也是连蹼。众人只见鹅首村长者走上前,同五位鸭首村人中最年长的一位一阵“昂、昂、昂”、“嘎、嘎、嘎”的jiāo流,又偷偷将吕浑给的金子朝鸭首村长者亮了一亮,看得鸭首村长者目瞪口呆! 二人说罢,一同向众人走来。鸭首村长者对众人一阵“嘎、嘎”大叫,见众人全都是一脸的茫然,再连比带划得“嘎、嘎”大叫。众人基本上明白的鸭首村长者的意思,是让他们回程之时可以来村中找他,他会安排众人的吃住和渡船事宜。众人见事已商妥,各自合十、抱拳告辞。见鹅首村长者同鸭首村长者也拱手相向,知道他们是明白了告辞的意思,众人翻身上马,向山方向奔去。 修罗天界玄光黑日魔君府内,魔君、锁阳夫人、四大诸侯王,六位魔头又聚在了一起。魔君冷冷扫了一眼垂首站立一旁的骄虫和蛊雕,说道:“你们也坐下吧。” 骄虫和蛊雕同应一声“是”,却又哪里真敢坐下?一个大腿长满了绷条子,一个只剩独腿支地,各自撑着一杆拐棍,大气也不敢出。琢日王怜惜地看了一眼爱将骄虫,叹声说道:“!骄虫将军,你可是本王的国中骁将啊,居然也落得如此狼狈模样。” 骄虫说道:“王有所不知,这区区六人本不是末将的对手,眼见就要命丧与末将的蛰虫肚腹,尸骨无存。却不知从哪里又穿出一人来,本领高强不再末将之下。末将倒也不惧他,无奈西方行瘟将军朱天麟又突然出现,出手相救一干凡人。末将寡不敌众身负重伤,只好先退了回来。此事说来也怪末将本领不济,骄虫甘愿领受王和魔君的责罚。” 蛊雕随声附和道:“蛊雕也愿同骄虫将军一起受罚。”说完,被一旁的骄虫狠狠瞪住。 “算了,二位将军以尽了全力,下去将养休息去吧。”魔君话语平和的不带分毫情绪。 骄虫还向说话,看一眼魔君淡漠的脸,yù言又止,叹了口气,与蛊雕一同退出了魔君府。 光明王对魔君说道:“事实也怪魔君!这六人本领如此高强,还有各神暗中保护,魔君也不曾同诸位王弟jiāo待清楚,害得本王白白失去了两员大将。这次本王一定要将大将军红羽调回,下界把这一干凡人都给杀除。” 魔君说道:“东王兄责怪得有理,只是现在为时已晚了!”起身离座,继续说道:“请诸位王兄过来观瞧。”说罢,将众魔神引至院中鼎前。 众魔齐向鼎中望去,只见水面上映出了吕浑六人的身影来,具是神采奕奕、马蹄轻快。魔君指着水面中的身影,说道:“诸位王兄请看,他六人已经奔入了山。山属于仙界领地,再行追杀,已经晚了。” 啖晶王说道:“难道就放了他们不成?” 天鹄王急道:“万万使不得!若就此放过,本王的三员大将岂非白死了?” 魔君挥手隐去鼎中幻影,请诸魔神重回客堂入座,说道:“仙界定然借这六个凡界俗人的手来开启天城,如此一来,我等想先攻凡界的计划必将破灭。既然现在已经没了补救之法,我看诸位王兄还是静观其变吧。不过这六人终究是要下山的,诸位王兄还需将他们盯紧,等他们离开仙界,立即将各自国中的无敌将军遣往,此六子必杀。”说道“必杀”二字之时,魔君双目微合,两道精光直shè向院中鼎. 四位诸侯王同玄光黑日魔君商议罢,纷纷告辞。各自跨上座骑回到属国中,分别将保疆守土的大将军调回。 东方光明王大将军名叫红羽,本是后羿shè落太阳金乌时,掉落的一根羽毛所化而成。凝聚了太阳的精气,能熔三界五行万物,平生所遇对手从来未在手下走出过一个回合。只因化生较晚,并未赶上勾陈天帝同大日天帝的仙魔二界大战。 南方琢日国的大将军名唤重洪,在万物生灵还是无形物之时,重洪便已是掌管天下海域的神。只是在各种物种化身成形之时,重洪依旧自以为是海神,不屑于修炼成形。直等到各样物种全部成行,再也不受重洪管束,重洪方才懊悔修练。不想又被龙族赶出了海域,直逃入修罗天魔界的浊池之中。后经三千年修炼,聚浊池中淤腐之气修chéng rén形。助琢日王扫dàng了边疆流寇,又在战场屡立奇功,被琢日王封为大将军。 西方天鹄国大将军名唤由姜,原是西天柱的守护神。只因为颛顼与共工争帝大战之时,未将西天柱看护住,被颛顼与共工撞断。玉帝判由姜为失职之罪贬下冥界,要让由姜重受轮回苦。由姜见自己被贬,而而撞断天住的两个元凶却被玉帝封作了正神,只觉玉帝判案不公,便闯上yù界天要找玉帝论理。不想在南天门让魔礼青和魔礼红两位天王拦下,死活不让由姜通过。由姜心中戾气横生,同两位天王大战三百余回合,打得两位天王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直到另两位天王得报赶到,合四王之力方才大败由姜。由姜慌不择路逃入修罗天魔界,正巧撞上天鹄王。天鹄王也觉得由姜受到仙界不公,又爱慕由姜本领高强,便赐由姜珠宝、府邸,修罗美女一十二名。由姜感念天鹄王的知遇之恩,再加上自己已不容于各界,便领封作了天鹄国王的大将军。 北方啖晶国的大将军名唤需葵,是啖晶王的同胞兄弟,为魔yīn险,智谋极高,又天生的嗜杀。每在国境内巡视之时,遇上误入啖晶国界的仙神、罗汉决不放过,总要如猫戏老鼠一般捉了放、放了捉,只等仙神、罗汉彻底放弃了希望,再行杀戮。平生所杀三十七位仙神,九位罗汉。二郎真君七次潜入啖晶国,要除杀需葵,却连需葵的影子也没遇见。 四位大将军听王调略都回到各自国都,只等一声令下,便要下界杀人。 山离鸭首村只有二十余里,不多远就能看见。只需片刻,众人已经到了山脚下。再看山,就算是整个人躺在了座骑背上,也看不见山峰顶,只能看到层层白云在山的四五百丈高处遮住了山峰。山究竟有多高?看来只有登上峰顶才知道了!看得吕浑哇哇直叫,嚷道:“太高了、太高了!如果可以不爬山,我愿意连战十个恶魔。” 张留孙也觉得山高的晃眼,对吕浑说道:“浑哥,我看你还是爬山吧,那十个恶魔让兄弟我来战!” 刘德真手搭凉棚抬头观看,好一会儿,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我看这山不会低于一千丈,一上一下一日不够。若要再遇上什么阻拦,没准还会耽搁。依我看,我们还是先回鸭首村,等备足了干粮再行上山吧?” 智障吉祥说道:“二弟说得有理,我们先回去,各自准备一番,明日登山。” 众人掉转座骑,重又回到鸭首村中。鸭首村长者见众人回来,自然十分高兴,无奈语言不通,只好同众人比划手势。半天才明白了众人的要求,为众人准备好干净客房,丰盛午餐。鸭首村长者知道自己呆着也是多余,向众人敬了一杯酒后,便离开了。 刘德真说道:“大哥,如果另三座山都同山一样高的话,这一圈下来怎么也要大半个月,更加上还有没有办法过的火焰山,唉!李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我看他简直是在……” 吕浑冲着刘德真笑道:“清玄zhēn rén,说话为何有头无尾?把缺的那两字一起说了吧!” 张留孙跟着说道:“清玄zhēn rén,不如让我代劳吧?” 刘德真冲二人破口骂道:“放屁!” 众兄妹哈哈大笑起来。吕浑一高兴就爱显英雄,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说道:“二哥,依我看,大可不必一起上山。” 刘德真问道:“三弟此话何思?” 吕浑说道:“二哥你想,如果我们一同上山,在下山,再一同上其他三座山,这等岂不是又浪费时间又浪费力气?我看不如这样,咱们道教四英各登一座山,既省力又省事,多好!” 张留孙急道:“浑哥,这哪儿成?自打我们六人结义之后,还从来没有分开过呢!” 吕浑见张留孙和自己不是一个心思,直那双眼瞪去,说道:“你就忘了刚才在山脚下说得话?哼!你愿意连爬五座山,那你就去。” 张留孙想了一想,犹豫地说道:“那么我先支持你?” 智障吉祥问刘德真道:“二弟,你认为三弟得主意如何?” 刘德真正在低头沉思,听见智障吉祥相问,又发现四个弟妹也正看着自己,暗道:我刘德真是道教四英的大师兄,又岂能在弟弟、妹妹们的面前露了怯?说道:“我自然是无妨,只是弟弟、妹妹们着实让我放心不下。” “呒!”智障吉祥扭头问吕浑道:“三弟,你们道教四英都各自上山,那么大哥我呢,你又如何发落?’ 吕浑说道:”这好办!大哥只需同咏儿一起,在此地等我们的好消息便可!” 咏儿听见不让她去,急将口中吃食咽下,喊道:“不行,我反对,我要和你一道去。” 刘德真笑道:“既然四妹和三弟同行,那就烦劳大哥陪同六妹一行如何?” 智障吉祥双手合十,冲着刘德真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多谢清玄zhēn rén。” 张留孙说道:“老哥要去也不早说,否则浑哥早将你发配了,还不如咏儿姐爽快!”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智障吉祥将桌上碗碟挪开一边,取出地图铺开,问吕浑道:“三弟,要不你先来挑一座山吧?” 吕浑看罢地图,手指西处最远端的昆仑丘说道:“我同咏儿的座骑脚程快,我们去昆仑丘。” 张留孙手指摁住长留山,说道:“我叫张留孙,它叫长留山,这座长留山是我的了!” 咏儿一拍张留孙肩膀,说道:“是长留山哦!你千万记住,不可长留哦!” 张留孙举臂撩开咏儿手掌,说道:“去、去、去,乌鸦嘴。” 刘德真指向赢母山,说道:“大哥,我去赢母山,你同六妹上山,你看怎样?” 智障吉祥说道:“好!不过我们还需设个时限,如若未归,必定去寻。” 刘德真说道:“按路程三弟最远,就由三弟定下时限吧。” 吕浑一拍胸脯,说道:“三日,三日足矣。” “好!”刘德真说道:“无论事情成与不成,三日后依旧在此鸭首村相聚。” 吃罢午饭,众人各自准备了三日的干粮,早早歇下,养足了精神,只等第二日向各山进发。 咏儿和李华音在房中各自的床上躺下,李华音说道:“四姐,六妹真想和你们走一道。” 咏儿得意地笑道:“六妹,那可真要对不起了!这回四姐总算能把阿哥给独占了。哈……” 李华音娇嗔道:“四姐,一个女孩子家的,这么说话就不怕脸红?” 咏儿依旧逗着李华音道:“脸红什么?六妹要是敢说这种话,那阿哥早就是六妹得了!” “你还说?”李华音又叹一声说道:“!四姐,有些事你不知道,三哥一定不能有事,六妹我必须保护三哥。” 咏儿听见也显得心事重重,幽幽说道:“六妹,你也有所不知,阿哥必须由我来保护。”说罢,侧身朝里,只把背脊对着李华音,不再理她。 李华音看见,只能仰面叹息,合上双眼。 次日清晨,众人各自打点完毕,吕浑又同鸭首村长者比划一番,见长者不住点头,也不知是真明白、还是假知道,随即掏出一块金子塞入长者手中。众人跨上座骑,向西方诸山驶去。 第二部《凡界长戮》结束,稍等些时,第三部《天城魔门》便会上传! 在下鸣谢各位看官目行至此 丹顶礼 第一章 兄妹山逢异兽 德真御剑战狡群 更新时间2009-11-4 16:07:18 字数:6386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众人到达山,刘德真要往南走,张留孙要往北去,吕浑同咏儿随张留孙往北绕去西方。兄弟姐妹互道一声“珍重”,便不再多言,分别踏上了各自的路途。 智障吉祥和李华音目送四人走远,方才跃下马来,徒步往山上登去。山之上同其它大山没有什么不同,长着各样树木花草,树梢上有鸟啼鸣,树丛中有兽穿行。二人挑着宽敞平坦处,或是野兽常踏的山路向上攀去,一鼓作气,直攀到时日过午。 突然,眼前的山路变得平坦无比,各处的山石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3 章 、有黄,有绿、有蓝,五色斑斓分外美丽!二人再往回看,滚滚云浪开张千万里,或起或伏,或静或涌,原来白云已经踩在了脚下。 智障吉祥说道:“六妹,我们先在此地歇上一会儿吧,吃点干粮喝些水。” 两人各找山石分对面坐下,取出干粮和皮水壶,吃着喝着。智障吉祥喝一口水,将口中馍饼送下肚去,衣袖一擦溢在嘴角的水迹,看向李华音。只见李华音嚼着馍饼的嘴越动越慢,双眼呆呆地盯着云海深处。智障吉祥笑问道:“六妹,在想什么呢?” 李华音听见智障吉祥动问,赶紧收回了心神,加快口中咀嚼,边嚼边说道:“没有大哥,我没在想什么。” 智障吉祥瞧着李华音惊慌失措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问道:“可是在想三弟现如今到了何处?是否已经登上昆仑丘?会不会有危难?” 李华音被智障吉祥猜中心事,双颊顿时通红。本待赖去不承认,抬头看见智障吉祥脸上并无相戏之意,重又将头垂下,轻轻点了一点,说道:“不瞒大哥,六妹心思确实放在三哥身上多了些。” 智障吉祥说道:“果然如我所料。”转而又叹声说道:“!可惜不只是你们女孩子,想要夺得三弟的实在是不少啊!” 李华音抬起头,诧异的问道:“大哥的话是什么意思,六妹怎么听不懂啊?” 智障吉祥说道:“六妹你想,三弟体内正邪二法同修已是异数,又有龙魂、瘟神相助更是离奇。在我们看来根本无法办成的事,只要三弟前去,总是有惊无险,却又无往而不利。况且还在你我兄妹六人相识之前,就有各样魔物暗中击杀三弟。修罗天魔界大日摇天少君几次三番出手相助,应该也是冲着三弟而为。今日六妹和四妹都将情丝暗系,这恐怕……”说到此处,智障吉祥仰天叹道:“三弟啊三弟!你终究是由六妹得、还是由四妹得?是由仙佛得、还是由魔神得啊?” 李华音听智障吉祥所言暗含了自己的身份来历,心中不免大惊,思道:大哥果然有未卜先知之能!若再说上几句,岂不是要连我的底细都算出了?不过,要是依照大哥之言,我是自然归属于仙佛。那么归属于魔神的就是……不可!我不能妄加猜测。 正在此时,山上突然传来一阵击打山石的声响来,由远而近,像是马在奔跑。继而又响起了“嗷、嗷”的声音,像狼在嚎叫。智障吉祥和李华音赶紧站起身,双眼盯着各处山体,以防不测。 蹄打山石声和狼嚎声越来越近,惊得二人毛骨悚然。李华音宝剑已失,只好把金簪掏出握在掌中。二人忽觉眼前轰然一声,山体拐角处窜出一头异兽来。长三丈、高十尺,庞大的体形占住了大半个山坡,直逼得智障吉祥和李华音退到山崖边上,只差半步便要跌落山去。 再看这头异兽,其形像牛又不是牛,浑身的白毛长拖到地,遮住了四蹄。项上前冲长着个狼头,喙边露出两排锋利的尖牙。头上顶往两边平生四个牛角,角尖颗颗冲天、露着闪闪晶芒。一副凶残怪异的模样,把二人骇得不轻! 李华音吞声说道:“大哥,都怪你,没事对天乱喊,结果把这头怪兽招来了!” 智障吉祥哪里还有心思同李华音分辨?鼓足勇气踏前一步,用手指向异兽喝问道:“你适合兽?如实讲来。” 异兽并不会说人话,“嗷……”一声仰天嚎,又一张嘴,两排尖牙向智障吉祥前伸的手臂咬落。吓得智障吉祥赶紧缩回手臂,纵身躲开。李华音见异兽咬向智障吉祥,心中大急!忙将手中所握金簪祭起,对准异兽顶门击shè而去。金簪在太阳的照shè下光芒刺眼,早已被异兽发觉,眼看就要灌入异兽顶门,异兽甩头用牛角去撩金簪。簪角相碰,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声响,金簪被顶了出去,重又飞回李华音手中。异兽自己也经受不住金簪一击之力,四腿发软,“噗嗵”一声跌趴在地。 李华音这一簪非但没有击伤异兽,反而将异兽的狂xìng激出。再看这头异兽,四腿发力一撑而起,伸脖仰天“嗷……”的一声狂嚎,照准智障吉祥和李华音乱冲乱撞、乱咬乱踏起来。直逼得二人上窜下跳、东躲西逃,狼狈不堪。智障吉祥几次施出系缚咒,却全被异兽躲过。原来异兽身上毫毛太密太长,智障吉祥的绑缚一挨长毛,便滑开一旁。智障吉祥见无法绑缚异兽,只好再使系缚咒先将异兽的上下嘴喙绑合住。 不料想这一绑更是激得异兽抓狂,双眼凶芒直shè,被绑合的口中发出“呜呜”低鸣,对二人的冲撞之势更快更猛,连撞着了山岩树木也不守势。霎时间,合抱粗细的大树被撞断十几棵,山岩也被撞得“嘭嘭”作响,无数大小不一的山石向下滚落,眼看二人连腾挪踏脚之地都快没了。 就在此时,智障吉祥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冲着李华音大喊道:“六妹,快些高高纵起。”喊罢,率先向上腾起足有一丈来高,再施出系缚咒绑在自己腰间,又往上提到离地四、五丈处,已是极限。 看见李华音风也纵了起来,智障吉祥依旧用此法将李华音也系在了半空中。二人暂时脱离异兽的冲撞,惊魂稍定,拭去额前汗水。智障吉祥看着地下的异兽还在冲撞不休,怒喝道:“恶畜,还敢凶顽?” 异兽突然听见声音竟从空中传来,急刹住身形抬头看去,发现智障吉祥同李华音果然悬挂在了半空。异兽前腿蹬、后腿撑,将身体竖起,想张嘴咬李华音,无奈嘴喙早被系缚住。又伸前蹄去撩,还差了二、三尺。异兽往后退出几步,又伏下身去,想作势窜向李华音。 智障吉祥又岂能容它在胡为?暗念箴言施展出伏魔咒,头顶上方顿时现出一座莲花座台,开始不停地旋转、越转越快。智障吉祥一指异兽,大声喝道:“恶畜,看打!”座台边缘的莲花花瓣霎时幻出一片片白色光刃,向异兽激shè而去。 异兽听见了智障吉祥大喝,扭头看去,突然发现无数光刃向自己飞斩转过来,赶紧低下头,用头顶四个牛角来抵,顿时“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智障吉祥菩萨心肠,并为真心想要去异兽xìng命。可光刃激shè之力依旧威猛无比,把异兽迫得一步步往后直退,怯意一生扭头要逃。李华音此时还能再容异兽逃走?从怀里掏出手串打去。手串飞套在异兽脖颈间,越收越紧,卡住了异兽的梗嗓咽喉。再看这头异兽,跌坐在地上,前蹄不停想蹬去脖间手串。只一会儿,便被勒得无力动弹了,头上四个牛角也被光刃削平。 智障吉祥在李华音掷出手串时,便已收回了伏魔咒。见异兽已被降住,撤去系缚跃下地来。李华音直接纵向异兽,双脚踏上兽背,一通乱踢乱踩,觉得还不解气,掏出金簪要割异兽狼头。智障吉祥赶紧高声喝止,说道:“六妹,这头异兽即已降服,就莫再伤它xìng命了。” 李华哪里肯允?一扬手中金簪,说道:’这头恶畜如此凶顽,岂能让他再活?大哥此时不可大发慈悲啊!“ 智障吉祥走近前来,说道:“六妹你想,此山乃是仙界圣地,此兽也绝不会是魔兽,我们不可下手过狠。“ 异兽听见了智障吉祥说话,将狼头冲着李华音点个不停,意思好像在证明智障吉祥所言不差!两只狼目又流下泪来,一脸的哭丧。李华音心肠一软,收回了金簪,翻下兽背。智障吉祥见这头异兽显然能听懂人言,问道:“可还想活吗?” 异兽猛点起头。 智障吉祥又问道:“你可认得去轩辕帝行宫的路吗?” 异兽点头不止。 智障吉祥大喜,再问异兽道:“你若肯领我二人前去,我便饶你不死。” 异兽听见,把脑袋朝着山上途径直甩。 智障吉祥松去异兽嘴上绑缚,扭头对李华音说道:“六妹,收回法宝,咱们赶紧随它上路。” 手串刚松开,异兽便跃了起来,扭身就往山上跑。智障吉祥朝外李华音挥手说道:“六妹,赶紧跟上。”先追了上去。 李华音看见,急忙尾随智障吉祥跑去。 此时,往南行得吕浑三人已经到了长留山脚下。举头看去,长留山也是高耸入云,瞧不见究竟有多高,瞧得张留孙倒吸一口凉气。吕浑叹道:“看来吧、这小图上的山越往西就越高!”又低下头对张留孙说道:“留孙,若你要真是觉得实在太高,不如就同我换一换。我来上长留山,你去登昆仑丘如何?” 张留孙心想:哦,你刚才还讲小图上的山越往西越高,现在又说要同我换,这到底是好心、还是假意?假装地叹了口气,说道:“浑哥,我倒不是怕长留山高!只是怕山中险恶,万一此次有去无回……”又作出伸手入怀掏东西的模样,接着说道:“浑哥,不如我将身上的金子先放在你那儿吧?” “胡说!”吕浑喝道:“我留孙兄弟乃是堂堂天师门弟子,哪里会有万一之说?你此去定是逢凶化吉、马到功成。” 张留孙的手依旧chā在怀里,问吕浑道:“浑哥说我定能逢凶化吉、马到功成?” 吕浑坚定地说道:“正是。” 张留孙这才将探入怀中的手伸了出来,又摊在吕浑面前,说道:“既然我不会有事,那就请浑哥把身上的金子放我身上吧?” 吕浑这才听懂了张留孙的意思,大声叱道:“小子,我也死不了!”手掌猛刮张留孙脑袋。 张留孙挫身躲闪,却没逃过身背后咏儿的bào栗子!“哎哟哇”一声拍马便走,口中大喝道:“你才是浑小子,对兄弟如此吝啬!你要金子干嘛?还不是为了娶咏儿姐吗!”话声未落,一人一骑已跑入了山林。 吕浑无奈地笑了笑,朝着山林轻叹一声:“兄弟保重!”双腿拍动邋遢,向西疾驰而去。 咏儿赶紧催动穷奇,尾随奔去。 此时的刘德真已到了赢母山,独自一人向山上上攀去。这赢母山也是高耸入云、不现峰巅,丝毫不比山和长留山差。刘德真为人踏实坚韧,并无一声感叹,只知道一步步往山上登去,终要将天城城门的钥匙取回为止。 等爬过云层封锁的半山腰,午时已过。只见这云层半山腰之上既无山泉,也没有植被,到处都是巨大的山石林立,泛出如玉石般的青光。刘德真取出水壶猛灌几口,再将气息喘匀、稍作歇息,又往山上登去。 突然发现,左前方的山石背后有个狗头大小的脑袋一隐而没。刘德真并未放在心上,径自往山上行去。而躲在山石后的异兽双眼却紧紧盯住了刘德真,直等到刘德真走过山石、背朝自己之时,猛然扑向刘德真,利牙往刘德真后项咬落。 刘德真早有防备,听见背后传来异动声,左臂向后猛挥。异兽见刘德真手臂挥来,又转而咬向刘德真手腕。不妨刘德真的左手腕系有八卦金盾,金盾突然变大,“咣”的一声拍在异兽头上,把异兽拍出五丈开外。刘德真转身来看,只见这头异兽长得也就河狗差不多大小,身上皮毛却披着金钱豹纹,更奇的是狗头正中、双眼之间独身出一角,角尖冲前。刘德真想起了道家典籍上的记载,暗道:此兽莫非就是太古异兽“狡”? 这只狡摔倒在地、又一爬而起,往左边窜去,绕到了刘德真身侧,又向刘德真猛扑。刘德真瞧得真切,一脚将狡踢出十来丈远,又指着跌翻的狡喝道:“如若再来,定斩不饶。” 再看这只狡,一轱辘爬起身来,隐入山石后面去了。刘德真瞧了一会儿,见它不再出来,重又向山上行去。刚转身走出没几步,身后又传来急速响动声。刘德真知道准又是这只狡偷袭自己,心中大怒,暗道:已是几次三番,就饶你不得了!扭转身来隔空一拳,想要把狡打死。这只狡也算聪明!先前吃过两次亏,学会了乖巧,听见刘德真拳劲呼啸而来,竟然闪身躲过了隔空拳。等拳劲划过,又腾身跃上。 刘德真见隔空拳打不到狡,抽出羿出剑就往狡头砍去。这只狡也是了得,悬在空中将腰身一扭,倒跃了回去。羿出剑尚差两三寸,没有砍上狡。再看这只狡,“啪”的一声跌落在地,拦腰分成两段、不停抽搐,鲜血沥红了一大片山石。 刘德真甚是纳闷,明明没有砍上狡,怎么就把狡给腰斩了?重想刚才挥剑时的情景,心中似有所悟,难道自己能够发出剑气了?将蜇法先天功灌入羿出剑,果然!剑身通体似罩上了一层黑雾,更有一道黑芒从剑尖shè出,足足有三尺长。其实刘德真并不真正了解自己的丹气实力,隔空拳都能开山破石,区区剑气何足道哉?也算刘德真福至心灵,想到了能否用发隔空拳的方法使剑。遂将手腕翻转,羿出剑横举在胸前,又慢慢把握在剑柄上的五指松开,奇迹出现了!被灌入丹气的羿出剑并未落下,依旧隔空横在胸前。刘德真又小心翼翼地将丹气微收微放,羿出剑也随着丹气变化挪动起来。刘德真再将手臂对准一块山石挥去,“咔嚓”一声,悬空的羿出剑竟然将那块山石剖成了两半。刘德真心中狂喜,不停地对自己喊道:“我能使御剑术了吗?我真能使御剑术了吗?”将手臂高高举起,丹道气劲把羿出剑托上十丈高空! 刘德真早将登山的劳累忘在了脑后,把蜇法先天功全部奔放开来,右手空御宝剑,在十丈之内四处挥砍,直到周围的山石全被削成平顶,方才罢手。归剑入鞘,还觉得意犹未尽,轻视汗水,再往山上行去。 突然,背后响起了几声雄浑的狼嚎声。刘德真心道:怎么又来了一只狡?真是讨厌。转身去找,却什么也没看见。此时,山上也响起了狼嚎声,虽然不如先前那条的声音雄浑,却好像是几条同叫。刘德真再往山上看去,还是没有发现狡。原先那条雄浑的嚎声又起,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4 章 周顿时有无数的狡嚎叫起来,叫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多,似乎还有不少远处传来的嚎声,边呼应着边往此地赶。 刘德真大骇,暗道:难道是这条死狡的血腥气招来了狡群?这可怎处?重将羿出剑抽出在手,护住身前,眼睛直往四下搜索。传出雄浑嚎叫声处的一块山石后跃起一条狡来,仰头朝天狂嚎一声。所有的狡顿时鸦雀无声,全都从山石背后现出,一张双狡眼紧盯住了刘德真。率先跃出的那条狡要比其余的狡体型大出两倍不止,应该就是狡王。其余群狡也好像听从着狡王嚎声、跟着狡王行动,一步步慢慢朝刘德真围拢过来。看得刘德真心头狂跳、头皮发麻,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将眼前狡群粗粗一点,足有二、三百条之多! 刘德真生死关头强自收住心神,往四周观察一番,看见地形复杂、山石高低凌乱,暗道:若让狡群从各处袭来,自己绝难抵挡。遂纵身跃上一块五尺独高的山石,让狡群只能从下往上攻。这样一来,自己只要守住下三路,多拖上一些时辰,看看是否会有奇迹发生。狡群已经围住了山石,里三层外三层,足足围到了二十丈开外。此时再看,五六百条都不止,远处还有狡陆续赶来,加入攻击群。 狡王见攻阵已经结成,便不再等候,低吠一声,顿时有十几条狡向刘德真扑去。刘德真丹道气劲灌入羿出剑,剑尖暴吐三尺黑芒,在周身抡了一圈,窜上的十几条狡全都身首异处。狡王瞧了一眼摔落在地的狡尸,又低吠一声,又有十几条娇奋勇扑向刘德真。刘德真依旧剑作轮舞,这十几条狡也被砍断成两截。 狡王见这样攻击不是办法,从高处跃向山石旁,踱了一圈,又跑回高处,口中开始呜鸣起来。刘德真知道就要不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双目紧盯住前排的群狡,却不敢有丝毫分神。就在此刻,狡群竟然从第二排发起了攻击,而第一排的群狡稳稳站住、纹丝不动,它们的背成了后排群狡的踏脚板。只见后排的狡纵身力踏前排狡背,急扑刘德真,刘德真浑身上下全都成了狡群的攻击目标。 刘德真丝毫没有料到,狡群会如此对自己进行攻击。手忙脚乱之间急使一招“风卷残云”,把羿出剑前后左右舞得密不透风。羿出剑本就是太古神兵,再加上刘德真丹气灌入,凡是撞上剑幕的狡全被搅得血ròu横飞、碎尸万段。再看狡群,居然没有一条退缩,依旧前仆后继、不停攻向刘德真。 这一轮攻击足足用了一刻时,随着狡王一生低吠方才停下。刘德真赶紧大口喘气,要让自己狂跳的心尽快缓下来,好准备狡群的又一波攻势。心跳稍缓,又觉得手臂、腿上似有几处疼痛不已,那双眼余光瞧去,道服已经破碎不堪,浑身上下被殷红的狡血淋透,根本就瞧不见自己的伤势如何。而脚下的山石周围堆满了狡尸,没有一句是完整的,垒得和山石等高。狡群再要发起攻势,直接踏在狡尸上就能攻上来,看得刘德真心中暗暗叫苦。 狡王已不容刘德真再喘气,开始低声呜鸣起来。群狡依旧随着狡王发出呜鸣,又一波攻势开始了。狡群踏着狡尸叠层的坡道,向刘德真冲了过去。刘德真再次抖擞精神,远处用拳、近处用剑,奋力击杀窜上来的群狡,击革裂帛声甚是惨烈。 又足足攻了一刻时,刘德真身上最少新添出六、七处抓咬伤。听见狡王一声低吠,知道这一轮攻势要停了。刘德真心生一计,使出了刚才悟透的御剑术,羿出剑脱手飞出,把狡王的头颅顺着鼻梁竖劈成两半,剑又重飞回刘德真手中。 第二章 留孙巧过石兽关 吕浑已到山半层 更新时间2009-11-6 19:49:33 字数:6306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刘德真见御剑术劈中了狡王的要害,心中狂喜不已!其它的群狡也没有料到,狡王会轻易被击倒在地。一双双狡眼盯着在地上疼痛抽搐的狡王,都不停地发出声声哀鸣,直到狡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为止。刘德真见狡王总算死了,长长舒出一口气,突然又发现了不对!四周的狡群竟然没有一条离去,惨绿的双眼都盯紧了刘德真,口中发出“呜、呜”之声,露出上下各一排锋利的牙齿。 刘德真看着狡群又紧张起来,心道:狡王都杀了,狡群为何还围着自己不愿追去?莫非是要给狡王报仇?刘德真又惊又怕、又气又急,鼓劲运足目先天功,将头从左往右摆,发出一声惊天大吼。震得群狡直往下趴,就近几十条似乎被震碎了耳鼓膜,疯狂地在地上踢蹬翻滚。吼声过后,群狡又都站起,开始了新的一轮攻击。一条条狡发疯似的冲向刘德真,就算不用抓咬,也能将刘德真给活活压死。 刘德真此时想起一句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是快衰竭得不是三攻的狡群,而是自己体力的蜇法先天功!隔空拳已没有先前打得远,羿出剑上的剑气也缩到只有一尺长。刘德真咬紧牙关坚持着,左手隔空拳前打,右手羿出剑后挥,抵住群狡扑咬。而群狡依旧无休止的往刘德真攻去,杀不尽、除不完,四周狡尸都快没膝了。 刘德真力怯,稍一迟疑,左手上臂被一条狡给咬住,顿时钻心般疼痛。只好将剑前挥,把咬住左臂的狡一斩为二。可又露出身后空档,右半边屁股着了一口。刘德真再次用剑往后挥舞,身前还是用隔空拳来抵,一阵手忙脚乱方才守住。总算又支持了足足一刻时,然而狡群并非同先前两次一样,没了狡王指挥,狡群根本没有停下攻击的打算,还在一条接一条的冲刘德真,刘德真的拳越打越轻,剑越舞越重,知道自己就快顶不住了!看着源源不断地扑向自己的狡群,心下已经准备放弃。忽然,脑中生出急智来!暗道:原先我练出第一道幻形之时,能分身一个,我练出第二道幻形之时,是在第一道幻形上叠加,直到现在七道幻形叠伸攻击。如果我把七道幻形都按第一道幻形方式幻出,向七个方向分开施展呢? 抱着权且一试的想法,刘德真再次强催体内蜇法先天功,向周身分出幻形来。这一催动,居然一下子幻出八道幻形,按八卦方位站住,各自挥拳舞剑,斩杀扑来的狡群。刘德真的真身反倒站在中间不用动手了,只须用心智cāo控着八道幻形便好! 刘德真看见四周狡群由八道幻形杀戮,根本踏不进雷池一步,心中狂喜道:今天遇上狡群,莫非是上天故意安排的?既让我练出了御剑术,又让我激出了第八道幻形,更能如此出神入化的使用!嗯,这招幻身法我就叫它“八方斩”吧!其实刘德真还是不了解,自己的功法修为极限所在。李华音赠他的三颗金丹,他连一半功效都还没用足! 片刻,狡群斩尽、一条不剩。刘德真的面前都用狡尸堆砌了八座小山丘来,方圆十丈之内被狡血染得通红一片。刘德真宝剑归鞘,吞下一颗吕浑给的黄玉丸,重又拔步上山。 此时的张留孙,也正自一人往长留山上爬去,一边爬还一边骂长留山,“混蛋,早知老子今日要来,当初也不生得矮一些儿!” 好不容易爬到了云海半山之上,抬头前看,有一道山门竖在了那里,上书“黄道白帝”四个大字。山门石柱前各有一头石异兽,蹲坐在两旁,长得有些像豹子,顶门独生一角足有尺长,笔直尖锐。身后露出长尾,数一数共有五条。山门后面事石阶,蜿蜒而上,并不陡峭。想必石阶尽头定是白帝行宫了,张留孙暗道:此山高是高了一点儿,还好没有魔怪异兽挡道!哼,浑哥还想跟我换?哼,还想跟我换! 想到高兴处,双臂开张、肚腹前挺,朝四周环视一圈,喝道:“有没有什么魔怪异兽?出来呀!……再不出来我可要上去了?”又往左右再瞧,装模作样地继续说道:“就出来两个吧?……真不出来?没劲儿!”说罢,往王山门内走去。 正要跨过山门,两旁突然想起了“咔、咔”象石头与石头相撞击的声音。张留孙往左右瞧去,什么也没有啊?这“咔、咔”声又从何而来?张留孙再往四下瞧去,还是没有发现,而“咔、咔”声依旧不绝于耳。张留孙暗思:大白天的,莫不是真要闹鬼?别多事儿了,快些走吧!快步朝山门里走去。 刚要踏入山门,突然“咔”一声巨响,两张兽脸张开血盆大口,只差半寸便贴上了张留孙的脸!吓得张留孙猛然向后跌去,连着滚翻出五、六个跟斗方才爬起,狼狈不堪,柴刀早已抽出在手,双眼急向山门处扫寻。只见山门前有两头异兽来回踱着步,眼睛都紧盯着张留孙。张留孙瞧清楚了,原来就是先前看见的门口那对石异兽,没想到居然是活的!张留孙倒退十余步,往山门两旁望去,能看见的全是陡崖峭壁,若想上山、独此一条。张留孙祭出龙卷风,向山门口卷去,想把这两头石异兽卷跑了就算完。怎奈两头石异兽均是山石所化,沉重无比,龙卷风刮过,毫发无损。 张留孙一计不成,暗暗骂起了自己:,笨那!方才干嘛学那浑小子的英雄模样?你看,真把两头异兽给招来了不是!看着两头凶猛的异兽,张留孙蹑手蹑脚往前移。两头石异兽见张留孙接近,张嘴各又是“咔”的一声巨吼,想把张留孙喝退。张留孙不敢贸然前进,停身站住,一边从包袱内取出几块ròu干来扔了过去,一边说道:“怎么样?我请你们吃ròu,你们放我进去瞧瞧吧?” 两头石异兽根本不为所动,举右爪将ròu干拍去一边,双眼依旧盯紧了张留孙不放。 张留孙见这两头石异兽如此不好商量,心中怒极,手中柴刀一晃,喝道:“孽畜,先前无端吓我,现在给你们ròu也不吃,我柴刀的滋味也不错,想要尝的就上来!”说罢,直往山门里冲去。 两头石异兽岂能随意让张留孙通过?一头扑向张留孙胸前,另一头爪拍张留孙小腿,配合得无比默契。张留孙哪里还肯被它们迫退?手中柴刀对准了朝自己胸前扑来的石异脑袋砍落,“”一声响,柴刀象砍在了山石上一般,高高弹起。石异兽被砍中脑袋,只是朝后跌了一跤,又转身爬起,虽然疼痛,却毫发无损。另一头石异兽则乘张留孙不备,一爪拍中了张留孙小腿,把张留孙拍歪一边。张留孙顿感腿骨疼痛yù裂,单腿往后赶紧跳开。 先前那头石异兽被张留孙砍出了怒火,不愿放过张留孙。见张留孙倒退,依旧向他扑去,另一头石异兽也尾随而至。两头石异兽似乎要将张留孙至于死地了!张留孙赶紧用柴刀拍开伸来得兽爪,闪身躲过。两头石异兽一招扑空,转过身来,一头扑向张留孙左肩,另一头扑向张留孙右肩,这要是抓实了,只要往两旁一用力,准吧张留孙给撕成两半。张留孙看见,将菜刀往身前脱手掷出,柴刀在身前旋转起来,化成一张刀墙,护住了周身上下。两头石异兽先前被柴刀拍中的兽爪还在隐隐作痛,知道张留孙的柴刀绝非凡品,急忙错身躲过刀墙。 张留孙见两头石异兽躲去了背后,头也没来得及回转,便祭起了幻砍术来,柴刀顿时腾起,化成千百道光轮向后倒shè。张留孙再扭回头去看,只见二头石异兽屁股朝着光轮,五条尾巴急速旋转,把激shè的光轮一一撩开,“叮呤当啷”响声一片。等到把所有光轮撩开,二头石异兽的尾巴也迸裂了不少口子。张留孙见幻砍术没有奏效,又大喝一声:“裁云。” 柴刀顿时又化作了一把两丈来长的铡刀,竖于张留孙头顶上五寸,再对准两头石异兽一刀刀快速铡下。两头石异兽也是拼命躲逃,不甘被铡刀给铡中了。只见每一刀铡在地上,都把坚实山地铡出尺深的口子。其中一头石异兽躲得慢了一些,头上尺长的尖角被砍下二寸来。张留孙看得大喜,不觉铡刀缓了一缓。 两头石异兽瞧准了时机,分左右扑向张留孙两肋,张留孙来不己撤刀回防,急中生智,一个后空空翻躲过。两头石异兽相互躲不开,“咣”一声撞在了一起。爬起身来却不向张留孙扑去,反而一同争抢起地上的一块金子来!缺了角的那头嘴快,一口叼住金块吞入了肚中。另一头见金子已经没了,也只好作罢。张留孙直感诧异,暗道:难道是我刚才倒翻跟斗时把金子掉出来了?用手一摸,果然还有两块停在了衣襟斜口没有掉出。 两头石异兽在张留孙身前来回地踱步,不再前扑,双眼露出饥渴的光芒,舌头吐得老长,不停地舔着两排尖牙。张留孙摸出一块金子试着扔了过去,没想到还是缺角的石异兽嘴快,一口吞入肚中。气得另一头石异兽瞧着它“咔”一声怒吼。而缺了角的石异兽则露出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态,昂首抖毫,舒畅万分。没有吃到金子的石异兽居然忘了张留孙是自己的敌人,埋首轻呼,向张留孙靠了过去。张留孙伸手召回柴刀,做势要砍石异兽,这头石异兽居然不管不顾,探头等张留孙砍下。张留孙见石异兽一脸的衰样,不忍砍它,举着柴刀的手缓缓垂下。这头石异兽竟然得寸进尺,用身体不停地在张留孙腿上蹭了起来!另一头缺角的石异兽也走了过来,一同蹭起张留孙的大腿来。 张留孙看着两头石异兽如此,也没办法,唉叹了一声道:“!也该我张留孙命苦,没作几天财主,又要受穷了!”将怀内十几块金子全兜掏出,洒在了地上,直面向山门里走去。 走过山门,把柴刀chā好,回头看了一眼两头石异兽,只见两头石异兽早将金子吃完,又重回到了山门两旁,变成两座石像。张留孙摇头叹道:“堂堂白帝的门子,竟也如此势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5 章 举步往石阶上行去。 吕浑和咏儿骑得都是太古异兽,没了张留孙的拖累,只一个时辰,边跑了四五百里路,来到昆仑丘。二人朝丘上望去,只见昆仑丘远没有其它三座山雄伟,整座山似乎也不高,离天空云层处山已经收缩的很小,估计山峰就在云层之中,要比其它三座山矮了将近一半。吕浑看了哈哈大笑起来!咏儿在一旁不解,问吕浑道:“阿哥,看见山有什么好笑的?” 吕浑说道:“咏儿,你是不知道!我算准了昆仑丘必定比其它几座山矮,到此一看,果然如此。大哥未卜先知,这回可没我算得准了。留孙那留孙,你干吗不和我换呢?哈……” 咏儿问道:“那你又怎么算出昆仑丘要比其它几座山矮呢?” 吕浑答道:“咏儿你想,其它几座都叫什么、什么山,只有昆仑丘叫做丘,这丘自然不可能比山高,你说对不对!” 咏儿说道:“就这么简单?” 吕浑说道:“哪里?从我看见了山,就开始琢磨起此事了,总算让我找对了借口。哈……” 咏儿白了吕浑一眼,不屑的说道:“还大英雄呢?尽干出这种不着调的事。” 吕浑两手一摊,说道:“没办法,谁让我最讨厌爬山呢?如果四座山都象横山一样高的话,我才不会如此煞费心思呢。” 二人跃下各自座骑,咏儿上前搂住吕浑手臂,问吕浑道:“阿哥,如果是六妹陪你登山,你会不会希望山高的没有尽头?” 吕浑一听,甩开咏儿双手,从得胜钩上抽出混沌鞭,喝道:“你再惹我,看我不打你屁股!” 咏儿一把抢过混沌鞭,又用脚跟狠踩一下吕浑脚趾,喊道:“哼!你敢打我?你忘了疗伤的时候是谁每日每夜的伺候你?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得喂你?……哦,说错了!哈……”看着捂住脚趾又想哭又想笑的吕浑,咏儿再上前将吕浑的手臂搂住,小声说道:“阿哥,你要答应我,以后你要是和六妹好了,你可不能不要我!” 吕浑说道:“咏儿又胡说,这是哪跟哪儿的事?” 咏儿拽住吕浑,用手指向吕浑的鼻子,瞪眼问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吕浑抓住咏儿的小手,说道:“这没有的事,你教我如何答应嘛?” 咏儿一横眉,甩开吕浑,独自向山上行去,恨恨的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杀了六妹,然后我也去死!” 吕浑听见,赶紧追了上去,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了,这种成了吧!”一手取过咏儿手中的混沌鞭,一手将咏儿的手紧紧牵住,对咏儿说道:“你怎么总喜欢拿这些男女情事来烦我?你还让不让我做大英雄啦?” “让!”咏儿笑道:“我让你做我的大英雄!”心情一好,咏儿拉着吕浑的手,在吕浑身边又蹦又跳起来。 吕浑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又来了,我纵有一颗金刚脑袋,怎么就不多生一副铁石心肠呢?”拽住蹦跳着的咏儿,二人并肩往山上行去。 山路并不难行,树灌棘草也不浓密,二人疾步上行,只半个时辰便攀了有百余丈高。咏儿一指前处,对吕浑说道:“阿哥快看,前面那只怎么不像是鸟?” 吕浑随着咏儿所指望去,看见十余丈外的树梢上有一只比鸽子大一点的动物,浑身长满了白色羽毛,一双翅膀却像蜜蜂的翼翅,尾后拖着一根半尺长的螫刺,头却又是鸟头。吕浑说道:“这是鸟还是蜂啊?咏儿,我们还是绕开一些走,怪吓人的!” 咏儿笑道:“还大英雄呢!连一只鸟都要害怕。” 吕浑嚷道:“你又来了是吧?好!”说罢,拉起咏儿的手就往那只怪异鸟蜂走去。等靠近了鸟蜂,吕浑紧抓着咏儿的手,将两人的手背一同向鸟蜂伸去,说道:“来吧,来螫呀?”反倒吓得鸟蜂双翅扑腾、飞走了。 咏儿笑道:“果然是我的大英雄,不过是个不经逗得大英雄!哈……” 吕浑叹道:“咏儿,你的嘴怎么比留孙还要厉害呀?” 咏儿“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你说谁?张留孙?他差我老鼻子了!” 二人正逗来逗去说得有劲,头顶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嗡、嗡”声。二人抬头去看,吕浑惊道:“咏儿,快施琉璃罩!” 咏儿赶紧探手入怀,祭出泪晶,化作琉璃罩将二人罩住。再抬头往上看,显然是先前那鸟蜂带来了无数同类,来找二人麻烦。琉璃罩外飞满了几千只鸟蜂,弯转尾部螫刺,对准了罩内二人。有几十只扑刺到了琉璃罩上,响起“叮、叮”声一片。咏儿说道:“阿哥,都怪你,你没事去惹它们干嘛?” 吕浑嚷道:“哦,你不激我、我会去惹它们吗?” 咏儿一手扯着吕浑衣袖,一手使劲捶打吕浑肩膀,怨道:“我什么时候激你了?你冤枉我、你冤枉我!” 吕浑抓住咏儿捶打自己的手,说道:“好啦、好啦!又要玩情趣,又要耍xìng子,把我这个英雄人物当什么了?”撩开咏儿的手臂,一扬混沌鞭,说道:“也该你们这些鸟蜂倒霉,一个玩笑罢了,居然都来送死!”边说边往罩外走去。 鸟蜂见吕浑走出了琉璃罩,一齐飞扑过来,螫刺对准吕浑周身各处,非要把吕浑螫出三千六百个透明窟窿不可。不妨吕浑已经召来了日中火,浑身上下火焰突燃,顿时烤焦了几十只,烫死了几十只。更有几十只笨鸟蜂还往吕浑身上扑去,结果“噗嗵、噗嗵”全掉落在地,有几只虽然没死,可形如蜂翼的双翅被焚得丝毫不剩,今后只能在地上扑腾,却再也飞不了了。其它鸟蜂见吕浑厉害,全都飞逃而去。 咏儿收回泪晶,为吕浑鼓起掌来,又高声嚷道:“大英雄凯旋啦,大英雄凯旋啦!” 吕浑看着咏儿那副劲儿,微微一笑,暗道:也许是自己看顺了吧?那么丑的一道疤,也不觉得刺眼了。一会儿调皮,一会儿乖巧,却从没让我不开心过!走上前去,自然地托住了咏儿后背,能感觉到咏儿后背轻微地抽搐。吕浑说道:“咱们快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又向上登了两百余丈,已是黄昏时分。吕浑大口喘着气,说道:“咏儿,……歇一会儿吧?……我看你快累坏了!” 咏儿咯咯笑道:“阿哥,是你累了吧?我可没觉得累!” 吕浑扭头一看,咏儿只是鬓角渗出几滴汗珠,竟然连大气也不喘一下。惊得吕浑一屁股坐倒在地,说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真要换成留孙那座长留山……不能想,不能想!” 咏儿解下皮水壶,递给吕浑,说道:“阿哥,解解渴吧!” 吕浑一拍腰间,说道:“我自己有水。” 咏儿笑道:“我知道你有水!不过你带的水只能解馋,而我带的水才可以解渴!” 吕浑一抓后脑勺,说道:“咏儿,怎么我做什么事你全知道?连水壶中装着酒都知道?” 咏儿将皮水壶塞入吕浑手中,在吕浑身边坐下,说道:“快喝吧!现在你可不能喝酒,喝酒误事。”说罢,认认真真地看着吕浑喝水的样子。 吕浑喝罢水、喘匀气,说道:“咏儿,天就快黑了,咱们再往上爬一些,找一个干燥的地方歇息,如何?” “好哇!”咏儿同吕浑一起站起,又往山上行去。 二人正要转过山道拐角处,忽然响起一声虎吼,震天动地,山林中的树梢、树叶一阵“瑟瑟”发颤。吓得咏儿赶紧躲在了吕浑背后,双手紧紧抓住吕浑背衣。吕浑哈哈大笑,说道:“区区一头老虎,你竟然怕成了这样。咏儿啊,你欺负我的劲儿呢?” 咏儿强作镇定,站直了身躯说道:“谁说我怕了?开玩笑!” 话还没说完,山道拐角处传出“嗵、嗵、嗵”的踏步声,震得四处一阵动dàng。吓得咏儿又躲入了吕浑背后,颤着声说完话尾字。这种脚步声绝不会是山中猛虎,二人紧张的等着眼前怪物出现。 第三章 山为义取钥匙 兄妹看破生死关 更新时间2009-11-8 12:21:21 字数:5946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又是一声虎吼,山道拐角处走出一头异兽来。只见这头异兽,高一丈,长三丈,象一头巨大无比的绵羊,却生着一个虎头。头上又长出两对尖长的羊角,怪异至极。此时正巧有一只受了惊吓的狐狸从眼前跑过,被异兽快疾无比的咬住,一仰脖,来了个囫囵吞。 显然异兽还没有吃饱,一双火红的眼睛盯紧了吕浑二人,踏步走来。吕浑将咏儿往后推去,喊道:“咏儿快躲开,看我杀了这头恶兽!”举起混沌鞭,向异兽的右前腿猛力砸去。 吕浑在异兽的眼中也就只有硕鼠般大小,岂能让异兽放在心上?右蹄高高抬起,想把吕浑一脚踩成ròu泥。吕浑身法快疾,见异兽踏来。只一晃,混沌鞭又攻向了异兽左前腿脚踝。异兽瞧见,左蹄向后力蹬,这要是被蹬上了,纵是吕浑,也照样管教他皮开ròu绽。吕浑收住鞭势,腾身后窜,躲过了踢蹬,顺势一把扯住异兽肚腹下垂挂的羊毛,将身体dàng起,落在了异兽后身腹下。 这一下异兽瞧不见吕浑所在,吕浑抬头却正好看见了异兽的命根子!不觉哈哈大笑,叱道:“活该你是个骟兽的命!”右脚蹬地腾身跃起,奋力挥动混沌鞭,“啪”的一鞭击中异兽命根子下的软泡,又赶紧闪身逃出异兽腹下。 这头异兽软泡被击bào,痛得满地打滚,又爬起身来乱冲乱撞,大小山石被纷纷撞落,粗细树木被撞倒一片,虽不至于天崩地裂,却也是地动山摇。不一会儿,“噗嗵”一声跌趴在地、一动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吕浑奔到咏儿身边,一手将鞭架在肩上,一手握住咏儿的手,得意地说道:“怎么样?两三下,了了!” 咏儿问道:“阿哥,我也没看见异兽哪里受伤啦,怎么就死了?” 吕浑将鞭一扬,说道:“我窜入异兽腹下,只一鞭,就把……哦……不太好说了!” 咏儿嚷道:“有什么不太好说?快些说、快些说!” 吕浑暗道:这叫我怎么说啊?看了一眼咏儿,又想道:也不知她以前给我疗伤时,是否偷看过我的……?嘴里只顾“嗯……啊……”就是没法说出口。 咏儿恼了,“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说,我不会自己去看啊?”作势向异兽走去。 吕浑赶紧把咏儿肩头搂住,说道:“办正事要紧,咏儿,我们下山再看,听话!”不由咏儿分说,硬将咏儿往山上拽去 智障吉祥和李华音跟着异兽一口气跑上了山顶,山顶上居然是一大片开阔地,正中央建起一座宫殿,面东背西,墙高三丈、横长百余丈,屋顶金漆飞檐,琉璃作瓦,在夕阳的照耀下绚烂夺目,雄伟壮阔。宫殿后的天空云潮翻涌、霞光万道,好一派万千气象。 智障吉祥和李华音走到宫门前,只见门上牌匾直书三个金漆篆字“轩辕宫”。智障吉祥上前三步,举手拍响了门环“啪、啪、啪”。等了一会儿,门里没有动静。智障吉祥再次拍响门环,口中高声说道:“宫内可有人吗?贫僧智障吉祥同义妹李华音求见。” 又等了一会儿,门内还是声息全无。李华音不耐,举掌上前对着宫门一阵猛拍,并大声喝道:“若再无人出来理会,我们可要破门而入了!” “姑娘,这可使不得!”声音忽远忽近,也不知是从何处传来。 智障吉祥高声说道:“不知是哪位仙长,可否现身说话?” “不用了!你们就此下山去吧,此地不是你们能够随意来的。”声音似乎在空中。 智障吉祥和李华音一同往后退去,李华音仰头对着宫殿后的天空高声说道:“仙长,我兄妹二人并非随意前来仙山,而是为取天城钥匙而来,还请仙长能现身说话。” “哈……”随着笑声,宫殿后的天空上,白云霞光突然都向中间的一个点上聚了过去,而这个点又向二人迫近,就像一块摊开的美丽丝巾被人从中拎起一般。这个点在二人面前停下,耀出一团金光,变成一尊丈二高的金神,人面虎爪,身穿金甲,手持一杆黄金大钺,满头的白发披散脑后,左耳孔内有一条长蛇探头吐信。 智障吉祥想起了吕浑所言,上前合十敬礼,说道:“仙长莫非就是蓐收神?” 蓐收神见智障吉祥认识自己,诧异道:“你一个凡界小沙弥,也能认识本神?奇事、奇事!” 智障吉祥双手合十,李华音抱拳作揖,智障吉祥说道:“仙神在上,小僧同义妹有礼了!还请问仙神,天城钥匙可是在这个轩辕宫内?” 蓐收神说道:“不错,不过你们凡人要拿天城钥匙为何?” 智障吉祥答道:“小僧同义妹是大蒙古国特使,奉旨出访天城。义妹还是道教精英,奉教中长老法旨,前去天城问道。” 蓐收神“呒”了一声,说道:“你二人能让神兽獭捆引路到此,也算是有些本事!可是凡人不可以取天城钥匙的,你们还是回头下山去吧。 李华音问道:“这又是为何呀?” 蓐收神说道:“凡人想取钥匙,一定要有面对死亡的觉悟!” 李华音问道:“仙神,此话怎讲?” 蓐收神说道:“玉帝下旨关闭天城城门时,留下了四把钥匙,并并另有旨意留下,‘凡人去钥,离死不远’。” 李华音听罢不明其意,又问蓐收神道:“那么是否有凡人来取过钥匙?” 蓐收神答道:“几千年里,倒也有过四五回。” 李华音问道:“难道说他们都因为取了钥匙而送命了吗?” 蓐收神笑道:“不,一个也没死!” 李华音诧异道:“这又是为何?难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6 章 玉帝的旨意是假的?” 蓐收神哈哈大笑,说道:“玉帝的旨意如何会假?只是这些来取钥匙的凡人,还没整备好去死,所以全都放弃了取天城钥匙,下山去了。” 智障吉祥问道:“仙神,如果我们不怕死,是否就可以取钥匙了?” “当然,当然!”蓐收神说道,“来人都这么说!不过等他们看见了自己是如何死的,便都放弃了。” 智障吉祥诧异道:“看见了自己的死?这如何看法?” 蓐收神说道:“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自行去看!看罢之後若还想取天城钥匙,那钥匙就在殿后天台。”说罢,将手中黄金大钺朝宫门一指。 只见宫门“嘎”的一声响,分左右打开。智障吉祥和李华音谢过蓐收神,跨入了宫门。抬眼望去,是一面照壁,高丈八,宽三丈,上雕五条云中龙。二人正要绕过照壁,突然,照壁上出现了一副景象,二人停下脚步,仔细看了起来。 智障吉祥感到自己似乎就站在景象中央,二弟和三弟站在了自己身后,而对面则排满了无数修罗兵,再远一些则是一座城池。修罗兵的队列前有一员魔将,头戴七彩水晶吼天冠,身穿七彩水晶兽吞甲,手执一杆四方出戟水晶qiāng,胯下骑着一头雪域狮虎兽。冲着自己大吼一声:“将本王臣弟的xìng命还来!”催开雪域狮虎兽,挺起四方出戟水晶qiāng,朝自己冲刺过来。 自己见魔将冲来,施出了伏魔咒,莲花座台上的花瓣化作光刃一片片激shè向魔将,却被魔将用出戟qiāng全部挑开。自己正要再次祭出伏魔咒,要用额前“”字击杀魔将。魔将已经奔到了自己面前,出戟qiāng往前一递,“噗”的一声,两尺长的qiāng尖扎入了自己金刚不坏的胸膛,穿心而过,坚甲咒竟然毫无用处。自己看了一眼胸前的qiāng杆,也不觉得丝毫疼痛。只是自己的心神已坏,三魂开始往体外飘去,越飘越远、越飘越散。 就在此时,智障吉祥发觉自己又回到了照壁前,看着景象中的自己慢慢倒下。而魔将则抽出了四方出戟水晶qiāng,复一qiāng,枭去了自己的头颅。头颅滚落、画面隐去,照壁又现出了原来的五条云中龙。 李华音看见的景象却与智障吉祥全然不同!景象里三哥死在了地上,自己则进入了景象,将三哥的头紧紧搂在怀里,左手轻抚着三哥冰冷的脸颊,双眼中泪水瞬间涌起,心里却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眼泪一流怎么还能看清三哥?心潮涌动,想起了自己体内的大赤丹来,哀伤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着三哥的尸身轻声说道:“三哥,本该给你的三颗太上老君金丹,我给了二哥。现在,我把元始天尊的大赤丹赔给你。三哥,六妹先和你说声永别了!”说罢,一边将三哥的头扶起,一边俯下身去,将嘴角挂着泪珠的双唇轻轻印在了三哥的嘴上,用舌尖撬开三哥牙关,一颗大赤丹渡进了三哥口中。而自己并没有将双唇移开,一动不动俯卧在了三哥身上。三魂飘出了身体,慢慢散开。 大赤丹聚起了三哥行将散去的三魂,让三哥缓醒过来!三哥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扑倒在他身上,已死去多时。三哥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坐起身来搂住自己,又把耳朵紧贴在自己胸前,却听不见一丝心脏的搏动声。三哥并没有失声痛哭,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那眼角下有泪痕、嘴角边含着笑的毫无生气的脸,哀怨地唱起《长生殿》来。 自己的三魂飘在空中,大声叫着“三哥”。三哥却什么也听不见,依旧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脸。自己的三魂再也无法凝聚,“啪”的一声轻响,化作无数桃花瓣从空中撒落。 此时,李华音又觉得自己回到了照壁前,照壁上的景象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看照壁前的智障吉祥和李华音,一个双眉深锁,垂首不言;一个双眼痴呆,面色惨白。两人都在品尝着死去时的滋味,都有一种钻心却又不痛的空慌感。 直到月色当空,智障吉祥方才回过神来,轻声唤李华音道:“六妹,六妹!” 李华音被智障吉祥唤醒,叫了一声“大哥”,再也无法忍受,双肘靠住照壁痛哭起来。 智障吉祥不能哭,他是大蒙古国的国师,位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绝不能哭,只能将心中感受挂在了李华音的哭声中。直到李华音的哭声渐轻,智障吉祥说道:“六妹,虽说你我都是学佛、修道之人,可以看淡了生死。可是没想到,亲眼看见了自己的死、却是如此滋味!唉……” 李华音转过身来,梨花带雨地问智障吉祥道:“大哥,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勇气,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智障吉祥叹道:“六妹,大哥不瞒你,大哥心中也是很害怕。不过大哥在想,要是换成了你二哥、三哥和五五,现在会如何决定?” 李华音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想,二哥也会很害怕,但是他一定会去取出钥匙!因为他这一辈子除了求道,他……可以什么都不要,连害怕也可以不要。三哥也会去取钥匙,因为他是大英雄,越害怕他就越兴奋,越害怕他就越勇敢。五哥呢……依五哥的xìng格,要是知道了代价如此之大,他未必会取钥匙!不过他一定知道,换成他的浑哥,绝对会取钥匙,所以他也会取钥匙。” “嗯!”智障吉祥说道:“六妹说得一丝不差。从这一点上说,我及不上三个兄弟啊!国师、帝师、人间教主,又有什么可留恋的?”抬头再问李华音道:“六妹可已有了决定?” 李华音抹去脸上泪痕,坚定地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六妹唯大哥马首是瞻。” 智障吉祥应了声“好”,用手指向九龙照壁,喝道:“你让魔神来替我了生死,我就替自己了了生死!”说话,绕过照壁,往大殿中走去。 大殿之中梁上、柱上、墙上皆有明珠照亮,却不见一样家具摆设,除了四处的帷幔,整个大殿空空dàngdàng。二人不作停留,往殿后走去。经过三座殿,穿过三道廊,二人来到了殿后的天台。天台三处用石栏围住,石栏外是万仞悬崖。天台的正中央有一块山石雕砌的方桌,桌上还有一个石托架,架子上搁着一把水晶钥匙,足有七寸长,泛出莹莹紫光。二人真正看轻了生死,便不再害怕,李华音取下钥匙jiāo给智障吉祥,智障吉祥把玩了一会儿,又jiāo还李华音,说道:“六妹,还是你收着吧!” 李华音将钥匙收好,又向西方远处一指,喊道:“大哥快看!” 智障吉祥顺着李华音所指举目望去,只见西方有一座高峰,要比山高一些。在这座山峰下的坡面上,燃烧着熊熊烈火,将山峰团团围住,从远处看,就像是一柱点燃的檀香一般!智障吉祥指着这座山说道:“六妹,这座山就是昆仑山了!天城应该就在火焰山上面的山峰上。” 李华音又指向左右远处,说道:“大哥,这两座应该就是赢母山和长留山了!”说罢,从天台围栏的这个角奔到另一个角上,避开昆仑山的阻隔,看见了昆仑丘,李华音兴奋地高声喊道:“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三哥和四姐登得就是那座昆仑丘!” 智障吉祥再往边上看去,夜幕中依稀能分辨出另外三座山的山影,轻声叹道:“二弟、三弟、四妹、五弟,想必……!二弟、三弟、四妹、五弟啊!” 李华音说道:“大哥,我们还是赶快下山吧?” 智障吉祥摆了摆手,说道:“六妹,夜色之下山路难行,我们还是明早下山。你先去殿中睡一会儿,大哥想再天台上坐坐禅”。说罢,面向昆仑山,呈跏趺座坐下,两手环与小腹前结成定印,双眼微闭,满脑子浮现的却是自己被魔将扎透胸膛,枭下头颅的景象。 李华音见智障吉祥坐下不再言语,也在智障吉祥身后静坐下来,闭上双眼,想着同吕浑人间永别的情景,心潮难平。 直到红日喷薄、霞光万道,智障吉祥和李华音才睁开了各自的双眼。看着这人间美景,智障吉祥问道:“六妹,你说这霞光和红云美吗?” 李华音仰面看着霞光和红云,叹道:“美丽极了!” 智障吉祥又问道:“那么,你说这景致如此美丽,是因为它们都有生命吗?” 李华音想了一想,说道:“我不知道!” 智障吉祥说道:“嗯,大哥也不知道!不过,我猜它们一定有生命,只是与人的生命不同罢了。人的生命或许更多的是用来延续,而它们的生命大概是用来永恒!” 李华音问道:“大哥,那么我们现在的生命呢?也是用来延续的吗?” 智障吉祥说道:“应该是吧,大哥也说不好!但是在我佛门看来,人最先拥有的是一颗‘心’,生命因她而获得,血ròu因她而聚合。无论是撒血剖ròu,还是放逐了生命,心一定还在。我们应该找到她,也许找到她、就是找到了永恒,找到了如来!” 李华音扭头看向远方,说道:“大哥,我好像有些懂了!你说的心就像是我们道教所求的‘道’一样,只要道永恒的在那里,生命和身躯也只是一而二,二而一罢了!” 智障吉祥哈哈大笑,说道:“六妹好像听懂了,大哥好像也说懂了!生命和身躯在你们道家看来就是道的演化,有用时有,无用时无!在我释家就应该是渡心的船,只要心能得渡,何必还背着船走路?哈……” 二人说话间,面前的万千气象又开始往中间聚拢。向二人突来。智障吉祥和李华音知道是蓐收神来了,往后倒退出三丈。蓐收神在二人退让出的天台位置落下,看了一眼空空无也的石托架,对二人说道:“你们二人胆子不小啊!” 智障吉祥双手合十,上前一步说道:“仙神,我兄妹二人连生命都已经舍弃了,还管自己的胆子是大是小!” 蓐收神说道:“你二人一个学佛,一个修道,至少也应该修炼出千年不坏之身,方才有足够的时间来参禅修道。如今只是空想着一步登天,妄自取下天城钥匙,唉!完了,活不长了。” 李华音抱拳上前,问蓐收神道:“不知仙神活了有多长岁月了?” 蓐收神伸出右手二指一晃,自豪地说道:“快有两万年了!” 李华音似笑非笑,说道:“小女子还要恭喜仙神,原来仙神都快有两万岁了,总算修成了山神!” “哪里、哪里!”蓐收神得意地摆了摆首,突然发现李华音的话似有不对。 智障吉祥不容蓐收神多想,问道:“仙神活了快二万岁,就真没有死过一回?” 蓐收神喝道:“无知的小沙弥,幽冥界地府连建府都还未满万年。何况我乃是太古前的仙神,岂能死过?” 智障吉祥摇头说道:“可惜啊、可惜!想我凡界之人每人都能品尝死的滋味,而仙神只能活、无法死,真是可惜了啊!唉……” 李华音则在边上敲边鼓说道:“大哥说得有理!活着连死都不能够,这样活着岂非比死都不如?” 二人见蓐收神低头不语、沉思了起来,便转身往外走去。李华音小声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说得一十七位道教zhēn rén做了僧侣,今日还想再唆使一个太古神仙?” 智障吉祥听罢偷偷笑起,二人疾步往山下行去。 蓐收神想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大喝一声:“小辈欺我!”身形一晃,又化作了天空中的万千气象。 第四章 张留孙怒中取钥 刘德真为义舍命 更新时间2009-11-9 20:35:30 字数:6495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张留孙过了山门又足足往上登了两个小时,方才爬完石阶。眼前出现了白帝的行宫,白玉砌墙,白玉盖瓦,白玉做成的宫门口悬挂着两个白玉雕琢的宫灯。庞大的宫殿占去了长留山的整座山头,美轮美奂。张留孙上前敲门,白玉做的门根本拍不响,用肩去顶,也顶不动。张留孙抽出了柴刀,想把刀chā入门缝中去撬,正在此时,身背后有人说话:“这位小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门口的两头石狰没有拦住你吗?” 张留孙扭转身去看那说话之人,顿时吓了一跳,怎么眼前之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赶紧问道:“你是何人?不会是我的双生兄弟吧?” 这个人哈哈大笑,说道:“我和你是双生兄弟?哈哈……我一万七千多岁了,你几岁?” 张留孙大奇,问道:“你一万七千多岁了还没有挫骨扬灰?居然还同我长得一般模样,是何道理?” 这人并没有听出张留孙话中的揶揄味儿。太古神仙吗!平日里没人敢对他说不恭敬的话,所以他也听不懂好赖话,更何况他又没当过人!笑着对张留孙说道:“不只是你,只要是人,谁看见我都是他自己的模样!” 张留孙想起了吕浑的话来,问道:“你莫不是长留山的山神余天吧?” 余天说道:“果然有些见地,还知道我是何神!来,也说说你自己吧,怎么又能到了此地?” 张留孙将柴刀chā回,拱手作揖道:“老山神,我姓张名留孙,乃是天师教门下,奉圣旨和教中法旨前往天城问道。今日来这长留山,是为取天城钥匙,还请老山神给个方便。” 余天扭过头,将手一摆,说道:“不可、不可,你还是下山去吧!” 张留孙看见余天摆手,会错了意,急道:“老山神,我身上所有的金子都扔给山门前的石狰吃了,在没有可以孝敬您的了!要不这样,您先把钥匙给我,等我下山以后让我浑哥再把金子给您送来,您看如何?” 余天哈哈大笑,说道:“原来那两头畜生是为了吃金子才放过你的!不过我可不要你的金子,我只是要告诉你,这天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7 章 的钥匙你们凡人决不能拿。” 张留孙一听不要金子,心中稍定,问余天道:“为何凡人不能拿?还请老山神言明。” 余天说道:“玉帝圣旨,‘凡人取钥,离死不远’。所以你要取钥匙,还需要有必死之心。我看你年纪轻轻,何必为了一把钥匙去送死呢?还是快些下山去吧!” 张留孙听罢暗暗心惊,问道:“那么其它三把钥匙呢?是不是凡人取钥,也离死不远?” 余天答道:“这是自然,玉帝岂能厚此薄彼?只要是凡人取了任意一把天城钥匙,都离死不远了!” 张留孙暗道:暗浑小子的秉xìng,一准会拿了天城钥匙,我若不拿……,咱们兄弟姐妹六人,可真要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了!想罢,问余天道:“老山神,如果我不惧死,又怎样才能拿到钥匙呢?” 余天说道:“钥匙就在白帝行宫之中,你若真不怕死,便自行去取!”说话间,白玉宫门门分左右缓缓打开。余天接着说道:“不过要你……哎……” 话还没有说完,张留孙便往宫门里奔去,边跑边喊道:“死就死了,你少说两句吧!” 进入宫殿,只见殿中无梁无柱、空空dàngdàng,仅靠白玉墙的荧光有了些微照亮。就在大殿正中央,有一根烛台模样的白玉柱,高四尺左右,上面竖着一柄七寸长的金钥匙,想必就是天城钥匙了。张留孙见这把钥匙是纯金打造的,心中高兴不已,暗道:这块金子估计比我扔出去的碎金块要重上两倍不止,划算!取下金钥匙塞入怀中,再奔出宫殿。瞧见余天依旧站在宫门口,张留孙冲余天作了个揖,也不说话,兴高采烈地往山下跑去。 一口气跑到了山门口,看见分立左右的石狰,不自觉地用手去捂怀中金钥匙。手刚触到肚腹,张留孙大叫一声“不好”,浑身冷汗直流。原来怀中的金钥匙不翼而飞!张留孙一边急忙在怀中掏摸,一边想着路途上会否已失。身前身后摸了一个遍,一无所得,也想不出在路上自己有异常。此时,张留孙突然想起了站在宫门旁、和自己的模样一般无二余天来,暗道:好像自己奔出宫门的时候,余天yù言又止神情古怪,弄不好是他在捣鬼吧?看来只有回去问他了!抬头望了望冲天的山峰,暗自摇头叹息,也没有其它方法,只好再往上爬去。等爬到山顶白帝宫门口,又是两个时辰,天空都泛起了鱼肚白。 张留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拽住余天衣襟,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老山……神,我的金钥……匙呢?” 余天并不答话,伸手指向宫门殿内。张留孙双脚打颤,晃进了宫门向里瞧,顿时差一些背过气去!原来金钥匙好好的搁在了大殿中央的白玉柱架子上。张留孙又跨出了宫门,一屁股坐在地上,问余天道:“究竟怎么一回事?我明明把金钥匙塞入了怀里,它怎么又自动跑回来了?” 余天笑道:“小哥不是叫我少说两句吗?我也乐得如此!” 张留孙赶紧拱了拱手,说道:“您是谁?您可是活了一万七千多年的老山神那!怎么好意思同我这个做晚辈的计较?快说吧、快说吧!” 余天说道:“天城钥匙自动跑了回来,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你还没有准备好死!” 张留孙诧异道:“我怎么没有准备好?我没准备好、干嘛去拿天城钥匙?没准是你在捣鬼吧?” 余天说道:“我又岂会捣鬼?我是神仙啊!我来问你,你要是亲眼看见了自己的死,你怕不怕?” 张留孙冲余天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怎么知道自己怕不怕?” 余天说道:“对呀!