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绝 紫玉扇》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不差钱】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 ┃整理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天地一绝 紫玉扇》作者:原梧 内容介绍: 紫玉扇一书,取自一个不可思议、略带凄凉的故事,一位名叫谢成英的少年,偶遇奇险,得到一部失传数百年的武林秘籍“太虚秘笈”,修成旷世奇功,故事便因此展开。谢成英修成奇功后,为遵师命,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为师增道。 谢成英数次现身江湖,先后与九玄宫弟子绿丹九女以及天圣女侠、神箫玉娃、天山玉女等,十余位娇艳如花的少女产生了爱情,为江湖武林,留下一段值得称道的传奇故事。 第一部 引子 明太祖朱元璋灭元建立大明王朝,封开国元勋大将徐达为魏国公,徐达去世后,徐达之子徐辉祖承续魏国公之爵位。后来朱元璋驾崩,传位于皇太孙朱允称建文皇帝。 燕王朱棣为朱元璋第四子,不容于建文皇帝,是以朱棣举兵造反,自称明成祖。徐辉祖率兵援山东,败朱棣兵于齐眉山,燕兵大惧。后被建文皇帝诏还,诸将势孤,遂相次兵败。后燕兵渡江,徐辉祖犹引兵力战,终败于燕兵。 明成祖入京师,徐辉祖独守父祠拒迎。于是成祖下吏命供罪状,徐辉祖惟书其父开国勋及券中免死语。明成祖朱棣大怒,削爵囚之私第。 这徐辉祖生前洞悉天机,知大乱将至,为防变故,故命其一偏房夫人姓谢名天香携八九岁幼子成英避祸四川,遗命徐家子孙从此弃武习文,以保全徐氏一脉。这天香夫人温淑贤惠,格守夫训,精心哺育幼子,教导其读书习文。谁知天道使然,成英竟习得冠绝古今的武功,留下紫玉扇传奇,一段江湖佳话。 第一部 第一章蓬山遇难 时间是农历三月初旬,春光明媚,群山叠翠,桃花争艳,大地尽现一派生机。 大蓬山又名蓥华山,位于四川什邡县城西北二、三十公里处。这大蓬山方圆四百余里,山中寺庙、道观众多,为四川佛、道两教胜地。山中龙潭飞瀑,奇花异草,珍兽遍布。主峰蓥华峰拨地而起,高近万丈,顶峰终年积雪,周围群峰都隐藏在云雾之中。 就在这大蓬山脚下,有一名叫龙居的村子,住有数十户人家,多以务农为生,出村往西南不足一里,有一片占地颇大的竹林,竹林里建有十余间颇为精致的茅舍,主人李老先生,名天元,乃罗江人氏,两榜进士出身,曾任什邡县令,因其为官清正,爱民如子,刚正不阿,颇得地方百姓之崇敬。 数年前因jiān权当道,官场倾轧,李老先生乃辞职告归林下。因喜爱大蓬山之美景,看中了这山脚下的景色宜人,环境幽雅之处,遂购买了这片竹林和房子,改建为学馆,取名龙居学堂。这李老先生膝下无子,就偕老妻带了佣人、仆fù隐居此地,就地招有十数名弟子就读,终日授课以娱天年。 在村子的东边,有一独家大院,住着一位中年fù人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家中有一王姓的老仆夫fù,数年前辗转来到此地,与四下邻里相处和睦。这中年fù人自称谢夫人,少年姓谢名成英。 这谢成英已年方十六岁,聪颖伶俐,两道清秀剑眉,一双湛湛有神的朗目,悬鼻似玉若垂峰,口若涂丹,虽然年纪只十五六岁,却已掩不住他聪颖刚毅,英挺韶秀的丰采。 谢夫人五年前,送子到李老先生的龙居学堂求学,谢成英天赋尤高,读书过目不忘,虽年仅十五六岁,已经是熟读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对琴棋书画亦有所涉及。 这谢夫人虽希望谢成英文才出众,却也要他身体强健,将来免受人欺辱。于是,平时私下里,也暗授谢成英一种吐纳养身功夫和江湖上最为寻常的五行长拳,用以遇事自卫,只说是多多练习,好强身健体。 这谢成英自小孝顺,遇事谨遵母命而行。 阳春三月来临,李老先生见大蓬山周围青山葱郁,鲜花盛开,大自然生机一派。便鼓励弟子外出踏青,去感受大自然的美景,以陶冶xìng情。于是谢成英和学友们相邀同行,约好了去游蓥华峰,学古人登高眺远。 这天,天尚未亮,谢成英和十几位同学就带上食品、书物出发了,走过一天崎岖的山路,来到距蓥华峰顶约四十里的西天寺,当晚众人就在西天寺借宿一夜,第二天一早,众人又继续赶路,经过近两个时辰的爬行,终于登上了蓥华主峰。 这蓥华峰顶,面积仅两三亩大小,峰中有一潭清水,深可见底,水潭对面耸立一高达十余丈的巨石,石上刻着四个隶书古朴大字蓥华主峰,字迹朱红零落,年代已为久远。 水潭的周围林木葱翠,仍残留着片片雪迹。峰顶四周俱是万丈绝崖,放眼望处,险景夺人,太阳光辉,穿透云雾,闪耀出阵阵佛光,令人仿佛置身于仙景之中。 半峰腰,云雾飘浮,群峦时隐时现,万丈深崖之下,深不见底。 谢成英和学友们顿时被这迷人的景色所吸引,纷纷指这说那,议论不已,好不兴奋。沿路长途爬行的疲劳,都很快被遗忘得一干二净。 大家纷纷四下散开,有的两三结群在潭边、林中搜寻,希望找到前人登临时,留下的痕迹;有的已拿出食物,美美的吃了起来;有的取出书高声吟读。不知不觉,大家渡过了非常愉快的几个时辰。 到了下午申时,谢成英和学友们才终于收拾好东西,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兴高采烈地向回家的路走去。 离开蓥华峰顶约一里后,众人要经过一段名叫“遇仙崖”的地方,这里蜿蜒有一里长的悬崖峭壁,众人只得依峭壁而行。 走在人群最后的谢成英,这时忽然回头,他仿佛看见右边的崖下,云层中闪动着一团紫红光彩,他定眼一看,紫红光竟又消失了。于是,谢成英赶紧急步跑到崖沿边,盯眼凝神一看,却是什么也看不清。他怀疑可能是自己刚才产生了一些幻觉,便准备返身离去,可那团紫红光彩,却意想不到又出现了,再仔细看,却又什么也看不清。就这一耽误,前面的人群已转过崖口弯道,走得不见踪影了。 谢成英赶紧回身,啊!突然,他被不知从那里冒出的一只牛犊般大小的玉斑花豹惊呆了,那花豹站在离谢成英十余丈远的路中,两只巨眼紧盯着谢成英,右爪抬起轻刨地面,大嘴里吐着粗粗白气,口中不时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吼声。花豹一边吼着,一边向谢成英逼近。 谢成英被吓蒙了,他全身颤抖着,两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他忘了,后面的万丈深崖,一步、两步…… 啊呀!一声惨叫,在死寂般的群山中响起,谢成英的头,嗡的一声,顿时晕迷了过去,那玉斑花豹也随之消失了踪迹,山道上一切都归于沉静,没有鸟鸣,没有人迹。 …… 第一部 第二章太虚秘笈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不知过了几个昼夜,蓥华峰遇仙崖边的万丈深崖下,五株参天大树,巨大的枝条上,正托着一个白色人影,他一动也不动,好像没有一丝生气地被挂在树枝上。突然他被一阵钻心的疼痛,痛得全身一颤。 嗯……,一丝痛苦的呻吟,从他口中传出,他终于从晕迷中苏醒过来。 这正是三天前,从遇仙崖上跌落深渊的谢成英,此刻他全身火辣辣地疼痛,脸上被树枝划破的伤口中,流出的血早已模糊了他的双眼,脸上的肌ròu在不停地抽动,他用力想挣开眼睛,但总感到力不从心,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太阳光透过枝叶,照在他的脸上,他不时蠕动嘴唇,痛……痛啊,渴……渴啊。 突然,一片清凉灌进了他的口中,他轻轻地吮吸着一片树叶中的水滴,慢慢地,他终于清醒了一些,同时他缓缓睁开了双眼。这时,一大一小的两只金毛猴儿,正闪动着双眼,围着他吱吱地叫着,仿佛很高兴,他终于醒了过来。 啊……呀,疼痛、饥饿正不断向谢成英袭来,有了几分清醒,他思虑道:“我这是在哪里?” 谢成英渐渐记起了,自己是被玉斑花豹迫下悬崖的,自己肯定是摔昏过去了,“可我现在是在哪里?谁又能帮帮我?”他想道。 他看着两只金毛猴儿,喘气地微声说道:“猴儿啊,我好饿啊……,好饿啊!” 人与兽类说话,这岂不是天下奇谈? 突然,那只大的金毛猴,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似的,吱的地一声,向崖壁的上方纵去。 谢成英用模糊的眼睛,艰难地扭头一看,发现十余丈高的崖壁处,生长着一株硕大的翠碧阔叶树,树叶丛中挂着几簇红光。一会儿,那只金毛猴又很快跳了回来,两只毛茸茸的手里,竟捧有五个鲜红色的果子。谢成英一下嗅到了,一阵红果子溢出的香气味。金毛猴这时抓起一枚红果子,一边喂在他的口中,一边吱吱地叫着。 红果子入口即化,谢成英感到一股甘甜回味,满口清香。一会儿,金毛猴又喂了他第二个果子,他吃下后,顿感身体发热,痛处减轻不少。很快金毛猴儿,已把五个红果子全部喂进了他的口中。 忽地,谢成英感到下腹腾起一股赤热的暖流,直透脚心,上冲头顶,并沿着全身经脉自动行走,很快遍布全身,他突然感到浑身一震,人又再次昏睡过去了。 …… 不知又过了多久,谢成英终于再次清醒了,此时他感到全身再也不是疲惫不堪,身体内仿佛如江河奔涌,气力充沛。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如此之事。 诧异良久,谢成英慢慢明白了,一定是自己先前吃下的红果子,不仅能充饥,更能疗伤,具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他睁眼一看,两只金毛猴早已不知去向,于是,便移动双手,取下被枝条穿破的衣袖,同时坐起身来,他发现自己的伤口都已结了疤,而全身的衣衫却几乎成了布条。 谢成英放眼一看,周围都是树林,阳光照在林中,异常寂静,没有一丝声音。 “我这是在哪里?”谢成英不由感到了孤独、害怕和恐惧。一个十五六岁的人,仅仅是一个大孩子,逢遭如此变故,怎能不害怕? 林中静极了,也令人怕极了。 “猴儿、猴儿……”谢成英向周围高声呼叫,他想起了给自己红果子吃的金毛猴儿。 “吱、吱”的声音,从树下传来。 谢成英低头向树下一看,原来两只金毛猴儿正在树下望着他,吱吱地叫,好像要他下来。 猴儿的吱叫声,减轻了谢成英的恐惧感,同时好奇心也催促着他要爬下树去。 于是,谢成英撑起颤抖的身子,沿着树干,一步一步向树下滑去,离地尚有一两丈高,谢成英纵身一跳,他奇怪地感到自己的身体,竟像羽毛一样飘向地面,落地竟悄然无声,他大惊,竟不知所以地,楞在了那里。 两只金毛猴儿见他下来,拉着他的手高兴地围着他跳跃,是这两只猴儿救了他的命,谢成英也高兴地笑了。 他由衷地高兴自己还活着,这是在哪里?他在暗地里想,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回得去,还能不能见到自己的母亲?这几天,不知母亲和老师会急成什么样子?想到母亲,谢成英的眼泪就流淌了出来。 谢成英想着,任由两只猴儿拉着,一边跳,一边穿出树林,向不远的水边跑去。 这是一个很狭长的地方,两侧宽不过两三百余丈,两端长却有两里多长,峡谷里生长着无数的琪花瑶草。一条不足丈宽的溪水,从峡谷中间穿过,不断注入到前面一个三四亩大小的湖里。 溪流对面岸上,生长着许多桃树,正值阳春三月,红、白相间的桃花盛开,十分壮观。 这里正是峡谷的一头,来到湖边,谢成英弯下腰去,捧起湖中之水,洗去脸上的血迹污垢。慢慢地,清沏的水面映出了他英俊的面孔,他发现仅几天时间,自己像是清瘦多了,头发也好像长了很多,他又用手捧起湖水喝了好几口,感觉这里的水很清凉。 两只金毛猴儿,看着谢成英俊秀的丰采,也不由吱吱叫起来,竟又兴奋地拉起他向谷底跑去。 这是谷边崖脚,绝壁像刀斧劈成的一样陡峭,壁上长满了青苔,任是飞鸟也难以停住。 两只猴儿拉着谢成英跑到崖边停下,一边用毛爪拉开了从十余丈高的壁上,垂下的长长的萝藤,露出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边用毛手指着石头吱吱直叫,似在告诉他什么。 谢成英先是奇怪地看着两只猴儿,闹不明白猴儿在说什么,随即一想,莫不是这大石上有什么东西?或是这石头后面隐藏着什么?他慢慢地走近巨石,一边绕着巨石走,一边细细察看。 谢成英细看巨石离崖壁的一面好像有缝,巨石长满青苔,又像是被放在地面上一样,地面平滑,右侧略低,像是滑槽一样。他想,是否要用力推开这巨石。 大金毛猴儿见谢成英在想什么,于是跳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前来,双手做了一个运气的姿势,然后抵住巨石,做用力向右侧推巨石的样子。 那样子虽有些古怪,但谢成英明白了,可他却怀疑自己能否推得动,这么巨大的石头。管他呢?推得动推不动为何不一试。于是,他学着金毛猴儿的样子,也一运气,将双手抵住巨石,用力将巨石向右侧一推。 忽地,巨石向右侧有移动的迹象,谢成英顿时高兴了,再一运气,加劲缓缓地推动巨石向右侧滑动。只是,他不知自己怎会有如此之大的劲力。 慢慢地巨石向右滑开,崖壁下方出现了一个大小可容人弯腰进入的洞口,金毛猴儿高兴地指着洞口,向谢成英示意,猴儿那神态,好似要他从洞口进去。 “猴儿,你要我进去?”谢成英怀疑道,大金毛猴吱叫一声,不停地,连连点着头。 谢成英害怕洞中藏有dú蛇之类的害物,心中起了惧意,仅低头向洞里看去,他发现洞内很深,竟有蒙蒙亮光。正在忧虑之时,两只金毛猴儿,已急急拉住他的手,钻进了洞口。 进了洞中,洞内清凉流动,令人十分惬意,谢成英先前的恐惧、害怕,顿时减了不少。 他随着猴儿边走,边打量起洞内,发现洞顶略高,洞势徽斜,不知究有多深、多远。 谢成英只能随着金毛猴住里走,走至亮光处,地势已然平坦。他盯眼向亮处看去,shè着蒙蒙白光的,竟是洞壁上嵌着的一颗夜明珠。 洞在亮光处,向右拐了一个弯,又走了不远,洞中豁然开阔了不少,洞内壁上,相距不远处,都嵌着闪光的夜明珠,竟将洞里照得十分明亮。 谢成英抬头一看,在夜明珠照着的对面洞壁上,赫然刻着十几个碗大的古体字。 “非童男璧女,入洞者,需净身三十日。否,则死!” 谢成英看了,不禁自然念了出口,他尚不十分清楚这壁上所刻字的意思,但也明白自己是可以进来的。 他随着猴儿继续向洞内走去,愈向前走,愈感到洞中寒冷。但他却觉得这寒凉,如炎夏遇凉风一样的爽快! 谢成英却不知道,这是他在服了五粒红色果子后,体质已不同寻常,再不惧这洞中的寒流了,若换了常人,绝不能受得了如此的寒冷。 渐渐地,洞中深处,一丝丝,绝俗的清幽香气,从前面飘来。 谢成英心中一动,因为这香气,与他服下红果子的香气很相近。 这绝俗的清幽香气,使谢成英顿时心清神明,惧念全消。 前面,洞中更加明亮,谢成英走近一看,原来眼前呈现出一道石门,在石门横梁上,竟嵌着四颗更大的夜明珠,四颗夜明珠的亮光下,恰好照出石门横梁上,横刻着的四个大字。 “太虚洞府!” 两只金毛猴儿,在石门前停下,又吱吱叫起来,要谢成英进去。 谢成英的心里,又有点开始害怕了。 他在想,也在问着自己:我真要进去吗?洞里会有什么?猴儿引自己来此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谁,会住在这么深的洞里? 于是,他对着石门,躬身一揖,颤声恭谨说道:“有人吗?晚辈谢成英,拜见前辈。” 两只金多毛猴儿待谢成英报名后,竟躬身向前,用毛手轻轻一推石门,石门应手而开。 顿时,毫光大放,光华耀眼,冷气森森中,阵阵绝俗清香扑鼻飘来。 谢成英向前望去,石洞笔直,宽约十丈,深约二十丈,全洞嵌满了闪闪发光的夜明珠。洞内尽头石台上,端坐着一位玄衣老人。老人身前有一小石几,颇大的一个洞府,再是什么也没有了。 谢成英一看,他知这青玄衣老人,怕就是这洞府的主人。 由于光华有点刺眼,谢成英在一瞥之下,很难看清玄衣老人的全貌。 两只猴儿,此时竟然肃目而立,十分恭敬的样子。 谢成英平息一下自己恐惧的心里,缓缓向着老人走去,愈向前走,那绝俗的清幽香气愈浓。 他走至距老人五步处,赶紧双膝跪下,立即恭声道:“晚辈谢成英,拜见老前辈金安。”说着,磕头下去,伏身在地,片刻过去了,洞内却没有一丝声息。 又过了一会儿,仍是静悄悄的,谢成英这时不免有些怀疑。于是他缓缓抬起头,轻举眼目,向老人和小石几上看去。 他首先看到石几上,放有一块厚皮纸,皮纸折叠合着,旁边放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玉石盒子和一把无鞘的木剑。 再又看,石台上一个很厚的蒲团,蒲团上坐着玄衣老人,细看下,老人一双手已干枯腊黄,两手掌心向下放在两老人膝上,指甲已有一尺多长,老人银发已垂到腹前,静静的、一动也不动。 谢成英抬头上望,看到一个头戴玄冠,寿眉垂颊,双眼紧闭,脸ròu腊黄的老人,静静的坐在蒲团上。 谢成英猛然看下,全身不由一颤,老人已是一丝呼吸也没有了。 谢成英自小胆子就比较大,看了老人的遗容后,骇意全消了。因为坐在他面前的老人,虽已无声息,脸ròu已干枯得变成了腊黄,但老人的遗容上,仍充满了慈祥和善,令人看来,安详、平和、庄严极了。 面对老人已成仙得道之身,谢成英此时由心,泛起一阵孺仰倾慕之情。同时他也明白了,金毛猴引他来此的目的。 于是,谢成英两眼注视着老人的遗容,再次跪下,虔诚的低头默哀一番。然后,他起身先走近,双手拿起石几上的厚皮纸,打开一看,上面写道: 入吾洞者,即吾弟子,洞中一切,皆赠与汝! 吾名太虚子,大唐人氏,隐居于此。此沟名‘桃洼’,四围绝壁均高万丈。非,常人可到,非,常人可出。沟中有珍果千株,名‘莹碧桃’,湖泊为‘洼湖’,终年流水从不溢出。左侧沟壁二十丈高处,有仙树一株,名‘朱仙果’,凡千年结实一次,果作鲜红色,为数最多五粒,此树已结子五枚,四百年后熟,方可食用。果子成熟时必须适时摘取服食,否则两个时辰后,必然随风化去,此果功效甚大,为九天之仙品。常人服食一粒,可祛病延年益寿,百dú不侵,习武之人服食一粒,可抵三十年内功修为。若汝食得朱果,定是福泽奇厚之人,天必降大任焉。 读到此处,谢成英心里很是激动,暗想:“原来金毛猴儿喂自己吃下的是朱仙果,怪不得自己突然有如此大的力气,竟能推开洞前的巨石。”想到此,他又继续往下读道: 玉石盒中,存吾修道多年所著‘太虚秘笈’一书,秘笈共分上下两册,上册为炼气坐功秘诀,下册乃太虚武功。此书乃吾道成前,穷毕生所学,依苍穹太虚像理及武林各门各派武学之长,研创而成的一种‘太虚罡气’、‘太虚掌法’六式、‘太虚剑法’三式、驭气飞剑术、太虚指、太虚步法、太虚掠云浮影功、飘渺丝竹心法数种绝世武学,汇录命名为‘太虚秘笈’,留赠后世有缘者。 盒中另有玉石灵rǔ一瓶,乃天下稀世珍品,其功效之强,远胜万年灵芝与千年首乌。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垂死之人,饮服一滴,能起死回生,练武之人,服食一滴,即可抵二十年内功修为。汝习吾功前,需再服下玉石灵rǔ九滴,以全其功,余下可用之济世救人。 木剑为千年莹碧桃木所制,天生异香,此香味功可避邪、驱百虫。木剑汝可用之习练剑法,功成后,木剑留此洞,以护吾之道身。 此洞分两室,此室内,吾坐下为万年寒玉石,以存吾道身。左侧洞中,另一室有万年温玉石一块,供汝习功。汝若食得仙果,吾之武功,仅需一年则可功成。室内另存紫府秘诀一本,玉扇一把,扇名紫玉,天地奇珍,功可疗伤避dú。书中所载紫府玄功,汝可不需再习练,其他功法,汝可习之。 凡吾弟子,行道时,需善体天心,少造杀孽,以助吾长道。 汝需习成吾功后,方可施展太虚掠云浮影功出沟,余者别无他法。 沟中金毛猴两只,乃护沟灵猴,希善待之。他年汝若归隐,可来此修道。 师字:太虚子 谢成英怀着万分崇敬的心情,读完了太虚子留下的遗书,他明白,这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是以他的双眼中,早已充满了感激的泪水。 谢成英放下厚皮纸,目视着太虚子的道体,谨慎地后退几步,恭敬地对着太虚子道体,跪下,重新行了拜师之礼,然后,他恭声道:“弟子谢成英,感谢师尊,谨遵师尊所教,定不敢有所违。” 然后,他低着头,捧起玉石盒,慢慢退出了石室。 两只金毛灵猴儿,想是早已出洞玩去了。 谢成英谨步走向左侧的石洞,不远处仍有一石门,比先前石门略小,石门横梁上,也嵌着两颗夜明珠,他用手推开石门,室内也光亮可见,室底有石床一张,床上放着一个金盒子。 谢成英走近石床,用手一摸,略感手温,他知,这定是师尊所言的万年温玉。 他放下手中之物,轻轻打开石床上的金盒子,盒内果有一书、一扇,书名“紫府秘诀”,翻开一看,尽是小字和图形,知是紫府玄功了,在最后一页上,龙飞凤舞写着一句谒言:“紫府九玄,福祸自便。” 他不知何意,便又将秘诀放回了盒中。 谢成英又拿起玉扇,玉扇约有一尺来长,入手微温,打开扇子,见扇面是由极细的白金丝织成,中间织有一条金龙腾云,栩栩如生。 良久,谢成英放下手中玉扇,慢慢理清了思路,知道自己所遇奇事。 他把两个盒子放在石床上,然后站起身来,对着玉盒拜了三拜,再在石床上坐下,这才打开玉盒。果然,玉石盒里面放着一本薄薄的册子,封面上端正地写着:“太虚秘笈”四个古体篆字。 谢成英拿起册子,细致翻阅起来,这“太虚秘笈”,乃系用一种质地上等,薄如蝉翼般的白绢绸订成,分上下两册一共二十余页。上册十页完全绘着人像坐式,为太虚罡气的练气坐功秘诀,下册绘着掌法、指法、步法和剑法,最后是掠云浮影功法、驭气飞剑术、飘渺丝竹心法,在每一式的掌法、剑法与步法旁边,均有蝇头小字,注释着其招式的变化与妙用。 于是,谢成英开始认真阅读上册秘笈,但见上面写道: 夫虚者无也,无者玄也,玄者道也。 道曰:道者yīn阳也。 夫yīn阳者,宇宙之真气,一yīn一阳,以生万物; 在天地谓之灵气,在人者为之元气; 故大道者,以虚为本,玄空为妙。 是以心定则气行,神静则境虚,境虚则道生; 达本元静,以定太虚。 神者,虚无之用,息者,元气之用; 知神气可以长生,固守虚无以养神气。 神行即气行,神往即气注; 神气相依,合而为一。 心不动念,无来无去,不出不入,自然常住; 意中动静,气得神通,行道自持,觉明泰然。 夫大道无迹,真法无法,太虚无形。 勤而行之,是真道路。 …… 谢成英将册子,一连阅读三遍,直到全部记住为止。然后他拿起玉瓶,服下九滴玉石灵rǔ,坐到石床上,按照秘笈中行功坐法、行功路线,运气行功。一会功夫,便感觉到下腹如沸水奔涌不息,周身如焚,赤热异常。他知道,这便是玉石灵rǔ的功效,于是全身放松,缓缓运气行功,功行三周后,渐渐赤热减轻。忽地,他感全身一震,人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谢成英渐渐听到室外,有吱吱的轻叫声。他清醒过来,感到自己气归经,血归脉,身上赤热已全部消失,浑身舒畅无比。而且感觉到心境空明,顿时欣喜若狂。 他起身下床,见两只金毛猴儿,手捧几个像桃一样的鲜果,跑了进来。 谢成英走过去,对着猴儿说道:“大金、小金,谢谢你们!”他居然给两个猴儿取名号。 大金、小金好似很高兴,一齐对着谢成英吱吱地叫,并要他吃果子。 谢成英也不再客气,他感到肚子在咕噜、咕噜地响。便拿过一个鲜果,看了一下,见这鲜果,通体透着莹辉,散发清香,阵阵香气,沁人肺腑。 “这就是‘莹碧桃’了!”谢成英试着咬了一口,竟香甜易化、味道清凉可口。 “大金、小金,我来此几天了?”谢成英一边吃着莹碧桃,一边随口问道。 大金看了小金一眼,似在想什么,两只猴儿都看着谢成英。见猴儿似有不解地望着他,谢成英又做个太阳起落的手势。 他不觉好笑,自己怎么问起两只猴子了。 谁知,大金竟伸出两只毛手,并伸直了全部手指,小金也跟着伸出了一只手,但弯曲着四个手指。 “十一天了!”谢成英问道,大金和小金竟都点起了头。 谢成英见两只猴子居然会简单的计算,他不禁又问:“我练功有几天啦?” 这次,是大金伸出了两只手,却有两个手指头,弯曲着。 谢成英这回懂了:“是八天!”他知道自己服下玉石灵rǔ后,竟然经过了八天行功才圆满。这还是他先服了五枚朱仙果。否则,不知道要行功多少天? 于是,大金和小金,拉起谢成英往洞外走去。 谢成英和两只猴儿,走出洞外,他见天气很好,便深吸了一口气,放眼环看了四周,沟壁腰上竟绕着许多云雾。 自此,谢成英天天在两只金毛猴儿的倍同下,认真习练太虚秘笈上的武功绝学。 太虚罡气…… 太虚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太虚剑法…… 太虚指…… 太虚步…… 太虚掠云浮影功…… 飘渺丝竹心法…… 这天,谢成英在湖边先用木剑演练了一遍太虚剑法,便想开始练习驭气飞剑术。 “这驭气飞剑术,用木剑练习,不知成不成?师尊没说明,只好试试看。”于是,他默念一遍口诀,运出太虚罡气,疾演太虚三剑的第三招“道玄太虚”一式,木剑竟霍地幻起一道刺目的紫光,剑身脱手而出,腾空而起,直升十余丈高。 谢成英右手剑指,指定空中木剑,随即意念一转,木剑在百丈高空一片翻滚匹练,如同紫光闪电一般,放shè出蒙蒙光华,紫光竟把整沟谷照得通亮。随之,木剑挟着一阵阵隐隐的剑啸,向右侧绝壁上方,斜飞而上。 紧接着,谷中凭空里,忽然响起一阵如闷雷之声,只见空中丈长紫蒙剑光,瞬时缩小如带,原先紫色光华,竟变得如火殷红。那殷红细带,挟着那阵慑人惊心、嗡嗡般的雷声,闪电般疾shè上升,瞬间穿透云雾,直向远方的万丈高峰shè去。 一边正在林中玩耍的大金、小金,被这悚人的雷声,惊得飞快跑了过来,满脸惊恐地望着谢成英。 这时,无尽的云雾中,已渐失去了木剑的影迹,谢成英初试飞剑术,担心木剑由此飞逝,于是便定住呼吸,意念转了个“回”字诀。一会儿那道紫光,竟穿过云层向沟里飞来,飞到离谢成英头上十余丈高的地方,便缓缓飘飞到他的手中。 随即,谢成英放松意念,“嘘”吐了一口气,将木剑收回。 这是谢成英第一次演练驭气飞剑术,没想竟一下获得成功。 谢成英尚不知,他在太虚罡气圆满后,已是三花聚顶,神光内敛,功力几乎达返朴归真之境界。其功力之深,举世第一,无人可以匹及。因此,像驭气飞剑术,这般至深至奥的武功,竟也一练即成。 “大金、小金,我成功啦!我成功啦!”谢成英一下,竟像孩子般似的,一蹦数十余丈高。吓得他赶紧收势飘下,跑向大金、小金,他用手拉起大金、小金,异常兴奋地说:“走,我们到沟内玩玩去!” 谢成英一边说,一边展开身形,一人两猴,身形像羽毛般,在沟内四下飘浮起来。 …… 终于,谢成英用了近一年的时间,习成全部太虚子创研的武功。这时,他非常思念母亲,不知母亲会急成什么样子?想到李老先生和学馆的学友们,他真想快些回去和他们团聚,可又难舍恩师授艺之恩,以及大金、小金的相救之情。 上,谢成英坐在石床上,整夜都在忧虑不决之中。实在没有睡意,他便起身作离开的准备。想到自己,从此或许将介入江湖,他决定将“太虚秘笈”留在洞内,“紫府秘诀”他已全部熟记于心,留在此处,也更安全。那把紫玉扇,就作自己行道江湖的兵器了。想到自己将要离开,谢成英的眼中,早已噙满了泪水。 第二天一早,谢成英整理好住了一年的石室,带好了紫玉宝扇和玉石灵rǔ,再次来到师尊面前,双膝跪在太虚子的道身前,接连磕首九次,用带着哭声,祷告道:“师尊,弟子幸不辱师尊之命,已习成恩师所授武功。今后出山,行走江湖,替天行道,维护正义。定不敢有一丝违背师尊之训言。若者,必遭天谴。请恩师保佑弟子,不负师望!”。 他不敢泣出声,怕惊了恩师道身,心恸中不禁,长久伏地不起。 “弟子走后,定在以后每三年清明前后,必来此地,给恩师磕头,终生不忘!”谢成英祷告完毕,躬身缓缓退出,又用手掩上石门,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走出洞来。 大金、小金竟也泪流满面,双双站在洞口。 “大金、小金,多谢你们一年多来的照顾。此刻我将出山离去,请你们好生照看师尊洞府,以后每三年,我必来此看望你们。”谢成英内心不忍地,对大金、小金告别道。 大金、小金点着头,很是不舍地,双双拉着谢成英的手,嘴里不停地吱吱叫着,仿佛要让他放心。 谢成英忍着别离之痛,转过身双手抵住洞口一侧的巨石,轻轻地将巨石推回了原位。随后放下壁上的萝藤,掩住了洞口,又仔细察看了一遍,方始放心。 然后,谢成英拉起大金和小金的毛手,来到一年前他摔下来的树林前。他蹲身去,抚摸着大金、小金的头,再次低声道:“大金、小金,我要走了!你们保重,这里是你们的乐园,我会来此看你们的。”说毕,他身形霍起,飘身至树梢,向大金、小金挥动着双手,大金、小金也挥着双手,同时吱吱地叫着,似向他再见。 终于,谢成英硬起心肠,转身运起掠云浮影功,身形幻起一道蒙蒙的影子,向悬崖上方飘掠而上。他的身后还回响着,大金、小金吱吱的叫声…… 第一部 第三章 游学天涯 谢成英在桃洼经过一年多时间,终于习成了太虚秘笈的全部武功,他拜别师尊太虚子的修道洞府,告别大金、小金,十分不忍地展开掠云浮影功,向悬崖上飘飞而去。飞身空中,待升势尽竭时,他两次轻点崖壁,借势转气,继续向上升去,穿过崖壁半腰的云雾,他再次用脚点了一下崖壁,身形如电闪,一直向上飞升,然后身形猛然一个龙摆三现,便跃上了这万丈高崖,来到他当初摔下深渊的地方“遇仙崖”。站在崖边,他想起这一年多的奇遇,真是不胜感慨,惊险万分,令人不可思议。 “希望母亲尚好!”谢成英此时,已无心情游览这群山的风光,仅略辩视了一下方位,便急急向下山的路飘飞而去。 他要趁现在山中无人的时光,尽快赶到山下,以免惊世骇俗,自己好早些见到母亲,看看母亲是否安好? …… 卯时刚过,龙居村仅有的一段不长的街道上,尚无一个行人,路上静悄悄的,几只野狗躺在路边。不时,街边住户里,传来几声老人们的咳嗽声和婴幼儿哇哇的啼哭声。 在村西北头的小道上,正急步走来一个衣衫烂缕之人,他就是刚从蓥华主峰脱险归来的谢成英。此时的谢成英任谁也不可能一眼认出他来,倒是路边的几只野狗跳身起来,“吠、吠”着向他扑来。奇怪的是,几只狗儿扑到离谢成英两丈以外的地方,像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碰似的,便“呜咽”着,向后退去。 谢成英来不及理会几只小狗,只顾着向自家的院子大步走去,身势不急,却一晃十余丈远。转眼他来到一个刷着bái fěn墙的院子,看了一眼自家的大门,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了出来。此时,院里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他心里一沉,赶紧一抹眼泪,用手敲起了大门。 “谁呀?”半响,院里传出一声问话。 “王叔,是我,我是成英啦!” “少爷?”随即院里传出一阵急促的脚下步声,接着“咣当”,像是人匆忙间,又碰翻了什么东西。 “是少爷吗?,你等着。”一个约六十岁的老人颤抖着急声道,赶紧跑来打开了大门。 “你是?”老人开门一看,非常诧异地望着门前这个破缕衣衫之人。 “王叔,我是成英啊!”谢成英拉住门前老人的手,急切地叫道。 “啊、啊……,真是少爷啊?少爷你可回来啦!”老人终于认出了谢成英,眼泪也一下就掉了出来。 “王叔,我娘好吗?”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可夫人快不行啦,你快去看看呵……”老人哭泣地说。 “娘啊……”谢成英此时思娘心切,情急之下,一急竟哭晕了过去。 “少爷、少爷!”急得老人赶紧扶住谢成英,一边又大声呼叫道。 “老头子,怎么啦?”一个老fù人也跌跌碰碰的跑了出来。 “少爷、少爷,少爷回来了!”老人着急地回答道。 “啊……真是少爷!这怎么啦?赶快把少爷扶进房里去。”老fù人焦急喊道。 “娘啊,娘啊……”谢成英终于哭出声来。 “少爷,你别光哭啊,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快不行啦!她是想儿急成病啦。”老人着急地劝慰道。 谢成英这才一定神,身形一晃,人影就闪进了里院。 “啊!”这下惊得老仆夫fù,半天合不拢嘴。 谢成英闪身奔进他娘住的屋子,见谢夫人躺在床上,已是气若游丝般,模样十分凄惨。 “娘啊……是成儿不孝,害你老人家如此,娘啊……成儿该死。”谢成英一见母亲如此,不由又放声大哭起来。 “少爷,快别哭了!夫人是想你啊,这才一病不起,任谁劝也没用,你赶快看看还有救吗?”跟进来的王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劝着道。 “啊!有办法啦!”谢成英定了一下神,忽然想起了恩师留下的玉石灵rǔ,赶紧从怀里摸出玉瓶,一边拨盖子,一边对王婶说道:“婶婶,快拿去半碗温水来”。 谢成英打开玉瓶盖,又用手扶起了母亲的头,慢慢地将一滴玉石灵rǔ,滴进了母亲的口中,并用嘴向母亲的口中喂进了一小口水。然后,他将母亲平放在床上,又用自己的双手握住母亲的双手,暗运太虚罡气,推动着玉石灵rǔ的灵气,走遍了母亲的全身经络。 半响,谢夫人腹中忽然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谢成英于是松开了双手。 “少爷,夫人有救吗?”王婶小心翼翼地问道。 “放心吧,娘没事啦,婶婶请你为我娘准备点稀饭,娘醒来会饿的。”谢成英对王婶平静说道。 “好、好,我这就去,老夫人没事就好,真是要谢天谢地啦!”王婶乐颠颠地跑了出去,为谢夫人准备稀饭去了。 大约有半个时辰之久,谢夫人在床上重重地吐出一口,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娘,你醒了!”谢成英高兴地赴到床前,看着母亲。 “成儿,你终于回来了!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谢夫人眼见一人,扑在床边叫着自己,片刻,她终于认出了正就是失踪一年多的儿子谢成英。 看着谢成英,她的泪水,不禁又从眼中流了出来。 “娘,你别哭啦,是孩儿不好!”谢成英想到母亲生病日久,身体虚弱赶紧劝慰道。 “少爷,稀饭来啦”。这时,王婶已把做好的稀饭,拿了进来。 谢成英亲自动手,慢慢地喂了母亲一小碗稀饭。 亲情是最有功效的良yào,自谢成英安全回家后,本来已病入沉疴的谢夫人,竟奇迹般地好了起来,而且身体还恢复得比以前更好啦。当然,这就是玉石灵rǔ的功效,漫说谢夫人没死,只要人没完全断气,还有一丝气在,服下一滴玉石灵rǔ,也能起死回生的。 谢成英待母亲完全康复后,才慢慢地把自己一年中的险况、奇遇、经过,向母亲禀告,并请母亲万不可对外人谈起。只说自己遇险后,为山中樵夫所救,得以生还吧了。 “天意啊!这难道是天意?”谢夫人听完儿子的叙说,不由感叹地说道。 …… 龙居村的乡亲们,学馆的李老先生和谢成英的学友们,闻讯后,先后来谢家道贺,听了谢成英叙说,都感叹道:“这真是不可想象的奇事!成英这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谢成英失踪一年多,好好地又回到村里,这事竟传遍了整个什邡县城,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美谈。 谢成英自遇险返回后,年纪虽然还不到十八岁,却愈显得神采飞扬,俊秀不凡,举止儒雅庄重,风度翩翩。在举止儒雅中,又蕴藏着潇洒倜傥,外表看来,却似年甫二十一、二的一位少年书生。 平素,只要村里一出现谢成英的身影,就会引来无数倾慕的目光和低声的议论。 周围有女儿的大户人家,更是直接托人,向谢夫人提亲,谢夫人都只能委婉谢绝,说是谢成英立志求学,不愿过早成婚,为母不好强迫等等,以示推托。 又过了大约半年,谢成英已年满十八岁了。这天,他向母亲提起要遵师命,外出行道江湖,好做些锄强扶弱,维护正义之事。 谢夫人道:“成儿,为娘虽不是江湖中人,但却知江湖险恶,你只身一人,为娘实难放心。” 谢成英道:“娘亲,成儿亦不愿离开娘,但更不敢忘师尊之命。请娘放心,成儿外出自当小心,决不让娘担忧。况且外出行道江湖,做些维护正义之事,正是男儿本色。” 谢夫人听罢,沉默半响后,轻声说道:“唉,这也是天意!为娘也不阻拦,但我儿需记住,只可遵师命,行道江湖,不得从政为官。” “请母亲放心!成儿定遵娘亲之言,待完成师命后,定会早回,以承母亲膝下。”谢成英恭声应道。 …… 成都乃四川名城,西南重镇,天府繁华之地,城市广大,依府河、南河而建。后蜀王时,城中遍植芙蓉花,故又名“芙蓉城”。 成都名胜古迹颇多,武侯祠、杜甫草堂、望江楼、青羊宫、王健墓、百花潭、浣花宫、文殊院、昭觉寺……,历来是文人墨客,结伴畅游的好地方。 时间是农历八月末旬,成都府南河两岸早已是芙蓉花开,两岸风光秀丽,秋景迷人。 这天清早,府南河望江楼岸边,信步走来一位年仅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他衣着白衫,手执一把尺长的紫色玉扇,俊秀无比,举止儒雅庄重,十分英气,倜傥潇洒。 他就是初入江湖的谢成英。三天前,谢成英离开慈母,来到这繁华似锦的成都大镇,遍游成都的名胜古迹。谢成英见这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南河两岸,芙蓉花盛开,景色迷人,令人留恋忘返,便特来这望江楼边,游览观景。 路人见他英俊潇洒,不时投以倾慕的目光。 “年轻人,来此几天了?走亲还是访友?”路旁,一位做小生意的老伯,见他好几天都来这里赏景,不由好奇地问道。 “三天啦,出来看看,以增见识。” “好、好,去过百花潭吗?” “没有。” “百花潭可闹热得很,这几天,蜀王举办民间百艺表演,很是精彩。”老人道。 “多谢老伯相告,小生既已来此,倒不会放过,一定要前去观赏一番。”谢成英向老人拱手道谢,问明了路径,快步向百花潭赶去。 这百花潭位于成都镇西郊,占地两百余亩,流水绕绕,林木成荫,碧山秀石林立,林中掩映着雕梁画栋,亭台楼阁。 时间已近巳时,百花潭内早已是人山人海,一个数亩大的水潭边,空地广大,挤满了围观的人群。这里,正是蜀王三年一次举办的四川民间百艺表演。 谢成英走进百花潭,见四处人群沸腾,叫好声不时响起。走近前看,都是艺人们在表演自己的绝技。 一边在表演人背上,切ròu丝……, 一边是四五个身着民族服饰的年轻女子,在表演过刀山、下火海……, 一个六岁的男孩,却在表演用肚皮吸碗……, 还有一壮年男子,在表演用眼皮提起两大桶水,绕场一周,博得了周围一遍叫好声。 …… 谢成英手执紫玉宝扇,也慢步跟着拥挤的人群,向热闹的地方走去,见人多得实在太挤,他便不动声色,微运功力,暗自将游人推开半尺,他再跟着向前靠,看看里面在表演什么。 只见广场中央搭了一个台子,一位三十余岁,身体强壮的汉子正在表演拳术,台子旁边站了一位中年儒士,台下挤满了观看的人群,中间也有不少民间武林人士。 谢成英看了,也觉台上中年汉子表演的功夫,果然已登堂入室。便向身边的一位老人悄声问道:“请问老伯,这是什么拳法?” 老人转首打量了谢成英一眼,立即倚老卖老地,低声问:“小伙子可不是武林人士?” 谢成英立即谦和地,应了声:“小生不是。” 老人会意地点了点头,悄悄一指台上而立的中年儒士,低声说道:“看到了没有?那人就是蜀中天门道,鼎鼎有名的南充秀士陆天安,武功很高啊!” 谢成英细看中年儒士陆天安,三十余岁,修眉朗目,黄净面皮,内功颇似不凡,一身月白长衫,衬托出一副儒雅英气。 打量间,又听老人继续低声道:“台上那个使拳的家伙,是峨眉山派的俗家弟子,人称铁拳太保的郝大刚,此人和南充秀士jiāo称莫逆,今天两人都要登台表演,武功不错啊!” 谢成英一听,老人意含讥讽的话意,断定老人的武功必然也不俗。 老人的话尚未完,蓦见南充秀士陆天安双肩微晃,身形已凌空跃起,蓦然一个回旋,再一式金鸡独立的架式,轻飘飘地落在大台中央,双手一拱,朗声说道:“本人自知艺业低俗,不足以登大雅之堂,但各位盛情难却,下面就由在下与各位表演一套剑法。” “走开,走开,蜀王郡主来啦!”忽然,背后来几个军士,嘴里吆喝,赶着人群。 谢成英转过身,看着走近的一位军士笑了笑,暗地里一运潜力,军士竟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态,但断不是为谢成英的英俊秀气所惊住。 “怎么不走啦?”军士背后,走来一位十六七岁,身穿黄色罗裙的漂亮侍女。 谢成英轻摇一下手中的玉扇,泄去了功力,军士抬头用很茫然的眼光,看了谢成英一眼,赶紧走了过去。 只见人群中走来八个侍女,像众星捧月般,拥着一位超脱尘俗的绝美少女,少女年龄最多十八九岁,一身鲜艳衣裙,外罩白色缎长襦,高挽如云的秀发上,斜chā一只含珠飞凤,面罩白纱,举步姗姗,分明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 周围人群,顿时现出一阵惊叹的骚动,所有人的目光,均投向这位艳丽少女。 谢成英看了这位少女,立即恍然大悟,他断定这位艳丽少女,就是蜀王郡主。同时,他也暗自一惊,因为他已看出这艳丽少女具有极深的内功修为。于是他提高了警惕,谨慎地向后退了一步。 艳丽少女在走过人群时,不断礼貌地,频频轻颔螓首,戴着面纱的脸上,谦和地微微含笑,秋水般的凤目,透过面纱逐一扫过,那一张张神色惊异的陌生面孔。 她的笑,是那么淡雅、高贵,神态是那么雍容、自然,令人一见,立生亲切之感。 当她柔和的目光掠过谢成英俊秀无比的面庞时,目光瞬时一亮,随即向谢成英手中的紫扇一睥,顿时脸上出现十分诧异的神色。她对这位身着白衫的少年书生,似是特别注意,见谢成英也正两眼盯着她看,不由脸一红,赶紧扭头继续往台后一侧走去。 见郡主走过,谢成英又转过身来,继续向台上看去。 “公子,公子!”谢成英突然听到背后有少女的轻声呼叫,他转过身来,见是一位身着黄色罗裙的漂亮侍女。 那位侍女急步走近谢成英身边,脸带神秘的笑容,低声对他说道:“公子,我们郡主有请,公子能否移步一行?” “小生与你们郡主素昧平生,怎好相叙。”谢成英用带着几分诧异的口吻说。 “公子去了,不就相识了吗!”侍女调皮一笑,说道。 “请问姑娘,郡主要小生前去,所为何事?”谢成英对这位郡主相邀,颇感震惊。 “郡主未曾明言,公子去了,不就知道了吗?”侍女道。 “既如此,小生就随姑娘走一趟吧。”谢成英此时不便再行拒绝,只好随侍女前去。 谢成英随着侍女,走进台侧背后不远处的一间亭子,蜀王郡主正端坐在亭子中央,四周站着几个侍女。见谢成英款款前来,郡主两只秋水般的眼睛,闪动着惊喜无比的光芒,透过面纱紧紧盯着谢成英的俊面,心里不禁暗道:“这人世间,竟有如此俊秀,英俊不凡之少年,不正是自己,所祈盼之人吗。” 思念至此,郡主罩着面纱的脸,不禁一热,不由自动站起身来,娇声道:“冒昧相请公子一叙,甚为不安,尚请公子不要见怪才好。” “小生谢成英,蒙郡主相邀,甚感荣幸,不知郡主所为何事?”谢成英见郡主起身相迎,便拱手谢道。 “原来是谢公子!谢公子请先坐下,才好说话。”郡主道。 “谢郡主赐坐!”谢成英谢过郡主,便在一侍女引导下,在郡主下手的橙子侧身坐下。 “请问公子,是何方人士?来成都是求学或走亲戚?”见谢成英坐好,郡主用略带羞涩的神色,娇声问道。 “小生家住什邡,此次外出求学,以增见识。”谢成英恭声答道。 “公子此次求学,准备前往何处?” “中原乃天下文人聚集之地,小生早就向往。” “冒昧问一下,公子可曾习武?”郡主仍是和善地问。 “小生自小习文,手无缚鸡之力,让郡主见笑了。” “适才见公子手执紫扇,英度不凡,以为公子是习武之人,是有此问。”郡主有些失望,暗想,此人外表确不象习武之人。 “公子所持紫扇,看似珍贵,可否容我一观?”郡主稍停,又道。 “这有何不可!就有劳郡主指点一、二!”谢成英说着,便将手中的紫扇,递于旁边穿绿色罗裙的侍女,侍女伸手接过,走到郡主身前,将扇呈送郡主。 郡主接过紫扇,先仔细观赏后,再慢慢将扇打开,忽地神色一肃,颤声惊道:“公子此扇是否家传,可知此扇为何名?” “嗯……,此扇为一位朋友相送于小生,扇是何名?小生也不知。”谢成英略一警觉,于是巧妙答道。 “公子的朋友,姓甚名谁,可否告之?” “小生这位朋友,乃一见如故,曾一再嘱咐小生,不可将之姓名告于他人,郡主请谅,小生不便弃诺。” “公子乃重信义之人,我倒是不该多问了。”郡主用非常失望的口吻说,并要侍女将紫扇还给谢成英。 “谢公子,眼下不知还有何事?可愿随我去王府详叙?”郡主诚挚相邀道。 “小生与郡主乃萍水相逢,怎好打扰?况且小生尚有他事,请郡主恕小生难以从命。”谢成英宛谢道。 “公子莫不是因世俗……,不愿随我前往?”郡主见谢成英推辞不去,不由神色黯然,伤心地说。 “郡主请勿多心,小生多谢郡主抬爱,实因有他事,改日有缘,定去拜访。”谢成英见郡主诚心,倒有些不忍,于是诚恳说道。 郡主见谢成英言语诚恳,但觉心宽,无赖对黄色罗裙侍女道:“春香,替我送谢公子!” “是,郡主!”春香道。 “郡主容小生告辞,后会有期。”谢成英赶紧起身,拱手告辞后,随春香离去。 “谢公子,莫不是不知我家郡主之心?”侍女春香一边说,一边送谢成英从亭中走了出来。 “春香姑娘,郡主乃何等尊贵之身,小生怎敢有所奢望!”谢成英走出亭子,随即朝人群一望,然后,转首对春香道:“有劳姑娘相送,小生多谢!”此时,谢成英不便多说什么,仅朝春香姑娘挥挥手,便快步走向人群。 目睹谢成英潇洒离去,蜀王郡主有一种失意的感觉,她已无心再看什么表演,匆忙间便离开了百花潭。 …… 谢成英离开郡主后,也无心继续游赏,便随之走出百花潭,向青羊宫方向走去。 时间已过正午,谢成英这时信步走进离青羊宫不远的一家,叫“陈麻婆豆腐”的餐馆。 “客官,是找人,还是吃饭?”一名店伙计见谢成英衣着不凡,热情相迎。 “吃饭,可有清净一点的地方?”谢成英点点头道。 “客官里请!客官一位用餐。”店伙计一边迎进谢成英,一边高声向里喊了一声。 谢成英走进餐馆,见里面已坐了不少的人,便找了一处清静的位子坐下。 一位跑堂的店伙计赶紧过来,招呼道:“客官一位?” “是一位!” “客官要点什么?本馆最有名的就是‘麻婆豆腐’,要不来一份?”店伙计一边为谢成英摆好一付碗筷,一边介绍道。 “我随便吃点饭,请就着简单的,给我来几样好啦。”谢成英看着店伙计说。 “客官可要喝点酒?”店伙计再问道。 “不要酒,我只吃饭。”谢成英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周围,发现吃饭的人中,有不少都抬头看着他,他微笑着向对方点头致意。 谢成英同时发现对面不远一桌,正坐着适才在台上表演功夫的天门道的陆天安、宜宾郝大刚和另外两位武林人士,几人正低声在谈论什么。于是,他便凝神细听,暗暗注意。 不一会,店伙计给谢成英送来他要的饭菜,他便赶紧吃了起来。 突然,门外又走进一僧一道和两位年青的、携着兵器的武林人士,四人走进饭馆,放目一看,就直接向陆天安四人走去。陆天安四人满脸堆笑,站起来齐声道:“一空大师、天诚道长和两位师侄远道而归,辛苦之至,来坐下,请喝杯酒。” “陆兄、郝师弟久违了,这两位是?”被称为一空大师的人,指着其他两人问道。 “哦,这两位是邛崃派的刘师兄和林师兄,刘师兄江湖人称‘快刀手’,林师兄人称‘燕子飞’。”陆天安连忙指着两位介绍道,言毕,又指着一空大师和天诚道长,对刘、林两人介绍道:“这位是峨眉派的一空大师,这位是青城派的天诚道长。” “久仰,久仰!”四人抱拳相互一番客气,便坐下,相互举起了酒杯。 “陆兄、郝兄几位盛情,贫道等非常感谢!”那位天诚道长,向陆天安等举起杯,笑着言谢道。 “听说一空大师与天诚道长此次刚从中原回来,可有什么武林奇闻?”陆天安放下空酒杯,问道。 这话引得周围吃饭之人,都不禁转头向他们看去。 那位天诚道长高兴地点点头说道:“陆兄、郝兄难道不知,最近中原武林,传闻‘紫府秘诀’和‘天竺丝宝衫’将要出世,正邪两道已是闻风而动,各派各帮已派出许多高手四下寻找。”说着,又压低声音道:“据说江湖中,几位已归隐多年的老家伙,也开始要行动了。” “紫府秘诀!”谢成英听着,暗自一惊,不由停下了筷子,凝神细听。 “什么‘紫府秘诀’?可是那失传数百年的绝世武功,不是老一辈都说那只是传说吗?”铁拳太保郝大刚,不禁反问道。 “传说?告诉你,连九玄宫这次都行动起来了。”天诚道长又说道。 “九玄宫不是从不公开现身江湖吗?她们也会对‘紫府秘诀’感兴趣?”这回是陆天安疑惑问道。 “陆兄,难道没听过那几句话?”天诚道长看着陆天安,有些奇怪地问道。 “哪几句话?是不是‘紫府功出,九玄相从,不离不弃,相随永世!’几句?”陆天安满脸疑惑,仍有些不信。 “这九玄宫的九玄娘娘,那可是当今武林仅存的,上两辈的顶尖人物,莫非连她也亲自出马了?”郝大刚惊讶道。 “不是九玄娘娘本人,是她的弟子。”天诚道长摇了一下头,补充道。 这些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听在谢成英的耳里,心中顿时一惊,他想起了“紫府秘诀”上的那句谒言,难道这“九玄宫”,与那句:“紫府九玄,福祸自便”有关联!此刻,他虽不便向这些江湖人物打听什么,但顿生警觉,已牢牢记住这些人所说的话。 他不知这位九玄娘娘是正是邪?平素也仅听说过什么九大门派的掌门,便暗暗把“九玄娘娘”四个字记在心里,有机会要仔细察看一下,看看这九玄宫的武功,究竟何等高明。他不解这九玄宫怎么会与“紫府秘诀”扯上关系,以后遇上定要弄个明白。 谢成英已无心再听他们说些什么,只想快一点赶去中原,这紫府秘诀乃师尊传于自己,倒要弄清有那些正邪两道的人物,在打它的主意。于是,他急急吃完饭,便付帐离开了饭馆。 谢成英回到所住的旅馆,已是傍晚,他收拾好行李,准备第二天一早,离开成都去重庆,好乘船出山峡,领略山峡的风光,取道湖北宜昌(古称夷陵),进入中原。 第一部 第四章九玄仙宫 谢成英一路向重庆赶去,为了不惊世骇俗,沿途他不便施展功力,只是沿成都通往重庆的官道急步而行。就是如此,他的行进速度也比常人要快得多。路途中的谢成英任谁看,也不过只是一位书生,人虽生得俊秀无比,但却书生气十足。因此,他也很少引起江湖武林人士的注意,所以一路上很少有纠缠,这倒很方便他顺道游览四川各地的古迹名胜。 离开成都的第二天酉时,谢成英就顺利到达了重庆的朝天门码头,他就势游览一番朝天门,也不在重庆留宿,便连夜雇船出发,向湖北而去。 船顺江而下,谢成英沿途兴致勃勃地欣赏长江两岸的秀丽风光,时至农历八月底,两岸远处山影,清晰可见,簇簇红叶,藏匿于万山之中,为长江两岸更增添无限的风光。 第三天中午,船便到达的长江三峡,这长江三峡是著名的长江天险,瞿塘峡以雄奇壮观著称,而巫峡以秀丽多姿著称,西陵峡则以滩多水急闻名。加之沿途名胜古迹众多,历来是游客观赏的好地方。 谢成英伫立船沿,凝望两岸山光水色,但见千姿百态的山,一会儿莽峰迎面,对峙如门,一会儿妩媚秀雅,奇峰chā天。而变幻莫测的江面,峡风乍起,云遮雾障,满目浪滔,暗礁丛丛。转眼间,江曲水绕,通道重现,景色分外妖娆,正如:“余峰竞秀尚多有,白壁苍岩无数重”之境。 中午未时,船刚过巫峡,江面上忽然下起了大雾,大雾笼罩江面,七八丈以外,看不见岸边,更看不见任何迎面而来的船只。 船家为了安全,便将船停靠在巫峡北岸附近的一个小镇,让船上客人可以乘机上岸稍歇一番。 谢成英也随众人上岸,在小镇一条不长的街上,随意遛览起来,感觉有点饿了,他便在路边一个小面馆要了一碗面,一边吃一边与老板闲聊。 小面馆的老板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大爷,身子骨倒很硬朗。 “大爷贵姓?今年高寿了?”谢成英问道。 “免贵姓张,今年六十八了!”张大爷回答道。 “客官贵姓,这是要去何处?”张大爷问。 “小生姓谢,去湖北,今天江上起了大雾,船走不了,顺便下船来看看。”谢成英说道。 “谢公子在此耽搁,何不乘此到附近一游?”张大爷听说谢成英因江上雾大,要在此耽搁,便说道。 “大爷,这大雾不知何时能散开?”谢成英看看天,又问。 “今年秋分刚过,就下这么大的雾,我还很少见呢。”张大爷说道。 “以前这个时候有下这样大的雾吗?既然走不了,小生倒想顺便看看,又恐怕误了船期?”谢成英担心地对张大爷说。 “我在此地住了几十年了,很少遇到这样的大雾天。这雾啊,怕要等到过了明日午时以后,看雾散不散得开。你放心去玩,不会误船的。”张大爷非常肯定地说。 “大爷,这附近可有什么值得游览的地方?”谢成英一想,能顺道看看也好。 张大爷说道:“我们这附近,就数巫峡十二峰风景好,只是江上大雾,现在什么也看不清了。” “周围稍远一点,有没有可游玩的地方?”谢成英又问。 “有啊!从这里向北一百多里地,有一座大山叫乌云顶,这乌云顶方圆有两百多里,崇山峻岭,山势险峻,森林密布,山中珍禽野兽、奇珍异宝无数,听说还有仙女呢!”张大爷说着,神秘一笑。 “仙女?这世上真有神仙吗?”谢成英绕有兴趣地问道。 “怎么没有?你没听过我们当地有一首歌谣说: 乌云顶中九天峰, 九天峰上有仙宫; 仙宫里面住仙子, 世人难觅仙人踪。” 这张大爷竟一边说,一边哼起了歌谣。 “这么说,这世上还真有神仙了!” “当然有,我们镇上还有人亲眼见过呢!”张大爷肯定说道。 “可这乌云顶离这有一百多里,小生这次看来是去不了啦!”谢成英摇摇头嘴上说道,心里却暗道:“我这就去,看看那山里,是不是真的住着什么神仙?” 主意一定,谢成英谢了张大爷,从小镇出来,行至无人处,便展开掠云浮影功借着大雾,向乌云顶方向飘飞而去。 这乌云顶位于四川与湖北jiāo界的崇山峻岭中,这里群峰耸立,森林密布,绝少有人迹出现。 一个多时辰不到,谢成英已飞身奔进一座山口,好不容易碰到一位山中的老人,一打听,知道这就是乌云顶山啦。他驰进山中,这群山中的天,竟非常晴朗,与山外可是两重天。 蹬临高处,向群山一眼望去,见这乌云顶虽不及三山五岳壮观秀丽,却也是山势雄伟,林木参天,山道险峻异常。加上时至深秋,只见满山遍野,红叶似锦,艳阳晖映青山,云雾缭绕。那云雾锁峰,飘逸在山峰树丛之间,令人有迷迷蒙蒙,神秘鬼鬼魅之感。 谢成英施展掠云浮影功力,飘飞腾跃在悬壁绝崖之上,险岭幽谷之间。那蒙蒙身影,似如野鹤飞燕,飘逸如云逸羽浮一般。 飞驰中,他遥望群山浮云深处的乌云顶主峰九天峰,见那里群峰耸立,峰顶云雾迷漫,时隐时现,真如仙景。 谢成英对乌云顶的山势甚为陌生,难以在短时间直达峰顶。因此,他到达高耸入云雾的九天峰下时,已是傍晚星空闪烁,玉兔东升的时候了。 借着皎洁、圆润的明月,谢成英仰首上望,但见乌云顶主峰九天峰,甚似雄伟,峰腰上云雾缭绕,令人很难看清峰顶。 于是,谢成英在山腰处,找到一处山泉,就着泉水吃了些随身带着的食物,饮几口泉水,略微调息后,再次飘身而起,向峰上如飞升去。 片刻之间,已至云雾之上,眼前的视线突然开阔,他目光倏然一亮,但见峰势突变平缓,上面丛树怪石,藤萝蔓延,月光隐逸下,似乎别有洞天。 他立身处,数十丈外,峰势又陡然突起,耸如立柱,直chā云霄。寻常人若无上乘轻功,绝难登上如此陡峭之山峰。 星夜的群峰,旷野寂静,偶然一声虫鸣、蛙叫乍起,令人有如毛骨悚然。而谢成英却顾不了许多,他一边在群峰上飞施掠怡,一边在四下旷野里张望寻找,希望能看见一处茅屋草庐,或是高人修真的洞府之类。可他找寻良久,竟无任何发现。 于是,他又飘身奔至峰脚前,只见峰势尤为崎险,一段突壁悬崖高约数百丈,崖半中腰上竟生有几株斜松,宛如蔽天华盖,迎风中发出咽咽涛声。 看了这等天险绝景,谢成英也不由皱了皱眉头,他略一迟疑,便准备飘身,再向峰上飞去。 忽然,谢成英察觉身后数十丈外,传来一阵极速的衣袂破风声。他心中一惊,闪身至一片树丛中,隐住身形,循声看去,见是一位少女年约十八九岁,如飞而过,少女身着红色彩衣,姿色俏丽,那神情虽有些惶急,但在皎洁的月华下,却真有如天仙降临般之美。 这崇山峻岭中,迷迷旷野,竟有如此美艳之少女,半夜到此。莫不是此山中,真住有神仙不成,谢成英思虑道。 那红衣少女到达二十余丈远处的悬崖绝壁下,翘首上望,身形不停,竟腾空而起,一跃数十丈,待升势若竭时,红衣少女竟用脚尖,轻点绝壁,身形再次升起。如此三次,少女身影已升至悬崖半峰,停身落在一株斜松上。 只见红衣少女微微一喘息,身形再次升起,突然又一个侧向下飘,竟向三丈远处的壁缝飞去,紧接着身影一闪,少女顿时不见了。 谢成英看得大吃一惊,转念断定这壁缝上,必有洞口供人出入。只是如此隐蔽之处,若无人指明,即便在白日里,也是难以发现的。况且行人至此,多是观赏风光,谁又会注意这崖壁上,有如此狭窄的缝道。 谢成英想到此,怕失去刚才红衣少女的行踪,正准备飘身而起,跟踪而上。 蓦然,身后又传来一丝极轻微的衣袂破风声,他只好赶紧又退身树丛,再次探首细看,竟又见两位少女并肩如飞而来。两女一人身着紫色彩衣,另一人身着淡黄彩衣,均是艳丽无比,神态比先前的少女,却要平静得多。 “来了好几位少女,难道这附近真隐有仙人?或是世外高人,自己来此可需小心。如此夜深之时,若被人发现,岂非有失礼仪。”谢成英心念间,却见如飞驰来的两位少女,已如电闪而过,奔至峰前,如先前那位红衣少女一般,飞上绝壁,消失在壁缝处。 谢成英此时,对几位少女刚才施展的轻功大为惊讶,需知人腾身在如此高空,要在这陡峭绝壁上借力换气,是十分困难的,一个不慎,便会力竭遇险。 当然,以谢成英的轻功应该也可以上去,他思忖一下,于是再不忧虑,展开身形,飘飞而起,宛如升空的云鹤,如电闪向壁缝处升去,随即又在空中一式鹰翔,也将身形停那株斜松上。他细看壁缝处,真有一窄缝,宽仅能容一人而过。于是,他便飘身侧飞,将身体轻轻帖在峰壁上,小心奕奕,向缝里打量,见无人看守,便闪身也进了壁缝。 进入壁缝,穿行约百十丈长的缝道,眼前忽然开阔,只见前面树林竹丛间,隐约现出一处小亭和石块砌成的矮墙,同时,在摇曳的枝叶间,似有闪烁的灯光。 谢成英看罢,高兴异常,他断定几位少女,定是进入了这林内的小亭无疑。 于是,稍一定神,谢成英便飘身向竹林前奔去,前行约十余丈,蓦见地上突立一大石,石上深深地刻着十余个大字:“九玄仙宫,越此一步者,死!” 谢成英一看,不自觉地站住了,心中大惑:“这里竟是江湖传说的九玄宫吗?” 就在这时,矮墙里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和断断续续的破风声。 谢成英估计有人前来,心中一急,顾不得石上的警告,身形如电一闪,飞身扑进左侧一片树林内,隐住身形。 蓦见前面矮墙上,人影一闪,风声飒然,飞身跃上一个人来。 谢成英心中一惊,定睛一看,正是后来上峰的黄色彩衣少女,少女炯异的目光,在四下一扫,察看一番。所幸谢成英的隐身之处,贴近矮墙,又在那少女的右后方。否则,难保不会被她发现。 但见少女神色惊异,举目一看,又放心似地说道:“雅仙姊,怎么会有人敢上九玄宫来?他不怕死吗!”说话之间,又飞身纵回墙里。 这时矮墙内,传出一少女的声音,道:“可我感觉到,好似还有人也进来了?” “雅仙妹,平素这里是高婶她们在负责,怎么今日都不在了?”矮墙内,又一个少女的问道。 “今日好像是付师伯她们出关,高婶她们怕是去后宫侍候了。”另一少女的声音,说道。 接着,另一少女又道:“紫娟姊、秋菊妹,听说蓉妹妹也回来了,说是有紧急大事,必须赶回来报告师父!” 片刻,一位少女又有几分懊恼地说:“可是师父不在宫内啊!” 被称为紫娟姊的少女一听,神情焦急地问:“丹姊姊她们可是随师父前去了?” 另一声音又道:“是雪妹妹随师父去了,丹姊姊她们正在宫中花园里!” “走,雅仙、秋菊,我们快去找丹姊姊!”说罢,几人展开轻功,径向山谷深处驰去。 谢成英这时一见几位少女驰去,才飞身跃出树林,飘身进入矮墙一看,发现墙内百丈以外的浓荫深处,隐有琼宇楼影,亭台楼阁。在皎洁的月光下,谷中一片光华闪耀,金碧辉煌。 远远地,有三道身影,正向那里飞奔而去。 谢成英看了这情形,猜想道:那片琼宇楼影,莫不就是高人隐居之处,此处也许是他们上下峰崖的一条通道。 于是,谢成英便借着岩石树影,飘身轻灵,格外小心地跟在几位少女的身后,也向那里悄声赶去。 那三位少女,想是自信从无人敢来登峰偷窥,再不怀疑会有人会跟随进入,是以到达高约数丈的朱墙树林外,头也不回地飞身进入了林内。 谢成英不敢失去三人的行踪,也紧跟着她们飘进林内,待穿出树林,即见前面不远处,横阻一块巨石,石上雕刻有四个斗大金字:“九玄仙宫”。 巨石后面,朱粉宫墙,高约四丈,墙头上覆盖的黄色琉璃瓦,在月光下,闪shè着光华。 紫娟、秋菊和雅仙三人到达墙下,身形不停,腾空跃身纵落墙上,接着一闪身,飞入墙内。 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成英不敢怠慢,借着三位少女飞身纵落墙内的一瞬间,也飘身而起,用手攀住墙沿琉瓦边缘,悄悄向内一看,十分惊异暗道:“这里,可真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啊!” 只见墙内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遍地琪花瑶草,景色十分绚丽多彩。随处修竹矮树,花木相互掩映,沟渠迂回,曲池流水,朱桥游廊,点缀着几处怪石假山,构成一幅美妙的仙景。对面玉石回栏,石道蜿蜒间,隐有数栋朱漆楼阁,在朗朗洁白的月辉下,真是个影摇花动,玉人立影,风送芬芳,确是世间罕见的奇景之地。 谢成英正凝目观赏之时,突然石山后面传来一声清脆如银铃的娇叱声:“是谁?” 话声甫落,一位少女大声道:“玉薇姊,是我们三人。” “哦,紫娟姊、秋菊妹你们也回来了。快点来,大家都在等你们呢。”说着,一道身影转身快速地,向右侧一间颇大的楼阁奔去。 这时,楼阁里的灯光,透过敞开着的窗口,弥漫在楼前的树丛中。 这一切,对谢成英来说,无疑是那么神秘,那么怪异,充满着诱惑。迫使他想知道,这楼宇琼阁内,究竟住着谁?她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隐身在这如此险峻的群山之中? 谢成英悬念陡生,他不敢稍缓,飘身进内,悄然跟在她们背后,轻轻接近那座楼阁,隐身在窗外一侧的树丛中,他透过那扇窗口,慢慢打量楼中的情形。 只见楼阁中,七八个少女正围着桌子坐着,又在低声地谈论什么。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少女们身着各色彩衣,秀发高挽,个个国色天香,骄艳动人,银铃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婉转着,会传至很远。近处听来,真令人心旷神怡。 “蓉妹妹,你刚回家看望父母,怎么就急急赶回来?”上首的一位二十一、二岁,身着绿色彩衣的少女,用娇柔的声音问道。 “丹姊姊,小妹发现紫玉扇出世了!”一位身着红色彩衣,背对着谢成英的少女,兴奋地说道。 这声音,在谢成英听来似曾熟悉,心想这怎么可能?心念间,又听里面诸女,一下大声地议论起来。 “什么,紫玉扇出世了,蓉妹妹,这可是真的?”有人惊道。 “紫玉扇出世了?那紫府神功也出现了?” “这下好了!师父定会让我们公开下山行走啦!” 红色彩衣少女的话,顿时在几位少女中,引起了异常兴奋,七嘴八舌,这个问,那个应地,议论说道。 “大家别吵了,还是请蓉妹妹,把详情细说一下,我们也好向师父、师伯禀告。”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休,绿衣少女只得大声说话,让大家安静。 “对,对!蓉妹妹快说,你是怎么发现的?”大家赞同道。 于是,红色彩衣少女用兴奋得有些发颤的声音说:“那是小妹刚回到成都的第二天,正赶上我父王举办民间百艺表演,我乘兴前去观看,一位身着白衫的书生,挡住了我的过路。此人看起来有二十岁左右,人长得十分俊秀,英气无比,他手执紫玉扇,也正在观看台上的表演。” “蓉妹妹,怎知他拿的是紫玉扇?”一个少女接口问道。 “我见他手里的扇子透着紫光,想弄清楚,便叫人邀他到亭内叙谈。” “怎么样?他来没有?你们谈了些什么?”一个少女着急的问道。 “他来了,我细看了扇子,确如师父所说,扇架为万年紫玉所做,入手微温,扇面是白金丝织成,中间一条金龙是用黄金丝织成的。”蓉蓉继续说道。 “这人叫什么?蓉妹妹可曾问过?”又一个少女抢着道。 “这人姓谢,名成英,乃四川什邡人氏。” “他的紫府玄功练得怎样了?”这回又是那位叫绿丹的少女,在问。 “好像这人没练过武功,我怎么察看,也丝毫看不出他有武功。按照师父所言,紫府玄功练至极顶,习功之人的眼中,应泛出淡淡的紫辉啊。”蓉蓉一边回忆,一边也不禁怀疑着,说道。 “这就奇了,难道他没练过紫府玄功?”一位很少说话的白色彩衣少女,不解地问道。 “据那位谢公子说,他本一介书生,扇子是朋友相送。”蓉蓉有些失望的口吻,说道。 “朋友,他可曾说那朋友是谁?”这少女的话,那语气到好像是在审问一般。 “谢公子说,恪于承诺,不便明言。” “蓉妹妹,这就奇怪了,师父不是曾说这紫玉扇,为紫府玄功传人的兵器,还要我们仔细察看呢!”又一位少女问道。 “我也知道啊,可是以我的功力,竟看不出谢公子是否练过武功,任说谁也不会信的,可事实就是这样的。我看这谢公子,就完全是一介书生,说话满口都是‘小生、小生’的,一付穷酸样。”蓉蓉说着,竟学起了谢成英的声音,诸女一听,都不禁哈哈欢笑起来。 谢成英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这位穿红色彩衣的少女,竟是那位蜀王郡主,怪不得听声音有点熟悉。 “那,蓉妹妹,过后你有没有再找那位谢公子,核实一下?”一位淡蓝色彩衣的少女问道。 “谢公子告辞走后,小妹我顾不得再看什么表演,急忙赶回到家中,立即叫人到成都满城寻找,可再找不见谢公子的踪迹。”蓉蓉无可奈何地,回答道。 “谢公子没说他要往何处去?”另一位红色彩衣的少女问。 “他说要去中原游学,以增见识。” “丹姊姊,如果这位谢公子真是我们要找的紫府玄功的传人,将来我们遇到他,该怎么相称呢?”一位少女悄声问道。 “叫师兄?还是师弟?不会是我们师叔吧?”诸女你一言我一句,又争过不停。 “好啦!大家不要吵,蓉妹妹所说真是一件大事,我们要立即禀告师父和师伯。不管这位谢公子,是否就是紫府玄功的传人,我们都要从他那里弄清这件事。”绿丹沉声说道。 这时,谢成英从诸女的jiāo谈中,知道那天邀他进亭内jiāo谈的那位蜀王郡主,竟是九玄宫的传人,怪不得当天已看出她具极深的内功。可他不明白,这九玄宫为什么会如此关心紫府玄功的传人?难道真与那句谒言有关,还是双方曾有什么过节?正在思考,又被里面诸女的谈话所吸引。 “紫娟妹妹、秋菊妹妹,你们此次去湖北,可有什么惊人的消息?”绿丹又对着紫娟和秋菊两人问道。 “紫娟姊姊,还是你来回答吧”秋菊说。 “我和秋菊妹妹,前去湖北,一路上茶楼酒肆中,都有江湖人士在传说‘紫府玄功’和‘天竺丝宝衫’将要出世的消息。江湖中各大门派、帮会,均派出众多高手,四下寻找,很多归隐江湖多年的高人也为之所动。所以我们就急急赶回来禀报师父,看是不是要派人暗中查寻。没想到蓉妹妹,已经发现了紫玉扇的踪迹。”紫娟细说道。 绿丹点点头,沉吟一下道:“好!现在看来,我们只好分头行事了,就由我前去禀报师父,紫娟妹、玉薇妹、白荷妹、蓉妹妹两人一路,分头下山,前去湖北一带寻找,看是否能找到那位谢公子!同时,在没弄清全部真像以前,我们要全力保护好这位谢公子,以免断了音讯。宫里就由红玫妹妹、雅仙妹妹、秋菊妹妹留守,并将情况禀报三位师伯。”见诸女都在点头,绿丹又叮嘱道:“几位妹妹,在我们没有找到谢公子前,下山后,仍要遵守师门的诫条、清规,万不可放肆。” “是!丹姊姊。”诸女同声回答。 “各位妹妹,紫府玄功对我们太重要了,妹妹们还记得师祖留下的那几句话吗?否则,我们真要成老……老……姑娘了。”绿丹说到这里,俏脸不禁红了。“老姑娘!”三个字一出口,所有的少女们都不禁娇靥一热。 “是,丹姊姊,我们明白!”诸女齐声说道。 “丹姊姊,师父去了那里?”紫娟向绿丹问道。 “师父,前天应衡山神尼前辈相邀,去了湖南衡山。我马上赶去衡山,向师父禀报,请师父示下。”绿丹道。 “大家此次下山,都要穿男衣,最好不要引起江湖人士的注意。”绿丹又补充说。 红玫站起身来说:“丹姊姊,是否请蓉妹妹,把谢公子的样子画出来,好按图寻找?否则,姐妹们也不知道谁是谢公子。” 听到这里,谢成英愣愣地想了良久,愈想愈迷惑,自己与她们素不相识,她们为什么一定要找到自己?他从诸女的谈话中,知道这九玄宫对自己并无恶意,更不是要找自己寻仇,只是为了什么师门渊源。 “难道是师门渊源?”谢成英感到有些不解,师尊遗书中就那句谒言,其他好似并未提及什么。 这时,绿丹又对诸女说道:“现在大家一起去玄书斋,让蓉妹妹将那位白衫书生谢公子的像绘出来,给诸位妹妹看看。” 于是,诸女纷纷走出楼阁来,簇拥着红色彩衣少女,径向左侧的另一座楼阁走去。 谢成英见诸女走出,中间的红色彩衣少女,果有几分像蜀王郡主,于是他悄悄走出树丛,望着已经走远的诸女背影,苦笑地摇摇头,暗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心念之间,定睛再看诸位少女,早已走进了那座楼阁,不见了踪影。 这时,谢成英已无需再跟着进去,不如就隐身在上下峰崖的矮墙附近,或许便可看清她们下山的装束如何?以便今后能及时避开她们的找寻。 谢成英心念一定,便沿着沟水曲池,飞身向朱墙下奔去,在经过一片树林时,见树上结满了鸡蛋大小的青色果子,忽感香气扑鼻,令人不禁神清气爽。他奔驰半夜,腹中已有些饥渴,想到一会儿要在矮墙附近等候,于是飘身上树,顺手摘下十余个青色果子。 紧接着,他飞身越过朱墙,直向入谷时的矮墙和小亭方向驰去。 就在谢成英刚飞身越过高墙的一瞬,身后远处,猛然一声威严的喝叱:“是谁?” 正在玄书斋看蓉蓉作画的诸女,闻声一齐跑了出来,诸女一见适才喝叱之人,正是刚出关的付、林、关三位师伯,立时躬身施礼道:“徒儿,见过三位姥姥。” 付姥姥两眼仍然望着前方的那片树林,问道:“丹儿,刚才是谁去了前面小亭那边?” 绿丹恭声答道:“回姥姥,姐妹们都在,没人过去。” 付姥姥道:“你们没有过去,为何刚才那片玄碧枣树在晃动?”说罢,不由也有些怀疑道:“难道老身的眼花了不成?” 林姥姥道:“丹儿,你们都聚在一起,在议论什么?” 绿丹恭声道:“几位下山的妹妹回来了,带回江湖上的一些消息,蓉妹妹也从成都回来,已发现紫玉扇现身江湖,所以姐妹们正在商议。”于是,诸女把详细情况,向三位师伯细说一遍。 付、林、关三人一听,相互对视一眼,三人心道:这可是大事啊! 是以三人对绿丹的安排,点头称是,要她们赶紧下山暗察,并又嘱咐了一些话。 再说谢成英飞出朱墙,来到小亭矮墙后,立即隐身在一簇树林内,面对朱墙方向,席地而坐,以便注意会是那些少女出来。 他一面吃着香甜味美,清脆可口的青色果子,一面回想方才目睹的种种经过。 近半个时辰过去了,那朱墙楼宇方向一片寂静,并不见一位少女出来。 这时,山峰夜空高远,月华如练,寂静的旷野里,不徐不疾的山风,吹得满峰上树林摇动,枝叶有声,隐约中夹有叽叽的虫叫和蛙鸣声。 谢成英仰首一看明月,心想:如此大一座九天峰,会不会还有其它通路。 正在怀疑之间,霍地,他远远看见朱墙方向的树林外,飞身纵出几道人影,径向这边驰来。 谢成英心中一动,赶紧再度隐蔽了一下身形,凝目一看,只见驰来的几人,正是那几位叫紫娟、蓉蓉和玉薇、白荷的四人。 紫娟、白荷、蓉蓉三人都戴花绸方巾,身着丝绸细花长衫,手拿折扇,打扮成读书公子的模样。 玉薇则背chā短剑,已换了一套青色的劲衣,倒是习武打扮。 紫娟、蓉蓉两人走在前面,默默无语如,飞驰来,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矮墙的出口,似都在想什么心事。 玉薇和白荷跟在后面,嘻嘻哈哈,神情十分高兴,看情形似是一边飞驰,一边正在谈话。 谢成英看了,不竟称赞不已,心想:四人如此打扮,真是个玉树临风,不知者见了,怕不惊为天人! 心念间,几人已来至近前,只见神情有些凝重的白荷,微蹙着眉头,似是在回答玉薇的问话,只见她迟疑地说道:“只要我们能找到那位姓谢的白衫书生,弄清了紫玉扇的真像,师父、师伯们一定喜欢、高兴。” 玉薇一听,立即愉快而肯定地说:“我们肯定能找到谢公子,弄清真像,但我怕谢公子真不是紫府玄功的传人,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荷微一摇头,说:“我想谢公子定是武功高深,只是蓉妹妹看不出来吧了!”说着,高声向前面的紫娟,问道:“娟姊姊,你说是吧?” 紫娟正想着心事,连头也没回,仅口中“嗯”了一声,蓉蓉则只顾着向前飞驰。 玉薇轻哼一声,说:“从蓉妹妹画的像来看,连丹姊姊不是都没看出那个谢公子是否习过武功,你还说他可能武功高深?不过,蓉妹妹把这谢公子画得那么英俊不凡,我却真有点不信!” 白荷一听,立即正色说:“玉薇姊,你难道不信任蓉妹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蓉妹妹是我们姐妹中的丹青高手,画什么都很是传神的,我看可能真是如此。”说着,竟小脸一红,羞涩起来。 几人到达矮墙,飞身纵进小院内,都是轻灵身法,快愈电闪。 接着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谢成英心道:这儿果然是通往峰腰的唯一通道。 谢成英看着紫娟、蓉蓉四人先行离去,估摸着那位仪态高雅,美如仙子的绿色彩衣少女绿丹,也将随后到来。 心意未定,深处树林,果然有一道快速人影,飞shè出来,速度之快,的确令人心骇。 谢成英不需细看,便知来人,必是那个叫绿丹的少女无疑。 眨眼之间,那道快速人影,已近谢成英隐身之处不远,谢成英凝目一看,不自觉地愣了。 只见来人,年约二十一二岁,头上束一方藕色儒巾,身上穿袭粉绿公子衫,腰悬一柄古色斑斓的长剑,修眉细目,挺鼻朱唇,胜如温玉,竟是一个丰神俊秀的美少年。 谢成英的确看呆了,他虽然知道来人就是绿丹少女,但他却一丝也看不出来,若世间真有如此俊美少年,不知会迷住多少年轻女子。 心念间,绿丹已驰至近前,虽是平静的俏脸,难免挂有几分轻忧,微蹙的秀眉,也表露出几分心事。她看也不看一眼矮墙,径自向峰崖飞奔而去。 只见绿丹身形一闪,粉碧的绫袖一拂,身形疾泻而下,顿时不见了。 谢成英见状也立即起身,飞身直奔峰崖,到达峰崖一看,只见疾泻而下的绿丹,绿衫飞舞,绫袖飘拂,距离崖下那片树林山石已不远了。 谢成英看得心头一震,不由暗呼:“好快的身法啊!”。心念间,正待也飘身下崖,蓦见崖下树林间,飞身纵出四个人影,齐向绿丹迎去。 谢成英知道那四个人影,就是紫娟、蓉蓉等人,只见五人会合后,立即向峰腰崖左侧驰去! 谢成英这时再不怠慢,立即飘身而下,身影如羽毛般,轻轻地向下泻去。到达峰下,但见旷野黑暗,林木蔽天,却悄无声息,绿丹和蓉蓉等人的身影早已不见了。 谢成英静待良久,方始起身向山外追去。 到达半山处一座山谷,东方的天已露出黎明的曙光,游目一看,峰峦峥嵘,苍郁翠黛,云雾飘绕,依然没发现绿丹等人的身影。 谢成英想,这座山谷应是下山人必经之处,根据他熟悉的路径和飞行的速度,他似乎应该走在绿丹等人的前头。心念未毕,身后山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烈马嘶叫声。 谢成英一听,立即隐身在一排小树丛中,接着,又是一阵马嘶传来。 不一会,从山中深处,如飞奔出五匹快马,马鞍上坐着五位少年,谢成英凝目一看,正是绿丹、蓉蓉等人。只见绿丹一马当先,其次是紫娟、蓉蓉、玉薇和白荷四人。 谢成英看得异常惊讶不解,难道这山中竟有他们寄放马匹的地方?莫非这山后还有农户居住,以后到此,倒要仔细察看。 心念未毕,五匹健马,飞奔而去,越出山谷,直向山外驰去。 谢成英静待五匹快马消失在谷口外后,才借着蒙蒙曙光,跟在马后也向山外飞驰。 由于天色尚未大亮,加之山路崎岖,谢成英想快着赶回小镇,便尽展掠云浮影功,蒙蒙身影穿林越谷,绕峰涉溪,将至山口,红日已经升起。 一路上,谢成英再无心溜览沿途风光,急急赶回小镇,回到了船上。 当天下午,江上大雾果然散开,船又继续起锚向前赶去,船一路经过著名的西陵峡,此时谢成英已无心情,仅在船上眺望了远处的山景。 到第二天一大早,船终于到达湖北宜昌码头,谢成英便随众人告别船家,下船急急向几里外的宜昌城走去。 第一部 第五章 误入江湖 刚过农历八月,湖北大地一片秋收之景象。 清晨,太阳刚爬出地平线,真是个金光万道,瑞丽耀眼。 这宜昌古称夷陵,是湖北的一个大镇,水陆码头繁忙,城镇繁华,人群熙攘,也是江湖人士聚集之地。 随着太阳升起,宜昌城内,又热闹起来,那茶楼酒肆,人声鼎沸,许多江湖人士更是高谈阔论。 这时,一位身着白色公子衫,手执紫扇的俊秀少年,迈着款款方步,走进了南街的悦来饭馆,看他装束神态,一望而知是一位书卷气十足,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 只见他走进饭馆,东张西望,似在寻找一个空位。 忽闻身后一声恭敬的招呼声:“客官,请楼上座!” 白衫公子转头一看,一位店伙计装束的小伙子正满面堆笑,恭敬地望着他.于是,他含笑谦和地一点头,随小伙子向楼上走去。 店伙计见白衫公子虽是衣着平常,但却彬彬有礼,感觉与那些骄奢的富商,粗犷的武林人物,大是不同,因而颇有好感。于是急走几步,到楼梯口望着楼上,拉开嗓子,大声喊道:“公子一位,雅座!” 喊声甫落,又躬身伸出右手,做肃容之势,向白衫公子笑道:“公子,请上楼!” 这时楼上,原是人声鼎沸,顿时安静下来,似乎都在好奇的等待,看看是一位什么样的公子上来。 白衫公子向店伙计点头含笑,才迈着文静的步子,向楼上走去,走到楼梯口,早有两个店伙计在那里满面堆笑的恭候他。 白衫公子走进楼来,不觉一停,见楼上竟有不少客人,在饮酒吃饭。此时人面晃动,目光闪烁,齐向楼梯口望来。 白衫公子谦和一笑,迈步跟在店伙计身后,目不斜视的向一处,靠窗口的雅座走过去。 来至一张洁净的方桌前,白衫公子靠窗坐下,店伙计便含笑恭声问:“公子,要什么酒,来点什么菜?” 白衫公子放下手中的紫扇子,斯斯文文说道:“啊,小生不善饮酒,就请来壶茶吧!” 话声甫落,客人中“卟嗤”响起一声轻笑,顿时整个楼上也掀起一阵善意哄笑,所有的客人,似乎都觉得这位白衫公子,虽然英俊不凡,一表人才,但竟是一个十足的书呆子。 大家哈哈一笑,依旧吃饭的吃饭,饮酒的饮酒,继续自顾谈论起来。 立在白衫公子桌前的店伙计,尴尬地恭声道:“公子,我们这里是酒楼,这茶……” 白衫公子俊面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说:“啊,那就算了,你就随便来几样菜,再给来一小壶酒吧!” 那店伙计知道这位公子定是不常出门,只得恭声应“是”,转身去为他准备几样下酒的菜去了。 待店伙计走后,白衫公子乘机向窗外一望,便又回头向楼内打量,回头细看时,眼前顿时一亮,心头不禁怦然一动。 只见身后一桌上,竟坐着一位艳丽秀美的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妙龄姑娘,这位姑娘生得很美,鹅蛋形俏脸,艳若桃花,杏眼琼鼻,樱桃小口,一身鲜艳彩衣,罩着玲珑般的身子,丰满无比,肤色晶莹如玉,艳美多姿,一头秀发柔软如云,身前桌上放着一枝青碧斑竹箫。 这时,那位少女的娇靥粉面上,正绽着微笑,用一双晶莹明亮的杏目,正向这边凝视,那副神态,却隐透着几分狡诘,令人一看,以为是一个刁蛮任xìng,招惹不得的少女。 白衫公子打量了一眼,不敢久看,急忙将眼光转向一边。 这白衫公子是谁?他正是外出游学,初到宜昌城的谢成英。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可惜,可惜!小子资质颇佳,是一块好材料,浑金璞玉,只是太过书生气,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更可惜不曾练武,若能遇到机缘,拜得明师,好好下一番功夫,哪怕数年后不是个一等一的顶尖高手。” 谢成英循声看去,见自已对面不远,靠墙边的一张桌上,正有一位身穿百结衲衣的老化子,在一个人自斟自饮,不时用一双模糊的醉眼,似睁似闭朝自己这边望来。 谢成英人很聪明,虽无江湖经历,但对这种指着自己说的话,哪有听不懂的道理。只是他不愿露出行藏,仅朝着老化子微微一笑。 这时,店伙计已把谢成英要的饭菜送上摆好,并亲手为他斟了杯酒,口中恭声道:“公子,请慢用!”于是,谢成英也开始一人慢慢吃喝起来。 谢成英一边吃喝,一边凝神细听,周围几桌江湖人士,似正在谈论“紫府秘诀”和“天竺丝宝衫”将要出世之事。 嘈杂的声音中,一个粗犷的声音道:“紫府秘诀即将出世,这下江湖中,就可就热闹了,听说,就连九玄宫也派出高手寻找。陈兄,这九玄宫的武功,真的那么可怕吗?” 另一个人接口说道:“这九玄宫的武功如何?江湖上无人知道,我看多是传说而已,九玄宫数百年来,无人知道她们藏在哪个山中,更从不与江湖中人jiāo往,若然她们若真有功夫,岂不是看不起大家!在下以为,九玄宫那是故作神秘,沽名钓誉吧!” 一个声音轻蔑地戏语道:“唉,听说这九玄宫都是些娘们,人虽个个长得艳丽如花,功夫吗?也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所以不想去招惹江湖人物,以求自保。” 谢成英听到这里,心中不由的,竟泛起了一阵怒气,也许是自己与九玄宫有渊源,也许是不愿这些与世无争的姑娘们,受人如此轻谩。于是也不转头,便自语般朗声说道:“这九玄宫的武功是否是三脚猫?小生不知,而兄台的武功,恐怕在九玄宫眼里,却肯定是三脚猫的功夫!” 谢成英的话声一落,周围一片寂静,大家停住筷子,相互以惊讶的眼神四处察看,竟看不出是谁说的这话。 “嘭!” “妈的,是谁?老子天圣堡的事,你也敢多嘴!”一个粗犷的中年汉子,横眉竖眼,满脸横ròu,一拍桌子,站起来身来,用凶横的目光,四下看了一下,大声叫道。 “天圣堡的事,小生是不敢管,但这背后议论他人,出语污秽,这有违道义,倒是大大的不敬!”一个声音又慢悠悠地说道。 这回,大家听出了,这声音竟是发自正在低头吃饭的一位白衫书生,楼上所有的人全都楞住了,想不到一个书生竟敢对江湖上,大名顶顶的天圣堡,指责其不敬。 刚才对九玄宫说三道四的几位,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书生敢冲撞自己,竟半天回不过神来。忽然粗犷中年汉子伸手抓起一支筷子,向白衫书生后脑shè去。 “啊!”楼上的人,都惊得大口张着,半天合不拢嘴,这下这位白衫书生不死也得重伤。坐在白衫书生对面的老化子,因事太过突然,也惊得一下站起身来,不禁暗叫:“可惜!” 这时,白衫书生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仅很自然地向地下一躬身,好似去拾掉在地上的东西,“嗖”地一声,那支筷子竟从他头上两寸处,直shè出了窗外。 这粗犷中年汉子见状,竟气得大怒,飞身纵向白衫书生,同时一式“乌龙探爪”,向他的后肩狠狠地抓去。 忽地,白衫书生站起身道:“伙计,算……”,那个“帐”字还没出口,他人却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似的,一个踉跄跌了出去,并用手扶着旁边的一张桌子,转过身来,心有余悸地向地下看了看,仿佛在看地上是什么东西绊了他一下。 同时,粗犷中年汉子的一式“乌龙探爪”竟然扑空了,人更由于用力过猛,身子把一张桌子碰出了好远。 中年汉子转过身来,“他妈的!”再一声怒吼,身子腾空,一式“恶狼蹬脚”,向正对着自己的白衫书生踹去,这时白衫书生的后背顶着桌子,眼看就要被中年汉子的脚踹中。突然人们眼前彩衣一闪,竟是那位鲜艳彩衣的姑娘,从侧挡在中年汉子前面,手中竹萧轻点在中年汉子的腰上。 刚站起身来的老化子,见有人出头维护白衫书生,便又坐下身去,眯起了双眼。 中年汉子停住身形,后退一步,怒目向那少女道:“神箫玉娃,我们天圣堡的事,你也敢管?” “天圣堡的事,我自是不敢管,只是你对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犯不着用如此凶狠的手段。”姑娘一边收回竹箫,一边用银铃般地声音,说道。 “老子天圣三侠李大壮,对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是不用客气。你待怎的?”中年汉子盯着少女,仍是凶狠地说。 这时,白衫书生的脸色像是被吓白了,身子也在微微发抖,口里竟还说:“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杀人啦,这还有王法吗?”嘴还挺硬。 突然,与中年汉子李大壮同桌的一位身材略瘦的中年人,伸手抓起一支筷子,“嗖”地向立在五六丈远的白衫书生面部shè去,那支筷子如电闪一般,比刚才中年汉子shè出的劲道更足,急shè更快。 “啊!”楼中再次响起了惊恐的声音,彩衣少女连挥动竹萧的时间都来不及,筷子已急shè到白衫书生的面前半尺之处。 忽地,奇怪的是,筷子在离白衫书生半尺远处,像是力竭般,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楼上所有的人,突然寂静得再无一丝声音,大家瞪大眼睛,仿佛在问这怎么可能?是怎么回事? “天圣堡的小子,你们犯得着对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这么叫狠吗?”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楼角响起,众人循声一看,声音发自那位刚坐下身的老化子,他双眼似眯似闭地说道。 天圣堡诸人中,那位略瘦的中年人,一见这位老花子,顿时想起一人。咦!莫非是此人,不是听说此人已失踪江湖多年,怎么一下子又出现了。若真是此人,这天圣堡则万不敢惹。于是,他低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其他几位轻声一说,几人便一起向前,走到粗犷中年汉子身边,抱拳对老化子道:“前辈,在下天圣堡青龙堂高峰,既是前辈在此,我等断不敢放肆!” 言毕,又对李大壮道:“算了老三,看在‘疯奇丐’前辈的面上,今天就放过此人!” 半响,粗犷中年汉子李大壮似有不愿,对着白衫书生,高声道:“臭书生,今天有高人护着你,你小子小心点,这湖北道上,看你怎么走?” 白衫书生像怕事似的,拿起放在桌上的紫扇,又随手拿出一小块银子,丢在桌上,又将紫扇在另一只掌中,轻轻一点,然后转身向楼下走去。乘转身之机,他对鲜艳彩衣少女微微一笑致谢,走到楼梯口,口中说道:“这湖北大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小生我就怎么不能走啦!”说着,还晃了一下头,才慢慢走下楼去。 这下把天圣堡诸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中年壮汉李大壮更是气得半响说不出话来,在高峰一再劝慰下,才又走回桌子,与众人吃喝起来。 这时,那位被称为“疯奇丐”的老化子,好似想起了什么,口中“咦”了一声,睁开了眯着的双眼,疑惑道:“难道……”接着跳起来,丢下一块银子,一闪身就下楼去了,弄得周围的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暂且不说,白衫书生和老化子先后离去,是为了什么? 就说这悦来饭馆,今天发生了这件奇事,一个穿白衫的书生,竟替九玄宫打起抱不平来,把江湖中著名的天圣堡高手,羞辱了一番,单就这事也就够人们议论一阵了。 在老化子走后不久,天圣堡诸人和神箫玉娃也匆匆离开了饭馆。 诸人刚走不久,这悦来饭馆,门前又走来两位英俊的少年,一位身着青色劲衣,背chā一把短剑,另一位身着白色长衫,束rǔ白儒巾,手持折扇,完全是一副书生打扮。 店伙计恭敬着将两人迎上楼,找了张靠窗口的桌子请两人坐下,并为两人上好了茶。背剑少年xìng急,坐下就说道:“店伙计,给来几样可口的菜,我们吃点饭。” 店伙计应声,忙去准备,两人就一边着喝茶,一边细心听周围人们在说些什么。 “……这天圣堡垒的人,可不是好惹的,那位白衫书生今后可得小心着点。” “这书生也是,胆子太大了一点,敢管天圣堡的事!” “我说,这白衫书生有点奇,那天圣堡的人竟没有碰到他一下,连那支付筷子,‘嗖’地,竟然飞出窗外了。”说着,一位客人还用手比了一下。 “那是人家看在什么‘疯奇丐’的面子上,放了白衫书生一马,也全靠那位艳丽姑娘替他挡了一下,否则那白衫书生不死,怕也得受重伤啊!” 众人没头没脑的话,令刚来的两位少年,有些不明白,倒是人们一再提倒的白衫书生,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两人对视一下眼神。其中那位手执折扇的少年,转过身向临桌的一位商贾打扮的客人,打听道:“老伯,请问这里刚才发生什么大事?” 那位商贾打扮的老人,看了问话的少年一眼,说道:“刚才是一位穿白衫的书生,竟替九玄宫的人打抱不平,得罪了天圣堡的人,现在天圣堡的人已追去了。” “请问这书生作何打扮?”那位少年又问。 商贾打扮的老人又看了少年一眼,心说:“你倒问得仔细,莫非你认识这位书生?”口中却道:“这书生身着白衫,手拿紫色扇子,好像是外地人。”话音未落,那位背剑少年,竟脱口而出道:“紫玉扇……” 却见那位持扇的少年,一摆手,便闭口不言了。 这两位少年正是女扮男装,出来找寻谢成英的玉薇和白荷,两人刚到宜昌城,正准备吃点东西再往前赶,不想在这里竟得到了白衫书生的消息。 “老伯,那后来呢?”执扇的白荷姑娘问道。 “后来,那书生像是见势不好,敢紧下楼走了,这天圣堡的人后来也追去了。”商贾老人道。 “请问老伯,可知这位书生的姓名?”坐在桌前的玉微忍不住,也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商贾老人摇摇头答道。 白荷听完,向老人道了声谢,便走回自己的坐位,端起茶,慢慢地喝了一口。 “白荷,我们也赶紧追去。”玉薇小声对白荷说。 “先吃点饭,我们再走。”白荷看看周围没有人对她们注意,于是点头道。 这时,店伙计给两人送来了几样饭菜,两人便赶紧吃喝起来。 …… 再说,谢成英离开悦来饭馆,并没有马上出城离开宜昌,而是在宜昌城内先游览一番,才由东门出城,向武昌的方向走去。 此时,艳阳高照,虽已是深秋时节,在这路上行走,仍感到有点热,时下正好路上无人,谢成英离城已有数十里,正要经过一片树林,忽然路边一棵大树上,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道:“小子,可把你等来了!”说着,谢成英感到人影一闪,来人正是刚才在悦来饭馆吃饭的老化子“疯奇丐”。 “老人家,在此等候小生,可有何事?”谢成英向老化子一拱手,和颜问道。 “好小子,你别老装腔作势了,老化子我这十几年没在江湖上行走,今天是看走了眼,没想到是唐突高人啦。”疯奇丐笑嘻嘻地说。 “老人家前辈高人,请忽怪罪,小生是不愿多事。”谢成英见此老化子,为人正直,一幅侠义气派,是以不愿再隐藏。 “你小子,不愿多事,却把人家姑娘急得出手相救,自己倒抽身走人,连‘谢’一声也没有啊。”老化子继续打趣道。 “这……小生”谢成英吱唔道。 “小子,我看你这紫色扇子,有些奇怪,可否容老化子一观?”疯奇丐两眼盯着谢成英手中的紫扇,说道。 “老前辈要看,有何不可?”谢成英说着,便把手中的紫扇递给疯奇丐。 谢成英不怕有人见宝开眼,相信没人能在他面前逃得出二十丈远,是以放心地将紫扇jiāo在虽不相识的老花子手中。 老化子接过紫扇,用手掂了掂,慢慢把扇打开,微眯了双眼,反复细看起来,但见他神色数变,最后竟神态肃然起来,点头道:“这是真的了!应该就是这把扇子,老花子想不到,你小子竟持有这把紫玉扇,几百年来的传说,都是真的了。” 说着,又望着谢成英,正色问道:“小兄弟,请恕老化子慎重,老化子想请你亲口确定,这是否是紫玉宝扇?” “老前辈,长幼有序,小生怎敢乱为,这兄弟的称呼?小生实不敢当!”谢成英赶紧推口道。 “小兄弟,请先回答老化子的话,这是否真是紫玉宝扇?”疯奇丐慎重地,又强调了一次。 “老前辈既问,小生便如实相告,这确是师尊留下的紫玉宝扇!”谢成英见老化子如此慎重,只得严肃答道。 “小兄弟,你持有这紫玉扇,老化子叫你一声‘小兄弟’还是托大了呢。”疯奇丐再没有一丝嘻戏之意,口气十分严肃认真。 谢成英见此,只得说道:“那小生只好从命,还请老哥哥,今后多多指教!” “好、好啊,小兄弟今后但有所事,我这老哥哥就舍了这把老骨头,也定当全力以赴,在所不惜!”疯奇丐神情激动,说着,竟哈哈大笑起来。 “小兄弟,你可是练过紫府玄功?不过,以老哥哥我的功力,竟看不出你是习武之人!”疯奇丐笑毕,将紫玉扇jiāo还谢成英,又问道。 “小生只练过紫府秘诀的扇法、步法和掌法,还没练过紫府玄功。”谢成英接过紫玉扇,如实地说道。 “这是为何?是尊师不让练,还是没来得及练?”疯奇丐诧异地又问。 “按师尊遗书,小生习成太虚罡气后,就不需再练紫府玄功了!”谢成英只得向老化子解释道。 “什么!什么!你已练成太虚罡气!这怎么可能?”这回是疯奇丐惊讶万分,说什么也不相信啦。因为他曾听过世的师父说,这太虚罡气是传说的神仙之功,非数百年的功力不可以修练,世上绝无人可以练成。 “老哥哥,可小生师尊确实留言如此。”谢成英见疯奇丐不相信,便无可奈何地说。 “这、这……”疯奇丐仍以怀疑的眼神,绕着谢成英上下一看,又不断地摇头,嘴里不停地:“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小兄弟,走,我们再往里走一点。”说着,疯奇丐向四下里望望,看四周无人,竟拉起谢成英的手,向树林里驰去。 来到树林深处,疯奇丐用异常兴奋的口吻,竟对谢成英说道:“小兄弟,来来,让老哥哥开开眼界。” 谢成英被老化子的举动,弄糊涂了,不禁茫然问道:“老哥哥,来什么啊?” “小兄弟,老哥哥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事太过重要,老哥哥我,一定要求证一下!”疯奇丐要求道。 谢成英终于明白了,是疯奇丐老化子,还不相信他能练成太虚罡气,想让他表演一下,以予求证。于是他点点头,意念一动,运起太虚罡气,未见他有任何作势,身体竟缓缓向上升起,离地十余丈高,他定住身影,将身体悬在这十余丈的高空,不升也不降。过了一会,他又展开掠云浮影功,幻起一阵蒙蒙迷影,在空中飘浮起来。 这可把已近百岁的老化子,惊得再也不能不信了,他半响张大了口,楞呆在那里,随后狠命地摇摇头,看看已站在自己面前的谢成英,回不过神来,口中喃喃地说:“神了,神了,这真是神仙!” 谢成英见疯奇丐如此神态,不觉有些好笑,便收了功力,站在他面前,温和地叫道:“老哥哥,老哥哥!” 疯奇丐一定神,见谢成英叫他,赶紧对谢成英道:“小兄弟,请原谅老哥哥失礼,老化子是太高兴了,看来这维护武林升平的重任要落到小兄弟身上了,武林从此要太平了。” “老哥哥过奖,但有所差遣,小生定当遵命!”谢成英谦逊地说道。 “难得,难得,想不到小兄弟竟如此谦和,这真是武林之福,苍生之福啊!”老化子感叹道。说着,疯奇丐走到一方大石坐下,又示意谢成英也坐下。 突然,疯奇丐又问道:“小兄弟,你可听过江湖中的一个传说?” “那是什么传说?老哥哥。”谢成英不解地反问道。 “就是有关紫府秘功与九玄秘功之间的传说,什么‘紫府功出,九玄相从,不离不弃,相随永世’。”疯奇丐认真地说。 “这么说,江湖中还真是这样的传说!”谢成英见疯奇丐也说起此事,不由疑惑地看着疯奇丐心中暗道。口里却不解地问道:“不瞒老哥哥说,小弟前日已听说了,只是还不明白,这是何意?老哥哥可否相告一二?” “老化子我也不很清楚,只记得这是一个江湖中传了数百年的传说。”疯奇丐似在回忆道。 “记得,我刚随师父学艺时,师父就对我讲起江湖典故,说中原武林曾有两大仙派武功,一种叫紫府玄功,另一种叫九转玄功。大概在四五百年前,这紫府秘功所得之人与九玄秘功所得之人,乃是一对未婚夫妻,这对夫妻可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一次他们偶遇一位隐世多年的世外高人传授了秘功。这男的,得到紫府秘功后,一心武学,就外出找寻仙山,以练神功;这女的,得到九玄秘功,也专心练功。过了许多年后,两人为练功耗尽了青春,才记起婚事,此时两人都已古稀,于是相约,要后世传人互相依存,不弃不离,同xìng弟子为师兄弟,异xìng弟子为夫妻。但若干年后,这世上只有九玄秘功留下了传人,而从未见紫府秘功有传人出现江湖,于是数百年来,这九玄秘功的历代传人,都是女弟子,她们遵守祖训,隐居深山,自闭修练,苦守一身,不另嫁他人,也从不过问江湖中事。”疯奇丐终于慢慢说出了,这段有关这紫府秘功与九玄秘功的传说。 谢成英听完疯奇丐的叙说,如雷震而惊,浑身竟冒了一身冷汗。“老哥哥,这江湖中真有此事?”他半响,惊疑地问道。 “小兄弟,老花子年已近百,从不狂语。此事说来,老花子初始也不相信。只当他是一个传说。可是后来老花子有幸,曾亲见过九玄宫的那位九玄娘娘一面,才不得不相信了这个事实。”疯奇丐此时,非常慎重地答道。 谢成英见疯奇丐如此慎重,相信以他的年纪,绝无心玩笑。加之自己不也是误打误撞,曾亲上了九天峰,碰上那件奇怪的事,他还能说不相信! 此时,谢成英心情异常沉重,说不出一句话,只觉得这个传说,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超出了常人的想像。转念间,他豁然明白了师尊所留下的那句谒言的意思,他不禁也为数百年前两位师祖,所经历的不幸而深感无奈。也终于明白九玄仙宫的人,为什么对自己如此重视,必须要找寻到自己。 沉默半响,谢成英终于说道:“老哥哥,小生已见过九玄宫的人啦!” “小兄弟,她们已找到你,正式与你相见了?”疯奇丐有点惊讶地问道。 “不是,是小生在暗中察看的。” “这九玄宫素来十分隐秘,传人从不与江湖人接触,那九玄娘娘前辈,人很正直,通情达理,老化子有幸在五十年前与她曾有一面之缘,不过她们究竟隐居在那座大山之中,江湖中,极少有人知道,小兄弟刚入江湖,竟与她们相遇。这可真是天意啊!”疯奇丐无限感叹地说。 “那小兄弟,你对她们,将作何打算呢?”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奇丐问道。 “老哥哥,小生原只是一位书生,家母要小生专心习文,再过一两年,便学业有成。经此奇遇后,之所以进入江湖,也只是遵师遗命,行道江湖,做些维护正义之事,以助师增道。因此是抱着不随意介入江湖恩怨的宗旨,外出游历,以增见识。此次在来湖北的途中,顺道游玩,偶遇九玄宫传人,一时好奇,窥视了九玄宫秘址,深感不安。现闻老哥哥一说,真不知如何是好?”谢成英望着老化子,不安地说。 稍一停顿,谢成英便把自己的奇遇及如何与九玄宫传人相遇的经过,向疯奇丐叙说了一个大概,最后接着说道:“况且师尊遗书,仅留八字谒言,其他并未提及,是以小生也不知作何选择!” 疯奇丐惊道:“什么谒言?” 谢成英沉吟一下道:“紫府秘诀上有一句‘紫府九玄,福祸自便’八字,小生当初也不知何意?现下总算明白了。” 听完谢成英的叙述,疯奇丐却异常平静,他知此事,天意已到。便不多言,仅劝慰谢成英道:“小兄弟,老哥哥一见便知你福祉深厚,心底善良,得此奇遇,也是天意。倒是与这九玄宫的传人之事,小兄弟相信老哥哥的为人,所说之事当为不虚。请小兄弟念在她们数百年来,几代人四处找寻苦等的艰辛,不要让她们继续在期盼和等待中渡日才好。” “小生与老哥哥虽是初识,但一见便知老哥哥,正值侠义,是位得道的前辈高人,小生怎敢怀疑老哥哥之言。”谢成英连忙说道。 “那小兄弟,这九玄宫之事……” “老哥哥,请放心!小生当在适当之机,公开她们与相见就是。”谢成英应承道。 “小兄弟如此应诺,老哥哥当为九玄宫传人高兴,到时候老哥哥定要讨你们一杯喜酒喝啦!”疯奇丐说着,哈哈笑起来。 谢成英俊面一红,恭声道:“果真如此,定当请老哥哥饮一杯薄酒!” 疯奇丐笑毕,突又正色道:“小兄弟,可知眼前江湖已是风起云涌,为这紫府秘诀和天竺丝宝衫公然相争,不止各大江湖门派,就是已归隐多年的许多江湖人物,也怦然心动。老哥我本也在山中隐修,前些日子,帮中弟子传信与我,又不得不再出来,从旁相助。这紫府秘诀已为小兄弟所得,老哥哥,我就放心了。只是这天竺丝宝衫,也断不能落入那些魔头手中,否则,江湖也将被他们闹得永无宁日。” “老哥哥,小生也已听说此事,但小生全无江湖经验,不知该如何处之?不知这什么天竺丝宝衫,竟是一件怎样的东西?会有如此多的人争夺?”谢成英见疯奇丐十分慎重,于是也接口问道。 “这天竺丝宝衫,产自天竺国,普天下仅此一件,传说为如来佛祖生前之物,功可避dú防火,不惧任何内家罡气和任何刀剑、暗器。三百年前流入中土,曾在江湖上引起一场大浩劫,正邪两道无数高手为之殉命,后被一百多年前,一名叫‘玄空大师’的佛门高人所得,玄空大师圆寂后,此衫从此不知所终。江湖人士曾在玄空大师修行过的地方搜查和寻找,结果一无所得,也就不了了之。”疯奇丐为引起谢成英的注意,是以尽可能地详细地为他解说。 “那此次怎么会传出这宝衫要出世呢?”谢成英不解地问。 “听我那些徒子徒孙说,是安徽一位人称江湖圣医的姓贺之人,四月前的一天,去九华山中采yào,偶然在一个山洞中,发现一个石盒,石盒中有一张当年玄空大师亲手所绘之图,图中隐示这天竺丝宝衫所藏之处。这姓贺之人武功也不错,为人也很侠义,平素与人诊病从不取费。三月前的一个晚上,却被数名黑道高手杀死在九华家中,家也被毁了,图却不知所踪了。” “既不是那些黑道高手拿走,难道这姓贺的人,预先把图隐藏了?”谢成英思考道。 疯奇丐接着道:“所以,目前这是个秘!我再说,眼下有那些归隐的老一辈人物要出现,这些人物大多不可小视,据报有崆峒三老,祈山双残、西域一仙等人物,最厉害的,要数百年前的天地一枭啦,此人功力与百年前的玄空大师也在伯仲之间,早就有一统江湖之心,因碍与当年与玄空大师之间的誓言,不便于公开行事,现在可能已达金刚不坏之身的境界,若此人chā手,倒非常棘手……,只怕江湖上真要掀起一场浩劫了!” “老哥哥,真是以天下苍生为念,小生自当追随老哥哥,为天下武林做些有益之事。”谢成英感慨道。 “好!老哥哥正是要听你这句话,不过,眼下小兄弟要往何处?” “小生本是出外游学,去无定处,想先到武昌,再去安徽,后北上山东到孔夫子的故乡曲阜一游,老哥哥这是要往何处?” “老化子一向在湖南苏宝顶隐居,此次出来,原是想先去武当拜会武当上代掌门青玄子,请几个老兄弟一起扶持此事,谁想在此地就遇上小兄弟,眼下我打算仍去一趟武当山,回头再赶去安徽与小兄弟汇合。”疯奇丐说。 “如此,小生就在安徽恭候老哥哥大驾光临!”谢成英道。 “小兄弟江湖经验不足,在外多有不便,我这有一块牌子为本帮信物,请小兄弟带上,若有要事,但凭此牌,在当地找一丐帮弟子询问则可。”疯奇丐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一个青白色玉牌,牌上雕刻有一位身穿百结衲衣的年迈老化子,手执一根打狗竹棒。 “老哥哥帮中信物,定是十分珍贵,请老哥哥收好,小生怎好收下,还请老哥哥收回才是。”谢成英边说,推迟不受。 疯奇丐却不由他分说,坚持把玉牌塞进他手里,并要他挂在腰上。 谢成英见不能再推脱,只得将玉牌在腰处挂好,又拱手向疯奇丐道:“多谢老哥哥所赠,小生奇遇之事,还望老哥哥代为保密才好,以防不肖之徒,侵挠了先师道身清修之地。” “小兄弟,但请放心,这个老化子省得!” “对了,小兄弟,这天圣堡乃是眼下江湖中有名的大帮会,总堡设在湖北大洪山,堡主司马天圣是我的一个远房侄子,为人侠义,些许小事,你不会在意吧?”临别前,疯奇丐叮咛道。 “既与老哥哥有渊源,小生自是不会计较。”谢成英答应道。 言毕,谢成英与疯奇丐互道尊重,便分手朝武昌赶去。 第一部 第六章 天圣侠女 谢成英与疯奇丐分手后,已是申时已过,他见时候不早了,便急急向前面长坂小镇赶去,一个时辰后进了小镇,他找了家客店,要了一个单间客房,饭后洗漱完毕,便合衣而卧,准备早些休息。 自重庆出发后,五六天时间,第一次在陆地上睡觉,他感到平稳、踏实,特别是九玄宫的疑惑已解,自己既已决定,今后倒不需再躲开她们,以后碰上,就大大方方与她们见面,以告慰那位虽未曾谋过面的师尊之怀,他不能肯定这位拥有紫府秘诀的师尊与太虚子是否是同一人,但自己既已学全紫府秘诀的武功,便就有紫府秘功传人应负担的责任。现在心结已开,也就不用再去怀疑什么了。 他心中坦然,觉也睡得深沉,不觉已过半夜,突然他体内神功反应,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从他房上通过,向北而去。他轻轻起身,自窗口飘身而出,见两道细小的身影急速向北驰去,他很奇怪,这江湖中人半夜飞驰,定是有什么急事?便掩好窗门,运起掠云浮影功向北追去。 不一刻,他已远远看见两道身影在前面飞驰,便慢慢跟在他们身后。但见两道人影,闪电般向离镇三十里远处的一座很大的庄子驰去,来到庄前,只见一根十余丈高的旗杆上,挂着一个大红灯笼,照耀着庄门前的一片很大的空场地,四个壮汉劲装打扮,手执刀剑守护在门前。 谢成英远远跟近,隐身在二十丈外的一片树林中,由于与己无关,故而不愿太近,以免引起误会,因此他看不清两人是谁,只是好奇观望。 来人是两位十八九岁的少年,一人身背宝剑,一人手执折扇,此两人正是九玄宫女扮男装,外出寻找谢成英的玉薇和白荷姑娘,两人今天中午在宜昌城的悦来饭馆吃饭,无意中听说白衫书生和天圣堡冲突之事,便在周围四处奔波寻找,均无结果。经过细细打听,两人打听到,这长坂小镇以北三十里外,有一庄子就是天圣堡青龙堂所在。于是两人便前往这天圣堡青龙堂打探,以求证真实。两人来到这青龙堂庄前,白荷姑娘便上前向四位看门壮汉说明来意,一位壮汉便飞奔进里,向堂主通报。 一会庄子里灯火通明,一位六十多岁的长须老者,带头走出来,后跟十数人男女,众人来到庄门外,见是两位少年,不由细细打量起来。 这天圣堡为江湖二十年来的一大帮派,势力颇大,遍布湖北、湖南、陕西、安徽各地。现任堡主司马天圣,与昆仑派颇有渊源,二十年前司马天圣,在西北道上,开了家镖局,以保镖为业,后与自己的五个拜弟,离开镖行,回到湖北大洪山,建立了天圣堡,行侠江湖,做些有益武林苍生之事。 这堡主司马天圣六十多岁,内功精深,大有一派宗师之风,为人颇为正派,天圣堡初时,在司马天圣的大力约束下,堡众纪律严明,后天圣堡在江湖侠名日盛,同道礼让,堡众便日生骄横,欺压同道,侵挠乡民之事时有发生。何况组织庞大,堡众良秀不齐,人多品杂,堡众进堡前挑选不严,难免有不少江湖上为恶之徒和那些下五门的采花之人,混迹于堡中,借天圣堡的势力在江湖中称王称霸,一般堡众大部睁只眼闭只眼,瞒着堡主、几位堂主和几个较为正派的香主,差不多已放任自流了。 加之司马天圣本人,年纪已大,对堡中徒众在外生事,虽时有耳闻,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加之组织规模庞大,分布过广,是以鞭长莫及,实在也整不胜整,故而只得眼睛半睁半闭,般堡众不过分为恶,也就是了。 这天圣堡青龙堂堂主储克强,乃天圣堡主司马天圣的拜弟,为天圣堡五大高手之一,外号人称天星掌,内功修为高深,一手六十四式天星掌得自高人传授,为人xìng情耿直,火bào脾气,江湖上倒也有些侠名。 中午,天圣堡青龙堂高峰数人,在宜昌城内饭馆,公开议论九玄宫门人,出语不敬,被一白衫书生斥之有违江湖道义之事,早已传遍江湖,这令天圣堡颜面有些难堪。 这储克强听说此事后,找高峰等人一问,高峰等人自是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不说实话。储克强便对这白衫书生无甚好感,一听有人来打探白衫书生的人,便认为必是与白衫书生一伙,于是便率领众人,满面怒容来到庄门前。 玉薇和白荷姑娘见众人出来相迎,这白荷姑娘便上前,拱手向众人道:“储前辈,在下白荷与师弟,深夜打搅,请多包涵!” “不知两位小兄弟,深夜来此,所为何事?但请明言。”储克强打量所来两人,不像是江湖中人,故而脸色凝重,略一沉吟,便问道。 “我俩有一书生朋友,身着白衫,今天在宜昌城内与贵堂好汉发生了点误会,在下与师弟深感中不安,特前来致歉!”白荷解释说。 “好说!”储克强客气地说道。 “我们这一朋友是不会武功的,今天下午我们兄弟两人找遍了整个宜昌城,也没见人影。故而想请储前辈,询问一下贵堂众人,可否将我们朋友的行踪,告之一二。”白荷耐心地说。 “小兄弟是说,你们这位朋友在宜昌城失踪,与我们天圣堡有关啦?”储克强心中本就有气,于是老气横秋,慢悠悠地反问道。 “你……”玉薇一见储克强冷冷的样子,不禁心中有气,说着就要上前,白荷赶忙劝住。 “请问储前辈,今天贵堂是那几位在场,可否请出来,容我们兄弟作一请教?”白荷耐住xìng子说。 这时,青龙堂诸人中,李大壮再也忍不住,怒气冲冲大声地指责道:“是老子在场,你家朋友无故干涉我们天圣堡的事,又诋毁我堡声誉,我们正要找他算帐,你们倒先找上门来了。” 谢成英隐身在远处树林中,听到这有点熟悉,仿佛是今天那位粗犷之人李大壮,便再潜身走近一点,这下他看清了,先来的两人竟是为外出寻找自己的九玄宫的两位少女。他本想退身回去,但又担心,这天圣堡众人,因今天这事与两位少女闹僵、动手。于是只得静静地,隐在树中,继续看下去。 这时,只见玉薇姑娘上前几步,冲着李大壮怒声道:“我们朋友失踪,定与你这粗人有关,是不是你抓了他?赶快放他出来,否则不与你客气!” “这么说两位不是来找人,而有意是来寻衅的!”储克强见状,也怒冲冲地说。 “是又怎么样!”玉薇毫不示弱。 “好小子,是我们抓了他,你小子待怎的?找不着他,我就先拿住你也一样!”李大壮本就是粗人,脾气火bào得很,见玉薇骂他,于是冲上前来,说着,竟一式猛龙下海,向玉薇的前胸抓去。 这玉薇本是姑娘,江湖上最忌讳向女xìng的这个部位出招,于是口中骂道:“下流!”说着一个旋转再进身,随手给了李大壮一个耳光,又飞身退回,只见这李大壮的脸上顿时起了一个青色的掌印,人楞在那里了。 “好、好,既然两位是来找岔的,我们天圣堡接着就是,来、来、来,划下道来,看天圣堡是否是任人欺的。”储克强见玉薇一式旋转,动手打了李大壮,竟没看出对方的路子,这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气大了。他边说边一挽长衫,接着一个纵步跃到距两位少年七八尺远近站住身形,青龙堂众人见堂主上前,便纷纷散开站成一个圈,将两位少年围在当中。 “你们给我拿下这两小子,不然任谁都可以来天圣堡闹事了!”储克强见此,便开口对众人说道,但又碍于身份,不便亲自动手,说完又退开一步,狠狠地盯着两位少年。 白荷和玉薇见此,两人均气得脸色铁青,愤怒道:“你们还讲不讲江湖规矩!” 那李大壮刚才不小心被玉薇打了一个耳光,见状一个bào喝,口里叫道:“小子看招吧!”,话声未落,手臂一圈掌力已发出,夹着一股劲风直向玉薇胸前劈到,掌风凌厉劲疾,玉薇见此,虽不把这粗汉放在眼里,却也不敢小视,娇躯又是一旋,右手向李大壮手腕切去,左手向外一挥,直拍李大壮右肋,掌到中途忽又化掌为指,并指直点在李大壮的“笑腰穴”上。 众人中高峰一见玉薇,掌法惊奇,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挡在李大壮身前。这高峰为天圣堡一位香主,外号人称yīn阳乾坤手,为一流高于,一身武功登峰造极,一手乾坤yīn阳手,招式精奇诡秘异常,掌力十分浑厚。见李大壮仅一个照面就被点了穴道。知道两少年武功极高,急忙上前,展开yīn阳乾坤掌法,一声进招,揉身扑进,左掌拍向玉薇左肩穴,右手招双龙抢珠,食中二指并指如戟,直取玉薇双目。时间,只见四掌翻飞,人影纵横,打在一起。一旁一个使双刀的中年人,见状也立即拨出双刀向玉薇攻去。 “想不到,这天圣堡竟要群殴!”白荷一见,立即一摆折扇,随手向使刀中年人点去,一个三十余岁的fù人见此,也挥剑攻向白荷。 那储克强原以为所来的两个少年并无多少功力,谁知竟是如此精妙,便又上前一步,早就有两个使剑之人,挡住白荷,参与围攻。于是他站住身,仔细察看两人的招术、路子,半响竟没有看出两少年的师承来历。 见众人联手来攻,玉薇一时xìng起,抽出背上短剑,展开九转玄天剑法,向使双刀之人划去。与高峰联手围攻玉薇的使双刀之人,名叫肖永刚,外号人称双刀太郎,乃yīn阳乾坤手高峰的同门师弟,一身武功颇具火候,与yīn阳乾坤手高峰在伯仲之间,手中一对柳叶刀,招术奇诡精妙。 此人生xìng好色,原活跃于北五省道上,因采花作案过多,江湖同道不耻其所为,无法立足,这才投奔师兄,在天圣堡青龙堂栖身。 此时见师兄被这背剑少年用一种奇怪的掌法,逼得手忙脚下乱,便挺身上前,挥刀攻出,也是此人轻敌冒进,玉薇一式九玄绝招,但剑光一闪,一条左手臂已被斩下来了,痛得双刀太保肖永刚浑身直打抖,他一咬牙,连忙点了左臂穴道,止住流血,摸出一把暗器,准备向玉薇打去。 站在五丈外正在观战的储克强,见玉薇一剑斩下双刀太保的左臂后大惊,连忙一跃上前,运起功力双手猛力向玉薇背后推去,这玉薇刚挥剑斩了双刀太郎一臂,正准备运剑向高峰挥去,忽感背后劲风突袭,左手一挥硬接袭来的掌力,虽然泄去了储克强大部分掌力,人却被震得向后连退了五步,这也是玉薇大意轻敌所致。yīn阳乾坤手一见,也一式上下乾坤,同时向玉薇攻来,玉薇一见,左掌正准备挥掌挡住yīn阳乾坤手的一掌,背后双刀太保一见,也趁机打出暗器,玉薇连忙闪动躲避,只感到背后左肩一麻,左手便使不出劲了,立即那麻痛的感觉传遍全身,人已跌倒在地,昏迷过去。 “玉……薇!”白荷在众人的围攻中,眼前玉薇被偷袭昏倒,便急忙一式九玄步法脱出众人的包围,大叫一声,向倒在地上的玉薇扑去。 这谢成英隐身树林,先是见白荷彬彬有礼地向老者请问,后见双方争执,心中暗自着急,又见天圣堡众人向玉薇和白荷围攻,便想出来阻止。正在犹疑之间,便见玉薇已斩下了一位使双刀人的右臂。他心里着急,连忙用一块白布蒙住脸,飘身出林,见玉薇姑娘被围攻昏倒在地,想是中了暗器,便飘身而出,同时口中一声:“住手!”如惊天响雷,震得众人双耳轰隆直鸣,参与围攻的众人不由自主停下手来。 参与围攻的天圣堡众人,只见一阵蒙蒙白影,如羽毛般飘进场内,停在玉薇身边,众人一看,见也是一穿白衫的少年,脸却用一块白布罩着,脚下行云流水,身形竟如无一丝重量一般,听不见一丝声音,腰上挂着一块青白色玉牌在灯光下左右摆动。 白荷顾不得看清来人是谁,已飞身扑过去,先一把抱起受伤昏迷的玉薇,才用噙满泪水的双眼,紧紧盯着来人,满面惊恐说道:“你是谁?玉薇怎么了?”。 谢成英躬身察看了一下受伤昏迷的玉薇,向白荷点点头,示意她稍待。 然后转过身,面向双刀太保说道:“背后偷袭,暗器上喂dú,你心底太狠dú,我要废掉你的武功。” 双刀太保一听,怒吼一声,摸索出一把暗器,用漫天手法向谢成英打去。 谢成英摇摇头道:“你的暗器,伤不了我的!”话音未落,就见无数暗器,在谢成英身前五尺远的地方纷纷掉在了地上。天圣堡众人一见,惊得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心说这是什么武功。 却见谢成英抬手曲指对着五丈外的双刀太保,轻轻一弹,听不见任何风声,却见那双刀太保浑身一震,随即全身颤抖,便倒地昏迷过去了。 谢成英处置了双刀太保,才又向储克强开口道:“储堂主,你是江湖前辈人物,竟与众人一起围攻两个少年人,还施偷袭,倒不知还有何江湖道义?” “白衫书生!”李大壮一听他开口说话,便叫道,他虽被玉薇点了穴道,身子不能动,但还能说话,于是,一口叫出声来。 谢成英转头看了李大壮一眼,点了点头,隔着七八丈外,随手向他一指,李大壮顿时感到全身一松,穴道便解开了。他走到储克强身边,低声说:“堂主,此人就是在悦来饭馆诋毁本堡的白衫书生。” “白衫书生……”正在察看玉薇伤势的白荷,闻声抬头用惊惧的目光,向谢成英望去。 天圣堡众人眼见白衫书生,隔空七八丈外,手指一点,便解开李大壮的穴道,众人更是大惊,储克强心里暗道:“此人怎么一点看不出会武功,功力却如此高强,今晚我们是万不能抵挡得住了!” 心念未毕,他口中道:“白衫书生,你无端诋毁本堡,是何意?需知天圣堡声誉不容诋毁!” 谢成英道:“个中是非,其实堂主也明白,本是你们天圣堡众人,无故非议他人,小生不愿她们受人背后非议,才出面干预,怎么说我诋毁贵堡?” “我原认为,这天圣堡,乃江湖名门大帮,所说均为有道之言,所做均是有道之事,没想到竟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传入江湖,难免不被人耻笑!储堂主,你是前辈高人,江湖经验丰富,却如此偏听偏信,如何能知事理?适才见你纵容众人围攻她们两人,你果是如此糊涂之辈。”谢成英原见储堂主,竟施偷袭,伤了玉薇,行为卑鄙,心中大怒,本想施以惩诫,但想起答应疯奇丐之事,倒有些不便,便朗朗说出如此教训之话来。 “嗤……”众人见白衫书生侃侃而谈,书生气十足,均感好笑,实在忍不住,竟有人笑出声来。 “小子何人,竟敢教训老夫?”储克强见白衫书生,说了如此多书生气十足的话,但仍压住怒火,强辨道,但却不敢向谢成英递招。 “我本答应疯奇丐,原不与你等一般见识,但你偷袭伤人,却是罪不可恕,我要惩你个不守江湖规矩之罪。现在我闭你穴道,半年内不能与人动手过招。”谢成英不急不慢地说道。 “好你个狂妄小子,接招吧!”储克强一声怒吼,一圈双臂闪电般向谢成英推去,瞬时,地面顿时掀起一阵劲风,直扑谢成英胸前。 “没用的,你躲不开。”谢成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仅左手向前一划,同时虚空一按,未有任何闪动和躲闪之意,众人却看不见一点风劲声,这储克强却感到一股极强的劲力,将他的掌力化解得无影无形,同时胸前像被猛推了一下,整个身躯不自主地向后退出了两丈多远,他想稳住脚步,身子却不住前后摇晃。 “现在我要点你穴道!”话音一落,但见谢成英抬手向站在数丈外的储克强一指,就见储克强浑身一震,便逶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在场众人一见,感到恐惧无比,吓得再也叫不出声来,全都呆住在那里。 “我是代你们堡主,惩诫储堂主,希望你们引以为诫!”谢成英说毕,转身走向正在望着他惊讶万分的白荷。 “姑……,我们可以走了!”言毕,要白荷背起玉薇,也不管天圣堡诸人,展开身形向长坂镇方向驰去。 离开青龙堂庄子有十余里外的地方,见路旁有一片树林。 谢成英指着树林说:“我们过去,先把他的伤治好再说!”说着,便飞身飘进树林,白荷背着玉薇,小心跟在他身后,来到一块大石前,谢成英示意白荷把玉薇放下,只见玉薇伤势极重,脸色苍白,人还处在昏迷中。 “白衫书生,暗器好像有dú……”白荷见状吓得哭了起来。 “你别哭,先看看伤在那里?”谢成英说。 白荷此时已顾不得男女有别了,边哭着边解开了玉薇的上身衣衫,只见玉薇背后左肩,雪白的肌肤已变成黑色,dú气已经散开。 谢成英蹬下身去仔细看看,又用掌心帖住伤口轻轻一提,吸出一枚细小的暗器,只见暗器发黑,果是喂了dú。于是从左袖中退出紫玉扇,将扇轻点在玉薇的伤口处,用手握住,暗运吸字诀,但见玉薇伤口的黑气很快就消失了,直到伤口冒出了鲜红色的血,才收回紫玉扇,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向玉薇口里慢慢倒进一滴玉石灵rǔ,又示意白荷去来取一口水,灌进了玉薇口中,然后将玉薇扶好坐起,半响玉薇腹内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谢成英轻轻对玉薇说,“快运用心法,将这灵气运遍全身。”说着,又伸出一指,指在玉薇的命门穴上,隔空助其疗伤。 半个时辰后,玉薇已面色红润,呼吸均匀了。白荷一见,高兴异常,两眼紧紧盯着谢成英,连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 谢成英见玉薇dúxìng已解,已无大碍,便道:“他已无大碍,稍加休息,便可复原了,小生告辞!”说着,便准备起身离去。 眼前人影一闪,却见白荷拦在他面前,满面娇笑道:“公子且慢,我们有话请问……” “你有何话,但请明言!”谢成英见状,只得停身望着白荷。 “感谢公子,刚才出手相救,请问公子可是姓谢?”背后玉薇已醒,站起身chā话问道。 “这……,小生姓什名谁,并不重要。”谢成英转身看着玉薇答道。 “公子,可否取下面上所罩白布,才好说话?”白荷笑嘻嘻又道。 “两位,请恕小生不便相告。若无他事,小生告辞!”谢成英说着,又一拱手,准备离去。 “公子,难道要故意躲着我们吗?”玉薇在身后问。 “小生与两位互不相识,何苦要躲两位!”谢成英装着不解道。 “那……公子,刚才给玉薇妹解dú的紫扇,能否借我们一观?此扇是否紫玉扇?”白荷紧追问道。 “这……,此乃小生家传之物,实不便借出观看!”谢成英迟疑了一下,借口推托道。 “我们两人本是九玄宫的弟子,我叫白荷,这是玉薇,为外出寻找公子,才女扮男装,我们知道此扇名叫紫玉扇,公子乃紫府神功的传人,难道公子不愿与我们想见吗?”白荷见谢成英一再否认,刚才见到他的高兴与兴奋之情,已dàng然无存,心中难过惶恐,脸上已现凄然之色,但仍委婉地说。 “小生不懂两位在说什么……,若无他事,容小生告辞!”谢成英无可奈何,说着又一拱手,想要离去。 “公子,难道不知,紫府功出,九玄相随……的传说?”玉薇见他又要离去,紧盯着谢成英的双眼,着急地说。 “什么传说?小生不知,这与小生又有何干?”谢成英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两眼躲闪着转过身去。 见谢成英一再否认,又不愿取下脸上的白布,更不愿取出紫玉扇,白荷与玉薇两人真是难过极了。想到入门时,师父宣布“紫府不出,凡九玄宫之人,不得行走江湖,不得入世嫁人!”的九玄宫祖训,及师祖、师父、师伯,数百年在孤独和等待中度过,众姐妹一身的托付,心里惶恐惨然,又不敢生气,怕谢成英一怒之下真要离去,两人是万万追赶不上的,是以两人都急得快要流出眼泪了。 “我们知你就是谢公子,公子若不是紫府神功传人,又如何能解开我们九玄功所点的穴道。公子难道要置师祖信誓而不顾,做这不遵祖训之人?”白荷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 “这……”谢成英还在犹疑着。 那边玉薇已难过得快要哭了,边抽泣边说道:“公子难道不知,我们师祖和师父、师伯,已等了数百年,也找寻了数百年,你难道还要我们也再等下去吗?”说着,竟哭出声来。 “这……,这……”谢成英听到此话,心中实不忍,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难道是嫌我们姊妹,蒲柳姿质,不足以慰君之怀吗?”白荷也不禁哭声了。 听到这里,谢成英再也听不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去了,他站在那里,不忍地低下了头,想起疯奇丐的话,终于口中喃喃地说道:“两位……师……师姊,小生,不……不是……,只是感到事情太过突然吧!”说着,想到玉薇和白荷的话,心中一酸,也不禁说不下去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玉薇和白荷,慢慢取下了蒙在脸上的白布,双眼中也不禁溢出了动情的泪水,他望着两人,良久,才对两人说:“两位师姊,请原谅小生,小生是怕辜负了众师姊的一番情意。” 玉薇和白荷一见谢成英取下了面上的白布,一张俊秀的脸和蓉妹妹所画,果然一模一样,又见他口称师姊,慢慢地一颗心才有了几分安定,两人一摸眼泪,带着泪水的脸上,绽开酸楚的笑容,真有说不出的凄凉。 两人一起向谢成英见礼,口中道:“成师弟,请体谅我们众姐妹的苦心!请问,师弟是如何得到紫府秘诀的,能否告诉我们?” 见白荷、玉薇两人安下心来,谢成英便说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现在天已快亮了,不知两位师姊是住在那家客店?” 白荷见问,便轻轻声答道:“我们住在宜昌城内,成师弟住在那里?我们就去你住的地方好啦!”此时,白荷、玉薇心里已把谢成英看成了自己未来的夫君,一切自是以谢成英为重。 “两位师姊,我住在长坂镇一家客店,详情我们到客店再叙好吗?”谢成英连忙说道。 于是三人展开身形,向长坂镇驰去,谢成英脚下如行云流水,不疾不慢,潇洒飘逸,白荷、玉薇紧跟在他身旁,也是轻灵快捷。 “玉薇姊,伤口不碍事吧?”飞驰中,谢成英问道。 “我已不碍事了。成师弟,刚才你给我服的是什么东西,好象我的功力增加不少。”玉薇满面笑容地答道。 “是师尊留下的玉石灵rǔ。” “玉石灵rǔ!怪不得,我好象感到功力增高不少。”玉薇边说边用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谢成英,见他飞驰中,潇洒俊秀,似有超凡脱俗之感。白荷也有同感,两人见自己未来所托之人,武功高强,心底纯和,内心都抑制不住的高兴。 谢成英也趁势用眼一扫两人,见两人虽身着男装,却貌似潘安、宋玉,秀丽非常。暗中脸一红,竟加快了步伐,害得两人急忙加力追赶,口中不停道:“成师弟,成师弟,你慢点……” 三人回到谢成英所住的客店,天还未大亮,谢成英也不再睡觉,想到三人奔波一夜,腹内早已饥饿,于是便jiāo待店主,为自己三人准备早餐,三人稍一洗漱,就在房间边吃边小声地jiāo谈起来。 谢成英先向白荷、玉薇两女,问清了有关紫府秘诀与九玄宫的关系,竟和疯奇丐所说大致相同,他已不再怀疑,就把自己习得太虚秘笈和紫府秘诀的经过,以及外出行走江湖和夜探九玄宫的一切,都详细地告诉了两人。 玉薇在受伤后,还不清楚谢成英的武功高低,白荷是亲眼所见,便对玉薇细说了当时的经过,玉薇对谢成英的惊人功夫,也赞叹不已,现在两人听说成师弟竟还是太虚秘笈的传人,那个高兴劲就不容再提了,当两女听说谢成英,曾夜探九玄仙宫,更是惊讶不已。 “成师弟,又是如何知道九玄宫址的?”玉薇问道。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谢成英现在想来经过,不由叹道。 白荷、玉薇听了一齐点头,两女对谢成英说道:“成师弟,师父和众姐妹,都盼你早去九玄宫一见。反正你又是出外游学,并无所急之事,不如就随我俩一同前去九玄仙宫,拜见师父、师伯们。”说着,两一起睁大眼睛,急盼地望着谢成英等他做决定。 谢成英沉吟一阵,便对两女说:“两位师姊,小生外出行走江湖,一方面是为了增长学识,更重要的是遵师命,在江湖中做些有益于维护武林正义的大事,以替师增道。前日在宜昌城偶遇疯奇丐前辈,说起眼下江湖,因为传闻紫府秘诀和天竺丝宝衫将要出世,江湖乱像已起,小生便答应他,借此一走,助武林正道,维护正义。小生与疯奇丐前辈相约在安徽会合,以便联合武林正道中人,消除眼下江湖隐藏的危机,如此怎好失信。不如就请两位师姊,先赶回九玄仙宫,将小生之事向师叔们禀明,小生待此事一了,自会立即前去九玄仙宫可好?” 白荷、玉薇一听,自是十二分的不愿意,但已如此,便齐声要随谢成英先去安徽,两人是不愿他独自一人前去。 谢成英又道:“两位师姊外出寻找小生,现已找到,自然应赶回宫中将实情禀明,久不回去,必然造成师叔和其他众师姊担心,小生以为两位师姊还是先回九玄仙宫,说明情况,待取得师叔同意后,若众师姊愿意,可一同前去安徽相会。” 白荷、玉薇一听,心说只得如此。于是,白荷便道:“成师弟,既如此,我们就先回宫中,向师父禀报,成师弟也应办完事,早到九玄宫一行,以慰师父、师伯、众师姊之心。” 稍停,又道:“紫娟姊、容妹妹,也出外来找寻于你,她们走的是江南一路,我们四人相约在武昌相会,成师弟前去武昌,请留心两人,见着她们,请说明情形,要她们赶回九玄宫。”谢成英连声应是。 中午饭后,白荷、玉薇恋恋不舍地与谢成英在镇头树林分手,两人都含着眼泪,特别是玉薇更是轻声地哭泣起来,谢成英理解她们对自己的感情和期盼,于是不住地劝慰两人,一再表示,自己定会小心早回,不让大家担心。白荷、玉薇见此只能与他分手,转身弹起向宜昌方向驰去。 谢成英一直待两人走得不见了人影,才转身回到客店,取出包袱出镇向武昌赶去,他仍是日行夜宿。一路上他不便公然施展轻功,但仍脚下如行云流水,比常人要快三四倍。 第二天下午,谢成英渡过天门河水,刚转过一道山口,忽听路边林中,传来一阵喝叱声和刀剑的碰击声。见此,他飞身进了树林,飘身向打斗之处驰去,远远望去,见场中两位身穿青色劲衣的使剑人正在围攻一位身着黄衫的使剑青年,便又飘进十丈,悄悄隐身在一棵树上。但见黄衫青年一人独斗两人,正不慌不忙进招出剑,旁边还站着十余人,当先四个云裳彩裙,眉目如画的妙龄少女,背后各chā一枝长剑,剑把上皆系着一条鹅黄色的丝穗,随风微飘。四女当中,正站着一位明艳照人,年约二十七八岁左右,体态轻盈曼妙,风姿绰约的女子,恰似天上仙女临凡,香气四溢。 谢成英不禁看得呆了,这女人,好美!直似月宫嫦娥。 再看场中,黄衫青年一个侧身进招,一式“红梅争艳”剑光快若电闪,向左边一人划去,但听“当”的一声,一名青色劲衣人的剑已被黄衫青年的剑砍为两段,胸前还被划开了一条长约半尺的口子,剑痕深及ròu中,鲜血直流。见一人受伤,旁边立即跳出一人,准备继续向黄衫青年攻去。却见那位明艳女子一挥手,便赶紧停下身来,连正在与黄衫青年打斗的那人,也赶紧退了回去。 谢成英看那女子缓缓走向黄衫青年,只见她媚眼斜视,媚态横生,轻盈浅笑地望着黄衫青年,吐语如珠地说道:“哟!我当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敢伤我手下的人,原来是白发姥姥门下,相公你贵姓啊?”说着,向黄衫青年飞了个媚眼,含情脉脉地一笑。 但见黄衫青年谨慎地向后退了一步,口中大声说道:“在下司马肖,桃花仙娘,你待怎的?” 只见那位被称为桃花仙娘的女子,眼珠滴溜溜连转之后,便媚笑道:“啊!原来是司马相公,我说司马相公,你别那么大的火xìng儿好不好,请放心,我们决不会把你怎样的,不过……”媚眼儿又是一飞,巧笑倩兮地望着黄衫青年说道:“本来嘛!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就是有缘吗!我见司马相公武功出众,相貌英俊,我想要司马相公加入我们桃花宫,不知道司马相公答应不答应?” 黄衫青年冷冷地又向后退了一步,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桃花仙娘闻言,倏地面容一板,立时面凝寒霜说道:“我桃花仙娘想要的人,还没有跑得掉的!”说着,只见她脸上又dàng起了一阵笑容,同时抬手,向黄衫青年猛然挥出一阵桃红色的烟雾。黄衫青年来不及退身,顿时像是着魔一般,呆呆楞在了当场,随即身子像醉汉一样左右摇晃,便已昏迷在地。桃花仙娘随即一挥手,便有两人向黄衫青年扑了过去。 这女子便是当今武林的第一yíndàng之fù,桃花宫的桃花仙娘。 谢成英虽不识得此人,但见她语意轻浮,媚眼横飞,dàng意映然,心中就不禁有气,心想:这女子定不是什么好人!随即又见她对黄衫青年挥出一股红烟,黄衫青年就好像中了什么迷yào,昏迷了过去。他便从树上一跃,飘落在地,挡在扑向黄衫青年的两人面前,两人只见面前白影一晃,身子不由自主直向后退去。 这桃花仙娘,眼见黄衫青年倒在地上,正在得意,不想从树上突然飞下一人,定眼一看见又是一俊秀异常的白衫书生,两眼不禁一亮,心道:“这世上怎么突然一下冒出这么多英俊少年?”她见这白衫少年,不像是武林中人,可刚才飘身下树的轻功身法却是惊人。便后退一步,脸上仍是媚眼一飞,轻佻地问道:“哟!相公又是那位?是何人门下啊?” 谢成英又见她媚眼横飞,dàng意映然,已知道这女人又要对自己使出刚才对付黄衫青年的那一套,心中不仅有气。他本是天真纯朴的大孩子,生xìng纯洁,哪看得惯这种妖治yíndàng之态。因此,浓眉一皱,朗声轻怒喝道:“桃花仙娘,你那一套对我没用,小生是什么人门下,你还不配问!” 在谢成英心想,桃花仙娘一定会发怒,岂料桃花仙娘反而阵格格娇笑道:“啊呀!看你人儿长得怪俊俏文静,怎么说起话来,凭大的火xìng儿,那么凶呢!”媚眼儿向谢成英一勾,又道:“不肯说师门也没关系,你姓什名谁,总可以说出来听听吧!” 谢成英从袖中退出紫玉扇,轻轻一挥玉扇,说道:“小生名叫谢成英,你赶快带你的人走,不然……”谢成英三字一说出口,那桃花仙娘和四个侍女们均不觉两眼一亮,想不到,眼前这位白衫书生,就是最近传闻江湖,几天前在宜昌城悦来饭馆,指责天圣堡不守江湖道义,在长坂镇青龙堂,废了双刀太保的武功,封住储克强穴道的人。 桃花仙娘只觉得眼前这白衫书生,虽然人品英挺俊逸,却看不出会任何武功,她平生阅人甚多,几曾碰见过这样美好的少年,越看心中越爱,恨不得马上楼住他真个消魂一番。心道:凭武功只要令四位侍女出手定可将他擒住,万一伤了他呢,岂不糟糕,何况这种事儿决对不能用强。因此,她心里暗暗盘算,要怎样才能使他上钩。只要他上了钩,一经接触,那些yù仙yù死的床第战术,就不怕他不俯首称臣,拜倒裙下。 只见她眼珠滴溜溜连转之后,便媚笑道:“啊呀!原来是谢相公,我说谢相公,你别那么大的火xìng儿好不好,你要我们离开,我们当然会听,不过……”媚眼儿又是一飞,巧笑倩兮地望着谢成英说道:“本来嘛!谢相公的话,妾身当然愿意听,可妾身的话,不知谢相公是否愿意听?”说着,明眸斜飞,脉脉含情地望着谢成英,那样儿简直媚艳娇柔极了。 谢成英虽然讨厌桃花仙娘的媚眼yíndàng,但也想看看桃花仙娘想说什么,心念一动,望着桃花仙娘朗声说道:“夫人有何高见,不妨直说,只要合乎常理,小生当可考虑。” 桃花仙娘未言先笑,一张粉面,宜喜宜嗔,要不是眉目间,含着yíndàng之态,谢成英倒不忍出手惩诫。她没有先说出想要谢成英做什么,反向谢成英问道:“谢相公,你知道妾身是谁吗?” 谢成英笑说道:“小生刚才听说了,你不就是什么桃花宫的宫主桃花仙娘吗。” 谢成英此话一出,就见桃花仙娘媚眼飞抛,满脸含春,点头笑道:“想不到你年纪显小,倒还有点见识,既知妾身是何人,事情就更加好办了。”桃花仙娘媚眼忽闪,满面媚笑接着娇生生地道:“其实,妾身想说的就是……,妾身很爱惜谢相公如此英俊之人。所以,妾身想请谢相公你,加入我们桃花宫。” 谢成英担心黄衫青年中dú太久,可能伤身,于是想尽快赶走桃花仙娘,是以哈哈笑,朗声说道:“小生虽是初出江湖行道,适才见你这桃花宫,暗算他人,尤其你桃花仙娘,举止轻佻,心怀不规,定是yíndàngyīndú,声名狼藉不堪之人。小生一身清白,岂能加入你桃花宫,而且小生无门无派又不受拘束,逍遥自在的,怎会依附在你这yínfù翼下!” 桃花仙娘一听,谢成英把桃花宫骂得体无完肤,更骂她是yíndàng,哪里还能忍受得住,倏地凤目猛张,神光灼灼,粉面铁青,杀机顿现,不容谢成英再骂下去,猛然娇叱道:“小子,住口,这是你自己找死,休怪老娘心狠手辣。”霍地,身形一晃,微风飒然,已逼近谢成英身前,虚踏洪门,急走中官,玉手一伸,五指箕张,直向谢成英胸前抓到。 谢成英心中一骇,这桃花仙娘身法好快!心中是骇,口中声却道:“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着,脚踏紫玄身法,人影巳杳,右手玉扇,携夹锐风,直戳桃花仙娘身后“灵台穴”。 桃花仙娘一手抓空,心中惊怒,这白衫书生的身形太快,比黄衫青年果然要高明得多。她也果真非常身手,闻风知警,滑步翻身,倏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玉手,食中二指一并,直扣谢成英手背。 谢成英轻哼一声,微沉手腕,玉扇一横,桃花仙娘玉臂一晃,原式不动,变扣为拿,直指谢成英“命门穴”。谢成英心头一震,左脚滑,向右横跨六尺,桃花仙娘格格轻笑,香风微飘,如影附形,跟踪扑到,招式不变,点向谢成英的“命门穴”。 谢成英见此,始知桃花仙娘的武功,果然是诡异迅捷,心中略不耐烦,不愿继续纠缠,左手曲指,在转身之机,轻轻向桃花仙娘腰间“章门穴”一弹,顿时点了桃花仙娘的穴道。 谢成英停住身形,冷冷地看着桃花仙娘,道:“小生初出江湖,不愿轻造杀孽,现给你一个惩诫,希望你引以为诫。” 桃花仙娘只一个照面,被他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气得脸色特青,但口中还能说话:“小子,要杀要刮,就动手,我桃花仙娘绝不求饶!” 谢成英道:“小生现在不会杀你,但最好不要让小生听到你造太多的孽,快拿出你的解yào,给这位兄弟解去所中之dú。” 桃花宫手下之人,见仅一照面,白衫书生就点了桃花仙娘穴道,吓得所有的人跑也不敢跑,更也不敢上前动手,众人知道桃花仙娘江湖名声不好听,这白衫书生定会杀了她。 倒是四个侍女中,身着桃红色彩衣的侍女,见谢成英并没有杀掉桃花仙娘的意思,就大着胆子,向前对谢成英道:“谢公子,这位司马公子所中是桃花宫的桃花蜜,中者无yào可解,需……需在一个时辰内,施以yīn阳调和之法,方才可解除。” “什么是yīn阳调和法?”谢成英还是一个大孩子,又初出江湖,不懂这些男女之事,于是不解地又问道。 “yīn阳调和,就是……,就是要男女一起……”侍女嘟囔着,半天也说不出口。 谢成英虽是个孩子,到底聪明绝顶,见侍女说了半天,也渐渐明白了这yīn阳调和是怎么回事,他俊脸不禁一红,怒斥道:“无耻!” 说着,上前一步,对桃花仙娘道:“小生要废了你的武功,以免你继续害人!”同时抬起右手,桃花仙娘的脸吓得顿时苍白,浑身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位侍女吓得赶紧跪下,一边磕头一边说:“求谢公子,饶了我们宫主吧,我们宫主再也不敢用这桃花蜜害人了。”周围桃花宫门人也赶紧跪下,替桃花仙娘求情。 谢成英见此,不愿惩诫太过,加之又不知这桃花仙娘,在江湖上的恶名,便道:“好,小生念你武功得来不易,不废你的武功,但你需立一个重誓,否则,便要点你的穴道。” 桃花仙娘见谢成英答应不再废自己的武功,便松了一口气,赶紧道:“我发誓,决不再用桃花蜜害人,否则,必遭天遣!” 谢成英见桃花仙娘已发过誓言,便点头道:“如此,小生不为己甚,希望你不要违背自己的誓言。”说着,曲指轻轻向桃花仙娘一弹,桃花仙娘顿时腰穴一松,吐出一口气来,浑身竟酸软无力。 “你们都走吧!”谢成英面色严厉地向桃花仙娘命令道。 先前那位侍女,赶紧过去扶住桃花仙娘,桃花仙娘向众人一挥手,大家顿时向北退去。桃花仙娘临走时,不禁又看了谢成英一眼,真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口中道:“谢公子,后会有期!”言毕,一咬牙转身飞奔而去。 谢成英见众人已走远,附近再无人他,随即身形一闪,伏身抱起黄衫青年,走至一棵树下,他放下黄衫青年,见他此时粉面通红,整个人仍昏迷不醒。 谢成英不知自己的紫玉扇能否解这桃花蜜dú,但也只有一试。于是,他从袖中退出紫玉扇,在黄衫青年身边坐下,再解开黄衫青年的衣衫,突然眼前露出了黄衫青年一身红色的亵衣,裹着丰满而诱人的身体,胸前被紧紧束住。 谢成英一下惊呆了,他万没想到,这黄衫青年竟是一位姑娘,这时昏迷中的黄衫青年,脸色更红了,扭动着身子,低低呻吟了一下。 谢成英一下子清楚过来,得赶快救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成英赶忙掀开黄衫青年的衣衫,露出肚脐,又用紫玉扇,轻点在脐上,默运吸字,但听黄衫青年竟随着他的加力,痛苦地呻吟起来。谢成英不敢停下,加紧运功,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黄衫青年终于平静下来,脸上红色渐渐退去,想是功力消耗太过,人却还处于昏迷中。 谢成英收回紫玉扇,拿出玉瓶,向她的口中慢慢倒入一滴玉石灵rǔ。良久,但见黄衫姑娘腹内一阵咕噜响声,于是他又伸出一指,隔空指在黄衫姑娘的脐上,动功助她恢复,稍停谢成英收回手指,站起身看着姑娘等她苏醒。 忽地,黄衫姑娘睁开双眼,身子一弹而起,怒声骂道:“无耻之徒!”人随着也向谢成英扑去。 谢成英赶紧后退一步,连忙拱手道:“司马公……姑娘,请勿怪罪,小生只是救人,实不是有心冒犯。” 黄衫姑娘定眼一看,眼前站着的是一位白衫书生,正向自己拱手致歉,再一低头见自己衣衫已解,亵衣尽露,赶忙用手抄紧,脸上不禁羞涩万分,心中虽然生气,但人家相救自己,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谢成英见此,只得上前轻声道:“小生谢成英,适才多有得罪,请姑娘包涵,若无他事,小生告辞!”说着,正待转身离去。 “谢成英!”三个字,一下惊得黄衫姑娘抬起了头,她用万分惊讶的神态,望着谢成英道:“你就是那位白衫书生?” “小生是穿着白衫,不知姑娘是那一位?难道认识小生?”谢成英不解地问。 这下黄衫姑娘稳定心情,两眼直盯着谢成英的俊脸,满面含羞地道:“天圣堡司马潇潇,感谢公子相救,适才失礼,请公子谅解!”说着,重新系好了自己的衣衫。 “天圣堡,原来姑娘你是天圣堡的人?”谢成英多少有些诧异。 不错,这位女扮男装的黄衫公子,正是外出追查谢成英的“天圣玉女”司马潇潇姑娘。 “是的,我是天圣堡的司马潇潇,谢公子正是我要追查之人,想不倒竟是公子救了我!”司马潇潇红着脸说。 “什么?追查小生!”谢成英十分惊讶地问。 司马潇潇点点头,半响,才说出了原由。 且说,一位默默无名的白衫书生,在宜昌城悦来饭馆,公然指责江湖中势力庞大、赫赫有名的天圣堡,有违江湖道义及夜闯青龙堂,废了双刀太保的武功,封闭储克强穴道的骇人之事。通过江湖人的口,一夜间早已传遍了整个江湖,也传进了天圣堡主司马天圣的耳里。 司马堡主连夜派堡中主高手,赶到青龙堂,竟查不出储克强被封何处穴道。储克强整个人,外人一看无任何异状,但全身泛力,提不出一丝劲力。 当天在场的人,没有人认得出姓谢的白衫书生的武功出路,也不知他的来历,只说是此人武功神秘异常,仅一举手间即将双刀太保和储堂主点倒,传说越来越神,竟在天圣堡内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司马天圣一边传喻各堂,派出高手往各地,追查白衫书生,一边严令约束堡众不得轻易在江湖中寻事。 这司马天圣的夫人早逝,仅生有一女,后虽继娶一填房,但未有所出。所以司马天圣仅此一女,现年已二十一二岁。倒是这司马二夫人,为人贤淑,与这司马小姐相处甚好,两人虽不是母女却胜是母女。 这司马天圣之女名叫司马潇潇,自小聪慧异常,天赋根骨绝佳。司马天圣于是将自己一身绝技武学,传授于她,还特地为她请了一位饱读经论的落第秀才,兼修文化。后仍嫌不足,在司马潇潇十四岁之时,又命她拜在隐修昆仑的一位世外高人白发姥姥门下,若练正宗武学,两年前才尊师命,外出行走江湖,回到堡中。 因此,这司马潇潇姑娘,不仅文武兼备、而且一身武功已臻绝境,为天圣堡数一数二的高手,就连堡中的五大一流高手及司马天圣本人的武功,也要略逊一筹。 这司马潇潇姑娘,自小在堡中长大,耳闻目睹江湖中的侠义之事,养成一付江湖豪情,侠肝义胆,加之白发姥姥为武林正道中人,教育徒儿,行走江湖要维护武林正道,所以这司马姑娘自出道江湖,尽是行侠仗义之事,但对江湖肖小之徒,出手dú辣异常,决不留情面。因此,江湖中人,送了她一个名号叫“天圣侠女”。 时下,天圣堡江湖声名日盛,众多堡众养成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欺压弱小、同道之事时有发生。司马天圣为人颇为正派,虽时有耳闻堡中徒众在外的恶行,有心整顿,奈何鞭长莫及,何况组织庞大,徒众太多,分布过广,实在难以收到实效。 其实他又何曾想到,天圣堡人多品杂,堡众中已混有不少江湖恶徒和那些下三门的不守江湖规矩的肖小,想借天圣堡的势力息身保命。 这司马姑娘自从昆仑回堡,眼见天圣堡内部混乱,亲眼见许多堡众不守堡规,曾三番四次的向父亲委婉说起,要司马堡主整顿堡规,严肃堡纪,清除不肖之徒,并将天圣堡势力略与缩小,以便于控制管理。 司马天圣虽知女儿之言,必出有因。但他是当局者迷,只听几位拜弟进言,哪里肯听司马姑娘的劝说,更舍不得缩小辛苦多年才得以扩展的势力。 司马潇潇无法,只好向父亲讨了个天圣堡总督察之职,想借这个名义,维护堡中规矩,清理堡中恶徒,替父亲效力排忧。 司马天圣一想也好,立刻命人晓谕全堡,任命女儿司马潇潇为天圣堡总督察之职,天圣堡各地分堂,所有徒众,如有在外胡作非为者,一经查出,系由司马总督察酌情轻重按堡规处治,总督察所到之处,犹如堡主亲莅,如若不遵违命,即按叛堡之罪处死! 这一道令谕一下,一般堡众知道这总督察司马潇潇,办事认真,从不留情,怕受处罚。因此,开始行为有所稍敛,不敢在外寻衅,与江湖人士相安无事,不敢胡作非为了。 可是时间一长,有些人是“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日子久,自是故态复萌,当着司马姑娘的面,虽规规矩矩,背着司马姑娘,仍有持强凌弱之事发生。而且司马姑娘虽纵骑来回,奔驰各堂之间,实在是顾得了东,顾不了西。 司马姑娘年已双十许,情窦已开,唯因姑娘眼界过于高傲,加上人生得极美,习文练武,武功更高。天圣堡中虽也人材济济,却都是庸俗之辈,没有一个是姑娘瞧得上的。因此,直到今天,司马姑娘的芳心尚无寄托。 司马天圣虽早有为女儿择婿之想,几次提及,司马姑娘均以借口要行道江湖,做些有益之事,这婚姻倒不在急上,因此就搁置了下来。 现在司马潇潇听说白衫书生之事,也急急赶出来,想调查一下,事情的真伪,顺便看看这白衫书生是何许人也,若是有意生事,便要替堡中众人讨回公道,出手惩诫白衫书生。若是正道中人,便趁机见识一下。 不想,竟在天门镇外,碰到桃花宫的桃花仙娘,这桃花仙娘,见司马潇潇身着黄衫,英俊不凡,竟不辨雌雄,要活抓司马潇潇回宫,做自己的面首,恰好遇到谢成英路过,相救了司马潇潇。 随后,谢成英便谈起自己在宜昌悦来饭馆和青龙堂,与天圣堡冲突之事,司马潇潇听说后,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娇声说道:“感谢成弟弟,替天圣堡惩诫这些狂妄之人,姊姊回去定当禀报家父。”说着,望着英气俊秀的谢成英,想到他解衣想救,心中一甜,顿生爱心,于是娇羞万分,全无平素的侠女豪气,垂下头低声道:“成弟弟……,不知姊姊今后能否……相随……于你?” 像司马潇潇这样一个情窦已开,芳心却无寄托的秀美少女,一旦遇见如谢成英这样身怀旷世绝学,相貌英俊无比的少年时,怎会不将芳心中的一缕情丝系在他身上呢?何况眼前的谢成英可正是她芳心中,期盼梦寐已久的夫君啊! 谢成英虽然天xìng聪明,但对于男女之间这个情字,仅刚有认识,此时他见司马潇潇粉面通红,羞涩怯声,便有些茫然,脱口道:“姊姊,你……” 司马潇潇见谢成英yù拒的样子,脸色一下变得异常苍白,秀眼中涌出了晶莹的泪珠,她望着谢成英,突然呜咽泣声说道:“成弟弟,你不愿……要我吗?” 这一句话,问得多么纯真,其话语间又含了多少悲凉,心酸与哀惋。司马潇潇平素眼高于顶,寻常的男人如何看得上,今日一见谢成英正是自己心中期盼已久的个郎,加之刚才在谢成英面前宽衣,虽为形势所迫,但一个姑娘的身体让人一览无余,如何再事他人,何况此人又是自己一见钟情之人。 见谢成英沉吟不答,司马潇潇慢慢用罗袖轻拭眼泪,低声说道:“成弟弟于我有恩,今日姊姊一句话,不啻干金一诺,即使成弟弟不答应,我也只有老死终生,枯守大洪山,不作再嫁他人之想了。” 谢成英目睹司马潇潇这一付楚楚堪怜,虽是文弱书生打扮,但容貌娇艳,唇红齿白,皮肤白嫩,面目娇好,此时出语恳切,不由道:“姊姊天人,小生乃一介书生,恐有辱姊姊英名……” “姊姊不管那么多,今生唯成弟弟不嫁,既使成弟弟不答应,姊姊也将独守空房,绝无半点怨言!”司马潇潇说着,用一双眼睛,亮晶晶像一泓秋水,望着谢成英坚定地说。 “时下,天圣堡已发出堡主令,要堡中高手全力追查成弟弟,姊姊需赶回堡中向父亲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明一切,不知成弟弟,眼下要向何处去?”稍停,司马潇潇又道。 “姊姊,小生此次外出主要是游学,想先到武昌走一走,不想介入了江湖之争,然后会去安徽与疯奇前辈相会,助他做些有益正道之事。”谢成英道。 “成弟弟,什么时候见过疯奇丐前辈?”司马潇潇见谢成英腰间,挂着一块青白色玉牌,果是丐帮至高无上的信物。 “那是几天以前。”谢成英说着,躬身拾起司马潇潇刚才掉在地上的宝剑,细看一眼剑身,剑身泛着淡淡的紫华,剑身上刻有“紫虹”二字,知是一把奇剑,便伸手递过去。 司马潇潇接过宝剑,收归剑鞘,见谢成英手中仍拿着紫玉扇,便问道:“成弟弟,刚才可是用此扇与我解dú?可否将此扇让姊姊看看?” “是啊,小生正是用此扇为姊姊解去桃花蜜。”谢成英回答道,便将扇子递与司马姑娘。 司马潇潇接过细看,心头一惊,抬头又问:“成弟弟,此扇可是叫紫玉扇?” 谢成英心念微动,点头道:“是的!” “那成弟弟定是紫府秘诀的传人啦!”司马潇潇惊讶地说,一双眼睛里满含着奇异的神色,凝注在谢成英的面上,脸上露着期望的神情,谢成英见司马姑娘如此大惊,仅笑着点点头。 “想不倒,成弟弟竟是紫府玄功的传人,怪不得,连桃花仙娘都不是你的对手!”司马姑娘说着,又不禁睁大着一双眼睛,凝注着谢成英,满脸露出惊奇倾慕的神色。 因为她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成弟弟,竟是数百年来,武林中神话传说的传人,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刚才成弟弟已点头承认。 可是,她曾听恩师和父亲说过,这紫府玄功已失踪江湖数百年了,可一想到这几天关于成弟弟的传说,于是她相信了,也为自己高兴,终于所遇得人,不禁又道:“那成弟弟,这九玄宫的传说?……” 谢成英点点头,心情沉重地道:“也是真的!小生已见过她们了,她们是小生必须要终生负担起的责任啊!” 听到此话,司马潇潇也向谢成英点点头,温柔地说:“成弟弟放心,姊姊明白,也支持弟弟承担起责任来。”口中一停,又说:“眼下,姊姊马上要赶回天圣堡,成弟弟要不姊姊送你一程?” “司马姊姊,不用了,我们这就分手吧。”谢成英说着,准备起身向天门镇赶去。 司马潇潇忽然解下腰间系着的紫虹宝剑,走到谢成英面前,谢成英见此剑鞘,鞘身莹光闪闪,一边镶嵌着一块鸡蛋大小,碧翠颜色的宝石,剑把上系着一条红色的丝穗,丝穗上也系着一块碧翠颜色的玉块。看这剑鞘装璜得珠光宝气,形式奇古,显然是把极为名贵的上古宝刃,神物利器。 司马潇潇亲自替谢成英把剑系在腰上,说道:“成弟弟,这是姊姊师父传与我的宝剑,今送与成弟弟留作纪念,如姊姊陪伴在你身边,望成弟弟善为珍视。姊姊待堡中事了,会尽快赶去安徽,与弟弟相会。”说罢,神态不胜依依。 谢成英连忙谢道:“多谢姊姊厚赠,小生当必遵嘱,睹物如见姊姊……” 谢成英话声未完,司马潇潇已挥手作别,起身向北驰,不一会儿工夫,便已飞驰不见了踪影。 第一部 第七章 相遇黄鹤 谢成英目睹司马潇潇已去远,才嘘了一口气,抬头看看见天色已不早了,便展开身形,继续向武昌急疾赶去。 一路上,他不走官道,尽展掠云浮影功,涉山渡水,在通往武昌的山涧道上急驰,行人但见山顶、树梢如白云飘过,根本不疑为人在飞驰。 当天傍晚,谢成英终于到达武昌大镇,他找了一家干净的客店住下,好歇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谢成英便向店家问清了去黄鹤楼的方向,便大步赶去黄鹤楼,他要细心游览一下这千古绝景。上午辰时,他来到武昌的蛇山之巅,仰视著名的黄鹤古楼,但见黄鹤古楼五层楼阁,高约五十余丈,依山瞰江,重檐翘角,层层飞檐,红柱朱墙,琉璃瓦顶,真个金碧辉煌,雄伟华丽,无限壮观。 他登上黄鹤楼,凭高眺望,长江两岸,果是美景尽收,想起李老夫子,所讲这黄鹤楼与岳阳楼、滕王阁并称江南三大名楼,真是不虚此行!他不觉竟在这楼上,辗转留恋了竟一个时辰之久。 见时辰已过中午,游人已多,谢成英只好走下楼去,来到了一处名叫“搁笔亭”的地方,只见亭中,一石桌上放有一块很大的古石砚,石砚上放有一枝朱笔,亭中一面墙上,正题有大诗人崔颢所题“黄鹤楼”一诗。他记起李老夫子讲过,唐朝大诗人李白曾来黄鹤楼一游,也准备题诗一首,以作留念,后因赏阅了崔颢所题“黄鹤楼”一诗,感觉自己所题,难以超越崔颢,便放下笔,拂袖而去,后人故称此亭为“搁笔亭”。 谢成英看着墙上的题诗,望着这黄鹤楼美景,不禁念起了崔颢的“黄鹤楼”一诗: 昔人已乘黄鹤去, 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还, 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漓漓汉阳树, 芳草凄凄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 烟波江上使人愁。 颂吟前人的佳句,感受前人当时来此一游的心境,他不禁为古人感叹!对这世道苍桑更有了深刻的理解。他不由想起师尊及九玄宫的师祖和师姊妹们,想起她们数百年在乌云顶九天峰上的默默等待,岁月蹉跎,花样年华,如水远逝,心中的思念是何等凄苦悲伤。他理解白荷、玉薇当时见到他的心情,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悔当时没有主动与她们相见,甚至还准备一走了之…… 好不容易,他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见午时已过,便向离搁笔亭百丈远的江边,一个小饭馆走去,走进饭馆他选了个靠窗的方桌坐下,请店伙计给自己来几样可口的饭菜,趁店伙计去给他准备饭菜的空时,他凭窗一望江水,见这大江东去,真是个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也流尽了无穷岁月的人世情愁。 忽地,他感到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那目光扫在他的身上,引起他神功的反应。于是他转头向身后一看,见两位少年书生正含笑向他打量。他定睛细看,竟是九玄宫外出寻找自己的紫娟和蓉蓉两人,他已是一身轻松,便冲着两人点头微笑。 两人眼中一亮,竟放下手中的碗筷,双双站起身来,款款走近,只听蓉蓉低声的,满怀心事地对他说道:“谢公子,百花潭一别后,可好?” 谢成英赶紧站起来,恭声地说:“啊,是两位兄台,请坐!”见周围有人注意,便又故意说道:“与两位相逢真是有幸,两位请坐。”周围人见是三位少年书生,也没过分注意,仍只顾吃喝着。 紫娟、蓉蓉顿时惊喜异常,她们心中先前的顾虑一扫而光,便红着脸在谢成英对面坐下。 正值店伙计送来了谢成英所要的饭菜,谢成英便主动说:“不知两位兄台是否愿意移来此桌,共饮一杯可好?”紫娟、蓉蓉两人赶紧点头称好,于是就请店伙计一并将自己的饭菜,移到了谢成英同桌。 紫娟和蓉蓉此时的心情如何激动,是可想而知的,两人第一次如此近的坐在谢成英身边,那心情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平静的。她们不住地看着他的俊脸,却不知如何开口,心中的疑虑自然地从那双双亮晶晶,一泓秋水般,充满奇异的眼睛里表露出来,两人虽然身着男装,仍被羞得满面通红了。 谢成英见此只得开口,轻声道:“两位师姊……” “什么,什么,你叫我们……师姊?”两人真是惊讶万分,不禁低声问道。 “两位师姊,小生已见过白荷、玉薇两位师姊,知道了一切……”谢成英转头看了一下周围,见没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于是又继续轻声地说。 “你知道我们!这么说,谢公子真是紫……”紫娟忍不住诧异地问。 谢成英点点头,放下筷子,从袖中退出紫玉扇,微笑着递给紫娟姑娘,然后仍小声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饭后出去再细谈。”紫娟接过紫玉扇,慢慢打开细看后,又还给谢成英收好。 紫娟和蓉蓉心里顿时平静了一半,于是故意一边吃饭,一边与谢成英谈起黄鹤楼的传说,说些文人的雅趣之事。两位姑娘吃饭本就文雅,饭量也不大,倒是谢成英因为心里轻松,想到不用再躲着师姊们,又有两位佳人伴在身边,吃得特别香。 三人饭后结完帐,一起来到了江边大堤上,一边在江边游览,一边仔细jiāo谈起来。 谢成英首先向两人表明了身份,又说起与白荷、玉薇相见的经过,再把自己的奇遇经过,详细告诉了两位师姊。再由紫娟又把两人,怎样外出寻找谢成英详细叙说一遍。 自此,紫娟和蓉蓉终于全部放下了心中的疑惑,两人见谢成英俊秀不凡,一派书生气,真是无数少女心中的梦想,想到今后要终生伴在他身旁,两人的心甜蜜无比,原来的孤独无助和担心再也没有了。是以紫娟大大方方地说:“成师弟,希望你能早一点去九玄宫一行,以慰师父、师伯和众师姊之心。” “娟姊、蓉姊,请放心,待小生办妥与疯奇丐前辈之事,定会亲去九玄宫拜见师叔和众师姊,表明渊源,今后还请各位师姊多多指教。”谢成英连忙说。 “成师弟,现下你将往何处?”蓉蓉温柔地问。 “小生答应过疯奇丐前辈,相约在安徽相会,明日就准备前往安徽。” “我和蓉妹妹,随你前去可好?”紫娟见此也柔声地说道。 “小生以为,还是请两位师姊先返回九玄宫禀明情况,以免师叔们担心,若众师姊愿意再一起出来,到江湖走走,我会在安徽等你们。”谢成英说道。 “可我们怎能放心你,独自一人在外行走,没人照顾!”蓉蓉说着,关怀之情表露无遗。 “成师弟,当知师父、师伯及众姊妹的担忧,在外断不可轻易涉险。”紫娟也不安地叮咛说。 见谢成英连声应是,紫娟和蓉蓉才始心安。 下午,紫娟和蓉蓉又陪同谢成英去了东郊,游览东湖的湖光山色,三人在东湖柳岸含烟,亭台画楼,曲折廊回,碧山秀水中,留下亲密无间的倩影,行到无人之处,三人便施展轻功,登高凭险,以览胜景。 下午酉时,三人来到风景秀丽的磨山,穿过花木繁茂的小道,三人来到靠湖边的一座小亭,在亭外的石凳上坐下,欣赏这风光绮丽的湖边景色。谢成英看看两女,虽身着男装,却是貌若潘安,面似桃花,心中一喜,不禁同时拉起两人柔软无骨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两人见个郎不顾周围游人,竟大胆握住自己的手,脸一下被羞得通红,微微挣了一下,口中“嘤”了一声,便低下头,任个郎握着所为,两颗心像小鹿似的狂跳不止。 两人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心中渴望的个郎肌肤相亲,虽只被握了一下手,心中竟不由升起了一股甜蜜的情意,整个人被巨大幸福,激动得几乎昏了过去。 三人谁也不说话,都陶醉在幸福的激情中,倏地,背后数十丈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马蹄声,向此处急奔而来。谢成英一惊,松开了两人的手,同时站起身来,转身冷冷地看着骑马而来的众人,只见三十丈外,七八个着劲装,身背刀剑的武林人士,跳下马来,众人齐向谢成英三人走来,当先一人是一位五十岁左右,面色白净的中年人,中年人太阳穴微凸,两眼闪动着悚人的亮光,一看便知是位内功深厚的高手。 几人走近谢成英三人十丈内站定,白净中年人一抱拳,对谢成英大声道:“请问公子,可是白衫书生谢公子?在下天圣堡黄鹤堂堂主摘星手瘳志刚。”说着,又对着紫娟两人一抱拳道:“不知这两位如何称呼?” 谢成英见此人xìng情直率,于是微一皱眉,上前一步拱手道:“不错,小生正是姓谢,这两位是小生的朋友,不知瘳堂主,何事要找小生?” 瘳志刚见谢成英一付书生的样子,腰上却挂着一把古朴的宝剑,心中感到有点好笑,便又一抱拳,道:“请问谢公子身上佩剑从何而来?” “一位朋友相送!” “公子朋友贵姓,可否相告?” 谢成英知道这些人,定是见自己带着司马姊姊的宝剑,心中不解,便来追查,有心不理,恐又引起争执,让司马姊姊生气,便微笑点着头道:“瘳堂主,可是想抢夺此宝剑?” “不、不,因为见公子所佩之剑,乃本堡总督察之物,心有不明之处,特来一问。”瘳志刚三天前就接到天圣堡总堂的指令,要追查白衫书生一事,是以早在谢成英未到武昌时,就派人出大批士干练的人员,在进入武昌的各要口暗中查看,同时又严厉要求下属,谨遵总堂指示,断不可轻易与白衫书生寻衅,只是远远地跟着,所以谢成英到武昌后的一切,均被天圣堡掌握。下属见谢成英腰挎司马潇潇的宝剑,潇洒自得,到处游玩,大吃一惊,赶紧禀报,堂中几位高手均怀疑,恐是总督察不敌白衫书生,宝剑被夺去。 瘳志刚也不能肯定,众人商议半天,只得一边派人向总堂询问,一边由瘳志刚亲自带领堂中高手,前来向白衫书生问个明白。瘳志刚一见谢成英,口称小生,一付书生气十足,若不是总堂的指令中,说白衫书生武功多么高强,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的白衫书生会是一个举世无双的高手。 沉吟一阵,谢成英微笑着说:“贵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总督察可是一位姓司马的年轻公子?” “公子?不,本堡司马总督察是一位姑娘!”瘳志刚一楞。 “那就怪了,送小生宝剑之人,是一位名叫司马肖的年轻男子,定不是你们的司马总督察。”谢成英说着,笑嘻嘻地看着瘳志刚诸人。 “此剑名‘紫虹’,公子一看就知是我们总督察所用之剑。”天圣堡众人中,一位身背宝剑的中年fù人说。 “不错此剑正是名唤‘紫虹’,也许与你们总督察所用宝剑同名吧!”谢成英又笑着点头道。 紫娟、蓉蓉两人见谢成英故意用玩笑的口吻,对天圣堡众人说话,心中就想笑,两人相视一眼,赶紧转过身去。 “此剑正是本堡总督察所用之剑,不知公子要什么条件,才肯将宝剑退还我们?”瘳志刚心中虽然有点生气,但却不敢表露在脸上,仍以商量的口吻说。 “什么条件?要我将剑还给你们,除非你们司马总督察亲自前来,证实了确是她的宝剑才行啊!”谢成英仍笑着说。 “不行,今天你必须把剑还给我们,否则……”天圣堡众人中有人怒声说道。 “否则,你们想怎么样呢?”谢成英看着刚才发话之人,不禁笑着反问道。 瘳志刚看着谢成英嘻笑的样子,心中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了,他是一个直xìng之人,于是一挥手,众人便向谢成英三人围了过来。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谢成英一看,见是一位身着劲装的天圣堡众,正满头汗水,向这里急急赶来,边赶口中边高声叫到:“瘳堂主,堡主令喻!” 瘳志刚众人一听,都停住脚步,转身向来人看去。 来人奔至瘳志刚等人五丈远处,收住奔马,一纵身跳下马背,急急跑到瘳志刚面前,一抱拳道:“堂主,堡主令喻!”说着,双手递上厚皮纸信,瘳志刚伸手接过,见信已开启,满面诧异,急急展开,用眼光一扫指令的内容,面上立现惶恐之色,不禁又抬头看了谢成英一眼,随即肃容高声宣读道:“本堡各堂:白衫书生谢公子,于天门河处,相救本堡总督察,免遭桃花仙娘之dú手,于本堡有大恩,现通令全堡各堂,谢公子所到之处,各堂需均以总督察之礼接待之,如总督察亲临,谢公子所言,凡本堡众徒需遵如总督察之令行事,若有不敬者,按堡规严惩!堡主司马天圣即日。” 瘳志刚宣读完堡主指令,天圣堡众人早已满面惶恐,相互对视一眼,均不知如何是好?瘳志刚忧为恐慌,急忙将指令jiāo于一旁那位背剑fù人,双手一拱,躬身施礼,焦急不安地说:“谢公子,适才在下众人多有冒犯,请恕我等不知之罪!” 谢成英已明白是怎么回事,见天圣堡众人惶恐不安,便一拱手,肃容说道:“瘳堂主等人不知,小生自不会怪罪你们!希许小事倒是司马姊姊太过客气,令我深感不安!” “谢公子,相救于司马总督察,本堡上下自是非常感激,是我等该死,竟差点对公子不敬。”瘳志刚仍拱手,满脸惶恐道。 “堂主,谢公子大人大量,心善纯厚,堡主要我们按总督察之礼接待,不如就请谢公子一同到堂中一叙才是。”那位背剑中年fù人满面笑容看着谢成英道。 “正是,正是,有请谢公子三位一同前去本堂一叙,让我们一尽地主之宜可好!”瘳志刚赶紧接口说道,态度竟十分诚恳。 “小生本无他事,怎好前去打扰诸位!” “谢公子大恩于本堡,现下莅临本堂,本堂自是应尽地主之宜,公子若是推迟,倒显得本堂不懂感恩了!” 谢成英一听,心道此时若不去,众人定然心中难安,便向紫娟、蓉蓉两人看了一眼,见两人齐向他点头,便对瘳志刚一点头,又拱手道:“如此只好打扰诸位了!” 众人一见谢成英答应前去,大家心里一下轻松,一齐对谢成英抱拳,同声道:“谢公子有请!”立时,有三人跑去拉过三匹马来,请谢成英三人上马,谢成英向瘳志刚道谢一声:“多谢瘳堂主,多谢诸位!”才与紫娟两女接过马绳,随天圣堡众人前去黄鹤堂。 天圣堡黄鹤堂就设在武昌江北龟山脚下,院门前一片很大的空地,左边竖有一根十余丈高的杆子,上悬一面黄色彩旗,旗上“天圣堡黄鹤堂”六个大字,四名堡众手执大刀,威武地站在门前两边,见众人到来,一人赶紧奔进门里,很快涌出数名堡众,将众人的马牵走,瘳志刚和众人,赶紧肃容请谢成英三人进入院内。 此时谢成英也不便再客气,与紫娟、蓉蓉一道随瘳志刚向院里走去,穿过前厅,从右侧直到大厅,已有人放好了三张大椅子,一俟众人坐下,几个漂亮侍女,便忙着给众人上茶,并不时向谢成英三人瞟上一眼。 瘳志刚待侍女上茶完毕,满脸堆笑站起来,向谢成英介绍黄鹤堂诸人及江湖名号,接着又再次向众人介绍了谢成英,轮到介绍紫娟两位,却不知如何说才好,他看看谢成英,惊疑道:“这……两位?” 谢成英见此赶紧站起身来,他心想从今后九玄宫,也将正式出现江湖,不如就正式介绍吧。于是他一指紫娟和蓉蓉,满脸含笑地说:“这两位是我的师姊,娟姊姊和蓉姊姊,两人都出身九玄宫,她们为外出方便,所以身着男装。”话音未落,厅中众人都惊讶万分,想不到武林中竟真有九玄宫一派。特别是几个侍女不停地用好奇和希冀的眼光,看着谢成英,又打量着紫娟和蓉蓉两人,紫娟和蓉蓉听到谢成英如此向众人介绍,脸不禁红了。 众人刚才一见两人,虽也英俊秀气,但和谢成英一比,却少了一种英挺神气,原来才知两人是女扮男装。 瘳志刚一听两人是九玄宫的弟子,心中也着实一惊,赶紧一拱手说:“两位姑娘,原是九玄仙宫的弟子,真是失敬!”说着,不由叹息一声,接着道:“想不到一直被世人视为神秘无比的九玄宫,竟有如此杰出的弟子!”言毕,他重新请谢成英入坐,口中道:“谢公子,可否将如何相救于本堡总督察,对众人一言?” 谢成英点点头,极简单地叙说了一相遇下经过,对如何相救司马潇潇却一句而过,然后谦逊地一拱手,说:“稀许小事,实不值一提,小生年纪尚轻,还请各位前辈今后多多指教!” “谢公子不但武功高强,且为人十分谦逊,今日一见,令我等万分钦佩!”雪影无踪吴亮站起来说。 “谢公子,不知在武昌可有需我们办理之事?”瘳志刚恭声问道。 谢成英见问,略一沉吟,道:“小生此次外出行走,主要是广增见识,并无一定目的,对武昌的名胜古迹已有所知,明日可能离开此地,你们可将小生的行踪告知我司马姊姊就是了。” “谢公子将往何处?”瘳志刚又问。 “小生明日便去安徽一游,再北上山东,沿途也会留意一下江湖中的大事。”谢成英接着说。 “本堡在安徽合肥设有分堂,到时,公子有事可与他们联系,定会办理妥当。”瘳志刚说完,又仔细将合肥分堂的情况对谢成英作一介绍。 “不知两位姑娘,明日是否也随谢公子一同前往安徽?”金剑飘香李天香这时,对紫娟和蓉蓉关心问道。 自两女一进厅中,李天香一直在注意紫娟和蓉蓉两人,她见两女双目含笑,一直在盯视着谢成英的俊面,心道:以江湖中的传说,九玄宫的姑娘们将来必是谢成英的妻子,而眼前两女,也打心眼里喜欢定她们这个未来的夫君。 李天香想起司马潇潇姑娘,她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司马姑娘也很喜爱这位谢公子。可这位谢公子与九玄宫的姻缘,却是几百年前就订下了。想到此,李天香不禁为司马姑娘惋惜,又听谢成英口称司马姑娘为姊姊,两女脸上竟无一丝醋意,便希望司马姑娘能有机会与两女相见,多多亲近,或许还的得商量。 紫娟见问,微微一笑,同时看了蓉蓉一眼,柔声道:“我们姊妹明日不随成师弟去安徽,我们要赶回九玄宫向师尊禀报成师弟的情况。” “两位姑娘,既不想去安徽,何不顺道前去大洪山,见一见我们司马总督察!”李天香赶紧又说。 厅中诸人见李天香竟与紫娟、蓉蓉两位谈起了司马总督察,很是诧异,但看李天香说话的口气,顿时明白了她如此说的意思。这李天香平时很喜欢司马总督察,此时见她对谢成英又是赠剑,又是要堡主通告全堡,知道司马总督察定是喜欢上这位谢公子,何不趁此拉近司马总督察与两女的关系,以便促成司马潇潇与谢成英的好事。 “多谢前辈好意,有机会我们是要见一见司马姊姊,好向司马姊姊请教,不过得等我们禀明了师父,我们会再出来,也到江上湖走动,那时,就请司马姊姊多多指点我们姐妹。”蓉蓉凤目含笑,愉快地对李天香说。 “好好,两位姑娘的意思,我一定会向我们司马总督察转告,司马总督察一定会很高兴的。”金剑飘香李天香见此也高兴地大声笑道。 正在此时,一位侍女走到瘳志刚面前,禀报酒席已准备好,瘳志刚马上站起来,请谢成英三人入席,酒席中,谢成英一边吃饭,一边向众人请教了一些江湖中的事,又谈起丐帮疯奇丐前辈之事。 那李天香见此,不由向谢成英提醒道:“公子可知我们堡主与疯奇丐前辈乃是至亲?” 谢成英点点头:“疯奇丐前辈已对小生提起,是以有所知。” 李天香赶忙大声道:“那,我们司马总督察与公子不是更加般配了吗!”说着,哈哈一笑,众人也不由大笑起来。 饭后,瘳志刚众人一再请谢成英三人就在分堂中留宿,以便明早相送,谢成英婉言相谢,并说明日早晨不需众人相送,众人见此,倒不好再坚持了。 第一部 第八章 九嶷师徒 第二天一早,谢成英送走了紫娟和蓉蓉两位师姊,又前往武昌城著名的夫子学堂,拜谒游赏,直到下午未时,他才离开武昌,一人独自向安徽赶去。 为了早些到达安徽境地,他避开行人,展开轻功,飘身向前奔驰,很快便进入了两省jiāo界的山区。旷野寂静,山风忽疾忽缓的吹着,在无尽的群峰和澎湃的林涛中,夹杂着阵阵忽长忽短的蝉鸣…… 谢成英一边向前飞驰着,一边借此游览沿途山景,由于已对九玄宫表明身份,他心情放松,加之又无江湖恩怨,此时,他心中充满惬意,一边飞驰,一边细心品味着青山碧翠的神韵,但觉周围一切都十分美好。 忽然,一道电光闪耀划空而过,紧接着天空响起一声沉闷的雷声,雷声响彻山谷,雷声震撼着大地,也震醒了正在一路观山望景的谢成英。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是yīn云密布,心说:这已是深秋了,竟还有雷雨,倒是少见。 谢成英眼见这山中天气骤变,便加快向前飞驰,一边奔着,一边留心这荒山之中,希望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先躲上一躲。翻一个山坡,果然正好前面不远处有个山洞,他微一弹身,便飞身进去。 山洞有一人多高,洞不很深,他低头一看,地上留有不少零乱的脚印,想是以前也有人来过。检查了一下洞内,见里面很干燥,他想就在这洞里渡过一夜,明天再走吧。 突然又是一个电闪,又是一阵雷声,强风骤起,大雨倾盆而下…… 谢成英很庆幸找到了一个山洞,不然倒真会成了落汤之鸡,是以也不去多想,便盘腿坐在地上,再取出食物吃了起来。 这时,整个群山都笼罩在雨雾之中,雷鸣、电闪,不时一阵接着一阵,洞外的大雨,一直下个不停…… 倏然,远处数声凄厉长啸,夹在雷声中随风传来,紧接着是断续的暴喝、狂笑、惨叫声。 “啊!”谢成英心里一沉,冷冷地站起身来,他有些讨厌这些江湖仇杀,竟在这雷雨jiāo加之时,也不停息。 他皱了皱眉,双眼shè出慑人的冷光,内心泛起了几分微怒,他的脸,冷得令人见了可怕。 忽地,他身形一闪,飘身飞出洞外,冒着大雨,闪电般向着惨叫之处飞去,他要看看,在这风雨中的深山里,争斗寻仇的竟是些什么人!难道这就是江湖? 谢成英越往前飞驰,暴喝、打斗之声听得越来越真切。 越过一座山坡,进入一片树林,展现在谢成英眼前的竟是一片宽阔的山谷,那地上已横躺着几具缺腿断臂的尸体。 在山谷的中央,两个劲装大汉正激烈的拼斗在一起。霍地,又是一道强烈的电光闪起,接着是一个震耳的沉闷雷声。谢成英看到谷中的四周,站满了三五成群的江湖人士。这些人都身着劲装,手持兵刃,冒着大雨,立在那儿一动不动,每个人的眼睛,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谷中正拼死打斗的两人身上。 他看到谷的一边,却站着两个身着彩色宫装艳服的女人,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fù人,另一个是艳丽秀美,妩媚青春的姑娘。 那位姑娘的粉脸笼罩着一层煞气,她的银牙紧紧的咬着,樱桃似的小嘴,已紧闭成一道下弯的弧形,手中握着一支木棒样的兵器,谢成英远看好似在宜昌悦来饭馆中,所遇的那位出手替他挡住中年汉子,出面维护他,被称为神箫玉娃的那位姑娘。 这位神箫玉娃姑娘,原本就体态丰盈,风姿卓绝。此时那丰满的娇躯,被雨水淋的更是曲线毕露了,高耸的玉rǔ,丰满的圆臀,纤细的柳腰……,即使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令人看了,仍然不禁怦然心动,实在诱人之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姑娘身边站的是那位艳服fù人,两眼神光闪闪,一看便知是个功力精深的高手。 两人旁边,站着四五个劲装大汉,其中一人是身着长衫,手执长剑的中年儒生。 谢成英再看山谷的另一边,立着三个身着一式长衫的中年人,他们冷冷的站在那儿。在离他们不远处,竟还有四位玄衣道人,身背长剑,看来俱在六旬左右,显然不是三个长衫中年人的同道。 不远处,周围还散站着十余个各形各状的大汉,每个人都面泛怒意的站在那儿,想是他们刚才已吃了亏。在这些汉子的前面,傲然立着一个身着黑衫,腰束丝带的老人,他留在颚下的山羊胡子,这时经雨水一淋,显得更加稀少了。 谢成英看后,见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是他曾经认识的人,于是,他一声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刚才的怒气已消失了不少。 于是,他走近一些,又重新将谷中的人,细心的打量了一遍,当他看到手执长剑的中年儒生时,他的心里一惊,不禁脱口轻呼道:“那不是四川天门道的南充秀士陆天安大侠吗?”旁边站着的,正是峨眉派的一空大师、铁拳太保郝大刚和青城派的天诚道长等人。 谢成英心里非常不解,四川天门道和峨眉派的人怎会到此处来?这是什么地方?那三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又是谁? 雨,愈来愈大了!雷,一个接一个……,忽的一声惨叫声乍起,可惨叫声,却被接踪而来的雷声掩没了。 谢成英一看,场中一位大汉,已被另一个大汉击中一掌,继而被一刀劈死了。 那位身着黑衫,腰束丝带的老人,这时一阵傲然哈哈大笑,道:“九嶷夫人,你们还有什么高手,请尽快站出来,否则……” 倏见先前那位彩装艳服fù人,一句话不说,一晃身已到了场中,身法看来甚为轻灵,落地之时,竟没溅起多少泥泞水花。 这时沟谷中有些地方,已积起了水,方才得胜的那个大汉,早已纵身退回。 那位九嶷夫人来至场中,向着腰束丝带的老人怒声说:“姓周的,废话少说,让我领教领教你的几手绝活!”说罢,立即挥掌准备。 这腰束丝带的老人,姓周,叫周笑天,是伏龙帮的一位坛主,见九嶷夫人,竟然指名向他挑战,心中不觉一凛,虽然知道对方的厉害,但此时也不能示弱。 于是,他一纵身来到场中,指着九嶷夫人,慢悠悠地说道:“九嶷夫人,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些好,jiāo出那东西来,伏龙帮手下从无活口,否则你们师徒恐怕活不过今晚了。”说完,又是一阵yīn恻恻的冷笑。 九嶷夫人冷冷一笑,道:“姓周的,别不要脸,动手吧!” 周笑天却皮笑ròu不笑地说道:“九嶷夫人,你急个什么时候劲,想死,鬼门关是永远开着的,今夜本坛主定叫你称心如意就是,不过,俺五dú掌倒是非常替你惋惜!” 九嶷夫人不解地,冷声问道:“惋惜,惋惜什么?” 五dú掌周笑天又是一阵故意戏弄的冷笑,说:“可惜你老了,你那徒儿,倒值得老夫怜香惜玉一番!” “无耻!亏你还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一声怒叱,九嶷夫人怒声未毕,便欺身进步,右手已圈臂呼地一掌,一股劲风向周笑天推去,这一掌挟怒劈出,又疾又猛。 周笑天见此,身形向左侧急进两步,也猛出右掌,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两人掌力相接,立即震的四周泥水飞溅,雨水横飞。 接着,一阵哗啦的脚踏泥水声,五dú掌周笑天竟被震得向后退了数步,身上、脸上,已溅满了泥水。 这下,周笑天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只气得老脸发青,一抹脸上的泥水,眼冒凶光,咬呀切齿地恨声道:“九嶷夫人,果然名不虚传,今天老夫算开了眼啦!”说着,脚下缓缓地踏进三步,猛然大喝一声:“你也接老夫几掌试试!”试字未落,两掌纷飞,幻起一片掌影,闪电般向九嶷夫人攻去。 周笑天盛怒之下,已展开自己成名多年的“五dú掌”,果然劲力刚猛,掌势鬼魅。 九嶷夫人深知五dú掌的诡异厉害,心下不敢大意,更不敢让其掌风扫中,立时也展开了自己独步江湖的一套“飘渺婆娑掌”,向五dú掌迎去。 两人都称得上是江湖的一流高手,这一jiāo上手,各人尽展所学。只见一个掌势诡异,一个掌势飘逸,掌声呼呼,带起一片掌风,打得水花四溅,泥泞横飞,声势煞是惊人,立在周围的高手们,看的惊心万分,无不心惊变色。 谢成英远远看去,也有些暗暗心惊,见无人注意,于是他又走近一些。 雷电、风雨,仍疯狂的jiāo织着,似是无停止之时,周围的高手,无一人注意这些,他们都忘了他们是立身在风雨中。 突然,谢成英看见那三个身穿一式长衫的人,正互相jiāo头接耳,似在商议什么。再看看那四个玄衣老道人,更觉得奇怪,他们既不说话,也不帮任何一方打架,只是不言不语的立在那儿。谢成英对他们甘愿冒着大风雨立在那儿,心中非常不解。 但他看得出,四位老道人的双双老眼,却不是在看当场惊险生死的拼斗,而是一瞬也不瞬的,死盯着伫立在风雨中的神箫玉娃姑娘。 他们为什么专门注意这位姑娘?是看她的什么呢?玉rǔ、丰臀……,抑或是关心什么? 谢成英心中不禁又有些怒气了,心说:身为玄门中人,竟如此不守清规,待会儿倒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再看那神箫玉娃,此时的脸上已有了一丝笑意,脸蛋上也露出一些红晕。 这时场中打斗的两人,喝叱连声,九嶷夫人正踏着一种玄妙的步伐,围着周笑天攻去…… 数十招一过,五dú掌周笑天的功力稍逊,他的招式已有些零乱,脚步缓慢。 九嶷夫人的招式却一招比一招凌厉,不让他有喘气的机会。 谢成英见此,心道:不出十招,五dú掌周笑天定会败在这位九嶷夫人手中。一旁,伏龙帮随周笑天前来的高手们,俱都显得站立不安起来。 忽地,伏龙帮中两位使刀的大汉一齐奔出,闪身跃进入场中,一齐围攻九嶷夫人,这边南充秀士陆天安,一震长剑,高声道:“怎么?伏龙帮不顾江湖规矩,竟要群攻?”说着也向场中跃起去,想是去助九嶷夫人一臂之力。 很快,伏龙帮众人竟又跃出两人,挡住南充秀士jiāo起手来。见此,一空大师、天诚道长等人也纷纷进入场中,伏龙帮又接连跳出四五位壮汉,拦住众人打斗起来。 此时场中,已是群殴,泥水飞溅,四下里根本看不清人面。谢成英再看那三位长衫中年人和四位老道人仍没有动手的迹象。 谢成英对这一场混战群殴,显得非常关切,他两眼一直在看着场中拼斗的双方。尤其,他看到艳丽的神箫玉娃,心中便有些无限的关切,谢成英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那天在饭馆里,她同情自己,不惜得罪势力庞大的天圣堡,出面维护自己。 倏然一声闷哼,传进了谢成英的耳里,他转眼一看,九嶷夫人竟在周笑天三人的围攻中,中了一记五dú掌力,不住地后退,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 场中,一下静了下来,谢成英一怔,周笑天等人也楞了,所有在场的人,都被九嶷夫人的中掌受伤惊呆了。 只有那三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在他们冰冷的脸上,掠过一丝yīn险的笑意。 人影闪处,神箫玉娃飞身扑向九嶷夫人,她边忙扶住九嶷夫人,见九嶷夫人口中吐出了鲜血,惶恐地哭了起来,叫道:“师父!” 九嶷夫人冲着她点点头,脸色苍白,慢慢地坐在泥水中,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神箫玉娃惶恐悲忿,她不知如何是好,她不知师父如何会受伤?任何在场中人也没想到以九嶷夫人的武功,竟会伤在周笑天手里。即使是与她动手的五dú掌周笑天,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的武功,即使加上其他两人,也是不可能伤得了九嶷夫人的。 见神箫玉娃已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陆天安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倒出了一粒丹yào递给神箫玉娃,道:“姑娘,快给尊师服下这粒小清丹,稳住伤势。”神箫玉娃赶忙接过,将丹yào喂进了九嶷夫人的口中。 周笑天是一个久历江湖颇具心机的人,他岂能不知有人暗中出手?不过他也不知道出手的人是谁?这人又为什么要暗中助他,动机何在? 这时,周笑天见九嶷夫人坐在泥水中,知道她伤得不清。是以,他两眼突然凶光一闪,恶念陡生,心想:管他呢,先制住九嶷夫人再说。 心念间,猛的出掌,径向站在当场的神箫玉娃姑娘劈去。忽地,眼前人影一闪,呼的一掌,一股巨大掌力,已向着五dú掌周笑天攻至。 周笑天心下大骇,顾不得再伤神箫玉娃,赶紧收掌,一晃身,暴退两丈。他举目一看,向他攻出一掌的竟是一个身着长衫,眉间带煞的白面中年人。 周围,伏龙帮众人一见,一起走过来,站在周笑天的身边。 那位白面中年人似乎根本没把五dú掌他们看在眼里,这时正背负双手,嘴哂yīn笑,仰首望着天空。天空一片漆黑,雷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只是远处的天际仍闪着电光,不时仍传来隆隆的雷声。 在场的众人,没人知道白面中年人三人是何时进入场中,也无人认识他们。 四位老道人,这时也纵身过来,俱都用不屑的眼光看了五dú掌周笑天一眼。 谢成英虽然看见了三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纵了过来,他虽也不能一下看清九嶷夫人是如何受伤的。但他想应是有人对九嶷夫人下了dú手,可这下dú手的人是谁呢?他有些怀疑是那三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出手,但尚不能十分肯定。 这时五dú掌周笑天,急上两步,忿忿的望着长衫中年人怒声问道:“阁下尊姓大名,敢chā手管我们伏龙帮的事?” 只见那位白面中年人,头也不转,仅用眼角一瞟周笑天,缓缓举起右手,直竖三指向天,好像不屑回答周笑天的话似的。 周笑天看了,心中不由大怒,大声问:“阁下这是何意?” 白面中年人身后另一个瘦削长衫人显得很不耐烦的说:“老三,此人有眼无珠,快点废了他,连我们‘祁山三杰’的暗号都不知道,留他何用?” 谢成英一听,心说,好大的口气!不知这三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可是,当他看到在场的人听到“祁山三杰”四个字时,都不禁啊了一声,面色大变。他心里又觉得这三个身着长衫的人,可能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 这时所有人的眼睛,已不再望着地上的九嶷夫人师徒了,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穿长衫的三个中年人身上。 五dú掌周笑天一听“祁山三杰”,如雷轰顶,身躯不由主的退后了一步,他一定神,急忙向前一步,拱手抱拳含笑道:“三位原来是‘祁山三……恶’兄台,在下适才多有得罪,仅代本帮龙帮主向三位致歉!” “住口!”一个身体微胖的长衫中年人,急进两步用手一指周笑天,怒声大骂道:“他妈的,周老小子,敢叫老子三人‘三恶’,老东西是嫌命长啦!” 五dú掌周笑天,年已六十多了,几时曾受过这等辱骂,只气的老脸青一阵,白一阵。他心里虽然愤怒已极,怎奈“祈山三恶”的武功诡异,成名在二十年前,三人心黑手辣,出手必置人于死地,在江湖中早有传闻。更主要的是三人背后的人,就是龙帮主也要礼让三分。因此为了多活几天,不得不强忍心中的怒火。 周笑天正想再说几句场面话,那白面中年人已转向坐在地上的九嶷夫人,同时两眼不住地向神箫玉娃姑娘看去。 白面中年人一见神箫玉娃的美目也向他望来,立时嘴角含笑,面现喜色,两只色迷迷的眼睛,死盯在姑娘的脸上。 此时九嶷夫人似早已昏迷过去,神箫玉娃突然纤指一指周笑天,哭着骂道:“周笑天,我们素来与你们伏龙帮毫无过节,今天我师父若有什么事,我定不放过你们。” 周笑天正一肚子气正没处泄,这时那能再忍,未待姑娘说完,便一声暴喝:“闭嘴!殷艳艳姑娘,我们伏龙帮要的东西,没人敢说不给,你们师徒不jiāo出那件东西,只怕天下再没有你们要走的路,老夫劝你们还是乖乖jiāo出来的好。” 谢成英此时才知道这位神箫玉娃姑娘叫殷艳艳,伏龙帮的人正是为向她们师徒强索什么东西,才大肆围攻她们师徒两人,心说:有小生在此,只怕你们的愿望要落空了。 谢成英正要飘身过去,但又一想,小生倒要看看,他们还要做什么。此时他的心情冷静下来,抬头看看夜空,隐有繁星数点,大约已近三更了。 霍听神箫玉娃殷姑娘怨声说:“周笑天废话少说,那东西也不是你们伏龙帮的,莫说我们师徒没得到那东西,就是得到了,你们凭什么要强抢?”说着,娇躯一闪,就要向五dú掌周笑天扑去。 蓦然她的眼睛一花,人影一闪,面前已多了一个穿着长衫的白面中年人。 殷姑娘芳心一惊,本能的向后急退半步,俏目一望白面中年人,知道是祁山三恶,她虽不认识他,也不知道面前的白面中年人,就是著名的心黑手辣,武功诡异的“祁山三恶”中的老三,一个江湖中,臭名昭著的采花yín贼。 如果殷艳艳知道这白面中年人的真实面目,想她这时也不会如此平静、镇定了。因为面前的这位长衫白面中年人,正是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们这些娇艳少女的煞星。二十年前,已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姑娘遭了他的dú手。 这时周围众人都楞了,都不知道这祁山三恶的老三,为何拦阻在神箫玉娃殷姑娘的身前? 谢成英更是吃惊,他怕白面中年人伤了殷姑娘,心念间正待飞身而出,却见那白面中年人朝着殷艳艳姑娘,十分恭敬的一揖,面含着微笑道:“殷姑娘,请退后休息,让在下杀了他为姑娘你出气。”说着,不等神箫玉娃说什么,径自转身向着五dú掌周笑天走去。 神箫玉娃呆了,她茫然的望着白面中年人的背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有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大概就只有“祁山三恶”自己心里明白,白面中年人缓步走至距周笑天一丈远处,立定身形,用极轻松的声调说:“周老儿,还要你三爷动手吗?” 五dú掌周笑天虽已惊怒之极,但他仍竭力忍耐着,他实在不愿招惹眼前三人,谁知白面中年人对他竟是如此轻蔑,简直把他视如无物,视伏龙帮的威名如无物。 试想以他一位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怎能受得了如此之轻视?任何江湖中人,总会有几分豪气,何况他想到了帮规的处置,他不能置伏龙帮的名声不顾。 于是周笑天心中一横,暗道:既然难逃一死,何不死得英雄些,总比受帮规处置要好得多。他这一想开,立觉心中全无一丝惧意。因此,不由豪气大发,仰首一阵哈哈大笑,说道:“阁下不愿动手,难道要老夫自栽吗?” 白面中年人见问,并不回答,只是yīn恻恻的一阵冷笑,慢慢地转动手腕,像是在运功什么的。 周笑天看了,双眼一翻,厉喝一声,说:“祁山三恶,你们不要自以为天下无敌了,其实你们那点微末之技,实不足为道。旁人惧怕你们三人,老夫却没有把你们三恶放在眼里。来来,我们来痛痛快快的,比划一下吧!”说罢,又是一阵仰天狂笑。 祁山三恶中,白面中年人的脸上,其他两人的脸上,以及所有在场高手的脸上,都不禁为周笑天这种豪气掠上一丝惊异之色。尤其祁山三恶更觉惊异,因为这是他们三人自出道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辱骂。 倏然一声暴喝,一阵哇哇乱叫,站在三恶中间的微胖中年人,已然气的暴跳如雷了,他怒吼了一声之后,用手一指白面中年人说:“老三,还不赶快动手,把这老东西的脑袋扭下来,要不你回来,让为兄出手。” 微胖中年人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无不打了个寒战,伏龙帮众人更是脸色苍白,惶恐不安地看着周笑天,没有一个敢上前说话。 此时,陆天安低声地在神箫玉娃的耳边说了几句,但见她脸色顿时苍白,芳心噗噗的直跳,心情再也静不下来了,尤其想到江湖上传言的白面中年人的所为,她的玉腿都慌乱得有些无力了。因为,她已明白了白面中年人,为什么要出面助她的企图。她不禁回头,看了一下已昏迷的师父,心想:看来自己与师父是绝活不到明天了。 蓦闻周笑天又是一声凄厉的长笑,笑声一停,他大喝一声道:“祁山三恶,狂些什么!老夫虽然学艺不精,但脑袋也不是泥捏的,那么容易扭下来?不要尽说大话,有本事的过来,与老夫过几招,看老夫含不含胡你们。”说此,他话音一顿,又道:“老夫不过是奉了本帮帮主神剑无敌龙啸之命,前来夺取‘天竺丝宝衫’藏珍图,既然三位要抢此图,我们不是你们敌手,自会回帮禀报帮主,请帮主示下。” 这时,一个yīn沉沙哑的声音大声问:“‘天竺丝宝衫’在哪儿?周老儿你少嗦!快说是谁得了‘天竺丝宝衫’藏珍图?” 周笑天老眼一瞟,见发话之人竟是三恶中的瘦削中年人,心知:目的已达到了,老夫且先回去,禀报龙帮主,然后再由帮主出面找你们三恶算帐。于是,一声恭笑,又一指九嶷夫人,厉声说:“就是她们师徒。” 神箫玉娃此时早已粉脸苍白,陆天安、天诚道长、一空大师等人,也没有一个敢吱一声。她浑身颤抖了,也纤手一指周笑天,怒斥道:“胡说,我师父曾一再向你们解释,我们师徒并没有发现什么‘天竺丝宝衫’藏图,只是路过九华山,不想竟被人传为江湖圣医把东西jiāo给了我师父……” 周笑天不敢再让神箫玉娃说下去,于是故意一阵哈哈大笑,说:“不管你们师徒说什么,是有人亲眼看见姓贺的,把那东西jiāo到你师父手里。”说此一顿,两眼向四周一扫,继续大声说:“诸位不信吗?藏珍图就在她们师徒俩身上!” 周笑天的话声未落,倏然人影一闪,一股劲风乍起,已有人向神箫玉娃的酥胸,当胸抓去。 神箫玉娃一声惊叫,闪身暴退,飞身挡在师父的在前,正待挥起手中的青碧斑竹箫向偷袭之人回击,倏地,她眼前白影一闪,从她身后闪电般越过一人。乍听“蓬”的一响,接着一声闷哼,那个向她偷袭的人影,竟又转身飞了回去,去势又快又疾。 只看的神箫玉娃心惊非常,心道:想不到这偷袭之人的轻功,竟是如此的高明、精湛! “叭”的一声,那飞身回去的人影,身形姿态似有些力不从心,像是被一道劲力抛出一般,接着,一下着实的摔倒在十丈以外的泥水中,同时“哇”地吐了一口鲜血,人顿时昏了过去。 这场突然的变故,使神箫玉娃惊呆了,连陆天安、天诚道长、一空大师及伏龙帮众人和所有在场的高手都惊呆了! 他们俱以慌乱惊奇的目光望着倒在泥水中的人,但泥浆沾满了那人的全身,没有一个人能一下认出那人是谁? 忽地,一阵衣袂飘风声响,两条人影像脱弦之箭,疾扑倒在泥浆中的那人。 恐惧、冷颤,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着实泛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惧。 倒在泥水中的那人,正是杀人无数,武功诡异的祁山三恶之一的白面中年人。 突然一声惊呼,这声惊呼,使所有在场高手的注意力,又纷纷转移到了神箫玉娃师徒两人的身边。 因为他们这时才看清在神箫玉娃的身侧,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位身着白衫,手执紫扇的年轻书生。 那位白衫书生闪着一双星目,浓眉微皱,正冷冷地瞪视着十丈以,倒在泥水中的白面中年人。 此时,众人似乎都明白了,那位人人惧怕的煞星三恶,正是被这个英俊秀美的白衫书生震退的。 这位俊秀的白衫书生,正是久立远处,观察已久的谢成英。他见祁山三恶的老三,突然动手,抓向神箫玉娃,于是,他的身形也倏地飞身飘出,疾向来人扑去,他这一扑之势,那是何等神速,身影竟像一缕白烟。谢成英虽然距离略远,作身稍迟,但他却较白面中年人要先到九嶷夫人和神箫玉娃两人的身前。 谢成英在飞扑间,早已运足太虚罡气,待白面中年人扑至近前,轻挥右腕,疾向来人的前胸一推,再虚空一按。 谢成英这一掌是何等功力?白面中年人箭shè一般的身体,像被什么东西猛然阻挡了一下,随着蓬的一声,竟被推着反向后退出十丈以外。这时,谢成英微微一笑,心道:给你一点苦头吃,看你这辈子还能再练功吗? 他一掌击退了三恶白面中年人,便转头对仍楞在那里的神箫玉娃,和声道:“殷姑娘,看看你师父,她怎么样了?”声毕,又一拱手,恭声道:“感谢姑娘,日前相护之恩!小生在此谢了。” 神箫玉娃此时才认出,来人正是几日前,曾经在宜昌悦来饭馆中,公然指责天圣堡有违江湖道义的那位白衫书生。她此时一见,蓦然一惊,慌的急忙敛衽福了一福,颤声说:“原来是公子,想不到公子竟也是武林中人!请快不要这样,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应该向公子致谢才是。今夜如非公子适时出手,我们师徒俩人,恐已无命了。” 谢成英连忙谦虚道:“姑娘为人心底善良,小生自是非常感谢,助善除恶,救人于危难,乃是小生为人的份内之事,就是不相识的人,也应出手,况且殷姑娘曾有恩于我。” 见此,神箫玉娃暗道:我们师徒终于有救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师父,见师父此时呼吸,已比刚才平稳,便放心下来。想到今夜与师父几乎是死里逃生,她的眼睛湿润了,她对白衫书生的感激,是可想而知的。 此刻周围立着的高手,个个jiāo头接耳,窃窃私议,不知他们在说什么。连陆天安与一空大师、天诚道长等人也在低声的议论着。一旁那四位老道人,也面露惊异,相互谈论着。 猛然,一声娇呼:“公子小心……” “没什么!”谢成英口中的么字,刚刚出口,左手轻轻地向后一挥,来人又被震退数丈,楞在那里,还是他不愿多伤人,才仅用掌力,只将来人震退。 谢成英转过身,举眼一看,竟是祁山三恶中的微胖中年人。这时,瘦削中年人也赶上前和微胖中年人站在一起,两人不停的闪动着双眼,心道:这小子是谁?这是什么武功?怎么一挥手竟能将自己击退。 两人想着,相互对视了一眼,猛然大喝一声,同时从不同角度出招,顿时场中幻起一片掌影,滚滚向谢成英扑来。 祁山三恶的老大、老二两人,一经全力展开,周围十余丈内,劲风骤起,两人武功果然非同凡响,迫得周围所站之人,不停地向后退开。大家吓得惊恐不已,心说:这下白衫书生定死无疑。 站在谢成英身后的神箫玉娃,一见之下,也大吃一惊,脱口疾呼道:“公子小心!” 却见白衫书生,仍脸带微笑,仿佛根本没感到这刚猛的劲力似的,倏然,人们眼前幻起一片蒙蒙白影,电闪般在祁山三恶的攻势中,一闪而没。瞬间,那片白影又返回神箫玉娃身边,谢成英仍微笑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紫扇轻轻点着,好像他一直就不曾动过似的。 再看祁山三恶的老大、老二两人,竟一人一个姿势,被点了穴道,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站在远处的四位老道人,这时不觉脸色大变,同时发出了轻微的惊咦声。 周围的高手,个个看的噤若寒蝉。 突然,谢成英面色一整,肃穆地对着祁山三恶道:“小生初入江湖,虽不知你们三人在江湖上是何名声,但是,只看你们今夜所作所为,也断不是什么正道人士。因此,小生给你们一点惩罚,特别是那一位,五脏已被震废,想恢复功力是不可能了。” 说着,他用扇一指倒在泥水的白面中年人,又道:“希望你们能引以为诫,不要再让小生遇见你们,否则,定要严惩!”言毕,抬手向隔着十余丈的祁山三恶老大、老二两人,曲指一弹,却见两人嘘了一口气,身形像是受了重创似的,萎在那里,再也提不起劲来。 喘息良久,瘦削中年人方开口问道:“好小子,你是何人?出身何门?” 谢成英摇摇头,不屑地说:“小生的师门,你们还不配知道,倒是小生的姓名,这可以告诉你们。”说着,又将紫扇在掌中一点,道:“小生姓谢名成英,你们要报仇,小生随时等着。”说着又一顿,冷冷道:“好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祁山三恶老大老二两人,虽心有不甘,但两人明白,以两人身手,竟在此人手上走不出三招,此时不走又有何用。于是,两人只得过去抱起地上的白面中年人,无可奈何地向谷口走去。 所有在场旁观的众人,无不看得面色大变,不知所以,他们低声议论着,有的不住以诧异的眼光看着谢成英。他们终于知道了,此人就是江湖中早已传遍了的那位,公开指责天圣堡的白衫书生。但没有人知道这位姓谢的白衫书生是何来路?武功竟是如此神奇!以祁山三恶这样的身手,竟走不出两三招。 神箫玉娃更是惊讶万分,内心不禁异常高兴,而娇躯却微微颤抖着。 那四位老道人,此时惊的面面相觑,只相互对视一眼,也做声不得。 谷中几十双眼睛,俱都惊异的盯视着屹立在那儿的白衫书生谢成英。在他们的心里,在他们的脑海中,印着的不是一个书生气十足的谢成英,而是一个任谁也看不出一丝武功的白衫书生,一个武功盖世,骨秀神清的白衫少年。 谢成英见祁山三恶已走出谷口,便转身看着伏龙帮的五dú掌周笑天,慢慢走到周笑天众人身前,用一双似笑非的眼睛,看着周笑天。 这时周笑天已吓得是目瞪口呆了,他身不由主的退后数步,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武功如何!祁山三恶中任何一个要想置他于死,只是举手投足的事。而祁山三恶却在姓谢的书生手底下,仅是一招一式之势,便被点了穴道。试想自己还想与面前的白衫书生,动手过招吗? 谢成英看了一阵周笑天,像是在考虑怎样处置周笑天才好,只见他略皱了皱眉,正色道:“周坛主,你不要害怕,小生不会向你出手。小生虽不知你们伏龙帮,平素如何,但见你们今夜强抢横夺,仍是不该。现小生我不惩罚于你,回去告诉你们帮主,不可欺小凌弱,否则你们仍难逃公道。” 这时,五dú掌周笑天始自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个姓谢的年轻书生,如此利害,倒要赶快禀报帮主,不然的话,恐对本帮不利。 谢成英说完,又向四位老道人走去,四位老道人看了谢成英惩处祁山三恶的一幕,正在寻思,这白衫书生会是何人门下?为何从未在江湖中见过。突见谢成英手执紫扇向他们走来,四人顿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大惊,同时暴退一丈,见谢成英面虽和善,但神色严峻,不觉脸色同时一变。 中间一个老道人立即右掌一竖,沉声问道:“少侠,此来意yù如何?” 谢成英微哼一声,嘴角哂笑,满脸不屑的说:“你们四个老道,不守清规,冒着大风大雨,淋的全身尽湿,跑到这儿来为什么?” 四个老道人见谢成英对他们毫无敬意,心中俱都不悦。但他们此时看清了谢成英手中的紫扇,四人再次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想起了一个数百年的传说,难道……,如果真是如此,这天下恐怕没人是此人的敌手。 于是,四人强行忍下了心中的这口气,仍是中间的老道人说道:“不瞒少侠说,我们今夜来此,正是向九嶷夫人师徒,追查天竺丝宝衫的藏珍图。” 谢成英一听,心说:就知道你们这些老道,是这么回事。于是开口说:“四位难道不知,这宝物乃有德者据之,你们难道也是要强抢横夺吗?” 说着,身侧人影一闪,神箫玉娃已纵身过来了,只见她急上一步,和声问道:“四位道长,是何门派?怎么称呼?可否见告?” 中间的老道人,又说:“老道四人乃崆峒门下,老道青虚。”说着,一指站在左右的其它三位老道人说:“这三位是老道的师弟,青智、青元、青太。” 神箫玉娃心里不觉一震,心想:又是四个棘手人物。于是,俏脸带笑娇声说:“原来四位道长是‘崆峒四剑’,失敬,失敬!” 青虚又说:“江湖传说,你们师徒路遇姓贺的郎中,得到‘天竺丝宝衫’藏珍图,姑娘可否拿出来,让老道等看看真假?” 神箫玉娃一听,不觉脸上一阵苦笑,她正待向崆峒四剑解释此事,全系出自误传。 谢成英这时,突然急上一步,用手中紫扇,一指四个老道,沉声说:“既然明知是外间传说,四位为何竟要信以为真?” 左边的老道青智,两眼一翻,大声说:“少侠,可知无风不起浪吗?” 谢成英初入江湖,见闻极少,根本不知崆峒四剑何许人物,只是方才看到他们两眼一直盯在神箫玉娃殷艳艳身上,因而,认为眼前的四个老道,不是正经的清修之徒,是以对他们,无甚好感。这时浓眉一剔,轻哼一声,说:“什么无风不起浪,分明是借机出手,以图……所获。” 谢成英本待说,前来有什么不规,但一想,感觉难以出口,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右边的老道人青元,突然问道:“少侠手中所执可是名叫‘紫玉扇’?” 谢成英一听,不觉俊脸倏变,面色异常严肃,他的双眼,冷冷注视着崆峒四剑,不觉又点点头,道:“四位倒是极有见识,不错,小生手中的正是紫玉扇!” “紫玉扇!”三个刚一出口,所有在场的更是惊讶不已,原来数百年的传说,竟真有此物,这位姓谢的书生竟是紫府秘诀的传人,那九玄宫…… 神箫玉娃听了,更是心中泛起了一种莫名的愁思,她不住又用俏眼,打量着谢成英。 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预感,那就是自今夜起,平静多年的武林中,将出现一位武功盖世的少年人物。 “那紫府秘诀……”青虚也不禁问道。 谢成英至此,倒不想隐隐什么,便坦然地点着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不错!小生正是紫府神功的传人。” 谷中所有的高手听了,不觉面色同时一变。 想不到,数百年传遍武林,扑朔迷离,使任何人不知何处的“紫府秘诀”,竟然真的出现了传人。 刹那间全场顿时一静,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心声,数十只贪婪的眼睛,一致注视着潇洒万分,玉树临风的谢成英身上。 动手抢!谁敢去抢?谁先动手?谁又不怕死?谁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突然响起了一阵阵衣袂飘风声,崆峒四剑相互对视一眼,没再说一句话就走了。 又是一阵衣袂飘风声,伏龙帮的高手也走了,他们带着紫府玄功终出江湖的消息走了。 谢成英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知道明天江湖中就将传遍他谢成英的名字。他淡淡地一笑,转身对着陆天安等人,一拱手道:“各位前辈,都是侠肝义胆,小生非常钦佩你们,敢于维护江湖道义,小生在此致谢了!”说着,对众人深深一躬。 陆天安等人,赶紧抱拳,上前见礼,并大声说:“谢公子不必客气,此乃我等应为之事。”言毕,众人纷纷告辞,弹身而去。 谢成英待众人走后,才向还在昏迷的九嶷夫人走去,此时神箫玉娃见师父始终不能醒来也感焦急。 谢成英伏身细看了一下坐在地上的九嶷夫人,知道是被人用一种yīn功偷袭,震伤了内腑,寻常yào物是万难治好。于是从怀中拿出玉瓶,对九嶷夫人道:“前辈请张开口,小生为你服下一种灵yào。”说着,示意神箫玉娃,将九嶷夫人的口掰开,然后慢慢地倒入一滴玉石灵rǔ,九嶷夫人服下后,仍坐着不动,片刻功夫,她的小腹响起了一阵咕噜的声音。 谢成英赶紧说:“前辈请用本门心法,将灵气纳入全身。” 过了约半个时辰,九嶷夫人终于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她满面笑容,向谢成英和声道:“谢谢少侠今晚相救,又赐灵yào助我。”说着,又向神箫玉娃道:“艳艳,还不替为师,向谢公子表示感谢。” 神箫玉娃见师父无恙,心中万分高兴,赶紧对谢成英敛衽一礼,娇声道:“多谢公子,相救!”说着,俏眼含笑地看着谢成英,心仪万分,不觉俏脸一红,垂下了头。 九嶷夫人从神箫玉娃的眼神中,看出自己的徒儿对眼前的谢成英心仪非常,知道她已十分喜爱这位谢公子,便哈哈一笑,道:“难得有我们艳儿能喜欢的人,好了!将来为师自会替你做主的。”说完,又对着谢成英道:“谢公子,能否借你的紫玉扇一观?” “前辈要看,有何不可!”谢成英笑着,赶紧把手中的紫扇递给九嶷夫人。 九嶷夫人接过紫扇,用一双秀丽的眼睛,仔细看了一遍,点头道:“果是传说的那样,可谢公子,为何又看不出你是否练了紫府玄功的?”说着,看着谢成英希望能找到答案。 谢成英恭声道:“那是因为小生的内功,练的不是紫府玄功。” “那是什么功?竟如此神妙?”神箫玉娃见此也不禁问道。 谢成英看了神箫玉娃一眼,轻声道:“是太虚罡气。” 九嶷夫人一听,不禁啊了一声,惊讶万分,道:“世上竟真有此功?”见谢成英点点头,不由感叹道:“我听师尊说,还不相信,凡人竟能练这类神仙般的功夫,可见公子真是福祉深厚啊!” 九嶷夫人说着,一手拉起神箫玉娃的手,走到谢成英面前,又拉起谢成英的手,把神箫玉娃的手放在谢成英手中,对她说道:“艳艳,为师一直为你的终生cāo心,过去你一直眼高于顶,寻常之人也难以配得上你。为师看谢公子乃世间奇才,今天为师就做主,把你的终身,许给谢公子,希望谢公子善待艳艳。” 神箫玉娃此时,脸红得像一块红布,她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她微一点头,又偷着瞄了谢成英一眼。神箫玉娃自在宜昌城内见了谢成英,一颗心就放到了他身上,虽然不知他会不会武功,心中难免遗憾,但却一心只是想着他。这次与师父相见,原是要向师父说明这事,想不到师徒在此遇险,竟为谢成英所救,见他的武功是如此之高,内心的高兴就可想而知了。 “前辈当知,九玄宫的传说……”谢成英不便拒绝,赶忙说道。 “我知道,难道谢公子见过九玄宫的人啦?”九嶷夫人问道。 谢成英点点头,口中道:“是的,小生不忍见她们,四处寻找小生。” “哦……”九嶷夫人微笑地说:“没关系,她们都是江湖儿女,不会在意这些的,况且我与九玄娘娘还有一面之识,将来我自会替你们说明的。” “小生……只怕委屈殷姊姊了。”谢成英略有不安地说。 “成弟弟放心,姊姊自当敬重她们,与她们和睦相处。”神箫玉娃听出师父在与谢成英说什么,是以不顾羞涩,低声说道。 九嶷夫人哈哈一笑,又对谢成英道:“少侠,刚才你给我服下的是什么yào?” “是先师留下的玉石灵rǔ!前辈,哦,不……师叔,还是叫小生成儿吧!” “玉石灵rǔ!怪不得,我好像感到功力增长不少,师叔真是因祸得福啦!倒真要好好谢谢你。”九嶷夫人看着自己的徒儿,满心欢喜对谢成英说。 “师叔,不需客气,小生只是适逢其会吧了!”谢成英诚恳地说。 “对了,成儿,眼下你将何往?” “小生此次行走江湖,主要是谨遵师命,行道江湖,维护武林正义,同时外出游学,以增见识,倒没有一定的目的。前次与疯奇丐前辈在宜昌相遇,谈起武林中的事,相约在合肥相会。”谢成英见九嶷夫人相问,看了一眼神箫玉娃回答说。 “哦,既如此,此时天已快亮了,成儿不妨随我们一同前往天柱山庄,天柱山庄就在此往北五十里,我们去了再行商量,可好?”九嶷夫人见此,便以商议的口吻对谢成英说。 “好的,小生就随师叔和艳姊姊一同前往!”谢成英言毕,九嶷夫人已弹身向天柱山庄驰去,九嶷夫人故意走在前面,留下神箫玉娃与谢成英同行,让他们一边飞驰一边有机会jiāo谈。 见师父已去远,神箫玉娃才笑着看了谢成英一眼,轻声说:“成弟弟,我们快去,不然师父要走远了!” “好!”谢成英应了一声,飘身一闪,身形如蒙蒙白云,已去几十丈之远,看着谢成英的身影,神箫玉娃惊得两眼发楞,她疑似自己的眼睛起了雾,不禁用手揉了揉双眼,再一看谢成英竟又回到自己身边。 谢成英不好意思地对神箫玉娃道:“姊姊,对不起,小生一时竟忘了姊姊……”说着,上前挽起神箫玉娃的手,飘身而起,神箫玉娃顿感自己的身形腾空而起,两脚根本不用着地,似在离地几丈高处飞行一般,周围之物仅一闪而没。她扭头一看成弟弟,见他也正转头看着自己,心中一喜,娇羞万分,不由把自己的身子紧靠在谢成英的身上。 “成弟弟,你这是什么轻功?你的身形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像幻影一样。”神箫玉娃似还没有从刚才的惊讶中清醒过来,她不由问道。 “这是掠云浮影神功!”谢成英一边飞驰一边回答说。 “掠云浮影!此功竟是如此神奇。姊姊,真是孤陋寡闻啦,成弟弟,姊姊也想学你愿意教我吗?”神箫玉娃看着谢成英要求道。 “姊姊若愿意,闲暇时,小生自会另教姊姊一种轻功步法,虽不及掠云浮影,却也是旷世绝学,世人也难有能及的。”谢成英说。 “为什么不能教我掠云浮影轻功呢?”神箫玉娃又问。 “要习掠云浮影功,需得有一百五十年以上的功力,还得具超凡异常的领悟力,并从未习过其他轻功才行。”谢成英认真地说。 “哦,姊姊快看,前面可是师叔?我们快点赶上去。”谢成英一指百丈远的人影说,并骤然加速,两人一闪,已追近九嶷夫人五丈以内,九嶷夫人回头一看是两人,于是三人一前一后向天柱山庄飞驰而去。 第一部 第九章 天竺宝衫 天柱山位于安徽潜山县西北,主峰天柱峰突兀群峰之上,如擎天玉柱,直chā云宵,周围群峰,层峦叠嶂,山中奇松怪石,秀竹苍松,瑶花异草,流泉飞瀑,峡谷幽洞,有古南岳之称。 这天柱山庄座就落在天柱山南麓的一个山坳中,山庄不大,仅有十余户人家,这里异常偏僻,庄东头有一座独院,掩映在一篷茂密的竹林里,一条小道绕着约亩大的水塘,通向一道紧闭的大门,门前五阶石梯,一对石狮静静地坐在那里,周围一切都静得如往常一样。 突然,四下响起了“吠,吠”几声狗叫,打破了这里黎明前的寂静,三道人影飞快绕过水塘来到门前。“是谁?”院里传出一声轻声的喝问,“姓林!”稍停,院里又响起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吱嗄”门露开了一条缝,探出了一头,一见门外人,慌忙打开门,让进三人,随即又向外细看了一下,才将门紧闭。 这三人正是刚到天柱山的九嶷夫人师徒和谢成英,一会院内里屋亮起了灯,三人被迎到正厅,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对九嶷夫人道:“前辈,请稍候,我这就去通知师母。”说着,匆匆走了出去。 一会儿,门外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的fù人,神箫玉娃一见,赶紧施礼,娇声道:“师叔好!” fù人急走两步,伸手拉起神箫玉娃,细一打量,点点头道:“艳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神箫玉娃瞟了一眼谢成英,羞怯怯一笑,低声说:“那里,让师叔见笑了。” fù人又走到九嶷夫人面前,悲伤之情立即涌了上来,不由伤心说:“大表姐,你终于来了,自强死得好惨啊!” 九嶷夫人也是一脸戚容,劝慰道:“弟妹,自强已死,你要节哀,莫太悲伤,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说着,用手一指fù人,对谢成英道:“成儿,这是你贺伯母,也是贺自强的未亡人。” 谢成英赶紧一拱手:“贺伯母好!” 九嶷夫人又指着谢成英,对贺夫人道:“这位便是人称白衫书生的谢成英,成儿是紫府玄功的传人!” 贺夫人见谢成英就是近日江湖上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传的白衫书生,已是十分惊讶,又听他就是紫府玄功的传人,更是惊心万分,她不无怀疑看了谢成英一眼,又对九嶷夫人道:“这谢公子,可真是紫府玄功……”见九嶷夫人肯定地点着头,她又用奇冀的眼神,看了谢成英俊面一眼。 “弟妹,可是看成儿不像是练武之人,是以怀疑?”九嶷夫人见此,笑着问道:“弟妹有所不知,成儿的造化还不止紫府玄功呢!” 贺夫人见此已不再怀疑,她恭请九嶷夫人就坐,又让婢女赶快上茶,准备早餐。 九嶷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对贺夫人道:“弟妹,可派人通知了苑儿?” “早就派人去了天山,但现在还没回音,我真担心他们对书苑也下手!”贺夫人忧虑地说。 九嶷夫人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我正在衡山神尼处,听说自强的事,立即就赶了过来,想不到还是晚了,弟妹可把当时的情况,对我们细说一下。” 贺夫人的脸上,顿现凄凉之色,想到夫亡,心中异常难过,不禁泣出声来,伤心良久,才慢慢道来: 半年前,人称江湖圣医的贺自强独自上九华山采yào,他从十王峰顶下到半山腰上,发现一个仅一人大小的石洞,洞内放有一个石盒,他打开石盒,得到了一张藏图,见是图中有玄空两字。于是他不及细看赶紧下山,在山脚下一块巨石旁,他不慎拿出图观看,被过路的一位姓赵的江湖人士发现。此人与贺自强是旧相识,曾内伤严重,后经贺自强医治方才痊愈,他很感激,常把贺自强称作恩人,双方素有jiāo情。 贺自强见收图不及,自是不便隐瞒,于是两人细研了半天图形,仍看不出图中所示为何意,只得作罢。 三月前,江湖中传出“紫府秘诀”、“天竺丝宝衫”将要现世,这位姓赵的人不慎说出,江湖圣医曾发现玄空大师留下的藏图一幅,是以走漏了风声。贺自强见此恐有灾难降临,两月前便要贺夫人带着藏图,前来天柱山庄,在他的一位记名弟子处暂住,以防不测。 谁知,半月前的一个傍晚,江湖圣医正为病人疹治完毕,伏龙帮一位江湖人称冷血铁心的刘护法,带着两个随从,来到九华山贺自强处,借治病为名,求见贺自强。贺自强自是不便拒绝,便为其疹治,在谈话中,刘护法几次谈起玄空大师藏图,均为贺自强掩饰而过,后刘护法直接明说,要贺自强jiāo出所得藏图,贺自强自是矢口否认,两人言语不合,便争吵起来。 当晚半夜二更时分,突然来了十余个面罩黑巾的江湖人士,这些江湖人士像风驰电掣般地直接冲到了贺自强家,到了门外的一片竹林前,一齐停住身形,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低声向身侧一个同样身材的汉子问道:“刘护法,你可曾弄清楚了,这姓贺的果然是在家吗?” 