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粉》 第五章 老伴 老罗回到家。 这么早,就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老罗一阵阵空虚。 老伴早走了。她为老罗张罗了大半辈子,平平安安地去了。生下两个儿子,都是有出息。年纪正当的时候,都如愿地进入了处级。 早就有人为老罗做媒,帮介绍的。但老罗一直没放在心上。 一是工作忙,应酬多,二是身边也不缺红颜围绕,当快乐的单身汉,自由自在,活动空间大,没人管。感觉不错,自然就不把此事放到议事日程。 吃大米粉时,老罗心里百感交集,与昔日相比,感觉工友朴实真情,他们没有半点做作,更没有世态炎凉。反而老罗倒是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寒酸不过了。 众人忙着自己的事,一阵儿就散了。 老罗说自己走走、散散步。不用勇哥送了。但是勇哥还是送他回家。 如今,冷清清的好大一个套间,杂乱无章。没头绪,干什么好! 老来伴,老了没有伴。老了自己一个人,说话都成问题。 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奋斗,娶的也是外地人。 以前,两个亲家去住过几天,总是不习惯,还是回来。 眼前,现实很严酷! 老罗必须面对吃、穿、住、行,柴米盐油酱醋茶。 他在家怎么办,他从不下厨,也没有想过自己一个人怎么过日子。家里乱七八糟的。 有个好女人在家,才是家。 确是,该有个女人啦! 哪一个!她?她、她她她? 老罗脑海中浮现出围绕在他身边的一个个女人。 但最终是想起了自己的老婆,往日的情景再现,老罗无比的感慨! 第一次经人介绍见面,一个面容较好,有身段的女子,给他留下好印象。 天气有点冷,围一条粉红纱巾,很妩媚。 “这样的女娃,好做吃,要啰!”介绍人张二婶说。 第一次两人在一起看电影,老罗备足了勇气,瞅准一个机会,抓住她的手,出乎意料,她的手软绵绵任老罗握住,直到电影散场,灯光快亮了,她才用力抽回。老罗一直都保留着这种感觉,软绵绵的手,是老罗第一次接触女孩子的肌肤,那种奇妙的感触,老罗记忆犹新。 老罗想着想着,感慨万端,人生跌宕起伏。如今孤身一人,形影相吊,不由得老泪纵横,放声痛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六章 新的一天 深夜,这个城市,景色很好。 已是新的一天了,凌晨,老罗却没有半点睡意,更不感觉到困累。以往都是在半醒半醉中回到家里。把身子冲一冲,漱洗一下,就往床上一躺,即刻入睡。 今晚,老罗大哭之后倒也觉得身心轻松,想着振作起来。 不就退休嘛,干什么这么失落感,真是值得。整天都在说“无官一身轻”。自己对退休也早做了准备,如何面对,他在办公室做了自我心理咨询的,也认真在网上调阅了相关的退休过度期的什么注意事项······ 老罗走到窗前,开窗一点点,清润宜人的晚风拂面吹来。 老罗此时伏在窗口,漫无目标地俯瞰着这个城市的夜景。 什么时候了,老罗终于困了,倒在床上,很快睡去。 一阵敲锣打鼓声、喊声,把老罗吵醒了。 一个新上马项目动工庆典。他走到窗前一看,远处传来的喧闹声,正是他一直为之操心的新厂房,现在动工了。 他没有接到出席开工仪式的通知。 说不定等下会有人特别地赶来接他呢? 他应该做些准备。 时间过了。 庆典也是非常简单地很快就结束了,没有宴请更没有封包礼品。 老罗出来不想往厂区走,转身向生活区,随便走走。 生活区里一阵阵音乐飘来。 生活区树木成荫,运动场地,休闲锻炼器材等等,是老罗那时开辟的,为退休老员工,为改善职工生活质量而投资修造的。多年下来象样了。绿树芳草,假山流水,景观别样。 员工都说是罗书记想着他们。 有好多人在这里,做晨练,打剑,跳舞,健身都有。 “哎哟,书记,这么有空啊?” 老罗定眼一看,是他的老带班张二婶。张二婶一头银发,全身太极古装,束着腰,利落有神,声音宏亮。 “二婶,有点认不出你了,好精神!” “退休了?” “是呀,从今天开始。” “加入我们的队伍了。”“唔,唔,嘿嘿。” “老罗,找有爱人了吗?没有的。我一直为你物色着,哎呀,正好,你看那边穿着红色的正在领着打剑那个,四十出头,是体育老师,是单身,老公跟她办通了手续,走了。”张二婶说着。 “你好会做媒!”老罗的老伴就是张二婶做的好媒。 “当然啦,我看人准,一看就知道合不合,有没有夫妻相。” “你真会说。” “怎么样,要不要见面认识?” “别,别别别!” 老罗转身走了。 老罗来到一处大楼前,摆放着十几个塑料桶。 上面一则启示:“因公车改革,不能派车送水,请各家自行解决,不便之处,请理解。”落款是办公室。 一个老者正在吃力地把一桶矿泉水往购物车上搬。 老罗见状,立即过去帮忙。 “罗书记,是你,谢谢!” 老罗也看到了是原主管局的王副局长,王副年轻时是一表人才,挺拔笔直的身子,天生一副鹤立鸡群的神态,煞是令人羡慕又暗生······ 如今王副削瘦了,走路也是慢慢腾腾地移动着身子。 “坐骨神经痛,三高,风湿性关节炎,一应俱全。”王副苦笑着说。 王副是有名的笔杆子。笔头甚得,从车间里就借调到局里,最后转干、提拔,官至副局到退休。 “你退下来啦?” “是,不太适应,说句心里话。” “你是放不开,交给下任了你就通了。” “下任一直没有任命,直到我接到退休文件。我还想着返聘再干几年。” “谁主持工作?” 老罗没有回答,他看到了张二婶真的带着那个体育教师直奔他来,想躲开也来不及了。 “哎——哟——,罗书记!”张二婶就是这样说干就干。大声嚷嚷的,好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二婶,有什么事?”老罗,明知故问。 “嘿,人,我给你带来了。认识下,这是罗书记,这是陈老师。陈老师,过来,与罗书记见面,你站在罗书记身边,我看你们还挺合适的,成了,夫妻相,喜从天降。有缘千里来相会,罗书记,怎样?” 张二婶一直说个不停。 老罗直眼看着陈教师,一身红装素颜,风韵犹存,虽四十多个春秋,但善于保养,且天生柳眉凤眼,舞蹈教师,身材不变,依旧是婀娜多姿。 老罗自有几分好感。 “书记,你好。”陈老师忙抓住张二婶停嘴时,问候老罗。 “哎,好好的,没病没痛,别叫书记书记啦。叫老罗。” 张二婶见二人接洽上了,心中有数。转身对王副说:“王局啊,我帮你拉水,走呀。” 王副一直没机会插嘴,只在一傍边看着。此时他也明白了,说:“老罗你们俩聊呀,咁,我走先。” “好的。”老罗习惯地走上前一步,双手握住王副的手。 陈老师也上前半步,站在老罗傍,微笑点头。 “王局,你看看,就这么合适。” 走远了。王副回头见到老罗与陈教师在一起了。 老罗似乎是在高谈阔论,陈老师也许在洗耳恭听。 “是有夫妻相。” 王副停住,双手撑住腰,“二婶,我自己来吧,你忙你的。” 请输入正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七章 新 伴 在一片非常茂盛的佛肚竹子林里面,林荫下,老罗看着身边的陈老师,兴奋得走不开了。 他谈吐非常了得,陈老师好恭敬地听着。 明媚的阳光,投影在林荫大道上。 芳草茵茵,蝴蝶双双起舞,树枝上鸟儿上下跳动,不时传来几声鸟鸣。 晨练的人陆续走了。 老罗没有半点散的意思。 陈老师拿着衣服、剑,水杯,不太方便的,一身子热汗,想回去洗澡,然后买菜煮饭。又不好意思打断兴趣十分盎然的老罗。 “这懵懂老头,要怎么打发才脱身。”陈老师心里想着。 “啊——,这是什么?”陈老师突然喊了一声。 老罗一定眼,瞬即看见是一只小松鼠,飞快地从棕榈树干上窜到草丛里,又一跃跳上树干,不见了。 “是小松鼠,你看,这里绿化好了、环境优美了,小松鼠进来安家了。”老罗接着说:“当年,我一手拓荒开辟这一片,给员工们有一个······”老罗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老,啊,书记,罗书记,我,时间不早了,我先走,有空再聊。” “急什么,要不,这样好吗,我们一起吃早餐。” “我从来不到外面吃早餐的,自己煮,干净卫生。”陈老师推辞着。 老罗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那也好,到我家去煮,然后叫二婶、王副他们一起来,热闹。” “我这一身子衣服、什么的,不方便的。”陈老师还是一味推托。 “还论这么多,谁还会看你的。走吧,就这么定了,到我家去。”老罗愈来愈上劲了,拿起陈老师的水杯、剑。 “走吧!” 陈老师极不情愿地走在老罗后面。 到了门口,老罗兴奋地打开房门,“请!” 陈老师在门前停了下来,犹豫不决。 虽然,张二婶早就将老罗的情况向她讲了好几遍,她对老罗也产生了好感,她今天见到老罗,形象比张二婶说的要好好多,心中甚至于想到了与老罗走到一起,但介意第一次见面就两人独处,且又是老罗的房间,门一关,什么事呢,她脸居然热火起来。 “哎哟,到了门还不进去,怕我吃了你!” 老罗真的把她推进了门口,陈老师半推半就进入到了房间。 套间够宽大、装修时尚,家俱家电一应是名牌的。只是乱、乱、乱的,衣服、鞋子、杂乱够意思。好象还闻到一些气味。 陈教师走到客厅沙发前,看到的毯子抱枕胡乱塞满了。老罗一边张罗着急地把沙发清空,一边请陈老师坐下。 “不用了,家里有什么菜了,煮什么吃?” 陈老师走到敞开的厨房前,看到的却仿佛是历史博物馆,一层层尘封。 她皱眉就叫:“老罗书记,这么脏的。吃什么,我走了!” 老罗此时此刻想要的不是吃早餐的问题。 从陈老师身上散发出的女人气味,诱发了他的肾上腺皮质激素。 他直径走到陈老师跟前,一把捏住陈老师的双臂,就要拥抱陈老师入怀。 “你,书记,怎么这样?”陈老师推开老罗。 老罗抱住陈老师,用力拖拉着,把陈老师往房间里弄去。 请输入正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章 老当益壮 老罗没有想到,退休的第一天,竞有如此美事。 一个资深美女见面不到一个小时就得手了。 回想当年陈老师来到他办公室,面试时,他就被这女孩子的容貌气质打动了。心猿意马地胡乱问了几句。 “好的,你想应聘哪个岗位?” “你想不想,留在办公室?” “我还是想当老师。”这女孩子低头侧脸,小声地回答。 陈老师从头到尾一直回避着老罗的目光,几分钟的面试,居然没有迎接他那火辣辣的目光。 “好,到技工学校,由学校再具体安排工作。” 陈老师的身影消失了。 老罗若有所失。 真是,缘份。 陈老师花容月貌,心纯性格温柔,理应嫁得好。后来不知怎么,一个玩世不恭的小混混,居然花言巧语得手了,涉世不深的她,怀孕打胎不请假照样上体育课,伤身子,后来就不怀孕。房事也不兴趣,冷落了欲火正盛的花花公子,常常深夜不归,更甚者,不时口角,再上手脚,冷战。陈老师竟也难熬至习惯了,渐而认命。小混混在外有了一个个相好,只是等着陈老师开口,办了手续,自顾在世上寻花问柳、泡妞、快活去了! 陈老师独守空房,日子平淡,无奇可陈。上班,下班,吃饭锻炼,心灰意冷,默默无言地活着。日子久了,慢慢地心态平和,处事平稳,只顾自身,“身体好就得了”。身体不仅仅是好了,更焕发了一个成熟女人的韵味。张二婶说她第二春开始了。细腰挺胸,长腿丰臀,日落晚霞,风光无限,依然令人遐想。知其单身者,便托人说媒。更有放浪之徒,常诱之入流,言语挑逗,请君入瓮。甚至标价打赌。但是陈老师不为之所动,自己也不知道在守候着什么,仿佛那些人不是人物打动得了她。 她给退休老人们上课教学太极拳、剑,还有交谊舞,广场舞等等,便认识了张二婶,张二婶见她单身一人便张罗着给她介绍。张二婶心里知道的,陈老师是有品位的人,不是随意地说说。所以就想到了罗书记,已经是在陈老师面前吹得陈老师心中有数似乎要出声叫张二婶安排见面了。但张二婶却没有向罗书记谈过此事,怎么开口,忚受不受呢?弄不好,怎办? 真是,天赐良缘。张二婶今早见到罗书记出来乱逛一圈,漫无目的。灵机一动,便张罗起此事。硬着头皮顶硬上,居然是盲猫撞着死老鼠,竟是成了。一个是独守空房盼甘露,一个孤身冷床想风月。孤男寡女,一拍即合。干柴遇烈火,必有一番龙归深潭、凤迎朝阳、男欢女爱、理所当然。 想到这,张二婶脱口说“应该,应该!” 此事成了,有事叫老罗帮忙,老罗应该是说“好办好办”。 可惜,退下来了,不中用了。白忙了,让老罗揀了便宜。 张二婶一跺脚,喊了一声:“修阴功啊!” 请输入正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章 人间烟火 老罗双臂抱着,仰躺在大沙发上,踌躇满志,但也略现点疲倦神态。陈老师在他面前梳理头发,他看着陈老师,回味着与陈老师的肌肤之爱,后有余兴。 老罗费了好大的力气拉陈老师到了房间,放倒在床上。陈老师双手不断地推开他的双手,不让他解衣服。 老罗算是风月老手,女人历来是半推半就的。 老罗依然如故,我行我素,志在必得。 我老罗没有征不服的女人。强扭的瓜,就特有韵味! 看陈老师的神态,似乎就是不给,他倒不知其为什么。 老罗用身压住陈老师,双手捧住她的脸,把嘴巴凑近强吻陈老师的嘴巴,陈老师咬紧嘴巴,紧闭不张开。 老罗问:“你要怎样,不给我。” “我好久不来这个了,好怕,不想、羞羞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会好好的、慢慢的来,你放开点、放松、好好享受,对了,就这样,先双手松开。” 陈老师此时居然象着了魔一样,非常顺从地任由老罗把她双手拉开放到枕头上。 陈老师闭目侧脸,含羞、难为情,她怕老罗,又想着老罗,心中一番五味六感在翻腾,不知老罗是怎样的进行。 陈老师号称第一美人,江山美女,良宵一刻值千金,他老罗岂能虚度时光的。 迎着狂风暴雨,陈老师用力抱紧老罗,让他尽情发挥。 “真想······” “啊哟······真,真想不到,你······” 恍惚中,陈老师想起了她的第一次,她与一个男生,在黑暗校园林子里,男生提出要了,她咬住嘴唇点点头,她脑子里的有点晕厥,她觉得痛便失声喊了一声,男生被她的叫声,惊吓虚脱似的紧抱着她,动弹不得。 回到宿舍,偷偷一看,连衣裙有点点滴滴红色斑点,好脏污的。用冷水洗澡,感觉极不是滋味。 这样的男女事,有什么乐趣、销那个魂,神魂颠倒个屁。她再也不理会那个男生了。 毕业工作后,那前夫婚前说得漂亮,不计较是不是处女。热恋中,男的提出了多次要尝试她的味道怎样,她都是坚持说明,自己不是第一次,你要我就要想好,不要玩弄我。订婚再说。男的写了血书,发誓爱她。最后她答应了与这个分厂长的儿子恋爱了。 订婚了,男的开房,她不反对。 她平静地躺在床上。说“你来吧!” “你真的不是处女。” “你还用问?!” “第一次是谁,有过几个男人了。” “一个,一次。” “不会吧!这年头,开放得很!” “不信,由你!” 她的心一冷,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不想,这个男人。 “我不想来了。”说着,她坐起来,就想穿衣服,走人。 直到离婚,她与这个男人从未得到过快感! 她有过两男人,但这两个男人都没有给她满足与尽兴。 这次,老罗是这样的使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飘飘欲仙。 怪不得人们都说,姜还是老的辣! 她这块田,命中注定是应该给老罗耕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走到老罗跟前,妩媚无比,说:“我回去啦。” 老罗起身看着她,脸额红红,秀发散乱,胸怀起伏,俏肩玉臂,媚态俏丽。 老罗情不自禁抱紧她,在她耳边说:“走了,这么快,留下来,我不是乱来的,我真心的想你陪我走过这后半生,好吗?我不想一个人,好孤单,枯柴都要禾秆捆呀!好嘛,留下······” 老罗双眼渗着泪花,仿佛是一个小孩似的哭求她。 她沉默不语,一会才说:“我去买菜,煮大米粉,晚上请客,请大家来,好吗。” “好好,煮大米粉,昨天晚上他们请我,今晚上我们请回他们。从我抽屉里拿钱去。多买些菜。” 请输入正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章 钓 鱼 勇哥又在整理他的钓具了。 皮卡车上满是钓具,车子浑身散发着鱼腥味。 他老婆两个小女儿坐一回,就说一回,好闻那气味。 墨绿色的皮卡车外观甚差,凹凸不平,多处脱漆,斑驳锈蚀。 勇哥说,钓鱼车,整天跑野外,碰碰撞撞的,外观差呀,但是内脏我是保养得好好的。轮胎换成粗线的,有力,爬山涉水,跟你路虎有得熬! 勇哥是个钓鱼迷,入道多年,在高手如云的钓友中,也颇有位置,但并未到顶尖大师级,就象他的中层车间主任一样,算是个中级,最大的鱼记录是三十多斤。他生活好单一,上班认认真真,好负责地做好工作,管好车间,他说做通做足做好,任务,定量,安全无事,就得了。他没想过要出去做生意发财,也不想往上提拔什么的。他说得简单,升官发财,想,谁说不想,但一个不是你的,二你要有那个命,那个福,受得起。就连这个车间主任他也是凭自己的技术过硬任命的。当年,他就摆弄了德国进口的数控车床。他那两下子,整个厂里、岭南地区,甚至省区工业局领导都曾来看他,表扬他,称他是新时代青年,好后代,树为标兵。 他业余爱好,就是钓鱼,发烧友,一到周末有空闲,必约三五个钓友,去钓鱼。 天色朦胧,他开着二手皮卡车,来到了一个大水库边,卸下各自钓具,选好钓位,整钓具,搅钓饵,下钓,打窝,耐心等待着鱼吃钓了。 此时,勇哥一副老手模样,仰靠在帆布钓鱼椅子上,远眺周边,上看天色,下看水景,好好地让自己沉浸在这山水之中,这是他的人生享受。他爱好钓鱼,多半是为着这与山水相连的乐趣。每每一进入到这场景,他就要尽情地把自己置身于这天地之间,深呼吸,吐故纳新,把一周呆在车间工作所吸入的污浊一一排出,给心肺血液以及心灵清洗。勇哥说这好过吸氧。然后入静,无思无想,超凡脱俗,清清心,安安神,心旷神怡。他自认为这也是人生一高境界。 这时,这偌大的水面平静,远处随着微风吹拂,起来了点点涟漪,四周水面上依然是朦胧不清,但东面隐隐透出亮色,快天亮了。朦胧的水面,雾气如轻纱飘飘,起伏山峦倒映在水里,仿佛还在沉睡。这里空气是如此的清新,四周是如此的安静。人世间好去处,莫过于在青山绿水间,给自己一个宁静的世界。 他刚来上班时的岗位,是在试产车间,从装配线上过来的机头,吊上砼台,逼紧,发动,连续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试车,轰鸣,喷着浓烟,震动,震动,再震动。巨大的抽风机,呼呼作响,放在地上的工具什么的都在抖动,仿佛有脚会走。在这里上班说话是多余的,只有手势,动作才能传递表达什么。 他的一个要好的工友,千方百计想办法调走了,走前对他说,这里不是人干的,久了,不是聋就是懵,骨头都抖松。 他苦笑了,自己有什么背景,换得了工种。 为了调剂生活,他跟着这个车间主任去钓鱼。的确,在宁静山水间休整后,身心得以平静,听力得到恢复,生活也没有那么枯燥无味。 切削车间进口了一台德国车床,在当时,煞是亮货。 有职工去看新奇。勇哥也去看。他却看中了在德国师傅指点下开车床那个女工,二十不到,是技工学校刚毕业的,专业是机械加工,专业对口,车间主任安排她跟班德国师傅学开车床。勇哥见到这个女孩子,眼前一亮,心里一想,这姑娘倒长得清秀,身材也够标准的,特别专心玩弄车床时,那神态,就是吸引着他。 那车床也挺利害的,自动化程度高,加工另件,飞快,出来的加工面,非常光滑,明亮,准确。 勇哥有事无事就往那里去,也开始研究这一台德国货。目的是她,有共同语言。 计算机编程难,但他硬是啃骨头的啃下来。他一个理工科高才生,这点是绰绰有余的。 他知道那个好女孩子是来自附近农村的,家境一般,父母务农,农闲时打工以补家用。家中大女,一般是送读技工学校,毕业后好找工作,有收入,为家里减负。她心目中也是想进入到这个岭南第一厂工作,是她的人生目标。 她毕业后,如愿以偿。 岭南第一厂进校招工时,她的专业成绩突出,她的容貌、身材也是为她争分,特别是她总是给人一种特别文静,与人与世无争的神态自若样子,说话声音甜美软软的,很是得人缘。 她班主任向主考人员推荐,说这个女娃,没有当代那些新潮女孩子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读书三年,就是一个纯情学生娃,几乎没有什么事让班主任操心。 于是,她一切顺顺当当进入厂里,到了车间,车间主任也是看到她是个好女娃,安排她跟班开这台德国进口货。 德国师傅看到她,也是说这个女孩子特别,典型南方“威妹”,从省局陪同来的翻译人员,也教会了这个德国师傅说几句简单的当地土话。德国师傅别别扭扭喊“威妹”,煞有介事,惹得厂里员工也模仿着叫“威妹”,这倒是把她传播开来了,德国车床,德国师傅,“威妹”,让她远近有名。 她一个纯情美女,外秀内慧,追求者自然多了。特别是在那些男青工中,她更是声名大振。 因为,每每有新招工进来的女娃,这帮男工们都会跃跃欲试,私下瓜分,对号入座,机会均等,你搞不惦,下一个就上。似乎是这里的不成文规矩。 勇哥用心了解到,这“威妹”在这帮青工中评价高,追求者中多数人是知难而退,当然肯定有些“酸葡萄”心理。目前还没有人对上号,勇哥想但又无法接近。她在此时此刻想什么、干什么、做什么呢?勇哥开始暗恋她了。勇哥开始尝试那恋爱的酸甜苦辣了。 勇哥关注她的一切,上班下班八小时之外她去哪里,干什么了? 上班时他无法离开岗位,也进不去她的车间,只有中午工餐时,是有机会接触的。 午餐时间快到了,他早早准备妥当,铃声一响,食堂门一打开,就进去,在一傍守候着,等着威妹出现,看到威妹在那个窗口排队等候,他就跟着威妹身后排队,但这个办法也仅一次凑效,太多男工跟着她后面排队了。后来就不见威妹来打饭了,是不是有人先下手了,扣了去。威妹有人帮打饭了? 只要女娃说有人帮打饭了就是有主的意思。勇哥心一凉,六神无主,更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办?一打听,威妹是怕人多,就叫同事帮忙打饭。有时不觉得饿不想吃就不打饭了。她也不想去排队等候,站在那里,给那帮男青工看来看去的。 勇哥放心了,但夜长梦多,久拖不决,其他的男青工是不会给太多时间他的。 勇哥苦思冥想不得其解,一天,偶然相遇张二婶,勇哥灵机一动,啊,二婶不是特长做媒,叫她介绍,办法是老土一点,也许会有成数。 他直接了当请二婶做媒。 张二婶心想:这年头,青年人还用我做媒,自己上床,几多背女拜堂是常事。 但她看到勇哥倒是真心实意,且勇哥哥口碑不错,是个好青年,又口口声声说重赏她,请她吃大米粉,于是乎应承了。 张二婶倒是热心人,她行动起来,一想想,勇哥、威妹,倒是天作地合的一双哥哥妹妹。 “啊哈,真成!”她一跺脚,喊:“修阴功啊!” 请输入正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一章 盛宴难再 岭南市第一宴会厅。 高朋满座,华灯耀眼,音乐回响,人声鼎沸。 一场豪门婚礼正在这里进行着。 宽大的屏幕,放映着这对新人的甜蜜蜜的恋爱故事! 婚庆公司总裁亲自出马,压阵,一流的摄影师,灯光师,场景道具师,加上被骂得、被踢得满地转圈的三流跑腿,煞是热闹。 光临盛宴者,多为大富大贵之人物。 当地名流,杰出人士,头面人物,商贾巨富,几乎把该市水面上人物一网打尽! 如此的豪华盛宴,到场的年轻女子,忙着拍照,互发微信,发誓说,这辈子、下辈子一定要嫁给有钱人! 于君,端坐在监控台前,亲自坐镇指挥。看着十几个分屏,不时发话,摇控着整个场面。一急就开始怒吼着,骂着! 于总知道,一切都必须是最好的,尽善尽美!否则,上帝的钱还是没有入账,一切无从谈起。只有入袋为安时,他才如释重负,请这帮员工开刷一顿,玩个痛快! 一号美女在一傍伺候着,帮忙,传达指令,不敢有半点疏忽。她敬爱于总,更心疼于总,虽然于总对她总是相敬如宾,甚至是敬而远之。他、她目前还没有人家所说的才子风流、美女多情的老套剧在办公室上演绎着。但她自己是开始进入角色了,于总作风硬朗,却也是温柔敦厚,特别是对老妈子、老前辈等极有孝敬之心。她情愿地为他分忧解愁,每每看到于总为拿到手大单,舍命陪君子,猛喝酒,醉懵懂地躺着时,她总是想着,他身子怎么经受得起酒精日夜的浸泡。 于总,三十出头的青年才俊,优秀职业经理,瘦个子,骨架不大,却极有煞星,黑色西装革履,领带讲究。白白的肤色,典型的南方人,俊秀的面容,亲切,友善。上班时,总是挥舞着对讲机,跺着脚,把手下一帮人赶得跳起来干活。 振奋,激动人心,天翻地覆,怎么形容都不为过。 百桌大婚宴,两百多万的生意,三天三夜的全包消费! 就是他,也只有他!敢在这年头应聘出任这个岭南第一宴会厅主管。如今,他拿下的大单,他不敢怠慢!必须交出一个完美的答卷。 他一坐上这把交椅,面对的是:日渐萧条的高档消费,已经停发了好几个月工资的员工,老老少少几十号人。 他没话说,也无法一一开了去。 第一天开会,他训斥几句后,就叫人放国歌跟着唱。唱了几遍国歌后,就按部就班地工作。 他死马当活马医,没客当满客,没人当满人,让这帮员工来回折腾着。 一段时间下来,倒把这个已经是显露出衰败的大酒店面貌焕然一新,窗门闪亮,景观绿化,美观大方,环境整洁。员工热情有礼,精神饱满,衣着整齐。 一群前台姐妹们,更是百里挑一,个个身高容貌,都有得比。又是大酒店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招客呀! 岭南市区里,曾有“一厅一姐”的传说,意思是第一宴会厅,第一亮丽的姑娘。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慢慢地整个大酒店显露了生机。客源多了,客人满意度回头率在提高。生意有所起色。 但他知道,要彻底扭转乾坤,必须有大手笔,要签大单! 他费尽了脑筋,磨破了嘴皮,打爆了手机,使尽了手段,用足了关系,才签下来这一单的。 他一直跟踪着这一带的豪门新贵,尤其富二代,只有他们才能消费得起,这是他的重点培养对象,人脉就是财富。 当然地别人、别的酒家也是一样,施尽浑身解数,不择手段的。尤其是这些大单,谁不想拿到! 十万元订金短信报响那一时刻,他盯着短信,看着,一遍、二遍、三遍,他咬着、咬着牙,咬牙切齿,“没错!真的!” 他从老板椅上跳下来,跑到供奉着的财神爷前,忘情地下跪,双手托地,头嗑地面,嘴里喃喃“生意兴隆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财源广进”。 他跳着舞步,扭着腰,捏响着手指头,挥一挥手,从衣袋里掏出对讲机,放声喊:“通知所有人员,马上集中,三分钟内,迟一个开一个。” 不到两分半钟,一号美女领班开门进来,“于总,人齐了。” 好! 一群员工,男的、女的、老的、年轻的、漂亮的,整整齐齐站在大厅里。 于总,挥舞着对讲机,快步走到跟前,队伍更是肃整,鸦雀无声。 突然,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老妈子,跌跌撞撞跑来,脸色苍白,气喘吁吁,赶紧钻进队伍中。 于总,在队伍前,度了几步,突然,一跺脚,举起对讲机,挥一挥,正想说话······ 队伍中传来“哎呀”一声,那个刚才赶到的老妈子,双腿一软,头一侧,晕过去了。 傍边的两个老妈子急忙扶住她,抚心拍背,搂在怀里,按着人中,把她扶持住。 “没事吧?” “没事,说吧!”一号美女回答。 于总,大声叫: “想不想工资!” “想——”,队伍,异口同声。 “想不想奖金!” “想——”,队伍,同声异口,声音宏亮,震天动地! “十万元订金打进来了!三天三夜,全包消费。两百多万元的生意搞惦了!” 队伍肃静,静静地,突然间起来了! “啊哟,于总够力!”“于总,够劲!” “于总,我爱你!”一号美女,放声喊话: “姐妹们,一、二、三,开始!” “你最棒!你最棒!你是天下第一棒!”一号美女带着她那帮训练有素的前台姐妹们舞动起来了! 队伍,欢腾着! “黄妈,醒醒,有救啦!有得做了,两百万生意!” 这一群人,仿佛是一窝泥潭里等待枯干而死的鱼虾,遇上了清流入灌,马上摇头摆尾、跳跃起来。 黄妈醒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号啕大哭,边擦眼泪,边哭喊着:“我包了加班,我干,我还能干。” 于总越过人群,来到黄妈跟前,动情地说:“黄妈,身体要紧,多保重!” “于总,我知道,我迟到了三次,我保证,按时到岗。别开除我,我还能干!加班,再苦再累,我都包了。”黄妈双手扯住于总的手,紧紧的,怕一松手,于总开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放心,黄妈,别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一起干!” 于总声音也有点变了。 众人围着于总、黄妈,心头一酸,止不住眼泪汪汪的。 几个青年妹子、老妈子,触景生情,想到苦楚处,竟放声大哭。 “不哭了,哭,有用啊!眼泪不值钱!” “商场,战场,你死我活,市场说了算。哭没用,哭不到钱的,没人可怜你的。大家拼了!” “站队!” 队伍齐刷刷地站得整整齐齐,尽管还有些人在发出抽咽声,不少人脸上挂着泪水,但他们都是一致把希望的目光寄托在于总身上! 于总,一跺脚,举起对讲机,挥一挥,大声喊:“放国歌!一起唱。” 唱着国歌,大家热血,斗志昂扬! 于总,挥舞着对讲机,大声训导: “这一次,绝对是高标准!绝对是优质!绝对是亮点!绝对是岭南第一!做好了,下一单,就好找了!你们还怕没有工资,奖金吗!” “这一次,不怕羞话说在前,谁要是不卖力,不优质,客户有话讲的,就没得倾,开了!” “长厨、各领班到接待室,研究方案。其他人,马上进入工作!” 于总和一帮手下,逐一研究,一一落实到点、到人! 菜谱,食料,佐料,加工,菜色,味道,酒水,采购,环境卫生,客房,ktv音响,前台服务,餐桌,与婚庆公司对接,与供应商讨价还价。人员安排,临时招兵买马,安全,内保,外防,调兵遣将,这一切他都在行,说出的是内行话,使他那帮手下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时抓紧时机抢上话,称赞“于总,英明!” 最重要的事,他知道的,来出席盛宴的,肯定有来头,那就是一个巨大的广告,他当然不遗余力地搞好!请输入正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三章 盛宴难再 3 婚礼在热烈地进行着。 音乐、灯光、主持人玩命地、搅动人心地发挥,婚礼掀起一阵阵高潮! 随着主持人的号令,全场宾客时而鼓掌祝福新人,时而张口跟着主持人喊几句吉祥如意的好话。 又上菜了,宾客们开始大吃大喝了。 一道又一道独具特色的正宗地道的岭南大菜端上,令人眼花潦乱,应接不暇,叫好声不断,高潮迭起。 老罗特别地关照陈老师,叫她慢慢地一一品尝。 席间,老罗轮着和各位老板交谈。 当然,三句不离本行,谈话自然不约而同地谈到生意。 老罗看到,与他同桌的除了他和陈老师及两个佳丽外,其余几位均是岭南市里数一数二的大佬阔少。身家千万、上亿的,也是与老罗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合作多年的伙伴。 但老罗看到他们好象一个个心事重重样子,也无心品尝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当然这样的宴席对他们来说,早已习惯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又有那样没吃遍。 此时出席到场,只是为了人情面,应酬而应酬,来个人充充数而已。 以往,这些老板们聚在一起时,那一个不是神采奕奕,高谈阔论,趾高气扬,一副指点江山,舍我其谁英雄豪迈,个个气概不凡。 眼下,个个心不在焉的应答,简单交谈几句话,就是想着各自心事,忙着接、打电话,发微信,甚至于不便说话的,更是离开座椅到外面打电话,好久不归座。 老罗觉得索然无趣。 说到今年生意如何,大家都是说难捞,着力!钱,难揾! 大家脸色冷冷,沉默不做声,不时冷场,不出声,也不想要吃点什么,静静地看着婚礼进行。 老罗只有不时与陈老师交谈什么,夹点菜,以打发这难堪场合。 大家不怎么有心在意,与这热烈的婚庆有点不搭配。气氛总是没有火起来。 老罗倒是想着早点散了回家去,与陈老师两人世界,多好! 房地产商沙老板,更是一身子烦恼事缠身,顾不上场合了。几次三番离席出去接听电话,手机跳动不止。他脸色也一次比一次更加凝重。 陈老师注意到他,几乎没有动碗筷。举杯碰杯好象也是作个样子。那杯中酒,还是不减,还满着。双眼多是盯着手机。手机一震动,一看来电显示,不是卡了,就是走出接听。 他带来的身边那位佳丽倒是很投入地、双手动作敏捷不停地吃着、喝着。一道新菜上来,这位佳丽总是第一个下筷,连续几下子,把菜型搞变样,才转动给下一个。 陈老师看着,食欲不振了。 出于礼节,她奉陪着,她只在乎老罗。 一直困绕着沙老板的资金周转问题,越来越紧张了! 年关快到了,钱,谁都是说紧、紧、紧,无法调得到! 他接的来电,都是要钱。民工要工钱、做工程的要工程款钱、供应商要结材料钱、借款的催要利息钱、税务局约要提前完成税钱、财务处说要交几个月的水电费钱,要不会停水停电,银行按揭通知准备钱、民间高利贷追着讨要贵利钱。 钱钱钱钱钱钱钱,就是死要钱······ 他打出去的,总是找钱。只见他陪着笑脸,一个个恳求,声音非常亲切友好。声声好话,句句动听。但全是无果而终,手机一按停,他就骂“灰佬”、“见死不救”! 找钱找钱找钱找钱找钱,就是死了也要找钱······ 银行早就不给房地产贷款了。做工程的也不带资做了,就连农民工,也只做两天工,就要结钱。干到第二天下午六点就要结数兑现钱,否则第三天就不上班了,集体围住财务室等着要钱,拿了钱就一哄而散。这年头,找个农民工干活都是难题,工仔成了上帝! 无底洞呀,还要填多少钱进去! 沙老板不得不从一些小金融机构调钱,转而就是高利也借了。 借来的钱,拿回到公司,放到工地上,分到各处,就是杯水车薪,瞬间就化为乌有。 承包地下室工程的钟老板,天天守在财务室,每次接到钱,都说:这几嘿万钱,买墨画屎屈(屁股)都冇黑,给我有用呀!这点钱,撇水鸡啰!(打水漂) 偌大的工地,两层地下室,岭南第一高楼。 眼前,桌面上美味佳肴叠起来。沙老板视而不见,他依旧是想着他的工地。眼前只见到一个大大深深的泥坑,深深的坑底下,泥浆中,几台打桩机在钻孔打着水泥桩,柴油机在轰轰地响。 想着这个偌大的泥坑,几十层的高楼。 沙老板心想: 这泥坑,要无“垦”(限)多的钱,才填得满呀! 这高楼,要无“垦”(限)多的钱,才垒得起呀! 钱,哪里找钱,那里借,谁愿意借啊,借出了就是冇了!先个不是口袋勒得紧紧的! 他想到了今晚婚宴的朱老板肯定有钱,但苦于自己与他只有一面之交,就想借钱,数量巨大,谈何容易? 他看到老罗,就忽然想起,老罗与今晚这个婚宴老板的关系够熟,且非同一般,由他出面,调一两仟(万元)可能得吧! 沙老板想到这,就拿起酒杯,起身走来到老罗、陈老师面前,举杯,堆着笑脸,说: “借花敬佛,祝罗书记和夫人幸福美满!” 老罗和陈老师忙起身应答着。 老罗和陈老师以为是礼节性敬酒而已,但一直不见喝酒的他,却自倒三杯,一饮而尽。 老罗知道的,看这个阵势,沙老板肯定是有事相求的了。 果不出所料,酒杯一放,沙老板就挨近老罗,附在老罗耳边低语起来。 陈老师便移步入席,挪动椅子,腾出位置给沙老板与老罗细谈。 陈老师看到沙老板面对着老罗,眼睛却直盯着自己,边与老罗说话边不时扫描着自己敏感地带,陈老师以为是沙老板与老罗谈的是自己,不由得脸红一阵。 老罗听明沙老板用意后,想想,说: “这样好吗,我介绍你认识朱老板,你向他说,借不借,我帮你说说,得不得,看你的福气,看你们的缘份。” 老罗答应了沙老板,为沙老板搭桥。 “我带着你去给朱老板敬酒,顺便介绍,让你们加深关系。” 老罗带着沙老板到了大厅中间主席桌前,找到朱老板敬酒,一边是向朱老板祝贺,一边隆重推出沙老板给朱老板。 “早听说了,沙老板,岭南第一楼!大名鼎鼎!”朱老板红光满面,肥脑福相。 “没有,没有。只是个弄泥水的。” “你是弄泥水的,我就是弄泥沙的。” 两人哈哈大笑。 “我当年是靠罗书记关照才有今天呀!来来来!罗书记,我敬你一杯!”朱老板不忘旧恩,使老罗特高兴,碰杯后,及时地帮沙老板美言几句。 沙老板很是感激老罗。只是障于场合不对,没有向朱老板提起借款一事。但他怕过后,匹事都没有了! 临走时,朱老板拉着老罗的手,说: “罗书记,沙老板,等下,到101k歌。” 沙老板一听,还有机会。忙抢着说:“一定,一定!” 请输入正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四章 101K厅 101k厅是岭南市最大最豪华ktv包厢。 生意兴隆,晩晚宾客满员。 要来到此厢享受,须提前一个星期预约,方能排上。 进入到这里,就是高消费,高级享受,灯光、音响、美酒,美食、靓女,还有歌星入场陪伴,小品表演,伴歌伴舞。 这个厅出奇的大,能容上百人在这里k歌,跳舞,又连着几个小包厢,又可以单独几个人在小厅里唱歌、小聚、喝茶、打牌、麻将、按摩、泡浴。里面的各个小门,小门连着小道,装修巧妙,一般人看不出,更不知道打开,宛如迷宫。这里曲径通幽,拐去弯来,门外有门,厅中有厅。通道连着暗室,暗室又有暗道,暗道又是四通八达,上达后车场,下至两层地下室。即使是常客,无人带也是摸不到门,找不到你的好去处。 沙老板是今晚第一个来到歌厅前台,他无心吃饭,早点向朱老板开口落实借款事,公司等着钱救命。 他心急如焚,但表面上还得自我镇定,稳如泰山,信心百倍。 但毕竟公司运转不是象嘴巴说说那么容易,更不是象吹牛那样,随便吹得了的!没钱一切无从谈起,资金链一断,就是死了路一条。 他极力掩盖住自己那空虚、迷惘、惶恐的内心世界。 他怕人知道他的一切,他更怕他人说他到了什么地步?他怕别人在他脆弱的心上再猛剌一刀。他肯定必死无疑! 人生几何,追波,起起伏伏,何日是头? 自己大半辈子辛辛苦苦创下的一切,就会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自己何处何从? 当时,为什么不顾一切地拿到岭南第一楼! 当时,他不拿工程,公司还有什么必要存在,那就解散,几百万的设备就得处理,还有债务清算,扣扣除除,几乎一无所有。他只能不停地干下去,象机器一样的不停地运转,直到粉身碎骨。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商场、商机。 商场,战场,绞肉机,屠宰场。 商机,生机,危机,杀机,处处埋伏危机,时时暗藏杀机。 能在商场上留下的,个个不是尔诈我虞、精到出骨,只只不是屎屈吊算盘,老奸巨滑。 在这一潭水窝中混,一不留神,你就被一口呑了,吃得你甲骨噉脆! 想到这,沙老板不寒而栗,打一个抖,倒抽了一口气! 一位标致到家的靓女迎上来,双手贴腰,鞠躬,说:“老板,哪个厢?” “101。” “啊,老板,这边请!” 一说是101的客人,马上,另一位更娇媚艳丽的靓女,满脸春风,笑盈盈走来,一个深深鞠躬后,就托起沙老板的手,挽着沙老板腰子,引沙老板走向电梯。 以往,沙老板看到靓女,心情会相对好一点,但此时他一点兴趣都提不起。 “有客人来了吗?”沙老板问。 “有呀!你不就是呀,你来了,你就是我的客人。” “好会说话!”说完,沙老板和靓女,一起走进电梯。 电梯门一关,沙老板就要抱靓女,靓女吃吃一笑:”老板,到了,门开了!“ 进入到101大厅。 “好大,好靓!” “是吗?这个厢,来过的人都是这样说的。”靓女回答。 沙老板又想着借钱的事,没有再说,双目一闭,把身子往沙发上一躺,不知自己要做些什么才好。 听到门口有响声,他马上睁开眼,盯着门口,只见服务生忙着进进出出、推车,上果盘、酒水、小吃等等,摆满了这里的每一张台面。搬一箱箱的啤酒摆在每张台傍边。调酒的、调音响的、泡茶的都在忙着。 沙老板没有看到朱老板出现,心急等着朱老板的出现。 偌大的包厢,好久了,没有宾客进来。 沙老板看手机,时间还早,离k歌时间还早呢,自己来得太早了。夜生活的时间还没到。 靓女来到沙老板身后,见沙老板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便使出招法,让他高兴。 “老板,是不是累了,我给你按按!” 沙老板,不出声的,靓女就给他按摩。 老罗说不方便,不来了,他陪着陈老师回去了。 沙老板漫无目的地四周看着。 眼前,101厢,华丽,豪华,气派堂皇的装修,还是让沙老板感到惊奇。 来的人都惊叹,不少穿洲过省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老板都说,很少有歌厅装修得如此够威够靓,绝对是够档次,引领了岭南市新潮流。 来这里就是,就是忘掉一切,只是一味的享受、享受、再享受!就对了,这就是人生的好去处! 对沙老板来说,他坐在这里干嘛他那有心机享受,简直是如坐针毡,象在热锅上的蚂蚁,急!急!急! 朱老板来不来,沙老板没有定数,人家举行岭南第一大宴,这么大一个场面,朱老板要应对,肯定是忙的。沙老板知道的,但要等多久,难说。如果说,朱老板来了,一口回绝,不借,就更没得救了。他知道,借不借是个未知数,只有干着急。 想到这,他更无心在这里消遣,龙困浅滩任虾戏,虎落平地受犬欺。他很无奈! 靓女见他心事重重的,知道要小心伺候着这大老板,惹不起,要是有什么说法,一不高兴,一投诉,于总知道了,不得了了! “老板,喝点什么?” “不用” “怎么样,老板,力度合适吗?” “再用力点。出力按!” “好的!” “靓女,你喊是律名。”沙老板转而用本地话问靓女。 “叫我玲玲好了?” “不是本地人嘛?” “你怎么看得出?” “啊,噉靓,噉白,噉好身子,是哪里的人?” “你说是那里的就是那里的,由老板你说了算!” “是本地吗?” 玲玲摇摇头,抿嘴一笑,说:“是呀!真是,正宗本地人!” “先呢人,你说句本地话,我就一定知道你是那里人。” “你噉师浑!”玲玲说了一句正宗本地话。 “哈哈哈!”玲玲这一句本地话,好标准,很逗笑,沙老板一乐,大笑起来。 “果然是本地妹。”沙老板说:“好,够靓!” “我接电话先。”沙老板一见手机闪亮了,马上拿起手机。 是朱老板主动打来的。 果然,老罗的作用还是有的。朱老板没有忘记把他扔在这里。 但朱老板不是说他过来k歌会面的事,倒是说,他忙不过来,只好麻烦沙老板,请沙老板帮他招呼客人,要什么就点什么,你签单就得了。不用帮他嘿嘿(省)那个钱的!就要玩得开心! “那,怎么,见面的事。”沙老板对准手机说,怕朱老板听不到、听不清。 “别急,沙老板玩着先!” 朱老板很诚恳很得体有礼貌地推辞着。但就是忙,没时间,不出现,末了,才说明天公司见面。 沙老板接了这个电话,更是有苦难言了。 急着救命的钱,如何着落?想到钱,他又心烦意乱。 不但钱的事没有落实,反而被朱老板如此轻轻松松就把他困在这个温柔之地,动弹不得。不但走不开,还要留在这里帮他打工,招呼好一帮来宾。 沙老板想拔腿就走人,但转念一想,自己有求于人家,恶得?某恶得!逆来顺受,怎么都得挨住!鬼叫你缺钱呀! 想到来宾,沙老板灵机一动,心想,能被朱老板请到101作客的,岂止是一般有来头的。肯定地是一帮阔佬,这年头,当官的几乎绝迹这里了,只商场上混的生意人来了。来的多是阔少、巨头,或许能认识、说说、借点钱。 想到这,妈妈的,好好玩玩,反正是朱老板买单,不花白不花,花了也是白花,今朝有酒今朝醉,先玩个痛快。 “来!点歌!难忘今宵!”沙老板吼叫着。 “好的,老板。” 玲玲早在沙老板身后边按摩边用心听着他与朱老板的对话,她听准了,是由这个老板签单的。玲玲心中一喜,好在她来得早,化妆快,第一个出场,就撞到接待这个老板,签单!提成不错,胜过中奖!今晚得大奖了。 想到这,玲玲嘴更甜,手脚更勤快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客人一个个陆陆续续进入到来了。 第一个是喝得醉眼蒙胧,叼着牙签,由服务生搀扶着进来,到了就倒下在沙发上躺着不动,呼呼声,睡梦去了。 接着是两个猜着码、划着拳,你挤我插塞进来,坐到台前,接着摆酒接着猜码,出手不停,嘴喊得更响,身手不凡,酣战正甜,全不顾傍人。 这个是高声打着电话,大声嚷嚷,声音进来了,人才跌跌撞撞横着进来。 又一个进来者,是左抱右揽,由两个美女夹住扛着进来的。 这个进来了,一副正人君子样子,道貌岸然,仪表端庄,进来后,独自一个人喝闷酒,吃着小吃,好象刚才没吃饭一样。 沙老板心想,借钱,这样一个场合,怎么谈。 又来一个了。 只见一个身材猛壮的中年大汉,喝得酩酊大醉,浑身酒气,一个厢房都闻到了酒味,不一会就哗哗直吐,恶心极了。 “算了,玩得开心!”沙老板心想。 他清清喉咙,对着话筒,说:“老板们,朱老板忙着,由我招呼大家!朱老板说了,只要大家玩得开心,不要嘿嘿那个钱!” “好!点歌唱!”众人的叫嚷声,起哄声,一个接着一个唱歌,喊叫不断,一个比一个喊得响亮! 沙老板刚坐下,手机又闪亮了,一看又是财务的,知道又是催钱的,真烦!于是,关了手机,玩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五章 海之恋 于总确实没有食言,他一一兑现他的承诺。 三天三夜的高强度超极限的全天候的运作,把第一厅这一帮员工都累得够呛。 三天大忙结束后,朱老板的最后一次付款,按照合同如约打进来了。 这一时刻,他第一时间给财神爷亲自上香,顶礼膜拜。 接着,他挥舞着对讲机,通知,财务室马上算帐,支清员工几个月的欠发工资、按人头也发点奖金。另外,表现突出的,加发点贡献奖。 领到钱后,第一厅的员工个个欢天喜地,如过年一般。 财务室人员还向他报喜,支清各项欠款,税,水电费,等等,半年来帐户上第一次出现了余款,而且是十多万元的余款。 于总心中大喜,一高兴,他就呼叫一号美女,通知给员工轮休放假一天,连着周末共三天。各部门安排好留守值班,保证正常营业。 但也有黄妈等几个老员工主动留守,赚取点加班费、顶班费。 黄妈,这几个老妈子没想休息,休息了倒是无事可作,不如上班有事干又可以得钱充家用。 于总心里想的还是第一厅的事: 接着下来的一单大生意,日期,定了,定金也打了,基本上敲定了; 第一厅的第一大单生意打响后,接着前来洽谈的阔佬客人也多了,局面算是打开了; 一直压在自己心头的包袱总算是放下了; 他自己设想的:“第一厅,你的第一选择”的广告效应开始显现出来了。 自从应聘上任以来,半年了,一直没有回家看老母亲,他也要休整了,他要回去老家一趟,看望年迈的老母亲,回到自己的家乡,休整,养精蓄锐,回来再战! 想到老家,于总总是深情相望着。 他老家是个海边城市——南海市,一个著名的旅游城市。 这里有美丽的海岸风光。 漫步在迷人的海岸,倘佯在柔软的沙滩上,远眺大海,总看不够的波澜壮阔的海浪,远处海天一色,点点船影,让你感受到海之有多阔、天之有多高!心情豁然开朗,舒畅! 你脚下踩着的雪白的细细的沙子,如银似金,从你脚指丫中轻轻溜过,那感觉如丝绸般划过,是如此的轻盈;也象是谁家的调皮小孩在用嫩嫩的小手在给你逗痒,撩得心里头怪舒服的。 有人更是把自己埋到沙滩里,热呼呼的金沙,从温暖到有点热呼呼,是难得的天然沙浴、沙疗,过后,一身轻松愉快的跑到海水中,痛快,享受! 于总自小懂事开始,就向往着大海。 于总喜欢独自一人在这海边走,或走在沙滩上,或是走在林荫路上,海风、海浪,很是宜人。 这里素有金沙银滩之称。 弯曲逶迤的海岸,天天都是游人如蚁。 金沙银滩,一年四季,天天都有美不胜收的景色。 一天从早到晚,也是景色各异,尤其是晨景与晚景更是令人如醉如痴。 当然,于总更多往事,童年,少年,青年,都与大海息息相关。大海相伴着他的人生,过去、今天都是一样的。 他与大海结缘,他恋着大海,在海水中泡大。 永不停息的浪涛,拍动着大地,也推动着他,一步步迈进茫茫的人生道路,向着人生的顶峰勇敢地攀登着。 他喜欢人生中一个个的挑战,挑战自我,也在升华自我。 就象他每次踏进大海一样,迎着风浪,前进!搏击!前进!再前进! 他自小就恋着大海,他两岁还差两个月,父母就带他来海边,他坐在沙滩上,迎着海浪,拍打着海水,兴奋得哇哇大叫,海浪一退,他就跑着追逐着,去抓留在沙滩上的一条条小鱼,去捡闪亮的螺壳。 一号美女死缠烂打要于总带她去。 她要去看大海,因为,于总平时有空就是与她谈大海的事。 大海的美、他和大海的故事,吸引着她向往! 她的确没有见过大海,大海的美、更有他的故事,就是那样的让她魂牵梦萦,她曾几次三番梦到大海,梦到自己与于总在美丽的海滩上漫步······ 于总很负责地告诉她,说:“我是我妈叫我回去相亲的,我的恋人在那里,我回去就是找我的恋人的。带着你这个美女回去,不方便,闹事的。” 一号美女说:“放心啰!快了!我决不会当第三者的,你带我到海滩,就放下我,我自己玩,自己回来!” “自己玩自己回来?要是被人卖了、丢了怎么办,你父母问我要人,我怎么交待!”于总逗她。 “废话,我也是走南闯北长大的。人家卖我,我卖人家差不多!”一号美女说。 “嘴巴利害,师浑!本地妹,果然,货真价实,不出所料。”于总心想。 于总,最后答应带她去看大海。 她打电话告诉在岭南大学教书的爸爸妈妈,说她出发去南海市旅游,她从来没有见过大海,她要看大海。 一号美女,姓李,名金珠,小名是珠珠。 珠珠坐在于总的越野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着,一起去海边。 珠珠每每坐车总是象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总是带着许许多多的东西,小吃,水果,也还有什么时候都是随身携带的大包小包。于总说她象搬家公司。 珠珠边吃着零食边在胡思乱想。 她知道,于总是回老家。于总是南海市的人,是应聘来岭南第一厅工作的。回家看老母亲。相亲,他的恋人,应该是一个好美女吧?于总还想着要顺路到自己以前工作过的几家酒店转转,学习取经。 他想自己一个人走的,珠珠说自己没有去处,想跟于总一起去看大海。 于总一听说,这个美女放假没地方去倒奇了,她应该是早有主了,有师哥俊男抢着来包了,什么全程一条龙服务了。 于总说好是出去办事的,不是出玩的。你要来就得听话。 珠珠满口答应,只要于总带上她就行了。 于总一想到她对自己对工作是这样热情的,身边也难得这样好助手。本地妹,更要小心捧住。这段时间,她的确,鞍前马后,做了大量工作,自己满意她的表现。 当然,带她出去玩,散散心,回来工作更起劲,是好事。 珠珠心中想着于总对自己应该说,还是·····,好象是,有好感还是有感情了。 于总上任后,她想于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进入于总办公室。 她向于总报告这里的基本情况。 于总似乎对她所讲的内容、这里的基本情况,都了解了。 于总说:“集中吧,我与大家见面,我认识各位。” 于总好象对她的容貌身材没有什么特别关注的。 珠珠感到不怎么开心,自己是一番打扮了,才见面这个新老总的。可是,于总并没有把重心放在她身上。 珠珠心想:这个青年人事业心够强,一心扑在工作上,也许是第一厅的福气吧。不象别的男人,来到这里多是想着泡妞。 第一次与员工见面,他没有说什么大话,没有胡吹一通施政大纲,三两句后,就叫大家唱国歌,很是新颖。 工作在一步步地开展,于总是个细心又是个严厉的人,他在餐馆干过,那些工作在行,他知道怎样抓好,但就是不会一步到位,只是在慢慢地一点点地强有力地把第一厅引上了正轨,人们开始接受他了。 珠珠有时是迷惑不解地看着于总做事,有时好象明白于总作出的决定。 她半信半疑于总能搞得好第一厅吗?但她从内心深处则是,更希望他就能玩得转这第一厅。 她来第一厅工作也好几年了,从旅游学院毕业实习,到后来,应聘来这里工作,转眼一瞬间,依靠自己的努力,奋斗到这总裁办主任,也是一番苦干得来的,并不是花瓶摆出来的,但自己也付出了几年青春岁月,汗水心血。 珠珠心在想:一定神,自己二十三岁了,二十三岁,对她来说,是一个关键的年头啊,就象姐妹们说的,开始贬值了,一到了二十四、五,一不留神,就成了剩余的剩女了,心更慌了。 但让她动心的男人,却一直没有出现,象珠珠这样一等一的美女,能在第一厅众多美女中称一号美女的,绝不是徒有虚名。自然不少追求者,更有阔佬托言包了她。 她不会那么做,更不会草率处理自己的终身大事。 她想的是,找一个如意郞君,相伴到永远。 常言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郞!”那是一辈子的事。虽然她也爱看韩剧,青春偶像剧,但她不想自己一生中有这些三角四色的情感戏上演,她珍重自己名声,更不想为情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坏了自己。 她父母都是高校教师,家庭环境好,就她一个独生女儿,从小就是视为明珠捧着,教养十分好。 母亲学者型,贤妻良母,常教导她:“自尊自爱,自重者人恒重之,自轻者人恒轻之。” 珠珠为人稳重,也同样换得别人对她的敬重。 到高中时,她就是一个美人,站到哪里,都是招人多看几眼,很吸眼球的。 旅游学院招生,一面试,招生教师拿着档案,看了她的相片,身高,再看一眼真人就通过录取了。 几年大学生活,她一直稳稳当当的过来了。 她至今还没有什么个人的桃色新闻给人家过嘴过舌的。 只是,随着年岁增长,父母开始过问、提醒她,该有男朋友了,也到了谈婚论嫁时候了。 她身边的姐妹们也一个个先后相继地赶往婚姻登记处了。登记,有结的,也有离的了。 岭南大学教师中,不乏英才人杰,妈妈也叫珠珠相过相片,见过真人,留下电话号码,qq号,微信,几个了,都不怎么谈得成,也算了。 “他是怎么样的呢,象什么时候的那个什么明星,那样帅哥,帅气。” “象什么什么剧人物那样,一番奇遇,一番浪漫,然后美满地披着婚纱进入礼堂,由牧师问问题然后回答,然后有了宝宝,想到这,太快了、就老了。还没浪漫够,就为人妻、为人母了。” 珠珠想着,柔情满怀,一个怀春少女,脸上微笑着,不是职业的机械的,倒是真情流露。 这一笑,让于总瞬间抓到了。 “笑得那么美,好可爱!”于总说。 请输入正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六章 岭南第一楼 朱老板,是岭南市里的顶级商界精英。 他混迹在岭南市几十年,一直是立于不败之地。 他沉默不多言辞,很会用脑子,是一个天生的生意骨!满脑子充满了商人的狡猾。精明强干,心细,看事准,三思而后行,极有头脑,官场、商场、情场,每每得胜而出,总是稳坐钓鱼船。 罗书记搞到胡萝卜(项目)后,他马上去了罗书记家打点了。 罗书记也看中了朱老板的实力,也知道朱老板会做人! 岭南市的标志性建筑——第一高楼以及周边的商业圈开发,规划圈地,是罗书记跑上跑下搞出来的,目的是进一步提升岭南第一厂的知名度,走出岭南,打进亚洲,享誉中外。 立项通过后,岭南第一楼,非同小可。全市上上下下,都知道的。关注度高,各路英豪跃跃欲试。 朱老板,凭实力,他可以轻松地拿下岭南第一楼的。 他一边暗地里与罗书记运作着;一边放出风声,说第一楼有大人物过问,是什么级别才能吃得动!目的是想挑死蛇吓鸡儿!让别的老板们知难而退。 一切都在按他和罗书记的设想步骤进行运作,连陪标的,面上的面下的都打点清楚了。万事俱备,只等开标敲锤定音,走过场,应付市面、媒体,朱老板就顺理成章名正言顺的把岭南第一楼拿下来做了。正在运作着,在截止前几分钟,投标帐户突然间划进巨金,接着就半途杀出了这个程咬金沙老板。 不知沙老板是何方神圣,颇有通天之术,出手不凡,弄上玩下的,一路举标,把价格提升至超出了罗书记和朱老板的理想范围外,朱老板和罗书记事先没有准备也来不及勾通,在莫名其妙举旗未定之时,拍卖师一遍二遍三遍报价声中落锤敲定了,沙老板中标! 唉哟!沙老板居然在他俩眼皮底下硬是把岭南第一楼拿走了。 事先得了佣钱的竞拍师,也只好按规则程序操作,无能为力。 为了岭南第一楼,朱老板和罗书记早就开始操作打点交易中心,竞拍师,也锁定人脉了。 朱老板和罗书记以为是稳操胜券了,端坐在各自办公室,只等喜报。不想,在现场竞拍的马仔报告情况,出于意料,沙老板竟在他俩眼皮底下拿了去,真是使他俩大跌眼镜,目瞪口呆,煮熟的鸭子会飞,真奇了! 沙老板拿去了岭南第一楼后,朱老板才打听到沙老板底细。原来沙老板还是刚刚从农村进入到城市的赤脚大仙,一群游兵散勇,呼合之众,家族式小作坊运作。人心不足蛇呑象,就想一个晚上发大财。 “嘿嘿,嘿嘿,有几个小钱就想飞天啦!抢老爷子的生意!” 朱老板冷笑着,说:“吃得落嘛?哽死佢,狮子大开口!” 罗书记说:“让他先,欲取之,先予之。等我们随后再收拾他!” 罗书记说:“放长线钓大鱼。到时,或许他帮我们整通前期工作,打开障碍,我们干手净脚,接过来,吃齐整,更威嘢!” 沙老板正是生不逢时,东凑西借,拿到了第一楼,却遇上了房地产的大调整,房价打压、银行资金紧缩。不但大环境大气候不利,沙老板自己的自身条件、周边小环境也对他极为不利。 沙老板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被卷进这丛林地带,一场丛林绞杀正在悄悄地进行着。 岭南第一楼竞拍中标签字仪式一完毕,一场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恶战开始了。 沙老板的噩梦也就开始了! 本来岭南第一楼是明摆着的一桩躺在床上玩着数钱的好捞得很的好生意!却在他手上成了祸根,一切由此而起,差点要了他的命! 第二天他的公司就要交税,几百万,交完了却没有开出税票,等不到批文,批文要等着局长签发。局长正在出国旅游了,要一个星期才回来,一个星期后,局长回来了,却一直见不到面,后来才知道,局长已经上北京党校学习了,要三个月才回来。 沙老板正在焦急不安之际,一个更致命的打击又来了。 土地被法院查封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居然也能发生,依法竞拍得到的土地竟然被查封。被人起诉,土地有纠纷,法院下文封了,办不到土地证。他不得应对打起官司来,这一拖,又不知是何年何月才能结束,才能办证施工。如此的话,整个投入,陷入泥沼,无法动弹。而拖下去就是死了,投下的巨资,躺着,白交利息,而且是高息。 所有这一切,沙老板自始至终没有明白,他自己是在人家安排好的陷井中挣扎着。 他自己是狂躁了一点,他手下那帮喽罗也有反对拿第一楼的。因为听说第一楼是谁谁早已钦定是谁作的,我们进去容易,出来难,而且是,跳出自己特长的养殖业,由农村到城市,由第一产业到建筑业,这个转变太大了,舍本逐末进入到房地产业,风险大,可控系数低,不可预测的复杂因素太多了。特别是我们新入场,虽然做了几幢小楼,小盘小区域,有点甜头尝到了,但只是做工程承包,丢纹捉件,简单。作整片开发,本质不同。毕竟我们是正处于洗脚上田阶段,一口吃到大肉,力不从心。小鱼入大海,怎知水有多深!有多黑! 但他天真地认为市场公平竞争,我标得就得了,并没有什么的幕后照顾之说的。拿到了我做我的,井水不犯河水,我怕谁整我! 他的手下喽罗们也提出过资金来源周转问题,但他也认为后续资金会有办法调得到的。“火起柴就来,怕什么!” 沙老板一拍脑袋一决策,沙老板卖掉了第一产业的养殖公司,成立了房地产公司。一帮手下也收集完了各人自己、家人的、亲戚、朋友的积累全部入股,孤注一掷,打起亿万旗帜,浩浩荡荡杀奔岭南市来! 这样最终结局并不是沙老板所期望的那样,创造新的辉煌,而是断送了沙老板几十年的血汗,一帮跟着他打江山的喽罗,最后也是树倒猢孙散,创造的整个财富付之东流,毁于一旦。 那天晚上,他在101ktv包厢一直在耐着心、忍住气,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一帮宾客。 因为一是朱老板交待了,由他来招呼宾客;二是自己有求于朱老板,要表现好一点,取得朱老板的好感,自己也好说话。 那天晚上沙老板真是热情招呼全程陪伴服务周到。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丢开一切、不顾体面地在这里疯什么,当优质服务员,全心全意,为这帮阔佬服务。 沙老板一边应对着这帮阔佬,一边大声地呼使这帮服务生,跑前跑后,十分认真负责。连这帮阔佬都以为沙老板是朱老板的“二使”(工仔),更是把他呼来唤去的,搞得沙老板更是身心疲惫。 沙老板心想为了钱,他不下地狱,谁下!他心在炼气功(忍声吞气),人在炼腿功(阔佬们动动嘴,沙老板就要跑断腿)。 玲玲一边伺候着沙老板,一边心想:这沙老板本应是来享受的,怎么当起这个跑腿来了,抢我的饭碗,这样下去,我不就是失业比你睇了。 玲玲正在想,朱老板来电了。 玲玲是101包厢的主管,姿色出众,嘴巴甜美,能说会道,种种场合,历练成精,应付自如。 她所存的手机号码,多是这一帮101的常客。 她以为是朱老板叫她出台,她和朱老板有过交往,但只是逢场作戏那种。 为了稳固生意,她要和这帮101的常客们打交道,甚至于打情骂俏,奉陪到底,见多不怪。 但朱老板这次来电却只是吩咐她,要把沙老板招呼好!沙老板是他的最好的朋友,商场上的好搭档,一定要招呼好他,他会有重赏的。 这是她本职工作,怎么要你朱老板重赏呀!这真奇了! “哎哟!管那么多,新人拉不拉尿,你只管抬轿就得了。”朱老板这样一说,玲玲明白了! 她向朱老板保证,一定让沙老板绝对百分百满意! 她用心伺候沙老板,沙老板又用心伺候着这帮阔佬。 于是,优质服务在101包厢出现了。 今晚上,在101包厢陪歌伴舞的美女们由玲玲把关挑选,个个美偌天仙,浓妆艳美。伴舞的,舞姿翩翩;陪唱的,歌声甜美;陪笑的,表情丰富,如浴春风,如水柔情;那个不是温情脉脉、秋波暗送、挠痒拨情。 直搅得这帮阔佬个个眼睛直瞪,口水直流。 一切都是那么尽美尽乐!这帮阔佬大呼好玩,期间花样百出,迭起,疯癫至极,人间天堂,人间地狱、疯人院,大概莫过于此! 第二天凌晨三点多了,这帮阔佬依然是玩兴未减。 而沙老板早已被折磨得身心交瘁,头伏在玲玲肩上,手依然摇曳着杯子,不停地轮着与一个个老板阔佬们喝酒。