你只知道愿意去死,却并不知道自己怕不怕死,所以说你还没有准备好,天城钥匙便不愿与你同去了。” 张留孙恼道:“你绕来绕去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爽快一些,我怎样才能带走金钥匙?” 余天说道:“好吧!我告诉你。”说罢,一条左臂突然掉落在地,似被大力撕扯下来一般,骨裂经断、血如雨淋,惨不忍睹! 张留孙顿时惊呆了,要知道余天就是自己的模样啊!现在余天的惨状,莫非就是我取了金钥匙后的代价?张留孙正在想着,又是“咔嚓”一声巨响,余天的右大腿又断了下来,象被巨斧砍落一样。还没等自己惊愕完,余天的脖子又好像被捏住,独脚离地给提了起来,继而那只无形的手一松,余天如一摊烂泥般瘫软在地,一动不动。 张留孙都忘了站起来!战战兢兢地爬到余天边上,只见余天断去得一手一脚处血如涌泉,脖子似被拉长了三四寸,脑袋蔫儿歪在一边,同自己一个模样的脸上双目上翻,舌头拖出老长,悲惨至极。张留孙看得脸色煞白,简直搞不清楚死的是不是自己了。正在惊恐间,余天突然坐了起来,和张留孙来了个脸对脸儿。吓得张留孙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往后翻了出去,伸手指着余天,口中喊道:“你……你……”却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余天并没有恢复原样,举起独臂指向宫门内,口中发出“呵、呵”之声,意思是问张留孙,还要不要天城钥匙? 有的人惊吓过度就会全身瘫软、如傻了一般,有的人惊吓过度反而会怒气填胸、如疯了一般!张留孙属于后者,看着余天的脸、越看越害怕,越害怕胸中的怒气就越足。一跃而起,冲上去对着余天就是一顿拳脚。余天并未料到张留孙会来打自己,又加上独臂单腿无法抵抗,竟然被张留孙一顿拳脚打昏在地。 张留孙发觉余天倒地不动,止住了拳脚,胸中的害怕感觉似乎减去不少!又举步进入宫殿,站在了金钥匙前,深深地换了一口气,再把金钥匙紧紧握在手中。出了宫门,又看一眼扑倒在地的余天,往山下行去,心中暗道:浑哥打过一个瘟神,老哥打过一个土伯,我今日打来一个山神!以后就算死了,也不会比他们二人吃亏!一高兴,放声大笑,却又想起自己死的惨状,笑声顿时走了音,竟然像狼嚎一般。 刘德真遇上狡群费了大力,等在登上峰顶时,已是深夜了。山顶上除了光秃秃的山石外什么都没有。极目远眺,能看见发着红光的昆仑山,和其余三座高山在夜幕中的暗影。刘德真思道:这王母娘娘的行宫怎么没有啊?四处瞧不到,竟然往脚下找起地缝来。找遍了整座山头,也没发现西王母行宫。刘德真顿觉泄了气,全身靠在南崖边一块齐人高的山石上喘息。心里头盘算,今日天色已晚,不如等明日天亮再作计较。想罢,左手轻拍背后山石,借力将身子支起来,“嗵”的一声,被拍中的山石发出如空壳般的响声! 刘德真觉得十分诧异,又击了两下山石,山石如先前一样发出两声空壳声。难道这块山石中暗藏玄机?刘德真仔细琢磨起这块山石,围着山石转了半圈,不见丝毫异样,只有凸在崖外的一面瞧不着。刘德真攀上山石顶,把头探出悬崖去看山石背面,果然发现了异常!只见山石背面内凹成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因为折角挡住,瞧不见洞中模样,但是能瞧见有微弱白光从洞中shè出。 刘德真暗道:我看洞口大小能容一个人穿过,也不知同西王母行宫是否有关?还是先进去看一看再说。刚要翻身进入洞口,抬头看见崖外悬空站着一个怪异兽形!刘德真手搭剑柄仔细看去,只见是一头黑豹,如人一般站立着,右手爪柱着一根黄铜杖,身后还有一条尾巴左右摇摆,像狗尾一般。再看豹头,却生着一张人面孔,似乎年岁不小,须眉皆白。 刘德真稳一稳心神,想起吕浑所言,抱拳问道:“请问,您可是赢母山的长乘老山神?” 长乘神举起豹爪轻捋胸前白须,笑道:“小道童还有些眼光,知道我是何神!哈……不知小道童来此何干?” 刘德真说道:“小道乃是全真派清玄子刘德真,奉圣旨和教中法旨,yù上天城求道。故而前来赢母山求求取天城钥匙,还望老山神指点一二!” 长乘微一皱眉,自言道:“怎么最近几千年,有那么多人来取钥匙?” “哦?”刘德真赶紧问道:“钥匙可是已被取走?” 长乘神抬头对刘德真说道:“这倒还没有!” 刘德真放下心来,问长乘神道:“是不是取天城钥匙太过艰难?” 长乘神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天城钥匙随手可取!” 刘德真暗道:这个长乘神怎么问一句答一句?又抱拳拱手,对长乘神说道:“还望老山神将所知尽告,小道不胜感激!” 长乘神叹了口气,说道:“!玉帝有旨,‘凡人取钥,离死不远’!也就是说,但凡是凡人取了天城钥匙,不久必死。所以说,小道童要想取钥匙,就一定要有必死之心!如若不然,还是早些下山去吧。” 刘德真坚定地说道:“此生只为求道,死活不在心上,多谢老山神费心,天城钥匙小道必取。” 长乘神说道:“都这么说,都这么说!这几千年来足有七、八人,都向小道童一样不畏生死。可是已进入行宫封界,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生不得、死不了,不敢去钥匙,也不愿离去,最后一个个都弄得非疯即傻!唉……”说到此处,长乘神看了一眼刘德真,又说道:“我看你的模样就知道劝不住!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听劝的。”用手一指山石洞口,说道:“你看,这就是赢母阁的封界路口,你只要钻入便到。小道童,我再多劝你一句,若是不敢取天城钥匙的话,应尽快出来,莫在里头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刘德真听罢,一躬到底,施展出八道幻形腾空而出,抓住山石壁顶钻入洞中去了。看得一旁的长乘神惊叹道:“小小年纪蜇法先天功竟然运用到如此境界!唉……可惜了!” 刘德真刚钻入洞中,眼前突然一亮,现出了另一番天地。只见四处阳光明媚,树荫花艳,鸟鸣空翠,夏虫轻吟,绝非是在洞中,却另有一番天地。刘德真透过树丛能看见一座宫殿,就建在树林不远处的空旷地上,宫门前的草地上分散着七个道士就地而坐,都像在苦思冥想着什么。刘德真举步往宫殿走去,走近一瞧,只见宫墙后的大殿似有两层,四周被宫墙围住,瞧不真切。大门顶上有匾额,竖写着“赢母阁”三个金色篆字。刘德真瞧了眼离自己较近的一位老道士,上前抱拳问道:“这位zhēn rén好,请问zhēn rén……” 老道士突然睁开双眼,瞧着不远处一颗硕大的樗树,喃喃自语道:“成材的为人截,不成材的可生长万年!这究竟是成材好、还是不成材?”说罢,两眼一闭,又苦思冥想去了。 刘德真见他不理自己,又向另一位道士走去,依旧抱拳问道:“zhēn rén好!请问……” 这位老道士突然大喝道:“我不怕死!”转儿又轻声说道:“我怕死啊……”脸上一会儿显出刚毅之色,一会儿又露出怯懦之情,继而又坐着不动了。 刘德真暗道:果然都是疯的!难道要取天城钥匙真的如此险恶?那,长乘神怎么又说随手可取?唉……想也是多想,进去便知道了。想罢,不再理会坐在草地上的七个道士,抬步走到了宫门前。用手一拍宫门,门没有上闩,分左右打开。刘德真举步踏入宫门,走进殿中。只见殿中梁、柱、墙、窗,各处都雕满了祥瑞图案,金粉朱漆,精美绝lún。只是殿中没有一样家具摆设,显得早已没人居住了。 刘德真瞧见大殿右墙靠着一排木梯,直通向二层,便举步向前,登上木梯来到了二层阁楼。第一眼就看见了摆放在阁楼正中的白玉钥匙,“天城钥匙!”惊喜之声脱口而出。 刘德真三步并作两步跨到白玉钥匙之前,只见这把天城钥匙长有七寸,通体温润洁白,泛着微微莹光,煞是美丽。刘德真心道:果然如长乘神所说,随手可取吗?心中拿不定主意,随着钥匙四周仔细打量起来。只见这钥匙被一个雕满了荷花的紫檀木托架托住,托架下是一台也雕满了荷花图案的紫檀木书案,除此,在无它物。刘德真心想:既无机关,又瞧不出任何玄机,怎么就把七个道士弄成了疯傻?……不管了,先取下它来再说!想罢,一边防备着周遭的变化,一边伸手去取白玉钥匙。 就在此刻,白玉钥匙面上似有人影现出!刘德真瞧见,赶紧缩回手去,白玉钥匙上的人影也顿时隐去不见。刘德真又将手伸向了白玉钥匙,只见钥匙上的半身人影随着手得接近清晰了起来。仔细一看,居然就是自己的模样!刘德真把手缩回,天城钥匙上的自己也隐去不见了。刘德真将脸凑近了钥匙,钥匙上并无自己的照影,又变换了几个角度,光洁如镜的钥匙上还是没有显现出丝毫影像。刘德真甚是纳闷,怎么手一靠近便照出自己了呢?难道钥匙上显现出来的不是自己的照影?遂又伸手向白玉钥匙慢慢抓去。 果然,随着手的接近,钥匙上的刘德真又现了出来,手越靠近、影像就越清晰。眼看就要抓住钥匙,突然,钥匙上一道白光幻过,将刘德真影像的半颗脑袋斜着削去,红白之物顿时bàoshè开来,将整把钥匙浸染得通红一片,鲜血又顺着钥匙托架往下流去,瞬间流满了整个书案,继而又往地上淌去。吓得刘德真转身就逃,“嗵、嗵、嗵”急跑下楼,一口气跑出了赢母阁,方才觉得好了些儿。刘德真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暗自惊道:凡人取钥,离死不远!难道刚才的景象就是我取了钥匙后的死状吗?用力晃了晃脑袋,像让自己清醒一些,可白玉钥匙上映出的景象不停地在脑中浮出,微一闭眼,那道白光又挥了过来! 刘德真强自收住心神,将双腿盘起坐住,闭上双眼,努力地去驱赶脑中影象。耳中却又响起了先前两位老道士的说话声,“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8 章 材为人所截,不成材则活万年!”“不怕死……怕死!”声音越来越大。再加上其他五个道士也像在耳边叽哩呱啦地胡喊乱喝,搅得刘德真根本无法将自己受死的影像驱出,大吼一声高高腾起,又跌趴在地一动不动,昏死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德真突然觉得听见了有人诵经,梵音阵阵、清新入脑。是大哥在念他的普觉启智咒吗?又听见了“二哥,二哥!”一片呼喊声,是众弟妹们在唤我吗?好像有三弟的声音,“二哥,我们都决心死了,你还活着做甚?”好像还有五弟的声音,“二哥,我们都和阎罗王定好约了!你呢?”听得刘德真猛然惊醒,拿眼往四处瞧去,兄弟姐妹并无一人!想一想三弟和五弟的话,就如同醍醐灌顶。刘德真拿定了主意,站起身来,将道袍下摆往后一抖,拔步又向赢母阁中行去。 上了阁楼来到天城钥匙之前,只见钥匙先前淌血皆是幻影,钥匙依旧原样不动地横在托架上。刘德真深吸一口气,又稳了稳心神,重又伸手向钥匙抓去。钥匙再次幻起了刘德真被削去半个脑袋的影像来,刘德真早已拿定主意,也不闭眼,看着自己又一次被削去脑袋的惨状,右手紧握住了淌血的白玉钥匙,缓缓拿离托架。白玉钥匙离开托架便不再淌血,恢复了原貌。刘德真仔细端详一番,塞入怀中,转身往阁外走去。从原路钻出了封界,翻上山石顶。原来夜色已逝、旭日东升。长乘神还在山崖外的空中悬着,刘德真抱拳行礼,说道:“多谢老山神指引,小道已经大功告成!” 长乘神惊叹道:“啊呀!你果真拿了天城钥匙?”又将手中铜杖举起,指向了刘德真。 刘德真以为长乘神要对自己不利,右手握住剑柄,喝道:“老山神还要横加管教不成?” 长乘神也发觉失态,收回铜杖,摇爪说道:“小道童误会了,我只是惊讶而已!难道小道童看见了自己的死状,就一点不害怕吗?” 刘德真说道:“不害怕?不瞒老山神,小道害怕得要死!不过,我那些结义的兄弟们让我感受到了死中的乐趣,和死时的惨痛相比,要令人期待的多!也不知这个‘义’字和不和道?”说罢,朝长乘神双手抱拳一躬到底,转身离去。长乘神看着离去的刘德真,一边捋着长须,一边点头“呒”了一声,又叹了一声。 , 第五章 吕浑受箭得钥匙 兄妹重聚鸭首村 更新时间2009-11-10 20:26:50 字数:6698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吕浑和咏儿攀上云层山段已是深夜,二人点亮了火把也瞧不太远。吕浑看见左近山崖石壁上有个凹洞,走过去用火把一照,凹洞也就一丈来深、七八尺宽,洞底还算平整干燥。吕浑对咏儿说道:“咏儿,现在已是深夜,山道又瞧不清楚,我看我们还是先在这山洞中休息,等天亮了再往上爬。估计过了云层就是山顶了!”边说边脱下外袍叠成蒲团大小,放在洞中地下,让咏儿垫着坐。自己则在洞口燃起一小束篝火来,方才回到咏儿边上坐下。 咏儿将并肩而坐的吕浑手臂搂在怀里,轻声问道:“阿哥,如果不用上天城,你我就在这个洞中住下,该有多好?” 吕浑笑道:“这样一来,我就成了雄老虎,你就成了雌老虎了!” 咏儿捶了吕浑肩膀一拳,说道:“我才不是雌老虎呢,要做也是六妹作雌老虎。不过,你可不能做雄老虎,要不然,反倒便宜六妹了!” 吕浑叱道:“怎么才说两句话,你又说起六妹?自从我们六人结了义,你就没有说过让我开心的话来!” 咏儿哪里肯服气?嚷道:“谁叫你现在的本事比我大了?是不是我在不在你边上已经不重要了?居然还敢教训起我来了……”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吕浑怎么劝、怎么认错都没有,只好一把将咏儿紧紧搂住,任由她伏在自己肩上痛哭。哭了一会儿,方才止住。咏儿将带着长疤的半边脸蹭着吕浑的脸,在吕浑耳旁边抽泣、边轻声说道:“阿哥,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我不见……了,你会怎么……样?” 吕浑用手抚着咏儿后背,说道:“你看,刚刚哭罢,又说傻话了!你这辈子除了跟着我混,还能去哪里?” 咏儿轻咬了一下吕浑的耳垂,说道:“你说嘛!我一定要你说。” 吕浑将咏儿扶正,又紧紧盯着咏儿的双眼说道:“你真的要我说?” 咏儿则紧接住吕浑的眼光,轻轻点了点头。 “那好,阿哥就告诉你。”吕浑正色地对咏儿说道:“阿哥绝对不会让咏儿从身边离开!如果哪天要是发现咏儿不见了,阿哥就满世界去找咏儿。咏儿要是去了天上,我就把天扯下来;如果你遁到了地下,我就把地掀起来;如果你游入海中,我就把海水倾倒空。直到你又在我边上为止!” 咏儿听罢,破涕为笑,皱起鼻子说道:“甜言蜜语,准是骗人!” 吕浑将咏儿双手握在胸前,说道:“咏儿,阿哥也许话是大了一点儿,但阿哥绝对不会骗你!唉……咏儿你要是一个大夫就好了!” 咏儿诧异道:“我为什么要是个大夫呀?” 吕浑说道:“你要是个大夫,只需看一看我的舌苔,闻一闻我的粪便,就知道我的心肠了!” “哎呀……”咏儿将双手从吕浑手中抽出,猛将吕浑推倒在地,嚷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脏?嘻……” 二人躺在地上,紧紧搂在了一起,相互在对方的耳畔说着悄悄话,直到沉沉睡去。个中的甜美,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清晨,有一线阳光shè入了洞中,将二人从美梦中拍醒。二人同时睁开双眼,相视一笑,站起身来。吕浑说道:“咏儿,没有多高就能到山顶了,我们还是抓紧往上攀吧?” 咏儿“嗯”了一声,先行出洞,往山峰上爬去,吕浑则跟在了后面。也就用了半个时辰不到,二人爬出了云层,来到一块平坡地上。吕浑双手高举,仰天大喝道:“哇,总算到了!”刚喊完,突然发现空中还有山峰!揉了揉双眼再看,原来平坡地上独生一峰,如一支笔杆一样直指向天空四、五百丈高处。瞧得吕浑差一些晕倒,全靠借着咏儿的肩头方才站住。口中喃喃说道:“昆仑丘,昆仑丘!有千丈高的山叫做丘的吗?呜……呼、呀!” 咏儿甩开吕浑扶在肩头的手,又揪住吕浑耳朵,指着笔杆峰嚷道:“平日里老说自己是个霉人,这倒好,霉气冲天了吧!你看看,光是这旋上的台阶,就能把人转晕过去。” 吕浑耳朵被扯,痛得龇牙咧嘴,一边挣扎一边大喊:“谁让你跟着我了?打也打不走。” 咏儿听罢,一下子跃上了吕浑的后背,双腿夹在吕浑腰间,双臂将吕浑脖子紧紧掐住,喊道:“哎!我就不走,我还要像一块膏yào一样贴住你。哈哈……” 二人围着笔杆峰打打闹闹,看见了台阶入口处有一座石牌楼,斗拱飞檐,上书三个大字“凌霄道”。吕浑指着石牌楼说道:“咏儿,这凌霄道上定是玉帝行宫了,我们快些上去吧!”一把握住咏儿的手,要往石牌楼后的石阶登去。 正在此时,石牌楼下现出一头怪兽,拦住二人去路。只见这头怪兽是一头一丈来的斑斓猛虎,身后翘起来九条尾巴,对着二人人立站起,虎头上居然长着一张人脸,满面的褶皱如枯树皮一般,钢针模样的胡子横长着。吕浑和咏儿知道是昆仑丘的山神陆吾到了,赶紧搭躬上前。吕浑说道:“晚辈吕浑同义妹咏儿、见过陆吾老山神。” 陆吾神将一对前爪环抱在胸前,说道:“两个小娃娃倒还认得本神!你们到此为何啊?不知道这凌霄道是仙界的禁地吗?” 吕浑不答反问道:“老山神,天城钥匙可是在这凌霄道之上?” 陆吾山神答道:“没错。” 吕浑说道:“这就对了!我兄妹二人正是要借天城钥匙一用。” 陆吾神说道:“天城钥匙就在凌霄台上,自己去拿就行了。不过有句话我先要同你讲明白了,玉帝曾留下过旨意,‘凡人取钥,离死不远,’至于你取还是不取,你自己看着办吧!” 吕浑笑道:“这玉帝还真是有趣!多谢老山神指点,我这就同义妹上去了。”说罢,拉着咏儿的手往石牌楼内走去。 吕浑刚过了石牌楼,一下子没有拉动咏儿,扭回头诧异的问咏儿道:“咏儿,怎么了?你不同我一起上去吗?” 咏儿一边用拳在隔空捶打,一边急嚷道:“阿哥,我好像被什么隔住了,过不去!” 吕浑不信,用手朝咏儿所站之处摸了几下,什么也没摸着,又拉着咏儿胳膊使劲拽了两下,见咏儿身体没有往前挪动半步,脸上反倒露出痛苦之色来!吕浑不敢再拉,高声问陆吾神道:“老山神,我义妹为何过不了石牌楼啊?” 陆吾神爱理不理的说道:“石牌楼上有玉帝留下的封界,至于你义妹为何过不去,你自己问你的义妹吧!” 吕浑转咏儿道:“咏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咏儿眼珠子一转,甩开了吕浑的双手,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玉帝!阿哥,既然我上不去,那么你就一个人上去吧,我就在此地等你。” 吕浑想了想,说道:“也好!我去去就回,你可千万不要走开呀!” 咏儿笑道:“放心吧,你不是说打我也打不走嘛!” 吕浑这才放心,说道:“那我可就上去了,你等着啊。”说罢,踏上盘旋的石阶,往峰巅攀去。 陆吾神看了一眼向上爬的吕浑,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要有必死之心,否则取不着钥匙。” 听得吕浑双腿一颤,又想起陆吾神说的玉帝圣旨来,暗道:先前我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看还真让人害怕!管他呢,怕是怕、干是干,两码事儿。想罢,用手把着岩壁往上爬去。为了驱散心中害怕,吕浑登得飞快,只一眨眼,就已登上了十几二十丈高。 咏儿问陆吾神道:“老山神,为什么要有必死之心?玉帝的旨意不会是真的吧?” 陆吾神突然叱道:“你连玉帝的封界都过不了,又怎配同本神说话?”转身化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咏儿无奈,只好找了块山石坐下,双手托着腮,只等吕浑下山,脑中却想着玉帝旨意。 吕浑埋首往上飞奔,却依旧驱散不了心中怯意,玉帝的圣旨仿佛一声声叩击着心头。吕浑越想越害怕,脚下也越来越快,竟然连捉虫大法都使了出来。半个时辰不到,吕浑已经登上了峰顶,在一座宫殿前停住。只觉得自己双眼发黑、气喘如牛,只好一跤跌趴在地,等喘匀了气再说。山顶高处空气稀薄,岂能容吕浑如此奔跑?足足用了一刻时,吕浑方才将气喘匀、收住汗湿。爬起身来四处打量,只见台阶已尽,眼前是座宫殿。 整座宫殿直接用大半个山头镂雕而成,石基、石柱、石瓦、石墙,殿门敞开,上额书写三个大字“凌霄阁”。虽然不大,却也雄伟壮观。吕浑踏入凌霄阁四下观瞧,只见殿阁内除了四根合抱不拢的石柱外再无一物。殿阁有后门,也同前门一样敞开着。拿眼望去,能看见门外,门外显然是一座风景台,高出殿阁地面四、五尺,看不见台上景致。台前有六级石阶可以通上,石阶边上竖有一块石碑,上书三个大字“凌霄台”。 吕浑抬步上前,往后门外跨去。突然,一道金光shè向自己胸前,迅疾无比。吓得吕浑赶紧施出“鹞子翻身”往后急躲,就地再来一招“懒驴打滚”,滚完了再施“鲤鱼打挺”腾身站起,方才躲过shè来的金光。奇怪的是并未听见金光shè中地面的声响,四下寻找,也没找到任何痕迹。吕浑暗道:这是什么机关暗器?竟然如此厉害!看来要上凌霄台,还非得从后门上去,讨厌!遂把系在背上的混沌鞭撤出在手,小心翼翼地向后门走去。走到门槛前刚要伸腿跨出,又是一道金光shè向前胸。吕浑用混沌鞭向金光猛挥过去,“”一声巨响,混沌鞭顿时脱手震飞,整个人也没抵住金光撞力,腾、腾、腾向后倒退出十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吕浑总算瞧了个明白,原来只要想跨出后殿外,十丈远的凌霄台石阶上就会显现出一个金盔金甲的武士,拉金弓用金箭shè向自己心脏。只要离开后门远些,金甲武士就隐去不见。吕浑心里暗自惊道:没想到这一箭之力居然如此强大,连我的混沌鞭都当它不住!看来不使出日中光是不行了。思罢,也不急着去拾混沌鞭,伸手取来了日中火,双手一抖,幻作一杆金qiāng,又顺手舞出两朵qiāng花,攥在手中紧了紧,一跺脚,往后门外冲去,口中大喝道:“来呀,也试一试我的金qiāng!” 石阶上金甲武士又现出身形来,对准吕浑心口一箭shè出。吕浑前腿弓后腿崩,扎住了弓步,抬手用金qiāng去挑shè来的金箭。箭尖撞着了qiāng尖,“叮”的一声作响,吕浑又被撞退十几步,一跤跌坐在了地上,双手一松,金qiāng也没了踪影。吕浑大怒,爬起身来对着金甲武士现形的石阶处就是一通烂脓烂血的大骂,双脚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骂完了又想:这可如何是好?连师门的看家本领都用上了,还不行。要不再摸上去瞧瞧?遂蹑手蹑脚走上前去。 走到门槛前,吕浑停住了脚步,金甲武士并未现身。吕浑把右脚慢慢抬起,伸到了门槛上,金甲武士突然就现了出来,张弓搭箭就要shè。吕浑赶紧收回脚来,金甲武士便隐去了身形。吕浑找回混沌鞭,当着拐杖柱地,再把右脚向门槛外伸去,比先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9 章 还要小心、还要慢。伸到了门槛上方,金甲武士又见出形来,随着吕浑伸脚的速度慢慢地搭箭拉弓。吕浑将右脚腾空停住,金甲武士的箭也定住不shè,弓拉满月,箭尖依旧对准了吕浑心头。吕浑身体往左摇,金甲武士的箭尖往右移,吕浑的身体往右摆,金甲武士的箭尖往左挪,吕浑将脚缩回,金甲武士又隐去了身形。 吕浑灵机一动,暗道:我脚一伸,这金甲混蛋就现身,我脚一缩,他又隐去。不如把脚多伸缩几次,看看能不能把他累死!想到此处,吕浑觉得自己办法高明,竟然暗自偷笑起来!把右脚抬起、放下,又抬起、再放下,越抬越快。金甲武士也跟着一现、一隐,再现,在隐,越来越快。吕浑转眼就台了一百多下腿,又换左腿再来,又是一百多下。在向金甲武士看去,金甲武士依旧张弓搭箭,神态不变。吕浑自己的双腿却已经吃不消了!开始气喘吁吁、双腿酸软,四仰八叉躺倒在地。好一会儿,才缓过了劲儿来。想起陆吾神说话,心道:要有必死之心?难道真的要我死在了这里?可是死了又怎么能取钥匙呢?瞧那金甲混蛋的一箭之力,足可贯穿一尺厚的钢板,我这区区ròu身子……哎!也不知大哥他们几个怎么样了?万一他们都取到了钥匙,就我一人打了退堂鼓,岂不是丢死人了?大哥、二哥姑且不论,六妹虽然不再把我当yín贼,却要当我是宵小了。更加上张留孙那张臭嘴,传扬出去我还怎么面对师门?面对死去的双亲?还有大师兄那张铁板一样的脸?“凡人取钥、离死不远”,“要有必死之心,否则去不着钥匙”。好!我就拿自己的命和这个金甲混蛋赌上一回! 吕浑拿定主意翻身站起,把混沌鞭系回后背,将脑后长发打散,又重新用银丝系好。再将外袍上的尘土掸去,又对了对衣襟,自言道:“就算我吕浑死在了此地,也应该弄得整齐一些!”遂举步前行,往门槛外跨去。 金甲武士现出形来,张弓搭箭对准吕浑心头shè去。“噗”的一声,金箭穿心而过。这种痛似烈火灼烧?还是如寒冰透髓?吕浑分辨不出来,只觉得这种痛能将经脉崩断,能将三魂震散,整个人“噗嗵”一声瘫死在地。 过了许久,吕浑方才悠悠醒来,瞧了瞧胸前,伤痕全无,连衣服都没刺破分毫。暗道:果然让我赌对了!……不过刚才死去的感觉千真万确,不会有假。真不知道死过一回的人,还敢不敢再次面对死亡? 吕浑不再多想,抬步走上了石阶,来到凌霄台上。只见这凌霄台三面有石栏,栏下便是万仞悬崖,台中间置有一座圆石桌,桌边摆放四个石矮墩。而那把天城钥匙就静静地躺在了圆桌上,像被人随手放置在那里一般。在阳光的照shè下泛着乌蒙蒙一层玄光,显然是一把玄铁钥匙。吕浑拿起玄铁钥匙,破口骂道:区区七寸长的一把烂铁钥匙,难道也值我一条人命吗?把玄铁钥匙塞入怀中,又扫了一眼远处的四座山峰,走下凌霄台,穿过凌霄阁,往凌霄道下走去。 刚走过石牌楼,咏儿已冲了上来,双手紧紧抓住吕浑衣襟,问道:“阿哥,可取到了天城钥匙?” 吕浑听咏儿动问,将脸朝天高高仰起,从怀中摸出玄铁钥匙来,在咏儿面前直晃。咏儿指着吕浑手中的钥匙,战战兢兢地问道:“阿哥,你不会真的离死不远了吧?” 吕浑白了咏儿一眼,说道:“玉帝的旨意无非是吓唬人罢了,你还当他是真的?” 咏儿一把将玄铁钥匙抢在了手中,说道:“万一要是真的,咏儿陪阿哥一块儿死!” 吕浑想要阻止已是不及,夺回了玄铁钥匙又骂咏儿道:“十三点、真是十三点!” 不知何时,陆吾神又在石牌楼边现出了真身,看见吕浑手中的玄铁钥匙,惊得双目圆睁,口中喃喃说道:“你果真拿了钥匙,你果真拿了钥匙?” 吕浑冲陆吾神抱拳说道:“是的,老山神!晚辈还要多谢老山神指点,它日若真的死了,其中些许也是拜老山神所赐啊!” 陆吾神赶紧将双爪急摇,说道:“并非是我要小娃娃的xìng命,小娃娃怎么可以将账算在我头上?” 吕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说道:“哦!原来老山神是让我去责怪玉帝啊!” 陆吾神听罢大骇,叱道:“明明是你咎由自取,还敢妄怪他责!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说罢,不再同吕浑纠缠,又化身而去。 吕浑和咏儿也不再耽搁,双双奔下了昆仑丘,召回各自座骑,向着鸭首村风驰电掣而去。 智障吉祥、李华音,张留孙,刘德真先后回到了鸭首村中,聚在鸭首村长者原先安排众人歇息的住处客堂中。各将水晶、白玉、金三把天城钥匙搁在桌上,没人说话。智障吉祥同刘德真闭眼静坐,张留孙歪斜着脑袋看向屋外远处,李华音双手食指jiāo叉,手背托住下巴,手肘支在桌上,瞧着三把钥匙发愣。似乎都各怀心事,又不愿倾吐,一心只等着吕浑和咏儿回来。 如乌云涌入,似狂风卷来,两匹太古邪兽冲入院中,人立而起。各自发出一声吼叫,方才收住势!智障吉祥等四人知道吕浑同咏儿到了,纷纷从座中弹起,向外迎去。只见吕浑重邋遢背上腾空跃下,不理众人相迎,直往客堂里冲去,取出怀里玄铁钥匙,“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又把腰间水壶解下,嘴对着嘴,将壶中剩下的小半壶酒全部倒入了肚中,一抹嘴,哈哈狂笑起来。 众人尾随而入,张留孙问咏儿道:“咏儿姐,浑哥难得单独和你出去一次,就被你给折腾成这样?一回来像得了解放似的高兴!” 吕浑止住笑声,哭丧着脸对张留孙说道:“你以为我是在笑吗?我是在发泄,我……我离死不远了!”说罢,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仰天长叹。 张留孙拍着吕浑肩膀,说道:“浑哥,是因为玉帝的旨意吧?” 吕浑惊诧地看着张留孙,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话刚出口,想起了桌上的四把天城钥匙,吕浑又问众人道:“难道你们都……” 智障吉祥和刘德真微微点头,咏儿和李华音手臂携在一起暗自流泪。张留孙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一见你们都拿出了天城钥匙,就知道你们离死不远了!” 吕浑问道:“咦!听你的口气,难道你不用死吗?” 张留孙满脸的冤枉,嚷道:“我不用死?我不用死就好咯!我先前已问过了山神余天,他说四把天城钥匙都有玉帝旨意留下,我觉得你们都要死了,留我一人不死太不仗义,所以壮足了胆子才干取来金钥匙。你们不知道我死的有多壮烈……”遂把在长留山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大家。 智障吉祥听罢,强作笑颜说道:“哈……五弟的确是挺壮烈,不过还要看是和谁比……”接着把自己和李华音同上山的经过,以及自己的死状告诉了众人。 刘德真等智障吉祥说完,也跟着说道:“看来我的死状也不比大哥和五弟差……”便将赢母山上的所经之事讲述了出来。 吕浑听罢三人故事,哈哈大笑起来。张留孙帝将身子倾向吕浑,问道:“浑哥还没有发泄完吗?” 吕浑喝道:“我哪里是在发泄?我明明是在开心嘛!弟兄们,我吕浑在死前还能抽空拢了拢头发,对了对衣袍,死状也就是一箭穿胸,比起你们那,可是漂亮多了!”接着把上昆仑丘的情形一一道出,自然也要比先前三位讲得精彩许多。说罢,又扭头问李华音道:“六妹,你是怎么死的?没有破了你的美貌吧?” 李华音知道自己如何死法不能告诉众人,只当作没有听见,扭头对咏儿说道:“四姐,你刚回来,应该乏了,咱们回房休息去吧!” 咏儿也怕众人问她为何上不了凌霄台,赶紧应了一声“好”,同李华音回房去了。 第六章 火焰山难以探路 老渔翁指点迷津 更新时间2009-11-11 19:33:55 字数:6317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智障吉祥说道:“二弟、三弟、五弟,现在四把天城钥匙全都聚起了,还差一个过火焰山的方法,不知二弟、三弟和五弟可有什么妙招?” 吕浑说道:“大哥能施展坚甲咒,不知道挡不挡得住烈火?” 智障吉祥说道:“也许吧,我也没试过!三弟呢,你能不能过火焰山?” 吕浑得意地说道:“我能耐得住日中火,应该可以过火焰山吧!” 智障吉祥看向了刘德真,刘德真摇头说道:“只是片刻无妨,可要过火焰山……!” 张留孙说道:“我直接祭出风柱来,把自己卷过去就得了。” 兄弟四人说话间已是太阳西落,华灯初上。鸭首村长者命人送了晚餐,智障吉祥又嘱咐往两个妹妹房中送些过去。四个兄弟边吃边聊,直到碗饭吃罢,也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智障吉祥叹了口气,说道:“依我看,明日我们还是同上昆仑山,去亲眼瞧一瞧那火焰山,没准就能找出上山之法来!” 吕浑三人见也只能如此,应了声“好”,各自告退回,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六人催马扬鞭直奔昆仑山。过了山主峰,看见昆仑山山脉与山山脉本是相连,一路看去山峦相叠,起伏迭宕。奔出有一个半时辰,兄妹六人来到了昆仑山的主锋之下,找到一条通向山中的羊肠小道。众人翻身下马,顺着山间小道往上爬去。吕浑抬头看了一眼被云层锁住的半山腰,大声嚷道:“大哥,我在昆仑丘峰顶遥望过昆仑山顶峰,这昆仑山似乎要比其它四座山高了不少!” 智障吉祥说道:“是啊,我也看见了!攀过半山腰的云层,上面就是火焰山,天城也应该就在被火焰山围住的主峰之上。” 刘德真说道:“大哥,我也看见了。以我估计,这火焰山大概有两百丈左右高,爬上火焰山又翻下、再加上坡长,要到达弱水,怎么也得有六七百丈距离。” 吕浑见张留孙只顾爬山并不说话,问道:“留孙,你在长留山上没有看见昆仑山吗?” 张留孙说道:“我哪里还顾得上看什么昆仑山啊?我只顾拿下天城钥匙赶紧逃了!” 吕浑诧异道“逃?你干嘛要逃啊?” 张留孙说道:“咦,我不是说了吗!我把山神余天打了个半死、昏迷不醒,要是不快些逃走,难道还等他醒来了再打我?”说得众人哈哈大笑。 六个人开始还有说有笑,等快攀到半山腰的云层,都一个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想将腰直起也难,只是低着头,拼命地把脚抬起。总算爬出了云层,兄妹六人突然感到气温骤升,众人被汗浸透的衣服片刻便干了。三十丈外烈火熊熊,照得众人根本睁不开双眼,六人只好再躲入云层中歇息。直到各自喘匀了气,吕浑对张留孙说道:“留孙,当年的孙悟空借来芭蕉扇,扇灭了火焰山。今日你也把狂风借来,将这满山的火焰吹灭,可好?” 张留孙说道:“好啊,浑哥!等一会儿我缓过劲来,直接用风柱把整个天城给吹一下山头,何必还要将这诺大的火焰山吹灭?” 咏儿正在喝水,听见了张留孙说话,把手中水壶朝张留孙面前一递,说道:“要不你先把这只皮水壶吹破了再说!”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智障吉祥见大家都恢复了些许气力,说道:“诸位弟妹,怎么样,还敢随我上去瞧瞧吗?” 众人各自应道“好”,“上”,跟随智障吉祥又往云层上爬去。出了云层,依旧感到酷热难当。只见三十丈外的火焰山并非煤柴点燃,火势是直接从地面燃起,罩住了整座山头。火焰发出耀眼的黄色光芒,没有一丝焦烟升起。众人的眼睛已能适应火焰山的光芒,都仔细地打量起火焰山来。智障吉祥说道:“这火焰山果然有两百丈高,二弟所料不差。” 李华音指向火焰山,惊诧地说道:“你们快看,山上的树木花草居然能在火中生长,不会焚毁!” 咏儿也指着山中树梢喊道:“阿哥,你眼力好,快看看树梢上腾起的是不是鸟?” 吕浑顺着咏儿所指看去,说道:“果然是鸟,还不止一只两只呢!”又将目光向树下灌草丛中看去,突然喊道:“狐狸!有一头狐狸,嘴里头还叼着一只野鸡!” 刘德真叹道:“还以为是火焰山是个没有生灵的死地,想不到在如此环境之中,依然有生命存在,了不起啊!” 智障吉祥说道:“二弟,在我释家看来,无论是无光境界,无水境界,还是无有境界,都是有生命存在的,只不过是存在的形态不同,或大如须弥,或小如芥子,或有形,或无形。所以这火焰山上生长有各样生灵,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旁的咏儿已经耐不住高温,嚷道:“老哥,你们慢慢聊着,我可要先躲开了!”说罢,转身往云层里钻去。 “四姐,等等我!”李华音双颊早被烘得通红,见咏儿已走,也赶紧随着躲进了云层。 张留孙一扯刘德真,说道:“二哥,你没有闻出身上的焦臭味儿吗?再呆下去都要被烤糊了!快和我一起躲回去吧,我可不想看见美男子二哥变成了一根炭棒儿!”一边说,一边把刘德真拽下了云层。 智障吉祥笑问吕浑道:“三弟就不躲一躲?” 吕浑将手一摆,说道:“区区火焰山伤不着我,要不大哥先躲回去,我还想再探一探火焰山。” 智障吉祥说道:“大哥有坚甲咒护体,尚能抵挡,就多赔三弟一会儿吧。” 吕浑见智障吉祥依旧神态自若,问道:“大哥是否还能向前?” 智障吉祥对着吕浑苦笑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0 章 “三弟,大哥站在此处还能支持片刻,若在要往前,一步也难了!” 吕浑“嗯”了一声,说道:“大哥,那么你就在此地等候,看三弟上山试它一试。”说罢,往三十丈外的火焰山走去。 走到火焰山的边界,吕浑施展出黄玉红云大法,周身顿时燃起了日中火,迈步跨入火焰之中,奋力往山上攀去。也就爬了四五十丈高,突然掉转身子急冲了下来,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嚷道:“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智障吉祥见吕浑跑过身边也不停下,直接往云层里去了,也跟在后面回到云层里。问吕浑道:“三弟不妨事吧?” 吕浑说道:“开始还能顶住,可到了后面就感觉吃不消了!若是再稍作迟疑,整个人定被火化得一干二净。” 张留孙在一旁笑道:“老哥,浑哥总算也有闯不过去的关了吧!这回呀,得看我的了。”说完话,趾高气扬地向云层外走去。 众人一同随着张留孙在火焰山三十丈外站住,只见张留孙前行五六步,仰面向天大喝一声:“来呀!” 一股龙卷风顿时将张留孙卷到二十丈高空,直往火焰山上移去,想靠龙卷风之力把自己吹过火焰山。 没想到,龙卷风刚靠近火焰山界,吸卷之力便把火焰旋入了风柱内,火舌随着风柱旋转而上,直燎向二十丈高的张留孙。张留孙看见,吓得魂不附体,赶紧收去龙卷风,一个空翻跟斗向外逃窜,从二十丈高处坠落在地,又连着滚了好几圈。吕浑施出捉虫大法,疾步上前,见张留孙并未受伤,便和张留孙一同跑了回来。众人再次回到云层里,张留孙说道:“我满以为能借着龙卷风之力飞过火焰山,真没想到,龙卷风居然把火焰卷了起来!还好命大,不然就要请各位吃烧烤了!” 众人听了大笑!笑罢,又苦恼起来。智障吉祥问道:“弟弟、妹妹们,还有什么好计策吗?” 刘德真见大家都不说话,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要不我们先下山去,办法慢慢再想?” 智障吉祥叹了口气,说道:“也只好如此了!”另领着弟妹众人下山去了。 等众人回到鸭首村住处,已是傍晚,草草吃过了晚饭,兄妹六人也没什么话说,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吕浑躺在床上觉得胸中憋闷,怎么也睡不着,就起身出屋,在大泽湖边上散起步来。只见这夜幕轻罩下的大泽湖朦胧而又祥和,倒映着的月光似给湖面披上了一层银鳞,偶尔从芦苇中惊起的水鸟划向长空,像是给这美丽的景致在作皴擦。吕浑不自觉得陶醉在了大泽湖的美景之中。就想找个地方静静地躺一会儿,好让自己也成了这美景中人。 正在此刻,突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喊:“仲灵,是仲灵吗?”声音熟悉无比。 吕浑赶紧扭回头,看见身背后站着的人果然就是老渔翁!真是他乡遇故知,吕浑大喜,喊声“鱼老伯”,急忙上前将老渔翁的双手紧紧握住。心中突然一动,甩开老渔翁双手,喝问道:“你可是魔界中人?” 老渔翁哈哈大笑,一向弯曲的腰挺得笔直,罗圈腿也没了踪影,全然没有了一个渔翁应有的乡土气。双手背负对着吕浑说道:“原来仲灵早已经知道了!” 吕浑听见老渔翁承认,大惊失色,急往后退出三步,右手握向背后混沌便,没想到却握了个空,原来出门之时并未将鞭带上。吕浑暗摆了个防守架式,大声喝道:“你果然是修罗天界的魔物!快说,你们为何三番五次调派魔神来杀害我们?近日要不说个清楚,休想离开半步。” 老渔翁笑道:“仲灵何须如此紧张?老汉要是想加害仲灵的话,早就动手了。何必还去派出这个魔神、那个魔神,如此的麻烦?”见吕浑依旧神情紧张地看着自己,又接着说道:“你再想想,当年在古杏村的那一掌,我就可以取了你的首级,结果我并没有杀你吧?日后又传了你飘影魅掌,让你的手眼身法能抵得住魔界的各路神将。要不然,你又岂能活到今天?” 吕浑暗自思忖,觉得老渔翁说得有些道理,垂下了护在身前的双臂,问道:“那你究竟是谁?为何又要助我?当年在我项后留下了天魔印又是何道理?” 老渔翁说道:“仲灵那,不是老汉不告诉你,只是时候未到,告诉你也不过是乱了你的心智。你真要知道老汉是谁,还需等上些许时日。老汉今日来会仲灵,是要告诉仲灵如何上火焰山之法!” 吕浑听老渔翁说此来是为了告诉自己上火焰山的方法,心中大喜、双眼放光,哪里还管它是何魔物!急问道:“原来老伯知道如何上火焰山!还请老伯赶快告诉仲灵。”说罢,双手抱拳一躬到底。 老渔翁说道:“这火焰山中生长着一种名字叫做‘火镰’的臬麻树,结实如桃,桃中有籽有絮,你们只要采到籽絮绑在身上,便能经受住火焰烧灼,上得山去。” 吕浑问道:“不知这臬麻树长得什么样?在火焰山何处能够找到?我最多只能进入火焰山四五十丈远!” 老渔翁说道:“这种臬麻树在火焰山的边界处就有不少、植株呈灌木状,能长到十丈高,甚是好找。无须仲灵进入四五十丈,便能找着。” 吕浑说道:“这就好办多了!仲灵还要多谢老伯相告。”双手抱拳,心中一动,问道:“老伯既非加害我们的魔神,又对我们的行踪一清二楚,敢问老伯,是否同大日摇天少君相识?” 老渔夫笑道:“你说得是伯符吧!我们虽然相识,却也时日不长。好啦,话尽于此,老汉也该走了。”说罢,转身要走。 吕浑赶紧问道:“鱼老伯,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仲灵还想请老伯喝酒呢!” 老渔翁哈哈大笑,说道:“好、好,等你了了天城之事,也就该忙着为父报仇了,到时你自然会来见老汉。后会有期!”华一说完,双脚踏上湖面,一步一踱飘然而去。 吕浑正自拱手相送,突然听见老渔翁说起报父仇之事,刚要抬头相问,眼前早就没了老逾翁的踪迹,只能作罢。心中暗道:这个老渔翁究竟是敌是友?见他行事倒从来没有对自己不利,可是每件险恶之事又似乎都与他有关……也罢,他竟然说认识阿哥,等日后遇上阿哥再说。吕浑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往住处而回。站在院中一阵大喊,将其他五人全都叫起。 兄妹五人其实也没睡着,躺上床、闭上眼,就想起了自己的死状,睁眼起床又想不出过火焰山的方法,各自正烦恼不已。一听见吕浑相叫,便马上从屋里出来了。张留孙出屋嚷道:“浑哥莫喊了,都听见了!没人把你当做夜枭叫。” 众人都被吕浑叫入客堂坐下,刘德真问道:“三弟,这深更半夜,叫我们做啥?” “自然是有好事要告诉大家!”边说边从屋脚取出一坛子先前偷偷藏下的酒来,拨开坛塞,自顾灌了一大口,一抹嘴,神气活现地说道:“留孙说我是夜枭叫,那么今晚就不说了,大家还是回房睡吧,等明天天亮了再说!”说罢,放回了酒坛,就要往自己房中走去。 大伙儿正等着吕浑宣布好事,但见吕浑突然又不说了,都把眼睛瞪向了张留孙,两个女孩子更是直接冲着张留孙骂了起来。张留孙敌不过众人,只好赶紧拦在吕浑身前,一躬到底,说道:“浑哥,你是我哥,我是你兄弟,怎可就为了一句戏言,而同兄弟计较?还请浑哥回座说话。” 吕浑用手臂退开张留孙,依旧要往房中走去。张留孙急忙将吕浑放置在屋角的酒坛抓起,又阻在了吕浑面前,一边把酒坛塞向吕浑怀中,一边说道:“浑哥,你再喝一口,再喝一口!” 智障吉祥笑道:“三弟,五弟都如此下作了,你就回座吧!” 吕浑接过酒坛,也不理张留孙,只对智障吉祥说道:“遵大和尚法旨!”坐了回去。 张留孙取了一只腕来,接过吕浑手上酒坛,替吕浑斟上满满一碗酒,说道:“浑哥,你先喝,喝爽了再慢慢说!不过要是说些不相干的话出来,我可和你没完。” 吕浑那眼一瞪张留孙,喝道:“坐回去,坐回去。”等张留孙回了座,吕浑又吞了一口酒,问咏儿道:“咏儿,你知道刚才我遇上谁了?” 咏儿问道:“你遇上谁了?” 吕浑说道:“我遇上了鱼老伯!” 咏儿惊诧地喊道:“怎么会?你怎么会在此地遇上鱼老伯了?” 张留孙问道:“浑哥,谁是鱼老伯?” 吕浑说道:“鱼老伯就是……这不重要,一个故人而已。不过我从他嘴里打听到了上火焰山的方法!” “哦!”众人齐声惊呼。刘德真催道:“三弟快些说来!” 吕浑装模作样又要喝酒,被咏儿和李华音一个端碗,一个取走坛子。吕浑无奈,只好说道:“就在这火焰山上有一种植物,名叫臬麻,又叫火镰,能结出如桃一般的果实,实中有籽有絮,只要将这籽絮绑缚在了身上,就能进入火焰山界。” 张留孙问道:“可是我们谁能入火焰山采这种果实呢?” 吕浑笑道:“这自然是你浑哥的活儿!据说臬麻就长在火焰山的边界处,我能进入火焰山四五十丈,应该能采到它,只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植物罢了。” 刘德真问道:“三弟,你能不能把这种臬麻说得在详细一些?” “噢!”吕浑说道:“据说这种臬麻高有十丈,植株呈灌木状,所结果实外貌如桃,桃中有籽有絮。” 刘德真听罢,说道:“嗯,棉花在古时就称作臬麻,道家典藏上有记载,三弟所生说得臬麻虽然长大了许多,估计应该是棉花的一种。” “这就好办了!”吕浑乃是农村出身,自然认得棉花,既然臬麻就是棉花,哪里还怕上了火焰山找不着?突然又一拍桌子,大喊道:“哎呀、不好!这下完蛋了……“ 众人全都吓了一跳,李华音扯住吕浑衣袖,急忙问道:“三哥,你又怎么了?” 吕浑说道:“棉花籽在秋季结实,至少还需等上两三个月,现在又哪里来的籽实?” 众人高涨的兴奋劲顿时丧去。李华音又问吕浑道:“三哥,难道就没有一个棉花愿意在夏天结实的吗?” 刘德真说道:“这也难说。我看火焰山温度极高,应该没有四季之分,没准现在就有棉花结实。” 智障吉祥说道:“我看还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明日我们再上昆仑山,先找一找再说。没准真能如二弟所言,找到臬麻。” 吕浑听说明日还要爬山,哭丧着脸对张留孙说道:“留孙,快把浑哥背回房去,你浑哥手脚都累得动不了了!” 张留孙并没有理睬吕浑,只顾低着头喃喃自语:“臬麻……棉花……火镰……火镰棉!” 众人听到,一同惊呼起来“火镰棉”!把张留孙吓得差一些从椅子上滑落桌底。吕浑急道:“火镰棉……打老婆……什么地方?大哥快帮忙想想,我记不清了!” 刘德真说道:“是青丘城的比武招亲!” 张留孙跟着喊道:“对呀、对呀,我也想起来了!那擂台上摆着的不就是火镰棉嘛,还有一把金剪刀,一定是用来裁剪火镰棉的。” 吕浑听罢兴奋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说道:“我这就去把火镰棉取来。” 还没等他站直,被咏儿一把拽回了座中,又对着吕浑瞪眼说道:“不准你去。” 看得张留孙哈哈大笑,说道:“咏儿姐,你让浑哥去也无妨!你想啊,这小图上的人族要么胸前有洞,要么鸭嘴鹅掌,皓城得白首族还算是漂亮的呢!双生族或许好一些,可我浑哥他敢往回带吗?” 吕浑刚才一激动,忘了还有比武招亲这茬儿,经张留孙这么一说,方才想起,对咏儿说道:“好啦、好啦!我不去就是,让留孙去走一遭也好。”心里却在想:谁说小图上的人族没有漂亮的?那鲛人族……呵呵……取回酒坛和碗,自饮自酌起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智障吉祥问咏儿道:“四妹那,五弟的话有没有道理?” 咏儿斜了一眼酒碗盖脸的吕浑,笑道:“有道理!” 智障吉祥听见,站起身来说道:“好!明日便有劳三弟走一遭了。散会!” 吕浑听见智障吉祥的话一惊,赶紧将酒碗放下要说话,发现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客堂竟然只剩下了他一人,吕浑叹了口气,又往碗中倒酒,自语道:“哪次不是我倒霉?你们又何必要逃呢?” 第七章 仲灵无奈打擂台 伯符智取火镰棉 更新时间2009-11-12 19:37:56 字数:6616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第二日清晨,吕浑打点完毕,叫出了邋遢,要往青丘城而去。众人随同吕浑来到院门外,咏儿对吕浑说道:“阿哥,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李华音也主动请缨道:“三哥,让我也一起去好不好?” 不等吕浑说话,智障吉祥喝道:“四妹、六妹一个也不许去。你们要是去了,三弟反而施展不开手脚。你们俩还是和我们在此地休息,等三弟一回来就好上天城了。” 两个女孩子听智障吉祥如此说,也只好退了回来。张留孙上前把一个皮水壶递给吕浑,说道:“浑哥,水给你在路上喝!”又朝着吕浑眨了眨眼。 吕浑拔开塞子就是一大口,心道:还是这小子够兄弟,偷偷给我灌了壶好酒!将皮水壶系在了鞍后,往前走到湖岸边,由鸭首村人把吕浑和邋遢渡到了湖对岸。 吕浑从怀中掏出块金子给了鸭首村人,比画着告诉鸭首村人,好生款待智障吉祥五人。又冲两个鸭首村人一抱拳,跃上邋遢直奔青丘城而去。边奔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1 章 边想:希望青丘城的擂台比武还在进行,火镰棉也未让人夺去。可是自己真要上擂台打擂吗?这也太难了!还不如有谁赢了比武,我再从他手上把火镰棉抢来!唉……虽说太过卑鄙,却也顾不上。再说我都快要死了,就算卑鄙一回又能如何?一路不断思想,邋遢已经跑到了泰器山下的青丘城。 吕浑跃下座骑进城,见广场上光秃秃只剩下擂台一座,擂台上空无一人,周围也不再有人围观。吕浑心中急道:莫非比武已经结束,火镰棉也让人夺了?想到此处,赶紧拉住一位城里人,问道:“这位老叔,请问擂台比武是否已经结束了?” 城里人说道:“还没有呢!” 吕浑这才放下了心,说道:“噢!那么为何擂台之上空无一人?也不见有人打擂?” 城里人说道:“这位公子,现在已是酉时前刻,城主自然要收了擂台回家休息。公子若是想瞧热闹的话,还需明日请早。” 吕浑向这位城里人一抱拳,说道:“多谢老叔相告,告辞!”说罢,向原先住过的那家福云客栈行去。 离福云客栈还差着三四十步,就听见客栈中的招呼声:“公子您又来啦!我就知道您一准儿要回来,请快快入店歇息!”随着招呼声,客栈中奔出一个店小二来,把吕浑迎入店中,又说道:“公子您先坐一会儿,我将您的马带入后院去。”说罢,又把邋遢带去后院。 吕浑认得出这个店小二,就是先前来住店时招待过大家的那个。坐了一会儿,等店小二过来,问道:“小二哥,我在贵店就只住过一个晚上,怎么小二哥还能认出我来?” 店小二站在一边垂手哈腰,说道:“公子气宇轩昂、样貌出众,南来北往的人小的见得多了,又有几个能及得上公子如此阔绰的?料想公子府上定是非富即贵。试问,天下间能有几人能同公子您一般,用金子随意打赏的?” 吕浑听罢哈哈大笑,说道:“气宇轩昂应该是大哥,样貌出众无非是二哥,你都算在了我的头上,原来是想说我出手不凡吧!”边说,边掏出一块金子扔给了店小二,又说道:“还劳小二哥开一间干净上房。” 店小二接过金子捧在手中,兴高采烈地说道:“有、有、有!正好还有一间上房给公子您留着呢,请公子随我来。”将吕浑往客房引去。 吕浑来到房中,放下了包袱,对店小二说道:“小二哥,好酒好菜快些儿上来,你也一同来陪我喝上几杯、说说话。” 店小二“噢”了一声,赶紧出房准备去了。不一会儿,四冷四热八个菜,外加好酒一坛端正在了桌上。店小二等吕浑坐下,又给吕浑斟满了酒,说道:“公子请。”垂手站在一旁。 吕浑招手让店小二也坐下喝酒吃菜,二人共饮了一碗酒,吕浑问道:“小二哥,最近这擂台比武打得如何了?” 店小二笑道:“公子,我就知道您会回来打这擂台!只要是您上了擂台,就准是马到功成,手到擒来!咱们城主的这位千金小姐,可要比您上回来时,相随的两位小姐美丽多了。” 吕浑急道:“小二哥不可胡说,我吕浑绝非是那好色之徒……”说到此处,也不知应该如何辩解,没准儿自己明日还真要上台打擂不可!索xìng吓店小二道:“还好咏儿和六妹不在,要不然,定要将小二哥这身皮扒给下来。” 店小二听了自然害怕,不敢再随意胡言,正经说道:“公子,要说起擂台比武之事,咱城主小姐还真没二话可说,不但人美,连功夫也俊!先前还有十几个敢上台的,却没有一个能在小姐跟前走上三个回合。到了今日,一整天也见不到有人敢上台打擂。” 吕浑问道:“你们的城主小姐真有这么厉害?我却不怎么相信。” 店小二说道:“公子,小的怎么会欺骗公子呢?有的只是一拳,有的只是一脚,再厉害不过的,最多也就是用尾巴一扫,全让小姐给打下了擂台。” 吕浑惊诧道:“什么尾巴一扫?你们城主小姐长着尾巴的吗?” 店小二看着吕浑惊异的面孔,说道:“原来公子不识得本地人呢!不光城主小姐有尾巴,我也有,本地人都有!”说罢,站起生来,把屁股对着吕浑,又将长及膝盖的衣下摆撩起,好让吕浑看。 吕浑定睛看去,只见店小二的屁股尾骨部位长着好些尺长的尾巴,数一数,共有九条之多!吕浑惊奇地问道:“小二哥,你们怎么会长着那么多尾巴啊?” 店小二放下衣摆,重又坐回原位,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本地人大多都是九尾族人。那是在太古时候,女娲娘娘按照九尾灵狐的模样造出的人族。所以都长着九条狐狸尾巴!不过,说起这九条尾巴来,城主小姐的又与他人不同!据说咱们城主的这位千金小姐,自幼便得高人受艺,拳脚法术样样精通,最厉害就要属这九条尾巴!平日里能隐去不现,等到用时,会长出杀人!” 吕浑说道:“你们城主小姐如此厉害,谁若想娶她,还真是难了!” 店小二说道:“那也未必!要依着小人看,打擂明日也该完结了!” 吕浑诧异的问道:“哦!明日是有厉害之人打擂吗?” 店小二端起酒碗敬向吕浑,说道:“这厉害之人不就是公子您吗!” 吕浑叱道:“不许胡说。”同店小二双碗一撞,仰头将酒饮尽。心中暗道:这个店小二说话同留孙倒有得一拼,不过比起留孙来,他的话要中听多了!遂同店小二边喝酒边聊些风土人情、地理杂志。直到吕浑酒足饭饱。店小二收拾好碗筷出去了,吕浑也就此歇下。 次日清晨,吕浑漱洗完毕、吃罢早饭,将混沌鞭系在背后,向城中广场走去。来到广场中,只见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擂台后重又摆放好了火镰棉和金剪刀,擂台两旁各竖一排兵器架。台后沿居中,有两把太师椅子,椅子上各坐一人,左边一人是个年轻女子,穿着一身湖绿色衣裤,上用银丝暗绣着鸾凤图纹。秀发用一条银链子绕过前额往后箍住。脸上朱唇一点,尖鼻微翘,眼似丹凤,面带桃花,双目流转媚态动人!李华音不及她风韵,咏儿输了她容貌。料想定是城主千金无疑。右手边则坐着一个干瘦的糟老头,穿着甚是华贵,应该就是青丘城城主。 二人干坐着不说话,城主小姐露出满脸的不高兴。台上台下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登台打擂,城主小姐对城主说道:“父亲,依女儿看,今日同昨日一样,无人敢再上台打擂了。不如我们回去吧,今日就算了,明日也不用再设擂,徒劳而已!” 吕浑耳力过人,老远就听见小姐说是要走,大喊一声:“请小姐等一等!”纵身跃上了擂台。 城主看见哈哈大笑,说道:“女儿啊!这不就有了一位打擂的吗?” 城主小姐柳眉倒竖,站起身一指吕浑,喝道:“你是何人,竟敢窜上台来,不知道你家姑nǎinǎi的拳脚厉害吗?” 吕浑心道:怎么这位城主小姐发起怒来也如此媚人?不敢多想,抱拳施礼道:“小姐,在下吕浑并非想同小姐动手,在下只是想请小姐卖一些火镰棉给在下,三两尺便够。”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块来,递往城主小姐眼前。 城主小姐喝道:“收起你的臭金子,火镰棉不卖。” 吕浑只好将金块收回怀中,说道:“那么,请问小姐喜欢何物?在下去取来同小姐换。” 小姐说道:“想要火镰棉不难,但必须要打赢了我,其它一概免谈。” 吕浑说道:“在下有大事要办,无火镰棉不成。小姐不如再想一想,除了男人,还有没有其它的jiāo换条件?” 一句话说得城主小姐凤目横睁,大喝道:“登徒浪子,竟敢来消遣本姑nǎinǎi,看招!”抬臂举拳,打向了吕浑。 吕浑一来不防,二来拳脚功夫实在不行,三来也真不敢动手亵渎了这个美人儿。稍有迟疑,前胸着了城主小姐五六拳,拳拳到ròu,记记透胸。吕浑双脚刹不住力,“腾、腾、腾”往后直退,退到擂台边沿一脚踩空,就要跌倒。吕浑赶紧施展出飘影身法方才站住,人却已经落下了擂台。城主小姐走到台前沿,又恶狠狠地瞪了吕浑一眼,方才往座位处走去。 “小姐不要走!”突然,从人群里响起一阵yīn阳怪气的呼喊声。 城主小姐以为吕浑还不罢休,转头向吕浑看去。见吕浑站着没动,又向人群中找。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顺着擂台边上的阶梯一瘸一拐地走上了擂台。只见此人前有鸡胸、后身驼背,双肩一高一低,左手前伸卷成鸡爪,歪脖秃脑,鼻子嘴唇天塌地陷、露出满口暴牙,尚有浓涕挂在鼻孔下,双眼吊睛还左右歪斜,加上瘸腿,整一个“十不全”! 城主小姐见眼前这人生得如此恶劣,皱眉问道:“你是何人?上台作甚?” 此人鸡爪无法抱拳,只欠了欠身,说道:“我叫吕伯符,上台来就是想娶你这个香香好老婆!” 听得吕浑在台下暗中好笑:原来他也叫吕伯符!说话yīn阳怪气,长得又如此丑恶,阿哥要是能见着此人,岂不是要笑痛了肚子了! 城主小姐气急而笑,说道:“尊驾也不瞧一瞧自己的尊容,就敢上台打擂?哈……” 吕伯符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若是比财,我没有。你若是比貌,我也没有。可今日你偏偏要比武,哈……也该我这个瘸子娶到香香好老婆了!”边说边卷着衣袖,卷完了衣袖又去卷裤管,露出又粗又长的汗毛来! 城主小姐看着这个吕伯符,别提心里有多恶心了!暗道:如此恶劣之人不可同他多废话,还是赶快将他打下擂台去为好。想罢,大喝一声“看拳”,右拳直奔吕伯符前额打去。这个吕伯符盯着城主小姐都看傻了,哪里还会防着城主小姐说打就打?“嗵”的一拳正中前额。再看吕伯符,这一拳似没打着一般浑然不觉,双眼依旧朝城主小姐直勾勾地看着。看见城主小姐双眉紧皱,左手托着右腕,一副疼痛不堪的样子,还关切地问道:“香香好老婆,弄疼你了吧?来,我给你揉揉!”边说,边将鸡爪般的手伸了过去。 吕浑在台下瞧着真切,见城主小姐反而吃了亏,竟然幸灾乐祸起来,暗道:太好了,要是打中那厮的塌鼻子就更好了,保准粘你一手的鼻涕!咦……没想到那厮也有个金刚脑袋。 城主小姐见吕伯符向自己的双手摸来,心中气极,哪里还顾得上手腕疼痛?双腿蹬地腾入空中,又转身扭腰,像飞天一般舞动,身姿曼妙无比。虽说身姿曼妙,却实实在在是杀人的本领!只见城主小姐屁股后、衣摆下顿时长出九条又粗又长的狐狸尾巴来,三条缠住了吕伯符脖颈,三条绑住了左腿,另三条系牢了右腿。城主小姐跃下地来,一指吕伯符,喝道:“你要是认输则罢,要不然,我将以活活撕了。” 吕伯符也不挣扎,哭丧着脸说道:“香香好老婆,你就把我撕了吧!我吕伯符能死在你的尾下没什么不好。若是你万一大发慈悲,不将我撕碎,我岂不是还能娶你这个香香好老婆吗!” 城主小姐气得满嘴钢牙都快咬碎了,大喝道:“是你自己寻死,莫要怪我心狠!”九条尾发分成三个方向用力扯去,非要把吕伯符撕碎在当场。 奇怪的是,吕伯符根本不在乎九条尾发的撕扯,只抬起那条瘸了的腿一收一放,再收再放,似拔河一般逗弄着城主小姐。 城主小姐这才知道今天遇上了高人,奈何不得又认输不得,只好奋力拉扯着九条尾巴。不一会儿,就开始额前生汗,娇喘连连。心中暗道:看来今日只能用师门绝艺取他xìng命了!思罢,将双手合在胸前猛力一搓,顿时,有耀眼白光从掌心溢出,伴着劈啪声响,又大喝一声,双掌向吕伯符隔空平推了了过去。 吕伯符似乎也没料到城主小姐有如此高超手段,惊呼一声“掌心雷”!赶紧往边上纵去。 白光击去轰然作响,吕伯符身后的兵器架被zhà得粉碎,而吕伯符反倒失去了踪影。城主小姐正要四下寻找,突然双手手腕一紧,被人从背后牢牢扣住。耳边同时响起了吕伯符yīn阳怪气的声音:“香香好老婆,这下你该认输了吧?” 城主小姐嚷道:“要我认输可以……”又趁吕伯符听自己说话不备,一下挣脱出了吕伯符双手,纵身躲开,戟指吕伯符道:“但要我嫁给你,除非我死了!” 吕伯符转身走到城主面前,说道:“还请老丈人给个准话?” 城主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尴尬地说道:“呃,这……!” 城主小姐赶紧窜到城主背后,说道:“父亲,我死也不嫁给这个丑八怪。” 城主说道:“谁让你自己想出这个主意的?……”事已至此,本想劝劝女儿,可看着这个吕伯符却是长得不像人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吕伯符又开口说道:“老丈人,您可是大名鼎鼎的青丘城城主啊,您要是说话不算,可让天下人笑话!依我看,您就忍痛割爱了吧!” 城主知道错在自己,把心一横,冷冷的对小姐说道:“女儿啊!你就随了他吧。” 城主小姐听罢流出泪来,默不作声地走到前台角上,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大喝一声:“我卢香儿决不嫁他!”举剑就往脖子上抹去。 吕浑在台下离得近,赶紧施展出飘影身法,将卢香儿手中软剑夺去,说道:“小姐,看我来替你出口恶气!”还有半句留在心中说道:完了你把火镰棉送我一些! 卢香儿还在抽泣不停,城主将卢香儿劝入了椅中。吕浑扔去软剑,从背后取下混沌鞭,一指吕伯符,说道:“这位吕兄,待小弟同你走上几招,如何?” 吕伯符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2 章 的双眼也不知是不是看着吕浑,说道:“打就打,今日的老婆本就是用来抢的!你要是厉害,她就归你。” 吕浑暗自发笑,喊一声“看招”,混沌鞭拦腰扫去。这吕伯符长得不善,身手倒确实了得,后跨一步让开鞭击,左手鸡爪直刺向吕浑肋下,快如闪电。吕浑不敢大意,右手肘下沉,击向吕伯符左手腕,右脚暗中向吕伯符腿弯踢去。吕浑的招式虽然精妙,吕伯符的招式更加怪异!缩手抬腿躲过吕浑攻势,也不换招,抬起的腿直接朝吕浑就要落地的右脚脚背踩去。顺带着把金刚一般坚硬的脑袋垂向吕浑胸前。 吕浑无奈,只好翘着右脚往后跳开,弄得身姿也像个瘸子一样。这一躲,先机顿失,仗着手中混沌鞭威猛,才刚刚同吕伯符打了个平手。二人拳来鞭往,三十多招不分胜负,看得台下一片喝彩。卢香儿心中却在为吕浑加油,暗道:原来这个吕浑也如此厉害,早知道后面还会有个吕伯符,我又何必把吕浑打下台去?唉……可这个吕浑明明就是个小屁孩子! 正在此时,擂台之上发生了变化。吕浑将混沌鞭对准吕伯符头顶击下,见吕伯符不躲,突然想起吕伯符的脑袋坚硬,击中也是无用,遂将混沌鞭错开三分,改击吕伯符左肩。就这么稍一迟疑,握鞭的右手腕脉被吕伯符左手爪尖拂中,整条右臂顿时麻木无力,混沌鞭也脱手落下。吕浑大急,赶紧跳出圈外,双手一抖,日中光化作一杆金qiāng,照准了吕伯符咽喉便刺。 吕伯符见吕浑动了真怒,居然使出他师门绝艺来,也不躲让,沉声喝道:“仲灵,你敢造次?” 吕浑大惊,这个十不全的声音怎么同阿哥的声音一模一样?眼看金qiāng就要刺中吕伯符的咽喉,吕浑赶紧将日中光化去,整个身子却刹不住往前直冲,被吕伯符一巴掌扇在了左脸上,又往擂台下跌去。吕浑本是金刚脑袋,左脸中了重重一掌并不疼痛,站住了双脚再向台上看去。 只见这个吕伯符,将右手藏在了背后,张也不是、握也不是,似乎疼得不得了。好一会儿,才将头扭转向了城主,说道:“老丈人,现在我可以把香香好老婆带走了吧?” 就在吕浑和吕伯符打斗之时,城主已经想好了主意,开口说道:“这位吕壮士,你先前也已经看到,小女为了不嫁给你,竟然举剑抹脖子!吕壮士,就算你将小女带走,最多也是得了一具死尸而已。依老夫看,你就得些实惠吧?要不然,老夫同小女一起死了便了!” 吕伯符抬头向天,似在认真思考,好一会儿,才看向城主,说道:“我可以不娶你女儿,不过你要先让我知道,能得些什么好处?” 城主见吕伯符说话有所松动,心中暗喜,起身说道:“只要吕壮士应允了,老夫就是把青丘城城主职位让给吕壮士,也是无妨!” 吕伯符听罢大怒,喝道:“老家伙竟敢诓我!偌大的青丘城你让我如何带走?” 城主没想到这个吕伯符本领高强,脑子却似有些痴傻!赶紧说道:“吕壮士想要些能带走的还不容易?这火镰棉和金剪刀,另外再加一千两黄金,如何?” 吕伯符依旧怒气不消,上前拿下火镰棉夹在腋下,又取下金剪刀一指城主,嚷道:“老家伙怎么就是不说实在话?一千两黄金我一人能拿得动吗?金子我不要,我看你这身长袍不错,估计能合我身,脱下来给了我吧!” 一千两金子和一件外袍怎么比?城主也不敢分辩,赶紧脱下袍子挂在了吕伯符手臂上。吕伯符这才心满意足,说道:“好啦!你们父女俩都随了意,我也没吃着亏,走了。”说罢,一脚把混沌鞭踢向吕浑,纵身跃下擂台,往城门外走去。 吕浑接过混沌鞭,见吕伯符歪斜的双眼冲自己左右摆晃,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暗道: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火镰棉在你手上,我就不能放你走!随着这个十不全之后向城外走去。 第八章 香儿识破少君计 众人再上昆仑山 更新时间2009-11-13 19:12:24 字数:6029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吕浑跟着吕伯符刚出了青丘城,就看见吕伯符突然加快脚步,吕浑赶紧施展出飘影身法追去。吕伯符钻入城南的树林中收住脚步,等尾随而来的吕浑赶到,问道:“仲灵,阿哥的计策如何?”说话声调和少君吕戎一模一样。 吕浑大惊,喝道:“你究竟是谁,胆敢冒冲我阿哥?你若是说不清楚,定叫你吃我三百鞭!”将手中混沌鞭挺起,横眉怒目,双眼却不由自主地向吕伯符腋下夹着的火镰棉看去。 吕伯符听见吕浑喝骂,哈哈大笑起来。随着大笑声,浑身上下的骨骼突然“劈啪”bào响,鸡胸、驼背、鸡爪、跛脚顿时不见,整个身躯变得雄壮挺直。又一拉系带,抖开了对襟玄袍,露出腰间白玉腰带。再用手往脸上一扯,剥下张面具,现出了原来面目,果然就是吕浑的大哥吕戎吕伯符!看得吕浑惊喜不已,大声直嚷:“真是阿哥你啊,还真是你!”