被称为刘护法的汉子,在黑暗里翻了翻他的双眼,沉声答道:“副帮主,你放心吧,下午我已经勘察清楚,那姓贺的在家,断不会离开。” 只听得那个高大的汉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只要在就好。”随即又听得他沉声说道:“张、石两位护法守前门,杨、王护法守后门,余下的随我前去,若遇反抗一概格杀,绝不放走一人。走!”走字刚说罢,只见他右手一挥腾身而起,向院中纵去。其他众人便同时各将兵刃撤在手中,也腾身而起,飞身跃墙纵进了贺自强的家。 这些人纵进贺家墙内,立时随着高大汉子向正屋扑去,毫不顾忌地大刺刺地往院落当中一站。当这些人一进院中,贺自强早已惊觉,几个徒弟、佣人均已从睡梦中被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惊醒, 贺自强自持武功高强,也万分镇静,他一听到这些声音,就知道不是一般绿林盗贼星夜打劫,而是冲着玄空藏图来的,他一边思筹着如何应付,一边开门走了出来。 当贺自强看到高大汉子等来人时,胆气也不禁为之一寒,借着屋内shè出的灯光向外一看,方看清楚了院中正一排站着七八个手执明晃晃兵刃,面罩黑巾的强壮汉子。 贺自强心里暗道“担心多日,今天终于来了,看来今夜是万不能善罢了!”于是他心中一凛,神态泰然地在院内门口一站,高声向站在院中的众人喝问道:“不知诸位半夜前来,有何见教?” 贺自强的三个徒弟,此时也来到院中,见此均是心中忐忑不安。 站在那身材高大汉子左侧的一位蒙面汉子,突然开口道:“姓贺的,快jiāo出玄空藏图,否则……。”话未说完,那高大汉子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用低沉的声音,冷冷说道:“阁下就是贺自强吧,听说你得到了天竺丝宝衫藏图,快拿出来,在下愿意用一套绝世剑法相jiāo换。” 贺自强见来人果是冲着藏图面来,便镇静地说:“阁下是何人,干吗不以真面目见人?在下并无什么天竺丝宝衫藏图,阁下何必听信传言。” 高大汉子身侧的汉子不耐烦地说:“胡说,姓贺的,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阁下,说我得到藏图,当有何证据?”贺自强也不示弱。 高大汉子见贺自强毫无惧色,缓慢走前一步,用一双shè着精光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贺自强,又沉声道:“阁下是自持武功高强,不愿商量啦!” “好说,实在是诸位强人所难,是以在下难以从命!”贺自强一边说,一边运功防备,并警惕地向左迈出一步。 高大汉子点点头,双手一提,口中道:“就让老夫试试,阁下究竟有多高的功力。姓贺的,你接着吧!”骤然向贺自强推去,院中顿时响起一阵劲风的剌耳声。 贺自强早有防备,见此也双手一提,迎着扑面劲风推去,两道劲风一接,“轰”的一声,顿时向四周形散去,贺自强与高大汉子,同时双肩晃动,不由向后各退一步。 高大汉子口中“噫”了一声,再上前一步,“姓贺的,你再接一掌试试!”说着,将功力运至十层,双掌同时向贺自强猛然一推。 贺自强开始对接高大汉子一掌,虽只退出一步,但已被震得双耳嗡鸣,见此只得一咬牙,猛提双掌迎着劲风推去,两道比刚才更猛的劲道,在空中“轰”的一声相接,贺自强被震得竟不由向后退出三步,嘴角也浸出丝丝血渍。 “你是……”贺自强不停地喘着气,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师父!”贺自强的三个徒弟,一齐跑上前连忙扶住师父,贺自强喘了一口气,轻声地对三徒弟说:“快走!”说着,又对他做了一个眼色,然后大声道:“去给为师取一粒‘固气丸’来!”这个徒弟人很聪明,知师父必是要自己离开,便飞身向里面奔去。 贺自强见此又一挺身,向高大汉子走去。 高大汉子两眼露着yīn恻恻的笑意,口中道:“姓贺的,怎么样?把东西jiāo出来吧!” 贺自强跨步进身,双掌幻起一片掌影,向高大汉子攻去,口中道:“图是没有,你也接招吧!” 高大汉子顿时双眼一瞪,凶芒四shè,对着同伙一挥手,脚下踏着诡异的步法,欺近贺自强的掌影中,同时,其他两个蒙面人也一齐向贺自强攻到。 贺自强武功本就在高大汉子之下,在三人的围攻下,不由心慌意乱,勉强支持了几招,突然一声闷哼,双方倏地分开,只见贺自强口吐鲜血,身体不住晃动,然后卟通倒地,魂归地府了。 另外两个蒙面人也凶狠地向贺自强的两个徒弟扑去,一片刀光闪过,两声惨叫,顿时两人也身首异处。 高大汉子见贺自强师徒已死,对众人沉声命令道:“仔细搜寻,快!” 众人扑进屋里,见人就杀,杀死了贺自强家的所有佣人,同时翻遍了所有的地方,仍没能打到那张藏图,见天已快亮了,只得赶快离开。 被贺自强的暗示离开的小徒,藏身在后院的水井中,才逃过此劫,脱险后赶快到天柱山庄报告了贺夫人。 还是在两月前,九嶷夫人经过九华山时,贺自强与九嶷夫人相见,并未明说藏图之事,但说,表姐今后若听到他有何事,可来天柱山庄相会。 贺自强全家被杀的消息传出,江湖中议论纷纷,均不知是何人所为。因此,九嶷夫人想起贺自强两月前的话,便赶忙从湖南衡山赶来天柱山庄,不巧师徒两人竟在离天柱山五十里外,又与伏龙帮及祁山三恶等相遇,幸好陆天安等人路过,伸手相援,后经谢成英出手相救,方才脱险。 贺夫人含泪说完,众人都非常愤怒,九嶷夫人将前后联系起来,断定必是伏龙帮所为,但想到伏龙帮乃江湖第一大帮,帮主龙啸武功高强,此仇如何能报。 神箫玉娃气愤地说:“师叔,这是定与伏龙帮有关,昨晚我和师父也遭到他们的围攻!” 贺夫人点点头,道:“据逃生的小徒所言,当天下午,确有三人自称是伏龙帮的人来求医,自强还与他们发生了争吵。可这伏龙帮实力庞大,我们又无证据,不知怎样才能报仇。”贺夫人悲伤说着,忧心不知如何是好。 “此事定为伏龙帮所为。”九嶷夫人见此,便将她们师徒昨晚的遭遇,对贺夫人细说一遍,并说谢成英如何一招就伤了祁山三恶。 贺夫人听说谢成英仅一招,就伤了二十年前为恶江湖的祁山三恶,不禁用含泪的眼睛,又打量起他,问道:“谢公子,真是紫府玄功的传人?” 谢成英见贺夫人相问,一边从袖中退出紫玉扇,一边说:“贺伯母,请放心,若此事真是伏龙帮所为,小生定要他们作出jiāo待。” 贺夫人接过紫扇细看了一阵,点点头又将扇递与九嶷夫人,九嶷夫人只看了一眼,便jiāo给了神箫玉娃,神箫玉娃高兴的地看了又看,才递还谢成英。 九嶷夫人为了不让贺夫人再伤心,便转过话问道:“弟妹,是几时派人通知苑儿的?” 贺夫人抹了一下双眼,说:“十天前,我让小徒乔装前去了天山,恐现在还未到达。” 九嶷夫人点了下头,又道:“弟妹,藏图可否带在身边?” 贺夫人点点头,站起来走进里屋,半响又走出来,手中拿着半尺大小的一块绢布,绢上绘有群山、红日、苍松、小溪流水,简直就是一幅苍山水墨图,绢布的左下角果有玄空两个小字。 九嶷夫人接过看后,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指示,便对谢成英道:“成儿可来观看,或许可有什么发现!” 谢成英恭敬地走上前,双手接过藏图,再走回自己的坐位,他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全图,然后,微一虚眼,将意念停在两目之间,以心凝视。 神箫玉娃见他如此专心,是否已有发现,便问道:“成弟弟,可看出什么没有?” 九嶷夫人看了神箫玉娃一眼,又摆了摆手,要她不忙打扰谢成英。 谢成英凝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他忽然抬起头来,对九嶷夫人和贺夫人道:“也许此图,真是藏宝示意图!” 见她们都非常关注,谢成英便将图放在方桌上,指着图正中的山峰说:“此峰当是藏图所在之峰,以此峰为中心,时间为落日,当在酉时末,落日偏西北,不在附近山逢,而在偏西北的远山中,如此图虽藏于九华山中,宝物却不在九华山中。” 神箫玉娃一听,突然说:“这天柱山,不是就在九华山以西吗?” 贺夫人对谢成英所说,十分惊讶,心中却豁然开朗,不觉chā言道:“是啊,天柱山就在九华山以西三百里远,怪不得众人搜遍九华山,什么也找不到。” 谢成英点头道:“确是如此,按图中所示,藏宝应在这天柱山中,大家再细观这落日可有何异处?” 九嶷夫人三人听说,便仔细观察图中落日,半响,均没发现什么不同。九嶷夫人知谢成英定已有所发现,于是也以虚眼凝视落日,竟见落日余辉中,好似隐有一条银色线,但见银色线自落日起,一端指向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上,峰腰画有一株小树。 九嶷夫人点头道:“果然如此,若不是成儿提示,真是难以看出!” 贺夫人也欣慰地点头笑道:“谢公子,果是聪明异常,竟能看出如此玄机,自强自得此图,几乎天天观察均无发现,想不到成儿一看便有所知,此图得其人啊!自强九泉下有知,定当含笑了!”说着,又一沉吟,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用手轻拉了一下九嶷夫人的衣袖,两人走到一边,小声jiāo谈了几句,只见九嶷夫人满面笑容,连连点头。 半响,贺夫人抬起头,肃容道:“成儿,我也随你九嶷师叔,叫你一声成儿,现伯母作主,就将此图相赠于你。” “伯母,这如何使得?贺伯父为此送命,此图如此珍贵,自是由伯母和贺家妹子所有,小生万不能收下!”谢成英大惊,开口推迟道。 “成儿,你莫再推,需知你贺伯母不只是将图相赠于你,自是有大事相托。”九嶷夫人也肃容说。 “贺伯母有事相托,小生定当尽力,只是这图,理应归贺家妹子,小生何德何能,断不能如此!”谢成英仍不肯受。 “成儿有所不知,现下伏龙帮势力庞大,江湖上无人能挡其锋,帮主龙啸乃一代枭雄,武功已近臻化,将来苑儿为父报仇,必要将龙啸算在内,如此苑儿不知要何年何月方能报得父仇。”九嶷夫人见此解释道。 “贺家妹子要报仇,只要查出实据,江湖正道人士,定会相助,小生也决不旁观。请贺伯母放心,相信邪不胜正,贺家妹子定能报得父仇。”谢成英道。 贺夫人见谢成英总是推迟,不由凄容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起,她看了九嶷夫人一眼,不由黯然说:“成儿推脱不受,可是嫌苑儿,姿质浅薄,故不接受?” 谢成英闻此大惊,惶恐道:“小生只觉此物珍贵,应由贺家妹子继承,伯母为何如此一说?” 九嶷夫人一听,哈哈一笑,解释道:“成儿不知,你贺伯母是想借此,将苑儿的终生托付于你,这玄空宝图就是嫁妆!”说着,两眼含笑地望着谢成英。 神箫玉娃一听,高兴地叫道:“这太好了,我和苑妹妹终于可以不再分开了!” 谢成英听后,更是愁容立现,他沉吟半响,苦着脸不安地咕噜道:“伯母不知……,小生现在已经有……,九玄宫的师姊们……,还有司马姊姊……艳姊姊,我怎么能……。” 九嶷夫人一听,又哈哈笑道:“成儿不愿接受,莫非是怕委屈你苑妹妹?这你莫多心,你贺伯母知道,苑儿她们都是江湖儿女,自不会计较这些,只要你对她们姐妹不分彼此,她们定不会让你为难,至于,你九玄师叔我和你贺伯母定会亲自为你解释。” 谢成英微红了脸,仍是不敢点头,他不安地看了神箫玉娃一眼,见她正含笑看着自己,又点点头,是要他应承。于是红着脸,上前一拱手,诚恳地说:“小生但遵伯母之命,定不让伯母失望!” “这才是好孩子!”贺夫人说着将藏图jiāo于谢成英收好,一件心事终于放了下来,她不由暗自在心里向丈夫祷告一番,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贺自强夫fù膝下无儿,仅有一女名书苑,现年十七岁,自幼随父母习武,五年前拜在天山派空玉师太门下学艺,此番听说其父被杀,必独自一人下山报仇。贺夫人担心苑儿势单力薄,江湖多险,又见谢成英人才俊秀,武功高强,心善纯和,更是天赐佳婿,自是不能放过。因此,在与九嶷夫人略作商议后,便作主将苑儿的终生订下,并将苑儿的情况向谢成英详说一番。 早饭后,九嶷夫人与贺夫人要商议些事,神箫玉娃见谢成英无事,便拉他到院后教自己轻功,两人来到后院,找了一块僻静地方,于是谢成英开始传授,他先要神箫玉娃在一块石上坐下,便拿出玉瓷瓶,在她口中滴入两滴玉石灵rǔ,再告诉她运用心法,将灵气纳入全身,又伸手抵住她的命门穴,助她行功。 神箫玉娃服下两滴玉石灵rǔ后,顿感的体内真气如江河奔流,她赶紧依谢成英之言,运用本门心法,将灵气纳入全身经络。不一会她的身体,便被一团白雾所包围,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久,那团白雾才被全部吸进她的体内。 神箫玉娃收功站起身来,顿感全身轻松异常,谢成英要她施展轻功一试,她感觉自己身体轻如羽毛,一跃竟达十余丈高,她的芳心大为高兴,想到都是个郎所赐,对个郎真是爱煞啦! 然后,谢成英便开始授紫府秘诀中的紫玄步法,紫玄步法是何等繁复深奥,在谢成英的悉心传授指导下,神箫玉娃连连演练了好几遍,方才将步法勉强记熟,这时天色已过中午,她累得香汗淋漓,娇喘嘘嘘,满面通红。谢成英见状不禁怜惜地道:“姊姊,可先歇息一会,看你累成这个样儿了!” 神箫玉娃通红着脸,用绢巾搽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见个郎关心自己,感觉很甜,很受用,高兴地娇声说:“成弟弟,我还不累!” “姊姊,我们先去见过师叔和伯母,午饭后,小生在继续教你其他的功夫。”谢成英眼盯着神箫玉娃说道。 神箫玉娃见个郎看着自己,不禁脸又一红,羞涩地一点头:“也好,我们就先去吃饭!”说着,走上前拉起谢成英的手,正想往回走去。 谢成英见神箫玉娃娇靥通红,全身溢着姑娘成熟的体香,心中不由一动,拉着神箫玉娃的手,轻轻一绕,便揽着了她的纤腰,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神箫玉娃顿时羞得口中“嘤”了一声,全身一软也不挣扎,同时将一双长着长长睫毛的眼睛闭上,任由谢成英所为。 谢成英微颤着身子,他看到艳姊姊并没生气,便大着胆子,将艳姊姊丰满的娇躯紧紧抱在胸前,同时在那张娇艳的红唇上深深吻了下去,神箫玉娃微张着樱口,伸出香舌,慢慢地回应着他的热吻,胸前高耸的双峰,在喘息中起伏着,同时双手不由地绕住了个郎的颈,。 两人正沉醉在甜美、温馨的爱情中,突然一个佣人跑进后院来,高声道:“谢公子、殷小姐,夫人请吃饭了!”两人一听赶快松开,神箫玉娃用漂亮的双眼,瞧着谢成英娇羞一笑,随即拉着他向前院跑去。 中午吃完饭,谢成英和神箫玉娃双来到后院,他先要神箫玉娃演练了一遍紫玄步法,见神箫玉娃已很熟悉了,不由连声称赞姊姊好悟xìng。然后谢成英对神箫玉娃道:“姊姊,人称神箫玉娃,必是善于用箫,可否将你的箫招为小弟演练一遍?” 神箫玉娃见此,知谢成英想看她的神箫招法,也不推迟,就将九嶷夫人所授三十六招神箫招法,为他全部演练一遍,但见她箫法轻灵,飘身旋转,挥动间,不时dàng起呜呜箫音,加之她此时轻功提高不少,演练中较之平时使箫更精进不少。 谢成英盘腿坐在石上,两眼细细察看神箫玉娃的招数,不时用指代箫在比划着。 九嶷夫人、贺夫人见两人在后院练功,无事也来到后院,见神箫玉娃正在演练箫法,便站在一旁,慢慢观看。 九嶷夫人发现此时神箫玉娃所使的箫法,更加飘逸,飞跃纵跳较往常何止增长一倍,心中十分高兴,贺夫人也不断点头称好。 神箫玉娃使完全部箫法,气定神闲,一收招见师父和贺夫人也在,便上前施礼,同时向谢成英看去,见他微闭双目,似领悟思索什么,九嶷夫人对她作了一个不要打扰的手势,三人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 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谢成英睁开双眼,先向九嶷夫人和贺夫人一拱手:“师叔,伯母你们也来了!” 随后他走到神箫玉娃面前,接过她手中的青碧斑竹箫,细看了一下,见箫身透着碧辉,知是神品,点点头说:“果然是支好箫!” 然后,他又一拱手,肃容道:“师叔、伯母,请恕小生放肆!”再对神箫玉娃道:“刚才小生见姊姊所使三十六招箫法,甚是精妙,但略显柔弱,故将其集缩为十六招,另新创八招,合成二十四招箫法。现在小生先演练一遍,请姊姊仔细观看,请师叔和伯母指教!”说罢,轻身飘进场中,随手一个起式,轻挥竹箫,顿时幻起一片碧影,他的身形顿时化入箫影之中,竹箫挥动越来越快,箫风dàng激十余丈外,竟听不出一丝箫音,也看不见他的身形,整个场中,只见箫的影子,不见人影,突地,他一个收式,将身形定住。 九嶷夫人见此,满脸含笑,不住点头,似有所悟,贺夫人则连声称好! “姊姊,可曾看清?待小弟为你再演练一次!”说着,又随手起式,慢慢地,一招一招使下去,让神箫玉娃看清,使完后,又对神箫玉娃解说一遍要领。 神箫玉娃连续两次观察谢成英使出的箫法,她又默思一遍要领和招法,然后一跃纵进场中,同样一个起式,旋身挥动竹箫,但见她用箫连续使出点、剌、横、挡、推、劈、旋、排、撩……,化作一片箫影,身形同时也越转越快,竟与谢成英刚才演练一模一样,只是气势尚差,最后收式将身形定住,不禁微微地喘着气。 “姊姊,在第十招、第十六招、第十九招、第二十四招上,要变化再快一点。”谢成英走上前接过竹箫说:“要劲力透箫,人箫一体,并配合好紫玄步法,”说着,随手一挥,幻起一片箫影,同时长箫一点,一道劲力透箫而出,但听“波”的一声,竟将十丈外的一块巨石击得碎石横飞。 神箫玉娃惊得一下楞住了,九嶷夫人和贺夫人也惊呆了,尤其是贺夫人尚未见过谢成英施展武功,此时一见才知九嶷夫人所言,果然不虚,谢成英武功真是举世无双,眼前仅一只竹箫竟可击碎十丈以外的巨石,若是刀剑,岂不是可随意伤人于数十丈外。 “姊姊可再一试!”谢成英见神箫玉娃楞在那里,递上竹箫,又叫了一声。 神箫玉娃一听,才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她接过竹箫,略一思筹,并将内劲运气一周,又再次演练起箫法,但见箫影一片,再也看不见神箫玉娃的身形。突然箫影一停,神箫玉娃将箫猛向巨石一刺,同样透出一道劲力,虽不及谢成英的气势,竟也“波”的一声,打得巨石现出一点白印。 “恭喜艳儿,竟将箫法练至如此高深之境!”九嶷夫人大声赞道。 神箫玉娃停住身形,嫣然一笑,不禁看了谢成英一眼,羞红了娇靥。 九嶷夫人和贺夫人笑着走了过来,九嶷夫人边走边说道:“成儿,这套箫法可谓当世无敌了。” 谢成英赶紧一拱手,谦逊道:“师叔过奖,小生我是看师叔箫法独具一格,故大胆配合紫玄步法,略加完善补充吧了,还请师叔指教!” “成儿,如此厚待你艳姊姊,将来可不能亏待你苑妹妹啊!”贺夫人笑着戏语道。 谢成英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着急地说:“伯母,小生定当不辜负伯母所托……” 贺夫人赶紧笑道:“成儿,伯母是开你玩笑,你的为人,难道伯母还不放心吗?” “多谢伯母!”谢成英赶紧又一抱拳道。 贺夫人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天色已不早了,是以望着谢成英道:“成儿,将到何处?” 谢成英回答道:“小生想借此前往天柱山中,细察一下,看是否有所发现?” “你一个人吗?那我和九嶷师叔、艳儿怎么办?”贺夫人又问。 见九嶷夫人、艳姊姊都以探询的目光望着他,谢成英略一沉吟,恭声问道:“不知伯母和苑妹相约在何处相见?” 贺夫人道:“我和你苑妹原相约在天柱山庄相见,告诉她父亲被害,要她下山先到江湖上追查凶手,待有眉目再来天柱山庄相会。” 谢成英一听,又恭声道:“小生与疯奇丐前辈相约在合肥相见,既如此,就请伯母、师叔和艳姊姊先到合肥,待我察看完山中情况,不管有无发现,两天后小生我会赶到合肥与师叔、伯母相会。要不师叔、伯母就在此等候,到时小生再与你们联系。” 九嶷夫人和贺夫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九嶷夫人先开口,道:“我们还是先去合肥吧。”说着,又看了一下神箫玉娃,见她眼盯着谢成英,好像不乐意似的,知她的心意,又接着说:“要不让艳艳随成儿一起去?” 谢成英也看了一眼神箫玉娃,见她眼露渴求的神色,但还是说:“艳姊姊随师叔、伯母一道好有个照应,前番伏龙帮之事……小生尤担心。现下以艳姊姊的武功,小生想即便一流高手也可应付!” 神箫玉娃见此,只得说:“师父,我们不如就按成弟弟的意思办!只是成弟弟,我们在合肥要如何才能找到你呢?” 谢成英见神箫玉娃答应了,便放下心来,想了一下,道:“小生和疯奇丐相约在合肥,师叔、伯母三人,可直接去合肥与丐帮取得联系,然后在那里住下,小生这里有疯奇丐前辈的信物,你们持它前去,他们定会接待。”说着,由腰间取下玉牌,jiāo给神箫玉娃。 神箫玉娃接过玉牌,仔细看了一眼,才将其收好,九嶷夫人和贺夫人均称如此甚好。 众人商议妥当,便向前院走去,三人一直将谢成英送到大门外,谢成英向三人一拱手,恭声道:“师叔、伯母再会!”又特意看了神箫玉娃一眼,便展开掠云浮影功,身形一闪已在几十丈外,三人只见谢成英如蒙蒙白影,竟在离地面一两丈高处,如飞驰去,这把三人看得感慨无比! 第一部 第十章 崆峒三老 此时申时刚过,谢成英与九嶷师徒、贺夫人三人分手后,便向北一直在天柱山中飞驰,飞山越岭,涉溪跨沟,不知飞驰了多少里路。 他一边飞驰,一边留心着峰顶沟底,看是否有可察之地,以便仔细观察一番。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天已完全黑了下来,这时,谢成英将身形停在一座峰顶的一株高大的树梢上,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心说:这是到了什么地方?见两侧都是高山,举眼向前望去,山势险峻,岭峰连绵…… 再抬头,遥见左前方十数里外的山峰上,隐约现出了一团红光,谢成英集中目力一看,那道隐约红光,竟是发自一片浓郁的树林里。 谢成英心道:“难道那片林中,也有住户不成?” 他沉吟了一下,辩了一下方位,又飘身而起,直向那团红光处飞驰而去,速度比起方才来,又不知快了多少倍? 奇怪!愈向前飞驰接近,那隐约而见的红光,愈看不真切了。 谢成英来至距那山峰较近的山道上,轻轻一点,又将身形停住,举目再向左侧山峰上望去,真怪!那山峰上的隐约红光,竟然一丝也看不见了! 谢成英心说:是自己看花了眼?不会呀!难道十几里路程的时间都看错了吗? 于是,他再度飘身,向前飞驰…… 不一会,又飞驰了十数余里,不觉已绕过了那座山峰。 谢成英飞驰中但觉奇怪,略一沉思,对方才山峰间隐现的红光,仍念念不忘,心中不断念着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于是,他又回头,再向身后那座山峰望去,“啊……”谢成英竟脱口发出了惊呼。 原来,那山峰林树间的隐约红光,这时看得更真切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谢成英年少,倔强的天xìng,又推动了他的好奇心,心说:小生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于是,旋身飘转,疾向来路飞驰回去,一阵急驰飞奔,不知翻过几个山头,不知越过几道涧溪…… 谢成英倏地停身在一座绝高悬崖上,他一面打量着四周的情况,一面观察刚才闪动红光的地方,这是高峰上的一片茂林,树高入云,枝叶蔽天…… 忽然,他看到林中不远处的矮树中,隐约现出一角围墙,他想起了到这座高峰上的目的,心说:谁在如此高峰上修了此庙,难道刚才的红光就在那里? 想着,他运起太虚罡气,细察了一下周围数十丈内,见寂静异常,便缓步向前走去。 谢成英走至近前一看,竟是一座多年失修的破庙,破庙不知建于何年,面积不大,山门业已坍塌,围墙大都颓倒了,仅剩下孤伶伶的一座残破的大殿和殿后一座五层高的古塔。 谢成英看到这片荒凉景象,心里觉得很失望,也觉得有一丝怅然。 他停下身,再度察看了一下,才机警谨慎的向着庙前走去…… 山野一片寂静,寂静地有些怕人,寂静地有些yīn森恐怖,连身怀绝世武功的谢成英,这时也不觉有些胆寒起来。 谢成英悄悄飘起纵身,毫无声息的轻轻纵入庙内,但见庙院中,枯草及膝,碎瓦遍地,残垣断梁,一片荒凉之景。 不管谢成英的脚下如何轻灵,身法如何奇妙,脚下仍然发出不时的“沙沙”之声。 谢成英就在这听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中,向着残破的大殿缓步走去…… 突然,数声凄厉鸦鸣,径由殿后的大树上传来,紧接着,一阵吱吱刺耳的尖叫,数点黑影,猛然由大殿的黑暗中疾扑而出。 谢成英悚然一惊,本能的举掌当胸,又定睛一看,却是被鸦鸣惊起的几只蝙蝠。于是,他轻轻摇头,苦笑了一下,长长吁了口气,突然起身,点脚飞进大殿内。 仅见大殿中,地上满是残砖破瓦,尘土覆盖,墙壁上蛛丝悬挂,鸟粪沥沥,那里看得见一点人迹。 大殿残破十分严重,殿顶部几已露天,缺梁少椽,四周山墙,已有一半倾倒了。 殿内空空如野,神龛上仅有的几尊石雕佛像,历经多年风吹日晒,业已残破不堪,有的虽仍端坐神龛,有的却仅剩下半截石身了。 如此破庙,看来凄凉已极,尤其在这座绝壁高峰上,深夜浓郁的山林中,更显得苍桑历尽,荒凉败涂,令人yīn森可怖! 谢成英在大殿中察看半晌,一无发现,除了满地瓦片,就是神龛上那几尊石像了! “怎么会这样?依适才的情形,那红光应是在此庙出现,难不是在古塔处。”谢成英疑虑着,正准备往殿后古塔去看看。突然,他无心地转至神龛背后,用虚光扫了一眼,就在神龛背后,左侧墙角下坍塌的一堆泥土中,突然起了一丝莹光,一闪而逝…… 谢成英心里一动,飞身了过去,细看下,墙角里仍是一堆泥土。 他摇摇头,又退至原先站立之处,再看,仍只是一堆泥土。 谢成英微蹙浓眉,心中暗呼奇怪,便将身子向着左右缓缓摇动,一边凝神察看…… 果然,那丝莹光再度由那堆泥土上闪烁着。谢成英这次没有纵身前扑,他用两眼盯着那丝莹光,缓步向前移去…… 那丝莹光,渐渐变淡了,渐渐看不见了。 谢成英仍向闪光之处走去,近前一看,在那堆泥土的中间,仅仅露出一片拇指大的玉石般的物体。 谢成英的心情顿时激动起来,他连忙静了一下心,然后用手轻轻拂去上面的泥土,又用手轻轻一挖,泥土中竟露出一个书匣大小的石盒。 他又运掌一抹,突然莹光四shè,耀眼生花,全殿顿时被照得光明,如同白昼。谢成英凝神细看,竟是一个一尺大小不到,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小盒子。 谢成英的心情一下紧张起来,他知也许就是这件东西了,他急忙伸手,将小盒子从泥土中捧起,小盒子入手,并不十分沉重。 谢成英拿起石盒,走到神龛前,将石盒放在神龛上,用手紧帖盒盖,暗一运劲,“咔”的一声,莹光大放,全殿通明。 谢成英连忙想将盖子压下,以免莹光外泄殿外,却见小盒里弹出一件金光耀眼的丝织般的东西,那件东西弹开后,竟比小盒大了好几倍。 谢成英一定神,急忙伸手拿起那东西一看,竟是一件似丝非丝,柔软至极的布衫之类的东西。 谢成英拿起那件东西,两手提着领口的地方,前后看了看,又抖了一抖,借着小盒子透出的莹光,见布衫呈rǔ白色,间隔镶着耀眼的金丝,却不像是中原的布衫形式。 因为,中原人的布衫,是前后有两个宽大的下摆。而谢成英手中的这件布衫,不但前后有两个宽大下摆,而且左右两边还有两个窄长的下摆,倒的点类似僧人所穿袈裟似的,但又不是袈裟。 中原人穿的长衫下摆是方形的,而这件丝织长衫下摆,却是荷花形的,而且还镶着金丝边。且两袖不大,长短也只到手腕,而衫身的长度却不是中原人穿的那么长,只能到膝盖上方。 谢成英将长衫,放在自己胸前此一比,大小刚好,便自言自语地说:“难道这就什么天竺丝宝衫?”又在心里暗道:“小生就先穿上,试试再说!” 于是他急忙脱下白衫,将长衫穿在身上,然后又将自己的白衫罩在外面,再细看一下,竟谁也看不出,他穿着这件不知名的长衫。 谢成英穿好长衫,心里非常高兴,再向小盒细看,此刻,殿内莹光骤减,神龛上的小盒,仍shè着微弱的光辉。 谢成英伸手拿起小盒,见盒中竟还装有两本书册,他拿起上面的一册书翻开一看,书中还夹有一片小绢布,绢布上写满了蝇头小字,他借着小盒散发的莹光,细读了一下绢布上的小字: 老僧玄空,留盒在此,相赠有缘之人,汝能得到此盒,当是与老僧有缘之人! 盒中“天竺丝宝衫”相赠于汝,此衫产自天竺国,相传为如来佛祖所用之物,功可避dú防火,不惧任何内家罡气和任何刀剑、暗器,望汝珍惜之。 老僧所著“玄空佚录”一书,乃吾平生所学,大乘无相般若禅功,为吾最得意之功法,另有几项薄技一并相赠于汝,汝习成后,但修善心,匡扶正义,以慰吾心。 盒中另册乃少林宝典,所述少林七十二绝技,乃吾替少林从“天地一枭”处取回,请汝替老僧送还少林,汝不可私习之。 此峰名为飞来,吾来此地,见寺已毁,吾愿他日重修此寺,汝得此盒,是为吾弟子,当承吾愿,重修此寺。 吾之法体,封藏于殿后石塔内,汝不可侵之,汝重修此寺后,当使吾受以香火,以增吾功德! 师:玄空字 谢成英读毕玄空大师所留遗书,知正是自己要找之物,再看两本书册,其中一册名为“玄空佚录”,另一册封面则书“少林禅院无上真经”几个古体金字。 于是,谢成英把玄空佚录收入怀中,再将那册少林禅院无上真经放入石盒内,重新盖好,并拿出一块布巾将石盒包裹好背在背上,然后他飞身飘出大殿,来到后院石塔前,见石塔高五层,塔门早已封好,并无开启破坏之像。便在塔门前跪下,连磕了三个头,默默向玄空大师祷告一番,又再磕三个头,极尽弟子之礼。 随即,谢成英起身,正待离开,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啸声! 接着,极遥远的山峰间,也传来一声长啸! 谢成英心说:不知是些什么人,也来到此地?他一飞跃,飘身到了寺庙的前门。蓦然一声高亢极为刺耳的长啸,就在离寺不远处响起。 谢成英心下一凛,便停身冷冷地向啸声响起的地方望去,心说:小生就看看是些什么人,敢到此地来! 忽然一阵极速的衣袂破风声,直向寺庙这边飞来,“嗖”的一声,一道身影出现在离寺不远处。 谢成英心里一惊,暗说:好快,这人的武功定然不凡!接着,在附近又响起一声长啸。 果然,“嗖、嗖”两声又来了两人。 三人骤然停止,俱停身在离谢成英十丈之外,三人齐齐地望着谢成英,一言不发,只是面色yīn沉,两眼死死的盯着他。 谢成英细瞧一下前来的三人,他心中悚然一惊,只见三人,均身着黑色玄衣,其中一个身体微胖,面色红润,银发垂胸,似有仙风道骨。 另外两人,也都是银发老人,两人身体瘦高,面貌有点相似,都是长脸、高鼻、细眼,面色白净,两人与微胖老人唯一不同的是,都身背着长剑。 谢成英从未见过此三人,自是不相识,更叫不出三人的名号。 倏地,一个苍劲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那声音傲然问道:“小娃儿是何人,为何人门下?为何深夜来此孤峰野岭?” 谢成英见此,知三人均是前辈高人,便拱手施礼,答道:“小生谢成英,不知三位前辈如何称呼?” “谢成英……,小娃儿好像不是江湖中人?”三人见谢成英颇知礼数,倒也有些好感,只是看不出谢成英是否习过武功,其中一位背剑老人又问。 “请问三位前辈作何称呼?”谢成英仍是平静地问。 “老夫所问之话,小娃儿必须回答,至于我三人是何名号,说出来还不吓坏于你!”另一位背剑老人倚老卖老道。 谢成英不卑不亢,平静地说:“小生是何人门下,实不便相告,到于小生是不是江湖中人,并不重要,三位前辈若无他事,容小生告辞!”说着一拱手,准备转身而去。 “站住!”对谢成英不卑不亢的神态,又不愿回答所问的问题,三人不由心中泛起一阵怒气,先前问话的背剑老人怒声喝道。 谢成英见此,仍是一拱手,平静说道:“三位前辈既不愿告之名号,又不让小生离开,不知是何道理?” “你……”背剑老人本待怒气发出,但却见微胖老人对他一挥手,赶紧住口。 微胖老人闪了一下双眼说,暗道:此子若不会武功,如何有胆识,深夜一人前来此地。倒是此子一身骨格清奇,若练武倒是可造之材。于是一挥手阻止背剑老人,然后走上前一步,看着谢成英说:“老夫三人,江湖人称‘崆峒三老’不知小娃儿是否听说?” “哦,原来是‘崆峒三老’前辈,小生曾听疯奇丐老哥哥提起过。”谢成英心中一惊,却淡淡说着,脸上又微微一笑。 崆峒三老为崆峒派上代高人,崆峒派在江湖上势力很大,多年前就有领袖江湖之心,门下弟子多是飞扬跋扈,尤其是崆峒三老,更是野心勃勃,意想领袖武林,自三人练成“乾坤两仪神功”后,更是目空一切了。此次三人下山,皆是听了门人禀报,说紫府玄功和天竺丝宝衫两宝即将出世,并言瑞气将现东方,是以三人连忙向东而来,沿途搜寻,希望能找到两宝。 适才,三人远处经过,见此方向,红光闪耀,瑞气冲天,细看不像是林中起火,便以为有宝物出世,便急疾赶过来,没想红光突然消失,便在附近仔细查看,见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一位俊秀如玉,年甫二十的白衫书生,身背一物,立身在破庙之前,心中甚为诧异。于是三人对白衫书生甚是注意,待白衫书生报出姓名,三人均未听说,又见他不愿意提及师承出生,心中自是有气。 三人一贯自视甚高,倚老卖老,见自己三人的名号,对谢成英竟无一丝震慑,又听他称丐帮前任帮主疯奇丐为老哥哥,惊得一下楞了,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暗道:此娃儿是何人门下?莫非我等都看走了眼! “小娃儿狂言,竟称疯奇丐为老哥哥?”一背剑老人首先大声道。 谢成英微微一笑:“疯奇丐前辈,让小生如此称呼他,三位前辈不信,倒也无妨!” 微胖老人见谢成英说话,虽有几分书生气,却镇定异常,全无一丝惧意,先有了几分相信,是以不动声色,道:“适才我等三人远处经过,见此红光闪耀,故此前来查看,到此红光消失,不知小娃儿可有发现?” 谢成英知他所言何事,仅一拱手道:“小生不知,正准备离开。” 突然,一背剑老人问:“小娃儿身背何物?” “小生师门之物,当与三位前辈无关!”谢成英已知三人心意,心中鄙视,便冷冷地说。 “老夫三人定要查看,小娃儿你敢不从?”另一背剑老人怒道。 “三位前辈好似太不讲理,小生的东西,万无他人定要查看之理!”谢成英虽不发怒,却毫无怯意地说。 “老夫要的东西,天下无人敢说‘不’字,你道老夫三人,不能将你留下……”微胖老人也怒声道。 “哈、哈,小生虽不喜欢争斗,但小生要走,相信还没有人能留得住小生!”谢成英哈哈一笑道。 谢成英见刚才三人到来的声势,已知道这三人,俱都是武林时下的顶尖人物,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去,要对付这三个武功精绝的人物,必须小心,大意不得。否则,也许会丧身在此,溅血当场。是以凝神虑,微运太虚罡气,蓄势以待。 一位背剑老人听此,气得怒目一瞪,大喝一声,道:“老夫却不相信!”说着上前一步,单掌一挥,呼的一掌,一道奇猛劲风,已向着谢成英前胸攻至。 谢成英有意煞煞这位老人的傲气,是以冷冷一笑,左掌轻轻一挥,立即迎了上去,但听“轰”的一响,劲风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周围四下dàng开,背剑老人不由全身一晃,虽没有被震得后退,但却被震得满脸通红,只是在黑夜中没人能看得清楚。而谢成英就像是没事似的,仍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微笑。 崆峒三老大惊,心说:这小子是谁?那来这份雄厚内力?竟能接得住老三的一掌。 谢成英也在心中暗道:看来此三人果真武功挺高,竟能接得住自己的三成太虚罡气。 就在谢成英沉思之际,还是那名背剑老人,突然又欺身,大喝一声:“小子,再接老夫一掌!”大喝声中,立将早已蓄满功力的双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向着谢成英前胸,闪电打出。 谢成英仍是脸上带笑,口中道:“再接一掌又有何妨!”仍是左掌向前一划,相迎而上。 场中,听不见谢成英发出的任何掌力,而背剑老人的掌风,却刚猛异常,带着一声剌耳的啸叫,向谢成英卷去,两道掌力像是在离谢成英五丈远的地方相接,猛听又是“轰”的一声大响,两人周围,顿时劲风急dàng,砂石横飞,尘土激扬。 蹬,蹬,蹬……,背剑老人竟被谢成英这轻轻一掌的掌力,震得后退了三个大步! 楞了,崆峒三老全都惊愕了,微胖老人和另一位背剑老人一齐上前,站在被谢成英震退的老三身边。 三人脸上的傲气,没了,果然被谢成英这一掌给煞掉了,代之的是无限的惊骇和震怒。 三人满脸惊疑的互望一眼,似乎在说:看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最多不过二十岁,怎的竟有如此微妙绝lún的掌力?三人从未见过如此功力,竟悄无声息,单掌就能接得住老三,近百年修为的乾坤两仪玄功。 三人正惊骇,心念间,谢成英仍脸带微笑,望着三人一笑,道:“怎么,小生可以走了吗?若还有不服气的,尽可上来一试!” 试想,崆峒三老俱是成名多年的前辈高人,一向盛气凌人,今夜竟连番受一个不名见经传的后生小伙子冷言奚落,焉能不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只听另一背剑老人,钢牙一挫,厉声大喝道说:“野小子,气死老夫也……”厉喝声中,急进三步,右掌猛圈,呼的一掌,振腕打出,立刻有一股巨大的掌力,势如骤风暴雨般,向着谢成英狂卷而至。 谢成英知道此老这一掌是怒极而发,心下不敢大意,于是哼了一声,笑道:“哼,你自己要生气,与小生何干!” 说着,也上前一步,右掌轻轻一挥,猛然迎了上去……,谢成英的掌势一出,崆峒三老的脸色同时骤变,脸上一片茫然,顿时大吃一惊! 三人听不见任何劲力的啸声,也感觉不到一丝风力,背剑老人在惊骇中,一声暴喝,立将掌力,又增加了两成。突然,轰然一声震耳yù聋的大响。 在谢成英五丈远的地方,风声骤起,砂石带啸,而在他五丈之内,却全无尘飞石动之迹。 一阵蹬蹬急退之声,这位背剑老人又被震得连连退后五个大步,内腑气血也被震得不停浮动。 再看谢成英,仍是气定神闲,神态依旧,站在那里一步也未移动。 崆峒三老相互用惊疑的眼光望着对方,三人似乎都在问:“这小子是一身什么功夫?击向他身上的掌力,竟然都不能击实,并且全被震了回来?” 此时,谢成英心里,也正有些疑惑,今夜何来如此神奇?自己的太虚罡气竟能布于五丈之外,承受如此强大的掌力攻击,平时,自己虽也可将太虚罡气布于五丈之远,但要承受如此强大的掌力攻击,则只能在三丈远左右。 虽然,自己单掌对两掌,内腑气血竟然毫无浮动之迹象,试一运气,真气畅通无阻。 子谢成英笑了笑,虽然他心里仍在考虑今天自己功力的奇异现象,但他此时也不愿去细想是什么原因了,事实上,也没时间让他去想。 谢成英望着十丈之外,正在运气行功,控制内腑气血翻腾的背剑老人,微微一笑,问道:“怎么样老前辈,这一掌如何?”他竟然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正在运气的背剑老人,两眼向着谢成英一翻,只气得浑身颤抖,冷汗直流。 但是,三人中功力最高的微胖老人,此时脸色异常yīn沉,他心中的愤怒,再也不能控制了,平素的笑脸,已全被愤怒所替代,只见他缓缓向着谢成英走来,这时,他的老脸两颊不停地颤动着,充满了杀机,他必须要毁掉这个姓谢的小娃儿,否则,崆峒派永远不能达到称霸武林的目的! 谢成英知道这个微胖老人的功力,要较之两位背剑老人尤高,立即提高了警觉。 外出以来,经过连番察看、对敌,这时谢成英已有了丰富的对敌经验,同时也牢牢记着师尊的遗言,决不轻易伤人xìng命。 这时见微胖老人向他逼近走来,于是哂然一笑,说:“老前辈,也要与小生动手?也好,来,让小生试试前辈的功力如何?”说着,两眼带笑,也缓缓向着微胖老人迎上一步。 微胖老人一声不响,两只细眼微眯,却shè出一道精光,一瞬不瞬的望着谢成英。 谢成英浓眉微剔,嘴哂微笑,两眼也有意无意地扫着三人。 峰顶四野,一片死寂,除了徐徐的夜风,三人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一丝声息。 听到的,只是微胖老人,缓步接近的“沙、沙”音,这时两位背剑老人,竟然同时拨出剑来,也缓步跟在微胖老人身后,向前靠近…… 峰顶空气,显得无比的沉闷,充满肃煞之气,周围,潜伏的杀机,正越来越浓。 突然,微胖老人感到奇怪,他在接近谢成英五丈之距,顿时前面压力巨大,像是一堵墙,拦在面前,使他怎么也不能靠近,他运力强行前进,那股压力却迫使他难以移步,他试着后退一步,压力顿感减轻了…… 这下微胖老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暗道:难道此人竟有聚气成力之功……,不可能啊,几百年来还没听说谁有此功力,况且此人只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可天下有的事,有时,却不能以常理来论。思此,他心中不禁有了怯意。 可是微胖老人心中不服,他不甘心放弃,想到多年的苦心,于是心中一横,运起全身功力,配合崆峒派秘而不传的大罗伏龙神掌,双掌如电,漫天掌影,向谢成英攻去。 这是微胖老人毕生功力的一掌,更是惊天动地的一掌,这一掌的威势,是如何的凌厉,如何的骇人,不是局外人可以想像的! 突然,一声震撼山野的暴喝,微胖老人双掌,已闪电推出。 这时,谢成英双手倏地,也同时一挥,“轰”一声震天价的巨响,砂石冲天而起,尘土卷空上扬,树木被震得枝断叶飞,远近山峰间,响起了轰轰如雷的回声,震dàng着寂静的夜空。 蹬,蹬,蹬……,微胖老人的身形,踉踉跄跄的不停地向后退去, 谢成英仍是面色红润,神态依旧,站在场中,他又是一笑,双眼环视了三人一遍,道:“前辈,不知可让小生走否?” 微胖老人停住身形,深吸了口气,功运一周,见自己并没有受伤,便向另两人一挥手,作了个出手的暗示。 谢成英顿生警觉,他飞快将紫玉扇拿在手中,脚下疾踏紫玄步法,向后退了一丈。 蓦地一声暴喝,两条黑影挟着两道如电剑光,一左一右,疾向后退中的谢成英扑去。 微胖老人仍是大罗伏龙神掌,以漫天掌影,从正面向谢成英已然击至。 谢成英心中虽悚然一惊,右手紫扇电闪般,向两侧点出,同时左掌闪电一挥,当当两声,又是轰然一声大响之后,蹬,蹬,蹬…… 崆峒三老竟同时被击退,谢成英脚下紫玄步同时极快一闪,已串出三人的围攻。 “住手!”谢成英一声轻喝,却似平地响起一声惊雷,三人心中一震,惊得不由同时停住身形。 谢成英怒目一视三人,手中紫玉扇一点,沉声道:“三位可是要联手一攻?如此小生只好让三人带伤而归了!”说着,右手轻抖,紫玉扇唰地打开,黑暗中顿时一片光明。 崆峒三老不由一齐站在谢成英面前,微胖老人居中,背剑老人一左右。 左边xìng子暴躁的背剑老人,首先怒声问:“臭小子,快jiāo出峰上庙里的宝物,否则,老夫三人定要将你毁在此地!” 谢成英一听,仍是不温不火,但口中却冷冷地说:“三位,庙中之物可是你们的?” 右边的背剑老人毫未思索,道:“当然是老夫等人的。” 谢成英泠泠一笑,问:“三位可能说出此物,又是何物吗?” 右边背剑老人一瞪眼,怔了一怔,楞了!大嘴张了几张,又闭上了! 微胖老人此时,已气得浑身发抖,他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好个狂妄小子,快把你的师父说出来,老夫倒要看看是谁,能教出来你这样的徒弟。” 谢成英一听,突然哈哈一笑,笑声充满了温怒,轻蔑! 左边背剑老人气得暴跳,厉声问:“臭小子,你笑什么?” 谢成英一敛笑,有些不宵道:“小生笑你们三位,是否有点毫不知耻,还自称前辈高人,连小生手中之物竟不认得,还好意思问小生。”说着,又把手中的紫玉扇向三人点了点。 崆峒三老一听竟楞住了,不由睁大眼睛,向谢成英手中的紫玉扇细看,微胖老人首先“啊”了一声,惊愕道:“小子,你手上之扇,可是叫紫玉扇?” 谢成英继续冷冷一笑,又点头道:“还算三位有些见识!小生的师尊是谁,三位大概知道了吧!”说着一顿,又正色道:“三位为老不尊,竟起强夺豪取之心,并以大欺小,以多为胜,还老着一张厚脸皮骂小生,小生真有些为你们害羞!” “小子,你可是紫府玄功的传人?”三人猛然醒悟,同时大声问道。 谢成英一阵轻蔑的哈哈大笑,右手一抖,收拢紫玉扇,说:“三位说得不错,怎么让三位失望了!” 崆峒三老闻此,惊愕万分,相视一眼,心说:想不到武林中真有紫府玄功一门,这紫府玄功果然非同凡响。 突然,微胖老人双掌一翻,面色骤然苍白,两道yīn柔至极的掌风,毫无声息的向着谢成英袭去。 谢成英心下一骇,心道:相不到此老,竟有所藏,此掌力当属yīn功之类,不知自己的太虚罡气能否挡得住!念毕,右掌又是一挥,他发出的太虚罡气与两道yīn柔掌力,竟在五丈外相遇,平空里,哗一声沉闷的声音,微胖老人再次步子不稳,全身竟不住晃动起来,内脏较以前更加翻腾不已。 在这一瞬间,谢成英已对自己的太虚罡气,充满了无上的自信,他不由一阵喜极的笑了。 谢成英突然敛笑,面色严厉,厉声道:“三位还有什么救命绝学,要不一起施展出来吧!” 崆峒三老惊大了双眼,他们死死地盯着谢成英,说不出一句话。此时,他们已再没有任何自信了,他们不由同时感到一阵丧气,又不由同时打了一个冷战,他们自负武功盖世的傲气消失了,领袖武林的梦想幻灭了,数十年声誉,自今夜起,已完全付诸东流了。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仿佛有了同样的决心杀死谢成英!于是,三人一振内气,俱都眼shè凶光,脸露杀气…… 这时,一阵yīn恻恻的嘿嘿冷笑,发自三人之口,同时也飘进谢成英的耳里。 谢成英是何等聪明,他早有此意,要试一试自己的太虚罡气,究竟能强大到何种程度,但他丝毫也不敢大意,立时凝神布气,蓄势待敌。 突然一声震耳暴喝,三人六掌同时向着谢成英推出,六道劲力,刚柔相济,那气势非常人可以想像得出。 崆峒三老是何等人物?三人无一不是当世武林的顶尖人物,武功之高,内力深厚,可以说是绝无仅有。既使百多年以前的天地一枭,也绝不能接得住三人联手的一攻。 今夜谢成英能够连续与三人对掌,除了太虚罡气的神奇玄妙和他自身的雄厚内力,再加上武林至宝“天竺丝宝衫”不惧任何内家功力。此时,无疑加强了他抵抗内家掌力的能力,更利于他将太虚罡气全部用在反震攻来之掌力上。 如今,崆峒三老合三人之力,挟怒全力推出的掌力。这一击,是聚集三人毕生功力的一击,而三人合击之势,力逾万钧,便一座小山都可dàng平,何况是人乎? 却见谢成英如天神般站立,他将太虚罡气运至八成,左掌,右扇,猛然挥出,向崆峒三老击来的掌力迎去。 再看崆峒三老,三人六掌,这一推出,声势的确骇人听闻,双方掌力仍在离谢成英五丈外相接,“轰”一声震天的巨响,轰轰隆隆之声,历久不绝…… 只见,四人周围,尘士弥空,遮星蔽月,拳大的碎石,闪电四shè,带起一阵尖锐啸声。周围树木,枝断叶飞,听不到宿鸟惊起的声音,只听到群峰间隆隆的回声。 用惊心动魄,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这一掌,也绝无夸张之意! 蹬,蹬,蹬…… 蹬,蹬,蹬…… 蹬,蹬,蹬…… 却见,崆峒三老,在四下dàng开的掌风中,不停地向后退去,随即扑通,扑通,扑通三声,三人一齐坐在了地上,三人的嘴角都浸出了殷红的血迹。 谢成英也被震得上身晃动,虽没被震退,两脚却陷进土里约一寸之深。 尘土散尽,谢成英抬起双脚,又在地上轻跺了一下,抖掉泥土,然后抬头向东边一看,见天边已现红色,黎明将之来临。于是,他轻摇紫玉扇,秀目含笑,向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峒三老走去。 崆峒三老经此全力相拼,此时全身酸软,提不出一丝劲道,三人已再无斗志,都用闪着惊惧的眼神,望着走来的谢成英。 见三人面呈恐惧之色,谢成英微微一笑,拱手道:“三位前辈不必惊慌,小生原本不想伤人,实乃小生用力过猛,是以如此。” “谢……少侠,可否相告老夫等人,少侠所施功力为何名?”微胖老人脸色苍白,喘着气问。 谢成英却面色一整,肃容道:“三位既已猜知小生师门,小生不再细说,倒是三位前辈历经多年,修为有成,今后请约束门人,不要为祸武林,小生自是不为己甚!” 崆峒三老相互对视一眼,叹息了一声,不由垂头无语。 谢成英见此,知道三人一时决放不下争雄之心,是以不愿意多说,便一拱手,向三人道:“如此小生告辞,但望后会有期,”说着,飘身而起,将身形停在二十余丈高空,又朗声道:“三位前辈之修为,已窥天道,当念来之不易,但请善体天心,莫逆天行事,小生自当敬重!”言毕,身形泛起蒙蒙白影,向晨曦升起的东方一闪即没! 崆峒三老惊得张大嘴,半响说不出一句话,倒是老三,闪着惊惧的眼光,颤抖着嘴唇惊道:“两位……师兄,此人……莫非已近仙道!” 微胖老人望着谢成英远去的方向,又重重地叹息一声,点头道:“此人年纪虽轻,功力之深,世所罕见,我等是万不能敌,若非他心存慈善,我等是断无活着之理。”说着,伸手在怀中摸出一粒紫色yào丸,放进口中服下,闭目调息。 另两人一见,也赶紧拿出yào丸吃下,也闭目调息。 良久,三人睁开双眼,仍感全身无力,但见天色已亮,不愿在此荒山野岭久待,是以蹒跚脚步,向山下慢慢走去。 …… 第一部 第十一章 玉女复仇 近日江湖上,盛传着几件不可思议的事: 第一件,紫府玄功已然出世,九玄宫女弟子公开行道江湖,个个美艳如仙,武功惊人。 第二件,江湖中一位人称白衫书生的谢成英,在湖北宜昌城内,公然教训武林中势力强大的天圣堡,天圣堡众已行为收敛,礼遇同道,再无狂傲之气,同是这位白衫书生,竟掌伤祁山三恶,严斥伏龙帮众,相救九嶷夫人师徒。 第三件,桃花宫桃花仙娘,已公然联合伏龙帮,要一同对付白衫书生谢成英,祁山双残、西域一仙等黑道高手,已现身江湖,可能与伏龙帮联手,要一统武林。 第四件,近日江湖中出现一个年仅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女,自称“天山玉女”,一路向东而来,声言要查其父被害之事,已有多名黑道人物死其剑下,更声言要上天圣堡、伏龙帮调查真像。 第五件,崆峒三老已要返回崆峒山闭门清修,并要门下弟子,今后行道江湖,须存善心,主持正义,不得与江湖同道为敌,要礼遇同道。 …… 江湖上议论纷纷,迷漫着一片神秘之感,也逐渐透出了纷纷煞气,有人欢笑,有人惶惶,有人赶往少林寺、武当,要少林掌门人空静大师,武当虚云道长,传信武林提前举行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调解江湖恩怨,维持江湖升平。 对天山玉女一事,天圣堡已传喻门下,全力配合调查,伏龙帮则拒绝,仅声言与其无关。 唉!江湖已不平静了,已被人搅起了无数的波澜,江湖又要多事了! 这日,安徽境内官道上,一位身着白衫的书生,缓缓的向北走去,但见他,身背着一物,脚下如行云流水,神态安详,虽是徒步,较常人却要快上许多.时下已是农历十月了,天气已不热,只见他仍手执一把紫扇,一边疾走,一边不时用扇,指点着周围景色,观山赏景,纯粹一付书生气派。 此人,正是江湖中盛传的白衫书生谢成英,这谢成英下来天柱山已经两天了,他一路观山望景,不急不慢地向合肥赶去,此时,虽是中午,但十月的太阳已不晒人,虽然路上行人稀疏,也不闻蝉鸣之声,但大自然的景色,仍然使他心旷神逸。 虽在赶路,谢成英如玉的秀面上,十分平静,他凝眸远眺,信步而行,来到百十丈外的转弯处,见一座茅亭,亭前竖一五丈高的旗子,写着“茶、酒、饭”三个大字。 “此处景色甚好,不妨就在此小坐,略是歇息。”谢成英微微一笑,收好紫玉扇,向茅亭走去。 茅亭中,客人不多,几位多是赶路的生意人,想是也趁此歇息,坐下来喝杯茶,饮酒,吃饭,也有个把武林人物,地方颇为宽敞。 谢成英走进亭中,径自找个位子坐下,然后解下背上的包袱放在桌上。 亭中的人,不由都用好奇的眼光朝他打量,似乎从未见过如此俊秀的年轻人,于是谢成英起身一拱手,微笑着向所有的人点头致意。 一个矮瘦的伙计走前来,合腰恭声问道:“小客官,要喝茶?还是吃饭?” “请先来杯上好的绿茶,茶叶少放点,再来两样小菜,一碗饭。” “是,是,马上就来。”伙计一声高喝,转身准备去了。 谢成英扭头看了一下,旁边一桌的两个人,只见一个生得红眉毛绿眼睛,身材魁梧高大,背上一把鬼头刀,另一个长得又矮又黑,一双细眼溜个不停,面色嘻笑,俩人似乎是对谢成英一付书生气感到好笑,直向他瞧,或是笑他虽身挂宝剑,不知会不会用都是问题。 一会儿,伙计先端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又端上谢成英所要的饭菜,谢成英满意的点头致谢,便先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再拿起筷子,低头吃起饭来。 气氛有点静,那一高一矮的俩人,互相望了一眼,又耸了耸肩。 那身材高大的汉子忍不住开了腔,打破了亭中沉静的气氛,说道:“这天,可真凉爽!” 矮小的汉子接了腔,细目一转,瞥了一下正在默默吃饭的谢成英道:“公子,这是要到那里去?” “合肥。”谢成英一边吃饭,一边简单地回答,吃着,又端起茶,饮了一口,似是津津有味。 “哒哒哒……,嘶……”蓦地,前面驰来一骑白马,急骤的马蹄和马嘶声,使得大家引颈望去。 只见来者竟是一个清丽出尘的少女,穿着一袭白色裙装,腰间挂着一柄尺多长的短剑,乌黑的长发散披在肩后,这白衣少女,看来最多十七八岁,柳眉、凤目、瑶鼻、樱口、鹅蛋形的面庞,有着纯润白皙的娇嫩皮肤,一双乌黑的秀眼,闪烁着一股凌厉的光芒,红红的小嘴紧紧抿着,脸带着几分戚容,两颊有着梨涡的痕迹,一付苗条修长的娇躯,胸、腰、臀,无一不长得均匀,无一不长得恰到好处。 这个白衣少女,美得惊人,美得令人不敢仰视,美得令人不敢相信人间,会有如此完美的女人! 众人似是被她的美貌吸引,视线都随着在她身上转,白衣少女怡然自若,宛若未睹,在谢成英对面桌上坐了下来。 谢成英只顾埋头吃饭,一高一矮的汉子却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喂!伙计,请来一杯龙井,清淡一点。”这声音,如黄莺出谷一般。 “好……好的,龙井一杯!”伙计早就看愣了,赶忙一回神应道。 “清淡一点。”白衣少女又娇声补充说,声音是冰冷的。 “哦!好!好!就送来!就送来!”伙计急急惶惶的退下去。 现在,亭中几张桌子,已坐了人,白衣少女一边在等茶,一边用一双美眸朝谢成英瞧了一下,谢成英感到有人在看自己,便一抬头,见是刚才到的一位白衣少女,是以冲着她微微一笑,白衣少女似也被谢成英的俊秀惊了一下,脸不由一红,赶紧转眼向那一高一矮两人瞧去。 这时伙计送来了少女要的龙井茶,少女赶紧俯下头,装着要饮茶的样子,一边用两眼余光扫着谢成英。 谢成英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他停下筷子,又端起茶来,大大地饮了一口,同时借机看了一眼对面的白衣少女,心中暗暗嘀咕,此女气度不凡,功力颇深,不知何人的弟子?他正思忖未已。 却听那矮黑汉子开口道:“姑娘,可是要去合肥?”说着,一双眼色迷迷的滴溜乱转,看来他已忘却了一旁的谢成英。 白衣少女似是未听见,喝了一大口茶,朝谢成英又望了一眼,脸上略显羞涩,压根儿就没把矮黑汉子放在眼里似的。 矮黑汉子见白衣少女不答腔,脸上一阵燥热,不禁恼羞成怒,蓦地一拍桌子,开口道:“有道是出门在外,即是朋友,姑娘你好大的架子,为什么问话不理人?” 谢成英转头看了矮黑汉子一声,笑着道:“人家是姑娘,自是不好随意回答陌生人的话,兄台何必要生气呢!” 白衣少女眼皮撩也没撩一下,兀自俯首啜着清茶。 “啪!”又是一声,矮黑汉子一张小脸变成猪肝色,腾地站了起来:“妈的,臭书生,老子伏龙帮‘黑皮鼠’肖豪的事,你也敢chā嘴。”矮黑汉子见谢成英chā言,顿时将气发到谢成英身上。 谢成英还没来得及发言,却见白衣少女拿起茶杯,一仰而尽,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碎银,放到桌上,瞧也没瞧那黑皮鼠,转身就向外走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黑皮鼠肖豪见白衣少女走出,像是要缠上少女似的,赶紧一跃身形,嗖的一声,跃在白衣少女前头。 此时亭中几人,都争先恐后,赶紧躲在一边,只有留下谢成英和高大汉子在观看。 却见白衣少女绷着脸,向站在面前的黑皮鼠问道:“你是伏龙帮的!” “是伏龙帮的,你待怎样!”黑皮鼠傲然说道。 “啪”的一声,只见白衣少女身形一闪,黑皮鼠脸上就挨了一个耳光。 黑皮鼠一楞,随即怒吼一声:“妈的,找死,敢打老子!”说着,挥掌向白衣少女拍去。 突然,白衣少女一个旋身,寒光一闪,“啊”的一声惊恐叫声,白衣少女的短剑已抵在黑皮鼠肖豪的咽喉上,而他头上的发鬏,已被剑削落地上。 黑皮鼠浑身颤抖,两臂伸张,张口瞪眼,下颚紧紧压着白衣少女的剑尖,似乎这样剑尖就刺不进他的咽喉里。 那高大的红眉汉子,这时脸早已吓得惨白如纸,一双眼睛充满了震惊恐怖,豆大的汗珠 由他的广额上,唰唰的滚下来,他手提着鬼头刀,木然的站着。 “说!你们伏龙帮中,可有一位姓刘的护法?”白衣少女厉声问道。 “有,有!”黑皮鼠紧张万分,两眼盯着短剑,深恐少女的剑剌进他的咽喉,于是赶紧答道。 “他现在那里?”少女又是一声厉喝。 “这……,小的不知……”黑皮鼠仍惊恐地说。 “你不说是不是?”少女手上剑一紧,黑皮鼠脸一下苍白了。 “不,不……,在下的确不知道啊!”黑皮鼠惊恐地说,脚下竟一片湿淋淋的,吓得尿都流了出来 “胆小鬼!”白衣少女脸一红,一旋身,又用剑一指着高大红眉汉子:“你说!” 高大红眉汉子,惊得一抖,用手指了指,惶恐地连话都不得说不清楚:“前面……五福庄……分舵。” 此时,黑皮鼠已吓得瘫在地上了。 “真是没用!”白衣少女轻蔑地说,突然一个旋身,人已纵上马鞍,短剑归鞘,哒得哒得,像一阵风一样向前疾驰而去。 亭中的人都惊得呆住了,那些旁观者,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不相信一个少女出招收剑,只不过眨眼的时间。 那高大的红眉汉子,仍手提着鬼头刀,茫然的站在那里,他似乎不能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站着。 谢成英一笑站起来,心里暗道:好快的身法,此人倒像是与伏龙帮有仇无疑! 谢成英赶紧给了饭钱,拿起桌上的包袱背好,一望那高个子仍痴痴站着,心里一笑,快步走出茅亭,向少女驰去的方向快步追去。 见路上无人,谢成英便展开轻功,快速向少女中跟去,一会儿,谢成英已能够看见远处五十丈外,正疾驰着一骑,果是白衣少女。 谢成英微微一减力,足下疾奔之势稍稍一顿,保持着二十来丈的距离,不徐不疾地跟着。 白衣少女一直快马加鞭,似是赶办着什么事,乌黑的秀发随风飘得老高。 如此约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忽地,白衣少女一勒马缰,朝着左边一条叉道,奔向繁茂丛林里。 谢成英跟至叉道口,俯眼看视着地上的马蹄痕迹一眼,忽地身后十丈远,响起一个柔和的声音,“公子,可是在跟踪小女子?” 谢成英由心中一震:厉害,随即便缓缓的转过身,故作不知地,微微一笑道:“啊,姑娘,可是在与小生说话?”凝眸望去,只见白衣少女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身后,两眸睨着谢成英,粉面上泛着一片红晕,瞬也不瞬的,头微微偏着,一手叉在腰间,一手拿着一枝姆指大的树条,慢条斯理的,道:“路野清清,仅你我两人,我自是在与你说话!” 谢成英赶紧咳了一声,一拱手道:“姑娘好说,路是大家的,姑娘走姑娘的,小生走小生的……” “看来你的轻功不错,徒步竟能跟上我的马!”不待谢成英说完,白衣少女两眸一翻说道。 “小生只是急着走路,好早点赶到前面舒城,那有什么轻功!” “好了,你我素不相识,既不是有意跟踪于我,我自是不会相怪于你,小女子有事要先走了。”白衣少女说着,口中一声清啸,那匹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马快步从林中跑出,只见她白影一闪,已跃上马背,纵马向前驰去。 谢成英摇摇头,心道:这位姑娘警觉xìng倒挺高,还是不要跟得太近,于是起步,不急不慢,远远跟在她后面,向前赶去。 突然,谢成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向路边靠了靠,仍旧前行,不时五六匹健马,风驰电骋般从谢成英身旁疾驰而过。 其中一位在经过谢成英身旁时,不由回过头来看了谢成英一眼,又继续向前急奔而去。 谢成英已看出此人,正是刚才茅亭中,那位伏龙帮的高大红眉汉子,知这些人定是前去追那位白衣少女,是以脚下便加快步子,也一路跟去。 前行约半个时辰,转过一个山头,官道下一片树林里传来几声马嘶和少女怒叱声,谢成英估计伏龙帮的人追上白衣少女,双方正在林中相斗,于是也飞身下了官道,悄悄接近树林,见正是刚才几人在与那位白衣少女相互怒斥。 白衣少女一脸怒气,像是在责问对方,刚才高大红眉汉子正在向一位手执狼牙棒的中年汉子低声说着什么,中年汉子却满脸煞气,不时挥动着手中的狼牙棒。 谢成英站在二十丈外,摒住呼吸,两眼静静的看着场中。 “姑娘要找本帮刘护法,不知所为何事?”中年汉子问道。 “本姑娘的事,阁下最好不要多问,见到你们刘护法自然知道。”白衣少女的美眸中,闪动着两道寒光。 “嘿嘿,姑娘敢与伏龙帮为敌,胆子不小啊!”中年汉子看了一下手中的狼牙棒,满脸yīn恻恻地说,说话之间,两脚缓缓的移动着。 白衣少女双目瞪着中年汉子,恨声道:“伏龙帮所做之事,以为瞒得住天下人吗?明着不敢公开动手,半夜偷袭,以为人不知道吗?” 中年汉子一沉吟,又猛然一瞪眼:“姑娘可是人称天山……” “知道了,就容你不得!”不待中年汉子说完,白衣少女已一声娇喝,身形一闪,短剑已电闪般地向中年汉子攻去。 中年汉子身手不弱,见此,身形一晃,闪过了白衣少女的一剑,口中道:“臭丫头,敢公然向伏龙帮要挟,本帮定要在你身上找出那张宝图,不然定要你与你那死鬼父亲一道……” “好啊,果是你们伏龙帮所为,本姑娘定要你们血债血偿!”白衣少女说着,满面悲愤,唇角紧抿,美眸中shè出一股慑人的煞光,左掌当胸,不待中年汉子有所准备,左掌凝着八成功力,向着中年汉子推去,但见一股夹着咻咻之声,卷起一片落叶和泥沙,掌力浑厚,真足以排山倒海! 中年汉子面色一变,忙不迭的单掌一提起,硬挡上去。只见轰的一声,白衣少女面色不变,稳如泰山,屹立不动。 再看中年汉子可出乎人之意料,竟然晃了几晃,差点就稳不住身子。 这可把中年汉子气得一张脸,顿时成了猪肝色,这中年汉子仍是伏龙帮的一位香主,人称昆山雄魔,乃是一名黑道高手,成名已久,武功自视甚高,两年前被伏龙帮收伏。此时,竟连白衣少女的一掌也接不住,在众人之前,说什么他也丢不下这个面子。 伏龙帮众人更是脸色一变,他们脸上滑过一丝惊异与狐疑。众人中,一位瘦高的老人,两眼一转,走上一步,向白衣少女一抱拳,沉声问道:“姑娘可是天山玉女?” “正是你家姑nǎinǎi!”白衣少女看也不看瘦高老人,冷冷的应了一声。 瘦高老人一见白衣少女如此倨傲,面色一变,但又强忍住这口气,接着道:“姑娘要知之事,我等均不清楚,要见着本帮刘护法,弄清事情真像才行。” 白衣少女怒声道:“现在事情已很清楚,定是你们伏龙帮所为。” “姑娘莫要只凭猜疑!” 一旁的中年汉子见瘦高老人如此低声下气,不由怒从中来,加上刚才力有未逮,已把白衣少女恨之入骨,巴不得一棒把白衣少女给劈死,只见他叫道:“冯香主,管他天山玉女不天山玉女,我们一起上,把这臭丫头斩草除根就是!” 说罢一晃身子,挥棒就要向白衣少女袭去。 一旁的被称为冯香主的见状,一跃身形,拦住了中年汉子,低声道:“不要妄动!”一把拉过了中年汉子,低声耳语起来。 但见一会,中年汉子勉强的点了点头,于是冯香主朝着白衣少女狡诘道:“姑娘要见本帮刘护法,可今夜子时,前来五福庄,刘护法定会向姑娘有所jiāo待。” “好,本姑娘就在子时,到五福庄,到时若刘护法不在,可别怪本姑娘剑下无情!”白衣少说着,转身纵上马鞍,疾驰而去。 伏龙帮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中年汉子一挥手,众人也紧跟随而去。 谢成英冷冷一笑,心道:这伏龙帮不愿正面与白衣少女相斗,定会使什么鬼计,这姓刘的护法是否是与江湖圣医之死有关的人,我倒要看看,号称江湖第一大帮的伏龙帮,会使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于是,悄悄紧随众人而去。 五福庄在舒城以东十里,是伏龙帮在安徽的分舵,这里庄楼高大,方圆数里内无人敢随便活动,半夜子时未到,谢成英赶到五福庄,他见时候还早,在离庄二十丈外的颗老榕树上,隐住身子,吃了些带来的食物,同时拨开树枝,凝目远眺。 但见数十丈外正巍峨的耸立着一座高楼,此时里面一片冷清清的,压根儿一个人影也没有,谢成英皱了皱眉,又向左右两侧望去,但对面十丈外的一片丛林里,微微波动着,而且银光闪闪,谢成英心道:原来那边埋伏着人! 谢成英微微一拨枝叶,两眼瞬也没瞬的望着对面,又暗道:“看样子,我猜得没错,这伏龙帮定不是什么好帮,竟要用这等卑劣的手段对付一个姑娘。” 忽然嗖的一声,一道白影闪电飞来,谢成英凝眸望去,但见庄门前正立着一个白衣少女,不错,正是天山玉女。 白衣少女昂然站立着,手持着短剑,剑上血迹斑斑,看样子刚才经过一场厮杀呢。 白衣少女环目打量,见庄门紧闭,竟是人影空空,不禁皱了皱眉,把剑chā回剑鞘,缓缓地在庄门前,低头忧虑着什么。 谢成英仍聚精会神的凝视着庄中,以观变化。 白衣少女似乎也看出情形不对,突然抬头,双目含煞,双眉横竖,冷冷的叫道:“原来闻名武林的江湖第一大帮竟是畏首畏尾的鼠辈,本姑娘来啦,全给我滚出来!” 白衣少女一见毫无反应,于是又大喝一声道:“再不滚出来,本姑娘就一把火烧了庄楼!” 突然,十丈外树林里shè出一阵如雨的箭,白衣少女见此,两掌连发,震落了如雨的飞箭,压根儿没伤到她皮毛。“哼!”白衣少女身形一拐,闪出了shè程之外,两脚一挫,如脱弦之箭,快得令人眨不过眼来,直向发箭之树林里飞去,于是,树林里掀起了几声杀猪般狂嚎,随之一片寂静。 只见白衣少女陡地从林中拔起几丈来高,轻轻地跃回庄前,她仍望着庄门,口中冷冷地直笑。 忽然,庄楼右侧的树林飞出了无数的细小暗器,咻咻之声,尖锐刺耳,来势之疾宛如飞蝗。白衣少女一见又是猝袭,咬了一咬银牙,单剑猛地出鞘,舞起一片剑影,护住身子,顿时响起一片叮当当之声,疾飞的暗器皆被击落在地上。 白衣少女端的身手不凡,只见她一剑在手,舞得呼呼生风,丝毫没有一丝隙缝,尽管林中的暗器如雨向她shè去,但却奈何不了她。 突然庄内一声高喝“停”,右侧树林中,暗器顿时不再shè出,庄门同时打开,齐齐走出十多个人来,五dú掌、昆山雄魔、冯香主、高大红眉汉子、黑皮鼠等谢成英认识的都其内。 冯香主哈哈一笑,走到白衣少女身边,一拱手道:“姑娘真是信人,果然准时到来。” 白衣少女绷着脸,冷冷道:“冯香主,请问这就是贵帮的待客之道?” 冯香主又是哈哈一笑道:“大家均道姑娘武功精深,适才一试,果是了得!” 白衣少女仍冷冷地:“请冯香主叫出贵帮刘护法,本姑娘想问清几句话就走。” 冯香主又是一拱手,双眼一闪道:“本帮刘护法已在庄内相候姑娘,请姑娘进庄一叙如何?”说着,右手做了个有请的姿势,将白衣少女向里让。 白衣少女恨恨地瞪了冯香主一眼,顺势将短剑收回剑鞘,便头先走进庄门,伏龙帮众人,赶紧跟随着进去,昆山雄魔一边向里走,一边向最后两人作了个手势,两人赶紧神秘地将庄门紧闲。 谢成英见此不再怠慢,身形轻轻从树上飘起,越过高高的围墙,飘身进了庄内,见众人直向中间最高的大厅走去,便隐身在大厅外的隐秘处,透过大门向里观察。 白衣少女随着众人进了大厅,大厅里充满了一阵檀香,中央正坐着一位六十多岁身材高大的老人,他两眼闪动慑人光芒,一看就是位内功精深的武林人物,见白衣少女一干人进来,他起身站起,面色和蔼地问:“这位可是要找老夫的那位天山玉女?” 冯香主赶快躬身答道:“禀刘护法,正是这位天山玉女。” 被称为刘护法的老人,哈哈一笑,道:“好,好!快请坐,上茶!” 稍停,一个侍女端上一杯茶,放在白衣少女身前的桌上,然后躬身退下。 白衣少女看了桌上的茶一眼,然后望着刘护法道:“刘护法,请恕小女子冒昧。” 刘护法端起桌上的茶杯,先喝了一口,然后和颜道:“来,来,姑娘请喝茶。不知姑娘找老夫,所为何事?” 白衣少女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略一思索,眼盯着刘护法道:“请问刘护法,半月前的一天下午,可曾见过江湖圣医?” 刘护法放下手中的茶杯,点点头道:“不错,老夫见过!” “刘护法见过江湖圣医后,可知当天晚上,江湖圣医全家均遭蒙面江湖恶人杀害?”白衣少女仍是两眼看着刘护法问。 “这老夫倒是听人说过。”刘护法不动声色的答道。 “不知刘护法,前去找江湖圣医是为了何事?”白衣少女又喝了一口茶问道。 刘护法面色忽然一笑,道:“老夫月前练功不慎,略有岔气,想请江湖圣医略施援手,为老夫调理、调理。” “听说,刘护法在江湖圣医家中,与江湖圣医曾为何事发生争吵?”白衣少女仍看着刘护法追问道。 “姑娘可是要审问老夫?”刘护法面露不悦之色,冷冷道。 “刘护法前去江湖圣医处,并不是要治病,而是去追查天竺丝宝衫藏图!”白衣少女神色严厉地说。 “哈哈,姑娘说话倒要有证据,不可信口雌黄。”刘护哈哈一笑说。 “刘护法,还有你们的副帮主不要以为所做之事,无人能知,难道不会百密一疏,更何况天网恢恢。”白衣少女冷若冰霜道。 “嘿,嘿,姑娘倒是知道不少啊,老夫所做之事,倒没什么承认不承认,不知姑娘又是何人,竟要向老夫追问这件事?”刘护法盯着白衣少女,脸上yīn恻恻地问。 “小女子姓贺,江湖圣医乃小女家父,刘护法该知小女问得此事啦。”白衣少女道。 此白衣少女正是江湖圣医贺自强的女儿贺书苑,她接到家人的报告,知道父亲被害,不由伤心万分,连忙禀明师父要下山为父报仇。 空玉师太非常喜欢贺书苑,一身武功都传给她,又担心女儿家内力不足,便将自己珍藏多年的一株千年雪莲也给贺书苑服下,以增强她的内力。 此时见徒儿悲伤不已,不由详细问明了情况,空玉师太知道这不是寻常的江湖仇杀,背后必有什么yīn谋,便告诫徒儿,要仔细调查,找出证据,才能抓住凶手,揭露背后的yīn谋。 于是贺书苑便下天山,一路向东而来,沿途在江湖中仔细察看,希望能发现有力的证据,她根据家人的禀报,知道定是伏龙帮所为,但伏龙帮在江湖中势力太大,自己必须取得确实的证据,才能得到江湖正道人士相助,报得父仇,所以她不惜深入伏龙帮涉险,直接找刘护法询问。也是她江湖经验不足,竟直言自己是贺自强的女儿。 刘护法一听,yīn沉的脸上,不由又哈哈一笑,站起身道:“原来姑娘果是江湖圣医之女,那玄空藏图,姑娘定是知道藏在那里了?” 白衣少女见此,也站起身来,怒声道“无耻,原来我父之死果是你们伏龙帮所为!”说着上身一晃,不由感到头一晕,她知道自己可能中了dú,只得又赶紧坐下。 “哈,哈……,姑娘现在才知道,不觉得晚了一点吗?”刘护法两眼死死盯着白衣少女道。 白衣少女此时感到前眼不断晕转,她不由一把拨出短剑,又用手扶着桌子站起来,道:“无耻,你们想怎么样?” “只要抓住你,不怕贺夫人不jiāo出藏宝图……”刘护法得意地说。 突然,白衣少女强提一口真气,压住头晕,手中短剑一闪,如练般向站在门口的昆山雄魔圈去,昆山雄魔也正自得意,不想白衣少女闪电袭来,他大惊,慌忙一侧身,剑锋如电,哧的一声,在他胸前划出一道不浅的口子,痛得他浑身一抖,他大喝一声,连忙向白衣少女拍出一掌,白衣少女已闪身跃出厅门,飞身跳进院中。 刘护法、五dú掌、冯香主等伏龙帮众人,见此纷纷闪身跃进院落中,将白衣少女团团围住。 “姑娘已中dú,何苦还要作无聊之斗?”冯香主看着白衣少女道。 白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少女落身院中,但身子却是摇晃不定,脚步踉跄,她用力想挥动短剑,无赖浑身已提不出一丝劲力,两眼也逐渐模糊,叮当一声,短剑掉在地上,人也随之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这姑娘真厉害,中了迷yào竟还能伤人!”说话的人正是站在刘护法身边的,曾参与围攻九嶷夫人师徒的五dú掌周笑天,说着,两目闪过一丝狠dú的眸光,沉沉说道:“刘护法,没想到江湖圣医竟有一个女儿,武功还不错!” 刘护法看着白衣少女,点点头说道:“幸亏被我们先施了yào!否则,不知要有多少人受伤了。” 一位身子短小精悍,黑眉环目,穿着一袭褐灰色道袍,身背一把长剑的道人,望着地下的白衣少女,面色yīn沉的说道:“要不要先废了这丫头的武功,不然yàoxìng一过……” “放心!帮主这‘无影迷’一经沾上,无特殊的解yào,没有三天是不会醒来的,就算她醒了,没有半月也决难恢复功力。”刘护法说。 昆山雄魔用脚踢了一下白衣少女,面色森森的,一点表情也没有,冷冷说道:“不过,我们还是趁早让这臭丫头归西,免得夜长梦多,又生枝节!” 冯香主伸手拦住了他,沉声说道:“慢着,那张藏图没有找到,现在抓住姓贺的女儿,看姓贺的婆娘,还能藏到什么时候。” 就在众人相互议论,得意扬扬之时,倏地一道蒙蒙白影,像风卷残云似的,在院中一晃,地上的白衣少女和那柄短剑已消失了踪迹,随即那道蒙蒙白影一闪,已飞跃过高大的房屋。 去势如此之疾,发生又是如此之仓促,众人只感一怔,那道蒙蒙白影已一瞬眼的消失在院外。 五dú裳周笑天如梦初醒,猛地舌绽春雷,大叫声:“不好!那臭丫头被救走了!” 这时众人才定住心神,一阵怒喝,忙不迭的跃身上房,朝外飞快追去,众人一边追一边四下观看,却再也见不到那道蒙蒙的白影了,只得垂头丧气返回庄中。 那道蒙蒙白影正是隐身在院内的谢成英,他先见白衣少女在询问刘护法有关江湖圣医之事,又听刘护法公开承认江湖圣医之死是伏龙帮所为,再见白衣少女中dú及拨剑出剑,便知白衣少女是谁了,此时不能再不出手,他本想动手惩诫伏龙帮众人,但一想还是先将白衣少女救了再说。于是施展掠云浮影功,将中dú昏迷的白衣少女救走。 谢成英抱着白衣少女,见身后再无人追来,是以打量了一下周围,想找一个隐秘之处将人救醒。 只见此处正是山谷小道,两旁耸着百来丈的高山,谢成英凝眸望去,见三十丈处的山腰正可落脚,当下身形一闪,直朝着山腰飘去。 此处虽是山腰中,却也隐密异常,古木参天,阳光一丝也透不过,人一入林中,真是不见天日一般。 谢成英微微停顿了一下,抱着白衣少女,径自向里驰去,同时一面疾驰,一面顾盼,寻找疗伤的地方,驰了一会,谢成英看见七丈外有一座茅屋。 谢成英毫不怀疑的一飘而至,飞身走了进去,但只见里面黑鸦鸦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运足目力,稍稍可看清一切。 此屋似是多年无人居住,而且失修已久,墙角上结编着不少的蜘蛛网,谢成英俯身拾起一枝枯木,撩开蜘蛛网,走到墙角下,轻轻放下了白衣少女,又搜索了一些枯木,燃起一个小火堆,顿时茅屋内一片光亮。 谢成英定了一下心神,转首四面打量,见整个茅屋空dàngdàng的…… “真的是久无人住了。”谢成英吐了一口气,将白衣少女放下一地上,然后坐了下来,低头察看白衣少女的情形。 但见白衣少女美眸紧闭,蛾眉微蹙,小嘴紧抿,似睡着一般,隆起的胸前微微起伏着…… 谢成英仔细检查了一下白衣少女的伤势,知道虽只是中了伏龙帮的迷yào,但他怕时间长了会伤着姑娘的身体,需赶紧救人。于是他解开白衣少女的衣裙,露出了红色的亵衣,而且,也露出了白嫩的肌肤和肚脐,他细看了一下姑娘的肚脐,这近乎完美的肚脐,不知怎的他心里骤然升起了一丝绮念。 谢成英俊脸一红,他连忙闭起了两眼,深吸了一口气,摒去了脑海中的绮念,又摇摇头,心道:看来我的定力还得练练才行。 然后,谢成英从袖中退出紫玉扇,轻点在白衣少女的肚脐上,默运‘吸’字诀,缓缓地为姑娘化解迷yào之dú。 随着谢成英的功力加强,白衣少女的全身也随之轻轻地颤抖起来,“唔”的一声,昏迷中的白衣少女不由得呻吟一叫。 大约经过半个时辰之久,谢成英才感到白衣少女的体内,已没有阻力,他知道迷yào已经解,这才收起紫玉扇,又向火堆中加了些树技,然后在白衣少女的身边坐下,等着姑娘醒来。 半响,白衣少女轻轻地‘嗯’了一声,终于苏醒过来。 “你……,你是谁?”白衣少女陡见自己衣服零乱,又见一个大男人坐在她身边,本能的双手捂住衣裙,慌乱地颤声问。 谢成英赶紧站起身来,一拱手施礼道:“贺……贺姑娘,不要惊慌,小生乃谢成英。” 贺书苑见谢成英一派书生气,彬彬有礼,不由恐惧心稍减,两眼仍闪动着惊惧的神态,娇声道:“你是白衫书生……谢公子?是你救了我?” 谢成英点了点头,和蔼轻声地说:“是的,姑娘可感到好些了?” 贺书苑点了点头,想到自己衣裙零乱,定是谢成英为救她,而解开了她的衣裙,不禁两颊飞上两朵红云,羞得说不出话来。 谢成英叹了口气,正色道:“姑娘所中之迷yào,并非寻常之迷yào,小生为救人,事非得已,请不要拘泥礼节。” 贺书苑娇羞地点了点臻首,细声的应道:“嗯!” 谢成英说道:“姑娘所中迷yào,小生已为你解除,姑娘可运功一试,看可复原?” 贺书苑又点了点头,目光挑起,悄悄扫向谢成英,显得无限娇羞,她沿路东来早就听说江湖中近日出了一位,人称白衫书生的姓谢少年,是紫府秘诀的传人,武功深不可测,想不到此人现正站在自己面前,还救了她一命。 谢成英不敢正视贺书苑的目光,继续说道:“听伏龙帮人言,中此迷yào,要半月才能恢复功力,姑娘快看看功力是否已复原了?” 贺书苑双手仍在整理衣裙,摇了摇头,细声说道:“我好像感到真气有些滞,不能凝聚,浑身无力,不过倒不是很严重,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谢成英点点头,伸手在怀里摸出玉瓷瓶,然后蹲下身,打开瓶盖道:“姑娘,请张开口,让小生给你服下一滴玉石灵rǔ,以便功力恢复得快一点。” 贺书苑一听,面色惊喜,娇柔道:“玉石灵rǔ?如此珍贵的东西,怎好轻易服用?” 谢成英微微一笑,点点头,仍是手拿瓷瓶,示意她张开口,贺书苑满脸含笑,轻轻张开鲜红的小嘴,谢成英赶忙向她的口中,倒了约两滴玉石灵rǔ,贺收苑咽下玉石灵rǔ,连忙起身盘腿坐好,不时她感到腹内响起咕噜,咕噜的响声。 谢成英收好瓷瓶,轻声说:“快运用本门心法,将灵气纳入全身经络!”然后也在贺书苑身边坐下,又伸出一掌,抵在贺书苑的命门穴上,两眸闭着,缓运出功力,助贺书苑行功。 须臾,只见贺书苑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谢成英收掌,轻轻站起身来。 又过了半响,贺书苑慢慢睁开双眼,她撩目一见谢成英正静静地看她,不由秀面一红,以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谢成英,又暗暗运了一下气,聚感体内真气十足,宛如长江涌流,畅通周身三十六大穴。 贺书苑不禁心中一喜,连忙坐起身子,向着谢成英感激的说道:“谢谢公子救了我!” 谢成英微笑着,望着贺书苑说道:“贺姑娘,你现在感觉怎样?” “好多了!”贺书苑回了谢成英一个感激的微笑,两只美眸dàng漾着秋波,撩向谢成英,轻启着樱唇,柔声说道:“幸亏你救了我,否则……”说到这里,眼圈不禁一红,哽咽的说不出话。 谢成英见贺书苑凄然yù泣,心中一阵不忍,连忙细声的安慰着道:“贺姑娘,你不要悲伤,先会合贺伯母,再寻报仇也不晚!” 贺书苑束起yù夺眶而出的眼泪,凝视着谢成英柔声说道:“我真不知道要怎样报答您才好,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谢成英赶紧说:“些许小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况且小生已答应过贺伯母要照顾你!” “啊,什么?难道谢公子认识我娘?”贺书苑一听,十分惊讶地问道。 谢成英点头一笑,道:“小生不但认识贺伯母,还认识九嶷夫人,还去过天柱山庄!” “那,公子也认识我殷姊姊啦。”贺书苑更惊奇地问。 “嗯,当然认识殷姊姊。”谢成英道。 “谢……成哥哥,快给小妹说来听听。”贺书苑高兴非常,俏脸上闪动光彩,娇声要求道。 谢成英点点头道:“苑妹,快把衣裙整理好,小生就讲给你听。” 于是,谢成英便把如何认识九嶷夫人师徒和贺夫人的经过,及贺夫人相赠玄空藏图一事,都详细地告诉了贺书苑,但并没有说出贺夫人已把贺姑娘的终身许配给他,也没有说他与神箫玉娃殷艳艳的事。 贺书苑听完,秀眼闪着奇异的神色,她站起来,走到谢成英身前,敛身一礼,十分感动地说:“多谢成哥哥,相救我大表姑和师姊,更多谢成哥哥相救小妹,不知小妹要如何才能报答成哥哥。” 谢成英俊脸一红,赶紧伸手扶住贺书苑,诚恳道:“苑妹何需客气,小生所做不过是适逢其会吧了,况且伯母有大恩于小生,小生理当相报,倒是苑妹眼下,将做何处置?” “不知成哥哥,眼下要去何处?” “我与疯奇丐、九嶷师叔、贺伯母相约在合肥相会,不如苑妹也一起前去合肥,见着贺伯母后,再作打算吧。”谢成英望着贺书苑说。 贺书苑点头,柔声道:“我也想见母亲,只是父亲之仇……”说着,又是满面凄然yù泣的样子。 谢成英连忙安慰道:“苑妹勿须担忧,现在真像已明,我们定要伏龙帮付出血的代价,以慰伯父在天之灵。” 贺书苑抹了一下溢出的眼泪,泣声道:“小妹就听成哥哥的,将来小妹要报父仇,还请成哥哥援手。” “苑妹放心,不管伏龙帮背后有多厉害的人作后台,小生定要他们对贺伯父之死,付出代价!”谢成英肯定地说。 贺书苑听说后,含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娇柔的笑容,她向谢成英背上看了一眼,问:“成哥哥,背上所背何物?” “此乃玄空师叔遗命,要送还少林寺之物!”谢成英答道,“小生在天柱山中,找到玄空师叔所赠天竺丝宝衫后,玄空师叔留有遗命,要小生将一本载有少林武功的少林宝典,代他送还少林寺,背上盒中正是那本‘少林宝典’。” “那小妹就和成哥哥一道先去合肥相见母亲,然后再陪成哥哥去少林寺。”贺书苑整理好衣裙,又将短剑收入剑鞘,才望着谢成英柔声说。 “好的!”谢成英点头应道。 “成哥哥,你真是紫府玄功的传人?”贺书苑看着谢成英又问。 谢成英点头,肯定道:“小生确实是!” “那九玄仙宫……”贺书苑满怀好奇地,又问道。 “确有其事,小生已与几位师姊见过面了!”谢成英点点头,看着贺书苑答道。 贺书苑一听,不由低头沉吟了一下,然后抬起羞红的脸,低声道:“那……她们将来都会是你的妻子?” “嗯……”谢成英俊面一热,似乎无法回答。 贺书苑见此轻声一笑,柔声道:“成哥哥,请放心,小妹理解成哥哥,只要姊姊们不怪我,小妹就心满意足了!” 谢成英一听不由感动万分,他轻轻拉起贺书苑的手,口中轻声道:“苑妹!” 贺书苑口中“嘤”了一声,人随即扑进了谢成英怀里,将娇羞的臻首埋在他的胸前,低声道:“成哥哥!”双手同时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良久,两人才松开双手,贺书苑满脸通红,她笑眯眯地看着个郎的俊面,拉着谢成英的手,柔声说:“走,成哥哥,我们先去见娘亲!” 谢成英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苑妹,我们先到舒城,办点小事再走不迟。”言毕,挽着贺书苑一同走出茅屋,见天已快亮了,于是双双弹起身形,向舒城赶去。 第一部 第十二章 玄空佚录 亦日上午辰时,舒城的东街上,走来两位身着白色服饰,年仅二十岁的少年男女,男的貌似子都,腰悬一柄古剑,如玉树临风,女的蔽月羞花,身挂短剑,似娇花照水。少女还牵着一匹白马,引得街上过路行人不由扭头观看,议论纷纷。只见两人信步来到一家福来饭馆前,男的向少女一点头,两人一齐走了进去。 这两位正是刚来到舒城的谢成英和贺书苑,见两人走进饭馆,两位店伙计赶忙迎上前,一位接过姑娘手中的马匹,将马拉向侧面的棚子,另一位躬身欢迎道:“公子、小姐,两位可是前来吃早餐?” 贺书苑娇声道:“是的,请给我们选处清静一点的坐位。” 餐馆人里吃早饭的人不多,店伙计忙将两位引到靠窗的雅坐,为两位放好碗筷,然后恭声道:“两位吃点什么?” 贺书苑抬眼看着谢成英,娇柔一笑地说:“成哥哥,你想要吃点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么?” 谢成英似在思考什么,他解下背上的包袱放在桌上,点点头道:“苑妹,你就随便要点什么就行了。” 贺书苑娇声道:“好!”于是便要店伙计上点油条、包子、稀饭之类,同时点了几样可口的小菜。 店伙计连声应“是”,飞快去准备了,贺书苑才向谢成英道:“成哥哥,你在想什么?” 谢成英看了贺书苑一眼,说:“不知这舒城中,可有天圣堡的人?” “成哥哥,要找天圣堡的人,是与他们有过节?”贺书苑不解地问。 谢成英摇摇头道:“不是,小兄是要他们在江湖上传递一下消息。” “那一会儿,我们可向店伙计打听一下就行了。”贺书苑接口道。 两人正说着,两位店伙计送上他们要的饭菜,摆好后正要离去,贺书苑轻声地向先前的那位店伙计道:“小哥,向你打听一点事,可以吗?” 店伙计连忙应声道:“不知小姐要问何事?” 贺书苑向四下瞧了瞧,压低声音问道:“不知这舒城内,可有天圣堡的人?” 店伙计一听问的是天圣堡的人,顿时脸色紧张,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道:“有、有,不知两位要找天圣堡的人何事?” 谢成英知道店伙计误以为他们是前来挑衅,寻事报仇的江湖人物,不觉莞尔笑了,赶紧说:“小生与天圣堡是朋友,有事相托,不知兄台可认识他们的人吗?” 店伙计看了谢成英一眼,恭声说:“小人不识,待我禀报老板,老板也许认识。”说着又看了谢成英一眼,赶紧向后跑去。 一会儿,那位店伙计又跑出来,后面跟着一位四十岁左右,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店伙计一指中年男人,低声对谢成英道:“客官,这位就是我们老板。”言毕,赶紧退开又继续招呼客人。 中年男人正微眯双眼,打量着谢成英和贺书苑两人,忽然他的眼光停在谢成英腰间的长剑上,脸色随之肃,躬身拱手,施礼道:“敢问公子贵姓?” 谢成英站起身来,也一拱手道:“姓谢!老板贵姓?” 中年男人一听,神色更加恭敬,道:“在下姓薛!请公子到里院雅间就餐,才好说话。” 谢成英看了贺书苑一眼,冲着中年男人一点头站起,随即拿起桌上的东西。 中年男人一躬身,右手作了个请的姿势,引着谢成英和贺书苑两人向里走去,边走边扭头向店伙计jiāo待道:“来人,将公子和小姐的早餐送到里院雅间”。 三人走进里院,中年男人将谢成英和贺书苑让进一个很富丽的雅间坐好,两位店伙计随后,也将两人的饭菜端来,中年男人在一个店伙计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店伙计连忙应声出去。一会儿,一位店伙计送来热毛巾,并又加了几样菜。 谢成英赶紧一拱说:“薛老板,小生两人用不了许多。”中年男人连声是,才对着店伙计一挥手,店伙计都赶紧退出。 待店伙计退出后,中年男人一躬身,拱手道:“在下薛志山,见过谢公子!” 谢成英略有诧异,不解向中年男人问:“薛老板认识小生?” 薛志山赶紧答道:“在下在安徽分堂任香主之职,公子此剑,乃本堡司马总督察所用之剑,故在下识得,况总堡早有训令下来,在下不知谢公子驾到,照顾不周,请公子原谅。” 原来这来福来饭馆乃是天圣堡在安徽舒城的一处联络点,除了供来舒城的堡众休息外,也招待来往客商行旅,和一般饭馆一样。这来福来饭馆的负责人姓薛名志山,外号人称无影手,一身武功颇具火候,在天圣堡中算是二流高手。 谢成英暗道:真是碰巧了,这天圣堡倒真是遍布中原各地,如此联络也方便。脸上却和颜问道:“薛香主可有司马姊姊的消息?” 薛志山又恭声道:“确切的消息还没有,但听说司马总督察已在来合肥的路上,也许不日即到,公子有事请吩咐,在下定会照办。” “贵堡的训令怎么说?”谢成英又问。 “总堡要我们密切注意公子的行踪,随时向总堡报告,同时要我们若见到九玄宫的人,一律按总督察之礼接待,保证安全,不得怠慢。” 贺书苑在旁一听,不由动容,她用漂亮的大眼睛看了谢成英一眼,心中既高兴又惊讶。 “司马姊姊太客气了!”谢成英感激地说,又指着贺书苑对薛志山介绍道:“薛香主,这位是贺书苑姑娘,贺姑娘乃是江湖圣医之女,贺姑娘师承天山空玉师太。” 薛志山连忙拱手施礼,道:“久仰,久仰,请贺姑娘多多指教!”不由又打量了贺书苑一眼,暗道:谢公子身边的姑娘真是个个美艳如花,。 贺书苑连忙站起,敛衽还礼道:“薛香主太客气了,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谢成英见此也不再客气,便要薛香主暗地里派人,将江湖圣医为伏龙帮所害的消息传出江湖,并可夸大其词,言明此事与玄空大师藏图有关,以引起江湖人士的注意,同时要他派人为自己准备一匹马。薛香主连声称“是”,然后躬身走出去jiāo待。 待薛香主出去后,谢成英和贺书苑才慢慢地吃起饭来。 贺书苑一边吃饭,一边高兴问道:“成哥哥,如何认识天圣堡的人?” 谢成英吃了口饭,便轻声地把认识司马潇潇的经过,告诉了贺书苑,贺书苑听完后,满面笑容,高兴地说:“原来司马姊姊,就是天圣堡堡主的女儿啊!” 这时,薛志山从外面进来,他告诉谢成英已将消息传出,并准备好了马匹,又说已向总堡和合肥分堂传过有关谢成英的消息。 谢成英点点头,对薛志山称赞道:“有劳薛香主啦,薛香主办事干练,倒真是一个人才!”说着,又问道:“近日可看到九嶷师徒等人,经过此地?” 薛志山回忆了一下,回答道:“前日似见九嶷夫人三人,与本城丐帮头儿在一起相聚,不知公子要问何事?” 谢成英一听,放心地说:“好,就请薛香主向合肥分堂传个消息,请他们注意九嶷夫人等人的行踪,妥善接待,暗中加以保护!” 薛香主赶紧应声“是”。 谢成英接着道:“江湖中可有疯奇丐前辈的消息?” 薛志山摇摇头:“目前没有,在下吩咐属下多加注意。” 谢成英又道:“饭后,小生和贺姑娘即刻前往合肥,若有司马姊姊或九玄宫的消息,请薛香主尽快传递过来。”薛香主躬身应“是”。 早饭后,薛志山等人坚持把谢成英两人送出城外,见两人飞身上马疾驰而去,才行返回城中。 谢成英和贺书苑两人一路纵马急奔,向合肥赶去,沿途见不少江湖人士已在传说江湖圣医之死,乃伏龙帮所为,不少人对伏龙帮暗施黑手,颇有指责,更有不少正道人士声言,要为江湖圣医讨公道。 见此,两人相视一笑,贺书苑娇声问道:“成哥哥,你要天圣堡暗中传出父亲之死为伏龙帮所为,是否要使他们激起武林公愤?” 谢成英点头说:“对!小生正要如此,伏龙帮暗中杀害伯父,必不敢公诸武林,我们目前缺乏有力证据,如此才可以逼使他们露出马脚,到时报仇,惩治他们,以免落人口实。” 贺书苑见个郎如此心细,思虑周全,不由感动得两眼一红,险些掉下泪来。 谢成英一见,赶忙不解地问:“苑妹,是小生处置不当,令苑妹生气啦?” 贺书苑赶紧一抹泪水,含泪笑道:“不是,成哥哥,我是高兴啊!” 谢成英如丈二和尚摸不头脑,只得说些宽慰之话,连声安慰她。 傍晚戍时,谢成英和贺书苑两人已纵马驰进合肥城中,这合肥城不愧为安徽的大镇,繁华非常,两旁商铺林立,灯火通明,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两人只得下马牵马而行。 由于两人均是少年男女,男的俊秀如玉,女的娇艳似花,引得行人纷纷伫立观看,人群中有不少江湖人物,早已闻听白衫书生的传说,见之神色一惊,更是暗中指指点点,有的人像是与谢成英相识似的,主动点头致意。 谢成英只得一路微笑致意,贺书苑在众目睽睽之下,更是娇靥通红,面似桃花,不住用一双漂亮的眼睛去看谢成英,却满心欢喜。 在离两人身后五六丈远处,暗中已跟随一位身着百结衲衣的中年花子和两位身着劲衣的壮汉,他们混在人群中,却十分留心谢成英两人的行止。 见谢成英和贺书苑一直走到一家洁净的天福来客店,两位劲衣壮汉首先走到跟前,拦住出来迎接的两位店伙计,两位店伙计一见劲衣汉子,顿时吓得不敢吱声了。 一位劲衣汉子向谢成英一抱拳,恭声道:“公子可是姓谢?” 谢成英心道:这些人莫非是天圣堡的,于是谦和地说:“小生正是姓谢,阁下是……” 那位劲衣汉子赶紧一躬身,道:“属下是天圣堡合肥分堂的,特来迎接公子,请公子随属下前往分堂,分堂已安排好休息之处。” 这时那位中年花子,也上前在一旁向谢成英打量,轻声问道:“公子可是人称白衫书生的谢公子?” 谢成英一听,转首一看中年花子,微笑着点点头道:“小生正是,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中年花子一拱手,惶恐道:“丐帮合肥分舵第三代弟子孙大亮叩见师叔祖,师叔祖万不可如此称呼,请师叔祖随弟子一同前往分舵。” 两位劲衣汉子一听,急忙chā言道:“公子,我们堂主早就在分堂恭候您了!” 谢成英冲着两人摆摆手,然后对中年花子道:“孙兄,小生正要找贵帮,我九嶷师叔她们可在贵帮分舵?” 中年花子赶紧道:“是的,九嶷夫人三人正在本帮分舵相候公子!” 贺书苑一听,抢着娇声说:“成哥哥,我们还是先见娘亲吧!我好想娘啊。” 一位劲衣汉子见状,焦急说:“公子,我们分堂主……” 谢成英笑着点点头,他对着两位劲衣汉子道:“两位兄台,对不起!小生想先随孙兄去丐帮分舵,看望我九嶷师叔,随后便去贵分堂拜会你们分堂主,就请两位先赶回分堂禀报,有了司马姊姊的消息,请立即通知小生。” 两位劲衣汉子见此,相互对视一眼,只得躬身道:“既公子如此决定,我俩立即赶回分堂禀报,请分堂主示下。”说完两人转身离去。 中年花子这才放心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同时轻声道:“公子、姑娘请随弟子前去分舵。” 谢成英和贺书苑姑娘随着中年花子,向城南郊外一个避静处走去,见路上不时有丐帮的弟子站在暗处,谢成英暗自惊讶,三人来到一座不小的独院,见门两侧有五六个年纪不等的化子,懒洋洋靠在墙上,又不像是在警卫。 见谢成英三人来到,立即跑过来两人,中年花子对他们一挥手,一个年轻花赶紧向院内跑去通报。 中年花转身对谢成英一躬身,道:“师叔祖,请!”说着,领着谢成英两人向院内走去。 一会儿,院内迎出五六个花子,中间一位身着百结衲衣的老年花子,年约六十多岁,身材十分高大,九嶷夫人和贺夫人也跟在几人的后面。 贺书苑一见贺夫人,身影一闪就向贺夫人扑去,凤目中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口中悲凄道:“娘……”母女俩已紧紧地抱在一起。 神箫玉娃也赶紧走前,轻轻拍了拍贺书苑的肩,高兴万分地叫了声:“师妹!”。 老年花子一边向谢成英三人迎来,一边闪动着精湛的目光,不住地向谢成英脸上瞧去,像是要看出谢成英究竟是否真像传言那般高深、玄妙的武功。他走近谢成英身边,满脸堆笑,一拱手,朗声道:“丐帮合肥分舵马道山参见师叔!”说着,就要双膝跪下见礼。 谢成英赶忙伸手扶住,口中惶恐道:“前辈成万不可如此,否则岂不折杀小生!” 马道山诚恳道:“老帮主师叔称公子为小兄弟,老花子理应如此称呼。” 谢成英仍是惶恐地说:“前辈如此年纪,怎可称小生师叔,不如小生也称前辈老哥哥可好?” 马道山连忙摇头道:“师叔年纪虽小,可这辈份不能乱,否则老帮主师叔一到,我等岂不乱了礼数。” 九嶷夫人见之,微笑地走上前来,笑着说:“马兄,你也别太客气,成儿年幼,大家就各称呼各的,就让成儿称呼马兄吧。” 谢成英见此,连忙道:“对,对,前辈与小生不必拘泥辈份,小生就称前辈马兄,前辈就叫小生小弟好啦!” 神箫玉娃见心上人与马道山在称呼上争执不下,不由感到好笑,她用漂亮的双眼扫了心上人一眼,赶紧背过身去。 贺书苑此时才一抹眼泪,走到神箫玉娃面前,脸绽笑容,敛衽一福,施礼道:“多谢艳姊姊替小妹照顾娘亲!” 神箫玉娃也赶紧还礼道:“妹妹勿需客气,自家姐妹,何言谢字!” 这时贺夫人走了过来,亲切地对马道山劝说道:“马舵主,成儿年轻,大家就随便称呼吧!” 马道山沉吟一下,才对谢成英道:“好,好,弟子就托个大,称公子一声小兄弟!但愿老帮主师叔不要怪罪老花子才好。” 谢成英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说:“不会的,不会的。” 马道山转身对几位出来相迎的花子说:“大家快过来见过师叔!” 谢成英赶紧一一还礼毕,又走到九嶷夫人和贺夫人面前,施礼道:“小生见过师叔、伯母” 九嶷夫人和贺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人赶紧还礼:“成儿快不要客气了!” 待众人见过礼,马道山高兴地对谢成英道:“小兄弟,请进厅坐下相叙。”说着,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谢成英忙道:“多谢马兄,马兄请!” 众人走进院内正厅坐下,几位青年花子赶紧上茶,谢成英一边坐下,一边从背上解下包袱jiāo给神箫玉娃,并示意她照看。 一俟闲杂人退出,谢成英便拱手向马道山致谢道:“多谢马兄费心,替小生照顾九嶷师叔和贺伯母!” 马道山朗声道:“小兄弟勿需客气,倒是本舵简陋,让九嶷夫人和贺夫人见笑了。” 九嶷夫人赶紧致谢道:“马舵主安排周详,我们如此打挠,倒是不该啦!” 马道山又对谢成英道:“这是我们分舵的一处秘宅,外人知之甚少,小兄弟可在此暂住,万不会有人打挠。”说着,端起茶杯:“小兄弟,请喝茶!” 谢成英轻呷了口茶,问道:“马兄可有疯奇丐前辈的消息?” 马道山道:“本帮已传出消息,老帮主已离开武当,但眼下还无具体行踪。” 众人正说着,一位青年花子走近马道山,低声说了几句,马道山点着头,轻声说:“快请!”然后转身对谢成英道:“天圣堡合肥分堂曾堂主及众人前来拜访,小兄弟是否要亲自迎接?” 谢成英赶紧道:“待小生前去迎接!”说着站起来,快步向外迎出。 众人一见,也准备一同出迎,马道山忙道:“诸位不必前去,就老夫和小兄弟前去迎接。” 谢成英和马道山两人迎出大门,见五六个身着劲衣的江湖人物,当先一人四十来岁,一身儒服,手执一把铁骨扇,威武中透着几分文雅。见谢成英和马道山迎出,众人的眼光一齐扫向两人,这儒服中年人乃是天圣堡五大高手之一,他两眼放着一道精光,凝视着谢成英的如玉俊面,却无论如何也丝毫看不出这位身着白衫的年轻人会是习武之人,与江湖传言的白衫书生如何武功出类拨翠,有天渊之别。于是他又描了一眼白衫书生腰上的宝剑,不由楞了。 这时,一位青年劲装汉子在儒服中年人耳边低声地说了几句,儒服中年人才面容一肃,走上一步,拱手向谢成英施礼道:“这位可是人称白衫书生的谢公子,天圣堡合肥分堂堂主曾如海见拜见谢公子,请公子恕我等迎接来迟!” 谢成英赶紧拱手还礼道:“小生正是,曾堂主如此客气,小生倒觉不安,请见过马舵主。” 曾如海赶紧一抱拳施礼道:“天圣堡合肥分堂曾如海见过马舵主,马舵主威震江湖,曾某久仰了!” 马道山赶紧还礼道:“江湖人称铁扇秀士的曾堂主,光临蔽舵,真是荣幸之至!”说着又哈哈一笑,接着道:“此非jiāo谈之地,请曾堂主入内相叙。” 曾如海赶紧谦逊道:“马舵主过奖!” 于是,众人鱼贯而入,院内大厅灯火通明,已摆上两桌上好酒席,马道山请谢成英在首位坐下,谢成英推迟不愿,九嶷夫人见谢成英推迟不坐,便道:“还是请马舵主,以主人身份坐在首位好了!” 马道山见此,只得在首位坐下,便请谢成英坐了次位,依下是九嶷夫人、贺夫人及两位姑娘,当下众人便不在客气,依次坐下举杯就饮。 谢成英小饮了一杯酒,便向曾如海问道:“曾堂主,可有司马姊姊的消息?” 铁扇秀士曾如海赶紧肃容道:“分堂刚好接到总堂消息,属下正是有大事向公子禀报!” 谢成英点点头,忙道:“请曾堂主快说!” 曾如海道:“一是九玄宫诸女,已由宜昌向东前来与公子汇合;二是江湖传言河南石人山发现紫玄洞府,疑是紫玄前辈修真之地,司马总督察已离开总堂,赶住石人山保护,请公子尽快赶去;三是苗疆dú翁已现身江湖,并与伏龙帮联手对付江湖同道;四是江湖圣医之死,已证实是伏龙帮私下所为,主要是想抢夺玄空藏图,伏龙帮帮主龙啸暗藏一统江湖之心,已将公子列为他们的防备重点,正邀请归隐多年的老魔头出山,以对付公子,请公子多加注意。” 众人一听早已议论纷纷,马道山点头道:“曾堂主所言,蔽帮也有所闻,倒是消息还不能肯定,是以还无行动,现曾堂主已正实,小兄弟倒要小心应付!” 谢成英神情肃然,不由叹道:“未曾想小生初入江湖,便引起无数风波,或许这是先师早就预料到的。”说罢,对曾如海道:“曾堂主,可知是否小生九位师姊一同下山来了?” 曾如海点头道:“正是!她们都以女儿之身,未有任何掩饰。” 谢成英微微一笑,转头看了殷艳艳和贺书苑一眼,道:“那一定得到我九玄师叔的许可了。” 殷艳艳和贺书苑此时正娇靥含笑,双双看着他,他不禁俊面脸一红,好在是灯光下,旁人不易看出。 谢成英赶紧又对曾如海问道:“河南石人山发现的紫玄洞府,或许是先师曾经修炼的地方,不过小生想,这些人不可能有什么惊人发现,也许是想引小生前往,或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九嶷夫人chā言道:“成儿说得对,明日我们马上赶去,见机揭露背后的yīn谋。还有你贺伯父之死一事……” 贺书苑一脸凄容,望着谢成英娇声道:“成哥哥,伏龙帮谋害我父亲,我定要他们偿命!” 谢成英点头道:“伏龙帮谋杀贺伯父一事,江湖上也只有几个大的帮会,或黑道人物可为,现已证实是伏龙帮所为,他们定然逃不过应得的惩罚。” 曾如海问道:“那公子眼下将做何打算?” 谢成英肃容道:“明日小生便前往石人山,弄清紫玄洞府一事,事毕后,顺道再上少林寺一趟。” 殷艳艳突然chā言问道:“成弟弟,上少林寺做什么?” 谢成英看了殷艳艳一眼,答道:“玄空师叔有一件东西,要还给少林寺。” “你已经……”见谢成英似乎不愿多说,殷艳艳不由看了贺书苑一眼,贺书苑对殷艳艳摇摇头,殷艳艳便不吱声了。 马道山心中一惊,问道:“小兄弟说玄空师叔,可是玄空大师……” 谢成英点了一下头,道:“马舵主所言的是,对了,这苗疆dú翁又是何许人士?” 马道山赶紧答道:“这苗疆dú翁乃是近百年来第一用dú高手,为人介于正邪之间,能驱百虫,施dú无形无影,若为伏龙帮拉拢,倒是一大劲敌。” 谢成英略一沉思,点点头说:“好!明日小生就先往河南石人山,如此就请曾堂主传信天圣堡,请他们注意小生师姊们的行踪,并通知她们赶往河南与小生相会。 见谢成英已确定行程,贺书苑十分不愿与谢成英分离,不由着急道:“成哥哥,我也要与你一起去河南。” 殷艳艳也脸一红,看了九嶷夫人一下,道:“成弟弟,我……” 谢成英赶紧向九嶷夫人和贺伯母看去,九嶷夫人与贺夫人相视一眼,笑着打趣道:“成儿,就让你艳姊和苑妹随你一起去吧,我看艳儿是离不开你了,你不知道你艳姊姊这一路上……” 殷艳艳羞得娇靥通红,嘟囔着:“师父……” 众人一见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谢成英也窘得俊脸一红,赶紧道:“小生是怕师叔和贺伯母无人照顾……” 贺夫人赶忙道:“成儿,就让艳儿和苑儿陪你石人山吧,我和你九嶷师叔就留在这里。” 曾如海连忙接口道:“公子请放心,九嶷夫人、贺夫人就由合肥分堂负责照应。” 谢成英心想也只得如此了,便沉吟道:“明日我和艳姊姊、苑妹去石人山,曾堂主不如派人与九嶷师叔、伯母一道前去天圣堡总堂,在总堂等候我们。同时请马舵主派人在江湖中传出消息,就说玄空藏图已被白衫书生取走,这样打消歹人的念头,以免师叔和伯母临险。” 曾如海点头道:“公子所言极是,属下就亲自陪两位夫人前去总堂。” 马道山也道:“小兄弟放心,本人会传信本帮弟子在沿途暗中协助,保证不会出事。” 谢成英这才拱手道:“如此多谢马舵主、曾堂主!那今晚我们就在此小歇,不知马舵主这里能否住得下?” 马道山忙道:“小兄弟大可放心,后院有的是住房。” 晚饭后,曾堂主众人先行告辞,谢成英等便到房内休息,殷艳艳便拉着贺书苑同住一房,姐妹俩会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谢成英待众人走后,便在床上盘腿坐下,略势调息,便从怀里取出“玄空佚录”细看起来。 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玄空佚录”四个字。 翻开第二页,谢成英不自觉地念道:“大乘无相般若禅功”,他默念一遍心法内容,感觉与紫府秘诀的内功相若,以他现在的功力,他按心法循经一遍,已达十层功力。 于是他又向下看去,“遥空掌”,他心中暗道:此功倒有其玄奥之处,功可达数十丈远,便立时凝神虑,默记“遥空掌”的心诀,同时左手轻挥,一股暗劲随即轻轻拍在墙上。 很快他又向第四页看去,第四页是“梯云纵”,此功是专门用在蹬上陡峭悬壁之功,虽不及自己的太虚掠云浮影神妙,也有许多实用之处,是以他将心法默记心中。 下一篇是一套剑法和一套掌法,“大乘无相剑法”剑法共九招,每招两式,威力略逊于太虚剑法,他细细研读剑法,并以指代剑,不一刻他很快就熟记了。 “大乘无相掌法”共八招,每招三式,威力与紫府玄罡掌相若,他详细研究后已全部熟记于心。 随后他翻到书的最后一页,“无相流云步”他一边细读步法,一边在心里参悟变化…… 忽然,他感到十丈外有人接近,他便将视线移开书面,微笑着望着窗口。 稍停,外面响起:“成哥哥,成哥哥”的轻声呼叫声,谢成英听出是贺书苑的声音,是以下床打开门,见是贺书苑和殷艳艳两人,贺书苑娇靥一红,柔声道:“成哥,我和艳姊睡不着,想找你说说话。” 谢成英微微一笑,便叫两人进屋,然后他关上门,道:“小生也没睡,正在习读玄空师叔留下的秘书,艳姊、苑妹不如我们三人一起来看看吧!”说着仍在床上坐下。 殷艳艳和贺书苑同声道“好!”便一人一边在他身边坐下。 谢成英对对两人道:“艳姊、苑妹,小生的太虚神功虽是旷世绝学,但寻常之人是万难习成的,我看玄空师叔的佛门大乘禅功,也是正道,你们不妨学一学。” “太虚神功为什么难学呢?”贺书苑好奇问道。 谢成英轻声道:“习太虚秘功,要求功力在百年以上,否则万难领悟其中的奥妙,更不能发挥神功的效能。” “那成哥哥,你的功力岂不已有百年以上了?”贺书苑不由睁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谢成英。 谢成英点头,轻声道:“我先后服食过五棵朱仙果、九滴玉石灵rǔ,功力应在两百年以上,这才能发挥出神功的奥秘。” “你已有两百年以上的功力?”谢成英的话把殷、贺两女惊得呆了,两女不由睁大秀丽的双眼,瞧着谢成英,同声问道。 谢成英看了看两人,微笑道:“是啊!” 半响,殷艳艳才叹道:“成弟弟,你的功力岂不当世第一了!” 谢成英肃容道:“嗯,可以说眼下的武林,是不会有人能以武功取小生xìng命了!”稍停他又道:“艳姊、苑妹,还是让小生先把玄空佚录所载的武功细解一遍吧,以便逐步练习。玄空师叔的武功,大部分是男女都可练习的,只有小部分是女子不能习练的。殷姊的已习成紫玄步法,武功必大有长进。苑妹所学的本就是佛门功夫,你们俩人都可练习玄空师叔留下的‘大乘无相般若禅功、遥空掌、梯云纵、大乘无相掌法及无相流云步法’,只是‘大乘无相剑法’中有三式不适合女子练习,以后有时间,待小生略加改进后,便可练习了。” 于是殷艳艳、贺书宛两女一边凝神祛虑,细读“玄空佚录”所载武功,一边听谢成英详细讲解,直到凌晨。 殷、贺两女均已熟背、领悟了“玄空佚录”所载的全部武功,知道自己武功一下进步非常,内心真是高兴得不得了,是以双双抱着谢成英,和衣而睡,直到天亮。 突然门外一阵轻声的呼喊“艳儿!”“苑儿!”,将谢成英三人惊醒,睁眼一看,天已经大亮了。 殷艳艳和贺书苑赶紧跑出去,见是九嶷夫人和贺夫人正在找她们两人,殷艳艳便首先红着脸,叫了声:“师父!”贺书苑也跟着叫了声:“娘!” 九嶷夫人、贺夫人见她俩人一脸红霞,便知两人定是又找谢成英去了,于是贺夫人沉着脸道:“你们又是缠着成儿,让他一夜不能好好休息?” 贺书苑一听,脸更加红了,便轻声辩解道:“娘,你说那里去了吗!我和艳姊是睡不着才去找成哥哥,他也没睡,便教我们习练玄空师叔留下的武功秘籍。” 贺夫人一听,惊道:“成儿真找到天竺丝宝衫了?”见殷艳艳和贺书苑都点着头,不由叹了口气道:“这孩子真是洪福齐天!这下我就放心了,终于可以告慰你父亲在天之灵了。” 九嶷夫人便接口道:“艳儿,快把详情细说一下!” 殷艳艳娇声道:“师父,回房里再说嘛!” 四人便回到九嶷夫人两人休息的房间,由贺书苑把详情对二老细说一遍,正说着,谢成英已走进来,向九嶷夫人和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夫人请安。 九嶷夫笑道:“成儿,我们正在说你取得天竺丝宝衫一事。” 谢成英赶紧答道:“昨日匆忙,未来得及给两位老人家汇报,请恕小生之错!” 贺夫人忙说:“成儿,那有什么错啊!快给我们看看这天竺丝宝衫竟是什么样?能引得天下武林人士如此抢夺!” 谢成英对几人细说了,他取得天竺丝宝衫的经过,最后便解开套在外面的白色长衫,露出穿在里面的天竺丝宝衫,九嶷夫人和贺夫人围着谢成英看了半响,九嶷夫人满心欢喜,叹道:“想不到成儿穿上宝衫竟如此合体,真是定做一般!” 谢成英忙道:“这都是贺伯母所赐,小生感激不尽!” 贺夫人接口道:“难怪江湖人士都想得到宝衫,这东西确实是一件宝物,不是你,别人那有这样的福气,光是碰到崆峒三老,就只有乖乖地把东西jiāo给他们。” “对啊!”九嶷夫人又道:“成儿,你别老说感谢这样的话,今后你贺伯母,师叔我还不都要靠你养老啊!” 谢成英赶紧道:“孝顺师叔、伯母,是天经地义之事,小生定不敢有所违!” 贺夫人道:“好!成儿快把外衫罩好,早饭后,你们就赶快赶向石人山,到时我和你九嶷师叔就在天圣堡总堂等候你们。” 正说着,马道山已前来请大家前去吃早饭了,不一刻,天圣堡曾堂主五人也一齐前来,早饭后,马道山一路把谢成英、九嶷夫人、贺夫人和曾如海众人送出合肥城西门,谢成英三人才和大家告辞,一路快马向河南赶去。 九嶷夫人也随曾如海等人,向湖北大洪山总堂而去。 第一部 第十三章 九玄诸女 九玄宫紫娟、蓉蓉、白荷和玉薇四女自在湖北与谢成英分手后,便先后赶回乌云顶九玄宫中,到第二天清晨,大师姊绿丹姑娘便陪着九玄娘娘由衡山神尼处返回九玄宫。 紫府玄功正式出世,这对江湖来说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对九玄宫来说却是几百年来期盼已久的大喜事。因此,九玄娘娘一回到宫中,便立即请来任九玄宫护法的三位师姐。这三位九玄娘娘的师姐也就是绿丹诸女的师伯,因为三位师伯的年岁很高,平素诸女就分别依她们的姓氏,称呼为付姥姥、林姥姥、关姥姥。 九玄娘娘是三姥最小的师妹,而且在四人中悟xìng最高,所以她们的师父在去世时,就把宫主的位置传给了她,三位师姐也无异议。三姥的年龄均在一百二十岁以上,平时她们一般不管宫中的事务,只是宫中有了大事,九玄娘娘自会向三位师姐请教,因此三姥只是专心修炼,其武功之高,均是当世的绝顶高手。这也是几百年来,江湖中无人敢轻上九玄宫寻衅的原因之一。 九玄娘娘向三位师姐简略说了一下有关紫府玄功出世的消息,几人稍作商议,便将绿丹等众姐妹召来,由紫娟、蓉蓉、白荷、玉薇四女向三位姥姥和诸女,详细禀报了与谢成英相识、相遇的经过。 听完四女的禀报,九玄娘娘又命将蓉蓉姑娘所绘的谢成英画像取出,九玄娘娘及三位姥姥细细一观,见画中的谢成英面如温玉,丰神俊逸,温文儒雅,玉树临风,竟是如此俊秀不凡,不由都慑然动容,激动不已,泪盈满眶,一时竟高兴得无以言表。 稍停,诸女在九玄娘娘和三位姥姥的带领下,来到九玄宫历代师祖的牌位前跪下,焚香祈祷,以告慰祖祖师们的在天之灵。 九玄娘娘一边祈祷,一边想到自己师父临终前的念念不忘,再想到自己及三位师姐一身孤独苦守的痛楚,不禁悲伤而泣出声来。 绿丹诸女跪在师父、师伯们身后,见师父如此悲伤,也不由伤心哭泣起来。旁人不知原由,还可谅解,若你身在九玄宫,你不能不为诸女此时的心情所感动,同情她们几代人不幸的遭遇。 良久,九玄娘娘止住悲伤,站起身来,略带泣声地对绿丹诸女道:“好啦!你们也站起来吧,你们姐妹也别光哭了,为师已与你们三位师伯商议妥了,现在为师宣布,从现在起宫中以前所订的戒条,全部废除,从今往后你们可以堂堂正正行走江湖了,我和你们三位师伯真替你们高兴。” 玉薇xìng子较急,抢着问道:“那师父是同意我们姐妹下山啦!” 九玄娘娘和善地点点头道:“为师当然同意啦!不过为这九玄宫是为师与三位师伯清修的地方,你们还是不能太过张扬。” “弟子知道!”诸女齐声答道。 “至于你们姐妹的事终身大事,可还得听你们成英师弟的想法,不过你们众姐妹又是怎么想的?能不能说与为师听听啊。”九玄娘娘微笑着说道。 诸女一听,不由全都娇靥通红,低下头不吱声了。 年龄最长的付姥姥笑哈哈地说:“姑娘们,不要不好意思,你们可有九姐妹,还不知人家谢公子是不是都愿意娶呢?” 听付姥姥一说,诸女一下都紧张了,惶惑之心,露于形色,她们不由相互看了一眼,忽地,一起跪下,娇声齐道:“请师父、师伯做主,我等姐妹均愿遵从祖训,决不另嫁他人!否则,愿终身陪伴师父、师伯。” 关姥姥哈哈一笑,也道:“好啦,好啦!你们姐妹也别慌张,现既已明了你们的心志,师父和师伯们自当要为你们做主,不过那也等见到你们成师弟才行啊!”说着,与付姥姥、林姥姥相视一眼,也哈哈地笑了。 诸女入宫多年来,今天是见到师父、师伯们最开心的日子,所以诸女也由衷地感到心情轻松愉快。 林姥姥和善地看着绿丹诸女,对看付、关两人点点头道:“我们三人还是去后宫歇息吧!这里就让师妹她们自己处理好啦。” 付姥姥哈哈笑着,对九玄娘娘道:“好,好!师妹你看该怎么办?你就让她们去办就是了,我们三人多年的心愿终于可以了啦。”说着,又对绿丹诸女,笑着戏语道:“我们三人可是要亲自见着成儿,才会同意你们的亲事哟!” 绿丹诸女,娇靥一红,赶紧娇声道:“师伯请放心,我们姐妹定会尽早请成师弟,前来九玄宫拜见师伯们的。” 付姥姥一听,又对九玄娘娘笑道:“师妹,你瞧,她们着急啦!”说着,与林、关二姥一边哈哈笑着,一边向后宫走去。 九玄娘娘赶紧道:“请师姐们放心,小妹会尽快让她们下山。” 绿丹诸女赶紧跪下,施礼道:“弟子恭送三位师伯,祝师伯们福寿安康!” 九玄娘娘目送三姥走入后宫,这才转身用含泪的笑眼看了看诸女,然后对诸女道:“都起来坐下吧,为师还有话要说,你们也别光顾着高兴,可知江湖风险,而你们却从无江湖经验,以后行走江湖,可要事事小心谨慎。” 诸女连忙恭声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九玄娘娘点点头,略一沉吟,接着肃容道:“好吧!你们明天就可以下山,一会早点去准备。虽然我们九玄宫几百年来并未正式出现江湖,但以你们姐妹的武功,江湖上是鲜有对手的。本门功夫与紫府功夫是两大仙派武功,功力在伯仲之间,以内功而言,九转玄功与紫府玄功是相辅相承的,这也是我们师祖与紫府神君师祖相jiāo其厚的原由。” 诸女见师父如此肃穆、认真,便都神情专注,用心细听。 “本门功夫中,特别是九玄针,中针后需本门独制的溶针丸,方可解救,所以你们将来行道江湖,要怀宽容之心,非是万恶不赦之徒,不可轻用。” “弟子谨记!”诸女接口道。 “我们九玄宫几百年来,未现身江湖,也绝少与人结怨,但江湖险恶,你们还需小心行事。你们此次下山,需九人一起,以增见识,绿丹身为大师姊,有督导大家之责。”说着,九玄娘娘伸手捧起桌上的一把镶着珍珠玉石,形状古朴的短剑,对绿丹说:“丹儿,为师现在就把这把师祖传下的九玄剑jiāo给你,你要善自珍惜!” 绿丹恭敬万分,慎重接过短剑,肃穆平静地说:“多谢师父!请师父放心,弟子和各位师妹定不会辜负师祖和师父、师伯们的教诲。” 九玄娘娘点点头,接着对诸女道:“你们与成儿汇合后,办完江湖中事,就赶紧回宫,为师和三位师伯将来就在这九玄宫,为你们举行成婚大礼。” “是,师父!”诸女齐声答道,听师父说到成婚,诸女虽感羞涩,但芳心却十分高兴。 九玄娘娘接着道:“将来你们成婚后,为师与三位师伯,也终于了却这件沉重的心事,我们累了,准备正式归隐,九玄宫以后要不要单独以武林门派称誉江湖,等你们成师弟来后,为师再与他商议。” 诸女肃容,相互望了一眼,表示道:“但由师父做主!” “好!现在你们快去准备,明日辰时再来辞行吧!”九玄娘娘最后说道。 诸女立即站起身来,恭声施礼道:“师父请休息,容弟子等告辞!”说完,缓缓退出。 诸女来到前宫,绿丹赶紧安排各位师妹准备好一些简单的行礼,又来到后宫中,把师父、师伯们要用的东西,也准备妥当,并向高婶三位,作了详细的jiāo待。诸女一直忙到晚上亥时过,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诸女都起得很早,又是忙这做那。辰时一过,诸女来到后宫向师父、师伯们辞行,然后下山,取了马匹,九人九骑,一路向武昌赶去。 由于诸女是公然行道江湖,是以不再避嫌,便都以女儿身打扮赶路,九女个个都生得国色天香,娇艳无比,加之人人佩戴着短剑,愈发英姿飒爽,一路上不断引起江湖人士的格外注意。 诸女刚过宜昌,江湖中就已传遍了九玄宫诸女现身江湖的传言,这也是天圣堡最早得到的消息。 九女一路上东来,边走边谈论着她们的成师弟,也一路上听到江湖中有关白衫书生的传说,为此诸女愈加希望早一点看到她们的成师弟,也就是她们未来的夫君。 第二天傍晚酉时,诸女已赶到天门镇,在一处店面不大,但很洁净的饭店前停下来,诸女走进饭店,寻了在一个临河靠窗的方桌坐下,店伙计见一下来了九位美丽如花的姑娘,不由都看呆了,竟忘了前来招呼客人。 红玫姑娘见此,不由羞怯一笑,娇声道:“伙计,招待客人啦!” 一个年轻的店伙计楞惊了一下,才赶紧跑过来,一边为诸女倒茶,一边不好意思地问道:“对不起,诸位姑娘要来点什么?” 自从绿丹诸女走进饭店,店中吃饭的客人就不由都停下筷子,众多眼睛都看着诸女,此时,一见店伙计的窘态,不由哄然一笑起来。 诸女也觉好笑,年纪最小的雪梅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红玫不愿太让店伙计为难,连忙点了几样姐妹们爱吃的饭菜,让店伙计赶紧送来。 店伙计记下所点的菜饭转身要走,绿丹忙道:“请问,贵店可以住宿吗?” 店伙计忙道:“可以,可以,几位要住店吗?” 绿丹想了一下,道:“请给我们准备三间整洁的房间,饭后,我们就在店内住下。” 店伙计应声连忙到柜台jiāo待,并高声向内报出菜名。 此时店内的客人,已一边吃喝,一边相互压低声音jiāo谈,从jiāo头接耳的情形看,又处处透着神秘。 店伙计这时送来诸女所要的饭菜,绿丹及诸女一边吃,一边感到非常不解,难道近日江湖中又发生什么事情,这些人早已听到了消息? 这时店外又走进几位身背刀剑的武林人士,顿时,店内人声喧嚷,不少久违乍会的朋友寒喧叙旧。但是,在寒喧之后,几个人脸上的笑颜立逝,接着换上一副紧张神色,同时人一坐下,就压低着声音谈论起来。 诸女临近一桌的几人正低声相互问候:“伍亮兄,近日一向可好?” 绿丹循声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劲衣的中年人,正在向一个灰衣中年人问候。那个被呼为伍亮的中年人,也低声向对方问道:“张绍兄,可好?” 灰衣中年人张绍,低声道:“我和小弟张良,也是刚到天门镇。”说着,即将坐在身旁的劲装青年介绍给伍亮。 张绍介绍完了自己的小弟,立即收敛笑容,注定伍亮,略显紧张地压低声音问:“伍亮兄可是准备要去石人山?” 伍亮见问,立即敛笑点了点头,又机警地看了一眼左右,压低声音说:“是的,家师已带着润芳师妹和两位师弟上午才赶去。” 张绍一听,立即点头道:“家父也是昨夜才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 张良在旁chā言说,“大哥,这件事可能不会是谣传,听说天圣堡的司马总督察都亲自前往石人山了。”说话间,几人又向店内四周看了看正在吃饭的人。 绿丹深恐引起几人的注意,便向众姐妹递了个眼神,装作只顾吃饭的样子。 又听那个叫伍亮的中年人,几乎是用悄声说:“先前家师曾肯定地说,这紫府神君当年的修真处,可能就在石人山……”绿丹和诸女听得猛然一震,不由都不得停下了筷子。 张绍和张良两人,同时惊讶地问:“此事当真?” 伍亮向绿丹诸女这一桌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眼下几位归隐多年的老魔头都出世了,听说伏龙帮、天圣堡都已派出大批高手赶往石人山,这还能假?” 张绍脸上顿时,露出喜色道:“这么说,紫府秘诀也已被发现了?” 一旁张良却对张绍正色说:“二哥,父亲昨晚不是说,对当年紫府神君在石人山修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传说,有点怀疑,而且,据报只是发现了一个叫紫玄洞的洞府,并没听有人说,发现什么绝学秘诀……”话未说完,伍亮却肃容接着说:“有,有,听说在洞中发现了一个石盒,有的又说是还有一本金书……” 张绍一听,沉吟一下,似有所悟地说:“这样看来就不会是假的了,那个石盒内定放有紫府玄功秘诀……”话未说完,旁边几桌的客人在叫算帐,几个客人站起来,大声说着话,喧嚷的人声,立即将伍亮几人的话淹没了。 绿丹诸女见再听不到什么了,便示意红玫赶紧算帐,又示意诸女快点吃饭。 诸女吃过饭后,便由一位店伙计引着向后院走去,绿丹跟着店伙计身后,一边走一边不经意地问店伙计:“请问小二哥,这石人山在什么地方?” 店伙计一边引着诸女往里走,一边好奇回头答道:“石人山在河南,姐姐是要去石人山吗?” 绿丹点点头,道:“听说石人山风光秀丽,我们姐妹倒想有机会去看看。” 店伙计像是拉开话匣,便滔滔不绝介绍道:“这石人山离我们这可远哪,从这向北到河南南阳,然后向西,得走两三天的路呢!”说着,已进到里院,店伙计便说:“各位姐姐,你们房间就在这儿,请早点休息,有事可到前面叫我。”说吧,告辞出去了。 诸女看房内倒十分整洁,便纷纷在房内坐下,绿丹走过去关上门,转身见诸女都望着自己,便对大家道:“姐妹们,刚才都听到了吧!” “是啊!丹姊姊,这紫玄洞定是成师弟师祖当年修真的洞府,不知成师弟得到这个惊人消息没有?”玉薇抢着说。 紫娟点点头,望着绿丹道:“丹姊姊,我想成师弟定然能得到这项消息,不如我们暂不前往安徽,先到河南也许能见到成师弟。” 绿丹沉吟一下,说:“我也这样想,可我们从未去过河南,我担心……” 雅仙道:“丹姊姊担心什么?我们沿途问路,小心些就是了。” “对啊!我想成师哥可能正在赶往河南呢。”年龄最小的雪梅姑娘柔声说。 红玫点着头,对绿丹说:“师姊,我看我们也直接去河南,这样重大的消息,成师弟不可能不赶去,若是成师弟真不能赶去,我们也好出手保护,以免成师弟师祖的修真洞府遭到破坏。” 绿丹点点头,同意道:“好!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再细问一下路,就直接赶到石人山去。” 第二天一早,诸女向店老板问清了去河南石人山的路,饭后便直接向河南道上纵马驰去。 …… 离开天门镇后,诸女一路还算比较顺利,到第三天午时,诸女已过了南召镇赶到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见村头路边有一小饭店,绿丹对众姐妹说:“前面已离石人山不远了,不如我们就在这小店中稍时休息,再赶路吧!” 这几天诸女一路急赶,除了晚上休息一下,白天尽在赶路,人虽不累,马匹却需歇息,于是诸女在小店停下,选了一个空桌,九人围成一桌坐下,点了几样饭菜便慢慢吃着。 小店中吃饭的人不多,不远一桌上坐了两位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两人都是黑巾裹头,一身衣饰,均非中原装束。自诸女来到后,两人便低声议论起来,同时双眼不时在诸女脸上扫来扫去。 诸女心中都暗自生气,玉薇停下手中的筷子,正想发怒,绿丹不愿惹事,以免误了赶路,便赶紧摇摇头,玉薇见此只得继续吃饭。 两位中年汉子吃罢饭匆忙离去,一会儿,诸女吃完饭结帐后,也上马继续向石人山驰去。 诸女纵马飞驰,蹬上一座山坡,正准备绕过一段弯道时,见山道两旁树林茂密,路道较窄,诸女便放慢马速,缓慢而行。正走着,前面的玉薇指着道旁一侧,忽然惊叫起来:“蛇!师姐前面有一条好大的蛇。” 诸女见此,纷纷下马,绿丹向前一看,只见十丈外的路中正卧着一条碗口粗的大蛇,蛇体周身黑色,正昂着一张恐怖的大口,吐出长信,向诸女慢慢游过来,像是要拦住诸女去路,几匹马见游过来的黑蛇,也惊得嘶叫不已。 姑娘们天xìng对蛇虫一类的动物害怕,诸女中,秋菊更是胆小,自小看不得蛇,此时一见如此大的黑蛇,更吓得浑身软麻,一手抓着身边的紫娟,颤抖着说:“娟姐,快把它打死,好吓人啦!” 绿丹看着黑蛇,沉静说:“此蛇有dú,定为人圈养,大家小心点!”说着又向四周看了看,见四下周围,旷无一人,心知有人故意挑衅,于是冷冷地对玉薇说:“玉薇,杀了它!” 玉薇一听,立即右手一扬,发出两枚九玄针,但见黑蛇像是受过训练,先是曲身一闪,想躲开攻击,不想玉薇发出九玄针的手法炯异,两点光亮一闪即至,那黑蛇一闪竟不能躲避,但见蛇身浑身微微一颤,接着在地上不停翻滚了一阵,便一动不动了,玉薇又轻手一挥,将死蛇推下路去。 诸女见杀死黑蛇,便准备上马,红玫不无担心地对绿丹说:“丹姊姊,我们可能被人盯上了!” 绿丹点点头,口中娇哼了一声,说:“我们小心点就是!”两人正说着,突然前面远处,传来一阵呜呜的竹箫声,随着竹箫声越来越近,两道人影飞快,在诸女面前站定,诸女一看,正是刚才在小店吃饭的两位中年汉子。一位长着满脸的胡子,手拿一根黑竹长箫,一位年龄显得稍小一点,提着一把月弯腰刀,两人都生得黑黑的。 提刀的中年人,看了一眼死在路边的黑蛇,立即向诸女怒声道:“你们谁打死了黑儿?” 玉薇本就xìng急,早就对两人在小店中的轻薄很是生气,此时,见黑蛇果是两人故意放在路上来为难众姐妹的,不由上前一步,娇声道:“是本姑娘,你待怎的?” “你杀了黑儿,我就要你的命!”提刀的中年人盯着玉薇,恨声地说。 “本姑娘还不信,就你能要得了本姑娘的命!”玉薇一听,满面怒气道。 这时,拿长箫的中年人走上一步,对提刀的中年人说:“师弟怎么忘了刚才我们说的了。”说完,对着诸女道:“诸位姑娘,其实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我们师兄弟俩一见几位姑娘,便惊为天人,想要几位姑娘随我们去苗疆,做个夫妻。”说着,又冲着玉薇色迷迷的一笑。 这下把诸女气得脸色特青,玉薇更是气得一声娇叱,怒道:“无耻狂徒,找死!”说着,右掌一挥,一道yīn柔的掌力,攻向拿长箫的中年人。 拿长箫的中年人一见,脸色悚然一惊,连忙一侧身,同时右手推出一掌,两道掌力一接,拿长箫的中年人,不由向后退出一步。 这下两人惊得一楞,提刀的中年人,连忙一横手中的弯刀,道:“师兄,让我来!”说着,弯刀如电闪,一式落日江河,向玉薇当头斩去。 紫娟在旁,不由脱口娇呼道:“玉妹,小心!” 玉薇一见,身向左一旋,右手铮地一声,拨出的短剑,身形不停,脚下九玄步法,已玄奥地让过中年人攻来的一刀,短剑竟寒光一闪而没,倏地一声惨叫,提刀中年人的左臂已被玉薇斩断,鲜血顿时流满一地。 玉薇一招玄奥九转玄天剑法,削下中年人的左臂,便停住身形,振腕收剑,然后冷冷地看着对方。提刀中年人,这时痛得浑身直抖,拿长箫的中年人赶忙上前护住他,同时疾点他断臂周围的穴道止血。 忽地,不远处响起一声长啸,拿长箫的中年人一听,赶紧也仰天一啸,不一刻,远处人影一闪,众人面前又多了两人,一位比先前两人年轻,却与两人一般衣饰,另一位看以已年约八十的老人,身着黑色长衫,四人显然是一路之人。 见两人到来,拿长箫的中年人,赶紧向黑衣老人一躬身,又用手指玉薇姑娘,道:“师父,二师弟不慎已被这妖女,斩断左臂。” 黑衣老人翻着双眼,看了看死在路边的黑蛇,又看了看受伤的中年人,当他的眼光停在诸女身上时,也不禁为诸女的艳丽,暗自动容,他随即明白了自己的徒儿为什么要与诸女起冲突了,便看着拿长箫的中年人,重重地哼了一声。 拿长箫的中年人,连忙禀报道:“师父,我与二师弟见这些汉人女子,如此艳丽,想抓回去做个老婆,谁知这些女人会使妖法,不但杀了黑儿,还一剑伤了二师弟。” 黑衣老人一听,狠狠地盯了诸女一眼,也不问话,却倏地一提双掌向前猛力推出,顿时一股刚猛的劲力,带着轻啸向玉薇扑去,玉薇自黑衣老人一到,便凝聚着内力,见此也一声娇哼,一双玉手轻旋,也推出掌力迎向黑衣老人的掌力。 绿丹一见大惊,口中娇声喝道:“玉妹快退!”同时右掌猛然向老人拍出,三道掌力,一道刚猛两道yīn柔,突听“轰”的一声,三道掌力相接,周围劲风扑面,玉薇硬接黑衣老人掌双臂发麻,娇躯向后退出两步,绿丹虽是单掌,也被黑衣老人的掌力震得娇躯一晃。 黑衣老人接着玉薇、绿丹两女的掌力,突感对方掌力yīn柔却具有极强的反震力,竟也被震得双臂一麻,人不由也向后退出一步。 这让黑衣老人惊惧不已,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几个女娃儿人虽年轻,却功力怪异,自己百年以上的功力竟被对方反震回来,还震得自己后退一步。 他心念之间,正待再聚力攻出,突然旁边树林里,传来一阵哈哈笑声,攸地笑声一停,那声音道:“苗疆dú老儿,干吗要与几个小姑娘过不去?” 话声甫落,树林中人影一闪,跃出一个身穿百结衲衣的老化子。 黑衣老人一看,来人正是人称疯奇丐的丐帮上代帮主,顿时yīn恻恻一笑道:“我道是谁?愿来是你这疯老叫花子。” 疯奇丐理也不理黑衣老人,只是围着诸女看个不停,嘴里还不断地“啧,啧”着,诸女见此都不由暗自生气,因不认识老花子,又不好豁然发作。 忽地,疯奇丐对黑衣老人正色道:“苗疆dú老儿,怎么,你那颗色心又打起这些小姑娘的主意了。” 黑衣老人又yīn恻恻一笑,道:“疯老花子,我们多年不见了,你小子留点口德!老夫怎么会打这些小姑娘的主意,是我这几个徒儿看上她们,想抓她们回去,谁知却被她们伤了老二的左臂。” 疯奇丐一听,看了看黑衣老人的三徒儿,戏语道:“哦,原来是几个小色心,不过这些小姑娘倒是个个娇艳无比,人见人爱……” 玉薇先前见老花子盯着众姐妹看过不住,就有点生气,这时听他戏语,不由怒道:“老花子你……” 疯奇丐回头看了玉薇一眼,笑眯眯道:“女娃儿,你们是那个门派的?怎么眼生得很!” 绿丹见老花子倒无恶意,于是走上一步,敛衽一礼,娇声道:“前辈作何称呼?我们乃九玄宫……”绿丹话未完,就让疯奇丐一抬手打断了。 疯奇丐猛然一听,暗自一惊,连忙打断了绿丹的话,又细看了绿丹一眼,随即哈哈一笑道:“老花子我虽不认识你们,可见过你们师父一面。” 那边黑衣老人,yīn笑着chā言道:“疯老花子,怎么与小女娃叙起旧来了,想管老夫的这档子事?” 疯奇丐一听,呵呵笑道:“苗疆dú老儿,你的徒儿要抓人家女娃儿回去,人家自是不愿意,双方相斗起来,自是你徒儿受伤了。” 黑衣老人一听,这气可大了,他狠狠道:“疯老花子,你不用yīn阳怪气的,伤了老夫的徒儿,管他是天王老子,老夫都要他好看!” 绿丹虽是温柔高雅,生xìng和顺,此时一听黑衣老人之言,不由怒气暗生,对黑衣老人冷冷道:“前辈,不问是非,倒是一味护短,我们姐妹却也不会任人欺凌!” 疯奇丐在旁chā言道:“女娃儿,你们不知道眼前此老是何许人罢,此老就是百年来江湖中第一用dú高手,人称苗疆dú翁,dú翁施dú于无形,中者无救,今天老儿未对你们施dú,那是因为他的徒儿看上了你们,爱惜你们了。” 自始,诸女见几人口出轻谩之语,都暗自生气,此时见老花子如是说,更是气愤不已,红玫一听老花子之言,便冲着黑衣老人,娇声怒斥道:“狂徒,痴心妄想!” 苗疆dú翁何曾受过如此之褥,不由气得浑身发抖,于是右掌一挥,向红玫一掌拍到。 疯奇丐虽是面带笑容,早就防备苗疆dú翁出手,此时一见,也一掌拍出,顿时把苗疆dú翁的掌力化解于无形,并震得他上身一抖。 苗疆dú翁见疯奇丐公然出手护着诸女,勃然大怒道:“好你个疯老花子,以为老夫让你三分,便不把老夫放在眼里。”说着,对着三个徒儿一挥手,几人便向后退去。 苗疆dú翁三个徒儿一边退,一边在口里呜呜地呼着什么,随着几人呜呜地呼着,四下突然响起了一片沙沙的声音。 见此,疯奇丐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对诸女道:“姑娘们快退,dú老儿要使出看家的本领了!” 诸女慌忙拉马向后退去,退了没几步,突然一声惊呼:“啊!后面有蛇!” 诸女一看四周地上,三十丈外涌出上千条dú蛇、蜈蚣、dú蝎、蜘蛛、dú蚕之类的dú物。 但见那密密麻麻黑油油、亮亮的蝎子,爬行时嘶嘶作响,像是流水沙滑,齐向众人爬来。 那五花六色的dú蛇,有的缠成一团,有的正向中间游走,个个兴奋异常,昂首吐信,腾身作势,嘶嘶直响。 那黑胖胖的蜘蛛,个个都足有拳头大小,相互挤一起,一时四下散开,一时又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群成团,像潮水般直涌过来。 那绿油油的蜈蚣,每条长达尺余,这些蜈蚣比起dú蝎来,要凶狠厉害得多,不像dú蝎子那么慢慢爬动,而是飞快的在向前滑行着。 那dú蚕硕大无比,每条半尺余长,这些dú蚕身子一躬一送,在地上蠕动前行甚快,令人看了毛骨悚然,恐惧万分。 无数dú物已将诸女和疯奇丐老团团围住,九匹马儿也被惊得嘶嘶不已,挣扎着想向外跑。 诸女虽有一身神功,却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加上天xìng胆小,看到这些密密麻麻一片的dú蛇、蜈蚣、dú蝎、蜘蛛、dú蚕,奇腥怪臭,直yù恶心呕吐,毛发直竖。 疯奇丐见此,只得赶紧高声叫道:“姑娘们,快把马儿拉到左边那块大石周围,快!”诸女一听赶紧拉着马匹,退到了一个人高的巨石周围。 好在诸女久居九玄宫,在深山中难免会碰到蛇之类的dú物,因此她们外出一般都会准备一些驱蛇之物。 此时,绿丹较为沉着,冷静道:“白荷、雅仙,快把马鞍中的雄黄拿出来,在周围撒成一圈!” 疯奇丐一看,不由高兴笑道:“好,好,姑娘还带着这东西,不怕,不怕!看dú老儿有何法!” 诸女忙用雄黄围着众人、马匹,在地上撒了个十几丈大小的圈,那些dú物果然只敢爬到离圈一尺的地方,望着圈中的人不敢前进了。 疯奇丐这下不急了,他坐石上,从背后拿出一个酒壶芦,喝了一口酒,对远远站着的苗疆dú翁师徒,高声叫道:“dú老儿,怎么没招了吧!” 苗疆dú翁哈哈一笑,道:“疯老花子别高兴得太早,等一下就有好戏看了!” 诸女站在石头周围,这时马已不在嘶叫了,绿丹沉静对诸女道:“大家留心着四周,见有dú虫爬进圈内,立即用九玄针shè杀!” 雪梅在诸女中,年纪最小,她见四周围着那么多dú虫,心中不安,便着急地对绿丹问道:“丹姊姊,我们走不了,怎么办呢?” 这时苗疆dú翁师徒,竟放心地在远处坐下休息,几人又拿出酒菜一边吃,一边得意着。 红玫不禁回过头对疯奇丐说道:“老前辈,这苗疆dú翁……” 疯奇丐仍笑哈哈道:“这大概是dú老儿的什么五dú阵,看这阵势倒真是厉害非常……”说着,连喝了两口酒,又对诸女说:“姑娘们放心吧!我们先歇一会。” 稍停,疯奇丐又对绿丹问道:“姑娘说是九玄宫的,那你们几个丫头,定是第一次出来行走江湖吧?” 绿丹见问,便恭声答道:“老前辈,既见过我们师尊,对我们九玄宫的情形,定有所闻吧?” 疯奇丐点点头,接着笑哈哈说道:“你们这次出来,可见过我小兄弟没有?” “不知前辈所说小兄弟是那一位?”绿丹脸一红,有些奇怪地反问道。 疯奇丐哈哈一笑,眯着道:“老花子的这位小兄弟,就是人称白衫书生,姓谢,老花子称他谢小兄弟!” 诸女一听疯奇丐说出“姓谢”,不由都惊喜万分,齐声问道:“老前辈,你认识我们成师弟啊” “当然认识,不然你们能出来行走江湖吗?”疯奇丐打趣道。 秋菊红着脸,对疯奇丐问道:“老前辈,可知眼下我们成师弟,他人在那里?” 疯奇丐看看秋菊,哈哈笑道:“姑娘放心,石人山这么大的事,你成师弟定是在赶来的路上!” 绿丹见周围的dú虫越围越多,不由有些着急,抬头向疯奇丐道:“老前辈,可有何法破了这dú蛇阵?” 疯奇丐道:“姑娘也别前辈长,前辈短的,小兄弟叫我老哥哥,你们也叫我老哥哥吧!”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十余粒小yào丸,对诸女说:“姑娘们,来老花子这有几粒避dú丸先服下去,免得一会让这些dú物吐出的dú气熏昏了头。” 然后他又抬头看看天时,见时辰还早,便从大石上跳下来,向圈四周看了一下,接着道:“dú老儿,还再那里,不要急,姑娘们可坐下来调息一下!” 诸女此时也无法可施,只得听老花子的,坐下略示休息。 第一部 第十四章 苗疆dú翁 且说,谢成英和殷艳艳、贺书苑三人离开合肥,一路日行夜宿,飞马向河南赶来,过了南阳镇,便见路上有不少武林人士也在赶路,三人不愿太引起行人的注意,便自备干粮,绕着众人,向前疾驰。 这天午时刚过,便来到山下的一个坡前,三人坐下歇息,一边让马吃些草料,一边拿出所带干粮吃了起来,贺书苑一边吃,一边向殷艳艳问道:“艳姊姊,我们离石人山不远了吧!” 殷艳艳点点头,道:“不远了,苑妹放心,今天我们就可赶到石人山了!” 谢成英背上仍背着那石盒子,他喝了口水道:“艳姊姊、苑妹,我们如此赶路,这样马儿很累,人倒没事!” 三人正说着,突然前面跑来一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农夫,满面惊慌,边跑边不停向后看,谢成英忙放下手中的干粮,站起来和善地向农夫问道:“这位大哥,请问前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青年农夫看了看谢成英,又抹了抹满头的汗,喘气道:“兄弟,前面山道上,可吓人了,遍地都是dú蛇、蜈蚣,到处乱爬,听说是还围着十几个人呢!” 殷艳艳接口道:“大哥,那是什么人放的dú物,围着什么人?” 青年农夫看了殷艳艳一下,想是被她的美貌惊住了,傻傻一笑,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一个叫苗疆dú翁……放的,围住一个老叫花子和几个姑……姑娘……”话未说完,就慌忙着赶紧向山下跑去。 贺书苑一听,娇声说:“成哥哥,我们大家赶去看看,别让这老dú鬼害人!” “苗疆dú翁……”谢成英沉吟一下,对殷艳艳和贺书苑两人道:“我们别往前走了,艳姊姊、苑妹你们把马牵到山下小村,休息一下,小生现在就去看看。” “成哥哥,我和艳姊姊两人都要去。”贺书苑不情愿地,说道。 谢成英道:“听说这苗疆dú翁是百年来用dú的第一高手,小生不想冒险,艳姊姊和苑妹还是先到山下等我一下。” 殷艳艳点点头,说:“苑妹,我们就在山下等成弟弟,免得他分心!” 贺书苑这才同意说:“成哥哥,你要小心啊!” 谢成英点点头,笑着说:“苑妹放心,小生省得!”说着,白影一晃,已向山坡上飞驰而去。 谢成英身形电闪般越过十来里山坡,片刻远远地发现前面地上,果有很多dú虫之类的东西在蠕动,于是他轻点着山上的树梢,定身细看,几十丈外遍地都是蛇、蜈蚣这些东西,团团围着几个身着彩衣的少女,对面却远远站着几位身着异服的汉子,正在盯着圈中的人,像是准备动手一般。 谢成英细看之下,不由惊了,圈中围困的少女像是白荷、玉薇、紫娟她们,那老花子正是疯奇丐前辈,心中庆幸道:“还好,来得是时候。”心念间,便施展掠云浮影功,身体贴着山壁,一闪绕过蛇圈,直向身着异装的汉子飘去,再将身形停在树林中,听到那几位人正在商议着。 “师父,动手吧!”一位执长箫的中年汉子正向一位八十多岁的黑衣老人道。 谢成英心道:这黑衣老人大概就是苗疆dú翁吧! 黑衣老人正待答话,突然他发现地上的dú虫不安地躁动起来,惶恐着四下yù散,不由面现惊惧,他向四周看了看,像是发现了谢成英似的,突然喝道“慢!”说着,随即高声对着树林中叫道:“何方高人,请现身一见?” 谢成英见此,便飘身出林,但见白影一闪,几人面前已多了位身着白衫的年青书生,除了苗疆dú翁外,其余人甚至不知谢成英是如何来的。 拿长箫的中年汉子一定神,怒声道:“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谢成英理也不理中年人的问话,微笑着走向黑衣老人道:“老人家大概就是人称苗疆dú翁前辈吧!” 苗疆dú翁鼓鼓双眼,心里暗道:这小子怎么不会武功啊!忽地,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相信地看谢成英,他发现谢成英面色异常镇定,这决不是一般不习武之人能做得到的。于是他诧异喝问道:“小子何人,可是要管老夫之事?” 这时,圈中被围着诸女也发现来人,都转头向这边看来,紫娟、蓉蓉、玉薇、白荷四女见过谢成英,蓉蓉首先叫出声来:“啊,是成师弟!” 其他几女一听,具都转头向谢成英看来,不由惊喜道:“什么?成师弟!” 玉薇高兴得一跳,秀眼中涌出了泪水,用颤抖的声音道:“成师弟,真的是你吗?” 谢成英赶紧转身,一拱手,微笑着朗声道:“老哥哥别后可好!各位师姊,请稍待!” 疯奇丐这时也哈哈大笑,对谢成英道:“小兄弟,刚才老哥哥还对她们说,这么大的事,你不敢不管,定是在来石人山的路上。” 谢成英赶紧又一拱手,道:“老哥哥都来此地,小生怎敢不来!” 疯奇丐一听,又哈哈大笑起来。 白荷早已惊喜得泪水盈眶,也远远喊道:“成师弟,那dú老头坏死了,快杀了他!” 谢成英这才又对苗疆dú翁,一拱手,恭声道:“前辈,小生几位师姊都才初出江湖,何事得罪前辈,前辈要将她们围困在此地?” 执长箫的中年人在旁一听,怒喝道:“她们伤了我的师弟,我师父当然要惩罚她们!” 苗疆dú翁自始自终,眼光都没离开过谢成英,见他和疯奇丐jiāo谈,知此子定高人弟子,武功定然不凡,要不就是与疯奇丐有什么渊源,是以一直在暗中察看。此时见问,不由轻声一哼道:“她们伤了我的徒儿,老夫略施惩戒,你小子想怎么样?” 疯奇丐喝了口酒,高声对谢成英道:“小兄弟,dú老儿的几个徒儿,看上你的这几位媳fù,要抓她们回去成亲,小兄弟你看着办吧!” 疯奇丐的话,听在诸女耳中,虽羞得她们个个满脸通红,心里却非常高兴,嘴里却嘟囔道:“前辈……” 疯奇丐见此,不由又哈哈笑起来,大声戏语道:“怎么?你们可是不愿嫁给我这小兄弟?”如此一问,诸女脸更红了,羞得再也说不出话。 苗疆dú翁见疯奇丐与诸女戏语,不由怒气上升,冲着谢成英道:“小子,快说出你的师门,否则,老夫可要动手了!” 谢成英浅浅一笑,道:“小生师门倒是不便明言,前辈将来自知,小生不愿为此事与前辈为敌,不知前辈要怎样才肯放了小生的师姊们?” 苗疆dú翁铁青着脸,恨声道:“她们伤了老的徒儿,就得偿命,要不就随老夫回去,嫁给我的徒儿,放人那是绝不可能。你小子要有本事,能破了老夫这五dú阵,老夫自当扭头就走!” 谢成英看了一下周围的地上爬着的dú虫,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苗疆dú翁的几个徒儿,随即淡淡一笑道:“前辈,要小生师姊们嫁你的那几位徒儿,那是万万不可以的。小生虽没什么本事,但要破前辈这什么五dú阵,倒可试试!” 苗疆dú翁一听,顿时狂怒道:“小子你少狂,先接老夫几掌试试吧!”说着,一提双掌,口中暴喝一声,猛然向谢成英推去,一道刚猛的劲力,挟着一阵尖锐的啸叫,直向谢成英攻到。 谢成英见此,俊面一肃,右手轻轻向前一推,忽地“轰”地响起一阵沉闷之声,就见苗疆dú翁脚下,蹬,蹬,蹬……不住向后退去,这股震力之强,是苗疆dú翁生平仅见,他一连退出五步之外才能定住身,如此上身还在不住摇晃,两耳也嗡嗡作响。他的几个徒儿只感到劲风扑面,却见师父在不断后退,都有些莫名其妙。 疯奇丐在远处看见苗疆dú翁的狼狈像,不由哈哈一笑道:“dú老儿算了吧,就是我老花子,也接不住小兄弟三招!” 诸女先前见谢成英与苗疆dú翁两人动起手,还担着心,现在都喜笑颜开,绿丹由衷地笑道:“怎么,成师弟的武功,如此高强!” 这边苗疆dú翁见自己竟被一个年轻的书生,轻轻一掌击退,一下怔住了,这才相信眼前这个看似书生的青年人,胸怀绝技,万不可小视,自己今天这老脸可丢大了,一时竟气得脸色变白,嘴唇发抖,说不上话来。 半响,苗疆dú才能缓过气来,指着谢成英骂道:“小子,不要仗着一点妖法,有种就进老夫的五dú阵一试。”说着话,点足躬身,纵身落到群蛇中,口中呜呜地呼叫着,同时挥手作势。 那些dú蛇、蜈蚣、dú蝎、蜘蛛、dú蚕,一听苗疆dú翁呼叫,便掉头如潮来水涌一般,向谢成英所站之处涌去。这下把九玄宫诸女吓得脸色苍白,齐声喊道:“成师弟,小心啦!” 再看那些dú蛇、蜈蚣、dú蝎、蜘蛛、dú蚕,涌到离谢成英身前七、八丈远处,都停伏在四周,好似惧怕谢成英似的,都龟缩不前,特别是那些dú蛇,只低头在那里啾啾直叫。 谢成英摇头一笑道:“也罢!前辈既不信,小生就试给你看!”说着,从袖中退出紫玉扇,挥手打开,突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dú蛇、蜈蚣、dú蝎、蜘蛛、dú蚕,一见谢成英手中的紫扇,立时向四方逃去,再也不愿听苗疆dú翁的呼叫。 再看苗疆dú翁,似乎也充满诧异的站在那里,两手张着,作不得声。 谢成英执扇轻摇,同时打量了四周的情形,才对苗疆dú翁微笑说道:“前辈,你看还要不要再试!”说着,上前一步,此时苗疆dú翁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若木鸡而立,怔怔地望着天空,对于谢成英似乎毫无所觉。 半响,苗疆dú翁低下头喃喃地说道:“老夫近百年的心血,没想到全无一用。好小子!我和你……拼……,罢!罢!” 谢成英仍是淡淡一笑,道:“小生无意与前辈过不去,前辈何必……” 苗疆dú翁突然双眼一翻,望着谢成英问道:“小子手中之扇为何物,可相告老夫否?” 谢成英静静说道:“此乃小生师门之物,名唤紫玉扇,前辈可曾听说了!” 苗疆dú翁一怔,忽然似有所悟,又正色道:“这么说,公子可是紫府玄功的传人?……如此老夫也不算丢人了。”说着,转身对几个徒儿一挥手,在他左手一挥之际,他的三个徒弟立即对着dú虫,口中不断地呼着,顿时那些dú蛇、蜈蚣、dú蝎、蜘蛛、dú蚕,便像潮水样的向远处爬去,顷刻之间,爬走得一个不剩。 随后,苗疆dú翁的三个徒弟也纵身疾驰而去。 这时,疯奇丐与九玄宫诸女已走过来,苗疆dú翁看了疯奇丐与诸女一眼,道:“疯老花子,诸位姑娘,今日之事,老夫徒儿确有不是,此败必然,老夫便回苗疆,终生不再履中土。” 疯奇丐此时,竟也一收嬉笑之态,拱手说道:“dú老儿一念回头,武林造福不浅,功德无量,告诉你那几个徒儿,多为江湖正道做点事,老花子谨致以衷心致谢!” 苗疆dú翁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疯老花子为他们指条明路,老夫就此致谢!”话音一落,转身对谢成英道:“谢小侠真乃天人,尤其为人和善,心底纯厚,倒十分难得,是老夫尤为佩服之人,将来必成大器!”说罢,顿足起处,身子拔起离地两丈多高,倏地一挺,接连几个起落,消失在远处的山坡上。 疯奇丐眼看着苗疆dú翁离去,不禁喟然长叹道:“今日若不是小兄弟赶来,老花子和你们几个姑娘还不知道结局如何!” 突然,一直盯着谢成英俊面的诸女,竟都呜呜哭泣起来,谢成英不由茫然道:“诸位师姊,怎么啦?” 疯奇丐突有所悟,像是明白什么似的,对谢成英嘻笑道:“小兄弟,老哥哥还是先到石人山等你们,你们小夫妻的事,还是你自己解决吧!”说着,闪身一跃,脚点树梢,人影顿时不见了。 山道上,就剩下谢成英和九玄宫诸女,疯奇丐突然一走,诸女竟也不哭泣了,一个个羞红着脸,眼含泪珠,却笑眯眯地看着谢成英,谢成英一时大为诧异,不由道:“师姊,你们……” 诸女随即自动站成半圈,围着谢成英一齐敛衽一福,一个一个接着娇声道: “绿丹,见过成师弟!” “红玫,见过成师弟!” “紫娟,见过成师弟!” “白荷,见过成师弟!” “玉薇,见过成师弟!” “雅仙,见过成师弟!” “秋菊,见过成师弟!” “蓉蓉,见过成师弟!” “雪梅,见过成师兄!” 说着,竟都蹲着,不站起身来,慌得谢成英口中不停道:“各位师姊,请起!各位师姊……,先见礼的应该是小生啊!”说着,站在那里却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玉薇xìng急,见谢成英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窘态,便调皮的偷偷一笑,低声嘟囔道:“成师弟,姐妹们是要你亲手扶我们起来!” 谢成英一听,一时窘得俊面通红,口中道:“这,这……” 秋菊也调皮地道:“快啊!” 见此,谢成英只得苦脸一笑,走上前去,红着脸一个一个将诸女扶起身来。 诸女这下喜笑颜开,都围着谢成英问过不停,谢成英红着脸,不知先回答谁好,只得不断地:“是,是,是……” 突然雪梅笑道:“成师哥,你在‘是、是、是’,是什么啊?”诸女一听,更是哈哈地笑个不停。 半响,绿丹娇声道:“姐妹们,好啦,别笑了!”诸女一听才安静下来,每张笑靥上却都含着一分凄凉。 绿丹躬身一福,柔声道:“成师弟,请谅解姐妹们见到你时的放肆,我们可是……”心中一酸,竟说不下去了。 谢成英知道此时各位师姊、师妹的心情,听绿丹师姊一说,边忙扶着绿丹,不由心中激动,动情道:“师姊、师妹,小生真是万分报歉,今后小生定不会辜负师姊、师妹们的!” 听谢成英一听,诸女都两眼噙着泪水,点着头。 这时,蓉蓉问道:“成师弟,眼下我们是马上赶往石人山吗?” 谢成英歉声道:“各位师姊,我们要先回到山前的小村叫上两人,然后再一同前往石人山。” 玉薇抢着问道:“他们是都你的朋友?” 谢成英俊面一红,点点头,他怕惹各位师姊生气,顿了一下才道:“是艳姊姊和苑妹两人。” 绿丹马上接口道:“既是成师弟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姐妹,大家一齐前去迎接!” 谢成英顿时放下了那颗早已悬着的心,他冲着绿丹连声道:“多谢丹师姊,多谢各位师姊、师妹!” 绿丹甜甜一笑,说:“成师弟,你就骑我的马,我和雪妹同乘一骑!” 于是,诸女和谢成英纷纷上马,向先前的小村驰去。 来到山下,谢成英老远就看见殷艳艳和贺书苑两女还坐在小店中等候,见谢成英和诸女九骑来到小店,殷艳艳和贺书苑诧异着,赶紧迎出店来。 谢成英先向殷艳艳和贺书苑介绍道:“艳姊姊,苑妹,这几位都是小生的师姊!”殷艳艳和贺书苑一听,赶紧对九女敛身一福,口中道:“小妹见过各位姐姐!” 绿丹诸女赶忙伸手相扶,齐声道:“两位姐妹快起来,千万不要客气!” 到底是江湖儿女,殷艳艳、贺书苑和九玄宫诸女一下就熟悉了,她们很快以年龄排起了大小,口中不停地“姐姐,妹妹”相互叫起来,后来听说还有一位司马姊姊,便都高兴地欢笑起来。 突然,绿丹对诸女轻轻“嘘”了一声,又用手指了指,站在旁边的谢成英,诸女才感到把谢成英凉在一边了,于是都一齐围过来,看着谢成英都觉得歉意。 谢成英微笑着,用眼光扫过诸女的脸,才笑道:“我们赶快走吧,不然今晚赶不到石人山了。” 诸女调皮一笑,齐声道:“是!” 店中伙计,自诸女来到店中,就一直看着她们,此时一见,也不由笑了。 诸女结完帐,纷纷上马,又看着谢成英,谢成英向小店老板道了声谢,才和诸女纵马向山上飞驰而去。 第一部 第十五章 紫玄洞府 当天的傍晚戍时,高逾两千多丈,巍峨险峻的石人山,已就横在谢成英和诸女眼前了,由于天色已晚,旷野深沉,看不清远处石人山的雄伟山势,只是一片黑暗。 这时,山道坡麓,怪石丛林之间,不时有人影飞纵,急马奔驰,都是在向山中驰去! 谢成英和诸女一心急于赶到紫玄洞现场,便飞马驰进一座山口,来到一个仅有几户人家的村前,他们便把马匹寄放在农家中,然后行至无人处,才弹身而起,径向深山群峰中飞身驰去。 山中夜晚,云雾弥漫,星稀的透着一丝月光。谢成英和诸女透过月光发现,此时,附近山峰岭上,到处都可看到三五成群,飞腾纵跃的人影,显然,这些刚刚到达的武林人物,也不知道紫玄洞府在何处。 为了尽快赶去,谢成英和诸女商议,就让谢成英先行,诸女随后,以免误了事,诸女又一再叮咛谢成英小心。谢成英连声应“是”,才展开掠云浮影功,飘身而起,诸女只觉眼前倏地升起一片蒙蒙白影,便失去了谢成英的踪迹。 诸女见谢成英的轻功如此骇人,不由都楞了,半响雅仙才叹道:“成师弟这是什么轻功啊,竟如此高明!” 殷艳艳接口道:“仙妹,成弟弟说他这轻功叫掠云浮影,没有两百年以上的功力是万不能施展的。” 雪梅问道:“艳姊姊,那成哥哥说他的功力已有两百多年啦!” 贺书苑点头chā言道:“当然啦,不然他的轻功怎会如此骇人!” 绿丹笑道:“好啦,姐妹们,他武功再高,还不是我们的夫君啊!我们不要只顾着说,快走吧!”于是诸女纷纷展开轻功,向山中飞驰而去。 谢成英展开轻功,快如流星电闪,他不时停身暗察情势,不时又向可疑之处,绕旋着细看一番。 前来石人山的各路江湖豪侠,只看见一片蒙蒙白影在山峰树梢上飘浮,不由议论纷纷,以为是孤魂鬼魅之类。 众人前进的方向,是石人山主峰的背面,峰前一片缓长的陡坡伸展,直伸到峰的半中腰,飞驰中的武林人物,个个都静俏悄的,互不侵犯,也不jiāo谈,却一致向坡上涌去。 谢成英见此,心中一动,也飞身上了山坡,坡上林木丛生,无路可循,大家只能飞纵而行。谢成英身法奇快,白影一闪,抢先蹬上坡去,他举目一看,奇景立现,坡上竟是一块平坦之地,平地中央丛树掩映间,赫然一片二十余亩大小的碧水池塘,池水在强劲的山风吹动下,绿波dàng漾,隐隐泛着碧光。 在池塘的对面绝壁处,山坡又耸起五六丈高,二十余丈宽的一个石台,石台上也是林木葱郁,蔓延着藤萝奇花,五彩缤纷,却静悄悄的,看不见任何人影。 谢成英乍看周围,却有仿然相识之感,他心道:此地还真是仙境般奇异,莫非师尊当年真在此修真!于是,他决心上石台去,看个究竟。 谢成英心念已定,便直向水池左侧走去,想绕过水池登上石台。谁知他刚走两步,蓦然传来一阵悄悄议论声,谢成英惊觉附近有人,是以游目细看,这才发觉整个坡上,早已隐藏着无数武林人物,只是俱都隐身暗处,稍不注意,难以看出他们的位置。再朝前看,水池两边以及水池的前面,也有几处隐伏着人,有的就隐身在石台下面的附近。 谢成英浅浅一笑,仍向水池左侧快步走去,刚走到水池的一半,蓦然惊觉身后有人向他欺进。 他心中一惊,脸上仍平静转过身来,发现身后五丈外的巨石旁,正隐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四十多岁,身背长剑的高瘦中年人,高瘦中年人一边在察看周围,一边正向他招手,谢成英浓眉微蹙,倒有些不解,只得迷惑地向那人走去。 高瘦中年人一见谢成英走来,又立即焦急地摆手,作了个“伏身”的手势。谢成英没理采他,仍走至近前,才拱手一礼,淡淡一笑,轻声问道:“不知前辈叫小生何事?” 高瘦中年人见谢成英几乎毫无忌惮,不由面色一变,又低声讥讽道:“少侠可真是胆子不小啊,必是技强艺高。”言毕,又接着说:“我大哥恭请少侠移步一叙!” 谢成英神色一敛,迷惑不解道:“前辈是……” 高瘦中年人机警地扫了一眼左右,低声说:“我们是河南二贤庄的。” 谢成英记得前日在合肥天圣堡曾堂主及丐帮马舵主似乎对他谈过,江湖中有这么一个叫“二贤庄”的武林门派,两位庄主单天元、单极元倒是武林正道人士,一手乾坤双雄剑法,传自隋末好汉单雄信兄弟。 谢成英为人随和,特别对正道人士,一向彬彬有礼,此时见对方相邀,倒希望见见,与他们谈谈,或许能在对方的jiāo谈中,得到一些真实消息。于是点点头,恭声道:“既前辈相邀,小生就前往相叙。” 高瘦中年人放心一笑,道:“少侠,请!”便转身向一丛密集树林处躬身走去。 谢成英跟在高瘦中年人身后,此时他已知周围四下还隐着不少人,前进中游目一看,果然发现满坡的树林暗影中,怪石下闪烁的不少目光,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他的行动。 谢成英作为紫府玄功的传人,功力高绝,况且是紫玄洞的主人身份,在自己恩师曾经修真的圣地,自是光明正大,天经地义的事。因此,他坦然自若,昂然信步,走到树林后,高瘦中年人轻声说:“少侠请!”就在此时,树林中,已缓缓走出几个人来。 谢成英凝目一看,只见当前一人,身背长剑,年近六旬,同样身材高瘦,一付霜眉大眼,闪shè精光,一望便知是个功力深厚的高手,跟在老人身后是几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汉子,一律身背长剑,个个目光炯炯,一脸的正气,在几个青年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清丽绝俗,冷艳如冰的黄衣少女。 黄衣少女一身云裳长裙,身背宝剑,年约十八九岁,一头乌发松松地挽了一个逸云发譬,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几分傲气,令人一望就知是一个睿智深沉的少女。 此时,黄衣少女风姿婷婷,想是见谢成英一付书生气,是以一双明眸,一直冷冷地望着谢成英,毫不为之所动。 谢成英含笑地扫了众人一眼,当他的朗朗目光与黄衣少女的冰冷目光接触时,黄衣少女有些些傲然,却把故意目光转向一边。 谢成英见此淡然一笑,他正打量时,蓦地高瘦老人yīn沉着脸,冷冷低声道:“老夫河南二贤庄庄主单天元,敢问少侠贵姓?” 谢成英急忙拱手还礼,谦和地说:“有劳前辈动问,小生姓谢!” 想是高瘦老人单天元此时心中有些生气,也未想到其他,仅淡淡一笑,低声道:“哦,原来是谢小侠,可否请里面jiāo谈?” 谢成英转头向石台方向看了一下,便歉声说:“这,小生尚有急事待办,无暇久待,前辈如有赐教,就请话讲当面。” 单天元霜眉一敛,不由面现难色,是以肃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低声道:“谢少侠可曾看到满山暗处,尽是前来争夺秘诀的高手?” 谢成英听得心中一动,便趁机问道:“请问前辈,这些高手都是来争夺什么秘诀?” 单天元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问:“谢少侠前来所为何事?” 谢成英微笑答道:“小生正在前山游历,见山上众人都在向此处而来,不由便随各路英雄前来观看,并不知此地有何秘诀。” 单天元又机警地看了一眼隐身附近的高手,又低声说道:“老夫见少侠一人,以为也是前来争夺秘诀。”说着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石台上伏有高手,很多上去的人均遭暗算,老夫见少侠一脸正气,尊师当是正道中人,不忍少侠前去送命,是以想提醒少侠。” 谢成英一听,赶紧一拱手,诚恳致谢道:“多谢前辈提醒,小生定会小心一些。” 单天元又道:“少侠如也想前来争夺秘诀,老夫倒有个提议,不如少侠就与老夫等人联手合作,事成之后,老夫决不会亏待少侠。” 谢成英听了此话,到有几分感激,但也不便可否,便谢道:“多谢前辈抬爱,只是小生功力不高,恐误了前辈大事,会让前辈失望。” 单天元忙道:“大家均是正道中人,少侠不必太过客气。” 谢成英又望了石台那边一眼,心中一动,立即转变话题,向单天元问道:“根据前辈数十年的阅历和经验看,这座山峰中可真有什么秘诀?” 单天元顿时目光一亮,脸上掠过一丝兴奋光彩,接着正色低声说道:“这件事毫无问题,当是千真万确的事!” 谢成英听得心中一震,不由急声问道:“倒是什么武功秘诀?” 单天元再度压低声音说:“这里就是几百年前,紫府神君修真的洞府,据说发现了紫府神君留下的紫府玄功秘诀!” 谢成英一听,便故作不解,自语道:“这紫府玄功有什么好,会让这么多人来争抢?” 单天元一听,立即正色说:“少侠是不知这紫府玄功,那是几百年前的两大仙功之一,谁得到了,便可成为天下武功第一,并且还可得到九玄宫仙人们的相助。” 谢成英见单天元越说越离谱,不由蹙了蹙眉头,问道:“前辈,这世上难道真有九玄宫这一门?” 单天元赶紧正色说:“当然,只是江湖中,无人能知她们隐居在那座深山之中,听说这九玄宫奇珍异宝无数……” 谢成英一听,真有点哭笑不得,心想,这倒真是无中生有,无事生非,以讹传讹,害己害人了。此时,他已觉得如不将这件事公诸于世,不知多少愚人受害,不知多少野心勃勃之人以此愚人。心念间,他仍和声道:“如此,小生倒想先去看过明白,以免秘诀落入他人之手。” 单天元一听,不由一怔,道:“这……” 话音甫落,那个清丽娟秀的黄衣少女,突然以讥讽的口吻说:“你真是想找死啊!” 谢成英转首一看,发现黄衣少女的两道冷冷目光,正轻蔑地shè在他的脸上,于是微微一笑,正待说什么,单天元已含笑歉声说:“少侠不要生气,让我来为你介绍,这是小女单秀丽,人称金剑女侠。”说着,对黄衣少女道:“秀丽还不快过来,见过谢少侠!” 谢成英也赶紧点头向黄衣少女致意,黄衣少女却轻哼一声,故意昂起螓首,望着夜空。 谢成英见此,也无心和单秀丽斗气,便拱手告辞道:“前辈若无事,小生可先行一步,替前辈探探风。”说着,正准备起步离开。 单天元急忙阻止道:“谢少侠不可,你没看到石台上,已有多少人死亡或受伤。”说着,举手指着石台上。 谢成英正待循着单天元的指向,凝目细看,仰首望着夜空的金剑侠女单秀丽,突然娇哼一声,轻蔑地说:“爹爹,人家想死,就让他去死好了!” 谢成英一听,微笑地瞟了一眼高傲的单秀丽,没有说什么,继续凝目细看水池对面的石台,一看之下,面色大变。 只见石台的左右周四下,附近的草丛树林下,果然倒着不少已僵硬的尸体,有僧有道,有男有女,竟有十多具。 谢成英这才恍然大悟,何以满山的高手,无人敢上石台,具都隐身暗处等待时机,原来石台上有人偷袭……,心念未毕,蓦听单天元得意地沉声说:“这便是老夫不让少侠单独前去的原因!” 谢成英沉吟一下,接着不解地问:“这些人怎会死在石台上?” 单天元立即解释说:“这石台上,有一座人高的山洞,就是紫玄洞,有人隐在洞中,攻击登上石台,前去抢夺秘诀之人!” 谢成英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脱口道:“如此说来,已有人进了洞中,取走了秘诀!” 单天元立即正色说:“还没有,据说秘诀藏在洞,洞中又有机关,最不易找到,先上去的人和随后上去的人相互争斗,根本来不及打开机关,仔细寻找。” 谢成英立即不以为然地说:“洞中怎么会有机关呢?” 单天元神色迟疑,正待说什么,方才那个高瘦中年人,突然开口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昔年紫府神君为防秘诀为他人所盗,才在石洞内安装了暗器机关。” 谢成英一听,顿时升起一股微怒,但也不愿与人争议,于是面向单天元,拱手歉声说:“小生多谢前辈抬爱,但身系要事,必须先走一步,如小生无事,倒愿尽薄绵之力,以助前辈争夺秘诀!”说罢,转身就待离去。 单天元一见谢成英仍坚持要去,倒无可奈何,正待说什么,黄影一闪,金剑侠女单秀丽已将谢成英的去路拦住。 谢成英一看,微微一笑,道:“不知姑娘,你还要作什么?” 单秀丽神色暗透焦急,但却冷冷说:“我爹让你留下那是为了你好,你当真要去送死?” 谢成英一听,不由轻声戏语道:“姑娘怎么知道小生,一定会死?” 单秀丽被问,娇靥顿时一红,但她却以警告的口吻,沉声说:“你没看到那些惨死石台上的尸体?” 谢成英浅浅一笑道:“他们会死,可小生并不一定会死!”说罢举步,准备绕过单秀丽继续前进。 但见黄影一闪,单秀丽再度将他拦住,同时以警告的口吻,道:“你真不相信?凡是登上石台的人,无一能幸免!” 突然,不远处蓦然有人高呼“啊,又有要登石台了!” 谢成英心中一惊,急忙转首察看,随即一个神妙旋身,闪过单秀丽,直奔水池边。 金剑侠女单秀丽,只觉两眼一花,面前的谢成英顿时不见,举目一看,谢成英已到了水池前,于是脱口急呼:“去不得,小心啊!” 单天元一见,立即冷声说:“让他去吧!” 单秀丽一听,只得止步,她慌急地抬头看时,谢成英已到了离石台不远处。这时,满坡群豪立即掀起一阵骚动,纷纷起身,具都以惊急的目光,望着向石台欺进的谢成英。 谢成英一心想着如何将石台隐身的人引出来,或当众擒住,心念间,已到了水池前沿,他凝目一看石台,上面此时并无打斗之声,就在这时,身后暗处,突然传来一片啊声和骚动。 谢成英心中一动,急忙向一丛矮树后闪去,回头一看,只见一道纤细黄影点跃飞纵,快闪疾避,正向他奔来,也就在他回头后看之际,身前矮树丛中,突然有个粗扩浑憨的声音,低声说:“人人都等着秘诀出现再干,你小子为啥偏要去送死呢?” 谢成英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浑汉和一个妩媚少女,正立在矮树丛中,仅有数尺之隔。妩媚少女,年约十六七岁,一见谢成英,便回头向树丛后,小声喊道:“小姐快来看,又是一个穿白衫的。” 话音未落,树丛后一个声音,娇柔道:“死丫头,那有那么多穿白衫的。” 说着,树丛后站出一个一身彩衣,身披红巾,腰悬短剑,生得柳眉秀眼,娇靥似雪,精灵中透着刁蛮的少女,那少女一见谢成英,一双火热目光就盯着谢成英的俊面不动了。 妩媚少女道:“小姐你看,他可不是刚才那位穿白衫的书生。” 谢成英微蹙浓眉,闪目看了三人一眼,只见高大浑汉正色说:“小蝶,说得对,他不是先前那位书生。”说着,又冲着谢成英道:“喂,小子你贵姓啊?” 谢成英淡然一笑道:“小生姓谢,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妩媚少女在一旁chā言道:“不是我们公子想指教,倒是我们小姐想请教你!”说着,一指红巾彩衣少女道:“我们是飞莺谷的,你瞧,这就是我们们大小姐,我们小姐姓吴,口天吴,叫吴小莺,人称玉女飞莺。” 谢成英一听,心头不由一震,他记得曾堂主说,飞莺谷也在河南境内,在武林中的声望仅次于天圣堡!尤其飞莺谷主冷面芙蓉肖玉娘,更是女中英豪,一手“飞莺散花剑”鲜逢敌手,红巾彩衣少女正是她的女儿。 谢成英一拱手道:“不知吴小姐,想找小生何事?” 妩媚少女又道:“不是我们小姐找你有事,是我们小姐见你一人横冲直闯,怕你有事,所以让我们看着你。” 妩媚少女如是说,红巾彩衣少女娇靥一红,娇声道:“小蝶,你在胡说什么!” 说话之间,金剑侠女单秀丽已追到谢成英的身边。 谢成英看了单秀丽一眼,尚未发话,红巾彩衣少女突然微笑道:“单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单秀丽见问,立即笑容满面说:“哦,是小莺妹妹啊,怎么你也来了?” 吴小莺尚未答话,妩媚少女却在一旁说:“干什么吗?又是来与我们小姐争抢!” 单秀丽轻蔑地看了妩媚少女一眼,笑道:“小蝶儿,你们小姐都没吱声,你在瞎嚷嚷什么?” 见两人正在斗嘴,谢成英心灵一动,心道:让她们纠缠,这正是脱身的好机会。于是一个闪身,飞身进了石台左前的树林中。 见谢成英闪身离去,玉女飞莺和金剑侠女,来不及细道,便也飞身在后追来。 谢成英无心去顾其它,立即飘身而起,白影一闪,直向石台左侧的树林升去,他轻点石壁,身如羽毛般,立时没入石台上树林中,随即游目暗察石台情形。 石台三十余丈大小,台前沿也倒卧着十几具死尸,远处崖边石壁,果有一人高石洞,洞口上方青苔已被人抹掉,赫然印着“紫玄洞”几个古体字。 他在向四周一看,心中猛然一惊,只见身左三丈外的树丛中,赫然立着一个与他一样身着白衫,腰悬长剑的少年,少年较他稍为瘦小,却比他更为秀气俊美。 谢成英看了这情形的确大吃一惊,本能地啊了一声,急忙一定神,细看林中,再没看到其他人影,于是便立即向石洞口隐身走去。 白衫少年像是也发现了谢成英,是以立即向谢成英身后欺进,谢成英前行尚未十步,耳闻身后低声呼道:“少侠请止步!” 谢成英只得回身停步,迷惑地望着急步走来的白衫少年,故意显得神色惊异。 白衫少年一见谢成英回身,急忙拱手,谦和地悄声说道:“小生龙茵,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此时谢成英心中早有应付之策,于是,也谦和地一拱手,悄声说:“原来是龙……龙少侠,失敬失敬,小生姓谢……”话来说完,白衫少年的双颊早已飞上两片红霞。谢成英一看,心中不解暗道:这有什么好脸红的,口中却问道:”龙少侠前来此地,可是也来争夺什么秘诀?” 龙茵立即摇摇头,轻哼一声,笑着说:“我只是前来看看,怎么!谢少侠你也相信洞内真有秘诀?”说着,举起纤纤玉手,指了指石洞。 谢成英心中一动,不由有些诧异地,悄声问道:“怎么?难道洞中没有秘诀?” 龙茵浅浅一笑,说:“这石洞只是几百年前,紫府神君修真之洞府,但却什么也没有!” 谢成英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佯装大吃一惊,立即悄声说:“怎么会呢?不是说发现了有武功秘诀吗?” 龙茵一看谢成英吃惊的神色,立即点点头,和声道:“洞内壁上倒留有紫府神君的几行字,根本没有什么秘诀,是个空洞。” 谢成英茫然道:“什么?留有什么字?” 龙茵一看,略微沉吟,似是有些顾虑,久久才悄声道:“此洞乃小弟的师兄无意中发现的,洞中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空洞,紫府神君在洞内壁上写着,好像是说此洞灵气已尽,他要另寻修真处,所以离开之类的话!” 谢成英起先还担心师尊真的留有什么东西,自己来迟,而被他人取走,现在一听,终于放心了,也明白了什么,便微笑道:“哦,原来此洞是龙少侠师兄发现的,我说龙少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龙茵展颜一笑,又和声道:“待事了后,谢少侠若有兴趣,我再陪你进洞看看,就明白了。” 谢成英赶紧又问道:“多谢龙少侠,只是,既然这是一个空洞,那外面怎么又传言说,在洞中发现了什么秘诀?” 龙茵一听,忙道:“其实这只是设的一个骗局,谢少侠有没听说,紫府玄功的传人已经现世,前几天还出手伤了祁山三恶,此人好像姓……谢……什么的?”说着,激灵般地一顿,面色突然大变,秀眼大睁,口中道:“谢……你,你?” 其实,这位龙茵正是假扮男装的少女,刚才一见谢成英跃起上石台,仔细一看他面如温玉,英俊无比,心中顿时喜欢,是以主动招呼,说明真实情况,以免他冒险进入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内,不慎受到伤害。 谢成英到此,已全部明白了事情的真像,便对龙茵点点头,正色道:“不错!龙少侠猜得对,小生正是紫府玄功的传人。原来这一切竟是龙少侠与你师兄所设之计,是要骗得小生前来,好替祁山三恶报仇!” 瞬时,龙茵俊脸一红,像是受人愚弄一般,突地升起一股怒气,随即飞身退开一丈,呛啷一声,拨出宝剑戒备着,同时向谢成英娇声怒喝道:“是,又怎样!” 像是听见龙茵的喝声,洞中忽地飞出三个人影,谢成英凝目细看,其中一位也是身着白衫,腰悬长剑,看似有三十七八岁,书生模样,嘴角蓄着短须。另两位正是祁山三恶的大恶、二恶两人,另一恶被谢成英废了武功,成了废人一个。 正在这时,石台下骤然跃上几个人来,祁山三恶两人一见有人上来,立时双手一挥,便向来人攻去。 最先登上石台的一批江湖高手,有十余人之多,二贤庄的单天元、单极元与单秀丽和飞莺谷的吴小莺等人竟在其中,随后又上来第二批高手,众人跃上台,立即一挥手中的兵刃,与猛扑过来的祁山三恶两人斗在一起,二人顿时陷入群豪的围攻之中,一时寒光闪闪,杀声连天,不时场中响起几声惨叫,情势顿时大乱。 这时,又有不少江湖高手跃上石台,随同众人一同上来的绿丹诸女,立即游目四下寻找,口中齐声呼道:“成师弟,成哥哥!”却对众人的群斗,置若罔闻。 谢成英闻声,立即微笑着,走出几丈,来到台前,诸女赶紧跟过来站在一起,眼光却不停地在谢成英全身扫着,像是在检查他是否有受伤。 谢成英点点头,笑着对诸女道:“各位师姊、师妹都来了!”见诸女眼中十分关怀,又道:“放心吧,小生没事!” 突然哈哈一阵笑声,同时又跃上两人,谢成英游目一看,竟是疯奇丐和司马潇潇姑娘,疯奇丐首先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终于来了!” 谢成英赶紧拱手施礼,恭声道:“有劳老哥哥!”又对司马潇潇施礼道:“司马姊姊好!” 司马潇潇一到台上,秋水般的一双凤目,一直看着谢成英,见谢成英向她施礼,不由娇靥一红,赶紧柔声道:“成弟弟好!” 就在这时,场中已有了变化,一片喊杀,祁山二恶正挥动着双掌,飞身向金剑侠女单秀丽和玉女飞莺吴小莺扑去。 单天元一见爱女陷入危险之中,立时,飞眉瞪眼,厉声大喝:“祁山三恶敢尔,老夫定要你二人横尸此地!”同时长剑一横,上前拦住二人。 谢成英不愿众人如此群殴,更看不惯这等以多为胜的草莽行径,不觉沉声一喝:“住手!”同时将紫玉扇取在手中。 顿时,场中众人耳边响起一阵沉闷的轰鸣,拼斗中的众人一听,竟自动停手不再打斗了。 祁山三恶两人这时一见谢成英,立时叫道:“白衫书生!”群豪一听,俱都转首向谢成英望来。 不知何时身着白衫的少年龙茵,已站在那位身着白衫的中年人身旁,在众人打斗时,两人就一直立在洞口,仅皱眉冷冷地看众人拼斗,完全是一付坐山观虎斗的姿态,根本无动于衷。此时,一听祁山三恶叫出“白衫书生”,也立时向谢成英看来。 金剑侠女单秀丽和玉女飞莺吴小莺,一见竟是谢成英,不由脸上一喜,待看清谢成英背后所站诸女,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谢成英手执紫扇走上一步,笑着点点头,对祁山三恶两人道:“两位别后可好,正是小生,没有让两位失望吧!” 这时,石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谢成英这边看来,群豪一见谢成英温尔文雅,丰神俊逸,身后竟站着十多位年轻美丽的姑娘,众女像众星捧月般,站在他身后,于是群豪立时议论纷纷。 诸女身着各色彩衣,腰悬短剑,天生丽质,绝色无比,个个是雪面粉腮,淡扫娥眉,一双凤目,澄如秋水。 群豪看了,不由人人暗自赞美,怎么一下子,江湖中冒出这么多美艳少女。 但是,看在金剑侠女和玉女飞莺以及龙茵三人的眼里,却俱都气得娇靥沉青,心中妒火高炽。 最令三人可气的是,谢成英自始对她们三人,都还没有正眼看过。 见众人都望着谢成英,疯奇丐不由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快处理正事吧!” 谢成英点点头,看了看石台上的群豪,又看看倒卧在地上的尸体,对祁山二恶肃容道:“两位真是做事不择手段,为要将小生引来,竟让这许多无辜的人送命。” 祁山三恶两人像是惧怕谢成英似的,不由向后退出一步,口中强辩道:“这是因他们贪婪,否则怎会丧生!” 谢成英严肃道:“说得好!两位设此骗局,难道不是为着贪婪之心?” “我们兄弟是为给老三报仇!”祁山三恶两人恨声道。 “其实你们三恶的行径,在江湖中已有公论,作此强辩,也不能掩藏两位的贪婪之心,今日,小生便要替这些枉死之人,对两位施以惩诫!”谢成英说着,上前一步。 祁山三恶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突然暴喝一声,两人同时欺身进步,双掌猛然向谢成英拍到,忽地,两道刚猛的罡风,挟着啸声向谢成英扑去。 谢成英冷冷一笑,右手紫扇轻轻一挥,并未见任何作势,突然众人听见空气中响起了一声沉闷的“轰”声,谢成英挥出的真力和祁山三恶两人拍出的劲力接实,但见祁山三恶两人突感前胸像被千钧巨力一击,脚下不住地“蹬,蹬”地向后退去,两人退出七八步,还稳不住身,不由“趴,趴”一齐坐在地上,口中“哇,哇”吐出两口鲜血,所有在场人的耳边,也在嗡嗡直响。 石台上所有的人,两眼直直瞪瞪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祁山三恶两人,心中惊道:这是什么武功,怎么没见任何劲力,就将两人击成重伤,以祁山三恶如此高的武功,竟接不下这个年轻人轻轻一挥手。 再看谢成英,仍静静地站在那里,两眼冷若冰霜地看着两人,口中冷冷道:“前次小生已废了你们三人一人的武功,今天小生还要废掉你们两人的武功,以免你们继续作恶!”说着,右手紫扇正准备点出。 “住手!”这时,那位白衫中年人一闪身上前,竟挡在祁山三恶的身前,两眼也冷冷看着谢成英。 谢成英看了白衫中年人一眼,微微一笑道:“哦,阁下大概就是发现此洞的人,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白衫中年人哈哈一笑,昂然道:“在下人称西域一剑,此洞正是在下无意中发现的,不过,这并不重要,倒是阁下适才出手太过无情,在下有些看不过眼。” 谢成英沉吟一下道:“阁下好似那位小兄弟的师兄。”说着,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龙茵。 白衫中年人点头道:“不错,那是在下师……师弟!” 谢成英正色道:“小生见两位并非邪恶之人,为何与祁山三恶一道,助纣为虐?” 龙茵一听,不由在一旁道:“你……”一幅yù言又止的样子。 白衫中年人一听,再度哈哈笑道:“阁下说得好听,难道阁下今日所为,不是欺人太甚!” 谢成英平静道:“阁下不妨看看这些枉死之人,当知小生所为,较阁下三人,不缔有天壤之别!” 石台上众人一听,纷纷对白衫中年人,怒声道:“阁下真能颠倒事非,难道这些人就白死了不成!” 疯奇丐在一旁,哈哈笑道:“小子,你倒是真能强辩,就算你师父在此,也不敢如此有违江湖道义!” 白衫中年人嘿嘿一阵冷笑,“铮”地一声拨出长剑,用剑指着谢成英道:“小子,快拨出你的剑,在下倒要看看,阁下究竟学会了多少紫府秘诀的玄功绝技!” 谢成英看了龙茵一眼,微微一笑,摇头道:“与阁下动手,小生还用不着出剑!” 谢成英的话,一下在群豪中激起一阵议论,绿丹诸女也认为谢成英有些轻敌,也纷纷要求谢成英出剑。 谢成英对绿丹等诸女摇摆摆手,然后右手紫玉扇在左掌中轻轻一点,点点头又接着对白衫中年人道:“阁下尽管出剑,看是不是能伤得了小生!” 白衫中年人,见此心中暗一高兴,口中轻喝一声:“阁下小心了!”言毕,手中长剑一挥,振腕抖剑,剑尖涌现剑花七朵,快如电闪,飞起无数剑影,罩住谢成英人全身,群豪不由惊得啊了一声。绿丹诸女更是将心提到嗓子眼上。就连站在一旁的龙茵,金剑侠女和玉女飞莺也惊得脸色骤变。 倏地,众人眼中白影一闪,但见场中,根本看不见人影,只见一道白影绕着一道剑光,飞快盘旋,只听长剑发出“哧,哧”的剑气,却听不见一丝剑器的碰击声。 群豪心道:“这姓谢的也太托大了,看来多是凶多吉少!” 绿丹等诸女初时一见,倒还担心,此时细看,个个娇靥上,不由都露出娇笑,心里的高兴劲就甭提了。 疯奇丐两眼盯着场中,口中却不断念着:“不坏,不坏!” 倏地,那道白影一闪,剑光也停止了飞旋,两道人影乍然分开。 白衫中年人喘息着退开几步,似在努力调均气息。 谢成英却像没有动过手一样,神情平静道:“阁下的剑法好似只使了十七招,还有一招没使!” 白衫中年人一听,心中大骇,一时怔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群豪一听,更是大骇,适才众人一见白衫中年人的剑法,自思无一人能在白衫中年人的手上走出三招,这时见谢成英竟能在如此玄奥的剑法下,不但未受到一丝伤害,还一下看出对方使了几招剑法,群豪不由面面相觑,心中充满惶恐。 白衫中年人站在那里,脸上神色不停地变化着,半响他一咬牙,恨声道:“好!臭小子,在下今日就算回去受师父训斥,也要把你毁在此地!”说着,连退数步站定,凝神运气,左手剑指,右手中长剑一扬,正待挥出。 “师兄,不可!”龙茵一见,惊声叫道。 白衫中年人大声道:“师妹,这小子自己想死,须怪不得在下!”说着,右手再度扬起,长剑剑芒顿时暴长五尺,突然脱手而出,闪电般shè向站在十丈外的谢成英。 群豪中有人脱口叫道:“飞剑术!” 疯奇丐一见,倏地一惊,不由口中叫道:“小兄弟,小心!” 绿丹诸女站在谢成英身后,此时心中忧急,绿丹连忙招呼诸女冷静,以免影响成师弟对付飞剑。 但见白衫中年人右手以气推动飞剑,长剑如电旋转,呼地一声,直向谢成英shè到,谢成英闪身退步,同时侧身一旋,让过长剑,却见白衫中年人,右手在空中一挥,长剑又绕过右边,再向谢成英shè来。 谢成英冷冷地轻哼了一声,右手紫扇猛然一举,长剑竟在离紫扇一尺远的空中被隔空点住,白衫中年人一见,右手又猛然向前一推,隔空加力,想把飞剑推向谢成英,只听悬在空中的长剑“铮,铮”直响,就是不能向前推进一寸。 群豪中不知是谁,首先“啊”了一声,众人两人眼直瞪着空中的飞剑。 这时谢成英却肃容一笑,左手倏地抬起,曲指向停在空中长剑轻轻一弹,但听“铮”的一声,长剑被弹了个正着,随即“当啷”一响,长剑掉在地上,断成了三截。 再看,白衫中年人脸一下惨白,竟一下像得了重病似的,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直向后退出五步,方才站定,口中毋自还在不停喘息。 这时,谢成英轻轻嘘了口气,忽然正色对白衫年人道:“阁下飞剑之术,令小生佩服,以阁下的武功,当以珍惜,今日小生不为己甚,你们走吧!” 龙茵此时已赶紧过去,急忙扶住西域一剑,她抬头看了谢成英一眼,似有言要说,又终于忍住。然后,扶着白衫中年人,点脚一跃,两人已纵下石台,闪身不见了。 这时众人中,嗡嗡响起了议论之声,想是群豪惊讶于谢成英竟以雄厚的内力,如此破了白衫中年人的飞剑术,这时不少人已有了恐惧之心。 稍停,谢成英走上两步,对正在调息的祁山三恶两人,道:“两位,可有话要向大家jiāo待!” 这时祁山三恶两人再无斗志,两人同时叹了口气,老大抬头望着谢成英道:“我们兄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疯奇丐走上前来,chā言道:“你们兄弟两人,不妨就将这洞中之情,对众人一说,或许小我兄弟会放过你们这次。” 祁山三恶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老大又摸出一粒丸yào服下,然后喘了口气,道:“此洞实则只是空洞,洞中有紫府神君前辈多年前的留言,大意是,此洞灵气已尽,他将另寻修真之地等言!” 群豪一听,不少人失望地哦了一声,同时议论声再次响起。 疯奇丐对谢成英点点头,然后对三恶两人道:“望你二人记住今日之教训,不要再次让小兄弟遇上。”又对谢成英说道:“小兄弟,不妨今日就放过二人一次!” 谢成英一听,两人所说与龙茵所言一致,此时见群豪都望着自己,便沉吟一下,恭声道:“但凭老哥哥做主!” 这时,群豪的议论声更大了,疯奇丐见谢成英刚才大展神功,破了西域一剑的飞剑术,群豪震骇,多数人已内心恐惧,面露惶惑之色,便对谢成英轻声道:“小兄弟,现在群豪已知你是紫府玄功的传人,面呈恐惧,你还得借此对大家jiāo待几句,以安众人之心。否则,群豪会有疑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谢成英点点头,便转身对群豪朗声道:“各位前辈,各位英豪侠士!” 众人一听,立时寂静无声,一齐向谢成英望来,谢成英于是接着说道:“诸位英雄侠士,小生谢成英,风闻江湖肖小,借先师修真之地,造谣生事,欺骗天下英雄,特地星夜赶来,揭发此项诡谋,以证事实。”说着一顿,侧身一指祁山三恶两人,继续说:“此事皆由祁山三恶两人造成,目的是想诱小生前来,以便报前日小生废去三恶兄弟武功之仇。” 稍停又接着说:“各位此来均是为了先师修真洞府真像一事,刚才三恶两人已说明洞内情况,现在不妨就请各位派几人,随小生进洞一验真伪。” 群豪中,二贤庄的单天元首先大声应道:“老夫便随谢少侠进洞一验。” 四川天门道的陆天安和峨眉派的一空大师,也请求前去。一时,江湖中各门派十余人,便纷纷前往洞内仔细察看,洞中深十余丈,里面倒很干燥,洞中底部有一石床,洞壁上留有十余个碗大的字,因时间太久,字迹已被青苔所掩,细看还能认出。众人见洞中果如三恶两人所言,仅在洞中稍一停留,便纷纷退出洞外。 谢成英来到洞外,对众人道:“各位都看清了,洞中果如两人所言!” 众人点头道:“确如两人所言!” 于是谢成英对祁山三恶两人道:“小生今日便放过你们二人,你二人为小生罡气所伤,回去静养三月后,自可复原,你们走吧!” 祁山三恶自受伤后,全身无力,提不出一丝劲力,以为武功被废,此时听谢成英说,两人顿时松了一口,向众人一抱拳,慢慢走下石台,消失在远处。 见三恶两人走远,谢成英又对群豪一拱手,朗声道:“各位前辈,各位英豪侠士!” 众人一听,再度安静下来,谢成英接着谦和说道:“今日之事,实因小生先师修真之处所引起,小生为此抱歉万分,好在真像已全部弄清,小生在此多谢各位关注。小生初入江湖,乃奉先师遗命行道江湖,为江湖正义略尽绵薄之力,不敢有持技凌弱之心。今日乃不得已而为之,请多多包涵。今后,小生行道江湖,只要事关武林正义,小生当仁不让,还请各位不吝赐教,若有危难,请各位武林前辈,江湖豪侠,仗义援手,为小生主持公道!”说着,拱手向众人一礼,礼义极是周到。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喝彩和鼓掌声,陆天安大声道:“谢少侠武功天人,难得为人如此谦逊,我等甚是感慰,今后但有用得着我等之处,请招呼一声,我等定当为少侠奔走!” 谢成英一听,不由感怀,对陆天安再一拱手,致谢道:“多谢陆前辈!” 疯奇丐见群豪经谢成英一番解说,对谢成英的恐惧之心已然释怀,也哈哈一笑道:“各位,老花子痴长几岁,对各位维护武林正义之心,钦佩不已,我这位小兄弟更是仁厚宽怀,今后还请各位对他多加照应,老花子在此多谢了!”说着,也对众人拱手致谢。 突然,群豪中有人高声对谢成英说:“谢少侠,能否请问一个其他问题?” 谢成英循问望去,见正是飞莺谷的高大浑汉,便和声道:“不知兄台,要问小生什么问题?” 高大浑汉大声道:“谢少侠,你身后站了十几位姑娘,不知与少侠是何关系?” 群豪一听,浑汉竟问了如此问题,不由哈哈一阵大笑起来,众人眼光都看向诸女。 绿丹诸女本对众人所视无睹,一心只看着她们心爱的成弟弟,此时,见浑汉如此一问,诸女个个都羞红了脸。 玉微更是有些气恼,不由红着脸,微怒道:“这与阁下有何关系?” 高大浑汉却道:“在下问的是谢少侠,却没有问姑娘你!” 谢成英只得赶紧笑着,说道:“她们有的小生的师姊、师妹,有的是与小生师门有渊源的姐妹。” 高大浑汉不解说:“难道少侠师父所授弟子,还不只少侠一人!” 谢成英没料到这浑汉会刨根问底,只得又解释道:“兄台可曾听说‘紫府功出,九玄相从’的传说,小生这些师姊、师妹,便是九玄宫的弟子。” 高大浑汉用手一搔自己的大脑袋,口中说道:“这,这……,在下听是听说了,不过,在下以为她们都是你的老婆!” 群豪一听,不由轰然大笑起来,人人大笑欢呼。绿丹诸女见这个浑人口无遮栏,不由又羞又气,个个手脚无措,但诸女心里却暗自高兴,因为从今后,江湖中必将传闻自己就是谢成英的妻子,特别是司马潇潇,更是暗自感谢这个浑人,现下公开了,省得诸女之间不便于启口。 唯独金剑侠女,玉女飞莺两人,此时神情木然,娇靥上似有着无限幽怨。 高大浑汉的话,击碎了两女心中的唯一期望,玉女飞莺更是大怒,不由冲着高大浑汉怒声道:“哥,就你多话!” 就在这时,青城派的天诚道长,突然朗声高呼道:“诸位英雄朋友,现在让我们先欢送疯奇丐老前辈、谢少侠和诸位姑娘先离开此地。” 谢成英见此连连拱手,含笑致谢道:“谢谢诸位,谢谢诸位!” 疯奇丐看了这情形,心中十分欣慰,立即笑着对绿丹诸女说:“姑娘们,快先走吧!” 绿丹诸女一听,当先起身纵下石台,向山坡下方驰去。 谢成英此时心情极为轻松,也极为兴奋,一面向群豪挥手,一面随着疯奇丐向山下飞驰而去。 第一部 第十六章 少林宝典 驰下坡后,谢成英和疯奇丐两人很快追上诸女,此时夜空已渐放亮,东方已露出的晨曦。 谢成英一边飞驰,一边对司马潇潇问道:“司马姊姊,你的马寄放何处?” 司马潇潇嫣然一笑,一指山外说:“在镇上小店中。” 谢成英颔首说:“小生和师姊们的马,还在前面山谷中,司马姊姊和老哥哥不如先去小店,待小生和师姊们取到马匹,再去小店汇合。” 司马姊姊点头答应道:“你们快去取马,我和表舅爷就在小店中相候!”说着,当先向山外驰去。 谢成英和诸女取到马后,便赶到镇上小店,司马潇潇已让店家准备好了洗漱的水和早饭。 众人洗漱后,围坐一桌一边吃一边聊,疯奇丐笑着对谢成英说:“此事如此解决,最简单不过,三恶两人不觉为虑,倒是西域一剑此人武功高强,倒不可小视。” 谢成英沉吟一下,道:“老哥哥,你看这西域一剑竟是谁人弟子?” 疯奇丐道:“我已多年未履江湖,适才山上我在想,此人极有可能是‘西域一仙’的弟子!” 谢成英心中微惊,尚未答话,雪梅姑娘在一旁娇声接口道:“这西域一仙是谁,他的武功很高吗?” 贺书苑一听,看着谢成英认真说:“成哥哥,西域一仙这人我听师父说过,此人几十年前就列为西域五大高手之一。” 疯奇丐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对,西域一仙与老花子年纪相当,老魔头纵横江湖几十年,曾多次在中原现身,眼下已经数十年隐迹不见,竟教导出如此杰出的弟子,今天若不是碰到小兄弟,那些武林群豪可要惨了。” 玉微看着谢成英娇靥一笑,柔声说:“这样啊,今天成弟弟就该废了西域一剑的武功!” 谢成英摇摇头道:“玉姊有所不知,师尊要小生行道江湖,须存忠厚之心,那能动不动就废人武功,况且西域一剑的武功,确实很高,习之不易,江湖中也未见其什么劣迹,是以放过他,今日之事让他引以为诫就事了!” 殷艳艳试探着问:“成弟弟以你之见,西域一剑的剑法,究竟有多高?”诸女一听,不由都看谢成英。 谢成英略一沉吟,说道:“西域一剑的剑法,应该较玄空师叔的大乘无相剑法略逊一筹!” 疯奇丐一听,满怀惊异,问道:“小兄弟,你可真是大福之人,什么时候又学到了玄空大师的武功?” 谢成英看了贺书苑一眼,笑道:“我那有什么福啊!这可要感谢贺伯母赠图之恩了。”于是谢成英把按“玄空藏图”取到天竺丝宝衫和玄空佚录一事,及要送还‘少林宝典’一书,详细地叙说一遍。最后说到玄空大师遗言,要重修飞来峰古寺一事,司马潇潇赶紧chā言道:“成弟弟,此事回头我通知父亲,命合肥分堂赶紧准备,择日修建可好!” 谢成英点头道:“如此,就有劳姊姊费心了!” 谢成英放下手中的饭碗,又看了一下诸女,正色道:“玄空师叔的武功为佛门正宗,诸位师姊、师妹空暇时,可抽空习练,艳姊姊,苑妹可先给大家讲解一下,有不解之处大家一起研究!”诸女一听十分高兴,都赶紧点头连声应是。 红玫早已吃好了饭,此时见疯奇丐和谢成英也放下筷子,便红着脸提议说:“成师弟,我们姐妹对你都知之甚少,现下有空闲,不如就请就把家中境况,对我们姐妹讲讲可好?” 诸女一听,都点头称好,于是一齐闪动着亮晶晶的双眼,望着谢成英。 谢成英俊脸微红,顿了一下,慢慢道:“小生是何方人氏,各位师姊、师妹都已知道了,小时候家母一直要小生读书,不得习武,小生后来习武纯属偶然。”于是,谢成英便把自己在蓥华山得到太虚秘笈的经过,详细告诉了诸女。 诸女听完,个个面露喜色,绿丹喜悦地问:“成师弟,不知家中可还有弟妹?” 谢成英神色一暗,忧心道:“小生自小与家母生活,现在只母亲一人和两个老仆在家。” 司马潇潇连忙安慰道:“成弟弟勿用忧心,不如姊姊等会传令本堡,派人前去侍奉母亲。” 谢成英两眼望着前方,摇摇头道:“母亲不愿小生在外闯dàng,小生行道江湖,尤担心江湖肖小侵挠母亲安危,是以……” 绿丹赶紧柔声道:“成师弟放心,姊姊们知道,待我们姐妹商议后,自会细心安排。” 疯奇丐见一群小儿女,在商议着家事,便在一旁眯眼打起了盹,谢成英一看,赶紧对众姐妹小声说:“大家小声点,别吵着疯老前辈。” 疯奇丐闭着眼,慢悠悠道:“小兄弟别担心,不会打挠老花子的。”诸女一听,竟哈哈娇笑起来。 殷艳艳道:“成弟弟,眼下我们到那里去,可是要到嵩山少林?” 谢成英点点头,笑道:“大家不如在小店中,稍是休息,中午启程赶去少林,把玄空师叔取回的“少林宝典”归还他们,大家再作商议。” 诸女点头称是,便让店伙计安排几间空房供众人休息。 午后,众人离开小店,疯奇丐言明还有他事要办,便对谢成英及诸女讲了些前往少林的禁忌,又说有事自会派丐帮之人前往寻他,然后告辞而去。 于是,谢成英及诸女纵马飞驰,走汝州,过登封,第二天午时,谢成英与绿丹诸女已来到了嵩山少室山脚下的小镇上。 嵩山,为五岳之“中岳”,位于河南洛阳之东,登封西北,北瞰黄河,南临颖水。 嵩山由“太室山”、“少室山”组成,太室山三十六峰,少室山三十六峰,统称“嵩山七十二峰”。 说到嵩山,人们自会联想到那以武功闻名于世的少林寺,少林寺就位于少室山北麓的幽谷密林之中。 谢成英及诸女在镇上找好客店,晚饭后,谢成英担心诸女一齐前去,会打挠少林高僧们的清修,便准备独自一人上少林寺,怕绿丹诸女不愿,于是以商量口吻说:“我们这么多人一齐前去,定会引起少林僧人的议论,不如小生一人前往,将宝典送还少林便回。” 诸女一听,竟都不之吱声,谢成英见此,便又故意轻松道:“诸位姊姊可是不放心?小生只是去少林寺内,送还宝典,断不会有何危险的。” 司马潇潇与诸女对视一眼,略一思筹,只得点点头,但却忧心地警告说:“成弟弟,早去早回,我们众姐妹,便在此等候,一个时辰你若未返,我们众姐妹便上少林寺寻你。” 谢成英立时点头颔首说:“小弟知道,诸位姊姊不妨就早点休息!” 绿丹肃容道:“既然只去一个时辰,我们姐妹就等你回来!” 谢成英要去多久,根本毫无把握,万一遇有事,一个时辰如何能回来,不由急着说:“这怎么可以?诸位姊姊还是先休息……” 殷艳艳幽幽地说:“此地距少林,仅有一座山峰,一道横岭,根据成弟弟你的轻功,片刻即回,我们姐妹等你回来,也没什么关系。” 谢成英想一想,一个时辰也许足够了,只得连连颔首,说:“好好,我一定赶回来!”说话之间,右袖轻拂,身形宛如羽毛,飘身越出小店,飞身踏上去少林寺的山道。 少林寺领袖中原武林,历年近千年,而盛誉迄今未衰,被视为中原武林之泰山北斗,少林七十二种武学不传之秘,任何一种绝技,都足以惊世骇俗。所以,出身少林派之人在江湖中极受同道尊重。 此时,天气yīn霾,似有yín雨。谢成英在离开小镇后,便在山道上飞驰,一路落叶随风,他的身法;较以流星赶月,不一片刻,庄严巍然而耸立的少林寺山门,已然在望。 谢成英虽从未来过少林寺,但他尊重少林寺在武林中的崇高地位,是以立即收势停身,悠然沿石道向前走去。远远地,他见少林寺此时山门紧闭,四周一片漆黑,显得十分冷清。谢成英心里不禁略为一惊,暗自忖道:“这少林寺内外怎么一片紧张气氛,难道出了什么重大的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情?江湖中,谁还敢有胆子到少林寺来惹是生非……” 谢成英一边暗想,一边缓步向山门走去,山门道旁古松如龙,气势苍劲,令人一见顿发思古幽情。 谢成英登上山门石梯,正待举手敲门,山门竟吱呀一声,自动打开,随即闪出两个健壮的年轻僧人,僧人灰衣麻鞋,精神抖搂,双手合十两眼凝神,拦住谢成英的去路。 谢成英微微一笑,立即肃容上前拱手问道:“两位小师父请了!” 话还没有讲完,左手那位年轻僧人声如洪钟地一声佛号,拦住了谢成英的话头,不客气地问道:“施主为何此时来到少林寺,不知有何贵干?” 应该说,谢成英奉玄空大师遗命,前来送还少林宝典,本是一种恭恭敬敬的心情,登山入寺,希望拜见少林寺方丈空静大师。没想到还没进山门,就被两个年轻僧人拦住,而且问话又是如此不客气,顿使他恭敬之心,锐减几分,心里暗想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领袖武林的少林寺僧人,怎的如此不知礼数。 谢成英微一沉吟,尚未曾作答,右手那位年轻僧人又立即朗声问道:“贫僧请问施主前来少林有何贵干?施主何以不愿作答?” 谢成英见此,心中不由顿生微怒,但想到玄空大师之托,便又压住微怒之气,一拱手和声道:“小生有事,希望求见贵寺空静大师!” 两位年轻僧人闻言,忽然神色一紧,略退一步,高声说道:“施主,本寺方丈岂是随便见的?请施主离开!” 谢成英眼见他们那种近乎不讲理的神态,是以俊面一沉,当下缓慢语气说道:“两位小师父,小生已经明言,小生是有事前来拜会贵寺空静大师。” 两位年轻僧人一听,更是神色严峻,怒声道:“施主明人不作暗事,多日前你已来过少林寺,为何纠缠不休。佛门净地,贫僧不愿对施主妄下断语,施主如能就此离开,佛祖慈悲,少林寺也不会深究。” 谢成英一听,膛然不知所以,他不明白这两位年轻僧人所说之言,但一听这两位年轻僧人如此严颜峻语以待,决不会是为了他,而他与少林寺毫无过节,一定是少林寺僧人认错了人。想罢,便又对两位年轻僧人说道:“请你们引我去见贵寺方丈空静大师,小生专程前来,真有事求见!” 两位僧人一听,顿时将脸一沉,神情严谨,合掌当胸,低喧佛号,说道:“施主执迷不悟,就休怪贫僧得罪了!”说着,双双闪身,各伸右手凌空一式“苍鹰扑食”,齐向谢成英抓来,顿时,平空响起轻微的啸声,这两个年轻僧人的身法之快,与伸手抓人功力之强,堪与当今武林一流高手,相差无几。 谢成英心里微微一震,意念闪电一转,便站在当地不动,两位僧人竟像被什么东西一阻,在离谢成英一尺外,作势却不得近身,随即两人手指一麻木,同时被一股力道弹起。 两位僧人停住手,却一阵茫然,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又大声喝道:“妖人,敢使妖法,少林寺岂是你好撤野的地方!”说着,两人再次跃起,双腿连环,向谢成英猛然踢来。 谢成英微笑着,见两人竟如此不知好歹,心中顿时激起一丝怒气,暗忖道:倒是要试试少林寺七十二种绝技,究竟到何种惊人地步。不如就硬闯,等遇见空静大师之时,再作说明。 谢成英如此闪电一想,两个年轻僧人双腿已踢到,就在这一瞬间,谢成英哂然一笑,疾演“紫玄身法”,那只是一闪眼之间,两个僧人踢来的双腿竟已落空,而谢成英却极其神妙的,闪身转进山门内。 谢成英站在山门内,轻轻地笑道:“两位小师父,如此猛然动手,岂不是有失出家人的身份吗?” 这两个年轻僧人,俱是少林寺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两人几乎是全力攻击,一瞬眼,不但两人攻击落空,连人都进到山门内,却漠然无知。 两个人立即疾转而回,谢成英背手悠闲而立,哂然微笑说道:“两位师父,我们就此罢手如何?请两位为小生通报,引见贵寺方丈空静大师。” 两个年轻僧人脸上一红,顿时恼羞成怒,猛然一声轻啸,同时再次腾身,掌腿如电,猛然又向谢成英扑来。 谢成英一听啸声,知道两人在向同伴呼叫,顿时院中四下跳出五个同样年龄的僧人,前后向他夹攻。 谢成英一见前后众人扑来,立即一声长笑,身形一闪,人飘起五丈有余,像是一片羽毛,慢悠悠地在空中一飘一飘,把众人的攻势,消除得干干净净。 倏地,他人在空中忽又凌空一旋,绕着七人一晃,这七个僧人,都不知如何被人轻轻一点,半身一麻,止不住踉跄,一齐后退。 谢成英却在众人心神微分之际,已经飘然下落,毫不为意地继续向寺里走去,撇下众人,惊慌失措,站在那里,呆然而望。 谢成英轻松谈笑之间,过了这第一道关,是以神情潇洒,进了第二个大院,yīn暗处,闪出四个中年僧人,手持棍棒肃目而立,四人将谢成英围在当中,前面一位僧人左掌当胸一竖,口中说道:“施主,再次扰乱少林寺,视少林寺如无物,请施主速速退出少林,我等不为己甚!” 谢成英已确认少林寺是错认了人,事到如今也不辩白,只是微笑说道:“小生只是专程前来拜见空静大师,送还贵寺一件东西,别无他意。” 那僧人一听,便又道:“施主如此,我等今日若放你离去,那如何了得!”说着,四人猛喝声中,同时进身,手中棍棒搅起厉风幻影,四下围攻而上。 四人配合十分默契,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一种阵式,场中劲风轻啸,竟听到不到棍棒碰击之声,四人棍势变化极为快速,招实玄奥,虚实兼顾,攻守俱佳。谢成英被围在一片棍影中,他面带微笑,不停地潇洒旋身,但却不还手,只如同影之随形,身形飘忽无定,每次都是在棍隙中,以一丝之差,脱险而过。 四位僧人联手围攻,转眼十数招过去,没伤着谢成英丝毫,却把自己闹得头昏眼花,四人感到场中的来人,身形就像会变形一样,竟能从四人严密配合的窄隙中,穿来穿去,四人越打心中越寒,也越骇然,来人武功之高为四人生平所仅见。 正当四位僧人眼花缭乱,已看不清谢成英身形时,忽然身后响起一声清越悠长的佛号,四位僧人一听佛号,纷纷收棍敛势,退步停身,然后当胸竖掌,闭目垂眉。 谢成英也趁势停身站立,微笑着凝目一看,对面大门前正站着一位年约六十岁外,手拄掸杖,身披身黄色袈裟的僧人,老僧人两眼神光慑人,令人心神移动。 老僧人单掌立胸,高喧一声佛号,声如洪钟似的说道:“小施主神功无敌,贫僧已经瞻仰过了,小施主星夜来此为何?请如实相告。” 谢成英微微一笑道:“小生受人之托,前来贵寺求见空静大师,句句实情,不知为何不能取信于贵寺。” 老僧人沉声道:“小施主何人门下,可曾见过敝寺方丈?” “这……”,这两句却把谢成英问住了,未见到空静大师,他不能取出“少林宝典”jiāo与任何人,更不能将玄空大师的遗书取出给人看。至于门派他不愿张扬,以免世人惊骇。 老僧人见谢成英沉吟不语,立时冷笑一声,朗声说道:“小施主!你居然胆敢自持武功,数次闯上少林寺,这份胆量与豪气,为数十年之仅见,贫僧佩服,今日有幸,贫僧要领教小施主的绝世武功。” 谢成英淡淡一笑,知道如今要想不动手就见到空静大师,是不可能的了,当下也肃容说道:“大师想要动手,小生只能陪着,若有得罪之处,请大师谅解。小生仍愿再三表明,前来贵寺,专程只为拜见空静大师,别无他意。” 老僧人听,顿时脸上突然变色,冷然说道:“小施主太过猖狂,请接贫僧一掌!”说着,右手掸杖jiāo至左手,右手猛然一翻,一股内家罡劲挟着啸声,直向谢成英扑去。 谢成英微微一笑,左手轻轻向前一按,猛听轰的一声,老僧人劈出的罡劲在离谢成英三丈远之处,向四下dàng开,顿时狂飙起处,走石飞沙,逼得周围站立之人向后退出。 老僧人被震得右臂发麻,上身不停地晃动,他急忙运气定住身形,才没有被震退,不由脸色骤变,他适才出手一招,暗藏“大力金刚掌法”,劲道刚猛,较之般劈空掌力,有截然不同之处,这一掌提足八成以上的真力,普天之下能在挥手间,挡住他这一掌劲力的,没有几人。可是,他没有想到,谢成英竟轻手一挥间,便化解了这凌厉刚猛的掌力,令这位少林寺的高僧心中大为震骇。 老僧人虽然心里暗暗吃惊,却依然不动声色,沉着说道:“小施主如此挟技上门欺人,贫僧只得勉力奉陪。” 谢成英摇了摇头,又淡然一笑道:“大师说小生上门欺人,小生断无此意,小生愿再次说明,专程前来嵩山,晋谒贵寺空静大师,与贵寺武力相向,非小生之愿,大师清修有道,还望明察!” 老僧人见说,两眼迸shè着慑人的精光,对谢成英盯视了半晌,他觉得谢成英言词应出乎真诚,但前几天寺中所发生之事,令空静方丈受伤,也是一位身着白衫,身佩长剑之人,此时,再见来人武功之高,因此,万不能信任来人的片面之词。 老僧人看了谢成英半晌,忽又高喧一声佛号,说道:“小施主,今日所来,可与前日所来之意相同?” 谢成英摇摇头,道:“小生不明白大师所言,小生乃平生第一次上少林寺,何来前日?” 老僧人一怔,不由又道:“小施主,当真是第一次前来少林?” 谢成英点头道:“当然!小生已多次明言,是有要事求见,不知大师何故阻拦?”说着,信步起身,就要前行。 老僧人一声“阿弥陀佛!”右手禅杖一横,蓄势以待,冷然说道:“小施主如要挟技硬闯,贫僧只有遵守职责.力阻小施主在少林寺中施威了。” 谢成英淡然一笑,问道:“大师,以为可以阻止小生吗?”说着,两眼凝视着老僧人。 老僧人也对谢成英注视良久后,缓缓地放下禅仗,左掌当胸,低喧佛号,深沉地说道:“小施主神功奇奥,贫僧自问不敌。”说着,竟不等谢成英答话,便径自回头,向大殿门走去,举步迟缓,神情沉重。 突然少林寺内金钟齐鸣,玉磬传音,响彻群山,清越悠长,余音袅袅,历久不绝。金钟响罢三声,寺中大殿侧门霍然而开,从门里走出一十八位身材魁梧,脸色红润,而都是年近六十以上的僧人,一式黑色禅杖,拄在右手。 这十八位僧人一出来,方才那位老僧人突然回身,对当先一位僧人,低头合掌,说道:“来人功力高强,知客僧无力阻止。” 顿时这十八位僧人也一齐竖左掌,沉眉闭日,低诵佛号,稍停嗖、嗖,接连人影行空快如闪电,再一看时,方才的十八位僧人,竟以飞快的身法,在一瞬间,腾身而起,落在谢成英身旁周围,团团围住。 谢成英暗自一惊,心里不禁赞道:“好快的身法!”同时,再打量四周,十八个僧人各按方位四面站定,手持惮杖宝相庄严。 谢成英见此,倒不便忽然再进,是以冷静站在场中,看着众人。 忽然,当中一位老僧缓声说道:“小施主身怀盖世武功,分明出自高人,何故寻衅少林寺?” 谢成英朗声笑道:“小生已数明言,有事求见贵寺空静大师,并无寻衅之意。倒是大师们何故不愿为小生引见,而施敌意。” 那位老僧人仍低喧一声佛号,顿了一下,道:“小施主,定要求见本寺方丈,请先说明何事,老僧等认为合理,定然以礼相待,为施主引见。” 谢成英视一周,立即看出这十八位老僧人,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较诸方才那位知客僧不低,心道:自习成太虚秘笈所载神功,还未全力施展过,不如权且一试,看看自己的太虚罡气,在少林十八罗汉阵中能走得几招。 思此,谢成英慢慢从袖中退出紫玉扇,然后昂然扬头说道:“小生只身来到贵寺,专程前来求见于空静大师,并无恶意,贵寺再三为难,小生无奈只得见识一下贵寺高僧联手施展的罗汉阵式了。” 老僧人低喧一声佛号,说道:“小施主如此固执,老僧等职责在身,就只有得罪了。”话毕,十八位僧人,立即同时缓移脚步,倒提禅杖,慢慢向谢成英逼近。 谢成英右手紫扇对当前一位僧人轻点,疾演太虚步法,飘身而起,以扇代掌,分别向十八人点出,立时太虚罡气,悄然无声地向四周僧人袭去,众僧但见白影一闪,立时一道大得不能想象的劲力,将众僧人手中挥动的禅杖托住,那道劲力猛然一震,众僧但感像被人猛推一掌,不由齐向后退出一步。 周围老僧人都不禁脸色为之一变,顿时脚步疾进,再次挥动掸杖,一片禅杖带起的劲风,罩定上下右左,不留一丝空隙,向谢成英猛然盖去,这是一场震天撼地,惊心动魄的武林高手拼斗。 忽然众人眼前一丝蒙蒙白影如电,竟从如此严密的杖影中,一闪而出,同时快得不能形容的绕着众僧一旋,但听一阵不断的轻哼声,众僧猛然一个踉跄,手中禅杖纷纷柱地,阵式已不能维持,不由面面相觑,全都脸色陡然一变,一齐退出几步停下身来。 谢成英倏地停下飞旋的身形,仍是手中紫扇,哂然一笑道:“各位大师,现下小生可以进去求见空静大师了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众僧垂头无语,仍是当先那位老僧人,叹息一声,道:“小施主神功天人,贫僧等无力阻拦。”神情甚是沉重。 谢成英微微一笑,便举步走上石阶,突然,少林寺内钟鸣声又起,当当连敲五下。 但见大殿正门忽然开启,走出三位年逾八十多岁的老年僧人,三僧身着黄色袈裟,宽袍大袖,法相庄严,一齐在大殿门前站定,俱是左掌当胸一竖。 先前十八位持杖的僧人见之,一齐竖掌,低喧佛号,当先一人向三位老年僧人,沉声道:“三位长老,贫僧等无力阻挡来人!” 三僧俱是面色沉重,当中一人,须目垂眉,对谢成英低喧一声佛号,缓声道:“老衲等见小施主面色和善,并非为恶之人,不知尊师何人?为何定要挟技硬闯?” 谢成英见三位老年僧人法相庄严,俱是佛门高僧,便一拱手施礼,和声道:“大师,小生师门暂不便相告,但小生此来并非挟技欺人,小生已再三明言,实是有要事求见贵寺空静大师,奈何贵寺大师们,多加阻拦,使小生不得如愿!” 老年僧人道:“小施主,定要求见本寺方丈,不知所为何事?” 谢成英沉吟道:“见过空静大师后,小生自当说明。” 三人左边那位老年僧人,忽地看了一眼谢成英手中紫扇,不由一惊,缓声道:“施主可否告之手中之扇,何名?” 谢成英一听,微笑道:“大师定是已识此扇!” 中间老年僧人顿了一下,接口道:“小施主,手中可是传说中的紫玉扇?” 谢成英淡然一笑,和声道:“小生手中正是大师所言紫玉扇,想必小生的师门,大师也已然猜出,小生受人之托求见贵寺空静大师,并无恶意,请大师代为引见。” 老年僧人道:“小施主受何人之托?” 谢成英肃容道:“玄空大师!” 三僧一听,悚然变色,那位老年僧人低喧了一声佛号,道:“如此,请小施主随老衲前往!” 三僧言毕,便转身向谢成英当胸竖掌,道:“小施主,请!”当先向大殿右侧走去。 谢成英赶紧将扇收入袖中,同时恭声道:“多谢三位大师!”便随三位老年僧人向里而去。 少林寺真不愧是千年古刹,建筑规模之大,令人叹为观止,寺内僧人数百之众。可是,此刻静悄悄一片,竟能做到悄然无声,偶遇一位,都远远地合十退立一旁,让道为礼。 谢成英随三位高僧转入侧边,穿过甬道,来到大殿右侧的静室中,当先老年僧人,低声对谢成英道:“请小施主稍候!”然后走进室内,稍时又走出对谢成英低声道:“请小施主,入里相见!” 谢成英慢步进入室内,三位老年僧人在后跟随,但见室内,寂静异常,紫檀香味弥漫整个室内,令人进入室内,便有庄重肃穆之感。 靠里黄色蒲团上,正端坐着三位年近七旬的老年僧人,当中一位身着红色袈裟,脸色有些苍白,见谢成英进来,中间老年僧人便睁开双眼,低声道:“老衲空静,小施主请坐!” 谢成英赶紧一拱手,对中间老年僧人肃容道:“小生谢成英,拜见空静前辈!”言毕,便在右侧椅子坐下。 这时,一位六旬灰袍僧人,从里间倒出清茶一杯,放在谢成英面前桌上。 空静大师道:“小施主,请饮茶!” 谢成英端起茶杯,肃容道:“多谢大师!”便浅饮一口,其香沁脾。 空静大师待谢成英饮茶毕,便道:“小施主,要见老衲不知何事?现下可以明言!” 谢成英点点头,便背上解下包袱,放在面前桌上,然后拱手轻声道:“小生,此次前来贵寺求见大师,主要是为完成先师遗命,送还贵寺遗失多年的一部宝典。”说着,他打开玉石盒,取出那册“少林禅院无上真经”一书,双手捧着,恭敬地走到空静大师面前,和声道:“小生谨遵师命,将此书送还贵寺,请大师亲收!” 空静大师用诧异的目光望了谢成英一眼,才双手接过书册,眼光微扫了一下封面,脸色顿时激动不已,浑身颤抖,又连忙翻开书的前几页,口中不停地低喧佛号,半响,才抬起头对谢成英道:“多谢小施主,送还本寺遣失多年的宝典!”说着,颤微微地站起身来,双手合十,接着道:“施主如此大恩,本寺弟子,感激不尽,无以为报!”一旁灰袍僧人赶紧出手相扶,空静大师在椅上坐下。 旁边几位老年僧人一听,赶紧也双手合十,神色庄严,口中“阿弥陀佛!”一齐向谢成英致谢。 谢成英赶紧拱手还礼,恭声说道:“诸位大师,请勿多礼,小生遵命如此,不敢当谢!” 空静大师坐下,又看了那本无上真经一眼,对谢成英感激道:“本寺真经,已遗失七八十余年,想不到今日竟为小施主送还,使本寺武功得以齐全。老衲及全寺上下僧众,无不感激不尽!”说着,轻轻咳了两声。 旁边一位老僧人,略带忧心地说:“师兄……” 空静大师摇摇头,低声道“师弟不用担心,我没事,还是请小施主将取得真经一事,为老衲等一叙如何?” 谢成英点点头,沉思一下,慢慢说道:“小生在偶然情况下,得到了玄空师叔的遗物,除玄空师叔的武功秘籍外,还有这本‘少林禅院无上真经’,玄空师叔在遗书中明言,此书是取自天地一枭之手,并遗命小生将此经书送还少林。” 空静大师及在场的高僧一听,全都双掌合十,低喧佛号向谢成英再次致谢。 空静大师双掌合十,平静说道:“玄空前辈,乃近百年佛门唯一高僧,老衲万分敬仰,今日命小施主送还本寺宝典,老衲及全寺僧众,唯感于心!并喜幸前辈武学后继有人。” 谢成英连忙还礼道:“大师勿用言谢!少林历来为天下苍生着想,小生此举仅代师门,为武林尽一绵薄之力而已!”说着,谢成英顿一下,又道:“只是小生此番前来,竟生出这许多误会来,不知何故?” 空静大师连忙致歉道:“小施主,请谅解!”说着,又重重叹了一气,慢慢继续道:“小施主有所不知,近日群魔已现,天下乱像已成,这些魔头便首先向本寺下手。以致本寺僧众,严加戒备,是以如此,令小施主为难了。” 谢成英似有所悟,接口道:“小生见大师身体是有不适,不知何故?且适才见贵寺上下,戒备森严,不知贵寺近日竟发生何事?” 空静大师深吸了一口气,静了一下心情,又道:“小施主乃本寺大恩人,老衲便不相瞒,本寺确在近日发生了一件大事……”说着,又咳嗽起来。 一旁老僧人对空静大师道:“师兄,不如就由老衲向小施主叙说原由吧!” 空静大师点点头,像是伤势颇重,难以向谢成英叙说,于是那位老年僧人便慢慢叙说道:“五日前傍晚,本寺也来了位身着白衫,腰悬长剑之人,自称奉西域一仙之命,前来求见本寺方丈师兄,方丈师兄碍于西域一仙是前辈高人,不便拒绝,便在大殿中与来人相见,来人开口提出要少林通告天下武林,提前召开十年一次的天下武林大会,以达成他们统一武林的野心。方丈师兄,当下加以拒绝,此人竟在方丈师兄沉思之际,突然偷袭一掌,伤了方丈师兄。众僧是以出手阻拦,不想来人武功之高,剑术之奥妙,竟又伤了好几名寺中弟子,待老衲几人赶到,此人已脱身而去,走时还放言,限十日之内作答,否则定不放过少林寺僧众。”说着,众僧均忧心甚重。 谢成英微一皱眉,对空静大师道:“小生观大师伤势颇重,何故不加医治?” 那老僧人又道:“方丈师兄在分神之际,为来人罡力伤了右肋,震散了护身罡气,现经老衲等相助,目前虽无大碍,但要想痊愈,非三月后才能全功。” 谢成英点点头,对空静大师轻声道:“不知大师,眼下将作何打算?” 那位老僧人叹了口气道:“本寺方丈身受重伤,自是无暇顾及其它,前日所来之人,仅是试探少林,若西域一仙亲到,恐……”说着,不由又忧郁地看了空静大师一眼。 谢成英略一沉吟,似在作何决定,又微点了一下头,他看众僧一眼,正色道:“空静大师身系少林安危,也关系整个武林安危,小生当为空静大师的安康一尽绵力。”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玉石瓷瓶,一边继续说:“小生有专疗内伤之yào,请大师服食一些,相信所受之伤很快便会痊愈。” 站在右侧一位老僧人,迟疑一下道:“敢问小施主,此yào何名?” 谢成英恭声道:“名唤‘玉石灵rǔ’!” 在场所有老僧人一听,不由都微一躬身,双掌合十,齐声喧了一声佛号,面呈感激之情。 空静大师也低喧了一声佛号,他双目微闭,似在平静心中的激动,口中动了一动,想说什么,但终于没说出口。 谢成英打开瓷瓶,仍是恭声道:“请大师坐回蒲团之上,让小生为你服下此yào。” 待空静大师在蒲团坐定,谢成英在他口中倒入一滴玉石灵rǔ,然后对先前那位老僧人道:“大师可助空静大师一臂之力。” 那位老僧人闻言,立即在旁坐下将右手抵住空静大师的命门穴,不一刻,空静大师鼻中便呼出一丝白气,很快那丝白气便化成一团雾气,将空静大师包住。其他老僧人见此,顿时放心松了口气,相互看了一眼,面露喜色。 谢成英仍坐在椅上,缓缓地呷了口茶,静静等着。 突然,门外走进先前在外阻拦谢成英的那位知客僧,知客僧一见房中的情形,也吃了一惊,他顿了一下,谨慎走到一位长老面前,又看了谢成英一眼,低声说了几句。 那位长老也诧异看了谢成英,便走近谢成英身边,低声道:“小施主,请借一步说话。”谢成英点了一下头,便起身随老僧人和知客僧走至门外,老僧人对谢成英低喧了声佛号,轻声道:“小施主,寺外来了十余位年轻姑娘,声言要找小施主,不知小施主是否与她们相识?” 谢成英一听,知是绿丹诸女等不及,前来找他了,俊面不由一红,点头道:“她们都是小生的师姊和师妹,不知……” 老僧人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莞尔一笑,便对知客僧轻声说了几句,知客僧赶紧点点头,又匆匆走了出去。 