老板阔佬们也一个个回敬他,人家再说几句好话,沙老板更是飘飘然,不知姓第几了! 干!饮!饮!沙老板到后来几乎是由玲玲扶着拖着走路了。 沙老板真想拜托,老天爷放过他! 原来,这帮阔佬也是得到了朱老板的吩咐,要与沙老板玩得痛快,不醉不许散!他们心照不宣,轮番上阵,几回合下来,沙老板就成了醉人,疯疯的发起狂来。剩下的,就是他们围着看沙老板跳马捞圈(出丑)了,现场直播“双飞燕”!看得眼都直了! 太困了,沙老板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睡着在沙发上了,更不知道后来玩成了怎样,也不知道这帮阔佬美女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他喝了多少酒,应酬着,无法控制。只是手一举,杯子一碰,就得喝。 此时,沙老板用力摇摇头,定定神,睁睁眼,一看,又是一个偌大的101厅,无声无响,静得可怕,暗暗的,仅剩下他和玲玲。 沙老板又打个哈欠,又问玲玲。“那帮老板?那帮美女?大家后来呢?” “后来就发疯的发疯,发癲的发癲。” “谁都不会相信你们是岭南的商界精英!” “就象一帮混世魔王,搞屎棍!”玲玲一口气说着。 “后来呢?”沙老板又问。 “你自己作了是物事,你不知道的啊!” “我做了介,是律事,真的,一点儿都清楚。” “你差爽吃虾米,认帐!” “你看,刚刚买的内衣内裤,第一次穿,就被你都扯烂尽啦!” “你噉傻!你识溜鸡啊!”沙老板看着玲玲拿出的内衣裤,被撕成了布条。 “我跑得了,等着你签字买单,不守住你,你溜了,谁结帐,要是跑了单,阔不知夹!我做死不够填!”玲玲有点恼火了,一副美女娇嗔,让人心痛、怜悯! 当然,玲玲知道的,不能惹沙老板生气,她会掌握分寸的。 果然不出所料,见玲玲发嗲了,沙老板爱江山更爱美人,忙揽住玲玲,说: “好了,好了。买过新的。” 说完,沙老板拿出一叠钱,也没有数就塞到玲玲胸脯中。玲玲见钱眼开,马上一个回抱,吻吻沙老板,随后玲玲飞快从身后拿出一个皮夹子打开,抽出一支笔,递给沙老板,同时整个身子也紧扣在沙老板身上了,说:“这是昨晚的消费,你签单吧!” 沙老板刚签单完了,玲玲又象玩魔术般弄出刷卡机,要打卡。 沙老板从皮夹子里拿出银行卡,玲玲飞快一刷,输入几个数字,立刻递给沙老板,沙老板倒不知是什么原因,没想想,就顺从地点点密码。刷卡机刚吐出纸条,玲玲马上双手出神入化地把纸条放到了沙老板手中,沙老板潇洒地涂鸦了自己的签名。 一切操作完毕。 “爱死你了!” 玲玲说完,立刻深吻着沙老板。 沙老板再次将玲玲摆平在沙发上。 正在进行时,沙老板突然大叫,“不是朱老板请客吗!” “对呀!朱老板请客,你买单!没错!来吧!” 请输入正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七章 海之恋 2 于总驾驶越野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快地奔跑着。 新修建的高速公路,修建得好漂亮。宛如一条神奇的云带,轻轻地飘浮在大地上,随着田野、山岭地型的变化而轻柔地起伏。沿途风景如画,绿茵茵大地,似锦缎般地伸延着。大好河山随着车窗移动,缓缓的逐一地展现在眼前。 江山如画!江山如此多骄! 江山美!美不胜收!美哉! 于总感到自己赞美祖国山河壮美的词汇太少了! 他由衷地赞叹着自己的祖国!他为祖国骄傲! 于总在想着,祖国真是富强起来了! 现代化的一切,我们赶上了! 我们是参与者、建设者、也是享受者! 车时代、网络世界、高铁时代,全球化、飞快旋转的时光,世界舞台,人生的辉煌,豪情壮志! 于总飞快地想着,心潮澎湃! 我们在与时代脉搏同步跳动,就是那个字“爽”! 车好,路靓,美女,帅哥,好心情,好风光,如此美妙地柔和在一起,真的是,好日子越来越红火! 想到这,于总就想着要与他的妈妈一起分享。 感今怀昔。也是习惯性使然,如此地每次开车上高速公路,往返南海与岭南两地之间时,于总老是想起以前小时候,那一次,他妈妈带着他上岭南镇走亲戚时一路上的窘态。 也是他第一次搭乘汽车,印象特别深刻。 道路破破烂烂,砂泥路面,又窄又颠波。 破旧的客车,发动机如牛负重般的,一路吼叫着,响声震耳。 上坡时更象垂死挣扎般的,老是死命地吼叫着,车身却如蜗牛般的步步为艰地折腾着,慢慢地移动着,慢慢地往上爬着。 于总听着发动机那声音,好象差点就接不上火,差点就喘不过气一样,老想,怕它什么时候就突然死了火。 客车的车厢,几乎脱完了油漆,锈蚀斑驳。窗口没有玻璃。 一路上灰尘滚滚。会车时,对面汽车带着灰尘铺天盖地压过来。 车上乘客,灰头土脑,个个都是口鼻一层尘封,眼睛睁不开,满头发是一层层灰尘,染成了灰黄的尘土色。 于总身上穿的衣服,补了补丁、破旧的,都足够失体了,又加上一层层灰尘,再一路颠颠,疲惫、狼狈不堪,不象个人样了。按今天的说法,就是难民不如。 老妈子一路上呕吐、晕车,难受之极。 一路上还要转车换车,等待、折腾了好久好久,才到岭南镇。 在路边下车后,爱整洁的妈妈,找到一个小水坑,洗洗手,擦擦干净,再去亲戚大姨妈家。 为着坐车太难了,于总他妈妈以后就再也没有带他去岭南走亲戚了。 这一幕,于总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抚今追昔,对比起来,变化真大,改变真快! 珠珠却没有于总如此多的感慨! 一路上,珠珠只顾自己象小女孩子一样,吃着零食,看着风景,不时自语自言几句话。不时又象一个思想者,在有模有样地思考着什么。 但也正是这样,于总看到了珠珠真实、可爱的一面,不是职场那样,工作时的面相,太职业化了,表情也是冷冰冰的。 于总也在想着,自己在工作时,的确,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推着他走,总不能停下,总是不停地工作着。 好象这些工作着的人们,不是被工作压力就是工作环境所逼,拼命地工作挣钱,吃饭工作挣钱吃饭工作挣钱,日复一日,仿佛扭曲了人性,使得他们身心交瘁,以致于到了没有了半点人样。 个个都是戴着假面具的,象机器人一样按程序运行着,连笑都不是真情流露,简直是皮笑肉不笑。 于总想想,又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胡思乱想,多想了。 现时,珠珠她甚至困了,她也就仰靠着座背,双手揽着抱枕甜美地入睡着的。 不一时,珠珠,这女孩子也敢于打起咕噜声。于总心里一笑。 她的睡相,同样很美很迷人的。高鼻梁,嘴巴微张着,眉目如画,脸色白嫩粉红。披肩长发散落遮掩着丰满的胸脯,随着一呼一吸轻柔地起伏着。紧身牛仔裤,把长腿衬托得更加修长,脚踏一对旅游鞋。宽松的嫩白色时尚衬衣,外套一件马褂,显得精练又新潮。 于总,心想着,自己以前一直是在自己的家乡拼搏,也曾经有过爱恋,但是萍水相逢、无果而终。自己在大学学的是酒店管理专业,毕业后,为了照顾老母亲,他回到自己的家乡南海市找工作。在几家酒店不同的岗位上,努力干了几年,积累经验,虚心好学的他进展很快,管理能力,交际能力,处事能力大大提升。赏识他的老板也不少,提薪升级不错,可能向上发展,逐渐地成为一个职业经理人。但于总是自有主张的人,不想一辈子给别人打工,就想着为自己争取一个更大的发展平台,最后想实现自己开办一个酒店,自己当家作主。 于总想,自己敢于走出家乡,到这个经济发达、商业重镇、中心城市、桂东南交通枢纽、自古以来就号称岭南都会来应聘,并且是凭着自己的实力,不依靠什么背后关系,打败了几个竞争者,到第一厅任职老总。不简单! 这一切,于总就是想小试牛刀,掂一掂、量一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他来之前,也听说了第一厅里美女如云,群芳汇萃,争丽斗艳。 珠珠,出类拔萃,力压群芳,自然吸引着于总。又是老总助理,整天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在一起,爱恋之情会产生。 于总也不想到会遇上她的。她的美貌、她的能干、她的热情、她对自己的敬重,于总是感受到的,他心里早也迷恋上了这个美丽的岭南妹子! 但他考虑更多的是,想着把第一厅搞好,不然就会象以前几届应聘者一样,一到任,就是泡妞,桃色新闻,人们议论,说三道四,纷纷扬扬,搞得人心焕散,最后都是在情场上败北,落荒而逃! 于总最好的设想是,事业爱情双丰收! 他一直在为自己的未来找到一个好的她!他是想那种患难与共、风雨同舟那样的夫妻! 珠珠应该是一个创业的好帮手,一个好贤内助,或者是一个独挡一面好搭档。 他和她,应该成为一对事业有成的好伴侣。 他和她应该是情投意合、志同道合、相亲相爱、相伴终身的一对。 他和珠珠的爱恋,是在共同的事业奋斗中产生,也在为事业奋斗中经受住考验。 于总想到此,看一眼甜睡中的珠珠,无限柔情涌现。 对了,让她快乐!让她幸福!他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好了,最美的海滩晚景,先带她欣赏! 于总直接把车开到了海边沙滩上。 “真美呀!”珠珠一跳下车,就象小孩子般地向着海滩奔去! 忽然,她回头一看,于总依然坐在车上,没有下来。 她又跑回来,说:“要脱鞋,都是沙了。” 她一边忙着脱鞋,一边隔着车门,对于总说:“赶快去,拿相机,拍下这最美的!” “你自己玩了,用手机自拍得了。我要去相亲了。”于总逗着她。 “手机拍不下这么美景,帮我拍几个再走,好吗?”珠珠恳求着于总。 “你不是说,到了海滩就放你下来,你自己玩自己回去吗?”于总回话她。 “快了!别说那么多,你好,你去相亲吧,你走吧!”珠珠撒娇起来了! “小孩子脾气!”于总说着。 于总下车,从后座行李箱中拿出相机。关上车门,说:“美女,让你照个够!” 她看见于总拿出了漂亮的单反,她象小孩子一样,马上又高兴起来,妩媚地看于总一眼,欢天喜地整理衣服,头发。 “等等,我一下就得了。”她双目一亮,一下子,就从小包包里拿出精致的化妆盒。 她对着小镜子,很投入地描眉、上口红,补妆,不时还对着这个小镜子做几个表情,只见镜子里面的美女:情绪饱满,美丽动人。 珠珠一笑,说:“不错!” 然后十分满意地“ok”一声,出场了。 珠珠张开双臂,呼喊着,赤着双脚,奔向美丽的海滩! 于总自小就是在海边长大,如此美景,他总是百看不厌。 此时美景加上美女,锦上添花,更是美不胜收。 只见一轮夕阳挂在海岸线的尽头,发出万道光芒。满天的晚霞,映照着海滩,铺上一层金光。夕阳光芒布满了天空,也洒满了大海。无边的海水映照着阳光,随着波浪起伏,大海亮亮闪闪,波光粼粼。 在这海边海滩上,游人很多。珠珠全然不顾,如入无人之境,全身心的投入拍照。 沙滩上、海浪中、远景的、近景的、这样造型的、那样造型的,珠珠尽情地摆出自己最美的姿势,最好的的表情。这样一来,不少游人以为是什么名模娇嫒,有的男人更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珠珠是旅游专业出身,又业余当过模特,经常和第一厅那帮姐妹出去客串,是见过场面的人。见人多,更来劲,更值得一展风韵。 只见她时而摆出冷艳高不可攀势态,时而又是娇柔如水、含情脉脉、迷人心动,莞尔一笑,倾城倾国。 于总说她:“晕倒了一大片”。 珠珠拍照十分讲究造型艺术,腕味十足。 于总拿着相机,追随着她,飞快地抢拍下一个个景像,不然就浪费这美女、这美景、这美好时光。 珠珠,非常喜爱拍照,她要让摄影拍下她最美的瞬间。她要留住人生的每一段美好时光。 以后,她那一本本厚厚的照片、相册,会好好记载着她的一生。 她非常迷恋自己有这样好的身段、天赋这样的容貌,她珍惜自爱,她也在意人们的欣赏的目光,从人们惊叹的表情中,知道自己的美丽动人。但时光岁月无情,青春短暂啊!她总是不愿意想着自己青春消逝去后,相貌,自己会变成怎么了;身材会变成怎么样呢!人老珠黄,枯枝落叶,谁会看你一眼啊!她更相信时光能倒流,但也是想想,不想了,开心玩! 于总爱好摄影,技术娴熟,他的作品拿出去参加过南海市业余爱好展览,并入围鼓励奖! 此时,为他心爱的大美女拍照,正好派上用场。 这里光线好,景色靓,人物表情丰富的,造型多姿多彩。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难得,这更使他舍得拼命与她玩个痛快!拍了相片又拍下视频,又马上发到qq,微博。 珠珠玩得开心之极! 她对着镜头,大声说:“爸爸妈妈,我在南海金滩玩,漂亮吗!美吗!” 她妈妈看着镜头,心想不对呀,就说:“老李,怎么,这次发回来的只有她自己的镜头,她不是随团和她公司同事去玩吗?她不会是单独跟谁去玩呢,是不是跟谁、男朋友去玩的,这相片、视频颇有水平的,不是她手机自拍的。” “哎,直接打她手机问不就得了,猜什么。”珠珠老爸说。 珠珠正玩得高兴,手机响了。一看,是老妈子来的。 珠珠对着手机,高声喊:“妈咪,爸爸也在吗?” “在,老爸在身边。珠珠,你跟谁去南海?” “爸爸好!我跟公司老总的顺风车来的。” “就你们俩个吗?老总是那个,我们都没有见过,是什么样的,要注意点呀!别惹出什么麻烦事来。” “爸爸妈妈放心,老总是回来老家相亲的,我只是来见见大海的。大海确实够美,我都羡慕住在海边的人家,天天有大海看,真美。” “人家相亲,你去干什么呀?”老妈子还是不放心。 “放心,别问那么多了。我会管好自己的,好了,挂了,拜!” “你爸妈挺关心你呀!”于总说。 “肯定的,独女嘛。”珠珠撒骄地说。 于总看看时候不早了,说:“回去城里,找吃的。” “是吃海鲜吧!”珠珠问。 珠珠想,于总说过,大宴在忙过后,请她吃龙虾的。 “当然,到了南海市不吃海鲜,怎么对得起你!”于总说。 “我好感谢你啊!”珠珠说完马上又说: “你不是要回去看你妈?你还是,不是要去相亲呀!”珠珠想起来了于总的相亲事情。 “是呀,我们马上去见我妈妈。你、我、我妈妈、加上对象,大家一起吃饭。我第一次跟那个女孩子见面,不会说话。有你在场,帮我,说说好话。你也帮我把把关,看看美女够不够靓!我妈准备好了海鲜,特大的龙虾宴,你不想吃吗?”于总说着,看着珠珠一脸迷惑的神态,他也狡黠地笑着。 “我不会说话,帮你招呼可以没有问题,成了,要红包,媒人封包要厚厚的!”珠珠说着。 珠珠心里更想着,这个美女倒底有多靓,超得过我吗? “上车吧!” “别急,我先把脚擦干净、穿鞋再走!” 车子,披着晚霜,在宽大的道路上,融入了滚滚车流中,驶入南海市区。 城市上空,夕阳余辉依然明亮。 街道上,车流人往。 路边两傍,华灯初上,商铺灯光辉煌,繁华似锦。 “南海市,那得噉靓!”珠珠想,好玩,等下还想着购物! 请输入正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八章 黄妈 “看你脸色很差,要不要休息。”看到黄妈来接班了,值班的李妈对黄妈说。 “没事,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黄妈说:“唉,一急了,气,就好象接不上来一样。另外,就是,胸有点闷,心有时跳得好逼。” “你连着上班、加班、顶班,这样连轴转,受得了嘛,别硬顶了。是块铁,都磨尽磨碎比你!这样干下去,要命嘅!不累尽了你呀!身体是革命本钱,要保养,工长过命,做得尽吗?要不要我帮你请假的!调休一两日。”李妈说。 “作惯了,骨头贱,不做,不舒服。不上班,没处去,事干,不识得做事物好。只有白坐白花钱,来上班,挨挨撑撑,顶一下,就顶过去了,有吃又得工钱。怎算呢,几时都是上班长(合算)。”黄妈想着她老爷子德叔那间破房子,坐都没地方坐,更不用说要在那里呆一天了。 黄妈休息一下,又接着说:“某是家里等着钱起屋,我也着噉吔,噉凄凉!我那个细仔也二十大几了,谈了个对象,去年带回来,我见过面了,模样好看,有骨有肉,胖妹,是个福相,妹子不错,性情好,勤力,跟我细仔一起去海南打工认识的老乡,附近村的。她本人没有意见,她家父母不好说什么,毕竟以后是亲家,要见面的。就是她大舅知道后,她大舅来人来探家底后,不是不同意,就是嫌弃我家穷,屋都没有一间象样嘅,要娶媳妇,起码要有个窝落脚、住人。要细仔起好屋再嫁。说是为了妹子好!我想也是的,那间老屋也要拆了,建过新的,停(住)着都舒服。为着细仔的事,我几大(拼命)着揾钱,几大(拼命)都要起屋了。”黄妈说。 “黄妈,难威(为)你了,噉好!为人为世,你都是一把年纪了,毕竟是老了,尽力就得了。等你起了屋,娶了媳妇,在家带孙,你就应该享福了,日子就好过了!”李妈说。 “想想也是。眼前,我和我德叔、细仔三个都出来打工,几年来,省吃俭用,就差不多了。到时借一点,就可以凑够钱起屋了,起好屋就娶媳妇连进人一起作,喜上加喜,好事成双。做通了这件大事,剩下的不会想噉多了。象我这样,人家愿意收下比工你作,就算是唱采茶点银纸——好命了!我想想,就是有工作,有饭吃,就算是好了。要享福的,这辈子别想那么多了,看下世了。”黄妈说。 黄妈换好白色工作服后,接着问:“今晚几多台酒席?” “不多,都是包厢的,统共十几台。”李妈说。 “你今晚任务就是,在工作间等着,有人喊你,你就出去跟班送菜。一个个包厢送。送完菜后,就等客人买单走了,你再进到里面收拾餐具、打扫清洁。等到所有的包厢都收拾完了,就可以下班了。记住啊,没下班时间讲的,几时作通几时走人。”李妈嘱咐着。 “记住,你在工作间坐着,等着前台叫上菜了你就要动作了,灵醒点。你作的是送菜,不是上菜。你就是推车从厨房窗口领菜,领菜后就送到客人包厢,就有另外的包厢服务员来端菜的,再交给上菜的来上菜。你不能进入到厨房和客人包厢里。特别是包厢不能进入,客人会嫌弃的,吃不下饭的。更不能领错、送错菜,错了被扣钱,白加班了。” 李妈还在不停地说着。因为大伙总怕黄妈不懂规矩,她白干不得钱不要紧,就怕她出乱子,拖连着、连累着大家都着事,陪着她,被于总闹、被于总骂人、扣钱,着吻啰油(白干白搭)! “没事,我先走了。怎么了,你不要紧吧!”李妈看到黄妈神态有点不适样子,又关切地问了一句。 黄妈听到扣钱,心头一紧。心想:自己连续犯规几次了,于总都是记在帐上,再犯,一起扣,知要扣几多工钱了,还有奖金。 想到这,黄妈心一急,气又喘起来了。好象是瘫痪样子、软绵绵地坐到木椅上,说:“我没事的,你回去吧!” 黄妈一连三个星期没有休息,总是有人叫她顶班,她也更乐于加班、顶班。 黄妈上班、加班、顶班都包了。当然地,钱也多了几块。她家里急着用钱,建房子娶媳妇都是要大钱,没办法。 “揾食艰难呀!”再累,顶硬上呀! 她和她老伴都是农村进城务工农民。 她的老伴,人们都叫德叔,在一家房地产私企做厨房,煮饭给民工吃的,要求不高,煮得熟就得了,民工吃了能做工、不闹事、不拉肚子就行了。 因为找这做伙夫煮饭的待遇差,工钱低,工作又累,难找人,要求就不高。 面试时,德叔说:“可能要讲菜味手艺是很好,不过呢,我好吃得苦,不怕累不怕脏。以前在家里,村里邻舍,人家有事干了,摆酒席,帮过手,煮大锅菜、大锅饭都是得的。我可以天天的干活不用休息。” 招工的小主管很满意他的说法,看德叔他,人是老相一点,晒得黑黑的,身子够壮实,五短身材,腿壮手骨粗,是个做苦力的人。一看身份证,年纪是大一点,但还能胜任干活,就用了。 “挑什么挑!这年头,有人干活就不错了,不就是找个煮吃的伙夫嘛!”招工的小主管抱怨几句,他招工回来的伙夫,干不了几天就走人,不是不想做,就是被民工赶走了,煮出来的饭菜太难吃! 有过几次,伙夫溜了,临时无人顶替,他只好自己下厨。当然他煮的饭菜同样难吃,连吃苦耐劳的民工都抱怨,吃生米饭,菜有沙又咸,难咽下。 德叔来了以后,很快就上手了,厨房有人做工了,开饭正常了。 工作是忙碌的,天天都是三餐伙食的工夫,早餐、午餐、晚餐。另外的话,就是遇上倒水泥、打楼层,还要加班加点,煮夜宵,陪着工程直到完工,有时连接到第二天,天一亮,早餐就得照样地供应。接着又煮午餐,德叔同样无怨言,也不提加班费的事。 德叔表现就是好,任劳任怨,从来不见任性,关键时刻从不捉节要。这一点,小主管大为满意!也不见德叔他要计较什么,天天趁早摸黑,就是不停地一边煮饭一边洗菜、炒菜,分菜,一日三餐,搞得妥妥当当的,不用小主管操心。 小主管觉得用人不能以年龄、相貌取人,打得(做得)就得了!德叔就是一个成功的案例! 随着工程越来越大,民工不断增加,厨房工作量也加大,要加人,小主管要招厨房工,干脆就叫上德叔去劳动力市场帮物色找人。 由德叔招来的都是几个老妈子,相貌不扬,老土老土的。小主管心存疑虑。一试用,确实是象德叔所讲,是做吃的人,使得,和德叔一样干得不错。 “这德叔会看人呀!” 小主管一高兴,德叔居然进入到了管理层,成了厨房领班,柴米盐油酱醋,没有茶(民工喝了茶睡不好,影响第二天干活,工地不给买茶叶),以及杂物破烂保管修旧等,均由德叔带着一帮几个老妈子收拾(管理)着。德叔老老实实地做事,不含糊,不懒不磨洋工,认真负责,是个模范农民工。 当然,德叔的工钱也在增大,这也好,德叔这样干那样干,多得点钱,顶家用。他所得的钱,一分不留,全数交给黄妈手上。黄妈就是立即去存银行,怕迟了钱会飞。 老俩口子,看着银行的数字慢慢慢慢地长,很是开心,更加搏命干。 德叔是抽烟的。 德叔以前是抽烟的,且烟瘾很大的,廉价烟都要抽两包一天。 那是以前的事。 因为有人说他嘴巴叼着烟头,烟灰直掉到饭菜上。有民工向招工的小主管说起,小主管不信,亲自跑到烟雾弥漫的伙房一看,真的,只见德叔嘴巴叼着烟,长长的烟灰,一直不弹掉,很担心掉到菜里······ 德叔打开大锅盖,拿起大锅铲,正要翻菜,果然不出所言,长长的烟灰就掉落在热气腾腾菜上面了,不见了。 德叔浑然不知,用力翻炒着菜,烟灰就瞬间变成了调味品。 “哎哟!哟呀呀!正灰佬!呕死了!你怎能这样!老屉、老懵懂!”小主管亲眼看到这一幕,气得要死了! 小主管大吼大叫大骂着,抢过来,就把德叔的烟从嘴巴里拔出来,一把扔在地上,用脚使力地研磨着。 小主管对着六神不知主的德叔,大声吼叫:“德叔,你看看,烟灰都跌到锅里。炒什么菜。你你你!你吃你吃嘛,你吃尽这锅菜啦!” “上班不准抽烟了,一入厨房,我再见你抽烟,老子立即马上就炒你鱿鱼,分纸比,立即马上就赶你扯(走)人!” 德叔终于回过神来了。 从此以后他坚决不抽烟了! 黄妈也大力支持。 当然,一是每月可省下点烟钱;二是不抽烟有利于身体健康。 夫妻俩在德叔工作的地方,有一间小房间夫妻两人挤在一起住。 因为德叔要趁早摸黑,为方便他的工作,小主管就给他安排了一个放杂物破旧的小房间给他住,顺便保管看住傍边的那间放着米、油、菜等的仓库。 小主管告诉他,叫他不要住民工集体大床铺了,给个单间他住。 德叔提出,这是他唯一主动提出来的要求。可能他老婆也许会来住一下,小主管含糊地答应了他。 德叔就名正言顺地带着家属在工地上住了。 虽然,这小房间仅有几平米,德叔都很高兴了。 他把老婆接过来住,不仅可以省下一笔租金,也解决了两地分居。 德叔花了不少时间打扫整理小房间,看看,能够放下一张床。 德叔就用模板做了张民工床,因是两个人睡,德叔特别加大一点,不然话,翻身都难。 带来的小床蚊帐不够大了,成了摆设,蚊子多。德叔说了几次,要买过一张大一点的蚊帐,但每次黄妈都是说钱存进银行了不懂得取出。等到下次领工钱时记得留下点钱买蚊帐。蚊子多了,就烧蚊香。 以前是两人分居,现在合在一起,杂七杂八的家什都是有一点。黄妈收拾得很整齐。一个大大的彩条袋子,塞进了棉被衣服破烂的等等,放到模板床头,当床头柜,又可以依着墙壁当作靠背。塑料桶里放着碗筷盒子什么的,放在床单下面遮盖着,要有用到时,清理出来再用。 德叔找了张烂旧桌子,用来放点杂物家什的。德叔又利用废旧木头模板边角料,钉成两只木板凳,方便坐坐。 虽然,这个小房间仅有睡觉的位置,要洗漱、要方便的,都要跑到工地临时设的点去解决。 但德叔、黄妈都说,这样好很多了,最要紧是省了房租钱。这里只是按人头收两个人的水电费。 德叔和黄妈的开洗,都是在各自工作的工地、酒店里换洗后再回去,这样也省点钱。 德叔和黄妈,这一对农民夫妻俩,背井离乡,进城工作,确实没有技术、没有什么社会资源分享、或是有什么关系可利用,只能做一些最低层的体力活,在这生活的最低点顽强地生活着! 但是,他们诚实地用力地工作着,为着家里美好的明天而在不停地工作着;同样他们也是在用自己的勤劳的双手开创着自己和家人的幸福。 他们实实在在地活着。 他们生活也是充实的。 他们每天一睁眼,就是工作挣钱。 把挣来的钱存起来,就是为了回家建好房子。 然后就是给小儿子娶老婆,养家糊口,过着日子。 德叔、黄妈命好,生养了两个儿子。 大儿子成家后分开自己过了,也有了三个子女,生活也是紧紧的,支持不了德叔、黄妈,但不用德叔黄妈操心。 德叔、黄妈要操心的是小儿子。 小儿子自小就是体质弱,瘦瘦的小小的。大儿子分开吃后,德叔、黄妈就是跟小儿子生活。 小儿子也孝顺,象德叔,为人诚实肯干。初中毕业,就跟着村里的人到海南做泥水匠。几年来,专攻贴砖,有了点技术,经验,也可以独自领工做,工钱也高了。 他的女朋友也跟着他一起贴砖做下手。后来两人就干脆开了个夫妻店,专门承揽贴砖装修。两人就是想着多挣钱,勤力作工,自食其力。等到有点钱后,就想回家,起好房子,结婚,生儿育子。然后在家做工,领装修做,见钱快。省着点,够吃够使,就够了。加上有几亩田,种点菜,养上鸡、鸭、鹅,还有猪,供养父母亲,不用漂流他乡异县。在家里奔小康,实现中华梦! 细仔很喜欢他这个小胖妹子,心性好,附近村的,认识了,两个就走到了一起。 他告诉她:“国家三农政策好了,扶农助农。他要回家,和她一起在家乡创业。” 他那瘦小的身材,不善于言辞的他,向小胖妹子描绘着美好的未来: 一片田园风光,远处青山绿水,眼前田园,果菜飘香,鸡、鸭、鹅,成群结骤(队),肥猪在栏里,嚎叫着。 我们肯定建好的小楼,摆着你喜欢的花草。 院子里还有一辆,我朝思暮想的皮卡车······ 他心爱的小胖妹子,圆圆脸庞,明亮的大眼睛,眨动着睫毛,聚精会神地听着他说。心想,明天,肯定是美好的! 小胖妹子很现实的,心里更是踏实的,知道细仔不是说大话。 小胖妹子想:他爸、他妈,他和我,四个人想法一致,四个人努力一致,实现一个家庭的心愿,不难! 他爸爸妈妈已来电话,告诉她:明年开春,过了雨水,就动工起房子! 小胖妹子,依偎在细仔身傍,眼前浮现了细仔他所描绘的: 一片田园风光······请输入正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 101K厅 2 第二天凌晨,天色将要启明了。 淡淡的白光,在东方展露。 清亮的天空,逐渐地将岭南市的轮廓勾勒出来。 象征着这个城市建设的岭南市新东区,近年来的大规模造城运动,将这个古老的小城镇拉进了时代潮流,这里跳动着现代化的音符,新时代气息在这片土地上光彩四射。 一幢幢展现着各种建筑艺术、风格迥异、造型独特的高楼大厦矗立在这里。绿树林立、宽畅笔直的柏油路面大道,直通通地向前延伸,直至美丽的——神鱼风景区。道路两傍修剪得高度艺术化的亚热带植物,绿油油地美化着这个年轻的城市。 高高的路灯闪亮着,还在与黎明争辉。 路上车辆行人不断增多。喧嚣声、喇叭声开始塞满路人的耳朵。这一切,都在说明,这个年轻的岭南市,充满着活力、充满着生机。她的新的一天又如常开始了,又翻开了她茁壮成长历程中的新的一页。 101k厅里,昏暗的灯光依旧。 沙老板与玲玲一番情火,疯了狂了够了以后,热火消退了,平静下来后,沙老板又昏沉沉地睡着了。 他睡得好深沉,张嘴,不时打磨牙齿,鼻孔一张一合,打起鼾声,如雷般的,真是如雷贯耳。 但玲玲习惯成自然了。天天晚上在这101k厅上班,疯狂的叫喊声,震耳欲聋的音响,日子久之,耳膜都变厚了。 此时的沙老板,就象放倒的松木一样,沉睡得好死! 玲玲找来一张毯子给他盖上。 玲玲自己整理好衣扣,她拢拢头发,想继续留着发型,但发觉太乱了,就干脆解开胶圈,一个个发夹拔出来,让浓密的头发象瀑布一样倾泻下来,长发围绕着她美丽的脸庞,衬托出玲玲的妩媚柔美。 玲玲虽然年轻,也习惯于上夜班也是经常熬夜的,但象昨晚那样的舍命陪君子、应酬如此大的场面,还有奉命陪着沙老板,沙老板又是如此的力大胜牛,三番五次,也把她折腾得够呛。 此时,玲玲仿佛象被太阳暴晒下抽干了水份的鲜花:卷缩的花瓣、枯萎的花蕊。 玲玲就象是一朵正在逐渐凋谢散落的花朵。 一身子倦怠的她,无精打采,迷人的脸庞,满是一脸无奈的表情,周身麻麻木木的,酸软无力。 她静静地坐在沙老板傍边,陪着沙老板。 她侧身靠着沙发,闭目回一下神,稍为休息一下。 但她并不敢放开入睡,她知道自己不是到了放松休息时间,因为还在101k厅,客人还在身边,一句话,她还是在岗在工作着,她还得保持着工作状态,随时随地应接客人的要求,为客人提供最佳服务。 玲玲从来没有为了自己早点下班休息就把客人赶走。 特别是现在,沙老板是新客,大户,又是朱老板吩咐要招呼好的重要客人,她更不用说,她要尽心伺候了。 玲玲此时,仍然是尽职地陪着沙老板,不知沙老板要睡到什么时候,她不好说,陪着先。 玲玲是有情有义的。她不象别的小领班那样:客人刷了单就忙着送客。自己就走人,头都不回,看都不看一眼客人。 让客人感觉到一交了钱,就不是上帝了,地位急转直下、一落千丈,理都不想理了。客人自然就颇有微词。 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对客人确是尽善尽美服务到底。 正是这样,她给101k厅的客人都留下好印象,认为她有人情味,为人够朋友。 所以,不少来101k厅消费的客人,都与玲玲保持着良好的联系。也有不少老板阔佬将她当作知心知己、倾心吐胆的知音佳丽;托她办事的也不少,与她情深意长的有之,与她萍水相逢一见钟情喜欢她的有之,寄情于她、为她而要死要活的情郎有之;为爱看好她、信誓旦旦要与她结为夫妻的也有之。当然地,咒诅她、搞不到她而怀恨在心的恶棍、色狼也是有的。 在这个工作环境,在这样的场合,天天面对形形色色三流九教各界人士,她得脸笑、嘴甜、手快脚勤。她百练成精,逢场作戏,游刃有余,收放自如,得心应手,左右逢源,面面俱到。 她坚守不伤感情、不得罪人、不影响生意的“三不”准则来运作,她广播名声,广交朋友,广结人缘,只顾耙田,不想收谷。 玲玲她知道,来这里玩的男人,那个男人事前都不是好话说尽大活吹破假话编够,甜言蜜语,骗情赚色;而一旦事成欲满、曲终人走、烟消云散后,那个男人不是一走了之?男人会守信吗,誓言能当真吗?男人的话能当饭吃吧?又有那个男人会与你相伴相守?又有那个男人会舍命为你赴汤蹈火? 玲玲她非常清楚这男欢女爱的游戏规则。不就是一场游戏吗?人间天天不是在上演着!何必太当真。 她玲玲施情不望报,更不会让这些男人们事成后会有什么遗憾、什么顾虑。你情我愿,过后各走一边,绝不埋怨,绝对不会有任何麻烦,她不会单独的与那个男客人有情感深交,更不会纠纠葛葛,死缠烂打。过了就是过了,送旧迎新,她不记老帐不翻旧情。 正是这样,玲玲拿得起放得下吃得开面面玲珑处处圆通。 这些101k厅的常客,情场上的阔佬们,始终不渝地坚信: 玲玲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妹子,难得! 正是这样,她主管的101k厅,一直是生意兴隆,回头客多呀!一群群的!一帮帮的!客人如潮,财源滚滚,她就成了101k厅的摇钱树! 101k厅,一个月的单独的营业额保持稳定在百万元左右。 特别在当前,维持这样的高消费已经是很难得了。 为此,她玲玲压力也不少。于总看重她,让她继续独挡一面。 但玲玲知道,当前形势急转直下的,营业额在一天天地下滑。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自己顶得一天算一天。她自己更明白,要为自己的日后留条活路,多挣钱存钱日子靠后有点保障。 玲玲目前身价不菲。 她玲玲,水涨船高的,她的收入也是多元化的(基本工资、奖金、提成、分红、小费、其他额外收入,出去客串赶场)。玲玲觉得那一块钱不是损耗尽了自己心血挣来的钱,吃青春饭的女孩子们又能撑得住几年。等到短暂的几年青春饭,吃完了又如何打算, 想到这,玲玲想到自己不是当地人,而是从西部农村来这岭南市打工的农村妹,没有学历没有文凭,举目无亲,自己就是这样养活了自己,八个年头了。给家寄出多少钱,供送两个弟弟读书直到上大学。家里建好的小楼房,那一块砖不是用自己的青春血汗换来的! 玲玲她凭着她天赋的身材相貌,加上自己头脑精明的,善于经营自己,使她在这大名顶顶的101k厅扎下根,并且几年如一日,掌控着这里,并且目前还是能说是立于不败之地。 能混到目前的这样一个局面,且状况良好。玲玲想:眼前也许是自己人生的一个最高顶点了。靠后呢,事过境迁,星移斗转,自己总得打理好自己日后啊!日后何处是归宿?树高百丈,叶落归根。漂泊异乡多年,何处是家乡?她不想回家乡安家,那又在何处落脚啊? 玲玲心想,别想了,想得太多了,会懵懂的!眼前还找不到好的去处,还得这样混着,还是得过且过、得水收水先! 沙老板还是在沉睡状态。 玲玲看到沙老板心里急,也许是要找朱老板办事吧。看他一身子疲倦,整个晚上都在这里硬撑着,那帮客人好象也是有意的,专门的针对他,让他猛喝猛灌,又呕吐了几次,又疯狂了一个晚上,再硬朗的汉子、铁打的腰杆,也有倒下的时候。 她迷糊的眼睛,看着熟睡的沙老板,不知怎么的,一种仿佛是女性特有母爱怜惜之情感油然而生。她心想:这些大男人,为什么要如此的拼命啊,象沙老板,虽然这样身价百倍,但却也是过得如此苦苦的。醉死梦生,醉生梦死!争胜逞强,你争我夺,你死我活,如此这般,人生为何这样,价值何在? 玲玲正想到这,沙老板一翻身子,毯子掉下来了。玲玲见到沙老板卷缩着身子,便俯身拾起毯子帮沙老板盖好,掖紧。 玲玲知道沙老板酒后身子虚冷,极需要保温暖,更要人护理着,不然会出错的。自己是走不开的,要守护着沙老板。 玲玲是个知寒识暖的女孩子。她这时也是困得不想,睡意阵阵袭来,她又怕沙老板翻身掉下来,就干脆自己移张沙发与沙老板合并着。 玲玲感到腰身酸软极了,累死累活的,先躺一下再说。 玲玲神志不清迷糊地想着:身子好沉站着走着穿着高跟鞋一个晚上十多个钟头累累的太困了又是一个通宵不能睡客人还在······ 她睡着了。 好久了,沙老板是被恶梦惊醒的。 头脑依然是昏昏沉沉的,神智不清楚,老是象开不动的汽车一样,迟钝了。 他睡觉时老做着恶梦:时而象坠落在深渊,时而在无边无际的茫茫水面上飘浮。时而梦到回到了公司,一帮手下喽罗们正在急切地盼着他拿钱归来,一帮民工正在围绕着工地游行,打着横幅上书沙老板拖欠农民工工资,要求政府部门出面解决。 怎么这么真切,就象是自己刚刚经历过的一样。 沙老板惊醒后立即从沙发上坐起来,自己正盖着一张毯子。一看自己身边睡着一个靓女,定眼一看,是昨晚上的101k厅领班玲玲,再定眼环顾四周,自己还是睡在这个101k厅。沙老板此时完全醒过来了!自己喝醉了,睡了,这领班在陪着他,她也困了也睡了。想到此,沙老板忙起身,将毯子转而给玲玲盖上。 满头披发的玲玲,虽然是卷缩身子侧身在睡觉,但她身上特有的女性风景线依旧是起伏鲜明,轮廓特征没有掩饰掉,凌乱的浓密黑发,白皙的脸庞,鼓胀的胸脯,高高突起的臀部,这一切紧紧地吸引着沙老板多看了几眼,注目定神,真是:一夜夫妻百年恩爱。这个在商场上拼搏的硬汉子,此时却也柔情万种,情爱情长,百感交集,恩爱缠缠绵绵,情丝千丝万缕,感慨万端。 “这女孩子!” 沙老板心想:她也是如此劳累、疲于奔命也是苦命啊!别乍看她们一个个光鲜奔放,靓丽逼人,背后却是一样做人都是一肚子苦水啊! 沙老板再次清醒过来,他没有时间没完没了地沉浸在这情场上,他必须立即回到自己正在面对着的瞬息万变你死我活的商场上,披甲上阵了! 他拿出手机,已经关机了,什么时候关的手机,多久了。他想起来了,这怎么行呢?不知要发生多少事情啊! 他打开了手机。 瞬即手机里短信未接电话一大串! “哽着气了!非出乱子不可!”沙老板大声说。 说完,马上看未接电话:有财务室的,承包工程的工头,要结材料款的供应商,老婆的,儿子,媳妇的,他的保健医生的,按摩小姐的,他的三叔、五伯的······ 沙老板看看后马上转过看短信: 最新最后来的一条短信,是他的老婆发来咒骂他的: “死了吧!发瘟!又是一夜冇回屋,在外边,丢够了。有几枚银纸,就到处擒!我睇透你了,到弟日,要你舌得底裤都是冇有穿!” 还有一条是银行划帐短信:“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你帐号尾数8686农行卡pos机划帐支出38888元。余款······” 他想起来了,是昨天晚上玲玲叫他按的,自己怎么就这样按了呢!是不是玲玲装的“嗊”(陷井)。想到这,沙老板大怒:“这臭妹子,竟然玩耍我老爷子!” 他转身看着玲玲,熟睡中的玲玲,就想发作。但当他看到玲玲的柔软的身躯,一副沉睡状态,几分怜惜心情又产生了,干吗啦?一个大男人对一个熟睡的小女子吼什么?有天大的事吗!人家陪了、守护着一个晚上你。别的女孩子早就走人了! “把她叫醒吧,问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沙老板轻轻地把玲玲扶起抱在怀里,看着玲玲,用手指点点她的玲珑小鼻子,“美女,睡够了吗?” 玲玲从沉睡状态中醒来,睁眼看到自己是躺在沙老板怀抱里,忙着挣扎着要腾出沙老板的怀抱,但沙老板却是那样有力量,双手把她抠得紧紧,嘴巴又吻上来了。 玲玲此时此刻却没有半点心情来陪沙老板了。心想:陪了一个晚上你,还不够,不知足。 沙老板吻过后,她挣脱坐起来,双手拢着头发,定定神,说:“不好意思,我是陪着你的,太困了,就睡了一下。” “我知道的,多谢你,这么好心,陪着我。” “不陪着你得吗,喝酒那么多,不怕你出事啊!” “怎么了,昨晚就要了几万块钱。” “是啊,那帮客人都是要这要那,点了陪唱又点名烟名酒,那个不是搏上趁机捞一把!” “朱老板不是全包了?” “101k厅都是另外单独现场结算的,从不赊帐挂帐的。” “啊!这样的,我不就成了笨绝了!”沙老板气不知从何处起。 “朱老板真是够独断的,吃人不吐骨!”沙老板还是怒火冲天。 “本来是4万多的,我帮你打了个折,少了4千。” “这样好嘛,你不是朱老板的最好的朋友,生意场上的好合作伙伴吗?你不是还要找他办事吗?到时候你说说就是了。如果真的朱老板买单,我们会把钱退还给你的。” 玲玲这样一说,沙老板倒觉得自己不是人了,自己在玲玲面前好象马上矮小了许多,够丢体面的了。这么大一个老板计较这几万元钱。这几万元钱谈不上是个大数,但在当前,钱那么紧张的,他回去难交差。 沙老板想到此,一时语塞了,不知说什么好了。 玲玲看了一眼沙老板,沙老板不好意思面对玲玲,就想说走人了。沙老板仿佛觉得玲玲会说他是个小气鬼。 但玲玲却是说:“天快亮,我叫餐饮的送早茶来,吃了再说,我特别叫人煮了你喜欢的海鲜粥。我叫送上来。” “奇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海鲜粥?” “昨晚上你自己乱喊乱叫了几次叫我上海鲜粥,厨房下班了,没办法。你就要我出西街口去煮了打包回来。” “有这事啊,真的假的,我一点都不知呀!” “你是喜欢吃海鲜粥吗?” “是呀!你那么有心,难威(为)你啦!” “要留住男人的心,就要先留住男人的胃啊!” 玲玲说:“我打电话给餐饮部,叫送海鲜粥上来。” “吃了,我就走了,要找朱老板办事。”沙老板不好说出是问朱老板借钱的事。 “你今天见不到朱老板的。” “你怎么知道朱老板的去向?” “明摆着,朱老板三天大宴,今天是第三天,他要请生亲(媳妇娘家人),统村人都请来!包了个车队去接送。” 沙老板听了,心头一沉,几乎又要晕厥了。 他要与朱老板见面,将是何时的事?请输入正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一章 钓鱼 2 张二婶自从接受了勇哥的重托后,别以为她是随口应承说说而已,其实不然的,她是一个有心的、乐于助人的人。 她是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张二婶一直在想着,怎样的把这俩人的好事办好。她在想方设法完成任务。想着此事,怎样找个事、找个机会,来撮合这俩人在一起,只要俩人对上了、见面了、挂上了。她张二婶就算是又做了件好事,成人之美,又积一次阴功。 张二婶想,这勇哥与威妹,问题是在自己连威妹都不熟识,威妹照目前她了解到的,威妹是还没有谈有对象的,还是个青头女。年方十九,也应该说到了恋爱谈对象时候了,看她威妹,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人,十九、二十的姑娘了,还能守身如玉,这年头不多啊!也是说明她威妹,是个好妹子! 怎么能打开这个局面呢?她想,等等先,有机会的。 一到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时,就肯定的有彩茶戏看了。 张二婶是在机修车间做维修工的,她乐观开朗,上班工作也是挺快乐的,有工作任务了,她积极完成。没事等着派工的空隙,就拿出毛线编织,手艺非常好,不用眼看,一边说话一边织,那两根竹针、一条毛线就在她那手中飞快地动作着,敏捷的手指头象机械手一样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不一会功夫,就织出了不同花样的毛线衣、帽、围巾、手套等等。 她织的毛线衣帽等,多数是帮别人义务的。 她织得快又好,她自己和家人要织的,都是不够她织一天半日就搞惦了。 她手闲着就发痒痒。所以,她就帮本车间的同事织,织个不停,别的车间同事的也织。只要问到她叫帮织的,她都是乐意地帮忙。 别人的毛线拿来了,只要看看人,度度数,她心中就有数了,马上开工。再大再花样多的,也是不到两天就可以交货了。 在那时,南方的岭南市人,能穿上毛线的人,还是有点生活水平了的。所以,不少有毛线衣穿的人,都是把毛线衣穿上后,就不穿外套,把毛线衣展示出来,在当时,还是值炫耀的。 正是机会来了。 威妹出来工作后,有工资领了。除了养活自己,寄部分给家里,手头一些零钱,积蓄下来了些许,就想着孝顺她的妈妈,于是就想到要买毛线回来,自己利用空闲时间来为妈妈编织一件毛线衣。但威妹买到了这些毛线、竹针后,如何起稿,如何编,却是不懂。她同事知道了,就向她推荐张二婶,岭南第一厂有名的编毛线大师傅给她,叫她去找张二婶帮忙,并说,张二婶是个好讲的人,会帮你的。 于是,星期天,一大早,威妹就拿着毛线、竹针等等,还拿了几块她不舍得吃的饼干、糖果,算是答谢礼物,一起去找张二婶。虽然她还不认识张二婶,但她相信张二婶会帮忙的,因为大家都是要织毛线,就找张二婶嘛。 星期天休息,勇哥早早又出门去钓鱼了,临走还问张二婶做媒的事如何了,张二婶说有机会的。勇哥说,要抓紧,不然别人先下手了。他担心的。张二婶边说边拍了下胸脯,说:“包在她身上,她没有织不出的毛线衣,没有做不成的媒。”听她这样说,勇哥才放心去钓鱼。 张二婶,这时,她一个人在家。 老伴出门找牌友了,一儿一女今天要加班,也不回来了。 星期天正在闲着没事干,毛线又正好打完了,手痒手痒的。 想想刚才,自己在勇哥前拍胸脯,而这事又没着落。岭南话:应承当少着。她得着手进行,要考虑如何给勇哥做媒的事,苦于她不认识威妹,从何入手,百思不得其解,正在苦恼着。 就在此时,却见一个姑娘向着她家走来。定眼一看,竟然是威妹! 张二婶心想,真是老天爷有眼啊,心想事成,想什么得什么! 威妹一步步向她家走来,手上还拿着布袋,鼓鼓的,不知是何事物,就应该是毛线球了。 因为上门来找她的,不是做媒的事,就是织毛线的事,其他的,别无他求。 她想威妹应该是为织毛线的事来找她的。她也正要为做媒的事,正想着硬着头皮去找她呢。 威妹一出现,真是天随人愿,天赐良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古人言真不错! 威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真是又织毛线又兼做媒,二一添做五,天下居然有这等好事,让我张二婶遇上了。一想到这,张二婶大喜,一跺脚,大喊一声:“啊!真是修阴功啊!” 威妹走到张二婶家门口前,稍等,正在不知道如何办时。 张二婶快步走了出来。迎着威妹,人未到嘴先甘甜着:“呀,这是威妹嘛,怎么今天星期天不出街,去街荡荡呀?” “你是张二婶吧,我想找你帮帮忙。” “好说好说,帮忙帮忙,你有用到我张二婶的,只要出声就得了。客气什么,大家都是同事,别说那么多,先到里头坐坐先。” “二婶,你怎么认识我?”威妹在一张小竹椅坐下后,就问。 “肯定的啦,威妹全厂人冇知?还用介绍啊!”张二婶接着说:“要我帮什么忙?” “帮帮我,我想学会织毛线,自己织件毛线衣给我妈妈。”威妹边说边拿出布手袋里面的毛线球、竹针,还有几块方糕饼、糖果一起。 她把方糕、糖果交给了二婶,说:“没有物嘢,总之,是感谢了。” 张二婶接过,说:“先放着,等下用到的。不用客气,我教会你就是啦。” 张二婶拿起毛线球,看看,说:“这毛线好呀,羊毛的,好贵的,是不是?” “是贵的,几个月的零钱才凑齐。织给自己妈妈的要好一点的。穿着够软、够暧,又舒服的。”威妹说。 “真有心了,凑钱买毛线,又是自己亲手织,真是乖乖女。”张二婶称赞着。 “妈妈一手抚养大自己,不容易的,没事就想着自己的父母,特别是妈妈,她老人家身体不是很好,都是累坏了的。现时天快冷了,就想着织件毛线衣给妈妈穿。让她暧暧的过冬。”威妹说着,眼睛都有点红了。 张二婶知道她是一个孝顺的女孩子。 “好了,我看看,这竹针,威妹,这竹针小一点了,织羊毛的,线粗,要大号才好。”张二婶说。 “是吗?我不懂,就随便买的。那怎办?”威妹忙问。 “没事,我这里事物号针都是齐全,用我的就行了。”二婶说。 “那唔该你了,你帮我起稿,我会慢慢地学会的。”威妹说。 张二婶转身从家里拿出一大堆毛线针,各式各样都齐全。然后挑选几根大号的竹针,说:“别急,我先把稿起好先。” 张二婶一边给威妹起稿毛线,一边在仔细观察着威妹。 同时,她还在想:怎样才能与威妹谈起介绍男朋友的事。 毕竟威妹来找她,是为织毛线的事,起好稿了,教会了威妹就要走的。 因为,她是第一次接触威妹,就说介绍男朋友的事,三言两语讲不成的,弄不好,整鬼整崩鼻,就阔了,勇哥那边不好交代。 不行,无论如何,她张二婶必须拖着留住威妹先,别让威妹走了。 想到这,张二婶灵机一动,说:“这个稿起得不好,不要了,针不够大,这样好吗,你星期天有空,冇急吧,我另外给你专门修几根竹针好嘛,这样织出来的毛线衣才更结实耐穿。怎么样?” “好呀,我星期天也是没什么事,就是专门学织毛线的。就是难威(为)你了,噉麻烦你,冇好意思。”威妹不知张二婶肚里头是什么搞什么,就是感谢张二婶。 张二婶听了威妹的话,知道威妹没有其他安排,有的是时间。 那就好,我张二婶就有机会了。 留住威妹慢慢来,淡定,慢慢来,淡定炒鸡片,急了会炒焦的。 张二婶拿手好戏开始表演了。 只见,她从家中拿出一大节楠竹根、一把电工锯、大小砍刀、砂纸等使用。笑着对威妹说:“威妹,不急,磨刀不误砍柴工,慢慢来,先修几枚好竹针,我送比你。我再教会你织,织出的羊毛衣,保证又威又靓水!” 张二婶是作机修工的,修修造造,这个很在行。她拿来一个小凳,把楠竹根放在上面,自己一脚踩住,拿起电工锯就开始割了,还装模作样,叫威妹在一旁出手帮忙,帮她压住楠竹根。威妹是个老实人,就在一旁边帮起忙来,反正也是有空闲的。 于是,截竹、砍竹、削竹、刨尖、磨滑、亮光,这几道工序作下来,不是半天就是一天功夫了。 张二婶就这样把威妹牢牢地留下在家里了。 过了大半天了,总不能这样拖下去啊! 另一个关键人物——勇哥怎么出现哟,那时,没有手机,怎么通知勇哥呢? 张二婶心里又在心心念念了:“勇哥,你赶快从天而降,前来救场啊!老娘我张二婶实在演不下去了。” “天灵灵,地灵灵,勇哥哥赶快显显灵!” 张二婶知道,勇哥钓鱼要到天黑才舍得收竿,“哎哟,老天爷,刮风下雨,吨雷眨令(打雷闪电),把他赶回来啊!” 真的无巧不成书呀! 把戏无法,出个菩萨。 正当张二婶心想着勇哥时,真是,神差鬼遣。 张二婶就听到门外勇哥在高声喊道:“张二婶,我送鱼来比你了!” 张二婶一听:好象是听到,又好象不是勇哥的声音。 心想:“今天真是撞见神鬼了!”是不是自己发神经病了! 勇哥又喊了一声大大声的,二婶一听,正是勇哥的声音,确确切切没错。 这真让张二婶,一惊一喜。 惊的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难道说,老天爷帮忙,神仙下凡,姜太公出山,想什么就出来什么,奇了!” 喜的是:“勇哥出场了,有戏睇了。冇着我自己唱独脚戏,噉凄凉、噉着力!” 张二婶,欢欢喜喜,笑着,张大着嘴巴,出门迎着勇哥。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收钓回来了?”以往,勇哥钓鱼,是摸黑才舍得回来的。 “哎呀!今天钓到一条大鲤鱼,就专门给你送来了。”勇哥说着,就从自行车尾凳解开胶带,把鱼桶拿下来,放在地上。 张二婶蹲下凑到桶前,一看,果然是一条大大的鲤鱼,一个桶都是装不下,卷着鱼身子呢。 张二婶往屋里大声地喊:“威妹,快出来,你看,勇哥钓得一条好大的鲤鱼回来。” 威妹正在屋里用砂纸磨着竹针,闻到张二婶叫她的声音,也赶紧走出来了。 原来她听到勇哥喊张二婶时,就想跟随着张二婶一起出来的。但一转念,又想到,人家不叫你,你去贪什么‘彭哄’(热闹),水响有份,女孩子这样做好吗? “啊!威妹就在这屋里啊!”勇哥失声喊出来了。 听到张二婶叫威妹,他日日夜夜思念的心上人就在这里,他睁大眼睛一直注视着屋门口。 “哎,我来了呀!”随着一声娇柔的声音,威妹走出来了。 威妹出到门口,勇哥顿时双目紧紧紧紧地注视着威妹。 威妹看到这个青年男子如此的紧盯着自己,看他,那眼光,那神态,那张着的嘴,仿佛就要把我威妹吃了不成! 威妹不好意思地回避开勇哥的火火辣辣的目光,弯下头,侧身走到张二婶身边,挨着张二婶,好象是要张二婶护着她一样,蹲下后,细声地说:“二婶,我看看,鱼在哪?” “在这桶里,鱼好大呀,你看,这是勇哥钓上的。勇哥真是,人长得高大好看,心又好呢,钓到大鱼都是拿出来大家吃的。” 张二婶故意大大声地赞扬着勇哥,好让勇哥在威妹面前有好印象。 威妹听到张二婶说勇哥,威妹没有看到大鲤鱼,心不知道在做什么,老想这个男青年这么地看着自己,他想干什么呀?威妹眨眨眼,小心地偷偷地侧眼瞟了一眼勇哥,只见勇哥的目光还在紧紧紧紧地一直在盯着看自己,好象要看透自己一样。她脸一红,赶紧低下头,装作看大鲤鱼,心里却在想,这勇哥怎么老是这样追着、这样盯着自己。她此时此刻还感觉到勇哥的目光依然如故的紧盯着自己,她感到浑身不自在了。 就在此时,在一旁的张二婶,一直看着这两人的举动,特别留意观察威妹对勇哥的表情,凭她丰富的多年做媒经验,知道威妹对勇哥是有好感的。心里想,这事便有了好的开头,只要加上她那三寸不烂之舌一开讲,树上的小鸟都要哄下来的,怕什么威妹不上轿哟,这猪头捧定了。 于是乎,张二婶瞅准了这时的机会,拉起威妹,对勇哥说: “勇哥哥,这个靓女叫威妹,赶快过来认识嘛。”又对威妹说: “威妹妹,这个靓后生,是勇哥哥,赶快叫哥哥呀!” 威妹这时才认真仔细地够胆地看着勇哥哥,上下端详,说: “勇哥哥,你好!你眼睛放松点好吗,这样一直盯着看我,怎么还是这样看我,我是,我是怪物呀!讨厌死了。” 威妹说完还用眼睛嗔怪了他一眼,嘴巴一闭,脸一扬,作了一个好象是要挑逗勇哥的动作,还是警告勇哥哥不能这样看着、盯着看她,放尊重点,我威妹妹不是给你这样看的,要是在别的场合我就要讲你,想干什么,冇见过靓妹啊,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勇哥眼睛依然是盯着威妹,人还是在那楞住,不知姓第几了。 威妹妹就存在眼前,他看啊,盯着看啊,从来没有机会如此近距离来看着威妹,威妹妹的头发、脸面、眼睛、眉目,嘴唇,牙齿,一一在他火眼金睛般地扫瞄着,一一烙印在他心里,威妹真是威、靓。 威妹虽然是一身穿着整套蓝色的工作服,但工作服里衬衣衣领表明,是一件淡黄色的衬衫,胸脯虽然是在厚厚的工作服遮掩下,但依然是鼓鼓的,曲线明显地突出,看出威妹是个健康、丰满的姑娘。 勇哥就是觉得,威妹她样样都是长得那么完完美美。 我勇哥哥就是想死你了,恨不得就把威妹抱着呑了。 威妹喊了他,说了几句话,讲什么呢,他听不到、不清楚的,大脑一片空白,突然间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威妹,让他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张二婶见状,忙着替勇哥解围。 “勇哥哥,拉好车,到屋里坐坐先,今天钓了一日鱼累了。” “啊,是是是,我拉好单车先。”勇哥哥此时恢复了神智,口响起来了。他一边收起胶带,一边向二婶吹牛,其实是吹给威妹听的。“二婶,你某知,这条鱼,我守了大半日,差一点点又着它溜鸡了,好得我瞬间眼灵手更灵,鱼浮一动一沉,就“忽”钓,溜鱼溜了好久,差点点就勿搞惦佢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是眼睛看着威妹,没有移开过一秒。 威妹好象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被他看得很不舒服。 张二婶:“威妹,你帮我拿鱼回屋去。” 威妹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解脱的机会,就忙应答一声:“唔,我先拿鱼回屋。放水活住鱼。”说完拿起鱼桶就往屋里走去。 只等,威妹进入到屋门了。 勇哥就抢先问二婶:“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咸鱼都冇咬到鼻在,就想捧大熟鸡了,太好捞了哗!”张二婶说着:“等阵儿,你某作声,听我嘅!记住,不然鸡飞蛋碎,你冇怪得我呀!” “肯定肯定,听你的,只要讲得成威妹比我,叫我翻跟斗、钻鸡笠,跳马捞圈,总得!总愿!任你张二婶吩咐!” 勇哥哥信誓旦旦,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张二婶看。 看到勇哥哥如此好说,又如此猴急,张二婶不由得笑了起来! 张二婶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就问:“千日万日,你都是摸黑才收钓回屋,今日,你咋舌律,你噉灵,早早就收钓回来啦?” “啊,是喳样的。”勇哥说起了他早早收钓的原因是: 一大早,到了一个大鱼塘,勇哥把钓鱼的鱼饵等都下好了,放心等着鱼吃钓了。 不知如何,以往勇哥钓鱼都是一心一意,别无它想的,静心无欲,心安安的,专心致志地,其乐融融。 但今天一早来到,抢到这个如此好的钓位,却一直无鱼吃钩。好不容易有鱼吃钓了,他又心不在焉,没看准,鱼饵没了,鱼跑了。还有几次三番有鱼吃钩上钓了,却又是自己反应慢处置不当,又让鱼脱钓跑了。 他定神一想,原来是自己心中老是想着威妹。 威妹的一笑一频,威妹走路的背景,威妹与同事姐妹们谈笑时的一笑一咋那神态,威妹开车床时那副认真的严肃样子,是如此的强烈地占据着他的头脑,反复地在他脑海眼前拉过。 勇哥此时眼前专心乍一看,是水中的鱼飘在随水动而不停地摇摆着。但瞬间,勇哥哥一分神,脑子里却又全是威妹的身影,还仿佛看见威妹仰着笑脸,两眼笑眯成一条缝,那副脸容面态,勇哥哥真是想抱着就亲个够了。 威妹啊,你知道吗?勇哥哥想你想到疯,想到痴情,神魂颠倒了! 勇哥想想,这威妹一定是我的,终身大事,不能拖,要积极开展,主动进攻。 转而勇哥哥又想:张二婶那么久久了,冇见有回话,更无下文,是不是,威妹真是有主了,不可能。还是别的事呢? 啊!勇哥突然间想起:“对了,自己真是,没有向张二婶表示表示,俗话说:“请人做媒,成冇成,烧酒两三瓶。”怎么行,事律物件都冇有,要有粒事物表示表示差得。不然,就想要人家帮你做媒,三楞啊!怎算得,都要有表示才灵醒啊!”想到这,勇哥决定今天一定要钓上一条大鱼,给张二婶送去。 半天过去了,不是很理想。 中午,勇哥哥咬了几口馒头,喝了几口水,换了钓位,又加浓香鱼饵,放长线钓大鱼,打窝,然后,金睛火眼,盯着鱼飘。 “有了!”突然,勇哥轻声但有力的喊话了。只见鱼飘子一下子就沉没了,与此同时勇哥猛提鱼竿,一拉紧,沉沉甸甸,鱼丝呼呼作响,勇哥凭手感,知到是大鱼。 勇哥忙站起来,提提竿,放放竿,拉拉线,收收线,知道鱼钩实了,心中大喜,慢慢地游着鱼了。 好一会了,鱼累了无力了,勇哥一收线提竿,收鱼了。 “啊!好大一条金鲤鱼,起码有五斤!” 大鲤鱼直挺挺地躺着,嘴巴一张一合,两条鱼须好好看,全身金黄色,一片片鱼鳞。鼓鼓的鱼肚,应该是有鱼丸子了。 “好!”勇哥开心极了! 他马上脱钓,把大鲤鱼放到桶里,再把那些活着的小鱼放生到水里。立即收竿,快步上岸堤,骑上那辆破自行车,直奔张二婶家去了。 “原来是这样,真是,你们俩是有缘份的啦。”张二婶说。 “那现在怎样做?”勇哥哥还是那样急切切的,怕威妹会飞走一样。 “走,进屋去,记住,听我的。”张二婶胸有成竹。说完,用力一挥手,带着勇哥进屋去了。 屋里,威妹坐在小方凳子上,旁边放着那个鱼桶,一边磨光着竹针,一边不时看着大鲤鱼,好象对那大鲤鱼有感情一样。 看到威妹如此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磨针,张二婶心中淡定,想着如何出好这场戏了。 “勇哥哥,来来来,这里坐吧。”张二婶边说边拿个小方凳子故意地放到威妹一边,看看威妹是如何反应。 威妹见他俩进来,就想起身让坐,听到张二婶先说了,就接着说:“坐吧,二婶,勇哥。”并没有很介意张二婶把小方凳子放在她身边,她也随手拉过一个小方凳子,放在一旁,让二婶坐。 “好好好,我坐我坐。”勇哥哥听到威妹叫他勇哥坐,心中乐、乐、乐得很。一边搓着双手,一边挨得很近地坐在威妹妹身旁,咧着嘴傻笑。未了又看张二婶,好象是在问,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你吃‘晏’未?”张二婶问勇哥哥。 “吃了。”勇哥说了马上看到张二婶的眼神不对了,又改口说:“冇,冇吃着,只是咬了几口馒头。” “正好正好了,我、威妹妹也冇吃着早‘朝’在。极样好啦:我仁大家整‘晏’吃,好嘛。”张二婶引导着事态的发展,她看着威妹妹,等她回答。 “好呀!我肚也饥了,只吃了几个饼干。”威妹妹她是也乐于随众的,不会扫大家的兴。 “好了,好了,马上动手。极样好吗,屋里没有事律物嘢,我出去买大米粉、还有配料,勇哥哥你汤鱼,威妹妹你洗锅烧火,大家出手,好快得吃的。” 说完,张二婶,给了一个眼色勇哥,意思是说,看你的啦! 张二婶,摸摸口袋一看,还有两三块钱,够了。说: “勇哥,比单车锁匙我,我出街买嘢先,你仁俩个抓紧时间,动手啊!” “好!”威妹说着,站起来了。 “放心,我会做的。”勇哥也是边说边站起来。 张二婶看到俩人都应承了,就放心出去买嘢了。她拉上勇哥的单车,一跃跳上,骑车走了。 路上,她想,这俩个青年人,放到了一起,想不成都是难啊,等着捧猪头了。不成,她就不姓张啦! 屋里就只有勇哥、威妹俩人啦。张二婶走了,开头一瞬间,俩人对视了一眼,是有点拘束、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威妹开口说:“喂!你会汤鱼嘛?动手啊,傻傻定,来把鱼拿出。我先洗锅,准备柴火,起灶。”说完,把鱼桶递给勇哥。 勇哥心神定了,开始抓鱼到案台,放在砧板起鱼鳞了。 “说真的,这条鲤鱼,那么大,怎么钓到的?”威妹问勇哥哥。 一说到钓鱼,勇哥哥就打开了话头了,精神来了,神采飞扬,滔滔不绝地,吹牛了。边杀鱼,边讲钓鱼奇迹奇遇。 威妹妹也是农家长大,洗洗刷刷,一把手,也把锅头碗碗、筷条都准备好了。 勇哥也同样把鱼搞好,放姜丝、葱汁、油、盐、酱油,浸泡着了。 还不见张二婶回来,俩人就又坐到各自的小方凳子上,一边继续磨竹针,一边聊天。 当然,不知不觉,俩人就聊得了非常好,很投机。 再说张二婶把勇哥、威妹留在家中出来后,她买了好多的大米粉回去,她要请周围的同事一起来吃大米粉,用这个习俗,宣布两人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把这俩个青年人好事办妥。 张二婶回来了,大家一起煮了一大锅鲤鱼大米粉,张二婶逐一串门,每家每户都送一大碗去,众人都是问张二婶有什么好事,张二婶总是故意不正面回答,老是说:“是勇哥钓的大鱼,是威妹煮的大米粉,她只是帮着送送。” 人们说来传去,最后就传成了: “勇哥、威妹定亲了。请吃大米粉啦!” 听到了这句话,张二婶很高兴,心想:罗汉人补锅,十纳九稳。 勇哥哥、威妹妹事成了。 张二婶,还是那个动作,一跺脚,大喊一声:“修阴功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二章 岭南第一楼 2 在101k厅里,当沙老板听到玲玲说,今天朱老板还是要忙着他儿子的大喜事,不会与他见面时,心中又是一阵子不适,心紧紧的,好象收缩、又收缩了,一下子,脑子闷闷,昏昏欲睡,头依然是如此的重重的、沉沉的。 沙老板他自己都几次想清醒振作精神,但就是身子大脑不听使唤了。 这时,沙老板想站起来,活动活动身骨,但一刚站起来,瞬间就感到天转地摇,发泥鸡地走了几步,接着眼前一黑,不知神主的他就要倒地,他本能地摸着走向沙发。 “唉哟,咋舌律,见鬼了,好难受。啊,啊!”沙老板喊着。 玲玲闻声忙抢过去,扶定他,托着他的背,让他慢慢坐下在沙发上。一边看着他,一边说:“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 玲玲借着灯光,看到沙老板神态难受、面色青白,玲玲用手一摸沙老板的额头,滚烫得很。 “你发烧了,要紧嘛,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好吗?”玲玲说。 “不用,让一下,又想吐了。”沙老板张嘴想吐,又没有东西吐出来。 “唉,想吐,又吐不出来,肚里好难受。一站起来就天晕地暗,路都没有,就想崩、跌了。”沙老板闭着眼睛,很吃力地说着。 “额头好热,昨晚你也吐了几次了。肚子都空了,还有事律物件嘢比吐呀。我睇,这样坐等,冇惦,还是去医院,保险些。要紧吗?听我的话,还是去医院,好嘛!”玲玲又急又关切地劝着沙老板。 “给我水,拿水来,喝口水,等一下,再说。我不想去医院,我有医生的。”沙老板说着,又打了几哽咽,好象出了口气,心口不那么顶,好象好受点。 “坐好,好好休息啊!别站起来,静静坐着,别乱动,我去拿水。”玲玲将沙老板放靠在沙发上,嘱咐他。说完,拿过毯子给沙老板盖上,找纸巾盒过来,抽出几张纸巾,把沙老板额头的虚汗擦拭掉,忙完了。玲玲又忙着出去打热开水。 沙老板用手自己捏紧着合谷,左右手轮着互相捏着。同时不断地摇头、扭颈,大口大口地一呼一吸着。 沙老板他历来都是用这种办法来应对自己身体出现的暂时不适,也很见效。 他身体有事,都是用他自己的土办法来解决。 他总是自己想方设法来调节着保护着自己的身体。 他不怎么想去医院,特别是这个时候去医院、看医生,他更放不下来。公司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那几十号职员、近两百的民工,他们都在等着他回去。 他一去医院,就是半天都会引起混乱的。人心惶惶时,就更难收场啊! 玲玲出去了好一会,还不见回来。 这个大厅空空的,仅剩下沙老板一个人。 这时,沙老板感到好空虚、好孤寂,好象他失去了什么。 他想玲玲了。 他怕玲玲也是疲劳过度,自己这样拖累了她一个晚上,太累坏人家了。 沙老板心里在想:“玲玲早就应该下班休息了,自己拖了人家一整个晚上,串夜醒着,冇累?冇累崩、冇累尽,是假的。” 她会有什么事吗? 她干吗去了,还不回来? 沙老板,把头仰靠在沙发上,闭眼喘气,松开手,不捏合谷了。感觉好象,好过点了。 他把双手搭在沙发上,心里还是想着玲玲。 沙老板发觉自己好象离不开玲玲了。 此时此境,自己是那样的无依无靠、孤身一人,艰辛,多想身边有个人陪伴着。眼前,四周却空无一人,孤立无援。 他想打电话,叫谁呢?这时候、这场合,叫谁来都是不妥的。 你怎么解释得了,说得清楚吗? 呣!弄不好还惹是生非,特别是他那原配,更是飞天鸡‘捺’(母鸡),不折不扣母夜叉,又是肯定闹个鸡犬不宁、非跳上屋顶拆瓦不可! 玲玲,此时在他人生中最逆境时出现,如此相伴,无悔无怨,雪中送炭,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沙老板心里想:“玲玲对自己真是有心、又尽责了。第一次见面相处,就是这样麻烦她,她都不拘论(计较),真是难得。遗憾的是,自己奔波了大半世,都没有遇到这样的好妹子,身边没有一个知冷识暖的女人照顾,命苦啊!” 沙老板又想到自己昨晚是那样粗野地对待玲玲,心中不由得感到遗憾、内疚。太对不起玲玲了!沙老板甚至于想到自己是不是,还有点负罪感。 那么好的妹子,为何会在这里啊!也许是、肯定是也有她的难言之情、难齿之苦衷吧。 她的出身,她的人生,她的一切,沙老板想要知道了。 沙老板更想知道:玲玲她是否有男人了,更远一点想,玲玲是否成家有子女了,为人妻为人母了。 他发觉自己的目前处境,很需要玲玲,他更想自己在外拼拼搏搏,回到家里,有一个温柔、体贴入微的女人在为他抚慰,为他抺去沙场上的创伤,与他共享人生的美好,与他分担为世作人的困苦、艰辛! 沙老板,他想:忽然觉得自己很脆弱,不堪一击。 沙老板发觉,自己确实是在想玲玲了,盼望着她回来。 仿佛自己象孩子盼望着母亲回来一样,看着玲玲走出去的门口,等着玲玲的身影出现。 玲玲出到外面,一看自己一身上班穿的大红绣花旗袍,搞得皱皱的,又被客人弄得肮肮脏脏的。加上自己又解开了头发,披头散发的,狼狈不堪,难看死了,给人看见了,好惨,不好。 玲玲怕影响自己的形象,更怕影响101k厅的口碑、生意。 她马上转到洗漱间,飞快地简单冲洗身子、洗漱,更衣,边走边扎起了头发,就又转去101k厅,打了壶热开水,顺便把厨房送来的海鲜粥一起拿回来。 见到了玲玲回来了,正在苦苦等待着的沙老板,此时的心情怎么形容呢? 他一生中没有如此地强烈地感觉到,此时的他,是那么无助,那么渺小。 见到玲玲多姿娇娜身影出现那一瞬间: 沙老板就好象是失散的小孩子见到了母亲一样,就想哭着笑着伸开双手奔向母亲的怀抱; 沙老板心中充满了喜悦,这喜悦,就象是一个流浪汉,千辛万苦回到家乡,见到了熟悉的村庄、见到阔别多年的亲人时那样的喜悦; 沙老板心中也兴奋着,这兴奋就象是一个在黑暗中苦苦求生的人,看到了一丝光明时那样的兴奋不已。 玲玲平平静静地走来了。 此时,玲玲,她已经卸去了浓妆,仅是素颜直面,但她的素颜却有天然胜雕饰之美,淡淡雅雅比浓妆重抹更妩媚动人。 她在沙老板的心目中,仿佛就是一尊女神。 玲玲看到沙老板还是仰躺在沙发上。她边走边说: “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 她把开水、海鲜粥放在茶几台上,拿出两个一次性塑料碗,以及勺子、汤匙、筷子等,准备吃粥了。 玲玲接着就挨着沙老板身边坐下,见沙老板不出声,以为他难受,玲玲接着又问: “怎么了,感觉好点吗?”说着,就伸手要摸摸沙老板的额头。 “怎么样了,出声啊!还发热吗?舒服点了吗,不那么难受了吧?”玲玲还那样关切地问沙老板。 沙老板听到心都软了,玲玲的甜言蜜语,温暖如春,宛如一阵阵春风拂面吹来,心情自然更好一点。 沙老板一把抓住玲玲的手,动情地说: “你来了,看到你,我就好了!你,就是灵丹妙药!你,就是神医,你就是妙手回春!” 玲玲用力把手挣脱出来,但她并没有怪沙老板,又是平静如水般地轻声说: “别闹了,保重身体好吗。没时间了,赶快吃点粥,九点快到了,打扫卫生的老妈子,要带人进来搞卫生清洁工作了。” 说着,打好半碗海鲜粥递给沙老板。 沙老板没有接过,双眼看着玲玲,说: “你对我真好!我要你跟着我,跟我走,别在这里做了!” “玲玲,我说是真的,我会好好的对待你的。” 沙老板特别认真地说。 “吃粥吧,肚子吃饱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吃呀,不想吃,是吧。” 玲玲不想听、也不想理会沙老板那些话,只想让他吃点东西,毕竟他空腹了一个晚上,自己也是饥肠辘辘的。 “我不想吃,除非你答应跟我走。” 沙老板就象一个小孩子闹任性一样的。 “好了,别搞搞阵了,听话,不想吃,那,好吗,我来喂你,好,啊,张开嘴巴。” 玲玲,此时的她,就象一个慈祥的母亲,在慈爱地哄着一个小孩那样哄着沙老板。 沙老板听着玲玲的话,看着玲玲的举动,他心软得贴贴服服,顺从地象小孩一样张开了嘴巴,玲玲就把一小匙子的海鲜粥喂进了沙老板的嘴里。 玲玲这一举动,沙老板更深有体会地感觉到,玲玲是个极有母爱的女孩子! 沙老板把粥咽下后,双手扶住玲玲,非常诚恳地说: “玲玲,听我说,真的嫁给我。” 玲玲无动于衷、心如止水,细声的对沙老板说:“听话,吃呀,吃饱了再说。” 玲玲用匙子轻轻地括着碗面上凉一点的粥,给沙老板又喂上了一口,并问:“合适吗?不热,不烫吧?” 沙老板嘴里咽着粥,象小孩子一样点着头,泪水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沙老板哽咽地说: “玲玲,我有病有痛,从来没有人象你这样的服侍过我。” “真的,我少不了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沙老板越说越动情了。 玲玲轻轻摇摇头,依旧用匙子括着碗面的粥,继续喂着沙老板。 “得了,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听话呀,先吃饱了再说。”玲玲说着,又给沙老板喂进了一口海鲜粥。 “玲玲,不用你喂了,我自己吃,你也饿了,你也吃吧。太麻烦你了,你会讨厌我吗?”沙老板说。 “好的,真乖乖的,我加多点给你,你自己吃啊。” 玲玲,她象是被母爱的本能驱使着一样,她还是象哄小孩子一样来对沙老板说话。 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子了,仿佛自己置身于梦境般的,半睡半醒,言不由衷,是不是累呀,累到懵懂了。 玲玲又自言自语地接着说:“这海鲜粥呀,我特地里叫厨师多放点姜,养胃的,多吃点。” 说完,递过这碗海鲜粥给沙老板后,看着沙老板吃了,自己才打一碗吃。 吃过了海鲜粥,沙老板精神起来了,又想重提旧事。 玲玲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沙老板说: “不好意思,不是我要赶你走,时间真是不多了。等下,我要将锁匙给老妈子开门,让她看着,物业管理、搞卫生的清洁工就要来了,人多进场了,不好看的,不是我不想理你。好嘛,别怪我呀!拜托你。走吧!” 玲玲很无奈地说着,她怕沙老板发起牛脾气来,就赖着不走,她更难堪、更难收拾局面。 “玲玲等着我,我一定说到做到!” 沙老板听见玲玲下逐客令了,看看玲玲无动于衷的神态,心中若有所失,说完拿起包包,转身就走了。 看着沙老板一步步走开了······ 玲玲突然带着哭泣的声音喊道: “等等!” 玲玲见沙老板好失落地要走了。 她于心不忍,她也舍不得沙老板走。 他这一走,又是同匆匆过客一样,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玲玲心一酸软,柔情顿生,她不想又错过一个好男人! 她忘情地向着沙老板奔跑过去,与此同时,沙老板也闻声转身迎着玲玲。 玲玲跑到了沙老板面前,二话没说,就把沙老板紧紧地抱着。 沙老板瞬间惊呀、无语。 旋即,沙老板就同样也紧紧地把玲玲抱在怀抱里。 玲玲把脸埋在沙老板怀里,嘴里喃喃地说: “快来接我走吧,我再也不想,不想挨在这里了。” 玲玲说完,失声痛哭,双肩止不住地抽泣着。 玲玲哭声虽小,但却是,撕心裂肺般的,令人肝肠寸断,催人泪下! 沙老板把玲玲的脸托起,此时此刻的他,更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他轻轻地把玲玲的泪水拭去,轻吻着玲玲的额头上,把玲玲抱得更紧,坚定地说: “天无绝人之路!我会接你走的,等着我!” 玲玲把脸埋在沙老板怀里,身子抽泣着,哭得更伤心。 沙老板抱起玲玲,把她好好的放在沙发上,半蹲下,揽着玲玲的腰,安慰着她: “别哭了,好吗,时间不多了,我走先,记住,等我电话。我来接!” 沙老板慢慢地松开双手,为玲玲理一理凌乱的头发,再吻吻玲玲的额头,才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地走向门口,开门走了。 玲玲目送着沙老板走出去,当沙老板身影消失在门口那一瞬间,她浑身一软,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样,丢魂失魄的她,瘫痪般地坐在沙发上。 就象以往一样,这个男人走了,同以往的男人一样,也把玲玲的情感一齐带走了。 她不奢望这个男人会真的来接她出去,以往有男人也是这样说得很真真切切,玲玲并不动心。 但今天,沙老板的真情实意,是让她感动了的。 她是动了真情的。 她想:沙老板不会又是一个负情郎。 她盼望: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还是:“好人一生平安吧!” 她想着歌曲歌词······ 她好困,真想倒在沙发上睡去。 但她还不能睡去,她还要等着,黄妈九点来接锁匙,交待清楚后,她才能真正地是到下班了。 玲玲轻轻地说声:“真是累死了!” 她只想着回到床上,睡觉! 她迷糊了,仿佛想入睡前一样,那般地乱想着什么,杂乱无章,那一处处的、这一乱乱的情境,好多的什么事,都在无意识地翻滚在她的脑海里,一切切都让它随风飘走啊,愁肠烦事,别放心头······ 玲玲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沙老板走出了101k厅,外面,刮起了秋风,有点冷意了。 他转到地下停车场,看到奔驰车停在那里,径直走了过去。 坐在驾驭座上,沙老板双手握住方向盘,却没有发动车子。 沙老板知道,自己喝了那么多的酒,他不能也不敢斗胆开车,酒驾查得好严。 他打开手机,公司不可能一天没有他。 刚才他开了手机又关了,他怕手机响个不停,会影响他和玲玲的相处,干扰他和玲玲的情绪。 手机一开,就响个不停。 张总经理的未接电话最多。 张总,这是他的最得力助手。 张总是和他一起从小摊小贩时就合作奋斗,直混到现在的。 张总也是本村人,从小两人就是从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摸鱼捉虾,喝了多少田堉水,九磨十八挫,才走到今天的。 张总来电话了: “喂!是老板吗?听到未?哎哟,你玩得真是安乐啊!公司、工地这里、几边都是乱过锅粥了。你在那里位置,赶快回话,好多事要你拍板决定的。一大早,好多部门人来坐在公司要找你,有住建委的、城管的、环卫的、安检的、地质、水保的,闹过十字街啦。工地那边也有人来闹事了,沙场、拌料场附近的一些小混混来揾吃,钉模的民工今早不出工了,坐着等工钱。打你电话不通关机了,也有人传说你溜飞机了。”张总习惯性地全面汇报。 沙老板听了,着急得不得了。 “真是,吃懵了!得了,得了。冇讲噉多了,我立即马上回公司。你过来接我,我冇开得车,酒多了。”沙老板不耐烦地说。 “喂,喂,你讲话方便嘛,啊方便,我就讲。公司,你冇回得,你老婆发气颠颠咯,正在这里审这帮女员工,查昨晚是那个跟老板去吃饭睡觉过夜了。”张总小心地报告。 “你老婆到处找不到你,这时正在公司里大骂特骂,鸡飞狗跳,闹得满城风雨!”张总及时通报情况。 “冇讲噉多了,你来接我,见面先,再倾啦!”沙老板对张总说。 “注意,冇比佢跟踪来。” 未了,沙老板又特别提醒张总防着他那发瘟发颠老婆! 沙老板一听是他的老婆在闹事,心中更是乱七八糟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这个女人闹,真是前世不修,这个女人,真不懂点大局,不识嗟体面,家丑不可外扬!修门败户,真是,千错万错,就错在娶错着这个女人。 这时麻噉乱,这样时候还出来闹事,嫌冇够乱,是嘛! 沙老板气死了。 他的售楼部,是岭南市里房地产行业里,最出名的: 别的房地产公司的售楼部,都是靓女帅哥、俊男美女,清一色科班出身或者专业团队,品位高、素质好的年青人把持着。 放眼一看,那个售楼部不是:男生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女生艳装浓扮,花枝招展。 而他公司的售楼部却被客户、业界们称作是:“奶奶级”的售楼部。 原因是,只要招聘到,凡是稍有姿色的女生,她老婆就要死盯住不放了,就怕人家来抢她老公、分她的财产一样的严防死守。稍有一丁点苗头,就找个借口把人家炒了,后来就演变成了,能留下了来的都是奶奶级的老妈子团队,这样的团队居然也能卖楼卖房,就成了岭南市的一大奇迹景观了。 他老婆说:“我是卖楼卖房,又不是卖靓女,要那么多靓女干什么,工资又高,冇着米养呀!” 上班装束也不统一,参错不齐,各穿各的服装,杂牌再加地摊货。 他老婆的高见是: “统一什么服装,以为是开服装厂,卖时装呀。” 想到这一切,沙老板心更想着玲玲是那样的懂事体贴人。 刚才与玲玲分开时的情景,玲玲那期待的目光,玲玲那抽泣身子,还在他的眼前出现。玲玲那悲凉的哭泣声,还在他的耳边缠绕。 他心里想着,应该怎样的把玲玲接出来,安置好。 沙老板想想,等张总来了再说。 其他事,急什么。 竹篙晒葫荅,噉来噉搭! 天会塌下来吗!就是塌下来也有高人顶,弹(发抖)什么! 老子就是先爱美女再爱江山。 沙老板主意一定,倒轻松许多了,打开音响,放着音乐,换位到副驾上,放倒座椅,躺着放松身子,闭目,养养神。 张总知道沙老板的去处,但怕沙老板老婆会跟踪,就把车开到了市办证大厅停车场,装作办事进去办公大楼转了一圈,没有发觉沙老板老婆跟踪,就转身出去,开车,直奔沙老板去了。 张总来到第一厅地下停车场,把宝马车停好,过来上了奔驰车,两人见面二话没说,张总发动车就开走,冲出了地下停车场,张总才问去哪? “老地方,饮茶先。” 沙老板,调一下座椅,打好安全带,依然如故,继续闭目养神。 奔驰车飞快地穿越出城区,向着郊区直奔而去。 张总车技特好,三转两转,别人休想跟上他的车,只能望尘莫及! 沙老板放心,他老婆开车的技术是比不上张总的,是不会跟踪到他们去那里的。 车子转上了乡村小道,消失在绿野山林之中。 到过这里来的,除了沙老板自己外,就只有张总。 这是沙老板自己的一个休闲山庄。 这个山庄原是一个搞种植的老板搞的开发农场。后来转手给沙老板,沙老板带张总来看了几次后,都没有确定下来,不是钱的问题,是风水问题。最后还是张总请了大师来看,点了穴,做了好事,施了功德,沙老板才确定要下来。 按沙老板意思是,这是一个风水宝地,留做他日,年老体弱不能拼搏时,供休闲养生之用。 此事、此处也仅有沙老板与张总两手操作、两人知道,沙老板老婆当然也不知道。 表面上还是原来种植老板在继续管理、种植、养殖,但性质改变了,沙老板就是每年收租金,不管收成如何。那些工作人员更不知道背后的事情,照上班领工钱。 沙老板偶尔也来一下这里,主要是看一看,在自己的地盘上走一走,散散心。 原来老板在这里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建好了一幢四层半的小楼。 沙老板就把这一幢小楼当做自己的别墅,装修好了,但一直未住过一晚,只是偶尔来荡荡玩玩。 这时,沙老板带着张总径直走到楼顶,看一看,只见: 眼光所到之处,四面皆是,风景如画,林木茂盛。 几处亭台楼阁,掩没在绿树花草簇拥中。 种植的果树,花木、蔬菜长势好旺,绿油油,生机勃勃。 远处几张大鱼塘,一群群鸭、鹅或在塘面上戏水、追逐,或在塘边草丛里找食、休憩。树荫底下,鸡群遍布,时隐时没。 几处山坡上,有的农工正在松土,给果树施肥。也有的农工踩在梯子上,给果树修枝剪叶。 “好地方!好地方呀,好在当年还是把它买下来了!” 沙老板大声说着。 “不知那时,真正解甲归田告老还乡时,退回到这里,扛一把锹,担一担肥,出垌,耕耕地,种种菜。傍晚闲时,坐在地头,观日落,看炊烟,鸡鸭回笼。好不,休闲自乐啊!” 沙老板说完,感慨万端,好象还陶醉在其中。 “老板,再吟诵一首陶渊明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就是一个新时代农民了!” 张总不明沙老板这一举动用意何在,是什么意思,只好跟随在沙老板身边,陪着他先。 张总看到老板今天有点反常,不是直接的进入问题讨论、研究、拍板,而是在这里在观景舒情,大发诗意,他不好打断老板的雅情兴致,只好陪着老板,赞上了这一句。 “这房子的座向如何?”沙老板突然间问张总。 张总不明老板是何故,要问这个问题。想想,就说: “这房子位置好啊!坐北向南,夏凉冬暧。先生讲,是乾坤向,利丁旺财,潜龙入海,养精蓄锐,东山再起。意思是:重有尾棋三喊在。” “睇睇,最近有事律好日子嘛,揀一个。”沙老板又吩咐张总说。 “作事物用嘅?”张总还是不明沙老板用意何在,忙请示着。 “啊,是······”沙老板欲言又止,心里原想把接玲玲的事告知张总,想想,还是不给张总知道先。就改口说: “我想正式接管这里。” “好啊,就是开张大吉大利日子,好,等下我就找找,要不要请先生?”张总问。 “不用声张,就我和你知道,不能让第三者知道!识得!”沙老板特别交待张总,又说: “你我,以后都不要一起来,要少来这里,要来分开来,不然,她会查、跟着的。车上的导航不能用,她也会查到的。” 张总自然明白,“她”是指他老婆。 “识得,识得。”张总还是顺着老板的意图,自然不多说,更不问为什么了。 “走,下去,看看房子,如何布置。” 沙老板说完,带着张总下到四楼。 “这层担空了,比较宽阔,可作中型会议室,或作室内健身活动场所。”张总提议着。 “搞健身的。”沙老板一锤定音。 “好,照办。”张总回答。 沙老板和张总下到三楼。 “这层、和二楼都是一样布局。按商品房格局建的。两厅三房两卫双阳台。”张总搞房地产的,说话都很专业。 “你是要住三楼还是二楼?”未了,张总又问沙老板。 “住三楼吧,加固防盗网,门窗都要加固。上三楼的楼梯口,另外加多一道不锈钢防盗网。”沙老板叮嘱着。 “知道。”张总记住了。 下到一楼,这里原来就是接待饮茶的布置,沙老板在大沙发上坐定了。张总自然坐到茶桌前,摆出架势,忙着烧水、洗茶杯,准备泡茶。 张总的茶艺很好的,每次一进入到这里,他必定坐到这个位置上,他就是乐于展示着他的茶艺。 “记住,刚才的事,你自己亲自办。马上就办,越快越好!”沙老板还是一再落实。 “唔,明白。”张总一边熟练地整弄着茶具什么的,一边应承。 “好吧,公司最急是那件事?”沙老板这时才定下心来问公司的事情。 “最最要紧的是,住建委来文,提出说,我们的资质问题,我们是挂靠市一建公司资质还不够,要承建岭南第一楼,必须要达到一级才得。”张总从烦多的事情中,首先提出最重要的事情来研究。 说完,张总从一个大大的公文包里,抽出住建委的文件给沙老板。 沙老板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看着文件,良久,问张总: “你的看法?” “我看,另外找一家,我查了资料,到省会去找,我们本市的没有这么高资质的。”张总回答说。 “好,这件事你去落实,尽快。还有呢?”沙老板又问张总。 “还有,就是资金周转问题,手头仅有几千(万)了,要抓紧贷到一两个亿才能够转动。不然,顶不到过年,特别到年前,政府下文了,不准拖欠农民工钱。另外,就是到年底了,各处赊帐的都要兑现,这点钱不够铺排的。得赶紧准备钱,以防万一。” 张总说完,看看老板,不管怎样,他总得提出这个资金问题。但他还是小心地提出这个问题,他怕老板心情又紧张起来。 “这个,我来想办法。” 沙老板,他想,到明天,他一定要找到朱老板商量,想办法,弄点钱。 沙老板接着继续与张总一起,一件件逐一研究解决公司的事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三章 靓大姐 “真的,大姐,不关我的事。我昨晚下班后,我就和我男朋友上街了。我整个晚上都是跟我男朋友在一起。不信,可以立即打电话给我男朋友,问问,他可以证实。”售楼部的李芳回答说, “那你,有没有,是不是见到谁跟老板的车出去了?”老板娘又问。 “我一点都不知道老板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谁跟老板出去,谁上了老板的奔驰车。”李芳如实的回合。 公司售楼部女职员李芳刚刚上班,就被告知先到老板娘面前说清楚自己昨晚的情况,同时也要‘揭发’,或者说是,也可以向老板娘‘告密’,公司里,是谁昨晚跟老板出去吃饭过夜了。 因为她是售楼部里唯一的一个未婚女青年,她肯定是首当其冲,第一个接受老板娘问话了。 面对着盛怒之下的老板娘,她有点战战兢兢。她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昨晚的情况一一说清楚。也不敢随便说谁谁上了老板的车,因为她不知道。 在这个公司上班的人都知道,宁愿得罪老板都不敢得罪老板娘——靓大姐。 知道了靓大姐的犀利,公司上下都怕冒犯、怕得罪靓大姐。 女员工们一进入到公司工作,第一件首先要注意的事情,就是要知道:沙老板的老婆即老板娘——靓大姐,是出名的妻管严,吃醋长大的醋缸,也是出名的泼辣货。 一般女工、女职员一是不敢与沙老板有过多的接触、更不用说交往了。俗话说:“怕了佢,才怕米贵”。得罪了她靓大姐,就是准备等着被炒鱿鱼了。 今天早上,当沙老板与张总在隐蔽的别墅里,忙着研究解决公司一个个难题的同时,沙老板他的老婆,这个自小就号称为“靓大姐”的老板娘,也正在他们的公司总部里大发淫威,在大闹天宫。 靓大姐已经盘问了几个年轻的有点姿色的,或是有机会与老板接触的青年女工。 靓大姐,她昨晚一个晚上都没睡好,翻翻来,又复复去,再一个翻来复去,重重复复,就是睡不着。 “极只死发瘟,敢出夜了,敢放肆了,一个整夜不见回来,串夜了,肯定养有娘了。” 靓大姐气死了,两眼直直,眼睛盯着天花板,愤愤地说。 “打爆电话就是关机,你溜得嘅!你在外面花(心)啊!做得噉出格啊!你想死了!你睇睇,老娘先(怎)样来收拾你!这次你死,我都要你脱层皮,休想躲过这身棍!” 靓大姐又打了沙老板电话,不通又是关机,就把手机扔下,又大骂沙老板。 “究竟是谁呢,他带了哪个妹子去过夜呢?是公司的还是外面的呢?” 靓大姐把公司那已经为数不多的仅剩下的几个稍有姿色的年轻妹子、少妇一个个来推论,都觉得不可能,但也都有可能,是哪个都不太落实,最后都得不出结论。 靓大姐自己折磨着自己,闹了个通宵。 于是,今早一大早,刚刚上班,她就早早的开着她的皇冠车来到了公司。 她一下车,就先到售楼部,看着一帮女员工一个个进来上班,就逐一地来一个就问一个。 青年妹子不用说,肯定是重点考核对象。少妇亦不放过,个个都是要说清楚,昨晚去了哪里哪里了。 售楼部的一问完,就冲上财务室,这里也有几个看得一下的妹子、少妇。当然地,也是没有结果。 她又转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刚刚还看见的张总,转眼也不见了,沙老板又不露面。她知道,他们俩习惯一大早共吃早茶商量问题的,但这次是在哪里呢?她看看停车场,张总的宝马车不在。心想: “这两只发瘟肯定是躲在一起的了。” 她一肚子怒气,又无处发泄,简直气死了,她气冲冲地开车走了! 她知道自己是找不到沙老板、张总的,干脆不去理、也没有再打电话找沙老板和张总了。 她也不回家,而是径直开车去找她的一个姐妹。 头一次遇上这个事情,靓大姐头都大了,怎么办啦,找个人商量商量对策才是。 她和她最要好的姐妹——珍姐见面了。 珍姐和她一样年纪相仿,四十出头,离异,一个女儿跟她生活,在读初中。 珍姐,她原老公和她也是自由恋爱,感情深厚,到后来老公有了小的,喜欢小的,就把她处理了办了手续。 但是,她与他是和平分手,双方理智得很,没争没吵,很平静地分手。 所以,她前任觉得有愧于她,便舍得用钱来弥补她的损失,她和女儿得到了好多的钱,可以终身无忧无虑地生活。只要她不把钱拿出去扔了或是败家了。 她把部分闲钱买了幢小楼,开了间美容保健私人会所。 珍姐要开美容保健私人会所,她是这样想的:反正,自己也是毫无效果地把大把大把的钱涂在越来越显得苍老的脸皮上,让别人赚自己的钱,倒不如自己开一个美容保健私人会所,不在于是否赚钱,只在于自己享受,又有一帮同龄人在一起相伴,好过日子。 珍姐一天到晚就是玩着过日子,自己在自己会所里按摩美容,闲时,就和一帮同龄人姐妹们在一起说说闹闹,欢欢喜喜又一日。 这帮富姐们厌倦了,就结伴去郊游、登山、露营、漂流或出国转转,总之,就是要乐开怀。 珍姐,一个想开了、睇穿了世道人生的她,自以为知道了人生真谛,哭也过一天笑也过一天,笑总比哭好,干脆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倒也快活地活着。 离婚后,珍姐也在无事可做,闲得惊慌状态下,信命信到神出鬼没。于是,就信起佛来,开头是初一、十五都坚持吃素,净心化缘,一心随缘。最后,居然达到了终身以吃素为生的境界。 珍姐逢诞到节,必到庙会里上香、拜神,捐赠功德,或到野外放生小鸟,或到江边放生鱼儿,不望今生,专修来世。 珍姐家里也是供奉着观音菩萨,整日香火不断,放着佛教音乐,南无阿弥陀佛,也听得上瘾,随口哼哼,学着喃喃而唱,倒也乐在其中。打发时光,逍遥自得。 珍姐也颇有悟性,心机一动,翻阅一下宗教书籍,似乎有道理的,又是似懂非懂,慢慢感悟,然后多思多想,导引自己,慈悲为怀,行善积德。 珍姐目前正处于,大概是一人得道,准备鸡犬升天的初级阶段,她相信自己与佛有缘,日后必定修得正果。 珍姐自己也觉得信佛吃素后,身体发生了好大的变化,心宽体胖,额头变得圆圆满满的了,珠圆玉润,也修了一副尼姑眉,心慈面善,话柔音顺,颇具形象。 整个珍姐,让人一看,让人一听,就感到,她仿佛是个出家人。好慈善,好有佛缘,甚至于有人有姐妹说她,就象是一个布道行善之佛家子弟。 珍姐自己也乐于姐妹们如此赞赏自己。 为了更加追随佛缘,后来就自封一个法号,称:“迟悟”,意即迟来的悟觉。而熟悉她的人、特别是这一帮身边姐妹,则称她为“迟悟珍姐”。 靓大姐和她珍姐相认识,是靓大姐来她这里进行美容后逐渐由顾客进而变成姐妹的。 靓大姐进城后开始的时候,是诸事不理的,诸多事宜皆是由沙老板去打理去拼搏,自己一味享受,与珍姐因为美容而认识,进而就是情趣相投,整天聚在一起,久而久之,近几年下来,就成了最玩得来的死党、铁姐妹了。 平时,靓大姐与珍姐,无话不说,无事也总是凑在一处,说说笑笑,玩在一起。有事就更加了,非凑在一起东长西短的说个热闹不可啦。 珍姐买下的这一幢六层半小楼,一至三层是用于开美容院,四层是保健按摩按摩。五六层是珍姐的活动起居用,特别五层,就是一帮姐妹们聚集的场所,象她们这一帮富姐阔婆,闲得慌,钱又有,就是聚集在一起打发时光,一起玩闹。 三年前,珍姐曾半认真半开玩笑地与其他姐妹说过,靓大姐又准备是步她后尘,命中注定,逃也逃不脱。 珍姐并且信誓旦旦与其他姐妹背着靓大姐闹着玩打赌,并画了押,下了注,封存起来,足三年后打开,赢输都有嚼,大家见者有份,她珍姐请吃一顿素餐。她们这帮姐妹将信将疑,但还是画了押,闹着玩! 现在,可以说靓大姐准备跟她一样的了,她老公外面有了,迟早是要步入了离婚队伍,成为其中的一员。 倘若真是,让迟悟珍姐卜中了,预言准确。这帮姐妹们就是准备吃一顿素食大餐了。 但沙老板是否也会一样被别的靓妹抢走呢,事情尚未到下结论阶段,正在进行着,关键不在于沙老板,也不在于沙老板、靓大姐之外的那个第三者,而是在于靓大姐本人是如何应对的了。 三年前,当靓大姐知道珍姐及姐妹们拿她的事来打赌,自然有点不高兴,缺席了三天,不到珍姐这里来玩,表示不满意。 但靓大姐还是感谢她们提醒她,早早采取应对措施。 不然真的,到了三年后,会被珍姐言中,珍姐会得意地说:“果然,不出我所料。” 靓大姐开头不信,心中自然不服的。心想:“散圩,就想比谁卖得多点银纸啦。急什么,等等先!” 靓大姐心想:“我靓大姐,才没有你珍姐没那么笨。傻傻定,正宗木鸭,眼睁睁的,睇住自己老公跟别的妹子睡,就是不敢出声。我就是有办法,一定治得惦、守得紧自己的老公。” 她非常自信,与此同时,她也开始千方百计地用心良苦地不辞劳累地看守住自己的老公。 她一番空忙后,却没有发现她老公沙老板有什么情人、第三者,地下的公开的场合,她都是查得严严的,明查暗访,严防死守。 结果是:沙老板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按当年标准说,她老公是她引为骄傲的,身材象运动员,相貌象演员,是一表人才。 他一心扑在事业上,为了第一楼忙得够呛,那有什么时间去搞什么不清不楚的东西。 沙老板没有去找、去包养小三。 那么,沙老板是否有时偶尔外出,馋猫偷吃鱼腥呢,没有。 这个,她自己更清清楚楚,更花心思,她清楚得很。他按时交作业,甚至有时还超额完成任务。 而她更是乐于奉陪到底,随要随给,只要沙老板一心放在她的身子上,她是时刻准备着。 靓大姐,她也是到了四十如虎年代,需求日益攀升。 那事儿,她更积极更主动,不但把沙老板伺候得次次舒舒服服,而且是一二再,再二三,颗粒归公,不私留余粮,防着沙老板出外私捞。 靓大姐更是绞尽脑汁,来度过大姨妈的日子,每次算得准准的,一前一后,做到空前绝后,保证不给沙老板有空隙可钻。 倒是,她这样做,久而久之,反而适得其反。 那事儿,沙老板足够了审美疲劳。不但越来越食之无味,更是到了吐而不足惜之地步了。 既然索然无味,沙老板就只好是例行公事,打卡上班,报个到算了,草草应对,软软无力,早早鸣金收场。 沙老板,最后竟然发展到敷衍了事,推三推四。 特别近来,加上为了第一楼的事操心极了。 沙老板身心交瘁,疲于奔命,更受不了靓大姐的轮番索取。 沙老板只好推托,不时脱档,十天半月,不当一回事儿了。 在公众的形象方面,沙老板也非常的反感她那样做、这样做,太过分太过分了。 沙老板觉得自己做一个男人,一点自由空间都没有,电话整天追踪着,脱日不脱时。 有时,突然间打来,“检查工作”不要紧,要紧的是,还要身边人来接听电话,一起来作证,证明自己是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事,身边有没有女的。 有时候,搞得他和在场的人,非常尴尬,特别是在进行经营、洽谈、商务活动时。 沙老板的专车,她也是不时突击检查,是否有女人用品,有什么把柄没有,甚至还想买个窃听器装上,用来跟踪沙老板。 公司的人事、财务、资金,她也一反以往不过问的习惯,变成了事事过问,事事插手,甚至于直接干预,自做主张。 靓大姐不是幕后垂帘听政,而是登台直接发号施令了。 在公司里,知内情的员工都有这个说法,什么事都得听老板娘靓大姐的,沙老板说了不算的。 靓大姐还把公司的现金出纳,换成了她娘家亲亲的小表妹花花,由花花拿住印鉴,一进一出,一分一厘,那笔支,这笔收,转出纳入,花花只听靓大姐的,沙老板签字也是没有效的。 原来这个表妹花花,家境算是有点,农村妹子能送读到高中是少有的。但花花高中毕业后,不参加高考,不想读书了。回到家里,又不愿出垌干农活,怕苦怕累,更怕太阳晒黑了。整天就是玩手机,没有话费,就是东问西借,或是同学亲戚朋友帮存帮打入先。有其他事干,听说是着力的,就东推西赖,就是不愿意去作。 花花,人长得有点可以,装装扮扮,颇有几分顔值,身材苗条高挑,脸色白净,相貌五官端正。十八无丑女,她青春,就美丽了,挺着胸,走几步,就足够让男人留步了,何况她亦是有几分相貌,大方够睇的、够养眼的。 她妈找到靓大姐关照,请帮忙安个工给花花表妹做做。女大不中留,让她有个事干,有工作,有饭吃,以后再帮找个好人家嫁了,就算是对其负责到底了。 靓大姐一想,正好,她正是要用人之际,她就把原来有点姿色、又想在沙老板面前多做奉献的小牟出纳赶走,换上了自己的表妹花花。控制了公司财务,也掌握了沙老板的财路,想去泼婊(泡妞),门都没有,就算有贼心了也没有那个贼钱,没有钱那个妹子愿跟你喝西北风呀! 花花绝对忠诚于表姐靓大姐,不但如此,她还有一个更重要使命,就是监督着沙老板,沙老板一举一动,她的短信马上就发到靓大姐手机上。当然,沙老板并不知情的。 花花多负责一份工作,不用多说,靓大姐也另外有酬劳给她的,靓大姐好会笼络人心的。答应帮她物色个好人家,到时,她做表姐的,会给她一笔可观的钱物,来陪嫁送她出门的, 靓大姐自打从农村养猪场进入到城里来后,城里的生活环境,生活方式也在改造着她,耳闻目睹,环境造人,适者生存。 进城后,不要多久,她就成功地把自己从一个农村喂猪大婶,改造包装成了一个巨商、富姐、贵夫人。 她在把自己那一口乡音留住的同时,她学会了正宗岭南市街话,脱胎换骨,招摇过市,颇为得意。 与此同时,她也不遗余力地进行着老公形象改造工程。 她时时处处要求老公沙老板,注重形象问题。 靓大姐自己亲自陪着沙老板逛商店特别是名牌专卖店,亲自挑选,把关、设计,将沙老板重新塑造,全套从头到脚,名牌包装。 从名表、名包、皮带、皮鞋,到衬衣、领带、西服,一应俱全,并且不断地更新换代。 从两轮摩托到小四轮到皮卡到大奔驰,由农民到了养猪大叔,由小摊小贩到公司老板,由百万级做到近亿级,沙老板真是鸟枪换炮,木头帆船变成了钢铁舰队,正向远洋航母奋斗着。 沙老板笑着对靓大姐说:“小时候常听大人说‘西装反领,马溜吊颈’,不知道是说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说西装革履打领带。” “真是好笑的。小时候,光着屁股,想西装是怎样穿的。长大一点了,看电影,才见到西装,偶尔想过,怎么样才能穿上西装。那条领带能否换成牵牛麻绳,扎得更实,会不会更好看。回想起,真是天真好好笑。这不,发展真快呀,好多什么梦想,就是这么简单地实现了。”沙老板说。 “别老是说自己小时候了。当年,为了争捡柴火的地盘,那时你带领你们村的男仔们,还不够我带领的我们村姑娘妹子打呢!” 靓大姐说完,神态还有点傲气,得胜的样子! “我们也赢过,也赶过你们溜到极边山躲几久都不敢亮相呢,是不是!”一说到输,沙老板天性就是不服输的,立即要争赢了! 凡是沙老板有了应酬场合,或是参加、出席什么活动、庆典仪式等等,沙老板要穿什么衣服,打什么领带,拿什么包包,她都亲自过问,把沙老板打扮成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富豪身家,一出现就是,必定得分,全是闪亮登场。 沙老板,先前尝试着做城里小楼盘时,因为是刚刚从农村出来,搞养殖的,加上土生土长,进到城里来,还是那副农民大叔样子,不修边幅,随随便便。 初次见面,不作介绍,人家都以为他是打工的农民大叔,不把他当老板。 为了这一改沙老板的农村大叔形象,她还是花费了不少心机,一步步地塑造他的新形象。 她教他学会k歌,跳交谊舞,品茶、喝咖啡、夜生活。 沙老板的礼仪、行为举止,靓大姐自己亲自挂帅培训。 总之,现代城里有钱人的生活方式,都是她教会的,她硬是将沙老板的农民大叔形象,给她改造过来的。 还是她,说服沙老板到珍姐这里来搞按摩、男士美容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靓大姐一番努力下,沙老板果然不负她的重望,脱颖而出,出席各种场合,他老公都是神采奕奕,吸引人们注目,特别是对靓女、美少妇更具杀伤力,很吸眼球的,很有成熟男人的风采。 经常,她靓大姐挽住沙老板的手,相伴而行,出现在公众场合,面对着靓女、美少妇们投来的忌妒目光,心里美美的,满脸是幸福,引以为豪。 正是因为这样,珍姐就说她:“你还不怕你老公不会叹世界(享受)啊!还不怕你老公学坏呀!” “男人有钱了,就会乱绝来的,你真笨死了,这个还用得着你来教呀!”珍姐开导她说。 珍姐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小心,把自己老公扮得噉亮、噉潇洒的,你不怕他招惹那些小妖精啊,等那些小妖精抢了你的老公去了,要你呀!涕哭都没眼泪出。” 她想想也是好可怕,后悔极了。 靓大姐又马上对沙老板进行形象工程改造,形象反串,重新穿越回到以前。 靓大姐又要对沙老板进行形象改造了。 沙老板能上能下,也不在意靓大姐为什么要他穿上以前的农村大叔衣服。心想,为了做好第一楼,沙老板自己也要整天下工地,这样也好,衣服不那么考究,方便进入工地,便于到各处巡查督促工程。 于是,沙老板又是天天下工地,整天穿得象农民工一样,搞得裤脚只高只矮,衣袖只长只短,戴着草帽,再戴上一顶安全帽,穿着劳保鞋,浑身上下都是泥巴灰尘,又晒得黑黑的,看起来比农民工还农民工。 渐渐的沙老板又恢复了原状,甚至于到邋里邋遢。 沙老板重新变回成了标准的农民大叔。 这样,走在路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更不用说会有回头率,吸引靓女、少妇们了。 靓大姐这才放心下来。 但当她把这一切都告诉珍姐时,珍姐却说:“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等着吧!” 靓大姐一听,心凉了一半,张着嘴,惊呀好久,怎办啊! 昨晚,老公就突然间一夜不归,她真的心慌又气又恨,又无计可施,就来请教珍姐。 看看珍姐,这一个过来人有什么好的经验、教训可以借鉴使用,来挽回这个局面。 “珍姐,我真不明白,到了这年头,这些男人怎么就成了这样了,花心萝卜都不要紧,如今,这男人说有小的,说有就有。就是个个象养宠物猫宠物狗一样,说有就有,说来就来了,说换就换。那些女的,就是这么下贱,随随便便的,如此那么容易就上床就过夜的。” 靓大姐一口气说个不停,气还是好足的! “别那么激动啦!你一大早,就在这里喊什么呢,发生了什么事,天崩呀!噉要紧!讲讲给我听听。”珍姐口气平平地说。 “就是,我极只死发瘟老公,昨日昨晚到这时,对时对日了,连人、连影、连屍都是见了。一夜都关机,守死了都守住,极时重知,极只死发瘟,知这时,死在先边天角别裂里了。” 靓大姐,又是气急败坏,越说越生气了! 珍姐,微微一动,轻笑,说: “原来是你老公的事,在外面过夜了,很正常啊!事业需要,业务往来,工作交流,互补合作,资源共享,互利共赢。这又有什么呢!” 珍姐继续说:“你看,我说得准不准,果然不出所料,三年未到,就轮到你着事了,是嘛!” “你还笑我!”靓大姐不高兴了。 “我是笑我看得准。三年前,你把你老公带来到我这里洗脚、按摩、美容时,我也是第一次认识你。看见你们俩,手拉手,好不亲热加恩爱。当时,我办完了离婚手续。自己一个人,带着读小学的女儿过日子。看到你这俩个如此好得不得了,我心里真是好羡慕你们的。我说句心里话,我是说,但愿你好运,能白头偕老。”珍姐见靓大姐能耐得住心听,就继续说。 “但是,我又想想,我跟我前夫,不也是这样恩爱过来的。后来又不是,老公在外面,说有就有了,说分就分了吗。”珍姐说。 “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三年后再说。你看看,现在刚刚好,三年,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到了那一步了。”珍姐问靓大姐。 珍姐,就象电视节日主持人一样按程序来说话。 “就是昨晚到现在,我老公都不见影,打手机又关机,一夜见人,没有女人会在外面过夜吗,发短信也不回,肯定是有了女人了。” 靓大姐还是气在心头,没有消半点气。 “这也不见得,老公一夜不回,就有女人了?你有确切证据吗?还是自己猜想推测的,那你老公真是有了女人,那个女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那个女人就能把你老公那么容易搞到手了,你为什么看不住你老公,你做错了什么?那你老公对那个女的,是玩一夜情过了就算了,解解嘴馋。或是,你老公与那个女的往来已久,是不是有可能抢了你老公,你知不知,这一切你不搞清楚,你就乱来,乱了自己阵脚,劈头盖脸、乱打乱砸一番,能解决问题吗?” 珍姐看看她,脸色更难看了,就改换口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珍姐关切地问。 “我一找到极只死发瘟,就劈柴噉将佢劈了!那个女的,要比我见到,一见到,我就立即马上掐死那个烂妹,出出极口气!”靓大姐如此这般说。 “你还是在讲斗气的话,没用的。好嘛,你先冷静下来,不然,我不好跟你说的,我说什么,你也是听不进去的。好啦,饮茶先。”珍姐说。 珍姐手势一出,靓大姐无语,静看珍姐泡茶。 珍姐用木夹子夹个茶杯放在靓大姐面前,然后,拿起茶盅,将刚刚泡出来的香茶,熟练地用凤凰三点头的手势,斟上一小半杯香茶。 然后,珍姐无声无语地,又是一个标准的手势,请靓大姐品茶。 靓大姐,看到如此场景,不好破规规矩矩,只得顺其用意,遵茶道而行,以示自己有品位,敬人受益,轻声说:“多谢!” 然后,靓大姐双手端正地举起茶杯,平胸靠心,稍微停一下,示意,用心领情了,感谢了。再把茶杯放到嘴唇边,轻轻呷一口,在嘴里停留稍许,方咽下,并抿嘴打一个响亮的口吻声,以示赞叹,接着说:“茶靓,好香!” 然后,靓大姐再举茶杯至嘴边,如此重复再三,才把这杯茶品完。 这个阵势,倒把靓大姐的火气稍为降温了一点。 珍姐,再依礼敬斟上第二杯香茶,靓大姐如前一样,礼数周到,静心品茶。 渐渐地,靓大姐心平气和,加上自己昨晚醒了一个通宵达旦,早上又打磨了半天,也是累累的,此时此刻,也闹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走完了茶规,靓大姐请教珍姐,如何办? “首先,你不要闹,一闹,绝对坏事。”珍姐还没有说完。 “我都闹了一晚又半天了!”靓大姐抢着说。 “不要紧,你停下不闹就是了。”珍姐说。 “好!不闹,就这样放过,让他们那么好捞呀!”靓大姐还是在抢着答话,说话还是在斗气 “女人嘛,人家都是说,头发长见识短。闹有什么用!叼着骂街,泼妇一个,自己形象还有吗,以后不做人了。人是要脸面的,特别男人,特别是有成功人士之称号的男人们,更是要体面。凡是闹的,损毁到他们名誉,给他们难看的,这些男人们绝对不会给你好看,非离了不可的。” 珍姐果然有高见! “那我们女人就那么命苦,那么无奈,打断牙还得往肚里吞呀?” 靓大姐听了,想到自己一闹了,肯定是离定了,想到沙老板不要她了,她会死了的。她心里难受极了,就想哭了! “女人嘛,最怕就是,你自己凭感觉凭情绪做事,惨就惨在这点。人们不是说吗,女人三件宝,一哭二闹三出手。整老公打小三,始终是三败俱伤,三个都得不到善果善终。”珍姐在劝靓大姐,用心良苦。 “你认为,从昨晚一晚发生的事情来看,你老公出轨是肯定的了。如果真是,你就得客观地面对,把握大局,慢慢引导,如此这般,从长计议,冷静,慢慢想对策,你靓大姐不是很有心计的吗?哭哭闹闹,让人家笑你没水平!超脱点,高姿态点,退一步海阔天高,让一让风平浪静,你用心就得了。看准再出手,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就要出高招。” 珍姐说得很象调解人很专业。 靓大姐,静心一想,果然有道理。 她决心斗智不斗勇。 她要苦思冥想,要找到妙方良策。 如何应对沙老板?她应该怎样见到老公呢,怎样才能锁定老公的心呢,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只要老公不抛弃她,她怎样都不会计较自己老公的。 之于,她将如何应付那个未曾谋面,就把她的老公拖上床的女人?她长得怎样,是那样有能耐,搞惦我老公,抢我老公。 这是摆在靓大姐面前的重大议题! 她坚信她一定要也一定能打赢这一场家庭保卫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四章 小 李 “唉!俗话说:那有新主用旧人的。”小李心想着。 他送走罗书记后,小李这几天来,都是在办公室里闲着,无聊得很。 每天都是按时打卡上班,准时下班打卡。 进到自己坐的小办公室,第一时间就是打开电脑,漫无目的的看着,再有就是泡茶,翻翻每天传达室送来的报纸杂志书本。 他一个游戏高手,心痒痒,但在上班时间里下班后也不能在办公室打游戏,打牌、也不得看他喜爱的动漫、电影大片,也不能聊天,发微信、qq等等。 因为他能进入到第一厂,特别是跟在罗书记身边工作时已经作出了承诺,上班绝对不做这些事情,不然罗书记就要将他辞掉。 现在罗书记退休不在位了,他小李也不敢违约,他还是自觉遵守自己立下的承诺。 不玩这些,小李觉得时间好难过,仿佛是度日如年。 以前出出车,跑跑腿,有事干,一天好快乐就结束了。 现在,就是日子好漫长,好久才等到下班。 老罗的大办公室锁匙还是他拿着,他的任务,就是按时打开办公室,给清洁工打扫卫生,开开窗门,通通气,然后就是关门了。 他原来是想,跟罗书记几年了,罗书记会在退休前把他安排好的,提个级别,弄个一官半职给他混混,或是到下面分厂、车间、部门任命一个好差美使。有了这一个平台,他以后都好混日子呀! 小李他,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知道自己是一个三无(无高学历无背景无职称)人员,是很难进入主流发展的。 小李想:自己舍得钻,应该说也有可能,挂个副职混混也是得的。 小李心想,只怪自己自小就是不用功读书,整天打电游过来了,转眼高中毕业,高考只考得两百零几分。 老爸爸老妈妈对他很无奈,又讲不听他,教不好他。 这俩佬,又怕他高中毕业后就出去工作,如此低的学历,以后难混日子,无奈之下,就花钱买了个杂牌四五流的挂靠三级学院,自考大专学校大路货国际贸易专业给他读。不望他学业有成,只想着他在大学里呆多几年会长进一点,年纪大一点会懂事的,俩佬是这样想这样做的。 小李花尽了两老的大半积蓄,终于,大学三年毕业了,却找不到工作,还是呆在家里吃老妈子煮好的饭,啃着两根老骨头先。一日三餐,干手净脚,碗碗筷筷,都不洗一个。煮好了还要老妈子喊,才舍得放下游戏出来吃。话也不说一句,吃饱放下碗筷,抺抺嘴,就不见人了。 小李吃饱喝足了,就整日里,以打电游为职业,达到了骨灰级别,两个老人家不懂。 两老人家就怕他东游西荡,游手好闲,惹事生非,难得善果,就东托西求,想进入第一厂工作,没有结果。 最后,还是通过张二婶,走了媒人加前任夫人的夜路,曲径通幽,找到罗书记,请罗书记关照。 罗书记考虑到:小李父母都是第一厂的双职工,两人在第一厂工作了几十年,与自己是同一代元老派的人了。小李是他们的唯一独子,是厂二代,讲情讲理,第一厂都是应该照顾的。加上又是媒人张二婶找自己老婆来说情,不给面子是说不过去的。 但是,罗书记也有为难之处,原因是: 现在各厂、各车间、各部门都是独立核算,业绩第一,绩效挂钩。减员增效,富余人员正在进行裁减。 即使要进人,也是层层考核,级级淘汰,大家都是要精兵强将,谁有闲钱养庸人懒汉。 特别是小李情况,特长就是打电游,其他的,并非一无是处,就是小李会开车,有正式驾照但无车可开。 小李的电游水平,是全厂里的人都知道的,打电游的和不打电游的都是知道的。 小李是一个电游高手,破关升级,攻城掠镇,抢装备,赢游币,绝对超一流。 小李的电游水平能在第一厂里称雄的,那么在岭南市里也必有其一席之地。 在岭南市区里,在电游界帮里,他位置相当可观。 怎见得: 首先,别人进网吧要淘钱,他却是网吧里席上的贵宾,不但不收费,有时高价请他,要先预约,还得排排队,等等他是否有空。呀!(赞叹不已) 其次,他手中拥有绝对多的装备,说简单点,他都可以卖装备为生了。呀! 再次,网上虚拟世界里,他不是等闲之辈。不论在哪个游戏,他拥有庞大的团队、战队,在他带领下,都成为一支支英勇善战的劲旅,有的正在拓地盘,打江山,有的已到了可以号令天下地步了。呀! 再再次,现实世界中,他身边拥有无数多的拥趸,他在哪个网吧出现,他的拥趸蜂拥而来,涨爆了。那个网吧老板,就是忙着准备箩筐装钱的事啦。要不,这个网吧的老板就只能怪网速太慢,装机太少,塘小游不了大鱼!呀! 再再次次,在岭南市区,你要开网吧,开张之日,必定要高价请他前来帮帮忙,助助阵。一是小李绝对是专业人士,网速,电脑配置,网吧布局呀等等,开网吧的老板都是听他的指点;二是他带来足够多的电游迷,人气高,财路旺呀。他吸引力强,他在那里一出现,心定是门庭若市,门口必定塞满了电动车、摩托车、小车。拉客的的士、三轮车,密密层层,交警都要来进行交通疏导。呀! 这个游戏高手小李,在现实世界里,真是:背米来作工,老板都不会要。 谁愿意招聘啊! 尤其是象岭南第一厂,这样一个国有大型企业,门坎高,没有半斤八两、两下子如何进入啊! 打电游,能打出业绩、打出绩效来啊! 要走正常渠道,肯定是进不了这个岭南第一厂工作的。 安排进入那个单位、那个部门呢?如何对得上口,插得进去,又名正言顺,不留下尾巴。 老罗想来想去,不好马上当面定下来,就只是答应考虑考虑。 反正,先把小李两老送走,以后再说。 但过了几天,无奈罗书记老婆又催问又提出这个事情来,老罗觉得烦,想想,还是着手解决算了,欠着人情,不好做人! 正好,一直在他身边工作的司机老文,辞职不干自己出去开车行搞运输了。 罗书记就安排小李在自己身边做司机兼电脑管理员,还有打杂、勤务等。随后又弄了一个名额指标给小李,小李正大光明地正式来上班了。 但是,小李必须要做到上面的承诺,上班就上班,不得打电游。 几年时间,小李一溜烟就是过去了,平淡无奇,无事可述。 倒是罗书记原配夫人仙游而去了,小李的工作安排是罗夫人做了好事帮忙的。他小李感激,自然必定出大力去帮忙一阵,也显示出他有点组织能力应对能力。 对小李这几年的表现,特别帮忙罗书记处理夫人后事。罗书记是满意的。 但小李可是觉得自己是按从电游电脑网上的知识来运作的,没有什么可值得一提的。 过后罗书记曾对小李说,小李,你跟在我身边,只是一个过渡,有机会,我罗书记会安排你出去锻炼、看看有没有发展的可能。 不知罗书记说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但小李却是当真的。 小李他牢牢记住了罗书记的话,一直耐心等待着,是否有机会,罗书记安排一个管理层的位置,让他去锻炼锻炼,去谋发展。 但事与愿违,老罗书记很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三年就过去了,罗书记自从那次与小李说过安排他的事以后,就只字不提了。 小李是个不谙世道的小青年,自然也不懂得要去催化此事,就一直拖着,搁置到罗书记退休啦。 这时,罗书记自己退休前,都去活动活动了,想保住位置,自己再多干几年。但在当前风头下,罗书记的事没有谱没有下文。如期退休离岗。 在这种情况下,罗书记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那有什么心思去安置小李的事呢。 小李想到:罗书记正式退休那天,自己本是出于好意弄出来那部车,洗得干干净净,送送已经是光荣退休的罗书记回家,却被保安卡住,好不丢脸,差点连门都出不去。 还是罗书记下车了,负责管理门卫的小主管,一看是罗书记,连忙向罗书记问好。随后,小主管一边大骂保安混帐,有眼无珠。一边跑到门前,打上电闸。 小主管自己亲自打开护栏,九十度角的弯腰,毕恭毕敬地送罗书记出门了。 现时,罗书记已经是退休了好几天了。 一直来,那部小车无人敢用,停在车库里。 因为,这部车的有关手续证件等等,主管局派人来拿走了。 据说已经由主管局统一收编放到网上公开拍卖了。局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带了几个买家,凭证来看车了。 何时卖出,何人买下,不得而知,就等买家来看车、提车的事了。 这一部漂亮进口原装的奥迪a8,小李开了三年了,虽说不是自己的车,但也是满有感情,因为是罗书记专用,是他专开,没有第三个人用过。 当年,当他从罗书记接过锁匙,到车库一看,啊! 他,惊叹了! 他没想到,他将要开的是这样一部靓车! 宽阔的车库里,布局有点象个小型展厅。 停放在这里的是一部刚刚提货回来的进口车,还盖着车衣。 小李,小心地掀开车罩衣。 在灿烂灯光照耀下,一部墨黑锃亮的奥迪a8加长轿车,静静地停放在那里。它那修长的车身、稳重大气的前脸,闪亮的车轮,还有那棱角分明的大灯,光滑闪亮的车漆。 这真让小李乐晕了, 再开门看,那车里内饰,更是令小李赞叹不已! 小李坐到驾驶座上,双手抚摸那厚实的方向盘,看看导航、仪表、倒车镜、挂挡。 小李轻轻一按点火键,一阵清脆有力的起动机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发动机厚沉浑圆的声音取而代之。小李关实车门,车里很安静,音响放出动听的音乐,导航自动开启、提醒了。 等发动机热身后,小李双手扶住方向盘,俯下头,在方向盘上的四个圈圈奥迪标志上,轻轻吻一吻,动情地说: “美丽的车神,我爱你!” 小李说完,带好安全带,挂上档,轻踩油门,汽车就象一匹拴在马圈里呆久了,见到了辽阔大草原的骏马一样,欢快地放开马蹄飞奔而去了! 小李现在拿着汽车锁匙,但是却不能开出,只能是隔三差五,去发动车子,热热车身,有时有买主来,就打开车库打开车子给买主看。 小李每次看到这部车子,心中总是有一番情感上的缠缠绵绵。 这一部虽说不是自己的爱车,但也朝夕相处了三年,他熟悉车子的每一处,他护车爱车,保养得好好的。每一次回来,总是把车子洗得漂漂亮亮。 如今,落魄凤凰不如鸡呀!这部车子,静静地摆在这里,让人论头品足,指指点点,挑挑揀揀。 有的买主,外行充内行,不识货,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评论话,为一味打压车价,嘴乱说、手乱动、脚乱踢。 小李沉默,无语,说不出,也不想说,默默地在一傍,看着,听着,心中百感交集。 面对这些,小李感到心不好受,很伤害着他对车子的感情。 但他又是无可奈何,自己好无助的,默默地忍受着。就象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任人欺凌,而自己却束手无策、无能为力一样。 他心如乱麻,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这发生的一切,却也促使他思考了许多问题。 不用理车的事,无车可开,无事可作,也没有人来安排他的工作,他每天只用出勤就得了。 他成了皇帝牛,没有人敢呼使他,他不用耕田不用干活,就有得吃了。 不是他不想干,因为他进厂时,仅是罗书记直接安排,而厂里其他人,确是不知道他是归哪个部门管。 即使是知道的也不想管,罗书记安排的人,你去理什么?谁想没事找事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年头呀! 如今,罗书记一退休走了,他和奥迪a8,就象是无主的遗弃物一样,有点相依为命,同是天涯沦落人。但目前还不至于是游游荡荡,惶惶不可终日,犹如丧家之犬。 他和奥迪a8,在等着偶尔的机会,是否有新主来接收他和它呢了。 自从他开始跟罗书记为罗书记开车起,人们认为他是书记身边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帮一下忙,办一点事,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不成问题的。 于是,要通过他来找罗书记帮忙,解决点什么问题,办个什么事的人很多,但小李这一点是很够坚持原则的。 小李他,几年来从不应承从不帮做过一件。 他只开车,打理书记一些生活事宜,其他的一概不管,坚守保密条例,不该不该,他背得滚瓜烂熟,记得紧紧的。 其他事宜,罗书记也有话在先,早有规定的。 也正是这一点,小李摆脱了罗书记因为这样那样事的纠缠,清清白白地过着自己的好日子,没有卷进什么重大案件旋涡去。当然这是后话了。 现时的情况,小李明白的、知道的。 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就凉。 看看第一厂的局势,是没有哪个部门、哪个分厂、哪个车间会收留自己的。 小李自己心里想:自己出来混的总是要回去的,自己哪里来就哪里去,是必然结局的。 小李明白这点后,就想着,自己总得给自己找个出路才行。 现时,他也从外面听到一些风声,关于罗书记的风言风语。 当然是人们谣传加意测,说什么:“一个罗时代的结束”,“退休了也不保险,没有平安落地之说”,“谁说谁说秋后算帐,就要开始了”,“有事嘅,始终是溜得”。 俗话说:“叮鸡,叮到鸡笼笠”。 人们在传讲罗书记的同时,也会讲到罗书记身边的人,而他小李是罗书记最贴身的人之一。当然人们也会添枝接叶般的自动连接上小李,仿佛煞有介事。 小李也从人们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一些接近他的人也开始很自觉地与他保持距离,并要千方百计刷清与他的关系。 罗书记退休后这几天,小李切身感受着为人为世的不容易。 他懂得了:人情往来,复杂多变呀! 他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怎么这个世道、世间百态、世态炎凉会有如此等等奇妙的变化。 这一切的一切,对他触动很大! 他一一反思自己,二十出头的人了,虚度光阴,空长得牛高马大,一事无成,难道这样混得下去,一辈子就这样,现在有两根老骨头来啃,那两个老的一走,自己喝西北风去啦! 一想到那两个老的,他的心里是不好受的,因为,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孝敬他们俩!自己一直是很横蛮无理的对待他们。 小李心想,自己也应该长大了!应该懂事,应该担当起什么了! 今天,一下班,他没有东游西逛,也没有去网吧过瘾打电游,而是径直回到家。 他的家依然是住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最早建起来的小平房里。 当时,他父母双职工才分配到这个小平房住的,是福利房。 到现在,当然是非常破落了。 本应是属于棚户区改造,准备搬迁了的,但是与房地产商的谈判,久拖不下,就一直拖着,罗书记退休了,新的没有任命,这个事情更没有人过问了。 小李回到家里,看到退休在家的双亲,一见他回来了,就惊慌地站起来,带着惧怕、不知所措的双眼在小心地看着他,恐怕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 父母亲俩个就站在那里,双手垂直直的,就好象是小朋友做错事了,闯祸、惹祸了一样在等着他发落。 不知何时起,随着他日益长大后,他就发起横发起恶来,专横跋扈。不是父母教育他,而是父母被他大声呵斥、教训了。 后来就发展到父母怕、躲着他了。 随着年纪的不断老去,父母身体也是越来越走下坡路,一天天地衰老下去,他们已经对他失去了希望,不求他什么,更不祈望他能关照两佬。他走得远远的更好,我们俩个相依为命,自己照顾自己算了。 惹不起他,就躲开算了,父母亲俩怕他,就象老鼠见猫一样,离他远远地不敢惹他了。 现在同样,父母依然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小心谨慎地捧着他,好畏惧他,怕惹他不高兴了。否则,他一闹,就是大喊大叫,拍台摔凳,搞得家里一片狼藉、不成个样。 小李看到养育自己长大的父母,双双年迈,体弱多病,自己没有半点感恩之情,还让父母如此畏惧自己,想到此,痛心不已,宛如刀割。才知道自己是那样的不懂事,那样的不孝顺,真是有愧于养育自己多年的老爸老妈啊! 小李好象才突然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为父母想一想,更不体会到父母是如何艰辛地养大自己。 他也从来没有尝试过,自己转换角色来为父母着想过什么。 父母把自己养育大了,自己从来没想过,要为父母分担点什么,给父母亲带来欢乐,幸福,反而是使父母对自己失望。 他从来没有给父母解难分忧,反而演变成这样,使父母恐惧、害怕自己。 真是枉在人世,枉为人子呀!自己怎么就没有半点良知,没有半点感恩之情呢! 小李良心发现了! 