又翘起大拇指,说道:“不愧是我吕浑的阿哥,智、勇、丑三绝那!” 少君将火镰棉和金剪刀往吕浑面前一递,说道:“拿去吧!” 吕浑一边说道:“阿哥,我也用不了许多,三尺足已。”一边将混沌鞭系回背后,再腾出手来接火镰棉。 少君扯开布幅三尺,用金剪刀绞下扔给了吕浑。又看着余下的火镰棉和金剪刀,说道:“终究是骗来的,还是还给他们吧。”说吧,用城主的外袍裹住火镰棉和金剪刀,单臂用力一扬,抛回了青丘城中。 火镰棉和金剪刀飞过城头,“嗵”的一声砸落在擂台之上,神准无比。卢香儿正要同城主离去,听见了擂台上如击鼓声一响,扭头看去,是一个包裹。打开来,分明是火镰棉和金剪刀失而复得!卢香儿暗觉此事蹊跷,扭身便往城外寻去。 城南树林中的吕浑接过三尺火镰绵,用力一撕,想撕成六条布条,火镰棉却动都不动,连一个小口子都没有撕开。吕浑抬头对少君说道:“阿哥,刚才还夸你聪明,可惜夸得早了点儿!没有金剪刀,这块步让我如何裁成六份?” 少君拿过火镰棉,用双手各扯住一头,大喝一声“开”,火镰棉还是丝毫未破!少君又将火镰棉扔回给吕浑,说道:“反正我已经给你弄来了火镰棉,其它事与我无关了。”说罢,也不再管吕浑乐意不乐意,抬腿要走。 “站住”。娇声大喝,卢香儿拦在了少君面前,抬眼看去,见少君长得如此俊美,卢香儿顿时忘了后面该说什么了,只顾痴痴的看着少君! 少君扫了一眼卢香儿,冷冷说道:“姑娘闪开,莫要拦我去路。” 卢香儿听见少君说话,方才回过神来,说道:“你夺走火镰棉和金剪刀,又还了回来,请问是何道理?” 吕浑一听赶紧问卢香儿道:“你说金剪刀已在你手里?能不能再借我用一用?”将手中火镰棉举起,又急忙往身后藏,心中暗道:不好!忘了她是来找茬儿的。 卢香儿早已看到,“哼”了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人是一伙的,今日你二人必须jiāo待清楚,为何合谋上台欺负我?”脸上却并未显出恼怒的神态。 少君双眉微皱,说道:“姑娘,你找得晦气与我无关,还请姑娘让路。”说罢,举步向前,要从卢香儿身侧绕过。 急得吕浑大喊道:“阿哥,我是你亲兄弟啊!你真可以弃之不管?” “等一等,”卢香儿一横步,又把少君阻回,说道:“你以为乔装打扮,我就认不出你就是先前那个十不全、吕伯符了吗?” “哦?”少君停住脚步,诧异的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是另外一个人?” 卢香儿得意地说道:“别以为你带了面具,变幻了骨骼,我就认不出来!要知道无论你怎么变化,身上的气味是永远变不了的。而我九尾灵狐族人只要闻过一次你的气味,就决不会在把你搞错。” 吕浑听了哈哈大笑,说道:“阿哥,你就如实招了吧,你可是主犯哪!” 少君脸上不觉也露出了笑意,摇头叹道:“!没想到我吕戎居然漏算了这一招。”其实少君外表冰冷与吕成不同,吕成从小xìng格便是如此,而少君则因身处魔域,又加上有父仇要报,故不得不如此。谨小慎微,给自己加了层厚厚的外壳。不过这微微一笑,却彻底把卢香儿迷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君的脸,连眨眼都快忘了。 吕浑在一旁瞧着真切,装模作样地一拍少君肩膀,说道:“阿哥,漏一招就漏一招了,那什么大不了的,我看香儿姐也没怪你!什么‘香香好老婆’的,就当全没说过。”又扭头对卢香儿说道:“香儿姐,你说我讲得对不对?”说得少君和卢香儿脸面通红。 吕浑见卢香儿低头不语,赶紧问道:“香儿姐,我把我哥跟你换金剪刀使使,如何?” 卢香儿听见,用眼角偷瞄了一眼少君,并不作答。少君却扭头对着吕浑叱道:“仲灵你敢胡闹?”扭头闪身,没了踪影。 卢香儿见少君没了踪影,顿时又急又怒,双手拽住吕浑胸前衣襟,不停摇晃,口中直嚷道:“现在怎么办?你快说,现在怎么办……” 吕浑被晃得直犯晕,赶紧抓住卢香儿双腕,不让她摇动。嘴里急着讨饶:“香儿姐,你放手再说,放手再说……” 卢香儿停住了晃动,却并不把手松开,喝道:“我一放手你也溜了,这笔债你让我找谁去要?” 吕浑说道:“香儿姐,欠你债的是我阿哥,又不是我。再说我还要向你借金剪刀用呢,我能象我卑鄙的阿哥一样溜了吗?” 卢香儿想了想,松开了吕浑的衣襟,问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吕浑说道:“好办那!你先把金剪刀借给我,等我将火镰棉绞开了再说。” 卢香儿叹了口气,说道:“你也不用再动什么歪脑筋,你叫我姐,我自然会把金剪刀借给你,不过你哥……你哥他……!” 吕浑暗道:看来这个卢香儿真喜欢上我哥了!想想大哥身负的命运,也叹了口气,说道:“香儿姐,你还是安心做你的城主大小姐吧!我阿哥他并不适合你。” 卢香儿抬头问道:“此话怎讲?” 吕浑暗想:,为了要找她借金剪刀,就告诉她吧!说道:“香儿姐,我们边走边说吧!”说罢,同卢香儿一起往青丘城走去。吕浑接着说道:“香儿姐,因为我阿哥的真实身份太过吓人,我看你就算了,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太多了!” 卢香儿说道:“你说出来,我才不会害怕呢!” 吕浑停下脚步,说道:“那你可得站稳了!”见卢香儿果然站直了身子已准备好,吕浑双手叉腰,举面向天,说道:“我的阿哥姓吕名戎字伯符,乃修罗天界大日摇天少君是也!”说完低头一看,卢香儿被惊得目瞪口呆,愣在了当场。吕浑暗道不好,一边用双手在卢香儿眼前晃,一边喊道:“香儿姐,你没事吧?我说还是不知道的好吧!” 卢香儿推开吕浑双手,急问吕浑道:“你再说一遍,你哥是修罗天的谁?” 吕浑也不知道卢香儿有没有恢复神志,说道:“大日摇……天少君呀!怎么了?” 卢香儿二次听得真切,“哈……”一阵娇声大笑。反而把吕浑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吕浑急道:“香儿姐,你若再不恢复,我可要你嘴巴子了!” “你敢!”卢香儿双手叉腰,一声大喝。 吕浑见卢香儿并未失去神志,诧异的问道:“那你为何一会儿呆傻,一会儿癫狂?” 卢香儿嗔道:“你才呆傻,你才癫狂呢。”扭头不理吕浑,往前行去。 吕浑赶紧跟上,问道:“那你为何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呢?”言语中不敢得罪卢香儿,只能做比成样来表达。 卢香儿笑道:“我才不告诉你呢!”脸上却露出无比欢喜。 吕浑懒得再问,心中却在暗道:我哥看见你这个美人儿无动于衷,他是傻的。你看见我浑哥这块顽铁也喜欢,你是痴的。一傻一痴,我才懒得管的呢! 二人一路往青丘城走去,卢香儿不停地向吕浑打听着少君的事。吕浑同大哥幼年分开,对少君的事知道不多,却也不管真有没有,再添油加醋地胡说一通,一直说道青丘城城主府前。卢香儿入府去取出金剪刀,替吕浑将火镰棉裁成六条。吕浑见大功告成,哪里还愿同卢香儿纠缠?说声“后会有期”,扭身就走。回到福云客栈退了房,唤出邋遢来,出城向西疾驰而去。 到了大泽湖,依旧请鹅首村人将自己渡过河去,等回到鸭首村住处,已是日近黄昏。吕浑从邋遢背上一跃而下,双手各拽三条火镰棉,口中学着锣鼓点声,一步一踱迈入院中。张留孙最先听见,从房中窗户探出头来,看见了吕浑,张口大喊道:“快来的人啊,浑哥疯啦,快出来呀!” 众人听见院中热闹,都奔了出来,智障吉祥问吕浑道:“三弟,你手中拿得可是火镰棉?” 吕浑将火镰棉一扬,得意地白道:“正是!” 刘德真赞道:“不愧是我的三弟,竟然真把火镰棉取回来了!” 咏儿急问道:“那么老婆呢?不会把老婆也带回来了吧?” 吕浑尚未开口,张留孙抢着说道:“咏儿姐,这怎么可能?你没看见浑哥手中拿着六个孝带子吗?又怎会是新婚燕尔?” 吕浑朝手中一瞧,还真是那么回事,对着张留孙怒目横睁,喝道:“张留孙,你午时吃得是什么?怎么满嘴崩不出好来?” 张留孙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3 章 皮笑脸往前凑,手从身背后伸出,把一坛酒递在吕浑面前,说道:“浑哥,你是先解解渴,还是先解解馋?” 吕浑看见美酒自然高兴,接过酒坛子,又把手中火镰棉jiāo到张留孙手中,自顾喝起酒来。张留孙把火镰棉翻来覆去看了看,问道:“浑哥,这白布条子是真是假,你可试过?” 吕浑挪开坛口,说道:“这倒没有。” 张留孙将火镰棉往前一递,说道:“那你还不快试一试?万一有假,岂不是要把我们六人全烤啦?” 吕浑伸过手去,却并不是接火镰棉,而是直接抓住了张留孙的左手腕。心中默唱咒言,日中火顿时燃起,把两人浑身上下全都罩住。惊得众人赶紧跳开,吓得张留孙躬身急叫。“咦!”张留孙并未感觉烈火着身,站起身来高兴得直嚷:“果然是真的,果然是真的!” 咏儿和李华音在一旁看得有趣,也高声喊道:“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张留孙听见,赶紧将手中火镰棉抽住二条扔给二人,二人拿着火镰棉也往吕浑靠来。吕浑再将火势加大,罩住了两个妹妹,看着两个妹妹又跳又叫,也觉得开心。放开张留孙手腕,托起酒坛要喝。没想到,坛中美酒早已被烈火蒸腾干净。吕浑扔去酒坛,说道:“大哥、二哥,何不一起来试试?” 刘德真看向智障吉祥,笑道:“大哥,那就一齐玩吧!”说罢,同智障吉祥接过火镰棉,步入了吕浑的火势之中。 兄妹六人各持火镰棉,在吕浑的日中火内又笑又闹,直到吕浑力竭为止,还觉得意犹未尽!吕浑喘着气说道:“不行了!我没气力了,大家明日到了火焰山在过瘾吧!” 智障吉祥说道:“三弟,这几日也累着你了,明日歇一天,咱们后天再登昆仑山。” 众人进了客堂,自有鸭首村人准备好了酒菜,兄妹六人边吃边聊了起来。咏儿最关心的还是比武招亲的事,问吕浑道:“阿哥,你得了火镰棉,那么城主女儿你是怎么处置的?” 吕浑说道:“什么叫‘处置’?多难听啊,人家一个美人儿!不过还好,她让我阿哥给处置啦。” 咏儿惊诧道:“你是说大哥吗?大哥怎么可能?” 智障吉祥问吕浑道:“三弟,你不是说你大哥自幼失踪了吗?怎么,现在找着了?” 随着智障吉祥的问话,众人都向吕浑投去了怪异的眼光。吕浑顿觉自己说漏了嘴,只好对众人说道:“其实我并不是想瞒着大家,我现在就告诉大家,大家千万不要急啊!”又看了众人一眼,才说道:“我失散多年的阿哥,就是修罗天界的大日摇天少君……” “哎呀!”张留孙和李华音一同惊叫起来,智障吉祥同刘德真也是容颜骤变,双眉暗锁。吕浑见众人反映,都不知道还该不该往下说了!张留孙回过神来一拍桌子,又端起酒碗,边敬向吕浑边说道:“浑哥,太刺激了!来,兄弟同你干一碗,你再慢慢说。” 智障吉祥也端起酒碗,说道:“来,大家一起敬三弟。干!” 众兄妹随着智障吉祥一起,敬了吕浑一碗酒。吕浑见众人鼓励,一口饮尽,继续说了起来,把兄弟失散,至今才得以相认之事源源本本告诉了众人。 刘德真说道:“看来少君几次相助我们,全都是仗了三弟的面子!” 智障吉祥笑道:“也不尽然!三弟,你还记得少君曾在泰山之巅同你大师兄大战之事么?” 吕浑想了一想,说道:“大哥的意思是不是说,我阿哥故意同大师兄打了个两败俱伤,就是为了给我腾出选手名额,好引我西行?” 智障吉祥说道:“我看,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吕浑问道:“不对呀!我阿哥是魔界的少君,为何要引我西行昆仑山天城呢?” 刘德真问吕浑道:“三弟,你阿哥会不会和仙界也有关联?他又是怎么成了魔界的少君了?” “对啊!浑哥,”张留孙也问道,“你阿哥既然是魔界的少君,为何又让这么多魔神来对付我们?” 吕浑说道:“你们想知道啊?我更想知道!可我只要一问这些,我阿哥就拿冷眼看我,我哪里还敢多问?” 咏儿在一旁说道:“不知道就算了!你还是快说说比武打擂的事吧。” 李华音跟着说道:“是呀,三哥!你究竟打没打擂台?城主小姐美不美?怎么又让你阿哥给处置了?” 吕浑说道:“你们听我慢慢说!要说我吕浑有没有上台打擂?有!还打了两次,不过两次都让人给打下了擂台!哈……”话没说几句,自己先忍不住大笑起来。 众人都被吕浑几句话吊足了胃口,张留孙急道:“浑哥,你不能说完了让大家陪你一起笑吗?快说,快说!” 吕浑强行止住了大笑,把青丘城打擂之事源源本本,再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听得众人笑声不断,尤其是说道少君乔装成十不全上台打擂,口喊“香香好老婆”这一段,众人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兄妹六人边听故事边笑,边喝酒边聊,一顿夜饭直吃到亥时中刻方休。 第二日醒来,吕浑竟然整日都不起床,见两个女孩子来看自己,便喊这里酸那里痛,害得两个女孩端茶倒水,忙前忙后。吕浑连日登山,又急赶了两日路程,也确实劳累不堪。两个女孩一走,倒头又睡,一直睡到次日清晨。 日出东方,天气晴朗。众人打点完毕,又各自将火镰棉在身上绑缚好,向昆仑山进发。到了山脚,放了座骑往山上登去。有过几日修整,众人都觉得腿健体轻,比先前登山快疾了不少。等攀过了半山腰的云层,众人不再感到灼热。走到火焰山边界,智障吉祥带头踏入熊熊烈火之中,其余五人紧随其后。 只见这火焰山中,树梢枝叶,各样花草,都随着火焰的晃动而摇曳着,似活的一般。间而能听见鸟鸣虫吟,偶有小型兽类在灌草之下穿行。除了熊熊烈火,其余的景致同普通山峰并无两样。兄妹六人行了个把时辰,已经快接近山顶了,智障吉祥回头喊道:“众弟妹们,再加把力气就到山顶了,大家快上!” 吕浑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最後一个,听见智障吉祥喊声,“哇呀呀”一声大喝,鼓足了劲随同众人往前冲去。就在众人正要攀上山头之时,山顶上突然传来了乐声,忽而是黄钟大吕、浑厚雄壮,忽而似琴瑟丝竹、清远悠扬。众人不觉停下脚步,认真聆听起来,只了片刻,就都陶醉在了乐声之中。正在此刻,曼妙得乐声宫调突转,变得凄凉而又哀怨起来!似慈母轻唤,似娇妻悲吟,又似幼子哀泣,摄人心魄。 吕浑正听得入神,突然见智障吉祥错肩而过,往回走去。吕浑不知就里,收回心神一看,刘德真、张留孙、李华音、还有咏儿,都随着智障吉祥要往山下走去。吕浑一把抓住刘德真,问道:“二哥,你们这又是要干嘛?” 刘德真似乎根本听不见吕浑说话,双眼呆呆地看着脚下,想要挣脱吕浑双手,依旧往山下行去。吕浑大骇,暗道:莫非是这乐声能夺人心智?急忙用双手捂住了刘德真的耳朵。刘德真脑中乐声一断,立即恢复了神智,知道先前是被乐声所惑,猛然间发出一声怒吼,如狮虎啸林,似天龙散云,将乐声振散开去。众人被刘德真一声怒吼,都震醒了过来,智障吉祥高声疾呼道:“快向我聚拢来!”随即诵起了普觉启智咒,用声声梵音来看抵住摄人的音乐。 众人都朝智障吉祥聚拢过来,咏儿突然惊呼道:“咦!阿哥呢?” 五个人赶紧四处寻看,果然不见了吕浑!刘德真急道:“方才好像还在我面前的,怎么一下子就没人了呢?” 第九章 火焰山遭山神堵 天城门闯禽兽关 更新时间2009-11-15 10:58:47 字数:6451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我在这里呢!” 众人听见惊奇不已,怎么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都低头往脚下看去。只见吕浑慢慢从地上爬起,又用力晃了晃脑袋,说道:“刚才我正对着二哥,被他一声狂吼,哪里经受得住?所以跌倒在地!” 众人听罢,哈哈大笑起来,智障吉祥梵音一松,摄人的乐声又袭入耳中。智障吉祥赶紧稳住心神,高声诵起普觉启智咒来。此时,乐声突然又变,似万鼓齐擂,震耳yù聋。激得众人血脉膨胀、心头狂跳不止,智障吉祥的梵音被掩盖得几乎不闻。随着擂鼓声大作,众人只觉得眼前似有千军万马直冲而至,又似有万弩齐发、飞蝗般shè来,如同身处十面包围的战阵之中。刘德真只能狂吼连连,以助智障吉祥抵抗鼓声,才吼了五六声,已感力怯。咏儿赶紧打住泪晶,化作琉璃罩罩住众人,好将擂鼓声隔在罩外。鼓声一轻,众人顿觉稍稍好些,抬眼望去,只见琉璃罩壁被鼓声震得弯扭变形,似乎就要被震破。 吕浑抽住混沌鞭,大喝一声,独自冲出了琉璃罩,向山头奔去。刚冲出十来步,只觉鼓声中化出无数兵刃,对准自己周身上下一齐招呼过来。吕浑舞起混沌鞭,将全身裹了个水泄不通,双腿却一步一步艰难的往上攀去。此时,那鼓声中又想起了喊杀声、金戈声,由远而近,转瞬间便到了面前,幻成各种兵刃利器疾攻吕浑。若是换作他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吕浑却与常人不同,越是遭受惊吓,胆子就越大。顿时感觉自己胸中的英雄气横生,喉头一声作响,不自觉地高声唱起《满江红》来:“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歌声高亢激昂,雄壮威猛,如同一员上将单人独骑直踹敌营。 高歌声、擂鼓声两相一撞,鼓点节奏居然跟着吕浑的歌声敲击起来,金戈铁马的杀伐声顿时隐去。吕浑一曲《满江红》唱罢,重将《满江红》再次唱起,鼓声又换作了古琴声弹响,为吕浑歌声伴奏。琴声娴熟,丝丝入扣,把吕浑的歌声衬托的英雄豪迈、直冲九霄。 吕浑见乐声不再伤人,乘机冲上了山顶,放眼观望,看见山峰背面竖着一个一人来高的蛋!乐声就是从蛋中发出。吕浑哪里管它是个什么蛋,大喝道:“看我不将你的黄给打出来!”挺身急扑,挥鞭就打。 眼见混沌鞭就要劈中蛋壳顶端,突然,从蛋壳顶端钻出一颗人头来,继而是上半个赤luǒ的人身,举手拍开混沌鞭,口中喊道:“小孩儿,不要打!” 吕浑喝道:“我不打你!哼,我不打你?”挥鞭又向蛋人的腰间横扫。 蛋人赶紧躲开一边。再看这个蛋人,蛋壳早已幻去,上半身长chéng rén形,下半身却不知是个什么鸟?鸟身上长满了红黄二色的羽毛,竟然还长了两对翅膀和六只脚爪。吕浑见怪鸟人躲开,依旧挥鞭急打,迫得怪鸟人四翅一展,飞在了空中。吕浑已经知道这怪鸟人是谁,心中却想着非要让他也吃点亏,见怪鸟人飞入空中,就想幻出左臂敖丙腾空咬去。 此时,智障吉祥兄妹五人也已攀上了山头,看见怪鸟人心中自然明白,见吕浑仍然不依不饶,智障吉祥赶紧喝道:“三弟,快快住手!”又加快脚步,奔到了吕浑面前。 吕浑强忍不发,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你方才刚刚着过他的道,现在又体恤起他来了?” 张留孙在一旁说道:“老哥哪里是这意思!老哥是认为神仙不能让浑哥你一人打完了,今日难得撞上来阻路的神仙,他也想过过手瘾!” 智障吉祥叱骂:“五弟,怎可胡言乱语?”扭过身去,双手合十,对停在空中的怪鸟人说道:“尊驾可是此地的山神,混沌神帝江?” “正是!”帝江神四翅一收落下山头,说道:“还是你这个小和尚懂一些规矩。” 吕浑站在一旁,拿眼歪斜着帝江神,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帝江神瞧着吕浑说道:“你也莫要着恼生气!我来问你,我的乐声怎么样?” 吕浑知道没得打了,chā回混沌鞭,双手抱拳,答道:“马马虎虎,还算可以。”心中却暗自佩服不已。 帝江神哈哈大笑,说道:“你的歌声也马虎的可以!哈……哎,你那首挺马虎的曲子叫什么来着?我倒是从来未曾听过,居然还配有曲词儿!” 吕浑见帝江神动问,说道:“是曲子总要配词的,我方才唱得是岳飞岳元帅谱写的《满江红》,是时下最为流行的,你那里懂这些个!” 帝江神笑道:“你说我不懂?我还说你不懂呢!混沌未开之前,乐声便是天界的语言,直到女娲娘娘二次造人,天界诸神才改成了人的模样,又学取了人的语言,太古时的乐声语言反倒慢慢不用了。你说,把一种语言叠在另一种语言上一起说,这能像话吗?不过今日听你这么一唱,感觉还挺和契的!” 吕浑听帝江神如此说,心中一动,从怀里掏出三卷天书递向帝江神,问道:“老仙神,你看这三卷天书可是太古语言?” 帝江神拿起一卷展开,说道:“原来这三卷书就是夏启从玉帝那里偷去的三卷天书啊! 吕浑赶紧凑了上去,说道:“你果然能看懂!快说来听听,上面写着是什么?“ 帝江神卷起天书还给吕浑,说道:“太古的乐声讲究直入心肺,相互之间能心心相印。如今的语言对实体实物表诉则更为方便,但是两种语言根本没法通译。你想,当今的事物太古时全无,太古时的事物如今全变,我虽能看懂天书,却又如何能对你讲个清楚?”其实帝江神又哪里看得懂这三卷天书,只是一番托词而已! 吕浑接过天书塞入怀中,暗道:你这个混沌神应该姓白名说!站开一旁不再言语了。智障吉祥问帝江神道:“老仙神,不知我们现在可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4 章 以往前行了?” 帝江神说道:“你们能破了我的乐声登上山头,已属不易,我自然不会再阻拦你们。不过天城门口还有仙禽神兽阻拦,你们可要万分小心了!” 张留孙却在一旁煽风点火,说道:“老仙神,我老哥的意思是问你还想不想同他大战一场?我老哥手正痒着呢!” 智障吉祥听张留孙如此说话大惊!赶紧回头叱道:“我看是你的皮在痒吧!”又对帝江神说道:“老仙神,我五弟年幼无知,还望原谅。我兄妹五人这就告辞!” 帝江神被张留孙用话一冲,心中恼怒,暗道:我要是还会些其它法术,今日就一定要管教管教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遂又化作一个蛋竖在了山坡上。 众人朝着这个蛋施了一礼,向山坡下走去。老远就能看见百丈宽的弱水围绕住了主峰,众人加快脚步走出火焰山界,来到弱水河边。只见这弱水河河水墨黑,象粘稠的膏脂一般,河面上还有无数如手指般细小的旋涡卷动,怪异无比!张留孙摘下一片巴掌大的树叶扔向河面,只一瞬,树叶便被卷入了河中。吕浑捡起一块扁平的小石子,想打一个水漂,石子触到水面就沉入河里,连一滴水花都未溅起。 刘德真找到一处山岩裂缝,将探天竹chā入,又把探天竹上下左右摇动一番,见探天竹确实chā牢,喊了一声“长”,探天竹外露的一头快速往弱水河对岸长去。足足化了一刻时,探天竹不再向前生长,似乎已经顶住了河对岸的山岩壁。智障吉祥说道:“四妹,现在该看你得了。” 咏儿闻言,打出泪晶,化作琉璃罩在探天竹下方半悬空定住,象个瓢一样!智障吉祥施出系缚咒,把琉璃罩挂在了探天竹上,喝一声“走”,率先跃进了琉璃罩,众人也一一跟上。咏儿一把扯住正要往上跃的吕浑,说道:“阿哥,我就不去了!” 吕浑惊诧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咏儿说道:“你们不是道家后辈、就是佛门弟子,自然要上天城。可我什么都不是,岂能胡乱闯入天城?我不去了!” 吕浑急道:“咏儿、咏儿,你先听我说啊!自从我们认识开始,就不应该再分开了。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又说不去了?”又扭头高呼道:“大哥,咏儿突然说不去天城了,你们快帮着劝一劝呀!” 不等智障吉祥他们开口,咏儿高声说道:“老哥,我意已决,你们不用劝了!”双手紧紧拽住吕浑手臂,说道:“阿哥,我又不是要离开你!我只是不想碍着你们办正事儿。等你们过了弱水,我就去鸭首村等着,等你们下山回来,如何?” 吕浑见已经无法劝动咏儿,满脸不舍地说道:“那你一定要等着,千万不可离开!我回来要是看不见你,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咏儿看着愁眉苦脸的吕浑,笑道:“知道了,我保证,这总成了吧!”又把双臂环在吕浑脖子上,窈窕的身体紧贴着吕浑,嘴唇挨着吕浑的耳朵,把泪晶的使用方法告诉了吕浑。又一把将吕浑推开,说道:“快走吧!”等吕浑跃进琉璃罩内,咏儿冲着大伙抱拳说道:“老哥、二哥、阿哥、留孙、六妹,咏儿祝大家马到成功!咏儿就在鸭首村等着大家凯旋归来。” 兄妹五人也齐向咏儿施礼,道一声“珍重”,琉璃罩顺着探天竹的斜度缓缓向弱水河对岸滑去。咏儿等琉璃罩滑出老远,才落下泪来!她又哪里舍得同众兄妹分开?用衣袖抹去泪珠,一咬牙,扭头下山去了。 五个人渡过弱水河,跃下岸来。刘德真收回探天竹,吕浑则把泪晶塞入怀中,众人依旧向昆仑山顶爬去。张留孙对吕浑说道:“浑哥,咏儿姐不在,你连话也不高兴说了吗?” 吕浑尴尬地笑道:“哪有的事?”说罢,只顾低头登山。 张留孙紧赶几步,和吕浑走了个并肩,说道:“浑哥,你也无须垂头丧气,呶、呶、呶!”边说,边把腰间的水壶递给了吕浑。 吕浑猜中壶中有酒,打开壶塞先尝一口,果然不错!托起皮水壶往口中灌去。张留孙又在一旁说道:“浑哥,多喝几口,再多看几眼六妹,就全都好了!” 一句话说得吕浑顿时呛住,半口酒急喷而出,淋了张留孙满头满脸。李华音本待喝骂张留孙,见他如此狼狈,反倒咯咯笑了起来!智障吉祥笑问吕浑道:“三弟,四妹可曾对你说起过为何不上天城吗?” 吕浑答道:“只说是不愿碍着我们办正事儿。不过依着我看,她可能是想偷懒!” 智障吉祥又问道:“其它就没说什么吗?” 吕浑说道:“没有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智障吉祥笑道:“她是你的咏儿,也是我的四妹,能有什么不对吗!” 刘德真在一旁说道:“三弟,正事儿要紧,其它的都先放一放!” 吕浑答道:“二哥,三弟晓得。” 众人加快了脚步向山峰攀去,攀到峰顶,便看见了硕大宏伟的天城,在夕阳的照耀下整座天城金光烁烁。张留孙急跑了过去,一边拍着七八丈高的城墙,一边兴奋地大喊:“金的,全是金的!你们快看呀!” 刘德真笑道:“五弟,你是准备进天城呢,还是想把天城给砸破?” 张留孙走了回来,哈哈大笑道:“有那么多金子,就是砸了也未尝不可!哈……” 吕浑一本正经地说道:“留孙,要不这样儿,我们先从门里进去,牵制住城中守卫,你乘机就在此处挖墙角。你看,如此妙计可行否?” 智障吉祥笑骂道:“胡闹,两个活宝,莫不成真要把个天城给撬了!” 李华音说道:“大哥,他们若真能撬动了,何须千辛万苦的去取什么天城钥匙?” 五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兄妹五人见南面城墙没有城门,顺着城墙往西找去。直绕着城墙转了一大圈,方才在东城墙找到了城门。城门口有九座白玉砌成的拱桥,对应着九扇天城城门,九座桥下横亘一条护城河,河沟中有九个泉水井眼,正“噗、噗”的往外喷出赤色泉水。五个人走过拱桥,看见竖着一块白玉石碑,上写两个古体篆字“仙界”。白玉石碑后便是九扇天城城门,一律用羊脂白玉打造,扇扇紧闭。正中央一扇门上锁有四把挂锁,由上而下分别是玄铁锁、水晶锁、白玉锁和金锁。门头上竖着一块匾额,上写“开明门”三个大字。 众人在城门左右巡察了一番,没发现有天兵守卫,就连人影也不见半个。吕浑侧耳听向城内,也听不出丝毫响动,又扯开嗓子对着城楼大喊一通,除了山谷回音,在无应答。五个人又都聚在了正门前,张留孙说道:“老哥,这里没人管啦!钥匙都在我们手上,打开锁就能进城。” 吕浑想起朱瘟神来,掏出三角纸包打开,纸包上画就的符变成了太古异虫海陆空。只见这只海陆空外形有些像蝗虫,浑身透明如蓝宝石,“嗖”地一下,飞上了刚刚开张的夜幕,像一颗挂往天际的星星一般。 就在大家都在看吕浑放星星,张留孙却把眼光盯在了城门最上面的那把玄铁锁上,一边问道:“浑哥,玄铁钥匙在你手上吧?”一边用手去摸玄铁锁。 指尖刚刚碰到玄铁锁,突然从城门上发出无数虎吼声,振聋发馈,又有两声尖锐的鸟啸夹杂其中,刺得人耳膜生疼。吓得五人赶紧四下逃窜,狼狈不堪。就连智障吉祥这么有身份、有地位的高僧,情急之下也使出了“懒驴打滚”来!刘德真一个空翻筋斗逃出三丈远,站定身躯对着城门也是一声怒吼。刚吼完,眼前多出一条神兽、两只仙禽来。 只见这条神兽分明就是一条老虎,却偏偏生着九个虎头!体型也比一般老虎大了两倍不止。两只仙禽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凤凰了,却在颈、腹部、双爪之间,各有一条血红色的蛇在蠕动,骇人无比。众人知道,这就是朱瘟神所说的守门神兽“开明兽”和“凤、凰”!刘德真不敢怠慢,抽出羿出剑直刺开明兽当前扑来的虎头。吕浑和张留孙也各自抽出混沌鞭和柴刀,从旁协助刘德真,三人同战开明兽。李华音站在左侧,掏出金簪化作二尺七寸长,抵住凤的金喙啄和银爪抓,“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智障吉祥站在右侧,施展出系缚咒来绑缚凰,无奈凰的力气巨大,每次缚住只三两下便能挣开。智障吉祥无奈,只好绑了挣、挣了再绑,将凰缠住再说。 开明兽见刘德真挺剑刺来,知道是上古的神兵,不敢张口来咬,伸出右前爪急拍向羿出剑剑背。刘德真自持力大,不愿撤回剑式,反而又加急了三分,直刺开明兽前首左眼。剑未到,爪已至,“啪”的一声,羿出剑被开明兽的巨爪拍中,脱手飞去。刘德真一个踉跄往前扑倒,眼看就要着了开明兽的虎吻。张留孙赶紧将柴刀挡在刘德真身前,不让虎头咬下,自己却空门尽露。开明兽左侧一个虎头张开血盆大口,铺天盖地朝着张留孙的头颅咬了下来,若要是一被咬上,张留孙的大好头颅便成了开明兽嘴里的小核桃了!张留孙实在不及化解,下意识地举起左臂来,“”一声响,左手腕八卦金盾变大,助张留孙挡开了虎头啃咬。张留孙躲过一劫,却受不住虎头撞击之力,双腿一软,也跌倒在地。 吕浑乘着开明兽扑咬刘德真同张留孙之际,一个筋斗腾空翻起,高高跃过开明兽,借下坠之势举鞭力劈开明兽右半边屁股。正要得手,眼角余光却发现开明兽九个虎头中,有一个是向身背后长着的!正张开大口向自己的屁股咬落。吕浑大骇,哪里还有空顾及打开明兽的屁股?混沌鞭改劈为点,在开明兽的背脊梁上一撑,整个人借力往边上翻逃。 开明兽被混沌鞭点中背脊梁,疼痛不已,九个虎头齐声怒吼,前身人立站起,靠近吕浑方向的虎头直向吕浑追咬过去。吕浑赶紧把混沌鞭前递,让虎口咬住,自己赶紧逃出。刘德真从地上爬起,见开明兽立起,露出了胸腹软挡,立即使出一招“回头望月”,前脚弓、后腿崩,上一拳隔空打向开明兽前胸,下一拳隔空打向开明兽腹部。“噗、噗”着ròu两声,刘德真隔空拳竟把开明兽打退三步。开明兽忍痛咬牙,咬住混沌鞭的虎头也咬牙,“咔”的一声响,崩断三颗虎牙,同混沌鞭一起落在地上。 刘德真趁此间隙喊道:“大哥、六妹,快快聚拢来!”右手虚空一抓,羿出剑自动飞回手中。 李华音一抖手中金簪,从金簪尖上shè出丈长一道光芒,将凤迫入半空,扭身奔了过来。智障吉祥用无形系绳往下力扯,把凰扯得不停扑腾,乘机也聚拢过来。吕浑见开明兽退後三步,吐出混沌鞭,也顾不上拾鞭,先奔了回去再说。刘德真见五人都聚在了一起,挺剑指向仙禽神兽,大喝道:“禽兽厉害,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整,开明兽的九个虎头和凤凰的嘴里同时喷出火来,熊熊大火一下子便罩住了五丈方圆。五个人连逃的机会也没有。尤其是刘德真、张留孙和李华音,两个吓得面目狰狞,一个惊得花容顿失。当发觉火焰并不灼烫,众人才想起了身上系着的火镰棉!李华音赶紧用手掌轻拍惊如鹿奔的心头,刘德真重又喊道:“我们各自用法术、法宝同时招呼他们!一、二、三。”随着“三”字出口,刘德真施出了御剑术,羿出剑腾空飞起,瞄准开明兽的咽喉刺去。 智障吉祥祭出莲花座台,一片片莲花瓣化作白刃,直向开明兽和凤凰激shè出。吕浑默唱起了天雷惊咒言,五个天雷急轰而下。张留孙把菜刀托向空中,柴刀旋转成千百道金光,对准开明兽和凤凰砍落。李华音将金簪祭起,化作丈长一道金光,照着开明兽九个虎头正中央笔直chā下。五人神功齐施,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纵是有千军万马,也让他片刻就化为齑粉。 眼看着各样神功就要击中仙禽神兽,突然,开明兽和凤凰周身同时金光三闪。三具身躯顿时变成了透明的、有形无实的身躯,所有神功法器只是从三具透明身躯穿过,却伤不了他们分毫!开明兽和凤凰作势又向五人扑来,吓得五人扭头便跑。 第十章 天城开锁有诀窍 兄妹拜见耆童神 更新时间2009-11-17 16:16:23 字数:6388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五个人逃过界桥,直奔到山崖边,前面已无路可去。回头再看,还好!仙禽神兽并未追来。五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心头犹在狂跳不止,只觉得手脚发软,各自找了块山石坐下休息。好一会儿,才一个个喘匀了气,刘德真说道:“没想到这开明兽和凤凰都是化生之物,没有实体!我们诸样法术、法宝都伤不了它们的,麻烦了!” 吕浑说道:“二哥,我除过几个化生我的魔物,这种魔物虽然没有实体,却总会有一块晶体、或是其它什么东西作为内丹。只要找着它们的内丹击破,便大功告成了。” 刘德真摇头说道:“三弟,我刚才已经仔细寻看过,这两禽一兽浑身上下什么也没有。我也正在想此事,化生之物怎么可能没有内丹呢?” 张留孙猛拍大腿,说道:“噢!我知道了。” 其他四人以为张留孙知道了个中原因,齐向张留孙看去,吕浑急问道:“你知道什么?快说。” 张留孙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二哥说这话的意思,是他还向回去看看。” 四人一听大失所望,齐声对张留孙喝道:“去!” 智障吉祥转念一想,说道:“其实五弟说得不无道理,我们应该回去看看。若是再遇上仙禽神兽,逃回即可,它们又不会追来。不过此次最好不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5 章 同去,一人便够,去的人多目标太大反而不好。依我看,此事既然是五弟提出的,那么……”说到此处,智障吉祥向张留孙看去,却看见张留孙面目扭曲、一脸的惊慌,右手从左腋下穿出,暗中冲着自己疾摇。智障吉祥一笑,接着说道:“就让三弟去一趟吧!” “啊?”听得吕浑从山石块上猛然蹦起,嚷道:“怎么每次有事你们就先卖我?大哥你说,这究竟是何道理?” 刘德真说道:“三弟,这事大哥确实没有道理,作为你的二哥,我赞同大哥的决定!” 吕浑不禁气绝,说道:“二哥,你说哪门子好赖话?”又扭头对张留孙说道:“留孙,你总应该给你浑哥说句公道话吧?” 张留孙先前就扭头对着智障吉祥,现在听见了吕浑发问,就更不敢把头扭回来了!只当作耳旁风,没听见。藏在左腋下的右手却朝智障吉祥竖起了大拇指!吕浑见张留孙不理自己,转身又问李华音道:“六妹,倒是说两句呀?” 李华音站起身来,鼓足了勇气说道:“三哥不怕!六妹愿同三哥一起去。” “你拉倒吧!”吕浑一把将李华音摁回了山石座上,高声说道:“其实你们不叫我去、我也是要去的,我还要拾回我的混沌鞭呢!”说罢,大步流星真的朝天城大门走去。 张留孙站起身来喊道:“浑哥,小心一些,莫忘了把我的柴刀一起拾回。” 刘德真赶紧跟着喊道:“三弟,还有羿出剑!” 吕浑走到界桥前,停下脚步,运足了目力四下打量,并没有发现仙禽神兽的踪迹,又小心翼翼往桥上走去。走过了界桥,也没发现有开明兽和凤凰。混沌鞭、柴刀和羿出剑都静静地躺在了地上,原先开明兽站立的地上钉着李华音的金簪。吕浑又向左右望了一望,确保安全了,才将兵器宝物一一拾回。心中暗道:怎么不见禽兽踪影呢?一开始好像是听见从城门中响起的吼声,难道这扇城门有古怪?吕浑挪步上前,仔细打量起了城门,还是什么也没有。正要转身回去,借着星月之光突然发现白玉城门上有些细如游丝的yīn刻线。吕浑顺着yīn刻线仔细观瞧,原来白玉城门上yīn线雕琢的就是开明兽的图案。不用说,两旁偏上琢着的就应该是凤、凰了!吕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门上图案,手指刚一触到城门,城门上虎吼凤鸣声又起,吓得吕浑撒腿就跑。 智障吉祥四人听见吼声,赶紧冲了出来,来接应吕浑。两相撞着,张留孙一把拖住吕浑,说道:“浑哥,停下吧,后面没物追你。” 吕浑扭头回看,果然没有仙禽神兽追来,这才放下了心,口中却直嚷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李华音上前用双手抓住吕浑手腕,边晃边问道:“三哥,是怎么回事儿?你快说说呀!” 吕浑稳住了心神,将兵器、宝物分别还给三人,说道:“原来开明兽和凤凰并非是化生的神物,它们只是琢刻在了天城大门上的图腾。估计是被施于符咒的,只要人一触摸大门,它们就会现身攻击。” 刘德真听罢,问智障吉祥道:“大哥,这可如何是好?要想打开天城门锁,岂有不触着大门的?” 智障吉祥并不作答,双眼却直直地盯着吕浑。众人也把眼光shè向了吕浑,惊得吕浑耍起了无赖,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竟然一下躺倒在地,双眼一闭大声嚷道:“又想卖我?这回打死我也不去了。” 张留孙对众人使了个眼色,突然大喊:“又追来了,快逃呀!”众人配合着一同往远处奔跑。 吓得吕浑赶紧爬了起来,也顾不上是真是假,口中大喝道:“等等我呀!”施出魅影身法跑在了头一个,惹得身后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吕浑这才知道自己受了骗,正待转身发飙,忽然听见半空中有人呼唤自己:“仲灵,天城大门尚未打开,你唤我来做甚?” 众人随着话声看去,朱瘟神已驾着黑斑白虎降落下来。翻身落地,同众人一一见过了礼。吕浑对朱瘟神说道:“朱将军,我们已经将四把钥匙取齐,可叹天城门口有开明兽和凤凰守护,我们战它不过,无法打开城门。” 朱瘟神听罢,已知事出之因,笑道:“不如我们再去试一试吧!”率先向城门走去。 众人也只好跟在其后,一同再回到天城门前。朱瘟神说道:“你们各自将钥匙去出。”等众人依言从怀中掏出钥匙,握在手中,朱瘟神又说道:“按着由上至下的次序将门锁一一打开。” 吕浑听见心中大骇,怎么又是我先上?将手中玄铁钥匙递向朱瘟神,说道:“朱将军,我害怕开明兽咬我,要不你来?” 朱瘟神笑道:“仲灵只管上去开锁,开明兽和凤凰只认钥匙不认人,你手中握有玄铁钥匙,它们自然不会攻击你。” 吕浑还是不信,问朱瘟神道:“真的?你没骗我吧?”见朱瘟神点了点头,吕浑暗自思忖:兄弟们卖我是仗着结拜情谊,知道我无法算后帐。你朱天麟和我jiāo情可算一般,若是偏我岂非讨打?想到此处,吕浑双手握住玄铁钥匙竖在胸前,脚下小心翼翼往前迈去,只要稍有动静,便准备抽身逃走。 等走到大门前,大门并无任何异常,吕浑也不敢用手去触大门门锁,换右手三指捏住钥匙柄,侧身扭头,单睁一眼瞄准锁孔,将玄铁钥匙慢慢chā入,听见卡簧“咔嚓”一响,玄铁锁连同一起蜕落在地。再看吕浑,随着“咔嚓”声起,已经躲到了五丈开外! 众人见已没有了危险,依次由刘德真、李华音、张留孙上前打开门锁。张留孙打开最後一把金锁,伸手去推城门,没推开。知道城门太重,又用肩头去顶,等涨得满脸通红,城门依旧纹丝不动!张留孙喊道:“浑哥,得用你的鞭来砸。” 朱瘟神笑道:“不用,不用!只需将你们各自手中的锁匙扔出便可。” 刘德真三人依言扔出手中锁匙,只见三把锁匙连同地上的玄铁锁匙一起飞回原位,天城城门白光三晃、隐去了。城门内顿时也幻出白光,将众人的眼睛都晃得无法睁开。好一会儿,众人才适应了城门内的光亮。原来,城门内有一幕及其光亮的白色雾气,罩住了天城门拱。雾气还在上下翻转、不停搅动。朱瘟神见城门已开,跨上黑斑白虎,冲吕浑众人抱拳说道:“多谢诸位相助,后会有期!”说罢,一头闯入雾气幕墙,不见了身影。 众人见朱瘟神已经进入雾气幕墙,也跟随而入。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只见天城内车水马龙,商铺林立,与凡界城市并无两样。只不过凡界现在是夜间,而天城内却是白昼。众人不知应该先去何处,朱瘟神也没了踪影,只好在街上胡乱逛了起来。才七拐八弯,众人顿觉迷失了路径。回头望去,早已不见了城门入口。抬头看天,也没有太阳来辨别方向。站在十字街口四望,居然看不见远处的城墙。张留孙惊诧道:“老哥,我们曾围着天城走过一圈,这天城没那么大呀!怎么现在往哪处望,都望不见边呢?” 智障吉祥苦笑道:“五弟,苦海才无边,这里是天城!不过你老哥也是头一遭来天城,现在同你一样摸不着边了!” 刘德真伸手往前一指,说道:“大哥,前面有家天祥客栈,不如我们去那里投宿,再行打听吧?” 众人顺着刘德真所指望去,果然看见了天祥客栈,便一同往客栈行去。进入客栈,自然有店小二上来招呼:“诸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众人暗道:怎么仙界的客栈买卖,也同凡界一样?知道这个店小二是仙人,刘德真不敢怠慢,抱拳说道:“这位仙家……” 店小二赶紧作揖回礼,口中说道:“道长不用如此称呼,唤我小二便得。仙家、仙家,我听着心乱!” 吕浑好奇的问道:“小二哥,难道你不是仙人吗?” 店小二说道:“六道轮回入了仙籍,自然便是仙人。只是在凡界之时听惯了小二的称呼,觉着舒坦。再说了,就算在凡界当着店小二的时候,也没客官一进店就叫我凡家的呀!诸位客官还是先坐下来再说话吧。”把众人迎到一张八仙桌前坐下。站在一旁问道:“诸位,还是先来点什么?” 吕浑刚要开口,张留孙赶紧喝道:“打住!”又扭头对店小二说道:“小二哥,贵宝店可以用金子结帐吗?我浑哥有金子。” 店小二笑道:“金子在本城只能做城墙上的砖土!哈……本店东家开客栈,只是因为在凡界时的营生变成了现在的嗜好,玩而已,不用付钱!” 张留孙听罢哈哈大笑,对吕浑说道:“浑哥,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把金子都散去了。揣着一肚子砖土,也不嫌沉!” 吕浑则冲着张留孙笑道:“是谁没有了金子,还想要撬天城的墙角?” 其他三人听见也是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店小二也在一旁陪笑,说道:“真羡慕你们,居然能从幽冥界结伴同来,一起入了仙籍!” 吕浑抬头便骂:“我呸,你个乌鸦嘴!谁说我们五人是从幽冥界而来?” 店小二被吕浑骂晕了头脑,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客官们,对……对天城诸事……事一概不……知,难道你们不是从……从幽冥界刚来……吗?” 刘德真用眼色止住吕浑,对店小二说道:“小二哥,你所言不差,只怪我三弟鲁莽了。” 吕浑起身离座,冲店小二抱拳说道:“是我不对,还请小二哥原谅。” 店小二也忙着对吕浑欠身作揖,说道:“身为店小二,被客官呼喝上几句也是正常,客官莫要如此。我先去给诸位端些酒菜来,再同各位客官说话。”说罢,钻入灶间。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将酒菜一样样在桌上码放好。 众人看去,鸡鸭鱼ròu,四荤四素,还挺齐全。吕浑提起酒壶嘴对嘴啜了一口,嚷道:“哇,竹叶青啊!” 店小二刚被吕浑责骂过,以为吕浑脾气大,赶紧站在一旁说道:“客官,如果这酒不对胃口,我立马给您换。什么茅台、西凤、女儿红,什么古井、杜康、老白干,应有尽有。” 不等吕浑说话,张留孙跟着说道:“不要钱是吧!那就一样来一壶。” “好嘞!”店小二转身就走,还真又给拿来了六壶酒,说道:“菜若是不够,我待会儿再给诸位端。” 刘德真不解地问道:“小二哥,天城中是否都同贵店一样,可以不劳而获?” 店小二答道:“对啊,反正又没什么事,玩呗!” 刘德真又扭头问智障吉祥道:“大哥,我们苦苦求仙问道,难道就是为了将来也如此生活?” 智障吉祥说道:“也不竟然。在我佛门看来,此地应是三十六天中的色yù天界,多是凡界之中不杀生、不行恶、一生为善之人往生后的享福境界。享福便是消福,旦等福报消完了,自然还要回到六道重新轮回的。此色yù天界并非了了境界。” 刘德真听智障吉祥说完,又问店小二道:“小二哥,如果我们要拜见太上老君,该往哪里去?” 店小二说道:“这个我可不清楚,我们城内级别最高的也就是城主耆童神了。” 吕浑说道:“大哥、二哥,不如我们去找这个耆童神打听打听?” 刘德真问店小二道:“小二哥,这位耆童神住在何处?” 店小二答道:“就住在天城内城的城主府。” 刘德真又说道:“小二哥,不瞒你说,这天城太过宏大,我等早已迷路。还请小二哥详细指点,最好能作张图来?” 店小二说道:“这天城的街道,纵有五百四十条,横有五百四十条,你们初入天城,自然是会迷路。作图我没那本事,不过只要简单一说,你们便能分辨出路经。天城之中共有八个街区和一座内城,依九宫之形排列在天城中,居中的便是内城。本店处在宾客区,区内主要经营有客栈、酒楼,茶坊,点心铺等。左边是干杂区,主要的生意有竹篾,家具,成衣,织染等手工作坊。左前是水谷区,主要经营稻米五谷,鱼ròu百菜等吃食。再往前是戈盾区,从事铜铁兵器以及日常工具的打造。戈盾区往右是闻香区,有龙涎等各样檀香和女子用的各种花香出售。再往右是环佩区,乃是金匠银楼专门打磨金银玉器,首饰配件的所在。环佩区往下是博弈区,说是博弈,其实就是赌场。再往下是彩幔区,同凡界的花楼、窑子一般无二。彩幔区再往左,便又转回此处的宾客区了。诸位只要能认清八个街区的样貌,再在天城中行走,便不难了。” 智障吉祥说道:“原来如此!弟弟妹妹们,我们吃罢饭早些歇下,明日一早便去内城拜见耆童神去。” 店小二在一旁笑道:“大和尚客官,天城中没有日月轮转,所以只有今日没有明日,天城中人更不会有睡意,无聊时躺着,也不会睡着。” 智障吉祥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吃罢饭便去城主府。” 饭菜吃罢,吕浑也过足了酒瘾,五个人告别店小二,离开了天祥客栈。走到大街上,按店小二所教辨别方向。往左看,都是酒肆茶楼,看不见干杂区。往右看,只见紧邻的街面家家挂灯、户户结彩,门前都有美貌女子站立,环肥燕瘦、花花绿绿!有眼尖的女子发现了吕浑一干人等,赶紧高扬起手臂,把罗帕对着吕浑等疾摇,吓得五人催开脚步,转身便走,走了老远还能听见那几名女子的高呼声:“几位小哥,新来的吗?留下来一同耍耍吧!保证弄软了……你们的……双腿……” 众人知道那便是彩幔区,刘德真算准方位,头前带路。不一会儿,众人就来到了内城的城主府前。智障吉祥上前叩门,从门里边走出来一个门子,扫了众人一眼,喝道:“你们从何而来?不知道此处是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6 章 主府吗?快快退去,莫再来惹事。”说罢,就要入内关门。 智障吉祥赶紧说道:“施主,贫僧等皆是从凡界而来,求见城主实有要事,还请施主行个方便,快快通报城主。”说罢,双手合十深深一礼。 门子“哼”了一声,双手抱胸站着不动。有一会儿,见智障吉祥五人都没反应,突然闪入门后,“嗵”的一声合上了府门。五个人顿时全都愣住了,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吕浑说道:“区区一个城主府的门子,居然也摆这么大谱,气死我了!”两眼似要冒出火来。 张留孙胸有成竹地说道:“浑哥,不妨事,兄弟有二计可以入府。” 李华音在一旁急问道:“是什么妙计?快说呀!” 张留孙伸出一根食指,说道:“这第一条是武计,就是让浑哥用混沌鞭砸破它的大门,大家一起冲进府去,抓住耆童神dú打一顿,然后再来一个严刑逼供,不怕他不招。” 智障吉祥急忙说道:“不妥、不妥,我们是来求神的,不是来打神的,太过孟浪。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刘德真笑道:“五弟,那么还有一条就是文计了,也一起说出来听听吧!” 张留孙说道:“二哥,我们五个人里头属你的嗓门最大,这文计就是由你来叽里呱啦大喝一通,把耆童神直接给骂出府来。” 刘德真说道:“五弟,你怎么不是打就是骂?办法嘛倒是可行,不过不能骂,只能大声请。”扭头看向智障吉祥,见智障吉祥微一点头,刘德真面对府门两脚站定,便要发力大吼。 正在此时,有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带着一个小厮向城主府门走去,小厮背后还背着一个镂花檀木箱子。刘德真瞧见,只好先止住了吼叫,等着看这商人如何进入城主府。只见小厮走前一步,一边叩门一边喊道:“门头,快开门,我们给小姐送货来了。” 原先那位门子打开府门,瞧了一眼二人,问道:“来此何干?” 商人没有答理,依旧是小厮上前说话:“你们家小姐要我们老爷送些首饰来让她挑拣,你快快入内通报。”边说,边将一块银子塞入门子手中。 门子银子入手,立刻矮了半截,点头哈腰谢了两句,转身入内禀报小姐去了。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将商人和小厮引入府内,府门又在合上。张留孙看罢哈哈大笑,伸出第三根手指说道:“我现在已有第三计了!……” 吕浑笑道:“你的第三计不说也罢,无非是让我掏金子嘛!”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扔给了张留孙。 张留孙接住金子,一边往府门走,一边说道:“我不是散没了么!否则岂能让浑哥破费?” 走上前“啪、啪、啪”打响门环,出来的还是原先那位门子,开口喝道:“怎么你们还没走?” 张留孙把金子塞入门子手中,说道:“快去通报城主,就说刚才打开天城门的五个凡人要来见他。” 门子听见大惊道:“什么,你们就是打开天城门的凡人?怎么不早说?你们快快随我入内!”赶紧将众人往府中引去。 第十一章城主府莲花飞天 三仙佛下旨锁门 更新时间2009-11-18 18:12:18 字数:6671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众人跟在门子之后走入城主府,见前面的门子将手中金子随手一抛,扔在了墙角,墙角的一堆金银已有一人来高。张留孙不解地问道:“门头,你这么喜爱金银,怎么又把金银当做砖土一般随手抛去?” 门子说道:“讨要金银是我在凡界作门子时的生计,现在无非就是个嗜好,玩而已!” 听得五人瞠目结舌,也无法同他计较,谁让自己不懂天城中人的生活方式?门子将众人引入客堂,请客人们就座歇息,自己转身往内室走去。不一会儿,从内室迈出一人来,头戴织金丝纱帽,身穿红绸金丝滚蟒袍,显得华贵无比。众人知道是城主耆童神到了,赶紧起身行礼。一看耆童神的脸,顿时都被惊呆了!李华音先自忍不住,喊道:“怎么就是你?” 耆童神笑道:“对呀,就是我啊!哈哈……来、来、来,大家坐下说话。”见大伙全都坐下、脸上依旧露出诧异之色,耆童神说道:“我本是大商朝王子比干相爷府中的门头小吏,咱比干爷上天做了财神之后,便在玉帝面前夸赞我看门看的好,玉帝就命我作了天城的城主,为天庭看住凡界的门户。只因平日里无事可做,所以常在府门口装成门头玩耍,诸位千万莫要见怪。哈……” 吕浑不解得问道:“老仙神,你如此喜爱在门口收受贿赂,我怎么就没瞧出你看门看得好来?” 耆童神说道:“这个你就不懂了!我在凡界为人之时,双眼天生就能分辨忠jiān,而比干爷又是中正不阿的秉xìng,所以我这个做门头的自然也只能放忠的入府,把jiān的拦在府外。但我毕竟是相府中人,若把忠jiān都分清了,难免害了比干爷。所以我便想出一计,凡是忠的来相府,就得给我打赏,jiān的来拜访,就是把金山给我,我也寻借口不放。如此一来,所有人无论忠jiān都知道相爷府有个jiān恶无耻的门头,比干爷却反倒少了jiān人的骚扰!” 众人听罢,方才恍然大悟,吕浑和张留孙竖起大拇指直喊“妙”。刘德真却叹了口气,说道:“唉!计是妙计,可是仅凭一计便得升仙界,岂不是苦了我一干修道之人?” 智障吉祥说道:“话非如此!二弟,我佛门语‘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更何况老仙神妙计一条,自然得升仙界。你我修道学佛虽然苦些,可是老仙神只守一计,甘做恶人,也是耗尽了生平啊!” 耆童神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果然不同凡响,区区一个门子收点小钱的事,也能让你们扯到参禅悟道上去。哈……” 吕浑抱拳问耆童神道:“老仙神,我等虽然已经进了天城,只是还不知如何得见太上老君,望老仙神指点?” 耆童神说道:“太上老君曾有法旨留下,说是有凡人打开天城,可以直接领去见他,不用再行禀报,你我这就一起去兜率宫,如何?” 众人自然答应,站起身,随着耆童神往客堂外走去。吕浑又想起一事,问耆童神道:“老仙神,这天城中有其它街区倒也罢了,只是这彩幔区也太有伤风化了吧?” 耆童神说道:“yīn阳、天地、男女,化生之本,有何不可?释家有参欢喜禅,道家有修采战术,不都成仙成佛了?在此处能断了yù的,自然得生无yù天界。断不了的,享它几世福报,也就又回六道中去轮回了。这彩幔区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吕浑说道:“噢!可是……这……” 张留孙凑过来说道:“浑哥,要不我俩先去查探个究竟再说?没准也能断了……”话未说完,又“哎呦”了一声,原来后脑勺着实挨了李华音一个bào栗子。 说话间,众人随耆童神一起来到了院中。院子中央有个池塘,不大,才两丈见方,耆童神指向池塘中的九躲莲花,说道:“我们每人踏上一朵莲花座,就能直上太清境大赤天,诸位随我上去吧!”说罢,率先跃起,踏在一朵莲花座上。 五人依样跃起,各自踏住一躲莲花座。耆童神见众人已经站稳,大喝一声“走”!六朵莲花载着六人疾速飞向空中。空气阻得五人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只听得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也就过了一刻时,莲花的飞行似乎缓了下来。众人睁开双眼,只见脚下莲花座已经停住。也不敢走下莲花,因为地下都被云雾罩住,眼睛根本瞧不见是否有路。还是耆童神率先走下来,对众人说道:“诸位请下来吧,下面能够踩住,没事的。” 五个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下来,只觉脚下如踩着实地一般,张留孙又蹦了两下,果然没事。耆童神重又登上莲花座,说道:“诸位,我就只能送诸位到此。莲花座给你们留着,办完事依旧踏上莲花座下来。告辞!”说罢要走。 智障吉祥赶紧问道:“老仙神还未告知兜率宫所在,怎可一走了之?” 耆童神笑道:“此处已是太清境大赤天,并无方向可循,诸位想去哪里,只要心里想着,便能到。我走了!”话方说完,莲花座已载着耆童神飞去。 五个人全都愣住了!什么叫心里想着便能到?向四处瞧去,只能见着散落的白云飘浮,透过云层,千里之外空无一物。张留孙问道:“老哥,现在我们该怎么走?” 智障吉祥也没弄明白,说道:“要不就依着耆童神所言,心里想着兜率宫,随意挑个方向走?“ 吕浑说道:“既然心里想着便能到,不如我们五人各走一个方向,看能不能都到达!” 刘德真说道:“三弟不可多事,我五人一起来此,自然要一齐走。” 说话间,李华音已独自一人朝前走去。四个人赶紧跟上,张留孙问道:“六妹,你知道兜率宫所在?” 李华音笑道:“我哪里又会知道?我只知道依耆童神所言,心里想着,胡乱走便是。没准到了兜率宫,你们还没拿定主意呢!” 话音刚落,眼前突然出现一座宫观,金粉刷墙,琉璃盖瓦,白玉立柱,yīn瘤做门。门额上竖着写有三个古篆大字“兜率宫”。众人看见大喜,方觉耆童神所言不虚,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前。刘德真握住门环“当当”叩响,众人的心也随着“噔噔”直跳,激动不已。门分左右,走出一个小道童来,手持一柄拂尘,看向众人。刘德真赶紧上前抱拳行礼,说道:“道仙,我们是凡界……” 话还没有说完,小道童将拂尘一抖,说道:“快些随我进去,老君爷已经等你们多时了!”说罢,转身便走,在前面引路。 众人尾随而入,被带到了一座宫殿外。小道童停下脚步,抱拳作揖高声说道:“启禀爷爷,凡界诸子已在殿外候着了!” 殿中有话声传出:“进来吧!” 小道童掉转身对众人说道:“你们进去吧。”说罢,自顾走了。 刘德真深吸一口气,颤颤悠悠推开一扇殿门,殿门内突然有七彩华光shè出,惊得众人赶紧跪倒在地。殿中笑声响起:“哈……俗礼可免,都进来吧。” 还是吕浑胆大,率先爬起身来,跨过门槛,往殿中走去。众人跟随在后一同入内,走到殿前看见三位祖爷呈“品”字形作在了垫上,五人又赶紧跪倒在地。只见左首坐着弥勒佛,右首坐着太上老君,居中坐着的是元始天尊,这七彩华光便是三位祖爷身上发出的神光jiāo辉而成。这三位祖爷都是人间偶像,众人自然认得,因为太过紧张,五个人跪伏在地不敢说话。弥勒佛总是开口先笑,说道:“哈……你们可以走近一些,总不能让我三个扯着嗓子同你们说话!” 五个人听见赶紧以膝当步向前挪去,往前行了四五步又趴伏不动。太上老君突然叱道:“李华音,你本是我的殿前桃精所幻,我让你将三哥金丹带给吕浑,你却另赠予刘德真,坏了我仙界大事,你可知罪?” 一句话听得众人大惊,齐扭头看向李华音。李华音双眼垂泪、冷汗直流,颤声说道:“我已知最,请到太上老君责罚。” 太上老君说道:“那好!我就扇灭了你的三魂,让你万劫不复。”说罢,扬起手中太初yīn阳扇,就要向李华音。 吕浑四人又惊又急,纵身站起,全都护在李华音身前,吕浑更是把混沌鞭抽出在手。太上老君怒道:“吕浑,你莫非要用混沌鞭击我?” 吕浑居然也是怒目横睁,直视太上老君,说道:“小子不敢!小子只求死在六妹之前。”说罢,掉转鞭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双手紧握鞭柄用力抵住,只等太上老君煽动yīn阳扇时,混沌鞭便往心中chā去。 刘德真和张留孙也各自抽住兵刃,横架在了脖子上,刘德真说道:“老君爷,小道兄妹五人在取天城钥匙之时,便知已离死不远,今日有幸一齐死在兜率宫,也算完满!何况那三颗金丹,六妹又是赠给了小道疗伤。老君爷,小道清玄子刘德真请求先死。” 张留孙说道:“想我张留孙幼时,每日都为老君爷清洁人间偶像,没想到今天能死在兜率宫中。缘分哪,好笑啊!” 智障吉祥并不说话,在李华音身前默默坐下,双手合十,只等太上老君一扇扇来,好先替六妹挡开一扇。太上老君垂下握着太初yīn阳扇的手,侧身对元始天尊说道:“师兄,你看这五子如何?” 元始天尊双目低垂,只是“呒”了一声。太上老君又向弥勒佛看去,弥勒佛哈哈笑道:“此五子为求道问佛,可以死。为情义,可以死。一路斩妖除魔,又占了一个‘勇’字。不错,很不错!” 太上老君听罢,扭回头对五人说道:“都坐下说话。” 吕浑四人见太上老君话语间已没了责备之意,各自chā回兵刃,从又跪坐在地。太上老君见五人都已坐下,问道:“说吧,来兜率宫找我何干?” 刘德真俯首叩拜,说道:“启禀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弥勒佛,只因凡界相传老君爷出关后化为当时的胡僧、释迦摩尼西行传道,却又无一人能佐证此事真伪。为此,凡界释道两家相互争辩了千年不休。最近一次辩论,道家尽败于释家,致使道教一十七位zhēn rén削发为僧,道教也颜面尽失。因此,道教诸派选出我四人为代表,来此仙界拜见太上老君,以求当时真相。” 太上老君同弥勒佛祖相视哈哈大笑,对刘德真说道:“原来你们凡界的道教整日就在忙这些事啊!我来告诉你,我不是释迦牟尼佛,我是弥勒佛。” 刘德真诧异地看了一眼弥勒佛祖,将双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7 章 拳拜向弥勒佛,头着太上老君说道:“这……这……老君爷何故拿小道寻开心?” 智障吉祥在一旁说道:“二弟,老君爷的话你还没听懂吗?老君爷是在告诉我们,道释两家早已是心心相印,殊途同归,何必还要争论偶像的不同?你我凡界二教只为表象就争了上千年、实在是愚鲁啊!” 太上老君点头说道:“小和尚说得不错,想我出函谷关时留下五千言《道德经》,今日凡界教众中,除了尚且还会背诵,又有几人在悉心钻研?道根未种,便修符、炼丹鼎,更有甚者,一心只顾炼那采战之术,弄得凡界道教乌烟瘴气,浑浊不堪。一个‘道’字找让你们缝入蒲团,垫在屁股底下了!依我看,当今凡界道教的智慧落后佛教一千年。” 刘德真跪伏在地,说道:“小道汗颜!”心中暗道:太上老君所言不错,想我刘德真阅读之经卷无数,虽说是一心专于求道,却也从未在《道德经》上用过心哪! 张留孙问太上老君道:“老君爷爷,小子在途中曾击破一个炼魂箱,放出无数魂魄,不知是否要紧? 太上老君说道:“此乃改朝的定数,与你无关。” 智障吉祥双手合十,朝着弥勒佛深深拜倒,说道:“小僧智障吉祥有事求教弥勒佛祖?” 弥勒佛哈哈一笑,说道:“但说无妨。” 智障吉祥说道:“请问佛祖,凡界大蒙古国在当今圣上的统治之下日益强盛,可是圣上始终担忧大蒙古国盛极而衰,时运不长,故小僧想请教佛祖,大蒙古国的时运究竟有多长?” 弥勒佛笑道:“哈……区区一千年不衰,区区八百年不倒。只是在汉地不过百年,今后在汉地也千万不可再称大蒙古国了,否则将祸及祖庭。” 智障吉祥说道:“多谢佛祖相告,小僧还有一事,请问……” 话尚未说完,弥勒佛说道:“可是问造字之事?此事待会儿在告诉与你。” 吕浑上前居中叩首,说道:“阐教封神门弟子吕浑,叩见太上老君、弥勒佛,叩见元始天尊。” 众兄妹哪里会想到,吕浑居然是凡界的阐教传人,都惊诧地朝吕浑看去。元始天尊微睁双眼,对吕浑说道:“何事,说来?” 吕浑抱拳说道:“启禀天尊祖爷,我凡界封神门何日可以停止传灯?好让我吕氏大好男儿不再隐于尘世,碌碌无为。” 元始天尊说道:“碌碌无为?无为不好吗?” 吕浑说道:“天尊祖爷,我辈皆无为,反倒让那些邪魔外道妄为,这无为好吗?” 元始天尊扭头对太上老君说道:“师弟,还是你来说吧!”说完,双眼又合上了。 “是。”太上老君说道:“yīn阳相生,万物滋长,是自然无为。yīn阳相克,正邪对冲,也是自然无为。无为岂能简单理解成做或不做?吕浑,世若有邪魔,你以杀戮之,可称大英雄。世若无邪魔,你以杀戮之,则称为邪魔。凡界正道日后自有你的兄弟们主持,用不着你。你封神门自飞熊之后雌伏于凡界,数千年碌碌无为,为得是有朝一日替三界铲除不平,岂可只争一人一世之作为?” 吕浑说道:“三位仙佛,我可是千里迢迢、排除万难,才到的此处仙界境地,你们不会把我当作小孙孙哄上讲几句就了了吧?” 弥勒佛哈哈大笑道:“哪里有仙佛哄骗人的?哈……小子有趣的紧那!” 吕浑说道:“佛爷,你说你们不会骗人,但总要叫我相信了才成,岂能空口为凭?” “好!”太上老君高声说道:“既然你如此说,我就让你做一回三界的大英雄,你怕是不怕、你敢是不敢?” 吕浑经不起激,大声回答道:“我怕,我也敢,我越怕就越敢!”突然发现太上老君和弥勒佛相视一笑,笑容有些异常。再看向元始天尊,元始天尊毫无表情的脸上,似乎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吕浑暗中低头,轻声问智障吉祥道:“大哥,弥勒佛说仙佛不会哄骗人,可我怎么老觉得他们在骗我?” 智障吉祥低垂上眼帘,双手合十,说道:“三弟,唉!晚了。” 刘德真见智障吉祥如此,问道:“大哥,什么晚了?” 智障吉祥说道:“二弟,三位仙佛一定是在用大哥我的法子,要把无法完成的事扔给三弟去办。你想,我们只是求见太上老君,却在此地见着了三位仙佛,岂能无事?” 听得吕浑心中顿时六神无主,脑袋也歪垂向了一边。张留孙赶紧附在吕浑耳边出主意,说道:“浑哥,装傻充愣犯糊涂,可千万不要着了道!” 这五子虽是人中龙凤,智慧又岂能同眼前的三位仙佛相比?太上老君先不用话来拿吕浑,单问李华音道:“李华音,你可愿意相助吕浑,成就他做三界大英雄的心愿?” 李华音抬头说道:“李华音万死不辞!” 太上老君说道:“好!胡赠金丹之罪先行免去,事成之后依旧可列入仙位。” 弥勒佛则问智障吉祥道:“智障吉祥,你是当今凡界的佛门教主,可愿意为了三界、为了你的义弟、义妹做好死的觉悟?” 智障吉祥答道:“小僧可以!” 弥勒佛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如此肯听使唤,我喜欢!哈……” 太上老君扭转头,又要问刘德真。张留孙已经抢先开了口,说道:“老君爷爷,您说不用再问了,反正我等再取天城钥匙之时,便知xìng命都不长了,剩下这些日子,就都让你们来折腾吧!” 吕浑见事已如此,只好抱拳问道:“三位仙佛,是什么事要小子们去办?就请如实相告吧!” 太上老君这才把修罗天魔界擅自在凡界打开修罗门之事娓娓道来,听得五人的眉头紧皱,心中吃惊不小。张留孙暗暗俯身上前,对吕浑说道:“浑哥,老君爷爷说故事的本领可在你之上啊!”突然发觉元始天尊微开的双眼有华光shè来,吓得张留孙赶紧缩回身去,垂首不言。 太上老君接着说道:“魔界在凡界开门,只为大厮收入凡界的妖魔鬼怪,以壮大魔域的力量。但是要想攻上仙界,尚需不少时日。只是近来观魔界动向,似要转攻向凡界。到时,凡界难免一场浩劫,生灵涂炭,妖魔横行。仙佛两家的道场,也将全都成为修罗天的魔场。” 刘德真问道:“老君爷,我区区五个凡人,怎么可能挡得住修罗天众魔?” 吕浑双眼之中精芒一闪,说道:“二哥无须管这么多,来多来少咱们兄弟先杀个痛快再说!” 太上老君说道:“那倒也未必!你们只要将修罗门锁上即可,如此一来,便可断了魔界攻向凡界的通道了。” 张留孙问道:“就这么简单,……”话问到一半,突然发觉不对,赶紧将“那你们为什么不去”这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仙佛自然猜得出张留孙心思,弥勒佛笑道:“可惜修罗门开在了凡界,自然有凡人给它关上最为合适。你们都是仙佛选中的精英,传了你们仙界的法术,自然是要为凡界众生办事的。” 