谢成英担心诸女与少林僧人相互争斗,迟疑一下,想亲自出去,老僧人似看出谢成英的心思,微笑道:“小施主勿用担心,众位姑娘只是在寺门前询问,并未与众僧人起衅,老衲已命知客僧前去,请众位姑娘进来,以尽本寺地主之宜。” 谢成英一听,连忙拱手称谢。 老僧人连忙又低声说:“小施主于本寺有大恩,本寺理当破例相迎!请小施主不必戒意。” 谢成英道:“小生是担心众师姊,不慎挠了大师们的清修。” 老僧人仍低声说:“众僧心中自静,如何会为所见之挠,小施主不必多虚。” 两人正在jiāo谈,诸女已随着知客僧悄声走了进来,诸女一见谢成英,雪梅首先焦急轻声叫道:“成师哥,我们……”见谢成英对她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又赶紧住口不说了,谢成英向诸女点点头,诸女见谢成英安然无恙,紧张的脸色才缓释了。 正在这时,空静大师和几位高僧已缓步走了出来,那位老僧人赶紧在空静大师耳边轻说了什么,空静大师脸上顿时展笑,口中一声佛号,笑哈哈点头道:“小施主,勿用戒怀,诸位姑娘请随老衲到禅堂小坐。” 众人来到禅堂坐定,谢成英对空静大师拱手问道:“大师身体可已无碍?” 空静大师点头道:“多谢小施主,老衲身体已复原。小施主送还本寺镇寺之宝,又赠yào为老衲疗伤,老衲及全寺上下,无不感怀小施主及诸位姑娘恩德。” 谢成英连忙谦逊地说:“大师一身系武林安危,小生作为武林一份子,理当为天下武林安危出力,倒是大师为天下武林作想,对目前群魔显现,应早做运筹。” 空静大师略一沉吟,肃容道:“小施主所言极是,对此事小施主可有良言?” 谢成英稍微一顿,和声说:“小生以为,大师可传信武林各派,答应西域一仙提前召开武林大会的要求,界时,看他们有何技俩!” 空静大师闻此,点头道:“老衲正是此意,只是这时间上……” 谢成英道:“不知大师要多少时间,可通告天下武林?” 空静大师道:“一月足矣!” 谢成英是以道:“小生想,不如就由大师出面,联合武当及武林各派正道人士,商定时间,提前召开武林大会,以打消群魔的野心。” 空静大师点头,说:“如此甚好,只是小施主武功天人,到时武林大会,可不能少了施主这样的人士。” 谢成英当即点头应道:“大师放心,小生遵师命行道江湖,自当为天下武林作想,大师但有所差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空静大师闻言,顿时放心不少,于是话锋一转,又道:“不知小施主和诸位姑娘,眼下yù往何处?” 谢成英看了贺书苑一下,说:“小生和诸位师姊、师妹,等少林之事一了,预备往山西伏龙帮总舵一行,了却一件私人恩怨。” 空静大师诧异道:“不知小施主如何与伏龙帮结怨?” 谢成英见问,一指贺书苑,沉声道:“这位是小生贺师妹,贺师妹之父江湖圣医,月余前为人所害,现已查明乃伏龙帮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为,小生与师姊们决定,现下赶往伏龙帮,找出凶手,为贺师妹父亲报仇!” 空静大师点点头,思筹一下道:“老衲早就听说此事,而且江湖传言,此次就是伏龙帮与西域一仙,祁山双残等勾结,准备称霸武林!” 谢成英也点头道:“既如此,不如就照大师所安排,一月后就召开武林大会,以消除他们称霸武林之心!” 空静大师道:“好!老衲这就派出少林弟子前往各门各派,通告一月后,在安徽黄山举行武林大会!” 为了赶在武林大会之前,了结江湖圣医被害一仇,谢成英和绿丹诸女,从少林寺告辞后,便赶往伏龙帮总舵。 这时,江湖中已传遍了江湖圣医之死的原因,也传遍了举行武林大会的消息,中原各地的茶楼酒肆中,江湖人士都在议论纷纷,真是个山雨yù来风满楼,正邪两道都为在武林大会上,一决雌雄,作充分的准备。 第一部 第十七章 伏龙帮众 伏龙帮总舵设在山西太原以西五百里外的关帝山南坡,这里崇山峻岭,由于伏龙帮总堂设在此山,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其他帮会在此设立。 谢成英和绿丹诸女离开嵩山少林寺后,便向西赶到洛阳,出洛阳北上山西阳城,再转向北,经洪洞、灵石、介休至汾阳,这天到了汾阳,由于已是深秋,北方的天气已开始寒冷了。 一路上,诸女跟在谢成英身边,昼行夜宿,路虽遥远却丝毫不觉辛苦,每天诸女轮流照顾谢成英的起居,让他与诸女的亲疏和感情jiāo融,不偏不倚,于是诸女都感甜蜜幸福,没有因姐妹人多而被冷落。 一路上借住下之际,谢成英便指点诸女的武功,很快诸女全部习会了“玄空佚录”所载的武功,同时谢成英一并将紫府秘功中的蚊语丝竹心法、弹指神功和紫玄身法也教给了诸女,绿丹则将九玄秘功中的九玄针法,传授给司马潇潇三人,诸女一下武功飞进,就是年龄最小的雪梅姑娘,也非江湖一流高手所比。 自谢成英与诸女进入山西境界,从山西阳城,就感到沿途有人远远的在跟踪,众人知道定是伏龙帮人所为,但慑于江湖中对谢成英传言,却无人敢与谢成英及诸女照面,谢成英和诸女也不多管,只顾向关帝山赶去。 离开汾阳,谢成英和诸女来到一个叫文水的小镇,在镇上唯一条街上选了处洁净的饭店,诸女点了几样可口的饭菜,众人便坐下吃喝起来。 蓦听店外官道上马蹄声大作,稍时,马蹄声来到店外,随即数声群马嘶叫,蹄声嘎然而止,近十人一齐走进饭店,店伙计赶忙上前招呼,这批人同时向谢成英和诸女一桌看了一眼,便在不远左边的空桌上坐下。 谢成英和诸女一见这批人,大都穿着各色长衫,年纪均约在五六十岁之间,携带各式兵器,个个皆是双眼精光灼灼,两侧太阳穴高突,分明都是内家高手,功力似乎均可称得上一流高手。 诸女都看着谢成英,见他还是只顾吃饭,像是毫不知情一般。绿丹对众姐妹看了一眼,便对谢成英传音道:“成师弟,这些人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吗?” 其实,谢成英心里早就明白,这些人说不定就是伏龙帮派出来截击他们的高手。于是,他冲着绿丹点点头,然后对诸女传音道:“小生知道,这些是都是伏龙帮的。” 这些来人也很奇怪,他们全不饮酒,仅点了几个菜,就急忙地吃起来,只是从他们的神态上看得出,这些人十分留意谢成英和诸女的动静,谢成英和诸女吃的快,他们也快,谢成英和诸女吃的慢,他们也慢。见谢成英和诸女快吃完饭了,他们也赶快找店伙计结完帐,上马向镇北驰去。 谢成英和诸女一离开饭店,司马潇潇两眼看着前方,对谢成英说:“成弟弟,我们要跟着那伙人吗?他们可全是冲着我们来的!” 谢成英笑笑道:“姊姊放心,这些人会在前面对付我们的,我们快走吧。”又对诸女说:“一会儿,姊姊们不妨试试自己的剑法,也看看这些江湖成名人物的功力有多高!” 离开小镇往北二十余里,谢成英和诸女来到文峪河,他们将沿文峪河而上,直达关帝山。这时谢成英已发现百丈外树林前,正站着刚才一同在小店吃饭的那群武林人士,谢成英对诸女道:“师姊们,看人家在等我们了。”诸女应声一笑,便纵马向前,驰到这群人面前。 这群人正是伏龙帮的一流高手,其中三人是护法,六人是坛主,都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当先一人五十多岁,瘦高身材,身着黄衫,见谢成英和诸女来到,立时走至路边,一抱拳朗声道:“请问阁下,可是人称白衫书生的谢少侠?” 谢成英看了诸女一眼,还未答话,玉薇已娇声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拦阻我们?” 瘦高人哈哈一笑道:“姑娘,还是请你的师弟来答话吧!” 谢成英对来人一拱手,和声道:“小生正是谢成英,请问阁下是何人?” 这时伏龙帮众人已在谢成英及诸女七八丈远的地方站定,众人一见谢成英答话,都不由惊异地看着谢成英,心中暗自吃惊:这小子如此文质彬彬,怎会是身怀绝世武功之人,难道这小子武功已练到化境,怎么一点看不出练过武功的迹象。八九道眼光盯在谢成英身上,那眼神,根本就是表达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心态。可众人看了诸女,又正是江湖中传说的那样:一个白衫书生,身后跟着一大群姑娘。 瘦高黄衫人顿了一下,才高声道:“在下,伏龙帮护法郭前峰!”说着,用手一指同来众人又道:“听说谢少侠,要前往关帝山,我等特在此相候。” 谢成英淡然一笑,看着郭前峰道:“如此多谢郭护法!” 一旁伏龙帮dú手蜈蚣汪海,沉声chā言道:“不知谢少侠前往关帝山,所为何事?” 谢成英肃容道:“贵帮为抢夺玄空藏图,先是使用卑鄙手段害死我师妹的父亲江湖圣医,后又企图害死小生师妹,现真像已明,小生想请贵帮对此事作一jiāo待,以使小生师妹大仇得报,死者以已。” 伏龙帮众人闻听此言,不由脸色陡变,dú手蜈蚣汪海更是哈哈大笑道:“不错,江湖中的确传言此事为伏龙帮所为,只是阁下以何人可作证?” 谢成英见伏龙帮众人以为无人亲眼所见,妄想抵赖,于是冷冷地看着dú手蜈蚣汪海道:“阁下,可是以为无人可以作证?需知天网恢恢,江湖圣医之死,其徒儿可以为证,谋害小生师妹,乃小生亲眼所见!贵帮所为,小生也曾在五福庄听贵帮刘护法亲口叙说。” 见此,dú手蜈蚣汪海已知多说无益,是以口中冷冷一笑道:“小子,可是自以为你有报此仇的能力?今天我等众人就是专为此事而来。” 谢成英微微一笑,严正道:“所谓父仇不共戴天,小生师妹自然要全力以赴,以报父仇,小生及诸位师姊,也断不会袖手旁观!” 一旁,贺书苑早就对伏龙帮之人恨之入骨,此时一听更是悲伤化作怒火,于是右手“铮”地一声拨出宝剑,娇声怒叱道:“无耻之徒,快还我父亲命来!” 伏龙帮众人见此也纷纷拿出兵器,向谢成英及诸女冷目而视。 谢成英又淡淡一笑,对dú手蜈蚣汪海道:“阁下,可是想作群殴?” dú手蜈蚣汪海嘿嘿一声,道:“对付你小子,我看用不着!”话音未落,右臂一抬,手指微曲突伸,立即弹出五缕尖锐的dú指风向谢成英shè到,指风中夹着一股腥臭气味,闻之yù呕。 谢成英闻风警觉,立时向前一步,左掌轻挥,迎着shè来五股指风,发出一股无形劲气,立将dú手蜈蚣汪海发出的dú指风消散于无影无形。 dú手蜈蚣汪海见谢成英左手轻挥,突感一股潜力,不但震散了他发出的dú指风,而且震得他五只手指发痛,心中立时大惊,他不由望着谢成英楞住了,这是一种什么功夫?劲力发于无声无形,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那么轻微的一挥掌,即能震散自己这浸yín多年,苦练成功的dú指功,可见这小子功力,真如江湖中传言,的确是高深莫测! 伏龙帮众人眼看dú手蜈蚣汪海发出dú指功疾shè谢成英,却见谢成英单掌轻轻一挥,便将dú手蜈蚣所发的dú指功,消散于无形,心中均不禁一怔。 谢成英蹙了蹙浓眉,看着众人哈哈大笑道:“这么说,阁下众人定是要阻止小生等前往贵帮总堂了?” 伏龙帮李坛主是个高大的胖子,此人倒有点江湖道义,便对谢成英道:“谢少侠,要想前往本帮总堂,我等决不会轻易让过,不如拿出点真功夫,让我们开开眼界,看少侠是否有资格,上本帮总堂。” 谢成英点着头,欣然一笑,说:“贵帮在此有八九人,小生和从师姊人数也不少,不如我们分别走上几招,各位不就知道小生是否有资格了吗!” 李坛主大声问:“就阁下一人出手和我们比试?” 谢成英微笑道:“小生师姊们不愿让小生动手,她们要亲自和各位比划,还让小生为她们作证,看谁让对方输得最惨!” dú手蜈蚣汪海这下心里来气,纵身跃至场中,指着谢成英,怒声道:“小子,老子倒要看看你的这些小丫头有什么了不起的能耐!” 谢成英转头对身边的殷艳艳说:“艳姊,这个人jiāo给你,小心他的dú指!” 殷艳艳轻身一点,纵身飞至场中,手中青碧斑竹箫一挥,接着娇叱道:“姑娘我来会你!” dú手蜈蚣汪海一看,竟为殷艳艳的美丽一楞,立即一指殷艳艳,洪声道:“快报出名来,本坛主看是不是对你手下留情!” 殷艳艳冷哼一声道:“谁要你手下留情,出招吧!” dú手蜈蚣口中轻啸一声,闪身进步,双掌如长虹经天,向殷艳艳攻到。 殷艳艳手中竹箫一横,同时娇躯一旋,脚下紫玄步法,玄妙的一闪身,同时一挥竹箫,向dú手蜈蚣的漫天掌影点去。 dú手蜈蚣到底是久经沙场,闪身让过殷艳艳点来的竹箫,回手左掌挟着dú指功,向殷艳艳拍去,绿丹众女不由惊得“啊”了一声。 殷艳艳早就对他的dú指功夫想好了对策,此时一见,立时娇躯疾跃三四丈高,同时人虽在空中,手中竹箫对着dú手蜈蚣拍来的左掌猛然一点,但见dú手蜈蚣,脸色一下苍白,左掌像被竹箫直接一击似的,顿时下垂,整个人浑身不住颤抖起来。 殷艳艳的娇躯同时在空中,一个旋身,轻飘飘地将身落在谢成英身边,姿势美妙之极,诸女一见不由齐声叫好起来。 伏龙帮众人见殷艳艳如此年轻,竟在几招之内,便击败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dú手蜈蚣,众人心中着实一惊,一个瘦小的老头和一位背剑的青衣汉子立时跃出,瘦小老头赶紧扶住dú手蜈蚣,再跃回众人当中,场中只留下那位背剑的青衣汉子。 玉薇一见,立即看了谢成英一眼,见谢成英对她一点头,便飞身纵起,凌空越过数丈空间,直向场中落去。只见她身形一定,立即曲臂,同时玉手轻巧一挥,“铮”的一声寒光电闪,腰间的短剑应声撤出鞘外。 背剑青衣汉子冷冷地看了玉薇一眼,举臂翻腕,也“呛啷”一声拨出长剑,同时口中道:“姑娘请赐招!” 玉薇嫣然一笑,手中短剑玄奥向右一划,像是起式,口中娇声说:“还是阁下先出招吧否则,你就没有机会了。” 青衣汉子闻声一哼,右手振腕一抖,手中长剑立时绽出四朵剑花,寒光一闪,接着匹练翻滚,有如波涛汹涌,立时将玉薇姑娘的前后左右罩住。 谢成英一见,对绿丹点头道:“此人剑法不错!” 却见玉薇身形奇妙一旋,娇声道:“阁下小心了!”娇声中,脚下连展九玄步法,出手如电,银虹连闪,手中短剑,已剌入青衣汉子绽出的一片剑光中,剑尖已点在青衣汉子的面前。 青衣汉子顿时大吃一惊,只觉两眼一花,冷焰已然扑面,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喝一声,飞身疾退。 玉薇那肯让对方喘气,飘身一个进步,剑势不变,欺身紧跟。青衣汉子这下大惊失色,只得点足再退。 伏龙帮众人立即发出一片惶急惊恐,绿丹诸女却齐声娇笑起来。 青衣汉子此时已然气竭,身势难以再退,而如影附形的那片剑光,依然点在他的咽喉前,他张口瞪眼,面色青白,豆大的汗珠已经滚下来。 谢成英见此,立时叫道:“玉姊,不要伤他xìng命!” 玉薇一听,立即娇靥展笑,身形倏地停住,随即脚下一点,娇躯向后跃起,一个倒飞,又腾空数丈,落回诸女中,同时翻腕将将短剑收回剑鞘内。 伏龙帮众人此时真些担心,他们不明白这些姑娘,怎么个个都是武功高手,而且高得有些出奇,有人以为主要是太过轻敌的原故,有的认为是这些姑娘们取巧,好在对方手下留情,还没有人受伤,这又给他们增强一些信心。 这时出来的一人,人称霹雳圣手的孙护法,此人年约六十岁,身穿黄色长衫,长相颇为难看,一张长长的马脸,贼眉鼠眼,尖嘴猴腮,长着稀疏短须,形态yīn恶,脸露险诈狡猾之色,平素在帮中就为人生xìng邪恶yīn险。 孙护法一直未曾说话,这时他已看出这些姑娘们,均不是好惹的,他估计谢成英的武功,定然真像江湖中传说的那样高,不由他为伏龙帮能否实现称霸江湖的事担心起来。他见诸女只是轻松击败对手,并未伤人,于是在心底暗暗起了恶念,他将从不轻易用的苗疆无影dú粉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于左袖中,身形一闪,跃入场中。 贺书苑这时已得到谢成英提醒,一跃身也纵进场来,孙护法微眯着双眼,嘿嘿笑道:“姑娘可是江湖圣医贺老儿的女娃儿,老夫今天便看看你是否有能力为父报仇!”说着,双手一旋,当胸呼地一声,向贺书苑推出,掌风中隐闻霹雳之声,一股刚猛的劲力,向贺书苑娇躯攻到。 贺书苑在未跃入场中前,谢成英已略加提示,小心对方使诈,此时,一见刚劲袭来,也立即运起玄空大师的“大乘无相般若禅功”护体,同时玉掌一翻,向袭来之劲力迎去,双方劲力接实,突听“轰”地一声大震,贺书苑双臂被震得有些酸麻,娇躯连连晃动,但人并没有后退。 孙护法也被震得两臂酸麻,上身猛然一晃,向后退出一步,他只觉得胸口一阵血气翻涌,似要冲腔而出,他大惊赶忙暗中运气,止住翻涌的气血,口中一声怒吼,老羞成怒道:“臭丫头!老夫定要你好看!”话声未毕,身影一晃,已疾扑而上,双掌jiāo错,向贺书苑“膻中”、“气海”、“丹田”三道大穴点到,中途招式突变,迅捷鬼秘,火候老到恶dú,端的功力不同。 贺书苑见此,也不慌不忙,暗运遥空掌力,脚下展开无相流云步,不退反进,身形倏地绕着孙护法一旋,竟然在威猛无铸的掌风中,穿身欺进,右掌同时轻轻拍出,孙护法被遥空掌力击中右脸,顿时火辣辣的。 孙护法一声不吭,右手向后一绕,手中顿时多个钢爪,同时左脚向外一滑,滑步拧身,移到贺书苑的侧面,右手钢爪猛然一式“金龙探爪”,向贺书苑“曲池”抓去。伏龙帮人顿时高声叫好,诸女却紧张万分。 再看贺书苑脚尖一点,飘身后退,左手又一记遥空掌,迫退孙护法一步,同时右手在腰间一划,闪电撤剑,寒光一闪,手中短剑向孙护法的钢爪斩去。 孙护法心中一惊,左手滑入袖中,将无影dú粉藏在掌中,跟着右手钢爪,虚点一下,一侧身,左掌猛然向贺书苑面前一推,那无影dú粉挟着掌力,向贺书苑袭到。 贺书苑虽经谢成英提醒,此时一见,也不由赶紧一式遥空掌力,迎向对方的掌力,同时娇躯跃起,向侧一飘,堪堪躲开对方挟在掌力中的dú粉,她心中顿时大怒,娇靥铁青,口中娇叱一声:“无耻!”剑式一变,大乘无相剑法第三式使出,寒光连闪,短剑挥向孙护法的左臂,立时场中一声惨叫,但见孙护法左臂已断,鲜血喷洒一地。 伏龙帮众人立即大怒,跃出两人扶住孙护法,同时疾点他左臂穴道,替他止血。 最先向谢成英问话的郭护法,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他点脚进入场中,盯着贺书苑怒声道:“姑娘可谓心狠,出手便将人手臂斩断!” 贺书苑娇靥一沉,冷冷地恨声道:“无耻小人,妄施暗算,本姑娘只斩下他一支手臂,算是轻的了!” 郭护法缓缓运了一下气,双手顿时暴涨不少,双掌一提正待推出,那边绿丹已飞身来到贺书苑身边,对贺书苑轻声道:“苑妹先回去,这里jiāo给我!” 郭护法见这些姑娘一个接一个出来,而且眼前这位姑娘在诸女中,最为文雅娴淑,静如处子,不由顿了一下,双掌停在胸前,点头道:“好,好!姑娘定是神功无敌,我老人家倒要谨慎一些了。”口中说着,双掌却倏地推出,顿时一阵刚猛的掌力,挟着轻啸,向绿丹扑来。 绿丹见此摇摇头,同时玉掌一翻,向外一推,一道无形的yīn柔劲力,无声无息,向袭来的刚劲迎去,但听场中,一声沉闷的声音,郭护法的刚猛劲力,顿时被化解得无影无踪。 一旁伏龙帮众人还看不出什么,但场中的郭护法却心里明白,这个姑娘的功力无声无息,仅随意一推,便挡住自己以八层功力发出的掌力,还震得自己双臂酸麻,功力竟不在自己之下,他心念未毕,双手展开自己成名多年的两极掌法,向绿丹拍去。 绿丹一见,也展开师门的九转玄天掌法,配合九玄步法,在郭护法拍来的严密掌影中穿来穿去。郭护法的掌法呼呼有声,绿丹的掌法却没有一丝声音,但她的身形却轻曼异常,掌影似缤纷落花,忽儿跃起升高,忽儿飘身落下,有时绿丹绕着郭护法飞旋,有时郭护法的掌影似已沾上绿丹的娇躯。 旁人以为郭护法非常轻松,郭护法自己却紧张得不得了,绿丹的掌法玄奥无比,他生平仅见,数十招一过,两人倏地分开,郭护法连连喘着气,此时他已身中数掌,负了不轻的内伤,这还是绿丹心存厚道,手下留情,不然他一身的武功早就被废了,他怔立在当场,不由叹了口气,再无一言。 绿丹收了招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娇声道:“阁下可以回去了!”说完一转身,飞身回到诸女中。 这时谢成英走上一步,对伏龙帮众人微笑道:“不知各位是否已同意小生等人,前往贵帮总堂了?” 稍停,伏龙帮众人中,走出一个年约五十来岁,胖胖身材的老头子,双目精光暴shè的望着谢成英“嘿嘿”一声冷笑道:“各位姑娘的武功高深,我等是领教过了,不过谢少侠的武功,我等还未见到,江湖中传言谢少侠武功绝世无双,不如也让我等见识、见识,否则我等难免会有些遗憾。”这分明是直接要谢成英出场。 谢成英尚未出声,一旁诸女一听,顿时纷纷反对道:“不行,不行!说好了今天由我们动手的……” 雪梅脚下轻点,飞身上前,对胖老头道:“本姑娘也不曾动手,不如就由本姑娘与阁下你一较高下!” 胖老头不理雪梅,仍是嘿嘿笑着对谢成英道:“谢少侠,莫不是要在姑娘们的保护之下,前去本帮总堂吧?” 谢成英淡淡一笑,走前几步,站在雪梅身边,又对正在吵吵嚷嚷的诸女摆摆手,然后对胖老头道:“阁下要与小生动手,小生不敢不给阁下面子,不过小生以为,仅阁下一人恐怕不行,不如你们还有几人没有动过手,就一齐上来,让小生领教、领教各位的绝学吧!” 谢成英这话一出口,伏龙帮众人心中都不禁暗道:这小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功力再高再深,武学再玄再奥,你只有一个人,我们这五六人一齐出招,那威力岂可小视,就是不能要你的命,也可使你重伤。 胖老头觉得谢成英口气狂傲过甚,忽地一瞪双眼,精光暴shè,望着谢成英说道:“这可是少侠你自己说的,可不能说了不算,只要你能接得下我们每人三十招,老夫担保,负责护送各位前往本帮总堂!” 雪梅一旁嘟囔着嘴,说:“不嘛,成师哥!” 谢成英轻声对雪梅道:“雪妹,你先回去,待小生和他们走几招吧!” 红玫飞身上前,来到两人身边,对雪梅道:“师妹,我们先退后,就让成师弟与他们动手,也好让他们见识一下。”说着,拉起雪梅飞身退回诸女身边。 待两女退身回,谢成英一边从袖中退出紫玉扇拿在手中,一边朗声对胖老头笑道:“阁下的话,小生自当遵命,不过每人三十招费时太多,以小生之意,不如各位联手齐上,以十招为限,十招一过,就算小生输了,小生和众位师姊转头回去,决不前贵帮总堂,小生贺师妹的仇也不报了。” 谢成英这话一出,伏龙帮诸人均不禁神色突变,怒容满面。胖老头更是为之勃然怒视,他狠狠地盯着谢成英,对伏龙帮众人一挥手,立时其他还未动过手的四人,一齐来到场中将谢成英围住。 胖老头对四人一点头,五人也不答话,一齐拿出兵器出招,从四面八方猛向谢成英前后左右攻到。 只听得谢成英在众人之中一声朗笑,陡然又一声长啸,声如龙吟,嗡嗡震耳,历久不绝。啸声中,谢成英已展开掠云浮影功,身形如蒙蒙白影,幻影飘浮,众人眼中立即失去了攻击的对象,不由顿时停手,一脸茫然,倏地,谢成英停身,众人一见又立即匆忙出手,忽地,众人面前又失去了谢成英的踪迹,这下众人虽满腔怒火,仅觉一丝白影不断地在自己面前晃过,却无从找准出招之处。 诸女站在远处,见谢成英在众人的围攻中,一会儿儒衫飘飘,身形飘忽,一会儿蒙蒙白影如飞蝶穿花,忽东忽西,忽南倏北,忽高忽低,不仅玄奥,而且妙极,其轻功简直无与lún比!诸女看得脸上个个笑容满面,雪梅竟抓住红玫的手,高兴得跳起来。 忽地,众人听谢成英道:“各位,已经第五招啦,小心!” 但见谢成英手中紫扇,在众人面前同时点出,众人立即感到一阵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劲力顿时涌来,那阵劲力猛然在众人胸前一推,众人稳不住脚步,不由一齐四下向后退出数步,同时两耳不停嗡嗡作响,三人内力稍弱的,竟受了内伤,口中浸出丝丝血迹,手中再也握不住兵器,叭、叭,掉在地上。 谢成英倏地停住身形,一拱手,对众人微笑道:“各位,咱们就此停手罢!” 胖老头定住身形,睁大双眼,像楞了似的看着谢成英,他不相信合自己五人之力,竟在这小子手上走不过十招,但这又是事实,确切地说,人家只出了一招。楞了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道:“我等认输,少侠请自便!”说着,对众人一挥手,伏龙帮众人纷纷上马,向北疾驰而去。 第一部 第十八章 幽冥长老 时间已是深秋,北方天气虽不甚凉,沿途却秋风潇潇,落叶纷纷,旷野里人迹很少,何况在山道上,偶而,谢成英和诸女在山道、田间陇上,看得见一、二个农夫村fù,正在田陇上收拾粮草。 谢成英望着远山,放慢马速,一时兴起,不由口中放声吟道: “秋时山道风潇潇, 扬鞭催马叶落愁; 今生立下鸿浩志, 何叹江湖路遥长。” 身后诸女闻言,不由一阵嘻笑,贺书苑娇声道:“成哥哥,你在发什么愁啊?让我们姐妹也是心忧忧的。” 谢成英回头望了诸女一眼,扬扬马鞭,说道:“小生出道江湖,已有月余,不知何时可返回家中,我想着待江湖事了,便赶回家中过年,以免娘亲挂念。” 诸女会意到谢成英的话,都微微笑,催马紧跟,司马潇潇安慰道:“成弟弟思念娘亲,待诸事一了,我们便赶回四川,以慰娘亲挂怀!” 诸女俱点头称是。 众人正说着,忽然,前面山道旁树林之中,噗、噗一响,两只野山鸡从树林中一冲飞起,众人连忙勒住马缰,以防马惊。 这两只野山鸡来得太过突然,谢成英定住马身,凝神一思,已知百十丈外来了人,来人武功之高,绝不多见。 他急忙对诸女传音道:“大家小心,前面之人,定是冲着我等来的。” 于是,眺首前瞻,在阡陌纵横的山道中,丛生着茂密的树丛,虽然不是黑压压的一片,却也无法透视到树林深处的情景。 谢成英心里一动,运起太虚罡气细细一察,立即明白了,便在马上朗声道:“阁下几位来此,何不现身一见!” 见四下悄然无声,他又对诸女传音道:“师姊、师妹小心,先在此等候,待小生去察看一下。”言毕,身形立即在马背上跃起,凌空拔起,直向三十丈外的树梢落下。 绿丹急忙传音道:“成师弟,小心!” 谢成英此时不敢稍有大意,人在树梢,脚尖轻点树梢头,身形不定,形若游龙御风,绕着树丛察看。 忽然“蓬”地一声,前面五丈远处,数十道精光闪目,宛如银花开树,喷水洒空,从树林深处,正好迎着谢成英的身形,兜面猛shè而来。 这一丛陡然而起的暗器,不仅为数极多,而且劲力十成,暗器带啸破空,快如闪电,形如烟雨。谢成英一见,立时便知发暗器之人,不仅功力极为精深,而且这些细小暗器都喂有剧dú。 谢成英悬身空中,临势旋身,右手一挥,遥空一掌,直拍过去,同时太虚罡气发出,三丈内任何暗器,绝难近身。 谢成英遥空掌力一出,顿时将那一蓬烟雨般的银光,大都震落到无影,极少的暗器也只shè近谢成英三丈处,便掉入树丛之中。 就在这一瞬间,只听到树林中,有人呵呵一笑道:“不错,好小子!劈空掌力不错,这世上能够震飞老夫等人所发暗器的人,还不多。”另一声音也道:“不过,小子是练的什么玄功,老夫的暗器竟不能破。” 谢成英一听,右手立即从袖中退出紫玉扇,然后飘然而落,口中朗声道:“何方高人,如此偷袭,难道不怕为人耻笑吗?”话音甫落,盯眼一看,七八丈外林中,站着两高一矮,三个黑衣老人,三人年龄俱在八十开外。 谢成英一见之下,不由脸色一凝,拱手一礼道:“三位前辈作何称呼?不知何故要向小生偷袭?” 三位黑衣人一听,竟不发言,只是冷冷地看着谢成英,突然矮个老人右手大袖一拂,一股极强的劲力猛然向谢成英袭去。 谢成英冷冷一笑,右手紫玉扇轻轻向外一划,但听嘶一声,矮个老人的半截大袖随着轻啸的劲风,飘到两丈开外。 三位黑衣老人不由同时“咦”了一声。 这时,绿丹诸女已寻来树林,并在外轻声呼唤:“成师弟,成哥哥!” 谢成英又冷冷道:“三位前辈既不愿告之姓名,又一再对小生发招相试,那定是要与小生一较高下,如此不如出了树林,山道边有空阔之处,小生定当与各位前辈勉力相陪,如何?” 那三位黑衣老人相视一眼,中间高个老人点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道:“也好!”言毕,三人飞身出了树林,谢成英也跟着来到树林空地。 绿丹诸女赶紧跑过来,纷纷询问,谢成英向诸女轻声说了几句,便转身对三位黑衣老人仔细打量,那两个高个子老人,浓眉大眼,方腮狮口,颔下一把苍白胡须,那矮个子脸胖敦敦的,眨着两只泡眼,显得极有精神。三人身上都穿着一式黑色长衫,两位高个老人背上露着剑把。 谢成英看了这三个形状古怪的老人,他没什么江湖经验,自是感到十分陌生,不由又一拱手道:“三位前辈,不知如何……” 他话未说完,中间高个老人突然掠过一阵古怪的表情,口中嘿嘿一阵冷笑,他看了看站在谢成英背后的诸女,便对着谢成英道:“小子可是姓谢?你能避过老夫等发出的暗器,又接下老三以六成功力发出的铁袖功,看来江湖中对你小子的传言不假,不知可否将你小子练的何种玄功,告诉老夫三人?” 谢成英脸色一正,拱手说道:“小生正是姓谢!小生手上此扇是何物,三位前辈难道没看出来?” 中间高个老人不由老脸一红,那矮个子嘿嘿地接口道:“娃娃!不是老夫等没认出来,而是不相信,紫府玄功虽然霸道,但较老夫所习之功,也只略胜一筹,不可能举手就破得了老夫的铁袖功!” 谢成英一听,不由一阵沉吟,他不清楚眼前这三个奇怪的老人,究竟是哪一路高人?更不知道他们究竟是邪?是正?难道三人俱是隐身八荒之中大大有名的魔头?思此,他不禁对站在身边的司马潇潇低声问了一句,司马潇潇细看三人,也只得摇了摇头。 见此,在这种来意不明,身份不清的情形之下,谢成英不愿直接回答三人的问话,他稍稍迟疑一下,沉静地说道:“小生有些问题不明,可否请教三位前辈?” 中间高个子老人瞪着两只大眼,声如洪钟地说道:“有什么问题快说。” 谢成英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请问三位前辈尊姓大名?” 那矮老人哼了一声,另一高个老人却抢着说道:“小子,你再说这第二个问题吧。” 谢成英接着问道:“三位前辈在此,可是要阻拦小生与师姊们前往伏龙帮总堂?” 中间高个老人突然仰起头来,大笑了一阵,说道:“娃娃,你这两个问题,都不难解答。但是,老夫等却不愿意回答你娃娃。” 谢成英立即沉声说道:“如此说来,三位前辈是想仗着武功,也不顾辈份大小,没事找事,师出无名,无故挑衅小生!” 另一高个老人嘿嘿一声,说道:“娃娃!是,你要怎样?” 谢成英淡淡一笑,朗声说道:“果然如此,小生和师姊们只好向三位前辈,讨个说法了。” 矮老人闻言,大声笑道:“好啊!娃娃,老夫就等着你这两句话。不过这事与这些丫头们无关,老夫还不消与她们动手。” 诸女一听纷纷娇靥微怒,紫娟、玉微更是说着就要上前,谢成英赶忙招呼大家,司马潇潇轻哼了一下,对诸女说:“姐妹们稍安勿躁,就先让成弟弟处理吧!” 谢成英这才将眼光移向三位老人,从容地点头说道:“原来三位前辈是冲着小生来的,如此何不早说!小生悉听三位分付,三位是一齐动手,还是轮流上,小生无不奉陪。” 中间高个老人点头冷呵呵地说道:“娃娃!你倒是狂得可以,不过今天只怕你不能如愿了。” 谢成英秉xìng敦厚,为人和善,最厌人狂妄自大,实在是今天这三位怪老人言词之间,无理无由,才如此一说。此刻一听那高个老人说他狂妄,脸上不由一红,立即摇头说道:“小生如何敢狂,三位前辈面前,小生不过是假以箕斗,随行效发罢了。” 那高个子老人冷笑说道:“好一个假以箕斗,随行效发!” 那矮老人却抢着说道:“老大,寻找如此之久,还如此穷费口舌作什么?”说着,便向谢成英说道:“娃娃你莫怪,老夫三人不过受人相托,来会会你娃娃。现在拳脚兵器,任凭你选择,以免得说我们三位以老欺小,使你落败,心头不服。” 谢成英知道此三老的武功定然不凡,只是他感到不解的是,三位怪老人的身世不清,他们究竟是何等人物?在正邪未分之前,他难免有些顾虑。 另一位高个老人一见谢成英沉吟不语,便不屑地冷笑说道:“怎么害怕了?若是有所害怕,便先明言,老夫自当稍作留情就是。” 谢成英闻言,浅浅一笑,立即说道:“既然三位前辈是冲着小生来,即使溅血横尸,也当无惧。小生是在思虑,如何与三位比划,方不使三位前辈失望,而又不陷前辈三位,落个以众凌寡之嫌。” 中间高个老人顿时哈哈大笑,说道:“好小子!如此之虑,要得,倒真是后生可敬了。” 谢成英依然不动声色地说道:“前辈过奖,过奖!三位既要小生自选,小生怕考虑不周,不如还是前辈提议,小生自当遵命就是。” 矮老人一听,接口道:“好!不如老夫就占个先,与你娃娃讨教几招掌法如何?”说着一顿,接着道:“传说中,这紫府神功乃旷古绝今之武学,十招之内当可分得出胜负,今日老夫就与你以十招为限如何?”说到“十招”,他脸上倏地肃容一沉,继续道:“老夫看你神色空明,神光内敛,才出十招之数,你万不要小视这十招。” 谢成英点点头说道:“十招之数,应该分出高低了。” 中间高个老人说道:“小子神光闪蕴,想是已三花聚顶,老夫要在内力修为上,讨教几着绝招。” 另一高个老人也道:“小子手中紫扇腰上剑,不如老夫就与你在兵器上比划,比划吧!” 谢成英连连点头称好,诸女不愿意了,连声反对道:“不行,这不公平,我成弟弟仅只一人,而你们却有三人,不如以一对一。” 中间高个老人忙道:“丫头们放心,老夫等明白你们的心意,老夫等与他小子只是比划,自会留出让他小子恢复内力的机会。” 诸女一听,才不言语,她们对谢成英的武功很有信心,绿丹又要姑娘们退开一些,不要分了成弟弟的心。 这时,那矮个老人,首先上场,随着双脚一分,随意一站,说道:“娃娃,我们开始吧!” 谢成英此时已收好紫玉扇,平心静气,抱元守一,敛气凝神,一点也不敢大意,口中道:“如此,小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也上前一步,与矮老人相面而立,疑眸而视,半晌并没有出手。 谢成英心知对面这个怪老人,定是他从未见闻,隐居山林多年不出的高手,是他一生最大的对手之一,他如何敢等闲轻视之?于是他默念了一遍紫府玄罡掌心诀,想好了出手的起式。 那矮老人一见谢成英沉心敛气,凝眸而视,不妄动,不浮燥,知道这娃娃是名不虚传,顿时他心里也有了新的估计。 两个人相互如此对视半晌,忽然谢成英右掌向上斜托,左掌外翻向下,身形一旋,脚下紫玄身法。矮个老人连忙进步,身形一折,双掌迎着谢成英的掌势,顿时场中漫天掌影,掌风dàng出五丈之外,但听噼、噼声大响,根本看不清两人的身影。 诸女脸色凝重,都大睁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场中,两位高个老人也面色沉重,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 突然,两人身形一慢,谢成英凝神注视,招式立变,缓缓向矮老人推出一掌,这一掌是太虚掌法中的第二式,掌走偏锋,似缓实急地推出一掌,在出掌途中,竟似实还虚,连续变化。 这一掌,是谢成英自习成太虚秘笈后,第一次用之与人对招,右掌外翻在前,左掌斜托导力,力道蓄而不散,内收可以护身,外发可以攻敌,明观掌势有形,细看根本没有任何掌形外露,脚下“太虚步法”,掌势配合,六成太虚罡气,罩住十丈以内,任何人绝难躲开,只得出招实接。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矮老人一见,便识出谢成英这一招厉害,他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掌势,无论是攻是躲,都脱不出谢成英的掌力范围。也无论以何招势,都不能接住此掌,于是他心中一横,停步沉桩,双掌分拦,护心守身,身形半蹲,昴然不动。 谢成英一见矮老人沉桩不动,显然以逸待劳,伺机反击,心中思筹道:就是要你实接。思念间,虚式化实,掌心吐劲,振腕对准矮老人当胸一掌推出。 那矮老人沉桩,静立不动,本是成心硬接一招,如此两人就在这一瞬之间,各自翻掌互印,只听得“噗”一声大响,响声未了,陡地激起一阵劲道,卷起四周沙石、尘埃疾飞,树枝落叶冲天,五丈以内黄沙滚滚,轰如闷雷之声。 矮老人浑身一颤,两臂顿时震得一阵酸麻,掌心发热,脚下,随着谢成英推出的掌力,哧一声后退,地上被双脚拉出两道寸多深的沟槽,矮老人退出一丈多远,身形仍在不停晃动,脸色灰白,不停地微喘气息。 谢成英由于他是作势而扑,故在掌力击实后,一借阻力,飘身落地,勉力沉下身形,竟也双脚陷入地面寸深,才收住身形,同时他左手食拇指相接,余指伸直,当胸而立,右掌心向上,托住左掌,口中轻嘘一声,才沉气收招。 矮老人定住身形,微一运气,见自己并未受伤,正要开口说话,中间高个老人突然喝道:“不要张口说话。” 矮老人一听赶紧住口不语,立即暗自提气,顿时才觉得情形有异,体内真气翻腾,渐起波涌,颇有收敛不住之势,于是连忙站在那里,闭目不动,吐纳行功,以调平气息。 谢成英一听,也微一提气,见体内真气平稳,并无翻腾之像,于是收式静立。 两位高个老人一见,惊得非同小可,此子所练何功,竟如此深厚,与老三对掌后,竟无内力损伤之象。 诸女是第一次见谢成英如此与人动手,其掌法闻所未闻,对掌后竟立时复原,不由高兴异常,若不是三老在场,诸女定会马上扑过来,抱住谢成英欢闹。 中间高个老人看了谢成英一眼,此时已收起原先轻视之心,开口道:“少侠稍候,待老三稍是调息,再行比划。” 大约过了半根香的时间,矮老人已行功完毕,他一睁眼,见众人都在等候于他。 谢成英一见,立时对他一拱手,说道:“前辈果然高明,对小生手下留情,倒是小生,手无轻重,抱歉得很。” 那矮老人忽然呵呵一笑说道:“你小子毋须客气,老夫承你手下留情,只是老夫未曾想,你如此年轻,内力竟如此之强,真是后生可畏。“说此一顿,又道:“你我先jiāo手共八招,谁知你小子突然变招,老夫只得与你硬拼,但不知这最后一招为何名,传自何人?” 谢成英至此倒不便相瞒,但也不愿如实相告,略一沉思道:“前辈,可曾识得玄空大师前辈?” 矮老人一听,惊讶不已,连忙道:“你小子也是玄空大师的弟子?这么说你已经……” 谢成英点点头,说道:“前辈已知,倒不须明言了。” 矮老人撤步退身,然后笑道:“掌法上已经较量,剩下内力,兵刃两项,且看老大、老二如何了。“ 三位老人jiāo换了一下眼神,中间高个老人开口道:“你小子既是紫府玄功传人,又是玄空大师的传人,真是福祉深厚,老夫等人断不能再对你小视,内力一项,你已胜了老三,就改为轻功,剑术就让老二与你动手,大家就权作印证吧。” 谢成英一拱手,道:“就照前辈意思吧!” 被称作老二的高个老人飘身上前,翻腕在肩头一撤,呛啷一声从背上拨出长剑,对谢成英道:“小娃儿,请赶紧拨剑吧!”说着,身形微挫,横剑当胸。 谢成英也走前一步,笑道:“小生自行走江湖,今日还是第一次出剑,前辈定然是剑术精绝,还请手下留情。”说着,左手轻扶剑鞘,右手一撤,也拨出紫虹剑,剑身紫光四shè,寒气逼人。 两人手持宝剑,相向而立,高个老人振腕一抖,剑尖立现剑花数十朵,随即寒光一闪,剑气立时漫出。 谢成英见此,手中紫虹剑依大乘无相剑法起式,剑尖轻点,剑身一旋,紫光顿时瀑长,两人同时身形晃动,但听“锵!”的一声金铁jiāo鸣,剑气dàng开,人影即触即分。 随即,两道人影相互对绕飞旋,寒光乍闪连连,又是一声震耳的金铁jiāo鸣,但见剑气冲霄,嘶风锐啸,金铁jiāo鸣之声,阵阵扣人心弦。远在五丈之外的两位黑衣老人和诸女,犹觉劲风拂面如刀。 二位老人不住点头,诸女虽知道仅是印证,但仍惊得花容变色。 稍时,两人又对面站立,谢成英俊面含笑,高个老人面色严峻,谢成英开口道:“前辈小心了!”只见他紫虹剑反手而拿,凝望着老人片刻,倏然飘身而起,场中人影顿感没,身形如电,飞旋闪动,较初时快上一倍不止,手中紫虹剑已如雷电一闪。瞬时,五丈内dàng起千朵剑花,万点寒星,将高个老人周围全部罩住。 高个老人一声暴喝,身形猛然一旋,又向外一折,以脱出谢成英的剑式,但见头上寒光如电闪,只听“哧”的一声,老人黑衫的下摆,被剑气划开一尺长的口子。 一旁矮老人连声道:“住手,住手!” 两人应声而停,高个老人微喘气息,不由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长衫,又摇摇头,冷冷道:“小娃儿,剑法玄奥,为老夫仅见,但十招之内还是难以击败老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 谢成英早已收剑,也一拱手道:“前辈剑法,为世上仅见,小生不过是突然变招,取一巧而已!” 被称为老大的高个老人,这时走上前来,对谢成英点点头,和声道:“娃娃,适才两项都为你胜得,不过老夫仍要与你比试这轻功一项,待老夫思一法,以较高下。”说着,高个老人看了谢成英一眼,见他正从袖中取出紫玉扇,握在手中。 高个子老人又对谢成英手上紫扇,细看了一眼,然后笑道:“紫玉扇为紫府玄功传人的凭证,娃儿想必自有高明之处。”说着,反腕将身后的兵刃,也取到手中。 谢成英一见,心里为之一动,暗自忖道:“好奇怪的兵器!” 原来高个老人肩露的剑把,现拿在手中的却不是长剑,而是一只形状古怪的兵器,长约二尺不到,似剑非剑,通体黝黑,成半圆柱形,尖端是一个三尖箕张,有如人的手指一般。 这种奇怪的兵器,慢说谢成英没有见过,连听说都未曾听过。 高个老人一亮出这奇怪的兵器之后,脸上露出一点诡谲的笑容,说道:“娃娃年轻,你自认不得老夫手中的兵刃,老夫等未出江湖,已有三十年了。” 谢成英忽有一种想法,连忙接口问道:“前辈这把兵刃,果是江湖罕见,可否告知小生名称,以广见闻。” 高个老人微微一丝冷笑,说道:“老夫这把兵刃名叫‘佛手指剑’!” 谢成英是何等聪明人物,一听“佛手指剑”几个字,无疑是告诉他,这一奇形怪状的兵器自有神秘的妙用,用之于此物的高手,其厉害情形,不难想象一般。 思此,谢成英右手紫玉扇在左掌轻轻一点,沉着从容,缓缓拉开扇面,微掩在胸前,然后朗声对高个老人说道:“小生有幸,今日能以一柄玉扇,与前辈这把佛手指剑对拆,就请前辈说出要如何比试?” 高个老人看了谢成英一眼,又摇摇头,伸手在袖中拿出一卷灯芯粗的细绳握在手中,向一侧树林一抖手,只见他手中的细绳竟直向树林伸去,随即高个老人又一抖手,细绳已拴在树林的一棵树腰上,随后,高个老人又向另一侧的树林一抖手,他手中的细绳又向树林直伸过去,细绳也在一棵树腰上一绕,老人一收又一紧细绳,只见细绳已悬在两棵相距三十余丈的树腰上,在离地五丈的空中,一dàng一dàng地飘着。 谢成英有些茫然地问道:“前辈是想与小生在这飘dàng的细绳上,作一比试?” 高个老人没有回答,只是眼望着一侧树林,忽地右手微抬,摆出一式“云断深壑”的架式,左臂环抱依旧,屹然不动。 谢成英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一时只凝神以待动静。 世上如三位老人和谢成英这样的高手对招,动则疾如猛虎,静则稳如泰山,愈是静立不动,愈要全力注意双方眼神,只要一瞬之疏忽,定是雷霆万钧,疾攻而至。 高个老人如此一式“云断深壑”,停身不动,也不过是一缓气之间,突然,只见他身形未动,长袍依旧,却是人已离地八尺,快得如闪电流星,向一侧树林前扑去。 谢成英旋身一侧,留神细看,但见老人手中佛手指剑一闪,只听得哧一声,忽地高个老人又闪电般向三十丈外的另一侧树林扑去,同样也是佛手指剑一闪,哧一声轻响。 前后也不过一口气的时间,高个老人已飘然闪身,又像是一片落叶,一缕轻羽,悄然无声,悠然而回,落到原来的地方。 诸女及另外二老,猛一觉得高个老人,方才所露的这一手功夫,分明是凌虚飞渡上乘轻功,虽然是功力纯青,造诣绝顶,但却也无法胜得谢成英。因为谢成英也只一提气,便也可和高个老人一般无二,毫无逊色。 谢成英心道:高个老人如何用这种功夫,作为比试。一念未毕,忽然间,一阵树木清香飘进鼻内,谢成英惊,双眼立时凝视仔细,朝两侧树林看去。 但见两侧树林中各有一棵树,拦腰中都有一道极其轻微的痕迹。 这凝神一看,谢成英立即拱手说道:“前辈,功力超绝,兵刃锋厉,小生好生佩服。” 其实,两树上的痕迹,一般人是难得看清的,可是,谢成英凝目一看之下,却看得清清楚楚,这两棵树,就是方才高个老人一个起落,掠身之际,将其斩断。 要在一瞬之间,将相距三十余丈的两棵树,一律腰斩,尚不算惊人,值得惊奇的是,两棵树上仅拦腰留了道痕迹,其他一切如旧,不仅树杆未倒,连枝头的树叶,都不曾震落一片,而且细绳仍悬在两树腰上,一dàng一dàng的。 这一施展,必须具有极高的轻功,极深的内力和极锋利的兵刃,三者缺一不可。 高个老人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仅将刚才所用的佛手指剑收于背上。 谢成英见此,随手一点紫玉扇,说道:“如果前辈要以此较量轻功的话,小生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高个老人摇摇头,停了一会,才指着两棵树,对谢成英说道:“如今这两棵树,俱已拦腰削断,仅凭风力扶持,稳立不动,此绳仍拴在两棵树腰上,现下,娃娃和老夫二人,各展轻功,沿细绳从一侧树飘向另一侧树,若轻功不够,将两侧树身拉倒则为输,娃娃你看如何?” 谢成英一听这种较量轻功高低的方式,真称得上新奇一绝,也是考验双方内力高低,最出奇的方法。 树木已拦腰斩断,沿细绳飘飞,几乎无处借力,全系一口真气,稍为不慎,施力于绳,便会使树身倒落,人沿细绳飘飞又是凌空直掠,这种轻功、劲道、及内力的释放和回收,无一不是要恰到好处,尤其飘飞中要平稳,不能点绳借力,这才是真功夫的较量,既没有一丝可以讨巧之处,又万不能有所轻视。 谢成英应声笑道:“前辈当真思虑细密,设计高超,如此比试轻功,倒令人大开眼界。小生明知不堪一试,也只得勉力相陪。” 高个老人哈哈笑道:“好一个‘明知不堪一试,也只得勉力相陪’,娃娃!你太谦虚了。好!题由老夫所出,就由老夫先行一试。”说完,高个老人走至一侧树下,未见他作势,人轻轻飘起,只见他轻飘飘的落身在细绳上,细绳顿时一沉三四寸,两侧被斩断的树身,也不由一阵晃动,看得众人一阵心惊。 高个老人双脚轻点在细绳上,细绳一下变直,竟不再飘dàng,但见他双臂向后一伸,整个人悠然向一侧滑飘而去,老人滑行的速度很快,一闪已至绳中,老人想是力竭,双脚又在细绳上轻轻一点,同时双臂向后一挥,人又快速向前滑飘起来,老人滑到绳的另一头,又轻点一下细绳,人才飘到树下,在老人双脚落地时,脚下一阵踉跄。 站在远处一旁的矮老人,突然间,黑色长袍无风自起,飘然一掠,伸手一扶高个老人,口中叫道:“老大!” 那高个老人此刻脸色苍白,异常疲乏地露出丝笑容,说道:“老三,不防事的!”说着,又喘了口气,然后对走至身前的谢成英轻摇了一下手。 谢成英关心道:“前辈,不妨事吧?” 高个老人调息良久,才慢慢缓过气来,点点头道:“老夫没事,娃娃这下该你了!” 谢成英点头一笑,身形一闪而至,刚才老人所立的树下,再一飘身而起,也轻飘飘的,双脚在细绳上,与高个老人不同的是,谢成英站在细绳上绳索竟未见下沉,而谢成英整个人却随着细绳在空中一dàng一dàng地飘着。 三位老人看得脸色同变,诸女看了更是惊心万分,真怕谢成英掉下绳来。 却见谢成英借着dàng着的细绳,双脚轻轻一弹,脚下已离绳两寸,人同时悠然向绳的另一头滑去,他滑行的速度均匀,竟不快不慢,更奇的是,他滑行的高度,竟是沿着细绳在空中的自然弯曲而行的。 三老一见谢成英的飘滑姿势,无不大惊。绿丹诸女看到这种情形,心情自然紧张万分,都不仅为谢成英,暗暗地捏着一把冷汗。 像谢成英和高个老人他们这样沿着细绳悬空飘滑,无异于慑气掠空,全凭内凝一口真气,即使可以轻点细绳,微借细绳之力,也仅能稍缓一口内气,来调息一下自己。时间一长,若真气不继,便会慢慢地耗去真力,损去真元。 尤其是细绳两端悬于斩断的树腰,点绳借力,万不可重,点力愈要轻,弹身愈要快,所消耗的真力也愈大。 可是,人毕竟是血ròu之躯,功力毕竟有限,不是御风飞行的神仙。只能仗着一口真气,凝而不散,在细绳上推动身形飘滑而行,究竟能维持多久?不得而知。 这时谢成英已飘滑至细绳的另一端,未见他作势,人已飘下绳来。 诸女已一齐跑过来,脸上都露着关怀的神色,司马潇潇和绿丹一人一边,赶紧用手扶着谢成英,谢成英微笑着看了诸女一眼,口中轻嘘了一口气,后轻声对诸女道:“师姊、师妹放心,小生没事。”言毕,又朗声对高个老人道:“小生效颦于后,让前辈见笑了吧!” 高个老人闻言略有诧异地看过去,只见谢成英脸色如常,额上看不出一丝汗水,不由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其他两位老人,随即点点头说道:“娃娃!今日之比试,看似你我都沿细绳,飘过这三十余丈的距离,可老夫心中有数,老夫在绳上施展的内力,仍是有形的,故而内力传于细绳,令绳索变直,而娃娃你,刚才在绳上所施展的内,无影无形,竟未影响绳索的飘dàng,足见你内力的玄奥,况且此刻老夫内力几已用尽,而你娃娃却如无事一般,足见你内力深厚无比,所以结局当是娃娃你胜。” 谢成英连忙拱手道:“前辈内力、轻功盖世,小生与前辈就算作平手吧。” 原来刚才两人细绳上,所施展的内力、轻功,以三位老人的见识,自然识得高下,虽然都可借细绳飘滑过如此距离,但高个老人看出谢成英并未尽全力,而且他的内力,竟能随着飘dàng的细绳而发,这在世上怕是绝无仅有了。 再则,两人如此慑气掠空飘滑,虽则只飘滑过三十余丈的距离,却几乎无法借力,全凭一口真气,若是施展陆地飞行术,纵跃起落,只是弹指之间,便飞驰数百余里亦是无虑。然而若像方才那样施展轻功,较之“登萍渡水”、“一苇渡江”更耗真力。因此,谢成英对老人深厚的内力,也有更深刻的认识。 此时,他见高个老人如此坦然说明,给谢成英等人留下了极好印象,他觉得高个老人三人,今日虽事出有因,但却为人坦白率直。 是以,谢成英又接着道:“今日比试,那是三位前辈有意让小生占先。其实各位前辈与小生比试,何会在意输赢,倒是相互印证,以鉴武学之精要而已。” 高个老人点点头说道:“好个以鉴武学之精要而已。娃娃,你武功卓绝,令老夫等人佩服。”说着一顿,又接着说道:“老夫三人,隐居深山达数十年,足迹不出江湖,如今一旦出现江湖,便遇到你娃娃这等后生奇人,自然惺惺相惜,当然也有些叹息失落之感。” 谢成英哦了一声,赶紧一拱手,恭敬地试探着问道:“如此,不知是否愿告知小生,前辈等人之尊姓大名?” 高个老人看了其他两老一眼,点点头道:“娃娃可听说过三十年多前,幽冥神教之事,这幽冥神教乃大元护国神教,三十年多前,大元退出中原时,神教同时遭中原武林人士大举进攻,至此神教覆没,仅余我等三人,我等原为神教护法长老,被江湖人士追击,幸为一人相救,后入深山苦修。” “三十年后,我等终悟得高深武功,是以xìng情大变,已不是当年那样喜欢凶残杀戮之人。此次也是受人相托,前来相试你娃娃。此时见你娃娃,如此年轻,内功竟深厚无比,武功盖世无双,更难得是为人心底纯厚,待人谦逊,为人和善,大有济世侠义之气概。”说着,略一思筹:“也罢,老夫三人,现居昆仑山布喀达坡峰,不知你娃娃是否有兴趣往昆仑一行,以作你我道义之jiāo如何?” 谢成英一听连忙,拱手施礼,高兴说道:“既然前辈三老相邀,小生待中原事了,或许当赴昆仑一行,与三位前辈一叙道义,介时还请前辈三人,不吝赐教!” 三位黑衣老人经过几十年的潜修,一改当年杀戮凶残之xìng,争强斗狠之心全无,又见谢成英确为几百年来,天下武功第一人,是以十分爱惜,故邀请他有机会往昆仑三人清修之地一行。 数年后,谢成英再出江湖之时,三人果然相助于谢成英,维护武林正义这是后话。 第一部 第十九章 祁山双残 且说,谢成英和绿丹诸女,在通往关帝山的山道上与幽冥神教长老三人相遇,三老与谢成英经过一番比试,三人心诚悦服,与谢成英订下后会之约后,便互道尊重,分手离去。 于是,谢成英和诸女便继续向关帝山伏龙帮总堂赶去,当天傍晚众人来到晋西的关帝山下。这关帝山,地处北武当山脉,主峰高两千余丈,山势奇险,南峰较主峰稍低,却山奇水秀,树木葱郁。 伏龙帮总堂就设在关帝山南峰腰的飞龙坪,这里距山下出口,还有近十五、六里的山路,在离山口五里处,有山南峰唯一的一座大村落,也是伏龙帮总堂之人上下山时,喜欢落脚的地方。村上有一家不大的小店,倒很整洁,店主是一位年已六十的老人,不知是什么原因,今天店中的客人特别少,店主便让店伙计早早关了店门。 谢成英和诸女来到村上,天已完全黑了,村中不长的街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已几乎看不见人影,众人不难找到村上唯一可供来人住宿的这家小店,店主见一下来了这么大群人,一个白衫书生和十几位身着彩衣的姑娘,人人腰悬宝剑,男的俊秀无比,女的个个娇艳如花,不由一下楞了,谢成英笑着,和声向老人说道:“老人家,店中可以食住吗?” 店主激灵一下,慌忙答道:“有,有。” 殷艳艳一旁娇笑道:“店主,请为我们准备几间上房和晚饭。” 店主一听,才赶紧分付店伙计,安排众人的晚饭和住宿。 吃过晚饭,诸女一起来到谢成英的房间,商量定了明天上山报仇之事,诸女才纷纷回房休息。谢成英待诸女回房后,也和衣躺在床上,他思筹着明日面对伏龙帮高手,如何提出江湖圣医之死,处置凶手,又不能让他们为自己开脱,他要尽量少伤人,解决好此事,又要让贺伯母和苑妹圆了为夫、为父报仇的心愿。 谢成英考虑着,半响没有入睡,突然,窗户“叭”地响起了一声极轻的声音,他心思一静,暗道:谁?但他一动没有动。 “叭”,紧接着又是一声轻响。这次,谢成英听清了,他感到后窗外五丈,立有一人在轻微呼吸,于是,他飘身下床,悄悄来至前窗,然后右掌平贴窗檐,微一吐劲,窗毫无声息的开了。他立时飘身而出,身形倏地腾空,升高五丈,又在空中划了个大圈,直向后窗飘去。 “谁?”谢成英刚一落地,但见十余丈外,站着一个身着白衫的人。白衫人仿佛也看见谢成英,倏地转身向树林中疾驰而去。 白衫人轻功极佳,瞬间,便已驰出百十丈远,并飞身进了一片树林。见谢成英并没追来,白衫人竟停在树林边,向谢成英看来。 谢成英冷静一下,略一思考,便也飘身而起,向白衫人追去。 白衫人一见,立即又转身向前飞驰,并不停地借着树林的掩蔽,回身观察谢成英是否在追来。 两人驰出树林,来到一座不大的山坡,白衫人猛地向山坡上驰去,谢成英知道对方是故意在诱自己,便淡淡一笑,脚下倏地加快,竟绕道上山,将身停在山坡上一块巨石前,白衫人在离谢成英二十丈远的地方,还在不停地边驰边向后观察,谢成英冷冷地看着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开口道:“阁下,好似故意诱小生来,不知何事?” 白衫人一听,突然转过头来,口中不由“啊”地,惊叫出声来。 谢成英一看也楞了,白衫人竟是在石人山中紫玄洞前所遇的白衫少年龙茵。 龙茵猛然一看,谢成英竟拦在他前面,不由一阵慌乱,俊面一红,口中道:“谢……少侠……” 谢成英微微一笑,一拱手仍是和声道:“原来是龙少侠,不知将小生引来此地,所为何事?” 龙茵乍然一见谢成英,心中不由慌乱,此时看他并未生气,是以镇静下来,见谢成英相问,却不知如何开口,沉吟半响,方轻声说道:“谢少侠,此来关帝山,可是要为江湖圣医报仇?” 谢成英对龙茵并无恶感,便点头说道:“正是,小生确为江湖圣医之死,前来伏龙帮总堂,并希望伏龙帮对其所作所为,有所jiāo待!” “谢少侠以为,伏龙帮会对你有所jiāo待?”龙茵看着谢成英,冷冷道。 谢成英一听,淡淡笑道:“伏龙帮有没有jiāo待,那并不重要,小生只要他们jiāo出那位刘护法和一位副帮主就行了。” “如果伏龙帮不jiāo呢?”龙茵道。 谢成英沉吟一下,肃然道:“那小生,就只好强要他们jiāo了。” 龙茵两眼盯着谢成英,轻哼了一声,又冷冷道:“谢少侠是否以为你的武功,无人能比了?” 谢成英摇摇头,说道:“小生,可没那么想。” “告诉你,伏龙帮现下又来了高手。”龙茵大声说,想是对谢成英的冷淡,有些暗自生气。 “哦,不知来的是怎样的高手?”谢成英仍是淡淡地说。 龙茵道:“祁山双残……” “祁山双残?”谢成英不解道。 龙茵见此,便娇声解释说道:“祁山双残是祁山三恶的师父,二十年前就是江湖黑道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功力已近臻化,谢少侠伤了他们的徒弟,此次出山,自是冲着谢少侠而来。” 谢成英一听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如此,小生到时定要好生领教。”说着,又看着龙茵道:“不知龙少侠,为何要告诉小生这些?” 龙茵一听,脸又一下红了,神情像少女一样,娇羞道:“我只是……,想让谢少侠放弃上伏龙帮报仇之心。”说此一顿,又说:“少侠虽得到紫府玄功,胜了我师兄,但恐还不是双残的对手,是以我想请少侠放弃,以免……少侠不敌。” 谢成英闻听,不由哈哈笑起来,连忙拱手说道:“小生多谢龙少侠关心,不过小生既已答应为小生师妹报仇,便自当死伤在所不惜。”说着,又正色道:“小生听说双残昔年凶残无比,杀人无数,小生今后见着,倒要看看两人的武功竟有多高,或者可为死在双残手上的正道人士讨一公道!” “你……”龙茵一听,顿时气得俊面微怒,忍了一下,又才委婉说道:“双残两人功力有多高,在下不知,但现下双残与伏龙帮,据伏龙帮帮主说,双残若联手,其功力不在我师父西域一仙之下。” 谢成英仍淡淡一笑,倏地,肃容道:“龙少侠放心,不管双残功力有多高,小生自有应对之道。不过……”稍停,看着龙茵又道:“不过,若是伏龙帮与双残联手,小生倒不会轻易放过伏龙帮,不只要他们jiāo出刘护法二人,还要惩治他们妄想称霸江湖的野心。” 此时,龙茵见谢成英并不在意他所说的话,气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忍了半天,还是泣声道:“如此,少侠定是要与伏龙帮为敌,我……我……”竟说不下去了。 谢成英大为一惊,不由歉然道:“这……龙兄,这与……龙兄何干?” 龙茵一听更加伤心,不由一跺脚,口中道:“我……不是什么龙兄,我是……” 谢成英茫然道:“龙兄不是什么……” 龙茵见谢成英这个呆头鹅,还是一付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秀眼中泪水已一滴一滴流了出来,他不由哭着嚷道:“你要惩治,就先惩治我吧……”话未说完,一转身倏地向北疾驰而去。 惊得谢成英连忙急声道:“龙兄,龙兄……”谢成英正待起身再追去,山坡下,远远已传来绿丹诸女寻找的急呼声。他只得摇了摇头,飞身向坡下驰回。 诸女在半道上迎着谢成英,齐声惶恐地问他怎么半夜一人出来,或是有什么惊人的发现,见谢成英不答,绿丹连忙对诸女摇摇头,诸女顿时都再问了。 谢成英沉吟了半天,茫然理不出头序,只得对诸女道:“小生碰到怪事了,大家还是先回客店再说吧。”言毕,带头向小店驰去。 众人一回到小店,这下诸女再无睡意,于是拉着谢成英到她们的房间,谢成英也不愿意诸女忧心,就把刚才所遇之事,细说一遍。 诸女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绿丹和司马潇潇、殷艳艳jiāo换了一下眼神,正待说什么,玉薇已气呼呼地说道:“什么龙少侠?不要脸,敢来勾引成师弟,下次碰到,看我不要她好看!” “玉薇妹!”绿丹急忙向玉薇递了一个眼神,玉薇嘟囔着小嘴,便不在吱声了。 诸女一时沉默不语,谢成英不解地看了诸女一下,口中道:“怎么啦?各位师姊!” 司马潇潇是诸女的大姊,见此只得轻声对谢成英说道:“成弟弟,是真不知?还是……” 谢成英问道:“司马姊姊,还是什么?” 司马潇潇柔声道:“成弟弟,难道不知这个龙茵是女扮男装的,和我们一样是姑娘吗?” “什么姑娘?不可能……”谢成英大吃一惊,可他一细想刚才龙茵奇怪的举止,也有几分相信。别看谢成英武功举世无双,但在男女爱情方面,谢成英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他自小在母亲的严厉管教下长大,后来在龙居学馆读书,虽然一年以前,他在蓥华山桃洼,偶得奇遇,可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大孩子,事隔一年,他独自行走江湖,先后遇到殷艳艳、绿丹诸女,都身着女装,虽然司马潇潇曾着男装,但他却没有从着衣辨别出男女的经验,在他想来男人就是着男装,女人就是着女装,自不会想有姑娘穿着男装在外行走。 见谢成英沉吟不语,绿丹轻柔声说道:“成师弟,这位龙茵不但是位姑娘,而且还是伏龙帮的,或者是与伏龙帮大有关系的人。” 谢成英点点头,沉思道:“小生只知龙茵是西域一仙的弟子,至于与伏龙帮的关系,小生也在怀疑,不过小生与她仅在石人山见过,即使她是伏龙帮的人,小生以为只要她未参与谋害贺伯父,小生自不会为难于她。” 诸女都点着头,司马潇潇看了诸女一眼,接口轻声说道:“而且这个龙姑娘,像是也爱上成弟弟,所以才会深夜私自前来相见……”像似话不好出口,司马潇潇迟疑着说。 谢成英一听,赶忙分辩说道:“这怎么可能,小生看她,不过是要小生放弃找伏龙帮麻烦罢了。” 雪梅娇声说:“我看也是,她不过就是见了成哥哥一面,怎么会就爱上成哥哥了?” 贺书苑认真地说道:“怎么不会?像成哥哥这样的男人,那个姑娘见了不爱,你没看那天在石人山,那位单姑娘和吴姑娘不也是……” 谢成英脸一红,赶紧说道:“小生看各位师姊、师妹是多心了,小生现已知道这位龙姑……,龙茵是伏龙帮的,明日自会小心应付,现在时候不早了,各位师姊、师妹还是早些歇息吧。”说着,站起身来准备回房休息。 殷艳艳连忙娇声说:“不如成弟弟就不要回房,这房有四张床,就随便在这房里躺一下好了。” 谢成英急忙红着脸说:“这怎么好?” 殷艳艳红着脸道:“有什么不好?我们都是你的妻子,丈夫在妻子房中休息有什么不好!” 谢成英一听,俊面更红了,说实在的他与诸女相处这么久,诸女每天照顾他,他私下里也渴望与她们相拥,但他从不敢开口,怕诸女生气。其实经过今晚之事,诸女更不愿让他一人回房睡觉,便都望着他,眼中露出要他留下的神色。 谢成英沉吟一下,像是被什么鼓励着,他“嗯”了一声,走过去拉起绿丹和司马潇潇两人的手,又对雪梅说道:“雪妹也过来,我们四人就在这床上休息一会。”又对其他几人说:“你们也分床歇息一下吧!” 这晚,也是第一次,谢成英就在诸女的房中休息,当然大家虽是和衣而卧,却把他与诸女的关系大大密切,诸女之间再无任何芥蒂,为后来诸女共事一夫,和睦相处留下佳话。 第二天辰时一过,谢成英与诸女将马留在小店中,便向山上疾疾赶去,进了南峰的山口,众人展开轻功,沿着山中丈多宽的山道,直接来到伏龙帮总堂所在地的飞龙坪。 伏龙帮像是早就接到报告,前山寨前的空地上,已聚了不少伏龙帮帮众,见谢成英众人到来,立时,几十人的眼光都一齐向诸女和谢成英看来,谢成英向前来迎接的几人点点头,又飞快地扫了一眼全场的人,竟没有看到刘护法及昆山雄魔等人。 突然,伏龙帮大寨响起三声钟鸣,那些伏龙帮众人一下噤若寒蝉,纷纷恭身而立,这时山寨大门中一行走来二十余人,当先八名小童,手执长剑,头扎短髫,星目剑眉,异常的俊秀可爱。 小童后面跟着一高一矮的两位老者,年约七旬,相貌令人有几分憎恶,身穿灰色衲袄,身背长剑,一眼就知,两人必是功力极高的高手。 两人后面是一年约六十余岁,身材高大威猛,白面无须,浓眉粗眼,隆鼻方脸,长相庄严威猛的老人,正是伏龙帮的帮主龙啸,龙啸双目炯炯,闪shè着精光,果不愧为一代枭雄。 龙啸身后,紧跟着一位身着白色彩衣的姑娘,高挑身材,年约十七八岁,谢成英像似在什么地方见过,却乍然想不起了。 再后是十几位身背刀剑的伏龙帮高手。 伏龙帮帮主到场后,伏龙帮众人面色为之一震,兴奋之情言溢于表,龙啸颔首微笑着与帮众招呼,随即来到座前坐下后,又请先前两位老者在旁就坐,然后向在场众人放眼一扫,当眼光扫过绿丹诸女时,不由眼光一亮,最后目光停在谢成英面上。 那位白衣姑娘,竟走至龙啸身后站定,并在龙啸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龙啸点点头,又看了谢成英一眼。 谢成英一见龙啸,在他心中原以为伏龙帮龙啸必是一位面目憎狞,令人可怕的大魔头,没想到他竟是这般雄伟,心中暗道:“怪不得伏龙帮能为天下第一大帮,原来帮主的确英武不凡,何以江湖上都道他野心勃勃?” 想着,又将龙啸打量一番,然后又将站在龙啸身后的少女及伏龙帮高手,一个个打量下去,其中不少是谢成英认识的,如刘护法、昆山雄魔、五dú掌、冯香主等人。 龙啸身后的白衣少女,不时抬起秋水般的眼神,看一眼谢成英,似是一付忧怨的样子。 龙啸狠狠地看了谢成英一眼,突然开口道:“阁下,可是人称白衫书生的谢成英?” 谢成英一听,微微一笑,一拱手,朗声道:“多承龙帮主垂问,小生正是谢成英。” 龙啸哈哈一笑,又神色一敛,冷冷道:“不知阁下今日前来本帮,所为何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谢成英上前一步,肃容道:“小生及众师姊妹,今日前来贵帮,并非成心打挠,而是想请教龙帮主,对小生贺师妹的父亲江湖圣医为贵帮属下所害一事,不知龙帮主对此有何jiāo待?” 龙帮主冷冷道:“阁下,所言江湖圣医之死为本帮所为,不知有何凭证?” 贺书苑一旁怒声道:“家父,就是为贵帮刘护法害死的,是他亲口承认的,还要什么证据?” 龙帮主道:“贺姑娘,令尊之死,老夫也很遗憾,不过凡是总要讲证据,姑娘说刘护法亲口承认,可有人证?” 贺书苑一听,指着刘护法和昆山雄魔等人,怒叱道:“这几人在贵帮五福庄,暗施dú手图谋害死本姑娘,本姑娘不幸中dú,几人得意说什么斩草除根之类,不是他们还有谁?” 刘护法等人见贺书苑公然指证他们,便不吱声,竟不承认也不否认。 谢成英淡淡一笑,道:“龙帮主,贵帮刘护法几人,施dú谋害小生师妹,为小生亲眼所见,这难道不是证据?”说此一顿,接着道:“龙帮主盖世英豪,当不会对晚辈所指之事,强加否认吧!” “这……”龙帮主一时口禁,倒不知该如何回答。 坐在龙啸右边一位五十多岁的高大壮汉,见此怒声说道:“好小子,仗着言词狡诈,便不把本帮放在眼里,你去打听打听,江湖中谁敢到伏龙帮撒野,不错江湖圣医之死,确为老夫派人做,你要报仇,便冲着老夫来。” 谢成英俊面微怒,盯着说话之人,冷声问道:“请问前辈又是何人?在伏龙帮任何职?” 高大壮汉洪声道:“老夫邱天雄,人称铁掌,添任伏龙帮副帮主之职。” 贺书苑一听,“铮”地一声拨出短剑,用剑一指铁掌邱天雄,怒声说:“狂徒,还我父亲命来!”说着,就要纵身出来,司马潇潇赶紧拉住贺书苑的手,轻声地说了什么。 谢成英见此,对龙帮主一拱手,沉声说道:“龙帮主,不知此事可是帮主你亲自下命?还是他们妄为?” “这……”龙帮主正要说话,背后白衣少女,焦急喊了一声;“爹……” 谢成英微微一笑,说:“小生想此事,龙帮主大概不至对小生谎言吧!” 龙帮主一听,不由微叹了口气,停了一下,仍怒声说道:“虽非老夫亲自下命,但你小子冲着伏龙帮来,本帮主自是不会让你失望!” 谢成英淡淡道:“此事既不自龙帮主亲自下命,小生倒不好将龙帮主你算在之内。”说着,转首对贺书苑道:“苑妹,不如就把这笔帐,算在刘护法和这位副帮主头上吧!”说完,两眼倏地冷冷地看着铁掌邱天雄和刘护法两人,沉声道:“怎么邱副帮主,刘大护法,难道还要坐在上面?” 邱天雄和刘护法两人,见谢成英直接叫到他们,于是一齐纵身出来,两人面露怒火。 这时,龙帮主左边,两位老者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慢!” 场中,伏龙帮及谢成英众人,不由都不得转头看着两人,两位老者不理众人,竟自走到前来,翻眼盯着谢成英,怒声道:“小子就是紫府玄功的传人,竟敢废了老夫两人徒儿的武功,这笔帐老夫要先算算。” 谢成英一听,心道:“两人莫不是双残。”口中却和声说道:“不知两位前辈又是何人?” 右边老者怒声说:“老夫两人祁山双雄!” 谢成英点点头,仍是和声道:“原来两位就是祁山双残前辈,不错,两位的徒儿起心不正,意在为祸江湖,小生便代前辈教训了他们,前辈要报仇,小生定不会让前辈失望,待小生师妹与邱副帮主两位事了,小生再与两位前辈动手如何?” 矮个老者绷着脸,冷若冰霜道:“不行!” 谢成英哂然一笑,又道:“凡事自有先后,前辈何必急在一时。” 矮个老者:“这……”顿时语失。 一旁龙帮主哈哈笑道:“双雄前辈,不如依这小子,看他如何替江湖圣医报仇?” 两位老者一听,倒不好再说,暗道:江湖传言这小子武功甚高,不如先看看再说。 谢成英神色冷俊,缓步向邱天雄和刘护法走去。 只见邱天雄和刘护法两人,脸露冷笑,也盯着渐渐走近的谢成英,面无惧容。 伏龙帮其他高手也满脸怒气,十几人一齐盯着谢成英,很快的围了过来,想将谢成英拦住,不让他前进。 这时,突然龙帮主大声说道:“大家退开!” 好些向谢成英围来的高手,纷纷回头茫然地看着帮主,龙啸明白他们心意,微笑说道:“各位兄弟,我们是主,怎能怠慢客人,且退!”说着,目光微移,暗示他们放心。 于是,包围的高手纷纷退开,但依然手抚剑兵器,伺守在侧,以防万一。 谢成英睹状,冷冷地哼一声,说道:“龙帮主不知这是何意?大丈夫行事,应是光明磊落,是一就是一,难道……” 龙帮主未等谢成英说下去,立刻yīn恻恻地笑道:“老夫倒知,阁下来意是要扫dàng本帮,是吗?”说着,一阵大笑,好像成竹在胸一般,丝毫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惧色。 身为一帮之主,这种风度,胆识,果然与众不同,谢成英暗暗佩服,口中淡淡道:“帮主错了,小生与众师姊前来,并无此意,只是想找出谋害小生师妹父亲的凶手,现事已明了,小生只想拿他两人报仇。”说着,手指着邱天雄和刘护法,继续说道:“请问龙帮主,为人子者,对父仇应当如何?” “不共戴天!”龙帮主冷冷地说。 “这就是了,父仇不共戴天,这两位谋害小生师妹父亲,并又施dú谋害小生师妹,请问,若是前辈你,前辈当该如何?” 龙帮主闻言,仰天一阵大笑,大声道:“这还不简单,若有此能力,手刃亲仇,一了心愿!不过,这与阁下何干?况且他们都是本帮之人,老夫身为帮主自当为他们作主,若你是我,又当如何?” 谢成英一听,龙帮主一席话,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心中暗忖:“好厉害的家伙,竟拿话困住小生哼!” 白衣少女这时更是忧急,不由着急叫道:“爹!你这是……” 龙帮主沉声道:“茵儿,此事不容你chā言。” 谢成英一听,不由看了白衣少女一眼,心中恍然大悟,沉吟一下,微笑说道:“邱、刘两人,贪宝害命,其心可诛,小生今日此来,两人必要为此事有所jiāo待,小生不知龙帮主阻拦小生,意yù如何?” 龙帮主真不愧为一帮之主,闻言脸色不变,仍然嘴挂笑意,口中说道:“老夫之意,贺姑娘要报父仇,老夫无话可说,但需贺姑娘亲自动手,你小子要动手,老夫说不得只好接着了。” 谢成英道:“这……” 贺书苑一听,怒声道:“成哥哥放心,小妹之仇就由小妹亲自动手,小妹定要他们活不过今日!” 谢成英闻言,略一沉吟,便转首对贺书苑说道:“苑妹,谋害贺伯父之人,就在眼前,苑妹身为人子,可先动手,小生为你掠阵!” 一旁绿丹和司马潇潇诸女又轻声叮咛了几句,贺书苑一点臻首,脚下轻点,飞身来到场中站定,用剑一指刘护法怒叱道:“姓刘的快来受死!” 冷血铁心刘护法一声怒吼,跃身入场,也不说话,双掌一错,欺步进身,便向贺书苑扑到。贺书苑一见,娇靥上泛起冷艳,手中短剑一闪,展开空玉师太所授天山剑法,与刘护法斗在一起,这刘护法虽是空手,但掌法颇为了得,掌力刚猛过人,两人走过十余招,竟与天山玉女贺书苑战了个平手…… 谢成英见此,便以飘渺丝竹心法传音道:“苑妹,快用玄空大师的‘大乘无相剑法’,不要与对方纠缠。”这太虚秘笈的飘渺丝竹传音心法,任何人无法发现传音人,而且随传人之意,可直入听者心念,旁人是无法觉察的,其玄奥之处已近于神识传意,并可以心法听出任何传音心法的传音内容。 贺书苑突感心念中,升起一个意念,手中剑招,便突然一变,脚下自然踏出无相流云步,身形似流星,绕着刘护法一旋,短剑寒光暴涨,在刘护法颈下连闪,但听一声惨叫,贺书苑身形倏地停住,但见刘护法像醉酒似的,身躯打着踉跄,一下仰面倒在地上,颈下寸处露出一抹血迹,再也不动了。 铁掌邱天雄一见,飞身跃出,他在刘护法颈上一探,便知回天无望,于是向后一挥手,伏龙帮中立即跑出两人,将刘护法的尸体抬下去。 然后他缓缓转过身,用怒火般的目光看着贺书苑,恨声道:“贺姑娘好剑法,真是恭喜江湖圣医生了个好女儿。” 贺书苑同样以愤怒的目光,盯着邱天雄,杀了刘护法,她对玄空大师的剑法充满了信心,娇靥冷冷道:“废话少说,姓邱的,现在该你了!” 人称铁掌的邱天雄,像是在运什么功,他不答话,却见他双掌不断地在涨大,贺书苑一见,立即将大乘无相般若禅功运至全身,右手短剑一横,像老僧入定般站立。 突然,邱天雄向前猛进一步,发出了一声震人耳鼓的长啸,长啸声中,他涨大的两只手已经向贺书苑猛然推出。 顿时,一道劲力极大的罡风,罩向贺书苑,但见她不急不慌,左掌倏地向外猛然一拍,右手短剑同时向前一划,现场瞬间,激发起一阵劲风,强大的劲力,挟着砂石、尘土,有如旋风般地向外猝然推展出去,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那阵子扑面的劲风。 众人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心道:这下,贺姑娘完了。 但见场中,两人一触即退,都向后退出三步才能站定,身形还在不停的晃动,邱天雄更是睁大双眼,惊骇地看着贺书苑,脸色不由苍白。 祁山双残也惊得站起身来,相互对视一眼,暗道:这姑娘好深厚的内功。 贺书苑向后退出三步站定,她深吸了口气,右手短剑一闪,电闪一样向正在惊疑的邱天雄攻去。 邱天雄连忙再退两步,试图脱出贺书苑剑势的攻击,但是贺书苑似乎不愿停手,短剑不停,身形仍如电闪,跟踪而至,龙帮主大吼一声:“住手!” 但听一声“卟”,同时一声惨叫,贺书苑的短剑已深深地刺进邱天雄的左胸,贺书苑娇靥冷若冰霜,手中短剑猛然一拨,但见邱天雄大睁着恐惧的双眼,脸上不停地抽动着,张大嘴说不出一句话,双手张开,身形一个旋转,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贺书苑一下跪下地,眼含泪水,娇声呼道:“爹,女儿终于替你报仇了!” 伏龙帮的人一下围了过来,绿丹诸女一见,纷纷拨出宝剑,闪身将伏龙帮众人挡在外面。一时,场中一阵骚动,伏龙帮众人纷纷拨出兵器,眼看双方就将是一场混战。 谢成英绽舌猛然一声:“大家住手!”场中所有高手,如雷震耳,嗡嗡声不断,纷纷停身,惊恐地不知所以。 诸女迅速扶着贺书苑,退回谢成英身后,谢成英星目电闪,一扫全场,朗声道:“龙帮主,你亲口许诺小生师妹报仇,现大仇已报,龙帮主该不会后悔,想以多欺寡,而让小生多造杀孽吧。” 龙帮主面若冰霜,缓缓向前一步,咬牙说道:“我许诺你师妹报仇,但没说不替他们报仇,怎能说老夫反悔。” 白衫少女一听一跺脚,口中道:“爹!你答应女儿的,难道也说了不算。” 谢成英淡然说道:“这么说龙帮主现在是想替两人,找小生报仇了?” 龙帮主冷然道:“小子,以为老夫不该?” 谢成英微一皱眉,仍是淡淡说:“报仇不报仇,全在帮主一念之间,要报,小生当然接着,不过,小生曾答应祁山双残前辈,要了却伤徒之仇,待小生了却此事,帮主要不要报仇,咱们再议。” 一旁,祁山双残走上前,洪声说道:“好小子有骨气,老夫两人正要与你了却此仇,以解心头之恨。” 谢成英平静道:“前辈能否报得了此仇,一会儿便知,不过今日小生一见两位前辈,便祁山三恶为何如此作恶多端。” 祁山双残一听,顿时气得老脸铁青,矮个老者怒吼一声,突然翻掌,向谢成英攻出一掌,陡然一股刚猛的有形掌力向谢成英袭来。 白衫少女慌忙叫了一声:“小心!” 谢成英淡淡一笑,左掌轻挥,但见矮个老者拍出的掌力,竟在离谢成英五丈处,哗一声闷响,向四下dàng去,矮个老者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一阻,一下涨红脸,身形不禁一晃。 谢成英笑着对矮个老人道:“前辈要报仇,就你一人不行,还是前辈两人一齐来吧!” 伏龙帮众人一听,立时掀起一阵嗡嗡之声。 白衫少女脸顿时一片忧心忡忡,暗想:这如何是好?人家一个,你还不知能否是对手,现在还要人家两人一齐动手。 绿丹诸女已深知个郎的武功,是以都不担心,只是静静地站在谢成英身后五丈远,用双双秀丽的眼睛,笑盈盈地看着场中。 高个老者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好!小子够狂,江湖中能值得老夫两人,一齐动手的人还不多,就你小子也值得老夫两人联手!”说着,双掌一提,骤聚八成功力,缓缓向谢成英胸前推去,口中道:“小子,再接老夫一掌试试!” 谢成英淡然一笑,道:“接多少掌也没有关系!”说着,右手仍然是轻轻一挥,同时翻掌向前一按。 众人只见高个老者推出的掌力,刚猛异常,带着雷鸣般的嗡响声,向谢成英滚去,而谢成英轻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挥出的一掌,竟悄无声息,众人心道:这怎么可能抵挡得住高个老者如此强大的劲力? 可是事实竟让所有在场的人大惊不已,只见高个老者的劲力,也只推到离谢成英五丈远的地方,就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挡住,空气中立时传来两道劲力相碰的声音,这声音竟像闷雷之声,震得周围为之一动,地上拳头大的石头,树枝,嗖、嗖地飞出几丈外。 高个老者的脸,“唰”地变得十分苍白,整个人蹬、蹬,直向后退出五步,仍停不住身形,嘴角上浸出一丝血迹。 谢成英却仍然脸上带笑,像是根本没有动过手似的站在那里。 这时,伏龙帮的人暗自庆幸刚才没有与谢成英动手,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伤。 谢成英看了祁山双残一眼,哂然一笑道:“怎么样?小生说一个人不行吧!” 高个老者一抹嘴角,又从怀中摸出一粒yào丸,丢入口中服下,同时与矮个老者相互对视了一下,同时翻腕呛啷一声,拨出背上的长剑,周围的人纷纷向后退出数丈,知道立时就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战。 谢成英一边从袖中退出紫玉扇,同时扫了一眼双残,肃容朗声说道:“两位前辈成名已久,小生以为如此相拼或有不值。” 矮个老者一振手中长剑,怒声道:“小子,说什么也没用,快拨出你的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俩亡。” 谢成英眼盯着两人,沉吟一阵,毅然道:“也罢,以你两人在江湖中的恶名,小生怎么做,也不为过份。”说着,又将紫玉扇放回袖中,右手一拂,将紫虹剑拨出,同时挥手一划,剑身寒气顿时溢出。 双残两人倒是配合协调,同时暴喝一声,振腕抖剑,剑尖绽出数十朵剑花,从不同的方位,同样一式“翻江倒海”,剑身闪shè剑芒,挟着慑人的啸叫,电闪般向谢成英攻到,把谢成英全身上下,前后左右,全部罩定,伏龙帮有人竟发出了欢呼的叫好声。 就在双残的剑光看似沾上谢成英时,却见场中倏地失去了谢成英的影迹,一道蒙蒙白影,飘然而起,在双残如此稠密的剑光中,闪电而过,众人啊了一声,几乎不相信有人能在双残联手的剑光中脱身。 祁山双残两人,一左一右,一高一低,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向那道白影反复攻击,有时看似已将白影搅碎,有时又觉已将白影一剑劈为两片,但就是不见白影倒下,外人看似白影随着剑身在穿行,双残却明白是剑身随着白影在翻转。 双残的剑势,确为天下少见的凌厉,两人全力施为,剑气dàng出五丈开外,周围的人,都感到寒光刺面,几乎喘不气来。 龙帮主平时自许为江湖第一用剑高手,此时一见,心下惶恐,暗道:自己在双残手两人手上,最多能维持五十招不败,但要想击败两人是万不可能的。 这时场中一声清啸,众人但见白影倏然向上,一飘十余丈高,突然剑光耀眼,十余丈高处闪出千朵剑花,万点星光,将地面祁山双残,立身的二十丈内全部罩住。 双残两人一见大惊,不用转念,立时点脚横飞,想脱出剑光的范围,两人连续三个起跃,头上的剑桥光仍罩在两人身上,忽地,剑光地一闪而没,就听场中两声惨叫,接着“叮当”,“叮当”长剑落地的声音,白影倏地停住,满天的剑花消失,谢成英右手一挥,宝剑已然归鞘。 但见,祁山双残两人各握着右手断臂,站在那里全身发抖,两人的长剑就跌落在身旁。 伏龙帮众人,没有一人吱声,场中顿时寂静无声,很多人不是惊呆了,而是吓呆了。 谢成英轻轻嘘了口气,两眼盯着双残,冷冷说道:“以两位平素在江湖中的声名,小生本当取你们xìng命,但小生谨遵师命,不妄造杀孽,仅各断一臂,以示惩诫,并治两位授徒不严之罪,两位可以走了!”言毕,转身向龙帮主走去。 双残两人暗地抬起充满仇恨的眼睛,怨dú地看了正转过身的谢成英一眼,突然同时一抬左掌,运起残余内力,口中狂喝道:“小子,去死吧!”猛然联手一掌,向谢成英偷袭。 场中众人大多没有回过神来,就听绿丹诸女“啊”一声惊呼。 但听“叭,叭”两声,双残竟像被什么重击一下,身体震飞出三丈多远,摔在地上,狂吐数口鲜血,再也不动了。 众人茫然一片,不知所以。 谢成英回身,冷冷看了双残两人一眼,又对绿丹诸女安慰地笑了笑,才转身对众人释疑道:“两人背后偷袭小生,不想为小生护体罡气震毙!”然后,又淡淡地说道:“好啦,龙帮主,现在该阁下找小生报仇了!” 龙帮主见谢成英仅用十余招便将双残击成重伤,后又以罡气震毙两人,全身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现在才相信女儿龙茵所说,谢成英的武功深不可测,此时一见谢成英向自己走来,不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到底是一代枭雄,断不能当面认输,立时又一挺腰,心虚地强硬说:“小子,你待怎的?” 白衫少女猛然闪身挡在龙帮主身前,颤声叫道:“你要伤害我爹,就先杀了我!” 正在这时,场外一条人影像轻烟一般,毫不带声息的闪进场中,口中高声道:“小兄弟,住手!” 众人一看,来人正是丐帮上代帮主疯奇丐,谢成英转首,连忙一拱手,恭声道:“老哥哥,你也来了。” 疯奇丐一见场中情景,便知是怎么回事,于是哈哈笑道:“我不来,小兄弟会就此罢手吗?” 那边伏龙帮帮主龙啸,早就心中发慌,此时见来人竟是丐帮上代帮主疯奇丐,且与姓谢的小子甚是熟悉,心中暗自庆幸,就谢成英这小子一人,动起手来,倾全帮之力可能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再加上那些姑娘们,自己这方的实力太弱,适才真要动起手来,伏龙帮的百年基业,岂不要灰飞烟灭,还好来了这位江湖奇人,倒真是老夫的救星,何不趁机罢手,再为后图。想罢,他紧蹙着的眉头,豁然舒展,嘴角在不自觉中流露出一丝笑意。 是以,龙啸赶紧上前一步,抱拳施礼道:“疯奇丐前辈多年不见,神采依旧,今日是难得光临本帮,为本帮增色不少,来来,请坐,请坐。” 疯奇丐大笑道:“龙帮主,你是难得有此恭敬啊!” 龙啸顿时一窘,立时哈哈一笑,道:“前辈,何出此言?” 疯奇丐走到双残身边,用手一试,不由连连摇头,又走回场中,对龙啸正色道:“龙帮主雄才大略,经过几十年的经营,把这地方建得如此漂亮,老花子实在佩服的紧。” 龙啸赶紧恭声说:“前辈夸奖啦,请前辈入里一叙,好让在下略尽地主之宜。” 疯奇丐翻着眼看了龙啸一眼,摇头道:“龙帮主有此雅兴,老花子可无此闲心,听说少林已联合武当、峨眉、昆仑等六大门派,通告武林各帮各派,定于下月初十在安徽黄山的罗汉峰下,提前召开十年一度的天下武林大会,以便正邪对决。目下时日不多,龙帮主不赶紧准备,何必此时与我小兄弟纠缠……” 疯奇丐话未说完,龙啸马上打断他的话,抱拳道:“前辈所言甚是,既然前辈出面说了,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就是天大的事,在下也要给你老一个面子。” 疯奇丐一听,哈哈笑道:“如此老花子和小兄弟就告辞了,我们也得赶紧准备,准备。”说着,转首对谢成英道:“怎么样?小兄弟。” 谢成英连忙拱手,点头道:“就听老哥哥吩咐。”然后对绿丹诸女作了一个手势,绿丹和诸女立时纷纷弹身,向山外飞施而去。 疯奇丐和谢成英两人也对伏龙帮众人,施礼作别,便向山外联袂而去。 这白衣少女龙茵见谢成英走时,没有任何表示,仅扫了她一眼,她看着谢成英和疯奇丐远去的背影,秀面一红,咬牙点脚正要起身追去。 一旁龙帮主大喝一声:“站住!” 白衣少女龙茵一跺脚,着急道:“爹!” 龙帮主怒声说道:“不行,那有这么大姑娘不害羞,追着要嫁给人家的,你再不听话,为父必以家法严办!” 白衣少女龙茵,几时见过其父的怒容,不由急得“哇”的哭出声来,只见她猛一蹬足,全身掠起,竟不理其父独自向寨内飞去。 第一部 第二十章 运河惊险 谢成英和诸女离开关帝山伏龙帮总堂,疯奇丐才说明来意,要谢成英和诸女尽快办完事,在下月初十前,赶到安徽黄山罗汉峰参加武林大会,并告诉他,西域一仙已邀退隐江湖近百年的江湖黑道第一高手天地一枭前来参加武林大会,要在武林大会上,解决谁是天下武林第一的问题,若正道人士手胜,则武林大会仍由正道人士组织,若黑道人士胜了,今后的武林大会就要由黑道人士号召。这可真是关系着武林兴盛的大会。 目前,江湖正道人士及各派长老,自问无一人能是天地一枭的对手,就是疯奇丐本人,也较天地一枭要略逊一筹。因此少林、武当等六大门派,目下均感束手无策,只得寄希望于新近出现江湖的谢成英。 因此,各派方丈、掌门特请疯奇丐前辈,力邀谢成英届时莅临武林大会。 谢成英一听倒不甚急,便对疯奇丐说,现下距武林大会还有近二十天的时间,他想绕道山东到曲阜孔庙孔府一游,以不忘他母亲,要他外出游学的目的。 绿丹诸女一听,自是没有任何意见,她们是谢成英走到哪,她们就要跟到哪。 疯奇丐一听也好,便点头说道:“小兄弟,要去山东便快去快回,老哥哥就先去安徽准备,并在合肥相会。” 谢成英赶紧说:“老哥哥放心,小生一俟山东事毕,立即与各位师姊、师妹赶往合肥,定不会误了武林大会。” 疯奇丐见事已毕,便点说道:“好,老哥哥就在合肥,等候小兄弟。”说毕,弹身向南飞驰而去 见疯奇丐身形远去,谢成英和诸女才向东,经太原、晋中、和顺到达河北邯郸,再由邯郸向东经馆陶,入山东境界,经冠县直达聊城。 第四天午时,谢成英和诸女已到达聊城。这聊城是山东西部的大镇,街道宽大,人烟稠密,市面繁华,在茶坊酒肆间,正热烈谈论着两件轰动武林的大事情。 谢成英、绿丹诸女十余人一到聊城,就在一家叫“怡春楼”的饭店前下马,大家进入店中,只见店中已有不少客人,其中多数是武林人物。 那些人豪放粗犷,一边大桄喝酒,一边高谈阔论,议论的俱是武林大会的召开和祁山双残、伏龙帮邱副帮主及刘护法之死的事。 谢成英等人,一进入饭店,店中顿时一静,不少人以惊疑的目光向绿丹等人望来,他们俱都惊讶,这一少男完全一付文弱书生的样子,而这群少女个个惊艳异常。 在店伙计的恭引下,谢成英和诸女在靠街的一面,以一屏风相隔围成的雅座内依序坐下。十三人围坐一桌,要了一些酒菜吃喝起来。 由于时间并不十分急,也让马匹充分休息,是以大家浅斟慢饮,围桌细谈。 谢成英饮了一口酒水,即对身边的司马潇潇说道:“司马姊姊,你看我们要去曲阜,如何走最好?” 司马潇潇放下筷子,略一沉吟道:“我们现有两条道可走,一是由此地走东阿、平yīn、奔肥城直达曲阜;二是在此乘船沿京杭大运河,直达济宁,从济宁上岸,经兖州,可到曲阜。这第一条路近些,也最适合乘马骋驰。第二条路稍远,却乘船顺水而下,沿途可观赏运河两岸的风光,只是我们人多加上马匹,恐怕只有包船才行。” 谢成英点头道:“各位姊姊,看看我们走哪条道最好?” 绿丹笑道:“怎么走都行,成弟弟还是你决定好了!” 雪梅最天真,娇声笑道:“是啊,成哥哥走那条路,我们都跟着,反正不会被你甩掉!”诸女一听,都笑了起来。 谢成英脸一红,也笑道:“反正我们时间也不急,不如大家都坐船,走济宁吧!” 正说着,雅间外,不远的一张桌上,正在争论什么,突然响起一个忿忿的声音,道:“白衫书生的武功真有那么了厉害吗?老子却不信。” 谢成英等人一听,不由同时一楞,立时侧耳凝神,看看这些江湖人士在谈论何事。 另一人大声音道:“陈兄难道不知,祁山双残是什么人物,在白衫书生手上也没走过十招,伏龙帮铁掌邱天雄和冷血铁心是什么人物,竟栽在人家一位小老婆手上。”那声调,怪声怪气的。 玉微一听,顿时娇靥大怒,倏地由椅上站起来。 绿丹看了谢成英一眼,见他仍面带微笑沉思在听,立时对玉微挥了一个手势,要玉微坐下。 又听一个人沉声说道:“不只陈兄不信,就是在下也不会相信,江湖中多是以讹传讹,如何信得?” 那人哈哈一笑又道:“伏龙帮主龙啸怎么样?人家当他的面,杀了他的人,竟乖乖让人家离开了。” 另一人chā言道:“不是吧,听说龙帮主的千金小姐,暗中爱上了这位白衫书生,龙帮主左右为难,正好疯奇丐前辈赶到,双方才没动手的,这也是给疯奇丐前辈一个面子。” 先前说话的一人,笑道:“我说吗,原来是疯奇丐前辈重出江湖,想来这白衫书生定与疯奇丐有些渊源,不然伏龙帮定不会放过他。” 那个姓陈的,仍忿忿地说道:“在下就是不相信,有机会定要好伸量、伸量这位白衫书生。” 又一人笑道:“听说九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宫那些小妮子,一个比一个漂亮,还有那个什么天圣堡的总督察和神箫玉娃,也都是大美人。” 一个人沉声说道:“这些骚娘们!” 司马潇潇娇靥上,愀然作色,一股怒火倏然升起,脱口一声娇叱:“是那个鼠辈,找死!”死字一出口,推椅离席,紧接着,娇影一闪,飞身扑了出去。 玉微也在同时,一声怒叱:“无耻之徒!”也跟着扑出雅间。 一连两声厉叱娇呼,饭店中高谈阔论的食客,顿时一静,纷纷转首,惊异的向扑出来的司马潇潇和玉微两人望来。 当他们发现娇靥铁青,圆睁凤目,双手叉腰,黛眉中透着杀气,怒目而视的司马潇潇和玉微姑娘时,俱都大吃一惊。 绿丹和其他诸女则站起身来,并没有走出雅间。 司马潇潇和玉微两人虽然怒叱着,扑出雅间,但她们却没有立即行动,只是以愤怒的目光扫视店中的客人。 靠近雅间旁边的几张桌子上,坐着各形各样的武林人物,俱都惊愕的望着她们,乍然间,无法断定方才谈话的,都是那些人。 就在这一顿之际,司马潇潇心中的杀气业已平息,但她仍怒目盯着就近几桌的武林人物,嗔目怒声道:“刚才是谁在说骚……” 说至此处,突然惊觉“骚娘们”三个字,实在无法出口,只得娇哼一声,怒目望着众人。 玉微姑娘一旁仍铁青娇靥,对当前一桌的几人怒声问道:“大厅广众之下,是什么人竟在此出言污秽,又是谁在说要伸量、伸量白衫书生?” 众人中,突然有人对司马潇潇,沉声问道:“姑娘可是湖北天圣堡的司马总督察?” 司马潇潇一看问话之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劲装汉子,是以怒声道:“本姑娘正是!” 劲装汉子看着司马潇潇沉声道:“司马姑娘,这里可是山东地界,不是你们湖北,更不是你们天圣堡!”劲装汉子的话意很明白,带着很大的挑战xìng。 司马潇潇还未说话,一旁玉微娇哼一声,说道:“山东怎么了?山东就可以在背后,对他人任意恶语诋毁。” 司马潇潇冷冷地盯着问话人,沉声道:“阁下此话,就该掌嘴!”说着右手一翻,给了劲装汉子一记遥空掌, 那劲装汉子站着,突然脸上“叭”地挨了一掌,被打得晕头转向,竟不知是谁打的。 三丈外靠墙的一位四十多岁的瘦小汉子,突然抓起一双筷子,“嗖”地向司马潇潇迎面shè来,口中道:“看看你这小妮子,究竟有什么真功夫!” 司马潇潇一见,倏地一抬手,曲指连弹,“叭,叭”两声,shè向司马潇潇的两支筷子,竟在空中被击得粉碎。 店中客人见此,俱是一阵震惊骚动,个个瞪大了眼睛。 玉微怒叱一声:“无耻!让你偷袭。”右手向瘦小汉子一挥,shè出两只九玄针。 绿丹赶紧一声:“玉妹,别伤人命!”说着,也闪身走出来,站在玉微的身边。 但见寒光一闪,同时“叮,叮”轻微两声,瘦小汉子的两耳已被击得鲜血直流,两枚细如牛毫的九玄针,穿过瘦小汉子的两耳,钉在他背后的墙上。 立时,店中一片骚动,所有在场的人,个个面色大变。 谢成英一见,知道这饭不能再吃了,也起身走了出来,其他诸女也纷纷起身跟在他身后。 不知是谁,低声说了声:“白衫书生!”几桌武林人士一听,纷纷睁大双眼,要把谢成英看个清楚。 谢成英竟直走向司马潇潇,淡淡一笑,谦和地说道:“司马姊姊,茶坊酒肆,谣言纷纭,多由捕风捉影、讹传而起,何必如此认真!” 言毕,又对全场一拱手,肃容说道:“各位,小生有幸路过贵地,无意打搅,还请海涵。不过有人想伸量小生的,请随时告知,小生定当接着就是。” 殷艳艳一俟谢成英说完,立即招来店伙计,结帐下楼。 谢成英又向店伙计,问明去运河码头的方向,然后众人认镫上马,直向码头驰去。 谢成英和诸女来到码头,包了一艘大船,连人带马,坐船沿运河,直向济宁而去,当晚午夜,船过了有名的梁山大镇,忽听远处隐隐有唿哨之声,谢成英和诸女顿时醒来,料知有事将要发生,悄悄穿了衣服。不久橹声急响,后面好似有船跟来。 突然,大船前面像碰到什么东西似的,轰隆一声大响,船身剧烈的一震,便在离岸边两丈远处停下。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舱口飞身冲入一人,正是船老大,船老大一见谢成英,立即惶声说:“谢公子不好了,有贼人追上船了。” 谢成英面色愠怒,沉声道:“船家不用害怕,这些人不过是冲着小生来的。”说着,走出船舱外,只见河面上五六艘小船上,火把点得晃亮,船头上站满了人,个个手执兵刃,船老大吓得不住发抖。 这时,绿丹诸女也来到舱外,司马潇潇最富江湖经验,立时让诸女执剑分站在船舱四周,以防不测。 谢成英冷冷一笑,对小船的人,高声道:“不知来者何人?为何拦住小生等人的行船?” 小船上一名瘦小汉子怒声道:“臭书生,谁给你罗嗦,快把那野丫头jiāo出来,否则定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一旁一位劲装汉子叫道:“不错,我们想伸量、伸量谢少侠,不知谢少侠是否肯赏光?” 谢成英凝神一看,正是今天中午被玉微用九玄针打穿双耳的瘦小汉子,后面说话的,正是那位被司马潇潇打了一记遥空掌的劲装汉子,而另一名身背长剑的劲装汉子正在对身边一位老者说着什么,这些人正是前来报复中午受辱之仇。 谢成英扫了众人一下,淡淡说道:“各位前来,自是想找小生报复,小生接着就是,不知各位是想在船上与小生比划,还是想上岸比划。” 听谢成英如此一问,当头小船那位老者,回头与向人轻声议论几句,然后一点头,高声道:“好,够爽快!我们就与谢少侠上岸jiāo手,一决雌雄!” 说着,五六艘小船上的人,纷纷向岸上纵起,然后二十余人在离岸五十丈的地方一字排开,等着谢成英和诸女上岸。 谢成英转首对绿丹和司马潇潇轻声说了几句,两人点着头,随后他又对诸女说了几句,再过去轻扶着船老大的肩,让他放心。 然后,谢成英飘身而起将身形轻轻落在岸上,绿丹和玉微、雅仙、秋菊、雪梅五女也随后纵身而起,跃起上岸来。 谢成英和绿丹五女来到场中,当头老者,傲然高声道:“阁下可是人称白衫书生的谢少侠?” 谢成英一拱手,朗声道:“小生正是,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老者一脸傲然地说:“老夫韩青才,凭添东海帮帮主。” 谢成英道:“原是韩帮主,不知前辈等人,要与小生如何比划?” 瘦小汉子怒声道:“帮主,何必跟这臭小子多费口舌,不如手上见功夫吧!”说着,手持兵刃,纵身跃了过来。瘦小子一跃中,同时飞刀向谢成英砍去,可不知怎的,离谢成英还有二三丈,突然整个人又被倒摔了出去,“叭”地一声跌在地上,摔得他浑身酸痛,骨头像散了架似的,半天爬不起身来了。 韩帮主眨眨眼,口中不由“咦”了一声,手一捋胡须,正待说话,一劲装汉子又飞身跃起出,用刀一指谢成英,骂道:“臭小子,有本事一刀一式,咱们对着干,暗地施招,算什么英雄好汉?” 谢成英哈哈一笑,道:“阁下不知,他是被小生的护体罡气震飞出去,小生何曾施什么暗招?”说着,对雪梅笑道:“雪妹,你陪他走几招,不要伤人。” 雪梅应声“是”,玉腕一翻,寒光乍闪,短剑已然出鞘,同时点脚跃入场中。 劲装汉子一见,笑嘻嘻道:“好漂亮的小妹妹,我可舍不得动手。” 雪梅绷着脸,怒叱道:“无耻!”手中短剑一挥,寒光已到了劲装汉子的面前。 劲装汉子大吃一惊,单刀猛地向上一挥,想搁开雪梅的剑。 雪梅口中冷哼一声,短剑倏地一绕,在劲装汉子的左臂上一划,“嗤”地一声,劲装汉子的左臂已被雪梅的剑光划出一条半尺长的口子,血顿时流了出来。 雪梅道:“怎么这么没用?叫个有能耐的出来。” 劲装汉子一听顿时大怒,刚才微一疏神,被刺一剑,虽然痛得他直咬牙,可雪梅的话,却激起了他的愤怒,是以一振手中单刀,口中怒骂道:“臭丫头,在下要你的命!”说着,单刀施展开来,狠砍狠杀,招招狠dú。 雪梅迎着劈来的刀光,短剑一点,人影连闪,剑走轻灵,青光闪烁,短剑已点在对方喉下。 劲装汉子蓦感寒光刺面,心中大骇,猛然向后一跃,想退出对方短剑的控制,岂料雪梅的短剑如影随形,任他闪避腾挪,始终点在他的喉下。 这劲装汉子平时轻功不错,此时却心里怕得要死,连使身法,腾挪闪跃,极尽变化,想要摆脱面前的剑尖,始终摆脱不了,一时吓得浑身冷冷直冒,四肢发抖。 雪梅一见,轻蔑地看了劲装汉子一眼,小嘴一嘟,娇声道:“没出息,浓胞!”说着,转腕一抖,铮地一声短剑归鞘,随即一个倒飞,退回谢成英身边。 韩帮主见帮中两人出去,一人没与人家动上手,就摔了个半死,另一人被人家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不几招就伤了左臂,还吓个半死,不由在心中暗道:这姓谢的小子真如江湖中传言,武功深不可测,看来今天大家决难讨到好。 谢成英一见雪梅退回,不愿持强,是以淡淡一笑,上前一步,对韩帮主一拱手说道:“前辈,不如大家就此罢手,小生与贵帮并无过节,何必定要以死相拼。” 韩帮主忧虑一下,沉声道:“谢少侠既与本帮无过节,为何在聊城,出手伤人?” 谢成英用手一指瘦小汉子,正色道:“韩帮主既无所知,不如向此人一问。” 韩帮主一回头,看了瘦小汉子一眼,见他半垂着头,坐在地上,似明白什么。正待说话,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尖啸声,随着啸声,三条人影如飞而至。 那三人转眼来到场中,众人一见,两个是七十多岁的枯瘦老者,都留了疏疏的胡子,一个是面色yīn沉,身着青衫,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 韩帮主一见,立即对来人一抱拳,恭敬道:“东海帮韩青才,见过崂山二老!” 两位枯瘦老者,哈哈一笑,道:“韩帮主,久仰!” 东海帮几人却与刚来的四十岁汉子,相互招呼,并又对谢成英众人指指点点。 只见一位枯瘦老者打量了谢成英一阵,脸上yīn恻恻一笑,说道:“这位老弟敢莫是人称白衫书生的谢少侠,请教少侠师承是哪一位?” 谢成英一拱手,谦和道:“小生正是,不知两位前辈如何称呼?” 面色yīn沉的中年汉子,这时走上来,冷声说道:“两位老人家的名讳,你何须知道?不过江湖传言你小子武功深不可测,我等不信,定要伸量、伸量于你,看看是否浪得虚名。” 谢成英见此人面色yīn沉,定然心术不正,是以也沉声道:“阁下何人?小生向两位前辈请教名讳,何来阁下chā言。” 中年汉子一怔,一时语塞,口中道:“这……” 那位枯瘦老者哈哈笑道:“想不到,谢少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言辞也很凌厉。” 谢成英看了老者一眼,淡淡道:“前辈过奖,小生只是对那些自以为是之人,有些看不惯而已。” 另一位枯瘦老者,一旁冷冷说道:“小子,毋用废话,不如大家手下见真章吧!” 谢成英浅浅一笑,道:“也好,就由前辈吧!” 中年汉子慢慢从背上拨出长剑,立时寒光溢出,他冷冷地瞧着谢成英,傲然道:“怎么样?小子出剑吧!” 谢成英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轻哼一声道:“你还不值得小生出手。”说着转首,对玉微说:“玉师姊,jiāo给你了!”言毕,未见他身形作势,人已退后数丈。 玉微脚尖轻点,一跃上前,右手在腰上一拂,立时寒光一闪,短剑已撒出鞘外,口中娇声道:“原来是你要伸量我成师弟,不如就让本姑娘先伸量,伸量你。”说着,脚下在地上一滑,短剑哧一声带过,已向中年汉子攻到。 中年汉子一向眼高于顶,他倒不狂妄,一套崂山五yīn剑法,名震山东,确实不凡。此时一见,不慌不忙,长剑一旋,竟让过玉微如电闪的一剑,长剑同时向上一挑,刺向玉微的左侧,端的快如惊鸿。 玉微冷哼一下,剑法倏地一变,脚下九玄步法,身形快愈电闪,手中短剑带着丝丝啸声,连绵不绝绕着中年汉子攻去。 中年汉子乍一见,心中大惊,这才知道,此女剑法之高超出想象,于是也展开崂山五yīn剑法的精要之处,电闪般迎着玉微的短剑。 一时场中寒光连闪,不时传出一声,两剑的碰击声,二十招一过,众人但见玉微的身形越来越快,突然“嗤”一声,人影一闪,中年汉子猛一个倒飞出去,身落地时一个踉跄,不由脸色苍白,他低头一看,胸前青衫已被划出一道尺长的口子,胸前伤口虽然不深,但已鲜血直流。 玉微停住身形,冷冷看了他一眼,轻蔑道:“阁下,现在知道什么是浪得虚名了吧!”说完,身形向后一飘,退后三丈,右手轻挥,已收剑站立。 一位枯瘦老者上前一步,口中嘿嘿地冷笑着,两手同时不停地在相互搓着,绿丹一见,跃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上前,站在枯瘦老者的对面,娇靥冷若冰霜地,看着枯瘦老者。 枯瘦老者一楞,随即yīn恻恻道:“姑娘,自信接得住老夫一击?” 绿丹冷声道:“接得住,接不住,试过不就知道啦!” 枯瘦老者口中连声“好,好”,右掌一翻,以七成功力向绿丹拍去。绿丹也同时抬腕,玉掌一绕,迎着枯瘦老者的掌力拍出。 两掌一刚一柔,中间相接,猛地一声沉闷的响声,两人不由同时退出一步。 绿丹姑娘还不奇怪,枯瘦老者却大惊,他不由圆睁大眼,惊惧地看了面前的绿丹一眼,怎么这些丫头,个个武功高强,倒真是不可小视。 绿丹突然娇声道:“你也接我一掌试试!”说着,双掌突然一合,旋转分开,一上一下,向前一按,枯瘦老者也赶紧一抬双掌,运极功力,口中“嘿”了一声推出。 忽地,双方掌力接实,但听轰一声,两人又同时退出两步,只见枯瘦老者脸色倏地一白,内气顿时翻腾不已,似有冲口而出之像。却见绿丹姑娘虽是也退出两步,但气定神闲,全无气息动dàng之迹。这下枯瘦老者完全收起轻视之心,他万没料到对方如此年轻,功力竟不比他逊色。 于是他右手向身后一拂,将一支两尺长,酒杯粗细的黑铁棒似的兵器取在手中,崂山二老隐居崂山近三十年,已多年不用兵器了,今日实则是因江湖传言谢成英武深不可测,一时激起两人的争雄之心,才随自己的徒儿,下山一看,主要想找谢成英一较身手,看是否真如江湖中所传。不想与绿丹姑娘一jiāo手,自己的内力竟还略逊于一位姑娘,不由他不得不在兵器上一争高下,否则,这响遍山东的崂山二老的名头,真要砸了。 这时绿丹也右手转腕,在腰间一撒,将九玄宫的祖传短剑取在手中,突然又温柔一笑,跃身而起,身形在空中连变,幻如迷影,同时短剑寒光电闪,猛出九转玄天剑法,快愈流星,顿时将枯瘦老者全身罩住。 枯瘦老者立时大喝一声,手中黑铁棒一立,立时dàng起一片黑影,抵住绿丹的剑光,只见场中剑光棒影,jiāo织一起,双方以快打快,不断变招应招。 十余招一过,枯瘦老者猛地大喝一声,手中黑铁棒看似极缓地向绿丹推去,绿丹也同样一式剑法,短剑缓缓抵向黑铁棒,只见剑棒相距尚有两尺,但听铮的一声,双方剑身、棒身一抖,便沾住停在中间,两人都不能再向前推一寸。 只见绿丹短剑的寒光暴吐尺长,直向枯瘦老者黑铁棒上透出的黑色罡气压去,渐渐地绿丹剑尖的寒光慢慢把那道黑气,压迫得只剩半尺长不到。 一旁,谢成英是第一次见绿丹用剑,他看绿丹的功力果然较其他诸女精纯,是以脸上露出放心的微笑。 另一枯瘦老者和东海帮的韩帮主两人,大是惊讶,他们见对方一位年轻的姑娘,竟已练成了剑气罡气,不由心下骇然。 忽地,绿丹娇容一肃,口中道:“前辈小心了!”说着,手中剑身倏地弹出一道光圈,直向枯瘦老者shè去。枯瘦老者一见大惊,脸一下涨得通红,脚下同时连连退出数步,才站住身形,但上身仍在不停晃动。 枯瘦老者睁大眼睛,看了绿丹一眼,已全无来时的一丝傲气,暗地微一提气,见自己并未受伤,知道对方手下留情,是以停身,不再动手。 绿丹一见,便也停下身形,转腕一挥收剑,又望着枯瘦老者,敛衽一福,口中娇声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枯瘦老者沉吟半响,不由叹了口,道:“姑娘武功远胜老夫,多承姑娘手下留情!” 这时谢成英飘身前来,口中笑道:“不知前辈,是否还要与小生比试?” 另一枯瘦老者,看了谢成英一眼,一付yù言又止的样子,似是心有不甘。 谢成英一见,淡淡一笑,已知枯瘦老者的心意,于是也不言语,放眼四下一看,见十丈外有一丈高的巨石,便对韩帮主道:“韩帮主,请贵帮派一人,看一下那块大石,有何异样?” 韩帮主还未答话,东海帮中一位劲装汉子,立时跑到巨石前,用手一拍巨石,口中道:“没错,是块大石。” 谢成英上前几步,在离巨石五丈处,口中道:“请那位兄台,站远一点,以免伤着。” 见劲装汉子已跑开,谢成英微一运气,左手抬起,向巨石虚空一推,然后朗声笑道:“请适才那位兄台,再去看一下大石可有变化?” 众人见谢成英仅左掌虚空一按,也未见什么掌力推出,更未听到一丝劲力的啸声,自不知他在做什么,以为他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于是,东海帮几人怀疑着,走过去一看,巨石看似完好,并无任何碎裂的迹像,有人用手轻轻一拍巨石,谁知巨石触手,并无阻力,立即沙灰扬起丈高,直扑人面鼻眼中,几人都不禁吓了一跳,连忙纵身退开两丈,定睛一看,那块丈高的大石,竟然化着一堆沙尘土灰,随手而塌,扬起一片沙灰,令几人土头土脸。 这真是闻所未闻的奇事!只这么虚空一推,既无声又无形,那样大的巨石竟会被击成粉碎,这说起来,又有谁会信? 在场的众人,不管是崂山二老,东海帮众人均不禁被惊呆得怔住了。 武林中,虽也曾听说,掌力练至至高之境界,挥掌劈出,可以碎石开碑,但掌力发出时,威势骇人,力达之处,也只在一丈以内,远离五丈余击石成粉,则是连听也未曾听说过的事! 崂山二老,东海帮主几人这才知道,谢成英年纪虽轻,功力实在深不可测,凭自已这点功力,再苦练上个三五十年,亦非其敌手! 谢成英见众人都在那是发呆,也不再说什么,对绿丹几人一点头,转身向河中停靠的大船如飞驰去。 船上,司马潇潇几人早就望眼yù穿了,几番想下船过去看看,但成弟弟要她们守在船上,以免为人所乘,失了马匹等。这时一见谢成英和绿丹几人如飞而来,顿时高兴万分,连忙围了过来,诸女你一言,我一语,问过不停。 谢成英只是笑着,要船老大开船,绿丹、玉微、雅仙、秋菊、雪梅几人忙着向姐妹们讲起刚才的比试,雪梅还学着崂山二老惊愕的样子,引得诸女哈哈一阵大笑,诸女满怀喜悦,对心上人的武功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当下谢成英击石成粉的事,立时传遍整个山东武林,那日在聊城饭店中与谢成英等相遇的众人,不禁吓得个个出了一身冷汗,这才知道自己武功,与谢成英相比,不啻天壤之别。 第二天上午,谢成英和诸女所乘之船顺利到达济宁大镇,众人辞过船家,蹬马转道,赶往曲阜。众人到达曲阜,谢成英为了尊敬圣人,便和诸女把马匹放到离孔府较远的一家小店中,然后和诸女徒步向孔府走去。 诸女都是自小习练武功,读书识字也只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而谢成英却不同,他自小听从母命,读圣贤书,习孔孟之道,虽不是为了当官从政,但自小圣人于心,已是天生崇敬之心,因此他对孔庙、孔府、孔林及孔子当年在曲阜生活的地方,都是顶礼膜拜。特别对当地传说的,孔子是母生、虎养、鹰打扇的奇闻,大感兴趣。 诸女怕谢成英在曲阜耽搁太久,误了黄山武林大会,几次想提醒他,又怕扫了他的兴致,是以只得在心里暗暗着急,好在谢成英只在曲阜逗留了几日,便与诸女返回济宁,经鱼台,入江苏徐州,进入安徽地界。一路上都有丐帮和天圣堡的人迎接,终于在农历十月初六这天,到达合肥与疯奇丐等人相会。 第一部 第二十一章 神秘之约 谢成英和绿丹诸女一到合肥,天圣堡合肥分堂曾堂主,立即向司马潇潇和谢成英禀报了总堂传来的消息: 一是本月初十的武林大会,司马总堂主将亲临参加,要司马总督察届时赶到; 二是少林已派人通知总堂,请叮嘱谢少侠一定要准时到会; 三是重建天柱山飞来峰寺庙之事,工匠、材料现已准备妥当,少林寺也送来图样,并派出僧众协助,开工吉日已定,预计明年夏天可以完工; 四是九疑夫人与贺夫人均在大洪山总堂等候,请谢少侠众人,一俟江湖事了,立即前去大洪山相会; 五是目前参加武林大会的黑道帮会,有伏龙帮、三刀会、东海帮、南沙帮、星宿帮、铁寨门等二十几个大小帮会,黑道第一高手“西域一仙”已说动百年前武林枭雄“天地一枭”参加本月初十的武林大会。 众人听完五条消息,才知江湖黑道势力庞大,万不可小视。 谢成英倒不觉惊奇,只是对正派人士是否能齐心协力,表示担忧。 疯奇丐却想到了一件事,不由对谢成英问道:“小兄弟,你可曾想好以什么身份参加武林大会?” 谢成英听了一楞,这事他从未去想过,自己应该以何身份去参加武林大会,他觉得只要他承认自己是武林中人,他就有资格参加,而不必去顾虑身份。 诸女一听,也想到是个问题,绿丹不禁娇声向疯奇丐问道:“老哥哥,难道成弟弟定要以合适的身份参加武林大会才好吗?” 疯奇丐想都没想,点头道:“当然啦!这次武林大会,正道人士中少林、武当已把小兄弟认作主角,怎能无门无派,司马姑娘不用说了,还有你们几位姑娘,参加武林大会也应标明身份,以免让人议论。” 殷艳艳试探着说:“我看不如成弟弟,就以紫府神功传人的身份参加嘛!” 贺书苑接口道:“那绿丹姊姊她们,难道以九玄宫的身份出现?” 司马潇潇摇头说:“成弟弟以紫府神功传人的身份参加恐有不妥,紫府神功传人不是门派,也从未在江湖中开宗立派。” 秋菊一旁娇声说:“那成弟弟就自立一个门派好啦!” 疯奇丐道:“大会三天后就要召开了,这样短的时间,新立门派会有谁人知道?我看不如小兄弟,就以九玄宫弟子的身份参加好了。” 玉薇一听,立即说道:“成弟弟以九玄宫弟子身份出现,这比较合适,一来紫府、九玄本是一家,江湖中人也早就这样认为了。二来九玄宫虽从未公开现身江湖,但江湖中知其名的不少,是应让他们认识一下了。” 雪梅高兴叫道:“成哥哥,能以九玄宫弟子的身份参加,师父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 红玫chā言道:“成弟弟以九玄宫的身份当是好,只是我们下山时,师父说她们从此将归隐,如此恐惊扰了师父和师伯们的清修。” 紫娟认真说道:“玫姊不用担心,师父见着成师弟,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计较这些?” 雅仙一向稳重,此时也柔声说道:“娟姊说得对,师父已把象征九玄宫至高无上的剑令,jiāo给了丹姊,自是希望我们找着成弟弟,好把九玄宫发扬光大,况且我们只宣布是九玄宫的弟子,并不说明九玄宫在何处,也不会影到师父、师伯们的清修。” 绿丹见姐妹们争论不休,于是笑道:“好啦,你们争来争去,还不知成弟弟的意思怎样?不如就由成弟弟自己拿主意吧。” 谢成英见诸女你一言,她一句,倒不好chā言,此时绿丹一说,便略思筹一下,笑道:“小生以为,就以九玄宫弟子的身份出现也很好,这样外人也不会再议论什么,倒是有关九玄宫的一切,万不可轻易露出,以免影响师叔们的清修。” 绿丹点点头道:“既然成弟弟同意,我们就准备以九玄宫弟子的身份,正式出现江湖,艳姊姊和苑妹也跟我们一起。” 司马潇潇见姐妹们已商议定了,便对曾堂主分付道:“曾堂主马上通知下去,叫他们传出九玄宫将参加武林大会的消息,并要做好准备。” 曾堂主连声应是,便起身出去做了具体的安排。 由于会期迫近,第二天众人便分作两队,疯奇丐和丐帮人员及天圣堡曾堂主等一队,谢成英和司马潇潇、绿丹诸女仍作一队,一大早便先后出发前往黄山。 近日,整个安徽境内,随时都能碰到携带各式兵刃的武林人士,在通往黄山的沿途,大城小镇上,茶坊酒肆中,俱都谈论着即将召开的武林大会的事情,真所谓fù孺皆知。 那些在石人山或在某处见过白衫书生的江湖人士,沿途都在议论白衫书生谢成英,特别是参加武林大会的正道人士,都将此次大会的希望寄托在谢成英身上,这使得初入江湖一个多月的谢成英成了天下无双,功力盖世的神奇人物。 而那些黑道人物,则满口传言西域一仙和天地一枭的神秘和盖世武功,有人甚至断定天地一枭和西域一仙将联手对付谢成英。 也有人说,在这次武林大会上,正邪两道将决定谁是未来二十年武林中的第一高手。 司马潇潇和殷艳艳、贺书苑听到这些绘形绘色的议论,芳心既高兴,又担忧。 绿丹和师妹们,则是暗自欢喜,更为暗暗感激这些传言和议论的人,因为,她们的成师弟虽然才出道江湖不久,尚末参加武林大会,便已经声名大震,人尽皆知了。 而在另几位赶往黄山的少女耳中,听了这些炫耀人心的议论,不由满怀忧怨,暗叹命薄,特别是伏龙帮的龙茵姑娘,更是整天愁眉苦脸,坐卧不安了。 而此时,谢成英却脸色平静,对各种传言和议论不闻不问,只是一路上在沉思。 进入池州境内,四下官道上行人骤增,俱是赶往黄山罗汉峰参加武林大会的各路群豪。沿途不少的武林人物,一见谢成英和绿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诸女,立时相互转告,暗自跟随,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虽不直接与谢成英一路,但却远远跟随着,保持不变的距离。 这些人中,有河南二贤庄的,有飞莺谷的,也有蜀中武林各派的。渐渐地,人们发现一个怪现象,这些人都不着急,只不紧不慢跟着,有人一打听,才知道白衫书生正在前面。于是人越跟越多,大家相距不远,都兴奋地向一个方向赶去。 到了黄山地界,大路、山道上人群拥挤,行人接踵而至,俱是由四面八方汇集来的武林豪杰。大家虽都是向同一个方向,但已不能纵马奔驰,是以前行并不快。 第二天下午,谢成英和诸女来到黄山西北的一个小镇,谢成英决定将马匹留在小镇,以便星夜赶路,加快前行。 于是,众人也不多加停留,展开轻功,越野疾奔,终于在初九下午到达黄山桃源峰的一个小村,在离村口数十丈外的道路边,突然跑出两人,如飞迎来,其中一人高呼问道:“前面来的可是总督察?” 司马潇潇一见,凤目一亮,脱口欢声道:“成弟弟,恐怕是爹他们到了,这人是总堂外三堂的张堂主。” 谢成英凝目一看,只见当前奔来一位中年人,身材高瘦,目光炯炯,身着篮衣,跟在中年人身后的,是个灰衣劲装汉子。 打量间,篮衣中年人和灰衣壮汉,已奔至近前。两人一停身,立即抱拳躬身,朗声道:“天圣堡总堂外三堂堂主张国保,香主王生富参见总督察!” 司马潇潇点头,同时和声道:“张堂主、王香主辛苦了,快来见过谢公子和诸位妹妹。” 张国保和王生富听说眼前身着白衫,英挺潇洒的少年,就是目下江湖中,脍炙人口的谢成英,不由一边施礼参见,一边多看了几眼。 司马潇潇一俟见礼完毕,立即关切的问:“张堂主,我爹他们都到了吗?” 张国保躬身道:“总堂主上午一到,便去了罗汉峰,命属下在此等候总督察,请总督察到后,直接赶往罗汉峰相会!” 司马潇潇看了谢成英和诸女一眼,见谢成英点了一下头,便又对张国保道:“如此你们前头带路,大家直接赶往罗汉峰。” 张国保和王生富躬身应“是”,转身便向前疾驰,众人立时起步跟在两人身后,向罗汉峰赶去。 这黄山位于安徽旌得以西,黔县以北,古名黔山,唐时改为黄山,其山脉蜿蜒,峰峦千里,气势极为宏伟。 黄山群峰众多,最著名者有三十二峰,这黄山罗汉峰,位于黄山东部,与天都峰、钵盂峰相望,峰上苍松翠柏,鲜花遍地,峰下有一片洼谷,可容纳三五万人,最适合武林豪杰集会。 谢成英十余人在山道上行走,自然又引起山道上行人伫立观看,有的人甚至有意跟在他们身后。到了清潭峰下,在大家停身准备稍事休息时,雪梅凤目一亮,脱口急声道:“成哥哥快看!” 谢成英等人闻声转首,发现雪梅正惊异地望着由山上下来的山路上。大家举目再看,只见一位身穿黄僧袍,斜披织金鲜血袈裟的高大老和尚,正率领着二名身披朱红裟袈的中年僧人,以及四名黄袍的青年僧人,沿着山道匆匆地走下来。 谢成英一见,立即轻声道:“这个老和尚好像是少林寺执掌罗汉堂的天印大师……” 话未说完,天印大师等人已经来到近前不远,老和尚用炯炯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谢成英,谢成英是以退开一步,站在路边等着他们过去。 岂知,天印大师等人竟在数丈以外刹住身势,同时双掌合十,低喧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前面小施主,可是人称白衫书生的谢公子吗?” 谢成英一听,才知天印大师是专程前来迎接他的,因而急忙拱手道:“小生正是谢成英。” 天印大师立即微躬上身道:“老衲天印,奉掌门方丈之命,率本寺三代弟子,前来迎接谢少侠,前往营地。” 谢成英一听,赶紧拱手,谦声道:“多谢诸位大师,小生愧不敢当。” 天印大师道:“请小施主随老衲来。”话音甫落,转身大步向山上走去。 谢成英和绿丹诸女,立即举步跟在身后,其余僧人则急忙分开站在山道两旁,让谢成英等人先行过去。 众人沿着山道前行二十余里,又转过一处险岭拐角,眼前不由同时一亮,下面山谷深壑中,四下平坦,正是明天的大会会场。 罗汉峰沟谷,有数百亩宽大,谷中多是畸形乱石,杂树丛生,但为了武林大会,人们已把中间地带,清理成一个数百丈方圆的平坦场地了。 正北峰下,特地用木板搭建了一个十余丈大小的平台,可供大会主持人及公证人在台上主持、执法。 谢成英放眼一看,沟谷周围的山坡上,搭满了各式营帐布棚,东边坡上的营帐全为灰色,西边坡上的营帐则全为白色。 在谢成英他们所站坡下的不远处,也搭建了四个白色营帐,三大一小。一旁左侧坡下百十丈外则建有一个大的营帐布棚。 这时,在前引导的天印大师,带着谢成英众人径向四座白色营帐前走去。 谢成英等人一看,这才明白,原来他们几人的营地,特别设在靠峰顶的绝巅处。 众人刚走近三座营帐前,营帐内突然奔出来两个年轻的少林僧人,两僧人立即向着天印大师施礼恭迎,并恭声呼了声师叔。 天印大师略微一挥手,两个僧人立即侧身站立,同时躬身迎接谢成英等众人。 天印大师对谢成英一合十,口中低喧佛号,谦和说道:“敝派遵方丈师兄之令,特为谢少侠众人,在此清静之地设立营地,请少侠看是否满意?” 谢成英连忙恭声致谢,对天印大师说:“多谢贵派,请大师回去代小生向贵派空静大师致谢。” 绿丹看罢四下,不由用迷惑的口吻向天印大师问道:“请问大师,何以对面坡上全是灰色营帐,而这边坡上又全是白色营帐?” 天印大师双掌合十,上身微躬,谦声答道:“姑娘有所不知,此次武林大会不同以往,是正邪两派的一次公开聚会,为减少大会期间的冲突,大会规定两派人物分开设立休息营帐,对面山坡上全是邪派人物,以灰色营帐为记,这边坡上全是正道人士,以白色营帐为记。” 殷艳艳见对面灰色营帐众多,是以担心地说:“大师,这么说此次大会来了不少邪派人物?” 天印大师也忧心道:“是啊,这真是道高一尺,魔上一丈啊!” 司马潇潇急于父亲的消息,便向天印大师问道:“大师,可知天圣堡的营帐,设在何处?” 天印大师看了司马潇潇一看,问道:“姑娘是……?” 司马潇潇赶紧说:“小女子,是天圣堡的司马潇潇,司马天圣正是家父。” 天印大师一听,不由笑道:“原来是司马姑娘,怪不得适才见姑娘有些面善,老衲曾与令尊司马施主有一面之识。”说着,用手一指右下方百十丈外,一座很大的白色营帐,道:“那就是天圣堡的营帐,为正字第五区。” 谢成英微一蹙眉,拱手问道:“大师,可有疯奇丐前辈的消息?” 天印大师道:“疯奇丐施主,现下与丐帮在正字第八区。谢少侠大会规定,会议期间任何人不得随意前往其他营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谢成英赶紧和声道:“多谢大师指点。” 天印大师道:“现下请少侠和诸位姑娘休息,柴米油盐和净水帐内都已备好,老衲事毕便请告辞。”说罢,双掌合十,转身就待离去。 谢成英和绿丹诸女赶紧还礼齐声道:“恭送大师!” 天印大师却突然又止步回身,叮嘱道:“既到营地,请少侠静心休息,有事少林自会派人通知!” 说罢,再次转身,向着肃立数十丈外的几名僧人一挥手,大步走去。 谢成英各和诸女看着天印大师等人离去,直到众僧人的背影消失在下面的树林中,谢成英才和诸女走进营帐,查看帐内情形。 大家看毕,诸女商定就让谢成英住在靠里的一座营帐,诸女分住其他两座,小的营帐作为做饭及存放柴米油盐用。 司马潇潇见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诸女正忙着整理帐内,便吩咐张国保和王生富两人,立即赶回天圣堡大帐,向父亲说明情况,并安排几位下人来此照看。 两人应声是,躬身施礼后,才行离去。 这时大家整理好帐内,便一起出来请谢成英进帐休息。 晚饭后,诸女一起到谢成英的营帐内,商议起明天大会的事,直到深夜。 诸女离开后,谢成英便盘腿坐下,以太虚心法调息,很快便进入忘我境界。 突然,谢成英感觉到远处有极轻的破风之声,随即“卟”的一声,营帐像被什么东西打一下,谢成英立时收了心法,掀起帐帘飘身而出,北方二十丈外的黑夜中,一道白影一闪而逝。 谢成英低头一看,一块白巾裹着拳大的石头,正掉在帐门前,谢成英伏身拾起,绿丹等诸女已从营帐中飞身出来。 绿丹首先关切问道:“成弟弟,什么事?” 谢成英仍望着白影消失的方向,沉声道:“有人向我们传信。”说着将手中的白巾递给了绿丹。 绿丹微点臻首,双手接过白巾,大家借着营帐口那盏气死风灯一看,只见白巾不大,像是什么丝面样的东西,上面书有一排娟秀的小字,笔劲似已透过布面,大家仔细一看,白巾上写着: “白衫书生小子,丑时,可来始信峰一会!” 下面没有署名,仅画了一面小旗,旗中一只看似像鹤一样的鸟。 白巾在诸女手中传来传去,绿丹和司马潇潇等人一看,都暗自心惊,因为根据字迹来看,前来传信之人,应是一位女人,而且功力不弱。 谢成英看了白布上的字体和口气,也想不出传信之人是谁。是以带头走进帐内,诸女也跟进来,大家全没了睡意。 绿丹又接过白巾,仔细正反瞧了又瞧,实在看不出传信之人是谁,是以迷惑地望着谢成英问道:“成弟弟,到底是怎么会事?” 谢成英摇摇头,蹙眉望着司马潇潇,举手一指十七八丈外的矮峰,迷惑地说:“来人在远处,投下东西,等小生出外察看,那人已向北驰去,而且快得惊人。” 绿丹听了,口中哦了一声,向司马潇潇和殷艳艳两人说道:“司马姊姊、殷姊姊,你们江湖经验丰富,可知一面画鹤的小旗,是江湖中那位成名人物的标志?” 司马潇潇和殷艳艳两人同时说道:“为姊也不知道江湖中,是何人以此物作为标记。” 谢成英见此,蹙眉沉吟,思索良久,仍不解道:“从字迹来看,这人应是一位女人,可从白巾标记来看,此人应是一位男人,否则女人如何……” 话未说完,玉薇已娇哼一声,忿忿地道:“成弟弟,你又何必费那份心思,到了始信峰就知道!” 绿丹一听,立即娇靥一沉,正色道:“玉妹,你真的想让成弟弟前去赴约?” 玉薇道:“不去看看,怎么知道是谁?” 司马潇潇接口解释道:“鬼祟行踪,何必理它,尤其明天是武林大会的正期,断不可小视,成弟弟万不能涉险前去。” 其他诸女,也都赞同司马潇潇的说法。 谢成英一见,便微一蹙眉,望着诸女,肃容郑重地道:“虽然各位姊姊都不赞成小生前去,但小生认为,来人专此传信,我们不予理睬,传言出去,难免会惹人议论。” 诸女相互看了一眼,已看出谢成英决心前去赴约,知道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他,是以,只得纷纷颔首应是。 希望谢成英前去的玉薇,则高兴道:“成弟弟说得对,既然对方公然前来相约,必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不管他们是为了报仇雪耻,还是会耍弄计谋,我们都应该弄清楚,以免落人口实,示以把柄。” 玉薇如此一说,殷艳艳也心动了,因而点头道:“对,根据判断,这一定是伏龙帮或祁山双残门人所为……” 话未说完,司马潇潇慎重说道:“现在我们应该先研究一下,找出传信的人可能是谁,才好让成弟弟有个心里上的准备。” 绿丹赞同颔首说道:“首先我们把当前武林中的人物排开,因为江湖中近年从未出现以鹤为标记的武林人物,其次,从字体来看,写字应是一位女xìng,字体娟秀,应该年龄不大……” “大”字方自出口,贺书苑突然脱口道:“小妹想起了!” 众人听得一惊,纷纷转首向贺书苑望去。 贺书苑继续认真说道:“我认为这白巾是飞莺谷的人送来的。” 谢成英听得浓眉一蹙,立时随意问道:“何以见得?” 贺书苑正色解释道:“记得成哥哥你说过在石人山的事,那吴小莺对你的态度,我们都有所见,想必是她回去与她娘一说,她娘就亲自出马了,而且这鹤和飞莺很有相像的方面。” 玉薇一听,立时忌妒道:“苑妹是说,那吴小莺看上成弟弟了,要她母亲深更半夜前来作媒?” 贺书苑听得娇靥一变,惶得赶紧分辩道:“不不,小妹不是那个意思,小妹是说,恐是这吴小莺前来纠缠。” 诸女听得俱都心中气恼,但不好说什么,只是望着谢成英,都不吱声了。 谢成英见诸女都因忌妒而心情懊恼,但若真是吴小莺来传信,他便真不好说什么。 雅仙许久都没说话,此时一见娇声道:“各位姐妹,成弟弟,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6 章 她是不是吴小莺,还其他什么人,大家一齐上始信峰,不就知道她是谁了吗?” 诸女立即赞同地,纷纷点点称对。 岂知,谢成英却连连摇头道:“不,今夜你们大家都不能前去!” 绿丹和司马潇潇诸女一听,个个娇靥大变,俱都大吃一惊。 殷艳艳赶紧说道:“成弟弟,明天就是武林大会的正期,可是事关重大,如果成弟弟草率一人前去,万一有事,成弟弟如何对得起天下武林同道,不如就以大局为重,何必计较这些见不得人的小事。” 如此一说,诸女更是纷纷称有道理。 一直赞成谢成英前去的玉薇,这时一听谢成英要一个人前去,芳心自是既焦急又后悔,因而正色道:“情况不明,成弟弟一人去,很易中计,如是对方心存歹意,暗中布置,在那等天险绝地,即使你有浑身的武功,恐怕也难免意外。” 谢成英听罢,微笑道:“各位师姊、师妹,你们不必为小生担心,小生想这世上还没人能以武功害得了小生,届时小生自会小心就是。” 诸女一听,知道无法阻止谢成英前去,是以都面面相觑。 谢成英一见,连忙对诸女笑着安慰道;“大家放心,小生在想,根据始信峰的崎险地势,他们难以在那峰顶绝崖上动手脚的,稍时小生提前半个时辰前去,先隐身在峰巅隐处,等到看清之后,小生再现身……” 话未说完,绿丹和红玫同时忧急说道:“成弟弟既然坚持要前去,我们姐妹也不反对,不过,我们姐妹认为应该派两人跟去,万一对方有什么诡谋……” 谢成英一听,只得耐着xìng子,说道:“小生以为,一个人前去就行了,小生自信能对付得了。” 司马潇潇一听,娇靥凄声道:“传信之人不明,很可能是一件预谋,或是有其他什么目的,成弟弟当以明日武林大会为重,更……要以我们姐妹的一生为重,万一……” 话未说完,雪梅一旁,已难过得泣出声来,谢成英一见,只得不住安慰道:“到时候小生自会小心,若是不对,小生立即脱身而回,相信以小生的轻功,还没人能困得住小生。” 诸女一听,自是不便再说什么了! 谢成英见诸女已没有异议,立即走到帐门,向外面望了望,然后转首和声对诸女道:“现在时辰还早,小生就在帐内先调息一会。”说罢,盘腿坐下。 诸女一听,个个面现焦急,只得纷纷站起身来,退出帐外。 绿丹示意大家来到自己帐中,一俟诸女进帐,绿丹赶紧嘘了一声,几乎同时紫娟和蓉蓉望着绿丹,小声埋怨道:“丹姊,你应该把成弟弟留住呀。” 话音甫落,玉薇娇靥一笑,突然兴奋小声说道:“对了,小妹想起一个好办法来了,现在我们趁成弟弟正在调息之际,我们姊妹先去始信峰……” 话未说完,白荷和秋菊,几乎是同时兴奋地压低声音道:“对,我们现在就去!” 但,绿丹却淡淡说道:“成弟弟早走远了,你们还真的以为他是在调息?” 诸女听得同时一惊,不由齐声惊呼道:“真的?” 惊呼声中,纷纷出帐,急忙走到谢成英的营帐掀帐一看,帐内早没了谢成英的人影。 这时,夜空深邃,稀疏几点淡星,四下一片黑暗。 诸女心中忧急如焚,一切都表露在娇靥上,绿丹和司马潇潇又反过来安慰诸女,要她们相信成弟弟的武功。是以诸女都不去睡,都静坐在帐中等候谢成英。 诸女等人哪里知道,谢成英想到传信之人,决不会是一年轻女子,因为他根据来人破风的之声,和二十余丈投物的速度,断定传信之人的武功,决非一般的平庸高手。 不管传信之人找他何事,他必要弄个明白,是以,他决定先去始信峰顶等候传信之人,并防止对方暗动手脚,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他不能让诸女跟着,否则稍有不慎,会让事情难以收拾。 谢成英待诸女一离开,便以极轻灵的身法,飘身出了营帐,上了传信之人所立的矮峰,,直向北方横岭上驰去。登上岭峰游目一看,只见沟谷的两边坡上,灯光点点,幢幢蓬影,俱是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人士的营帐。 谢成英不愿被各派群豪发现行踪,于是,举目察看,只见星光暗淡,峰岭绵延,但北方有一坐山峰,高耸半空,就在十余里外。他想那可能就是始信峰,是以,他展开轻功,身飞如燕,快如清烟,沿着一道断续的崖边山道,绕道大会场,直奔始信峰而去。 谢成英展开轻功穿林越谷,绕峰登崖,足足飞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达始信峰崖下。 谢成英到达峰下仰首一望,主峰之巅,高chā云上,形势较远处看来尤为崎险,他正在观望之际,忽地,峰下飞快升起一道白影,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直向峰顶升去。 谢成英一看此人,正是刚才传信之人,愈加断定其中必有诡谋。是以,不再迟疑,决心登上峰去,他取出紫玉扇,身形飘然而起,凌空直向白影追去。 山峰陡势,虽然崎险,但谢成英的掠云浮影轻功,御气蹑虚,根本不需籍力,眨眼间,他已登上峰巅,在踏上峰沿的一瞬间,他同时手中紫扇向前轻轻一挥,人才点脚上了峰顶。 谢成英一登上峰顶,隐身在一块大石后面,游目一看,只见峰上怪石林立,树木丛生,仅有五六株参天大树,峰顶的中央似乎有个大约二三亩大小的水池。 突然,十余丈外,两株参天大树后面,缓缓转出一白一灰两道人影,同时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娃儿出来吧!” 谢成英闪动一下星目,已察看出峰顶三十丈内,只此两人,是以轻哼了一声,走了出来。只见那一白一灰两人道人影,竟是两位百十岁的老人,一人微胖,身着白衫,一人高瘦,身着灰衫。 谢成英走至两人十丈外站定,拱手一礼,谦声道:“两位前辈星夜传言小生来此,不知有何指教?” 两人位老者,闪着两双眼睛,似有意不回答,只紧盯着谢成英打量,谢成英也盯着两人,神色自若,三人一时静立在那里。半响,两老微露诧异,相互对视一眼,暗暗点头。 原来,三人静立场中,并不是只站立不动,而是相互以意念将内力发出,探试对方的功力深浅,适才两位老者发出的内力,却只能进到离谢成英五丈远处,便无论如何不能再进,是似心中大为惊讶。 这时,灰衫老者缓缓上前一步,望着谢成英说道:“娃儿,可是人称白衫书生的谢少侠?” 谢成英又一拱手,朗声说道:“小生正是,不知两位前辈尊讳为何,尚请见告,以免小生失礼。” 白衫老者yīnyīn地笑了一下,说道:“时下武林中都在传言,你娃儿功力极是不弱,想不到你的胆识亦不差,老夫两人的名号,世上知之甚少,即使说出来,你娃儿也未必知道老夫两人的来龙去脉。 谢成英一听,仍不动色,依然朗声说道:“两位前辈若有难言,不便此时相告,小生自是不能相强,不过,小生若在言语间,称呼上有失礼之处,尚请前辈勿以之见责。” 谢成英话声甫落,那位灰衫老者,不由一阵呵呵笑道:“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说着,又正色道:“娃儿感到奇怪是不?老夫两人久未现身江湖,时下听说你娃儿,为紫府玄功的传人,不知真假,是以传信相邀,权作一叙。”说着一顿,又道:“时才见你娃儿,上峰之势,较一仙老弟有过之,你娃儿虽晚起步一半,却较一仙老弟仅一步之差,足见你轻功之佳,也罢以轻功一项而论,你娃儿果是时下武林中难得的人才。” 谢成英听罢,微微一笑,口中谦逊道:“前辈过奖,以小生这点武功,断难自誉,倒是两位前辈乃世间高人,令小生久仰不已。” 那灰衫老者,哈哈一笑道:“好个断难自誉!娃儿你倒是谦逊得很,紫府玄功的传人,却是万不可小视的。”说罢,略一思筹,对白衫老者说道:“好!一仙老弟你要不要在与这娃儿试一招?” 白衫老者摇摇头,道:“不如就待明日,再行比试吧!” 于是,灰衫老者点头,断然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明日再试。” 随后,灰衫老者上前一步,对谢成英点头说:“明日的武林大会,老夫两人就冲着你娃儿,来个文试。” 谢成英听灰衫老者如此一说,倒是意外楞了一下,立时问道:“前辈,如何叫文试?” 灰衫老者笑道:“娃儿莫急,明日自知,不过你娃儿明日若是输了,需要答应老夫两人一个条件。” 谢成英微笑道:“若是小生侥幸没输,又当如何?” 白衫老者哼了一声,猛然一翻双眼,放声大笑,这笑声好像万鼓齐鸣,震得周围树上枝叶直落,林中野鸟卟卟飞腾。 谢成英微皱眉头,略带愠色说道:“前辈如此大笑,是以为小生所提要求,有越逾之份吗?” 那灰衫老者摇着头说道:“明日只要你娃儿胜了,提出任何要求,都不谓之过份。只不过你娃儿不能太得意,待比过后,也许你得答应老夫所提条件,今日老夫两人是要你一个承诺,如何?” 谢成英见两人并无动手之意,不知他们明日要他答应什么条件,不过他对两位老者的武功已有一估计,是以爽朗一笑道:“好!两位前辈如此看重小生,明日小生若不幸输了,小生定当遵从两位前辈的要求,即使血流五步,也再所不惜。” 白衫老者一听,再度哈哈笑道:“好,如此老夫两人,就与你娃儿明日相见。”言毕,与灰衫老者转身,并肩飞驰下峰而去。 谢成英目睹两位老者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峰下,才飞身下峰,沿着来时的路径如飞驰去,此时丑时已过,谢成英蹬上营地后的山峰,凝目一看,发现营地灯火点点,一如去时,天圣堡派来担任警戒的堡徒,依然立在原地末动。 他远远看的营帐内还亮着灯,知道诸女在焦急等待他,都没有睡觉,心情不由非常激动,他刚一踏进营地,诸女已纷纷迎出帐来,诸女见谢成英平安回来,顿时放心不少,是以脸上都绽着笑容,向谢成英望来。 谢成英感于诸女关心他的心情,赶紧和声对诸女道:“让各位师姊久等,小生真是万分不安。” 自谢成英前去赴会,诸女的心都牵挂在他身上,此时一见他平安返回,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此时个个娇靥上有了笑容,又都关心他前去赴会情况。 绿丹嫣然一笑,柔声道:“成弟弟,快把你前去赴会的经过,给姐妹们讲讲吧,究竟是什么人,显得如此神秘稀稀?” 谢成英沉吟一下,和声说道:“其实小生到现在也不知这两位老者竟是何人,他们却要与小生订下今日的比试,还要小生承诺,若是小生输了,需得答应他们所提出的条件。” 司马潇潇道:“这两位老者生得什么样?” 谢成英道:“两人可能都是隐居多年前辈人物,身材高大,一人身着白衫,略胖,一人身着灰衫,很瘦。” 殷艳艳chā言道:“你没问出他们的名号吗?” 谢成英摇摇,微一蹙眉道:“问了,他们不愿明言。” 蓉蓉嘟囔着说:“这些江湖人士,真是不可理喻,故作神秘。” 诸女一听,两位老者与谢成英今日还有约定,于是又担心起来,谢成英详细说了两位老者的情况,见天已快亮了,便对诸女道:“现下时辰不早了,不如各位师姊就稍是歇息一会,也许今天会是一场恶斗。” 红玫道:“姐妹们早就没了睡意,不如就在成弟弟的营帐中,大家一起休息一下吧。” 诸女一听,纷纷称好。于是,诸女就在谢成英的营帐中一起歇息。 第一部 第二十二章 武林大会 晨曦黎明,旭日已现,山野中百鸟早已开始欢唱了,整个罗汉峰下,沟谷内阵阵人声喧哗,群马嘶鸣,将睡梦中的谢成英和诸女惊醒了。 谢成英纵身而起,出帐一看,参观武林大会的天下英豪,已开始由山坡逐渐进入沟内平坦之地。于是,诸女匆匆梳洗,就在帐中早餐,接着盘坐调息,准备在大会场上,迎战武林各派高手的挑战。 辰时一过,诸女一起来到谢成英营帐,谢成英精神焕发,诸女个个神情奕奕,光彩照人,众人就今天的比试商量一阵,便立即走出帐来。 谢成英儒巾白衫,腰悬紫虹剑,英俊挺拔,飘逸潇洒,卓越不凡。 诸女身着各色彩衣,腰悬短剑,个个如花似玉,美丽无比,有的国色天香,有的天真烂漫,有的温柔文雅,有的活泼伶俐,有的淑慧大方,有的秀丽碧玉,有的娇艳俏丽,有的清丽脱俗,真如天仙下凡。 她们紧紧跟在谢成英身后,从坡上下,径向沟中会场走去,准备在大会上,一鸣惊人,扬名天下。 谢成英一行人虽不多,却是令行人纷纷伫足,特别,诸女俱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美女,引得人们议论纷纷。 越过一条干涸的卵石河道,即见一道缺口处,立着三名身穿灰僧袍的中年僧人。待前面的帮派进入缺口,谢成英和诸女才行前进,距离缺口尚有数丈,几个中年僧人,已经合掌当胸,其中一人朗声说:“少林三代弟子,奉命在此恭迎谢少侠!” 谢成英急忙拱手,谦和说道:“不敢当,诸位大师辛苦了。” 当中一位僧人躬身道:“少侠进场入口标牌是‘甲乙’,请少侠由此前进,向北走第五位,即可到达。” 谢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7 章 英道声谢,立即与诸女向前行,通过缺口向北走,地势渐渐上升,似是一道斜坡,同时已到听到阵阵沸腾般的喧哗人声和一阵杂乱马嘶,所有到场的各派武林人士,此时都在寻找自己的位置,是以纷纷沿着沟谷的两侧,催马向场中走去。 谢成英和诸女,不疾不徐也向场中走去,先到场内的各派英豪,纷纷侧目向他们望来。 因为,这位“白衫书生”,虽然出道仅不足两月,却已是一位驰名天下,震惊江湖的少年英杰。尤其,未及弱冠之年,竟能在十招之内击败凶残的祁山双残,已令天下人侧目。 同时白衫书生身后诸女,个个娇艳如花,俱说有九位是九玄宫的弟子,众人是以纷纷议论,这白衫书生不知几时修来的艳福,更不知妒煞、羡熬了多少年轻高手。 谢成英和诸女一路走过来,沿途相遇了许多武林门派,河南二贤庄的单天元、单极元两人身后一杆大旗,上绣“聚义”二字,跟在身后的是身着各式衣衫的汉子,那位单秀丽姑娘,更是一脸忧怨的看着谢成英走过。 千山派是东北的一个武林门派,掌门人王怀公是位身躯伟健,银髯霜眉,目光炯炯的白面老人。白面老人,披一袭藏蓝大风氅,看不见他携有何种兵刃,老人身后,俱是身一些彪形大汉,个个浓眉大眼,一律提着奇形兵刃,看来都孔武有力,其中也有几名秀丽脱俗的少女。 谢成英自然不知道白面老人就是千山派的掌门人,此时王怀公一见谢成英和诸女经过,虽无傲慢之神色,但却有一种倚老卖老之态。 一路上谢成英他们经过的门派,有的冷眼相觑,有的不理不睬,有的以怀疑的目光望他,有的仅轻蔑的瞟他一眼。 谢成英对这些门派,并不在意,他一路都是微笑,一双星目,只顾寻找九玄宫的牌子。 再前行数十丈,发现一棵矮树上,果然有一方白漆木牌,上写五个红漆大字“甲乙,九玄宫”。 于是谢成英和诸女赶紧走进,在位置上找地方坐下,谢成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转首一看,河南“飞莺谷”就在九玄宫的左侧。 飞莺谷的女谷主冷面芙蓉肖玉娘正坐在一张大橙上,身后立着,二十几位飞莺谷的男女弟子,见谢成英和诸女到了,冷面芙蓉肖玉娘不由细看了一下谢成英,谢成英则谦和地向冷面芙蓉微微一笑,玉女飞莺吴小莺坐在肖玉娘身旁的凳上,同样一付忧怨的样子,又似是在暗自生气。 谢成英一眼看去,两旁也早已坐满了其他门派的高手,他再转首向会场主方一看,目光同时一亮,只见沟中,人面闪闪,红红绿绿,五颜六色,对面黑道人物也在入场,这黑白两道,竟把一片沟中平地围成了一个方圆数百丈的场子。 乍看之下,目光为之一眩,来自天下各地的英雄豪杰,至少有一万多人,足见这十年一届的武林大会,端的不同凡响。 谢成英游目细看,只见沟谷中前来的,黑白两道的英豪超过万人,这些分别坐在东、西、南三面,成群成堆,虽不成行成列,却毫不紊乱。由谷边起,留有无数过道,是以一眼观去,大会场上,次序井然。尤其,每处过道口,均悬挂有一方属于各门各派的木牌。 沟谷的正北面,建有一个二十丈大小的高台,台沿中央,放有一排用红布罩上的条桌,桌后放有十余把高背大椅,可能是大会主持人或公证人的坐位。 高台前筑有一半尺的矮台,经过一番平整,有十余丈方圆大小,便为会场的中央,台中有箭靶,线锤,大石,高杆和一些刀剑qiāng棒等,俱是比武较技用的器械。 沟中东西南三面,坐着、立着各门各派的人员马匹,锦旗飘扬,五颜六色,旗上绘着各式各样的标志。有的绣日月,有的绣苍松,有的绘雄鹰,有的是一只猛虎,有的是yīn阳八卦图,有的是法轮法器,形形色色,目不暇接,大都代表着该门派的标志和威仪。 其中,正道人士中,以天圣堡的阵容最浩大,彩旗最多,除了总堂大旗外,尚有各地分堂的各色大旗,声势极为壮观。 黑道人物中,以伏龙帮的阵容为第一,伏龙帮的位置在正东面,帮主龙啸一袭黑衫,背后数面大旗,威风凛凛。 这时,整个大会场上,人影蠕动,喧声鼎沸。 各门各派的群雄,不时仰首看看顶上的红日,因为,再有个把时辰,大会就要开始了。 谢成英和诸女看了这等雄伟,声势壮丽,盛大空前的场面,也不禁感到神情激动,血脉喷涨,对那些各派各帮的武林人士和江湖人物的声名,也有了更深的认识,他一边观看,一边感慨,同时和诸女轻声议论着。 众人都不停地望着会场正北方,对会台上的高背大椅看了又看,的确,这台上的坐位,给人无比的诱惑。尤其,中间两张红锦披的大椅,高高在上,谁不想坐? 突然,旷野中传来三声,震撼群山的钟响,紧接着,一万多武林英豪,顿时发出一阵令人惊骇,声震苍穹的骇人欢呼。 只见满场的天下英豪,一下都自动站起来了,立时会场台上,走上八名身披黄色袈裟的僧人,肃立在台上左则。稍停,又走上八名身着劲衣的壮汉,肃立在台上的右侧。 这时,群情激动,喊声沸腾,各门各派的高手,俱都翘首以望。 “当、当、当”又传来三声钟响,会场中的天下英豪,顿时静下来。 台下左侧,列队走上六人,当先一人,慈眉善目,满面慈祥,身穿一袭月白僧袍,肩披一方朱红织金袈裟的老和尚,神色肃穆,步履稳健,径向红锦披的大椅走去。 任何人都知道,这位慈眉善目的有道高僧,即是领袖武林,主持武林大会的少林寺掌门方丈空静大师。 空静大师的身后,跟着五位代表正道的长老人物,谢成英只识得疯奇丐一人,其他四位均不认识,几人缓步走至会场前沿的条桌前站定。 这时台下右边,又列队走上五人,当先一人,微胖身材,面色沉冷,身着一身白衫的老者,老者神色严肃,步履沉稳,也径向另一把红锦披的大椅走去。 老者身后跟着四位代表黑道的长老人物,几人同样缓步,走至会场前沿的条桌前站定。 谢成英一见后来走在最前的这位老者和第二位高瘦老者,心中顿时一惊,立即用手一指台上微胖老者和另一位高瘦老者轻声对身边诸女说道:“哦,原来竟是他们两人!” 司马潇潇大惊,道:“成弟弟,难道昨晚是他们传信吗?”见谢成英肯定地点头,于是她惊讶说:“这胖老人就是黑道公认的第一高手西域一仙啊!那位高瘦老人却不知是谁?难道是……” 绿丹一旁,chā言道:“司马姊姊这人是谁?” 司马潇潇道:“如果为姐猜得不错的话,此人应是百年前的武林奇人天地一枭!” 谢成英冷冷地又看了西域一仙和天地一枭一眼,淡淡笑道:“我们不妨就看看,他们今天想要干什么?” 这时,肃然立台前的十一位,代表着正邪两道的前辈高人,俱都站高背大椅前,向会场全体参加的武林人士,一拱手施礼,然后纷纷在大椅上坐下。 却见空静大师对全场微一躬身,双掌合十,然后低喧了一声佛号,立即将右手缓缓的高举起来。 在大师的右手一举,早已在立左侧台上的一个身披杏黄袈裟的高大和尚,立即气纳丹田,运功高呼:“武林大会开始!” 这声高呼,声沉气足,全场英豪,个个耳闻,是以,呼声甫落,全场一片震天掌声,立即又响起了三声钟鸣。 接着是台上台下所有门派的掌门人和高手,一致向少林派的空静大师抱拳,致谢筹备大会的辛劳。 随后,各门各派众人,相互抱拳见礼。 一俟见礼仪完毕,空静大师,立即由红锦披大椅上立起来,首先缓缓的看了一眼东西南三面的密集群豪。这时,全场英豪,顿时一静,所有炯炯目光,齐向空静大师望来。 空静大师首先合掌一礼,接着气纳丹田,运气朗声说道:“各派掌门、长老,各方施主、道友、英雄、侠士,老衲在此首先感谢诸位的光临!各位远途跋涉,前来参加由本派主持的十年一届的天下武林大会,老纳及敝派深感荣幸之至,但由于时间仓促,难免有不周之处,特向各位致歉,倘请各位多予谅解!” 说此一顿,躬身合掌,再施一礼。全场群豪,立即暴起一阵如雷掌声。 空静大师一俟掌声歇落,继续朗声道:“武林大会的宗旨,是在于团结天下武林各门各派,共同发挥江湖道义与侠义之精神,以之切磋技艺,推进我中原武术之进步,并防止武林浩劫之重临,维护武林升平……”话末说完,全场再度暴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掌声稍歇,空静大师继续朗声道:“武林大会每十年一举行,旨在鞭策、砥励各门各派,力图上进,以免废弛技艺,并能彼此借鉴,参研出更精绝,更深奥的武学技艺!本届大会仍以往届大会为原则,由正邪两道各派出十人,进行比试,生死不论,一方认输则必需停手,不得再行攻击。违者及所在门派将被逐出大会,并取消该派参加下届大会的资格。为保证公平、公正,特由武林各派推举出老衲、西域一仙等十一位各派前辈高人作为大会的主持人和公证人。” 说此一顿,转头看了西域一仙一眼,继续朗声道:“本届大会提前举行,主要是源于西域一仙施主及部分帮派掌门请求之原因,下面请西域一仙施主讲话。”顿时,全场也掀起了一阵如雷的掌声,特别东边的黑道人士,更是拼命鼓掌。 这十年一届的天下武林大会,是江湖黑白两道公开比试武艺,解决江湖恩怨的一个地方,大会为了保证公平、公证,议定了许多规则,参加大会的黑白两道,各推出十大高手为代表,进行比试。 整个比试分为三场进行,第一场为代表黑白两道的各十大高手,一对一向对方挑战,胜者可进入下一场比试,败者或伤或死,则被淘汰。 第二场由双方的胜者,一对一再进行比试,胜者则进入武林中六大高手的比试,败者或伤或死,同样被淘汰。 第三场双方可能剩三至五人,再次进入武功比试,此时一方需连胜得对方两人,方为胜,若一方全输,则公认对方为武林盟主,若双方各有胜负,则双方胜者,再进行最后比试,胜者代表各自方为武林盟主。 所以,武林大会上的胜者,无一不是内功、轻功、兵刃、暗器等各种武功精深之人。否则万难在这些高手中脱颖而出。 所以为了武林大会,各派人士均推选武功最高的人参加比试,往届也有参试人死于比试中的,但只要对方一认输,则必须停手,否则必会引起天下公愤。 武林大会已在此举行两届,两届均为正道中人获胜,上届武林大会,西域一仙因故没有参加,黑道中人输得很惨,为此他们内心非常不服。 因此,鼓动提前召开武林大会,要在本次武林大会上挽回面子。 这时,西域一仙立即由红锦披大椅上站了起来,向着天下群豪,抱拳施礼,接着气纳丹田,运气朗声说道:“各派掌门、长老,各位道友、英雄、侠士,老夫在此感谢少林空静大师,为天下武林提供此次较技的机会,不过为了本次武林大会,老夫和一些志同道合者已商定,要改变一下比试方式,下面老夫为大家介绍一位前辈异人,与各位英豪相见。” 说着站起来,一指身边的高瘦老者,高声道:“这位就是百年前武林异人天地一枭前辈!”全场群豪一听,顿时轰然议论起来,这天地一枭是传说中的黑道人物,群豪几乎无人见过,空静大师等一干正道人士,都不由面面相觑。 却见那位高瘦的老者站起身来,圈臂抱拳,对全场群豪,拱手施礼,然后又对台上各门各派的主持人及见证人拱手一礼,才缓缓坐下。群豪一见,立即暴起一声震撼山野的欢呼。特别是东边的黑道人物更是拼命鼓掌,震耳的啸声响遍整个罗汉峰谷。 西域一仙一俟天地一枭坐下,又接着朗声说道:“各位,天下武林本是一家,老夫所说要改变一下比试方式,就是不想大家为此受到伤害,就由老夫和天地一枭两人,向时下武林正道中一位年轻的武林俊杰,人称白衫书生的谢少侠,单独比试,谢少侠据说是紫府玄功的传人,江湖中传言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 说着,稍一顿,他接着又道:“以老夫言看,若谢少侠当真是紫府玄功的传人,便当作得这天下武林的代表。是以老夫等人议定,若比试后,老夫等人侥幸胜了,老夫便为未来十年的武林盟主,同时谢少侠还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若谢少侠胜了,老夫等人则奉谢少侠为武林盟主,从此天下武林罢弃门派之别,使武林中不再有武功高下之争,黑白两道均为一家。各位以为老夫等人的提议如何?” 西域一仙的话音甫落,全场顿时传来不断的嗡嗡议论之声,东边的各门各派首先表示支持,是以声势为之一壮。 “白衫书生”几个字从西域一仙这样的高手口中说出,令天下各门各派的高手,悚然一惊,那些听说过的白衫书生其人的,此时更为感慨,那些未听说过的人,大为震骇。总之“白衫书生”几个字,从今日起将是武林中一个十分响亮的名号。 谢成英一听,终于明白了昨晚两人传信邀他,在始信峰相见的真正原因和两人妄想一统江湖的野心。 司马潇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8 章 和绿丹等诸女,见两人均是武林中顶尖的高人,于是都反对谢成英接受与两人单独比试。 谢成英虽未与与两人正式jiāo过手,但从江湖中黑白两道,对两人的敬畏,不由暗地叹息,西域一仙和天地一枭两人,如此的年纪,如此的武功,如此的智慧,如此的声望,不用之于正道,却野心勃勃,企图称霸武林,岂非武林之大不幸? 是以,他盯着台上两人,淡然笑道:“各位姊姊,大家请放心,两人武功虽高,小生自信还可应付。” 众人正说着,台上少林空静大师已站身来,全场英豪一见,顿时鸦雀无声,空静大师朗声说道:“西域一仙施主所提之事,老衲需与在场各位主持和评判人作一商量,同时还要与白衫书生谢少侠商议后,再作定论。”说此一顿,空静大师转首与在台上的其他九人,低声商议,见其他人并无异议,空静大师点点头,道:“待老衲再征求一下天下英豪的意见。” 于是,空静大师气纳丹田,运气朗声道:“对西域一仙施主的提议,不知各门派有何见教?” 东边的各门派多属黑道人物,自是以西域一仙马首是瞻,此时见问,立即高呼一致同意。 西边多是正派人士,有的见过白衫书生的武功,有的只是听过江湖传言,是以,一听空静大师寻问,大多忧虑不答。这时,四川天门道的陆天安首先站起来,朗声道:“我们天门道赞同谢少侠与西域一仙单独比试的提议。” 丐帮、天圣堡、崆峒的掌门紧跟着,也朗声表示同意。 千山派的掌门人白面老人站起来,高声道:“我们听少林派的,你们同意,我们就同意。” 西边其他各派不少人,立时附和千山派的意见,纷纷道:“对,对,听少林派的。” 有人高喊:“就请空静大师决定吧!” 见此,空静大师转首与台上一位灰衫老僧,点了一下头,再度朗声道:“既如此,我们少林同意西域一仙施主的意见,就由谢少侠代表正道中人与西域一仙和天地一枭施主,进行较量,并保证遵从双方的约定。”说着,便向九玄宫所在方向,高声道:“有请九玄宫谢少侠,到台上来!” 于是,全场一万多英豪的目光,刷地一起向九玄宫所在位置望来,谢成英只得起身站了起来,场中很多人没有见过谢成英,此时一见,竟见他如此年轻,有的人不由“啊”地一声惊叹,特别是台上几位主持人大会的各派长老,这时不由用迷惑的眼光,看了西域一仙一眼。那眼神似乎在问,不知这西域一仙的葫芦里,究竟作何打算? 这时,谢成英立即拱手,绕着四下,躬身一礼,对各派英豪表示感谢,全场参加大会的万名英豪一见,立即暴起一阵惊天动地,震山撼峰的如雷欢呼声,直冲霄汉。 绿丹见此只得急声道:“成弟弟,千万小心!” 谢成英笑着向绿丹一点头,然后又向其他诸女点点头,才俊面含笑,不卑不亢,稳步向大会主席台走去,这一段路并不短,但全场竟一人出声,只是盯着正在走向台上的谢成英。将近台前,谢成英微微一笑,身形倏地一闪,已落在台上,全场又再次暴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绿丹诸女一见谢成英向台上走去,心里既兴奋,又担心,不过此时诸女知道已不可能阻止谢成英前去比试,她们也想真正见识谢成英的武功,但又担心他不是西域一仙和天地一枭的敌手,只好暗自祈祷。 只见谢成英飘身上台,儒衫白巾,腰悬宝剑,真是个英挺无比,潇洒万分,不知妒煞多少青年高手,也不知羡煞了多少美丽少女。 谢成英身形一定,立时对台上各位主持人一拱手,口中朗声道:“小生武林后进,见过各位前辈高人,还请各位前辈不吝指教!”言毕,恭身一礼。 谢成英的说话声虽然不高,但全场群豪不只清晰可闻,而且耳膜竟起了一阵嗡鸣之声,全场顿时不由一怔,立即又掀起一片欢呼和鼓掌声。 台上各派前辈见谢成英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面色不由一变。 那些曾经想找机会要与谢成英一较高下的英豪,一听谢成英在台上拱手说话,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俟全场欢呼声歇,谢成英又对西域一仙和天地一枭两人,拱手说道:“两位前辈不知要与小生作何比试?恐小生技薄力浅,要令两位前辈失望了。” 天地一枭哈哈一笑说道:“好!你娃儿,倒是礼仪有佳,不愧为年轻人中的俊杰,老夫一见尤喜。老夫今日就当着天下群豪之面,老夫两人与你不作生死之试,仅以轻功、内力、暗器、剑术四技以较高下,你娃儿可以凭自己的功力与老夫两人相争,若获胜,老夫等人遵你为当今天下盟主,如果你娃儿不幸输了,少不得你娃儿要心甘情愿拜老夫两人为师,还要你娶老夫的曾孙女为妻。娃儿,你看可曾公平?” 这些话,全场群豪俱听了个一清二楚,听说三人并不作生死相拼,全场都为之一松,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当听到谢成英输了,就要娶天地一枭的曾孙女为妻时,全场不由轰然大笑起来,不由疑惑道:这是什么条件啊?群豪都不知道天地一枭的曾孙女是谁。 谢成英一听,也不由俊面一红,他也不去问谁是天地一枭的曾孙女,只是毫不犹豫地,朗声道:“公平,小生不认为不公平。” 场中绿丹诸女一听,心里暗道:“这是什么古怪条件?”想公开反对,又怕影响了成弟弟比试,于是都暗暗生气。司马潇潇知道诸女都很生气,只是不断安慰诸女,待成弟弟比试完再说。 群豪不知,此时有位少女正紧张得脸色苍白,她一心想嫁给个郎,便苦求祖爷爷和师父做主,又怕个郎在天下群豪面前输了,面上不好看,更怕个郎胜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就要落空,是以心中紧张,忐忑不安,几乎昏迷过去,她不敢看众人,怕人家认出她来笑话,只是低垂着头,耳听着众人的议论,又不时用眼角扫一下台上,独自一人忧急如焚。 此时,天地一枭还未及说话,一旁西域一仙却接口说道:“娃儿,既然你认为老夫两人所提要求,尚不失公平二字,趁这第一场比试尚未开始之前,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谢成英淡淡地,摇摇头说道:“不必了,就请两位前辈出题吧!” 天地一枭看了谢成英一下,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点点头说道:“娃儿!你果然了不起,紫府玄功的传人,当真名不虚传。”说着话,他忽然转头,向右边台下,轻轻地喝了一声:“准备,出题!” 右边台下,立即跃出五个劲衣汉子,每人手中都提有几个半尺大小,白色的,用动物尿泡做成的气球样的东西,五个劲衣汉子,跃入场子中,便分别在场中竖立的七八丈高的五根高杆上,每根挂上六个白色的气球,每个气球相距一丈,最下一个离地约两丈高。 待气球挂好,五人便飞身退至台侧,这情形令全场所有的群豪,暗暗称怪,台上空静大师、疯奇丐等人,也不知所出此题为何意。 这时天地一枭对西域一仙点点头,西域一仙便立即飘然走下台来,来到比试场边,从一位劲衣汉子手中接过一根三寸长的细铁针,又走进场中,对谢成英道:“老夫两人所出的题,必要先自己做到,娃儿,你先看看这第一题轻功。” 说着,慢慢走至第一根高杆下,突然大袖一抖,人未见作势,便凭空跃起,右手铁针轻点第一个气球,但听气球“叭”一声就破了,同时人竟借针刺气球的一点反弹之力升高一丈,铁针刺向第二气球,如此每刺破一个气球,人又升高一丈,当第一根高杆六个气球全部刺破后,但见西域一仙身形在空中一旋,接着身形一个斜飞,向上飞至第二根高杆上方。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在谢成英眼里,禁不住暗暗点头道:仅借气球之弹力,维持身体悬在空中,一连破六个气球,果是蹑虚临空的功夫,其轻功内力,都已臻化境。 此时全场万余英豪,竟无一点声响,全都全神惯注,看着身在空中的西域一仙。 但见西域一仙,借身旋之力飞至第二根高杆上方,整个人脚上头下,右手一挥铁针一点刺向最上一个气球,只听“叭”一地声,然后人借力微一停,又下降一丈至由上至下的第二个气球,只听场中不断响起“叭,叭”的声音,就见西域一仙在刺破第二根高杆上悬挂的最后一个气球后,人又侧飞向第三根高杆,同时人在空中一个倒翻,变成头上脚下。 这时,西域一仙用手向下一拍,人借一拍之力,右手铁针再次刺向第三根高杆的气球,当他刺破第三根高杆的最后一个气球,只见他再用脚轻点杆顶,借力飞向第四根高杆,仍是头下脚下上,又很快点破了第四根高杆的六个气球。 这时西域一仙在场中的动作已很吃力,但见他籍点破第四根高杆上的最后一个气球之力时,将身体一旋,变成头上脚下,立时用脚尖轻点高杆,人再次侧飞向第五根高杆,在身体飞近第五根高杆时,又用手向下一拍,由下向上升起,右手铁针在第一个气球上一点,如此当他点破最后一个气球时,人猛地向上一串,点脚下停身在杆顶,然后微一喘气,飞身飘下地面。 当西域一仙双脚刚踏地面一瞬,顿时,全场暴发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掌声,绵绵不断,直冲云端。 稍停,西域一仙举起双手向全场英豪致谢,转而他向谢成英说道:“娃儿,你看清了,这便是今天的第一道考题。” 说着,对刚才站在台侧的五位劲衣汉子一挥手,五人立即上来,又在五根高杆上,挂上了三十个同样的气球。 谢成英纵眼望了一下场中,微一停顿,然后走至台边从一位劲衣汉子手中接过细针,又用指轻弹一下细针,立即拱手向西域一仙和天地一枭两人朗声说道:“前辈绝技天人,小生恐难效之,不过,既然答应与前辈一试,少不得要勉力为之,若力有未逮之处,尚望指教!”言毕,他昂首信步,走向场子中。 谢成英来到第一根高杆之下,身形轻轻飘起,右手短针一点,立时“叭”的一声,已点破第一个气球,一样竟借针刺气球的一点反弹之力上升一丈,短针刺向第二气球,只听“叭,叭”之声不断,很快第一根高杆的六个气球全部刺破,却见谢成英身形并未像西域一仙一样,在空中一旋,变成头上脚下,而是身形不变,倏地一个斜飞至第二根高杆上端。 他此时仍是头上脚下,右手短针,一点破了最高的一个气球,然后身形一沉,再点破第二个气球,当他点破第二根高杆的最下一个气球后,也不像西域一仙需用手一推高杆再飞向第三根高杆,而是仅借点破气球的一点微弱的反弹之力,身形一划,飘至第三根高杆,手中短针不断随着上升的身形,点向气球。 当第三根高杆最高一个气球被谢成英点破后,却见他仍是身势不变,倏地又一飘至第四根高杆上端,右手不断剌向悬在杆上的气球,但听“叭,叭,叭”之声,连续响起,六个气球又被全部点破。 这时,场中的西域一仙和天地一枭两人,见谢成英连续点破三根高杆悬挂的十八个气球后,身形竟不需借力,仅籍针尖点破气球之力飘向第四根高杆,心下大惊,才知谢成英年纪虽轻,其轻功之高,无人能比,是以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同时点头表示称赞。 此时场中万余名英豪猛然一声,“好!”真可谓惊天动地,声震宵汉。 却见此时场子中的谢成英,悬在空中的身形,向第五根高杆一个侧飘,见至高杆近前,同时他左掌向下一挥,身形随之升起,右手短针又随着上升的身形,飞快点向气球。,当他点破第五根高杆的最后一个气球时,身形竟借那短针的一点之力,倏地凌空一掠,衣不带风,飘回到场外五丈处站定。 谢成英稳身定形,口中轻吁了口气,然后对西域一仙和天地一枭拱手道:“小生现丑了,请两位前辈指教!” 这时全场欢呼声,掌声响彻一片,许多人更是大惊不已,因为他们也看出谢成英连续点破五杆上所悬三十个气球,几乎未用手或脚下借力,其轻功之高超出所有人的想像。先前还心存有疑虑之人,此时也不禁同声欢呼起来,为谢成英鼓掌叫好。 场下,绿丹诸女简直不敢相信,她们心爱的成弟弟竟有如此高的轻功,这里所有的人中,只有一人,那就是疯奇丐见过谢成英施展蹑空悬身的功夫,今天这对谢成英来说可能还没有尽全力呢。 而那位一心要嫁给谢成英的少女见了,完全惊呆了,她几乎不相信这竟是人能办到的。 这时,天地一枭突然举起双手,运功向全场朗声道:“这第一场比试轻功,适才西域一仙和谢少侠均已做到,这场中高杆共悬三十个气球,气球悬空而挂,毫不着力,比试人只用一根三寸长的细针,将气球刺破,可落地或以手脚触杆借力。经比试,谢少侠仅以手拍向地面,借力一次,西域一仙借力四次,因此,第一场比试为谢少侠获胜。”言毕,全场又再次响起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 一俟全场欢呼声稍歇,天地一枭又道:“这第二场的比试,由老夫和谢少侠比内力。”说着,一指场中左侧台下十丈外的一块丈高巨石,道:“老夫就和谢少侠以此石,进行比试。”话声甫落,已当先向巨石走去。 这时台上各位主持人、评判人和西域一仙、谢成英等一齐跟随,走至巨石前,空静大师边走边向全场朗声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9 章 :“请各门各派,可派一人近前观看!” 各派一听,纷纷由掌门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前往场中,一时,在巨十丈外围成一个小圈。 天地一枭向右边台侧一挥手,立时又走出两名劲衣汉子,各捧一瓷盘,走至天地一枭身旁,盘中一块白巾罩着,看不出盛着什么东西。 天地一枭用手轻轻掀起白巾,盘中竟露出三片细小的竹叶,竹叶每片约两寸长,天地一枭轻轻将三片竹叶轻轻拈起,托在掌中,笑着向在场众人道:“老夫此一场与谢少侠比内力,本当三掌以较高下,但以谢少侠与老夫之功力,如此比试倒不免落于俗套,老夫有言在先,不作生死之试,因此,老夫思得一雕虫小技之法。既可一显各自内力高下,又勿需以内力,jiāo手过招。”说着,又对谢成英道:“谢少侠,不知是否愿意一试?” 当天地一枭掀起白巾,露出三片竹叶之际,谢成英心里便知道天地一枭这第二场比试定是不易,此时虽说雕虫小技,却需以武功与智力的才能应付,是以和声答道:“但听前辈所所言,小生自会尽力而为便是。” 天地一枭哈哈一笑,将右手掌一摊平,掌中三片竹叶丝竟自动向上飘起,轻若无物地在空中一dàng一dàng的飘着,突然他手掌一沉,三片竹叶顿时像被一股吸力一吸似的,又落回掌中,天地一枭一握右掌,看了谢成英一眼,笑道:“怎么样?老夫就与你以这三片竹叶,作一比试,如何?” 说着,他用手拈起一片竹叶,对谢成英扬扬手说道:“此处离那块巨石约七丈,你我将三片竹叶分三次掷出,再用掌力震叶入石,以入石深浅判定胜负,如此‘飞花摘叶’之功力,便作你我内力强弱之别!” 天地一枭说出这三片竹叶的用意,周围在场的人,都暗自咋舌不止,那些平时自诩为神功无敌的各派掌门、长老,内心此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为之暗自摇头。 这时周围所有在场的人都瞪大双眼,急切地想看这场旷古绝今的比试。 谢成英也是心里一凛,暗自忖道:如此摘叶飞花之功,当是不易,看来这天地一枭果是功力深厚,倒不妨先看他如何施为?他心念一转,表面上仍不动声色,谦声道:“前辈请一显绝技,让小生一开眼界。” 天地一枭哈哈一笑,随即肃容,双膝微微一松,左手拈起的一片竹叶,轻轻向前一掷,那片竹叶竟在空中缓缓飘飞起来,这时天地一枭却并不发掌,却又拈起第二片竹叶,再度掷出,随即又是第三片竹叶掷出,三片竹叶在空中排成品字飞行,竟然如此缓慢。 突然,天地一枭左右双掌,各猛拍一掌,疾快如飞。 随着天地一枭,快若电闪的两掌,掌力发出,却毫无声息,而三片竹叶,已是杳无影踪。 天地一枭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石上,笑道:“谢少侠可曾看清?这下该你了!” 众人向石上一看,天地一枭发出的三片竹叶,全都没入石中,并成品字嵌在巨石的右上方。 于是,在场各门各派的人,目光一起扫向静立场中的谢成英,谢成英微微一笑,环眼了一下四周,随之缓步走向另一位劲衣汉子,他并没掀起白巾,而是拱手向劲衣汉子道:“兄台,可否借三根发丝一用?” 那位劲衣汉子闻言一楞,随即连忙问道:“三根发丝?”见谢成英点头,便接着说:“是,是。”说着,转身走到场边一位年轻fù人的头上取得三根发丝,双手托着走回谢成英身边,一躬身道:“三根发丝,请少侠验过。” 场中众人,见谢成英不取盘中的竹叶,却要来三根发丝,都不知他何意?是以都静静看着他,只有天地一枭和西域一仙两人见此,面色骤然一变。 却见谢成英接过三根发丝,然后挥剑将发丝斩成三根同样长短,每根长约三寸,他拈起三根发丝,对天地一枭道:“前辈以内力将三片竹叶震入石内,小生好生佩服,一时奇想,不知能否将这发丝也如前辈一样,若有不到之处,请前辈及各位指教。”说着,脚下缓步上前,站到天地一枭的位置,右掌平托,默运神功,暗将太虚罡气,布于全身。 谢成英此言一出,所有在场的众人心中大惊,七丈开外,以掌力震碎巨石,已非寻常武林人士所能力及,或是以内力练至臻化境界,以“飞花摘叶”之功,将一片花瓣或树叶嵌入石内,这在武林中也无几人能力及。如此以三根发丝,要震发丝入石,这较寻常的飞花摘叶之功尤胜一筹不止。 更令人为之惊骇的是,要先掷出三根发丝,再要用掌力将发丝震入石内,发丝长约三寸,轻若无物,以此传力七丈之远,当是万难之事。 谢成英自习成太虚秘笈,深知这太虚罡气,看似无影无形,却随意而成潜力,功化至罡至柔,只要意念之所在,便力为之所在,如此震发入石,亦应可为之。但是否能胜过天地一枭,尚不得而知。 思此,谢成英却一点也不为之心急,他敛神定气,忽然右掌平摊一举,掌心一股潜力,托起三根发丝,三根发丝随即飘浮在空中,所不同的,却是三根发丝并排成一字,左右相距有一尺之间。 谢成英待发丝在空中飘dàng前行一会儿,忽然右掌一翻,又轻轻一挥,然后撤步回身,看都不看一眼,对天地一枭和在场的群豪一抱拳说道:“各位前辈见笑了!” 天地一枭一见,肃容点头说道:“娃儿!你果然不愧是‘紫府玄功’得主,如此比试,却神定气闲。”说着,又道:“不如请在场的空静大师、一仙老弟和疯奇丐作个公证吧!” 空静大师、疯奇丐和西域一仙立时飘身上前,三人落到石头的前面,注视一会,空静大师说道:“还是由西域一仙施主,来评判吧!” 西域一仙又细瞧一下,天地一枭震入的三片竹叶成品字形,在巨石的右上方,谢成英震入的三根发丝成一字形,在巨石的左上方,竹叶和发丝都全部没入石中。 西域一仙沉吟一下,道:“双方比试之前曾说,以入石深度判定胜负,现下双方可以说是一个平手,但以竹叶与发丝相比,仍是谢少侠略胜一筹。” 谢成英一旁,chā言道:“小生以为此局,就以和局而论吧!” 空静大师点点头道:“请各派高手,先返回原处,也请各位主持和评判人回到台上。”说罢,众人起身向台上走去。 一俟众人回到台上,空静大师朗声对全场宣布道:“各位,第二场比试,天地一枭施主与谢少侠原定以内力震竹叶入石,以定内力之高低,现谢少侠以内力将发丝震入石内,经众人评议,两人此局应算是平局。” 天地一枭却一旁哈哈笑道:“以适才内力施展而言,老夫自是认输,这第二场仍算是谢少侠胜。”话音甫落,全场顿时又暴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和啸声。 接着,下面传来一阵嗡嗡之声,想是适才各派掌门、长老正在向派中之人,细说刚才两人比试的情境,众人震惊于谢成英如此年轻,内力竟较天地一枭为胜。很多人不相信,但是各派掌门人亲见,却不能不信。 接着,天地一枭高声对全场道:“这第三场比试,就由一仙老弟与谢少侠在剑术上一较高下。”这是全场又是一阵惊天的欢呼声,很多人要看看这白衫书生,是否剑术也是那样神奇? 这时西域一仙上前一步,朗声对谢成英道:“谢小兄弟,经过适才两场比试,是否需要调息一下?” 谢成英微微一笑,摇头道:“不必!请前辈继续。” 西域一仙看了谢成英一眼,点头道:“老夫与谢小兄弟比试剑术,若双方仅在剑招相互较量,胜者也无甚神奇,老夫近年研习飞剑术已有小成,不如今日你我,就以这飞剑之术,一较高下如何?” 谢成英淡淡一笑,拱手道:“小生虽未习成飞剑之术,但小生师门在剑术上,也有玄奥之处,不如就请前辈先行施展,小生随后定当效颦就是。不知前辈与小生将如何比试?” 西域一仙见谢成英虽口称不会飞剑之术,却自诩师门剑术玄奥,不由心中愠怒,是以面色一沉,转腕在背后一拂,将一把仅尺长的金剑撒在手中,从容地高声道:“前日,少侠曾在石人山中,以内力震断老夫徒儿的长剑,破了他的飞剑术,不如今日,你我两人各至百步以外,老夫仍施展飞剑术,与少侠一定高下如何?” 谢成英待西域一仙说完,微一蹙眉,摇摇头道:“这样不好,前辈飞剑之术定然高于乃徒多多,以小生之功力如何能抵当,万一前辈失手,伤了小生,当着这天下群豪之面,岂不令人非议前辈。不如以小生之意,前辈与小生就在这地上找一件物体,作为飞剑之目标,这样既无伤害的危险,又可达到一较高下之分的目的。” 西域一仙一听,倒不好再坚持,是以略一沉吟,用手一指场中南端的一根高杆,道:“也罢,老夫就以三十丈外的那根高杆为对象,施展飞剑之术,让少侠与天下群豪一作见证。” 言毕,西域一仙立即凝神颔首,肃容凝目,左手当胸一并食中二指,右手横剑,举目向南望去。 这时,全场早已一片寂静,静得除了可以听见群豪的呼吸之声外,再闻不到其他声音。 全场万余英豪,个个神色肃目,俱都凝神静气,无数双闪辉的眸子,都在紧张地看着场中台上的西域一仙和谢成英。 就在这时,蓦见西域一仙,凝神去虑,暗聚功力,然后缓缓地左手,向前一点,右手尺长金剑,猛然暴出丈长光芒,闪烁耀眼金光。 蓦然,西域一仙震耳一声大喝,右手一扬,一道耀眼寒光,挟着咻咻慑人啸声,快如闪电般向场中最南的那根高杆shè去,可说是一闪而至。 紧接着,金光在高杆腰处一旋,场中顿时传来一声“唰”地声音,只见那根高杆迎风一晃,已被当腰削断,立时倒了下来。 但见西域一仙,右手向空中一招,倏地那道金光一旋,又飞回西域一仙的手中。 全场群豪先是一惊,随即又同时万人暴声喝好,声震山野,直上云霄。 天地一枭看了这等声势,面容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空静大师等人看了,心中着实一惊,不由面面相觑,默无言声。众人心道:如此飞剑之术,果真是旷古绝今!若用之于对敌,放眼天下,能有几人接得住! 场中那位隐在群豪中,私恋谢成英的少女,也是惊得半响不语,此时不由觑目一看台上的谢成英,只见他秀眉生蹙,神色肃穆,两片朱唇紧紧合闭,不知他是忍笑,抑是内心忧急。 只有绿丹诸女,虽不知谢成英是否会飞剑之术,但她们早已断定,成弟弟既然敢接受比试,定有对应之策,是以心下虽有些忧急,倒并不十分紧张。 谢成英表面神情严肃,但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见这西域一仙的飞剑术,果是比其徒西域一剑要胜数倍不止,但较之师门的御气飞剑,断不能同日而语。 不过,以西域一仙的剑术成就,在当今武林也许确实可称第一,他能练到这份境地,也的确是难能可贵了。 谢成英心念未毕,西域一仙已收扬腕收剑,只见他嘴角略哂微笑,暗带得意之色。 西域一仙此时看了谢成英一眼,见他面上并无震骇之色,于是略带傲意地,高声道:“谢小兄弟,怎样该你施展一下了?” 谢成英闻言,立时拱手,肃容道:“前辈绝技惊人,小生佩服万分!” 说着,俊眼向远一望,神色平静,右手在腰间一佛,撒剑出鞘,接着左手一指数百丈外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峰顶,恭声说:“那峰顶之处,有一株chā天古木,小生便以此木,一试小生的剑法,请各位前辈指教。”话声甫落,全场顿时暴起一片不可思议的惊啊之声。 台上空静大师、天地一枭、西域一仙等瞪大了眼睛,注定谢成英神色平静的俊面,俱都呆了。 只有疯奇丐断定谢成英此举,定是惊天动地,不由微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全场震骇,惊疑万分之时,蓦见谢成英,俊面一肃,朗声一喝:“小生献丑了!” 于是他一手并指,凝神静虑,默运太虚罡气,手中宝剑疾演太虚三剑的“道玄太虚”一招,长剑竟暴shè一道刺目的紫光,剑身随即腾空而起,直升十余丈。 全场群豪一定神,万目注视,俱都仰首上看。 就在全场万目注视的同时,那道剑身在半空倏地一划,飞至百丈高空,接着又在百丈高空,如电闪般飞旋,一阵上下翻滚,随后在谷中上空绕场一周。稍时,剑身紫光如同时闪电一般,泛起丈余蒙蒙光华,向远处峰顶斜飞而上。 蓦地,空中忽然响起一阵如闷雷之声,同时隐约透着慑人心神的剑啸声,但见空中那丈长紫蒙剑光,又瞬间一缩如带,那片紫色光华,却变得如当空骄阳,照耀着整个罗汉峰,一片殷红似火。然后,那片紫光挟着那阵慑人惊心的啸声,闪电般加速上升,穿透云层,直向远处高峰上shè去。 接着,场中群豪的眼睛中,不停地飞旋着金花,每个人的视线俱都模糊不清,双耳不断嗡嗡直响。 这下,全场群豪只看得目瞪口呆,天地一枭和西域一仙一见,面色大变,惊骇得脱口惊呼道:“御气飞剑!” 就在全场群豪惊呼的同时,那道刺人目光的剑光,已在数百丈外的峰顶上,一绕而过,并直向万丈高空,闪电shè去。 瞬时,那道亮光,越来越小,最后仅剩下一点如星,宛若飞逝。 这时,只见谢成英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0 章 住呼吸,左手剑指当胸,右手在空一划,良久,那道紫光竟闪电般飞回场中,谢成英右手在空一挠,便将飞剑取到手中,右手同时转腕,铮地一声,归剑入鞘。 由于全场群豪的过度吃惊和震骇,许多人已不相信这是事实,有人揉揉双眼,以为是眼睛花了,是以全场竟静得出奇,直到谢成英收回宝剑,仍无一人喝彩。 谢成转身面对台上空静大师等人,发现台上所坐少林、武当及各派长老,俱都面透惊骇之色,即使疯奇丐也不例外。 场下,绿丹诸女都震惊谢成英何以有如此骇人的武功,更不知他还有什么惊人的旷世绝学没有施展出来。 那位一心要嫁给谢成英的痴心少女,此时独坐在那里,更是神情幽怨,默默的望着台上的谢成英,不言不笑,一双澄澈杏目又红,又肿。 那些先前还对谢成英不以为然的群豪,此时都一个个苍白的脸上,仍流着冷汗,静若无声呆在那里,有人甚至还想在大会后,与他一较高下的人,现下早已死心了。 谢成英举目一看全场群豪,知道群豪已透着异常的紧张和惊骇。这时他才体会到,什么是惊世骇俗,为什么许多身怀绝学之人,都深藏不露。因为,一个人的功力与他人高得过分悬殊,令对方感到毫无抵抗之力,便会造chéng rén人自危之局。 心念至此,他不由哂然一笑,然后,一振衣衫,拱手向正在惊愕的西域一仙和天地一枭及台上众人,谦逊道:“各位前辈,小生幸不辱命,一点小技,请各位前辈指教。” 这时天地一枭和西域一仙,俱是惊骇满面,两人相视一眼,再无雄心壮志,不由深叹一口气,天地一枭首先说道:“谢少侠身怀绝世武功,已近剑仙之流,我等妄自尊大,徒增笑谈而已。” 谢成英一听,便知两人倒是襟怀坦白之人,赶紧和声道:“两位前辈俱是高人,小生末学后进,今日与两位前辈一试,亦受益非浅。况且前辈先前曾说与小生只是文试,以至前辈断不能尽全力,是以小生侥幸得胜而已。” 西域一仙哈哈大笑道:“谢少侠,好个侥幸得胜而已!老夫等人自是心中有数,难得你人虽年轻,却遇事谦虚,待人和气,不愧为紫府玄功的传人。也罢老夫今日就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尊你为天下盟主。”说此一顿,又道:“只是老夫徒儿的婚事……” 谢成英听得一愣,立即恭声道:“前辈误会了,小生之所以接受比试,一是为了一睹两位前辈的惊人武学,二是为人当有信义,并非为这武林盟主之名。小生以为武林盟主之职,应以德高年劭者任之,小生如此年纪,实无这等非份之意。” 说此稍顿,又接着道:“至于前辈徒儿的终生大事,何不假以时日,顺其自然吧?” 西域一仙一怔,随即看着谢成英,满怀疑虑道:“也好,就让她顺其自然吧!” 这时,全场轰然响起了一阵震山撼峰,直上苍穹的惊人欢呼,久久不歇,把场中方才紧张惊骇的气氛一扫而光。 于是,空静大师站起身来,向全场宣布,武林大会就此圆满结束。 全场群豪顿时如疯如狂,欢呼不绝,立在最高处的人,已经开始离去,各派各门的掌门和高手,这才开始到相互拜访多年不见的朋友。 空静大师、武当掌门及各派高手都涌上台来,向谢成英祝贺他成为未来的武林盟主,并邀请他在有空闲时,前往他们各派一行,谢成英一一答应。 绿丹诸女这时也来到台上,一齐站在谢成英身旁,众人一见俱都赞叹不已。 谢成英与各派掌门一一道别,才和诸女一起离开会场,赶回自己的营帐住地。 在全场群豪中,有一位美丽的少女是怀着伤心yù绝的心情离开的,当她看完师父和祖爷爷与谢成英的三场比试,才知道自己私恋的个郎,武功之高当为天下第一。她既高兴又为自己不能实现的愿望而难过伤心,最后她在离会主台不远的地方,默默望了个郎一阵,才黯然转身离去。 这位少女是谁?她后来又经过了怎样的江湖生涯?是否与谢成英再次相遇?已不是本书要叙述的内容。不过三年后,当谢成英再次到江湖行走时,这位少女时逢家中变故,被仇人追杀。碰巧她与谢成英的一位夫人相遇,两人联手击退追杀者,终于又和谢成英见面,才得偿如愿,与心爱的个郎结成百年之好,这是后话。 第一部 第二十三章 归隐之心 谢成英和诸女与各派掌门告辞后,便沿着上坡的通道,径向峰上走去。 前进中,谢成英不时发现一、二个天圣堡的人,这些人一见谢成英和诸女过来,俱都立即一躬身,随后远远跟着,谢成英一边走一边对司马潇潇道:“司马姊姊,他们这是……” 司马潇潇娇声道:“成弟弟勿多心,定是我爹要他们留下暗中随护的。” 众人走上矮峰,见四下散去的群豪,宛如蠕动的蚂蚁,向四面散去。 谢成英和诸女走近营地,见有不少天圣堡的人在等候,众人一见谢成英和司马潇潇到来,立时躬身见礼。 这时,疯奇丐和天圣堡司马堡主两人,一齐笑哈哈地由帐中走出来。 司马潇潇一见,目光一亮,高兴得娇呼一声:“爹!”人随即扑了过去。 谢成英一听,急忙走上前,躬身一礼,口中道:“小生见过司马伯父,见过老哥哥!” 绿丹诸女也赶紧上前,纷纷与司马堡主和疯奇丐见礼。 这时,三名天圣堡的中年fù人急忙为大家倒茶,并端上早已准备好的酒饭。 司马堡主对领头的中年fù人说,要她传令所有天圣堡众人,先回天圣堡大帐中休息,饭后一齐下山。 待众人一一离去,疯奇丐、司马堡主、谢成英和诸女立即入坐,大家边吃边谈。 司马堡主呷了口酒,又打量了谢成英一阵,便笑哈哈地说道:“想不到成儿,人虽年轻,武功却深不可测,今天,竟轻易令西域一仙和天地一枭两人心悦沉服。” 谢成英赶紧谦逊说道:“小生年轻无知,司马伯父与老哥哥俱是前辈高人,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疯奇丐大大地喝了一口酒,也笑道:“小兄弟,你也别往我们脸上帖金,老花子也最多与西域一仙算个平手,比天地一枭却要稍逊一筹。不过今日武林大会开得虽短,却打掉了不少人妄想称霸武林的野心,消除了一次可能的武林浩劫。” 司马堡主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对了,成儿,眼下你们将作何打算?” 司马潇潇娇声说:“爹,成弟弟想尽快赶回家侍候娘亲。” 谢成英沉吟一下,道:“司马伯父和老哥哥有所不知,小生本为一介书生,并不留恋这江湖声名,行道江湖,只是谨遵师命,家母也不喜小生如此。这次大会后,小生将返回家中,在家侍候娘亲,娶妻生子,耕读度日,也许就此隐居,再不出现江湖。” 如此一说,司马堡主不由轻啊了一声,他对谢成英何以突萌退志?大感意外,于是疑虑道:“成儿,你才出江湖,便萌发退志,对这江湖名声,看得如此之轻,如此心胸,大有古人之气慨。不过这武林浩劫,眼下虽已消除,但江湖多事,成儿身为武林盟主,却不能完全不问。” 疯奇丐又吃了口菜,也道:“是啊,小兄弟,你先师要你行道,你不可轻易逃避,这江湖中看似平静,却是暗流凶涌。你年纪轻轻,倒正该为天下武林做些有益之事啊。” 绿丹诸女一听谢成英之言,虽感诧异,但心中却暗自惊喜。又听司马堡主和疯奇丐如此一说,便不好chā言。 这时,谢成英点点头,又沉吟道:“司马伯父和老哥哥说得是,小生虽不喜这江湖争斗,但不会完全置天下武林不顾,也许几年后,还会再到江湖走走。” 司马堡主和疯奇丐听了,才都点点头,司马堡主又道:“成儿能这样,也好!只是这下山后,你们将往何处?” 司马潇潇看了司马堡主一眼,嘻笑道:“成弟弟在这次大会后,要先往大洪山见艳妹的师父和苑妹的娘亲,然后我们……” 绿丹愉快chā言道:“成弟弟还要前去九玄宫一趟,拜见我们师父、师伯。” 疯奇丐道:“还是由小兄弟说说你的安排吧,老哥哥和你司马伯父,可是等着喝你与各位姑娘的喜酒呢!” 如此一说,绿丹诸女羞的不由个个娇靥绯红,都暗自看了谢成英一眼,便不言语了。 谢成英的俊面上虽然没有笑,但也没有愠色,因为他知此事必须禀报母亲后,才能决定。于是,他看了诸女一下,又望着疯奇丐和司马堡主认真说道:“两位前辈有所不知,小生自小家教极严,此等终生大事,小生必要先禀报母亲才行。还有,就是小生不喜江湖,今后只想在家耕田度日,小生恐怕各位姊姊……” 话未说完,疯奇丐已转首看了绿丹诸女一下,哈哈笑道:“对了,小兄弟是怕这些姑娘们,将来过不惯平静的日子?” 见谢成英点点头,绿丹诸女立即齐声说:“成弟弟放心,我们只要在你身边,过什么样的日子都无所谓的。” 司马堡主笑道:“成儿,你的心事,她们都知道,你司马姊姊早已传信回总堡,要我派她的四个贴身丫头,前去四川你家中安排去了,恐怕等你们赶回家中,都已准备得差不多了。” 谢成英一听,赶紧看了司马潇潇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小生怎么不知?” 绿丹娇靥一红,柔声道:“成弟弟,我们姐妹都知你在大年前,定要赶回家侍奉娘亲,所以在去伏龙帮的路上,姐妹们就商量好啦,要司马姊姊传信给司马伯父,让司马伯父派她的四个丫环,先赶去四川,把家里整修一下,并将你的情况向娘先行禀报。司马姊姊在信中还要司马伯父告诫四个丫头,到家后万不可张扬。待我们事了,我们姐妹都随你回家,不再过问这江湖之事。” 司马堡主接口笑道:“为父一接到信,立即要四个丫头起程前往四川,另派八名精干堡众同行,并告诫他们不得张扬此事,只说是你的朋友。” 谢成英一听,赶紧一拱手,向司马堡主和诸女感激道:“小生多谢司马伯父!也多谢各位姊姊!”说着稍停,又对司马潇潇和诸女道:“饭后,我们就一齐下山,立即赶回大洪山,待见过九嶷师叔和贺伯母后,便一齐上九玄宫拜见九玄师叔,争取在年前赶回家中拜见母亲。” 说着,俊面一红,轻声道:“至于与各位姊姊的终生大事,小生想待禀明母亲后,就请由母亲与司马伯父、贺伯母和各位前辈做主。” 疯奇丐和司马堡主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司马堡主先道:“这样也好,成儿可是不愿江湖人士参加你们的婚礼?” 谢成英点头道:“小生正是此意,以免影响母亲的清闲。” 疯奇丐哈哈一笑,道:“这样最好,到时老花子悄悄前去,喝完喜酒就走。” 司马堡主见已商议妥当,便先赶回天圣堡大帐,饭后天圣堡和谢成英众人一齐下山,赶回湖北大洪山。 这大洪山,位于湖北随州西南,方圆百余里,山势甚是雄伟,山中峻岭秀水,断壁飞崖,古木参天,主峰宝珠峰高达千丈,素有楚北第一峰之称。 这天圣堡总堡就设在宝珠峰下的一矮峰上,矮峰前是一片大绿谷。谷中自天圣堡在此建立总堡以来,大建亭台楼阁,遍设关隘狭口,使得崎险处,险上加险,绮丽处,有如世外桃源。 这几天,天圣堡总堡高大的楼寨和进山的山道上,都挂满了的彩旗,山中清晨,虽然雾气较重,但满山迎风飘扬的彩旗,仍清晰可见。三天前,合肥分堂和武汉分堂都传来消息说,武林大会已结束,白衫书生与天地一枭、西域一仙两人在大会上公开比试武功,白衫书生已被黑白两道奉为武林盟主;司马堡主、司马总督察和白衫书生将来大洪山总堂。 这消息,对天圣堡的众人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司马夫人一接到消息,便立即通知九嶷夫人和贺夫人,三位夫人对未来的这位贤婿赞口不绝,司马夫人更是急切盼着见到谢成英,看看他是否如江湖传言的那样武功高强,而又书生气十足。 这时山下快马来报,司马堡主一行人已过京山大镇,午时便可到达进山山口。 于是,全堡的人都兴奋起来,司马夫人吩咐赶紧准备酒席,并要堡中留守的高手和各堂堂主,在巳时下山迎接。 再说谢成英和司马堡主一行众人,自从离开安徽地界,进入湖北境内,便一路上都有天圣堡的人在各地接待,沿途的茶楼酒肆中,都在谈论武林大会的惊人消息,特别是白衫书生的盖世武功,更是大家议论的主要话题,众人你传我,我传你,已把白衫书生传成了,飞崖走壁,来去无影,口吐剑光的神仙似的人物。 所以,一路上,不管谢成英和司马堡主一行人,如何谨慎行踪,但所到之处,仍引起不小的轰动。特别湖北道上的武林人士,很多是司马堡主同道的朋友,或者是敬仰天圣堡的人。所以自黄梅、蕲春、鄂州到武昌,这一路上纷纷有人相邀白衫书生和天圣堡众人,前往做客。 碍于礼节,谢成英只得一一礼貌应允,因此众人这一路走来,也是费了不少时光。 今天,巳时刚过,众人终于来到大洪山入山的南山口,尚未到达山口,即见天圣堡白虎堂堂主天罡剑客杨进,青龙堂堂主天星掌储克强,玄武堂堂主飞刀杜玉亮等高手各骑一匹健马,早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1 章 在山口迎接。 司马堡主一见,立即转首对谢成英,哈哈笑道:“成儿你看,大家下山来迎接你们啦。” 话音甫落,天罡剑客众人已催马迎了过来。 一俟来至近前,天罡剑客杨进、天星掌储克强、飞刀杜玉亮三人,首先抱拳,朗声说:“属下等,特在此恭迎堡主回山,堡主辛苦啦!” 司马堡主连声道:“好好,大家辛苦啦!快来见过谢少侠及各位姑娘。” 三人又一抱拳,朗声道:“我等竭诚欢迎谢少侠及诸位姑娘,光临敝堡!” 谢成英急忙拱手,致谢道:“久仰各位英名,累各位亲自下山相迎,小生在此谢过。” 话音末落,天星掌储克强立即爽朗地哈哈笑了,大声道:“谢少侠盖世英才,有幸莅临本堡,实乃本堡之荣幸,我等欢迎之至。” 司马堡主哈哈笑道:“潇儿,还不为你成弟弟他们,引见认识。 司马潇潇应声是,连忙纵马上前,娇靥通红着,将前来迎接的众人,向谢成英和绿丹诸女,一一作了介绍。 谢成英又再度拱手,连声道:“久仰!” 随后,司马潇潇又把各位姐妹,向天圣堡众人作了介绍,众人心道:怎么一下冒出这么多如此美丽的少女! 待众人一一见过礼,司马堡主才笑着对谢成英道:“成儿快走吧,你伯母怕是等急了。” 谢成英不再推迟,仅拱手答礼,便催马向山口驰去。 一进山口,谢成英和绿丹诸女举目前看,只见眼前峻岭秀水,险峰chā天,云雾撩绕,进入广阔的山口,众人更是的星目倏然一亮。 山口内是座经过人工修筑,景色十分绮丽的大绿谷,一道宽大石道穿越一座横岭,在两旁高耸的翠松夹道下,宛延向山内伸入。 翻过这道横岭,远处矮峰上,似见无数亭台楼阁,不同颜色的锦旗,随风飘拂,闪闪生辉。 司马潇潇一路上不断为众姐妹指点这,介绍那,谢成英却在司马堡主的陪同下,疾疾向山中深处驰去。 谢成英一边疾驰,一边听着群马的铁蹄,踏击在宽大石道上的清脆声音,他俊面展笑,游目望着绮丽山色,微笑着点头,心中暗道:司马伯父,真可谓当世英才,竟把如此的深山打理得这样幽雅,壮观。 谢成英端坐马上,览尽远方、近处的山色,发现整个山区中,不少地方都经过人工修饰,不少丛林深处,沟崖之间,疑是世外桃源。 司马潇潇和诸女见谢成英一路观望,也不言语,是以都不由露出会心一笑,不知殷艳艳轻声对诸女说了声什么,顿时引得诸女在后嘻笑不止。 众人一路行来,绕峰拐角,穿林过桥,经过不少崎险之处,但却看不到有任何明桩暗卡和盘察哨。 据谢成英想来,这山中当是暗哨桩卡满布,而且愈接近总堂愈戒备森严,不过看这情形,想是都撤掉了。 心念间,前面数百丈处矮峰上,已现出一座巨石砌成的城堡式的寨门,工程浩大,巨墙蜿蜒,无数彩色锦旗,高高地chā在门楼上,直入半空。 司马堡主一指大寨,对谢成英道:“成儿,那就是天圣堡总堂了。” 谢成英尚未答话,突然大寨响起三声号角,直上半天。 寨门早已大开,两排佩刀大汉,分立寨门两边。 寨门前,出来迎接的天圣堡众人不下百人,当先一位便是司马夫人,随后是九嶷夫人和贺夫人,在后是天圣堡各堂的高手和家眷。 众人驰马近前,离前来迎接之人尚有十余丈远,众人纷纷停住,飞身下马,立时有十余位天圣堡堡众上来,接过马绳,将马牵到马廊。 司马夫人和众人迎上前来,司马堡主笑哈哈地,一指身旁的谢成英对司马夫人说道:“夫人,快看看,这就是你早就想见到的谢少侠。” 司马潇潇一旁听,不由娇羞着,埋怨道:“爹!” 谢成英一听赶紧上前,拱手深施一礼,口中谦和道:“小生,拜见司马伯母!”说着,又对九嶷夫人和贺夫人,拱手一礼道:“小生见过九嶷师叔、贺伯母!” 九嶷夫人和贺夫人笑容满面,连声呼好。 司马夫人笑容可掬地,端详谢成英一阵,只见他儒巾白衫,腰悬宝剑,面如温玉,浓眉微挑,一双朗目生辉,方口红唇,展着微笑,真是个玉树临风,英挺无比。于是,她满面笑容地点点头,连声道好,又对司马潇潇打趣道:“看来咱们潇儿的眼力,不错啊!”说着,和九嶷夫人、贺夫人一齐呵呵笑起来。 司马潇潇见司马夫人当着众人的面,打趣她,不由娇靥羞红,一跺脚,娇声嘟囔道:“二娘,快让丹妹妹她们见礼吧!”说着,女儿态尽现。 周围站立的天圣堡堡众人,平时都惧怕总督察的严厉,此时一见,不敢哄然大笑,只好悄悄转头偷笑。 这时绿丹赶紧上前,对三位夫人敛衽一礼,娇声道:“九玄宫绿丹,见过司马伯母,九嶷师叔,贺伯母!” 随后红玫和九玄宫其他诸女也一一上前见过。 一俟绿丹她们见礼完毕,殷艳艳和贺书苑两人才一齐上前,同样敛衽一福,给司马夫人见礼后,才分别向九嶷夫人、贺夫人跑去,九嶷夫人和贺夫人哈哈地,看着爱徒和爱女。 最后,才是司马潇潇给九嶷夫人和贺夫人见礼,殷艳艳和贺书苑赶紧上前将司马潇潇扶起来。 这时,司马堡主大声道:“好啦,成儿,进堡再行叙谈吧。”言毕,带头向寨门走去。 司马夫人赶紧对九嶷夫人和贺夫人两人作了个请的手势,三人一齐跟着,向寨内驰去。 司马堡主前头一走,司马潇潇便引导着谢成英和绿丹诸女随后,众人一进寨门,左右也有两队身着劲装的彪形壮汉,俱都抚刀致敬。 谢成英和绿丹诸女一边向寨内走去,一边谦和地颌首答礼,同时放眼一看,一条宽大石道,穿过矮坡上一片翠郁的树林,前面竟是一座千亩大小的山谷,山谷两侧山峰奇秀,高耸入云。 进到谷中,地势稍变平坦,四处碧草如茵,长满了各种鲜花和树林,一望而知是经过一番人工整理的。 山谷的左右,倚山修建了不少亭台楼阁和房屋,星落其布,有的隐在密林中,有的耸于巨石,有的悬空于峰壁之上,形如阶梯,层层而上。 谷口处,一座近百丈宽阔的石栏广台上,雄峙着一座富丽堂皇、雕梁画栋,气势磅砖的巍峨大殿。 大殿座北朝南,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广台,殿的正面是三道宽大的大门,大殿的左右,建有两排同样富丽堂皇的楼阁,伸向石栏广台的两端。 大殿的飞檐下,横架一块巨匾,上书三个烫金的大字聚义堂,笔力浑厚,宛若盘龙。 大殿背后,是座密林丛生的斜岭,徐徐上升。在斜岭上,紧靠峰壁修建了无数精舍院落,蜿蜒相连,直达后山那片林立的琼楼高阁。 谢成英和绿丹诸女看了谷中形势,这才明白,这天圣堡的总堂,建在如此险要之处,形势果然险峻。 这时,天近正午,艳阳直shè群峰,在绮丽的翠黛山色中,现出一片琼楼画宇,愈觉景色的美丽。 大殿前的广台上,早已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群,有僧、有道、有尼姑、有青壮年汉子、有年轻姑娘和白发苍苍的老者,大家衣着各异,颜色不同,大都没有携带兵刃。 谢成英看了这情形,不由暗自点头,天圣堡的确高手如云,难怪能在江湖称雄几十年。 众人一见司马堡主和谢成英来到近前,一齐躬身呼道:“欢迎堡主,堡主辛苦了!” 一俟谢成英登上石栏的登阶,司马堡主立即向众人介绍谢成英,然后又为他介绍了几位堡中年事已高的老者,谢成英微笑着连连拱手,连声说久仰。 司马潇潇则在一旁,为众姐妹们介绍。 引见完毕,司马堡主高声对前来欢迎的众人,宣布道:“现已至午时,大家辛苦了,谢少侠初来堡中,为不影响谢少侠休息,除各分堂堂主、香主留下外,大家各自回去用饭,待以后有机会再向谢少侠请教。” 众人一听,便纷纷施礼散去,只是那些青年汉子在临离去时,不由又向绿丹诸女望了一眼,那些年轻姑娘则向谢成英望去。 待众人散去后,司马堡主则领着谢成英等人,向大殿内大厅走去。 进入大厅,真是个辉煌夺目,厅底中央平台的上方挂有一幅巨大的松鹤图,两侧是两道屏风,平台中央放着一张特制的高背大椅,那自然是司马堡主的宝坐。 在平台的下面,八字摆着两排大椅,每张大椅上,均有代表各分堂的锦披标志,威严、醒目。 在大厅的右侧,早已摆上五六桌酒席。 司马堡主哈哈一笑道:“成儿,午时已过,你伯母已准备好了酒席,大家就先吃饭吧。来这边坐。”言毕,引着谢成英走向中间的一桌酒席。 司马夫人则对司马潇潇道:“潇儿,你们姐妹就坐在旁边一桌。”说着,又拉着九嶷夫人和贺夫人,一起坐到谢成英一桌。 司马潇潇高兴笑着,一边应是,一边引着绿丹诸女入坐。 同时司马堡主又让杨进、储克强、杜玉亮都坐到中间一桌来。 余下各堂男女香主依序就坐。 待几位侍女为各桌斟满酒,司马堡主举起酒杯,邀谢成英一同干杯,谢成英俊面一红,只得举杯与司马堡主和各位堂主一一碰杯。这时,全厅顿时活跃起来,杯盏齐动,猜拳行令,一片高呼干杯之声,气氛至为愉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司马堡主端起一杯酒,感叹道:“成儿,这次武林大会上,伯父是大开眼界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武功竟高得如此出奇,能令号称天下第一黑道高手的天地一枭臣服。” 谢成英一听司马堡主称赞,不由面浅一笑,连忙谦逊道:“司马伯父过誉了,伯父是前辈高人,小生粗浅功夫,如何值得赞誉。” 司马堡主一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酒席上参加过武林大会的天圣堡高手,不禁向身旁众人讲起了大会中,三场比试的经过。 这时,谢成英两杯酒下肚,俊面已通红通红的,他本不善酒,但这头次来到天圣堡,不便拒绝,只得尽量少饮,司马潇潇受诸女之托,不时到这一桌来要谢成英少饮一点酒,司马夫人和九嶷夫人、贺夫人也担心谢成英多喝,是以司马堡主只得阻止下属来敬酒,因此这顿饭吃下来谢成英总算没多喝。 好不容易,众人吃完这顿丰盛的午餐,绿丹等诸女便一同先去了司马潇潇的闺房,司马堡主和夫人则陪着九嶷夫人、贺夫人和谢成英来到后堂休息,谢成英由于多喝点酒,司马夫人特意为他安排了一处清静之处,让他好好休息。 不一会儿,诸女也一齐来到后堂,司马潇潇一俟诸女与众人见礼后,便轻声对司马夫人问道:“二娘,春莺她们可曾有消息传回?” 司马夫人笑道点头道:“有,四川已传来消息。”说着,从袖中拿出一片不大的纸条,递给司马潇潇,司马潇潇秀眼一亮,伸手接过纸条,目光飞快地在纸条上一扫,才笑着对绿丹道:“丹妹你来看!” 绿丹芳心愉快,应声接过纸条,只见小纸条是绵纸制成,上面写了几行蝇头小字,细读小字是:“春莺四女顺利到达什邡,已拜见老夫人,夫人身体康泰,请小姐放心。家中已开始修葺粉刷,并在附近买好几百亩粮田。另本堡四川联络地,已选址在绵州富乐山下。” 绿丹看完,便将纸条jiāo给殷艳艳,其他诸女也一起围过来,争看纸条的内容。 见诸女都看过内容,司马夫人才笑着道:“为娘一接到潇儿的传信,便立即派春莺、夏绿、秋香、冬雪四人前去,你父又派韩香主带八名高手一同前往。” 绿丹一听,不由感激道:“多谢司马伯父、伯母费心,多谢司马姊姊安排一切。”其他诸女也纷纷向司马堡主和夫人致谢。 司马夫人和九嶷夫人、贺夫人见诸女都在,是以询问起她们今后的打算,司马潇潇和殷艳艳、贺书苑三人,便把绿丹诸女的事和谢成英要退隐江湖,孝敬娘亲的想法,细说一遍,司马夫人、九嶷夫人和贺夫人见诸女都愿共事一夫,誓志不移,且相处甚为融洽,都不由为诸女高兴。 又听了武林大会上西域一仙和天地一枭与谢成英比试武功,竟是为了要谢成英娶他的徒儿,不由为这位姑娘略感惋惜。 众人正说着,门外跑进一位侍女道:“谢公子来了!” 诸女一听,都站了起来,这时谢成英已缓步了进来,他一见司马堡主、司马夫人、九嶷夫人和贺夫人都在,于是一一拱手见礼。 司马堡主笑哈哈道:“成儿勿需多礼,请坐下说话。” 司马夫人则关心谢成英是否已休息好了。 贺书苑则在一旁,将刚才的小纸条jiāo给了谢成英,谢成英接过一看,不由感激说道:“小生多谢司马伯父、伯母费心!” 司马夫人笑着说道:“这都是你司马姊姊细心安排的,你应该谢谢她。”说着,用手一指司马潇潇,司马潇潇不由羞得娇靥通红。 谢成英是以对司马潇潇拱手,深施一礼,和声道:“小生多谢司马姊姊费心!”众人一见,都哈哈笑起来。 司马堡主笑着对谢成英道:“这些小事,你也别谢了,这都是她应该做的。”稍一停顿,又认真问道:“成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上九玄宫?” 谢成英见问,沉吟一下,思筹说:“眼下,已近腊月,小生想今天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2 章 午就准备前去。” 司马夫人不解道:“你们不在这里多呆上几日?” 司马潇潇解释道:“丹妹的师父和师伯,一定要见成弟弟,成弟弟为了在大年前赶回四川,怕是不能在此久留了。” 司马夫人道:“那你们是否都要一齐去?”说着,又看了殷艳艳和贺书苑一下,见司马潇潇三人一齐点点头,又道:“只是你爹,还想在此为你们办大事呢!” 诸女一听,脸都红了。 司马堡主道:“成儿是要赶回四川,他们的大事只得在四川家中办了,况且成儿极不愿此事惊动江湖中人。”说着,望着九嶷夫人和贺夫人,道:“不知两位亲家,意下如何?” 九嶷夫人和贺夫人对视一下,九嶷夫人先道:“此事就由成儿和她们姐妹自己决定吧,只是得商量好日子,到时我们好先赶去,而且苑儿娘不想再管江湖中事,也想在苑儿成婚后,归隐了。”贺夫人则在一旁点头。 司马潇潇一旁惶声道:“九嶷师叔和贺伯母要归隐,难不是爹爹也有退志?” 司马堡主摇摇头,严肃道:“潇儿勿需多虑,天圣堡堡众如此众多,为父怎好说退就退。况且你们和成儿成婚后,也能完全不管武林之事,也要时时留意天下平安,一但有事,成儿身为天下武林盟主,那能撒手不管。” 司马潇潇道:“这样,那还算什么归隐……” 司马潇潇话未说完,谢成英已立身站起,她只好停住不说,谢成英望着司马堡主拱手肃容道:“伯父请放心,小生虽不喜这江湖争斗,但也不敢忘先师和玄空师叔的遗训,虽则隐居,万不会置天下武林平安而不顾,一但武林有事,小生与各位姊姊定不会袖手旁观。” 司马堡主点头道:“这就好!为父自会约束堡中人,不得向外散布你们的住处,你们也可不时外出走走,一则可随时暗中观察江湖动静,二则也可保持与武林正道中人的联系,尽武林一份子的责任。” 谢成英连声应是,又对九嶷夫人和贺夫人道:“九嶷师叔和贺伯母若不想再出江湖,不如前去四川与家母作伴,也好让小生和诸位姊姊能侍奉膝下,尽些孝道。” 九嶷夫人和贺夫人一听,真是高兴万分,九嶷夫人感动道:“成儿,你贺伯母和师叔早有此意,只是怕你多心……” 谢成英忙道:“自古女婿半子,尽孝乃小生份内事,就是司马伯父、伯母,九玄师叔她们,小生和众姊姊也会经常出来看顾,而且这里也将是我们的家。” 司马堡主和夫人一听,也是高兴得两眼含泪,连声呼好好。 诸女见个郎极知孝道,是孝心极重之人,更是芳心甚喜。 谢成英转身与绿丹低声说了几句,绿丹红着脸连连点头。然后,谢成英又对司马潇潇道:“司马姊姊,不知在此可还有他事?”见司马潇潇摇头,于是谢成英站起来,走到司马堡主几人面前,拱手深施一礼,恭声道:“小生感谢司马伯父、伯母的盛情,只因时日紧,小生想立时下山,赶往九玄宫,然后返回四川,失礼之处,请伯父、伯母谅解。” 司马堡主朗声道:“好!你们的大礼,就定在大年三十这一天,到时我与你司马伯母、九嶷师叔和贺伯母一起赶来。” 谢成英俊面一红,赶紧说:“多谢司马伯父、伯母,如此小生与各位姊姊,就此告辞了。”说着又深施一礼,然后又走到九嶷夫人、贺夫人面前,施礼道:“请师叔、伯母择时前往四川,小生与各位姊姊在家里恭候。” 九嶷夫人和贺夫人都连连点头,贺夫人道:“好,你们快去,好早些赶回四川。” 九嶷夫人道:“成儿,见着九玄娘娘,就代师叔问声好。” 贺夫人则在一旁,又小声叮嘱着贺书苑。 司马夫人见此,对一个侍女轻声说了几句,侍女已赶紧跑了出去。 绿丹和九玄宫诸女也一齐上前,向司马堡主和夫人致谢,又与九嶷夫人和贺夫人告辞。 然后,众人一齐来到总堂的大寨门前,听说谢成英和诸女要离开,许多天圣堡的人都来到大寨外相送。这时,十几位天圣堡的仆fù,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马匹和必要的东西。 司马堡主想要亲送谢成英和诸女下山,但谢成英坚持请司马堡主和大家留步,于是众人就在大寨外告别,谢成英拱手向前来相送的众人深施一礼,才和诸女一齐上马,向山外驰去。 第一部 第二十四章 紫泽九华 离开大洪山天圣堡总堂的第二天傍晚,谢成英和绿丹诸女一行,已悄然从东山口进入乌云顶,众人不时在渺无人烟的山中小道上缓行,不时又转到山下深谷中飞驰。 这一路上,都是绿丹亲自在前面带路,谢成英紧随在绿丹身后,随后是司马潇潇、殷艳艳和贺书苑,红玫、紫娟两人则走在最后。众人在山中转来转去,终于在半夜子时以后,到达到乌云顶九天峰附近,司马潇潇、殷艳艳和贺书苑是首次来到这人迹罕见的崇山峻岭中,三人十分惊愕,也兴奋不已。 四周旷野,一片寂静,不时响起一阵蛙鸣和几声野鸡的尖叫声。 贺书苑在马上娇声向绿丹,有些疑惑地问道:“丹姊姊,这九玄宫,几百年竟真是隐藏在这群山中?”问话的口气,倒是不相信似的。 绿丹回过头,娇柔一笑,说道:“苑妹,难道还不相信?” 贺书苑看了一下漆黑的周围,又道:“住在这旷野里?小妹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 绿丹一听笑道:“苑妹害怕是不?” 贺书苑低声嗯了,殷艳艳一旁好奇道:“丹妹,这几百年来你们也进进出出,难道没有人跟踪发现?” 绿丹环首一下四周,道:“艳姊姊,你看这四周,若不是对此周围很熟悉的人,既使进来,也休想找到入口。” 司马潇潇和殷艳艳也不由向四周看了一下。 玉薇在后面大声道:“敢跟踪我们九玄宫的人,那是不想活了。” 这时,谢成英发现绿丹正带着大家向九天峰后山驰去,于是也轻轻声道:“丹姊姊,我们可是要先将马匹寄放好?” 绿丹收了一下马缰,回头对谢成英柔声道:“是啊,成弟弟上次来时,可是发现我们的秘密?” 谢成英点头道:“是在你们下山时,见你们从这里骑马出来。” 绿丹看着前方,说:“转过这道山口,不远处有一座小庵堂,庵主是关姥姥的远房妹子,我们也叫她关师叔,关师叔年轻时,夫家是湖北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后来丈夫死于仇家之手,关师叔请关姥姥代为报仇后,就来此出了家。关师叔虽不是九玄宫的弟子,却也习练的是九玄宫的武功,她有两名弟子,都已年过四十了,据说当年也是要拜师伯们为师的,后来不知怎的,却在此随关师叔出了家,关师叔法号云非。” 说着稍停,又道:“我们姐妹平日回山,都将马匹存放在此庵中,由两位师姐代为照看,这里是九天峰的后山,离九玄宫的壁口有三十余里,一会儿见到你,她们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两人说着,谢成英果见百丈外的丛林中,掩映着一处寺庙,众人来到庙门前,纷纷跃下马,小庙四周十分清静,倒也很安详。 绿丹上前轻叩了几下大门,半响,庵中响起一位中年fù人的声音问道:“请问外面是何方施主?” 绿丹一听,赶紧恭声道:“吾愿师姐,是小妹绿丹和师妹们回宫了。” 随后里面一声沉静,半响,随着庵门一声轻响,庵中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尼姑,挑着一盏灯笼,绿丹赶紧上前敛衽一福,娇声道:“有劳吾愿师姐,师叔老人家可好?” 中年尼姑单掌一竖,躬身还礼,道:“丹师妹,快请起来!” 红玫、紫娟八女也一齐施礼道:“吾愿师姐好!” 中年尼姑又是单掌一竖,躬身一礼,口中道:“各位师妹都回来了!” 中年尼姑这时看了站在绿丹身侧的谢成英一眼,双眼一亮,不由肃容道:“师妹这是……” 绿丹赶紧柔声道:“师姐,这就是成英师弟。” 谢成英一旁拱手施礼,和声道:“小生谢成英,见过师姐!” 中年尼姑脸上一阵激动,好不容易才忍住,是以端详谢成英一阵,才微笑说道:“想不到谢师弟,如此年轻。” 这时庵中一位庄重的声音问道:“吾愿,是丹儿吗?” 吾愿赶紧躬身,肃容道:“师父,正是丹师妹和众师妹回宫了。”说着,又看了谢成英一眼。 话声甫落,庵中又走出一位年已八十多岁的老尼姑和一位也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尼姑,绿丹和红玫九女一见,赶紧敛衽一福,施礼道:“云非师叔好!吾静师姐好!” 云非师太笑哈哈看着绿丹众女,和声道:“丹儿,玫儿,大家快起来,这一趟下山还顺利吧?” 绿丹娇声道:“托师叔的福,还算顺利。” 云非师太看了诸女一眼,然后将目光停在谢成英的俊面上,吾愿立即上前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云非师太也不由一阵激动,谢成英赶紧拱手深施一礼,谦和道:“小生谢成英,拜见师叔!” 云非师太双唇微颤,想是为平息自己的心情,不由垂睑,双掌合十,低声喧了声佛号,才平静道:“成儿,果是人中之龙,真要感激菩萨保佑啊!”说着,对吾愿道:“快把丹儿她们的马,牵进马棚。” 这时,吾愿和吾静、紫娟、玉微、雪梅等人,已把马匹往庵堂左侧的马棚牵去。 云非师太这才看着司马潇潇、殷艳艳、贺书苑三人,问道:“三位姑娘是……” 绿丹连忙道:“师叔,这是我们的姐妹。”说着,又走到云非师太近前,红着脸轻声说了几句。 司马潇潇、殷艳艳和贺书苑三人,娇靥绯红,赶紧拜了下去,娇声道:“司马潇潇,殷艳艳、贺书苑拜见云非师叔!” 云非师太端详三人一阵,连连点头道:“快请起来,丹儿,快替师叔将她们扶起来。” 这时,吾愿等人已拴好马匹,又回到庵堂门前。 一俟红玫、紫娟等人,来到近前,绿丹敛衽一福,娇声道:“师叔请回,我们姐妹与成师弟要前去拜见师父、师伯们,就请告辞,祝师叔体态安康,祝两位师姐体态安康。”诸女也一齐施礼作别。 谢成英连忙拱手施礼,和声道:“小生星夜打扰师叔和两位师姐清闲,有过之处,请师叔、师姐宽谅。” 众人与云非师太三人告别后,在绿丹的带领下,展开轻功,仍沿来路返回到九天峰下,借着稀疏的星光,谢成英和绿丹十二女,很快飞升到九天峰主峰前,司马潇潇和殷艳艳、贺书苑三人,见这九天峰主峰的峰势,如此崎险,不由一阵疑虑。 三人仰首看了一阵高耸的悬崖绝壁,殷艳艳不解向绿丹问道:“丹妹,这那里有什么进出的山道?” 绿丹尚未回答,一旁雪梅已娇声接口道:“艳姊姊,你看那悬崖上几株斜长的松树,右上侧三丈处,有一可容身通过的壁缝,那就是我们平时的入口。”说着,又向壁缝处指了指。 殷艳艳和司马潇潇、贺书苑三人顺着雪梅手指的方向,看了半响,也没看出什么,司马潇潇惊疑道:“如此隐秘的出口,既便白日里,也是断难发现的。” 贺书苑道:“这样崎险之处,如何才能上得去?” 白荷笑道:“苑妹放心,以你的轻功,肯定上得去。” 谢成英微微一笑,道:“苑妹,一会儿你用玄空师叔的轻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绿丹看着谢成英甜甜一笑,柔声道:“成弟弟,我们上去吧!”见谢成英点点头,绿丹又对红玫和紫娟两人道:“红妹、娟妹,你们先上去,也为司马姊姊三人作个示范。” 见红玫应了一声,绿丹又叮咛道:“小心点!” 红玫和紫娟一齐走近悬崖绝壁下,忽地,红玫脚下猛地一点,身形腾空而起,一跃数十丈,待升势若竭时,又用脚尖轻点绝壁,身形再次升起,如此三次,已将身形落在刚才雪梅所指的那株斜生的松树上。 只见红玫微微一喘息,身形再次升起,突然又一个侧下飞,向三丈远处的壁缝飞去,紧接着身影一闪,身形顿时不见了。 绿丹对司马潇潇、殷艳艳和贺书苑三人,笑道:“潇姊姊、艳姊姊、苑妹你们看清了吗?” 这时紫娟又腾身而起,如红玫一般,登上绝壁。 绿丹笑着对司马潇潇三人道:“潇姊姊、艳姊姊、苑妹,你们先上去吧!” 谢成英也道:“你们放心施展,小生在下为你们看着,定不会有事的。” 司马潇潇、殷艳、贺书苑三人,一起走到刚才红玫、紫娟两人站的地方。 司马潇潇对殷艳艳和贺书苑轻声说了一句,随后脚下一点,身形如红玫和紫娟一样,腾空而起,一跃数十丈,待升势若竭时,竟用玄空大师的梯云纵轻功,身形忽地又升高数十丈,待升势若竭时,在用脚尖轻点绝壁,身形再次升起,已将身形落在那株斜生的松树上。 这时,司马潇潇向上细细一看,终于发现右上方三丈处,那道石缝,于是她微吸一口气,身形再次升起,看看已超过缝口,身形再借势向壁缝口一个侧飞,向三丈远处的壁缝飞去,紧接着身影一闪,身形顿时进了缝口。 进入壁缝约五六丈后,红玫已候在此处,她惊喜叫了一声司马姊姊,已把司马潇潇的右臂抱住,司马潇潇看了缝道周围,既好奇又感叹地说道:“红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3 章 这九玄宫真可是神秘无比啊,连进入的地方,都如此奇妙不易。” 两人正说着,殷艳艳已飞身进了缝道,红玫赶紧道:“请潇姊和艳姊走前几步,我们好等她们上来一齐进去。” 这时,贺书苑也飞身进来了,紧接着雪梅、蓉蓉、秋菊、雅仙、白荷、玉薇都一个个飞身进来,红玫一见玉薇,忙问道:“丹姊姊和成弟弟呢?” 且说,峰下绿丹让师妹们,一个个先登上峰后,才娇羞一笑,对谢成英道:“成弟弟,还是你先上去吧!” 谢成英望着峰崖上方没出声,绿丹心中不解,不由又对他道:“成弟弟在想什么,可有什么不妥?” 谢成英微笑一下,忙道:“丹姊姊别多心,小生已察看过了,这百丈之内绝无他人。” 绿丹娇柔笑道:“那请成弟弟先上去吧!” 谢成英摇摇头,只是微笑地望着她不答。 绿丹顿时一惊,惶惑道:“成弟弟,难道……” 谢成英连忙凑在绿丹的耳边,轻声道:“丹姊姊别多心,小生是想和姊姊一起上去。”说着,右手竟一下搂住了绿丹的纤腰。 绿丹心中顿时一阵慌乱,娟丽秀美的娇靥一下涨得通红,口中轻声道:“这怎么好?况且这几百丈之高的悬崖,可大意不得。” 谢成英微微一笑道:“放心吧!这对小生来说,不会有难处。” 话声甫落,两人身形倏地飘起,绿丹顿感身子倏然离地,直向峰壁上的那株斜松飘升去,那感觉真好乘云驾雾般的快捷。 两人停身在斜松上,竟如无一丝重量般,松技丝毫不动,绿丹这才对成弟弟的武功,感到不可思议的大惊。 她惊讶道:“成弟弟,你这是什么功夫?竟如此神秘。” 谢成英道:“这就是掠云浮影!”说着,两人又飘身慢慢向壁缝飞去,将近壁缝,谢成英右手轻轻一送,绿丹的身形已进了缝口,随即,谢成英也飘身进去了。 缝道中早已等候的诸女,一见齐声欢呼起来。 绿丹红着脸连忙对大家说道:“还不快进去!”于是诸女一齐向里驰去。 来到宽阔处,诸女一齐围着谢成英和绿丹,雪梅欣喜地,娇声笑道:“丹姊姊,刚才可是成哥哥抱着你上来的?” 绿丹一听,貌如春花的娇靥上,涨得绯红,羞得不知如何回答,但心里却是甜甜的。 红玫惊异地看了俊面含笑的谢成英一眼,轻声道:“成弟弟的轻功,真这么高吗?” 绿丹低垂臻首,羞涩一笑,又睥睨了谢成英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谢成英微微一笑,和声道:“好了,这没什么,将来让你们去小生师尊修真的地方看看,那才是险峻。” 这时,紫娟已如飞而来,一见众人都围在那里,便大声说道:“大家快去吧,师父、师伯们,都在紫瑞大厅等候了。” 诸女见紫娟过来,立即对她说起谢成英抱着绿丹上来的事,紫娟听了,同样欣喜万分。 绿丹红着脸,赶紧催促道:“大家快走吧,别让师父、师伯等久了。”说罢,带头向宫内飞驰而去,谢成英笑着过去拉起雪梅和贺书苑的手,也飘身而起,诸女于是纷纷起身跟上。 众人来到宫内一处高大的楼阁前,一齐停身在厅门外,厅内已是灯火辉煌,绿丹已进到厅内,其余诸女纷纷站在厅门前,都肃容看着谢成英,那意思是要他先进去,谢成英俊面一红,只得挺身向厅内走去,诸女待他一进厅门,便一齐跟在他身后,也轻轻走了进去。 进了厅内,谢成英游目一看,大厅内很宽敞,厅内燃着数盏宫灯,看似富丽堂皇的大厅,却装饰装饰得异常简洁,大厅正方两旁立柱上,一付不知已悬挂了多少年的字联: “九华辉映日月心,紫气泽润天地情。” 横额“紫泽九华”四个烫金字,看来还比较清晰。 横额下,一张专门祭祀的神柜,神柜前放着三个蒲团,神柜台上供着两个牌位,一个是九玄宫历代师祖的牌位,另一个则是紫府神君的牌位,柜上燃着两只高大的红烛,一个香灰炉中几柱高香,云雾缭缭,让整个大厅充满了古老的檀香味。 神柜的两侧,四把高背大椅上,正端着三位老年fù人和一位中年fù人,绿丹正双眼含泪地站在那位华衣中年fù人的侧后,这位看似年轻的华衣fù人,就是九玄宫的第四代宫主九玄娘娘。 四位fù人脸上都很激动,但都努力在平静自己的心情。见谢成英走进,四人眼中不由同时一亮,嘴唇轻微地颤抖起来。 这时跟在谢成英身后的红玫、紫娟等八人,已悄声地站到了四位fù人的背后,司马潇潇、殷艳艳和贺书苑三人,则拘谨地站在门口。 谢成英望了绿丹一眼,绿丹赶紧上前一步,一指谢成英,恭声说道:“禀师父、师伯,这是紫府玄功的传人谢成英谢师弟。” 谢成英连忙双膝跪下,对着四位fù人各磕了一个头,然后拱手恭声道:“紫府门下谢成英,拜见九玄宫各位师叔,请各位师叔宽宏小生,来迟之罪!” 九玄娘娘透过溢满泪水的双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谢成英,禁不住轻泣起来。 坐在九玄娘娘下首的老年fù人,轻声道:“师妹,快请成儿起来吧!” 九玄娘娘轻抹了一下眼泪,连忙站起身来,上前伸手将谢成英扶起来,凄然伤心道:“成儿,快请起来,这于你何罪?” 谢成英站起身来,仍是恭声道:“师祖们的往事已过,请师叔宽心。” 九玄娘娘点点头,对谢成英道:“来让师叔,为你介绍一下丹儿她们的三位师伯。”便指着三位老fù人,一一介绍道:“这是付师叔,这是林师叔,这是关师叔。丹儿她们都习惯叫三位师伯为姥姥。”说着,不禁苦笑起来。 谢成英在九玄娘娘每介绍一人时,便深施一礼,口中便问一声好。 