自己该成为家庭的主心骨了,坚负起家里的责任,挑起家里的重担来了。 “从今天起,爸爸妈妈,家务事就由我来作了。你们应该好好休息啦。” 小李声音里第一次如此带着情感对父母亲说。 “罗书记退了,车听说要卖了,那你工作的事,有新的安排没有,有着落了吗?”妈妈还是小心谨慎小心翼翼地问。 要是以前,一问到他找工作的事,他就是大发雷霆,暴躁发火,火冒三丈,大大声的,顶撞着两老: “我没有工作,又作事物呢,我想作啊,有事物工比我作啦!养一世都是这样养了啦,差得这几日啊,吃得你几多米。着日问,着时逼,想逼死我了。逼死了我,你仁就安乐了,是嘛!啊!死老嗨恶!” 小李回来到家后,就是入厨房,动手煮饭了。 父母俩很高兴,儿子懂事了,识得体贴父母亲了。 小李炒菜煮饭后,又是亲自盛饭,上碗筷,摆台凳,请父母亲吃饭。 一家人围着小园台,坐着小方矮凳上,父母亲第一次吃,小李他儿子煮的饭、炒的菜。心里甜蜜蜜的。 席间,小李主动与父母商量,说着许多话。 不象以前,一声不响,吃饱了,一扔碗筷,也不报请父母慢吃,就走人。 小李他跟父母亲说,他想向厂里提出来辞职。他做好了思想准备,写辞职书申请不干了。 “那,你准备作事物工呢?”老妈问。 小李说,自己特长的是电脑、网络,他想往这一方面发展。搞电游开网吧,或是搞电商开网店他都是得的。 因为,他也看到了,自己在第一厂里,按目前情况,对他而言,肯定是呆不下去了。不如,趁着自己年轻,出去闯一闯。或许会有奔头! 小李在心里,更明白了,他知道的,新的领导一上任,肯定新官上任三把火。进一步调整工厂方方面面的。必定是向着更有效率更精干的方向发展的,富余人员必定进一步压缩清减。 小李知道,自己在那里是三无人员。一无技术,二无高学历,三更无背景。罗书记一退休,还有谁帮自己说句好话。自己肯定是减员、裁员的首选对象,与其听人碗响碟落,不如自己识趣走人呀! 虽然,小李与父母亲谈的是,辞职不干这个事,并不是什么好的事、好的消息,但是小李的父母亲不在乎这个。 他们在乎的、高兴的是:儿子今天的表现,是儿子从今天起转变为一个乖乖懂事儿子,这就足够让父母亲骄傲的了。 他们父母亲俩就可以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个好儿子,昂首挺胸地走在街上,而不怕别人指指点点。 小李父母亲带着满满的喜悦的心情,看着自己懂事的儿子。 自从儿子长大后,这是他们父母俩,第一次这样听着儿子心平气和地、如此懂事地、如此推心置腹地与他们一起商量事情。 儿子转变成了一个如此有孝心、如此敬重父母的青年人了! 儿子变好、变得孝顺父母亲了! 小李父母亲宛如拾到元宝一样开心了! 他们俩佬一致表示:自己儿子有没有工作,目前还不要紧。只要他不嫌弃米粗,不怕吃两餐青菜粥,凭这两佬的退休金,还是能顶得过来的。 小李父母认为,自己儿子的工作,可以慢慢找。创业更是支持,看准了再动手,把我们这两根老骨头都搭上,这都不是问题。 儿子告诉他们,国家提倡“全民创业,万众创新”,还有就是“互联网”,而自己则是网络特长,跟着形势走,是有奔头的! 小李父母亲听着儿子说,他们不用很明白儿子在说什么,只要儿子好了,就好开心了! 他们的心头之痛,就是养着这个反骨儿子。 现在,儿子转变了。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不管儿子今后怎样,发不发迹,只要他走上正轨了,为社会、为家里,提供的是:正能量!就好了! 压在他们心头的一块巨石去掉了!他们心情感觉轻松愉快了! 小李父母亲不会象现在人们那样,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他们的喜悦心情,只是父母亲老是把肉菜夹到小李的碗里,碗里堆满了,又放在小李面前的菜盘上,都是重复说那两句话:“吃吧,多夹肉吃!” 小李感激着父母亲。 他左手拿碗托着、右手用筷子夹起肉菜,直往父母亲嘴里送。 这是小李人生第一次有这样举动。 父母亲高兴得大口大口地嚼着,一边点头,一边说:“好!好!好!” 小李又夹一块肥肉往老爸嘴里送,老爸正张开嘴,不料半途上,小李一不小心,筷条一松,那块肥肉就往下掉了。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他老爸眼灵手快一伸手就抓住肥肉放进到嘴里并且闭嘴立即嚼起来了。 老爸,这动作之飞快,这动作之敏捷,这动作配合之准确,真是训练有素,并非一日之功。 小李笑起来了! 老妈也笑起来了! 老爸楞了一下,咽下肥肉,接着也裂开大嘴,开怀地、大笑起来了。 全家一起笑起来了! 这充满着幸福与期望、饱含着真情与天伦之乐的笑声,充满了这间破烂的小平房。 一天下午一个买家来了,因主管局的人没有空陪来,就让这个买主自己来看车。 这个买主,是一个女的,四十多岁嘛,衣着打扮,高贵却淡雅,身子不高,均均匀匀,娇娇嫩嫩,保养得很好。行走起来,轻轻盈盈,细步慢走。目慈面善,说起话来,声柔音软,给小李一个很慈善很和蔼的感觉。 这人,这就是迟悟珍姐。 她也想买一部车,她虽然没有驾照,但也要有车才方便,适应这现代人生活方式。 她也想请个司机,与美容院的女孩子一起开销,养得起,生意、生活两者兼顾,都可用到。 迟悟珍姐细细看了车子外观后,就坐上车了。 小李发动车子,随即音响里就传来了一个凄凉悲伤的歌声: “小伙子,你为什么忧愁?为什么低着你的头?” “你看吧!这匹可怜的老马,它跟我走遍天涯。可恨那财主,要把它买了去,今后,苦难在等着它······” 杨洪基那饱经风霜、苍凉、伤感的歌声,在奥迪车内回响。 这歌声深深刺痛了小李的心。 只见他,情不自禁地双手扶着方向盘,泪水渗出了眼眶······ 这歌声、这小李的泪水,此情此景,耳闻目睹,也深深地触动了迟悟珍姐。 “这车,是你开?”迟悟珍姐问。 她轻声细语,怕影响这个青年人的情绪。 “是。”小李回答,同时也把音响关小声了。 “几年啦?”迟悟珍姐的声音,亲切慈爱。 “三年。”小李回答,不好意思地抽出纸巾拭去泪水。 “这车你保养得很好。”迟悟珍姐轻声赞许。 “唔。”小李回答,无奈的目光,看在挡风玻前面。 “你很爱这车?”迟悟珍姐问。 “是。”小李点点头。 “车,卖了,你做什么?”迟悟珍姐小心地问。 “下岗,回家。”小李回答。虽然,小李此时心中平静好多了,但声音听得出有点悲凉。 “那,你以后想要做些什么呢?”迟悟珍姐关切地问。 “到时,再说。”小李平静地回答。 小李不想多说,也不想告诉别人,自己有什么打算。 听到小李这样说,迟悟珍姐心里一触动,就双眼开始认真打量这个青年人: 这青年人,长得高个,双肩够宽,倒三角型,臂膊有力,肤色白白净净,从侧面,可以看到,这青年人留长发,头发黑亮,耳坠厚实,下巴圆圆满满,脸面额骨,颇为温厚。 迟悟珍姐觉得:这青年人,按面相而论,应该是一个心向慈善、心良灵洁的可塑可造很有佛缘的青年人。 迟悟珍姐,再一想想,刚才情景,那歌声、那泪水,一起搅动着她的心怀。 迟悟珍姐那慈爱母性、那慈悲为怀的佛家情愫一齐涌现,她觉得这个青年人与佛很有佛缘,与她自己也很有情分,她喜欢这个文文静静的青年人。她想,她有责任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帮帮他,助助他。 想到这,迟悟珍姐打定主意,要进一步了解这个青年人,再决定自己如何来帮助他。 “贵姓?”迟悟珍姐还是轻声细语地问他。 “姓李,木子李。”小李回答。 迟悟珍姐,见他还是不愿意多说话,看样子,好似是心事重重,神态傍徨不知如何。 这更激发她想知道这个青年人的心事,是什么事啊! “那就是称呼你,小李司机啦。” 迟悟珍姐亲切地称呼他为:小李司机。 但她却没有想到,这“司机”称呼,又使得小李的心里又有点难受了。 “叫小李得啦,别叫小李司机,这车卖了,我连车都没有开了,还叫司机,心里不好受。”小李自我解答也有点自嘲地说。 小李他觉得这个买主心善良,接着又多说了几句。 “看这车,虽说是公家的,但这车从一开始,就一直是我开、我保养的。几年了,这车好,舍不得。把车子卖了,我也该走了,想到我,想到车,人车分离,各走各的,我也不知何去何从,所以有点那个,难受。” 小李动情地说。 小李觉得这个女买主好好的,很得他的信任,可以倾心。 从她的言行语气中,小李觉得这个女买主很关切他的,心想不应该拒人千里,就多说了几句心里话。 “这车一直是你开、你保养吗,这车应该是好好的呀!”迟悟珍姐问小李。 “这个你尽管放心,不用多说。别人来看车,我都是不出声的。你来看车,你人缘好,我就多说几句了。”小李现在不拘束了。 小李主动问: “那,您如何称呼?” “叫我珍姐得了。”迟悟珍姐,微笑,觉得这个青年人有礼貌,好相处。 “好了,小李,这样我直接说我的想法,你看好不好,你能不能同意,接受。” 接触的时间久了,迟悟珍姐觉得可以直接与小李谈自己的打算了。 “不拘论,珍姐,你讲吧。”小李爽快地说。 “我把车买下来,我没有驾照,但是,我的生意,我的生活都要用车,我想连你也请了,你就当我的私人司机,好吗?这车还是你一个人开,你一个人负责保养。这样,你就能与这辆车在一起了,不用各走各的。这样,你看,好不好?” 迟悟珍姐把整个打算全盘托出,她有把握,这小李会答应她的。 “真的?”小李问。 “是的,我是这样打算的。你的想法,你认为如何?”迟悟珍姐说。 小李,他想着他的工作,他和他的‘爱车’,都有着落了,心中自然高兴。起码目前有个去处,自己特别是人车还是在一起。 小李,他心里想,这买主珍姐,就这短短的接触中可知道,她该是一个不错的好买主,就想进一步与珍姐落实。 “珍姐,谢谢你这样信任我。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给点时间我,我还要与我的父母亲商量,看看,他们俩佬,有什么看法。” 小李原想把自己要搞创业的事说出来,话到嘴边,转念一想,还是不说了。 “你快点,不然这车别人买了,那就一切免谈了。”迟悟珍姐提醒小李。 “这样好吗,珍姐,你可以先把车定下先,我答应你,父母亲那边我与他们沟通就得了。我现在就送你到局里办手续。” 小李不想那么多,自己事自己定了先。 小李就请珍姐挂好安全带,把车开去局里了。 就这样,珍姐连车连司机一起带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五章 海之恋 4 珠珠在常姐的陪同下,一步步走到黄婶跟前。 在大家的注目下,珠珠面向着黄婶深深地弯下腰,双手作揖,满脸涨红,娇羞无比,金口难启,张开稍许,静了一下,才亲切地说: “妈妈,你好!我珠珠问候您老人家了。祝福你老人家身体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请妈妈,您老人家端坐,受我儿媳妇珠珠三跪九叩一拜,以示敬重长辈。” 珠珠说完,紧接着,只见她双手稍提了一下牛仔裤裤腿,就要准备跪下。 看珠珠,她这一举动,她是要用行三跪九叩之大礼,来敬拜黄婶的。 珠珠为何要行如此这般正规场合下的隆重大礼呢?自有原因: 原来,珠珠在家空闲时,就曾多次与其妈妈讨论过,应用何种礼节来见其未来的公婆。 而她妈妈在大学里,她自己就开设有中华礼仪选修课的,这是针对女大学生开设的。 珠珠请教此事,正好找对了门、对上了号。 她妈妈想想,就象给大学生上课般的一一教珠珠如何做。 她妈妈说:“物轻情义重,礼数更关键。” 现代女生不怎么注重礼节,确实要进行礼仪教育才行的。 她妈妈,看着珠珠,心里想:珠珠自小就是父母一手带,宠着长大的。不教会她一些礼节,女孩子太任性、太随便,容易得罪人,会吃亏的。 珠珠妈妈想到这,心疼着珠珠,就特别提醒珠珠要认真学习点礼数,这有益终身的。 她妈语重心长地给珠珠道来。 长大了,女儿嫁了人,就等于是别人家的人了,在别人家里生活,总不能象在自己家里那样任性随便,在自己家里,自己父母亲宠爱的。在别人家里,人和家庭环境,周围的事物都变了,要注意的事多着呢,以后你出嫁了就会慢慢地体会到。 礼数能有助于你适应新的环境,赢得人缘,有百利而无一害。 第一次见面,尤其是,你一个女孩子,不管怎样场合,只要是正式确定下来了的,你就要用行大礼,这一礼节来拜见你的公婆。她当年就是行这样的大礼,拜见他家公婆的。你也不能例外。 这样行大礼的好处很多。 一是,说明你自己礼数周到,有教养,体现你是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的。表明你的家教好,你的父母亲是懂得教儿育女的。特别是我和你爸都是大学教师,书香门第的女儿,懂礼仪,够斯文。这才不丢失我们父母亲的体面; 二是,表明你是用此大礼,来确实这门亲事;而你的家公家婆受你媳妇这一拜,就是接受和承认了你这个媳妇,就相当于是确立了你们之间的婆媳关系,你作媳妇的就得孝敬公婆,公婆则要痛爱媳妇。婆媳关系,其实就两代人之间的一种互敬互谅的亲情关系。你作为后辈,就要先敬长辈,才能赢得长辈对你的厚爱。 同时,这也是一种契约行为。我们中华民族自古以来,新人行礼拜堂,既是一种风俗习惯,也是一种正式的确立婚姻大事的契约行为。上至王孙公子下至黎民百姓,在民间、在官府,行了礼,拜了堂,就等于是立了契约,相当于今天到民政局登记结婚一样有法律效力的。所以,你用行大礼的形式,向你的未来的家公家婆、亲人,周围的朋友熟人等等人们告示,你是过了门的媳妇,你家公婆等等就不得反悔推辞此事了,你是你们家里有地位的新的一员了,有身份有发言权了; 三是,行这大礼,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几千年的传统,我们必须继承的,并要发扬光大! 四是,行这大礼,给人一种厚重稳健的感觉。一般不用此大礼。一行用此大礼,不论是行礼的,还是受礼拜的,都体会或感受到这是庄严、神圣的承诺,是一种责任,是一种担当; 五是,行此大礼,也说明你,这个女孩子,是受到传统优秀文化教导的,是一个格守贞操,行为举止稳重的女孩子; 六是,婚姻是一个女孩子的终身大事。一生一世,看人选人固然重要,礼数更能说明问题。行此大礼,说明你很看重这个婚姻大事,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更不是把婚姻当作儿戏。你要知道,自重者,人亦会敬重你的。那个人家的人,就得敬重你几分。 还有······ “妈妈呀!别讲了,我只是问问,你怎么就说这么多。妈呀,作女孩子好难啊,有那么多的规矩,那么多的讲究的。你讲得这么多,还要讲,就象上课,要不要我做笔记呀!要考试吗?妈妈,我记得行礼,记得去拜就得了!” 珠珠撒娇地说。 “你呀!这么大了,还撒娇!等你出嫁,为人妻为人妇,当人家的媳妇时,生儿育女了,你就知道,就会尝到那个味道,体会到那个艰辛,不容易啦。” 她妈妈还要继续教导她。 “妈妈,别吓我了,说得那么怕。想想我都傻了,不想嫁人了,不想找男朋友了。那你不要催着我找人嫁了呀!” 珠珠在妈妈面前总是如此,又在撒娇地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大不中留,女儿大了,终是要嫁人的。该嫁的,就要嫁。我们当父母亲的就是要你找到好的丈夫、好的人家,不是求什么富豪达官,你们俩人好,家里好就得了。” 她妈妈说着心里话,想到女儿出嫁了,她妈妈心里也是一片心酸。 珠珠见妈妈如此了,怕再说妈妈就要掉眼泪了,就不想再说什么了,心里想着行大礼的程序,记得有益无害就得了。 此时,黄婶,当她看着珠珠向她走来时,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不知珠珠肯不肯答应这门亲事,愿不愿嫁给自己儿子、跟自己儿子过日子。 所以,黄婶一颗心是悬挂着的,双眼更注视着珠珠的举动,盼望着珠珠说出的是她想要听到的话。 黄婶,刚才听到珠珠一开口,就叫声妈妈,而不是叫伯母。 黄婶耳灵,听得清清楚楚,珠珠答应了这门亲事,心中大喜。 黄妈心中自然明白,珠珠她一开口就将她尊称为妈妈,这意味着什么,意味深长呀。 这是黄婶她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听到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把自己称呼为妈妈,她高兴极了。 珠珠用这一举动,这一称呼,表明她珠珠答应了这一门亲事。 珠珠也是以儿辈媳妇的身份,来尊称她黄婶为妈妈的,视黄婶为长辈。 这样,黄婶,她悬挂着的一颗心放下来了。 与此同时,黄婶听到珠珠的声音是如此的亲切、轻柔,说话又是如此的有素养,看她大方得体,行为举止又如此有礼数,心上更是喜上加喜,甚得她黄婶喜爱、疼爱。 黄婶心想:珠珠,这妹子,人长得靓丽,有教养,举止端正,语气温柔,我们家能娶到这样的好媳妇,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现时,黄婶看到珠珠要下跪,欲行三跪九叩之大礼时,心想:“使不得,不用这么麻烦青年人,她也没有想到珠珠是从何学来知道要行这个大礼的呢?加上现时还不是正式举行婚礼,何苦了珠珠,她受得了吗?加上珠珠,人家一个独女,不知人家父母亲是如何宠爱、如何娇生、如何娇贵,珠珠如此贵气,怎好让珠珠受此折腾。加上如此重礼,自己福薄受得了么?免了,何苦珠珠呢。” 想到这里,黄婶就想着急忙要扶住正要进行跪拜的珠珠。 此时,常姐却不是如此想的。常姐心想的是:“象珠珠这样靓丽的妹子,又是如此性格骄傲、盛气过人的。过门时不给她立一点规规矩矩来约束她,就怕她日后不知长幼尊卑。规规矩矩要立,礼数也是不能免的。给点压力她,这也许有利于日后,于总能驾驭得了她。不然,于总怕是摆不平她的。” 常姐想到这,她忙向于总作了个眼色,示意要于总一起来同珠珠行这个大礼。 同时,常姐也向黄婶摆手示意,请她按珠珠所讲,依旧端坐,准备受礼,不要动了。 黄婶明白常姐用意所在,她也向于总示意:要于总陪着珠珠一起行这大礼。 于总是个明白人,他立即走到黄婶跟前,与珠珠并肩站在一起了。 常总则在一旁帮忙。 珠珠见常总这一主动帮忙,心中略感不舒服,但考虑到大家的情面,没有作声,顺着常总走着先。 这时,常姐引导于总、珠珠俩人都站得整整齐齐了,黄婶也坐得端端正正了。 “好!接着,你们俩还是听我的。啊!于总,你懂不懂,这三跪九叩大礼呀,不懂你就听我喊,跟着珠珠拜就得了。” 常姐,此时心中一乐,更是锦上添花,即场发挥,马上应变,充当礼生(司仪),在一旁指点着、忙着。 “好了,好了!开始了!大家听我的。” 常姐此时人小声音不小,只听到她放开喉咙就大声地喊: “天大地大,不如父母恩情大。请母亲大人端坐,受儿子、儿媳跪拜,以示后辈,礼数周到,敬重前辈。” “一拜高堂!” 常总喊了后,接着又指挥于总、珠珠: “好,一下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立,再下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再起立,三下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于总、珠珠双双同时下跪,听着常姐的号令,向着黄婶行起三跪九叩之大礼。 常总在营造气氛的同时,心里却在笑着,她偷着乐呢,她特想看看珠珠的表情是怎样的。 常总心里好不得意地想: “这么傲气十足的靓女,要挫挫她的锐气,刹一刹她的锋芒才得。不然,你看你珠珠,骄娇二气,现在,你也得在我的号令下乖乖地听话。跪着先!” 珠珠,当然她大脑也是在飞快的运作着,应对着眼前这迅速变化的事态。 只见她在下跪的同时,瞬间用眼飞快地嗔怪了一眼常姐,意思是:“常姐,你真是,跌跤搭伸腰,好会搏上!我原意是我自己行大礼拜见黄婶的。你却顺水领人情,好会作媒,二一添做五,什么都省了。一步到位,一击鼓出台,相亲兼拜堂,轿夫钱都免了。你还在拿我逗着玩。等下我会跟你算账的!” 当然,常姐这样一个精明人,在与珠珠对视的一瞬间,她也基本上猜测到珠珠的眼神是有点嗔怪她,大概明白珠珠那一眼神要传递的意思。 常总心中一笑,也在瞬间即逝那一刹时间,脸向上稍仰动一下,与珠珠对视着,挑逗地眨眨眼睛,用那面色、用那眼神也向珠珠传递着这样信息: “靓女,你这时奈何得我了。舍得拜就舍得跪。你不用逞威,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的箭。现在,我握住牛绳,牵住牛鼻子。你就得听我呼号。” 于是,常姐,她又特别卖力地喊: “二拜天地!” 出于礼节规矩,也是发自内心情愿,于总和珠珠听从常姐的呼号,转身向着天地,又是同样进行,拜了三跪九叩大礼。 “夫妻对拜!” 常姐又是那样用力地喊! 于总与珠珠深情地对视着,动情地下跪,情投意合,互敬互让,感天动地的叩拜完了!双双站起来了,正在不知所措。 这时,常姐又是大大声喊: “送新婚夫妻,进入洞房!” 听到常总说这句话时,珠珠更是满面红完。正想嗔怪一眼常姐,常姐却故意不理会,又是在高声喊: “早生贵子,今晚睡一对,明年睡满床!” 搞得于总和珠珠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珠珠满脸娇羞。 于总只是笑着,虽有点不自然地,但是满脸是幸福感。 珠珠这时她知道常总在故意打趣、搞笑她了! 珠珠又气又羞,恼恼、扭扭、摆摆地撒娇地跑到常姐跟前,一边用小拳头轻轻地打在常总的肩上,一边凑近常总耳边嗔怪着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轻声地说: “还喊吗!还喊呀!你好坏!搏懵呀,噉会整古人。你等着,看我怎样收了你!” 珠珠说完,就鼓着嘴巴往常姐脸上想轻轻咬她耳朵一口。 “哎哟!好妹妹,别咬我呀!我是成人之美,我一片好心好意,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打我啊!那有新娘一拜完堂就打媒人的!好戏还在后头。珠珠妹妹,你听住,到以后,于总欺负你的时候,求我姐姐,我都不帮你啦!” 常总一边轻快地躲闪着珠珠的嘴巴,一边笑着对珠珠说。 常总说完一边连忙双手握住珠珠的双手不放,不让珠珠捶打自己,一边侧面赶紧看着黄婶,请黄婶解围。 常总咁笑咁乐地说: “契妈,你看你,你好有福气啦!这靓媳妇一见面,就拜堂过门了,就要搁床了,明年你准备抱孙子了,你就准备当婆婆了,准备正月初十做十二朝啦!契妈呀!你作婆婆的不光是笑啊!要有所表示表示呀!记得,你要作的事,要做是律事嘛?快点呀,契妈,你看看,珠珠妹妹,一拜完堂就要拿我出气了,好妹妹要打好姐姐了!契妈!快快,帮帮我,刚过门的媳妇就要打我这个媒人兼姐姐了。” 常总也是一个好热闹好乐的人,趁热打铁,喊着把这氛围搞得浓浓的。当然,说话中还是不慌不忙地夹带着又打趣了珠珠几句。 珠珠一听,常总还是念念不忘打她的趣,搅她的不舒服,就抢着说: “好姐姐,你再说,我不把你揍扁了,就算你靓了,就算你烁了!” 珠珠说完就要抽出手吓唬常总。 这时,黄婶一直看着珠珠、常总俩姐妹闹着玩,心里总是乐呵呵的,不记得要做什么事了。经常总一提醒,黄婶想起了,就开口说话: “啊!记得了,来!珠珠,过来我这里。” 黄婶,她笑着又说:“我也是高兴得,有吃知日子到。某是契女提醒,差点又忘记了。好,珠珠,你来一下。” 黄婶真是刚刚才从幸福中清醒过来,想起来了她要作的事情了。 “哎!妈妈,我来了。” 珠珠甜蜜蜜地应着黄婶的叫唤,声音好好亲切。 珠珠说完就放开常总转身向黄婶走去。 向黄婶走去前,珠珠握住的小拳头还向常总晃晃,意思是:先放过你,等下,我再跟你算账。 同时,聪明的珠珠,也看了一眼于总,示意要他一起来到妈妈跟前。 于总站起来后,他也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幸福得不知六个神主在哪边了。 他的眼睛总是跟着珠珠转,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心爱的珠珠。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他想不到这么快,常姐一挑明,珠珠一答应,就成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顺顺利利,别搞得那么复杂。 开头,他也是怕珠珠应对不了这个局面,也怕珠珠不答应或者推拖这件好事。 当他听到珠珠称呼自己妈妈为妈妈时,他的心同样放下了。 他心想的,就是自己要怎样好好的疼爱这个美女老婆了。 于总,他一边想,一边在旁边看着珠珠在戏闹常总。 此时,于总听到常总说,又听到自己妈妈喊珠珠过来,再加上珠珠眼神示意,自己也明白过来,就与珠珠一起来到黄婶跟前,双双并肩站着。 黄婶还是乐呵呵,裂着的嘴巴,老是合不拢,就是笑着。 这时,黄婶看着这一对新人,看看儿子,又看看珠珠,这个又靓丽又懂事又孝敬自己的美丽媳妇,心想,真是托了祖宗的福了、得了祖宗保佑了。 黄婶接着也不忘了看看常总,仿佛是感谢她这么顺顺当当、快快当当地就解决了她一直挂在心头的大事。 常总看到黄婶看她,她在与黄婶对视的眼神,还是提醒黄婶记得要作的事,别的先不管。黄婶示意领会了。 黄婶对珠珠说: “珠珠,你不嫌弃我们母子俩,愿意跟我儿子。我们一家历来都是平民百姓一个,我和我儿子也是清贫出身,没有什么家财资产给你。你过来了,就盼着你和我儿子一起好好过日子,夫妻恩恩爱爱,和和睦睦,将来有子有女,你们要带好子女,理好家庭,过个太平好日子就好了。” 黄婶对珠珠说完,又对于总说: “儿呀,你娶得珠珠这么好一个妹子,你要识得好好珍惜。为人夫,为人父,成家立业不容易,做人为人,更是要尽力尽心去做才得。还有,你去珠珠家,就是岳父岳母的家里,你更要注意点了,要同珠珠那样,识礼数,识得要孝敬你的岳父岳母,要······” 黄婶还想说什么,又想不起来了,张口,望着这对新人。 常总见状,忙接过,打个圆场,说: “好了,你们俩快快谢谢妈妈的教导,请妈妈放心,好吗?” “谢谢!妈妈!”于总、珠珠一起同声回答。 “契妈呀,办正经事呀!” 常总见黄婶还在想说什么,就不得不又一次提醒黄她。 黄婶这时才从身边的小包拿出一个红灿灿的礼盒子,打开。 一对金心型项链。 “来,珠珠,妈妈给你戴上。”黄婶声音中带着好疼爱的语气。 黄婶说完站起来,拿着项链准备好给珠珠戴上。 “谢谢妈妈!” 珠珠,知道自己高挑身材,心想怕黄婶够不着。 珠珠想想,就半蹲着,她不想跪着了,她还看了一眼常总,怕这个常姐又会趁机捉弄她。 黄婶给珠珠戴好项链后,又给于总戴上。 于总看到珠珠是半蹲着的,他也照样模仿,半蹲着让妈妈戴好项链。 看到黄婶给于总、珠珠俩人戴好了项链。常总又拿珠珠打起趣来了。常总说: “珠珠妹妹,过了门了,就是一家人了。还不赶快来,拜认我这个姐姐。” 常总那神态,真是好不得意,又好不爽意:珠珠,你呀,还是我在搅趣着你呢! 珠珠笑着说:“好姐姐,你好得意呀,你坐好,受小妹妹珠珠一拜,要不要我行大礼啊!” 珠珠说完,依然双手提了提裤腿,就装着准备下跪的样子。 珠珠知道,常总肯定不会受此大礼的,就偏偏作出个姿态,看你常总识不识,怎么办。 常总见珠珠如此,心想:“这珠珠妹妹真是聪明伶俐。” 想着的同时,常总连忙双手扶住珠珠就说: “礼重了,礼重了,不用了。好妹妹,有心就得了,姐姐心领了。我有这么一个好靓的妹妹,姐姐开心满足了。来,姐姐没有什么准备,你看,你喜欢吗?” 说完,从衣袋掏出一个红红方方的、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对镶嵌着钻石的耳环,闪着亮光,很耀眼的。 “来,好妹妹,让姐姐给你戴上。”常总说。 “好姐姐,还是受妹妹一拜!” 珠珠看到常总如此厚礼,连忙先行一个双手作揖礼给常总。接着说: “谢谢姐姐如此厚礼!” 珠珠说完,半蹲下,双手亲热地揽着常总,侧耳让常总给她戴上耳环。 这一对闪烁光亮的钻石耳环戴着珠珠的耳坠上,珠珠,真是光彩夺目了。 这对钻石耳环,就好象是珠珠自己挑选的一样,很般配,令她更加气质高贵,典雅又时尚。 虽然黄婶、于总在一旁看着,珠珠还是忍不住地打开手机,给自己自拍下了好几个靓照。 珠珠,好不喜欢,这对耳环。 她打心底里敬佩这个姐姐了。 “好姐姐,多多包含好妹妹呀!”珠珠说。 “好妹妹,你知道姐姐为什么送这一对耳环给你并亲自给你戴上吗?”常总,还是不忘记在给珠珠出难题了。 “知道,耳提面命,让我听姐姐的话。” 珠珠自然答出了常总的意思。 “对了,听了老人言,得福在眼前。”常总还是那一副得意劲样子。 “好姐姐,怎么年纪轻轻,就称老了。” 珠珠服了常总,姐姐还是姐姐利害! “好了,好了!怎么样,契妈,于总,珠珠,我们一起照个全家福好吗?”常总提议着。 大家附和着说:“好的!好的!” 于总拿出他的单反,指挥着大家。选好角度,调好光圈,按好自拍时间。 于总走过去,大家簇拥着黄婶,拍下了全家福。 当然地,珠珠,这个爱动脑筋的珠珠,还是在想着两个问题:“常总为什么叫黄婶作契妈;于总的爸爸,他们怎么都没有提到?” 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后,黄婶则与常总还是继续聊天。 于总和珠珠俩人还是开车来到海边玩。 珠珠是想到海边欣赏大海的夜景,也想着和于总一起在夜色朦胧的海滩上,一边欣赏海景,一边与心爱的人度过这个浪漫的夜晚。 于总一想,就把珠珠带到南海市著名的海边旅游风景点——恋人湾去了。 这个恋人湾,是南海的一个著名景点。 这里是一个宛似月牙型的沙滩。远处,是一望无边的大海。近岸处,只见海水,在轻轻地往沙滩上爬来,然后又悄悄地退回去,留下了一片水痕迹,湿湿亮亮的,接着又是重复不断。 在沙滩岸边陆地上,密密麻麻地生长着笔直高大的椰子树,一大片一大片的,沿着海滩伸延而去。各种人工栽培的花木、草皮,覆盖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在这绿树林荫蔽遮下,弯曲的小道,石凳,木椅,凉亭,小楼阁遍布其中。夜色降临,隐隐约约的艺术造型灯光,淡淡的散落在其中,若明若暗,朦朦胧胧,宛如仙境。 如此美景,当然是人们休闲的好去处。 特别热恋中的情侣们,更会懂得在这里共度他们的美好时光了。 一到入晚,情侣们就会聚集这里,出双入对,缠缠绵绵,难舍难分,直至东方拂晓,黎明时分,方才散去。 于总和珠珠手拉手,走在海边沙滩上。 美丽的月牙型沙滩,走到它跟前,又是另一番景象。 在夜色笼罩下,它显得很美的。 珠珠特别想看海水、海浪,非走到海边看不可。 珠珠来到了海边近前,乍一看,这海水还是有规律地翻滚着,形成一排排的海浪,依旧是前浪被后浪追着,直冲过来。后浪拍打着前浪,一直拍打到沙滩上。 珠珠再看看远处,那里的海水还是那样永不停息地一浪又一浪地冲击、拍打着岸堤,撞碰出一朵朵浪花。 珠珠看得好认真,小孩子般的好奇! “我觉得夜色中的大海,更美妙,梦幻般,好似神话描述一样。” 于总只是点点头,他不想说话,仿佛说话会影响到他们俩此时的良辰美景。 辽阔的沙滩面,在夜色、灯光的点缀下,只见到白茫茫的一片,但在这一片白茫茫的沙滩上,到处都是有规则的散落着一点点的黑点,相互间保持着距离。知内情的人就知道,这些一点点的黑点,靠近一看,就是一对对情侣们。情侣们自觉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就是相互间听不到声音,相互间看不清对方的脸面。一发觉超越这个界限,情侣们就会自动的调整好距离,然后又继续着他们各自的甜蜜蜜的事情。 于总带着珠珠,在这靠近海边的沙滩上往返徘徊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时,到沙滩来的一对对情侣越来越多了,相互间拥有的空间距离在不断的缩短了,好象能移动的空间不多了。稍微定眼一看,都能看到这些情侣在进行什么动作了。 于总、珠珠,他们现时,不仅能欣赏到美丽的海岸景色,也能体会到情侣们炽热的情火爱意了。 当然,在这样一个爱的天堂里,他们的情愫,也会点燃,也会燃起那熊熊烈火。 此时,于总在教珠珠怎么在这湿湿的沙滩面上行走。 “在这海水浸湿的沙滩,你轻轻踩上,不急着走,让它慢慢浸出水,感到踏实了,再抬起另外一个脚,再踩下。这样不会搞湿你的鞋子,也不会有沙子溜进你的鞋子里。” “你懂得那么多?” “这是海边长大的人的起码常识。” 珠珠一笑,她是笑于总说话,于总这话说得好不顺,听着好别扭。 又一阵海风吹拂而过,撩起了珠珠的秀发,珠珠迎着海风,看着大海远处。 在朦胧不清的大海深处,天与海,黝黑一团,分不出哪是海、哪是天。 而在近处,借助于路灯,衬托着白茫茫的沙滩,则能隐隐可以看见点什么,稍远一点就看不见了。 一片黑朦胧的夜色,宛如一块巨大的纱巾,把这一切都悄悄地蒙住了。 正是这样,在这夜色掩护下,隐隐可见那一对对、一双双或坐着、或站着、或抱着的情侣们。 这海、这沙、这天、这地、这夜色,为情侣们提供了爱的天堂。 在这些情火爆发的情侣们的眼里,这里的一切,或者说,来到这里的,就只是情,就只是爱。 为情为爱才来到这里,单身汉勿近勿扰。 在这里,情侣们尽情地拥抱在一起,亲吻着,倾诉着、缠绵着。 当他们情感,他们的肌肤相磨,碰出热火后,就躺下在沙滩上,尽情地享受着他们的人生乐趣。 于总与珠珠,从下车开始,就是一直手拉着手,一起进入到这里来。 于总拉着珠珠的手,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肌肤接触,于总觉得珠珠的手很纤细很嫩,珠珠却觉得于总的手很有力,握得紧紧的,动弹不得。但她没有抽脱,由着于总拉住她走。 于总看着被海风撩起了秀发的珠珠,她用手理一理乱发,那妩媚的眼光看着于总,那娇柔的姿态,好美,好吸引着他。 于总心一颤动,一阵爱意涌上,就把珠珠揽近怀里,就想在沙滩上,亲吻珠珠了。 珠珠不愿意,因为太光明正大了。 周边的情侣,双双对对,太近了。 你看得到人家在做什么,那人家也同样将你看得清清楚楚。 珠珠心有顾虑,她不情愿,怕羞。 珠珠摆脱了于总的缠绵,但手还是任由于总拉着。 他俩还是在这黑暗朦胧的海边沙滩度着步。 珠珠低着头,怕羞,更不想与于总那火辣辣的眼光对视。 珠珠侧面看着远处那永不停止的海水海浪,心还是想着: 自己的少女情怀,自己一生,冰清玉洁,就这样结束了,自己将变成一个女人了。 想着那个事情,心里总是有点不安。成熟丰满的她,年龄岁月一天天的增长,催化着她,既要想着向往,又有点怕它的来临。 虽然说,自己心爱的人,已经是定了,往下的将要开始的一切,是不是能回避得了吗,还是水到渠成,是这样的了,都是明摆的事情了,到了这里,将要发生的事情,怎么办呢? 珠珠想想,想不出所以然,矛盾得很。 珠珠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脸一阵阵的火热。 珠珠还是沉默不语。 于总却不是象珠珠那样想什么想那么多。 他太想她了,他想拥有、想把这个心爱的美人,牢牢地抱在怀里,一起在爱的天堂里尽情地飞翔。 旁边的情侣,双双对对,一举一动,甚至传来的声音,都在激活着他的原始冲动。 于总拉住珠珠的手,走到了一处椰树林下,黑茫茫一片,看不见了。 在黑暗中,于总、珠珠停了下来,俩人一起坐在草丛上。 珠珠还想看着远处白茫茫的沙滩和沙滩上的那黑黑的一点点。 但于总一把揽住珠珠,把珠珠轻轻地放倒在自己怀里,双手托住她脸,俯下头去,要亲吻珠珠了。 珠珠知道要发生了什么,这是她的人生初吻。 珠珠她真的感到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身不由己,任由于总动作了。 于总的动作,也触发了珠珠的情怀。 珠珠动情地主动迎着于总。 这俩个情侣,忘掉了一切,整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俩。 珠珠陶醉在爱的世界里,闭着眼,任由于总亲吻她。 于总透过丝丝光线,看着这个心爱的美女,她正闭着眼睛,美丽的脸面,她的眉毛、鼻子,嘴唇略见一点点。 他在尽情地亲吻着她的嘴唇。 珠珠热烈地回应着,双手抱紧着于总。 她燃起了激情,这激情燃烧着她身体,她情不自禁的回应着于总。 她要尽情地享受这一时刻。 ······ 海水依旧在拍打着沙滩,还是发出那哗啦啦的冲击声。 一阵阵海风吹过,椰树林还是发出那一样的沙沙的声音。 海水、海风、椰树林、白茫茫的沙滩、还有那黑朦胧的夜色,伴着这对情侣,一起度过他们幸福美好时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六章 龙庄与凤村 翻开中国地图,在广西桂东南一带,有一条小小的河流。 它发源于桂东南大容山山脉中,流经广西境内几个地市后,注入北海。 这就是美丽的南流江,江面虽不大,但它犹如一个美丽的南方少女,楚楚动人,娇小可爱。 她独自在这一片岭南大地上,日夜不停地流淌着,焕发着她独有的光彩,吟唱着她独特而又动听的歌谣。 她的流向特有,不是由西向东流,而是由东北方向朝着西南方向流去。 人们之所以将她称为南流江,也许这是一个缘故吧。 当然,她也是百川归大海,在北海市流入茫茫南海。 同所有的河流一样,小小的南流江,她带来的清澈河水,同样是生命的源泉。 她流经的岭南大地,是属于亚热带地域,一年四季,雨水充沛。四季如春,郁郁葱葱,绿油油一片。这里物产丰富,人杰地灵,富饶美丽。 她是岭南市的母亲河,它从大容山里宛蜒而出,给这岭南大地带来了清澈河水,浇灌着河两边大地。千千万万年来,养育着敢为先的岭南人。 今天,在岭南市区里,勤劳智慧的岭南人民在南流江两岸进行了一系列综合利用改造。建桥修堤,铺路装灯,疏浚河道,绿化美化,植树栽花,铺盖草皮,安装各种健身设施。 几年下来,这里成了岭南市美丽的风景区,人们休闲健身的好去处。 在这条母亲河,它流经的辽阔大地上,人们在这里,生生息息,地久天长。 古往今来,岁月如梭。 这里同样流传着许许多多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的人间故事; 这里也同样演绎着一幕幕风云变幻、命运多舛的尘世百态。 南流江,流出岭南市后,向着大海流去。 在距离岭南市二、三十多里处,南流江水流到了一片特别开阔平坦地域。 只见这里,许多发源于各处的小江小河小溪流,在这一带相交、相汇合、相连,水流多多,相互沟通,形成水网,又加上历代当地的劳动人民智慧地加以改造,修渠搭桥,开道筑路,形成了这里发达的水陆交通。 大江水面上大船小船,或在顺流而下,或是逆水行舟; 小河细流则是竹排来往穿梭; 陆地上则是马车牛车再加独轮车在日夜南运北送; 这一热闹地域,还活跃着众多的挑夫、苦力,他们肩挑货物,疾走如飞,进村入垌。 这里就成了南下北上货物的集散地。 历史上曾经是人烟密集,船来车往。 货如轮转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这里自古就是叫做汇金口,意即是这里汇纳百金,富庶足有,繁荣兴盛。 在这里,南流江不仅汇合了它的两大支流,也汇纳众多小河小溪,集雨聚流,纳川揽溪。这样,它的河水更加丰沛,河道更深更宽,可以通大船直达海边。 自古,岭南这一带物产丰富,如盛产的大米、木材、布匹、八角、肉类等在这里装船运下北海。 同样大量海货,如:盐、海干货、咸鱼、海带、热带干果、药品等,船载自海沿江逆流而上,来到这里后即卸货,改为人挑车拉散运到附近各地;或装上小船继续逆江而上,直至岭南市著名的南桥头、西街口、老渡口等地。 据说,这一带最兴盛时,是在清末,至民初则逐渐衰落直至消失,曾经有近百多年的兴衰史。 这里之所以衰落,一种说法是因为南流江河水逐年减少,不能通船后,逐渐地衰落直至退出历史舞台。 另一说法则是修了公路,有了新型的汽车运输业,而淘汰了这些落后的古老的运输业。 也有人传说是一场罕见大水灾,淹没了、冲毁了这里的一切。灾后无法重建,人们就把它遗弃了,让它慢慢地消失了。 现时,在这一带,依旧有许多的旧码头建筑,许多废弃的石板小路隐埋在岁月尘封之中,它那曾有的辉煌风采,也在大自然的无情的侵蚀变迁中,一点点地淡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茂盛的植物群落,将这里变成了充满生命力的绿洲原野。一眼望去,这里是一片绿油油、生机盎然景象。 今天,南流江水依旧在这里日夜不停地流淌着。 岁月变迁,物是人非,岁月带走了许许多多,包括汇金口,也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但短暂岁月并没有改变南流江什么,它还是在这里汇合着那众多支流小溪,还是在这里敞开它的胸怀,拥抱着这里这一片广袤而又富庶的土地。 它汇合了众多的水流后,又分成几大支流,绕过这里的一座座山岭,越过这里的一处处坡脚,滋润着这里万顷良田。然后,在汇金口前再相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宽阔的河面,然后就浩浩荡荡、汹涌澎湃地一股气地冲出汇金口,直奔向大海去了。 南流江水在这里造就了这一片美丽的山水景观。 在这里就形成了独特的山水相绕,山山水水,重重叠叠,相间交错、山不转水在转的自然景观。 据说,岭南市的旅游当局正在考察这里,准备将这里并同古码头一起开发成新的旅游景点。 在这里有一处独特的风景区,只见这里群山翠绿,两岸上翠竹茂密,长长的竹子弯弯垂下,有的竹子就点到了江面上。 在一个江水围绕处,突起一个山岭,迎面挡住江水,让江水侧流而过。由于河水日夜冲刷、切割,就形成了前山高且向前突出,宛如一个巨大龙头,正在抬头张口,拦河戏水,人们就把此山叫龙头山。此段江水,人们称为龙江。 在龙头山脚下开阔地处,有个村庄,就叫龙庄。 而龙江水绕过龙头山后,逶迤而去,江面依旧开阔,江岸傍,在离龙庄不远处,有一处不算太高的岭坡,坡头突兀高出几块巨石,形成一个颠峰,远远一看,宛如一个凤凰头,目送南流江水奔流而去。人们就把这个小山坡称为是凤凰岭,同样在凤凰岭下面一片平地上,有一条村庄,人称为凤村啦。凤村人也称这段河水为凤水。 据说,曾有一地理先生来此处,观风景,相风水,看后写一对子,流传至今: 龙戏万水迎百川,凤鸣朝阳望江流; 龙庄添丁不用求,凤村育女嫁莫愁。 龙庄与凤村,同饮南流江水,山头坡尾,同一个蓝天下,同耕这江边一片田。 龙庄与凤村,据说就是当年来这里古码头当挑夫、脚力,留下来的。具体形成的于何年代,来自于何处,问熟读族谱的老前辈就记得清清楚楚。 这里还有就是,特别要说的是,凤村之所以称为凤村,真是如地理先生所言,“凤村育女嫁莫愁”。就是这条村以生养美女为主,美女那用愁嫁呀,抢手货呀! 这凤村里,那家那户,一有出生,不用多说,肯定多是准备做出月酒了。不管生养多少个小孩子,总是女的为主,偶尔有男丁的也仅是一个两个而已,女的占绝大多数,大多数是五比一,生到第五个了还是女儿的,就不要生了,否则再生也是女。 记得有一户人家三代单传,一连四胎都是生女,不服,请了先生,做了功德,再生是女,再不服,又请先生,又是再做功德,再生,女的,最后还是要生,又是女的。 不用再说生了。 这俩老,那真是的,命都是拼搏上了。再生,那就是不要命了。俩公婆够辛辛苦苦的啦,应该收收手了,不能再进行造人运动了。 这七朵金花,整个凤村都知名的。 有人传说的,这里是七仙女下凡。 当然七朵金花之老大就是靓大姐。 要不然,你看,这七朵金花,虽然生长在这贫穷人家,但这里是风水宝地,这里的山山水水好,七朵金花,个个生得天生丽质,个个长得: 身材苗条。靓大姐说:“小时候,当时的情况是没够米吃,个个都是瘦瘦高高。”今天看来,却是魔鬼身材,美女们求之不得。 那时候,用靓大姐的话来说是:“什么减肥,我们什么时候肥过。那时,老是三分饱七分寒,饿出来的。” 肤色白净。靓大姐:“没吃饭,饿得面青脸白。” 瓜子脸。靓大姐说:“没有肉吃,脸上那有肉长。个个是脸尖尖瘦瘦小小。” 细腰挺胸。 靓大姐插话了:“说也奇怪,一到了那个年龄,就是没吃、喝水,它都长,挺挺胀胀的,鼓起来,很怕人看。那要什么丰胸,我七个姐妹都是这样,结结实实,真姜货。小时候都是黄毛丫头,一个个黄黄瘦瘦,一到了上初中后,就看着长大的,两三年,个个都是那么出脱,都是噉靓的。”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深山走俊鸟,鸡窝里飞出金凤凰。 真是:这南流江畔人家,就是善于养儿育女的。 这七朵金花,就是在这个富饶美丽的大地上茁壮成长,各有千秋,各领风骚。 可想而知,这个家庭,父母当家有多难,上有两个老人,下有七朵金花,连着自己,十一张一开口就要吃饭的家庭,两个父母亲要养活这一帮人,只能是大家动手,千方百计搞吃,吃饱肚子就是第一要事。 靓大姐既然是大姐头了,吃的苦、受的累自然首当其冲了。 靓大姐,这种家庭环境所致,磨炼造就了她,性格倔强,泼辣能干,敢作敢为。 靓大姐,小小年纪上与大人一样出垌干活,下则要象大人一样照顾好一个接着一个溜出来的妹妹们。靓大姐小小年纪懂事当家,也天生成了众多妹妹的领头人。 靓大姐在家,则是操理家务能手,锅锅灶灶,盐米柴火油,蕃薯加芋头,清清楚楚。一日两餐,蕃薯芋头清水粥,晒豉咸卜加头菜。 照样吃得,照样养着一家人。 在外,靓大姐带着她家里自己的妹妹队伍,并加上凤村里源源不断补充的姐姐妹妹们,形成一支越来越壮大的少女军团,在这一片广阔天地上大有作为,混混闹闹,度过了她的童年、少女时代。 在这里,这帮女孩们,打柴捞草,捕鱼捉虾,采野果,装(诱捕)小鸟。赶猫猎鼠,几乎是无所不能。玩游戏,闹娱乐,追追跑跑,打群架,抢占地盘,也不输于男孩子们。 当年,靓大姐的童年时代,可想而知,一定还有多少千辛万苦之经历,这其中又有几多艰辛、几多苦水,就不用多述了。 童年的岁月更是快乐无比,谁不想回忆当年孩童时分,无忧无虑地长大。 出生在龙庄的沙老板,也有相同的经历。 话说到龙庄,这龙庄,真是如地理先生所言,“龙庄添丁不用求”。这龙庄却与凤村是相反的,龙庄这里的人家却是偏偏是生儿不太育女的。这里说也不相信,家家户户,一有女人生了小孩子,肯定是要准备做十二朝并在正月初十作挂灯的。这龙庄做十二朝、做正月初十挂灯,必请凤村人家来庆贺,同样,凤村作出月也如此请龙庄百姓凑热闹。 这两个村庄,也是姻缘村庄,你嫁我娶,村头庄尾,几乎没有不是亲戚叔伯老表妯娌襟兄襟弟亲家母亲家公的。 沙老板出生比靓大姐大不到一岁,生于龙庄也是一个贫苦农民家中,同样是家中老大,下面则是五个弟弟。他父母就象下饺子般地三年两个一下子就赶着生完了,最大兄与最小弟,前后相差不超过十岁。 这样一家子人,同是那个年代,所吃的苦难,所经历练,与凤村的靓大姐是一个样,大同小异,不用多说。 但这沙老板也同样是带领着他这兄弟军团,与龙庄里的男孩子们与靓大姐那帮女孩子们也是一样的,在这片无边无际的山山水水天地间混着长大,度过他们的孩提时代。 沙老板这一边与靓大姐不同的,就是要多说一个小男孩子,这个男孩就是日后成为了沙老板的总经理的张总。 张总也是龙庄的孩子,但却是独苗,其余是三姐妹,生活也好不了多少。 因是外姓人家,张总自小就是归顺沙老板麾下,既受沙老板大姓人家的庇护,也为沙老板出谋划策,颇得沙老板中意,称他是败水军师,就一直喊到长大。 至今,他与沙老板还是粘贴在一起,一个搞个董事长干干,一个弄个总经理玩玩,一起搞生意,暂不提。 再说,这沙老板与靓大姐,可以说是,绝对是正宗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小时候不打不相识,相识后更打,庄头打到村尾,山上打到坡脚,陆上打到水中,打到出双入对上床为止。 结婚后,也是床头打到床尾,家里打到公司,甚至于,对簿公堂上诉法院,闹离婚。 但却奇迹了,这样,这一对夫妻却是姻缘不断,缘份不离,直至善终。此乃后话了。 话说当年,沙老板苦难中日渐长大,成了领军人物。 他率领着他五兄弟,加上与张总这个败水军师及龙庄众多男丁等等一帮同年龄人,在这里不知天王日月,混天翻地。 自从懂事起,就是一帮男孩子,天天混在一起长大的。 随着年岁长大了,这帮男孩们就不会满足于在龙庄,这样一个小庄里头,庄头巷尾,这么一点小地方搞搞名堂了。 他们商议着,准备大张旗鼓,开拓自己的活动地盘了。 而此时,靓大姐,长大后也是成了凤村的领军人物,带着她们那一帮姐妹,也是搞搞阵第一的人物。 靓大姐带着她那帮娘子军也在开拓着地盘玩,在凤坡大牛窝玩还不够,居然也大举进攻,占领了龙庄湾头,也不时带着这一帮姐妹敢闯一下古老码头,也在那里扎营安寨。 不知何时起,不知是为了何事,沙老板带领的龙庄这一帮男孩子与靓大姐带领的凤村那一帮姐妹干上了。 据说,是某年暑假,放假了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沙老板带领的龙庄男孩子们大张旗鼓向凤村靓大姐率领的凤村姐妹们大举进攻,目的是为了抢回被靓大姐占领了的那一大片地盘。 那地盘称为龙庄湾头,那一大片地盘,有山有林,有水塘,湿地,沼泽地,河段,草坪。从记得事起,沙老板和张总他们就是在这一块地盘上跟着大哥哥们玩耍,度过他们的幼小童年。 那里是,这一帮小男孩子们放牛割草、摸虾捉鱼、游泳戏水、弄吃娱乐的活动地盘,是这一帮男孩子的天堂。 本来,这里自古以来就是龙庄男孩子们的天下的,后来是阴盛阳衰,被凤村的靓大姐们占领了。 这时,沙老板、与张总,一帮小男孩们,经过密谋,决定一放假,就再夺回来。 张总这个败水军师还向沙老板提议,下一步要去占住那个古老码头。 那里好宽阔,那里更好玩。 有许多残垣断壁,灰砂墙脚,丢弃的木船,竹排,那里草高林密,水阔地广。 人迹罕见,风吹草动,阴阴森森,蛇鼠出没,吓得你魂飞魄散,毛纹都起尽! 真是,那里确实是有点可怕。传说那是一个鬼城,有些白骨架就裸露在那里。 加上那地方确实太宽了,水路河道,相互交叉,过去容易,回来就找不到来路了,容易迷失路,进去了出不来,甚至还有神鬼出没,即使在白天,大人单独的一个,也是不敢去那里的。 大人不敢去,小孩子们成群结队,人多势众,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敢于闯一下。 那里很好玩的。捉蛇抓龟,玩游戏,躲迷藏,来营,打仗,啽蕃瑶。都是一个好地方,那里绝对好玩!胜过今天小孩子们到吉尼斯乐园。 沙老板也是曾听大人说过那地方的,但一直没有去过。 现在,那里一是靠近凤村,二是听说近来是靓大姐们早就开发利用那个地方了,已经盘踞在那里多年了,是她们洗澡、洗衣服、戏水、玩耍的地方。 要翻过这龙头山,绕过凤凰坡,才能进入到这个古老的旧码头遗址。 张总说,他有办法整惦靓大姐的,不怕,去睇睇。 一番密谋商议后,决定分两步棋走,先夺回龙庄湾头,再抢占古码头。 于是,一放暑假,沙老板就带领着龙庄的男孩子军团夺回了龙庄湾头。 这一步出奇制胜,很顺利完成了,让沙老板们这一帮男孩子们白忙碌准备了好些天,去到后,一个人影一点声音都没有。沙老板和张总还以为是靓大姐搞什么埋伏招数。但却是自己吓唬自己。 后来派人到凤村一打听,原来是靓大姐带着她那一帮姐妹们去老码头玩了。 这龙庄湾头就这样,让沙老板和张总这帮男孩子们顺利地占领了。 一天,两天过去了,没事。不见靓大姐们来理论,要回去这地盘。 沙老板也没有见过靓大姐,张总也是不知道她长得怎样。 沙老板与张总又一商议,古码头肯定好玩,不然,靓大姐这几天都不来这个龙庄湾头玩呢。 再加上,在这里也玩了几天,玩厌玩腻了,就想着搞点更刺激的来玩了。 沙老板和张总就又组织这一帮男孩子们,备足干粮,使用事物等等,准备进入古码头了。 第二天,那一帮小男孩子们,在家吃过早午饭,就从家里溜出来了,集中到龙庄湾头,一一等齐人后,沙老板就和张总带队,浩浩荡荡地向古码头出发了。 这天正午时分,正是艳阳高照,天气热得不得了。这火辣辣的太阳象烤炉般的,猛晒爆晒的,一两分钟就要晒干你。 靓大姐,就告诉几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姐妹,说今天要下水洗洗澡,叫她们准备好衣服毛巾等等,以便换洗。 她靓大姐已经看好了一个好地方,叫水花潭,水不深,大半腰的水,浅浅的,下面全是铺得平平整整的鹅卵石,水又清又是长流水。 在这个潭的两边,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灰砂墙脚。 在这墙脚中,靓大姐还发现上面有好几块青石碑,刻有字、符号等。其中一块好大的石碑上,隐隐可见刻有“水花潭”三个大字。 靓大姐当然不会去考证什么,她就是认为,这是她们这帮好姐妹们洗澡的好地方。 但靓大姐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的确是一个洗澡的地方,这里正是古代人们修建的一个相当于今天人们的一个天然水游泳池;也有人争议说这个池,或者是为方便人们取水,为预防干旱而特别修建的一个大的聚水池。 当时,古代人们是专门修建这一条小水渠,特别从山上引来这一条山泉水,流入这里再流出江面,相当于今天的供水系统。上段是供人饮用,中段是供人们洗澡、清洗衣物用,下段则是牛、马等畜生饮用吧。 这水从山上常年长流,又经过了水草植被的过滤,保证了清洁,而且不用清洗。 这是后来到这里考古论证得出的结论。 这时,靓大姐安排好那些小一点的妹妹们在树荫底下玩游戏后,自己就带着三五个大一点的姐妹们,来到这里,解衣脱裤,就下去游泳了。 只见,这帮姐妹们,快快当当地把衣服放到岸上,就摸着下去水去,半蹲着泡在这凉爽的山泉水,好痛快!好凉爽! “快来呀!”“哎哟,水好凉呀!”“呀!噉嘿冻,急吲嘢!” 大家兴奋得叫喊着! 那时候,那有什么泳衣、泳裤,更不用说有大浴巾、沐浴露、洗发水之类的东西。 靓大姐说,从小就没穿过内衣内裤的。 细细时,都是捡大人的穿,修修改改得一日,缝缝补补又一天。顶着过日子就算了。 不脱光下去,湿了那有得换,等日头晒唊啰! 不知是谁起的头,这帮少女们就打起了水仗,相互间用力将水打泼起来,把水冲打到对方的脸上、身子上,她们嘻嘻哈哈打闹着,混战着,好快活!好得意呀! 当然,她们都忘记了自己是赤身的。 这古码头的地盘确实太大太宽广了。 沙老板和张总率领的这支男孩子们队伍,翻山越岭,翻过了龙头山,绕过了凤凰坡,来到了古码头边。 这是沙老板和张总这帮男孩子们第一次看见古码头。 从山坡上,往下一看,远远看去,好大好大的一片绿油油平坦地,野草杂木长得茂盛。隐隐约约看到一些灰砂墙脚,有规则的分布在这片绿地上。 近来一看,河流多,叉流支流,交错相联,水塘多,大大小小的沟沟渠渠更多,有些草高密布的地方,一不小心踩下去就是一条深沟,沼泽地,湿地,一不小心就会将你陷下去,埋了你都不留半点痕迹。 别说一个人下去躲藏找不到,就是埋伏千军万马也分不出来。 这里有野生小动物出没,虫虫怪怪更多,飞的走的攀的爬的跳的游的都有。 看到这里的情景,沙老板队伍的一些小男孩们开始惊心悼胆了。怪不得大人们都不准来这古码头玩。 沙老板和张总一商议,就做出这样安排: 由一两个稍大一点懂事的男孩子,带着较小的那一帮男孩子留下在原地林荫底下玩,不准下水不准走散。 他和张总一人带一队大男孩,一边搜索一边进入古码头。 张总说不行,这里太大了太阴森森的。还是合在一起,好对付困难,好对付靓大姐。 沙老板不说什么了。 张总不在身边,他也失去一个得力助手。 于是,大家找来了木枝、树杈、棍子等,每个人手中都拿有什么杂七杂八东西当作是自卫的家伙。 都准备好了,沙老板一挥手,自己带头就领着这帮大男孩们进入古码头了。 刚刚进入到古码头边缘没走多远,就只见草越来越浓密,高及肩膀,脚下几乎无路可走了! 沙老板自己走在前头的,心里也是虚虚的。 他拿着树杈,一边敲打着草丛,一边探路,一步步前行。 草丛里,不时传来唦唦的声音,不时又飞起藏在草丛里的小鸟、昆虫等等。 四周静得可怕。 太阳烈,简直是烤肉般的逼着来,晒得嘿魂都黑! 一团团水蒸汽,冉冉而起! 再往前,越来越难了,本身就是无路可走的。 原来是沙老板们是走了相反的的路。如果是象靓大姐她们那样,从凤凰坡那里进入就可以找到古道,沿着古道就很容易直接到古码头。 而他们是从凤凰坡另外一处进入,这一带正是沼泽地,自然是没有路可走的。 沙老板就回头一看,那帮人,个个都是准备退缩不前了的! 正在此时,突然: “吷——吷——”,一阵青蛙惨叫声传来。 紧接着就又传来急促的“唰——唰——”声,声音未停,偱声望去,只见: 在一棵小灌木树上,盘缠着一条大蛇,嘴里正咬住一只上树蛙。 那只上树蛙双脚还在挣扎,正在惨叫着。 这蛇还不等沙老板们反应过来,瞬间,就不见了。 这短暂可怕的情景,吓倒了沙老板这一帮男孩子了! 沙老板一退缩,还没有喊话,这帮小男孩子们就象见妖撞鬼般地溜了回去! 沙老板见状,稍迟疑,随即也跑了回去。 回来到了大本营,这帮小男孩们吃着各自带的番薯、芋头、凉粽、夹子嘙(米糕),边吃边在议论:古码头的事。 沙老板与张总商议后,就由张总攀爬上树,高处再观察。 张总上树观察了一下,下来就是说: “绕过那边,可能会有路可走,最好还是你先带一两个人,先去探探路,然后大伙们再一起去。” 沙老板想想,就说: “我自己去就得了!你在这里睇住这帮仔儿!” 他胆大,敢于冒险,所以就能成为这帮小男孩子们的头领。 沙老板从这帮小男孩子们身上换了装备,备足了家伙,树胶枪、木棍勾刀,又与张总换了一双好点的解放鞋,以防蛇咬。 自己给自己壮壮胆后,就前往探路了。 这帮小男孩们带着惶惶不安的心情,看着沙老板走去,直至沙老板隐隐消失在荒木乱草中。 沙老板提着木棍勾刀,拨草开路,下到了坡脚处,却发现了几块青石板,石板上面还留有一条深深的独轮车痕迹。 从这几块青石板,沙老板知道,这就是大人们讲的独轮车道,肯定在附近会找到的。找到了独轮车道,沿着车道走去,肯定也会走到古码头的。 想到此,沙老板兴奋起来了! 他边走边用勾刀拨打着草皮地下,听听是否有石板声音传出。 终于有了回声了,传来了确实是石板声音。 沙老板用勾刀砍开泥土,果然不出所料是一块块相连的青石板,再往前走去探,再探,还是。 虽然砂尘泥土乱草杂林复盖了,但隐隐看出是一条人工修筑的供独轮车走的石板小道。 沙老板壮着胆,往前走了一段,越来越好走了。 沙老板累了,坐下休息一下,想着回去带人来,想想还是自己一个人走了。 终于,沙老板一个人来到了,古码头了。 在一条清溪边,沙老板停下,双手捧起清凉流水,喝一口,真是甘露呀! 沙老板再仔细看看,发觉这条清溪向坡下流去,消失在不远处那些灰砂墙脚中。 沙老板顺着清溪而下,越来越平坦了,进入到了古码头里了。 又饥又累的沙老板,一人来到了一处小土岗上,借个树荫,荫荫凉凉,躲开烈日,好好的纳凉先,休息一下。 饥肠辘辘的他,放下勾刀,就想从身上找点什么吃的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沙老板摸摸破口袋,还有一大块干硬饭皮,就拿出来。 这饭皮太干硬了。因为是他提前收出来的,为了今天的行动计划准备的。 今天带在身上,一直没有动到,他知道的,这饭皮干,虽又干又硬,但很耐吃、很顶饿的。 沙老板知道如何吞食这块饭皮干的。 他慢慢地用力啃,用力咬,嚼碎,再和着口水,一点点地慢慢吞咽着。 沙老板一边细嚼慢咽,一边俯瞰着脚下的景物,也在寻思着下一步如何进入这古码头玩。 沙老板吃了点饭皮,嘴巴牙齿都咬累了,人困马乏,又是中午时分,昏昏欲睡了。 不一会,一阵热风吹过,一阵困意,一阵睡意袭来,沙老板就靠着树根,入睡了。 当然,沙老板睡前还是把勾刀抱在怀里,才安然入睡了。 沙老板睡得很深很沉的,太困了! 在这梦境般的地方,在这梦幻般的时候,蒙胧中,沙老板好象听到隐隐约约传来很细小的声音,不象是小鸟叫声。 他仔细一听,好似是人的声音。 他再一听声音,不是一个人的声音,好象是几个的。 他一看,四周空无人烟,在这片荒野之处,怎么会有人声传来?! 是不是做梦,不是呀!自己清醒着。 是不是,真是同聊斋志异所讲的,真是遇上了残墙断壁脚下的狐狸精变成美女出来吃人了。 他自己孑然一身,如何办, 他惊骇了! 他惊醒了! 他惊心得魂飞魄散! “鬼!撞见鬼啦!真是有鬼的!” 他心想着,惊慌失措忙乱中,不知所措。 稍小一会儿,惊吓中的他,好似镇定了一点,就连忙提着勾刀,躲藏在树后草丛中。 好在他头上还戴着为挡日晒而临时编织的木枝树叶头圈,埋伏在草丛中,把他和草地树林融为一体了。 他屏气静静地往传来人笑声的方向看去,又没有人,再仔细听,也没有声音了。 他惊愕不止,想想,是不是做梦的。是不是,着鬼迷了! 他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那里的残墙破壁,杂草乱林,灰砂墙脚。 他更是尖着耳朵,听着,那里传来的声音。 突然,随风又传来了一阵众多女人嘻笑呼叫的声音。 沙老板赶紧把头埋下,吓得眼睛闭着不敢睁开。心想怎样才能溜逃跑出去。 一会儿,又没有了声音。周边依旧如故。 沙老板抬头睁开眼睛一看,吓得惊呆了: 狐狸精妖怪真的是从灰砂墙脚隐蔽处慢慢地出现了,先是一个点,黑黑头发,果然不出所料是女的,也是披头散发的。再出现多一点,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也是不穿衣服的。一点都是象大人讲的故事情节一样,一点不怕羞,若无其事地。也是什么都不顾,摇曳着头发,打出水珠点点,在阳光照耀下,加上水蒸汽的衬垫,整个身影朦胧不清,好象是处在那种魔幻世界里一样。 只见这个狐狸精,赤身,径直就向着他走来。好象就知道他就藏在这里一样。 沙老板心想:“低(完)了,这个女妖怪,来了!” 沙老板看到的这个女妖怪,正是靓大姐。 靓大姐在水里泡久了,又玩得有点累了,特别是在与姐妹们打闹中,被呛了几口水,就独自一个人爬出水池,走出来,绕过灰砂墙脚,走上一块大草坡上,借着树荫,站着,走着,转动着。 她想借着迎面吹来的热风,吹干她的头发、身子。 刚刚沐浴出水的靓大姐,那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身形,是如此的勾魂迷魄。 苦难岁月,却挡不住她那青春萌动的节律。 她发育生长得如此完美无瑕,少女该有的一切,她都完美地展现在她的身子上。 生命之神,赋与了她那圣洁的美仑美奂的身体,白如雪,润如玉,冰肌玉骨。 她,犹如一朵正在绽放着的、吐着花蕊的曼丽少女之花,鲜美靓丽,令人忍不住要去採摘。 