智障吉祥问道:“我们怎样才能将修罗门锁上?” 太上老君说道:“只有用天露锁!” 刘德真问道:“天露锁?我们连天城的门锁都打开了,这天露锁管用吗?” 太上老君说道:“天露锁本是大罗天天门上的一把锁,没有钥匙。打开的唯一方式,只有靠无上智慧。自被洪钧老祖打开后,又被洪钧老祖随手一扔,落到了凡界东海之中,砸出一个海角天心,所以天下的水源全往东海流去。你们还需去海角天心去取天露锁,再赶往修罗门,将门锁上。” 吕浑问道:“如何才能找着海角天心呢?” 太上老君说道:“就在东海的瀛洲、蓬莱、方丈三岛之间,并不难找。” 张留孙问道:“那么修罗门又在何处呢?” 太上老君说道:“昆仑山往北两千里,有座带山,山外是无边的荒漠,修罗门就在荒漠之中。边说边从袖中掏出金刚圈,悬在了大殿半空中。金刚圈内缓缓映出修罗门来,只见修罗门气势宏伟,矗立在荒漠之中。一对妖魔鬼怪从门口排队,一路排出老长。门口站着两个一丈多高的魔神把守,还有几十个夜叉兵在盘查的妖魔对伍。正在这时,有一条熟悉的身影反剪双臂,被人押解进修罗门,押解之人分明就是老渔翁,老渔翁身后还跟着邪兽穷奇。 第十二章众兄妹各归各门 救敖丙力战哪吒 更新时间2009-11-19 16:57:22 字数:6595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吕浑看得真切,大喊一声“咏儿”,顿觉五脏如焚。其他四人也都看清,被解入修罗门的就是咏儿,“四妹”“四姐”,齐声惊呼起来。吕浑早已急红了双眼,腾起身就要往殿外跑。刘德真和张留孙赶紧一个扯住住双臂,一个拦腰抱牢,阻住吕浑。刘德真劝道:“三弟,四妹已经被解入修罗门,你急也没用,还不如从长计议,想办法救处四妹才好!” 张留孙也说道:“是啊浑哥,三位仙佛都在这里,你要着急还不如求他们呢!” 吕浑听劝,赶紧重新跪倒在三位仙佛面前,等着听三位仙佛的发话,其他四人也跟着吕浑一起跪伏在地。元始天尊看了一眼金刚圈内,问道:“此女也是你们的结义兄妹?” 吕浑答道:“启禀天尊祖爷,他是我们的四妹,也是我师父吕登的义女,因属阐教门徒,还望天尊祖爷施救。”话刚说完,顿觉元始天尊双眼之中有金光直shè向自己,惊得心脏狂跳不已。 太上老君在一旁急道:“师兄,他们六子自有人间情义,无须天罚、无须天罚。”见元始天尊眼中金光剑渐渐隐去,又说道:“师兄,此女若真归了阐教门墙,没准师傅他也会高兴的!” 元始天尊问道:“道德师弟,此话怎讲?” 太上老君说道:“师兄你想啊,师傅最喜欢小师弟通天,就是因为他由邪入,从正处,来证我教大法。今日师兄的阐教大门也能正邪皆通,师傅即有不高兴之理?” 元始天尊暗自思忖,说道:“师弟说得果然不错,我阐教便从此女开始再辟一途。”又对吕浑说道:“仲灵,你尽可放心,此女就算是落到十八层无间地狱,我也能保她无恙。你只需用心为三界办事便好。” 吕浑听罢心中稍安,叩头说道:“仲灵多谢天尊祖爷。” 太上老君轻摇手中yīn阳扇,说道:“智障吉祥、刘德真、张留孙可去宫外候着。” 三人听见,叩头退了出去。弥勒佛站起身说:“二位道兄,此间事已了,我也该走了。”说罢,和元始天尊、太上老君,互行一礼,径自往宫外走去。 太上老君站起身,向元始天尊行了一礼,扭头说道:“李华音,你可先随我来。” 两人一个前行,一个跟后,出了大殿。殿中仅剩下元始天尊和吕浑。 兜率宫外的智障吉祥三人见弥勒佛也跟了出来,赶紧行礼。弥勒佛哈哈笑道:“小和尚,佛爷爷有话要同你讲,快随我来吧!” 智障吉祥依言跟在了弥勒佛之后,一同向白阳寺走去。进入白阳寺,弥勒佛将智障吉祥引入禅室,自顾朝正中的弥勒座上坐好,智障吉祥则又趴伏在了地下。弥勒佛手抚着大肚子笑道:“小和尚,佛爷爷来问你,你若是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无法修正佛、菩萨的果位,该当如何呀?” 智障吉祥支起身说道:“回禀佛爷爷,自从金身罗汉传了小僧普觉真言开始,小僧便不再为修正佛、菩萨的果位而用功了。” 弥勒佛说道:“小和尚倒是说说看,为何如此?” 智障吉祥说道:“自从学得普觉真言,时常念诵,便觉得花是佛,露也是佛,山是佛,水也是佛,世间万物无一不是佛。反倒是时常苦修着的人,忘了自己也佛!为了参禅念经,吝啬着沙漏中落下的每一粒沙砾。小僧以为,生则如来,死则如去,已是如来如去,又何须再去修什么佛、菩萨的果位?佛爷爷请看,佛就在我眼前,我就在佛眼中,请问佛爷爷,我是什么?佛又是什么?” 弥勒佛哈哈大笑,说道:“有趣、有趣,讲了一大堆狗屁不通的话!”又用手指向右边的座位,说道:“你也不用趴在地下,就在这里坐下便好。” 智障吉祥看了一眼边上的座位,整个人又伏了下去,说道:“小僧跪在地上就好,岂有胆子在佛爷爷一旁陪坐?” 弥勒佛说道:“如果你是佛爷爷眼中的小和尚,就在一旁坐下。如果你是佛爷爷眼中的屎,就趴在地上好了。” 智障吉祥听罢赶紧站起,向一旁坐去。心中暗道:我智障吉祥宁愿得着自己的臭皮囊,也不愿做你弥勒佛的眼屎啊!弥勒佛见智障吉祥坐好,说道:“人之所以忘了自己是佛,是因为心中有‘贪、嗔、痴’三dú作祟。小和尚悟到了‘不修佛’的法门,却终究体会不到不修佛的境界。以不修而修证不修佛,这是一条捷径,却也是荆棘密布啊!佛爷爷引你去看一看如何?” 智障吉祥合十答道:“小僧全凭僧佛爷爷做主。” 弥勒佛说道:“好!你现在持住普觉心经入定,其它事就不用管了。” 智障吉祥依言,将左腿横搁在座上,支起右腿,右手肘顶住右膝,右拳托住脸腮,心中默诵普觉心经,入定去了…… 兜率宫的大门前,弥勒佛和智障吉祥前脚刚走,陈抟老祖后脚就来了。刘德真瞧见赶紧趴伏在地,张留孙见刘德真跪倒,也跟着跪了下去。陈抟老祖笑道:“站起来说话!”单掌虚托,刘德真和张留孙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刘德真躬身抱拳,问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8 章 :“陈抟老祖,一别已有六七年,老祖一向安好?” 陈抟老祖说道:“我是上界的神仙,哪里有什么安好不安好?倒是小道兄长得更加结实俊俏了!” 刘德真满脸通红,说道:“老祖不可再如此称呼小道,哎呀,羞煞我了!” 陈抟老祖问道:“德真那,你现在已经把蜇法修到几重境界了?” 刘德真说道:“隐隐间已能触到第九重了!” 陈抟老祖说道:“随我走上一遭,我助你破了第十重。”说罢,领着刘德真往前行去。 张留孙见只剩下自己一人,急声高喊:“陈抟老祖,你就留我一人在此吗?让我也跟着去得些便宜吧?” 陈抟老祖并不停下脚步,高声回道:“你另有安排,只要在门口候着就好。” 刘德真跟着陈抟老祖走出没有十几步远,见陈抟老祖停了下来,便也在他身后停下。扭头看去,兜率宫和张留孙已是不见了踪影。再向四下张望,发现自己站在了一处山峰上,甚是怪异。陈抟老祖扭回身来,对刘德真说道:“此山峰是凡界的华山之巅,在我梦中证道成仙之时,这华山之巅便托着我一同升入了仙界!你现在便在此山峰上睡下,我到你梦里去助你破开十重境界。” 刘德真依言以五心朝元的方式坐下,运了一会蜇法先天功,卧倒在地、睡着了。 张留孙一人留在兜率宫门前甚是无趣,突然听见有人在喊:“张道长、张道长。” 张留孙赶紧扭头四望,看见不远处飘来一人,就是曾经教自己砍柴术的老樵夫!张留孙迎上去一把抓住老樵夫的双手,激动得说道:“怎么会在此处遇着柴老……张老施主?难怪这么多年没有张老施主的音讯,原来您老早就死了来此做神仙了!” 老樵夫哈哈大笑,说道:“老汉岂会死了才来此地做神仙?老汉可是ròu体飞升的啊!” 张留孙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张老施主,我可不是瞧不起您!您一个砍柴的也能ròu体飞升,那还要我们这些学道的干嘛?” 老樵夫说道:“好!既然张道长不信,那么我就让张道长看看我当年飞升的ròu身!”说罢,松开张留孙双手,全身放出金光无数,现出了丈二真身,左腰悬挂龙虎雌雄双剑,右腰佩戴天师金印,威风凛凛地站在张留孙面前。 张留孙大惊,赶紧趴伏在地,说道:“原来是天师祖宗!您……您瞒得小子好紧那!” 张天师手捋长髯,说道:“留孙,你我俗礼可免,来,起来吧。你依旧把我当做老樵夫便好。” 张留孙说道:“不,小子不起来,小子觉得跪着和天师祖宗说话才舒服。” 张天师听张留孙说话十分受用,笑道:“你跪着说舒服,可是我弯着腰说就太累了呀!”用手朝地下一指,变出一条围栏来,又说道:“来,我们依旧像当年那样,坐在围栏上说话,岂不更好?”说罢,伸出双手将张留孙扶起。 张留孙说道:“先前同天师祖宗坐在一起,是小子不知道天师祖宗的真实身份,现在小子已经知道了您就是天师祖宗,岂敢在同天师祖宗并肩坐下?” 张天师问道:“难道你我就站着聊?” 张留孙装模作样地说道:“小子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小子在想,小子的几个义兄都跟随各位仙佛讨便宜去了,只留下小子和天师祖宗在此干聊,似乎不太妥吧?” 张天师又问道:“那么留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张留孙“噗嗵”一声又跪倒在地,说道:“小子的意思是天师祖宗还有什么法术、法宝便宜小子?小子不胜感激。” 张天师听罢,哈哈大笑道:“怎么了,砍柴术还不够你有吗?” 张留孙抬头说道:“当然够用,而且小子已能施展出裁云了!一路之上也全靠砍柴术才能斩妖除魔。小子心里想的是,难得见着天师祖宗一回,又马上要离开,若能再向天师祖宗学会一招半式,平日里施展也好借此想念天师祖宗!” 张天师说道:“原来留孙如此有心!好,我便再教你一些。你随我去一趟天师府。”说罢,抬腿便走。 张留孙赶紧起身跟上,只一会儿,便到了天师府门前。府门门分左右自动开启,张天师手臂前伸,说道:“留孙,这就是我的天师府了,你快请进吧!” 张留孙反而往后会了一步,说道:“岂有小子走在前面的?还是天师祖宗先请,小子跟在后面就得。” 张天师说道:“留孙,你来天师府就算是我的客人,理当客人先进。” 张留孙躬身抱拳还要相让,张天师乘他低头不妨,一掌拍在了张留孙的后脑勺上,把张留孙打得一个趔趄跌入府中。等张留孙起身站稳,双眼中的灵光已经隐去,又变回了多年前的痴傻模样。 兜率宫的大殿之中,吕浑跪在地上有了一会儿,见元始天尊依旧闭着双眼,丝毫不像有话要说的样子,心中已是忍耐不住,开口说道:“天尊祖爷,有什么法旨还请示下,仲灵听完了得赶快去救四妹咏儿。” 元始天尊双眼微睁,说道:“我还以为你有事要来问我?既然无事,为什么不早早退了出去?” 吕浑“噢”了一声,转身要走。突然,左手臂内传出了龙王三太子的急唤声:“仲灵恩公,怎么把我的事给忘了?赶快帮我求求元始天尊呀!” 吕浑这才想起还有左臂这条孽龙的事情,重新跪倒在元始天尊面前,说道:“天尊祖爷,仲灵确有……” 还没等吕浑把话说完,元始天尊问道:“你是一个反复小人吗?” 吕浑受得住打,却受不住气,双膝一使劲站起,转身又要走。元始天尊喝道:“我这岁数,你那个年纪,难道就无法说上你几句吗?” 吕浑暗道:元始天尊的资格摆在了那里,就算他说我是个反复小人说错了,我也没法怪得着他的!只好从又跪倒在地。元始天尊见吕浑重新跪下,又问了一边:“你是一个反复小人吗?” 吕浑双手抱拳,双眼直视着元始天尊,说道:“仲灵确实有事要求天尊祖爷,只是一时忘记,继而又想了起来。但是仲灵绝非反复无常的小人。” 元始天尊说道:“你要求的事好办。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今日做我阐教门徒,明日却又成了魔界的大王?故而才如此向你发问。” 吕浑说道:“仲灵早已答应过师傅,今生只作阐教门徒,决不会变。” 元始天尊说道:“好!希望你日后恪守此言。”说罢,从袖中抽出一柄拂尘,扯下一根鬃丝,说道:“你这条孽龙,还不快现身出来?” 龙王三太子敖丙听见召唤,赶紧从吕浑左臂现出,元神幻作人形趴伏在地,不敢说话。元始天尊将鬃丝向龙王三太子一抛,鬃丝顿时化作五彩龙鳞甲穿在了龙王三太子的身上。元始天尊说道:“这套五彩龙鳞甲可以暂时系住你的三魂不散,你现在去海角天心修炼出实身,再替仙界看好了那里的入口,去吧。” 敖丙大喜过望,冲着元始天尊“嗵、嗵、嗵”磕了三个响头,又朝吕浑拜了三拜,飞出殿去。吕浑看着飞去的敖丙,羡慕地自语道:“我要是也能飞就好了!” 元始天尊说道:“ròu身飞纵,至少要有千年的修为。此事我无法成全你,不过我这里倒是还有一曲仙歌无人得授,就是不知道仲灵通不通晓乐理了?” 吕浑听见心中大喜,却强自忍住不敢显现,他怕元始天尊和师傅一样骂自己轻浮,说道:“仲灵曾向大都的关夫子请教过音乐,所以对乐理粗通一二。本来仲灵受过天魔封印,无法学习本门法术,没想到一次偶然机会,仲灵将本门法术咒言用乐曲唱出,居然破开了天魔封印!所以仲灵知道音乐实在玄妙,还请天尊祖爷教我!” 元始天尊说道:“音乐本是太古前仙界的语言,天人之间jiāo流,可以明心见xìng,心心相印,存不得半分虚假。自从女娲造人之后,众神见人形甚是美丽,都把自己修成了人形,人间的语言也流行开来。时至今日,仙界早已习惯使用人的语言,而原先的音乐语言反倒荒去,最多也只是在舒怀之时偶尔玩弄罢了。” 说道语言,吕浑想起怀中的三卷天书,赶紧取出来呈于元始天尊座前,说道:“天尊祖爷,这三卷天书所写应该就是太古的音乐吧?可惜仲灵看不懂!” 元始天尊说道:“这三卷天书本是洪钧老祖所著,松于凌霄宝殿御书房秘藏。莫说是你,就是玉皇大帝也未必能全看懂了。” 吕浑说道:“那天尊祖爷应该能看得懂吧?” 元始天尊说道:“这三卷天书更是天机,你无须再问了。我请道德师弟送回凌霄宝殿去,让玉帝记太岁星君一功。”说罢,三卷天书便没了踪影。元始天尊继续说道:“我传给你的仙歌名叫《步虚声》,曲调飘逸安详,品格博大高超,心境欢乐得意。可以辅佐智慧参悟,加强丹道修炼,提升功法施为,个中奥妙你日后慢慢体会。” 吕浑听得实在无法制止心中欢喜,只好不停地用叩头来做掩饰。元始天尊说道:“快些扫去心中杂念,我现在便传你《步虚声》,听好了,我只传一遍。” 等吕浑盘腿坐好,收住了心神,元始天尊开始唱道:“赤阳万里兮,得我光芒。彩云烂漫兮,舞我衣裳。苍穹广褒兮,游我无度……”等一曲唱罢,元始天尊说道:“你需时时加习,不可懈怠。与你同来之人已在天城等你,我去也。” 吕浑赶紧睁开双眼,座坛上已没了元始天尊。又往四下望去,大殿之中空无一人。吕浑怕分神忘了《步虚声》,又闭上双眼默唱了两遍,见自己已经记牢,张眼站起。只见眼前大殿和兜率宫都没有了,自己站在了云层之中。前处三十丈就是自己乘坐而来的莲花座,也只剩下一座,其余四朵估计是大哥他们回天城时乘去了。吕浑又往四下望了一眼,拔步走向莲花座。 正要踏上莲花座,吕浑突然听见远处有人高声急喊:“恩公救我,仲灵恩公救我!” 吕浑抬眼望去,只见是龙王三太子敖丙,已经幻作了龙形正往自己这里逃窜,身后有一杆qiāng紧追不舍。吕浑冲着敖丙大声喊道:“快快躲到我身后去。”双手一伸,取来日中光幻作了金qiāng,等敖丙逃往身后,双臂一使劲,把追来的那杆qiāng给挑飞了回去。 猛然间,听见前处响起童声喝叱:“谁敢阻我击杀孽龙?” 随着叱声,一条身影接住飞回的qiāng,落在吕浑面前。只见此人十一、二岁年纪,身穿莲花宝甲,手持火尖qiāng,脚踏烽火轮,胸前斜挂乾坤圈,双臂缠绕混天绫。吕浑自然认得,单腿点地抱拳说道:“小子吕浑,叩见哪吒祖爷。” 哪吒喝道:“为何阻我杀此孽龙?” 吕浑说道:“此龙已受元始天尊点化,正要赶往海角天心收护天界入口,还望哪吒祖爷饶它去吧!” 哪吒看见吕浑手中的金qiāng,说道:“你也使qiāng?能将我的火尖qiāng挑飞,武艺自然不会太差。来,你我玩上几招。” 吕浑大骇,说道:“小子岂敢同哪吒祖爷jiāo手?不成、不成。” 哪吒见吕浑不允,喝道:“你不敢同我jiāo手,却敢却敢阻我杀龙?无胆鼠辈,躲去一旁,莫再碍我杀龙。”说罢,挺起手中火尖qiāng,要绕过吕浑去杀敖丙。 敖丙已经幻chéng rén形跪在吕浑身后,见哪吒依旧要杀自己,吓得紧紧拽住吕浑衣摆,急声呼喊:“恩公快救我呀,恩公快救我呀!” 吕浑被哪吒叱骂了一声“无胆鼠辈”,心中已经升起怒意,见哪吒依旧挺qiāng刺向敖丙,再也无法按捺,跨步站起,手中金qiāng前伸,架住哪吒的火尖qiāng,对敖丙大喝道:“你赶紧逃去,此处由我抵住。” 哪吒自从和斗战胜佛孙悟空jiāo手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与人jiāo战,今日见吕浑用金qiāng来架自己的火尖qiāng,心中大喜,撤回qiāng头反手使出“挥斥八极”,指刺吕浑八处要害。 吕浑自幼所习就是哪吒的火尖qiāng法,哪里会不知道这招“挥斥八极”的厉害!更何况这招又是哪吒亲自使出,qiāng尖竟能不分先后,同时刺向双眼、咽喉、双肩、胸膛、肚脐、下腹,快疾无比。吕浑自然深谙此招变化,却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使出“一衣带水”,换单手握住qiāng尾,刺向哪吒持qiāng的后手,使哪吒后手无法晃动qiāng尖,一招“挥斥八极”尽破。哪吒收qiāng跳开,心中诧异道:怎么这个叫吕浑的也会使我的qiāng法?正要开口询问,转念一想:不行,不能问,万一问出了渊源,就不好再打了!想罢,大喝一声“看qiāng”,火尖qiāng又向吕浑刺去,吕浑也舞动金qiāng来战。两人同使一套qiāng法,没有招式秘密可言,双qiāng占着即走,转眼便jiāo换了十五六招。 吕浑以为哪吒qiāng法不过如此,渐渐打出了自信,暗道:火尖qiāng本来就是他的绝学,要想凭抢来赢他,是不可能的。我何不使出qiāng加鞭的招数来战他?想罢,qiāngjiāo右手使出“凤凰点头”,硬将哪吒迫开一步,左手当空抓住太阳芒,幻作一条金鞭,跨步急纵,随着qiāng式之後使出“横断泰山”,打向哪吒腰间。 哪吒岂会让吕浑击中?简简单单倒转qiāng尾,便架开了腰间一鞭。其实吕浑这招“横断泰山”是虚招,就是要引哪吒用qiāng尾来挡。等哪吒下盘空门一露,手中金qiāng暗暗向哪吒左脚面刺去。哪吒身材矮小,自然发现了吕浑向脚面刺来的一qiāng,提腿收腹,让吕浑一qiāng走空,又使“朝天一柱香”,左脚蹬向吕浑下巴,顺带着风火轮也一起砸了过去。吕浑无法收住前冲之势,只好奋力用金鞭支地,横着翻出。还没等身体站稳,火尖qiāngqiāng尖已经到了背后。 第十三章遇吕成伤重五内 救咏儿兄妹分手 更新时间2009-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9 章 11-20 18:02:59 字数:6443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吕浑不急转身,将手中鞭qiāng相jiāo成十字护在背后,挡住火尖qiāng一击。紧跟着一招“长蛇出洞”,金qiāng反刺哪吒咽喉。哪吒横qiāng挡开,二人又战在了一块儿。战到此时,哪吒方才打出味道,心中一喜,手中火尖qiāng又催急了三分,招招刺向吕浑要害。吕浑本以为有机会战胜哪吒,此时才知道自己相去甚远,手中金鞭只能苦苦守住,竟然再无机会攻出一招半式。躲在一旁的敖丙看得焦急万分,用双手拢在嘴边喊道:“恩公,我附魂的那条龙筋已同恩公左臂合为一体,威力应该远不止此,恩公何不催动魔龙手试试?” 吕浑听见了敖丙喊声,大叫道:“我叫你逃去,你为何不不听?快逃吧!再慢一些想逃都难了。” 哪吒听见哈哈大笑,说道:“那么我就先杀了这条孽龙再说。”举火尖qiāng把吕浑迫开一步,扭身便朝敖丙的方向奔去。 吕浑大急,左臂催动魔龙手,顿时幻起千条鞭影罩向哪吒。哪吒只能回转身来再战,舞开火尖qiāng,幻出千杆qiāng形抵住吕浑。敖丙被哪吒吓得差一些魂飞魄散,高声喊道:“恩公,我走啦!”便逃得没了踪影。 吕浑施出魔龙手,左臂威力果然增强了百倍不止,可是依旧无法胜出,咬牙再驱体内混元罡气,浑身顿时燃起了日中火,要用日中火迫退哪吒。哪吒清叱一声,风火轮和火尖qiāng上燃起三昧真火罩住全身,手中抢招不让半分。十五、六招一过,吕浑双手鞭qiāng又施展不开了,正想开口讨饶,突然又想起哪吒骂自己的那声“无胆鼠辈”。心中暗道:我吕浑今日就是战死在此处,也不能让他小瞧了!想罢,强行将体内的混元罡气推向极致,左手持太阳芒施展魔龙手,右手握住太阳光,全身点燃日中火,脚下踏出飘影身法,围住哪吒疾舞。哪吒一时大意,不妨吕浑的身法竟然如此玄妙,两qiāng走空,先机已归了吕浑。 吕浑先机到手,哪里还管哪吒qiāng招虚实?招招只攻不守,猛打哪吒要害,居然把堂堂的哪吒三太子打得手忙脚乱。哪吒又怎能容自己如此窘迫?“哇呀呀”一声怒喝,晃出了三头六臂,混天绫漫空舞起,天上地下通红一片。吕浑眼前被混天绫挡住,瞧不见哪吒所在,赶紧用金qiāng挑开混天绫。混天绫刚被挑开,乾坤圈已到了眼前,“”的一声正好击中吕浑眉心,把吕浑仰天击倒在地。吕浑强忍疼痛,用牙齿咬住舌尖,只等哪吒扑来,要用血煞邪术分个你死我活。 哪吒并未扑击吕浑,各样神功也以收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着躺在地上的吕浑,说道:“你是第三个逼我现出三头六臂的人,我不杀你,你去吧!” 吕浑见哪吒停止了打斗,翻身跪倒,抱拳说道:“吕浑还没有参拜哪吒祖爷呢!” 哪吒本来只为打上一架过过瘾,现在已经停止了jiāo手,才想起此子姓吕,又会使自己的火尖qiāng法,心中暗道:莫非是我那丞相师叔的子嗣后人?听他口口声声喊我祖爷,看来不会差了!这可如何是好,传扬出去岂不成了我欺负小辈后生?拿定主意说道:“那个谁,你听好了,一、你不用向我参拜;二、你不用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是何来历;三、你不准将今日打斗之事说了出去。听到没有?” 吕浑说道:“这……呃,吕浑谨遵哪吒祖爷法旨,可是……” 哪吒还没等吕浑把话说完,又说道:“还有,一、不准叫我祖爷;二、不准问我为什么;三、你可以败走了!” 吕浑正想问哪吒为什么,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弹了回来,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朝哪吒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往莲花座走去。刚一踏上莲花座,莲花座便快速往天城落去。吕浑虽然被哪吒弄得一头雾水,可是想到自己居然能五样神通齐发,心中高兴不已!暗道:莫不是天尊祖爷传我的仙歌《步虚声》加大了混元罡气的威力?哪吒祖爷说什么我是第三个逼他现出三头六臂的人,要是按传说故事,那么第一个应该是二郎真君,第二个就是斗战胜佛。现如今我是第三个,哈哈,我是第三个!想到此处,吕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幻出金qiāng当空舞动,早把先前的劳累忘得一干二净。 吕浑正舞到酣处,突然听见耳边传来李华音的声音:“三哥,你这是怎么了?” 吕浑收qiāng看去,原来莲花座已经停在了耆童神府内的莲池中,眼前站着耆童神和自己的四个结义兄妹。 智障吉祥笑道:“三弟,怎么了舞qiāng舞得这么忘我?” 吕浑跃出莲池,说道:“大哥你是不知道,我方才同……”说到此处,突然想起哪吒不准自己将同他的打斗的事情说出去,顿时语塞。 张留孙在一旁说道:“浑哥,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是在元始天尊那里没讨到便宜,所以一路上在发泄怨气。对不对?” 吕浑无法作解释,只能说道:“就算你猜对了!”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耆童神将众人引进客堂入座。喝了一盏茶,聊了些闲话,智障吉祥率着弟妹四人,告别耆童神回到客栈,五个人打点好包袱行囊出城而去。天城外正日当午,众人渡过弱水,又翻过火焰山,找到放在山下的座骑,直奔鸭首村。 等到了鸭首村,已是华灯初上。村长老见众人回村,赶紧迎了出来,“嘎……”喊了一通,见众人无法明白,一把拽住吕浑衣袖,就往众人先前住的院子里拖。等拖进了一间屋子,看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人,仔细瞧看,原来是吕浑的大师兄吕成!吕浑轻声唤道:“大师兄,大师兄。” 吕成睁开双眼,慢慢扭过头来,说道:“浑师弟,你总算下山了!”声音显得虚弱无比。 吕浑急问道:“大师兄,你是怎么了,可是伤到了哪里?是谁干的?”边说边从怀里掏出黄玉丸。 吕成右手微摇,说道:“不用了,我已吃过yào了。” 智障吉祥上前托住吕成右臂,伸三指轻扣住吕成腕脉,只一会儿,突然惊呼道:“五内俱焚!” 吕浑急急问智障吉祥道:“大哥,要不要紧?” 智障吉祥将吕成手臂轻轻放下,说道:“伤势虽重,却并无xìng命之忧,看来打伤大师兄之人并未真的想要了大师兄的xìng命。只是施用邪法太过恶dú,大师兄的五脏六腑都受了邪火焚灼,没有较长时日调养,恐怕很难痊愈。” 吕浑听智障吉祥说罢,顿时想起先父枉死之状也是五内俱焚,急问吕成道:“大师兄,你快告诉我,究竟是何人伤你?” 吕成说道:“我也不知究竟是何人伤我。我本想在你们之后跟上昆仑天城,无奈被火焰山阻住,只好来鸭首村等你们下山。没想到刚到村外,就看见咏儿同一老者在争吵,继而那老者动手要打咏儿。我快步上前阻拦,却不防被那老者一拍中胸口……之后的事我就全然不知了,直到鸭首村人将我就回村里。唉……也不知咏儿现在如何了?” 吕浑说道:“咏儿已被大师兄所说的老者解进魔界,这事我们在天城都已知道有了。元始天尊曾允诺过,保咏儿无事,大师兄无须记挂,只一心养伤就好。”心中却在暗道:好你个老渔翁,我父之死看来同你脱不了干系,今日又将咏儿掳走,等我逮着了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智障吉祥说道:“三弟,大伙还是先退出去吧!好让大师兄安心休息一会儿,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众人一同退出房去,来到客堂中,鸭首村人已将饭菜端正在了桌上。众人围着桌子坐下,刘德真说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大哥你看,现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智障吉祥瞄了一眼吕浑,见吕浑只顾倒酒、喝酒,叹了一声说道:“二弟快吃饭吧,吃完了早点歇下,都一晚没睡了。”说罢,便自顾吃起饭来。 晚饭吃罢,众人各自回屋歇下。吕浑觉得胸中憋闷,独自一人来到了大泽湖边。看着水波dàng漾,心潮也跟着起伏不定,暗道:父亲枉死,母亲病故,现在咏儿又被虏进了魔界,我这人怎么这么霉啊?老渔翁你这个老混蛋,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到此处,胸中浊气阻塞,仰天发出一声长叹。 “三哥,是在想四姐吧?”也不知什么时候,李华音来到了吕浑身后,轻声说道。 吕浑看了看站到身旁的李华音,望着大泽湖说道:“怎么说呢?应该是吧!” 李华音失笑道:“应该是吧?那你还在想谁?” “我还在想……”吕浑看见李华音笑的古怪,顿时回过神来,赶紧说道:“六妹想岔了,三哥只是想着咏儿,没想其他女孩子!” 李华音追问道:“真的没有想?” 吕浑急道:“真的没有,绝对没有!” 李华音听罢,“哼”了一声背转身去。吕浑顿时被搞糊涂了,难道要我说有她才高兴?追过身去说道:“六妹,怎么拉,三哥哪一句话得罪你了?” 李华音红唇一噘,说道:“那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告诉我。” “你真想知道?”吕浑边说心里便想:六妹现在的神态怎么和咏儿这么像? 李华音抬起头看着吕浑的眼睛“嗯”了一声。 “好吧,我告诉你。”吕浑半转身,面对着大泽湖说道:“我虽然担心咏儿安危,不过有了元始天尊的允诺,再是忧虑总还好些。只是今日发现大师兄的掌伤,竟然同先父枉死的症状极其相似,我怀疑两件事是同一人所为。六妹,一边是三界的大事不可不办,一边又是先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说,叫三哥应该怎么办?”扭头看向李华音,李华音居然在笑,吕浑诧异的问道:“怎么了六妹,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李华音站到吕浑身前,说道:“我还以为,三哥的心事只同四姐一人说呢!” 吕浑这才明白李华音地笑意,说道:“六妹,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计较这些事儿?”话刚说完,被你华音一脚踩在了脚趾头上,痛得吕浑龇牙咧嘴。 李华音正色说道:“三哥,明日让大哥、二哥和五哥去海角天心取天露锁,我同你一起去魔界查访伯父的死因,伺机救出四姐,你看如何?” 吕浑说道:“六妹,其实三哥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你不能同我一起去,你同大哥他们去海角天心。三哥的事毕竟只是我一家的私事,不好再影响三界大事了。” “好,那我问你,”李华音说道:“如果换成四姐要同你一起去,你答不答应?” 吕浑顿时语塞:“这……呃……” 李华音笑道:“这回没话说了吧!” 吕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六妹,还是不行。你同大哥他们在一起,人多互相能照应。若是同我一起去魔界,实在太过险恶,不行,万万不行。” 李华音拽住吕浑左臂,双眼紧紧盯着吕浑的眼睛,说道:“我不,我要你说行!” 吕浑沉声喝道:“不行。” 李华音被吕浑喝声惊住,呆呆地看着吕浑。突然,双臂将吕浑拦腰抱住,把脸贴在吕浑胸口哭闹起来:“呜……我要你说行,我要你说……哇……行,呜……” 吕浑顿时慌了手脚,拉开骂不是,搂住哄更不是,只好叹了一声说道:“行、行、行,怎么同咏儿一样无赖的?” 李华音听见吕浑答应,抬起头问道:“你没骗我吧?”双臂依旧紧紧搂住吕浑。 吕浑看着梨花带雨地李华音,说道:“我不会骗你的,真的!” 李华音不等擦去泪珠,变展颜笑起,顿时把吕浑看呆了!眼前明明就是李华音,怎么又像是咏儿啊?脑中昏昏沉沉,便把头垂了下去,嘴唇印在了李华音的红唇之上。双唇间轻柔的皴擦,舌尖上缠绵地翻卷,继而浓烈,继而疯狂……直到有一股清风拂在吕浑后背,才把吕浑激醒。 吕浑双手托住李华音的粉腮,将嘴挪开,说道:“六妹,我心里可没想这么干!” 李华音又把脸贴向了吕浑胸膛,说道:“三哥,我知道,要不然你的心怎么会跳得如此快呢?” 吕浑甜蜜笑起,不自禁的用手抚摸着李华音的秀发,心中暗道:我今日这是怎么了,居然同六妹搂抱在了一起,还如此疯狂的亲吻她?我曾因为不小心碰了她胸脯一下,就被她废了左臂,可是今日她的两团软ròu全顶在了我的肚子上……想到此处,爱慕心刚刚压制住,情yù心却又升了起来,胯间宝贝见势就要腾空,吓得吕浑赶紧用力掰开李华音。其实李华音小腹已被顶到,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扭头就往回跑,边跑边嚷道:“三哥,我们已经说好,不准你赖皮的!” 吕浑看着李华音跑远,又转身面向着大泽湖,也不知自己是应该为了咏儿而心烦,还是该因为李华音而欢欣?衣服上、唇舌间,还能感受到李华音的余香。 清晨时分,兄妹五人又聚在了客堂中,吕浑说道:“大哥、二哥,我决定先去魔界查找先父的死因,伺机救出咏儿,就不同的大家一起去海角天心了。” 听得吕浑突然说起,刘德真拿不定主意,扭头看向了智障吉祥。智障吉祥想了一想,说道:“这也未尝不可。三弟顺便再将修罗门的虚实打探清楚。若是有什么行动,最好等我们回来时再作计较。只是三弟一人前去……” 李华音不等智障吉祥把话说完,拍着胸脯说道:“大哥,三哥让我陪他去!” “哦?”智障吉祥诧异地看向吕浑。 吕浑急道:“大哥,事情是这样的……” 李华音赶紧伸出食指,暗暗竖在嘴唇上,示意让吕浑不要废话。吓得吕浑以为李华音的意思是,只要自己说出不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0 章 意的话,就把昨夜亲她嘴的事告诉大家!无奈,吕浑只好把话在圈回来,说道:“……对,就是这样地。” 张留孙笑道:“对,只有六妹陪浑哥去,才是最好的!这么一来,浑哥就有了责任心,就会舍不得,就不会呈英雄,就不会做傻事了!” 吕浑喝道:“我在同两个阿哥说话,要你来多嘴?” 智障吉祥哈哈笑道:“五弟说得在理,说得在理啊!” 张留孙见智障吉祥为自己撑腰,挺胸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要去魔界,一路之上围追堵截的妖魔自然不少,难保这个浑小子不呈英雄。” 智障吉祥听张留孙如此说话,双眉暗暗锁起。刘德真说道:“大哥,我倒是有条计策!” 智障吉祥说道:“二弟,快些说来听听。” 刘德真说道:“大哥,魔界三番五次堵截我们,自然是耳目灵通,不如我们先同去龙卷风眼,再让三弟和六妹暗中折回。这么一来,就能把所有妖魔引向我们,而三弟和六妹的行动就方便了许多。” 吕浑听罢急道:“不可如此,这么一来,你们不就要陷入重重危险?你们要去办的是三界大事,容不得丝毫差错。二哥,此计万不可行。” 刘德真说道:“三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想,海角天心我们是必定要去的,那就免不了一路上要受到妖魔的阻截,不过大图上要比这小图广褒多了,大哥、我、五弟尽可以同妖魔玩捉迷藏。再说各城各地都有不少冥界的城隍、土地,魔界的妖魔们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而三弟只能直直行向修罗门,根本没有余地回旋。若是再有众多妖魔追堵,简直可以说是寸步难行,何况三弟和六妹还要想法混入修罗门。所以说,即使妖魔全部引向我们,我们也没有三弟和六妹之行险恶。” 智障吉祥说道:“我看二弟的计策不错,三弟不用争执了。大伙各自打点一下,我们即刻出发。” 众人各自打点完毕,来同吕成告别,对吕成说了些宽慰的话,让他安心疗伤。又叫来鸭首村长者,让他尽心照料好吕成,再安排渡船度湖。吕浑把怀中仅剩的五块金子掏出三块来给了鸭首村长者,鸭首村长者推辞两回,也就收下了。众人渡过大泽湖,告别鸭首村人,翻身上了座骑,朝着龙卷风眼疾驰而去。 昼行夜宿第三日,众人已经到了不周山地界。重又进入皓城,在原先住过的客栈要了间雅间,等店小二端正好了酒菜,五个人边吃、边喝、边说话。智障吉祥掏出地图jiāo给吕浑,说道:“三弟,这张地图大哥已经看熟,还是留给你吧!你此去修罗门万不可太过急进,按地图上所标,能弯则弯、能绕则绕,不到万不得已,尽量避开妖魔。”又扭头对李华音说道:“六妹,你三哥若是想呈英雄,一定要拦住他。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哪!” 李华音说道:“多谢大哥,六妹晓得了。” 刘德真说道:“不周山天色昏黑,正好能掩饰我们上下龙卷风眼,等我们下去大图,便往南疾奔,若遇见岔路山林,三弟、六妹就同我们分开走。我们依旧前行,三弟和六妹找座城池躲上三五日,再重回小图……” 张留孙没等刘德真把话说完,chā道:“二哥,如你那样太过麻烦,想要唬弄魔界的耳目,还得看我张留孙的!” 刘德真说道:“难道五弟有更好的办法?” 张留孙说道:“等一会儿我表演给你们看,现在喝酒要紧!”端起酒碗对吕浑说道:“浑哥,这碗酒兄弟祝你遇魔杀魔,无往不利!”兄弟两个酒碗相撞,一干而尽。 等李华音替他们把酒满上,张留孙又端起酒碗,对吕浑说道:“浑哥,兄弟再敬你……” 吕浑诧异道:“留孙,什么时候变得海量啦?你我兄弟又不是生离死别,无须这样喝吧?” 张留孙笑道:“浑哥,兄弟哪里会是那意思?只是刚才敬你酒时说得话不吉利,这碗重来!祝浑哥和六妹一路安安稳稳,遇不见一个魔物,再顺利混入修罗门!干。” 兄妹五人离别话尽挑些祝福的言语,直到酒尽羹残。智障吉祥说道:“好啦,我们该出发了!” 五个人齐齐站起,张留孙说道:“浑哥,等我戏法变好,你和六妹就可以在客栈休息了!” 李华音催道:“到底是什么戏法?你快变出来看呀!” 张留孙说道:“走,大伙一起去后院看我变来。” 大家随着张留孙走到后院,只见张留孙取出两张黄符纸,咬破右手中指,用鲜血在黄符纸上画就两道符。仔细看,能发现一道符中暗画吕浑姓名,另一道符暗画李华音姓名。张留孙又用右手食中二指夹住两道符,左手指变换上清诀,默念了几句咒言,将两道符扔出,大喝一声:“疾!” 第十四章张留孙作法障眼 黑日殿黄姬说亲 更新时间2009-11-22 19:18:45 字数:6651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两道符随着张留孙的叱声,顿时腾起一团火。火焰灭去,现出两个人来,各自牵着一匹座骑。定睛看去,分明就是吕浑和李华音!李华音惊道:“真没想到,五哥还有这么一手!” 张留孙得意地说道:“你没想到?告诉你,你五哥会的戏法多了去了!只不过斩妖除魔使用不上,所以没有显露罢了。” 智障吉祥看得有趣,笑道:“五弟,那么接下来应该如何?还请五弟示下。” 张留孙指着假吕浑和假李华音说道:“老哥,让这对假的跟随我们下去,让那对真的留在此地好了。” 刘德真问道:“五弟,这对假的三弟和六妹能保持多长时间不化去?” 张留孙说道:“大概能保持三、四个时辰吧!” 刘德真说道:“那我们得赶紧走,尽量在这对假三弟和假六妹化去之前跑远一些。” 吕浑说道:“二哥不必太急,这一对化没了,就让留孙再变出一对来,不就成了。” 李华音举起拳头用力捶向吕浑肩膀,嗔道:“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说什么一对一对的?” 话音刚落,惹得智障吉祥三人哈哈大笑!张留孙止住笑,对吕浑说道:“三哥,你可不知道,若是没有你们这一对真的在跟前,留孙我可没本事再变出一对假的来!” 刘德真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应该早些上路。在这对假化身消逝前,必须进入附近的城中。到时请大哥同我一起改作俗家打扮,咱们再悄悄上路,赶往东海。” 智障吉祥说道:“二弟此计甚好!我们便赶紧上路吧。三弟和六妹必须再皓城中多住上两日,方可行往修罗门。” 三人各自牵出座骑,往客栈外走去。两个假的吕浑和李华音跟在张留孙身后,张留孙走一步他们就跟一步。吕浑和李华音要送智障吉祥三人,被三人拦住,只好作罢,躲在客栈中不出。 三人带着两个假吕浑和李华音出了皓城,各自翻身上马,直奔龙卷风眼。奔到龙卷风眼处也不停留,直接冲进了风眼。等落到原来世界的沙漠上,便一路往南疾驰而去。 修罗天玄光黑日魔君府内,魔君和锁阳夫人刚刚做完“哼……哈……”乐事,正在贵妃榻上搂抱着温存,一个夜叉女仆跪在帷幔外说道:“主人,探子有要事来报!” 魔君坐起身来说道:“你让他进来吧。” 夜叉女仆出去把探子领进,探子单腿跪地,说道:“启禀魔君,上天城的凡人已从昆仑山下来,现在正回到大图,往南疾驰。只是上昆仑山时是六个人,回大图时只有五人,少了一个女的,不知为何。” 魔君说道:“再探、再报” 探子道一声“得令”,转身出去了。魔君扭头问锁阳夫人道:“夫人,依你看现在应当如何?” 夫人靠在魔君怀里,仰头看着魔君说道:“此事妾身也说不好,按理说魔君在凡界打开修罗门之事,仙界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仙界应该会假借那几个上了天城的凡人之手,来找魔界晦气。然后等挑起事端,再来追究修罗门之事。可是现在倒好,那几个凡人访完天城,就像无事人一样回大图去了。妾身估计,此中定有蹊跷。” 魔君双手轻托锁阳夫人背,说道:“我心中也觉诧异,只是还猜不透个中原因。” 夫人从魔君怀中坐起,手捧着魔君的脸说道:“魔君,此事您还是同四王商议吧,妾身还有一事要去黑日殿面圣!”说罢,起身整理衣衫。 魔君说道:“大日天帝已经几千年没有召见众臣了,你去了他就会见你?还是算了吧!” 夫人说道:“妾身此次面圣,是有桩喜事要送给大日天帝,他哪里会不见妾身?” 魔君说道:“究竟是何事啊?” 夫人说道:“妾身在凡界族人中曾受过一个弟子,现在已经长成,妾身想将她许配给少君,所以要找大日天帝说和说和。” 魔君坐起身,背对fù人嗔道:“原来夫人的心思还是向着那个老东西。” 夫人听罢急搂住魔君的腰,紧贴魔君的后背说道:“魔君想到哪里去了?妾身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魔君呀!“ 魔君回转身来,诧异的问道:“怎么又全是为了我呢?” 夫人说道:“魔君你想!少君是何等人才?假以时日,定是魔君的劲敌。如果妾身把徒儿许配给了少君,让她每夜都向少君吹些枕边风,有朝一日,少君倒向魔君这边,也未尝可知!” 魔君说道:“此事要是不成呢?” 夫人说道:“那妾身身边只是损失一个徒弟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妾身正好也借着这个由头去探一探大日天帝的虚实,也不知这几千年他修炼得如何了?若能看出些什么来,也好让魔君有个应对呀!” 魔君低头思忖了一会儿,说道:“夫人所言在理,那就请夫人快去快回。” “知道了!”锁阳夫人又亲了魔君一口,转身往府外行去。 魔君把锁阳夫人送出府,低声喝道:“来呀!” 从一旁闪出一个夜叉仆,躬身问道:“主人有何吩咐?” 魔君说道:“快拿我的名刺,把四位诸侯王请过府来。”说罢,进府去了。 夜叉仆不敢怠慢,取出四张名刺分jiāo给三个夜叉仆,各自往四方诸侯国奔去。 锁阳夫人回到府中漱洗沐浴、熏香打扮,来到了黑日殿前。让殿前的夜叉侍卫入内通报,就说锁阳夫人求见圣上。殿前侍卫并不入内通报,抱拳说道:“锁阳夫人,大日天帝曾留有圣旨,‘国事可找玄光黑日魔君,家事可找大日摇天少君。文武百官,一律免见’。” 夫人说道:“也好!那你就去通报少君,说妾身有要事找他。” 这名殿前侍卫说道:“也不知少君在不在殿中?末将这就为fù人入内通报,还请夫人稍候。”说罢,转身往殿中跑去。不一会儿,便又跑了出来,冲锁阳夫人抱拳说道:“夫人,少君已在殿中等候,请夫人自行进殿。” 锁阳夫人听见不再理会侍卫,走过长阶步入殿中。少君果然已在殿中候着,夫人上前屈身施礼,说道:“臣妾黄姬叩见少君。” 少君赶紧回礼,说道:“夫人乃是父皇的老臣,见着伯符不用行礼。” 夫人看着少君赞叹道:“多时不见,少君长得越发俊朗了!看得妾身心头直跳啊,嘻……” 少君摆手说道:“夫人怎可戏耍晚辈?不知夫人要见伯符是有何事?” 锁阳夫人说道:“妾身此来是想求见大日天帝,无奈受殿前侍卫阻拦,所以只好先来晋见少君,请求少君来通融此事了。” 少君说道:“父皇早有旨意不见众臣,夫人这不是为难伯符吗?还是请夫人回府吧,此事伯符无法替夫人办成。” 夫人说道:“,要不是被仙魔二界相争之事耽搁,今日的伯符就该喊身妾身为母后了!妾身真的有事要面圣,是件大事,是我魔界上下全在内的大好事。还请少君通融,入内禀报大日天帝,若大日天帝依旧不愿见妾身,妾身也无话可说了。” 少君诧异的问道:“是什么大好事啊?” 夫人笑道:“此事不好对少君直言,少君稍候便知,还请少军快去通报!”边说边往少君身上凑去。 少君见锁阳夫人媚眼如丝,又闻着她身上暗香浮动,顿觉心神难以把持,倒退三步说道:“那就请夫人在殿中稍后,伯符去去就来。若父皇不见了、,夫人也没怪伯符。”说罢,赶紧步入殿后,走出十几步方才稳住心神,暗道锁阳夫人的狐媚术利害! 不一会儿,锁阳夫人见少君从殿后出来,问道:“少君,大日天帝怎么说?” 少君离夫人五步远站定,说道:“请夫人随伯符一同入内。” 少君将锁阳夫人带入殿后,进入另一座大殿中跪下,少君抱拳说道:“父皇,儿臣已将锁阳夫人领来了。” 夫人知道大日天帝已在殿上,口中山呼万岁、又行叩拜之礼。大日天帝在殿上说道:“爱姬免礼,抬起头来说话。”声音如同从瓮中发出一般。 锁阳夫人抬起头往殿上看去,只见殿前遮着一层纱幔。透过纱幔,能看见大日天帝魁伟的身躯,只是少了项上人头。fù人说道:“陛下……”只两个字出口,已经忍不住呜咽起来,大日天帝往昔对自己的好,都从心底往上涌起。 大日天帝说道:“爱姬不必如此,朕失去头颅已有几千年,早就习惯了。” 夫人举袖轻抹泪珠,哀怨的说道:“臣妾失态!臣妾只是想起过往躺在陛下怀里,同陛下说话聊天的情景,一时禁不住,才落下泪来。” 大日天帝说道:“朕又何尝不想?只可惜朕没了头颅,太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1 章 风景。” 夫人说道:“勾陈天帝修练一千年,耳目就恢复了聪明。陛下至少已经修炼了三、五千年,怎么还没把头颅修炼出来?” 大日天帝说道:“修练毁坏的耳目,朕只需两百年。修复毁坏的头颅,朕也只需区区一千年便可。无奈朕的头颅并未损坏,只是被勾陈天帝封压在了常羊山下。那个头颅不坏,头颅中的一魂四魄就无法回归,叫朕又如何才能重修一个头颅出来?” 夫人说道:“那臣妾就为陛下把头颅夺回,让陛下早日恢复当年的神采!” 大日天帝笑道:“说得容易,可惜爱姬无此法力啊!” 夫人诧异地问道:“陛下,这又是为何?” 大日天帝说道:“勾陈天帝当年将朕和大梵御弟的头颅埋在常羊山中,并设下符咒封压,依旧不放心,怕朕把头颅抢回,又去求见观自在菩萨。观自在菩萨化作马头明王,在常羊山地界设下封界,只要是魔神靠近,立即化为飞灰。修罗天魔界除通天教主一人外,在无人有法力上常羊山。爱姬若去,岂不枉送了xìng命?” 夫人不禁又落下泪来,说道:“如此说来,陛下的苦难要到何日才是个头啊?呜……” 大日天帝说道:“快了,快了!这受苦的日子不会长了。” 夫人听见心中暗惊:听大日天帝的口气,难道就要复原?若他一旦复原,神功可要比魔君高上十倍不止啊。赶紧问道:“原来陛下已经有了恢复的办法,这岂不是让臣妾白白担心了一场!” 大日天帝说道:“恢复?哈……爱姬,自失去头颅之后,朕强用魔元锁住体内二魂三魄不散,希望能重修出一魂四魄、大好头颅。现在已知此举皆是枉然,而体内魔元也快到灯枯油尽之时,已无力再长久锁住二魂三魄了。只等魔元耗尽……,今日还能见着爱姬,可真好啊!” 锁阳夫人还没等大日天帝说话,就以是雨打梨花,浑身乱颤。大日天帝说道:“爱姬快收了伤心,听朕说话!”等锁阳fù人稍好一些,接着说道:“爱姬本就是朕的智囊,朕想听爱姬说道说道,等朕化散之后,朕的宝座应该传给魔君,还是传给伯符好?” 锁阳夫人说道:“陛下,臣妾不愿为此事向陛下献策。” 大日天帝说道:“爱姬怎可如此不晓事理?设立储君是魔界的头等大事,关乎魔界众生的生死存亡。爱姬有话尽管说。” 锁阳夫人抬头说道:“依臣妾看,魔君开疆拓土,广纳贤才,对魔界贡献不小。但是陛下之位只能传给少君,决不可传于魔君。” 大日天帝说道:“可是伯符太过年轻,远不如魔君精明干练……算了,此事还是日后再议吧!对了,朕还没有问爱姬,此来是有何事呢?” 锁阳夫人说道:“臣妾此来是为了状告少君无信无义……” 惊得一旁的少君赶紧问道:“夫人不是说有大好事要禀告父皇吗,怎么又变成告我的状了?我哪里又无信无义了?” 大日天帝问道:“爱姬先前还举荐伯符,现在又要告他御状,究竟是为何?” 夫人瞥了一眼少君,说道:“陛下,少君背信弃义、坏人贞洁,事后又不愿承担,所以臣妾今日要请陛下作主,向少君讨还公道!” 大日天帝诧异道:“伯符,究竟有无此事?” 少君趴伏在地,急急回道:“父皇,儿臣绝无此事。” 大日天帝又对锁阳夫人说道:“爱姬是否搞错?以朕对伯符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 锁阳夫人说道:“陛下,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那!” 少君急道:“夫人,我平日太过冷傲,确实得罪过不少魔神,可是夫人也不该拿这种事来污我清白啊?” 锁阳夫人扭头对少君说道:“妾身污了少君的清白?好,妾身请问少君,可还记得青丘城的卢香儿?” 少君听见顿时语塞,连张开的嘴巴都忘了闭合,愣着一动不动。锁阳夫人见少君已被问住,接着又说道:“卢香儿设擂招婿事先声明,少君只顾打赢擂台,却无意迎娶卢香儿,此为无信。又害卢香儿空守活寡无法再嫁,此为不义。少君打擂时留下了伯符真名,让天下人都知道卢香儿已是少君的女人,少君却又将卢香儿摒弃一旁,惹来天下猜忌,这是不是坏了她的贞洁?”看着少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夫人得意地扭回头去,对大日天帝说道:“此事全凭陛下作主。” 大日天帝说道:“爱姬进殿见朕,原来就是为了这桩好事!”又问少君道:“伯符,锁阳夫人所言可属实吗?” 少君听见了大日天帝动问,说道:“呃……这……,确有此事。” 大日天帝又问道:“那你准备如何给锁阳夫人一个jiāo代?” 少君说道:“儿臣还不是……这……儿臣说不清,儿臣认罪。” 大日天帝说道:“魔界之中最讲信义,若是为了信义二字,就算把天地翻转来也是在所不惜。不同那仙界,信义二字只是挂在嘴上装门面,施用手段时只讲天规法条,冷面无情。伯符,所以不管事情起因何在,朕希望你娶那女子为妻。” 少君说道:“父皇……儿臣遵旨。不过儿臣还请将婚期押后一些时日。” 大日天帝说道:“此事你同锁阳夫人商议便好。” 少君看向锁阳夫人,锁阳夫人说道:“婚期压后不是不可以,但是少君也要依妾身一个条件!” 少君问道:“不知夫人有何条件?” 锁阳夫人说道:“过几日妾身就把卢香儿领来,少君还要将她时时带在身边。” 少君一听头皮发麻,急道:“这怎么成、这怎么成?” 锁阳夫人说道:“少君若是不依,那么臣妾也不依,你二人即刻成亲。” 大日天帝问道:“爱姬非要如此吗?” 锁阳夫人说道:“陛下,臣妾好不容易来请陛下作主,怎么也该带些实惠的回去给那卢香儿吧?免得少君找出万般借口,将婚期一拖再拖。” 大日天帝说道:“爱姬说得不无道理,伯符就答应了吧!” 少君无奈地说道:“儿臣遵旨。”{又扭头问锁阳夫人道:“卢香儿的面子究竟有多大,居然能请动夫人?” 夫人得意地说道:“因为卢香儿不仅是妾身的同族后辈,更是妾身在凡界的得意弟子。” 少君听罢叹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去打那个擂台玩了。” 大日天帝问道:“爱姬,你这个弟子是不是通过修罗门到凡界去收的?” “正是!”锁阳夫人心中暗惊,说道:“原来陛下早已知道修罗门被打开了!” 大日天帝说道:“伯符向朕禀明过此事。” 夫人赶紧说道:“陛下,其实魔君擅开平修罗门一事,也是为了魔界着想啊!魔君常说‘在我摄政之时,定要使魔界兵强马壮、国力昌盛,等大日、大梵二帝重回朝纲后,能立即攻上天庭,讨回公道’。所以魔君才擅自开启修罗门,直接从凡界广纳贤才,来壮大魔界。” 大日天帝说道:“爱姬,朕并无责怪魔君之意。这些年来朕同大梵御弟不事朝纲,国中大事确实是苦了魔君了!”又对少君说道:“伯符,你同魔君比,实在相去甚远。若朕把皇位传与你,朕又岂能安心?” 少君抱拳说道:“父皇……” 大日天帝竖掌止住少君,说道:“今日不说这些。你平日里也要多向魔君学学才好。”再对锁阳夫人说道:“爱姬,朕还听伯符奏报,说魔君在追杀几个凡界的娃娃,这是为何呀?” 锁阳夫人心中暗想:怎么大日天帝足不出户,却又什么事都知道啊?看来要想瞒他是瞒不住的,索xìng就对他实话实说吧。说道:“陛下,魔界开启修罗门之事仙界定然知晓,魔君料定那几个凡界的娃娃是被仙界蛊惑上天城的,是仙界想假借这几个娃娃的手来打开天城,同魔界的修罗门分庭抗礼。所以魔君才暗中派将追杀这几个娃娃。不过没想到,几个娃娃还挺有能奈,派下界的魔将们没有将他们除去,反倒全让他们给杀除了。” 大日天帝说道:“看来魔君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天城在凡界的门就是被打开,与魔界修罗门又有何干?魔界不是照旧从修罗门中吸纳凡界魔物?若是依朕来看,仙界想让这几个娃娃来封修罗门才是真的。” 锁阳夫人说道:“修罗门乃是大梵天帝所筑,就算勾陈天帝亲来,也未见得说封就封。何况还是几个凡界的娃娃,那里会有勾陈天帝的法力?再说那几个娃娃访完天城,已回大图去了。” 大日天帝说道:“朕所担心的就在此处。你想,仙界万里迢迢将几个娃娃诱上天城,就是为了让他们逛一圈便回?朕若是所料不差,这几个娃娃定是去东海寻天露锁去了。” “天露锁?”锁阳夫人诧异道:“陛下,什么是天露锁?” 大日天帝说道:“天露锁本是大罗天界的封界之锁,自从被洪钧老祖打开后,便被洪钧老祖扔进了东海。在东海中砸出了海角天心,所以凡界的水都往东流。打开这把锁必须要靠无上智慧,修罗门一旦被这把锁锁上,就算通天教主前来,估计也打不开!” 锁阳夫人惊道:“陛下,若真被锁上,可如何是好?” 大日天帝说道:“朕已无暇再管这些琐事。爱姬自去同魔君商议吧。朕也累了,爱姬若无其它事要奏,就可以退下了。” 锁阳夫人探得众多消息,也无心逗留,一番叩拜,倒退出殿去。少君等锁阳夫人离去,问大日天帝道:“父皇,为何又把天露锁之事告诉锁阳夫人?这样一来,仲灵他们岂不又是危机重重?” 大日天帝说道:“其一、朕也不想让修罗门锁上。其二、若无消息送给魔君他们忙一阵,魔君定然会把主要心思放在朕这里,这样对朕的大计不利。其三、伯符以为仲灵真会去东海?” 少君诧异道:“父皇说仲灵不会去东海?不可能!仲灵与其他四人情同手足,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赴险,而不管不顾。” 大日天帝笑道:“哈……难道伯符就忘了还有咏儿吗?朕将咏儿押回魔界,又将仲灵的大师兄打成重伤,朕料定仲灵会先行来魔界救咏儿!” 少君恍然大悟,说道:“父皇如此一说,按仲灵的禀xìng倒是有可能先闯魔界。” 大日天帝见少君都已明白,说道:“好啦,朕今日说得已经太多,伯符若无事就退了吧。” “遵旨!”少君双手抱拳,倒退出殿。 第十五章锁阳入殿探虚实 海角天心遇重洪 更新时间2009-11-24 20:24:15 字数:6415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锁阳夫人出了黑日殿,直奔魔君府而去,也不用门子夜叉通报,就进入府内客堂。客堂中魔君已同四大诸侯王聚齐,见锁阳夫人进来,各自站起相互行礼,方才重又坐下。魔君开口问道:“夫人,有没有见着大日天帝?” 锁阳夫人说道:“妾身出马陛下自然接见,只是……”往左右看了看四王,yù言又止。 魔君说道:“夫人,四位王兄和我都是过命的jiāo情,夫人不用顾忌,但说无妨。” 锁阳夫人这才把同大日天帝所说的话详细道出,听得魔君和四王都皱起了眉头。光明王叹声说道:“,昔日率领咱兄弟四王大战天庭的大日天帝,难道真的就要魂飞魄散了吗?” 天鹄王说道:“大日天帝肋下有条半尺长的伤疤,那就是当年舍命救本王时留下的。” 啖晶王说道:“二位王兄也无需再讲了,你我兄弟四王谁没有得着过大日天帝的好?只是你我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 魔君说道:“啖晶王兄说得好!小弟我也是日日思着大日天帝的好,所以才敢擅自打开修罗门,广纳有用之才,想有朝一日我魔界壮大时,一举拿下仙界天庭,给大日、大梵二帝报仇啊!当务之急是修罗门决不可让那几个凡人娃娃给锁上,此事小弟还要仰仗几位王兄想办法。” 光明王说道:“此乃魔界头一等要事,魔君不可过歉,本王愿马首是瞻,听魔君调遣。” 其余三王齐声说道:“本王也愿听魔君调遣。” 魔君想了一想,说道:“既然四位王兄都这么说,小弟可就越俎代庖了!南王兄,你手下大将军重洪本就是东海海神,可先令他赶往海角天心处等候,见着那五个凡人娃娃格杀勿论。北王兄,令弟需葵智谋高绝,又善追踪之术,可令他从修罗门下界,一路追杀。东王兄,你可令大将军红羽在修罗门城外一路设伏。西王兄,你令大将军由姜相助二位门神把守修罗门。有这四位大将军分管四路,可保我修罗门无忧矣!四位王兄以为如何?” 天鹄国王说道:“魔君布置井井有条,果然有领袖之能,本王这就去安排。”说罢,站起身来。 其他三位诸侯王也站了起来,四王一同行礼告辞,出了魔君府。魔君送走四王又回到客堂,问锁阳夫人道:“夫人,大日天帝将魂飞魄散的消息可属实吗?” 堂中只剩下两人,锁阳夫人自然不用再有所顾忌,双手环在魔君项背,娇躯紧贴魔君,开口说道:“大日天帝不爱讲道理,更不爱讲假话。妾身以为,大日天帝亲口所说,不会有假。” 魔君说道:“行事使力不使间,干脆洒脱,从不拖泥带水,这是指过去的大日天帝。现在的大日天帝玄功几乎尽失,难保不在心智上用力,令我不可不防啊!” 锁阳夫人笑道:“什么防不妨?大日天帝玄功早已失去,连朝纲都坐镇不了,防他什么?虎死威犹在,依妾身看,是魔君心中害怕大日天帝吧!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2 章 ” 魔君笑道:“夫人说笑了!我如果怕他,又怎会擅自开启修罗门、广结朋党?我如果怕他,又怎会毫无顾忌地同夫人行云雨之乐?”说罢,一把将锁阳夫人横托起,抱入后堂卧室…… 智障吉祥率同刘德真和张留孙往南疾奔,在假吕浑和假李华音化身消失之前进入了张掖城。第二日,智障吉祥换穿蒙古服饰,刘德真改作书生打扮,三人依旧往南奔去。 昼行夜宿,果然躲过了修罗天的耳目,一路上无任何魔物阻拦!三人九日之后便来到了南海岸线,再择路东行。遇人打听,说只有泉州才有深港码头,海外船只来中土都在泉州靠岸登陆。三人又往泉州城行去,进入泉州城,仗着腰间的御赐腰牌,让官府征招了一艘三桅老闸商船,以及船主和三十余名水手。 三人则日上船,向东海驶去。船在海上行出五十余里,四周便瞧不着一丝海岸线了。张留孙见航行有趣,在前后甲板,左右船舷玩个不停。智障吉祥则和刘德真站在前甲板上,看着前方的大海,感受着海风的微醺。智障吉祥说道:“大海真美啊!二弟,大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大海结缘那!” 刘德真说道:“大哥,我也是第一次出海,第一次感受海的壮美!”又用手指向前方,说道:“大哥你看,我还以为大海是平的,原来大海也有高低,像台阶一般。” 智障吉祥顺着刘德真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右前方十四五里的海平面齐齐高出一块。心中觉得新奇,正要开口问船主,突然听见船主大声疾呼:“不好啦,巨浪打过来啦!大伙赶紧掉转船头向回划。” 众水手听命,各就各位拼命往回划去,但是行速缓慢。船主又看向被风鼓足的帆,惊讶地大喊:“这怎么可能,海浪居然逆风打来?快放下船帆,快放下船返。” 有水手听言,赶紧降落船帆,船前行的速度这才快了起来。可是再快也快不过袭来的巨浪!转眼间,巨浪已追近老闸船五十丈处。此时再看巨浪,足有三四十丈高,里许宽,似乎就是为了老闸船而来!众水手就是再用力划动船桨,也是枉然。船被海浪晃得东倒西歪,巨浪也已接近了船身,眼见就要将船吞噬。 正在此刻,老闸船突然自动往前冲去,躲过巨浪吞没。船上众人站立不住,全被惯倒,各自找寻船上固物牢牢抓住。老闸船依旧向前疾驶,忽而左、忽而右,躲开重重浪击。直到把巨浪抛甩得无法瞧见,老闸船才平稳下来,朝着东海直驶而去。船上众人一一站起,惊呼声一片,无人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一条命总算保住了。老闸船自动行驶足有二个多时辰,才在一座岛屿前停下。水手们抛下船锚扔出缆绳,将老闸船固定在岸边,这才一个个走下船去。在沙滩上升锅煮饭、支帐休息,相互询问着有谁知道先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智障吉祥三人也坐在海滩上休息,张留孙开口问道:“老哥、二哥,你们方才害怕吗?” 智障吉祥笑道:“不瞒五弟,老哥我心内确实恐慌。” 刘德真说道:“出师未捷身先死!二哥自然也觉得惊恐。” 张留孙不屑地说道:“哈哈,我这个做兄弟的就没怕过!” 刘德真问道:“五弟果真不怕?没想到五弟的胆量比三弟还大啊!哈……” 张留孙说道:“我的胆量岂能比浑哥大?我只是在危急关头想起自己不是如此死法,所以不怕!” 一句话把智障吉祥和刘德真都带到了自己的死亡场景。张留孙说道:“老哥、二哥,不知取那天露锁,是不是又要我们死一回?”说罢,见两位哥哥都不理自己,张留孙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岛上树林。 借着夕阳未落,张留孙看见树林中有个白衣男子正在向自己招手,张留孙赶紧叫智障吉祥和刘德真一同望去,智障吉祥说道:“二弟、五弟,既然他在招呼我们,我们不妨过去看看。” 刘德真对众水手大声说道:“诸位朋友,我兄弟三人要去岛中树林转转,你们只可在岸上等候,千万莫要胡乱走动,以防不测。” 等船主和水手们都已允诺,三人朝着白衣人方向走去。白衣人瞧见三人跟来,又行往树林深处,忽隐忽现、始终和三人保持在五十丈左右。三人都是玄功在身,哪里会害怕这个白衣人?不疾不徐迈步跟住。行至树林深处,白衣人不再前行,回转身来搭躬上前,说道:“大师好,刘道长好,张道长好!” 三人这才瞧清楚眼前的白衣人,赶紧抱拳回礼,智障吉祥说道:“你不是东海龙王三太子敖丙吗?怎么,回到东海了?” 敖丙说道:“多亏仲灵恩公相助,求得元始天尊拂尘上的一根尘尾系住三魂,这才回到海角天心来修练真身。” 张留孙惊道:“如你所说,此处就是海角天心吗?” 敖丙说道:“此处是方丈岛,离海角天心不远。” 刘德真问道:“那么方才救下我等众人的,应该就是三太子吧?” 敖丙笑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刘德真又问道:“三太子,大海之中怎会无端涌起如此凶恶的浪潮?” 敖丙说道:“大海之中随风起浪本是平常之事,不过依小龙看,此次涌浪绝非自然,定是有魔物作祟。而且这个魔物的法力远在小龙之上,所以小龙无法平息海浪,只能先将诸位带出危险再说。” 张留孙上前搂住敖丙肩头,说道:“三太子,有你在,我们一路驶来快疾了许多!等我们回程时,你能不能再送送我们?” 敖丙说道:“这个自然,不用张道长jiāo待!只是仲灵和李姑娘怎么没有与你们同来啊?” 智障吉祥说道:“三弟和六妹先行去往魔界,要救出四妹。所以我们兵分两路,我们这一路则来海角天心取天露锁。不知三太子可知道天露锁所在?” 敖丙说道:“小龙自然晓得,只是仲灵不来,你们怎么才能取到天露锁?” 智障吉祥诧异道:“三太子,为何非要三弟前来,难道我们就取不得吗?” 敖丙说道:“请问三位,你们谁能下海底千丈?” 张留孙笑道:“三太子你发什么神经?我们哥仨又不是鱼!” 敖丙说道:“对呀!仲灵左臂内有小龙的一条龙筋,可保他万丈深渊如趟平地。他不来,你们如何下海去取天露锁?” 三人听罢顿时傻眼,原来天露锁在海底千丈深处。刘德真双眉一皱,问道:“三太子,你是东海龙族的太子,能不能想些办法送我们去海底?” 敖丙说道:“呃……这……三位还是把仲灵请来吧!” 张留孙瞧出敖丙眼神恍惚不定,搂在其肩上的手臂改成锁在其脖颈上,说道:“三太子一定有办法,你能给浑哥一条龙筋,那就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多出来得龙皮、龙骨,给我一些。” “哎哟哇……”敖丙一手急扯张留孙锁在喉间的手臂,另一手急摇摆,嚷道:“张道长快松了手,小龙无法喘气了!” 张留孙松开手臂问道:“你不是一条化龙吗,还要喘什么气?” 敖丙大口将气喘匀,说道:“小龙短短几日已练出了些许真身,只是今日遇着三位……,也罢……”将五彩龙鳞甲敞开,露出前胸,胸口长有三片龙鳞。敖丙扯住一片龙鳞,“哎呦哇”一声剥了下来,又连着痛叫两声,剥下另两片龙鳞。随着三片龙鳞剥下,敖丙的身体重又变回似有若无的幻身。敖丙将三片龙鳞递给三人,说道:“三位只需将龙鳞带在身上,就能去得海里了!” 三人接过龙鳞各自藏好,智障吉祥说道:“如此一来,只是苦了三太子又要从头再修了!” 敖丙说道:“大师不用悯惜,小龙看好你们三位将来都是有仙籍果位的,到时小龙自然不会吃亏!” 张留孙说道:“看不出三太子还懂生意经!日后我张留孙要是在道教混不下去了,我一定找你合伙做买卖。”自然地伸手去拍敖丙肩头。 没想到敖丙以是幻身,害得张留孙一掌拍空,差些跌倒。大家看见,哈哈大笑起。张留孙站稳身子自嘲道:“除魔卫道太累,关节劳损、关节劳损!”又扭头问敖丙道:“你说有了你这片龙鳞之后,我是不是就能象龙一样在海中遨游?平日里我可没学过游水。” 智障吉祥说道:“是啊三太子,贫僧是西域僧人,也不会游水。” 刘德真跟着说道:“对了!贫道生长在北方,也没学过游水。” 敖丙笑道:“三位放心,有了我这片龙鳞,三位就能在水中自由呼吸,再多动几下手脚,熟悉水中浮力,就自然会游泳了!不过要想像龙一样在海中遨游,这就难了一些。三位持有的毕竟只是一片龙鳞,不像仲灵拥有一条龙筋。” 刘德真说道:“三太子,要不我们先下海去试试,如若游不会,还请三太子jiāo上一二!” 敖丙说道:“这个自然,那就请三位随我来吧!”