在为谢成英介绍完,九玄娘娘转首看着司马潇潇三人,对绿丹道:“丹儿,这三位姑娘是……” 司马潇潇三人赶紧上前,一齐敛衽一福,娇声道:“天圣堡司马潇潇,九嶷夫人门下殷艳艳,天山空玉师太门下贺书苑,拜见九玄宫四位师伯。” 绿丹却在九玄娘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九玄娘娘看了谢成英一眼,不由连连点着头,然后莞尔笑道:“丹儿,快请你们三位姐妹起来坐下,不必多礼。” 于是,绿丹诸女赶紧搬来几张椅子,请司马潇潇三人坐下。 九玄娘娘又对诸女道:“你们大家也都坐下吧!”说着,指着自己身边的一把椅子,对谢成英道:“来,成儿,坐在师叔身边来。” 谢成英点点头,拱手对九玄娘娘道:“师叔,可否让小生先为各位师祖上一柱香?” 九玄娘娘一听,神情不由十分激动,连声道:“可以,可以!” 于是,一侧红玫赶紧从柜旁一个小桌上拿起三根香,向谢成英递了过去,谢成英将香接在手中,谨步走到神柜前,在燃烧的红烛上将香点着后,将香直竖,双手半握着高举过头,对着两块牌位连点了三下,才将香chā进台上的香炉中,又目视一下牌位。然后退后三步,在一个蒲团上双膝跪下,连磕了三个头,又抬起身来,双掌合十,恭声祈祷道:“各位师祖在上,小生凭添为紫府玄功的在世弟子,谨遵历代师祖的遗训,决不有负师祖的嘱咐,否则,愿受一切天谴。”言毕,又拜了下去。 九玄娘娘激动地,连忙和声道:“成儿言重了,丹儿、玫儿,快将你成师弟扶起来!” 绿丹和红玫两人,赶紧一左一右,将谢成英扶起来。 谢成英又走到九玄娘娘身前,深施一礼,恭声道:“多谢师叔!”然后,才在九玄娘娘身边坐下。 一俟众人坐好,九玄娘娘这才对谢成英问道:“成儿,听说你入江湖时,并不知紫府和九玄的深厚渊源,难道你得到紫府秘诀时,紫府秘诀上没有jiāo待吗?” 谢成英赶紧站起来,拱手正准备回答。 九玄娘娘笑道:“成儿,这里就像家中一样,不必拘谨,请坐下说话。” 谢成英连声应声是,才坐下慢慢讲起了自己得到“紫府秘诀”的经过,听说紫府神君是坐化的,九玄娘娘和三位姥姥,不禁抹了一下眼泪。 为让几位师叔了解清楚一些,谢成英尽可能把经过说得详细一点,最后他恭声道:“成儿原是一心在家读书,家母不喜小生习武,习得紫府玄功,纯属意外,这紫府秘诀上确未言与九玄功之事,但在秘诀最后一页上,留有一句谒言,‘紫府九玄,福祸自便’一句。小生当时读来也不知何意,后来听了江湖传说及夜探九玄宫后,也不甚了解,但经疯奇丐前辈与小生解释后,小生方始明白这中间的波折。” 说此一顿,又接着道:“小生想,师尊后来大概一心修真,所以对这许多事,未作更多的明示。” 九玄娘娘这时心中疑惑已解,口中哦了一声,随即点点头道:“这就是了,只是成儿可还有什么疑虑之处?” 谢成英摇摇头,道:“往事的经过,小生已明了,各位师祖这数百年来的凄凉,小生虽无法评说,但已铭记于心,小生只希望今后能时时在师叔们面前尽孝,以慰师叔们之心。”说着,站起身来向九玄娘娘四人,深深一躬。 绿丹九女一听谢成英之话,早已凄容满面,泪流不止。司马潇潇、殷艳艳、贺书苑三女也都红着双眼,眼眶中噙着泪水。 九玄娘娘和付、林、关三位也是非常激动,半响,九玄娘娘抹了一下双眼,道:“成儿,这于你何干?都是造化作弄人,师叔们见着你已是心慰了。今后你与丹儿她们相聚白首,也了师祖们多年的夙愿。” 付姥姥好不容易平静了心中的激动,笑道:“今天是我们九玄宫最高兴的日子,不必老说这些伤心的往事,还是说些令人高兴的事吧。”说着,看着谢成英问道:“听丹儿她们说,成儿你的武功,好像不完全是紫府玄功,现下见你眼中并无两道紫线,难道你的内功不是练的紫府玄功?” 谢成英点头道:“小生所习内功,便是师尊另著的一部名叫‘太虚秘笈’的太虚罡气,师尊明言习成太虚罡气后,不需再练紫府玄功,虽然小生看过,但没习练,所以小生除了紫府玄功外,只习练了紫府秘诀上的其他武功。” 九玄娘娘道:“成儿,紫玉扇你是否带在身上?” 谢成英一听,连忙从袖中将紫扇取出,双手捧着递给九玄娘娘,九玄娘娘拿着紫玉扇,反复看后,又将扇打开,细看上面的画,自语道:“是它,是它!” 看毕,又将紫扇递给了身旁的付姥姥,付姥姥看罢,又递给林姥姥、关姥姥看。 四人看完后,坐在关姥姥身边的白荷姑娘赶紧,接过紫扇关还到谢成英手中。 九玄娘娘等谢成英收好紫玉扇,便转首对司马潇潇三人,谦和道:“殷姑娘和贺姑娘的师父,老身都曾有一面之识,现下你们三人,一起来到这九玄宫中,丹儿,时才已对老身等明言你们三人的心志。你们也清楚成儿对九玄宫意味着什么,只要你们理解成儿的责任,愿意与丹儿她们共处,老身等人也不再多言。” 司马潇潇、殷艳艳和贺书苑三人,赶紧起身,娇靥绯红,娇声道:“师伯请放心,我们三人与九玄宫各位师姐、师妹,情如姐妹,愿随成弟弟,此心此生不移。” 九玄娘娘一听,与付、林、关三位相互对视一眼,高兴道:“既如此,希望你们与成儿、丹儿她们,相伴终身,师叔、师伯们祝福你们。” 司马潇潇三人,连忙躬身一福道:“多谢师叔、师伯们成全!” 这时,林姥姥向窗外看了看,笑着对九玄娘娘道:“师妹,成儿他们奔波一夜未曾歇息,现下已过丑时,不如让他们先歇息一会,辰时以后,再商议好了。” 谢成英赶紧说道:“师叔,小生和各位师姊还不累。” 九玄娘娘关心道:“你们已经到家了,不急在一时,丹儿,你们还是先歇息吧。” 绿丹应声是,九玄娘娘又道:“潇儿、艳儿、苑儿三人,就在你们姐妹房中歇息,只是成儿……” 绿丹赶紧道:“请师父放心,成师弟就在弟子房中歇息,弟子与姐妹们挤挤就好了。” 谢成英不安道:“师叔毋用费心,小生就在这大厅中,歇息一下则可。” 九玄娘娘摇头道:“这怎么行?孩子,你以后是这里的主人,从今日起,宫中专门为你留下一间楼阁,她们姐妹也是一人一间,记住这里是你的家。” 谢成英不愿拂了九玄娘娘之意,是以恭声道:“多谢师叔费心!” 这时九玄娘娘和付、林、关三人一起站起来,付姥姥笑哈哈说道:“我们这些老家伙走了,你们也早点歇息。” 九玄娘娘接着道:“你们好好歇息几个时辰,辰时一到,为师自会叫你们的。” 谢成英赶紧拱手施礼道:“小生恭送各位师叔!” 绿丹九女也施礼道:“徒儿恭送师父、师伯!” 司马潇潇、殷艳艳、贺书苑三人也施礼道:“恭送各位师伯!” 一俟四人离去,绿丹连忙对红玫、紫娟、玉薇三人道:“你们三人快引潇姊姊三人到紫英阁去歇息。” 红玫、紫娟、玉薇连忙拉着司马潇潇、殷艳艳、贺书苑三人准备向厅门走去,司马潇潇却娇笑着望着谢成英,低声对红玫嘀咕了几句,就见红玫连连点着头。 红玫转身笑道:“丹姊姊,司马姊姊她们要先送成弟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4 章 去歇息。” 众女一听都围了过来,簇拥着谢成英和绿丹两人一起,向绿丹所住的楼阁走去,这倒把绿丹的娇靥臊得通红。 众女拥着谢成英出了大厅,不走长廊,径向中央小桥走去,进入一个月形园门。 绿丹所住的紫玄阁,就在一座两层的楼阁上,谢成英被众女拥着来到房中,定睛一看,阁中布置很是幽雅,同时有丝丝温馨幽香,扑面迎鼻。 门对面的壁上,悬着的一把普通的短剑,与绿丹身上的那把剑相比,不知要普通多少。 再看前窗下,横置一张书桌,一张长几横置在短剑的下方,几上有一个瓷坛和几件小巧古玩。 转首是一张不大的枣木床,床上铺着碧绿色的床单和绫被,看去极为洁雅。 红玫向其他诸女一摆头,诸女都齐声道:“请成弟弟歇息。”然后一齐退了出去,就剩下谢成英和绿丹两人。 绿丹红着娇靥,垂头走到床前,低声道:“成弟弟,快来睡吧,姊姊为你铺好绫被。” 说话之间,神情慌惶地放好条枕,顺手展开绫被。 见谢成英没动,不由红着脸,茫然问道:“成弟弟莫不是嫌弃姊姊的床被?” 谢成英俊面一红,不自然看着绿丹道:“小生不是!”说着,只是望着绿丹不吱声了。 绿丹误以为谢成英心中有所不愿,心中一慌,放下手中的绫被,急步走近谢成英面前,温顺地偎在他的胸前,仰起美丽的面庞,柔声问:“成弟弟怎么了?” 谢成英见绿丹满面惊慌,又小鸟依人般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芙蓉般的娇靥上,充满不安。 于是赶紧强自笑一笑,摇着头,亲切地说道:“姊姊,没什么,小生只是想……” 话音甫落,绿丹闪动着秋水般的眸子,在谢成英的俊面上,溜来溜去,似乎要在谢成英的朗朗星目中,看透他想什么? 久久,绿丹幽幽柔声问:“成弟弟,你是想要什么?” 谢成英似乎不敢面对绿丹的一双澄澈的眼睛,只得将头转到一边低声道:“小生不想什么?” 绿丹虽然不信,仍柔顺道:“那就让姊姊服侍你安歇吧!”说话之间,举起娇嫩的纤纤玉手,就要去解谢成英儒巾发髻。 谢成英故意一偏头,闪开了,同时笑着说道:“小生就在房内盘坐几个时辰就好了,明日绝早……” 话未说完,绿丹已扶着他的肩头,跷脚附在他的耳边,羞红着娇靥,悄声说:“怕盖姊姊的绫被是不是?” 谢成英见绿丹吐气如兰,说得旖旎,不由怦然心动,情火陡起,蓦地将绿丹的娇躯抱起来,猛吻绿丹的樱唇和香腮。 绿丹两足悬空,她的心也突然升上半空,不知飘向何处,就在这时,门外轻轻地传来一声敲击声。 谢成英悚然一惊,不自觉地将绿丹放下了。 绿丹也惊觉有异,连忙理了理有些蓬乱的秀发,羞红着娇靥,急步走出楼阁,见诸女都还等在门外不远处。 她不由娇靥一红,低声道:“你们……,还不快走。”说完,带头向外走去。 谢成英望着绿丹窈窕的纤美身影离去,心中不免懊恼。一俟诸女的背影消失,他立即将剑解下放在小几上,脱掉鞋履,上床盘膝打坐起来。 上午辰时一过,绿丹和雅仙、雪梅三女一齐来到紫玄阁,刚一敲门,谢成英已和声道:“请进!” 三人推门进去,见谢成英正在下床,雪梅飞快去打冼脸用的水,绿丹和雅仙则服侍谢成英穿戴好衣衫,待他梳洗完毕,便拉着他来到饭厅。 这时,九玄娘娘和三位姥姥,红玫诸女都在等谢成英一人,两张大桌上早已摆好早餐。 谢成英赶紧拱手,向各位师叔问好,九玄娘娘和三位姥姥要他快来吃饭。 饭后,九玄娘娘对谢成英和诸女,慈爱笑道:“成儿,听丹儿她们说你已萌退志,可是不习惯这江湖纷争?” 谢成英见问,连忙恭声道:“回禀师叔,小生自幼与家母相依为命,家母不喜小生习武,更不许为官从政,现在行走江湖,也是谨遵师训,为师增道。再则小生生xìng散漫,对这江湖名利,无甚兴趣。好在眼下江湖平静,因此与诸位姊妹商议,想归隐回家,耕田度日,侍奉母亲。” 九玄娘娘与三位姥姥,都不由点头称好。 付姥姥笑道:“成儿有心归隐,倒是丹儿她们的福气。” 九玄娘娘道:“成儿,那你们打算几时归家?” 谢成英沉吟一下,道:“待师叔这里事了,小生想与各位姊妹,在大年除夕前,赶到家中。” 林姥姥一旁,问道:“那你们的婚礼大事,打算什么时候办?” 谢成英俊面一红,轻声道:“离开大洪山天圣堡总堂前与司马伯父、九嶷师叔、贺伯母已商定,就定在大年三十。” 绿丹诸女一直静坐一旁,此时都羞得娇靥绯红,低头不语坐在那里,只是专心听着谢成英和师父师伯们的对话,并不时用眼光,扫一下个郎。 九玄娘娘略一思筹,认真道:“成儿,你们的婚礼若定在四川家中,三位姥姥年事已高,恐不能前去参加,倒有些不够美满,师叔与丹儿她们三位师伯商议,想趁你们都在九玄宫之时,为你们先举行一个订婚议式,成儿看可好?” 说此稍顿,又接着解释道:“你们都是武林儿女,也不必忌讳那些世俗的礼节,在九玄宫举行了订婚议式,你们就是夫妻。一方面告慰历代先祖,同时我和你们三位师叔也了却了一生的心愿。” 谢成英赶紧恭声道:“既是各位师叔议定,小生断不会有异议,就请师叔安排好了。” 付、林、关三位姥姥听谢成英如此一说,都高兴笑道:“如此甚好,我们九玄宫可盼着你们的喜事呢!” 九玄娘娘于是笑着对绿丹诸女道:“丹儿,快带你们姐妹前去准备一下,一个时辰后,先在紫瑞厅祭祀完先祖,就为你们主持订婚议式。为师已吩咐高婶她们准备了酒席,师父和师伯们要为你们庆祝一番。” 绿丹和诸女都红着脸,低头应声是,然后赶紧一齐站起来,回房准备去了。 一个时辰后,谢成英和诸女来到紫瑞厅,神台上已摆好香案,九玄娘娘和三位姥姥已在此等候,见谢成英和诸女到来,九玄娘娘和三位姥姥站起来,走到最前的四个蒲团上跪下,谢成英跟着跪在九玄娘娘身后,随后是绿丹诸女,司马潇潇、殷艳艳、贺书苑三人也跟随着跪下。 九玄娘娘伏身拜了三拜,然后低声祈祷道:“紫府门、九玄宫历代先祖在上,九玄宫第四代宫主与三位师姐,今日带领紫府玄功传人谢成英和九玄宫第五代弟子绿丹、红玫、紫娟、白荷、玉微、雅仙、秋菊、蓉蓉、雪梅九人,及司马潇潇、殷艳艳、贺书苑三位贤侄女,在此向你们祈祷,她们现遵先祖遗训将结为夫妻,终于了却了你们多年的心愿,请历代师祖保佑她们,夫妻和睦,白头偕老!” 话声甫落,和三位姥姥一齐向紫府神君和九玄宫历代祖师的牌位连连磕首,谢成英和诸女也跟着连连磕头。 祭祀完毕,九玄娘娘和三位姥姥站起身来,又让谢成英和诸女再次给先祖磕头,随后众人一齐退了出来,在九玄宫的饭厅坐下叙谈。 一会儿,九玄宫唯有的三位中年仆fù,端上了两桌丰盛的酒席,众人就围成一桌,吃喝庆祝起来。 这时绿丹诸女已不在害羞了,她们大大方为师父和师伯敬酒,感谢师父、师伯多年的养育教导之恩。 谢成英虽不善饮,也向九玄娘娘和三位姥姥敬酒,极尽弟子之礼。 司马潇潇和殷艳艳、贺书苑三人也与绿丹她们一道感谢九玄娘娘和三姥姥的宽容和成全。 这顿酒席,众人一直吃到下午申时后,才结束。 饭后,绿丹诸女又带着谢成英和司马潇潇三人,在九玄宫中四处走了走。然后诸女才去准备下山的东西。 傍晚,谢成英带着诸女向九玄娘娘和三位姥姥告辞,准备下山离开,三位姥姥想是怕伤心,就没来为他们送行,九玄娘娘则一直把众人送到了,出宫的崖缝口处。 临别时,谢成英告诉九玄娘娘,他们婚后,会时时来九玄宫住,把这里作为他们的第二个家。 第一部 第二十五章 鸾凤和鸣 谢成英和绿丹诸女与九玄娘娘告辞后,便一个个从缝道处飞身而下,下得九天峰后,又来到九天峰后山的小庵中拉了马匹,众人再向云非师徒告辞后,才一路向四川赶去。 暂不说谢成英和绿丹诸女,一路赶回四川是否顺利?和诸女一路上是如何照顾好谢成英? 且先说一下,一月前司马潇潇的四个贴身丫头,接到司马潇潇的传信,先赶来四川整理家务,替她们孝敬婆母的事。 还是在谢成英和诸女前往伏龙帮总舵的途中,诸女见谢成英有时闷闷不乐,若有所思,便知他是挂念在家的母亲,于是诸女商量后,就由司马潇潇传信回天圣堡总堂,请司马堡主派她的四个贴身丫头,春莺、夏绿、秋香、冬雪四人立即赶去四川什邡,司马堡主又同时派白虎堂的韩香主带领八名高手一同前往,并要他们在四川界内选一处适当的地方,建立一处联络点。 春莺四女和韩香主一行十余人,经陕西安康、汉中,从广元、剑阁来到绵州,韩香主见这富乐山,紧临绵州大镇,决定将联络处建在绵州,然后把春莺四女从罗江送到什邡县,为了不引起江湖人士的注意,韩香主几人仅在什邡县稍作了停留,便返回绵州去筹备联络处的事宜,由四女独自前去龙居村。 这天春莺四女一路打听,赶往龙居村,刚到巳时,就来到龙居小村,四女走过一座石桥,见村头正有几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衣冠不整在那里闲聊,冬雪便上前询问谢夫人的住处,几个小伙子何曾见过如此漂亮,清秀的小姑娘,又见几位姑娘cāo作外地口音,于是嘻皮笑脸却不愿回答,其中一个还上前对冬雪戏谑道:“那里来的妹娃子,过来陪哥子耍一会儿。”口中竟十分轻谩,说着,还用手向冬雪吹弹得破的秀脸摸去。 冬雪冷冷地绷着小脸,见对方伸手过来,飞快一式擒拿手,左手一绕已抓住对方的手腕,又顺势向前一送,竟将小伙子推出丈远,差得摔了一个大跟头。 其他几个小伙子一见,竟哄笑起来,对那位小伙子道:“刘兵娃,怎么还打不过一个小女娃子?” 这下可把那个叫刘兵的小伙子臊红了脸,刘兵一捋袖子,一跃向冬雪扑去,口中还不干净地骂了声:“他妈的!” 却见冬雪身形向左一闪,随手一挥,但听“啪”一声,刘兵的脸上竟起了五个手指印。 这下,另几个小伙子楞了,其中一人向另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便一齐将春莺四人围住。 春莺娇声一喝道:“怎么,想欺侮我们外地人吗?”说着,向夏绿、秋香、冬雪一挥手,四女飞身向几个小伙子扑去,玉手连挥,只听几声惨叫响声起,几个小伙子竟同时被打得跌出丈远,半响爬不起身来。 这时,一个苍劲的声音,沉声道:“那来的女娃子,这么凶啊?” 春莺四女立时停手,一看竟是一位年已六七十岁的老大爷,春莺赶紧施礼,恭声道:“大爷,请别误会,我们是来找人的,碰到这几个无懒,口出脏话,还对我们动手动脚,我们只好教训一下他们。” 老人一听,转身对几个小伙子怒道:“你们真是缺乏家教,竟欺侮几个外来的小姑娘,活该被打,还不快滚!” 几个小伙子像是惧怕老人似的,赶紧爬起身来,一声不响,灰溜溜地走开了。 老人这才对春莺四人道:“几位姑娘不知来自何方?前来本村要找何人?” 春莺道:“大爷,小女子四人来自湖北,这里可是龙居村?” 老人点头道:“正是。” 夏绿一旁娇声道:“请问大爷,村中可有一姓谢的谢夫人住在何处?” 老人打量了夏绿一下,道:“你们要找谢夫人何事?” 春莺恭声补充道:“我们受谢公子朋友之托,特来给谢夫人送信的。” 老人哦了一声,点头道:“过此桥,向村东头,有一家独家大院,那便是谢夫人的家。”说罢,又用手向东一指。 春莺四女赶紧施礼,娇声道:“多谢大爷指点。”说完,一齐向村东走去。 春莺四女很快来到这座白墙的独院,见大院的门开着,她们向院中稍作打量,便娇声问道:“请问,家中有人吗?” 老仆王叔,正在院角拾弄柴禾,听见有人问,赶紧跑了出来,他一见门前站着四个侍女打扮的少女,不由一楞,连忙问道:“你们要找谁?” 春莺赶紧恭声道:“请问这里是谢夫人的家吗?” 王叔诧异道:“是啊,请问姑娘是……” 冬雪道:“大叔,是姓王吧,我们是谢公子的朋友,有事求见谢夫人。” 这时王婶在院里,高声问道:“老头子,是谁啊?” 王叔看着四女高声回答道:“是几位小姑娘,要找夫人的。” 王婶一听,也跑出来,看着四女道:“哟,真是几位姑娘啊,老头子,快请几位姑娘进院吧。”说着,又赶紧跑进去,给谢夫人通报。 不时,谢夫人在王婶的陪同下,来到院中,王婶指谢夫人道:“几位姑娘,这是我们夫人,你们有什么事快说罢。” 春莺四女一听,连忙解下背上的包袱,一齐跪下,对谢夫人娇声道:“婢女春莺、夏绿、秋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5 章 、冬雪拜见老夫人,祝老夫人福体安康!” 谢夫人一下惊了,连忙道:“姑娘们,这是为何?” 春莺娇笑道:“夫人,我等也说不明白,婢子这有我家小姐的书信,老夫人看后自知。”说着,从一小包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谢夫人。 谢夫人满面疑惑,接过书信,又从头拨下一只银簪,将信封挑开,从中取出一片方正的绵纸书信,仔细一看,信中道: 婆母在上: 我等姐妹皆随成英弟行走江湖,尚未与婆母谋面,成英弟在外,十分思念娘亲,只是目下尚有要事待办,难以返回,以慰娘心。 为使成英弟心安,我等姐妹商议,让春莺、夏绿、秋香、冬雪四女,四人皆我贴身丫头,先行赶往四川家中,侍奉娘亲。待成英弟江湖事了,定在年前返回,侍奉婆母膝下。 顺祝婆母大人,福体安康! 媳:司马潇潇、殷艳艳、绿丹、红玫、紫娟、白荷、玉薇、雅仙、秋菊、蓉蓉、贺书苑、雪梅拜上 谢夫人看罢,信中竟有十二位姑娘,不由惊道:“这……,怎么会有这么多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会事?” 春莺笑道:“夫人若有疑虑,待婢子等为夫人解说。” 谢夫人叹了口气,道:“你们起来,进屋说话吧!” 来到正屋中,谢夫人请四女坐下,四女恭声道:“老夫人面前,婢子怎敢坐?” 谢夫人道:“你们别太拘谨,待老身问清再说吧。” 春莺恭声说道:“回老夫人话,我等均是湖北天圣堡的人,我家小姐司马潇潇为天圣堡总督察,听我家老堡主说,谢公子,不,少主人的武功天下第一,少主人曾救过我家小姐一命,我家小姐立誓非少主人不嫁,另两位姑娘,是怎么回事?婢子等不太清楚。但其中有九位姑娘,据说是隐居深山几百年后,才现身江湖的九玄宫的弟子,这九玄宫与少主人的师门渊源深厚,还是几百年前订下的姻缘。如果老夫人还不明白,就得等少主人和少夫人返回后,问他们了。” 夏绿接口道:“小姐还特别叮嘱我们,不得对外声张我们的身份,以免打搅了老夫人的清闲,所以我们都把兵器用布裹着,以免露了行径。” 听了春莺、夏绿的解说,谢夫人总算明白了一些其中的原由,她暗道:成英这孩子,怎么一下要娶十几位姑娘为妻,这可从何说起。 一旁王婶夫fù,听说有十几位姑娘要嫁给少爷,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心道:咱们少爷真的本事,一下竟能娶到十几位老婆。 此时,一见老夫人沉吟不语,便一旁笑哈哈说道:“我平日就说咱们少爷,将来定是有大出息的人,你看这一下,竟有这么多姑娘争着要嫁给我们少爷。” 谢夫人此时也无法了解,几位姑娘说的是真是假,但几个姑娘能亲自找上门来,看来此事不假,只能等成儿回来后,再弄清楚。 于是,她点头和声道:“好吧,你们就先在家中住下,等成儿回家,老身弄清后,再决定一切吧。” 冬雪娇声说:“老夫人有所不知,我等先到,是有要事要先准备,小姐吩咐,我等到家后,先将家中修缮一番,然后备下大礼时所用之物,以免姑娘们回家后不便。” 谢夫人看着四女问道:“这么说你们四人都会武功了?” 见春莺四一齐点头,谢夫人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转首对王叔夫fù道:“他王叔,你就安排一下,请些匠人,把这院中房屋都修缮一下,也好为过年准备。” 春莺恭声chā言道:“老夫人不用cāo心,这些小事就让婢子四人与王叔、王婶来办。” 自春莺四女来到后,这谢家不大的院子可就热闹起来,老仆王叔在附近,一下找了二十几个工匠来把家里的里、外院子,前前后后都装饰、修缮一新。 四女还不时到龙居村四周看看,并悄悄把离村二十多里多远,山中的一片上千亩大小的山峰和山谷,全买了下来,作为谢成英和诸女回家后,隐居之处。 春莺四女对谢夫人极是孝敬,每天四女必到夫人面前请安,恭敬有礼。然后春莺和夏绿看着工匠干活,秋香和冬雪则陪着谢夫人,以前由王婶做的侍候夫人的事全被四女包下了。 整个龙居村都传开了,说谢家一下来了四个漂亮的外地婢女,非常勤快,人也和善。引得左右邻居都不时到谢家来窜门,把四女看个不停,有的甚至悄悄向谢夫人询问,四女有没有婆家。 四女对所有来人都十分和气,从不使小xìng,所以自从四女来到后,谢夫人整天都是笑哈哈的,精神比以前开朗多了。 到腊月二十三,整个院子的修缮、装饰已全部完成,并把过年所所需的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了。谢夫人又让王叔在附近另找了三个下人,以帮助王叔和王婶料理家中杂务。将家中安排妥当,谢夫人和四女都在一心盼着谢成英和诸女返回家中。 到腊月二十八这天,谢成英和绿丹诸女已赶到绵州,他们上午乘船渡过涪江,仅在绵州城中稍事歇息,就又向罗江赶去,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他们只得绕城而过。 当天下午申时,不大的什邡县城中,走来了一位白衫书生和十几位身着各色彩衣的少女,那白衫书生英俊无比,那些少女个个美得像天仙似的,他们都空着两手,行礼都拴在马鞍上,一路引得城中的行人,伫足观望不已。 这群人在什邡城中很是引人瞩目,人们议论纷纷,却看不出她们是外出游历,或是什么江湖人士,这群人直接走到城西的一个小店中,订了好几间客房,说是要在此,住两三天,所以一次就将店费全部付清。这些人一进店中,就只在房中歇息,连吃饭都要伙计端进房中。 这些人就是刚回到什邡的谢成英和绿丹诸女,一路上她们为避人耳目,大都是如此,而且平时悬在腰上的宝剑,也全都收进了马鞍中,或用布包好。总之,不让人看出她们是江湖武林人士。 酉时一过,却见店中先走出那位白衫书生和三位少女,四人牵出马来,蹬马出城,向西飞马驰去。大约过了一刻时间,又见三位少女拉出马来,蹬马出城,向西飞马驰去。过了一刻时间,又是三位少女,拉出马来,上马出城,向西而去。最后又是三位少女也上马,悄悄出城向西而去。 这也是谢成英和诸女为了不引人瞩目,于是众人才分批离店出城,和谢成英一起先出来的是雪梅、贺书苑、蓉蓉三位少女,四人来到城外十里的一处树林中,在此等候其他诸女。 不一刻,就见绿丹、玉薇、雅仙三女赶来,再后是紫娟、白何、秋菊三女,最后是司马潇潇、殷艳艳和红玫三女。 谢成英见诸女都到了,于是才一齐上马,借着傍晚暮色的掩饰,向龙居村赶去。此时已近年关,外面天气很冷,路上的行人果然很少,因此他们路上并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就来到了龙居村的村头。 一路上,绿丹诸女都跟在谢成英马后,大家只是小声说话,转过两个山头,谢成英目光顿时一亮,又用手一指暮色中的一处村落,对诸女道:“前面就是龙居村了,我们快到了。”说着,神情也有些激动起来。 心情也很激动的绿丹诸女一见,立时举目一望,只见半里外,群山脚下,掩映着一座不大的小山村。 诸女一看谢成英的目光,知道那就是她们向往已久的家了,因而齐声问道:“前面可就是我们龙居村?” 谢成英的秀目已有些湿润,立即激动地点点头,同时一指村的东头,说:“那座亮灯的小院,就是小生的家。” 如此一说,诸女俱都兴奋地同时叫道:“真的呀!”说话之间,纷纷抖缰催马,跟在谢成英身后,向村东头驰去。 看看已近那座新近才装饰一新的院子,谢成英首先下马,诸女一见也立时跃下马来,大家拉着马,终于来到谢成英非常熟悉的家门前。 这时院中正屋亮着灯,谢成英正待上前敲门,却见门一下大开了,春莺跑出来,娇喝一声问道:“是谁?” 司马潇潇笑着,叫了一声道:“春莺!” 春莺一楞,随即惊喜叫道:“唉呀,是小姐回来了。”说着,又转身跑进院子,高声道:“夫人,夏绿、秋香大家快来啊,少主人和小姐他们回来了。” 只听院中,“什么?少爷回来了。”接着,王叔、王婶和新来的三个下人都跑了出来,随后,秋香和冬雪两人,一左一右扶着谢夫人,走出正屋。 谢成英一见,赶紧放下马绳,快步进院,跑到谢夫人面前,咚的一声双膝跪下,秀目含泪,颤声呼道:“娘,不孝孩儿回来了!” 绿丹诸女一见,也连忙放下马绳,王叔和三个下人赶紧过来,替诸位姑娘牵马,诸女一齐进院跟在谢成英身后跪下,齐声娇呼道:“婆母在上,请受媳fù一拜。”随即,一齐磕头下去。 谢夫人此时,终于见着期盼已久的成英孩儿,她颤微微看了谢成英一阵,又看着跪成一片的诸女们,口中连声道:“好、好,各位姑娘都快起来。”又对王叔道:“他王叔,快把成儿他们的马,都拉到后院去。” 老仆王叔高兴地应声是,连忙和王婶、三位下人将众人的马拉到后院拴好,并将马鞍上的行礼解下,拿到屋里。 然后,谢夫人才笑吟吟地对诸女道:“你们快起来,随我进屋说话。” 谢成英和诸女连忙随谢夫人走进正屋,正屋内散发着一阵新装饰后的气息。 春莺四女不断地用眼光扫向少主人谢成英,早被少主人的英俊潇洒惊呆了。 来到正屋,谢夫人在一张大椅上坐下,然后一沉脸,对谢成英轻喝道:“成儿,跪下!” 谢成英一听,连忙垂头,双膝跪在谢夫人面前,诸女一见,立时心中惶恐,也赶紧跟着跪在谢成英身后。 谢夫人沉着脸道:“诸位姑娘,你们起来吧,老身这是家教,这与你们无关。” 诸女惶声道:“婆母要罚成弟弟,媳fù愿意一起受罚。” 谢夫人一个一个地看着诸女,只见诸女个个娇艳如花,秀丽无比,特别是身着粉绿彩衣的绿丹、大红彩衣的殷艳艳、粉红彩衣的雅仙、淡蓝彩衣的贺书苑、黄色彩衣的秋菊、淡黄彩衣的蓉蓉、粉白彩衣的雪梅,真是避月羞花,尤为靓丽出众,不由叹了口气,道:“你们都要嫁给成儿,可是怕他武功高强,现下说明,老身可为你们做主,还你们清白之身。” 诸女一听,再顾不得羞涩,齐声道:“我等皆自愿随成弟弟,决无反悔之意。” 谢夫人听罢,不由叹了口气,对垂着头的司马潇潇问道:“这位司马姑娘,为何一定要嫁与成儿?” 司马潇潇赶紧娇声道:“成弟弟,曾于一yínfù之手将潇儿救下,潇儿是非成弟弟不嫁。” 殷艳艳也接着道:“成弟弟相救艳儿师徒两人,使艳儿和师父免受强人荼dú,艳儿若嫁不得成弟弟,宁可出家为尼。” 贺书苑还未开口,两眼已红了,她泣声道:“成哥哥,不但救了苑儿一命,还替苑儿报了父仇,婆母若不许苑儿嫁给成哥哥,苑儿宁愿死。” 谢夫人又叹息一声,对绿丹诸女道:“这几位姑娘,可都是九玄宫的弟子?” 绿丹内心惶恐,赶紧一磕头,话声凄凉道:“回婆母的话,丹儿和九位师妹,正是九玄宫的第五代弟子,我们的师祖与成弟弟的师祖,几百年前曾是一对已订亲的未婚夫妻,他们偶遇一位世外高人传授绝世武功,便一心修练,当他们武功大成后,才发现双方都把美好的青春岁月耽误了,于是两位师祖相约,以后两人的弟子,同xìng的结为兄弟、姐妹,异xìng结为夫妻,将来以紫玉扇为凭。谁知成弟弟的师祖,一去便不在世上出现。我们师祖为了这个承诺,便一代一代隐居在九天峰深山中苦等,这一等就是四百多年啦。”说到这里,九玄诸女早已泣出声来。 司马潇潇、殷艳艳、贺书苑和春莺四女,以及一旁站着的老仆王叔和王婶,都在不停地抹着眼泪。 绿丹抹了一下眼泪,泣声哭道:“到了三个多月前,蓉妹妹才首先发现成弟弟手执紫玉扇,现身江湖,请婆母看在我们师祖几代人,几百年独守空闺的艰辛,成全我们和成弟弟的婚事吧!”说完,又连连磕头。 九玄宫诸女之事,谢夫人早就听春莺四女细说,此时再听绿丹的哭诉,见诸女真情表露,满面凄凉,谢夫人悚然一惊,心中感叹不已,她急忙起身走到绿丹身边,亲手扶起绿丹,痛心道:“丹儿快起来,娘答应你们就是!”又对其他诸女道:“你们也起来吧,娘都答应了。” 诸女道:“那成弟弟?” 谢夫人这才对谢成英道:“成儿,既是潇儿、丹儿她们为你求情,你也起来吧,将来你要好好待她们姐妹,若不然,为娘定要重罚于你。” 谢成英连声应道:“请娘放心,孩儿定遵娘亲之言,绝不敢违。” 绿丹诸女看了谢成英一眼,才都站起身来,王婶和春莺四女,连忙请谢成英和诸女坐下。 谢夫人又吩咐王婶赶紧去为谢成英他们,准备晚饭,王婶应声连忙跑了出去,春莺四女也赶紧跟去准备去了。 后天就是腊月三十了,这两天龙居村中,都在传说着谢成英外出求学回来,一下要娶十几位新娘子的事,谢成英家的大院,更是人来人往,到处洋溢着欢笑,有专门来拜访谢成英的,有专门来看新娘子的。 谢夫人更是高兴得整天乐呵呵的,绿丹诸女都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6 章 了一身短衣,陪着婆婆接待每一位来家拜访的左邻右舍。 明天就是大年除夕了,是以不但要为谢成英和诸女的大礼作周详的准备,还要准备欢渡新年。 王叔、王婶最辛苦,也最忙碌,春莺四女最高兴,亲自动手在院门张贴春联,布置正屋,诸女也亲自动手,将院内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净整洁。 虽是要过年了,左右邻舍都来帮忙,特别是那些与谢夫人平时要好的邻居,不只送来礼物,而且主动在谢家为前来祝贺的客人端茶倒水。 为了不让绿丹诸女累着,谢夫人又在附近招来了十位年轻姑娘,临时来帮帮忙,真是院里院外,院角檐角,都是那些年轻侍女在走动忙碌着。 绿丹诸女都在房中准备试自己的新衣,加上春莺、夏绿、秋香、冬雪四位婢女,是以整个院中,真是莺声燕语,倩影闪动,到处弥漫着脂粉香气。 真是人人都在忙碌,只有谢成英反而清闲孤单了。 下午,绿丹诸女躲在自己的新房内整理布置,谢成英则陪着母亲和几位村中前来贺喜的客人聊天。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热闹,夏绿奔进来,轻声对谢成英道:“少主人,老堡主和夫人,九嶷夫人和贺老夫人及几位堂主到了!” 谢成英赶紧和母亲一齐出来迎接,拱手深旋一礼道:“小生,拜见司马伯父、伯母,九嶷师叔、贺伯母!” 并连忙为母亲介绍司马堡主和夫人、九嶷夫人和贺夫人,又对同来的天圣堡几位堂主拱手一礼道:“小生见过各位堂主。”又对夏绿道:“快去通知司马姊姊她们。” 司马堡主笑哈哈道:“亲家母好啊!” 谢夫人一边和司马堡主和夫人、九嶷夫人、贺夫人寒喧,一边将他们请到正屋坐下,冬雪赶紧为几位老人奉茶。 正说着,司马潇潇和绿丹诸女一齐走了进来,诸女一见司马堡主四人,赶紧敛衽一福,给几人请安。 司马堡主四人赶紧请诸女起来,司马夫人特别对绿丹道:“来,丹姑娘坐在老身身边来。” 司马潇潇、殷艳艳、贺书苑三人则紧挨着司马堡主、九嶷夫人和贺夫人身边。 司马堡主拉着司马潇潇,对谢夫人道:“今后还要请亲家母,多多包涵她们。” 谢夫人笑道:“各位亲家请放心,潇儿她们都非常孝顺、懂事,姐妹之间也非常友好,成儿和他们成婚后,老身就了了一场心事。” 众人正说着,秋香跑进来,在司马潇潇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司马潇潇赶紧对谢成英道:“成弟弟,大家快去,恐是疯奇丐前辈到了。” 谢成英连忙和诸女一起出去迎接,疯奇丐一见谢成英,便哈哈笑道:“小兄弟,老叫花说了,定要来喝你这杯喜酒。” 谢成英赶紧拱手道:“老哥哥莅临,小生欢迎之至。” 绿丹诸女也赶紧与疯奇丐见礼,这时,谢夫人和司马堡主等都出来迎接。谢成英轻轻在母亲身边说了几句,谢夫人连忙道:“欢迎前辈光临,请进屋坐。”说罢,一起将疯奇丐前辈迎进正屋。 疯奇丐接过冬雪端上的茶,大大的喝了一口,随即对谢夫人哈哈笑道:“老嫂子,老花子年近百岁,见过无数俊杰人才,可还就没有见过像我小兄弟这样的英俊之才。”说罢,看着绿丹诸女,又道:“不然她们这些丫头,怎么会一定要嫁给我这个小兄弟。” 众人一听,都轰然一笑起来,可把绿丹诸女臊得一个个娇靥通红。 谢夫人谦逊道:“成儿年纪尚轻,在外多承各位前辈抬爱,只是今后还要多多仰仗各位前辈。” 这时,春莺与夏绿一齐进来,对绿丹恭声道:“少夫人,外面来了位不认识的宫装fù人,说是要见你。” 绿丹惊道:“难道……”话未说完,已起身向院门跑去,谢成英和红玫诸女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众人到门口一看,只见门前站着一位看似五十多岁的宫装fù女,绿丹一惊,猛然惊叫一声道:“师父”已飞身扑跪在了宫装fù人膝前,红玫、紫娟八女也一齐跪下,齐声道:“徒儿拜见师父!”来人正是绝少现身世间的九玄宫宫主九玄娘娘。 谢成英连忙拱手,深施一礼恭身道:“小生拜见师叔!” 司马潇潇、殷艳艳、贺书苑三人也连忙敛衽一福。娇声道:“潇儿、艳儿、苑儿拜见师叔。” 九玄娘娘笑吟吟的将绿丹扶起来,又亲切的对红玫八女和司马、殷、贺三女说:“你们都起来,明天就是你们的大喜日子,你们师伯们都要我代她们来看看。” 这时,谢夫人、疯奇丐、司马堡主和夫人、九嶷夫人、贺夫人都迎了出来。 绿丹飞身跑到谢夫人身边,低声对谢夫人说了几句,谢夫人一惊,立时笑容可掬,和声说道:“这些小儿女的事,有劳前辈亲临,妾身欢迎之至,请前辈快进屋奉茶。” 疯奇丐一改平日的嘻笑之态,抱拳恭声道:“不知前辈光临,请恕晚辈等未曾远迎。” 司马堡主、司马夫人、九嶷夫人和贺夫人也跟着与九玄娘娘见礼。 九玄娘娘和善的一笑,又看了一眼绿丹诸女,才亲切对谢夫人说道:“弟妹,我这些徒儿,除了蓉蓉,其他都自小没父没母的,现在她们要完成与成儿的婚礼,我不得不来看一看!” 谢夫人再次恭敬道:“请前辈进屋叙谈,让妾身略尽地主之宜。” 众人进屋后,众人请九玄娘娘在谢夫人身边坐下,绿丹亲自为师父奉上茶。 九玄娘娘轻呷了一口,才对谢成英和善说道:“成儿,她们姐妹待你可好?” 谢成英俊面一红,恭声道:“师叔放心,小生与各位姊姊相处甚好。” 九玄娘娘笑道:“她们若为难于你,可告诉师叔,师叔罚她们。” 谢夫人笑道:“前辈,成儿能娶到丹儿她们姐妹,可是他几世修来的福份,你也别太宠着他,让他不知天高地厚了。” 众人一听,都哈哈笑了起来。 …… 第二天正是大年三十,虽是隆冬时节,却睛空丽日,无云无风,整个龙居村的人,都到谢家院子来给谢夫人贺喜,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谢家粉饰一新的大院内,悬灯结彩,喜筵大开,到处人声鼎沸,个个笑口常开,一片贺喜之声和爽朗的笑声。 但是,这些贺客中除了疯奇丐和天圣堡众人外,都是龙居村附近的农户、樵夫、猎户,绝无江湖武林中的英豪人物。 是以,个个是一脸淳厚,俱都衣着朴实,笑声真诚,人人开怀畅饮,放心吃喝。 冬日的太阳,西落得很早,随着吉辰将至,谢家大院的后院中,天井内早已挤满了前来贺喜的男女老幼。 前面整个正屋内,灯光明亮,张灯结彩,地上铺满了红毯,四下整齐地坐着观礼的客人。 正中横置一张香案,龙凤花烛,铜鼎香炉,案后一幅巨大喜幛,上书四个烫金大字鸾凤和鸣。 谢夫人、司马堡主和夫人、贺夫人、疯奇丐都满面红光,一脸喜气,在正屋等候吉辰。 谢夫人还把九玄娘娘、九嶷夫人和谢成英的老师李老先生夫妻,请至最高宾位上坐下。 就在众人嗡嗡议论之际,担任赞礼人的天圣堡的储堂主已朗声高呼:“吉时已到,大礼开始!” 话声甫落,乐队奏乐,鞭pào齐鸣,屋里院内的观礼客人欢声雷动。 在欢声、掌声和喜乐声中,左右两侧缓步走进两队花童少女。 谢成英披红戴花,锦簇吉服,浓眉微轩,朗目似星,俊面上展笑绯红,愈显得他英挺俊美。 十二位新娘子,俱都戴凤冠,穿霞帔,系环缀玉,彩毫闪闪,珠光瑞气,每人头上都罩有一方红巾,在春莺等十二少女的牵引下走进屋内。 谢成英和十二位新娘子在储堂主的唱礼高呼下,先拜天地,再拜祖先,继向尊长一一行礼,最后,夫fùjiāo拜,婚礼完成。 由于十二位新娘子都红巾遮面,观礼的贺客,也都看不见新娘子的娇美面目,即使是谢成英,也不知对面jiāo拜的十二位娇妻,谁是谁! 大礼完成,本该将新人送入洞房,这时储堂主又高声唱道:“叩谢师恩!” 呼声甫落,满屋宾客,顿时一静。 九玄娘娘、九嶷夫人和李老先生都满面笑容,连连称许地不停点着头。 谢夫人、司马堡主、司马夫人和贺夫人,早已含笑由椅上站了起来。 于是谢成英当中一站,逐一将十二位娇妻头上的红巾取下来,放在春莺双手托着的红漆盘中。 这时,他才看清站在他左边的是司马潇潇、殷艳艳、红玫、白荷、玉薇、雪梅,站在他右侧是绿丹、紫娟、雅仙、秋菊、蓉蓉、贺书苑,细看之下,诸女个个娇靥如花,满面红霞。 谢成英将诸女头上红巾取下后,然后一整衣衫,和诸女向着九玄娘娘、九嶷夫人和李老先生一齐拜了下去,接着连磕了三个响头。 满屋宾客一见,顿时暴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大礼毕,奏乐鸣pào,十三位新人围坐一桌,九玄娘娘、九嶷夫人、李老先生夫妻并肩上坐,谢夫人司马堡主和夫人、贺夫人两侧相陪。 正屋、院中数百贺客,兴高采烈,猜拳行令,畅饮乾杯,纷纷向新人敬酒。 欢乐畅饮,时间飞逝,不觉已是三更,但是满屋贺客,兴致仍浓,大有不醉不休之势。 司马堡主见此,便在储堂主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储堂主立即起身,朗声高呼道:“各位,大家欢送新郎、新娘入洞房啦。” 话声甫落,所有众人更加欢笑不已,掌声雷动。 谢成英和绿丹诸女等人同时起身,辞过九玄娘娘和谢夫人司马堡主等诸位尊长,在春莺等人的引导下,在贺客的恭贺声中,离开了正屋。 谢成英和绿丹诸女的新房布置在谢夫人所住小院后面的一个独院,中间有一不大的花园与前面的院子相隔,院子不很大,分为左右两个小院,一边有七八间房屋,两院中间有一道大门相通,绿丹诸女一人一间就作为新房。 绿丹诸女在春莺等婢女的引领下,回到各自的新房中,这时,村里的年轻小伙和谢成英学堂的好友,便拥着谢成英来到后院,早已等候在院门外的春莺等婢女,见众人都想挤进院中,便遵绿丹诸女的暗中吩咐,一齐上前将众人拦住,谢成英只得笑着和众人一一拱手致礼,在众人的欢笑声中走进院去。 此时刻,已是崭新的一年开始了…… 当晚,众人是如何闹谢成英和诸女洞房的且不说,还有谢成英新婚之夜,是先和诸女中那位姑娘圆房,以及他们婚后的旖旎夫妻生活情况,也不必细说。诸位若是关心谢成英和诸女后来的故事,请留心紫玉扇第二部。 第二部 第二十六章 经商维计 飞龙峰位于龙居村西北,距龙居村二十余里,峰下有一处名唤丹景峡的深谷,是一片非常幽静的深山峡谷,谷口仅五十余丈宽,入谷两三里,峡谷豁然开朗,五百余亩大小不一的田地映入眼帘,两侧坡上散居着十余户农家,童叟笑脸天然,衣着纯朴无华。 谷中四处土坡、峭壁上一年四季生长着无数的牡丹、杜鹃、蔷薇以及不知名的野花,把深深的峡谷装点得十分艳丽多姿。谷深近五里,谷底水光碧影,葱郁的密林中掩映着几处看似普通的朱墙,周围不远几座亭台楼阁耸立,轻烟袅袅,鸡犬声相闻…… 这景色落入任何世俗人的眼中,都会是一幅未染风尘、绝美的天然图画,一片真正的世外桃源。 这里正是人称白衫书生谢成英和绿丹诸女成婚后的隐居之地,村民只知谢成英携家人定居在此,却无人清楚他的底细,加之谢成英和诸女从不在人前随意前显露武功,是以村民只把他当作一位家中富有的书生。 谢成英和绿丹诸女在四川什邡龙居村家中大婚后不久,便移居此地,要说谢成英和诸女婚后的夫妻生活,那绝对是艳福无比、柔情似水、旖旎风光、和睦祥和。谢成英耕田读书,和诸女恩爱情深,诸女孝母相夫、姐妹相亲,真是羡煞了丹景峡中的众乡邻。 …… 成都锦江河两岸历来是商家的集聚之地,这里商铺比栉林立,繁华非常,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一入夜里更是灯火通明,一派歌舞升平之景像。 这是谢成英自黄山归隐后的第三年,这年仲春,在锦江河边靠近百花潭的地段,又新开了两家商号,一家名叫“祥和珠宝”,主要经营的是各种玉器、珠宝、首饰等,另一叫“蓥华杂货”则经营茶叶及各种野生山货,两家商号的掌柜是同一人姓王。王掌柜很少在店面上出现,仅有一位叫春莺,一位叫冬雪的两名美丽侍女在店中,帮助几个店伙计打理生意。 两店自开张到现在已近三月,因为两店的价格公道、童叟无欺,生意还很兴隆,前来光顾的客人不少。经常店中还会出现一两位看似如少女般,非常漂亮、娇艳动人的年轻fù人亲自主持,来出面招呼客人,店伙计和两位侍女都恭称年轻fù人为少夫人。 这两个商号正是谢成英和绿丹诸女隐居后开的,用以谋生之路。 这天傍晚,正是玉薇和雅仙两人来到店里主持,春莺和冬雪刚招呼了几位前来看玉器的客人,蓥华杂货店门就走进三位看似习武打扮的,横眉冷面的年轻人,领头一人身着黄色短衫,也有几分英俊之气,另两人身穿黑色短衫。三人一进店中便随处乱瞧,黄衫年轻人更是伸手抓起了货柜的一包茶叶,他左边的一位身黑衫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7 章 用手一指春莺对黄衫年轻人说:“大哥,就是这两家店铺!” 春莺见此赶紧过来,走上前笑眯眯地向三人问道:“三位大哥,可是要买点茶叶、山货什么的?” 见春莺笑脸相问,领头的黄衫年轻人的冷面上立即露出了一丝轻浮的笑意,他掂了掂手中的茶叶,又笑嘻嘻地说:“妹子,你想要哥子买你的什么呢?” 春莺闻言,娇靥一沉,冷声道:“几位不想买,就请随便看看吧!”说着,就准备走开。 黄衫年轻人对黑衫年轻人一挥手,又冷冷道:“老二告诉她!” 黑衫年轻人立即恶狠狠地说:“你们老板呢?叫你们老板出来。” 春莺看了三人一眼,知道三人是有意来找事的,于是干脆说:“我们掌柜不在!” 黑衫年轻人仍是恶咧咧地说道:“你们懂不懂规矩?开店快三月了,还不jiāo保护费,大爷是来收钱的。” 春莺看了黑衫年轻人一眼,沉静地问:“我们做生意,又没请你们来,凭什么给你们钱?” 黑衫年轻人向一旁一指,大声道:“你到那几家打听打听,此地段历来受我们查拳门保护,这是规矩!大爷们是看你们刚开张不久,却这么不醒眼,才不得不亲自跑来一趟。” 春莺理也不理,只是沉着脸说:“小店不知道这些什么规矩,没钱!” 黄衫年轻人冷笑几声,将手中的那包茶叶往柜台上一扔,然后用掌在柜台上猛然一掌,柜台便裂开了一个巴掌大的洞,同时口中怒声道:“没钱!那就得三日内,关门走人!” 这时正有几位客人要进来,见此赶紧转身离开了。 春莺狠狠盯了黄衫年轻人一眼,正要出手教训三人,里间出突然一声:“春莺!” 随着叫声,里间走出了玉薇和雅仙两女,黄衫年轻人一见里间走出如此漂亮的两位年轻彩衣女子,面色顿时缓和不少,另两位身着黑衫的年轻人,像是为玉薇、雅仙两女的美貌惊得呆住了。 春莺见此景,口中生气一哼,怒正要气发出,见雅仙对她摇了摇头,便忍住了。 玉薇和雅仙两女在三人刚进店时,已知来人,此时见三人故意勒索,心下大为生气。两女对经商虽是初为,但从谢老夫人和贺夫人嘴里,也知道和气生财几个字,是以不愿意当场对三位恶人破脸动手,以免影响了生意。见春莺已怒从心起,便出声止住,同时两人也从里间走了出来。 春莺此时一见玉薇两女,便气呼呼地道:“少夫人,他们……” 雅仙看了春莺一眼,便对来寻衅的三人,轻声笑道:“三位大哥,本店小本生意,不知要jiāo多少保护费啊?” 黄衫年轻人见雅仙貌美如花,已不是刚才那股子狠劲,便对黑衫年轻人一摆头,那位黑衫年轻人便有点色咪咪地,对雅仙说道:“你们两个店面,已开门三个月了,最少也得两百俩银子。” 雅仙看了玉薇一眼,两人对笑一下,玉薇没吱声,雅仙便娇声笑道:“三位大哥,两百俩银子这么大的数,我们一时也拿不出来,请问大哥贵姓?不如请大哥将你们住的地方告诉我们,明日我们亲自给三位大哥送去,可好?” 黄衫年轻人傲然看了雅仙和玉薇一眼,见两人不是像在使诈,便对一位黑衫年轻人点了一下头,那位黑衫年轻人又道:“好,在这成都地面,大爷们不怕你们几个小娘子跑了,我们大哥姓孙,住在郊外二仙桥,门上有双仙堡三字的大院便是。明日午时,大爷们要是看不到你们的银子,那时可有你们好看,到时别怪大爷们不怜香惜玉,坏了你们的生意。” 玉薇点头一笑,道:“我们小店那敢啊,还请三位大哥行个放便吧。” 黄衫年轻人这时慢悠悠接口说道:“你们要想发财,最好懂些规矩,不要得罪了哥们几个。” 雅仙赶紧笑道:“那是,小女子几个做点小生意,自然要仰仗几位大哥的,两百俩银子是应该的,明日午时我们保证送到。” 黄衫年轻人这才对两位黑衫人,一摔头道:“走!下一家!”说完,横了大家一眼,才带头走了出去,另两个黑衫人也跟着离去。 看着三人离去后,玉薇才对春莺jiāo待了几句,便和雅仙走进内室,春莺像没发生什么事似的,要店伙计们收拾好店铺,比往日早些关了铺门。 第二天丑时刚过不久,天还未亮,两位身着彩衣的年轻女子,便悄然来到郊外二仙桥附近的双仙堡大院门前,这是一座很大的院子,门前二十丈处,耸立着一根高高的旗杆,杆上一面锦旗在晨风中漂dàng,一盏气死风灯照着大门上“双仙堡”三个大字。 大院门两边各蹬着两个高大石狮子,带着几分威严和霸气。即使在白日里,也会让从门前过路的行人感到一种威逼。 两位年轻的彩衣女子空着手,薄纱罩面,站在双仙堡紧闭的大门前,同时看了悬有双仙堡三个大字的横梁一眼,然后慢步走上了九级台梯,其中一位举手向大门遥空轻拍了三下,紧闭的大门便“嘣、嘣、嘣”响起了三声敲门声。 汪、汪、汪……,猛然,大门内传出一凶狠的犬叫声,打破了这黎明前的寂静。 过了良久,大门内便传出:“猛子、猛子,不叫了!”随后一声:“谁啊?”的高声询问,接着“吱”一声,紧闭的大门裂开了一条缝,走出一个年轻的壮汉。 壮汉一见是两位蒙面女子,便有些诧异,揉了揉双眼,接着粗声地,骂咧咧问道:“妈的,这么早找谁?” “请问大哥,这里可是查拳门孙大哥的住地吗?”其中一位彩衣女子骄声问道。 壮汉一听,又翻眼看了两位彩衣女子一眼,还是粗声道:“两位是来找孙坛主?” “是啊,我们是亲自来给孙坛主送保护费的。”仍是先前说话的那位女子,又道。 “送保护费!钱呢?”壮汉一听钱字,像是来了精神。 “孙坛主要我们姐妹送来,自是要亲自jiāo到孙坛主手上,我们也好求求孙坛主今后多多关照啦。”另一位女子也骄声说。 “妈的,老大真他妈艳福不浅。”壮汉狠狠地看了两位婀娜多姿的蒙面女子一眼,低声嘟囔一句,随后不赖烦似地:“进来吧!”说着,转身走进大门,一边让进两人,一边又咕噜道:“真他妈羊入虎口!” 两位彩衣女子一听,相视一笑,毫不在意地跟随壮汉走了进去。 待两人进了大门,壮汉立即“咣”一声又把大门关上。“等一下!”然后,壮汉疾疾地跑进中间的大屋通报去了。 双仙堡的院内看着很大,平展的地上几株树枝上,正开着一种不知名的粉红色花,正对着大门的大屋门前,也蹬着两只和院外门前一样的大石狮,左边院角上,两只被拴着的大狗,正蹬着yīn恻恻的狗眼,望着院中来人,像是随时准备猛扑上来。 两位彩衣女子站在院中,用手取下罩在面上的面纱,露出如花的娇靥,默默地冷眼看着院中的一切。 “玉姊,一会还是由小妹出手吧!”一位彩衣女子说道。 “好,不过仙妹出手不要太重,给他点教训就行了。”被称为“玉姊”的彩衣女子道。 原来这两位彩衣女子正是“祥和珠宝”的玉薇和雅仙两人,两人昨天在店中不便动手,今天一早,便悄然前来寻双仙堡的晦气。 两人在院中等了好一阵,才见刚才进去报信的壮汉出来,“妈的……”壮汉一望玉薇两人摘下面纱的娇靥,不由一楞,刚想骂的话也骂不出口。 雅仙见此,淡淡一笑,轻声道:“怎么,你们孙坛主还不想出来吗?” 正说着大屋中又跑出来七、八个年轻的壮汉,昨天去过店中的两位年轻壮汉也在当中,大家看着玉薇和雅仙两人都呆住了,这时大屋里又响起一阵轻浮的笑声,那位被称为孙坛主的年轻人正得意扬扬地走了出来,在阶沿上一站,一见玉薇和雅仙两人,也不由一楞。 先前开门的壮汉,赶紧上前施礼道:“坛主就是这两个女子,说是前来jiāo保护费的。” 玉薇和雅仙一见此人,正是昨天前来店中闹事的那位领头的年轻人,于是雅仙柔声道:“孙坛主,我们姐妹可是信用之人,只是一大早就来打扰,真是报歉得很!” 孙坛主闻言,忙一定神,又瞧瞧两人,才嘿嘿笑道:“真的是两位姐姐啊,刚才二娃子来报,本坛主还有点不信,不过钱呢?” 玉薇这时淡淡笑道:“孙坛主真是不好意思,是这样,小店近来生意不好,小女一时那能筹得到那么多钱,我们来是想和孙坛主商量商量,能不能多宽限几日,或是不收算了……” 玉薇的话还未说完,周围的七八个壮汉一听,就大声嚷开了:“什么算了?没钱!大爷们去喝西北风啊?” “他妈的,一大早就来耍哥儿们吗?” 见手下乱嚷嚷的,孙坛主一抬手止住了他们的闹声,yīn沉着脸,又似笑非笑地瞪了玉薇和雅仙一眼,然后轻笑道:“没钱……,没钱没关系!不过,只要两位姐姐能留下来,兄弟们自是不会在乎什么钱不钱的。” 雅仙笑道:“我们姐妹今天是特来给孙坛主知会一声,还请孙坛主能高抬贵手放过小店,我们定会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孙坛主和各位大哥的。”说着,转身和玉薇一起就要往大门走去。 孙坛主哈哈一笑,高声道:“两位姐姐真是好耍,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哪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说着一挥手,一边站着的七、八个年轻壮汉,呼拉一下将玉薇和雅仙围在了当中。 雅仙娇声笑道:“孙坛主要留下我们姐妹可不行啊,我们留下了,影响了店中生意怎么办?” 孙坛主又嘿嘿笑道:“这没办法,原本没想难为两位姐姐,但是,现在吗?只好请两位姐姐就在这里呆上几天啦!哪天兄弟们腻了,自会放两位姐姐离去。”说着,慢悠悠地走下台阶,在玉薇和雅仙五丈外站定。 玉薇见此,娇靥一沉,淡然道:“这么说,孙坛主当真是想把我们姐妹强行留下了?” “两位姐姐能自愿留下,那当然好,不愿意的话,兄弟们只好用强啦!”孙坛主两眼狠盯着玉薇说道。 玉薇和雅仙相互看了一眼,玉薇点了点头,雅仙便转身过来,看了看周围的壮汉,才对着孙坛主,莞儿一笑道:“看来我们姐妹不留下是不行了,其实,孙坛主想留下我们也行,只是,孙坛主是否有能力留下我们姐妹就不得而知了?” 孙坛主又哈哈一笑,两眼紧盯了玉薇和雅仙两人一阵,暗道:这两女子看似并不会武功,莫非是想耍诈。于是俊面一沉道:“这么说两位姐姐还是高手,本坛主今天当真是看走眼了。也罢,今天本坛主若是没本事留下两位姐姐,自会恭敬送两位姐姐回去,而且以后也绝不会再到贵店闹事。” 雅仙淡雅一笑道:“这么说,孙坛主真的那么有把握!”说着两手一摊,随即一脚踮起,另一脚点着地,旋身一转,在地上画了个三尺大的圆圈,笑吟吟道:“小女子就站在这圈中,这里的诸位大哥,随便那一位上来,只要能在十招之内,把小女子推出圈外,我们姐妹两人便自动留下来侍候几位大哥,如何?” “此话当真?”见此,一位年轻的高大壮汉兴奋地问道。 雅仙看着那壮汉,点头道:“当然啦,不过,诸位要是没有人能将小女子推出圈外,小女子和姐姐,就必须回去了。” 孙坛主这下有点纳闷了,看来这两个女子决不简单,否则不会如此自信。但是一向很自信自傲的孙坛主,却绝不会相信自己打不过眼前这两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子,实在不行,大爷就来个群殴,一定要把这两个女子留下来。 于是,他看着雅仙,点头道:“好,不过也不怕两位不愿留下。”言毕,对着刚才那位高大年轻壮汉道:“五师弟,可先动手,不要下手太重以免伤了这位姐姐。”说完,对众人一挥手,周围的壮汉便一起退开数丈,玉薇也跟着退后数尺站在一旁,为雅仙押阵。 雅仙站在圈内看着孙坛主,故意怯生生地问道:“孙坛主,难道不想亲自出手?” 孙坛主嘿嘿笑道:“对付两位姐姐这样的人,大概用不到本坛主出手吧!” 那位年轻的壮汉带着几分兴奋,一抬手拉开架式,右手扣指,猛地向雅仙的左肩抓去,高大壮汉的动作很快,人一闪已扑近雅仙身边两尺以内,周围几个壮汉见此,不由齐声叫起好来。 雅仙见高大壮汉猛然出手,抓向自己,于是左肩微撤,旋身让过掌风,一俟壮汉扑身过来的同时,纤纤右手用拳向年轻壮汉亮开的左侧,笨拙地一拳捣出,打在了壮汉的左臂,壮汉一个趔趔,跌出了圈外丈远,雅仙仍然站在小圈之内,这让周围的人多少有些诧异。 高大壮汉见雅仙站在圈内如弱柳扶风,所以右手猛然抓出,以为雅仙定然为之抓住,然后再用力将其摔出圈子则可,不想却被雅仙一式笨拳,推出丈远,竟然站不住脚步。是以猛喝一声,转身一分双掌,再次扑上来,这次使出了查拳门的绝技七十二式截拳,截拳刚猛非常,临阵对敌,讲究的是贴身短打,招招致敌要害。 雅仙见高大壮汉拳法精妙,掌风中透出刚劲,要想把自己逼出圈外。于是便旋身两手外划,绕着圈子,轻轻地把壮汉的攻势消于无形之中。 玉薇一旁看着,高声叫道:“已经五招了!” 高大壮汉见自己如此凌厉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8 章 拳法,全被雅仙躲开,不由有些恼怒,急切中竟犯了江湖中的大忌,右脚一抬,竟踢向雅仙的两腿之中。 雅仙原本心存戏耍,此时一见,不由怒气心升,看着壮汉踢出的右脚已近,娇身一旋,轻轻跃起,同时伸出玉手在高大壮汉的左肋下轻拍一掌,只听“啊”一声惨叫,高大壮汉的身子被雅仙一掌,拍飞出两丈多远,口中狂吐一口鲜血,摔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这下,把在场的孙坛主和周围几位壮汉惊呆了,稍停,孙坛主飞身过去,在高大壮汉的手腕一摸,知道伤得不轻。半响,他转过身,面对雅仙,铁青着脸,狠狠地说:“这位姐姐,好狠的手段!” 雅仙冷笑地看着孙坛主,恨声道:“放心!死不了,小女对这些下流招式,从不留情。” 一旁站着的几位年轻壮汉,还想出手一试的,被孙坛主挥手止住了。 孙坛主走前一步,仍是yīn着脸,两眼狠盯着雅仙,也不吱声,只是不停地转着手腕。 雅仙淡然一笑,讥讽道:“怎么?孙坛主终于愿意出手啦!” 孙坛主仍是紧盯着站在圆圈中的雅仙,听到雅仙带有讥讽的询问,不由咬牙恨声道:“好你个泼fù,今天不把你留下,老子誓不为人!”说着,双掌一旋,对站在丈外的雅仙猛然推出。 随着孙坛主出掌,顿时场中卷起一道刚毅的劲风,带着轻啸向雅仙扑去。雅仙见此,轻笑一声道:“孙坛主是否也要以十招为限呢?”边说,右手轻挥,一道无形九转玄功拍出,没有啸声,也没有劲力,只听一阵“叭、叭”的低沉响声,人们便感到周围空气一紧,随之两耳有点嗡嗡作响,这和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却见雅仙笑吟吟地站在那里,而孙坛主不知咋的,上身不由一晃,却退后一步,脸刷地变得有些苍白,周围壮汉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孙坛主的脸,却一下通红起来,他刚才出掌,原想用掌力将对手逼出圈外,谁知对方掌力古怪,看似无影无形,却能强过自己的刚猛掌力。他不由默默无语,只是用一种不可琢磨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雅仙。 这时,场中出现一阵不可思议的寂静,突然孙坛主吐了一口气,双手一分,身形电闪似,绕着雅仙旋转,然后猛一切身,贴近雅仙,以截拳中最精妙的后十二式,向雅仙攻到。 雅仙仍是那么沉着,展开九玄掌法,配合九玄步,双方以快打快,瞬间便很难分出谁是谁? 一旁站立的玉薇,这时笑吟吟说道:“第六招啦!”话音甫落,却见两个人影,悠地分开,雅仙仍旧是冷冷地站在圈中,而孙坛主却脚下踉跄着向后退出两丈多远,接着一屁股坐地上,嘴角渗出几丝血迹。 玉薇看了呆坐在地上的孙坛主,又扫了周围站立的几个年轻壮汉一眼后,淡然一笑道:“让孙坛主受了点小伤,算是给你们一点教训,只要半年内不妄动真力,这伤自会复原。” 雅仙轻抖了一下衣衫,肃容接口道:“今日之事,我们姐妹不为己甚,只要孙坛主以后不再做这乱收保护费的缺德事,我们今日就到此为止。”然后,也不管在场人的反应,对玉薇道:“玉姊,我们走!”说完,两人转身就向大门口走去。 “且慢!”这时,身后大屋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叫声。 玉薇和雅仙闻声一齐停步,转身看着大屋的门口,这时从大屋内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中年汉子身着青色长衫,手提一把长剑,yīn沉着脸,两眼紧盯着已走近大门口,准备离去的玉薇两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两位女侠上门闹事,打伤了人,难道就想一走了之?” 见中年汉子出来,几个年轻的壮汉一齐躬身施礼道:“三师叔好!” 这时,孙坛主也在两位年轻壮汉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向中年汉子施礼,被称为三师叔的中年汉子看了孙坛主一眼,做了个手势,然后慢步渡下台阶,走到玉薇和雅仙两人两丈处站定,见玉薇和雅仙两人秀面如花、娇艳动人,完全不像会武功的样子,也不由暗自一惊,稍一打量,中年汉子又沉声道:“两位真是狂妄得可以,随意上门寻事伤人,便要一走了之,当我们查拳门如旅店吗?” 雅仙轻笑一声,娇声道:“前辈难道不知,贵门弟子无端强索保护费,已属不该,又口出秽言,羞辱他人,小女子只得给他们一点惩诫。” 中年汉子一听,轻哼一声道:“什么强收保护费!在下倒知是两位赖帐不付,却自持武功,来、来,在下不才,倒想看看两位女侠有什么真材实学?” 玉薇冷声道:“前辈明知门下不对,却不想深究是非,小女子姐妹三脚猫的功夫,那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啊!” “不敢班门弄斧,却敢公然上门伤人?”中年汉子盯着玉薇,铁青着脸,怒声说道:“来来,让在下领教一下女侠的剑法,是否也如掌法一样了得!”说着,扭头对一位年轻壮汉道:“去给两位女侠,取一把长剑来,在下从不与人空手过招。” 一位年轻壮汉闻声,立即转身跑进大屋去取剑,稍停那位年轻壮汉捧着一把长剑来到场中。 玉薇看着中年汉子,漠然问道:“这么说,前辈是诚心不让我们离开了?” “要离开也可以,胜了在下手中之剑,两位自然可以离开,否则……”中年汉子压着怒气,一顿语气,又斩钉截铁道:“两位就得留下!” 雅仙笑道:“这么说,我们只能胜了前辈的剑,才可以离开啦?” “那当然!”中年汉子怒冲冲地说,又伸手取过年轻壮汉手中的长剑,向雅仙抛了过来。 雅仙接过长剑,并没马上拨出剑来,只是端详了一下剑鞘,仍默不作声。 玉薇却悠地闪身,飘飞上树,随手取下一根两尺长的树枝,又飘飞回场中,然后轻声一笑道:“前辈高人,小女子哪敢在前辈面前舞刀弄剑的,不如小女子就用这根树枝,向前辈请教几招吧!” 见玉薇飞身上树,取来一截树枝,说是要用树枝来对付自己手中的长剑,这下把中年汉子气得浑身有些发抖,他左手一摔,退去剑鞘,右手长剑一振,口中道:“好、好,两位这是自寻死路,需怪不得在下。”话声未落,他手中长剑已绽开剑花数朵,立时将玉薇全身上下罩住,剑身透出的凌厉剑气,逼得四下之人,不得不退开数步。 玉薇一见中年汉子长剑的招式,心下也不由悚然,她手中树枝一dàng,脚下滑步,身形顿时化形为影,却见这道如电影子,迎着中年汉子的剑式,一闪绕进了密实的剑光之中,场中听不到任何剑击声,但见剑光闪动,两道人影,稍合即分,稍分又合。 忽地,“沙”一声轻响,一道人影飞身退开数丈,手中长剑柱地,口中喘息如牛,胸前竟被划开一道尺长的口子,渗出少许血迹。众人一看,竟是青衫中年汉子。再看另一道人影,悠地飘起,停身落回雅仙身边,手中还是拿着那根树枝,这下把在场的几位双仙堡的年轻壮汉,惊吓得做声不得。 一旁似在调息的孙坛主见此,也惊得几有魂飞魄散之感,才知道他们今天是碰到高人栽了,而且栽得很惨。 雅仙娇声笑道:“胡作忘为,却不知天外有天,粗浅功夫,竟妄欺乡邻近亲。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说着,将手中长剑抛还年轻壮汉,又扭头对玉薇道:“玉姊,我们走!” 玉薇点点,又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冷然道:“你们若是不服,小女子随时在小店相候。”然后,将手中树枝向十余丈远大屋前的石狮一摔,转身和雅仙向大门走去,离门尚有两丈之距,见大门紧闭着,雅仙便抬手向大门一招,两扇有些沉重的大门竟自动敞开了,两人走出大门,便头也不回,飘然而去,场中再无人敢出声阻拦,这时天已经大亮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中年汉子和呆在场中的众人,半响才回过神来,突然又一声:“师叔快看啊!石狮头顶上……”众人应声回头一看,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玉薇刚才随手摔出的那根树枝,竟已深深chā进左边的石狮子头上有一尺多深。 望着chā在石狮头上的树枝,中年汉子的头脑里,方始盘旋着一个疑惑,这两位年轻女子究竟是谁?怎么看也不像是武林中人。更可怕的是,以他多年的见识和阅历,竟想不出对方出自何门何派?而对方的武功是如此之高,以自己的剑法、功力,竟在对方手中走不过十招,而对方所使只是一根树枝,这真是天荒奇谈,闻所未闻。 …… 第二天下午申时,锦江河边“祥和珠宝”和“蓥华杂货”两店中,生意异常兴隆,春莺、冬雪和几位店伙计如往常一样,正在热情接待前来光顾的客人。 这时“祥和珠宝”的大门外,又疾步走进一位年轻小伙,小伙子身穿黄色短衫,进了店中也不四下观望,却一直走到正在招呼客人的冬雪面前,抱拳施礼道:“这位姐姐,小的有礼了,有人托小的送信一封给贵店老板,请姐姐收下转jiāo!”说着,两手捧着一封厚皮纸信,递到冬雪面前。 冬雪在小伙子刚走进店中,就已暗自留意,这时见小伙子递上纸信,便随意看了一眼,又满面笑意对两位客人道了个歉,才笑吟吟地将信接到手中,口中对小伙子柔声说:“多谢!”小伙子见冬雪已将信接过,竟不言语,转身飞快走出了店门。 冬雪目送着小伙子走出店外,才细看一下信封,见封口完好,信封上并没有写字,便走到春莺面前,两人低语几句,冬雪便匆匆向店里走去,进了店内,里边是一个颇大的院子,冬雪见做饭的张妈正在院中清洗衣服,便笑着问道:“张妈,少夫人呢?” 张妈闻声放下手中的衣服,用手一指右边的厢房,答道:“少夫人在房里看帐啦!” 冬雪赶紧跑到右厢房,推门进去,玉薇和雅仙见冬雪急匆匆进来,便知有事,玉薇首先笑着问道:“冬雪什么事啊,看你急的!” 冬雪赶紧向两位少夫人,施了一礼,口中娇声道:“少夫人,又有人送信来了!”说着,将手中的纸信递给玉薇,玉薇看了雅仙一下,接过信,也没拆开,就对冬雪道:“别慌!做你们的事,有事我们来处理。” 冬雪应声是,便施礼走回前面店中,继续招呼客人。 待冬雪走后,玉薇用秀眼凝视了一下信封,才轻轻将其封口拆开,又用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将信夹出一看,信中仅几句话: 今夜子时,有请两位女侠到郊外凤凰山一叙! 查拳门:邢志远拜上 玉薇看完信冷冷一笑,便将递给雅仙,雅仙低首看后,抬头道:“玉姊,这事看来对方还不想善罢干休。” 玉薇点头道:“成弟弟一向不愿沾这江湖之事,做这点生意,没想也躲不开,不处理完这事,生意还怎么做?看来我们想息事宁人,也是不可能的。” 雅仙接口道:“玉姊,这查拳门到底是什么门派?要是邪派,晚上我们就出重手,废了他们的武功,不过,我担心对方会使什么诈。” 玉薇平静笑道:“我也有此意,不过到时小心点,我们想脱身,相信还没有人能挡得住我们。” 雅仙点头称是,道:“我们先把情况弄清楚,要不通知成弟弟,请他亲自来处理!” 玉薇同意地点点头,又道:“今晚看清楚再说吧,我出去看看春莺她们,顺便jiāo待一下。”说着,向店前面走去。 …… 晚上亥时,成都郊外的凤凰山顶,静静地立在那片闪烁着几点星光的黑夜里,顶上一片三四十余丈大小的平台上,已聚集了二三十位蜀中武林的正派人士,这些人显然是为同一目的来此的,而且都相互熟悉。 先行到达的人,都在议论着昨日出现在查拳门双仙堡的事,大家听了查拳门的掌门人邢志远和先前被称为三师叔的那位中年汉子的叙述,也都对此迷惑不解。 有人心里暗道说:“对付两个女子,何需要这么多人,查拳门多是小题大做了。” 这群人中间,站着一位身背长剑的儒衣侠士,这人就是天门道的南充秀士陆天安,他身旁站着两人,一位是峨眉派的一空大师,另一位是青城派的天诚道长,这陆天安倒是较为沉着,他用平静的口吻,对邢志远说道:“邢掌门所说这两位女子,在下以为,可能不是什么邪派妖人,否则令师弟所负之伤,决不会这么轻。待两位女侠到来之时,在未弄清楚之前,诸位断不可轻率,更不能以多欺少,失了正道人士的身份。” 一旁,一空大师和天诚道长也点头称是,同来的其他武林人士多是与峨眉、青城、天门道有渊源之人,大家都表示应当如此。 那位被称为邢掌门的人,年约六十余岁,身材高大,平素也有些侠义之气,此次亲自出面邀来各派武林人士,就是因派中双仙堡向商户收取保护费,被两位不知名的女子阻止,并打伤了两名弟子,自己三师弟亲自出手,也为其所伤,两位徒儿的伤势看似无碍,却浑身软弱无力,派中高手均查不出原因,也无法出手医治。 虽说收取保护费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多年来已既成事实,现输在两位不知名的年轻女子手上,此事已传出江湖,查拳门势必脸上无光,就此不了了之,派中众人必不心安。加之三师弟所述两位女子武功怪异,功力之高,想亲自出手,又实无把握,是以广邀蜀中各派武林高手,准备与两女子来个当面了断,否则,查拳门今后就别想在江湖中混了。 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9 章 时见陆天安如此一说,邢志远不由一阵沉吟不语,因陆天安和一空大师、天诚道长都是查拳门此次所倚重之人,而且三人的武林声望,在蜀中武林那是非常人可比的。 此时见陆天安如此一说,是以邢志远看了在场的两位师弟一眼,便拱手抱拳道:“陆大侠所言,也正是老夫所愿意,待会只要两位女侠报出门派,若出身正道,给本门一个jiāo待,老夫保证按江湖道义,绝不为难她们。” 再说玉薇和雅仙两人也早就来到了凤凰山顶,她们悄然接近众人,对众人所在之处细细察看一番,见众人立身之处,还较为平坦宽敞,不易藏匿,对面十数丈处仅有数株小树,要藏匿也很困难,便放心不少,于是两人看看时辰快到,便准备现身。 这时场中众人,想是还未见两女出现,已有人有些不赖烦了,有人高声问道:“邢掌门,确定两位女子要来吗?” 邢志远见问,也大声道:“信肯定是送到了,她们要是正道中人,自会守信而来。” 众人正议论着,突然有人见远处有两条黑影,如飞而来。 有人指着黑影道:“快看来了!” 来人正是前来赴约的玉薇和雅仙两人,为了震慑众人,玉薇和雅仙施展绝顶轻功,轻点树枝,悠地停身在众人对面的小树上,默默打量着场中众人。 这时众人看清了来人,由于玉薇和雅仙面罩薄纱,众人不能看清两人的面容,是以有人怀疑道:“邢掌门,是不是这两位女子?” 查拳门也只有那位三师弟中年汉子见过玉薇、雅仙两人,是以一听询问,中年汉子立即高声对众人道:“不错,看身形定是两人无疑!” 这时,玉薇和雅仙两人同时摘下罩在面上的薄纱,众人一见两人如此年轻,娇靥如花,不由有人怀疑着,低声道:“会是这两位如此美貌的女子?” 这时玉薇和雅仙已看清众人,见天门道的陆天安和青城派的天城道长、峨眉派一空大师三人也在场,雅仙不由忙传声道:“玉姊,那三位不是天门道的陆大侠、青城派的天诚道长和峨眉派的一空大师吗?” 玉薇也有些疑惑道:“是啊,怎么他们搅在一起了,难道这些人还是正派人士?” 雅仙又传声道:“陆大侠可是对艳姊和九嶷师叔有相助之恩,不如我们问清楚再动手吧,否则,对不起艳姊,也对不起正道中人。” 这时,邢志远已越身而出,抱拳高声问道:“对面两位女侠,可是前来赴查拳门之约吗?” 玉薇看了问话的邢志远一眼,却转首冲着雅观仙点点头,然后面向众人,娇声问道:“中间所站三位,可是天门道陆大侠、青城派天城道长和峨眉派一空大师三位前辈吗?” 陆天安、天城道长一空大师和众人正在观察玉薇和雅观仙两人,不想玉薇竟公然叫出三人的名号,内心不由惊讶,于是三人一起上前,拱手齐声道:“正是我等,不知两位女侠作何称呼?” 玉薇和雅仙见正是三人,不由会心对视一眼,玉薇又开声道:“三位前辈可也是为查拳门之事而来?” 陆天安答道:“正是,不知两位女侠如何识得在下和天城道长三人?” 这时场中响起了一阵低声议论,众人都感到疑惑不解。 雅仙见此,便轻声笑道:“我们如何与陆大侠、天城道长和一空大师相识,一会便知,现下我们姐妹想请三位前辈借一步说话,不知可否?”说毕,便和玉薇一起飘身下树,来到离众人四十丈远处站住。 这下引起了在场众人更大的疑虑,纷纷出言道:“这万万不可,当心两人使诈!” 陆天安、天城道长和一空大师为人倒很正直,陆天安转身与邢志远低声jiāo谈几句,便和天城道长、一空大师一起走了过来。 玉薇、雅仙见陆天安三人走近,便一齐福身一礼,口中道:“陆前辈、天城道长前辈、一空大师前辈好!” 这时陆天安、天城道长和一空大师一边还礼,一边细看两人,见两人均很面善,陆天安便先拱手问道:“请问两位女侠,姓什名谁?出身何门何派?如何对在下三人如此熟悉?” 雅仙笑道:“我们姐妹与前辈三人一别快三年了,前辈自是难以回忆。” 陆天安、天城道长、一空大师一听,顿时心下一凛,像还有些疑惑,三人对看一眼,天诚道长不由回忆着,试探问道:“两位女侠,难道是九玄……” 玉薇笑着打断道:“三位前辈既已猜出,便不需明言了。” 陆天安和天城道长、一空大师一听,不由齐声“哦”了一声,天城道长又拱手笑道:“既是你们两位女侠,在下三人便知所以了,不然武林中谁会有如此高的武功?我们三人想有个不敬之请,两位女侠否能放过查拳门这次?” 雅仙娇声问道:“三位前辈何以会与查拳门在一起?这查拳门竟是一个什么帮派?”接着便把祥和珠宝店所发生之事,细说一遍。 陆天安听毕,笑道:“原来如此,这引起了两位女侠的怀疑,其实这查拳门也是一个正道门派,掌门姓邢志远,当年颇有侠义之气。”沉吟一下,又接着说:“至于收保护费一事,这也算一些江湖帮会的惯例,只要商户自愿,收费不要太多,便不会有人异议。” 一空大师一旁接口道:“其实很多帮会收了保护费,还是帮商户做了许多好事,像维护邻里财产、人身安全啦,所以即使官府对这事也一般不过问。” 玉薇沉吟道:“这么说,查拳门此事,倒也可以谅解!” “只是,查拳门在两个月内,竟要收‘祥和珠宝’两百两之多的保护费,显然是胆大妄为了!”陆天安考虑着,又道:“不过各门各派中,总会有些弟子胡作非为,两位女侠代为出手惩治,无可非议。” 雅仙考虑了一下,也道:“我们姐妹今天原本是想严惩治查拳门,听三位前辈这样一说,查拳门这事就算了,不过,查拳门以后要收费,也得商家自愿,绝不能再发生强收、强要之事。否则,有违江湖道义。” 天城道长chā言道:“那是当然,邢掌门也应该回去整顿一下门规了,不然将会落入邪道。” 玉薇这时笑道:“此事易了,不过我们姐妹有个请求,请三位前辈为我们的身份保密,否则‘祥和珠宝’的生意便不能做了。” 陆天安一听,马上肃容承诺道:“这事请两位请放心,我们自会说与两位是有些渊源之人,绝不会透露一丝风声。” 天城道长、一空大师也一起点头赞同。 玉薇一见,顿时放心下来,笑着对雅仙说道:“不如我们过去,先请三位前辈给大家解释一下,我们再给大家一个jiāo待,就当是一个误会吧!” 陆天安三人一齐点头称是,便先转身,先向众人走回。 见三人回来,邢志远和众人用充满疑虑的眼神望着他们,陆天安、天城道长和一空大师三人走近众人,首先抱拳向大家致歉,然后低声和邢志远jiāo谈几句,便转身看着跟过来的玉薇两人。 这时玉薇和雅仙已站在离众人十丈远处,玉薇扫了众人一眼,然后淡然一笑,娇声道:“刚才见陆前辈几位在此,才知大家有点误会,既然大家都是正道中人,些许小事自然揭过,请查拳门的各位不要介意,只是请查拳门今后多做些保护商户的事,至于收费只要适当,商户自愿就行,千万不可强索,不然有违江湖道义。”说着,稍停又道:“查拳门几位的伤,大家不需挂怀,休息半年后,自然复原如初。” 雅仙也接口道:“我们姐妹对因这误会引起的事,有累大家星夜劳顿,略表歉意。”说着,两人一齐向众人福身一礼。 在场众人见玉薇和雅仙向大家当面解释,不少人都暗自称赞两女,态度谦和,说话得体,正合江湖道义,又见两人福身施礼,便一齐向两人还礼。 雅仙起身后,接着道:“至于我们姐妹的出身,陆前辈三位自会为大家解释,我们姐妹就请先行告辞!”说完,和玉薇两人同时向后倒身飘飞而起,越空二十余丈,接着在空中转身,然后在一株小树上,脚下一点,身形便电闪似的消失在夜空中。 见两女说走就走,陆天安连忙拱手,冲着两女远去的身影,高声道:“请代问谢少侠好!” 半响,黑蒙蒙的远空,才传来一声:“知……道……啦!” 这声传自十余里以外的回答,令在场所有的人,暗自悚然。 望着两人消失的远处,邢志远充满疑惑地向陆天安三人问道:“陆大侠能否将两位女侠的出身告知一二?” 陆天安见问,沉吟一下,点头道:“在下和天城道长、一空大师确实已猜知两位女侠的门派,但由于她们与在下三人的渊源深厚,实在不便相告,不过在下可以担保,两位女侠决不是什么邪派人物,这点大家尽可放心。” 一空大师也接口道:“两位女侠不但不是邪派中人,而且还是邪派人物的克星!” 见众人中多数人点头称是,天城道长接口道:“今天幸好大家都是正道侠义中人,不然误会就越结越深了。” “陆大侠,刚才说的那位谢少侠又是谁?”邢志远问道。 “谢少侠是在下一位颇有渊源的师门兄弟。”陆天安随口答道。 “请问天城道兄,这两位女子的武功,真的很高吗?”有人大声问道。 天城道长看了陆天安、一空大师一眼,考虑一下,终于答道:“若是动手,我们在场的人,没人能在她们两人手下走过十招。” “道长如此说,这是否有点悬了吧”还有人不太相信。 陆天安看了一眼问话的人,有些高深莫测地,笑着答道:“不知诸位可曾听过几百年前的武林中,曾出现过一种叫紫府神功的绝世武功,据在下所知,眼下这两位女侠的武功,绝不在紫府神功之下。” 众人一听,很多人不由“啊!”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 这件事在江湖中,被人们议论了好一阵,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锦江河边的“祥和珠宝”和“蓥华杂货”的生意仍旧是那么好,从此后再没人到这两个小店中去收保护费,也没人敢到小店中来闹事,一切都在祥和、平静中渡过…… 第二部 第二十七章 金顶论道 峨眉山西出成都200余里,山势博大雄浑,秀丽妩媚,由大峨山、二峨山、三峨山、四峨山组成,方圆三百余里。山中群山逶迤,重峦叠翠,主峰万佛顶,高逾三千丈,素有“峨眉天下秀”之称。 峨眉山山体南北走向,山势陡峻,多悬崖绝壁,真是集雄、秀、奇、险、幽于一体。自山麓到金顶,全长120余里,沿路曲径盘道,清溪绿树,飞瀑流云,气象万千。 山间更是三里一刹,五里一庙,清幽奇丽的自然风光和风格迥异的寺院、亭阁融合,构成无数美妙胜景。其中最为著名的是金顶的云海、日出、佛光、圣灯四大奇观。 峨眉山是四大佛教名山之一,为普贤菩萨的道场,自汉时创立以来,香火不断,传道千年,至今山上佛教寺庙,梵宇琳宫,依山取势,各具风姿,与峨眉山之秀色浑然一体,最为有名的是报国寺、伏虎寺、万年寺、清音阁、洪椿坪五大禅院。 农历五月的峨眉山,更是群山苍翠,姹紫嫣红,蝉鸣林寂,山道上前来烧香拜佛,观光游玩的客人无数。 五月初十这天,是峨眉山山民传统的山会,也是武林中峨眉派的开派选秀日,这天自报国寺到金顶华藏寺,沿山各寺院都会召集僧众公开表演武功,以吸引天下年轻人进入峨眉派练功习武。 早晨卯时,报国寺山门前的大坝上就已开了场子,数十位身着黄衫的年轻僧众手执长剑,正在表演峨眉派威震天下的各式武功,僧众们的一招一式,吸引了无数准备上山的游人,靠近山门的左角人群中,一位身着紫衫的年轻书生,也正笑吟吟、饶有兴趣地观看表演,他身后站着四位身着彩衣的年轻女子,这几个女子个个国色天香,娇艳动人,站在人群中如牡丹争艳。不知谁叫了一声“快看,好漂亮啊!”竟引起了正在观看表演的人群一阵骚动,人们转首跷望,四下找寻这声“好漂亮!”所指的目标。 渐渐地人们找寻的目光,已集中到穿紫衫的年轻书生周围,年轻书生和几位年轻女子像是觉察到什么,便向大家赫然一笑,赶紧抽身走出人群向报国寺内走去,这下引来了无数人倾慕的目光。 这位紫衫年轻人和四位年轻女子,正是借机前来峨眉山游玩的谢成英和殷艳艳、红玫、秋菊、雪梅四女。谢成英见众人的注意力已集中到四女身上,这会影响僧众的表演,便赶紧转身向外走出,同时暗示四女也离开,五人来到香雾弥漫的报国寺内,见寺内的善男信女很多,就在大雄宝殿、弥勒殿、七佛殿、藏经楼分别烧过香后,就匆匆向山上走去。 五人在山道上,虽不便于施展轻功,但行进的速度却要快逾常人许多,走到人少的地方,雪梅娇笑着问道:“成哥哥,我刚才看你对拜佛好虔诚啊,我可真担心你想丢下我们姐妹去出家呢!” “雪妹真是傻话!”红玫笑道。 “其实,我没修练师尊留下的太虚秘笈前,对什么佛啊道啊,领悟不深,那时真是一个很肤浅的人,自从习练太虚秘笈后,才对人啊、自然、佛、道这些东西有较深的领悟,以前五经中易经所讲的yīn阳、乾坤、天地、玄道,其实就是我们紫府玄功和九转玄功的基本,这两年随着功力的提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0 章 ,我才真正悟到一些天地、自然、佛、道的真谛,确实对道、佛很有些向往。”谢成英一边走一边认真地说。 “那你是真想丢下我们啊!”雪梅一听,噘着小嘴说道。 “那怎么会?”谢成英以为四女在生气,说着又转头过来,笑着看了四女一眼,才继续道:“我想说的是,佛道是自然、天地和人生的一种境界,我是很向往这种境界。你们想,道讲yīn阳,讲虚无,讲天地合一、yīn阳合一。佛讲空无,讲生死,讲轮回,讲色即是空、四大皆空。道的合一是什么?佛的皆空是什么?以太虚之法,这是同一个东西。”谢成英说着,眼望着远处的青山,不由停脚不动。停了一下,才转头看了红玫四女一眼,接着说:“这个东西,对我们人和有生命的万物来说,就是一种自然的境界,在老子是道,在佛祖是佛,这也是宇宙、天地、自然的根本。”谢成英说完,又带头向山上走去。 殷艳艳听谢成英如此讲述,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她chā言道:“成弟弟是说,道、佛所包含的是宇宙、自然的本质。而我们平日里、世俗中,所看到的,所做的,所得到的只是生活环境的现象,这不是什么高明的东西。人修道、求佛才是在追求这种宇宙自然的境界,这才是人生的至高境界。” 谢成英点点头,又道:“所以,我放弃名利,安心归隐,就是要自己有时间来想通这些,去接近、达到这种人生的境界。人是一种生命,生命是一个过程,是一个需要时间的过程。对于这个过程需要经历,不可能不去经历就完结了。这就是说,我们还要去做人应做的事,去耕田,去读书,去结婚生子。” 秋菊点头说:“要是知道了这些,可不可以放弃这些经历呢?” 红玫道:“成弟弟说不可能,就是不可以放弃。” 雪梅道:“成哥哥,那是不是一种规定,或者叫命运?” “对!”谢成英看着四女有些明白了,点头肯定道:“正是世间所说的命运,也是一种规定。对这种规定,不能放弃,也不能随意改变。但可以通过一些方法、方式去促进,去影响这个规定。这个方法、方式,就是道,就是佛。” 听到这里,四女都不禁点着头。 突然,秋菊笑着对雪梅逗趣道:“雪妹,这下你放心了吧,成弟弟是不会丢下你的。” 大家一听,都不由嘻嘻笑起来。 …… 说话讨论中,悄悄地就过去了很长的时间,走过了很远的山路,谢成英和四女一边走一边观赏着山中满山遍野的鲜花。五月天正是峨眉山杜鹃花盛开的时节,那朵朵杜鹃花,有的像玛瑙一样红,有的像紫兰一样娇艳,有的淡红色朴素无华,有的如金丝般珍贵无比。 谢成英欣赏着这些五颜六色的杜鹃,突然心中一动,他笑着对四女道:“你们知道吗?这峨眉山的杜鹃花可与洛阳的牡丹花还有一些关系呢?” “成哥哥,这峨眉山的杜鹃会与洛阳牡丹有何关系?”雪梅问道。 “这可是一个很美丽的故事哦!”谢成英笑道。 “不如,成弟弟给我们姐妹讲讲吧!”秋菊笑着要求道。 见四女都看着自己,谢成英便又看了一下山坡上的那些杜鹃花,便慢慢地讲了起来: 不知是那个朝代,在河南洛阳城里,有一户姓李的人家,只有父子两人,因为这李家人祖祖辈辈都以种花为生,所以人们就把父亲叫花公,儿子叫花娃。 一天,花娃上街卖花,忽然看见一个非常美丽的姑娘,那姑娘弯弯的柳眉,双眼如秋水般清澈,樱桃小嘴,穿一身粉红色的衣裙,就象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这把花娃看呆了,连花也忘了卖。 却见姑娘从提篮里拿出纸、笔、墨、砚和颜料,在街上画画卖。姑娘的画画得非常好,真是个画花花馨香,画鸟鸟飞翔。这时姑娘画了一幅“仕女图”,那画上的姑娘与画画的姑娘一样美丽。花娃越看越喜欢,就把卖花的钱一齐拿出来买下了这幅画。 花娃把画买回来后,爱不释手,时刻不离,平时把画挂在房里,种花时,挂在花园里,就是吃饭时,他也要把饭放在画前,对着画上的姑娘说:“姑娘请吃饭!”天天如此。 有一天,又到了吃饭之时,花娃把饭放在画前,对着画上的姑娘说:“姑娘请吃饭!”谁知话刚说完,只见那画上的姑娘笑嘻嘻地,竟从画上走下,她对花娃说道:“花娃,你每天都请我吃饭,对我这样热情,我只好来了。” 花娃一见画上的姑娘真的下来吃饭,心中非常高兴,忙问:“姑娘姓甚名谁?” 姑娘一笑,说:“我家住峨眉山,因羡慕洛阳牡丹,才到这里来画画,你就叫我花姑吧!” 有一天,花公从花娃的房前过,听见房里有女人说话,感到奇怪。花公从窗口一看,见花娃正与一个美丽的姑娘一齐吃饭,花公很生气。 后来在花公的反对下,花姑便伤心地对花娃说:“既然你父亲反对,我不能久留了,你如真心爱我,可到峨眉山的七天桥来相会。”说罢,含泪离去了。 花娃自花姑走后,吃饭不香,饮茶不知味。成天只想着花姑,花公怎么劝也没用。 花娃始终惦记着花姑,怎么给父亲说,花公都不同意。花娃无法,便偷偷地独自一人离开了洛阳,前往峨眉山找寻花姑去了。 花娃一路上走啊、走啊,走得很苦。一天花娃在路上看见一位白发老人,拄着捌杖从对面走来,老人见花娃走得很艰难、很苦,便问道:“孩子,你要到那里去?” 花娃回答说:“我要去峨眉山的七天桥!”于是,花娃给老人讲了自己要找花姑的事。 老人听了,故意道:“可峨眉山离这远着哩!” “为了找到心爱的姑娘,再远再苦我也不怕!”花娃坚定说道。 老人见花娃意志这样坚定,便将自己的捌杖送给出了花娃,说:“你要是走不动了,就骑上它吧!走起来就轻松多了。” 花娃谢过老人接过捌杖,又继续赶路。一天,花娃实在走不动了,他想起了老人的话,便骑上老人给他的捌杖,说也奇怪,只见路直往后飞,转眼便来到峨眉山的一处断崖前,断崖上有三根朽木搭成的桥,崖下是万丈深渊。 为了找花姑,花娃大着胆子走上桥,谁知他刚踏上一脚,一根林头便断了,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第二次踏上一脚,第二根木头又断了。这时只剩下最后一根木头了。花娃想:为了花姑,就是自己粉身碎骨也要过去。于是他又踏上第三根木头,这第三根朽木却没断,花娃便顺利过了桥。 当花娃走过桥来,眼前山景立变,只见古木苍苍,浓荫遮日,溪水潺潺,一条幽静的小道通往一座庭院,院门上写着“别有洞天”四个大字。两旁还有一付对联,上联是:“奇花瑶草,铺金叠翠”,下联是“长林曲径,分外幽深”。 花娃走进院中,但见翠竹夹道,绿藤绕树,百花竞艳,彩蝶纷飞。花娃被这绚丽多姿的景色迷住了。突然有人在喊:“花娃,花娃!”花娃顺声一看,只见前面不远处,一位穿粉红色衣裙的姑娘正在向他招手,花娃走近一看,正是自己日思夜念的花姑。 两人一见自是悲喜jiāo集,花姑说道:“我还当你把我忘了,不想今天果然来了。” 于是,花姑便带着花娃去见她的姐妹们,花姑的姐妹们有黄英、紫鹃、雪莲、秋棠、春兰等。众人相见,她们一边说,一笑边观赏起花来,花娃见花园里的四季鲜花竞相开放,但是不久,都渐渐凋谢了,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含苞开放,有些奇怪。 花姑解释说:“常言道,花开花落又一年,我们这儿花开花落间,已是人间一年了。”花娃这才明白,自己是来到了仙景。 从此,花娃就在这里住下了,花姑每天画花,越画越好,那些花不分季节,长年开放。花娃便把她画的花,种在花园内,种到了这峨眉山上,花姑最喜欢杜鹃,所以花娃种的杜鹃特别多。从此,这峨眉山上就开满了四时不谢的鲜花。 “成哥哥,这真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听谢成英讲完,雪梅高兴说道。 “成弟弟,这个故事是不是在给我们姐妹讲,这峨眉山可是仙山啊!”殷艳艳若有所思也道。 “对啊、对啊!这峨眉山如此美景,不就是仙山一般吗!”秋菊也连声赞道。 这时他们已走了很久,向前一看,几人已来到了清音阁,红玫便说:“成弟弟,我们先到清音阁去看看!” 几人游玩了清音阁,又去看了白龙洞,才又继续向洪椿坪走去。 在去洪椿坪的路上,秋菊又向谢成英问道:“成弟弟,这白龙洞传说就是白蛇修道的地方,你说真有蛇也可以得道吗?” “万物皆有灵,动物的灵与人的灵都是天地自然赋予的,不会有本质的区别,人可以得道,动物当然也可以啦!”谢成英说道,接着又想了一下说:“我喜欢白蛇得道这个故事,蛇都可以达到这个境界,我们人也可以的。” 这时,雪梅认真地问道:“成哥哥,你说修道、求佛,可以改变人的命运吗?” “修道求佛从根本上说,不能改变过去的人的命运,但可以影响人未来的命运。”谢成英正说着,见有几个人从上面往下走来,便忙和红玫几人侧身让开。待这些人走过,谢成英继续说道:“不能改变过去的命运,就是说已成事实,不能改变了,可以改变未来的命运,就是你悟道了,你知佛了,就能用道的真谛、佛的真谛去调整未来命运的运行,减少未来的曲折。这就是改变,这就是道和佛的真正力量。” 这时,殷艳艳问道:“人去修道、求佛就可以了,那与我们练功、习武有什么关系呢?” “道和佛是宇宙自然的根本,可人要修道求佛,还需要一定的方法,人去学习道义、道理,可以得道。人去念经、明佛理,可以是成佛。其实这就人通过自己的力量去达到道和佛。这和人自身蕴含的生命力量有关,如果人通过练功习武,去提高自己的力量,再去修道求佛就会更好、更快。”谢成英解释说。 “成弟弟,那有没有直接就能得道、成佛的功法呢?”红玫问。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谢成英沉思一下回答说,“功力和道、佛有本质的区别,说有,当然是说很多修道拜佛的高人,都有很高的功力。说没有,就是因为道、佛才是宇宙自然的根本,仅靠练功是不能真正得道成佛的。” 不知觉中,几人已走过了洪椿坪,来到了仙峰寺。这仙峰寺,寺庙不大,却异常奇险,寺庙大门前仅丈余,便是万丈深渊,崖下云雾缭绕,整个仙峰寺就犹如坐落在云雾之中。 谢成英他们绕着仙峰寺,转了一圈,才又从寺庙的右侧继续向上走去。 谢成英仿佛知道红玫四女,在等着他接下去讲似的,又边走边说道:“我比较过太虚罡气、紫府玄功、九转玄功,以及玄空师叔的大乘无相般若禅功,可以说这些功法都是世间绝顶的功法,但要说与道佛更为接近的,还是太虚罡气。” 说着回头看了四女一眼,见四女都在专心听,便又接着道:“以宇宙自然而言,绝空为虚,虚化玄,玄含太极,太极分yīn阳,yīn阳生四象,四象演八卦,八卦生万物。以真力而言,太虚罡气是虚化玄而成,紫府玄功和九转玄功分别是太虚之阳、太虚之yīn玄化而生,所以又称为玄天仙功。而大乘无相般若禅功是玄化空而象,又叫玄天佛功。还就是有一种乾坤两仪神功,便是太极分yīn阳而形,也叫太乙玄功。” “那有没有一种叫太极神功的呢?”殷艳艳听得入神似的,问道。 “听说武当派的开山祖师张三丰前辈,曾习成太极玄功,张前辈飞升后,武当派便无人真正练成。我曾想太极玄功应是yīn阳化太极合一的一种功力。”谢成英思考着说。 “那九yīn神功、九阳神功呢?”红玫问。 “这两种功法是人们法于自然的典型功力,九yīn、九阳,就是法于天、地、日、月、金、木、水、火、土,化合九象而成的功力,化九象之yīn为九yīn,化九象之阳为九阳。” “成哥哥,这么说天下武林各门各派的功法,是不是都是这样而成的呢?”雪梅惊讶问。 “可以这么说,武林中各派门的功法,不外yīn阳两类,或合二为一,或一分为二,加以演化而成形。”谢成英点头道。 “成弟弟,你说的这些是否太过玄奥了吧?”秋菊看着谢成英问道。 “是啊,玄奥之至……”谢成英说这里,突然感到太虚秘笈的功法、招式竟自动在自己的脑海中一一展现,他来不及细想,便说:“我们在这里先休息一下!”说着,也不待四女同意,竟独自走到崖边的一块大石上盘腿坐下,很快他便进入了忘我状态。 红玫四女先是有几分诧异,见谢成英坐下的姿态,便随即猜出他已进入了一种行功状态,四人虽有些惶恐、焦虑,但却自动为他护起法来。 这时,谢成英感到自己体内的神功,竟随着太虚秘笈的功法招式,自动运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他试图想使它停下来,但竟无法控制。 这时几位游人从他们身旁经过,见此感到有些奇怪,四女只得笑着解释,请他们快些离去。 此时,谢成英突然感到自己的泥丸宫大开,自己体内的真气竟从泥丸宫飞shè而出,穿过云层,直向茫茫宇宙的虚空而去,瞬间而逝。此时他感到全身一片空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1 章 ,身体随之涨大,瞬间化至无限,似与整个宇宙融合在一起。他感到自己的思维在一片似虚非虚,似形非形的混沌中旋转。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他的身体又逐渐回复到原状,那片似虚非虚,似形非形的混沌之气,竟就在他的泥丸宫内旋转,同时整个宇宙都在为他重新注入真气。良久,他的泥丸宫自动回复原状,一种从未有过的思维空明,身心清爽贯穿他的全身。 这时谢成英才感到可以重新控制体内的真气,也感到自己清醒了,就试着一运太虚罡气,顿觉自己的真气竟比以前增强了不知多少倍,而且掌控如意,达到了真正的收放自如,他心中一松,便睁开双眼。 四女一见他睁眼,便一齐关切地问道:“成弟弟、成哥哥,你怎么了?” 谢成英平静地看了四女一眼,有点兴奋地低声道:“放心吧,没事。”沉吟一下又自语道:“这下我终于明白了。” 见此,四女虽然还是担心,但已放心不少。 为了让四女放心,谢成英让四女也坐下休息,看到四女都关切地望他,谢成英便把自己刚才发生的情况细说一遍,然后轻声肯定地说:“经过刚才的突然行功,我的太虚罡气,又精进了不少。”他说着,考虑了一下,继续道:“这个过程应是太虚罡气的更高境界,称之为‘合化太虚’,只是师尊的秘笈中并无记载。” 看四女似懂非懂,他解释道:“可以说原来我练成的太虚罡气,主要还是赖于千年朱果和玉石灵rǔ所蕴藏的天地灵气,通过功法演化而成的,应是后天的太虚罡气,这种太虚罡气虽然强大,但还不是最高境界,而经过刚才的行功后,我感到现在的太虚罡气,才是源于宇宙洪荒时代的鸿蒙太虚之气。两者的不同之处,在于先前的是后天之气,现在的是先天之气。”说此,他停了一下,“可它的什么好处,到现在我还不能一下说得太清楚。” 虽然,红玫四女还不能完全明白谢成英说的这些,但看他确实没什么,才真正放心了。大家稍是休息才继续向山上走去。 “成哥哥,你刚才真是把我们吓死了!”雪梅娇声道,说话时眼睛都红红的。 谢成英一边走,一边歉然道:“我也感到奇怪,体内的太虚罡气就无缘无故地自动运转起来,先是功法、招式,后来是真气。难道是……”说此,他有些疑惑道,但这种疑惑竟在他还没有出口,就排除了,他摇头说道:“也许是我突然明白了天下武功的真谛,无形中它竟使我的功力提升到一个崭新的境界。” “成弟弟那天下武功的根源又是什么呢?”殷艳艳认真问道。 “法于宇宙、法于自然、法于天地万物。”谢成英见四女还没完全理解,便解释道:“你们按我今天所说的去认真思考,我想你们的功力一定会有新的进展。” …… 四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讨论着,不知觉中已来到了一个叫白云寺的地方,见这里风景奇佳,且天色已晚,几人便决定在白云寺借住一宿,明日再上山。 晚上饭后,四女来到谢成英住房间,为他辅好床被,因为明日还要上山,便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寅时,谢成英和红玫四女便登上了峨眉山金顶,几人在舍身崖处与众多的游人一起观看了云海、日出和佛光, 这峨眉山云海,茫茫苍苍,迷漫翻滚,无边无垠,时而风起云涌,翻卷如怒涛,时而微波起伏,波平如静浪,时而又云海拥峰峦,yù遮yù掩,真是奇妙无穷。 最为壮观的是日出之时,每当凌晨启明星出现,在金顶极目东眺,只见云海轻泛,天际金光万道,顷刻,红日冉冉升起,大千世界一派瑰丽,薄雾消失,天清碧空,大好江山,尽收眼底。 最为神奇的是峨眉山佛光,每当雨过天晴,日光透出云层,天空便会出现光彩四shè的圆环彩虹,这时人映环中,光环随人而动,实为奇观。 看过云海、日出、佛光,几人又在金顶上四下游览一番,稍停便来到金顶的华藏寺,在寺中的大雄宝殿,谢成英和四女一起向佛祖敬香,并很虔诚地磕头跪拜。 这时大殿中一位正在一旁打坐的中年僧人,突然睁眼看了看正在拜佛的谢成英,又把红玫四女打量了一下,心中悚然一惊,便急匆匆起身走出大殿,向旁边的一个小殿走去。 稍停,这位僧人又匆匆走回,在正准备离去的谢成英几人身后,躬身合手一礼,口中小声道:“施主稍候,本派掌门有请施主和几位女菩萨进里奉茶。” 谢成英闻言回身,见此一笑,和声谢道:“在下几位与师父及贵掌门,素不相识,冒昧打扰,恐有不便。” 中年僧人仍是躬身,轻声道:“施主虽不识贫僧,可贫僧却在三年前黄山武林大会上,便识得施主。因此冒昧请示掌门,有请施主赏光。” 谢成英平素深居简出,从不与武林各派相见,加之他出道江湖时间极短,真正能认出他的人并不多,此时,听中年僧人一说,知道已不能再推迟了,否则便是自大不敬之嫌,于是沉吟良久,便向四女点点头,才对中年僧人轻声说:“在下趁兴游玩贵山,不想惊动他人,请师父代为保密。” 中年僧人赶紧应声道:“这个贫僧知道,所以不便请掌门师伯亲自出迎,还请施主谅解。” 谢成英和谒点头道:“多谢,如此打扰了!” 谢成英和红玫四女跟随中年僧人,走进了大殿旁边的一坐小殿,一位身着红色袈裟,一位身着黄色袈裟的得道高僧,已在殿中相候,见谢成英和四女跟随中年僧人进来,两位高僧一起起身,双手合十道:“冒昧相请施主,敬请谅解。” 谢成英赶紧拱手施礼,口中谦逊道:“打扰两位大师清修了!” 红玫四女也赶紧向两位高僧,福身一礼,口称打扰了。 两位高僧请谢成英和四女坐下,几位年轻僧人便为谢成英几人奉上了溢满清香的“峨眉雪针”茶,谢成英和四女赶紧起身称谢。 那位身着红色袈裟的高僧,正是峨眉派的掌门人,见谢成英几人谦逊平和,便右掌当胸一竖,和穆笑道:“老衲玄度,三年前黄山武林大会之时,正值老衲和师兄玄静闭关之际,无缘参加那次大会,未能目睹谢盟主和各位女施主的英华风采,此时一见果是人间龙凤,只是不知为何自黄山武林大会后,江湖上便失去了谢施主的音讯?” 谢成英谦逊一笑,赶紧道:“大师过誉了,这盟主的称号,晚辈万不敢当,请大师断不可如此称呼。” 玄度大师用有几分惊异的眼光,看着谢成英,半响才点头叹道:“老衲实在想不到谢施主这样年轻,却对这江湖名利如此淡薄,这胸襟令老衲感叹、佩服。” 谢成英认真道:“晚辈乃一介书生,本无意于这江湖名利,黄山大会乃情非得已,三年前晚辈返回家中,便放下江湖纷争,在家孝敬长辈,终日耕田读书,不再过问江湖中事。没想今日来此贵山游历,竟为贵派所认出,实在是无心之举,请大师原谅。” “谢施主无需多心,老衲和师兄非常欢迎施主和各位到此游历,断不会对外泄露任何音讯。只是老衲见谢施主英华内敛,朴实而无异于常人,想必是已达返朴归真之至高境界,以施主的武功修为和博大胸襟,若能造福天下武林,实是天下武林之大幸。”玄度大师道。 “大师过誉了,晚辈那能真像大师说的那样,对于武学一道,晚辈不过是初窥道门而已。”谢成英说着,诚恳道:“晚辈见两位大师宝相端庄,朴素无华,居于这高山之上,能远离尘世纷争,倒真是令人仰慕。” 玄度大师摇摇头,道:“施主误会了,适才老衲一听门下弟子禀报,便知施主之为人与诚信。三年来,江湖中见不到施主行踪,老衲曾和各门同道为此议论不已,如施主这样盛名之时,却隐于无迹,确有古代大侠之风。”玄度大师稍停一下又道:“三年前,老衲与师兄闻听施主在黄山大会上,被尊为盟主之尊,实在不以为然。后见施主竟能放下名利,无意于江湖纷争,才叹服施主胸襟。时下本无意打挠施主几人的清闲,但为天下武林着想,才借此机,相请施主和几位女施主入里奉茶。”说着,玄度大师两眼盯着谢成英缓声说:“老衲以为,谢施主身为武林一份子,不应就此放弃肩负的责任,置天下武林安危而不顾,须知维护天下武林平安也是正道啊!” “维护天下武林平安也是正道!”谢成英自语似地重复了一遍,沉吟一下又站起身来,慢步走到一幅佛像前,端详一阵佛像,才转过身来,和声笑道:“晚辈不太明白大师的话,是何意?” 玄度大师见谢成英有些故作不知,便又道:“谢施主真对眼下武林的情形,一无所知吗?”说着,看着谢成英点着头,于是继续道:“看来,谢施主真以为这武林从此就天下太平了?唉!月前本门一名弟子自福建回来,带回一些悚人的消息,福建、江渐一带,三月前已有两个帮派遭遇灭门之灾,目下中原武林已有些人心惶恐了。” 谢成英听了多少有些惊异,口中却平静道:“两个门派遭遇灭门,不会又是一些江湖仇杀吧?” 玄静大师一旁chā言道:“福建南少林寺的主持方丈,曾亲临现场察看,传出话来,这决不是一般的江湖仇杀。” 谢成英一听,又惊道:“难道这其中,莫非还有其他的原故?” 玄度大师与玄静大师对视一眼,接口道:“据说出手的是一个名叫天龙门的门派,但暗地里却有朝庭东厂的锦衣卫和倭国的武林人士参与其中。” “天龙门!这是一个什么门派?”谢成英问道。 “这天龙门据说是近年才出现江湖的,总堂设在那里?尚不清楚。门主是谁?也无人可知。平素里天龙门的人倒也讲江湖道义,门下之人武功大多很高。目前武林各大门派对他们知之甚少。”玄度大师有些忧心忡忡地说。 “有倭国人参与?大师难道这些倭国人武功很高吗?”红玫chā言问道。 玄静大师摇头道:“倭国武功仍源于我国,确有独到之处,但这无须多虑,只是这天龙门若真有朝庭东厂的锦衣卫在背后暗地支持,那可就不是一般的江湖仇杀了。可虑的是这些锦衣卫们,他们的武功多出自各大门派,东厂头领刘公公原也是江湖人士,出身昆仑旁支,十多年前武功已在十大高手之列,这些年武功定然精进不少。” “此人武功与少林主持、武当掌门及两位大师相比,孰高?”谢成英问。 “老衲与师兄联手,或许可和这人打成平手。但一对一,则是万万不敌。”玄度大师叹了口气道。 “请问大师,近来江湖中可又有异动?”谢成英看着玄度大师问。 “自两帮会被灭门后,似乎江湖中又风平浪静了,目下还未听到有新的消息。”玄度大师道。 谢成英听了,沉吟不语,他下意识看了红玫四女一眼,然后才拱手对玄度和玄静两位高僧道:“多谢两位大师指教,请大师放心,晚辈虽不喜这江湖纷争,但既为武林一份子,便不会对武林安危置若罔闻,只要能力所及,晚辈当对天下武林尽绵薄之力。” 玄度大师一听,欣慰笑了,叹道:“想不到谢施主如此年纪,却豁达明理,真乃天下武林之大幸!” “大师过誉了,如此晚辈几人,就不再打扰大师们的清修了。”说着,谢成英和红玫四女起身向两位高僧告辞,临行时,玄度大师道:“谢施主行道江湖,若用得着峨眉派,请知会一声,老衲师兄两人及峨眉派上下,均愿助施主一臂之力。” 谢成英和四女从华藏寺出来,就没再在金顶逗留,便直接下山,仅在沿途游览一下美丽的山光水色…… 第二部 第二十八章 江湖惊变 谢成英和红玫四女从峨眉山回到家中,谢成英便把自己新近对武学一道的理解,详细地为绿丹诸女作了讲解,诸女在谢成英的指点导下,功力进展非常明显,都很快达到了五气朝元的境界。 丹景峡内仍是那么平静,家中天香夫人、九嶷夫人和贺夫人,三人整天满心欢喜,老仆王叔夫妻也是成天笑哈哈的,王婶让秀儿和几个侍女,收集一些旧的衣衫拆开了,准备做一些小婴儿用的衣服之类。 原来谢成英和诸女成婚已近三年,五月前先是绿丹告诉天香夫人自己已有身孕,三月前又是司马潇潇、蓉蓉两人也怀上了。这可把天香夫人和九嶷夫人、贺夫人高兴得什么似的,三人忙着吩咐侍女,准备必用之物,并早就叮咛谢成英不得再到三人的房中,大家都在欣喜地等待这喜庆的时刻到来。 …… 半月后,一天傍晚,川北绵州的富乐山下,一家名叫‘富圣茶园’的茶肆,经营就餐、品茶、住宿业务,以供南北往来的客人休息。这时茶楼的大堂中,早已坐满了在此喝茶聊天的客人,大家正在一边品茶,一边天南地北地闲聊着。 这时门外远处,自北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顷刻间,两匹健马来到茶楼前,马上飞身跳下两位武林人士打扮,身着灰色短衫的中年汉子。店伙计赶紧跑来接过两人的马绳,将马牵进马廊。两位中年汉子进到茶楼中,也不点茶,只是有些着急地,向店伙计要了一个房间,便急急地进房休息,连饭也要店伙计直接端进房去。 店伙计为两年轻汉子将他们所要的饭菜端进房中,刚放好饭菜,一位汉子却要店伙计去把店主请来。 这家富圣茶园的店主姓程,是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2 章 位年近五十岁的中年人,见客人指名要请相见,程店主只好放下手中的事,来到客人所住的房间。一进房内,一位中年汉子用手随意比了个“V”字手势,程店主一楞,随即要店伙计退出,在外侍候。 待店伙计出去后,那位中年汉子便口中低声念道:“大洪贯鄂州!” 程店主在一个橙子上坐下,也回了一句:“天圣显中原!” 对完口切,那位中年汉子突然脸颊一沉,说道:“大哥错了!” 程店主面色不变,道:“错了就改!” 这时,两位中年汉子才相互一点头,另一位中年汉子便低声对程店主道:“程香主,堡中出事了,堡主受了伤,一位堂主死了,还有两位堂主也受了重伤,眼下还昏迷不醒,堡主要你马上通知小姐和姑爷。”说着,中年汉子自怀中取出一封厚皮纸信递给程店主。 程店主伸手接过,见封口并没有封上,便拿出信急急看了一眼,一边看,脸上则惊变不已。他看完信将信收好,点头道:“在下子时立即出发,两位请自便。”说着,又招来店伙计,吩咐好生侍候,便匆匆回到后院。 半夜子时刚过,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沉沉的黑夜,一骑快马乘夜出了绵州城,直向西南飞驰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什邡县城西的一家小旅店中,来了一位骑马的客人,客人看似十分疲倦,匆忙要了一个单间,吃了点东西,便躺下休息。一个时辰后,这位客人换了一身长衫,给店伙计打个招呼,又走出店向什邡县城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午时,蓥华山飞龙峰丹景峡谷口,来了一位身着长衫的中年汉子,中年汉子刚进丹景峡谷口,便向右一拐,向谷口右侧的一户农家走去。这家农户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山民,和老伴正在家中小院里收拾院落,见中年汉子来到,两人直起身,中年汉子近前低声询问几句,那山民便请中年汉子进屋小坐,一柱香长的时间,中年汉子便又离开农户的家,独自一人向谷口外走去。 这时,农户家的后门“吱”一声开了,那位农户的老伴背着一个竹编的背蒌走出后门,直向一个陡峭的山坡而去。 一个多时辰后,在丹景峡的谷底,那段朱红墙的后院,老仆王叔和王婶正接着那位农fù,王叔从农fù手中接过一封信,便急忙来到前院大厅,大厅中天香夫人正和九嶷夫人、贺夫人正在闲谈,两位侍女在一旁侍候着。 见王叔拿着一封信急急走进来,天香夫人笑着问道:“他王叔什么事?看你急的!” 王叔走近,低声在天香夫人耳边说了几句,便把手中的信jiāo给了她,天香夫人拆开信看后,又递给九嶷夫人和贺夫人,然后对一位侍女道:“秀儿,快去请公子和少夫人都过来。” 那名叫秀儿的侍女应声,飞快地向左侧的小院跑去。 仅一刻功夫,谢成英和绿丹诸女便来到大厅,诸女向天香夫和九嶷夫人、贺夫人问好后,便在周围的椅子上坐下。见谢成英和诸女坐下后,天香夫人平静道:“潇儿你过来,大洪山来信了,你看了先不要着急,注意肚里的胎儿!”说着,便把手中的信先递给司马潇潇,司马潇潇接过信,急切地看着信,见信中说父亲不慎受伤,两眼便红了。绿丹诸女都赶紧一起围过来,连忙安慰司马潇潇。 绿丹接过信看了一下,娇靥上也是愁容立现,谢成英赶紧走拢接过信,展信一看,但见信中大意道: 1、近日江湖中已风云突起,十日前堡主与三位堂主在武昌分堂遭人围攻,堡主伤及左腰,三位堂主一死两伤,目前武昌分堂危及。 2、九玄宫传来消息,十日前,有江湖武林人士三人现身九天峰紫云庵附近,行踪鬼魅,吾静师父与之发生争势,三人围攻吾静师父,吾静师父轻伤,幸云非师太赶到,贼人不敌退走。 3、半月前,伏龙帮总堂遭人围攻,伤亡惨重,帮主龙啸失踪,目前情况不明。 4、数月内,福建、江渐、山东等地好几个帮会遭灭门之祸,不知何人所为。 5、这些江湖人士武功怪异,功力高强,下手dú辣,势有扫dàng整个武林之意,少林、武当目前已派人暗察,但情况不明。 来信不长,却看得众人惊心不已,司马潇潇忧急万分,绿丹诸女更是挂念九玄宫的安危。 谢成英看完信,浓眉微皱,联想到峨眉玄度大师的话,不由久久沉吟不语。绿丹诸女见他似在考虑什么问题,便都不出声,只是一起望他,等他作决定,一时间大厅中出现了片刻的静默。 看着大家都望着自己,谢成英赶紧稳定了一下情绪,才淡淡一笑,口中道:“真是山雨yù来风满楼啊!看来我们真得再往江湖上走一趟了。” “你要要为娘不管,可丹儿、蓉儿、潇儿三人得在家中呆着。”天香夫人赶紧说道。 听了天香夫人说话,绿丹小嘴动了一下,但又忍住没说,谢成英点头道:“娘,你就放心吧,丹姊、蓉姊自然不便再外出了,只是现下岳父受伤,潇姊若不亲临,怕是放心不下的。” “潇儿,怀孕才只三月,以潇儿的内功,只要不过分耗用真力,应无大碍!去时也可带上些‘益气丹’,以备不时之需。”贺夫人chā言道。 “丹姊虽挂念九玄宫的师父、师伯,但为了腹中胎儿,应不宜劳累,还是小妹亲自回去一趟吧!否则,师父知道了定要责怪的。”红玫请求道。 谢成英这时和声说道:“我看要去,家中也必须留人。不如娟姊、仙姊、菊姊、苑妹、雪妹五人,就留在家中陪伴娘和丹姊、蓉姊她们,同时照看成都的生意。艳姊和玉姊则陪潇姊前去大洪山总堂看望岳父。玫姊和白姊就回九玄宫一趟,看望九玄师叔她们。” “那成弟弟,你呢?”诸女一齐问道。 “我先随玫姊她们去九玄宫看看,这样丹姊也可以放心一些。然后,我就到江湖中去走走,察看一下这段时间江湖中,究竟是谁在兴风作浪!”谢成英道。 “不行!”诸女紧绷着秀脸,齐声嚷道。 “为什么?”谢成英满是诧异,不解地问道。 “娘啊,成弟弟决不能一人到江湖中行走,必须有我们姐妹一人在身边陪着,否则,我们不放心!”绿丹嘟着嘴,不理谢成英,却对天香夫人娇声说道。 “娘啊,我们姐妹商量过了,成弟弟以后要到江湖中行道,我们姐妹中必须有一人作伴。一来照看成弟弟的衣食住行,二来也让江湖中那些年轻女子免于纠缠。”殷艳艳也红着脸向天香夫人说道。 听到这里,天香夫人、九嶷夫人、贺夫人和在场的王叔、侍女们都不禁笑起来,但也认为诸女说得对,便都点头称是。 谢成英见此,只得苦着脸,无可奈何道:“这是那有的事?要不去了九玄宫后,再由玫姊或白姊跟我一道,这总可以了吧!” 绿丹此时chā言道:“家里也不需要留那么多人,倒是潇姊回大洪山总堡,只艳姊和玉妹怕是不行,万一遇有强敌,潇姊姊是万不能亲自出手,不如荷妹也随去大洪山,让雪妹跟红妹去九玄宫。待九玄宫事了,雪妹可跟成弟弟再到江湖中走走,红妹就先汇合潇姊她们。”说着,绿丹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只是成弟弟到外面的时间不能过长,不能超过三个月,并要随时通过天圣堡和丐帮与家中保持联系。不然,娘和我们……难以心安。”说着,又看谢成英一眼。 诸女见绿丹如此说,便俱都表示赞同,天香夫人和九嶷夫人、贺夫人也说就这么办了。 谢成英见绿丹如此安排,当下不再异义,便点头道:“潇姊可带些‘玉石灵rǔ’回大洪山救助伤者,‘紫玉扇’就留在家中,若有急事,可持此扇上峨眉和青城求助。我将上次从成都购回的‘紫木檀香扇’随身带着,以备手用。” 谢成英和诸女安排妥当,临行前,天香夫人和九嶷夫人、贺夫人又特别叮嘱司马潇潇路上要多加注意,路上不可太累,绿丹诸女又围着谢成英说了好一阵。 下午晚酉时,几人便悄然离开丹景峡,绕过什邡经罗江,当晚亥时,众人来到绵州的富圣茶园住下。第二天寅时,谢成英和司马潇潇六女一路出了绵州城向东而去。 谢成英和六女一路七骑,自绵州经梓潼、苍溪、巴中到万源,再由万源、城口转道巫溪。第四天上午,众人在巫溪分手,司马潇潇和殷艳艳、玉薇、白荷四女,便直接从巫溪进入湖北地界,直往宜昌而去。谢成英则和红玫、雪梅两女前往乌云顶。 先不说司马潇潇一行的情况,且说谢成英和红玫、雪梅三人,下午申时刚过,便到了乌云顶,三人在山中转了一个多时辰,到傍晚才来到九天峰后山的小庵堂,小庵四周寂静异常,那小庵堂的大门仍紧关着,不见任何乱像,也不像是刚经过江湖人士的骚扰。 但是四周的寂静,却令三人不由一阵心紧,红玫飞身下马,便飞跑上台阶,迫不急待地上前敲响了小庵的大门。 不时,小庵大门开启,出来开门的是吾愿师姐,吾愿一看竟是红玫和谢成英三人,平静的脸上泛起了放心的笑容,她躬身合掌道:“原来是两位师妹和师弟!” 谢成英和红玫、雪梅与吾愿师姐见过礼,便急匆匆来到后堂拜见了云非师太,见吾静师姐伤已大好了,便放心不少。 大家坐下后,吾静便对谢成英和红玫、雪梅三人,简单讲起了半月前所发生的事: 半月前的一天下午,云非师太和吾愿两人,一大早就去了数十里外的一小村中替人做法事,庵中仅留下吾静一人,下午申时,平日很清静的小庵门外,突然走进三位衣着华丽的武林人士,三人进得庵后,既不烧香,也不拜佛,却只在庵中四下乱走,口中还不停地“九玄宫、九玄娘娘”地议论着。吾静出来请三人离开,三人竟口中轻谩,出语道:“师父,一人在这庵中,难道不觉寂寞吗?” 吾静一看,知三人不怀好意,便双掌合什,冷声道:“三位施主,请放尊重些,菩萨面前不可轻狂!” 三人围着吾静看了一阵,领头一位突然问道:“师父可知这九玄宫住在何处?” 吾静对三人早已生疑心,便道:“我们这里是紫云庵,那有什么九玄宫、九天宫的?三位施主无事,请回吧。” 三人也不吱声,领头一位向另两人暗施了个眼色,其中一人猛然抬手,向站在两丈外的吾静偷袭一掌,吾静不动声色,双掌一分,便将偷袭的掌力化解,吾静还没什么,那人却被吾静的无形掌力,震得不自然地后退一步。 领头那人一见,这时冷然道:“想不到这深山之中,竟藏有高人呢!”说着,右手一抬,一娄劲风抓向吾静的左肩,另外两人见此,也从两侧向吾静袭到。 身为出家人的吾静,本无意与三人动手,虽见三人招法严密,只得展开九玄步法四下闪避,不想三人见吾静只是躲闪,并不还手,便一边出招,一边口中不停的轻谩着。 吾静心中暗自生气,便想出手教训三人,也是吾静大意,竟在出手中,硬接了三人同时攻到的一掌,三人掌力原本刚猛,加之吾静出手仓促,竟不慎为三人的掌力伤了左臂。吾静见此,不得已对三人施展出弹指神功,其中一人为吾静弹指功力所伤。 另两人见吾静弹指神功厉害,倒很是顾忌,吾静左臂受伤,伤势虽不重,但已影响了身法,两人远远遥攻,想耗尽吾静的内力,因此也不贴近,只绕着吾静用掌力拍击,几人正在僵持着。 这时,云非师太和吾愿自庵门外进来,三人一见,便于放了吾静,转身向庵外走去,在门口与云非师太相遇,领头那位竟向云非师太偷袭一掌,云非师太随手一挥,不但化解那人的掌力,还将那人震伤。 三人知道讨不了好,便急急离开了小庵,云非师太也不追赶,任其自去。 …… 谢成英三人了解事情的经过,知道九玄宫已引起江湖人士的注意,只是对这些江湖人士竟是为何事找上九玄宫,尚难以下结论。 三人简单说明了此次回宫的目的,便辞过云非师太和吾愿、吾静三人,出了小庵展开轻功,一会便来到九天峰主峰前。三人飞身进入九玄宫内,高婶接着,真是惊喜万分,忙到紫瑞大厅去报信了。 谢成英和红玫、雪梅在紫瑞大厅拜见了九玄娘娘和付、林、关三位师伯,见四人一切安好,便顿时放下心来,待高婶等人摆好了茶水,九玄娘娘便和声问道:“成儿,你们此次想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才急匆匆赶回来吧?” 谢成英起身恭敬道:“天圣堡给成儿传来信息,成儿和诸位姐妹不放心,丹姊本要亲自回来看看,但因不便行动,我娘担心,便要成儿和玫姊、雪妹先赶回宫中,看望师叔们。” 九玄娘娘点着头,沉吟一下道:“虽说那事决非偶然,但这些人要想找到九玄宫,那是妄想。我接到你云非师叔的传讯赶到小庵,贼人已受挫退走。虽说贼人功力不俗,但以吾愿、吾静两人便足可应付。” 红玫chā言道:“丹姊和姐妹们担心贼人不死心,恐还会再来打扰师父和师伯们的清修。” 林姥姥笑着对红玫道:“你们当真以为我们老了,放心吧!现在九玄宫已有了防范的准备,我们和你师父一起,这天下还没有人能把我们怎样呢!” 九玄娘娘这时问道:“怎么丹儿行动不便,莫非……” 雪梅娇声把绿丹和蓉蓉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四人,这可把九玄娘娘和付、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3 章 关四人高兴得无以言表,付姥姥笑道:“丹儿、蓉儿竟先有了身孕,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丹儿和蓉儿有孕在身,就别再管什么江湖中的事了,你们也别往外跑了。”关姥姥担心道。 谢成英道:“师门有事,做弟子的,那能袖手旁观啊!” 这时,红玫娇声对九玄娘娘和三位师伯叙说了三年来的别后情形,又把此次成弟弟和几位姐妹重出江湖的缘由讲了一遍。 九玄娘娘正色道:“难怪贼人这么猖狂,竟找到九玄宫来,成儿你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谢成英赶紧点头称是。 一旁,付姥姥打量一下谢成英和红玫两女,惊讶道:“成儿,三年前我们看你还面带有几分英气,怎么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了?红玫两人到是看来功力提高很多,怎么你却……” 雪梅娇笑道:“姥姥,你不知道成哥哥的功力吧,现已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旁人自是看不出究竟了。” 九玄娘娘和付、林关三人听了也似信非信,不由又把谢成英好一打量。谢成英赶紧起身,又从袖中拿出一本很薄的小册子,双手奉上,口中谦逊道:“成儿,把近年修练的心得写了几句,也不知对不对,请几位师叔闲暇时看看。” 九玄娘娘接过册子,飞快地溜览一下,高兴地点点头,转头对付姥姥三人道:“三位师姐,上次坐关不是有些不顺吗,成儿写的这个东西或许对我们有很大帮助,看来成儿的修为竟已在我们几人之上了。”说着,便把手中的小册子递给了付姥姥。 付姥姥也飞快看了,沉思一下,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这下我们几人的九转玄功便可进入到‘道玄太虚’的境界了。”说着,把小册子jiāo给身旁的林姥姥,然后站起身来,说道:“好了!师妹你就陪着成儿和玫儿她们聊吧,我们三人就到后面去,试试成儿这法子是否真能行!”说完和林姥姥、关姥姥一齐笑哈哈地走出了大厅。 一会儿高婶几位端上了丰富的晚餐,九玄娘娘便陪着谢成英和红玫、雪梅三人一齐吃饭,饭桌上九玄娘娘问起了红玫姐妹三年来的生活和功力进展情况,红玫和雪梅一一作了回答,九玄娘娘笑道:“三年前你们姐妹和成儿成婚时,梅儿最小,我和你们师伯还担心梅儿会不习惯,现在看梅儿也成熟多了。”说着,看着谢成英哈哈笑起来。 “师父啊……”雪梅见师父打趣自己,便娇羞道。 九玄娘娘宽慰道:“好,好!饭后你们早点休息吧,赶了几天的路也挺累的,高婶已把你们的房间收拾好了。” 当晚,谢成英和红玫、雪梅商定,明日谢成英和雪梅先走,红玫就在九玄宫多留几天,看情况再定行止,随后,便由红玫服侍谢成英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谢成英和雪梅两人向九玄娘娘告辞后,便出了九玄宫,离开了乌云顶。 当晚戍时,湖北宜昌城内依旧是灯火通明,繁华的码头正喧闹着,城西的一家小旅店门前,来了一对看似两夫妻的一男一女,男的像一位书生,女的却是位年轻漂亮的少fù。两人的出现给店主带来了几分高兴,便忙着叫店伙计招呼客人。这两人正是上午离开九玄宫的谢成英和雪梅,宜昌城是他们重出江湖的第一站。 两人在城中小店中住了一宿,也没去联络天圣堡的人,第二天一早便离开宜昌城,向北而去。 第二部 第二十九章 太极之秘 武当山又名太和山,位于湖北丹江西南,方圆百里,有七十二峰、三十六岩、二十四涧、十一洞、十池等胜景,山中峰奇涧险、洞谷幽深,主峰天柱峰高一千六百余丈,巍峨挺拔。 山中有八宫、二观、三十六庵堂、七二庙,是天下有名的道教名山之一,紫霄宫是武当派掌门所在之地。 这天,天气倒很晴朗,在通往遇真宫的路上,四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道人身背长剑,正在“解剑碑”前警卫,这时从山下走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着蓝色儒衫,书生打扮,女的身穿彩衣,腰悬一柄两尺短剑。 这两人正是特来武当的谢成英和雪梅两人。 三年前在黄山武林大会上,武当派掌门虚云道长,力邀谢成英到武当山一游,此次重出江湖,谢成英为了先摸清江湖中的情况,也为了拜望武当掌门,特地来武当山一行,一则借此游历武当山,二则联络一些正道中人,以备所急。 谢成英和雪梅两人正要从四人面前经过,突然一声:“站住!”令谢成英感到有些惊讶,于是他和雪梅一起停步在四人面前,谢成英拱手问道:“不知几位道长,何事要在下两人停下?” 领头中年道人侧身一指石碑,道:“请这位女侠解下身上的佩剑!” 雪梅不解问道:“为什么?” 领头中年道人不赖烦地解释道:“凡上武当山之人,都得解下兵器,然后才能上山。” 谢成英和声道:“上山解剑!请问这是何人定的规矩?” “你管是何人的规矩,在武当山就是我们武当的规矩。”另一道人骄横地chā言道。 “上山解剑!”这对谢成英两人还是头一回听说,他不由心中暗道:这武当派未免有些太过狂妄了吧,天下武林门派大多居于名山,还未听说那个门派规定上山必须解剑。是以他看了石碑上的三个大字一眼,淡然笑道:“请问各位道长,有没有不解下宝剑,也可以上山的。” 领头中年道人冷眼看了谢成英一眼,见他一身书生气,心中有些瞧不起,便粗声道:“兄台不想解剑?可以!”说着,一指背上长剑,轻哼一声,道:“只要胜了在下这把长剑,兄台两人便可自行上山了。” 谢成英一听,故作惊道:“要动手比剑!”他停一下又道:“在下两人只想在此山游历一下,顺道拜访几位朋友,并无恶意。” 这时另有几位上山的游人见了,不由停下脚步,在一旁观看。 “本门祖师张三丰剑术武功天下第一,凡上山之人都必须解剑,一是对本门祖师的尊重,二是免有班门弄斧之嫌。”一位道人对谢成英和周围观看的游人解释道。 雪梅娇声对大家道:“张三丰前辈武功高强,后人对他的敬重,理应发源于心,何必计较是否解剑呢。需知习武之人,视兵器如同生命,贵派却强要游人解剑,未免有些太不尽情理吧。” “女侠不解下所带宝剑,说什么也不行!要不,赶快走开,不要站在路中挡道。”一位中年道人说着,就要上前赶走两人。 谢成英一见,和声道:“慢!适才那位道长不是说,只要胜了他手中之剑,便可上山的吗?” 四位中年道人一听,不由一怔,齐声怒道:“好狂妄的小子,原是想到武当来撒野!” 领头的那位道人转腕在肩上一拔,“铮”一声长剑出鞘,左手一指谢成英两人,冷声说道:“好,狂妄小子,只要你们胜了本人手中长剑,本人便不阻拦两位上山。”说着,闪身一纵,跃到五丈外,在山道右侧的一片空地上,冷然站立。 谢成英看着那位道长,淡然笑道:“这么说,在下两人必要胜过道长手中长剑,才可上得山去!”说着,转首对雪梅道:“雪妹,不如你就陪道长走几招吧!” 雪梅点点头道:“好!”便也走到场中,静静站在那位道人的对面。 这时围观的人,见有闹热可看,便都围了过来。 雪梅站在场中,正要转腕撤剑,跟过来的谢成英道:“慢着,这武当派乃天下名门,我们与道长过招,那能真正舞刀动剑的。”说着,又走到不远的树林中,随手拣了一根两尺来长、两指粗细的树枝,走回来递给雪梅,口中道:“雪妹就用这根树枝,向这位道长请教一下吧,以示对道长的尊重。” 雪梅笑吟吟地接过那根树枝,轻巧地在手中掂了掂,又有几分轻视地,看着对面的道人。 这下把那位道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见那位道人一抖手中长剑,口中暴喝一声:“贫道还不相信,天下能有人用树枝砍断贫道手中之剑!”说着,一式追星赶月,剑光一闪,便向雪梅左肩攻到。旁观之人,不由赶紧退开一几丈。 雪梅一见道人的招式,轻笑一声,娇身悠地一侧,手中树枝轻巧地在对方刺来的剑身上一拍,已闪身到道人左侧,让过一剑。 那道人剑术也真不俗,见雪梅侧身让过,脚下一旋,手中长剑,又向雪梅下腹刺去。 围观人群见雪梅惊险,不由啊地惊呼一声,似乎都在替雪梅担忧。 雪梅见此,脚下九玄步,身形再一闪,那道人的长剑又刺空了。 这时那位道人微喘了一口气,竟变换一种起剑招式,身微向右侧,两眼微虚在剑身上一瞄,长剑猛然化着一片剑花,向雪梅罩去。 雪梅一见,迎着来剑,身形一划,飘然而起,只见一道轻影,绕着那道人飞旋,数招一过,雪梅用手中的树枝在那道人的剑身上,轻轻一弹,树枝倏地刺进那道人密集的剑光中,同时树枝竟在道人的右手腕上一点,只听当的一声,那道人手中的长剑便掉在了地上,那道飞旋的人影,也悠地停住了。 只见那位道人睁着惊惧的眼神,十分不相信地看着雪梅,楞在了那里。这时场中竟骤然响起了一片叫好声。 一旁观战的三位道人,此时一见,便一齐拔出长剑,也想出手,被刚才动手的那位道人挥手止住了。 雪梅轻声一笑,娇声问道:“道长我们可以上山了吗?”说完,轻轻将手中的树枝扔在地上,转身向谢成英走去。 谢成英笑着,看了四位道人一眼,才和雪梅一道继续向山上走去。 坡下,那领头道人望着走向山上去的谢成英两人,又向另外三人jiāo待几句,便飞身从近道向山上赶去。 这武当山紫霄宫位于天柱峰东北的展旗峰下,为武当掌门所在之地,是一座规模宏伟,气象庄严的道观。 这时在通往紫霄宫的山道上,匆匆走着下山的人,看着谢成英两人却往山上走,众人不由一阵议论纷纷。 谢成英和雪梅不解地看着匆匆下山的众人,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氛,雪梅不解地向谢成英道:“成哥哥,会不会是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吧!” 谢成英摇头道:“没事,这是冲着我们来的。” 此时谢成英和雪梅两人已经登临半山,清清楚楚看到紫霄宫之外,有道人匆匆来往走过,且都是行止紧张,煞有其事。 于是两人也不管这些,只是慢慢地沿着登山石道,缓缓地向上登临。 紫霄宫业已在望了,在琉璃耀目的大门上,谢成英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紫霄宫”三个圆润公正的大字。忽然,眼前人影一闪,三位身着灰衣的道人,手提长剑,极其迅速地从路旁树丛中闪了出来,拦住谢成英和雪梅两人的去路。 当先一人五十余岁,身材高瘦,两眼神光闪烁,武功极为不弱。 谢成英看了前来的几人,平和笑道:“几位道长,不知有何见教?” 那高瘦道人朝谢成英两人单掌一竖,打了个稽首,口中一声:“无量寿佛!”然后低沉地说道:“请两位施主就此下山,贫道几人不为己甚。” 雪梅疑惑道:“我们两人前来武当山一游,无非是想拜谒道家圣地,顺道看望几位朋友,并无他意,道长如何要赶我们下山。” 另一位灰衣道人也打着稽首,道:“两位自持武功,适才山下故意寻恤,难道还想要硬闯?” 谢成英知道几人是接到刚才道士的禀报,专门前来阻拦的,于是正色道:“晚辈无意破坏贵派的规矩,只是觉得习武之人携剑上山一游,并无不妥,若是成心与武当为敌,有剑无剑有何差别,若是不与武当为敌,带剑上山,也是习武之人的本分。” 高瘦道人翻动着双眼,看着有些侃侃侃而谈的谢成英,见他不像是会武功的人,又看了雪梅一眼,仍是沉声道:“施主两人,一支树枝破了本门二代弟子的剑术,想是功力深厚,剑术奇妙,若想继续带剑上山,需得再胜了贫道几人的长剑。否则,请将短剑解下,以示规矩。” 谢成英看着高瘦道人,摇头道:“这武当乃三清之地,如何动得刀剑,晚辈两人虽不愿解下宝剑,却也不愿在此地与各位刀剑相迎,几位前辈何苦要逼晚辈两人动手。”说着,谢成英考虑一下,从袖中拿出一块青白色玉佩,一手托着对高瘦道人道:“请道长将此玉佩jiāo于贵派掌门虚云道长,就说晚辈特来武当相访,以免去大家的误会。” 高瘦道人冷冷地看了谢成英手中玉佩一眼,也不接过,却冷然说道:“不解下佩剑,两位休想上山。” 雪梅一旁见几位道长如此不近情理,不禁心中生气,chā言道:“成哥哥,不用再与他们说什么,他们想比武,就由小妹出手。”说着,一个侧飘,人飞身进了一旁的树林中,顷刻之间,又飞身而回,手中却拿着一根树枝。 高瘦道人一见,对一旁同来的两位道人,冷笑数声道:“好,好!年轻人狂妄得可以,竟也想以一根树枝与贫道过招。”说着一停,又讥讽道:“看来这天下高人真多,贫道真要小心了。”说着,慢慢退去剑鞘,剑尖朝下,以一种很随意的姿势站立。 谢成英一见,心中悚然一惊,连忙对雪梅传音道:“雪妹莫要轻敌,此人一式自然随意,剑术定已得真谛,jiāo手中万不能硬碰,可以九玄步配合九玄剑法中后三式,先手攻人。” 雪梅会意点头,娇声道:“成哥哥知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4 章 了!”说着,身形一晃,手中树枝一点,一道劲力直透树枝,向高瘦道人攻到,高瘦道见对方如此年纪,竟能力透树枝,心下大惊,连忙一摆手中长剑,挥剑向对方树枝斩去。 雪梅见对方已出手,便左手曲指轻轻一弹,将对方剑身弹开,右手树枝一横,向高瘦道人的胸前一划,高瘦道人一惊,脚下后退一步,此时才知对手的武功之高,超出了想象。 是以高瘦道人,招式一变,长剑挥出一片剑光,裹向雪梅。 雪梅展开九转玄剑法的后三式,根本不给对方机会,连绵不断向高瘦道人攻去,两人瞬间就在山道上走过了十余招。 一旁两位道人,先前脸上还自信轻松,见雪梅捡了根树枝,更是充满了讥讽之色,他们相信高瘦道人的剑术,在同辈人中绝对是排在第一的。此时一见,不由面色凝重,才知对方看似一个小女子,却是武功深不可测。 谢成英却只是淡淡地盯着场中两人jiāo手,脸上并不着急。 这时,雪梅与高瘦道人又走过了五招,突然,雪梅手中树枝向高瘦道人猛然一刺,口中一声轻啸,身形骤然化为一道影子,在高瘦道人强大的剑光中,一闪而入,霍地两道影子一合即分,但听哧一声,半截灰色衣袖飘然掉在地上。 雪梅却一个倒飞,退身到谢成英身边,高瘦道人看着地上的衣袖,怔了一下,却不发一言,转向山上飞奔而去。 一旁,另两位道人这时呆了,他们不相信以高瘦道人的精湛剑法,竟在眼前这位年纪不足二十岁,看似娇滴滴的女子手上走不出二十招,而且人家所使的,竟只是一根树枝。看到这里,两人眼中有了恐惧,也转身跟在高瘦道人身后,飞身离去。 于是,山道上只留下了谢成英和雪梅两人,谢成英看着离去的三人,摇摇头,淡淡地叹息一声。 雪梅却依偎着他,仰起红扑扑的秀脸问:“成哥哥,我们还要上山吗?” 谢成英点头一笑,道:“当然!”于是两人继续往紫霄宫走去。 这时,紫霄宫内突然传出三声钟鸣,清越悠长,袅袅不绝。 当谢成英和雪梅两人一踏上紫霄宫门前,一片约三十丈宽的平台时,便见平台上已站了五位年纪均在五十岁上下的道人在此相候,只见五位道人分站五方,手中长剑均已出鞘,严然是一种阵势。 谢成英见了,拱手一礼,平静笑道:“各位道长,晚辈两人,乃仰慕道家圣地而来,实无恶意,且受贵派掌门虚云道长相邀,故此前来拜访,请各位道长代为通禀。” 五位道人一听,不由有些疑惑,却见当中一人沉声道:“两位拒绝解剑,强行上山,扰乱了武当山的清静。更为甚者,持武强行,不把武当派放在眼中,失了习武之人应有的谦逊之德。”说着,五人快步闪动,竟将谢成英两人,一齐围在当中。 谢成英见对方想以一种五行剑阵,来对付自己,于是淡淡一笑道:“几位道长想与晚辈两人动手,也未尚不可,不过也不需两人,就由晚辈一人与五位道长过过招,不知可否?” 自谢成英和雪梅两人上山以来,两次都是由雪梅出手,众人见谢成英只是在一旁观看,以为他不会武功,是以并没太过注意他。先前人回禀的人,也只说一位女侠武功高强,连武当派第一剑术高手,竟在此女手下未走出二十招。现在五人见谢成英提出动手,是以多少有些惊异。 谢成英见对方也不回答,便转首对雪梅道:“雪妹,你先退下,此阵就由我出手。” 雪梅一听,娇靥一笑,闪身退出五人的圈子,笑吟吟地站在一旁。 谢成英见雪梅退到圈外,便从袖中拿出那把紫木香扇,拱手一礼,又道:“晚辈敬重武当派乃名门正派,无意与各位动手,更不会刀剑相迎。如此便以这把纸扇,向几位道长请教一二,还请各位道长手下留情。”这话说得,不卑不亢。 这时五位道人,也不再答话,各自捧剑当胸,凝神注目,向谢成英逼近一步,到谢成英身前约两丈远之距,忽然一齐围绕着谢成英,飞身疾走,而且愈走愈快,后来只见人影闪闪,风声嗖嗖,令人有些眼花缭乱了。 谢成英一见这种情形,嘴角哂笑,口中道:“各位道长的五行剑阵,真使晚辈开眼,但此阵对晚辈无用,请各位道长停手吧。” 场中五位道人,业已全力发动,便无停下之理,于是也不回答谢成英的话,只是绕着谢成英飞跑转圈。 见五人不答,谢成英便稍将太虚罡气布于四周,这时场中飞快奔跑的五人,无形中竟突然慢了下来。不是五人不想快跑,而是五人感到距谢成英两丈之内,空气异常凝重,令五人功力施展不出来,奔跑自然困难得很。 谢成英一见,朗声笑道:“也吧,晚辈就给武当派留点面子吧!”说着,便收了太虚罡气,五人自然又飞快奔跑起来。 却见谢成英站在五人围着的圈中,低眉垂目,悠闲如常,并不关心五人的举动。 忽地,只听得铮地一声,弹剑作响,五支长剑,顿时化着剑幕重重,劲风四起,只见数十道耀眼的青光,分从四面八方,上中下三路,一齐向谢成英攻来。 谢成英这时看出武当的五行剑阵,确有其不凡之处。论剑术、功力,这五位道人比起方才那位高瘦道人,稍有不及。可是,五人如此联手出剑,其剑势之猛,会令任何人惊骇不已。 谢成英自功力化合太虚后,对天下武功已了然于胸,任何武功招式,均可看一眼出路数。对各种阵势虽不十分明晓变化,但却能不受阵势所形成的力场所影响,是以这些阵势对谢成英来说,仍只是一些武功招式,难以有阵势的威力。 此时谢成英也不多想,只见他左手五指,曲指轻弹,右手紫木香扇随着刺来的剑光一划,同时身形疾如闪电,右臂疾伸,已将五剑一齐挡住,同时木扇一点,便将五剑的其中两剑分开,接着身形一闪,竟从众人的剑缝中一穿而出。然后他面含笑意,站在五人围着的圈外,口中道:“各位道长,请停手吧!” 五人停步一看,圈内已无人影,心下大惊,难以相信天下竟有人能在一招之内,脱出武当派的五行剑阵。 正在五人惊骇之时,紫霄宫内突然传出数声玉磬之声,场中五位道人一听,立即肃容,各自收剑入鞘,疾退数步,并肩站在一起。 谢成英一听磬声,又见五人退开,便知道可能是武当掌门人出来了。 当下,谢成英将紫木扇收入袖中,停身望着紫霄宫的大门,雪梅一见也快步走到谢成英身边。 这时,紫霄宫大门敞开,道观内外,目光所及之处,走出五位年已古稀的老道人,当头一位正是武当掌门人虚云道长, 虚云道长一见站在坝中的两人,仔细一观,立时认出了谢成英,顿时心中一惊,随即满面含笑,口中哈哈笑道:“贫道以为是谁呢,竟能以一根树枝败了本门的第一用剑高手,原来是谢……”说此,他忽听有人传意道:“请前辈不可泄露晚辈行踪!”,他又见谢成英举了一下手,便停住了话头,有点诧异地望着谢成英。 谢成英连忙拱手一礼,笑道:“趁兴前来武当,不想打扰了前辈们清修,令晚辈汗颜。” 这时,虚云道长走前几步,和声道:“原来是少侠,一别三年,怎么有兴前来武当山一游,真令本门蓬毕生辉,请恕虚云相迎来迟之罪。” 此时场中众人,仍不清楚所来之人是谁,却见掌门亲自出迎,而且看到掌门人一见此人高兴异常,先前动手五人,不由面带惶恐之色。 随同武当掌门一同出迎的四位老年道长中,有一位当年在黄山武林大会上,曾见过谢成英,此时也是满面笑容,他看了站在一侧的五人一眼,沉声道:“贵客上门,为何不报?” 谢成英一听,笑道:“前辈不需责怪他们,晚辈两人不想明示,故而未通姓名。” 虚云道长一听,两眼凝视谢成英,迷惑道:“少侠,难道是……”见谢成英点点头,于是,虚云道长对在场五人道:“也罢,你们先行退下!” 五人一听,赶紧躬身施礼,便转身离去。 虚云道长这才转身,对谢成英和雪梅两人,右手做了个请势,客气道:“请少侠两人,入内奉茶。” 谢成英和雪梅便随虚云道长五人,一同走进紫霄宫中,在紫霄殿中坐下,立时几位年轻的道童,为众人送上了香茗。 虚云道长待谢成英两人坐定,便让道童一齐退下,然后对谢成英稽首一礼道:“贫道见过谢盟主!” 谢成英连忙肃然道:“前辈,晚辈如何当得这盟主的名号,请前辈万不可如此称呼。” 五人中,其中三位老年道人只听说过谢成英的名号,却没见过本人,此时一见,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是名震天下武林的谢成英,那份惊讶是难以想象的。 虚云道长看了谢成英一眼,见他很是认真,便点头道:“想不到谢少侠竟如此看淡名利,也罢,贫道等人就以少侠相称。”说此,转首一指谢成英,对四位老道人道:“这位正是三年前在黄山大会上,名震天下武林的谢少侠!” 四位老道长,躬身稽首施礼,齐声道:“谢少侠好!” 谢成英连忙拱手,还礼称谢。 虚云道长又一指四人,对谢成英两人介绍道:“他们四人均是本派长老!” 随后,谢成英又将雪梅,向几位道长作了介绍。 待雪梅与众人见过礼,谢成英便轻呷一口香茗,然后说明来意道:“晚辈两人此次前来武当山,特来向各位前辈请教,不知前辈可曾清楚,目下江湖中究竟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虚云道长和四位道长一听,不由相互对视一下,虚云道长叹道:“贫道几人适才正在议论此事,深为目前的江湖风云担忧,想不到少侠这时就到了。听说少侠三年前已经归隐,退出江湖,现在闻听江湖起变,却不辞辛劳,为武林一尽道义,这等心胸倒真有古人之风,令贫道几人感叹。” 谢成英谦逊道:“道长过誉了,晚辈凭添为武林一份子,理应为武林尽些责任,倒是晚辈生xìng懒散,让前辈们失望了。” 虚云道长摇头道:“少侠不知,武林盟主这是何等的荣耀与权利,江湖中但凡武功高深之人,谁人不想觊觎!倒是少侠视此如无物,而以少侠这样的年纪,真是武林之福。”说此,虚云道长话音稍停,随后又认真说道:“目前武林所发生之事,少侠想必已听说,日前本门和少林都已暗中派人堪查,江湖中几个门派的灭门之灾,确由一个名叫天龙门的帮会所为,但,是否真有朝庭和倭人牵涉其中,尚不能完全断定。不过,据说伏龙帮之事,也是天龙门所为,而且很可能真有东厂的人参与。否则,以伏龙帮的实力,当不至于如此惨败。” 谢成英听了浓眉微皱,不解道:“难道伏龙帮竟得罪了朝庭,是皇上亲自下令剿杀的。” “这到不会,朝庭历来不干预江湖之事,江湖中也从未听说过伏龙帮与朝庭有关联。”坐在虚云道长左边的一位老道人chā言道。 虚云道长点一点头,又道:“只听说朝中有一位官员是山西人士,此人与龙啸是同乡,半年前这位官员向皇上参了东厂刘公公一本,但因皇上宠信刘公公,便压下了。月前这位官员告老还乡,在山西境内遭蒙面人袭击,碰巧为伏龙帮人所救,伏龙帮之事是否与此事有关,尚不得而知。” 谢成英点点,口中轻哦了一声,注意问道:“这位刘公公是何出身,听说此人原先也是江湖中人?” “这位刘公公,出身西域为昆仑傍支,一身武功为当世高手之一,其无极冰魄神功,并列江湖五大神功,但为人……”说到这里,虚云道长似乎不原在背后议论他人,停了一下才继续道:“据说,太过yīn险狡诈。” 谢成英微笑道:“朝庭之事,我们武林中人自是不好参与,但若危及武林安危,倒也要引起注意。” 虚云道长接着道:“若真是天龙门借了东厂刘公公之力,起了扰乱武林之心,又有倭人在其中参与,那我们中原武林就万不能等闲视之了。”说着,虚云道长看着谢成英道:“贫道和少林空静大师都对目前江湖中出现的状况,甚为担忧。” “请问前辈,眼下除了牵扯一些江湖帮派外,中原武林各大派可曾有所波击?”谢成英思虑一下,问道。 “公开的倒,没有发生。”虚云道长摇摇头回答说,“只是少林、武当和华山,近来都曾出现一些可疑之人,这些人好像武功不错,所以贫道和空静大师已有所疑虑。” 谢成英听到这里,心中已对目前的江湖形势,有了一个大概,便掉过话头,笑着向虚云道长说道:“晚辈此次前来武当,一是特来看望几位前辈,顺道请教一下近来江湖中所发生之事。二是晚辈在思考一个有关贵派的问题,不知能否请教一下前辈?” “少侠请明言!”虚云道长说。 “晚辈听说贵派祖师张三丰前辈,曾习成一种至高无上的太极玄功,不知可真有此事?”谢成英想了一下,问道。 虚云道长和四位老年道人一听,不由都以疑惑的眼光看了谢成英一眼,见他一脸诚恳坦然的样子,几人才放了心。 虚云道长沉吟一阵,慢慢接过话道:“少侠所言不差,本派祖师仙逝的前几年,的确习成一种太极玄功,但祖师在世时曾说,百年之内,本派后人中无人能再习成此功,为防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5 章 法外泄,便不传授本派弟子。于是祖师便将功法刻在本派的一把白色玉尺上,这把白色玉尺为本派掌门人的信物。但在祖师仙逝后,玉尺并没有传给当时的继承人,也就是贫道的师祖,贫道继承掌门时,听我师父青玄子说,那把玉尺在祖师仙逝的前半月,便不知去向了。”说着,虚云道长叹了口气,又道:“所以太极玄功也就没有传下来,本门功法中,以太极玄功为最高,虽然没有太极玄功,并未影响本门在武林中的地位,但本门功法在百年之内却无进步。贫道和师父以及各位师兄弟,也为此苦恼,贫道师父之所以很早,便将掌门之位传于贫道,乃是想放下派中事务,专心研究先祖留下的秘诀,看是否能有所发现,重新修练太极玄功。” “那贵派是否已有所收获?”谢成英问道。 “有关太极玄功一法,祖师仅留下一本小册子,册中仅有首页上,画有太极图一幅和几句谁也不难理解的谒语,其余册中各页却全是空白。贫道师父为此苦研了近二十年,仍无所获。”虚云道长补充说。 谢成英听到这里,点点头又问道:“不知是几句什么谒语?前辈若不便明言,就算了。” 虚云道长笑道:“少侠乃是坦dàng之人,本派此事对少侠也不是什么秘密。”说着,转首对右边的一位长老说道:“卫长老,请前去将那本册子取来。”卫长老应声是,立即起身前去取册子了。 不一刻,卫长老手捧一本仅有十余页的册子,走进殿来,双手递给虚云道长,虚云道长伸手接过册子,又递给谢成英。 谢成英接过册子,随手翻开,见第一页上确有手绘太极图一幅,图的下方写有几行字: 玉藏石中, 石掩玉锋。 yù求玄功, 只在其中。 虚云道长一旁道:“几句谒语,看似普通,也说得明白,可本门上下几十年来,竟无人能解其意,册子薄薄几页,也无法藏得住玉尺。以谒言来看,玉尺应藏在石中,可这武当山上,山石无数,如何寻找?” 谢成英又翻看了后面的几页,见果然都是空白,竟没写有一字。 于是谢成英只得将册子还给虚云道长,便起身在原地走了几步。忽地,谢成英停步问道:“请问前辈这武当山上,还有何处刻有这样的太极图?” 虚云道长一听,有些不解地回答道:“这武当山所有的道观中,均刻有此图,本派也仔细察看过,均无所获。就是这紫霄宫后院的石山上,也刻有一幅太极图。” 谢成英点头道:“晚辈能否前去看看?” 虚云道长与四位老道人jiāo换一下意见,便领着谢成英两人向紫霄宫的后院走去。 众人来到后院,却见紫霄宫后院很大,一面紧靠着一处峭壁,壁高三四百丈,平整光滑,离地五十丈高处的崖壁上,正刻有一幅五丈大小的太极图,图中,yīn阳鱼黑白相绕,白中有黑,黑中含白,图下的方刻有两个尺大的浑圆大字“太极”,整个块石壁,浑然一体,竟无一道石缝。 众人向石壁上的太极图望了一阵,谢成英又环望一下四周的群峰,然后他微虚两眼,紧盯着石壁的太极图,半响,他突然说道:“哦,晚辈明白了!”说着,也未见谢成英长身,身形竟悠地离地而起,向石壁上升去。 虚云道长和四位老道人一见,非常惊讶,想是谢成英有所发现,更惊于谢成英的绝顶轻功。 谢成英升至太极图处,将身形停在空中,他仔细向图上看去,在yīn阳鱼的黑白鱼眼上,他看了又看,又用手试着摸了一下,才飘身下来。 他一走近众人,便对虚云道长和四位老道人道:“晚辈突然明白了,想是贵派师祖,为防玄功为恶人所盗去,竟用至高无上的内功将玉尺震入巨石中,玉尺入石丈深,眼下石玉已为一体,仍谁也无法从外表上看出什么,故而贵派无法发现这玉尺藏于何处。即使有所发现,后人若无此功力,也无法将玉尺取出,否则,便会将玉尺损坏,而毁了玉尺上所留下的功法。”说着,一指石壁上的太极图道:“晚辈以为,玉尺很可能就藏在这上面的图形中。” 虚云道长一听,惊喜道:“果如少侠所言,本派若能寻得玉尺,谢少侠当为我武当派的大恩人。”说着,又望了石壁一阵,有些气馁地摇头道:“若玉尺真藏在石中,相信本派目前决无人有此功力,能将石中玉尺完整取出,而不有损玉尺。”言毕,对谢成英稽首一礼,道:“贫道想……有个不敬之请,不知少侠能否应允?” 谢成英赶紧还礼,口中道:“道长有话请讲!” “贫道自愧无能将石中玉尺取出,因此想请少侠援手,贫道在想,以少侠旷古绝今之功力,定能有法将玉尺从石中取出。若少侠能援手相助,贫道及武当派上下,将终身铭记少侠之大恩。”言毕,虚云道长躬身一礼,一旁四位老道人也一齐施礼。 谢成英连忙拱手还礼,道:“前辈勿需如此,晚辈并无十分把握。”说着,考虑一下,点头道:“也许这是天意,晚辈就试试看能否成功,以免让几位前辈失望。还请各位前辈注意一下四周的情况,以免有人突然闯入,令晚辈分了心。” 说着,谢成英又看了雪梅一眼,微笑一下,身形悠地又升至半空,只见他将身子轻附在石壁上,然后用右掌平按在图中yīn鱼的白色鱼眼处,缓缓运起了太虚罡气。此时,谢成英有些紧张,虽然他相信自己的太虚罡气,不会低于张三丰前辈当时的功力,但也恐自己运功不慎,而损伤了玉尺上所刻的字迹。 于是谢成英在悬空中,祛虑凝神,然后慢慢地将右掌离开石壁,用“吸”字诀,向外轻轻拉起,稍停,一阵石粉纷纷掉下后,果有一根寸宽的白色玉尺,随着他的功力到处,无声而出。 一时,在下面观看的虚云道长和四位老道人心里更为紧张,随着玉尺的退出而惊心万分,生恐玉尺有一丝损坏。同时几人还要全力防备着有人突然闯入,而影响了谢成英专心取出玉尺。 玉尺长约半尺,看看玉尺缓缓而出,渐渐将完全退出石壁,谢成英又用左手将玉尺轻轻托住。此时,谢成英几乎是完全悬身空中,仅以一脚,斜点在石壁上,用以籍力之处,只这份轻功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终于,玉尺完整退出了石壁,落在了谢成英的手中。 却见谢成英将身形缓缓地下移,在他双脚踏上地面的一刻,谢成英轻轻嘘了一口气,然后他又瞧了玉尺一眼,才疾走过来,将左手伸向虚云道长,口中高兴道:“晚辈幸不辱命,请道长察验一下,玉尺是否有所破损?”。 却见虚云道长并不伸手,而是对玉尺细看一阵,然后和四位老道人一起,忽地跪在了地上,向玉尺连磕三首。 磕首完毕,虚云道长也不起身,双掌合十,高兴地颤声道:“少侠得到玉尺便为武当至尊,贫道及武当上下,从今往后,均愿听从少侠调遣。” 谢成英一听,大惊道:“前辈万不可如此,晚辈不过是替贵派将玉尺取出而已,怎能如此自大!” 虚云道长仍是颤声道:“少侠有所不知,本派祖师仙逝时,曾留下一言,‘能取回玉尺者,当为武当至尊!’今日少侠取回玉尺,从今便为本派至尊,本门上下定尊祖师之言,不敢有所违,请少侠万不可推迟。” 这时雪梅走上前来,用一块香巾轻轻为谢成英揩去额上的几丝汗水,谢成英见虚云道长几人还跪在地上,便无可奈何道:“请几位前辈先起来,此事我们再商量。” 众人于是一齐回到紫霄殿中,虚云道长及几位老道人定要请谢成英当中而坐,谢成英推迟不过,只得在中间坐下。 虚云道长待谢成英略喘一口气,便恭敬道:“请少侠先行阅读尺上功法。” 谢成英却将玉尺递给虚云道长,口中道:“此尺乃贵派之物,晚辈如何能阅!” 虚云道长坚定道:“玉尺为少侠秘取回,便为少侠所有,少侠不能阅,便无人能阅读这玉尺上的功法。” 谢成英见此,无奈何只得先行将尺上所刻功法阅览一遍,他见尺上功法口诀甚为简洁,比之玄空秘诀还简要,阅后,他沉思一阵,便知这太极玄功,正如他先前所想,乃是合二为一的一种功法。以功力而言,太极玄功当与大乘无相般若禅功相若,较九转玄功略逊。 此时,谢成英已不需再练太极玄功,是以他仅记下口诀,便又将玉尺jiāo与虚云道长。 虚云道长也不去接玉尺,口中却道:“太极玄功已有传人,贫道等人未经少侠许可,断无私学玄功之理!” 听虚云道长如此说,这下把谢成英难住了,他手拿玉尺怔在那里,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雪梅一旁娇声笑道:“成哥哥,不如就应下以这‘武当至尊’,然后再以‘武当至尊’的身份,将玄功传与道长他们不就行了吗!” 几位老年道人一听,也齐声称好:“对、对,请少侠先应下这‘武当至尊’之称,贫道众人方能听从少侠之言。” 谢成英沉吟良久,才微一点头,道:“要晚辈应下这‘武当至尊’之名,前辈等需答应晚辈几件事。” 虚云道长一听,谢成英可以答应,便连连点头道:“只要少侠能接下这‘武当至尊’之名,但有吩咐,贫道众人定当遵从。” 谢成英考虑一下,说道:“第一,晚辈虽可应下这‘武当至尊’之名,但晚辈不理武当派中事务,这武当掌门人仍是虚云道长。第二,前辈众人不能将此名号向天下武林宣扬,以免晚辈为盛名所累。第三,前辈众人不得以至尊呼称晚辈,仍称少侠则可。” 虚云道长看了四位老道人一下,便点头道:“既是至尊所言,武当上下必全力遵从,决不敢有违。” 谢成英见虚云道长如此应允,便道:“请前辈先接下玉尺!”虚云道长这时又合掌一礼,这才恭敬万分,双手将玉尺接过。 见虚云道长接过玉尺,谢成英想一下,又继续说:“祖师所留功法至为高深,需任督二脉已通,再以三十年功力为根基,方可修练。所以本派长老以下,不得传授习练,以免不慎误入歧途。晚辈适才已运功行气,对功法口诀已有理解,前辈几人可先按口诀习练,循序渐进,若有不解之处,晚辈可与前辈共同研究,万不可急进。” 虚云道长和四位老道人一听,高兴异常,对谢成英所言,一一应承。 随后,谢成英又对几人简单讲解了玉尺上所刻的功法,见五人都有所了解,才和雪梅两人告辞下山,虚云道长几人坚持要将两人送到山下。 一路上,所遇到的武当弟子均躬身相送,他们虽不明白这两人的身份,但见本派掌门和四大长老都亲自陪同,这在武当派几十年来,却是闻所未闻。 随后,武当派传下一道密令,今后武当派门下所有弟子,无论何处见到谢成英及诸女,必须以本派掌门之礼待之,否则以犯上论处。 虚云道长几人一直把谢成英两人送到玄岳门,临别分手时,谢成英请虚云道长也派人再到江湖中公开走走,并随时给他传信。 第二部 第三十章 伏龙滴血 自黄山武林大会后,江湖中确实平静了三年多。可近半年来,却突然发生了许多惊人的大事,把一个本来平静的江湖,搅得人心惶惶。 这里先不说谢成英和雪梅两人重出江湖之事。却说半年前,大明朝庭中有位姓陈的户部尚书,年已六十多岁,此人是前朝老臣,也是有名的忠臣。陈尚书见东厂刘公公等人,长期以来在暗中结党营私,排斥异己,把大明朝搞得污烟障气。特别近年是刘公公竟然利用东厂的锦衣卫,对凡是反对他们的忠良大臣,公开肆意迫害、杀戮。 于是,陈尚书愤而向大明皇帝上了一本,参了刘公公十大罪状。那天上朝,陈尚书面对皇上和朝中大臣,慷慨激扬,历数刘公公为祸天下,要皇上下令处斩了刘公公,以谢天下。这大明皇帝虽不是个昏君,但平时对刘公公却宠信有佳,言听计从。所以,虽见陈尚书参得有理,但却不愿处斩刘公公,仅在朝上对之当众斥责,以作为对他的处罚。 却说刘公公被陈尚书当面参了一本后,又被皇上当面斥责,便怀恨于心。但碍于陈尚书为朝中老臣,一向刚正不阿,加之朝中不少大臣都是陈尚书的弟子和门人。刘公公虽不敢公然报复,却在皇上面前,不断进一些有关陈尚书等一般老臣的谗言,于是皇上也嫌陈尚书在朝中,直言碍事,便找了个机会,让陈尚书告老还乡了。 这陈尚书见当今皇上,有些不辩忠jiān,也早有告老之意。见皇上如此说,便向皇上请辞,又辞了朝中众臣,准备带着全家老小,返回山西平遥老家定居。 三月前,陈尚书一家大小三十余口,在远威镖局十余位镖师的护卫下,带着十余车行李,离开了京城,经廊坊、霸州、保定、安国至石家庄,准备出井陉进入山西地界。 这天傍晚,酉时刚过,陈尚书众人和车辆进入了井陉大镇,见时候已晚,陈尚书便在镇西头包了一个独院,将众人安置在院中休息,准备明日继续赶路。 晚饭后,已连续几天赶路的陈尚书和家人便提早进房休息了,那十余位护送的镖师也分批休息的休息,防卫的防卫。 半夜子时刚过,领头的镖师熊师父,忽听院外、屋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便翻身而起,同时叫醒了还在酣睡中的几位镖师,大家迅速提起兵器,出门一看,熊师父不由顿时倒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6 章 了一口冷气,只见院中已来了五位蒙面的江湖人士,抬眼一看四周房上,也站着两位同样打扮的江湖人士。 这时,陈尚书也被响声惊醒,他穿好衣服,也从房中走出,见了院中的情景,陈尚书也大吃了一惊,好在他在朝为官多年,已养成了临危不乱的xìng格。于是他轻哼一声,走到了熊镖师身旁,熊师父一见陈尚书出来,便赶紧对陈尚书轻声说了几句。 陈尚书上前一步,拱手一礼,对院中所来的不速之客,高声问道:“各位英雄好汉,老夫与诸位素昧平生,不知各位星夜前来有何见教?” 这时,院中所来蒙面人中,走出一位衣着华丽的人,此人虽然蒙着面,但也可看出他年纪并不大,只见这华服年轻人两手抄在胸前,抱着一把镶着珠宝的宝剑,将陈尚书看了好一阵子,才开口冷冷问道:“阁下,大概就是那位官居尚书的陈大人吧!” 陈尚书一听此人的问话,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他赶忙心中一定,答道:“老夫正是,请问这位英雄,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在下天龙门下,今夜前来,专为取阁下狗命!”那人仍是冷冷的地说,那声音冷酷而无情。 “各位英雄,老夫在朝多年,从不与江湖人士jiāo往,也从未开罪过江湖中人,不知各位为何要取老夫xìng命?”陈尚书闻听来意,心中一寒,赶紧双手一揖,但仍镇静地说道。 这时,一旁熊师父走上前一步,大声道:“阁下耸言,何不将面上所罩之物拿下再说话。” 那位华服年轻人没理熊师父之言,仅以睥睨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仍对着陈尚书冷声道:“将死之人,何必要知道那么多!” 这时,另一蒙面人chā言道:“陈老头多管闲事,敢参刘公公,皇帝老儿不杀你,只好由在下来动手了!” “五师弟别多言!”那位华服年轻人严声道。 “老夫位居当朝尚书之职,尔等大胆,竟敢公然刺杀朝庭命官!”陈尚书这时已有些明白了,于是,大声斥责道。 “陈老儿,莫说你现在已告老还乡,就是你还在朝中,只要上头有令,老子也敢杀你!”先前chā言的蒙面人道。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公然恐吓,来、来,在下接着你就是!”熊师父在旁怒声道。 “熊老头,莫说你那两下子,就是你师兄在场,也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华服年轻人口中一哼,轻视道。 这熊师父年近五十,其武功仅在掌门师兄之下,在江湖中也大有名气,此时见对方如此轻视自己,心中大为恼火,便上前一步,双脚下一分拉开架式,口中道:“阁下狂妄之言,算不得什么,来、来,让在下领教一下阁下的武功,看看是否像阁下所说的那样惊人。”说着,他右手一提,猛然一掌,掌力带着轻啸,推向站在自己对面的华服年轻人。 却见华服年轻人眼光睥睨,不慌不忘,伸出左手迎着熊师父推来的劲力,猛然一拍,硬接熊师父一掌,但“轰”一声,那华服年轻人却像没事一样,仍站在那里。 在看熊师父却被对方的掌力,震得上身摇晃,脚下不稳。 “怎么样,熊老头感觉不好受吧?”华服年轻人讥声道。 仅此一招,熊师父已惦出对方的实力,不由暗道:此人功力果然了得,自己与其相差太远,刚才出掌,已用六层功力,而对方仅随手一拍,便震得他气血浮动得厉害。心念至此,他知今夜肯定凶多吉少,便用眼尾一扫,站在四周保护陈尚书家人的镖师们,见他们此时脸上已有了惧意。 “三师兄,动手吧!甭再跟他们废话了。”先前被称为五师弟的蒙面人对华服年轻人说道,一边说,一边就准备动手。 此时熊师父知道已没有退路,明知不敌,还得出手接着,不然这远威镖局的名声可就砸了。于是,他一边护着陈尚书后退,一边准备出手应敌。 这时华服年轻人yīn恻恻一笑,向前进了一步,慢慢道:“在下本来只要陈老头一家人的命,熊老头既然你不识像,只好把你们都算上了。”说着,他随手摔掉剑鞘,一闪身,便向熊师父扑去。其他几位蒙面人也跟着一齐出手,扑了过来。 此时,陈尚书一家已退进房里,几个镖师手执兵器,站在门前试图保护陈尚书和家人。熊师父一见华服年轻人和几个蒙面人一起扑来,便一挥手中的厚背刀,一式“斜飞夕阳”,快逾闪电地,向扑来的华服年轻人斩去。 华服年轻人一见熊师父刀锋电闪而至,心下不由一惊,忙一错身,左脚下向右一踏,同时右手宝剑在对方刀身上一撇,dàng开对方刀锋,接着剑尖一点,逼熊师父退出两步,两人瞬间,便飞快走过十余招。 华服年轻人这时才知熊师父也非浪得虚名,于是轻啸一声,手中剑势一紧,招式立变,剑类透着劲气,电闪般点在熊师父的刀身上。 熊师父但觉刀身吃劲一沉,对方的左掌已同时重重地在自己的右肩一拍,却见熊师父脚下一个趔趔,向后挫出丈远,口中“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立时有两位镖师一跃而出,挥起手中兵器,扑向华服年轻人,想拦住华服年轻人,救下熊师父。也就是一瞬的功夫,但见华服年轻人手中宝剑,左右一分,接着两声惨叫,两名镖师便赴了黄泉。 此时另几位蒙面人也与其他镖师拼斗一起,虽然镖师们都奋力出招反击,但也是不几招,便死的死,伤的伤。 这时,十余镖师已有五名受伤倒地,陈尚书一家躲在屋内,陈夫人和女儿、媳fù、孙子、孙女早就吓得放声大哭。陈尚书也是面色苍白,绝望地看着门外。 熊师父暗叹了一口气,咬牙一挺腰,拚死又向华服年轻人攻去,华服年轻人冷笑一声,右手宝剑一抖,刺向熊师父左侧,熊师父连忙用刀一挠,但刀却走空,左臂却还是被对方长剑刺中。 见熊师父伤势很重,华服年轻人正要抬剑结果了他,正危急时,院外猛然一声“住手!”紧跟着,墙上飞身跃下五六个身着短衫的中年武林人士,这几人一跃下高墙,其中两人一人持剑,一人使扇,立时扑向正要对熊师父下手的华服年轻人,其他几人则与另几位蒙面人缠斗起来。 持剑中年人此时已与华服年轻人jiāo手数招,双方均感吃力,使扇中年人已让熊师父坐下休息,然后两眼紧盯着场中拼斗的众人。 突然,华服年轻人一声“住手!”随即飞身退出两丈,持剑中年人和场中正在拚斗的众人闻声也停下手来, 华服年轻人倒提着宝剑,扫了一下突然现身进来的几位中年人士,然后沉声向持剑中年人问道:“阁下是谁,为何chā手我天龙门之事?” 持剑中年人看了华服年轻人一眼,不动声色道:“阁下几位,如此劫杀几个与天龙门从无干系之人,是否有违江湖道义。” “天龙门受人之托,自当为人尽力,何言有违道义之说。”华服年轻人淡然说。 “据在下所知,贵门所劫杀之人,不过是一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而且主人还是朝庭命官。”持剑中年人沉声道,这时,又转首看了正从屋内走出的陈尚书一眼。 “陈老头已告老返乡,还敢称朝庭命官?”先前被称为五师弟的蒙面人chā言道。 这时持扇中年人上前一步,说道:“诸位,还是拿下你们面上的黑巾再说吧!”说着,右手突伸,向刚才发话的蒙面人抓去,蒙面人赶紧出手一推,两人双掌相接,“啪”一声,蒙面人后退一步。 这时华服年轻人走过一步,站在先前蒙面人身侧,冷冷地对持扇中年人道:“阁下好似武功了得,竟能一招将本门弟子震退,不如让在下来接阁下几招如何?” 持扇中年人哈哈一笑道:“阁下武功也不错,竟能与本帮一位护法打成平手,不过阁下今夜大概难以得手了。” “几位好似伏龙帮之人,可知今夜之事,将为贵帮带来灭顶之灾!”华服年轻人不动声色,言语中威胁道。 “阁下休得妄言,伏龙帮既然敢管此事,难道会被几句话吓倒!”持剑中年人正色说道。 那位华服年轻人此时对持扇中年人的功力,已有所顾忌,他见今夜决难得手,于是便萌发了退意,他扫了陈尚书一眼,沉思一阵,淡然道:“也好,今夜既是伏龙帮的好汉要chā手,在下就卖伏龙帮一个面子,放过陈老头,不过陈老头回乡后,最好不要乱说乱动,否则只怕不能身安。” 说着,又对持扇中年人一抱拳,道:“阁下,回去最好转告龙帮主,要他多作点准备,此事他得给我们天龙门一个jiāo待。”说完,向几位蒙面人一挥手,几人便飞身跃出院墙外,消失在黑夜里。 持扇中年人见蒙面人离去,也不追赶,只是对熊师父jiāo待几句,才和众人一起退出院外。 随后陈尚书一家人在熊师父等人的护卫下,终于回到了平遥老家。 …… 两月后,一天半夜子时,山西关帝山南坡,飞龙坪伏龙帮总堂仍如往常一样平静,山寨门上一盏气死风灯,照着大寨门前三五十余丈外的地面,门前一根十余丈的高杆上,一面龙字大旗在夜风中飘扬着。八名带刀,身着短衫劲装的帮众,威风凛凛正站在门前警卫。 子时刚过,旷野里一声刺耳的啸声,突然打破了飞龙坪的寂静,无数的黑影嗖嗖地跃上了山寨门前的空地。这时,在伏龙帮大寨门前,正在警卫的八名帮众一楞,随即一名帮众赶紧敲响了寨门上挂着的大钟,一阵急促的钟声,惊醒了伏龙帮总堂的所有人。 稍停,数十名帮众手持各种兵器,高举火把,涌出了山寨大门。此时空地上,人群自然分成两边,一边是来到伏龙帮总堂的不速之客,有近百人之多。另一边是伏龙帮众人,也有百十人之多。 这时来人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天的哈哈笑声,两位个子不高,身穿长衫看似六十多岁的矮胖老人越出人群,右边一人看着手持火把走出来的伏龙帮众人,尖声道:“深夜打扰龙帮主,还请谅解!老夫早就闻听龙帮主乃当世英豪,难得今日一见啊。” 这时,伏龙帮众人中,也走出十余人,帮主龙啸为首,身边跟着一位年轻姑娘,再后是几位坛主,龙帮主冷眼扫了一下当前的不速之客,见对方人数不少,特别是当头两位老者,功力颇深。他暗自一惊,于是看着两人,沉声问道:“二位是何人?星夜带着如此众人,前来本帮总堂,不知为意为何事?” 右边老人这时哈哈一笑,道:“龙帮主真是忘事啊,两月前贵帮手下搅了本门大事,本门门主早就想见一见龙帮主,只是近来事多,所以到今日才能前来。” “这么说阁下是天龙门的人喽!阁下今夜到此,是来特找本帮的麻烦了!”龙帮主冷冷道。 “龙帮主言重了,本门门主与龙帮主是旧相识。所以老夫两人今日前来,主要是带来本门门主的几句话,并有一事想与龙帮主打个商量。”右边老人又道。 龙帮主紧盯着两人,问道:“请问两位贵姓,在天龙门任何职?” “在下两人凭添为天龙门护法,老夫复姓夏侯,这位姓汪。”右边老人先介绍了自己,又一指旁边的另一位老人道。 龙帮主点点头,口中缓声道:“不知贵门门主有何话,要两位相告老夫?” 夏侯护法见龙帮主如此一问,便点头道:“本门门主特要老夫两人转告龙帮主,两月前之事不过是一个误会,请龙帮主不要放在心上,陈尚书既与龙帮主相识,此事就此揭过。不过,本门另有一事想请龙帮主应承。” 龙帮主一听,大概已猜出对方来意,于是口中故意问道:“不知贵门还有何事?竟要老夫应承!” 夏侯护法看了龙帮主一眼,才道:“本门门主深知龙帮主乃是一代英雄豪杰,素有雄心壮志,所领导的伏龙帮也是目下江湖上第一大帮,对这江湖武林久有称雄之心。本门门主多年来也有个愿望,也想一统这乱纷纷的武林,使天下武林放弃争斗,共谋武林太平。龙帮主之雄心与本门门主之意真是不谋而合,因此,本门门主特派老夫两人前来相请龙帮主共谋大事,不知可否?” “不知贵门门主是想请老夫如何共谋大事?又是怎知老夫有此能力呢!”龙帮主淡然道。 “哈、哈、哈……”夏侯护法闻听,一阵大笑,认真道:“放眼天下武林,谁人不知龙帮主乃当世第一高手,本门门主对龙帮主的一身武功,那是敬仰得很,老夫两人也敬佩万分。目前,本门虽然门人众多,但要完成一统江湖的大业,仍感实力不足,故而想请龙帮主放下尊位,出任本门的副门主一职,与本门门主一道一统江湖武林,做一番大事业。不知龙帮主意下如何?” “哈、哈、哈……”这下轮到龙帮主放声大笑了,突然他笑声一停,大声道:“贵门门主真是太抬举老夫了,不过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侯护法见龙帮主如此说,有点诧然道:“龙帮主有话请讲!” 龙帮主看了周围人群一眼,又转眼看着两人,有些轻视道:“老夫闻阁下之意,贵门主是想以贵门之力一统江湖,老夫不知贵门主是否有此能力。不过老夫虽有雄心壮志,却早已放下称雄武林之心。因为老夫深知,这天下武林中,能人异士甚多,就是少林、武当的武功,也高出本帮甚多。所以贵门主想一统武林之心,恐怕难以实现啊!” “听龙帮主之言,龙帮主是不想与本门门主合作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7 章 ”夏侯护法沉声道。 “老夫正是此意!”龙帮主肯定道。 夏侯护法对龙帮主此说,好似不以为意,只是口中嘿嘿一笑道:“本门门主,还有一句话也要老夫两人转告龙帮主,不知龙帮主是否愿意一听?” 龙帮主此时已了然对方意图,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他淡然道:“贵门主还有话,老夫当然希望一听。” “本门门主说,龙啸要是不与本门合作,那就让伏龙帮自行解散,从此在江湖中消失。”夏侯护法盯着龙啸一字一句说道。 “哈、哈、哈……”龙帮主一听,再次哈哈笑道:“贵门主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盟主,一句话说要本帮解散?” “本门门主还说,龙啸不愿解散,就要老夫两人帮忙把伏龙帮解散了。”夏侯护法继续道。 “好、好!老夫总算明白了,阁下两位星夜率众人来此,大概就是来解散本帮的。”说到这里,龙帮主怒声道:“两位想怎么办?老夫接着就是,败在两位手上,只怪老夫艺业不精。”说着,便伸手在身边那位年轻姑娘手上取过一柄宝剑。 这时,姓汪的护法,看了看周围站着的人群,嘿嘿笑道:“龙帮主这么心急,老夫两人这里带来了天龙门的十大高手,听说伏龙帮也有十大高手,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作一较量,看看是本门的天龙,还是贵帮这只伏龙能飞得上天去!” 伏龙帮在场的诸位高手一听,早已是满面怒气,便纷纷要求出手。 此时,龙帮主倒渐渐冷静下来,他看着天龙门的人,暗道:天龙门大举前来,肯定已有充分的准备,本帮虽然人多,如若群殴,难保不会伤亡惨重,不如就以派中高手与天龙门来一较量,或许还有几分胜算。 于是,他先要大家静下来,然后对天龙门的两位护法,冷然说:“也罢,老夫就派帮中高手,与天龙门的高手一较高下,若本帮败了,伏龙帮从此解散,退出江湖。” 夏侯护法听了,嘿嘿一笑,道:“龙帮主不愧为当世英豪,办事果然决断!”说着,向天龙门的人一挥手,天龙门众人一齐退在三十丈外,场中只留下夏侯护法、汪护法和十位余高手。 这边龙帮主也要本帮众人退开三十余丈,只留下帮中护法和各坛坛主等高手在场。 见双方众人已然退开,夏侯护法这时冷笑地,看了龙帮主这边众人一眼,一边又与汪护法轻声jiāo谈了几句后,便对身旁一位年纪三十多岁,身穿黑色劲服,背chā宝剑的中年人道:“你们出手吧,不必手下留情!” 黑服中年人一听,立时跃入场中,同时天龙门中,另有三位同样身背宝剑的黑衣人也一齐跃入场中。 见天龙门的高手已出场,伏龙帮的一位姓李的护法和三位坛主,便一同跃入场中,几人也不答话,仅一照面,拨出兵器就jiāo起手来。 李护法四十多岁,手使一把龙泉宝剑,是伏龙帮中有名的用剑高手,与李护法jiāo手的是天龙帮那位背剑的中年人,只见两人脚踏玄步法,手中长剑飞旋,瞬间已走过数招。 场中相斗的其他人,也是招式凶狠,出招应招,快逾闪电,jiāo手招式中,互不留情。 此时飞龙坪周围听不见一声喧闹,所有的人都在全神贯注,看着场中jiāo手的众人。 转眼间,双方走过二十余招,此时伏龙帮的一位使短戟的冯坛主,一不小心中了对方一掌,只见冯坛主脚下一个趔趔,退后数步,对方见他脚下步法已乱,便飞身一个疾步,手中长剑电似地,向他右侧下腹刺来。 冯坛主顿感下腹一阵刺骨寒凉,对方剑类已刺进自己身体一寸之内,他见势不好,一咬牙右手短戟向下一滑,同时左掌猛然拍在对方的右腰上。 但听一声闷哼,双方同时退开数丈,但见冯坛主顿时浑身一颤,下腹已被对方剑锋拉开约两寸长的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天龙门那位黑衣人的长剑,虽然刺在冯坛主的下腹,但自己的右腰也中了冯坛主蓄力一掌,嘴角上也渗出不少血迹,看似伤得也不轻。 这时李护法和天龙门那位背剑中年人,已斗至酣处,这位天龙门中年人的剑法实在奇妙之至,三十招一过,李护法已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那位天龙门中年人见此,口中一声轻啸,手中长剑一紧,剑势顿变,只见一道寒光电闪,李护法便觉刺骨寒气凌身,于是他心下大惊,扭身向后一挪数尺,想脱开对方剑势,不想退势力竭,却仍感寒气加身,只听沙一声,李护法的前胸自左向右,被对方剑气划开了约半尺长,伤口虽不很深,但却痛得李护法浑身颤抖,一下昏死在地上。 场中,伏龙帮的另两名坛主,也好不到那去,仅一盏茶的功夫,一人便被对手一剑斩断左臂,另一人竟被对方一剑从左肩劈开为两段,丢了xìng命。 伏龙帮一旁观战的另几位护法和坛主,一见先出去的四人已是三伤一死,便一齐跃出,这时一旁天龙门的几位黑衣人也急急跃进场中,拦住伏龙帮众人。 这时,伏龙帮中赶紧飞快跑出几人来,把先前的伤者和死者都抬了下去。 伏龙帮众人中,手持铁扇的杜护法扫了一眼,现在进场的几位黑衣人,见自己面对的这人,也是一位年约三十岁的中年人,不由凛然道:“也吧,就让在下领教、领教阁下的武功吧!”说着,手中铁扇一点,一式凤凰三点,向面前的黑衣人攻去。 一见杜护法出手,伏龙帮的其他几位坛主,也各执兵器与在场的黑衣人狠斗在一起。 这位伏龙帮杜护法的武功仅次于帮主龙啸,他出身于崆峒派,为崆峒三老的嫡传弟子,深得崆峒派武功之精髓。仅jiāo手几招,他深感今夜来敌武功之高,超出了自己的想像,心念间,不由侧眼向正在jiāo手的其他几位伏龙帮坛主扫了一眼,但见伏龙帮的另几位坛主,已被天龙门的黑衣人迫得手忙脚乱着。 杜护法这一看不打紧,却让正与他jiāo手的黑衣人看出了破绽,这位与他jiāo手的黑衣人正是两月前与杜护法对过一掌的那位黑衣人,当时两人随手一掌,黑衣人输了半招,心下暗自不服,今天正好选择与杜护法jiāo手,以雪前日半招之耻。 两人jiāo手几招后,黑衣人试不出杜护法的武功深浅,是以不得不收起先前的自大之心。此时一见杜护法露出破绽,心下暗喜,手中长剑招式一变,一式鬼魅的剑招,向杜护法下腹递出。 杜护法虽在暗自察看其他坛主的情况,但却对与自己jiāo手的黑衣人不敢太过分心,此时突感自己小腹一股剑气冷裂刺身,心下也着实一惊。杜护法到底武功深厚、经验丰富,慌忙中,左手铁扇点向刺来的剑身,同时身形向右横挪半尺,左手运起已练至三层的乾坤两仪玄功,拍向黑衣人。 黑衣人鬼魅剑招一出,脸色便有几分冷然,此时忽感一道强大的劲力向自己涌来,心下顿时大惊,急切间,黑衣人也左手猛拍一掌,同时迎着杜护法的劲力,将身形向后退出丈远,双方已化解了各自的凶险。 经此一招,杜护法对黑衣人的武功已了然于胸,于是他收凝心神,不再分心,凝神与黑衣人斗在一起,三十招一过,杜护法已渐取得上风,他趁与黑衣人错身之际,左掌暗凝乾坤两仪玄功,猛然出手,在对方左肩上轻轻一拍,已拍碎黑衣人的左肩骨。 黑衣人痛哼一声,一个趔趔退出数丈,杜护法也飘然一退,回到伏龙帮的众人前。 再看伏龙帮其他出场的四位坛主,就不如杜护法如此幸运,三人被黑衣人击成重伤,一人伤了xìng命。 双方经过这两场比试,伏龙帮九大高手,已死两人、六人受伤,而且伤势不轻,天龙门黑衣人却只伤了两人。 这时,对面夏侯护法有些得意地,看着龙啸道:“怎么样?龙帮主还要再比试吗!” 龙帮主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他见自己帮中的九位高手出去,仅杜护法一人幸免,其他人均身受重伤,不由心下大寒,他知今夜天龙门来人武功奇高,不想再让手下无辜前去送死。 于是龙帮主提着手中宝剑,飞身一步来到场中,冷声道:“夏侯护法不如你我二人亲自较量一下可好?” 夏侯护法点点头,也一飞身进入场中,口中笑道:“龙帮主提议,正和老夫之意。” 龙茵姑娘见父亲要亲自进场,情急中也飞身跃进场中跟在父亲身后,娇声道:“爹,让女儿替你出手吧!” 夏侯护法这时看见伏龙帮中,走出来一位娇靥如花的年轻姑娘跟在龙啸身后,不由哈哈笑,故意打趣道:“怎么?龙帮主可是要这位年轻姑娘帮忙!” 龙帮主转过头,沉声道:“茵儿快回去!” 龙茵看了夏侯护法一眼,有些着急地嚷道:“爹,茵儿想向这位夏侯前辈请教、请教!” 夏侯护法又看了面前的龙茵姑娘一眼,嘿嘿笑道:“想不到龙帮主,还生了一位如此秀丽如花的女儿,真是好福气啊!”说着,脸一沉,又对龙茵道:“龙姑娘请退下,老夫从不与晚辈过招。” 龙帮主心知今日相逢大敌,有关本帮生死,更不能让女儿受到伤害,于是厉声对龙茵道:“茵儿退下!你怎是夏侯护法的对手,不听为父之令,按帮规处置!” 龙茵见父亲生气,只得一跺脚,嘟囔着退回到杜护法身边。 这时龙帮主已退去手中宝剑的剑鞘,夏侯护法也从背后拿出一把两尺余长的铁尺,两人凝神祛虑,准备出手。 夏侯护法一边运功,一边笑道:“听说龙帮主的剑法超群,老夫今日有幸得以领教,还请龙帮主不要有所藏匿啊。” 龙帮主一听,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情况十分清楚,于是点头道:“好说、好说,龙某若是不敌,只怨自己学艺不精,也请夏侯护法不要手下留情。” “龙帮主放心,老夫今日衔命而来,原本不想与龙帮主jiāo手,现下已无留情的必要,只好请龙帮主全力接下了。”说着,夏侯护法手中铁尺一点,已闪电般向龙帮主先行出手。 龙帮主见夏侯护法出招,冷笑一声,手中宝剑一绕,剑光一闪,也攻向夏侯护法。 两人出招,真如雷霆之击,转眼间,已走过数招。 两边众人都是屏息而观,不敢有所轻动,以免影响两人的心神。 龙茵姑娘更是紧张万分,为父亲的安危担忧。 这时龙帮主和夏侯护法已是斗至酣处,两人均是右手兵器,左手掌法,打到极处,场中根本看不清两人的身影。 突然两人一齐扔掉了手中的兵器,以双掌对敌,这时两人招式都放慢下来,龙帮主已将自己纵横江湖多年的天阳掌十八式,尽展开来,夏侯护法的掌法却异常鬼迷。 两人jiāo手已近百招,双方仍是半斤八两,不由都暗自佩服对方武功精深。 忽地龙帮主身形右闪,脚下一旋,右掌猛然拍向夏侯护法的左肩。夏侯护法暗喝一声,身形突然快愈电闪,贴近龙帮主左侧,左掌竟不思议地也拍向龙帮主的左肋下,两人同时中了对方一掌,身形同时一颤,脸色数变,又猛然分开,一起错步后退数丈才停下身来。 这时伏龙帮和天龙门的众人都准备围上来,夏侯护法却挥手止住了天龙门的众人,然后调息了一下。龙啸也向伏龙帮众人摆摆头,止住了众人。 这时龙帮主却感到浑身一直颤抖不停,龙茵姑娘和杜护法见此,赶紧飞身上前扶住他,杜护法同时将右掌扶在龙帮主背后命门穴,想助龙帮主一臂之力。 龙帮主这时看了杜护法一眼,轻声道:“杜兄不必了,请收手罢!眼下可要全靠你撑着了。” 这时夏侯护法已调息完毕,虽然他也受伤不轻,但却无大碍,只见他嘿嘿笑道:“龙帮主果然武功精深,竟能与老夫jiāo手过百招,但你传自西域密宗的天阳神功,却敌不过老夫的玄乙神掌,龙帮主被老夫自左肋攻入,眼下虽要不了你的命,但一身武功可能尽失了。” 龙帮主此时正努力平稳自己的内息,他不停喘着气,又看了夏侯护法一眼,仍淡然朗声道:“夏侯护法所言极是,老夫认输了,伏龙帮从此解散!” 话音甫落,夏侯护法还未答话,一旁汪护法已哈哈大笑,尖声道:“伏龙帮解散?这大概不用了吧!”说着,转头对天门众人命令道:“伏龙帮众人违抗上命,所有人等,就此格杀勿论!” 天龙门黑衣人一听,一齐向伏龙帮众人扑去,汪护法也冷笑着向龙帮主走来。 杜护法见此,一边要龙茵姑娘赶快扶着龙帮主离开,一边高声对伏龙帮众人道:“伏龙帮内三坛,掩护众人离开!”说着,飞身挡在了汪护法的面前,此时场中已是一遍杀声和惨叫声。 好在伏龙帮内三坛的数十位高手,都是经过长期训练的,是伏龙帮中的精锐,虽然在黑衣人的猛攻下,伏龙帮内三坛的高手伤亡惨重,但仍然有序地掩护了龙帮主和众多伏龙帮帮众退入了关帝山的深山密林中,没有遭至全军伏灭。 …… 第五天后的一个晨曦,在关帝山后山的一处十分避静的悬崖下,一个很大的天然洞穴内,靠近洞内深处,龙帮主正脸色苍白地坐在一座石床上,龙茵姑娘在一旁忧急地侍候着。杜护法和其他两位受伤较轻的坛主,正在向龙帮主低声禀报昨夜的伤亡情况。 “本帮总坛这次共损失了多少名弟兄?”龙帮主低声问道。 “有近两百人。”杜护法痛声回答道,“内三坛的弟兄几十位全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8 章 力战而死,其他在打斗中伤亡的还有近百人。” “唉!”龙帮主一听,心顿时沉了下来,他伤心地叹了口气,想是内息不稳,便不停咳嗽起来,龙茵赶紧为父亲轻抚着背部,以减轻父亲的咳嗽状况。 良久,龙帮主抬起头来,他惨痛地低声说道:“本帮此次元气大伤,老夫的武功怕是不易复原了,本帮之事要多劳累杜兄弟了。”说着,看杜护法又道:“杜兄弟,这次多亏了你,伏龙帮才没有全军伏灭,老夫和茵儿才得以逃生。”说着,又急促地咳嗽起来。 杜护法赶紧上前握住龙帮主的手,在合谷穴为龙帮主推拿起来,一边推拿,一边轻声道:“帮主伤在气息,请安心静养,不要过多说话。”龙茵也在一旁,要父亲少说话。 龙帮主喘了一口气,摇摇头,仍低声说道:“杜兄弟,这帮中不能一日无主。”说着,对杜护法和两位坛主道:“老夫之意,帮主一职,即日起,由杜兄弟担任,你们要全力听从杜兄弟的安排。” 杜护法一听,赶紧推迟道:“帮主不可,帮主只是受伤,自有复原之时,帮主一职可由大小姐暂代,属下决无能力,担此重任。” 龙帮主又摇摇头,坚决道:“我意已定,杜兄弟毋再推让,茵儿年轻,难以担此重任!” 杜护法见此,不好再推,便道:“属下可先替帮主料理一下帮中事务,帮主一职,仍请帮主收回成命。” “杜护法所言极是,请帮主安心养伤!”另两位坛主,一旁劝道。 龙帮主见杜护法态度坚决,不好再强要他接任帮主一职,只得说道:“也罢,帮主一职就放后再议,眼下帮中事务就由杜兄弟代老夫理事。”言毕,又转头对龙茵道:“茵儿,这两年为父已想通了,身为武林一份子,便应为武林安危尽些责任,纵观天龙门所为,必将是江湖武林的一场浩劫。以为父看,这场浩劫来势凶猛,如此下去,怕是就连少林、武当这些名门大派都难以幸免了。” 龙帮主说着,又喘了口气,才接着又道:“不过,为父知道,这天下有一人能挽救这场浩劫,那就是武林盟主谢少侠。只可惜谢少侠一别三年,竟杳无音信。” 龙茵这时一听父亲提起谢成英,娇靥一红,羞涩无语,低垂臻首,不知如何言表。 龙帮主看了女儿一看,喘息又道:“唉!为父三年前到是不该阻拦于你。茵儿,现在为父许你出去,去找到谢少侠,请他出来挽救武林,消弥这场浩劫,将来,你也要为帮中死去的兄弟报此大仇。” 杜护法一旁也道:“请大小姐放心前去,勿用挂念帮主的安然,属下等人定当尽全力维护帮主平安。” 龙茵听了父亲和杜护法如此一说,顿时秀脸更红了脸,暗自中又不免有些伤心道:只是眼下,女儿又能到哪里去找到他啊…… 第二部 第三十一章 相遇武昌 且不说龙茵姑娘是如何外出寻找谢成英的。却说司马潇潇、殷艳艳、玉薇和白荷四女,与谢成英在巫溪分手后,便直接从巫溪进入湖北地界,经宜昌、当阳、荆门向大洪山赶去。 第二天下午申时,四人已回到大洪山天圣堡总堂大寨,司马夫人和天圣堡众人接着四女,那真是高兴万分。司马潇潇一回到天圣堡总堂,也顾不得与众人叙话,便急匆匆地和三女来到后堂,看望父亲和两位受伤的堂主,见父亲伤势并无大碍,而两位堂主也早已痊愈,顿时放心下来。 稍后,司马潇潇和三女拿出带回的疗伤丹yào,为父亲治伤,同时又为父亲服下少许玉石灵rǔ。司马堡主服下玉石灵rǔ后,仅两个时辰伤势便痊愈了。 司马堡主伤愈后,便对司马潇潇和三女谈起了这次变故的经过: 那是一月前,武昌天圣堡黄鹤堂接到一封天龙门的来信,信中邀请司马堡主前去武昌黄鹤楼一会故人,黄鹤堂堂主瘳志刚一见此信,也不知江湖中什么时候出了个天龙门,只得派人飞马将信送到大洪山总堂,司马堡主看后,也很疑惑,但江湖中人最重信义,只得和总堂的两位堂主前去武昌赴约。司马堡主和两位堂主来到武昌后,黄鹤堂的廖志刚接着,众人仔细商议一阵,也无从弄清这天龙门的底细。 于是,司马堡主只得在到达武昌的第二天下午申时,带着三位堂主和其他两人应约来到黄鹤楼下的临江亭赴会,在众人到达时,这临江亭中,已有五六人在此,其中还有两位竟是倭人。 先前五人中只一人坐着,此人看似五十余岁,一袭儒生打扮,很是温尔文雅。其他人则立在此人身后,见司马堡主和众人到来,那位儒者立即起身,站起身来,拱手问道:“前来之人,可是大洪山天圣堡的司马堡主?” “老夫正是,请问阁下是……”司马堡主见对方寻问,也连忙抱拳答道。 “司马堡主乃江湖豪杰,司马天圣大名如雷贯耳,本门门主终日渴望相见,今日在下幸会,真是三生有幸了!”说着,那位儒者恭身施礼,接着又道:“在下姓乔,为天龙门下护法。”言毕,又伸手一指对面石凳,道:“司马堡主,请坐!” 司马堡主环视四周,见四下里除了双方前来的十余人,四下并无他人,于是抱拳谢道:“谢坐!”便在那儒者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廖堂主和其他人也一齐站在司马堡主身后。 司马堡主坐下,这才看了对面儒者一眼,微笑着,问道:“不知乔护法今日邀请老夫前来,有何事相商?” “司马堡主果是爽快之人,如此开门见山,令在下佩服。”乔护法见司马堡主问话,并不直接回答,却笑道:“本门门主与司马堡主出身同门,这些年一直惦记着司马堡主,眼下有一事想请司马堡主相帮,故而命在下前来与司马堡主一叙。” “贵门门主与老夫同门,不知贵门主又是何人?”司马堡主见对方不回答自己的话,便又和声问道。 “本门门主是何人,司马堡主将来自知,不过本门门主希望司马堡主能应下他一件事。”那儒者两眼盯着司马堡主道。 “不知贵门主要老夫答应他何事呢?”司马堡主又问道。 “本门门主深感天下武林长期纷争,不利于武林之发展,便发誓,要平息江湖中这些无谓之争斗,为天下武林创下和谐之万世基业。于是,本门门主不辞辛劳,创立了天龙门,一方面借此聚集天下英豪,共同为武林平安,一尽绵力。另一方面对那些不顾武林安危的江湖门派,施以打击。但是他老人家深感天龙门势单力薄,希望团结天下有正义感的武林门派、帮会和同门兄弟,一道完成这宏图大业。因此,门主想邀请司马堡主加入天龙门,共举大义,为天下武林做些有益之事。”那位儒者看着司马堡主,满有信心的说道。 “这么说,贵门主是想铲除异己,一统江湖武林喽!阁下今日邀老夫前来,就是来拉老夫入伙!”司马堡主一听对方之意,已是怒气暗生,虽不好立即翻脸,是以有些不冷不热地说。 “本门门主之意,请司马堡主念在同门之宜,出任本门副门主一职。”那位儒者又补充道,似乎没有理会司马堡主的反感。 “老夫真要多谢贵门主的盛情好意,只是老夫年事已高,也从无一统江湖之心,加之天圣堡的势力也大不如从前了,恐难以胜任贵门主的重任,还请阁下转告贵门主,多谢他的美意。”司马堡主这时已不想再与对方多言,便冷冷地拒绝了。 那位儒者见司马堡主如此一说,脸色倏变,不由轻笑一声,仍道:“本门门主说,请司马堡主认真考虑一下,可以一月为期。”说此,口气一顿,沉声道:“若司马堡主仍不答应,就请……” “就请什么?”司马堡主已怒冲冲地,问道。 见司马堡主脸上有些怒气,那位儒者却不理会,只冷冷地看了司马堡主一眼,仍沉声道:“本门门主说,念在同门之情,只有请司马堡主和天圣堡众人,从今后不得离开大洪山总堂,不得在江湖中出现,更不得干预天龙门的事。否则,便如伏龙帮一样结局。” 司马堡主一听那儒者所言,不由怒气骤升,冷笑一声,口中厉声道:“好,好!老夫现在就试试,看看贵门是否有能力一统江湖。”说着,怒哼一声,右掌一抬,猛然抓向那位儒者左肩。 那位儒者似乎早有准备,倏地一侧身,滑开左肩,右掌同时递出,双方劲力相接,“啪”一声,司马堡主和那位儒者两人,都不由上身一颤。 见两人出招动手,双方前来之人,都跃出亭中,竟在亭外的空地上,一时混战起来。 与两位倭人jiāo手是天圣堡内三堂的储堂主和黄鹤堂的廖堂主,这两位倭人的武功看似也像出自中华大地,所以廖堂主与其对过一掌,见对方内力并不十分深厚,是以有些轻敌,只徒手过招,不想倭人的剑招十分怪异,廖堂主空手与其相斗十余招,一不留神,竟被倭人一招斩中要害,伤了xìng命。 与储堂主jiāo手的倭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储堂主手使一支铜烟杆,倭人武功虽然怪异,但仍难敌储堂主的三十六招点穴之法,不出十招已被点了命门大穴。只是储堂主后来却不慎中了一位天龙门来人,从侧偷袭的一掌,被打成很重的内伤。 司马堡主与那位儒者jiāo手,先前看起来双方只是平手,谁知那位儒者突然变招,并加强了功力,掌风中带着凛冽的劲力,司马堡主此时才觉察出那位儒者的武功之高,远胜自己,立时他便处于下风,双方又走过十余招,司马堡主被那位儒者,一掌拍在右肩,右臂顿时便失去了知觉。 这一jiāo手,高下立判,天圣堡前来之人,几乎都受了伤,廖堂主也丧命于倭人之手。 而天龙门,仅有两人轻伤,一位倭人被废了武功。 好在天龙门来人并未索命,否则,司马堡主几人能否回得了大洪山总堂,尚不得而知。 临行前,那位儒者冷冷地对司马堡主,沉声道:“希望司马堡主遵守本门门主的规矩,否则,后果难以想像。……可惜司马堡主的无极冰魄神功只练到第六重,否则,在下不是司马堡主的对手。” 司马堡主和众人回到龟山黄鹤堂,立即要黄鹤堂传命各地分堂,不要公开出现江湖,以免遭天龙门攻击,避免伤亡。 …… 司马潇潇和玉薇三女听了司马堡主和两位堂主的叙说,大概明了天圣堡以及武昌分堂所发生的事,随后,司马潇潇才把自己姐妹和谢成英重出江湖之事,作了简要的说明,司马堡主和众人一听,谢成英已重出江湖,大家顿时放心下来。 只是,司马堡主尤为担心武昌黄鹤堂,因廖志刚堂主去世,而影响了分堂的正常联络活动,加之天圣堡总堂就设在湖北,武昌分堂是天圣堡对外联络的集中点,因此,其地位就格外重要了。 自堂主廖志刚死后,天圣堡总堂暂时派不出人员接掌堂主之职,武昌分堂也无合适的人选,目下分堂已是群龙无首,虽然转入暗中活动,但正常的联络,却因之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特别是眼下谢成英已重出江湖,诸女迫切需要清楚谢成英在外的行踪,更必须保持与外界的正常联系,目前虽然可暂时通过丐帮的帮助,但总是不太方便。 于是,司马堡主和司马潇潇四女商定,请内三堂的储堂主,前去武昌黄鹤堂暂代堂主一职。同时为应付天龙门可能的突袭,司马潇潇和殷艳艳、玉薇、白荷商议,分出一人前去坐镇武昌分堂,帮助储堂主应付突然,稳定局面。 司马潇潇本想亲自前去,玉薇三女坚决不同意,最后商定由白荷随同储堂主一道,前去武昌分堂,殷艳艳和玉薇则留下保护司马潇潇和天圣堡总堂。 商议已定,第二天一大早,白荷和储堂主带着三人,骑马离开了大洪山总堂前往武昌分堂。 当天傍晚酉时,五人刚赶到离武昌城外,十余里的一处山路口,远远听见前面一片树林处,传来不停的打斗和惨叫声。因为这是在天圣堡的势力范围内,天圣堡不能不管,于是大家一齐纵马,越下官道,向那片树林驰去。 储堂主和白荷两人当先进入树林,远远看见有三四名黑衣人,正在围攻一名灰衫男子和一位身着白色彩裙的年轻姑娘,另一位同样身着灰衫的男子,已倒在血泊之中,旁边竟还有两位黑衣人在袖手旁观。 当白荷和储堂主到达时,那名灰衫男子已受伤多处,却仍在奋力抵挡一位黑衣人的进攻,情形十分危急,而那位白色彩裙的年轻姑娘,正手持宝剑与两位黑衣人激烈地打在一起。 那位灰衫男子在黑衣人的攻势中,虽然十分危急,但看见白色彩裙姑娘仍在与两位黑衣人激斗,不由焦急地,高声叫道:“小姐快走!” 那位白色彩裙姑娘想是已经过长时间的jiāo手,内力几已耗尽,脚下步法已乱,手中长剑不稳,听到灰衫男子的叫声,虽然几次想摆脱两位黑衣人的缠斗,无赖两位黑衣人的步法和剑法配合十分严密,令她急切中,一时无法脱得开身,危急险生,漂亮的白色彩裙已被对手剑锋划破数处,浑身香汗淋漓,脸色已有些苍白了。 “住手!”储堂主猛然大吼一声,怒声道:“几位,如此围攻两位受伤之人,是否有违江湖规矩!” 听到储堂主的吼声,一旁站着观看的两位黑衣人,翻着双眼,看了储堂主和白荷一眼,冷笑一声,对还在jiāo手的黑衣人道:“你们暂且停手,想必他们也跑不掉了!” 听到那位黑衣人发话,场中三位黑衣人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9 章 停下手来。这时,那位灰衫男子一下瘫倒在地,那位白色彩裙姑娘,也几yù昏倒。 “阁下是何人?敢管chā手我们天龙门的事!”一位二十六七岁的黑衣人,严厉道。 “又是天龙门?妈的,老子就要管管你们这些混蛋、王八蛋的事。”一听“天龙门”几个字,储堂主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冲着那位黑衣人骂了起来。 这时,天圣堡的另三人也赶了过来,白荷赶紧要三人,为那位白色彩裙姑娘和灰衫男子喂下疗伤丹yào,并助他们疗伤。 “嘿、嘿!”那位黑衣人朝储堂主冷冷笑道:“阁下想管天龙门的事,那真是吃了龙心虎胆!”说着,右掌一挥,拍向储堂主,口中狂道:“让在下看看,阁下是否真有能力,管此闲事!” 储堂主见对方动手,也一挥右掌,拍向对方,两人掌力在丈外相遇,轰一声闷响,那位黑衣人仅上身一晃,而储堂主可就不轻松了,整个人不由后退一步,才定稳身形。 “如此功力,也想管闲事,阁下也太不自量了”黑衣人一掌击退储堂主,不由轻蔑地对储堂主讥讽道。 “储堂主请退后,让小女子看看这位狂徒,又有多大的能耐!”白荷冷哼一声,上前一步道。 储堂主一听,抽身退后,在一旁为白荷押阵。 那位黑衣人见眼前这位女子,仅是一位年约二十的漂亮少fù,不由有些不大自在,迟疑一下,并没有立即出手。 “阁下尽管出手,看是不是伤得了小女子!若不想出手,请带人离开,小女子要救人了。”白荷见黑衣人如此,冷声一笑说道。 这位黑衣人一贯自大,此时见白荷如此轻视于他,不由有些生气,于是轻哼一声,右手一扣,向白荷右侧抓来。 白荷见黑衣人出手,立时右掌一绕,接着翻掌,对黑衣人抓到的右手,轻轻一拍,黑衣人不由一声闷哼,脚下接连退出三步,上身兀自还在摇晃不停。 “其实阁下的武功,也好不到那里去!”白荷一招退敌,并不再出手,只是看着那位黑衣人讥笑道。 黑衣人呆了一下,不由有些恼羞成怒,转腕从背后拨出一把长剑,一震腕,电闪似的向白荷下腹刺到。 白荷冷笑一声,身形微侧,人影一闪,腰间短剑已出,短剑飞闪,在对方剑身上一点,黑衣人的剑势已走空。这黑衣人见白荷的剑法如此精妙,于是,一沉身法,剑招疾变,数招鬼秘的剑招,不断向白荷猛然攻到。 白荷见之,飞快旋身,就地一转,脚下踏出九玄步,手中短剑倏地一划,已不可思议地dàng开对方剑影,只听她娇声道:“让你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话音甫落,但听沙一声,黑衣人狂嚎一声,飞身退出五丈外,胸前已被白荷的剑气,划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伤口虽然不深,但已渗出少许血迹,痛得他浑身真颤。 储堂主这时一旁笑道:“阁下,现在认为我们有资格,管这贵门的闲事了吧!” 另两位黑衣人一见自己的同伴,不数招便败在眼前这位女子手中,便一齐出剑,联手向白荷扑来。 白荷轻声一笑,手中短剑一点,剑势不变,再左右一分,竟消弥了两人的合攻之势,同时旋身一转,脱出两人的剑光,然后,她侧身一个横飘,短剑竟分袭两人。 两位黑衣人见白荷剑法如此奇妙,正待闪身让过,白荷的短剑一划,竟快逾电闪般,从两人中间划过,同样哧哧两声,两人胸前黑衣,都被开了口子。 还是白荷剑下留情,否则,两人便会命丧当场了。 一旁另几位黑衣人见此,心中大惊,纷纷拨出剑来,想再围攻白荷。这时,先前与白荷jiāo手的那位黑衣人,赶紧拦住几人,低声的说了几句,几位黑衣人才放弃了动手。 随后,那位黑衣人对储堂主一抱拳,道:“请问,阁下何人,好让我们回去有所jiāo待!” “老子天圣堡的储克强,几位尽管回去报告,要报仇,天圣堡接着就是。”储堂主高声答道。 这时,正在一旁疗伤的白色彩裙姑娘,猛一听“天圣堡”几个字,不由浑身一颤,睁眼看了储堂主一下,才又继续疗伤。 那位黑衣人听了,不由连声冷笑,口中道:“好、好!原来是天圣堡的储堂主,在下等人今日先且罢手,储堂主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对几位黑衣人一挥手,几人也不再言语,只飞身跃起,纵身向林外驰去。 望着黑衣人远去的背影,储堂主才嘘了口气,对白荷笑道:“今日真多亏了白姑娘,不然对方万不会知难而退。” 突然,白荷不经易地喔了一声,轻声自语道:“奇怪,刚才黑衣人所使剑法,我好像在那里见过。”半响,沉思中的白荷,又道:“原来是大乘天罗剑法!” 这时,白色彩裙姑娘和灰衫男子已疗伤完毕,两人站起身来,一齐对储堂主和白荷施礼叩谢,那位姑娘道:“多谢天圣堡的各位英雄,出手相救!” 储堂主赶紧客气道:“两位不必客气!正所谓路见不平,拨刀相助。” 白荷此时见那位白色彩裙姑娘,生得十分娇艳动人,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仍掩不住国色天香之丽质,细看下又仿佛有些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她正要出言相问。 储堂主这时,又道:“两位好像不是本地人,到湖北所为有何事,却为何又遭到天龙门的追杀?” 储堂主这一问不打紧,白色彩裙姑娘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哽咽着半响说不出话来。 灰衫男子一抱拳,答道:“回储堂主话,我们是特地陪同大小姐前来湖北,拜访天圣堡司马堡主的。”灰衫男子一边说,一边看了白色彩裙姑娘一眼,又有些迟疑了。 “龙坛主,在储老伯和这位姐姐面前,但说无妨!”白色彩裙姑娘道。 灰衫男子这才慢慢说道:“我们乃是山西人,这位是我们大小姐,我们本是一路五人,可这一路上,都被天龙门黑衣人的跟踪追杀,这些黑衣人武功奇高,连我们大小姐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已有三位兄弟在jiāo手中丢了xìng命。今天要是不遇到诸位,在下和小姐怕是难以到达贵堡武昌分堂了。”说此,灰衫男子顿了一下,又道:“我们此行是想亲自拜访贵堡司马堡主,请他相告武林谢盟主的一些音讯。” “原来两位是特来寻找谢……谢盟主的。”储堂主一听灰衫男所说,大为惊讶,不由看了一旁的白荷一眼,见白荷仍不动声色,于是问道。 这时,白色彩裙姑娘抹了一眼泪,泣声道:“储老伯和这位姐姐请见谅,小妹姓龙,名龙茵,伏龙帮龙啸是我父亲。两月前天龙门派人逼我父加入天龙门,要父亲帮助他们完成一统江湖的野心,为父亲拒绝。于是天龙门与我们伏龙帮高手比试武功,我们帮中高手不敌,遭天龙门大肆杀戮,帮中伤亡了数百人,总坛也被毁了,我父亲身受重伤,一身武功全失。父亲担心天龙门会向武林中其他名门正派下手,那将是一法场无法挽救的武林浩劫。” 说到此,龙茵看了白荷一眼,稍停一下,又接着说道:“父亲说天下只有一人能挽救这场浩劫,只要找到他,请他出手,才能挽救这场突入其来的灾难。” “龙姑娘,不知龙帮主说的这人是谁?”储堂主问道。 “就是三年前在黄山武林大会上,被天下武林公认的武林盟主,谢……谢成英,谢盟主。”谢成英三个字一出口,龙茵有些苍白的脸上,一下泛起了红晕。 这时,储堂主下意识地看了一下白荷,见她似乎在想什么。 此时,白荷一看龙茵姑娘说起谢成英的神情,便想起三年前在黄山武林大会上的情景,她估摸着,三年前在大会上,西域一仙强要谢成英应允所娶的那位姑娘,可能就是眼前这位龙姑娘吧。思此,她不禁又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龙茵,见她确是生得风姿卓绝,艳丽绝不在艳姊姊之下。 “这么说,龙姑娘的确是来湖北拜访本堡堡主的。”见白荷没吱声,储堂主只得问道。 这时,白荷笑靥一展,上前一步,拉起龙茵姑娘的手,笑道:“我是先前见小妹有些面熟,却原来是龙姑娘。” 龙茵姑娘也一直在看着白荷,此时见她如此热情,不由高兴非常,娇声说道:“今天真要感谢姐姐,姐姐好高的武功,真令小妹佩服,不知姐姐贵姓?” “哈,哈,真是无巧不成书了,龙姑娘可知她是谁?”储堂主见白荷拉起龙茵姑娘的手,并未生气,不由一指白荷笑道。 “那这位姐姐,是……”龙茵小心地问。 “她就是我们姑爷……谢盟主的夫人白荷姑娘!”储堂主笑道。 “啊!”龙茵一听,几乎有些不相信,她看着白荷呆了一下,猛然跪在地上,口中惶恐道:“姐姐在上,请受小妹一拜!”说着,竟伏身磕头下去。 白荷见龙茵如此知礼,心中感动,连忙上前扶起龙茵,安慰道:“妹妹快起来,如此大礼,姐姐如何担当得起。” 龙茵站起身来,羞红着娇靥,虽然眼中还含着泪水,却高兴非常。 那位灰衫男子,此时也是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储堂主笑着打趣道:“龙姑娘,现在是想要我们送你去大洪山,还是要跟我们去武昌。” “见着白姐姐,小妹当然要跟着姐姐了!”龙茵嘟着嘴,娇羞地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好,好!”储堂主连声说好,又回头对天圣堡三人道:“你们让一匹马给龙姑娘,其他人挤一挤。” “储堂主不用了,就让我和龙妹妹同乘一骑马吧!”白荷言毕,又转头对龙茵道:“不知妹妹是否愿意?” “姐姐不嫌弃,小妹当然是求之不得的。”龙茵赶紧道。 “好!大家上马,前面离武昌城不远了,我们快赶过去,不然怕有什么变故。”储堂主蹬鞍上马,大声说道。 于是,众人一齐纵马,急急向武昌城,飞驰而去。 第二部 第三十二章 星夜强敌 当晚上戍时,储堂主众人赶到武昌龟山下,天圣堡黄鹤堂的一处十分隐秘的地点,这里是一个很大的院落,进门后有一个很大的空地,后面是三重小院,黄鹤堂的主要骨干人员,大多都隐蔽在此。 储堂主和白荷的到来,令在此的众人,非常高兴,特别是在听储堂主说明白荷的身份和今天下午在武昌城外,他们与天龙门所遭遇之事,大家原本紧张的心情,顿时放了下来。 晚饭后,白荷和龙茵两人与众人告辞,便先来到为她们准备好的屋子休息,房间很宽敞,屋内收拾得很洁静,白荷和龙茵两人洗漱了一下,便坐在床上边聊边休息。 “龙妹妹,姐姐想问你一件事,你别多心。”白荷看着龙茵,小声问道。 “姐姐有什么话,请尽管问!”龙茵回答道。 “妹妹的师父,可是西域一仙前辈?” “是的,姐姐,小妹的师父正是西域一仙。” “以我看,西域一仙前辈的武功也很少有人能及,此次伏龙帮变故,你父亲为何不要你,去请你师父出来相助。” “姐姐不知,我师父自三年前与谢盟主比武后,便与我祖父和师兄西域一剑返回西域归隐,小妹也有三年未与他们联络,也不知他们住在何地。一来师父隐居处,离此恐有万里之遥,二来师父年世已高,万一……。况且父亲说,师父的武功可能高过天龙门的护法,却不一定能胜得了天龙门的门主,而且父亲更担心天龙门背后,恐怕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在支持。” “龙妹妹,三年前在黄山大会上,你师父坚持要和我们成弟弟比武,而且成弟弟若输了,还要他答应娶的那个人是你吧?”白荷试探着问道。 “嗯……”龙茵见白荷如此一问,不由羞怯得难以启齿,半响,才红着脸小声道:“让姐姐见笑了!三年前,小妹看见各位姐姐,与谢……成哥哥在一起,小妹虽然知道会惹姐姐们生气,但还是忍不住要想跟随你们……” “黄山一别,已经三年了,难道龙妹妹还没有遇见可意之人?” “小妹自从在石人山紫玄洞与成哥哥相遇,一心就在他身上了,三年来虽然父亲多次想为小妹相亲,但小妹至死不从,小妹心里只有成哥哥一人。父亲无法,也只好作罢了。”说此,龙茵像是怕白荷生气似的,便小心奕奕地看了一下白荷。 “龙妹妹,难道你真的很喜欢成弟弟吗?还是……”白荷一边问,一边看着龙茵的娇靥问。 “姐姐!难道不相信小妹?” “这倒不是!不知龙妹妹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将来还是不能嫁给成弟弟,那又怎么办呢?我说是如果……”白荷试探着说。 “姐姐,这几年,在江湖中再没有成哥哥和姐姐们的消息,小妹几次想私下出来寻找你们,又怕旁人知道了笑话。时间久了,小妹也真有些死心了,曾想一死了事,但想到父亲尚健在,只好又苟活着。这次恰逢伏龙帮变故,父亲才许可小妹出来寻找成哥哥。此次遇到姐姐,若蒙姐姐们同意,能得成哥哥为父亲和伏龙帮报了大仇,小妹心意已了。将来若姐姐们……也或是成哥哥不愿娶小妹,小妹不敢让姐姐们……成哥哥为难。待父亲老后,小妹便遁迹深山,相伴青灯古刹,了此一身就是。”龙茵说到此,想是情到伤心处,不由一下起身,她双膝跪在白荷面前,忍不住内心伤痛,伏身竟哭泣起来。 白荷一听,不由深感凄凉,她伸手扶起龙茵,赶忙安慰道:“龙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0 章 妹误解姐姐的意思了,姐姐是说,这事还得由成弟弟自己做主。我们姐妹已有十二人,大家都深爱成弟弟,决不会有违他半点意思,只要成弟弟愿意,我们姐妹当然不会反对。可是……” “不知姐姐,可是什么?”龙茵双眼含泪,不由问道。 “可是,龙妹妹与成弟弟也仅有数面之识,又怎知成弟弟会爱你呢?”白荷微笑道。 龙茵此时也顾不得害羞,赶紧接过白荷的话,娇羞道:“还请白姐姐相助!以免小妹将来青灯古刹,孤独一身。”说着,竟又轻声哭泣起来。 白荷和龙茵两人就这样,一直聊到深夜,才慢慢睡下。 …… 就在白荷和储堂主几人来到武昌的第三天,傍晚戍时刚过,储堂主正和白荷、龙茵及众人在内院商议。 这时,天圣堡黄鹤堂那两扇紧闭的大门,突然响起了一阵嘭嘭的敲门声,一位正在大门内戒备的堡徒,连忙靠近大门口去看情形,当他刚把大门拉开不大的门缝时,一位身着儒衫的汉子已伸手将门强行推开,口中不客气道:“请转告储堂主,说有故人求见。”说着,人也跟着走进门来,同时儒者的身后还跟着十余,这些人也一齐走进院里。 那位堡徒见此,只得连忙跑进去通报,储堂主一听,知道要出事了,便和众人立时一起来到前面大院。他举目一看,院中站着的正是月前打伤司马堡主的那位儒者,儒者身旁还站着一位看似六十多岁,身穿倭服的黑衣老者,来人中有六七位是黑衣人,另四位像是倭人。 看清来人,储堂主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但他到底是老江湖,很快镇静下来,大步上前,抱拳高声问道:“不知阁下此时来访,有何事相商?” 那位儒者冷冷地盯着储堂主,又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白荷和龙茵两女,见两女年龄不大,但却一人着少fù装束,一人为少女打扮,是以他点头嘿嘿一笑,道:“天圣堡违了规矩,本护法奉门主之命前来问罪。”说着,又盯着白荷和龙茵两人,问道:“请问两位中间,那一位是龙大小姐?” 这时一位黑衣人上前低声在那位儒者的耳边几句,那位儒者点点头,转眼看着腰悬短剑的白荷,打量着道:“这位女侠,大概就是那位伤了本门黑衣武士的人?” “正是小女子,阁下又是何人?”白荷一点也不诧异,不冷不热反问道。 那位儒者没回答白荷的话,却对储堂主道:“本护法今日前来,只要贵堡jiāo出这位龙姑娘,此事便与天圣堡无关,我们仍守前约!”说着,对几位黑衣人一挥手,两位黑衣人便准备上前动手。 “慢着!这位龙姑娘与阁下何干,阁下又凭什么要带走她?”储堂主尚未回答,白荷却在一旁娇声阻拦道。 “龙姑娘是本门要犯,本护法要带走的人,天下还没人能挡得住。”那位儒者对眼前的白荷,好似不肖一顾,傲然道。 “龙姑娘是小女子的姐妹,没有小女子同意,小女子还不相信今天有人能把她带走。”白荷也看着那位儒者,毫不示弱道。 “嘿、嘿,女侠以为自己的武功高明,想强出头干预此事,今日只怕难以如愿。老夫看在司马天圣的面子上,如果女侠能退出此事,本护法保证只带走这位龙姑娘,而不会伤她一丝一毫,如何?”那位儒者沉声道。 “阁下自己要走人,小女子绝不阻拦,可阁下若想带走小女子的妹妹,那是妄想!”白荷道。 这时,储堂主发现院里的墙上和屋顶上,又出现了十余位黑衣人。 “这位女侠如此强横,那本护法倒不用与女侠客气了。”话音甫落,那位儒者冷笑一声,又一挥手,周围的六七个黑衣人和四位倭人立时便围了上来。 龙茵此时见天龙门的人,不但一路追杀自己,而且,还如此强逼,不由气愤非常,她一把拨出自己的宝剑,就要上前与那位儒者拼个死活。 白荷一见,连忙拉住她,并传声道:龙妹不可,你不是此人的对手。 “哼,不知阁下今夜到此,是想群殴,还想按江湖规矩?”白荷这时平静地对那位儒者问道。 “女侠以为呢?”那位儒者反问道。 “想群殴,就别怪小女子心狠手辣!要按江湖规矩,今夜那位若能胜得了小女子手中之剑,小女子就任他把人带走。”白荷说着,走上前一步。 见白荷如此说,那位儒者不由把白荷一阵打量,他估计不出眼前这位年轻女子的武功有多深,但也不信,自己等人会不是此女的对手,所以考虑一下,点头道:“好,今天咱们就与女侠按江湖规矩,只是女侠以为自己接得住本门这么多人吗?” “接得住,接不住,阁下一会就知道了。”白荷轻笑一声,回答道。 这时,一位粗壮的倭人上前,看着白荷漂亮的娇靥,有些色迷迷地,对那位儒者道:“女侠要比武,我的接着。”说着,便拨出了挎在腰上的长剑。 那位儒者一见,向其他人挥了挥手,众人一起退开三丈,让开了中间的场地。 这时,白荷看出今夜前来的儒者和倭人老者,武功均可为绝世高手,加之对方人数众多,黄鹤堂在此众人,决不是这些人的对手,群殴中伤亡必大。若是单独打斗,自己可出重手速战,否则,以自己一人之力,万难挡住这些人强行带走龙妹妹。 思此,白荷转腕撤出短剑,在手中轻轻一挥,也不言语,短剑一闪,已向场中的倭人划去,那倭人嚎叫一声,挥刀向白荷迎来,却见白荷短剑划出,竟是虚招,此时身影一晃,左掌却已轻轻在那位倭人的前胸一按,身形随即又一闪退回。 场中两人这一照面,快得一瞬即过。那位儒者和倭人老者还未看出究竟。却见那位倭人粗壮的身躯一颤,整个人向前一躬,脚下蹬蹬地直往后退,随后一下倒在地上,竟起不来了。 那位儒者有些奇怪,上前一看,见倭人已被白荷就此一掌,已震得昏迷过去了。心下暗道:这是什么功力?有些古怪。随即又一挥手,一位黑衣人手持长剑,展开剑法,向白荷扑来。 这位黑衣人的剑法,与白荷前几天在树林jiāo手的那几位差不多,却见白荷仍是三招两式,已将剑尖点在黑衣人的下颌,黑衣人顿时吓得浑身直抖,只得跃身向后猛退,白荷却又剑光一闪,在黑衣人的左胸上,划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口子虽不深,却已划破皮肤,痛得他直哆嗦。 这时,另三位倭人早已忍不住了,一起上前,也不答话,拨出长剑便向白荷围攻起来,顿时,场中一片剑光,却见白荷脚下轻轻一点,步法疾变,人影一闪进了那片刀光剑影之中,但听“沙、沙、沙”,接连三声,三位倭人竟同时暴喝一声,一起退开三丈,低头一看,三人腹前都被划开了尺长的口子。三人瞪着大眼,惊惧地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子,不由一起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这下把那位儒者和倭人老者也惊呆了,两人先前听了黑衣人回去的禀报,说是一位年轻女子的武功如何、如何玄妙高深,看出任何不招式。只道他们的夸大其辞,还不相信。此时一见白荷出手,竟只三招两式,便把本门的黑衣武士、倭人打得毫无任何招架之功。两人即是亲临场中,也深感难以相信,眼前这位年轻女子的身法、剑法,好似已超出了人的能力所及。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知道今夜前来的众人,除自己两人外,无一人再是这位年轻女子的对手。 此时还有黑衣人想上前来和白荷jiāo手,被那位儒者一挥手止住。 那位儒者走上前来,站在白荷的两丈之外,冷冷地对白荷道:“女侠剑法果然了得,本护法佩服!不知女侠的内功,是否也如此精深!”说着,右掌一抬,五指一扣,只见凭空里一道刚猛的劲力,带着轻啸,向白荷抓去。 白荷见这位儒者猛然出招,身形一旋,倏然向左飘出一丈,闪开对方的五指抓出的劲力,并借飘身之际,已将短剑收回剑鞘中,然后右掌转腕一绕,向那位儒者从侧身拍出一掌。 那位儒者见此,暗自赞道:好漂亮的收剑、出掌之式,此女武功浑然天成,不可小视之。于是,他迎着白荷的掌力,右掌再次猛推一掌。 白荷的掌力无影无形,那儒者的掌力却刚猛异常,双方的掌力在两丈处相接,但众人只听哗一声,平地里竟旋起一阵劲风,向四下里dàng去,周围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出数步。 那位儒者经此一掌,这时脚下一沉,上身不由一晃。而白荷却稳稳地站那里,冷冷地看着他。 这下儒者和一旁那位倭人老者,心中着实一惊,才知眼前这位年轻女子的武功之高,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是以那位儒者再不敢大意,他微吸了一口气,双掌一上一下,先摆了个托天抚地之式,随后双掌一绕,展开自己的天罗掌法,身影猛然向白荷欺近。 白荷一见,又是身形一旋,也展开九转玄天掌法,闪身贴近那位儒者,两人以掌对掌,缠斗在一起。 只见两人出掌如风,招式玄妙,满场中尽是掌影,已分不清谁是谁了。周围众人,只看得眼花缭乱,同时被场中凌厉的掌风,逼得不住的往后退去。 转眼间,两人走过了二十余招,霍然人影分开,那位儒者已是气喘吁吁,右手袖口处竟被白荷掌风划破,。这时,那位儒者用有些恐怖的眼光,看着白荷,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再看白荷,虽也是有些香汗淋淋,但却好像没事一般,仍是笑吟吟地瞧着对方。 一旁倭人老者见此,缓步上前,口中嘿嘿笑道:“这位女侠武功的确高深,老夫也想一起领教一二,不知女侠能否接得住!”说着,双手一分,摆开架式,便准备出招。 白荷尚未答话,天圣堡众人和龙茵一听,不由紧张万分,储堂主和龙茵姑娘更是跃身上前,要与白荷一起对敌。 周围黑衣人和倭人一见,也一起上前,双方剑拔弩张,眼看一场群殴混战,就将开始。 正在这时,远处黑暗中,突然响起了一位年轻女子娇柔声的话音:“白姊不要急,要打,还有我呢!” 话音甫落,众人倏地见一位身着彩衣的年轻女子,从身后大门处,飞身来到白荷身旁站定,俏靥一笑,两眼睥睨地,看着那位儒者和倭人老者。 众人一见,来人也是一位年轻女子,人更加年轻、娇艳动人,俏丽的双眼中,透着一种清纯的笑意,令人一见入迷,纤细的蛮腰上,也如白荷一样,悬着一把两尺长的短剑。 白荷一见,竟是已分别数日的雪梅,于是松了一口气,高兴地笑着问道:“雪妹,你怎么来了,成弟弟呢?” 雪梅先不回答,却一眼看见站在白荷一侧的龙茵,她俏眼一闪,向白荷悄声道:“姊姊,这位姐姐是谁?怎么有点面熟呢!” 白荷笑道:“一会再说,快告诉我,成弟弟呢?” 雪梅这才向大门口,一呶嘴,道:“在那儿啦!” 众人闻听,顺声转头一看,见敝开的大门口,正站着一位身着儒衫,看似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这位公子像是不会武功,更没有一丝要进场的意思,只是手拿一把折扇,远远地站门口,平静地看院内。白荷一看,正是分别已数日的谢成英,心头一热,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 一时,院内寂静下来,天龙门众人见门口的年轻男子,并无特别之处,便又将注意力转回院中,看着刚进场的雪梅。 此时,龙茵姑娘似乎也认出了站在门口的人,不正是已三年未现身江湖,却令自己朝思暮想的谢成英吗。一时间,她神情激动,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难过,浑身情不自禁颤抖起来,漂亮的双眼中,泪水唰唰地直往下掉。 白荷一旁看了,会意地笑着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要她冷静。 这时,雪梅却对那位倭人老者,娇声道:“这位前辈不是想与我姊姊动手吗?不如让小女子奉陪你吧!”说着,右掌一翻,轻轻一拍,一道无声无息的yīn柔掌力,向那位倭人老者拍去。 倭人老者一见,连忙也挥掌拍出一道掌力,两人掌力相接,场中仍是哗一声闷响,四周劲风激dàng,突然,倭人老者上身一晃,脸色一下变白了。 而雪梅却仍笑吟吟地看着他,那神态似有些讥讽。 倭人老者楞了一下,突然口中一声怪叫,双掌猛提,运起倭国的不传之秘功“大和天罡”功力,猛然向对面的雪梅推去,他恨不得一掌,把眼前这人毁在当场。 雪梅一见,娇靥上神情一肃,也抬起双掌,迎着倭人老者推出的劲力,猛然向前一推。 一时,场中响起一阵尖啸,那啸声伴有轻微的叭叭破裂声,随即一道疾劲的掌风,向四下逼去。 却见那位倭人老者,身子猛然下沉,随即又蹬蹬直往后退出三丈,两耳嗡嗡一响,突然一口鲜血冲上了倭人老者的口中,却被他强行又咽了回去,但仍有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了。 倭人老者用手在嘴角一抹,然后暗一提气,才知道自己受了不轻的内伤,于是,他怔在那里,出声不得。 而那位儒者先向倭人老者看了一眼,再转首向对面的雪梅看去,却见对方仍像没事似的,仍是笑吟吟地站在那里。这下把他惊得,也是一怔,他万没想到,今天所遇的这两位年轻女子,功力如此深厚,竟能高出自己和倭人老者甚多。 “看来,今日只得空手而归了。”那位儒者此时权衡着,心里暗道,。 不知什么时候,门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1 章 那位年轻公子也来到场中,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看着这位年轻公子,却见他站在雪梅身边,正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儒者,很和气地说道:“前辈请回吧!在下今日不想难为诸位。” 那位儒者此时也正在暗中察看眼前此人,只是他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位年轻公子身上,有丝毫会武功的迹象。此人如此神清气闲,莫非……,他暗自一惊,不可能……,他又摇头否认了。 那位儒者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带来的人,又权衡一下双方的实力,想就此罢手,却又心有不甘,只是对方这两位年轻女子的武功,又的确太高,自己和倭人老者已无取胜的把握。并且,眼前这位年轻公子,或许不会如此简单…… 他思念至此,只得转首对储堂主,嘿嘿一笑道:“想不到,贵堡今日有高手在此,也吧!本护法今日就此罢手!储堂主,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对周围的天龙门众人一挥手,让他们撤出。 待院内黑衣人和倭人全部离开后,那位儒者才和倭人老者再不言语,转身退出了院内。 望着天龙门众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天圣堡的两位堡徒才赶紧走过去,重新将大门掩上,然后站在大门内戒备。 这时,储堂主高兴地抱拳施礼,对谢成英道:“本堂主见过谢少侠!” 