略带着野性的她,不会顾忌什么。 在这大自然中,在这荒郊野外里,自由自在地放野着舒展着自己的一切。 那苗条、雪白的身子; 那稍稍突出两个,宛如蒸包; 那个肚脐下小腹,美妙光滑; 那再往下,凹了一点点了呢? ······ 沙老板看着这个妖女走到了离他不到半个田埂远时,在一颗小树荫凉处停下来了。应该不想被太阳晒吧。 沙老板清清楚楚看到了,这不是女妖怪,是一个美丽、扣人心弦的少女,刚刚沐浴于这个荒野小溪水中。 她全身赤身,却全然不顾。 她站在树荫下,正在抖擞着披肩的湿长发,用手指梳理头发,一点一点地抖开,让热风吹干。手累了,她又休憩一下。 一切动作都是那么自然优美,没有半点的娇揉造作。 阳光、热风、树荫,仿佛,四周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世界。 靓大姐始终没有想到,也不会想到,在她赤身走出那灰砂墙脚那一时刻,她的一切,一举一动,都呈现在沙老板眼前。 镇定下来的沙老板,这个生长发育在青春初期的少年,他的目光,如针、如箭般的注视着、聚焦着眼前这一异性身体。 这,点燃了他生命中的原始冲动! 这,萌发了他的青春期的! 一种从未到体会过的情感,触电般地麻遍全身! 一个少女曼妙美丽的身子,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眼里。 这一幕,这一身影,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子里,永恒地保留着。 一生中,沙老板心里永远地保留着那时宛如圣女般的靓大姐身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七章 玲玲 张总经过了几天的智巧的筹划、运作,终于隐蔽地瞒着靓大姐把沙老板单独吩咐的事情办妥了。 农庄里那一幢小楼,按沙老板的要求布置完毕,可以开张大吉了。离日子不到两天时,张总私下告诉沙老板,说你吩咐之事已办妥,下一步怎么安排。 沙老板说:“好!找个时间我先去看看,再说!” 这几天,沙老板心情轻松了许多。 资金从各处弄到了部分,顶过年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朱老板那边并没有一回事,白忙了一阵子。 朱老板不是想借钱,而是想合作,特别是朱老板提出的条件苛刻沙老板不干,双方不欢而散。这事情就先搁浅了; 土地证亦有望很快办妥了;政府的一些部门经过打点,也网开一面,关关卡卡也打开了不少;挂靠事情,张总也搞惦了;大楼基础最艰难的底层已打好了;一批材料供应商也陆续签约明年续供。 春节前突击赶一下工程,还可以抢进度,在明年开春雨季前拿下三四层,争取在“五一”开盘,那时资金就能接得上来了。 整个形势发展是朝着好的方向推进了。 另外,就是靓大姐那边,不见风吹草动,表面上,是风平浪静的。确实出于他意料,平平静静地过去。 沙老板私下一想,应该考虑,把玲玲接出来的事情了。 但有碍于靓大姐。面对着靓大姐,他于情于理,他心是有顾虑的。 靓大姐现在搞什么名堂,正在玩什么招数。沙老板不知道,他只觉得靓大姐如此不大闹一场,真是太不正常了。 太平静了,不一定是好事。 平静的水面下,往往是危机四伏,隐藏着突发的杀机,会使你措手不及,惨遭灾难。 沙老板心想还是要提防才行。 靓大姐,她不是一般的有心术的女人,而是极有心计的女人,面对着这亿万家产,她是会掌控得严严的,可以说是滴水不漏的。 沙老板那一点小伎俩,靓大姐是心中有数的。 靓大姐表面上是开只眼闭只眼,但是里面,沙老板的如意算盘,沙老板的一五一十,有几根筋骨,有几两轻重,她清清楚楚。 沙老板啊,沙老板! 对外来说,沙老板,你只有好好的干活,努力挣钱,为社会多做贡献就对了。 关起门来说,沙老板是个人,是个男人,就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嘛,新潮、时尚一点,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沙老板你不要走得太远了,老娘看不见了,就会有风险的。 老娘是要该出手就出手的,该拦一脚,就是拦一脚的! 这是靓大姐,犯到她的利益,是没有商量余地的。 沙老板历来做事是大块头的。 公司具体事务由张总撑住; 至于个人的事宜,自与靓大姐结婚后,就是由靓大姐操持,吃穿住行用都是由靓大姐主管。 如今,沙老板如此大动干戈地要把玲玲接出来,一个大活人,收藏在哪里哟,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对玲玲来说,人家是托付终身的。总不能热热闹闹,玩家家啊,过了几天就收场哟!就散圩呀!这可不是闹着玩! 总要有个长久之计、长久打算才是呀! 沙老板一想到要从长计议,心中就拿不定主意了。 沙老板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还得与败水军师张总商议才行。自己是搞不惦靓大姐的。他知道,张总是靓大姐的克星,他沙老板对靓大姐的事,几乎都是张总出谋划策搞惦的。 所以,靓大姐,对张总是有点怵、忌讳与张总交手的! 比如,自从沙老板第一次无意中看到靓大姐之千金玉体后,就想着,如何方能与靓大姐这一美女结为伉俪时,就是张总出的靓点子,让沙老板能在与靓大姐的几次三番交锋中,轻松地胜算靓大姐,直至沙老板抱得美人归。 这次,如何搞惦靓大姐,不让她搞乱了自己如意算盘,张总肯定是个不可或缺的人物。 沙老板心想,要想把玲玲此事办得贴贴妥妥,非张总出面不可。 想到此,沙老板还是主意打定了,把接玲玲一事,找张总来商议。 如果是自己来一手办,力不从心,时间空间都是抽不出来。 张总也是绝对可靠,一生半世了,两个男人在一起,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还有什么事不可以做的。 不就是接个玲玲出来吗?安置好就得了。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沙老板、张总,今天早上,正好住建委要开会,指定老板董事长和总经理参加的。 两人各自开车到了住建委大楼,上电梯到了十一楼会议厅。 沙老板、张总签到、拿了文件、资料袋。 在会议厅里,坐了几分钟,喝茶。 九点了,会议还没开始。 有点空闲时间,张总就提醒沙老板,今天是庄园小楼选定的开张大吉日子,日子好,天色威,如何搞? 沙老板就约张总溜出来,说:“找个地方吃早茶先。” 为防着、躲开着靓大姐和花花的严密监视,就把沙老板的奔驰留下。 沙老板拿了包包,上了张总的车。 两人坐上张总的宝马,由张总驾车,就跑到了郊外一个水库改造的偏僻的农庄边吃早茶,边商议此事。 其实,张总这个能从小就得到沙老板封为败水军师的他,并非是一个等闲之辈,多多少少,都有半斤八两,假假都有几程水平。 他听到沙老板吩咐他私下布置好这个庄园小楼房时,他就知道沙老板是有何打算了的。加上靓大姐那天大闹公司,张总就想到沙老板把这幢小楼搞好,是供什么人住的。他心中有数的。 但沙老板似乎不愿意告诉他,他也没有多问。只是把沙老板的事办好了。 此时,沙老板把事情一一全盘托出后,就问张总如何办。 张总知道了所有的情况后,就说: “玲玲的一切你都知道了?在那个地方混的女人,你还是多接触了解根底再说,以防被诈!另外,我也要点时间,观察靓大姐是什么打算,再来帮你考虑一个万全之策。毕竟,玲玲,不是一个物件,一只小狗、小猫,是一个大活人。年长日久,不是一天两天事。靓大姐这边,我想,会有办法搞惦她,到时你听我的就得了。” “那你,这时告诉我?跟我说说,如何的搞惦靓大姐?”沙老板说。 “玲玲是关键,你把玲玲摸清先。你听我的,没错!”张总说。 “那我现在怎么做?”沙老板问。 “如果,你真是很急,那你就先把玲玲的事办了先!” 张总看看沙老板,知道他很想见到那个玲玲了,就这样回答沙老板,让他高兴。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就好!我马上就打电话叫她来这里,让你过目好不好?”果然,沙老板就高兴地准备打电话给玲玲了。 “也好,你先约她出来,我在这里等一下,你和她聊着先。特别要摸清楚她的底细,不要惹麻烦事。”张总还是要交待沙老板注意。 “好!我就先约她出来!” 一连几天了,沙老板一去便是音讯全无。 玲玲茶饭不思,心里想着沙老板。不时就看手机,是否有短信有微信留言。但是,每次都是让她失望,也让她好失落。 但一到晚上,又得打起十二倍精神来上班。她照样地逢场作戏,应对这三教九流,各方豪杰。 自从与沙老板惜别后,玲玲这几晚,一到这101ktv歌厅上班,心情总是别有一番感触。 以前都认为,能在这靓丽尤如天堂的地方上班,心中都有几分满足,充满自豪感。 但现在,玲玲自从寄情于沙老板后,她心向往的是想和沙老板一起过个小女人日子,平平安安,恩爱夫妻,白头偕老足矣。 对于她来说,这人间奢侈、富贵、堂皇之地,是人家纸醉金迷的有钱人来烧钱的地方。而对她却犹如炼狱,每晚听着这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声、捶胸顿足的重低音,撕心破肺的高八度,再加上面对着那些装疯卖傻趁机搏懵出手出脚的客人,她更是一阵阵的反感、恶心。 她多想,沙老板将她接出去。要是沙老板不接她,她也不想留在此处,毕竟触景生情,心里难受。她想着辞职不干了,另谋生路。 下班后,空余时间,在职工宿舍里,拿着手机,呆卧在自己的床上。 她想着沙老板。回想起和沙老板度过的那短暂的一晚上。那一幕幕,沙老板的一举一动,都是清晰地在她脑海里呈现出来。 那天早上,送走了沙老板,不知怎的自己睡去了。 蒙胧中是黄妈叫醒她的,交接好了,又是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床上,倒头就睡。 蒙胧中,她见到了沙老板,好英俊、好精神的沙老板。 迷糊中,看到了沙老板开车来了,接她出去了。101厅一帮姐妹围住不舍得她走。 她还是走了。 人生,就是这样。有聚就有散,有合就有分,她走了。 恍惚中,沙老板不见了。 她自己一个人,好孤独、好无助地在一片原野里。 朦胧不清,四周黑,黑乎乎,恐怖可怕的,她惊慌了,她努力睁开眼睛一看,醒来了,原来是一场梦。 她觉得好困,看看手机,离上班还有时间。不想做什么,还是在床上呆一会。 玲玲,她心想,梦会预示着什么? 既然是一场梦,难道暗示着,我与沙老板是一场虚梦! 玲玲不敢往一场虚梦方面去想。 她还是向着好方面去想:沙老板说得那么真真切切的,自己也是那样的动情,一片柔情衷肠来伺候沙老板的。他不会忘记我的。 她满怀希望地等着,沙老板的来电、信息。 好几天了,等等都不见有,她的情绪,开始低落了。 她又不好打电话、发短信去给沙老板,怕引来更多麻烦事。 渐渐的,她满怀的希望,就开始一点点地消减了。 玲玲就想着,自己是一个落身此处的人。每晚灯红酒绿,迎迎送送,那能说得清楚自己。 男人一时的冲动,一时的应允,是有的,但也许是过后,这男人就会有另外的想法。 世俗的看法,始终不会放过自己的。自己怎么说,都是说不清道不明自己是清白的,更不可能有那个男人会明媒正娶,将自己娶为正媒名实的妻子。 别想了,好好干活。好好的干着,好好的活着吧! 她呓语着:由它吧,想不来、盼不到的事,别劳费自己心神吧! 今天,早上好早,玲玲的心情好快乐的。 天一亮,就起床了。不知是为了什么,她特地认真地打扮着自己。九点,交待黄妈打扫后,就回去宿舍,正想拿包包出去逛街。 这时,她已经忘记了的沙老板电话来了! 她一看手机,是她日夜思念的沙老板,一阵高兴,忙接听。 “喂,是玲玲吗?” “是呀!沙老板,是你吗?你打电话给我呀!” “现在有空吗?” “有呀,我正想上街玩呢?” “我去接你好吗?出来一起饮茶。” “不用你老板辛苦,我打的过去,得了。你发个地址给我。” “好的。” “大飘雪烧烤农庄乐。”短信。 “收到,等我!”短信。 玲玲好开心呀,拿了包包就跑出了宿舍,在街边等着。 玲玲心想:自己就有预感!别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而她是每次都是,精神一爽好事来,好事情是由好心情带来的。不然,今天心情就特好,一起床,就精心梳妆打扮,发型,脸面化妆很得分,自己都是要打个满分了。正好,漂漂亮亮地去见心爱的沙老板。女为悦己容嘛! 一辆的士来了,玲玲一招手,上车直奔沙老板去了! 玲玲打的士,好一会儿,才来到岭南市郊区的一个美丽的风景区。 这里原是一个群山围绕的大水库,人们加以规划开发后,就成了一个国际旅游景点,挂着五个a标志的。 这个偌大的水库,周围群山绿树成林。青山绿水,山水相映,水阔山远。 人们修路,筑码头,引进小游艇,水上乐园,开发利用水库。在水库周边,建有一处处楼房,别墅,游乐园,人造景观。也是一个人们旅游休闲的好地方! 以前种植的成片、漫山遍野的荔枝树、龙眼树、芒果树,杉树林,现在都开发成了旅游饮食娱乐场所。 著名的有:荔园农家乐,芒果恋人农场乐,好伙伴龙眼庄,大芝麻开门店,自助相亲乐潭,自助农活乐园,大杉林儿童乐园。 沙老板所选的地方,是要用渡船送过去的。 这里是水库中心,是由几个小岛连成的好大一片陆地。 在这上面就是著名的“大飘雪烧烤农庄乐”。经营烧烤、ktv,早晚茶点,午餐、晚宴。 这里还可以钓鱼,也有供住宿的小型宾馆。 这里空气特清新宜人,林荫,奇花异草,盆景,竹子林,四周则是茫茫水面包围着。 今早,沙老板和张总从住建委溜出来后,就来到这里,要了一个窗外临水、风景秀丽的包厢,点了茶水、早点,专门就玲玲的事宜交谈了好一阵,交换了相互看法。 这时,张总知道玲玲已经出发来了。 张总就对沙老板说: “这样安排好吗?我先出去,你有电话我再进来。” “那你就先吃饱,再叫老板安排个人给你按摩先。”沙老板说。 张总离开了。 沙老板就自己一个人,等着玲玲过来了。 沙老板想到玲玲快来了,就站起来,朝着窗外水面看,是否有渡船开过来了。 终于,沙老板看到了,刚才送他和张总来的小般正在“突突”吐着柴油烟,向着这里开过来了。 船头站着窈窕高挑的玲玲。 迎风拂面,她身子那柔美曲线背衬着晨光水景清晰地显露着。 她拎着一个小小包,她也在举首向这小岛眺望着,身子稍向前。 沙老板心想:看她身姿、看她样子,她也是非常期待着与自己相会。 越来越近了,沙老板看得更清楚了。 玲玲今天这一身打扮,更显得清纯素雅。一条乳白色冬裙,外搭雪绒背心套在身上。 小船到了岸边,一个男服务生拉住缆绳,稳定小船。两个女服务生向前接着玲玲的手,玲玲小心地踏上了台阶。 玲玲走过一小片竹子林后,另外一个女服务生上前迎接玲玲,并在前面引导着玲玲,向着沙老板的包厢走来了。 女服务生轻轻叩叩门,然后开门,弯腰伸手做一个请进姿势,待玲玲举步进入后,女服务生关门离开了。 沙老板走出来了,看着玲玲。 心情舒畅、靓丽的玲玲,就象清晨的一缕缕阳光,映照得沙老板欢颜笑脸,他伸开双手,快步上前,一把就抱起玲玲。 玲玲放下小包包,双手搂住沙老板,不由分说,两人就紧紧地吻在一起了。 “想我吗?” “想!” 久别后的她,更是千缕情丝、万般情柔,全身心地伺候着、围着沙老板转了。 此时,玲玲看看台面,看到早点、碗筷未动到什么,知道沙老板还没有吃早点,就动手准备吃早餐了。 玲玲关心地问沙老板: “想吃什么?” 沙老板笑着说: “你知道的,你懂的。” 玲玲一笑,就打了碗海鲜粥,端到沙老板面前,说: “怎样,还是我喂,好吗?” 听着玲玲的声音,想起那一晚情景,沙老板动情地说: “我真的要感谢你,谢谢你!那晚你对我的照顾。” “客气什么,吃饱先,好吗?”玲玲说。 “好的,那先吃。”沙老板说完,双手接过玲玲捧来的海鲜粥,起身来到桌前坐下。 此时,沙老板和玲玲,开始一起同吃早茶了。 席间,玲玲说: “好久呀,一点音讯都没有,我老是盼呀,整日看手机,就是不见你的音讯。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 “那你是怎样认为我的呢?”沙老板问。 “我想,你一个大老板,忙着,年底事多着呢,肯定是忙得抽不出时间来。”玲玲说。 玲玲给沙老板斟茶后又说: “后来,好几天几夜,都开着手机,下班在宿舍,半夜三更都看看手机,有没有你的短信,真的,好想你。”玲玲一往情深地说。 “你吃这个,好好吃的。”沙老板夹了一个粉饺子给玲玲。 “以为我不记得你啦,是吗?”沙老板问。 “是的,后来就不怎么敢想你啦。”玲玲如实回答。 “为什么呢?” “你懂的,你知道的。”玲玲调皮地逗着沙老板。 “我要你说出来。”沙老板见玲玲逗他,就把玲玲拉近,在她的粉脸上亲了一下。 “你吃这个。”玲玲夹起一块牛百合往沙老板嘴里送。 “好,味道不错。”沙老板嘴里嚼着,口里说着。 “说呀,为什么不敢想我了,是不是怕我呀!” 沙老板拉住玲玲的手没有松开,而是将玲玲往自己怀里拉。 玲玲坐不稳了,干脆趁机撒娇地倒在沙老板怀里,娇娇地羞羞地说: “是的,怕你。怕你看不起我,怕你会嫌弃我的。” “是吗,我问你,你愿不愿一辈子跟着我。只要你死心塌地一辈子跟着我,我就满足了。”沙老板脸色有点严、有点凶的样子。 玲玲不敢看着沙老板的脸,她想脱开沙老板怀抱坐起来,沙老板就扶着让她坐好了。 玲玲,一低头,双手捂住脸,瞬时间,眼泪汨汨就流了。 “怎么,哭了?我吓到你啦?”沙老板心急了。 玲玲,真的抽噎地哭了。 玲玲一哭泣,沙老板就忙乱了手脚,好好的,怎么就哭得起来?不要理由啊! “你看看!” 只见,玲玲双手把胸前冬裙两个钮扣解开,往左肩一拉,露出左肩手臂,让沙老板看。 沙老板定眼一看,只见那雪一般洁白的臂膀上纹有一朵墨绿色的梅花,好象是又似乎不是。 “这是一个“悔”字,粗看是一朵梅花,实则是后悔的“悔”字”。玲玲说。 “啊,是这样,悔,后悔,悔恨,你说,你说给我听,好吗?”沙老板惊叹之余又感到玲玲真的是有话要说了。 “就是说,我是很后悔走了这一条路的。”玲玲说。 “我不会计较你的过去。”沙老板说。 “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玲玲问。 “不用说了,好吗?我们高高兴兴在一起吃早餐,好不好?” 沙老板怕玲玲说起会伤心,他转移玲玲的注意,换个好的话题。说完沙老板亲手将玲玲的冬裙领拉好,亲手扣好纽扣,整整齐齐了。 沙老板再看着玲玲的脸,他心痛极了。 他安慰着玲玲,说: “别哭。” 沙老板抽出纸巾把玲玲眼泪拭去,然后还是抱抱,亲吻着她。 玲玲破涕为笑了。 “还是笑着好看啊!”沙老板说。 “谁愿意给哭相别人看啊!”玲玲说。声音正常了。 “你怎么,今天那么有空闲?”玲玲不哭泣了,心情好了,话多了,就想起了问沙老板。 “我今天就是专门为你安排的,我准备了一个地方,把接你出去。”沙老板说。 “真的,在那里?”玲玲好高兴了。 “我以前买下的一个庄园,那里我布置了一幢小楼。那天,从你那里出来后,我就立即安排人清扫布置,装门,防盗网,这几天忙着买家俱,搞好了。今天就是带你去看看,合适你没有。” 沙老板向玲玲陈述着这几天来都为她忙了些什么事。 “是吗,我都想,你是一个讲话算数的人。” 玲玲庆幸自己那天答应了沙老板,不然,真是又错过了一个好男人! “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好吗?”玲玲真的就想飞到那里看看,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别急,我说到做到,那幢小楼是给你的,就是给你的,吃饱先再去也不迟。我今天就是陪着你的,好吗?” “是吗!我今天,那么幸福呀!”玲玲笑了起来,她靠过来抱着沙老板就是一个热吻。 “你一辈子跟着我好吗?”沙老板问。 “唔!”玲玲看着沙老板认真的地说: “要我发誓吗?” “要,你怎么说,怎么发誓呢?”沙老板一本正经地说。 “只要你爱我,我就会更爱你;只要你想着我,我就会更想着你!” 玲玲说。她还是抱着沙老板不放手。 “那我不爱你,你也就不爱我了;那我不想你,那你也就不想我了!是这样的吗,美女?”沙老板打趣地说。 “不是的,你不爱我,不想我了,我会更爱你,更想你的!”玲玲说。 “是吗!为什么?”沙老板问。 “因为,我只有你一个人想呀、爱呀,不想你,想谁呀!说真的,这辈子我还没有如此地为一个男人动过真情!” 说完,玲玲真是动情地又吻着沙老板,还是抱着沙老板,靠在沙老板身上,把身子贴在沙老板胸怀。 “是的,我也是这样为了你,为一个女孩子,不顾一切。”沙老板也动情地吻吻玲玲。 “你会变心吗?不会嫌弃我吗?我好担心这个的。”玲玲始终放不下她心头的那一段经历。 “我一个大男人,说话不算数,还有什么资格搞大事业呢?爱一个人,就包括了你的一切,明白吗?”沙老板说。他不愿意玲玲提起她的过去!他要的是现在的玲玲。 “以后,我就跟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去工作好吗?”玲玲提出她今后的想法。 “先别说工作的事,只要你能陪着我,就足够了。我回来,有你陪着我,我们一起恩恩爱爱过日子,地久天长,一辈子有你就足够了。”沙老板说。 “好吗,我们吃饱了,就去看看你的小楼房。” “好的,听你的。”玲玲说。 “玲玲,我介绍你认识一个人,他是我们公司的老总,是我本村人,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沙老板说完,就打电话叫张总过来了。 张总接了电话,就走了过来,由沙老板介绍,张总与玲玲见过面,相互问候几句。 张总看看玲玲,觉得玲玲这人,身材出众,相貌好看,的确不错,听言语,谈吐有节有礼,不是轻贱之人。看举止,稳重端正有礼仪,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孩。 只是她为何在那地方上班,难免惹人议论,毕竟那里人员混杂,应来答往,人心不古,几多诱惑,难保洁身自爱。更不知她身世怎样,但看眼前,玲玲心是存良的,看她,不象是那种奸诈狡猾之骗子。 总之,不管怎样,只要沙老板听他的,玲玲还是可控的,并无大碍。 当然,他只是心里想想。当着玲玲、沙老板面,他自然懂得不去撞沙老板的兴。心里留点警戒是必须的,常说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经典呀! 沙老板听张总都是说客气话,知道他有话不便当着玲玲面说,心里明白,也不多说什么了。 至于玲玲,她并不留意张总,自然就不用多说。 三人吃饱早餐,张总结帐,后一起出了岛,上车,先回到住建委,一看停车场,知道已经散会了,沙老板让张总下车,开他的奔驰,自己由副驾爬过驾驶位,等张总在前头开路,自己开着宝马随后,就一起转到沙老板那农庄去了。 到了农庄后,来到了小楼房跟前,张总将沙老板奔驰开进了车库锁好,与沙老板换了汽车锁匙,也将这幢小楼房的锁匙交给沙老板,并交待里面吃用的都一应俱全了,就等你入住了的。 张总与沙老板再商谈几句公司的事后,就与沙老板、玲玲一一握手告辞,开着他的宝马车回去公司了。 沙老板把小楼房外围的栅拦锁住,就搀扶着玲玲走向那在花草、盆景、绿树围绕着的小楼房。 “我好喜欢呀!那么多的花花草草。我以后会把它们护理得好好的。我还要种上好多好多的花。” 玲玲说着,她好开心,看到这里,风景如画,几层小楼,周围好大一片庄园。 她爱沙老板爱对了,这一切就摆在她的眼前。沙老板是真心爱她的。要爱就爱这样的好男人!说到,做到,敢担当,敢作为! 玲玲看着沙老板,心中阵阵爱意涌现,这男人真为她赴汤蹈火,不惜一切,敢做敢为,说到就会做到,不食言,真是可托付终身。 想到此,她把身子挨得更紧沙老板。 沙老板几乎是抱着将玲玲带到楼前,将一大串锁匙交给玲玲,说: “这是你的,美丽的女主人,请你开门。” 玲玲没有马上接过锁匙,而是深情地看着对着沙老板,双手搂住沙老板,又动情地给沙老板一个深深的热吻。 “我爱你,今生今世,就你一个。”玲玲无限情深地说。 “我也爱你!”沙老板说。 “好!我开门了。”玲玲接过锁匙,开门了。 玲玲打开了一楼的第一重铁艺防盗门锁,开了铁艺门,再打开一重不锈钢门,两人进入到了一楼,沙老板一看这里,一楼的摆设,没有变动。 但玲玲她,却是第一次进来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玲玲一看,知道一楼应是会客的布局,沙发,茶几茶具一一齐全。 玲玲关好两层门后,两人接着一起走上了二楼,这里是商品房布局,装修好了,就是没有家俱。 他们就走上三楼,这里楼梯口,按沙老板布置,安装了新的不锈钢防盗网。 玲玲从一堆锁匙中找出,对应的锁匙,打开了这层不锈钢防盗网的不锈钢门。 走过了防盗门,来到了三楼门前,玲玲开门进入。 沙老板、玲玲一看,大厅摆设得大气实用,新潮欧式布艺沙发,茶几,高清触屏电视机,还有磨砂厨柜,壁橱,玲玲打开厨柜,里面竟然米面油盐酱酸碗筷都备有。 玲玲打一开双开大冰箱,居然还冷藏着青菜肉类饮料。 而厨房那边,厨柜那里也是燃气罐、燃气灶、电磁炉、消毒碗柜、微波炉都摆有安装妥善。 这点,连沙老板都不得不佩服张总办事之精细! 玲玲心花怒放,觉得沙老板真是会体贴人。 进到里面卧房间,纱窗,大床,高档床上用品,壁柜,梳妆台,小电视机, 再看洗手间里面,浴缸,热水器,洗手盆,毛巾、浴巾,沐浴露、洗手液,一样不少。 再一细看,洗手盘上的柜子里,玲玲惊叹了:连她个人用的,女孩子用品也买有,甚至于牌子都买对了,正是她用的牌子。 沙老板真是够体贴入微呀。 玲玲心里想:沙老板,真是看不出,一个大男人,不但忙里忙外的创业打江山,也能如此细心呵护着她,心里更是感激沙老板。 这里,真是样样不少,万事俱备。 真乖乖,只等待主人拎包入住了! 真是尼玛呀,沙老板心想,是不是张总一一体验、生活过了的。如此齐全周到,真是出乎他意料之中。真是,知我者,张总也! 玲玲走到窗前,打开窗帘,看看窗外风景。 沙老板走过来在她身后,把她双手握住,在她耳边说:“风景漂亮吗?” “真是太漂亮了!看到这里,也使我想起了自己的家乡。”玲玲说。 “走,我们下到一楼继续饮茶,说说你的家乡,你的故事,好吗?”沙老板说。 “好的”玲玲说完,就和沙老板一起下到一楼继续饮茶。 玲玲烧水泡好茶,给沙老板上了一杯茶后,说: “你真的想听听,我的故事?” 沙老板点点头。 玲玲看看沙老板,想想,“好,我就说给你听。” 玲玲是来自云贵高原一个偏僻小山村,家里世代为农,家徒四壁,没有什么可述。这里是散落在山坡上的几间土砖瓦房。 玲玲记事起,就住着她父母,还有一个老奶奶,后来又生下两个弟弟,一家六口人生活。这家里重男轻女,玲玲自小没有感觉到什么父母爱。 玲玲从小就是跟老奶奶住,由老奶奶一手带大。 老奶奶没有给与她什么物质财富,但她对老奶奶永远是怀念的。是老奶奶呵护着她长大的。她没有多少奶水喝,是老奶奶煲米汤,一点点将她喂养大的。她受不了的委屈,是老奶奶给她安慰;被父母打伤的皮肤,是老奶奶给她安抚、找草药捣烂给她敷上。 山区缺水,她从记事起,就跟着老奶奶一起往山沟里去,从那沟里背水回家。 山沟沟里有长流的山泉水,有花儿,有蝴蝶。 玲玲最幸福的童年时光,就是和奶奶在这山沟沟里,她摘花花,看呀看,花花好多好多,一条山沟沟都是,一朵比一朵漂亮。蝴蝶好多好多,落在花丛中,她去追呀,追呀,好多蝴蝶就飞呀飞呀!她就融入在这花儿怒放、蝴蝶飞舞的山沟沟美景中了。这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 奶奶在小溪水旁吸满两个塑料桶的水。看着小玲玲玩够了,就叫玲玲过来,用这里的山泉水,给玲玲洗洗脸洗洗手脚擦擦身子。 然后,老奶奶用背篓驼着腰背着两桶水,一步一步地艰难地爬上山坡,她跟着在后面,肩上也有几个矿泉水瓶,装满了水,也是好吃力地走。老奶奶总是几步一回头,看看她,怕她跟不上,怕她走失了。 小学是在大村里读,要走过好几里远,天气好就不要紧,遇上天冷、刮风下雨,就难受了,泥泞又滑,摔倒了,衣服摔烂,又湿又冷,发抖,好难受的。 要是不想起床不想去学校,母亲拿起树枝就打。这时总是老奶奶护着我,也哄着我,叫我去学校。 肚子饿了,找老奶奶,总有点什么能吃的给我,总是护着守望着等着我吃完了才让我走开。后来我才明白,老奶奶是怕父母看见我有东西吃就会抢过来给两个弟弟吃的;后来,我也才知道,这些能吃的东西,也都是老奶奶从自己嘴巴里省着藏下来给我的。 初中三年,生活好了许多。我们家是库区移民,有点补贴。我在学校住校,包吃住,免费读书,还有一点点零用钱发,但我领到后,都要统统交给母亲,不敢花的。 快要毕业了,我不参加中考,提前回家了。 母亲不想花钱送我读高中,我也读不进去;母亲是要我出去挣钱自己养活自己,家里要养育两个弟弟,我也想离开这个山沟沟,到外面去走走。 这样,家里是不会留下我了,更不会让我在家里吃闲饭的。 这个家,生我养我的家,看着这两间土泥瓦屋,我没有什么留恋的。 我唯一依恋的老奶奶已经去世了。 老奶奶去世时,我哭得最惨! 老奶奶,她是我在这个世上最爱护我的人。 我长大了,要好好的报答她老人家的,我懂事后曾这样发誓的。 但老奶奶早早去世了。 她是在背水的路上摔下山沟里,昏迷无人发现死去了。 第二天发现时,她还是背着背篓。 老奶奶就埋在这山沟沟里。 我走之前,来到埋着老奶奶的山沟沟。 老奶奶的坟地,长满了青草。 这山沟沟,依然如故。 好多好多的花,好多好多的蝴蝶,却没有了最爱护我的老奶奶的身影。 我哭呀!我放声地大哭呀! 这山沟沟里,回荡着玲玲的哭声,传得好远好远! 这时的玲玲,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泪如雨下; 玲玲说到伤心处,长吁短叹,泣不成声。 沙老板没有说话,同根相连,都是苦命人家。 这女孩子如此磨难出身。 沙老板心想:如今我还有什么可说。 他,就是天崩地裂都要为了她! “好了,别伤心,保重身体。这是我们的家,好好熟悉。这里就交给你了,你不去上班了,你那些行李什么的,我派人去搬过来就是了。” 玲玲点着头,应着沙老板,但还没有止得住哭泣。 “听话啊,我会好好的护着你的!”沙老板还是哄着玲玲。 玲玲止住了哭泣,对沙老板说: “八年了,我一直没有回去。这时我想回去,给奶奶上坟,拜拜她老人家。顺便看看家里人。可以吗?” “可以,我陪着你回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八章 莹莹 莹莹,这个小女孩,这几天,她的心情很不好。 她小学六年级了,毕业期,要考小考了。 虽然,三年初中是义务教育,实行按地段招生就近入学的原则,成绩如何,不影响初中学校的录取。但语文、数学这两科,考个好成绩,一百九甚至于双百,那就更好,能进入到重点班,选好的教师、好的班主任。 她智商不错,加上努力勤奋用功,学习成绩一直很好的。但那天家里发生的那一幕,她的心灵遭到了几乎是致命性的打击。 她在日记作文中写到: “我最崇拜最敬仰的爸爸,离开我们走了。他是那样不屑一顾地连我也不多看一眼,就走了,离开了这个他负有责任的家。我不知道我还能活下去吗,没有了爸爸的家里,没有了爸爸的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日子,我是怎样去面对这一切呀!” “我看着,妈妈强装出的平静与无奈,妈妈的苦笑,妈妈偷偷拭去眼泪,妈妈无声的抱着我,这时我真想大哭一场!” “为什么我会遇上这一切,从前的时光,从前的爸爸,那快乐无比的日子,都变成了过去。我不知道,我怎么办?我将来是怎样的啊!” 莹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这几天几夜的。 她每到下午放学,走出校门口那一刻,还幻想着,那熟悉的爸爸身影,会出乎她的意料,出现在那里等着她。她还是那样高兴地跑过去,让爸爸双手抱起转一个圈圈,再一起幸福地告诉爸爸,这一天她在学校里做了什么什么。然后,她撒娇地缠着要和爸爸一起去吃自己最爱吃的冰淇淋。然后,就是坐在副驾上,爸爸开车,父女一起回家。 不用多说,家里,妈妈早就煮好了饭菜,等着他们回来。 他们一开门进来,妈妈总是跑过来,接过她的书包、爸爸的公文包,从鞋柜子拿出鞋子给父女换上,接着吩咐他父女洗手坐到饭桌前准备吃饭,妈妈一边盛饭上菜,一边问莹莹,今天学习情况怎样啦,在学校的表现怎样怎样啦。 莹莹不想回答妈妈的问题,却喜欢边吃边跟爸爸聊天。 回想起,这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多么甜美的日子呀! 这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回想起来,当时不觉得怎么样。但现时,却对这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来说,成了昨日的回忆,成了沉重的负担。 莹莹不明白,老想着,为什么?不让我好好的过下去呢! 家庭的突然变故,对于这小小的莹莹来说,就象是鱼没有了水,花儿没有了阳光,生活失去了色彩。 妈妈没有驾照,也不会开电动车。与爸爸分开后,她和妈妈母女俩就是走路上学。 莹莹的家与她所读的小学校,就隔着两条街道,是在繁华的市中心老城区。 她们母女俩一路走在这独具一格、岭南特色的骑楼底下,经过一间接着一间的商铺,就走到了这所百年名校鬱州小学。 路程虽说不远,但莹莹看着妈妈天天这样走路送送接接她。不想,曾向妈妈提出,她这么大了,自己一个人走路上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但她妈妈不准,她是绝对不放心的。她妈妈心想,她没有了丈夫,她现在的一切就是她的女儿。她不能因为自己失误而再在她女儿身上发生什么,她好担心的。但她没有跟女儿说那么多,会吓着她影响她学习成长的。 她妈妈只是淡淡地说:我也闲着,与其天天挂着你,不如陪着你走一走,也顺便锻炼身体,买菜。 妈妈也不送她去午托,这样莹莹一天三餐,早餐午餐晚餐,餐餐都是在家里吃。这样一来,随着年岁的长大,莹莹就稍稍地感到有些反感,并且是越来越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不想妈妈整天这样的象看牛一样的看着自己,一点空间都没有的。 她羡慕别的同学,在午托里,自己吃午餐,三五个同学,挤在一起可以自由自在地聊天。 虽说在午托里的时间不多,条件也没有家里吃得好、睡得舒服。但她羡慕她们有自己的空间,说说她们同年龄人的心里话。特别是她们女孩子的悄悄话。 她每天跟着妈妈上学,放学回来,到家后母女俩也说不上几句话。莹莹就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门,不想做什么事,默默地等着时间的流逝。时间到了,妈妈又催着,她们又按部就班地重复着同样的行动。 莹莹觉得好无聊、好郁闷。她沉默不语、无声地表达着她内心的无奈与惆怅。 莹莹这些变化,她妈妈心里是知道,但这是她无法解决得了的。 爸爸在女儿成长中的位置、作用是无法代替得了的。 她可以不再找男人,不再嫁人。她愿意为了自己女儿做出任何牺牲都在所不惜。 但目前,莹莹好像不会理解她妈妈的心情,也不会感受到她妈妈为她付出的努力。 她心里急,但不好与自己女儿说,她知道,这家庭的变故,对一个正在生长发育期的莹莹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如果,莹莹不能顺利地度过这一难关,将会影响到她的人生,甚至她的终身。 她每次陪着自己的女儿去学校,一向说话多多、欢声笑语不断的女儿,一路上沉默不语,看看到了学校门口,就快步离开她,直奔学校而去。 她知道,女儿是怕她的同学看到总是她妈送来接回,会好奇地问起她的爸爸呢小车呢,会引起她一阵阵难堪的。 她知道、明白女儿的心思后,她每次都是在离校门口远远地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女儿进入到校门后,女儿身影消失了,她才转身回去,重复着每天的生活程序,买女儿最喜欢吃的菜,煮女儿最想吃的饭菜,然后又是早早的远远的守在校门口,看着时间,守候着。 下课了放学音乐准时响起,她就翘首踮脚在一群群涌出的学生中寻觅着自己的女儿。在这一群群统一校服、统一颜色、统一齐耳短发女生中,真是的太难找了。好在她的女儿长得高高的,还好辨认。当看到自己女儿出现那一刻,她的心好象放下了。看到女儿越出学生群,朝自己走来,就向女儿挥挥手,标明自己位置后,就装出若无其事般地拨弄手机,等着女儿走来了。 中午还好,来接的家长不多,较容易接到自己女儿。 要是下午放学去接莹莹,那就惨啦!她要在这人山人海中站上几十分钟来等待自己的女儿。 这里,早早就塞满了小车、摩托车、电动车、自行车,到处、各处、处处都是接学生的家长、或保姆、如雇请约定的家政服务工,人头攒动,熙来攘往,漫街遍巷都是人车。这里又是岭南市最著名的步行街购物中心,出夜市的小摊小贩,各式各样的大排档,小摊位,迅速抢占有利地盘,摆摊设点。 这里还在一团团、一队队地涌进那些流动摊点。这就是那些独具岭南特色的各种人力的电动的烧着油的三轮车进行改装变成的流动摊车。这些流动摊车,硬是把岭南人做生意做绝了的理念,体现、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些用于交通的车子,按岭南人的经商观念加以改造、修修整整,就变成了挣钱养家糊口的得力工具,成了市面上的流动摊点。 这些摊主们充分发挥其高度机动性能,哪里热闹哪里去,哪里人多哪里挤,见缝插车。 这些流动摊点,在哪里出现就在哪里堵塞,那里就是水泄不通,寸步难行。特别是,这些摊点为做生意,往往是选择交通繁忙,人多车多的地段,占着路面街道做买卖,整天是添堵更添乱。令当地交警、城管、交管部门十分头痛。 这样的改装车,辆辆都是一车多能;一辆一个摊点,辆辆都是小而全特色。 莹莹妈妈看着这一辆改装车,这一个摊主缓缓而行,靠近了她和她身边的家长人群,就一个个打招呼开始揽生意了。 莹莹妈妈摆摆手示意不买,细细一看,留意观察,这车真让她惊叹: 车上撑着伞没打开,升着卡通形象气球,放着自制的反复招揽生意的音响,车前放着泡沫小冷藏柜,卖着冷饮冰棍冰棒矿泉水;后面则是一个火炉加铁锅卖着牛肉丸牛杂猪肺豆腐串,热狗再加火腿肠。车子中间下层又是玻璃罐卖酸料。车的中间上层则是摆着水果、小吃食品、玩具,车上面水管架上还挂童装、内衣内裤加毛巾。另外,他还可以进行手机贴膜,回收旧手机,代缴水电费充话费,电动车快速充电,方便面预约包冲好。这摊主闲了随手还发放广告、传单:出租房屋、房地产广告、房屋买卖转让、招聘招工、旅游线路皆有。他的车子,一前一后外加一旁,还包裹有喷绘的家教招生广告长期有效。 莹莹妈妈看着他,三头六臂,浑身解数,真是令人拍手叫绝! 莹莹妈妈心想:岭南人,真会做生意! 一快到放学,这些车子流动摊位,就成群结队蜂拥而来,围追堵截这一帮学生、家长们,追逐着、呼喊着招揽生意,流动着做生意。 这里是老街道,街面就是那么不足三十米宽,而这里却是黄金地段,寸土寸金,一个不足十平米的铺面,几千上万元的月租,还是一铺难求呀! 这间百年名校一放学,几千学生涌出,几千家人来接、在等候。一瞬间就象开闸门放水,不把这大街小巷塞得满满的才怪。 这时不来做生意更待何时。 当然这里人多热闹也会招来那些偷鸡摸狗、不三不四、游手好闲,顺手牵羊的闲杂人员。趁机捞一把的,也大有人在。 “大车喊,小车叫,警察叔叔满街跳。” 这是从该校三年级一个小学生的作文中流传出来并且广泛传诵的语句。从这也能窥一斑而知全豹,生动地描绘了这里热闹景象吧! 平常时,塞一两个钟头,正常在六点前结束。严重时,从下午放学就一直塞到华灯初上,紧接着就是晚上最热闹的夜市步行街人流涌进,所以,就是一直堵塞一直热闹到半夜。 这里人们摩肩接踵,你来我往,拥挤不堪,叫卖声砍价声不断,此起彼落,广告音响再加手提喇叭筒,真是闹闹震,不亦乐乎。 这里生意兴隆,遍地黄金,富富有余。 人们在这里享受着太平盛世、繁华昌盛的欢乐生活。 莹莹的妈妈——迟悟珍姐离婚后,她好快就适应了这个人生之突变带来的冲击,度过了那个难受时期。 但她的爱女——莹莹,一直是情绪低沉,令她忧心忡忡。 这时,莹莹正在小学毕业期,好一段时间了,她都没有迈过那个坎,情绪没有得到改变。 迟悟珍姐担心:莹莹这样下去,不行。这样会把她这个爱女拖出问题的。 于是,迟悟珍姐,她就想到了爱女的班主任曹老师。 曹老师,是一个从教多年富有经验的中年语文教师,年年带毕业班,教学成绩优秀,班主任工作更为出色。北京名校科班出身,天津人,大学毕业随夫南下在岭南市工作。短发,佩戴一副眼镜,一看就是一个职业女性,斯斯文文,一口标准天津人卷舌发音。 作为一个从教多年有经验的班主任,曹老师也发觉莹莹的变化,她也在留意观察着莹莹这个女生。等到有机会,就要与其父母通电话谈谈,沟通沟通,了解是什么情况、什么原因,造成莹莹情绪低落。掌握了情况,她就知道分寸,对症下药,帮助莹莹解决问题。 这时,莹莹妈妈打来电话,主动约曹老师谈了。 曹老师在电话里与莹莹妈妈交谈了半个多小时,知道了莹莹的情况,是因家里父母离婚所致。是父母离婚的阴影,笼罩着莹莹,使莹莹心理受到了不良的刺激产生了消极抵触情绪。 但好在莹莹情绪变化还是在可控范围内,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情绪低落。只要及时给与引导、疏理,让她早日摆脱这些阴影,就不会影响她的健康成长。 挂了莹莹妈妈的电话,曹老师就想着如何给莹莹做心理辅导工作了。 象这一类型学生的情况,曹老师她接触多了。 这年头,父母离婚不是个别的了。 她带的这个毕业班四十多个学生,就有了三五个家庭父母是离婚、或是再婚的,有的是双再婚的,孩子如何办?这是社会现象。 她管不了。 但只要是她带的学生,则她是要对全班的每一个学生负责的。她会尽职尽责地呵护着这些孩子们茁壮成长,这是她的师德体现,是她的天职,是她的职业素养使然。 所以,许多她带的小学生,毕业长大了,心里依然铭记着小学时的班主任曹老师。她的不少学生称她:一日为师,终身为母。 莹莹身高,是学校女子气排球队队员。 一到了六年级毕业期,好多队员都主动提出不练不参加比赛,要专心复习考试了。 但莹莹是主攻手,校队一时还没有培养出新手来接替她。在四月,市里组织的全市小学校际春季联赛。校队想通过莹莹的班主任曹老师与莹莹谈谈,能否打完这联赛。 而莹莹好喜欢打气排球,她是想通过打气排球,全身心地投入到运动中来,活跃自己,消除阴影。 但她怕妈妈反对,就主动与曹老师班主任约好,今天下午训练结束就谈谈此事。 正好,曹老师已与莹莹妈妈通了电话,知道了情况,莹莹主动约定要跟自己谈谈,正好是个机会。 今天下午,莹莹在校排球场训练结束时,曹老师就按约来到了球场,与莹莹一起谈心。 这时,曹老师看到,莹莹训练结束后,运动焕发着她的生命活力,莹莹的精神面貌很好。 曹老师心想:这小女孩心理素质不错,能自觉用运动来排解自己心中的迷惑,好让自己走出那困境。 曹老师心里好高兴了,看到全身充溢着少女烂漫、健康、阳光的莹莹,觉得莹莹应该是好快走出父母离婚的阴影的。 “莹莹,怎样,今天训练,累不累呀?” 曹老师来到莹莹身边,和莹莹坐在观众席椅子上,开始了她们之间的谈话。 “曹老师好。”莹莹问老师好。 “你打算参加市里春季联赛吗?” “参加,就是怕妈妈不同意。” “我跟你妈妈说说,她会支持你的。” “那会不会影响考试成绩呢?” “你安排好时间,两者不会冲突就得了。” “而且多锻炼多运动,身体好了,脑子调剂休息好了,学习效率也会提高的。” “是呀,我认真打球,精神集中了,就不想那些烦恼事啦。” “你有哪些烦恼事呀?能不能说给我听啊?” “你要帮我保密呀?” “可以,放心,我替你保密。” “我没有爸爸了。” “怎么说呢,你爸爸呢?” “爸爸不跟妈妈在一起了。” “啊,是这样,那你还是有爸爸的呀?爸爸永远都是你的爸爸呀!” “他走了,他都不理我了。” “他在哪里,你知道吗,你有没有他的电话号码,你可以跟他联系说说话啊!”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电话号码,妈妈有,但我确实不想打他的电话。” “为什么呢?” “打通了,说什么呢?” “你们还是父女的关系啊,有什么不可以说呢?” “不知道,就是闷在心里。” “那我可以打电话给你爸爸吗,叫他打电话给你,好不好呀?” “不懂。” “好吗,莹莹,其实你懂得想问题了,就说明你在长大了。我们总是要长大的,对吗?爸爸、妈妈陪着我们的日子总是有限的。你看,我曹老师不是离开爸爸妈妈来到这里工作吗?” “是呀,我也想自己独立生活,但妈妈就是不放心,天天接接送送。那我怎样才能长大呀?” “能认识自己就是长大了!” “我总怕同学们说我。” “其实这不是个问题,我们班上也有其他同学父母也是离开了的,那你看班上同学说了什么没有呢?没有。怕别人说,其实是自己怕。自己放不下,自己给自己心理负担。你不去想,自己不怕了,就不存在问题了。一切正常就得了,就等于是自己早点离开爸爸,独立生活。好吗?” “怎么说,总是有点那个。” “不要紧,不去想,就会慢慢地消失了的。慢慢地适应,自己主动积极去学习、生活,一切就会过去的,新的就会开始的。” 曹老师,还耐心地与莹莹谈了许多,莹莹心里渐渐地放开了。 曹老师觉得收到了预期的效果,留点时间观察,莹莹是会顺利度过这个心理阴暗期的。 曹老师看看时间,就说:“时间不多了。莹莹,放开点,不想那么多。穿好衣服,回家,你妈妈等久了。以后,有什么,可以跟我谈谈啊!” 曹老师帮莹莹穿好衣服,看着莹莹身子差不多有自己高了。心想这年头,女孩子长得真快,看脸还是那么幼稚,心理还是那么脆弱,身体却猛长得那么快。 面对着这一群正处于“暴风雨时期”的毕业班学生,曹老师感到她身上的责任重大。 曹老师陪着莹莹走到校门口,看到了莹莹妈妈正在等着,放心了。就说:“莹莹,你妈妈接你啦,记得要向你妈妈问好啊!再见!” “老师再见!” “妈妈!” 莹莹走出校门,远远就看见她妈妈在向她招手,她飞奔过去,边跑边向妈妈挥手招呼,喊着妈妈,好亲热! 飞奔过来的莹莹,带着一身子热气。珍姐都感觉到了。她看着她女儿,走路、跑步的动作、身形、摆动的手势,都象她爸。 多么可爱的女儿。 只可惜,她爸爸,为什么不陪着自己女儿长大呢,她心里掠过一丝丝酸楚。 “妈妈,今天是周末,我们在外面吃,好吗?”莹莹主动提出周末的安排了。 珍姐想到,以前每逢周末,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在外面吃,好快乐!这几周都没有进行了。 “妈妈,吃完饭,我们还去大润发玩,看大电影啊!” “你想吃什么,在那里吃?” “到南流江老桥头傍边著名的石磨坊吃海鲜,边吃边欣赏南流江夜景。” 这些都是他们以前去的地方,他们一家在那里吃,在那里玩,快快乐乐地度过周末。 现在,当珍姐听到女儿提出要去这些地方吃、这些地方玩时,心想:女儿已经是不拘泥于什么忌讳什么了。爸爸在她女儿心里已经淡去了。没有老爸,她和妈妈也要一样的生活,也要活得自在,活出自己的风采。 她女儿带着她,到了海鲜餐馆,也是选择了这个包厢。 珍姐看看窗外,还是那,一江春水,但,却只有伊人在。 女儿还是点她自己最喜欢吃的清蒸大虾,花蟹。 珍姐疼爱看着莹莹,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运动后的莹莹,正在长身体的莹莹,她胃口大开。 珍姐吩咐服务员上两个素菜,自己吃素陪伴着莹莹吃海鲜。 莹莹话多了,说了联赛,说了曹老师班主任。 她说,她要记住,这是她最好的班主任之一。 一眨眼,莹莹现在已经是在读初三年级了,又是到了毕业期,准备参加中考。高中录取也是按成绩择优录取,成绩是重要的依据,决定能否进入到重点高中。 莹莹也是够争气的,在那小考时,以198分的高分进入到这个重点初中重点班中的尖子班。按现时的几次三番模拟考试,莹莹都是名列前茅,是岭南市著名重点中学的踏线临界生。 莹莹一贯学习扎实基础好,成绩稳定的,考试心理不紧张临场发挥正常。是一根好苗子,是班主任、各科任老师们的重点培养对象。个别辅导,开小灶,学习、复习、模拟考试、各科各种练习、测试,接踵而来。莹莹此时真正是感受到了什么是题海战术,魔鬼般的训练。 莹莹住校,学习紧张。伙食差,胃口不好,莹莹又处在长身体时期,整天就是觉得肚子饿,学校一个月才放一两天休息。 珍姐怕她营养跟不上,她全身心地放在了她女儿身上,熬汤炖肉烧菜,全天候准时送到学校门口。 她不会开车,不管风吹雨打晒太阳,她在路边等着挤着,搭公交送来。 莹莹心里永远保留着,她妈妈,为了她的中考,付出的辛辛苦苦。 莹莹在日记中写到: 当我走出到校门口,隔着栏杆,远远就看到妈妈: 天下着雨,妈妈全身穿着雨衣,一手撑着大雨伞,一手小心地抱着饭菜盒汤盅。 当从妈妈手中接过那热腾腾的靓汤美味可口饭菜时; 当我吃饭完了把这不用我洗的空饭盒汤盅交给妈妈时; 当妈妈看着我的成绩单露出会心的笑容时。 这一幕幕、这一切切,这情情景景,是那样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要让它永远地在我的脑子里储存着。 妈妈,我在暗暗发誓,要更加发愤,考上重点高中。 这就是你女儿对你的报答! 最终,莹莹是以全市最优成绩如愿以偿录取到岭南市名校鬱高,报答了她妈妈,此是后话。 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 迟悟珍姐她开美容按摩私人会所,本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和一帮同龄姐妹们在一起有个地方相聚,大家好聊天过日子的。不想发财作生意的。相当于是自己私人专用,也不做什么广告,只是自己身边几个姐妹用而已。 于是招来的几个美容按摩女工都是专业、资历深的。因为珍姐认为是给自己和一帮姐妹们享受的,当然舍得出高工资请好的。所以她请的几个女工,手艺好,态度好,服务质量不错。 另外,这里的效果也是显著的。按摩后哪个不舒服的;美容后,哪个不觉得皮肤白白的、皮肤嫩嫩的。 这里所用的美容品,当然也是正宗的产品,收费也合理。 加上迟悟珍姐自从念佛吃素后,心平气和,为人慈善,颇得人缘。这帮姐妹们有什么想不开的,她也给予开导,听听倾诉,出出点子,竟然也有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之效果。 这样,迟悟珍姐颇得这帮姐妹们敬重。迟悟珍姐口碑好,人缘好,生意就日益兴隆。 本来,做生意本质就是做人,靠人脉,作回头客生意。 迟悟珍姐不研究这些,她只是诚实做人,慈悲为怀,善待众人。 于是,迟悟珍姐身边这帮姐妹就越聚越多,来这里美容按摩的姐妹也越来越多。这一帮富姐阔婆,开个卡,三、五万元打进,湿湿水。每月一结算,居然都是赢利。真是富婆的钱好赚呀! 于是,根据这帮姐妹们的提议,为满足这帮富婆阔姐们的需求,迟悟珍姐又增设了一些项目,增添了些设备,扩容了几个女工,微生物木糠泡身理疗,蒸汽浴理疗室,自动全身按摩床。同时为满足这帮姐妹们的娱乐要求,也增加了一些最新流行的电子娱乐设施。让这些富姐阔婆们,一有空闲马上就有东西玩,以消磨时间。 这样一来,工作量增加了,跑业务也多了,她一个妇人,经常单独的出出入入不太方便了。加上要给莹莹送饭,挤公交不方便的。总得有个人陪护着,才有安全感。 于是,为了生活、生意的需要,迟悟珍姐就准备购车、并且要请司机,最好也懂电子电脑这类的,帮帮管理这个生意面。特别电子商务那些东西,迟悟珍姐一见到就头晕。 正好,听消息灵通的姐妹说,政府官网上有一批官车要拍卖,质量可以,价格合适,应该要得。于是,迟悟珍姐看了网页,觉得第一厂的那辆看起来就是很有眼缘的。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迟悟珍姐如愿地买到了车子,同时也请到了小李这个司机,一了解他还是电脑高手,更是合意了。 小李很快就适应了新的工作环境,主要是出车,听珍姐调度就得了,闲时在美容会所里听候,管理好几台电脑,工作轻松,待遇不低,还管两餐吃,当然,多是陪着珍姐吃,成了珍姐身边的人。 那天,小李回家,把珍姐买车及雇用他做司机一事与父母商议,父母还是支持他的。他们认为起码这个新主人有经济实力,目前去给她打工,且有个落脚点先。等到稳定了,有一些积蓄了,父母还是想他自己能搞些生意创业,毕竟给私人老板打工是不得久的,没有什么保障。半夜尿桶,天亮就没。小李也是这样想,暂且这样,权宜之计。 珍姐买车几天了,小李来上班也好几天了。 买了车,她不怎么用,还是自己按习惯赶公交给女儿送饭,因为她晕车,特别闻不得那车子的味道,买车的事她也没有给女儿说,怕影响她学习,女儿住校没回来,也不知道妈妈买车请小李的事。 小李新来乍到,只听呼唤,不便多问什么,这是他跟罗书记时养成的工作习惯。珍姐没用车,那他就不用出车。他就在美容会所里伺候着,或是帮忙做点什么事。 后来小李还惊诧地发现,珍姐每天都提着一个包裹送午饭、晚饭,一去就是个把钟头,至于送给谁,为什么不用车不用他陪或由他送去,小李只是疑惑,他还是不便问的,怕是珍姐忌讳呢。再有就是,小李进来了几天,都只见到珍姐一个人,她的老公、她的子女、亲人等都没有见过,小李同样不去问、也不去打听什么的。这里进进出出都是客人,多是一帮富姐阔婆。几乎是清一色的女性。 这一天,小李一早就上班了。向珍姐说,今天早上他去接车。 因为这车昨天已经开去四s店,按时进行保养并对车进行度膜抛光,今天去接回来。另外还有什么安排吗? 珍姐不怎么习惯使人支唤人,她也不习惯小李事无大小都请示汇报。听小李问她,她就说:“那你就把车开回来就得了,难道不要车了,把车开回还要我说才去吗。” 小李纳闷,不说什么,就去四s店了,把车开回来。 但小李心想,给私人老板打工还是不同于在国企上班的。 下午,珍姐想到,今天是周末,学校明天放假一天,莹莹下午放学就可以回家了。晚饭不用送饭给莹莹,倒是要接莹莹回来。开头她还想由莹莹打的回来就算了。后来才想到由小李开车去接莹莹。于是珍姐吩咐小李下午四点去接莹莹,并说要去早点,占个车位,不然停车都难,更不用说接人了。也把莹莹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小李。 小李怕真的怕没有地方停车,便提前一个小时,三点就到了,居然是,比他更早的大有人在,学校门前已经摆了三十多部小车了。等他把车停好,下车看看,应该是第四十部以后的了。 这里也是如临大敌般的,学校保安、交警、协警已经在指挥车辆停放了。那些最令交警头痛的流动摊点,在摊贩主的驱动下,也开始徐徐而来,抢占摊位,不知不觉中,就聚集了大片大片小车和人群,那些摊贩就开始招揽、做生意了。 快到四点,果然,前面已经动弹不得了。后面还在猛着往前挤来。校门前的小操场,已经是人喊车呼,吵闹一片。 小李下车,一边看护着小车,怕这人、那车撞碰到小车;一边赶紧给莹莹发去短信,告知车位置及颜色、号码。 小李,他没有见过莹莹,也不知道莹莹长相,莹莹当然也没有见过他的。他俩互不相识,怕等下联系不上。 玲响了,下课放学了。 学校领导、干部带着一大帮挂有值日臂章的教师、工作人员随着校门一层层打开后,就分站校门口两边护卫着蜂拥而出的学生。 小李看着这情景,就怕莹莹找不到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只有是老顾着手机。 半个小时过去了,这里堵塞的高峰期过去了。 小李看看手机,没有收到莹莹短信,也不见莹莹出来。小李心急了,又将刚才的短信重发一次。 “好的,谢谢!我就出来,请稍等。”莹莹这才回短信了。 原来,莹莹下午是在参加模拟考试,试场不能带手机进场。全班同学都把手机统一交到班主任处保管,交卷后才能拿回手机。 试场还实行屏蔽,带手机也没用。 所以,莹莹刚才没有带手机,也没有回短信给小李。 下课了,考试结束了。莹莹交卷后才去班主任处领回手机。 开机一看,好一大堆短信,妈妈的,还有一个陌生号码的说,来接她,还有车号码、颜色。 这时,她的科任数学老师找到她说,她的数学成绩已经统好,115分。因为有一小选择题选错了扣了5分。估计是莹莹作题时,审题不够细,判断不够准确,选错了。不然就满分了。为此,数学老师就专门找到她面改,讨论一下,这一小题她是怎样做的,要她以后注意。 她跟数学老师一起分析了这小题作题时的情况。然后感谢老师指点,与数学老师说再见后,莹莹才离开教师办公室。 莹莹走下教学楼,越过操场,跑上女生宿舍楼,回到自己的床位,拿起要更换的衣服什么的,还有要带回家里看的、学习的几本复习资料,就和几个要好的女同学一起走出校门。 这时学校门口已经恢复了平静,交警、协警,学校行政值日人员等已经散去。 平静的校园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走动着。 校门外,就仅有少数几辆车和几个人在等着。 小李心想,这人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真是,来得快,消退得也快。 莹莹和这几个要好的女生,走向校门。 她们一边走,一边在兴奋地交谈着什么。 这几个青春少女,真是祖国盛开的春天花朵。鲜艳夺目,天真烂漫。 她们,欢声笑语着; 她们轻盈的身姿,象花儿在春风中摇曳着。 其中一个高高的女生,更是喜笑颜开,不知她说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她们又发出一阵欢笑。 莹莹她们一起走出校门口。 莹莹看到一部黑色小轿车在那里停着,车旁还站着一个英俊男生,她再看一眼车牌,知道这是接她的车,就走过去。 小李看见一个高个子女生向他走来,知道这女生应该是莹莹了。他礼貌地迎上来说: “你好!请问是莹莹吗?” “是,我是莹莹,你是小李吧。” “是的,请上车,是你妈妈叫我来接你的。” 小李说完,习惯性动作打开副驾门,作个手势,请莹莹上车。 莹莹轻声说声谢谢后,就回头与那几个女生打个招呼,说声“拜拜”,就想上车。 这时,那几个女生,惊讶地睁大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 真是呀,米加(上帝)呀! 莹莹突然间就有这么一个帅哥开着靓车来接,以前都是见她和她妈妈走路或是公交的呀,就象青春偶像剧里那美女那帅哥那靓车一样。 她们“哎哎哟哟”地喊着就围了过来,看看车,又打量着小李,然后就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哎哟,帅哥,好帅气呀!” “靓车,这车好漂亮呀!帅哥!帅呆了!” “莹莹,真服了你!你真棒,学业爱情两不误啊!” “什么时候谈的,怎么保密的,连我们一个宿舍的,一点都不知,从来没有发觉你谈恋爱啊!” “我们都以为你,一心只读圣贤书呢!谁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好利害啊!莹莹!” “这帅哥好白,还好腼腆,见了我们还不好意思呢?” “学习那么好,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帅哥在撑腰。” “你们乱说什么呀,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根本不认识的。不信,你们去问问他。” 莹莹一时没有想到这几个女室友会如此的连珠炮般地说她。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只见她急红了脸,在大声地跟这几个要好女生说。 她们和莹莹都是同宿舍的,平时无话不谈的。有空闲时,也是话长话短闹得欢的一伙。这些重点班中的尖子生,个个嘴巴不饶人的。见到莹莹这么说,更是拿她和小李来开刷了。 “哎哟,我们才是第一次见你帅哥的面,你不要,我们就抢了帅哥啦。你别哭啊!” “你们看看,莹莹脸红得、红得好幸福呀!” “不用问,你们早就通气说是不认识的。对不对呀?帅哥。” “我们真的是不认识的,是第一次见面的。”小李不好意思地说。 他不懂得如何面对这几个起哄的女生。他老老实实地说。 这几个女生见小李这样说,觉得他更可爱更好逗着玩,更不会放过他们俩。 “帅哥,请客,不然,我们不放你心爱的莹莹上车!” “莹莹,你要向我们介绍经验呀!” “别吵了,你们疯什么,越说越远了!别理她们了,我们走吧!”莹莹脸色有点愠怒的了。 “‘我们’,‘我们’,你们听听,好亲热的‘我们’呀!好啦,让人家‘我们’俩个走吧!莹莹,周末玩得开心点!” “莹莹,好甜蜜蜜的周末呀,再见!” 这几个女生,看着小李开车载着莹莹绝尘而去。 半响,她们才回过神来。 “莹莹呀,真是把我们都朦住了!” “等到周日晚,她来了,好好审一审她才得!” “对,要好好的审审她,要她介绍怎么谈的恋爱!” 小李开着车,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幕插曲发生,怕影响了莹莹中考,不好多说什么,默默开车。 那莹莹则是被自己同学一说,倒是情窦初开少女怀春。 她不好意思,不想说什么,更不敢看小李。 她的脸一直红着,火热热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九章 陈老师 罗书记和陈老师在岭南第一厅,出席朱老板的娶媳妇大宴。 陈老师一边品尝着这里十大岭南特色大菜,一边也在留意观看这婚礼仪式。 她看看这一对新人满脸的幸福喜悦感,她内心里高兴,她分享着这里的欢乐! 她也有想与罗书记办个简单婚宴的想法,更渴望着罗书记和她一起拍个婚纱照,录个dv,想留下她那最美好的时刻,弥补自己人生的遗憾。 陈老师想:作为一个女孩子过来的她,自己那青春岁月瞬间即逝,自己太年轻太不懂事,不懂得去珍惜那难得的宝贵日子,特别是自己一晃就流失的青春美丽容貌,她憧憬着、回想着,那些日子不明不白就过去了,时间都去哪里了!什么都没有留下,留下的却是自己的终身遗憾! 从她和老罗生活这几天的情况看,她知道老罗是不可能办婚宴的。要办也只能是按组织纪律申请,可能会批准。但是也是小范围内,不能大操大办。老罗的意思是,这当前,何必去招惹什么呢?