说罢,扭头往东行去。 三人在后紧紧跟着,走了半个时辰,来到方丈岛东岸。天色已经昏暗,向海面望去,依稀能看见两座岛屿。敖丙左手一指东北方向的岛屿,说道:“这座岛是东瀛岛。”又换右手指着正东方的岛屿说道:“这座岛是蓬莱岛,三岛相互距离一十八里,海角天心就是指这三座岛的正中间位置。” 张留孙说道:“那我怎么看不出海角天心有何异样啊?” 敖丙说道:“离近了就能看见,那里的海面上有个漩涡,虽然只有斗大,却能将凡界的水全都引往东海,天露锁就在漩涡底下。对应着旋涡的上空有个破洞,ròu眼看不见,如果张道长怀有飞纵术,就能从那个洞中直升天界。所以,漩涡处被称作了海角天心。” 刘德真望着沙滩外的汪洋大海,说道:“五弟,天色已晚,我们还是赶快下海学游水吧!” 三人由敖丙领着走向海中,张留孙边走边要脱衣服,被敖丙止住,敖丙说道:“张道长,有了龙鳞,在水中只会感受水的浮力,衣服并不会湿。 三人跟着敖丙越走越深,直到海水没过脖颈时,才站住。敖丙说道:“三位,你们将头探入海水中,试着呼气一下。” 三人依言将头没入海水里,大着胆子呼吸起来!只觉得一股海水顺着鼻子直灌入肺中,还未等三人来得及惊骇,海水又顺着呼气从肺中排出。再等第二次呼吸时,三人已由惊骇变得兴奋起来,借着shè入海中的月光,三人相互起了手势。敖丙看着三人微微一笑,突然化作一条巨大的幻龙,龙尾一卷,巨浪将三人推向海中央。 敖丙重又化为人形,又在三人边上作着示范动作。三人脚占不到实地,一阵胡蹬乱划,片刻,居然都摸着了游水的门道,开始慢慢控制住身子,继而又能前后左右移动起来。敖丙问道:“三位感觉如何?” “不错!”张留孙突然发现自己还能在水中说话,高兴地大叫:“老哥、二哥,这怎么可能?我居然在水里也能说话!” “五弟!”刘德真先试着叫了声张留孙,发现果然能在水中说话,说道:“我兄弟三人既然能在水中说话,刚才又何必比划了老半天?” 三人一龙哈哈大笑!又在水中游了一个多时辰,等发觉自己已能熟练游水后,上了岸。敖丙说道:“三位可原路返回营地休息,明日清晨,小龙在海中等候三位!”说罢一抱拳,化作幻龙腾空而起,扎进了海中。 三人抱拳相送,等三太子隐去,重拾旧路返回营地。吃罢船主给三人留下的饭食,各自回营帐歇下。 第二日清晨,智障吉祥关照完船主和众水手不可远离,便同刘德真、张留孙穿过树林,重又回到方丈岛东岸。三人一头扎入海中,向三岛中间的海角天心划去。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敖丙已在边上一同游着了!三人一龙并不停留,相互抱拳施礼,往前游去。张留孙边游边问道:“三太子,海底是不是漆黑一团?我可不会夜视!” 敖丙说道:“确实越往下越黑,不过下潜过五百丈就好了,那里所有事物都会自行发光,同陆地上的白昼一般无二。” 刘德真说道:“可惜我们时日无多,否则定要去三太子的东海龙宫坐坐!” 敖丙说道:“刘道长也不必可惜,小龙这条孽龙在没有修出真身之前,那里会有脸回去?所以就是想带刘道长去水晶宫,也是千年以后的事了!” 三人一龙说话间,已经游出七八里。踩出海面,就看见了海角天心中的漩涡。果然如敖丙所说,只有斗大。三人一龙踏着海面走近旋涡,敖丙说道:“此漩涡下探海底五百丈,天露锁就在漩涡下一千丈处。三位若是不急,我们就慢慢游下去,若是嫌慢,就跃入漩涡,让漩涡带三位下去,片刻便到。只是旋涡虽快,却让人难受至极。” 智障吉祥断然说道:“就从漩涡下去。” 三人作势正要跃入旋涡,突然听见空中有人说话:“你们可是要去取天露锁?” 三人闻言惊诧不已,抬头看去,只见有一员将,头戴凤翅乌金盔,身穿吞兽头乌金锁子甲,浑身上下漆黑一片,只露出脸、双手在外,皮肤隐隐泛着银光。左手倒提一把鬼眼九环刀,刀身上镂有猛虎噬人图。右肩背斜chā三支一尺长乌钢刺,威风凛凛地在半悬空站定。三人看罢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好一座丈二金刚!张留孙对来将开口问道:“你又是何人?怎知我等是要取去天露锁?” 来将并不作答,自顾问道:“你们不是有五个人吗,怎么少了两个?”又一指敖丙说道:“这条龙,又是哪里来的?” 智障吉祥说道:“这位是东海龙王三太子殿下。将军既然知道我等来历,也无须多问。只是将军究竟是何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3 章 来会我等yù作何为?” 来将说道:“我乃修罗天魔界琢日国大将军重洪,今日来此,只为取尔等的xìng命。那条小龙,你是我仇家之后,今日遇上,也一并把命jiāo出来吧!” 张留孙听言大怒,抽住柴刀一指重洪,说道:“你魔界几次三番派将来追杀我等,至今又有几个能全身而回的?你这个魔物有何本领?竟敢大言不惭!倒不如快些逃去,免得作了我张留孙的刀下之鬼。” 重洪不怒反笑,说道:“大言不惭?哈……黄口小儿也敢胡言妄语!”将鬼眼九环刀jiāo到右手握住,说道:“我的九环刀下不知宰杀过多少仙神,今日只斩你区区几个凡夫俗子,倒成了大言不惭!” 张留孙正要上前说话,被敖丙伸手拦住。敖丙说道:“张道长小心,这重洪本是龙族掌管海域前的太古海神,当年我龙族合五位龙之力,方才将他赶出海域。三位千万不可大意!” 一番话惊得三人头皮阵阵发麻,暗道:若按三太子所言,这个重洪要取我等xìng命,还不是手到擒来?刘德真抽住羿出剑,大着胆子上前一步,说道:“贫道问你,昨日兴风作浪,yù毁我行船的,可是你?” 重洪哈哈笑道:“我作浪又何须兴风?昨日若不是这条小龙带尔等走脱,尔等早已果了鱼腹了!哈……” 敖丙趁着重洪大笑之际,对三人说道:“三位不会飞纵之术,任由重洪在头上打击,不如潜入海中等他!” 三人听言,同敖丙一起跃入海中。 第十六章孽龙苦尽代海皇 吕浑暗往修罗门 更新时间2009-11-26 11:01:48 字数:7242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重洪见三人一龙遁入海中,也翻身跃下,直往海里追击而去。三人一龙已在海中站定,见重洪追来,刘德真挥起羿出剑直取重洪前伸的左臂。重洪九环刀轻轻一磕,刘德真便连人带剑旋着身,横dàng了出去。张留孙赶紧挥柴刀砍向重洪后背,智障吉祥则从侧旁一脚踹向重洪软肋。重洪伸手掌拍中智障吉祥脚底,又半转身用九环刀猛敲柴刀。智障吉祥、张留孙两人一个被横着拍走老远,一个被敲落海下五丈。刘德真赶回剑刺重洪,又被重洪磕了出去。敖丙暗中升至重洪头顶、急扑而下,却被重洪左拳击中下巴,整个人往上翻去,痛得差些昏死过去。 三人重新在海中稳住,呈“品”字形将重洪围住,敖丙则化作龙形盘旋在重洪顶上。看似三人一龙合围重洪,实则是重洪在不停的戏耍众人,左拳封、右刀磕,每次触碰都将三人一龙打得横七竖八、dàng出老远。三人自知不敌,却也怒火中烧,智障吉祥喝道:“二弟、五弟,齐用绝学胜他!”率先祭出伏魔咒,头顶升起一座莲花座,座台疾旋,每一片莲花花瓣都变成了锋刃shè向重洪。 刘德真一声呵斥,幻出九重身形,又在海中祭起御剑术,加上真身,一共十把羿出剑,齐shè向重洪。张留孙同时施展幻砍术,手中柴刀变成千百把光刃砍往重洪。 重洪不慌不忙,舞动起手中鬼眼九环刀护住身前,三样兵刃万次shè击,全被九环刀挡在了身外,“叮叮当当”声一片,就是没有一把能透入重洪舞起的刀幕。眼看着三人的攻击就要势竭,敖丙偷偷潜至重洪身后,乘其不备,一把抓住了重洪后颈。正要用力将重洪脖子扭断,顿觉爪背如万针扎刺一般疼痛,赶紧撤爪逃窜。原来重洪的头发突然变成钢丝般尖利,自动刺向敖丙爪背!重洪一心格挡身前兵刃激shè,突然觉得脖颈被锁得疼痛,扭头发现居然是那条小龙在暗算自己,一挺手中九环刀,向敖丙追砍过去。 智障吉祥看见重洪把背后空门对准了自己,高声急喊道:“二弟、五弟,再来!”又祭莲花座台,旋动锋刃shè向重洪后背。 刘德真和张留孙知道大好时机来了,一个祭起十把羿出剑直刺重洪后背,一个施展出裁云术,柴刀变成巨大的铡刀、铡向重洪。有一片锋刃率先shè入了重洪的锁子甲,痛得重洪顿时定住。无数锋刃还有十口宝剑也蜂拥而至,再加上张留孙的铡刀从头顶铡下,好好一个重洪,瞬间被千刀万剐了。 张留孙收回柴刀,笑着对化回人形游来的敖丙说道:“什么太古海神?你自己看,尸骨无存!” 敖丙说道:“我也是听来的传说,哪里知道这个重洪如此不顶事!” 刘德真说道:“这个重洪力大无比,刚开始那我们四个向玩一般,难道五弟非要他赢了我们才叫厉害?” 智障吉祥说道:“既然重洪已除,我们还是赶快去办正事吧!” 刘德真说道:“大哥说的是,我们现在就走。”双腿一蹬,往漩涡游去。 智障吉祥和张留孙也随着游往漩涡,各自划蹬了几下,忽然发觉游速比先前慢了许多。张留孙问道:“三太子,是不是你的龙鳞快失效了,我怎么划不动水啦?” 敖丙诧异说道:“说你划不动水,就连我也快游不起来了。怪事!” 智障吉祥和刘德真也发觉手脚游动十分勉强,停下身来思忖。张留孙说道:“好像周身的海水在泛浑!” 刘德真四下观瞧,指着身后说道:“好像浑水是从那里涌来的。” 敖丙说道:“那里不就是兵解重洪的地方吗?” 话音刚落,三人一龙同喊一声“不好”!施出全力往海面游去。 怎奈四周的海水变得越来越浑、越来越稠,三人一龙莫说游动,现在就连呼吸也快被阻塞,好比被扔进了浆糊中一般。不一会儿,都以是耳鸣目眩、肺涨yù裂,除了一死再无它法。 正在这个危急关头,空中突然响起一声霹雳,劈开粘稠混浊的海水。有一条乌黑的巨龙随着霹雳闪过跃入海中,一爪一个将三人一龙提出海面抛向空中。又一跃而起,在空中接住三人一龙,飞往方丈岛。 三人一龙缓过气来,这才发觉自己趴伏在一条乌龙背上。飞落方丈岛,乌龙将龙身一抖,背上三人一龙滑落在地上。三人一龙正要上前相谢,猛然听见空中响起一声bào喝:“哪里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重洪已还原成真身,从空中飞来。乌龙也是一番变化,幻作龙首人形一员猛将,身穿黑水晶打造海兽五镜连环甲,外罩黄底绣旭日浴海战袍,左手倒握一根乌钢锻造龙首杖。等重洪降落在地,杖指重洪说道:“重洪,可还认得朕否?” 重洪狂笑道:“哈……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敖天你这条小长虫。爷爷不来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当年你和你的四个小畜生欺我孤寡一人,今日爷爷我正好连本带利归还。你的四个小畜生今日带来了吗?把他们一起唤出来吧,爷爷我一并收拾了。” 傲天说道:“重洪,当年你不顺应天命,不谙合时宜,只贪图自行享乐,却不顾水族生灵修化实身之苦,这倒也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万不该,将好不容易修炼出实身的水族一一击杀。他们流出的鲜血将大好海域染成尽红,你毫无愧疚之心,反而还引以为乐。正因为如此,我龙族才将你赶出了海域。没想到,今日你练成了实身,却依然是恶dú心肠,来东海施展出‘浊海术’,使方圆百里的海域生灵尽皆涂炭,朕今日岂能再饶了你去?” 重洪举鬼眼九环刀一指傲天,喝道:“敖天你这条小长虫,当年你合五龙之力也杀不得爷爷我,今日就凭你一个也敢大言不惭?多说无益,纳命来吧!”说罢,九环刀直奔敖天龙首而去。 敖天举起龙首杖架开九环刀,复一杖横扫重洪腰间,两人刀来杖往战在了一块儿。张留孙拉了一下正瞠目结舌的敖丙,问道:“三太子,这条小长虫……呃,这位龙神的本事比你可大多了,你认得他吗?” 敖丙说道:“我没见过!不过听他同重洪说话,他应该就是我的皇祖父、海皇敖天!” 刘德真说道:“三太子的皇祖父?那不就是四海龙王的父亲吗!” “不得了!”张留孙说道:“原来救下我们的,是龙族的龙王祖宗!回头见着浑哥,该我讲故事给他听了。” 敖丙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父王讲过,我的皇祖父海皇敖天住在方丈岛九原宫,主领天下各路水神、龙族和海域内的生灵无物。没想到,我今日方才得见!” 智障吉祥突然说道:“大伙儿小心些,阵势有变。” 三人一龙齐往正在打斗的敖天和重洪看去,只见敖天手中的龙首杖已经渐渐施展不开,只能尽力抵挡重洪攻势,完全处在下风。而重洪依旧像先前一样,鬼眼九环刀舞得不疾不徐,神态自若。敖天自知已快不敌,重又幻成乌龙腾空飞起,在空中百丈处掉转龙头疾扑重洪。却不妨重洪已尾随飞至,鬼眼九环刀撞开敖天龙爪,又一脚,把敖天蹬去五六十丈高。 重洪本以为敖天要飞逃,也没料到他会突然掉头,鬼眼九环刀上连五成力气都未用上,整个人被龙爪急撞而下,重重摔落在地,压倒七八树,又砸出一个大坑。重洪从坑中爬起,心中勃然大怒,“哇呀呀”一声吼叫、冲天飞起,手中鬼眼九环刀要横断敖天龙身。 敖天一边躬身躲过,一边伸出左后爪来抓重洪,被重洪九环刀横砍中小指爪,半空中顿时血如瓢泼,一段龙指爪“噗嗵”一声坠入海中。痛得敖天龙吟连连,似得了癫狂一般,四爪齐舞,龙口怒张,和重洪搏起命来。 重洪挡了敖天几爪,见敖天只攻不守,非要拼得玉石俱焚,心中也绝难缠,暗暗将将九环刀移至左手,隔开敖天龙爪,右手探向肩背后,抖手打出一根乌钢刺。只见这根乌钢刺自行直飞入云端不见,却又暗中绕去敖天身后shè下,“嗤”的一声钉在了敖天龙尾。敖天飞翔全靠尾来保持平衡,尾部受伤,整条龙身往下急坠。一声巨响,敖天重重摔的摔落在地。又有一根乌钢刺尾随而至,将敖天的左前爪牢牢钉在了地上。 重洪飞落敖天身前,举起九环刀就要砍下敖天首级。敖丙眼疾手快,化身成幻龙急扑向重洪。重洪来不及取敖天首级,鬼眼九环刀往上横抹,正中敖丙颈项间。还好敖丙是被元始天尊用一条尘丝缚住三魂的幻龙,九环刀自然枭它不死,只是将他带出去老远。重洪也不去管三太子死活,九环刀依旧奔向敖天龙首。此时智障吉祥已经抢至,知道自己敌不住重洪,竟然仗着坚甲咒刀qiāng不入,腾身扑向重洪,将重洪使刀的右臂紧紧搂抱住。 重洪抡起右臂,想将智障吉祥掼死在地,却又被智障吉祥举双腿紧紧夹住腰间。恼得重洪仰天狂吼一声,挥左拳猛击智障吉祥背肋。智障吉祥纵有坚甲咒护体,也是无用。一股鲜血从口中、鼻中激shè而出。 眼见重洪第二拳就要挥下,刘德真施出九重蜇法先天功,急窜而至,加上真身一共二十条手臂,齐齐拽住重洪左臂。重洪退後一步腰往下坠,想要举双臂将二人往地下掼死。张留孙后一步赶到,竟然直钻入重洪裤裆,用双手抱住重洪右腿,肩背使劲顶住重洪屁股,不让他的双腿扎根、往地上借力。敖丙也以飞回,见三人同重洪撕扭成一团,无法下口,只好重又变回人身,双脚踩住重洪双肩,一手扯住重洪头盔,一手对准重洪的鼻眼一通乱抓。三人一龙和重洪像泼fù打架一般扭缠在了一起。只一会儿,便觉得力气快以使尽。 敖天趴伏地上已经痛醒,抬头看见三人一龙都快要无力纠缠住重洪,大喝道:“快加把劲,缠住重洪!”咬牙忍痛拔起左爪,奋力一头往重洪胸口撞去。 三人一龙听见敖天喊声,各自精神一振,见敖天一头撞来,又使出浑身气力紧紧缠抱住重洪。重洪知道此刻危险,拼命挣扎,却依旧无法挣脱。眼睁睁看着敖天由龙角开始,化成一支巨大乌钢锥,从自己前胸钻入,钻透后背而出。为何重洪能看见自己的后背被钻透?因为他的元神被敖天顶出了体外!重洪的身躯顿时瘫倒在地,和三人一龙摔成一团。三人一龙站起身来看向敖天,敖天已变回了龙首人形,双手之间抓着一团挣扎不休的黑雾。三人一龙上前叩拜,敖丙说道:“孙儿敖丙拜见皇祖父,谢皇祖父救命之恩!” 智障吉祥三人也叩头相谢,敖天说道:“三位小友快快起来,见着朕无须多礼!”等三人站起,又对敖丙说道:“原来你就是敖广的三儿,朕的皇孙!敖丙听旨,为了水族不再受重洪荼dú,朕要把其元神送往太阳焚毁,恐怕再也无法回来。现命你代朕掌管天下水域,入住九原宫,直至玉皇大帝另派仙神前来接管,你方可卸任。朕这颗龙珠就赏你做见面礼!”说罢,吐出一颗黑色龙珠,飘向敖丙。又变成一条乌黑幻龙,双爪紧紧抓住重洪元神,朝着太阳飞去。不一会儿,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张留孙看见敖丙还在愣神望着天空,喊道:“三太子,三太子!” 敖丙听见“啊”了一声,悬在空中的龙珠自动shè入敖丙口中。再看敖丙,幻形已经变成实身,从地上站起。身穿海兽五镜连环甲,外罩黄底绣旭日浴海图披袍,左手柱一根乌钢龙首杖,竟然同敖天的打扮一般无二。智障吉祥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三太子真是因祸得福,可喜可贺啊!” 敖丙也不知说什么好?口中“我……呃……”了老半天。 张留孙笑道:“老哥也是,应该改口称圣上了,还三太子、三太子的叫。”转而又对敖丙说道:“你也是,‘我呃’什么‘呃’?该唤自己作朕,懂不懂?唤作朕!” 敖丙诚惶诚恐,抱拳说道:“张道长万莫揶揄小龙,小龙只是代皇祖父暂行其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4 章 只是暂代而已!” 刘德真说道:“大哥,时间不多,我们再次拜谢过海皇,就去取天露锁吧?” 智障吉祥说道:“二弟说得在理,我们快些。” 说罢,三人一龙齐齐跪下,对着太阳方向拜了三拜,起身往海中奔去。奔至漩涡前站住,智障吉祥问道:“二弟、五弟,你们准备好了吗?” 刘德真和张留孙各一点头,智障吉祥说道:“那么好!大哥就先行一步了。”说罢,纵身跃入旋涡。 刘德真和张留孙也跟着跳入旋涡,敖丙则化作白龙在旋涡边上直钻海底。只过了一刻时,三人已被旋涡送入海下五百丈。又借着旋涡抛旋之力下探一百丈,三人方才定住了身躯。一阵恶心呕吐、难受不堪,好一会儿方才止住。三人往四下观看,只见海下世界万籁寂静,却也光亮一片,礁石突兀、珊瑚摇曳,游鱼穿梭、水草轻漾,各自散发着不同色彩的莹光。敖丙变回人形,说道:“三位,如果都已缓过劲来,我们就接着往下潜吧?” 三人一龙又往海下游去,大约游了个把时辰,以经快接近千丈海底了。敖丙指着一块如桌面1凸起的珊瑚石,说道:“三位请看,那块石桌上放的便是天露锁。” 三人顺着敖丙所指望去,果然看见有一把锁静静地躺在石桌上,隐隐泛起一层蓝光。三人精神大振,奋力游至珊瑚石桌旁。只见这把天露锁半尺来长,锁舌退在锁槽外,锁身透明如琉璃。智障吉祥伸手拿起天露锁,观赏把玩片刻,又递给张留孙和刘德真观看,心中突然想到:我在山取天城之钥时,看见自己死在了修罗门前,身后只站着二弟和三弟,却没有五弟踪影,想来五弟和我都要比二弟先死!说道:“二弟,你把天露锁收好,小心莫让锁舌滑入锁槽。” 刘德真说道:“大哥,还是由你来收着吧!万一兄弟有个三长两短,此事还要劳大哥去办。” 智障吉祥笑道:“二弟怎么突然说起丧气话来?这可不像平时的二弟啊!” 刘德真说道:“魔界一路追杀,就是冲着我道教四英而来。大哥是佛门中人,应该不在魔界的追杀范围。所以说,如果我道教四人一一战死,还有大哥能替大伙儿办成任务。” 张留孙附和道:“老哥,二哥说得有道理呀!” 智障吉祥说道:“五弟,你浑哥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个大和尚能先知先觉吗?我已算过,二弟将死在五弟与我之后。五弟你说,这天露锁该由谁保管?” 张留孙听罢扭头对刘德真说道:“二哥,老哥确实能掐会算。依我看,天露锁还是由你保管吧!”又把头扭回来问道:“老哥,那我们俩人又是谁先死呢?” 刘德真喝道:“五弟,你怎么如此嗦?我们快走吧。”将天露锁小心翼翼藏入怀中,就要往上游去。 突然,远处有一团团的光亮聚拢过来,分明是各类鱼群,有鲸鱼、鲨鱼、剑鱼、章鱼……将三人一龙上下左右团团围住,似乎就要发起攻击。骇得三人一龙赶紧背靠背守住四方,刘德真说道:“三太子,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又是重洪来做法?” 敖丙说道:“我看不像,也许是你们要取去天露锁,他们护宝来了!看来,这些水族平日里是得了不少天露锁灵力的好处。” 刘德真说道:“你是龙王三太子,可有办法喝退它们?” 敖丙苦笑道:“我这条孽龙早被开除出了龙籍,就算要让水族听命,也要等我从归龙籍才成。” 张留孙问道:“重归龙籍要谁说了才好作算?” 敖丙答道:“龙王。可眼下……” 张留孙说道:“有比龙王还大的,可管用吗?” “比龙王大自然……”敖丙点头说道,突然看见自己一身的披挂和手中所持龙首杖,两眼放光,兴奋的说道:“我是代理海皇?对呀,我是代理海皇!” 张留孙喝道:“那你还不快些将这些小鱼小虾赶走?” 敖丙听言腾身而起,手中龙首杖上一双龙睛华光四shè。敖丙将龙首杖往四方一抡,吓的各类水族分头逃窜。只一会儿,就全没了踪迹。三人这才松了口气,各自划动手臂,往海上游去。敖丙见自己恢复实体已能做法,就不停地在三人之后推动海流,三人往上游的速度比漩涡下旋时都要快些,而且又平又稳。 三人游上方丈岛,各自向敖丙施礼相谢,智障吉祥说道:“海皇,这次取得天露锁,多亏了海皇和前海皇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谢,贫僧同两位兄弟这就要与海皇告辞了。” 敖丙说道:“也好,我也不留三位了,请三位尽快赶回接应仲灵恩公。待会等你们起航之后,我自然会把你们送去泉州码头。此地别过,我就不再现身告辞了。见着仲灵恩公,替我问声好!”说罢,同三人对施一礼,跃入海中。 三人穿过树林,重又回到驻营,让船主和水手们打点收拾,扬帆启航,老闸船顿时如箭一般shè出。 自智障吉祥三人离开皓城之后,吕浑和李华音又在客栈中住了两日,方才离开。两人出了城并不从原路行走,而是选择先由北绕,再往西行。翻过不周山北往,是一片无边的荒漠,吕浑和李华音二人双骑在荒漠上跑出千里,看见有一座山横亘在了眼前。二人止马观瞧,只见这座山山貌怪异无比,山上没有树、没有草,只有各种形状诡异的山石犬牙jiāo错,随着山风吹拂,整座山中不停地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响。吓得李华音浑身长起了鸡皮疙瘩。李华音说道:“三哥,这座山如此怪异,山里不会有什么厉害魔物吧?” 吕浑说道:“六妹,我们什么样的魔物没见过,无须害怕。”又左右瞧了一眼,说道:“要想绕过此山,怎么也得多跑一千余里,我们已经绕了远路,不可再绕得更远了。六妹,有三哥在,不用害怕!你看,这座山最高也就200来丈,估计三道不会太长,你我直穿而过,只片刻就到山那头了!” 李华音只好答应,跟随吕浑之后往山里行去。山中除了怪石再没有一丝活物,就连尘土也被山风吹得颗粒不留。山道蜿蜒曲折,二人时不时要伏身低头来躲让突出的山石。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眼前突然现出一片空旷地,被北面南是一块绝壁,二人绕到绝壁前,只见绝壁上有一个人工凿成的拱洞,高三丈、宽两丈,洞门用一道石闸封住,石闸上刻有“嗡、呗、嘛、哒、啦、哄”六个字,应该是佛门咒言。再往上瞧,拱洞顶端阳刻三个大字“双首冢”。李华音说道:“怪不得yīn森森的,原来这座山是坟墓啊!” 吕浑说道:“什么人有这么大排场,用一座山来座坟冢?双首,难道说这个人还有两个脑袋?六妹,你待在这里别动,三哥上去瞧瞧。”说罢,轻拍邋遢往前走去。 就在快要靠近拱洞闸门几十步远,闸门前突然现出一个身长丈二的武将,金盔金甲,左手手持一张金弓,右手抽出一支金箭,对准吕浑就要搭弓shè出。吓得吕浑扭头便逃,也不管山路难行,凸石阻道,躲闪不开就用金刚脑袋硬撞,心中只顾着逃命要紧。李华音也被吕浑的举动吓住,尾随吕浑逃去。 吕浑急跑下山,又一路往北奔出百余里,方才缓缓止住。从邋遢背上跌落在地,仰面朝天大喘粗气。原来他在拱洞门前看见的那个金甲武士,与在昆仑丘取天城之钥时,shè死他的金甲武士是同一人! 好一会儿,李华音才赶了上来,见吕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赶紧从马背上跃下。不等探明情况,便趴伏在吕浑身上又是捶,又是摇,口中哭喊道:“三哥,你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快起来呀!” 其实在山黄帝行宫照壁上的一幕,时时缠绕在李华音心头,现在瞧见吕浑躺倒在地,以为大限到了,哪里还容自己细想?就要施法运出大赤丹。 吕浑胸口被捶得生痛,双臂一环,将李华音抱住,说道:“六妹,你干什么呀?三哥只是躺一会儿,又没有死!” 李华音抬头看吕浑果然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止不住激动,双臂将吕浑脑袋紧紧抱住,也不管满脸的眼泪鼻涕,贴着吕浑的脸就是一通厮磨。两个人又碰巧将嘴对上了嘴……第二次亲吻自然比第一次有经验些,舌尖缠卷、渡津嘬涎,两人只吻得天昏地暗,物我两忘。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突然听见邋遢发出一声低吼。两人猛然觉醒,各自翻身站起,用衣袖在脸上、嘴上胡抹几下,顺着邋遢所瞪方向望去。 第十七章大意闯入缠天阵 带山再遇卢香儿 更新时间2009-11-27 15:58:55 字数:6875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只见远处有两个条身影向这里奔来,速度极快,只片刻工夫便站在了吕浑和李华音跟前。这二人一个高一些,一个矮一些,穿着一样的豹皮紧身短靠,脚蹬一双疾风靴,显得精干无比。其中个高之人开口对吕浑说道:“小子,你二人可是从常羊山上下来?” 吕浑被一声“小子”叫得着恼,冷冷说道:“小爷我是从山上下来,但不知道什么常羊山。” 另一个矮个之人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横!此地就只有这座常羊山,你装什么糊涂?快说,你在山上都看见了什么?” 吕浑双手背负、半侧过身,沉声喝道:“滚蛋。” 矮个之人听见正要发作,被个高之人拦住,个高之人用手暗指吕浑项后露出的半个天魔印记。等个矮之人看见,二人后退一步抱拳说道:“卑职东方光明国大将军红羽麾下旗牌官齐辽、朱牙侯,参见上差。” 吕浑扭回身来戟指二人,喝道:“原来你二人是魔界的魔物!” 个高的齐辽说道:“上差I你无须再行隐瞒,卑职二人已看见上差项后的天魔印。” 吕浑听罢心转一念,笑道:“原来如此,哈……可是二位又怎知我就是上差?我又怎么知道你们二位都是魔界中人呢?” 齐辽和朱牙侯各自撩起左腿裤管,亮出小腿肚上一个黑色剑齿虎虎头印记,齐辽指着印记说道:“上差您请看我二人的印记,这回总该相信我二人是魔界的人了吧!当然,同上差项后的玄色荀花天魔印比起来,卑职二人实在是微不足道了。上差的天魔印只能是君侯级的魔尊才有,恕卑职二人方才眼拙,冒犯了上差,望上差责罚。” 吕浑心中暗道:原来我的天魔印在魔界的等级这么高!可即便如此,魔界想要杀我的魔物还是络绎不绝,真让人难测。今日瞧着二人似乎还未认出我是谁来,不如趁机施展手段,将他二人除去。想罢,对齐辽说道:“责罚自然不必,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说。” 齐辽依言凑上前去,伸长了耳朵等吕浑说话。吕浑假意靠前,双眼中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红光,左臂突施魔龙手,快疾无比抓向齐辽后脑,“咔嚓”一声,将齐辽抓得脑浆迸裂。朱牙侯大骇,扭头看见了一旁站立的驳兽,和驳兽背上chā着的混沌鞭,惊声叫道:“你是鸡蛋吕浑!”转身便逃。 吕浑杀心已起,岂能容他逃走,施展出魅影魔掌纵身急追,心中暗诵咒言不知不觉加上了老渔翁再传的三个字,右手的一抓自然改变成掌,毫无半分阻隔的chā进了朱牙侯后心。方一chā入,吕浑顿觉象伸入了熊熊炉火内一样,整个手掌灼痛如绞心。赶紧抽出手掌往后急退,灼痛感尽去。吕浑看着轰然倒下的朱牙侯,心中惊诧不已,魅影魔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走上前去看,朱牙侯尸首背后没有半点伤痕,将尸首翻转过来,前胸也不见有任何破坏。奇了怪了!自己手掌明明chā进了他的后背,怎么连个伤口都不见?还有,自己的手掌如火灼般疼痛,这都不会有假,莫非…… 吕浑心念一动,用魔龙手扯碎朱牙侯肚腹上的皮ròu,顿时有一股焦臭味扑鼻而来。原来尸首腔内的五脏六腑已经全都焚为了焦炭,和吕浑先父的枉死症状一般无二。吕浑怒极狂笑,仰天大喝道:“老渔翁,哈……原来是你这个老匹夫,哈……呃……”一口气没有调匀,逆血从口中急喷而出,整个身躯直挺挺往后便倒。 李华音大骇,赶紧托住吕浑慢慢放下,把吕浑抱在怀里不停地哭喊。好一会儿,吕浑方才悠悠醒来。李华音双眼含泪,问吕浑道:“三哥,你没事吧?吓坏六妹了!” 吕浑挣脱李华音站起,说道:“六妹,三哥今日太高兴了!三哥总算知道谁是杀父仇人了!”说罢,跃步跨上邋遢,向着西北疾驰。李华音赶紧跨上千里马,跟着吕浑奔去。只跑出百余里,李华音的千里马便落下百丈距离,急得李华音高声大喊:“三哥慢一些,三哥等等我。” 吕浑此时正是热血沸腾,满脑子想着要给父亲报仇,哪里会听得进李华音的呼喊?就连眼前突然涌起的一团云雾,也当没有瞧见,一头冲了进去。李华音见这团云雾实在蹊跷,可吕浑已经冲入,无法容自己再多想,也冲入了云雾中。等冲过云雾再看,上空青灰一片不见天日,眼前一团接一团云雾遮住前路,显然是误闯入了什么阵中。李华音看见吕浑就在身前站定不动,开口说道:“三哥,这里怎么回事?我们快从原路退回去吧。” 吕浑已经恢复了心智,掉转驳头同李华音穿出云层,按原路退回。同一片云雾,等穿回来再看,已经不是来来的路了,眼前依旧是一团团云雾挡住。吕浑说道:“六妹,我们一定是误入什么迷阵中了。不用担心,大哥曾经教过我如何使用听风辩道的方法破迷阵,且等三哥施为。”说罢,微闭双眼、暗运混元罡气,罡气从双耳孔shè出,扩向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5 章 圆四五十里。片刻,吕浑收住混元罡气,说道:“怪了!附近怎么什么响动都没有,就连风声也不起一丝?” 李华音说道:“三哥,若是有风,这里的云雾能留得住吗?” 吕浑叹一声说道:“!要是留孙在就好了,一祭风柱,所有云雾全给卷跑了。” 李华音说道:“让我祭起金簪试试,看金簪能不能穿破云雾带我们出去。”说罢,掏出金簪就要祭起。却发现金簪如死物一般躺在手心。 吕浑说道:“还是看我用惊雷咒来轰开云雾吧!”心中默唱咒言,空中却毫无反应。 李华音说道:“三哥,真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阵,居然这么厉害,连法术、法宝都无法施展!” 吕浑说道:“六妹,看来我们只有朝着一个方向,硬冲试试看!” 李华音说道:“三哥,胡乱硬冲,冲入死门怎么办?” 吕浑说道:“走不出生门,则各处皆是死门。现在除了撞大运,再无它法。” 二人各自催动座骑,并肩朝着一个方向急驰。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怎么算也跑出百余里,四周还是云雾围绕,上空不见天日。二人缓缓止住奔跑,一商量,再折向右方疾跑。又个把时辰,还是没有跑出阵去。二人依旧不死心,前后左右再闯七八回,李华音的千里马吃不消了,累得马鼻如风箱一般抽动,浑身汗水顺着毛发直往下淌。二人翻下座骑让它们休息,李华音说道:“三哥,还有什么办法吗?” 吕浑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困在阵中快有六七个时辰了,按说这天也该是黑夜,可这阵中依旧光亮如前!还是先吃上些干粮、休息一会儿,再朝着一个方向直奔。要么鸿运当头冲出阵去,要么你我二人就困死在了阵中。” 二人胡乱吃了些干粮,各自其上座骑,朝着一个方向笔直跑去…… 这一困便是七日,二匹座骑滴水未沾,早已摇摇yù坠。吕浑和李华音也是又渴又饿,双双瘫倒在地上、头昏眼花。吕浑努力张开干裂的嘴唇,说道:“六妹,没想到你我不是死于同妖魔搏斗的阵前,却要死在这个连名都不知道的迷阵中!” “我来告诉你,这个阵叫‘缠天阵’。” 吕浑诧异的问道:“六妹,你怎么知道这个阵的名字?” 李华音惊道:“我没说话,刚才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二人这才发现有第三个人在说话,心中又惊又喜,赶紧扭头往四下看去。吕浑鼓足气力喊道:“什么人,能救救我二人吗?” “当然可以!”一条婀娜的身影一晃,站在了吕浑和李华音身前。 “香儿姐!”吕浑大喜,没想到是卢香儿来了!急道:“水,有没有水?”见卢香儿取出皮水壶,又赶紧说道:“快,快给我六妹喝!” 卢香儿上前一手托住李华音,一手将水壶对准李华音口中灌入,看着李华音娇媚的面容,笑道:“原来你就是仲灵的六妹啊!长得也不算怎么漂亮吗?” 一句话把李华音呛得直咳嗽,心中气急,暗道:三哥除了我和四姐,什么时候外头又有了个狐狸精?卢香儿乘势将水壶移入了吕浑口中,等吕浑喝下几口水,卢香儿收住皮水壶说道:“一下子不可喝太多,你们能站起来吗?” 吕浑说道:“都已经饿荒了,哪里还有力气站起?香儿姐,你带了吃得没有?” 卢香儿说道:“我急着赶来,哪里会带有干粮?要不你们再躺一会儿,我去附近弄些来。” 吕浑突然想起怀中的黄玉丸,这黄玉丸虽说不能解饥,却能调起人的精神!掏出黄玉丸吞下一颗,又往李华音嘴里塞了一颗。只片刻,二人便能站起来了。吕浑又喂两匹座骑各一颗黄玉丸,二人双骑跟着卢香儿只三转五步,便走出了缠天阵。 三人一路向北六十余里,来到了带山脚下的带山城,在城中找了家客栈歇下。等吃饱喝足,三人坐在房中说起话来。吕浑问道:“香儿姐,你怎么知道我们困在了缠天阵中?你怎么又偏偏到了此处?太巧了吧!” 卢香儿笑道:“是你阿哥让我来这里找你的!” 吕浑惊讶不已,问道:“我阿哥他吃回头草啦?” “不像话!”卢香儿喝道,顺势又在吕浑头顶给了一巴掌。 气得一旁的李华音杏眼圆睁,作势就要翻脸。卢香儿接着说道:“告诉你吕仲灵,从今往后你要管我叫阿嫂了!” 吕浑手扶脑袋说道:“这怎么可能?我阿哥那牛脾气,那猪脑袋?” 话刚说完,头顶上又着了卢香儿一巴掌。 李华音听见卢香儿说是吕浑的嫂子,才知道她便是青丘城设擂找婿的卢香儿,心中疑虑顿失,一腔怒气也化为乌有。竟然端起茶壶给卢香儿斟茶,口中说道:“打得好,香儿姐!” 卢香儿说道:“现在知道拍马屁啦?方才那副小模样简直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叫阿嫂。” 一番话把李华音羞得满脸通红。吕浑说道:“阿嫂,那你又怎么做了我的阿嫂了呢?” 卢香儿得意地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师傅是魔界锁阳夫人,让老家找老家那么一说,自然不怕你阿哥赖账,何况理在我这儿!” 吕浑笑道:“哦,原来是霸王硬上弓!哈……” 卢香儿喝道:“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举手又要打,被吕浑缩头闪过。 吕浑问道:“阿嫂,我阿哥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卢香儿说道:“你阿哥跟着你们进了皓城,你们的一举一动他看的一清二楚。知道你们二人想偷偷摸进修罗门,所以让我先来接应你们。正好,若是晚到一步,可救终生遗憾了!” 吕浑问道:“那我阿哥为什么不来?我正有要事找他。” 卢香儿说道:“你二人是不知道,魔界这此派下界来截杀你们的是四大诸侯国的大将军,这四个大将军之中,重洪去了海角天心等候你那几个兄弟,需葵紧跟在后面一路追杀,红羽则在小图之上时时严查,由姜大在修罗门前重兵布防。你阿哥现在正以魔界少君的身份,替你引开红羽大将军的注意,所以先让我过来接应你们。” 吕浑不屑地说道:“魔界那些个魔物我也见了不少,怕他做甚?” 卢香儿白了吕浑一眼,对李华音说道:“你怎么也不管一管,让他如此狂妄?”又对吕浑说道:“你阿哥说过,把你们、吕成、七个人加在一块儿,也不见得就能抵得住四大将军中的一个。你自己掂量吧!” 吕浑心中暗道:阿哥也太小瞧我们了!自从离开天城,我兄妹五人各有奇遇,功力法术都长了一倍不止。何况哪吒祖爷也让我逼出了三头六臂,难道这四个魔界的大将军比哪吒祖爷还厉害?不过厉害是肯定,还是小心些吧!说道:“阿嫂,这魔界四大将军一定是老渔翁派来的吧,这个老渔翁究竟是什么人?” 卢香儿诧异道:“老渔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魔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仲灵,你说得详细一些,让阿嫂好好想一想。” 吕浑遂将遇上老渔翁、斗蟋蟀、授天魔印、传邪法、掳咏儿,以及前几日用老渔翁所授法术杀魔,其死状同父亲枉死的形状一样之事,告诉了卢香儿。又说道:“也不知咏儿现在怎么样?阿嫂,你有咏儿的下落吗?” 卢香儿低头思忖了一会儿,说道:“仲灵,此事我也说不清、道不明。等你进入魔界之后,一切自然分晓!” 吕浑问道:“那我们何时去魔界?” 卢香儿说道:“今日先在此处歇下,等明日一早,你假扮作我的车夫混进修罗门,你阿哥自然会在门口接应。” 李华音在一旁说道:“阿……嫂,那我呢,我怎么进去?” 卢香儿摇头说道:“你不能进去。修罗门设有封界,仲灵项后印有天魔印,自然能出入修罗门。而你是凡界中人,一踏上封界就会被乌极光割去头颅。除非仗着法力硬闯,那就不是偷偷混入了。” 李华音说道:“这么一来,不就是我一个人在外头了?” 卢香儿说道:“华音,你先在这带山城等候,千万不可出城。也就三五日,仲灵便会回来于你汇合。” 李华音失魂落魄地喃喃说道:“好吧!我听到阿嫂。” 吕浑问卢香儿道:“阿嫂,方才那个缠天阵究竟是何人所设?居然如此厉害!我和六妹困在阵中,竟然连法术都无法施展。” 卢香儿说道:“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当年,大日天帝被勾陈天帝枭去首级之后,一路溃败于此处。正巧遇上当时的化民氏,也就是日后的魔界大日天后。化民氏正在此处吐丝结茧,看见大日天帝已是穷途末路,便将大日天帝裹入蚕茧之中。又在蚕茧外用蚕丝化出一个缠天阵,来阻隔勾陈天帝和众天兵天将。至于这座缠天阵得厉害,我想你们俩已经是深有体会了!此阵外观如一朵白云,风吹不散、日烤不化。进入阵中,则如身临无边境界,永无出路。阵中所见,除了云还是云,任你法术通玄,也无法施展半分。黄道一十二位地支星君冒然闯入阵中,居然无一能破阵而出,连勾陈天帝也想不出办法解救。直到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化民氏破茧化蝶时,以释放一十二位地支星君为要挟,令勾陈天帝撤兵。勾陈天帝无奈,只能下令大军撤退。化民氏这才将一十二位地支星君放出阵去,救下了大日天帝。二尊一同回到魔界之后,化民氏被大日天帝封为了皇后。而这个缠天阵,便被遗在了此地!” 李华音说道:“原来大日天后是只蝶妖啊!” 卢香儿说道:“这倒也不是。大日天后本是带山城中的天蚕族人,乃是女娲娘娘按照天蚕习xìng所造出的人类。只是不知大日天后从何时学得了天蚕修真的法门,平日里以带山上特有的三桑树所长桑叶、所结桑椹代替人类食物食用,直到破茧化蝶修真成神。” 吕浑问道:“阿嫂,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连这个能缠住天的破阵,你也能随意进出,是我阿哥告诉你的吧?” 卢香儿答道:“不是。是……是大日天帝的女儿、魔界的公主告诉我的。她现在和你们一样,也管我叫阿嫂!” 吕浑诧异道:“魔界的公主!阿嫂,她长得比你如何?”话刚出口,背上便着了李华音一拳。吕浑看着李华音横眉怒目的样子,赶紧改口说道:“长得比我六妹如何?”冷不防桌底下的脚趾又被李华音狠狠踩住。 吕浑痛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对着李华音喝道:“三哥只是胡乱问上一声,怎么着,难道又要把三哥当作yín贼?要不是阿嫂不认得咏儿,否则我就把咏儿作比相问了。” 李华音做作本是女儿家的天xìng,听见吕浑如此责备,不服气的回道:“四姐怎么能和人家比?四姐她……她那……” 吕浑怒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咏儿长得丑,不就是脸上有道疤吗?不过我喜欢,你又能怎么样?” 李华音被吕浑气得浑身发颤,眼泪夺眶而出,口中“你……你……”话说不全。 卢香儿赶紧拽住吕浑,劝道:“仲灵说话怎么这么重?你们明日便要分开,华音心中岂会好受?你居然还这般同华音说话。” 说道咏儿,吕浑也觉得不好受,撩开卢香儿的手臂,说道:“阿嫂,我先回房了,明天见。”说罢,走出房去。 卢香儿掩上房门,再对李华音说道:“华音那,不是做阿嫂的说你,你想,仲灵已有数日不见咏儿,心中的担忧又无法对你表露,你却还说出这番话来惹你三哥。唉……” 听得李华音不知是哀、还是该怨,失声痛哭起来。卢香儿取出罗帕,一边为李华音抹泪,一边劝道:“好啦、好啦!阿嫂明白你心里意思,明天一早,阿嫂就同仲灵说说,这总成了吧?” 李华音接过罗帕,边抹眼泪、边哽咽着说道:“阿嫂,你一定……要和三哥说清……楚,华……音……同四姐是要好姐妹,华音从来没有嫌弃四姐长得……丑。” 卢香儿轻抚李华音后背,说道:“知道了,仲灵不会怨你的,咏儿也不会怨你的!” 李华音听见,长长喘出一口浊气,总算止住了哭泣。突然又诧异地问卢香儿道:“阿嫂,听你的话好像认识我四姐?你是不是在魔界中见过我四姐了?她有没有受苦?她还好吗?” 卢香儿说道:“我……这……华音还是早些歇了吧,心里也莫要老嘀咕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第二日清晨,卢香儿拉着李华音一同叫开吕浑房门,卢香儿说道:“仲灵,你同阿嫂去街上买一辆车辕,这里就让华音帮你打点行囊。又扭头对李华音说道:”华音,等帮你三哥收拾好之后,就去城门口等着,我们办完事再去会你。 吕浑依言同卢香儿往街上走去。路上,卢香儿问道:“仲灵,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发这么大火?” 吕浑叹声说道:“!不满阿嫂,打从第一次见着六妹,我便喜欢上她了!可是直到如今,她说话、做事总和我的意思相悖,老象是存心要堵我的心窝一样,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我曾几次三番想将爱她之心放下,可是阿嫂你看,马上就要和她分开了,心里又乱得没了主意。” 卢香儿说道:“大英雄也可做情种!那么你对咏儿又是什么心思?” 吕浑说道:“咏儿?那我就更说不清了!不怕阿嫂笑话,第一次见着六妹,我被她的美艳惊呆了。而第一次见着咏儿,我却被她那条长疤给吓呆了!可是咏儿多次救我xìng命,又服侍我疗伤,再加上她的孤苦身世。所以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子,让她知道永远会有我这个阿哥可以依靠。后来,我们一起吃喝玩乐,一起误闯画舫,一起斩妖除魔。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6 章 觉和咏儿在一起的每个时分都那么开心、那么快乐!直到咏儿被掳进修罗门……我突然发现快乐似乎离开我很久、很远了。阿嫂,我必须尽快救回咏儿,因为我的心一直在对我这么喊!” 卢香儿说道:“仲灵,依着阿嫂看,你爱华音,就该一直爱下去。你和咏儿在一起快乐,就应该一直快乐下去!” 吕浑听罢笑道:“阿嫂,仲灵还以为阿嫂会说一番大道理,来开解开解仲灵。没想到原来阿嫂用一句废话,就能开解人,仲灵佩服!” 卢香儿笑骂道:“臭小子!” 李华音等在城门口足足一刻时分,也不见吕浑和卢香儿身影。正自等得心焦,突然有一辆马车从城内驶来。车夫从车架上跃下,搭躬上前对李华音说道:“小姐,车辕已至,快请上车吧!” 第十八章为救咏儿别华音 乔装混入修罗门 更新时间2009-11-28 17:02:25 字数:7333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李华音定睛瞧去,原来车夫就是吕浑乔装,拉车的马就是邋遢。李华音一手抓住住吕浑肩膀,一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卢香儿从车中掀起盖帘,对李华音说道:“还不快上车?一个大小姐同一个车夫当街调笑,羞是不羞?” 一句话把李华音说得腮起桃红。等李华音等上车辕坐好,卢香儿又用手指刮李华音鼻子,说道:“哦,你们俩昨夜演得是哪一出,原来就是为了给阿嫂看哪?” 李华音同坐回车驾的吕浑相视一笑,吕浑扬手打了个响鞭,车缓缓向前驶去。在离城门不远一偏僻处停下,卢香儿唤吕浑转过来,身对着车篷坐好,说道:“华音,修罗门离此地只有两百余里,长则五天,短则三日,仲灵便能回来同你汇合。这几日你需耐住xìng子待在带山城中,不可外出走动。最近魔界的大将军红羽,奉命在修罗门方圆三里内严防巡察,若要被他撞上,可救小命不保了。” 李华音说道:“阿嫂,我记住了。” 卢香儿跃下车辕,说道:“那好,阿嫂先走远一些,让你和我的车夫多说上几句贴心话!” 李华音听见赶紧跳下车,拽着卢香儿的手臂说道:“阿嫂不要!阿嫂快回车上吧,我回城了。”说罢,再望吕浑一眼,向城门小跑而去。 吕浑和卢香儿目送李华音跑远,又各自在车上坐好,邋遢便往西北方向驶去。 一路上几次看见有三两人一股,拦住路人盘查,应该就是红羽的手下。吕浑扭头问道:“阿嫂,他们为……” 卢香儿喝断吕浑道:“你要疯啊?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叫少nǎinǎi!” 吕浑看了眼自己的装扮,不觉哑然失笑,说道:“是,少nǎinǎi!少nǎinǎi,您看那些人应该就是红羽的手下了吧,可是他们为何不把我们拦下盘查?” 卢香儿笑骂道:“哪有做下人的这么多说?你没看见我在车篷上挂着令牌吗?那可是少君的令牌,这群喽岂敢冲撞?” 车辕行出城大半个时辰,已经驶入了沙漠,再往前行大半个时辰,远远已能看见伫立在荒漠中的修罗门。吕浑仗着眼力强,把修罗门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不免骇然,扭头说道:“阿……少nǎinǎi,这修罗门居然如此雄伟诡异,真让人大开眼界!” 卢香儿说道:“那是自然!修罗门本是大梵天帝亲自设计督建,并设下封界魔咒。就算你拿仙界的南天门来比,那也是小巫见大巫。” 吕浑说道:“只有门口的两员魔将,与修罗门不太相配。你别看他俩长得人模狗样、状如金刚,可惜都还没变全!” 卢香儿说道:“仲灵没要胡说,这两位门将可是大日天帝亲封的日光魔神和月光魔神,在魔界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你千万不可小觑了。仲灵,自天鹄国王大将军由姜驻防修罗门之后,修罗门前的盘查比原先严了许多。车辕到了门口只可缓缓进入,你不可分左顾右盼,不可无端说话,以免惹出麻烦。” 说话间,车辕已经到了修罗门口,也不停下,自顾向门内缓缓驶去。日光魔神搭躬问道:“敢问,可是少君回来了?” 卢香儿坐在蓬内回道:“是我!两位将军辛苦了。” 日光魔神说道:“原来是少君夫人回府了。末将鲁莽,还请少君夫人快快入内。”说罢,退开一旁。 车辕正要驶入门内,突然听见一声“且慢”,车前随声现出一位武将来。只见这位武将身长丈二,头戴白玉照天冠,身穿金缕玉锁云甲,细长双眼烁烁放光。吕浑看见心中暗道:我观此魔将威风凛凛、气度雄壮,没想到魔界之中还有此等人物!卢香儿撩开车帘,对着这位魔将说道:“您大概就是天鹄国大名鼎鼎的大将军由姜吧!小女子见过大将军。大将军,小女子是大日摇天少君的内人,希望大将军行个方便,让小女子进入修罗门。” 由姜扫了一眼吕浑,双手抱拳说道:“敢问少君夫人,您出城时,究竟是骑马,还是驾辕?” 卢香儿微嗔道:“大将军,一个有夫之fù无须烦劳大将军挂怀。” 由姜听出卢香儿话中揶揄,昂首说道:“本将军是在执行公差,任何人容不得私。还请少君夫人掀开车帘,好让本将军查看。” 卢香儿见由姜如此不讲情面,喝道:“由姜,若是在姑nǎinǎi车篷内查不出事物来,你又待怎讲?” 由姜铁面不改,说道:“本将军只是执行公差,少君fù人车内若无可疑,自然就能进入城去,又何须本将军再有其它讲法?” 卢香儿说道:“好!我这就掀起车帘,让大将军瞧个清楚!”说罢,就要动手将车帘掀起。 这可急坏了坐在辕驾上的吕浑!要知道,吕浑的混沌鞭就放在了车篷内,一旦被由姜发现,回头又看清拉辕的是匹驳兽,吕浑自然便无处藏身了。吕浑扭转身来对着由姜的后背,只等车帘一经掀起,便要用飘影魅掌结果了由姜。心中杀机一动,双眼中有一道红光shè出,惊得由姜大喊一声“罗天赤光”,往边上急纵出两丈。扭头要找红光来源,却只看见辕驾上的车夫,缩身团坐着,似乎被自己的喊声惊住了。由姜暗道:一个佝偻车夫不可能是施展罗天赤光之人,可是又会是谁呢?四下观瞧,也没发现一个可疑之人,莫非真就是这个车夫? 正在此刻,少君从远处大步流星赶了过来。卢香儿看见赶紧冤枉喊道:“伯符,你快来呀!他们拦着不让我进城,他们把我当作贼犯了!” 少君跑到车前站定,大将军由姜何同两位门将赶紧抱拳搭躬,齐声说道:“末将参见少君。” 少君背负双手,说道:“是哪位将军要查我夫人的车辕?” 日月两位门将早就不满由姜在此越俎代庖,齐声回答:“回禀少君,要检查夫人车辕的,是由姜大将军一人。” 少君双眼直视由姜,说道:“请问大将军,是由您来查,还是由天鹄国王亲自来查?我等着。” 由姜依旧躬着腰,不敢站身。说道:“少君,末将只是在执行公差,所以……” 少君喝断由姜道:“好啦,我并无责怪你之意,你快些去把天鹄国王请来,让他查完了车辕,我们好走。” 由姜说道:“末将不敢惊扰国君。” 少君冷笑道:“呵呵,那就请大将军亲自上车检查吧!我来扶你上车。”伸手作势来扶由姜手臂。 吓得由姜往后直退,急道:“末将不敢,末将一时糊涂。” 边上的日、月二位门将此时做起了好人,一个说道:“少君息怒,少君日理万机当以保重身体为要,就饶他去吧。” 另一个说道:“少君同夫人刚喜结连理,莫让由姜这厮败了兴。还请少君和夫人快回吧,由姜自有末将兄弟同他说教。” 少君这才蹬上车辕,又狠狠瞪了由姜一眼,车辕往修罗门内驶入。 修罗门内原来是一座城镇,酒肆茶楼、作坊民舍无不与凡界相同。只是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除了人形,还有不少长相奇特的妖魔。吕浑抱着马鞭只顾左右乱看,反正邋遢能听懂人言,由少君和卢香儿导引着往前行去。等进入内城,便能看见黑日殿了。车辕在殿外长阶前停下,三人依次跃下车来,卢香儿对着张开口、傻愣愣看着黑日殿的吕浑说道:“仲灵,抱着马鞭傻站着干嘛?还不快拿你的行李去。” 吕浑这才回过神来,扔去马鞭,从车篷中取出行囊和混沌鞭,问少君道:“阿哥,这里应该是魔界的宫殿吧,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你应该带我去大牢救咏儿才是。” 少君说道:“仲灵,稍安勿躁。这回是大日天帝要召见你,等拜见过大日天帝之后,咏儿的事自有分晓。” 吕浑诧异道:“大日天帝要见我?他是你的干老儿,他要见我干嘛?阿哥,我可先说好了,大日天帝是个魔皇帝,他要是想让我也认他做干老儿,这事可没门那。” 少君说道:“你胡扯什么?快随我来。”说罢,先行往长阶上走去。 吕浑边走边轻声问卢香儿道:“阿嫂,阿哥从看见你到现在,怎么连一句话都没同你讲过?” 卢香儿张口yù言,想了一想改口说道:“你阿哥就这德行!”却不知为何,两腮涨得通红。 原来自从锁阳夫人依约将卢香儿带给少君之後,少君便对卢香儿百般刁难,更将卢香儿当作丫环下人使唤,想让卢香儿无法忍受,自行离去。卢香儿本就是个奇女子,强自忍住几日,觉得也不是办法,便趁着给少君打水洗脚之机,施展出了狐媚大法来。少君哪里会防备卢香儿施展出此招?撕扯搂抱一通疯狂,直到被卢香儿的软绵美景紧密裹住,方才惊醒过来,却发现事情已经做实!少君只觉怒火中烧,索xìng放出手段猛敲乱打。卢香儿从未经过人事,咬牙强忍住裂痛之后,自然感觉畅快无比。但等快意过去,复又如火灼般疼痛起来。 要知道,少君体内魔功乃是大日天帝亲授的“逆海回川”大法,气血运行能达到各处血脉的末梢,控制身上每寸肌肤如臂使指。大日天帝以此功法把锁阳夫人都治得服服帖帖,何况少君之于倪卢香儿?卢香儿自作自受不敢哭喊,双眉紧锁强自忍受,两行泪珠却顺着眼角挂落下来。 少君瞧着卢香儿梨花带雨,心中一时不忍,停下了动作。卢香儿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赶紧颠倒鸾凤,极尽缠绵温存之能事。少君怒意已去,自然被少年男女欢爱之事陶醉,双眼一闭、享乐要紧。卢香儿虽然要害处受重创,但自然有其它妙法助少君卸去yù火。自此,二人作实了夫妻情分,不再言表。 由少君引领,三人一同穿过黑日殿进入后宫,来到一座偏殿前。少君搭躬上前开口禀道:“启奏父皇,吕浑已经奉旨招来。” 殿内传出说话声:“伯符,不在朝堂上无需君臣礼,你快些带仲灵进来吧!” 少君回道:“遵旨。”又扭头对卢香儿说道:“你先回去吧。” 卢香儿说道:“我可不可以先不回去?我想去公主那里陪她说说话!” 少君说道:“也好,你去吧。”看着卢香儿的双眼闪着暖意。 等卢香儿跑去,吕浑笑着对少君说道:“阿哥,真看不出来,你一个冰人儿,居然对新嫂嫂那么温柔!” 少君拿眼一斜吕浑,叱道:“胡说八道!快随我入殿。” 二人跨入殿中,看见殿上正有一身着玄色袍服之人背身站立,知道就是大日天帝。二人正要叩拜,大日天帝转过身来,说道:“仲灵,朕总算把你给等来了!” 吕浑听见说话声熟悉无比,定眼瞧去,顿时气得三尸神bào跳,原来殿上站立的就是老渔翁!吕浑双眼红光一闪,口中“哇呀”一声狂吼,飘影魅掌疾拍大日天帝胸膛。大日天帝自持对吕浑恩义非浅,哪里会防到吕浑有此一招?整个人被打得倒飞出去,把殿上宝座都撞得粉碎。吕浑只击一掌怎么会过瘾?腾身再上,被一旁的少君连腰带臂一同锁抱住,少君在吕浑耳边喝道:“仲灵,你疯啦?” 吕浑则大声吼道:“阿哥快放开,眼前之人便是杀父仇人,你快与我一起将他碎尸万段。” 见吕浑发劲要挣开锁抱,少君死命搂住,喊道:“仲灵,你冷静一些,杀父凶手另有其人,但绝非是父皇所为,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大日天帝虽然未被自己的飘影魅掌焚杀,却也无法完全抵挡住吕浑丹气功力,被生生打出了原形。丈长的身躯慢慢爬起,脖颈之上却并无头颅。方一站稳,瓮声说道:“仲灵,咳……你为何把朕认作杀父仇人,” 吕浑骂道:“好你个老杀才,还在装模作样!我以查实先父死在了飘影魅掌之下,而飘影魅掌又是你的歹dú魔功。你说,先父不是你所杀,更有何人?” 少君急道:“仲灵,爹确实不是父皇所……” 大日天帝竖掌止住少君说话,说道:“仲灵,你以为飘影魅掌除了你和朕会使,就再无他人会使了吗?” 吕浑喝问道:“那么你说,还有何人会使?” 大日天帝说道:“当今修罗天魔界的摄政王、玄光黑日魔君。” 吕浑已经松了劲,说道:“什么光黑魔,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你少来唬我!再说我吕家同他又有何仇,会招他屠戮?” 大日天帝说道:“仲灵你想,朕又有什么理由杀你父亲?朕当日和大凡御弟因为与仙界二帝政见不同,所以反出仙界天庭,在修罗天另辟魔界疆域。为此,才时时与仙界jiāo战。而朕同凡界从未jiāo恶,更何况是你吕氏家族!再说你父若为朕所杀,朕又岂能收你兄长作义子、养虎为患?” 吕浑说道:“照你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7 章 么说,难道我吕家就同那个光黑魔有仇?” 大日天帝说道:“你们本来无仇,只是此事说来话长,你且听朕慢慢道来。自朕同大梵御弟战败,被勾陈天帝砍去头颅之后,朕便无力再经营守护魔界疆域。而魔界当时功法最高者,首推玄光黑日魔君。为了魔界在朕与大梵御弟疗伤之机不遭仙界重兵涂炭,朕只好封魔君为魔界摄政王,代朕掌管魔界一切事物,并将飘影魅掌传授与魔君。本以为魔君会悉心守护魔界,静等朕同大梵御弟从新临潮。想不到,他却自持魔法高绝,竟然做起yù霸三十六天诸天的美梦来!要想打上天庭,就要有足够的兵力。他嫌魔人从冥界轮回而来太慢,便擅自开启修罗门,直接从凡界渡入魔兵魔将。然而,他依旧觉得兵源增长缓慢,居然串联魔界四大诸侯王,想一举攻下凡界,将凡界的锦绣江山完全化为魔场。而你吕氏是阐教门徒姜飞熊的后人,在凡界秘密传灯代代不断,自然就成了魔君实施大计的绊脚石。所以在他攻下凡界之前,就尽量杀灭你吕氏后人。以至吕氏灵童常有无故死去。你父枉死,也是着了他的dú手。伯符便是朕乘他不备时救下得,所以伯符认朕做了义父。若非朕当日及时赶到古杏村,为仲灵在项后授了天魔印,使魔君有所顾忌,恐怕朕今日也见不着仲灵了。” 吕浑想了一想,推开少君环抱,说道:“太过牵强,我还是不信。” 少君拽住吕浑左臂,说道:“仲灵,堂堂大日天帝,岂会骗你?此事阿哥也可以作证!” 吕浑一把撸下少君的手,说道:“哦,他就了你,你就认他做你的干老儿,我要是信他救了我,我岂非也要叫他……我不干!”又扭头对大日天帝说道:“废话你也说了不少!那我再问你,咏儿的事你怎么解释?我在仙界亲眼看见,你将咏儿绑缚进了修罗门。还有我大师兄吕成,你居然差一些将他打死。” 大日天帝瓮声笑道:“哈……你大师兄功法通玄、脾气又倔,朕若不将他打趴在地,他绝对会同朕纠缠不休。朕已留了情面,不会取他xìng命。至于咏儿……朕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还是让你哥引你去见过咏儿便知!”又对少君说道:“伯符,你先引你兄弟去见咏儿,等见过咏儿之后,再回来说话。” 少君说道:“儿臣遵旨!”抓住吕浑硬往殿外拖去。 吕浑本待挣扎,想起这是要去见咏儿,又变成拖着少君往外急奔。转廊穿院,二人进入一座楼阁。楼上人似乎已经知道楼下来了人,喊道:“是伯符和仲灵吧?快些上楼来!”分明就是卢香儿的声音。 少君一指楼梯,说道:“仲灵你自己上去吧,我先去看看父皇被你伤得如何了。”说罢,扭头走了。 吕浑环看一眼四周,心中暗道:我在魔界也算是没见过世面的!难道魔界的牢房都是如此满屋的家具摆设?哎,管他呢!只要咏儿不受苦,要不然,我决不轻饶了那个老杀才!走到楼梯下,对着顶上的梯口轻声唤道:“咏儿,你真的在上面吗?” “废话,你快上来!光在楼下叫有个屁用?”依旧是卢香儿的声音。 就要见着咏儿,吕浑的心不免狂跳起来,二十多级楼梯之三跨两跃。登上楼一看,拔步床上只坐着卢香儿一人,并没有咏儿的身影,吕浑顿时愣在了那里。正在此时,一双手臂突然从背后紧紧环抱柱吕浑脖颈,一具绵软的身躯紧贴在了背后,还有两条腿,索xìng夹在了吕浑腰间。吕浑知道是咏儿,心中大喜,使劲将咏儿抓到身前紧紧搂住,一探头,自然对上了咏儿的红唇,也不管咏儿“呒、呒”挣扎,疯狂地亲吻起来。咏儿得尝初吻,惊骇心一过,便昏天黑地、如饮琼浆了。一旁的卢香儿看见抿嘴一笑,悄悄退下楼去。很久很久,两人才将嘴分开,咏儿紧搂着吕浑脖子,说道:“阿哥,你总算来了!” 吕浑看着咏儿,突然发现不对,一把退开咏儿,急问道:“你不是我的咏儿!你究竟是不是咏儿?你脸上的疤痕呢?” 咏儿又用双手紧紧环抱住吕浑腰背,脸贴着吕浑胸膛说道:“傻阿哥!我不是你的咏儿,那我还能是谁?” 吕浑掰起咏儿的脸,又仔细看了看,说道:“你脸上的长疤呢,怎么会没有了?” 咏儿问道:“那么你说说看,现在是咏儿好看,还是六妹好看?”搂在吕浑背后的双手指甲暗暗掐入吕浑背ròu中,似乎在威胁着吕浑。 吕浑说道:“当然是……哎哟哇!”两手赶紧伸往背后,抓住咏儿双手,“阿哥都问你两次了,你先回答阿哥的问话。” 咏儿说道:“阿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将吕浑拉到床边一同坐下。 吕浑屁股刚一沾着床沿,便弹了起来,一边往椅中坐去,一边说道:“咏儿,阿哥还是坐在椅子上吧!现在看着咏儿的脸,老觉得咏儿是在勾引阿哥!” 咏儿上前在吕浑肩上狠狠捶了两拳,往边上一张椅中坐下,说道:“那咏儿不在的时候,六妹是不是也老是勾引阿哥啊?” 吕浑说道:“你又来了!现在是说你的事,别打岔。” 咏儿垂下头想了一想,幽幽叹道:“!我要是告诉了阿哥,阿哥会不会生气?” 吕浑笑道:“说得阿哥不开心,阿哥当然会生气!” 咏儿又思忖了片刻,说道:“阿哥,你记不记得在曲阜城外我们的座骑比赛,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吕浑说道:“记得呀!咏儿你今天怎么啦?说话老是在东拉西扯。” 咏儿说道:“好!接下来无论咏儿说什么,都要求阿哥不准生气、不准怨恨咏儿。阿哥答不答应?” 吕浑说道:“阿哥自然答应。我还真不信咏儿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咏儿小心翼翼地说道:“阿哥,其实咏儿就是魔界的公主!” “什么?”吕浑一听顿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喝道:“那你就是那个老杀才……那个大日天帝的女儿?” 咏儿说道:“是的,大日天帝就是咏儿的父皇。” 吕浑跌回座中喃喃自语道:“怪不得元始天尊说他保你无事!原来你们心里谁都明白,瞒就瞒我一人那?” 咏儿看见吕浑愣神坐着,凑近了小声说道:“阿哥不怪咏儿吧?阿哥一定不会怪咏儿骗了阿哥,对不对?” 吕浑扭过头来傻傻地看着咏儿,说道:“连元始天尊都为老不尊、欺瞒后辈,阿哥又怎么会怪咏儿骗阿哥呢?阿哥要怪也只能怪咏儿为何把自己弄得如此难看,让阿哥每晚梦及咏儿,都无法下手。” 咏儿娇嗔一声扑入吕浑怀里,张嘴便在吕浑肩头重重咬落,痛得吕浑嗷嗷直叫!咏儿松开口说道:“有一日,父皇说他在凡界古杏村救下一个奇童,就是鸡蛋阿哥你!却又怕你命活不长,会遭遇无数魔神的侵扰追杀,所以命咏儿下界,暗中保护阿哥。又恐咏儿所怀魔功在凡界引起幽冥界和其他魔神的注意,便封印了咏儿的魔功法术,并jiāo给咏儿三样女娲娘娘的法宝使用。至于脸上的长疤!是因为父皇说,我魔界的修罗女太过美艳,到了凡界个个都能倾国倾城。为了不惊世骇俗,为了不让阿哥英雄气短,所以父皇给咏儿在脸上划下了疤痕。今日回到魔界,长疤自然消除了。” 吕浑这才恍然大悟,说道:“这个老杀……这个大日天帝,怎么好象什么事都在他的计算里?”想了一想,说道:“咏儿,你父皇如此作贱自己女儿来帮我,他会不会还有其它的目的?” 咏儿说道:“应该不会吧!其实我父皇并不坏,你们凡界听到的都是仙界的讹传,你看我魔界的子民们,哪一个不念着父皇好的?只是出了一个玄光黑日魔君,他才是最坏的!自从他当上魔界摄政王,便一心想着篡夺父皇的皇位。更可怕的,是他还向进犯三十六诸天和凡界,想要成为三十六天的主宰。还有,阿哥,你的父亲也是被这魔君所杀,就连阿哥你自己,都是父皇从魔君手上救下来得。” 吕浑听罢怒气冲天,喝道:“原来你这个光黑魔才是老杀才!我吕浑有朝一日定然将你绞了。” 正在此时,听见少君在楼下喊道:“仲灵,大日天帝传你入殿晋见。” 第十九章yù取头颅诓仲灵 浑然习得混沌功 更新时间2009-11-30 17:42:25 字数:7374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吕浑和咏儿随同少君进入偏殿,大日天帝已变回老渔翁的脸面。不等三人施礼,招手让三人在一旁椅中坐下。大日天帝问吕浑道:“仲灵,这事的前前后后你已经知晓?” 吕浑尚有不服的说道:“一面之词,我姑且信了。大日天帝,你救了阿哥,结果让你赚了个儿子。但是你莫要忘了施恩不图报这句话,所以千万别想从我这儿赚着便宜!” 大日天帝笑道:“仲灵,那么让你做朕的半个儿子,这总成了吧?” 吕浑双手摇动,说道:“哼,半个儿子?半根毛也不成!” 大日天帝看向咏儿说道:“怎么样女儿?现在不是父皇不答应,而是这小子自己不同意。” 咏儿娇嗔一声“父皇”,攥紧粉拳打向吕浑。 吕浑赶紧抓住咏儿手腕,嚷道:“我又怎么了?” 少君在一旁揶揄道:“仲灵,父皇的半子、自然就是魔界的驸马爷。现在你已回绝了父皇,做阿哥的也替你惋惜啊!” 吕浑急道:“我什么时候回绝了?对,我就是回绝了,那又怎么样?反正咏儿我一定要,父皇我一定不叫。”说罢,也顾不上羞涩,一把将咏儿紧紧搂住,任咏儿如何挣扎,也不松开。 大日天帝说道:“你不唤朕父皇也罢,朕不强求。可是仲灵那,论起你同朕的缘分,可要强过仙界那几个老儿数倍不止。你若是唤朕大日天帝,也太过见外,你不妨再想一想,如何唤朕才好!” 吕浑心中暗道:原来这个老头子和仙界那几位一个习气,都那么坏,专用话茬子勾人,我可千万不要找了他的道!松开咏儿说道:“叫你父皇我不愿意,叫你大日天帝你又觉得生分。若再依以前一样称你鱼老伯,似乎又不合你至尊地位。嗯……要么就直接叫你老头子吧!心中暗喜道:一声老头子,我看你应是不应! 大日天帝哈哈大笑道:“老头子?叫得好、叫得好啊!果然应了定数,哈……” 吕浑听得毛骨悚然,暗道:我说错什么了?什么叫应了定数?难道我吕浑又着了道?赶紧问道:“叫你老头子就把你乐成这样?不对,你一定想对我起坏心眼吧?” 大日天帝说道:“你放心,就算是为了咏儿,朕也不会对你起坏心眼。