谢成英连忙拱手还礼后,才趁机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荷和她身边的那位姑娘。 黄鹤堂众人也纷纷上前与谢成英见礼,随后大家请谢成英,来到院内正屋坐下,而白荷却拉着龙茵和雪梅两人,先回到后院房间休息去了。 待几位堡徒为众人上好了香茶,储堂主才高兴地对谢成英言道:“想不到谢少侠今日赶到,可解了堡中大难。” 谢成英微笑看着屋中众人,便将自己的行程简单地说明一下,然后笑道:“我和雪妹两日前离开武当,今日下午酉时,已赶到武昌,不想四下竟未找到黄鹤堂众人,后来遇见丐帮之人,才得知各位隐蔽在此。” 一位黄鹤堂的年轻香主,三年前见过谢成英,此时说道:“三年不见,想不到谢少侠仍如此风采!今日所幸现身及时,才避免了双方的一场混战,否则,只怕白荷姑娘一人,难以应付。” 谢成英看着那位香主,点头道:“其实在那位儒者与白姊姊动手前,我和雪梅就已赶到,以我白姊姊的武功,那位儒者和倭人老者即使联手,也不是敌手。只是当时若混战起来,白姊姊恐一时情急,会杀伤太过,那就有违天和了。” 听谢成英如此一说,大家都点头称是,储堂主便又将黄鹤堂此次变故和司马潇潇几人回到大洪山后的情况,作了介绍,谢成英听后,凛然道:“今日一见天龙门之人,确不可小视,为达目的竟与倭人联手,其目的,是彰然而知的。” 稍停,他又对储堂主说道:“目前我们对详情尚不十分清楚,因此,我想请储堂主通知天圣堡总堂,请总堂派人联络武当、少林、丐帮和其他武林各派,请他们协力查清目前天龙门和倭人近期的行踪,并在三天内,将得到的信息传来武昌,再作商定,或许三日后,我会离开此地。” 随后,众人又闲谈一阵,谢成英才与大家告辞,来到为他们准备好休息的小院内。 谢成英走进左侧在那间小屋,见屋内空无人,心道:“白姊和雪妹,一定又是呆在一起说话了。”于是,他转身在一张木椅上坐下,刚准备休息,这时,门外便走款款走进一个婀娜多姿的人来,他一看竟是已分别数日的白荷,白荷看着谢成英娇羞一笑,便一下将自己投进他的怀里。 谢成英轻轻揽住了白荷的纤腰,将后在白荷娇艳的香腮上,深吻了一下,白荷迷茫着转首向他送去了自己的香舌,两人便相互深吻起来。 良久,白荷扬起满足的笑脸,悄声道:“成弟弟,想姊姊了吧!?” “嗯!” “不知怎么,才离开几日,姊姊可是想死你了。”说着,白荷又紧紧地抱住了谢成英,像是怕他跑掉似的。 谢成英俊面含笑,享受着白荷的柔情,又伸用手轻轻在白荷娇艳的脸上抚摸着,另一只手同时将白荷的纤腰搂得更紧。 两人拥抱了好一阵,白荷才松开双手,然后从谢成英怀里站起身来,她拢了一下散开的秀发,红着脸低声道:“让成弟弟笑话了!” “傻话,妻子想丈夫,谁会笑话!” “今后,你在姐妹们面前说起,她们就要笑话我的。”白荷撤娇道。 “她们笑话姊姊?只怕到时她们比姊姊,更有甚者。”谢成英逗趣道。 “好了,说正事吧!成弟弟,你知道姊姊这次遇到谁了?”白荷这时,笑咪咪地问道。 “遇到谁吗?” “姊姊在来武昌的路上,遇到伏龙帮的人了!” “伏龙帮的人!难道,姊姊与他们发生冲突了?” “那到没有,他们被天龙门的黑衣人追杀,还是姊姊出手相救的。”白荷有些得意地说,“后来听他们说,伏龙帮上次被天龙门突袭,竟死伤了两百多人,他们帮主龙啸的一身武功也全废了。” “真有这么严重!” “就是,他们还说他们龙小姐……”白荷说到这里,故意朝谢成英脸上瞄了一下,想看他的反应。 “哪位龙小姐?”谢成英毫未在意,随口问道。 白荷见谢成英脸上并无任何掩饰,心中很是满意,才继续说道:“成弟弟,还记得三年前在黄山武林大会上,西域一仙和天地一枭两人与你约定比武,若你输了,便要你娶他的徒儿为妻,你知道西域一仙的那位徒儿,又是谁吗?” “是谁嘛?”谢成英好像并不太关心似的。 “你猜嘛!”白荷逗着说,“猜猜嘛!”见谢成英摇头,白荷有些调皮地央求道。 “这怎么猜啊!又不关我的事。” “好啊,你说不关你的事,那……姊姊就说喽。”白荷有些开心笑道:“就是伏龙帮的那位龙大小姐,你的那位龙兄弟。”说完,白荷嘻嘻笑了起来。 “是她!”谢成英一听,有些认真问道:“那白姊姊,这位龙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她也受伤了吗?” “成弟弟,刚才还说不关你的事,怎么又问起来了?”白荷见谢成英认真了,便对他打趣起来。 “唉,这位龙姑娘,为人还很正直,我……只是替她有些惋惜。”谢成英叹息道。 “成弟弟难道只是惋惜?”白荷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谢成英的双眼,问道:“不是后悔?” “小弟怎么会呢?当时在那种情况下,再说我也不知道西域一仙前辈的那位徒儿,会是龙……会是她啊!”谢成英道。 “成弟弟,告诉姊姊,你是不是也很喜欢那位龙姑娘?”这时,白荷认真问道。 “这……”谢成英不好意思回答,怕一不小心惹白姊姊和众姐妹生气,于是,便岔开话道:“雪妹上那去了?” “雪妹在那边房中,她有点其他的事。”白荷似乎不愿让谢成英回避这个话题,于是她又道:“听说这位龙姑娘,现在要去出家为尼了!” “这是为什么?”这下谢成英注意了,他看着白荷认真问道:“怎么!龙姑娘她丈夫也死在天龙门人手中了!?” “人家龙姑娘还未嫁人,哪来的丈夫!”折荷怪嗔道。 “那……”谢成英这下眨着双眼,浓眉微蹙,盯着白荷问道:“那她为什么竟要出家为尼呢?” “你不喜欢她,龙姑娘又不愿另嫁他人,那就只有出家为尼了!”这下白荷是笑非笑地看着谢成英的俊脸,一字一句说道。 “姊姊,别开玩笑好不好?”谢成英故意有些气道:“龙姑娘出不出家,与我有什么关系!” “姊姊也是才知,龙姑娘也像我们一样深爱着你,你要不娶她,难道真要她去出家为尼啊?”白荷认真道。 “小弟已娶了你们姐妹十二人,那还敢有此想法。”谢成英有些苦笑道。 “是不敢,还是不想?”白荷看着谢成英,柔声道:“告诉姊姊实话!” “嗯……,是不敢!” 听到这里,白荷终于明白了谢成英对龙茵姑娘的真正想法,她既为龙姑娘高兴,却又有一种失落感,好在那种失落感仅一闪而过。她早就想好了,只要成弟弟高兴,她和姐妹们再多接纳一位妹妹,又有什么不好呢?况且龙姑娘对成弟弟的那份心,不也像她们姐妹一样,苦等数载。只这份真情,令所闻者,为之感动,使知情者,为之动容。 “成弟弟,你想不想见一见这位龙姑娘?”白荷这时问道。 “想是想!唉,姊姊知道,现在伏龙帮遭袭,武林大乱,我那有时间考虑这些!再说也不知龙姑娘是生是死。”谢成英摇摇头,叹了口气。 “龙姑娘你听见了吗?成弟弟也很想你的!雪妹,快把龙姑娘带过来吧!”这时,白荷走到门口,对着旁边的屋子,高声叫道。 话声刚落,门外响起一声:“来了!”稍停,门外果然走进来两位如花的女子,谢成英转首一看,正是雪梅她一手拉着,刚才院中站在白荷身边的那位白色彩裙姑娘走了进来。 谢成英注目一看,白色彩裙姑娘果然面熟,不由口中道:“这……,你真是龙……龙姑娘?” 此时,龙茵姑娘抬起那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泪汪汪地看着面前的谢成英,轻声地哭泣着,泪水不断地,涮涮直往下掉,仿佛要把这三年多来的思念洗尽,美丽的小嘴微颤着,只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雪梅把龙茵拉到谢成英面前,笑着道:“龙姐姐别哭了,现在成哥哥就在你面前!”说完,她和白荷一点头,两人一齐退了出去,并轻轻将门带好。 屋里只剩下谢成英和龙茵两人,这时龙茵慢慢停止了哭泣,虽然眼泪还在往下掉,但已平静多了,她透过婆娑的泪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个郎,终于有了一种满足的感觉。 半响,谢成英走上前,轻轻将龙茵姑娘搂入在怀里,龙茵也将自己微抖的娇躯,紧贴在他的身上,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谁也不说一句话。 良久,龙茵轻轻推开了谢成英,然后拉着他的手,在床边上坐下,细细为他叙说起三年来的相思之苦。最后又把伏龙帮遭袭和父亲要自己出来寻找他,寄希望于他出来挽救武林浩劫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听完龙茵的叙说,谢成英点着头,沉思着良久,他考虑说道:“茵妹,替伯父报仇这事容易,可是要解决当前的武林纷乱,确非易事,听说此事牵扯到朝庭。不过,现在既已清楚天龙门的确与倭人有勾结,借助倭人残害中原武林,将来公之于天下,相信自会有一个公道。” 说着,谢成英沉思了一下,又看着龙茵说道:“现在我想先提高你的功力,将来你才好亲手为伏龙帮众人报仇,你伸出手来,让我先看看你练的是什么内功。”说着,他拉起龙茵的纤手,将自己掌心贴在龙茵的掌上。 “成哥哥,小妹的师门内功叫混元玄阳,只是我的修为,比起我师兄西域一剑来,相差甚远。”龙茵解释道。 谢成英一听,又以掌心渡气一试,便点头道:“茵妹,这混元玄阳内功当属少阳功法之类,功法虽好,却偏于阳刚,更适合男子习练一些,而对女子来说,因受男女先天差异,却难以有大成。这恐怕就是贵师兄的功力,可外施于十余丈,而茵妹却难以施展飞剑之术的缘故了。”说着,他放下龙茵的手,又道:“我此次前去武当,无意中得到了武当派祖师张三丰前辈的太极玄功,近日已有大成,不如我就将此功传授于你,或许于你有益。” “成哥哥如此说,小妹自当遵从!是否小妹的其他武功,也都需重新飞练。”龙茵不解问道。 “那也不是,以茵妹的剑法来说,只要习会了太极玄功,运用起来自是会更有奇效。”谢成英摇头说,“若茵妹愿意,以后也可向姊姊们,请教一下玄空师叔的大乘无相剑法和其他的武功。” 言毕,谢成英要龙茵姑娘在床上盘脚坐下,然后便将太极玄功的心法口诀,仔细传授于她,又详细为她解说了两遍,直到龙茵完全记住为止。 随后,谢成英要龙茵凝神祛虑,再以太极玄功心法开始行功,自己则坐在龙茵身后,伸出右掌抚住龙茵的命脉门穴上,以自己的真气导引龙茵体内的真气循经络运行。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谢成英松开手,又察看了一下龙茵的气色,便对龙茵传意道:茵妹现在你的真气已运行完七周,后面你再依此导引真气,循经运行四十二周,便可功成。这里清静,茵妹可放心练功,勿生旁务,我就在此为你护法。 然后,谢成英轻轻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又看了看在行功的龙茵姑娘,见她气息非常平稳,而且一呼一吸的气息,也比先前减轻了许多,便放心地在椅子垂目调息起来。 第二部 第三十三章 天罗剑法 翌日寅时,谢成英已清醒过来,他起身看了还在行功的龙茵一眼,见此时的龙茵,一呼一吸的节奏已经很慢,且几乎闻不到她的气息声,便放心的笑了。 于是,他轻轻地开门走了出去,在早晨的空气中深吸了一下,就见白荷和雪梅两人一起从旁边的一间屋中,走了出来。 雪梅以有点怪怪的目光看着谢成英,又嘟着嘴娇声道:“成哥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谢成英对两人打了个静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屋内,两人伸头一看,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2 章 “成哥哥,那你咋晚岂不一夜没睡?”雪梅这时有点心痛了。 白荷也轻声问道:“成弟弟,给龙妹妹传授内功了?” 谢成英点点头,轻笑道:“龙妹武功虽然不错,但以她的武功却难以应付强敌,我这次正好在武当山,得到了张三丰前辈的太极玄功,现传授于她,以提升她的内功层次。” “成哥哥,你不是说习太极玄功需要以三十年功力为基础,否则会出差错的,茵姊的功力难道已有三十年了?”雪梅有些诧异道。 “茵妹的功力当然没有三十年的!只是我近几天发现太极玄功的功法中,有一处关键的地方有些问题,所以要有三十年的功力才可习练,令人难免有些不随人意。于是我稍加改进了,便可避免习功非要三十年功力基础的要求。”谢成英解释道。 “那就好了,将来武当派的弟子,也都可习练太极玄功了!”雪梅道。 “那也不是!太极玄功经我如此改进后,寻常之人虽可习练,但练十年也难有成就。因此,我所作的改进,也只是若有人以很强的功力相助习功之人,那么既使没达到三十年的内功基础,也可习练,但是相助之人的功力,必须在百年以上才行。” “这样一来真好,龙妹妹很快就可练成太极玄功了,我真替她高兴。”白荷由衷地说道。 “这太极玄功以功力而言,与乾坤两仪神功相若,但比我们的紫府神功和九转玄天功仍要稍弱一筹,它是合先天yīn阳而化太极,功力进展分七重,以茵妹的资质,今日可达五重之境,一年后便可达到七重境界。”谢成英详细说道。 “那太极玄功,是否要也要比大乘无相般若禅功强呢?”雪梅道。 “应该说,乾坤两仪神功、大乘无相般若禅功和太极玄功,三种功法功力相当,谁也不弱于谁,只是所选择的方法和所走的线路不一样而已。其实在仙道功法和佛门功法中,功法所决定的功力境界是一回事,个人修为的深浅又是一回事。并不能完全取决于功法的好坏。这也是习武之人,必须注重自身修为的原因。”谢成英继续道。 “哦!”白荷和雪梅两人一齐点头,又应了一声。 正在这时,龙茵已行功完毕,见谢成英不在屋中,门外有人在轻声说话,于是收功起身,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见龙茵走出来,白荷和雪梅两人高兴地迎上前去,龙茵连忙给两女施礼道:“白姊、雪妹早上好!” “龙妹真是多礼,以后姐妹们天天相见,千万不要如此客气。”白荷拉起龙茵,笑道。 “龙姊姊怎么样?练成太极玄功后的感觉如何?”雪梅有些天真地问。 龙茵有些娇羞地看了站在一旁的谢成英一眼,掩不住内心的喜悦道:“昨晚我行功,不止真气流畅,而且收功后功力明显提高了很多,现在感到浑身清爽无比,连走路竟有一种飘然的感觉。” 白荷一下笑了,口中道“龙妹,你跃起试试!” “龙姊姊,你试试轻功吧!”雪梅也道。 “是啊,茵妹以你现在的功力,就是昨日那位儒者亲自动手,你也可接得住的。”谢成英微笑道。 见谢成英点头鼓励,龙茵起身一跃起,她飘起的高度近超过以往的两倍不止,大喜之中,她轻轻飘身下来,猛然在谢成英面前跪下,喜悦道:“小妹,多谢成哥哥成全!” 白荷连忙代谢成英将龙茵扶了起来,然后贴近她耳边悄语道:“这都是他应该的。”龙茵一听,娇靥倏的通红了。 这时,院外一位天圣堡徒跑进来,恭请四人到前厅用早餐。 四人稍加洗漱,连忙来到前厅,储堂主与两位香主已在此相候,大家也不客气,坐下就边吃边聊起来,储堂主利用吃早饭的时间,赶紧把联络的事宜,向谢成英汇报了一下,并说已将谢成英到达武昌的消息通报总堂。 这时,白荷轻轻喝了一口稀饭,突然向雪梅问道:“雪妹,你还记得师父几年前给我们讲过的‘天罗剑法’之事吗?” 雪梅点头道:“剑法名字还记得,但当时我年纪尚小,那剑法怎么使的,我有些记不清了。” “你说奇怪不?天龙门的那些黑衣人所使的剑法,竟正是江湖中失传多年的‘天罗剑法’。”白荷停下筷子,补充道。 “那些黑衣人会使天罗剑法?”雪梅有些惊讶道。 “什么天罗剑法?”谢成英问道。 “白姊,既如此,你不如就详细地给成哥哥他们讲一下吧!或许会有什么作用呢。”雪梅要求道。 “只是这事牵扯我们师父、师伯,恐有不敬之处,如何是好?”白荷忧虑道。 “既是有关天龙门黑衣人之事,白姊还是细说一下吧,若将来师叔们知道了,也自会谅解的。况且储堂主他们均是侠义之人,断不会有一丝轻视之心。”谢成英道。 “好吧!”白荷咽下一口饭,转首向储堂主问道:“储堂主,你还记得几日前我们再武昌城外遇到的那些黑衣人吗?我当时说,怎么这些人的剑法我看着熟悉,后来我想起了这种剑法的名称叫‘天罗剑法’,这种剑法在四十年前,就从江湖中消失了。” 四十年前从江湖中失踪的天罗剑法,又再江湖重新出现了,这极大引起了在座众人的注意,大家都放下筷子,看着白荷,在等她细说。 于是白荷沉思良久,才把从师父那里听说的有关这件事,全部叙说出来给大家听: 原来,四十年前在江湖中,曾出现了一位名叫“天罗上人”的武林人士,这位天罗上人当时已年近五十岁了,是位亦正亦邪之人,虽然此人,行如浪dàng公子,不过在江湖中,也有些侠义之为。由于此人不经常出现江湖,所以知之的人不多。 当时九玄宫的九玄娘娘,也就是白荷姐妹的师父,也已近中年,但由于九玄娘娘习成九转玄天功后,容颜长期不变,加之九玄娘娘年轻时就是当地有名的大美人,所以,在外人眼里,九玄娘娘看似仍如二十余岁的年轻姑娘一样,娇艳动人。 当时九玄娘娘虽已中年,但为了自己的终生和九玄宫的未来,每过几年就要离开九玄宫,到江湖中去暗访走动,遍寻有关紫府玄功是否出世的消息。 …… 白何说到这里,便想起了师父、师伯们一生,终日奔波、期盼的艰辛,她心里非常难受,不由两眼一红,竟说不下去了,雪梅也是非常难过,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有关九玄宫几百年来的传说,三年前江湖中人也只是极少数人有所闻,大多数人并不真正相信有此事,而这三年来,却已是江湖中人闲聊和感到不可思议的一件真事。对储堂主和天圣堡的人来说,他们就更是不得不相信了,因为九玄宫诸女与他们的关系远远超越其他人,少数人还亲自见过九玄娘娘,是以储堂主他们非常理解,白荷和雪梅两人此时的感情。 龙茵也是三年前,才听师父和父亲提起过,此时,她想起自己三年中的感情磨难和内心的痛苦,她也深深地融入了白荷姐妹的感情之中,为姐妹们的痛苦而伤心的低下头去。 谢成英也内心激动,但此时,他却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连忙伸手在白荷肩上轻抚了一下,以示安慰。 良久,白荷才平静下来,她抹了一下两眼的泪水,又接着说道: 这一年,九玄娘娘风闻江湖中传说有手执紫扇的人出现,于是,九玄娘娘又再次离开九玄宫进入江湖,暗中寻访。一天在安徽地界,九玄娘娘竟为几个神秘人所跟踪,九玄娘娘艺业精湛,并不再意这些人之为。而这些人,却正试图想绑架九玄娘娘。 原来这几人中,有一人几年前偶过九玄娘娘一面,便为她的美丽所迷惑,此次又见到九玄娘娘,见她仍只是独自一人,这人色胆包天竟邀了几位同伙,在九玄娘娘落单时,便想强行绑架她,没想却被九玄娘娘几招打得落花流水。九玄娘娘并不愿在江湖中结仇,是以并未对他们下重手,只是教训了他们一顿,便放这几人离开。 几人中有一人,竟是那位天罗上人的徒弟,此人回去后,竟在天罗上人面前说起此事,又说九玄娘娘如何美貌艳丽,令这位天罗上人也动了心,想亲眼一见九玄娘娘,以睹真容。 这位天罗上人出身西域黄教,一身佛门天罗神功和天罗剑法,在江湖中可列为当世的十大高手之一,可此人却有好色之心。于是,天罗上人便亲自赶来,想一睹九玄娘娘是否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美丽。 在九玄娘娘寻遍江湖,毫无所获只得返回九玄宫时,天罗上人在湖北地界追上了九玄娘娘,此时一见,果然惊为天人。当九玄娘娘行到一僻静之处,天罗上人竟亲自出手试探,虽然他的天罗剑法传自西域,招势精妙霸道,但与九玄宫的武功相比,仍要逊一筹。 不过,从九玄娘娘的出手招势中,这位天罗上人竟想起了江湖中,那个传了几百年的传说。于是天罗上人便出言相试,虽然九玄娘娘不予回答,没想这位天罗上人竟认定了九玄娘娘就是九玄宫的传人,这更坚定了他必须得到九玄娘娘的决心。 这位天罗上人见九玄娘娘的武功如此之高,真是欣喜若狂,暗道:若能得到九玄娘娘与之一亲芳泽,共赴巫山云雨,以效于飞,这对提高他的功力将很有帮助。 因为在西域黄教中,有一个种男女合修之法,要求男女的武功内力要相当,而且女的必须是处女,合修的效果才最好。 于是,天罗上人先是好言好语,想与九玄娘娘接近,然后更直截了当地向要九玄娘娘嫁给他,却都被九玄娘娘严厉拒绝。 见此,天罗上人决心以武功,强行抓住九玄娘娘,逼她就范。 但天罗上人心中有数,以自己的武功要想让胜过九玄娘娘是不可能的,是以他又邀了两位江湖中的朋友,在九玄娘娘返回九玄宫的路上,一路追踪纠缠。 只因双方无仇无怨,九玄娘娘不愿与三人动武,只想摆脱三人的纠缠,避免九玄宫的秘密为外人所知,于是一路绕道而行,终于在三峡附近脱开了三人追踪的视线,才急急赶回到九天峰附近。 不想在离紫云小庵不远,三人不知又用什么方法,竟又追上了九玄娘娘。 这下令九玄娘娘大为生气,她担心如此一来,九玄宫址的秘密恐已为三人所知,于是拨出剑来,要严惩三人。 双方动上手后,不想三人的武功都很高,特别是天罗上人的一手“天罗剑法”招势精妙,相当难以对付。虽然九玄娘娘的武功,要高出三人中任何一人,不想三人竭力配合拚死相斗,九玄娘娘却一时也奈何他们不得。 九玄娘娘以一敌三,双方jiāo手,你来我往,走过了近百招。九玄娘娘虽剑伤了另两人,但却不慎为天罗上人的剑气伤了左臂。三人一见九玄娘娘左臂受伤,信心大增,于是更加凶狠地与九玄娘娘缠斗在一起,各种暗器、dúyào全都用上了,不时还口出秽语,以挠乱九玄娘娘的心智。 九玄娘娘因左臂负伤,难以用九玄针配合,一时又脱不开身,正在危急时,恰好九玄娘娘的两位师姐付师姐和关师姐从九玄宫赶来了。 原来,九玄娘娘的三位师姐见九玄娘娘出宫数十日,已经过了回宫之期,还未见回宫,便担心九玄娘娘出了什么事,三位师姐很关爱这位小师妹,于是付师姐和关师姐便亲自出宫找寻。 不想在离紫云小庵不远处,竟发现有人动武,细看之下,正是九玄娘娘与三位高大凶狠的男人相斗在一起,而且还受了伤。 付师姐大怒,立即和关师姐一同出手,三人那会是九玄娘娘和两位师姐的对手,不出数招,有两人已死在两位师姐的剑下。 这时天罗上人见势不好,猛然出剑,逼退九玄娘娘一步,闪身就向远处逃去,付、关两位师姐本待不追,但听九玄娘娘一说,都担心九玄宫的秘密泄露。于是和九玄娘娘三人连夜追去,终于在三峡神女峰附近,追上了天罗上人。 天罗上人此时,只得又向神女峰附近的江边悬崖上逃去,三人又紧追不放追,此时天罗上人见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硬拼又不是任何一人的对手,只得一咬牙,竟从江边悬崖上跳了下去,瞬间便被滔滔不绝的江水卷走了,从此江湖上,就在也没听到天罗上人的音讯,也未见天罗剑法出现江湖。 白荷说到这里,大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荷在与黑衣人jiāo手后,竟说他们的剑法好像见过的原由。 稍停,白荷又补充道: 师父和师伯们原以天罗上人已死,就不再追究此事,我们姐妹进入九玄宫后,师父在传授九玄宫的武功外,也给我们讲一些江湖中其他门派的武功,是以有关天罗剑法的事,也是师父亲自告诉我们姐妹的,并且师父还特意将天罗剑法的一些独特招式,演示给姐妹们看。 没想到,这天龙门的黑衣人竟也会天龙剑法,莫非天罗上人没死,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 听完白荷的叙说,储堂主到底老于江湖,他想了一下说道:“这定是天罗上人还活着,不然上次怎么会有人,突然出现在九天峰附近,竟找到紫云小庵骚扰。” 这时谢成英点点头,对储堂主道:“请储堂主立即将此发现,派人通知天圣堡总堂告知玉薇姊姊她们,然后想法通知九玄宫,以防不测。” 言毕,又转头对白荷说道:“经昨日之事后,我想天龙门不会再注意黄鹤堂了,定会直接打天圣堡总堂的主意,白姊姊可立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3 章 返回大洪山,与司马姊姊她们一起防范天龙门可能的突袭。” 储堂主一听,点头称是,谢成英想了一下,又对储堂主道:“这里请储堂主坐阵,以保联系通畅,但为防万一,最好另换一处住地,且不可过太张扬,平时注意和丐帮、武当弟子加强联络,若遇强敌可与之定下约期。我与雪妹预备后天,定下去处,龙茵妹便随我们一道,在江湖中行走,以查清天龙门的真实意图,将来公诸于天下。” 大家听了,一起点头称好,白荷决定明日便立即返回大洪山总堂。 早饭后,龙茵便在小院中向白荷、雪梅请教武功,现在,龙茵感到自己武功进步真很快,超出了想象,原先师门的剑法现在运用起来,也许连师父在场,也要感到惊讶了。 谢成英则在屋内看书,也抽空看看三人练功。 储堂主和几位香主则外出察看,布置黄鹤堂众人的隐蔽事宜。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当晚雪梅便和龙茵在一个屋中休息,白荷则到谢成英屋中与他团聚,诉说几日离别的相思之苦。 第二天,少林、丐帮、武当和天圣堡已把目前得到的消息传到武昌,归纳起来大抵是: 1.天龙门的据点可能在山东济南附近,而且天龙门与朝庭中锦衣卫联系密切,前日来武昌的黑衣人中,很可能有锦衣卫的人乔装。 2.倭人在中原大概有两处据点,分别在福建和山东一带。 3.近日倭国出兵与高丽国开战,大明朝庭正忙于派兵援助高丽国。 4.近日发现大批天龙门黑衣人和倭人赶往福建,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 5.山东、江苏一带近日又有几个小帮会被灭,很多帮会已被向龙天门拉拢。 看完这些消息,谢成英的心情,多少有些沉重,他不愿再继续逗留,便和雪梅、龙茵三人在送走白荷的当天下午,悄然离开武昌,向南而去。 第二部 第三十四章 赌场试技 谢成英和雪梅、龙茵三人离开武昌后,直向江西而去,一路上为了掩藏行踪,雪梅和龙茵把宝剑打成了包袱捆在马背上,龙茵又穿上第一次遇见谢成英时的男装,三人在外人眼里,到像是出外游玩的三位年轻男女。 离开武昌,三人经鄂温州、黄石,自阳新出了湖北地界。到达江西瑞昌,为了赶时间,三人暂不去九江,放弃了一揽庐山风光的机会,而直接由瑞昌转道德安、过永修向南昌而去。 路上三人不急不慢,昼行夜宿,尽量不为外人所注意。住店小息,都订下两间房屋,明面是两男一女,实际却是雪梅和龙茵一间,谢成英单独一间。 第二天眼看将到南昌(古洪州),三人见路上甚为平静,心情也放松了一些,下午申时,三人赶到了离南昌城不远的沿江路边,顺道观赏了天下有名的滕王阁。 这滕王阁,为天下三大名楼,建于唐永徽四年,为大唐太宗之弟李元婴都督洪州,被封为滕王时所建,故称滕王阁。上元二年九月九日,洪州都督阎伯屿在此邀宴宾客,适逢王勃省亲途经这里,王勃应邀赴宴,席间王勃作了《滕王阁序》,成为千古流传的名篇。 随后,唐代的王绪写了《滕王阁赋》、王仲舒写了《滕王阁记》,史称“三王记滕王阁”。 谢成英和雪梅、龙茵三人来到滕王阁,见这滕王阁的规模很大,阁高九丈余,阁楼共三层,东西长四十余丈,南北长二十余丈。 走近楼阁,谢成英见上层楼额上题:“西江第一楼”,后楼为大文学家韩愈题记:“江南多临观之美,而滕王阁独为第一,有瑰丽绝特之称。” 进入阁中,但见朱红壁柱,雕梁画栋,层顶多有精美之图画,细观下,真是金碧辉煌,美喻宫殿。 游玩中,谢成英对咏阁的诗文、石碑、图画等,古人之作极为留意。 站在三层楼阁,谢成英举目远眺,饱揽着四周江雾与天地自然浑然一体的景色,雪梅和龙茵两人不禁也为如此美景而陶醉。 突然,谢成英向雪梅和龙茵两人笑道:“雪妹、茵妹你们知道吗?大唐时有个叫王勃的人曾专门写过一篇《滕王阁序》的文章,来赞颂这座滕王阁的宏伟壮观!此文章一经现世,竟成洛阳纸贵。” “什么叫洛阳纸贵?”雪梅有些天真问。 “这位王勃写成了这篇《滕王阁序》,一时人们争相传诵、传抄此文,竟造成连洛阳城里的纸都卖贵了。”谢成英轻笑着,解释说道。 “真的啊,那成哥哥可记得此文,能否背来给出我们姐妹听听。”龙茵要求道。 谢成英点点头,道:“当年李老夫子,曾竭力向我们推荐此文,我是早就想亲眼一睹滕王阁的风彩,今日是有幸,倒足慰平生之愿意。”说着,又稍加回忆,然后轻声吟诵道: 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shè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jiāo,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上“户夂”下“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衤詹】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马非】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仙人之旧馆。层台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列冈峦之体势。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盱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轴。虹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遥襟俯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 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指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 嗟乎!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安贫,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怀报国之心;阮藉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晨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鸣呼!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诚,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滕王高阁临江渚, 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 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 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 槛外长江空自流。 吟诵至最后一段律诗时,谢成英不由提高了一些音调,并将自己的感情抒发其中。 诵毕全文,谢成英似乎仍沉浸如此美文的意境之中,不能自拨,他深感这滕王阁的建筑和气势,与天地旷野,山水相jiāo,的确是人间不可多得的佳景。 良久,雪梅在身后,娇声轻笑道:“成哥哥,娘亲送你自幼读书识字,原本是要你考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可惜……” “可惜什么?”谢成英不解问。 “可惜你却成了一介武夫!”说完,雪梅和龙茵一下嘻笑了起来。 “这就是造化作弄之故!”谢成英见两女笑起来,真是娇美十分,不由也高兴说道:“其实,李老师一直希望我能去参加乡试,并说肯定会考取功名,中个秀才什么的,三年前还在劝我。只是母亲却不同意,说是让我读书,能识字就行,有没有功名不要紧,更不想让我从政为官。有时,我也在想既让我苦学,却又不让表现,岂不浪费。这其中的原由,娘亲不说我也不好追问。至于现在,我到觉得如此甚好。” 三人正说着,楼梯口这时走上一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来,此人一袭书生打扮,手执一把折扇,人生得英俊潇洒,令人一见,便会为之不凡的风流气度所折服。 此人一上来,便拱手对三人道:“适才,不知是那位兄台,在此唱吟王勃的《滕王阁序》?” “多承兄台见问,是兄弟看这四周美景如画,故而一时兴起在吟诵,让兄台见笑了。”谢成英笑着,拱手说道。 “哦!”那位青年书生对谢成英打量一眼,笑道:“这位兄弟,果是好文采,可是已中了举子?” “小弟只读过两三年私塾,胸无点墨,连秀才也不是,那里会中什么举,令兄台见笑了。”谢成英淡淡一笑,道。 “兄弟没参加过乡试吗?”那位青年书生又问。 “参加过,可落榜了。”谢成英又笑着道。 “哦……”那位青年书生似乎有些失望,便转过话头,问道:“三位,看似也是第一次来南昌?” “兄台也是?”谢成英反问道。 “是啊!三位可是路过南昌,还是……”那位青年书生这下,明里是对谢成英说话,两眼却又看雪梅道。 “我们特到南昌来看两位朋友,看能不能在此做点生意什么的。兄台到此是来求学,还是访友?”龙茵似乎对此人有几分讨厌,于是不冷不热chā言道。 “在下……,兄弟是路过此处,特来滕王阁观赏,只能是惊鸿一睥,难有三位如此闲情逸志啊。”那位青年书生说此,似乎暗自叹了一口气。 于是,谢成英又与那位年轻书生闲聊了几句,青年书生好像有什么急事,便又匆匆离开了。 见青年书生离开,雪梅才高兴起来,她看着青年书生远去的身影,问道:“成哥哥,此人真的是读书人吗?” 谢成英点头道:“此人真是读过书,而且已有一种作为读书人的儒雅之气,不过,此人也是武林中人,而且是武功不低。” “成哥哥,你说此人也是武林中人,以你看此人到此,是否会有什么事发生?”龙茵问道。 “此人似乎也是往南去,而且是为了去办什么大事。”谢成英沉思着说:“只是这事对这位兄台来说,好像不太愿意,又或是心有不甘吧。” 三人又说了一会话,才从滕王阁出来,在南昌城边的附近,找了一家叫梅岭雅居的客店住下。 晚饭后,谢成英和两女来到南昌城内,趁兴游玩一下南昌的繁华夜市,这南昌城内,夜间真是个灯火辉煌,商铺店面枇栉林立,大街上人群熙攘,真有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 三人一路走来,在一处灯光十分耀眼的门口,伫脚观看,这是一处名叫飞龙乐园的地方,门口的几个年轻伙计一见三人,便竭力邀三人进去玩耍一番。 出于好奇,三人便走进了赌场内,只见场子内,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有人专注于赌局,有人正在声嘶力竭大叫,加之抽烟之人众多,不小的场面,也给人以污烟障气的感觉。 不过三人很快被那些赌玩的东西所吸引,他们站一一个赌盘前,雪梅看了一阵,见一个五十余岁的男人每赌一次,总是赌输了,心里有些不服气,便好奇地对谢成英,小声道:“成哥哥,我也想试一下!” 龙茵一旁,笑道:“好啊,雪妹有此雅兴,不如就玩着耍吧。” 谢成英不愿扫了雪梅的兴,便点头同意了。 见三人想赌,负责赌盘赌庄的年轻小伙子,便主动为三人介绍了赌盘的规矩,每次最小投赌注一两银子,由参赌者自己转动赌盘,赌盘上有一红色箭头,箭头所指定的盘数,便按规矩或输或赢,定盘上有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戍、亥,共十二个数位。 龙茵首先拿出一两银子为雪梅投注,雪梅看了一眼负责赌庄人,便用手轻轻一转赌盘,赌盘倏地旋转起来,一会赌盘停下,大家一看,箭头正指着丑位,按规矩是赌庄赢,雪梅便赔进了一两银子。 这下雪梅不服气,嘟着小嘴说,还要在赌一次。 谢成英这时看了一下写着的规矩,见十二数位中,以子午寅酉四位为赌庄输,又以子午两处赔率最大,子位为一赔十,午位为一赔三十,而寅酉两处,则为一赔二。 谢成英于是对雪梅传意道:雪妹一会可暗用内力,将箭头停在子午两位就行了,准赢。 龙茵此时又笑着为雪梅再投下一两银子,雪梅又将赌盘转动起来,赌盘一边转雪梅口中道:“停、停、停!”地叫着,暗中却将内力传于赌盘,果然赌盘这次停下了,箭头竟正好指在子位上,雪梅一下高兴得,蹦跳了起来。 赌庄的年轻小伙子无奈,只得从台内拿出十两银子赔给他们。 以后连续两次,雪梅又将赌盘的箭头停在了午位,而且两次的赌注都是二两,这下负责赌庄的小伙子,脸色十分难看,很不情愿地从台内拿出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4 章 赔给了三人。 这时,一旁走来一位身着劲衣短衫的年轻人,只见他抱拳一礼,轻声对三人道:“三位,不妨也到那边一玩,那边还有更有趣的东西。” 雪梅有点玩上了兴,便高兴地和龙茵两人向别处走去,三人走到那儿,那位短衫年轻人竟跟到那里。 三人来到中间,见一个长形的条桌周围,围着许多人,大家都伸着脖子,不停在喊:“大!大!大!”、“小!小!小!”。谢成英三人一走拢,短衫年轻人便上前为三人分开了人群。三人挤上前一看,竟是在摇色子,比大小点,以定输赢。 玩这东西,赌庄不规定大小,由参赌人自己出注,但最少不得少于一两银子,色子由赌庄的人摇动,下注的人猜出大小,猜中者由赌庄按出注赔给,输了则出注的银子归赌庄所有。 龙茵一边悄声对雪梅说了些色子的玩法,雪梅看了一会,见赌庄又请大家下注,便又投注了,这次一下出手就是十两银子,然后她猜大,而其他人却都猜小。赌庄翻开一看,三枚色子竟一二三,共六点,竟是小,于是赌庄收走了雪梅的银子。 谢成英见此又对雪梅传意道:雪妹你只管赌大,剩下的jiāo给我。 这时,赌庄又摇动了好一阵色子,再请大家下注,于是雪梅一下出手就是五十两,放在大的位子,她又猜大,其他人则又赌博小,谢成英却微笑用右手轻轻在左掌上一点。 这时,赌庄看了雪梅一眼,伸手揭开合盖,三枚色子均是六六六,共十八点大。赌博庄只得赔出了雪梅五十两。 第三次,雪梅又是赌博大,并下注一百五十两银子,其他人见雪梅一下赢了那么多银两,这时也有人跟着她赌大。那位赌庄见此又多摇了一下色子,翻开一看仍是六六六,共十八点大,这下赌庄赔多了,竟赔了雪梅一百五十两,还赔了其他人几十两。 这下龙茵笑道:“雪妹手气如此之好,下次不如把全部银子都下注得了。” 雪梅应声好!便将自己面前的银子全部推到大的地方,这时在场参赌的其他人,也都跟着雪梅赌大,只是没人敢下这么大的注,就是了。 这时,那位先引谢成英三人来此的短衫年轻人,走到负责赌庄的人跟前,在赌庄耳边轻声了几句,又伸手接过赌具,亲自摇了起来。 这次,短衫年轻人将色子摇了很久,然后一下放到桌上,又用手按住盖子,然后大声问所有的人,赌大、赌小。 大家看雪梅不变,仍是赌大。 短衫年轻人一下脸色大变,很不情愿地开了合盖,三枚色子仍是六六六,共十八点大。 这时周围的人,高兴的大呼大叫起来,要求快赔银子。 雪梅这次共下注四百两,赌庄一下,只得赔给她四百两。 这时,四下走过来三四位同样身着短衫的年轻人,一位仍是恭敬道:“这位姐姐手气如此之好,不如上楼去好好、玩玩。”说着,又对雪梅做了个请的手势。 雪梅看了谢成英和龙茵两人一下,见两人摇头,正要回话,龙茵却娇声道:“我们今日有事,暂且停手,改日再来玩吧。”说着,便帮雪梅把所有赢来的八百多两银子全部收好,然后三人一起向门口走去。 周围的三名短衫年轻人,相互看了一个眼色,也一齐跟在三人身后,像是要送三人出门似的。 谢成英三人刚走到过道的黑暗处,突然四下里,闪出五六位短衫年轻人,挡住三人的去路,领头一人冷声喝道:“三位赢了如此多的银子,就想一走了事?” 谢成英看此人就二十七八岁,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放走他们,便笑笑说道:“是啊!赢一点就行了,见好就收嘛!” 那位领头年轻人也不答话,只对其他几人一挥手,就有两人挥拳便冲了上来,雪梅和龙茵两人一见,对方要动手,便一齐出手,在对方打来的拳上,轻轻一点,两人顿时像杀猪般的大叫一声,手臂再也抬不起来了。 其他几人一看,才知三人很不好惹,便不敢再行出手,领头的人恨恨地看着谢成英三人,只得挥手给他们让开了道。 出了飞龙乐园的大门,三人也不管什么,就竟直回到了梅岭雅居休息。 第二天一早,谢成英和雪梅、龙茵两人一吃过早饭,便上马出了南昌城,往进贤而去。 谢成英三人一早出城,此时路上行人不多,三人便放开马飞驰,奔跑约一个时辰后,三人来到一处拐弯的山坡处,刚转过弯,两侧树林中就一下,涌出了数十位手执各式兵器的壮汉,拦在路中。 谢成英和雪梅、龙茵三人赶紧一收马缰,在路中停下,雪梅怒声道:“怎么想抢劫吗?” 这时,那些壮汉自动分成两排,从人群中走出了三四位武林高手,其中一位六十来岁,身材高大的老人,手托着三枚鸡蛋大小的铁球,老人走上前一步,对谢成英三人洪声道:“这位小女子在南昌城中,豪赌一场,赢了不少银子,怎么就想一走了之?” 这时,龙茵坐在马上,看着老人一眼,娇声回答道:“赌场试技总会有输有赢,所谓愿赌者服输。我妹子手气不错,小赢一点,难道前辈会如此小气不成?你们现在跟踪而来,岂不有失前辈的风度!” 高大老人睥睨着,白了龙茵一眼,冷笑道:“老夫不与娘娘腔的人说话!”说着,用手一指谢成英又大声道:“你小子怎么不答话?” 龙茵见高大老人说她娘娘腔,娇靥一下红了,她正要发火却见谢成英一摇头,便忍住了。 谢成英淡淡一笑,然后跳下马来,拱手一礼,道:“前辈此时前来,可是专为我们赢钱一事?” “你小子废话,老夫与你三人一无怨,二无仇,当然是为昨日赌场一事前来!”高大老人道。 “这么说,老前辈可是想用强,抢回银子喽?”谢成英道。 “按场子上的规矩,输家未说话,赢家不能想走就走,若是三位愿意回去,再到场子上,以赌论高下,老夫也就不必如此了。”高大老人沉声道。 “可惜,在下三人还有急事,必须离开,恐不能如前辈之愿了。”谢成英笑着道。 “如此,三位可不能怪老夫用强,如果你们自动放下身上的银子和马匹,老夫也许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高大老人微怒道。 这时,龙茵跳下马来,又娇声道:“前辈好似太过无礼,赢来的东西,那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高大老人一听,怒道:“三位不要以为手下会一点功夫,就自以为了不起。那些三脚猫的功夫,难入老夫法眼,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还没有被几下花架子,就吓倒了的!” 这时另一位中年汉子也上前来,大声道:“两位小子,乖乖地jiāo出银子来,否则别怪在下等,手下无情!” 这时,雪梅也一跃跳下马来,她娇笑一声,道:“银子是小女子赢的,各位不服气,只管来找小女子,小女子接着就是!”说着,从马背上拿出一包东西,往地上一放,娇靥一冷,又道:“这是昨天小女子羸的银子,谁有本事,就请来拿!”然后,双手一叉腰,气呼呼地站在那里。 高大老人神色立变,手中猛一转铁球,立时,就有十余位壮汉,想上来动手。 突然,龙茵走上前一步,高声念道:“西山关帝一飞龙!” 高大老人和四位中年汉子听了,顿时一楞,高大老人猛地停下手中的铁球,惊疑一下,赶紧挥手止住众人,然后肃容道:“腾云驾雾气如宏!” “顶天立地一声啸!” “中原逐鹿势争雄!” 双方对完口切,高大老人此时脸色,已大大地缓和下来,他和声道:“小兄弟是自那里来?” 龙茵严肃道:“西山关帝!” 高大老人再道:“小兄弟是何人?” “伏龙身边一千金!”龙茵道。 “小兄弟难道……”高大老人此时一怔,又看了龙茵一眼,疑惑道。 “你上前来,可仔细看。”龙茵一边说,一边取出一件翡翠般的玉佩,拿在手中。 这时,先前所来众人已退出数十丈外,就只有四位骨干在场。高大老人上前三步,恭敬看了龙茵一眼,又看了那件翡翠,连忙退身,有些惶恐地施礼道:“大小姐莅临,属下等不知,敬请恕罪!” 原来,龙茵自十二岁起便被龙啸送到西域一仙处学艺,三年前刚回到中原,伏龙帮中除了总坛的人,还比较熟悉外,各地分坛的人很少有人亲眼见过她。三年来,她长期陷在感情失落之中,更懒得过问帮中之事,平时身居简出,几乎不与他人jiāo流,所以伏龙帮各地分坛的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这时谢成英和雪梅两人,见龙茵在处理帮中事务,不便chā言,只静立在一旁。 “我易服外出,原本是不想让人知晓,你有什么罪!”龙茵宽慰说,接着问:“这里是谁在负责?” “正是属下!属下姓姚。”高大老人躬身说。 “你时下任何职?”龙茵又问。 “属下为本分舵舵主。”高大老人回答道。 “这些银两我有他用,你们可先记在帐上。现在本帮遭难,你们可要多加注意,万不可太张扬,而且,以后要注意公平输赢!”龙茵叮咛道。 “大小姐要用银两尽管带去,本舵从今天起,加强防范。”那位高老大人,也就是天龙帮南昌分舵的姚舵主应声道,“本帮总堂近日遭袭,帮主老人家可好?” “你们放心,我父亲虽然受伤,但已无大碍。”稍停,龙茵又道:“我现有事在身,你们不可将我的行踪外泄。” 姚舵主连声应是,其他几人也赶紧点头称是。 “好,你们走吧!”龙茵道。 几人一听,赶紧躬身施礼,便转身离去。 这时,谢成英和雪梅走上前来,龙茵娇靥一红,不好意思道:“成哥哥、雪妹,请恕小妹未先说明之罪。” “原来龙姊姊早就知道飞龙乐园是伏龙帮开的,所以让我大玩了一下。”雪梅笑道。 “我曾听父亲说过,这里有本帮的一处分舵,先前也不敢肯定是飞龙乐园,那位姚舵主去年到过总堂,是以才认了出来。”龙茵嘟着嘴,分辩道。 “好了!我们赶紧走吧。”谢成英笑着催促道。 三人又赶紧上马,继续向前赶去。 第二部 第三十五章 洪山来客 暂不说谢成英三人是如何一路赶往福建的,却说在白荷回到大洪天圣堡总堂的第三天下午,司马潇潇和殷艳艳、玉薇、白荷四女,正在总堂大寨的小院中,一边歇息,一边闲聊着。 四女闲聊的话题,自然离不开谢成英,白荷自武昌回来后,虽说起在武昌与谢成英、雪梅、龙茵三人相会之事,但却没细说谢成英和龙茵姑娘之间的事。 殷艳艳此时,笑道:“白妹妹,不知成弟弟此次见到那位龙茵姑娘,会是什么心情?” 白荷笑道:“当然是高兴嘛,不过成弟弟此次好像比以前,稳重了许多。” “白妹妹是指的那些方面?”司马潇潇笑笑道。 “当然是说,成弟弟见到龙姑娘的时候。”白荷说。 “如果这位龙茵姑娘,此次还是非成弟弟不嫁,那该怎么办?”玉薇有些愁绪地说。 “玉妹,此事还是由成弟弟自己决定,只要成弟弟喜欢,我们姐妹多一人也别太在意,况且我看得出,这位龙姑娘可能真正很喜欢成弟弟呢!”司马潇潇笑着劝慰玉薇道。 “潇姊,小妹也没说反对,只是怕那位龙姑娘不是真心爱成弟弟,将来姐妹们不好相处嘛。”玉薇嘟囔道。 “玉姊,是在怀疑龙姑娘对成弟弟的感情?!”白荷娇声笑道:“那位龙姑娘对成弟弟的感情可是真心得很,且不说三年前在黄山大会上,要求她师父强要成弟弟娶她,就说这三年来,以龙姑娘如花似玉的娇容,还会没人要。可是,她就是看不起他人,还说,只要成弟弟能帮助报了伏龙帮之仇,若不能嫁给成弟弟,情愿遁入空门,青灯古刹,渡过余生。唉,当时我听得都不忍心了。” “要真是这样,我当然不会有异议了。只是,丹姊和其他姊妹会不会说什么?”玉薇笑道。 “只要是成弟弟愿意,丹妹是断不会说不的。”司马潇潇用手轻抚了一下自己隆起的腹部,说道:“我们姐妹里,就数丹妹最为贤慧,决不会有违成弟弟之意。” “小妹也不会!”玉薇小声道。 其实,四女心里早就都在暗说,自己也决不会有违成弟弟的意思。 “我看成弟弟,此次最难过的是娘亲这一关。”殷艳艳突然道:“大家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回家时,娘亲是如何要惩罚成弟弟的?” “是啊!”玉薇担心着说:“艳姊说的是,若娘亲反对,成弟弟可就难过了。” “大家不用太担心,有九嶷师叔和贺师叔在场,娘亲还是会同意的,要不到时我们姐妹一起为成弟弟说情,求娘亲同意就是了。”司马潇潇说。 四女正说着,一位堡中的侍女,匆匆地跑了过来,着急道:“小姐和三位小姐,老夫人有请,说是天龙门来人了,堡主正在大厅中接待,夫人很着急,请小姐们赶快过去。” 司马潇潇一听有些急切,殷艳艳赶紧扶着她,轻声道:“潇姊别急,有姐妹们在此,还怕什么天龙门。” 四女赶到大厅,从侧面的小厅向大厅中观察,只见大厅中竟坐有二十余人之多,有天圣堡总堂的高手,而天龙门的来人也有八九人之多。天龙门几人多是些五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5 章 十岁的老头,有两位年纪已近七旬。 司马堡主身旁,正坐着一位身体胖乎乎的,一身官服,脸色十分白净,年纪已有六十多岁的人,此人yīn沉着脸,似乎正和司马堡主在寒喧着。 “刘师兄,如此尊贵之躯,远道而来,不知,有何重要之事,还请不吝赐教!”司马堡主故意拱手问。 “哈、哈、哈,司马老弟,我们师兄弟怕有几十年未见了吧,为兄甚是想念,几日前听他们说,你在武昌受了伤,为兄那是十分担忧啊!所以今日特地赶来看望师弟。”被称为刘师兄的那人,正是当今朝庭的那位刘公公,只听他以一种很尖的声音,回答道。 “是啊,师弟我真要拜谢刘师兄的下属,手下留情,没要了我这条老命!”司马堡主不冷不热说道。 “误会、误会,为兄已严厉惩罚了董护法。”刘公公满脸堆笑道:“往日我们兄弟在昆仑学艺,师弟虽说是俗家弟子,为兄可是对师弟倍加关心吧,可以说我们兄弟俩的感情,那是所有师兄弟中最好的。自昆仑一别,三十年已过,不想师弟你已创下了如此基业。令为兄十分敬佩!” “那里,那里,让师兄见笑了,比起刘师兄来,师弟我是差得太远,听说刘师兄已于下十年前入了宫,现今成了朝庭的大红人。”司马堡主道。 “不瞒师弟说,为兄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刘公公看了司马堡主一眼,说道:“为兄自入宫中,为当今皇上所倚重,可为兄见这天下武林如此纷乱,江湖中长期不得太平,终日打打杀杀的。所以为维护武林安危着想,也为皇上的江山社稷亲眼想,为兄这才创下这天龙门,可为兄能力实在有限,多么希望师弟能出手,相助为兄一臂之力。” 司马堡主一听,用手一指天龙门的来人,客气笑道:“感谢刘师兄能如此而已看得起,师弟我不胜荣幸之至。只是师兄还需要他人相助吗?这,我却不能相信,单说师兄这些手下,那个不是冠绝武林的顶尖高手,师弟我在他们手上绝难走过十个回合。只是师弟我觉得……”说着,司马堡主一顿,又接着道:“刘师兄一心要一统天下武林,是不是有点太过痴心妄想了?!” “痴心妄想?”刘公公一听,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 “师弟我这些年在江湖中闯dàng,深知天下武林,能人异士众多。师兄请想想,莫说天下武林众多的门派,就单说少林、武当、峨眉这些名门正派,难道师兄也能以武功将他们征服?”司马堡主不管刘公公的脸色,尽管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少林、武当算什么?不妨告诉师弟,为兄经过十年准备,到今日才发动,原打算在近三年内,完成一统天下武林之大业。”刘公公有点得意扬扬地说道。 “刘师兄难道不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的道理!不说少林、武当的武功如何?三年前江湖中就出现了一位姓谢的少侠,其武功以师弟我看,这天下就没几人能胜得过他。”司马堡主又道。 “江湖之言,多是谣传,这位谢少侠的武功如何?为兄虽不知,但这几年江湖中有谁听到过此人的一丝风声马迹,有谁见过此人的一招一式。所以,师弟万不可轻信如此。”刘公公摇头道。 “哈、哈、哈,刘师兄以为这是谣传,三年前,师弟我可是在黄山亲眼见过谢少侠的。”司马堡主见刘公公如此,不禁有些好笑道。 “这么说,师弟是当真不愿相助师兄了?”刘公公脸一沉,问道。 “不只是不愿,师弟我还反对师兄这一统江湖的野心!也请师兄以天下苍生为念,以师门清誉为重,不要在江湖中留下骂名,使师门蒙羞才好。更劝师兄不能以一已之私,做出有辱师门之事。”司马堡主有点侃侃而谈了。 “师门?老夫已脱离师门多年,师门与老夫何干?”刘公公似乎不愿听到“师门”两字,于是有些轻蔑地说道。 “刘师兄此言差也,当年是刘师兄有犯门规,师门长辈也只是将师兄逐出师门,并未加以惩罚,师兄怎能如此不知感恩,这就令师弟我,不敢恭维了。”司马堡主轻视道。 “好,好,多年不见,没想到司马师弟真是好口才!”刘公公被司马堡主的这几句话,气得脸色有点更白了。 这时天龙门坐在首位的一位老人,站起身来,大声道:“司马堡主如此说,是否太过狂妄,需知刘公公全是念在同门之宜,才如此相劝。否则以天圣堡之实力,难道想与天龙门相抗,那岂不螳臂挡车!” “哈、哈、哈!”司马堡主看了chā话之人一眼,笑道:“阁下所言极是,但天圣堡虽小,老夫武功也很低微,但老夫从无为祸江湖之心。” “这么说,师弟是想以天圣堡之力,想与为兄的天龙门相对抗了?”刘公公yīn沉脸问道。 “出了师门,师兄为长,师弟我那能与师兄相对抗。我只是不愿做师兄为祸武林,为害江湖的帮凶罢了。”司马堡主此时,显得不卑不亢道。 “好一个师兄为长,好!既如此,为兄便以兄长之尊,号令于你,不知你能听从否?”刘公公耐着xìng子,沉声又道。 “若是师兄所作所为,不违江湖道义,不为祸武林,师弟我自当遵从。可是如今这事,还请师兄,恕我难以从命了。”司马堡主摇头道。 正这时,司马潇潇从一侧小厅走了进来,天圣堡的几位堂主一见,赶紧起身相迎。 司马堡主也一指刘公公,笑着对司马潇潇道:“潇儿,快来见过你刘师伯!” 司马潇潇赶紧上前,对刘公公敛衽一礼,口中娇声道:“潇儿,见过刘师伯!” “好,好!想不到师弟竟生得有如此的一位好女儿。”刘公公盯着司马潇潇,有点皮笑ròu不笑说道。 “让刘师兄见笑了!”司马堡主笑道。 “司马侄女,可替师伯相劝你父,权听师伯之言,否则,到时悔之晚唉!”刘公公yīn恻恻一笑,对司马潇潇道。 “师伯与父亲所言之事,潇儿适才已听明白了,不过潇儿倒是想劝师伯一句,不知当讲否?”司马潇潇看着刘公公说。 “贤侄女,有话请讲!”刘公公淡漠道。 “师伯身为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已如此显耀,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潇儿以为,师伯实不该作如此狂妄之想,需知以一人之利,而毁众人之生,以一门之力,而挡天下之路,实属不智之举啊。”司马潇潇微笑着,劝道。 “好一个实属不智之举!这么说,司马侄女也决意反对师伯,一统江湖武林了!”刘公公yīn着脸问道。 “不是反对,是相劝!”司马潇潇笑着道。 “好!”刘公公有些怒道:“既是师弟坚持如此,为兄也不必顾及什么同门之宜。”说着,刘公公向天龙门来人一点头,口中便冷笑道:“师弟大概是仗着有高人在后支持吧,自然是连我这个师兄也不放在眼里了。好!为兄今日带来了本门的八大护法,师弟自问是否能接得下来?” 见刘公公如此说,天龙门所来八人已纷纷站起身来,冷冷地看天圣堡众人,那架式好像随时,准备出招动手似的。 天圣堡的众人一见,纷纷怒形有于色,紧盯着天龙门来人,便准备应战。 “师伯如此用强,侄女以为是否有违长者厚道?”司马潇潇一旁,冷冷一笑,道。 “司马侄女既如此说,好!师伯就看在你已有身孕的情况,许你离开!”刘公公看着司马潇潇,冷然道:“但这厅中众人,却一个也不能放过。” “姐妹们出来吧!”这时,司马潇潇转头,对一旁的小厅叫道。 这时小厅中,应声走出了殷艳艳、玉薇和白荷三人,以及司马夫人等众人。 天龙门众人,见一侧小厅又走出来几位年轻女子,居然个个娇艳如花,却不知司马潇潇在玩什么花样?于是,众人也不在意,只等刘公公下令动手。 “师弟,难道是想靠这几个年轻女子,来对付本门的八大护法!”刘公公冷冷一笑,讥讽道。 虽然天龙门的那位董护法,曾向刘公公禀报说,天圣堡有位年轻女子的武功深不可测,但刘公公和天龙门众人,一贯目空一切,自大自信,此时却万不能将这位女子,与眼前的三女联系起来。 这时一见殷艳艳三女走出来,众人心中虽有所疑,而刘公公却见三女如此年轻,虽也看得出三女身有武功,而且武功不错,但却决不会相信,三女的武功,能高得过本门的八大护法中的任何一人。 “师兄,请勿多言,师弟我是宁可天圣堡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也决不做这有背江湖道义之事。”司马堡主此时以充满豪气的口吻,对刘公公说道。 “慢!侄女还有一个要求,想请师伯应允。”见刘公公正要下令出手,司马潇潇却娇声一笑,又道。 “司马侄女还有何话?老夫可不会再有什么耐心了。”刘公公冷冷道。 司马潇潇看着刘公公轻轻一笑,才慢慢说道:“既是师伯定要动手,侄女以为父亲与师伯,到底是同门师兄弟,如此大打出手,将来传出,未免令人笑话。不如依侄女之言,侄女有三位姐妹,平时也练过几下武功,请师伯随便派哪三位前辈高人出手比试。若侄女的三位姐妹输了,侄女便做主,从此,天圣堡全力听从师伯的调遣。只是……若是师伯的人输了,侄女想请师伯立即带人离开大洪山,并从今后不得再来此骚扰,如何?” 刘公公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立即满脸笑道:“还是司马侄女聪明、爽快,想出如此之法,这正和师伯之意。好!今日老夫就依司马侄女之言,只是司马老弟,是否能赞同贤侄女一说?” “师兄的人若能胜过她们三女,师弟我自当遵从,决不食言。”司马堡主这时点头道。 “既是师弟同意,为兄以为,双方比武论胜负,难免失手伤人……”刘公公道。 司马潇潇笑道:“侄女明白师伯之意,请师伯放心,既是比武定胜负,又何必在乎死伤呢!” 见众人如此商议,双方众人便一起来到大厅外的空场地中,天龙门的八位护法早已做好了出手的准备。所以,一俟来到场中,一位姓孔的护法便手执一根铁箫,站在场中等候。 四女看着场中的孔护法,商议了一下,决定由殷艳艳来对付此人,这时几位侍女已将四人的兵器都取来了,司马潇潇轻声叮咛道:“艳妹小心!这位孔护法用箫,不如艳妹也以箫对之。” 殷艳艳点了点头,取下那根青碧斑竹箫,轻身一跃,飞身来到孔护法跟前,两人相隔两丈站立。 这位孔护法年近七十,一手二十一式乾坤龙形掌法,三十年前便名震江湖,他手中的那只铁箫,却只不过是个样子。 孔护法见殷艳艳手执一根竹箫,便点头说:“好!大家都是用箫,老夫倒要看看是女侠的竹箫利害,还是老夫的铁箫利害?” 殷艳艳鄢然一笑,娇声说道:“小女子的竹箫,怎能敌得过老前辈的铁箫,还请老前辈手下留情。”说着,殷艳艳将手中竹箫一横,然后往右一划,竹箫已然向孔护法点去。 孔护法见此女的竹箫好似没有章法,却又猛然感到平地里,dàng起了一道劲力向自己涌来,他从未见过如此怪事,心下一惊,连忙将铁箫一挥,想挡住这道劲力,出手间,他却感到自己的铁箫在那道劲力的激dàng下,竟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心中一骇,脚下不由后退数步,才避开那道劲力。 这下孔护法不敢大意了,连忙将铁箫jiāo在左手,右手使出乾坤龙形掌法,才堪堪敌得住殷艳艳的好支竹箫。 这时,场外的天龙门众人竟不知所以,只见孔护法连续后退,有些纳闷。 两人五招一过,孔护法才知此女的武功之高,自己用铁箫确有托大之嫌。于是见对方并没穷逼,他便趁势后退数步,同时趁空将铁箫chā回腰间。 然后,孔护法双掌一摆,全力以乾坤龙形掌法对敌,这下两人jiāo手,孔护法就感到轻松多了。 只是,双方又过三招,殷艳艳的左手突然以大乘无相掌法拍出,孔护顿法顿感周围压力猛增,迫使他不得不将全身的功力提起,缓慢出招,才能抵住场中的压力。 这时场外众人,突然见孔护法放慢了招式,神色如此凝重,脸上竟出了少许的汗珠。而殷艳艳却神色自然,娇身飞旋中,手中的竹箫竟随着孔护法两手的掌势,仅一点一撇,便可将孔护法攻出的招式抵住。 这下天龙门众人看出了异样来,不由都神色凝重起来,刘公公原先还有几分笑意的胖脸上,此时已是严厉之神态。 此时,孔护法内心的惊骇,已变成了恐惧,他不能想象出,此女人如此年轻,但其功力、箫法竟有如此巨大威力。以他近六十年的功力,却接不住人家年轻女子的二十招。 于是他心下一横,将乾坤龙形掌法中,最后三式使出,只见他左掌一拍,dàng开殷艳艳点来的竹箫,右掌一变,猛然向殷艳艳一抓,一道劲力尖啸着,透指而出,向殷艳艳当胸抓到。 却见殷艳艳脚下轻点,娇身随之一旋,同时左手曲指,迎着对方的劲力,猛然一弹。 孔护法顿感一道极大的劲力,在自己的右掌上一冲,只见他右臂一震,右掌已被对方的指力击中,右臂顿时一沉,便抬不起来了。 此时,殷艳艳飞身退后丈远,娇靥一笑道:“前辈,承让了!” 那孔护法也不发言,垂着右臂,也飞身退了回去。 见孔护如此败回,夏侯护法立即一跃上前,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6 章 两眼紧盯着对方三女,想看是那位年轻女子出来迎战。 说实话,天龙门的几位护法先前见之,对方竟以三位年轻女子前来对敌,心下十分轻视,大多不想出手,以免传出去失了身份。这时,见一位年轻女子仅二十余招便将孔护法击败。虽然孔护法的武功,在天龙门的十大护法里只能排到第七,但对方竟能在二十招之内,就将他击败,武功端的不可小视。于是,刘公公便让夏侯护法先行出来接招。 天圣堡那边,司马堡主和众人此时放心不少,他们见殷艳艳仅如此轻松,便击败了天龙门的一位护法,脸上已一扫先前的凝重之色,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玉薇这时慢慢走上前来,她向夏侯护法看了一眼,见他没带兵器,便道:“前辈是想与小女子空手过招?” 夏侯护法摇头道:“老夫从不对晚辈用兵器,女侠用什么兵器倒也无妨。” “既然前辈不用兵器,小女子也就空手向前辈请教好了。”玉薇摊开双手道。 这时,夏侯护法缓缓抬起双手,将自己的玄幽yīn功运出,有了孔护法的教训,夏侯护法是断不会轻敌了,他相信这三个女子的武功,决非一般人可敌。所以,他准备一上来,就使出自己最得意的武功玄乙神掌。 这玄乙神掌百年前,曾在江湖中出现过,当时有位叫太乙道长的人,他认为少林寺不过浪得虚名,便找上少林寺,曾以此掌法,竟击败了少林寺的三大长老,并要少林寺弟子闭门修练,不得再出现江湖。 后来,太乙道长在陕西境内,遇上了玄空大师,两人相斗近百招,那位太乙道长输了一招,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便只得上少林寺道了歉。这太乙道长后来再没有现身过江湖,武林中也不知夏侯护法是怎样得到此掌法的。 场中的两人,此时都全神贯注,准备出手,玉薇见夏侯护法的站式近乎天然,心下已十分警惕,知道对方一旦出手,必然是惊天动地,雷霆万钧。 突然,夏侯护法右脚一点,人同时左晃右闪,已电闪式的,向玉薇扑来,双掌招式,一掌在前,一掌却从另一掌下,诡秘地递出。 一俟对方身形,进到三尺之内,玉薇的娇身猛然向后一弯,右脚跟点在地上未动,身形竟借脚跟尖点地之力,闪电般一旋,双掌同时向对方左侧拍去。 夏侯护法侧身一飘,让过玉薇此招,两人竟一闪身又飞快贴近,缠斗在一起。 这时双方以掌对掌,尽出精妙招式,一个是诡秘的玄乙神掌,一个是江湖中谁也不识的九转玄天掌,两人掌力均是无影无形,只听啪啪直响,dàng起的掌风却越来越大。 转眼间,双方已走过近三十招,突然,玉薇口中一声轻啸,身形如风似的一飘十余丈,人影一绕,竟绕着夏侯护法飞旋起来。 夏侯护法的掌法,在外人看来是没有一丝缝隙,但他突然感到,对方掌势竟快过他的掌法,那纤纤玉手已伸进了他的掌风中,他心下大骇,脚下一点,想闪开对方如影随形的身法,而对方却不停手。他一咬牙,右掌猛地拍向对方下腹。然而,那道掌影却不知如何,竟先在他的左肩上轻轻一按,使他顿感到左肩一沉。而对方却仅借这轻轻一拍之力,将身形向后一飘,刚好让开了他拍向对方下腹的那一掌,同时对方其人,已凌空飘然退出数丈。 此时,夏侯护法已觉左肩酸麻,随即那种麻感已传至左半身,他身形一颤,一下坐在了地上。他输了,而且是在对方手下,两人未走过四十招,就不可思议地输了,只是他仍看不出这位年轻女子的掌法和招式,只觉得对方的内力和轻功绝顶,那身势是他从未见过的玄妙和轻曼。 立时,天龙门中飞身出来两人,扶起夏侯护法,退了回去。 玉薇却娇声道:“前辈,你已为本女子用玄天真气封了左侧诸穴,半年之内,切不可再与人过招,否则,武功必废!” 这时,天龙门众人中,全都楞了,他们怎么也不能相信,一位如此年轻的女子,能有这样的武功,竟能在几十招内,击败他们众人之中,武功排在第二的夏侯护法,一时,他们中再无人愿自动出来应战。 此时,白荷却已静静地,在场中相候。 见天龙门众人还无人出场,天圣堡众人有人高声道:“怎么不比了?” 刘公公这时,胖脸更加yīn沉了,经过前面两人,与两女jiāo手,他已知这三位年轻女子的武功,高出了他的想象。今天来的天龙门护法除了他本人外,余下众人中,无一人再可与她们为敌,他有些恼羞成怒,但又不便公然发作。 这时司马堡主走上前来,抱拳道:“刘师兄,不如到此为止吧。”司马堡主念在过去师兄的关心和相助,不愿太过己甚,于是提议说。 刘公公闻言,嘿嘿笑道:“不知师弟从何处请来如此高明的几位女子,为兄手下之人,竟如此不堪一击,师弟可否将几女的来历相告?” “她们都是潇儿的姐妹!”司马堡主道。 “如此说来,司马侄女的武功与她们也在伯仲之间了!”刘公公知道今日只能空手而回,可他心有不甘,转首对站在身边的一位矮胖的护法,低声jiāo待了几句,那人便大咧咧地,走到场中与白荷相对而立。 白荷看着此人,言道:“请问前辈是想与小女子比剑,还是比掌法?”说着,转腕撤出短剑。 这位护法姓孟,出身河南,一身武功非常怪异,一手江湖中少见的通天拳法,纵横中原武林,加之练有金钟罩之类的硬功,几有刀剑难伤之能。因此,这人三十年前,在江湖中几乎是坏事做绝,恶贯满盈。后来在正派人士的大举围攻之下,才隐藏不出,不想也为刘公公所拉拢,在天龙门做了一位护法。 孟护法看着白荷摇摇头,大着嗓门道:“老夫想与姑娘一较内功高下!” 白荷看了孟护法一眼,点头表示赞同,转腕便将短剑收回鞘中,又轻拍了一下双掌。 这位孟护法,人虽身体很胖,但行动却非常灵活,只见他嘿嘿一笑,两只蒲扇般的大掌突然胀大,显然是在运起什么内功玄力。 忽地,孟护法将两只大掌一上下,猛然推向三丈外的白荷,众人只听场中瞬时响起如雷的轰隆声,一道刚猛十分的劲力,挟着尖啸,向白荷扑到。 天龙门众人心说,现在看你如何接招。 却见白荷身形猛然一旋,已让过孟护法推出的劲力,同时人已转到孟护法的左侧。 孟护法见白荷不敢硬接他的掌力,又是嘿嘿一笑,右手单掌一推,又向白荷攻出一掌,白荷又是飞快一旋,人已转到孟护法的背后。 孟护法转过身,怒道:“姑娘可是仗着轻功,不敢硬接老夫一掌?” 白荷娇声一笑道:“前辈高人,小女子礼让前辈几招,也是应该的。” “那个要你让了!”这下把孟护法气得火冒三丈,他猛然又是一掌,白荷这时不再躲让,右手轻飘飘迎着孟护法的掌拍去,两道掌力相接,但听哗一声沉闷的声音,四下空气一震,孟护法不由上身摇晃不稳,连续三次才稳住身形。 而再看白荷却笑容可掬地仍站在那里,她笑着道:“前辈请停手吧!” 孟护法理也不理,口中怪叫一声,使出通天掌法向白荷扑去,白荷一见,双手将九转玄天掌递出,五招一过,孟护法虽身中两掌,可他却像没什么事似的,一味地只向白荷猛冲猛打。 白荷见此,心下已明白怎么回事,冷笑一声,道:“原来前辈想靠一身横练功夫取胜,那就想错了,不过,女子倒是有些替你可惜!” 却见白荷一边说,脚下一边轻踏两步,双掌双一分,人电闪般迎上孟护法的掌势,看不清白荷一共出手几招,只见孟护法在白荷如影的掌势下,接连后退,最后竟“哇”一声,狂吐一口鲜血,矮胖的身躯一下飞出丈远,“叭”一声摔到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白荷看了摔地上的孟护法一眼,转身正要往回走,孟护法挣扎着抬起头来,颤声问道:“姑娘是何内功,如此霸道!竟能破得了老夫的铁布衫功夫?” 白荷淡淡一笑道:“小女子是何内功,前辈不知也罢。前辈若不想自己的其他功夫被废,请一年内不要妄动内火,或许还可复原,也未尚不可。只是前辈的什么铁布衫功夫,已为小女子的玄天真气所破,怕是永不能复原了。” 这时司马潇潇和大家一起走上前来,司马潇潇对刘公公笑道:“师伯既已认输,请师伯信守承诺。” 刘公公此时心里是恨得直咬牙,但他明白,以今天自己来人的武功,不可能是这几位神秘年轻女子的对手,他不能不就此罢手,否则…… 他恨恨地对司马堡主道:“好!司马天圣果然了得,老夫今日就此罢手,不过,改日我们还会再见的。” 话音一停,他也不再客套,转身对天龙门众人一挥手,所来的天龙门众人,扶起孟护法,一齐灰溜溜地,退出了天圣堡总堂。 第二部 第三十六章 南少林寺 不说司马潇潇几女在天圣堡总堂,轻松将与刘公公一齐前来的几位护法击败,迫使刘公公只好带着天龙门众人灰溜溜地离开了大洪山,这令先前紧张万分的天圣堡众人,着实松了一口气,堡中上下高兴无比。 却说,谢成英和雪梅、龙茵三人离开南昌后,经进贤、余江、金溪,从资溪进入福建,沿富屯溪一路向南而行。 第二天下午酉时,三人到达顺昌,见顺昌的路上、客店里江湖武林人士,一下就多了起来。三人也没太在意,便走进顺昌城南的一家非常洁净的饭店,想在此吃过饭,也乘此歇息一下。 门前两位店伙计一见三人来到,一人赶紧上前接过了三人的马匹,拉到后院去喂饲料,另一人将三人迎到大厅中,口中高声一呼道:“客人三位!” 谢成英和雪梅、龙茵选了处,靠里的桌子坐下,店伙计赶紧躬身为三人上好茶,并放好了碗筷。 雪梅和龙茵两人忙着点菜,谢成英却趁此看了一下厅内,见已有不少人在此就餐,其中有两三桌,都是武林人士。 这些人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大声议论着,脸上露出几分忧急。见谢成英三人进来,附近桌的人停下筷子,转头看了一下三人,见是两男一女三位年轻人,也不多加注意,又继续吃喝起来。 这时,店伙计为他们三人送上了所点的饭菜和一瓶小甜酒,龙茵为谢成英斟上一杯,也为自己和雪梅倒上酒。 谢成英端起杯子轻呷了一下,便和雪梅、龙茵两人动筷吃了起来,以三人吃着时的满意样子,这里的饭菜似乎很可口的。 这时,左侧旁边一桌的说话声传了过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对坐在他对面的一位青衫中年人说道:“大师兄,我们明日此时,能否赶到南少林寺?” 青衫中年人咽下一口菜,点点头道:“饭后我们连夜赶路,应该在明日此时可到。” 旁边的一位中年女子接口道:“此次宏明方丈师伯传信,要我们尽快赶回南少林寺,怕是寺中出了什么大事吧。” 忽地,右边的一桌上,有人大声道:“妈的,这些倭人也太猖狂了,竟敢到南少林寺撒野!” “不是倭人猖狂,而是天龙门人和朝庭东厂的那些狗东西太坏了,竟帮助倭人一齐对付南少林寺。”一人低声说,有些怕人听到似的。 “算了,我们不要管这些闲事,那些倭人在沿海一带那杀起人来,可是不眨眼的,我可是亲眼见过,可朝庭从不管这些事。”另一人道。 “伙计,算帐!”左侧的那桌客人叫到。 这时,先后有两桌客人已吃完饭,让伙计算了帐,然后急匆匆离去。 谢成英待那位伙计送走了客人,便向龙茵递了个眼色,龙茵便起身叫过伙计,轻声打听道:“请问大哥,这南少林寺究竟出了什么事?” 伙计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见谢成英三人都是从外地来的,便小声说道:“三位大概初到此地,自是有所不知。月前有两位倭人,在我们福建南少林寺附近,看见了两位进寺拜佛的年轻女子十分美貌,顿时起了歹心,于是在两女出寺回家的路上,两位倭人抓住了这两个女子,将她们强行拉进路边的树林中,剥光了她们的衣服,正要强jiān侮辱她们,被回寺的南少林和尚发现,抓住两位倭人狠狠教训了一顿,并将其中一人打成了重伤。两位倭人回去后,便带来同伙两次找上南少林寺,要南少林寺jiāo出打伤倭人的凶手,被南少林的主持方丈严厉拒绝。因此,这些倭人竟联络天龙门人和朝庭的锦衣卫,说是要抓拿凶犯,要南少林寺必须jiāo出打人凶手,否则,就要dàng平南少林寺。” “这些倭人在此,怎会如此猖狂?”谢成英皱眉问道。 “这位小哥,你是不知,我们这里自来了那些倭人,早把当地搅得乱七八遭的,倭人经常与我们本地人发生争斗,倭人武士功夫很高,动轧出手将人打伤砍死。我们当地的武林人士很多看不下去,多次与倭人比武,才将倭人压了下去。但半年前,倭人来了几位高手,把我们当地武林的几位高人全打败,有几个门派甚至被倭人满门斩尽。”说到这里,伙计看了一下周围,悄声道:“听说倭人在海边的一处岛屿上,还设有大本营,最近两月抓了我们很多武林人士关在那里。” “这些倭人如此凶狠,难道地方官府不管?”雪梅问道。 “我们当地官府开始也出面想管,但后来听说上面传出话来,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7 章 让官府chā手管此事。所以……”伙计愤愤道。 “那以大哥你看,这次南少林寺会不会被倭人击败?”龙茵问道。 “听说这次倭人和天龙门人联手,要派几百人来扫平南少林寺,这下南少林恐怕真的要完了。”那位伙计十分担心道。 几人正说着,这时大厅口门走来两名百节衲衣、五十余岁的老叫花子,店伙计一看,赶紧过去想赶走他们。 “快走,快走!怎么两位天天都在这时就来了?”店伙计大声喝斥道。 那两位老花子对店伙计的喝斥,理也不理,却竟直走到谢成英他们对面的桌子前坐下,一位老叫花子用手一拍桌子,摔出一块银子,大声道:“来点东西,大爷要吃饭!” 店伙计一楞,叫花子从来都是要着吃,很少见给钱吃饭的叫花子,他怀疑着拿起好运快银子,细细看后,才转身去给两位老叫花子,端饭菜去了。 这时,一位老花子看了谢成英三人一眼,口中自语道:“已经是第三天了,疯师祖千里传信的人,不知是不是他们?” 另一位老花子也道:“师兄,湖北分舵不是也来信,说谢少侠他们早已出来了吗?” “疯师祖、谢少侠!”几字一入谢成英的耳,他便知道两位老花子定是来此,等候他们的。 这时,一位老花子起身走到谢成英三人跟前,低声探问道:“请问公子,可是从湖北过来的?” 谢成英抬头一点,和声道:“请问,两位前辈是……” 见谢成英点头,那位花子脸上顿时有了喜色,赶紧又问道:“公子可是姓谢?” “正是!”谢成英应声道。 这下那位老花子松了口气,赶紧介绍道:“老叫花是本地丐帮分舵的头,小的姓段,奉疯师祖之命在此相候三位。”说着,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封,递给了谢成英。 谢成英接过封,立即展开,见信中写道: 小兄弟: 老哥哥知你已重现江湖,甚为高兴,武林有救唉。目下江湖混乱,天龙门与倭人勾结,为祸武林,尤以福建山东江渐为甚。近日京城传出信来,宫中已发生大事,老哥哥要立即赶往京城。请小兄弟在四日内,赶到福建南少林寺出手相救,以免南少林一脉,毁于天龙门与倭人之手。小兄弟,一俟福建事了,请赶快北上。 疯奇丐即日 信是疯奇丐两天前发出的,谢成英看罢信,又将信jiāo于雪梅和龙茵两人,然后对段舵主,拱手道:“两位前辈,不如移来此桌,一起共餐。” “谢少侠,前辈之称万万不可,请称老叫花为段老花子吧!”段舵主有些惶恐道,“再则,与少侠一桌共餐,让外人看了成何体统。请少侠三人赶快用餐,饭后由老叫花两人亲自带路,赶往南少林寺。” 谢成英一听,只得作罢,赶紧和雪梅、龙茵草草吃了些饭。这时,段舵主已吩咐一名店伙计把谢成英三人的马匹牵出来,又另准备了两匹快马,五人饭后连夜向南而去。 …… 第二天下午酉时,谢成英五人已赶到莆田,在通往南少林寺的路上,他们发现行人很少,在问过一位路人后,五人知道双方自昨天下午就开始对峙起来,天龙门和倭人来了近两百余人,南少林寺也召回了附近的许多弟子,双方经过一整夜的拼斗,都死伤了数十人。 谢成英一听,很是着急,五人不断催马往南少林赶去。 这南少林寺,就坐落在莆田城西北的群峰之中,红墙朱楼,是一个很大的寺庙,寺院坐北朝南,此时已少了往日的热闹气氛和香火袅袅,寺门大开着,却不见一人进出,四下里十分寂静,几具已死亡多时的武林人士的身首,静静地躺在寺院大门口处,无人料理。 谢成英和段舵主五人,将马匹放在离寺院不远的一片树林中,飞身走近寺院一看,大吃一惊,以为他们来迟了,几人赶紧走进寺中,寺内也是静悄悄的,院中过道上,都不断发现有死伤的倭人武士和中原武林人士及寺中僧人的尸首,也有两三具天龙门黑衣人的尸首。 五人好不容易在大雄宝殿的一处,发现一个身受刀伤的老和尚,段舵主赶紧扶起老和尚询问,老和尚指着后面,喘息着说:“他们……都在后面……多谢几位前来相助,请几位快去,惨啊!” 龙茵赶紧为老和尚喂下治伤的丹yào,段舵主赶紧要同来的一位老花子,将老和尚背起,几人飞快来到寺院后面,远远听见院后的山顶上,不断传来地打斗的喊叫声。 几人飞身向山顶驰去,见顶上有一片百丈大的空地,空地的一侧是百丈高的悬崖,崖前站着几十位南少林寺僧众及一些中原武林人士,旁边还躺着十多个死伤的人。 周围散站着百十名倭人武士和天龙门的黑衣人,还有几位身着官服的人士,竟是东厂的锦衣卫,很显然倭人和天龙门人已将南少林寺僧众围住,逼到了悬崖边。 原来,南少林寺这次为了对付天龙门和倭人的突袭,也作了充分的准备,虽然天龙门和倭人联手,但南少林的僧众们仍有条不紊地进行了抵抗,竟将倭人和天龙门的黑衣人长时间挡在寺外。今天下午,眼看敌人就要攻进寺院,南少林寺的僧众们为不让寺院遭到太大的损坏,便决定放弃在寺院中的抵抗,于是,僧众退出寺院,退到这座山顶与倭人、天龙门人在此进行决斗。 一开始,双方进行了一场混战,南少林寺的僧众和前来相助的武林人士,死伤很大,后来,南少林的宏明方丈决定由南少林的三大长老和诫律院的几大高手出手,直接与对方高手约斗,并明言:若是对方胜了,南少林寺任由对方处置。 其实,宏明方丈对此战的结果,已不抱任何希望,他只是想尽量拖延一些时间而已,并尽可能减少一些伤亡。寺中几位长老的武功虽然不借,但与今日来敌相较,仍有寡不敌众之嫌。双方的拼斗已有近一个多时辰,诫律院的几大高手和长老宏慧大师全已败在对方手里,四人受了重伤,一人死在了对方的刀下。 此时。正在场中与倭人相斗的是三大长老之一的宏成长老,宏成长老七十多岁,是宏明方丈的二师兄,武功仅次于宏华长老,较宏慧长老要高。 与宏成长老jiāo手的是一位四十多岁胖壮的倭人武士,两人徒手相搏,宏成长老用的是少林金刚伏魔掌,拳法刚猛。胖壮倭人的拳法虽很怪异,但与宏成长老相比,却处在下风,只是此人好像练有一种奇功,连中了宏成长老的两记伏魔掌,竟然只是后退几步,却一点事也没有。 宏成长老见此也不奇怪,只是霍地一变招,拳法中少先前的刚猛轻力顿减,出掌看似平淡,却每拍一掌在胖壮倭人身上,那胖壮倭人便浑身一抖,仅此三招,那位胖壮倭人好似不能再承受宏成长老的掌力,人不住地后退,最后竟被宏成长老一掌拍在脐上,口中狂嚎一声,翻身倒在地上。 这时,谢成英几人上到顶来,并未引起两方人的太多注意,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场中,自然不会对上来几个年轻人,过多关注。于是谢成英和雪梅、龙茵、段舵主等五人,也就悄声地站到南少林僧众一旁,静观着场中的情况。 对面倭人和天龙门众人中,一位中年黑衣人严然是此次行动的主持,只见此人看了场中的宏成大师一眼,便对身侧的一位倭人老者一点头。 那位倭人老者便飞身跃入场中,此人六十余岁,只见此人在宏成长老对面两丈处站定,紧盯着宏成长老,口中傲慢道:“老禅师,好深厚的易筋经功力,不知能否敌得过老夫的‘大和天罡’?”说着,倭人老者右脚又踏进一步,双掌外翻,却并未出招。 宏成长老一见,两掌合十,口中低喧一声:“阿弥陀佛!”接着,后退半步,双脚下分开,两眼紧盯着对方,很显然两人虽没有动手过招,却是在以内功修为相拼。 霍地,场中顿时有了一些异样,那位倭人老者所站的一丈范围,突起了一道疾旋的劲风,裹着地上一些拳大的石块、细土,只听一阵沙沙的之声,向宏成长老的一侧缓缓滚动起来,渐渐地,那道劲风竟将宏成大师的僧衣,也吹得飘动起来。 宏成长老一见,神色倏变,连忙两手一分,又作势一推,加了两层功力,才堪堪抵住那道劲风,地上先前滚近的石块却仍停在原地,并没有后移之像。很显然,那位倭人老者的功力要高出宏成长老。 那位倭人老者一见,冷笑一声,足下向前跨出一步,猛一提双掌,缓缓平推。瞬间,随着倭人老者推出的双掌,那道劲风骤然加强。 再看,宏成长老的神色,渐渐有些惨然,他又双掌一旋,左脚后退一步,双脚站成弓步,硬挺着不动。 慢慢地,倭人老者推出的那道旋转劲风,已迫近宏成长老的周围。说来奇怪的是,那道旋转的劲风,竟慢慢地将宏成长老包裹围了起来,而且劲风包裹的圈子越旋越小,先前是一丈大小,后来已旋至宏成长老身边一尺之内。 一旁正在细看的谢成英,心中暗自一惊,他转头对雪梅道:“雪妹,一会由你出手,拦住倭人老者,下手不必留情,我去救那位长老。” 雪梅一听,点了点头,抽身走出人群,向场中走去。 场中,宏成长老似乎已力不从心,他先前挺着的上身,此时已渐渐向前弯曲,同时全身微微颤抖着。 见此,那位倭人老者冷笑一声,再向前踏进一步,口中嘿一声,推出的双掌猛然一震,那道包裹宏成长老的劲风,竟将宏成长老的身子一下向上抛起。 猛听,宏成长老哇一声,狂吐出一口鲜血,身子被向后抛出了丈远。 宏明方丈和宏华长老一见,心中惨然,暗道一声:完了! 霍然,众人眼前闪过一道飞快的影子,那道影子竟在宏成长老身子落地之前,轻轻将他托住了。 这时,人们看清了,那道影子原是一位身着蓝衫的年轻公子,只见蓝衫公子一手将宏成长老摔下的身子揽住,接着退开两丈,又轻轻将他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去,伸出一手轻按在宏成长老的命门穴上,显然是在对宏成长老施救。 此时,龙茵姑娘也从人群后面走出来,站到谢成英身边,在一旁相护。 宏明方丈和宏华长老飞身来到两人跟前,见宏成长老此时脸色通红,呼吸十分急促,似有yīn竭之像。 两人见那位年轻蓝衫公子在对宏成长老相救,一齐感激地低喧一声:“阿弥陀佛!”又双手合十,躬身一礼,便静静看着蓝衫公子。 宏明方丈轻声道:“多谢小施主出手相救!” 宏华长老却看着场中,正在走向倭人老者的那位年轻女子。 这时,场中的那位倭人老者,正有些诧异地望着走到离他两丈远的年轻女子,他傲慢地怀疑道:“姑娘可是也要与老夫动手过招。” 雪梅点点头,冷声道:“小女子见你适才的功夫有些怪异,想见识、见识。” “姑娘可是以为自己的武功,要高过南少林的那位老和尚?”倭人老者不解道。 “高也好,低也好,试过了不就知道了。”雪梅淡淡说道。 “好!老夫既是杀人,多杀一个也无妨,只是可惜姑娘这如花似玉的容貌和娇躯,老夫还真有些舍不得!”倭人老者戏语道。 “无耻!阁下如此为老不尊,该打!”雪梅娇叱道,说着右手一翻,随手一记遥空掌,拍在倭人老者的脸上。 虽说雪梅一记遥空掌只用了两层功力,这对倭人老者不会伤到哪里,但让一个如此年轻女子,当众如此一掌,对倭人老者可以说是奇耻大辱。 一时,那位倭人老者大怒,只见他暴喝一声:“泼fù,找死!”双掌一挥,闪身向雪梅扑去。 宏华长老一看场中情况,便想要上前拦住倭人老者,一旁蓝衫年轻公子平静说道:“请前辈留步,这人就jiāo给雪妹了。” 宏华长老惊道:“那位倭人武功如此之高,老衲恐怕……” 这时,躺在地上的宏成长老脸色已不是先前那么通红了,呼吸也较刚才平稳了许多。蓝衫年轻公子此时收回按在宏成长老命门的手,起身微笑道:“前辈勿虑,雪妹尽可能接得住他的。”言毕,又对宏成老长道:“请前辈在此静卧,并以内功心法,缓慢行功,一个时辰后,当无大碍。” 随后,蓝衫年轻人又对宏明方丈道:“这位前辈适才为对方的罡气,自周身攻入,且五脏挪位,在下已用先天五行之气将其归位,回去静养半年,便可复原。” 宏明方丈一听,心中着实感激,看了宏成长老一眼,连忙躬身一礼,道:“多谢小施主相救,南少林门下永远铭记施主大恩。”说着,话音稍停,又和蔼问道:“请问小施主贵姓?出生何门何派?” 蓝衫年轻人正是谢成英,他见宏明方丈相询,赶紧拱手一礼,谦逊道:“前辈不需客气!这出手相助,乃是武林中人的本份。” 这时,段舵主走到宏明方丈和宏华长老身边,轻声说了几句,两位高僧一听,面色大喜,赶紧躬身合十,口中低声道:“原来是谢……少侠!多谢少侠千里相救。” 谢成英摇头道:“两位前辈千万不要客气,可惜在下来迟一步,累南少林损失如此惨重。” “唉,天意如此!与少侠何干?!”宏明方丈叹息道:“况且,少侠今日已是莫大功德了。” 这时,场中的雪梅已和那位倭人老者相拼上了,两人一个是大和天罡神掌,掌力沉稳,劲力刚猛,招式怪异。一个是九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8 章 玄天掌,掌法玄妙神秘,劲力却无声无形。 瞬间,两人已jiāo手十余招,那位倭人老者却并没有占到一丝上风。 倏地,两人停身不动,中间相隔两丈,对面相站,那位倭人老者双手向外一翻,两掌平推,顿时场中dàng起一道疾旋的劲风,那劲风旋起的劲力带着轻啸,向雪梅的娇躯涌到。 却见雪梅轻松地站着,抬起右掌,面对倭人老者发出的罡气,一动不动。 渐渐地,倭人老者发出的罡劲越来越强,形成的气圈也越来越大,他双眼也情不自禁地眯成了一条缝。 可是那道气圈却在涌到雪梅身前一丈处,竟停止不前了,好似被雪梅发出的无形劲力挡住,只是在疾速旋转,空气中不停暴起叭叭的劲气破裂声。 这时,雪梅冷笑一声,脚下又踏进一步,倭人老者发出的那道疾旋的气圈,竟一下被压缩了一尺。 倭人老者此时,却不是刚才对付宏成长老那般随心了,只见他推出的双掌有些颤抖起来,但他仍然拼全力推出自己的劲力,只是那道气圈仍不能向前滚动。 而雪梅又踏上前一步,虽然她的脸色因全力发出九转玄天功,有些通红了,可她仍未感到困难。 但倭人老者却感到场中的压力越来越大,他的上身也开始颤抖起来,那道无形的劲力竟逼得他只能后退才能稳住,于是他咬牙死命撑住。 见倭人老者死挺不败,雪梅又是冷笑一声,霍地脚下又踏前一步,同时左手曲指,对倭人老者猛然一弹,倭人老者陡然浑身大抖,神色立时惨变,脚下不由自主地退出丈远,口中狂吐两口鲜血,翻身倒在地上。 雪梅看了倒在地上的倭人老者一眼,也不言语,便飞身退到谢成英身边。 一时,在场的所有人一下静了下来,任谁也不相信,以倭人老者的内功,竟挡不住一个如此年轻女子的内功修为,而且败得很惨,令在场中的倭人武士和天龙门的黑衣人一下呆了。这时南少林的僧众多数人脸上有了笑容,先前见雪梅出去对敌时,大家还提着一颗心,现在终于放心下来。 半响,倭人中一位五十多岁的带剑武士,也不待领头的黑衣中年人发话,便一挥手中的长剑,怒吼着冲了出来,指着雪梅要再挑战。 谢成英轻哼一声,转头向龙茵点了一下,龙茵便拨剑宝剑,飞身来到场中,娇声对倭人武士道:“倭狗,在此狂叫什么?让我……来打发你。” 倭人武士一见出来的是一个有些娘娘腔的年轻小伙,连声嘿嘿冷冷笑,也不再说话,两手握剑,身子微向右侧,两脚下左虚右实,准备向龙茵出招。 这是龙茵姑娘自习成太极玄功后,第一次与人动手,近日她已体会出,自己现在运用师门的剑法时,要远远比过去玄妙随心许多,很多过去自己做不到的招式,已能轻松地使出来。于是她不慌不忙,将宝剑在手中一旋,然后剑尖一点,激起一道剑气,点向对面的倭人武士。 那位倭人武士的功夫也真不错,竟将手中长剑一挥,敌住对方人剑气,随后口中大喝一声,身子一闪,已向龙茵贴近,手中长剑同时向龙茵左肩砍去。 这倭人武士的长剑,形状有些奇怪,剑身细长,中部略带一点弧形,剑尖却有些像我们中原的刀尖形状,既方便砍杀,又很适宜刺击。因此倭人武士的剑法招式中,劈砍的招式很有劲力。 见倭人武士的长剑砍向自己的左肩,龙茵便将手中宝剑一横,两剑铮一声相接,两人硬拼一招。 那位倭人武士被震得长剑弹起,脚下退出一步,龙茵也被震得上身一晃,右臂有些酸楚。 这时,龙茵突然觉察自己心中传来一个意念,道:茵妹可尽展剑势主动抢攻,不必与对方硬碰。 龙茵心中会意,手中剑招一变,脚下一旋,身形顿时化作一道影子,围着倭人武士飞旋起来,飞旋中她手中宝剑电闪般,刺向倭人武士的前胸。 倭人武士一见对方的剑法,突然变得又快又狠,心中一惊,手中长剑也快速一挥,剑法也变得十分诡秘。 两人出手都很快,只是龙茵的身法看起来,有非常曼妙之美,而那位倭人武士,却脚下沉稳,闪动有些呆滞似的。 两人很快走过二十余招,此时,龙茵已能将太极玄功运用自如了,对师门的剑法也更加娴熟、神会。 霍地,她放慢剑式,将自己的剑身飞快地往对方的剑身上一贴,随即一旋,身形闪至倭人武士的左侧,随手宝剑倏地一闪,只听啊一声,那位倭人武士的左肩,竟被她一剑御了下来,只见那位倭人武士浑身一颤,一下昏死了过去。 这时从倭人和天龙门人中,突然飞起一道身影,那道身影越过众人直接向场中shè来,龙茵一见,立时后退两丈,以剑护住自己的前面一丈处,却见那道身影已落身场中,挡在受重伤的倭人武士身前。 “原来是你!”龙茵一下看清来人,竟是在南昌滕王阁中,相遇的那位青年书生,不由着实一惊,诧异叫道。 “是啊,相不到小兄弟的剑法如此玄妙,而且下手绝无留情!”青年书生冷冷道。 场外众人也已看清来人,二十五六岁模样,一袭黄色儒衫,背着双手站在那里,十分潇洒儒雅,只是面上带着冷漠。 雪梅飘身上前,站在龙茵身旁,她也看了青年书生一眼,哼声道:“想不到,原来阁下竟是天龙门的人!” 这时天龙门中那位领头的中年黑衣人,飞身来到场中,对年轻书生一抱拳,恭敬道:“参见少主,请恕属下无能!” 青年书生也没转头,仅对那位中年黑衣人摆了摆手,两眼仍看着雪梅和龙茵两人,点头道:“在下确是天龙门中人,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姑娘好像还有一位同伴?” “阁下没错!”雪梅淡淡一笑,又往后一指,向谢成英鄢然一笑,娇声道:“成哥哥,快来看我们的熟人来了。” 谢成英和宏明方丈、宏华长老及段舵主几人,此时也已来到雪梅和龙茵身边,谢成英看着青年书生一拱手,淡淡道:“想不到,在此遇见兄台,倒令小弟着实有些吃惊了。” “在下也没想到兄弟原来是武林中人,这倒令在下深感震惊!”青年书生看着谢成英沉声道,那语气倒是有些针锋相对。随后,话声一转,沉声又道:“不过,不知兄弟与这南少林有何关系?是师门,又或是……” “小弟那有如此之福,能拜得南少林这样的名门正派为师门。”谢成英笑道。 “这么说,兄弟与这南少林并无关联?”青年书生又问道。 “那能全无关联!同道中人,当然有相关之处。”谢成英有些意味长深说道。 “兄弟既与这南少林无甚关系,又何必来此趟这道混水。”青年书生微一皱眉,道。 “兄台错了,中原武林同气连枝!”谢成英正色道:“倒是兄台此举,竟联手倭人,如此残杀中原武林同道,必会令天下武林所不耻!” 听了谢成英这几句话,那位青年书生相似有些忧虑,脸上神色数变,沉静一下,又坚决道:“兄弟可是以为,以兄弟几人之力,可就能使南少林逃过此劫!?” “我们是这么想!绝不能让那些妄想一统江湖武林,肆意残杀武林中人的野心得逞。”谢成英尚未回答,龙茵已愤愤言道。 “小兄弟,倒是血气可嘉!”青年书生端详了一下龙茵,微笑道:“小兄弟的武功虽然不错,只是在下看来,以小兄弟的武功,似乎难以抵挡这些天龙门人的联手!” “天下之事,并不是谁的武功高,就可以任意欺辱他人的!所谓天地自有公道之心。”谢成英平静说道:“就以今日之事而言,兄台怕是万不会想到南少林僧众,会如此坚决地抵抗。既使兄台能令天龙门人和倭人联手一攻,以小弟看,兄台也只是妄造杀孽。” 说着,他又话锋一转道:“还过小弟观兄台气度仪表,倒是一身儒雅之气,不想竟为人如此之狂,更可惜一身武功,难以用于正道。” 青年书生见谢成英如此说话,倒有些怀疑,不禁又打量一下谢成英,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面前谢成英的武功会有多高。可是听此人说话,如此之冷静,又令他不得不产生了怀疑。思此他冷笑一声,道:“这么说,兄弟可是深藏不露之人?” “小弟如此普通,如何又会是深藏不露之人!”谢成英淡然道:“不过比起兄台,如此的儒雅风流,小弟倒真是自愧不如了。” “在下是有些不相信!不过,在下倒想试试,不知兄弟是否愿意赐教!”说着,青年书生冷笑一声,突然双手一抬,向谢成英当胸推出。 “你敢!”一旁的雪梅和龙茵两人同时一声娇叱,又同时翻掌对青年书生推出之手,遥空一拍。 三人出手的劲力都是无声无形,三道无形劲力在众人一丈远处相接,人们但觉空气一紧,又觉一声沉闷的之声,功力稍浅之人随之双耳,嗡嗡一阵鸣响。 却见青年书生上身一晃,雪梅还没什么,而龙茵却退出了半步,这也是龙茵习成太极玄功之日尚浅,否则断不会如此。 这下青年书生大惊,他万没想到眼前这两位看似如此年轻的女子,猛然间,竟能接得住他以八层功力,推出的先天无形罡力。而更令他惊骇的是,在刚才三方劲力相接时,他感到似有另一道极其强大的无形劲力也已发出,只是那道劲力,在将与他发出的双掌罡力相接的一瞬,却又奇怪地被收了回去,随后只剩下两道无形劲力,与他发出的罡劲相接。 此刻,青年书生不能确定,暗中的那道劲力发自于谁?这天下还有能将已发出的劲力如此收回,这会是一种什么武功?他是闻所未闻。若是那道劲力也接上来,那此时自己……,他怀疑地看了谢成英一眼,见对方仍轻松地微笑着看着他。 莫名中,青年书生的内心有了几分恐惧,他暗道:好险啊!念此,青年书生沉声道:“也罢,在下今日就看在三位面上,暂且放过南少林寺,只是你们三人,从此后将是天龙门的敌人!” 这时,一旁的中年黑衣人似有不死心,chā言道:“少主!” 青年书生一抬手,止住中年黑衣人,沉声道:“今日之事,由我做主,太上那里,我负责回报。”说着,又看了谢成英和宏明方丈一眼,转身向山下飞驰而去。 中年黑衣人见青年书生急速离去,又对一位五十余岁的倭人看了一眼,两人只得对其他众人一摆手,带头向山下而去。 瞬时,这不大的山顶上,黑衣人和倭人便走得一个不剩,只留下南少林僧众和一些前来相助之人,空气一下都不禁轻松起来。 第二部 第三十七章 杀人比赛 在天龙门黑衣人和倭人撤走后,宏明方丈要南少林僧众赶忙清理寺中的死伤之人,经过一个多时辰,才将死伤者处理完毕。经过此战,南少林寺共死伤僧众三十余人,另有前来相助的武林人士十余人,可谓损失惨重。好在谢成英三人来得及时,否则后果真不堪想象。 宏明方丈和宏华长老在听完知客僧禀报后,再次向谢成英众人施礼致谢道:“老衲及全寺僧众,再次向谢少侠和诸位表示感谢,并代本寺历代祖师,对诸位挽救本寺此次大劫之莫大功德致谢!”说着,双掌合十,躬身一礼,高声喧道:“阿弥陀佛!” 随后,宏明方丈将谢成英三人请到大殿内坐下,双方细道认识后,宏明方丈才慢慢对谢成英三人说起倭人对福建沿海的危害情况。 前些年,大批倭人乘船,自海外来到福建江苏沿海,先是一些商人,后来又来了许多倭人浪子和武士,有些倭人一边与我们中原经商,一边学习我们中原的文化。而那些倭人浪子却终日游dàng,经常与我们当地人发生争执。于是那些倭人浪子和武士借口保护倭人之名,结成了一帮,开始时,大家尚不觉为虑,后来倭人中来了高手,竟在沿海的一个岛上建起了固定的据点。 自上年底开始,大明朝庭因高丽国之事,与倭国关系紧张起来,这些倭人竟勾结天龙门的人,大肆扰乱,倒处欺压我们当地的武林人士,并不择手段将当地不少的武林人士,强行绑架到他们的住处,公然要挟迫使他们说出本派的武功秘法,稍有不从便砍掉手脚,或废去武功,很多人为此丢了xìng命。到现在大约有百十位武林人士仍下落不明,不少人还是前辈高人。 “竟有这么多人,不明下落!”谢成英听到此,深感严重,不由惊声问道。 “是啊!这些人中,虽则多是一些江湖帮会的人,但到底也是我们中原武林的一份子,本寺曾将信息传给少林空静方丈和武当虚云道长,请他们相助查明,但他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后来,本寺的高手曾暗中与倭人的高手jiāo手,竟大败而回来,以至本寺此次竟遭此大祸,几有灭门之险。长此下去,老衲等深为中原武林的安危担忧!”宏明方丈忧心忡忡地说。 “请问大师,这些倭人在福建可也有据点?”谢成英问道。 “倭人主要据点共有两处,一处在我们福建黄歧的一处小岛,另一处在山东青岛附近。”宏华长老这时chā言道。 “既知他们的住地,干吗不派人将其剿灭?”龙茵娇声道,想是感觉话意有点不对,龙茵娇靥一下通红了。 “姑娘说的是,可朝庭不管,加之这些倭人和天龙门人的武功很高,轻易不能对付。况且他们目前的对象,多是江湖中的一些帮会,少林、武当也怕师出无名啊!”宏明方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9 章 道。 众人正说着,门外宏成长老这时走了进来,他一进殿,直接来到谢成英面前,深施一礼,口中道:“贫僧见过盟主,感谢盟主活命大德,大恩如此,无以为报!”接着,又“阿弥陀佛”一声。 谢成英赶紧起身,用手扶着宏成长老谦逊道:“前辈万不可如此,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言大恩?”说此一顿,又道:“前辈断不可称在下为盟主,请呼在下之名则可,在下何德何能?实难当此甚名。” “好、好、好!少侠如此谦和,真乃武林之福!师弟,就依着谢少侠吧!”宏华长老道。 宏成长老受伤后,经过谢成英以内功相助,不但伤势痊愈,而且好似功力竟有所提高,因此,此刻他对谢成英的感激,真是无以言表,他默默点头,轻喧一声:“阿弥陀佛!” 这时门外匆匆走进寺中的知客僧,他竟直走到谢成英面前,合十一礼,恭敬道:“谢少侠,外面有少林和武当的人求见,可否请他们进来?” “他们在何处?还是在下出去见他们吧!”谢成英点头道。 “就请他们到此相见!”宏明方丈一旁chā言道。 知客僧一听,又赶快匆匆走了出去。 一刻功夫,两位少林寺的中年僧人和三位武当派的道长,一齐随知客僧来到大殿,几人一见谢成英,赶紧躬身施礼,然后取出少林寺空静大师和武当虚云道长的信,恭敬地jiāo给谢成英。 谢成英飞快看了两封来信,点头道:“好!感谢两位前辈,考虑得如此周详,如此我们可顺路一探倭人据点,或许能将他们逐出中原,也未尚不可。” 言毕,谢成英又转道对宏明方丈道:“目下,少林、武当分别已派出十余位武僧和道长来到此地,而且他们已探知倭人在此处的据点,在下之意是想前往这里的倭人据点,看能否将我们的人救出,大师以为如何?” 宏明方丈、宏华长老和宏成长老三人一听,高兴非常,立即合十道:“少侠此举,无疑是为武林除害,老衲等甚感为幸,我们南少林虽经此劫,也应全力助少侠一臂之力。”三人竟商定要随谢成英亲自前往。 当下,谢成英和宏明方丈等人议定,将少林、武当和南少林及当地的其他武林人士,分为三批,前往黄歧。 为避免打草惊蛇,保证万无一失,谢成英和雪梅、龙茵三人则由一位四十多岁的南少林武僧的带路,当天连夜出发,向黄岐悄悄赶去。 第二天傍晚,黄歧不大的小镇上,走来了两男两女四位生人,两位男人中一位竟是个和尚,四人也不张扬,便在镇头的一个小店中住下。 待天完全黑下后,那位和尚好不容易在海边,找到了一条不大的帆船,可船家一听说要去倭人盘据的小岛,却十分害怕,坚决不愿出海。后来听说几人是前去找倭人的麻烦,那位船家才勉强同意了。 四人着乘船,趁夜向倭人占据的小岛驶去,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帆船在小岛一处很避静的地方停下,待四人一下船,船家便立即将帆船驶离岛去。 谢成英和三人见船家离去,便展开轻功向岛中央闪有灯火的地方,飞驰过去。 沿路不时发现一些可疑之处,谢成英估计是倭人的暗哨,几人为避免惊动倭人,尽可能绕开这些暗哨,所走的都是些悬崖绝壁,好在几人的轻功都不错,没费多少时间便来到小岛的中央。 这些倭人十分自大,警惕xìng很差,所以他们一路上竟没发生什么意外之事。 很快几人便来到岛上的一座矮峰,矮峰上有一处很大的场地,场子的一侧树林中,隐有十数间房屋,场中几根高杆上悬有几盏风灯,远远地,场中传来一阵阵惨叫和倭人的哈哈笑声。 谢成英和三人隐身在二三十丈远的暗处一看,不由非常愤怒,更大为震惊。 原来,场中周围正站着十余名带剑的倭人武士在警戒。一侧有二、三十位中原的武林群雄,正垂头站在那里,有的被绑着手,有的脚下上带着铁链,这些人都有些精神萎靡。有四、五位竟被剥光了衣衫,绑在木桩上。 场中央却有百十个倭人男女,正在那里观看两名倭人武士进行的杀人比赛。 那两位倭人武士,年约三十余岁,矮壮身材,腰挎一把长剑。两人仅商量了一下,便一挥手,立时有几位年轻的倭人武士,从一旁站着的武林人士中拉出十来人。 这时两位倭人便拨出长剑,扑向那些被杀之人,看谁能在几招内将这些人杀死,谁用的招数越少,便算谁赢。 可怜这些中原的武林人士,自被天龙门和倭人抓来到此,便倍受折磨,每日只许吃很少的食物,一个个被饿得浑身无力,只能任人宰割。 他们一见两人猛扑上来,虽然也可躲闪,甚至出手反击,无奈动作呆滞,有的还被绑着手脚,这些人又如何能是这两位倭人武士的对手,一般是不出两三招便被斩下头来,或是被砍断手脚,或是被开膛破腹,一时惨嚎声四起,即便是一些在场的倭人看再眼里,也有点暗自不忍。 此时,两位倭人武士经过两轮比试,已杀死二十名中原武林群雄,两人各胜一场,算是平手。四下围观的倭人竟在为两人的获胜,而鼓掌哈哈大笑着。 两人又一轮比试即将开始,一旁负责警戒的几位倭人武士,又从人群中拉出了十人,其中两名是中年女子,一人稍有反抗,立时被一名倭人武士用剑刺死。 暗中,同谢成英一起前来的那名南少林武僧,已看得浑身发抖,只见他紧攥双拳,将牙咬得直响。 雪梅和龙茵也是气愤非常,两人都拨出剑来,扭头看着谢成英。 这时,谢成英铁青着脸,他难以相信世上竟有如此残暴之人,竟以杀人作为游戏。他一面紧盯着场中,一面平息着自己内心里升起的怒火,冷冷地,他猛然一声长啸,霍地,飘身越空三十丈,向场中纵身飞落。雪梅、龙茵和那位武僧一见,也紧跟在他身后,一起飞入场中。 场中的那些倭人正看得起兴,被突然的一声长啸打断了兴至,随后见场外突然飞进四个人来,倭人一呆,随后看清来人中,竟还有两位娇艳如花的年轻女子,不由高兴得哇哇大叫起来。 谢成英来到场中,仍是铁青着脸,也不言语,只是竟直走到两位参与杀人比试的倭人武士面前,在五丈远处站立。 那些被绑着的中原武林群雄见有人来救,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些高兴,只是待他们看清来人竟是一位和尚和一位看似不会武功的年轻人及两位姑娘时,脸上又升起了甚为失望的神色。 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人,用虚弱的口气对南少林武僧道:“大师,你们快走吧,这里万万不能来的。” “什么人?”一位倭人武士大声对谢成英喝叱道。 “来杀你的人!”谢成英看着两位倭人武士,一字一字地冷声说道。 “杀人!”那位倭人武士想是见谢成英如此年轻,一听竟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着场中那些被绑着的武林人士,轻蔑道:“小子可是以为自己的武功,比他们更好?” 场中的其他倭人一听,也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不相信中原武林中,还会有人敢上这里来闹事。 “比他们好,谈不上,不过要杀你,却已够了!”谢成英沉声道。 “好狂妄的家伙,你们给我将此人拿下!”那位倭人武士对周围的其他倭人武士,命令道。 立时,有五六个倭人武士舞着长剑,向四人围了上来,雪梅和龙茵也不等谢成英发话,两人手中的宝剑,闪电般一旋,如一阵寒光闪过,五六个倭人武士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已作了剑下之鬼。 杀了围上来的几位倭人武士,雪梅和龙茵并不停手,而是闪身,继续向站在周围警戒的倭人武士扑去,但见一阵寒光闪过,惨嚎声顿起,有的倭人还来不及还手,便被斩杀,有的人想挥剑抵抗,也就两三招,便死于剑下。仅一刻,周围二十几位警戒的倭人武士,便都被雪梅、龙茵和南少林武僧杀死。 那些被绑着的中原武林群雄,此时一见两位年轻姑娘的武功,如此高强,杀起倭人来竟也如此凶狠,不由又高兴起来,不少人大声喊叫道:“杀得好!杀得好!” 这下两位倭人武士和场中观看的百十名倭人吓呆了,有人明白过来,转身想跑,有人大声呼喊道:“救命啊!” “全都给我站住!”谢成英仍沉着脸,高声道。 有几人已跑出五六丈外,听见声音,只得乖乖停了下来,有几人好像没听见谢成英的话,还在往前奔跑。只见谢成英冷笑一声,抬手并指以太虚指,接连点出,但听几声惨叫,那几个人虽已跑出二三十丈远,却仍死在谢成英的太虚指之下。 先前那位叫谢成英他们快走的老人,此时一见谢成英出招,口中不禁“噫”了一声,心中暗惊道:这天下竟有指力,能点到几十丈远的武功! 那两位比试杀人的倭人武士,此时仿佛清醒了过来,两人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狂嚎一声,一齐挥动长剑向谢成英左右一齐扑来。 却见谢成英闪身一晃,左右手竟奇妙地,同时按在两人的肩胛上,口中厉声道:“给我站住!”两位倭人武士好像很听话似的,顿时乖乖站下不动了。 谢成英冷冷道:“在下还以为你们倭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原来也不过如此,却也敢如此到我们中原来杀人。”他一面说着,两只手掌仍然轻轻地按在两位倭人的肩上,像是未着一分力道。 只是,那两位倭人武士的身子,却像是负荷了千斤重物,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 这时,远处的几处房屋内中,同时跑出了二三十位倭人来,他们远远见场中像是出了事,这些人便飞身向场中驰来,其中几人的轻功,好像很高。 见远处又有倭人前来,刚才叫好的那些武林人士,有人面上又有了惶恐之色,有人已深深将头低下,一时,场中噤若寒蝉,无人出声。 霍地,谢成英松开了按在两人肩上的双手,然后冷冷地看着远处的来人,两人在谢成英松开手的一瞬间,脚下又不由自主地,接连几个踉跄,冲前一步,然后一齐摔到在地。 随后,两人躺在地上,那样子似乎极为痛苦,两张脸先是肿胀变大,再倏地变色,只是其中一人的脸色,由白变红,另一人的脸色却由红变白。两人痛苦着,又站起身来,然后再慢慢躬腰下去,又慢慢伸起,再后又躺倒在地,两人一齐张口想说话,却只吐出舌头,啊、啊、啊着,那里说得出半句。 这时,那二三十位倭人已来到跟前,领头的是两位七十多岁的倭人老者,两人目及至此,不禁大惊失色。 其中一位倭人老者看了谢成英几人一眼,不由怀疑着,又转首对先前在场的倭人严声问道:“是什么人,竟能伤及小泉太郎长官?” 同来的倭人武士中,有几人在南少林寺见过谢成英三人,一人赶紧趋前,在两位倭人老者面前低声说着。 见一位倭人用手指着谢成英,一位倭人老者才又打量着谢成英一眼,恨声道:“阁下,使的是什么功力,手段如此之狠!” “在下的手段狠?比起你们这些倭人来说,怕是不及万一吧!”谢成英这时,淡淡说道。 此时,另一位倭人老者,伏下身查看了一阵,地上两人的情况,良久才起身低声对那位倭人老者说了几句,然后对谢成英道:“想不到阁下竟有如此之功力,他们两人竟是为阁下封了气脉!周身气血已被凝注,阁下手段是否太狠了一点。” “他们两人对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竟肆意残杀,在下本当施以血zhà之法,但如此残暴之人,不如留骸于世,以儆恶人。”谢成英冷冷道。 说话间,那两位倭人武士两张丑恶的脸,已慢慢收缩起来,一人的皮肤竟变得如炭之黑,另一人的皮肤却又变得如雪般白,随后两人的整个身躯,竟紧紧收缩成了一团。 谢成英看着在场的所有倭人,沉声怒道:“在下行道江湖,一贯宽厚为怀,唯独今日对此二人,深为痛绝。他们两人竟在此地,以残杀我们中原人为乐,视人命如草菅,实属大恶之人。在下为严惩两人,现已用太虚鸿蒙之玄yīn、玄阳二气,伤了两人气脉,一人将炭化为石,永存千年,一人将冻为玄冰,虽千年不化,两人身虽如此,必将再遭受千古骂名。” 场中倭人一听,大多数人眼中充满恐惧,胆小的竟已浑身颤抖不止。 稍停,谢成英又看着两位倭人老者道:“你们来此经商jiāo流,原本是一件好事,不想你们竟勾结江湖恶人,以势压人,扰乱我们中原武林,在下不得不儆以效尢!现在该你们了。”言毕,缓缓向在场的倭人走去。 两位倭人老者,虽见先前两人伤及于此,但并不能完全将此事,与眼前的几位年轻人联系起来,此时,两人眼中闪着仇恨之火,一齐挡身在谢成英面前。 “阁下,竟视老夫两人为无物,猖狂如此,实在可恨!”一位委人老者怒声道,话声甫落,圈手一掌,一道刚猛劲力向谢成英拍来。 “放肆!”谢成英尚未还手,一旁雪梅娇叱着,翻掌拍出。 那位倭人老者拍出的掌力与雪梅的掌力相接,空气顿时一紧,靠得近的人,两耳嗡嗡直响。 倭人老者向后退出半步,手臂酸麻不已,他不相信以自己的功力,竟接不下这位年轻的女子一掌,于是,又狂喝一声,一招大和天罡掌的第六式北海天崖,向雪梅攻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0 章 雪梅也不忧虑,双掌一旋,闪身向倭人老者迎了上去,双方招式很快,人们根本看不清两人的掌势,只见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位倭人老者在场中jiāo手。 不出十招,那位年轻女子飘身退下,那位倭人老者却已被点中穴道,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还有几位中年倭人武士不服,拨出长剑想上来动手,谢成英似乎有些不赖烦,轻哼一声,厉声喝道:“诸位以为还有相拼的必要吗?”说着,双手微伸,隔空一抓,将三丈外的两位中年倭人武士隔空抓住,两人半分也动弹不得。 又见谢成英左右手猛然一挥,两位被他隔空抓住的倭人武士,便凌空飞出了两丈多远,“叭”一声,摔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一旁的倭人老者飞身前去,伏身一看,脸色骤然惨变,原来这两名武士,已被谢成英这一挥手,摔散了护体罡气,一身武功全废了。 以两位中年倭人武士的武功,竟被这位年轻人隔空三丈抓住,如婴儿一般,全无还手之力,如此一摔,武功全废。这在那位倭人老者和在场的倭人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巨大的恐惧,普天下何曾听说有如此厉害的武功,他们心中的惊骇,是可想而知的。 被绑着的那些中原武林群雄,此时,脸上都有了笑容,那位南少林武僧和龙茵已为在场的众人松开了捆绑着的手脚,众人虽然都很虚弱,但悬着的心已然放下。 这时谢成英沉着脸,走到那位倭人老者面前,冷冷道:“阁下是否也想动手?” 那位倭人老者,顿时感觉自己被对方身上发出的一道无形罡气罩定,他双肩一抽,想退身躲闪,却丝毫动弹不得,这下他明白了,这位年轻人的功力之高,超出了常人,今夜自己万万不是对手。是以他望着谢成英,脸上充满了恐惧,惶恐道:“是我等不智,开罪少侠,请少侠息却雷霆之怒!” 这时倭人群中跑出一位十二三岁,十分漂亮的小女孩,那小女孩跑出人群,便向那位倭人老者跑去,不想刚跑近倭人老者身前,一下又被摔出丈远,她吓得莫名,哇哇大哭起来。 那位倭人老者焦急地对小女孩大声道:“山惠美子,你伤着没有?”言语中充满了关心,又对谢成英惶恐求道:“她还是孩子,请少侠万万手下留情!” 那位小女孩这时从地上爬起来,哭喊着向谢成英跪下,连连磕头道:“求这位大哥哥放过我爷爷,放过我爷爷吧!”口中喊着,又连爬着,跑到雪梅和龙茵面前跪下,哀求道:“求姐姐饶了我爷爷吧!” “成哥哥,不如……”雪梅到底心软,心有不忍道,话未说出,便被谢成英挥手制止。 谢成英看了那位小女孩一眼,又看着倭人老者考虑一下,沉声道。“手下留情可以,不过,你们得承诺在下三件事!” “少侠请讲!” “第一、放出所有被你们关在此地的中原武林人士;第二、立即为他们提供食物,恢复体力;第三、明日天亮前,在下不希望在此岛上看见你们众人,更不想在中原武林中再次与诸位相见。”谢成英道。 “少侠所言,我等保证全力遵从!”那位倭人老者连声应道。 “在下奉劝你们,乖乖离去,别耍什么花招,否则你们都将停尸此岛。”谢成英崩着脸又道,然后才收了罡气。 那位倭人老者顿感全身放松,连连退出数丈,躬身惶恐道:“少侠天人,我等万不敢再行如此!”接着,又转头对身后几位倭人武士下了一阵命令,立即有二三十位倭人武士,赶紧向那排房屋跑去。 一会功夫,从远处的几座房屋中,相扶走出了六七十名中原武林群雄,他们来到场中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众人很高兴,这时,有十几位倭人武士抬来了多食物,请那些饿着的众人食用。 那位南少林武僧接过食物,从中舀了一些让几位倭人先吃,见倭人吃后没事,才让那些被抓来此地的武林群雄分来吃,以恢复体力。 这时,那位倭人老者走上前,向谢成英恭敬请示道:“少侠,我等可否离去?” 谢成英见场中的众人吃下食物后,并未发生什么情况,心想:也可以让这些倭人走了。于是,对倭人老者点头道:“好!你们可回去准备,在天明前一定要离开此岛,否则中原武林群雄赶到,在下也不能保证诸位的平安。” 雪梅这时为先前被制住的倭人老者解开了穴道,两人赶紧招呼那百十名倭人回到住处,收拾一切,在天明前他们从小岛唯一的码头,蹬上两只大船,扬帆而去。 临行,那位倭人小女孩又来到谢成英和雪梅面前磕头致谢,然后才随那位倭人老者一起离去。 倭人离开后,一位六十多岁的青衣老人领着十余人,来到谢成英和雪梅三人面前,众人抱拳施礼,老人恭敬道:“我等受少侠几位大恩,无以为报,请受老夫等人一拜!”说着,一齐躬身下去。 谢成英连忙伸手相扶,轻轻托住老人的右臂,和声道:“前辈勿需客气。”那位老人不要说拜,连想弯一下腰,也是不能。 老人早把谢成英视若神明,只得恭敬地抱拳道:“恕老夫直言,这些倭人无恶不作,少侠适才是否对这些倭人太过宽容?今日放虎,只怕这些倭人并不会感恩,他日难保不会卷土重来。” “前辈所言极是!”谢成英微促浓眉,点头道:“在下行道江湖,一向宽厚为本,倭人也是生灵,若将他们全部惩处,难免杀伐太过,有干天合,是以放过他们此次。在下希望他们明白我们中原武林,不是以武压人,也要以理服人,这才是习武者的大道。” 老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谢成英,有些震惊道:“想不到少侠如此年轻,却已登天下武者大道,适才之言,令老夫茅塞顿开,以少侠武功,对倭人尚且如此,吾辈何忧!” 的确,谢成英适才所施展的武功,不只对倭人,即使在这些中原武林人士的眼中,也是一个极大的震骇。 “在下倒真希望这些倭人,能记住今日之事,从此公平与我等相jiāo。否则,难免遭至灭身之祸。”谢成英望着远处的海面,沉思着说。 这时,被救出的群雄,纷纷前来致谢,谢成英和雪梅两女又一再礼让。 一个多时辰后,宏明方丈和宏华长老、宏成长老三人,也带着三只大船和近百名群雄蹬上小岛,众人见事已平安解决,便一起向谢成英三人致谢。 于是,上岛群雄四处清理了倭人留下的东西,又放火烧了倭人在岛上留下的建筑,然后分乘三只大船,回到大陆。 …… 第二部 第三十八章 排解危难 群雄自小岛回到大陆,在众人的千恩万谢中,谢成英和雪梅、龙茵三人终于和群雄告别,悄然踏上了北去的路。 一路上,三人经宁德、丽水、金华、杭州,于第二天下午,三人来到达江苏南京(古称建业)。 这时,谢成英在福建南少林寺和黄岐小岛上,解救中原武林群雄之事,已经众人之口,传遍了江南数省,无数的茶楼酒肆中,人们都在纷纷议论着,有的说谢成英是一位身高丈八,手持长剑的侠客,有的说他是一位飞崖走壁,口吐剑光的剑仙。 下午戍时,天上下着稀稀小雨,当谢成英和雪梅、龙茵三人,刚一走进玄武湖大功房附近的一家饭店中,立时引来店中众人的注意,众人进来的是见一男两女三位年轻人,两位女子倒是娇艳如花、艳丽非常,那位年轻公子虽看似英俊,而气度却有些平凡。 于是,众人并未在意,继续大声议论着。 谢成英三人便在临街的一边,选了张桌子坐下,龙茵娇笑着叫来店伙计,点了些爱吃的饭菜,店伙计赶紧去为他们准备。 这时,谢成英看着窗外,突然轻声对雪梅和龙茵说道:“奇怪,这里我怎么看起来有些熟悉!” “是吗?成哥哥!”雪梅惊讶道。 “难道是成哥以前来过这里?”龙茵也问道。 “那道不是,我只是感觉到这里,好像有点熟悉。”谢成英摇头道。 这时,店伙计为他们送上了饭菜,三人轻松地吃了起来,龙茵一边为谢成英的碗里挟了些菜,一边说道:“成哥哥、雪妹,我们伏龙帮在南京有一个分支,饭后要不要与他们联系一下。” “目前茵妹的行踪,还是隐蔽一些好,饭后我们可与丐帮联系一下,看看有什么新的情况再说。”谢成英想了一下,说道。 正说着,门口走进几位壮汉来,这几人在离谢成英他们不远处,也选了张桌子坐下,并大声叫喊店伙计,一位店伙计闻声,赶紧跑过来招呼几人。 “大哥,今晚我们在东郊对付丐帮有把握吗?”一位二十多岁的灰衣壮汉,端起茶杯大大地喝了一口,问道。 “三弟放心,此次坛主招集了坛中五大高手,对付邱老花子绝对没问题。”一位四十余岁的蓝衣壮汉答道。 “阎香主,本帮总坛遭难,坛主如此而为,恐怕会有违江湖道义?”一位三十来岁身着青衣的瘦长汉子,担心说道。 “苏老弟担什么心,眼下龙帮主已死,听说龙帮主死前,已将帮主之位jiāo给那位姓杜的护法,我们坛主与姓杜的不和,要自立门户有什么不好!”被称为阎香主的蓝衣壮汉,不以为然,说道:“这姓杜的有什么能耐?怎能他来接掌我们伏龙帮?” “帮中武功最好的除了龙帮主,就数我们乔坛主,龙帮主为什么要把帮主之位传给姓杜的,这很难让人心服。”另一位灰衣壮汉也愤愤说道。 几人的话声,落入谢成英三人耳里,立时引起了龙茵的在意,她停下筷子转头过去,看了几人一眼,正要出声问话,却被雪梅拦住,见谢成英摇头,便不吱声了,三人又继续暗中听下去。 “帮中还有大小姐,为什么不把帮主之位,jiāo给大小姐?”瘦长汉子又问道。 “大小姐!大小姐自三年前黄山武林大会后,再无心帮中之事,况且以大小姐的武功,恐怕也难以担此重任。”一位灰衣壮汉摇头道。 听到此话,龙茵娇靥先是一红,随后又有几分生气,一旁谢成英微笑着,只是要她赶紧吃饭。 “听说天龙门来人,也见过乔坛主了,怕是要拉我们乔坛主入伙吧。”瘦长汉子低声又说道。 “苏老弟,这事不可乱说,不过乔坛主的确是见过天龙门的来人。”那位阎香主也低声道。 这时,谢成英已吃好饭,雪梅赶紧叫过店伙计算账,结了账,三人走出饭店,龙茵一直是气呼呼的。 “成哥哥,这些人如此放肆妄为,难道我们真不去管了?”龙茵气呼呼地,说道。 “茵姊姊,成哥哥又没说不让管,看你急得什么似的?”雪梅笑道。 “龙帮主刚出事,这些人就要闹自立。”谢成英看着龙茵,沉吟一下,说道:“还搅进了天龙门,晚上他们还要对付丐帮,茵妹那能放手不管。不过,茵妹到时不妨亮亮大小姐的招牌,拿伏龙帮的这些人出出气,也好消消他们的霸气。” “对!这些家伙太目中无人了,茵姊,真该好好教训一下他们。”雪梅也说道。 “雪妹误会了,我不是气他们看不起我,而是气他们竟被天龙门拉拢。”龙茵愁着脸说道。 “是啊!此事若不马上解决,保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大事来。”谢成英点头道。 “茵姊别急,有成哥哥在,还会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雪梅安慰道。 “对不起,成哥哥,是小妹急昏头了。”龙茵不好意思,娇声道。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好在他们晚上不是要去东郊吗?我们就赶去东郊,再相机出手就是了。”谢成英微笑道。 于是,三人问明了去东郊的路,来到僻静处,便开轻功向钟山东峰驰去。 一路上,不时看见丐帮的人和一些武林人士,也在赶往城东郊的钟山东峰。 南京钟山,主峰海拔五百余丈,山势险峻,蜿蜒若龙。东峰下有一片很大平地,四周树林茂盛,中间百十丈宽的空地上,这时已聚集了近两百多人,一边是伏龙帮玄武分坛的帮众,一边是丐帮金陵分舵的叫花子们,双方正在喊打声四起。 这时,谢成英三人悄悄地来到丐帮一侧,龙茵向一位中年花子打听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位中年花子看了眼前的龙茵一眼,又向谢成英和雪梅两人望了一下,见他们不像伏龙帮的人,便低声说道:“三位有所不知,对面那些就是伏龙帮玄武分坛的人,三日前,本帮有两位年轻花子在他们的范围乞讨,无意中开罪了几位玄武分坛的好汉,不想竟被他们抓住关了起来。本帮前去要人,对方竟说没有他们乔坛主之命不会放人。本舵邱老舵主,前日亲自前去玄武分坛求见乔坛主,谁知刚好碰到他们乔坛主正在与天龙门的来人jiāo谈。这位乔坛主平日里就非常骄横,此时,竟放出话来说:放人可以,但要我们邱老舵主保证,丐帮众人今后不得再到他们的范围乞讨。几位可说说看,这天下丐帮乞讨,有谁规定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不可以去的吗?”说到这里,中年花子显然有些气愤了。 “真是欺人太甚!”龙茵一听,微怒道。 “是以我们邱老舵主便与他们相约,今日在此解决此事,若他们输了便把人放了,若我们丐帮输了,今后再也不能到他们的地面上,去乞讨东西了。”中年花子看了一眼场中,补充说道。 这时,伏龙帮中走出一位年约五十多岁,身着锦衣的男子,此人身材高大,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1 章 人一看就知是一位绝顶的武林高手,此人冲着丐帮众人一抱拳,洪声道:“邱老叫花,怎么胆怯了?不敢出来见人。” 听见他的喊声,帮丐中走出几位手执打狗棒的老花子,中间一位六十多岁,便是江湖人称神掌侠丐的邱老舵主。 “乔坛主,行走江湖,侠义为本,阁下何苦如此以势压人!”邱老舵主冷冷说道。 “邱老花子废话少说,我们还是按江湖规矩,解决吧!”那位被称为乔坛主的高大汉子,冷峻道。 “好!就依乔坛主之意吧。”邱老舵主微一沉吟,点头道。 “茵姊,看来你们这些帮众,真有点蛮横!”雪梅看着龙茵,娇声说。 “我平日只听说,帮中有位坛主为人骄横,没想到竟是此人。”龙茵也有些气道。 这时,伏龙帮众人中走出两位黑衣人,其中一位大声对乔坛主问道:“乔坛主,此事可需要本门援手?” “多谢使者!这些小事,不劳使者,在下还有能力解决!”乔坛主恭敬地,抱拳还礼说道。 “成哥哥,你看他们真与天龙门有勾结!”这下龙茵气得满面通红,她气愤说道。 “茵妹不要生气,伏龙帮遭此大难,下面的人有些其他想法,很是自然,好在发现及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谢成英冷静说道。 先前龙茵听说,乔坛主可能与天龙门有勾结,还未十分在意,现在亲见竟真有天龙门黑衣人混在伏龙帮众人中,心中的惊骇是可想而知的。由于父亲和帮中众人,都伤在天龙门之手,龙茵对天龙门的人,自然恨之入骨的。 “成哥哥、雪妹,等下小妹要亲自出手,严惩这些狂妄之徒。”龙茵紧盯着场中的乔坛主,恨声道。 “好啊!一会茵姊可亲自出手教训他们,让他们看看,你的武功是否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差。”雪梅笑着,说道。 “茵妹不可生气,要先弄清情况,再行出手,我看贵帮玄武坛的人,也不是都愿意与天龙门合作。”谢成英想起下午饭店中,那位瘦长汉子的话,考虑了一下说道。 这时,场中两位丐帮的中年花子,已与玄武坛两位执刀的灰衣壮汉,拼斗在一起,从出招来看丐帮的两人,打狗棒法很是娴熟,竟完全能敌得住两位灰衣壮汉的凶狠刀法。 数十招一过,双方竟是平手,乔坛主见两位灰衣壮汉胜不了两位中年花子,便喝令退下。 这时,玄武坛中,飞身跃起出一位四十多岁的青衫汉子,此人空着双手,yīn沉着脸,也不答话,双掌一挥,便向两位中年花子扑去。 两位中年花子见青衫汉子来势凶猛,只得同时一横手中的打狗棒,让过青衫汉子的双掌,然后,一左一右联手对付青衫汉子。 青衫汉子脚踏八方,掌法刚猛,招式诡异,出掌快愈电闪,掌势中带着轻啸,好似对丐帮的打狗棒法很熟悉,一人抵住两位中年花子的打狗棒,竟游刃有余。 三人jiāo手,二十招一过,丐帮的两位中年花子便处于下风,手中的打狗棒招式,竟有些乱了。 猛然,青衫汉子躬身退步,转到两人背后,双掌猛出,如罗汉推车,拍在两人的后腰。 两人中掌,同时“啊”了一声,一齐向前扑出丈远,两人翻身坐起,吐出几口鲜血,看来受伤颇重。 丐帮中,立时跃出一高一矮两位老花子,向青衫汉子扑去。 那位青衫汉子胜了两位中年花子,却仍站在场子中,此时见是两位丐帮长老出来,仍不问话,只侧身站了个姿势,双手曲臂一圈,准备对付两人的联手一攻。 两位老花子是丐帮的长老级人物,平素一般不联手对敌,此时,虽见青衫汉子武功高强,那矮个老花子却停身一旁,只由高个老花与青衫汉子jiāo手。 高个老花子看了青衫汉子一眼,放下手中的打狗棒,双掌一合,展开降龙掌法,与青衫汉子斗在一起。 这降龙掌法共十八掌,是丐帮祖师洪七公的不传秘法,丐帮中也只传帮主,一般帮中的长老级人物或立有大功的弟子,也就传过三招、五招的。 高个老花子对降龙掌法共会七招,只见他不慌不忙翻来覆去地,以七招降龙掌法与青衫汉子相拼。 初时,青衫汉子看高个老花子的降龙掌法刚猛,招式奇特,也不敢过分贴近,只是一味地绕着高个老花子游走,后来见他一套掌法,只有七招,便放心出招应对。 可是每当他要出招攻击对方时,高个老花子便以一式法掌法将他逼退,一时间青衫汉子,竟也奈何不得这高个老花子。 乔坛主一边看了,初觉有些奇怪,后来明白是怎么会事,便对伏龙帮中另一位黄衫汉子低声几句,随后,他又高声对场中青衫汉子,道:“邓香主,请住手!” 青衫汉子闻声退出圈子,一旁黄衫汉子便飞身上前来到场中,替下了青衫汉子。 这黄衫汉子站在场中,先看了高个老花子一眼,口中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双掌一错,猛然拍出一掌。 黄衫汉子拍出的掌力,非常刚猛,挟着一阵啸声,扑向高个老花子,高个老花子脸色一变,疾演降龙掌法中“潜龙勿用”和“见龙在田”两招,向黄衫汉子的掌力迎去。 两道掌力相接,平地里哗一声闷响,黄衫汉子只是被震得上身,连续晃动了几下,而高个老花子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只见高个老花子被震得站不稳脚,不住地后向后退去。 一旁矮个老花子见了,急忙跃身上前,双手运劲想将高个老花子扶住,没想到两人竟也被那道劲力推着,一起再向后退出数步。 邱老舵主见此,微微叹了口气,沉声道:“两位长老请回!”然后,一振手中的打狗棒,大步走到场中。 玄武分坛的乔坛主一看,走上前口中哈哈大笑道:“难得邱老舵主要亲自出手,不知邱老舵主的降龙掌法,又会得几招?” “没想到乔坛主为了区区小事,竟要如此大动干戈!”邱舵主冷声说道。 “邱老花子真是糊涂!”乔坛主此时还未答话,一旁一位伏龙帮的香主,却高声道:“我们坛主要自立门户,正愁找不到时机,现在正好借你们丐帮来树树威信!” “原来是乔坛主要趁贵帮大难之机,想做以下犯上之事,才如此小题大做,以树个人之威。”邱老舵主看着乔坛主,一脸不霄地说道:“既然乔坛主如此不顾道义,老花子即使丢了xìng命,也要为丐帮争得这口气!”说着,一挥手中的打狗棒,就要向乔坛主递出。 突然,有人娇声喊道:“邱老舵主请住手!” 众人闻声一看,只见从丐帮众人身后走出了两位身着彩衣,腰悬宝剑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来,在场的丐帮花子和伏龙帮众人,不由一下楞了。 这两位让众人发楞的年轻女子,正是雪梅和龙茵两人。 邱老舵主看着两人,疑惑道:“不知两位姑娘叫住老花子,可有何事?” “与如此不肖之人动手,何劳邱老舵主出手。”龙茵绷着脸,看着对面的乔坛主,冷冷地娇声道。 乔坛主自雪梅和龙茵走人群出来,就一直盯着两人,这时,见龙茵对他如此不肖,怒气渐渐升,“两位姑娘可是丐帮中人?”他冷冷地,沉声问道。 “不是!”雪梅微笑道。 “两位既不是丐帮中人,何必来此管这闲事?”乔坛主道。 “乔坛主说我们是管闲事,可茵姊又说,这是她必须要管一管的事。”雪梅娇笑着,又道。 “乔坛主想自立门户,要借丐帮立威,不如连我们姐妹一起算在内,保证你能在江湖上,立一个大大的威。”龙茵冷声地,讥讽说道。 乔坛主见先前见两女如此娇柔,武功自是不会好到那里去。此时,看两女一个脸色严厉,一个笑嘻嘻的,心中有些纳闷,不知这两女竟是何人,一时倒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这时,两位天龙门的来人走到乔坛主身边,一人冷笑着对龙茵和雪梅道:“在下劝两位姑娘不可强出头,管这与自己不相干的闲事。” “阁下两位又是何人?又怎知这事与我们不相干?”龙茵气呼呼地说。 “两位大概就是什么天龙门的来使吧!”雪梅淡淡说道:“小女子劝两位赶紧离去,不要再打伏龙帮的注意,否则,别怪小女子不客气!” 雪梅几句话,把天龙门的两位黑衣人气得脸色发白,两人刚想发作,一旁黄衫汉子挺身上前,对雪梅怒声道:“两位在狂妄什么?老子还不信两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 雪梅看了黄衫汉子一眼,不肖地对黄衫汉子轻蔑说道:“就你!”说着,转头对龙茵道:“茵姊,这人jiāo给出你,我来对付两位天龙门的人。” 黄衫汉子一听,气得脸色特青,他狂喝一声,右手一圈,准备向雪梅出手。 龙茵闪身挡在雪梅身前,口中娇哼一声,道:“阁下大概以为自己的功力很高吧!”说着,右手翻掌向黄衫汉子轻轻一拍,一道无声无息的劲力,向黄衫汉子攻去。 黄衫汉子一见,似早有准备,也怒喝一声,拍出一掌,两位掌力相接,龙茵站在原处没动。 那位黄衫汉子却上身一晃,脚下不住退出两丈远,才能站住,此时,黄衫汉子两耳一阵嗡嗡鸣响,一股真气自丹田一冲而起,似要破口而出,他赶紧强行忍住,嘴角处还是渗出了一些血迹。 这时,伏龙帮众人见分坛中武功最好的一位香主,竟一招便输在对方一位姑娘手里,一下都做声不得。 天龙门两位黑衣人,此时才知眼前两位女子的武功之高,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暗想:若不出手,今日之事,恐要落空。 于是,两人相互递了一眼色,左边一人双掌一抬,向雪梅递出。 雪梅一见,冷笑一声,旋身一转,单掌轻轻一推,两道掌力在雪梅身前一丈远处相接,空气顿时一紧,地上的石砂、尘土突然卷飞而起,飞出两三丈远。 却见那位黑衣人全身一抖,踉跄着退出两丈多远,才定住身形。 雪梅双掌一摆,口中笑道:“阁下一人不行,两人一起来吧!”话声甫落,竟见她闪身一扑,人倏地贴近两位黑衣人,双掌同时向两人拍去。 两位黑衣人暴喝一声,展开架式,向雪梅夹攻。三人一来一往,转眼间走出数招,只见雪梅的身形,在两人中飞旋穿闪,越来越快,掌法飘逸,竟让周围众人,只看得清像是一道彩影在闪。 突然,场中专出两声闷哼,三道人影飞快停了下来,一道人影倏地一闪,飘然退回龙茵的身边站立。 这时,场中众人才看清两位黑衣人都已中掌受伤,而且伤势不轻,两人嘴角,竟都渗着几丝鲜血。 雪梅冷冷地看着两位黑衣人,淡淡地说道:“两位可以走了,回去告诉贵门门主,不要再妄想打伏龙帮的主意,否则……” 两位黑衣人见自己两人联手,也没在雪梅手下走出十招,深知此女的武功之深,恐怕要本门长老才能接得住。于是两人也不说什么,只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转身飞跑而去,只是两人离开的身法,已有些不灵活了。 见两位黑衣人已离去,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乔坛主,伏龙帮众人见天龙门两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联手,竟也打不过眼前这位年轻的女子,心中的惊骇,是可想而知的。因此,众人再没了拼斗的意志,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望着乔坛主等他发话。 这时,龙茵走到乔坛主面前,冷眼看着他,沉声道:“乔坛主,听说你自持武功高强,想要脱离伏龙帮自立,这也没什么。但阁下竟去投靠天龙门,干些为祸武林之事,这让人忍无可忍。也好,就让本姑娘看看你是否有此能力?”说着,右掌一翻,轻轻拍出一掌太极玄功。 乔坛主见龙茵出手,连忙单掌一立,当前推出,向龙茵的掌势迎去。猛然乔坛主全身一震,只觉双耳嗡一声,上身不由晃动不止。 “阁下的武功,也不过尔尔!”龙茵一掌即出,冷笑一声,双掌一绕,旋身便又向乔坛主攻去。 “姑娘且慢!”乔坛主见两位天龙门使者只数招而败,心中非常震骇,深知眼前两女定然武功深不可测。适才一招,自己已落下风,见龙茵又再次出手,自己胸前压力骤然猛增,连忙出声叫道。 龙茵一听,知道乔坛主有话要说,便将双掌向后一缩,竟将发出的掌力又收了回来,乔坛主才感压力消失。 只这半招,已将乔坛主惊出了一身冷汗,天下间竟然还有能将已发出的掌力,又收回去的武功,这真是闻所未闻,若不亲见,有谁又会相信。 这时,伏龙帮中一位身材瘦长的汉子,走到乔坛主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乔坛主脸色一下数变。 半响,乔坛主抱拳道:“请问姑娘究竟是何人?为何有些面善。” “本姑娘是谁,乔坛主一会自知,本姑娘只是想看看乔坛主,是否真有自立门户的能力。”龙茵仍是沉声说道。 “本人想脱离伏龙帮,那是本人与伏龙帮之间的事,姑娘何必强行干预。” “乔坛主要脱离伏龙帮,本姑娘原不想强阻,只是为了稀许小事,阁下竟如此开罪丐帮,十分令人不耻。”龙茵恨声道。 “好!今日看在两位之面,本帮与丐帮之事可以揭过,改日本人亲自向丐帮道歉。”乔坛主沉吟一阵,沉声道:“可姑娘为何又要干预本帮内部之事,这是否有违江湖道义。” “道义?难得乔坛主还知一个江湖道义。”龙茵绷着脸,厉声说道:“天下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2 章 知伏龙帮近遭大难,乔坛主要自立门户,与伏龙帮划清界线,也未尚不可。只是阁下万不该与天龙门相勾结,近来,天龙门狼子野心,勾结倭人荼dú武林,妄想一统江湖,没想你们等竟然与之相应。天下凡有正义感的武林人士,均会不耻于这种行为,如此不义之为,天下人人均可出手阻之,本姑娘出手干预,有何不可!” 龙茵的话,说得乔坛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有些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发作。 这时伏龙帮众人中,有人大声道:“姑娘虽然说得不错,可本帮帮主落难,眼下帮中群龙无首,乔坛主想自立,也是为了兄弟们好。” “据本姑娘所知,贵帮帮主只是身受重伤,已将帮中事务,jiāo于一位护法暂代,如何会是群龙无首?”龙茵看着发话之人,反问道。 “原来帮主没死!”伏帮中众人一听,不由大声议论着。 “姑娘之言,是否确实?”有人高声问。 “请问姑娘是谁?如何会知道本帮之事!” “本姑娘是谁?这不要紧,只是本姑娘想问问,诸位是否都愿意脱离伏龙帮?”龙茵冷静地问道。 “这……”伏龙帮众人没人敢直接回答,只是一齐看着乔坛主。 “看来乔坛主是特定想要脱离伏龙帮了?”龙茵只得转头看着乔坛主,又问道。 “在下已说过,这是本帮内部之事,以姑娘的身份,似乎无权干预。”乔坛主拒绝道。 “那么以乔坛主之意,本姑娘要如何才能过问此事呢?”龙茵不得以忍住气,又问。 “请姑娘说明身份,我等再看姑娘是否有此资格,来管此事。”有人高声说道。 “请问乔坛主,是否也有此意?”龙茵问道。 “对!”乔坛主刚才虽听瘦长汉子说,好像见龙茵有些面熟,心中也在怀疑,故而想弄清她的身份在说。 “乔坛主不知本姑娘的身份,或许还有得选择,若知本人底细,恐怕阁下到时会非常难堪的!”龙茵淡淡说道。 “茵姊,你就把身份告诉他们,看他们怎么说?”雪梅一旁chā言,说道。 这时谢成英也众人群中走出,来到两人身边,龙茵看了谢成英一眼,见他点着头。 于是,她沉吟一下,娇声道:“也吧!就让你们看看。”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那件翡翠玉佩,举在手中,对乔坛主沉静道:“乔坛主可见过此物?” 乔坛主向龙茵手中的玉佩只看了一眼,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恐惧地后退两丈,默然地站在那里,看得出他脸色数变,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半响,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一下跪了下去,抱拳惶恐道:“属下不知大小姐驾到,万望恕罪!”说着,伏身下去,再不敢抬起头来。 这时,伏龙帮众人中,那位瘦长汉子和几位香主惊疑着走上前,众人看过玉佩,也一起跪下,齐声道:“属下该死,不知大小姐驾临,请大小姐恕罪!”他们心中不由都疑惑道:这大小姐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高深了? “乔坛主,现在你该怎么说?”龙茵一边收起玉佩,一边平静地对跪在地上的乔坛主问道。 “属下狂妄,属下只是不服气杜坛主,又误信了传言,属下无话可说,请大小姐惩罚!”乔坛主此时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清楚帮规,这可是叛帮的大罪。 “本帮遭难,乔坛主有其他想法,本小姐理解,可天龙门是本帮仇敌,总坛有两百多人死在天龙门的手中,你不思报仇,竟还要投靠天龙门,为虎作伥,以你所为,按帮规该如何处置!”龙茵看着乔坛主,娇声训叱道。 “属下糊涂,属下只是见过天龙门来人,并未就答应他们,属下是怕……”乔坛主分辩道。 “你是惧怕他们的武功高强,自己不敌,而你却又在此,以武欺压他人!”龙茵讥讽说道。 此时,乔坛主无语申辩,只是垂头跪在那里。 “你们大家是否还想自立?”龙茵对伏龙帮众人,问道。 “我们不想自立!”众人齐声回答道。 “乔坛主你呢?”龙茵故意问道。 “属下知错了,那是属下狂妄,请大小姐任意惩处!”乔坛主低声说道。 “禀大小姐,乔坛主确实只见过天龙门来人,并未答应他们,而是慑于他们的武功,逶以周旋而已。”瘦长汉子此时在乔坛主身后,大声替乔坛主说情,其他几位香主也一起头点作证。 “既如此,我暂不处罚于你,日后,由你自己向总坛请示处罚。”龙茵看了乔坛主一眼,考虑一下,才娇声说道:“眼下仍由你暂代玄武坛坛主,帮中已遭受大难,你们不可太过张扬,要礼待他人,万不可轻挠其他门派,回去后,立即向丐帮和邱老舵主,公开赔礼道歉。” 乔坛主连声应是,伏龙帮众人也点头同意。 然后,龙茵转身对邱老舵主,福身一礼,口中娇声道:“请邱老舵主谅解,是本帮管束不严,有致于此,还请前辈宽恕他们。” “龙姑娘出手化解双方纠纷,老花子是感激不已,好在事情并未闹大,也请龙姑娘原谅我等的无礼。”邱老舵和丐帮几位长老一起还礼道。 一旁,乔坛主也抱拳对邱老舵主致歉道:“邱老舵主,请恕在下等人鲁莽,无礼开罪贵帮,在下愿向贵帮赔礼道歉。” “乔坛主稀许误会,请勿多言,今后还请对本帮弟子,多多关照就是。”邱老舵主客气道。 双方互致歉意后,龙茵才要伏龙帮众人尽速离去,乔坛主和几位香主这时纷纷上前,给龙茵施礼后,又向丐帮作别后,才率众告辞而去。 第二部 第三十九章 千里相救 看着乔坛主和伏龙帮众人已走远,龙茵才转头对谢成英娇笑一声,不好意思说道:“成哥哥,不知小妹如此处置,是否妥当?” 谢成英点点头,笑道:“茵妹处理伏龙帮内部之事,在下不便多言,不过吗……” “不过什么?” “茵妹,好似对他们有些偏袒哦!”谢成英故意道。 “小妹一向不管帮中事务,自是无权处置他们,日后小妹定将此事禀报父亲,请父亲处罚他们!”龙茵认真说道。 “茵妹不要多心,我是说着玩的,你今日处置甚好,伏龙帮刚遭受大难,是需要多加团结才是。”谢成英笑道。 这时邱老舵主对谢成英抱拳问道:“请问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姓谢!” “难道少侠竟是……”邱老舵诧异道。 “前辈知道就行,勿用明言。”谢成英赶紧阻止道。 “老花子见过谢少侠,请少侠原谅老花子等不知之罪。”邱老舵主喜形于色,又低声对几位长老说了几句,几人一齐向谢成英施礼道。 “前辈勿需客气,不知可有疯奇丐老哥哥的信息。”谢成英问道。 “有、有,昨日河北分舵已将消息传来,老花子估计少侠可能还要一日,方能来此,不想你今日便到了。”邱老舵主说着,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封厚皮纸信,递给谢成英。 谢成英接过信,展开一看,上面写道: 小兄弟: 目前形势紧急,朝庭正帮助高丽国与倭人开战,倭人竟串通天龙门jiān贼,暗中绑架了大明永乐公主,妄想要挟皇上退兵。据可信消息,永乐公主已被贼人暗中带至山东,贼人武功很高,请小兄弟能赶往山东,出手相救,以解皇上后顾之忧,让朝庭专心与倭人作战。 老哥哥:疯奇丐即日 谢成英看完来信,微蹙浓眉,沉吟半响,便将信递给雪梅和龙茵两人,雪梅和龙茵看后,又将信转给了邱老舵主,邱老舵主看完信,见谢成英仍站在那里,似乎没有立即动身的意思,不由问道:“谢少侠,可有什么不对?” “那倒不是,……只是在下行走江湖,为的是略尽武林一份子之责,这事直接关系朝庭,若在下chā手此事,恐有违我当初,入道江湖之初衷,是以……”谢成英摇头说道。 邱老舵主听了,大概已明白谢成英所说之意,他考虑了下,才说道:“谢少侠,老花子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前辈有话,请尽管直说。”谢成英道。 “少侠不愿干预朝庭之事,这在众多江湖武林人心中,都有此意,只是朝庭也罢,江湖也罢,难免会有联系,若朝庭不安,难保不影响到江湖武林的安危。”邱老舵主平静说道:“就以眼下而言,刘公公利用天龙门与倭人勾结,血腥武林,这不,现在又暗中绑架公主,妄想干预朝庭对外开战,此等出卖我天朝利益之举,难道我们江湖中人,真可以置之不理吗?” “朝庭不安,难道不影响江湖的安危?”谢成英思考着,邱老舵的这句话,沉吟不语,稍停他转过身来,对邱老舵主拱手笑道:“前辈之言有理,在下愚昧,竟如此忧虑不决。其实涉不涉朝庭之事,不在事情本身,而在于人心,只要在下之心,不留恋权利和名利。虽则chā手此事,也只为做一些有益于天下平安之事,当不会有违行道江湖之宗旨。” “好一个不在事情本身,而在于人心。少侠说得对,你我武林中人,行道江湖,但求问心无愧,何必要拘泥于去分什么,朝庭与江湖呢!”邱老舵主赞叹道。 “好!在下立即赶往山东,相救这大明公主。”谢成英点头道。 …… 暂不说谢成英三人如何赶往山东之事。却说朝庭近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会引出如此多事端。 原来,在我中原大地的东边,相隔一片大海,大海中有一片狭窄的岛国,生活着一群倭人,这群倭人自大唐时便与我中华天朝发生联系,他们历朝历代不断派人来中原学习孔孟之道和礼义,接受我天朝之封号。 几百年后,这些倭人倒用心学习,进步很快,已真正改变了低等原始的习气,现已在那片岛上建立起国家。可倭人深感自己国土狭小,十分向往中原大地的繁华盛况,于是,倭人渐渐起了觊觎之心,不断派人到我中原大地的沿海,进行骚扰和抢夺。几次受挫后,现见高丽国与我天朝接壤,便起兵攻打高丽国,想以征服高丽,达到然后进入中原的目的。 这高丽国先民,也是从我中原迁移的,由于地理环境的影响,发展远远不能与中原相比,但高丽国长期以来,均向我天朝称臣,受我天朝保护。 年初,倭人派幕府大将军起兵十五万,从海上进攻高丽国,直打到离高丽国京城百十里的地方。高丽国王赶紧向大明朝廷求救,大明朝庭立即派征东大将军常天浩,率兵十万入高丽与倭人作战。这些倭人也真能打仗,竟在高丽国与大明朝军队和高丽军队打得十分激烈,大明朝军队经过十数次大战,才逐渐取得了战场的主动权,目前已将倭人的军队包围在高丽国狭小的一片靠海的山区里。 这下,倭人见大势不好,立即传令倭人派在中原的武士,一边加紧侵扰中原武林,一边与大明朝中的jiān臣刘公公相勾结,要刘公公设法让大明皇帝下令,使大明朝军队放松围攻,好让倭人军队,有机会退出高丽国。 这刘公公早就与倭人串通一气,加之他一统江湖武林的野心,还要有求于倭人。于是,在五六天前,刘公公便精心策划了绑架永乐公主一事。 这永乐公主年方十二岁,是皇上最宠爱的玉贵妃所生,小公主长得娇艳如花,又十分聪明伶俐,很受皇上和玉贵妃的喜爱。 这天傍晚,永乐公主正与几位太监,在紫禁城皇宫的花院中玩耍,刘公公见时机已到,便安排东厂锦衣卫的几位心腹和天龙门黑衣人潜入宫中,杀死了负责保护公主的几位大内高手和太监,然后将公主绑架出宫。 皇上和贵妃见公主突然失踪,十分忧急,连夜派兵在皇宫内外和整个京城搜了个底朝天,也不见小公主的踪迹。 第二天大早,有人传话给朝中一位大臣,说小公主可能落入倭人手中,明确提出请皇上下令撤出大明朝在高丽的军队,以换取小公主的平安。否则,不能保证小公主的安全。 皇上一听,气得大发雷霆之怒,接连处斩了几位失职太监,贵妃娘娘听说后,终日哭啼不已,令皇上十分心忧。皇上让刘公公派出锦衣卫暗中设法救援,不想刘公公竟对皇上打起马虎眼,这引起了皇上的怀疑。 三天前,皇上暗中通过一位姓陈的公公,向江湖中的武林人士传出圣意,请江湖武林中人出手相救小公主,绝对不能让公主受到一丝伤害。 于是河北、河南、山西、山东一代的武林豪杰闻风而动,沿途阻截可能劫走永乐公主的可疑之人。 两天前,有人在河北境内发现了有几位武功极高的神秘人,带着一位小姑娘,向河南而去,于是这些武林豪杰赶紧追踪,准备相机出手。 不想绑架小公主的几位神秘人武功极高,双方在河南境内数次jiāo手,神秘人在连伤了十多位武林豪杰后,竟能脱身而去。 疯奇丐早就听说刘公公与天龙门和倭人相勾结,很担心刘公公野心太大,恐对江湖不利。于是,疯奇丐半月前悄悄赶到京城,通过京城和山东丐帮分舵,严密监视刘公公和天龙门的行动。 目前情况已明朗,疯奇丐此时担心刘公公狗急跳墙,会对皇上下手,于是他隐身在京城,准备暗中保护皇上的安危。但对救永乐公主一事,只得传信给还远在千里之外的谢成英,请他赶来相救。 且说,谢成英和雪梅、龙茵三人连夜离开南京,赶往山东前去拦截几位神秘的绑架之人,一路上都有丐帮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3 章 江湖武林人士,在指引去向和安排他们食住。 第二天下午酉时,三人来到山东沂源小镇,这小镇很繁华,见镇口来往的人很拥挤,三人只得下马而行,刚进小镇,路旁两位正在闲聊的中年花子,便悄悄跟上了他们,其中一位花子趁机靠近谢成英,在身后轻声说了一句道:“请少侠赶紧前去镇东的东福茶楼。”说完,两位中年花子便挤入人群中不见了。 一柱香后,谢成英三人赶到了镇东的东福茶楼,一位店伙计立即迎了上来,直接便请他们三人来到茶楼后院的一个小院,房间中早已有人在此相候。 谢成英一看,竟是丐帮的柳老帮主和两位长老,另外在座的是一位中年女侠和一位少林寺的高僧。 几人一见谢成英三人进来,立时起身相迎,谢成英赶紧拱手致谢。 三年前,谢成英和柳老帮主便已相识,此时自是不用客气,柳老帮主便为谢成英介绍在座的几位武林豪杰。 那位中年女侠竟是河南飞莺谷的女谷主冷面芙蓉肖玉娘,那位高僧却是少林寺的一位长老,几人见谢成英已然来到,心中甚是高兴。 在谢成英为众人介绍了雪梅和龙茵两人后,柳老帮主便简洁地向三人说起当前的情况,随后众人商量了一下,可能的行动方略后,大家一致请求谢成英出面主持营救公主的行动。 …… 那些绑架永乐公主的神秘人物,一共有五人,他们在进入山东境地后,仿佛已没了顾忌,不但公然带着公主行走,而且行走的速度也放慢了。此时,这几人正在东福茶楼对面的一个名叫“香海饭店”的大厅中吃饭、歇息。 一刻后,在四海饭店的大门前,缓步走来一位书生衣着的年轻人,一位店伙计见了,赶紧上前将这位年轻人迎进大厅,在一处靠窗的空桌前坐下。 这时,大厅中已有两三桌客人在就餐,年轻人随意地打量了一下厅中的情形,见大厅左侧一角正有五位衣着华丽的客人,也在默默地吃着饭,五人中有三位看似已有六十多岁年纪,其中一位面色红润,竟有几分仙者的风华。 五人靠墙的一方,坐着一位乡村小孩打扮的小姑娘,小姑娘两眼微垂,也不吃饭,也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五人在那位年轻人刚进来时,曾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下,也许是见这位年轻人气度平凡,又不像习武之人,是以也未多加在意。 这时,店伙计已为这位年轻人端上了他要的饭菜,只见年轻人对店伙计说了声多谢,便低头吃了起来。 稍后,门外又进来一位中年fù人和两位衣着朴实的年轻村姑,三人说笑着在五位华衣人旁边的空桌前坐下,那中年fù人冲着店伙计,高声叫道:“伙计,快来点菜!” 那位店伙计赶紧应声跑来,中年fù人和两位村姑却东问西挑,半天都选不好饭菜。好不容易三人随便点了几个菜,店伙计才赶紧去为她们准备了。 这时门外又走进一位六十多岁,衣着褴缕的乡村老汉,老人手拄着一根木棍,颤微微地走到年轻人面前,伸出左手想向他讨要点钱什么的。 年轻人微皱了一下浓眉,半响从袖中取出几枚小钱放到老人手中,老人千恩万谢地收下了,又慢慢走到中年fù人一桌,伸手向她讨要,中年fù人有些讨厌似的,对老人连声道:“去、去!” 两位村姑也在一旁对老人说:“快走,快走!” 老人见什么都要不到,便用白眼翻着看了三人一眼,便不着声地又走到五位华衣人那一桌,伸着手低声求道:“几位大爷,请给点钱吧!” 那五人看着讨钱的老人,其中一位中年汉子正要发作时,那位店伙计这时一手端着一大盘菜走来,看着老人就大声喝叱道:“死要饭的,怎么天天都要来!”说着,竟快步走来,把老人向外推去。 老人似乎不愿意离去,竟和店伙计相扯起来,突然,那位老人脚下一个踉跄,竟把店伙计手中的盘子碰翻了,盘中的菜和汤,猛的洒向紧挨着的一位华衣老者。 那位华衣老者赶紧向右一躲,闪开了菜汤,那讨钱的老人却就势一扑,扑倒在五人的桌上,将桌上的饭菜打翻了不少,一时菜汤残渣四下飞溅,五位华衣人连忙躲闪后仰,但仍免不了被溅起的菜汤,玷污了衣衫和脸面,弄得五人有些手忙脚下乱的。 五位华衣人正要发怒,那要钱老人却就势单臂一揽,已将那位呆呆的小姑娘抱入怀中,人同时向后一仰,已把那位小姑娘带起,说来,这只是一瞬间的事。 对面坐的两位华衣人一见,立即抬手出招,一齐伸手向老人抓来,而那位面色红润的老者,却仍然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却见一旁桌上坐着的两位村姑,这时也倏地对着出手的两位华衣人推出一掌,人也随之站起身来。 两位村姑的掌力接着两位华衣人抓出的劲力,正好护着要钱的老人和他抱着的小姑娘。双方劲力相接,两位华衣人虽然坐着,上身却同时一晃,坐下的长凳竟“咂、砸”直响。 那讨钱老人却抱着小姑娘,乘势脱开了华衣人的掌力范围,飞身向外闪去。 那位面色红润老者一见,脸色倏变,单掌一伸,也对两位村姑抓出,两位村姑一见,左边村姑又是单掌转腕一推,迎着面色红润老者的掌力推出,两人掌力在饭桌上相接,双方同时一震,竟谁也没强过谁。 一位华服中年人见此,飞身纵起,想越过两位村姑,向讨钱老人和小姑娘越空扑去,被另一位村姑从斜下里一掌击退,摔倒在地。 只这一瞬的功夫,那位要钱老人和中年fù人竟已抱着那位小姑娘,飞身退到那位年轻人的身边,几位华衣人想要追去,却都被两位村姑挥掌拦住。 这时,一位华衣老者厉声说道:“想不到几位竟是来抢人的!”说着,准备对拦阻的两位村姑大打出手。 “住手!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打斗成何体统。”面色红润老者此时,怒喝声道:“各位以为抢到人了,就可以走得了吗?” “只要人到了我们手中,当然走得了。”一位村姑看着他,笑道。 “两位姑娘是何人?想不到竟有如此功夫!”面色红润老者问道。 “我们是何人,阁下何必要知道!”又一位村姑道。 这时,那要钱老人和中年fù人抱着小姑娘,正要走出饭店大门,却不禁楞住了,原来饭店门前已站着十余位天龙门的黑衣人,正将他们拦住。 两人赶紧退在一侧,这时两位村姑也跟过来,两人一见,不由一齐望着还在吃饭的那位年轻人,娇声道:“成哥哥,怎么办?” 那位年轻人放下碗筷,抬起头对面色红润老者,缓声道:“前辈,在此动手恐惊众人,镇东郊外有一片树林,不如到那里jiāo手,如何?” 原来,这位年轻人正是谢成英,两位村姑自然是雪梅和龙茵两人,中年fù人正是冷面芙蓉肖玉娘,那要钱的老人便是丐帮的一位长老。 面色红润老者这时才惊悟道,这位看似书生一般的年轻人,想必也是道中之人。 “如此也好!老夫倒不怕诸位能逃得出此地。”面色红润老者点头到,并对门外的黑衣人一挥手,黑衣人便立即向镇外撤去。 镇外两里许,一片树林中,这时正站着中原武林众人和五位华衣老者及天龙门的十余位黑衣人。 中原武林中,除谢成英三人外,还有丐帮柳帮主、少林寺的高僧、飞莺谷谷主肖玉娘、二贤庄的单庄主及几位山东本地的武林人士,那位被救出的小姑娘,却始终躺在肖玉娘的怀里。 众人显然已与天龙门黑衣人jiāo过了手,双方都有几人受伤。谢成英知道众人不是天龙门黑衣人的对手,不愿众人如此混战相拼,于是叫大家一齐住手。 这时,一位华衣老者对五丈外的谢成英道:“年轻人,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阁下并不是江湖武林中人!”见谢成英摇着头,老者又道:“这么说,阁下也是江湖中人?” 谢成英又摇摇头。 “既如此,阁下可是专程来救这位姑娘的?”华衣老者又问道。 “在下正是!”谢成英淡淡道。 “哈、哈,这么说,阁下是想靠两位年轻女子,来救走这位大明公主喽?”那位面色红润老者手拄着一根乌龙杖,大笑道。 “当然!”谢成英点头道。 “这两位姑娘武功虽高,可老夫有众人在此,仅以她们两位的身手,恐难以保住阁下和大明公主安全离开吧。”面色红润老者,不肖地说道。 “前辈又是何人?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前辈当不是我们中原之人!”谢成英微笑着向面色红润老者,问道。 “这位是我们倭国的大国师,名号‘东瀛仙者’,在倭国为第二高手,怎么,阁下可是怕了。”一位华衣老者指着那位面色红润的老者,介绍说道。 “如果尔等能放下公主,就此离去,老夫保证不会为难诸位,并承诺也决不伤害你们公主。”东瀛仙者非常傲慢地说。 “前辈原来是倭国的大国师,在下倒是失敬了。”谢成英此时不卑不亢,淡淡说道:“如果在下的两位妹子,打不过诸位,在下自会把公主jiāo还给出大国师,只是大国师是否真有必胜的把握?” 其实,适才在饭店中,东瀛仙者已与雪梅、龙茵对过一掌,他心中已有些惊讶。不过很久以来,他便养成了轻视中原的武林人士和中原功夫的意识,在山东一年多,他从未见过能接得住他十招的中原武林人士。此时,虽对雪梅和龙茵两女另眼相看,但却难以相信,以她们的年纪,会有多高的武功,认为那不过是一个偶然。 东瀛仙者见谢成英如此一说,不由将手中的乌龙杖,在地上重重一顿,怒声说道:“只要两位姑娘中,那一位能接得住老夫十招,老夫便让阁下把这位大明公主带走,否则,老夫便要阁下等停尸此地。”说话间,他暗中以一道罡气,向谢成英罩去。 谢成英见凭空里微dàng起一丝波光,并仿佛有轻微的破风声,知道是东瀛仙者所为。于是他淡淡一笑道:“接得住接不住,试过了不就知道。”说着,侧身一步,竟轻松地让开了东瀛仙者攻向他的那道罡气。 “东瀛仙者,本姑娘来接你十招!”一旁,龙茵娇声道,同时转腕,撤出宝剑,上前一步,挡在谢成英前面。 “茵姊!”雪梅叫道,想上前替下龙茵。 “雪妹,让你茵姊去,放心吧,五十招内决不会有问题。”谢成英轻声对雪梅笑着道。其实,谢成英这时已将应对的方略,传意给龙茵了。 这位东瀛仙者,正是倭国日光教的二长老,对‘大和天罡’功夫比其他同门要深厚得多,此时他见谢成英竟轻松避开了他发出的罡气,又是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又见一位年轻姑娘竟对他好像要本不在乎。是以他不由气得口中连声,道:“好、好!”又一杵手中的乌龙杖,身子顿时平shè而出,直向三丈外的龙茵扑去。 龙茵早有防备,见东瀛仙者突然出手,并一道罡风同时向自己扑来,是以将手中宝剑向那道罡风一点,脚下展开无相流云步法,身子一绕,闪身从侧向东瀛仙者shè去,两人的身法都很快,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两人已跃起空中,在一丈内,杖剑相迎。 猛地,东瀛仙者的乌龙杖和龙茵的宝剑,在空中想接,咣一声震响,激dàng的劲力四下dàng开,两人的兵器竟同时弹开一尺多高。而两人竟又借跃空之势,猛出左掌,攻向对方,将对方逼退,然后,才双双停身落地。 双方出手一招,都是以兵器、招式和全身功力相拼,东瀛仙者竟没有在jiāo手中,占到一点上风,这让他惊骇不已,他站那里有点楞了,一时不知是否该继续出手。 龙茵却仿佛正要借东瀛仙者,来考验看自己的功力似的,竟一提功力,口中一声轻啸,手中宝剑以大乘无相剑法,配合无相流云步,毫不容情,向东瀛仙者抢攻。 东瀛仙者一见,也将手中的乌龙杖展开,以他独特的天照旋风杖法,与龙茵拼斗起来。双方以快打快,拼斗极至,众人只见人影晃动和不时的兵器碰击声,那里还看得见两人的出手招式。 倏地,两人分开,龙茵微喘着气,故意笑道:“前辈,不知我们已走过几招了?” 这下把东瀛仙者呛得,半响说不出话来,原本红润的脸这时更红了,只见他恼羞成怒,咬牙狠声道:“放肆!老夫今天要不留下你们这群支那小辈,势不为人。”说着,一摆手中的乌龙杖,竟又要向龙茵扑去。 雪梅见此,口中一声:“无懒!”双掌一提,向从侧向东瀛仙者推去。 这东瀛仙者见雪梅一侧,出掌,扑向龙茵的身形一停,同时单掌一立,迎着雪梅的掌势一推,但听空中“哗”一声闷响,东瀛仙者不由后退一步,而雪梅仅只上身一晃。 这时龙茵宝剑一绕,便又要攻向东瀛仙者的左侧,东瀛仙者将乌龙杖jiāo至左手,硬接了龙茵一剑,震得他单臂发麻。 “茵姊,你先退下,把这个东瀛仙者jiāo给小妹。”雪梅拨出短剑道。 龙茵应声好,便飘身退出丈远。 “狂徒!让你见识、见识中原武功!”雪梅娇喝一声,将短剑向东瀛仙者一划,一道剑气罡气顿时激shè而出,东瀛仙者大惊立时将乌龙杖一立,但听“当”一声,乌龙杖与雪梅发出的剑气罡气相接,东瀛仙者又退出一步。 “找死!”东瀛仙者大意之下,接连两招处于下风,于是他狂怒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4 章 双手催动乌龙杖如狂风般,向雪梅盖去。 却见雪梅不慌不忙,滑步旋身,短剑一闪,向东瀛仙者的乌龙杖绞去,两人瞬时便也缠斗在一起。 东瀛仙者的天照旋风杖法,虽然精妙绝lún,称得上是倭人的武术精华,但与雪梅的九转旋天剑法和龙茵的大乘无相剑法相比,仍然要差一筹。所以jiāo手之下,东瀛仙者的杖法便很难发挥威力,加之雪梅的功力又要强于龙茵。所以jiāo手才数招,东瀛仙者顿感压力大增,立时处于下风,杖法竟有点施展不开了。 这时,东瀛仙者大惊之下,只得拼命提起自己的大和天罡内力,将内力透过乌龙杖发出,以对抗对方短剑上溢出的剑气罡气。而对方虽然轻年,可对方短剑上透出的剑气罡气却越来越强,竟不时穿透他通过乌龙杖形成的劲气,大有攻破他自身的护体罡气之势。 东瀛仙者此时不只心惊,更是随之而来的恐惧,对方的剑招玄妙异常,天衣无缝,如此严密,竟无一丝空隙,仿佛是他杖法的克星,令他半分也施展不开,急得他连声狂喝。 双方jiāo手十余招,东瀛仙者杖法全乱,突然,沙一声,东瀛仙者顿感左臂刺痛,对方却已收招,然后斜身一飘,回到谢成英身边。 这时,场中众人只见半截华衣大袖,慢慢地飘在地上,随后是一点一滴的鲜血,滴落在地。 东瀛仙者这下面色苍白,无语地楞在那里。 龙茵此时一笑,讥讽道:“东瀛仙者,可接住了我妹妹的二十招?” 东瀛仙者这场与龙茵和雪梅之战,可以说是他平生最不可思议的拼斗,在倭国除了他师兄东瀛一仙,他是谁也不放在眼里,自来中原,他也从未遇到过真正的对手,不想今日竟输在两位年轻女子手里。此时,他脑中一片空白,斗志全无,几有破腹成仁之念。 此时,周围的另几位华衣人和天龙门的黑衣人,看了东瀛仙者与两位年轻女子的jiāo手,惊得全都呆住了。东瀛仙者在他们眼里,那是仙侠般的人物,没想到今日竟在人家一位年轻女子手上走不出二十招,这对给他们门主宣扬的要一统江湖的信念,是个极大的打击。所以在场中人,此时再无斗志,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只是静悄悄地站着。 “前辈,这位小姑娘,在下是否可以带走?”谢成英和声道。 谢成英一连三声,才将东瀛仙者惊得回过神来,他一言不发,转身对几位华衣人和天龙门人一挥手,闪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随后,那些华衣人和龙天黑衣人,也走得一个不剩了。 老实说刚才雪梅与东瀛仙者的相jiāo手,不但惊骇了天龙门和几位华衣人,而且在中原武林人士中,也产生了一种威慑,丐帮柳帮主和少林高僧尚没什么,而冷面芙蓉肖玉娘和二贤庄单庄主等人,几乎也惊呆了。 三年前,冷面芙蓉肖玉娘在黄山武林大会上,见过九玄宫绿丹姐妹,因为自己的女儿吴小莺也喜欢刚出道的谢成英,后来听了那段江湖传说,便劝女儿断了此念,因此,对九玄宫诸女无甚好感,此时,她见了雪梅的武功,才知自己如井底之蛙,对九玄宫也有了相当的敬佩之感。 这时,二贤庄单庄主走到雪梅面前,抱拳施礼,恭敬道:“雪女侠真乃天人,老夫佩服万分。” 雪梅娇羞一笑,连忙还礼致谢。 “成哥哥,快看小公主,为何总是一句话不说的?”龙茵这时叫道。 “小公主,好似被他们封了神智。”谢成英走过来说道,然后转身对柳帮主道:“柳帮主此处可有清静之处,在下要寻过清静之地,仔细察看,以便施救。” “有、有,本帮在此镇南面,有一处小院,不如大家都到那里落脚下,如何?”柳帮主应声答道。 于是,群雄一齐赶往镇南的小院处。 第二部 第四十章 前科榜眼 沂源镇南的一处小院,这里很是僻静,院子不很大,仅有七八间房屋,平时几乎无人来此,只有一位老苍头在此看护,但从室内的装饰看,却不像是丐帮人经常聚集的地方。 柳帮主介绍说,这是丐帮山东分舵,专门接待贵客的地方。 见此地也太小,其他群雄便只好另找地方歇息,此处只留下谢成英和雪梅、龙茵和丐帮几人。 中间的正屋最大,柳帮主便请谢成英三人,在此间歇息,为让谢成英尽快救醒公主,柳帮主几人在为三人送上好茶水后,便一起离开,到别的房中休息了。 乘此间空闲,柳帮主又将公主得救的消息,赶紧向京城传出。 待众人全部离去后,龙茵已将从华衣人手上救出的小姑娘,轻轻放到了房中唯一的床上,小姑娘仍如先前一样两目微闭,神色僵硬,看似没有一点生气。 谢成英走来仔细端详了一阵小姑娘的面容气色,然后他又伸出左手,轻握住小姑娘的右手,将那纤细娇弱的小掌,放在自己的掌中。 “怎么样?成哥哥。”雪梅轻声问道。 见谢成英一直沉默无语,龙茵便拉了雪梅在一旁坐下,两人静静地看着谢成英。 良久,谢成英放开小姑娘的手,起身走到中间的方桌一侧坐下,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雪梅和龙茵赶紧跟了过来。 “怎么了?难道公主没救了!”龙茵见谢成英面色沉重,不由担心道。 “那道不是,我是看这倭人,竟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用如此狠dú的手法,心有不平。”谢成英先喝了茶,摇头说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雪梅也关切道。 “这些人不但对公主施了一种无名之dú,让她神智昏迷。而且,竟用一种非常奇特的手法,将一种功力贯注于她全身的三十六道大穴中,令小公主全身僵硬,而又暂时不致丧命。”谢成英沉思着说道。 “可有办法解救?”龙茵抢着问道。 “成哥哥,不会连你也没办法吧?”雪梅道。 “办法当然有,只是要救公主必需先解除公主身中之dú,然后才能以吸化之法,化解三十六道大穴中潜藏的功力。”谢成英皱着浓眉,解释说:“可是此dú不知何名,又不知dúxìng,无法解除,除之不当,恐会伤了小公主的xìng命,我真后悔,今日没将东瀛仙者留下。” “用紫玉扇行吗?”雪梅问道。 “紫玉扇当然能行!可是,我们此次出来,已将紫玉扇留在四川家中了,即便立时派人前去取来,恐也不是三五日能赶回的,况且也不知公主,是否能支持到取来紫玉扇。”谢成英有些发愁的说道。 “那怎么办?”雪梅急道:“不如我们直接找上那些倭人的巢穴,强迫他们拿出解yào!” “这是一个办法,不过还得取来紫玉扇。”谢成英点点头,又对龙茵道:“茵妹,你快去把柳帮主请来,我们先和他商量一下。” 龙茵应声出去,稍停,柳帮主和丐帮的两位长老,随龙茵一起走进来。 谢成英便把公主中dú的情况,对他们细说了一遍,并请柳帮主尽快派人,查出东瀛仙者众人现在何处。 “为做到万无一失,还请柳帮主通过丐帮,立即传信天圣堡总堂,请司马姊姊立即派人回家,取来紫玉扇,以备急用。”谢成英决定道。 柳帮主正要对两位长老下令,这时,看门的老苍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老苍头一进屋,便对柳帮主禀报道:“帮主门外来了位青年人,说是要见谢少侠,是否请他进来?” 众人一惊,柳帮主道:“谢少侠,难道在此有熟悉之人?” “在下与此人,只有几面之识,不过,柳帮主可请此人进来,也许公主有救了。”谢成英好似知道来人是谁,于是点头道。 “成哥哥知道此人是谁?”见老苍头出去请人,雪梅惊问道。 “怕是那位天龙门的少主人吧,其实此人先前也在场,只是不愿现身而已。”谢成英平静地说道。 众人正说着,门外果然走进来,谢成英三人在南昌滕王阁和南少林寺见过的那位青年书生。见他进来,谢成英立时起身,对他拱手笑道:“兄台真是消息灵通,小弟刚住下,想不到兄台,随也后跟到。” “兄弟,请恕在下冒昧,在下是不得已,非得见兄弟一面不可。”那位青年书生一进门,似乎有些焦急地说,然后对众人一一拱手施礼,以致歉意。 “既如此,兄台不需客气,请坐!”谢成英微笑着,一指自己对面的空位,有请道。 青年书生也不客气,便转身在空位上坐下,这时,老苍头赶紧又为青年书生,端上了一杯茶。 这时,青年书生看了一眼,屋中众人,又yù言似止。 “兄台有话,请尽管讲!”谢成英看着他道。 “在下想与兄弟三人,单独一谈,能否请……”青年书生看着柳帮主和两位长老,迟疑道。 “可以!”柳帮主对两位长老点了点头,三人便一起退出门外。 待柳帮主三人,走进一侧房间后,青年书生才端起茶杯轻呷一口,他似乎平静了许多,看着谢成英道:“以在下来看,兄弟可以说是天下最为神秘之人,在下与兄弟自滕王阁到今时,从未见兄弟出过手。” 说着,又转头对雪梅和龙茵两人道:“两位小妹的武功,更令在下佩服不已,竟连东瀛仙者这样神仙般的武功,也会败在两位小妹的手上。” “兄台过誉了,那是东瀛仙者轻敌,是有此败。”谢成英微笑道。 “兄弟错了,东瀛仙者的武功如何?在下深知,既便在下出手,也接不住东瀛仙者的五十招。”青年书生摇着头,脸色诚恳地说道:“所以在下此来,就有一事想请教兄弟,不知兄弟可否如实相告?” “兄台有何事,但说无妨!”谢成英道。 “兄弟究竟是谁?是否也会武功?”青年书生盯着谢成英,询问道。 “兄台,这很重要吗?”谢成英微一皱眉,疑惑道。 “这事对在下来说,确很重要。”青年书生两眼看着谢成英,认真说道:“因为,以两位小妹目前的武功,最多能与天罗上人和东瀛一仙打成平手,还难以胜得了天龙门的太上护法。” “兄台之言,令小弟有些不解!”谢成英用有些奇怪的语气,问道:“兄台,身为天龙门的少主人,天龙门中如此机密之事,兄台如何能对小弟三人轻言。” “这正是在下今日特地前来,与兄弟相见的原因之一。”青年书生道。 “那阁下的第二个原因,又是什么?”雪梅一旁问道。 “这第二原因,便是有关小公主之事。”青年书生说着,便起身走到床前,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那位小姑娘,又点了点头。 “阁下可是带来了小公主的解yào?”龙茵急切道。 “这位小妹别急,此yào只能使小公主神识丧失,不会伤及小公主的xìng命。”青年书生解释道:“但要救醒小公主,却非易事。” “为什么?”龙茵又问道。 “因为东瀛仙者对小公主先用了一种产自倭国的dú草,名叫迷识草,后又对她施用了一种倭国的特殊手法,叫天照注穴手。”青年书生考虑着,说道:“所以要救公主先得解去此dú,然后,再以特殊手法,在十二个时辰内,化去小公主全身三十六道大穴中的外力,否则,公主虽然能神识清醒,但仍如活死人般,只能如此躺着,而会在三十日后,将缓慢死去。” “想不到这位东瀛仙者竟如此狠dú,下次再让我碰上,定要废了他。”雪梅怒声道。 “那兄台,可否先为小公主解去此dú,然后再出手,为她化解此禁制?”谢成英希望地问道。 “解除此dú没问题,在下正是为此而来。”青年书生歉然道:“可在下也不知,如何才能解除此等手法。” “这么说一定要熟知此手法,才能为小公主化解喽?”龙茵问道。 “那到也不是,如果有位功力极高的人,也可以自身功力将公主三十六道大穴中的外力化去,自然也可解除此手法。”青年书生看道龙茵姑娘,沉思着说道:“只是,以在下的功力,那是万万不行的。” “这么一说,能否请兄台先为公主解去此dú,其它的我们再另想他法,如何?”谢成英轻松道。 “兄弟稍待,在下需要弄清兄弟的身份,至少要知道兄弟是否真会武功?因为这对在下本人来说,非常重要。”青年书生摇头道。 “若是如此,也可直告兄台,在下的确会一点武功。”谢成英平静道。 “在下观兄弟,容颜虽如平常之人,但却有惊人胆识。因此,在下断定,兄弟绝非常之人。”青年书生希望着,说道。 “那阁下,要如何才能相信呢?”雪梅一旁不解问道。 “在下想试一试!” “只是,兄台想如何一试呢?”谢成英问道。 “几位放心,在下之法,决不会伤着兄弟,若兄弟不能随之应对时,在下自会停手。”青年书生说着,将桌上的火烛移近谢成英身前一尺,然后对谢成英解说道:“此火烛,离兄弟与在下之间等距,你我二人均以掌将内力,缓慢施于火苗之上,火苗偏向谁?便算谁输,并且不能将火苗震灭。若兄弟输了,在下便要带走小公主,另当为公主设法解除禁制。若在下输了,在下立时便先为公主解dú,然后,由兄弟为公主设法化解所受外力。如何?” 其实,青年书生自进到屋内起,便暗中以内力相试谢成英,只是他多次试探,均无感应,自然无法试出谢成英的功力深浅,他非常奇怪,只得再以此法,试上一试。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5 章 我来与阁下比试?”雪梅道。 谢成英对雪梅摆摆手,然后对青年书生笑道:“兄台之法甚是新奇,在下以为,没什么不妥,便请兄台出手吧。”说着,他将椅子向后移开一尺,仍是侧身而坐。 青年书生诧异地看着他,然后伸出右掌,靠近火烛半尺远处,见谢成英却不出手,他不由停下,不解问道:“兄弟,难道不愿一试?” “在下端坐于此,兄台只管施为,雪妹、茵妹你们莫要担心。”谢成英微笑道。 “若兄弟不出掌,在下怕出手不慎,伤着兄弟了。”青年书生面有难色,说道 “兄台尽管放心,若在下不幸受伤,那怪不得兄台的。”谢成英道。 “如此,在下便不客气,若兄弟不能承受时,两位小妹也可出手解救。”青年书生想了一下,点头道。 言毕,青年书生单掌作势轻出,一道无形的功力缓缓施出,火烛相映处,雪梅和龙茵已能在青年书生一侧,看出几许非常微弱的气流波纹。 再看谢成英只是静坐那里,全无施为的样子,而奇怪的是,中间火烛烯起的火苗,却仍直直地一动不动。 更令人惊讶的是,在谢成英一侧,却看不出任何气流波纹,好像他竟未发出功力,相抗似的。 “哦,兄台之功,好似源于地yīn,兄台习此功法,已时日不浅,只是若心机不当,恐难以达到最高境界。”谢成英点着头,若有所思地说。 青年书生听了谢成英的话,心中惊骇,暗道:此人果然了得,自己刚一出手,对方竟能叫出自己的功力来源。 于是,他不再顾虑什么,尽力加强自己的功力,希望将火苗推偏。只见他伸出的单掌,在竭力运功之下,已有一点微颤起来。 然而,谢成英却仍无动于衷坐在那里,一幅宛若未知的模样,仿佛是局外人一般。 “雪妹、茵妹,此位兄台的内功,当属九yīn功之类,功力可与九yīn神功相较。”谢成英这时转过头,对雪梅和龙茵两人,指点说道。 此话,听在青年书生耳里,不由激起了他的几分雄心,只见青年书生深沉了一口气,然后,将单掌再推进火烛三寸。虽然,此时他推出的功力仍是无形的,但在火烛前已dàng起了一阵无形汹涌的波纹。 雪梅和龙茵两人站在一侧,已能感觉到青年书生此时,全力推出所开成的罡劲之力。对眼前这位青年书生的功力,两人不由也暗自佩服不已。 这时,青年书生推出的单掌,已不是静止境不动了,而是缓慢、轻微在凌空扇动着,可那火苗,仍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房间空气中,竟无一丝风在流动。 慢慢地,青年书生的身子微微起立,他双腿微躬着,可以想像得出,此时他发出的功力已有多强。 “兄台此功,不可多得,若能用之于正道,将来必有成就。”谢成英这时,竟对青年书生诚恳说道。 “阁下小心!”这时青年书生轻啸一声,又抬起另一支手,双掌齐出,推近火烛两寸许,可火苗仍是直立不动。 渐渐地青年书生的面色,已不再保持平常,而是由于运功,变得有些通红了,他的额上竟慢慢渗出了密密的汗珠。可以看出,青年书生的确已将自身的功力,全部发出,但却仍不能推偏一丝火苗。 这时,谢成英微笑道:“兄台,可以收功了!” 青年书生闻声,便缓缓了收回自己的功力,然后一下坐在椅子上,微喘着气,此时他的气息,经此运功,已有些不平稳了。 在青年书生收回功力时,那火烛的火苗,竟又左右摇摆起来。 “兄台,你看我们谁也没胜过谁,此事又如何?”谢成英笑道。 半响,青年书生抬起头,看着跳动的火苗,又看看谢成英,才摇头道:“在下有自知之明,是兄弟胜了,自始自终都是在下出手,而兄弟却一动未动,竟能保持火苗不偏不倚,只这份功力,世所罕见,在下是自叹不如多多。兄弟不只高深莫测,更令人恐惧。” “阁下为何如此一说?”龙茵娇声问道。 “在下功力虽然不高,可在下还有点自信。以在下的功力,若全力施为,即便是在下师父,也决不敢如此应对。因此在下不敢妄言兄弟功力之深浅,但在下可以说这天下,恐还找不出能胜过兄弟的人。”青年书生由衷言道。 雪梅和龙茵听了,在心里暗道:成哥哥的功力,当然是旷古绝lún啦!只是你们是万万不能知道的。 “兄台可曾听过,‘他强由他强,春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之言。”谢成英微笑道。 青年书生听了,好似已有所悟,沉默一下,他点点头,凝视着谢成英道:“兄弟,可否先听在下讲一段故事?” “兄台请讲!”谢成英和声道,并示意雪梅和龙茵都坐下来听。 青年书生这时先端起桌上的茶杯,大大地喝了一口,沉思良久,然后,他才徐徐说道: 六年前,在安徽有一个叫涡阳的小县,县令姓张,这位张县令的夫人生有一位公子,这位张公子自小生得聪明伶俐,五岁时入官学,竟过目成诵,七岁已能吟诗作赋。 这位张县令,在此地为官,虽算不上多么荣耀,但也颇有一些政绩。因此,张县令在涡阳当地,深得百姓之爱戴。 在那位张公子十二岁时,张县令见张公子对习武也很有天分,便让他同时拜在当地一位武林高人门下学艺。于是张公子一边苦读四书五经,学习治国之道,一边勤奋习武,练习上阵杀敌的本领,立志成为国家栋梁之材。 到张公子十八岁时,那位张公子不但外表看来,一表人才,而且是一位真正的文武双全之人。 于是,张公子谨尊父命,自乡试、会试一路考过,终于在二十岁那年,考取了贡士,在经过殿试后,张公子心道:以自己的功底,应稳在前五名了。 在京城里等候发榜的日子,一天张公子和几位住在同旅店的举子们,乘兴来到一座繁华的茶楼,一边品茶,一边吟诗,不时几人又高声谈笑,真有点得意忘形的样子。 这时,从茶楼一个雅间内,走出一位身着官服之人,此人来到张公子他们的桌前,肃声问道:“请问几位公子中,那位是涡阳的张公子?” 张公子听了一楞,立即起身拱手一礼,答道:“学生正是!” 那位官服之人看了张公子一眼,仍是肃声道:“阁下便是涡阳张公子,我们刘大人有请,公子能否随我进里一谈?” “请问是那位刘大人?”张公子和声问道。 “当朝的刘公公,刘大人!” 张公子和几位举子,早就听说朝中有位刘公公是东厂的首领,皇上跟前的大红人,那是谁也得罪不起的人物。于是,他考虑良久,也只得站起身,随那位官服之人来到雅间,晋见刘公公。 原来这位刘公公,在今年殿试时,见皇上亲自出题测试,通过会试的贡士们,最后皇上亲点了江苏一位姓陈的,安徽一位姓张的,湖北一位肖的三人,为本届会试的状元、榜眼和探花。将于三日后,以皇榜公告天下。 那位江苏的陈状元,虽然文采出众,但已年过四十,是一位典型的文弱书生。而这位张公子却仅年方二十,并在皇上面试时,还亲自在殿上,为皇上表演了一套武功,令皇上赞叹不已。 这位刘公公长期以来,便处心积虑,在暗中极力收揽人才,以在朝廷中,培置自己的势力。此时一见安徽这位张公子,生得如此英俊,又是文武全才,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便想找机会,将其拉入自己的阵营。 不想,他今日在此茶楼,闲坐饮茶,正巧遇到张公子与几位年轻的举子,也在此品茶吟诗,这可正是天赐良机。是以刘公便命手下,去请这位张公子,前来雅间相见。 张公子随那位官服之人,来到雅间,见房中仅有刘公公一人在座,于是,急忙趋步上前拱手施礼,恭敬道:“学生见过刘公公,刘大人!” 这刘公公把张公子好一阵端详,见张公子的确英俊潇洒,儒雅风度,不由满意地哈哈笑了起来。 原来,刘公公一直一来,便想找一位能继承自己衣钵的年轻人,可他阅人无数,均未发现有令他真正满意之人。今天一见张公子,这位三天后,就将成为本届会试榜眼的年轻人,果然是一表人才,而且是文武双全,那份高兴劲真是无以言表。 刘公公见张公子到来,非常中意,连忙请张公子在客位上坐下,又让伙计为张公子添了一杯上好的香茶。 然后,刘公公便向张公子问起了家常,并直接提出想收张公子为义子。 张公子虽不肖刘公公的为人,但也万不敢轻易开罪此人,于是,只得委婉谢绝。 不想,刘公公并不生气,而且将自己的住址相告,并言明有事,可前去府中相见。 当天,张公子有点闷闷不乐地和几人回到旅店,刚一进店门,店主便告诉他,有人在房中想候。 张公子急急回到房中,见来人竟是涡阳县衙的付师爷,付师爷一见张公子回来,不由一下抱着他哭了,惶声道:“公子不好了,张大人出大事了!” 张公子大惊,连忙问付师爷,父亲出了何事? 稍停,付师爷便对张公子诉说起来: 原来,涡阳是一个小县,去年天旱,农民大多欠收,今岁开春,许多农家无法播种,张县令很是体恤民情,便立即将县中的情况,向宿州府新来的知府禀报,请求放赈救灾,谁知一连三道文书,上面竟无音无信。眼看要过了农情,张县令便擅自作主,先将官府的储备粮食,分发放给农民,让农民先播种,以保今年的收成。 一月前,这宿州的知府大人过生日,要涡阳县送礼,这张县令一向为官清廉,加之农事繁忙,顾不上亲自去给知府道贺,便派人将礼品送到新来的知府大人的家中。 这位新任宿州知府,可是一个大贪官,平素不学无术,更仗着与安徽巡抚大人沾亲带顾,便欺压百姓,做下贪赃妄法之事。此时,见属下其他几个县的县令,不但都是亲自前来恭贺,而且所送之礼甚丰。便认为张县令不亲自来,是瞧他不起,而且张县令所送的礼,又太少。 于是,这位知府大人便借春播之事,向安徽巡抚大人诬告涡阳张县令,私自动用官府储粮。这安徽巡抚大人对宿州知府大人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便立即派人来到涡阳县,不用张县令伸诉,便将张县令一家下了大狱,并判了个擅自动用朝庭官粮的大罪,按大明律条,此罪当斩。现已将处斩张县令的文书送到了刑部,待刑部批回后,准备秋后处斩。 付师爷与张县令一家人,一向关系甚好,且尤为钦佩张县令为官清正,见张县令遭受此不白之冤,便想替张县令伸冤。 付师爷前去宿州求了好几位张县令的同僚,可他们都表示,此事是巡抚大人亲自判定,难有转机的可能。 付师爷见无法可施,知道张公子正在京城参加会试,便急忙赶到京城来,向张公子报信,看张公子能否在朝中想法,解救张县令。 张公子一听,顿时放声的大哭,付师爷赶紧相劝道:“公子,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还是赶紧想办法,救救你父才是啊!” 也是张公子太年轻,说到救人便失了主张。他虽然考中贡生,经过了殿试,可眼下还没放榜,不知自己能否考中。就算考中,以他一个新科进士,也很难能替父亲伸冤,并将救出父亲,搞不好,还会牵连到他的前程。 张公子思前想后,想到了刘公公下午的话,只有去求当朝刘公公,当他想到刘公公的要求,又有些忧虑了。可当他再想到父亲会被处斩的可能,张公子只得连夜来到刘公公的府邸,求见当朝的刘公公。 刘公公一听说张公子前来求见,高兴非常,立即请他进府相见。 双方见礼完毕,张公子便向刘公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明言请刘公公替父亲说情,救自己父亲一命。 这刘公公一向老谋深算,听了张公子的话,并没立即表态,而是起身慢慢地在房中度步,像在考虑什么问题。 沉思良久,刘公公才回过身来,笑着对张公子说道:“贤侄,按说老夫看你之面,本该答应出面讲情,只是你父私自动用官府储备之粮,此罪甚大。安徽巡抚和宿州知府官员若不与你父作证,说你父预先有过请示,就算老夫出面,也不便要刑部重审此案。况且,你与老夫非亲非故,安徽巡抚和宿州知府,恐也难以给老夫面子吧!” 张公子一听,便吓得六神无主,只得一下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道:“请刘公公救救我父亲,小侄愿拜公公大人为义父,孝顺公公,决无返悔。” 刘公公一听,大为高兴,立即双手将张公子扶起,安慰道:“贤侄莫哭,既是你愿拜我为父,便是我儿,稀许小事,为父自然替你奔走,不怕安徽巡抚和宿州知府不给为父面子。” 刘公公说完,立即向外喝声道:“来人!” 立时,那位刘府的管家便躬身进来,刘公公要管家立即叫来家中所有的仆人,对他们宣布道:“从今日起,老夫已收张公子为义子,从今后,张公子便是你们的少主人。若有违他意之人,老夫定当严惩。” 众仆人都很高兴,一起向刘公公恭贺,收得一位如此英俊、儒雅的少主人。 随后,刘公公让管家拿着他的名帖,将刑部尚书请来府中,当着张公子的面,将张公子父亲一事说出,刑部尚书表示,由刑部立即重审此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6 章 。 三天以后,会试的皇榜贴出,张公子竟中了第二名榜眼,并被皇上直接任命为翰林院的编修一职。 这下,刑部尚书便直接奏请皇上,撤消了张公子父亲之案,并要安徽巡抚恢复了张公子父亲的官职。 刘公公又亲自上朝,奏请皇上准假,让张公子回乡省亲,看望其父。 张公子回到涡阳家中,将此事一说,不想张县令大为生气。 张县令早就有所闻,这位刘公公是位jiān邪之人,便立即将张公子严厉责怪一番,可刘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任谁也不敢得罪,认义父之事,又不能再行更改,为了张公子的前程,张县令只得认了。 于是,张县令一气之下,便向朝庭上书,辞了涡阳县令,从此不再涉足官场。 张公子见父亲如此,虽然后悔,但也只得回到京城供职。 这刘公公对张公子还真是很好,不但视他如亲生一般,更让他拜玄乙道人为师,学习上乘武学。 先前几年,这位刘公公为人虽然jiān诈,但其羽翼尚未丰满,还不敢在朝中公然弄权,对皇上和诸位大臣也十分恭敬。 可近两年,刘公公见自己根深势大,特别是与倭人勾结后,建立了天龙门,便公然在朝中打击那些与自己意见相佐的大臣们,并将东厂的锦衣卫,逐步变成了自己的私人力量。 张公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清楚刘公公是想借朝庭和倭人之力,完成他一统江湖的志向。张公子心里非常矛盾,虽然他不愿意替刘公公做那些残害忠良的坏事,但他也不敢违背刘公公的命令。他知道刘公公身后的实力,十分强大,仍谁也不可能挡得住。 张公子每日非常痛苦,只觉得自已替刘公公做了这些伤天害理之事,有违父亲多年教导的“忠义、仁厚”之心,深感对不起父母,是个不忠不孝之人。 半年前,刘公公联合天罗上人和倭人,开始在江湖中打击武林同道,残杀武林人士。现在竟又听命于倭人,以绑架永乐公主来要挟皇上,做下这通敌叛国,出卖朝庭利益的十恶不赦之罪。 见此,张公子更是终日的良心自责,他有心联络正道人士,想公开揭露刘公公的yīn谋,可他纵观这天下江湖武林,无人能是玄乙道人、天罗上人和东瀛一仙等人的敌手。因此,他也不敢出来冒然行事,出来揭发刘公公的罪行。但他深为天下武林的安危担忧,并为皇上可能受到刘公公的伤害,而惶惶不安。 自南少林之事后,张公子见谢成英和雪梅、龙茵三人的武功高深,竟能在数招内击败天龙门的黑衣人和倭人武士。而像雪梅如此年轻的一位女子,出手十余招,便能将东瀛仙者打败,救出公主。 是以,张公子便怀疑谢成英,可能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或许能出手他挽救公主和天下武林的安危。 为此,他必须证实此事,便只得霍然来见谢成英了。 …… 话说到此,青年书生突然起身走到谢成英三人面前,躬身施礼,颤声道:“在下多谢兄弟和两位小妹,出手求出公主,还请兄弟不辞辛劳,挽救天下武林苍生,免遭生灵涂炭之危。”言毕,竟深施一礼,久久不抬起头来。 谢成英听了青年书生的叙说,半响竟没出一言,雪梅和龙茵两人只秀眼看着他,他也不理,沉思许久,他才自语似道:“原来兄台姓张,便是故事里的那位张公子?!” 青年书生见谢成英说话,立即起身道:“在下正是,兄弟或许不齿于在下之为,可在下是真心希望兄弟能出手阻止刘公公,挽救天下武林。” “原来兄台,竟是当朝翰林院的编修,在下倒是有眼不识zhēn rén,失敬,失敬!”谢成英拱手致歉,诚恳道。 “兄弟,请勿客套!如此虚名有何之用?”张公子摇头道。 龙茵听完张公子的故事,想起伏龙帮众人死伤和父亲受伤,一时非常气愤,正想发作,见雪梅对自己摇头,于是她只得似笑非笑,凝视着张公子,道:“张兄所说的故事,本姑娘以为有些不可思议?” “小妹难道不能相信在下之言?”张公子看着龙茵,大惊道。 “那倒也不是!”谢成英这时站起身,在房中走了几步,然后皱着眉,接过话问道:“在下是想,若是将来揭露此事,张兄将如何面对刘公公?如何面对朝庭和天下武林?” “只要兄弟能平息这场乱子,将来揭露出来,在下愿自行了断以谢天下。”张公子毅然道。 “兄台当真以为在下,有此能力完成兄台的心愿?”谢成英说着此话,却有意识地看了雪梅和龙茵两人一眼。 “先前或许有所怀疑,但眼下,在下是绝对相信兄弟能办得到。”张公子肯定道。 “好吧!”谢成英见此,微笑道:“既如此,张兄可否依允在下两件事?” “请兄弟明言!”张公子道。 “第一,请张兄取出解yào,将公主救醒。” 张公子闻言,立即从怀中取出一个蓝花瓷瓶,然后拿过一个小杯子,从瓷瓶里倒出少许黑色稠液在小杯里,又加入了一些清水。 “能否请两位小妹为公主服下?”张公子向雪梅和龙茵道。 龙茵见谢成英点着头,便伸手接过小杯,然后和雪梅走到床前,轻轻将公主扶起,很是小心地将杯中的解yào,为公主缓慢喂下。 “公主服下解yào,需半个时辰才得苏醒。”张公子说道。 这时,谢成英走至床前,用手贴在公主的小手上,稍一刻,他点头道:“不错解yào很有效,公主很快就会醒了。” 张公子虽知眼前的谢成英深不可测,但见他仅用手一试,便能判定解yào的真假,不由佩服不已。 然后,谢成英走回桌前,看着张公子道:“第二,请张兄今后不得将在下几位的情况,对天下任何人言明,不知张兄是否做得到?” 张公子一听,立时举起右掌,沉声道:“在下发誓,终生不将所知兄弟几人的情形,说与他人。若有违誓,必遭受五雷轰顶!” 见张公子如此起誓,谢成英点头道:“张兄言重了!不过在下还有一事,想请张兄应允。” “兄弟请讲!” “在下想将倭人和天罗上人一干人等逐出中原,请张兄告知他们目前在山东的位置。若张兄不便说,在下也不勉强。”谢成英想了一下,说道。 张公子听了,毫不忧虑,便把倭人在山东据点的详情,细说与三人。 稍后,谢成英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张公子都一一作答。 见事已了,张公子便对谢成英三人一拱手,慎重道:“公主快醒了,在下目前不便与公主相见,想即刻返回京城,请兄弟照看好公主,在下告辞了!” 言毕,转身走出房门,飞身消失在夜空里。 第二部 第四十一章 不解之难 在张公子离开后,柳帮主便走进来,谢成英只简单对他说中了几句,并未多谈青年公子之事。只说已为小公主服下解yào,稍后,公主自会醒过。 正说着,雪梅和龙茵突然高兴地,在床边叫道:“成哥哥、柳帮主你们快来看,小公主真的醒过来了。” 谢成英和柳帮主闻声走近,见小姑娘睁着大眼,慢慢地向他们几人看过来,见是几位陌生之人,小姑娘竟又害怕得,赶紧将双眼闭上。 “小妹妹,姐姐和他们都是来救你的,你不要害怕。”龙茵细声说道。 “对啊,可是姐姐们和这位老伯伯一起,把你从几个坏人手里抢过来的,只是你现在还没有完全得救,你不说话,我们怎么知道如何救你啊?”雪梅也娇声道。 半响,小姑娘才又将眼睛睁开,只是双眼中仍充满了恐惧。 谢成英看着她的眼睛,笑道:“小妹妹别害怕,你看我们可是抓你的那些坏人吗?” 良久,一声非常轻细的童声,说道:“你们不是!” “对啊,我们不是那些坏人,所以你不要害怕。”龙茵柔声道。 “嗯,乐儿不怕!”小姑娘又道。 “小妹妹真乖,能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吗?”雪梅关心问道。 “父皇叫我吟儿,母后叫我乐儿。” 龙茵一听,高兴得跳起来,娇声道:“真的是公主啊!成哥哥快给出公主化解穴道所受之力吧。” 柳帮主也高兴地点头,叹道:“这真是太好了!” “姐姐,乐儿一身好软啊,一动也不能动。” “小妹妹,是那些坏人在你身动了手脚下,还要请这位大哥哥,出手为你化解后,你才能动得了的。”雪梅指着谢成英说,又道:“成哥哥,快动手吧!” 谢成英笑着点点头,然后伏身拉起小公主手,在自己掌中一贴,微一察看,又对柳帮主和雪梅、龙茵三人道:“化解公主所受之力,可能要一个多时辰,请柳帮主注意四周的情况,雪妹和茵妹就在此为公主护法。” “请少侠放心,老夫立即出去安排。”柳主帮应声走出。 房间里只剩下谢成英、雪梅、龙茵和小公主了。 “乐儿要两位姐姐救!”这时,小公主轻声咕噜道。 龙茵笑着抚摸了一下公主的头,轻声道:“小公主别怕,两位姐姐没有那么高的功力,救不了你的,只有请大哥哥救你。” “乐儿不是怕,乐儿是要大哥哥,等会人去打坏人!”小公主扑闪了一下眼睛,看着谢成英说道。 “成哥哥,想不到小公主还知道关心你呢!”雪梅笑道。 谢成英也笑道:“请小公主别担心,大哥哥先救了你,一会儿再去打坏人。”说着,他走到床边坐下,正想动手,不由面色一红,又迟疑了。 “怎么啦?成哥哥!”雪梅见谢成英有些迟疑,不解地问。 “若以此法化解,需以掌按在小公主的脐上,以吸、化二字诀才能有效。”谢成英迟疑一下说出了原因,又皱眉道:“公主乃千金之躯,若是如此,岂非对公主太过的不敬!在下如何敢施以此法?否则,将来传于天下,让公主如何做人?” 小公主似乎吸懂了谢成英的话,她闪了一下双眼,对谢成英说道:“大哥哥请放心,大哥哥是为了救我,小妹不会怪罪大哥哥的。” “是啊!”雪梅一想到原是如此解救法,不由脸也红了。 这时,柳帮主和两位长老进来,见谢成英还未动手为公主化解,柳帮主不由询问道:“少侠,还有什么不对?” 龙茵对柳帮主简单一说,柳帮主顿时明白了,他考虑一下,正色道:“少侠,当知公主的安危高于一切,若你碍于礼节,恐会有误公主xìng命。请少侠不必拘于小节,先行解救公主,老夫等人愿意以我丐帮历代祖师起誓,保证不会将此事,传于他人之耳。” “要不,还是将公主带着,等抓住东瀛仙者,逼他为公主化解吧。”雪梅小声道。 “我要大哥哥救!不要那个坏人救。”小公主这时一听,以为谢成英不愿救她了,不禁嘤嘤哭泣起来。 “两位姑娘,请恕老夫直言。”柳帮主一时情急,对雪梅和龙茵两人一抱拳,朗声道:“老夫虽不十分清楚两位姑娘与谢少侠的关系,但请两位姑娘看在国家和武林大义上,让谢少侠尽快为公主化解。要知皇上越是早知公主安全,就会越早下决心消灭那些入侵的倭人军队。这是于国,于天下的好事。将来若真为皇上知道了,老夫愿以xìng命担保,皇上定不会怪罪谢少侠。况且公主年纪尚小,对其声誉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请不要多虑。” 丐帮的两位长老,也一起点头赞同。 这事,对雪梅和龙茵来说,最为忧虑的是,这大明公主是何等的尊贵之躯,若成哥哥以此相救,只要皇上不怪罪,那到也没什么。况且公主年纪尚小,也不会为谢成英带来什么烦恼,而公主年长后,或许会淡忘此事。 只是公主的声誉,将来会不会为此,而遭人议论。若因此而影响到公主的终生,岂非有罪于天下,这是她们不得不考虑的原因。 若是寻常之人,成哥哥如此救了,就算将来有什么议论,只要姑娘愿意,也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想到这里,雪梅看了龙茵一眼,想征求她的意见。 而龙茵此时,却知以自己目前的身份,还不知能不能得到众姐妹的同意,而如愿得成。因此,她不敢太过表露自己的态度。 见雪梅向她看来,龙茵娇靥一红,轻声道:“此事还请雪妹决定,姊姊以妹妹的意见为是。” 雪梅见此,只得轻步走到谢成英身边,红着脸轻声道:“成哥哥请不必顾虑太多,还是先救人要紧,否则误了时间,有碍公主xìng命,岂非不好。就算姐姐们知道了,大家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谢成英见雪梅如此一说,微红着脸,点头道:“好吧!”说着,他一边在床边坐下,一边又对雪梅说道:“若中途有事发生,请雪妹注意茵妹和丐帮众人的安全。必要时,可下重手应敌。” 雪梅应了声是,便和龙茵、柳帮主及两位长老,一齐退出门外,以免干扰谢成英。 待众人退出,谢成英轻吸了一口气,对躺着的小公主和声道:“请公主不要害怕,在下立时为你化解。稍时,若是全身发痒,或有少许疼痛,也请公主要忍住。” “大哥哥请放心,乐儿不怕痛!”小公主见谢成英答应为她化解,心中高兴,便笑吟吟对谢成英说道。 谢成英见公主非常明事,原先略有些紧张的心情,不由放松了。他又平静了一下心绪,才将注意转到小公主的身体上,公主身着彩衣,虽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7 章 身材娇小,却也充满着一位少女的天然之美。 谢成英慢慢松开小公主的衣带,将外衫和里面的亵衣轻轻掀起,露出了公主十分漂亮的肚脐,这时,公主的小脸突然红了。 谢成英定了一下神,然后盘膝坐下,静静地看了一眼小公主鲜红的娇靥,才缓缓将右掌放在小公主肚腹上,掌心所触光滑如凝脂,暖如温玉。小公主的娇躯,也随之一颤。同时,公主又用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悄悄地睥了一眼,正准备为她出手化解的谢成英,似乎要将眼前谢成英的样子,深深映在自己的脑海里。 今日之事,在谢成英来说,完全是一种为救人的侠义之举,不想在永乐公主幼小的心灵里,却留了一道如此深刻的美好记忆,挥之不去,抹之不掉。以至于几年后,当谢成英再次重现江湖时,竟惹出了许多麻烦,永乐公主为此也要出家为尼,这是后话。 此时,谢成英首先凝神祛虑,接着运功于右掌,将自己的功力分作三十六道,丝丝入穴,以他的功力,接住公主身体中那不属于她的外力。然后,以吸、化二字诀,缓缓地一个穴道、一个穴道,开始为公主化解所受之力。 随着公主身上,一个个穴道的解除,谢成英功力的逐渐增强了,小公主的体内也逐渐有了许多抗力,而且全身开始有了一种奇异的风痒之感,这令小公主不时“嘤咛”地呻吟起来。 由于抗力的增大,谢成英的功力也不得不增强,小公主的呻吟声,也随之增高。 谢成英虽然听得清楚,但他却不敢减低功力,因为,他要保证全部化去公主三十六道大穴中的所有外力,并不得留下一丝一毫。 化解就这样一刻一刻地进行着,渐渐地,小公主的全身,已渗出了丝丝香汗。 雪梅和龙茵最初尚能奈得住,后来觉得时间长得,已超出了他们想像的那么长,两人不由自觉的向房内屏息走进。 走到离床三丈的地方,两人已清楚地听到小公主痛苦的呻吟之声。 正在此时,院外猛然响起一阵哈哈的狂笑声,同时传来柳帮主与两位长老的喝叱声。 雪梅和龙茵赶紧飞身退在门外,猝然间,院中已站满了不少倭人和天龙门黑衣人,领头的正是下午的东瀛仙者和一位比他年纪稍长的倭人老者。 此人满头银色发须,胖乎乎的脸庞,面色红润,就如一位传说中的老寿星一般,也拄着一根与东瀛仙者一样的乌龙杖。此人一见柳帮主和两位长老,不由哈哈笑道:“原来中原丐帮的几位老花子,也来此凑热闹!” 而东瀛仙者却死死地盯着雪梅和龙茵两人,恨声道:“你们果然在此!” “老家伙,可是想报那一剑之仇?”雪梅想起此人如此歹dú,不由怒声回答。 这时,那位银发老者也看了雪梅和龙茵两人一下,转首对东瀛仙者道:“师弟所言,可是眼前这两位女子?” “正是两人!”东瀛仙者答道。 银发老者听了,不由再次打量一阵雪梅和龙茵,发现两女除了艳丽多姿,娇艳动人外,并无其他特殊的情形,他不相信两女如此年轻,竟能胜过师弟已六、七十年的内功修为。 于是,银发老者轻蔑地,哼了一声,怀疑道:“两位女侠身出何门?为何chā手此事?” “阁下又是何人?为何来到这里横行霸道?”龙茵故意道。 “两位女侠如此年轻,却为何如此出言不逊,老夫乃倭国大国师,名‘东瀛一仙’,老夫来此,是希望我们大和人与中原人成为朋友,携手互进,共富共荣。”银发老者耐着xìng子说。 “阁下便是东瀛一仙!你们嘴上说要与我们成为朋友,却在这里,大肆杀戮我们中原武林中人,现又暗地里对我们大明公主下如此dú手。”雪梅愤愤道。 “我们大和人与你们中原人,自大唐时就是朋友,两位不可轻信他人之言。”那位东瀛一仙和声说道:“两位如果能说出大明公主藏在何处?jiāo出大明公主,老夫或许可以既往不咎。” “那个要你既往不咎了!想要大明公主,就看你能否是小女子的对手了。”雪梅冷笑道。 “大明公主已被老夫师弟,施以天照注穴手法,老夫还不相信,你们中原能有人解得了此法。”东瀛一仙又道。 “阁下倒真是井底之蛙,如此雕虫小技,也能难道我们中原武林豪杰?”龙茵一旁chā言道。 “哼!想不到两位女侠,竟如此不明事理,这令老夫不得不还以颜色了!”东瀛一仙见两女一再出言相讥,不由动怒,冷哼一声,提着乌龙杖,竟以大和天罡的劲气,向雪梅逼近过来。 “茵姊,你先退后,小妹倒要看看这个东瀛老怪,究竟有多深的功力?”雪梅一边要龙茵后退,一边转腕撤出短剑,剑尖向斜下一绕,凝视着东瀛一仙,静立不动。 东瀛一仙刚一逼近雪梅两丈处,立时感应了在这位年轻女子身体四周也有一种玄妙的罡劲环绕,而且随着他的逼近,那道罡劲越来越强。 东瀛一仙内心惊骇不已,对方竟只还不到二十的年龄,竟有如此功力,这激起了他的无名之怒。于是,他左手将乌龙杖向下一杵,身子一挺,向前跨出一大步。 此时,两人虽然相隔近两丈,中间这段距离内,竟被两人的无形罡劲所弥漫,其势如铁壁铜墙般强大。 龙茵站在雪梅身后,也感到劲气袭扰,不由又向侧后,退出一丈。 此时,东瀛一仙更为震惊,他难以相信对方竟能抵得住,他已习练四十多年,一直以为天下无双的大和天罡之气。双方相持越久,东瀛一仙便越觉不可思议。以他近百岁高龄,虽称得上是阅人无数,可他却看不出,眼前这个年轻女子,又是如何练成,这如此强大的内劲罡气的。 他只感到,对方发出的内劲罡气非常奇异,竟是一种刚柔兼俱的内劲,这种内劲像一个无形的大球,将对方罩住得天衣无缝,任谁也无懈可击。 雪梅也暗自佩服东瀛一仙,比他师弟的功力要高多了,端的不可小视。不过,此时她已试出这位倭国的大国师,只与自己功力相当,不由内心轻松。只见她看着东瀛一仙,冷笑一声,左手竟曲指一弹。 东瀛一仙猝然一见,有两枚细小的东西,竟穿透他强大的罡气,迎面激shè面来。东瀛一仙大惊,左手立时将乌龙杖一立,但听叮叮两声,竟是两根细如牛毫的小针,被乌龙杖震落。 随后,他暴喝一声,单掌一推,退出三丈,厉声道:“这位女侠,难道竟是中原武林传说中,九玄仙宫的传人?” “想不到阁下,真是见闻广博,一个倭国人,竟还知中原有如此传说?”雪梅一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东瀛一仙瞪眼,看着对面的雪梅,猛然喝道:“也吧!老夫就试试你这位九玄宫传人,还有什么奇妙的武功?”说着,将乌龙杖一旋,疾如闪电般,向雪梅扑来。 雪梅轻道一声:“来得好!”短剑一挥,九玄步自然踏出,两人瞬间便已jiāo手数招。 一个是旷世绝学九转玄天剑法,配合九玄步。一个是倭国的不传秘学天照旋风杖法,配合七、八十年修为的大和天罡。两人十余招内,竟只打成了平手。 以雪梅的剑法而言,经她全力施展,远比东瀛一仙的天照旋风杖法,要胜一筹不止。因此,两人jiāo手在二十招后,雪梅便渐渐占了上风。 只是东瀛一仙到底修为高深,见多识广,见雪梅的剑法如此奇妙无比,招式防不胜防,便放弃抢攻,仅以天照旋风杖中的防守招式,全力应付。加之乌龙杖乃是产自非洲的乌龙木所制,不畏任何刀剑,即是神兵利器也不能有所伤。 所以东瀛一仙,见自己一处下风,或被雪梅的短剑攻入,便以乌龙杖硬接对方的短剑,迫使对方换招。 因此,一时间,雪梅竟也奈何不得东瀛一仙,被他死死缠住了。 一旁,东瀛仙者见师兄与雪梅战成了平手,雪梅一时脱身不得。顿时大喜,也将乌龙杖一点,便准备向龙茵扑去。同时对其他倭人一挥手,要他们一起上前围攻。 柳帮主和丐帮的两位长老见此,立即一挥打狗棒,上前挡住那些围攻的倭人和黑衣人。一时间,众人在院中混战起来。 龙茵这时面对东瀛仙者,两人一剑一杖,打得也是异常激烈,虽然龙茵姑娘的功力与东瀛仙者相比要略逊一筹,但她以太极玄功配合大乘无相剑法,竟能挡得住对方的攻势,五十招内,也未见落于下风。 “茵姊,万不可与他们硬拼,若是不好,可退回房出中,到成哥哥身边一丈处,他们便奈何你不得了。”雪梅一边力斗东瀛一仙,一边留心场中的情况,见龙茵与东瀛仙者拼斗起来,很是担心她,便娇声说道。 “知道了!”龙茵一边应声回答,一边硬接东瀛仙者劈来的一杖,两人兵器相接,当一声大响,竟一齐退开,而龙茵却多退出两步。 这柳帮主的打狗棒法和降龙掌法,自是十分精湛,但由于降龙掌法在丐帮中传了十余代,一套掌法十八式,到后来却只传下十七掌,最后一招“飞龙在天”,不知何故,竟失传了。 因此,柳帮主的降龙掌法,虽然奇妙,但应对强敌时,难免力有未逮之处,只见他力敌两位六十余岁的倭人,也只能与对方打成平手,维持着不胜不败的局面。 另两位长老却好不到那去,两人均只会十招降龙掌,此时面对强敌,只得反复使用十招降龙掌法应对。由于降龙掌法的确奇妙,虽然两人处在下风,但竟能抵挡对手攻来的招式,一时,也与围攻的倭人和天龙门黑衣人僵持起来。 此时,房中谢成英对小公主的穴道,所受之力的化解,已到了关键之时,他先将小公主三十六道大穴中所受的之力,自手三yīn经、手三阳经、足三yīn经、足三阳经导出,全部聚集在公主的脐下,再将奇经八脉中自yīn跷脉始,经阳跷脉、yīn维脉、阳维脉、带脉、冲脉、督脉至任脉,全都以内力循经过脉一次。然后,缓缓地以自己的太虚罡气,将那些外力化解。这看似说起来简单,但在当今天下,决不会再找出第二人,能以此法解之。 自东瀛一仙和倭人来时,谢成英已心知,只是他不能分心。为防意外,他便将太虚罡气发出,布于两丈远处,罩住自己和小公主,以防不测。 倭人和天龙门的黑衣人,好似知道公主藏身房中,见东瀛一仙和东瀛仙者分别缠住雪梅和龙茵两人,柳帮主和两位长老也被几人围攻,分身不出。是以有几人竟飞身向房门跃来,想进房抓住大明公主。 龙茵一见,心下大急,手中宝剑一紧,逼退东瀛仙者一步,抽身想拦住他们。不想东瀛仙者紧缠不舍,手中乌龙杖一招“纵横天地”,向龙茵后腰扫来。 龙茵无法只得又回身,将剑身一立,硬接对方此招,龙茵功力本就稍逊于东瀛仙者,此时仓促接招,立时陷入危急,被对手接连数招抢攻,有点手忙脚下乱的。慌忙中,左臂竟被东瀛仙者的杖风扫中。 雪梅正与东瀛一仙拼斗,见此危急,情急中不顾一切,右手短剑向东瀛一仙迎面一搅,左手接连弹出。 东瀛一仙见此,怕不慎被她的九玄飞针shè中,只得飞身躲闪退后,雪梅身形倏地一闪,便跃至龙茵身旁,一剑将东瀛仙者逼退。然后一拉龙茵,跃身房前,将几位正想进入房内的倭人挡住。 这只是一瞬间之事,雪梅这一连串的动作招式,施展起来,竟是一气呵成,端的流畅飘逸无比。令东瀛一仙和东瀛仙者两人,也叹服不已。 这时,院门处,突然一声娇呼:“好漂亮的一式‘天河飞渡’,雪妹的武功,果然精进非常。”话声甫落,两道彩影,如飞似的来到场中。 雪梅定神一看,竟是殷艳艳和玉薇两女,高兴得她大声叫道:“艳姊、玉姊怎么你们也来了?” 这时,场子中所有人已停下手来,门口又有几位丐帮的人,也跟了进来,柳帮主一看,竟是丐帮山东分舵的几位花子。 玉薇扫了一眼场中,娇笑道:“等下再说,成弟弟呢?” 殷艳艳的眼光,也在四下寻找。 “成哥哥在房里救人,艳姊、玉姊这两人真是坏死了。”雪梅用手一指,娇声道。 东瀛一仙和东瀛仙者两人,一见场中又来了两位艳丽如花、十分漂亮的年轻女子,两女飞身进来的轻功,曼妙无比,宛如仙女降临,见两人与雪梅如此亲热,不由暗自警惕。 “这两人jiāo给我和艳姊了,你们就守在门口。”玉薇刚才已看清院中的一切,这时她对东瀛一仙和东瀛仙者两人看了一眼,又对殷艳艳道:“艳姊,你对付那个老家伙,这个银发老者jiāo给我。” 说着,玉薇闪身一跃,右掌手腕一旋,轻轻对东瀛一仙拍出一掌。 东瀛一仙一直冷冷地看着场中几位年轻女子,见她们旁若无人地说着话,全不把他和师弟放在眼中,心中甚怒。猛见玉薇猝然出手,他冷啸一声,乌龙杖立jiāo左手,右掌迎着玉薇飞扑前来的身形,作势一掌推出。 两人掌力接实,空中顿时一声闷响,劲力四下dàng开,玉薇借势落地。 东瀛一仙却上身一晃,脚下虚浮,这令他大惊,怎么这些年轻女子,个个武功惊人。 一旁,殷艳艳也是转腕撤剑,将剑对东瀛仙者迎面一点,闪身向东瀛仙者攻去,东瀛仙者手中乌龙杖一立,但听叮一大声,硬接对方一剑,只是对方剑气劲力太强,竟震得他脚下连退数步,一时,将东瀛仙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8 章 闹了个手忙脚乱。 这时,突然一声:“大家住手吧!” 众人一看,竟是谢成英一手拉着一位小姑娘走出来,雪梅和龙茵高兴一声:“成哥哥,公主可好了吗?” 谢成英对两人点点头,然后将小姑娘jiāo给龙茵。 殷艳艳和玉薇两人,此时,同时左掌向对方一推,随之一个后身飘飞,也退回到谢成英身旁站立。 “成弟弟!”两人定身后,不由同时对谢成英娇羞一笑。 谢成英笑着点头,又抬手作了个稍待的手势,然后转头,对东瀛一仙和东瀛仙者两人,沉声道:“夜已深了,两位请回吧!” 东瀛一仙已知今夜是空跑一趟了,此时他已见识了几位年轻女子的武功,才知中原武林万不可小视。虽萌退意,但觉如此退走,却心有不甘。现见谢成英一经出现,几位年轻女子竟一起围着他,不由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见此人严然一位书生模样,并无什么特殊的气度,也不像习过武功之人。于是,沉声喝道:“阁下何人?如何能对老夫命令?” 谢成英宛儿一笑,平静道:“在下是何人,阁下不必要知道。小公主已为我们救醒,事已至此,阁下以为还有相拼下去的必要吗?”说着,他看了一下殷艳艳和玉薇两人。 “这么说,阁下也是一位深藏不露之人?阁下不露几手,岂不让老夫两人有些遗憾?况且老夫为大明公主而来,那能空手而归!”东瀛一仙不死心道。 “两位放心!在下不会让两位遗憾。两日后,在下将亲上崂山与阁下几位作一了断。那时,若阁下胜了,在下也会将大明公主jiāo还给你们,当然,若阁下两人不幸败了,请阁下带着你们的人离开这里,回到你们自己的国家去。否则,莫怪在下用强。”谢成英淡然说道。 “小子,你……”东瀛仙者正要发怒,却为东瀛一仙拦住。 “好!两日后,老夫两人就在崂山华严寺相候阁下,到时再为几位引见一位朋友。”东瀛一仙冷笑着说道,言毕,对同来的倭人和天龙门黑衣人一挥手,然后转身与东瀛仙者飞身,跃出院墙而去。 待这些人走后,谢成英才和众人回到房内,柳帮主和丐帮众过来与几位相见后,然后一齐告辞退出。 这时,房中只剩下谢成英和玉薇四女,小公主一边看着谢成英,一边又看看玉薇四女。 “艳姊、玉姊,你们怎么也来了,司马姊姊可好吧?”雪梅等众人走后,首先问道。 “雪妹放心吧!大家一切都很好。”玉薇娇靥一笑,看着谢成英答道。 然后,玉薇便细说了事情的原由: 几日前,天圣堡也同时收到了疯奇丐和江湖中,有关请求相救公主的传信,正好红玫也离开九玄宫,到了大洪山与四女相汇合。于是,几女商议后,知道此事重大,便担心谢成英不能及时赶到山东,或是身边人手不足。便决定让殷艳艳和玉薇赶来,以助谢成英一臂之力。殷艳艳和玉薇两人一路上,在天圣堡人和丐帮的暗中相助下,也在今日赶到了沂源小镇,并解了众人之围。 谢成英听完,放心下来,正要说什么,殷艳艳这时看着龙茵姑娘,娇声笑道:“这位姑娘,大概就是龙姑娘吧?” “小妹正是,小妹见过两位姐姐,请恕小妹冒昧!”龙茵娇靥通红,上前对玉薇和殷艳艳两人,敛身一礼,口中答道。 玉薇一边看着龙茵,见她确实生得艳若桃李,与殷姊姊一般娇艳多姿,又见谢成英对自己微笑点头,便笑着上前,伸手扶起龙茵,口中说道:“龙妹妹快起来,将来大家都是姐妹,那用如此客气。” “小妹多谢姐姐宽厚!”龙茵立时感激道。 “四位大姐姐,真的好漂亮啊!”小公主突然娇声说。 “这位就是大明公主吧!”殷艳艳和玉薇一起走过去,拉起小公主的手,细细看了,高兴道:“小公主真美!” “两位姐姐好!”小公主礼貌道。 “小公主好!”玉薇和颜笑道:“是不是今天这些人,抓了你?” “不是白胡子老头,是那一位红面老头。”小公主说的正是东瀛仙者,她想起东瀛仙者的样子,竟还有些害怕。 “公主莫怕,改日,姐姐狠狠打他一顿,为你出气!”玉薇道。 这时雪梅、龙茵对殷艳艳和玉薇两人,说起了救出小公主的经过,殷艳艳和玉薇听了,都很气愤,殷艳艳更非常后悔,刚才没对东瀛仙者,使出重手。 这其中很多事,小公主也是才听说,特别是有关她所中之dú,以及被东瀛仙者以天照注穴手封了她全身大穴一事,更令她小小年纪,也惊心后怕。 小公主虽然年幼,但经历了此事后,她竟一下长大了不少,也懂事了许多,尤其谢成英掌抚脐下与她肌肤相接,替她化解外力,是她终生难忘的一幕。此时在她幼小的心灵,对谢成英又何只是感激二字,这不,此时的她,便用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不时深深地、悄悄在望着谢成英。 几人说着话,见天色已快亮了,也不再歇息,就在房中小坐一阵,静候到天明。 第二部 第四十二章 天罗上人 东瀛一仙在离去时,暗示说,要为谢成英几人引见一位朋友,这人是谁? 这人正是四十年前,中原武林中十大高手之一的天罗上人。且说,天罗上人是如何与东瀛一仙相识的,这还得从四十年前,天罗上人与九玄娘娘的那场纠葛说起。 四十年前,天罗上人因唾涎九玄娘娘的美貌和功力,妄想生擒九玄娘娘,被九玄娘娘和两位师姐追杀,只得逃向神女峰附近的江边悬崖,在江边悬崖上,天罗上人被九玄娘娘三人困住,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得一咬牙,从百十丈高的悬崖上,跳入了滔滔不绝的江水之中。 不想这天罗上人武功精湛,内力深厚,加上只受了九玄娘娘一掌,并未伤及要害。所以,他跳下江后,竟未被滚滚的江水淹死。 三天后,江水把他冲到了长江的入海口处,正好遇见一艘渔船,船家将他救了起来,此时的他,已是精疲力竭,昏迷了数日。 船家将他救醒后,天罗上人倒是非常感谢。可天罗上人知道,目下他定然不能重返中原,见此处一片大海,茫茫无际,他想:不如先外出一避。于是,渔船把他带到了大明的属国琉球国。 这琉球国本是一个岛国,位于大明和倭国之间的大海之中,总共有140多个大小岛屿组成,人口有近百万之众。 自明太祖年间,琉球国王便正式向大明朝廷进贡,接受大明国的保护和册封,同时派出大量学生,来大明学习吸收中原的文明、文化,并与中原朝建立起紧密的贸易关系,也从频繁的贸易往来过程中,受到中原文化,特别是福州朝一带,民间的风俗习惯的强烈影响。 这天罗上人一踏上琉球国,到处可见中原文化的痕迹,包括中原饮食文化,令他自然会产生十分强烈的思乡之情。 于是,天罗上人不愿继续在琉球国呆下去,又辗转北上,来到倭国,在一个叫奈良的地方住下。 一天,天罗上人来到奈良,到一座叫唐招提寺的寺庙中游玩,这唐招提寺是中原大唐时,一位名叫鉴真和尚的高僧创建的,鉴真和尚来到倭国,不但带来了佛经和中原文化,也把中原的一些武功带到了倭国,倭人加以吸收变化,逐渐形成了后来倭国的武术,为倭人所推崇,也在倭国,逐渐形成了习武之风尚。 这天罗上人在寺中游玩时,遇上了两位倭人浪子,这两位倭人浪子见天罗上人虽背chā长剑,却无一点习武人的那股子横气,以为只是一些花架子。后来双方不幸为一些小事起了争执,以至出手动武。要说动武,两位倭人浪子当然不是天罗上人的敌手,几乎是连爬带滚地逃走了。 不想,这两位倭人浪子,竟是倭国日光教的两名弟子,这倭国日光教是倭国最大的武林门派,派中弟子数万,高手如云。果然,一会儿两位倭人浪子便带着十几位倭人武士赶来,双方出手过招,十几位倭人武士竟也都不是天罗上人的对手。后来,倭国日光教在奈良分支的首领和分支的高手全部出动,也都只是数十招,纷纷便败下阵来。 这倭人有一股子对外来人绝不服输的精神,于是日光教奈良分支的首领,便请来日光教内,一位武功最高的护法东瀛一仙,来对付天罗上人,两人出手过招,百十招之内,东瀛一仙用尽了自己的所有武功,竟都不是天罗上人的敌手。 于是,这东瀛一仙只得使出了一种自己一直深藏不露的秘功,这种秘功在倭国江湖武林中,从未有人见过,两人又相拼两百招后,东瀛一仙仍输了一招。 这时,东瀛一仙把天罗上人惊为天人,尤为的佩服,便力排众议,平息了这场争斗。 随后东瀛一仙,又邀天罗上人来到名古屋自己的住地,相互切磋武功。 天罗上人见东瀛一仙所使的那种秘功,在与人jiāo手中,总有些力有未逮之处,便对东瀛一仙道:“一仙兄武功虽高,但似乎招势未尽,故而力道难以尽势,不知此功何名?可否相告?” 东瀛一仙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秘传功法,从不与外人谈起,更是很少使用。但他在与天罗上人这样的高手相斗时,也感到功法中有的招式,似乎难以发挥功力。 只因此功法,是他在偶然中获得,所以他不愿为外人道知。