看来要办这盛宴,不是老罗办不起,而是不想办而已。 陈老师倒不在乎那酒席婚宴。但她想,当她和老罗办通婚姻登记,然后再拍婚纱照。这个应该说,不会有什么难度,毕竟这只是她和老罗两人的事,又不会兴师动众,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她太想了。她跟老罗谈谈了自己的想法,但老罗,似乎是不太热情、不太乐意去。 老罗毕竟是一个老干部,严严肃肃习惯了。他年轻时,就会浪漫。现时一把年纪,带着这个少妇去拍婚纱照,怎样说,老罗还是有点那个不自然的。他一想到自己年纪一把,满脸苍老,皱纹飞舞,不说老态龙钟,但也是老松木皮了,一棱一楞的。特别是,那人家化妆师如何化啦,搞什么名堂,好不搞笑!化妆出来,人不人,鬼不鬼,象个人妖,简直是去出洋相。在那一帮年青的化妆师、摄影师、工作人员眼里,人家是怎样的眼神,心里是怎样想的呢?这样一想,老罗怎么会有好心情去拍下那美好的一瞬间的永恒留念! 当时,他与陈老师走到一起,他更多的是从自己个人考虑的,想着有一个伴来陪着自己,一起生活,实实在在的过日子算了,不想去张扬,搞那么多的浪漫、那么多的出彩的。 罗书记与陈老师在一起后,生活充满着新的活力,自己也从不习惯不适应到习惯、适应了退休后生活。 他的家,象个家了。 有一个勤快、爱家的靓女在家操持家务,一切有条不紊的。整洁的房间,可口美味的饭菜,原来是独守空床,如今有佳人相伴。生活起居照料得舒舒服服,不知不觉中,陈老师和他的生活越来越惬意了。 他习惯了没有了政事,没有了应酬,虽然是门前冷落,门可罗雀。但他要善待自己,晚年好好的过个常人过的平平凡凡生活。他以前习惯下属对他百依百顺,现在他却习惯了对陈老师百依百顺;他以前习惯在他的范围内发号施令,现在他发觉自己象小孩一样天天依恋着陈老师。陈老师去上班了,他会盼着陈老师快点回家来。 扪心自问,罗书记,他有着问心无愧努力向上的日子。但当权期间,权重哪!他在高压线上跳舞,没有了平衡棒,没有了正确的导向,自己迷失了。内心不想不愿意,但能推给推辞给那什么的身在江湖不由己吗?是命、是风水、是祖上不修功德,哪能呀!天天想着把这一切忘个一干二净,但那一幕幕情景,那一桩桩往事,历历在目犹如昨天。 真是往事知多少,不堪回首呀。 他很想象翻书一样轻轻的掀过这一页,真的,让他重新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一个平常人的生活。但是,人生没有假如,更没有时光倒流。现时,他知道的,他那一页是如此的厚重,承载着太多太多了,是非功过,好好坏坏,自由人评说,能否轻轻地翻过?拭目以待。 他想:一退了之,隐隐而去,淡淡地退出风浪旋涡,得一寓所静养以度晚年,尽其天岁,再别无他求。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慢慢等着吧! 他知道陈老师有拍婚纱照的想法,尽管他点那个不想,但为了陈老师,他也是义不容辞地往前冲的!怕什么,为了心爱的人! 这时,陈老师,看着大屏幕上反复放着的这对新婚夫妇那充满着浪漫情调的婚纱照片,引起她无限的遐想:如果当年她正值青春美少女时,她拍婚纱照,凭着她自己天赋的身材、容貌,再加化妆师、摄影师们的精心包装,精心制作,她拍下的照片。她会信心十足地说,绝对是光彩夺目,迷得住人,留得住眼神的。高颜值的,不会影响收视率点击率的。 婚礼仪式已经按流程进行完毕了。朱老板和夫人,就带着儿子儿媳妇走场一圈,给每台的贵宾一一敬酒,也逐一介绍认识,请各位日后关照。 这时,敬酒后,贵宾们开始陆续退场了。 陈老师也示意罗书记准备好退场了。罗书记正好看到朱老板也起身开始送客了。 罗书记就和陈老师一起与朱老板、沙老板等一一告辞话别,两人一起走了岭第一厅,看看天色还是很早,陈老师就对罗书记说,想到市中心大广场去走走。 罗书记一想,这也好。就陪同陈老师到市中心大广场去开开心,散散步。 此时的市中心大广场,已经聚集了好多人。今晚上天气好,这个城市客厅,已经是挤满了车和人,人来车往。络绎不绝。 这里是一个儿童玩乐,成年人唱歌、跳舞,商意人作生意的好地方。 八点半,好准时的,好几摊跳舞的已经是用塑料椅各围各的圈子,用车子拉着音响器材,摆开架势,把音响开到了最大声,招揽着舞客入场跳舞。 随着音乐响起,舞者纷纷入场起舞,周围则是一圈圈围着观看的人。 跳广场舞、交谊舞、拉丁舞、迪斯科,样样皆有。放什么音乐,就跳什么舞。只要音乐一起,就有跳舞爱好者翩翩起舞。不少舞男舞女,舞姿优美,动作标准,几乎是专业演出水平的。如果加上服装、化妆、灯光、舞台,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大牌明星专场演出。 广场各处,只要有空地,只要有光亮照到,就有人在做生意。摊点一个挨着一个。卖小吃的,摆儿童玩具的,给儿童提供玩乐的,早已经是生意兴隆了。小朋友围着摊点走,选择自己想玩的游戏。一群群小朋友围着一个个摊点正玩得起劲。兜鱼、玩沙沙,跳蹦蹦床,玩气垫玩乐城,广场上还有溜旱冰,开碰碰车的,广场上空还有放风筝的,热闹非常。 陈老师,特别喜爱看那些正在欢快地玩乐着的小孩子。 她看着那些妈妈们,专心致志的陪自己的小孩子玩游戏,看着喊着,手机拍着,好幸福呀! 陈老师看着眼前这一切,她,多想有一个自己的小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她都中意,都愿意为了这个小孩子付出她的辛辛苦苦,包括那十月怀胎的艰难不便,还有那一朝分娩时的痛苦与迎接新生命降临的欢快!她想:这就是生命,这就是生活!她在为延续那宝贵的生命做出自己一个女人的无私奉献,完成着自己一个女人的崇高的天职,她更想一天天一年年地体验着一个伟大母爱的点点滴滴。 陈老师,她想要一个小孩子,充实她的人生。 陈老师,她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多月了,那个不来了好几个星期,自己身体也有了变化的,胸胀起,实实膨涨感觉。这就象以前怀孕的前兆。 但还不确定,她想想,还是等自己去检验,确定后再与老罗说说,她是好想有一个他们共同的小孩子,这小孩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无尽的乐趣。一家三口的家庭多好,充实得多了。 作为一个女人,来到世上,不做点贡献,不生男育女,是不是有点遗憾呢。她认为,没有自己亲生的骨肉至亲,总是不能把自己女性的天生本能展现出来,人生总是有点欠缺吧。 母爱是伟大,人类的生生息息,不就是由母爱肩负着。 她以前因为不懂,流产了一个,后来就是接连不断的种种变故,使她身体一直没有再怀孕,甚至于连床第之事也是冷淡的。 但自从跟了罗书记后,生活工作情感都好了,身体也跟着好的,安安逸逸的日子,特别老罗还行,她原以为自己不会有的,也从不采取什么措施,也没有想到会有。 后来,她就经常作梦,总是梦见到小孩,甚至于自己已经是两个小孩子的妈妈了。 也许是这一生理心理自然现象使然,她愈来愈想着有自己的小孩子。她觉得做个妈妈,体现自己母爱,会使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完美的女人。 但她又想到,自己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人,老罗也是退休后的年纪,这么高岁数,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这些事情,她想与老罗说说,但老罗也是把握不准的。于是,陈老师就想到了自己在市第一医院妇产科已经当了主任医生的同学林医生,想去了解咨询,做孕检,增加点安全系数,是好的。这样一来,她就不想与罗书记说有了这事了,就想自己处理得了,如果不行的,那她自己处理好就得了。但她是想着要小孩子的,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坚持要小孩子! 陈老师想到这,揽住罗书记的手,靠在罗书记身旁,看着这眼前欢快的小孩子们,仿佛其中就有自己亲生的小孩在那里头一样,自己也会好自豪地大声地呼唤着自己小孩子,自己也会一样的融化在那一片母子俩、一家人欢乐的海洋中。 陈老师心想: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孩子,那时的幸福指数会更高的。 陈老师老是在回想:是那一次怀上的呢? 当张二婶向陈老师她介绍罗书记后,陈老师心里就产生一种隐隐要想着与罗书记结合、走到一起的念头,只要罗书记一答应,她就会迫不及待地投入罗书记的怀抱。 虽然自己离婚后,生活有着落有工作也有自己的事业去充实地度过每一天。但毕竟自己还是在三十几岁,独守空房也是难耐的。 特别是,离婚后,她独自一个人从前夫家里搬出,搬到学校里住。学校给她一个老的八十年代建的一层老平房单间让她暂住,等她找到了有合适的对象出嫁了再收回。 这里虽然是平房,但住在这里的多是结婚成家立业的。她一个离异的单身女人,在这里进进出出,人们会用这样那样的眼光,象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自己。陈老师为避开人们那注视着的眼光,她只好深居简出,房间、办公室、教室、体育馆,几点一线,好象回到大学生时的生活。 但总会有难堪的时候: 当她遇到,成双的恋人时, 当她面对,年轻的夫妇俩时, 当她碰到,一对老夫老妻,相濡以沫,相守相望,携手扶挽,一起彼此相扶走在小区里时, 当她看到,一家三口幸福地在小区好惬意地散步,流连忘返时。 陈老师她觉得自己孤身独影,形影相吊,心中别有一番滋味,说不出来。 陈老师,她面对着这一一情景,看在眼里,苦在心头。 此时此刻,她只好自己低头不语,孤身一人赶紧走开,心里的一种莫名的苦味,阵阵翻滚,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一品尝。 自己一个人生活,是那样的苦楚,那样的孤独矜寡。煮一个人的饭菜,一个人的餐桌,一个人的用餐,一个人的进食,端着碗,坐到电视机前,看着电视剧里,也是靓女帅哥缠缠绵绵,男欢女爱的画面也是在冲击着自己的。她不放不选择这些频道,就专门锁定了新闻、体育、纪录频道,看新闻,体育比赛,看历史,看天看地看动物世界。上网也是选择这些内容。 更难受的是,那个别骨子里只有风月之事的男人,不良短信、微信,语音留言,配图配视频,发到她的手机,骚扰滋事。更有甚者,那个别的别有用心、居心不良之徒,用心之下流之低劣恶心的,用匿名的快递包裹给她寄来那些令人恶心的性用品、猛男。 真是:寡妇门前多是非。 她不是寡妇,是一个离异的风韵依存的美丽女人,她心善更会受人欺,她自己本想独善其身,怎奈世事如此,阳光明媚之下,总有那一点点的阴影与她形影相随,一点点地侵蚀着她的心灵和肌体。 她常说,逆来顺受,内心高洁,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她这样说,人们反而更会说她是装出来的,适得其反,表面装b,下面是什么,除非她不是个女人。 风言风语,宛如无形刀剑相逼,日月年华流逝也如风霜相摧,陈老师身受着这无形的压力生存着,未来的日子是如何的,她更加渺茫。她没有多想,只是,难道就这样一辈子一个人走下去吗!一个人的家算是家吗?屋檐下一个人的生活是生活吗?自己孤独一人,有病有痛,谁来照顾呀。这样的日子不是过日子,而是一天一天地捱着,一天天的苦撑着!命苦呀!她何苦呀! 陈老师她真是:美女陋屋,长夜难熬,孤枕难眠,半夜独自醒来,孤灯冷影,寂纱寞帐。特别天冷,自己一个人,被窝老是睡不暖的,脚垫着热水袋,怀抱着暖手袋,也难过夜呀! 气血寒冷的陈老师,往往半夜三更独自醒来,就难以入睡,直至天明起床。 为了活着,劳心劳神的她,已经是身心交瘁的她,还要她付出多少才是尽头。 在校园里,在厂区内,在同事中,这个圈子里面的人们素质高、格调高雅,在这样一个群体中工作生活,是好愉快地度过每天的。 陈老师就是想在这样一个圈子里生活、工作着。 她不想越出这个圈子。不想去那圈子外面的复杂世界,不想去粘染,更不会去想、去理会外面的世界,那里是精彩,还是无奈。 她空闲时间多,就想着开设更多的体育舞蹈艺术兴趣小组,与一群群天真无邪的学生在一起,与这些正在阳光明媚下茁壮成长的学生在一起,自己是那样的青春再现,心灵深处是那样的充满着阳光,也仿佛是圣洁的潺潺而流的清泉水在她的心海里流淌着、浇灌滋润着她心田里那一片绿茵茵的芳草,也轻轻地拂去了蒙罩在她心灵上的尘埃,也在愈合着婚变在她心灵上留下的创伤,美美的一天,就愉快地度过了。 当岭南第一厂里的老爷爷老奶奶们想请她教太极拳、剑、广场舞时,她二话不说,就主动去教他们。 陈老师与这些已经饱经岁月蹉跎历练的爷爷奶奶们在一起,陈老师也能感悟到生命的不易,人生的磨炼,体会感受着这前辈们对生活的执着,与对生命的珍重。他们欢欢快快地生活着,他们用豁达大度的包容之心,度量着生命的每一寸光阴,伸延着生命的每一分长度。 正是在这里,她与热心的张二婶认识,当张二婶知道陈老师一个人生活时,张二婶做为一个过来人,自然会明白她的内心的苦楚。 陈老师虽然表面上是过着平静淡雅的职业白领丽人的单身生活,但她并不是刻意追求单身独居的人。倒是在她的眼神中,依然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她对完美生活的渴求。 张二婶,她在留意观察着陈老师,她在菜市场买菜时,总是多一份心眼,每当她看到:陈老师自己一人拎着那一点点肉菜,孤身一人时,张二婶总想接近陈老师,总想与她谈点什么。 但陈老师有点孤芳自赏,清高的,不怎么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聊什么。不想与张二婶说什么,每次碰面不怎么交谈,只是打个招呼,三言两句,就说回去备课准备器材上课,告辞走人。 其实,陈老师是畏惧人言。她不想在市场这里逗留久。因为,在这个马路市场上有一些人知道她是单身的,又是如此美貌年轻的,加上她还是一个外地的美人,第一美人的称号,害得她很不想抛头露面,招惹是非。她不想站在这菜市,让人家当靶子打。更不想自己被人们当成茶余饭后的聊天笑料。她总想躲在自己的圈子里,才有安全感。 开始接触张二婶时,陈老师也本能地封闭着自己的心扉,总怕张二婶也是那种长舌婆,专扯是非,以说人家男女之事为荣,滔滔不绝,津津乐道。所以陈老师总是有意无意地与张二婶保持着距离。 这样,张二婶就不可能与陈老师多交谈了。 但张二婶不气馁,她总是找个借口,接近陈老师,开头几次都是当作不经意地碰到打招呼后,她就紧随着陈老师,久久地不离开。 一粘上了陈老师,张二婶那嘴巴就东一句、西一句乱扯着。 张二婶开头都是以学员身份与陈老师谈太极,谈舞蹈动作、手势脚步如何。一回生,二回熟。这样,张二婶就与陈老师熟悉了,有话可谈了。陈老师也觉得,有张二婶陪着买菜,好似有个伴,虽不是高谈阔论,但说说话,货比三家,论论斤两,砍砍价,倒也有生活气息,也愉快的。 后来就变成了陈老师要出去买菜,都是与张二婶约定见面后,才一起出去,一起回来,自然谈话多了。 张二婶,她三句不离本行,她特长作媒,岭南第一厂的第一媒婆,她做成了多少对,她不记得了,但她就是喜欢做这个,有媒做媒,没媒找媒做,一天也不歇脚。以前打毛线,这年头还有什么毛线打,退休有的是时间,业余爱好就是想做媒,积阴功! 开头,张二婶与陈老师说到这些事儿时,陈老师心里是想的。但脸色神态不自如,不好意思的,与别人说自己的私生活,总觉得嘴巴不自然的。 后来,在这个大媒婆张二婶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再激励开导下,陈老师才把心底的单身孤寡之情怨一一倾诉,特别那个别不怎么优秀的男人的骚扰。 张二婶非常同情陈老师,觉得自己责任重大,非帮陈老师物色一个好男人不可。张二婶将她所知道的岭南第一厂的单身好男人一一量过,最后她就定格在罗书记身上了。 罗书记的身世、为人,她二婶是了解清楚的。罗书记的夫人离世已经两年多了。 按理,罗书记是应该很快就有填房的靓女,但不见罗书记着重此事。也许是命中注定的第二个女人还不出现吧。 张二婶想想,罗书记不会要青头女的。觉得陈老师有修养,是一个高知、年轻职业女性,老师,应该是比较配对的。 于是,她就向陈老师谈起罗书记的情况,陈老师嘴里虽说,她不敢高攀罗书记。的确当时,罗书记还在位,单身的罗书记位高权重,要找多靓的美女那不容易,怎么会看得上自己呢。 陈老师嘴巴是说罗书记不会看上她的。但心里还是想着,自己能与罗书记早点正式认识,交往,看看,是否能走到一起。的确,她那漂亮的女单身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 张二婶知道陈老师的心事,已经愿意与罗书记见面了。 张二婶就一直找个机会,想在罗书记百忙中,有适合的时候就向罗书记提出,应该抽出时间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 但罗书记是一直忙着,有时十天半个月都是不见人的。 特别是临退休前,罗书记想着要继续留任再干几年,这时提出个人的事情,好象不太适宜。 正好罗书记如期退休,这是罗书记没有想到的。他心里一直没有摆脱那退休下来的心理阴影。在这个适应期,罗书记自己孤单一人,极需要人陪伴的。 张二婶认为是,在罗书记退休了这个时候,趁机向他提出来,把陈老师介绍给他是非常适宜的。 于是,在罗书记退休的第二天早上,张二婶出来晨练,陈老师又正好来教她们练太极剑,张二婶就一直留意着罗书记会不会出来走走。 果然,张二婶看到罗书记一个人在小区里转悠着,漫无目的的东走西逛,看他是闲得慌。 张二婶就把握机会,将陈老师介绍给了罗书记。罗书记看来是十分的喜欢陈老师的,两人也聊到了一起,她就和老王副局长走开,让他们俩一起聊天。 张二婶原以为,他们是单独的简单地聊一下的,就会分开,下次再谈的。 谁知,等她返出来后,想找陈老师一边买菜一边问问她对罗书记的印象如何时,却不见、找不到陈老师的人影了。想打电话给陈老师,又觉得,如果是他们俩人正在一起,那,这时打电话是不太适合。 她正在左思右想时,看到一个和他们一起晨练的女同事,刚好回来。就向她一打听,她说,她是看到陈老师的,她是和罗书记一起走的,好象是走去罗书记的家。 她就只好守着、等着陈老师出来,再问问她。 张二婶是想对此事跟踪反馈,负责到底,出现什么情况,她好及时对双方加以指导,出谋划策,直至大功告成。 张二婶,她就是这样,做媒包上轿的,精神可嘉。 张二婶看看时间,都快到十点了,才见到陈老师从罗书记住的那幢楼走出来。 张二婶远远就看到:陈老师是空手走过来的,她没有拿她今早晨练时携带的太极剑及保温杯,头发也不是晨练时的随意扎的盘绕在脑后的发髻,而是梳了一个好光亮好美的发型。 张二婶心想,看来,罗书记和陈老师两人的事,结果是不用她问了的。她早就想到这两人天生就是一对夫妻相,真是,想见恨晚了。 陈老师此时从罗书记家里出来,刚刚走出楼梯道口,就见到张二婶在小区广场等着她了。 陈老师看张二婶那神态,就知道,张二婶是在专程等候她的。 也许是,出于习惯了,张二婶是在等着她一起去买菜,二个是肯定就要问到她和罗书记的事,因为,张二婶是个急性子人,心直嘴巴快,一办事就要看结果的。 陈老师一见到张二婶,怵然心里一时不知如何说了,自己是拿着钱准备买菜了的,一想到刚才与罗书记之事,不由得满脸飞红,羞死了。张二婶眼那么尖尖的,一直在扫描着她,她觉得好象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显然,张二婶心里已经心知肚明了。 她看到陈老师走来了,就远远招呼说: “陈老师,你买菜了没有?我正想约你一起去呢。” “二婶,正好!我正想找你二婶呢,老罗说要买大米粉回来,煮大米粉请大家吃晚饭。”陈老师说话还是有点不怎么自然的。 “呀,什么,这么快呀,今晚你和罗书记就要请我们大家一起吃大米粉啦,你和罗书记的事就定了?”张二婶虽说有心理准备,他们两人的事情是能讲成的,但没有想到如此神速,从介绍见面到现在,前后不到两个小时,真是闪电式、快闪啦,高速时代啦! 张二婶惊讶了!张着嘴巴,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张二婶就近再仔细打量陈老师。看她的脸,原来是苍白苍白的,现在这脸上却是飞满了桃花红,脸红耳赤; 女子无鬓不娇呀!张二婶再看陈老师两侧鬓发得旺盛气血充实而随风飘逸。 再看看她的走路,轻柔如起舞漫步,自然是心花怒放,不象以前好似是拖后腿般地老走不出半步。 在张二婶看来,此时的陈老师,宛如一朵刚刚在三月春风中盛开的桃花。 “不会吧?这年头真是不上床不见面,那么快,我这个媒人就下岗了!”张二婶心里想。 张二婶满腹狐疑地看着陈老师,这么端庄的陈老师,那么威严的罗书记,这是怎么回事呀! 陈老师这时镇定下来了,她兴奋地告诉张二婶,说: “罗书记是说,昨晚是你们一帮老工友请了他吃大米粉,祝贺他光荣退休,那么,今晚他也要请回大家来家里吃大米粉,好好答谢大家,本应该是在外面象样的酒家请大家的,但目前不方便的,请大家到家里作客,委屈大家了。”陈老师一向话不多的,但这时,却滔滔不断了。接着她又说: “我正想找你二婶呢,罗书记让我告诉你,由你负责通知那一帮老工友们、还有王副局长。我不认识那一帮老工友,就有劳你辛苦帮通知一下,好吗?” “好的,我负责通知就得了。吃大米粉,不单单是为了答谢我们这一帮老工友吧?还有没有更好的好事呢?”张二婶故意将问题提出来。 刚刚恢复常态的陈老师,听到张二婶这样说、这样问,脸色又马上飞红了。她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一想事已经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告诉张二婶,反正迟早都要迈过这一步的,张二婶不也正想知道结果吗。 “对了,罗书记说,也是为了更好的答谢你张二婶这个大媒人,做的好媒,也让大家知道罗书记和我的事情。”陈老师,一盆子端出来了。 张二婶笑了起来,说: “我都说了,罗书记请吃大米粉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果然是大好事呀!” 陈老师接着又说:“我和罗书记也不懂得去那里才买得到好的大米粉,也不懂得怎样去煮,请你带我去买,下午请你和坤叔,早点过来帮忙好吗?” “好的,我一一照办就是啦!走,我先带你去菜市买大米粉、买菜、买配料。” 于是,陈老师就和张二婶一起去菜市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十章 浪漫的恋人湾 “不!不能的!这个我不会给你的!” 珠珠细声但坚决有力地说: “不!不能!” 在漆黑一团的椰树林下,于总手脚并动,把珠珠压在身下,又亲又吻,不停地动作着。 于总,气喘喘的他,不顾珠珠的拒绝,就想进入到正经事,直奔主题了! 突然,一阵悦耳动听的手机彩铃声响起来了。 珠珠一听,是自己的手机响的。 在这关键时刻,珠珠事先没有把她的手机调整为静音或震动,响起来了。 在这宁静漆黑的椰树林里,这手机彩铃声无异于象消防车警笛般的响亮,它是那样的富有穿透力,是那样的揪心。手机闪闪的光亮,在漆黑一团的背景中,显得特别的耀眼。 这手机功能真够强大,瞬间就把这里的安静、黑暗、神秘,把这周边的一对对情侣们的情深意浓的美好的千金一刻,都彻底的搅乱了打断了。真是也不知惊飞了多少对鸳鸯美梦。 随即,在他们的周边附近就传来了低声的抱怨和忙乱的穿衣穿裤拉拉链扣皮带的响声。 珠珠的反应再飞快,也得从于总身下挣脱出来,起身坐着,花好几秒的时间从牛仔裤袋中使劲地抽出这个大屏苹果6s。她一看,是老妈子的,卡掉,没好气地迅速地关机了。 珠珠关机后,四周也很快地恢复了平静,也还了四周一团漆黑与神秘。但那千金一刻、鸳鸯美梦却是难以为继了。 于总激情更是随着手机铃声的响起瞬间全无了。他无可奈何地起身坐着陪着珠珠,依然用手搂住珠珠,无声地安慰着珠珠。 这时的珠珠,她的心情好惨呀!一下子,她就从那男欢女爱的欢情高涨中,刹那间就陷落到了情绪的冰点。 好沮丧!好难堪!好尴尬!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珠珠,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甜蜜的约会是如此的扫兴,如此这般的充满着戏剧性的变幻。 又气又恼,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的她,心里被一团懊恼充斥着。在这么一个充满梦幻般的情境中丢丑的,月下火把,大煞风景,够丢人的了。好在这里四周黑糊糊的一片,人家看不见她,否则,她真的要挖个地洞立马钻进去了。她珠珠的脸从来没有如此的丢过脸,真让她一辈子会记住这一晚上的这一时刻,她,真是难受之极! 原来是,她妈妈不放心,按习惯打来的电话。却不知搅乱了于总与珠珠的一场好梦,让他们俩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是这样原故,每当她出差或外出旅游时,夜了,她妈妈都要与她通话或发视频照片短信等,确实她平安无事了。她妈妈才放心睡觉的。这次她妈妈也同样,离珠珠发回来海滩的照片已经是四五个小时了。其间珠珠都没有与家里父母联系过。这时又是深夜十一点了。左等右等,还不见心爱的女儿发来报平安、说晚安的信息。珠珠妈妈开始担忧珠珠了! 珠珠妈妈与她老爸一说,她老爸也是放心不下,但他说等等,也许珠珠正忙着。两人就等,等一会儿,还是不见女儿珠珠主动发回信息。老爸就说,打电话直接的问问,不发短信。 没有珠珠的信息,两佬是不放心的,睡不着觉的。 于是,她妈妈就在这关键时刻打了这个既是及时的又是令人十分难堪的电话给珠珠。 遭到自己女儿珠珠第一次这样快速地卡停,随后再打,却是已经关机。这一下子,急坏了珠珠的父母了!珠珠出什么事了!从来没有过被珠珠按掉电话的,这次是不是珠珠按的,她为什么按掉,又马上关机,为了什么,此时此刻的珠珠怎么样了呢,这一连串的疑问,令人费解。 突然间,她老妈子大惊失色地喊起来了:“完了完了,珠珠是跟她岭南第一厅的老董两人一起去南海市老董的家玩的,董事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珠珠出事了呢!珠珠吃亏了呢?” 老妈子这一惊一喊,是因为:珠珠假如没有什么必要、没有什么特别的场合所致,她是不会,听不得手机铃声、接不得电话的,她为何非要紧急地按停铃声并马上关机不可呢! 那究竟珠珠是为了什么而这样做呢? 如果说,不是什么意外的紧要的事的话,值得珠珠她去卡掉自己父母的特别是妈妈的手机联系吗?除非是他们两人正在进行着什么事情,或是在什么样的情境之中,使得珠珠如此做了? 她老妈妈心想,八成是在进行着那方面的事了。这更使珠珠的老爸爸老妈妈产生了又急又惊心情,又马上打过去。 珠珠这边也是急忙地重开手机,改为静音振动。 刚刚开机完毕,妈妈的电话又响了,已经是第三个未接的了。 珠珠忙接通妈妈电话,她不让妈妈问她什么,就抢先对妈妈说: “妈妈,没事,等等先,等下我再给电话你。”四周静悄悄的,珠珠只好压住声音低声地对妈妈说。 珠珠说完不等妈妈反应过来,就按了手机。 谁知,珠珠这一句话,这一低声说话,这一马上按了手机,这一系列动作,更是加强了她妈妈往那一方面设想、推想珠珠这一时刻正在做什么事情了!她马上又打珠珠电话,未接,知道不便接电话,但会看手机短信的,于是,马上发了三个!感叹号的短信给珠珠。珠珠一看明白妈妈的意思,马上回了ok给妈妈。这时珠珠妈妈爸爸才放心了一半,但还是要和珠珠通电话了才能安心睡觉。 珠珠妈妈拿着手机,她要等着珠珠的电话。 珠珠忙着与她妈妈打电话发短信的这短短时间里,于总在一旁,虽然是欲火被人泼了冷水降了温,但此时,见珠珠已经处理完毕,又想重操旧业,于是,双手揽住珠珠,再次将她放倒在草丛中。 珠珠此时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那还有半点心情与于总共赴鱼水之欢呢! 她妈妈还在等着她回电话呢。 那短信中的三个感叹号,使珠珠想起了母亲的教导,女孩子不要太轻浮!太轻薄!太草率!否则,自己会吃大亏。 珠珠想到这,她双手拼命地保住自己的底线。 珠珠紧身的牛仔裤,本身就难打开的。加上珠珠极力的抗拒,于总始终未能解开钮扣。 于总一股野性正在兴头,岂肯甘心,一番努力后,还是扭不动珠珠。于总又加把劲,继续! 两人一来一挡,一挠一阻。既不能动作尺度太大,也不能弄出声音,怕干扰傍边的情侣们。 两人正在纠缠时,于总身子突然颤动一下,一阵感觉直冲上来,冲动过后,再也无力纠缠珠珠了。 两人坐起来。 珠珠整理凌乱的头发,扣好内衣,穿好衣服。 看看四周,天色越来越黑了。珠珠一是怕于总会继续纠缠;二怕这里人生地不熟,太晚了也不安全;三是怕妈妈担心的,她妈妈还在等她的电话。珠珠想着快点回去。就说: “我们回去吧,太晚了。” “······” 于总没有出声,心里好不高兴,欲火中断,心想,这老妈子真是管得好严,跟得好紧的。 珠珠是搞什么名堂呢?既然你都称我妈妈为妈妈,又行大礼拜了他妈妈老人家,礼物也都受了。你珠珠怎么能这样,真是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他情绪好不舒畅! 于总一下子就站起来,也不拉一下珠珠。长长叹气,用力地呼着,好似是表示什么情绪,应该是不满意的情绪吧! 珠珠知道他不满意自己的拒绝。 但现在两人也都毫无兴致了,珠珠也不想与他亲热了! 珠珠自己用力站起来,拍拍身子,自己走了出去。于总见珠珠走了,自己也跟在后面动身了。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一路无话,回到城里,到了旅馆。 于总说:“开一间房得了,我不会碰你的。” “不得,我不习惯!”珠珠那傲气依然。 于总悻悻而去。 珠珠回到房间,挂上保险,反锁好门,躺在床上。 第一时间里,她打通了妈妈的电话,妈妈还是在等着她电话的,刚通,妈妈就问: “珠珠,你是怎么搞的,不接电话、又是关机又是开机,说话又是吞吞吐吐,细细声的,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做什么事了,赶快告诉我!” 珠珠听口气,妈妈是生气了。 珠珠就说: “妈妈,我没做什么。刚才是在海边看风景,这里很多人,但也很安静的,铃声响了,太大声,我就想改为震动,一急就按错了键关机,打电话给你时,怕吵到别人,所以就低声了。” “你跟谁在一起?” “我们老董。” “就你们两个?” “是!”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了,走到那一步了,发生关系了?你要好自为之啊!” “我们是刚刚确定了恋爱关系,妈妈,你放心,我们还没走到那一步。” “你是应该找男朋友了,但要慎重考虑,也听听我们两个老的意见,好吗?你什么时候返回,回来了,你把他带来,让我和你爸爸认识,好吗?我们帮你把把关,我们是过来人,看一眼就知道个大概了的。” “我们明天就回去了,那明晚,我带他到我们家吃饭好吗?” “好,那我和你爸爸做好准备。明晚你带他来家里一起吃饭。好了,早点休息。” “好的,我跟他约好,明晚见,妈妈你要准备好一点呀!拜拜!” 珠珠挂了手机,回想起刚才椰树林那一幕,心中还是不知如何是好,假若给了他,会怎样,那太麻烦事了,自己父母从未见过于总,而于总的爸爸她也没有见到,他们为什么都不向我说起呢?如果说是给了他等于是两人私定终身大事,还有没有登记,也没有领证。假如有什么风吹草动,变故的,是自己受的,还是留住好吧。 想到这,就想着明晚上,于总将与自己父母见面,看看于总能否过关呢?父母是怎样评价的,有什么说法。 珠珠她就想马上打电话给于总,但又想,这么晚了,自己主动打电话给于总,怕又会引起于总有什么想法呢,又来纠缠呢,他现在正在抱怨着她呢,自己何必撞上门,自讨无趣呢,明天见面时再说。 她想,先冲凉。 珠珠进入到浴室,打开热水,让热水好好地淋洒着自己。 她躺在浴缸,泡着,胸部有点疼痛,可能是于总太用力了。这又引起她继续想着刚才的问题。 珠珠想,自己是那样坚决地拒绝于总的要求,不给他,惹他这样的生气,会不会影响我和他的关系呢?应该不会吧!如果于总是真心与自己相爱,那是不会计较这点的,迟早都是你的人,为什么要在这点上较真呢? 珠珠穿好睡衣,准备上床休息了。 这时,于总发来短信: “晚安,我爱你!” “晚安!我也爱你!正好要告诉你,做好准备。明晚我们返回后,一起到我家吃晚饭。刚才我和我爸爸妈妈约好了。”珠珠发。 “是吗,那我得准备才得,我有点怕见你父母呢?” “为何,怕什么?请说。” “你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有文化有知识的高级人才,如何面对,说老实话,真是怕对付不了呢。” “怕什么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下自然直。我好累了,我想休息了,明天再谈,好吗?” “晚安!” “晚安!” 于总心想着,珠珠刚才肯定是与她的家人通电话了,也会问到椰树林那事情的,珠珠是怎么说的,她父母怎么看的,明天又如何见珠珠父母呢? 于总想着这些事,有点紧张,难以入睡。 他也想着:珠珠拒绝他,究竟因为什么呢? 他反复在床上转展难眠。 珠珠则是玩了一天了,好快就安然入睡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十一章 难得糊涂 随着年纪的逐步临界退休,罗书记就想着,自己退休下来后,觉得自己身体健康,工作热情还是高昂的,应该要发挥一下自己的余热,最好是在什么单位里挂个什么职务当然是技术业务类的职务,有点事情干干,不至于那么终日无可事事,太空闲太无聊。 原先罗书记在位时,临近退休前这一两年,当他透露出这个念头后,就有不少私企老板、或是国企的领导都曾对他说,你到我们这里来,挂个副总什么的,继续发挥你的技术特长,当个技术总监,或是技术顾问,借着你的大名,好办事啊!你想干事业的,没关系,我有什么新项目的,就请你撑头干啦,不就得啦。说得好轻松! 朱老板更是直截了当,二话没说,他就说:一切包在我身上。罗书记,我们把岭南第一楼拿下,就够我和你干一辈子了。干完了岭南第一楼,我就和你周游列国,把世界那些名胜古迹一一都玩个够,全世界的大城市都去逛逛! 现在回想起,好在他罗书记没有插手太多岭南第一楼的事,不然的话,真是和朱老板走在了一起,在当前形势下,未免太刺眼了。 好在当时,罗书记自己一厢情愿是想着,组织多是会让他留下带带新手,或是再干三五年很正常的,然后再退休的。所以,他是一心想着、在意着组织会留用,不着重不理会着那些人的说话、许诺。其实,那些人也只是口头上说说好听而已,并没有哪一家与他有实际行动,更没有进一步的落实,自己更没有主动提出过与哪一家的国有单位或是私企落实到自己退休后挂个什么职、做点什么工作。 后来,上头一系列关于领导干部挂职、兼职文件下来后,罗书记也庆幸自己从来没有在其他单位挂职兼职做点什么。不然,人家打着你的牌子,举着你的帽子干了什么,你就有得麻烦事了。别人就有话可说了。人家就会说你,要是你不得好处,会舍得把自己的牌子、帽子给人家用吗,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退休文件一下来,身边同事、同僚,相近的人,或是得过了他关照的人,就说几句好话客气话感激话。而那些在工作或是生活上找过他,他不曾关照得到的人,或是有了过节的,特别是在官场上有过碰碰挫挫的人,则人家走路碰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都打个偏差,远见远偏。或是边打电话边走开了,无视他的存在,连打个招呼都省略了。 罗书记对此,一一在用心切身体会。 世态炎凉,人走茶凉,人心不古,何必计较。 罗书记心中自有分寸,当年都是别人求自己,现在自己没有了什么给别人所求了。自然人家不会来,还拜你干什么啦? 这时候,你还要人家怎么对你,人家还捧着你,你身上有宝呀! 刚刚退休那一阵子,不是陈老师一下子就进入了他的生活中,他真是不知如何过度的。 他退休后,不几天,上头只是口头传达叫一个副书记暂时代理他的工作。接着大家等来的却是,上级派巡视组进驻岭南第一厂来了。 巡视组进驻后,分类分级召开了会议,内容是什么的。罗书记不在位了,自然不能参加这些活动,但却揪着他的心。 罗书记习惯了知道掌握领会好上级精神后,就根据本厂的实际情况与一帮助手们研究拿出方案措施一一惯彻落实。 但这次如此级别之高的巡视组进入厂里,他象什么一样被凉在一边。他当然可以通过厂里的网站,短信,微博,报刊等宣传工具知道事情进程。但那感觉就不一样了,他是旁观者的身份。 这样罗书记的心情,就是那么样的了,不舒畅还有点怄气了。 但他还是习惯总揽全局,密切注意严重关注着这里发生的和正要发生的事情。从整个形势发展来看,罗书记心情不是舒畅不舒畅的事情了。反正,他最近就不是那么好过的、那么放得开啦! 罗书记这几天开始,心情逐渐出现了些许不安,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显得愈来愈烈,极为不安了。因为有些事情他是拿不准的,但从本质上来说,他罗书记并没有坏到哪里去,从政二十多年来,自己认为自己始终保持着一个人的本色没变呀,但也不是说自己就百分百的没事,人无完人,哪个人走路不是脚轻脚重的,一左一右一摇一摆向前移动的。有些事,在当时的情况无可厚非,但从今天来说,则是有不同的看法了。 他所想的这些事情,他想由自己一个人担着,他不想与陈老师多说。 陈老师的到来,使他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陈老师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她不会想那么多复杂的事情,她与他罗书记的结合,纯粹的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生活的个人私事。陈老师从来不是为了书记而嫁给他的,而是为了自己有一个好男人,而且他们两个之间又能相亲相爱,所以他们就走到一起了。 罗书记所忧虑的事情,陈老师她是完全不知道不清楚的。因为,这些事情全部都是在陈老师她出现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罗书记,他是退休了,但他不能象其他人一样,什么都一退了之,无牵无挂的,拿着退休金,就是快快乐乐地安度余年。他一方面牵挂着这个厂的命运和发展,毕竟是自己为它而奋斗了一辈子,感情很深。罗书记想到自己为之而奋斗的历程,从一个十几个人的农机具修造厂发展到成为一个特大型国有企业,其中几多辛辛苦苦、酸甜苦辣,几多成就、自豪与荣耀。当自己一手执掌这艘巨轮的船舵时,他更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废寝忘食,劳心劳神,为之而付出自己的一切。他一方面也在想着,自己在那时的大环境大气候氛围下,谁又能独善其身呢。一时之差念,就会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再有就是,自己在决策上、管理上,用人上,方方面面总会有什么遗憾,总会留有什么空隙,给人有机可乘,或是留下有让人发挥想象力的余地。 令他不安的是,这一场愈来愈猛烈的斗争,广度深度都超出了他的想象力。一起拍的。就象高压线,谁碰到谁就着事,谁有事的都溜不走的,没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可以说是能消灾避难的,也没有什么保护伞来躲藏的。跑到天涯海角,躲在世界什么角落照样全球通辑跨国捉拿归案,上天入地都逃不脱应有的党纪国法惩罚。 上级派来的这个高级别的巡视组,按照上级指示对这个国有特大型企业岭南第一厂进行巡视。 开头,面对这样那样形形色色检查多了,大家都以为,这也是同样的,走走过场,表表态,喊喊几句口号,应付敷衍了事,就完成任务了,一切依旧。 在会上,个个发言精彩,理论认识有高度,联系实际有深度,引证博论有广度,洋洋洒洒,对现象深恶痛绝,对照检查,守规矩讲纪律,都一致认为要约束自己,一针对着自己摆问题时,都是鸡毛蒜皮,不是生活小事,就是有时迟到早退,有过用公车办点个人私事的现象,今后保证改正! 但是,巡视组自有高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举报电话号码一公布、举报信箱一挂上墙,三五天就接到了举报掌握线索,并且是越来越多。巡视组还没撤走,就象风暴般地席卷而来了,立即就在岭南第一厂全面铺开了。 这里岭南第一厂,并非世外桃园,世间净土。 这里的人,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神仙。那个不是凡夫俗人,有那个见钱不开眼的,有那个跟钱过不处的,有那个有利不图的,谁都会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之有度”。但在巨大的诱惑下,心理就会扭曲,道德伦理党纪国法,就会被一些人忘得一干二净。这些人有意地规避,为自己所作所为找个堂皇的借口,掩盖着自己内心的贪婪与丑恶,为自己已经失去了的作人底线的空虚心理找一点点安慰,好让自己干起坏事来,还能够理直气壮。 在这样的世风日下,在失去监督下,在那些人掌控下,变了色的跑了调的权力,在谁的手上,谁说能保证不走样。有样跟样,你贪我拿,你行我效。有单打独斗,各捞各的;也有一窝蛇鼠,狼狈为奸,狂吞猛咽,不怕撑死的。 更甚者,显贵露富,别墅庄园豪宅名车一一齐全。 花着公家的钱,“啊爹的钱”,不花白不花,花了也是白花。那有半点心痛,挥金如土,用钱如流水。 如此一揭开盖子,这里不正之风、现象也是四处开花了。 岭南第一厂的一个驻外地某省级的办事机构,四个人就抓了三个,一个闻风在逃,不出数日也被捉拿归案了。这个办事机构,只好挂牌停止营业。 下属一个供水厂,正副一二把手一个晚上在酒店同时被抓住。据说这两人当晚被抓时正在分别收受贿赂,成了岭南第一厂里,标准的以后还不收手、巡视组进场后还不当一回事的现场直播的活生生的典型。 这个典型一放出,轰动整个岭南第一厂,震撼人心,仿佛冲击波一样冲击着人们的眼睛、视线,抖动着人们的身心!犹如滔滔江水荡涤着这里的每一个藏污纳垢的角落,也更象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扣拨着人们灵魂深处的每一根弦。 拔出的萝卜,焉有不带泥的。 阳光之下,那些魑魅魍魉,何处遁遁藏藏,狐死兔就悲。 放塘水了,哪有鱼虾不跳的。 敲山震虎了,哪山林不是鸡惊狗吠、鸟飞兽逃的。 鸡惊鸡飞鸡蛋碎,狗慌狗跳狗蚤坠。 有事者,哪还能置身事外,还远离得了哪激流旋窝,还有什么不触及的。 更有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之人,马上看风转舵,乔装打扮,妄想蒙混过关,却是弄巧成拙,自投罗网,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笑料。 极为搞笑的是,有一材供处处长,原是天天开着宝7上班的。当前的风头愈来愈紧了,他想这几天不能如此拉风了,该收手了。与其夫人一商量,这夫人自有高招,她说,巡视不就是十天八天功夫吗,看一看,走一走,就溜了的。不就同水过鸭背,没事的。 她自以为高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出一良策,叫其老夫如此这般即可。其老夫子一想,果然是贤妻高见,便向工人借一套工作服装,全副武装。 于是乎,第二天上班时,他摇身一变,只见:善哉!他头戴一顶越南帽,开着一部电动车,电动车上撑着黄色燕子尾加长晴雨伞,身穿一线工人的工作服,手也戴着手套,脚穿着工人的黄皮劳保鞋子,一身打扮完毕,夫人验收过关,于是就来上班。 他入门打卡时,显示的是一个领导干部,是小车的卡号,没有电动车的卡号,人却又是如此打扮。看门保安有点疑惑,以为是有人混进厂里,图谋不轨。一细看,此人面生又好似面熟。一想,是跟最近的未抓到的漏网小偷有点相似的。 于是,便向小主管报告,小主管就调监控来看,只见这人好出奇的,身穿蓝色工作服却把车开到穿白领衣服人上班的办公室大楼,更出奇的是,电动车不停放在电动车棚,却停在小车棚,而且是停到了处长的宝马车位置上,天不下雨,天又不出太阳,却打开着晴雨伞,电动车停放好了,也不收起晴雨伞。停车后,这人还戴着这个越南帽,径直走向办公大楼。赶快追踪到电梯监控,这人脱下越南帽子,才认出是材供处处长。小主管方知是虚惊一场。 他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本来就是无人注意他的。这样一来,倒引起了人们对他的笑话,但人们都只说他,怎么这么潮人,那么好玩,是不是坐宝马坐腻了,玩起电动车来了。有好事者,则将其电动车座驾拍下,配上文字,图文并茂,发到岭南第一厂微信群里,居然疯传,点击率攀升。文字是: “巡视期间正处级标配,两轮后驱电动车加配全天候保护伞。” 真是极具讽剌搞笑! 这些笑话及微信自然会传到巡视组那里去。他就进入了巡视组的视线,被巡视组定格定点锁定了。 巡视组当然是从敏感的政治高度来看问题的。透过现象看本质。有必要这么玩吗!这么肤浅的碍眼把戏。真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巡视组一调这个人的档案看,此人的职务是材供处处长,一看这个材供处全称是岭南第一厂股分有限集团公司下属的一个专门负责全公司生产所需的原材料的采购进货部门,一年采购量上百亿,这可是一个肥得流油的部门。这个处长位置,权不算大,但却是手握着真金白银的地方,就有人私下说愿出三位数来拿下。一年下来,无数的材料购进,买谁的,购哪里的,这个处长说了算,真是金口玉言,他说的话,句句是钱,他签的字,字字千金。再一抽查这个人的收入,两公婆双职工,近年收入不过十几万元,单单一部原装进口顶配宝马7系列,价值是两百多万元。还有看不见的财产呢?如果此人心中没有鬼,何必呢。反过来说,这个处长如此行为,对于富有经验的办案人员来,却将这个处长的心虚心理,暴露无遗。这个人被反腐形势所逼,自己已是自乱了阵脚,心理处于崩溃边缘了的,一触即溃。就象一个膨胀到了临界的气球,轻轻一戳,就会爆炸了的。 于是,巡视组将计就计,不动声色,布下妙计,让他自投罗网。 第二天早上,他照样如此打扮来上班。 门卫是换成了新的,其实是巡视组另外派来的人更衣打扮的,当然他不知情的。 他刷卡时,借故说他的卡的问题,便把他带到一边密室问话。 他一进入到房间,把越南帽一脱,抬头一看,不对劲啊!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黑色领带的人在伺候着。 完了!完了!早已是惊弓之鸟的他,早已吓破胆了的他,知道这就是他最怕见到的网上传的纪检办案人员。这个惊恐失色的处长,一阵大脑空白,就昏厥过去了。 他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 “我对不起党的多年培养。”紧接着就是痛哭流涕,请求组织从宽处理。 人家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问,他就从实一一招来了。 这倒让巡视组的人,暗自发笑。 这人啊,何苦呢!作人到这个地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真是的。 当然,在公开他案例时,不会说他是如此的惊恐、到了如此心理不可承受之极点,于是就慌不择路,自投罗网的。 在向全厂通报中并不是这样说他的,他被宣传成了一个主动坦白争取得到宽大处理的典型。 巡视组不费一兵一枪,就拿下了这个正处级干部。 接下来不用多述,自然也是拖泥带水的拉出不少人和事的。 真是有事的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寝食不安! 难怪,放眼全国,跳水跳楼撞车上吊吃药割脉自寻出路自我解脱的新闻,不绝于市屡见不鲜了。 没事的看热闹的自然是拍手称快,人们更期待着会不会有更大的萝卜拔出,、压轴戏,是否好戏还在后头,是不是这里岭南第一厂即使没有称得上大老虎的,起码也有人们期待的那样,有人会对号入座,闪亮登场,然后以他为标杆收场,让这一场反腐风暴在这里完整谢幕。 在这个方圆十多平方公里的厂区范围内,热潮正在掀开了,大会小会在召开,举报电话号码,网络微信地址,随处可见。各种消息传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似无实有,似有实无,令人应接不暇! 以前那一些人忙着千方百计地捞一把,现在那些捞了一把的人,想吐出都来不及,就忙着想扯干净自己关系,就想摆出一副清明廉政样子。更多的人有自知之明的,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痛苦地等人家收网,不如自己痛快淋漓地去自投罗网!于是乎,就有人争先恐后去: 主动退赃,揭发检举,带罪立功,坦白从宽,痛哭流涕,悔断三寸衷肠,不亦乐乎! 如果真是这样的下去,就宛如岭南人所讲的,宛如铲饭皮起底般的‘含家铲’了。 罗书记,他是心里没有什么事,说句心里话,他没贪没拿没受贿什么,政治上作风上他也没有什么给人可说的。 但在这么大的企业下面,哪里发生什么问题,他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何定性,自己说了不算,以红头文件为准。 他卷进去的这个网太大了,上至什么级别,下至哪家哪户,方方面面,盘根错节,荣辱与共,俱损俱荣。多米诺骨牌效应,一倒便是全倒。 他回想自己坎坷跌宕一生,知道自己如今已走上了这么一条身不由己的路,他自知只是迟早的事情了。这段时间,他不敢看新闻,不敢上网看那些反腐的报导,心想也许,有这么一天,不知自己能否熬过得了这一场风波吗。人生无后悔药吃,人生也无退路的。 他并不一开始就是一个混进革命队伍的阶级异己分子呀,有时,他在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已经是自动脱离了革命队伍,自己越走越远了。 他也更多地设想,也许有的话,罗书记他宁愿自己一辈子走技术业务这一条路,从技术员、工程师到专家,甚至在这一领域肯定有所发明创造的。走这一条路多好呀。 当年,他面临着两个选择,真的就象一个分水岭那样清清楚楚地摆在他面前,由他选择: 一个是省工业厅,选派他出国到德国学习进修柴油发动机技术; 一个是省组织部找他谈话,选派他到中央党校中青班参加领导后备干部学习。 当时,人们都说,跟着组织部,天天有进步(升官快呀)!跟着宣传部,天天在跑步(写文章跑腿累呀)!要是搞技术,三天就退步(科技发展迅速呀)! 罗书记当时想到,打开国门后,放眼世界,自己所掌握的这一点点技术,已经是被当前迅猛发展着的第x次技术革命浪潮所飞快地淹没了,新技术新材料新能源新领域宛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令人眼花潦乱,面对着浩如烟海的知识海洋,在知识大爆炸冲击下,个人是如此的犹如沧海一粟,太渺茫了。科研不是个人所能独立进行的事了,而是大集团大范围的由国家出面,甚至于全人类共同面对合作的事了。他不可能在技术方面有所作为了的。随着年纪增大,再搞科研,应该说,不再是长袖善舞,而是愈来愈力不从心的了,面临着落伍淘汰的可能。应该说,此时转行从政,也许,还是正当时候。 不用多述,他选择了后者。他参加的这一期中央党校中青班同学,来自全国各地各个行业,可以说都是时代精英。回来后,个个都相互报喜,进入到了权力中心。当时热血的他们,曾有相聚某某某、会师某某某的豪言壮语。让人振奋,更让人拭目以待!罗书记都与他们保持着联系,编有通讯录,至今还有来往。但时代潮流,滚滚向前,大浪淘沙,如今已是烟消云散,昨日黄花,一个个相继凋落,囹圄牢房,退出政界,惨淡人生,漂泊不知何处者,皆有。 罗书记每次拿出他们的合影,边看边想,到底他们这一班时代精英同窗,是否有个别日后得以善终,他们相约的三十年后,泰山一聚,尚可饭否!这是后话,暂不多述。 假如他选择的是继续走技术这一条路,那今天退休了。退休了,真真正正的退休而不如今天那样。自己那一系列若要人莫知,除非已莫为的事,还在牵挂着他。 为了这些事情,罗书记寝食不安。一种无形压力在他身上越来越加重,他也仿佛感觉到一张巨大无比的恢恢天网已经撒开,正在悄然无声地落下,自己怎样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无济于事的。就象一条鱼,吃上了钓钩,只有等人家起竿收钓了,想着心存侥幸的心理,能否成为漏网之鱼,看来也是不可能的。 罗书记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一直是走在革命道路上的,什么时候他不会偏离这一条航线的。 回想起那往事,他想,自己的本质上是绝对好! 他一家世代贫苦出身,父母是出生入死的革命者,从东北的黑龙江打到这个小城镇来。 他爸爸是第一个进入这个城镇的侦察兵,大部队在距这个城镇十多里外集结,首长就派出他爸爸带三个人化装进城,他爸爸留下另外两个人在外与大部队保持联系,自己则进入到城镇侦察,转了一圈这个城镇,知道敌人已经出逃了,就马上通知大部队进城,他带着部队沿着这个小镇的正街走了过去。这一条路,就是今天岭南市的解放路,这个城市的最繁华富有的主轴十里长街。 后来主力部队走了,继续南下。他爸爸则留下成了这里的领导干部。他爸爸就接管这个小城镇,就在这个前政府留下的官府里,开始办公了。不久他妈妈也从延安培训结束南下来到这里,开展土改剿匪工作。 他罗书记就是在那时候出生的。 他出生时,他爸爸正带着独立营机枪连在六万大山剿匪。他爸爸是一个身经百战、冲锋陷阵的野战军主力部队的老战士,面对这些杂七杂八不修不整乱哄哄的土匪,他爸爸一马当先,锐不可挡,手握机关枪,一接触就开火。 在他爸爸率领下,战士们勇敢直冲,七八挺机枪,十几支卡宾枪向着那些乌合之众土匪猛扫猛打,穷追不舍,打得那些土匪们鬼哭狼嚎,喊爹叫娘的。这阵势,真让那些人整天躲在深山老林里的不知天高地厚叫嚣着要跟干要与解放军过过招的土匪们,开开眼界,才知道解放军是解放军。 他爸爸回来后,为纪念这一次战斗,就给刚刚出生的他,取一个独名,叫“锐”,意思是:革命者,什么时候都保持着革命锐气,为党的事业奋斗到底! 罗锐作为一个父母都是南下干部的子弟,自小自己有着较好的条件和优越感。当时是在县委机关幼儿园、鬱州小学读书,平常无奇,不用多述。 但罗锐读书到了小学五年级时,罗锐他特别记得,就是在那个时候,一场风暴席卷全国,他当时所在的这个岭南小镇也不能幸免于这场灾难。小小城镇也是一样,空前绝后,轰轰烈烈,声势浩大,发动到每一个人,触及到每一个灵魂深处。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再加大游行。开头大家都是革命派。后来就分成派别,相互攻击,又是文攻武卫,武斗。 后来,罗锐的父母就被夺权,批判、批斗,挂牌游街。 在一次批斗大会上,罗锐也被拉去在一旁边看着,说是要他接受教育与反动的家长划清界线,争取努力站到革命队伍中来。 那一幕他一辈子记得: 他年迈的老爸跪在铺有碎砂子的地上,一个写着“死不悔改的走资派”的大大木牌,用铁丝挂在爸爸颈上,爸爸被逼双手拿着一张大字报,照着大声念着什么。不时,还有人领着,义愤填膺地领喊口号,四周群众就跟着振臂高呼,几声口号下来,斗争激情暴发了,群情激动了,接着就在愤怒的人们中,冲出几个人来,拳打脚踢他爸爸,一脚一脚,用力地踢,用力地踏,用力地踩,爸爸一声声地哀嚎着倒在地上,又被拉起、跪好。 罗锐,那时他不会理解不会懂得什么也说不出什么。 只是,在他一生中,不管在什么时候,他只要一想起那一幕情景,他爸爸的哀嚎声,就清清晰晰地一遍遍地从他心里拉过,撕心裂肺般地催他泪如雨下! 后来,象他爸爸这一类人就被集中起来,统一送到农场进行改造。他们这一帮人背着棉被,提着木桶,排成长长的一队,缓缓而行。只见他们蓬头垢面,衣服褴褛,其中还有女的被强行刺去了半边头发,时称阴阳头。 在两边夹道围观的人群,不时高呼口号。 在这帮群情高涨的革命群众震慑押送下,他们这一帮人去接受脱胎换骨的彻底改造了。 这一帮人是要步行到一个遥远的山区林场开荒,一边建设“五七干校”,一边灵魂改造。 这一去就是杳无音信。 罗锐偷偷跑到了小镇郊外,在这一支队伍的必经之路等着,想见见自己的父母亲。他母亲本应不用去的,但她为了照顾他爸爸,自愿接受改造同去了。 这支队伍走过了。罗锐并没有认得出来自己的父母。因为这一帮人,只能低头赶路,不准抬头东张西望,否则就会被骑着自行车穿着统一服装佩戴统一袖章立场分明革命斗志昂扬的什么人,“造反派”、“红卫兵”之类,一顿辱骂或一顿拳打脚踢。 这支队伍消失了。 第二天,罗锐父母在县委大院里的小平房也被封了。 父母亲的户口将被统一迁到了农场。 罗锐他父母亲为了保住罗锐,想方设法保住他的城镇户口。在得知将被送往农场改造前一晚,趁着夜色,他老爸带着罗锐,拿了几件衣物,就悄悄地找到了他的战友,一个还没有被揪出的还在位的老公安局长(当时上头下有文件不得冲击公检法),求他无论如何都要帮他把自己儿子的户口留下在城镇,有个米簿,每月有二十四斤米四两青油的口粮供应,不至于饿死。 这两位出生入死的老战友,相见无语。 老局长看着遍体鳞伤的老战友,只有哽咽流泪,不便说什么。 他爸爸跪着握住老局长的手,将罗锐托付给他,请他收留,就当是罗锐的再生父母了!罗锐他爸爸当晚就将罗锐留下了,在老局长家里住。 为了避免麻烦,两位老战友不便多谈,互嘱保重,挥泪告别! 在罗锐父母被送走的第二天,老局长为保住罗锐不被造反派找到受到不测,就派人将罗锐秘密地送到一个条件相对好点点的小型农场里,那里还有一个半工半读“五七劳动学校”开班可以学点什么。 罗局长写了一封信给场长,让他收下并尽量安排罗锐的吃住读书事宜。 罗锐在老局长的照顾下,脱离危险了,也脱离了当时那一场风暴。 在十四五岁的他,开始了自己一个人独立生活。 小小的罗锐在这里开始他的人生旅程了! 这里原来是一个军垦农林场区,既有农田、坡地、大小塘,小水库,也有大片山岭,林区,农机站,修理站,方圆三百多亩面积。部队撤走后归地方管理。 这里划归地方管理后,就改为一个“五七劳动学校”,主要是将那一帮可以改造争取过来的五类子弟放到这里来进行集中管理改造。由于是县委直接管理,有经费下拨,所以,就由老局长之说法,这里的条件下相对来说好点之故。 这里几年的生活,让罗锐在这里得到了锻炼成长。 当天,在两个便衣公安陪同下,罗锐他们在一个叫石鼓塘的小站下了火车,三人走路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农场,再转几圈才找到了到这个劳动学校。 罗锐他非常清楚记得,他身上仅有老局长给的五元钱,交了三块五伙食费给王班长,剩下一块五,收在身上备用。 这个农林场的负责人,本应该是称为场长的。但在当时,不知道是为什么,却是叫做王班长,原来,当时这里是办学习班,他职务最大,就成了这里的班长,所以就一直叫下来了。 王班长负责接待他,原来以为是一个什么重要的人物,但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文静瘦弱的,个头不高,但白净,是当时县委主要负责人的独生儿子,打开老公安局长的信,知道这样的情况,当然是特别关照的了。 场部、校园同是建在坡地上的一片平坦地上,下面有一个灰砂地坪,既是操场也是晒场。围着晒场三面建有房子,办公室设在正南的一列两层的平房中的当头第三间,前两间是放杂物农机农具的。后面则是宿舍,男生住在一层,女生住在二楼。这平房是用木头泥砖砌的,上面盖着厚实的泥瓦。 这里原来专门是为对干部进行劳动改造的五七劳动干校,但是为了更好的改造他们,又把这一帮人迁到了那称得上更加艰苦的地方去了。 所以,这里就成了用于这一帮干部子女以及社会上的能放进来的青少年办班学习劳动改造争取过来的地方,王班长和几个已经是改造得相当出色的臭老九老师留下,负责看管这一帮青少年改造。半工半读就美其名曰劳动学校。 罗锐来了,王班长看看老局长的信,考虑一下,就把罗锐安排在自己身边,放到农机班学习,学习农机具修造,并学习点革命文化知识,劳动则是和大人一样,算全劳力,农活,林场工样样照干。 王班长特别关照他,让他留在场部,跟他一起负责这里的柴油机。罗锐特别记得清楚:两台手扶拖拉机,农忙时用于耕作,平时则用于运输拉点柴火米谷等等;一台柴油机头是用于晚上发电提供照明;一台是用于抽水灌溉。还有几台部队留下的老旧的车床、钻床及维修工具等。 这样,罗锐上课就跟着农机班听课,出工时,就跟着王班长在场部里看柴油机,相对来说,就比出垌下田,上山作业要舒服点。 正是在这里,他跟着王班长,王班长特长柴油机设计、改造、维修。这样,罗锐在这里开始接触到柴油机,在实践中学习掌握柴油机技术,并为他日后一心钻研柴油机,成为柴油机行家提供了一个舞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十二章 槡葚树为媒 靓大姐,从迟悟珍姐那里出来后,就一直在琢磨着迟悟珍姐那肺腑之言。 她坐在车里想:如何对付自己眼前这两大难题,或是说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保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家业,战胜那小三,拉回自己的老公。