你先说说,来魔界是有何事?” 吕浑说道:“一来、是要救出咏儿,二来、是要找杀父真凶报仇。现在咏儿已无需我救,我正应该全力去找那光黑魔晦气。”说罢,起身要走。 少君急忙站起拦住,说道:“仲灵不可鲁莽,今日的你绝非魔君对手。若非如此,阿哥早去枭他首级了。” 大日天帝说道:“伯符,仲灵生死战阵经历不少,那会真就如此鲁莽?他是有话掖着不说,借故躲开罢了。”又看向吕浑说道:“仲灵,这三来、就是顺带着把修罗门给锁上,对不对?” 吕浑惊诧道:“老头子,你怎么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大日天帝说道:“其实你们几个的事,朕最多也只知道一半!” 吕浑不禁捂住胸口,说道:“还好!还……”突然发觉自己居然失态,赶紧垂手坐正。 大日天帝哈哈大笑,说道:“你们的事朕能知道一半,仙界几个老儿的行事朕可以猜到三分,再加上朕的精算不会少过两分。仲灵你再算一算,朕对你们的事知道几何?” 吕浑说道:“我告诉你老头子,你在唬我也没用。不能说的,全都可以烂在我的肚子里。” 大日天帝说道:“无需你说,你们另一拨是不是去东海的海角天心,取天露锁去了?” 吕浑惊道:“哎呀,你果然知道!” 大日天帝说道:“朕不仅知道此事,这还知道仙界那几个老儿是让你们送死来了!” 吕浑说道:“虽然我的本事不济,可我几位结义兄弟们的法术堪称绝世,哪里会如你说得一般来送死?” 大日天帝说道:“现如今魔君已联合了四大诸侯王、拥有大半个魔界的兵力,要取你们几个xìng命简直如同儿戏。就说魔君,也早已炼至至尊魔神的境界。今日的朕再加上大梵御弟,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了。何况还有四大诸侯王,各个法力皆不在朕之下。仲灵你说,就凭你们几个在凡界堪称绝世的高手,能敌得住吗?那几个仙界老儿自己不出面,却让几个凡界的娃娃来送死。唉!”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说话声:“兄皇,臣弟夏耕叩见兄皇。” 大日天帝听见,赶紧往外迎去,说道:“御弟快些进来。”看见大梵天帝也不让他行礼,直接牵住大梵天帝手腕,迎入殿中。 少君让出前座,请大梵天帝坐下,又同咏儿一起施礼道:“皇叔安好!” 大梵天帝两手虚多,说道:“二位皇侄免礼,快快入座说话。”等二人坐下,大梵天帝看向吕浑,说道:“这位就是仲灵吧!” 吕浑本待视而不见,现在大梵天帝先同自己打起招呼,只好两手一拱,虚应道:“二老头子好。” 大梵天帝看向大日天帝,说道:“二老头子?” 大日天帝说道:“对呀,仲灵唤朕老头子。见着了御弟,自然是唤二老头子了。” 大梵天帝说道:“这岂不是正好应了定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8 章 二帝相视哈哈大笑起来。吕浑暗道:怎么这个二老头子也说这句话?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可一定要当心了!二帝笑罢,大日天帝说道:“御弟来得正好,朕正在同仲灵聊他们几个yù锁上修罗门之事,你也说上几句吧。” 大梵天帝说道:“有什么可说的?仙界那几个老儿再发白日梦,弄上些凡界的娃娃来送死罢了。” 大日天帝对着吕浑笑道:“怎么样仲灵,朕没有胡说吧!” 吕浑不屑地使摇头说道:“我却还是不信。” 大梵天帝瞪大了双眼,说道:“本皇的话你也不信?好,本皇就一五一十的说给你听。修罗门乃是本皇在太古前所铸造,若是没有魔界封印,想靠近大门都很难。门前双柱所雕一鹏一鳄,皆能成为活物守护修罗门,更有门顶大轮黑日,能释放‘乌极光’专枭首级。再加上日光、月光二位魔神守卫,管叫你片刻化为齑粉。除非你仗着无边法力硬闯。按本皇估计,就算三清想要通过修罗门,也要大费手脚。何况你等凡界的娃娃?” 吕浑惊愕道:“按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 大梵天帝说道:“白来一趟?是白来送死。” 吕浑站起身来豪情万丈地说道:“一个死字岂能吓到我吕浑?修罗门不锁,凡界便将生灵涂炭,变成魔界的魔场。所以我吕浑拼着一死,也要锁上修罗门。”说罢豪言壮语,吕浑又放松了口气问大梵天帝道:“二老头子,修罗门是你造的,你一定有办法锁上门吧?” 大梵天帝哈哈大笑,说道:“仲灵倒也毫不矜持!本来乘其不备,还能偷偷锁上。可现如今,外有红羽巡察,内有由姜驻防,还有魔君连同四国诸侯在后支援,再想将门锁上,已是不可能!除非……”节骨眼处,大梵天帝突然收住不说了。 吕浑急道:“除非什么?你倒是快说呀,啊呀,急死我了!” 大梵天帝说道:“好,本皇告诉你。除非你请动三清之一,修罗门方才有可能锁上。” 吕浑听见顿时泄了气,说道:“我能请得动他们吗?本来就是他们……那个我来的。还是让我去送死吧!” 咏儿站起身说道:“皇叔,您就再想一想,一定还会有办法的!” 大梵天帝两手一摊,说道:“除此,再无它法。” 咏儿听见大急,就连长幼之礼都不要了。喊道:“好你个二老头子,竟然把话说得那么决绝。阿哥要是死了,咏儿也不独活。”又扭头对大日天帝说道:“还有你老头子,今日若不拿出法子来,日后休想让咏儿再喊你们俩父皇,皇叔。呜哇……”说罢大哭起来。 大日天帝赶紧劝道:“咏儿莫哭,有话慢慢说,你的阿哥现在不是还没死嘛!” 大梵天帝叹道:“兄皇,您说如果我们二人能取回头颅,区区锁上一扇修罗门,岂不是易如反掌!” 大日天帝说道:“是呀御弟,如果头颅能取回来,也不至于让魔君独自做大,凡界也好少了一场灾难啊。” 咏儿听见止住了啼哭,说道:“原来父皇和皇叔的头颅还能取回来啊!何不早说,头颅现在何处?咏儿立即替父皇和皇叔取回来。” 大日天帝说道:“咏儿不可。那处地界早已让马头明王设下了封界,只要是魔神进入,皆会化为灰烬。你若是贸然前往,等同于引火自焚。” 少君站起说道:“父皇,那就让儿臣代为走一遭吧?” 大日天帝说道:“也不成。伯符虽是凡人,却自幼习练朕的逆海回川魔功大法,体内鲜血早已如同魔神一般流动。若是你去,结果一样。” 吕浑见少君和咏儿把目光投向了自己,暗自思忖道:如果能将这两个老头子的头颅代为取回,要锁上修罗门也许真就容易许多!可是这两个老头子笑容如此诡异,看来其中必定有诈。再说仙界那几位也从未说起过此事,我还是多问几句再作定夺!开口说道:“听你们的意思,只要是个凡人,就能帮你们取回头颅?那你们早就应该寻着凡人给你们办了,为何拖到今日再议?” 大梵天帝说道:“仲灵有所不知,凡人虽然不会被封界所伤,可是墓门前还有一员天将守卫。此员天将名叫孰湖,本是勾陈天帝的侍卫长,得勾陈天帝旨令看守墓门。凡有接近墓门者,无论仙神、凡人,一律除杀。仲灵你想,普通凡人岂能做成大事?” 吕浑问道:“那么多年,你们就没找着一个合适的人?” 大梵天帝说道:“要在凡界找着一个能同仙神相斗的人,哪里有如此容易!” 吕浑说道:“二老头子,也不是我说你,你们就这么笨?你们不会在凡界找一个聪明点的.传他本事,让他替你们去办不就成了。” 大日天帝说道:“此法朕自然试过。比如你兄伯符,虽为凡人身,种下的却是魔功根基,依旧无法进入封界。” 吕浑说道:“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大日天帝说道:“倒也不然!其实最好的人选,朕在六年之前就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当其时。” 吕浑心中暗道:原来两个老头子早已找好了人选,我还以为他们是想牛不喝水强按头,想把我诓骗去呢,真是自作多情。说道:“既然人选已经找着,时间也对,那为何还不让他去呢?可是还有其它难处?”话一出口,心中暗悔道:就是有天大的难处,关我何事?我又何必问他?万一把自己装进去,岂不麻烦! 大日天帝说道:“难处倒是没有,就是他本人还未答应替朕办事。” “是谁啊?我去跟他说说!”吕浑话出口,又心生悔意,骂自己就会没事找事。 大日天帝说道:“此人同仲灵还算是旧相识。” 吕浑一听,好奇的问道:“哦,原来还有此事!” “哈……”大梵天帝笑道:“兄皇和本皇没有头颅,他却叫兄皇和本皇老头子。这岂不是说他会给我们取回头颅,这个人仲灵一定认识吧?” 吕浑听见一下子从椅中蹦起,惊道:“说了老半天,你们是在说我啊?” 大梵天帝上身前探,问吕浑道:“也不知仲灵答应还是不答应?” 大日天帝说道:“如果仲灵答应,朕召你做魔界的驸马自不必说,等朕炼化之后,魔界的帝位也传给你。” 吕浑摇头急道:“不成、不成,我乃仙界阐教门徒,岂能做你魔界的帝君?此事无须多费唇舌,我决不会答应。” 咏儿说道:“阿哥,你是说你不要我了?你铁石心肠,你狼心狗肺,呜哇……”又哭闹起来。 少君说道:“仲灵,阿哥不管你是属仙界还是属魔界,难道父仇你不想报了?如果取不回父皇和皇叔的头颅,仅凭你我兄弟二人拼死一万次,也伤不了魔君分毫。仲灵,你再想一想,首先要明白自己是人,是人就要报杀父之仇。父仇不共戴天,你明不明白? 吕浑说道:“咏儿,你别闹。”又想了一想,对大日天帝说道:“老头……子,你们的头颅在什么地方?如果不远,我顺道帮你们去看看。” 大日天帝笑道:“不远,就在常羊山的双首冢内。” 一句话,顿时把吕浑惊吓得双眼发黑,体内三魂七魄乱窜。好一会儿,方才稳住神,心中暗自思忖道:怎么还是那个要命的地方?唉……如果这是锁上修罗门唯一的方法,我死就死了吧。但是今日先不要同老头子把话说实,万一不替他们取回头颅,也能锁上修罗门呢?思罢说道:“老头子、二老头子,你们都等了这么些年了,也别急在一时。此事等我同几个结义兄弟商议商议再说。没准他们还能助我一臂之力呢!” 少君听罢正待再劝,被大日天帝止住。大日天帝说道:“伯符,此事也无须强求仲灵,就让仲灵自己慢慢想明白吧。” 吕浑对少君说道:“阿哥,为了凡界的万物生灵不招光黑魔涂炭,锁上修罗门才是头等要事。等此事一了,仲灵一定和阿哥一起去光黑魔报仇。不将光黑魔绞杀,仲灵我誓不为人。”又抬头对日、梵二帝说道:“此间已经无事,我要走了。” 咏儿赶紧站了起来,说道:“阿哥你等我一下,我去取行囊。” 吕浑一把拽住咏儿,说道:“阿哥此去乃是为仙界办差,你是魔界的公主,诸多不便不用随我去了,就在魔界待着吧。” 咏儿哪里肯依?嚷道:“咏儿一定要去。阿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同六妹好的容不下我了?你若不让我去,我一头撞死在殿柱上。” 大日天帝说道:“咏儿啊!其实仲灵说得在理。你想,仲灵他们几个这次会同魔界明着开战,到时候你站在哪一边?你若出手助他们几个,朕同你的皇叔便将失信于整个魔界,也正好给魔君落下口实。魔君想谋权篡位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仅凭朕同你皇叔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堪一击。咏儿,你就先忍一忍吧!等此事一过,朕任你同仲灵天下遨游。” 吕浑附在咏儿耳边轻声说道:“咏儿,等天下无事,父仇得报,阿哥就来接咏儿。阿哥答应带咏儿去看海的事,还没办呢!” 等劝罢了咏儿,吕浑向日、梵二帝告辞。大日天帝突然想起一事,问吕浑道:“仲灵,你先前拍朕一掌之时,眼中怎么会闪出一道红光?” 吕浑说道:“你说得是我眼中的罗天赤光?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每次只要心中杀机一起,这道红光就会闪现出来。” 大日天帝问道:“是谁教你的?你是不是见过洪钧老祖了?” 吕浑说道:“没人教过我,我也没见过洪钧老祖。好像是它自然生出来的。” 大日天帝说道:“那你又怎么知道,这红光便是罗天赤光?” 吕浑说道:“我在进入修罗门之时,眼中红光闪现过,正好被大将军由姜瞧见。他脱口大叫一声‘罗天赤光’,所以我才知道。” 大日天帝惊叹道:“好啊,造化啊……可惜了呀!”脸上yīn晴不定,心中暗道:此子若是由他长成,大罗天岂不是又要多出一个金仙来?朕到底是应该助他,还是早日除去他?唉…… 咏儿问道:“父皇,什么是罗天赤光?您为何一会儿造化啊、一会儿又可惜呀?” 听见咏儿问话,大日天帝回过神来,同大梵天帝对望一眼,说道:“据朕所知,罗天赤光本来只有大罗金仙洪钧老祖会施展。一旦释放,可将‘虚’以下的世界尽皆焚去,三界便会从归混沌神,再回无始。如果朕所料不差,通天教主也应该炼至邪元归正,修出罗天赤光了。只是朕想不到仲灵小小年纪,就能同修出罗天赤光,造化!” 咏儿接着问道:“那父皇为何又要说可惜呢?” 大日天帝本是暗中盘算着,等吕浑取回自己的头颅之后,是否要将这个不世之才杀除,所以情不自禁唤出一声“可惜”。见咏儿相问,只好谎说道:“咏儿,你没看出仲灵身具罗天赤光大法,却不懂如何施展吗?”伸手一招,从墙边博古架上飞起一只荠蓝釉胆瓶,半悬空定在了大殿中央。大日天帝对吕浑说道:“仲灵,现在朕怎么说你怎么作!”看见吕浑已经准备好,说道:“仲灵,现在朕要你聚精会神、双眼紧紧盯住胆瓶。对,盯住胆瓶不要眨眼,心中想着胆瓶就是杀父仇人……杀!” 随着大日天帝一声喝叱,吕浑双眼之中各有红光闪现,连成一道光刃横切向胆瓶。胆瓶顿时焚化作一团雾气往上升去,把大殿瓦顶烫出一个大洞。看得日、梵二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日天帝说道:“我能知道的也就这些,要达到洪钧老祖的境界,你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就好自为之吧。” 向日梵二帝告退后,少君依旧让吕浑扮成车夫,驾车出城。车辕行出修罗门,在一无人处停下,少君、卢香儿和咏儿自然少不得同吕浑道别一番。吕浑从车上解开邋遢,直奔带山城而去。 智障吉祥三人得到天露锁之后,昼行夜宿、十数日狂奔,总算回到了大漠。三人对准龙卷风眼跑去,没多久,张留孙突然喊道:“老哥、二哥,前方左处似乎卧有一人,不知是死的还是活的。” 智障吉祥和刘德真扭头看去,果然看见沙漠中卧倒一人,二人相视一眼,掉转马头向卧倒之人奔去。三人来到此人的跟前,翻身下马,智障吉祥唤道:“这位施主,这位施主……”见卧倒之人一动不动,智障吉祥又伸手去扣此人腕脉。果然,此人早已脉息全无、是具死尸。智障吉祥站起身说道:“二弟、五弟,此人早已死去。” 张留孙将此人翻转过来,是具男尸,三四十岁光景。张留孙对着死尸说道:“不是我不管你,只怪你先就死去了。” 刘德真看了死尸片刻,又往四周望了望,说道:“大哥,这具死尸十分古怪!你看,他身上一无伤口,二无行囊水壶,四周也没有任何线索足迹,就好像凭空从沙土中生出来一样。” 张留孙说道:“二哥所言在理!你看他既不像被杀死,也不向行到此处渴死。关节处的僵硬度也应该死去几日了吧,怎么就没有飞鸟虫兽来吃食?” 智障吉祥正想重探下身去查个究竟,忽然听见有女子喊声:“快些跟我来呀!快些跟我来呀……”字字孤平,没有仄声。 三人一起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二十丈处有个女子,身材苗条背对三人,伸右臂不停招呼,却并不把脸转过来。张留孙大声喝道:“喂,你是谁啊?喊我们做什么?” 这女子不理张留孙问话,只顾一边招手,一边喊道:“快些跟我来呀!快些跟我来呀……” 刘德真说道:“大哥,五弟,我们上去瞧瞧。” 三人刚刚迈出一步,地上死尸突然爬起,率先跟着那女子走去,看得三人惊诧不已。不知为何,前面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9 章 出现了一具死尸,爬起来也跟着那女子走去。望四周瞧看,突然显现的死尸越来越多,全都爬起来跟着那女子往前行去。前方百丈处,不知何时已竖起了一个营帐,那女子走到营帐口即不入内、也不转身,只伸出右手指向营帐入口,一具具死尸自然排成一列纵队,鱼贯而入。 三人靠近营帐,能听见那女子口中数,“一百一十七,一百一十八……”声音依旧只有平调,没有仄声。张留孙将柴刀抽出在手,说道:“老哥、二哥,此事太邪,让五弟先行入内瞧瞧。” 刘德真拔出羿出剑,说道:“五弟,还是让二哥来吧,我是你师兄啊!” 智障吉祥说道:“二弟、五弟无须争执,我们三人一同入内,只是大家都要小心一点。” 营帐口那女子似乎有所察觉,先一步窜入营帐中。等三人接近营帐口,整个营帐突然“”的一声弹起,牛皮帐布遮天蔽日,沙漠中顿时漆黑一片。三人仗着玄功深厚,也只能瞧清十丈方圆。只见先前走入营帐的死尸全都化作了一个个妙龄少女,环肥燕瘦、花枝招展,围住了三人,用丰rǔ肥臀挤靠过来。张留孙握紧柴刀却不敢挥砍,急的大叫道:“老哥、二哥,这脂粉阵怎么破啊?” 刘德真喝道:“快用刀砍。” 张留孙说道:“你先用剑砍!” 刘德真说道:“五弟,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砍。一、二、三!” 结果两个都是各举刀剑做势,却谁也没砍下。智障吉祥看着越逼越近的美女,急嚷道:“五弟,若是你的浑哥在,早就挥鞭打死无数了。” 张留孙将胸挺起,说道:“老哥说得有理!呶,我把柴刀借给你!” 刘德真把心一横,说道:“还是我来吧!”手中羿出剑对准最前面一个女子隔空挥出,剑身闪出一道乌光,将那女子腰斩为两段。 顿时,所有美女全都变成了白骨骷髅,依旧朝着三人围攻过来,骨头与骨头相撞,“咔、咔”声一片。张留孙看见心中大喜,喝道:“变得好!”腾空高高跃起,手中柴刀脱手施出幻砍术,将所有的骷髅全都砍翻在地。 第二十章国师心咒破魔阵 兄妹重逢亡留孙 更新时间2009-12-3 19:50:53 字数:7136 本人的作《天城修罗门》正于起点首页(“超级小说评选”开始啦)贴中参加评选活动,其规则规定送给所有账户马甲免费一票,若诸兄不予参加,希望能前往助我一票、或很多票!丹搭躬! 骷髅跌散在地却并未静止不动,居然自动找寻白骨关节拼装完整,重新爬起围向三人。张留孙见幻砍术无功,又祭出了风柱,居然同时现出五股巨大的龙卷风,向四周白骨骷髅猛然卷去。来回旋转好几十圈,却连一具骷髅都没有卷起。眼看骷髅们已逼近三尺不到,刘德真大吼一声幻出九道幻形,十把羿出剑奋力向骷髅挥鞭砍去。更有十道乌芒从挥洒的锋刃shè出,直达三丈远,将逼近的骷髅要么斩断、要么挑飞。 骷髅虽然不是活物,可是斩碎之后却能合成重生。刘德真和张留孙十个舞剑,一个挥刀,苦苦支撑了大半个时辰,早已累得气喘如牛,骷髅却依然源源不断围向三人。张留孙急道:“老哥……你怎么还不出手?我都……快要没气……了!” 智障吉祥双眼盯着骷髅,说道:“五弟,你再忍一忍,我还在想破阵之法呢!” 张留孙说道:“破什么破?我裤子倒是破了。你不能边打边想吗?” 刘德真喊道:“五弟,你就让大哥好好想办法,我们加把劲再堵上一堵。”说话间一分神,顿时被白骨骷髅缩小了包围圈。刘德真又惊又怒,狂吼一声,挥剑斩碎四五十具骷髅。 智障吉祥双眼一亮,说道:“二弟,你再吼他一声。” 刘德真依言运足蜇法先天功,似龙吟虎啸一般吼起。张留孙见吼声对骷髅根本无效,说道:“老哥,骷髅又没有耳朵,你让二哥吼他做甚?还不如让二哥喊投降,看看会不会有效!” 刘德真不禁莞尔,说道:“五弟,生死关头亏你还能说笑!” 刘德真话声刚落,空中响起了阵阵梵音,原来是智障吉祥念起了普觉往生咒。只见所有的骷髅顿时停下攻击,似乎都在静心聆听着智障吉祥的念经声。梵音时而幽怨如少fù低吟,时而亢奋如壮士归乡,时而悲哀如高堂唤子,时而欢喜如家人团圆。最终化为祥和声一片,摘尽烦恼,涤腑清心。 梵音方停,骷髅一具接着一具隐去,四周沙漠恢复空旷,空中的牛皮帐布也化为乌有。“呜呼呀!”张留孙大喘一声,说道:“老哥,还是五弟我的方法灵吧!你看,你用佛门语言一喊投向,这些骷髅就退了。” 智障吉祥笑道:“五弟,我明明念诵的是无上普觉往生咒,怎么到你口中就变成喊投降了?” 刘德真诧异道:“大哥,你又怎么知道,这些骷髅是亡灵所幻化?” “你忘了我让你大吼一声?”智障吉祥说道,“我见这些白骨骷髅打不死、杀不退,心中就怀疑他们是否会是幻影。当听见了二弟先一声吼时,发现空中气流似有水波一般晃动。所以再让二弟大吼一声,果然,空中气流又是一阵晃动。因此我知道,我们一定是被什么幻影阵图所困。围攻我们的骷髅行动并非整齐划一,而是动作各异,可以知晓绝非傀儡。既然不是傀儡,那一定就是亡灵了,所以我便念诵起往生咒来,结果还真让我猜对了!” 刘德真赞道:“大哥神机妙算,二弟佩服!” 张留孙则对刘德真说道:“什么神机妙算?连拍马屁也不会,这叫先哲!”又扭头对智障吉祥翘起大拇指,说道:“老哥,真有你的!兄弟也不知道该如何夸你。今后凡是遇上魔阵,由兄弟我先打,你先哲。” “呵呵……”智障吉祥干咳两声,说道:“五弟,老哥怎么听不出你话里的好来?” 张留孙装模作样背转身去,偷偷直乐!刘德真说道:“大哥,看来我们又是被什么魔物盯上了。如果按大哥所说,我们是被幻影魔阵所困,那么施展此阵的魔物法力大定然超绝。” 智障吉祥说道:“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二弟、五弟,此地不易久留,我们还是快些上路吧。” 三人重新跨上座骑,钻入龙卷风眼回到小图,在皓城中投宿一夜。第二日,出城往北狂奔而去。三人足足跑出两个多时辰,张留孙心中诧异,大声喊道:“老哥,都跑出那么老远了,天空怎么还是昏天黑地一片,还没有跑出不周山地界吗?” 智障吉祥和刘德真也发现了异常,三人止马停下,刘德真问道:“大哥,会不会又是幻影魔阵?” 智障吉祥说道:“应该就是!你们小心戒备,让大哥走在头里,免得五弟又说我先哲而后打!” 三人又往前行出大半个时辰,依旧看不见眼前天空有丝毫光亮放出。智障吉祥率先止中,说道:“二弟、五弟,看来再向前走也不是办法,我们还需将眼前的幻境破去才好!” 张留孙说道:“老哥你说,该怎么将它破去?” 智障吉祥说道:“我只有施展普觉心咒了!二弟、五弟,此阵险恶之处还没有显现,一旦我施展开心咒,此阵或需会有变化。依我目前功力,无法同时再施展其它咒法,所以二弟和五弟待一会儿一定要助大哥护住ròu身。” 刘德真和张留孙一起抱拳应道:“兄弟晓得。” 智障吉祥翻身下马直挺挺站定,一手施出金刚指决,一手捏就大无畏印,口中喃喃念起了普觉心咒。两个兄弟一个抽住羿出剑,一个拔出柴刀,分左右朝外站定,为智障吉祥护法。 此时,只见空中现出一个巨大的金色“”字,慢慢旋转起来,越转越快。四周的一切景色随着字转动开始扭曲、变形,继而全向着字聚去,好像被旋转的字吸入一般。天空中、由远至近也开始变得光明起来。等把幻境魔阵卷尽,三人这才发觉,其实早已跑出了不周山地界,釜山就在身侧。 智障吉祥收去咒言,往后便倒。刘德真同张留孙赶紧将智障吉祥架住,刘德真问道:“大哥,你怎么了,要紧吗?” 智障吉祥缓了一口气,说道:“普觉心经太过宏大,大哥只是运脱了力,不碍事的。你们还须小心戒备、以防不测。” 话刚说完,也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狂笑声,三人赶紧向四方看去。突然发现眼前站着一员武将,头戴孔雀錾金盔,身穿镂花亮银甲,面容娇美赛过女子,露出的手脸肌肤更胜白玉莹光。这员武将收住笑声,问道:“你们三位想必就是从天城下来的凡人吧!还有其它三人呢?” 刘德真说道:“其他三人早已离开了,此时不劳将军相问。将军既然已经知道我等来历,还请问将军又是何人?” 武将说道:“你们能两次破我的幻阵,也算是有资格知道我是谁了!你们听好,我是修罗天啖晶国国王的胞弟,大将军需葵。怎么了,等死后想去阎罗王处告我吗?” “我们哪里敢啊!”张留孙上前说道:“阎王爷太忙了,就让我张留孙高抬贵手,将你砍了吧!” “哦?哈……”需葵笑道:“本将军尚未开口说要杀你,你倒先说起要杀我来了。也好,那就让本将军先称量称量你吧!”说罢,伸手朝张留孙一招。 张留孙岂会同需葵客气,举刀上前就往需葵脖颈猛砍去。需葵也不作势躲让,轻抬起左臂迎向柴刀。只见左臂护甲有一道光幕闪出,挡住挥砍来的柴刀。反震之力重将张留孙弹回原位,转了两圈方才定住,右手臂被得酸麻难忍。张留孙大骇,对两位兄长说道:“老哥、二哥,这条魔物太过利害了,我们哥仨一起上吧?” 未等智障吉祥和刘德真说话,需葵哈哈大笑道:“应该如此、应该如此,一个一个来实在不够好玩。” 三人听罢又惊又怒,刘德真将羿出剑祭往空中,口中大喝道:“大哥、五弟,一同上!”幻出九道幻形,十条人影、十把羿出剑、十对隔空拳齐往需葵招呼过去 张留孙见刘德真出手,精神大振!使出裁云刀法,将柴刀化作一把大铡刀,像需葵铡去。智障吉祥低咏一声“阿弥陀佛”,头顶现出一座莲花座,莲花瓣并成一条锋刃激shè向需葵前胸,左右双手作拈花指,再施系缚咒去绑缚需葵。 再看需葵,见如此多兵刃、法术袭来,居然双手抱胸哈哈大笑,丝毫没有要躲让的意思。盔甲幻化出一道光幕,将全身上下罩出,所有兵刃、法术方一触到光幕,便四下弹飞。需葵只是后退出半步,双臂下沉双眉微皱,说道:“总算有点意思了!”伸右拳急攻向靠前的刘德真。 刘德真大骇,十道身形居然被需葵一眼就瞧出了真身!赶紧抬起双臂,去架需葵右拳。智障吉祥和张留孙知道正面对敌的刘德真绝非对手,一左一右急扑向需葵。哪里料到,需葵这一拳却是佯攻,见智障吉祥和张留孙双双扑至,身形突然改为往左飘移,伸左臂“嘭”一掌,将智障吉祥拍出五丈开外。智障吉祥纵有坚甲咒护身,也是承受不住,一口逆血急喷而出、扑倒在地里。 刘德真暗叫不好,急忙抢去扶智障吉祥。张留孙则施展幻砍术,祭柴刀砍向需葵。千百把柴刀一触需葵的盔甲光幕,照旧全部磕飞。需葵乘机一脚踹中张留孙肚腹,将张留孙踹出十五六丈,跌坐在地。见刘德真为救智障吉祥,正好背对着自己,需葵露出一脸狞笑,又举右掌拍向刘德真脑后。 眼见刘德真就要被需葵拍得脑浆迸裂,突然有道金光伴随一声清叱,直刺向需葵掌心。需葵手掌心没有盔甲保护、只好抬臂来挡,仓促间被迫退三步,又连挡了七下,方才将金光震开。定睛一瞧,原来是支金簪! 兄弟三人赶紧抬眼瞧去,是吕浑和李华音赶到了!智障吉祥同张留孙精神一振,用力撑起。吕浑舞开混沌鞭,大喝道:“何方魔物,竟敢害我兄弟,纳命来!”从邋遢背上腾起,纵身扑向需葵。 急得刘德真大喊道:“三弟快退回来,魔物厉害!” 吕浑哪里还收得住势?挥劈向需葵头颅的混沌鞭被需葵只一抬臂,便已脱手飞去。吓得吕浑急忙闪身回躲,仗着身法快疾,躲过了需葵随身一拳。张留孙见着吕浑大喜,说道:“浑哥,你怎么才来?这个需葵太厉害,你若是晚来一步,咱们兄弟可就见不上面了!” 刘德真喝道:“五弟,这是什么时候,你还要胡言乱语?” 智障吉祥说道:“闲话少说,赶紧专心应敌。” 众弟妹听见,各自按四个方位站定,李华音手握两样法宝站在正中央,准备随时策应。需葵看罢笑道:“这算什么阵法?古里古怪、稀稀松松!”说罢,左手幻出一把短柄金钺,闯入阵中,直取正中央的李华音。 李华音见需葵能轻易磕飞吕浑的混沌鞭,知道他力大,不敢硬接,赶紧纵身躲开,将串珠抖手打出。眼见串珠就要从需葵顶上套入,需葵所戴的孔雀錾金盔突然冲起一道白光,将串珠当空托住,落不下来。李华音无奈,只好收回法宝。吕浑纵身补上李华音阵位,手中的日中光金qiāng直刺需葵面门。需葵哪里会把吕浑的金qiāng放在眼里?轻挥金钺,想把金qiāng磕飞。没想到吕浑这杆金qiāng本是无形物,用虚用实全由吕浑一心掌握。需葵这一挥挡自然走空,再要想躲,秀美的脸上已被划下了一道寸长伤疤。 需葵对自己的容貌向来自恋,今日被吕浑破了相,勃然大怒,手中金钺对准吕浑腰间狂砍而去。吕浑急将金qiāng竖起,挡住拦腰一钺。却受不住需葵力大,整个人横着被撞飞出去。需葵已经铆牢了吕浑,手中金钺追身挥至。 刘德真赶紧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0 章 到吕浑身前,祭羿出剑刺向需葵握钺的手指,左右手对准需葵面门再各打出一记隔空拳。需葵轻晃金钺磕飞羿出剑,微侧脑袋,用头盔宝光震开隔空拳,身形毫不减速,右拳照准刘德真胸膛猛击。刘德真暗叫不好,撤回左臂来挡,腕上八卦金盾自动变大。需葵一拳正好击中金盾,把金盾击得粉碎。刘德真依旧无法承受拳劲,往后便倒,撞上刚要站起的吕浑,二人一同滚翻在地。 智障吉祥见两个兄弟命悬一线,想也不想,就把整个人往需葵后背撞去。需葵正要砍杀刘德真和吕浑,见智障吉祥从身后撞来,蹲步挥肘反击智障吉祥胸腹。智障吉祥纵有金刚不坏的普觉坚甲咒护身,也照样被击退五丈。一口逆血用嘴忍住,却从鼻腔里喷出。 张留孙上前挥砍需葵手背,见智障吉祥被需葵击中,心中大急。只一分神,左肩臂已被需葵抓住,五指扣烂了皮ròu,直抓在臂骨上。需葵轻易将张留孙横举过头,左手金钺由下往上,反枭张留孙首级。李华音急将金簪和手串一起打去,碰上需葵的盔甲光幕,全被震飞。其余三人更是来不及施救。 张留孙痛得“啊呀”一声,大叫道:“我来拖住魔物,你们快逃!”一股强暴无比的龙卷风将张留孙和需葵同时卷向空中。 刘德真和吕浑双双往风柱中抢去,却都被龙卷风推去一边。四人哪里肯逃?对着乌黑狂旋的龙卷风大喊“五弟”。突然,风柱中飞出一条断臂、跌落在地,似被生生扯下,腕上系着的一枚八卦金盾如此显眼。四人瞧见热泪纵横,又齐往龙卷风中狂冲,却依旧被风柱推开。接着又有一条腿飞落,断口处平整如削,小腿上俨然还绑着chā柴刀的皮鞘。 龙卷风突然消失,一条人影横向飞落,另一条人影直直坠下。吕浑目力过人,看清垂直落下的是张留孙,赶紧纵身跃起,将张留孙接住。却看见张留孙手脚个断其一,双眼紧闭,头软绵绵歪向一边,颈骨显然已断。吕浑张嘴无声、双腿乱颤,“噗嗵”一声跪倒在地。另三个兄妹还未及赶上,需葵更快,手中金钺已奔吕浑头顶直劈而下。 吕浑听见金钺破空声,将头抬起,双眼之中一道红光直shè需葵手腕。需葵一个筋斗倒翻出五丈远,金钺脱手扔出,盔甲护臂上有一道被灼穿的深痕,有鲜血顺着左手手指往下滴。需葵脸上一片惊愕,口中说道:“罗天赤光!” 吕浑见罗天赤光能破需葵的宝甲光幕,运起飘影魅掌往前急纵,罗天赤光割向需葵咽喉,右掌顺着罗天赤光破开的缝隙直chā而入。需葵尚在惊恐不及躲闪,只能抬臂低头,硬挡罗天赤光。却不妨让吕浑chā入的右手抓住盔沿,丝绊挣裂,孔雀錾金盔顿时被吕浑扯去。 智障吉祥早已起了杀心,见吕浑扑出,尾随跟进。正好瞧见需葵露出了大好头颅,普觉心咒随心而起,额前有一枚铜钱大的字现出,钉住需葵眉心,直透颅中。智障吉祥跳开一边,一手施出大无畏印,一手作金刚指诀。口中喝道:“时空疾转,送魔轮回。” 再看需葵,脸上表情痛苦无比,肌肤慢慢干枯起来,被风吹乱的长发由黑变灰、由灰变白,双眼露出死芒,身躯直直往后倒下,三魂七魄皆已飞散。 兄妹四人重又聚回张留孙尸身旁,刘德真已经拾回张留孙的断手断腿,替张留孙摆放整齐。智障吉祥同刘德真各自盘腿坐着,一个诵念往生,一个起经追荐,管不住热泪满面。李华音更是哭得昏天黑地,一声声“五哥”断人心肠。只有吕浑没有落泪,双膝一挺直起身来,拾回混沌鞭走到需葵尸首前,奋力一鞭砸去。“嗵”一声,混沌鞭依旧被盔甲光幕震飞。吕浑早已怒火中烧,施展出罗天赤光割开盔甲光幕,疾伸右手扯开盔甲前幅,重又拾回混沌鞭猛砸,砸不动再用罗天赤光来割。只片刻,便将需葵尸首砸成了ròu糜。碎ròu随着混沌鞭起落,四下飞溅。 刘德真脸上被一块碎ròu粘住,回过神来急叫道:“大哥,三弟快要疯魔了。” 智障吉祥瞧见,赶紧将往生咒改为启智咒,梵音声声直往吕浑耳中灌去,吕浑手中混沌鞭果然缓了下来。刘德真和李华音一同冲上,一个抱住吕浑的腰,一个拽紧吕浑挥鞭的手臂,硬将吕浑拖了回来。 吕浑心思已被启智咒叩醒,看见张留孙的尸身正要哭祭,空中突然扑下一条龙卷风,缠卷起张留孙尸身带去空中。“嘭”一声轻响,龙卷风同张留孙的尸身一起踪迹全无。吕浑只好呆呆望着空中发愣,刘德真走上前,轻拍吕浑道:“三弟,五弟这是应了劫数了。今日他只不过是先走一步,相信仙界会给他一个评定的。” “哇……”吕浑仰头狂吼道:“为什么不让我先死?我心太疼了……”又一把拽住刘德真,喊道:“二哥、二哥,下一个让我来,说好了,谁也不许同我争。” 智障吉祥叹道:“三弟,……” 李华音哭喊道:“我不同意,三哥……呜哇……” 吕浑推开刘德真,拾起张留孙遗下的柴刀走去路边,左手运起魔龙手,只一抓、地上被抓住一个径长二尺,深三尺的坑。吕浑双膝着地,把柴刀放入坑中,又将土复回,抱拳说道:“留孙,都说兄弟只做一辈子,可你我才要好了几日……也罢!你我短短百数日,已是两次结拜……留孙,你三魂若是尚未去远,浑哥同你再行八拜之义”。说罢,倒头变拜。 智障吉祥、刘德真和李华音也一同跪倒,与张留孙再行结拜。拜毕,兄妹四人呆坐冢前都不言语,各自脑中幻映出张留孙的逗趣笑闹,古灵精怪…… 还是吕浑率先站起,说道:“大哥、二哥、六妹,我们走吧!” 四人这才跨上座骑,重往前行。 前处不远便是釜山城,智障吉祥说道:“二弟、三弟、五……六妹……,大哥有些力乏,不如我们先进釜山城休息吧。” 四人进入釜山城,找了一家客栈歇下。聚在一起,谁也不愿谈及张留孙。刘德真问道:“三弟、六妹,怎么没见四妹同你们一起来?四妹无法救出吗?” 吕浑说道:“大哥、二哥,你们的四妹可是不得了!她乃是堂堂修罗天魔界的公主。难怪元始天尊会出言保她平安无事。” “什么?”智障吉祥和刘德真同时惊起,智障吉祥说道:“阿弥陀佛!如此说来,贫僧又成了魔界的皇亲戚了!” 刘德真也跟着打趣道:“那我三弟岂不成了魔界的……”突然喉中似被骨梗,心中暗道:此等揶揄话平日总是五弟才说。 其余三人皆是同感,心中各自哀叹一声。智障吉祥说道:“三弟、六妹,既然四妹是魔界的公主,魔界为何还要派将屡次阻杀我们,其中可是另有隐情?快将魔界所见所闻告诉大哥。数十日不见,大哥也挺想四妹的!” 李华音说道:“大哥,那修罗门上藏有乌极光,不是魔界中人绝难靠近。所以六妹只是在外等候,只有三哥这个魔头能进去!” 吕浑便将去修罗天魔界的一桩桩、一件件告诉了智障吉祥和刘德真。心中只觉没有张留孙在一旁chā科打浑,说起来甚是无趣。故事说罢,吕浑又说道:“大哥、二哥,你们可把天露锁取来?” 刘德真取出天露锁递给吕浑观瞧,说道:“任务已经完成。还遇上了一个老熟人!” 吕浑接过天露锁,便把玩便问道:“哦!是哪位老熟的人那?” 刘德真说道:“就是龙王三太子敖丙,他现在已是代理海皇,还让我们代他向你问好呢!” 吕浑惊道:“这小子怎么一下子就发迹了?”把天露锁递于李华音,问道:“二哥快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德真这才把取得天露锁之事告诉了吕浑和李华音,直说到五人相遇,话声立断。 四人沉默了一会儿,吕浑说道:“大哥、二哥,先有重洪,后有需葵,想不到区区两个魔界的将军便如此厉害,更何况还有光黑魔、诸侯王等魔物尚未露面。依三弟看,不如我们就为魔界二帝将头颅寻回。我想,堂堂魔界二帝,决计不会拿假话诓人的。” 智障吉祥喝道:“三弟,你这么做,就算魔界二帝真能降服魔君,锁上修罗门,那又能如何?你可要知道,那两位魔帝一旦恢复,仙界又将大乱,这岂是区区一个魔君能比的?” 刘德真说道:“三弟,大哥说得对!这事你还须听大哥的。虽说大日天帝是四妹的父皇,可此等情意你必须放下,您要行大道啊。” 吕浑见二位兄长都不赞同,心中暗道:我哪里管你们说得那些个!留孙先已走了,而常羊山是我的应劫之地。只要夺出两个头颅,我死便死了。如此,后面的事便可全由日、梵二帝去做,你们几个兄妹就好返回故里,无需再去应那劫数了!主意拿定,低头不再言语。 第二十一章取首而死栽魔心 华音救兄香魂陨 更新时间2009-12-6 19:20:31 字数:7591 本人的作《天城修罗门》正于起点首页(“超级小说评选”开始啦)贴中参加评选活动,其规则规定送给所有账户马甲免费一票,若诸兄不予参加,希望能前往助我一票、或很多票!丹搭躬! 三更过半,吕浑披起衣裳推开门,运足耳力朝四周听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动静,轻手轻脚走往后院,唤出邋遢推开院门,往城门奔去。奔到城门口,只一鞭便将城门砸烂。等把守城门的兵卒惊动,一人一骑早已没了踪影。 吕浑先来到了张留孙的刀冢前,将事先备好的祭品酒菜供上,连敬三碗,又作一番追悼,说道:“留孙啊,在天有灵,助浑哥取得二帝头颅,以免众兄妹们都去应劫。若事不能成,浑哥便也应了劫数、来追留孙。留孙,你千万走慢些。”说话,双膝一弹,高高跃起。 邋遢自然识趣,纵身往前接住吕浑,四爪互蹬,往常羊山疾奔而去。 釜山城客栈内,兄妹三人都无法入睡。李华音听见了吕浑开门声,偷偷推开一丝窗缝瞧去。见吕浑披散着衣服走向后院,还不停得打哈欠,以为他是去后院茅厕,便和上窗不去管他了。岂料吕浑如此模样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行囊包袱早已暗中绑在了邋遢背上。 足足过了一刻时,李华音依旧没有听见吕浑回房的动静,心中诧异穿衣而起。来到吕浑房前叫声“三哥”,推门而入。见吕浑果然不在房中,又去后院找。院中莫说没有吕浑,就连邋遢也没了踪影。李华音暗道不好,一边跑回店堂,一边大喊道:“大哥、二哥,” 智障吉祥和刘德真只是闭眼假寐,听见李华音大喊,赶紧披衣出房。智障吉祥问道:“六妹,出什么事了?” 李华音急道:“大哥,三哥不见了,连邋遢也不见了。” 刘德真说道:“六妹莫急。我见三弟日间曾暗中备下酒菜,估计是独自祭奠五弟去了!” 李华音听见放下心来。 “不好!”智障吉祥突然说道:“二弟、六妹,我们赶快追上去。” 刘德真和李华音一同惊起,李华音问道:“怎么了大哥?” 智障吉祥说道:“白日里这么多闲时他不去,反倒要在半夜里瞒着我们偷偷独去,大哥是怕他独自一人去取二帝头颅去了。” 刘德真说道:“大哥所言确实是三弟禀xìng。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三人也顾不上收拾行囊,各自跨上座骑,往城门奔去。城门口有一队守兵阻住,两扇大门一里一外倒在地上,显然是被撞坏了。刘德真不yù同守兵纠缠,一声大吼将守兵吓得四下逃窜,三人三骑穿门而出。 来到张留孙的刀冢前,地上果然摆放着祭品、酒菜。刘德真站在马背上四下张望,口中大声唤道:“三弟,三弟……” 智障吉祥说道:“二弟莫再喊了,三弟一定赶去常羊山取日、梵二帝的头颅去…… 还没等智障吉祥把话说完,李华音已经扭转马头,往东疾驰而去。智障吉祥和刘德真赶紧拍马跟上。 天刚破晓,吕浑已经到了常羊山,轻拍邋遢,往山中缓缓行去。常羊山即不高也不深,就走了百来步,便到了双首冢前。吕浑抽出混沌鞭,翻下驳背,在双首冢十五丈开外站定。看着冢门石闸心中暗道:是死是活就看今日了。想罢,小心翼翼往前五丈。再一抬腿,冢门前一点金光聚起,幻出孰湖神张弓搭箭。 惊得吕浑赶紧将脚缩回,孰湖神金身也跟随隐退。等狂跳的心缓了下来,吕浑不再犹豫,右手鞭在内、左手腕八卦金盾在外,牢牢护住自己心脏,口中大喝一声:“留孙助我!”往冢门前急冲而去。 孰湖神重又现出金身,张弓搭箭“嗖”,三尺金箭撞碎了金盾,又像条软皮蛇一般绕开鞭身,箭尖钻入吕浑心头足有八寸,把吕浑撞得往后直飞。邋遢纵身上前接住吕浑,扭头逃下常羊山。 迎面有两匹马疾奔而来,拦住了邋遢。马上之人一个高喊“阿哥”,一个惊呼“三哥”,原来是咏儿和李华音赶到了。二人瞧见吕浑仰面躺在邋遢背上,四肢绵软下垂,胸口chā着一支金箭,脸面涨成了紫红色。咏儿急扑向吕浑,拽住吕浑右臂猛摇。见吕浑生机全无,双眼一黑,拖着吕浑尸首昏倒在地。李华音上前捧起吕浑头颅,紧紧地抱在怀中,呆呆落泪,却忘了要哭喊出声。 一西一北又有两拨人马赶到,西边是智障吉祥和刘德真,北边是日、梵二帝和少君。两个结义兄弟、一个亲哥,三人奔上前单腿跪地,垂首捂面默默流泪。咏儿也已醒转过来,扑在吕浑身上哇哇痛哭。大日天帝唉声叹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朕和御弟的头颅要靠仲灵夺回,这明明是通天教主所批谶言,怎么可能会有错?” 大日天帝不说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1 章 ,这一说,怨得咏儿一下子弹了起来,上前抓住大日天帝衣襟,大声哭喊:“是你说阿哥不会有事的,可阿哥现在怎么……哇……你骗我,你还我阿哥,还我阿哥!呜哇……你是魔帝,你一定能就阿哥,你快救他……” 大日天帝抓住咏儿双腕,劝道:“咏儿莫要难过了!仲灵凡人ròu胎心脏已坏,如何还能救得?” 咏儿听见,狠狠一口咬住大日天帝小臂,双眼上翻就要死去。边上大梵天帝看见,赶紧伸掌拍中咏儿天灵盖,将咏儿几yù冲出头颅的三魂拍回。等咏儿醒转转过来,大梵天帝手托一物,对咏儿说道:“好侄女,皇叔此物能救你的阿哥!” 咏儿顿时双眼放光,一把搂住大梵天帝的手臂,往吕浑尸身前托去,口中急道:“皇叔快些,皇叔快些。” 大日天帝看见大梵天帝手中的心形乌石,拦住大梵天帝道:“御弟,这不是你大儿夏傲的心吗?你怎可如此胡来?你还要靠傲儿这颗心去无间地狱将他寻回那!你不要儿子了吗?” “大哥!”大梵天帝一激动,连皇家称谓都不要了,“大哥若是寻不回头颅,眼见魔界就会易主。那魔君一心只想攻占三界、生杀万物,连魔之道也从不遵守。若要真让他得掌魔界大权,挑起三界厮杀,天地必遭洪钧老祖焚去。大哥,兄弟只是失去一个儿子,无关紧……要。”说罢,推开大日天帝,就要给吕浑施救。 二帝说话,刘德真全听在了耳内。见大梵天帝上来给吕浑施救,挥掌将大梵天帝迫退,瞧着大梵天帝手中乌黑的夏傲之心,喝道:“我三弟乃是仙家的大好儿郎,死就死了,日后自有仙界诸神予以评定,岂能受你魔界黑心?” 智障吉祥双手合十同刘德真一起挡住大梵天帝。大梵天帝手托黑心愣在当场,也不知该如何才好。咏儿一心只为救吕浑,那里管得许多,掏出女娲针横划向两位哥哥,口中喝道:“老哥、二哥,闪开一旁,这事无须你们来管。” 刘德真伸手架住咏儿右臂,智障吉祥擒住咏儿手腕,智障吉祥说道:“四妹,三弟一生最自豪的就是他的那颗英雄心,如今给他换上一颗魔心,试问三弟活转过来又有何趣?” 咏儿只要吕浑复活,哪里会听二人劝说?一边挣扎一边嚷道:“老哥、二哥,魔心又怎么了?你们的四妹不也是魔界中人吗?阿哥做了什么恶事了,偏让神仙杀死?我魔界能救阿哥,你们反倒还要阻拦,阿哥可是你们的结义兄弟啊!你们放开我,我同阿哥一起死。”见无法挣开二人,又扭头对李华音喊道:“六妹,难道你也愿意让你三哥就这么死了?你不喜欢他了吗?你就不想想,阿哥平时被你有多好?” 话声刚落,一道金光分刺智障吉祥和刘德真手腕。二人无奈,只好将咏儿松开。李华音召回金簪一跃而起,同咏儿站成并肩,手中金簪化作二尺七寸长,横在胸前,说道:“大哥、二哥,也许你们说得对,但是三哥不能不救。如果三哥活转变成魔物,六妹当自刎在二位兄长面前。” “六妹……”刘德真还想再劝,大梵天帝早已跨步上前,一手拔出金箭,一手将魔心从创口按入,站开一旁。 再看吕浑,胸口箭创已经愈合,脸上绛紫色慢慢退回正常,鼻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似睡熟了一般。兄妹四人急扑上去,咏儿和李华音用力摇动吕浑,一个大喊“阿哥醒来”,一个大叫“起来三哥”。见吕浑依旧熟睡不行,咏儿抬头问大梵天帝道:“皇叔,阿哥怎么还不活转?” 大梵天帝叹声说道:“!晚了一些,仲灵的三魂已不受系绊,就快脱壳飞去……” 咏儿听见五内如焚,嘶声嚷道:“你们快救他呀!你们谁还能就他啊?哇……阿哥……” 在场众人无不泪如雨下。李华音强忍悲痛跪倒在地,把吕浑头颅搂在怀中,附身在吕浑耳旁边小声说道:“三哥,你有你的使命要完成,六妹也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恕六妹不再陪三哥走下去了。三哥,本该给你的三颗太上老君金丹,我给了二哥。现在,我把元始天尊的大赤丹赔给你。三哥,六妹先和你说声永别了。三哥,让六妹同四姐一样叫你一声阿哥吧!阿哥,华音走了。”说罢,将嘴对准吕浑的嘴亲吻了下去,有一个红色丹丸渡入吕浑口中。而李华音突然全身瘫痪,伏倒在了吕浑身上。 日、梵二帝自然认得此颗丹丸,心中一惊齐声呼道:“大赤丹!” 智障吉祥和刘德真看见李华音瘫倒,赶紧去扶李华音。此时,吕浑已醒,左掌一挥迫开二人,双臂紧紧搂住李华音不言语。原来吕浑先前虽然死去,几yù飞离的三魂却把一切看了个究竟。见李华音为救自己舍命而去,心中痛到了极致,哀声唱起《长生殿》来:“一个儿……人冷清寒……珠沉玉碎……可怜香魂已陨随风散,却叫我……血泪千行似雨倾……” 众人在旁听着吕浑唱吟,也不好相劝,皆随着曲词哀叹落泪。突然间,吕浑双手抱空,人往前,怀中李华音的尸身消失不见!惊得吕浑一跃而起,急往四下找去。眼前有一片花瓣飘落,是桃花!吕浑仰头看向天空,只见天空三丈高处,李华音的尸身慢慢化做一片片桃花瓣,往吕浑头上、肩上散落。吕浑看着飘落的花瓣,感觉似李华音在同自己摆手,同自己微笑。直到花瓣落尽,人生路上再也没有了李华音。 吕浑扭头看向常羊山,双眼之中shè出一道红黑相间的光芒,一座半间屋大小的山石被削成了平顶。威力之大,把众人从悲哀中惊回了神!日、梵二帝看见,各自垂下头去,心中暗自思忖着什么。智障吉祥和刘德真见吕浑抬步走向常羊山,急忙阻在吕浑身前,智障吉祥说道:“三弟,你还想再入常羊山?你不怕再被金箭穿心?就算你取出二帝首级,也不会有善果的呀!” 吕浑说道:“大哥,让我过去,六妹不能死的毫无代价。”说罢,侧身往二人中间挤过。 智障吉祥同刘德真一人一条手臂强拖住吕浑,刘德真劝道:“三弟,六妹一死使你还阳,怎么说毫无代价?你若替二帝取回头颅,天地必又大乱,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吕浑喝道:“这算什么代价?要锁上修罗门,你我都要应了死劫。只有让我一人应劫,帮二帝取回头颅。那样,才能靠魔来治魔,才能让你们逃出劫难。”说到激动处,双臂力展震开二人,大喝一声“闪开”,直往常羊山中奔去。 合二人之力居然拖不住吕浑,智障吉祥同刘德真暗自惊骇不已,只好拔步追去。他们并不晓得,一颗大赤丹和一颗魔心已经使吕浑接近了成仙、成魔的边际。咏儿也要奔去,被少君一把拽住。大日天帝见咏儿强挣不停,只好劝道:“咏儿啊!你可是魔体,若一靠近常羊山,便会被马头明王的封界所焚,还是呆在这里等吧!也许这次会应了教主的谶言!” 咏儿“哼”了一声,说道:“父皇,咏儿再也不相信你了。阿哥若不能回来,咏儿就冲过去焚了自己。”说罢,停下了挣扎,只顾焦虑地望着常羊山山道。 吕浑重又在双首冢门前站定,对身后的智障吉祥和刘德真说道:“大哥、二哥,三弟此去必死无疑,若是侥幸迫退孰湖神,大哥和二哥一定将二帝首级jiāo还给他们,也算了了三弟的死愿!”说罢,不等两位哥哥开口拒绝,周身腾起了日中火,双眼大罗玄光shè出,人跟着大罗玄光往前纵去。 冢门前金光聚起,幻出孰湖神。罗天玄光割不伤孰湖神幻形,却将冢前石闸切的粉碎。孰湖神的金箭照旧破空shè出,扎入了吕浑心头。吕浑乘自己临死之际搂住孰湖神,日中火将孰湖神灼成一团白气,消散开去。 智障吉祥和刘德真一左一右抢向吕浑,而吕浑则拔出金箭愣在当场。智障吉祥见吕浑并未死去,问道:“三弟,你觉得如何?” 吕浑说道:“难道是魔心坚似金刚,连孰湖神的金箭都shè它不破?” 刘德真关切地说道:“三弟再往内里察一下,看看是否真就无事?” 吕浑说道:“二哥,三弟确实无事。”说罢,纵身shè入双首冢内。 不一会儿,吕浑腋下各夹着一个雕漆大盒,从冢内疾奔而出,奔到日、梵二帝面前站定,将雕漆大盒jiāo予二帝,说道:“二帝所jiāo代的事仲灵已经办妥,望大日天帝、大梵天帝莫要失信于仲灵。” 日、梵二帝接过漆盒打开,各自看清自己头颅,华出丈二真身,将头颅在无头身上接驳住。二位魔帝相互对视,大梵天帝动情说道:“大哥,我们总算又见面了!” 二帝一阵欢欣大笑,大日天帝扭转头来,对吕浑说道:“仲灵,朕言出必行!你们只需再等区区百年,朕的头颅便能同身体完全愈合,到时朕将魔君活擒来给你。” “什么?百年!”吕浑戟指大日天帝,说道:“你果然是在诓我。” 大日天帝解释道:“仲灵,朕身为魔界的帝皇,又岂能诓你?只是仲灵得有一些耐xìng而已。” 吕浑胸中一口逆血再也压制不住,急从口腔、鼻腔之中呛出。三兄妹瞧见,一同抢去扶住吕浑。大日天帝说道:“仲灵,其实这事朕……” 大梵天帝从一旁拽住大日天帝,说道:“兄皇,看来仲灵一时是无法见谅了,他们凡人百年已是生后,如何能够等得起?这也是无奈之事,我们还是先走吧。” “唉!”大日天帝叹声说道:“也只好如此。咏儿,随朕回去吧。” “不。”咏儿说道:“你是个骗人的父皇,我不听你的,我再也不回去了,我要陪着阿哥。” 大日天帝喝道:“咏儿,你胆敢忤逆朕意……” 魔帝怒容,吓得咏儿瑟瑟发抖。少君赶紧挡在咏儿身前,抱拳说道:“父皇,咏儿同他们兄妹情深、一时糊涂,过些日子自然会回去。还望父皇放咏儿去吧?” 大梵天帝也在一旁劝道:“兄皇,你我回朝尚需闭门修炼百年,就算将咏儿抓回去,也是管束不住,不如就让咏儿同他们去吧。” 大日天帝听罢扭头便走,不再理会众人。大梵天帝看见,赶紧跟随而去。少君上前一拍吕浑肩头,说道:“仲灵,你今日虽然鲁莽,却也算是义字当先,阿哥不怪你。可是你也要记住,在你选择轻小生命之前,更应多想一想孝字。杀父仇人正在魔界猖狂,你若先行死去,杀除仇人之事阿哥一人可承担不了啊!” 经少君一说,吕浑方才想起父仇未报,咬牙说道:“阿哥放心,父仇不报枉为人子。仲灵定会好好活着,直到将光黑魔碎尸万段。” “这就好!”少君说道:“仲灵前途保重,阿哥先回去了。咏儿也要万事当心。”说罢,冲众人的抱拳行礼,往回奔去。 大梵天帝见大日天帝一路地头不语,上前问道:“兄皇还在生咏儿得气?” 大日天帝心不在焉地答道:“非也!” 大梵天帝想了一想,又问道:“兄皇莫非是为了那颗大赤丹?”见大日天帝脚下顿了一顿,知道被自己言中,说道:“是啊!仲灵先得兄皇天印种魔,现在又得我儿夏傲之心,日后终究还要作兄皇的乘龙快婿,下一任的魔帝已初具雏形。可偏偏又纳入了一颗大赤丹,让将来形势变得如此扑朔迷离。” 大日天帝叹道:“!前一个相繇比魔更魔,闹得至今不听管束。后一个吕浑虽有感xìng魔心,却偏偏又有仙道纠缠不清。御弟,恐你我之後魔帝难出了。” 大梵天帝说道:“既然如此,为了免除后患,就由臣弟去杀了仲灵吧?” 大日天帝思忖片刻,说道:“仲灵就算要为害魔界,那也须修得千年道行之后,不急在一时。再说自通天教主不世出后,朕就在教主口中听见过三次吕浑的姓名,想来教主同仲灵必有魔缘。若要杀仲灵,最好还得教主点头。” 大梵天帝说道:“臣弟知道有此忌讳,可是仲灵日后万一站去仙界一边,那可还了得?再说……” 大日天帝竖掌止住大梵天帝,说道:“御弟,此事暂且按下,伯符过来了!” 少君疾步赶上日、梵二帝,三人齐往修罗门而回。 吕浑见兄妹六人只剩下四人,取回二帝的头颅又成了白忙活,智障吉祥同刘德真依旧会前往应劫,一时间脑中混乱、愣在了当场。直等兄妹三人左呼右唤,方才醒来,说道:“大哥、二哥,兄弟万不该不听你们的劝,倒叫六妹白死了。” 智障吉祥说道:“六妹只是应了她自己的劫数,三弟不必挂怀。为今之际,咱们还要早日北上,锁上修罗门,为三界众生留下大义!” 刘德真说道:“三弟,你已经算是应过了劫数,最后也许还能留得xìng命,这把天露锁便jiāo由你来保管。”说着,将天露锁从怀中取出,jiāo予吕浑。又说道:“三弟,你现在胸中所长是颗魔心,二哥希望你魔心若起,还要时时压制。如果你随心而yù,那可真就万劫不复了。” 吕浑“嗯”声答应,兄妹四人翻身上马,往北驰去。 日、梵二帝和少君刚踏上黑日殿前的石阶,斜侧跑来一个侍卫官,单腿跪地抱拳说道:“启禀陛下,有一位大阿罗汉进殿求见陛下,末将不敢怠慢,已将他引入御书房等候。” 大日天帝说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侍卫官说道:“末将遵旨!”起身退了下去。 大梵天帝问道:“大阿罗汉?兄皇何时又同大日如来扯上了干系?” 大日天帝说道:“朕与那西天如来素无来往,实不知大阿罗汉来朕殿中何干?御弟不如陪朕同去御书房瞧一瞧。” 御书房大门敞开着,内里的大阿罗汉已经察觉出有三人走来,知道是大日天帝回殿,疾步走出御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2 章 房,双掌合十朝二帝施礼。日、梵二帝合十回礼,又拿眼观瞧这个大阿罗汉。只见这个大阿罗汉呈沙弥状,光头、衲衣、芒鞋,穿着简单、模样安详。貌似平常,周身却隐隐透出五彩金光。日、梵二帝心中均自暗道:除去如来佛祖驾前的菩萨不说,尚有一十八位大阿罗汉。虽然不曾谋面,却也时有耳闻。怎么就没有一位能同眼前的这位大阿罗汉对上样子? 不等二帝开口问讯,大阿罗汉先说道:“二位陛下,贫僧乃是千光舍利王佛驾前大阿罗汉迦侯罗,做得大轮拔厄菩萨果位。今日前来见两位陛下,是有佛旨要下!“ 一句话,惊得二帝体内魔魂乱颤,赶紧欠下半身、双手合十,等候佛旨。大轮拔厄菩萨说道:“千光舍利王佛佛谕,本尊已知两位陛下重得头颅,甚欣慰。着两位陛下安心修合头颅创口,百年之后位登佛门护法,迎接梵多摩叶佛重回三十六天。” 日、梵二帝齐声说道:“领佛王旨意。” 大轮拔厄菩萨面露微笑,说道:“此间事情已了,贫僧告辞。”说罢要走。 大日天帝赶紧说道:“菩萨,朕尚有诸事未明,还想请教菩萨?” 大轮拔厄菩萨止步说道:“大日天帝还有何事要问?” 大日天帝说道:“朕斗胆请问,呃……传说梵多摩叶佛和所有梵家佛、菩萨已被大日如来佛祖请出了三十六天天外,并在三十六天天际结下封界,以阻梵家佛、菩萨回来。菩萨今日难道就能冲破封界,回到了三十六天?” “哈……非也,非也!”大轮拔厄菩萨说道:“当年梵家机锋不利,论经输于释家,梵家佛众自梵多摩叶佛而下皆依照誓约离开了三十六天。只有少数几位佛、菩萨在三十六天天界内留下了化生,而法身皆已去了三十六天天外。贫僧现在所示,也只是化身一具尔!” 大梵天帝在一旁说道:“佛门梵家既然能够守约,那么为何还要回来?还要封本皇与兄皇作梵家佛门护法,迎回梵多摩叶佛?” 大轮拔厄菩萨说道:“二位陛下有所不知,当年佛门梵、释两家的论经并未终结!梵家言词机锋虽然不敌释家,可梵多摩叶佛偏偏用梵家佛理将释家弟子千光舍利王佛渡化成佛。纵观释迦牟尼佛在世弟子无数,能证得佛果者为佛王一位。所以梵多摩叶佛在离开三十六天之时,请千光舍利王佛在幽冥界种下一颗舍利子。只要在这棵舍利树长成之前,释家佛理能将三十六天之内的六道众生完全渡化,梵多摩叶佛这才真正认输,不再回来。如若不然,舍利树长成将捅破大日如来佛祖所设封界,梵多摩叶佛重新回到三十六天,以梵家佛理普渡众生。现离舍利树捅破封界尚有百年,而芸芸众生依旧困在轮回之中。所以千光舍利王佛派贫僧先在三十六天内打点一番,也好迎接佛祖大驾。” 大日天帝说道:“菩萨,可是……” “不用可是!”大轮拔厄菩萨身上五彩金光暴涨,沉声喝道:“请二帝遵照佛旨行事便可,贫僧去也!” 随着大轮拔厄菩萨喝声,修罗天界一番地动山摇,大轮拔厄菩萨已没了踪迹。 第二十二章缠天大阵困红羽 四人夜探修罗门 更新时间2009-12-9 18:16:58 字数:6920 本人的作《天城修罗门》正于起点首页(“超级小说评选”开始啦)贴中参加评选活动,其规则规定送给所有账户马甲免费一票,若诸兄不予参加,希望能前往助我一票、或很多票!丹搭躬! 震动过去,日、梵二帝和少君方才站稳,少君上前问道:“父皇,这个梵多摩叶佛是谁啊?千光舍利王佛又是谁?怎么他们手下区区一个菩萨的化身,就能将修罗天界震得地动山摇?” 大日天帝并不作答,大梵天帝说道:“伯符啊,大难将至、大难将至了!这梵多摩叶佛……” 大日天帝竖掌止住大梵天帝,说道:“御弟不必告诉伯符,朕心甚乱、朕心甚乱。御弟,还是赶快修合头颈创口要紧,其它事等今后再慢慢商议吧!” 大梵天帝说道:“臣弟告退。”说罢,抱拳拱手离殿而去。 少君也相继告退。 夜幕已经张开,吕浑四人西行至带山城投宿一晚,次日清晨重向修罗门方向行去。刚刚踏入北地荒漠,就看见前方有一员战将,手持一把怪异兵刃柱地、背身站立。这员战将早知晓四人已至,转过身来,把手中兵器虚划一道弧,指向吕浑四人,说道:“果然来了!” 再看这员战将,身长足有丈二,面若渥丹,目泛金芒。周身穿戴金银纹龙鳞盔甲,外红里黑双面绣金乌战袍披在背后。手中兵器顶部是矛尖,矛尖下做成斗大一个金圈,通长两丈有余,金光烁烁、暗透红光。说它象qiāng不是qiāng,说它是铛并非铛,美其名曰:“启日矛”。 智障吉祥安坐马上双手合十,说道:“将军,请问您是何方神圣,为何阻拦我等去路?” 战将说道:“阻拦你等去路?哈……我乃是修罗天光明国大将军红羽,此番前来并非要阻你们去路,而是为取你们xìng命,哈……” 四人瞧见如此一员猛将,早已知晓绝非善茬。话到说明,各自心中吃惊不小,皆暗道:前有重洪、后有需葵,若非机缘凑巧,却难敌得过。今日偏偏又遇上大将军红羽,休矣!刘德真整顿心神,说道:“原来你是光明国大将军!红羽听着,重洪、需葵同你一样身为大将军,却皆已投奔黄泉而去。你若是有所悟,就快快退去。” 红羽听见哈哈大笑,喝道:“rǔ口小儿也作狂吠!我身为光明国大将军,岂会让你们三言两语吓退?二位大将军之事我已查明,如无敖天相助,需葵轻敌,你们焉有取胜之理?今日便叫你们做了我启日矛下的亡魂。” 吕浑扭头说道:“留孙,你瞧……”他本想对张留孙说:留孙,你瞧这魔物浑身的金银,是你来打,还是我来打?猛然想起张留孙已陨,胸中又是一番刀绞。 刘德真抽出羿出剑,指向红羽说道:“红羽休得猖狂,我刘德真倒要要领教领教!”说罢,就yù仗剑纵身、冲向红羽。 吕浑先刘德真一步纵向红玉,胸中疼痛激出双眼罗天玄光shè去,左手取日中芒化鞭,右手取日中光做qiāng,使出鞭中qiāng绝招攻打红羽。红羽看见罗天玄光自然识货,低头含胸赶紧躲过,却再也无法躲开吕浑手中鞭qiāng。吕浑鞭招之中加上魔龙手施展,挥舞之快如千条鞭齐发,鞭鞭砸中红羽头颅。右手金qiāng更是从红羽前胸扎入,后背透出。 吕浑见自己金qiāng轻易就贯穿了红羽胸膛,顿时愣在了当场。智障吉祥同刘德真也已扑至,智障吉祥说道:“这怎么可能?同为大将军,重洪和需葵合我众兄妹之力都战他不过,而这个红羽话最吓人,却经受不住三弟一qiāng!” 刘德真朝僵立不动的红羽看去,说道:“三弟,你的鞭qiāng不是都击中红羽魔物了吗,怎么这个魔物身上没有伤痕?” “不可能啊?”吕浑边说,边同智障吉祥一起向红羽看去,红羽胸前果然没有qiāng孔。 “有什么不可能?因为日中光芒是不可能伤到我的,哈……”红羽本就是太阳金乌的羽毛所幻化,自然不会惧怕日中光芒。 听见红羽突然说话,吓得兄弟三人赶紧往后翻逃。跑出圈外,吕浑依旧不敢停下,智障吉祥和刘德真只能一同跟着回跑。直到逃到邋遢边上、抽出混沌鞭,吕浑方才转回身来。原来吕浑见日中光芒对红羽无效,自己赤手空拳岂能再战?脑中唯一所思就是自己的混沌鞭。一鞭在手雄心重生,吕浑折回红羽面前,喝道:“既然日中光芒伤你不得,那你为什么站定了装死?如果你真以为自己本领高强,就站着不要动,像刚才一般生受我一鞭。” 红羽将启日矛chā入土中,双手抱胸说道:“受你一鞭自然无妨,来吧!” 吕浑见红羽托大而中计,心中大喜,踏步上前一招“泰山压顶”,直奔红羽劈去。鞭招行至一半,见红羽果然不躲不让,吕浑突然将混沌鞭jiāo到左手,施魔龙手展千条鞭影,对准红羽右半边身体奋力砸去。 眼见就要砸中红羽,却不防红羽突然蹲步冲拳,正中吕浑前胸,将吕浑打得倒飞了出去。吕浑飞跌出七八丈,单鞭柱地缓缓站起,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又抹去嘴角鲜血,鞭指红羽喝道:“你竟然如此歹dú,可以说话不算!试问你是如何做得魔界大将军的?” 红羽大笑道:“哈……谁说是我说话不算?我看说话不算的明明是你。你嘴里说的是一鞭,打来时却是千条鞭,我之赏还你一拳,已是十分开恩了。不过这一拳没有将你打死,看来你还有些本事。现在就看本将军如何来取你们的xìng命吧!”拔出启日矛,直奔吕浑咽喉刺去。 智障吉祥和刘德真看见,一个施展魔龙咒,升起莲花座台,莲花瓣并成为一条光刃激shè红羽。一个祭起十把羿出剑,照准红羽全身便刺,再加十对隔空拳,全都对准红羽前胸砸去。还有咏儿,女娲针藏在智障吉祥和刘德真的攻击中,暗暗刺向红羽咽喉。红羽瞧见,已来不及刺杀吕浑,先将手中启日矛轮舞起来,把各样法宝、法术尽皆封退。吕浑见红羽专心格挡,赶紧在地上一个滚翻,鞭使“打草惊蛇”,敲响红羽右脚踝。“咔”一声,将红羽战靴上的风翼配饰砸得粉碎。虽未伤到红羽,却也把红羽惊出一身冷汗。 红羽由惊生怒,单脚一蹬地,十丈内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要把吕浑三人焚为灰烬。他哪里知道,吕浑本就不怕火灼,智障吉祥和刘德真则有火镰棉护身,红羽发出的日中火根本无法灼伤三人。智障吉祥的莲花座花瓣光刃从正面激shè,刘德真十把羿出剑各自乱斩红羽。吕浑窜到红羽背后,施展魔龙手舞开混沌鞭,打向红羽背心。咏儿站在远处,接住飞回来的女娲针,瞅准间隙复又打去。 而红羽依旧将启日矛轮舞开来,把所有法宝法术全部磕飞。知道这些凡人定是有法术法宝避开日中火,喝道:“主公能让我来剿灭你们几个凡人,看来你们果然有些本事。很好,接着让你们尝一尝日中精火的滋味。”说罢,周身有三道金光晃出,通红的烈火便成了金黄色,圈中温度提升百倍不止。 智障吉祥和刘德真纵有火镰棉护身,也已忍受不住,双双往圈外跑去。红羽转身面对吕浑,说道:“你倒还有些真本事,居然能在日中精火中站住。很好,就先送你去冥府吧!”手中启日矛下刺向吕浑腹部。 吕浑本来也想逃出圈外去,无奈先前跑在红羽背后,被红羽一转身,给阻在了圈中。无奈之下只能双手举鞭来架启日矛,结果混沌鞭脱手飞去老远。咏儿知道吕浑危险,早已将女娲针重又打向红羽脑后。却想不到,红羽的日中精火能结成界墙,挡住了女娲针,女娲针只能掉头回飞。吕浑眼见红羽复一矛刺向自己胸膛,以实在无法躲开,把心一横、齿咬舌尖,要用血煞邪术与红羽来个同归于尽。杀机一动,双眼之中先有罗天玄光割向红羽。两个距离实在太近,容不得红羽躲闪,只能横过启日矛来挡。可叹大好宝物启日矛,竟被罗天玄光割成两段。红羽看着左右手各一段启日矛,莫提心中有多疼痛。 吕浑乘红羽愣神之机赶紧往回跑,边跑边喊道:“大家快逃啊,魔物太过厉害,大家先逃了再说。” “想逃?”红羽回过神来,扭身急追吕浑,速度似乎比吕浑还要快上三分。 咏儿大喊道:“阿哥,你快朝我这边跑,快朝我这边跑。” 吕浑喊道:“你怎么还站着不动?还不快……”突然发现咏儿身旁的智障吉祥刘德真没了踪影,就连身后的四匹座骑都不见了,只有八丈长一团云雾飘漂浮在咏儿背后。 吕浑看见这团云雾,心中自然大喜,跑过来拉住咏儿,一起钻了进去。红羽收势不住,也奔入云雾中。 智障吉祥和刘德真,还有四匹座骑果然都在云雾中。四人聚在一起,吕浑问道:“咏儿,你怎么会布缠天阵?” 咏儿笑道:“你忘了我是什么人啦?” 吕浑幡然醒悟,说道:“对呀,你是魔界的公主,是大日天后的女儿!” 等不到说上几句,红羽已经追至。吕浑说道:“大哥、二哥,缠天阵中无法施展法力,咱三兄弟联手除魔。” 三人腾身冲向红羽,被红羽用两截断开的启日矛迫开。红羽对咏儿说道:“姑娘能布缠天阵,不会就是魔蝶公主吧?” 咏儿傲慢地看着红羽,说道:“哼,现在才知道我就是公主?” 红羽抛去断矛单腿跪地,说道:“末将参见公主!” 咏儿说道:“大将军起来吧!一会儿要杀,一会儿又跪,你倒是能屈能伸啊!” 红羽站起身说道:“公主莫要取笑末将,末将这也是军令在身,再说末将也不知道公主同这些个凡人是一拨的。如有得罪,还请公主见谅。” 咏儿说道:“那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可还想杀我吗?” 红羽急忙抱拳说道:“末将不敢,可是军令难违,莫将……还请公主为末将想个办法。” 咏儿说道:“这个容易,本公主就把大将军困在缠天阵中五日,五日之后缠天阵自行解去,大将军再行回国,如何?” 红羽说道:“这……也只好如此。” 咏儿见红羽答应,扭身说道:“老哥、二哥、阿哥,我们快走!” 四人各自翻上座骑,由咏儿领着出了缠天阵,空留红羽一人困在阵中。吕浑说道:“大哥、二哥,过了红羽这一关,前处还有一个由姜。和我们之力,估计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依三弟看,不如我们先折回带山城,等到晚上在摸去修罗门。若门口守卒稍有松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3 章 咱们锁上修罗门就逃。若无法下手,也好先将门口情形探个究竟,再作计较。” 刘德真看向智障吉祥,问道:“大哥,你以为如何?” 智障吉祥说道:“荒漠中行走目标太明显,而且此地魔界的耳目又多。看来明目张胆地往前行,确实很难。也好,我们先回去带山城,等到半夜三更再去修罗门。” 四人掉转马头重回带山城,直到亥时后刻,方才重新踏入荒漠,往修罗门奔去。已经能看见修罗门城楼上的灯光了,四人放去座骑,爬上一处沙丘,躲在沙丘背后望修罗门。智障吉祥和刘德真是第一次见着修罗门,吕浑用手指引他们看,说道:“大哥、二哥,你们看,前处就是修罗门。门柱上所雕一鹏一鳄,据说能变成活物护门。还有门头上的黑日,能shè出乌极光,只要不是魔界中人,便会被乌极光枭去头颅。门口所站两员魔将一名日光魔神无伤,一名月光魔神枭阳,别看他们五大三粗、模样古怪吓人,估计本事应该不会很高。其余走动无非是些夜叉喽罗、不值一提。只是那个大将军由姜,不知现在何处。” 四人翻回丘下,刘德真说道:“三弟,以你估计,我们现在能不能动手?” 吕浑说道:“只要由姜不出现,我看此事八成能行!” 刘德真又问智障吉祥道:“大哥,你以为如何?” 智障吉祥说道:“此处三弟最为熟悉,一切都听三弟的吧!” 吕浑说道:“好!大哥、二哥,你们无法靠近修罗门,所以锁门之举们还是由三弟来做。