此时他见天罗上人相问,沉吟良久,东瀛一仙才毅然点头,说道:“天罗兄有所不知,此功法,非在下先师所授,而是在下无意中得到的一种秘法。在下虽已习此功法有数载,可由于其文字深涩,在下或许不能完全领悟之故,故而不能发挥功法中,一些招式的功力。” 于是,东瀛一仙对天罗上人讲起了,此功法的来历: 原来,东瀛一仙的这种功法,名为大和天罡,这是他自己所起之名,功法原名叫“姻萝子丹诀”,是东瀛一仙五年前,自富士山群峰中,一个深不见底的溶洞之中取得。 这富士山,位于倭国中州中南部,跨静冈、山梨两县,为倭国第一高峰,被奉为“圣山”,富士山主峰高二千余丈,方圆近百里,周围有剑峰、白志岳、久须志岳、大日岳、伊豆岳、成就岳、驹岳和三岳等八峰相映。 在富士山周围,百十里内,人们远远就可望见,山顶那终年积雪覆盖着,美丽的锥形轮廓,昂然立于天地之间。如玉斗倒悬,是那样的神圣、庄严,令人神往。 上山自半腰起,均为火山熔岩,及地火砂尘所覆盖,从山腰向下行,沿途却有广阔的湖泊,飞泻而下的瀑布和青翠叠叠的丛林。 这富士山的风光,极为秀丽,每年三四月间,漫山遍野,盛开着一堆堆、一丛丛如火的樱花,姹紫嫣红,艳丽多娇,香飘十余里之外。 夏季,满山翠绿,炎炎烈日,将山顶积雪融化了许多,却是登山观景的最好时机。 秋季,天高气爽,艳阳高照,山中红叶染红了山谷,令人别有一番醉人之情趣。 冬季,白雪笼罩群峰,冰封雪飘,一遍银色世界,更令人留恋忘返。 那年夏季的一日,东瀛一仙在登临富士山顶,领略了迷人的富士日出、云海后,飞身来到主峰左侧的久须志岳峰上,观赏此处的风光。在山峰南坡的一个悬崖绝壁处,他偶然发现了一个小洞,走近细看,他见小洞口周围,像是被人用大石块封住似的,加上四周长满了青苔,要不仔细看,是决看不出来的。 出于好奇,东瀛一仙试着用手一推洞口的石块,竟纹丝不动,是以他深吸一口气,力贯双臂,双掌猛然向石块推去,只听轰一声大震,石屑狂飞,封住洞口的石块应声倒下,立时出现了一个约人高,深不可测的大洞。 东瀛一仙见四下无人,便缓慢地向洞内摸索而去,一边走,一边防着是否会有虫蛇dú物之类的东西出现。大约前行了半个时辰,东瀛一仙来到洞底,眼前出现一座石室,石室中有一石桌,石桌后有一石床,床上躺有一具骷髅。 东瀛一仙猛然一见,也是心中一惊,可一具骷髅又怎能真正吓住东瀛一仙这样的人呢。他再细看,见石桌上,正放着一个一尺大小的石盒,石盒上一块不大的石头下,压着一张已落满尘土的羊皮纸书,他心道:这可能是那位已死之人留下的。 东瀛一仙将纸书拿起细看,大意是: 在下乃大唐鉴真大师之徒,名,久吾子和尚。因盗得师尊的一本中原武功秘诀,特隐此修炼,不慎,走火入魔。请后世入洞之有缘者,将在下遗骸埋葬,便为在下之恩人。石盒中为武功秘诀,相赠恩人。具名:久吾子。 东瀛一仙看后大喜,立即打开石盒,果然里面放着一本近五十余页的册子,封页上端书着五个中原文字“姻萝子丹诀”。他拿起略一翻阅,共上下两册。上册为练气坐功秘法,下册为一套举世无双的杖法。 东瀛一仙将得到的秘诀收好,又在洞中找寻了一番,见再无所获,便离开了洞中,连久吾子和尚的遗骸,也未依言埋葬,只是将洞口,又全部用大石块封住了事。 东瀛一仙得到此秘诀,便秘密习练,经过几年始有小成,平时偶用与人jiāo手,只需三五招,便可将对手击败。不想现在遇着天罗上人这样的高手,竟为其看出他自己练功的不足,这令东瀛一仙一怔之后,大惊非常。 为求武功进展,他只得将事情原由,全部托出,然后又取出那本“姻萝子丹诀”,请天罗上人指点一二。 天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9 章 上人接过秘诀一看,再又问了东瀛一仙平时是如何练功的,便知他的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原来,这部“姻萝子秘诀”,为鉴真大师在中原的一位师叔所著,师叔年事已高,因无传人,便在圆寂时,将此书传给了鉴真大师,鉴真大师习练后,武功果然精进不少。后来,鉴真大师东渡倭国,宏扬佛法,便将此书一并带来倭国。不想,在鉴真大师圆寂前的一个月,此书竟突然为久吾子盗走,以后便不知所踪了。 天罗上人仔细阅读完全书,才知此功修练非常特殊。修练之人需每日寅时起,选一高山顶处,面向太阳而坐,以意念引服太阳之灵气,九九八十一口,入下丹田。再每月农历十五晚,子时,面向圆月而坐,以意念引月亮之yīn气,八八六十四次,入上丹田。 如此五年后,可择一静处,以yīn阳调和之法,将太阳之灵气与月亮之yīn气,和化七七四十九日,大功则成。 功法秘诀大要,曰: 夫动者本动,静者本静。 古者本无动静,且动静者一源。 是故圣人留教,常人定息,神随气定,气往神定。 凡修道之人,返本还纯,先合于yīn阳,再合于真气。 则虚中取实,无中取有,空中取形,而内秘真丹也. 故炼心为神,炼精为形,炼气为命,合yīn阳升降之气也。 再曰:凡修道者,息心勿乱,精神勿泄,息神勿惕,息忏勿出,息言勿语,息血勿滞,息唾勿远,息涕勿弃,息嗔勿恼,息神勿忧,息怨勿念,息我勿争,息害勿记。 常持如是,其心自乐,自然成就。 …… 天罗上人本人所习之功法,为藏传秘宗功法,现见此法与他所习之法不同,好似出自道家,而且文字太过涩迷。好在他本是中原人,对道家的yīn阳消长、五行生克、易经八卦也有所闻,因此,他对姻萝子功法的理解,自然较一个倭人要容易得多。 于是,天罗上人一边将功法默记于心,一边将其大意精要之处,为东瀛一仙作了讲解: yīn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 以乾坤而言,乾为阳,坤为yīn。 以天地而言,天为阳,地为yīn。 以昼夜而言,昼为阳,夜为yīn。 以水火而言,火为阳,水为yīn。 以天时而言,春夏为阳,秋冬为yīn。 天地有形,不离yīn阳,人生有形,不离yīn阳。 yīn生天阳,阳生天yīn;孤yīn不生,孤阳不长。 阳消yīn长,yīn消阳长。 重yīn必阳,重阳必yīn。 五行者,木、火、土、金、水。 相生者,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相克者,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天地万物,以木、火、土、金、水相生,木、土、水、火、金相克,周而复始,如环无尽。 五方者,东南中西北; 五气者,风暑湿燥寒; 五化者,生长化收藏; 五色者,青赤黄白黑; 五季者,春夏长夏秋冬; 五味者,酸苦甘辛咸。 真气者,先天之气也,受之于父母,藏之于肾腑;后天之气,化之于食物水谷,藏之天脾胃。先天生后天,后天养先天。 精气之道,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 …… 就这样,东瀛一仙一听天罗上人之言,如茅塞顿开,见天罗上人如此与己相投,便力邀天罗上人,在此一同习练此功。 于是,东瀛一仙和天罗上人两人,便一同隐居在富士山的久须志岳峰上,日夜修炼。 五年后,两人功力果然大进,不想,这天罗上人虽粗通yīn阳之理,但对yīn阳生化却未得精华,所以两人在化合太阳、太yīn之时,却不甚得法。 天罗上人暗中思虑,以两人目前之法,恐难以顺利合化yīn阳二气,也难以成就玄功。是以天罗上人,猛然想起师门的男女合修之法,不也正是一种化合yīn阳的方法吗? 思此,天罗上人便将这种男女合修之法,对东瀛一仙一一道出。这东瀛一仙与天罗上人两人,正好臭味相投,便一拍即合。 于是,两人离开久须志岳峰,回到东瀛一仙的住地,随后在倭国武林各门派中,遍寻武功高强的女子,特别是倭国的艺妓,也成了两人进行男女合修的选择对象之一。 这倭人的信仰,主要来源于对原始祖先和大自然的崇拜。不似我们中原之人,自古以来,三纲五常,男尊女卑,男女有别,即便男女婚配,也是先行周公之礼,自然对男女之事,行之于礼,禁之于礼。中原社会虽然允许男人们,一夫多妻,并不限制男人纳妾。但对于男女间无媒苟合之事,却会大肆鞭笞。 而倭人自古以来,对男女jiāo合之事,以为是天经地义的,一般不加以限制。只要男女双方愿意,不管年龄差距大小,不管血缘亲疏,不管lún理辈份,不管有无婚约关系,均可进行jiāo合。 于是,两人在倭国各地,不断以那些武林中的女子和艺妓为伴,施以男女合修大法。竟未引起倭人女子的反感,而多数女子甚至主动配合,有些十二三岁的少女,竟愿以处女之身为之献身。后来,天罗上人竟又将此法,传于东瀛一仙的师弟东瀛仙者。 只是,后来两人发展到,在习男女合修之法时,一人一次所需女子,少则三四人,多则十余人,如此,男女jiāo接的场面,自是不堪入目的。 一次,天罗上人与东瀛一仙两人,在倭国一个叫名古屋的地方,两人又找了十余位年轻的倭人女子,正在一处隐秘的大屋之中,行这男女合修之法。那些女子与天罗上人和东瀛一仙两人,一经jiāo接,人便顿入迷迷茫茫之中,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突然之中,屋外闯入三位倭人浪子,惊乱了正在jiāo接一天罗上人和东瀛一仙两人,天罗上人赤luǒ着身子,一惊之下,猛从一倭人女子的luǒ身上跃起,同时右掌一拍,一位倭人浪子便中掌毙命。另外两人,见此一楞,顿时明白了这里所发生何事。于是,两人魂飞魄散,飞身便向屋外,狂逃而去。 天罗上人和东瀛一仙两人,本待追去,将两人全毙,可是两人都赤luǒ全身,又如何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追出屋外。所以,他们只得眼看着那两人逃走。 这两位倭人逃出后,便将今日一见之事,一传十,十传百,在倭人中传开了。日子一久,此事在倭国各地,引起了众多倭人的强烈不满,便将此事上告到将军幕府,要将军幕府严查此事。 倭国将军幕府便派人暗中调查,终于弄清了是天罗上人和东瀛一仙、东瀛仙者三人之所为,但将军幕府鉴于天罗上人和东瀛一仙等人的武功高强,也不敢轻易对两人动手。便只得派人慎重地警告了三人,以维护国人风化之名,要他们立即停止所为,否则,便将处以酷刑。 好在天罗上人和东瀛一仙两人,此时功力已有大成,东瀛仙者的功力也精进不少,天罗上人认为不必要为此,公然与将军幕府发生冲突,所以,三人明地里,便停止了这男女合修之法的修练。 这种有伤风化的男女合修之法,就也只有天罗上人与东瀛一仙师兄弟三人熟知,而未再外传于他人。 如此,五年后,这天罗上人与东瀛一仙、东瀛仙者三人,果然修成一种绝世武功,“大和天罡”神功,而尤以天罗上人功力与东瀛一仙功力最为深厚。而且天罗上人和东瀛一仙两人还融会各自以前的武功,创出了大和天罡神掌、天照旋风杖法等多种武功。 随后,东瀛一仙在天罗上人支持下,公然在日光教的弟子中,传授“大和天罡”神功,数年间,东瀛一仙的弟子竟有千人之多。 以后几年,东瀛一仙所在的日光教,逐渐成了倭国武林的领袖,其门下弟子的武功也要高出其他门派许多,并多次在倭国几年一次的武林大会上,战胜了其他的对手。 这引起了倭国将军幕府的高度关注,特别是天罗上人来自于中原人的身份,对将军幕府更是有可利用之处。 这倭国位于中原大地,东面的大海之中,由3000多个小岛组成,倭国所处的地带,也正是大海中的地震带,每年要发生多达五千至一万次地震,破坏xìng严重的几乎每三年就要发生一次,每次都会造成倭国严重的人员伤亡和很大的财产损失。 长期以来,倭人一直为倭国所处的自然条件恶劣、土地狭小而担忧,无时不垂涎附近的高丽国和大明朝的关外一带地区。于是,将军幕府秘密制定了一项最终占领高丽和中原关外地区的侵略计划,并以此作为倭人立国的终极目标。为实现这个终极目标,倭国王朝历来的统治者,都不断派人来到中原,通过学习中原文化,来强大自己,可对高丽和琉球这些小国平时则以利益拉拢,一有机会便对其发动战争。 为此,幕府大将军亲自召见了天罗上人,并观看了他的武功演试,对他功力大为赏识。为利用好天罗上人这个人才,幕府大将军又特别授意了东瀛一仙。 三年前,天罗上人回到中原大地,正巧遇上东厂的刘公公,两人可谓是气味相投,一拍即合。刘公公正为秘密组建天龙门而心忧,这天罗上人立即表示,愿意相助刘公公一臂之力。 于是,刘公公便任命天罗上人,为天龙门的太上护法之一,帮助训练天龙门黑衣人。 后来,东瀛一仙等人也来到中原,天罗上人又将东瀛一仙引见给刘公公。刘公公也正想借助倭人之力,来打击中原武林,所以对东瀛一仙也是相互利用。 这东瀛一仙来到中原后,便着手在中原大地上建立倭人固定的据点,同时,借助天龙门扰乱中原武林,让大明王朝无暇顾及外事,以配合本国将军幕府,实施进攻高丽国的意图。 一年前,高丽王朝因先王过世,王子即位,倭人见有机可乘,便暗中准备出兵,妄图一举征服高丽。同时,将军幕府又要天罗上人和东瀛一仙两人,加紧实施扰乱中原武林的行动。 于是,年初,天罗上人便鼓动刘公公让天龙门在江湖中公然发动,首先针对一些江湖中的小帮会,对他们实行打击、拉拢和威逼就范。 随后,便借机向江湖中的两大门派出手,伏龙帮因陈尚书之事,公然与天龙门作对,便成了天龙门首先要打击的对象,伏龙帮总堂一战,使伏龙帮元气大伤,再无争霸江湖之力。 紧接着,天龙门将目光对准了天圣堡,可刘公公与天圣堡堡主司马天圣,两人三十年是同门师兄弟,刘公公本以为只要自己亲自出马,司马天圣一定会全力相助,与天龙门合作。 没想到,那日天圣堡来了几位年轻女子,这几位年轻女子的武功之高,超出刘公公的估计,自己手下的几大护法,竟无一人是她们的对手,天圣堡的惨败,打乱了天罗上人和刘公公妄想一统江湖的步伐。 不想,在南少林寺,又出现了两位年轻女子和一个看似平常的年轻书生,出手的却又是两位女子,天龙门人竟又是空手而归。 扰乱中原武林,实现一统江湖的计划,如此受挫。这让天罗上人和刘公公两人心急如焚,两人非常担心,自己一统江湖的大业,恐被这几个年轻女子所干扰。是以他们派人在江湖中,暗查这些年轻女子的来历,谁知查来查去,竟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月前,倭国大军进攻高丽,初时,进军尚且顺利,不想自大明军队入高丽参战后,几次jiāo手下来,倭人大败而逃。 后来,倭人全军竟被大明和高丽军队,联合包围在高丽国东边的一处狭窄的,临海的山区,大明水军一边封锁了海域,严防倭人从海上逃走,一边加紧围攻,想全歼入侵的倭人。 倭国将军幕府见战事异常危急,便传信东瀛一仙和天罗上人,要两人不惜代价,加紧扰乱中原武林,并令其可不惜一切手段,在大明朝庭制造内讧,让大明皇帝不及顾虑高丽之战事,以帮助在高丽的倭人军队,能安全撤出。 几人商议后,由东瀛仙者亲自出马,绑架了大明的永乐公主,不想,竟又为几位年轻女子所救出。 昨日,东瀛一仙和东瀛仙者自沂源无功而返,回到崂山华严寺大殿,对天罗上人说起几女的武功,东瀛一仙不由疑惑道:“天罗兄,目前出现的几位女子,老夫以为可能与中原传说的九玄宫有关!” 天罗上人一听九玄宫几字,心中暗自一惊,他不动声色道:“东瀛兄,为何如此一说?” “昨日,老夫及师弟与两位年轻女子jiāo手,与老夫jiāo手之女,情急时,竟弹shè出一种极细的飞针,此针竟能穿过护体罡气,令老夫措手不及,几为其所伤。”东瀛一仙看着天罗上人,细说道。 天罗上人听了,不禁起身在房中走了几步,半响他皱着眉,摇头道:“依东瀛兄之言,以一根细如牛毫的飞针,能穿透东瀛兄的护体罡气,这在中原武林中确实少见,只是就此断定几女是出身九玄宫,倒也未必可信。”说着,天罗上人转身对着东瀛一仙两人,又道:“这九玄宫在中原武林中,几百年来从不公然现身江湖,也不过问江湖中之事。你不招惹她们,她们也决不会管这些闲事。除非……” “天罗师兄,除非什么?”东瀛仙者,此时问道。 “除非,是传说中的紫府神功出世了。”天罗上人看了一眼大殿外,自语道。 然后,他转身对东瀛一仙两人笑道:“可是,这怎么可能?”接着,便对两人说起了,纠缠于紫府神功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0 章 玄仙宫之间,那个传了几百年前的传说。 东瀛一仙两人听了,也觉这个传说很有意思,只是也不能肯定几位年轻女子,就一定是九玄仙宫的后人。 “也许,她们真是九玄宫之人!师兄可还记得,后来现身的那位年轻人?”东瀛仙者霍然道。 “难道那个年轻书生,也出现了?”天罗上人有点惊讶道。 “嗯!”东瀛一仙点头道:“后来的确出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书生,此人看似不会武功,却能解除我们的天照注穴手法,救了大明公主。” “中原武林隐于世外的高人很多,这些高人武功深不可测,要解除天照注穴手法,自然大有人在。这几个人极有可能是这些世外高人的弟子,但未必就是九玄宫的人。”天罗上人仍不相信那几位年轻女子,会是九玄宫之后人。 “听说福建黄岐的据点,是被一个年轻书生破了的,要是那里有人来此,或许可以证实一下。”东瀛仙者道。 “据东瀛兄所言,昨日之事也是一位年轻书生和几位年轻女子所为,此人竟言,要来此与我们作一了断,老夫却是不信,以他们的武功,能真正高过我们三人联手。”天罗上人冷笑一声,道。 “也罢,老夫几人便在此相候,明日或许可一举将几人击败,重新夺回大明公主。”东瀛一仙也道。 “对!明日老夫倒要好好看看这几人,若证实真是九玄宫之后人,老夫定要报九玄宫,当年加诸于老夫身上的奇耻大辱之仇。”天罗上人此时恨声道。 …… 第二部 第四十三章 决战崂山 这崂山乃山东名山,方圆数十里,东临大海,主峰崂顶高逾千丈,山中,群峰嵯峨,峭壁倚天,怪石嶙峋,古洞深幽,清泉飞瀑,深涧幽静,奇花异木,皆成胜景,同时兼有山、海、林、泉之胜景。古之称崂山为:“神仙之宅,灵异之府。” 崂山两面临海,海波山色辉映,松涛海潮jiāo呜,山中奇花异草,四时不绝。 崂山之水,闻名于天下,清洌甘淳,沁人心脾。有潮音瀑、龙潭瀑、神泉水、天夜泉、金液泉等。 崂山之景,秀险奇异,有巨峰旭照、九水明漪、飞瀑潮音、蔚竹鸣泉、华楼叠石、狮峰横云、龙潭喷雾、明霞散绮、云洞蟠松、那罗延窟、太清水月、海桥仙墩等。 如此胜景,自古以来,吸引了无数游客前来览胜。史载秦皇汉武,也都曾来此寻求仙yào,以求长生不老。宋元以来,山中兴建了大量道观,曾有九宫、八观、七十二庵。 只是两年多前,当一群倭人来此,崂山便被搞得污烟瘴气了,这些倭人倚仗武功,崂山各派道观的道长们,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倭人占住崂山,将观中的道士,赶走的赶走,并强迫没走的道士,每日服侍他们。 自这些倭人盘踞崂山,不但对三清神仙不敬,而且公然在观中欺男霸女。因此,这崂山中,平素再无人敢来此游玩。 这天,一大清早,卯时刚过,崂山太清宫前,清静的山道上,走来一位年轻书生,这位书生面色平静,身后跟着四位腰悬宝剑,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和一位十二三岁、漂亮的小姑娘,四位女子和那位小姑娘一边走,一边说笑,好似并未在意山中,暗藏的一切险恶。 这时,太清宫门前,两位身着灰色道服的年轻道士,正在清扫山门,远远看见几人走来,两位道士脸上顿现忧虑之色。待几人走到跟前,一位道士紧走两步,上前在年轻书生身边低声说道:“小施主和几位女施主,请赶紧退回,此处可万不能进去。” 年轻书生一楞,不解问道:“在下特来此一游,如何又不能进去?” 一旁,另一位道士也着急道:“施主有所不知,本道观现在一般不接待客人,尢其是像几位这样,如此年轻的女子,更万万不能入内啊。”说着,那位道士一抬眼,看了四位年轻女子一眼。 “我们正要入观,礼拜三清,道长如何不准进去?”一位非常艳丽的女子娇声道,一边说着,又故意向门内望去。 “总之,几位施主万万不能进去,请快走吧!”两位道士,惶急地劝道。 这时,门内传出一阵重重的脚步声,随之,一位身着异服,四十多岁的矮胖倭人走了出来。 两位年轻道士一见,脸色立变,赶紧一低头,只顾忙着扫地了。 那位矮胖倭人一见,眼前的几位年轻女子,顿时喜笑颜开,两眼不住地打量着几人,粗声道:“几位难得来此,可是要在本宫烧香求仙啊?”说着,对正在扫地的道士,两眼一横,沉声骂道:“为何不将客人请进来?”吓得两位道士,浑身一颤,再不敢说话了。 “这位道长,请不要骂两位小道长,他们正要请我们进去,不想你就来。”一位年轻女子娇笑一声,道。 那位倭人一听,顿时浑身酥软了,立时转怒为笑,躬身道:“好,好!请几位客人,进内烧香!”一边说,一边大方地让开了道。 “成哥哥,我们进去吧!”那位女子对年轻书生,甜甜地一笑,柔声道。 “好!”年轻书生看了矮胖倭人一下,才点点头,领先走进了宫门。 这几人正是专程前来崂山,要与天罗上人和东瀛一仙,作一了断的谢成英和殷艳艳、玉薇、雪梅、龙茵四女,那位小姑娘正是大明永乐公主。 几人走进太清宫,一路故意高声说话,引得宫内的道士和住在此间的倭人,都跑出来观看。那些倭人见是一位年轻书生,竟带着四位美丽娇艳的年轻女子,进来烧香拜神。细看下,那四位年轻女子,个个是美貌绝lún,那娇靥,那纤腰,那圆臀,那高耸的玉rǔ……,无不令他们,看得目不转睛,看得他们是浑身的热血澎湃,yù火上升难忍。 一路上,那些道士面无表情,只是站在远远的看,而那些倭人却有十来位之多,竟一路上跟随谢成英和诸女身后,一个大殿、一个大殿地,紧随不舍。 自南极长生殿起,经东岳大帝殿、吕祖殿、天后殿、老君殿等各殿,谢成英和诸女看着殿中的诸神塑像,都被已毁坏得十分严重了,他们不由心中都怒火暗生。 最后,几人来到三清大殿,拜毕了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后,谢成英和四女正要退出大殿。这时,有七、八个倭人,便一齐cāo着双臂,把他们拦住在殿内,倭人贪婪的眼光,都一个劲地在四女的秀脸上、玉rǔ上,瞄来瞄去,其中一位高胖倭人沉声道:“几位女侠既然进来,难道还想走?” “当然要走啊,我们也还想到其他各处看看,怎么能不走呢?”雪梅绷着脸冷冷说。 “是啊!在下还得前去,向你们的东瀛仙者前辈请教,自然是要走啊!”谢成英一见,也不动声色,平静道。 “阁下要走可以,不过几位女子都得留下来!”高胖倭人大声道,说着,又色迷迷地,看了四女一眼。 “这里可是三清大殿,供奉三清神仙,你们如此不敬,难道不怕遭天谴吗?”玉薇冷冷道。 “我们倭人信奉的是天昭大神,不是你们的太上老君,自然就不会在乎敬与不敬。”高胖倭人笑道。 “在下若是离去,她们也一定不会留下,依阁下看,怎么办?”谢成英故意又道。 “她们不愿留下,老子们就要强留,除非……”高胖倭人怒道:“除非几位女子,胜了我们。” 其实,十几位倭人早已看见四女腰悬宝剑,只是不相信几位如此娇弱的中原女子,能有什么高深的武功,听此一说,于是,他们哈哈大笑着,一起向几女围了上来。 “乐儿快到大哥哥身边去!”龙茵轻声对永乐公主道。 “哦!”小公主应了一声,退身一步,站在谢成英身边,抬起头娇声对谢成英道:“大哥哥,这些人真坏?” “公主不要怕!姐姐们会给出他们好看的。”谢成英微笑道,又拉着小公主退开一步。 这时,几个倭人已将玉薇四女围在当中,脸上充满了yín邪之笑。 “玉姊,你们出手吧!不必手下留情。”谢成英冷冷道。 话声甫落,玉薇四女已一起飞身上前,向几位倭人大打出手,顿时,大殿中乒乒乓乓打成一片。 与殷艳艳过招的,正是那位高胖倭人,高胖倭人见殷艳艳娇一掌向他拍来,却是一幅艳yù滴、弱不禁风的样子,口中不由哈哈大笑,竟将肥胖的肚子一挺,向殷艳艳的掌势迎来。 殷艳艳一见,口中轻蔑一声冷哼,将拍出的单掌,手腕一转,“啪”一声,按在高胖倭人的肚子上,仅见高胖倭人先前还是在大笑,霍然又一楞,接着狂嚎一声,一下退出数丈远,胖大的身子一下碰到大殿的柱子上,震得整个大殿,摇晃不止。 另有两位倭人在与玉薇动手,两人都想抓住玉薇,争着向玉薇扑去。 玉薇好似故意戏弄两人一般,在两人的招式中,不停地躲闪着,几招下来,两位倭人好似看出玉薇身法的玄妙,不由相互递了个眼色,一左一右,向玉薇夹击起来。 玉薇娇靥一冷,不愿在与两人逗玩,闪身一旋,双掌同时在两人身上轻轻一拍,两位倭人同时闷哼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一齐扑倒在地。 与雪梅相拼的倭人,此时已看出点什么,竟拨出长剑,凶狠狠地向雪梅扑去,雪梅闪身躲过倭人的一招,右手已转腕撤出短剑,但见寒光一闪,那位倭人一声惨呼,一条左臂竟被雪梅一剑卸了下来,鲜血顿时洒了一地。 扑向龙茵的那位倭人很是奇异,矮矮的身子,非常胖大,上身光着好似不怕掌力,行动笨拙,张开两只短臂,一下一下向龙茵的娇躯扑抱着。 龙茵一边闪身,躲让对方双臂,一边一连数掌,拍在此人身上,此人竟毫无反应。 龙茵转念一想,知道此人皮ròu极厚,寻常掌力极难伤及,是似在又一个躲闪的同时,右掌运起太极玄功,轻飘飘在那位矮胖倭人身上一按。 那位倭人身受此掌,顿时感到不好,脸色一白,脚下不由一个踉跄,退出两步,随后倭人胖胖的身子一抖,又怪叫一声,继续向龙茵扑来。 龙茵娇靥肃容,双掌一分,脚下无相流云步法,闪身迎上,双掌同时重重地拍在矮胖倭人的肚皮上。 这下,真够这位矮胖倭人受的了,只见矮胖倭人受了龙茵两掌,胖脸顿时惨白,口中狂嚎一声,一下摔出丈远,哇哇地吐了一地污秽之物,只是抬头挣扎了一下,再也起不来了。 一旁两位未动手的倭人,初始还满脸堆笑,高兴地看着同伙与四女扑闹动手。此时一见,五人竟被这几个年轻女子,仅三、五招便打得惨嚎不已,并都受了极重的剑伤和内伤。 顿时,两人吓得一下呆了。猛然,两人大叫一声,道:“救命啊!”喊叫声中,一齐狂奔跑出大殿,一边跑,一边还在不停大喊着:“救命!救命啊!” 随着两人的喊叫声,太清宫内一时喧闹起来,宫中的二十几位道士和十几个倭人一齐跑了出来,两位倭人见了众人,惊魂未定,仍在大喊着:“救命啊!” 倭人中走出一位六十余岁的老者,一把抓住两人,大声道:“站住!平原君发生了什么事?” 那位被称为平原君的倭人,指着大殿内,惊恐地结巴着,说道:“中原……女子,杀……杀,杀人啦!” 众人一齐向大殿看去,这时大殿门中,慢慢走出一位年轻书生,手拉着一位漂亮的小姑娘,身后跟着四位年轻美貌的女子。年轻书生走到大殿的高沿上站定,冷冷地看着院中的众人,一言不发。 院中的那些众道士,一见他们几人,竟敢杀死倭人,脸上表情非常复杂,心中高兴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用两眼盯着站在高沿上的几人。 那十几个倭人,却大多脸上愤怒,只有两人好像是见过谢成英和几女似的,脸上透着惊恐。 良久,那位倭人老者,才沉声道:“小子何人,竟敢来这里杀人!” “这是我们大明的地方,在下在这里杀几个无耻的东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谢成英淡淡地说道。 这时,一位脸露惊恐的倭人,走到那位倭人老者的身边,轻声地用倭语说了几句,倭人老者脸色立变。 半响,倭人老者打量着高沿上的谢成英和四女,摇摇头,不相信似的,又道:“阁下几人,便是夺走大明公主之人?” “正是在下!” “阁下有多高的武功,竟敢如此放肆?”倭人老者怒道。 “在下武功不高,杀你却足够了!”谢成英仍是淡然道。 倭人老者一听,大怒道:“小子狂妄,老夫决不信,你们中原人有多高深的武功?”说着,倭人老者满面怒气地走上前来。 “茵妹,你与此人走几招,让他见识、见识中原的武功,不要老是井底之蛙!”谢成英看着倭人老者,对龙茵说道。 龙茵听了,飞身跃下高沿,也不说话,闪身向倭人老者扑去,双掌快得不能想像,已拍到倭人老者的左侧。 这位倭人老者也真有些功力,见龙茵不语而攻,竟一动不动,待龙茵掌递到左侧,才倏地闪身,让过龙茵一招。 龙茵见自己一招走落,并不慌张,借势一旋,脚下流云步,已如影而至,双掌次再攻向倭人老者,倭人老者这下,好似来不及闪身,只得赶紧双掌一封,硬接龙茵一掌。 “叭”一声,两人掌力相接,倭人老者不由身子一晃,才试出龙茵的掌力深浅,心下不由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1 章 惊,顿时收起轻视之心,展开双掌,向龙茵反攻起来。 龙茵也试出倭人老者的掌力,不过如此,于是也不给他喘息之机,大乘无相掌法连绵递出,顿时将倭人老者,逼得手忙脚下乱。 双方很快走过五六招,倭人老者已处下风,他越打越心惊,奋力施展功力,却不能扳成平势,猛然,他感到对方一只纤纤细手,竟突破他严密的掌势,拍向他的右肩,顿时吓得他魂魄飞散,心道:完了! 但听“卟”一声,龙茵身形不停,同时飞身退开数丈。 而倭人老者一个趔趔,脚下不稳,一下坐到了地上,剧烈的疼痛一下传遍全身,他的右肩骨竟被对方一掌拍碎,右臂垂下不能动了。 “以阁下如此武功,竟也敢轻视我们中原人!”龙茵娇声,喝叱道。 那位倭人老者,此时痛得脸上肌ròu不停颤抖,他强忍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倭人中,走出两位凶狠的倭人武士,拨出长剑,狂怒着要向龙茵扑来。 龙茵一见,转腕“铮”一声,宝剑倏出,口中娇呼一声:“来得好!”一式扬柳清风,身形快逾电闪般,向两人迎去。 只见场中寒光乍闪,三人瞬间走过数招,两位倭人的剑势虽然凶狠,但龙茵早已对倭人恨之入骨,此时出剑,招式凌厉飘逸,从不留情,加之流云步法配合,倭人以二对一,却仍落下风。 “两位倭狗,休狂!”激斗中,龙茵娇声道,手中宝剑一变,但见一道寒光乍一闪,大乘无相剑法中,一式“佛指江山”递出,剑式在两人中接连两闪,但听两声惨叫,三人突然分开。众人见龙茵冷面站在那里,而两位倭人却一人左臂被斩断,一人右侧腰眼中剑,落了个一伤一死。 周围其他倭人,见几人出手,竟在一位年轻姑娘手下没走出十招,这时,纷纷吓得噤若寒蝉,一时再也无人,敢站出来了。 这时,谢成英和几女走下高沿,来到院中,谢成英看了倭人老者一眼,冷然道:“在下本是特来一会贵国东瀛一仙和东瀛仙者的,不想阁下,却要强出头!”说着,抬眼一看,周围的十几位倭人,沉声又道:“太清宫本是中原道教修仙的圣地,竟被你们这些恶人所占,现在请你们立即退出,还给此处清静。否则,在下便将你们赶下海去。” 这时,那位倭人老者强忍着痛,站起身来,低声道:“老夫佩服这位姑娘的武功,可阁下要我们离开,必得东瀛一仙尊者发话!” “你们不走,那我们就杀光你们!”雪梅厉声道,说着,铮一声拨出短剑,闪身就要上前出手。 雪梅一出剑,吓得那些倭人浑身直抖,纷纷向后退去。 “雪妹住手!如此杀伤太过,只怕有违成弟弟心愿,还是看成弟弟怎么处置吧!”殷艳艳拉着雪梅的手,轻声道。 “也吧!你们可先退出太清宫内,只在外相候,在下随后与你们一同去见东瀛一仙等人。”谢成英两眼盯着倭人老者说道。 随后,又转身对院中的道士,一拱手,和声道:“请问各位道长,这里谁是主持?” 院里十几位道士,像还不相信眼前所见似的,竟没有一个人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谢成英几人。见众道士不吱声,谢成英只好又道:“各位道长莫怕,在下是特地来此一会这些倭人,一定会将他们赶出崂山,还你们清静之地,请大家安心在此稍待。” 言毕,又对那些倭人严厉道:“从现在起,你们要敢再伤这里一人,在下必杀你们中一人!并要他尸骨无存。” “我等不敢,请少侠手下留情!”几位倭人躬身道。言毕,那些倭人便一起转身,退出太清宫去,在外面的空地上等候。 这时院中那群道士中,走出一位年约五十岁,身材瘦小的道长,这位道长走到谢成英和诸女面前,稽首一礼,低声道:“请问少侠和各位女侠,是何许人?” 谢成英连忙拱手还礼,谦和道:“道长勿用客气,在下姓谢!” “原来是谢少侠。”那位道长哦了一声,有些担心道:“少侠,这些倭人身后还有高人,少侠是万不可轻敌!” 原来,自倭人占住崂山后,各道观的道士便想尽一切办法,想把倭人赶走,几年里他们广邀山东及中原各地的江湖豪杰援手,与倭人jiāo手十数次,最后,均败在东瀛一仙和东瀛仙者等人手下,中原武林豪杰为此伤亡数人。 无赖之下,崂山各道观的道士只得暂时停手,多数人逼迫离开了崂山,部分人留在观中,也只是为看护道观里的神像,以免为倭人全部毁坏。 此时,众道士们虽见几女出手仅数招,便将在太清宫的倭人击败,但他们深知倭人倚仗的是东瀛一仙等人,所以心中极是顾虑。为防倭人事后报复,那位瘦小道长也是思虑再三,才上前提醒谢成英。 “道长勿用忧心,她们已与东瀛一仙等人jiāo过手了,今日是应约前来!”谢成英轻松笑道。 “原来几位女侠,竟已与东瀛仙者jiāo过手了?!”那瘦小道长说这话时,两眼看着四女,十分惊讶,似仍有些不相信。 “道长伯伯,你们放心吧,那位东瀛老头,打不过几位大姐姐的。”小公主一旁娇声道。 “你们……难道……真的已胜过东瀛仙者?”见谢成英肯定地点着头,瘦小道长一下面露喜色,赶紧对殷艳艳、玉薇几女,稽首一礼,道:“各位女侠,真乃我们崂山的救星!”说着,竟又躬身施礼。 众人正说着,太清宫门外又来了几位中原武林人士,大家一看竟丐帮的柳帮主和两位长老三人、二贤庄单庄主、飞莺谷谷主肖玉娘及山东当地的几位武林豪杰。 众人来到谢成英面前,一齐与谢成英和殷艳艳四女见礼,礼道极是恭敬。 这场景,看在那位瘦小道长的眼里,不由心中暗自一惊,才知面前这位年轻书生,定是不凡之人。是以他正要上前说话,柳帮主一旁已对他笑道:“这位道长可是还在顾虑什么?道长请放心吧!即使东瀛一仙几人联手,也不是谢少侠几人的对手。” “既是前辈如此一说,贫道那有不相信之理。”那位瘦小道长闻言大喜,立即转首对一旁的那些道士们,大声jiāo待道:“大家可以放心了,快回各殿清扫好观中的一切,倭人终于要退出崂山了。” 这话,顿时引来了院中道士们的大声欢呼,众道士于是一起向谢成英和几女稽首一礼,齐声道:“多谢少侠!多谢各位女侠!” 谢成英和玉薇四女赶紧给众人还礼,随后请瘦小道长带路,与柳帮主众人一齐出了太清宫,向华严寺而去,准备与东瀛一仙等人,一决高下。 第二部 第四十四章 严惩天罗 这崂山华严寺,在太清宫右侧五里外,寺庙紧临大海。自倭人来此后,寺中的僧众便都先后离开了寺庙。 这座被倭人完全占住的寺庙,再没了往日的平静,此时已充满了紧张之气氛,近百名倭人武士携刀带剑,聚集在寺外门前一片很大的空地上。 这些倭人武士,大多数人,脸上燃着怒火,有的却又露着恐惧,不时几位头目样的倭人匆匆奔出,对众人说着,jiāo待着什么。 这时,通往寺庙的山道拐弯处,快步走来十余人,那些倭人武士一见,更紧张起来,有两人已飞跑入寺去通报了。 此时所来这十余人,正是应约前来华严寺的谢成英众人,一见他们走近,那些倭人武士便慢慢退到寺庙门前,正好拦住了进寺的大门。 众人走近,冷眼看着这些倭人,谢成英沉声道:“我等应约前来相会东瀛一仙,相烦诸位通报一下。” 话声刚落,寺庙大门内快步走出几人,正是东瀛一仙、东瀛仙者和几位倭人老者。 东瀛一仙来到谢成英和众人面前,故意向殷艳艳和玉薇几女打量了一阵,又细看了站在谢成英身边的永乐公主一下,然后施礼道:“难得几位应约而来,老夫荣幸之至。” “阁下不是要为我等介绍一位朋友吗,如何不见此人?”谢成英淡然道。 “小子别狂,等下有你好看的。”东瀛仙者恨声道。 “小兄弟不要着急,老夫自会为你们引见,只是……”东瀛一仙说着一顿。 “只是什么?阁下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招。”玉薇冷冷道。 “难得几位中原女侠的武功高强,老夫另有一阵式,想请先请几位女侠一观。”东瀛一仙yīnyīn一笑道。 东瀛一仙话声一落,只见东瀛仙者将手一挥,寺门前那些手持长剑的倭人武士,便飞身来到场中,先是三人一组相互背靠站立,共有五组,站成五点星阵式。随后,另有二十多位倭人武士绕成一圈,每人相隔两尺,围成一个三十余丈大小的圈子,正好将那五组倭人,一齐围在圈中。 待众人站好,东瀛一仙沉声道:“几位女侠虽然年轻,可武功的确不凡,老夫和师弟尤为佩服。在我们倭国有一种相当于你们中原阵法一样的东西。”说着,转手一指场中的众人,道:“这是我们倭国的独门阵式,名叫‘天照星月’,由训练有素的四十位武士组成,不知几位女侠,是否有胆入阵一试?只要几位过了此阵,自然可以见到老夫所要引见之人。”说着,傲然一笑,对阵中倭人,又是一挥手。 随着东瀛一仙的一挥手,只见阵中,外圈的二十多个倭人已不疾不慢,开始绕圈顺转起来,数圈以后,又向绕圈反转,如此循环不已。而圈中的五组倭人,则都只是当胸平抬长剑,始终站立未动。不时场几十位倭人,振剑一刺,口中同声齐呼,端的声势惊人。 玉薇几女见谢成英自倭人一排阵势,便在仔细观察,是以都不动身,只是看着场中的倭人。 柳帮主和其他几人,也看着阵中倭人的阵法,渐渐地脸上充满了凝重。 “怎么?几位女侠,可是不敢入阵一试?”东瀛仙者高声道。 两位山东的武林豪杰一听,拨出兵器,就想上前动手,却为谢成英摇头叫住。 “谢少侠,不知倭人这是何阵式?”单庄主首先问道。 谢成英细看了一下倭人的阵式,才对众人淡然一笑道:“想不到倭人还有此等阵式,这倭人的阵法,倒也真有些玄妙,外圈二十五人,内圈十五人,合数共四十人。外圈之人,不停顺反绕圈转动,以迎来敌。内圈十五人,则成五点星阵,以静制动。若对手强攻,外圈之人必乘势,将对手围入圈中。由圈中五组人对付,你攻任一组,便有另四组相助。若你数人齐攻,外圈之人必反身向内,协同圈内十五人攻击来敌。所以你苦不明此阵的变化,任你武功再强,或许能够自保,但要破此阵式,却甚是不易。” “成弟弟,难道我们也破不了此阵?”殷艳艳秀眉微蹙,问道。 “那倒不是。”谢成英微皱着浓眉,摇头道:“其实天下阵法之道,不外依太极两仪、yīn阳五行,四象八卦之理,再变阵演化、配合协调,以成阵势。要破此阵,倒也不难,但需以轻功、剑法、暗器相辅之,只要使其阵式变形,便大可破得了此阵。” “那成弟弟我们要如何做,才能破此阵?”玉薇问道。 “好!我们今天就给东瀛一仙老鬼一个教训,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中原武学,不要进底之蛙,老是坐井观天。”谢成英看着倭人所布的阵式,沉声道,稍停,又对玉薇四女说道:“玉姊、雪妹,一会你们两人,进入阵中,可以剑法、暗器尽伤阵中倭人,使其阵中之势大乱。艳姊、茵妹,你们就在阵外,全力攻击外圈之人,使其不得顾及阵中。注意出手要狠,不必留情。若有不测,玉姊、雪妹可以轻功,向上跃起,我自会助你们一臂之力,以脱出阵式。” “成哥哥,放心吧!这对我们姐妹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力。”雪妹一听,娇笑道。 立时,玉薇和雪梅两人一齐撤出短剑,身形一闪,便向倭人的阵式,纵身攻去。 阵中倭人一见两女出手,外圈的倭人果然一齐快速向两则退开,玉薇和雪梅两人便随势进入阵中。一俟两人入阵,外圈倭人又飞快将外圈合上,随后绕圈奔跑的速度,变得又疾又快了。 殷艳艳和龙茵两女见此,也一齐拨出宝剑,闪身向外圈的倭人扑去,外圈倭人一见,竟又一齐向两侧退开,而殷艳艳和龙茵两人,却并不进阵,闪身又向外圈倭人出招攻击。 于是,外圈倭人只得重新将阵式合上,由外圈之人合力对付,攻击外圈阵式的殷艳艳两女。 这时,先前入阵的玉薇和雪梅两女,已与阵中的十五位倭人打得十分激烈,两女一左一右,同时以九转玄天剑配合九玄步法,在十五人中绕来绕去。 由于两女的剑招异常精妙,加之九玄步天然玄奥,两女出手均奇妙无比。jiāo手才数招,阵中的十五位倭人,虽然相互配合有序,但仍顿落下风。 凡两女剑势所攻之人,无不感到寒光凌身,虽拼命以长剑拒之,仍是招招临险,令其心惊ròu跳。 相邻之人,虽能从旁出剑相助,但瞬间两女的剑势,竟又转到自己身上,迫使阵中倭人,不得不断地变化队形,来穷于应付两女的攻势,或退身躲避,或闪身让开。如此,阵中倭人的阵形,渐渐地,便难以保持阵形了。 在看外圈倭人,虽有二十五人之多,但在殷艳艳、龙茵两女凌厉的剑招攻击下,要想保持阵势更加困难,他们既不得随意避让,又不能在两女出手时,全力出招应对,只能飞快绕圈奔跑,以形成连绵不绝之阵势。 可两女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2 章 剑法,同样精妙无比,出招往往直指要害,只要有人被两女剑招攻实,便会被震得脚下错步,虽有一旁之人,可出剑相助,可圈势必乱,后面紧跟之人必须要停步,因而影响到了其他人的奔跑步伐。 双方十余招已过,阵中的玉薇和雪梅已逐渐领悟了此阵的变化,两人面对十余位倭人的合攻,不但应付起来轻松自如,而且每出一招,便会将对方三人,同时逼退数步。 可由于阵中倭人,毕竟是经过长期配合训练的,两女要想伤得阵中之倭人,也很是不容易的。阵中倭人一见有人被攻,便全从旁协助,迫使对手撤招变招。 东瀛一仙和东瀛仙者两人,站在阵外,一见阵中形势,心下大惊,没想到,被他们视为日光教镇教之宝的“天照星月”阵法,竟在四女的合攻之下,发挥不出任何威力来。 见阵势有些危急,东瀛一仙对东瀛仙者小声地说了几句,东瀛仙者点着头,随后飞身来到阵前,一跃进入圈中,将乌龙杖一摆,向玉薇和雪梅攻去。 东瀛一仙同时又对外圈之人一挥手,却见外圈的倭人,立时有变阵之迹。只见外圈倭人,一齐猝然停步,而从两侧,反向殷艳艳和龙茵一下包围过来。 这时,倭人的阵势,一下变成由内圈十五人和东瀛仙者,对付玉薇和雪梅两人,而外圈的二十五人,已将殷艳艳和龙茵两人,反围在其中。 阵外,柳帮主众人一见大惊,一齐看着谢成英,见谢成英微皱浓眉,脸挂冷笑。肖玉娘着急道:“谢少侠,倭人阵势如此一变,恐有危险!”说着,肖玉娘几人便要上前助阵。 “各位勿虑!”谢成英出声拦住众人,同时对玉薇四女传意道:玉姊、艳姊、雪妹、茵妹,你们不必恋战,可以九玄针、弹指神功、遥空掌伤敌。 阵外,东瀛一仙见阵势一变,东瀛仙者他们已渐扭转下风,心中正暗自高兴。 霍然,玉薇和雪梅两人闪身如电,右手剑招立变,将对手逼退,同时左手悄然向阵中倭人弹出,只听几声惨叫,三位倭人浑身一颤,便扑倒在地。 殷艳艳此时,也猛然一剑,将数名倭人震退,左手同时轻弹,只听啊一声惨呼,接着“当”一声,一名倭人右臂立时中指下垂,不能动弹,长剑落地,只得赶紧退开。 龙茵也是脚下一滑,从两位倭人中间一闪而过,同时手中宝剑一绕,竟将两人的腰肋划出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痛得两位倭人浑身直颤。 雪梅将九转玄天剑法全力施展,力敌六位倭人,竟将几人逼得连连退步,再也不能保持三人一组的队形,只见她飘身在六人中,不时剑光一闪,便有一人中剑,不时旋身闪过,又单掌猛拍在一人身上,所以阵中,不时响起一声痛呼,便有一位倭人受伤或震毙。 这时,玉薇向东瀛一仙剑尖一点,一式虹辉九天,短剑化作数十道寒星,一闪shè向东瀛仙者,东瀛仙者顿感一道刺骨的寒劲,竟透过他的护体罡气,凌之于身。 东瀛仙者大骇,只得将手中的乌龙杖一转,一式日光万道,向玉薇的剑光拼死迎去,但听哧哧数响,东瀛仙者猝感左肩部,一阵刺心疼痛,他竟被玉薇一剑,自左肩将整个左臂斩了下来,痛得他一下昏死在地上。 阵中的瞬间突变,将东瀛一仙惊骇得,几yù魂飞魄散,他尚来不及上前援手,可一切都已发生了,不由他呆了一下,连声大呼:“请住手!”、“各位请住手!” 这时,只见殷艳艳、玉薇、雪梅、龙茵四女,一齐飞身跃起,退回到谢成英身边站立,四女想是连番jiāo手,此时秀脸上,都是香汗盈盈,娇靥通红。 柳帮主和肖玉娘众人见了,大为高兴。特别是同来的太清宫的那位瘦小道长,更是暗自震惊四女的武功,心中十分佩服,不由走上前来,稽首一礼,由衷言道:“贫道今日是大开眼界了,相不到我中原武林中,竟有如此之奇妙玄功!贫道真是井中之蛙了。” 再看,阵中倭人早已不成阵势,四十人的大阵,竟有超过半数的人受了剑伤、掌伤、指伤、针伤,还有五六人已倒地身亡多时,这突入而来的惨事,竟然只发生在双方十余招的招式之间。 说来,这还是四女手下留了情,否则,身亡之倭人,可能会更多。 东瀛一仙此时一跃身,来到东瀛仙者身边,正要察看他的伤势。这时从寺庙大门处,闪身飞出一位身背长剑的红颜老者,来到身旁,两人连忙伏身点了东瀛仙者的左侧诸穴,为他止住鲜血。随后,两人抬身一看,只见有眼前,遍地都是死伤的倭人,其中二十多人受了伤,更有数人,已是身亡气绝。 这下,东瀛一仙脸色惨然,而那位老者却是一脸怒色。 在场的百十位倭人武士,此时,全吓得神色惊惧,惊恐万分了,他们无一人,敢再出声叫战。 这“天照星月”阵法,可是东瀛一仙的师祖,倭国武林中日光教的开山祖师创下的,在倭国武林中,那可是战无不胜的,而且阵式变化奇妙,威力极大。就算是东瀛一仙亲自入阵,也决不能在阵中,走出五十招。 天照星月阵法,以此阵式,可排列为二十人阵、四十人阵、六十人阵、八十人阵和百人大阵,数种阵法,来对付不同人数的对手。 东瀛一仙和东瀛仙者见四女武功高强,轻功尤为奇妙,故而一下排出了四十人大阵,原希望,即使不能杀死四女,也至少可将四女困在阵中。不想,此时双方jiāo战下来,四女竟轻松破了此阵,而且阵中倭人,却伤亡了有二十多人。 就连师弟东瀛仙者,亲自入阵主持,也未能幸免于难,竟被斩下整个左臂,受了重伤。如此一战,几乎打掉了东瀛一仙的全部斗志。 其实也是倭人自大,这“天照星月”阵法,其变化远不及我们中原的五行阵、八卦阵、北斗七星阵和少林十八罗汉阵等阵法,而变化多端莫测,阵法的威力,也更本不是倭人想像的那样大。加之,殷艳艳、玉薇、雪梅、龙茵四女的武功,均是旷古绝世的玄门功力和佛门功力。因此,这天照星月阵,如何经得起她们四人的联手一攻。 半响,东瀛一仙无奈地叹息一声,垂首默然道:“四位女侠,出手如此之重,怕不有违你们中原武林的‘仁厚’二字!” “阁下也配说‘仁厚’两字,看看这几年来,你们倭人在我们中原大地,在我们崂山四处,做下了多少坏事!杀人、掳掠、jiānyín,你们那一件没做过。把我们好好的一个崂山圣地,糟蹋得成什么样了。”瘦小道士愤怒着,对东瀛一仙和场中的倭人,大声吼道。 “东瀛阁下,你可听说你们的人,在福建黄岐小岛,搞的什么杀人比赛,他们杀了我们中原多少武林人士?”柳帮主也义正辞严,冷声反驳说道。 东瀛一仙一听,好似有些惭愧,便默不吱声了。 一旁背剑的红颜老者,此时却怒声道:“好、好!江湖武林中,自古就是强者的天下,你们虽破得了倭国的‘天照星月’阵法,老夫却也没将你们年轻后辈放在眼里,来、来,让老夫亲自与你们,来了结此仇!”说着,红颜老者yīn沉着脸,跃身上前,便准备出手。 谢成英看了红颜老者一眼,拱手一礼,淡淡一声,问道:“前辈又是何人?在下见前辈并非倭人,却为何又助倭人,来此欺侮我们中原人?” “嘿、嘿,老夫是何人?你小子还不必问。老夫听说你们几位武功高强,只要胜得了老夫手中之剑,今日之事且罢,不然……”红颜老者冷笑一声,怒道。 “这位,便是你们中原武林,四十年前的前辈高人,名叫天罗上人!也是老夫正要为你们引见的绝世高手。”这时,东瀛一仙在一侧接口,沉声道。 “原来,阁下就是四十年前,那位无耻的天罗上人!”玉薇一听天罗上人之名,便娇靥一怒,冲着天罗上人厉声,喝叱道。 “你就天罗上人!”雪梅也娇声,怒道。 “老夫正是!难道两位女侠认识老夫!”天罗上人见玉薇和雪梅两女,都向他怒目相向,不由疑惑问道。 “天罗老鬼!可还记得四十年前,你企图暗中对九玄宫主不敬一事?”玉薇厉声道,说着人已走上前来。 “不错!四十年前,老夫确曾想,在暗中抓住九玄宫主,为老夫所用,可惜未能得手老夫为此遗憾多年。两位女侠又是谁?为何知道此事?”天罗上人看着玉薇和雪梅两女,沉声反问道。 “阁下,真的就是四十年前的那位天罗上人?”谢成英这时,已将袖中的紫木檀香扇取在手中,上前一步,沉声喝问道。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必要在你这样的娃娃面前,打这狂言。”天罗上人怒声道。 “好!”谢成英见天罗上人点头承认,便俊面一肃,用手一指玉薇和雪梅两人,沉说道:“她们姐妹两人,便是九玄宫主的徒弟!” “胡说!九玄宫的人,从不公然现身江湖,也决不会管这江湖中的闲事。”天罗上人立时不相信道。 “阁下,难道忘了那个江湖传说?”谢成英两眼盯着天罗上人,仍是冷冷的说。 “小子不会是要说,紫府神功已现身江湖了吧?”这时,轮到天罗上人冷笑了。 “紫府神功现没现身江湖,在下想来,对阁下并不重要。现在她们两人要雪师耻,与阁下承不承认她们是九玄宫的弟子无关。”谢成英这话的意思,是在明白不过了。那意思是说:你天罗上人不认为她们是九玄宫的弟子,她们要报仇。认为她们是九玄宫的弟子,她们也要报仇。 “成哥哥,这老匹夫真是天罗上人。我现在要杀了他,为师父雪耻!”雪梅对谢成英娇声道,说着,已转腕铮一声,撤出短剑。 这时,天罗上人怀疑着,看了玉薇和雪梅两女许久,见两女脸上愤怒之色,溢于言情,所说之事,决非谎言。于是,天罗上人便也有了几分相信,他沉声道:“既是如此,两位果真是九玄宫之人。也吧!不管两位以什么理由?要报仇,老夫接着就是。”说着,天罗上人退身一步。静静地看着两女。 “姑不论,阁下今日助纣为虐之恶,以阁下侵扰九玄宫之事,在下今日决不能让阁下,活着离开此地!”谢成英嘴角一挂,哼了一声,右手轻摇紫木檀香扇,冷哼一声道。 “哈,哈,哈!”天罗上人一听,不由哈哈狂笑一阵,说道:“四十年前,老夫没死在九玄娘娘之手,想不到四十年后,却有人说,要以此事,来要老夫的命。好!小子,你好大的口气,只怕你没这个本事!”天罗上人此时,反而平静下来,他知两女武功极高,是以平心静气,竟毫不动怒。 玉薇自天罗上人一现身,便在暗自调息,此时,已然调息完毕。她便飞身上前,单掌一提,口中娇声道:“让小女子看看,你这老鬼有多高的功力!”说着,单掌以九转玄天功,向天罗上人推出。顿时,一道无形的劲力向天罗上人涌到。 却见天罗上人不慌不忙,将大袖一抖,一道骇人的罡劲,向玉薇攻出的劲力挥去。 两道劲力,一个无形yīn柔,一个刚猛霸道,在两人身前两丈处,猝然一接,顿时三丈内空气一紧,接着闷声一响,那道非常强烈的劲气,骤然向四下推开去。 站得远的人,尚没什么,站得较近的柳帮主几人,功力稍弱,不由被那道劲气逼得,只能退后数步。 却见玉薇也上身一晃,脚下退开半步,而天罗上人却只上身一晃,很显然,这天罗上人的功力,要略胜玉薇一筹。 雪梅一见,将手中短剑一点,跃身从侧面,向天罗上人攻出一剑。 殷艳艳也弹身作势,想上前助攻,谢成英伸手将殷艳艳拉住,口中道:“艳姊不必,玉姊刚才是内力消耗太过,不然不会输于天罗上人,现在有雪妹出手就够了。” 天罗上人见雪梅如此年轻,竟有些轻视于她,虽感对方剑气凌身,不由又是大袖一抖,向雪梅挥去,想以他的铁袖功力,将对方的短剑震飞。 不想,雪梅的这一点,竟暗中用上了九转玄天剑法的剑气罡气,但听沙一声,天罗上人的大袖,竟被雪梅一剑,划出一道半尺长的口子。 这下,令天罗上人着实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才知两女的功力,实在是高出了他的想像。 玉薇刚才一掌,已试出天罗上人功力之高,几与师父不相上下,于是不再与他比内力,便借雪梅出剑之机,也转腕撤出短剑,脚下一旋,展开剑势,向天罗上人夹攻。 天罗上人一见两女的剑法,如此凌厉,招式奇妙非常,便口中冷哼一声,闪身让过两剑,转腕在背上拨出长剑,振腕将剑身一抖,三人顿时以剑对剑,激斗起来。 几招一过,天罗上人从两女的剑法招式中,已知两女确是九玄宫弟子,心中再不敢大意。是以他也展开天罗剑法,凝神以对。 这天罗上人,此时全力以赴,手中娴熟的天罗剑法,应对玉薇、雪梅两女的九转玄天剑法,竟不输于分毫。他的天罗剑法原本是佛门武学,加之他修为时间长久,临阵经验老到。所以玉薇、雪梅两女的剑法虽然奇妙,但也一时难以占到上风,三十招内,三人只是打成了平手。 谢成英见玉薇和雪梅两双战天罗上人,却占不到上风,待天罗上人剑法使过三十余招,细观之下,已明白天罗剑法之理。便传意玉薇、雪梅两人道:玉姊、雪妹,天罗剑法好似源于佛门的金刚伏魔剑法,剑道大势空然,刚柔相济。雪梅可以九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3 章 剑法中的五、六、七,三招应对,以化和对方剑法之刚劲,玉姊请以最后三招剑法,攻之,可有奇效。 场中,玉薇、雪梅经谢成英传意提醒,剑式立变,一左一右,顿时转成玉薇主攻,雪梅助攻,两女剑招一变,剑势竟配合得天衣无缝,剑招攻击的威力,一下要强出先前数倍。 天罗上人见两女剑势一转,场中的压力骤然猛增,先前jiāo手,自己全力应对尚可,双方也只是平手。此时,对方剑势的威力,突然增强不少,对方剑法虽然未变,但却好像能克制住自己的剑招。因此,数招一过,渐渐为对方占去了上风。 天罗上人心中震惊,不知何故,两女的剑势竟变得如此之强。迫使他不得不提聚内力,以全力对付。 一旁,东瀛一仙见天罗上人jiāo手的剑法,变化莫测,竟能与以一敌二,与两女打成平手。心中震惊,才知天罗上人平素多有藏拙,真正的武功之高,超出了他的想像。此时,见场中两女渐渐占了上风,天罗上人应对起来,有些手忙脚下乱。于是,他一提乌龙杖,想上前助天罗上人一臂之力。 在东瀛一仙,刚要作势弹身,突然面前人影一闪,殷艳艳已手提宝剑,挡在他面前。 东瀛一仙知道自己难以胜过此女,只得又静身不动。 殷艳艳看着东瀛一仙,冷冷道:“阁下想出手,小女子陪你,否则,最好站着别动。”言毕,殷艳艳退身丈外,监视着东瀛一仙。 这时,场中三人又走过十几招,渐渐地,三人出招变慢,仿佛剑势凝重,每出一招,竟都是缓缓推出。 霍然,玉薇双手当胸握剑,随后缓缓平推而出,向天罗上人当胸攻到。雪梅也是抬剑平推,向天罗上人左侧出剑。 天罗上人顿时大惊,只得将长剑向前一绕,以天罗剑法的最一招,全力推出。 此时,三人的剑身都灌注了毕生的功力,其剑势,已不再是以剑伤人,而是各自以推出的剑气罡气,攻击对方。 三人面色都很凝重,推出的剑,好似重逾千斤。周围众人中,有的不知所以,还以为是三人做作。猛然,但“当”一声大响,周围空气一震,众人见三人的剑身,虽然隔空尺远,并未相接,竟互相不动,定在那里。 玉薇和雪梅两女是全力前推,而天罗上人则竭力拒之。两女还没什么,天罗上人却应付得相当费力,只见他此时全身微颤,虽是拼命推出,但对方两人的剑气罡气,实在太强,仍渐渐地压近了他的剑身。 “老鬼小心了!”话声甫落,只见玉薇和雪梅的短剑,猝然同时弹出一道剑光,向天罗上人shè去。 那道剑光弹出,天罗上人顿感一阵刺人的寒光凌身,他不由浑身一颤,脚下跄然地退出一大步。 霍地,两女的短剑桥又是一道剑光弹出,天罗上人顿时全身大震,脸色一下苍白,猛然被推出了两丈多远。 玉薇和雪梅两女,正待跃身前扑,却见天罗上人已如电闪一shè,飞身向海边逃去。这天罗上人的轻功,也端的骇人,瞬间,竟逃出近二三十丈远。 “不能让他逃掉!”雪妹娇呼道。 “玉姊,身剑合一!”谢成英凝声道。 随着谢成英的话声,玉薇立时气纳丹田,凝功聚力,剑身向上一指,接着一声娇喝,身形便腾空跃起,短剑幻起一道寒光,直升数丈。 蓦然,那短剑光华暴涨数尺,随之一道清蒙光华,如电闪斜飞,追着天罗上人而去。 但见那道青光,越空一闪,数十丈远,已追至天罗上人身后。 天罗上人回首一看,几yù魂飞魄散,恐惧地大叫一声,那道青光自上而下一闪,已将天罗上人,拦腰劈成了两段。地上,天罗上人被斩为两段的身子,只颤抖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在全场众人的万分惊惧中,只见又是人影一晃,谢成英已飞身来到数十丈外,伸手扶住浑身香汗淋淋、秀眼微闭的玉薇。 这时,玉薇的真力,消耗过甚,她正在闭目垂帘,缓缓凝气。 谢成英连忙用掌,轻按在玉薇的命门穴上,将真力徐徐输入,助她凝气,又将真气在玉薇体内运转数圈,然后凝聚在她的丹田。 这时,玉薇睁开秀眼向谢成英娇柔一笑,柔声道:“多谢成弟弟!” 说话间,殷艳艳、雪梅、龙茵三人带着小公主,一齐飞驰过来,龙茵拣起玉薇的短剑,一边为玉薇收入剑鞘,一边娇声赞道:“玉姊好精深的身剑合一,小妹是大开眼界了。” “茵妹,这算不得什么!好多姊妹,都能运用身剑合一的。”玉薇谦逊道。 雪梅上前,看了一下已被斩成两段的天罗上人,正要用脚一踢,谢成英道:“雪妹,他到底是一个前辈人物,我们不可如此。” 雪梅见谢成英一说,只得停住。 “大家回去吧,我们还有事要商议。”谢成英回头看了一下,对四女说道。 几人回到寺庙大门前,众人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东瀛一仙两眼发呆,无语地站在那里,东瀛仙者此时人已清醒,也一动不动站,低垂着头,站着不动。 有的倭人似已吓傻了,呆呆的立在那里,有的竟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 谢成英看着东瀛一仙,冷声道:“贵国中人,愿来这里,只要能遵我大明法度,与我们和平相处,我们欢迎,可像你们现在这样,与我们为敌,在下不得已,如此用强。”说此一顿,稍停又道:“现在,请阁下通知你们的人,在一个时辰内,全部离开我们这里。否则,别怪在下会大开杀戒的!” 东瀛一仙一听,连忙点头,赶紧对在场的倭人一挥手,那些倭人急忙回到庙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同时又派了几人,到附近的几处道观中,通知所有的人准备离开。 一个时辰后,在崂山的倭人,全都从附近的一个码头,上了两艘大船,向大中海驶去。 这时,已是下午申时过了。 待倭人离去,谢成英和柳帮主众人,才走进入华严寺中,四下看了一遍,一边走,谢成英一边对太清宫的那位道长,说道:“这里无人,如此空着,恐会损坏庙中之物,请道长能否派出几人来此,帮助照看一下。” 那位道人,连忙点头,又连声应承着。 众人从华严寺中出来,沿着海边的小路,正要往太清宫走去。谢成英一边看着大海,一边在考虑着以后的行动。 突然,走在众人最后的肖玉娘,大声道:“大家快看海中的那两艘船,想干什么?” 谢成英闻声向海面一看,只见离岸七八百丈远处,正是刚才倭人乘坐的两艘大船,停在那里,却没向海中行驶。 谢成英凝神一看,见是东瀛一仙站在船头,几个倭人正在他的指挥下,推着一门大pào,准备向他们轰击。 这时,众人也都已看清楚了,两位山东省的豪杰,气愤地对着海面的两艘大船,大骂倭人起来。 雪梅对谢成英道:“成哥哥,这些倭人真是坏透了,竟想用大pào来轰击我们。” 谢成英见此,冷笑一声,自语道:“真是,不给这东瀛老鬼一点厉害,他是不知死活的。”说着,又沉声道:“艳姊,你的剑!” 殷艳艳应声,赶紧拨出宝剑,向上一抛。众人却见谢成英左手拇指与食指相接,另三指伸直,平放在胸前,右手却并指如剑,猛然向空中,正在落下的宝剑一指,只见那把宝剑,顿时被定的空中。 接着,空中光华一闪,那把宝剑突然暴shè一丈紫光,随后,剑身在半空倏的一划,稍时,剑身紫光如电闪一般,直接shè向海中的两艘大船。 蓦地,空中一阵轰隆,如雷鸣般震响,那道紫光飞临两艘大船,挟着慑人惊心的啸声,在大船的头上一旋,接着,隐有三声惨叫传来,大船上顿时一片混乱。 猛然,那道紫光飞至百丈高空,倏地一闪,又向下骤然劈去,但听海上传来“铛锒”一声大响后,那道紫光又闪耀着光芒,在大船上空划了一道大弧,唰地,再向大船的桅杆一绕,那艘大船的桅杆,顷刻,便倒了下来。 这时,谢成英右手向空中一招,只那道紫光,竟转向岸边飞来,稍时,一把宝剑飞到谢成英头上十丈高处,只见他右手一举,剑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随后,谢成英收了招式,将剑还给殷艳艳,待剑收好,谢成英便对着大船,传声道:“东瀛老鬼,在下给出你一个惩诫,今日留你一命,你乖乖滚回去。不然,既使你在百里之外,在下也必让你葬身于大海鱼腹之中。” 大海上,虽然风大,风挟着涛声,但谢成英的声音,仍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两艘大船上。 东瀛一仙刚才看见空中,突然一道紫光,电闪而过,三名正准备发pào的倭人,便被斩下头颅,吓得他赶紧爬在船板上,正在莫名其妙,又见那道紫光自上劈下,竟将那门大pào的pào身一劈为两段,随后,紫光又劈断了大船桅杆,才转头向岸边飞去。 这下,把东瀛一仙惊得七魂,几乎出了窍,更吓得他浑身大汗淋淋,才知竟是岸上之人,以气驭剑,斩了几位pào手。他已近百岁的高龄,还从未听说过,这天地之间,竟有如此武功,一日之内,先是身剑合一,接着,又是以气驭剑。 正在惊骇间,海上传来一位年轻男子的声音,虽海面涛声很大,但那声音却非常清晰,一字一句,全都传进了他的耳里。东瀛一仙猜想,莫非是那位从未见出手的年轻书生所为,若真如此,那此人功力之高,当为世所罕见,今日逃得xìng命,也是托天照大神保佑。于是,他赶紧让船掉过头,向大海上驶去,再也不敢生事、逗留。 看着两艘大船,慢慢地远去,太清宫的那位道长首先对谢成英惊叹道:“想不到少侠的武功之高,竟已习成了传说中的飞剑之术,贫道今日,真是开眼界了。” 柳帮主和单庄主、肖玉娘等人,三年前,虽已见过谢成英施展御气飞剑,此时一见,仍是惊骇非常,不觉神色一惊。 谢成英这时拱手一礼,谦逊道:“如此之技,不提也吧。倒是在下有一事,想请各位应允。” “还请少侠明言!”众人见此,一齐还礼道。 “在下想请各位,今后万不可在江湖中,对他人说起刚才之事,以免在下为名所累。”谢成英诚恳道。 众人一听,一齐躬身应诺道:“请少侠和几位女侠放心,我等以历代祖师为凭,决不在江湖中,明言此事,保证信守今日之诺。” 见众人如此明誓,谢成英和四女,才将心放了下来。 随后,众人一路向太清宫走去,再无多言。只是永乐公主那双美丽的秀眼,却始终看着谢成英,那眼中神情,已不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所应该有的。 …… 第二部 第四十五章 天龙门主 且说,三天前早朝,皇上突然下旨,命在高丽的大军,全力围歼入侵的倭国军队,任刘公公等众臣怎么劝说,皇上执意不改,并当着众臣之面,怒声道:“有谁在敢以此事劝朕,立斩不怠!” 退朝后,刘公公经后宫太监多方打听,才知江湖中已传来消息,被倭人绑架的永乐公主已被人救出,所以皇上要下旨,全力歼灭入侵高丽的倭人军队。 听到这个消息,刘公公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倒不是担心公主被救,会曝露自己的一切,因为他自始自终,就未在公主面前露过面,而那几位配合抓走公主的东厂卫士,已被他秘密处死了。他是惊于能救出永乐公主之人,此人的武功绝非等闲之辈,有此人在,今后将严重影响到自己一统江湖的大计。 于是,刘公公一边在皇宫和东厂中,严密地部署,以防皇上有所察觉,会对他不利。同时,他又派出天龙门人和锦衣卫士,要赶快查清救出公主之人的身份。 不想昨晚,刘公公刚一回到自己的府中,自己的义子张天浩和一位六十多岁,经过乔装的倭人老者,已在大厅中,等候他多时了。 待刘公公坐定,那位倭人老者也不多言,便递上了一封,来自倭国将军幕府给他的书信,刘公公接过,拆开一看,越看越是心惊,信中大意是: 大明朝刘公公大人阁下: 日前,大明军队对在高丽的我们大和军队,发起了猛攻,一日数战,大和军人死伤过半,损失惨重,幕府大将军闻之,非常震怒。现大军被困高丽,不日恐全军覆灭之。 限时五日内,请大人不惜一切代价,必须设法使大明皇帝下旨停战,并撤回大明军队,以使大和军人,能顺利撤出高丽。若有怠慢,必将向大明朝庭,揭露阁下之真像。 若大人能配合我国,达成此事,事成后,幕府大将军必有惊世之重谢,并保证全力相助大人,今后在中原武林之,一切行动。 即使如此,万一大人之身份,不幸表露,幕府大将军慎重应允,可接来大人来倭国为官,大人必将为我们大和民族之功臣,而受大和民族,万世之敬仰。 幕府大将军即日 刘公公将此信,一连看了三遍,知此事体重大,不过,以他为官多年的成府,此时万不能将心中的忧虑,表露丝毫。他先将信收好,默思良久,才对义子张天浩,沉声道:“浩儿,可立去替为父相请,吏部的南宫大人、工部的朱大人、刑部的彭大人、户部的熊大人、九门提督胡大人和翰林院陈大人,一个时辰后,请来府上,为父有要事与他们商议。” 张天浩连声应是,然后躬身退出。待张天浩正要退出门口,刘公公又叮咛道:“浩儿,要亲自前去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4 章 请,不可假他人之手。” “是,义父!” 待张天浩走后,刘公公才转首对那位倭人老者道:“田中君,目下贵国高手,留在此的还有几人?” “仅有十人,其他人现在山东崂山。”那位田中君答道。 “来人!”刘公公对着门外,沉声叫道。 一位刘府仆人,应声跑了进来,躬身请示道:“请主人吩咐?” “快去后院,请玄乙长老来此。”刘公公吩咐道。 “是!”那位仆人应声是,又飞快跑走了。 “贵国幕府大将军的来信,老夫已知其意,可此事重大非常,请田中君立即回去,将贵国留在此地的十位高手,三更后调来本府,老夫另有安排。”刘公公对那位田中君说道。 “不知刘大人要他们来此,何用?”那位田中君将两眼一转,带着几分狡诘问道。 “有关大明军队,围攻你们倭人在高丽的军队之事,三日前,大明皇帝圣意已下,想要皇上撤旨,怕是不能了。老夫不得不作万全之准备,为保贵国军人安全,老夫只得准备逼宫一策。”刘公公看着田中君,慢慢地,低声说道。 “好,好!老夫明白,刘大人真是我们大和民族,大大的朋友,老夫立即回去将他们调来,听从刘大人指挥。”田中君听刘公公如此一说,大喜道。 “那好,请田中君快去。”刘公公说着,又作了个有请的手势,然后,他又叫来仆人吩咐说:“替老夫送田中君!” 那位叫田中君的倭人老者,躬身告辞,随仆人离开了刘府。 田中君刚走,一位看似七十多岁的白面道人走进了大厅,刘公公一见白面道人,赶紧施礼,恭敬道:“有劳玄乙师兄了,师兄请坐!” “刘师弟,勿需客气!”玄乙道人在大厅中,椅子上坐下,两眼看着刘公公道。 “据他们来报,永乐公主已被人救出,以玄乙师兄看,这天下还有什么人的武功,能胜得过东瀛一仙?”刘公公待玄乙道人坐定,有些忧急地问道。 “能胜过东瀛一仙之人,那决非一般的江湖人士。”玄乙道人考虑道。 “兄弟也在怀疑,也许与上次现身大洪山的几位年轻女子有关。只是不知这几位年轻女子是何人的弟子,武功竟如此了得。”刘公公点头道。 “有机会,老道倒想会会这几位年轻女子。”玄乙道人轻蔑道。 “永乐公主被人救出,皇上没了顾忌,三日前已下旨,要大军歼灭在高丽的倭人军队,倭人目前损失惨重。”说着,刘公公从袖中拿出那封信来,请玄乙道人一观,对于玄乙道人,他也没什么要回避的。 玄乙道人接信展开,仅用两眼余光飞扫一眼,已知信中来意,便将信还于刘公公,并示意他收好。略一沉静,玄乙道人问道:“刘师弟,你对此事,将如何处之?” “这些倭人非等闲之辈,目下我们若不想法配合,保不定会出什么乱事。”刘公公考虑一下,说道。 “这么说,刘师弟是打算要帮那些倭人了,不知刘师弟有何办法?”玄乙道人说着,以奇怪的眼神,看了刘公公一眼。 “此事甚难!兄弟也无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明日上朝强谏,强要皇上下旨退兵。”刘公公沉声道。 “那以后呢?”玄乙道人冷冷道。 “皇上若是同意,则罢了,不同意,兄弟只得行废立之法。”刘公公咬着牙道。 “师弟可有把握吗?” “只要皇帝为我们掌握,外有倭人相助,必要时还可请瓦刺人和鞑靼人出兵,朝中其他大臣,自无可虑。”刘公公沉思道。 “师弟,想要老道做些什么?”玄乙道人道。 “请师兄立即进宫,在太和殿周围布置,明日或许要师兄,助我一臂之力。”刘公公考虑后说道。 这位道人,正是绝少现身江湖,为传说中的武林前辈高人玄乙道人,玄乙道人出身西域大黑山的黑山鬼道门下。这黑山鬼道本属邪派高人,六十年前曾现身中原,把中原武林搅得个七零八落,后为大元朝廷封为护国天师之一,与幽冥神教的教主,一齐为大元朝廷所倚重。 大元王朝垮台后,蒙古人退出中原,黑山鬼道自此也在中原武林销声匿迹。 十多年前,刘公公偷学师门绝技,被昆仑派长老发现逐出师门后,一日北上大黑山闲游,与黑山鬼道的传人玄乙道人在山道上相遇。两人一谈武学,倒是大为投缘,但刘公公心中尚且不服,随后,两人过招切磋,言明点到为此。不想两人jiāo手只五十余招,刘公公便为玄乙道人点中了肾俞、肩井两道大穴。 刘公公对玄乙道人的武功,十分钦佩,便想拜玄乙道人为师,这玄乙道人虽年长刘公公十余岁,但见刘公公也年岁不小了,便提议代师收徒,两人以师兄弟相称则可,刘公公为此在大黑山小住了两年。 在大黑山的两年,刘公公与玄乙道人两人,终日相互切磋武功,玄乙道人也将黑山鬼道的独门内功地幽yīn功,传于刘公公。 这黑山鬼道,身前已传有两位弟子,玄乙道人为大弟子,还有一位弟子名叫黑山道人。这黑山道人当时年纪尚轻,自是一切听从师兄之言。 三年前,刘公公见自己已在朝廷站稳脚跟,便着手建立天龙门,为实现一统江湖之目的,刘公公特地又上了大黑山一趟,请玄乙道人下山作为依靠。 这玄乙道人本就并非正派人物,听了刘公公的计划,一口答应下山相助。于是他吩咐师弟黑山道人好生看守洞府和师尊遗物,自己却随刘公公下山来到京城,暗助刘公公。 这时,在刘公公对玄乙道人jiāo待后,玄乙道人立即离开了刘府,悄悄进宫布置去了。 玄乙道人离开不久,几位朝中大臣便应邀来到刘府中,待众人见礼后坐定,刘公公才看着几位大人,故作忧急道:“六位大人,皇上日前决定对入侵高丽的倭人用兵,目下已引起倭人大怒。”说着,刘公公又看了一眼众人,故意一停,又继续道:“老夫据报,倭国将派出大兵,同时进攻高丽和我国的福建、山东等地,老夫担心如此一来,我国势必被拖入长期的战乱之中,所以找几位来,想商议、商议。” “怎会如此严重?”户部熊大人一向为人谨慎,听了刘公公所说,不由疑虑道。 “是啊,这些倭人也是太过狂妄,竟敢入侵我大明的属国。”九门提督胡大人道。 “也不能只怨倭人,高丽到底不是我大明皇土,皇上强要出兵援助,难怪会激怒倭人。”翰林院陈大人道。 “果真如此,那我们该怎么办?”吏部的南宫大人问。 “大家还是先不要急,且听刘公公说吧!”在几人的纷纷议论中,工部的朱大人,大声说道。 “对!还是请刘大人说,怎么办吧?”刑部的彭大人道。 刘公公见几位大人都看着他,故意垂头沉思良久,半响才抬起头,又看了几人一眼,慢声道:“老夫找几位商议,就是要大家拿个注意。老夫之意,不能让我大明卷入这场对倭人的战争中,扰了我大明的清平世界。” “对!”彭大人附和道。 “老夫想明日早朝,劝谏皇上放弃对倭人的围攻。”刘公公道。 “可三日前,圣意已定,不准百官再议此事,这如何是好?”陈大人有些担心道。 “是啊,皇上为此下了圣旨,要想改变,恐难以办到。”熊大人点头道。 “只要大家明日,齐声众口,老夫自有办法,让皇上听从大家的劝谏。”刘公公道。 “可是朝中,李太师及兵部的华大人,都全力支持皇上对倭人用兵。”南宫大人提醒道。 “这两人是死脑筋,大家不用多虑。”朱大人一提起李太师和兵部的华大人,有些轻蔑道。 “是啊,三日前,就是这两人与皇上一唱一合,还劝皇上不要顾虑永乐公主的安危,早些下令攻击的。”胡大人道。 “待此事一了,老夫总要他们两人的好看。”刘公公yīn冷着脸,恨声道。 几人一见刘公公的脸色,yīn沉得怕人,不由心中一寒,一时禁口不言了。 “不如,明日请刘公公带头,我们大家附和,定要皇上下旨,停止在高丽的攻击行动。”朱大人出声提议道。 “对!”、“对!”、“对!”几人赶紧齐声赞同道。 “如果皇上不听,我们又当如何?”陈大人一边点头,一边又担心说道。 “各位大人放心,明日只要大家一齐劝谏,老夫自会有办法让皇上答应。”刘公公见几人已赞同,便嘿嘿一笑,有些高深莫测道。 …… 正在刘公公和几位大人仔细商议之时,在京城郊外的一片黑幕中,石景山附近,那条通往一个独家四合大院的官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离大院尚有数百丈处,路旁突然闪出了五、六位丐帮的花子,几位花子往路中一站,拦住了正急驰而来的几匹健马。 “几位是何人?来此做甚?”一位花子大声道。 “你们可是谷舵派来的,柳帮主已到,快来迎接帮主。”黑幕中,马上一人大声问道。 “哦,原来柳帮主到了,小的等参见帮主。小的是奉谷舵主之命,在此迎接柳帮主。”几人中一位四十多岁的花子抱拳,大声说道,然后,对路中几人一挥手,几人赶紧退开,让开了路。 马上几人,正是星夜赶来,护送永乐公主回京城的谢成英、殷艳艳四女及丐帮柳帮主。几人来到四合大院,立时就有几位花子,赶紧过来接过马缰,将马牵到后院。 谷舵主几人赶紧上前与柳帮主,揖手见礼,众人并不在门外寒喧,待来到院中大厅后,柳帮主才向谷舵主众人,介绍了永乐公主和谢成英几人。 谷舵主众人先与小公主见过礼,才对谢成英和四女抱拳见礼。 谷舵主曾隐约听说过九玄宫的传说故事,今日一见之下,不由把玉薇几女,好生打量了一番。他一边让几位年轻花子给众人上茶,一边对谢成英恭敬道:“丐帮京城分舵谷大维,见过谢少侠和几位女侠。”说着,又笑道:“曾听人说,谢少侠如何英俊潇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谷前辈见笑了,在下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谢成英谦逊道。 “这前辈二字,在下万不敢当。不论其他,以辈份来说,疯师叔祖与少侠兄弟相称,我等如何敢托大!”谷舵主说着,哈哈笑道。 “好、好!大家不用客套了,还是各称各的,就叫少侠好了。”柳帮主笑道。 谷舵主笑着点点头,然后对一位年轻花子道:“快请宫中来人,出来与公主相见!” 年轻花子应声跑进里院,一会儿,一位年五十多岁的老太监和一位二十多岁的宫女从里屋走出,老太监一见坐在当中的小姑娘,便当身跪下,口中高兴道:“老奴孙小三,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说着,高兴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那位宫女也是一下跪在地上,抱着永乐公主,喜极道:“公主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永乐公主一见两人,不由摆出了在宫中的架式,她好似不高兴,嘟着小嘴道:“孙公公,平生!秀姑,你也平身吧!” 两人站起身来,孙公公对谷舵主一拱手,沉声道:“谷舵主真是辛苦了,本宫这就立即回去禀报皇上和娘娘,到时皇上和娘娘自有封偿。”说着,孙公公又对柳帮主和谢成英一点头,然后特地看了玉薇四女一眼,心中一惊,暗道:“想不到这天底下,也有如此绝色美艳之女子,远胜于皇宫无数佳丽。” 为免生枝节,谷舵主也不向孙公公介绍其他人等。 孙公公和那位宫女连夜离开这里,赶回宫中,他要向皇上和娘娘禀报。待两人走后,众人才细说起京城中,眼下的一些情况。 众人正说着,突然门外跑进一位老年花子,他来到谷舵主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退身,在一边站立。 “他们好快,帮主等人一到京城,便有人已跟踪过来。”谷舵主对柳帮主道。 “来者何人?”柳帮主惊道。 “柳帮主勿虑,此人是我们一个朋友。他此时前来,怕是又有什么新的情况了!快请他进来吧。”谢成英微笑道。 见谷舵主一点头,那位老年花子赶紧出去有请。 片刻后,随老年花子一同走进一位面罩黑巾的夜行人,柳帮主赶紧对其他人挥了一下手,闲杂人便退出了大厅,此时,厅中只留下谢成英和玉薇四女、柳帮主和谷舵主几人,那人便赶紧取掉黑巾,众人一看,来人竟真是那位张公子。 柳帮主还未感奇怪,谷舵主已心中骇然,这天下还有如此之人,竟能先知几十丈外的来人是谁。 张公子一看谢成英,拱手一礼,高兴道:“幸而兄弟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兄,可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令你要连夜找来此地?”谢成英问道。 那位张公子喝了一口茶,赶紧将傍晚所发生的事,大致一说。并补充道:“现在东厂锦衣卫的人和天龙门的人,都在秘密准备行动了。” 谢成英听了,淡笑道:“以张兄之见,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兄弟对此,是毫无见识。” “在下怀疑,我义父可能会胁迫皇上,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来。”张公子道。 “阁下义父也太胆大了,这等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之事也敢枉为!”殷艳艳讥讽道。 听殷艳艳一说,张公子面色有些羞愧,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柳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5 章 主见了,哈哈一笑,宽慰道:“这位公子不要生气,需知公子今日之义举,可是大有益于国家、社稷和百姓,也是为你的义父减罪。” “前辈误会了,这位女侠说得对,在下惭愧的是,自己无能力阻止此事。”张公子对柳帮主拱手解释道。 这时,谢成英一旁却一言不发,他好像在沉思什么,众人见他不出声,一时也都沉默不语。半响,他自语道:“在下本不愿参与政事,不想今日却要越陷越深了。” 柳帮主好像知道谢成英之言,所指何事,便叹道:“此事,确有强人所难之处,可是少侠当知,朝廷安危关系天下,如此大事,少侠真不能放手不管。” “兄弟,为兄有一拙言,请兄弟善听。”张公子有些焦急道。 “张兄有何话?请说无妨。”谢成英道。 “兄弟虽不是朝中之人,但朝廷关系天下,朝廷安则天下安,朝廷危则天下危。如此大事,自古便有圣贤之士,在乱世之时,为天下、为大义挺身而出。如周之姜尚,汉时黄石公、张良,三国之诸葛孔明、庞统,大唐之李淳风、袁天纲,宋时赵普,本朝的刘伯温等人。兄弟虽隐身世外,但以为兄看来,兄弟是一片热心,忠厚之人,颇有古人之风。将来也必是天下人之楷模,受万人之敬仰。为兄以为,兄弟出手相助朝廷,不使肖小得逞,如此义举,正合天道民意。请兄弟万不可置,这天道民意而不顾。”张公子到底是榜眼出身,一番侃侃而谈,大有正义之感。 这时,永乐公主一旁,突然嘤嘤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泣声道:“请大哥哥,救救我父皇吧!” 龙茵赶紧过来,柔声劝道:“请公主莫哭!” 玉薇也轻声道:“公主放心,你大哥哥会出手相救的。” 谢成英听了张公子之言,心道:自己既已遇此事,那能当真不管,否则,师尊有知,难免会怪罪的。此时,又见公主一哭,不由深吸了口气,叹道:“请公主莫哭!在下既遇此事,当不会不管。”说着,转头对张公子道:“请问张兄,他们会在何时发动?” “当在明日,早朝之时。” “如此,请张兄立即回去,进入皇宫,必要时可先出手保护皇上。”谢成英考虑一下,点头道:“在下一定会准时赶到,施以援手。” 张公子一听,顿时放心下来,他赶紧一拱手,道:“难得兄弟如此大义,为兄替皇上、替朝廷,多谢兄弟。”说完,张公子告辞离开,回去准备去了。 第二部 第四十六章 金殿逼宫 翌日,大明皇宫,太和殿的四周站满了皇宫大内卫士。大殿外,那汉白玉砌成的平台上,映着晨时的阳光,闪耀着一片金光闪闪的宁静。那大殿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自有皇家的气派。 金殿上,大明永乐皇帝面带微笑,威严地坐在龙椅上,朝中众位大臣,分两排站立。 在大臣们三呼万岁后,百官首辅,李太师首先上奏,接着是兵部华大人,将征东大将军常天浩送来的有关高丽战事的奏折,上奏皇上。 征东大将军的奏折中,将近日与倭人开战之情况,斩首多少、活捉多少,细细上奏。 今日,皇上本就心情大好,一听更为高兴,当即下旨,犒赏前方三军将士。 随后,几名大臣又上奏一些各地的小事,皇上也一一准奏。见大臣们已无事上奏,皇上便要准备退朝,这时,刑部彭大人走上前,高声奏道:“皇上,下官尚有事要奏。” “彭爱卿,还有何事,请速奏上来。”皇上和颜一笑道。 彭大人先未开口,却转头看了刘公公一眼,忧虑一下,才大声奏道:“适才,微臣听华大人所奏,我天朝大军幸不辱皇上天威,已大挫倭人之锐气,将其歼之过半,已达成扬我天朝军威之目的。可昨日,老臣闻听,眼下倭人已举国震动,倭人之幕府大将军犹为震怒,为救倭人残军,已下令将重起大军,再来犯我东部沿海和进攻高丽国。为避免再与倭国jiāo战,微臣斗胆奏请皇上,可见好就收,下旨放出倭人军队,让其退出高丽国。一方面,以示我天朝皇恩,另一方面,也免使我朝,陷入长期纷乱的战火之中。” 彭大人话声刚落,户部熊大人接着奏道:“皇上,彭大人所言不差,我大明朝,一贯乃仁义之师,现已给倭人以深重教训,皇上应适时下旨征东大将军,班师回朝。” 随后,吏部南宫大人、工部朱大人、九门提督胡大人、翰林院陈大人等有近一半的大臣们一起附和,纷纷请皇上下旨,撤出在高丽的大明军队。余下的几位大臣,一时不明事理,只是看着皇上,默不出声。 华大人这时走前一步,对彭大人高声道:“彭大人之言差唉!皇上几日前,已定下方略,并下了严旨,百官司不得再行劝谏,为何彭大人今日要如此放肆,违抗圣意?” 听华大人如此一说,那彭大人、南宫大人、朱大人、胡大人、陈大人等,立时,对华大人一齐众口讨之,指责他如此一来,势必有违皇上,广开大臣言路的圣意。 众人越说,皇上脸色越yīn沉,李太师见势不好,双手也将如意一点,大声对众官喝叱道:“尔等是何道理?今日本朝大军已获大胜,尔等却要皇上下旨退军,将倭人队放出高丽国!尔等,难道不知这些倭人在高丽国烧杀抢掠,犯下滔天之大罪吗!” 那些大臣,被李太师直言怒叱,竟一时有点语塞。 刘公公一旁,赶紧躬身,对皇上奏道:“皇上,李太师此言差已,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我大明之师,还是仁义之师,却要做这赶尽杀绝之事。” “那依刘爱卿之言,此事又当如何处之?”皇上沉着脸问道。 “启禀皇上,依老臣之言,彭大人之所奏甚是有理,微臣也想奏请皇上,请皇上下旨退军。”刘公公好似胸有成竹,不温不火道。 “原来刘爱卿,竟也是此意!”皇上威严地,沉声道。 “皇上,这是微臣等的一片忠心。如此奏请,也是为我大明朝廷和百姓着想,臣请皇上准奏。”刘公公道。 “若是朕不准,尔等将要如何?”皇上微怒道。 “皇上,臣等是忠心体国,若是皇上不准,臣等只得死谏。”刘公公两眼看着皇上,一咬牙说道。 “好!刘爱卿要死谏,朕得成全于你。”皇上怒声道,说着,严喝一声:“来人!”这时大殿外,应声跑来十几位宫中卫士,皇上沉声道:“刘公公、彭大人等,有违朕意,尔等将其赶出午门。” “是!”卫士应道。 “哈、哈、哈!既是皇上,如此不能体谅臣等一片苦心,今日竟要将臣赶出大殿去,臣等不得,已只能如此了。”刘公公一听,哈哈笑道,然后,猛然也对大殿外,喊了一声:“你们也进来吧!” 顿时,大殿门外又跑进来十几位锦衣卫高手,这些人一进殿中,竟将百官往殿中一角赶去,然后,又一齐围住了皇上的金銮宝座。宫中的卫士们见势不好,立即退到皇上身边,保护着皇上。 这时,殿门外又跑进几来十名宫中卫士,与那十几位锦衣卫高手对持起来。接着大殿四周,一下又围上了,近百名锦衣卫高手和身着黑衣的高手,将太和殿大门全部封住。 “刘贼,大胆!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李太师用手一指刘公公,怒声大骂道。 “刘贼,尔等犯下如此欺君大罪,难道不怕皇上诛你九族吗?”华大人也大骂道。 这时,一些胆小的大臣,已吓得浑身颤抖着,不敢上前说一句话。 “李太师、华大人,你们最好少安勿燥。”刘公公此时冷笑道。说着一挥手,立时有两位锦衣卫高手,走到李太师和华大人身边,将剑一横架在李太师、华大人的脖子上,顿时,大殿中再没那位大臣,敢再出声了。 “大胆刘贼,尔等真要造反吗?”皇上沉声怒道。 “请皇上息怒,臣等不敢,臣只是想请皇上,下旨撤出本朝在高丽的大军,以让微臣对倭人有个jiāo待。”刘公公躬身道。 “难道尔等与倭人有所勾结?”皇上冷声,诘问道。 “随皇上怎么说!若皇上今日不下旨退军……”刘公公道。 “逆贼,你想怎么样?”皇上严声道。 “那微臣……,只得代皇上下旨!”刘公公一咬牙,脸上一阵抽动说道。 …… 就在刘公公与皇上在太和殿对持之时,紫禁城后花院处,一侧的小门,吱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位老太监探出头来,一见门外等候的众人,便对轻声焦急地,说道:“各位英雄,请快点,情况已是十万分火急!” 这几人也不言语,一进宫内,便紧跟着那位太监,在宫中东绕西转,很快便来到了太和殿附近,只见大殿四周布满锦衣卫高手和天龙门的黑衣人。 此时,大殿内的情形,可是紧急万分,刘公公铁青脸,看着皇上,着急道:“臣请皇上立即下旨!” “逆贼,你是妄想!朕决不会如此受人要挟。”皇上沉声道。 “既如此,皇上可不能怪微臣心狠手辣!”刘公公听了,将牙一咬,只得对那些锦衣卫高手一挥手,下令道:“动手!” 瞬时,十几位锦衣卫高手,同时扑向那些保护皇上的宫中卫士,一时间,大殿内杀声四起。 华大人一见,拼死向前一扑,怒声道:“刘贼,竟敢伤害皇上,老夫与你拚了。” 刘公公闪身走到华大人身前,大怒道:“老匹夫,闭嘴!”说着,他将那位将剑架在华大人脖子的锦衣卫高手的手臂一推,那把架在华大人脖子上的长剑,一下刺进了华大人的颈部,鲜血顿时喷流了出来,华大人口中“啊”了一声,倒身在地。 这时,大殿内的撕杀声,已渐减弱,那些宫中卫士,又如何能是这些锦衣卫高手的对手,都是不数招,便死的死,伤的伤,大殿中,鲜血洒满一地。 一位胆小的大臣颤抖着,走到刘公公身前,他颤声道:“刘大人……有好话说,……请万不可……伤……伤害皇上。” “去你妈的!”刘公公一转身,飞起一足,将那位大臣踢飞数丈。 那位大臣已年岁不小,又如何经得起刘公公如此一脚,顿时,摔碰在大殿的一根立柱上,一命乌呼了。 “逆贼,今日你若敢伤害皇上,老夫即使变做厉鬼,也决不会放过你。”李太师颤怒道。 “让他闭嘴!”刘公公高声道。 一位锦衣卫高手闻言,飞身上前,一掌拍在李太师后脑,李太师闷哼一声,也倒在殿中地上, 刘公公再又看了其他大臣一下,沉声道:“哼,尔等不要妄想,整个皇宫都是锦衣卫高手和老夫天龙门的人,这几个宫中卫士,那能是老夫的对手。况且,九门提督胡大人已紧闭了京城九门,你们盼不来救兵的。今日,各位只要与老夫作个证,将来高官厚禄自然不少尔等,否则……”然后,他转身看着皇上,深吸一口气,皮笑ròu不笑道:“请皇上下诏,传位于皇十二子,再封老臣为太保太傅,临朝监政。” “刘贼,你竟敢想废了朕!”皇上此时,大怒道。 “皇上若是答应,老臣或许可让皇上,在后宫颐养天年。若是不……”刘公公伸手接过一位锦衣卫高手的手中之剑,面无表情地说。然后,他沉着脸,冷冷着一步一步,向坐在金銮宝座上的永乐皇帝走去。 霍地,大殿左侧的纬缦一抖,刘公公立时左掌一挥,接着,一个翻身,又退下了金銮宝座。 “什么人?给老夫滚出来!”刘公公一定身,有些惊怒道。 “你小子,狂些什么!当年你师父也要对老叫花子客气三分。”话声甫落,金銮殿左侧,纬缦后,慢慢走出一位,年近七八十岁的老叫花子来。 刘公公一看此人,惊怒道:“疯老叫花子,活得不耐烦了,竟也敢来管老夫之事!” 来人正是丐帮的前辈高人疯奇丐,这时,疯奇丐拿眼一看,站在两丈外的刘公公和殿中的各位大臣,不由冷笑数声,有些戏语道:“嘿、嘿,好小子,真是出息了,竟干起勾结倭人,威逼皇上之事起来!” “胡说!老夫是为免我大明朝被拖入战火之中,百姓遭殃。才如此而为,这样的义举,怎么是勾结倭人呢?”刘公公强辞,辩道。 刘公公自一见疯奇丐现身,暗道:此人武功甚高,自己恐不是对手,只得请玄乙师兄出手了。 于是,他哈哈笑道:“疯老花子,老夫虽不是你的对手,可自有人治得住你这老不死的。”说着,对外高呼一声:“玄乙师兄,请出来吧!” 随着刘公公的喊声,一道青色人影飞身进了殿内,疯奇丐定睛一看,竟不识得此人。 待来人一定身,刘公公便嘿嘿一笑,说道:“老叫花子,不要以为老夫不是你的对手,可自有人替老夫来收拾你。”说着,一指疯奇丐,对来人道:“师兄,这位便是丐帮的前辈高人,江湖人称疯奇神丐的,疯老叫花子。” 来人正是玄乙道人,他看着疯奇丐,打量一下,冷冷笑道:“穷叫花子,这朝廷中的闲事,你也要管,这才是天下怪事,也罢,让老夫见识一下,阁下的功夫吧!”说着,双脚一抬,跃身上了金銮宝座,单掌一推,向疯奇丐攻到。 疯奇丐不慌不忙,也将右手一挥,硬接对方一掌。两人掌力相接,不由都是上身一晃,双方竟是个半斤八两。 玄乙道人道:“好你个老花子,不坏!”说着,闪身又向疯奇丐扑去。顿时,掌声呼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6 章 ,两人你来我往,在金殿上打得十分激烈。 数十招一过,两人竟从殿中打到了殿外,周围众人,没一人敢上前相助。 此时,刘公公一见玄乙道人与疯奇丐两人,打出了大殿,便对皇上不冷不热道:“不知皇上还有何相人助?不如都请出来吧!”说着,又要往金銮宝座上走去。 突然一声大喝:“刘贼,住手!”一道人影闪出,又飞身挡在皇上面前,拦住了刘公公。 刘公公定睛一看,又气又急,惊道:“好个逆子!竟也敢阻拦为父,给为父滚到一边去!” “刘贼,金殿之上,竟想杀人,你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我父子之情,从此一刀两断。”来人正是刘公公的义子那位张天浩,此时,他两眼冒着怒火,恨声道。 “好!老夫倒想看你小子,有多大的能耐?”说着,刘公公力贯左臂,左掌猛出,向张天浩抓到。 张天浩见之,将身一侧,右掌向下一隔,两人功力接实,张天浩上身一震,不由退开数步。 刘公公接连着,又上前一步,右手长剑猛出,张天浩连忙滑身让过,他到底心中胆怯,不敢正面应敌,jiāo手几招,便已陷入万分危机之中。 刘公公此时下手,再不容情,正在危机时,猛然一声娇叱:“张兄,别怕!” 话声甫落,一道人影,一闪扑到,来人身在空中,一道劲力却已逼到刘公公身上,刘公公不得不放开张天浩,左手一抬,接着来人一招。 “啪”一声,两人jiāo手,刘公公一震,退出一步,来人却借势停身,落在金銮宝座上,挡身在张公子和皇上身前。 自始中,永乐皇帝一直都端坐在金銮宝座,未曾动过一下,那分帝王的气度,处惊不乱,倒真天子风度,为天下罕见。 刘公公定睛一看,竟又是一位年轻的女子,不由他又气又怒,口中狂喝一声,挥剑向那位年轻女子扑到。 不想年轻女子武功甚是了得,脚下一旋,单掌一绕,右手同时撤出短剑,仅见寒光一闪,来人已让过刘公公的剑身,破了他的招式,将其逼下了金殿。 这时,殿中接连又飞身进来几人,都是身着彩衣的年轻女子,其中有两女,刘公公认识,正是在大洪山天圣堡总堂,所见的殷艳艳和玉薇两人。 几女一进殿中,便纷纷扑向那些锦衣卫士,那些锦衣卫高手,刚要出手还招,不是中掌便是被点了穴道,数十人,顿时全无了还手之力。 刘公公见大势不好,猛然一剑,便抽身向殿外shè去,玉薇几女也闪身追出了大殿外。 这时,大殿外的几十名锦衣卫高手和天龙门黑衣人,早已被几女赶得远远的,再不敢靠近大殿。 张天浩此时,赶紧转身向皇上跪下,磕头下去,口中高声道:“微臣张天浩护驾来迟,皇上受惊了。” 永乐皇帝此时,已将张天浩与刘公公之间的一幕,看得清楚,此时见他一表人才,竟能如此深明大义,不由欣慰笑道:“张爱卿平生,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 此时,殿中众大臣,顿时松了一口气,一齐围攻了过来,向皇上问安。 先前,附和刘公公的彭大人等那几位大臣,这时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有两人竟已吓得,摊倒在大殿之中。 这时,又有近百名宫中卫士和太监赶到,赶来为皇上护驾。 皇上此时,才起身走下金銮宝座,冷冷地看了彭大人等,理也不理,竟直来到大殿外,看着殿外还在奋力相拼的众人,一位太监高声道:“皇上在此,凡大明卫士,平定反贼者,饶恕不死。” 太和殿外,那百十名锦衣卫高手,此时一见皇上平安无事,早已是惊恐万分,心道:这下必死无疑!此时闻言,一齐转身,挥动刀剑,扑向那些天龙门黑衣人,与之斗在一起,死命拼杀起来。 再看,殿外汉白玉石的高台之上,正与玄乙道人jiāo手的是疯奇丐前辈,与刘公公jiāo手的却是雪梅。 这时,一道不大的声音,清晰地却飘进在场众人的耳里,那声音道:“艳姊、玉姊可替下疯老哥哥,茵妹可与雪妹联手,别让刘公公走了,他可是天龙门的主人。” 众人闻声一看,只见是一位年轻书生手拉着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大步走来,那位小姑娘一见皇上,高兴地大声喊道:“父皇!”一边喊,一边扑着向皇上跑了过去。 殷艳艳和玉薇两人应声“是”,闪身上前,将疯奇丐替下,龙茵也拨出宝剑与雪梅一齐,夹攻刘公公。 “小兄弟,你果然来了!”疯奇丐此时飞身退下,对谢成英高兴道。 “老哥哥三年一别,令小弟十分想念。”谢成英拱手一礼,笑道。 来人正是谢成英和柳帮主几人,柳帮主几人赶紧给疯奇丐见礼,齐声道:“师叔好!” 这边,殷艳艳和玉薇两人与玄乙道人jiāo手,玉薇看着玄乙道人,娇声一笑道:“让小女子看看道长的武功,竟有多高?”说着,她右手掌腕一旋,轻飘飘地拍出一掌。 玄乙道人只看玉薇出掌的姿势,心下一骇,心知此女,功力竟世所罕见,是以不敢大意。见玉薇掌力拍到,玄乙道人将右掌猛地向外一按,然后一拍。 两人掌力一接实,空气骤然一紧,猛地两人都是上身一晃,玉薇左脚退出半步。旁人看似这玄乙道人的功力,要稍高玉薇一筹。 其实,玉薇适才经谢成英传意提醒,要她只是拦住玄乙道人则可,是以不愿与其全力相拼,所以只用了八成功力。 玄乙道人虽也未出全力,但以实际功力而言,他要胜过玉薇,却也很难。 这时,玉薇退身滑步,向右一旋,双掌连拍,展开九转玄天掌向玄乙道人抢攻。 殷艳艳一看,双掌一合,也从一侧,攻向玄乙道人。 这玄乙道人的武功还真是很高,三人jiāo手才数招,玄乙道人猛拍一掌,退身看着殷艳艳,惊道:“原来这位女侠,竟是玄空老和尚的传人?!” 玉薇一笑,掌势一变,也以大乘无相掌法攻出一掌。 玄乙道人怒道:“想不到,两位竟都是玄空老秃驴的传人。”说着,又道:“既是如此,老道今日便要报师尊,当年的一掌之仇,两位可不要怪老道,掌下无情。” “那个又要阁下,掌下留情了!”殷艳艳娇声道。 三人说着,又猛然出招,激斗在一起。 再看雪梅和龙茵两人,自龙茵上来一出手,雪梅已退在一侧,为龙茵押阵。 刘公公与龙茵两人,一个是昆仑派的太清剑法,一个是大乘无相剑法。两人均是以剑对剑,双方出招很快,不待剑招走实,已换招对敌,远远地,场中只见一片寒光乍闪。 龙茵是一心要为伏龙帮众人报仇,所以剑招攻得很紧,不让刘公公喘气。可龙茵要想轻易取胜刘公公,那也是不可能的。 两人jiāo手数十招,刘公公见对方的剑法,好似自己的克星,自己竟已渐落下风,不由他心中惊骇。他一边打,一边暗道:“这两女不知何人?武功竟都如此之高。” 雪梅见龙茵一人与刘公公jiāo手,已走出了五十余招,还未取胜。于是,短剑向刘公公一点,也向刘公公攻到。 刘公公武功虽高,与两人一对一,百招内尚可不败。但一经两人联手,立时危机四伏,数招一过,不慎便被龙茵一剑,在左臂上带出一道约半尺长的口子。 此时,刘公公左臂受伤,身形变慢,雪梅在旋身中,左手曲指一弹,便点了他的玉枕大穴。 龙茵一见,便要上前,一剑杀了他。 雪梅赶紧拦住龙茵,劝道:“茵姊,还是jiāo成哥哥处置吧!” 那边玉薇和殷艳艳两人,与玄乙道人jiāo手已过五十招。玄乙道人虽然武功高强,但以一对一,他在数百招内,也不可能击败任何一人,何况两女联手。 所以,玄乙道人是越打越怒,越打越心寒,不得以时,只得怪招尽出,却仍奈何不得眼前这两女。 两女的功力,虽看似稍不及玄乙道人,但掌法好似他的克星一般,不由他只得将压箱底的功夫使出,也不能很快抢得一丝上风。 这时,玄乙道人一见刘公公,已被另外两女制住,急得他大喝一声,猛然双掌尽出,将玉薇和殷艳艳逼退一步,飞身越空,一跃数十丈,想救出刘公公。 这边,谢成英看了,也未见其弹身作势,身子竟一闪,已挡在玄乙道人身前。 玄乙道人身刚落地,竟被一道无形刚劲一撞,退出两丈。 玄乙道人大惊,定睛一看,见对方只是一位年轻书生,不由大怒,双掌一错,便要对谢成英拍出。 这时,玉薇和殷艳艳一齐追到,两人正要继续出手,被谢成英摇头止住。 谢成英淡淡一笑,对玄乙道人一拱手,和声道:“前辈何必如此!在下见前辈武功,已得大道,大可不必如此相拼。况且,这里也不关前辈之事,前辈还是尽速离去。至于这位刘公公,他犯下如此大罪,大明皇上自然要处罚于他。” “小子何人?为何如此托大?阁下的武功,能有多高,怎知什么是武功大道!”玄乙道人看着谢成英,连声喝问道。 “在下是何人?这并不重要,不过在下以为,前辈武功再高,如此拼下去,怕也是讨不得好的。”谢成英又和颜道。 “老道还不相信,这里有人会胜得过老道。”玄乙道人见谢成英站在他对面,并不像会武功之人,又见他脸上竟无一丝害怕,不由暗自惊道:“这小子莫非深藏不露!” “前辈不可自大,在下观前辈之功力,好似源于地yīn之功,虽是大道,但到底要差一个层次,即使我玉姊的功力,前辈也不是能在千招之内取胜的。”谢成英相劝道。 玄乙道人见这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仅几句话已道出他的内功根本,不由心中惊骇。可他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人能有多高的武功内力。是以他哈哈一笑,道:“小子当真有些神鬼莫测之能,不过,小子以为你就能胜得过老道?” “在下胜不胜得了前辈,并不要紧,若前辈不信,倒可发掌一试。”谢成英看着玄乙道人,平静说道。 “老道自然要试!”玄乙道人说着,两臂一抬,然后双掌一旋,运起全部功力,向两丈外的谢成英,当胸推出。 玄乙道人推出的劲力,果是无影无形,无声无息。玉薇和殷艳艳两女站在三丈外,都能感受到其劲力中的暗含刚劲,力道确实非同小可。若被此道劲力击实,即使巨石也会为之粉碎,是以两女,又有点担心谢成英,太过托大了。 却见谢成英面带微笑,右手放在背后,左手倏地微抬,五指箕张,单掌迎着玄乙道拍出的劲力,向前轻轻一按,接着,曲指连弹。 玄乙道人在对方一抬手之机,骤然感到,自己的劲力竟被对方反弹了回来,而在对方单掌一按之时,一道强大得不能想像的潜力,顿时涌到,那道劲力将他束缚住,一丝也不能动。接着,对方曲指一弹,竟连点了他胸前,数道大穴,令他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谢成英停下手,淡淡一笑,他看着玄乙道人,平声说道:“前辈,现在可是相信了。”说着,又单掌一挥,将玄乙道人被点的诸穴解开。接着,他笑容一敛,沉声道:“前辈请速离去,以免自毁道行,到时悔之晚已。” 玄乙道人看着谢成英,心中异常震骇,他万没想到,对方功力之高,竟能在举手投足间,便将他制住,他猛然想起,近几年江湖中的一个传言,难道此人竟是…… 这时,张天浩飞身过来,猛地跪在玄乙道人面前,颤声道:“徒儿不孝,求师父速速离去。” 玄乙道人看着张天浩,只得叹息了一声,道:“天浩,你起来吧!或许你父所为,确有不对,为师也不怪你,你就好自为之吧。” 然后,他又对谢成英点头道:“想不到阁下的武功,如此惊人,也罢!老道今日就此罢手。”说罢,身形骤起,跃下太和殿的高台,如箭一般shè向西侧的朱墙,然后人在空中,又飞身跃起,越过数丈高墙,在他飞身过墙一瞬,空中响起一声:“好小子,老道改日定会再来请教!”随着话声一落,那道人影一闪,已消失在紫禁城,那高高的朱墙外。 “前辈放心,在下随时恭候!”谢成英看着玄乙道人消失的方向,淡然一声,应道。 这声音传得很远,玄乙道人此刻已去近一里,但仍听得一清二楚。 良久,谢成英回转身看了大明皇上一眼,然后转身走到刘公公身边,打量了他一下,沉声问道:“阁下就是那位刘公公、刘大人,也是天龙门的门主吧?” 说着,转首对龙茵点头,道:“茵妹,此人如此凶恶,留着也是害人,不如就废了他的武功吧!” 龙茵一听,应声上前,在刘公公身前膻中穴上,猛拍一掌,又转到身后,在他的命门穴,用掌一拍。 只见刘公公浑身大颤,随之脸色惨白,整个人一下萎顿下来,他全身的武功,竟已被龙茵废去。 张天浩看了,实在有些不忍,只得赶紧转身过去。 随后,谢成英左手隔空一点,解开了刘公公的穴道,立时,有两名宫中卫士过来将刀架在了刘公公的脖子上。 “小子何人?”刘公公穴道解后,喘息一阵,看着眼前的谢成英,怒声问道。 “在下是何人?这不要紧,到是阁下,此时还有何言要jiāo待?”谢成英淡笑道。 刘公公哈哈一笑,仍是声色俱厉,道:“自古道,成者为王败者寇,老夫今日一败,甘愿领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7 章 。” “刘大人这是何苦呢?你虽为恶江湖,但阁下到底是朝中大臣。在下现废了你的武功,但如何处置于你?自有皇上决定。”谢成英说罢,转身向一直站在大殿门前,高台之上,观看的大明皇上和各位大臣走去。 殷艳艳和玉薇、雪梅、龙茵四女,则随后跟着,一齐来到大明皇上和众大臣面前。 这时,见大事已定,疯奇丐便哈哈一声,上前对大明皇上和众位朝中大臣,拱手一揖,请先辞去。 大明皇上看着疯奇丐,点头微笑,和悦道:“前辈乃世之高人,今日义举有大功于朝廷,有大功于朕,何不在此稍待,以让朕略尽感谢之意。” “请皇上勿用客气,老花子等人,如此身份,留此皇宫,让天下人看了,成何体统!”说着,疯奇丐转身一闪,一溜烟地,向皇宫外飞驰而去。柳帮主几人一看,也连忙弹身,跟随而去。 谢成英见疯奇丐和柳帮主几人,说走就走,不由高声叫道:“老哥哥……” “小兄弟,今日义举,当得天下人赞誉。日后皇上自有重谢,请兄弟不要推迟才好。”那声音,自远处传来,倒很清晰。 这时,永乐公主好似怕谢成英和几位大姐姐,也一走了之,竟赶紧跑过来,拉住谢成英,谢成英知道这位小姑娘的用意,他看着疯奇丐远去的身影,只得苦笑一下,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 第二部 第四十七章 婉谢皇恩 大明皇宫紫禁城内,此时,永乐皇帝和玉贵妃正在养心殿内,召见谢成英和殷艳艳、玉薇、雪梅、龙茵四女。 因为谢成英几人,均不是朝中大臣,所以皇上不便在金殿上召见,加之玉贵妃听了永乐公主叙说了事情的经过,口中又不断说起大哥哥、大姐姐的,也想一见几人。因此,皇上便选在养心殿中,召见了他们。 当谢成英和四女走进殿内,玉贵妃细看下,着实惊讶了,她想不到这民间山野中,竟有如此美艳如花之娇女,更惊异的是,四女竟都是江湖传说中,仙女一般的武林高手。 永乐皇帝看着玉贵妃的神态,不由会心一笑。 这时,谢成英和四女一齐上前,给皇上和贵妃娘娘,磕头见礼,谢成英磕头毕,朗声道:“草民谢成英,参见皇上和贵妃娘娘!”说着,又磕头下去。 四女也跟在他的身后,一齐跪下,娇声道:“民女四人,见过皇上和贵妃娘娘!”说着,也磕头行礼。 永乐皇帝哈哈一笑,赶紧和声道:“谢少侠平身!四位女侠,请平身吧!”说着,皇上又对宫女传旨,道:“为谢少侠和几位女侠看坐!” “多谢皇上!在皇上和贵妃娘娘面前,那有草民等人的坐!”谢成英赶紧婉谢道。 贵妃娘娘一旁笑着,和颜道:“这里不是金殿,你们勿需多礼,就坐着回话吧。” 见贵妃娘娘如此一说,谢成英和四女只得起身,一齐退后数步,在宫女们准备下的锦椅上,躬身坐下。 待谢成英和四女坐下,皇上又看了谢成英一阵,才和颜道:“朕观谢少侠,人虽英俊,却气度平凡,不想竟有如此惊天地、泣鬼神之武功,真乃天下英豪之士。几位女侠如此娇艳如花,武艺超群,果是世间之奇女子。今日一见几位之面,令朕不胜感叹!” “皇上过誉了!我等皆是一介草民,平凡之人,那得皇上如此赞誉。”谢成英站起,拱手一揖,躬身答道。 “此次朝廷危急,吟儿遭难,多亏了少侠和几位女侠援手,才得以使妖人伏法,朝廷安稳,如此大功,朕当诏告天下,褒奖少侠和四位女侠之大功,并重重赏赐于你们。”皇上见谢成英虽是江湖中人,但却言辞得体,礼义有佳,不由微笑着,又道。 “多谢皇上!草民等虽是一介百姓,但逢此皇上危急,公主遭难,自当一尽绵力。今日得见皇上和贵妃娘娘天颜,已是草民等人万福了。请皇上万不可因之,过奖草民。若此,当令草民,惶恐不安了。”谢成英听了皇上之言,连忙谢辞道。 “哈、哈、哈,少侠等有功于朕和朝廷,朕之褒奖、赏赐,竟会令少侠惶恐不安,这是何理?”皇上故意问道。 “草民此番制住妖人,救出公主,那也是托皇上和贵妃娘娘之洪福,草民等不过举手之劳,时逢其会,万不敢当皇上赏赐的。”谢成英诚恳地,谦逊道。 玉贵妃一旁见谢成英一再推托、谢恩,不要赏赐,而且神态很是诚恳,不由柔声笑道:“少侠可知皇上,究竟要赏赐你们什么?你却只顾着推迟。” “草民确实不知!但草民以为,皇上当奖励那些,敢于与刘公公其人公然对抗之大臣们,而如草民这等山野之人,只要皇上勤政爱民,体恤百姓,天下太平,五谷丰登,则已是皇上对草民等人的最好奖励了。”谢成英赶紧说道。 皇上一听,谢成英如此之言,不禁看着他一点头,随后,和颜一笑,问道“朕见少侠武功高强,人却如此年轻,且通诗书,明白事理。朕想封少侠在朝为官,在朝辅佐于朕,从此享尽荣华富贵,如何?” 谢成英一听,顿时面现难色,迟疑一下,恭声道:“草民多谢皇上厚恩,只是草民生xìng散漫,万不可在朝中为官,否则,恐失体统,请皇上恕罪。” “这又是为何?”皇上着实有点惊讶,不由问道。 “回禀皇上,草民久居山野,无拘无束,放浪行骇惯了。如若入朝为官,难免有违朝廷法度礼义,而遭人轻视,不如在外浪迹山水之间,过着太平日子,来得自由自在。所以,草民是万不能入朝为官的。”谢成英连忙解说道。 “少侠若不愿为官,那让朕如何赏赐于你?总不能让朕,落个有功不赏,有恩不报之名声,将来传之于天下,令朕受世人非议吧!”皇上看着谢成英,故意沉声道。 “皇上不需再赏赐草民,皇上与贵妃娘娘,今日能在此处,召见草民几位,便就是赏赐了。”谢成英道。 “少侠一人所说,可是不算,也要听听几位女侠的意思啊。”玉贵妃宛尔一笑,说道。 “禀贵妃娘娘,我等皆听从成弟弟、成哥哥的!”玉薇四女,低垂着臻首,赶紧齐声道。 皇上和贵妃娘娘见四女,竟是异口同声,不由诧异。玉贵妃笑道:“哦!到现在我和皇上,还不知几位女侠,与这位谢少侠是何关系?只是有些奇怪,你们竟会一致赞同他所说之言啊!” 四女见问,不由娇靥羞红,垂首不语。半响,殷艳艳羞涩道:“禀皇上和贵妃娘娘,我们三人是成弟弟的妻子!”说着,一指玉薇和雪梅两人。 “那这位女侠呢?”皇上看着龙茵,微笑道。 “回禀皇上和贵妃娘娘,民女乃江湖中伏龙帮龙啸之女,与谢……成……”龙茵说此娇靥一红,有些话,竟难以出口了。 “禀皇上,龙妹妹将来也会是成弟弟的妻子!”玉薇一见龙茵羞恸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只得代她回禀。 “哈、哈、哈!”皇上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稍停,皇上对谢成英问道:“为何要将来才是?这到非常有趣。” 见皇上如此一问,谢成英俊脸一红,有些语塞。 雪梅一见,急忙娇声说:“回禀皇上,茵姊与成哥哥虽已两情相悦,但成哥哥也必须先禀明娘亲,才能明媒正娶茵姊姊,所以,只能是将来了。” 一听雪梅如此回答,玉贵妃也觉得好笑起来。一时间,养心殿中,众人气氛轻松,全无一丝严肃的感觉。 “谢少侠到真是艳福不浅,竟有几位如此美貌的娇妻相伴,怪不得不愿入朝为官了。”皇上笑着打趣道。 “皇上误会了!”殷艳艳娇声道。 “朕怎么误会了?”皇上诧异着,问道。 “回皇上,草民不愿入朝为官,实则还有其他原因。”谢成英赶紧答道。 “有其他原因!能否说与朕与娘娘一听?” “皇上有所不知,草民自幼无父,全赖娘亲一人养大,娘亲不准草民入仕为官。俗话说,百行孝为先,娘亲只得草民一子,草民自当严守母命,不使母亲生气。若是有违皇上之意,请皇上体谅草民,乃一片孝心之故。”谢成英说着,揖手躬身一礼。 “不得入仕为官!这是何理?”皇上转首,看了一眼玉贵妃,疑惑道。 “草民亦不知何意,但自草民记事起,母亲便如此叮嘱草民。是以草民斗胆,恳请皇放过此念,不使草民为难。”谢成英又道。 其实皇上心里明白,眼前几人的武功之高,怕是千军万马也挡不住的。他们不愿做的事,莫说强迫,只恐是这天下,任谁也不要想有一丝一毫,难为他们念头。是以皇上点点头,微笑的看着谢成英,朗声道:“好!,这也罢了,朕不勉强于你。你们要什么赏赐?请直接说出来,朕一定会答应的。” “回皇上,皇上和贵妃娘娘的盛意,草民心领了,这赏赐不提也罢。草民等出手救得公主和皇上,不过是适逢其会,不值得皇上如此褒奖。草民身为大明子民,能为皇上和朝廷略尽绵薄之力,自是理当。”谢成英又再推迟道。 听了谢成英的一席话,皇上顿时龙颜大悦,高兴道:“好一个自是理当!难得少侠如此侠义,令朕甚为喜欢。好!这不入朝为官,也就罢了,可赏赐不能没有。”说着,对一旁太监道:“传朕旨意,民间义士谢成英和四位女侠,相救朕与公主,有功于朝廷,赏每人黄金千两,以示朕恩。” “回皇上……”谢成英赶紧起身,拱手施礼,正要再三推迟。 “谢少侠请不要再推迟了,这可是皇上恩赏,可不要让皇上落个有功不赏,有恩不报之名哦!”玉贵妃一旁和颜一笑,相劝道。 谢成英一听贵妃娘娘如此说,只得赶紧跪下,磕头谢恩道:“草民叩谢皇上和贵妃娘娘,赏赐!” 殷艳艳、玉薇、雪梅、龙茵四人也赶紧跪下,叩谢皇恩。 一旁的太监和宫女,很快将给几人的赏赐,拿了上来。 待四女接过,谢成英立时拱手施礼,恭声道:“禀皇上,草民还有一事相求皇上应允!” “少侠有话请讲,朕定当应允。”皇上道。 谢成英连忙跪下,又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恭声道:“多谢皇上应允!草民此次能救出公主,解皇上之危难。多亏了翰林院张天浩张大人援手,这位张大人乃前科榜眼,文韬武略,最使草民佩服。虽则张大人之义父刘公公十恶不赦,但请皇上看在张大人尚能深明大义之上,饶了张大人之罪,不予追究吧。” “少侠之言甚是,张天浩虽为刘贼义子,但的确深明大义,且护驾有功。朕不但不治其罪,还当褒奖于他。”皇上此时心情正好,自是对谢成英所说,点头赞同。 谢成英一听,顿时放心下来,是以他又恭声道:“草民隐于山野,姓名不愿为天下人道知,请皇上为草民隐匿一二。”见皇上点头应允,他才又接着道:“如此,草民等,多谢皇上和贵妃娘娘厚赐,容草民等人告辞!”说着,与四女一齐躬身,准备退出离去。 这时,大殿外传来一阵小女孩的嘤嘤哭泣声,一位宫女赶紧过去一看,竟是永乐公主一人站在殿门外,偷偷地在哭,而且还很伤心呢。 宫女赶紧将永乐公主,拉进殿来,玉贵妃唤过永乐公主,关心道:“乐儿,怎么哭?给为娘说,为娘为乐儿做主。”一边说,一边为公主擦着脸上的泪水。 “乐儿不要大哥哥和姐姐们走嘛!”永乐公主一边哭着,一边又跑到皇上跟前,拉着皇上的手道:“求父皇留下大哥哥吧!留下大哥哥吧!” “好啦,吟儿不哭!你大哥哥不习惯这皇宫中的约束,就连父皇也不能强留下他们啊!”皇上一边安慰永乐公主,一边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公主一听,连忙跑到谢成英面前,拉着他的手,央求道:“请大哥哥留下吧!请姐姐们留下吧!” 雪梅和龙茵赶紧伏身安慰公主,龙茵笑道:“公主不哭,你大哥哥和姐姐们,还有很多事要去办,确实不能留下,在此陪你,你要听你父皇和贵妃娘娘的话,将来大哥哥和姐姐们,有空会来看你的。” “姐姐说话,可要算数!”永乐公主抽泣着道。 这时,一位宫女上前拉过公主,谢成英和四女才赶紧,跟随一位太监离去。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一定要来看乐儿啊!”公主看着谢成英和四女离去,大哭着,叫道。 谢成英和殷艳艳四女一边向永乐公主挥手,一边随着太监走出了紫禁城。他们几人离开皇宫,刚走了不远,便见张天浩一人,已在不远处相候。 张天浩见谢成英和几女出来,立时迎上前来,拱手笑道:“为兄在此相候兄弟和几位小妹,已多时了。” “不知张兄在此相候,可有何事?”谢成英拱手,还礼道。 “感谢兄弟和几位小妹救了皇上和公主,也救了为兄本人。为兄尚有话说,故特备下水酒,请兄弟和四位小妹,能赏光前往。”张天浩诚恳,邀请道。 谢成英抬头一看,天色已不早了,又见张公子确实至诚,便对四女道:“此时,已不早了,难得张兄盛情,不如大家一同前往,也好稍是歇息一番如何?” 这些事,四女自然是随着谢成英的,他怎么决定,她们都不会有异言。 几人随着张天浩,来到大栅栏附近的一家同福饭店,在一间很是别致的雅间内,早已摆好了酒菜。 待众人坐下,张天浩首先起身,举起酒杯,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8 章 谢成英和四女道:“兄弟和四位小妹,此次仗义出手,不只救了公主和皇上,更也救了为兄和为兄一家。常言道,大恩不言谢,为兄仅以此杯水酒,敬兄弟和四位小妹,略表谢意。”说着,一仰头,将酒一下喝了下去。 谢成英一见,微笑着也把杯中的酒干了,殷艳艳、玉薇四女仅以唇,稍似沾了一下,以示道谢。 “兄弟,真乃天人,先前为兄还在担心,你们能否胜得过我师父玄乙道人,没想到兄弟出手仅一招,便让我师父知难而退,几位小妹的武功,为兄也是佩服十分的。”张天浩赞叹道。 “张兄过奖了!”谢成英淡淡说道。 “兄弟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大仁大义,为兄很是感谢,兄弟能对我师父,手下留情!”张天浩这时为谢成英碗里,大大地挟了一筷子菜,感激说道。 谢成英此时见张天浩的每一言,无不出自内心,毫不做作,不由高兴地,便吃了一口张天浩所挟之菜,然后关心道:“张兄,此事已了,这以后,张兄将作何打算?” “多谢兄弟关心!”张天浩的心情,轻松愉快,一扫先前相见时的忧愁,他点了点头,又考虑一下,才答道:“兄弟问的是,为兄揭露了义父的所作所为,现在皇上平安,朝廷安稳,为兄是一身无虑了。皇上若是要治为兄之罪,为兄自当与义父一同领死,若皇上饶恕为兄,为兄待义父事了,便辞官回乡,从此在家侍奉父母,作一介平民百姓。” “张兄义父,便是那位刘公公,如此大逆不道之人,犯下十恶不赦之罪,真是人人得而诛之。怎么张兄还要念在,与其的父子之情?”龙茵有些奇怪,不由chā言问道。 “唉!小妹说的是。”张天浩双眉皱着,停了一下,很是为难道:“不瞒兄弟和几位妹子,刘公公虽然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这天下、朝廷,均知刘公公与为兄是父子,如此一来,为兄已是不孝之人。但为了皇上,为了朝廷,不得不如此而为之。现今皇上要处斩刘公公,他身后之事,我为人子,那能袖手不管。”说着,他端起一杯酒,又一口喝了下去。 “到时,若皇上不许,那张兄怎么办?”殷艳艳道。 “果真如此,为兄必定苦求皇上,让皇上准了为兄这点孝心。”张天浩苦笑一下,又说道。 “想不到,张兄真是孝子!”谢成英叹道。 “张兄放心,小女子想,这皇上也许不会再治张兄之罪了。”玉薇娇声道。 “托小妹吉言,来!为兄,再敬兄弟和几位小妹一杯。”言毕,张天浩又干了一杯酒。 “张兄,酒多伤身,还是少喝一点的好。”谢成英和声,劝道。 “兄弟放心,为兄今日确实高兴。这点酒,对为兄来说,不会有事的。”张天浩点头道,说着,他又为自己和谢成英的杯中,斟满了酒,然后,他放下酒壶,沉思一下,又道:“兄弟有所不知,为兄已解散了天龙门,并向江湖中各大门派送去了谢罪之帖。相信这天下,很快就会太平了。” 谢成英一听,大为高兴,他端起酒杯,对张天浩笑道:“来!兄弟便借花献佛,为张兄之义举,敬张兄一杯。”说着,大大地喝了一口酒。 这时,众人一边吃,一边聊着,桌上气氛,甚是喜乐融洽。 殷艳艳、玉薇、雪梅、龙茵四人,也一人敬了张天浩一杯酒。 “兄弟,为兄有一句话,想请问兄弟,不知兄弟是否愿意回答?”张天浩一边吃着菜,一边又看着谢成英说道。 “张兄有话,但问无妨。”谢成英道。 “兄弟出身何门?为兄想遍了,也不知这江湖中,能有何人教得出兄弟这般高的武功?”张天浩有些好奇道。 “原来,张兄要问的是这个问题。”谢成英点点头,笑道:“兄弟之武功,自不是出自江湖中的那一门派。”说此,他把话一转,话意有些委宛道:“不知张兄,可曾听说几百年前,江湖中那个有关紫府神功与九转玄功的传说?” “为兄虽不常走江湖,但后来也听说过此事。莫非,兄弟是……”张天浩看着谢成英,顿时,悚然一惊道。 “张兄知道就行了,不必言明。”谢成英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几位小妹,当是九……”张天浩这下震惊非常,他见玉薇和雪梅点着头,半响,他才又问道:“那兄弟与几位妹子的关系,应是夫妻了!” 见谢成英笑着点头,殷艳艳、玉薇四女娇靥通红,虽没言语,便也是默认了。 张天浩这时定了一下神,重重地,又叹声道:“这真是不可思议,为兄当初听人说起此事,还笑言,这不过只一个传说吧了,那能当真呢!不想今日一见兄弟,才知这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兄弟真是天降大任,可谓旷古绝今之第一人啊!好!细微之处,不需再言。为兄,真是大开眼界了。” “张兄,兄弟夫妻之事,还请张兄今后,万不可对他人言起。兄弟归隐江湖,已习惯了平静、安详之生活,自不愿他人打扰。若是张兄对人言起,需知人心叵测,难保不会为张兄带来些麻烦。”谢成英沉思一下,对张天浩慎重说道。 张天浩一听,连连点头答应,并起誓保证过此今日,不再对他人言说此事。 随后,众人又一边吃,一边说了些江湖中和官场中的闲话。 几人说笑着,又互敬了几杯,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 饭后,大家才互道尊重,便作别而去。 第二部 第四十八章 再别江湖 谢成英和玉薇四女,与张天浩道别后,见天色已晚,几人便随处找了一家僻静的小店住下,当然是四女一处,谢成英单独住在一处了。 临睡前,几人在谢成英的房中商议着,需先去一趟关帝山,拜见一下龙茵姑娘的父亲,然后才能赶回大洪山天圣堡总堂。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悄悄便离开京城,向山西赶去。这时,一路上在茶楼酒肆,街谈巷议中,早已传开了那些慑人听闻,且是bàozhàxìng的消息: 先是占据山东崂山的倭人,已被几位年轻女子,赶出了中原。 再是朝廷中刘公公图谋叛逆,已被皇上定了死罪,下了大狱。 再后是江湖中天龙门已宣布解散,并向江湖各大门派,慎重谢罪。 …… 谢成英和四女离开京城的第二天下午,五人来到晋西关帝山下,离伏龙帮总坛不远的一个村落。 一路上,为防他人注意,他们几人都穿着平常之衣饰,并将短剑摘下,收进了行李之中。虽则如此,几人走进这个村落,在村西的一个小店中小坐休息,可龙茵还是被一位下山的伏龙帮帮众,认了出来。 “这不是大小姐吗?”那位帮众抬头一看,惊讶道:“小的,参见大小姐!” 龙茵见自己竟先被人认出,有点无可奈何地,对谢成英和三位姐妹一笑,然后,她对那位帮众,沉声道:“你们怎么下山了?我父与帮中众人可好?” “回禀小姐,帮主和大家都很好。数日前,各地帮中的兄弟,传信回总坛,知道倭人已被几位江湖异人赶出了中原,天龙门目前是自顾不暇,是以帮主让众人,已回到了总坛大寨。”那位帮众小心地,回答着龙茵的话。 龙茵一听说,父亲已安好,心中非常高兴,她让那位帮众快去办事,心早却已飞回到伏龙帮总坛了。 半个时辰后,关帝山南峰腰的飞龙坪,在通往伏龙帮总坛的山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马蹄声,打破了山中多日的寂静,伏龙帮总坛山寨的大门前,几位正负责守卫的帮众,立时,翘首向山道上望去。一位帮众,同时敲响了挂在寨门上的那口铁钟。 听到钟声,山寨内很快跑出数十位人来。这些人大多携刀带剑,像要随时应付,什么突然袭来的危险似的。 待那群马跑近,众人远远看一见,马上一人正向他们挥着手。于是,众人顿时放下了先前内心的那份恐慌和紧张。 “是大小姐!”众人中,不知是谁先喊出声来。 这时,那几人已纵马来到众人十丈远处,飞身下马,慢步向众人走来。 “好!果然是大小姐!”众人一见龙茵,立时都围了上来。有几人立即上前,接过来人的马缰。 经过那场浩劫后余身,龙茵看着帮中众人,真是倍加亲切,她娇笑着,两眼有些潮湿,不知说些什么好,却也不为众人,介绍同来之人是谁。 这时,一位姓严的坛主赶来一见,大声道:“大小姐回来了,大家快让开路!” 听严坛主一喊,伏龙帮众人立即让开中间道路,严坛主便陪着龙茵几人,一道向寨内走去。这时早有几位帮众,飞身进去报信了。 “怪不得,帮主刚才要大家不要紧张,原来却是大小姐回来了,大家真是瞎紧张了一阵。”严坛主一边走,一边笑着说。 “严坛主,帮中众人都好吧?”龙茵问道。 “好、好!大小姐回来就好了!帮主可真是挂念着小姐呢!”严坛主说道。 伏龙帮众人中,有人三年前见过谢成英和殷艳艳、玉薇、雪梅三女一面,虽然时日较久远,几人今日衣着已很平常,但几人的相貌依稀记得。于是,好奇的议论之声,一下悄声地传开了,众人脸上都露着无限的兴奋。 几人走到离山寨聚义大厅,尚有数十丈远,龙茵已看见父亲和杜护法、南京分坛的乔坛主等众人,一齐出来迎接。 龙茵一见赶紧上前,一下扑到龙啸身边,拉着父亲的手臂高兴叫道:“女儿见过爹爹!”说着,又在龙啸耳边,低声地咕噜了几句,然后笑眯着两眼,看着谢成英和玉薇三女。 龙啸一边听了,一边高兴的点着头,随后向谢成英和殷艳艳、玉薇、雪梅三女看来。 这时,谢成英赶紧上前,拱手身一礼,和声道:“晚辈,拜见龙前辈!” 龙啸笑哈哈地看着谢成英,点头道:“谢少侠,请勿客气!老夫有幸再见少侠一面,倒是非常高兴,难得少侠如此大义。” “前辈过誉了!”谢成英谦逊道。 待殷艳艳、玉薇、雪梅三女分别与龙帮主众人,一一见过后,众人便一齐到大厅中坐下,很快几位年轻的婢女,为众人端上了香茶。 杜护法一俟婢女退下,立时笑着对龙茵道:“大小姐回来,怎么不先通知一下,属下也好派人下山迎接。” “成哥哥和姐妹们,不愿行踪太过张扬,就想悄悄而来,自然不及通知大家了。”龙茵娇声解释道。 “这样也好,昨日我们接到刘公公下了大狱,天龙门已解散的消息,老夫真是畅快。”龙啸高兴道。 “这得感谢少侠和几位女侠,力挽狂澜,不但救了天下武林,也为伏龙帮死去的众人,报了大仇。”杜护法接口道。 谢成英见了众口赞誉,倒有些为过,于是,他站起身对众人一拱手,淡然道:“各位前辈过誉了。依在下看,此次天龙门解散和刘公公受首,实是他们之行事,有违天道,引起了天下众人之公愤。如贵帮龙帮主和众人至死不降,不屈服于天龙门之yín威,留下值得称道的江湖佳话,倒很是值得在下敬佩的。在下之所为,不过是举手之劳,与江湖众人一同达成目的而已。” “听少侠之言,竟也如此赞誉本帮,老夫甚为高兴。依少侠之年纪,能有如此胸襟,老夫是钦佩万分。自古言道,江湖中谁个不是强者之天下,今见少侠之所为,才真是天下武林之福啊。”乔坛主叹道。 “不知龙帮主,目下伤势如何?”谢成英不愿众人过分注意自己,赶紧接过话头问道。 “多谢少侠相问,老夫伤势已大好了,虽则武功失之八九,但身体已无大碍。”龙帮主道。 “好!龙帮主伤之如此,竟能痊愈,足见帮主功力深厚,晚辈佩服之至。”谢成英笑着点头道。 众人又闲聊一阵,为使谢成英和几女能早一点休息,杜护法和众人一齐告辞了。 晚饭后,伏龙帮后寨,一处大院内,龙帮主将谢成英和殷艳艳、玉薇、雪梅请来,一起商议。龙茵则羞红着秀脸,高兴地忙着亲手为谢成英和三位姐妹们端上香茶。 这时,龙帮主看着谢成英,朗声笑道:“成儿!老夫不妨就称你,为成儿吧!这样亲切一些。” “好!就随伯父吧!”谢成英笑着道。 “唉,三年前,为父一时斗气,阻止茵儿前去找你,现在想起,倒确是为父的不是,累茵儿受苦如此。”龙帮主感叹道。 “爹!你说什么嘛!”龙茵娇靥一红,嗔怪道。 “为父,与成儿和你的三位姐妹说话,你别打岔。”龙帮主故意将脸一沉,轻喝道。 龙茵一见,只得不出声了,同时,又对三位姐妹做了个鬼脸。 “成儿,老夫只得茵儿一女,自然希望她今后幸福,难得茵儿对你如此倾心,老夫只好由着她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龙帮主笑道。 “多谢龙伯父!”谢成英俊面通红,恭声道。 “茵儿的娘,去世得早,老夫又忙于帮中事务,难免骄惯了她,成儿今后还要多多包容一些,让着她点。”龙帮主认真说道,又转头对龙茵说:“茵儿到了那边家里,今后要多孝敬你婆母,与各位姐妹友好相处,相夫教子。” “知道了!”龙茵羞涩地,低声道。 “龙伯父请放心,我们姐妹从来是不分大小,只要大家都爱护成弟弟就好了。”玉薇笑着chā言道。 “那就好!”龙帮主说着,起身走到一个大柜前,伸手开了柜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9 章 ,从里捧出一个锦盒。然后走回,对谢成英慎重道:“老夫本想在这里为你们举行一个仪式,可听茵儿说,此等大事,成儿还需先返回家中,禀明你娘,所以……” 龙帮主话未说完,殷艳艳已接口道:“龙伯父请放心,虽则娘亲对成弟弟要求甚严,但有我们姐妹在,自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成儿如此决定,还请伯父谅解。”谢成英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为父不是此意,成儿能如此恭从母命,足见孝顺,严守礼义,老夫得此佳婿,自是非常高兴。只是不能为你们亲手cāo办婚事,自然有些遗憾,可也不能委屈了茵儿,只是这嫁妆,怕是来不及准备了。”龙帮主说着,轻拍一下锦盒,道:“这里有一百万两银票,就权作为父替茵儿准备的嫁妆吧。” “伯父不用了,成儿一向淡泊名利,家中虽不很富有,但成儿年轻,做点生意,维持生计,日子也还过得去。”谢成英赶紧推迟道。 “嗯!”龙帮主摇头道:“为父知道成儿一心武学,只效圣人之道,乃大仁大义之人。对权势、名利,自不放在眼里,做点生意,还不是为了应应景。这些银票,放在为父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你们拿去,将来还可为武林,为天下百姓,做点有意义的事。” “成哥哥,父亲说的极是,你就收下吧!”龙茵道。 “如此,成儿感谢伯父厚赠。”谢成英说着,站起身来,躬身下去,深施一礼,才双手接过锦盒,然后,递给龙茵收好。 这时,殷艳艳和玉薇、雪梅一齐起身向龙帮主,福身一礼,齐声道:“我们替成弟弟,多谢龙伯父了!” “好、好、好!几位侄女快起来,请勿多礼!茵儿,快替为父,把你的姐妹扶起来。”龙帮主高兴道。 龙茵赶紧上前,将殷艳艳、玉薇、雪梅扶起。 “茵儿不晓事理,还请你们大家多帮衬一些。”龙帮主又道。 “龙伯父言重了,请龙伯父放心,我们姐妹之间,大家感情甚好。”雪梅娇笑道。 这时,谢成英有些担心龙帮主今后的生活,于是,问道:“伯父,不知今后有何考虑?” 龙帮主见谢成英相问,便点头道:“经过这次大难,老夫深知这树大招风之理!时下,已和杜护法、乔坛主等商议妥当。伏龙帮帮众,如此众多,一下解散,必将为江湖带来隐患,因此,只能适当收缩。要求各地分舵,将逐步转做些正当营生,伏龙帮总坛众人,也将在此开些荒地,力争自食其力,不再做那些扰民的勾当。” “难得伯父如此大义,倒是天下人之福。”谢成英赞口道。 “为父也决定,将帮主之位,正式传于杜护法,以后闲来无事,就到四处去走走。”龙帮主说道。 “既已如此,不如伯父就随我们一起,前往四川养老,我们也好就近照顾。”谢成英有点不放心道。 “为父多谢成儿的孝心!成儿不知,为父在此生活几十年,与这些兄弟们,那是生死之jiāo。为父虽则退休,但他们还是离不开为父。”龙帮主摇头道。 “好!听伯父一说,成儿便放下心来,我们也会不时抽空回来,看望一下伯父。”谢成英点头道。 …… 是夜,众人又聊了很久,直到很晚才睡下歇息。 第二天一早,谢成英和四女一起离开了伏龙帮总坛,向湖北而去。临别时,龙茵想到要与父亲远别,哭声得很是伤心,殷艳艳、玉薇、雪梅三人,在一旁不住劝慰。 离开山西关帝山伏龙帮总坛,谢成英五人为避免行踪泄露,尽选僻静处走,住店吃饭均很小心。一路上,他们经文水、平遥、沁源、阳城,在进入河南后,谢成英和四女急着往回赶,便绕过少林寺,从济源、伊川、南召、南阳赶到湖北的襄樊,再从宜城到洪山,几人回到大洪山,已是第四天的下午酉时了。 司马天圣和司马潇潇、红玫、白荷三女商议,估计谢成英几人会在近期赶回,早就派出了许多天圣堡堡众,在各地仔细守候。所以,谢成英和四女一进入湖北地界,天圣堡就得到了消息,为不引人注意,便没不兴师动众,众人只在大洪山下,准备好迎接。 当谢成英和四女一进大洪山口,司马潇潇和红玫、白荷三人,已在路边的小亭中,相候多时了,谢成英和四女早就注意到亭中之人,于是,几人走近,一齐飞身下马。三女走出亭中,都是娇靥展笑,喜色悦面,一齐娇声道:“可把你们盼回来了。” 这时,龙茵早已抢步上前,福身一礼,对司马潇潇、红玫、白荷三人,娇声道:“小妹,龙茵拜见三位姐姐!” 白荷是见过龙茵的,司马潇潇和红玫两人,也听白荷细说过龙茵的情形。 这时,白荷、红玫连忙伸手拉起龙茵,白荷笑道:“茵妹快起来,那有这么多礼啊!” 司马潇潇挺着腹部,打量着龙茵,笑声道:“茵妹真是漂亮,可不输于咱们艳妹和雪妹啊!”说得,在场的殷艳艳、雪梅、龙茵三人,娇靥绯红。 一旁,红玫娇笑道:“三年未见茵妹妹,现在一看,可是越发美艳动人呢!” 龙茵此时听众姐妹赞誉自己,心里甜甜的,她闪动着秀眼,不住向一旁的谢成英瞄去。 “好了!大家快进山吧,不然岳父和岳母他们,怕是要等急了!”谢成英笑着,催促道。 “我们不要只顾看茵妹了,可也不能冷落了咱们的夫君啊!”红玫打趣道,说着,又温柔地挽起了谢成英的手,将自己的秀脸帖在他的肩上,亲热地说道。 几女一听,一起看着谢成英,都嘻嘻哈哈,娇笑起来。 于是,众女簇拥着谢成英,一同向天圣堡总堂大寨走去。 这时,司马天圣和各堂堂主,早已在大寨门口相迎。众人相见,免不了一阵寒喧,司马天圣念在谢成英几人,沿途劳顿,连忙把谢成英等引到了内寨大厅中坐下。 此时,大厅中早已摆好几桌饭菜,是司马堡主特地为谢成英几人,远道而归,洗尘预备的。 于是谢成英和司马潇潇七女入坐,司马堡主和司马夫人,天圣堡总堂护法和各堂堂主,一起入席相陪,众人入座后,立即开饭。 酒过三巡,司马堡主才向谢成英询问起来,此次事情的经过。 谢成英便笑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大概。 司马堡主听后,笑着道:“果是你们出手制服了刘公公,怪不得皇上在诏书中说,全赖一民间义士出手,才力挽狂澜,云云等。” 这时,谢成英和玉薇四女,才知皇上已下了诏书,告之天下百姓。 “岳父,不知皇上诏书上说,是如何处置刘公公的?”谢成英吃着菜,转头问道。 “唉!当然是斩首示众了!”司马堡主叹了口气,喑然道:“我师兄是利令智昏,狂妄之极,竟妄想以武功威逼皇上,做下这等人神共愤之事,难怪皇上要对他处以极刑了。”说着,到底是师兄情深,司马堡主心有不忍。 “爹!你有什么好难过的吗?难道忘了,刘师伯他是怎么对你的!”司马潇潇见父亲难过,便赶紧娇声劝道。 “对!如此之恶人,死有余辜,不值老夫为他难过!来,成儿,与为父干一杯酒!”司马堡主听女儿一说,才又一摇头道,说着,举起杯对谢成英敬酒。 谢成英为使岳父高兴,连忙举杯,一饮而尽。 这时,司马夫人走过来,怪嗔了司马堡主一眼,司马堡主赶紧道:“好,好!就此一杯,成儿,就此一杯啊!” 饭后,天圣堡总堂后寨,一处大院内,厅中灯火通明,谢成英和司马潇潇七女坐在厅中闲聊,谢成英很是挂念四川家中,便向司马潇潇问道:“潇姊,家中娘亲可好?” “成弟弟放心!十日前,家中来信,已报平安。丹妹、蓉妹身体都很好,娘和贺伯母、九嶷师叔也都很好,家中生意也不错。我们走后,都是娟妹、仙妹、菊妹、苑妹四人,轮流前往照看的。”司马潇潇见问,便笑着说道。 谢成英一听,顿时放心不少。 “我们也把这边的消息,通知了家里。潇姊还专门带信给丹姊,说了茵妹之事,让丹姊先给娘说一下,好让娘亲有个准备,以免茵妹到家后,娘亲感到太过突然。”红玫接着说道。 听红玫一说,谢成英俊面一红,连连点头称是。 龙茵听了,赶紧走到司马潇潇面前,福身一礼,娇声感激道:“多谢司马姊姊成全!” “茵妹,不需如此多礼,我们姐妹说话,随意就好。茵妹喜爱成弟弟,这也是天意,只要茵妹对成弟弟是真心的,姐妹们当然要成全你们。况且只要成弟弟高兴,作妻子的,那能违了夫君之意啊。”殷艳艳这时笑着道。 殷艳艳此话,众女听了,都一齐笑着点头。 谢成英又问了九玄宫之事,红玫也详细告诉了他。随后,众女又与谢成英商议一阵了回家之事,见天色已晚,便准备休息了。 因为几女中,红玫离开谢成英身边的日子,是最长的,几女便让红玫当夜与谢成英同宿一处,陪伴谢成英。 她们几人,则两人一间,睡下歇息无话。 次日,谢成英和七女稍是休息后,午时一过,便告别了天圣堡众人,下了大洪山,悄然踏上回家的道路。 司马潇潇虽则有孕在身,但骑马还是没问题的。 一路上,谢成英和七女尽量穿着平常,打扮得非常普通,像是一群要外出做生意的商人的样子,众人纵马,向西北而去,这次他们决定绕道陕西,经川北一带入川回家。 当晚,几人在湖北的保康小宿一夜,第二天又继续前行,来到湖北的竹溪,已是离开大洪山的第二天傍晚了。 这湖北竹溪,群山连绵,已是人迹罕见。这时,在群山落日的余辉中,谢成英和七女,一共八骑,不疾不徐,走进了那苍茫无垠的群山之中。 渐渐地,那茫茫群山,黑夜幕幕,淡淡林雾……,慢慢地掩隐了他们的身影,只留下一丝丝马蹄的痕迹,落印在苍翠郁郁的群山中,那蜿蜒漫漫的小道上。 …… 不知他们回到家里,龙茵姑娘是否真的能如愿与谢成英成亲?谢成英和诸女后来又是如何行道江湖?以及大明永乐公主,还有那位倭人小姑娘。多年以后,她们又要与谢成英如何纠缠?这已是本书第三部,所要叙说的故事了。 第三部 第四十九章 按图索骥 仲春二月,峭寒回春,万物开始复苏了,广袤的江南大地,新绿初现,已透露出徐徐生机。 南京城内,秦淮河、夫子庙一带,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更是热闹非凡得很。 这秦淮河,历史悠久,传统沉积,文化深厚,可以说是南京城的母亲河。 秦淮河全长二十余里,沿河两岸,商铺比栉林立,望族聚居,商贸云集,人文荟萃,真有“江南佳丽地,贡院举子乡”之美誉。 那沿河两岸,紧临楼阁景观,亭台檐角,雕梁画栋,园林小道,市街辉煌。再看那秦淮河上,游船画舫,来往穿行。那艘艘船中,百艳美娘,娇滴玉女,轻歌曼舞,把个秦淮河,夫子庙,白鹭洲一路的河面,点缀得春意浓浓,那里还找得到一丝严冬的寒意。 这时,桃花渡繁闹的小街上,人群中,穿行着一位十八九岁,漂亮艳丽的年轻姑娘和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那年轻姑娘身着粉色彩裙,一式中原人的打扮,而那位年轻男子旁人一看,便知是来自倭国的一位倭人。 那位年轻的倭人男子,一边紧随那位年轻姑娘走着,一边不断地用倭语说着什么。那位年轻姑娘紧绷着脸,理也不爱理他,偶而只是转过头来,简短地嘟囔一句,秀脸上充满着怪嗔。 这时,两人来到一个买卖古董的店铺,那位年轻姑娘从身上拿出一幅水墨图画,向店主请教着。 “请问老伯,可认识这画中之人?”那年轻姑娘娇声问道,说着,将手中的图画,举到了店主的面前。 那古董店的店主,六十来岁,胖胖的样子倒很和蔼,他举眼在图画上一看,便立即摇头道:“老夫不识得此人。” 那位姑娘脸上很是失望,嘟囔着小嘴,向店主点头,躬身致谢,又转身向旁边的一家卖布的店铺走去。 布店的老板是一位中年人,他以为年轻姑娘进来,是要买些布料,连忙满脸堆笑着,迎了上来。当他一听姑娘说明来意后,中年老板便随即点了点头,笑着往姑娘手中的图画细看,半响,他抬起头,看着年轻姑娘道:“不知此人,是姑娘何人?” “几年前相识的一位朋友!”年轻姑娘见问,便和颜答道。 中年老板“哦”了一声,又看了看图画中的人像,接着摇头说道:“对不起,在下从未见过此人。” 年轻姑娘的秀脸上更是失望之极,她一边收好图画,又一躬身致谢,才退出了布店的大门。 布店门外,那位年轻的倭人男子正抱着双手在外等候,见年轻姑娘失望出来,年轻倭人男子便着急道:“山惠美子,你如此寻找,岂不是大海捞针?” “哥哥,小妹之事,你不用管,快回国去吧!”年轻姑娘沉着脸,不耐烦地说道。 “那怎么可以!是爷爷和叔叔,要我来看着你的。”倭人男子咕噜道。 “你不替我想想办法,却尽在此泼冷水,说风凉话,干什么嘛!”年轻姑娘有点不高兴了。 “你们只见过那一面,连人家姓什名谁,也不知道,让我怎么想法啊!”倭人男子面对自己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0 章 妹妹,一点也不敢生气,只得为自己辩解道。 年轻姑娘嘟了一下漂亮的嘴角,也不再听他说些什么,转身又向街中走去。 那位倭人男子又赶紧跟着,一边走,一边又咕噜说道:“我们倭国,有的是英俊男子,武功高强的人也不少,不明白你怎么就只喜欢这个虚无飘渺的中原人。” “他们那武功也算高强?在咱们的东瀛大国师手下,能走出几招?”年轻姑娘将嘴角一撇,有些不屑地说道:“就是在本小姐手下,也常是败将一个。” 两人一个在前走,一个在后面跟着,这时,那位叫山惠美子的年轻姑娘,看见路边有一处饭馆,她心道:这饭店之中,南来北往的人不少,或许有人会认识此人。 于是,她转身便向饭店走去。 饭店的伙计,见有人走过来,以为是前来吃饭的,赶紧满脸笑容,热情地迎了出来。 “这位姑娘,可是要吃饭?”店伙计迎着那位年轻姑娘,笑着问道。 “多谢了!这位大哥,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事。”年轻姑娘秀笑着,一边拿出图画,一边向店伙计请问道。 那店伙计见姑娘不是前来吃饭,有些失望,便只向图中看了一眼,又抬眼在姑娘的脸上,细瞄了一下,那神情有些怪异地,说道:“又是来问这人的。” 年轻姑娘一听店伙计说的此话,不由一楞,连忙诧异道:“怎么还有什么人,也在寻找他?” 店伙计摇摇头,对着年轻姑娘翻眼一看,又长悠着声音道:“要找此人的,姑娘已不是第一个了!”说着,用手一指店门左侧的一根立柱上,又用嘴一撅,“喏,在那里!” 年轻姑娘闻之,赶紧顺着店伙计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一根立柱上,果然贴有一张寻人的告示。年轻姑娘赶紧走近一看,见告示上也画有一人,此人年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袭儒衣,人虽然英俊,气度却如常人。只是那告示中的人,年纪和衣饰与自己画中之人,略有差异。而且那人手中还着一把紫扇。细看之下,两张画人上所画之人,竟真有些神似。 年轻姑娘看着告示上的人,心下很是奇怪,她赶紧回身想再问店伙计一下。却见店伙计已转身,正向几位新来的客人迎去。 于是,年轻姑娘也跟着走进了饭店中,待那位店伙计将客人安顿好后,年轻姑娘又赶紧走上,对店伙计道:“请问大哥,可知是一位什么样的人,也再寻此人?” 那位店伙计一边将刚才客人所点的菜单,jiāo给柜台里的另一位伙计,一边才对年轻姑娘道:“一位年轻的小兄弟,说是要找他大哥。” 柜台里的那位店伙计,这时一旁问道:“这位姑娘,是要找谁?” “也是来找外面画上那人的。”先前的店伙计,有点没好气道:“真怪,男的也找,女的也找。” “哦,原来这位姑娘也是来找告示上的人?”柜台里的店伙计一听,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告示,目下可是贴遍了江南各地,也不知此人究竟是什么人,会有那么多人,在四处找他。” 年轻姑娘听了,也不再言语,只躬身一礼,回身向店外走出。 傍晚,在秦淮河边的一家小店,左侧小院的一间房中正亮着灯,房中的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正在灯下说着话,女的脸上很是焦急,男的却在不住地安慰着她。这两人正是今日在街上,依图画四下寻找画中之人的倭人男子和那位年轻姑娘。 “山惠美子,我们自福建开始找起,怕已有一月了吧”倭人男子道。 “哥,你不想找了是不?”年轻姑娘连眼也不抬,只是冷言,反问道。 “山惠美子,哥哥不是这个意思。”年轻男子连忙否认,说道:“哥哥是说,怎么现在中原有这么多人,也在寻找此人。此人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武功高强,那此人应是中原武林中,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可是,他为何在中原武林中,要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呢?” “那依哥哥,你说又会是什么原因?”年轻姑娘这时,抬眼看着那倭人男子,又问道。 “依哥哥看,你说的此人,只怕也不过是子无虚有之人,不然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没人认识他?”年轻男子说着,像是怕惹姑娘生气似的,又小心亦亦地看了年轻姑娘一下,见姑娘并未不高兴,便继续说道:“要不是,就是此人仇家太多,只得远遁躲起来了?” “这怎么会?以他的武功,难道这世上还有人,真能以武功胜过他!”年轻姑娘摇头否认道。 “他的武功有多高?那我们请教了这么多人,怎么从未听说过此人?”倭人男子又道。 “他的武功怎样?哥哥难道没听东瀛国师和爷爷他们说过?”年轻姑娘反唇相讥,说道:“京都神社里,供奉的小泉太郎他们的遗骸,哥哥难道也没有亲眼见过?” “妹妹,你别生气啊!哥哥这不是在为你分析吗,哥哥决没有看不起你心中所敬仰之人的意思!”倭人男子赶紧补充说道。 “你敢!”年轻姑娘嘟着小嘴道。 “好,好,好!哥哥是说,要不,此人现在就是碰到了什么大事,顾不及在江湖中现身。但怎么会竟有那么多人说,从不认识他?这才过了几年,或许此人已遇到什么意外,早已……不在人世了。”倭人男子很是小心地,说了一句。 “哥哥,你在说什么嘛!”年轻姑娘一听之下,生气地大声嚷道。 “山惠美子你冷静点,哥哥只是在假设嘛!”倭人男子劝道。 “假设也不行!”年轻姑娘仍是气呼呼的。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中原武林是否真的有此人?我都在怀疑。”倭人男子这下轻声咕噜道,仿佛再怕惹年轻姑娘生气了。 “我知道,哥哥是看不起中原人,更不愿意,我爱上一位中原男子。”年轻姑娘这下两眼含泪,伤心说道:“可是当年此人,那么的大仁大义,放过了爷爷和我们那么多人,他的英容笑貌,便深深映在了小妹的心里。那时小妹年幼,自不知这是何种情感,可是随着小妹长大了,那印象竟越来越强烈。现在才知道,小妹我是,自那一瞬间,就深深地爱上了他。” “小妹,可曾想到,既便你真能找到此人,他也一定在中原有了妻室儿女,那时你怎么办?难道还要嫁给他?”倭人男子似乎被年轻姑娘的真情所感动,不由叹息了一声,说道。 “小妹不管这些,我此生是非此人不嫁!在小妹的眼里,我们国内那些男子,不过是一些庸人、粪土吧了!”年轻姑娘坚定地说:“小妹此生若不能如愿,宁愿空守一生,再不出嫁了。” “小妹,你别着急!”倭人男子有些被年轻姑娘的话吓着了,连忙劝慰道:“或许我们可以想法找到他的。” “哥哥快说,你有什么办法吗?”年轻姑娘含泪问道。 “让哥想想看?”倭人男子道。 “中原武林中,不是一直以来,都有一些高人,喜欢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他们叫什么归隐。我想此人一定也是藏身在什么地方吧?”年轻姑娘想着,说道。 “妹子所说,也有这种可能。对了,我们要找到他,不如就把声势造大一点。他听说了以后,或许就会出来相见了。”倭人男子考虑道。 “哥哥你快说,我们怎么能把声势造大一点?”年轻姑娘有些兴趣了,她关注道。 “中原武林中,不是经常有人会摆出一个什么高台,来个比武招亲什么的,那样就会吸引很多人来。”倭人男子笑道。 “我们又不招亲,要比什么武?”年轻姑娘绷着脸,不解道。 “我们自是不会比武招亲,可我们可以比武寻人嘛!”倭人男子于是对年轻姑娘,细说起了他的想法。 只见年轻姑娘一边听着,一边接连点着头,笑意终于来到了她的娇靥上。 第三天清晨,南京的玄武湖边,一片很大的空地上,用木板和布帏搭起了一个高台,高台两侧,也如通常的比武擂台一般,挂着一付对联,上联是:中原东瀛一衣带水,下联是:以武会友义结真情,横额为:无论胜负。 不时,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看看将近午时,台下围观的人已有两三百人之多,可台上却还没有任何人出来招呼。那些在台下的众人,等了良久,不由都纷纷议论起来,那嗡嗡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大。 “怎么会事?还不见人出来!”有人喊道。 “是啊!不出来就别拉场子嘛!”有人呼应道。 这时,台上右侧帏幔一动,走上一位年轻的倭人男子,只见此人往台中一站,两手也如中原人一样,对台下人群,抱拳施礼。 台下人群一见,终于有人出来,原先议论的声音,便渐渐小了。 这时,台上的那位倭人男子,用眼一扫台下众人,肃容洪声说道:“各位大叔、大伯、兄弟、姐妹,各位中原的朋友。”这年轻的倭人男子,对这中原擂台比武时,所用的那套口切,练得还很熟悉。 “在下兄妹,不远千里来此中原,为的就是,要寻找在下小妹的一位多年未见的朋友,这位朋友也是中原的武林人士。我们历时月余,遍访江湖福建江渐一带,竟一无所获。不得以了,今日只得摆下如此擂台,来个以武会友。希望籍此,让这位朋友知晓,能够现身与我们相见。或者能有那位朋友识得此人,烦请告之。我们兄妹,将甚为感激。” “在下这位小妹,在倭国习得一身绝技,特来此中原,向各位武林朋友,请教一二,有愿意上台比试的,若你不小心,让得在下小妹几招,请你帮忙认识一下画中之人,认不认得,并不要紧,只是请你帮个忙。” “若在下小妹,不幸输在那位朋友手下,也请你帮忙一认,在下愿奉上酬谢之金百两,以示感谢。不认得,也没关系。大家只当jiāo个朋友,结个天下有缘之友情。下面,就由在下的小妹上台,为各位朋友表演一段倭国的掌法,‘大和天照’式,请大家多多指点。” 台下众人,听了台上这位倭人男子的一番慨言,不由又大声议论起来。 “哦,原来是要找人啊,故而想引起大家的注意。” “好啊,不论胜负!输了也只是帮忙认一下人,并无不妥,赢了却有百两银子花花,倒也实惠。” “东瀛女子也有习武之人,不知功夫怎么样?” “不知这位东瀛女子,人长得漂亮不漂亮?” 在台下的议论声中,这时台上走出一位身着黄色短裙劲衣,年约十八九的年轻女子,众人一见此女,不由齐声“啊”了一声,想是为此女的美艳所惊叹。 只见那位身着黄色短裙的年轻女子,身材婀娜,明眸娥眉,鲜红樱唇,那芙蓉般的娇靥上,透着明艳的光华,真有倾国倾城,娇艳若仙之美。那容貌身材,也与我们中原的女子一般无异。 但见这位年轻女子,款步来到台中,对着台下抱拳一礼,接着平心静气,秀目四环,双手上下一分,脚下绕圈踏步,摆了个扭首侧身的进招之式。 突然,年轻姑娘口中“嘿”一声轻喝,双手一分,轻灵递出,一招一式,竟也快速无比,在进招中,她脚下同时踏出玄步,绕圈闪跃,那招式掌法,透出刚劲,很有些迷蒙飘逸之感,令人不可小视。 这台下观看的众人中,自有不少的江湖人士,多数人看得连连点头,不少人暗道:想不到这倭人女子的掌法,也有不少精妙之处啊! 一时间,台下响起了一阵阵的叫好之声:“好!好!好!” 在众人的叫好声中,突然,那位表演的年轻姑娘一个跃身,腾空数丈,随后轻飘飘地飘落在台上,双手收了招式。年轻姑娘的神色,竟面不红,气不喘的,倒是真有一些功夫。 “好啊!”这时台下众人,不禁一齐鼓掌,大声欢呼起来。 那位年轻姑娘表演完毕,便退在台上右侧站立,等候着看是否有人,要上来比试。 这时,台下一片议论之声,却没一个人愿意走上台来。年轻姑娘等候良久,见还是无人愿意上台,她只得对众人又行了一个礼,才退回到台后去。 一连三天,三天之中,也仅有一位年轻小伙子走上台来,与年轻姑娘jiāo手一试,两人jiāo手数十招,那小伙子不幸却输了。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小伙子只得依言,仔细看了姑娘拿出的画,他细观良久,看样子的确不认得画中之人,只得摇着头,抱歉地走下台去。 中间时,也有南京当地的几位地痞流氓,想前去勒索盘诘,但都被那位倭人男子和那位年轻姑娘,出手几招,打得落花流水,抱头窜回。 几天中,这两位倭人好似特有耐心,他们并不着急,只是每日一早来此台上,与观看之人jiāo待一番,表演一些拳脚武功,然后便在台后面等待着。 因此,连日里虽无人再与那位年轻姑娘jiāo手,但年轻的倭人姑娘,以武会友的消息,却逐渐在江南大地上传开了,这令观看的人,却越来越多。 到了第五天早上,这倭人比武的擂台,竟有上千人聚集,不大的会场,倒真有点人山人海,挨背擦肩,熙熙攘攘的场景。 那场中,喧哗声不绝,加上周围的叫喊小贩,真是乱成了一片。 今日的擂台与往日又有所不同,擂台左侧五丈外,又立了一根碗口粗细,约十余丈的高杆,两根拇指粗的长绳,从两侧将高杆顶端系住,高杆顶端上有一个小斗,小斗上放有一个盛满鲜花的花篮。 这时,人群中除了前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1 章 看闹热的闲人,更出现了不少的背剑携刀的武林人士,有僧,有道,更有众多的帮会人物。站在台下近前的竟有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那位年轻公子,十七八岁的样子,身着青色儒衣,手执一把折扇,那模样虽有些瘦弱,却俊美无比,只见他两眼紧盯着台上,一瞬不瞬。 这位年轻公子的身旁,站着一位十五六岁,书童打扮的小年轻人,他的背后一卷画柚,也如年轻公子一样,正有些焦急地望着擂台上。 此时,台上还未见有人出来,观看的人群中,不由暴起了一阵阵的鼓噪声。 又过了良久,那位倭人年轻男子才出现在台上,只见他如往常一般,往台中一站。 这时,台下众人见终有人出来,那鼓噪声,便渐渐停了下来。 一俟众人肃静,那倭人男子便一拱手,开始为大家jiāo待起来:“今日是我们兄妹,在此以武会友的第五日,虽然我们要寻的朋友还未现身,但我们能认识在场的各位朋友,甚感荣幸。为感谢大家的捧场,今天在下小妹,想为各位献上一个新的节目,下面请在下小妹为大家表演‘彩凤散花’,请各位观赏。” 话声甫落,全场已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倭人男子言毕,又一拱手后退数步,随即向姗姗走向台前,已换了一身粉色短裙的年轻姑娘,肃手说了一声:“小妹请!” 台下众人中,那些江湖人士,根据倭人男子所报的名目,断定年轻姑娘今日必是要表演一下轻功了。因而,众人不约而同地仰首看了一眼,那根立在台前的十余丈高的高杆和上面的花篮。 众人正打量间,粉色短裙姑娘已走至台口,只见她脚下一点,一式平飞,身形宛如黄鹂搏苍一般,已飘至五丈外的高杆前。 粉色短裙姑娘到达高杆前,一双粉袖猛然一抖,娇躯倏然凌空上升,直飞向十余丈高的高杆小斗。 台下近千观众一见,再度如雷震暴喝起来,声震耳鼓,很有天惊地动的感觉。 人群之中,那位年轻俊美公子一看,也不禁暗赞这位倭人姑娘的轻功不凡,较之中原武林中的“蹬萍渡水”一式,也毫不逊色。 这时,粉色短裙姑娘已飞身,到达了杆顶小斗的顶上,只见她身形一顿,接着纤腰一挺,口中一声轻啸,猛地一式“莺鹂翻云”,娇躯已到了那花篮的近旁。 紧接着,只见姑娘的娇躯凌空一圈,猛伸玉臂,纤手向上一托,那盏花篮,立即被摘了下来。 粉色短裙姑娘用手摘下花篮的一刹那,左脚却一点高杆,人却借点击之势,向上一挺,她人已金鸡独立地,站在小斗之上,来了一式彩风展翅。 全场近千众人的喝彩声,这时突然停止了,众人瞪大眼睛,张大了嘴,想是看她,又要如何表演。 只见粉色短裙姑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手提着花篮,一手却在篮中花瓣上用纤指一抹,娇躯同时借力,在小斗上盘旋起来,随着她盘旋的身躯,玉手纤指分开,空中便落花缤纷,如雪飘下。 “好啊!”观看的众人,不由齐声叫好道。人群中的那些江湖武林高手,也不禁点着头,暗赞这位倭人姑娘的轻功,果然高明之至。 这时,粉色短裙姑娘已散花完毕,只见她脚下一点,人又向上飘起,同时,娇躯在空中一翻,变为头下脚上,玉手一伸,又将那花篮,放回了小斗,此时,她的娇躯并不是疾泻而下,而是凌空旋绕,宛如风飘落叶一般,盘旋而下。 全场近千的观众一看,惧都惊呆了。 粉色短裙姑娘距离地面尚有一丈,接着纤腰一挺,双脚点地,飘然站在地上,虽然有些气息微喘,秀脸娇红,但她如此年轻,这份功力,当为罕见了。 场上近千众人一见,宛如大梦初醒,立即暴起一阵春雷似的喝彩声,久久不停。 粉色短裙姑娘此时,也不看一眼,那些为她赞叹不止,又在紧张议论的台下众人,却飞身纵上擂台,径自走进了帏幔幕后。 那位倭人男子一俟粉色短裙姑娘进入台后,立即含笑地走上台前,面向纷纷议论的观众一拱手,朗声说:“请各位朋友原谅,容小妹稍是休息,再为大家表演其他节目。” 这时,人群中的那位年轻公子,好似有点不耐烦了,只见他两道细眉一蹙,转首看了身旁的书童一眼,那书童好似会意,便一点头,挤出了人群,向擂台上走去。 那位倭人男子,见有人走上台来,自是认为来人是要上台比试的,便满脸笑意,向那位书童迎去。 “这位小兄弟,请问可是要上台比武?”倭人男子和声问道。 “算了吧,我不要来比武的,我只是要看看你们要找的人是谁?”这位书童的声音,甚是轻灵,到如姑娘一般动听。 见有人主动帮助认人,那位倭人男子甚是高兴,正要回答什么。那位粉色短裙姑娘已闻声来到台前,她一看上台来的是这位小兄弟,紧绷着脸,好似有些不高兴,便故意笑着问道:“这位小兄弟,你难道能认得此人?” 这时,台下众人见又有人上台,便纷纷停止议论,一齐向台上望来。 “哦,请姑娘将你们要寻之人的画像拿出,让本人一观,或许可能认得?”那位书童仍是冷言回答,有些倔强的样子。 粉色短裙姑娘一听,笑着看了书童一眼,只得将那张寻人的图画拿出,双手托着展开,让他细看。 那书童只向画面看了一眼,脸色立时一沉,不高兴说道:“这是我们公子要找的人,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粉色短裙姑娘闻听之下,心中一惊,不由诧异道:“怎么,这位小兄弟,你们也在找此人?!” “是啊!”那位书童应声是,又从自己身后拿出了一个画柚,随手展开。果然两人手中的画上之人,竟都是一位年轻的普通儒生,只是书童画中的人,手上多了一把紫扇。两张画上之人的神态,也极为相似。 这突来的情形,一下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众人。大家一时有些盲然,想注意听清台上的人,都在说些什么?一时场中,竟意外地静声下来。 粉色短裙姑娘沉吟半响,才对那位书童,问道:“请问小兄弟,他是你们的什么人?你们也要找他。” “这是我家公子的大哥,多年前一别,我家公子自然要找到他了。请问,你们又是他什么人?为什么也来中原找他?”那位书童清脆的声音,让全场的观众,听得一清二楚,大家这时才知,双方都在寻找画中这位不知名的年轻男子。 一时,众人都觉得非常好奇,便都静静地望着台上,看他们要怎么纠缠。 “那位公子是在下小妹的恩人,我们当然要找到他了。”这时,那位倭人男子一旁高声,chā言说道。 “你们两位倭人,他怎么会有恩于你们的?”那位书童很不高兴地,说道。 “这……”倭人男子一时有些语塞。 “他是我家公子的,你们两个倭人,就不准你们找!”这时,书童大声嚷道。 “这位兄弟,你好似有些不太讲理,大家都是找人,你们找你们的,我们找我们的,你凭什么要干涉我们?”这时,粉色短裙姑娘突然冷冷,说道。 “你们要找其他人可以,可画中之人,你们就不能找!”那位书童强辞道。 “找人喽,找人喽!”粉色短裙姑娘好似故意的,理也不理那位书童,竟对着台下,大声喊起找人来。 这下,那位书童到真有些生气了,他绷着脸,尖声道:“好!我与你比武,谁胜了,谁才能找他。” “行!比就比!”粉色短裙姑娘这时也上了小xìng儿,她将手中之画,往倭人男子手中一放,退开一步,拉开了架式。 那位书童一见,也不含糊,反手将画柚放回背上,脚下一分,便向粉色短裙姑娘扑去。 台下观看的人群,看两人说着说着,就动上了手,不由都大声叫起好来。 再看台上动手的两人,那粉色短裙姑娘到底年长一些,动手出招,倒是不慌不忙的。那位书童虽然武功架式不错,但到底年幼,功力尚浅,两人一来一往,jiāo手数十招,那位书童一个不小心,竟中了粉色短裙姑娘的一掌,被震得退开了数步。 “怎么样?你输了,请下去吧!”粉色姑娘一边收招,一边冷言道。 “这算什么输,就不下去!”书童气得一跺脚下,又要扑上来。 这时,台下响起清灵的一声:“小可儿,停手,不得无礼!” 那位书童一听,只得停下,他往台下一望,口中嘟囔道:“公子,还是你亲自来吧!” 众人寻声一看,只见右侧台下众人中,走出了一位年轻的公子,那公子秀面柳目,艳若桃李,鲜红的樱唇,真有如潘安、宋玉之貌。身子虽显瘦弱,但高挑纤细的身材,令人一看,有婀娜多姿之感。 这时,场中众人一见,又纷纷议论起来。 只见这位年轻公子走上台来,粉色短裙姑娘一下楞了,中原竟有如此俊秀的男子,她不由娇靥一红,秀脸上竟现出几分羞色。 “请问这位公子贵姓?”倭人男子见此,只得上前先行问道。 “小生姓朱!”年轻公子秀脸上一红,沉声道。 “哦,原来是朱公子!”倭人男子看着这位朱公子,问道:“公子也是来此,找人的?” “是啊!小生要找的人,也是你们要找的人。”朱公子看了倭人男子一眼,冷言说道,那声清脆无比,好似十分的悦耳。 “天下众人,容貌相似的人,多的是啦!这位公子凭什么要肯定,我们要找的是同一个人?”粉色短裙姑娘这时,也冷冷地反问道。 “多说无益,不如我们还是以武功论高下,来决定谁能在此找人吧!”那位年轻公子道。 “公子也要比武?”倭人男子疑惑道。 “你们不是在以武会友吗?本公子来此,便是要与你们一较高下。”年轻公子漂亮的嘴角一撇,有些傲然道。 “不知这位公子,想要怎么比武?”粉色短裙姑娘这时有些生气道。 “我们还是如此规矩,你们两位中,那一位出手都可以,胜者可以在此找人,输者便请退出。”年轻公子说道。 “好!我与比试!”粉色短裙姑娘银牙一咬,绷着脸道。 “山惠美子,你不是这位朱公子的对手,还是让为兄来对付他。”倭人男子这时已看出面前的这年轻公子,人虽然年轻,但功力已胜过自己小妹,便出口说道。 “我不信,我自己的事,就由我出手。”那位叫山惠美子的姑娘,口中说道,一闪身便向当前的年轻公子,出手递招。 这时台下众人,都觉得台上几人很有意思。双方竟为要找同一个人,在此争执起来,见双方又要动手,众人都不出声,想看看,究竟是那一方武功高些,能胜了对方? 见山惠美子出手攻到,年轻公子倏地一侧身,滑步让过,左手一绕,向山惠美子的左侧拍去。 山惠美子也是有些轻敌,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出招,招式甚为玄妙,一时不由脚下错步,险些失了手,好在她赶紧扭身一躲,同时急退数步,才让过对方轻轻的一招。 这下,山惠美子气得娇靥通红,她口中冷啸一声,招式立变,便展开自己的“大和天照”掌法,再向年轻公子扑去。 那位年轻公子似乎早已知晓,只见他不慌不忙,左脚向外一划,右手反扣,左手并指,迎着山惠美子的招式,轻点而出。 这时,一旁的倭人男子见了大惊,他连忙抬手,向年轻公子当前一推,口中急道:“小妹快退!” 年轻公子见倭人男子从侧出掌,只得左手再转指为掌,同样是急推而出。 山惠美子闻言急闪,退开一丈,这时倭人男子和年轻公子的掌力,劲力相抵,双方同时一震,一齐退出两步。仅此一掌,双方已映证出了高下。大家是功力悉敌,谁也不输于谁。 台下众人一见,不由齐声再次叫好。 这时,台下众人身后,一声高呼响起:“台上几位,请先住手!” 满场众人一齐转首向后,只见后面人群中,走出了两位身着灰衣的道长,一位六十余岁,一位年近四十。 台上,那位年轻公子和倭人男子闻声,也就此住手,一齐向台下望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两位道长缓步走到台上,刚才jiāo手的年轻公子和倭人男子,迎着两位道长,抱拳一礼,那位粉色短裙姑娘和书童却只站在一边,不出声了。 那位六十多岁的老道长面带微笑,走到台中,对年轻公子和倭人男子两人,一个稽首,和声道:“贫道武当和云子,请恕贫道冒昧,在此斗胆,劝两位停手!” “道长言重了!有话请讲,不用客气。”年轻公子连忙道,口气甚是谦逊。 “贫道想先一观画中之人,如何?”和云道长这时,看着年轻公子和粉色短裙姑娘,又道。 年轻公子一听,顿时喜悦道:“可儿,快将那画拿出来,请道长一观。” 那粉色短裙姑娘却有些迟疑,倭人男子见此连忙轻声,叫道:“山惠美子!” 粉色短裙姑娘这才慢慢地将自己的画,也拿了出来。 两位道长向画中,仔细一看,见两画中所绘之人,虽则有异,但那神态,分明却是同一个人,不由一齐暗一点头。 稍停,和云道长才和颜一笑,说道:“从画中来看,几位所寻之人,果是同一人!” “就是嘛,他们凭什么也要找他吗?”那小书童仍是气呼呼地,不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2 章 言道。 “那你们又凭什么要找他呢?”粉色短裙姑娘竟也毫不示弱。 和云道长见此,只得宛儿一笑,又道:“恕贫道直言,不知画中之人,是几位的什么人?几位又为何都要寻找此人?” 倭人男子一听,便抢着说道:“回前辈的话,在下小妹,几年前在中原,曾受画中的这位兄弟大恩,虽已隔数年,仍令小妹刻骨铭心,所以我们便不远千里,来到中原想寻找到此人,以图报答。” “这,这位大哥是我家公子至亲。几年前他外出求学,与我家公子一别数载,我家公子十分思念,当然要苦寻于他了。”那书童也大声说道,一边说,一边又愤愤地瞪了粉色短裙姑娘一眼。 “哦!原来如此。”和云道长一听,方始明白双方的原由,他略一思筹,笑道:“你们一方在寻亲人,一方在寻恩人。贫道想问,不知你们这位亲人也罢,恩人也罢,他竟姓什名谁?” “请前辈原谅,在下与小妹两人,的确不知这位恩人的姓氏。”倭人男子说道。 “那,请问这位小哥,可否将贵亲戚的姓名,告之贫道?”和云道长见此,故意向那位书童问道。 那位书童见问,却并不回答,一旁粉色短裙姑娘却chā言道:“怎么不知道了吧,还说是至亲呢?谁信啊!” “谁说我不知道!他姓……”书童忍不住了,正要脱口而出。 这时,那位年轻公子一旁轻声道:“可儿!” 见年轻公子阻止,书童只得嘟囔一下,便不再吱声了。 年轻公子这时娇羞一笑,又对和云道长一拱手,歉然道:“请道长谅解,小生确有不便,不能将小生大哥的姓氏,公诸于天下,请道长理解。” “既是如此,几位能否听贫道一言?”和云道长点了点头,沉吟一下,说道。 “道长,请直言无妨!”年轻公子道。 “你们找恩人也好,找大哥也罢,可曾想过,几位如此寻找,在这中原大地,江湖武林中,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姑且不论,这天下是否真有此人。若当真有此人物,几位如此所为,岂不令他为难。”和云道长说此一顿,再接着又道:“他不愿见你们,依贫道来看,也许有他的难处,或是几位的思念之切,令他不知如何处之。又或是他潜心躲避,不愿为世人道知。在不然,或许他已遭遇什么不测……” “不会的,你胡说!”粉色短裙倭人姑娘闻此,立即大声嚷道。 “道长此言,小生万难赞同,他……万不会……有事的。道长不知……”年轻公子听了,竟是一脸凄容,伤心yù泪的样子。 和云道长一见,不由哈哈一笑,笑道:“两位先别难过,贫道不过是在假设而已。” “这位道长怎么胡言乱语,假设也不行。”那位书童这时连声嚷道,又走到年轻公子的身边,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年轻公子,似乎在让他注意。 这时,台下众人看了,都觉这位年轻公子和粉色短裙姑娘,真有意思,只听了一句戏言,竟都难过不已。大家不由一齐,哄声大笑起来。 台上,和云道长这时早已会心,他不由暗道:至尊若知,到也真是为难。思此,他只好意味长深地,故意和颜一笑,口中又道:“几位且莫多心,是贫道一时口不择言。贫道之意,是想劝几位,放下这满天下寻找的荒唐之举。这人与人相逢,那便是天意,是缘份,一丝也强求不得。有恩也罢,有情也好,你们今日找他,他愿意见之,自会前来相见。他不来见,便自有他不愿相见的道理。几位既然爱他、敬他,自应为他着想,万不应如此声势,强求相见,让他左右为难啊!” 听了和云道长的话,台下众人中,多数人心道:言之有理,便不由一齐点头称是了。 那位年轻公子此时,心已平静下来,他先点了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浅浅一笑,对和云道长一拱手,轻声道:“道长所言甚是,是小生考虑不周,多谢道长提醒。”说着,稍一停,又问道:“不知道,可曾识得此人?” “贫道不曾相识!”和云道长赶紧摇头道。 粉色短裙姑娘这时却嘟着嘴,好似极不情愿,良久才咕噜道:“这……,就听前辈的嘛。”说着,不由一下蹬在台上,双手捂脸,竟慢慢抽泣起来。 慌得那位倭人男子,连忙劝慰道:“山惠美子,山惠美子!” 这情形,和云道长看在眼里,只得暗自摇头,他微一叹气,只得向几人一稽首,又对着台下的众人,单掌一竖,洪声说道:“请各位散去吧!”言毕,与那中年道长一齐默默地走下了台去。 …… 第三部 第五十章 东园商会 大约是两三个月后,在南京秦淮河边,紧临白鹭洲的地方,一间很大二楼大院,由倭人新开了一家名唤“东园商会”的商家。 这家东园商会开张的那天,造出的声势,极是浩大。不但,摆下盛宴,广宴宾客,而且,对任何上门拜访的人,都赠以十分贵重的礼品。 这家东园商会,主要以卖些来自倭国的手工物品,农产及海产品等特产之类,再购进中原的丝绸、茶叶、yào材、瓷器等,运回倭国经营。 东园商会的院内,共两层楼阁,底楼多是摆些卖商品的柜台,供客人选购物品。二楼却开设了几间雅室,有茶道、艺妓、倭国料理,还开有一间倭国民间的相扑会社。以这架势看,这东园商会,勿宁说是经商,倒不如说是,倭人在南京建立了一家,专供倭人来往中原和倭国的聚集地。 这倭人的茶道,是传自我中原大唐时期,但这倭人却将其升华为一种茶道艺术。在倭人眼里,这茶道的茶,不是个人的茶,而是集体的。它不只是饮茶,这样简单的一件事,它是茶的聚会,通过沏茶、品茶的活动,来联络人与人感情,陶冶人们xìng情。 倭人茶道的主要仪式有:点茶、煮茶、冲茶和献茶,主人把冲好的茶,献给宾客,客人须恭敬地双手接过茶,接茶后,先致谢,后三转茶碗,然后轻品、慢饮、奉还。饮茶完毕,客人还要对各种茶具进行鉴定,赞美一番,最后,客人才能向主人跪拜告别,主人再热情相送。 倭人的艺妓,也就是集歌舞、才艺于一体的一种服务活动,从事艺妓的人,多是一些年轻、姿色秀美的女子,她们需先拜师学艺,然后才能凭自身的歌舞、才艺,为客人提供服务,以博客人欢心。并向客人收取一些费用,以谋生路。这些艺妓在倭国,多是卖艺不卖身的。 倭国的料理,种类繁多,有关东料理,京都料理,大阪料理等,这些料理都有自己的地方风味特色,就如我们中原的菜系,也有川菜、粤菜、湘菜、鲁菜、淮杨菜、皖菜、浙菜、闽菜一样。他们最出名的饭菜有:生鱼片、河豚、油zhà鱼虾、寿司、荞麦面条等。 倭人的相扑,则是源于倭国本土的一种运动,被誉为倭人的国粹,也称角力。相扑保存着倭人的许多传统仪式,最基本的规则是:先触地者或在轮次中,触地次数多者为输。在倭国每年都会举办六场相扑比赛,每次十五天。三场在东京举行,其余则在大阪、横冈和名古屋举行。横冈的比赛,是倭人相扑的最高级别。职业的相扑手,体型高大魁梧,食量是正常人的十倍左右。 从上面介绍的这些服务项目,读者便自会想到这家东园商会的xìng质了。这东园商会的老板,是一位来自倭国的富商,名叫姓山惠纠夫,五十多岁,矮胖的身材,令人一看,并不十分起眼,但此却是天下最精名的商人。而且,此人的武功高强,旁人一看,也知此人笑面虎心,决不可以等闲示之。 这不,此时在那间装饰极为古朴,颇为大方的会长房间里,山惠纠夫正在与几位倭人,在秘密商量着什么重大的要事。 听了几人的回报,山惠纠夫的大口中,轻哼了一声,却并不言语,半响,他盯着其中一位倭人,严肃说道:“田原君,派到中原江西景德镇的人,是否真的已进入了他们的陶瓷厂了?” “回禀会长,我们还在多方努力,请会长放心,属下一定会打进他们的陶瓷厂中,取得他们的制陶技术。”那位田原君的赶紧立身,和腰回答道。 “中原的陶瓷技术,对提高我们大和民族的制造能力,推动经济发展,大大的有利,我们不可辜负了幕府大将军的深切期望。”山惠纠夫提醒道,说着,他顿了一下,又对另一位倭人说:“小原太郎,听说中原的四川有一种植物,很是神奇,食用之后,可防病治病,那东西,中原人叫它魔芋什么的。这东西,我们倭国没有。你要派人悄悄地潜入四川各地,弄些种子什么的,好带回倭国,让它能在我们倭国的土地上,生根结实。那样,对我们大和民族,强健体魄,是百无一害的。” “山惠会长之言极是,目前属下正派出人手,去了安徽宣城,全力将中原的宣纸技术搞到手,不过这些中原人,警惕xìng也真高,好似对我们防范得很紧。”一位叫山鬼林子的人,谄媚道。 几人正说着,一位十八九岁,娇艳如花的年轻女子,身着和服,脚下木屐,婀娜多姿地,从门外走进。见有人进来,山惠纠夫立时一挥手,让众人住口,然后满脸堆笑,向来人道:“山惠美子,可有何事?” 其他倭人一见,赶紧和身行礼,齐声道:“大小姐,好!” 此时走进此屋的,正是几月前在中原各地,四下寻找自己恩人的那位山惠美子姑娘,只见她娇柔一笑,又看了房中众人一眼,然后柔声说道:“叔叔,美子已能弹奏中原的‘高山流水’一曲,想请叔叔有空时,前去欣赏。” “好啊!,贤侄女真是聪明伶俐,为叔现正在开会,与他们商议一些要事,待为叔空闲时,定会前去一听。”山惠纠夫点头应道。 “好,惠美子恭候叔叔的光临!”山惠美子和身行礼,便赶紧退了出去。 待山惠美子退出,山惠纠夫又看了一眼众人,沉声道:“山惠美子来此,是要找到她的中原恩人,你们不要用轻易去烦她,也不可在她面前说起我们所商议之事,以免引起她的反对。我若不在,你们可直接向山惠一郎请示。” 那几位倭人,赶紧和身应道:“是!” “我们倭人自大唐时,就向中原人学习。可是物竞天择,几百年来,我们仍然发展得缓慢。目前以我们倭国的实力,尚难以与大明朝廷直接对抗。几年前,我们在高丽国的那一仗大败而回,令幕府大将军,不得不改变了策略。这次我们来到中原,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地,把中原的先进文化、技术、产品,带回我们倭国,以能更快提高我们倭国的国力。到那时,我们才能公然与大明朝廷相抗衡,令那些周围小国,对我们倭国不敢轻视。”山惠纠夫严肃地,说道。 “目下,我们公开的身份是经营贸易,就是要利用与中原人开展正常贸易的时机,搜集大明中原各地的经济、政治、科技、军事、文化方面的信息。同时寻找机会,暗中把中原的稀世珍宝、文物、古籍、中医秘诀、陶瓷技术、造纸技术、印刷术、纺织技术、冶炼技术、建筑技术、珍贵植物、稀有动物等等,统统收集起来,带回倭国。把中原的一切有用的东西,变成我们的。我们倭国,地方虽然狭小,但我们大和民族善于学习,那时我们一定会发展得比今天的中原更为强大,我们才能有战胜中原大明的实力。”山惠纠夫说着,起身走到窗前,然后,猛一转身,看着房中的几人,严声道:“你们的,可是明白?” “属下等明白!”几人赶紧一和身,应声道。 原来,这些倭人作为我们中原的近临,与我们隔东海相望,可谓是一衣带水的近临。倭人地处蛮夷岛国,自大唐时,倭人便以中原人为师,派人来中原学习文化和技术。那时,倭人尚弱,他们对我们中原甚是敬重,对周围弱小还无野心。 自大宋南朝初年,倭人的“征夷大将军”源赖朝设立了将军幕府,在国内建立起了封建等级制度,由武士阶层掌握了倭国的实权,倭人便开始逐渐形成了对外的侵略xìng。 到大明朝开始,随着倭人社会的进步,他们的国力逐渐强盛,倭人便对外进行扩张抢掠。虽然面对强大的大明朝廷,倭人不敢冒然行事,但对大明的属国如高丽、琉球等,却一直虎视眈眈。同时,倭人也开始派人在中原的沿海,进行抢夺和骚扰。 几年前,倭人勾结大明朝廷的刘公公,在中原江湖武林制造了动乱,想利用大明朝廷的内乱,以图占领高丽国,不想为大明军队所败。倭国的幕府大将军,检讨失败,深知以倭国现在的力量,尚不能打败大明朝廷。 于是,将军幕府开始全面调整与大明朝的方略,实行戒急用忍战略,形成从经济、政治、文化、科技、军事各方面,全面赶超中原社会的思路。要求倭国民间的各大商会、帮派,以两国开放商贸,进行正当jiāo易为幌子,到中原各地,暗地进行经济盗窃活动。 山惠纠夫一伙,正是禀承如此思想,在南京建立了这家东园商会。所以这东园商会,也不是什么正当的商家,而是打着以经商的幌子,在中原干着窃取中原经济、文化宝物的偷盗勾当。 …… 东园商会自开张已有三、四月,他们的生意异常的火热,特别是二楼的各间雅室,每日必是宾客高坐,或品茶论道、或听歌赏舞、或品尝倭国的各种精美料理。 中原各地来往于南京的那些商人,达官贵人,文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3 章 骚客,无不闻之大名,趋之若鹜。或听人言之,或慕名而来,或亲朋相邀,或风言闻之,而图以新奇,或随遇而临。只在短短的几个月里,东园商会的名号,便在中原大地上传开了。 这东园商会的生意做得很大,对中原的茶叶,yào材、瓷器、古物等,大量购进,而卖出来自倭国的物品,则少得很多。但每月进出的银两,竟有几万两之巨。因此,每隔几日便有负责运输的人,将从中原购进的物品,转运到浙江的镇海,再从镇海装船,运往倭国。 山惠纠夫不愧为是一位精明的商人,他绝不是盲目购进,对购进货物的品质、价格,颇为挑剔。而对付款方式、时间,东园商会往往不太计较,或货到付款,或预付定金,或分期付帐,总之是决不拖欠。这让中原的众商家,一时jiāo口赞誉起来。 这位山惠纠夫会长对南京的各方官府,也极为恭敬,对凡属官员来东园商会购物或光顾,均给予最大的优惠。因此,不管在中原官府,还是在民间,东园商会都很是为人称道,都把东园商会,看着是一家正当的商家。 …… 且说,这位山惠美子姑娘,几月前再次来到中原,她一边在东园商会中帮他的叔叔和哥哥,料理些生意上的事,一边也借此机会,向来往商会的客人、商家,暗地里不断地打听着,自己要找之人的下落,希望能得到一丝有关的消息。 虽然,到东园商会来消费、娱乐的南北客人,往来商人和文人骚客无数,但当他们面对着山惠美子诚恳相询的神情,虽则大都不忍心,令她失望。但在看过画中之人后,他们也都不得不摇头抱歉。这诺大的中原,竟无人能说得出,见过一下此人,更难以回答,她所要寻找之人,姓什名谁。久而久之,这让山惠美子姑娘的信心,也为之有些动摇了。 山惠美子苦寻之下,竟无任何消息,为此,她内心很是失望,时常里,她会陷入阵阵莫名的痛苦和悲伤之中。只是当她看到商会的生意,一日胜过一日,她的内心,也才会有几分高兴起来。 这天辰时刚过,东园商会的大门外,来了十余辆大车,为商会送来从中原各地采购的货物,随车押运的竟是江南武林中,赫赫有名有名的福威镖局。车上有十余个朱红的大木箱,商会的福田管家,竟让搬运的工人,直接把木箱抬到了山惠纠夫的会长室里。 这时,山惠美子刚从二楼茶艺室走出来,她站在楼廊中,见此有些奇怪。稍后,她便也来到叔叔的会长室观看,这些人送来的是些什么货物?竟要直接存放到会长室中。 当山惠美子来到叔叔的会长室外,还离着数丈,她便已闻听到叔叔哈哈的大笑声,走进室内,她顿见满屋里,都堆放的是中原的各种文物、玉器、字画、典籍之类的物品,福田管家正在那里,整理那些看似古旧的东西。 见山惠美子到来,正在观赏满屋东西的山惠纠夫,甚为高兴,他嘿嘿笑道:“惠美子,快来看看,这些可是来自中原各地的宝贝啊。” 福田管家连忙也和身道:“大小姐好!” 山惠美子对山惠纠夫和身一礼,口中道:“打扰叔叔了!” “来,来,惠美子不用多礼,快来看,叔叔买进的这些宝贝东西。”山惠纠夫得意道。 “叔叔,怎么对中原的这些古董破烂,有了兴趣?”山惠美子看着满屋的东西,不解问道。 “惠美子,你不要小看这些玩意,要是运回到倭国,那可是很值钱的。”山惠纠夫大为高兴地,说道。 “这些东西,就是一些破烂,也能值钱?”山惠美子走过来,看着放在叔叔桌上的一件很是残破,并已铜锈斑斑的,不知名的东西,仍不太相信。 “哈,哈,哈,惠美子你说它是破烂!可在为叔看来,这满屋的东西就这件东西,最为值钱了。”山惠纠夫这时走到桌前,在自己的高椅上,一屁股坐下,听了山惠美子的话,他不禁哈哈大笑,才又说道:“你们可知,这中原文明,历史悠久,传承数千年,留下的文物古籍,不计其数。在他们中原人的眼里,这些东西或许不值几个钱,可是在我们倭人看来,它们就是中原文明的文化底蕴,是反映他们强盛、发展的象征。我们把它们运回到倭国,存放到我们大和民族的博物馆内,让我们倭人的子孙,时时刻刻记住,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们更为强大,发展更为悠远的民族。” 山惠纠夫说着,用手指着放在桌子的那件,已有些破损的青铜物件,继续说道:“惠美子,你来看这件青铜器,它名叫‘神头腰鼓’,这是中原商代时的东西,距今已有两千四百余的历史,说它是人类文明的见证,一点也不为过,可惜我们倭人就是没有。不过,现在它到了我们的手中,我们要把它好好地供起来,让它为我们倭人今后的强大、强盛相伴,作个见证。” 这时,山惠美子看到了一件非常精美的翡翠玉器,不由高兴地叫道:“叔叔,这又是什么东西,如此的漂亮?” “这东西,它叫‘蝈蝈白菜’!”福田管家这时,一旁chā言说道。 “蝈蝈白菜!”山惠美子道。 “是啊,大小姐可不要小看了此物,它是大明洪武年间的产品。它的珍贵之处,不只在于雕刻的工艺,也在此于这块若大的玉石,竟是整体雕刻而成,你看这翡翠部分便是菜叶,白玉部分正好是菜帮,那两只蝈蝈,游戏于这翡翠碧绿的青菜之上,多么的栩栩如生,在看这白菜,几与真物的大小相似。要在我们倭国,怕不是价值连城的。”福田管家,仔细为山惠美子介绍道。 这时,山惠美子又走到那些字画面前,对几十幅字画,她一一看过。 有东晋时顾恺之的画,王羲之、王献之的字帖,有南北朝时期张僧繇的“画龙点睛图”,有大唐时吴道之的“嘉陵江三百里旖旎风光图”,韩干的“群马图”,戴嵩的“牧牛图”,怀素、张旭两人的狂草,欧阳修、柳公权、颜真卿、诸遂良的字贴,有五代时黄筌的“仙鹤图”,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有北宋时范宽的“潇湘翠竹图”,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宋徽宗赵佶的瘦鑫体字墨,米芾、柳宗元、苏试、苏询、苏辙、秦少游、黄廷坚等人的墨宝,有南宋郑思肖的“月夜兰花图”,元代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赵孟【兆页】的字贴等。 山惠美子只顾着看,连头也不转,口中却道:“叔叔,这些字画,又买来何用?” “嘿,嘿,这些字画,绝对是艺术之瑰宝。我们倭人的书法,也是学自中原,可以为叔看,我们孤岛寡民,到底缺少中原人的那种博大、宏伟,变化之精髓,所以难有传世之佳作。”山惠纠夫笑道。 “叔叔,难道这么多都是真品?”山惠美子闻之,转过身来,向山惠纠夫认真问道。 “这么多字画,那能都是真品!不过,即使赝品,也可以乱真了,在倭国也是非常值钱的,我们把它带回国内,还不是会大大的赢利。”山惠纠夫笑着,点头说道。 听山惠纠夫如此一说,山惠美子不由赞道:“叔叔真是经营有道啊!” 随后,她看着一幅画中,只有一个船工在打着瞌睡的山水画,有些不解地,问道:“叔叔,难道这也是名画?” “山惠美子,你可知此画的来历?”山惠纠夫故意反问道。 “侄女当然不知了!”山惠美子摇头道。 “大小姐,请看此画的眉题,‘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一句,应知此画,画意极深。你看整个画面,仅只荒凉、冷落的情景,再细品这句‘野水无人渡’,那画上,并不是渡船无人,而是没有要过河的路人。画面以没有人过渡,船工无事可做,寂寞无聊,只好打打瞌睡来表现了。这样的画,可是不简单了,那真是景中有情,情中寓景。这是不可多得的绝世真品!”福田管家一旁不禁chā言,解释说道。 听福田管家如此一说,山惠美子和山惠纠夫两人一边听,再细看此画,也不禁点着头,连声称好了。 这时,山惠美子拿起一把纸扇,打开一看,扇面竟只画着一枝梅花,虽然精巧,却看不出任何珍贵之处。她正要随手放下,福田管家赶紧走过来,有些急道:“大小姐轻点,莫要小看这把纸扇,它可是大明中原,号称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唐伯虎的真迹。” “哦,是当世之物,这也能算得珍品?”山惠美子有些轻蔑道。 “惠美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位唐伯虎其人,乃大明朝当世的第一风流才子,其人xìng格虽然狂放,为人颠狂,但一手丹青水墨,却是当世难得之佳作。所以,我们自然也要把他的作品,当作收购的目标了。只可惜,这次买到的是一小件,要是能得到此人的一幅水墨观音画像,那将是传世之作了。” “叔叔,这些东西可都是正当jiāo易,用钱买卖而来的?”山惠美子这时,突然问道。 “惠美子此话,真是傻话,你叔叔可是个正当的商人,不是买卖jiāo易,难道还能动手强抢不成。”山惠纠夫故意笑道。 看完这些文物,字画什么的,山惠美子沉默不语。她这时又走回到那件“蝈蝈白菜”玉器面前,审视良久,这才转身对山惠纠夫,嫣然一笑,娇声说道:“叔叔,惠美子很喜欢这件‘蝈蝈白菜’玉器,能否让惠美子把玩几日?” “既是惠美子喜欢,就拿去玩赏几日吧!不过,可要小心了,千万别有碰损。”山惠纠夫此时心情正好,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了。 山惠美子也是高兴十分,向山惠纠夫和身致谢后,抱着那件“蝈蝈白菜”,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亦日午后,山惠美子正在茶艺室与几位茶道艺人jiāo流,这时,门口走进了三位客人,一位伙计赶紧将三人,直接引到了一间雅洁的茶室中。 山惠美子连忙让两位年轻的倭人姑娘,去为三位客人作茶道演示,在客人品完第一道茶后,山惠美子正有事从此间经过,便听闻几位客人,正在议论着什么奇事。 “曾兄,可知十日之前,山东泰山派出了一件大事?”一位客人正说道。 “会是什么大事,竟能让兄台如此注意?”另一位客人问道。 “赵兄所言的,是否是泰山派之镇山之宝,‘鎏金天神’被盗一事?”又一位客人说道。 “为兄所说的,正是此事!江湖之中,眼下传言甚盛,武林各派都已惊动,听说官府也全力在追查此事。”那位被称为姓赵的客人,又道。 山惠美子听此,见三人议论的,只是中原所发生的偷盗之事,也未太过在意,便自顾走到艺妓室去了。 傍晚,山惠美子正通过二楼的楼廊,要到艺妓室中去看一下生意情况,却见大门口匆匆忙忙走进来两个人,她站在楼上细看之下,这两人却是十日前,就离开南京到山东负责采办的大平原君和麻生光一两人。只见两人进得院中,竟不和旁人多言,直接便来到山惠纠夫的会长室里。 山惠美子感觉有些奇怪,便也扭身来到会长室外,便听室内的几人,正在轻声议论着。 “禀会长,属下终不负所望,已办妥山东之事。”室内一个人的声音,说道。 “大平君,那八尊天神像都弄到手了?”山惠美子听出,这正是山惠纠夫叔叔的声音。 “请会长放心,八尊天神像全都到手了,属下两人已遵你的吩咐,将此物用木箱封装好,并雇了山东有名的龙威镖局,正在送往南京的途中。”那位大平原君赶紧恭声道。 什么天神像?山惠美子一听之下,大惊,她猛然想起茶艺室中,几位客人所说的话,难道…… 这时,室内几人,又道:“属下只是担心,眼下大明官府追查得很紧,听说泰山派已通告中原的武林各派,请他们协助调查。” “麻生君,龙威镖局可能会走那一条路,来南京?”山惠纠夫沉声问道。 “回禀会长,为避免引人注意,我们要龙威镖局,先将货物送到安徽桐城,再转道南京。”一位叫麻生光一的人,赶紧也恭敬道。 “南辕北辙!不错,你们考虑得非常的周到,为不引人注意,先到桐城最好。”山惠纠夫一听,接连点头,说道。 “只是属下仍是担心,此货,恐有意外啊!”那位叫太平原君的说道。 “哦,这个担心也是必要的,我们不能小看了中原武林中的人,他们不只武功高强,消息也非常灵通。”山惠纠夫沉吟一下,又问道:“麻生君,龙威镖局何日能送货到桐城?” “五日前,他们已从山东起程出发,如果路途无碍,当在三日后,就能到桐城。”麻生光一想了一下,回答说道。 “是这样!”山惠纠夫这时看着窗外,良久不语,半响,他突然转头,对一直未说话的山惠一郎,沉声说道:“一郎,你去暗中调集本会的四大长,六大分会长,两日后,我们一齐赶往安徽桐城,要保证这八尊天神全部安全到手,不能出任何意外。” “叔叔,可是要亲自前往?”山惠一郎问道。 “正是!” “这事,可否让惠美子知晓?” “为免生意外,算了,就让她呆在这里,负责打点这里的一切吧!” 山惠美子在暗中听到这里,她远远看见福田管家,此时正向这里走来,便赶紧退身隐藏回去了。 …… 第三部 第五十一章 鎏金天神 且说,北宋徽宗年间,大宋皇帝宋徽宗赵佶,一日在后宫花院中歇息,偶有一梦,他梦到有八位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4 章 目狰狞之人,来到他的身边,领头一人,对他拱手一礼,口中说道:“我等乃天界神人,早年曾在山东泰山小住多时,我等难忘泰山之景,今日想请陛下,与我等同游泰山一番。”言毕,八位天神一齐作法,以祥云将宋徽宗托起,直往泰山而去。 来到泰山顶上,八位天神陪同宋徽宗,遍游了泰山各处美景。最后,众人来到玉皇顶上。正在浏览时,忽听玉帝召唤八位天神,于是,八位天神一齐飞身离去,只留下宋徽宗一人在这山顶之上,急得宋徽宗大声喊叫起来。随后,宋徽宗一惊而醒。宋徽宗梦醒后,便立时叫人,召来当时宫中掌管天文历法的司监官员,为他解说此梦。 那位官员名叫太卜生,这位太卜生听了宋徽宗的梦景,不由连连磕头,向徽宗恭贺,说道:“恭喜陛下,能得天神相助,我大宋日后,定能日益昌盛,千秋万代了。只是陛下,要好好地还一个愿,才行啊。” 宋徽宗一听,大为高兴,不由哈哈笑道:“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依爱卿看,朕要如何还愿,才能合了几位天神们的意呢?” 太卜生沉默思虑良久,才又说道:“回禀陛下,依臣之见,不如请陛下,将八位天神的容貌,姿态,着人画出,然后请工匠,将天神们铸成铜像,择日可派太师,代陛下前往泰山祭天,并将八尊天神像,封赏给泰山的道观,永存于泰山玉皇顶上。这样,陛下既可学历代帝王,在泰山封禅,又可圆了陛下的好梦,岂不一举两得!” 宋徽宗闻之大喜,立即宣来宫中画师,按宋徽宗口述,将八位天神像绘成画像。然后又下旨由工部负责监造,限期完工。 这位工部尚书接到圣旨后,一边从开封和各地请来了当时最好的铸造师父,准备开工铸造。一边又着人将太卜生请来,工部尚书对太卜生道:“太司监,本官现有一事不明,想向司监请教一二,请司监指点。” “尚书大人,有话请讲,下官但会知无不言的,”太卜生赶紧言道。 “请问司监,皇上命人所绘的八位天神之图,司监可曾看过?”工部尚书问道。 “绘画,下官未曾亲见!”太卜生答道。 “这就难怪了!皇上命人所绘的八位天神像,本官已jiāo工匠看过,可工匠们说,恐此画有误。”工部尚书解释说道。 “既是皇上命人,依梦中之人所绘,如何还会有误?”太卜生闻听之下,也是一惊。 “依工匠所言,此画中人像、衣着,均无问题,只是这画中所绘的天人站式、手势,恐与天神身躯,难以相符,依此铸造,只怕难合皇上之意。”工部尚书忧虑说道,说着,尚书大人又命人将原画取出,以供太卜生观看。 太卜生一看此画,果然画中八位天神的神情,与所绘站式、手势,明显不符。 这位太卜生司监,年约七旬,其祖宗三代均在朝中为官,任司监一职。他自小便随父,学习历法和五经之术,余暇时,也依丹道之法,以为修身养xìng,目下他的修为之高,恐连他自己也不甚知。 这时,太卜生凝神一看,便觉得那画中之人,竟有一种yù与己语之像。他心中暗自一惊,便赶紧道:“尚书大人,不如将此画jiāo由下官,待下官稍作修饰后,或许便可满足开工铸造的要求。” 工部尚书大喜,便将那画,让他带回。 是夜,太卜生来到静室,盘膝坐下,又将那画在面前展开,随后,他平心静气,默以养身心法,再以虚目,向画中视之。良久,他见画中八人,栩栩如生,竟一人一式,动静有序。太卜生审视良久,才将画中八人之站式、姿态,重新依原样绘出。 第二日,他将重新绘过的画,送于工部尚书,尚书大人一见,果然画中的八人,此时神情、姿态合一,有如天生一般。于是,工部尚书大喜,命工匠依画样,加紧制作。 数十位工匠,在工部尚书的亲自督造下,历时三月,终于将那八尊天神的铜像造好,并饰以鎏金。 宋徽宗闻报,便亲自前往观赏,他见每尊天神,身高两尺余,重约百斤,那八位天神的神态,正如梦中所现之人,喜嗔唯妙,精美之极。宋徽宗大喜之下,便重赏了工匠及有关人等。 第二年五月,宋徽宗再派太师韩正,亲往泰山,代皇帝祭天,同时一并带去了八尊天神像。朝正办完祭天大礼之后,便来到玉皇顶,将那八尊天神,恭恭敬敬地安放在泰山顶峰玉皇顶的玉皇观之中。自此,这八尊鎏金天神像,便成为泰山的镇山之宝,为历代游人所观赏。也是江湖武林中,泰山一派的镇派之物。 不想,半月之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泰山玉皇顶上,突然响起一声惨叫,半个时辰后,待泰山派掌门人玉冠道长率人赶到,只见玉皇道观中,负责看守神像的三位泰山派弟子,早已是气绝身亡了。而且存放在观中的八尊天神像,竟一齐失踪。众人四下搜寻,均未有发现神像的踪迹,仅在道观后面的悬崖处,发现了四五根向下直垂在崖边的长绳。 玉冠道长见神像失踪,顿时大惊。心知,这绝非一般盗贼所为,盛怒之下,他一边派出本门高手,四下寻找,一边传信江湖武林,请各派协助找寻。 鉴于遗失大宋徽宗,御赐的天神像,事体重大。玉冠道长思虑再三,便又向山东泰安府太守禀报了,请官府也派人,帮助捉拿盗贼。 这泰安太守得报,便立即上报山东巡抚,巡抚下令,命各地官府在山东境内,仔细搜查,而那八尊天神像,竟像凭空里消失一般,从此杳无踪影了。 …… 再说,山惠美子在暗中,听了叔叔山惠纠夫与太平原君、麻生光一几人,秘密所谈之言后。第三日申时,在安徽桐城大镇的茶楼酒肆中,一下竟出现了不少的江湖武林人士。这些人士,大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在镇北的一家饭店中,十来位身着黑色短衣劲服之人,正在此吃饭。这些人,也不高声言谈,也不相互说话,只顾着低头吃饭。点菜结账的,却都是一位四十余岁,个子不高的中年人。这些人吃罢饭后,见天时不早了,领头一位只轻声一句,众人便一起站立,转身走出了饭店,向北飞身疾驰而去。 傍晚,在离桐城大镇十余里外,通往舒城的官道上,由北向南,走来四、五辆拉着七、八个朱红木箱的大车,二十多位负责押运的镖师,在龙威镖局的总镖头,江湖人称金鞭无敌公孙无良的带领下,威风凛凛地走在大车两旁。 这位公孙无良,五十多岁年纪,高大身材,国字脸型,一条金色腰带围在腰际,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人,功力深厚,万不可轻视。 公孙无良一边走,一边在马上抬头望去,山道林雾渐起,远处已有些迷蒙。他见天色不早了,便大声对前面开路的镖师道:“刘师父,此处离桐城不远了,可加快一点,争取在天黑前赶到镇上。” “请总镖头放心,这里离桐城不远,很是安全,在天黑之前赶到,当无问题。”那位被称为刘镖师的中年汉子,骑在马上,扭头回答说道。 “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点好!”走在刘镖师身边的一位镖师,一旁chā言道。 “嘿,老吉啊,有我们总镖头在此,这还会有什么问题!这一路上,不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吗?在江湖中,谁人敢不给我们金鞭无敌,公孙总镖头几分面子。”刘镖师大声道。 听了刘镖师的话,二十几位镖师一齐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师父,这话你倒是说对了,干我们保镖这一行,不是你武功有多么高,就行。那就得靠江湖中,黑白两道的朋友给面子,否则,便没有什么安全可言的。”公孙无良这时,感慨说道。 “还是总镖头说得对!”那位姓吉的镖师又道。 “就拿这次押的镖来说吧,客人不让验镖,只说是以封条完好为准。镖金可以任开,大师兄一口说,这是无名镖,至少要十万两银子,不想,那两人竟是一口答应。依此来看,这趟镖,怕不值上百万啊!若是一有闪失,那麻烦可就真大了。”公孙无良又道,说着,稍停,又接着说:“这一路上,我可是提着心了,半点也分神不得,好在,再有半个时辰,我们就可到了小镇。” 公孙无良的话声刚落,这时,负责押后的一位姓武的镖师,纵马匆匆赶上,他来到公孙无良身边,低声道:“禀总镖头,后面可能有情况!” 公孙无良一收马缰,凝神一听,果然,后面远处传来一阵急急的马蹄声,那马蹄声甚急,且越来越近。听那蹄声,至少有数十匹之多。公孙无良心道:这决非一般地赶路人,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所押的,这趟镖来的。 想到这里,公孙无良猛一点头,对自己的镖师们大声道:“前面加快,不要停下!” 这时,他们身后的马蹄声更近了,仅有半盏茶的功夫,十余匹快马已从龙威镖局的大车身旁,越身而过,那马蹄扬起的尘土,竟飞扑到了他们众镖师的身上。 刘师父几人,正要对着这些人怒喝,突然,刚才冲过去的那十几匹马,竟一齐掉转过马头,拦在了路当中。 同时,他们后面也有十几匹马赶到,这一前一后,竟将公孙无良众人和他们的车队,围在了当中道上。 公孙无良一看,这些来人,竟多数竟是官府之人,其中三位却是身着青衣,背chā长剑的道人,一位六十余岁,另两位则仅有三十岁的样子,其余四五位,却又是江湖中的武林豪杰。 那官府中人,领头之人,是一位四十余岁的捕快,白净面皮,腰悬一柄快刀,余人均是各式兵器在手。 见来的是官府中的人,公孙无良倒还放心不少,他赶紧下马,来到队前,对那位领头的捕快,一抱拳,大声说道:“在下公孙无良,凭添为山东龙威镖局总镖头,正要押镖赶到桐城,请问这位官大爷,为何将我等,拦阻在如此山道上?” “大胆的公孙无良,竟敢私运赃物,现为我等拿住,还在此装腔作势!你眼里还有王法吗?”那位领头的捕快,翻眼看着公孙无良,高声怒道。 公孙无良一听,顿时大惊。这镖局一行,行走四方,吃的是天下人之饭,只要你遵守王法,朝廷官府自不会为难于你。怕的是黑道中人,见财起心,倚仗武功,半路伸手。若押镖之人,武功不济,失了镖物,那损失可就大了。 所以,公孙无良猛然一听,领头捕快,如此一说,便当即抱拳一礼,急忙分辩道:“在下走镖,自是正当之业,山东龙威镖局之名,这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官大人,万不可信口雌黄啊。” “公孙总镖头,你是故作不知,还是在假充正神?”那领头捕快见公孙无良,好似明知故犯,便又大声喝叱道。 “请问官大人,这话可是从何说起?”公孙无良虽被眼前的捕快喝叱,却不并生气,又抱拳问道。 “公孙总镖头,可知你此次所保之镖,为何物?”领头捕快这时,沉声问道。 “在下确实不知!无名之镖,客人不许明言,镖局便不能私自查看,这也是镖行的规矩。”公孙无良不卑不亢答道。 “好一个镖行的规矩!公孙总镖头可知自己所保之镖,却是偷盗之物?不然,难保不是盗贼一党?”领头捕快紧盯着公孙无良,嘿嘿笑道。 “偷盗之物!”公孙无良听此一说,也暗自一惊,他略一沉吟,只得又道:“这如何可能?客人jiāo货时,说是购得之物,要求保无名之镖,镖局只得按客人的要求承办。” 这时,一位道长走上前来,对公孙无良拱手一礼,口中道:“贫道,泰山玉成子,公孙施主,可否听贫道一言。” “玉成道长,请讲!”公孙无良还礼道。 “十余日前,泰山镇山之宝,八尊鎏金天神像,一齐失踪。我等在山东境内,遍寻不得,恐为贼人假运出来。数日之内,从山东地界运出之物,唯公孙施主一趟,故而,我等追踪至此。现想一查公孙施主,所押为何物,不知可否?”玉成道长只得对公孙无良,说明了来意。 “你们想开箱验镖?这万万不行!”公孙无良断然拒绝道。 这镖局一行,受客人所托,负责将客人之物,送到地头。一般而言,客人会将所送之物告之镖局,这叫名镖。镖局可据客人之物,考虑是否接手,或让是客人应付多少价。但有的客人,不愿明言所送之物,那叫无名之镖。镖局一般会对此类镖,收费很高。 镖局若接手是无名之镖,便得照规矩,不能私自查看,不但要保证所送之镖的安全,也不得开启封镖的封条。这样客人,接到镖物后,首先便会验看镖物的封条,若封条完好,便不会怀疑所托之物,为镖局中途掉换。若是发现封条曾被开启,货主也许会怀疑镖物被换,双方时时会为之,发生一些纠葛。 因此,公孙无良一听来人,竟要开封验镖,是以他一口拒绝了。 “公孙施主,我等知贵镖局为保全信誉,不会轻让开箱验镖。所以,特地请来官府中人,由他们开箱检验,公孙施主这大可放心了吧。将来客人若有疑虑,官府自会为贵镖局作证。公孙施主以为如何?”见公孙无良拒绝,玉成道长只得耐心说道。 “按镖行规矩,即使官府之人,也是不行!”公孙无良绷着脸,仍不同意道。 “公孙总镖头,当真不让我等开箱验镖?”这时,领头的捕快早已少了耐xìng,不由怒声道。 “请宫捕头息怒!”玉成道长劝道,又转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5 章 对公孙无良介绍道:“公孙施主,这位是泰安府宫捕头,施主若是不信,宫捕头随身携有泰安府葛大人的公文。” “有公文也不行!按镖行规矩,镖在人在!阁下若要开箱验镖,需当在下等人,已不在人世了!”公孙无良看着领头捕快,这话说得,有点斩钉截铁一般,那意思是,除非他死了。 这下宫捕头一听,果然大怒,只见他口中怒喝一声,道:“好你个公孙无良,竟敢公然置官府不顾,你眼中还有王法吗?老子要当场逮捕你!”说着,他竟五指一扣,单臂一伸,飞快向公孙无良当胸抓到。 公孙无良一见,口中冷哼,右手翻掌,圈臂抬手,向宫捕头抓来的一掌迎去。 两人出手招式,都很快捷。宫捕头见公孙无良出手还招式,立时,又变指为掌,两人的招式走到,两掌相接,但听“啪”一声,只见两人身形,同时一晃,公孙无良还没什么,那位宫捕头却晃身不止,直向后退出了数步。 “宫捕头,以在下看,还是算了吧!阁下那点功夫,在官府中混混还行。要在这江湖上,可就差得远了。”公孙无良冷笑着,对宫捕头讥讽道。 这宫捕头,在泰安地界的官府中,一向骄横惯了,那能受得了如此奚落!不由一下气得满脸通红,他恼羞成怒,对同来的差人道:“贼犯拒捕,大家给我上!” 那些同来的差人,自然一听命令,一齐拨出兵器,便向龙威镖局护镖的镖师们扑去。 龙威镖局的这些镖师们,见总镖头已与官府之人动上了手,那还顾得了许多,于是便一齐动手出招。他们分出一些人,护着镖车,退到了靠山的一侧聚拢,另一些人则迎着那些官差,毫不客气地与他们,打成了一片。 说实话,这些官府的差人,平时里,欺侮几个小毛贼还行,可现在要出手对付这些江湖中的高手,自然差得太远。不出几招,竟有十余位差人,已被龙威镖局的镖师们,打得受伤倒地不起了。 这还是镖师们手下留了情,不然,便是尸骨遍地了。 看了这情形,急得宫捕头,大声叫道:“反了!反了!” 同来的泰山玉成道长三人,此时也是心中甚急,他暗怪这宫捕头沉不住气,想上前帮忙动手,又怕把事情闹僵,不好收场。只得连声呼道:“大家住手!大家住手!” 正在这时,周围树林中,突然传出几声啸声,场中相斗的众人闻声,赶紧停下手来。 公孙无良一闻啸声,立时警惕,两目四下看去,只见四周树林中,接连涌出了三四十位江湖中人。 这些人一到场中,便把那官差挤到了一边,来人分作三堆,好像不只是一伙人,但来人却一齐把镖车和龙威镖局的人,围在了当中。 公孙无良见此,心下大震,不由暗道:今日怕是要遭!他一念刚起,还未转念,只见从三伙人中,各自走出一位领头之人。右侧二十余人,领头的是一位年纪六十余岁,身着灰衫,下颌处留着一撮胡须,手拿一根长旱烟袋,正在不停地抽着的老者。 对面二十余人,领头的是一位商贾打扮,此人手摇一把精骨铁扇,正皮笑ròu不笑地看着公孙无良。 对面来并排而立的,仅有三人,却是一袭僧衣,中间一人高胖身材,手柱一根禅杖。左边之人,两手空着,cāo在胸前。右边一人,却提着一个硕大的黑色木鱼。 公孙无良看在眼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事情如此,不由得他再行沉默。于是,公孙无良只得抱拳一礼,口中道:“在下山东龙威镖局公孙无良,替人保镖为生,今日初到贵地,不过是为了糊口养家,请各位江湖朋友,能给在下一些薄面……” “公孙总镖头,我看还是算了吧!”右侧的那位老者一边吸烟,一边含糊地,说道。 “是啊!大家都是冲着那东西而来,公孙总镖头,要是不拿出来让大伙瞧瞧,怕是说不过去吧!”那位商贾中年人这时chā言道。 “贫僧三人,不想贪财,取三尊神像就够了。”中间胖大僧人,大着嗓门说道。 这时玉成道长,赶紧走前几步,对三人稽首一礼,说道:“贫道泰山玉成子,请教几位施主的尊姓大名?” “玉成老道,告诉你也无妨,在下江西五峰寨,淳于独是也。”商贾中年人,口中嘿嘿一笑,先答道。 “安徽铁剑庄蔡大文!”吸烟老者看也不看玉成道长,嘴上仍叭着烟,说道。 “贫僧三人,浙江天台狂颠恶三僧,玉成老道你可曾听闻过。”那高胖僧人两眼一眯,凶光顿现,沉声说道。 玉成道长一听那位高胖僧人之言,不由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心道:先前五峰寨和铁剑庄两派,在江湖中虽是黑道,但行事尚有规矩。可这天台狂颠恶三僧,那可是近两年来,在江湖上,出了名的难缠人物。今日此事,既搅上了这三位恶人,再要想善罢,那就难了。 那位高胖的一位,便是狂僧,空着手的一位,便是恶僧,提黑木鱼的一位,正是颠僧。三人平素自持武功高强,凶、狠、恶、霸不说,更是一个无赖。三人虽身为佛门弟子,可全不遵一点佛门的清规戒律,却是酒色yíndàng,巧取豪夺,无所不为。只是三人虽恶,却也不轻易夺人xìng命。所以,江湖中人,若遇三人,自是避而远之,不去招惹他们罢了。 见此,玉成道长也只得硬着头皮,和声笑道:“各位施主,这龙威镖局所保之物,恐为本门所失的镇派之物。贫道在此,向各位施主讨个jiāo情,请各位施主暂且退出此局,让本派妥为处理。日后本派掌门,必亲临前往致谢,以全道义。” “玉成老道,此言差矣。江湖之中,谁不知这八尊天神像乃是一宝,平日里在你们泰山的道观里,那自是你们之物,可这出了泰山地界,就很难说了。”那位商贾中年人淳于独,冷声言道。 “是啊,出了泰山,这已不是贵派的东西,我们伸手也不为过嘛。”铁剑庄蔡大文这时,一边磕着烟斗中的烟灰,一边也不慢不快地,说道。 “贫僧三人所住之寺,只供有佛像,今日弄几尊神像,回去供着,岂不更好!”那高胖僧人也道。 看着几人慢声自得,一付不可一世的样子,好似东西真已到手了,这真把公孙无良,气得七窍生烟,不由他大声,怒道:“几位真是大言不惭,不自量力,东西在这里,那位有能耐的,便上来动手试试!” “噫,这公孙小儿,倒闲得有些不自在了。”狂颠恶三僧中,空着双手的恶僧一见,狠狠地说道,话声甫落,就见恶僧身形一闪,右手一抬,手腕一转,便向公孙无良,隔空抓出。 公孙无良一见,赶紧侧身让过,一道凌厉劲风,“卟”地一声,竟击落在他身后大车的横杠上,但听卡嚓一声,一根大车的横杠,竟应声断袭了。 见此,公孙无良虽是一惊,但他却双臂一圈,开气吐声,也对恶僧拍出一掌。那恶僧见之,右掌又是一旋,化指为掌,再向公孙无良拍出。 双方掌力,均走刚猛,两道劲力相接,轰一声闷响,一丈大小范围,空气顿时为之一紧。 恶僧上身一抖,右臂不由向后一扬,口中哼了一声:“公孙小儿,果然真有几下子!” 公孙无良硬接恶僧一掌,全身也是一颤,脚下退出半步,以内力而言,他仍要输于恶僧半筹。 宫捕头这时,急忙上前,对恶僧道:“大胆,本捕头在此,你们竟敢硬抢。” “去你妈的官府!”一边的淳于独,单掌一挥,竟把宫捕头推出了丈远,吓得他再不敢吱声了。 这时,恶僧见适才jiāo手一招,公孙无良也真不含糊,一时起了xìng,也不再言语,飞身前赴,展开双掌,向公孙无良攻到。 公孙无良知道今日,已不能善罢,只得挺身上前,接着恶僧的招式,两人一来一往,就在这山道上,jiāo起手来。 十招一过,公孙无良的武功,到底不如恶僧深厚,左肩不慎为对方的掌风扫中,他身后那位姓刘的镖师,见此,立即将手中长剑一摆,从一旁出剑相助。 一旁颠僧看了,一提手中的黑木鱼,呼一声,从后向刘镖师挥去,刘镖师闻声背后风啸,只得转身以剑挡之,不想对方手中木鱼竟是铁铸,长剑一碰,他只觉虎口一热,手中长剑已脱手飞出数丈。 不过,借他出手这一瞬,公孙无良已趁机松扣,从腰上解下金鞭,他虽左臂有些酸麻,但右手尚且无碍,只见他右手将鞭一甩,唰一声,向恶僧抽去,那恶僧只得急切侧身一闪,躲让一鞭。 这公孙无良浸yín在金鞭上的功夫,已有二十余年,他的金鞭由五金细丝编织而成,看似柔软,若将劲道传于鞭上,无疑于铁条一般。 虽然公孙无良鞭上的功夫不错,但恶僧适才若不轻敌,也不致被一鞭逼退。 趁此一刻,公孙无良已跃身至刘镖师身边,只见他金鞭一卷,抽在了颠僧的铁木鱼上,但听当一声大响,颠僧的铁木鱼,竟立现一道亮痕。只此一鞭,虽然无功,却让刘镖师从颠僧手下脱身出来。 这下,把恶僧和颠僧两人,气得哇哇直叫。 场中众人见了,也不由暗道:这公孙无良手上,还真有些功夫。 这时,蔡大文一磕烟杆,飞身上前,口中道:“来,来,来,公孙总镖头好俊的功夫,让老夫接你几招试试。”说着,他右手将长烟杆一点,飞快向公孙无良攻去。 公孙无良见了,也不答话,手中金鞭,迎着蔡大文,从斜抽去。这蔡大文,可是鬼得狠,他见公孙无良金鞭抽出,便立时将身一旋,竟贴近了公孙无良,同时,手上烟杆,向公孙无良横腰一扫。 这下,公孙无良有点手忙脚乱的,他只得将身猛地向后一挫,借此将金鞭一带,同时,右手一弹,那金鞭竟借力弹起,再向蔡大文卷去。 这蔡大文见金鞭侧卷而至,手中长烟杆顺着鞭势一绕,竟将对方的金鞭缠住,这时蔡大文口中一声:“阁下撒手吧!”同时,将内力传到烟杆上,单臂同时一震。 那公孙无良的武功,决不是这蔡大文的对手,他顿觉一道内力,从鞭上传至,右手一麻,金鞭已脱手而去。 失了金鞭,公孙无良只得徒手与蔡大文相搏,加之他左臂已受伤酸麻,又怎能接得住蔡大文的独门功夫,他勉力对拆了数招,竟一个闪失,为蔡大文左掌击中右胸,狂吐一口鲜血,向后摔出丈远,再也动弹不得了。 龙威镖局的众镖师一见,一齐围了过来,奋力将他抢回,众人护着公孙无良,退在大车周围,此时情势十分危急。 狂颠恶三僧、五峰寨和铁剑庄众人,这时也一拥而上,凶狠地向护车的镖师们出手。那些镖师们为了保护镖车,只得与三伙人大打出手,混战起来。 一时间,喊叫声大起,兵器的碰击声,叮叮当当响成了一片。 仅半盏茶的功夫,二十余位镖师已是伤亡过半。公孙无良见之,心下惨然,他只得连声呼道:“住手,住手!” 听此叫声,五峰寨淳于独、铁剑庄蔡大文,便一齐挥手,众人的混战,才渐渐停了下来。 “怎么,公孙总镖头,还有话说?”淳于独冷声道。 “在下认输了,请各位放过这些无辜之人吧!”说着,公孙总镖头无奈地扫了同来的镖师们一眼,将头深深地垂下了。 第三部 第五十二章 峰回水转 这时,山道上一时静了下来,众人已清楚地听得见,那些伤者的喘息声。那宫捕头和官差们,此时都已吓得脸色惨白,再无了平日里,在衙门中那种作威作福的威风了。 半响,那狂僧一杵禅杖,大声叫道:“公孙小儿,这下可是服气?” 公孙无良此时,深垂着头,再无一语。 见此,正在一旁的玉成道长三人,只得一齐走上前来,挡在龙威镖局镖师们的身前,玉成道长,单掌一竖,稽首一礼,和声道:“各位施主,请听贫道一言。” “玉成老道,有话快讲。”恶僧不耐烦说道。 “以此来看,这龙威镖局此次所押之物,确为本派所遗失的八尊天神像,请各位放过此次,以便官府追查出,谁是作案之人。”玉成道长说道。 “是否是八尊天神像,还不得而知。这追查盗犯,自是他们官府中人的事,我们不过是取之山道。大家拚死拚活,东西自是要取走的。若真是那东西,泰山派要想取回,需得按江湖规矩才是。”一旁的蔡大文,又叭着烟杆说道。 “若是如此,贫道三人今日只得拚着一死,也要保护这些神像的安危!”玉成道长脸色倏变,说话之间,转臂在背后撤出了长剑,另外两位中年道长也一齐拨出长剑,一旁同来的几位江湖中人,这时,一起走前来,站在玉成道长三人的身边。 “玉成老道,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你们泰山派的那点功夫,也值得拿出来丢人现眼的!”狂僧冷笑一声,叫道。 “玉成老道,在下劝你还是不要强出头,以免丢了老命。”五峰寨的淳于独,这时yīn恻恻地,说道。 “不用那么多废话,拿下这不知死活的牛鼻子,不就得了嘛。”那颠僧骂咧咧地,说着,一挥手中的黑铁木鱼,便向玉成道长三人扑去。 那颠僧闪身扑到,手中铁木鱼,一招“铺天盖地”,向玉成道长当头砸到。 玉成道长见他来势汹汹,不敢硬接,只得赶紧向侧闪身,躲开一招。 见玉成道长闪过,颠僧手中的铁木鱼,却来势不变,接着一式“横扫千军”,向玉成道长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6 章 腰再扫。 玉成道长身势刚定,见对方木鱼,横扫又至,他来不及躲闪,只得运劲一立手中长剑,向扫来的木鱼,强行挡去。 只听“咣当”一声大响,玉成道长手中的长剑,已被颠僧的黑铁木鱼重击之下,断为两截。 见此,玉成道长大惊,正有失措之时,两位中年道上赶紧跃上,从侧出手,向颠僧攻去,以解玉成道长之困。 颠僧见此,又是一式“横扫行军”,一挥手中木鱼,便向两人刺出的长剑一磕,竟将两人的长剑,磕飞了数丈。 这时,淳于独已飞身扑到,他口中道:“让在下,来助大师一臂之力!”,说着,铁扇一点,也攻向玉成道长。 玉成道长此时,正空着双手,见淳于独的铁扇点到,只得展开一双ròu掌,与淳于独打斗起来。 这时,又有几位江湖人士,上前来帮助玉成道长三人,而五峰寨、铁剑庄,也有人上前来接住几人,一时间,山道上又是混战来。 玉成道长对淳于独,两位中年道长与一位身着黄衫的中年人,三人联手,与颠僧斗在一起。另三人,则与五峰寨、铁剑庄的人相拚。 众人jiāo手数招,这玉成道长的武功,确不如淳于独太多,他一个不及,便被铁扇点中章门大穴,再也动弹不得。 两位中年道长和黄衫中年人,以三敌一,仍不是颠僧的对手,一位道长不慎被铁木鱼一撞,顿时鲜血狂吐,当场身亡了。 这时,其他几位助拳的江湖人士,也伤了两人,余者见对手个个武功高强,只得退身下去,再不敢上来出招了。 见场中众人都已停手,那狂僧这时哈哈大笑着,大步走到镖车前,一轮手中禅杖,就要向车上的木箱砸去。 “大师且住!你如此下去,岂不有损神像?”淳于独一旁,赶紧劝阻道。 “那倒也是!”狂僧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禅杖,单掌在一只木箱上重重一拍,木箱顿时裂开,他用手一掀,这只木箱中,果然放着的正是一尊鎏金天神像。 众人见了,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玉成道长一看,只得叹息一声,默默无语,站在那里。 那公孙无良和众镖师见之,除了惊骇,心再道:原来果然是泰山派的八尊天神像。这时,众人心中倒真有些后悔了,不接下此趟无名之镖。 恶僧见了,正要躬身抱出那尊神像,这时,蔡大文突然慢声说道:“大师请慢!你们三人若要取走三尊神像,我们有二十余人,那又该取几尊呢?” “阁下要取几尊,干嘛要问贫僧?”恶僧一楞,便道。 “是啊!我们三家人,就算不依人数来定,可这八尊神像也不好分啊。”淳于独也担心说道。 “我们师兄弟三人就取三尊,剩下你们两家分了。”颠僧一旁说道。 “那怎么行!五尊神像怎么分,再说也太不公平。”蔡大文摇头道。 “要不然,我们三家比试一下,看谁的武功高,谁就把神像都取走。”狂僧大声说道。 “这样也不好!俗话说见者有份嘛,难不成我们三家人要在此地,再大打出手了。”蔡大文不同意说。 “在下倒有一主意,或许可算得公平。”淳于独这时笑道。 “淳于护法有何主意,快些说出来,贫僧看看是不是公平?”颠僧有些急切地说。 “依在下之言,我们三家不论人数,一家各先取两尊神像,余下两尊,再由各家派出一人,轮流比武,以武功论输赢。谁胜了,再取一尊,输了,也有两尊神像,这也不丢脸,如何?”淳于独说道。 “好,好,好,就依淳于护法之意。”恶僧首先赞同道。 见狂颠恶三僧同意,蔡大文也只得点头赞同了。 这时,淳于独让手下,把龙威镖局的镖师和玉成道长他们,赶到一边去,空开了场地,准备再行比武。 恶僧却道:“慢!咱们可得找个证人,以免输了反悔。”说着,他对宫捕头大声道:“那位官大爷,过来为众人做个见证。” 宫捕头一听,正在迟疑,恶僧又狠狠地,吼道:“你敢不过来,当心贫僧要了你的小命!” 吓得宫捕头浑身颤抖着,赶紧跑过来,连声应是。 于是,三伙人拉开了架式,就要在这山道上比个输赢,以争夺另外两尊神像。 突然,林中传出一声:“各位,请住手!” 接着,从两侧林中,飞身出来了十余位,身着黑色劲衣,背chā长剑的蒙面之人。这十余位黑衣人一入场中,立时飞身挡在镖车的前面。 颠僧正要大喝出声,淳于独却怒声,道:“各位是何方人士,难不是也要夺此神像?” 十余位黑衣人中,一位矮胖的蒙面人这时冷笑着,沉声道:“阁下,说得没错!” 这话,听在狂颠恶三僧耳里,不由同时一楞,恶僧立时暴喝一声,道:“让贫僧看看,阁下有否有此资格?”说着,双手一抬,左手在下,右手五指一扣,向矮胖蒙面人出手攻去。 矮胖蒙面人并未出手,也未闪身,他一旁的另一位蒙面人,却从侧双掌一推,向恶僧击去,蒙面人出手的劲力似有旋势,与恶僧的罡劲一抵,双方同时退出一步,看来两人是功力悉敌了。 “噫!”恶僧内心暗自一惊,口中不觉噫了一声。 这时,一旁的蔡大文,好似看出一些门道,也上前一步,右掌一立,对出手的蒙面人道:“阁下,也接老夫一掌试试!”话声甫落,右掌猛推,一道劲力,向适才的蒙面人一卷而至。 那蒙面人并不出声,却仍是双掌一推,一道旋转的劲力,猛然向蔡大文的劲力碰去,双方劲力一接,两人也是全身一震,各自脚下退出了一步。 “阁下使的,好像不是中原武功?”蔡大文立时惊道。 “老家伙,说那么多废话干吗?”矮胖蒙面人这时冷哼一声,道。 这时,突然从右侧树林中,又飞身出来一位同样的黑衣蒙面人,只是来人,身材娇小,背上好似还背着一个包袱。 这后来的黑衣蒙面人一停身,便用清脆的声音道:“大家别受他们蒙蔽,他们便是盗出这八尊天神像的幕后之人。” 矮胖蒙面人一听大惊,惊怒之中,暴喝道:“来者何人?