重新夺得老公后,她会好好的掌控着,不会放他野马无缰、恣意妄为。 这时,花花发来了短信称:“表姐,昨晚是我跟表姐夫去吃饭的。” 哦,原来是花花!靓大姐,心中放下了半。她就马上联想起来了。她就以为是沙老板如此胆大妄为,居然就乱搞,怎么就搞到自己的表妹头上来了呢?少不难堪的?怪不得沙老板喜欢带她出去玩。 靓大姐心想:“花花与表姐夫,不可能吧!” 他们两人是亲戚老表,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加上自己又交待花花要跟着、看紧沙老板的,跟去吃饭正常呀!饭桌上太多诱惑了。花花看住她靓大姐放心啊! 日久生情,也有可能啊! 沙老板也想带着她,总比带着靓大姐好受得多。 而花花呢,见跟着表姐夫老板出去,有吃有玩,有时还可以趁着表姐夫高兴也能搭上买点什么靓衣服,化妆品,好吃的什么。这样两人倒也是有点你愿带我,我愿跟你,有点你情我愿的,好搭档的。 当然,有时在吃饭应酬时,也有人拿他俩开玩笑的说,沙老板身边这个美女怎么样怎么样了,取笑他俩。但沙老板都是一本正经八百地介绍说是我的表妹,旁人当然是一笑了之,依旧是说,真是老表,那就介绍给我呀,好姑娘,你真是不上,我们就上呀! 当然,沙老板是没有动花花的念头,花花也没有想得那么多那么远,她就是顾眼前得吃得玩就是了。她只是想着靠着表姐、和表姐夫这个大木根,大树底下好乘凉,总比在农村家里整天被那老爹老妈赶着出垌干农活强多千百倍了。打死她也不会回到那遥远的偏僻的农村里,怎么样她都是选择了留下在城里,要嫁也是嫁给城里人! 陪多了表姐夫出入那些应酬场所,耳濡目染,当然在那些场合那些男女之间打情骂俏,搂搂抱抱的,也引起她花花的春心萌动。特别正当这样时候,旁边一对对一双双的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她和表姐夫却如木鸡般的呆在那里,看电视新闻,目不斜视,一言不发,好不尴尬、难堪的。花花心想,一方面有表姐夫这样的好男人,表姐真是没有选错。不是象哪些人,一见到有点清秀可人的女子,就是想入非非,不是意淫语言调戏一番人家美女,就是想着怎样的动手动脚装懵卖傻的就要沾人家美女的便宜。他表姐夫如此的严守着这一底线,她花花从心底里为自己的表姐、表姐夫称好,点个赞! 时而,花花她也会有那一点点非分之想法,难道表姐夫真是铁石心肠不食人间烟火,不谙男女之风情。她一个虽不是如花似玉但也正处在青春妙龄之中的一朵盛开的艳花嫩蕾,整天随他出双入对,别人又是如此的不时言语点拨,难道他真是熟视无睹,入尘世而存佛身。亦或是自己不够花枝招展,不尽招蜂引蝶之韵采,故未能打动表姐夫之心。想到这,有时她花花也似虚而实的趁人家言语挑逗之时,顺水推舟地撩撩表姐夫几句,但她一个黄花闺女,也不敢造次,太出格了,也被人视为轻浮之流。况且,她一个乡村女孩子既无人生阅历也无甚文化素养铺垫,自然好难把握准确,也就达不到一针见血有的放矢之功效,打不动她表姐夫的心,也扣不动她表姐夫的那根心弦。那她的表姐夫依然如故不为她所动。真是缘分问题,无缘对面不相逢,朝晚相处手难牵。 有时她都想:表姐干吗要这样的看住自己的表姐夫呢?有时她看到一些老板,还没有表姐夫这样的身家,都三五成群带着去招摇过市。她还替表姐夫抱不平。红花配绿叶,茶壶配茶杯,表姐夫身边也应该有个花容月貌的娇艳女子相伴才是相得益彰,交相辉映。 有时花花她也想,只要表姐、表姐夫不嫌弃她,她就会愿意一辈子这样的跟着表姐、表姐夫,跟着他,天天日日,对酒当歌,鱼肥肉瘦,人生也足矣。退一步说,她要找人嫁也要嫁个象表姐夫那样的好男人! 总之,花花胡思乱想,也是足够的丰富多彩! 现在,靓大姐就以为是沙老板带花花去过夜的!她就想:我居然、居然,没有想到是沙老板就和花花好上了,我靓大姐神机妙算,怎么反倒是被沙老板顺手牵羊沾了便宜呀!天啊,如何是好! 靓大姐转念一想,也好!起码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先,还是自己一家人,关起门来了,花花,她还是好调教的,花花孤身一人投靠自己,一切都是由她说了算。那么花花这张牌,她完全能打好出好,这是一张威牌,她靓大姐会挖空心思走好这一步好棋!应该只是目前,她靓大姐必须要设计一点什么事,让花花入她圈套,然后就得听她的、由她牵着牛鼻子跟着她靓大姐走!这样子由她再控着沙老板,那么这巨额财产就不至于被骗失落于他人之手,自己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正当靓大姐在不断地胡思乱想之时,枉费心机在没头没尾的乱猜狂想之时。靓大姐她又想多了。 花花发来了短信: “我没有跟表姐夫去过夜。是谁我不知道。吃完饭后我是自己去玩的,八点后,我就不知表姐夫去哪里了。他说去问朋友借钱,不方便带我去,我就自己去玩了。” 靓大姐一看完花花短信,气死了,好想搧两个巴掌这个花花的!又大骂花花真是木茹牛!说话讲一截断一节的。 害得她乱想乱猜了这么多! 我都认为:沙老板再乱绝来,也不会搞到自己的表妹身上啊! 那么,沙老板肯定的是有外遇了,不但是有外遇,而且这外遇,可不是一般身手啊!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呀!得好好对付才是! 这女的,肯定是花容月貌,姿色迷人,身材也应该是高挑苗条可爱,沙老板就曾对她说过,女人要有点身段才出得众的,七分身材三分扮嘛。肯定是很会迷惑人的,自己几十年夫妻感情了,不够她一个晚上就搞惦了自己老公,真是佩服!这女人啊!我该怎样来与你交手呢! 原来那天晚上沙老板本想自己一个去参加朱老板的盛宴的,但一想到那些地方太盛大了,自己一个人去别的老板会笑自己生活得太孤单了,不会生活,人家都是成双带对的进入那个场合,觉得不怎么适宜,想想就带着花花一起去了,毕竟花花也好像当年的靓大姐,身材面容不错,出席这个场合是可以应付得了的。 好过自己一个出入那些场合,就经常被那些风流老板们说自己是: “竹篙撑竹排,独往又独来;” “枉在人世上,不如当和尚。” 那天他和花花去那里吃过饭后,通过罗书记加深了与朱老板的关系,沙老板原来是一心一意去找朱老板借钱,却在101k厅里无意中遇上了他命中注定的第二个女人。这样,沙老板就因朱老板的安排而认识并好上了玲玲。玲玲毕竟是风月场上过来的,自然是把沙老板伺候得如痴如醉,乐不思蜀了! 靓大姐,自然会想很多很多的。她深知空虚的沙老板有点钱了,在这样的环境下,男人的本性难移,江山易改,她也记得珍姐的教导,但她不同珍姐所说所做的,珍姐是一味地明哲保身,由人家男的起怜悯之心而最大限度地减少自己的损失,也不失为明智之举。但我靓大姐不同于你的是,我现在沙老板还得惧怕她靓大姐的,我也是掌控着这里的财权的。沙老板不可能为了这个女的而丢弃我靓大姐的。奶奶的。沙老板啊,我真是要与你斗到死日、争到断气为止! 她和沙老板是不是缘分已尽呢,看来又不象,她知道沙老板并不是那种好色之徒,但也绝对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圣人。她与沙老板也是一番情投意合后才走到一起的,她还想,虽说我和沙老板不是自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也打打斗斗了好几回了,才睡到一起的。 她想起来他和她第一次见面的那时刻,真是好富有戏剧性的。 那天她正在林荫下借热风吹干头发,她无意中回头一看,却看见不远处的树根底下,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不时将太阳光反射过来,不只是一次,好象有人故意的。她靓大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加上她历来大胆又习惯于自己一人作事的她,没有招呼其他的姐妹,就自己一人,直走上小山坡,想看个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并不时发出这反射光亮来的。 原来是,沙老板手中拿的那把勾刀惹的祸。 因为要出发来这古码头玩,于是,沙老板和张总就吩咐那帮小男孩们准备好各自的使用。而其中一个小男孩拿的这把勾刀,是他爸爸刚刚买回来的,磨得闪闪发亮,配好长柄,放在家中还没有用过。是这个小男孩瞒着他爸爸和家人偷偷拿出来的。 这个小男孩偷出这把勾刀来,就是想在这一帮小男孩子中,炫耀一下自己有这等精良装备。 沙老板为了探路,就跟这个小男孩借用了这一把精良武器来装备自己。 这把磨得闪闪发亮的半月型的勾刀,随着沙老板的一摆一动,这勾刀被太阳光一照射,就反射发出闪亮的光芒来,不时也将那闪亮光芒正好射到靓大姐那眼前,靓大姐以为这里没有人,就不顾自己赤身就走来了。 这可是将沙老板吓得要死了! 沙老板这时哪有心情来欣赏美女千金玉体了。他又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他一时真是被吓得懵懂了! 他搞不清楚究竟是美女还是妖精了。是美女不可能知道他藏身这里。肯定是这女妖精能闻出人气来,女妖精专吃小男孩子的。所以,这个女妖精闻到了自己的肉气,就过来抓他,要吃掉他的。 你看这女妖精就是有魔法,就知道自己躲在这树根底下。直直的向着他走了,看这女妖精气势汹汹的走来,是要找到他然后把他吃掉的,再吸干他的血,这女妖精才会长生不死。 不是女妖精,怎么会这么不怕羞的向着他直冲着过来呢!肯定是女妖精才有这样胆色。 想到这,沙老板就不顾那么多了,自己看看四周,就打定主意,往来时方向跑。他看看那女妖精是冲着他赶来的了,目标是他了的。再不跑就没有机会了。 沙老板倏忽地从草丛里窜出来,拔腿就跑。 沙老板惊慌一溜,吓得靓大姐也是不轻。 她没想到这里真是有人的。她见草丛里先是一阵抖动,紧接着就是一个人影窜起来,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看清楚什么面相,那个人影就跑了。靓大姐先是一惊,定眼追着这身影一看,是一个大男孩子,头戴木叶圈,手拿着一把长柄勾刀,惊慌在山林蒿草中东撞西窜,狼狈出逃。 胆大的靓大姐,她瞬间就回过神来,就手指着那个男孩子,朝他方向,大喝一声:“嘿!你溜得过我咯!” 靓大姐整天是走山穿坡,山里溜,林里钻的,那一帮女孩子都称她是“林里飞”。 这时靓大姐看着沙老板跑的方向,抄个近路,就直追过去! 这靓大姐身轻腿长,加上赤身,更是快如飞燕,两脚三步,就将要逼近了沙老板。 此时的沙老板,一个是心里惊慌,手脚自乱分寸,慌不择路;二是手拿着勾刀,长柄勾刀又长又沉的,跑起路来,极为碍事;三是穿着败水军师的解放鞋子,太长,老鼠入棺材般,松松的,鞋带扎不实,走路尚可,但一跑起步来,就会打滑绊脚了。沙老板刚跑出几步远,就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回头一看,那女妖精真是快走如飞,抄近路向着他斜插过来,他再往前跑,正好是与女妖精相碰。沙老板心一惊,掉个方向又逃跑。他慌乱中,跑丢了勾刀,又跑掉了一双鞋子,连头上戴着的伪装草圈也不知是何时被树杈括掉了。 沙老板再看看前面,是一个斜坡,林木多,草又高。他想这里是一个逃脱的好地方。他就发力地猛跑起来,加上是下坡,沙老板这才跑得快点。 靓大姐追到坡上,再往前赶了十几步后,就不追了,因为下面是密林枝枝杈杈多,怕被钉到、勾到什么东西,就停住脚步,看着沙老板在草林中消失了。靓大姐这才回头去,顺着沙老板的逃跑路子,一路巡回来,不一时就找到了沙老板丢弃的东西。 靓大姐捡起勾刀、解放鞋、伪装头圈,再回到沙老板一直埋伏的树荫下,朝自己刚才所站的位置看去,果然是看得清清楚楚,心想,这只孬种仔,偷看自己,肯定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靓大姐想想,她没有跟那一帮姐妹们说,不好意思的。 但她很有心计,想想这孬种仔,肯定要来要回这把勾刀的,这双解放鞋的。这勾刀还是新买的新安的刀柄,相当值钱的,也是家里人经常要用到的,打柴砍草,都少不了的。这双解放鞋,也是好新的,鞋底鞋纹还是新新的,没有磨去多少。靓大姐心想:这孬种仔,搞丢了这两样东西。他肯定着摸厚身皮,准备着父母用扫把竹梢打得一身痛的。父母肯定要逼其找回来的。如果不想被父母痛打一顿的话,这小孬种仔肯定等下会回头来找这两样东西的。 想到这,靓大姐暗中发笑,等这个孬种仔回来时,她准备和这一帮姐妹们好好地耍弄一番这个孬种仔,以报偷看她千金玉体之一箭之仇。 这时,沙老板连滚带爬,窜到了一个浓密的树林丛中躲起来了。回头看看,不见有人追来了,心想,总算摆脱了这个是人还是妖的狂追猛撵。 沙老板这里心定下来,才感到肌肉酸痛,脚板也痛了,一看脚底已经被戳了一根剌,现在才知道痛,幸得扎入不深,好在还可以拔除,沙老板把剌拔去掉,再挤出一点点血水来,感觉好多了。沙老板再看看四下林中静静地,烈日炎炎,又饥又渴的他,摸摸口袋,那饭皮居然还在,拿出咬一口,边咬边思忖着下一步如何走。 沙老板首先想到的是那一把勾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把如此新的勾刀,搞不见了,那个小男孩肯定是要大闹的,他家里人知道了也是会追到他头上来的。那一双解放鞋,也是张总刚穿没有几天就借给他穿的。也是丢不得的。他再看看自己身上,唯一是自己的那支乳胶枪,还别在腰里,却把人家宝贝的东西都丢了,如此一副模样回去,丢盔弃甲的他,如何向这一帮男孩子说呢!怎么编故事也是说不通。他心里难受,也不好过的,在这一帮男孩子中,他还有什么体面去当头领呢! 争强好胜的他,一想这里,他就想,那个女的不是什么女妖精,肯定是凤村的人,说不定还是那个领头人靓大姐呢?只有她才会如此放野,才会这么气势汹汹,把他撵得如此丢尽体面! 反过来说,自己又怕她什么呢,溜什么溜呢! 刚才是怎么回事,是自己惊慌了,吓怕了才会这样! 沙老板想想,不管那么多,首先找回那两件宝贝东西才是好! 心情稳定了的沙老板,主意已定,就起身,振奋一下精神,往回去找他的勾刀、解放鞋了。 这边,靓大姐,正在捉摸着如何惩治一番这个孬种仔。 靓大姐,看看头发已经是吹干了。于是,便拿着她的战利品:勾刀、解放鞋,还有那个树叶圈帽子,回来到了这几个游水玩的姐妹身边,她们都已经游戏玩得很开心,也很累了。她们也是一个个的赤身的爬上坐在墙脚边晒着太阳,吹着风,凉着头发,有的正准备穿衣服了。 她们看见靓大姐拿着这几样东西回来,很是惊呀?忙问这是哪里得来的。围过来一看,是一对男孩子鞋子,还有一把勾刀,一个树叶圈帽。这些不会是捡到的吧? 靓大姐此时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只是如何实施她的计谋而已。 她说:“她走出去凉头发,就发现这个孬种仔,头戴着这个伪装树叶帽,手提着勾刀,脚穿着解放鞋,悄悄地摸来,想偷看你们洗澡。我就躲着跟在他身后,他正在想伸头缩颈爬进来偷看你们时,我就大声喝住他,想干什么,这孬种仔就吓得丢下这勾刀就跑,我就从后面追着,撵他走。他好惨,丢鞋丢这伪装帽,躲在前面的林子里不见了。” 靓大姐这么一讲,那几个少女一听,好害羞呀,有人偷看她们洗澡了,一个个一边赶紧拿衣服穿上,一边说:“怎么办,靓大姐,他看见了我们没有。” “没有,我把他赶得象鸡鸭一样,走都没路走,哪里能看到你们。” “现在怎么办,我们走吧!回家去吧。”有个别胆小的姐妹就想着撤走溜人。 “大家听我的安排,别乱动。你们看,这勾刀,这鞋子,都是这么新的,他这个孬种仔,丢了肯定回去被老子老母亲闹打一顿的。他不敢空手回去的,肯定要回来找的,他一个人,我们人多,把他抓住,好好治治。不准他偷看我们洗澡。” “好!”这一帮女孩子,一有靓大姐撑头了,也是胆大妄为,敢闹敢玩的,这时个个兴奋得象干什么大事一样,好好玩呢! 靓大姐一一吩咐这一帮姐妹们穿好衣服后,就跟着她,走上了刚才那个孬种所埋伏的坡地,看看四周树密草又高,树荫底下伏埋一个人下去,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破绽的。而中间又是一个光秃秃的泥坡,正好把这个孬种仔引进中间这里,然后四下的伏兵突起猛扑过去就可以将他制服住了。 靓大姐还特别挑选出两三个力大胆正的姐妹,让她们打头阵,吩咐她们如何如何,也找来了禾草绳索布条用于捆绑这个孬种仔的。 一切布置得当,靓大姐就走到前面去了。 她先将一个树叶圈伪装帽挂在明显的树枝上,让这个孬种仔好找到目标,然后再放一个鞋子,再走远一点又放一个鞋子,看看到了她们的伏击圈子了,再放那一把勾刀。然后在勾刀前布下姐妹们,埋伏在树丛林草中守候。 万事俱备,只等孬种,请君入瓮了。 沙老板看看天色,应该说那个女的,她自己一个人也不会在此地久留吧!如果再遇到她,沙老板会跟她拼上一仗打的,怕什么她呢。 沙老板一边往回走,一边仔细地搜索着树木草丛,寻找那把勾刀,那一双鞋子。 他想这个女的不会拿到这两件东西吧! 也许是,这两件宝贝会在原地等着他回来呢? 突然间,他看见了那个树叶圈帽子,大概就是这个位置了! 他又看见了一个鞋子,他一阵高兴,心想,应该没有事的,找回来这两件东西。 他又看见另一只鞋子,拿起一对鞋子,好好的,物归原主,没有丢失到,真好! 他一边兴幸这双鞋子得回来了,一边也在全心全意地寻找那一把勾刀,全然不顾周边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再往前走时,突然地就从树丛中跳出几大妹子,不容他有半点反应,抓手揽脚,抓头发,抱颈的,都有,一下了就把他仰面按倒在地上了。沙老板被惊吓得“哇哇”大喊大叫,拼命挣扎也无济无事,五六个女的将他手脚死命的压住,他被四肢打开仰躺在泥地上,想动也动不了。 正在此时,一个女的走过来,把他的串同裤子的腰头绳打的活结一拉,再用力将裤头往下一拖,沙老板就全部裸露无遗了。 那帮少女们呵呵大笑! 沙老板羞死了! 那个女的用一根长长的带着竹叶子的竹梢,指着沙老板说: “你极只孬种仔,还敢偷看我们洗身吗,偷看了几多次,老实讲出来!” “我没有偷看,是你自己穿衣服走出来,比我看的。” “你看见了那里,你的嘴巴重恶在” “靓大姐,管他那么多,怎么治他?” “脱了他的裤,扔到树上。” 沙老板被整治得想哭了! 他听到要脱他的裤子,就想两腿夹住裤子不让脱,但敌不过靓大姐手下人多势众。 这一帮女的三下五除二,一瞬间就将沙老板的裤子剥落出来交到靓大姐手上了。 靓大姐拿着裤子,看看身边的树林,看中一棵树,就用力往这树上一扔,沙老板这一条裤子就高高地挂在树枝上了。 沙老板这时才知到,这个就是靓大姐了! 他心中暗暗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他恨死了靓大姐,恨不得要将她硬劈了,才解恨! 靓大姐又走近来了。从沙老板身边捡起那双鞋子,一个一个往树上扔,让那双鞋子也挂在那树枝上。 靓大姐拿着那把勾刀。 她在想,怎么处理呢,她是想给回沙老板的,但又不能太便宜了沙老板。她想想,就对沙老板说: “这把勾刀,我把它扔到那边林子里,你自己去找了!”说完就用力将那把勾刀扔到那边林子去了。 “我警告你,以后永远不得来这里玩、来这里荡。这里是我们凤村的。不是你们龙庄的。好了,姐妹们,我们溜了,将他放了。” 这几个女的才松手,放开沙老板手脚,跟着靓大姐得胜而归了! 沙老板从地上翻腾坐起来,看看四下,真是那帮女的全都走光了。 他恨不得要咬几口这个靓大姐的肉了! 他又恨又恼又气个半死,想到刚才受到靓大姐的一番如此的污辱,将他脱得光光的摆在这一帮少女的面前,真让他一辈子永世不忘。 他这时心想着,他一定要报回一次仇给靓大姐,才从心里出出这一口冤气! 这时的沙老板,只有忍声吞气,他看着靓大姐是将他勾刀扔到那个林子的,于是,他起身,光着屁股,在林子里找出了那把勾刀,再返回来,用勾刀将那条裤子、那两只鞋子弄下来,再穿好裤子,鞋子,捡起那支乳胶枪别在腰上,拍拍两下一身尘土,再抖擞一下精神,自己一人返回去了! 他边走边在心里,恨得牙齿出血,发誓说:“我不整一次你靓大姐惨惨的,我老子就不姓沙!” 当然,他一回到这一帮小男孩群里,自然是一副英雄豪杰远征得胜归来的模样,向他们添油加醋地吹嘘了一番自己的探险历程。 他说自己怎样的找到了去古码头的路,古码头怎样好玩,惊险有趣。说得这一帮小男孩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就要去探险古码头了。 但是,他说服了这一帮小男孩们,改天再玩。 却一连几天,沙老板并没有带着这一帮小男孩们去古码头探险。 原来,他在与张总正在密谋着如何报复靓大姐。 那天沙老板返回来后,把那一帮小男孩带走回家后,就自己单独与张总说了那秘密,当然沙老板不会将自己受辱之事讲给张总听的。他只说,那里如何的好玩,还有那美女看看。只是去不得多人,否得会被发现的。 按照沙老板的意图,另外特别告诉不得别人的是,他好想那个靓大姐,靓大姐是如何的身材美妙,沙老板说得天花乱坠,他亲眼看见再加自己发挥,不但诱惑得沙老板他自己心里蠢蠢欲动,也把张总说得口张目瞪。口水直咽。张总说,有这等好事,他当然义不容辞帮沙老板搞惦靓大姐。张总也不是吃素之人,青春少男,他也提出来一个条件,就是他帮沙老板搞惦靓大姐后,沙老板也得帮他收服一个美女给他。 一连几天,沙老板都和张总秘密地进入古码头,探看那里的地形地貌,看看靓大姐凤村那一帮女孩子玩耍的地方,摸清其出入路线。也在设计着、等待机会,如何守候着靓大姐凤村那一帮女孩子。 有一次他俩看到靓大姐独自一个人进入到那几道断落的灰砂墙壁后,好久才出来,究竟在哪里干什么呢,哪里有什么东西值得靓大姐在哪里逗留哪么久呢? 张总观察果然细致,他觉得那里肯定有问题的。 沙老板就和张总一起去那个地方看看。 在几片断落的灰砂墙壁处,估计是以前人们的住家庭院,种有几株槡树,这时这几株野长的槡树的槡葚果结得好多、好漂亮,正在由青变红,味道微酸而甜,再过两天肯定好好吃了,可以摘了的。张总看到这里掉在地面的槡树叶,以及吃了一口又扔掉的槡葚果,张总再仔细一看,见到这里只有一个女人的脚印,看来只有一个女来这里发现了这里的槡葚果,看样子,她也是想独自吞食了这里的果实的。 这里离她们游泳的地方不远,估计是靓大姐独自一个发现了,不想告诉其他姐妹而想自己享受如此美味野果了。 张总再来回走着看看这里的周边,只见这里树林浓密、高高的茅草,断墙壁,断断续续的,拐弯抹角,真的也是好阴森可怕的,午后太阳一收山,这里即刻就感到阴森森的。阴气四起,杀机四伏的。靓大姐一般是午间来响午即走,她也是不敢久留此地的。 张总便向沙老板提议,在这里准备一番,只要他和沙老板两人,包了,可将靓大姐擒拿到手,到时候,靓大姐自然由你处置了。 沙老板大喜!称败水军师够力!日后如能干大事,必用其为大帐军师。张总没说也没想那么远,只是要沙老板事成后,答应帮他实现他提出来的那个条件。沙老板当然满口应承了。 张总说,根据这几天的观察,靓大姐她们是基本上三天来一次这里洗澡的。从这些迹象来看,靓大姐也会观看天色,烈日炎炎的日子,她就带着这一帮少女们出来这里洗澡。 沙老板点头称是,觉得这张总还是有点水平。于是,他们两人就回去准备,看看天色,等着日子,守候着机会。 过了两天啦,这一天,天色真是够好。一大早,太阳就是火热热的。不用多说,今天也是暴晒的一天。沙老板急不可待地找到了张总,背着那一帮小男孩们,独自两个,带着早已备好的使用杂物,各自带好干粮,沙老板的还老一样,收了两天的硬饭皮,这次多了一大块,留给张总的。张总好一点,是两个刚刚炊出来的米粽子,有些肉点点。他多拿一个给沙老板的。从这两人的相互想着对方,也可见他俩人确是够兄弟情义,作事两人都竭尽全力,成人好事的! 沙老板他们另抄一条小路,在响午前走到了那槡树附近,就按张总所说的,不声不响地进入到了槡树的外墙,他们卸下使用杂物,看看天色还是很早,但太阳真是够烈够热的了!找一个荫凉处,交换吃着东西,同时密切注视着那靓大姐们游泳洗澡的地方,看看靓大姐那一帮少女们会不会出来呢?张总心中没数,毕竟是一厢情愿,自己设想的,靓大姐来不来,只能是靓大姐说了算 他们俩边吃东西边相互打气,张总看看天色,又瞧瞧那边,还是不见靓大姐等人来,就长叹一声,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沙老板当然不想打退堂鼓,就说:“天会助我也!” 靓大姐果然被张总算中了。 今天又是热乎乎的一天,靓大姐特别怕热,她又想带着几姐妹去那里水花潭泡泡冷水,好好玩就过了一天。她更惦记着,她的新发现,就是那几株槡葚树上结的槡葚果,从上次她吃试过后,这两天,应该是更加好吃了的。 她就特别说服二妹跟着她去。这二妹在众多妹妹们里,她是与靓大姐又特别要好的,靓大姐悄悄告诉她,那里又有新的好吃的东西。专门留给她的,让她去品尝的。 这二妹子,人称是二凤姑。真是俗话所言:高姨矮姐嫩妹妹。这二妹妹,生得,真是水灵灵嫩滑嫰滑的,长得比靓大姐稍高一点,也是一样的标致相貌,与靓大姐好出像,十足像是同一个美人模倒出来的一样。肤色也是一样的白白净净,倒是她的心性,却要比靓大姐好处得多了,为人善良,软软的,好粘人的。从不争胜好强。靓大姐说她是:整日里是个清处洗身凉处坐、横草不撩骑草不拔的人。这二凤姑,真是与靓大姐相反,她毫无主见的,什么都是听靓大姐的,跟着靓大姐不得了,还用想那么多干嘛,因此人都说她是靓大姐的脚根,靓大姐去哪就跟到哪的。 这时,靓大姐留下三妹、四妹在家带管那一帮小的。 靓大姐就带着她的二凤姑,再找上两三个年纪大一点的,基本也是上次那一帮游泳的少女们出来了。 靓大姐她倒是个记事得很的人,虽然好几天没到那水花潭游玩了,但她还是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孬种仔的相貌,这小子倒是生长得骨格够大,一身牛力,不是用了计谋,再加上那五六个姐妹拼命用力,不然是很难搞得惦他的。靓在姐不知怎么的,晚上睡不着觉了,老是想起这小子的那一幕。倒是有点怜悯了那个小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但一想到,这小子把她的一切,偷看得那么清清楚楚,又气又恼的,真应该整古一番他! 靓大姐心想,这小子也够大胆,自己一个人,胆敢窜入这个鬼地方来玩,究竟想干什么?他是龙庄的人不错,但也不知叫啥子,姓甚名谁。 靓大姐带着这五六个姐妹们,一路无话,直奔水花潭来了。 靓大姐她们将近水花潭时,这一帮天真无邪少女们,总是大惊小怪的,一路哎哎呀呀,说说笑笑不停的。 张总闻声一看,看到了这里来了五六个靓妹,真是个个身材都是瘦个长条的,满高的,完了,怕不是对手。张总心想自己只有两个人,如果说是靓大姐一帮五六个人成群结队压过来,如何是好!他身子有点憭栗,心里畏惧、胆怯了。 沙老板也认出来了,前面带队那个就是靓大姐!他一看到靓大姐,心中一股怒火就升上,就想着,等下如何的整一番惨惨的给靓大姐尝尝,以报上次被污辱之仇! 他对张总说,“别怕,明明打的,她们不是他的对手。” 来到了水花潭后,靓大姐,还是留意地看看四周,无异常,静静的,四下无人。然后,她进入到那些灰砂墙壁四面包围着水花潭里面了。 她心想,那个孬种仔被她整怕了,不会再跑来这里了的。 太阳太晒了,她也跟着脱衣服下水泡身子了。 真是阴差阳错,神差鬼使。二凤姑来到这里后,正脱衣服想下水,却感觉到自己有事了,刚才赶路太快了,没有注意到,现在裤衩上面血都成凝块了。只好把裤子穿上,向水中的靓大姐摆摆手,又指指自己小腹,示意自己有事了,不下水游泳了。 靓大姐她们都明白了,还继续在水中玩。靓大姐玩了一下后,觉得二凤姑自己一个人在岸上好无聊,怕她要闹着回去,想想就自己上来,把二凤姑拉到一边,指着不远处的断墙角说: “前边改个弯,再走过几个墙角,你就会看到有几棵槡树,结有许多槡葚子,正熟了,好甜的,你自己一个人去就得了,不要告诉别人,你在那里等着我,等下我也过去。” 二凤姑顺着靓大姐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里荒地破屋,心有点惊虚的,就说:“我自己一个人不敢去,怕有鬼。” 靓大姐看到二凤姑如此的胆小怕事,有点恼火,就说:“我前两天刚刚去那里摘槡葚子吃,没有什么的。不吃就算了,你自己在这里晒太阳啦!” 二凤姑被靓大姐一说,迟疑不决,想想还是去了。靓大姐见她去了,也不想到会有什么事的,自己也下去水里,继续玩她的了。 这边,张总见有人走来了,就和沙老板进入伏击位置。 沙老板他仔细看看这个女的,走起路来,有点那个慢慢腾腾,似乎是前怕狼,后怕虎的。好象跟那天他遇到的那个如此勇猛喊冲喊打的有点不对样子,那天那个女的走路,风风火火的一股泼辣劲!但身型头发相貌都象。远远的,也很难分辨得清楚,沙老板就不管那么多了。先抓到再说。 二凤姑终于慢慢地来到了这里。 果然,这里有好几株槡树,树上结了好多的槡葚果。她踮起脚,仰起身摘了一颗透红的槡葚果,放到嘴一试,果然是好甜的。 她正想再摘多几颗时,突然身后传来了吵杂声,正要回头看个究竟,自己就被一人从背后把她双手一起搂抱住,另一个人把她双脚一揽,两人一发力,二凤姑就被这两人放平抬起来了。 二凤姑吓得张嘴就想尖叫起来,但一张口,就被塞了半节生木茹,说不出话了。二凤姑本能地反抗着,却无济于事。接着这两人就把二凤姑抬到另外一个破庭院,把她双手反扎住,再轻轻松松地把她牵住在树干上,象放牛一样。 沙老板拔出二凤姑嘴中的半节生木茹,就问:“你认得我吗?”二凤姑这时才看清是两个和自己一样年纪的男少年,看这个阵势,二凤姑知道这是他们在玩打仗抓俘虏游戏,等下双方还要玩交换俘虏以多的一方为赢。 这两个少年抓错了自己,心里安静了许多。因为二凤姑每次玩这个游戏时,她总是跑得慢,经常被对方抓去当俘虏的。 二凤姑认真的看看沙老板,摇摇头,说:“不认得,我也没有和你们龙庄的男孩子们玩过来营抓俘虏游戏。我不想跟你们玩,放开我!” 沙老板心中奇怪了,怎么会不认得自己呢。就问:“你是凤村的靓大姐吗?” “我不是靓大姐,我是靓大姐的二凤姑,别搞错!”二凤姑恼火了,好多人都是把她认错为是靓大姐,有时靓大姐作的好事,都搞错扣在她头上。 “原来这样。”沙老板这才清楚,怪不得她不认得我自己。 沙老板和张总对视了一眼,沙老板就叫张总走出来一边,对张总说: “这个由你来看。” 张总明白了,沙老板则返回刚才那里,他要守候等着靓大姐来。 “你们要优待俘虏!你们要优待我的,我要吃槡葚果,快给我摘来,给我吃。”二凤姑不但不恐慌了,反而要他们优待她了。 “好好好!你不得跑掉啊!跑掉你就犯规了。嘛屁不得久,崩屁某过得三朝!” “别哆嗦,我特长当俘虏,我不会溜的。我溜不快的。”二凤姑说。 张总没等她说完,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张总就摘来一大杈枝连叶槡葚果,陪着二凤姑,坐在地上,选最红最熟的槡葚果,一个一个地摘下,摘一个,就放一个到二凤姑嘴里,二凤姑张嘴就吃,一边吃一边说: “好甜,好好吃。”二凤姑,见张总这么好支使,便得寸进尺,还说: “天热,你还要给我打扇。” 张总一笑,说:“你这么会当俘虏呀!” “不是我们俘虏了你,倒是你俘虏了我的心。” 但后半句张总并没有说出。 原来,张总一看到这个少女,真是美女,他被这美女迷倒了。心生爱慕之情了,就边喂她槡葚果,边用槡树枝为她打起扇来了。 那二凤姑,觉得这张总好支使、人又好讲,喂果又打扇,心一乐,话更多了,俩人就一言一语、你问我答聊起来了。 沙老板转回来了,远远的一眼睄到张总和二凤姑玩得那么好。这两人居然是一见钟情、卿卿我我了,如此情景,自己倒不便进去打扰了。 沙老板心里酸酸的,自己的事还没办,倒是成全了张总的好事! 沙老板,他守住这里几株槡葚树,他想这里如此清甜、红透的诱人的槡葚果,能否引来靓大姐呢。 他在焦急地等着靓大姐,她是否来呢? 沙老板此时不是想着怎样的整惨靓大姐,而是一种象盼情人到来般的盼靓大姐到来。 但靓大姐来了,她会象二凤姑那样好征服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十三章 槡葚树为媒 2 靓大姐和这一帮姐妹在水花潭里,玩得好快乐,不觉时间飞快过去了。靓大姐带着她们又玩了一会儿后,靓大姐见她们玩兴正浓,便借故离开这一帮姐妹,自己一人上了岸。 她一是想着吃那槡葚果;二是想着这个二凤姑出去了那么久,没有回来,按理二凤姑是那么胆小怕事的,她摘到了槡葚果便会转回来的。好象,有一段时候了。这么久了,不见有动静,她不是想着有什么问题,而是想这二凤姑有好吃的,便吃个不知头尾,不知返回。加上她正来那个,不宜吃得太多的生冷野果。三是,这个二凤姑是不是忘记了她的嘱咐,我们自己两个吃就得了。不然人多,一下子就把这刚刚才开始成熟的槡葚果都摘了不要紧,她就怕人多失控,把那些青酸还未熟的也遭踏了。她是想等等多一些成熟了,再叫她们一起去,大家大吃一顿过瘾的。她靓大姐不会那么小气的,有好吃的当然会想到这一帮姐妹的。如果说她是心胸狭窄小气的,那能当这一帮姐妹们的头领,这一帮姐妹们听她的自然是有根有据的。 这时,靓大姐吹了一下风,她就穿上衣服,就向着那几株槡葚树走去了。 沙老板看到靓大姐出现在小路上了。 果然,她走路雷厉风行、直通通向着这里的目标就扑过来。看她那个架势,真是走路都掠风带火的。 沙老板有点怯她这个样子。 此时,他的心情也是好复杂的,既想要咬牙切齿、报仇雪恨;又想着靓大姐那美妙玉体,幻想着能与其共度千金良宵。 但沙老板已经领略过一次靓大姐的教训,自知靓大姐不是好对付的。本来是与张总两人一起袭击靓大姐的。现时,靓大姐直扑过来了,沙老板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来了。他已经来不及叫张总了,于是,只得做好出击的准备了。 靓大姐,她自己是来过这里两三次了的,她不怕鬼更不怕人的。 二凤姑说怕有鬼,不敢自己来,最后她还不是来了吗,说不定这时吃得正香呢。 这一次,她倒没有想到要防着什么。只是一心想着要找到二凤姑,怕她吃得太多那些生冷野果,怕她身体有什么事、出什么麻烦的,被家里老父母唠叨个不停,说她不会带人。 靓大姐想到这,就快步走进入到了那几株槡葚树的破落庭院里,却不见到二凤姑,心想这二凤姑跑到哪里去了? 靓大姐不会同其他人那样,大喊大叫的。她倒是淡淡定定,先拉一枝杈的槡葚果下来,先挑了几个最红最熟的槡葚果,放到嘴里就吃,解解馋并解解渴。 在她身后,正潜伏在草丛里的沙老板看得一清二楚,知道靓大姐没有什么防范的,他一咬牙,就不顾一切地从草丛里猛地站起来,向着靓大姐就直扑过去,只见他一个猛虎扑羊般的就把靓大姐一揽,用力向后一拉,就放倒了靓大姐,随后一个跨身上马,自己就坐在靓大姐身上了,再来双手紧压住靓大姐的双臂。沙老板那一身牛力,再一发劲,靓大姐就只有乖乖地躺在草地上了。 这一过程,是如此的一气呵成,几乎是无懈可击的。 原来是沙老板为报靓大姐那一箭之仇,反复设想、反复训练了好几天的。所以,这瘦高长条的靓大姐自然就成了沙老板大显身手的陪练了。 这靓大姐她不是同别的女孩子,一有事就大喊大叫或是大哭大闹的。她在这个过程中,她先是咬紧牙,尽本能地反抗着沙老板,但毕竟是自己一无防备,二是自己被突然袭击,反应再快,也是居于后手了,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靓大姐再拼命也只能被动地应对,始终招架不住沙老板的有预谋、有准备的算计,她这一次终于是被沙老板计算中了。 此时,她仰身躺倒在草丛里,身子被人压住,双臂也动弹不得,两脚动得却无济于事。 此时,靓大姐看清楚了,又是那一个孬种仔。 此时,沙老板更是凑近在眼前看靓大姐了。真是,近在咫尺,眼眉、睫毛,一一看个清清楚楚的。靓大姐芳容真是无愧于靓大姐之称号。虽然在恼怒惊骇之中,满脸色是怒气惊恐之状,但依然难掩靓大姐之花容月貌。 沙老板人生第一次如此的骑坐在这个正处芳龄的妙丽少女身上,靓大姐的柔软身子,如同被褥般温柔,根本不同于经常与自己打打斗斗的男孩子们那硬朗如铁的身骨;沙老板也感觉到靓大姐的体温有点清凉舒服的,因靓大姐刚刚泡着清凉的山泉水上来所致的。一种异样的感觉令他心生怜爱之心,抑或是一种特别的生理反应。他那复杂的心理由原先恨多怜少逐一地变成了怜多恨少,直至到那怒火早已是烟消云散了,一股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 靓大姐因紧张搏斗而大口喘气,那气息直吹到沙老板脸上,更使沙老板心如酥软。 原先,靓大姐曾不经意地想过,这个孬种仔是否会为报复设计捉弄她一番呢,她是想过,但并没有认真防备过。 真的,她从未想到过,自己会如此这般狼狈不堪地被这个孬种仔如此暗算,失手于他。 这时,靓大姐心想,事到如今,再想后悔事也是无用的。 自己只有镇定下来,慢慢与这个孬种仔斗智了。 当她与这个孬种仔对视时,却发觉他是一个英俊少年、还有点少年老成的样子。 也许他是第一次与自己如此肌肤接触,这个英俊少年还是很好奇地看着自己那敏感的地方,此外他的目光也有怜香惜玉之意,可见他绝不是那吃人吸血的凶神恶煞,抑或是那些劫色谋财之歹徒。 这时,靓大姐知道这少年并无加害自己之恶心用意。只不过是要报被自己羞辱之仇罢了。自然放下心来不与他硬碰了。加上自己又被他制服得贴贴服服,知道自己纵使是拼死拼搏,也是枉然的。 她上次就知道,这个孬种仔身子长得牛高马大,四肢有力,不是那五六个姐妹,焉能制服。如今自己一个人,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了,事到如今,争强好胜的她,也只能是忍着这一口怒气,由他发落,由他如何处置自己了。 当她感觉到沙老板对她有爱慕之情后,她倒放松了自己,全身更加柔软。 她带着媚人的眼神,含情脉脉地与他双目对视。 良久,她把沙老板那五官分明、英姿勃勃、高鼻方口相貌深深留下在她脑子里了。 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咬一下嘴巴,嗔一眼沙老板后,她双眼不再与沙老板对视了,她慢慢地闭上,把脸侧向一边,一副闭月羞花任由你怜爱疼惜、宛如美人受宠幸之媚态。 她不知道这孬种仔下一步会怎样对待她呢?但她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范的。 沙老板如此长久地骑压在靓大姐的千金玉体之上,眼下花容月貌的她、妙华芬芳的异性气息,自然会更多地唤醒他青春期少年的潜意识,催发他要实施多日对靓大姐身子的梦幻之想。 此时,这一曾令他朝思暮想、恼恨无比,又更令他想入非非的靓大姐那曼妙玉体就被自己压在了身下。 沙老板因为害怕靓大姐反抗逃跑,他也只有如此地压住靓大姐,松弛不得。靓大姐也斗不过沙老板,动弹不了。两人就只好这样僵持着。 眼前下一步该如何处置靓大姐呢,他脑子里先前没有想到,这一时又拿不出主意,确实是不知所措不懂得如何处置。 靓大姐又气又恼火的她,气得胸脯在不停地起伏着,好象喘不过气来一样,那高耸鼓鼓的胀胀的,就要突破衣扣露出来,那半裸着的雪白的胸脯,沙老板一目了然,尽收眼底。 沙老板压着靓大姐,不让她有半点地动弹,他仿佛要把靓大姐的这一切,留下来,慢慢地品尝,看得真真切切。 靓大姐稍喘片刻,回神回气后,她知道,这孬种仔肯定是往那方面想,往那方面去做。 靓大姐这时看到这个孬种仔,那一双贪婪的眼睛,在定定的专看着她的胸脯。仿佛针刺般的令她起鸡皮疙瘩,厌恶极了! 靓大姐又羞又怒,她一阵恼火发起,又动身扭腰奋起反搏,但又是无功而退。 靓大姐此时此刻,她整个人被这个孬种仔压成了一个扁凉粉粽子。实实在在的动不了,她又不甘心情愿的让他这样对待自己。 她想二凤姑究竟去哪了,为何不出来;她那一帮姐妹怎么还不过来呢? 她终于发话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想怎么样对待我!” 靓大姐怒目横眉对沙老板发着火! “那你要我怎样对待你呀?靓大姐,你可认得我了!你也有今日啊!要不要我也一样将你裤子剥下来,扔到树上!”沙老板无不带讽喻口吻说着靓大姐。 “你知道我是靓大姐,你就要放开我。你敢那样做,我绝对不会饶了你!那你是谁,快讲,过后我肯定带人上门到你家里,闹死了你呢我为准!” 靓大姐,她虽然不反抗了,但嘴巴还是强硬的,她害怕沙老板将她裤子拔掉,所以就大声威胁着沙老板。 沙老板说: “我是龙庄大名顶顶的沙天龙。你知不知道!” 沙天龙,他依然压住靓大姐,不敢放松半点。他也在享受着这柔绵美妙的千金玉体。他怕自己稍有松懈的,他坐下这只尤物就会消失掉,留下那无限的遗憾。 “沙天龙,我知道的,你是龙庄里最捣鬼的!最坏种的,偷鸡摸鸭,我早知到你啦,花头鸭有名,谁不知你,腥过鸭屎!知你的星星点点?你太想,我最清楚。作事最绝最坏就是你!下次轮到你着事时,我把你的都剪掉了,象阉猪阉鸡般,阉你了!” 靓大姐依然是口出不逊之言与沙天龙斗着嘴。 沙天龙这个名,一说出来,靓大姐是知道的,因为她那一帮姐妹们,闲聊时,也讲龙庄的这个男孩子,怎样怎样的,长得彪悍,又胆大,是龙庄男孩子的头头,言谈中多有溢美之词,也有为之动心者。这对靓大姐来说,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倒是有意于要见识见识这个小男孩,会一会他。大概是想与他一比高低吧了。 因凤村的女孩子长大了多是嫁给龙庄的男孩子,龙庄的男孩子也是找凤村的女孩子为妻。两村庄通婚,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所以凤村这一帮女孩子就从少女时起,就开始从龙庄众多男孩子中物色自己心仪的男孩子,然后就相互认识后,交往一段时间,彼此之间认为不错,就有不少是私定终身的,两头家里的大人们似乎也是这样认可的。从不责怪,只要他们俩好就得了。不计贫富、不论门当户对。也从不讲聘礼嫁妆,无需媒婆疏通传达之事,因陋就简,将就将就,有心意就得了。因为他们中多数人也是如此这样过来的。 这就是凤村和龙庄的古民遗风,从祖上就传下来的。颇有点,男女长成后,即由其自由组合而成婚姻之古风,流传至今。 后曾有人组团来此考察一番,有学者向当地旅游部门官员提议说,龙庄与凤村之古风久远,民俗淳厚,可以开挖包装成龙庄凤村风俗文化旅游。 靓大姐自从目睹沙天龙全身后,独自入睡时,也不免胡思乱想一番。 那一帮女孩子说起那天的事,也是津津有味。当然这一帮村姑娘也都是三五、二八年纪,年少多狂,童口无忌,风月之事,似懂非懂,焉能不谈,就着沙老板这事接枝连叶发挥一番,也别有风趣,说得大家春心萌发。 靓大姐亦不例外,青春少女,焉能不起波澜。 有一天晚上,靓大姐朦胧之中,梦幻入春,竟与这一少年缠绵缱绻良久,是梦亦真切,犹如亲历。醒后依然,那景、那人,历历在目,如醉如痴,弥久不散。靓大姐心想,或是天意命定,居然,她少女怀春之第一梦,便是在水花潭那青山绿水间与这一英俊少年共度良宵。 沙天龙这时心想,这靓大姐果然是不同于二凤姑那样好对付,他就决定来软的。他会哄得她听话的。 想到这,沙天龙就对靓大姐说: “怎么样,你是斗不过我的,你要乖乖地听我的话,我就放了你。” 靓大姐也是挺有心计之人,心想,只要他一放了她,她就有办法来整治这个小子。再一想这样拖下去对自己有利,那一帮姐妹肯定会来找她的。就说: “沙天龙,你放了我,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快放了我,我就饶了你,不然,你就等着,等下我那帮姐妹一来到,你就死定啦!你再不放,我就大大声喊!我那帮姐妹一来,你就惨,就见鬼出啦!” 靓大姐还是手中有牌子出,她不怕沙天龙! “那你保证不喊不叫,我就放了你!你不能溜啊!”沙天龙真是被靓大姐点中了脉穴,剌中了要害。他的确是怕靓大姐一喊一叫,她那帮姐妹一来,他不是对手,说不定还再次被靓大姐脱裤子晒太阳呢?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水花潭方向传来了一帮少女们的嘻笑声了! 原来是,那一帮少女见靓大姐和二凤姑去了那么久,不见回来,心想她们姐妹俩有什么好事好玩的,故意的撇开她们。于是,她们就相约上岸,穿好衣服就向着这边走来了。 这里,沙天龙和靓大姐都同时听到了这一帮少女们随风吹来的声音。 靓大姐听到这嘻笑声,知道她们是来找她的。是自己的救兵来了,靓大姐胆正了,斗志昂扬起来了。 而沙天龙则是心乱惊慌起来了,他真是怕了那一帮女的,有几个把他手脚按得现在还有点痛痛的。他惊慌了,他就想站起来逃跑了。 这样一对比,自然是发生了惊天逆转。形势急转直下,力量天平向着靓大姐这一边倾斜了。靓大姐更怕被她的姐妹们看到沙天龙骑在自己身上这一幕,太有失她靓大姐的威风! 于是,她乘沙天龙心乱想站起来松开她双臂之时,奋力一搏,用尽全身之力,一二三,就双手撑地,坐起身了。看见沙天龙正想跑,就大喊一声:“死发瘟,想溜!”话声未落,一侧身一个长脚便朝沙天龙屁股猛的踢去,正好踢在沙天龙的臀胯上,沙天龙一个趔趄,脚一踩空,便伏身倒下,靓大姐趁势扑将上去,一下子倒是她骑在沙天龙身上了。这时那帮姐妹早就听到了靓大姐喊声,众姐妹急忙跑过来,正好帮上了手,五六个姐妹一齐拥上,沙天龙就结结实实地被这一帮姐妹拿下了。 正在此时,那个二凤姑也闻到了这一边靓大姐的声音,也大声喊起来: “我在这边。快来!” 靓大姐一听是二凤姑的声音,就忙吩咐留下两三个力大心狠的姐妹看压住沙天龙。自己则带着两个姐妹直冲去二凤姑那里。 靓大姐一看,二凤姑被绑着双手,再用绳子缠在树干上,傍边还有一清瘦的男少年看守着。 这时,这张总和二凤姑两人早就站起来了。 张总一见一下子冲进入三个女的,自知不是对手,就说: “我们交换俘虏,我们认输了!” “谁跟你玩呢!上!放倒佢!”靓大姐得势更彪悍了! 张总本身就是一个文弱书生来的,瘦瘦小小的。那是这几个气势汹汹的靓大姐及姐妹们的对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张总拿下了。 靓大姐解脱了二凤姑,就要把张总捆绑起来。 这时二凤姑心疼爱着张总,说:“不要捆绑他了。” 靓大姐哪里依她所说,叫这帮姐妹将张总押过沙老板这边来,他好对付,就先将张总捆绑在槡葚树下。接着靓大姐亲自动手,一帮姐妹全动手,才将这一身死牛力的、不停的挣扎,两脚还在乱踢人的沙老板结结实实捆绑在另一棵槡葚树下。 张总目睹这一幕,无言以对,心想自己如此神机妙算,还是被靓大姐反盘,人算不如天算啊! 靓大姐,此时又是一副得意的常胜将军神态了!手舞足蹈,得意忘形,她把声音提得高高的发号施令了。她说: “姐妹们,你们看见了吗?这里的几棵槡葚树,是我发现的,正想试试,熟不熟,好带你们来一起吃。不想又遇上了这只孬种仔来捣乱,他先动手,但他不够我利害,我一下子就把他压住,就喊你们来了!你们都看见了。我不多说了。” 靓大姐指着那几棵槡葚树上的葚子果说: “好!我们现在开始吃葚子果了,姐妹们,先选熟的吃,太青太生的留住先。” 这时,这一帮姐妹才抬头看着这几棵槡葚树,树上果然结了好多好多的葚子果。不少已经红红的熟透了!正好解渴、品尝啊! 听靓大姐一说完,她们就讥讥喳喳闹着抢着摘槡葚果子吃了。 沙天龙无计可施,看着自己又成为了靓大姐的手下败将,心里好不沮丧啊!看到她们一帮人正忙着乱着摘葚子果吃。他就与张总对视一眼,又呶呶嘴巴,意思是想方设法,看看你这个军师如何谋略下一步了。 张总看着自己两人都是被翻手绑定了,靓大姐又是将他们分别扎扎实实地缠在两棵槡葚树上,相互照应不到。这靓大姐真是名不虚传,有勇有谋。佩服佩服。想到这,他看了一眼靓大姐。张总看到靓大姐正在审视着自己,就不做声了。 靓大姐一边看着众姐妹将这两人捆绑在树上,一边审视着这两个男仔,真是一文一武,沙天龙自不用说了,靓大姐深有体会。靓大姐她却是好认真地端详一下这个张总,身体虽然是文弱书生,肤色白白的,好象不怎么用出垌干农活晒太阳,整天收在家里养得白白的。不用做着力工,手脚就是软弱无力。但其眉清目秀,一双眼明亮聪慧,是个读书用心的聪明人。 靓大姐心里想的倒是出奇。她是想:这个读书仔,太弱太软的,软软绵绵的,不耐打,不好玩的,过瘾!她是喜欢沙天龙那样硬汉,死是生鱼,一条好汉,他那一身牛劲,五大三粗,有嚼头。自己跟他在一起才旗鼓相当,想到此,不经意之间,眼前却浮现出了那一晚春梦情景,便脸上飞红,偷眇一眼沙天龙,那沙天龙也正在看着她,两人双目对视,果真是碰出了火星来,四下闪烁!靓大姐感觉到,这一下子对视,自己心思仿佛被沙天龙猜透看穿一样。她又再看一眼沙天龙,沙天龙还在注视着她。 这时,她不再是用那种挑战性的怒目回视着沙天龙了。沙天龙这样的注视着她,在她那平静的情海爱河中,泛起了涟涟波皱。这个争胜好强的靓大姐,宛如少女怀春般害羞地避开沙天龙的目光。随之,她又忍不住地回眸偷瞄一眼沙天龙,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更令她春心萌开了。 正在他们俩人眉目传情、秋波相送之时,一个高个子的姐妹手里捧着一大捧红透了的最好最大的槡葚果走来,边走边说: “靓大姐,真好吃,这给你,是我们专门摘给你的。” 靓大姐方才从这情这景之中脱出来。 “是的,挑得不错,好吃。”靓大姐边吃边说。 二凤姑走来了。 她手上拿着一大把槡葚树枝,树枝上挂着许多红透了的槡葚果。 靓大姐看见了,以为她也是拿来准备贡献给自己的,正想开口。 二凤姑却是径直走到张总面前,从枝叶中摘出一个红红的槡葚子,就往张总嘴巴里送。张总开口就吃。 靓大姐、沙天龙等等姐妹都看着这一幕。 靓大姐气不打一处出了! “二凤姑,你吃懵了,你得噉好讲,重要喂佢在!你就不记得刚才他将你捆绑在树上吗!”靓大姐大大声地呵斥着二凤姑。 二凤姑不为之所动,依旧喂着张总吃槡葚果。她慢慢地说: “姐,我们也是优待俘虏的。刚才我被他们抓到时,他也是喂我吃槡葚果,还给我打扇呢。”说完,还真的学着张总的样子用槡树枝为张总打起扇来! “我也要吃!”沙天龙心里好羡慕张总呀!人家不费心不劳神就征服了一个美女,有美女如此心甘情愿地伺候着、这样的喂着果打着扇,这样的俘虏他愿当一百回啦!自己怎么就这样命苦呢!处心积虑的要搞到靓大姐,却是被靓大姐一次又一次的打碎他的如意算盘,他的美梦何时才能成真啊! “好!好!好!我来喂你!”靓大姐心里也有点那个酸溜溜的,看这二凤姑与张总俩人那样情切切、意浓浓的。真是看不下去了!靓大姐就是这样,在她的小圈圈里,别人有的,她也必须有!二凤姑有张总喂,我也有沙天龙喂。想到这,她就从那个高个子姐妹手中接过一些葚果子,走到沙天龙面前说: “你想不想吃呀?”靓大姐忽悠起沙天龙了。她拿起一颗槡葚果,在沙天龙嘴前晃悠,沙天龙张嘴想吃,又吃不到!沙天龙恨恨地说: “快给我吃。” “刚才你不是要我答应什么条件吗?那你现在也得答应我的条件,我才给你吃。”靓大姐还是那样玩着沙天龙。 这时,这一帮姐妹都在一傍围着,一边吃着槡葚果,一边在兴趣盎然地看着靓大姐她俩姐妹演出的好戏。 沙天龙心想,这靓大姐真是让人捉摸不定。她究竟是什么心态,对我的态度时而生硬好凶,时而有点含情脉脉。他干脆不出声了。 “好吧,我来喂你,得我靓大姐喂,好命十足啦!”说完,她真的将那槡葚果放到沙天龙嘴边。但沙天龙并没有张嘴吃,而是紧闭着嘴巴。沙天龙知道靓大姐的脾气,故意用激将法逗靓大姐了。 “你不吃,我就是要你吃!”靓大姐耍起脾气来了!一时被激怒了。她把槡葚果一个接一个地塞到沙天龙嘴巴,这正中沙天龙下怀。沙天龙张嘴就吃。 “你怎么样,你是斗不过我的,你要乖乖地听我的话,我就放了你。”靓大姐学着沙天龙的语气,说着沙天龙刚才说的话,讥诮着沙天龙。周边一帮美女们跟着在一傍笑着吃着果子,好不惬意呀! 沙天龙知道这靓大姐在玩猫弄老鼠游戏。 “老道失算,屋檐下焉能不低头!”沙天龙吃着也想着怎样的要捱过这一阵子。 真是天有不测之风云啊! 这时,天空中一大片乌云吹来,遮天盖地,这里顿时就变得黑暗阴森森可怕了。随即阵阵狂风刮来,猛扫狂吹,四下野地里,虫叫鸟呜,狂风呼啸,四下林野草丛中也随之怪声响起,唿哨不止。天空中也传来了一声声闷雷,闪电光亮,也随之而来。这里墙脚底处,也是令人触目惊心,只见惊得那些青蛙、老鼠、蛇:蛇窜鼠溜蛙猛跳,四下出没时出时窜,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这一景象,在场谁也未曾料到,那几个妹子就吓得不知如何办了! “快!放开俘虏了,不玩了。我们一起走出古码头。”二凤姑,什么时候都首先想到张总,好象张总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一样。她不等靓大姐发话,就先解开了张总的绑绳。 靓大姐见到天色如此,也惊慌失去了分寸,就对沙天龙说:“我们不斗了,好吗?我放开你,你不要打斗啊!” “好的,我听你的。这次不算,下次约好了再斗再玩过。这次你们仗着人多势众,算你赢了。下次,我带我们龙庄的人全部出来,你肯定不够我们玩的。” 沙天龙说着,他见机领下了靓大姐这一个顺水人情。 二凤姑解开了张总的绳子,还替张总不断地抚摸着双手。靓大姐看到了,心中嘀咕几句:“怎么,就那么心疼了,真会伺候人!” 沙天龙觉得张总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这美女怎么就这样服了他呢,他有什么呢,就迷住了这个美女。 沙天龙绑绳解开后,看看天色越来越黑暗了,知道有一场狂风暴雨即将降临。 这时,沙天龙,靓大姐、张总、二凤姑及几个姐妹都聚集在一起了。 沙天龙对靓大姐说: “这里马上就有一场好大的狂风暴雨到来,还是先想办法躲雨再说。” 靓大姐说:“我不知道这里,哪里有地方可以抵雨的。” “跟我来,我带你们去。就是上次我被你赶去的那个小林子里,有一间泥砖禾秆茅草屋,好好的,可以抵雨。”沙天龙说。 靓大姐说:“大家跟好沙天龙,快走了!” 而那个高个子姐妹说:“我想回去了,淋湿了家里有衣服换。” 另外那几个也都附和说:“想着要回去了。” 而张总、二凤姑自然是跟着靓大姐和沙天龙的。 “也好!我先去那边看看,明天,我再带你们去玩。”靓大姐还是独来独往的,不怕。 这一帮人就分成两路,各自散去了。高个子姐妹带着那几个姐妹一路回到家里,虽然半路上也被淋得象落汤鸡,但还是平安无事不多说了。 这边这一路就是仅剩下靓大姐与二凤姑,沙天龙与张总四人了。看看那一路走了,他们也出发了。 这四人就冒着大风,顶着随风跌落的枯叶断枝,急忙地跟着沙天龙跑出去,冲上了土坡。 这时,二凤姑“哎哟呀”地一声喊,她的脚被威了一下,张总就停下扶着她走,抬头想喊沙天龙、靓大姐停下等等,却只见他们已经是进入到了林子里了。他只好搀扶着二凤姑,一步一步地朝着林子走去。二凤姑觉得越来越吃力了,因为她有事,又威了脚,看看大雨就要到了,张总便说:“那边林子边缘处,我以前曾见过那里搭有一个草寮,可以抵雨,不用跟他们跑那么远了。” 这二凤姑历来是从不自己拿主意的。这时也一样的。张总怎么说,她就是点头得了。这样他俩人就相互搀挽着,一步一拐地沿着林子边缘走去,最后在大雨到来之前,也躲进了林子傍的草寮中。 这时沙天龙不知何时早就拉住了靓大姐的手了,两人素来就是跑得快,又是刮风打雷的,狂跑了几步,靓大姐惦记着二凤姑,回头一看,只见一片黑压压的狂风扫荡下的草木在摇曳不定,哪里有二凤姑张总的身影。便想有张总陪着她,自己也放心,等等雨过了再找到她一起回去。于是便跟着沙天龙俩人一起跑向小林子去了。 沙天龙手拉着靓大姐,跑得好快的,一头扎进那片茂密的小林子。 沙天龙拉靓大姐的手,在这密林中,转了几圈,终于寻觅见了那间茅屋。 他两人正好跑到那间茅屋,刚刚躲进去屋檐下,一场狂风暴雨就尾随而到。只见密密的、大粒大粒的雨点,随着大风打得四下树叶木枝唰唰、唦唦地作响。 他们俩个进入到这个茅屋后一看,这里应该是为那些平日里放牛打柴人方便躲雨遮阳而盖的。屋里空无一物,仅四壁泥砖砌墙上加盖一层禾秆为顶,里面倒是用竹片条编的竹屏隔成了几间房间,每个门口挂着竹子门。用竹片编成门框再用禾秆填充其中,挂挡在门前,就成了一个临时门,只是起个象征性的作用,如果是拉着门的,就表示里面有人在的意思。 这里看样子是好久无人光临的。他们俩人走进去后,惊吓得原来就在这里安家落户的蜂蝇小咬等等马上乱飞乱舞的。加上里面暗暗的,天黑看不清楚,两人只好靠近在屋檐门口处躲雨算了。 大雨随着大风狂刷,雨水横着斜着扫过来,看看无处可躲,沙天龙只好带着靓大姐往屋里走。 茅屋暗暗的,沙天龙在前边开路探着。 沙天龙打开第一间,一看,无人,里面新铺着的稻草很厚也很干燥,应该说是专门铺给人们休息歇脚用的,沙天龙觉得这人真有心了。 沙天龙和靓大姐逐一地看过每一间,发觉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 这时,一个惊天动地响雷,随着一道亮得可怕的闪电闪过,劈啪地响,就在他们头上劈头盖脸般炸响,仿佛就要劈开这间小茅屋一样,随即就听到那林中传来了被雷电劈断的树木哗啦啦倒下的声音。接着就是听蛙叫鸟惊飞的声音大作。伴随着雷声,风刮得更猛,雨下得更大,令人胆寒心虚。一向胆大不畏惧什么的靓大姐,此时只好紧紧地揽着沙天龙,跟在他身边。 “别怕!到那一间里坐一下,等雨停再走。”沙天龙说。 两人进入那间稻草房,又是一个更加响亮的炸雷,随着闪电一亮,接着轰隆隆地从头顶炸响,滚滚而过,连这房间四壁都感到被震得抖动起来,茅屋顶的尘埃,蛛网丝,纷纷飘落,吓得靓大姐抱着沙天龙,惊恐地把头埋在沙天龙怀里。 沙天龙一边怀抱着靓大姐,一边心想:这个靓大姐,别看她外表上,总是那样一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威严、难以亲近的样子。想不到,此时的她,她,靓大姐也是如此柔情如水。这美女啊,真柔情时,果如,柔如秋夜明月之下的一缕清风、一潭静水。 此时的她宛如小鸟依人,也象他种的南瓜蔓藤缠在篱条一样一圈圈的把他缠得牢牢的,也象他养的那只小猫取暧般紧往他怀里靠。 靓大姐这样如此忘情地抱着他,让他第一次感受着那怀拥美女之美妙、之如诗如醉。入怀之中的美女,令他的人生之美好。令他想着,世间纵有万千乐事、好事,终不如此刻间,他与意中人的情投意合时之乐所乐、这好所好! 人世间呀,情为何也,真教人以生以死相赴!这一对,钟情少男、怀春少女,如此相拥相聚,他和她,携天地造化之精粹,裹阴阳相悦之神奇,在此如梦如醉如疾如幻之境界,自然会演绎出一则情如海爱如潮凤悦凰乐鸳欢鸯怡之人世间第一乐事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十四章 相见不恨晚 沙天龙,这时,他也是清醒的。 他知道靓大姐的脾气是有点古怪的,正玩得几好都是:一句话不合她心水,一瞬间就会反盘。 沙天龙面对着这个变化无常的靓大姐,对她不敢轻易乱来,否则,她就会反脸的。她一反脸,这到口的肥肉就会丢掉,这煮熟的鸭子还会飞的。 沙天龙心想,我会下足心机,伺候这靓大姐的。 这时,靓大姐也感觉到,有沙天龙的陪伴心里好受多了。 尽管外面正在刮风下雨打雷,她没有那么恐惧了。因为在她身边有了这么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子在呵护着她。 她长这么大了,快十五岁了,身体的长成,催发着她少女情愫日益长成。成熟的她,宛如花蕾,等待着怒放吐蕊的那一天到来。 适才与沙天龙的混闹,与异性耳鬓斯磨,而产生的一种奇异感觉在她身上涌起,来到这里后,这时益发显得更热烈了。 她知道,随着年纪的增大,身体的奇妙变化。她将很快地脱离开这帮姐妹们,她时常梦幻般地想着,自己要进入到一个新的生活领域,再也不能象这一帮小孩子们一样,玩玩闹闹又一天了。 这时,雨还在下个不停,看样子是会好下得好久的。 他们进入到这间茅屋里间,还是空无一人,这里铺有厚厚的稻秆。 沙天龙就靓大姐说: “我们坐在里好吗?” 靓大姐,这时十足的女孩子了,一切都是听沙天龙的,埋在他怀里,动一动头,算是答应了。 沙天龙好认真仔细地看看这里,稻秆下面是否躲藏有什么毒蛇、恶虫,以防会咬到,他一边拥抱着靓大姐,一边用脚猛踢那些稻草,还用力猛地跺着脚,把那些虫虫怪怪都赶出去。看看没有什么了,才和靓大姐一起坐下这稻秆上。 沙天龙说:“不打雷了,不用怕了,坐着好吗?” 靓大姐这才松开双手,靠着沙天龙,挨在他身边坐下。 靓大姐刚刚坐下,沙天龙就把她搂倒放到自己怀里,靓大姐好顺从地由着他,躺在他大腿上,很舒服的。 沙天龙,让靓大姐躺在自己大腿上后,就帮靓大姐梳理那凌乱的头发,头发上有些杂草碎、也有蛛丝,好狼狈呀!沙天龙一一地帮她捡出,再将头发一点点地抖开,抖擞着让头发快点干。 果然,沙天龙这个动作,很感动靓大姐。 只见靓大姐闭着双眼,任由沙天龙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双手还是抱着沙天龙。 沙天龙接着,有用手帮她揉揉搓搓颈椎,她觉得舒服极了。 她睁开眼睛,一双明亮眼睛,深情地看着沙天龙。靓大姐说: “你还恨我吗?” “我不会恨你。但我是不服输的。” “你哪么有心计,知道我会去那里摘槡葚果吃。还搞个突然袭击,心里真多歪点子,真够力!你呀,你就是没有算到我有那么多的姐妹,你人少,就两个人,怎么够我们人多多的玩呢。”靓大姐虽然躺在他怀里,但依然是那样不让他的。 “说真的,我们是以为你一个人来摘果子吃的。谁知第一个却是你二凤姑来。刚刚搞惦你二凤姑,你又来了,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只好出手了。我虽然占了上风,但也占不了多大便宜,相持不下。谁知你后面还有四五个高个子的姐妹来,这都是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如果是只有你自己来的,我们就会得手了。我们肯定搞惦你的。”沙天龙说。 “那假定你搞惦我,那你怎样对待我的呢?”靓大姐问。 “那我就报仇呀!上次被你搞得好难看啊!”沙天龙说。 “你怎么报仇呢?”靓大姐问。 “把你捆绑在树上。”沙天龙回答说。 “然后呢?”靓大姐还是要问下去的。 “你要我说出来吗?”沙天龙反问靓大姐。 靓大姐没有回答他。 