不过你们要尽量引开城门口的日光和月光二魔神,只是不知道这两个魔神究竟有多厉害?所以二位哥哥将他们引开即可,千万不能被他们缠住,旦等三弟我得手,赶紧一同逃回。咏儿就在此处看护好座骑,一等我们逃回,立刻就走。” 咏儿说道:“干嘛让我一人留在此处?我要同你们一起去。” 吕浑说道:“不可。咏儿,你是魔界的公主,不能明目张胆和魔界开战。再说我们也确实需要有人接应我们逃走,你的责任重大,不可掉以轻心。” 咏儿无奈的说道:“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跑去邋遢旁边,替吕浑取来混沌鞭。 吕浑说道:“咏儿,我不用带鞭,一切贵在神速。”又对智障吉祥和刘德真说道:“大哥、二哥,你们上前决不可靠修罗门太近,只要在离门十丈处用绝顶法术招呼两员魔神。不管是否能击死、击杀两员魔神,立刻便走。只要将两员魔神引离修罗门四、五丈,三弟我就能施展了!” 智障吉祥同刘德真齐声答道:“我们晓得了。” 三人依靠此起彼伏的沙漠波横作掩体,伏身穿行到离修罗门二十丈处。吕浑回望向两位哥哥,见二人各一点头,用手向前挥指。智障吉祥同刘德真一起窜出,在离修罗门十丈远站住。智障吉祥施出伏魔咒,莲花座台旁的莲花瓣化成一束光刃激shè向月光魔神。而刘德真则幻出九道幻形,十把羿出剑齐斩向日光魔神。 两员魔神毫无防备,等听见破空声袭来,赶紧进行防守。月光魔神从口中吐出一条硕大无比的舌头,粗如殿柱、长过一丈,似一条巨蟒般护在身前绞动,将激shè来的光刃尽数挡飞。能看见有鲜血洒出,显然是巨舌已经受伤。日光魔神则将肩上双臂和肋下双臂同时舞起铜铸开山大斧,等把十把羿出剑全部震回,左肋肩膀绵软垂下,有鲜血挂落。 两员魔神被人暗算,自然怒不可遏,月光魔神舌头受伤,只能“呵、呵”狂吼。日光魔神斧指二人,叱道:“哪里来的宵小鼠辈,竟敢暗算本将军?找死不去幽冥界,却偏偏撞来修罗门!” 智障吉祥和刘德真此时才有暇看清两员魔神,只见一个长得一丈开外,额冲独角、嘴生獠牙,肩上肋下各生手臂一双,使两把黄铜打造的开山大斧、沉重异常。另一个身长两丈,腰chā八尺长剑,手持三丈长一柄两股叉,脸上眼、耳、鼻小如豌豆,嘴却宽大无比,嘴角直裂到脑后,怪不得能吐出如巨蟒般的舌头。两员魔神一样的金盔金甲、怪异威猛,吓得智障吉祥和刘德真不及答话,重又祭起神功,杀向两员魔神。其实智障吉祥早已同刘德真暗中商量好,撞上魔神决不退逃,就算送去两条xìng命,也要尽力缠住魔神,为吕浑多赢取一分半刻也好。 两员魔神已经有了防备,那里再容智障吉祥和刘德真放肆?月光魔神举两股叉对准shè来的莲花瓣光刃,叉头转动,将光刃悉数拨飞。日光魔神则前后舞动两柄开山大斧,把十把羿出剑磕飞老远。 智障吉祥见伏魔咒无功,而三丈高、且满身金甲的月光魔神又无法用拳打,便使出系缚咒来绑月光魔神的脚踝。月光魔神正高举两股叉yù叉死智障吉祥,不妨智障吉祥暗用系缚咒绑住脚踝,整个人一个趔趄往前跌,两股叉也脱手扔去。智障吉祥看见大好机会,冲拳猛击向月光魔神面门。 刘德真见自己十把羿出剑又被磕飞,而日光魔神舞动两柄开山巨斧猛扑自己,惊吓至极胸中生起一团怒气,张口朝着日光魔神一声大吼,震得日光魔神愣住不动。刘德真召回羿出剑,幻起九道幻形,四道齐刺日光魔神左侧,四道斩向日光魔神右侧,一道高高腾起,举剑要从日光魔神顶门灌入,真身则使一招“仙人指路”,从中门刺向日光魔神胸膛。 吕浑躲在边上看见二位哥哥果然将两员魔神引开,心中大喜不再犹豫,施展出飘影身法直窜向修罗门,周身腾起五丈方圆的日中火,迫开门前守卒,右手握住右半扇门门环,脚蹬地、腰发力,硬将重及万斤的青铜门合上。又一步跨向左门,伸左手拉住了门环。 智障吉祥的冲拳眼见就要打中月光魔神面门,不防月光魔神从大嘴里吐出巨舌,不仅拨开了智障吉祥的拳头,还把智障吉祥浑身缠了个严严实实。而日光魔神则挥起两把巨斧,将左右八道幻扫去一边,又用额前三尺长独角挑开头顶幻形。不等正面攻来的刘德真及近,飞起七八尺长的大脚,将刘德真蹬飞。 吕浑一边拉动左门,一边将手伸去怀中掏摸天露锁,眼见就要完成任务,心中暗自兴奋不已。冷不防,有一点晶光从城门洞内shè出,“叮”的一声击中吕浑前额。吕浑忍受不住大力,整个人往后倒退出七八步,一跤跌坐在地。还好是金刚脑袋,所以才没有被开了颅。shè出之物原来是一把丈八长的钩镰qiāng,晶光一点便是qiāng尖。一条人影从门内窜出,赶上钩镰qiāng抄在手中,复一qiāng扎向吕浑肚腹。这要是被扎中,能把吕浑五脏六腑全都勾出膛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一条金qiāng架住钩镰qiāng,原来是吕成到了!使钩镰qiāng的武将也不管来者是何人,双腕扭动qiāng尖钢钩,只一拖,便把金qiāng从吕成手中绞飞。钩镰qiāng旋即又往回划,把吕成的大腿划出半尺长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吕浑见大师兄危急,双眼罗天玄光自然割向武将。武将似乎认得厉害,一个“鹞子翻身”躲过,看着吕浑喝道:“罗天玄光,原来是你!” 吕浑也看清了眼前武将,惊声大喊:“由姜!” 吕成明白眼前这个叫由姜的武将厉害,一把扯起吕浑,喝道:“快走!” 同一时刻,智障吉祥正被月光魔神的巨舌紧紧缠住,一时无法脱身,施展出了普觉心咒。有一个字从智障吉祥前额现出,直shè向月光魔神。怎奈月光魔神长得太高,近距离间,字只能打入月光魔神的左肩,把月光魔神的肩头旋出碗大一个空洞,痛得月光魔神松开巨舌、往后退去。 刘德真也已从地上爬起,四人发了疯似的逃去。吕成看见由姜同月光魔神紧追不放,停下来喊道:“你们先走,我来阻住他们。“双手互挥,不停地抓取日中光芒,掷向追来的由姜和日光魔神。 吕浑扭头看见由姜和日光魔神为了躲挡日中光芒,身形果然缓了下来,喊道:“大师兄,师门绝艺原来还能这么玩!“照葫芦画瓢,也学着吕成的样儿,投掷起日中光芒。 吕浑有魔龙手相助,投掷起日中光芒要比吕成还都厉害,双臂挥动七、八下,便有万条光芒shè出,把由姜和日光魔神逼得一阵手忙脚乱。此时咏儿已来接应,兄妹四人乘隙翻上座骑,吕成同吕浑合乘一骑,疾驰而去。日光魔神还要再追,被由姜喝住,怕着了调虎离山之计,两员魔神折回了修罗门。 五人四骑直奔出荒漠,等看见带山城,方才缓了下来。五个人纷纷下马,智障吉祥、刘德真、咏儿同吕成重见过礼。唯有吕浑在一旁哈哈大笑!咏儿不解地问道:“怎么了阿哥,有什么事这么开心?” 吕浑说道:“我们几个疯逃倒也罢了,没想到大师兄也会逃跑!哈……” 吕成双眼一横瞪向吕浑,无奈几番生死经过、师兄弟之情厚如大地,没有管住,脸上反倒升起一丝笑意!吕成说道:“浑师弟,怎么没有看见你的五弟和六妹?” 一声问,顿时把吕浑僵在当场,笑声也嘎然而止,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智障吉祥在边上说道:“大师兄,此事待回到城里再慢慢说吧!” 众人一同往带山城走去,而吕浑,则让咏儿搂住胳膊往回拖。 第二十三章师门尚有护旗者 魔心催开推天功 更新时间2009-12-12 23:10:14 字数:6070 本人的作《天城修罗门》正于起点首页(“超级小说评选”开始啦)贴中参加评选活动,其规则规定送给所有账户马甲免费一票,若诸兄不予参加,希望能前往助我一票、或很多票!丹搭躬! 五人回到带山城客栈,睡到午时方醒,一个个聚在雅室中。智障吉祥将离开吕成之后的经过,以及张留孙和李华音仙去之事告诉了吕成。吕浑则在边上一言不发,见店小二送来酒菜,拿起酒壶嘴对嘴的灌。刘德真劝道:“三弟,事情已经过去,你又何必如此想不开?再说……” 吕成举手止住刘德真,说道:“不必劝他,他要喝就让他喝个痛快。浑师弟伤心到极致,就唯有用酒来浇了。”又对店小二说道:“去,再拿两坛来。” 智障吉祥yù言又止,实在不好驳了吕成的面子,只好暗自摇头。两坛酒上来,吕浑拍开封泥,对吕成说道:“大师兄,咱们师兄弟可还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敢不敢同浑师弟干它一坛?” 吕成说道:“浑师弟,大师兄知道你的酒量是如何练出来的。大师兄身世和你相仿,所以酒量也不会在你之下。来,就陪你干下一坛。” 二人举坛相撞,扬起脖子就往嘴里倒。只一气,便将整坛酒饮尽。吕浑大呼痛快,放下酒坛说道:“大师兄,能陪浑师弟出去走走吗?” 师兄弟二人迈步宕至城外,吕浑说道:“大师兄,其实师弟单独请你出来,是有些话想先同大师兄讲了。” 吕成说道:“浑师弟,我这个大师兄不会输给了你的亲哥,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吧!” 吕浑说道:“大师兄,再往修罗门,将会是一条不归路。大师兄不必再陪师弟走下去了,师门还需要你作传灯人呢。浑师弟刚才敬你一坛酒,一来是要多谢大师兄一路之上几番救护,二来就是想同大师兄就此别过。” 吕成说道:“一路救护浑师弟,是师傅旨令,与我吕成无关。师弟,西行修罗门本就该由师兄参加,现在想来,少君在泰山挑衅我与他恶斗,分明就是想为师弟你腾出名额。可是师兄至今百思不解,少君为何要引亲兄弟走上不归路?浑师弟,若你还把我当作大师兄,就将天露锁jiāo给师兄,下面的路途让师兄来完成。师傅最为喜爱的是你,你才应该是封神门将来的传灯人。” 吕浑说道:“大师兄,就算把天露锁jiāo给大师兄,师弟还是要去修罗门的。其实阿哥将我引去修罗界,是因为他已查明了杀父仇人,那就是魔界的玄光黑日魔君。这个光黑魔超绝玄功仅在魔界二帝之下,仅凭阿哥一人之力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说,在公、则有封锁修罗门的大任,在私、则师弟要报杀父之仇。因此还是请师兄折回横山,师弟的事师兄就莫要再管了。” 吕成说道:“浑师弟,既然这个魔君如此厉害,你报仇又何必急在一时?我看你还是先回师门,将师门绝艺练至至圣境界,再去寻魔君报仇也不晚那。封锁修罗门一事就让师兄去吧。” 吕浑见劝不走吕成,单腿跪地双手抱拳,说道:“师兄,还请师兄速速离去。” 吕成说道:“师弟这又是为何?快快起来说话。”伸右手握住吕浑手腕,想把吕浑提起来。 力气加到了八分,吕浑依旧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吕浑说道:“大师兄不走,恕浑师弟绝记不起。” 吕成怒叱道:“混账,居然敢不听我言?”老大耳刮子扬手就要打下。 “成儿助手。”远远传来喝止声。 声音是如此熟悉,二人赶紧向四处望去。忽然看见带山半山腰上似升腾着一颗大日,吕成说道:“是师傅到了!” “师傅!”吕浑单腿蹬地跨步窜去。飘影身法一经施展,如白日里显现出来的鬼魅一般,吕成也赶紧跟上。 半山腰上站有三人,居中便是吕登,左右分别是吕如海和吕安。吕浑看见,狂喊道:“师傅,想煞浑儿了!二师兄、安师兄。” 吕如海和吕安哪里还安耐得住?急忙奔迎上去,同吕浑搭肩拢背一起跑回吕登面前。吕浑和吕成单腿跪下,齐声说道:“徒儿拜见师傅。” “都起来吧!”吕登目视着吕浑说道:“江湖一番锤炼,浑儿越来越有你爹的风采了,好啊,好啊!” 吕成问道:“师傅,您怎么来了?” 吕登说道:“元始天尊在为师梦里颁下法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4 章 要为师来住你们一臂之力,此间事情为师也全都知道了。” 吕浑皱眉说道:“这个天尊祖爷怎么这么不晓事理?师傅,徒儿虽然没有去过鬼门关,可这修罗门定要比鬼门关险恶上百倍不止,这……这不是将我一门五口的xìng命全往修罗门里送嘛?” 吕登说道:“浑儿怎么可以如此说话?像我封神门的前辈高手一个个籍籍无名、老朽于天地,何其哀哉?今日天尊祖爷让我等作偌大一件事情,其功可比太公租祖爷当年,莫说为师雄心勃发,就连你二师兄和三师兄弟也按耐不住了!” 吕浑扭头说道:“二师兄、安师兄,这可是条不归路啊!你们都有家有室,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 吕安搂住吕浑肩膀,说道:“浑师弟,你安师兄从小英雄,这不说也罢了。只是没想到你如海师兄也赶来?一问之下,原来他是被他娘子逼来的!哈……” 吕如海听见大怒,叱道:“吕安,你敢胡言乱语?你说我不是英雄,那就吃我一拳试试!”说罢就要打。 吕成拿眼一横,吓得两个师弟赶紧垂首缩去一旁。吕成说道:“师傅,其实浑师弟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您至少得把他们三个遣一个回去,本门不能没了传灯人那!” 吕登说道:“封神门齐来,也是元始天尊的法旨,想来天尊自有安排,成儿就不必cāo心了。成儿,莫说我们师徒五人齐来,就连你的二师伯也会赶来。“ 吕成惊道:“什么,护旗者也会来?” 吕登说道:“对,你二师伯用八极传心术同为师联系过了,他也接到了天尊旨义,正往此地赶来。” 吕浑不解地问道:“师傅,‘二师伯是护旗者’,这是怎么一回事?您可从来没说过!” 吕登说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你们二师伯吕茂一直隐于江湖,至于护旗者一说……” “哈哈……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吧!”话声由远及近,从空中落下一个人来。此人身着天蓝色道袍,额前箍一道黄丝带,一脉仙风道骨。 吕登搭躬上前唤一声“二师兄”,吕成单腿点地率先跪下。三个师弟瞧见,也赶紧跪倒在地。 吕茂叫声“掌门师弟”、回了一礼,又对四个弟子说道:“都起来吧!江湖求方便,大礼可以免了。”见四个弟子皆已站起,继续说道:“成儿我早就认得,还有应该就是如海、安儿、浑儿。” 师兄弟四人一一抱拳,向吕茂问安。吕茂仔细打量吕浑一番,说道:“果然有大师兄的风骨!师弟,你将浑儿打造得不错啊!” 吕登说道:“二师兄谬赞了!师弟并未传授浑儿多少本领,而是浑儿自己奇遇不断,练成了阐、截双修。浑儿能有今日成就,乃是天命。” 吕茂听见惊道:“阐、截双修?奇哉、怪哉!师弟同我详细说说。” 吕浑见两位师尊聊个不停,安耐不住问道:“二师伯、师傅,刚才那个……二师伯要告诉我们的那个……” 吕茂听见,扭过身来说道:“成儿,由你来告诉你的三个师弟,我同你们师傅有事商议。” 吕成抱拳答道:“弟子遵命。” 三个师弟齐向吕成围了过去,吕浑说道:“大师兄,为什么唤二师伯作护旗者?这一定是本门的绝密吧?否则怎么会只有你这个大弟子知道?快说呀!” “你也容我慢慢说来!”吕成说道,“话要从本门太祖吕曾说起。浑师弟,本门能够阐、截双修的,除了你之外,就属太祖吕曾了!太祖因为学得阐、截双修,ròu身坏去之后三魂难以入得仙籍,便按照天尊的‘杏黄旗’之奥理创作出一面‘杏华旗’,并将自己三魂封于其中。传下法旨,今后每一代都要挑选出一个护旗者,带上杏华旗隐没于江湖,若非本门危难之时,绝不可显现出身份。师兄我就是二师伯之后的下一任护旗者,所以知晓此事。按理,只有你们三人中、谁今后做了传灯人,才能知晓。既然二师伯让我告诉你们,师兄也就不瞒你们了。” 吕浑问道:“大师兄,既然是本门绝密,那这面杏华旗定有玄奥之处吧?” 吕成说道:“这个自然。杏华旗不仅能幻出漫天杏花障眼,危急之时还能从旗中请出太祖的三魂法身。据说太祖的法力不在道释两家的zhēn rén和菩萨之下,推天掀地易如反掌。” 吕安问道:“大师兄,这是好事啊!为何又要如此隐秘?” 吕成说道:“本门法术修为与截教教理同出一脉,稍有不慎便会流于魔道……浑师弟,师兄并非是在说你。太祖怕将来有弟子精于魔道、惯行魔行,所以留下法旨,杏华旗之秘密仅限历代掌门同护旗者知晓。。唯有本门危难时,或是本门弟子中入魔者无法管束时,才可请出太祖法身,守护传灯、清理门户。二师伯今日能来,因有此意。” “说得不错!”吕茂和吕登从一旁走过来,吕茂说道:“孩子们,现在不仅是我封神门生死存亡之时,更是我凡界大好河山的存亡之时。所以大家光有雄心还不够,还须怀有死念。我方才以同你们师傅商议过了,决定把师门不传绝艺、黄玉红云大法悉数传给你们。” 吕浑说道:“二师伯,黄玉红云大法我们哥几个自幼就已学过了!” 吕登笑道:“浑儿,你们的黄玉红云法并没有学全!你们学到得是上半部的黄玉法,还有下半部红云法。这下半部的红云法只有掌门和护旗者才能得授,如今危难之际,便悉数传给了你们吧。”又对吕成说道:“成儿,你先示范给三个师弟看看。” 吕成双手抱拳说一声“遵命”,双腿用力弹向山崖外,又并右手食中二指戟指向天。天空中有几十朵白云瞬间涌下,吕成踏上一朵白云,又跨去另一朵白云,手上招来日中光芒,周身腾起日中火,一番纵跃。就如同又升起了一颗大日,将白云染得尽红,壮美之至。神通施罢,吕成从云上跃回了原处。吕浑赶紧迎上去说道:“这么灵!大师兄一路能跟住我们,大概就是靠着踏云的本事吧?” 吕如海同吕安也看得热血沸腾,同吕浑一起单腿点地跪倒在吕茂和吕登身前,齐声说道:“还请二师伯、师傅予以传授!” 吕登说道:“二师兄,你是他们的师伯,却从未教授过他们一招半式。依师弟看,就有劳二师兄来传授孩子吧?” 吕茂笑道:“师弟既然如此说,那我就当仁不让了!”遂把大家聚拢在一起,将师门不传之秘红云法的指诀、咒言悉心传授给了吕浑师兄弟三人。 三人听罢,各自走开一边,默念咒言、cāo熟指诀变化。不一会儿,师兄弟三人聚了回来,吕如海抱拳说道:“二师伯、师傅,请观徒儿一试。”说罢,走到山崖边,左手变换指诀,右手并指指天。 果然有十数朵白云飘落!吕如海踏上最近的白云,见自己能站住,又跃向第二朵云。一番纵跃,扭头唤道:“安师弟、浑师弟,甚是好玩,快来呀!” 吕安早已看得不耐,冲两位师尊一抱拳,也施展出红云法,跃到天上去了。吕浑抱拳转身,正要跃出。吕登说道:“浑儿,你可要当心一些啊!” 吕浑说道:“师傅,徒儿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了!师傅,您就请看好吧!”往后退出几步,又一路奔腾了出去。 自然有白云垫在吕浑脚下,助吕浑往天上纵去。吕如海和吕安上到五十丈处便停住了,而吕浑依旧还在朝上跑。吕茂喝道:“浑儿,你何不试着驾驭一朵云?” 吕浑听见不再奔跑,用双脚踩定一朵云,腰身扭旋,脚下的云彩被强力带转了半圈,居然载着吕浑飘飞起来!看着吕浑玩得高兴,吕登问吕成道:“成儿,为师赞许浑儿时你向来不服,现在觉得如何?” 吕成说道:“徒儿惭愧。师傅,徒儿一路之上看着浑师弟成长,哪里还敢小看浑师弟?两相比较,徒儿已经不如浑师弟了。” 吕茂说道:“成儿,本来定你做护旗者的接班人,就是因为你为人刚直忠义。若要让你做传灯人,以你冷傲不羁的xìng格,又岂能教出好徒弟来?” 吕成说道:“二师伯、师傅,莫要再说了,徒儿羞煞了!……徒儿去陪浑师弟玩一会儿。”说罢,驾起一片云飞向空中,逃开了两位师尊的教训。 吕浑看见吕成飞来,兴奋地喊道,“大师兄,驾云飞纵太有趣了!” 吕成说道:“光会驾云还不成。师弟,可敢同师兄在半空中一战?” 吕浑玩兴正浓,左手执鞭、右手握qiāng,挺qiāng直指吕成,喝道:“大胆魔物,竟敢打上门来?今日便让你尝尝我吕浑的师门绝艺!”右手qiāng分心便刺。 吕成见吕浑说打就打,急忙招来鞭qiāng,大骂一声“小混蛋”,用鞭架住来qiāng,又一qiāng回刺吕浑。 师兄弟二人的鞭qiāng齐舞,转眼便走了二十多招。吕茂说道:“师弟,你竟然能教出这样超凡的弟子,师兄对师傅当年的抉择也服了!” 吕登赶紧抱拳说道:“二师兄莫要羞臊师弟!” 师兄弟二人相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估计他们之间也有吕成和吕浑哪一出!听见了吕如海同吕安也在一旁“呵、呵”陪笑,吕登叱道:“你们还笑得出来?你们的大师兄自不必说,可是你们看看你们的小师弟,早已超出你们百倍不止。居然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吕如海和吕安早就算准师傅会由此一问,反正大师兄在天上,二人调皮起来!吕如海说道:“师傅,徒儿知道法术本领比浑师弟差了些,可是浑师弟照样也有及不上徒儿的地方!” 吕登说道:“哦?你倒是说来听听。” 吕安说道:“师傅,徒儿和如海师兄确实不如大师兄和浑师弟,可咱们能为师门生出一对如大师兄和浑师弟这样的灵童那!这一点,大师兄和浑师弟还都及不上我们吧?” 听得吕茂和吕登哈哈大笑!四人又抬头仰看向天空。 天空中好似多出两颗大日一般,二日相撞又分开,吕成说道:“浑师弟,师门招式套路你我都烂熟于胸,打起来也不过瘾。接下来师兄要用自己的搏击术了,师弟可要小心啊!”说罢,手中鞭qiāng全取攻招,扑向吕浑。 吕浑大喝一声“来到好”!手中金qiāng却暗使yīn招,直接刺向吕成脚下红云。 吕成脚下红云被吕浑用qiāng顶住,整个人来不及收势,只能用力踏云腾起,金鞭力劈吕浑头顶。吕浑左臂魔龙手挥起千条鞭,护住头顶。吕成见自己的金鞭找不到空隙落下,只好再扭腰转身,从吕浑头顶翻过,自有红云飞来托住吕成。不等吕成站稳,吕浑金qiāng已刺向吕成脑后。吕成弯腰俯身躲过qiāng刺,伸右脚回蹬吕浑小腹。吕浑只能速退两丈逃开蹬踏。尚未站定,吕成的鞭qiāng又攻了回来。 吕成的鞭qiāng攻击全是同妖魔搏杀时所自创,根本就没有定数招式,更何况吕浑先机已失,只三个回合,便被吕成杀得手忙脚乱。见自己如此不堪,激起了吕浑胸中的英雄气,脚下施展开飘影身法,双臂同使出魔龙手,顿时有千条鞭影、百条qiāng,回攻向了吕成。吕成自然也不含糊,闪展腾挪、qiāng挑鞭打,同吕浑战了个旗鼓相当,只是先前的优势已经dàng然无存。 战到酣处,吕浑周身的日中火红光慢慢变成了红黑相间的玄光来,映得附近的云层如黑红二龙混搅、诡异至极。更有天雷惊突然打下,一个接连一个,各个击中吕浑头顶。手中鞭qiāng也变成了玄色,猛力挥刺向吕成。双眼自然shè出一道罗天玄光,割往吕成脖颈。 吕成手中鞭qiāng已被震散,看见罗天玄光割来,心中不免大骇!翻身跳下所驾云朵,总算是避了开去。直落下四、五十丈,方才招来云朵托住自己。而吕浑一人犹在空中独舞,似疯魔了一般。 吕茂同吕登齐声惊呼道:“推天玄日术!” 吕如海和吕安也看得惊骇,赶紧问道:“师傅,什么是推天玄日术?” 吕登说道:“现在不及细言,等我先用八极传心术唤浑儿平复下心来再说。”说罢,举左手变换指诀,施展起来。 封神门的八极传心术,能在万里之内找寻要找之人,并可以用心心相印之法互通思想。吕登现在施展出,就是想用心声来劝慰吕浑。心声刚刚接驳上吕浑的魔君,便将吕登激出一身冷汗。吕茂看见吕登满头大汗、面如淡金,知道吕登力不能抵,急忙并起右手食中二指.点在吕登腹部,把体内丹力缓缓灌注入吕登的丹田鼎炉之中,又问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吕登说道:“师兄,浑儿体内似乎是一颗魔心!师弟一时不察,差些被他魔心所染。” 吕茂问道:“师弟可还抵得住?” 吕登说道:“已能顶住。浑儿的丹鼎中还有一颗至真至纯的仙丹,它正在导引我的心声来劝浑儿。” 吕茂自言道:“怎么这般怪异?难怪浑儿会堪破推天玄日术!不及多想,只一心为吕登灌注丹力。 有一会儿,吕浑的魔心方才被劝住,散去浑身玄功,从云端跌落。吕成看见急忙驾云接住吕浑,一同跃回半山腰。 第二十四章仲灵偷炼玄日术 七子再战修罗门 更新时间2009-12-15 18:50:22 字数:6229 本人的作《天城修罗门》正于起点首页(“超级小说评选”开始啦)贴中参加评选活动,其规则规定送给所有账户马甲免费一票,若诸兄不予参加,希望能前往助我一票、或很多票!丹搭躬! 吕浑“噗嗵”一声跪倒在地,急道:“师傅,是不是徒儿已经成魔?师傅以前说过,只要徒儿有一颗善心,就不会成魔。可徒儿现在却是一颗魔心。徒儿……” 不等吕浑把话说完,吕登说道:“浑儿莫急。来,大家找地方坐下说话。” 几个弟子皆是力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5 章 之人,搬来山石当做椅凳,聚拢在了一块儿。吕登说道:“浑儿,你的丹鼎中有一颗至真至纯的丹丸,不知是何仙丹?” 吕浑说道:“是颗大赤丹!”遂把自己闯双首冢,取魔界二帝的头颅,被孰湖神shè杀,得魔太子心,李华音舍命用大赤丹相救之事娓娓道来。故事尚未讲完,已是泪流满面。 吕茂说道:“三界之大任何其重?可苦了你们这些孩子了!浑儿,把手伸出来。”等吕浑将手往前伸出,吕茂用自己的手握住吕浑手腕,一股丹力从吕浑脉门渡入,在吕浑体内五处丹田游走一番,方才撤去。说道:“浑儿不必害怕自己会成魔,你丹鼎内的大赤丹完全可以压制住魔心,只是浑儿还不知道如何利用大赤丹罢了。” 吕浑听见能制住自己的魔心,急忙问道:“二师伯,要如何利用大赤丹,才可以压制住魔心呢?” 吕茂说道:“只要将大赤丹炼化成你自身的内丹,无事时可存于丹鼎中煅炼,一旦魔心生起,内丹便会溶于血脉流向魔心。魔心经过至真至纯的大赤丹洗涤,自然就会被压制住。” 吕浑喜道:“浑儿多谢二师伯指点,这么一来,我就不用怕自己成魔了!” 吕登说道:“浑儿还需用功勤奋,不可掉以轻心。要知道,我阐教教义同人间的道教教义尚有不同,我阐教虽不提倡修炼魔功,却也不阻止研究魔功奥理。正所谓不破不立、再破在立,道高一丈,可以让魔一尺。只是万不可让魔高过了道去,明白了吗?” 吕浑答道:“师傅之言,徒儿谨记在心。” 吕安问道:“师傅,那什么又是推天玄日术呢?” 吕登说道:“这事还是让你们二师伯说吧,你们二师伯比为师知道得更加详细。” 吕茂说道:“那是一段早就被遗忘了的故事!孩子们,你们知道仙与佛的第一次联手吗?” 四个弟子一起摇起头来。 吕茂接着说道:“在无始以前,西王母产下十颗如拳头的黑子,十颗黑子跃入宇宙,在宇宙间不停旋转,把附近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由小到大慢慢吸附住,化成了他们自己的躯体。时日一长,十颗黑子长成了十颗巨大无比的黑火球、又能变化成乌鸦到处乱飞。所经之处将一切有形、无形物全部吸走,严重破坏了宇宙间原有的平衡。直到被宝灵天尊同不动佛联手将他们敢至一块儿,苦口婆心教化千年,才使十颗玄日自修成十颗红日,为宇宙释放万丈光芒。” 吕浑问道:“二师伯,你讲的故事虽好,却和推天玄日术又有什么关系?” 吕茂说道:“太祖吕曾练功法时,将阐教教义同太公祖爷抄录下的截教教义试着做yīn阳互推来加习,结果被他堪破了玄日增长的法门!虽不至于将一切有形、无形物吸附住,却也能将各种有形、无形物的精华气吸走,早已突破了采气术的极致。一经施展,就如同浑儿先前悬在空中一般,变幻着一棵玄日,将附近的风雨云雷之力全都吸来、变成自己的力量。成儿若是晚走半步,一身丹力将全部归了浑儿。因为此功法之理之行同当时的玄日形成一般道理,所以太祖便称此功法为‘推天玄日术’。” 吕如海问道:“二师伯,推天玄日术如此高明,却为何不传给弟子们呢?” 吕茂笑道:“如海,不是不传给你们,而是师伯同你们师傅也不会此功法!太祖吕曾出生时本是个盲童,后来机缘凑巧,让他获得了一双天魔眼。就因为有了这一双天魔眼,太祖方才可以同时修得阐、截双教教义。同浑儿拥有一颗魔心是一个道理。太祖功成之后,发现推天玄日术太过强大,完全破坏了自然,所以决定弃之不用。又穷毕生精力从推天玄日术中化出了至真至纯的黄玉红云大法、传之后辈。如海,凡人本由女娲娘娘造出,也是之后成仙的载舟。而修习截教教义,若无魔体作为载舟,必定有损。所以此功法只有太祖和浑儿能习得,而我们却都不能学。”又扭头对吕浑说道:“浑儿,太祖放弃此功法,定有其放弃的道理。你今后若能不施展,就最好不要施展。” 吕浑“嗯”了一声,心中却在想:太祖能够修至zhēn rén、菩萨的法力,定然就是凭着这推天玄日术。二师伯让我不要施展,我岂能听他的?我更应该加紧cāo熟此功法,亲手得报父仇就有望了! 吕登看见吕浑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问道:“浑儿,你怎么了?” 吕浑也察觉出自己失态,端正面容说道:“师傅,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城吧?咏儿也在带山城里,她如果看见师傅,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吕登说道:“不了,浑儿。为师同你二师伯有很多事要说,你自行回去便可。成儿,你也同你浑师弟一起去吧。如果你们有什么行动,为师同你们二师伯会在一旁协助。” 吕浑同吕成齐抱拳说道:“二师伯、师傅,徒儿就先告退了。”又冲吕如海和吕安抱拳相辞,往山下行去。 吕登看见吕如海和吕安依依不舍的模样,说道:“你们要去就去吧,免得在此也碍着为师同你们二师伯说话。” 两个弟子听见吕登让他们跟去,连请辞也顾不上了,抱个拳便朝山下追去,口中大喊道:“浑师弟,等等我们。” 带山城客栈中,七个少年英雄吃酒说话、说话吃酒,好不热闹!吕如海和吕安看见咏儿没了脸上疤痕,一面大夸咏儿美若天仙、一面大潮吕浑好福气,把咏儿美得嘻哈声不断、把吕浑窘得只顾干杯连连。少年人个个意气风发,反倒将如何封锁修罗门之事忘在了脑后!一顿酒直吃到亥时方止,这才各自回房歇下。 吕如海同吕安吵着要和吕浑睡一房,说是再想感受感受三兄弟童年的生活,吕浑便包下了一间通铺。师兄弟三人没聊上几句,吕如海和吕安已不胜酒力、沉沉睡去。 今日发生那么多事,吕浑哪里能够睡得着?盘腿坐起暗运玄功,感觉到了丹鼎中的大赤丹,便开始煅炼起来。果然,大赤丹慢慢化开,流向每一条血脉之中。又从每条血脉聚于心脏,再慢慢流回了丹鼎,依旧结成丹丸。吕浑见自己已能运用大赤丹,自然高兴,暗道:二师伯,对不起啦!浑儿有父仇要报,不能不炼推天玄日术。等浑儿绞杀了光黑魔,浑儿一定将推天玄日术舍弃。思罢,看一眼熟睡的两位师兄,轻推开窗,招来云朵飞向空中。 再次施展红云法,吕浑已经驾轻就熟,一边飞往空中,一边自言道:“天城那天城,如果我吕浑早些学会踏云飞纵,又何必苦苦爬山?” 等飞至两百丈左右,突然感觉手脚发软,浑身冒虚汗,似有脱力的症状。急忙往下降,等落到百余丈处,方才觉得好了一些。又自言道:“原来只能飞到百丈多一点高!……还是先把推天玄日术cāo练精熟吧,没准推天玄日术的功法炼至深厚,自然就能宇内遨游。”说罢,将黄玉红云大法催到了十成,浑身燃起熊熊烈火。接着,又慢慢感应起自己的魔心,用魔心煞气筒体内的混元罡气互推。 此时,周身的金红之光开始变成玄色,在体外形成一个光球。光球慢慢旋动,越旋越快,四方的风、云、月光开始向光球聚来,一触碰到光球便化为乌有。光球内有红黑两色气流搅动,慢慢把光球扩大,映得吕浑面目狰狞、怪异万分。轰隆声响,一个惊雷zhà中光球,又一个接着一个zhà落。云雷聚起,瓢泼大雨“哗、哗”落下,却没有一滴洒向它住、全都往光球上打落。光球内的吕浑觉得各种力量全在往体内奔涌,自己的气力似乎增长了百倍不止,有一种想要推天掀地的冲动。 吕浑见推天玄日术威力如此巨大、兴奋不已,将魔心的推力彻底奔放开来。魔心不受束缚,把混元罡气推向了极至。光球旋转地更快、涨得更大,四面八方被吸附来的能量更多。吕浑开始感到体内有了胀痛,骨骼发出“劈啪”声响。知道自己的凡人身体承受力到了极限,急忙要将魔心推力撤去。没想到,魔心已不受自己控制,依旧勇猛地推动着混元罡气。 吕浑体内的各样能量越充越多,脑子里已经幻觉起自己bào裂的模样来!此时,丹鼎中的大赤丹自动化开,溶在血液里流向魔心。魔心一经血液洗涤,魔xìng慢慢缓和了下来。吕浑乘机撤去混元罡气,总算把体内的各样能量驱散开。整个人大汗淋漓、累脱了力,双腿一软躺倒在云上。呼吸刚刚喘匀,居然在云朵上沉沉睡去。 直到大日东升,将吕浑吕浑照醒过来,方才翻身坐起,便看见吕成驾云飞了过来。吕成说道:“一早不见了你踪影,就知道你驾云上天玩了!快随我回去吧。” 众人聚在一起吃罢早饭,智障吉祥说道:“三位师兄,三弟、四妹,昨夜我同二弟商议过了。三弟,前夜咱们已同修罗门的三个魔神jiāo过了手,其中以由姜最为厉害,日、月两个魔神估计我们两人可以敌他一个。且其中的月光魔神已经伤在了我手下,应该无力再战。如果没有其他魔神来加强守备,凭咱们现在这么多人,完全可以一战而胜。只是不知三位师兄……” 吕成说道:“国师无须见外,我师兄弟三人全凭国师调遣。” 智障吉祥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多谢三位师兄相助。我在想,修罗门今夜如果只有一个日光魔神把守,那咱们就一齐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将日光魔神杀除。如果由姜也在,就有大师兄、三弟和救我出手缠住由姜,而二师兄、三师兄则同二弟尽全力除杀日光魔神。一旦得手,立即过来助我们再战由姜,换三弟腾出空来去锁修罗门。三位师兄、三弟,你们看如何?” 吕成说道:“国师此计甚好,我师兄弟定当依计行事。” 咏儿急道:“老哥,那我呢,不会又让我来接应你们吧?” 刘德真在旁笑道:“不愧是四妹,一猜即中!” 咏儿不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不能参加杀阵,可是总有一些心不甘,“哼”了一声移坐去一旁。众人又相互讨论一番,把各项细节估计足,再由智障吉祥详细安排毕,各自回房抓紧休息。 夜幕开张,吕浑四人各驾座骑驰向修罗门。吕成的红云法也无需隐藏,带领着两个师弟踏云飞去。不一会儿,又到了修罗门前,隐于沙丘后。偷向修罗门望去,果然没有看见月光魔神,只有日光魔神手持双斧立于门侧,由姜则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前,魔门两侧各支起五个营帐。 众人缩回脑袋,智障吉祥说道:“果然不出所料,修罗门加强了警戒。不过门前走动的多为夜叉喽兵,除了由姜和日光魔神,并没有其他大将打扮的磨神。我们的计划不变,大家各自按自己的位置找好掩体隐藏。一等起明星升起,便依次序进行攻击。三位师兄和三弟可将日中火发至极至,我和二弟有火镰棉护体,你们不必担心。四妹留在此地接应,千万不可大意。” 众人依言向各自的方位潜去。等启明星升起,吕浑同吕成率先窜出,手中鞭qiāng直杀向由姜。由姜虽然坐在椅子上,但毕竟是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察觉到破空声响,就知有人袭来。反身抄起椅子扔向吕成,再幻出钩镰qiāng刺向吕浑。 吕浑听见由姜刺来的钩镰qiāng带有风雷声,哪里还顾得上攻击由姜?赶紧将前刺的金qiāng横过来架钩镰qiāng,被由姜的钩镰搭住、一拧一拖,金qiāng脱手飞去。吕浑情急之下将左手金鞭对准由姜胸口掷去,由姜qiāng头再挑,金鞭被挑飞去一旁。 吕成左手鞭劈碎椅子,右手qiāng扎向由姜腰眼。由姜来不及再攻吕浑,钩镰qiāng反勾住吕成金qiāng,只轻轻一拧,吕成的金qiāng也脱手散化。由姜顺势将qiāng往下沉,qiāng钩又朝吕成脚踝勾去。吕成一跃而起,躲过钩镰qiāng,再举金鞭劈向由姜头顶。吕浑又招回了鞭qiāng,攻向由姜背后。由姜横移四步避开头顶鞭击,反手挺qiāng法dàng开吕浑鞭qiāng,腾身一脚直踹吕成。 吕成身形正是将落未落之时,已无力躲闪,知能咬牙强忍住受由姜一踹,金鞭点刺由姜大腿,周身腾起了日中火。吕浑看见吕成危险,鞭qiāng直奔由姜下盘攻去,同时也燃起了日中火。一旁想要扑上助阵的喽罗兵承受不住大火,纷纷逃散。几个逃得慢的,瞬间便被灼化成了飞灰。日光魔神似乎不惧烈火,四臂双斧挥举,就要奔入战阵。 吕如海和吕安看见日光魔神冲出,分左右现身,手持鞭qiāng、周身燃火,冲向日光魔神。吕如海qiāng使“挑灯也行”刺向日光魔神左耳,吕安招出“一衣带水”横划日光魔神腰际。日光魔神已无暇顾及相助由姜,一对左手举斧架住吕如海,一双右手挥斧抵住吕安。三人八臂对战开来,堪堪打成平手。 由姜倒也不惧火烧,但被吕浑攻中下盘终是不好,只好将其踹向吕成的一脚撤回七分力气,改踹为点,再在半空中扭腰转身,躲过吕浑鞭qiāng。吕成虽被由姜三分力点中腰眼,却也痛得差些背过气去,知道此时松不得劲,紧咬钢牙招来鞭qiāng,再攻由姜。吕浑同吕成二人一个使出魅影身法,一个施展搏击术中的腾挪步法,在由姜周身游走攻击,却不同由姜正面硬架硬打。 师兄弟四人如四颗大日滚动,同由姜和日光魔神打了二十多个回合。吕浑和吕成依旧无法近身攻击,来回穿梭、金qiāng见隙便刺。见由姜钩镰qiāng来挡,又立刻撤qiāng跳开,把由姜气得三尸神bào跳,口中哇哇直叫。吕成见时机已到,朝吕浑暗使眼色,师兄弟二人高高弹起,双鞭双qiāng不管不顾齐向由姜头顶攻打。 吕如海和吕安同日光魔神打得难分上下,吕如海沉喝一声发出暗号,师兄弟二人各将鞭十字jiāo叉,瞅准机会把两把开双斧牢牢锁住,同日光魔神角起力来。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6 章 德真乘机突然纵出,四道幻形攻日光魔神左侧,四道幻形攻日光魔神右侧,一道幻形从日光魔神顶上扑击,真身则从中宫疾进。 日光魔神双斧被锁,无法来接刘德真攻招,情急之下竟然舍弃双斧不要,撒手将吕如海和吕安推开一旁,要用空手来挡开刘德真十把羿出剑。刘德真左右八道幻形不等招式用老,突然将剑jiāo到左手,再刺日光魔神。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日光魔神的脑子早已不及转动,四条手背各被割开两道尺长的创口、深及见骨。见另有两剑刺来,一取顶门、一取胸膛,已无力再格挡,只好将巨大的身躯往地上一趴,借着土遁逃走。 由姜见吕浑同吕成腾空攻打自己头顶,左手托住qiāng杆、右手摇动qiāng尾,将钩镰qiāng抖出老大一个qiāng花,挑向空中二人。躲在一旁的智障吉祥瞧见由姜仰头上看,周身空门尽露,赶紧腾身跃起,额前现出金色“”字,直shè入由姜咽喉。“嘭”一声巨响,由姜zhà得四分五裂,碎尸变作大小山石乱飞,把当场六人打得鼻青眼肿、跌倒在地。六人一个个重又爬起,相互对看、哈哈大笑。 突然,散落在地的山石自动飞回修罗门前,堆砌成一个五高的人形石山。原来这才是由姜的真身,智障吉祥的普觉心咒根本没有打中由姜精元所在。由姜“咔……”一阵狂笑,如山石相磨发出的声响,双手巨掌一拍吕成、一拍智障吉祥,吓得吕成和智障吉祥急忙逃开。吕浑大喝道:“二师兄,攻他双眼。”同吕如海双双召来红云、飞入空中,两杆金qiāng分刺由姜双眼。 由姜看见,低头闭眼用前额猛撞二人。二人各自左右错开,吕浑又大叫道:“大师兄上来攻他顶门,安师兄攻他后心,二哥专攻会yīn,大哥尽力用系缚咒缠住由姜。” 智障吉祥听见,马上施展出系缚咒,有一道道无形绳索绑向由姜四肢,虽不能系住由姜,却明显影响了由姜的行速。吕成单腿一蹬飞去五十丈高空,头下脚上,金qiāng破空刺向由姜顶门。吕安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并不直接攻往由姜背后,而是驾起红云,绕着由姜飞上。等飞至由姜身后,反手握紧qiāng法,挺身扑刺由姜后心。刘德真则御起十把羿出剑,剑剑飞shè由姜会yīn。 一般来说,修道者采气除用口鼻外,就要用到眼、心、颅顶、会yīn来将精元吐纳煅炼,同时也是内丹时常行走出入的要径。因为无法得知由姜的精元所在,吕浑只好领导众人攻打各处,来找出由姜命门。 最先得手的是刘德真,十把羿出剑全部shè中由姜胯下会yīn,却又一一弹回。由姜石人似乎也能感觉疼痛,单腿点地、用膝盖来碾刘德真,被刘德真翻身逃去。由姜又将双手高举,合掌拍向头顶上的吕成。急得吕成将左手金鞭换成金qiāng,双抢同时横撑住由姜双掌,赢得一丝缝隙逃走。吕浑和吕如海看见由姜双眼上翻,知道机不可失,两杆金qiāng分别刺中由姜双眼乌珠。由姜负痛双眼一闭,顿时将吕浑和吕如海两杆金qiāng脱手夹散。只有吕安,飞到了由姜的背后死角,金qiāng猛刺由姜背心。咔嚓一声,也是徒劳无功。智障吉祥见由姜因为后背负痛,身躯挺了起来,立刻默念普觉心咒,一个铜钱大的金色“”字从顶门现出,直shè入由姜肚脐位置。 第二十五章由姜难敌封神门 吕曾现身战魔神 更新时间2009-12-18 15:09:34 字数:6162 本人的作《天城修罗门》正于起点首页(“超级小说评选”开始啦)贴中参加评选活动,其规则规定送给所有账户马甲免费一票,若诸兄不予参加,希望能前往助我一票、或很多票!丹搭躬! 轰然巨响,由姜又被zhà得粉碎,大小山石四方乱飞,惊得智障吉祥和刘德真急忙卧倒在地、吕氏师兄弟四人驾云飞逃。碎山石照样飞回堆砌,变作石人由姜堵在修罗门前。 六个人聚在一起,吕浑说道:“看来这个由姜是打不死的!我们依旧攻上去,以缠斗为主,尽量将由姜引得心头浮燥,只要他一离开修罗门,我就有机会去锁门了!” 吕安眼珠一转,说道:“你们先去,我内急,片刻就来。”说罢,奔去一处沙丘後。 吕成见吕安如此不争气,本待喝骂,碍着智障吉祥同刘德真也在,只能微微摇头,说道:“大伙再加把劲,杀啊!”率先冲了上去。 吕浑、吕成、吕如海踏云飞纵,攻打由姜上三路,智障吉祥和刘德真攻打由姜下三路。智障吉祥不敢再用普觉心咒,多用系缚咒来减缓由姜行动。刘德真十把羿出剑专攻膝盖、脚踝,只能将由姜打得石沫飞溅,却并不能伤害由姜。吕成同吕浑挥舞着鞭qiāng攻打由姜面门,让由姜的巨掌拍赶得像两只苍蝇。吕如海绕去由姜身后,但是由姜始终在晃动,无法近身下手,怕被由姜石人撞个半死。 头前身后象有三只苍蝇嗡嗡骚扰,脚下还有刘德真不停攻刺,几次眼看着就能将吕浑和吕成拍死,却又被智障吉祥的无形绳索缠住、总是差了分毫、让吕浑二人逃去。由姜也觉得烦躁,情急之下口中发出“咔……”狂吼。 吕浑见时机已到,呼啸一声招呼众人回逃。逃去四、五十丈,由姜并未追赶。毕竟是魔界的大将军,区区调虎离山之计,由姜怎么可能上当?吕成喝住众人,喊道:“重来一次,再上!”众人再次冲向由姜。 吕安已经回来,踏上吕浑所驾云朵,说道:“浑师弟,我躲在你背后,你朝着由姜面门直冲,快要冲到时立刻逃走,其它你就别管了。” 吕浑扭头看一眼吕安,说道:“安师兄,你不招来鞭qiāng,手中捧着袍子干嘛?” 吕安说道:“我刚才不是出污去了吗,一看量不够,又找那几匹马讨要了些。一时找不到东西裹,就脱了袍子裹了来!” 吕浑这才明白过来,哈哈大笑道:“也只有安师兄才能想出这等主意!哈……” 吕安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小心飞纵。” 吕浑这才收回心神,发现由姜的手掌已经挥了过来,急忙大喊道:“安师兄,我可逃了!”一个跟斗高高跃起,踏上另一朵云飞走。 由姜的注意力全在吕浑身上,没有防备吕浑背后还有一人,等看见吕安,吕安手中的包裹已经扔出,包裹里的人污马粪全都沾在了由姜的口鼻处。一股恶臭差些没将由姜熏死。左臂去抹,越磨越臭,气得由姜一声狂吼、直追吕安。吕安见自己在空中正好是由姜双手的攻击位置,来不及飞高,索xìng降至地上奔跑。这又如何及得上由姜的速度快?三、四回躲闪,眼见就要被由姜踩死当场。 一道身形从斜刺里突然窜出,手中金qiāng直刺入由姜右脚底板,痛得由姜往后便倒。又一道身形纵起,另一杆金qiāng刺进了由姜的左脚底板。由姜功劲散去,回复了ròu身,在地上不停呻吟打滚。 四个弟子齐声呼道:“师傅、二师伯!”聚了过来。 智障吉祥和刘德真知道是吕浑的两位师尊到了,一个抱拳、一个合十,就要行礼,被吕登托住。吕浑说道:“二师伯,师傅,打了老半天,原来这个由姜的命门在脚底板上啊!” 吕茂说道:“浑儿,还有闲遐在此嗦?” 吕浑猛得一拍自己脑门,疾向修罗门纵去。喽兵害怕吕浑周身腾起的日中火,只能眼睁睁看着吕浑纵向门口。吕浑正要用力拉合两扇青铜大门,突然有一道晶芒从门洞里shè出。先前已吃过由姜一次亏,所以这此自然小心防备,见门内晶芒闪现,吕浑赶紧驾云逃走。 从修罗门中跑出一列列修罗兵,在修罗门前排成四个方阵,每个方阵横竖各是一百人,竖起青色、红色、白色、玄色四色大旗,旗帜上所绣图案画不像画、符不象符,倒和吕浑项后的天魔印有几分相似。吕浑众人只有往后退让去五十丈处站住,回头再看,由姜已被喽兵抢回。修罗门中又缓缓行出四骑、四人,第一个头戴青玉扑天盔,身穿青玉金缕甲,胯下其一头墨玉麒麟兽,满脸胡子横生,威武赫人。第二个头戴火焰燎天冠,身上所穿龙鳞甲全用红宝石打磨而成,胯下其一头金光骆驼,显得高贵无比。第三个头戴天铁冲霄冠,身穿天铁雁翎甲,胯下其一头蓝鳞猪龙,满脸的yīn沉。第四个头戴水晶吼天冠,身穿七彩水晶兽吞甲,胯下其一头雪域狮虎兽,露出的手脸肌肤欺霜赛雪、胜过女子!细瞧之下,长得倒和大将军需葵有着六、七分相似。 城门楼上还有一人,大声说道:“四位王兄,小弟就在城楼上为四位王兄掠阵。” 四王听见扭身回头,齐抱拳说道:“不劳魔君费心。” 众人看着这四大魔王,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吕茂说道:“看来这四魔便是魔界的四大诸侯王了!没想到就凭我们几个,便能招来魔界四王齐出。” 吕浑却只顾盯着城门楼上的魔君,心中暗道:原来你就是光黑魔,就是小爷我的暗杀父仇人!你给小爷等着,眼前事计较完,小爷就来枭你首级。胸中怒气升腾,双眸之中有红黑二色光芒流动。 魔军阵中雪域狮虎兽一声大吼,缓缓走出啖晶王需良。来到阵前沉声说道:“请问,你们之中是哪位害死了本王的臣弟、需葵大将军,可否出阵说话?” 智障吉祥听见,踏步走到阵前,道一声“阿弥陀佛”,双手合十说道:“正是贫僧所为,你莫非就是啖晶王?” 啖晶王哈哈大笑,说道:“你也配知道本王是谁?”手中突然幻出一把四方出戟水晶qiāng,大吼一声:“将本王臣弟的xìng命还来!”催动胯下雪域狮虎兽,挺起四方出戟水晶qiāng,朝智障吉祥直冲而去。 智障吉祥见啖晶王冲来,急忙施展出伏魔咒,莲花座台上的莲花瓣化化作锋刃一片片激shè向啖晶王,却悉数被啖晶王挑开。 智障吉祥突然发现眼前的一幕同轩辕宫照壁上所见极为相似,一时愣神,已经来不及施展出普觉心咒。而啖晶王早已奔到了智障吉祥面前,出戟qiāng朝前一递,“噗”一声响,二尺长qiāng尖扎入了智障吉祥的不坏金刚身,穿胸而过。再抖手抽出qiāng尖,复一qiāng,把智障吉祥的头颅枭落。 刘德真已经察觉出不妙,急忙纵身抢去。魔军阵中的天鹄王飞起一物,闪着晶芒shè向刘德真。刘德真看见智障吉祥胸膛穿透、首级被枭,顿时泪如泉涌、呆立当场,哪里还会去防备从空中shè落的晶芒?晶芒在刘德真头顶化作一片冰刃,将刘德真的头颅削去半颗。可怜刘德真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便扑倒在地。鲜血淌出,染红一大片黄沙。 晶芒闪动惊醒了吕浑,这不就是自己在修罗门中看见的晶芒吗?再朝阵中看去,两位哥哥已经血卧沙场。悲痛和愤怒充满了胸膛,双眼之中接连闪出三道罗天玄光,割向啖晶王,再施展出飘影魅掌急急扑上前。啖晶王本来并未将这几个凡人放在眼里,等发现攻过来的是罗天玄光,再要躲以是不己,只能挺起qiāng杆来硬挡。“”一声响,胯下雪域狮虎兽支撑不住,往后退出三步。第二道罗天玄光同qiāng杆再撞,又是一声巨响,把啖晶王再次震退出七八步。等第三道罗天玄光割来,“咔嚓”一声,四方出戟水晶qiāng竟被裁成了两截。连着三撞,啖晶王的双臂已被震得酸麻难忍、举不起来了,胯下雪域狮虎兽扭头便走。 天鹄王见吕浑形同鬼魅紧追不舍,又shè出一道晶芒,催动胯下蓝鳞猪龙,来接应啖晶王。封神门师徒五人怕吕浑吃亏,各招鞭qiāng一起杀出。光明王同琢日王看见阵前一帮凡人皆是神功高明,也催动胯下座骑杀将出来。 咏儿此时哪里还有心思躲在沙丘后面?一路奔道智障吉祥和刘德真的残破尸首前,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吕浑看见晶芒化作兵刃朝自己头顶砍落,也来不及多想,右手魅掌猛然拍去,居然将冰刃灼成了一团白气升腾!不过就这么一缓,啖晶王已逃回了魔军阵中。吕浑再想追赶,天鹄王手持一对八棱天铁锤攻了过来,左手锤猛砸向吕浑头颅。不等天铁锤砸落,吕浑双腿一蹬逃去空中,左臂施展出魔龙手,抓取千条太阳芒shè向天鹄王。天鹄轮开两把八棱天铁锤,将不停shè来的太阳芒悉数击飞,胯下蓝鳞猪龙腾空而起,直追向吕浑。魔军阵中摇旗呐喊、擂鼓震天! 吕茂、吕登和三个弟子急忙尾随飞向空中,五条鞭、五杆qiāng齐找蓝鳞猪龙的腹下招呼。光明王同琢日王也已飞至,一个用一对青玉护手钩,左右分划吕茂和吕登。一个双手皮ròu变幻作红宝石晶体,疾抓向吕成师兄弟三人。吕浑看见师兄弟危险,一个跟斗绕开天鹄王,左手招来金鞭击打琢日王右颅,右手施展魅掌拍向光明王後心。天鹄王见吕浑突然绕回,锤jiāo左手,右手挥出两道晶芒,胯下蓝鳞猪龙扭身再追。 猛然间,空中同时现出六颗大日,同三个魔王激烈相撞。也瞧不清是谁打到了谁,再加上六道天雷惊击下,轰隆一声震天动地,把喽兵震得各个捂耳下蹲,把咏儿从悲痛中震醒。半空中,六轮大日金光隐去,一个个坠落在地,身后三个魔王驾着座骑追扑而至。咏儿知道要不好,情急之下扯起了五十丈方圆一朵白云、护住众人。三个魔王看见,惊呼一声“缠天阵”!急刹住座骑,扭头飞回魔军阵中,再令四个方阵的喽兵按四象方位将缠天阵围起。 缠天阵中,师徒六人缓缓站起。吕茂的左腿、吕登的右臂各被削去一片皮ròu,吕成师兄弟三人被抓得破衣烂衫、遍体鳞伤。吕浑身上反倒瞧不见丝毫伤痕,唯有站在吕浑身背后的咏儿,看着吕浑后背两道尺余长的伤口心痛落泪。师徒六人各自服下黄玉丸止血,吕如海说道:“师傅、二师伯,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啊?” 咏儿说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7 章 :“二师兄,这里是咏儿结下的缠天阵,此阵可以迷人心智,进阵之人不能分辨路径,不能施展法力,想那几个诸侯王是不敢进来的。大家就都在阵中休息一会儿吧!”又大喊一声“爹爹”,扑入吕登怀中痛哭…… 吕登等咏儿哭声稍缓,扶正咏儿说道:“乖女儿,这一路可苦了你了。” 咏儿抬头说道:“爹爹,您还让咏儿做您女儿吗?咏儿可是魔界中人啊。” 吕登说道:“傻孩子,父女之缘乃是天定,哪有做到一半可以不做的?咏儿的身世元始天尊已经告诉过爹爹了。将来咏儿还要为我阐教另开一门户呢!来,快来拜见你的二师伯。” 咏儿挪到吕茂面前,倒身便拜,说道:“咏儿参见二师伯!” 吕茂赶紧托住咏儿,说道:“使不得、当不得,好师侄女快快起来。”又对吕登说道:“师弟,师兄可真羡慕你呀,有一大帮孝顺徒儿,还有一个乖巧女儿!” 吕登说道:“师兄,原来你是这个心思!哈……女儿我是不给的,这四个徒儿你若是喜欢哪个,就挑一个做儿子吧!” 四个弟子听见,不等吕茂说话一齐跪倒,抱拳说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的叩拜!”各个磕头如捣蒜。 吕茂哈哈大笑,将四个义子一一扶起,说道:“好、好,今日我吕茂就算战死在修罗门前,也有四个儿子送终,心愿已了、心愿已了了!哈……” 说道送终,咏儿又伏在吕浑肩上哭道:“阿哥,老哥和二哥他们……他们太惨了……” 吕浑叹声说道:“那也是他们的不变定数,!咏儿,二哥常说‘仙家的好男儿,死便死了,仙界会给出评定的。’希望仙界不会忽略了他们。” 吕登对吕茂说道:“师兄何必如此丧气?若实在不行,就把太祖爷请出来嘛。只要太祖爷现身,何愁魔神不退?” 吕茂从怀里掏出杏华旗,思忖一番正容说道:“师弟,几千年来没有一位护旗者敢打扰太祖爷,若是让师兄请出太祖爷,那我宁愿去死。” 话刚说完,杏华旗幻起一道华光,众人眼前现出了一位老者,皓首白髯,凤眼如炬,身着天蓝色对襟道袍,背负双手站立,张口说道:“本门生死存亡之际,岂能再让小子来请?” 吕茂同吕登知道是太祖吕曾现身了,赶紧跪倒在地。众弟子也猜出叉眼前站立是何人,急忙一同跪倒。吕曾说道:“你们可以随我出阵,我来助你们退敌。”抬步向缠天阵外走去。 众门徒站起身,一同跟去。咏儿小声对吕浑说道:“阿哥,太祖爷可真厉害!可以在缠天阵中现出法身不说,居然还能认得出出阵路经!” 声音虽小,吕曾已经听见,微微扭头说道:“道已通达,岂会迷于这个小小阵中?” 咏儿听见赶紧缩去吕浑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行人走出缠天阵外,智障吉祥同刘德真的尸骸不见了踪影!不及多想,四大诸侯王已经聚了过来。光明王喝道:“总算熬不住要出来送死了!咦,怎么多出一个来?老家伙,你是何人?” 吕曾说道:“不登仙籍、不入幽冥,一个无名之辈而已,你又何必多问?” 光明王哈哈大笑,喝道:“也对!马上就要死的人,是什么人又何必多问。” 吕曾冷冷说道:“死?我说过我不入幽冥,怎么会死?” 光明王幻出一对青玉护手钩,钩指吕曾喝道:“老家伙,快快亮出兵刃,看本王能不能将你送去冥府。” 吕曾缓缓伸出右掌,一杆金qiāng从掌中现出,吕曾双手抚摸着金qiāng,说道:“老伙计,咱们多久不见了,是两千年还是三千年?也不知今日还听不听我使唤?” 光明王见吕曾的模样如此轻视于自己,“哇呀呀”一声大吼,催开胯下墨玉麒麟兽,双手护手钩直取吕曾头颅。 吕曾不等双钩及近,单手持qiāng抖出一个斗大qiāng花,直刺墨玉麒麟兽头面。麒麟自然害怕,刹住前冲之势、纵身跃开,光明王的攻招自然也无法使全。光明王双腿轻拍墨玉麒麟,高举双钩重新杀回。吕曾仗着qiāng长,再刺墨玉麒麟兽,又把麒麟逼走。 光明王气恼墨玉麒麟兽怕死不前,跃下座骑来要同吕曾步战。尚未奔及,吕曾左腿前跨,一招“凤凰三点头”刺出,qiāng尖不分先后刺向光明王的左右双肩和胸膛。光明王急忙侧身伏低、躲开右肩qiāng刺,左手钩由下往上撩开当胸一qiāng,却逃不过左肩一qiāng,被吕曾qiāng尖挑中背后战袍。“嗤啦”一声,战袍被扯碎在地。光明王何曾吃过如此大亏?纵开一旁狂声怒吼。随着吼声,突然现出一根青色囚龙柱,高达十丈、径长两丈,竖在光明王身后不停旋转。光明王喝道:“老家伙,今日就让你尝一尝连天蓬元帅都挡不了的‘碎魂囚龙柱’。”身形急纵,护手钩攻向吕曾左侧,囚龙柱轰然倒下,横扫吕登右侧。 如此惊人的攻击,吕曾却照样不慌不忙,用手中金qiāng横拨开两柄护手钩,左腿朝着囚龙柱一踹,居然将巨大的囚龙柱给踹回了头。光明王双腿一蹬飞去空中,驱动囚龙柱也飞入半空竖起。等光明王站上囚龙柱顶,囚龙柱冲下的一头朝吕曾头顶狠狠捣下。好个吕曾,不躲也不让,举单掌向天,竟硬生生将囚龙柱托住,囚龙柱任凭顶上的光明王如何发功,却再也无法下坠半分。 魔军阵中的天鹄王见光明王独战吕曾不下,shè出一道晶芒,催动胯下蓝鳞猪龙,前来助阵。吕浑立即飞往半空中截住晶芒,挥起魅掌拍去。天鹄王见暗算不成,气煞了吕浑,双手朝吕浑不停挥动,无数晶芒shè向吕浑。吕浑倒也不惧,左臂千掌、右手百掌,将近身的晶芒冰刃一一拍散。天鹄王见冰刃伤不了吕浑、心中大怒,一声喝叱,飞向吕浑的晶芒在吕浑面前聚起,幻作一头两丈长的冰雕猛虎,恶扑向吕浑。 事出突然,吓得吕浑直往后躲,一脚踩空,从云端跌落下来,直到及地方才稳住身形。吕曾喝道:“小子,你不是他的对手,快逃回去。” 天鹄王见吕浑逃回,也无心追赶,扭过头来攻向吕曾。吕曾照样单手托举住碎魂囚龙柱,单臂挺qiāng迫开天鹄王。看见冰虎扑过来,瞬间腾起日中火。冰虎xìng及凶猛,竟然不顾烈火融化身躯,依旧扑向吕曾。吕曾掉转qiāng头,再将冰虎迫走。天鹄王使得是一对八棱天铁锤,皆属于短兵刃,要想近身攻击,只能跃下座骑,徒步上前再战吕曾。 吕曾qiāng刺冰虎,不妨被天鹄王抢入了内圈,手中金qiāng无法攻击,又变幻成金鞭磕开双锤,复一鞭点向天鹄王胸膛。天鹄王朝后退让,吕曾手中的金鞭又变回金qiāng再往前刺。天鹄王勉强用锤封住金qiāng,跳开一旁。吕曾qiāng头又刺往冰虎。就这样一魔一虎分左右又攻击二十多回合,吕曾仍然单臂托柱,单手鞭qiāng互换战住魔、虎,轻松自如。反倒是那头冰虎,被日中火融化得缩小了两圈不止。 琢日王在魔军阵中观望,见吕曾虽然显得轻松,双脚却不曾移动半步,知道了吕曾必定是被光明王的囚龙柱力压所致!大喝一声:“本王来也!”催动胯下金光骆驼,直冲向杀阵,要来一个三王战吕曾。 第二十六章吕曾施展推天术 阵前终于碰魔君 更新时间2009-12-22 19:16:10 字数:6145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吕茂和吕登看见琢日王从魔军阵中奔来,各招鞭qiāng就要杀出,却被吕曾喝住,吕曾说道:“你们只管在一旁观瞧,我还不须你们几个小辈出手相助。” 吕茂和吕登听见,只好散去鞭qiāng退了回去。琢日王不等金光骆驼奔至,双腿在金光骆驼背上用力一蹬,飞去了空中。一双红宝石手合在一起,双手手指瞄准了吕曾的额头,扭身再朝吕曾扑去。吕曾一手托柱,一手鞭qiāng互换敌住天鹄王和冰虎,根本腾不出空来招架琢日王。眼见琢日王的双掌手指就要chā入额头,吕曾的双眼中突然shè出一金一银二道强光,吓得琢日王赶紧撤招,分开一双红宝石手去封堵金银二光。红宝石坚硬无比,自然不怕被金银二光给切开,但琢日王受不住两道强光的力大,被震落在地。 琢日王惊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拥有魔圣的天魔眼?” 吕曾说道:“我已经说过,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要打便上来,太也罗嗦。”说罢,左眼金光、右眼银光,齐shè向琢日王。 琢日王赶紧用双手将金银光拍折去,却无力再往前冲,吕曾的双眼金银光又shè了过来。琢日王新力未生,只能往后空翻跟斗逃开。方一站定,张口大喝道:“南冥燎天雀!” 有一个拳头大的红光从琢日王顶戴火焰燎天冠上飞出,直shè向吕曾。吕曾看见,双眼金银光自动冲向红光。没想到这道红光的速度要比金银二光还要快,等金银二光shè到,红光早已飞过,“嗤”一声划破了吕曾的肩头。若非金银二光堵上一堵,吕曾的咽喉便会让红光洞穿。红光飞至五十丈远,掉转来再shè吕曾。眼见就要shè中吕曾脑后,吕曾的系发银丝突然崩断,满头长发无风自动,发端如钢针一般迫住了红光。这时才能看清红光,原来是一只周身燃着火焰的朱雀,玲珑剔透、如用整颗红宝石雕琢一般。 朱雀见无法下口,重又飞去空中,绕到侧面对准吕曾右耳扑shè。眼见就要啄到吕曾,吕曾将头甩动,发丝猛力把朱雀扫去一旁。痛得朱雀惨叫一声飞入空中,再飞shè回时,竟然专找吕曾下三路攻击。吕曾一手托柱,一手舞qiāng,脑后长发堪堪护住上身要害,难免躲不开朱雀暗算,避让三、四回,两条大腿各着朱雀长喙一啄。 啖晶王似乎瞧出吕曾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舞起半段带刃的水晶qiāng,催动雪域狮虎兽从魔军阵中杀出。跑到吕曾背后跃下座骑,大喝道:“三位王兄,快结‘兜天四象阵’杀他!”手中断qiāng一扬,身旁幻出一头黑色大龟,伸起两丈长的红色脖子、却是一颗蛇头,此物名唤玄武。 光明王听见,一个跟斗从碎魂囚龙柱上翻落,囚龙柱也跟着翻去,变作一条青龙盘旋在光明王周身。琢日王退后两丈,朱雀飞回琢日王顶上,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天鹄王退出三丈,冰虎被召回了身旁,脱离开吕曾日中火的焚灼,冰虎又恢复了两丈长大。 四王各自站住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光明王哈哈大笑道:“老家伙,兜天四象阵已经结成,今日除了幽冥界的不归路,你在无它途可去。哈……” 吕曾化散去金qiāng、背负双手,说道:“哦,区区一个四象阵,就想送我去冥府?”双腿一顿飞去空中。 四王看见,以为吕曾要逃,连带四样魔物一同飞去空中。碎魂囚龙柱幻成的青龙、冰雕的白虎、红宝石的朱雀化为青、白、红三色气流绞在一起,又变作一头龙首虎身的怪物,扇动一双红宝石火焰翅,扑咬向吕曾。啖晶王的玄武龟壳变成一个巨大的琉璃球,将吕曾同三体合兽包裹了进去。琉璃球的顶端还吊有两丈长一条红蛇,不停找机会撕咬吕曾。四王则各就各位当空站定,使劲朝着琉璃球发功。 吕曾金qiāng迫开一蛇一兽,金鞭猛力砸向琉璃球壁。“”一声巨响,琉璃球被四王发功守护的坚似金刚。再一鞭,琉璃球还是纹丝不动,反倒是在分心之下,右手金qiāng被三体合兽的龙首咬住。光明王哈哈大笑,说道:“老家伙,你就乖乖送死吧,本王四兄弟的兜天四象阵除了勾陈天帝凭借通天钻之力仓皇逃走,就再没有谁能活着出阵。最多再有一时半刻,你便将成为兜天兽的口中之食。”又对其他三王说道:“三位王弟,都再加把劲,好早一些送这个老家伙上路。” 三王听见,同光明王一齐更加猛力催动体内的丹道魔功。只见琉璃球慢慢缩小,球内的空间也越来越小。吕曾已经没有了腾挪的余地,鞭qiāng几次击中兜天兽和玄武蛇,也无法伤到它们,原来一蛇一兽也被四王发功守护的坚硬无比。吕曾双眼金银光再现,割向琉璃球壁,虽然将球壁击得一阵晃动,却依旧无法割破。天鹄王沉声喝道:“老家伙,你一个无名之辈便能够迫本王四兄弟一齐动手,最终还要靠兜天四象阵来对付你,这已经是无上光荣了。就莫要再作无谓挣扎,乖乖受死吧!” 吕曾鞭qiāng奋力迫开一蛇一兽,自言自语道:“看来道途已是不通,我今日只好破戒,借一条魔路来寻求通达了。”说罢,手中鞭qiāng散去,双眼金银二光不再作直线shè出,而是在日中火内流转盘旋,偶一相触,发出惊人的“、”声! 吕浑看见兴奋异常,手指天空喊道:“太祖爷一定是要施展出推天玄日术了!” 果不其然!吕曾周身的金银二光和日中火开始慢慢发黑,变成了红黑相间的诡异玄色。兜天兽和玄武蛇的行速顿时缓了下来,显现出十分的痛苦。天空中的云、风、日光也都向琉璃球涌了过来。四王见一蛇一兽行动迟缓,又加紧运功驱动,突然发现蛇、兽毫无起色,反而自己的魔功却似关不住闸一般朝外泄。想要再收住已经晚了,四个人向被磁场黏住,要逃也难。 吕曾周身的红黑二色光在琉璃球中越绞越快,把琉璃球也越撑越大,玄武蛇象一条软皮条垂着,兜天兽早已瘫倒不动。琉璃球外,大日的光芒也没了力气、天色昏沉,云聚得更多,一时电闪雷鸣、暴风骤雨,四周一片象要天塌地陷一般。而魔界的四大诸侯王魔功流失太快,早已无法在半空中定住,一个个漂浮在琉璃球四周,痛苦呻吟。 突然,吕曾撤去了推天玄日术,兜天兽和琉璃球变回原形,分作四个魔物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8 章 四大诸侯王一起跌落,重重砸在了地上。吕曾降至地面,说道:“今日若杀了你们,恐魔界众魔物失去管束、乱了三界。你们去吧,我饶你们不死。” 四王艰难站起,收回各自魔物,招来座骑逃回魔阵中。等魔军军阵撤去,吕曾扭回身对众门徒说道:“你们都随我入阵说话。”先一步踏进缠天阵中。 封神门众弟子赶紧跟入阵中,吕浑兴高采烈地喊道:“太祖爷,你的推天玄日术可真厉害!打得四个魔王屁滚尿流,估计他们现在还没找着修罗门呢!哈……太祖爷,你为何不打铁趁热、将那四个魔王全给宰了?” 吕曾说道:“小子,你以为我还能动手去杀他们吗?我体内吸入的各样魔功和大自然的能量早已远远超出了自身的罡气力量,只要再稍稍发功,就会将体内所有力量引bào,估计能一直bào开七重地狱、七重天!这是一种用邪力来推动正气的功法,施展到极致,根本就无法控制。所以当年我只传给弟子们黄玉红云法,而将推天玄日术定为了本门禁学,也就是因为此术的终究、便是毁天灭地。” 吕浑不解地问道:“太祖爷,您把推天玄日术说得那么吓人,可您自己方才施展时,不是予取予夺、随心所yù吗?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其它诀窍,还是这几千年来太祖爷已经找到了破解法门?” 吕曾说道:“小子,你懂什么?推天玄日术一经施展,无论敌我、天地、自然,一切的一切皆会受损,不可能随心所yù。我的时候不多了,马上就要用最後一丝控制力飞去宇外,找一空旷处引bào自己。” 吕茂惊道:“引bào自己?如此一来,太祖爷的三魂法身还能回来吗?” 吕曾说道:“自然是无法回来了。我的三魂将被zhà碎在了宇外,彻底化散。” 吕登急急问道:“太祖爷,除此,可还有其它化解办法吗?” 吕曾说道:“除非灵宝天尊和不动佛、或者有相同法力的仙佛在此!灵宝天尊和不动佛皆有一种法力,能将当年十颗玄日的力量接引去宇外的一条神秘轨道。这条轨道可以把所有能量引往一个方向运行,各种力量周而复始地循环,永远不会碰撞。在这条轨道中,再巨大的力量也不会bàozhà。” 吕成说道:“太祖爷,这二位仙佛在什么地方?让小子同师弟们即刻去请。” 吕曾说道:“我最多还能坚持半刻时,请来了也是不及,算了吧。” 咏儿在一旁突然怯生生说道:“太祖爷,那么魔界会不会有能为太祖爷化解能量的魔神?咏儿……咏儿是魔界的公主,可以为太祖爷去请来。” 吕曾仔细打量咏儿一番,说道:“小女孩儿魔心存善,将来必成大器,好啊!据我所知,魔界的通天教主法力应该与诸仙佛等同。还有便是魔圣浩沌,我的这双天魔眼便是拜他所赐。通天教主算起来还是我的师叔祖,不过他是截教教主,我身为阐教弟子,岂能去受他的恩惠?而魔圣浩沌,自从失去天魔眼之后,便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行踪。如果他来,莫要说是救我,他不将我的三魂击散,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好了,没有时间多说了,我这就飞去宇外,你们也好自为之。”