怎么口不择言!”说话声中,右手一挥,向当前的这位娇小蒙面人的面上,电闪抓出。 娇小蒙面人见之,急忙双手同出,一手成掌,一手变指,向对方单掌击去,同时点脚退后。但听“啪”一声,娇小蒙面人的右掌,正也迎着对方抓出的一掌,顿时,他人便被震退了一步。 矮胖蒙面人这时,左手又同时递出,娇小蒙面人赶紧侧身一转,方才躲开对方此招。 此时,娇小蒙面人虽未被对方击中,但蒙在面上的那块黑巾,却在躲闪的那一刻被掀了起来,那矮胖蒙面人一看,顿时口中“啊”了一声,随即大怒道:“山惠美子,你怎敢如此妄为,做出这等,有褥我们大和民族之事!” 来人正是山惠美子姑娘,她见自己身份被揭露,索xìng停身不动了,对着矮胖蒙面人,口中嚷道:“叔叔说得好!难道叔叔如此之为,有如盗窃一般,便是有功于我们大和民族了吗?” 这时,蒙面人中一位高大身材之人,急声道:“山惠美子,怎能如此与叔叔说话?” “哥哥,想不到你竟然也参与其中,做下这等有褥我们山惠家族的罪事,我看你将来如何回去面对爷爷!”山惠美子大声说道。 这时,那位矮胖蒙面人真是又惊又怒,他一咬牙,沉声道:“既是如此,今天所有在场的中原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要统统的杀掉!”说着,对那些蒙面人,猛一挥手,口中竟依里哇那地,大叫起来。 那十余位蒙面人一听命令,一齐躬身,口中同时“嘿”了一声,便转臂在背上,撤出了长剑。 这些蒙面人,分出五人,攻向狂颠恶三僧和淳于独、蔡大文五人,余下几人,如虎狼一般,向在场的其他众人猛过扑去。 见蒙面人来势凶狠,那些五峰寨和铁剑庄的人,便一起出招,迎着这些蒙面人,混战起来。 可是,这些蒙面人出剑招式怪异,动作快逾电闪,令五峰寨和铁剑庄的众人,一时难以应付,所以,jiāo手几合,已不时有人中了剑,一时惨嚎声四起,令人惊心万分。 这时,淳于独、蔡大文和狂颠恶三僧,面对五位蒙面人,打得更是激烈。虽然一时间,这几人还分不出胜负,但他们两人眼见帮中之人,不时有人死于对方的剑下,内心便很是急着。 可这些蒙面黑衣人,不只是招式怪异,而且武功着实不弱。以他们五人的武功,竟也只能与对方手打成平手,更不可能再顾及下属的危急了。 这时,五峰寨和铁庄的人,死伤者越来越多,山惠美子看在眼里,只见她一咬牙,闪身便向那些正在与五峰寨和铁剑庄人激斗的蒙面人扑去。 那些蒙面人见她出手,不由一楞,都不敢向她出招,只得赶紧退身让开。这样一来,倒让不少五峰寨和铁剑庄的人,躲开了蒙面人的攻击。 众人正在拚斗之中,这时,山道上,突然又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那声音道:“都给我停下手来吧!” 那声音,传自山道远处,却在众人耳里,听得如在面前,众人闻声之下,多数便停下手来,一齐退开,大家又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有淳于独、蔡大文和狂颠恶三僧,还在与五位蒙面人jiāo着手。 这时,那声音便又道:“你们如此相拚,值得吗?” 这下,淳于独、蔡大文和狂颠三僧,只得猛出一招,将蒙面人逼退,然后,一齐退身在山道一旁,也向山道的前方看去。 这时,百十丈外的山道上,款款走来了三位二十多岁,腰悬短剑,十分清丽的年轻女子。这三位年轻女子,一人身着黄裙,一人身着紫裙,一人身着白裙。看三人的样子,都是娇柔无比,弱如风柳一般。 见此,山道上一时静了下来,不只蒙面人在看,五峰寨、铁剑庄的人在看,就是玉成道长,龙威镖局和那些官府中人,也都在看。 “娟姊,你说得对,这些倭人,当真也是冲着这八尊鎏金天神像来的。”白裙女子言道。 “我们刚从天柱峰下来,便就碰上这等事,你说怪不怪?”黄裙女子道。 “是啊,这江湖中的事也真乱,连倭人也想在这里搅和,现在被我们碰上了,看来不想管也不行了。”紫裙女子也道。 “就请娟姊处理吧!” 三女说话之间,已来至众人五六丈远处,这时,众人已看清了眼前的三位女子,个个艳若桃花,秀丽可人。那些五峰寨、铁剑庄的人,几曾见过如此艳丽之女,很多人都看得呆了。 有的人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有的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特别是狂颠恶三僧,三人都瞪大着双眼,张着大口,仿佛想把眼前这三女,一口吞下似的。 那些蒙面人,多数也看呆了,虽然他们蒙着面,看不清的表情,但从神态上,自然也猜得出几分。矮胖蒙面人一边看,一边心中暗道:哟西,这三位中原女子,怎会如此的美丽漂亮! 山惠美子这时看了,也不禁为三位女子的秀美而惊讶,她下意识地,向场中四下环顾一看,把在场众人的神态表情,都看在眼里,不由她心中有了几分妒意。 这时,三位女子中间的紫裙女子,看了场中众人一眼,嫣然一笑,然后娇声道:“请问各位,那镖车之中,可押运的是鎏金天神像?” 这声音非常悦耳,众人仿佛一惊,却无人回答。 被点了穴道,站在一旁的玉成道长,这时长长出了一口气,他慢慢地动了一下身,颤声道:“女侠问的是,这车上正是泰山派所遣失的八尊天神像。” “请问道长是谁?”紫裙女子又问道。 “贫道乃泰山派的玉成子。”玉成道长又低声说。 “原来泰山派已有人在此,这就好了。我们本当不管此事,不想竟有倭人要chā手其中,所以只得管一管了。这东西,大家均知是泰山派的,不小心遗失了。请各位江湖朋友,将此物还给他们可好吗?”紫裙女子和颜着,说道。 众人见此三女,一到场中,竟说要将东西还给泰山派,心中大多不以为然,不由有人口中,轻哼了一声,却仍无人出来答话。 这时,矮胖蒙面人听了这话,竟觉十分刺耳,他不由怒声道:“这位女侠,好大的口气,在场这么多人,难道是你一人说了算?” “小女子所说的,不过是一个建议,当然也要得到解决大家的同意。”紫裙女子看着矮胖蒙面人,笑道:“不过,你们倭人不远千里来到中原,自应好好与我们中原人相互jiāo往,做些正当生意。不想你们却成心不良,不择手段,竟要觊觎此宝。只是今日遇到我们姐妹,难免会令你们失望了。” “在下不信,女侠有能力阻止得了我们?”矮胖蒙面人见此女说话,全无一点惊慌的样子,心下便有几分疑惑,便沉声道,说着,矮胖蒙面人同时圈臂一掌,向紫裙女子当身推出,口中道:“让在下,先试试女侠的功力吧!” 紫裙女子见此,面色一肃,右手翻掌一挥,众人听不见一丝劲力的啸声,却见矮胖蒙面人,上身向后一闪,脚下同时退开了两步。 这下,惊得矮胖蒙人,作声不得了。 “我知你会不信!”紫裙女子看着他,点头说着,便转首对身旁的黄裙女子和白裙女子,道:“菊妹,苑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7 章 ,不如将这些倭人的黑巾,都取下来吧!” 她话声甫落,众人但眼前一黄一白,两道人影一闪,紫裙女子身旁所站的两女,已飞身跃起,只见两人跃身空中,接连数次施展出,一种移形幻影的绝世轻功,从十余位蒙面头上闪过。 那些蒙面黑衣人,只觉一阵微风拂面,随之清香扑鼻。有人刚要运功对抗或躲闪,但面上所罩的黑巾,却已为人轻拂而去。 众人但见两道人影,摘去了那十余位蒙面黑衣人的黑巾后,竟未落地停身,只在空中一折身,又飘回到紫裙女子的身旁站立着。 这种移形幻影之功,在江湖中也仅是传说,现下两女骤然施出,在众人中产生了极大的震慑之力,那蔡大文、淳于独两人看了一眼,便默不出声了。 这时,场中众人见十余黑衣人,被摘去黑巾,果然都是倭人,不由有人大声骂道:“他妈的,真的是倭人,老子杀了你们!” 特别是五峰寨和铁剑庄的人,他们已有数人,伤亡在这些倭人手中,便立时都挥动刀剑,纷纷要上前与之拚命。 矮胖倭人正是山惠纠夫其人,此时,他先前所出一掌,被紫裙女子挥手震退,又见另两女轻松露了一手绝顶的轻功,在场倭人所罩的黑巾,竟一招之内全被摘下,此时身份已然曝露,不由他心下大骇,心襟也为之动摇。他见势不好,赶紧对十余位倭人一挥手,口中一声:“撤”,便首先弹身向山道林中,飞逃而去。 那些倭人得令,也一齐弹身跃起,纷纷四下向树林中逃去。 这时,一旁站着的白裙姑娘和黄裙姑娘,同时翻腕曲指,凌空一弹,口中道:“在我们姐妹面前,你们也想逃!” 随着她们应指一弹,场中众人,猛见有两位已逃至十余丈外的倭人,一下停身站立,一动不动了。 众人见之,顿时大哗,人群之中,有人不由大声叫道:“好啊!” 两女见此,便要弹身追去,一旁紫裙女子出声道:“算了,留两人在此,官府已可据此追查,让他们去吧!” 紫裙女子说罢,看着四下逃去的倭人,冷笑一声,然后转首,对场中众人说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这东西为倭人所盗,现在真像大白,自应归还泰山。各位若是要强行取走,与倭人偷窍,又有何异?” 此时,狂颠恶三僧好似还不相信三女的武功,听此一说,恶僧走前一步,大声戏言道:“这位大姐,此言差已!贫僧等人,自是与那些倭人不同。此东西现停于山野,龙威镖局无力护卫,大家凭武功取走,这也是江湖的规矩。” “什么江湖规矩,见宝起心,如同盗贼!”黄裙女子此时微怒道。 “女施主勿用多言,先让贫僧看看你们的真实武功,竟有多高吧!”颠僧这时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提手中的黑铁木鱼,猛的一挥,一式铺天盖地,向黄裙女子当头击去。 这颠僧见三位女子,都空着双手,而他自已的黑铁木鱼甚重,猛然一击之下,对方必不敢硬接。三位女子轻功虽好,也只得躲闪,如此一来,或许有取胜的可能。 见颠僧用铁木鱼当头击来,那黄裙女子口中,立时冷哼一声,却并不闪身躲开,眼见颠僧的木鱼当头击到,场中众人见了,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怎能如此托大。 却见黄裙女子冷笑声中,弹身一跃,倏地一翻右手,转腕舒臂,迎着当头而来的木鱼,纤手在上面轻轻一按。众人但听“嗡”一声大响,接着,两耳鸣响不止。 却见颠僧被黄裙女子轻轻一掌,把他击得连人带木鱼,一起直往后退,一直退出两丈远才停下,接着,他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同时“当”的一声,那铁木鱼也掉在了地上。 这黄裙女子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颠僧,口中轻蔑道:“有几分蛮力,也敢逞能!” 恶僧见颠僧摔倒,赶紧飞身过去,他低头向铁木鱼上一看,竟见铁木鱼上,印出了一道清晰的纤细掌印,顿时,吓得他楞在了当场,再不敢吱声了。 这时,紫裙女子看着场中众人,又道:“不知各位对小女子三人的决定,可有异议?” “我们等赞同!”蔡大文这时,首先答道。 “就依女侠之言吧!”淳于独也点头道。 “贫僧等……,也同意!”狂僧看着摔在地上的颠僧,有些十分不情愿地,说道。 “如此甚好!”紫裙女子这时,娇靥一笑,又道:“小女子三人,多谢各位礼让,也代泰山派多谢了。”说着,又对龙威镖局众人问道:“哪位是公孙总镖头?” 这时公孙无良,忍着胸痛,走上前来,他抱拳施礼道:“在下正是,请问女侠有何吩咐?” “不知公孙总镖头,还有何异议?”紫裙女子看着他,问道。 “在下再无异议。就依女侠之言。”公孙无良点头应道。 “难得公孙总镖头大义,我这里多谢了!”紫裙女子连声谢道。 这时,玉成道长在另一位中年道长的掺扶下,走到三女跟前,他点首一礼,感激道:“贫道代表泰山派,多谢三位女侠的援手!” “道长,请勿用多礼!我们也只是适逢其会。哦,道长可是被点了穴道未解?”白裙女子这时道。 “贫道武功不济,不慎为铁剑庄的朋友们……”玉成道长吞吞吐吐道。 这蔡大文听了,并不出声,他是要看看这三位女子,武功竟有多高,是否能解开他的独门点穴手法。 白裙女子一听,曲指对着玉成道长前胸连弹,随着她的弹指劲力到处,玉成道长顿时全身一松,高兴得他赶紧双掌合十,颤声道:“贫道多谢女侠,施以援手!” “不知那位是官府大人?”紫裙女子这时,两眼向宫捕头看来。 那宫捕头此时,已完全收起了平时的骄横样子,他见问,立时走上前来,拱手道:“在下乃山东泰安府捕头,女侠有话请吩咐!” “那两位倭人被了点穴,半月之内不能复原,现就jiāo给你们,你们审一审,或许可查出他们的来历。”白裙女子一旁说道。 宫捕头听了,连忙抱拳致谢。 这时桐城地方的官府,也得信赶到,一下子,又来了四五十个差人,山道上到处都站着是人。 三女见天色已渐暗下来,便起步走到镖车前,向车上的鎏金神像一看,黄裙女子笑道:“可惜,不知其他几尊神像是何等容样?” 玉成道长一听,连忙说道:“请三位女侠勿虑,贫道随身带有八尊天神像的绘图,现送于三位女侠,以此略表谢意。”说着,从背后取出了一卷画柚,向黄裙女子递上。 黄裙女子伸手接过,展开一看,口中娇声道:“如此,小女子多谢贫道厚赠了!”说着,竟裣衽一礼,慌得那位玉成道长,也是急忙还礼。 待黄裙女子将画收好,三女才一齐对众人道:“有劳众位了,我等先行告辞!”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这时,一直在场中,暗自观察的山惠美子,突然娇声道:“三位姐姐请留步,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听见说话声,三位女子转过身,看着说话的山惠美子,紫裙女子宛儿笑道:“请问这位小妹妹,贵姓?” “小妹叫山惠美子,来自倭国。”山惠美子答道。 “哦,这位小妹,莫不就是暗中将倭人偷盗神像一事,在桐城传出的那位姑娘吧?”紫裙女子问道。 “正是小妹!” “真难得这位小妹,如此深明大义,看来倭人之中,也不全是坏人啊!”紫裙女子感叹一声,又问道:“不知小妹还有何事?” “小妹有一物,要送给出三位姐姐。”山惠美子一边说,一边从背上拿下那个包袱,取出了那件精美的蝈蝈白菜玉雕。 紫裙女子向山惠美子手中的玉器,细看了一下后,便笑道:“此物如此珍贵,我们怎能收下!” “此物也是你们中原之物,小妹十分佩服三位姐姐的武功,想将此物送给三位姐姐了。”山惠美子道。 紫裙女子见此,转首看了另两位女子一眼,迟疑不决道:“两位妹妹看,此事如何?” 白裙女子一旁笑着,道:“这位小妹,我们素不相识,怎能受你如此珍贵之物?你可是不想将此物带到倭国,想归还中原是吧?” “是啊!请三位姐姐收下此物,小妹还有一事,想劳烦姐姐。”山惠美子坚持道。 “既是如此,你有事请说,看我们能否帮你!不过,这东西我们留下无益,就请你也将它jiāo给官府中人,由他们处理吧!”紫裙女子想了一下,说道。 “如此也好!”山惠美子说罢,转身走到宫捕头面前,将那件蝈蝈白菜放在他手中。然后,她又走回到三女面前,在手中展开一幅画,向三女道:“小妹想请三位姐姐帮忙,认一下这画中之人!” 三位女子只向画中一看,俱都暗自一惊,紫裙女子首先道:“请问山惠姑娘,此人是你何人?” “这画中之人是小妹的恩人,小妹急切要找到他?”山惠美子有些焦急道。 紫裙女子摇头道:“对不起,我们不认识此人,请恕我们不能帮你了。”说完,向其他两女一点头,再向众人歉意一笑,三女便转身弹起,向灰雾蒙蒙的山林中,飘身飞去。 玉成道长见三女说走就走,赶紧高声问道:“请问三位女侠,尊姓大名!” “我们姐妹姓名,不愿为外人所知,道长不问也罢!”那声音自远处传来,却甚是清晰。 在场众人和山惠美子,看着三女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影子,不由都在心中问道:她们是谁,怎么在江湖中,从无听人说起…… 第三部 第五十三章 公主择婿 不日,江湖中便盛传着,山东泰山被盗走的那八尊天神像,在安徽桐城的山道上,被三位不知名的年轻女子出手拦下,失而复回得了。 这事在江湖中,传得很有快,也传得有些离奇了,特别是把三位年轻女子,传得如天仙一般美丽,并把她们的武功,传得像魔法一样,神秘莫测。 同时,桐城地方的官员将两位被俘的倭人带回,严加审讯,两位倭人受刑不住,只得供出,是奉了南京东园商会的会长,山惠纠夫之命。 原来,倭人是早已听说泰山玉皇观中,有大宋徽宗皇帝御赐的八尊天神像,铸造十分精美,为泰山镇山之宝。山惠纠夫曾亲上泰山一观,见神像果然贵为传世之作。于是他便命人,勾结山东当地的盗匪,以每尊神像四万两银子的代价,将其从泰山玉皇观中盗出,准备偷偷运回到倭国。 桐城地方的官员见事体重大,便立即将此事,上报到江苏巡抚。江苏巡抚接报后,一边上奏朝廷,一边便派人封了总部在南京的东园商会,并查封了他们在中原的全部资产。山惠纠夫等人,只得灰溜溜地,乘船离开中原,返回到倭国。 自始,大明朝廷便明令,严格限制倭人来中原投资经商,只划定两个不大的城镇,许可他们开办一些规模很小的商家,并施以了严格的控制和管理。这种结果,到令倭国的将军幕府,意想不到了。 只是五百余年后,由于中原大地长期积弱不堪,终于又引起了倭人的觊觎之心,那时倭人的国力,已是十分强大。于是,倭人派兵大举入侵中原各地,对中原的百姓,大肆烧、杀、抢掠,残杀了几千万的中原人,那件“神头腰鼓”和众多的国宝文物,也终为倭人再度掠走了,这是后话。 再说,山惠美子也随之,一同回到了倭国,由于她爷爷和哥哥的相助,山惠纠夫也不敢把她如何? 不过,有关她以后,是否还会继续来到中原,寻找她的那位恩人,就不多说了。 据说几年之后,在倭国奈良的唐招提寺中,多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出家人,这位女出家人每过两年,便会再到中原各寺庙中,来拜访。此人是否就是那位山惠美子姑娘,天下就无人可知了。 …… 且说,山东泰山的鎏金天神,失而复得一事,在江湖中传了半月之久,便渐渐平静下来。 这天临近午时,一派繁荣昌盛,歌舞升平的大明朝的永乐皇帝,在太和金殿处理完政事,下朝后,便兴致勃勃地来到了玉贵妃的宫中。 玉贵妃见皇上颇为高兴,便一边恭迎着,一边看着皇上,笑着问:“不知何事,令皇上如此高兴?” “爱妃啊,当今天下太平,民富国强,朕这做皇帝的,当然要高高兴兴的。”永乐皇上笑道。 皇上坐下,一位宫女赶紧为皇上捧上一杯香茶,皇上端起放在鼻下轻轻吸了一下,那香茶的气味,便道:“嗯!爱妃,此茶不错!” “这还不是皇上所赐的!”玉贵妃笑道。 永乐皇上轻呷一口,便又将茶杯放在身旁的茶几上,他点点头道:“朕是想和爱妃商议一下,为咱们吟儿择婿一事。” “乐儿年纪还小,皇上日理万机,怎能么还想得到了此事?”玉贵妃故意说道。 “今日朝上,李太师对朕说,他的长孙已长大chéng rén,想请朕为他孙子,赐一门婚事,这不,朕就想到咱的吟儿,她今年也快十八了,朕想为她选一个既门当户对,又年轻英武的俊才。”皇上想了一下,说道。 “确实,乐儿也大了,成天还不时到外面疯一下,是该为她选一个驸马了,好好管管这个疯丫头了。”玉贵妃听了,也笑着赞同说。 “这么说,爱妃是没意见了?”皇上问道。 “臣妾听皇上的。”玉贵妃笑着点头,说道:“不过不知这位李太师的长孙,长得怎样?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8 章 才如何?能不能配得上我们的乐儿?” “这好办,明日朝上,朕便传旨要几位主要的大臣,将他们的公子带来朝上。让爱妃亲眼瞧瞧,选一个中意的,如何?”皇上笑道。 正说着,一位宫女进来禀报,永乐公主殿下来了。 皇上一听,逗笑着道:“你瞧,刚说要为她选驸马,她就急着来了。” 这时,永乐公主在宫女可儿和另一位宫女的陪同下,款款走进来,她一见父皇和娘亲都在,连忙跪下见礼,口中娇声道:“女儿给出父皇和娘亲请安!” “瞧,咱们的吟儿,现在也是大姑娘了,快平生吧!”皇上看着自己的女儿,满意说道。 “父皇取笑了,女儿在父皇和娘亲面前,再大也是小女儿嘛!”永乐公主这时,站起身来,撒娇道。 “乐儿,刚才我和你父皇,才在说你呢。”玉贵妃看着自己的女儿,也笑着道。 “娘,你和父皇在说女儿什么?快说来听听!”永乐公主急忙道。 “看看,这孩子多没规矩,竟要审问起你娘来了!”玉贵妃故意说道。 “娘啊!”永乐公主又娇声道。 “好了,好了!适才朕在对你娘说,要为你选一位驸马……”皇上这时,一旁和颜悦色地,说道。 永乐公主一听,猛地一楞,她诧异道:“选驸马干什么?” “傻话,你长大了,你父皇自然要为你先一位夫婿了。”玉贵妃娘娘看着女儿,怪嗔道。 “女儿不要什么驸马、驸牛的,女儿只想守在父皇和娘亲的身边。”永乐公主有些急道。 “看看这孩子!”皇上这时故意一沉脸,道。 “你是担心,你父皇随便为你找个人家吗?”玉贵妃看了一眼皇上,赶紧说道:“放心吧,你父皇已传旨朝中大臣,将他们的年轻公子,明日带进朝来,娘亲去为你选一个。” “不嘛,不嘛!女儿不要嘛!”永乐公主连声道。 “为什么?”皇上仍沉着脸,问道。 “女儿尚小,还想留在皇宫,孝敬父皇和娘亲。”看着父皇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永乐公主嘟囔着说。 “你有多小?再有两月就十八了。古训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皇上言道。 “傻孩子,你也不小了,为娘在你这个年龄,都已进宫侍候你父皇了。”玉贵妃娘娘劝道。 “古训所说,自是民间的女子,父皇的女儿,自然不在此间。”永乐公主又娇声道。 “胡说!自古道,婚姻自有媒说之言,父母之命。还论不到你,同意不同意!”皇上真的有点不高兴了。 …… 亦日朝上,一下来了七八位,均是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年轻公子,有李太师的孙子,丞相冯万的儿子,吏部徐尚书的儿子,骠骑大将军武天道的儿子,征西将军汤耀的儿子,平西将军沐柯的小儿子,户部刘尚的儿子,大理寺正卿邓大人的儿子,两年前的新科状元吕正等。 永乐皇帝在金殿上,召见了这几位年轻有为的俊才。 此时,玉贵妃和成贵妃、艳妃、明妃,还有永乐公主几人,都隐藏在一道屏风的后面,正暗中观察。玉贵妃见平西将军沐柯的小儿子,生得非常英俊,便有几分喜欢。其他几位妃子也在轻声议论着。 而永乐公主却只是在一旁想着自己的心事,她看都不看这几人一眼,也不管父皇,在与他们谈些什么。 说到文才,自是状元出身的吕正为第一。说到武艺,徐尚书的儿子,武天道的儿子、沐柯的儿子,汤耀的儿子最好。不过众公子,的确都非常出众。皇上在一一询问之后,便让他们退下了。 下朝之后,永乐皇帝来到后宫,见玉贵妃和几位妃子,还有永乐公主,正在养心殿相候。 待皇上坐定,玉贵妃先道:“皇上,今日殿上,所来的几位年轻公子中,可有中意之人?” “朕都看过了,不知你们母女,可有中意之人?”皇上点头也问道。 “我看那位沐公子倒非常英俊,不知咱们乐儿可是喜欢不?”玉贵妃说着,又看了一旁坐着的永乐公主一下。 “依朕看,还是徐公子不错,文才武略,倒甚合朕意。”皇上笑着道。 “其实状元吕正也不错,就是文弱了一点,怕是乐儿不喜欢。”成贵妃一旁笑道。 “武大将军的儿子也不错,武功很好!”艳妃笑道。 “依臣妾看,还是李太师的孙子与咱们乐儿般配一些。”明妃说道。 “看看,都是我们在说,不知咱们吟儿喜欢什么样的?”成贵妃见永乐公主一直低头坐着,并不出声,便笑着道。 “吟儿,可先告诉父皇,你觉着谁更合适一些?”皇上微笑地看着永乐公主问道。 “一些凡俗夫子而已,有什么好不好的。”永乐公主嘟着嘴,不高兴咕噜了一句。 “凡俗夫子?这可都是我朝中,各家大臣的精英后生啊。”玉贵妃娘娘赶紧对永乐公主道。 “皇上,依臣妾看,不如让乐儿说,是喜欢文的,还是喜欢武的?”成贵妃对皇上说道。 “成妃说得对!吟儿,你看是选文的好,还是武的好?”皇上又问永乐公主问道。 …… “乐儿,怎么不回答你父皇的话?”玉贵妃这时将脸一沉,微怒道。 永乐公主见娘亲要生气,便赶紧起身,在皇上和玉贵妃面前跪下,有些不高兴地,嘟着小嘴,说道:“请父皇和娘亲,答应乐儿一事?” “吟儿又有何事?”皇上这时故意绷着脸问。 “父皇上要为乐儿选驸马,乐儿可以答应。不过,乐儿以为武比文好。要想乐儿中意,此人武功要很好,并且,乐儿要亲自一试。”永乐公主想了一下,才娇声对皇上和几位贵妃娘娘说出自己的想法。 “哦,咱们吟儿也会武功?这朕怎么不知道啊?”皇上见永乐公主答应了,顿时,高兴地笑着,问道。 “乐儿会不会武功不要紧,只请父皇答应乐儿的要求就行。”永乐公主道。 “好,父皇答应你!明日午后,父皇便传旨下去,让几位会武的公子,来皇宫中由你亲自一试,如何?”皇上笑道。 “乐儿有言在先,所选之人,要能在武功上胜过乐儿,否则,乐儿便一个不要。”永乐公主见父皇应了,便古怪一笑,又道。 “这些公子中,有好几位都是本朝武将之家的公子,家传武功。乐儿,你那些花拳秀腿,怎能与他们相比啊。”玉贵妃娘娘笑道。 “不管嘛!只要父皇能答应乐儿,谁便他们那一位,只要能胜过乐儿,不管他美丑,乐儿便点头同意就是。”永乐公主坚持道。 “好,好!父皇答应你,他们若胜不过我们的吟儿,自然没有资格做朕的驸马。”皇上连想都没想,便点头应道。 第二天午后,李太师的孙子,丞相冯万的儿子,吏部徐尚书的儿子,武大将军的儿子,征西将军汤耀的儿子,平西将军沐柯的小儿子,一共六位公子,便遵皇上旨意,来到了这后宫之中。 太监和宫女们在养心殿前的大院中,围了个场地,皇上和玉贵妃、成贵妃、艳妃、明妃等人,坐在高台上,十余位太监和宫女,在一旁侍候着,永乐公主则坐在一侧的小桌前,宫女可儿和一位小太监则站在她的身后。 见各家公子都已来到,这时,皇上对身边的一位太监低语了几句,那位小太监便高声道:“皇上有旨,请各家公子来此,是要以比武论胜负。胜者,便进入下一轮比试,输者,则被淘汰出局。请各家公子,两人成对,进行第一轮比试,以定输赢。为不伤各家和气,请各位公子点到为止,故意伤人者罚。” 各家公子一齐接旨,便走进场中,相互也不在意选择对手,便任意两人一对,互相抱拳一礼,便jiāo起手来。 由李太师的孙子与丞相冯万的儿子一对,徐尚书的儿子与沐柯将军的儿子一对,武大将军的儿子与汤将军的儿子一对。 也许,这些公子在皇上和贵妃娘娘面前,还有些拘谨,或是,还在互相礼让。所以,刚开始的这一声比试,几人打得并不激烈。 不过,大家心中都明白,这次比武是为了什么。所以,虽然拘束,却并不相互留情、容让。 最先分出胜负的是,李太师的孙子与冯丞相的儿子一对,这冯公子的武艺平常,jiāo手仅二十招,便输在了李公子的手中。冯公子输了顿时有点沮丧,而李公子则自得扬扬,一付得意的样子。 接着是徐尚书的儿子与沐柯将军的儿子一对,双方jiāo手五六十招,到底是徐公子技高一筹,他趁沐公子招式走老,反手一掌,拍在了对方腰眼上,胜了这一场。徐公子获胜后,便对皇上和贵妃娘娘一抱拳,也退到场边。 最后是武大将军的儿子和汤将军的儿子,两位公子正棋是棋逢对手,一来一往,竟jiāo手走出了百招,最后,武公子一个急闪,让开汤公子扫来的腿,再飞起一脚,踢在汤公子的背上,取得了胜利。 见几位公子已分出胜负,皇上兴致勃勃地,笑着道:“好,好!各位公子请先休息一刻,再进行下一场比试。”说着,转头对一旁太监道:“传朕旨意,赏冯公子、沐公子、汤公子,每人黄金百两。” 太监接旨,赶紧从宫中取来赏金,jiāo到这三位公子的手上。 略是休息后,一位太监又大声道:“请获胜的三位公子,准备进行一下轮比试。” 李公子、徐公子和武公子三人接旨后,便低声商议一下,先由李公子与武公子比试,徐公子则在一旁休息。 只见李公子与武公子走进场中,两人一齐对皇上和贵妃娘娘抱拳施礼,然后拉开架式,出招相拚起来。 这时,两位公子都一心想要取胜。所以,虽说是点到为止,但比武出手,却都是急快、刚猛,绝招尽出,决不相让。 此时场中比试,可比第一场要激烈多了。三十招一过,武公子突然变招,以双脚连环踢向李公子,迫使李公子,只得连连急闪,以躲让他的腿功。 这时,武公子看准了机会,抓住李公子闪身中,侧身稍慢的空当,飞身急进,单掌一拍,正中了李公子的左肩,李公子只得拱手认输了。 为了比试公正,皇上又特意传旨:让武公子先行休息,然后再接着与徐公子比武。 这时,徐公子走到场中,对皇上抱拳道:“启禀皇上,趁此小歇之际,请允许微臣,为皇上和各位娘娘,表演一段徐家拳法,以共消遣。” 见皇上点头同意,这徐公子便闪身进步,在场中打起拳来,只见他身手娇健,脚步灵活,拳中不带一丝虎气,一套徐家拳法,三十六式使完后,竟面不红,心不跳。让皇上和几位娘娘看后,大为高兴。 这时,武公子已休息好了,他也走进场中,对皇上和娘娘抱拳行礼,请求开始比试。 于是,徐公子和武公子两人,互致敬礼后,便开始你一拳,我一掌比试起来。两人均是家传武艺,都想在皇上面前战胜对方,以搏皇上欢心。 这武公子见两人jiāo手四十余招,还是棋逢对手,不分胜负,便有些急躁,出掌中,竟带起了一些轻啸的风声。 徐公子见了,还是不慌不忙的,只见徐公子双手一盘,左脚下虚点,突然变招,双手如螳螂一般,飞快前划,使出了徐家有名的空臂螳螂拳。 这武公子一见,也赶紧变招,只见他左臂向上一举,右手向外一划,也使出了武家的六合通臂拳。两人这时jiāo手,出招很快,转眼间,便又走出二十余招,可还是互无输赢,仍是平手。 这时武公子内心,暗自一思,便回身后退三步。徐公子见此,正有点纳闷,那武公子竟已飞身一扑,同时,脚下电闪般,向他的下盘扫来。 徐公子心道:来得好!便弹身一跃,两脚一分,一手化拳为掌,同时向武公子扫来的一腿,猛然拍下,正巧拍在武公子的腿上。武公子的一腿,受此一掌,一下便坐到了地上,他输了。半响,武公子只得起身,向皇上和几位娘娘抱拳认输,退到了场外。 皇上见武公子认输,便哈哈笑起来,对太监道:“传旨,赏武公子、李公子两人黄金二百两。”说着,皇上看着站在一旁候旨的徐公子,点头道:“很好,今日甚合朕意,徐尚书之子武艺,果然不错。” 这时,徐公子对皇上和娘娘躬身行礼,谦逊道:“微臣蒙各家兄弟相让,幸不褥命,请皇上和娘娘吩咐。” 这时,玉贵妃见徐公子获胜,虽觉他不如沐公子英俊,但也是一表人才,便笑着转首,对一直在旁边,观看的永乐公主,笑道:“乐儿,快看这位徐公子的武艺功高强,而且为人谦逊,倒是不错的人选。” “花拳秀腿,就这样的功夫也算高强?娘亲是否有点太夸张了吧!”永乐公主秀脸上毫无笑容,有几分不屑地说道。 “看你说的,这样的武艺,还不算高强,那要多高啊?”玉贵妃娘娘诧异道。 “一会与女儿比过,娘亲就知道了。”永乐公主这时对身边的可儿,低声说了句,然后转身起来,与可儿一齐走进了一旁的房中。 稍后,永乐公主又重新走出,此时,她已换下了先前的彩裙,穿上一身短衣劲服。永乐公主这身服饰,让皇上和几位娘娘看了,很是惊讶。 只见她往场中一站,绷着娇靥,沉声道:“姓徐的,别高兴得太早,本公主还要亲自试过,才能算你胜了。” 这时场中众人,看了公主一身短衣劲服,那娇躯纤弱,婀娜多姿,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9 章 分清丽可人,不由一惊。 皇上一见之下,也不由转首,向玉贵妃看去,那样子好像在问:这是咱们的吟儿吗? 永乐公主没理会众人的眼神,却对皇上一抱拳,娇声道:“请父皇下旨,让孩儿与这位徐公子一较高下。” 这徐公子见公主要亲自下场,与自己jiāo手过招,连忙推迟道:“皇上不可,公主殿下乃千金之躯,如何能与微臣这样的俗人动手!比武过招,万一不慎伤着了公主殿下,那是微臣死罪,微臣愿意就此认输了。” “唉,徐爱卿不知,朕和公主有言在先,不管你们那一位胜了,都要再与公主比试,你一认输,朕就得依着她了。”皇上看着徐公子,笑着摇头道:“你只管放心施为,不必考虑太多,若败在公主手下,你们也不得怨朕偏心。” 徐公子见此,才知这与公主jiāo手,是不能避免的。可朝中之人,谁也未听说过公主殿下,有会武功。就算公主殿下平日里,跟几位大内高手,学过一招两式的,可是如何能上场jiāo手。 思此,徐公子转头,看着眼前的永乐公主,双手一拱,小心说道:“公主殿下可知,上阵比武,拳脚无眼,微臣只恐一时不慎,伤了公主殿下,那是微臣的死罪,还请公主殿下收回成命吧!” “徐公子不用多心,你只管出招,若是本公主不慎受伤,那怨不得你的。”永乐公主微微一笑道。 这时,周围的太监和宫女们,也都想看看永乐公主的武功究竟如何?一时场中静了下来。这时皇上温和道:“徐爱卿接旨,朕命你以自家真实武艺,与公主jiāo手过招,不得有意藏匿,若不慎对公主失礼,朕恕你无罪。” “微臣接旨!”徐公子见皇上下了旨意,只得赶紧领旨道。 玉贵妃娘娘还是担心永乐公主,便轻声对皇上道:“皇上……” “爱妃勿虑!徐家公子自会有分寸,再说,让吟儿接受一点教训也好嘛!”皇上笑道。 徐公子走到场中,在永乐公主三丈外站定,他见公主殿下只是随便地站在那里,便一抱拳,道:“请公主殿下恕罪,微臣斗胆,公主殿下请赐招吧!” 永乐公主娇声一笑道:“还是徐公子先出招吧!” 徐公子一听,只得拉开架式,只见他微一吸气,左右手轻轻一摆,右手轻挥,蓄力而发,飞快向前踏出一步。 永乐公主见他出招,并未有动,只是眼帘微垂,紧盯着地面不动,仿佛对徐公子的招式,置若罔闻一般。 这时,徐公子的招式,一经走到,而永乐公主却倏地旋身,让过了徐公子一招。 这下,把皇上和几位贵妃娘娘看得有点诧异,皇上暗道:这吟儿,好像真的会武功。他不禁转首对身旁的玉贵妃道:“爱妃,这吟儿是何时学会武功的?” “是啊!妾身也是奇怪,乐儿怎会武功的,一会儿下来,倒要好好问个清楚。”玉贵妃娘娘轻笑道。 成贵和艳妃、明妃三人,看着场中的永乐公主身手娇健,一招一式,极具武者风范,不由都笑了起来,成贵妃笑道:“看来咱们乐儿,还是深藏不露啊!” 这时,场中的徐公子和永乐公主已走出数招。确切地说,是徐公子已出手数招,而永乐公主,却并未出招。她只是在场中,不停地踏着一种奇妙的步法,身子一时左旋,一时右转,把徐公子闹得有点眼花缭乱的。 周围观看的宫女们,只觉好玩似的,不由嘻嘻娇笑起来。太监中有几位是大内高手,这时,已看出了几分门道,他们心道:原来公主殿下,还真是一位武功高手,以后可得小心着点。 徐公子一时纳闷,便不由停手不动了。永乐公主笑道:“徐公子,怎么不继续出手了?” “公主殿下一味躲闪,却不出手应招,好似不屑与微臣过招似的。”徐公子为难说道。 “你不用多心!只是我若出手,你只怕接不下二十招。”永乐公主笑道。 徐公子一听公主殿下之话,不由激起他的几分怒气,他心道:原来你如此小视于我。于是,他也不再客气,放开手脚下,出招如电,拳脚中,带着凌厉的轻啸。 “对嘛,这才像话啊!”永乐公主又娇笑一声, 这下,徐公子与永乐公主两人在场中,一来一往,打得甚是激烈,看得那些太监、宫女们,个个心惊不止。 两人又走过十余招后,永乐公主突然一声轻啸,迎着徐公子拍来的一掌,双手一分,闪身贴近,右手如电,递到了徐公子的面前。 徐公子大惊,猛地一收招,赶紧向后一挫,想躲开公主的一招,谁知公主并不进招,而是将身一旋身,闪至他的身后。 这徐公子,倒不愧有些真功夫,虽然以他的武功,难与江湖中那些内家高手相较,但他的长处在于马步功夫,注重实战,注重上阵与敌军相搏。因此,他灵机一动,赶紧一个前扑,让开了公主从背后递出的一招。 永乐公主见此,轻声一笑,右脚在地上一跺,右手轻轻一挥,一道无形之劲力,同时在徐公子背上一推,只见徐公子身体一震,一下扑出了数丈之远。 徐公子收步停身,俊面一红,赶紧转过身,抱拳一礼,面带几分羞愧,低声道:“微臣不是公主殿下的对手,微臣认输了。” 这时皇上见了,良久无言,半响才故意沉着脸,道:“传朕旨意,赏徐公子黄金千两。” 太监们一听旨意,赶紧取来赏金,jiāo到徐公子手上。一场为永乐公主择婿的比武,便就这样结束了。 这样的结果,在皇上心中,很是有些不乐意。对玉贵妃和其他几位娘娘来说,倒惊于永乐公主,竟有如此之高的武功,显得很是兴奋,几人都是笑言于表。 在那些大臣们的公子离去后,众人回到养心殿内,皇上果然将脸一沉,轻喝道:“吟儿跪下!” 如此结局,永乐公主自然知道,父皇定要生气,她也不害怕,慢慢走到皇上跟前,翻身跪在地上,口中道:“请父皇息怒!” “吟儿,朕问你,如何会得如此武功,连朝中这些武将家的公子,竟也不是你的对手?”皇上沉声道。 “回禀父皇,儿臣……是自己会的。”永乐公主想了一下,有点吞吞吐吐说道。 “胡说!”皇上见永乐公主不愿实说,只得再怒喝道:“如此武功,就是那些大内高手,怕也不是你的对手。” 永乐公主这下见皇上的样子,真有些气了,只得赶紧道:“请父皇息怒,女儿确实是拜师所学。” “快说,你的师父是谁?”皇上问道。 “女儿的师父……便是现任的广西巡抚张天浩,张大人。”永乐公主只得如实说道:“请父皇不要怪罪张大人,是女儿强迫他教的。” 原来,张天浩在几年前的那场,他义父刘公公勾结倭人,图谋叛逆,犯上作乱之中。在金殿上大义灭亲,替皇上挡住了刘公公,并救了永乐公主。皇上在查明此事后,见张天浩确有忠义之心,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便在处死了刘公公的同时,免去他的大罪,不予追究。同时,特许他收葬了刘公公的尸骨,以成全他的一片孝心。事后,仍让他继续在翰林院,任编修一职。 两年后的一天傍晚,张天浩刚从翰林院回到府中,突然有家人进来通报说,门外有人求见,并说来人,让他亲自前去迎接。 张天浩为人谨慎,便立时来到大门外,只见一顶黄色大轿,随行有四个轿夫和一位宫女,他当下大惊,立时将大轿和轿夫、宫女,一齐引进府内,并让家人紧闭了大门。 这时,轿中才走出一位如花似玉,清丽可人的少女来,张天浩定睛一看,认出来人正是当今的永乐公主殿下,吓得他赶紧躬身施礼,口中道:“微臣张天浩,参见公主殿下千岁!”并将永乐公主迎到了府内大堂,请公主殿下就坐。 这时,公主绷着小脸,好似不太高兴,也不坐下。随身宫女,便赶紧让张府的下人一齐回避,公主这才出声问道:“张大人,你可知罪?” “回公主殿下,微臣不知!还请公主殿下明示。”张天浩惶恐道。 “你明知那位谢大……侠的一切,却不来禀报,竟让本公主亲自来询,难道不是大罪?”永乐公主人虽年少,却心眼极多,一见面便想唬着张天浩。 张天浩一听,顿时纳闷,赶紧回答道:“微臣从未听起,公主殿下要问此事,微臣自是不敢主动上报,再说……” “再说什么?”永乐公主仍绷着脸道。 “再说,微臣也并不知公主殿下,所说的是那位谢大侠?”张天浩道。 “就是两年前救了本公主,并为我解去,为倭人所制穴道的那位谢大侠。”永乐公主娇声道。 “哦,公主殿下原来要问的是此人!”张天浩这才明白,便赶紧陪着笑脸,说道:“公主殿下误会了,其实,微臣并不知这位谢大侠的情况,微臣与他,也仅是数面之jiāo而已。” “你当真不知?可不许骗我!”永乐公主不相信道。 “微臣确实不知,怎敢蒙骗公主殿下,不过微臣斗胆一问,公主殿下为何要问起此人?”张天浩小心问道。 见张天浩所答,并不是在欺骗自己,这时,永乐公主竟一下坐在橙上,呜咽地哭泣起来。 惊得张天浩连声问道:“公主殿下怎么了?公主殿下怎么了?” 这时,那位随行宫女一旁说道:“张大人,你有所不知,两年前公主殿下为那位谢大侠所救,回宫后,便终日思念着他。” 见宫女如此一说,永乐公主秀脸一红,但仍在抽泣着。 “现在公主殿下年龄越大,便越是想念这位谢大侠。可是这天下好似,从此再也听不到这位谢大侠的一丝音讯了。所以公主殿下只得来求张大人,请张大人能否将谢大侠的情况,相告一二,以免去我们公主殿下的相思之苦。”那位宫女继续说道。 听了这位宫女的话,把张天浩吓了一大跳,他不由起身,沉默不语,只是在房中不停地转了起来。 “张大人请勿多虑,实是因本公主太想……见一见谢大侠了。”说此,永乐公主又是秀脸一红,但仍说道:“请你能将所知之情,告之于我。” 这时,张天浩思虑良久,才停步慢声道:“回禀公主殿下,这位谢大侠的情况,微臣也是知之甚少。以微臣说来,这位谢大侠,乃是世之隐者,他一心想隐于世外,恐怕不会让世人所知。再说,以谢大侠的武功,这世上还真没人,敢公然搜寻于他。所以公主殿下要是想见他,怕是此身难了。” 听张天浩如此一说,公主一楞,突然放声痛哭起来,慌得张天浩和那位宫女赶紧连声相劝,可公主仍是只哭个不停。 那位宫女见劝不住公主,只得对张天浩说着:“请张大人看公主殿下这样痛苦、伤心的样子,能否为公主殿下想个法子,别让我们公主殿下,这样痛苦、伤心一生啊!”宫女说着,不禁也随着哭泣起来。 张天浩见宫女这样一说,又见永乐公主哭得确实很伤心,沉吟半响,他终于说道:“请公主殿下先别伤心,微臣或许有个法子,能让公主殿下,将来能见到这位谢大侠。” 永乐公主一听,才慢慢停住哭声,用两只泪汪汪的眼睛,急切地望着张天浩。 张天浩看着永乐公主,沉声问道:“不知公主殿下,是否愿意习武?” “张大人,是想让本公主习练武功?”永乐公主一惊,反问道。 “正是,公主殿下若想找到这位谢少侠,目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必须习会武功,将来可亲自到江湖中慢慢找寻,你们若是有缘,或许会在江湖中再次相见。”张天浩道。 “我若愿意,可又向谁学呢?”永乐公主想一下,说道。 “微臣不才,若公主殿下愿意,微臣愿尽所学,指点公主殿下一二。”张天浩考虑着道。 “好!本公主从今日起,就拜张大人为师,学习武功。”永乐公主说着,便要下跪,行拜师之礼。 张天浩一见,赶紧要宫女扶着公主,急声道:“请公主殿下,万不可如此,公主殿下乃千金之躯,那能如江湖中人一般。微臣与公主殿下只是指点、切磋,算不得师徒的。” 其实,多年来张天浩一直,有感于谢成英之大恩,此时,他见永乐公主如此思念于谢少侠,便细想一下,暗道:或许这谢少侠,将来可能会再与公主殿下相见。 于是,他想为谢少侠做一点事,以图报答。因此,决定将自己的武功,传授于永乐公主,也算是尽了自己一点感谢之意。 “张大人差唉,一日为师,便终生为师。在武学一道,只有师徒,没有君臣,请张大人受我一拜吧。”说着,永乐公主单腿跪下,一连磕了三个头。 这把张天浩慌得什么似的。从此,永乐公主便拜张天浩为师,认真学习武功,张天浩见公主殿下果然聪慧无比,便倾囊相授。 …… 永乐公主此时面对皇上和几位娘娘,只有简要一说,是自己自愿习武的,当然要隐去,为要找寻那位谢大侠的缘由。 皇上听了,便点头道:“既是吟儿自愿,朕也不能怪罪于张巡抚。不过,吟儿既会了武功,也不能眼高于顶。女儿家,终归是要嫁人的,难不成找不到武功胜过于你的,你就终生不嫁了!这若传于世人,岂不要笑话我大明朝。” “是啊!乐儿万不能以自己的武功,来衡量夫婿,否则,将来夫妻之间,如何相处?”玉贵妃娘娘也笑着,说道。 “请父皇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0 章 娘亲,不必为女儿的婚事cāo心。女儿要永远侍候父皇和娘亲,既是终生不嫁,又有何妨!”永乐公主说此,想着自己思念之苦,脸上竟呈现出几分凄凉之色。 “真是傻话!”玉贵妃见了,赶紧劝道:“其实,依为娘看,那位徐公子还是不错的,除武功不如乐儿外,其他方面倒也很般配的。” “是啊!爱妃说得对。这位徐公子,是本朝开国元勋魏国公徐达大将军的后人,自是配得起我们皇家之女的。”皇上也点头道。 原来,这伴徐公子,乃是大明朝魏国公徐达大将军次子,徐寿祖的长子徐成化的儿子,这倒真是将门之后。所以,皇上也想将永乐公主许配给徐家。 这时,成贵妃一旁,笑着chā言说道:“不如请皇上下旨,就把乐儿许配给这位徐公子,难不成,乐儿还真要抗旨不遵!” “成妃言之有理,甚合朕意。”皇上点头道。 “成妃娘娘你……,父皇不可,父皇与乐儿可是有言在先的。”永乐公主听了,赶紧急辩道。 “吟儿,不许胡闹,父皇考虑再三,旨意已定。”皇上说着,便对身旁的太监道:“传朕旨意,朕封吏部尚书徐成化次子为驸马,要徐家准备大礼,一月后,让徐公子与公主殿下成婚。” 那位太监得旨,正要前去传旨,永乐公主已急急跪在皇上面前,轻声哭道:“父皇如此,难道真要逼死乐儿吗?” 玉贵妃娘娘见了,赶紧要传旨太监停身,同时惊问道:“乐儿,这话是从何说起?你父皇可也是为你着想啊!” “父皇若是要为乐儿着想,请不要再逼乐儿成亲了!”永乐公主说着,竟是满面凄然,伤心痛苦的样子,实在忍受不住,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乐儿,有话请对你父皇明言,难道你还有何事,瞒着你父皇不成吗?”艳妃这时不忍看着永乐公主如此伤心,便赶紧劝道。 “父皇,可知乐儿,已是有夫之人了!”永乐公主此话一出,可把在场的皇上和几位娘娘,惊得魂飞魄散。 “吟儿,这话从何说起?快说此人是谁,有这么大胆?”皇上急忙惊问道,说着,转首对那些太监、宫女,怒声道:“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在侍候公主的,竟让公主做下如此羞耻之事,朕要严惩你们。”吓得那些太监、宫女,一齐跪下,连呼冤枉。 “父皇莫急!情况不是父皇所想的那样。”永乐公主见父皇大怒着,竟要牵连旁人,赶紧申辩道:“父皇和娘亲可还记得,几年以前,乐儿为刘公公设计,被倭人所抓去一事。当时,乐儿为一位姓谢的,江湖武林中人所救,虽经张天浩大人送来解yào,解了身中之dú。但那些倭人可恶,还在乐儿全身的三十六道大穴中,做了手足,令乐儿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能静卧在床,如行尸走ròu一般。” 永乐公主说此,稍停,又接着说道;“乐儿那时尚小,原来不知,现在习武后才知晓。这位谢大侠为要救乐儿,只能以本身的至高内力,以掌抚在乐儿脐下,与乐儿肌肤相亲,替乐儿解除了全身穴道中,所潜藏的外力。否则,乐儿将永远不能动弹一分,而且活不过三十日之久。” “自那时起,在乐儿的心中,这位谢大侠就如乐儿的夫君,乐儿除了这位谢大侠,如何还能再事他人!乐儿今日若择夫另嫁,岂不有违了圣人之言,成了不贞不节之人。请父皇和皇娘能体谅乐儿的难处,成全了乐儿这点忠贞之心,不要逼乐儿另嫁他人。否则,乐儿只能一死了之了。”永乐公主说罢,伏身在地,哭泣不已,那付惨然的样子,令人不忍。 听了永乐公主的哭述,宫中一时静极了,玉贵妃静默良久,半响,才沉声道:“乐儿,为何那时不对你父皇说明,或许我们可以留下那位谢少侠。” “那时乐儿尚年幼,如何知道这些?”永乐公主抽泣着低声道。 “真是便宜了这姓谢的小子!”这时,皇上突然沉声说了一句。 “不过,乐儿,这位谢少侠,自那时一别,好像再也没有在江湖中现身,世上就如从无此人一般。”明妃娘娘这时,看着永乐公主道。 “是啊,这也是乐儿的伤心无奈之处,又或许是,那位谢少侠早已不记得有乐儿这样一个,他亲近过的女人了。”永乐公主的话,这时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竟内心伤痛,难过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皇上看着女儿那痛苦的样子,突然怒声喝道:“好!从现在起,若是江湖中,有了这位谢少侠的消息,朕定要抓他前来见吟儿,否则……”说着,怒冲冲地,起身走出殿内,直往书房而去。 …… 第三部 第五十四章 锦江人家 且说,在四川成都府南河畔,离百花潭一里许的地方,有一座颇大的院落。据说这是前朝时,由四川的一位巡抚官员所修建的府第,多年来已无人居住。不想半年前,这家大院竟为人买下了。现在经过一翻修缮,倒很有些新气和几分威严的气派。 这天午后,在这院中的后花园内,三位娇靥如花的年轻少fù,正在陪着三个,五、六岁大的孩儿在玩耍。 一旁不远处,一个朱红柱子的小亭中,几张木椅上,正坐着三位五、六十岁的老fù人,一张不大的圆石桌上,摆着几盘水果、点心和几杯茶碗之类。 三位老fù人的眼光,不时透着笑意,追着院中正在戏玩的三个幼儿。看着眼前,三个玉琢锦簇般的娇儿,哈哈嘻笑、天真烂漫的样子,三位老fù人也是喜言溢表,端的是幸福无比。 花园中,一条不宽石道,曲径通幽,直接通往一间颇大的书房。书房中,朱红家什,古色古香的,四周粉白墙上,挂有几幅古人的字画。 一张不小的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墨香四溢。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儒生,正专心地,坐在书桌前,读着一册不厚的书籍。不时,他放下手中的书,在认真想着什么。不时,他又捧起书,仔细阅读着。 这时,书房门外疾疾走进一位五十多岁,管家模样的人,见他有些风尘仆仆的进来,那位青年儒生便立时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笑着问道:“曹叔叔回来了!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 那位被称为曹叔的人,赶紧拱手一礼,随后恭声道:“回公子的话,重庆这边的事已办妥了,本月两店赢利共有三万五千二百三十五两,比上月又有所增长。” “很好!这么说,两店的经营都还不错。开张才三月,竟有如此收益,足见曹叔的经营很是有方啊。”青年儒生点头赞许道。 “公子且莫夸奖在下,若非公子信任,在下是万不能有此今日的。”那位叫曹叔的人,赶紧谦逊说道。 “重庆之事,就全权jiāo由你负责吧,若遇有大事,不要轻易出手,应立即通知家里。”青年儒生叮咛着说。 两人正说着,门外又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青年儒生看着来人,便又笑着道:“老付,可有何事吗?” 这位中年人走进门来,拱手施礼,满脸笑着,恭敬对那位青年儒生说道:“回公子话,命人送去河南温县、荥阳一带的十万两银子,已经送到了。捐资修建绵竹金花村的学馆,也已峻工,只待择日开学。只是……” “只是什么?老付有话,请尽管说出。”青年儒生看着老付,问道。 “在下,前日听说,今年罗江和中江两县,有的地方大旱,许多农家也是几乎颗粒无收,请公子看看,我们要不要也帮他们一下。”老付赶紧补充说着。 “好,你就亲自去一趟吧,给他们也送去五万两银子。”青年儒生听了,点头应道。 正在这时,院中那三位年轻少fù,一齐走了进来,见三位少fù也来到书房,那位曹叔和姓付中年人,立时恭声道:“三位少夫人好!”说罢,两人赶紧告辞退出,自己办事去了。 这时,三位年轻少fù,待两人走远后,才一起娇柔一笑,道:“成弟弟,你可真专心啊,也不出去看看你的三个儿女。一会儿娘亲和贺伯母、九嶷师叔她们,可要生气的。” “有你们几位贤妻在陪着,娘他们会生什么气?”青年儒生笑道。 “成弟弟,你又在读什么书啊?”一位身着粉衣的少fù,走近青年儒生,伏身笑着问道。 “老子的《道德经》嘛!”青年儒生笑着,答道。 “对了丹姊,娟姊和菊姊、苑妹她们三人,前去天柱山祭奠玄空师叔,已有半月之久,应该要回来了吧!”青年儒生这时,向一位绿衣少fù问道。 那位绿衣少fù还未说话,另一位黄衣少fù,便娇笑着,打趣道:“看啊,还是出去的好,娟妹她们才走了半月,成弟弟就在想她们了。” “那里啊!我是看她们,去了如此之久,不要又有碰上什么事,会把她们归期耽搁了。”青年儒生赶紧笑着,辩道。 “成弟弟放心,娟妹她们应该就在这几天,便可返回了。”绿衣少fù娇柔一笑,才道。 这时,黄衣少fù和粉衣少fù,走到青年儒生身边,一人一边,拉起那位青年儒生的手,娇声道:“走,别老是读书啊,出去看看你的儿女和娘亲她们。” 这几人是谁?读者看过此书,不用再问,应该猜想得出。这几人正是隐于世间的谢成英和他的家人。这青年儒生便是谢成英,那三位年轻的少fù,正是司马潇潇、绿丹和蓉蓉三女。 谢成英见司马潇潇和蓉蓉在拉他,只得站起身来,一边向外走,一边又问道:“艳姊和茵妹,是去了店中吧!” “是!”司马潇潇一边长声回答着,一边扭头娇笑道:“丹妹,咱们的夫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罗嗦了?” “我怎么知道啊!”绿丹也笑着,打趣道。 …… 好了!先给出读者jiāo待一下吧。却说几年前,谢成英第二次重出江湖,与龙茵姑娘再次相遇后,待他和司马潇潇、殷艳艳、红玫、白荷、玉薇、雪梅几女,处理完江湖中的事,与龙茵姑娘一齐,返回了四川的回家中。 这天香夫人见谢成英又带回一位,如此国色天香的如花少女,当真有些生气了。好在司马潇潇早已传信给绿丹,说明了龙茵姑娘的一事,绿丹便将龙茵姑娘的情况,先对贺夫人和九嶷师叔详细说了。贺夫人和九嶷师夫对此事,也真有点为难。两人合计、思量再三,还是在言语中,对天香夫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又借此相劝天香夫人一阵。 当时,天香夫人沉吟半响,只道:“成儿有了丹儿她们诸女,便不能再去拈花惹草了。不然,我对不起丹儿、潇儿她们啊!” 所以,待谢成英和几女回到家中后,天香夫人见了,虽未迁怒于龙茵姑娘,但却要罚谢成英在祖宗牌位面前,下跪三月。吓得绿丹诸女,只得一齐跪在天香夫人面前,替谢成英求情,龙茵姑娘更是在一旁,不敢说话,只顾哭泣自责着。 最后,绿丹替谢成英,向天香夫人哭求道:“娘亲,请不要再责罚成弟弟了,或许这也是缘份吧。茵妹如此痴情,也正如我们姐妹一般,我们也不忍看她如此为情而苦。既便多了茵妹一人,我们也不会在乎这些的。” 绿丹说毕,其他诸女也一齐求道:“求娘,放过成弟弟、成哥哥这次吧!” 天香夫人见诸女一齐来求,想了好一阵,只得长叹一口气,然后,转脸对谢成英生气说道:“既是丹儿、潇儿她们都为你求情,罢了,你起来吧!不过,从此后没有娘的许可,你不得再到江湖中去,就在家中,给为娘好好呆着。” 谢成英一见娘亲终于同意,赶紧连连点头,应承着。 诸位,别看谢成英身怀绝世武功,可他还真不愿有一丝,违了天香夫人的意,或许,这也是他的一番孝心吧。 就这样,天香夫人虽然勉强许可了谢成英与龙茵姑娘的事,但在办完婚事后,天香夫人竟有三个月,没给谢成英一个好脸色。后来,还是绿丹诸女又一再相劝,此事才算过去了。 …… 这时,绿丹三女拉着谢成英来到花园中,一走近小亭,谢成英便赶紧过去给娘和贺夫人、九嶷师叔请安问好。那三位小娇儿,一见谢成英到来,便一齐扑着地跑了过来围着他,不停嘻笑跳着、闹着。谢成英高兴地一下把三个儿女一齐抱了起来,又倏地一个旋身,飘出亭外数丈之远。 慌得天香夫人,赶紧喝声道:“你少给为娘,施展你的那些功夫,吓着了欣儿、明儿他们,看我不收拾你。” 而那三个小娇儿,却在谢成英的怀中,一直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绿丹、司马潇潇、蓉蓉三女见了,一边笑着,一边赶紧走来,伸手将三个儿女接了过去。 谢成英这时笑着,问道:“娘、岳母、九嶷师叔,你们住在这里,可都能习惯吗?” “为了欣儿他们,不习惯,也得习惯啊!”天香夫人看着三个小娇儿,笑道。 “这里一切都很方便,欣儿他们,将来也能就近入学,希望他们能如常人一样生活成长,不需要故意躲开人世。”贺夫人接着说道。 九嶷夫人也道:“是啊,不过你们夫妻,若都长期住在这里,就难免会为外人所知了。” “师叔说得对!”谢成英点头应着,又道:“明日我们便返回丹景峡中,这里有曹叔、老付他们,在外应付着。以春莺她们六人的武功,寻常之人,断不敢来这里生事。平日里,丹姊她们也有会有两三人,在这里陪着。而且,我们只不过是做些小生意,外面自是不会有人太过注意的。” 司马潇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1 章 、绿丹、蓉蓉三女听了,一齐点头称是。 这时,谢成英便在一旁坐下,陪着娘和贺夫人、九嶷夫人三人,一边品茶,聊着闲话,一边看着绿丹三女和三个儿女,在花园中玩耍,如此时日,真是此乐融融啊! 到了下午酉时,在外面忙着的侍女莲儿,这时高兴地跑了进来,她一边笑,一边走到谢成英面前,故作神秘道:“禀公子,三位少夫人回来了。” 谢成英和绿丹三女闻言,一齐转身向花园门口看去,见回来的正是一走半月,远去安徽天柱,亲临祭奠玄空师叔的紫娟、秋菊和贺书苑三女。 紫娟、秋菊和贺书苑三女,一见天香夫人、贺夫人和九嶷师叔都在,便立即走进亭中,给三位老人问好请安。 天香夫人三人,赶紧让她们三女在亭中坐下歇息,又简单问了一下,她们此去天柱山的情况。三位夫人对三女终于回来,显得很高兴。贺夫人看着三女,一脸风尘的样子,便对莲儿侍女,道:“快去准备下温水,让三位少夫人洗一洗,再通知厨房,准备晚饭,好为三位少夫人,洗尘。” 莲儿高兴应声是,赶紧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晚饭后,司马潇潇、绿丹、殷艳艳、紫娟、秋菊、蓉蓉、贺书苑、龙茵八女,一起来到谢成英的书房中,这时,紫娟三女才对谢成英和绿丹她们细说起了,此次前去天柱山祭奠玄空师叔的经过,以及在沿途中,所遇见的一些江湖中的事。 说完经过,紫娟接着道:“这一路上甚是平静,倒是我们下了天柱山后,便遇上了那些盗走泰山的镇山之宝八尊鎏金天神像的人。我们姐妹本待不想管,可是却暗中,发现此事的主谋,竟是倭人所为。所以,我们商议,此事还不能不管。这些倭人的武功,还真是很高,我们中原那么多官府中人和数十位黑道的高手,竟难以胜过他们。” “这些倭人也太胆大了,竟敢当着官府人之面,也要强行硬抢。”贺书苑接口说道。 这时,秋菊也笑道:“我们出手赶走了倭人,拦下神像,那位泰山派的,叫什么玉成道长的人,还很感谢我们的,便把他随身带着的一幅天神画像,送给了我们姐妹。”说着,她走到书桌前,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卷画,在谢成英面前轻展开来。绿丹几女,这时也赶紧走拢,围着观看。 谢成英扫眼一看,见画上的八位天神,笔墨细腻,眉目传神之态。再细看之下,那八位天神竟如活人一般,栩栩如生,那姿态有如天神亲临。于是,他不由心中一惊,赶紧问道:“菊姊,那位道长送画时,可有还什么言语?” “这倒没有。”秋菊摇头道。 “对啊,那位道长见菊姊姊,顺口说了一句,可惜不能一睹其他几位天神的尊容,便急忙取出此画,送给了我们。”贺书苑也笑着道。 这时,紫娟见谢成英非常认真地,在看着那幅画,怕打扰了他,便轻声对绿丹说道:“丹姊,此次我们还听说了一件怪事。这半年来,江湖中传说,有人拿着一位年轻书生的画像,在四处寻找。好像那一位倭人姑娘,也是在找人。对了,那位倭人姑娘的画像,我们还看过,竟有几分像成弟弟的样子……” 紫娟的话还未说完,娟绿丹一听,赶紧对紫娟道:“娟妹,这究竟是为何?快详细说来听听。” 八女这时,都被紫娟说出的这话所吸引,为不影响谢成英看画,便一齐将紫娟和秋菊、贺书苑拉到一旁,轻声细说起来。 紫娟将所知的情况,大致一说。司马潇潇便和绿丹两人对视一眼,她奇怪道:“一位年轻公子,一位倭人姑娘,若果真如此,难不成他们认识成弟弟?” “对了,听人议论说,那位倭人姑娘四处宣扬,说那年轻书生是她的恩人,几年前曾有恩于她。”贺书苑补充说道。 “不可能,我们也有好几年没有现身江湖了,怎么会有人认识成弟弟?”殷艳艳否认道。 “倭人姑娘……,难不是几年前,在福建黄岐小岛上……的那位小姑娘!不可能吧,这怎么会呢?”龙茵听说后,便在仔细回忆什么。 “那位年轻公子又会是谁?难不成,成弟弟子也有恩于他?”蓉蓉想了一下,问道。 这时,正在低头看画的谢成英,自语问道:“丹姊,此画,你可看出了一些什么没有?” 见无人回答自己,谢成英抬头一看,见几女都在一边议论什么,不由笑问道:“丹姊,你们在议论些什么?” 几女见谢成英问,便又走了过来,蓉蓉嘟着嘴道:“成弟弟,娟姊说外面好似有人在四处找你!” “找我干什么?”谢成英不在意道。 “还有一位是倭人姑娘,说你是她的恩人什么的,你什么时候又有恩于那些倭人了?”司马潇潇也道。 “你们在说什么啊?”谢成英听了两人,没头没脑的说话,有些纳闷道。 紫娟见此,便将一路所听闻的,又告诉了谢成英。谢成英这才明白了,便不太在意地笑着,说道:“这天下找人,有几分面貌与我相似之人,可是大有人在,怎么可能一定就是在找我呢?” “成哥哥,也许那位倭人姑娘所找之人,真就是你呢?”龙茵此时突然说道。 “茵妹想起了什么?快说出来,不怕成弟弟不承认!”秋菊说道。 “成哥哥,你可记得那年在黄岐小岛,求你放过她爷爷的那位倭人小姑娘。到现在不也是有十八九岁了。姐姐们还记得,我和雪妹回来后给大家所说的那件事?”龙茵提醒说道。 “对,对……”几女齐声道。 “嘿,嘿,就算真是那位小姑娘,她爱找,找去,这事与我无管。我那算什么有恩于她嘛,纯属胡扯。”谢成英摇着头,不以为然道:“你别管那事,快过来看,这画暗中藏有机缘,我可有重大发现了。” 见谢成英说得很严肃,绿丹几女这才放下刚才的话题,转而问道:“是什么机缘?” 谢成英用手指着桌上,那幅八位天神的画像,认真道:“你们看,这画上的八位天神,当是比照那八尊鎏金神像,临摹所绘,画中神像如此传神,与铜像神态一致,当无问题。只是这八尊鎏金神像,却暗藏着八式至高无上的武功绝学。” 听他一说,绿丹和几女便都仔细地,向那画中看去,但见八位天神像的站式、姿态,果然似有传出神意。良久,绿丹先道:“成弟弟所说,真是有理,只是一、二、三式,我已明白,这后面几式,却看不出究竟来。” 这时,司马潇潇和殷艳艳两人,也说道:“对啊,这画中天神像,可真是有些奇妙啊!” 其他几女也是看了半响,便都一齐点头道:“真是啊,这画中所绘神像,当真如有成弟弟所说。” 谢成英见几女都似已看明白,便接着道:“我想请你们几位姐妹,一人按画中一式,围站一圈。我或许能,将此中机缘,全部悟出。” 绿丹几女一听,便赶紧在屋中空地,围成一圈,然后每人一式,依画中神像的站式、姿态摆出。谢成英看了八女所站姿态,再向画中的八位天神画像,仔细映证一番。 半响,他平心静气,凝神祛虑,并未说话,良久,他松了口气,轻身闪入八女所站成的圈中,双掌一绕,竟接连将画中八位天神的站式、姿态演出。然后,他又静默一阵,回身再向画中看去,随后又闪入圈中,再演一遍。 演毕,他微垂眼帘,站在圈中,对八女慢声道:“你们可分别向我出招,看我以这八招掌法,与你们对拆,试试这八式掌法如何?” 八女闻言,便一齐绕着他,分别以掌式攻出,却见谢成英,脚下玄步,踏出了八个方位。两臂或圈、或合、或分、或挂、或推、或收、或外扬、或内敛,双掌或拍、或劈、或点、或划、或绕、或接、或弹、或挡,变化不停,大有神鬼莫测之机。谢成英竟以如此的八招掌式,果然将八女攻到的招式,一一接住。 随后,谢成英盘腿坐下,静思良久,才跃身而起,走回到桌前,将画中那八位神像,再看一遍。随后,他终于笑道:“这画果然如此,只是此地,不能运功,以内力发出,难以飞腾跃起,不过,这也够了。” 绿丹此时,突然娇声说道:“我看成弟弟,适才所演八招,已有心得,不如我再演一遍,请成弟弟看看,是否正确?” 绿丹说罢,也是一招一式将那八式掌法,疾演而出。其他几女,也依所悟,便都在一旁默演起来。 绿丹演毕,谢成英点着头,若有所思,说道:“丹姊所演,正是这天神像中的八招掌法之本。这八招掌法,暗合天机,甚是正道。其威力当不在紫府掌法和九玄掌法之下。可惜平常之人,心机不正之人,那是万难悟出。不然,此像存于泰山数百年之久,何缘只能供人观赏,世上无人能解开,这其中的玄机。” 说此,他顿了一下,又豁然笑道:“想不到,娟姊三人,仗义出手,竟巧得此画像,这真是机缘。难不是,也该是这套天神掌法,现世之时了。” 其实,谢成英所说的,正是这八尊天神像中,深藏的玄机,那八尊天神像所隐含的武功绝学,异常之深奥隐晦。若非是谢成英这样的绝世高手,才能得以悟出。不然,当日太卜生本人,虽能看出八位天神的神情、姿态,却也不能悟出这八式掌法来。 其他几女试演掌法后,也都甚有心得,听他一说,一齐点头,喜悦之情,都挂在秀脸之上。 “成弟弟,不如我们就给这八招掌法,取个什么名字吧!”蓉蓉这时,笑着提议道。 “对啊!”谢成英点头,低首又看了画中一眼,笑道:“此画上的眉批,有太卜生其人一名,不如,我们就称它为:‘太卜神掌’如何?” “太卜神掌!”绿丹八女一听,不由一齐称好。 第二天,日落天黑后,谢成英和绿丹八女便辞了天香夫人、贺夫人和九嶷师叔三人,起身离开了成都,返回到丹景峡中。在家中的红玫、玉薇、白荷、雅仙和雪梅五女接着,自是喜悦不已。 稍是歇息后,谢成英便和诸女,一起来到家中的后院,他将那套“太卜神掌”八式,运起内力,疾演而出。那掌势的威力,果然与紫府神掌、九转玄天掌相若,竟要稍胜于玄空掌法一筹。 而且,这套太卜神掌,是掌法、内力合一,演练越多,功力自然提升越高。并且不与谢成英和诸女原有的武功、内力相冲突。 谢成英和诸女偶得如此神功,自是非常高兴。他们有感于泰山派玉成道长的相赠之恩,几年后,谢成英与诸女,竟专程来到泰山玉皇观中,在八尊天神像面前,还了个愿。随后,又请泰山派的掌门人和玉成道长,寻得那位大宋太卜生的画像,特意在玉皇观中,为太卜生塑了一尊石像,让他享受世人香火,供后人世代敬仰,以表达他们的深深敬意。当然,这已是后话了。 第三部 第五十五章 兵困曼汗 且说,明太祖朱元璋将元朝赶出中原后,大元朝廷并未完全灭亡,而是余部退入到西北大漠之中。这元室嗣主,脱古思帖木儿,为大将军蓝天玉所破后,败走到了喀喇和林一带,竟被其长子也速迭儿所杀,这下,元人部众相互不服,便分为数支,各自为政了。 而且,元人在强盛时,已平定了中亚细亚,也就是现在的俄罗斯一部分,大约在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坦,乌兹别克斯坦一带。元室所封诸王中,有察合台、窝阔台、伊儿、钦察等诸汗国。这些汗国,见大元朝廷为大明所败,退到了西北,便大怒起来,遂相约诸汗国起兵,汇集元朝余部,多次大举东征,意yù恢复大元在中原的统治地位。 因此,大明朝自太祖皇帝朱元璋开始,便面临着这些元朝余党的不断侵扰。明太祖朱元璋为防备元朝余部,卷土重来的可能,便在蒙古人与汉人居住区的分界线上,从东部的辽东,到西北的甘肃一带,先后封了辽王、宁王、燕王、谷王、代王、庆王、肃王等藩王,作为保护中原的屏障,以镇守北部,抵抗元朝余部可能的南下。 后明建文皇帝时,朝廷为加强中央集权,便逐次将藩王的兵权上收,以削弱这些藩王的势力。到大明永乐皇帝时,若遇西北元朝余部作乱,大明朝廷便要派出大军,前往西北一带,进行清剿。 这时,大元朝廷自为也速帖儿篡位后,内部几经数乱,逐渐分为两大部,一部自去大元国号,自称鞑靼,一部号为瓦剌。这鞑靼和瓦剌两国,便在大明朝的西北边境,不断南侵扰乱。永乐皇帝为此,曾数次派出大军攻打,将这些元朝的余部,赶入到大漠的深处。 这年五月的一天,永乐皇帝上朝时,兵部刘尚书,便立即将西北守将传来的奏折,上奏了皇上, 永乐皇帝一看奏折,大惊,竟是西北守将急报,鞑靼、瓦剌两国合兵二十万,自乌雷尔、查干诺尔、乌兰固木,分三路深入大明国土,前锋已进抵科布多一带,军情十分紧急。 皇上阅完奏折后,十分震怒,便立即传旨,令淇国公邱天福为征虏大将军,尽统青海、甘肃、陕西三省的二十万大军,攻打鞑靼、瓦剌两国。 这邱天福率二十万大军,北出新疆进至漫汗。鞑靼和瓦剌两国便早已探得,于是两国统领将大军退至乌列盖附近,准备以逸待劳,以歼大明军队。 这邱天福,见自己大军所至,元人竟相退走,不由自筹道:敌兵到底是怕我大明朝的声威,现在敌人势穷力蹙,立手可灭。于是,他自率轻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2 章 ,带前锋万余,追击敌人。 在离科布尔百里之地,前锋遇鞑靼军一部,邱天福当即下令出击,将敌军追杀过河,并活捉敌军头领一人,邱天福亲自审问,那敌军头领回答:鞑靼、瓦剌两国统领,正率残军仓皇西逃,离此地不过数十里。 这邱天福一听大喜,不由对诸将道:“我们马上追击,擒贼先擒王,此次定可成功。” 这时,参军李远志谏道:“大将军不可,恐敌众有诈,应探报确实,再行进兵。而且我大军尚且在后,需待大军汇集,再行进兵未迟。” 邱天福听此一说,轻哼一声,不以为然道:“敌兵仓皇而去,我等不追,难道要放敌军而去不成?” 李远志直言,再道:“大将军,应还记得皇上在圣旨中,再三告戒,兵宜慎重,毋为敌绐。难道大将军忘了吗?” 邱天福这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由大怒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妄托皇上威灵,敢来辩舌,军法俱在,莫怪本帅无情。” 李远志见此,只得住口不言。 另一偏将王忠,见此,只得又轻声言道:“如此甚是凶险,请大将军慎而行之。” 邱天福沉声道:“我主意已定,勿在多言。” 便传令前锋,麾军直进,追出数十余里,又与一敌军想遇,双方还未接战,敌军便又仓皇退走。 邱天福见此,再令追击,前锋这时进至一片深林丛菁中。突然,四下号角声大起,预先隐伏在此的敌军,从遍地里冲杀出来。 邱天福见了,这才大惊,才知中计,急忙下令退军,不想,他们已被敌军四下围困。邱天福无奈只得令大军就地抵抗,这时敌军越来越多,邱天福便又下令突围,并亲率火真、王聪众将出战。可是元人太多,经数战后,几人先后都战死了。 只有参将李远志和偏将王忠两人,率千余残军突围而出,也被敌人追到,再次陷入危急,两人力战多时,仍不敌战死。 后面大军赶到后,又被元人一阵冲杀,伤毙数万,无法稳住阵势,余部在副将耿和的带领下,只得向新疆哲金一路退去。 这耿和率残军退到哲金,一边重新布阵调兵,以防元人追来,一边急报朝廷。 永乐皇帝闻报,震怒异常,思虑再三,皇上一边下旨,由耿和全权统领余军,在哲金一带防守,并严令耿和,不得轻率与敌军jiāo战。一边又传旨兵部,再起大军三十万,要御驾亲征。 时间已是当年七月,永乐皇帝命皇太子监国,太师李荣、兵部尚书刘智、吏部尚书徐成化、九门提督孙瞻基留守北京,管理朝政,接运军饷。 皇上自己亲率大军三十万,命大将徐成杰为先锋,自领扫北将军王朋、平北将军柳玉、抚北将军郑亨、偏将刘才、刘荣等人,又命时任广西巡抚的张天浩,自广西赶到甘肃,任军中参将。再调锦衣卫首领石公公,率锦衣卫士和大内高手百十名,随军护卫。督师三十万,自甘肃出塞,大军一路向北,预备在大雪来临前,将敌军赶回到大漠中。 这时鞑靼、瓦剌两国,已探知大明永乐皇上亲率三十万大军,前来征剿,便再增兵十余万人,并将大军也向前推至车车格一带,以对抗明朝军队。 皇上率大军一路急行,经过老爷庙,一路向西北进军。这其间,并未与大量元军遭遇,所遇仅有小股的散兵游勇。这些小股元兵,又如何能是明朝大军之敌手,均是一触即溃。所以,皇上所率大军,前进甚是顺利。 这日,行至清水源一地,天色尚热,军士、马匹多渴,沿途河水,竟咸苦不可饮。皇上闻报,甚为忧虑。此时,正逢一位老年牧人过此,皇上亲临问之,老牧人手指西北,说道:“此去二十余里,有甘泉一处,可供人马饮之。” 皇上一听大喜,便命大军再向西行,行至不远,果然见一坡下,有一清泉,水味甘冽,皇上便让军士、马匹饮之。大军得以解困。皇上见大军饮后安全,大为高兴,便赐此泉名“神应泉”。 随后,大军进至苍山峡,先锋徐成杰来报,他们抓住了小股敌军。皇上见报,料有大股敌军不远,便下令大军渡河前进。 这次遭遇的大股敌军,正是由鞑靼先锋大将,本雅史里率领的数万敌军。这本雅史里见明军渡河后,却并不接战,而是一路引着明军,向西退去。 皇上见敌军人数并不众多,便命大军奋勇追击,追至斡难河畔,明军终于追上了敌军先锋本雅史里本人。 皇上见此,便下令大军冲杀过去,这本雅史里也只好挥军与明军接战,两军便在这斡难河畔展开了一场大战。这明军见皇上亲自督阵,那有不奋勇当先者,于是大军勇猛地向敌军冲去,本雅史里抵挡不住,只得大败而退,军士被明军斩杀无数。 本雅史里见明军如此勇猛,战斗力极强,只得收拾败军,丢失辎重牲畜,一路再向西北退去。 鞑靼统领阿鲁台见先锋本雅史里败回,便自率大军前来与大明军队对阵。这阿鲁台甚有谋略,见明军渡过飞云壑,便派来特使,前来求降。 皇上见此,便好言相劝,同意阿鲁台投降,并下旨封阿鲁台为蒙古汗,永镇此地。 这阿鲁台诡言遵旨,即派出数百随骑,随使者前来受命,却暗率数万精锐大军,随后潜行。 皇上见鞑靼使者回报,即登高台远望,遥见数里外,尘土飞扬,竟似有千军万马,杀奔而来。 皇上见此,大惊道:“这阿鲁台来降,竟是假降!”便令大军不可轻率,又命诸将严阵以待。 这阿鲁台来到明军面前,见明军已有防备,只得急忙退军。 皇上便下令大军追杀阿鲁台,阿鲁台便再一路退却,最后退到了漫汗。这时,皇上见此地多山,形势甚是险要,正要下令大军,暂停追击。 突然,阿鲁台下令大军,返身列阵迎敌。这时,大明军队身后,又响声无数号角,好似又有千军万马,从身后杀奔而来。 皇上一见,心知大军可能中了鞑靼和瓦剌两国大军的埋伏。便下令前军徐成杰,挡住阿鲁台大军,又令扫北将军王朋,率后军分军迎敌。于是,大明军队和鞑靼、瓦剌两国大军便在漫汗之地,展开了大规模的激战。 双方连日jiāo战,明军虽然英勇,无奈元人甚多,且拚命死战。明军远袭疲乏,竟一战损失了四五万人之多。 于是,皇上便命大军,占住漫汗以东的几座山峰,依山扎营,并布以阵势,以让大军休整。 而鞑靼、瓦剌两国大军,便在此地,将大明军队围困。鞑靼大军在前面安下营寨,同时瓦剌大军也在后面,安下营寨。 这样,大明军队便与鞑靼和瓦剌两国,在此地对持起来,一边是鞑靼军队,当头拦阻,一边是瓦剌军队,截断了明军的退路。两国的大军,已将数十万大明军队,围在了当中。 这天,皇上见军士,休息已罢,便准备与鞑靼和瓦剌,重新开战,以打破两国的包围之势。大将徐成杰接令后,便率前军,出营叫阵。 这时,鞑靼营中,也涌出了大队人马,这些敌军出营后,并不与徐成杰的前军混战,而是在与明军,相隔五十丈远处,列出阵势,以防明军大军冲击过来。 徐成杰正有些奇怪纳闷着,突然敌军阵中,走出了六七位,七八十岁的素衣老者,这些人有的空手徒步,有的手执奇形兵器。他们往阵前一站,徐成杰以为他们是前来jiāo手的,便命手下偏将方宾,出阵迎敌。 这方宾手执长矛,跃马上前,那敌军阵前的几位老者,竟一齐大笑起来,方宾怒道:“两军对阵,为何发笑?” “我等笑你,不知死活!”说着,几人当中,一位老者弹身而起,跃至方宾的马前,用掌对着方宾的战马前胸,猛然一拍,方宾但觉自己的坐骑,浑身一颤,便慢慢跪倒在地上。 方宾大骇,只得一跃而起。这方宾将军,马步功夫自然不错,但如何能是,当前这位素衣老者的对手。只见那位老者又一闪身上前,单掌在方宾肩上一按,那方宾顿时惨叫一声,口中狂吐一口鲜血,当场身亡了。 这下徐成杰见了大惊,他见敌方这位老者,只一个照面,便将方将军毙于阵前,才知几位素衣老者决非一般人士,便不敢再轻率行动,一边急报皇上,一边命军士以硬弓迎敌,以防敌军冲阵。 皇上得报,便带着张天浩、锦衣卫首领石公公和数十位大内高手,来到阵前观看。 听了徐成杰一说,张天浩向对方阵前一看,见敌军阵前所站立的那几位素衣老者,便已知这方宾将军,是为对方的武林高手,以内力震毙的。 石公公这时拱手,对皇上说道:“禀皇上,敌人军中,好似有数位武功高手,我们不可轻派军士迎战,否则,徒增死伤而已。” 听石公公一说,皇上转首看着张天浩,张天浩也点头道:“石公公言之有理,不过,请皇上准许微臣出阵,前去会一会那几位素衣老者,一试敌人武功高低。” 皇上略一思筹,便点同意,并要他小心行事,不可硬拚。 石公公一旁道:“皇上,请让微臣前去,为张大人押阵!” 皇上也点头许可。 这时,张天浩便轻身下马,缓步来到阵前。 当首一位素衣老者,一见张天浩出来,把他一端详,便“哦”了一声,点头说道:“这大明皇帝老儿手下,还当真有些人才。”说着,他上前几步,与张天浩相隔五丈站立。 “请问前辈是何人,为何来到这两军jiāo战的阵前?”张天浩拱手一礼,沉声问道。 “阁下,毋用多问,你能胜得了老夫,自然知道。”素衣老者冷冷地,沉声说道。 张天浩见此,心知眼前的素衣老者,定是隐于世外的高人,自己多说无益。便一点头道:“也罢,就让在下,接前辈几招试试!”说着,他一分双掌,右手一翻,向当前的素衣老者拍去。 这张天浩的掌力,得自于玄乙道人的地幽yīn功,掌力无声无息。那素衣老者一见,脸色一变,赶紧右掌微抬,推出一掌,掌力带着轻啸,向张天浩的掌力迎去。 两人掌力一接,但听哗一声闷响,四下空气,为之一紧。 张天浩上身一震,不由后退半步。那位素衣老者,也是全身一颤,却并未后退。很显然素衣老者的武功,要略胜于张天浩一筹。 素衣老者用有些古怪的眼神,看了张天浩一眼,暗道:此人这是什么武功,竟能接得住老夫,以六十余年功力的幽冥地煞一掌。不由他,不另眼相看。 张天浩接下了当前素衣老者一掌,才知这位老者的武功之高,较自己的师父玄乙道人也不相上下。他心中大惊,暗道:不知这些鞑靼人,如何能找到这些世外高人,来此相助。 是以,他并未再行出手,却沉声道:“以前辈的武功,当为世外高人,却为何来此,要管这些俗事。” “你小子说得好!这大明朝占据了中原天下,我们大元却退到如此荒漠之中,还要受此追杀。老夫等人是不得已,只能出手相助了。”素衣老者冷声说道。 “听前辈的口气,前辈难道是也大元之人?”张天浩故意问道。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废话!我等jiāo手,但问武功高低,何需刨根问底!”素衣老者怒声道。 “以前辈的武功,出手来对付这些普通的军士,前辈难道不怕多造杀孽吗?”张天浩诘声又道。 “嘿,嘿,这个你小子放心。对付那些一般的军士,老夫等人还不屑于出手,不过像你们这些当官的,便又在其外。只要老夫等人抓住了大明皇帝,那时,便可大功告成了!”素衣老者冷笑一声,道。 “哼!前辈以为,这大明皇帝就如此好抓吗?”张天浩也冷笑道。 “以你小子的武功,还接不住我们当中任何一人的五十招,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素衣老者不以为然道。 “好!那在下就看看,前辈的武功,究有多高!”张天浩说着,转臂一撤,拨出身上长剑,振腕一抖,向素衣老者“唰”一声刺出。 素衣老者一见,口中一声:“不坏!”随即将身一侧,右掌向张天浩刺来的剑身一拍,张天浩手中长剑,便锋刺偏,他暗惊老者的功力深厚,便又剑锋横扫,逼那素衣老者,飞身弹起。 张天浩见此,便剑身一挺,迎着老者弹在空中的身势,接连点出数剑。 那素衣老者,这下大怒,口中喝道:“老夫惜才,才对你小子,打个让手。也罢,就让你看看,这天下,什么叫‘天外有天’!”话声甫落,素衣老者两手一错,右手三指一扣,对着张三浩点出的剑锋,凌空一抓。 张天浩顿感觉自己的剑身嗡声一响,不得不急挫身子,撤了剑招,退后一丈。他略停一身,便又将长剑一旋,脚下配合剑招,踏出一种玄步,再向素衣老者攻到。 那素衣老者有些不耐烦了,也不再顾什么,左手一长,也向张天浩攻出,右掌一拍,一道劲力向张天浩拍来。 张天浩右手持剑,只得左手立掌连推,才堪堪接住了老者的攻势。这时素衣老者每出一式,即带出轻啸劲力,而张天浩每走出一剑,也是哧哧作响。两人一来一往,在两军阵前,竟激斗起来。 这高手jiāo战,虽则场中之人,是惊险万分。但在旁人不喑其道者,却看不出什么激烈之处。所以这令两边的军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可是,石公公立身在张天浩身后数丈,却看得心中惊骇不已,他暗赞这位素衣老者,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3 章 力深厚,也佩服张大人,武功之高,当不再自己之下。 两人走过三十余招后,素衣老者的功力,到底要胜过张天浩许多,渐渐地素衣老者的掌法,已将张天浩右手的长剑克制住了。 张天浩知道自己的形势越来越危急,不由得也是急切变招,不想长剑为对方掌力所控制,走势竟缓慢下来。为此,他虽再苦撑了十余招,一个闪身不及,竟为素衣老者的掌风扫在左肩上,他的左臂顿时下垂,再难以动弹了。 这时石公公一看,便飞身一跃,从侧向素衣老者攻出一招,张天浩才借机退身,这时,敌军阵前的另几位老者,竟一齐飞身,向张天浩和石公公扑来。 石公公正要迎敌,张天浩急声叫道:“石公公快退,回去保护皇上要紧!” 石公公一听,便明白了张天浩之意,他闪身跃至张天浩身前,将手一带张天浩,两人越空跃起,急向大明军阵中飞驰而来。背后的几位老者却也不停身,尽展轻功,跟在他们身后数丈,追击而至。 徐成杰见此,只得对弓箭手下令,从两侧对几位素衣老者人放箭。那几位老者,虽然被如雨之箭一滞,身势慢了下来,但几人却不停地以手拨箭,继续追来。 这时,张天浩与石公公退到了皇上身边,急令锦衣卫士和大内高手,列成阵势,挡在皇上身前,保护皇上。 刚布置好阵势,不想那五六位素衣老者,竟已冲过明军数千弓箭手的箭阵,围到了离皇上二十丈远处。石公公一见,便急忙分出二十多位锦衣卫士和大内高手,上前将几人挡住。自己和张天浩及余下人,则一齐挺身挡身在皇上的身前。 这时,阵前敌军也开始冲击,徐成杰只得指挥军士与敌军jiāo战,便不能再顾大军阵后了。 这五六位素衣老者,被二十几位锦衣卫士和大内高手挡住,也一时再扑不到皇上身前。几人见此,便一齐出手,与对大明的锦衣卫士和大内高手们,拚斗在一起,这些锦衣卫士和大内高手,已得石公公之令,便纷纷三、四人联手合力,才能抵住一位素衣老者。 虽然这些锦衣卫士和大内高手的武功,都很不错,但万不是这几位素衣老者的对手。激斗之中,不时有人中招,受伤或死在了几位老者的手下。一俟有伤者退下,立时石公公又派出一人接上。 双方相拚了近一个时辰,几位素衣老者被二十多位锦衣卫士和大内高手死死缠住,虽然伤了十余人,震毙数人,但仍未能冲到大明皇帝的身边。 这时,鞑靼军阵前鸣起收兵号角,几位老者见此,只得一齐飞身退走。 这时,徐成杰所率的大军与敌军jiāo手后,也是双方各自收兵回营。 经此一战,敌军在几位素衣老者的支持下,因明军有所顾忌,敌军取得了小胜,徐成杰的大军,损失不少。 众人护着皇上退入大军之中,徐成杰为防这些高手,突然偷袭,便在皇上的大帐外围,布置了近千名弓箭手。石公公和张天浩两人,也将锦衣卫士和大内高手,全部调到了皇上大帐的外面,专门保护皇上,以防几位老者突袭。 这时,扫北将军王朋也派人来报,今日后军也如前军一般,为几位素衣老者所制,死伤较前军为甚。后军中因无锦衣卫和大内卫士,这样的武功高手,为挡住几人,仅偏将便死伤了七八位,军士死伤了万余人。 皇上在看望了受伤的士兵和那些锦衣卫士、大内高手后,便将众将召到帐中商议。 皇上亲见今日阵前之势,又听张天浩回来,细说与素衣老者jiāo手后的情形,现又得到后军王朋将军来报,才知大势十分危急。要对付鞑靼和瓦剌大军,还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要对付这些武林高手,却是一件十分棘手的难事。 随大军而来的,要以石公公和张天浩两人的武功最高,随后是锦衣卫士和大内高手,可与今日这些素衣老者相较,仍难是其敌手。各位带兵将军,也是长于马步功夫,在两军jiāo战中,与敌军对阵当没有问题。可是要对付这些武林高手,那只是白白送死的。 这些素衣老者,几乎个俱刀箭不入,虽有千军万马,却不能挡得住他们。 “今日一战,如此下来,我军危急。各位爱卿,可有何良策应对?”皇上思虑良久,才对帐中众人问道。 “回皇上话,依末将看,目前我军为鞑靼、瓦剌两国大军所围,虽一时不致有败。但敌军阵中的这十余位武林高手,我军是万难以应付。需派人击败这些武林高手,我军才能突破包围,否则,时日一久,寒冬来临,我军定然危急。”徐成杰说道。 “徐将军所言甚是!以微臣看,我军被围在如此狭小之地,当务之计,是要严防那些高手偷袭,恐有危皇上安危。因此,微臣建议,请皇上下旨,将我军中,武功高强者全部调来,加强中军大帐的保护。以防那些老家伙的突然袭击。”石公公说道。 “依末将看,明日我军可集中大军,力争一战击破敌军包围,便可护送皇上脱离此地。”抚北将军郑亨说道。 “张爱卿,依你看呢?”皇上见张天浩静默一旁,便转首向他问道。 张天浩今日阵前,虽为素衣老者掌风扫中,经过医治,现已无碍,他正在暗思,见皇上问自己,便拱手施礼,言道:“请皇上,恕臣无罪!” “朕在问爱卿,有何良策?爱卿何罪之有!”皇上这时和颜道。 “回皇上话,以微臣之见,目下我大军不宜与敌人硬拚。否则,徒增军士伤亡。”张天浩想了一下,赶紧说道:“这十余位素衣老者,好似前朝余孽,今日阵前,他们已与微臣明言,他们的目标就是皇上。因此,只要我们能将这些素衣老者击败,便可无虑了。” 说此,张天浩稍停,又接着道:“不是微臣长他人志气,这些素衣老者的武功,非微臣和各位大将军所能敌。在他们手下,以微臣和石公公两人的武功,均难以走过五十招。可是目前,我军中再无他人,需得有中原武林中的武林高手来此,才可应对之。” “微臣看来,这次鞑靼、瓦剌两国,倾两国之兵而来,他们一定另有目的,而决非一般的骚扰。不是微臣胆小,而是敌军确实势大,我军万不可妄动,以枉增死伤。微臣以为,请皇上赶紧下两道旨意,一方面给朝中皇太子,请再派速派援军二十万人,可兵出新疆哲金,以为策应。另一方面给中原武林各派,请他们派出高手,来此相助,我军或许才有胜算。” 听了张天浩之言,皇上沉思一阵,才点头道:“爱卿所言,甚合朕意。这传旨朝中太子,应无问题,可是中原武林,一向不参与朝廷政事。况且,我朝太祖时,曾蒙武林各派援手,才得以赶走元人。只是后来,太祖猜疑太过甚,却将那些功臣尽行杀戮。所以,朕倒是有些担心,中原武林的各派,会不会应朕之诏。” “请皇上毋需多虑,这中原武林之中,正义之士甚多。太祖如此处之,自有太祖的道理,微臣不便平说。但微臣相信,吾皇仁义,自会善待于他们。况且,朝廷兴亡,关系天下,中原武林,断不会置之不顾。皇上,可还记得几年前,永乐公主为倭人所劫持一事。”张天浩委婉说道。 “张爱卿所言甚是!朕便即刻下旨,只是这送给中原武林各派的旨意,又当送往何处?”皇上又问道。 “这中原武林各派,自古便以少林、武当两派,为武林的泰山北斗。我们可将皇上的圣旨,直接送到少林寺掌门方丈手中。以微臣看,这少林寺众僧,素来忠君报国,必当会施以援手。”张天浩考虑再三后,便道。 是夜,张天浩和石公公在大军中,挑出十位有些武功的军士,又派了三位大内高手相随。十几人带了皇上的两道圣旨,准备出发返回中原。临行前,张天浩又亲自作了jiāo待。然后,由后军王朋将军,派出万余军士,乘夜突然向瓦剌大军的营地冲去。 瓦剌大军见明军深夜来袭,不明真像,那些素衣老者,也不能四下守着。于是,瓦剌统领便派出一队军士相迎,两军混战一阵,那十位军士和三位大内卫士,便在混战中乘机脱开大军,向中原方向飞驰而去。 以后数日,鞑靼和瓦剌两国大军,只是将明军团团围住,那些素衣老者,曾又两次冲进明军大营,但都被弓箭手所阻。 加之,张天浩和石公公两人,率领锦衣卫士和大内高手,虽然死伤了数十人,但总算保证了皇上的安全。 这鞑靼和瓦剌两国统领,见明军防范甚严,便令大军不得轻易出战,想待明军粮草耗尽,再一鼓作气,将其歼灭。那些素衣老者,也只是不时冲击一下大明军营,让明军不能很好休整,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看看天时即将转凉,这鞑靼和瓦剌两国,都在等待严冬的早日来临,以便能大败明军。 第三部 第五十六章 宫中之变 十余日后,北京紫禁城内,太子也和皇上一样,每日在太和殿听大臣们,上奏所事。这天早朝上,各位大臣上奏完毕,皇太子正要退朝。 突然,一位太监飞奔而来,满面惊慌道:“启禀太子殿下,皇上有圣旨到!” 太子和众位大臣一听,赶紧一齐在殿中跪下,太子又命司值太监,当众宣读了皇上的圣旨。 司值太监只看了那道圣旨了一眼,便神色紧张起来。 李太师见此,有些诧异,便大声问道:“皇上传旨,是何圣意,马公公为何慌张?” 那太监惶恐,不敢回答,太子道:“马公公,父皇在圣旨中,有何旨意,请快宣来,不要误了朝廷大事。” 那太监又望了一眼太子,才颤声宣道: 奉天承运,大明皇帝诏曰: 天朝大军追歼前元余孽,深入车车格、漫汗一带。因敌方军中,突现十余位武林高手,阻我大军前进,大势为敌所乘。目前,我朝大军,被困漫汗,前有强敌,后有阻军,情形严峻。朕令兵部尚书为帅,增兵二十万,兵出新疆哲金,以为策应。 钦此! 殿上众大臣听完皇上旨意,一时大气也不敢出,太子见众大臣不语,便只得先问道:“请问各位爱卿,目前我军受困,皇上传旨,作令增兵,不知各位可有何良策?” 兵部刘尚书这时看了李太师一眼,才答道:“回禀太子殿下,圣上旨意,令微臣为帅,臣自当遵旨,十日后大军齐集,便可兴师出兵。” 李太师这时担心道:“皇上圣旨,出自十余日前,不知时至今日,阵前军况如何?微臣倒甚为皇上的安危担忧。” 这时,一旁肃王朱豫,突然说道:“不知这传旨的军士何在?可召来一问便知。” 众大臣一听,齐声说好。 太子赶紧叫太监,将传旨的军士叫进大殿,待那两位传旨军士进来大殿,众大臣一看均是大惊,只见两位军士全身蓬头垢面,军衣褴褛,太子一惊,忙问道:“两位爱卿,为何是这般模样?” 一位军士喘了口气,才道:“前方军情紧急,属下等人只得拚死赶路,不敢有所耽搁,才致如此。” “前方军情如何紧急?尔等可仔细对太子和朝中众大臣说明。”肃王朱豫故意问道。 那位军士抬头一看,竟是王爷,便赶紧答道:“回王爷话,我军进兵,初时非常顺利,后至漫汗时,敌军营中,突然出现几位绝世高手,这些人武功高强,不惧刀箭,可跃空越人而至。他们的目标,便是要生擒我大明皇上。幸得张天浩大人和石公公大人,拚死拒战,随军锦衣卫士和大内卫士死伤了数十人,才将其拦阻。我等一行十余人,携皇上圣旨,在大军掩护下,突然出重围,沿途仍为元人追击,多有死伤,所余仅五人。目前,一路已往河南少林寺宣旨,一路回京颁旨。目下军情如何?属下也不甚熟知了。” 太子听后,赶紧要太监将两位军士,带去歇息,并赏两人各一百两银子。 待两位军士走后,肃王朱豫先道:“请太子且慢发兵,如此军情,怕是皇上已遭受不测了。我等大军若是再至,岂不枉费了钱粮。” “父皇受困漫汗,王叔何故出此之言?”太子惊问道。 这肃王朱豫,是明太祖朱元璋最小的一个儿子,太祖在世时,他被封为肃王,镇守一方。因他与建文皇帝朱允关系很好,所以,当年建文皇帝在削藩时,并未针对于他,而且靖难之役中,他还曾派兵到南京,相助建文皇帝,与明成祖的燕兵jiāo战。 建文四年,明成祖大军进到浦口,兵临南京城下,肃王和守将只得开门投降,而建文皇帝却不知下落。靖难之事后,永乐皇帝见众兄弟中,已无辜死伤数人,便念在兄弟之情,也只是收了他的兵权,让他继续做他的肃王,并在朝中参政。 肃王对永乐皇帝并不心服,虽不敢公然造反,但却一直暗藏着心机。 这时,他听见军士回报了前线的战况,便以为皇上定然危机,心中暗道:真乃天赐良机。因此,便出此言,明里是劝,却想暗地要干预太子,再行发兵。 见太子惊问,肃王道:“皇上下旨,乃十日之前,事隔数日,我等不明前方战事,如何能轻易发兵?” “王爷此言差唉!自古救兵如救火。不管当前战事如何,皇上旨意已下,我们便得遵旨而行,万不可另找借口,而误了救皇上的大事!”李太师不同意道。 见李太师说了话,其他众臣才无另说。太子当即便下了旨意,要刘尚书准备粮草大军,十日后大军出发,兵进新疆,以作策应。 太子下朝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4 章 ,便急急来到后宫,参见了玉贵妃娘娘。玉贵妃听说后,便嘱咐太子,皇上受困大漠一事,要注意保密,以免在京城中,引起混乱,为不肖者所乘。 这永乐皇帝为燕王时,曾娶妻徐氏,这徐氏乃大将军徐达之女。靖难之事后,燕王登极,继为皇帝,便封徐氏为皇后,这太子是为徐氏所生。 徐皇后生前秉xìng贤淑,为皇上管理后宫,甚是得体。皇上见徐皇后如此,亦颇加敬爱,但有所劝谏,皇上均笑纳施行。徐皇后时常召见各位嫔妃,相赠衣饰等,并婉言劝谕各位嫔妃,她曾说道:“fù人事夫,不止馈食衣服,须要随时规谏。朋友的言语,有从有违,夫fù的言语,婉顺易入。我旦夕侍上,尝以生民为念,汝等亦宜勉力奉行。” 后来,徐皇后还亲自搜集女宪女诫,作为后宫内训二十篇,又仿效编撰古人嘉言懿行,作劝善书,宣照天下。后来徐皇后患病,不治而逝。皇上很是悲伤,便追谥为仁孝皇后。自始,皇上不再立后,只命玉贵妃摄六宫事,代管后宫。 这玉贵妃曾受徐皇后生前所托,始终维护太子。因此,太子对玉贵妃也事如娘亲。所以,太子听了玉贵妃娘娘的旨意,第二日早朝上,太子便又下旨,命朝臣不得在外,议论皇上受困一事。 次日下朝后,肃王朱豫回到王府,不久,有太监来报,有宫中管事曹公公救见。肃王一听,立即将曹公公迎进了密室之中,两人密议了多时。 这曹公公原是建文皇帝的旧人,对靖难之事后,永乐皇帝取而代之,早已心怀不满,便与肃王相互勾结得紧。 这肃王为永乐皇帝削了兵权,平日上朝,也只是大殿中站站,并无什么实权。于是,他便终日闲暇,在私下结jiāo非人,网罗了一些江湖人士。 皇上平日也有所发觉,几次规劝,他也只是表面顺从。 几年前,刘公公逼宫,事情败露后,为皇上惩诫,一手创建的天龙门,也为义子张天浩解散,有十余位天龙门死党,竟为肃王所搜罗,平日养在王府之中。 这曹公公与肃王在密室中,商议良久,话题自然是皇上兵困漫汗之事。 “王爷,永乐被困,这对王爷来说,可谓是大好时机。”曹公公yīn声道。 “只是被困阵前,还难知输赢,有什么好不好的?”肃王摇头道。 “今日朝中,太子已下令众臣,不得轻议此事,若不是军情紧急,怕是在稳定人心吧!”曹公公不怀好意,又道。 “可是朝中,尚有太子留守,李太师坐阵,怕不会轻易就能得手的。”肃王朱豫想了一下,不然道。 “自古道,成者为王败为寇!他永乐,还不是如此。眼下,兵部刘尚书正忙着从各省调兵,朝中也只有李太师可惧,太子愚钝,还有何人可虑?”曹公公摇头道。 …… 见肃王朱豫沉默不语,曹公公又道:“京城九门提督,是王爷的亲家,王爷还有何事可虑?” 肃王这时站起身来,在密室中,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道:“如若行事,只是如何进得了皇宫之中?” “王爷放心,宫中自有属下!请王爷三日内,将人马调入宫中,由我作内应,不怕大事不成。”曹公公赶紧道。 于是,两人仔细商议,决定在三日后,借朝廷准备发兵之机,调集两百死士入宫,和曹公公来个里应外合。 三日后的黎明,该是皇宫各门,开门放行的时候了,肃王便命乔装后的两百死士,在曹公公的策应下,混进了宫中,在太和殿周围,隐藏下来。 早朝时,太子只是问了兵部准备的情况,又一再催促刘尚书加快进行,随后见众大臣无事再奏,太子便要退朝。 这时,肃王朱豫走上前来,高声问道:“请问太子,事过几日,前方可又有军情传来?” “王叔,近日平静,前方尚无新的军情。”太子笑道。 “前方情势危急,恐是皇上已遭至不测,所以不会再有新的军情了。”肃王故意道。 “目下皇上受困,王爷不替朝廷着急,却在殿中,枉言惑众,不怕有失了皇家威严!”李太师听肃王之言,不由沉声诘道。 “太师之言差唉!本王以为,皇上受困阵前,目前恐已为鞑靼、瓦剌人所破,皇上生死难测,我们不应再行轻率发兵了!”肃王板着胖脸说道。 “王爷大胆,竟敢在金殿之上,公然宣称皇上已遭不测,难道不怕妄议而为,大逆不道吗?”李太师怒道。 见李太师怒言,肃王冷笑一声,道:“李太师,你敢在本王面前怒叱,难道不怕本王治你的死罪吗?” “王叔此言不妥,李太师乃当朝太师,自是可责你出言无状。”太子此时接口说道。 “好,好,本王出言无状,你问问他们,本王有无出言无状了?”肃王哈哈大笑道。 “王爷担心皇上已遭不测,认为朝廷不应轻率发兵,可谓得当之言,当然不是出言无状。”九门提督卓大人一旁,说道。 “卓大人之言,甚为不当。皇上旨意明确,我们自当遵旨而行,为何还要妄议如此?”兵部刘尚书也道。 “刘大人此言甚是,微臣也是此意。”吏部徐尚书接着道。 这时,朝上众臣,有的说应该发兵,有的站在王爷一边,说不应该发兵,大家意见极不一致,纷纷吵了成一团。 太子见此,高声叫道:“请各位爱卿,不要再吵了!” “朝政之上,大家如此吵闹,成何体统?”李太师也怒声道。 这时,肃王走到李太师面前,yīn恻恻地,看着李太师道:“太师倒好像是这朝上的主人,只怕就是本王,也不在李太师你的眼里吧?” 李太师见肃王话中有话,便针锋相对道:“王爷之言,有失妥当,这朝上主人自是皇上、太子,老臣当然不能把王爷,当作这里的主人。” “太师,怎知本王不能作这里的主人?”肃王又道。 “王爷此言,大有犯上之嫌!来人!将王爷请出殿去,以儆效尤!”这时,李太师见肃王越说越不像话,便高声对殿外,叫道。 大殿门外,这时跑进来曹公公,只见他一进殿中,便来到肃王朱豫面前,躬身道:“禀报王爷,宫中已准备妥当,请王爷下旨!” “好,好,很好!”肃王一听大喜,连声道好,他两眼一扫殿中众人,最后,竟将目光停在李太师身上,突然道:“传本王旨意,李太师犯上作乱,立即将其推出殿外斩首。” 这时殿外,竟闻声跑来几位宫中卫士,立即将李太师架起,推到了殿外。 太子一见大惊,不由急声问道:“慢!王叔,这李太师乃父皇重臣,如何能斩?” “这朝政之上,自今日起,由本王做主,本王说要斩谁,就得斩谁!”肃王沉着脸,走到太子面前,沉声说道。 太子见此,他虽有些愚纯,但也知肃王之意,不由他怒声问道:“王叔可是想犯上?” “哈,哈,哈。侄儿,本王犯上?你父皇当年还不是如此为之!”肃王哈哈一笑,突然严声说道。 这时,朝中其他大臣见肃王,如此大胆,竟要将李太师斩首,一时都不敢再轻易出声了。 肃王见已将众臣镇住,便对曹公公道:“立即将李太师斩首,不得有误!” 曹公公一声领旨,不时便有卫士,将李太师的首级送来。 肃王看了李太师首级一眼,又对太子道:“本王想请太子下旨,取消向前方派兵的旨意。” “王爷,你……”刘尚书道。 “嗯!”王爷在口中猛嗯了一声,刘尚书便也不敢出声了。 “从今日起,京城各门,要严加防范,不得让身份身不明之人,混进城来!”肃王转头对九门提督卓大人,下旨道。 这位卓大人一听,赶紧口称领旨。 随后,肃王又道:“来人!自今日起,太子要住到乾宁宫中,你们要严加看守,没有本王的旨意,谁也不得将他放出。” 这时,又有几位宫中卫士过来,请太子到乾宁宫去。太子受此威胁,一边走,一边大声道:“王叔如此犯上,难道不怕父皇回来,治你的罪吗?” “皇上,依本王看,皇上这次要想回京,怕是难了!”说着,肃王让卫士,把太子赶快带走。 下朝后,肃王便带着曹公公和几十名宫中卫士,直接往后宫而来。 见肃王突然来临,玉贵妃娘娘有些奇怪,正要发问,肃王胖脸堆笑,说道:“今日朝上太师作乱,本王已将其正法了。太子现在身体不适,由本王暂主朝政,本王特来请贵妃娘娘示下。” 玉贵妃娘娘听了,正要出声询问。 这时,永乐公主突然从外面进来,她一见肃王,立时,娇声怒道:“十五王叔,太子身犯何罪,你为何要将他囚禁?” 玉贵妃娘娘闻言大惊,便要相问,肃王已道:“公主殿下错怪本王了!是太子身体不适,要在乾宁宫中歇息。” “胡说!适才本公主正要到乾宁宫去看太子,门外卫士竟说,没有王叔旨意,任何不得接近太子。”永乐公主怒道。 听了公主一说,玉贵妃才知宫中发生了大事,她稍一细想,便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王叔来此,要找衰家,有何事相商?” “目前,前方战事不明,本王已下旨,停止向前方增兵,特来向玉贵娘请示一下。”肃王话声甫落。 永乐公主一旁,又急声道:“王叔大胆,父皇在前方危急,你竟敢私自下旨,停止派兵,难道要置父皇生死,而不顾吗?” 这时,贵妃娘娘也道:“王叔如此而为,是否有犯上之嫌?” 肃王一听贵妃娘的话意,脸色数变,他不再言语,只转头对一旁随来的宫中卫士道:“从今日起,皇宫一切由曹公公全权负责,各位娘娘和公主只能呆在自己宫中,不得任意出入,违令者严惩。”说完,掉头便要离开玉贵妃的寝宫。 永乐公主见肃王转身就走,立时便要扑上,周围的卫士立即上前拦阻。这时,肃王停下脚步,背着身道:“本王知公主会些武功,特意为公主挑选了几位高手,来侍候公主殿下。” “本公主不信!”永乐公主轻喝一声,单掌一挥,便向几位卫士冲去。 这时,几位卫士中,飞身出来两人,一人迎着公主,一人已闪身站到了玉贵妃娘娘身侧,将手一扣,比在玉贵妃娘娘颈下。 永乐公主与迎上的卫士,jiāo手一招,双方竟各退出一步。此时,她见另一位宫中卫士,已威胁到娘亲,便只得停手不动了。 肃王此时,突然沉声道:“永乐公主不听本王的话,来人,将公主殿下拿下!” 几位宫中卫士一听,便一齐向永乐公主围了过来。永乐公主气得一跺脚下,她对肃王怒目一视,便闪身要向卫士扑去。 适才与公主对掌的那位卫士,这时双掌一绕,竟向永乐公主,抢先攻来。 公主一见,便将身一侧,让过这位卫士的一招。这时,站公主身后另一名卫士,也向公主出手,永乐公主顿时便陷入了两名卫士的联手围攻之中。 这两位向公主出手的人,正是原天龙门主刘公公,亲手培养的十几位弟子中的几人,两人的武功,自然是非常了得。 双方电闪般jiāo手,瞬间走过数招,公主也然已试出,与自己jiāo手的两名卫士,果然是高手,任何一人与自己的武功,都不相上下。见此,她只得施展全身功力,与两人激斗在一起。 这时,玉贵妃娘娘突然出声道:“住手!” 听见玉贵妃娘娘出声,公主一闪身,脱出了两人的攻势。这时,玉贵妃对肃王道:“他王叔,乐儿年轻,你不必与她一般见识!”说着,玉贵妃对公主使了一个眼神,突然说了一声:“乐儿你走吧!” 永乐公主一听,便立时弹身而起,飞身上了屋顶,接着点脚跃起,飞出了高墙,直向后宫花园shè去。两位高手一楞,急忙弹身追去,其他几名卫士,也赶紧随后追来。 永乐公主本来轻功就很好,且是先行起身。这些卫士的轻功,虽也不错,但起身稍晚,一下竟被拉出较远。加之这几人,进宫也就几日,对宫中地势不甚熟悉。因此,虽然他们一路追去,但仍让永乐公主从后宫花园,越墙脱身而去。 稍后,肃王得报,大为生气。于是,他沉着脸,对曹公公传旨道:“传旨九门提督卓大人,封闭京城九门,不得放一人出城!” 曹公公领旨,再问:“王爷,可要派人在京城里搜索?” “不行!若是大势搜查,必会惊动京城百姓,传扬出去,若各省起兵来京,又当如何?”肃王摇摇头,忧虑道。 曹公公一听,只得赶紧去向卓大人传旨。 这时,肃王又对玉贵妃,怒声道:“贵妃娘娘,若不想让太子早死,请娘娘还是少安勿躁的好。否则,别怪本王,不念至情。”言毕,转身便走,离宫离去。 是夜,紫禁城皇城后面的一侧小门处,一位身着黑衣的年轻人,悄声接近了宫墙,他正要起身越墙而入,这时皇城的那扇小门,突然“吱”一声开了,那位黑衣人赶紧闪身,隐在墙边的拐角处。 黑衣人向小门一看,见门中走出的,却是后宫御厨的一位小太监,只见那位小太监提着一桶泔水,走到拐角处,到放有几个大木桶的地方,将桶中的泔水倒进了大木桶中。而且小门内,还有一位宫中卫士,在远远地监视着。 黑衣人看看四下无人,便轻轻叫了一声:“纪公公!” 那位小太监见有人在叫,便转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5 章 望了望,见拐角处有人招手,他下意识地向周围看了看,便提着木桶,又走回到小门前放下。然后,他才又折身回来,将那几个装满泔水的大木桶,一个一个向墙角上挪去。他一边挪着,一边自语道:“明晚此时,就有人来倒了,把它靠边一点,不要白日里,挡了过路人的道。” 弄完这些木桶,那位小太监只看了黑衣人一眼,便一言不发,又走回到小门,提起木桶进了宫门,然后咣当一声,将小门关上了。 那位黑衣人仔细回味了那位小太监的话,便飞身离开了此处。他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晚上,此时,黑衣人又来到了这道后门外。 他在拐角处,静候良久,竟不见小门开启,正在他烦躁之时,突然那道小门,又吱一声开了,出来的又是昨日的那位小太监,他提着一桶泔水,走倒拐角处,将泔水倒进大木桶中。 黑衣人仍发现小门内侧,站着一位宫中卫士在后监视着。他正要出声叫住小太监,突然小门内侧,一道人影一闪,竟出手将那位宫中卫士点倒。 那道人影,点倒了监视的卫士,便闪身出来,那位小太监,却返身走回到小门处,向门内看着。 黑衣人一看来人,却是一位宫女,不由高兴轻声,叫道:“可儿是你吗?” 那位点倒卫士的人,先是一怔,便赶紧也道:“娘娘猜得真对,公主殿下果然是你啊!”说着,那位宫女竟轻声哭了起来。 这位黑衣人正是永乐公主,她从宫中脱身后,便隐在诺大的京城中,正想寻机再进宫中,与玉贵妃娘娘取得联系。 宫女可儿这时只哭了几声,便赶紧止住哭声,随后,她从背后,取下一个不大的包袱,对公主道:“宫中情势十分危急,今日朝上,又接到皇上下令增兵的圣旨,可王叔就是不许派兵。” “我皇娘可好?”永乐公主也哭泣着,急声问道。 “娘娘说,目前还没有皇上的确切消息,王爷还不敢把她们怎能样,娘娘们都还好。娘娘有旨意在此,要公主殿下遵旨而行!”宫女可儿急着回答,说道。 这时,那位小太监轻轻咳嗽一声,可儿只得赶紧将包袱,放在永乐公主手中,并催促她赶快离开。 永乐公主接过小包,又抹了一下双眼,她看着可儿,便向后退着走出三步,才闪身接连起跃,飞身进了远处的一个胡同中,消失在黑夜里。 半个时辰后,在京城西边,一处不大的四合小院中,一间还算洁静小屋门前,一位身着蓝衫的,看似有些瘦弱的年轻书生,与房东的王大爷打了招呼,便走进了自己的房中。 片刻间,房中燃起了一只火烛,那位年轻书生将自己背后的小包取下,便急忙在包中找出一封书信,他就着火烛,急忙读道: 乐儿: 眼下,肃王图谋不规,危及朝廷,你父皇危急。为大明天下着想,乐儿不可冒然行事,否则,天下大乱,恐累及你父皇丧命。为娘有懿旨一道,乐儿可持之,亲上少林寺,将旨意jiāo于少林主持方丈手中,请求中原武林,出手相助。如此,大明有救,你父皇有救!乐儿,切记、切记! 皇娘亲字 年轻书生一边读着信中之意,一边抹着秀眼溢出的眼泪。他读罢书信,便又从小包中,捧起那封写着少林主持方丈亲启字样的书信,只看了一眼,便又放下。随后,他从床下拿出一件黑色劲服,再将自己身上的蓝衫脱下,把黑色劲服穿在身外,又将小包拴在背后,再取出一锭,约十两的银子,用手抹去印记,放在了桌上。 他走至窗前,见天时已过丑时,便轻轻走出房门,他也不从大门而出,却飞身一跃,便出了院墙。 半个时辰后,在京城南边的一段十余丈高的城墙处,这里离城门较远,一道纤细的黑影,借着夜色,向墙根处悄悄贴近。 那道黑影接近墙根,虚身向四下看了看,突然,腾身而起,一跃数丈高,接着左脚借势,在墙上一点,又升起数丈,只见黑影用手一手搭墙垛,将身子贴在垛下。这时,一位巡夜的军士走了过去。 见城墙数丈内,再无他人,那道黑影用手一踮,跃身上了城墙,然后飞步过墙,从一处垛口,飘身扑下。这时,远处一位放哨的军士,突然高声道:“什么人!”见无人应声,那位军士又走过来,探头向墙下看了看,见墙下一片黑暗,不见任何踪迹,便转身又走回了所站的哨位。 这时,只见城墙外有一道黑影,待城上军士离开后,便又弹身一跃,竟从数丈宽的护城河上,一跃而过。 那道黑影过了护城河,便不再停身,一直向南而奔,奔至数里,突然又转道向西,头也不回,疾驰而去。 第三部 第五十七章 求助少林 三日后,午时刚过,河南蒿山的少室山下,数里远的一个小镇上,来了一位风尘仆仆,身着黄衫的年轻书生,年轻书生来到一处小店门前,便停步下马,然后,他走进了这家小店中。 一个时辰后,在通往少林寺的山道上,正走来那位穿黄衫,背着小包的年轻书生,年轻书生脸色微黄,看看离少林寺不远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年轻书生伫足观看,为天下竟有如此美景,心中为之一动,他望着山景,秀脸娇若一笑,那笑起来的样子,竟十分好看。 年轻书生看罢,便正要再往前行,突然,一旁树林丛中,闪身走出了三位,身着华衣的中年汉子。三位华衣中年汉子,看着黄脸年轻书生,相互对视一眼,又摇摇头,领头一位中年汉子突然开声,问道:“这位兄弟来此,可是前来找人?” 那位年轻书生见问,本待不理,见三人竟站在道中,只得淡然一笑,沉着嗓子道:“三位兄台,请让开道,小生要过去了。” “阁下,可是专程来少林寺找人的?”那位领头中年人又道。 “小生娘亲病了,是特来少林寺,向寺中大师们,求一些治病的良yào。”年轻书生仍是沉着声道。 那三位华衣中年人,见此只得让开了山道,年轻书生便侧身而过,刚走出十余丈远。突然,身后的三位华衣中年人中,一人大声道:“以在下看,阁下可是来自京城中吧!” 年轻书生一听,不由停下脚步,那三人一见,竟哈哈大笑道:“阁下,果然有些古怪,竟差点,让我们兄弟看走了眼!”说着,三位华衣中年人,便一齐追了过来。 三人将年轻书生拦在山道上,年轻书生故作惊道:“不知三位大哥,可有何事?为何将小生拦在此道?” 三位华衣中年人,见年轻书生仍是一付盲然的样子,领头之人便不屑说道:“阁下,当真以为我们不知你是谁吗?”那位领头华衣中年人,说着,伸手向年轻书生,当胸抓来。 年轻书生一见,不由急声道:“三位大哥,小生并不是从什么京城中来,三位为何竟要动手?”说着,年轻书生赶紧向后一挫,脚下一个横跨,躲开了华衣中年人抓来的一式。 三位华衣中年人一看,不由同时“噫”了一声。领头华衣中年人,更是嘿嘿一笑,道:“公主殿下,装扮成如此模样,倒真令属下等人,有些认不出了。” 这时,年轻书生见三人,竟已识破自己的身份,但仍沉声道:“什么公主、店主的,小生不知三位,在说些什么!”说着,年轻书生猝然单掌一挥,向当道的华衣中年人,闪身扑去。 那位华衣中年人,见年轻书生出手,立时将身一侧,闪开了来掌。 其他两位华衣中年人,赶紧一跃身,又重新将年轻书生,围在当中。三位华衣中年人将年轻书生围住,正要出手。这时,后面山道上传来一声:“什么人?竟敢在少林寺门前寻事!” 话声甫落,随之山道弯处,走来了三位七十余岁的玄衣道长。这三位老道长中,一人空着双手,另两人却背着长剑。旁人一看,三人竟都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三位华衣中年人见山道上,又有人来此,只得停手不动。领头之人一见三位道长,好似有些怕似的,突然对另外两人一摇头,三人也不言语,便转身向山下走去。 三人在走过三位道长身边时,一位华衣中年人猝然向领头的那位道长,翻手一拍。那位道长赶紧右手一立,口中一声:“无量寿佛!” 那位华衣中年人顿时浑身一颤,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出丈远,三人赶紧连跑带摔地,直向山下跑去。 三位老道长见三位华衣中年人,已行离去,也不再追,却走到那位年轻书生近前,那位领头的老道长,和颜问道:“这位施主,可是也要上少林寺去?” 年轻书生见老道长相问,便赶紧拱手一礼,微笑答道:“小生正是!” “如此,施主可与贫道等人一路,如何?”那位道长又道。 “小生多谢道长了!”于是,年轻书生便随同三位道长,一齐向少林寺而去。 进到少林寺中,穿过前殿,走过两厢长廊,来到寺中正殿。这时,一位身着黄色袈裟的知客僧,走到那几位道长身侧,合十一礼,低喧一声:“阿弥佗佛!”然后和声道:“请几位道长,快随贫僧前来!” 那位道长这时,看着年轻书生,道:“这位施主,请先在寺中一观,贫道等人还有一些俗事。”说罢,三位道长便随那位僧知客僧走了。 年轻书生在三位道长离去后,便在寺中四处游走,什么千佛殿、白衣殿、地藏殿、达摩亭,他都前去一一看过。年轻书生见这少林寺果然名不虚传,各殿中大多绘有少林拳谱,到处都站有一些武僧,不由暗暗称奇着。 游罢寺中各殿,年轻书生又来到大雄宝殿一处,他略一沉思,走到一位正看往油灯中,添加香油的一位僧人面前,躬身一礼,和声道:“请问大师,小生想求见贵寺方丈,不知能否为小生引见一下?” 那位僧人加完油,只抬头看了年轻书生一眼,便摇头道:“本寺方丈,可能不随便见外人!” 那位年轻书生一听,黄脸上有些失望,他想了一下,又道:“小生有些要事,想向贵寺方丈请教,恳请大师为我引见。” 那位大师又细看了年轻书生一下,见他一脸至诚,倒不像是坏人,便轻声说道:“施主请稍待!” 说罢,那位大师放下手中的油桶,便走向一侧的小殿中,一会儿那位大师又走了回来,对年轻书生合十一礼,兼歉然道:“这位施主,对不起!本寺方丈正与几位客人有事相商,怕是不能与施主相见了!” 年轻书生一听,便有些焦急,他看了一下殿外的天色,便道:“大师,小生之事甚急,可否请大师,指明贵寺主持,现在何处,小生自去求见如何?” 那位大师看着年轻书生一付忧急的样子,似有不忍,便道:“施主可曾与本寺主持相识?” “不曾相识!”年轻书生摇头道。 “那施主,可就得明日再来,或许才可能见到本寺主持了!”那位大师无奈说道。 年轻书生此时大为失望,可也无他法,便转身要走。这时那位大师又道:“施主可有何信物,贫僧可先代为转jiāo本寺方丈。” 年轻书生听此,想了一下,便从袖中取出一块硕大的翡翠玉佩,他双手捧着对那位大师道:“既是如此,相烦大师能将此物,jiāo予贵寺主持方丈,就说朱乐儿特来求见。” 那位大师一见玉佩,碧绿晶莹,甚是贵重,再细看上面的刻字,不由脸色一变,口中说了一声:“施主请稍候!”便捧着玉佩,再次走进了一侧小殿之中。 片刻间,那位大师又走回来,他笑着对年轻书生,道:“请施主,随贫僧前来。”说着,引着年轻书生,向一侧的小殿走去。 先前请走三位道长的那位知客僧,此时正在小殿之中,他手捧着年轻书生的那块玉佩,正仔细看着。 见年轻书生随那位僧人走进来,知客僧抬起头,向年轻书生打量了一下,口喧一声“阿弥佗佛”,便问道:“这位公子,可是姓朱?” “小生正是!”年轻公子恭声答道。 听了年轻书生的回答,那位知客僧,赶紧又说了一声:“请施主稍候!”说着,捧着那块玉佩,转身走向殿后的一座小房那边。 这时,殿后小房中,少林寺主持方丈空静大师,正和三位道长在商议着什么要事,一旁坐着三位年纪更长的老僧人。 见知客僧又走了进来,空静大师便问道:“天悟有何急事?” 那位叫天悟的知客僧,赶紧躬身施礼,然后说道:“回主持方丈,外面来了位年轻书生,要求见主持。”说着,竟将手中的玉佩,向空静大师递了过去。 空静大师诧异着,只向那玉佩看了一眼,便急着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就在外面小殿中相候。”知客僧道。 “快将此人请进来!”空静大师说着,便伸手接过玉佩,将它递给了一旁坐着的一位道长,又道:“请虚云道长,一观此物!” 知客僧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这时,那位道长一看玉佩,便知此物珍贵异常,非寻常之人可佩。翻过一看,玉佩上竟刻有:吟儿百日喜,钦赐。几个篆字。 那位道长惊道:“难不是,来者竟是朝中之人!” 这时一位年轻书生,已随着那位知客僧走了进来,知客僧合十一礼,又用手一指,一旁坐着的空静大师对年轻书生道:“这位便是本寺的主持方丈!” 这时,那位道长转目一看,竟是山道上所遇的年轻书生,便对空静大师哈哈一笑,道:“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6 章 来竟是这位施主!” 年轻书生一见几位道长,便赶紧拱手一礼,急忙说道:“几位道长好!”又对空静大师拱手一礼,口中道:“小生,见过主持大师!” 几位道长和老僧人,也赶紧稽首还礼。 空静大师便请年轻书生,在一侧大椅上坐下,一位年轻僧人这时又为年轻书生,端上一杯清茶。 待知客僧退出后,空静大师才对年轻书生,问道:“施主可是姓朱?” “这……”年轻书生顾虑着,下意识看了三位道长一下,没有回答。 “哦,施主请放心!这位便是当今武当派的掌门人,虚云道长。”空静大师和颜一笑,说道。 “贫道,武当虚云!”虚云道长赶紧稽首一礼,道。 “原来如此,是小生多虑了!”年轻书生赶紧拱手致歉,接着,才道:“小生正是朱吟儿!”说着,竟两眼一红,险些掉下泪来。 “贫僧斗胆一问,朱施主可是朝中之人?”空静大师又道。 “我本永乐,受皇封为永乐公主!”年轻书生正是大明永乐公主,此言一出,在场几位高僧和三位道长,均闻之一震。 空静大师惊道:“贫僧等不知,原是公主殿下驾临,敬请恕罪。不知公主殿下,为何要如此装束?” “为避人耳目,只得乔装而来。”永乐公主道。 空静大师和虚云道长,这时赶紧施礼,忙称:“贫僧参见公主殿下!”“贫道参见公主殿下!” 其他高僧和两位道长,也是赶紧上前见礼。 永乐公主急忙还礼,她秀眼含泪,娇声说道:“请大师和道长不必多礼,本公主是有事相求来了。”说着,永乐公主从背上取下小包,再从包中拿出了一封书信,双手捧着送到空静大师手中,她接着言道:“我皇娘有懿旨在此,请大师一观。” 空静大师连忙接过那封书信,不禁又看了虚云道长一眼,见虚云道长若有所思地点着头,空静大师这才将信展开,他细细一读,便将信又递给了虚云道长。 虚云道长接过一看,见信中旨意道: 少林主持方丈: 大明朝玉贵妃拜求,目前皇上受困大漠,朝中肃王发难,大明朝已危在旦夕。妾身恳切,无奈向少林寺诸位高人求救,请大师以武林中泰山北斗之尊,振臂一呼,集天下正义之士,仗义行侠,抵柱中流。挽朝廷于危难,救百姓于水火。大师如此,则大明江山社稷幸之,天下黎民幸之。 大明朝玉贵妃顿首 玉贵妃之来信,言辞甚是恳切。虚云道长看后,心中为之震撼。他将信合上,jiāo还到空静大师手中,叹息道:“不想,这天下,还真是多事啊!” 空静大师点着头,也道:“数日前,贫僧已接到皇上亲下的圣旨,故而相邀道长几位,来本寺相商。现在公主殿下竟又冒死,送来贵妃娘娘的懿旨。看来,眼下大明朝廷中,真的是危机重重,我等若再如此坐视不理,恐会有违佛法本意了。” 这时,永乐公主已轻声哭泣起来,虚云道长见了,便急忙道:“请公主殿下莫哭,大家商议大事要紧!” “请大师和道长出手相助,救救我父皇,救救我皇兄和娘亲她们吧!”永乐公主哭着说道,竟越说越伤心,秀眼中的泪水,如穿线玉珠,不停的往下滚落。 “请公主殿下,保重玉体。贫僧答应公主殿下,本寺一定会出手相助,替皇上解此之困。”空静大师也接着说道。 “是啊!请公主殿下,切勿伤心,武当派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虚云道长又轻声劝道。 见空静大师和虚云道长,一齐应下,永乐公主这才渐渐停止了哭泣声。 见公主止住悲伤,空静大师才又问道:“不知朝中,竟发生了何事?请公主殿下,为贫僧等明言。” 永乐公主见问,这才抹了一下秀眼,慢慢地把朝中,自接到皇上增兵圣旨后,肃王暗中勾结宫中的曹公公,派出高手,图谋不规,当廷杀了李太师,囚禁太子,软禁玉贵妃娘娘,并拒绝向前方增兵救援一事,一一道出。 如此大事,听得空静大师、虚云道长和几位得道的高僧、道长们,也是愤愤难平。 “这肃王,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做下这等有违天道,以下犯上之事来!”一位道长说道。 这时,空静大师低喧了一声“阿弥佗佛”,又看着永乐公主,说道:“公主殿下未曾驾临之前,贫僧正和虚云道长几位,在此商议,朝中肃王一事,倒不可虑。贫僧等人所虑的是,那困住皇上的十几位高手。据说这些人,乃前元的护国神教幽冥神教和黑山鬼道等人。若真的是他们,那倒是棘手得很啊。” “是啊!听说当年,为将他们逐出中原,中原武林中的正义人士与他们一次jiāo手,双方激斗了五日五夜,武林中正道义士,死伤了一百多位高手。今日若是再行jiāo手,怕又有多少人,要伤在他们这些人的手里了。”虚云道长也是忧心忡忡的。 “道长所言,也正是贫僧所虑。”空静大师面有难色,低声说道。 永乐公主一听,才知困住父皇的那些人,竟是连少林、武当这些武林大派的高人,都深感畏惧的高人,不由她不担心起来。 这时,虚云道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考虑再三,便向永乐公主,问道:“贫道有一事,不知公主殿下,可否告之?” “道长有话,请尽管相问,我若知晓,当知无不言。”永乐公主有些诧异,微惊之下,便娇声道。 “贫道曾闻听,江湖中人说,数年前朝中刘公公作乱,那时朝中有位公主,尚在年幼,曾为倭人所擒获,以图威胁皇上。后为一民间义士,出手相救,不知是否真有此事?”虚云道长考虑半响,才问道。 “道长所言不差,倭人所擒之人,正是朱吟儿。当时,确有一民间义士出手,才得以脱险。不知道长,如何又要问起此事来?”永乐公主惊问道。 “原来公主殿下,便当事之人!如此贫道,就再问公主殿下一句。公主殿下可曾在几月之前,乔装外出,到江南一带四处寻找过一位亲人?”虚云道长并不回答永乐公主的话,却又轻声,再问道。 见虚云道长问起此事,永乐公主娇靥一热,她有些迟疑道:“道长,此事可与今日之事,有何关系吗?” “请公主殿下,知无不言!”虚云道长微笑着,坚持道。 见虚云道长如此相问,永乐公主只得羞红着脸,轻声答道:“确有此事!” “哈,哈,哈!请公主殿下切勿多心!公主殿下既是此人,今日来此相求。我武当门下,即便当为公主殿下竭尽全力,也会在所不惜。”虚云道长听后,神情立变,赶紧恭声说道。 空静大师见此,有些意外,不由探声问道:“虚云道长,这又是为何啊?” “大师,可还记得那人?”虚云道长说着,将手一摆,作了个手势,与空静大师打起了哑迷。 空静大师见了,微一楞,猛然醒悟道:“哦……真是的,劳此费神,竟忘了此人。若是请得此人出手,还怕什么幽冥神教嘛!”空静大师说罢,想了一下,稍停,又接着说道:“只是此人,已有数年,未再现身江湖,不知能否找寻到他?” “此人虽然年轻,竟如此淡薄名利,倒真如古人一般,道行甚高啊!他若不愿现身,任谁也不能强求。”虚去道长这时叹了口气,摇头道。 永乐公主一旁,听了两人的对话,如打哑迷一般,但又不好明着相问,只得在心里暗道:虚云道长所说要找之人,不知又是谁,竟有如此武功,能对付得了那些前元的高手们? 空静大师这时,看见永乐公主的那种神情,便不由笑着,道:“贫僧与道长所言之人,便也是公主殿下曾经要寻之人,有他出手,便可大事定唉!” “原来大师和道长,竟也认识到此人?”永乐公主这下大为惊讶,她娇靥一红,嘟囔着小嘴,有些着急,道:“请大师能否将他的行踪,相告于我?” 空静大师一听,苦笑一下,摇头道:“公主殿下莫怪,不是贫僧和道长不说,就是我们现今,也不知他,究竟隐身在何处。” 永乐公主一听,刚升起的几分希望,又破灭了,不由心中酸楚,失望道:“那可怎么办啊?” 这时,虚云道长会意一笑,道:“请公主殿下勿虑,公主殿下既与此人有缘,还怕什么幽冥神教。请公主殿下放心下来,贫道与大师商议后,便当可以行动了。” 虚云道长言毕,便转首对空静大师道:“请大师代传武林盟主令,要各门各派,派出高手数位,与大师一道,先往大漠一行,以维护皇上的安危。借此拖延一些时日,以待此人到来。”说此,虚云道长一顿,又道:“本派的两位长老,便留在此地,随护公主殿下的安全。贫道即刻起身,返回武当,再派数人与少林高手汇合。随后,贫道则动身,前去找寻那人,只要此人一到,群魔必败。那时,便可还大明一个,清静太平的江山了。” 听虚去道长一说,空静大师也点头,道:“如此甚好!贫僧便命,本门的十大高手准备一行,贫僧和他们就在大漠,相候道长的好消息了。” 随后,空静大师又与虚云道长商议了一些具体的事顶。虚云道长再又叮嘱了,两位道长几句,才起身告辞,从少林寺走出,往武当而去。 武当的两位老道长,也在几日后,便遵掌门人之令,随着永乐公主,悄然向京城中赶去。 第三部 第五十八章 天下风云 暂且不说,少林寺、武当派和中原武林的各派高手,是如何前往大漠中,去保护皇上的。也不说,永乐公主在两位老道长的陪同下,在返回京城一路上,会遇到什么事。 先说说,武当掌门人虚云道长,返回武当后,立时要自己的师弟虚幻、虚亦两人,率武当高手,前去汇合少林寺的空静大师等人,往大漠中,一道保护皇上。 待众人走后,虚云道长便与另一位道长,亲往往大洪山而去。第二天午后,虚云道长两人便来到大洪山,天圣堡司马堡主接着,大家见礼后,自是一阵高兴和寒喧。 众人相叙之后,虚云道长便道:“贫道此次前来,便是有要事,向司马堡主请教。” 司马堡主一听,笑道:“道长来此,老夫已然猜出,目前大明朝出了如此大事,连皇上都被人围在大漠之中了,生死难料。道长心系天下,当然不甘落人之后。” “这么说,堡主知道贫道要问何事了?”虚云道长诧异道。 “听江湖传言,皇上被困大漠,已传旨少林寺,请少林援手。道长前来,莫非也要本堡派人前去?”司马堡主笑着,问道。 “此之一也,司马堡主可曾听说,近日朝中,又出了一件惊天动地之事?”虚云道长考虑着,说道。 “这皇上受困大漠,难不成朝中,又有人要图谋篡位,以下犯上了?”司马堡主一看虚云道长说话的神情,便也诧异道。 司马堡主如此一说,虚云道长赶紧点头,说道:“还真让堡主猜对了!”于是,虚云道长便将朝中肃王作乱,皇上之危,太子被困,大明永乐公主亲上了少林寺,前来求救一事,细说一遍。最后他说道:“目下,朝廷危机四伏,随时便有天下大乱的可能。贫道和空静大师商议后,只得出手相助朝廷,为皇上解此危难。” “道长和大师的侠义之行,老夫深为敬佩,不知可要老夫做些什么事?”司马堡主再问道。 “贫道和空静大师商议,肃王之乱,不足为虑。可虑的是,如何才能对付,困住皇上的那些前元高人?”虚云道长摇头道。 “以少林、武当两派联手,还对付不了前元的几个余党?”司马堡主故意问道。 “司马堡主,不是贫道长他人志气,以武功而言,这些前元余党,断非少林、武当可敌。故而贫道,才只得亲上大洪山,来相求堡主了?”虚云道长说道。 “以少林、武当两派,尚且不行,本堡就差得更远了!”见虚云道长如此一说,司马堡主有些奇怪,便说道。 “贫道不是想请司马堡主出手。贫道来此,是特来向司马堡主,打听一个人的下落。”虚云道长看着司马堡主,认真说道。 “道长,要向老夫打听什么人的下落?”司马堡主眨着两眼,道。 “对啊!就是司马堡主的那位贤婿,本派的至尊谢少侠的下落。”虚云道长这才直接说出了口。 “这……”司马堡主一听,虚云道长竟要问谢成英隐居何处,不由面现难色,他沉吟良久,才道:“他们在何处,老夫不便于说出。不过,老夫最近已将这天下之事,传信于他们,或许他们已知道了。但他们会不会借此,到江湖中走上一走,老夫也就不知道了。” “司马堡主勿虑!贫道和空静大师商议,需得请谢少侠亲自出手,才能对付得了那些前元的余党。贫道深知,本派至尊一心潜修,不愿管这江湖中的闲事,更别说朝廷了。但,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处置不慎,将遭至天下大乱,岂不又是一场天下浩劫。因此,贫道不敢假他人之口,只得亲自上门相请了。”虚云道长见司马堡主不愿明说,只得赶紧解释说道。 “原来是这样!”司马堡主听了,不由站起身来,他考虑再三,才说道:“非是老夫不愿相告,他们不愿有人前去打扰,特要老夫守口的……” “司马堡主当可信得过贫道一人,贫道此番必亲身前往,决不对他人言之。”虚云道长赶紧说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7 章 “也罢!如此大事,老夫也以为关系甚大。天下有事,事关千万百姓,他若再躲着不出来,老夫也不依他。道长若要亲自前往,可去……”后面的话,司马堡主说得很轻,虚云道长听了,接连点着头,外人就不可能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了。 …… 却说,几日后的一天傍晚,在四川绵州的富乐山下,那家名叫‘富圣茶园’的茶楼大堂中,早已坐满了在此喝茶、聊天的客人,这些客人,正在一边品茶,一边天南地北地,聊着闲话。当然也说些天下大事什么的 富圣茶园,已开张了数年,老板姓程,是外地人,后来,老板竟将家人一齐接来,在此定居下来。 这家茶楼,平日经营就餐、品茶、住宿业务,以供南北往来的商贾、客人休息,生意还算不错。原先,富圣茶园的周围,还比较清静。这几年,竟一下闹热起来。附近的茶楼酒肆,又接连开了几家,而富圣茶园的招牌,倒有点不太起眼了。那条不长的街面上,一直是人来人往的,很是闹热。 这时,程老板正来到茶楼门口,一位店伙计接过一位刚来客人的马,正要拉倒后院去,那位客人一见程老板,便哈哈笑着,招呼道:“程兄,忙着要出去啊?” 那位客人,倒有些时候没来这家茶楼了。程老板一见,赶紧也忙着招呼他,“刘兄,可是又要住店吧?” 见有客人来,程老板便不再出门,而是要店伙计,赶紧把客人安顿好。 待客人在二楼住下后,程老板便亲自来到客人房中,相互jiāo谈起来。待店伙计走出去,那位客人又走到门口看了看,才回身过来,然后慎重地小声道:“程香主,堡主又有信来了!” 程老板一听,点头道:“最近江湖中,人们都在议论纷纷,在下也在想,堡主肯定会给他们传信的。” 那位客人说完,便从内衣贴身处,取出一封书信,递到程老板的手上,有些神秘地,低声说道:“虚云道长亲自上了本堡总堂,堡主与他相谈甚久,又亲自写了此信,要在下连夜赶路送来,怕是又出了什么大事了吧!” 程老板将信接在手中,只看了一下封面,便点头道:“好!我这就准备送去,你好生在此休息。需要什么?就让伙计给你送来。” 程老板说毕,便告辞出来,走到楼下,又让伙计赶紧为这房中的客人,送去所需之物。 入夜后,程老板才悄声骑上马,轻装起程了。 第二日午后,他便已将信,送到了丹景峡中。 …… 再说,在四川成都府南河畔,离百花潭一里许的地方,那座粉墙朱檐的大院门前,蹬着两只颇大的石狮。那大院门敞开着,一位五十来岁的看门汉子,一边看着过路的行人,一边在门前,慢慢转悠着。 这时,一位老年道长和一位中年道长,一边向路人打听着,一边向大院这边走来,到了大院的门前。 老年道长看了门上横额的几个大字,便点了点头,这时,那位中年道长走上前来,向那位看门汉子,和声道:“请问这位施主,此处可是张家的府宅?” “不错!两位道长,可有何事吗?”看门汉子见有人来问,便停下脚下步,看着两人,点头答道。 “我们想求见一下,贵府的张老夫人,不知在家吗?”中年道长又问道。 “求见我们老夫人?”看门汉子眨了一下眼,正想回绝。 这时,大门里走来一位年轻漂亮的侍女,那侍女一边走出,一边俏声问道:“伍叔,来的是什么人啊?” “两位道长,说是要求见老夫人的!”那位叫伍叔的看门汉子,扭头回答说。 那位侍女来到门前,把两位老道长打量一下,便娇笑道:“老夫人正说要请几位道长,来家给看看风水,果然就有人来了,两位道长请吧!” 两位道长一听,赶紧随那位侍女,走进了大院的大门。 来到后院,侍女请两位道长在客厅里坐下,便赶紧进去通报了。 片刻后,三位鲜衣fù人从里间走出,三人一见两位道长,便赶紧要侍女为两位道长上茶,待侍女为两人端上清茶。中间的一位fù人,便先问道:“不知两位道长,作何称呼,来自何处?” 老年道长端起桌上的茶碗,看了这位fù人一眼,并没回答,却低头轻呷了一口茶,又将茶碗放下,才出声问道:“不知夫人,可是姓张?” “妾身正是!”先前问话的那位fù人回答说。随后,又一指另外两位fù人,说道:“这是妾身的两位妹子,这位姓贺,那位姓王。” “哦!如此说来,贫道便是找对了人。”老年道长和颜着,说道:“贫道虚云,来自湖北,打此路过,见贵府中颇有祥和瑞气,故而与徒儿进来一叙。” 听说老道长来自湖北,三位fù人相互看了一眼,左边姓王的fù人笑道:“两位道长真是远客啊,不知可要到院中,四下一观,以求祥瑞?” “贫道见着几位夫人,便已知祥瑞的出处了,不用再看也罢。”老道长淡然地摇头,说道。 “哦!”那位姓张的fù人听了,不由一笑道:“不知道长此言何意,能否明言啊?” “秀儿,去把少夫人她们也请来!”右边姓贺的fù人,这时对一旁的侍女,说了一句。 那位侍女应了一声,赶紧往里,到后院而去。 片刻后,从里院一处走来两位十分美艳的年轻女子,她们身边还跟着三个五六岁大小,两男一女,玉琢锦簇般的幼儿。两位年轻女子来到大厅中,一齐对三位fù人,恭声问好,然后才在一旁的橙上坐下来。 那位姓张的fù人,这时笑道:“这是虚云道长,两位道长远来湖北,正巧路过此处,见我们院中有些祥瑞之气。道长有话要说,你们也来听听。”说着,又对两位道长说介绍道:“这是妾身的几位媳fù,她们年轻,多听听也好,道长有话请说!” 听了“虚云道长”几字,两位年轻女子便明白了什么?她们虽没吱声,却微笑着,相互会意地看了一眼。 这时,老道长看着两位年轻女子和三个幼儿,不住地点着头,随之笑道:“恭喜几位夫人,真是好福气!有如此贤美之媳,又喜得如此灵秀之佳儿,倒不枉了如此瑞气!” “托道长的吉言!”左边姓王的fù人会意一笑,道。 “哪里,哪里!”虚云道长赶紧谦逊一番,略一停,他又道:“贫道观贵府瑞气,乃天下之气。天下世道太平,贵府自然会祥和瑞泽了。” “道长此言,倒有些高深莫测。小小民宅,如何会与天下世道相连?”右边姓贺的fù人故意问道。 这时,三个幼儿,却闹着要到后面去玩,侍女秀儿便赶紧将三人,带了出去。 “三位夫人,有所不知!这民宅之府,祥和与否,当应在天下。天下太平富昌,则万民祥和,若天下厉气暴起,则万民忧忧。故而民宅之气,自然难以有祥瑞呈现了。”虚云道长有点侃侃而言,说道。 “道长此话,倒也在理!”姓张的fù人,这时点了一下头。 “以道长之言,如此太平盛世,那自然是家家祥和,户户瑞气了!”一位美艳年轻女子笑着,chā言道。 “这位少夫人,倒真有悟xìng,竟一下能悟出贫道所言之意。”虚云道长微笑着,赞誉道,说着,虚云道长将话一转,又说道:“可是,贫道近来暗观天下,见已有厉气骤起,难保不会牵连到天下的黎民百姓啊。” “道长乃世外高人,自然能透晓天机。我等世间草民,何以能知晓如此玄理!”姓王的fù人不以为然,说道。 “不知,道长所指的厉气,又为何事?”姓张的fù人,认真问道。 “贫道前日云游四方,听说大明永乐皇帝亲率三十万大军西征,却为鞑靼、瓦剌人,困于大漠之中,生死难料。不日前,朝廷肃王发难,拒派援军。如此一来,皇上若有不测,则肃王必乱,天下如何还能再有太平?”虚云道长面呈隐忧,担心说道。 “原来道长所说的厉气,竟源于此!”姓贺的fù人,也不然说了一句。 “皇上受困,自有大军方可解救。况且大明军士,兵强马壮,皇上一时受困,怕也不会有何不测的?”姓张的fù人看着虚云道长,正色说道。 “张夫人有所不知,这困住大明皇上的,并非一般之人,却是前元幽冥神教的余党,十来位幽冥长老。否则,以大将军徐成杰,所率的三十万大军,怎么会束手无策,而令皇上受困于此,前后进退不得呢!”虚云道长这时,看着姓张的fù人说。 虚云道长见姓张的fù人听此,面上神色一变,便又接着道:“肃王之乱,尚不足为虑。只是以大明的那些军士,要对付这些隐于世外的武林高手,怕是不成的。即是徐大将军,也绝非幽冥神教中,任何一人之敌手。又或许徐大将军,为要救皇上脱险,会拚死一战。只可惜,以徐大将军的武功,行军布阵,两军阵前,带兵jiāo战,当无问题。若以武功而论,徐大将军要与这些幽冥神教的长老jiāo手,怕只能是枉死了。” “他徐大……”姓张的fù人听此,好似突然要说什么,但又觉不妥,只得一顿,转过话头道:“道长来此,与民fù等人说此国家大事,又有何益?他永乐朱棣,不过是篡位逆子,死了到也干净!”姓张的fù人,这时沉着脸,冷声说道。 一旁的两位年轻女子一看亲娘,竟为虚云道长的话,突然生起气来,其中一人赶紧轻声劝道:“娘啊,道长所言,不过是论事而已,娘要生什么气嘛!” “这事,你们别管,为娘说了算!”姓张的fù人仍冷着脸,说道。 虚云道长一听,不由沉默不语。半响,他才又试探着,说道:“贫道还有一言,请张夫人一听。” “道长,有话请讲吧!我大姐当不是在生道长的气。”姓贺的fù人这时,chā言道。 虚云道长考虑一下,才道:“依贫道来看,这永乐皇上的帝位,虽是篡位而得。但此人在朱家子孙中,倒是最为出众的一个。不说他做燕王时,熟悉兵法,经常带兵出征,而且能诚恳以待部下。就说他以武力赶走建文皇帝后,登上帝位,对那些太祖时的有功之臣,只要不公然反对他当皇帝,也是尽量宽宏。就如本朝开国元勋,魏国公徐达大将军的儿子,徐辉祖虽曾受命带兵对抗,后又抗旨不遵。永乐皇上也只是将其削爵囚之私宅,未再有处罚。随后,永乐皇上又再次重用了徐家后人,当朝的大将军徐成杰、吏部尚书徐成化,都是魏国公徐大将军的后人。就此一点,怕是比建文帝要强得许多。” 虚云道长说着,又看了一下姓张的fù人,见她的脸色,已有所缓和,便放心下来,他接着又道:“再说朱棣自做皇帝起,便是一个很有作为的帝王,文功武治不谈,单是节俭的生活,在帝王中数数,有几个能够如此。为治理好天下,他非常重视人才,选贤用能,鼓励直言。他顾念靖难期间,河北、山东、河南等地,遭受战事的破坏,下令户部,区别情况,减免这些地方的赋税三年、二年或一年。他还下旨,让地方官员在农闲时,关心农业,疏浚河渠,便利灌溉。遇有饥荒,及时赈济。” “所以这些年来,全国各地,大部地方经济情况很好,民乐富实。大明疆域辽阔,少有蛮夷之祸。即使一部《永乐大典》,把经史子集、百家之书,以及天文、地理、yīn阳、医卜、僧道、技艺等均收录在册,也是对我中原文化的大力继承和发扬。”虚云道长如此一说,倒是所言不虚的。 听了虚云道长的一番话,厅中几人,均不出声。良久,那姓张的fù人才叹了口气,道:“道长所言甚是!这永乐皇上,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好皇帝了。” “所以贫道以为,凡事大处着想。朱家人谁作皇帝,对老百姓还不都是一样。不一样的,是谁能体恤百姓,为民作想。”虚云道长说道。 “对啊!这皇上为百姓作想,百姓也应替皇上分忧。只是……”姓王的fù人这时,接口说着,她一边说,一边看着姓张的fù人,迟疑道:“皇上受此困难,虽是百姓,也应出手相助。” 姓张的fù人,这时慢慢地点着头,半响她才道:“不知道长,还有何言?” 虚云道长见此,便又一颌道,他看着三位fù人,接着又道:“目下,听说大明永乐公主亲上少林求助,少林的主持方丈空静大师,已代为发下武林盟主令,请各大门派,派出高手前往大漠相助,以解皇上之危。” “好啊!”姓张的fù人听了,自是高兴,不由笑着说道:“有少林和天下武林中人相助,皇上自可无虑了。” “张夫人有所不知,这幽冥神教的十大长老,数十年前,其武功便趋臻化。当年中原武林人士为了把他们赶出中原,死伤在他们十人手下的,不知有多少人。”虚云道长面呈忧虑,又道。 “难道少林、武当两派,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姓贺的fù人,惊讶道。 “少林、武当,武功虽高,但面对这十大魔头,还是心余而力不足。”虚云道长摇头道。 “那依道长来看,天下有何人,可以将他们打败?”姓王的fù人问道。 “请几位夫人,若能平心细想,以天下大事为重。贫道想来,我中原武林中,自有高人出现,能将这些前元的余党打败。那时,天下民宅,还不都是一片祥和瑞气了!”虚云道长看着姓张的fù人,意味长深地说。 那位姓张的fù人,沉吟了良久,这时慢慢地松了一口气,她对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8 章 云道长点了点头,面色虽然凝重,但毅然说道:“好了!妾身知道了。真难为虚云道长,如此一番至诚之言,令老身茅塞顿开啊!” 虚云道长一听,便高兴地起身,立时一边告辞,一边稽首一礼,说道:“如此,贫道两人告辞了,贫道代天下百姓,多谢几位夫人!” “好!妾身就送送两位道长吧!”姓张的fù人这时露着笑脸,起身与另外两位fù人和两位年轻的女子一道,将两位道长亲送出大门外。 两位道长一边走,一边客气劝道:“请几位夫人留步,不必再送!” 看着两位道长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几人才返身回到了厅中。 这里,正是谢成英在成都的住房,三位年长的fù人,便是谢成英的母亲天香夫人和贺夫人、九嶷夫人,两位年轻的女子,却是绿丹和司马潇潇两人。 几人一进厅门,天香夫人便对绿丹和司马潇潇两人,问道:“丹儿、潇儿,你蓉妹去了店里,要什么时候回来?” “蓉妹,一会儿就可回来了!”绿丹赶紧答道。 “怎么姐姐,可有何事?”贺夫人道。 “看来我们三人,只得带着丹儿、潇儿、蓉儿和欣儿三人,马上回丹景峡一趟了!”天香夫人想了一下,才道。 “娘要成弟弟出去,我们姐妹那位回去一下就行了,怎么还要娘和亲母、师叔,亲自劳累!”司马潇潇轻声说道。 “唉!你们不知,此事关系重大,娘一定要对成儿和你们,亲自说明才行啊。”天香夫人摇头道。 这时,管家老付走了进来,天香夫人便道:“老付快去备下车马,我们和三位少夫人要回乡下家中一趟,这里就jiāo给你了。”说着,又对侍女道:“告诉春莺,我们最多三四日,便可回来。” “是,老夫人!”侍女应声道。 傍晚天刚黑下,三辆马车一齐出了成都,沿着官道,直向北边的什邡县城,疾驰而去。半夜子时,马车到了什邡,便在一家小店门前停下。从车上走下来,三位fù人和三位年轻美艳的女子,带着三个幼儿,在此店中住下。 第二天傍晚,丹景峡中,那隐藏在崇山峻岭、蔽天丛林中,几处粉白朱墙的院落里,响起了一阵欢快的笑声。谢成英和在家的几女,见母亲、贺夫人和九嶷夫人,绿丹、司马潇潇和蓉蓉三女,还有三个儿女突然回到家中,那份高兴劲,就不用提了。 待稍是歇息,天香夫人和贺夫人、九嶷夫人,便把谢成英和绿丹诸女,全部叫到大厅中坐下。谢成英先把司马堡主的来信,jiāo给娘亲和岳母、九嶷师叔一看,她们看后,信便转到绿丹和司马潇潇、蓉蓉的手中,信中的大意是:目前皇上受前元的高手所困,朝中肃王作乱,天下乱象已成,成儿身为武林一份子,当挺身而出,救天下之危难,替天行道。也是要谢成英出面,去解救皇上的。 待几女看完来信,天香夫人才肃容说道:“成儿,娘和你岳母、九嶷师叔回来,也是为了此事。” “娘要我出去,让丹姊她们回来,通知一声就是了。如此星夜劳累,大可不必了。”谢成英赶紧轻声一笑,说道。 “成弟弟不知,为了此事,昨日武当掌门虚云道长,已亲自来到成都家中,与娘亲商量了好一阵子。虚云道长好似生怕娘亲,不同意你出去似的!”绿丹chā话道。 “虚云道长!他们如何会知道,我们在成都的家?”谢成英有点意外问道。 “看这情形,还不是父亲相告的。”司马潇潇咕噜道。 “潇儿,别怪你父亲,这没什么。虚云道长自会守信保密的,你没见他所说的那些话。”贺夫人一旁,相劝司马潇潇言道。 “对!潇儿不用担心!”天香夫人也道。 “那好!娘亲若是同意,我就和丹姊她们,再到江湖中去走一趟好了。”谢成英笑道。 “成儿不急!为娘自然会同意你出去的。不过,成儿你可知,这么多年来,为娘为何只要你读书,而不许你从政当官?”天香夫人突然问道。 “娘亲要我如此,我自会听从,娘亲不说,我也不想细问。”谢成英咕噜道。 “成儿,你可知,你为何姓谢?为何要随娘姓。”天香夫人又道。 天香夫人自始中,一直是肃容着说话,脸上无一丝笑容,仿佛很沉重的样子。 绿丹诸女一听娘亲问的这话,才知天香夫人,今日是有话要说,便赶紧收敛起笑容,一齐看着天香夫人。 一旁的贺夫人和九嶷夫人两人,也是有些奇怪,不知为何天香夫人,会问谢成英这个话题。 谢成英这时非常诧异,他看着天香夫人,见娘亲一脸肃容,便只得道:“成儿自小随娘,当然跟娘姓,这有什么嘛!” “成儿,又可知你父是谁?”天香夫人此时越说越严肃,那脸上竟呈现出了几分凄凉。 “娘,你今天是怎么啦?”谢成英惊讶道。 绿丹诸女也赶紧起身,走到天香夫人面前,正要说什么,天香夫人却道:“你们都坐下来听!” 见天香夫人如此一说,诸女又只好走回坐下来。 这时,贺夫人一旁轻声,对天香夫人问道:“姐姐,可是有话要对成儿他们说?这话是有关成儿的身世吗?” 天香夫人一听,便点了点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才慢声说道:“为娘本待不愿告诉你这些。只是眼下事关重大,为娘若是同意你出去,救了皇上,便有违你父,当年要你不得做官,参与政事的规矩。若是不同意,不只天下大乱,你大哥也会有生命之危。你们徐家仅有兄弟两人,亲生兄弟,你若不出手相救,任其死在他人手中。为娘死后,便无颜再见你父亲于九泉了。”天香夫人说着,神情很激动,样子也很伤心。 “娘说这些,成儿不太明白。”谢成英奇怪道。 “听完了娘的话,你就明白了。”天香夫人用手轻抹了一下眼睛,绿丹、司马潇潇、殷艳艳诸女,一见天香夫人伤心,便赶紧走到天香夫人身边,绿丹扶着天香夫人,轻声叫道:“娘!” “丹儿,你们都坐下,娘没事的!”天香夫人赶紧道。 “成儿,你本是姓徐,大明开国元勋,魏国公徐达大将军,便是你的先祖,你父名徐辉祖,是徐家的长子。当朝大将军徐成杰,是你同父异母的兄长。吏部尚书徐成化,是你二叔徐寿祖的儿子,也是你的堂兄。”天香夫人这时渐渐平静下来,她轻声言道。 “当年,朱棣为要赶走他侄儿建文皇帝,在北京起兵造反,你父率兵援山东,曾大败朱棣,不幸为建文皇帝所忌,收了兵权。后燕兵渡江,你父再率兵与与朱棣jiāo战,不幸兵败了。你父亲败回南京后,知天下将有大变。为防朱棣当政,对徐家赶尽杀绝,也为保全徐家一脉,你父亲便要为娘,带着年仅七八岁的你,悄悄离开了南京,以躲乱世。为娘临行前,你父亲曾对为娘说道:‘徐氏子孙,从此弃武习文,并有不得入朝为官之训’。”天香夫人的这番话,把在坐的众人,惊得面面相觑,众人都不敢出声,只是静静听着。 “于是,为娘与你王叔夫妻带着你,从此流入民间,一路倍受幸劳,辗转千里,才来到了四川。为避人耳目,娘便让你改为姓谢,自此你便随了为娘之姓。” “后来,朱棣果然将他的侄儿建文皇帝,赶出了南京,建文皇帝不知所终。朱棣即位当了皇帝后,下旨要你父亲供罪,你父亲独守在徐家祖祠,上书永乐皇帝,书中称:徐家为大明开国元勋,太祖赦令免死等语。朱棣看后,虽然大怒,但也无法处之,只得将你的父亲,削爵软禁在徐家的大功房内,也未再行处置徐家了。” “你父亲从此郁郁寡欢,不几年后,便过早离世了。要说朱棣也算是一个好皇帝,他继帝位以来,天下昌盛,百姓安康。他对待功臣,也算有道义。你父亲死后,永乐皇帝念及徐家,曾为大明朝打下了大半个江山,立下不世之功,便再次起用了你的长兄和你堂兄。只是你父亲辞世时,却未留下口话,是否让为娘,再带你返家。” “因此,为娘只得遵你父亲的先前之言,孤身带着你在外生活,永不归家了。为娘送你读书,是希望你长大后,能做点生意,以此养家糊口。你后来不幸遇险,却偶得奇遇,竟习成一身绝世武功,这或许也是天意,为娘无法阻止。可是现在,为救你的长兄和大明天下,为娘不得不让你再次出去,虽然,有违你父当年之训。但你父亲一房,仅你们兄弟两人,亲生兄长有难,你若不出手相救,为娘于心何忍啊。所以,为娘思虑再三,只得在你临行之前,将你身世……说明。”天香夫人说此,想到自己半身孤独,不禁凄苦,已是声俱泪下了,到后来伤痛无言,再也说不下去了。 绿丹诸女听了,今日才知婆母一生,不止孤独无助,而且甚为不幸。诸女个个早已泣不成声,绿丹更是哭着,对天香夫人道:“丹儿等人,不知娘亲如此之苦,真是不孝。”说着,竟跪在天香夫人面前,其他诸女,也赶紧跟着一起跪下。 贺夫人和九嶷夫人听此,也非常伤心、难过,两人见天香夫人和诸女都在难过伤心,只得赶紧一边劝着天香夫人,一边对绿丹诸女道:“丹儿、潇儿、艳儿,你们别哭了,快去看看你成弟弟。” 这时谢成英早已惊得,楞楞地坐在那里,他两眼溢着泪水,只是在不停地往下流着,却没哭出一声,俊脸上有些苍白。 殷艳艳见了,赶紧过来扶着他,见他如此难过,也不禁又哭着道:“成弟弟,你不要这样啊,快哭出来吧!” 红玫和紫娟一见,这时也急忙过来,一起劝慰着谢成英。 天香夫人听着几女,不停地劝慰谢成英,便急忙一抹双眼,也赶紧走过来,她一见谢成英如此样子,便急忙用手,在谢成英背后轻抚着。良久,谢成英突然“哇”地一声,一下抱着天香夫人,放声大哭起来。 多少年来,那些一直存在谢成英记忆中的疑惑,今日终于一下明白了。他才知,娘亲原是承受着如此的孤苦,将他抚养长大。他暗责自己,没有孝顺好娘亲。所以,他一边哭,一边说道:“是成儿不孝,不知娘心中的苦处,还时时惹娘生气……” 这时,天香夫人用手抹去眼泪,严肃地对谢成英说道:“成儿,别难过了!今天,娘见你有如此成就,早已是心满意足了。你不愧为徐家的子孙,不枉了为娘的一生辛劳。” 谢成英听了,又泣声了良久,才一边慢慢止住哭泣,一边抹着眼,站起身来。 “丹儿,你们也不要伤心难过了,娘这不是也走过来了吗!”天香夫人这时,又对绿丹诸女,说道:“你们都坐下,为娘还有话说。” 待诸女坐下后,天香夫人才又肃容说道:“成儿,今日你已知自己的出生。今后你是姓谢,或是姓徐,娘由得你。不过,娘有话在先,你此次出去,救出了当今皇上和你长兄,不管皇上要封你什么官,都不得接受,娘要遵你父亲之言,不能再有所违了。办完事情,给娘乖乖地回来。还有,不准再带回什么年轻姑娘。娘有丹儿她们孝顺,已是天大的福气了。” 谢成英一听,赶紧连声应是。 绿丹诸女听了,不由都娇靥一红,相互看了一眼,轻声笑了。 见谢成英和诸女,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九嶷夫人便道:“成儿,你和丹儿她们,也要商议一下,你们该怎么走吧?” 谢成英听了点着头,又想了一下,才慢声道:“依成儿看,这事也有些难,若真是鞑靼、瓦剌大军围住皇上,我们也不好对那些普通军士下手,还得由朝廷增兵,才能解围。所以,我们只能先把朝中的乱臣贼子,肃王一事先行了,才能回头往西,以解皇上之围。” 他说着,又看了诸女一眼,再接着说道:“丹姊、潇姊、蓉姊,有欣儿她们三个,自是不便外出了。不如我们就分成两路,一路由艳姊、玫姊、苑妹三人,先行西去,汇合少林、武当众人,维护皇上的安危。我和娟姊、仙姊三人,则先赶到京城中,把肃王的事办妥。然后向西,再与幽冥神教的人决战。其余姐妹就留在家中,陪着娘亲和岳母、九嶷师淑,同时照看好家中的生意,更要留心九玄仙宫中那边的安全。” 见谢成英安排如此,诸女都一齐点头赞同。 绿丹这时,娇声说道:“此次的对手武功高强,为防意外,成弟弟必须穿上那件‘天竺丝宝衫’,而且还要将紫玉扇,也带在身上。” 谢成英听此,也赶紧点头。 天香夫人和贺夫人,九嶷夫人一听,这样很好,便要他们快去准备、准备。 谢成英这时突然又说道:“此事不急在一天,明日,成儿想先与丹姊她们九人,再去一趟桃洼,祭拜一下师尊。从桃洼回来,我们便立即分头出发。” “可是,以我们姐妹的轻功,怕是还不能进出桃洼吧!”玉薇担心着,说道。 “大家放心!你们九人也不是都要下去。以丹姊、玫姊、玉姊、娟姊四人的轻功,下去当无问题。要上来时,我相助一段,应该可以成行。其他姐妹,可留在崖上亭中,祭拜一下就是了。潇姊和艳姊、苑妹、茵妹,你们不是九玄宫的亲传弟子,这次时间太紧,不能耽搁太久,就留在家中吧。过两三年,姐妹们的轻功都成了,以后我们再找时间,都去一下桃洼,祭拜我们的师尊。” “对啊!没有这位紫府神君,哪有成儿的今天,我们看是应该去的。”天香夫人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9 章 贺夫人、九嶷夫人这时,一齐笑着赞成道。 “好!就这样决定了。”绿丹诸女听了,一齐点头。随后,诸女便分头去准备,祭祀要用的东西和外出的所需的物品了。 第三部 第五十九章 再进桃洼 当天晚上,谢成英和绿丹诸女在家中,先摆下香案,祭拜了徐、谢两家的先祖。 亦日,丑时刚过,谢成英和绿丹九女,便携带上祭祀所用之物,趁着夜幕无人,展开轻功,向蓥华山的主峰蓥华峰,飞驰而去。 蓥华山,群山深处,虽是临晨,但仍如夜幕一般,四下一片黑暗。山中虽未下雨,可山雾很重,山道并不好走。好在谢成英和九女,都是功力深厚,轻功绝佳。因此,行走奔驰,仍如平地。 清早黎明刚起之时,谢成英和绿丹九女,便已来到离蓥华主峰一里处的遇仙崖上。这里,几年前,谢成英已让人在此处紧临崖边的地方,修建了一处不大的石亭,取名“遇仙亭”,以供来往的游人小歇之用。 谢成英也经常会与绿丹诸女上山,来到此亭中,静坐默念师尊。 这时,天刚过寅时不久,深山中的天,才开始放亮。这里群山高峰之处,自然绝少有人迹出现。那遇仙亭,静立群山、孤峰之中,也是静悄悄的,那么宁静,那古朴雅致。 谢成英和绿丹九女来到后,九女便在遇仙亭中,摆下了香烛,焚香祷告起来。 待九女祈祷完毕,这时,谢成英抬头望了望天时,见今日天色不错,可以下沟了,他便对九女道:“这桃洼下去,深逾千丈,由此亭向左侧十丈,沟底有数株参天巨树。我们由此飘下便可。等一下,我先下去,丹姊、玫姊、娟姊、玉姊四人随后,其他姐妹,就在此亭中相候,注意不可让外人窥视。” 谢成英轻声解说着,绿丹九女一边认真听,一边点着头。谢成英已进出了桃洼数次,而绿丹九女,以她们的轻功,尚不能一飘而下,飞升如此之深的险地,所以,九女都只是到过遇仙崖边。这是绿丹几女,第一次要亲下到沟底,她们还真有几分提着心呢。 “以姐妹们的武功,目前要下到洼底,已无问题,但要飞身上来,就有些困难。以丹姊、玫姊、娟姊、玉姊四人的轻功,一个吸气之间,已可凌空越升五六百丈,其他姐妹则要稍逊,所以,此次就让丹姊四人下去一趟。一会我下去后,丹姊随后飘下,我自会在下面给你们接着。以后每隔半柱香的时间,再下来一人。你们下去时,先要弹身离崖,然后松气,任身体下落,每下落五百余丈,便要提气轻身一次,以减速下飘。特别要注意身体的平衡,保持好下飘时的姿态。”谢成英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他生怕九女,没听清楚,说完之后,便又再重复了一次。 随后,谢成英又问绿丹九女,可曾记住?绿丹九女回答说,记住了!他这才放心下来。 说完,谢成英提着祭祀用的香烛之类,领头当先走出遇仙亭,来到亭外下首十丈处,静心一察,两百余丈内,并无人窥视。他又对绿丹九女道:“你们下去时,要注意周围,不可为他人窥视。”说毕,他将身一弹,离崖数丈,随后他悬身空中,又道:“你们看好了!”话声甫落,只见他的身子,轻轻下谢,转眼之间,已为崖下的浮云挡住。 绿丹九女虽知谢成英,已不是第一次下去,但仍看得她们有些心惊不已。 这时,群山顶上,阳光初现,山峰间的薄雾,慢慢变得淡了。 绿丹估摸着,时间已差不多了,便缓步走到崖边,又默记了一遍谢成英的话,才脚下轻点,娇身一弹,离崖数丈,随后一松气,任娇身往下飘去,很快她感到自己的身子,越落越快,整个人仿佛一下跌进了,无底深渊之中。 绿丹一边飘身下落,一边平心静气,保持清醒。只见那悬崖陡峭,飞快上升。突然一团浓雾划身而过,迎面又是一阵清风,她连忙一提气,娇身顿时减缓了下落。她定睛看去,不知下面,竟还有多么深。 于是,绿丹又一松气,她的娇身,又开始加速下落,直觉耳边的轻风,呼呼直响,身上衣裙,顶风的一面,已紧贴在身上。那情形甚是不雅,好在无人能看见,否则,可会羞怯死人的。 这时,绿丹感觉自己又下落了五百余丈,她急忙又一提气。在她提气之下,她的娇身下落的速度,顿时,又慢慢减缓下来。借此一缓之机,绿丹的秀眼,向周围看去,但见自己已穿过厚厚的云雾,下面的空气似乎更清凉了。可是周围数丈,仍不能看得十分清晰。 这样,绿丹只得再将内气一松,任娇躯再行下落。这时,绿丹感到自己应已向下飘落,过了千丈,竟还未见到洼底,她才知此沟之深,超过了自己平日的想像。 她越往下飘,不只感到空气更凉,而且觉出空气越来越湿。绿丹用手一触自己的衣裙,才知身上的衣裙,已被空气中的水雾浸湿了。经历如此之险,绿丹这时到有些兴奋起来,她试着将气微提,想一边落,一边看看四周悬崖的情形。果然,经此一试,她下落的速度,要慢得多了。 绿丹这时落身空中,凌空一个旋身,将自己的头向下,她终于看见了桃洼沟底,果然有一片茂密的林丛,自己正向那片林丛飘去。随着她不断地,落身飘近,远处洼底的美景,都一一映入到眼帘中,一条细小的溪水,自远方流近,再注入到不远处,一个碧玉般的水潭。洼底长约数千丈,两侧悬崖,宽则仅有千余丈,洼中星落棋布,生长着无数的树丛。 看到桃洼沟底的如此美景,绿丹的心情,顿时充满了喜悦。这时,她也看到了那片树丛的顶巅上,正站着自己和姐妹们的夫君,一袭蓝色儒衣,那么闲定,那么潇洒,那么令她和姐妹们爱惜不已。 绿丹还不知道自己,离地面还有二百余丈高,见自己飘下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便又赶紧一提气,将下落的娇身,减缓了一些。 这时,谢成英站在树丛顶上,已看清了绿丹下落的姿态。见她竟是头下脚上,便赶紧一弹身,从树顶上飘身而起,闪电般地腾空,向绿丹的身影迎去。绿丹看着夫君飘身起来,前来迎接自己,她便娇柔地甜甜一笑。 这时,谢成英已飞身贴近了绿丹,他将手一挽,把绿丹搂在怀中,绿丹下落的身势,顿时一冲,两人紧抱着,缓缓地将身体,盘旋着飘向那片树丛。 当谢成英一脚点着树梢时,绿丹竟将小嘴一嘟,吻在了他的俊脸上。随后,她不禁为自己的这个小小的恶作剧,嘻嘻嘻哈哈地,娇笑起来。 “丹姊,怎么能倒身下落,难道不怕,收势不及,摔着了自己?”谢成英故意板着脸,说道。 “有我的夫君在下面,我当然不怕摔着了!”绿丹娇靥一笑,柔声撒着娇。 “丹姊快歇歇,如此飘散下,很是耗费内力的。”谢成英又道。 “好的!”绿丹这时也略感有点累了,她赶紧平心静气,将真气在体内,缓缓地运转一周,才将那种疲乏感消除。 这时,崖上的几女,见一柱香已燃过一半,红玫便也是弹身离崖,然后一松气,直向崖下飘落而去。 红玫与绿丹的轻功差不多,内力要稍逊,不过如此飘下,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红玫一边飘落,一边把自己的姿态调整好。转眼间,她的娇身,也被云雾挡去。 红玫只觉耳边风啸声不断,眼前浮云连着划过,山风凌厉,透过自己的衣裙,刺着肌肤。那感觉,真好似腾云驾雾一般。估摸着已飘落了五百余丈,红玫一提气,娇身便减缓下来,她环眼一看,自己还在云雾之中,根本看见不到洼底。 于是,红玫又一松气,任娇身下落,两耳间又是一片呼呼作响。红玫知道,如此飘落而下,为防意外,必须是脚下头上。所以她在飘飞中,很是注意保持自己的姿态。同时,她一边飘落,一边将自己的意念放出,体察着周围的悬崖,离自己身体的距离,以免不慎,为崖上伸出的树枝什么的,所挂碰划伤。 见自己一直落下,并没碰上什么。于是,红玫又一提气,将娇身减缓,这时她透过薄雾,依稀看见悬崖陡峭上,竟是光滑一片,除了片片绿荫荫的青苔,便什么也没有了。 确实,如此陡峭崖壁,即使飞鸟,也无法停脚,更何况是人呢! 一瞬间,红玫又再次飘下数百余丈,她只得又提气轻身,缓缓着继续飘下。这时,桃洼沟里的雾气,比刚才少了许多,所以她看得更远。只是不知下面还有多深,她还是无法看清洼底的状况。 这已是红玫的第三次提气了,她感到下飘的身躯,缓慢了许多,突然她的娇身,穿透一片云雾,洼底的一切,便都清晰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为了更好地看清洼底,红玫便将娇身一摆,斜着向下飘落。这样,她便能把洼谷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 看看离下面的一片树丛,越来越近了,红玫便又赶紧,将自己的姿态调整好。同时她微提着气,让身子慢慢地在空中,旋着下飘。 这时,下边的谢成英看清了红玫的身影,便赶紧一弹身,飘升起来,他升至红玫身边时,便将手一拦,拦腰将红玫抱住。然后,谢成英一闪身,两人已飞快地直向树丛上落去。看见红玫下来,绿丹也赶紧过来,她拉着红玫的手,让她将内息运转一周,以消除疲劳。 此时崖上,紫娟也已飘身而下,当她一松气,那飘下的速度,便渐渐加快,一颗心却随着下落的娇躯,如要冲口而出一般,紫娟赶紧平心静气,将心情稳住,任娇身随空飘下。 很快,紫娟想着自己应已飘落有五百余丈了,便赶紧一提气,她的身躯,便明显慢了下来,有了这次的经验,她对如此飘下,便放松多了。 于是,紫娟又一松气,她感到娇身下落,又逐渐快了起来。她已不再担心,便放松全身,任其下落。这时,两耳风啸不止,那种感觉,真是一种未曾有过的体验。虽然,当年在九玄宫中进出,也要弹身飞下,但那段距离不大,也就是一飘而至。而今日,要下去桃洼如此深崖,那种感觉,自是要胜过以前了。 这时,紫娟又赶紧提了一次气,将身子下落的速度慢下来,借此,她也向四周看看,不由为此处的险要,而惊讶不已。 说话间,紫娟也穿过了洼中的云雾,可以看清洼中的大概。紫娟不由将自己的娇身,在空旋转了一周,想看清四下的情况,可是除了那陡峭的山崖,洼底团团树丛,便什么也看不清。 见紫娟凌空而下,也渐近树丛,谢成英又赶紧弹身飘上,紫娟见他来接自己,不由也是娇柔一笑,然后一提内气,迎着谢成英飘上的身躯扑去,看看将近,谢成英赶紧双手一抱,将她扑下的娇躯身,在空接住,然后一齐飘身落下。 紫娟停身后,也连忙运气一周,以恢复内力。 这时,崖上的玉薇,是最后一个飘下的,她弹身离崖后,竟学着谢成英,将气一提,想定住身形。不想还是内力不足,她的娇身悬在空中,只微微一停顿,便接着慢慢向下飘去。见此,玉薇只得一松气,任娇身加快下落。 玉薇的轻功,可与绿丹相比,在姐妹中排在第二,内力却与红玫相当,加之玉薇的xìng格有几分豪爽,所以姐妹中,她也最直爽。 这时,玉薇一边体会着,飘身下落的感觉,一边试着运气,想控制一下自己飘落的速度。她一边落下,一边运气,竟不知自己已飘身落下了多少距离。玉薇只感到娇身,下落的速度过快,不由得赶紧猛一提气,才慢慢将下落的速度减缓了下来。 她借此一看四周,自己竟还在云雾之中,只得又松气下飘,不时她穿过了一片云雾,竟可看清了桃洼沟内的情况。于是,她又轻提着气,同时将身子盘旋着,向下面那片树丛飘去。 看看将近还有两百余丈高,玉薇也将身子一转,来了过头下脚上,而且她还将两臂张开,迎着下落的山风,任其下落。谢成英这时又已弹身迎来,玉薇竟在空中,松口说道:“成弟弟,我自己下来。”她这一说话,娇身便如线一样,直往下谢。慌得谢成英,只得用掌向上一拍,身躯向下加速一扑,才将她伸手抓住。 玉薇见夫君已抓住自己的手臂,只得赶紧一提气,以免累及夫君太耗真力。 两人飘下,绿丹三人便赶紧过来,待玉薇运气一周后,谢成英才领头弹身来到树下。这时,绿丹和三女再回头一看,这片树丛,竟有十余丈高。而且洼中的雾气,也比山项上,要重得多。 绿丹四女一边向四处观看,一边兴奋地指点着。但见洼中那条小溪流水的两旁,果有桃树千株,周围四下,生有无数的琪花瑶草。看着周围,她们四人对这桃洼中的景色,都有些着迷了。 谢成英来到树下,便放声叫道:“大金,小金!”他的声音在沟里,十分清亮,回响不停。 谢成英喊了几声,见四下空旷无声,不由将心一沉,正要再喊。突然,他们身后的树丛里,哗啦声响,两只浑身金毛的猴儿,吱吱地叫着扑了出来。 谢成英一见大喜,便嗔怪道:“好啊,你们两个小东西,也敢与我藏起猫猫来了。” 大金、小金这时,一见谢成英的身旁,还站着几位陌生人,不由一齐停步,然后不停地翻着双眼,站在那里不肯过来。谢成英有些奇怪,却突然悟到,他赶紧走过去,用手轻抚着大金小金的头,对他们说:“你们很奇怪是不,我怎么带着生人来了?” 见大金小金点着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0 章 ,谢成英又笑道:“她们也是师尊未曾谋面的弟子,也是这里的主人。而且,她们都是我的妻子,我曾与你们说过的,怎么都忘了!” 这时,大金、小金用毛爪捞了捞小脑袋,好似想了起什么,便一边点头,一边吱吱地叫着。 绿丹四女一见,也走过来,绿丹见大金、小金的样子,果然与谢成英平素说的一模一样,不由高兴地对他们说道:“大金、小金,我们便是你主人的妻子,你们欢迎吗?” 大金、小金,颇通人言,一听绿丹之话,便立时吱吱叫起来,双手还不停地挥着。那样子滑稽有趣,看得绿丹四女,一起娇声笑了起来。玉薇和红玫两人,还一人一边,各人拉起了大金、小金的一只手臂。 谢成英和四女,拉着大金、小金,向水潭的一头走去。这洼中的地上,由于积了厚厚的树叶,几人的轻功虽好,也会传出一丝沙沙的声音。 几人来到水潭边,四女不由一齐蹲身下去,用手轻轻撩起了潭水。 随后,谢成英和四女走到右侧的崖下,他一指前方头上,百十丈高处,那垂下的萝藤,道:“那萝藤隐处,有一块大石,挡住一个大洞,那便是我们师尊的修真之处。”说罢,领头向前走去。 绿丹四女走近崖边,细看之下,却什么也没有,不由向谢成英望去。 这时大金、小金上前,用他们的毛爪一掀萝藤,浓密的萝藤后面,有一处凹进的地方,那里果然有巨石挡着。 谢成英走近将手轻贴在巨石上,向右侧一用力,但听,一阵哧哧的滑动声,不久凹进石壁上,便露出一个深奥奥的石洞来。绿丹四女一见,便试着向洞内瞧去,可是洞内黑暗,一时却什么也看不清。 良久,她们才看出洞内深处,隐约透着一丝莹光。 这时,谢成英对绿丹四女道:“时间紧迫,而且我们也未净身,今日就在此洞外,祭拜一下师尊好了。” 四女都曾听谢成英说过,要进到这洞中的要求,自然一听便都点头同意。于是,几女赶紧拿出带来的香烛之类,在离洞口数丈外的地上,点燃chā好,又烧起纸钱。 这时,谢成英双膝跪在地上,双掌一合,捧在胸前,绿丹四女,也一齐跪在他的身后,就连两只金毛猴儿,也一起跪在那里。 谢成英一连磕了三个头,便对着洞口轻声道:“师尊在上!弟子谢成英,蒙师尊遗受武功绝学,今已大成。弟子已遵师命,行道江湖,做些行侠仗义之事,以为师增道。同时,弟子于数年前,已与九玄宫传人,秉承天意,相逢天崖,便遵紫府玄功祖师和九玄仙宫祖师遗命,与她们结为秦楚之好。今日弟子,特携几位贤妻,绿丹、红玫、紫娟、玉薇四人,下到这洼中,来此洞外祭拜师尊,以告慰师尊平生的未了之愿,请师尊在天之灵,保佑弟子和丹姊姊她们姐妹,夫妻和睦,百头偕老。”说罢,他以头触地,接连磕了三个头。 绿丹四女也赶紧跟着,一齐磕首下去。 这时,谢成英又起身祈告,说道:“弟子此次为救长兄和大明皇上,将要再次重现江湖,与前元之余党,幽冥神教众人jiāo手。弟子将谨遵师命,绝不妄伤人xìng命,只是幽冥神教众人,武功甚高,弟子若一时不慎,恐会失之,有请师尊原谅弟子。”说着,他又磕首了下去。 谢成英祈祷言毕,绿丹四女又一起娇声,说道:“紫府神功历代师尊在上,九玄宫弟子绿丹、红玫、紫娟、玉薇,我们姐妹四人,仅代表司马潇潇、殷艳艳、白荷、雅仙、秋菊、蓉蓉、贺书苑、雪梅、龙茵众位姐妹,随夫君谢成英,来到桃洼之中,在此祭拜师尊。请师尊放心,我们九玄宫后人已与紫府神功传人,结为夫fù,一了先祖们之遗愿。请各位先祖,保佑我们夫妻,子孙昌盛,传世永代。”说着,四女也一齐磕首下去。 几人祈祷完毕,便又静坐在洞外良久。随后,谢成英才起身走过去,重新把巨石推回,将洞口挡住。大金、小金也赶紧将萝藤放下,将大石隐去。 祭拜完师尊,谢成英显得一身轻松,他便和绿丹四女,在洼中四下走走观看。这时,大金、小金便去摘来了十数个硕大的莹碧桃,吱吱地叫着,请众人吃。 谢成英拿过一个莹碧桃,用手轻轻一抹,便放到口中,他咬了一口,说道:“这就是‘莹碧桃’,此处集天地灵气,这莹碧桃,甚是珍贵,当得上天仙果。你们快一人吃些,以恢复内力。” 绿丹四女赶紧接过大金、小金,摘来的碧桃,也如谢成英一样,轻抹一下,便放到口中慢慢吃着。 玉薇一边吃,一边说道:“这就是成弟弟几年前,曾从洼中带出的莹碧桃,真是好吃。” 绿丹这时吃着莹碧桃,又抬头向周围望去,她一边看,一边感叹说道:“这洼中四周,悬壁峭崖,均如刀削一般平滑。若未亲见,断不会相信世上,竟有这等奇险之地。如此之险地,寻常人和功力稍浅之人,的确难以进出,不知师尊当年,是如何发现、找到了这等幽谷仙景的!” 红玫也接口道:“是啊!以我们姐妹的武功,好在已是紫府九玄化合为一。否则,也绝不可能上得去的。” 紫娟点头道:“若长期住在此地,当真如神仙一般,万不会有人来此打扰的!” 其实几年前,谢成英第二次进桃洼时,为了安全,已将洞中的两本武功秘诀,均已带出洼去。现在即使有人能想方设法,下到这洼底中,也不会再有所获了。但是,谢成英因师尊的仙体留此,他仍不敢有一丝松懈大意,故而每隔一定的时间,便会来此察看。同时,也顺便看看大金、小金。 几人又在洼中停留好一阵,见时候不早了,他们怕上面的姐妹担心,谢成英便和绿丹四女准备离去。 大金、小金,好似很高兴,便不断地用毛爪,向谢成英比划着,那意思是要他们,有空再下来玩。 谢成英摸摸大金和小金的头,轻声对他们道:“大金、小金,谢谢你们,替我看守师尊仙体,你们好生在这里快乐生活,我们会经常来此,看看你们的。” 大金、小金,吱吱地点头。 绿丹便拉着大金、小金的手,有点不舍言道:“你们去玩吧,我们要走了!” 大金、小金听了,便高兴地,一齐跑向树丛中。 随后,谢成英带着绿丹四女,向先前下来的树丛方向走去,他们越过树丛,来到了一处崖边。 这里,悬崖峭壁正有一个小拐,谢成英抬头向上望了一下,那悬崖峭壁上,飘浮着的厚厚的云层,再对绿丹四女说道:“我数次下来,已探得细致,这桃洼沟深,约有一千六七百余丈。此处相对来说,是最易上之处,往上约五百余丈高,崖壁上生有一处树丛,树枝有两三寸粗细,可供人停身换气。再往上约五百余丈,崖壁上有一凸出的尖石,尖石凸出崖外,约有半尺,我们也可借此停身。再往上约三百余丈,悬崖壁处向右,有一大拐,拐处长大概有三十余丈,那里的崖壁突出了一个半截石桥,石桥长约丈余,宽约一尺。所以,你们飞身至此,需向右飘飞三十丈,借那半截石桥,停身歇息。然后换气后再起身,弹身向崖壁,飞升约四百余丈,则可到达崖边上。我们上去的地点,是在遇仙亭的下首,离石亭大约五十丈远处。” 谢成英对绿丹诸女,将来能下到洼中,又如何上去?考虑了很长的时间。曾专门来回在四周悬崖上寻找,以可供上崖时,停身歇气的地点。今天他所说的三处,便是,这桃洼中,数千丈深渊,几乎唯一的三处,可供人借力歇息停身的地方。 绿丹四女听了,非常重视,四女仍怕未听清,便又一处一处向谢成英提出来,问了个明白,谢成英也耐心、仔细为她们再次详说一遍。特别是对飞身上去时,几女飞升中,要点壁的换气,以及在树丛、尖石处,停身时的姿态,都一边说,一边做着示范。 见四女已将上崖的要领,全部领会了,谢成英又认真肃容,说道:“你们上去时,需飞身离崖壁两三丈,若是在停身处,不慎失了手,可先回身飘回到上一处停身点,然后再行上飘,或者飘身下来。我会在这里,接着你们。歇息换气后,再行上去,万万可不逞能硬上。同时要注意,将神情放松,不要紧张,要保持气息的平稳,不用太过担心。以你们四人的功力,一定能上得去的。”谢成英最后鼓励几女,说道。 听他一说,绿丹四女都赶紧肃容点头,不敢有一丝嘻笑。 这时,谢成英又看了一下崖壁的上方,才对绿丹说道:“丹姊,还是你先上去吧!” 绿丹听了,向谢成英和三位姐妹,微笑着一点头,然后走近离崖边两三丈处,她轻吸了一口气,双脚一点地面,娇身便倏地向上飞起,只见她在空中,将娇身一旋,已凌空升至二百余丈高处。待升势走尽时,这时绿丹将左脚下,向崖壁上一点,又再次向上升起,借此一点之力,绿丹的娇身,又在空中飞升约有二百余丈,然后,她将双袖向下一挥,娇身又借势上升了百十余丈。绿丹弹起飞升中,越来越高,身影也越来越小。 绿丹这时已凌空飞升,悬身在五百余丈的高处,她向崖壁一看,果然两三丈处的悬崖壁上,竟生有一蓬树丛,最粗一根树技,正如谢成英所说的,有两三寸粗细。绿丹定睛见了,非常高兴,她急忙将娇身飘向那棵树丛,然后点脚站在树丛上。绿丹借此停下身来,先将内息在体运转一周,随后,她低首向下一看,这桃洼悬崖,五百丈下,虽没有云雾,但由于离得太高,已完全看不清下面的人影。 绿丹停身在这丛小树,几乎要贴壁而立,崖上风势疾劲,寻常人几乎无人,敢在此等险处立足。好在她有一身武功,虽然如此,也看得她惊心胆怯的,有几分悚然。 绿丹稍是歇息,便再次弹身而起,借着升势,她双手向下一按,飞升之势较先前可快多了,待升势一缓,绿丹便又脚点崖壁,借力再向上飘升。此时她的娇身,已进入到半空的云雾中。 绿丹飞身云雾中,便运足目力,向崖壁观察,她要找到谢成英所说的,那块凸出的尖石。透过云雾,她依稀可见,两丈外的崖壁上一处,果有一块尖石。于是,绿丹赶紧收势,向崖壁一贴,将身完全贴在壁上,然后停身在那块尖石上,尖石仅半尺宽,可供一人歇脚立身。这时,绿丹见自己正立身云雾之中,根本看不清周围两丈以外的东西,也更不用说下面的景况了。 绿丹略一平心静气,也不再多停留,立时弹身再起,旋身再向上飞,同时,双臂一展,再次飞身急上。她估摸着,应又升高了三百余丈,便将身形向右侧一个横飘,三十余丈。这时,峰崖间的云雾,被山风一吹,向峰崖一侧滚去,她借着云雾流走的气势一看,见自己右侧果然似有一物伸出,她心道:这应是那半截石桥吧! 于是她大着胆,向那伸出的地方,停身而去,待她脚下踏实,才知真是一段石梁,停身在此,她才看清这段石梁,也就一尺多宽,却伸出有一丈多长。绿丹这时真正的放心了,再有四百余丈,自己便可蹬上遇仙崖了。 绿丹抬头向上看去,这石梁还在云雾之中,她看不清上面,不知云雾还有多厚。 绿丹也不考虑,便弹身再起,她感到自己可能又上升了两百多丈,才穿出了云雾。这时天空的阳光直shè下来。绿丹心情一松,再接着一试莺飞跃空,见崖边已就在自己头上,数十丈处,便接着左脚一点崖壁,她借点壁之力,又将凌空娇身一旋,这时,绿丹已立身在遇仙崖上了。 绿丹微喘了一口气,也顾不得自己一身的香汗淋淋,便飞身向五十丈远外的石亭驰去。雅仙姐妹正等得焦急,突见远处,绿丹正闪身向石亭驰来,几人便高兴地喊叫着,向绿丹迎来。 这时崖下,紫娟已飞身到了小树丛处,她借停身树丛之机,一边调息,一边向下看着。见下面洼沟轮廓,清晰可见,便又抬头向上,见上面云雾滚滚,不时有几许阳光,穿过云雾,照在峰崖之上。于是,紫娟便飞身再起,瞬间,她感到自己已穿身进了云雾之中。于是,她用纤手向身旁的浮云一拂,真想抚云而飞。 紫娟不敢如此冒险,只是用玉手,拂着身边的云雾,同时身势不停,飘飞而上,见娇身升势已尽,她赶紧用右脚在崖壁上一点,身势又再次升起,看看升势又缓,她又再一点崖壁,这样不停地飘飞上升着。 紫娟一边飞升,一边透过云雾,飞快地在石壁上找着,那凸出的尖石,她秀眼到处,已见两丈外的崖壁上,正有凸出的尖石一块,她大喜之下,连忙飘身过去,双脚一点尖石,又赶紧将身一贴,停身下来。 然后,紫娟慢慢转身,将背贴在了崖壁,她见自己正立身云雾中,周围只见滚滚云雾,再看不任何远处的东西。此处最为险要,稍有不慎,便会失足跌下深渊。紫娟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急跳的心房,便再次飞身飘上,为了展尽功力,紫娟便同时将身一旋,这一飞式,竟一下上升了三百多丈,同时趁着升势,她也向右一个侧飞三十余丈,双手又向下的一推,借推出之力,竟越过了那段石桥,见自己升过石桥,紫娟便赶紧吸气停势,又借势下落,向石桥飘去。 站在石桥上,紫娟被云雾罩着,她想着谢成英所说,不由心道:夫君真是细致得很,连这等仅丈长的石桥,也能寻找得到。 想着,她甜甜一笑,便又弹身而起,她的身势很快穿出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1 章 雾,见四周崖壁清晰可见,紫娟立时顺崖而上。同时又一次脚点崖壁,尽力一跃,也是将身一旋,飞身上了遇仙崖。 这时,玉薇已停身在那块凸出的尖石上,她见四周云雾流动,不由单脚站在尖石上,用另一只脚下在后面崖壁上一蹬,人却借一蹬之力,凌空而上,玉薇的这个动作,要较弹身的力道要大,因此,她这一用力,身形上升极快。只见她的身形,倏地一闪,已是三百余丈,高,随后,她又一点崖壁,人再次飘起,同时,她用手向崖壁一推,人却借势,向右飘去。待看清那段石桥,玉薇便用手一搭石桥,翻身一跃,站在了石桥之上。 这时,玉薇高兴地,对着云雾大声:“啊”了一下。那声音,回dàng在群峰峡谷中,经久不息。 玉薇稍是歇息,这才又弹身而起,向上飞升,穿出云雾,她已看清四周的情形。这时,她竟不需借力,看看升势尽时,却右脚在左脚上一点,身势竟又向上升去,待升势稍缓,她又如此一点左脚,身形再次升起。玉薇这是用了玄空大师的梯云纵轻功。如此四、五次,玉薇看看崖边近了,便一声轻啸,同时旋身一跃,上了遇仙崖,见秋菊和雪梅两人,正在这里等着她。 玉薇上来不久,红玫和谢成英竟同时一跃,踏上了崖边。 几女见了,真是高兴非常,几人一齐围了上来。红玫这时喘了一口气,娇笑着看了谢成英一眼,便对绿丹几女说道:“想不到成弟弟的轻功,竟不需借力,便可直飞而上。只是这份功力,让外人看了,那还不真当成是神仙下凡了!” 听了红玫一说,九女真对自己的夫君,大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因此,雅仙五女在下山的一路上,便向谢成英和绿丹四女,一路问了个不停。 …… 第三部 第六十章 华山仗义 谢成英和绿丹九女,自桃洼回到家中,便分作两路,一路由殷艳艳、红玫、贺书苑三人,出川向西北,去汇合少林寺和武当派众人。另一路则由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两女陪同,从四川出发去北京,以平息朝廷中的肃王之乱。 先不说,殷艳艳三女一路西去的详情。却说,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三人,一路向北经广元出川,准备再从陕西,取道汉中、西安、渭南往北京而去。 且说,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两女,在离开丹景峡的第二天下午申时,三人便赶到了陕西的华yīn小镇。这一路上,紫娟、雅仙两女,是如何无微不至,照顾她们的夫君,就不必一一细说了。 这时,他们正路经天下有名的华山,谢成英坐在马背上,望着不远处高耸的群峰,笑着对两女说道:“只可惜,我们也真是事急,不然倒可先上华山一游。” “成弟弟,如此喜欢高山之险,来到此地,竟不能前去一观,感觉会有点遗憾吗?”紫娟笑问道。 “成弟弟,这次去不了,也没什么。他日闲暇时,姐妹们陪你出来,专程来华山一趟好了。”雅仙也笑道。 谢成英笑着点点头,他看到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一家乡村茅屋小店,便对两女言道:“如此赶路,人还没什么,马却要时时休息。前面不远好似有一家小店,不如我们过去,歇息一下,也好让马歇歇脚。” 紫娟、雅仙两女自是点头称好,于是,三人纵马向山脚下的那家小店赶去。 三人来到这家茅屋小店,店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fù人,见三人到来,那位fù人很是高兴,便请三人在屋前的一张空桌坐下,又赶紧从屋中,叫出自己的丈夫,把三人的马匹,好好的喂一喂。 谢成英和两女一边喝着那fù人端上的香茶清水,一边向那位fù人,请教着一些华山当地的趣事。 这间小店,紧临华山山脚,门前一条山道,蜿蜒着直通往山上而去。几人正在歇息,这时,突然从山道上的拐弯处,传来一阵急怒的骂声,接着,又是刀剑相碰的拚斗声。 稍停,从拐弯处,飞身奔出一位手持单刀,大约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少年的背后,竟有五、六个,手持长剑的年轻白衫汉子,在紧追着他。那少年好似已受了颇重的伤,轻功有损,他还没跑出多远,便被那五、六个年轻白衫汉子追上了。于是,那少年人,又只得急忙回身,与五、六个年轻汉子拚斗起来。 那少年人,别看年纪不大,手中的刀法,却甚有法度,只是伤势过重,令他的刀法显得略有些呆滞。虽是如此,两位刚追近到他身边的年轻白衫汉子,竟被他一招,提刀向左,然后,向右斜劈而下的横越平川的刀式,逼退了两步。那位少年人见此,赶紧又一扭身,接着弹身一纵,又脱身向山下跑来。 这时,他身后的五六位年轻汉子只一停顿,便又一齐紧追不舍。 好似为了一定要逃出,那少年人,这时咬着牙,向山下狂奔而来。见几位年轻汉子又再次追近,那位少年人便又突然返身,同样又是一式横越平川的刀法,将几人一齐逼退。 然后少年人又返身飞跑,看看离茅屋小店已不足五十丈,那少年人突然,脚下一个踉跄,便扑到在地上,在后紧追来的五、六位年轻汉子见了,飞快一齐闪身,便将那少年人围在了当中。 那少年人见自己陷入了几人的围攻中,便赶紧就地一旋,沉身颤抖着,挺身站起,同时勉力将手中单刀一竖,吃力地向当面的一位白衫汉子横推过去。 那位白衫汉子将手中长剑一旋,在那少年人推来的刀身上,猛地一点,但听当啷一声,那少年人的单刀,便掉在了山道上。接着,少年人又脚下下一晃,一下子坐倒在地上,突然喘起了大气。 几位围着他的白衫年轻汉子,这时,慢慢地向那少年人靠近。一位白衫年轻汉子,突然一震长剑,将剑身一挺,向少年人背后闪电刺去。 这时,一旁的另一位白衫年轻汉子,赶紧一旋长剑,将刺向那少年人的长剑挡开了。 “师兄,让我杀了这个臭小子,免得他再来纠缠。”那位刺人的白衫年轻汉子,怒声言道。 “算了吧!我们都不知,他究竟与我们华山派有何怨仇,便因此而杀人,怕是不太好吧。”那位被称为师兄的年轻汉子道。 “这小子如此无理纠缠,还口中胡言乱语,说四师叔杀了他的娘。并打伤了本派一位师弟,连四师叔都不得不亲自出手了。”另一位白衫年轻汉子chā言道。 “对,杀了他,好一了百了!”先前刺人的年轻汉子又大声道。 这时,那少年人的喘息,平静了一点,他猛然大声叫道:“杀啊!杀死我吧,你们华山派无耻,有种杀人,没胆承认,还枉称是什么,天下名门正派呢?” 先前出手的白衫年轻人,听了大怒,再次长剑一抬,又向那少年人猛地刺出。 那少年人,此时已全无还手力,也无力躲闪,背后肩处,顿时被那白衫年轻人一剑刺中,他口中狂吐了一口鲜血,一下子扑身在地。 那出剑的白衫年轻人,正要震剑再刺,突然凭空里“当”一声轻响,他低首一看,自己的长剑,竟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击断了。 顿时,那五、六位白衫年轻汉子同时一惊,赶紧一齐退出数步,转头一看,二十余丈外,当先站着两位身着彩衣的年轻美艳女子,那两位女子的身后,还站着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儒雅青年人。 “几位是什么人?竟敢将在下的剑击断!”那位被击断长剑的年轻汉子,看着当前三人,怒声问道。 “仙妹的弹指功力不错啊,能达如此距离。”一位身着紫衣的年轻女子,对一位着白衣的年轻女子,笑着道。 几人见两位年轻美艳女子,如此便承认是自己所为,这时,那几位年轻汉子便舍了那受伤的少年人,一齐围了过来。 “几位是何人?为何要管我们华山派之事?”一位白衫年轻汉子,站在十丈外,沉声问道。 “这里有人要枉杀无辜,我们只得出手,管一管啊。”白衣年轻女子冷着脸,说道。 “对啊!天下有名的华山派,也要对一位身受重伤的少年人出手,这倒是有些奇了!”紫衣年轻女子也娇声说道。 “两位女侠,请勿枉言!本派不过是要惩罚一个无端寻事的狂徒而已。”问话的白衫年轻汉子又道。 “不知是那一位女侠,出手击断本人的长剑?”这时,被击断长剑的白衫年轻汉子,突然,怒声再道。 “不好意思,是本女子所为,不知阁下想怎样?”白衣年轻女子轻蔑一笑,承认道。 “既然是你,在下便要你赔剑!”白衫年轻汉子看着白衣女子,恨声道。 “一把枉杀无辜的破剑,有什么可赔的。”紫衣年轻女子也轻蔑一笑,说道。 眼前的两位年轻女子,可能还不知,这华山一派,乃天下有名的剑派,弟子多以长剑作兵器,更以用剑为荣。若长剑遗失,或为人所毁去,华山弟子便视之为自己终生的奇耻大辱。所以,那位白衫年轻汉子,一听紫衣年轻女子的话,顿时狂怒不已,一把抢过了旁边那位同伴的长剑,在手中一抖,飞身向紫衣女子挺剑刺来。 却见那位紫衣年轻女子,面含冷笑,立身在地,一动也不动。 那白衫年轻汉子见她竟不闪身躲让,不由剑下一慢,随后又一咬牙,便又飞身向紫衣年轻女子,当胸刺到。 看看白衫年轻汉子的长剑,已递到近身半尺,却见那紫衣年轻女子,突然倏地一翻腕,右手食中两指一并,竟将如电刺来的长剑,轻轻夹住了。 那位白衫年轻汉子顿感手臂一麻,长剑跟着脱手而出。只此一照面,他的长剑,竟为紫衣年轻女子,空手夺取。 白衫年轻汉子见自己如此一招之下,便失了手中之剑,立时心中惊骇,脚下一点,倒身退后数丈,楞楞地站在那里,再不敢吱声了。 紫衣年衣女子这时,用手轻拈着那把剑尖,再左手将剑,倒转提起,口中轻哼了一声,问道:“你这叫剑吗?”说着,右手平展,在剑身上轻抚而过。然后,又将剑向楞在那里的白衫年轻汉子一抛而去,口中道:“拿去!” 那白衫年轻汉子赶紧伸手接住长剑,正要往剑身上一看,却见自己手中长剑,竟随即便突然断成了十数段,每截寸长,那情形好似被山风吹断了一般。吓得他,顿时全身颤抖,恐惧不已,瞪着两眼,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紫衣女子,脚下不住地,又退出了两三丈。 此时,其他几位白衫年轻汉子见了,也惊骇不已,几人才知眼前的两位美艳年轻女子,武功定是深不可测,于是,几人也再不答话,一齐转过身,向山上狂奔跑去。 这一男两女的三人,正是在茅屋小店小歇的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两女,穿紫衣的是紫娟,穿白衣的是雅仙。 看着几位白衫年轻汉子狂奔而去,谢成英三人这才走近那位,受伤倒地的少年人身边,雅仙伏身将那少年轻翻过来,见他嘴角还不停溢着鲜血,便赶紧在他手腕处,用指一搭,便看着谢成英微怒,说道:“这些华山派的人,真是狠!不但以内力将其震伤,而且还要致人于死地。” “还有救吗?”紫娟轻声问道。 “除了我们的‘玉石灵rǔ’恐怕难了,只是……”雅仙摇头道。 “给他服下一滴,先救醒了再说。”谢成英微一皱眉道。 紫娟一听,赶紧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雅仙将那少年人的头轻轻抬起,紫娟便向那少年人的口中,滴了一小滴,然后再将瓷瓶收好。 半个时辰后,那少年人的腹中鸣响一阵,他突然翻身而起,双手当胸,正要出手,一见面前站着的紫娟和雅仙两女,便脸色一松,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我还当又是华山派的那些无赖呢。” 随后他一摸全身,便又惊道:“是两位姐姐救了我?” 他见两人女微一点头,少年人便立时跪下磕头,口中连声说道:“多谢谢两位姐姐!多谢两位姐姐大恩!我若死了,娘和姥爷的仇,就没法报了。我们戚家,也就断后了。” “小兄弟,别多谢了!快起来给我们说说,你姓甚名谁?如此小的年纪,怎么会惹上了这些华山派的高手?他们又为何要追杀于你?”紫娟笑着,连声问道。 “我们先到那边小店,坐下再说吧。”谢成英道。 于是,那少年人赶紧过去拾起了自己的单刀,随他们三人来到茅屋小店中,谢成英又让店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那少年想是渴极了,一口气便将水喝下,才用手一抹嘴,然后,慢慢说道:“我姓戚名长远,山东东牟人氏,原先家中原有姥爷、父亲、娘和我四人。父亲是镇守西部边关的一位将军,三年前,我父亲不幸阵亡,我姥爷和娘带着我一起,远到西部边关,来领回我父亲的遗骸,想带回家乡去安葬。” 说到此处,那姓戚的少年人又喝了一口水,才又接着说道:“我们取回了父亲的遗物,一路往回,那天下午,刚走到华山脚下,在前面的那一段山道上,我娘和姥爷正在一处小停中歇息。突然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伯伯,这位老伯伯满脸通红着,好像渴醉了酒一般。他一见我娘亲,便口中胡言乱语,并走过去,要拉住我娘的手,说要我娘和他亲……热。我娘便骂他一句‘为老不尊!’那位老伯伯便大怒着,向我娘猛扑过去。” 姓戚少年说着,这时,小脸气得通红,他看了谢成英一眼,才又继续说道:“我姥爷见此大怒,便赶紧过去拦阻,那恶人竟对我姥爷出手。这恶人武功极高,我姥爷不是他的对手,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2 章 三招便被他打倒在亭子之中。” 说到这里,少年人突然难过得,轻声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接着道:“那恶人又继续向我娘扑去,我娘有些家传武艺,便抬腿脚向他踢去,这家伙见我娘子还手,竟突然猛拍一掌,拍在我娘的腰上,将我娘震飞出亭外,我娘直向亭外几十丈深的悬崖下摔去。那恶人一见,这时好像突然又清醒了,飞身跑到崖边,向崖下一看,便楞在那里。我姥爷爬起来,也奔到崖边一看,见我娘已被摔死了。” “姥爷见娘摔死,便要找那恶人拚命,那恶人竟一言不发,突然向山上狂奔而去。”姓戚少年说完,便伏在桌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雅仙一见,便赶紧劝道:“小兄弟别哭,快说,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姥爷估摸着,这人可能是华山派的人。便带着我,上山去找华山派的人理论。不想我们来到华山上,竟没有找见那位恶人,华山派的人自然一口否认了。姥爷无法只得带我离开,正在这时,门外走进了那位恶人。华山派的人,叫他四师叔。姥爷当下指着这人说‘就是他,刚才在山下,打死了我的女儿!’” “不想,此人一言不发,竟死不承认。华山派的人,后来竟说我们诽谤他们,坏了他们华山派的名声,便将我们赶下山来。姥爷无法,只得将我娘的尸骨收了,寄放在前面的一个小庙里。姥爷说华山派是名门正派,后来又带我上山去,要找他们评理,可华山派的人还是死不承认。姥爷又去求过一些,当地的武林中人,他们一听说是华山派的人,便都摇头,不敢替我们作主。姥爷无法,只得留在此处。后来姥爷告到官府,官府也说管不了。一年前,姥爷气闷之下,也已亡故了。”说到这里,姓戚少年人,哭得特别的伤心。 紫娟和雅仙听了,气得两眼冒火,谢成英沉着脸,一声不响,只认真地听着。 雅仙这时,有些难过,便问道:“小兄弟后来呢,你怎么会独自去找他们报仇的?” “娘和姥爷都死了,此仇不报,我便不能回家,只能在这附近一边流浪乞讨,一边想着报仇。半年多以前,一位老nǎinǎi路过这里,见我可怜,她便问我,我将此事一说,那位老nǎinǎi听后,叹了一口气说,以她的功力,对付不了华山二仙,她不能替我报仇。便给我服下一颗能培养内力的丹yào,又给我了一本小册子,让我有空照着练习,说将来或许能拜得高手为师,再图报仇。” “我照着那册子上,练了半年多,比我家的传武艺强多了,便想上山找他们报仇。今日午时,我独自上山,碰到了几位华山派的年轻弟子,我便与他们jiāo手,竟伤了他们一人。这时,他们的那位四师叔正巧出来,此人见我又来纠缠,便大怒着向我出手,不想,我武功不济,竟被他一掌击中在了右胸。我一看不好,只得赶紧逃下山来,那些华山派的人,便一路紧追着我。跑到这里,我跑不动了,只得再与他们jiāo手,后来就不知道什么了。” 谢成英听了姓戚的少年人说完,沉吟一下,便道:“小兄弟,能否带我们去,你存放你娘和姥爷遗骸的小庙看看?” “这位大哥哥要去,当然可以,我平时也住在那里。小庙离这不远,也就一里多路,是一个小镇的边上。”姓戚少年人点头,说道。 三人说走便走,紫娟结了帐,谢成英将那少年提到自己的马上,紫娟、雅仙各乘一匹马,便向小镇上赶去。 姓戚少年人,一路走一路说,那庙中的大师可好了,不但留他住在那里,还供他吃喝,并且从不收他一文钱。 小庙在紧临着小镇的一个山坡上,占地不大,仅有两三亩地大小,主持方丈是一位年已七十多的老僧人,他见戚长远带着三人前来,便立即迎出,并一路陪着他们来到了小庙的后院中。老僧人一边走,一边对谢成英三人说道:“这位戚小施主,真是可怜得很啊!” 后院里,一间不大的小殿中,果然放有三个半尺大小的瓦罐,瓦罐前分别放有三个牌位:先父戚高云之位、慈母戚余氏之位、姥爷余氏之位。 紫娟一看,不由娇声怒道:“成弟弟,这事我们不能不管!” “是啊!京中之事,不急在一天。我们先办完此事,再去不迟。”雅仙也恨声说道。 谢成英只是沉着脸,也不说话,转身退出了小殿,来到大殿,紫娟向小庙捐了一百两银子,那位老僧赶紧合十一礼致谢,并低喧一声:“阿弥佗佛!” 谢成英也向老僧人一拱手,肃容道:“大师扶此义孤,义德在天,令在下敬佩!” “施主过誉了,只是戚小施主,如此家破人亡,凶徒不受惩罚,怕是天理难容啊。”那位老僧人和声说道。 “大师请放心,凶徒必会受到惩罚,华山派如此包庇凶手,也会受到惩罚!”紫娟chā言道。 三人说毕,与姓戚的少年人,一齐走出小庙,谢成英对他轻声说道:“小兄弟,今日我们在此歇息,明早你带我们大家上山,我们一齐去找那些华山派的人,为你娘和你姥爷报仇。” “大哥哥,我看你和两位大姐姐,都不是习武之人,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这报仇之事,长远我不敢劳烦你们了,你们救了长远一命,如此大恩大德,我戚长远一定会终生铭记的。”那姓戚的少年人,看谢成英摇着摇头,说道。 紫娟与雅仙一听,不由一齐笑了,雅仙道:“小兄弟怎知我们不会武功!这位大哥哥的武功,可是高得很,不敢说是天下第一,……唉,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替你,报此大仇的。” 那姓戚的少年见两女如此一说,又半信半疑地看了谢成英一眼,才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这华山派的镇岳宫大门前,便来了两男两女四人。两位年轻女子腰悬短剑,一位少年人背着一把单刀,另一位年青年儒士却空着双手,他们正是谢成英、紫娟、雅仙和那位姓戚的少年人。 镇岳宫的大门前,一口悬挂的大钟,突然嗡嗡地响了起来。那姓戚少年人正觉奇怪,不由跑前了几步去看,大钟为何会无顾响起?这时,镇压岳宫的大门突然开了,几位华山派的弟子一齐跑出来,有人高声问道:“是谁,谁在此敲钟?” 几人跑近一看,见又是姓戚的少年,领头一人不由大怒道:“你这小子怎么又来了,当真不怕死吗?” 这时,几人身后的一人,突然认出了紫娟和雅仙两人,吓得他,赶紧转身便向宫内急跑而去。 一刻后,镇岳宫内涌出了几十位,身背长剑的华山派弟子,最后出来的是四位老者,这四人同样身长背剑的老者,便是华山派当今的掌门人和他的三位师弟。 姓戚的少年一见四人,便手指着一位五十余岁、有些道貌岸然样子,身材较壮的老者,对紫娟和雅仙大声道:“大姐姐,就是那位老伯,杀死了我娘!” 四位老者似乎已听门下之人,说过了昨日之事。这时,站在右首的那位老者,面色凝重,他上前一步,拱手沉声问道:“不知几位是何人?为何与这位小无赖,来此本派之地?” 雅仙一听,口中不由娇哼一声,沉声道:“这位姓戚的小兄弟,说你们这位华山派的人,三年前杀了他的娘亲,我们来此,便是想替他,向你们华山派讨个说法。” “三位朋友,这小孩子的话,又如何信得?”四人当中,第二位老者沉声分辩道。 “小孩子的话,不能相信!可那小庙之中,那几人的遗骸,难到也是假的?贵派几位弟子,昨日在山下追杀这位姓戚的少年,在他身受掌伤后,还要致他于死地,难道也是假的。”紫娟连声问道。 “这……”先前问话的领头老者,不由看了一眼其他三人,迟疑着不说话了。 见他们不说话,雅仙把那姓戚的少年人,上衣一掀,那姓戚少年人的上身,露出一个很大的,并不十分清晰的掌印。雅仙接着冷笑一声,道:“一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少年人,略通武功,你们能竟以华山派的独门内功,混元一气功向他下手。这又是为了什么?” “真是啊!杀了你家的娘,还想要斩草除根!阁下真是够狠!”谢成英这时,看着姓戚少年人所指的那人,淡然说道。 不知何故,那位身壮老人一听谢成英的话,竟哈哈一笑,走上前来,洪声道:“看不出你小子,文文弱弱的一位书生,竟能认出本门的混元一气功。”说着,口中一顿,又大声说道:“听说,这两女侠中的一位,昨日露了一手很俊的功夫,震断在下徒儿的剑,今日在下倒也想见识一下,你们的武功,竟有多深!”说着,走上前来,准备出手。 “阁下想动手,不要着急。在下只是想先弄清楚,你到底有没有杀死这位小兄弟的娘亲?你是一个江湖中的成名人物,不会也要失口否认吧!”谢成英冷冷地,看着这位身壮老者道。 那位身壮老者又是嘿嘿一笑,说道:“你们三人,今日既然来此,老夫想,也不用再走了。现在告诉你们也不妨,不错三年前,老夫一时酒后乱xìng,在山下小亭处,看见了这位少年的娘,有些忍耐不住,便想轻薄非礼于她。” “阁下,真是下流无耻之极!”紫娟听此人一说,竟无半点羞耻,不由娇靥一红,怒声道。 “那是老夫一时乱xìng,事后也曾后悔。不过事关华山派的声誉,老夫当然不能轻易承认了。不想这一家人,不识厉害,竟多次找上山来,让本门蒙羞。特别是这小子,几次来本派纠缠,昨日,还动手伤了一名本门的弟子。老夫只得施以颜色了,杀了这小子倒也清静。”那位身壮老者怒声说道。 这时,姓戚的少年人一听,不由大怒着,正要冲出去,高声怒骂,雅仙便赶紧将他拉住。 “看来阁下,不但下流无耻,还真是狠dú。”谢成英仍是淡淡地,说道:“不过在下有些奇怪,阁下以前不愿承认,不知今日,又为何要公开承认了呢?” “因为老夫今日,不想让几位中,任何一人下山了。否则,怎能再保得住华山派的百年清誉!”那位身壮老者,慢声说道,随后对华山派众人一挥手,那些华山弟子们,便赶紧一起,将四人的来路拦住。 姓戚的少年人见了,有些慌张,紫娟便轻声地安慰他,要他别怕。 谢成英看了,并未动怒,只是一笑,又转头向领头的那位老者一拱手,肃声道:“在下,想请教一下几位前辈的名号,不知可否相告?” 那位领头老者还未答话,那位身壮老者便大声道:“那位是老夫的大师兄,叫道天子,也是我们华山派的掌门人。这两位是老夫的师兄,一个叫道亦子,一个叫道云子,老夫叫道然子,我们兄弟四人,合称‘华山四贤’”。说完,口中又是一阵哈哈狂笑。 谢成英听了,便点了点头,然后便对雅仙道:“此人既已承认,仙姊,由你出手吧,把他制住就行了。” 这时,华山派众人已一齐撤剑,向谢成英四人围了上来。 谢成英见此沉声道:“请道天子掌门,让他们退回去,在下不想多造杀孽,只想惩治凶手一人!” 那声音看似不大,但传入众人耳中,竟不断嗡嗡作响。 雅仙一旁,赶紧将姓戚少年的双耳捂住,以免他受了内伤。 那些华山派众人,不由一齐震悚心惊,有五、六人,竟被震得手中长剑掉地。 道天子四人,这时看着谢成英,也不由大惊。才知面前此人,看似文弱,实是内功深不可测,只得赶紧要众人退后。 雅仙冷着脸,走上前去,在道然子对面的两丈处站立,这道然子看着雅仙,有点恼怒,不由沉声对谢成英道:“小子,你又是何人?为何要来管这等闲事?” “在下,江湖无名之人,只是不耻于阁下的所为,故而想出头管上一管。”谢成英慢慢地说着。 这时,道天子看谢成英说话,总是轻描淡写一般,心中暗道:大敌当前,此人如此文弱,竟有这分闲定,莫非……。于是,他上前一步,拱手问道:“请问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在下,今日尚不能确定,是否下得了此山,这姓甚名谁,倒也不重要了。”谢成英淡笑道。 “是啊!你小子今日冒犯了本门,便得终生留在此地,说不说姓名也不要紧。”道然子这时,正缓缓地在暗聚着内力,突然他,右掌一抬,对立身面前的雅仙,重重拍出一掌。 雅仙一见,口中娇哼,便右掌一翻,迎着他的掌力,轻推了一下。 这道然子的混元一气功,虽和雅仙的九转玄功一样,也是先天之功。可是九转玄功源于鸿蒙太虚之玄yīn,而混元一气功,则是法天地混玄之势,修成的一种内家功力,其功力比九转玄功,自然要低得很多。 因此,眼前两人拍出的劲力,虽均都是无影无形的内家功力,但雅仙的劲力一出,那道然子的混元一气功,便相见形掘了。只见他一接雅仙的劲力,上身便猛然一震,脚下不由虚晃,接连着退了两步,才稳住了。 道然子这下大惊,才知眼前这位看似娇柔的美艳女子,果真是功力,怪异非常,自己的混元一气功力早已大成,现以七成功力拍出,竟接不住她轻轻一推。 这时场中肃静,无人敢出一声,姓戚的少年人见了,也高兴起来。 道然子楞了一下,转腕在背上拨出长剑,轻轻一抖,立时绽出数朵剑花,那数道剑气溢出,两丈处空气,也紧张肃然起来。 雅仙见了,右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3 章 也是在纤腰上一扶,撤出自己的短剑,短剑向下一摆,一道无形剑气,竟骤然向道然子的剑气抵去。 道然子一见,心中暗自惊骇,他只得将心一横,长剑一dàng,闪身向雅仙的左侧攻出。 雅仙就待他出剑,见他闪身一动,雅仙已不在客气,脚下一旋,飞身出剑,那剑势快得令人咋舌。众人但见一道寒光电闪,但听一声当响,两剑相接。那道然子粗壮的身形,突然一慢,半截大袖,竟飘然而下。 华山派众人见此,甚是骇然。道天子正想出声,却见道然子,口中狂嚎一声,猛然向雅仙扑去。 雅仙立身不动,轻点脚下,又是一个飘然旋身,短剑奇妙一转,竟一下贴在了道然子的剑身上,道然子的身形一下停住,雅仙也静身站住,并未再行出招。 两人剑身相贴,谁都不动,却将内力透过剑身,向对方攻去。 仅一刻,道然子便感觉出,对方短剑传过一道强大的内力,令他不得不运出全身功力,与之相抗,但仍被对方的劲力攻了过来。 这时道然子的全身,慢慢颤抖起来,粒粒汗珠,骤然而下,那张大脸,也一下苍白了不少。 道云子见了,便立时拨出长剑,也飞身闪出,想助道然子一臂之力。 这边,紫娟正要出手,却见雅仙左手,曲指轻弹,竟隔空点了道然子的胸前大穴。 雅仙制住了道然子,竟倏地回身,将短剑一点,道云子扑到她身后两丈的身形,竟不由一顿,原来他也被雅仙,短剑的劲力所阻。 雅仙这时又一闪身,短剑一滑,竟剑尖指在道云子的腰际。道云子赶紧向侧一闪,躲身开去,可对方剑势不变,竟随之一横划,仍指在他的腰上。 这下道云子惊得,几yù魂飞魄散,他闪身出来,长剑尚未变招,便被眼前这位年轻女子的短剑制住,不由他不恐骇,只得点脚飞身后退。不想眼前的年轻女子,并不起身作势,却仍是身形,只向前一挪,那移身之势,竟比他点脚后退要快,对方的短剑,仍指在他的腰上。 道云子这时一楞,只得停身不动了,这时雅仙又左手一抬,隔空点了他的腰上穴道。 雅仙这一起身,见又制住了道云子,再一闪身,她便回到谢成英三人身前。这时,谢成英哂然道:“不知诸位,可还有想要出手的?” 此时,场中的华山派年轻弟子,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奇妙的武功,众人面色惊惧,都以恐惧的眼神,看着谢成英几人。 这时,道天子和道亦子两人,见两位师弟先后出手,只得数招,便被眼的年轻女子制住,两位师弟几无还手之力。两人以多年的江湖阅历,却看不出这位年轻女子的武功招式,另一位年轻女子虽未出手,但那神色镇定的样子,其武功应在出手之人以下,而那位青年儒士,武功会不会……,他们不敢再想下去。 道天子见众多的华山派弟子,面呈惊惧之色。今日强敌当前,若他也不出手,则华山派众人,便无人能是来人之敌。于是,他暗自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越身而出。 突然,远处山中响起一阵啸声,同时,一个声音沉声道:“是什么人?敢在华山逞强!” 那声音传自数里外,却听来如在近前一般。道天子一听,不由大喜,他知发话之人,便是自己的师叔,于是,他赶紧停身不动,静待来人。 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两女,只冷冷笑了一下,便都抬首,看着远处。 这时,远处山道上两道灰色人影,如飞地向此处驰来。仅一片刻,两道人影已跃身来到场中。 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一看,见是两位七、八十岁的老者,一位身村略瘦,颌下半尺胡须。另一位圆脸胖胖,却眉眼展笑,看似一位笑面之人。两人正是华山二仙,也是华山派的上辈高人。 胖脸老者人还未到,却大声说道:“你们这些徒子、徒孙们真是出息,老夫两人才归隐三年,你们竟一下闹得灰头土脸的。” 两人一到场中,道天子和华山派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们大为高兴。道天子神情一松,便立时上前,拱手一声,道:“徒儿道天,参见师父、师叔。”随后,便轻声对两人,说着什么。 听了道天子简要一说,那位略瘦老者还未出言,那位胖脸老者却将笑脸上一沉,走出两步,看着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三人,微怒道:“小子,你们如此上山胡闹,当真以为华山派无人吗?”说着,他突然翻掌,向雅仙一推而出。 雅仙早有防备,便右手一抬,迎着他的掌力,翻掌一拍。两道掌力,虽无声息,众人却能感觉出三五丈内,空气猛然一紧,随即众人两耳,嗡鸣不已。 却见雅仙仍像未出过招似,站在那里一动未动,而胖脸老者,却上身一晃,身子猛一沉,胖脸上突然红了一下,才又转过色来。 只此一招,便令华山二仙神色俱惊,那位胖脸老者几乎不相信地,看着眼前出手与他对掌的年轻女子,半响,竟有点不知所以了。 那位略瘦老者,此时细看了谢成英几眼,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惊骇之下,见胖脸老者还要向年轻女子出手,便立即出声道:“老二,且慢!” 那位胖脸老者一听,赶紧转过头去,看着略瘦老者,两人嘴唇微动了一下,胖脸老者也是神色顿时惊骇,赶紧收身,退后数步。 这时,略瘦老者走上前来,对谢成英一拱手,和声道:“请问,这位少侠,可是姓谢?” 谢成英一听,看着略瘦老者,淡然道:“在下正是姓谢!” 略瘦老者一听,立时神色含笑,不由笑道:“我道是谁?原来竟是谢盟……”他话未说完,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前辈,在下不想让众人知我身份!”他闻言之下,便特意向谢成英细细一看,见他并未出声,只是微笑着看自己,只得赶紧改口道:“原来是谢少侠,老夫等人不知,还请少侠谅解。” 原来,华山二仙数年前,曾到过黄山武林大会,见过九玄诸女和谢成英一面,他现在见雅仙仅随手一招,便能胜过自己的师弟。暗想:这天下之人,能在一式内功之下,将本门师弟击败的年轻女子,会是何派之人。再仔细一看谢成英的容貌,便有几分相信了。 这时,华山派掌门人天道子,见师尊竟与眼前这位青年儒士相识,不由奇怪,便走近轻声地,向略瘦老者一问。略瘦老者只轻言了两句,道天子大惊,便赶紧拱手,对谢成英深施一礼,满脸愧色道:“老夫见过少侠,是老夫处置不当,请少侠处罚。” 这下华山派众人,更是惊异,不少人看着眼前的谢成英几人,竟轻声议论起来。 这时,谢成英突然一伸手,向道亦子和道然子一挥,两人顿感全身一松,便知穴道已解。道亦子赶紧过去对两人轻言几句,两人几乎不相信地,望了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两女一眼,便不敢再吱声了。道然子更是吓得神色大变,一动不动地楞在那里。 此时,道天子已将此事的缘由,对华山二仙细说了一下,事已至此,道天子再也不敢有一分隐瞒,只得将事情经过,如实说出。 华山二仙听了,不由怒色满面。略瘦老者气得怒瞪了道天子一眼,吓得他赶紧垂下头去。胖脸老者这时转头看着道然子,怒声道:“为师就知恶习不改,早晚要惹事,今日犯下如此大错,怎么你还不举掌自裁,难道要为师亲自动手吗!” 此时,道然子才知生还无望,他垂头站在那里,yīn沉着脸不说一句,在场众人也没人敢替他说一句。半响,道然子突然狂嚎一声,猛然翻掌,往自己的前额一拍,但听卟一声,顿时他前额已破,鲜血飞溅丈外,他口中一声:对不住了!那粗壮的身子便慢慢地,向后翻倒了。 此时,整个场中鸦雀无声,众人看着道然子自裁而死,胖脸老者的脸上,不禁也有一些悲鸣。 谢成英和紫娟、雅仙看了,一齐摇了摇头,姓戚的少年人,却也两眼含泪,不说一句话。 这时,略瘦老者叹息了一声,然后转头对谢成英一拱手,恭声道:“道然子已自愧了断,老夫另有一不情之请,想请少侠准许?” “前辈请说!”谢成英赶紧肃容道。 “此事,确乃我华山派失理,罪在老夫两人失察之过,但事关华山派百年声誉,老夫两人,想请少侠和两位女侠,看在华山派历代祖师的份上,代为保守秘密,如何?” 谢成英沉吟着,紫娟却一旁对姓戚少年人,道:“小兄弟,现在杀你娘亲的凶手已经死了,姐姐想请你看在大哥哥的面上,不再追究此事了,今后也不要再对外人,提起此事好吗?” 那姓戚少年人,看着躺在地上的道然子的尸首,半响,才点头道:“他已死了,我娘和姥爷的仇也就报了,我就听大姐姐的!” 这时,谢成英肃容道:“其实这位道然子,乃是一错再错,若非此子,现已家破人亡。在下也不愿,如此处理此事。”说着,他稍停了一下,又对略瘦老者一拱手,再道:“在下答应前辈,不再追究此事。不过,还请前辈约束华山门下,今后不得再寻机,去找这位小兄弟的麻烦。” 略瘦老者一听,这才放心下来,便立时接口说道:“请少侠放心,华山门下永不会为了此事,再与这位小兄弟过不去。从今日起,华山门下愿自闭五年,以向这位少年人和他的家人,谢罪如何?”见他如此说了,那位道天子三人,赶紧一齐点头称是。 谢成英道:“在下见两位前辈处事,甚合道义,这自闭五年一事,我看就不必了!” “难得少侠如此宽厚,华山派仅遵少侠之言。”略瘦老者口中,赶紧谢道。 这时谢成英对华山二仙,拱手一礼,和声道:“如此事了,在下几位便要告辞了!” “少侠既已来此,何不在华山上,小住一日,让本派略尽地主之宜。”略瘦老者不由挽留道。 “多谢前辈盛情,在下还有要事急办。改日,在下有空,再来贵派光临。”谢成英致谢道,说完与紫娟、雅仙及姓戚的少年人,一齐告辞离去。 华山二仙又便亲自把谢成英几人,送出了两三里地,才分手作别。 来到山下,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三人把姓戚少年人,送回到小庙。临别,紫娟又送给姓戚少年人三百两银子,对他说道:“小兄弟,姐姐们和大哥哥,还有要事,要马上离去,你现在可放心回家,今后认真习练那套刀法,便没人再敢欺侮你了。” 姓戚少年人听了,立时翻身跪在地上,对三人一边磕头,一边谢道:“戚长远多谢两位大姐姐和大哥哥,为长远报得此仇,长远终生铭记,永世不忘。” 后来,这位姓戚的少年人,终于回到了山东老家,几年后他成了山东一带有名的大侠。到了明世宗时,这位姓戚少年人的后人中,竟出一位了不起的抗倭英雄,名叫戚继光。这与本书无关,就不多说了。 第三部 第六十一章 救难于危 离开华山后,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两女,再次加紧赶路。第三日午时刚过,三人便来到山西有名的五台山脚下,一个不大的小镇上。 这山西五台山,方圆三百余里,由五座高入云霄的山峰组成,山峰均高两千余丈,这五座山峰是:东台,临东望明霞,如波似海,故称望海峰。西台,月坠峰巅,宛若悬系,故称挂月峰。南台,细草杂花,灿若铺锦,故称锦绣峰。北台,云浮山腰,巅摩斗杓,故称叶斗峰。中台,石翠岩碧,碧霭浮空,故称翠岩峰。 五台山传说为文殊菩萨的道场,与四川峨眉山、浙江普陀山、安徽九华山、并称四大佛家名山。 五台山下有个小镇,名叫五峰镇,这时谢成英和紫娟、雅仙正来到这个小镇,三人一进镇中,便在镇东的一家小店中坐下,点了一些饭菜,三人慢慢地吃起来。趁此他们也让店家把三人的马匹,好好喂养一下,以便再行赶路。 “成弟弟,我们可在明日的傍晚,赶到京城中吧?”雅仙问道。 “差不多!”谢成英道。 这时,在小店中吃饭的人,还真不少。有一两桌客人中,竟坐着好几位武林人士。他们一边吃喝,一边大声聊着。 “唉!这些玄玉庵的尼姑们,倒真是可怜!”一位灰衣老者叹了口气,低声道。 “是啊!这铁瓦、碧山、普化几寺的和尚,也太霸道些了。半个多月来,天天在夜里,围着这个小庵闹事,把个玄玉庵搅得彻夜难眠。”另一位中年汉子也接口说道。 “这些和尚们,就是要把她们赶走,才能抢得她们的庵地。”灰衣老者又道。 “可惜这些尼姑们,一个也不会武功,不然这些和尚们,怎敢轻易到庵中来闹事!”一位四十多岁,身穿儒服的人,摇头说道。 “听说百年前,武林中的玄空大师,曾在此庵中,留下诫言,这些和尚们也敢置之不理。难道他们也不怕……”儒服中年人有些奇怪问道。 “他们当然不怕!你没听说这些和尚们的武功,有多高强,这临近数县的武林人士,那个敢惹。不然会没人,为这些尼姑们援手!”灰衣老者瞪了一下眼,说道。 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三人开始听了,并不太在意,只顾着吃饭。可是当儒服中年人的“玄空大师”几个字一出口,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不由一齐停下筷子,向这几人看了过去。 “你们小声点吧,如此议论,难道不怕隔墙有耳?”一位汉子轻声提醒着刚才议论的几人,说着,又特意向四下的客人看了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4 章 。 听这些人的口气,倒是为那些尼姑们,有些报不平的。 这时,谢成英对紫娟点了一下头,紫娟便起身轻步,走到刚才说话的那桌客人近前,她娇靥一笑,和颜问道:“请问几位前辈,这玄玉庵究竟出了何事,会闹得如此之凶?” “这位大姐怕是外地人吧!不然怎会连此事,也不知道?”灰衣老者这时喝了一口酒,看了紫娟一眼,问道。 “前辈说得一点不错,我们刚从外地来此,专程上五台山来拜佛的。”紫娟故作焦急地说道。 一旁的儒服中年人,这时打量了一下紫娟,见她不像谎言。便chā言说道:“这位小妹,你们来得真不是时候,这五台山上,已闹了快半个月了,天天如此,更不要说再上去,烧香拜佛了。”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紫娟好奇道。 “这位大姐有所不知,咱们这五台山上,寺庙、庵堂不少,各家都有出处。一共分为三支,一支以金阁寺为首,一支以镇海寺为首,一支以铁瓦寺为首,他们占了几乎整个五台山。”这时灰衣老者看了一下周围,便对紫娟轻声,细言说道:“可这玄玉庵却谁家也不是,孤庵一个。建在南台锦绣峰坡上,山水相依,风光奇美。所以这玄玉庵,一向香火甚好,平日里来此庵中,烧香拜佛的人,总是络绎不绝的。” 灰衣老者先请紫娟在一旁空位坐下,又接着说道:“不想半月前,铁瓦寺的和尚们却说玄玉庵,挡住了铁瓦寺的风水,影响到他们寺中的香火,要玄玉庵的尼姑们立即般走。并说这块庵地,原就是他们的地方,也要玄玉庵必须还给他们。” “这位大姐你说,这玄玉庵会同意吗?玄玉庵建在此处,据说已有百年了。”儒服中年人这时一旁chā言道:“听说,百年前有位叫玄空大师的高僧,有位至亲,也出了家,叫玄玉师太,这玄玉师太看上了此处风景秀丽,便在此地建了这庵堂,庵堂还是那位玄空大师,亲自为其主持开光的。可是,这铁瓦寺的主持,现在竟说那地方是他们的,你说可笑不?” “真是胡说!”灰衣老者轻声道:“这玄玉庵的尼姑们,当然不干了,她们的主持师太平莲师太,亲自与铁瓦寺的方丈理论,可人家就是咬定了这事,强行要她们般走。不然就派人到要庵中来闹事。” “可已有人伤亡?”紫娟听此,微蹙秀眉问道。 “听说还没有!这还得感谢金阁寺的主持方丈志原大师。据说志原大师曾亲自为两方协调,但铁瓦寺的和尚,就是不同意。现在虽没有真正动武,可铁瓦寺的和尚们,天天到人家庵堂外闹事,把那些尼姑们逼得,个个都快要疯掉了。”灰衣老者摇头再道。 “这玄玉庵的尼姑们,难道不会武功?”紫娟诧异问道。 “就是不会!那些尼姑们,人人虽生得如大姐一般娇艳,就是没有一个会武功的。”一位中年汉子,看着紫娟笑着,说道。 “为什么呢?”这时,雅仙也走过来,在一旁出言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中年汉子又看了刚走拢的雅仙一眼,摇头道。 “难道官府,也不管管此事?”紫娟又问道。 “官府又怎能管得到,这些世外人之事!”儒服中年人答道。 “那当地的武林人士,难道也不愿出头,为她们说话?”雅仙一旁,也诧异问道。 “不是不愿,而是没人有能力管得了此事。这铁瓦寺源于西藏黄教的一支,主持方丈的武功很高,那些和尚们,也是个个武功了得,谁敢出头去管此闲事啊?”灰衣老者摇头说道。 听几人说完事情的经过,紫娟和雅仙两人道谢后,便回到桌上,对谢成英细说了一下。谢成英微皱一下浓眉,想了一下,沉声道:“既与玄空大师有些渊源,饭后我们先就去看看,再作定论。” 紫娟与雅仙也点头同意,三人吃罢饭,便叫过店伙计结了帐,并请店伙计订下两间空房,他们要在这小店中住一日。紫娟这时趁机向店伙计,打听了一下,去玄玉庵的路。 那位店伙计虽然有些奇怪,但仍详细告诉了紫娟,如何上山的走法。 下午申时,五台山南台,在通往玄玉庵的山道上,缓步走来,一男两女三人,两位女子腰悬短剑,那男的却一付儒雅风度,颇为潇洒。这三人正是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两女,他们行走在这蜿蜒山道上,甚是轻松。山道上人迹很少,寂静得很。 半个多时辰后,三人终于来到玄玉庵的门前。只见这小庵不大,却悬建在一侧坡上,坡后一处,数丈高处的溪水,不断流入一个数亩大小的水潭,水潭清澈透底。