说罢,抬步走出缠天阵。 众门徒见吕曾就要诀别,一齐跑出缠天阵,喊一声“太祖爷”跪倒在地。吕浑更是往前扑去,抱住吕曾左腿喊道:“太祖爷,您再想想,一定还有其它办法的!” 吕曾握住吕浑手腕将其拉起,突然又闪动金银双眼仔细看向吕浑,说道:“我还在想为何小子你只有血流涌动,却没有一丝脉搏心跳?原来你的体内是颗魔心。咦,丹鼎中还有一颗大赤丹?造化、造化!小子,既然你是仙魔同体,应该也参悟出推天玄日术了吧?记住,你如果胆敢施展此术,将同我一个下场。”说罢推开吕浑、飞去空中,只一瞬,便没了踪影。 众门徒只能摇头叹息,重回缠天阵中。时已过午,众人各自喝水吃食、稍作调息,准备再战修罗门。 修罗门城楼上,魔君、锁阳夫人和四大诸侯王分席而坐。魔君说道:“四位王兄,阵前遇上的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同时敌住四位王兄,这岂不是要比勾陈天帝还厉害?” 天鹄王说道:“这个老家伙一直不肯通名报姓。说来也属可笑,魔界堂堂四大诸侯王,既然敌不过一个无名之辈!” 啖晶王说道:“我看此人手持鞭qiāng,周身腾火,和先前几个使得是一样招式,这倒不足为奇。奇怪的是,此人居然有着魔圣的一双天魔眼,难怪法力惊人!” 魔君心中暗道:此人看来定是他封神门吕氏的前辈高人,没想到他吕氏还有如此能人,若是让我遇上,估计也会败在他手。又开口说道:“四位王兄伤势如何,可还能再战?” 四位诸侯王相互对视,皆发出一声长叹。光明王说道:“魔君,本王四兄弟同那老家伙恶战时,也不知道那个老家伙使出了什么法术,居然能将周遭一切能量全部吸走,包括本王四兄弟的体内魔功。真是耸人听闻!” 天鹄王说道:“是呀!本王体内功力大半被这老家伙吸走,尚有残余不足两成。” 琢日王说道:“魔君,本王等兄弟虽然功力大损,但勉强还能出战,魔君无须挂怀。” 啖晶王说道:“南王兄,要战其余几子,两成功力足矣。可是那个老家伙太也厉害,这……” 锁阳夫人娇躯前倾,说道:“魔君,依臣妾看不如这样!那老家伙若再出战,就由臣妾用千丝百媚术来缠住他的魂魄,魔君同诸王趁机先将余子扫除,然后再合力消灭老家伙。魔君、诸王,你们看可以吗?” 魔君同四王听罢,都点头同意。锁阳夫人接着说道:“只是还有一事令臣妾不解,他们之中怎么有人会施展缠天阵?” 啖晶王说道:“确实古怪!而且施展缠天阵的,还只是个小女孩儿。” 锁阳夫人说道:“缠天阵法力通玄、厉害无比,三界之中只有已经化散了的大日天后会施展。如果再要寻出一个来,恐怕只能是她的女儿、魔蝶公主了。难道那个小女子真就是……” 锁阳夫人话尚未说完,城楼梯口传来一声喊:“圣旨到!”随着涌上来一队宫廷侍卫。侍卫长手捧黄绫圣旨率先步入楼亭内,说道:“东方光明王湿波、南方琢日王相尸、西方天鹄王凿齿、北方啖晶王需良,快快接旨!” 楼亭内众魔齐齐跪下,侍卫长慢展圣旨,说道:“圣谕,朕同大梵天帝头颅已经失而复得,加紧修复创口需百年时光。着东方光明王湿波、南方琢日王相尸、西方天鹄王凿齿、北方啖晶王需良即刻入驻黑日殿,为朕与大梵天帝闭关护法。钦此!” 四王齐叩头说道:“臣等领旨。”由光明王代为接下了圣旨。 魔君听罢心中大惊,暗道:这两个老家伙何时找回了头颅?如此一来,我的大业岂非功亏一篑?看来四个诸侯王是指望不上了,要想再干一番事业,只有先将城外的几个凡人杀除,然后带领旧部攻下凡界,等抢夺出一个国界来,才能再同仙魔二界分庭抗礼。 众魔一一站起,光明王说道:“魔君,既然大日天帝的圣旨已经颁下,本王四兄弟便只能即刻入宫,此处修罗门战事,也只好放下。还请魔君见谅!” 魔君笑道:“东王兄何须如此客气?哈……诸位王兄只管入宫为二帝护法,此处由我一人足矣,何况北王兄胞弟胞弟之仇也已得报。我再次谢过四位王兄!”抱拳躬身,话中明显含有揶揄。 光明王本待再言,却“唉”了一声,同三王一起抱拳行礼,走下城楼直奔黑日殿。 侍卫长走到锁阳夫人面前,抱拳说道:“夫人,末将能否请夫人借一步说话?” 锁阳夫人微一点头,说道:“将军不必客气,请先行。”扭头看一眼魔君,随侍卫长走去,心中忐忑不已。 二人走下城楼,在一处城墙死角站住。锁阳夫人说道:“将军把妾身唤来此处,不知是有何事要讲?” 侍卫长说道:“圣上口谕!” 锁阳夫人听见,赶紧跪倒在地。侍卫长接着说道:“爱姬,朕不日就将重回朝纲,希望爱姬依旧能回到朕的身边来。爱姬的过往朕一律不予追究,只盼爱姬速回。” 侍卫长圣谕尚未道完,锁阳夫人已经雨打梨花、娇躯乱颤,抬起头来哽咽着说道:“圣上真的不怪罪臣妾?” 侍卫长说道:“圣谕已经颁完,锁阳夫人赶快领旨谢恩!” 锁阳夫人急忙伏身叩头,说道:“臣妾领旨谢恩!”缓缓站起,又说道:“将军,圣上真的不怪罪妾身吗?” 侍卫长说道:“夫人,圣上传下口谕时似乎显得十分动容,末将也看不懂究竟为何。夫人还是快快入宫面谢圣上,万万莫要让圣上等久了。” 锁阳夫人听罢谢过侍卫长,懒得再同魔君道别,自顾往黑日殿而去。 魔君在城楼上看见锁阳夫人驾辕离去,气得满口钢牙都快咬碎。侍卫长重回城楼,却没有一句话同魔君jiāo代,便率领众侍卫退回去了。魔君走到城楼前,看着缠天狠狠说道:“两个老家伙,先是暗度陈仓寻回头颅,接着又釜底抽薪坏我大事。哼!等我夺下凡界,建起了自己的魔域道场,我第一个要拔除的、就是你的修罗天界!”又转身进入楼亭,喝道:“众将官听令!” 四下兵将齐喝一声“喏”。 魔君说道:“诸位都是跟了我千百年的生死弟兄,今日,众兄弟就随我一起杀出修罗门,先除去眼前几个凡人,再攻下凡界。凡界的山山水水、花花世界,我将与众兄弟共享。来呀,随我出城。” 魔君点齐本部兵马,总数也有七、八千魔物,涌出修罗门,将缠天阵围住。 封神门师徒七人正在缠天阵中吃食、休息,听见阵外踏步声齐响,知道是魔物们又杀来了,一个个由咏儿领着走出阵去。吕浑乍一看见魔君,早已无法按捺,纵身急跃向魔君,双眼之中一道罗天玄光自动shè出。魔君看见罗天玄光shè来,居然敢不躲不让,脚下站立马不、双拳平胸击出。两股拳劲“嘭”一声将罗天玄光击散。再看魔君,只是脚下退出小半步,便已站住。 吕浑尚未及近魔君,魔军阵中突然窜出一个魔物,快疾无比地撞向吕浑。吕浑一心要找魔君拼命,哪里还来得及躲让突然冲撞来的魔物?情急之下将头一低,同冲来的魔物两头相撞,“嗵”一声巨响,各自撞退出十七、八步远。 吕浑站稳身形看向撞退自己的魔物,只见这个魔物穿着皮坎肩、皮长裤、脚下踩住一双疾风靴,身长丈二开外,luǒ露出的肌ròu健硕无比,却长着一颗蛟龙的脑袋,独生一角足有两尺长!吕浑戟指这个魔物喝道:“你这个还没变全的畜生究竟是何魔物?居然非要先于光黑魔前来送死!” 蛟首魔物喝道:“小小凡人休得猖狂,我乃是玄光黑日魔君的近身侍卫斗铜。我倒要看看,今日究竟是谁要送死?”伸出双手一对钢爪,扑向吕浑。 第二十七章魅掌残杀吕茂死 金qiāng单挑光黑魔 更新时间2009-12-26 22:08:53 字数:6118 吕浑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见斗铜挥舞着钢爪扑来居然扭身便逃,口中喊道:“小爷只想同光黑魔动手,你快退去,没要追来。” 斗铜以为吕浑胆怯,追得更急。见已接近了吕浑背后,双手钢爪由上往下齐chā吕浑双肩。吕浑逃走就是为了引斗铜大意,见时机已到,挫身扭腰躲过双爪,右手魅掌自下往上猛击斗铜胸腹,把斗铜打入了十丈空中,又重重跌落在地。再看斗铜,趴伏在地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去,身背后有烟气微微蒸腾,伴随着一股焦臭味散出。吕浑双手一拍,说道:“叫你不要追来,你偏不听。这下可好,死了吧!” 可怜斗铜浑身本领尚未施展,却丧命在一时大意之下。魔君双眉微皱,说道:“飘影魅掌!小子,原来当年在你项后打上天魔印的是大日这个老家伙。……我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居然都在他的监控之下,可笑啊,可笑!小子,你从来没有见过我,为何一见到我就以xìng命相搏,这种该有个理由吧?” 吕浑戟指魔君狂笑道:“哈……你这个不走红门长大的畜生,还真是债多了不愁计啊!你用魅掌残害我父,又暗中毁去我吕氏灵童无数,居然还能大言不惭向我讨要理由?我吕浑今日便要用你的头颅来祭先父在天之灵、来祭吕氏封神门诸多灵童的亡魂!” 魔君说道:“原来是替父报仇!嗯,这确是你们凡人该做的事。我再问你,大日天帝当年为何要来救你一个小小凡人?” 吕浑把头一扬,说道:“告诉你也无妨。修罗天魔界二帝的头颅需要靠凡人来寻回,而大日老头子偏偏就选中了我,所以才将我从你手中救下,并在我项后打上了天魔印,让你投鼠忌器。” 魔君听罢怒极反笑,说道:“原来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坏在了你小子的手里,哈……好,干得好!既然是你替两个老家伙寻回了头颅,那你的头颅今日无论如何是要留下了!” 话刚说完,两条身形从魔君边上冲出,一个使象鼻刀从吕浑左肩脖砍落,一个用月牙铲向吕浑右膝铲去。吕浑急忙幻出鞭qiāng,左手鞭磕开象鼻刀,右手qiāng挑住月牙铲。“叮”一声响,四样兵刃对碰,吕浑被撞得往后直退。 吕成奔上前托住吕浑候后背,幻出金qiāng指向二魔,喝道:“你们是何魔物,居然敢偷袭我师弟?” 只见这两个魔物,一个人身罴首、一个人身彪首,一样的长大健硕,手中兵刃皆有丈八。彪首魔说道:“我不来问你们,你又管我们是谁。要说偷袭,哼哼,我们是刚跟这个小子学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9 章 手中月牙铲指向吕浑。 罴首魔喝道:“兄弟,何必同他们如此多废话?快些杀完了好走路。”手中象鼻刀一抖,砍向吕成头顶。 吕浑幻出金qiāng,替吕成架去头顶刀砍,吕成手中金qiāng则直奔罴首魔胸膛刺去。彪首魔后一步赶到,单手握铲急忙帮着罴首魔叉去当胸一qiāng。师兄弟二人同双魔各自向后跳开、再往前跃,攻打作了一团。 转眼便打出二十余招,双人双魔战了个不分上下。吕浑喝道:“大师兄,单杀它一个。” 吕成知道吕浑又想重演二人战朱鹈、于倪时的那招,大喊一声“好”,奋力使出“横扫千军”,将罴首魔迫退半步,立刻扭身挺qiāng,同吕浑双qiāng合并,一qiāng上刺彪首魔咽喉,一qiāng下刺彪首魔小腹。彪首魔大惊,急舞月牙铲隔挡、再往后跳开。 罴首魔见吕成为了同吕浑合击彪首魔、而不管不顾露出后背空门,高举手中象鼻刀就要砍落。冷不防,吕成和吕浑突然扭回头,双鞭配合搭成十字,架住罴首魔的象鼻刀,两杆金qiāng齐施“拨云见日”从背后刺出,一同扎入了罴首魔左右胸膛。 魔君见罴首魔被杀,举左手挥动,又有七条魔物各持兵刃冲入杀阵。分别是夜枭首魔、鳄首魔、野猪首魔、蟒首魔、虾首魔、驴首魔、狮首魔。这七个魔物同先前的蛟首魔、罴首魔还有彪首魔,皆是魔君驾前的十大近身侍卫,本领不在魔界的一般将军之下。吕茂瞧见不妙,大喊一声“杀”,率封神门冲进杀阵。咏儿也要冲上前去,被吕登竖掌止住,只好无奈地站回阵外,看着封神门师徒六人大战魔君的八大侍卫。 吕茂qiāng刺蟒首魔、鞭打驴首魔,以一敌二。吕登也不甘落后,横推qiāng杆同时架住狮首魔和夜枭首魔,金鞭藏于抢下、先左后右点刺二魔肚腹。吕如海对住野猪首魔,吕安则找上了虾首魔。吕浑依旧缠打彪首魔,吕成qiāng尖一摆,抵住鳄首魔。师徒六人再同时燃起日中火,似六颗大日一同灼烧。八魔如何能吃得消?一个个转身要逃。魔君瞧见,抖手打出八片似鳞片一般的物件、贴在八魔身上,八魔顿时就感觉不到日中火的灼烫了! 六人八魔战至三十多合,吕茂同吕登以一敌二,守多攻少、少落下风,吕浑与吕成则鞭打qiāng挑占足了上风。唯吕如海和吕安,招式混乱、快要抵敌不住。吕安招来红云飞去空中,想要从上往下攻打虾首魔。吕如海看见,急忙依葫芦画瓢、也飞去了空中。不曾想,虾首魔和野猪首魔也会飞纵,一个舞开一对短戟、一个挺起丈八钢qiāng追去。吕如海和吕安本待扭身俯冲二魔的,现在反倒成了飞逃!师徒四人见吕如海和吕安告急,狂使一招迫开各自对手,急飞往空中相助,其他六魔也一同飞去空中。六人、八魔在空中再作一番激战,兵刃相jiāo如雷电jiāo加、震耳yù聋。 魔君不去关心空中杀阵,反而看着咏儿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姑娘应该就是魔蝶公主吧?” 咏儿并不拿正眼瞧向魔君,仰头对天说道:“哼,知道了何必再问?” 魔君假惺惺抱拳行礼,说道:“果真就是公主殿下!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咏儿说道:“你这个光黑魔莫要同我说话,我讨厌你。” 魔君呵呵笑道:“公主何来此言?公主周岁大时微臣便拜见过公主了。得蒙圣恩,微臣还亲手抱过公主呢!没想到、真没想到,公主现在已经出落得如此美艳动人!”边说,边要朝咏儿走去。 咏儿双眼一瞪,喝道:“光黑魔你想干什么?你给我站住。” 魔君俊美的脸上露出yín邪之色,说道:“公主,我将成为三界一切的主宰。而公主是修罗天魔界高贵的公主殿下,完全有资格做我的夫人。将来,也就是三界的皇后!如何,跟随我一齐走吧?”双脚并不停下。 咏儿急忙退到缠天阵前,喝道:“无耻的光黑魔,你再敢往前,姑nǎinǎi让你尝尝缠天阵得厉害!” 魔君哈哈大笑,说道:“都说在缠天阵中会使不出法力、认不清路途,今日我相繇倒真想见识见识!” 魔君正要追咏儿入缠天阵,“嘭”一声响,虾首魔从空中坠落在魔君身前,仰面朝天一动也不动,胸口被扎住拳头大一个洞,活不成了。紧跟着吕安也坠了下来,胸前让虾首魔一对短戟自肩头十字jiāo叉划开、直至腰际,血流如注、手脚不停抽搐。众人一同飞落在地,吕浑金qiāng横划野猪首魔,单鞭抵住彪首魔,对吕如海喊道:“二师兄,快去救安师兄。” 咏儿也跃了过来,同吕如海一起将吕安拖回缠天阵中。吕如海站在缠天阵口,掏出装有黄玉丸的瓷瓶jiāo给咏儿,说道:“咏儿,快去给三师弟服下,快!”说罢,重又冲回杀阵。 吕浑喊道:“二师兄,安师兄如何了?” 吕如海举金qiāng刺向彪首魔,说道:“血流失得太多,估计不成了!” 众人听见五内俱焚,吕浑更是一道罗天玄光从眼中shè出。野猪首魔没有防备,钢qiāng同身躯一起被裁为两截。吕成看见同吕登jiāo战的夜枭首魔背对自己从侧面接近,急用左手鞭掷向鳄首魔,右手qiāng反握,一个“鹞子大翻身”,qiāng尖顺着夜枭首魔的右肩背chā入、直至左下腹透出,把夜枭首魔对穿成了条!而掷出的金鞭只能将鳄首魔阻上一阻,鳄首魔手中的铁蒺藜照旧砸落,把吕成整个后背打得血ròu模糊。吕成承受不住,同夜枭首魔的尸体一同跌倒。 鳄首魔一招得手兴奋不已,高举铁蒺藜要砸碎吕成头颅,却不料吕登的金qiāng已经奔了过来。先前被吕成和夜枭首魔挡住了视线,等夜枭首魔同吕成双双倒下,鳄首魔这才发现金qiāng以至,再要想躲,哪里还来得及?“噗”一声,咽喉被扎了个对穿。 一通乱战,杀阵内形势突变,八个魔物死去三个,封神门六人重伤两人。剩下五个魔物一时怯于四人的气势,双腿一蹬飞去空中。吕浑大吼一声,飞身去追。吕茂跟着纵起,吕登也驾云飞起,边喊道:“如海快去救成儿!” 咏儿从缠天阵中奔出,同吕如海一起将吕成抢回,再掏出吕成怀内的黄玉丸喂其服下。刚刚将吕成弄好,吕如海“噗嗵”一声跌倒在地、昏死不醒。原来一番乱战,吕如海身上又添出不少伤口,加上旧疮迸裂、失血过多,结果支撑不住晕倒了。 天空中,吕茂、吕登、吕浑从三个方位围住五个魔物在打,而五个魔物却只剩下了招架之力。狮首魔动作稍缓,左肩便着了吕茂一qiāng。一时痛得忍耐不住,撞在了虾首魔背后,反倒把虾首魔的招式撞散,整颗虾头被吕登金鞭劈得稀烂。剩下四魔更惊,扭身齐往魔军阵中飞逃。 吕浑率先追去,用飘影身法驾驭红云,一个跟斗堵在了四魔面前。吕登从背后攻击,吕茂从侧面追打。四魔早已失去了再战之心,见无路可逃,便往地下直坠。封神门师徒三人一同坠落在地,吕浑挺qiāng便刺狮首魔。 魔君在阵前一声冷笑,如白日鬼魅般窜出,伸右掌往吕浑后背贴去,好像只是要抚摸一下吕浑后背、毫不着力。左侧的吕茂见吕浑丝毫没有察觉,急得大喊一声,将双手鞭qiāng掷向魔君,再招来鞭qiāng往魔君冲去。魔君己不及掌拍吕浑后背,左手挥散shè来鞭qiāng,身形急往吕茂飘去。等吕浑发现,急得狂喊“义父快躲”。可惜为时太晚,魔君的右手魅掌已经拍中吕茂左肩。吕登和吕浑赶过来双qiāng齐刺魔君,也不知魔君的身躯是如何扭动的,双qiāng贴着魔君的身体刺空。魔君沉声喝道:“送你们一起上路吧!”双掌向前平推,分击吕登和吕浑胸膛。 吕登和吕浑双qiāng刺走空,哪里还收得住势?眼见就要撞上魔君手掌。突然,四周一片景致全无,能看见的只有无数杏花漫天飞舞。原来是吕茂施放出了师门圣宝“杏华旗”!吕茂上前拽住吕登和吕浑,借着杏花障眼、遁回缠天阵中。 吕浑看见三位师兄齐头躺倒在地、双眼紧闭,问咏儿道:“咏儿,三位师兄如何,可要紧吗?” 咏儿管不住双泪直流,说道:“三位师兄血都快流干了!我已经喂过他们黄玉丸,希望都能挺得住……阿哥,你身上伤口也不少,快吃黄玉丸止血呀?” 吕茂和吕登都累得站不住,咏儿同吕浑急忙上前去扶二人坐下,咏儿说道:“爹爹、二师伯,你们慢一些……满身都是血……咏儿就去给你们拿水吞yào。” 由能听见魔君在缠天阵外喊道:“怎么就这样逃走了?还有一位老先生呢,怎么不见他出来?你们都不是我对手,只有请你们那位老先生出来,方可同我一战。鸡蛋小子,就凭你那些微末伎俩也想替父报仇?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吕浑听见大怒,扭身就要出阵去找魔君,被吕登喝住,吕登说道:“浑儿,天色将晚,要战也等明天,莫要着了魔君的激将法。赶快坐下,抓紧时间做一番调息,等明日天亮也好再战!” 吕浑悻悻坐回地上,安坐调息。约莫大半个时辰,吕登和吕浑调息已毕、睁开双眼,看见吕成、吕如海和吕安坐也缓醒了过来。吕登问道:“好孩子们,你们都没事吧?” 吕成和吕如海强撑着坐起,摇头说道:“师傅,弟子没事。” 吕安也想坐起,却又突然往一侧倒去。吕浑大喊一声“安师兄”,纵上驾前去托正吕安后背。吕登双手轻轻一摸吕安肩头,原来吕安双肩肩胛骨已被短戟戟头扎碎。吕登说道:“安儿,你的肩胛骨碎了!好在手筋未断,只要能接上碎骨,双臂可以恢复。你就安心躺着休息吧!”说话间,吕登瞧见吕茂还在打坐,上前问道:“二师兄,你伤在了何处,怎么还在做调息?师弟来助你一些丹气吧!”伸左手贴上吕茂背心。 吕登手掌心刚触到吕茂后背,吕茂便往前栽倒。吕登大惊,急用手去探摸吕茂心脏,心脏毫无搏动,手掌心反而感到一阵灼烫,原来吕茂已经死去!吕登大叫一声“二师兄”腾身站起,双眼一黑、直挺挺跌倒.吕成和吕如海听见师傅喊声、知道不好,翻伏在地上往前爬,口中大喊“义父、义父……”吕安双臂重伤不能动弹,只好死命用两脚蹬地往前蹭。 吕浑生离死别几番击打,尚能保持一丝冷静,先将吕登拍拍醒过来,然后才在吕茂身前哭个不停。众人直哭得精疲力尽,一个个昏睡过去。只留咏儿一人跪坐一旁,一边抹泪、一边看护众人。 时至三更,吕浑醒了过来,唤咏儿走去一边,说道:“咏儿,阿哥有些话想对你说……” 咏儿用衣袖抹净泪痕,说道:“阿哥,你有什么话?尽管对咏儿说。” 吕浑说道:“咏儿,师傅遍体鳞伤,又加上义父之亡伤他心太重,我不可让师傅再出战。而三位师兄能保得住xìng命不死,便已算是万幸。现在只有我一人尚可出战魔军,而且必须出战……所以阿哥想把师傅和三位师兄jiāo给咏儿照看,咏儿……” 不等吕浑说完,咏儿叫道:“阿哥,我同你一起出战,咏儿不怕死!” “轻一点!”吕浑说道:“别把大家吵醒了。咏儿,你听阿哥说,你若同阿哥一起出战,万一有个闪失,封神门便将毁于一旦。你看着你的爹爹,还有你的三位师兄,难道你就忍心扔下他们不管吗?” 咏儿重又落下泪来,强忍着不哭出声,说道:“阿哥,那你呢?你……一个人出……去,怎么打呀?你若要有个好……歹,我又岂能独活?” 吕浑禁不住将咏儿搂在怀中,轻声说道:“咏儿啊!若是只有你我二人,就算一同战死沙场,阿哥也不会有半分遗憾,反倒还会觉得无比幸福。可是咏儿你想,先是留孙,再是六妹,最後是大哥和二哥,为了三界大义全都视死如归。同样是死,就要死的有意义。于公于私,阿哥都要同光黑魔死战,而锁上修罗门之事,阿哥就要拜托咏儿来完成了!咏儿既要伺机锁上修罗门,还要护我封神门不灭,责任重大啊!所以咏儿不能陪阿哥上阵死战。咏儿,你必须答应阿哥,让阿哥没了后顾之忧。这样,阿哥才能一心杀除光黑魔,才能……” “阿哥,你不要说了!”咏儿把脸埋在吕浑怀中哭道:“你不要再说了,咏儿答应阿哥,咏儿一定将阿哥jiāo待的事办好。” 吕浑扶正咏儿,看着咏儿梨花带雨,低下头在咏儿脸上轻轻一吻,笑道:“原来魔界公主的眼泪也是咸的!” 咏儿哪里还有心思说笑?一边用衣袖抹泪,一边死命捶打吕浑胸膛。吕浑抓住咏儿手腕,说道:“咏儿,你也莫要像个哭丧小寡fù!阿哥早已练成本门的不世奇学,此去未必就会战死。好了,快送阿哥出阵吧!” 咏儿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吕浑领至缠天阵口,说道:“阿哥,打不赢立刻逃回来,我们好再想办法,千万不要硬拼。” 吕浑取出天露锁jiāo与咏儿,说道:“阿哥晓得了。咏儿可回阵里去,千万莫要出来观瞧,免得乱了我的心神。”说罢,等咏儿走回缠天阵中,吕浑拔步奔向魔军大阵。 魔军喽兵见有人闯阵,各举长短兵刃来战吕浑。吕浑招来鞭qiāng,周身腾起日中火,横竖一番冲杀,灼死、刺死夜叉喽罗百余数。打得众魔兵只能将吕浑团团围住,却再无一个夜叉喽罗敢冲上前去。魔阵突然裂开,从中走出魔君和剩余的四个近身侍卫。魔君看着吕浑笑道:“鸡蛋小子,就你一人也敢前来送死!哈……你们晨时出战的那位老先生呢?你们一个个都快战死了,他为何迟迟不出来jiāo战,不会也是重伤在身了吧?” 吕浑心中暗道:怎么问到节骨眼上了?看来这个光黑魔甚是忌惮太祖爷,我何不如此这般糊弄他一番!说道:“我太祖爷早已修成zhēn rén境界,怎么可能会受伤?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0 章 出战,是因为我的两位师尊忤逆了他老人家的圣意,正在闹别扭呢!所以我两位师尊身负重伤,他老人家也不予援手,说非要让我两位师尊吃些苦头不可。而我自然是要帮我二位师尊的,结果太祖爷气得说,‘小子,你若是有种,就单对单地去挑战光黑魔,那才显得出你的本事比嘴上功夫强。’杀你本就是我所想,何况又着了太祖爷的激言,我自然满口应好。可我一想不对,又对太祖爷说,‘区区一个光黑魔算什么?但是那么多魔物一起打来,我又岂会是对手?’我太祖爷接着说,‘魔界四王的xìng命我都予取予夺,何况眼前几个跳梁小丑?若是你同光黑魔单对单决斗,就算打死了、我也不会出手相救的。但要是魔物们敢群起而攻,我将用七重天的自然之力将他们击杀!’话说到此处,我找你单挑自然不会再有顾虑。是生是死,全凭手中金qiāng。光黑魔、如何,你答是不答应?”说罢,一杆日中光金qiāng紧握在手。 第二十九章白阳yù借凡尘子 通天谶言魔中圣 更新时间2010-1-5 21:54:29 字数:6393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魔君听罢放声狂笑,说道:“单对单?哈……小小凡人也敢寻我挑战!也好,今日我就成全了你。”上前一步双臂两分,示意众魔军退开。又说道:“鸡蛋小子,既然你已经提qiāng在手,为何还不攻打上来?” 吕浑一心要为先父报仇哪里会惧怕魔君厉害?“哇……呀呀”大喝一声,qiāng尖直冲魔君胸膛刺去。眼见qiāng尖就要刺中魔君,也不知魔君是如何躲闪的,qiāng尖竟然贴身滑了出去。 吕浑先前有过一次教训,见金qiāng刺空,急速招来日中芒,挫身扭腰反打魔君左腿膝盖。魔君轻抬左腿,用朝靴底挡住鞭击,又乘吕浑蹲身未起、背对自己时,左手拽住吕浑衣领,右手揪住腰间御带,双臂一抡,顿时将吕浑直挺挺往空中抛去。 胡翻乱转朝上急升,吕浑能感觉到的只有头昏眼花、五内翻腾yù吐。直到升至空中五、六十丈,抛力方才衰竭。吕浑也不招来云朵飞纵,用金qiāng对准魔君头顶,借着下坠之势笔直冲下。 魔君见吕浑冲下,右手幻出一把三尺青锋,身形不动剑尖上刺,“叮”一声正中qiāng尖,把吕浑重又顶回了空中。吕浑往上升至三十丈高,心中暗道:这个魔君果然厉害!想我同哪吒祖爷都能大战数十回合,可遇上这个光黑魔,居然连一招都递不上去!一发狠劲,双臂同使魔龙手,左手千条鞭、右手百杆qiāng,齐往魔君掷去。身形跟着下坠,飘影魅掌一拍魔君头顶,一拍魔君面门。 魔君举剑挥挡,显然手中的三尺青锋不算是什么宝刃,等将所有鞭qiāng挡开,宝剑也熔得只剩剑柄。魔君扔去剑柄、双腿一蹬冲天而起,左手拳猛击吕浑头颅,根本就未将吕浑的掌击放在眼里。吕浑见魔君以攻对攻,不觉兴奋异常,暗道:光黑魔,小爷今日就是来同你搏命的。来的好,一齐死吧!只当自己瞧不见魔君的拳头,双掌齐往魔君头顶拍落、决不招架。 电光火石之间,双掌一拳同时击中对方。魔君坠落地下、瞧向空中吕浑,吕浑则又被击回空中五十丈。原来一人一魔皆是金刚头颅,承受魅掌重拳照样毫发无损。魔君见吕浑在空中招云站定,心中也赞叹吕浑的本领了得!重又拔升去半空中,对吕浑说道:“鸡蛋小子,小小凡人能有你这般本事,也算不易!依我看,你不如就放下报仇之心,跟随我一同去征服三界吧?你想,你父亲被我杀死都快有十多年了,估计他长得是如何样貌、你也应该模糊不清了吧?就算今夜我毙命于你手,你又能得着些什么?当然,你若是愿意归顺于我,等到将三界打下,我分出一半送你坐享。如何?” 吕浑听着魔君说话,从双目怒睁、到垂首沉思。片刻,说道:“光黑魔,你又如何取信于我?” 魔君笑道:“哈……又是你们凡人那一套!好,我可以对天起誓……” “不成!”吕浑喝断魔君,说道:“你乃是修罗天的魔君,自然不会惧天,你对天起誓能有何用?” 魔君说道:“嗯,有些道理。那好,我便用我的魔元起誓如何?‘我相繇今日对鸡蛋小子所言若有虚假,魔元将被天雷击为齑粉’。怎么样,我这般恶dú的誓言可能当真?” 吕浑听罢、又思忖一番,说道:“魔神的誓言便是谶言,我相信你……请恕小子先前冲撞,小子愿意拜在魔君麾下。”边说,边单腿跪下。 “哈……”魔君上前几步,伸出双手要扶吕浑,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快快起来。” 吕浑左臂搭住魔君双手、缓缓站起,右手魅掌突然拍出,直击在魔君胸膛。 太清境、大赤天、兜率宫中,太上老君同元始天尊正在说话,听见殿外道童禀报:“爷爷,张道陵道友和陈抟道友在殿外求见。” 太上老君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张天师同陈抟老祖听闻、进入殿中,齐齐跪下叩头行礼。太上老君问道:“你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张天师说道:“回禀太上老君,凡界小子张留孙的三魂化身已经回来了!” 陈抟老祖接着说道:“太上老君,刘德真的化身也回来了!” 太上老君“嗯”了一声,问道童道:“桃精的三魂回来没有?” 道童躬身答道:“回爷爷的话,桃精的三魂刚刚飘回,只是无法归入李华音的ròu身内,只好先聚回了桃树中。” 说话间,殿外哈哈大笑声响起,原来是弥勒佛到了。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双双迎出,将弥勒佛请入殿中、分席而坐。弥勒佛说道:“二位道友,哈……智障吉祥那个小孙孙也已回来,现在就剩吕浑小子一人了!”显然方才已听见殿内说话。 太上老君说道:“既然都已经回来,此事也就快要了结了。张道陵、陈抟,你二人可先行回府,将张留孙和刘德真两个娃娃送回凡界去。哦,莫要忘了将他二人的仙界法力和西行记忆暂时封印,等他们凡缘了去,方可发还。” 张天师和陈抟老祖边叩头、边说道:“谨遵法旨!”双双站起,倒退着出了大殿。 太上老君对元始天尊说道:“师兄,吕浑小子是你阐教的门徒,该当如何、还是由你来批示吧?” 元始天尊说道:“有什么该当不改当?为了不让魔界找到挑衅仙界的理由,此子不能成仙。如若不管,此子必定成魔!,师弟将他接引去凡界也就是了。” 太上老君说道:“时辰差不多了,我这就将吕浑小子接引去凡界。”双袖一抖挺膝站起。 “等一等!”元始天尊双眼怒睁、大声喝道。 太上老君不解得问道:“怎么了师兄,什么事?” 元始天尊竖掌止住太上老君说话,双腿一盘打起坐来。太上老君和弥勒佛看见,自然不敢打搅。有一会儿,元始天尊长嘘一口气、睁开双眼,说道:“弥勒道友、师弟,万没想到,方才是通天师弟用八极传心术来找我说话!唉……” 太上老君说道:“都快几千年没联系了,通天师弟怎么突然会找师兄说话?想来不会是小事吧!” 元始天尊说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通天师弟是来向我讨要吕浑小子的!说是魔界将会有一座叫‘尽劫魔圣’的神位升起,此神位必由吕浑小子去坐。所以他要带吕浑去魔界潜修魔界的法术,叫我放手莫管。” 太上老君急道:“师兄,你不会答应通天师弟了吧?吕浑可是你阐教弟子啊,你万不可因为当年的师兄弟恩怨,而把吕浑双手奉上那!” 元始天尊说道:“师弟,可是通天师弟已经批下了谶言,说是无论我同不同意,吕浑成为魔圣都是不变定数。,通天师弟所修由邪入正,所批谶言也贯来比师兄准。” 太上老君听罢、甚觉烦恼,扭头却瞧见弥勒佛依旧一脸笑容!问道:“弥勒道兄,你倒是气定神闲,莫非有办法解去吕浑成魔之劫?” 弥勒佛笑道:“哈……要说解去吕浑小子成魔劫数,这个老衲也说不好。不过若是让我佛门来掺合一下,那就重新有了因果,或许能让不变定数生出变数来吧!” 太上老君说道:“弥勒道兄,是何变数,还请详言?” 弥勒佛说道:“二位道友,想要让通天教主的谶言发生变数,就得让老衲在吕浑小子身上种下一个佛因,不知二位道友应允否、舍得否?” 元始天尊说道:“弥勒道友是想让我这个门徒学佛?” 弥勒佛笑道:“哈……阿弥陀佛!那倒也不必,老衲只是想借吕浑小子一用罢了。老衲在从白阳寺过来前,做过一番观想。预见了百年之后的三界将有危难、一个三界无法避免的劫数,它必将危害三界一切生灵万物的原有自然。” 太上老君问道:“弥勒道兄,是何劫数如此厉害?” 弥勒佛说道:“二位道友,此事牵涉到释迦牟尼佛,老衲不便多言。按理说,此劫数本由佛家缘起,应该让佛家自行消劫。但是此劫太过惊人,光凭佛家之力,难免拼个毁天灭地、两败俱伤。除非是三界一切仙、佛、魔、人、鬼联手抵制,方可将此劫消弥于无形。仙佛两家自然不用说,人本来就是仙佛的道基佛种,幽冥界有地藏王调停、也可确保。唯一担心、便是魔界,届时魔界万一伺机而动,天地危矣。” 太上老君说道:“弥勒道兄,此劫既然如此利害,那区区一个吕浑小子,你借去又有何用?” 弥勒佛笑道:“哈……小子不在仙、不在魔,却同仙魔二界全都渊源不浅。到时来调停仙魔二界的恩怨、能暂时齐心一至对抗劫数,就非他莫属了!所以老衲斗胆要向两位道友借这个小子一用。” 元始天尊说道:“既然是三界一切的劫数,我仙家出力也是应当,吕浑小子你领去无妨。” 弥勒佛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那就多谢原始道友了!” 太上老君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去把吕浑接来给弥勒道兄。” 元始天尊说道:“师弟,要将吕浑接回,通天师弟定然不会甘休。唉,师兄与你同去吧!” 弥勒佛笑道:“哈……二位道友,此事同老衲也连着干系,老衲便同二位一道走吧!” 三为仙佛说罢,齐齐走出兜率宫,往修罗门飞去…… 魔君被你吕浑一掌击出十余丈,却依旧毫发无损,背负双手仰天狂笑,喝道:“无耻的小子,尽弄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伎俩。你以为我真就会上了当嘛,哈……我真心收你,你却不知好歹。也罢,我纵是再有爱才之心,今日也留你不得了!”说罢,双掌一错攻向吕浑。 吕浑知道,若是让魔君近身攻击,恐怕自己连一招都未必抵得住!急忙施展出魔龙手来投掷日中光芒,千条鞭、百杆qiāng,再shè魔君。也不知是什么道理,一束束光芒刚及近魔君,便全都往旁边折去。仔细再看,原来是魔君双手十指齐弹,将日中光芒悉数弹歪一边,日中光芒最多也就减缓了一些魔君的行速罢了。吕浑急忙逃出二十丈,回头再掷鞭qiāng,掷完再逃、逃远了再掷。而魔君则不停挥弹去鞭qiāng,紧追不舍。 此时,突然从修罗门中冲出一队骑兵,为首二人是少君吕戎和卢香儿,接着是四员副将,而后跟随五千修罗兵,骑着各样怪异禽兽,直杀入魔君的军阵中。 魔君看见返身要回,吕浑哈哈大笑道:“说好了单对单,不死一个岂能算完?光黑魔啊光黑魔,原来你这个狗娘养的也有胆怯的时候!你要回便会吧,小爷就在天上看着你的无赖作派。哈……” 魔君刹住身回转过来,怒喝道:“鸡蛋小子,看我不将你生生扯碎了!”施展出飘影身法急纵上前。 吕浑故技重演,挥动鞭qiāng齐shè,shè完就逃,逃远了又shè。魔君则不再像先前一般炫技,舞开双袖挥拍光芒,追赶的速度自然快了不少。吕浑顿时也没了应对,一边大喊、一边急逃。 魔军阵中,少君的四个副将敌住魔君四个侍卫,而少君同卢香儿则率领五千轻骑兵不停冲杀魔君军阵。少君手中玉斧挥动,碰到死、磕着亡。卢香儿使一对雌雄剑,断臂枭首无数。少君听见兄弟在空中惊呼,单腿一蹬胯下玉麟蛟龙的背鞍、冲天而起,提斧指向魔君喝道:“逆贼,竟敢私自举兵反出修罗天。见到我大日摇天君,还不快快受伏?” 魔君听见,停住了追打吕浑,戟指少君喝道:“嘟,想我相繇几千年苦心经营修罗天界,才有魔界今日的辉煌。你一个rǔ口小娃娃,居然敢来按我一个逆反之罪!哈……可笑啊可笑。好,我相邀今日便算是反了,你又能奈我何?” 少君呵呵冷笑道:“既然话说尽,那就留下头颅再走。”高举起玉斧,朝魔君当头砍落。 魔君也不作势,只举起双掌一合,便将斧刃夹在了头顶。少君哪里会料到魔君功法如此高超,一手握斧柄往回力扯,分一手掏出玉璇玑,横扫魔君腰际。魔君抬腿一蹬,正中少君手腕,玉璇玑脱手飞去。魔君再将玉斧推开,复一掌朝少君头顶拍落。 吕浑看见急叫道:“光黑魔,住手!说好了单对单,你居然敢以一敌二?”欺近魔君背后,金qiāng直奔右肋刺去。 一切皆在瞬间,少君暗中取出玉牙冲夹在指间,翻掌朝天格挡魔君。被魔君一掌拍落地下,腕骨尽碎。而魔君扭腰躲开吕浑金qiāng,闪身一拳当胸击中吕浑,把吕浑打出二、三十丈,口中逆血急喷而出。吕浑稳住身形,举袖抹去唇边血迹,冲地下大喊道:“阿哥,你莫再上来了,你先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1 章 魔君军阵杀散了再说。” 缠天阵外喊杀声震天,惊醒了阵中的封神门师徒四人,吕登问道:“咏儿,浑儿呢?” 咏儿哽咽着说道:“阿哥一人挑战光黑魔去了。” “胡闹!”吕登急喝道:“咏儿,快领爹爹出阵。” 咏儿听见阵外喊杀声震天,早已按捺不住,只是吕浑不让她出阵观瞧。现在由义父发话,急忙朝阵外奔去,只留吕安一人躺在了阵中。四人来到缠天阵外,只见眼前两队魔军相互厮杀,少君单手挥斧、横削竖砍,卢香儿双剑劈刺、左右开弓,引领骑兵横冲直撞,把魔君军阵杀得溃不成军,开始往四下逃窜。而战阵中唯独不见吕浑和魔君。 魔君不妨少君手中夹着玉牙冲,等将少君拍落地下,右掌掌心以被洞穿。再看见自己的军队被杀的四下逃窜,胸中怒气无以复加,戟指吕浑喝道:“鸡蛋小子,也陪你玩够了,就让你也尝一尝我的法术‘凝宇扯天功’!”说罢,不再追打吕浑,单举起左掌、掌心向天。 能看见有一道七彩华光从魔君的掌心之中冲向九霄、与天接驳住,其它一切并无异常。而吕浑的感受却大为不同,脚下的云朵无力再飞,空气似乎正在慢慢凝固,整个人好像被扔进粘稠的浆糊中一般。魔君见已把吕浑困住,发出哈哈声狂笑。 咏儿和吕登、吕成、吕如海听见魔君狂笑声,齐往空中看去。月影下,依稀能分辨出魔君和吕浑定在空中。魔君单手单手作托天状,一道七彩华光从掌心直shè向天,显然是在施展着什么厉害魔功。而吕浑则停在离魔君十余丈远处,似乎正在艰难的挣扎。吕登瞧出吕浑危险,招来金qiāng急往上飞。吕成紧随师后,一同飞去。吕如海也驾云飞起,才到五、六丈高处,便体力不支跌落下来。咏儿则幻出一对鬼眼蝶翅,紧随吕登和吕成之后飞起。 三人飞至空中五十丈高处,发现面前的空气像浆糊般粘稠,再也无法前行。再看吕浑同魔君,还差着百余丈远!咏儿想用女娲针去打魔君,无奈这枝可击五行万物的宝贝也shè不入面前空气。急得咏儿大喊道:“阿哥,你怎么啦?咏儿怎样才能帮你啊?” 吕浑看得见咏儿,却根本听不出咏儿在喊什么。而自己莫说是说话,现在就是连呼吸都快不行了。魔君又是一阵狂笑,说道:“公主,你想从我的凝宇扯天功下救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你倒是可以眼睁睁看我如何将鸡蛋小子击杀!哈……”伸出右手五指,对准吕浑虚划。 吕浑本就已觉气闷yù死,此时又突然感到周身凝住的空气分作了五股,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开始推动,把整个人扯得就像五马分尸一般。吕浑知道自己除了和魔君同归于尽,就再没有退路了!一咬牙,开始驱动起了魔心,用魔心之力同体内混元罡气互推,将封神门禁学、推天玄日术施展开来。 顿时,有一个琉璃球罩住吕浑,琉璃球中有一条红色气流上下左右胡乱翻腾,在夜幕中显得更为诡异。四周凝固的空气开始搅动,和者云、月光、风,齐往琉璃球聚了过去。 吕成吃过推天玄日术的亏,吕浑方一施展,他便已察觉,两手急忙拽住吕登和咏儿,大喊道:“师傅、咏儿,我们快走。”用力往地下扯去。 魔君见吕浑施展的法术古怪异常,就连自己接天的七彩华光也开始扭曲成一道弧形、往吕浑靠去,心中不明就里,再鼓体内魔功,加强驱动起凝宇扯天功来。时间不长,发现凝宇扯天功远没有达到该有的威力,而自己体内的魔功也不知不觉朝吕浑泄去。魔君大急,喝道:“鸡蛋小子,你施展的是何邪术?居然能将我体内的魔力抽去!” 吕浑只觉四肢百骸的力气越来越大,一张口声若铜钟,哈哈笑道:“光黑魔,现在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小爷我施展出的是师门绝学推天玄日术,比起你那什么凝宇扯天功这等微末伎俩来,如何?再过片刻,小爷便将你体内的魔功全部抽出,到时在枭你首级,万剐了你的皮ròu。哈……” 魔君必竟是魔君,稳定住心神朝吕浑仔细看去。只见不光是自己的魔功涌向吕浑,就连四周一切自然力都朝吕浑聚去,跟着又是急雨惊雷齐来!心中已经明白了吕浑的功法原理,喝道:“原来如此!鸡蛋小子啊鸡蛋小子,你区区一个凡人的弱小身躯,居然也敢使出这等吞天吐地的法术来。我看你尚未能将我的魔力吸尽,你自己反倒要自bào而亡了!哈……好,我便将数千年的磨力通通送给你,看你接不接得下。”说罢,变出真身扑向吕浑。 再看魔君真身,化作一条人身蛇尾得怪异魔物,巨大无比的身上长出九颗头颅,颗颗都有一丈方圆。身下蛇尾长达百丈,蛇躯径长足有二十丈粗,朝吕浑外罩的琉璃球盘卷而去。 吕浑见魔君在自己推天玄日术的施展下依旧能变身攻击,惊慌中不觉得把体内互推之力催得更急。不想,身体的承受力已到了极限,丹鼎中的大赤丹自动化开,溶入血脉中流向心脏。魔心经大赤丹流过,便偃旗息鼓,不再同混元罡气互推,周身的琉璃球也随之隐去。而吕浑此时已被魔君的蛇尾盘住,根本就没了躲逃的机会。看见魔君九颗头颅中的一颗咬落下来,吕浑咬破舌尖,一股心头血喷涌而出。 魔君狂吼一声身躯扬起,被吕浑心头血喷中的那颗头颅“嘭”一声zhà成粉碎。魔君另一颗头颅狂吼道:“小子,居然还会使血煞邪术!血煞邪术只能施展五回,而我还有八颗头颅,看你能奈我何!”说罢,又朝吕浑冲咬下来。 第三十章莫知正邪谁为胜 狼藉一片魔门前 更新时间2010-1-16 16:35:05 字数:6505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吕浑无可奈何,又是一口心头血喷出,再bào魔君一颗头颅。眼见魔君的第三颗头颅就要咬下,吕浑重使出推天玄日术。先前离得远,现在吕浑全身都被魔君的人身蛇尾兜裹住,再使推天玄日术时,吸入的几乎全是魔君体内魔功。魔君顿觉浑身绵软、咬落的头颅也歪向一边。心中又惊又怒,大喝道:“好,今日就同你赌一把,看看是你先将我的魔力抽尽,还是你承受不住我几千年的修为、自bào而亡!”咬牙使劲,左手七彩华光接天,右手五指虚划,将凝宇扯天功发挥到了极致。 魔君左手的七彩华光慢慢弯下,接上了吕浑周身的琉璃球,一身魔不停涌入琉璃球内,把琉璃球内红黑二气搅动得飞快。吕浑的承受力到了极限,丹鼎内大赤丹化开,又要融入血脉流向魔心。吕浑知道,此时魔心若是被大赤丹安抚住,推天玄日术一散,自己必定被魔君蛇尾缠死。只好分出部分混元罡气,将融入大赤丹的血液强行压制住,不放一滴流去魔心。魔心没了节制,同混元罡气互推得越加厉害。能看见吕浑的破衣烂衫裂得更碎,luǒ露出的皮肤有许多寸长创口崩开。不见鲜血流出,琉璃球中红黑二色气流反倒从创口钻入。 而魔君则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连说话也没了力气。七颗头颅看着吕浑,有的怒目横睁,有的无奈哀叹,有的露出诡异笑容。 吕浑也以承受不住了,只觉得整颗魔心在不停增压,似乎马上就要bào裂开来。举左手食中二指戟指魔君,喝道:“光黑魔,小爷我今日就算无法亲手杀你,也要将你zhà成残废。再加上你的魔力已被我抽去无数,到时自然有人杀你,同我亲自动手一般无二!哈……” 魔君突然想起,说道:“你方才喊少君做阿哥,难道少君就是当年突然失踪的那个吕氏灵童?哈……大日天帝啊大日天帝,原来你从来就没有信任我,你一直就是在利用我相繇啊!哈……”想到此处,放声狂笑起来。 吕浑喝道:“光黑魔,你现在才明白,晚啦!”伸出右手,五指对准了自己的心脏,缓缓chā下……眼见就要引bào自己。 正在此刻,漆黑的天空闪出一个耀眼的光亮,刺得人双眼都难以睁开。光亮中心shè出七个更亮的光点,一起钉入魔君七颗头颅前额。再看魔君,“啊呀”一声狂吼,窜出四、五百丈,在空中不停翻转挣扎、痛苦呻吟。 地上,魔君的军阵早已被杀散,众人见吕浑得救,全都飞往空中。咏儿抢在第一个扑向吕浑,急得吕浑大喊道:“全都不要过来!我就要自bào了。你们都快走吧,我不知道bàozhà的威力有多大。” 其他人都被喝停在了远处,唯有咏儿不肯停下,边往吕浑飞去、边哭喊道:“阿哥,我就没想过要独活,我要同你死一道。” 吕浑喊道:“你停下,你忘了还要帮我锁上修罗门?你疯啦,你到底听不听我话?” 咏儿掏出天露锁,抛给了吕成,说道:“大师兄,封锁修罗门之事就拜托你了。”又朝吕浑飞去。 少君喊道:“仲灵,你是怎么一回事?自bào又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阿哥呀!” 吕浑说道:“阿哥,我刚才使的是师门禁学、推天玄日术,吸入了太多自然力,活不成了。阿哥,哈……我吕家的香火,就靠你和香儿阿嫂了!哈……”笑到一半,突然想起刚才救自己的光亮,抬头望去,光亮变作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圆圈,悬在空中。吕浑大声问道:“请问,是哪一位仙佛出手救了小子,还望现身让小子参拜?” 空中响起一串爽朗笑声,现出三个人来,各自放出万丈光芒照耀夜空,原来是元始天尊、太上老君和弥勒佛到了!众人看见自然认得,吕登、吕成赶紧趴伏在地。咏儿、少君和卢香儿乃是魔界中人,只呆呆站立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吕浑也站着不敢跪下,怕自己稍再用力、会立刻引bào体内各样自然力。 元始天尊双眼中有金光直shè咏儿,喝问道:“魔蝶刑咏,你拜我阐教在凡界的封神门掌门为义父,不知你愿不愿意入我阐教门墙?” 咏儿急忙跪倒在地,哭道:“咏儿愿意,天尊祖爷任何旨意咏儿都愿意,咏儿只求天尊祖爷赶快救救阿哥!” 元始天尊扭头看向太上老君,太上老君说道:“师兄,等我焚去相繇妖孽,便替吕浑小子拔除自然力。”说罢,遥指向空中的金刚圈。 金刚圈内猛然喷出一条火舌,直烧向魔君。魔君本就已被金刚圈内的七颗金刚钉钉入头颅,现在再经太上老君的阳燧火焚烧,只片刻、便化为了灰烬。灰烬中有一颗蓝色精元飞出,太上老君召回金刚圈,换取金yào葫芦来收魔君精元。 突然,一道红光不知从何处shè来。停下来再看,是个和尚!单手托着魔君精元,朝弥勒佛笑道:“释家的弥勒师兄,好久不见!可还认得贫僧否?” 弥勒佛看清来人,爽朗的笑声突然便成了冷笑!说道:“原来是拔厄师兄,!呵……舍利树尚未长成,拔厄师兄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吗?” 拔厄菩萨说道:“弥勒师兄,贫僧现在可没心思同师兄斗机锋。贫僧还有要事,就此告辞。”单掌竖于胸前行礼。 弥勒佛听拔厄菩萨说要走,伸右臂bào长、急拿向拔厄菩萨。不料想抓了一个空,拔厄菩萨已没了踪影。弥勒佛无奈呵呵笑道:“原来只是一具化身!呵……” 太上老君正要开口问弥勒佛,被元始天尊止住。元始天尊说道:“师弟,还是先替吕浑小子解去自然力吧!” 太上老君应了声“是”,要施展金刚圈法力,解救吕浑。等再看向吕浑之时,吕浑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来! 此人身着一袭黑色道服,手持一柄黑色如意、非金非石。头发披散,虬髯横生。看见元始天尊三位仙佛注意力转了过来,此人拱手行礼,说道:“大师兄、三师兄,一向安好?师弟通天有礼了!弥勒道友好!” 三位仙佛早已算准通天教主会出来,却没想到居然能如此神出鬼没的现身。元始天尊赞道:“通天师弟,没想到师弟的玄功居然修炼到了如此境地,师兄可是自愧不如了!” 太上老君和通天教主的xìng格素来不和,站在边上只微一抱拳,也不答理。通天教主说道:“也不知两位师兄今日来我魔界修罗门前,所谓何事啊?” 太上老君听见,拧眉瞪眼、戟指通天教主,喝道:“通天,你明知我等来意,为何还要想问?” 通天教主对太上老君也来了个不理不睬,只对元始天尊说:“大师兄,师弟不是已经同你言明,吕浑小子升为魔圣是师弟所批下的谶言,你又何必再白来这一趟?” 元始天尊说道:“师弟,师兄今日此来,是想同师弟作一番商量!师弟,吕浑小子成魔是万万不能的,此子师兄还有它用,望师弟放手成全则个?” 吕浑站一旁暗道:什么,还想要我干什么?封锁一个修罗门,已害得我吕浑千辛万苦、受尽了磨难,众位结义金兰只剩下咏儿一个。你们又是仙祖、又是佛祖的,为何什么事都要我一个小小凡人去做?、苦哇,这次我就算死了,也不会答应……咦,还有它用?那是不是说我还能得救、我还不会bào毙?……赞、嘿嘿! 通天教主大笑道:“哈……大师兄,师弟的谶言乃是以师傅传下的‘浑冥精算歌’作批,除了师傅和师弟我,就再也没有谁会此术了。三十六诸天种种推推演精算术,没有一样能及得上浑冥精算歌的。所以师弟按浑冥精算歌推演出的,皆是不变定数。大师兄,今日就算师弟把吕浑小子亲手jiāo于你,也是徒劳。冥冥之中,此子断然不会让你领走。” “阿弥陀佛!哈……”弥勒佛道一声佛号、开口说道:“通天道友,既然你说吕浑小子成魔是不变定数,那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2 章 料想我佛门来掺和一下、也是徒劳了吧!” 通天教主拧眉瞪眼看向弥勒佛,说道:“弥勒道友,我截教与你佛门究竟有何冤仇?前番截、阐二教大战时,你佛门便无端出手相助阐教,致使我截教精英灭去无数。今日为了区区一个凡尘子,你又相助大师兄同我为难。弥勒道友,今日既然遇上,你这个未来佛便给我一个jiāo待吧!” 弥勒佛笑道:“哈……通天道友不是精通演算之术么?那就应该能批算出老衲为何会助元始道友一臂之力啊!至于前番佛门为何要助阐教诸道友,那是因为三十六诸天的大势所趋吧。通天道友,这就无须老衲再细说了吧!” 通天教主听罢,暗自后悔多此一问,心道:我当时如果参悟了浑冥精算歌,截教怎会由此一劫?可是吕浑成魔乃是自己细细计算的结果,绝不会有错。遂问道:“弥勒道友,前尘往事不提也罢。可是这次吕浑成魔已成不变定数,你来掺合又有何用?” 弥勒佛说道:“老衲也不必隐瞒通天道友!通天道友,百年之后三十六诸天、凡间、一十八层幽冥界将有一场大劫难,yù度过此劫,其中有个角色非吕浑这个凡尘子来扮不可。所以,老衲想请通天道友通融通融,让老衲将吕浑带走。” 通天教主微合双眼、掐指算来,暗叹一声“果然厉害”!抬头再问弥勒佛道:“弥勒道友,此劫难本是你佛门的因果造成,关我截教何事?关吕浑小子成魔何事?你去吧,你佛门的事莫来我修罗天界骚扰。” 元始天尊说道:“师弟,吕浑小子现在是非仙非魔、身份未定,百年之后自然好说话。师弟,还望师弟莫要太过刚愎,一切当以大事为重啊!” 通天教主听元始天尊似在教训自己,双眼一瞪、喝道:“元始天尊,我尚敬你是大师兄,所以强忍住怒气不发。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脸来教训我?我现在把话说死了,想要将凡尘子带走,你们除非抢了去。” 太上老君手持yīn阳扇,指着通天教主叱道:“通天,就知道你眼中早没了大师兄。也罢,今天我倒要看一看,我道德能不能从你手上领走凡尘子!”太初yīn阳扇微微一晃,一道金光直shè向吕浑。 通天教主看见,将左臂抬起,金光突然急转,被通天教主收去了衣袖内。太上老君勃然大怒,喝道:“通天,你居然还敢还手?”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说道:“我的三师兄,从小打架,你哪次不是被你师弟我打得鼻青脸肿?若非大师兄和二师兄护者三师兄你,恐怕三师兄早让师弟我给打残了!哈……” 太上老君被揭了老底,大喝一声“通天看打”,金刚圈直击通天教主面门。 通天教主不慌不忙,手中如意朝前一点,有个yīn阳鱼图幻出,半路将就连斗战胜佛都难以招架的金刚圈挡住。继儿左手捏通天指诀,右手如意再点,yīn阳鱼幻图居然把金刚圈往地下压去。任凭太上老君如何召唤,金刚圈如死物般坠落。太上老君岂能甘休?喝道:“好你个通天!来,再来尝一尝我太初yīn阳扇的法力。”右臂后扬,就要用力挥下。 通天教主摇手说道:“三师兄,你又何必呢?你莫不是忘了,你那太初yīn阳扇当初就被你师弟我撕裂过一回?难道还想再来一回?哈……” 吕浑见太上老君咬牙切齿、怒目圆睁,手中yīn阳扇就要朝自己和通天教主扇来,吓得大喊道:“老君爷住手、老君爷住手啊!小子已经经不住法力、稍稍一个碰就要bào了。”见太上老君手臂停下,心中稍稍安定。又对通天教主说道:“教主祖爷,你弄我去成魔干什么?你看小子我都快要bào毙了,想给教主祖爷你磕个头都没法跪下去。教主祖爷,你没其它事就请回吧,也莫要在我这个快要死了的小子身上浪费心思……哦、对了!教主祖爷,你应该由本事替小子化去体内的自然力吧,不如你先替小子化去自然力,然后小子亲自送你回修罗门,教主祖爷你看可好?” 通天教主听罢笑道:“小子倒是伶俐!好,你教主祖爷就先替你除去自然力。”说罢,把如意jiāo到左手,伸右手食指点在吕浑太阳穴上。 “啪”一声响,通天教主的指力从吕浑左边太阳穴上击入,又将右边太阳穴打透,一股鲜血和着脑浆激shè而出,吕浑整个人顿时像烂泥般瘫倒,圆睁的双眼一片死光。显然,人已被通天教主指力击杀,金刚头颅也是无用。 众人看见惊呼一片,咏儿就在身侧,双翅挥动要抢上前去。被通天教主大袖一拍,整个人便往下落去,昏死在地。卢香儿看见,急忙赶去照看。少君在旁早已热泪纵横,对着通天教主大喊道:“教主既然杀了我兄弟,那就请你把我一同杀了!”高举玉斧冲上前去。 吕成看见金qiāng一抖,喝道:“我自不量力,也送死来啦!”随在少君之后冲出。 通天教主右手探入左袖,用两指住两支黑色冰晶,冰晶头上有尖、尖上有刃。元始天尊看见眉头皱起,以为通天教主要杀两个少年,大喊道:“师弟,快快收起钻天冰棱。”又急忙掏出杏黄旗舞动。 一时间,漫天杏花飞舞,罩住通天教主双眼,并将少君和吕成推离开去。等元始天尊收回法术再看,眼前已经没有了通天教主的影子、还有吕浑的尸身。众人齐往修罗门方向看,通天教主夹着吕浑尸身正要进入。元始天尊暗道不好,将手中杏黄旗再次摇动。太上老君举太初yīn阳扇猛挥,就连弥勒佛也释放出了人种袋。“咣当”,修罗门紧紧闭合,通天教主已遁回了修罗天界。 咏儿醒来恰好看见,挺身直冲向修罗门。修罗门已被通天教主从内里锁上,任凭咏儿如何用力,也推不动丝毫。少君和卢香儿上前帮着咏儿一起推,还是无用。吕成也上去帮忙,却不料,门头上黑日一道乌极光割下下,直枭吕成头颅。吕成急忙抬右臂护头,身形往后越开。“咔嚓”声响,右臂被乌极光齐肘削断。 少君看见即刻抢去,一手托住吕成站稳,一手施放逆海回川大法功气,替吕成堵住断臂流血。咏儿看傻了眼!等回过神来,用双拳一边捶打魔门,一边嚎陶大哭。 三位仙佛降下云头,元始天尊说道:“魔蝶止住哭声,听我说话。” 咏儿不敢忤逆,垂下双臂收住了啼哭,却依旧管不住泪如泉涌。元始天尊说道:“魔蝶休要太过悲伤,吕浑小子虽然已死,却还能再活!” 咏儿听见又惊又乍,满脸希冀地看向元始天尊。元始天尊扭头对太上老君和弥勒佛说道:“弥勒道友、师弟,将凡尘子的三魂合起来吧!”说罢,将杏黄旗抖开,有一条三尺长的白光竖在众人眼前。 太上老君太初yīn阳扇轻挥,又一条三尺长白光现处,合在了先前那条白光上。弥勒佛则将人种袋袋口冲下抖动,也抖出一条白光,同先前二条合在了一块儿。弥勒佛说道:“哈……魔蝶女娃娃,这三道白光便是吕浑小子的三魂。只要这三道魂不灭,百年之后自然会有有缘人来助凡尘子重生。” “真的?”咏儿一边急抹眼泪,一边问向弥勒佛。 弥勒佛说道:“老衲乃是未来佛祖,岂能骗你一个女娃娃?只不过,这百年之中还需要有人来守护凡尘子的三魂,不知……” “我来、我来!”咏儿急嚷道:“佛祖爷爷,就让咏儿来守护阿哥的三魂吧?由咏儿来守护阿哥三魂、就算咏儿死了,也不会让阿哥的三魂有半分损伤的!” 元始天尊伸手一招,混沌鞭飞了过来,三条白光隐入混沌鞭中。元始天尊将混沌鞭jiāo给咏儿,说道:“你带着此鞭去东海的三岛十洲,找一处隐蔽之所藏匿起来,那里是仙家地界,不容易让通天师弟找到。” 咏儿接鞭作揖,说道:“咏儿谨遵法旨。” 元始天尊又对吕登说道:“封神门当好自为之,百年之后尚有重要任务。你身为封神门的掌门,万不可懈怠。” 吕登抱拳过顶,说道:“遵法旨。” 太上老君说道:“师兄,弥勒道兄,此间事已了,我们回去吧!” 吕成单手托着天露锁,急忙问道:“三位祖爷,这天露锁……这……” 弥勒佛笑道:“小娃娃,修罗门将在百年之后重开,已经不需要锁上了。” 元始天尊说道:“此天露锁有神秘灵力,以它来辅助本门功法修炼,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用。小子,你为了今日之事也是吃尽了苦头,这把天露锁就送给你了。日后,这把天露锁可以留在封神门内,作为镇派之宝。”话音尚存,三位仙佛已没了踪影。 众人相视、一阵唏嘘,少君走到吕登面前,单腿点地、抱拳跪倒,说道:“师叔,不孝儿郎吕戎、叩见师叔。” 吕登急忙托起少君,说道:“戎儿啊戎儿,你……唉!戎儿,随师叔回横山吧?” 少君轻抹去眼泪,说道:“不了、师叔,戎儿想带着这支魔军去青丘山驻扎。免得这些个魔物没了管束、祸乱天下。” 吕登暗叹一声,说道:“也好!戎儿要是安顿好了,莫忘来横山小住。” 少君说道:“师叔,戎儿晓得。”又转向吕成说道:“你我两番都未战出个雌雄来,除却今日、你我何时再战?” 吕成高傲地说道:“随时奉陪,我吕成就在江湖等着你。” “好!”少君招来座骑翻身跃上,唤回同咏儿依依不舍地卢香儿,冲众人抱拳辞行,率领一众魔物往青丘山驶去。 等少君走远,吕成对吕登说道:“师傅,徒儿想带着杏华旗隐去江湖,就不回横山了。” 吕登说道:“成儿,作为这一任的护旗者,你我师徒没有什么大事、就难再见面了。你独自一人,做事需三思而后行啊!” 咏儿走过来说道:“爹爹,咏儿也要先走了。” 吕登双眉微皱,说道:“咏儿,你去东海,应该和爹爹有很长一段是同路,为何一个人想先走?” 咏儿说道:“爹爹,咏儿想尽快赶去海岛藏匿,以免阿哥的三魂被通天教主抢回去。” 吕登说道:“,也只能如此!我先同如海和安儿回横山,还要将你们二师伯的遗体带回去安葬,就不再管你们的事了。成儿、咏儿,今后的路,你们各自都要小心了。” 话已说尽,众人分成三路离开,唯留下修罗门前狼籍一片…… 尾言 更新时间2010-1-25 17:35:17 字数:3219 请诗友、笔友、书友积极加入本人俱乐部《弓月斋--客堂》。客堂将时常举办活动,不容错过!点我名字在‘我的空间’左下角找! 横山封神门的屋舍内,掌门吕儒故事刚刚讲完,就听见屋外说话:“师傅,天已入夜,吃晚饭吧?” 吕儒惊道:“噢哟,不知不觉都讲了一整天了!孩子们,快,快随为师去堂中吃饭吧。” 正堂中有两个十七八岁模样之人在桌上摆置饭菜碗筷,吕儒指着其中稍高者、对孩子们说道:“这是你们的二师兄吕旦。”又指着另一位稍矮者说道:“这是你们的三师兄吕修lún。接你们上山的是你们大师兄吕逸。孩子们,大家都坐下吃饭吧!” 吕洋倒是乖巧,从吕旦手中夺下碗勺,说道:“二师兄,让师弟来盛饭吧。” 等大家都坐下来吃饭,吕儒问道:“孩子们,你们觉得为师今日说的故事好不好?” 吕洋说道:“师傅,您说得智障吉祥、刘德真、张留孙还有李华音,好像最后都没有死吧?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吕儒说道:“他们确实没有死!在到达天城后,他们各自的上师都作出了一具化身,让他们的三魂附在化身之上。直到化身死去,三魂就自然飘回了各自的ròu身内。而李华音重又得了元始天尊一颗大赤丹,也活了过来。” 吕龙问道:“师傅,那吕浑师祖呢?他究竟算是死了、还是没死?” 吕无病chā话道:“哎、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听故事啊?师傅说得明明白白,吕浑师祖只是三魂和身体分离开了。只要百年之后的有缘人出现,就能替吕浑师祖将三魂重合回身体,让吕浑师祖重生。”又扭头向吕儒证实道:“是吧、师傅,无病没有说错吧?” 吕儒笑道:“无病啊,你方才唤我什么?” “师傅呀,怎么啦?”吕无病突然醒悟,说道:“呃……我……我不是那个……什么嘛!” 吕儒看着吕无病一副窘相,哈哈大笑!说道:“无病啊无病,现在肯唤我师傅了吧!告诉你,只要是我封神们的吕氏儿郎,就没有一个孬种,就没有一个不是大英雄的!怎么样,是不是想留下来了?” 吕无病说道:“师……傅,无病本就没有说不留下来呀!无病只是舍不下娘亲、只是想家罢了。师傅,那吕成师祖怎么样了?他的手臂后来长出来没有?” 话刚说完,惹得哄堂大笑,吕龙说道:“还说我呢!哪有人断去手臂还能重新长出来的?” 吕无病被潮得满脸通红,站起身来一手攥拳,一手指着吕龙喝道:“小子,可是讨打?” 吕龙岂肯服软?腾身站起怒目横睁,只是碍着师傅在座,便只能呼呼鼓气、不敢出言相向。吕逸伸出左右手,分别扣住吕无病和吕龙的肩头,喝道:“全都坐下来吃饭,不得造次。”将二人强摁回座。 吕儒说道:“无病、龙儿,我封神门的师兄弟可都是情同手足啊,怎么能向你们这样一言不合就要拳脚相向的?” 吕龙垂头说道:“师傅教训的是,龙儿记下了。” 吕无病瞧见吕龙认错,只好无奈地说道:“好吧,是无病错了。”心中却又暗道:我也没说就一定留下了呀?这倒好,白白先受了一通教训! “嗯,知错而能改,这是好的!”吕儒接着说道:“孩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3 章 们,今后你们都是封神门的同门师兄弟,一定要相亲相爱,不分彼此。” 众弟子齐声应道:“是。” 等到大家吃罢晚饭,吕无病问吕儒道:“师傅,您的故事还没讲完呢!吕浑师祖和吕成师祖后来都怎么样了?还有吕浑师祖的那一干结义兄弟们?他们既然都没有死,那后来又怎么样了?” 吕儒笑道:“好、好、好,让为师慢慢告诉你们!自修罗门一役之后,吕成师祖便身负杏华旗隐入了江湖。据说只是在吕登师祖仙去时、回来过一次,并将本门镇派之宝jiāo天露锁叫了回来,还传给门中弟子一套战魔法术。从此以后,除了又一代选中的护旗者,就再也没有门中弟子有幸见过他老人家了。而吕浑师祖的几位结义兄弟都未死去,让仙神们一一送回了凡界。大哥智障吉祥回朝jiāo了圣旨,世祖皇帝御赐教主金印,统掌天下佛教。直至世祖皇帝驾崩,方才隐退不出。二哥刘德真接替其师兄宋德方zhēn rén掌管天下丹道学派道教,世称为北派道教。五弟张留孙重回龙虎山,助天师教派弘扬光大、统一了符派道教,世称南派道教。刘德真和张留孙同被世祖皇帝赐封为国师。只因为天师教教主本由张道陵天师的子嗣代代世袭,张留孙并非张天师血亲后代,所以不愿夺去天师教主职位。世祖皇帝便在大都建起崇真宫,请张留孙入驻主持,并另起一教名为玄教,专为天下百姓祈福。四妹魔蝶公主刑咏,则带着附有吕浑师祖三魂元神的混沌鞭、隐入了东海中的三岛十洲之中,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公主所在。还有六妹李华音,重得元始天尊大赤丹定魂之后,也回到了凡间。她不愿接受世祖皇帝赐封,独自回到了茅山清修。” 吕无病问道:“师傅,东海中真的有什么三岛十洲吗?我去过东海,一眼望去,除了海还是海,其它什么也看不见啊?” 吕儒说道:“三岛十洲自然是有的,历来的书籍中都有记载。据说海的外边还有许多岛屿和各种外族蛮夷,常常驾驶海船来我中土的就有暹罗、倭国等外族。只是三岛十洲所在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吕无病又问道:“师傅,那您为何不派人去找一找?咱们封神门不是有红云飞天的法术吗?飞去海中一找,不就找到了!” “哈……”吕儒笑道:“无病啊,哪有这么容易?大海之大何止万万里?就算是为师,一次飞纵也就一千余里罢了,如何能飞去海中寻找?不过弥勒佛说得百年之期将至,为吕浑师祖合并身、魂的有缘人也应该快出现了。” 吕无病听罢,突然兴奋地说道:“师傅,说不定无病就是那个有缘人呢!不如让我去找吕浑师祖吧?” 一句话惹得哄堂大笑!吕旦说道:“无病师弟,你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二师兄问你,如果现在让你独自回家,你可是认得路?恐怕将你往山下一放,除了爬转回来,就再没有其它想法了。哈……” 吕无病小脸涨得通红,却又不敢回顶二师兄,只好咬牙低头、不作声了。 吕儒说道:“无病,你同洋儿、龙儿还太小,得先留在横山上勤学法术。元始天尊曾经说过,百年之后我封神门还有重要任务,到时候少不得要你们来出力。这次寻找吕浑师祖的事,为师已经安排你们的二师兄和三师兄去了,明日他们就下山东行。” 先前老是被吕无病问去,吕洋始终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现在吕无病垂头不语,吕洋总算有机会问吕儒了!说道:“师傅,那么少君呢?就是吕戎师祖,他现在还驻守在青丘山吗?哦,还有那个拔厄菩萨,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菩萨不可能是坏人吧!” 吕龙也憋了很久,跟着问道:“师傅,吕成师祖传下来的战魔法术厉不厉害?还有那天露锁,师傅能不能取出来让弟子们开开眼界?” 听见两个弟子相问,吕儒突然陷入了沉思。吕逸躬身说道:“师傅,天色已晚,您还是早点歇下吧,再说您也已经说了一整天了!”扭头又对三个孩子说道:“三位师弟,别再打扰师父了。走,师兄带你们去房中休息。” 三个师弟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同师兄们齐向师傅告退、出了房。吕逸将三个小师弟带去西屋,说道:“三位师弟,你们就在此屋住下。师兄我住在东屋,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说罢,将吕儒能变成信鸽的三道灵符分递给三个师弟,又教会了他们使用方法。 吕无病突然想起,问吕逸道:“大师兄,吕浑祖爷以前是不是住在这个屋里?” “应该是的!”吕逸说道:“这间屋本是你们的二师兄和三师兄住着,他们明天就要下山,所以先腾出来让你门住下,他们今晚便同我挤一屋。好了,你们三个快些休息吧,师兄回去了。” 三个师弟听见,齐向吕逸抱拳告辞。漱洗毕,一个个爬上了通铺。吕龙说道:“洋师兄、无病师弟,你们说,二师兄和三师兄能不能找到吕浑师祖附魂的混沌鞭、再将吕浑师祖的身、魂合并?” 吕洋说道:“这个可说不好,天尊祖爷又没有说出有缘人究竟是谁!” “哈……”吕无病笑道:“区区一个故事,你们俩还都当起真来了,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呀!” 吕洋和吕龙听见了吕无病嘲弄自己,也懒得和他计较,各自侧过身去不说话了。 次日清晨,大日斜照、鸟鸣空翠,三个孩子依旧不曾醒来,一个个都在做着吕浑般的英雄梦…… (完)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访问小说分享者(牧鸯丶)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20992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