小庵四周清静异常,看不见一个人影。 “成弟弟,这里的风景,果真秀美得很!”雅仙惊喜道。 “是啊,如此秀美之处,在此修行,倒真是一个好地方。”谢成英笑着说道,又扭头看了紫娟、雅仙两人一下:“当年那位玄玉师太,也真有些眼力。” 三人说话间,已走上了小庵门前的石阶,见庵门紧掩着。 雅仙轻手凌空一拍,敲响了庵门,见无人开门,良久,三人又再次敲着门。又等了一会儿,门内一个声音轻声问道:“请问是那一位,本庵近日不便,请施主到别处去罢!” “我们有位朋友在此,特来此一寻!”紫娟轻声说道。 门内见是一女子在说话,便轻轻将门打开,庵门后竟站着七八位尼姑,有老年的、中年的、年轻的。 这些尼姑们个个面带惊色,她们看着谢成英三人,谢成英赶紧拱手一礼,和颜道:“各位师太好,在下与两位家人,久闻贵庵之名,今日特来此庵一访。” 这时,头前一位老年师太,看三人面色甚是祥和,不像是恶人,便让开了道,请三人进到庵中。待三人进门后,那些尼姑们,又赶紧将大门关上了。 谢成英缓慢回身,对那位老师太,故意道:“师太,为何要将庵门关上?” “施主,你有所不知,近日本庵不宁,恶人时常会来闹事,不得不如此啊!”那位师太默然说道。 “哦!”谢成英听了,也不再问。三人便一齐向庵里走去,进了庵门,在前殿后侧处,三人见果有一处立着的石碑,刻着玄空大师的诫言,那诫言虽时日已久,但字迹也还清晰,大意是: 吾妹玄玉,出家在此,庵名玄玉庵,请山中僧众、世人,予以看护归照应。贫僧感德,自求佛祖保佑,云云。 下面落字:玄空 谢成英读了石碑上的诫言,便对着石碑,恭恭敬敬,拱手深施一礼。紫娟、雅仙两女,也赶紧裣衽一礼。 三人施礼毕,也不问什么,便又向后面各殿走去。他们从前面大殿中开始,一一拜过,便来到了小庵一侧的偏殿中,这里有一处名“八僧殿”的小殿,三人进去一看,见殿中竟供有八尊僧人像,那八尊僧人像,一人一个姿态,甚是有趣。 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两人一看,顿时明白,这小殿之中,竟是玄空大师在世时,亲自留下的八尊僧像。这八尊僧像,也暗和玄空大师武学中,大乘无相掌法的八招掌式。只是为防人窥视,这八尊僧像在雕塑时,又略加了变异,并且不按序排放,所以天下无人能认得出来。 谢成英心知:这定是玄空大师想把这套掌法,传给此庵中后人,故以此考验后人中的灵秀者。 谢成英三人出了八僧殿,最后来到大雄宝殿,紫娟拿出五百两银票捐给了小庵。 见三人如此乐善好施,一位老师太接过银票后,连声致谢,又赶紧对身旁的一位年轻尼姑,低声轻言了几句。那位年轻尼姑便急忙走进了里院。一刻后,一位七十来岁的老师太,随着年轻师太,一齐从里院出来。 见这位老师太来到,先前的老师太赶紧合十一礼,低喧一声“阿弥陀佛!”又向那位师太轻言一声,再对谢成英三人道:“这是本庵主持,平莲师太!” 谢成英赶紧拱手施礼,口称:“师太好!”紫娟和雅仙两人,也赶紧施礼问好。 平莲师太细看了三人,才双掌一合,一声“阿弥陀佛!”随后,又请三人在殿中坐下。 “三位施主气色纯和,到是心善之人。”平莲师太这时说道。 “多谢师太吉言,请师太看看我们夫君,学业可能有成?”紫娟笑着问道。 “不错,不错!观这位施主的气度,当为有学问之人。虽中不得举人,中个秀才,应无问题。”平莲师太看着谢成英,说道。 紫娟、雅仙一听,一齐看着谢成英会意一笑,雅仙说道:“看看,平莲师太说得多准,你也就一个秀才的命。” “能中个秀才也不错了,不枉为夫十年寒窗之苦啊!”谢成英笑道。 “两位女侠,可是武林中人?”平莲师太这时问道。 “我们姐妹家传武学,也算不得武林中人。”紫娟说道。 平莲师太哦了一声,又点了点头。 几人说了一会闲话,平莲师太对三人的善施之为,又一再表示了感谢。这时一位中年师太来到平莲师太的身边,躬身说了几句,平莲师太便站起身来,要谢成英三人赶紧离去。 谢成英坐着不动,和声道:“在下三人与师太和这玄玉庵,甚是有缘,就想在此多聊一会,师太何故,要让我们离开?” 这时,平莲师太面现难色,沉吟一下,道:“施主不知,小庵近日有难,不敢留施主三人在此过久,不然,一会那些恶人来了,本庵无力保证施主三人的安全。” 正说着,一位年轻秀丽的尼姑,面色惊恐地跑了进来,年轻尼姑跑拢,尚不及喘气,便急声道:“禀主持,不好了!外面那些恶僧又来了,这次来的人更多,还有一位高大的僧人,提着一个很大的木鱼。”说着,用手一比,竟有三尺大小。 平莲师太叹了一口气,伤心道:“施主,看来你们也要遭难了,只怕玄玉庵这次再也躲不过了。” “师太,这些竟是些什么人,光天化日,竟敢来庵中闹事?”紫娟问道。 “还不是铁瓦寺的那些人!”平莲师太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出。 这时庵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嗵嗵、当当的敲打声,那声音可谓惊天动地,竟把平莲师太和年轻尼姑,吓了一大跳。 听见敲打声,庵中所有的尼姑一齐跑出来。这时,又是几声嗵嗵、当当的敲声,那敲声竟入耳令人心惊,每响一下,院中的尼姑们,便神色一变。 谢成英微一皱微眉,便大声道:“请各位师太,赶紧将两耳捂上。” 庵中所有尼姑一听,便赶紧用双手,将两耳捂住。 这时,那敲声一阵急,一阵慢,越来越响。 谢成英面色微怒,对紫娟、雅仙两人轻说一声:“走,我们出去看看!”说罢,便转身走到庵门前,正要开门。 见三人要开门出去,平莲师太和几位中年师太,赶紧过来劝着三人道:“施主万万不可,此时出去!他们若见你们在此庵中,便会将你们强行打走,前些日子,已伤了好个几人了。” “放心吧!师太我们会些武功的!”雅仙笑着道。 “这些恶僧武功高强,你们怕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就藏在庵中为好!”平莲师太焦急说道。 “师太,你就放心吧!这些僧人算不得什么,我们就是听了此事,专程来为你们解此危难。”谢成英微笑道。 平莲师太不相信地,又看了看谢成英,再看看紫娟、雅仙两女,见两女一直面带笑容,不像是在谎言。 于是,平莲师太便让两位中年师太,将庵门开启。 庵门一开,谢成英领头与紫娟、雅仙两人,一齐走出庵门站在门前的石阶上,平莲师太和那些尼姑们,便只能躲藏在庵门后面,向外窥视着。 见玄玉庵大门开启,从庵中走出了一男两女。那两位年轻女子,甚是美艳,那位男子却是一付文弱的样子。 这时,围在庵外的几十名僧众,便一齐停手,楞楞地望着他们三人。 谢成英扫一眼场中的众人,见都是一些身着黄色僧袍,年约二三十岁的僧人,其中一位身材极高壮的僧人面前,正放着一个三尺大小的黑铁木鱼,他右手提着一根碗粗的铁棒,像是用来敲打的。另一位僧人面前,却放着一个同样大小的响鼓。原来刚才所敲的,就是这两样东西。 这时,一位四十多岁,胖胖的僧人走出来,冲着庵门内的平莲师太高声道:“老尼婆,竟还敢接待世人,你们当真不怕死吗?” 平莲师太没有回答,谢成英却微笑道:“这位大师,都是出家之人,你们如此一闹,岂不坏了这空山旷野的宁静,乱了出家人的修行。” “他妈的,你再敢胡言乱语,当心老子将你们赶下山去。”另一位僧人恶狠狠说道,这位僧人,一出口竟是赃话。 “快滚!看在两位女施主的份上,贫僧今日就破例一次。”胖胖的僧人不耐烦,怒声道。 “不知大师,为何要将此庵围住,并公然在此敲鼓?”谢成英一笑,又拱手一礼,问道。 “这些臭尼姑,占了我们的地盘,抢了铁瓦寺的香火,贫僧便要把她们统统赶走,收回这地方。”胖胖僧人见谢成英,说话倒是和蔼,便解说了一句。 “这位大师,好像不对吧!在下看这小庵,在此已有百年之久,怎么会占了你们的地方呢?”谢成英肃容说道。 “他妈的臭小子,再敢胡说,当心老子要你的小命。”另一位僧人走上来,对谢成英大声骂道。 “来!大家敲响起来,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5 章 他们也一齐听听,我们的赶尼仙乐!”胖胖僧人对敲打木鱼和响鼓的僧人,大声道。 听见此人一喊,几位僧人正要动手,继续敲打。 “大师且慢,请问这里,谁是你们的主持?”谢成英仍耐着xìng子道。 “我们方丈,没有兴趣来此,这里由贫僧负责。”胖胖僧人见谢成英一点也不怕的样子,用奇怪的眼神,便看着他大声道。 “既是如此,在下想请大师住手,凡事有个‘理’字。你们如此胡闹,岂不有违了出家人的慈悲心肠?”谢成英又沉声道。 “慈悲?这些臭尼姑,要是再不般走,贫僧还要杀人呢!”胖胖僧人恶狠狠地一说,又转头过去,道:“给我敲起来,重重的敲。” 高大僧人一听,举起手中铁棒,在铁木鱼上重重一敲,另一位僧人也把响鼓,连敲了三下。 这时谢成英将脸一沉,缓步走下石阶,来到高大僧人面前,高大僧人正要再敲木鱼,却见谢成英两指一并,轻轻一划,笑道:“大师请看,你把木鱼,都敲破了!” 那位高大僧人低头一看,可不是自己的铁木鱼,竟已破成两半了。 谢成英又转身,走到敲大鼓的僧人面前,同样道:“大师,你的鼓怎么也是破的。”说着,用手轻轻向大鼓指了一下。 那位僧人一看,鼓面竟也破了一个大洞。 这时,躲在庵中的平莲师太她们,见谢成英一走到那里,那里的东西,就不能再敲了,感到有些奇怪。于是,平莲师太和几位老年师太,一起大胆着走出庵门来,站到紫娟和雅仙身边。紫娟和雅仙两人,此时正嘻嘻笑着,看着眼前的那些众僧人。 胖胖僧人走过一看,不由怒着,对谢成英道:“臭小子,使了什么妖法?竟敢弄坏本寺的法器!” “大师,可不要胡说,那是他们不小心敲坏的,怎么说是在下弄坏的呢!”谢成英一笑言道。 这时,两位年轻僧人过来,对胖胖僧人道:“师兄,让我们把这人赶下山去!”说着,一齐出手,两人都是右手递出,拇食中三指一扣,向谢成英扑身抓来。 看看两人离谢成英尚有丈远,突然不知何故,又没见谢成英出手,两人竟一起飞出数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身来。 这下,在场僧众都非常奇怪,于是大家一齐围了上来。 “他妈的,定是这小子作怪,让贫僧来看看!”那位高大僧人,这时提着碗粗的铁棒,大步走过来,看着谢成英说道。 谢成英未出声,只看着高大僧人。 高大僧人来到谢成英近前,不由分说,竟举起铁棒,当头对谢成英砸下。 平莲师太一见,赶紧急呼道:“不可!” 却见那位高大僧人,也不知何故,飞身向后弹起,同样摔出了丈远,也是半天爬不起身来。 这下,那些僧人大惊,吓得赶紧一齐退出数丈之远。 谢成英看着那些僧人,沉声说道:“在下想请贵寺的主持方丈,来此一趟。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 胖胖僧人听了,鼓着眼看着谢成英,有些不相信。但仍对身边的一位年轻僧人挥了一下手,那位僧人便赶紧向山后跑走了。 这时,所有在场众人都不说话,只站在那里等待着。 大约半个时辰后,从后面山道上,飞驰而来了十余位僧人。这群僧人中,领头的一位,是手持禅杖,六十余岁身着红色袈裟,红光满面的老年僧人,他身后跟着的,有几位已有七十多岁。这些人一到场中,那位胖胖僧人,便赶紧走到红面的老年僧人面前,低头禀报着。 听了胖胖僧人的报告,那位红面老年僧人连合十一礼,也不用了,只将手中禅杖在地上一顿,便沉着脸对谢成英,怒声道:“阁下是何方神圣,竟要chā手本寺之事?” “不知大师,如何称呼?”谢成英迎着那位老年僧人,微笑问道。 “老衲,铁瓦寺天宁!”老僧人沉声道。 “原是天宁大师!在下乃一路人,今日偶来此庵,便碰巧此事。在下以为,凡事均在一个‘理’字,出家人也当如此。这玄玉庵建在此地,已有百年历史,铁瓦寺如此欺侮她们,竟要将她们赶走,怕是有违了菩萨的慈悲之心吧!”谢成英侃侃而言道。 “这是本寺与玄玉庵的事,可不容外人chā手。”天宁方丈冷声道。 “大师错了!正所谓路见不平,拨刀相助。在下今日见了,自是要管上一管。”谢成英淡然道。 正说着,金阁寺的志原大师也带着几人来到场中。志原大师这时走上几步,对天宁方丈劝道:“天宁大师,这五台寺庙,本是一家,何苦如此相逼,她们这些弱小女子。” 天宁方丈没回答志原大师的话,只看了他大师一眼,却对谢成英怒声道:“好,好!听说老衲的几个徒儿,不知怎的,被阁下摔了个半死!老衲见阁下几位,腰悬宝剑,自是习武之人。阁下既是想替玄玉庵的这些尼姑说话,老衲只得以武相jiāo。阁下几位若是胜了,本寺便不再要她们搬走。若老衲等人胜了,她们就得在五日内,全部离开此地,阁下以为如何?” 这时,平莲师太走到场中,合十一礼,又低喧一声“阿弥陀佛”,才对天宁方丈道:“天宁方丈,这又是何苦呢?” 天宁方丈看着平莲师太,沉声道:“平莲老尼,废话少说,这玄玉庵必须离开此地。否则,老衲宁可开了杀戒!” 谢成英见此,口中轻哼一声,肃容道:“大师,想以武压人,恐怕难以如愿啊。” “老衲原本以一月为限,再要她们搬走。今日你们来此,双方便以武论输赢。你们输了,她们便要在五日内,全部搬走。”天宁方丈说着,对那些僧人道:“给我动手吧!” 平莲师太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口中默念了一声佛号,对谢成英道:“几位施主,于本庵已是大恩德了。你们难是他们敌手,快走吧!贫尼等绝不能丢了祖师的宝庵,只能以死相争了。”平莲师太说着,神色有些惨然。 这时紫娟、雅仙两女来到场中,谢成英看了两人一眼,道:“好吧!娟姊,由你出手,不要太客气了。”然后与雅仙,又退身到平莲师太身边站立。 平莲师太见紫娟在场中,竟真要与这些僧人动手,只得口中不停地,念着佛号。 这时,铁瓦寺僧人中,一位五十多岁的僧人,越身而出,右手一伸,猛地向紫娟当胸抓来,五指劲风肃然。看得玄玉庵的平莲师太和大小尼姑们,一起连忙将双眼闭上。 “师太,这有什么好怕的,你看那僧人的手臂要断了!”雅仙见此,娇笑着说道。 果然,紫娟一见那僧人的右手,竟向自己胸前抓到,不由大怒,也不闪身躲让,便倏地一抬手,迎着那抓来的手臂一拍,众人便听“啊”地一声惨叫。 那位僧人便抱着自己的右臂,猛地退出数丈外,原来他的右手小臂,竟被紫娟轻轻一拍,筋骨脆断,痛得他大汗淋淋地,站在那里。 天宁大师一见,猛地一惊,才知眼前的这位年轻女子,竟是不简单。不过他不相信,一个弱小女子,能有多高深的武功。 这时,铁瓦寺的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年僧人,也走上前来,怒声道:“女施主下手如此凶狠,老衲倒也想见识一下。”说着,老年僧人将双掌一抬,对紫娟猛地一推,场中顿时起了一阵啸声,老年僧人推出的劲力,挟着地上的尘土,向紫娟一卷而到。 紫娟口中冷哼一声,右掌一翻,迎着那道劲力,轻轻又是一拍。 众人好似看不出紫娟,拍出了什么力道。 却觉四下只空气一紧,但见那位老年僧人,突然老脸一红,口中“哇”一声,吐了一口鲜血,脚下一连退出三丈,接着一下子坐倒在地,人顿时昏迷了过去。 这下,铁瓦寺的那些僧人们,脸色急变,再无一丝自大的神情。玄玉庵的尼姑们,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几个年轻的小尼姑,竟轻声笑了起来。 “怎么,大师还要再比吗?”紫娟这时看着天宁方丈,故意问道。 天宁方丈走过去,府身看了昏倒在地的那位老年僧人一下,他再转过身来,口中无语,右手将禅杖一拧,对着紫娟猛地一杖,捣出。 紫娟一见,口中娇声道:“大师,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吗!”说着,她倏地将身一旋,轻松让过天宁方丈捣来的一杖。 天宁方丈见自己一杖击空,便将禅杖一转,再次对紫娟当头击下。却见紫娟再一旋身,人转至天宁方丈右侧,左手向对方的禅杖,凌空一拍一按。就见天宁方丈的禅杖,一弹而起。这时紫娟的右手同时递出,在天宁方丈的左肩上,轻轻一按,她人再借一按之力,一个倒身退回,来到谢成英和雅仙身前。 但见天宁方丈经受紫娟一掌,左肩往下一沉,手中禅杖便掉在了地上,他人也站不住,一下摔倒,口中随之,也吐出一口鲜血。 这时,两位老年僧人一齐飞身近前,将天宁方丈扶了起来,却见天宁方丈的左肩骨,已成粉碎,虽不会伤及xìng命,却再无复原的可能了。 “怎么,还要不要再比?”雅仙这时冷着脸问道。 铁瓦寺的僧众,见寺中几人出去,不过数招,便被对方伤得甚重,此时再无人敢出来动手,只得楞在当场,不敢出声了。 天宁方丈在两位老年僧人的掺扶下,颤微微地看着谢成英三人,面色恐惧道:“本寺认输!今日权且罢手。老衲想请教施主几位,竟是何人?会有如此武功?” “怎么,大师还想着,要找人报仇?”紫娟讥笑道。 天宁方丈好似被紫娟说中了心事,嘴唇一动,却没回答。 谢成英看着天宁方丈,知他并不死心,便肃声道:“告诉大师也无妨,在下几人,乃玄空大师的在世弟子,这玄玉庵也是我等的师门。” 谢成英此言一出,不只铁瓦寺众僧、金阁寺志原大师他们震惊,就是玄玉庵的尼姑们也惊骇非常。 这时,平莲师太看着紫娟和雅仙两人,正想问什么,见两女微笑着点头,便只得停口不问了。 一旁的志原大师,这时走上前,问道:“少侠言说,自己为玄空大师弟子,可有凭据?贫僧等可从未听说,玄空大师有在世传人。” “那是大师孤陋寡闻!玄空大师留下的武功秘籍,已为在下所得,在下便是他老人家的弟子。”谢成英严肃道。 “这……”志原大师默然道。 这时铁瓦寺众僧,扶着天宁方丈想要离开。谢成英突然沉声,又道:“且慢!在下尚有话说!” 铁瓦寺众僧一听,只得停步,谢成英看着他们,肃声道:“玄玉庵立此已有百年,全靠四下近邻,相扶帮助,才得传此今日,在下这里多谢了!”说着,他拱手一礼,接着又道:“在下行道江湖,从不轻易伤人。可贵寺僧众,竟如此对付玄玉庵,这些丝毫不会武功之人,如此之为,于天理难容,故而出手稍重,以示惩诫。” 说着,他又走前几步,看着天宁方丈,厉声道:“在下今日,有言在先,从即日起,谁若再到玄玉庵生事,为在下知晓,便如此树!”言毕,他左手并指成掌,凌空轻轻一挥,随着他一挥手之下,突然众人身后,二十丈外一株尺粗的大树,竟哗啦一声大响,那大树从腰中断开,倾倒了下来。这令在场所有的人,着实惊骇。铁瓦寺的僧众,更是惶恐不已。 这在江湖中,从未听闻有人能以掌力,隔空二十丈之距,竟将如此粗的大树劈断。场中众人此时亲眼,难道还会不信。若是此人真要杀人,试问有谁能躲得开去! 见此,铁瓦寺众僧,神情惊恐,再无一丝想要闹事之心,众僧扶着受伤之人,一溜烟地向后面山道而去。 见铁瓦寺僧众离去,谢成英又对志原大师几人,拱手施礼,和颜道:“多谢大师从中调解,如此高议,在下仅代师门,向大师及贵寺僧众致谢!”说着,深施一礼。 志原大师几人赶紧合十还礼,他看着谢成英好奇,问道:“施主能否告之贫僧,施主是何人?” “在下姓谢!”谢成英微笑言道。 “姓谢?”志原大师听了,细下一想,他猛然惊道:“施主难道是……” 志原大师脱口说出,谢成英却接口说道:“大师知道就行了,请不要说明!” 志愿大师一惊,赶紧合十一礼,恭声道:“贫僧见过谢少侠,少侠光临本山,贫僧竟然不知,多有罪过。” “大师不必客气,在下也是偶有兴致,怪不得大师的。”谢成英道。 “如此贫僧告辞,请少侠他日有空。能来本寺一观,贫僧等感激不尽!”言毕,志原大师又对平莲师太,告辞道:“平莲师太,贫僧告辞了”说完,转身与几位僧人一起离去。 看着志原大师等人离去后,平莲师太这才从惊骇中清醒。她连忙将谢成英三人,再请回到大殿坐下,又令全体庵中弟子都在殿坐下,便惊讶问道:“施主,当真是玄空祖师的弟子?” “师太,我们正是!”谢成英笑道。紫娟、雅仙也一起点着头。 听了谢成英回答,平莲师太和众尼姑们,竟一齐起身,恭声道:“弟子,参见师叔祖!”说着,平莲师太和尼姑们竟要在殿中跪下,刚一动念,却怎么也跪不下去,地上竟好似有一层气垫一般。 紫娟娇笑道:“各位师太,这行大礼就算了吧!成弟弟不想让你们跪,你们都别想动一下。” 雅仙也笑道:“请师太们坐下,我们都很年轻,不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6 章 如此多礼。” 平莲师太和尼姑们,此时简直把谢成英看着神仙了,大家只得一起低喧一声“阿弥陀佛!”才在殿中坐下来。 谢成英这时对平莲师太和尼姑们,简说了取得玄空大师遗物的经过,最后问道:“请问师太,为何庵中弟子,都不曾习武?” “本庵玄玉祖师,据说自小身体十分不好,来此出家,也是为了能解脱苦海,自是不会武功。玄空祖师后来离去,也未及传授庵中弟子武功,是以本庵弟子,便都不会武艺。” “原来如此!”谢成英这时说着,便对平莲师太传意道:“师太难道不知,玄空师叔已将一套大乘无相掌法,留在了庵中?就在八僧殿中。” 平莲师太一听,沉吟半响,才恍然大悟,见谢成英并未出声,不由诧异道:“哦,原来如此!”正要细问,那意念又道:“师太不可轻言出口!如此秘密,以后可传于庵中主持便可。” 平莲师太赶紧点着头,也不出声了。 这时,谢成英指着,坐在最后两位秀丽的年轻尼姑,对紫娟和雅仙道:“娟姊、仙姊,我们可再停留两个时辰。你们先将玄空师叔的内功心法和大乘无相掌法,传于那两位年轻弟子,以后由她们再传于庵中其他弟子,用以护卫。” 平莲师太一听,大喜过望,那两位年轻尼姑,更是高兴万分,赶紧一起跪在佛像面前,接连磕头。 谢成英又对那两位年轻尼姑,严肃说道:“我们今日将玄空师叔的武功绝学,授于你们两人,由你们再传给出庵中众人,今后慢慢习练。如此武功,你们不可轻易外传,更不能用之欺凌弱小,否则,必遭天谴!” 那两位年轻尼姑听了,赶紧跪下,对着佛祖,立下了重誓。 …… 这里,紫娟和雅仙两人,是如何传授两位年轻尼姑武功的,就不一一再细说了。两个时辰后,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三人,便离开了玄玉庵。是夜,三人在五峰镇小歇,第二天一早,便继续向北京而去。 自此,五台山玄玉庵的尼姑们,便开始了习武,到后来也成为玄空大师所传武学的一脉,这是后话。 第三部 第六十二章 肃王受首 且说永乐公主,在武当派两位老道长的陪同下,于三日前,回到了京城中,隐身在丐帮京城分舵,在石景山的一处大院中。 这两天,永乐公主真是心急如焚,她不知宫中娘亲和皇兄太子的情况,更担心着,父皇被困于大漠中的安危。昨夜她和两位老道长一起,潜身到紫禁城外,竟由于宫中守卫异常森严,因此无功而返。 丐帮京城分舵的谷舵主和两位武当老道长,见她如此心忧,只得不住安慰她说,等武当虚云道长,请来的救星一到,便可动手。众人又再说了一些闲话,与她宽心。 今日傍晚,夜幕刚降临不久,永乐公主便回到一间净室中,去练功了。武当派的两位老道长和谷舵主正在厅中商议。这时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花子,手捧着一块玉牌,急急走了进来,这位花子走到谷舵主近前,低声了一句,便把手中的玉牌,递到了谷舵主手中。 谷舵主只看了一眼,便惊道:“此人现在何处?” “正在门外相候!”中年花子道。 “快请!”谷舵主一声快请,便又对两位武当老道长,笑道:“终于把救星盼来了!” 三人一边说,一边急步来到大院门口迎接。这时大院门外,正站着一青年儒士和两位年轻美艳的女子,三人手牵着马匹,像是经过了长途奔波,有些风尘仆仆的。 谷舵主一看来人,便只一躬身,急忙将三人请进院来,又对几位丐帮的花子挥了挥手,几位花子便赶紧将三人的马匹接过,拉到了后院中。 三人进了大院,那大院的门便关闭了。 众人来到院中大厅里,那位青年儒士已笑着,对谷舵主拱手一礼,道:“一别数年,不想谷舵主,仍是如此英雄。” “多承少侠夸奖,在下已老亦。”谷舵主恭敬笑道。 “两位前辈,请问如何称呼?”谢成英又对两位老道长,拱手见礼,道。 “贫道两人乃武当派虚静、虚原。贫道两人,见过本派至尊!这前辈之称,万万不可!”说着,武当派的两位道长,一齐稽首施礼,对谢成英三人恭敬万分。 “两位前辈,不需多礼,这至尊之称就免了罢。”谢成英微笑道。 紫娟、雅仙此时也赶紧走来,与三人见礼,谷舵主和两位道长,在还礼中,对两女也极是恭敬。 众人正说着,这时大厅门外,永乐公主款款地正走了进来。两位老道长和谷舵主一见,赶紧起身,向永乐公主施礼。 永乐公主见厅中,突然多了一位青年儒士和两年轻女子,正要出声相询。 谷舵主已笑着,对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两女说道:“少侠,这位便是大明朝的永乐公主殿下!” 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一听,赶紧站起身来,一起向永乐公主见礼,谢成英微笑着,随意一句说道:“想不到公主殿下,如今也已长大chéng rén了!” 永乐公主一边还礼,一边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年轻女子,又暗地打量着谢成英,见他有些面善,却一时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这时,她听了谢成英此话,不由奇道:“这侠士,难道见过本公主?” 谢成英正要回答,武当派一位老道长听了,哈哈一笑,言道:“公主殿下可知,你眼前三人,是为何人?” 永乐公主又看了紫娟、雅仙和谢成英一眼,有些茫然地摇头,说道:“这位侠士,我有些面善,这两位大姐姐,我好似从未见过。” “公主殿下,近几天天念叨的救星,就在眼前了。”谷舵主不由哈哈笑道。 “他们便是虚云道长,请来相助的大侠?”永乐公主秀眼看着三人惊疑道。 “来,来,让老夫为公主殿下,介绍一下。”谷舵主笑着,一边指着谢成英三人,一边对永乐公主说道:“这位是谢少侠,这两位便是谢少侠的妻子!” 谷舵主只顾着介绍,并未在意永乐公主此时的神情。这时,“谢少侠”三个字,一落入永乐公主的耳里,她浑身不由激灵地颤了一下,脑海里一下浮出了一个人影,她两眼直盯盯地看谢成英,哆嗦着秀丽、漂亮的嘴唇,竟说不出一句话了。 紫娟觉着奇怪,不由示意了谢成英一下,谢成英一看,惊道:“公主殿下,可是有话要说?” 这时厅中众人,一齐看着永乐公主,谷舵主也正要出声相问。突然,永乐公主哇一声,哭泣道:“你是谢大哥!”此言一出口,她人竟哇哇地,不住大哭起来。 这下惊得厅中众人,不知如何是好,谢成英急忙答道:“公主殿下怎么了?草民正是谢成英!” 紫娟和雅仙两人赶紧上前,扶着永乐公主,轻声对她说:“公主殿下,请先不要哭!我们既来,就会尽心替公主殿下,解决朝中之事?” “谢大哥,我是乐儿啊,你让乐儿找得好苦啊!”永乐公主这时一边伤心哭泣,一边轻声言道。 听了永乐公主此言,紫娟、雅仙暗自一惊,她们不由一齐看着谢成英,谢成英只得说道:“公主殿下要找草民?草民今日不是来了吗?” “乐儿知道,大哥哥不喜欢这世间尘事,可乐儿就是放不下这颗心啊!”永乐公主轻声泣道。 此话一出口,紫娟和雅仙以及谷舵主和武当派的两位道长,便知这公主一见谢成英,便如此伤心难过,这哭泣声中,透着不一般啦。 谢成英也着实一惊,他考虑了一下,才正色道:“请公主殿下,容听草民一言。” “你说嘛!”永乐公主点头道。 “草民不知,公主殿下为何会要找草民?草民乃一个山野村夫,本不愿管这世间俗事,但因武当虚云道长言及皇上受困大漠,朝中危急,贼人很强。是故只得和两位贤妻,一齐再现身江湖,为朝中一解之危。若草民有何不当之处,请公主降罪,草民甘愿受罚。” “乐儿,不是怪大哥哥……”永乐公主听了,这时羞怯道。 “草民想请公主殿下,以大局为重,让草民安心,将朝中之事办妥!”谢成英肃容道。 “好,乐儿先让大哥哥办完这朝中大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永乐公主透过婆娑的泪眼,又高兴地看了谢成英一眼,却急步走近紫娟、雅仙两女跟前,裣衽一礼,口中娇声道:“小妹参见两位大姐姐!” 慌得紫娟和雅仙两人,赶紧将她扶起来,紫娟看了雅仙一眼,微皱着秀眉,道:“公主殿下,乃千金之体,我们姐妹如何当得起!” “请两位大姐姐,切莫多心,以后就知你们当得了!”永乐公主笑着道,两眼还挂着泪水呢。 这时,谷舵主和两位武当派老道长看在眼里,又相互对视一下,只微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他们知道,这位谢少侠,还会遇到新的麻烦啦。 谢成英看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不出声了。 这时,谷舵主赶紧将话头岔开,他道:“不如请公主殿下,先将朝中情况,向谢少侠和两位女侠,详细说一下,以便今后行动!” 于是,永乐公主便把近来朝中所发生的一切,慢慢地为谢成英三人,叙说了一遍。 谢成英听毕,沉吟半响,他才决定道:“这样吧,我们稍是休息一下。一刻后,请公主殿下带路,我们三人随公主殿下,先潜入皇宫,去见贵妃娘,待见了娘娘,再作下面的商议。” 见紫娟、雅仙和永乐公主一齐点头,谢成英又道:“请谷舵主和武当两前辈道长,就留在此地,以作后应。” 谷舵主和武当两位道长,一齐点头赞同。 一个时辰后,在紫禁城后面的那道小门处,四位黑影轻轻靠近,隐身在拐角之处。不时,还是后宫御厨的小太监,将那道小门开启,提着一桶泔水,走向那排盛泔水的大木桶。 小太监正要将泔水倒进大木桶中,突然他发现拐角处有人,正要出声。两道人影一闪,已贴近小门,一人对小内侧的一位宫中卫士,遥空一弹,接着飞身过去将那卫士接住,以防惊动了其他人等。 另一人却轻轻一声:“纪公公!”那位小太监定睛一看,半响,才认出竟公永乐公主。 小太监赶紧跪下磕头,永乐公主便道:“纪公公平身,快带我们入宫吧!” 几人一起闪身进了那道小门,纪公公在前带路,宫中沿路上,倒处都有不少的宫中卫士在守卫。却见几人中,先是一人出手,遥空点了卫士的穴道,待几人经过走远后,另一人又凌空一指,那卫士又慢慢醒过来,竟如一晃间,卫士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一刻后,四人终于来到后宫坤宁宫附近,却见坤宁宫四周,竟有二十余位宫中卫士在此,守卫十分地森严。四人只得停身下来,正要另行想法。 突然在通往坤宁宫的路道上,正有数人向这边走来,永乐公主在谢成英身边,这时轻声言道:“大哥哥,那人好像是曹公公。” 谢成英略一思筹,低声道:“抓住此人!”说着,四人悄声贴近来人,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三人同时出手,只一照面,便点了那几人的穴道。随后,他们将几人一齐拖入路道一侧的一处小屋中。 进得小屋,谢成英解了曹公公的一处穴道,曹公公一看眼前的永乐公主,顿时吓得浑身颤抖着,赶紧磕头求饶。原来曹公公带着人,本要到坤宁宫来察看,他随身的几人也都有武功在身,不想他们竟无一丝还手之力,便被眼前的几人制住。不由他不害怕,现在他虽可言语,却全身不能提气。 永乐公主看着曹公公娇声,怒道:“狗奴才,我皇娘可还在这坤宁宫中?” “在,在!贵妃娘娘正在这坤宁宫内。”曹公公吓得赶紧连忙回答。 谢成英看着曹公公,冷声道:“我们要进入坤宁宫中,请阁下带我们进去。” 曹公公赶紧点头,连声说是。 “阁下,不要想着逃跑,最好乖乖的,我们的点穴手法炯异非常,一经点穴,绝无自解之理。五日内不解,便得终生残废,呆如走尸。”紫娟冷冷说道。 这时,谢成英已将另四位太监的衣衫退下,四人套在外面穿上。随后他又为着曹公公解了另一处穴,却又点了他左右跳环两穴,四人便押着曹公公出了小屋,往坤宁宫走去。 这曹公公感到,自己虽可走路,说话出声,却全身一丝无力,他走在前面,身后竟如有一条细绳牵着。他趁路道弯处,暗中回眼看却什么也没有,完全是自己在走。一路上,见有卫士相问,曹公公还未想到如何答话,一个意念已在他心底道升起:快告诉他们,我们是来察觉看的。他只得赶紧张口,那意念竟脱口说出了。 几人如此一路,便进了坤宁宫中,这时贵妃娘娘已然睡下,宫门前一位值夜的太监见曹公公领着人来到,赶紧恭声道:“禀曹大人,贵妃娘娘已经睡下了!” 曹公公心底又是一个意念道:请贵妃娘娘起来,我有事禀报。曹公公于是又一张口,那话又出口而道了。 太监见此,只得赶紧轻敲了下宫门,宫内的一位宫女便道:“请问外面是谁?贵妃娘娘已睡下,不便再打扰!” “是曹大人,有要事需禀报娘娘。”那太监道。 宫内再无声音,一刻后,宫门轻轻开了,几人一齐走进了宫中,这时玉贵妃娘娘,已在厅中相候。见曹公公领着四人走进来,玉贵妃娘娘沉着脸,先声问道:“曹公公,深夜来此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7 章 何要事,要禀报哀家?” 曹公公尚未回答,他心底一道意念,又道:把那些宫女赶出去! 曹公公只得,对宫中几位宫女道:“你们都到门外候着!” 于是,那几位宫女只得一齐退出宫门,在外面站着等候。 待宫女出去,一位太监便抬手点了曹公公的穴道,曹公公一下便昏迷了过去,那位太监又轻轻一提,将曹公公放到一边。另两位太监却走到宫门后站着,像是在警戒。 这下看得玉贵妃娘娘大惊不已,突然面前一位娇小的太监,轻声娇笑道:“皇娘,可想死乐儿了!” 玉贵妃娘娘仔细一看,却正是永乐公主,穿着一身太监的宫服,站在自己面前。这时另一位太监却跪下,轻声道:“草民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永乐公主赶紧笑道:“大哥哥,你快起来吧!现在这时,还行什么大礼嘛!”说着,又在玉贵妃娘娘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那玉贵妃的神情,顿时喜悦非常,连声道:“请少侠快平身!能蒙你出手,大明朝当真有救了。” 这人正是谢成英,站在门后的,便是紫娟和雅仙两女。 “草民已到,却不知该如何行事?还请贵妃娘娘示下!”谢成英肃容又道。 玉贵妃微笑着,看看谢成英,又看看永乐公主,点头道:“现在,太子仍被关在乾宁宫中,虽当先将太子救出,方才好行事。” 谢成英听了,点了点头,沉吟一下,他微蹙浓眉道:“请问贵妃娘娘,朝中还有那些大臣,可以信赖。” 玉贵妃一听,尚未回答,谢成英又道:“依草民看,解救太子容易,一会儿草民押着那位曹公公去一下,就行了。只是这皇宫中,已为肃王布下了不少的人,在监视着皇宫。我们必须先将皇宫控制住,才能对付肃王。否则,恐怕让他在外而闻之,会公然起兵作乱。再则,草民对付那些高手没问题,但不能对那些普通军士出手。需得由一二位大臣,奉了娘娘旨意,亲自动手,抓拿肃王。” 玉贵妃这时听了,才点了点头,她考虑了一下,才道:“这朝中,兵部刘尚书也已被肃王夺去调兵之权,吏部徐尚书,当不能调动兵马。唯一能动的,只有锦衣卫了,可是锦衣卫的葛大人,也被肃王派了高手监视着。” “这好办,请贵妃娘娘下道旨意,草民等人先持旨意,去锦衣卫将葛大人救出,然后由葛大人下令,派锦衣卫入宫,明日在上朝时,再出手将肃王抓住。”谢成英道。 玉贵妃一听,点头称好,当即班下一道懿旨,jiāo给永乐公主。 谢成英这时叫过紫娟、雅观仙两人,低声道:“请公主殿下与仙姊,持着贵妃娘娘的旨意,前去锦衣卫宣旨,将那位葛大人救出。我则带人,去救太子殿下。娟姊就留在这里,保护贵妃娘娘。” 安排停当,永乐公主便来到宫门外,把宫女可儿叫了进来,可儿一见,竟是公主深夜返回,自是高兴非常。永乐公主又向可儿,轻声jiāo待了几句。然后,公主便与雅仙一齐,悄然出宫,到锦衣卫宣旨去了。 却说,永乐公主与雅仙走后,谢成英又将曹公公解了穴道,让他带路去乾宁宫,并让宫女可儿随同前去。 谢成英三人一路上,同样由曹公公回话,那些宫中卫士自是不敢细查,走了一刻后,才来到乾宁宫。进到宫中,那些值夜的宫中卫士、太监,一见是曹公公,便赶紧去禀报太子。等候良久,一个身材胖胖的人,才有些疲惫地走了出来。 这时,可儿一见,便赶紧跪下道:“可儿,参见太子殿下!”谢成英一听便明白了,眼前这人正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曹公公这时心底一个意念道:让太子随我们走! 曹公公一张口,便道:“请太子殿下,随微臣前去!” 太子大惊,正要拒绝,曹公公又道:“太子敢不听肃王爷的话!”太子一听,只得随着曹公公几人走出宫门。曹公公一边走,一边对那些卫士、太监道:“好好守着此宫!” 谢成英和曹公公、宫女可儿,带着太子殿下,出了乾宁宫,一路向坤宁宫走去。 来到坤宁宫中,谢成英又点了曹公公的穴道,把他放在一边,太子惊问道:“阁下是何人?竟敢把曹公公打晕了!” 玉贵妃娘娘这时,从里间走出,对太子笑着道:“这位便是名震江湖的谢少侠,他是来救我们的人?” 太子殿下翻着两眼,不住地看着谢成英。 …… 翌日早上,紫禁城太和大殿的四周,站满了皇宫的大内卫士。大殿之中,太子殿下、肃王正在听众位大臣们,上奏所事。这时,太子见大臣们,已无事再上奏了,突然,他沉声对兵部刘尚书,下旨道:“令兵部刘尚书为帅,十日内起大兵二十万,兵出新疆哲金,以解皇上被困之围。” 太子殿下此言一出,殿中众人均是大惊,肃王一楞,不由怒道:“出兵一事,本王已下旨停止,太子竟敢有违本王之意。” “皇叔此言差已,父皇领兵在外,命我监国。这金殿之上,自是由我下旨,请皇叔自重。”一句话,把肃王朱豫呛得老脸急变,肃王急怒着,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时,九门提督卓大人,高声道:“微臣请太子自重!朝中之事,已由肃王爷定夺,太子殿下之喻,臣等决难遵旨。” 这时肃王也看着太子,冷笑道:“太子可真是要与本王作对吗?” 朝中的大臣们,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兵部刘尚书突然高声道:“微臣,谨遵太子殿下圣喻。” 吏部徐尚书几人,也道:“微臣等,谨遵太子圣喻!” 这一下把肃王气得神情巨变,肃王一楞,大怒道:“来人,给本王将太子殿下,请回乾宁宫中!” 随着肃王话声甫落,殿外立即涌进了十余位宫中卫士,其中两人正要过去将太子挟起,突然,从大殿的帏幔后面,一下闪出,十余位锦衣卫士将他们挡住。 见此,肃王朱豫向那群宫中卫士一摇头,两位武功极高的宫中卫士见了,便飞身跃起,越过那些锦衣卫士,伸手向太子抓去。 两位锦衣卫士一见,急忙上前阻挡,双方仅jiāo手数招,锦衣卫士便败阵了下来,那两人又再向太子扑去。 突然,从金銮宝座两侧,转出两位瘦小的太监,他们一见两人扑上,便同时出掌,两位扑到太子身边的宫中卫士,受劲力一阻,突然一个倒身,又飞身退下。更确切有说,是为两位太监的掌力震回的。随后,两位太监紧紧站在太子身边,一动也不动,只是冷眼看着肃王朱豫。 “皇叔,难道还要想动手吗?”太子冷冷说道。 肃王一听,神色一变,那些宫中卫士也赶紧退到肃王身边,保护着肃王,退身到大殿之外。 太子见此,也立时起身,与众大臣一起来到了大殿外面。 这时,有位宫中卫士突然一声长啸,不一刻,从皇宫四处,跑来一百多名宫卫士,一齐聚集在肃王身边。 肃王一看大喜,正要下令向太子攻击,突然不知从何处,又涌出近百名锦衣卫士,与他们对执起来。 眼看双方就要出手,这时,远处一声:“玉贵妃娘娘,驾到!”众大臣转首一看,果然是玉贵妃娘娘,带着永乐公主和一群宫女、太监来到了太和殿,其中还有一位青年儒士。 众大臣正要见礼,玉贵妃娘娘,已沉声道:“大家平身吧!” 肃王一见,突然想起了曹公公,不由四下一望,高声怒叫道:“曹公公!曹公公!这该死的奴才,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皇叔,你别叫了,这个奴才,昨夜已被我处死了!”永乐公主这时,怒声道。 肃王听了,不由一惊,随即yīn恻恻,笑了一下,道:“一个没用的奴才,死了到也好!” 这时,玉贵妃娘娘转过身,对肃王朱豫肃容道:“他皇叔,难道真想要造反不成?” 肃王脸色急变,沉默半响,他环看一下站在自己周围的那些宫中卫士,咬牙恨声道:“贵妃娘娘此言差已,四哥当年不也是如此,才坐了皇帝的位置吗?” “这么说,皇叔是真要造反了!”玉贵妃叹了一口气,又道。 “既行如此,本王已无退路。”肃王冷声道。 “皇上对自家兄弟,一贯宽厚,这皇叔是知道的。若皇叔今日能放弃此念,皇上面前,哀家或许可为皇叔进言,以免其罪。”玉贵妃又再劝道。 肃王听了玉贵妃娘娘的话,不由有些忧虑,这时,他身边一位卫士模样的人贴近了他,低声说了几句,肃王一边听,一边点点头,接着便对玉贵妃娘娘,摇着头道:“本王曾恣意抗旨,以致大兵延后十余日未发,此等死罪,即使四哥不予追究,本王也无颜再见他了。”说着,他对站在四周的卫士,下令道:“本王今日心意已定,尔等动手,不必留情,事成之后,尔等便是本朝功勋。” 肃王话声一落,站在他周围的那些卫士,齐声一呼,便向太子和玉贵妃娘扑来。那些保护太子和贵妃娘娘的锦衣卫士一见,立即与肃王的人,相互大打出手,一时间太和殿前,刀光剑影,打得甚是激烈。 肃王的人中,有五六人的武功甚高,那些锦衣卫士两三人,也抵挡不住对方一人,数招以后,竟有十余人受了伤。 这时,站在太子身边的两位太监,转头看了那位青年儒士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两位太监竟从身上拨出一把短剑,飞身向那五六位高手扑去,两位太监一到,场中情形立变。先前那五六人,可敌十余名锦衣卫,现在却要五六人联手,才能堪堪敌住两位出手的太监。 这时,太和殿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有肃王的人,也有赶来保护太子和玉贵妃娘娘的人,一时间,太和大殿的平台上,到处是jiāo手的人,刀剑兵器的碰击声,喊杀声此起彼伏。 那位青年儒士正是谢成英,他见此情形,不由浓眉紧蹙,半响,他突然沉声道:“娟姊、仙姊,那几人好似天龙门的余党,你们不必手下留情。” 两位太jiān tīng此,也不言语,竟突然变招,那五六位肃王的高手,顿感两位太监的短剑如电,招式怪异,诡秘之极,几人联手围攻,也接不了数招,便有三人身上中剑,两人被对方斩断了手臂。 另几人还在拚死抵抗,两位太监突然身形一变,短剑寒光暴长数尺,只见人影在场中一旋,两道寒光连闪,便听几声惨叫,那几位高手,竟全部中剑毙命。 此时场中形势顿时逆转,肃王手下的人,因高手毙命,剩下的众人,便不是那些锦衣卫士的对手了,不一刻,便被那些锦衣卫士斩杀无数。有几位锦衣卫士,竟直向肃王扑去。 肃王见了,不由面现惊恐,那些卫士赶紧退回到肃王身边,这时肃王的人,尚有近百人之多,他们保护着肃王,向一侧的偏殿退去了。 这时太子传下旨意,命紧闭四下宫门,不得放一人出宫,又令吏部尚书徐成化,接替京城九门提督之职,加强京城治安,严防不法之人,趁机闹事。 这肃王在近百名卫士保护下,退到一侧偏殿据守,此时肃王,虽见大事已去,但仍不投降,竟下令死战。 这时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三人,已不便再行出手。太子便下旨,要兵部刘尚书调来三百名军士与锦衣卫士,将肃王据守的偏殿,团团围住。 俗话说,“困兽犹斗!”肃王率人在绝望中,进行着疯狂的反扑,那处偏殿到处杀声震天,自辰时至午时,双方打得难分难解。肃王的人虽少,但一个个都杀红了眼,格外凶猛,一度竟杀散了官兵。 刘尚书后来亲自督战,才稳住了阵势。激烈的搏斗,令双方都损失惨重。最后,肃王见自己的人越来越少,知道大事不好,他不愿被活抓,便拨剑自杀了。那些卫士见肃王自杀,才渐渐放弃了抵抗。经过了几乎一整天的激战,这场肃王之乱,才彻底平息。 随后,太子传下旨意,将肃王的家人,全部软禁在王府之中,待皇上返京后,再行处置。 …… 第三部 第六十三章 门户之争 肃王事了,朝中之乱终于平息了。太子殿下传下旨意,命兵部刘尚书为帅,发兵二十万,往新疆哲金,以解皇上受困之围。 谢成英和紫娟、雅仙三人随后前去,向玉贵妃娘娘和永乐公主告辞,准备起身西去,为皇上解围。 这时,永乐公主听了,便一定要亲随谢成英三人,一道去漫汗。这永乐公主近日与紫娟、雅仙两人相处,全无一丝公主殿下的娇气xìng儿,整日里,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倒令紫娟和雅仙两人,有些喜欢上她了。 玉贵妃娘娘见了谢成英,也是满心欢喜,巴不得永乐公主与谢成英多亲近一些。此时见永乐公主,要随谢成英一同前去漫汗,自是满口同意。 谢成英微一沉吟,却道:“公主殿下不可,此去新疆路途遥远,沿路陪极辛劳不说,到了两军阵前,双方jiāo手必是凶险万分。草民恐一时大意之下,伤及公主殿下,便是天大的死罪了。” “以你和两位姐姐的武功,这世上还有谁能伤得了我。不管了!我可是一定要去的,我要亲眼见你,与那些前元的余孽jiāo战,将父皇救回来。”永乐公主听了,竟不生气,还笑吟吟说道。 “这……”谢成英一听,一时口中无话。 玉贵妃娘娘这时笑道:“谢少侠,以哀家看,乐儿要亲去漫汗,相救他父皇,倒也是一片孝心,不如你就成全她一下吧!” 谢成英见玉贵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8 章 如此一说,倒不好再强拒,只得看了紫娟和雅仙两人一眼,见她们只笑着点头,只得低声道:“既是贵妃娘娘同意了,草民只得由着公主殿下之意。” “对啊!这才是乐儿的好哥哥呀!”永乐公主说着,高兴万分。 第二日大早,谢成英和紫娟、雅仙、永乐公主四人,便离开京城,一路向西而去。 而朝廷所派出的十万大兵,则要在数日后,才能从京中出发。为了争取时间,太子竟直接传旨要陕西、青海、甘肃几省,再调动十万大军,汇聚新疆,归刘尚书统一指挥。 …… 且说,谢成英和三女离开京中,一路向西急赶。他们所经之路,各地的官府,好似早已接到了朝廷的旨意。于是,各地官府沿途为他们不断地提供,所需的食住和休息之地,并为他们备好更换的马匹。因此,这一路上,他们行进的速度非常之快。 第三天上午,四人已来到甘肃境内的崆峒山下。 这崆峒山位于甘肃的平凉镇西三十里处,方圆百余里,主峰翠屏峰高达两千余丈,山势雄伟,奇峰、异洞、怪石、流云、构成了崆峒山的奇观,为中原西来第一名山。 这崆峒山是道教的发祥地之一,因古时黄帝曾至此,问道于广成子,又被誉为天下道教的第一名山。山上林木葱郁,峰险石奇,既有北方的山势,又兼南国山色之秀,山中晨钟暮鼓,烟云缭绕。游人入身其境,大有浊念顿消,飘然yù仙之感。 同时,这崆峒山,也是武林中崆峒一派的所在地。 谢成英早就听说了崆峒山之胜景,此时来到此处,自是有感而发,他转首看着紫娟、雅仙和永乐公主三女,和颜笑道:“这崆峒山如此险要,景色秀丽。武林中的崆峒一派,依此山而名,倒真是闻如其名啊!” “成弟弟,喜悦山水,今日又到一名山,可惜啊,只能是临门而过了!”雅仙嘻笑道。 “既是成哥哥爱游名山,我们何必要临门而过呢?不如就上山一观,免得成哥哥事后,有所遗憾。”永乐公主娇声一笑,道。 “算了!前方事紧,我们还是另找时间,再来此地吧!”谢成英有些不舍地,望着那巍峨的山峰,摇了一下头道。 “既是成弟弟想上山一游,前后也不差这几个时辰,再说艳姊她们和少林空静大师,早已前去,虽不能胜过幽冥神教的那些人,拖延一些时日,当无问题,我们只快去快回,也就是了。”紫娟笑着,柔声道。 “对啊!走,我们陪成哥哥上山一游,下山以后,再赶上一段急路,也便是了。”永乐公主也笑道。 几人说罢,便拉着谢成英,一路往山上走去。 四人沿山道石阶,经通天观上山,来到舒化宫,正在寺中一游,闲话观看。突然,宫外传来一群人大声的喧哗,争闹之声,随后,那群人竟闹到了寺中来。双方分成两派,互相不让,在不断争执着。 “不对,是你们拳派错了!我们崆峒派的崆峒十三剑,是从‘云天化外’开始的。”一位三十多岁的道人,大声说道。 “胡说,应是你们剑派错了,崆峒十三剑是从‘合云与天’开始的。”另一位二十多岁的道人,不服气道。 “对!是从‘云天化外’开始的,这在我们祖师留下的剑谱中,早有记载。”一些人帮着先前的三十多岁的那位道人,大声说道。 “不对,应是从‘合云与天’开始的,这也是我们祖师留下的剑谱中,早有记载的。”又有一些人帮着二十多岁的那位道人,辩说道。 “从‘云化天外’起始,则第二式可转,从你们的‘合云与天’起始,则要到第四式才可转,肯定是你们错了。”那位三十多岁的道人怒声,急辩道。 “真是可笑!从‘合云与天’起始,不用到第四式去转,第二式也可转,只翻身向右一旋就行了,而从‘云天化外’起始,第二式根本不能转式,必须要向左一侧,这一侧便威力大减。”一位四十多岁的道人这时,也大声争说道。 “什么威力大减?是你们向右旋身的威力大减,决不是我们剑派的威力大减!”另一位四十来岁的道人,指着先前说话的那位道人怒声道,那样子甚是急怒。 “那是你们拳派错了!” “肯定是你们剑派错了!” “争这些有什么用,不如我们剑上来分个高下,看竟是谁的错了!” “对!一较高下,空说无益,jiāo手之后就知道了!” “他妈的!比就比,谁还怕谁了!” …… 这群人分站成了两边,一边的人指着另一边的人,大声争道,所有的人,都已争得面红耳赤,几乎当场要动手了。 谢成英和紫娟三女,见双方争得很是厉害,不由有些好奇,雅仙便上前,走到一位中年道人身边,轻声请教道:“请问道长,你们在争论什么?为何如此,互不相让?” 那位中年道长正要上前,与对方争说,见雅仙如此美艳的女子,前来相询,不由立时退身回来,走到谢成英几人身边。 那位中年道人看了谢成英一眼,见他一派儒雅,面色和睦,倒也是讲理之人,不由顿了一下,才对几人说道:“几位施主,有所不知,我们崆峒一派,自开山以来,内部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剑入道,另一派是以拳入道。两派祖师所传,虽然都是内功、轻功、剑法、拳法。但所依秘诀,有所不同,故而分为两派。” 中年道人说着,又转头过去看了还在争吵的同伴一下,再回头过来,对谢成英四人继续说道:“我们内部的两派,经常会为此事相争。前些年,本派三位长老还在时,大家不敢公然争议。可是前年,三位长老归隐后,再无踪迹。这不,现在大家又开始为此事,争议起来,互不相让。”说着,稍停,又道:“他们拳派的人,说他们才是正宗,说我们剑派是旁门。这大家谁服啊?只好一齐参与争吵,大家争个输赢。这次我们已争了三日,这不,谁也说服不了谁!” 听了中年道人的话,谢成英和三女才明白,这群人在争些什么。 原来,这崆峒山乃是古时广成子的修道之地,广成子得道成仙后,他的传人,也曾在此山中修行。大宋末年,这崆峒派的两位开山祖师,本是师兄弟,两人曾在山中的一处很深的洞中,发现了一部托传广成子,留下的道经秘籍。于是,两人便在山中的寂静处,苦修悟道。 经过近十年的苦心参悟,两人各自悟出了一套武功绝学,并将其分列成书。随后,两位祖师便共同在这崆峒山上,开山立派,各自传下后人。所以,武林中崆峒一派,便是由两位祖师开创的,而且传下的武功,却有明显的差异。 他们的后世传人,不时曾为此发生争议,但谁也说服不了谁。有时双方曾出手动武,以分高下,但也是难以服众的。 …… 那中年道人说完,又赶紧过去,继续参与大家的争议。 这时,突然大门外,进来两位五十多岁的老道长。见两人来到,这群人才暂时停止了争吵。 两位老道长很显然是一人一边,他们都沉着脸,其中一位老道长轻哼了一声,道:“大家不要争了,马上去静乐宫,我们以武论高下!”说罢,他转身领头走了出去。见他一走,一边的人,赶紧跟在后面而去。 另一位老道长,也对剩下的人一点头,便也一齐走出了宫门。 见这些人离去,紫娟首先说道:“不想这崆峒一派,还真有如此之事。” “娟姊不知,这武林门派中,最讲正宗两字,他们为此争议,也不足为怪。”谢成英淡笑道。 “一天不干正事,却争论谁才是正宗,倒也有趣。”雅仙轻声怪笑道。 “是啊!一天到晚,争什么谁是正宗,也不觉着累?”永乐公主也道。 “你们想不想去,看看他们比武的结果?”谢成英看着三女,微笑问道。 “既在此碰上了,就去看看。”雅仙道。 于是,四人便跟在那些道人的后面,也往静乐宫而去。 这静乐宫,为崆峒派掌门的住地,座落在崆峒山,离顶峰仅数里处。宫门外一片很大的空地上,建有一处丈高的高台,高台前耸立有一根高大的旗杆,旗上三字“崆峒派”,在山风中,迎风飘展着。空地左侧,便是百丈深崖,崖下深不见底。 这时空场地上,三百多位崆峒派的道士,已分成两边站立。一边的人稍多,另一边的人侧显得年纪稍长。 这时,四位六十多岁,身着青衣的老道长,一齐走上高台,那四人也自是分成了两边,分别站在左右。 左首的一位道长,这时走到高台的中央,他清了清嗓子,便沉声说道:“贫道青虚,凭添为崆峒派第十五代掌门人,贫道惭愧无能,不能妥为协调,门下众人之争。经我们拳剑两派的几位长老商议,为以示公平、公正,我们决定今日在此地,两派以武较技,以定输赢。胜者为崆峒派之正宗传人,以承道统。输者便为旁门,需奉胜者为道统。崆峒派以后之掌门人,也需从正宗传人中确定。”说此,青虚道长看了两派众人一眼,又高声道:“今日相比后,不得再行争议。否则,便为崆峒派叛逆。各位,以为如何?” “我们拳派赞同!”左首的众人齐声道。 “我们剑派也赞同!”右首的众人也大声道。 “好!现在请青智长老宣布一下,较技的规则。”青虚道长说罢,转身回到左首站立。 这时,右首的一位道长,再走到高台中央,也高声道:“贫道青智,现在宣布,今日双方较技的规则:第一,双方各出三人,先比拳脚,两人一对,相互比试,以胜多一方为胜;第二,双方再出三人,以剑对之,也是两人一对,相互比试,以胜多一方为胜。若前两场,均为一方得胜了,则胜方为终胜。以后不需再比了。若前两场,双方各胜一出,则再进行第三场比试。第三场,则由双方长老出手相比,获胜一方,则为终胜。” 说到这里,青智长老顿了一下,又略一迟疑,才道:“所谓比武,死伤在所难免。今日比武,双方不计生死,以取胜为原则。但一方提出认输了,另一方不得再行出手。否则,便以违反规则处之,判之为输,大家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几百人一齐回答,那场面甚是雄壮。 这时,谢成英和三女已悄悄来到,离场中不远处。同时,也有几位同上的游人,离得远远地,在一旁观看。 青智长老宣布完,双方比武的规则,比武便开始了。 双方首先出来的,均是几位三十多岁的中年道人,这六位道人都是身背长剑,却空手相比。双方的人来到场中,立即两人一对,也不答话,拉开架式,你一拳我一脚,便你来我往,打斗起来。 场中,jiāo手的双方,事关正统,因此拚斗甚是激烈,不时有人中了对方的一掌或一拳,但仍不退后认输。场外的几百双眼睛,紧盯着场中jiāo手的几人。数十招一过,左边拳派的一位道长,不慎为对方一掌拍在左肩,左臂不由下垂,无法再行比试,只得赶紧认输,退身下来。 这时,左边拳派的人,见自己一方有人认输了,不由一阵叹气,有人恨恨地骂了一声。 可场中情形,却有了变化,这时,一位剑派的人,奋身一扑,一拳打在对方的肩上,却不慎为对方一脚,击中了下档,只见他扑身在地,半响爬不起来。对手见此,正要上前继续向他出手,那人赶紧举起左手,表示了认输。对手只得停手不动了,否则,便会违规了。 这时,场中仅两人还在jiāo手,双方出招,都有些谨慎,出招较慢。不过,两人似乎尽了全力,拳掌之中,都带着极强的刚劲,每出一招,双方均不敢轻接。只得闪身躲让,好在双方都非常清楚对方的拳路,一时竟相持不下。 谢成英和紫娟、雅仙、永乐公主看了,不也暗暗点着头。 紫娟这时,秀眉一蹙,轻声道:“成弟弟,你有未发觉,这几人出拳的招式,看似一样,却也有先后之分,有人先出左拳,而另一人则同样一式,却出的右掌,你说这其中,有何玄机?” “娟姊,说的对极了,以小妹看,他们也是这样。真是怪了,同样一式拳法,竟可变化如此。”永乐公主也娇声,说道。 谢成英回头看了三女一眼,点头道:“这不奇怪,其实法无定法,拳掌相转,所行方位、线路不变,这也是武功中,常有的变招。” “对!成弟弟说得是,我们的掌法中,若转掌为拳,反手相承,也不失为一种奇招。”雅仙这时笑道。 几人说话间,此时场中,似乎已分出了胜负,好像是剑派的人,被对方打成了重伤,认输了。这第一场比试,应是拳派的人,先胜了一筹。 第一场剑派之人输了,不少人有些气馁,也有不服输的,想扑身出去。这时,高台上右首的青智道长一声严喝,他们便不敢乱动了。 接着,双方开始进行第二场比试,这下双方比剑。两方所出六人,均为二十多岁的年轻道人,这几人跃身进到场中,都是一齐翻臂转腕,从背上拨出长剑,随手一转,将手一背,剑尖向上。 随后,几人寻对jiāo手,顿时场中剑光闪耀,均是以快打快。这几人比剑,从剑势看,甚是诡异,脚下方位变化,手中长剑一招一式,一开一合,的确,不枉出自名门大派的玄妙剑法。 谢成英和三女一旁看得,也是暗赞不已。 场中双方jiāo手走过了十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9 章 招,还没人中剑或认输。谢成英突然浓眉微蹙,奇怪道:“怎么两方出剑,好似反向,但却循环用之,莫非这剑法,另有玄妙。” “是啊,成弟弟,这剑法当真有些玄妙!”雅仙点头也道。 又看得几招,谢成英猛然悟道:“原来如此,若我猜得不差,这崆峒派的崆峒十三剑,应是一套循回剑法,剑法正为十三招,又可反为十三招,应为二十六招剑法。” 谢成英几人正说着,这时,场中有一位拳派的剑手,转身稍慢,竟为对方一剑,将左臂斩断了,鲜血顿时洒了一地,痛得那位剑手,浑身颤抖不止。 紫娟见此,不由急声道:“成弟弟,我们快想想办法吧,要不真会出了人命!” “是啊!为争什么正宗,而伤人命,这崆峒派也真是的。”雅仙不以为然道。 “真是草菅人命!”永乐公主也急言道。 谢成英见了,神色也是一变,于是,他看着场中众人,突然沉声轻喝道:“在下斗胆,请崆峒派的各位道长,先行住手!” 那声音虽不高,却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中,众人一听,不由为之心中一震。于是,众人纷纷转首回望,高台上的那四位老道长,也是循声望来,双方jiāo手的剑手,闻声也都停下手,一齐向传声的方向看去。 众人却见十数丈外的山道旁,一位身着蓝衫的青年儒士,身边跟着三位美艳的年轻女子,其中一位还是姑娘家。那位青年儒士,人虽英俊,却气度如常人。那三位女子也仅是那位小姑娘,令旁人还看得出,好似练过几下武功。 寻常之人,也敢出头,来干预我们崆峒派的大事,众人有些疑心道。 这时,谢成英走到场中,见数百人都疑惑地看着自己,不由赶紧拱手一礼,又对高台上的青虚道长四人,和颜一笑道:“在下斗胆,想请贵派暂且停手,听在下一言。” “施主是何人?难不知,恣意干预他人之事,不怕有失礼义!”青虚道长见他一位书生如此所为,虽不好立时以怒相向,却也不客气地说道。 “在下姓谢!前辈,请恕在下冒昧,在下与她们,偶然路过于此,便碰巧贵派如此大事。在下曾向一位道长请问了原由,适才又见贵派双方,以武比试。故而冒昧,有些几句不妥之言,想一劝诸位道长。”谢成英见青虚道长有些生气,不由淡然一笑,仍和悦说道。 “谢施主以为自己,可有此能力,管得这武林之事?”青智道长这时故意问道。 “道长问的是,不需说在下是否有此能力。其实依在下想来,武林也好,世间也罢,凡事总能依理而言。就如各位道长,刚才不惜以生死相搏,以求取得门户‘正宗’二字。但,若能明晓,此事的变化之理,倒也不需如此大动干戈了。”谢成英看着青智道长,回答说道。 台上四人,听谢成英如此一说,不由相视一眼,青虚道长冷冷一笑,又道:“这位施主所言,倒也在理。只是本派之事,百余年来,已争议不休,并无一人能说清其中之理。不以武功高下论定,施主以为还有何法?” 这时,右首的青智道长和另一位道长飞身来到台下,两人走向谢成英四人,青虚道长和另一位道长见此,也随即跃下高台,走到场中。四人在谢成英对面,数丈处站定,青智道长打量着谢成英,又沉声道:“谢施主,难道能知晓此事之理?” “适才见诸位道长比武,在下突然有一想法,现说出来,请几位道长一听,或许能为大家解此之秘。”谢成英点头道。 “就以施主,便能能解这事之秘?这贫道却不相信!”另一位青元道长不相信道。 “道长信与不信?不如让在下说出后,请道长再行斟酌。”谢成英道。 “施主,可先说说看!”青虚道长这时说道。 谢成英听青虚道长一说,便微笑着,道:“在下见刚才几位道长jiāo手比武,所用的拳法、剑法,的确源于一处。这双方拳法,虽有差异,也只是掌拳招式,小有变异而已。而这套剑法,却是正反相向,实为同出一辙。” “施主谎言!本派数代人,百十年来,精于此道,尚且无人能解。我等几十年苦修,也无法解开此事。仅施主一观之下,便能依此理来定,是否过于荒诞?”青太道长这时沉声道。 青智道长这时,听了谢成英的话,不由转念一想,暗道:此人虽然平常,看似不会武功,却能说出如此一番之理,倒有些古怪。于是他也沉道:“贫道观这位施主,并不会武功,竟能说出此话,足见相当不简单,是以贫道有些疑惑……” “不知道长,在疑惑什么?”谢成英微笑道。 “贫道在想,莫非施主也是武林中人?”青智道长此言一出,话声甫落,立时左手一圈,轻轻向谢成英拍出。 谢成英见此漠然一笑,一旁雅仙则玉腕一翻,迎着青智道长轻轻一推。 众人未听任何啸声,却顿觉空气一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哗”闷之声。再看青智道长,老脸顿时通红,上身连晃,脚下接连退出了数步,随即脸色转白。 青智道长此时猝然出手一试,为两女拍出的掌力,将他的劲力挡回,他感到那两道劲力奇异之极,闻所未闻,虽只是阻挡自己的劲力,却并未对自己攻击,自己退出数步后,虽未受伤,但自己的劲力,受对方劲力一震,竟在体内回旋不已,是以他不敢出声,只得静身立地,暗暗平息着体内翻腾的内息。 这下,青虚道长几人大惊,那些崆峒派道人,便一齐围了过来。 青太道长一见,不由高声怒道:“原来几位也是武林中人,竟是特来搅和的!” 谢成英微笑着,摇头道:“请道长勿用多虑,在下也只是一观后,有所顿悟罢了!”说着,他从袖中,退出紫玉扇,在手中轻轻一掂。 谢成英这个随意的动作,青虚道长见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青虚道长凝神向他手中的紫扇一看,猛然惊骇不已,不由急声道:“谢施主,可是……” 青虚道长正要脱口说出,突然在他心里起了一个意念,那意念道:道长请不要说出,在下不愿为众人所知。 青虚道长听了一楞,只得睁眼看道谢成英。 这时,青元道长一旁见事有奇巧,不由进步一丈,准备也要出手。 青虚道长见此,不由急声道:“师弟万万不可!”同时,又对四下围上的崆峒派道人,沉声一喝:“大家退后,不可鲁莽!” 随后,青虚道长又赶紧稽首一礼,对谢成英等人,和声道:“贫道等人,不知少侠驾临本山,敬请恕罪!” 谢成英微笑道:“道长毋需多虑,在下途经于此,便来此山上一观。” 这时,青智道长已调息完毕,他见青虚道长态度大变,不由奇怪,便走近青虚道长身前,低声问起。 青虚道长与他和青太、青元三人低声了几句,三人立时神色大惊,一齐向谢成英四人看来。其他三人也看清了谢成英手中的紫玉扇,便暗一点头,神情也同时缓和下来。 这时,青虚道长看着场中崆峒派众人,洪声道:“这位谢少侠,乃当今一位名士,今日莅临本山,实乃本派之荣幸,请大家不可误会。待我与三位长老商议后,再与大家道个明白。” 说罢,青虚道长与三位长老便相邀谢成英和三女,到静乐宫小歇。几人转身正要向宫门走去,突然,远处山峰崖下,响起了一阵长啸之声。听那啸声,众人心知,此人功力极高,绝非等闲之人。 场中众人,不由一齐向啸声传来的远处望去,只见三道灰色人影,自那远峰之下,一弹而起。接着,那三道人影,如飞地向静乐宫这边,飞驰而来。 三人飞驰之神速,瞬间已越山而至,这时青虚道长和青智道几人似乎看出什么,不由一齐跪下在地,那些崆峒派的道人见此,也赶紧在地上跪下,伏身在地。 片刻,那三道人影已闪身进到场中,来人原是三位年已八旬的老者。三位老者一进场中,便厉眼看着青虚道长几人,然后再转眼看着那些崆峒派的道人,吓得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出。 随后,三位老者又看着谢成英几人,一位略瘦的老者正要出声相问,中间的微胖老者急瞪着双眼,却突然“哦”了一声,便又哈哈大笑,道:“老夫三人正在奇怪,我们这些徒子徒孙们,怎么又不打了!原来竟是少侠光临本山,令将他们停手。”说着,微胖老者又转头,狠狠地瞪了青虚道长四人一眼。 “原来是三位老前辈,数年不见了,想不到三位前辈,还是这么健在啊!”谢成英这时已认出了,三位老者正是多年前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崆峒三老,便连忙拱手施礼,微微一笑说道。 这时,青虚道长四人已将众人聚在此地的原由,对三位老者一说,三老听后,不由也摇头叹息。 微胖老者这时对谢成英四人道:“难得少侠光临本山,请入宫内相叙。”说毕,带头向静乐宫走去。 一位老者这时对在场众人,怒声道:“你们都在此处相候,不得擅自离去!” 谢成英四人随着微胖老者三人和青虚道长四人,来到静乐宫中,在大殿中坐下,待青元青太两道长为众人上好茶后,微胖老者这才沉声道:“难得少侠光临本山,便碰上本派此事,令老夫三人真是汗颜!” “三位前辈客气了,在下与两位内人以及朱姑娘,北上有事,路经此山,便乘兴一游,冒昧之处,还请三位前辈原谅。”谢成英和悦道。 “唉!,不怕少侠见笑,今日之事少侠已然明了。这也是五年前,我们三人要归隐的原由。我们崆峒一派的武功,说来也不差,只是拳派和剑派,对崆峒十三剑的意见不一,令我们忧心。五年前我们三人,也感觉这其中有些奇怪。所以,我们便放下派中大事,隐于群山之中,想细加揣摩,今日虽有所悟,但仍不能肯定。听说少侠竟已悟出本派的这套剑法,暗含的玄机,还请少侠不吝赐教一二。”微胖老者想了一下慢慢说道。 “适才在下与她们三人,立身远处,只此一观,是有所悟,但不敢枉下断言。还是请前辈,先行说出,在下或许可以映证一下。”谢成英谦逊道。 微胖老者听了并未出声,却对青虚道长低声一句,青虚道长便转身走入后面,片刻后,青虚道长再又出来,手中却捧着两本薄薄的册子。这时微胖老者又道:“少侠刚才恐未看清,老夫令人将两本剑谱取来,请少侠一观!” “前辈这如何使得!此乃贵派之秘,如何轻示于人,恐……”谢成英话未说完,微胖老人却笑道:“少侠武功天人,我等万不可及。况且这点剑法,也不会入少侠法眼,若少侠能为崆峒一派,解此难题,便有大恩于崆峒,崆峒派上下,从此便唯少侠之命是从。” “前辈言重了,只恐在下不能为贵派,一解之难!”谢成英想了一下,便只得道。 这时青虚道长已将两册剑谱,递到谢成英面前,谢成英见此,只得赶紧接过,然后一册一册地翻阅而过。此时大殿之中,众人均不出声,以免打扰了他。良久,谢成英将两本册子合上,然后jiāo还到青虚道长手中。他又深思一阵,才对微胖老者和声道:“前辈可曾悟出,其实两本剑谱,原为一同之理?” 微胖老者闻听之下一顿,又从青虚道长手中接去剑谱,细看之下,仍摇了摇头,他只得对谢成英说道:“还请少侠明示!” “此套剑法,其实是一正一反。剑派所依者,为正向,拳派所依者,为反向。若将一正一反,循回使用,此剑法当为二十六式。”谢成英考虑着,慢声说道:“这也是贵派的乾坤两仪之功理啊!” 听了谢成英之言,微胖老者和另两位老者似有所悟,青虚道长和青智、青太、青元三人却还在深思。见他们一时不能领悟,谢成英便请青虚道长,取来一把长剑,退去剑鞘,他走出两步,将二十六式剑法,一招一式,全部演出。演了一遍,谢成英又将招式放慢,再演了一次。 这时微胖老者猛然起身,说道:“少侠之言,甚是有理。可笑我等数十年来,只知此剑法,有此差异,却万不能领悟其中!老夫等人仅代表崆峒派的历代祖师,万分感谢少侠,为本派解此之难。”说着,微胖老者竟一躬身,深施一礼。 青虚、青智、青元、青太四位道长,却赶紧稽首,施礼致谢! 谢成英也只得赶紧还礼。紫娟、雅仙、永乐公主三女,这时也已领悟了这套剑法的奥秘之处,不由都高兴万分,三女娇靥带笑,一瞬不瞬地看着谢成英。 微胖老者这时对谢成英,真是感激万分,他恭声道:“老夫等人想请少侠,前去与本派众人相见,不知少侠愿意否?” “前辈既已领悟此剑法,在下几人便当告辞。”谢成英说着,起身准备要走。 “老夫等人,请少侠留步!”微胖老者赶紧挽留说道,又对转身对另两位老者,低言几句。这时,他从袖中取出一本娟布册子,才对谢成英,说道:“少侠为崆峒派解此之难,免去本派今后再生内乱,更使得本派剑法,能精益求精,更上一屋。老夫三人及本派上下,无以为报,仅将这本广成子所著的经书,相赠于少侠,或许于少侠有益。”说着,微胖老者将手中的册子,递到谢成英手中。 “前辈不可,如此珍贵之物,在下怎么能收下?”谢成英推迟道。 “少侠毋虑,此书仅为本派两位祖师,所获得之经书的抄本,其中大部内容,我等已熟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0 章 ,此书当为崆峒派的武学所在。只是经书中,最后一段文字过于深奥,本派百余年以来,也无人能解,留着亦无用。现送于少侠,或许于少侠有益!”微胖老者解说道。 谢成英见推迟不过,只得接过收好,便又拱手致谢,然后才与紫娟和雅仙、永乐公主三女,一齐走出了宫门。 崆峒三老亲将谢成英四人,送出了三里之远,双方才作别而去。 这部广成子所著经书,为谢成英得到后,他又从其中悟出了较乾坤两仪神功层次更高的一种功法,名叫乾坤混元玄法,这是后话。 自此,崆峒派的剑法,竟更上了一层,令江湖中人,刮目相看。 随后,崆峒派中传下圣言,今后凡崆峒派中人,见谢成英如见本派掌门,不得有任何拂逆之处,否则,以派规处之。 第三部 第六十四章 幽冥地yīn 暂不说谢成英和紫娟、雅仙、永乐公主,下得崆峒山后,如何一路赶往漫汗。 却说殷艳艳和红玫、贺书苑三女,从四川出发,经甘肃,沿着敦煌之路,向西经过十余日的漫长艰辛。于三四日前,终于到达新疆哲金,与少林空静大师所率的少林僧众、武当各位道长及江湖英豪,共三十余人,汇聚一道。 随后,众人一路北上,于两天前来到了漫汗两军阵前。众人蹬上一处高坡,向下一望,果见鞑靼、瓦剌两国大军,将大明朝军队,包围得水泄不通。 当下空静大师请来殷艳艳和红玫、贺书苑三女,一起商议,群雄如何才能强行进入。 突然,瓦剌大军营中有所异动,众人细看,只见大明军营中,一下冲出了万余人,向瓦剌大营喊杀冲去。 瓦剌大军赶紧出宫迎敌,双方竟在阵前,激烈jiāo战。那些大明将士阵势极强,战斗力远胜于那些瓦剌大军。前锋所指之处,瓦剌大军只得赶紧避开。 这时瓦剌军营中,突然飞身出来五六位武功极高的老者,这些老者在大军中飞驰,无人可挡。大明军队只得收住阵势,以强弓雨箭迎之。可是,大明军队刚才的攻势,也随之便被抑止住,只得一边放箭,一边向大营退回。 空静大师见此,突然明白了,便对群雄大声道:“赶快下山,趁此冲进去!” 群雄一听,振声一呼,一齐纵马向山下扑去。片刻后,群雄来到瓦剌大营,瓦剌人也早发现了他们,便派出数百军士,前来拦住。群雄一见,便一齐出手,把那些瓦剌大军打得哭爹叫娘的,只得让道让他们进入。 群雄飞身来到两军jiāo战的地方,大明军正在有序地后退,猛见有三十余位中原人猛冲过来,便返身又战。 这时那五六位老者,正要向大明军士扑去,却有三位年轻美艳女子和两位道长、两位僧人,飞身将他们挡住。三位年轻女子手执短剑,武功极高,与那五六位老者一对一jiāo手,竟无一丝惧色。而那两位道长和僧人,却两人一组,与那些老者激斗在一起。 大明军士一见,便一齐停身,稳住阵势,早有人飞身进营禀报了。一刻后,大明军营急忙出来十余位将领模样的人,领头的正是,随军参将张天浩张大人。 张天浩一见这些来人,顿时大喜,便下令今日收军。于是,大明军中便鸣起了金声。而三位年轻女子与那几位道长、僧人却还在与那几位老者jiāo手。张天浩见此只得让军士放声大喊:“收兵了!”“收兵了!” 这下,场中jiāo手的几人才猛出一招,将对手逼退一步,便飞身退后,那几位老者神情有些奇异,竟也不再追来,双方便各自收军回营了。 群雄与大军回到营中,张天浩见过了空静大师和各位道长、高僧后,才与殷艳艳、红玫、贺书苑三女见礼。殷艳艳与张天浩曾经相识,便为他介绍了红玫和贺书苑两人。 张天浩一见之下,大为赞叹,不由笑道:“想不到谢兄弟的各位夫人,不但个个娇艳如花,而且武功如此高强,令在下佩服之至。” 三女听他如此一说,不由嘻嘻笑了起来。 张天浩又问起谢成英,几日可到?殷艳艳三女,便把朝中所发生的事,向张天浩一说,并说谢成英已先去京中,要救出太子后,才能赶来。 这话,张天浩听了,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怕有所耽搁,便赶紧带着群雄,转道前营。将群雄安置好以后,张天浩便来到皇上的帐中,把殷艳艳三女所说之话,向皇上一一禀报。 皇上听了,顿时龙颜大怒道:“肃王如此大胆,竟敢公然抗旨!” “请皇上息怒!现有谢少侠亲自出手,朝中当无可虑,眼下群雄已到,明日我们或许可与鞑靼、瓦剌大军一战,先前敌军击退,回朝再说。”张天浩赶紧劝道。 随后,永乐皇帝亲自召见了中原前来的群雄,并对空静大师、各位道长、高僧和各位江湖英豪,能爬山涉水,不远千里,来此救危,表示感谢。 再由张天浩和石公公两人,将目前军中的情况,为众人细说一番。 自皇上亲率大军为鞑靼、瓦剌大军困在此地,皇上传下圣旨,到中原群雄到达,前后已有近月余。这其中大明军队与鞑靼、瓦剌两国大军,jiāo战了数次。因鞑靼、瓦剌大军,有那些幽冥神教的人相助,大明军损失可谓惨重,伤亡的大将、偏将超过了数十人,军士七、八万人。同时,为挡住那些高人突然袭皇上,锦衣卫士和大内高手,已伤亡了近百人。虽然大明军队士气尚在,但却无法取胜,只得尽力以弓箭拒之。 当夜群雄休息,并无战事。第二天辰时一过,双方大军在前宫摆开阵式,鞑靼、瓦剌两国大军阵前,那十位七、八十岁的灰衣老者,竟一齐现身前营,领先站在那里。 大明军阵前,永乐皇帝亲自出来观阵。少林、武当和江湖群雄,也分成两队,一队随石公公在保护皇上,以防突然。另一队则在张天浩和少林空静大师的带领下,来到阵前准备与那十位高人对阵,一较高下。 那十位老者与中原群雄一齐来到阵前,相隔二十余丈站立,双方大军,则退在了五十丈外。 这时,一位灰衣老者越身上前,张天浩一见灰衣老者,便拱手见礼,恭敬道:“徒儿问师父好!” 那位灰衣老者,冷若冰霜地哼了一声:“你我师徒,本就虚有其名,现各为其主,何须如此客气!”说着,转头看着少林空静大师,似有不屑说道:“老和尚,以你们便也想挡住我们这些人!” 原来这位灰衣老者,正是张天浩的记名师父玄乙道人,这玄乙道人的师父黑山鬼道,也是前元的护国天师之一。 玄乙道人自数年前,那次在大明皇宫中,先与殷艳艳和玉薇两女jiāo手,数百招不胜,后败在谢成英手中。他心中暗自不服,返回大黑山后,他与师弟黑山道人继续修炼,黑山鬼道所传下的地幽yīn功,数年后,功力又精进不少。 半年前,鞑靼和瓦剌两国为复兴大元,便派人来到大黑山中,将两人一齐请出,与大元的护国神教幽冥神教的几位余党一起,准备大举兴兵入侵中原,希望一战,能恢复大元的天下。 这些幽冥神教的余党,有三位是幽冥神教的护法,另五人则是幽冥神教的各坛坛主。几十年前,大明朝将元朝皇室逐出中原时,神教中的数千名弟子和百多位高手,与中原群雄及大明军队一日数战,教中弟子和高手尽皆战死,仅有他们这些人受伤逃脱。 这几人逃走后,长期隐匿在大西北。一年前,也为鞑靼和瓦剌两国找到,参与复兴大元的计划。于是,他们与黑山鬼道的两位传人玄乙道人和黑山道人两人,一道共十人,为鞑靼和瓦剌两国,再次兴兵入侵中原,担当起随军护法。 此次鞑靼、瓦剌两国出兵,先前颇为顺利,竟成功地将大明永乐皇帝困在了此地。不过大明军队的战斗力很强,远非鞑靼和瓦剌两国军队所能比。因此,他们虽然能将大明军队困住,但,却难以一时全部消灭,只能逐渐消耗,而且两国大军与大明军队jiāo战数次,损失也很大。 这些幽冥神教的高手和玄乙道人、黑山道人,几次全力出动,想将大明皇帝生擒,但都由于那些大明军队和卫士死战而无功。 昨日,他们见有中原群雄来到大明军中,而且功力不弱,其中三位年轻美艳的女子,竟能一对一,与幽冥神教的两位护法和黑山道人打成了平手。 玄乙道人昨日尚在前营,后来听说,不由想起数年前的那两位年轻女子。今日上阵,是以玄乙道人首先出阵,想看看那三位年轻女子竟是何人?这时,他见自己的徒儿张天浩和一位老和尚走上前来,便大为不屑地说道。 空静大师听了,也不生气,只单掌一竖,低喧一声“阿弥陀佛”,和颜道:“这位道兄,此言差已,我们中原群雄为求道义,不惜赴身,武功高低,又在其次。” “一派胡言!”玄乙道人冷笑着,又对张天浩怒声道:“快叫那三位年轻女子出来!老道要看看,这三人竟是何人?” 这时,殷艳艳和红玫、贺书苑三女听了,便一起来到空静大师和张天浩身边。殷艳艳一见玄乙道人,似未认出,后经张天浩提醒,她才猛然想起了。 于是,殷艳艳先对红玫和贺书苑轻声说明,然后,对玄乙道人笑道:“不想今日能在此阵中,又见到前辈。” 玄乙道人这时也认出眼前这位美艳的女子,正是数年前在大明皇宫中jiāo手的其中一位,不想事过数年,这位年轻女子仍如当年一般明艳,不由他暗暗有些称奇。 “女侠记忆真好,老道倒险些忘了。不过女侠今日一人前来,却不见当年那位年轻小子来此,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吧!”玄乙道人微笑说道,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红玫和贺书苑两女。 “前辈说的是我们的夫君啊!他尚有一点小事要办,事毕后,他便会来此与前辈相见。这两位是我的姐妹,放心,她们也决不会让前辈失望的。”殷艳艳会意着,笑道。 玄乙道人打量了一下红玫和贺书苑两女,知殷艳艳所说不虚,不由口中冷哼一声,道:“老道,就想再见那位小子一面,以报当年一招而败之耻。” “这要让前辈失望了,我们夫君怕还要几日,才能来此。要不我们姐妹先陪前辈,过过招如何?”贺书苑娇笑道。 “那小子没来也无妨,等老道抓住了你们三位,看他还敢不来!”玄乙道人微怒道。 “前辈想抓住我们姐妹?那可妄想得很。而且也要看前辈,是否有此功力了!”红玫娇靥一肃,冷声道。 “女侠放心!今日阵前,我们十位老东西,全部在此。这阵前,除女侠三人,余者均不可虑。三位女侠,虽能以一对一,但若我们分出其中五人,先将其他群雄困住,再以五人之力,对付女侠三人,不知三位女侠,可有胜算?”玄乙道人冷笑说道。 “原来前辈想以此为胜,只怕不能如愿。”殷艳艳淡笑道。 “能否得愿,一试便知,只是不知女侠三人,是否敢于应战?”玄乙道人道。 “师父,以你们如此之尊,竟要对三位年轻女子,以多而胜,传言出去,难不怕为人议论,殷女侠万不可应战。”张天浩一听,急声道。 空静大师正要说什么,红玫却肃容说道:“张大人请放心,这还难不倒我们姐妹,只要张大人和空静大师,多留心其他前辈和皇上的安危则可。” 玄乙道人一听,便一点头,道:“好!既是三位女侠,愿意应战,老道便去准备。”说罢,闪身退回。 这时鞑靼、瓦剌两国统领,也来到阵前观战。玄乙道人和其他老者一商议后,便全部来到阵前, 这时,十位灰衣老者分作两群,有的手执兵器,有的空着双手,大家一到过来,也不再多话,双方便在阵前,jiāo起手来。 与殷艳艳、红玫和贺书苑三女对阵的是,玄乙道人、黑山道人和另三位老者,其他五人则对付少林、武当和其他中原群雄。 先说,殷艳艳、红玫和贺书苑三人,三女手执短剑,与玄乙道人五人斗在了一起。玄乙道人和黑山道人用剑,另三位老者一人使刀,一人提着一把短戟,另一人是弯月长刀。一时场中,刀光剑影,掌风呼啸,劲风疾疾,打得相当激烈。 殷艳艳和红玫、贺书苑三女,此时像有着某种默契,三女守着十丈大小的距离,相互兼顾。几人或对以刀剑,或对以拳脚,或是拚上内力,相互间绝不容情。有时三女一但为几位老者隔开,便一声轻啸,猛地出招,将对手逼退,随后三人,又飞身退回原地,站成三星阵式。 玄乙道人和其他四人,围着三人出招,却一时竟占不到上风。玄乙道人看出三女用的是一种阵式,可三女守得很紧,五人一时也无法可破。 再说,其他五位灰衣老者与几位少林高僧和武当道长对阵,也是一时僵持不下。武当道长手执长剑,一套武当剑法展开,灰衣老者也不敢轻视。 少林寺的几位高僧,或使禅杖,或使刀剑,或使棍棒。他们以二对一,与那五位灰衣人混战,那场面也非常之激烈。 这时双方出动大军,近十万人,排在两军阵前,大军看得目不转睛,双方都不敢轻易出声,以免扰了场中jiāo手之人。 场中jiāo手众人,已过两百余招,还分不出胜负。此时与少林、武当高手jiāo战的一位灰衣老者,突然一声长啸,对着一位少林高僧,猛然拍出一招,那位少林高僧一见,赶紧将禅杖一横,右手一翻,也是一掌拍出。 两人掌力相接,那位少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1 章 高僧不由上身一抖,向后退出几步。 一旁的另一位高僧,便赶紧上前,挡在那位灰衣老者的身前。那位灰衣老者见了,又是一掌拍到,这位高僧也只得翻掌迎敌。两人对掌后,那位少林高僧也是全身一颤,向后退出数步。 空静大师见了急忙高声道:“不要硬接他们掌力!” 这时,另几位灰衣老者,也是以掌力,翻掌向对方拍出。其他少林高僧和武当派的四位道长,便两人一齐出掌急推,与几位灰衣老者对掌。 不想,这些灰衣老者的功力怪异。两人一齐出掌,竟仍接不住对方的掌力。一时间,他们只得不停地一掌一掌地拍着,同时不断后退着。两人对一的形式,便难以再维持了。 殷艳艳和红玫、贺书苑这时,也与玄乙道人五人拚上了掌力。玄乙道人几人的功力虽强,而殷艳艳、红玫和贺书苑三女,一人用九转玄功,两人用的是大乘无相神功,三人配合得很好。因此,玄乙道人几人并占不了多少上风。 这时殷艳艳、红玫、贺书苑三女,留心着其他的少林、武当众人,见他们有些情形不对,三女便同时左手,猛出一掌向五人逼去,右手短剑一挥,三道剑气向玄乙道人和几人点出。 玄乙道人见三女攻出剑气,不由赶紧侧身让过,三女一见,正要飞身过去,以解少林和武当众人之围。可玄乙道人五人的闪身动作,也非常快,竟一闪便又脚下一点,将三女仍然围住。让三女无法为少林和武当众人解围。 这样,灰衣老者便逐渐占得了场中的上风,殷艳艳三女尚且无事,可那几位少林和武当的高手,则情势有些危急起来。 红玫一看,内心担忧,便急忙对殷艳艳和贺书苑传意,要她们先缠住玄乙道人几人,红玫准备强冲过去,为少林和武当众人援手。 只见红玫突然左脚向右一踏,猛然一个旋身,九玄步自然施展而出。随之她又一旋身,便已脱出了五人之围。 玄乙道人见了正要出手阻止,殷艳艳短剑一挥,一道剑气将玄乙道人阻住。于是,红玫弹身一闪,越空三十丈,已扑身到另五位灰衣老者的身后,同时她跃身凌空,一个移形换影,左掌猛地向一位灰衣老者拍出。 那位灰衣老者正在对两位武当道长出掌,不想身后劲风肃然,那位灰衣老者只得猛收劲力,转身与红玫对掌,仓促之间,那位灰衣老者一接红玫的凌空一掌,不由脚下虚浮,右脚下猛地一退,才稳住了步子。 大明军中众人见此,不由齐呼一声:“好啊!” 这下,场中的情形一下又转了过来,少林和武当众人趁此瞬间,重新聚合,将劣势搬回过来。而此时,殷艳艳和贺书苑在玄乙道人五人的围攻攻下,却有点力不从心了,情势一下急变。虽然,两女背身迎敌,但玄乙道人五人的功力太强,两女的防卫圈子,被压缩得越来越小。 红玫一见,便又要飞身返回过来,这时一位灰衣老者,竟闪身将红玫拦阻。红玫只得短剑一闪,向那位灰衣老者攻去。 可是这些灰衣老者的武功,绝非泛泛,红玫在数招内,也只能抢得上风,但要将其一招击退,却很难办得到。 而殷艳艳和贺书苑两女的情形,却越来越紧张。红玫见了,正要左手曲指,弹出九玄针。 这时百十丈之外,一个苍劲之声响起,那声音道:“幽冥神教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竟五六人,一齐围攻起两个年轻女子来。”说话间,三道人影已飞身来到场中。 见三人来此的轻功非常,不知来者是敌是友,玄乙道人和一位灰衣老者这时赶紧飞身过去迎住。玄乙道人正要出声喝问,突然那位灰衣老者,一旁有些喜悦道:“原来是本教的三位护法长老到了!” 这时场中余人还在拚斗,一个苍劲的声音又道:“老夫以为是谁,有此能力,竟能与玄乙道人和本教的一些护法打成平手。原来是三位弟妹,请你们也停手吧!”这话显然是对殷艳艳、红玫、贺书苑三女说的。 殷艳艳三女听了,这时猛出一招,将黑山道人和另两位灰衣人逼退,一齐停身下来。三女转首一看,所来三人身着黑衫,却正是居于昆仑山布喀达坡峰,年近百岁高龄的三位老大哥,也是从前幽冥神教的三位护法长老。 三四年前,诸女随谢成英专程前往昆仑一趟,拜会过三位老者。当时双方见面,谢成英原本要执后辈之礼,可三位老人却坚持不受,硬要与谢成英以平辈相论,是以谢成英只得以老哥哥相称。 这时,殷艳艳、红玫、贺书苑三女一齐笑道:“原来是三位老哥哥到了,请恕我们不知之罪!” 三人中,一位高个老人笑道:“几年不见,三位弟妹竟还是这样年轻如昔,真是修为有道啊!” “小妹几人,那有三位老哥哥功力高深,百岁高龄仍是这样不见老啊。”贺书苑娇笑道。 这时另一边五位灰衣老者,也一齐停手,一位灰衣老者走过来,对三位黑衣老人拱手一礼,问道:“原来三位长老与这三女,竟是相识?” “是啊,这场中一边曾是本教中人,一边却是老夫三人的弟妹。老夫三人,帮谁也不是。不如今日,双方都暂且停手吧!”高个黑衣老人此时肃容道。 “老哥哥之言,小妹三人自当遵守!”殷艳艳笑道。 “就依大护法吧!”那位灰衣老者一看,也只得应承道。 这时,张天浩见如此收场也好,便请皇上下令大军收兵回营。鞑靼、瓦剌大军,此后也收军回营了。 临别时,红玫对三位黑衣老人笑道:“请三位老哥哥,一同入营相叙如何?” “请三位弟妹先回,老夫与他们这几人,是几十年未见。今日自是要相叙一番,改日再来拜访!”高个黑衣老人笑道。 于是,众人互道尊重,作别而去,各自归营了。 第三部 第六十五章 十大高手 且说,三位黑衣老人随那些灰衣老者,来到鞑靼营中,那些灰衣老者便向三老问起,如何会识得这几位武功如此高强的年轻女子。 三位黑衣老者,自是据实以告,说了缘由,最后高个黑衣老人道:“老夫三人近年修行益深,已深知大元气数已尽,大明代元而立,也是天意,我们不可违天道而行。况且,以谢小兄弟的功力之深,举世罕见,他若亲来此地,这天下无人能胜。不如诸位罢手,退出这俗世之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 “前辈之言甚是,老道等人不是不知。只是这姓谢的,与老道师兄弟之间,另有一段原由。老道以为,不如待此人来时,大家见过,再作商议。”玄乙道人考虑一下,说道。 “是啊!此次鞑靼、瓦剌两国统领,请我等出山,如此便一走了之,恐也不好jiāo待。不如请大护法三人,尽管袖手旁观。我们十人,待那位姓谢的来后,以武功一较高下,他若能胜,我们自当退走。他若败了,我们也不能轻易让大明皇上离去。如何?”一位灰衣老者沉思后,说道。 三位黑衣老人听了,相互看了一眼,高个黑衣老人又考虑一下,只得点头道:“既是如此,老夫三人不强求。只是你们需静待谢小兄弟到来,不能再行出手。否则,若伤了老夫的三位弟妹,我们便难以袖手了。” 三老说罢,便起身告辞而去。 …… 再说,谢成英和紫娟、雅仙、永乐公主四人,下得崆峒山后,一路纵马不停,向漫汗赶来,第四天下午,四人终于来到漫汗。 永乐公主在马上,一见鞑靼、瓦剌两国大军,竟有四五十余万人之多,将大明军队紧紧压缩,包围在两三座小山的四周,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飞身进去,看看父皇是否安好! 雅仙赶紧笑着,劝道:“公主何需如此心急!这大明军营未乱,你父皇自然无事,待我们想个什么办法,再行进去才行。” 谢成英这时,看着那些连绵不绝的鞑靼、瓦剌军营,见最近处与大明军营中间相隔,不过数百丈,于是,笑道:“公主不必担心,我们就从此处进去好了!”言毕,四人纵马向那里奔去。 那些鞑靼、瓦剌大军,远见有人纵马驰来,立即派出数十人前来阻拦,谢成英四人放马跑近,便一齐翻身下马,拉着马缓步前行。 那些鞑靼、瓦剌军士见四人走近,认出又是中原之人。一位小头领模样的人,对着四人大声喝叱,要几人赶紧离开,四人理也不理,只是拉马前行。 四人来到近前,那位小头领见一个青年儒士,带着三位年轻女子,竟要进到大明军营中,不由大怒。那些鞑靼、瓦剌军士一见三女,个个如此美艳,不由都是色心yù动。 谢成英看在眼中,俊脸冷笑着,只顾前走。有几位军士竟出手向三女抓来,不想,手还未沾上三女身上,便被摔出了数丈之远。 这时那位小头领一见,用蒙语大声骂着,那些军士一见,赶紧用刀向四人指来,有的竟拉开弓箭对着四人,要四人赶紧束手就擒。 只是不知何故,那些军士手拿着刀箭,竟不知如何却不断地向后退着,好似从四人身上,放出一道强大的气圈,推动他们不得不退让开去。 那位小头领见了,十分奇怪,只得大声呼叫着,这时鞑靼、瓦剌军营又跑出几百名军士,他们一齐围上,也是只能围到四人十丈以外的地方,仍谁也不进到十丈以内。 永乐公主看了,不由奇道:“两位姐妹,这是为何?他们怎么走不进近身来。” “公主殿下不知,成弟弟不想让他们走进,他们就永远别想近身。”紫娟一边走,一边扭头笑道。 “站住!再不站住,我们放箭了!”那位小头领大声道。 见谢成英四人拉着马,仍是不停地往前走,理也不理。那位小领怒喝一声:“给我放箭,shè死他们!” 那些鞑靼、瓦剌军士一听,赶紧开弓放箭,不想那些利箭,竟也只能shè到离四人十丈处的地方,就纷纷掉在地上了。有几十位军士挥动着刀qiāng,一齐向四人扑来,不想进到十丈处,又不知怎的,一齐被摔出了两丈多。有十位军士骑着大马,猛冲过来,同样在十丈处,烈马嘶鸣,怎么也冲不进来。 “公主殿下,你瞧,只要在成弟弟的十丈之内,任他们是谁,也不能伤害你的。”雅仙见此,笑道。 “成弟弟的聚气成力之功,真是越来越精湛了!”紫娟由衷笑道。 “穿上这天竺丝宝衫,我的聚气功便可远及二十丈外,所以除非他们是绝顶高手,否则别进到我们身边。我不想伤这些人的xìng命,只能如此了!”谢成英微笑道。 这时,谢成英四人拉着马,已快走出鞑靼、瓦剌的军营,一位大头领见了,赶紧下令命数百人站成一排,挡在谢成英四人的前方。 谢成英这时把马绳jiāo给了紫娟,左手向下一挥,前面挡路的几十人,便一齐摔了出去。可那些人又涌着上来拦阻,谢成英停身站下,肃容沉声道:“请阁下将这些人带开,在下不想伤人!” 这时大明军营中,也发现了这里的动静,他们一边派出大军前来接应,一边急报到前营,殷艳艳、红玫、贺书苑三女一听,想着应是谢成英来了,于是一齐飞身来到后营中。 那些鞑靼、瓦剌大军担心前后受敌,一边赶紧上报,一边只得让开了道。这样,谢成英和三女拉着马,便缓步来到大明军阵前。 那些大明军中的将军,有几人见过永乐公主,这时一见,赶紧躬身、当胸抱拳,齐声呼道:“属下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千岁!” 永乐公主见此,只得向谢成英和紫娟、雅仙娇柔一笑,又对那些军士道:“你们快平身吧!这是两军阵前,不需多礼。” 这时,有几位灰衣老者闻报赶来,见来人竟是一位青年儒士,带着三位美艳女子,进到了大明军营中,双方也未伤人,几人看了一阵,便又返身回去了。 这样谢成英和众人来到前营,与殷艳艳、红玫、贺书苑三女相见,自是一番喜悦。 永乐公主此时赶紧上前,对三女裣衽一礼,口中娇声道:“小妹朱乐儿,见过三位姐姐!” 慌得殷艳艳三女,赶紧将她扶起。红玫诧异着,向紫娟看了一眼,紫娟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样子,摇了摇头,又用手暗指了一下谢成英。 当下,永乐皇帝亲自召见了谢成英,并免去了谢成英和诸女的跪拜之礼。皇上见谢成英,相隔数年,竟还是如此儒雅,全无一点习武人的豪气,不由笑道:“少侠真是高人,武学修为如此之高,令朕佩服之至。” “皇上过誉了,草民终日无所事是,有些清闲罢了。”谢成英拱手施礼道。 随后,谢成英又与张天浩,空静大师和少林高僧、武当道长等中原群雄相见,大家免不了一番寒喧。 正在这时,一位军士来报,营外有三位黑衣老人要见谢少侠。 谢成英走出一看,原是昆仑三老,谢成英拱手一礼,口中和声道:“小弟见过三位老哥哥!” 昆仑三老与谢成英相见后,自是高兴非常,谢成英赶紧将三老请进到营房,高个老人坐定,才拿出了玄乙道人的一封信,递到谢成英手中。 谢成英接过信,拆开一阅,笑道:“他们能如此最好,小弟也不想伤人太多。” 随后,谢成英将信递给了一旁的张天浩,张天浩展开一看,见信中写道: 谢少侠: 你我一别数载,今日两军阵中再见,当日一招之耻,老道终不能忘。不想你竟与幽冥神教,护法长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2 章 三人,亲为兄弟。三老言及你武功盖世,天下无双。但老道不能就此罢手,特设下:‘刀箭火海’、‘碧海如仙’、‘大罗十全’三大阵式,不知你小子是否有胆一试。若你能一人闯过三阵,老道佩服之至,我等十人,便一齐退出归隐,从此不问世事。否则,请少侠莫管此事。 大黑山玄乙道人字 待张天浩看完,谢成英肃容道:“请张兄将此事,禀报皇上,在下答应一试!” …… 第二日,大明与鞑靼、瓦剌两国,双方大军不出,两军阵前仅只有百十余人。谢成英与空静大师带着中原群雄和昆仑三老,来到阵前与玄乙道人十人相见。双方见面后,除玄乙道人外,那几人均不相信,以谢成英如此一位书生,竟会是身怀绝世武功之人。 黑山道人大异之下,竟要出手一试,只他右手旋指转腕,凌空击出。 殷艳艳和红玫一见,正要出手,谢成英淡然道:“两位姊姊,不用了!”说着,谢成英左手轻抬,五指箕张,向前轻轻一按。 黑山道人顿觉自己身前,空气如山压来,令他不由全身一颤,老脸通红,猛地后退了数步,才缓过劲来。 只此一招,其他灰衣老者见了,这才心知肚明,无人再敢出手。于是双方商议,两日后,在漫汗城西边十里的一处群山中,双方阵中相见。 两日后,谢成英、昆仑三老、少林空静大师和几位高僧,武当的几位道长,殷艳艳、红玫五女一路,准备前去赴约,永乐公主却一定也要跟随前往。谢成英摇头道:“公主殿下,此番草民试阵,不知如何凶险。请公主殿下,就留在军中,勿使草民分心。” “我不管,你走哪,我就要跟到哪!”永乐公主嘟着小嘴道。 “谢少侠,既是吟儿喜欢,就让她随你前去,还有如此众多的高手在场,贼人也难以伤到她。”永乐皇上笑着,对谢成英道。 张天浩也在一旁,帮着永乐公主说话,谢成英见此只得默许了。 张天浩和另外十余位中原群雄,则留在军中,保护皇上。 这里,漫汗城外西边数里,群山连绵,山中有一处不知多深的大湖。湖边缓坡上,数百军士早已摆下了一处百余丈长,十余丈宽的刀阵,成千上万把利刀,刀尖向上布置,空当之处,燃烧着一种黑色的液体,熊熊大火,浓烟圈天而上。 玄乙道人、黑山道人和一位灰衣老者,早已站在那里相候,见谢成英和众人来到,玄乙道人也不多说,只沉声道:“少侠果然胆识惊人,老道佩服!此乃‘刀箭火海’阵,地上万刃利刀,火海一片,不时还会有军士,以利箭shè之。试阵者,从一端入阵,需脚下踏刀刃而过,从另一端出来,便为通过。不得以轻功飞纵,否则,便为认输。我们十人,会有人在阵中与少侠jiāo手,不知少侠是否,敢上去一试?” 群雄一听说,再向阵中一看,不由愀然作色。空静大师和少林高僧、武当道长,有些担心。昆仑三老则微笑着,并不出声。 殷艳艳和红玫五女见了,也是秀眉微蹙,娇靥上都露着关切。永乐公主秀脸紧张,她不安地看了谢成英一眼,关切之心,露于形色。 这时,谢成英浓眉微皱,看了此阵一眼,见周围四下,果有数百军,手执弓箭,站在离阵不远处。于是,他淡然一笑道:“既是几位前辈,也敢入阵,在下自当舍命相陪。”说着,起身走到阵前,他将紫玉扇,从袖中退出,握在左手。然后,也未见他弹身作势,人已飞身向阵中的刀刃落去。 谢成英身在阵中,他将太虚罡气,布于三丈外,根本不踏刀刃,而是悬身空中,向前缓步而行。 这时,阵中大火熊熊,空气温度极高,数尺高的火苗,不时卷向刀刃。那燃烧的液体,放出一种刺人的气味,令人有窒息之感。好在谢成英的功力,已可闭气,以内息代之呼吸。因此,他也不用任何防护,只是脚下点着刀尖,直往前行。 刚行得数丈,这时迎面、左右,弓弦声响,似有利箭shè来,万箭如雨,嗖嗖之声,啸空而至。不过这些利箭,都只能shè到谢成英的三丈远处,便纷纷掉在地上。谢成英也不去管,只是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猛地,谢成英顿感身后,另有两只利箭破空而至,那劲力已突破他的护身罡气,进到他两丈以内。谢成英知此两箭,必非常人所发,于是他俊面微沉,倏地侧身,左手一转,迎着飞来的两箭,曲指连弹,才将那两支飞箭击落。 谢成英弹落两箭,正要再行向前,突然,火烟之中,一位身罩长服的蒙面人,闪身跃出,手中弯月利刀一挥,向谢成英攻来。 谢成英轻哼一声,右手一翻,曲指一弹,那蒙面人的利刀,竟不知飞向何处。蒙面人顿时一惊,只得赶紧高高跃起,飞身退出阵外。 于是,谢成英又继续前行,行过十余丈,两侧前方又突然闪出,两位身着同样长服的蒙面人,两人立身数丈之处,双臂一圈,对着谢成英猛然推来。 谢成英不慌不忙,左手紫扇一点,右手向前一按,两位蒙面之人,刚一接谢成英的劲力,不由全身大震,只得侧身一跃,躲让开去,根本不敢再与谢成英对招。 谢成英的俊面上,此时闪过一丝冷笑,他已飞身越过两人,继续向前而行。 又行得十余丈,猛地他的前后左右,同时出现了四位长服蒙面之人,四人手执长剑,将谢成英围在当中,以一种剑阵向他出招。 谢成英将紫玉扇jiāo到右手,身形一绕,贴身过去,右手中紫玉扇,迎着四人刺来的剑光,隔空连点,但听当、当数声,四人的长剑,均被他以紫玉扇点出的劲力击中,四人的长剑同时弹起,不由一齐退开。 只此一顿,四人又再次闪身扑上,谢成英这时冷峻一哼,以扇代剑,太虚剑法第二式,急旋而出。但听沙沙数声,四人但觉一道紫光划过,那罩身的长服,竟为对方的罡气划破尺长大口。外面的灼热,一下涌进破处,四人顿感难忍,只得一齐飞身跃出阵中。 此时,谢成英已来到了此阵的另头,只见他旋身一起,越空数十丈,飞身停在离阵二十丈的一处大石上。这时,他才轻嘘了一口气。 却见玄乙道人、黑山道人和另一位灰衣人,以及中原群雄早已在此相候。玄乙道人三人一见谢成英,竟如轻松走出了此阵,不由有点面面相觑。 永乐公主见谢成英出阵,高兴得玉掌连拍,欣喜若狂,连声娇笑不止。殷艳艳、红玫五女,这时也松了一口气。适才谢成英身在阵中时,五女见阵中浓烟滚滚,火苗腾升,热浪熏天。虽知谢成英穿有天竺丝宝衫,不惧任何刀剑罡劲,而且有紫玉扇可驱烟、辟dú,但仍是非常担心在怀。此时,见他顺利出阵后,才放心下来。 几女虽不会像永乐公主一般,喜悦如此。但若是在无人之处,她们也会一齐围扑上来,将自己的夫君紧紧抱住,以表达她们的欣喜心情。 昆仑三老看了,则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谢成英这时将紫玉扇收入袖中,随后淡然一笑,对玄乙道人三人拱手,问道:“不知前辈,这第二阵又如何相试?” 玄乙道人听了哈哈一笑,用手一指那茫茫湖水,随即口中道:“谢少侠,你看这高山深湖,碧水绿波,便是老道所设的第二阵。”言罢,玄乙道人向湖边走近几步,又接着道:“这湖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却藏有凶险,湖水虽清,却暗含一种吸力。平日若人畜近之,稍有不慎,便会被吸入湖中,而为此丧命。既便是空中飞鸟,也不敢低飞到离湖面的三尺内。否则,也会被吸入湖水中。”说着,玄乙道人又拣起脚下一根寸粗的树枝,随手向湖心抛去,却见那根树枝,落在湖面,竟不能浮起,瞬间便沉入到湖水之中。 这时,玄乙道人又道:“那湖面的七块小木块,是特意挑选,能在此湖面上浮起,以供你们点脚。” 玄乙道人说着,转首看着谢成英,笑道:“不过,以少侠的功力,立于湖水之上,当无问题。先前一阵,我们最多以四人出手,攻击少侠,竟为少侠,在两三招内击退。在这湖水面上,我们以六人之力,与少侠周旋,不知少侠可还有胜算?” 谢成英听了,淡然地望了湖上水面一阵,见湖水广大,静无一物,凭空处的确看不到一只飞鸟,仅有七块半尺大小的木块,飘浮在湖面上。于是他对玄乙道人一点头,平声道:“好!前辈既已出题,在下断无不遵之理,我们就以此,为第二阵吧!” 这时,玄乙道人对跟过来的几位灰衣老者,挥了一下手,其中六位灰衣老者,便一齐弹身,向数丈外的湖面跃去,黑山道人也在六人之中。 六位灰衣老者跃入湖面,每人点脚停在一块小木块上。那木块应力,果然一沉,几人赶紧提气轻身,才能保持木块不沉的姿态。六人此时轻踏木块,倏地划至湖心,并站一排,很显然在等着谢成英入阵。 谢成英这时也不再多问,未见他作势,身形已平移飘动,飞向湖面。只见他双脚平踏,贴着湖面,缓慢地向一木块飘去。待他移身木块之上,众人见他也是点脚在木块上,但却未见木块,有一丝应力下沉之像。 玄乙道人此时见了,才真正猛然一惊,因为其他六人如此而为,必要提气轻身,才能保持木块不沉,而谢成英飘身过去,到点脚木块,竟无任何提气之像。只这份功力之深,不能不令他暗自惊骇。 谢成英刚一入阵,那六人便已发动,六人脚下一dàng,用手一推,便划水而过,将谢成英围在了当中。 谢成英环眼四看,六位灰衣老者的功力略有差异,其中黑山道人功力最深,另两位灰衣老者略逊,还有三位,又较他们三人再差了一筹。 这时,六人绕着谢成英,围了一个数丈大的圈,但并未轻易出手。因为立身这湖面之上,出手攻敌,仅有一块木块可以借力,若对方功力反弹,自己也并不能完全幸免。 因此,六位灰衣老者脚踏木块,只以内劲向谢成英压来,不想六人划动的木块,刚进到距谢成英五丈内,便顿感空气凝重,六人逼进的速度,一下慢不少了。 六人正在惊奇,这时谢成英突然笑道:“前辈,怎么不想出手吗?” 六人相互使了个眼神,突然一齐圈臂,向当中一推,顿时湖面空气肃然,闷声哗响,激浪滔天。六人所推出之力,受谢成英溢出的罡气抵挡,向四下猛然dàng开,迫使六人一齐向后急退。待激浪过后,却谢成英仍立身在小木块上,俊面含笑地看着六人。 六人惊讶不已,正要向中聚集,再行出手,却见谢成英倏地立身摆动,在湖面上如陀螺一般,疾旋起来。谢成英的身形在疾旋中,dàng起的劲气,越散越大,逼得六人的灰衫劲飘,需全力相抗,才能稳住在湖面站立。 突然,谢成英疾旋的身形,随着旋转,竟升至湖面上空数丈,并悬身在那里,不升也不降。六人见了大骇,正不知要如何应对时。倏地,谢成英的身形化作一片蒙蒙人影,如电闪在六人面前,疾划而过。 湖面六人,猛觉劲气拂体,六人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向湖里沉去,水漫过膝。可是待那道劲气拂过,六人却又自动浮升上来。如此一来,六人虽未受有内伤,但却为湖水浸湿了半截裤褪。 这时,谢成英缓缓下降,脚下仍轻点在那块木块上,只见他笑道:“几位前辈,还要再比吗?” 此时,在岸上观看的玄乙道人已知六人输了,只得高声叫道:“此阵仍是我等输了,请各位上岸吧!” 六人一听,只得一齐拱手抱拳,对谢成英道:“少侠神功无敌!我等认输!” 言毕,六人因离岸太远,此湖有着一种自然拉向湖心的引力,是以他们不敢起弹身而起,只得以内力,划水过去。这时,谢成英的身形,却自动上弹,接着又凌空倏地一闪,越过湖面,直向岸上飘去。 待谢成英落身岸边,殷艳、红玫几女和永乐公主一齐跑了过来。永乐公主此时,不知何故,秀脸有些苍白了。 谢成英一见,不由微笑道:“公主殿下,不知有何事,会紧张如此?” “如此凶险之处,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说着,永乐公主漂亮的双眼中,几乎掉下泪来。 殷艳艳、红玫五女虽知,以谢成英的功力,应无险情。可五女适才还是忧心不已,此时,五女关心谢成英的那份柔情,已言于表。 空静大师等人立身远处,也不由一齐议论着。他们对谢成英刚才所施展的那份功力,真是叹为观止。 昆仑三老这时走过来,高个老人看着谢成英,笑着道:“此湖面暗含强劲吸力,老夫昨日已试过,若能停身湖面,已属不易,要想弹身而起,更为困难。小兄弟能在此等湖面上,竟旋身跃起,只这份功力,老夫三人是自愧不如了。” “老哥哥过誉了!”谢成英赶紧谦逊说道。 谢成英与几人叙过,便向玄乙道人走去。这时玄乙道人神色肃然,似乎在考虑什么。见谢成英走来,玄乙道人有些凝重,说道:“少侠果然神功天人,老道佩服。少侠已过了两阵,今日比试,按理说少侠已然获胜。只是老道等人,心有一虑……” “不知前辈心有何虑?”谢成英肃容道。 “我等十人,功力相若,少侠一次jiāo手,已到六人。这第三阵为‘大罗十全’,便是由我等十人一齐出手,与少侠过招,不知少侠能否接得住?”玄乙道人深思良久,才言道。 “前辈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3 章 人,功力高深,在下自是难以一齐接住。不过,今日既是前辈出题,在下说不得了,只好勉力相陪。或许在下不敌,又或许各位前辈手下留情,不令在下难堪。”谢成英微笑着,说道。 玄乙道人听了,只得点头再道:“少侠之言不差,难得少侠如此谦逊。不如我等十人,就与少侠在这空野地上,以十对一,再作较量,以全少侠功名!” 于是,十位灰衣老者一齐跃身,在湖边的平地处,十人分站周围,自然围了个十余丈大小的圈子,静候着谢成英。 谢成英这时,借说话之机,已完全恢复了内力。见此,他也不再推诿,正要挺身向圈中走去,殷艳艳和红玫几女担心问道:“成弟弟,以一当十,你真有把握?” “你们放心吧!他们的功力我熟知。虽说十人一齐出手,那情势定然十分凶险。但我的太虚罡气,乃内力的至高境界,能合化各种功力。所以他们虽强,却是难以伤我。”说毕,谢成英要五女退在一侧,看他与十位灰衣老者对阵。 然后,他轻身一起,飞身进入到十人的大圈当中,静身而立。谢成英站在十人阵中,那俊面神态,全无一丝表情,仿佛若泥塑木雕一般。 这时,湖边秋风瑟瑟,一旁立观的众人,也是噤若寒蝉,似乎都在等待着他们出手的时刻。 第三部 第六十六章 天下jiāo易 玄乙道人十人,一俟谢成英进入阵中,其实早已发动了,十人同时以内力罡劲,向立身圈中的谢成英攻去。十人的内气罡劲,都是无形的,将这十余丈的大圈,几乎凝成了铜墙铁壁一般。而场中,却听不到一丝啸声,看不出一分劲力肃然的影子。 一旁众人中,除昆仑三老和殷艳艳、红玫五女外,余者竟看不出他们在做什么。空静大师虽有所知,但仍不能肯定。 昆仑三老的高个老人,这时极为凝重道:“想不到,这十人以内气罡劲,同时对一人出手,这场中的无形罡气,所凝成的功力,可以说是闻所未闻。只是小兄弟,也是血ròu之躯,如何能挡得住这样强大的劲力。” 永乐公主一听,急声道:“几位姐姐,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大哥哥!” “公主殿下,莫说帮,此时既便是老夫这样功力的人,也不能近得他们的身。”昆仑三老中另一老人也慎重说道。 “是啊!这样的功力一齐发出,足可dàng平一座小山,何愁是人啊。”空静大师也道。 这时,场中突然起了变化,先前看似无形的劲力,顿时dàng漾出几许气流的波纹。人们见大圈中间,呈现出明显的怪异,谢成英身周的三四丈处,竟看不到空气激出的波纹,仿佛空无一切,如太虚之景。而再往前看,到灰衣老者身后的十余丈处,则可看出有几许气流微波的影子。 昆仑三老心知,这便是场中十人,功力高下的区别。 这时圈中的谢成英,突然朗声道:“十位前辈好高深的功力,在下要出手了!”说着,只见谢成英,在圈中双手一旋,右手阳,左手yīn,脚下缓慢踏出八个方位,不断变化摆出了八个不同的姿态,而且姿态的变化,是越来越块。到后来,众人只见阵中一道人影,不断晃动,而玄乙道人十人,则不停地向后退身。 玄乙道人十人一见,同时神色大变,众人赶紧一齐用掌,对着谢成英晃动的身形拍出,虽然双方相隔十余丈远,玄乙道人十人却同时浑身大震,脚下晃动不止。此时,场中二十余丈范围,尘土飞扬,砂石滚滚,当空中竟是雷声滚滚。 一旁众人看得有些奇怪,不知谢成英这是什么武功,竟如此之高。 只有殷艳艳、红玫五女知道,谢成英用的是太卜八式,五女见谢成英使出这套掌法,威力如此之大,心中暗道:这太卜神掌,真的不弱于紫府掌法。 谢成英以太卜神掌拍出的掌力,劲力可达二十丈外。玄乙道人十人各展武功,纷纷围着谢成英出手,有几人想强行欺身逼近,不想只能进到三四丈内,任他们用尽功力,也不能再前进一步了。 原来这三四丈内,已被谢成英布满了太虚罡气,别说是人,即使飞刃刀剑,神兵利器,也绝不能突袭进去。 于是,玄乙道人十人也只得用掌力对抗,不过谢成英的掌力好似越来越强,那圈劲气的阻力,不断向外dàng着。以玄乙道人十人的武功,也只能不断地向后退开。渐渐双方的相距拉开了,近有二十余丈。 突然谢成英轻啸一声,口中道:“让你们也见识一下,什么是‘道玄太虚’?” 话声甫落,谢成英倏地招式疾变,身形飞闪,直向数十丈的高空升去。谢成英悬身数十丈空中,定身不动了,猛地,他的身形放shè出了数道紫色的光环,通体竟变得晶莹光耀起来。接着他的身形在空中,变化无穷,瞬间化出十余个身形。那十余个身形,凌空之下,同时以掌下拍,一式太虚神掌第四式,猝然递出,罩住周围数十丈范围。 玄乙道人十人猛觉自己面前,均有一道谢成英的身形攻到,不由一齐出掌相抗,只是十人感到谢成英攻到的掌力,强大得不能想像。他们竭尽全力以双掌猛出,也是无济于事。 十人只感到,凌空雷声沉闷,两耳轰鸣不已,一道强劲力道在自己胸前一撞,整个人顿时飞起,向后摔出了十余远。 一旁众人,只听地上不断传来,卟、卟、卟……直响,玄乙道人十人一齐摔到在地。躺身不动了。 旁观众人,何曾见过如此武功,一时有些惊魂失措,既使昆仑三老也是惊骇不已。 待天空中雷声响过,尘土落定,众人但见谢成英仍静身场中,只见他两眼微虚,双手做了一个大回旋,然后合掌于头顶之上,收式于当胸中脘处,口中轻吐了一口气。 这时,殷艳艳、红玫五女,永乐公主一齐向他跑去,其余众人仍是面面相觑,显得有些惊魂不定的样子。 殷艳艳、红玫五女和永乐公主,一齐围着谢成英,诸女的娇靥上,早已没了惊骇,都溢着灿烂的笑容。 谢成英和诸女只是颌首点头,便走到玄乙道人躺着的身边,他伏身用手试了一下玄乙道人的腕脉,便放心笑道:“没事!他们在此躺着,休息半个时辰后,便会自然醒来。”说罢,转身走向昆仑三老和空静大师等人,拱手施礼,和声道:“让三位老哥哥和大师见笑了!” 昆仑三老一齐指着地上的众人,有些惊骇道:“小兄弟他们……” “三位老哥哥放心!小弟只是力度把握,有些稍重了。是以才将他们震昏过去,半个时辰后,他们会自然醒来。”谢成英微笑道。 空静大师这时叹道:“少侠神功,真是旷古绝今!天下武功,竟能炼到如此境界,老衲等人,今日大开了眼界了。”说着,又赶紧轻喧了一声“阿弥陀佛!” 昆仑三老也默然道:“老夫三人,只知小兄弟功力惊人,没想到竟是如此神异,这天下不作第二人之想。” 武当派一位道长,稽首一礼,和声道:“更难得,少侠如此纯厚,竟从不轻易伤人xìng命,这才是天下武林中人之福。” “大哥哥,你的武功如此高强,怎么外表却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啊?”永乐公主这时娇声笑道。 “这便是武功的至高境界,所谓返朴归真吧!”那位道长又接口说道。 众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等候玄乙道人几人,慢慢醒来。 …… 半个时辰一过,玄乙道人和黑山道人两人的功力,到底略胜一筹,便首先清醒过来。 玄乙道人醒过,翻身坐起,见自己和师弟众人都躺身在地,才知自己十人,已被谢成英击败。他不由一声长叹,正想起身离去。 这时,谢成英和昆仑三老一齐走来,谢成英拱手一礼,和颜道;“前辈不需气馁,其实武功高低,并不重要,而在于天道人心。晚辈之武功,源于宇宙鸿蒙之太虚,为道之本源,所以前辈等人的武功,对晚辈才会无甚威力。” 玄乙道人和黑山道人这时听了,有些顿悟似的,思虑良久,才一齐点了点头。 这时,其他灰衣老者也纷纷醒来,大家一齐立身当场,心悦诚服地看着谢成英。 谢成英看着几人,又道:“以前辈几位来说,尽事前主,也未可厚非,只是万不可逆天意而为之。你们可见这中原天朝,在大明朱家皇帝的治理下,民富国盛,若再兴兵扰之,恐怕难合天意了。” “少侠神功天人,且出手有度,我等佩服之至。此言虽则有理,可我们蒙古人,自退出中原,便无处安身。大元蒙古人,与中原汉人不和,虽罪在大元。但为了大元子民,也只好逞一时意气了。”一位灰衣老者默然说道。 “是啊,我等山野之人,隐于深山也便罢了,可那些大元子民,上天总要给他们一个安身之地吧!”玄乙道人看着谢成英,也道。 “是啊!元人也是人,可是这是朝廷大事,在下乃一凡夫俗子,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谢成英摇头道。 一时,场中静声,大家都是默无言语,站在那里。 半响,昆仑三老的高个老人突然笑道:“老夫倒有一言,要对小兄弟一说,不知妥当否?” “老哥哥,请讲无妨!”谢成英急忙道。 “以小兄弟的武功和为人,若是小兄弟能向永乐皇上进言,请皇上网开一面,让蒙古人中,有愿意在大明朝天下生活的,想在此等地居住的,大明朝廷能否应诺许可,并保证他们的安全?”高个老人这时,以商量的口吻,说道。 谢成英听了,只点了点头,并没有立即出声回答。 “若我们不愿在大明的天下生活,又该怎么办?”一位灰衣老者看着谢成英和昆仑三老等人,又问说道。 这时高个老人想了一下,又道:“自此向西,土地广大,若他们不愿留在此地,也可向西去,在那里生根如何?” “这倒是好,只怕大明朝廷,到时还会发大兵,再来攻击!”另一位灰衣老者担心顾虑道。 “这当然也要请小兄弟出面,一并请大明皇上许可,首肯才行!”另一位昆仑三老中的老人笑道。 谢成英这时抬眼一望,西去天低,旷野茫茫,无限秋意中,透着几分萧萧瑟瑟。 “西出阳关无故人”他心中默念了一句唐代诗人的佳句,只得叹了一口气,颌首应诺道:“也罢,若是你们能西去千里,从此不再相扰大明天下,在下便向大明皇上,进此一言,以求生机。” 玄乙道人和几位灰衣老者一听,顿时高兴的点着头。 玄乙道人这才对昆仑三老,轻松一笑,道:“前辈三人,眼力真是不错,竟识得此人不为武林霸权!”说着,又转首向谢成英,诚恳道:“更难得少侠,果然是纯心敦厚,如此旷世奇功,为阁下所得,当真是天意啊!” 于是众人商定,请玄乙道人和几位灰衣老者返回,向鞑靼和瓦剌两国统领商议,先拟出一个罢兵休战书,明日送到大明军中,让大明皇上过目。在经得大明皇上同意后,再行实施。 随后,谢成英和玄乙道人众人便遵相约,相别各回。而昆仑三老,则向谢成英等人告辞了。 当日,谢成英和空静大师等人,以及殷艳艳、红玫五女和永乐公主,一齐回到大明军营,谢成英立即将张天浩请来,把今日三阵比试的情况,简要一说。然后,他对张天浩道:“张兄,前元这些高人,已败在下手中,当不会再来生事。皇上和大军之围不日可解,在下和中原武林群雄,已尽心如此。只是在下尚有一事,要与张兄商议。” “兄弟此次立下不世之功,有话请讲,为兄定当奏明皇上。”张天浩立时道。 “张兄,在下以为,这大元百十年来,虽则有罪于中原,但到底也曾是中原的一份子。此次兴兵将皇上困住,也只是想取得一席之地。现今十位高手,已为我等所败,大军败走已为必然。”谢成英说此,稍一停声,又继续道:“只是这蒙古人,也是天地生命,天道也当为其留下一席之地。为此,在下想张兄,向皇上请求,若是他们主动退兵,能否网开一面,给他们留下一条生路?” “兄弟是说这鞑靼、瓦剌两国会主动退兵?”张天浩惊声,问道。 “是的!在下已他们有过商议,若是他们能主动退去,并保证不再到大明疆界扰乱,将请皇上许其和谈。”谢成英点头道。 两人正说着,这时皇上听了永乐公主述说,谢成英试阵的经过,甚为高兴,已派人来请谢成英,到中军大帐中相见。 待谢成英和张天浩来到大帐,帐中已站满了候旨的大将们。 永乐公主正站在皇上身边,见谢成英走进,永乐公主的一双明眸,笑意融融,充满喜悦地看着他。 皇上一见谢成英到来,不由高兴非常,起身走到谢成英身前,把他好一打量。随后,皇上笑道:“少侠如此书生意气,竟能一举击败前元的十大高手,当为我朝第一高人,朕之欣慰。” “皇上过誉了!草民不过是承蒙他们手下容情相让,故能不负皇上之意,得胜而回!”谢成英轻声答道。 皇上见谢成英如此回答,到也意外,不由又看了他的一眼,才转首对左侧的首位大将说道:“徐大将军,现在鞑靼、瓦剌大军已无高手,我们可积极准备一战,以便将他们全歼于此。” “回禀皇上,我军经过几日休整,现已无碍,明日可以出战。而且今日午时,探子来报,刘尚书已率大军,兵出哲金,应在明日,前锋可抵达漫汗。”那位徐大将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4 章 昂声回答。 谢成英一听,皇上叫这位将军姓徐,不由暗中细致观察,见这位徐大将军方面阔耳,真威武不已,他不由会心一笑,和颜问道:“不知这位将军,高姓大名?” 徐大将军尚未回答,皇上却笑道:“原来少侠不知,此乃本朝第一大将徐成杰大将军是也!” “哦!原来竟是大明开国元勋,魏国公徐大将军之后,徐成杰大将军。小弟久闻大名,今日得此一见,真是三身有幸!”谢成英赶紧一拱手施礼,口中连声道。 永乐公主一听,谢成英如此儒雅穷酸地说了一番久仰之话,不由哧一声笑了。 谢成英未理会公主的笑声,仍对徐成杰将军,诚恳说道:“徐将军真乃国家栋梁,他日有缘,小弟想请徐将军指点一二。” “少侠过奖了!以少侠的武功,当为明空皓月,在下不过是萤火之光吧了。”徐成杰赶紧抱拳答道。 “好了!你们不要相互恭维、谦逊了。你们一个是擎天一柱,一个是国之栋梁。大明之幸,朕之幸也。”皇上见谢成英和徐成杰两人,相互当众赞誉,不由笑道。 谢成英赶紧一点头,才对皇上言道:“皇上,草民今日试阵后,曾与前元的十位高人商议,他们愿说服鞑靼、瓦剌两国首领,息兵罢战,从此息却刀兵,以免生灵涂炭。想请皇上应允,留一条生路给他们。” 皇上一听,还未言语,石公公却大声道:“这些前元余孽,时刻梦想,颠覆本朝。今日如此良机,断不能轻易放过。” “禀皇上,谢少侠之言是说,鞑靼、瓦剌两国想与大明彻底休战,故而托谢少侠,向皇上进言。”张天浩赶紧补充道。 “真有此事!”皇上认真问道。 见谢成英点头肯定,皇上考虑一下,看着谢成英问道:“只是他们想与朕,如何休战呢?” “以他们之意,这中原已为大明的天下,这是天意,他们不复返覆。只是两国中有人愿意留在此地,有人不愿留下,想另往他去。愿留下者,能请皇上认同他们为子民,加以庇护。不愿留者,将向西去千里之外,愿自生自灭。不知皇上,能否答应他们?”谢成英肃容道。 “他们当真为此意!”皇上沉声道。 “草民与他们,的确是如此议定的!”谢成英道。 “禀皇上,以谢少侠之威,这些前元余党,必不敢生变。若他们愿作我朝子民,请皇上可以考虑答应,也显得吾皇仁厚天德。不愿者,若能西去千里,那里尚为不毛之地,更非大明疆土。只要他们保证,今后不再侵扰大明疆界,也请皇上,能网开一面,放过他们,任其自生,以体天道。”张天浩奏道。 皇上听张天浩一说,面色沉凝,不由转首看着徐成杰道:“不知徐爱卿,以为如何?” “回皇上话,微臣以为,这些前元余党,畏惧天朝大军,想息兵罢战也在情理之中,若能就此息去刀兵,如此甚好,还请皇上定夺!”徐成杰躬身答道。 “皇上不可,这些元人反复无常,如何能信得过?”石公公道。 “皇上,大明既已得中原天下,当以仁厚治之。蒙古人也是天地生灵,皇上应给他们留下生路,也正是体现了天道仁厚。若皇上应之,他们必当会感激皇上仁慈。否则,他们必会死战,那时,死伤难免过众,恐会有干天和。草民以为,请皇上应之,不必担心他们反复。只要我大明以诚待之,蒙人终会不复反。”谢成英一听石公公之言,浓眉微蹙,赶紧直言而道。 “好!谢少侠此言,甚为有理。朕意已定,若鞑靼、瓦剌两国,愿意留下者,奉本朝为主,是为大明子民,朕将一同视仁。统领之人,朕可封王,永镇北疆。不愿者,若能西去千里之外,不扰本朝疆土,大明不再攻之。”永乐皇上考虑良久,才点头应道。 …… 第二日,鞑靼和瓦剌两国统领,果然派人向大明皇上,送来了罢兵修战议和书,那议和书言辞甚是诚意,大意道: 鞑靼、瓦剌两国统领拜谒大明永乐皇帝陛下: 此次我等兴兵,冒犯大明天威,实属不智。以致有此凶事,此罪在于我等。今感大明皇帝仁慈,我等愿就此罢兵息战,以护生灵。中原已为大明天下,乃蒙古元人,有罪于天下之故。自即日起,元人不再反复。 瓦剌众人,多数愿住此地,并奉大明为天下之主,请大明皇帝庇佑之。鞑靼众人,愿向西去,到千里之外,从此不再侵扰大明疆界。 大明皇上若能应允,是为天赐蒙古人之福,我等感于大明皇上天恩,蒙古人永不反矣。 恭祝大明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鞑靼国统领顿首 瓦剌国统领顿首 即日 永乐皇上阅毕两国的议和之书,便将命人将其呈送谢成英一观。待谢成英观后,皇上又让张天浩、石公公,徐成杰众人观看。 众人见议和书中,鞑靼、瓦剌两国统领决意如此,若能从此罢兵,倒是天下百姓之福。于是,一齐静待皇上圣裁。 永乐皇上这时看着谢成英问道:“以谢少侠之意如何?” “草民一介山野之人,不知国事,不过此事益于天和,更显皇上仁德。因此,草民斗胆,请皇上应之。”谢成英见皇上问他,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推诿,是以直言答道。 皇上听了,又沉吟良久,终于龙颜展笑。皇上便对两国使臣,道:“此事如此解决甚好!传朕旨意,鞑靼、瓦剌两国,愿留下者,是为大明子民,可住此地,统领为蒙古王,受朝廷节制。愿意西去者,需到千里之外,大明不再攻之。” 帐中众人一听,一齐跪下,山呼道:“吾皇圣明!” 鞑靼、瓦剌两国来人也赶紧跪下,恭声呼道:“蒙古罪人,感谢大明皇帝仁厚天德,祝大明皇上万岁、万万岁!” 两国来人将大明皇上的圣意带回,这些蒙古人,到也信诺。当下鞑靼、瓦剌两国立时退兵,数十万人马一下,去了个干净。 从此,蒙古人的一部分,便继续留在我们北方的大地上生活,最终成为了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部分。只是数百年后,中原的蒙古人,又再分为两部,那已非作者所能预料到的。 而另一些蒙古人,则远涉千里,来到今天的中亚一带,他们又经过了几十年的征战,终于在那里建立起了国家,在那里繁演生息,世代不止。从此,再未对大明疆界,有任何侵扰,这是后话。 …… 办完如此大事,谢成英和殷艳艳、红玫五女,以及中原雄群,便一齐向大明皇上告辞,准备离开,返回中原。 皇上一再挽留,见众人去意已决,便着实嘉奖了空静大师、少林高僧、武当道长和其他众人,才同意他们离去。 待众人告辞走后,皇上却对谢成英和殷艳艳、红玫几女道:“此次谢少侠和各位女侠,救朕于危难,谢少侠更是一力请朕,如此息兵罢战,了却了天下纷争。于朕、于大明朝廷,立下不世之功,万不能就此便走。” “皇上过誉了!草民所为,不过是托了皇上的天威,才得以成功。况且,皇上知道草民不喜俗世,请皇准予草夫妻,就此离去吧。”谢成英恭声道。 “不行,决不行!父皇不能让大哥哥现在就走。否则,乐儿也一定要跟去的!”一旁永乐公主羞红着娇靥,着急嚷道。 “请公主殿下,万不可如此。草民家中尚有俗事,现大事已定,皇上和公主殿下,均已平安。草民便该当返回家中,以孝敬家中老母!还请公主殿下……”谢成英话未说完,永乐公主便急声嚷道:“不行,不行!就是不能让你走。”说着,竟急得要哭出声来。 “少侠,你看公主,也非常不愿你现在就走。况且,玉贵妃娘娘早已派人,送来旨意,务必要朕,请少侠和几位女侠,先行随朕返京,另有他事与少侠相商。”皇上这时看着谢成英,又再说道,那神情有些奇怪。 “不知贵妃娘娘,还有何事,要与草民商议?”谢成英一听,奇怪问道。 “朕也不知娘娘会有何事,只得请少侠一齐返京,让娘娘亲口对少侠言说了。”皇上意味长深说道。 见此谢成英,只得回身看着殷艳艳、红玫五女,几女自是夫唱fù随,由他主意了。 这时,张天浩也走进帐来,要向皇上禀报,大军启程返京的一些事宜。见此情景,他也chā言道:“兄弟,皇上和贵妃娘娘都诚心相请你,先行返京。请兄弟不可拂了皇上和娘娘的旨意,而让公主殿下难过。” 谢成英这时,看了皇上一眼,有些迟疑道:“草民夫妻,可以先随皇上返京,但请皇上应诺,不可留草民在朝中为官!” “少侠但请放心,你们几人随朕返京后,见过贵妃娘娘便可离去。一则,少侠把朕和公主送回京城,以全功德。二则,少侠见了娘娘,或许娘娘会当面有谢,以尽礼义。朕有言在先,决不会要少侠,留在朝中为官,如何?”皇上慎重说道。 谢成英听了,始才放心下来,便一点头,应允先行留下,陪伴皇上和公主返回京中。 这下,把永乐公主高兴得什么似的,她在殷艳艳、红玫五女面前,欢声笑语不止。 皇上这时转首看了张天浩一眼,也是会心一笑。 第三部 第六十七章 再谢皇恩 随后皇上和众人议定,大军分为两路,逐步退回中原,并定于明日出发。皇上和刘尚书率大军一部,先行回京。徐成杰则率数十偏将,并大军十万,暂留此地,待事件完全平息,再行班师回京。 是夜,皇上要众军,专门为谢成英和殷艳艳、红玫五女,空了一个大帐,让他们夫妻好生休息。张天浩和永乐公主晚饭后,却来到谢成英他们帐中,又与几人闲聊了好一阵,见时候不早了,张天浩看永乐公主还无离去之意,便故意笑道:“时辰不早了,请小兄弟和几位女侠早些歇息,在下等告辞了。”说着,起身便准备离去。 永乐公主一听,笑道:“张大人,请慢走!”那说话的意思,仿佛要离去的只是张天浩,与她自己无关。 张天浩一听,只得轻笑一声,再道:“公主殿下,也应随微臣一起离开,好让谢少侠他们,早些休息才是。” 听了这话,永乐公主这才娇靥一红,嘟着漂亮的小嘴,不情愿地站起身来,与张天浩一齐走出帐去。 谢成英和几女赶紧起身,将永乐公主和张天浩两人,送出了帐外。待张天浩和永乐公主走远,诸女和谢成英才又回到帐中,此时周围无人,再来打扰。 这是自离开四川什邡家中,五女和谢成英感觉最为轻松的一个晚上。五女纷纷除去外装,一起围在谢成英身边,谢成英看着五女,任她们靠着、挨着、抱着、搂着、拉着。他们几人就这样绵绵缠缠,享受着这平安、宁静,而又温馨的大漠夜晚…… 皇上率大军离开漫汗的十日后,终于回到了京城中,太子和朝中众大臣率领京城中的百姓,早就在城外大门外,跪下相候。当皇上的龙辇走入紫禁城中,百官和前来相迎的百姓,顿时锣鼓喧天,欢呼雀跃起来。 皇上回到皇宫,并未立即召见群臣,而是特别传旨,先将谢成英夫妻六人,安排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宫院中歇息,明日玉贵妃娘娘有事,要与几人相商。 翌日,皇上和玉贵妃在养心殿,召见了谢成英和殷艳艳、红玫五女,待谢成英和殷艳艳五女,与皇上和贵妃娘见礼后,早有宫女将几人的坐凳送上,皇上便让几人,不必拘束,一齐坐下说话。 今日召见,只有皇上和贵妃娘娘,却看不到永乐公主在场,殷艳艳、红玫五女有些奇怪,但也不便相问。 这时贵妃娘打量了一下谢成英和殷艳艳、红玫五女,便笑颜一展,先感谢了谢成英和五位女侠出手,解救出太子,然后又对谢成英和几女不远千里,为皇上解围,表示了再三相谢。最后玉贵妃笑道:“你们立下如此大功,皇上和哀家真不知,该如何相谢了!” “娘娘过誉了,草民夫妻所做,也只是尽了身为大明子民之力。还请娘娘,不用放在心上。”谢成英赶紧和悦答道。 “以少侠一身武功,若能留在朝中,辅佐皇上和太子,怕不是本朝之福啊!”玉贵妃笑道。 “娘娘有所不知,草民生来就不是能做官之人,如此偶为世事之累,已属无奈,如何敢在朝中为官,果真如此,岂不难煞草民了。”谢成英赶紧急道。 “想不到少侠面对强敌,轻松闲定。却一听入朝为官,便会惊惶如此。”皇上见此不由好笑道。 “皇上,这也许就是草民的命啊!”谢成英道。 “皇上,谢少侠夫妻立下如此大功,朝廷若真是不予嘉奖、赏赐,恐怕难以对天下人jiāo待吧!”玉贵妃娘娘又道。 “请皇上和娘娘,万不可再提对草民的赏赐,草民当受不得的。”谢成英恭声连道。 “是啊!朕也是此意。可谢少侠竟说,朝廷有事,身为本朝子民,出手相助,这不过是份内职责,不需赏赐!”皇上和蔼笑道。 “话虽如此,可有功不奖,倒令皇上和哀家心有不忍。”玉贵妃娘娘说着,话音一顿,又道:“不如,请五位女侠随哀家前去,哀家有话,要与五位女侠,单独叙谈。”说着,玉贵妃娘娘起身,在宫女和太监的陪同下,出了养心殿。殷艳艳、红玫五女,也只得紧随而去。 这时,养心殿中,仅有皇上和谢成英两人和几位太监、宫女相伴。皇上见五女随玉贵妃娘娘走出后,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5 章 才笑着对谢成英道:“朕有一事,想借此向谢少侠求证一下。” “不知皇上,要向草民求证何事?”谢成英看着皇上,笑道。 “少侠于数年前,曾出手于倭人手中,救下朕之爱女,并替她化解了全身所受之力,可有此事?”皇上说这话时,面色沉静,肃声而道。 “此事已久,皇上何故今日问起?”谢成英感到有些奇怪,是以不解问道。 “少侠但说有,或是没有,朕自会再有话说。”皇上说话时,大有一些要兴师问罪的样子,沉着声道。 “若是草民记xìng不差,或许有过此事。”谢成英不知皇上心中卖的什么yào,只得回答说。 “这么说,少侠也承认有此一事了?”皇上看着谢成英,又紧声问道。 “是有此一事!”谢成英道。 “不知当时少侠是以何法,为朕之爱女化解危难的?”皇上绷着脸,又道。 “这……”谢成英迟疑道。 “怎么,不想说出是吧?不想让他人知晓!”皇上沉声道。 “那是习武之人,所用之法。不过,也唯以如此,才能替公主殿下,化解危难。”谢成英这时才觉察到,皇上现今问起此事,并不简单。于是只得简单,说道。 “朕之爱女,也是女子。少侠当日以掌抚脐,施以救援,并无不可。只是少侠施救时,难不曾考虑一下,此事若传扬出去,不会影响公主将来的名节?”皇上沉声道。 谢成英一听,心知皇上,已知晓全部经过,不由俊面一红,赶紧辩道:“皇上,请听草民一言!” “少侠有话,请讲!”皇上虽沉着脸,却并未生气,仍沉声说道。 “回皇上话,公主殿下当日所受之力,为东赢一国的绝世高手,以特殊手法,所施dú手。余人无此功力,加以解救,须得草民亲为,才能为之解除。草民以手抚脐,虽有不雅,但于公主殿下救回xìng命,当最为有益。况且,公主殿下当日年纪尚小,草民自是虽有所虑,但公主殿下xìng命关头,也只得施之以法了。”谢成英无奈说道。 “好个虽有不雅!圣人曰:男女授受不亲。你以此抚脐相救,却叫公主长大chéng rén后,如何择婿嫁人?”皇上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成英问道。 “那时公主殿下年幼,草民如此,自当不会有违公主殿下的名节!”谢成英低声咕噜道。 “少侠此言差已!你说不会,朕之爱女说会,你叫朕应如何处之?”皇上这时微怒道。 “公主殿下,怎么会说……”谢成英有些惊道。 “是啊!朕也原先不知此事。那是数月前,朕和贵妃娘娘想为公主择婿,不想公主拚死不从。竟说一女不嫁二夫,她的终生是你。依少侠说,此事朕该怎么办?难不会让朕之爱女,终生不嫁人吧!”皇上把“她的终生是你!”几个字,说得很重。 “公主殿下,怎能这样说……”听了皇上的话,谢成英有点膛目结舌的样子。 “公主正是如此,对朕和贵妃娘娘而言的。要不朕将公主叫,让少侠当面一问?”皇上故意为难谢成英道。 “请皇上不可!”谢成英赶紧说道。 “朕知少侠武功天人,这天下无人能敌。少侠今日若想一走了之,朕是无法将你留住的。你的那几位娇妻,也是个个武功了得,朕当然也不能强留。只是朕想请少侠想想,在你走之前,为朕出个什么主意,朕该如何才能将公主,另嫁给他人?”皇上沉着脸,冷笑着问道。 听皇上这样一说,一时间,谢成英再无法回答,他只得楞在了当场。皇上所说的,这也是事实。公主言道的圣人古训,谢成英也曾熟读。 这时,谢成英才明白了,皇上和贵妃娘娘要他返回京城的真正原由。他沉默半响,思虑再三,才拱手对皇上道:“皇上,请听草民一言。草民已有娇妻十余人,有子三个。草民又与公主殿下,年纪相差太远,如何能让公主殿下,嫁给草民这等匹夫之人!” “少侠所言不差!朕也说如此。可能公主愿意,并以死抗旨,朕只得依允。朕要少侠随朕回京,便是与娘娘商定,要将公主下嫁于你,你不愿在朝为官,朕不强求。待公主下嫁后,便可随你隐于山野,如何?”皇上这时虽板着脸,但仍以商议的口吻,说道。 “皇上,这事万万不能!大明皇帝的永乐公主,万不可嫁给草民这等人。否则,传将出去,会令朝廷和皇上,脸上无光。”谢成英急忙拒绝道。 “现在朕之脸上,已有光得很。公主为了少侠,竟不把众多王公大臣家的公子放在眼中,连吏部徐书尚的公子,也是她的手下败将。”皇上有些无可奈何道。 谢成英一听,这时真有点一个头,两个大了。这一路之上,公主殿下是如何为了他,对紫娟、雅仙两女大献殷勤,他是亲眼见之。他不怀疑公主对他的感情,但是当他一想到娘亲的话,便不敢再有任何奢想了。 于是,谢成英苦笑一声,和声道:“草民救公主殿下一事,也只有草民、公主殿下和皇上、娘娘知晓,草民斗胆,请皇上下道圣旨,要公主殿下念在草民,曾救过她的xìng命,不要再为难草民了,请公主殿下,另选朝中大臣们的公子为婿吧。” “少侠此话,若是出自无懒人之口。朕不怪他,不想竟出自少侠的亲口,朕倒颇为意外。一个如此侠义之君子,竟也出言要自己的妻子,另嫁他人?”皇上这时板着脸,有些挖苦地,对谢成英说道。 “……”谢成英说这话时,确出于无奈,他此时一见皇上龙颜微怒,只好住口不言了。 “少侠以为无人可知,那广西巡抚张天浩,便熟知此事。要不,为防他将来在外乱说,朕先将他抓来,杀之灭口!”皇上又故意道。 “皇上,这万万不可!”谢成英一听,立时急道。 “朕要少侠娶公主为妻,少侠不愿,朕要杀知情之人,少侠也说不可。那就得一条,请少侠把朕的永乐公主娶走!朕不能让自己的爱女,一辈子呆在宫中,做老姑娘一个。”皇上认真说道。 …… 这时,玉贵妃娘娘把殷艳艳、红玫五女,请到了坤宁宫中。玉贵妃娘娘也把此事,委婉地对她们五女道出了。 殷艳艳、红玫五女一听,不由一齐相互对视一眼,其实五女一路上,见公主殿下看谢成英的神情,早已有所怀疑。她们是过来之人,那能不了解公主的想法。 是以,她们几人一听,贵妃娘娘提出:皇上已决定,要将永乐公主下嫁谢成英时!五女便会意默然,竟都不出声了。 殷艳艳沉吟半响,才轻声言道:“成弟弟当日出手时,也曾有所顾虑。不想今日果然出了问题。” 玉贵妃娘娘听了此话,以为几女有些不乐意,或另有其他什么想法,便赶紧陪笑道:“几位女侠放心,乐儿与谢少侠大婚后,你们便是姐妹,她自当会以姐姐之礼,善待你们。而且,皇上与哀家已想过了,若是谢少侠真不愿地在朝中为官。婚后,乐儿便随你们隐于山野,皇上和哀家并不干预。” 红玫这时娇靥和悦一笑,轻声道:“娘娘误会了!不是我们姐妹会有什么想法,我们姐妹已有十余人,大家姐妹相处,甚是和睦。公主殿下若是真喜爱成弟弟,想要嫁他,只要成弟弟愿意,我们姐妹并不反对。只是现今,就算成弟弟愿意,怕也不成了,更要我们婆母同意了才行啊。” “你们说是谢少侠的亲娘,会反对这事?”玉贵妃娘娘一听,红玫这样一说,不由有些惊讶道。 “娘娘不知,我们婆母把成哥哥管得很紧,要再娶妻回家,怕是很难了。”贺书苑这时笑道。 “是啊!数年前,为了茵妹一事,婆母有几个月没理成弟弟,后来,还是姐妹们一齐替成弟弟求了情,才算过去了。”紫娟秀眉微蹙,也道。 “原来是这样啊!”玉贵妃娘娘默语一句,说道:“谢少侠难道不能自己拿主意吗?” “成哥哥是个大孝子,婆母的话,他是决不敢有违的。何况这事,婆母还是有言在先呢!”贺书苑又对玉贵妃娘娘轻声道。 “是啊,此次临出门时,婆母还特别叮咛,不许成弟弟,再带回什么姑娘的!”雅仙chā言说。 “请娘娘和皇上劝一下公主殿下吧!以公主殿下的身份,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只当是成弟弟,无此福份吧了!”贺书苑娇声劝说道。 …… 此时,永乐公主就在坤宁宫中的里间,外面皇娘和殷艳艳、红玫几女的说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永乐公主是越听,她愁容越现,这几位姐姐虽不反对,可要真是成哥哥的娘亲,不许成哥哥再娶,那自己就永远也不要想与成哥哥成婚了。除非成哥哥,真敢不顾他娘亲的话。想到这里,永乐公主不由秀眼中,泪翳涟涟起来。 自数年前,谢成英将永乐公主从倭人手中救出,并亲手抚脐,解除了倭人加诸在公主身上的天照注穴手法。自那时起,永乐公主便已深深地爱上了,这位比自己年长十余岁的武林奇男子。 随着永乐公主长大chéng rén,谢成英当日抚脐相救的情景,仍时时浮现在公主的脑海之中,她将这情景,深藏在心底,从不对人说出。只是日久之下,那记忆已在公主的心中,变成参天的绿荫,使她终日里,朝思暮想,为情所困。 几年前,永乐公主虽然从张天浩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有关谢成英的事,可张天浩知道的,也并不很多。 于是,两年前,永乐公主便开始在江湖中,四下寻找相救自己的那位姓谢的大哥哥,可江湖茫茫,岁月悠悠,又何曾见过他的一丝影子。 数月前,当皇上和玉贵妃娘娘要为公主公开择婿时,永乐公主才不得已将那事说出来,让皇上暂时放弃了为自己择婿,选驸马的念头。 可是,要如何从江湖中,找到谢成英的踪迹,几乎已成了永乐公主,终日冥思苦想的唯一一件大事。也或是天随人愿,这时,鞑靼、瓦剌两国在西部,出兵侵入大明疆界。朝廷为此派出大军清剿,不想前军兵败。皇上只得亲率大军远征域,竟又为鞑靼、瓦剌两国所困。 这时朝廷内,肃王乘皇上受困之机,公开作乱,朝廷中大臣无法解之,公主只得亲上少林求救江湖。不想,武当掌门虚云道长,竟亲自出面,将隐居世间数年,从未现身江湖的谢成英,请了出来。 当永乐公主在京城中丐帮分舵的大院中,认出谢成英的一瞬间,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朝思暮想之人,竟如从天上下凡一般,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那时永乐公主的心情,这天下可无人能体会得出。 因此,在解除肃王之事后,永乐公主便对玉贵妃娘娘亲口立誓,言道:“此生若不嫁得谢成英为妻,情愿一死。否则,便要遁入空门,出家为尼,终了一生!” 永乐公主如此决心,可把玉贵妃娘娘吓坏了。玉贵妃知道,以谢成英和几女的武功,这世上没人能强迫他,做任何一件事。于是,玉贵妃娘寻思良久,只得亲自给皇上写了一封信,信中要皇上在得胜后,无论如何也要将谢成英带回京中,以完成永乐公主的一生夙愿。 以皇上和玉贵妃娘想来,只要以数年前抚脐相救一事,说服了谢成英,再取得谢成英的几位妻子的同意,这事就再没障碍了。 现在玉贵妃娘娘和永乐公主一听,谢成英的亲娘坚决反对他再娶新人。所以,顿时玉贵娘娘和永乐公主自己,也再没了主意。这时,永乐公主在里面伤心地,嘤嘤哭泣着,随后又一下跑出来,在殷艳艳、红玫五女面前猛地跪下,哭着求道:“请几位姐姐,可怜、可怜乐儿吧,乐儿不能没有大哥哥的!乐儿保证,若能与大哥哥成婚,决不敢在诸位姐姐面前,摆一丝公主的架子。”说着,竟接连给五女磕头,口中还呼道:“求、求几位姐姐了!求、求几位姐姐了!” 殷艳艳、红玫几女一见公主殿下,竟如此给出自己五人下跪,便都赶紧一齐跪下,又见公主哭着,连说带磕头的。殷艳艳和红玫两人,便同时一把扶住公主。 殷艳艳和红玫两人急声劝道:“请公主殿下不可着急,更不要轻溅自己。此事,我们姐妹虽不能决定,但是回到家后,自会向婆母劝言,或许还有几分转机的。” “是啊!请公主殿下万不要想不开,我们姐妹回去后,先将此事向婆母说明,然后再寻机劝言。只要婆婆母能够同意,姐妹们便要成弟弟,亲自来接公主殿下。”紫娟也赶紧劝道。 “请娘娘和公主殿下不要急,我们回去会劝劝婆母的。”雅仙也劝道。 贺书苑一边点着头,一边也劝慰着公主。 …… 再说,这时养心殿中,皇上和谢成英两人却谈得很不愉快,任皇上怎么说,谢成英就是不答应娶公主为妻。谢成英甚至跪在地上,接连给皇上磕头,并说要皇上看在自己救过皇上,救过太子殿下,又救过公主殿下,立下大功的基础上,放过自己,不要强迫他娶公主殿下了。 这把皇上气老脸通红,又不敢公然发怒。这时,皇上龙颜含怒,大为恼火地看着谢成英,不由怒声道:“好!朕的女儿,不是嫁不出去。少侠若当真不愿相娶,朕无话可说,不过请少侠在告辞前,先喝下一杯御酒,算是向朕赔罪吧!”说着,便对身旁的一位太监,猛一挥手。 那位太监赶紧进去,不时捧出一壶酒来,在一个寸口大的小杯中,斟了满满一杯。 谢成英一听皇上终于松了口,便赶紧起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6 章 他只向太监捧着的小杯,看了一眼。皇上便怒道:“怎么少侠,有胆杀人,竟不敢喝下,朕赐的一杯酒吗?” 谢成英见此,心中暗道:区区一杯酒,即使剧dú,也难不倒自己。只要不强迫我娶永乐公主,令我有违娘亲之言,比什么都好,喝就喝。想到此处,他从太监手中接过那杯酒,放在嘴边,断然一饮而尽,将小杯喝了个底朝天。 然后,对皇上拱手一礼,淡然一声道:“皇上,请容草民告辞!”说罢,转身正要往殿外走,就见玉贵妃娘娘已陪着殷艳艳、红玫五女,从殿门外走进来。 谢成英一见殷艳艳、红玫五女,便立时淡然一声,说道:“我们向皇上告辞,立即出宫!”说着,只见他脚下一晃,似有些站不住了。 殷艳艳和红玫两人一见,赶紧一左一右扶着他,谢成英又对紫娟和雅仙、贺书苑三女,轻摇一下头,沉声道:“快走!”说着,三人脚下如风,带头向皇宫外疾驰而去。 紫娟、雅仙和贺书苑三女,也顾不得再与皇上和娘娘道别,赶紧弹身,跟在他们身后,也向皇宫外而去。 谢成英和殷艳艳、红玫五女一路出宫,倒非常顺利。他们出了皇宫,立即转道向左侧,拐进一处小道,再行出百十丈远后,见四下无人,谢成英才松开两女的手。然后,他吐气开声,内气一转,口中卟一声,对着紫禁城边的护城河中,吐出一口酒水。那口酒一入水中,水面竟不断翻腾起白沫来,稍停后,水面上竟浮起了十数条的小鱼。 殷艳艳、红玫五女一看,才知谢成英竟中了dú,殷艳艳赶紧将谢成英袖中的紫玉扇取出,jiāo给出谢成英把握着。 一刻后,谢成英才朗声笑道:“好厉害的dúyào!皇上也是真够心狠的。” 红玫这时怒声道:“皇上怎么能这样,让成弟弟喝下如此剧dú之酒?走!我们杀进宫去,找皇上问个明白!” “算了,玫姊!我不愿娶永乐公主,令皇上非常生气,他不敢把我怎么的,便赐了我一杯dú酒。”谢成英淡然一笑说,随后又对几女,轻声道:“我刚才在宫里,故意脚下不稳,装作中dú的样子,就是要让皇上看看,我已不行了,以免于公主殿下今后再来纠缠。来!你们现在扶着我走,这样也好让皇上,从此不要再找我们的麻烦了。” 殷艳艳、红玫五女一听,便赶紧一齐伸手,扶着谢成英走出了小道,几人面色凝重,一直往西而去。 …… 第三部 第六十八章 公主出家 玉贵妃娘娘与殷艳艳、红玫五女,刚从坤宁宫走到养心殿门口,却见谢成英面色有些苍白,脚下蹒跚着从殿门出来。随后,又见殷艳艳、红玫几女,一齐围在谢成英身边,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几人便转身一齐向宫外疾驰而去。 玉贵妃娘娘甚是奇怪,只得赶紧走进养心殿中,见皇上正气呼呼地,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玉贵妃娘赶紧向太监低声一问,才知皇上和谢成英谈得好似非常不愉快,便对皇上笑着问道:“不知皇上,因何如此不快?” 皇上看了一眼玉贵妃娘娘,面上仍含着怒容,见娘娘相问,不由怒声道:“一个山野村夫,不值得朕的吟儿,如此苦恋!” “乐儿一心只在此人身上,皇上何必如此气恼。”玉贵妃娘娘无奈道。 于是,玉贵妃娘娘便将与殷艳艳、红玫五女相谈的情况,一一告诉了皇上。当皇上听说,谢成英临出门时,他的娘亲,已严令谢成英,不得再娶回任何一位女子时,不由一楞。随后,皇上有些懊恼道:“既是如此,这小子怎么不明说出?” “是啊!妾身也以为,他的五位妻子会不同意,不想竟是这样的原因!”玉贵妃娘娘稍停,又道:“不过,他的几位妻子,倒是很怜惜乐儿,愿意回家后,劝劝谢少侠的娘亲,也许这事,还有希望的。” “唉!”这时,皇上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一言不发了,脸上满是懊悔着。 “怎么?皇上有什么不对吗?”玉贵妃娘娘见皇上的神情不对,便赶紧问道。 “唉!是朕一时心急,见这小子,抵死不愿答应娶吟儿。朕便一气之下,赐了他一杯岭南进贡的百涎酒!”皇上默然道。 “啊!”玉贵妃娘娘一听,顿时惊慌不已,不由急声道:“皇上怎会如此轻率?令他喝下如此剧dú之酒。怪不得,刚才妾身进来时,见谢少侠脚下轻晃……,这真要是他出了事,那我们的乐儿怎么办?”说着,玉贵妃娘娘有些难过起来,坐在一旁,再不说话了。 这时,永乐皇上才真正懊悔不已,半响,皇上苦笑一下,才低声道:“希望这小子武功深厚,也许这点dú,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就好!” 说着,皇上对一旁的太监、宫女沉声道:“今日之事,谁也不准对公主说起,否则,朕砍了你们的脑袋!”吓得那些太监、宫女,赶紧应是。 …… 再说,永乐公主当日,只听说谢成英和几女,已离开了皇宫回家去了。她便满心欢喜,开始一心一意,在等候着几位姐姐,给她会带来的好消息。 这等候、期盼的日子,虽不好过,但心中满怀着希望,永乐公主因此,也是成天笑语欢声,喜悦满面的。只是时间,已过了半个多月,还没有谢成英和几位姐姐的一丝消息,永乐公主不由暗暗着急起来。她羞怯着,偷偷问了玉贵妃娘娘几次,玉贵妃娘娘都是只说,不要心急,那有一个姑娘家,这么急着要把自己嫁出去的。 永乐公主无法,只得在耐心地等下去,又过了数日,见还是没有消息。这时,永乐公主才真正有些急切了。她再不顾得,女孩儿家的羞怯之心,便来到养心殿,走到父皇的面前,焦急地问道:“不知父皇当日,是如何与谢……,成哥哥商议女儿婚事的?” 皇上一听,沉吟不语,考虑了半响,皇上才沉声道:“皇儿,真的愿意嫁给这个,年龄大你如此,家中已有十余位妻子的世间俗人?” “父皇,今日怎么会如此议论于他?”永乐公主一听,皇上之言,顿时惊道。 “吟儿毋虑,父皇是说这小子,一去十数余日,竟无一丝音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吟儿还念着他干吗?”皇上看着永乐公主,只得说道。 “请父皇不要如此说他,或许他是回家后,家中又有了他事,是以耽搁了。”永乐公主满面愁绪地,说道。 “……”皇上见永乐公主如此焦虑,心中更是后悔,只是沉默着不说话了。 “父皇国事繁忙,乐儿,不再打扰父皇了!”永乐公主愁容满面,跪下向皇上磕了一个头,才转身慢慢退出了养心殿。 自此,永乐公主的娇靥上,渐渐地再也看不到笑容了,她愁得茶饭不思,夜晚睡觉,竟常常在梦中,呼唤起谢成英的名字来。 接连几晚,永乐公主都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谢成英带着一些年轻的女子,翻山涉水,直向南边茫茫的大海上疾飞而去。她在后面紧紧追赶,却怎么也赶不上,待她追到海边时,谢成英已和诸女向大海远处飘去,急得她在海边,大声哭喊着,他们怎么都不回头了。 如此为情而苦,真令永乐公主憔悴不已,她整个人一下都瘦了下来。玉贵妃娘娘见永乐公主如此模样,也是焦愁着,只得不断地安慰她。 一天中午,宫女可儿来请永乐公主去用午饭,见永乐公主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宫中,独自地发着呆,又不时用手抹着自己的双眼。可儿见公主殿下如此可怜,不由再也忍不住了,便站在一旁,轻声地哭泣起来。 永乐公主听见哭声,便慢慢转过头来,她木然道:“可儿,你在哭声什么?有谁欺侮你了?” “公主殿下,没人欺侮可儿,可儿是见公主殿下太可怜了,才忍不住哭了!”可儿宫女哭着说道。 “唉!你真是傻,我的事与你有何干?你在哭什么吗?”公主仍是木然道。 “公主殿下,你……别再这样了!可能……他……已死了!”宫女可儿,实在不忍道。 “可儿,你说什么?你说……谁死了?”公主问道。 “……”可儿楞在那里,不出声了 “可儿,你说……谁死了?告诉我,我去向父皇说。”永乐公主看着可儿,再问道。 “可儿是说……谢……”可儿话还未说出,永乐公主一听,那个“谢”字,已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瞪着两眼,急声道:“可儿快说,谢……什么?” 可儿这时见公主如此激动,不禁有些害怕了,她想到皇上的圣旨,已到了嘴边的话,再不敢说出口来。 这时永乐公主已清醒了,她看着可儿,沉声道:“可儿快告诉我,是谁死了?” “公主殿下,请饶了可儿吧,可儿不敢说了。皇上说了,谁说出去,就要杀了谁!”可儿急声道。 “好!可儿不说,是怕父皇杀了你!难道我就不能杀了你!”永乐公主怒声道。 “公主殿下饶命啊!” “快说,是谁死了?” “可儿听说,是……谢少侠,可能已经……死了!”可儿终于将话,说了出来。 永乐公主一听,不由大怒,一把抓住可儿,生气道:“好,你个狗东西,竟敢咒我的成哥哥死了,看我不一掌,劈死你!”说着,永乐公主右掌唰地上提,五指一并,就要劈下。 吓得可儿赶紧连声喊着:“公主殿下,饶命啊!不是奴才胡说的,是皇上见谢少侠,不愿娶公主为妻,便要谢少侠喝下一杯,岭南进贡来的百涎酒。娘娘说,可能谢少侠,已经中dú身死了。” 这时,永乐公主一听,整个人一下呆了,她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半响,公主猛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飞身向坤宁宫赶去。 玉贵妃娘娘这时,吃过饭后正在休息,一位太监见公主急急过来,不由赶紧过来说道:“公主殿下,娘娘刚睡下,请公主殿下稍等。” 永乐公主也不说话,单掌一立,轻推而出,将那位太监推开数丈,然后跑进了玉贵妃娘娘的寝宫。玉贵妃娘娘此时尚未睡着,见有人直闯进来,正要喝叱,一看竟是永乐公主,赶紧翻身坐起,笑道:“乐儿,什么事,看你急成这样?” “皇娘,请告诉乐儿,父皇真的让成哥哥喝下了dú酒吗?”永乐公主一下跪在玉贵妃娘娘的床前,急切问道。 “乐儿,怎知此事的?”玉贵妃娘娘大惊道。 “皇娘,请如实告诉乐儿?不要再瞒着我了。”公主听了玉贵妃娘娘的话意,已知此事为真,不由伤心地哭着说道。 玉贵娘娘见了,一把拉起永乐公主,也难过道:“乐儿别哭,皇娘告诉你!” 于是,玉贵妃娘娘便将那天谢成英和皇上jiāo谈,发生的事说出。最后,娘娘慢声道:“你父皇现在也非常后悔,但愿谢少侠功力深厚,能躲得过此劫。” 永乐公主听完事情的经过,便傻傻地,楞在那里,泪水在双眼里打着转,就是哭不声来。半响,她才哇一声,放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道:“成哥哥,你不要丢下乐儿啊!” “成哥哥,你不要丢下乐儿啊!” …… 那痛哭之声,真是凄惨之极。任玉贵妃娘娘怎么劝也没用,公主只不停地哭泣着。 几位太监赶紧跑去,禀报了皇上,皇上得报,过来一看,也是一阵伤心难过。 可儿宫女过来,也赶紧劲说公主,可是公主只是不停地哭泣、掉泪。皇上和玉贵妃娘娘怕永乐公主想不开,只得命令那些太监、宫女,一直守着她,寸步不离。 公主整整哭了一日,随后,人就如傻了一般,呆呆地坐着。任谁劝,也不出声,也不回答。只是红肿的双眼,不停地在流着泪水,大家再也听不到她的哭声了。 这事闹得整个皇宫中,人心惶惶,终日不安。皇上和贵妃娘娘见公主如此,更是伤心不已。 第三天,广西巡抚张天浩,要离京赴广西回任,便特地进宫来,拜见皇上,准备辞行。张天浩跪下磕头见礼后,抬头一看,皇上神色喑然,精神似有不佳,便急忙问道:“不知皇上又遇到了何事?怎会如此龙体欠佳!” 皇上看着张天浩,摇了摇头,半响,才叹声道:“张爱卿,有所不知,是朕对不起吟儿啊!” “皇上,这是从何说起?公主殿下不是好好的嘛。”张天浩诧异道。 “唉,是朕一时xìng急,令谢少侠喝下一杯,无yào可解的百涎酒。谢少侠死了,断了吟儿终生的希望,她能不伤心吗?”皇上无奈说道,眼中竟透出了几分伤心的泪花。 “皇上,怎么会让小……谢少侠喝下,如此dú酒?!”张天浩听皇上一说,着实大惊道。 “这位谢少侠,自数年前,将公主从倭人手上救出,公主自那时起,便喜欢上了他,并立誓,此生非他不嫁。此次,朕要他一同回京,便是和贵妃娘商议了,要将公主下嫁于他。不想这小不识抬举,竟决不同意,朕一时气恼,便出言激他,让他喝下了一杯岭南进贡来的百涎dú酒。如此,铸下大错,现在吟儿知晓,伤心痛哭,已有三日,几乎粒米未进。令朕和贵妃娘娘,心烦不已。张爱卿,你说,朕之爱女如此,朕能不忧心吗?”皇上担心地说着,竟十分难过。 “原来是这样!”张天浩听完,不由沉默良久,他才轻声道:“微臣斗胆,想请皇上准许为臣,前去看望一下公主殿下。” “哦,爱卿,可算得上是吟儿的师傅,你去看看她,或许可替朕相劝一下,也好让朕和贵妃娘娘心安一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7 章 ”皇上一听,转念一想,有些高兴说道。 于是,皇上便亲自带路,与张天浩一道,向公主的寝宫走去。 来到永乐公主的寝宫,玉贵妃娘娘正在宫中,陪着永乐公主。娘娘看着公主呆呆的样子,不由一边伤心,一边抹泪。 见皇上带着张天浩来到,玉贵妃娘娘像是见到了救星,赶紧急声道:“请张卿家,快替哀家劝劝乐儿吧,让她不要再伤心了!” “微臣见过贵妃娘娘!”张天浩跪下磕头道。 “张卿家快平身!不用多礼了,快去劝劝乐儿吧。”贵妃娘娘急道。 张天浩急忙走到永乐公主身边,他细看了一下公主的脸色,又急忙拿起公主的玉腕,三指轻扣,良久,他叹道:“还好!公主殿下只是哭沉了气,微臣来得还算及时。不然,若是公主殿下气息乱了,微臣也再无法可施了。” 说着,张天浩右手出指,隔空连点了在公主头上、背上、前面,数道穴位。然后,他拱手一礼,肃容道:“微臣想请皇上和娘娘,以及这里的人,一并暂且回避!” 皇上一听,立即传旨,命宫中众人一概退出宫去,在宫外相候。皇上和玉贵妃娘娘自己也退在宫门外,立身在外等候。 等皇上和娘娘全部退出后,张天浩才对着公主的命门穴,轻拍一掌,又在后背心处,轻拍一掌,最后在公主前胸,用掌运力一导,只听公主哇一声,终于哭出了声来。 这时,张天浩轻声在公主耳边说道:“请公主殿下莫哭,情况或许不是这样的。依微臣看,那位谢少侠的内功,已是返朴归真的境界,如此一杯dú酒,并要不了他的命。他只是做做样子,给皇上看罢了。” 张天浩的话,一字一句都进了永乐公主的耳里,慢慢地公主的哭声轻了,由痛哭变成了抽泣。 “微臣以为,公主殿下倒是应该想想,为何谢少侠不愿应诺相娶?”张天浩见公主哭声小了,便又接着说道。 “张大人……师傅请说,那是为了什么啊?难道是乐儿不好,还是……”永乐公主突然低声说道,这是公主几日来,说出的第一句话。 “不知公主殿下,可知谢少侠在民间,已娶有妻室十余人一事?”张天浩试探说道。 “我知道,那有什么嘛,我不计较这些的!”永乐公主两眼闪动着泪花,说这话时,苍白的娇靥一红。 “若是公主殿下,当真不计较这些事,那微臣想来,便是公主殿下,你这身份?”张天浩迟疑道。 “我的身份怎么啦?公主难道就不是人了!”永乐公主嘟着小嘴道。 “那倒不是。微臣在想,定是谢少侠对公主殿下这身份,有所顾虑,不愿沾上皇家这一层关系。是以,他不愿意迎娶公主殿下。”张天浩考虑着说道。 “父皇和皇娘已对他说明,只待婚后,我便会随他隐于山野,他还在顾虑什么吗?”永乐公主这时已完全停止了哭声,她看着张天浩道。 “这其中原由,微臣一时也说不明白。不过,以微臣看,公主殿下若是真想嫁与这位谢少侠,不妨如此、如此……”后面的话,说得很轻。只是张天浩一边说,永乐公主一边连连点着头。 张天浩劝罢永乐公主,见公主情绪稳定了不少。这才走出宫门,他对皇上和玉贵妃娘娘拱手一礼,道:“托皇上和娘娘宏福,微臣幸不辱命!公主殿下现已无大碍。” 皇上和玉贵妃娘娘急忙走进宫内一看,公主果然早已没有哭泣,虽有伤心,但却秀眼不断闪动地,嘟着小嘴坐在那里,再无一些呆像了。 三日后,永乐公主虽已正常进食,仍是愁容怏怏地,这天午后,公主突然对玉贵妃娘娘道:“乐儿有一事,想请皇娘应允。” “乐儿快说何事?只要为娘能做主的,娘都应了!”玉贵妃娘娘见自张天浩走后,永乐公主一直是痛哭伤心,虽经张天浩劝慰,但现在还有些愁容满面,不愿与人多谈。是以一见她主动说话,便赶紧应道。 “成哥哥已去!乐儿不复他想,请皇娘应允,让乐儿出家吧!”永乐公主低垂着眼帘,轻声说道。 “乐儿当真为了谢少侠,竟要放下你父皇和为娘?”玉贵妃娘娘惊言道,话音中,充满着伤心和无奈。 “请皇娘原谅乐儿的不孝,成哥哥不幸身死,乐儿是万念俱消,不愿独活于世。娘和父皇若不许乐儿出家,乐儿就只有待百日后,自行了断,以慰成哥哥的在天之灵。”永乐公主说着,不由又轻声哭泣起来。 “好,好,乐儿不哭了!若乐儿真想独伴青灯古刹,才能心安。待为娘与你父皇商议一下,若你心志已定,为娘虽则十分不愿,也只得许了。”玉贵妃娘娘不愿看到永乐公主,那付伤心的样子,只得点头说道。 …… 十日后,在京城香山西坡侧,一座不大的天缘庵中,发生了一件,令天下人议论不已的奇事,大明永乐公主将要在此庵中,出家为尼了。 这天,辰时刚过,大队的皇家车辇,便突然驾临了天缘庵的山门外,令一向清静的天缘小庵,顿时喧闹起来,人们是奔走相告,传言着大明永乐公主,在此出家的消息。 玉贵妃娘娘此时,亲自驾临天缘庵,来此为永乐公主出家送别。永乐公主怕父皇见了自己出家的情形伤心,便要父皇就留在紫禁城中,不必到庵中来。只是永乐公主临行前,特意来到父皇的宫中,给父皇跪下磕头,感谢父皇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既是如此,也令皇上伤心,愧疚不已。 这时,天缘庵的主持师太秀玉师太,带着庵中众尼,亲自出来迎接娘娘和公主殿下,见贵妃娘娘和永乐公主走出车辇,秀玉师太赶紧上前,合十一礼,口中低喧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陪着娘娘和公主走进了庵中。 这永乐公主,此时全无一点皇家之女的样子,虽是素衣洁面,但仍清丽可人,秀丽如花,令人一看,便是一位国色天香的俏佳人。 秀玉师太陪着贵妃娘娘和永乐公主,进到庵中大殿,才细一观永乐公主的娇美容颜,不由十分惊讶,稍一思虑,秀玉师太便道:“贫尼观公主殿下,如此容颜,并无出家为尼之像,为何公主殿下定要出家呢?” “师太不知,乐儿自小体弱,六岁时几已夭折。哀家情急无法,便曾请一位大师为之诊治。那位大师言道,此女与佛有缘,十八岁后应出家为尼,便可终生无虑。否则,难过二十。今年翻年一过,乐儿便快二十了,因此,哀家不敢涉险,便将乐儿送来此庵,请师太为她主持吧!”玉贵妃娘娘叹了口气,说道。 秀玉师太一听,便不再出声,仅对身边的一位中年师太,轻言几句。那位中年师太便赶紧进去,一会儿,庵中所有三十多位尼姑,一齐来到殿中,在殿中排成了数排。并在佛祖的塑像前,燃起了数柱高香。 秀玉师太这时身着法衣,率着众尼姑们一齐向佛祖,连磕了三遍头。然后才来到玉贵妃娘娘近前,低声了一句,玉贵妃娘娘便走到大殿当中的一个铺团上,躬身跪下,然后,恭恭敬地向佛祖拜了三拜。 随后,玉贵妃娘娘又让一位太监,向庵中捐赠了白银万两,以作资助。 这时,秀玉师太又让永乐公主,走到大殿当中,也在一个铺团上跪下。秀玉师太在永乐公主磕头礼佛后,才从一位中年师太手中,接过一把金剪刀。 秀玉师太执剪在手中,并未立即下剪,却又把庵中的一些清规戒律,一一说与了永乐公主听,随后,秀玉师太问道:“这些庵中戒律,公主殿下可曾听明白?” “弟子明白,定会谨遵庵规,不敢有违!”永乐公主恭声答道。 “好!为师今日便为你剃度,从今日起,你便是贫尼的弟子,法号‘有缘’。”说着,秀玉师太左手,轻轻搂起永乐公主的一支秀发,再用金剪将其剪下,然后,又再搂起一支秀发,将其剪下。仅此三次,秀玉师太便放下手中金剪,和声道:“贫尼,适才见公主殿下,好似心有牵挂,有些六根不尽,如何能一心侍佛。不如,今日便以三支青丝为证,以为剃度,余者暂头上。” “师父,弟子初来俗世,难免心中尚有俗念。今日入庵后,便由师父教导,终日以佛为伴,或许可早日入了佛门。还是请师父,为弟子剃去吧!”永乐公主赶紧说道。 秀玉师太听了并未有异,却仍将手中金剪,jiāo到一旁的中年师太手中,随后,她和声道:“请公主殿下先在庵中,修行数月,数月一过,那时公主殿下心定了,为师再与你剃度也罢。” 永乐公主见此,只得再磕了三个头,向佛祖和师父,以示恭敬。 随后,秀玉师太将玉贵妃娘娘,请到了一旁小堂中,坐下相叙。永乐公主这时已换上了一身,庵中尼姑们常穿的灰衣,来到小堂陪伴玉贵妃娘娘。 永乐公主一见玉贵妃,便合十一礼,口中一声,道:“有缘,拜见娘亲!” 玉贵妃娘娘一听,公主现已改了口呼,不由心中难过,伤心得流下了眼泪。 永乐公主见此,口中淡然道:“请娘亲不用如此伤心!乐儿出家后,自是还有在世之日,娘亲若能想到乐儿还在人世,自是心中能安。乐儿请娘亲保重凤体,不致影响了乐儿的修行。” 玉贵妃娘娘一听,心中再也不忍,只得赶紧起身,与秀玉师太作别而回。 …… 大明永乐公主在京城香山的天缘庵中,出家为尼一事,很快传遍了中原各地,也传到了四川成都。那些茶楼酒肆,商铺旅店中,人们都在纷纷议论着,不知什么原因,竟令一个有着沉鱼落雁之美,避月羞花之貌,如此美艳如花,国色天香的大明朝永乐公主,看破红尘,遁入了空门。众人说着,竟连声宛惜不已…… 这天,秋菊正在“祥和珠宝”店中,料理着店中的生意,几位客人一边看着柜中的珠宝手饰,一边也再议论着。秋菊听罢,心中暗自一惊,她装着不知,便向几位客人请教。那几位客人对此事,更是添油加醋,大势宣染着。 几位客人说完,秋菊立时便向店中的伙计jiāo待了一下,随后匆匆向成都家中赶去。秋菊回到家中,见司马潇潇、绿丹、殷艳艳、蓉蓉几女,正陪着天香夫人和贺夫人、九嶷师叔都在堂中说笑。 绿丹见秋菊匆匆回家,神色有异,便赶紧叫过秋菊,正要相问。天香夫人却笑道:“今日,秋儿怎么如此大早,就回来了,难道店中没有生意吗?” “回娘的话,店中生意很好,是秋儿听到一桩奇事,所以急着赶了回来。”秋菊看了绿丹一眼,便对天香夫答道。 “什么奇事?能令咱们秋儿,也感到惊讶!”贺夫人接口笑道。 “这……”秋菊口中“这”字一出口,不由看了一眼绿丹几女,又迟疑着。 “秋儿快说,有什么奇事?难道还想一人独享吗!”九嶷夫人也笑着,打趣道。 “秋儿怎么会?”秋菊忧虑一下,看着绿丹,正想传意给她。 天香夫人一看秋菊的眼色,便故意道:“秋儿,不要给她们几人打腹语,明言说出,让为娘也听听。” 秋菊一听,只得赶紧轻声说道:“请娘不要生气,是秋儿适才在店中,听了几位客人说,大明永乐公主已看破红尘,出家为尼了!” 秋菊此话一说出,司马潇潇、绿丹、殷艳艳、蓉蓉几女,不由一起惊讶得“啊”一声,随之,几女都是秀眉紧蹙着,不敢说话。 天香夫人和贺夫人、九嶷夫人看了几女的表情,很是奇怪。天香夫人不由故意对贺夫人和九嶷夫人,说道:“这倒真的是天下奇闻,堂堂的大明公主,竟会看破红尘,出家为尼了!” “是啊!听说这位大明公主,非常年轻美貌,竟也如此万念俱消,看不开去。”九嶷夫人也道。 “对啊!堂堂大明皇帝的千金,公主殿下,竟舍得放下如此尊荣贵位。若不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当不会如此。”贺夫人也道。 “公主如此,还不是要怪成弟弟!”蓉蓉听着几位老人的议论,不由低声咕噜了一句。 “蓉妹!”司马潇潇一听,便赶紧掩饰道。 天香夫人和贺夫人、九嶷夫人,这时已都听清了蓉蓉的话,三人对看一眼,天香夫人不由沉声道:“蓉儿,此事怎么会,又与成儿产生了关系的?” “娘,不是的……”蓉蓉赶紧辩解道。 “潇儿、丹儿,你们快说,这其中,到底关成儿什么事?”贺夫人看着几女的表情,也肃容道。 司马潇潇和绿丹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司马潇潇只得道:“丹妹,还是你说吧!” 绿丹点了点头,只得看着天香夫人轻声道:“丹儿说了,娘先不要生气,成弟弟也是不愿的。” “你们先说是什么事吧!别管你娘生不生气,只要情有可原,你娘不会生气的!”九嶷夫人chā言道。 “娘和亲母、九嶷师叔可还记得,成弟弟第二次现身江湖时,曾出手从倭人手中,救出一位大明朝的公主殿下,也就是当今日的这位永乐公主。那时,成弟弟为解除公主殿下穴道中,被倭人所设下的外力禁制,便以掌抚脐,为公主殿下施救。当时,公主殿下年纪尚幼,还未出什么事。” 绿丹说着,又小心地看了天香夫人一眼,又才接着说道:“不想事隔多年,此次成弟弟奉娘亲之命,再次现身江湖,解救朝廷和皇上危急,竟为公主殿下认出了。原来,公主殿下自那时起,便立誓非成弟弟不嫁,说她与成弟弟已有肌肤之亲,好女不嫁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8 章 夫,要从一而终的。” 稍停,绿丹又道:“为了公主殿下的终生大事,这次皇上和贵妃娘娘,将成弟弟和艳姊她们特地请到皇宫,便明确提出要将公主殿下下嫁,成弟弟是决不愿意。为此,皇上竟赐了成弟弟一杯剧dúyào酒,让成弟弟喝下。或许公主殿下以为,成弟弟喝了dú酒,必已丧命。她万念俱灭,便只得出家为尼了,要以此殉情吧!” 绿丹说出此话,令天香夫人、贺夫人和九嶷夫人三人,听得不由面面相觑,三人一时无语。半响,贺夫人轻声问道:“这位永乐公主殿下,当真喜欢你成弟弟?” “是啊!当时艳妹、红妹、娟妹、仙妹、书苑妹,几人都曾亲见,公主殿下的确对成弟弟一番深情。只是听说……”司马潇潇这时道。 “听说什么?”天香夫人沉着脸,问道。 “当公主殿下一听说,娘不准成弟再娶时,公主殿下哭得好伤心啊,为此,艳妹她们几人劝了公主殿下好一阵。艳妹她们原想回家后,对娘一说此事。后来见皇上,竟要成弟弟喝下一种dú酒,大家非常生气,所以回家后,就不再提此事了。”司马潇潇说道。 “真是造孽啊!你们不想说,竟逼公主殿下出了家。闹得如此之大,成儿知道了,他能安下心来!”九嶷夫人不得已说道。 “是啊!为了这事,公主殿下看破红尘,出家为尼,将来传扬出去,怕是不好。而且,这样的年轻女子,从此便要青灯古刹,渡过余身。也让我们这些做娘的,于心何忍啊?”贺夫人也道。 “你们姐妹,都知道这事吗?”天香夫人突然问道。 “娘,我们姐妹都已知此事。”殷艳艳赶紧道,秋菊也赶紧点着头。 “你们有什么想法?”天香夫人又道。 “姐妹们都说,此事就由娘做主。”绿丹道。 天香夫人听此,沉着脸一言不发,半响,天香夫人才沉声说了一句,道:“这样没完没了,如何是好啊?” …… 第三部 第六十九章 徐家子孙 且说,徐成杰率十万大军在漫汗一带,待鞑靼、瓦剌两国大军完全撤离后,又遵旨在当地设置了官府,以安顿牧民。随后,他才率大军向东,返回了京城。 皇上在太和殿召见了徐成杰将军,对徐成杰及众将,成功平定鞑靼、瓦剌两国大军犯境,进行了嘉奖。皇上唯推徐成杰大将军,功为第一,又见他率军出征,甚是辛苦,便特许他,告假三十日,返家休息。 这徐成杰谢了皇上,再与朝中同僚告辞,便赶回到南京大功房魏国公府邸,与家人妻儿团聚,享受着天lún之乐。 这天上午,在南京玄武湖边,突然来了一位身着黄衫的青年儒士,这位青年儒士,身旁跟着两位年轻的女子。三人来到玄武湖边,走走看看,又在大功房魏国公府邸附近,闲游了一整天。 “成哥哥,上次你说对这里有些熟悉,当真是应话了。原来是你从小在此长大,自然有些记得的。”一位年轻女子笑道。 “是啊!这世事难料,我竟从一位大家公子,变成了普通之人。”青年儒士也点着头,戏笑道。 “成弟弟,可不是普通之人,在我们姐妹心中,你可是天人一般,世上仅有的俊才。”另一位年轻女子也笑着,言道。 那青年儒士衣着甚为普通,两位年轻女子也是普通粗衣。周围人们,不知他们来自何处,也不知他们来此,所为何事。 此时,这三人一男两女,正一边说,一边朝着大功房魏国公府邸的大门处走去。三人走到魏国公府门前,那位青年儒士停身在十余丈处,把魏国公府邸的横额,看了半响,然后才信步走了门前高高的台阶上。 魏国公府门前的两位看门下人,见三人走近,一位便赶紧上前询问,“请问,这位公子前来找谁?” “这里,可是徐成杰大将军的府宅吗?”那青年儒士问道。 “正是,不知公子可有何事?”那下人道。 “在下乃徐大将军的一位旧人,特地来此,想拜会徐大将军。”青年儒士又道。 “公子是我们将军的旧人,不知公子贵姓?来自何处?”下人又问道。 “在下姓谢,来自那边。”那青年儒士向西一指,口中微笑道。 这三人是谁?正是谢成英和秋菊、龙茵两女。谢成英已知自己,既是徐家后人,便也当返家一看,认不认祖归宗,那看情况再说。 于是,谢成英在与娘亲商议后,便带着两女,扮成一位普通书生的样子,一路从四川出来,于两日前,来到了南京城中。 三人一到南京,便在玄武湖大功房的附近住下,又在这周围四处看看,今日才决定亲自登门一访。 那位下人一听之后,不由翻着双眼,看看了面前的青年儒生一眼,见他身穿粗布儒衫,好似有些不屑。却见他一身儒雅风度,令人不敢轻视。再看他身后的两位年轻女子,人却生得十分美貌,虽是粗衣,但那风姿卓卓,非常迷人。 于是,那下人虽有心中不愿,也只得冷冷一声:“候着!”才转身向大门里,进去通报了。 一刻后,那位下人出来,没好气道:“将军请你们进去,请随我来吧!” 谢成英拱手一声,谢道:“多谢老兄!”随后,才与秋菊和龙茵两女,跟着那位下人走进了大门内。 这魏国公府邸,前后数层大院,一进大门数丈处,建有一道高大粉白墙壁,人要进入院中,需得从两侧绕过。 谢成英端详了下这道墙壁,随后才从右侧转过,进入院中,到底不愧是大将军的府邸,大院两侧摆放着不少的刀剑叉戟,qiāng斧钩镰等兵器。秋菊、龙茵两女看了,对谢成英会心一笑,谢成英也微笑着,点点头。 三人随着下人,穿过一片绿荫花草的夹道,直向当中的一个大屋走去。 刚走进离大屋十余丈远处,这时,一个声音从正屋大厅中传来,那声音洪声道:“一位书生!竟是什么人?要来见我们大将军!” 说着,从大屋门中走出一位,高个的中年将军。中年将军一见来人,不由大大的一楞,待他看清了面前的这位青年儒士,正是两月前在大漠漫汗中,出手解围相救皇上和大军的,那位神秘的谢少侠时,顿时,神情一恭,赶紧抱拳一礼,洪声道:“末将参见谢少侠!” 这下惊得那位下人,面上神色急变,赶紧向谢成英三人,揖手一礼,和腰一弯,匆匆而去。 随后,中年将军急忙飞身进了大屋中,不时,徐成杰将军和另两位将军模样的人,一齐从大屋中走了出来。 徐成杰将军一见果是谢成英,顿时大喜,连忙抱拳,大声道:“是什么风,竟把谢少侠吹到了本将军府上,真令本府蓬荜生辉啊!”说着,又对秋菊和龙茵两女,问候道:“两位女侠好!” “徐兄打挠了!小弟与两位内人,偶到南京有事,听说徐兄返乡在家,便特地前来拜访。”谢成英也急忙拱手还礼,口中笑着道。 另两位将军,也赶紧抱拳行礼,三人正是徐家的偏将。 这时,秋菊和龙茵两女赶紧上前,对几人裣衽一福,一齐娇声道:“小妹拜见徐大将军!见过几位将军!” 徐成杰看着秋菊、龙茵两女,一边还礼,一边笑着对谢成英道:“这两位也是少侠的夫人!不知少侠共有几位夫人?” “让徐兄见笑了!”谢成英俊面一红,赶紧微笑道。 秋菊、龙茵一听,也不由娇靥一红,抿着嘴直笑。 众人见礼后,徐成杰急忙将谢成英三人,请到正屋中坐下,又赶紧让府中的侍女为三人上茶。 待侍女上茶后,徐成杰才一边请谢成英三人用茶,一边笑道:“少侠乃世外高人,如何会有此闲心,到南京一游。” “南京也是小弟故地,故而顺道来此,重访一游!”谢成英捧起桌上茶杯,轻呷了一口,答道。 “哦!少侠也是南京人?”徐成杰惊讶问道。 “在下小时,曾在南京住过几年!”谢成英道。 “如此,少侠与本将军,也可算作同乡了。”徐成杰笑道。 谢成英这时,环看了一下厅中,陈设的物什,又起身走到大厅正中,在挂着的一幅魏国公徐达将军的画像面前,向那幅画看着,一时神情,暗自有些激动。 徐成杰几人,见了谢成英此时的举动,感到有些奇怪,不由沉默地看着他。 端详了一阵,谢成英回身过来,略一静心,才笑着对徐成杰道:“大将军乃魏国公之后,真是世之忠良啊!” “少侠,过誉了!徐家世代托大明的洪福,才有今日,末将自是当为尽忠报国。”徐成杰也道。 “小弟,一向对徐大将军的历代先祖,敬仰不已。不想今日,竟能亲临府上,一睹先祖真颜,真令小弟足慰平生了!”谢成英说着,转身对着画像上的徐达将军,恭恭敬敬地,拱手深施了三个礼。 徐成杰一看谢成英,竟对徐家先祖,如此恭敬,不由高兴万分,急忙上前,口中连声谢道:“少侠世外高人,在下先祖难当少侠,如此恭敬。” “徐兄年长于小弟,徐兄先祖,便如小弟先祖。小弟子来此,自当以晚辈居之,恭敬见礼,正是理当。”谢成英道。 “当得的!当得的!”秋菊、龙茵两女一旁说道。 谢成英施礼完毕,才转身回到了座位上,他又喝了一口茶,才笑道对徐成杰道:“不知徐将军府上,有兄弟几人?” “多谢少侠相问!在下家中有兄弟两人。”徐成杰道。 “哦,徐兄还有一位兄弟,为何不见其人?”谢成英一听,注意问道。 “此人,少侠也是见过的,便是本朝吏部尚书,徐成化兄弟。”徐成杰解释道。 “他也是徐兄的亲兄弟?”谢成英又道。 “他是本家兄弟,乃我二叔徐寿祖之子!”徐成杰又道。 “原来如此!”谢成英点头道。 “小弟,自大漠军中,与徐兄相见,便如有缘。今日到府中拜访,更是一如故jiāo啊!”谢成英又笑着道。 “少侠说得好!以少侠如此谦谦君子,世之高人,竟如此看重在下先祖,在下甚为荣幸。故而冒昧称少侠一声兄弟,请少侠莫怪。”徐成杰见谢成英一直口称他为徐兄,对他极有恭敬。他也是xìng情中人,不由哈哈笑道。 “徐兄如此称呼,正和小弟之意。不如,小弟今后就与徐兄,兄弟相称了。”说着,谢成英也哈哈笑起来。 “好!兄弟是高人,在下不过是一介武夫。承蒙兄弟看得起,在下就认下你这个兄弟了。”徐成杰说着,高兴地忙叫府中侍女,去请家中人,出来相见。 一刻后,府中里院,走出了一位华贵的老夫人,身后跟着两位同样华贵的中年fù人和一位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 当众人进到厅中,徐成杰赶紧将那位老夫人请到正中坐下,那两位中年fù人却一左一右,立身在老夫人身旁。那位年轻姑娘,却站在了右侧一位中年fù人的身旁。 徐成杰这时对谢成英和秋菊、龙茵三人,笑道:“兄弟,两位妹子,来为兄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着,用手一指着几人,一一介绍说道:“这是为兄的娘亲,这两位是为兄的内人,这是小女玉儿,为兄还有一位公子,现在学馆,尚未回府。” 谢成英急忙上前,与老夫人和两位中年夫人见礼,谢成英口中道:“谢成英拜见徐老夫人,拜见两兄嫂!” 秋菊和龙茵两女,也赶紧福身施礼。 随后,徐成杰才对自己的家人,介绍了谢成英三人,他道:“这位谢小兄弟,当得世之高人。便是我归家后,为你们说起的,为皇上和我等解围的那位高人侠士。那两位女侠,便是小兄弟的妻子。” 徐老夫人和两位中年fù人一听,不由高兴笑嘻嘻地看三人,连声向三人问好。徐成杰又对那位年轻姑娘道“玉儿,快过来拜见这位叔叔和两位婶婶!” 那位年轻姑娘正好奇地看着谢成英,听父亲一说便赶紧上前,口中娇声道:“玉儿见过谢叔叔,见过两位婶婶!”说着,便要福身下拜,却怎么也福不下去。 秋菊和龙茵一见,不由一齐笑着,秋菊道:“好!漂亮的小侄女,你不用拜了。这位叔叔若不想让你拜,你便拜不下去的。” 众人一听,不由一齐哈哈笑了起来。那位年轻姑娘,只得嗜嘟着嘴,退到了一边。 “听成杰儿说,谢少侠的武功举世无双。可是依老身现看,怎么也看不出少侠有何武功!”徐老夫笑说道。 谢成英听了,赶紧对徐老夫人一拱手,恭敬道:“成英还不是常人一个!成英祝徐老夫人福体安康,寿比南山!” 徐老夫赶紧立身向他还礼,两位中年fù人也赶紧还礼。 随后,大家又说了一些闲话,谢成英突然问道:“不知徐兄家中父辈,葬于何处?” “为兄的父亲和先祖,均葬在南京钟山的南坡,离皇上的太庙数里远处。兄弟,如何问起这个?”徐成杰好奇道。 “小弟见徐家如此荣贵,想来也是徐家祖坟的风水好,故此一问。”谢成英说着,哈哈一笑道。 随后,徐成杰安排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款待了谢成英三人。饭后,谢成英便与秋菊、龙茵起身告辞。徐成杰和三位家将,又将谢成英三人送出了府门,谢成英才和徐成杰几人,互道尊重,作别而去。 当夜戍时,南京钟山南坡上,缓缓走来三道人影,那三人提着一大包东西,在这附近四下寻找了一刻后,终于在离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9 章 家太庙数里处的一片山坡上,在一处大牌坊前停下。这里,正是本朝魏国公徐达将军和徐辉祖、徐寿祖的墓地。 这片墓地很大,占地有近百亩,四周被三丈高的围墙围住。墓地背后高峰耸立,翠绿环绕。墓前,一处高大的牌坊,对着远处的一道山崖口。三人立身在牌坊前,看着牌坊上“徐家坟地”几个字。 “成哥哥,那里应有两位守墓之人,我去点了他们的穴道吧。”一位女子轻声道。 “嗯,下手轻点,别伤着他们了。”一位男子说道。 话声一落,就见一道身影轻弹而起,在空中一划,倏地向十丈外的一处小房前闪去。不时,那道人影,又一闪而回。 这时,三道人影一起飘起,越空向围墙内一闪而没。 三道人影进入墓地,很快便来到墓地当中,这里已有数座大坟。中间三座,正是徐达和两位夫人的墓,正面左首是徐辉祖的墓,右边是徐寿祖的墓。 那三人在几座墓前一一看后,才在当中的墓前,一处专供祭祀用的石阶上,摆出香烛和供品,然后三人点上香和蜡烛,又在石阶下烧起了纸钱。随后三人一齐在墓前跪下,接连磕头。 待拜过中间大坟,三人又走到左侧的墓前,一齐跪下,对着坟墓连磕了三个头,一位男子颤声道:“爹!不孝孩儿成英,特地返家,来祭拜你老人家了。请父亲放心,娘和孩儿都好,求父亲在天之灵,保佑娘和孩儿一世平安。”说着,竟伏身在地,轻声哭泣着。 “徐家祖先在上!媳fù:秋菊、龙茵代表潇姊、艳姊、丹姊、玫姊、娟姊、荷姊、玉姊、仙姊、蓉妹、书苑妹、雪妹众人,向你们磕头,请保佑婆婆身体健康,保佑我们夫妻和睦,保佑徐、谢两家子孙出息,世代平安!”两位女子也一边说着,一边磕头。 两女磕头后站起身来,一见那位男子还伏身在地,便赶紧过去将他扶起。随后,三人又在其他几座坟前也祭拜了一番。 最后,他们才慢慢走出了墓地。临去前,一位女子又去为看墓之人,解了穴道。随后,三人才飞身向山下而去,消失在黑幕里。 第二天大早,徐家守墓的人在坟地中,发现昨夜有人来此祭祀,不由非常奇怪,马上报告了魏国公府。 徐成杰一听说,便亲来墓地察看,见祖父、父亲、叔叔的墓前,都摆了不少祭祀的果品和烧过的香烛纸钱,其他再未有发现。 徐成杰见此,虽觉怪异,但看来人并未对徐家先祖不敬,当下便认为,难不是徐家的旧人,回来祭拜先祖。因此,便吩咐看墓人,以后小心看守,也就算了。 这事,被当地的人们当作为一件怪事,议论了一阵。 …… 大约又过了一个月时间,这天午时刚到,在京城香山西坡的天缘庵中,突然来了四位年轻美艳的女子,前来烧香拜佛。 四女都是娇靥带笑,个个风姿卓绝,把庵中的大小尼姑们,看得都呆了,她们走进庵内,把小庵中的大小殿堂,一一拜过。 最后,四女来到大雄宝殿,一齐走进殿中,跪在佛祖面前,虔诚磕头。然后,一位女子起身,向殿中主持的师太捐了一千两银票。 那位年轻女子,这时微笑着对殿中师太,说道:“听说贵庵主持秀玉师太佛法高深,我们姐妹想求见一下,不知可否?” 那位师太见四女给庵中,捐了许多银两,不由内心高兴,便请四人来到一侧小堂稍候,又亲自去请秀玉师太了。一刻后,秀玉师太来到小堂,一见四位年轻女子,赶紧合十一礼,口中低喧一声“阿弥陀佛!” 四女也赶紧给秀玉师太还礼,秀玉师太再请四女坐下,便和声问道:“不知四位施主,要见贫尼,竟有何事?” “请问主持,贵庵中可有位叫有缘的师太?”一位年轻女子首先问道。 “不错!本庵中确有此人。”秀玉师太看了四人一眼,说道。 “这位有缘师太,与我们有些旧缘,不知可否请来一见!”另一位年轻女子说道。 “有缘刚入庵不久,尚未精通佛法,难以见几位施主。”秀玉师太摇头道。 “师太误会了,我们曾与有缘师太有一面俗缘,她来此出家,我们不知,今日特来一见,还请师太能行过方便。”又一位年轻女子连忙说道。 “哦!”秀玉师太又看了这位说话的女子一眼,便点了点头,又回头对身边的一位中年师太低声了几句。那位中年师太便对四女道:“请几位施主,随贫尼来。”说着,那位中年师太带头走出了小堂,领着四女向后殿一侧的小堂中而去。 几人来到一处寂静的小堂前,那位中年师太对着小堂叫了一声:“有缘师妹,这里有人求见。”见堂中无人回答,中年师太又叫了一声,这时,堂中才有人轻声答道:“多谢师姐!有缘这就出来。” 稍停,堂门轻响,一位身穿灰色衣衫,仍留着一头秀发的年轻师太,走出了堂门,中年师太见此,便转身对四女合十一礼,走了出去。 待中年师太离去,四女才一齐回身看着那位年轻师太,看着、看着,那位年轻师太不由浑身颤抖起来,只见她秀嘴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四女中一位女子赶紧扶着她,轻声道:“乐儿妹子,让你受苦了!”一边说着,几人一齐走进了小堂之中。 刚走小堂中,那位年轻师太,竟突然轻声哭泣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轻声道:“艳姊姊,乐儿果然把你们盼来了!” 四女一看小堂中,除了一张床,便只有一个辅团。如此简洁的庵堂,令四女不由一阵心酸。 先前的那位年轻女子,便道:“乐儿妹子不哭,来姊姊为你介绍一下。”说着,她指着当首的一位年轻女子,道:“这位是潇姊!这位是丹姊!这位是荷姊!” 听此一介绍,年轻师太便赶紧叫了一声,道:“三位姐姐好,乐儿见过三位姐姐!”然后,福身一礼,就要向几女裣衽跪下。 三女赶紧一把将她拉住,当首一位笑道:“妹妹,那有那么多礼啊!” 这时,年轻师太秀脸一红,迟疑道:“不知他还好吧!”说话时,那神情似有不敢相问的样子。 “乐儿妹子,是想问成弟弟吧!放心,成弟弟没事,那点dúyào,他不会在意的。”一位年轻女子轻声笑道。 “我……我……”年轻师太这时激动着,说不出话来。 “妹妹很担心是吗!”另一位年轻女子问道。 年轻师太泪眼婆娑地,点着头。 “婆婆已知妹子为了成弟弟,竟在此庵中出了家,便让我们姐妹四人出来,我们在到过九玄宫之后,便前来接你出去。乐儿妹子看,我们如何才能带你离开此地呢?”一位年轻女子问道。 这时,当首那位年轻女子低声道:“公然提出要走,难免不会传扬出去。不如……”后面的话很轻,外人是无从听到的。 只是四女与年轻师太谈过之后,那年轻师太已是笑眯眯的,秀脸再无一丝伤心的样子。 第二天半夜子时刚过,天缘庵后院的小堂,突然意外地燃起了大火,那大火很猛,很快便烧到了附近的一处大殿。待庵中尼姑们和周围的村人赶来,将大火扑灭时,那大殿和小堂已被烧尽,只剩下一些断墙残垣。好在只烧着了此二处,没有泱及庵中其他的大殿。而住在小堂中的有缘师太,从此也再无踪迹了。 众人四下寻找,均找不见人影,都当这位年轻的师太,已被大火烧死了。不少人为之,甚感可惜。 秀玉师太见庵中失了大火,竟将刚入庵中的有缘师太烧死,不由惊恐万分,只得赶紧向京城的官府报了案。 官府派人来一查,才知出了大事,赶紧向皇上和娘娘禀报。皇上接报后,一见竟烧死了有缘师太,不由十分震怒,正要下旨严办庵中的尼姑们。 突然一位太监急急跑来,给皇上送上一封书信,皇上接过将信展开一看,见信中道: 父皇: 乐儿已出佛门,将与夫君相聚。临别之时,拜首父皇、娘亲,请父皇、娘亲,宽恕天缘庵。众尼无罪,罪在乐儿。若父皇能下旨,重修天缘庵,当为乐儿赎罪了。 乐儿叩首 皇上看后,不由龙颜舒展,当下旨道:“天缘庵偶失大火,仅烧死一人,是为众尼之福,也是天意。朕意善待佛道,特赐银万两,命京城官府,派人重修大殿和小堂,余者不予追究。庵中众尼,也不得再行议论此事!” 秀玉师太接到圣旨,不由惊讶非常,虽感奇怪,只是见圣旨如此,便也不敢再言及此事,就当只发生一件怪事罢了。 …… 第三部 第七十章 岁月春秋 紫玉扇一书中,有关谢成英和诸女的故事,在此将要暂告一个段落了。谢成英和九玄诸女及司马潇潇殷艳艳等人,公开现身江湖,就此三次。后来,谢成英和诸女,虽然仍是每过数年,便要到江湖中行走,做些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大事,但那都是只在暗中了。他们在江湖中,早已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江湖中有好事之人,曾想遍访深山大川,搜寻谢成英和诸女的下落,但那些参与的人,不知如何,竟莫明其妙地,被人在暗中点了穴道。被点穴之人,虽无xìng命之忧。但过得数十日之后,便会武功尽失。是以,只此一次,以后再无人敢在暗中,去搜寻谢成英和诸女的下落和踪迹了。 因此,在江湖之中,有关谢成英和诸女的传闻,虽然不时会有,但从此天下无人,再见到过他们的真容。 只是到了明末时,天下又发生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据说这些大事,也与谢成英和诸女或者他们的后人出手有关,现再以录出,以为读者一观。 据说,到了明朝末年,朱家后代的皇帝,个个荒yín无度,昏庸无能,朝廷政治腐败,不知革新,终于导致了天下大乱。特别是河南、河北一带,更是连年灾荒严重,饥民遍野。 先是李自成、张献忠趁机起事,他们一呼百应,造反者竟相追随。使李自成的队伍,在几十天内,竟增加了几十万人之多,很快李自成便率军攻破了洛阳,杀了明福王,后来李自成又攻下西安,并在西安建立了大顺国。 大明崇祯十七年,李自成亲率百万大军北上,经过数战,终于攻陷了北京。大明崇祯皇帝在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妃子、女儿后,自己跑到万岁山,自缢在一棵海棠树上。 这时,山海关的守将吴三桂,本是大明在北方的屏障,可李自成进京后,竟派人抢夺了他的爱妾陈圆圆。吴三桂为此,拒绝投降李自成。李自成便亲率大军与吴三桂的军队,在山海关jiāo战。不料清军此时突然杀出,李自成大军猝不及防,大败而回。 随后吴三桂,引清兵入关,赶跑了李自成,占了中原汉人的天下。李自成后来退守到湖北,战死在九宫山中。 再说张献忠,见清兵入了关,李自成兵败,便率自己的军队,退到了四川川东、川北一带,抵抗清兵。张献忠刚到四川时,对蜀人不甚了解,萌发了许多成见。一次他在野外,不小心为山中的一种,俗名叫火麻的植物刺伤了,便认为蜀人,也如此物一般,浑身带刺。 恰蓬重庆万县有一位姓庞的举子,一日与几位同窗友人在一起聚会相叙,文人相聚自然会枉评一下时论,几人说起张献忠的大军进入四川一事,这位姓庞的举子,便乘兴作了一首小诗,诗曰: 将军跃马来四川, 号角军情响云天; 轻歌曼舞时时乐, 夜夜梦魂到巫山。 不想,此诗竟为张献忠得知,张献忠见这些秀才、举子们,竟敢在诗中讽刺于他,顿时大怒,便命军士将这几人抓来,全部杀掉。蜀人见张献忠,仅为了如此一首闲诗,杀了好几位四川的秀才、举子,大家十分震怒。于是,蜀人便纷纷起来,公开反对张献忠,要将张献忠和他的军队赶出四川地界。 张献忠极怒之下,便下令要军士屠杀蜀人,于是,那些军士见了蜀人便杀,无论老弱fù幼,无一幸免。一时间,蜀中哀嚎遍野,死伤无数。 这天,张献忠正率数百军士,在追杀着蜀人,突然,见前面山上有一位中年fù人,背上背着一个孩儿,在拚命地逃跑。张献忠率军士赶到,不想那fù人并不害怕,却将背上孩儿放下,冷冷看着张献忠,张献忠怒道:“见到本将军,你在跑什么?” “这天下都说,将军乃魔鬼转世,我乃普通百姓,今日见到魔鬼,当然要躲。”中年fù人沉声道。 张献忠一听大怒,便要军士将那fù人和孩儿一齐杀死。军士兵得令正要动手,不想那fù人武功极高,翻掌拍出,数位军士顿时没了xìng命。 余下军士见此,一拥上来,向那fù人围攻,这时,山后又飞身来了几位中年fù人,她们也如眼前fù人一般,武功深不可测,几人一齐出手,竟将那些军士大部杀死。 随后,这些fù人抓住张献忠,正要将他处死,突然远处一声道:“几位娘子,暂且放过此人!他还不当死,只要他下令,停止屠杀蜀人就行了。” 于是,几位fù人便要张献忠下令,停止屠杀蜀人。张献忠为了逃命,只得下令停止屠杀。蜀人为此,才逃过了一劫。 不想,这也是蜀人该当大劫,后来张献忠在四川与清兵对抗之时,见清兵势大,便分兵在四川各地,抵抗清兵。 清兵统帅哈尔泰见此,以为蜀人在暗中帮助张献忠抵抗。于是,哈尔泰便下令:“不惜代价,令可错杀一千,绝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0 章 放过一个蜀人。” 于是,当清兵在击败张献忠时,蜀人也是死伤惨重。诺大的蜀中各地,数百万的人口,竟被清兵在数月里,几乎杀光。仅有少数人藏身到深山之中,才得以躲过、逃生。 这天,在成都彭州的小镇上,突然来了一位中年儒士,他身后跟着好几位艳丽的中年fù人,他们一边行走,一边看着无数的死尸,曝尸荒野,竟让野狗恶狼肆虐,无人去将他们埋入土中。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见此情景,那位中年儒士虽是面色微怒,却只一言不发。 这时,他身后的一位fù人,突然说道:“成弟弟你看看,依你所说,这也是天意。难道如此情景,不令我们心痛吗?” “是啊!他们也杀伤太过了,只怕有违了天和。幸好,早年已让明儿和他们的后人,搬到了湖南醴陵。不然,若他们生活在此地,也如这些蜀人一样被杀,难道我们也能放下不管?”又一位fù人轻声道。 “世人无知,行事失制无羁,若违了天道,天意自会假以处置。我们若恣意要管此事,只怕有违了天意,会增加我们住世的时日。”中年儒士这时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若是天意如此,当真要增加我们住世的时日,这又有何妨?有我们姐妹们陪着你,难不是成弟弟,还会怕孤单吗?况且,我们只是让这些清兵,停止杀戮那些无辜之人,并未出手强行干预,也不会有违天道的。”一位fù人言道。 那位中年儒士冷着脸,思虑良久,才突然说道:“也罢,我们就再出手,干预一次世间之事吧。” 说着,那位中年儒士看着身边的几位fù人,微一蹙眉,再道:“只是此事重大,蜀中大地,几无人烟,我们再杀这些清兵,也无济于事。况且,清人入关立朝,这是天意安排,我们如何能违。”说此,他顿了一顿,又道:“不如,我们先要清兵停止杀戮,再找朝中的当权者,要他们采取一些措施,解决现在蜀中无人的惨况,或许这也是天道吧。几位娘子,以为可否?” “成弟弟之意甚是!目前惨事已发生了。我们和成弟弟住世之日,已然无多,只能就这样解决了。中原汉人当此大劫,当引以为戒。或许几百年后,汉人再有王者诞生,出来恢复汉人的天下,那时当可中兴了。姐妹们也不要太过着急担心,以免影响了自己的修为,拖延了我们归位正道的时间。”一位中年fù人首先赞同,说道。 其他几位fù人听此一说,也都点头,表示同意。 见此,那位中年儒士便道:“如此,请潇姊和丹姊、玉姊、苑妹四人,前去清兵大营,找那位哈尔泰将军,让他下令停止屠杀,并要军士们,将这些枉死者,掩埋入土中,以让死者心安。我和艳姊、荷姊、雪妹几人上京,去找那位汉人大学士范文程和摄政王多尔滚,让他们想法解决,如何?” “我们就照成弟弟所说,如此行事好了!”几位fù人一齐点头应是。 临行前,中年儒士又微笑着,对另两位fù人道:“请娟姊、茵妹回家,告诉她们几位。对蓉姊和乐妹不要说得太细了,她们两人与大明天下的关系密切,难免不会影响到她们的修为。”说罢,中年儒士与三位fù人,转身向北而去,只见他一晃身,已在数里之外。 其他几位fù人见他们几人离去,其中两位fù人便返身,向彭州的大山深处驰去。另外四位fù人,则一齐向成都的清兵大营赶去。 先说,那四位fù人很快便来到了成都的清兵大营外,四人见清兵大营,果然气势甚大,不由也是忧心忡忡的。 那些营中清兵,突然发现此时营前,一下出现了四位美丽的fù人,便一齐拥出,有几人不问清红皂白,挥刀便向四位fù人扑来,想把她们全部杀死。 不想,那几位清兵只扑身到,四位fù人的十丈远外,便不知何故,一个接一个地被猛摔而出,并摔得个个鼻青脸肿的,余人也根本不能近身。于是,许多清兵竟开弓放箭,不想也是枉然,那些利箭,无论多猛,也只能飞shè到四人的十丈处,便如碰上一个大气垫,不是被反弹而回,便是shè向别处。 这时,一位fù人厉声道:“我们不想杀人,是特来见你们的主帅,请前头带路。” “胡说!你们蜀人帮助张贼,我们主帅已下令杀无赦!怎么还会见你们?”一位清兵将军大声喝道。 听此一说,四位fù人并不再说什么,其中一位fù人,突然右手一抬,向那位将军隔空一抓。那位将军顿觉周身一紧,再也不能动弹一分。此时,他才知眼前的四位fù人,并非常人,是以吓得他赶紧连声,急道:“四位女侠,请饶命!” “少说废话,快带我们去见你们的主帅!”一位fù人又命令道。 “是,是,是!”那位将军赶紧要其他清兵,全部停手,然后有些垂头丧气地,领着四位fù人,向中军大帐走去。 这时,早有军士飞报了哈尔泰将军,哈尔泰出帐一看,见四位fù人已站在自己大帐外,他不由大怒,正要命人将四人拿下、杀死。 一位fù人却已上前一步,站在他身前五丈处。哈尔泰顿感自己全身,已被一道罡气罩定,令他分毫也不能再动。 周围军士一见,一齐围上,但不敢再行动手。 “几位女侠,你……你们想干什么?”哈尔泰惊恐地,颤声问道。 “我们如要杀你,便如此石!”一位fù人说着,用脚在地上的一块斗大的石头上,轻轻一跺,那大石竟未陷入土中,而是成了粉末。 这下,看得哈尔泰将军和周围的军士,恐惧不已。哈尔泰只得连声道:“请几位女侠吩咐,末将不敢不从。” “我们只是要你立即下令,停止屠杀蜀人!并让你的那些军士,将已被杀死的人,全部掩埋。”一位fù人肃容道。 “这些蜀人,帮助张贼,对抗我们大清官兵,如何能轻易放过!”哈尔泰呆呆地站着,颤声道。 “张贼也曾为祸四川,蜀人中愿助他者,也是少数,余者多为强迫。你们如此烂杀无辜,干了天和,大清又能立世多久!”一位fù人冷冷道。 “这……”哈尔泰一听,张着大口,说不出话。 “数百万的蜀人,已被你们杀死十之八九。如此有违天道,必会为大清后世帝王,留下遗祸。”另一位fù人也肃容道。 这时,哈尔泰对面的那位fù人后退一步,收了罡气。哈尔泰才觉全身一松,他赶紧抱拳问道:“不知几位高人,如何称呼?” “我们的姓名,早已不为世人所知,阁下不问也罢!”一位fù人沉着脸,答道。 哈尔泰见此,只得恭声道:“末将可以下令停止杀戮。可是,如不对蜀人惩罚,难免以后,蜀人不再造反。那时,朝廷怕再难以控制了。” “蜀人所剩已无多了!你们可要朝廷下旨,另迁外地之人来此。如此,外地人与蜀人同世共居,蜀地自然久安了。”一位fù人想一下,再说道。 “这等朝中政事,末将可做不得主!”哈尔泰想了一下,才迟疑道。 “阁下放心,已另有人前去京城中,议定此事。你只管下令,停止杀戮就是了。”先前的一位fù人沉声道。 哈尔泰点了点头,便大声叫来一位传令兵,立即下了一道:停止杀戮,并要军士掩埋全部死者的命令。 那四位fù人见命令已下,此事已办妥当,便要回身离去。 临行前,一位fù人对哈尔泰又道:“大清入主中原,也是天意,我等不能逆天意而行。你们乖乖地停止杀人,大清便坐得稳天下。否则,区区几个清人,算得什么?”说着,四位fù人弹身而起,一晃身便已出去数里外,把哈尔泰和营中清兵,看得惊恐万分,再也不敢乱杀一个蜀人。 再说,那位中年儒士与三位fù人,数日后便也来到京城中。当晚戍时,大学士范文程正在家中与家人闲卿,这时,听说门外有人求见,他便要家人,请来人进屋相见。 待家人将来人引进屋中时,范文程一看,来者却是一位中年儒士和三位美艳的fù人。 范文程见来人,自己并不曾相识,不由奇怪,正要发问,突然,他觉得自己周身如陷入紧箍之中,不能动弹,心下大惊,正在惊慌时。那位中年儒士已沉声道:“范大人不要害怕,老夫不想杀你,只要你为老夫做一件事!” “老夫?先生年岁能有多少?”范文程见来人看似,也就四十余岁,比自己还年轻许多,却自称老夫,不由疑道。 “老夫生于大明太祖时期,年岁已数百,故自称老夫!”那中年儒士微笑,说道。 只此一句,把范文程吓得再不敢出声了。半响,他才又道:“不知前辈,要学生做为你老,做件什么事?” “老夫想见一下摄政王爷,请你引见。”中年儒士肃容道。 “这……”范文程一听,不敢出声。 “范大学士可是怕老夫,不利于摄政王爷?”中年儒士说着,便松了罡气,又道:“清兵在川中蜀地,烂杀无辜,老夫不忍蜀中生灵,如此涂炭。想请摄政王爷下旨,制止清兵如此枉为。” “何时去见?”范文程见此,不由奇怪问道。 “就现在!”中年儒士道。 范文程一想,此人所言看似不假,无奈只得命家人准备下大轿,与那位中年儒士和三位fù人一道,进宫去见摄政王多尔滚。 多尔滚此时正在坤宁宫中,与顺治的母亲皇太后在一起叙话,听说大学士范文程前来求见,便传旨,让太监要他进来。 范文程走进坤宁宫中,皇太后和多尔滚见范文程的身后,还跟着一男三女四人,不由诧异。多尔滚正要相问,范文程已拱手,恭声道:“禀皇太后、摄政王爷,这位乃前朝之高人,有要事求见王爷。微臣特地将他引来,请王爷赐见。” 多尔滚闻言,不由大怒,正要喝令宫中卫士,将几人哄走,不想突然全身一紧,竟张着口,不能出声了。 皇太后见此也正要出声大喊,突然,一位fù人也上前一步,皇太后也是浑身一紧,再不能说话。 “请前辈不要动怒,有话好好说!万不可伤害到太后和王爷。”范文程一见,赶紧对中年儒士拱手,求道。 这时,中年儒士看了皇太后一眼,又对多尔滚沉声,说道:“老夫不想杀人,请太后和王爷勿虑。” 中年儒士说了此话,多尔滚才能动口了。接着,中年儒士又道:“老夫等人,本已多年不问世间俗事。只是现今清兵在四川杀戮太过,蜀人已为之几乎死尽。老夫等人,不忍蜀人如此下场,故而再临京城,想请皇太后和摄政王爷下令,停止对蜀人的如此屠杀。” “阁下高龄多少,如何妄称老夫?”摄政王多尔滚也奇道。 “老夫和三位内人,均生于大明太祖时期,便只得妄称老夫了。”中年儒士淡然道。 “阁下诳语,这世上还有能活数百岁之人?”多尔滚摇头,不信说道。 “是尔等浅见,世人寿数活过数百年,当不为奇。只是世人均为功、名、利、禄所累,终日俗事缠身,疾病自然枉生,误了修行返本,再又劳心劳体,故而活不足百岁,便已衰老。”中年儒士微笑道。 中年儒士说出的这话,多尔滚自然不会相信。但是他见其人,并未出手,便将自己和皇太后制住。心知来人,即便有所诳言,也当为世之高人。于是,他再又问道:“不知先生几人,竟是何人?怎么这世上,从未听人说起?” “老夫等人,天地之得道者,修行于深山,绝少问世事,世人自是无从识得。”中年儒士淡然一笑道。 多尔滚一听,半响,又问道:“不知先生,要见太后和本王,有何要事?” “适才老夫已言,要皇太后和王爷下令,大军停止屠杀蜀人!”中年儒士肃容道。 “蜀人多相助张贼,对抗本朝大军,至死不降。故而大军,只得将其杀戮!”多尔滚沉声,说道。 “张贼曾祸蜀人,蜀人助那张贼,也是少数。现大清兵,已将蜀人杀之八九,再行下去,自然会有干天和,必会为大清后世遗祸。”中年儒士微一蹙眉,认真说道。 “请先生,能否将此话,说明一些。”这时,皇太后一旁出言,问道。 中年儒士见问,当下再看了一眼皇太后,又沉声道:“大清入主中原,这是天意。天意如此,世人自是难以逆转。老夫等人,既知天道,便不得轻意干预。不过,中原乃天道福地。凡入主者,当为有德者,治理天下,需施以仁义之政,不可杀戮太过。否则,主者必要减数。大清乃先祖积德,故有此福。自此,当有数百年天下,若后人为之太过,难免不受天谴啊!” 皇太后和多尔滚一听,都点头默然,深思无语。 “老夫以为,太后和摄政王爷大概不会想,让刚建立的大清王朝,几十年后便夭折了吧!”中年儒士见皇太后和摄政王多尔滚沉默不语,便又沉声说道。 “本王听说蜀中之人,不是为张贼所杀吗?”多尔滚这时道。 “张贼杀戮蜀人只得一成,便让老夫等人强行制止了。而现今清兵杀戮蜀人,多达十之七八。这清兵杀人,虽说有承天意,可是如此无辜杀戮,令蜀中数百万生灵,尽皆死于非命,怕不是天道所愿的。”中年儒士说到这里,稍一停顿,接着慎言再道:“先祖积德,上天赐福,后人也当积德以报,才可有万世之基业啊!摄政王爷,应当懂得如此道理吧!” 听了此话,摄政王多尔滚便再不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1 章 声了。 这时,范文程赶紧问道:“本朝官兵无知,已在蜀中做下凶残之事,不知先生有何办法,可以补救之?” “蜀人当此大劫,也是天意。补救一事,只可后行。当今为计,还请先停止杀戮!”中年儒士看了一眼范文程,说道。 这时,皇太后对多尔滚,轻声说了一句。多尔滚便言道:“此事易办!本王即刻下旨!不知先生还有何见教?” “现在蜀地,已是赤地千里,荒无人烟,惨景遍野。老夫想请皇太后和摄政王爷,想法加以解决。老夫以为,朝廷或许可另移他方之人,以填四川,莫使蜀中大地,人烟稀少,滋生乱孽。”中年儒士想了一下,又说道。 多尔滚一听,不由深思良久,突然他醒悟过来,便站起身来,对中年儒士拱手一礼,谢道:“多谢先生赐教,令大清得以弥补此祸。本王便依先生之言,立即下旨,要各省执行,向蜀地移民就是。” 中年儒者见此,这才微笑一下,便与皇太后和摄政王多尔滚,拱手一礼,和声说道:“老夫请皇太后和王爷,善体天地道心,以仁义治世。如此,便是天下人之福,满人之福!数百年后,那时,满人已融入汉人之中,脱离蛮夷之列,便为中原人一份子,更是满人之福了。” 中年儒士说此,也不再多言。便才与三位fù人一齐告辞而出,皇太后与多尔滚竟亲自将几人送出宫门,出了宫门,却见几人飘身弹起,一晃身竟已去数里之外。 这下看得皇太后和多尔滚两人,惊骇不已,他们不敢再有疑虑。深信所来这几人,不是神仙之流,也当为世外高人。于是,便赶紧下旨,要哈尔泰遵旨行事,后来又下旨要各省,移民四川,到蜀地生活,以补天道。 这便有了,后来的湖广填四川一事。 只是,满人在入主中原时,杀戮实在太过了,无辜的死者不知有多少人。不只是四川,还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等等,在这些有违天道的大屠杀过程之中,各地不知有多少人,全家被杀,无一人幸免于难。 虽然大清朝廷后来,为此都做了一定的补救,但也只能让大清朝,多延缓了几年。所谓作恶必遭天谴,上天终要报应。所以,大清王朝的最后几代朝帝王,最终仍无法脱过,断后绝嗣的终结。 …… 从此,世人再未有听说,谢成英和诸女的任何传闻。对他们的后世,有人说,谢成英和诸女,后来得终于道成了神仙。又有人说,他们现在仍然还活着,仍在那茫茫大山群峰里修道。 而且,这人世上,也未见有谢成英和诸女的后人出现。只是数百后,在四川东北,出绵州城西,数十里外,有一个叫金山的地方,那里群山茫茫,山清水秀,风景秀丽。 此山中的一处,生活着数十家,姓谢的族人,共有数百人之多。人们不知他们来自何处,也不知他们,是否会一些绝世的武功,但他们与人的jiāo往,已如常人。 只是,旁人若是细心观之,便会从他们的神态、面容上,看出隐约有几分紫华瑞气,那或许代表着什么,就无人能知了。 …… 第三部 第七十一章 书外闲话 大约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一个假期的八月,原梧与三、五位同事一同驱车前往德阳什邡县,到蓥华山深处的大山中游玩,经过四、五个小时的旅途颠簸,又徒步翻过两道山峰,到下午五时,原梧和同事们终于到达了一个叫碧玄峰的地方。 这里群山环绕,云雾弥漫,繁花簇簇,青山苍翠,风景十分秀丽。放眼四下,空山寂静,虽有蝉鸣虫叫,却处处透着闲淡之境,果然是天下罕见的世外桃源。旷野的山中,绝少人迹,仅有的三、五户人家,竟散落在数里之外。 如此宁静之处,倒令原梧和众人平静了旅途的燥烦之心,他们走向仅有的一处青瓦小院,打算在院中落脚休息。小院仅有七八间空房,主人是一对年已五旬多,十分朴实的山村老夫fù。 见有客人光临,这对夫fù自是十分高兴,他们将众人请进院中,那位老伯一边为原梧和众人端上自制的山茶,一边与他们闲聊着。那位大妈人则赶紧到小院的一角,为众人烧火做起饭来。 一个多小时后,原梧几人和老伯夫fù,便围坐一桌,吃起了香喷喷的山中晚餐。饭后,众人因旅途劳累,自是早早洗漱完毕,回到各自的房中休息。独原梧与老伯还在一盏昏暗的灯下jiāo谈着。 “突然来此,打扰老伯的清闲,真是不好意思!”原梧和悦客气道。 “年轻人,快不要如此说,我们这山里,近年来,不时会有你们这样的人,来此度假,我们是欢迎之至。”老伯点着头,也客气地看了原梧一眼,又继续说道:“只是我们这深山老岭里,除了这青山绿水,五谷杂粮,山菌野菜,倒没有什么好东西,来招待你们。” “老伯勿用客气,这些山中之食,甚少污染,如此绿色食品,在城里是万万吃不到的,我们吃得都很习惯。”原梧笑道。 “大家能吃得惯,倒很好!”老伯眯着双眼道。 “请问老伯,这群山之中,不知可有寺庙道观之类,可供趁兴一睹,游玩观赏?”原梧见老伯十分和善,便转过话题,又问道。 “哦,年轻人你喜欢到寺庙道观一走?”老伯一听,倒有些诧异。 这时,那位大妈走进,笑着chā言道:“年轻人,明天想去走走,好啊!”说着,大妈一边用一条毛巾擦干了手上的水,一边接着又说:“从我们这里往北五里地,有一处小道观,你若有兴趣,明天正好前去看看。” “对,对!那里清静得很,观中只有两位老道长,他们会些医道。这附近除了有人生病,会去找两位道长看看病什么的,平常里,可很少有生人去他们那里。”老伯也跟着点头,肯定道。 “如此多谢!只是五里地,也不远,或许我们明日会去看看。”原梧口中感谢道。 见时候已不早了,原梧便向两位老人告辞,来到自己的房中歇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饭后,几位同来的其他人,相约在院中打牌玩耍,都不愿出去走走。原梧只得独自一人,向老伯问明了方向,才向薄雾弥慢的群山中,慢慢走去。 原梧走在山间小径,穿行林中,山道宁静,空气清新,令他非常惬意。 行走约里许,原梧才看到一户人家,他又向他们打听了一下路径,知道沿此道而行,当可到达小观,于是,他不再犹疑,便一心一意向前走去。 沿着山间的小溪,绕过一个山弯,爬上一道山坡上,原梧见对面半山处,林木丛中,果隐有一断朱墙,他大喜之至,连忙飞身向那半山处奔去。 又走约半多个小时,原梧才来到离朱墙一里的地方,这里上山的路,已修成了石梯,两旁林木夹荫,山花处处,倒真是透着岁月的古朴和大自然的沧桑。 原梧沿石梯而上,又一刻钟后,他终于来到那座道观的门前。 如此道观,隐于这群山林木丛中,难免会为世人,透着几分神秘。 这座道观不大,观门两侧放着两个不大的石档,朱红的墙上已开始脱落,观门也有些年久失修了,那门面的朱漆已掉得几乎看不见了,倒是观门上方的横档上,三个大字依稀可见,“玄泽观”正是这道观之名。没有雕梁画栋,飞檐亭阁,一切都是那么朴实自然。 观门开着,清静得很,原梧打量了一下道观四处,便抬腿走进了观中。 刚进观中,映入原梧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小殿,殿中神龛上供奉着一尊观音菩萨的白玉神像,那菩萨一手捧着净瓶,一手轻拈柳枝,脚下飞龙,笑容可掬,仪态甚是慈祥。神像无言,却透着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宏愿。 原梧端详了一下菩萨那端庄的笑靥,正要跪下磕头,小殿一旁半开着的侧门内,这时响起了一声:“师兄,我说今日将有贵人来临,你看如何?” “哦,果然如此,倒真应了师弟的吉言!”说着,侧门处走出两位看似已七八十岁的青衣道长。两人虽是青衫布衣,银须白发,倒很有些仙风道骨。 原梧见了两位道长连忙稽首一礼,恭敬道:“两位道长可好,冒昧来此,打扰了!” 头前一位道长看着原梧,笑着点头,却并不言语。 侧后的那位道长,却自语道:“原来果是此人!” 这时两位道长相互对视一眼,年长的道长走向殿门的一张木桌前,和颜道:“施主请坐下说话。” “两位道长请稍待,容学生先拜过观音菩萨,再叙如何?”原梧肃容道。 两位道长一听,连忙点头应允,一位道长口中道:“理应如此!” 原梧是以走到神像前,从神龛上取过三枝香,在一盏长明的油灯上点着,随后他双手捧着,将香高举过头,对着神像恭敬地点了三下,再将三柱香chā进了神龛上的香炉中。 原梧又目视了观音菩萨的神像一下,便躬身退到一个棕垫上跪下,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神像磕了三个头,那神态极是虔诚。 礼毕,原梧又取出二十元钱,投进了神龛一侧的功德箱中。这才缓步来到两位道长的身前,恭声道:“两位道长,请原谅!”言毕,才在一张空着的木橙坐下。 两位道长看着原梧,微笑着。稍停,那位年轻一点的道长开口道:“难得施主如此恭敬,贫道两人倒有些意外了!” “道长过奖了,修真求佛是很多世人所希望的,学生正巧也是其中之人。”原梧道。 “贫道观施主,可在大有前途之人!”这时那位年长一点的道长,慢语说道。 “世间前程,不过是过眼之烟云,那得如道长两位,如此闲云野鹤,置身青山碧水间,来得逍遥自在啊?”原梧微笑道。 “哈,哈,哈,难得施主如此看轻这世间名利,施主果然是明道之人。”年轻一点的道长点头道。 “学生不过是半瓶之水,还请两位前辈,能指点一二。”原梧恭声道。 “施主乃菩萨指点之人,我们二人如何又当得起。”年长一点的道长沉吟一下,摇头道:“不过,施主今日来此,与我们自是有缘之人,或许我们师兄弟,可以通过施主,了确一桩心事。” “学生不明两位道长之言,还请明示。”原梧诧异道。 两位道长又相互看了一眼,年长的道长对年轻的道长点了一下头,那位年轻一点的道长便起身走进了侧门,一刻后,那位年轻的道长手捧着一本陈黄的小册子走回来,并将册子jiāo给出了年长的道长手中。 年长的一点的道长看了一下手中的陈黄小册子,又看着原梧,平声道:“施主既是菩萨所言之人,当是这本小册子的主人,请施主收下这本小册子。”说着,道长便将那本陈黄的小册子递到原梧面前。 原梧大异,不解问道:“此书为两位道长所有,学生如何能收下?” “请施主先接过此册子,我们再行说话。”年轻一点的道长一旁说道。 原梧看两位道长脸上诚恳,知并非狂语,只得从年长的道长手上接过此册,他在册子的封面上扫了一眼,认出是三个古体隶书“紫玄经”三字。原梧有些不解,便将其放在桌上,沉默一下,才恭声道:“不知这是何意,请两位前辈明言相告?” 见原梧接过册子,那位年轻一点的道长才道:“三日前,我们受菩萨指点,今日施主将来此取回此册经书,或许此功法又到了该现世之时。” 原梧听此,正要继续相询,那位年长一点的道长,缓声道:“施主有所不知,此书名‘紫玄经’,传自大唐时,后来在明朝时,再次现世。两三百年前,我们师祖受托掌管此册,代寻后世有缘之人。今日施主前来,却应了三日前菩萨所托之梦,我们两人自当谨遵菩萨之命,将此册子jiāo还于你。” 于是,道长便对原梧细说起此册子的原由,及有关于紫玄经的一些传说。原梧一边听着,很快便收起了先前的一丝无所谓的心态,慢慢地原梧脸上的神情,已十分恭敬,他将两位道长所叙之事,默记于心。 三人相谈甚是投缘,原梧便又向两位道长请教了一些医道,两位道长见之,甚为高兴,便倾囊相授,真令原梧获益不少。 …… 自碧玄峰回家后,原梧不时便取出“紫玄经”册子细观,由于时日已久,加之此书文字古涩,虽是原梧潜心研习悟之,但习之甚难,至一九九九年方始小成。又过了三年多,原梧所习“紫玄经”所载之功法,才真正入门。 到二零零四年,原梧始得一闲职,终日清闲之下,原梧便萌发了将有关“紫玄经”一书的传说,写成一部侠义小说,以传于世。于是,原梧终日坐于计算机前,辛苦耕耘,书中故事,便渐已成形。当然,本书中所叙述的故事,或许与千百年来,围绕“紫玄经”一书所发生的事,有所夸张、虚构。然而既是小说,便需要夸张和虚构,请读者不可当得真。但其故事脉络概要,大意如此。 只是,原梧的文笔尚浅,难以将此书写得更美、更好,会令各位读者,有所失望,还请原谅之。 《天地一绝紫玉扇》一书,写的就是“紫玄经”的故事,写的是我们先人中一种民间圣贤人的境界,他们不是世之权贵,不是世之富家,不是世之盛名者。他们或隐于世间,或浪迹于天崖,或隐没于深山,临乱世而入世,默默地为世人,做着他们应有的贡献。如古之广成子,赤松子,鬼谷子,黄石公,袁天罡、李淳风,刘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2 章 温等人。他们或亲身现于世间,或以授徒之法,挽狂澜于乱世,救世人于水火。 所以,此书虽为武侠,但决难同于那些,以不断的打杀、仇恨、复仇,来取悦于读者的武侠小说。 原梧想写的是一种境界,一种山野圣人,出世入世的历程,仅此而已。 言云: 紫玉宝扇,天地奇珍; 紫府九玄,缘订三生; 太虚秘笈,冠绝古今; 闲话江湖,何息纷争。 《天地一绝紫玉扇》一书,走的仍是传统武侠的路子。到迄今为止,在中国的文学作品中,有关武侠的作品,已逾数万部。 创作这些作品的武侠前辈,构思了无数的武侠情节,描写了成千上万的武侠英豪,创造了数百种奇异的武功招式,真可谓神、奇、异、怪、玄、妙、新,更有着风回水转、山穷水复、柳暗花明的新。 原梧正是在这些武侠小说中,向那些武侠前辈们,去学习、模仿、领悟、借鉴,希望从前辈们的江湖武侠中,得到一种娱乐,学得一种江湖武侠的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的神、奇、异、怪、玄、妙、新。 可是这些武侠小说,更同时写出了一种定式: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发生了一件血腥奇案,死者的后人,竟巧遇相助,得为逃脱。他长大后,为报家仇,偶得奇遇,习成无上神功,随后进入江湖,追查凶手,掀起无数血腥,并得到数位如花似玉的美女相助。于是,英雄家仇得报,功成名就,娶回娇艳美女,最后江湖归隐。 这种定式一经形成,便是传统武侠的高峰,也是传统武侠,由盛转衰的开始。因此,现在写传统武侠,本身已无新异,那更多的是一种冒险。 一次,原梧曾与一位友人言道:“能否有所突破?” 友人道:“江湖规矩,若能突破,还是江湖吗?” 原梧无法回答,沉默一下,原梧突然奇想道:“若能从众多小说中,借鉴到一些新奇怪异的情节,加以融合,或许是一种突破!” “如此以来,不只冒险,想要突破,怕是更难了。不过,武侠本就是一种娱乐!或许可以娱乐一下嘛。”友人笑道。 原梧有些不以为然,但却记住了,“武侠本就是娱乐!”一句。 的确,在网络上写武侠小说,纯就是一种娱乐,是一种玩。本书就是“玩”字三步,第一步是学着玩,第二步自己玩,第三步是随便玩。 原梧是想通过《天地一绝紫玉扇》一书,这样试着玩一下,寻找到能使自己的快乐东西。并在娱乐中,借鉴、学习到,那些武侠前辈的奇异玄妙之处,那是原梧真正欣赏的地方,请你不妨认真看完此书后,再好好去读读那些前辈们的书。 因此,本书的第一部,或许有透着学着玩的印迹,第二部便是自己玩的巧思,第三部才是随心所yù,描绘出的结局。原梧以为,这或许也是一种技巧,一种突破的方式。若是因此,会显得有些不敬,会让读者们产生不理解。请前辈们、各位读者原谅,那或许是原梧玩出的失败。 原梧写完此书,静心细想,这是江湖武侠吗?也许前辈们的书,才更像江湖武侠。而《天地一绝紫玉扇》一书,只是原梧的一个梦,一种梦中的江湖。 这里,原梧对曾给予自己有益启迪的武侠前辈们,表示衷心感谢。原梧不只是完成了一部书的写作,或许更意味着达成了一次境界的提升。 原梧不知自己是否做到了,只有让各位读者自己去评说吧。 原梧于二零零六年十月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 ┃整理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访问小说分享者(不差钱)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36145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