靓大姐好象猜到沙天龙将会说什么、将会做什么了。 她动了动身子,双眼看着沙天龙,看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偷看我,是特意的吧?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洗澡呢?” “真的,不是特意跑去看你的。我是想带这一帮男孩子去古码头玩,不懂路,我就去探路,无意中看到你的,还以为你是妖精会吃人的呢!”沙天龙说。 “那你为什么溜呢?”靓大姐说。 “因为,当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又是在这荒野外,确实心虚。加上是自己懵懂,听得太多那些妖怪鬼神的事了。搞不清楚你是人还是妖。当时,你走过来的那个样子,确是挺吓人的挺凶的。所以,我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就溜人先。后来想想,其实我也不用怕你的。于是就回去找那刀、鞋子。因为,那两样东西都不是我的,丢不得的。不想被你算计到了。我才知道你就是靓大姐,真是够有心计的。”沙天龙说着。 “那你看了我全身光光的,有什么想法么?” 靓大姐虽然问得出口,但也是脸红、眨眼抿嘴,好不自然的。 “那你们呢,一帮女孩子围着我,把我的裤子剥光了。嘻嘻哈哈的,又看又笑。哪你们、你又有什么想法?”沙天龙反问道。 沙天龙双目紧盯着靓大姐双眼,仿佛要从她的眼里看出来什么一样。 靓大姐见他这样,便说: “那一帮姐妹回去后,一聚在一起,就是整天的讲你的笑话啊!还添油加醋、乱七八糟的讲了好多好多的。” “羞不羞,你们一帮女孩子看了我的还不算,还要整日里讲我的笑话。是不是你带的头,你原来也是这么不害羞的。”沙天龙说完,便勾着手指,刮靓大姐的鼻子,边刮边接着说: “快说,你看了我全身后有什么想法。” “羞死了,我不讲。”靓大姐把沙天龙搂得理紧了。 “你不讲我就扯耳朵了。”沙天龙说完,就真的用手扯住靓大姐的耳朵。 “好痛呀!”靓大姐撒娇起来了。她边撒娇边说: “是你先看了我的,那你先讲你的想法。你讲了我保证讲,不骗你。” 靓大姐真怕他扯耳朵的,会好痛。但她历来是不会轻易答应别人的,加上这事儿又不好讲,只好这样推托着。 沙天龙见她这样娇媚,便改用手轻轻的搓磨着靓大姐的耳朵,说: “我说啦,你要好好地听啊,不准偷笑呀!” “我不会,你讲。”靓大姐在沙天龙抚摸下,温顺得很,就象一只小猫咪般卷缩在沙天龙怀里。 “我作梦了,梦到了我和你在一起了。”沙天龙说。 “嘻嘻,是吗,梦到了我,那我们俩个在做什么呀?”靓大姐听了,知道是那一回事。她也吃吃一笑,嘻嘻两下,笑着问。 “就这样抱着。”沙天龙说。 “后来呢?”靓大姐明知故问,挑逗着沙天龙。 “后来,就这样。” 沙天龙说完就把靓大姐抱得更紧,俯下去就要亲靓大姐了。 靓大姐忙用手托着沙天龙的下巴,说: “慢点,等我说完先嘛。” “好,你又怎样呢,也是作梦吗?”沙天龙停下,忍住不亲靓大姐,就问她。 “是的,好奇的,也是作梦,也梦到了你呢。”靓大姐就说。 “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不是也梦到了你和我在一起。”沙天龙紧追不停地问。 “是。就象,真的,就象这里、这时一样。”靓大姐好难为情地说着。 靓大姐,此时的她,人生的第一次欲火,已经开始焚身了。她扭动着身子,更加逼紧着沙天龙。 靓大姐满脸红了,更显得娇羞可人。她托着他下巴的手,转而搂住了他的颈脖,双目看着他,等着那美好时刻的到来。 沙天龙,他紧抱着靓大姐,与她深情对视着,从她那双眼里,他读懂了,知道她在迎接着那狂风暴雨的到来,他知道此时的靓大姐已经是火候到了,应该是该做什么就抓紧该干什么了。他不会错失良机,他要与靓大姐一起启航了,去那情天恨海里遨游了。 沙天龙俯下头,亲吻着她,刚一接触,她轻轻呻吟一下,随即一身酥麻,尽情迎着他。 ····· 花开当摘便须摘,莫等花落空摘枝。 此时,虽然是在这一间破茅屋里,躺在这一堆厚厚的稻秆上,他们俩人依然鱼水交欢,兴趣盎然;茅屋底下睡鸳鸯,别有一番韵味风情。 这原野天地间,这小林子里,这茅屋外依旧雷鸣雨下风刮。 这雷声风声雨声加上那嘀嘀哒哒的滴水声,陪伴着沙天龙的嚎喘长呼声、靓大姐再三抑止不住的娇羞呻吟声,混合交织奏响了他和她一生中最欢乐的生命交响乐章。 这乐章,时而低声慢拍,宛如林静小鸟鸣,山涧小溪湲。 此时,他俩人呼吁相配,息息相通,衷肠细诉,润情泽爱,沁心舒怀。 这乐章,时而铿锵快板,鼓乐齐响,狂奏猛敲,迭起。 此时,他俩人龙腾凤舞,酣畅淋漓,阳刚之壮,阴柔之美,余兴无穷。 暂不说这里沙天龙与靓大姐如何私定终身大事,却说那个张总和二凤姑,也同样在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一片狂乱惊恐之中奔跑着。张总扶搀着二凤姑,一拐一拐地进入到了小林子边缘的草寮下。 他们俩人刚停下脚步,狂风暴雨随即猛扫过来,雷鸣电闪,肆意横行,四下一片狼藉,随风刮起的沙粒树枝打在脚上身上很是难受。 张总带着二凤姑一进入到这个草寮后,他就知道后悔了。 这个如此简陋的草寮,根本不是躲雨的地方。只见这草寮仅有几根木头撑着一个木架子,上面的稻草一层层地垒上去,下面稻草要是让牛吃了,上面的稻草自然就压下了,牛就又继续可以吃了。相当于是今天的自动化进料机一样,方便散养的牛自己来这里吃稻草。 这个小小的草寮,还随着风吹雨刮跟着摇摆,吱吱吱的发出响声,好象随时会倒塌。 此时,张总和二凤姑也找不到沙天龙、靓大姐他们了,更不可能另找别的地方去躲雨。 这风这雨之大之狂,超出他们想象。 张总正想说话,同样是那两声雷响电闪,轰隆隆就在头顶爆裂炸响,光亮响声一起袭来,吓死人了。 二凤姑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张总无计可施,无处可躲,只有将她搂抱在怀,安慰她不怕。而他自己也是六神无主的,茫茫然地看着这雷电风雨交加。 好在他历来怕晒,今天多穿了一件长袖外衣挡太阳,里面还穿有线衣背心,他便脱下那件士蓝布长袖外衣给二凤姑盖头蒙上,遮风挡雨,自己再将她搂住,靠背着一根木杆,暂且躲雨先。 二凤姑就只露出那张脸,惊恐的双眼看着张总,脸上还挂着泪珠或是雨点,张总用手帮她拭去,不停地安慰她,他说: “别怕,好快,这雨就停了的。这样过,来得快去得也快的。” “雨停了,天晴了,你还会这样抱着我吗?”二凤姑却是冒出了这一句话来。 “你愿意,我就一直这样抱着你!”张总回答她。 这二凤姑长得高,几乎与张总一样平高低了。他俩这样相拥相抱着,就是脸对着脸,口对着口了。 “你亲我好吗,我看见你就想着,你会跟我好的。”二凤姑又说。 “你跟其他男仔好过吗?”张总问。 “不可能的。”二凤姑说。想想她又问: “那你有过妹子了?” “也是不可能的。”张总回答她。 “你叫什么名,我还没有问到你的名字呢?”二凤姑问他。 “张彪。”张彪回答她。 “名不符实啊,一听说这个名字,还以为是一个彪形大汉呢,谁知是一个文文静静的白面书生啊。”二凤姑还是看点书的。这一点与张彪好有共同语言了。 “是呀,我就是这样的,肤色天生就是白的。我怕人家讲我白,就故意不穿衣服,让太阳晒,晒到脱皮,脱了皮后,又是那样白回来了,真是想晒黑都晒不黑。干脆就收住,不让晒太阳了,所以就是这样白白的。”张彪说。 “我就是喜欢白白的,看着好顺眼的,看你文质彬彬,你,真是我喜欢的,我就钟情你。刚刚见面,你就听我的话,好听从我的使唤。我就觉得,你会喜欢我的。现在我问你,你喜欢我吗?”二凤姑问。 “那当然喜欢。我原来是想帮沙天龙对付出你大姐的,却没有想到,是你先来自投罗网。抓到你后,我只看一眼,就被你迷住了。你长得好好看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不到你还是那么好讲,很好相处。所以,你虽然是被俘虏了,但我看你一眼,就被你俘虏了我的心。你不见我是那样用心来伺候着你吗,喂果子又打扇的。”张彪说着,动情地将二凤姑搂得更紧了。 “是吗,我们可是象书中说的那样,两个有情人,一见就会钟情的。相互爱慕的。你冷吗?”二凤姑问张彪。 正说话,一阵风雨刮来。二凤姑忙问张总冷不冷。 张彪把衣服脱下给她披裹着,他身上仅穿着一件背心了。 见一阵大风大雨刮过来了。她怕冷着他,好心疼他。 “不冷,抱着你好温暖,你冷吗?”张彪说。 “不冷,第一次感觉到,你的胸怀是那样暖暖的。”二凤姑说。 “是嘛,我也是第一次这样抱着一个女孩子,第一次感觉到你的身体就是那么柔软的。”张彪说。 “那我们亲下,是什么感觉,好吗?”二凤姑踮踮脚了。 “好,我就亲了!”张彪说完,双手轻轻捧起二凤姑的脸,两人对视一看,会情会心地笑了,二凤姑眨眨着眼,迷迷地看着张彪,微微一笑,说: “亲我。” 于是,这张彪与二凤姑俩人在这风风雨雨中深情地亲吻了。 好一会了,张彪放开二凤姑,说:“怎样呢?” “说不出,不会说,就是好想你!想着你永远都是这样的抱着我、亲着我,不分开,我们这样好吗?”二凤姑就是这样憨态,令人喜爱。 “那你就嫁给我不就得了。”张彪说。 “那你会要我吗?”二凤姑问。 “要啊!你给我,我现在就要了你!”张彪说着就想动手了。 “只是,我现在不能给你,不是我不给你,只是我来了那个了。我姐说过,有了那个,是不能做那个的。不然,女孩子会得病的。”二凤姑如实讲着。 “啊,是吗,你姐好懂事呀!那我们不来了。你愿意嫁给我,我一定要娶你。我们就这样定了,我保证:非你不娶!”张彪说得信誓旦旦。 “那我说:这辈子就只嫁给你!”二凤姑也跟着起誓。 他们俩人起誓完后,相视一笑,又忘情地抱拥、亲吻在一起。 这场狂风暴雨,正如张彪所说,来得猛烈疯狂,去的也是好快的。一时间风停雨停乌云散去后,天空中更加明亮,太阳重又光芒万丈,这山林田野经这一场暴雨狂风冲刷后,更加清新翠绿,空气更加清凉湿润,沁人肺腑,令人忍不住要深呼吸,吐故纳新,好好的享受一番这清新空气了。 看看天晴了,张彪轻轻说一声:“怎样?天晴了。” 二凤姑此时正深深陶醉、迷恋在自己意中人的怀抱里,她把脸紧贴在张总脸上,闭目紧抱着张总,感受着与张总两性相拥相悦而带来的美妙感觉。少女初恋之美好、神奇、梦幻一起袭来,被张彪撩起的一阵阵酥麻感觉,传遍全身,一身子软柔,令她二凤姑自持不住了,站不住了。她恼子仿佛停止了思想,飘飘然,好象沉梦在那无意识的、如幻如魔、迷迷糊糊的梦幻仙境里。 二凤姑朦胧不清,她想这就是男女相恋想爱之神奇之美妙吧。 这时,张彪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只是“唔唔”含含糊糊应着。 张彪见她这样,只好轻轻推开一下她,先在她脸上吻一下,再说: “天晴了,我们走吧,还要去找你姐他们。” 张彪说完,把二凤姑衣服拉齐扣好。 二凤姑如梦初醒,神志好象还不清醒过来一样,喃喃地说: “再抱着我,我还不想走。” 张彪看着自己这个美媚,如此一副似醉似梦的神态,笑了起来。看看太阳西斜了,林子里阵阵阴风刮出,湿气蒸起,极容易侵骨伤身的,加上她正来那个,此地真是不宜久留。 于是,他搀扶着二凤姑走出了小林子,走上了小土坡顶,站在那里,一边等着靓大姐沙天龙他们俩人来,一边欣赏着这雨后风景。 张彪是个读书人,现在看着这景色美,身边更有刚刚定了终身的意中人,她凤村七仙姑中最美的二凤姑,这个美人在身边作陪,东边南流江,身边美人陪,居高临下,鸟瞰脚下一片美好河山,居然一时诗兴大发,只见他,一手搀着美人,一手指着远处青山绿水,再点着哪南流江弯曲处说: “二凤姑,你看,那里就是你们凤村,你再看这边就是我们龙庄,我住在江上头,你住在江下游,我们是同饮一江春水。那边就是古码头,好大好宽阔啊!”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二凤姑居然吟诵出了这两句宋词。 张彪好欣赏二凤姑啊,貌美,温柔,熟读诗书,不可多得也,深知觅得了知己啊!他更疼爱她了。又叮咛几句注意威脚之事。要洗热水澡,注意那个事之卫生。说得二凤姑心里温暖如春,心想:这就是天意,选定他终身为伴,不错。 这边茅屋里,沙天龙与靓大姐事后,虽然雷雨交加,他居然能搂着靓大姐,不管天崩照样入睡,一番酣睡,鼾声如雷。 靓大姐却不能入眠,她照看着四周,听着雨声风声,更怕四周有虫蛇,怕咬伤什么的。毕竟这里是一个荒野的地方,真怕有闪失。 此时,风停雨止,一片阳光明媚,林子里亮光许多了。看看是午后了,靓大姐还挂念着二凤姑,不知她在何处了。虽有张总陪着,她还是不放心的。她便催醒沙天龙。沙天龙睁开眼睛,知道自己容易入睡,他怕自己睡了,会冷落靓大姐,忙着与靓大姐再温存一会儿,不觉已,又过了几许。两人看看天色确是不早了,才舍得脱开,整衣穿鞋,走出茅屋,绕出小林子,去找二凤姑和张总了。 沙天龙和靓大姐,走出林子,再爬上小土坡,朝坡顶望去,只见张总和二凤姑早已等在那里了。于是,俩人忙加快脚步,赶上坡顶。 临近了,靓大姐就喊话了: “二凤姑,我来了!” 听到了喊声,二凤姑高兴地回应着:“哎,姐,快来,我在等着你。” 不一时,他们四人汇合在一起了。看着雨后靓丽的风景,他们的心情也是一样的明亮、靓丽,特别舒畅,也特别兴奋。 他们都彼此知道,从今天起,他们四人两对,按照这龙庄凤村的习俗,他们不再是小男孩小女孩了。他们将翻开人生中新的一页,进入到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这一个人生新阶段了。 这里的风俗习惯就是这样过来的。 当龙庄凤村里的两个男女孩子私定终身后,大人们就不准他们象小孩子那样了,整天闹着玩了。他、她就要跟在大人也就是自家父母或者长辈尊者身边,学会生存。按祖训要“授以农事、营生及家政事宜”。女孩子还要学习:“针线女红,房事养育,孝上慈下,持家理财”等等,为将来成为一个贤妻良母做准备。 这样一来,他们这两对就不可能再和这一帮小孩子玩了,相当于是一个成人仪式一样。 他们各自家里头,就要张罗他们的婚事了。 一般是要等那女孩子有身孕并且要怀上两三个月了,两头亲家才从送礼开始,操办他们的大婚之事了。办完这婚嫁大事后,这女子过了门,她多是在家静养,坐月保胎,坐到六七个月,就等着生小孩子了。小孩子出生后,如是男的做十二朝,女孩则做出月酒。 这时,女方亲家应男方亲家之邀请,厚礼来贺,礼物主要是小孩衣服、玩具、打赏小孩的有红包现金,佩带的金项链、玉坠子、银手镯子。男方亲家盛宴款待,并回礼。 回礼是以女子夫妇感谢岳父岳母养育之恩为主题,礼物有:谢奶酒两坛,肉、面,是不能缺的,三牲五畜,鸡鸭鹅自然少不了,表示有脸有面子。父母衣帽鞋子各一整套,从头到脚,头戴的,脚穿的,都有。由女子出嫁前量好父母尺寸,商议好怎样式样,布料,款式带过夫家后,女子一边坐月,一边就要开始准备好回礼物品了,要在怀胎六七个月前完毕,到了怀胎个月后,行动不便了,就不好再操劳这些事宜。 父母的服装,以前还要女子亲自起样裁剪,穿针走线,以示感恩,同时亦表明自己心灵手巧,女红出色。当父母穿着这女子亲手缝制的衣服,戴帽穿靴,合身合意,便可向村里亲友们夸奖自己女儿,如何孝顺、体贴父母;同时亦在炫耀,自己教女有方,如家里尚有美女闺阁待嫁的,还以此为招聘下一个女婿作宣传广告。 这样,从男女双方自定终身到双方家里操办婚礼再到生儿育女回礼,走完了这一整套程序仪式后,这两个男孩女孩才算是完婚了。 所以这里就有重生养轻婚嫁的习俗。为什么要这样,据说,这是先祖时流传下来的风俗习惯,因为这龙庄凤村起初时人口稀少,极需添丁发散。于是,特别重视生育,男女有生养后,方可定亲,上门入户。这里习俗有一句话,便是这样说的: “女的不嫁无精之男,男的不娶不育之女。” 这一个风俗习惯,流传至今。也许正是这样一个风俗习惯,让这两个村庄人丁兴旺,绵绵不断。 这样女孩子有身孕了,特别是怀上了,还要自家操办,摆上两三桌酒席,叫上族内中至尊至亲至好的族人,先自家庆贺一番,以此向整个凤村宣告:好骄傲,我家的女儿不仅名花有主了,我们的女儿还“有了”。这女儿试着挺着肚子,穿着孕服,满脸光彩,在母亲及众姐妹簇拥下,接受这一帮亲朋好友一番热烈祝贺。这一仪式,凤村称为“挂彩”酒,意即这女子怀上了。 男孩子这头家里,则更为隆重。首先是专为这男孩子祭祀祷告祖先,拜社起灶,修房建所,分产置业,由他掌管了。意即是成家立业,独立门户,散枝发芽,家族兴旺。接下便亦同女方一样,置酒席三两桌,亦是族内自家亲朋好友欢宴一番。以此向整个龙庄宣告:好庆幸,我家的男儿不仅长大成人了,我们的儿子还带枪挂弹,有种!这男儿席上坐主位一侧,为宾客敬酒添菜,与宾客纵酒尽欢,视其为大人了。这一仪式,龙庄称为:“添录”酒,意即这男子在族谱中的记录添加:娶某某为妻,育有某某云云。 如此一来,沙天龙与靓大姐密林茅屋里之好事,便不是他俩人之私事了,而是关系到两个家庭、进而上升到关系家族兴旺之大事了。 当晚,靓大姐自知此事重大。自然是瞒不过父母的。她与沙天龙如梦如醉以后,她头脑清醒得很,必需面对现实,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便吩咐二凤姑晚饭后有事跟她说,二凤姑自然明白是什么事了。 天刚打黑,靓大姐将那一帮妹妹们开开洗洗、处置停停办办后,就与二凤姑独自跑出村头,密谈一番。 “你和沙天龙那个啦?”二凤姑刚走出到村头,看看四下无人就急不耐地问靓大姐。 靓大姐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话。靓大姐还是先四下,看看这里是不是,没有人。 这里是凤村头,从村里出来的这一条小路在稻田里弯弯曲曲通到南流江边,沿着江堤就可以走到岭南城镇里。 在村头小路边有一个竹子林,茂密的竹子林,是凤村人盛夏纳凉的好地方。 恬静的乡村仲夏之夜,自然美到醉人。 这时,在一轮明月光照映下,竹子林里静静地,高高的竹子,挡住大部分明亮的月光,但竹子林里也稀稀疏疏地散落着点点处处月光,只见竹影朦朦、竹影婆娑,别有一番月光、竹林、醉人静夜之美景。竹林外,则是一大片稻田,稻田中间是弯曲的村小路和田埂,随着稻田一起绵延至南流江堤下。 田野四下,明月光如银似霜。 在村头一块稻田边,突起有几块大石头,背面是浓密的竹子林,前面是一片稻田,远处则是南流江,从江边吹来的晚风,好凉爽的。这是她俩姐妹经常单独跑来凉快的好地方。 这姐妹俩爬上这石头后,就按习惯面对面地对坐着。靓大姐意思是,这样能互相看住对面,不让人靠近偷听。两人面对面坐定后,四下看看的确无人了。 靓大姐倒是先问起二凤姑来了。 因为,她怕二凤姑真的不懂事与那小子乱来了,坏了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先说,你与那个仔儿来了吗?”靓大姐口气虽有点生硬,但她是关切、疼爱自己妹妹二凤姑的。 “真的,没胡来,我来了那个,我会记得你讲的,不敢乱来,他也不硬要。”二凤姑说。 “那你跟他作了什么?你要跟我讲。姐是关心你的,总怕你们这几个妹妹长大了,还没到年纪就乱搞的,大人又不管不理,任你们放牛般的,饥餐饱顿,丢丢泠泠,由着你们,大了就得了。我作大姐的,总得想着你们,操着你们的心。”靓大姐还是追问着二凤姑。 “亲了嘴,亲了这里面,这里。真的,其他都没有做。”二凤姑说着,指指胸脯,有点扭捏,不好意思的。 “你觉得那男仔怎样,我见你好钟情于他了。”靓大姐历来是管这一帮妹妹的。她比父母更会管理这几个妹妹,这几个妹妹怕了她才怕父母的。靓大姐就有这个威严,那一帮妹妹也都服她,靓大姐既严厉也富有爱心,做事公道,分菜分粥先想着小的,自己先让着。 “是的,我见他好体贴人,你都知道的,他真是给我喂果又打扇,我就是喜欢他白白静静,象个读书人,”二凤姑毫无保留地说给大姐听,她也知道,这个事也只能与自己敬重的靓大姐倾诉,其他人不可能这样谈的。 “哪,他喜欢你吗?”靓大姐问。 “喜欢,他亲口说的,他看我一眼,就喜欢上我了,说我相貌美,心善良,他说是我俘虏了他的心。”二凤姑说得好坦白呀! 靓大姐没再问什么了。 她静静地看着在朦胧月光映照下的二凤姑,如画中美人一样,粉妆玉琢,真是美极了。 七姐妹中人人都说她最好看,身材窈窕,天生与俱的一派极品古典小美人神韵,确是好美,瓜子脸,皮肤粉嫩,弯眉,眼明亮。特别心性,真是与生俱就的善良、柔情,软软绵绵。并且喜爱读书,乡村女子不多见。她这模样,真是,人见人爱。她天生就是给人们怜香惜玉,惹人爱、得人宠的。 想到这,靓大姐疼爱地扶摸着二凤姑的手,看着她,自己沉思不语了。 靓大姐心想,这二凤姑人善良,没心计,这个男仔与她应是般配的,这个男仔心性柔和,日后二凤姑不会被他打打骂骂,好过日子。这个男仔外表看确实是个文弱书生,应该是会体贴入微,善待二凤姑的。人生有人这样相陪伴也就得了。 想到这,靓大姐自不然就联想到自己与沙天龙,自己与他俩人都是那么性烈好强不服输的,说不定日后有得好看,打打斗斗,终是难免。但这也许是命定吧,月下老人那一条红线,已是这样把她与他捆绑在一起了,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就是命啊!有什么办法。 靓大姐转而又想到,今天在林里,自己与沙天龙在初试情时,两人都是那么投入那么疯狂。 靓大姐担心自己有了,如何办,一丝忐忑不安涌上心头,一向有主意的她,面对这个,亦不知如何应对。 她想:肚子一大,此事就会公开,全村人都知道,这里的人们不会说三道四,倒是喜庆祝福祝祷她的。 她是想,那么多人关注看着自己那个肚子好难为情的。特别那些过来人,婆婆妈妈、媳媳娘娘,就猜她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算着几个月了,很不好意思的。 当然,从少女过来的她,更多的是感叹: 自己那少女时代的结束,婀娜多姿身材没有了,转而自己是一个挺着大肚子,臃肿行路大肚婆,好难为情啊! 人们会不会想着自己是干了那个事呢? 靓大姐想到这,不觉脸热面红,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了。心想:那就只有顺其自然走下去了,人生必经阶段,作女人就是这样走过人生道路的。 “姐,你怎么了,不讲话了?还笑,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那个事呢?好好笑吗,是不是,好过瘾呀,是吗?姐,告诉我,我好想知之呢?” 二凤姑正被靓大姐盘问得喘不过气来,这时靓大姐不出声,沉默不语,还笑呢。二凤姑见靓大姐有笑容了,心情也跟着欢快起来了,便出手拉住靓大姐的手,缠着要靓大姐说说那个事给她听。 “你不也尝试了吗?傻妹妹,那个怎能讲得出给你听的。听不如见,见不如作,作,就是自己亲身体验,到时,你自己用心体验不就得了。”靓大姐这样教导她说。 “姐,说真的,到了那时,我的感觉就是懵懂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了。象今天就是那样,懵懵懂懂,酥酥麻麻,酸酸软软的。脑子都不懂得想什么了。天晴了,我还想呢。”二凤姑就是这样的傻得可爱。 “嘿嘿,你呀,真是一条肠直通到底,屋里藏不住更夜米。你还没有真的干,就体会那么真、那样深刻了。”靓大姐笑着对二凤姑说。 “姐,你别笑话我了,我是真的是那样感觉的,不说假,不骗你。”二凤姑说。 “好了,别说这个了。那我问你,你怎么看沙天龙那个人的。”靓大姐问。 “他啊,那、那个人太牛太野,好蛮的,只有你才制得服他,给我都吓怕了,我才不会嫁给他这样的人的。”二凤姑说。 “难怪人们都说:这样的牛配这样的牛轭。真是各花入各眼,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就是喜欢他那股蛮劲啦,觉得只有他那个样子才适合我,才够劲!好象一个好骑手喜欢训烈马一样。我就是喜欢降服这样的男子。这就是男子汉大丈夫。”靓大姐自言自语地说着。 靓大姐说到这,眼前仿佛浮现出沙天龙那五大三粗的身架,她更怀念他那野性狂放、蛟龙入水般地在她身上翻腾不已。如猛士挽江倒海,似腾蛟戏凤。那让她飘飘欲仙之感觉,时常令她萦绕不忘。 “姐,你又想入非非了。”二凤姑见靓大姐那眼神定定的,就摇摇她说。 “莫不是走火入魔了。”靓大姐说完,依然还有点沉浸于适才的回想中。 此时,靓大姐看看夜色也深了,江风吹来觉得有点冷意了,该回去睡觉了。便对二凤姑说: “我们走吧,回去睡觉。我们的事不能告诉别人啊。” 二凤姑经靓大姐一说睡觉,也觉得有睡意了,但她还挂记一点事,想想,还是对靓大姐说出口来了: “姐,我们下次什么时候与他们见面呢,我还想着他。” “三天后,不下雨,我和沙天龙约好了,还是在那槡葚树下见面。到时我带你一起去,估计那男仔会跟着沙天龙来了,他们俩是形影不离的。到时,你们就可以再会了,好吗?” 听到靓大姐这样说,二凤姑才一起随着靓大姐回去了。 三天后,槡葚果熟透了,红红的挂满了枝头,有的还显露出来了暗红色,并转黑色了,这样槡葚果更甜更好吃。 在这几株槡葚树下,沙天龙与靓大姐,张彪与二凤姑这两对有情人又相会在一起了。 当靓大姐带着二凤姑来到时,只见沙天龙与张彪早已经来到这里了,他们已摘好了一大堆又大又甜的槡葚果,在等着她们到来了。 张彪和二凤姑这两人更是出奇的高兴。因为他们两人没有约定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见面,两个回去后,两个都是各自非常的着急。好在二凤姑这边有靓大姐挂着,不脱节,她跟着靓大姐来。而张彪也是跟着沙天龙,由他带来。这样,他们俩人相会了,又一对有情人终成了眷属。 那天,张总回去走到了半路,便懊悔不止,原来是与二凤姑分手后,两人事先没有说好下一次私下约会的时间、地点。 张彪只好问沙天龙,他们两个是否约定好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 沙天龙说三天后还是在这槡葚树下会面。 张彪想想后就说,到时我和你一起去。 沙天龙一下子奇怪了,我和靓大姐约会,你跟来干吗?你不单独约二凤姑吗? 张彪只好说出没有和二凤姑说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脱节了。要你帮帮忙。 沙天龙说,我带你去好办,到那天你就跟着我一起来就得了。只是靓大姐是否带二凤姑来,就难说了。 张彪说,这个他绝对保证,二凤姑比他更想。二凤姑会跟着靓大姐来的,靓大姐也会带着二凤姑来,就象你带着我一样。 沙天龙半信半疑,心想:这张彪真会料事如神啊! 果然不出张彪所料,沙天龙和张彪来到这里槡葚树下,刚刚吃了几个果子,远远就看见靓大姐姐妹俩出现在那荒野的小路上,一前一后向着这里走来了,过了水花潭就快到这里了。 张彪看到二凤姑的身影,犹如吃了古月粒般,兴奋得蹦蹦跳跳,一点都不文静了。只见他手舞足蹈,一边看着二凤姑的来路,一边忙着,赶紧摘最好果子,等着二凤姑到来。 沙天龙也选摘了好多的果子,两人坐着,边吃边等。 沙天龙见张彪老是往水花潭那边看着,便问他,上次你跟二凤姑来了吗? 张彪说,没有,她正来那个了。 沙天龙说,好,这样,等下你带二凤姑去那边林子里的茅屋,那里有稻草铺垫着,好方便的。 那你们俩个呢?张彪问。 沙天龙说,我和靓大姐在这边水花潭游泳。我知道,三天了,靓大姐要洗头的。晚一点,等太阳下山前,我们还在那土坡顶大家见面,再分头回去。 靓大姐带着二凤姑一来到,沙天龙和张彪便分别迎接着,吃了几个槡葚果,心不在焉地相互问候几句。自然,他们都心照不宣的,知道他们急着要做的是什么事了。 靓大姐向沙天龙呶呶嘴,沙天龙会意,便凑近靓大姐耳边说了他跟张彪所说的安排。靓大姐表示满意这样的安排,几天了,她确是要泡身洗澡。 靓大姐便拉二凤姑到一边,对二凤姑说了这个意思,交待二凤姑几句。二凤姑满脸羞愧地应答着。 一时,急不可耐的张彪就拉着二凤姑向着小林子跑去了。 这里,沙天龙、靓大姐见张彪、二凤姑两人走后,他们也相拥在一起了。 这时,靓大姐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天龙的大腿上,张着嘴,让沙天龙美美地喂着槡葚子。这槡葚子好酸甜,也好解渴。他们一边吃,也一边诉说着别后的情思。 靓大姐看着沙天龙,三次都是穿着那一件洗得发黄的破背心,笑着说:“真是的,穷得线挂都多件。” 沙天龙苦笑说:“就两件,换了,这件还是好一点的。” 靓大姐看看他穿的串筒短裤,裤头上串筒中的灯心带还是扎着那个活结。就想起了那天脱掉他裤子的事,就一笑,便说:“这一条短裤好象比那天被我脱掉的那一条新一点,是吗?” “正是,这一条短裤不是我的,是我大弟弟的,我穿着他的来。那天穿的那一条被你扔到树上,拉下来时,被树枝勾烂了,还没有补好。”沙天龙说。 靓大姐看着沙天龙的脸,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就说: “你拿给我,我帮你补好。我那天真的不应该脱你的裤子,你还会恨我吗?” “爱都来不及了,哪里会恨你呢,只是我们这样相识相爱,真有点特别的。” 沙天龙说完,他抱着靓大姐说: “快开学了,我不想读书了。我想出去做工,或是做点什么事,找钱。有钱了才能娶你做我老婆啊!” 靓大姐,她扬着眉,双眼看着沙天龙,心想:这个男孩子长大了!心里怎不欢喜,就坚定地对沙天龙说: “我跟着你。我也正有这个打算,在学校里也是吵吵混混就过了一天,学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心里也整日里想过,要作点什么的。这样好吧,我们一起出去,不信,混不出个人样来!” 不仅沙天龙和靓大姐他们俩人有出去做事的打算,这边张彪和二凤姑也想到了一块,他们也是要打算出去打拼一下。 等下,他们将在小土坡会合时一起商议此事。 这是他们人生中的重大决策,关乎着他们的命运!他们的人生走向! 他们四人一拍即合,志同道合,一起走上了他们的人生之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十五章 游刃有余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罗锐经过一番真是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的选择终于出炉了。 他放弃了省工业厅选派他到德国学习进修柴油机技术。这样他也就放弃了他自己二十多年积累下来的技术专长,潜心实践研究钻研且颇有一定水平造诣的柴油机技术。 他从十四五岁开始,就整日与柴油机打交道,吃了多少柴油,吸了多少柴油废气,也被柴油机刮伤打伤了多少次,身上一身子柴油气味,人家还讲他是个不要命的柴油鬼,他都不在乎,他就是那样乐在其中。 当然,随着工厂的扩大,他的职务也在改变提升,但他都是一个部门的副职,还是分管技术,跟自己技术特长对口。 在行政职务上虽然也挂有什么什么的副职头衔,但那不是官,是一个跟从跑跑腿,跟着吃吃口水,没有什么权力,也就是说没有拍板决定权。 行政事务不外就是开会多了,文件多了,文山会海,也有应酬活动,那是陪衬陪客。 难怪有人说,头脑简单的人,去当这样的行政副职,那将是很好当的。 俗话说:“开会时间动动手(作笔记),关键时刻跟跟嘴(跟着领导说就得了),必要时候举举手(表决通过什么时就举手得了),领导讲话拍拍手。” “轮子一转抓紧睡,碟子一响就装醉,音乐一起裙子坠,半夜不知跟谁睡。” 在当时,这样现象不足为奇了。 但他罗锐并不至于是这种混着过来的人。他一头钻进技术的海洋中,以钻研百~万小!说学习为荣为乐。不想工于心计,谋于厚黑,跑官要官。自然多是原地踏步(没有升迁)了。 他也坦然面对。 他身边人也常指点他,说原是你手下的谁谁已经是某某级了,他还不够你资格一半、你的资历深的、要人样没人样,要能力没能力。要口才没有口才。人家就会走夜路,自然就升上了。 你不走夜路,不扔手榴弹、不举炸药包,哪有谁会专门来踩你的,即是说,踩可能会万一发生,也不会轮到你,就踩到你。 人家一个女打字员,有上头大人看中了,就一个晚上:“裤头松一松,胜你十年功”。天亮抽起裤子就下去挂职,走马上任了。说得好夸张呀! 你没钱没色也不打紧,还可以有门路可开发利用,就是在领导面前学乖卖巧呀,领导一欢心,咳出的声都胜过你打雷呀!何愁没有升迁机会! 或者你真是一无所有,你亦不必莫愁前途无知己,你只要留意观察、用心等待,潜伏再潜伏,象猛禽出击前,盯住猎物。一有机遇,功夫不负有心人。到时候,水到渠成,自然是时来运转官运亨通,柳暗花明又一村。善于钻营投机,时候一到,就是说,猪在风口,不飞也得飞! 当然这只能是看你的造化,祖上的荫泽,可以有好一点的解释,就是你的命了,你的运了!一命二运三努力!世间也用人如此说,自不必一一考证了。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罗锐在点依依不舍地放弃了到德国学习的机会,选择了从政。 他起程了。他先到了市里组织部参加了青年干部培训班出席了谈话会,负责同志说了学习的注意事宜、纪律约束等等。 然后用专车送上自治区里,区组织部又是开会布置了相关事宜,末了,就是区领导接见,作了重要指示。然后就是登上飞机,直飞上北京去了。 罗锐登上飞机,一路飞北。参加中央党校厅局级春季培训班。 华灯初上时,飞机到达了京城上空,低空掠过京城。 罗锐从飞机舷窗上鸟瞰整个京城,感慨万千呀!他想只有自己亲临其境,才知道:什么是夜郎自大,什么是皇城脚下;什么是井蛙之见,什么是海纳百川啊!什么是大国之都市! 只见眼下,方圆百里的,茫茫一大片,望之眇眇处,皆是富庶豪华地,处处星星,熠熠成片,闪闪烁烁,辉耀如星河,正天上繁星争辉。 京城一片片灯火辉煌,高楼大厦比比皆是,一条条由汽车灯光组成的长龙,条条皆是一望不见尽头。 “看,长安街,广场。”有人呼喊了。 罗锐闻声肃然起敬,正要看时,已经一飞而过了。 下飞机后,与他同来的几位,没有同着一起去报到统一住宿,却是叫他代签到。 这几个学员,各人早已经约定各自的豪车、来接来陪的随伴人员,早就在在候机大厅外恭迎等了。 当他们各人一走出机场候机大厅,即有几个从豪车里下来的随伴人员,迎接着,忙着安放行李箱,开车门,恭迎他钻入车内,车门一关,喇叭一声,便一溜烟融入了滚滚车流,不见影子,走了。 罗锐自己拉着行李箱,走出大厅,在人堆中,寻找来接自己的车。是谁来接,不知道,听说北京堵车很要紧的,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耐心等车来接。 这四月了,北京还是春寒料峭,寒意依然。 罗锐从温暖如春的候机大厅走出外面等车。 这时,罗锐感到了寒意十足,冷飕飕的。寒风迎面刮来,直往身上衣里钻的,真是比家乡的冬天还要冷。 北方就是北方,不冷冷的怎么叫北方呀! 好一会儿,他才看见一个男士举牌接人,一看写的正是自己的代号。他便走过去,那男士对上号后,当然是热情接待,三言两语,罗锐便听出他是老乡,便问他是哪里人,他说他正是岭南人,便说起家乡土话来了。 在这如此浩大无比的京城里,居然还遇上正宗老乡。罗锐自然喜欢不得了。亲切,安心,如小孩子找到了亲人、找到了家一样,心定了许多。把自己交给他就得了。要是接不上头,自己一个人,真是不知如何办。 这样,罗锐就自己一个坐着某某某办来接的车,一出发,就淹没在京城个这极尽人间大富大贵之汪洋大海中了。 “这车还满高档呢。”他知道这部小车是奥迪a6,便说。 “没有没有,这一部是工仔车。”男士说。 “啊,我倒是忙得,忘了,请问你的尊姓大名?”罗锐问。 “我姓赖,大家都叫我老赖。”老赖一笑。 “哈哈,真有点好笑,干吗不另外称呼个别的什么都好呀!”罗锐也忍不住笑了。 “老祖宗都是姓这个姓了,没办法,以前不拘论,这时就不同了。要是不知底细的,便以为我是欠帐不还的老赖皮。银行电视台网上一传,老赖就成了新的专有名词了。”老赖说,好象是无奈的,但罗锐却感到他更多的是,不怎么在乎这个称谓。 “你这是直接送我去报到吗?”罗锐在这么一个偌大的京城,分不清天南地北,在这富得流金泻银的地方,更是茫然不知所措。看着老赖开着车随着滚滚车流时速60~70地向前飞快赶去,不知他将把他拉去何方,就问。 “报到啊,我们已经替你们全部签到了,出入证,资料,课本,光盘,学习安排,听课内容,讨论专场,讲座都一一搞惦了。发言讨论稿也准备好给你们了,要交的作业,到时看看是什么作业,再给你们组稿。在京这一个月时间里,我就是负责陪着你的,跟我联系就得了。”老赖说着。 罗锐正想说话,这时老赖的电话响了,便对着手机大声说: “喂,谭主任吗,我是老赖,啊,罗领导已经接到,正在车上。”老赖边开车边说。 “好啊,没堵车吧,那你就安排招呼好罗领导就得了,代我向罗领导问好,改天,我回来进京再请他。好,就这样,再见!” “谭主任,放心,我会做的。再见!” 老赖手机放着免提,手机里传出来谭主任的声音,罗锐一样听得清楚。 罗锐听了谭主任与老赖的对话,心里自然是一片温暖,如冬天的太阳照在身上,温暖如春。有党组织的关怀备至,有同志们的细心照料,他相信自己会圆满出色地完成学习任务的。也许是自己什么职务都没有,他们就称他为罗领导,自己不习惯,听着有点生硬的。 “你都听到了啊,谭主任交待了,我就是负责接待招呼你的。他向你问好了,他正在陪另一位领导在黄山看日出,要过几天才返京,到时,他再宴请你。”老赖说。 “真是感谢了,请你代我谢谢谭主任!你们不用客气了,我怎么好意思呢,受得起谭主任宴请,确实不敢当呀。”罗锐老实地说。 “你不知道,能上京来党校参加这个级别学习的,回去后,都不是一般的领导干部,肯定是重任在身的。你回去后当然也是身居要职,当你权重位尊时,或许是成了我们的顶头上司都不一定的。到时,你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小小的普通老百姓就得了。反过来说,我们某某某办的人,就是要把你们招呼好,也是为日后打点伏笔,好有个照应啊!”老赖说着,依然车速不减,在赶着路。 罗锐听了,心有所思。 他看看车窗外灯火、车流、人群,楼房、路树闪闪而过。开了那么远的路,看样子还是没有到站的意思。就问: “你好,哪,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呢,老赖。” “先去吃饭。”老赖说。 “你早说呀,不用了。我在飞机上吃过了,你送我去休息就得了。”罗锐说。 “嘿嘿。”老赖笑了两声,说: “怪不得他们交待我,要给你进行扫盲普及教育。” 老赖在一个红灯前停住车,等红灯,接着又说: “你来到了这么大的一个京城地方,远道而来,千里迢迢,风尘仆仆,一路劳顿。你是我们的尊贵客人,我们敬爱的未来的领导同志,怎么不吃饭就回去休息啊!今晚,是我的简单的接待。过几天谭主任回来了,再正式为你设宴。” 绿灯了,老赖开动车子,继续赶着路,好象还有很远的路。 罗锐看看手机,已经是八点多了,怎么还不吃饭呢,随便路边一个小吃店将就一下,不就得了。想到这,罗锐就问: “还有多远?” “不远了,过了五环就到了。这样车速,再用十几二十来分钟就到了。今晚路况还好,红灯不用等几次就通过了。”老赖说着,还是猛着赶车上路。 罗锐见状,不好意思催人家了,人家都安排好了,你只管领情就得了。 老赖见罗锐不开口了,他倒是多话了,他说: “今天下午接到通知,说你们已经起飞。你们这次一起飞过来的,一共六个人,原来准备来两部车接的。后来谭主任又来电话说,另外那几个都有安排了,只有你一个需要接待。我就只开一部车子出来接你了。” “哪他们几个去哪里呢,为什么他们几个不用你们接待,这不是统一安排的吗?”罗锐不解,便问。 “他们几个都是现任的县市区党政一把手,他们在京城里,自己都有自己的人和自己的活动场所。所以,人家不用我们接待,人家也不想我们接待。因为我们的水平有限,不够档次。你是第一次进京,所以好多事宜我必须全程陪着你才行,这是谭主任交待,也是区组织部领导特别吩咐的。” “真是,我是第一次进京,确是好多事情不知道,人生地不熟的。刚刚我还在想,要是与你们接不上头,真是不知道如何办。我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老乡啊。”罗锐说,他历来不想麻烦别人的。 “罗领导,你是我们的重点接待人物,这是我们的工作职责,能为你服务,是我们的荣幸!”老赖一本正经地说。 “老乡,怎么你越说越生疏了。”罗锐说。 “正是老乡,我才这样推心置腹跟你讲,人熟礼生,我必须接待好你的,不然,你不吃饭就送你回去了,或是在路边小餐馆随便将就吃点什么,就得了,丢!我立马就被执笠走人!连回去的路费都是自己掏钱啦。这是真的,不骗你的,老乡,罗领导。这是规矩!不是吓你的!” 老赖这样一说。罗锐倒是觉得自己锋芒在背,心里一惊,真是不敢轻易妄动了。自己安下心来,遵规守矩由人家安排,自己别自作主张了。 车子终于开出了主轴大街,转上了辅路,再走几分钟,终于进入到了一家酒店大厅门前的停车亭。刚停好车,就有两个身穿黑色西装革履的男服务生,立即用硬纸板将车子前后车牌遮盖住,另有一个男生打着黑色雨伞上前伸手打开车门,待罗锐走出车子后,便三个男生一起簇拥着打着雨伞将罗锐护卫着送进电梯间。 老赖则将车开到了地下室,再从地下室电梯进入到餐厅。 电梯在四楼停止,罗锐走出电梯来,还是由这三个男生品字型护卫着,走过了几个灯光朦朦的回廊,来到了一个餐厅包厢前。 两位男生打开装修豪华高大厚重的两扇大门,另一男生弯腰伸手作一个请进姿势,同时说:“请进。” 罗锐进入到包厢过廊后,那两个男生随即关好包厢大门。 罗锐便仔细打量这个包厢的装饰了。 首先映入罗锐眼帘的便是这里的灯光好明亮。 只见这个包厢灯光辉煌,包厢穹顶中央吊着的水晶大灯光彩熠熠,四下欧式装饰的墙壁上还有好几个半石膏西洋美女托着蜡烛,蜡烛芯点亮着。富丽堂皇、厚厚的青翠色的天鹅绒窗帘几乎直垂到地毯子上。中央一个胡桃木中式餐桌,整齐地摆放着六个椅子,桌面上也同样摆放着六整套餐具。地上铺着蛋黄色的花纹图案地毯,地毯颜色鲜艳、荷叶莲花图案好逼真、漂亮,又厚又软,看起来要比自己睡床上垫的还要好得多。 罗锐看看自己的皮鞋,稍犹豫一下,才舍得踩踏上去。 罗锐往傍边的皮沙发走去,坐下,一看,是正宗的意大利真皮欧式转角沙发,配上花梨木茶几。罗锐坐下感觉到,这皮沙发真够好,好柔软的,腰上的靠枕也很舒服。 罗锐再看沙发背后靠墙面及傍两侧墙壁上的壁柜,每个柜里摆放造型精美、工艺巧妙的磁器,或是花瓶,或是一尊佛像、寿星公、观音菩萨。 罗锐再看,厢房西头一边,摆放着一座深红色的红木坐式屏风,雕刻精细,屏风上面镶嵌一幅长方形国画,画中的一枝报春红梅,在皑皑白雪衬托下,一朵朵红梅正竞相怒放,斗丽争妍,迎雪报春。 罗锐定神注目片刻,心里不由得赞叹:好一幅美图! 这时,包厢那两扇大门打开了。 老赖进来了。 一个身高、苗条、胸丰圆臀、年轻、貌美的女领班跟在他后面。 他俩边走边说,慢慢的,不慌不忙,说着什么,不时停下脚步,交头接耳讨论几句。 看样子,他们俩就是老相识了。 罗锐借机打量看一眼那个女领班。 只见她身穿漂亮华丽的嫩黄色的半透斜尾长裙,这里有暖气,她没穿丝袜。透露出面前两条粉嫩秀腿,脚穿一双深蓝色的高跟鞋,锃亮反光。她脸面上,描眉绘目,上眼皮涂成蓝色,装有假的长睫毛,上下打闪,眼光顾盼生辉,鼻挺,脸稍瘦,嘴唇艳红,颈脖粉嫩。整个人一看,就是姿态妩媚,极有姿色。 罗锐见老赖带着那个女领班向他走过来了,便起身相迎。 老赖走到罗锐跟前,就向那个女子介绍罗锐,他边向罗锐作个眼神边说: “这是某某某大老板,专作机械设备的。” 他又脸向罗锐介绍说: “这是蕊蕊领班。” 蕊蕊领班向罗锐伸出双手,热情地握住罗锐的手,说: “某某某老板,真高兴见到您!请允许我代表本酒家,热诚欢迎你光临惠顾本酒家,我们能为你服务,感到非常荣幸。我是蕊蕊领班,今晚我和我的同事,将竭尽全力为你服务。让你满意,是我们的工作目标。你的赞赏,就是我们的最高荣誉。” 罗锐先是被老赖的介绍搞懵了一下,怎么这样介绍自己的。 但一想这是人家的地盘,由人家作主,自己不做声就得了。 接下来就是蕊蕊领班一双粉手,嫩嫩滑润的,紧握住他的右手不放,一番话也说个不停。 他也不好打断她说话。只是和她对视着,听着她说,不时点头,以示自己在用心听她蕊蕊说话。 罗锐被她握住的手也不好抽回。他虽不习惯,但只好如此。 此时,罗锐确有一种自己真是不懂得如何去作的感觉。 这时他是感到自己老土了,有点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好不容易,等到蕊蕊领班说完了,放开了罗锐的手。罗锐正想张嘴说话,也许是老赖怕罗锐说话欠妥吧。那老赖故意的抢在罗锐开口前说: “好了,好哟,我们入座了。” “好的,好的,请入座,慢慢来。”蕊蕊领班也是心神意会地附和着老赖说,并和老赖一起,簇拥着罗锐入席。 罗锐看看,他们是领着他坐主座位置,他忙推辞让坐。 老赖就说: “某某某大老板,不用客气,你照坐就是了。你不坐这个位置,我们就不会安排座位了,不知道坐哪里了。” 罗锐听老赖这么一说,心里明白了,就不再推辞,入座了。 罗锐以为自己坐下了,老赖会挨着自己身边位置坐下。谁知,他却是坐到自己的正对面位置上,这样,是怎么回事?又想到刚刚不解的疑问:自己我和老赖仅两个人,哪为什么要摆六整套餐具?他还是不做声。正在疑惑着。 只听到蕊蕊领班说:“准备用餐。” 这时,两男服务生,一人一边将厢房门打开,进来两女服务生,手上托盘上放着两条热毛巾,分别走到老赖和罗锐面前,示意擦脸擦手。罗锐便跟随着老赖,拿起一条来擦手,再拿起另一条擦脸。再放回在托盆上。 那两女服务生走出去后,蕊蕊说:“备餐。” 这时进来二个女服务生,分别坐在老赖和罗锐身边。一边一个,帮着打理着餐具,刀、叉,什么的,还问二人是否要调味品,要什么味味的。随后,还问是要白酒、还是红酒,或是饮料。 老罗这时才看到了傍边的备餐小桌面上,放着名贵的茅台酒、红葡萄酒、可口可乐、雪碧饮料。 这时,老赖说: “某某某老板,怎么样,来点白的先,有点气氛啊!” “就两杯子啊。”罗锐说。 “好的,先开白酒。”老赖吩咐那其中一个女服务生 这女服务生,才开了茅台酒,给他们分别一人倒了一小杯子,另外,也给他们两人各倒满了一个分酒盅的茅台酒。那另一个女服务生也拧开了一瓶红酒,也给两人面前的大高脚玻璃杯各倒了半杯。 这时,蕊蕊说:“上茶。” 这时从外面进入一个女服务生,用托盆捧来一个精致的紫砂茶壶,蕊蕊端起茶壶分别给老赖和罗锐倒了大半杯绿茶。 罗锐看那茶杯里,只见那茶色嫩绿清彻。须臾便闻其清香扑鼻。罗锐便知此是今年开春的第一道龙井茶,难得。老赖举杯示意品茶,罗锐随即应和着,举杯呷了一点点,即感到清香满口,余馨无穷,润喉沁肺。无愧天下第一名茶。 罗锐忙称赞说:“真是,好茶!” 老赖又示意再品茶香,罗锐此时才分两次慢慢品尝完这一杯名茶。 这时,蕊蕊看着他们用完了茶,就说:“上第一道菜”。 这时,进来两个男服务生,各用托盆端来一个用不锈钢罩盖住的磁盘,分别走向老赖和罗锐傍。 那两个在老赖、罗锐身旁的女服务生,就分别应接着,打开不锈钢罩盖,把托中的长形瓷盘端出来放到老赖和罗锐桌面上,罗锐一看是个小木瓜。那两个女服务生揭开木瓜上面那一小半边木瓜片,便露出大半边金黄色木瓜瓤里盛着的美味可口的清香甜润雪白的雪蛤及点缀的几个红枣。 罗锐一看,知道这是:木瓜炖雪蛤。 老赖又是一个请罗锐品尝的手势,罗锐点点头,便开始品尝美味了。 罗锐用汤匙掏一点,放到嘴里,刚一入口,雪蛤清甜,软而不烂。这道菜确实火候恰当,烹调得当。便赞赏说: “想不到,在京城也能吃到地道正宗的南方粤菜,家乡味十足呀!” 听到罗锐这一声赞赏,老赖就高兴了。 他说: “我做接待的,不是愁没钱花。主要是我们家里人进京,最不习惯的便是吃。我们家里来的人,习惯于甜食、清淡,食料新鲜,讲究烹饪,注重火候。主食多是吃米饭、吃粥、喝清稀饭。我们的餐桌上,是以喝为主题:汤、炖肉汤,品羹尝汤,即是水份多:而这里主食以面食为主,咸、辣、油炸多,干干的,燥热,咽不下。丟,为了一个吃字,我被训了多少次,眼里直流泪啊!招呼不好家里人,确实我没有把工作做到家。我们家里人确实是不习惯这里的食料,我们讲究生、新、活。而且这里的食料,多不是新鲜的,冷冻食品多,埯制品更多。为了让进京的家里人吃得好,我可真的费了不少心机,寻遍京城,找适合我们家里人吃的。后来,就找到了这一间广东老板开的酒家。才点到我们家里人满意的家乡菜。当然,要提前预约,点好菜单,让人家早早做好准备。你这一餐,我是提前了三天就预约下单的。” “这可是,难为你了。好,我借酒,感谢你的盛情款待。”罗锐说完借着此,举起杯,表示自己对老赖的感谢之情。 “不用谢!”老赖举杯示意回礼说。 “先饮为敬了。”罗锐说完,便一饮而尽。 接着,举着空酒杯,侧向老赖,说:“干了!” “好!够意思,老乡就是老乡!我也干了。”老赖,举杯向老赖示意赞赏后也一饮而尽,也是将空酒杯向罗锐晃了一圈。老赖高兴了,又说: “好!老乡的确是老乡!跟自己老乡喝酒就是爽!满上,满上,三杯为一敬。摆酒杯,来吧,斟酒。” 老赖就是要把气氛整上去! 那分别站在老赖、罗锐身边的两个女服务生,即刻地把三个酒杯并列摆上了,并一一斟满了酒。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们现在不是哪样说了,我们是这样说:老乡见老乡,不醉睡不香。你说,是不是呢,以前穷,见到老乡,只有哭鼻子,所以就两眼泪汪汪。现在就不同了,哪里的老乡见了面,不是大喝大饮干一顿的。所以,就有人这样说了:老乡见老乡,不醉睡不香。你说,某某某老板,是不是这样改,才与时俱进呀!” 老赖的一番高见,一番长话,令罗锐在心里想:人家在京城的就是见多识广,在这皇城脚下混的,哪个不混出个人精来! 老赖酒一入口,那情绪就激动,激动就话多。不容罗锐开口,他接着又发动下一轮饮酒了。他指着这台面的三杯酒说: “你等等,我先敬先喝。喝一杯说一句,好不好呀!” “好!”这时不仅是罗锐喊好,那蕊蕊、还有那两个陪酒的女服务生也一起跟着喊,果然气氛上来了! “好!”老赖举起第一杯酒说: “第一杯酒,为你某某某老板接风洗尘!”说完,一饮而尽。 “第二杯酒,祝你某某某老板在京日子里玩得开心!”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第三杯酒,祝你日后鸿运大发,大发大旺,前途无量!”说完,不用说,还是一饮而尽。 众人齐拍手称快。 这时,两个男服务生各端一个大托盆进来了,走到他们身边,那两个女生揭盖,是两碟牛排,端起分放在他们面前桌面上,并把刀叉也摆整齐了,并移开了那刚才的木瓜炖雪蛤。 这时,那个蕊蕊走过来站在老赖身边,亲手切一块,叉着放到老赖嘴里说: “吃点菜好吗。不要老是喝酒不吃菜的。”老赖不多说,张口就吃。 罗锐见他这样,也劝他吃点菜,自己也动手切一块牛排吃了。 老赖一边吃着牛排,一边用手示意,罗锐饮酒。 罗锐即刻明白自己桌面上那三杯酒还摆在那里。于是就举起第一杯,也模仿着老赖的口气,说: “第一杯,感谢某某某办的同志们,你们工作出色,卓有成就。”说完,一饮而尽,也是如此学着老赖,将空酒杯向老赖一晃,放下,接着举起第二杯酒,说: “这一杯,是感谢老乡,正是,你刚才所说,他乡遇故知,人生之一乐事也。好!我们俩今晚就应了那一句新语:老乡见老乡,不醉睡不香。今晚我们一醉方休。干啦!” 又是一饮而尽,又是同样动作。他举起第三杯酒,说: “这第三杯,是祝我们尊敬的老乡,您,天天老赖在京城,工作更出色,取得更大的进步!好!干了!”罗锐一激动,就站了起来,举杯一口干完了。 自然,众人拍手,赞叹声迭起。 罗锐酒兴方起,一脸春风得意,好不爽心! 而他正想坐下时,老赖就说: “且慢。” “啊!老乡啊,怎解,我又作错了边度(什么)?”罗锐,乘着酒兴,几句家乡话就脱口而出了。他举着洒杯,摊开双手,不解地望着老赖,问道。 “屁股一抬,喝酒重来!”不用老赖开口,那三个女的就一齐说了出来。 “啊!原来系噉呢,老乡,好办呢!我唔好不过就系照饮酒哑吗,嘛嘛呢。” 罗锐依旧说着家乡话。说话间,罗锐身边那个女生早已将那两个空酒杯斟满了酒。 “某某某大老板,能否让我敬上一杯?大哥呀!” 这时,蕊蕊从老赖身边拿着酒瓶走了过来,她边走边说,走到罗锐身旁,就着罗锐手举着的酒杯,给罗锐斟满酒。随即,另拿起一个酒杯,自己满上,然后举杯要与罗锐相碰杯。 罗锐此时随着蕊蕊的走近来,除了闻到茅台酒的芳香外,还闻到一股特别的香水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 那个香水味好似是麝香、琥珀,或是檀香、松香味。那种香味,确实名不虚传,余香绕绕。真是,香得绕梁三日不绝啊。几天后,罗锐好似还闻其香味。 此时,那香水味,那酒香,还有那女子身上散发馨芳,这几股温馨一起袭来,罗锐几乎被薰陶得身子有点飘飘似仙的感觉了。 这时众人也一齐应和着,喊着:“干了!” “好!谢谢您!美女!”罗锐与蕊蕊碰杯,并且两人一饮而尽。 “谢谢大哥!你好比面小妹我啊!我小妹回敬大哥一杯。”说完,先斟满罗锐手中酒杯,再自斟满自己手中酒杯,与罗锐碰到杯后,自己先饮空了酒杯向罗锐致谢。罗锐自不好不饮,也一饮而尽,空了酒杯,对蕊蕊说:“不用谢,还请美女多包涵!” 酒过三巡,菜也上了好几道。 老赖与罗锐都有了几分酒意,酒容也上来了。 老赖称赞罗锐说: “你,人够聪明的,学嘢快呀!将来定是前途广阔。” 罗锐亦是机灵人,连忙说:“谢谢!老乡夸奖!还望老乡多多提携、点拨。” 这时,老赖看了一眼蕊蕊。 蕊蕊即是明白其意,向那两个女服务生,作了一个手势,那两人也是训练有素,知道该怎样做的,就放下手中活,退了几步。 这时,蕊蕊面对罗锐欠一下身子,微笑着向罗锐说: “大哥,请慢用。”说完,就带着那两个女服务生一起弯腰退了出去,并关好了包厢门。 老赖一直看着蕊蕊三人退出去关好了门后,才收回眼神,转而对着罗锐说: “来,我们老乡关起门来,好说话。干了。”说完,举杯,等着罗锐。 “好,干!”罗锐举杯相应。 两人干了。 老赖斟满酒,切一块牛排放到嘴里,嚼咬几下咽下后,才对罗锐说: “你背景好,后傍大,你知否?你这次进京学习,是某某某部直接钦定的。某某某部门知个鸟。” 罗锐一听,心里想,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更不清楚什么背景之说,他如何知道得这样清楚,是不是酒桌戏言。但一转想,人家京城混的人,就是神通广大,有什么他们搞不到的信息。干脆,不妨通过他,弄个明白。想到此,便说: “真的,我接到两个通知,一个是到德国学习技术,一个是上来这里集训学习。我就选择了来这里,因为,搞技术嘛,自己亦有一定年纪了,毕竟是青年人比我们利害,所以,我就选择了后者,不知妥否,请老乡,你,如不是妨害什么的,你方便的话,可否指教一二。谢了,敬你一杯!” 罗锐说完,自斟酒一杯,饮干了,示意敬重。 “好好!老乡就是老乡,不必客气。你慢慢吃点菜,我说说给你听。”老赖说。 “说来话长,简单点吧。你选择从政是对的。朝里有人好做官。都是你父母的造化,你爸积的阴功。你自己父辈打的江山,你不坐,给别人坐啊!某某某大员最近升迁到某某部正职,你爸生前正是他得力警卫手下,冲锋陷阵,出生入死,伤痕累累,屡建奇功。特别你爸爸曾救他一命,为他挡子弹。你爸爸却在中死于非命。此大员极念及旧情,所到之处,均凭吊先烈,寻觅遗孤,妥善安置,并要地方一一落实,且不时派人过问。最近,因国防战备,此大员正好到边境巡视,期间他得知你爸仅有你独根一支,自然,不用多说了,恩泽荫庇。” 罗锐一听老赖说起父母,想到父母在中之惨状,父亲那哀嚎声仿佛从他心头掠过,撕心裂肺,只觉得心里一阵酸痛,鼻子一耸,就泪如泉涌。 老赖见到他如此,便劝他: “我知道,你父母的情况,我不该提起你的父母,令你伤心了。令尊已仙游,还望你多保重。” 罗锐此时亦收住情绪,抽纸拭泪,说: “自从我爸将我托给老局长后,我就一直没有见到我父母了。每每提及父母亲总是止不住的心里一阵阵悲伤的。不好意思。” “理解,理解,哪个不感恩父母养育之恩。可见老乡亦是一个极重情义的性情中人,敬佩。”老赖说。 “那时,我年幼无知,全靠我父母拼命护着才能留下到今天,后来便是老局长我爸爸的战友一直呵护,才有今天的我,要不然,说不定就被那些人搞死了。”罗锐说。 “老乡,请用菜,这几个新上的菜你还没有动到,趁热试试。这几个菜还合适你的口味吧?”老赖说着,就将菜转到罗锐面前。 “谢谢你,真的,这几个菜,还是地道的家乡菜,清淡可口,你真是有心了。”罗锐此时,他方才有心思重新动碗筷。 “老乡,我不妨问一下可不。”老赖问。 “不知是何事,你先说。”罗锐说, “你可知这两个人?”老赖拿出两张复印的老相片,给罗锐看。 罗锐一看,是两个当年的老照片,一张是男的,一张是女人的。罗锐看看,就摇摇头说: “真的,不认识这两个照片中的人。我也不懂你拿出这两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这个男的,就是将你爸爸踢得吐血的那个头头;这个女人也是重要头目,是她踩在你妈妈背上猛跳猛踏。这女的好阴毒的,是她动手将你妈剃成阴阳头的。”老赖说。 “那这两个人在哪里,现在我就要去找这两个算帐。” 罗锐他一手拿过相片,双目盯着看,怒目横眉。 一听老赖说这两个人对自己父母是如此的所作所为,不由得怒火冲天,恨不得将这两个狗屁男女生撕活剥了。 “你不用去找这两个人算帐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天意。”老赖说。 “哪这两只混帐现在怎样了?”罗锐追问着。 “都死了。那男的后来没有什么正当职业和收入,贫困潦倒,死在了一个垃圾桶傍边,是饿了冻死的。那女的是得知自己身患癌症后上吊死了。”老赖说着。 “真是老天爷报应!”罗锐说。 “老乡。继续,怎样要不要再点些什么,或加点什么么吗?”老赖说。 “不用了,这就够多的啦。好!我敬你。”罗锐举杯敬酒,两人重又传杯弄盏。 “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你是我接待中倾得最来的。好,干了!”老赖举杯就着罗锐,手一晃,又是一口干了。 “哪,老乡,我不明白,我的情况,你怎么如此清楚呢?”罗锐问。 “这不就简单呀!我们负责接待的,每次家里来的是什么人,这个人的爱好、出身、履历、职务、今后发展方向、特别事件、家里有什么人、关系网等等都一一弄到。并且要事先要熟悉,清清楚楚,一一阅读,反复研究,掌握后,再定出接待方案,确定谁负责接待。然后才实施,并且要在实施过程中依据实际不断调整。” 老赖如实这一番说话,确令罗锐佩服某某某办的同志工作负责,尽职尽责。 罗锐想想又问: “哪刚才那两个人的材料、相片从哪里搞得到?” “这个,你得好好感谢你父亲的老战友,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你爸爸,派人打入了组织中并担任头目,曾一一劝那些人,不要动手打你父母,其他的人都没有动手,只有那两个动手打你父母,你爸爸的老战友,就整有这两个人的材料,说总有清算的那一天。”老赖说完了,举杯又说: “老乡,干!不要光说话,不喝酒啊。” “好,干了!”罗锐应着举杯说完,一口喝了。 “记住,你来这里的身份是某某某大老板,专作机械设备的。”老赖说。 “为什么呢?”罗锐问。 “你照办就是了,日后你会明白,京城不是那么好逛荡的,如果没人引着,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迷失了,你都不清楚就完结了你自己。”老赖说着,看着罗锐。 罗锐与老赖对视一眼,感到此人真是不简单。心想:自己在京城的日子里要好好的听他们的安排,否则,这里不是那么好逛荡的。仿佛感觉锋芒在背。 “好了,我们不要光顾自己喝酒,冷落了她们,等下,你听我安排就得了,切记,记住你的身份,别忘了。再有,就是莫谈正事就行了。” 老赖说完,起身走到包厢门,开门招手,蕊蕊就带着刚才那两个女服务生一起进来,他们又继续喝酒了。 “老乡,我们自己喝,高兴,她们也一起喝,助助兴,你意下如何?”老赖问道。 “好!好呀!大家高兴,同乐同乐!”罗锐自然是按老赖所说,顺着他的意思应和着。 “好,请你们入座。快谢谢,某某某老板。”老赖对蕊蕊说。 蕊蕊忙向罗锐欠身致谢,说: “谢谢大哥!”言毕,方才与两个服务生一起入座。 罗锐此时才好似明白了,餐桌上为什么摆多几整套餐具了。 还多一套呢?正想问个明白。罗锐用不解眼神望着老赖。 老赖眼尖,倒看出罗锐的心思肚想。 “呢自(你),真好识嘢,系伶仔来嘅!”老赖又是一口标准家乡话。 “你们在说什么话啊,是韩国话还日本话,”蕊蕊笑着问老赖,同时给老赖斟满酒。 “今晚还有一个主角,没有出场。你看看,来一个美女陪你喝酒,乐意吗?”说完,老赖趁着罗锐犹豫不定时,向蕊蕊使个眼色。 蕊蕊便起身去打开了厢门,随着蕊蕊一个鞠躬弯腰,一句“有请”声落,一美人入来了。 罗锐遁声看去,只见一个一身古装打扮、模样极标致怀抱琵琶美女,身着粉红色长裙,一抹翠青裹身,款款盈盈,碎步徐徐,向着他慢慢地移近着。 罗锐就近一看,只见: 她:头上高高发髻盘起,插着一朵粉红色绢花,秀发披疏,宛如嫦娥下凡,甚比天仙娇姿。惊鸿蹁跹,粉脸樱唇,眉目如画,肤如藕白,腰似摇柳,酥脯如雪,翠裹盈丰,何许风韵。 罗锐不由惊叹得脱口而出,说: “真绝色美人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十六章 好事多磨 珠珠从恋人湾回来后,与父母通了电话、与于总发了短信后,一夜睡到天亮,无话。 早上,她是在于总的催促下才起来的。 她睡得好香,甚至常作梦的她,这一晚真的连梦都不作一个。于总打电话来了,她才醒来,一看手机,八点多了。 她赶紧起床,洗漱完毕。于总过来敲门,便开门出去和于总一起,乘电梯下去吃早餐。 早餐是自助的,他们各自取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后,便一起面对面用早餐了。 他们特别选了一个偏一点的餐桌,就他们两个自己在用餐,一边吃早餐,一边好说说话。 落座定后,珠珠看着于总那一双眼,有点红红的,便笑着说: “昨晚,是不是害相思病了,睡不着啊!” “你明知故问。哪有你这样谈恋爱的。搞得人家火起了,又吊人家胃口,连摸摸都不给。”于总还是有点看法的,还保留着一点不满的情绪。 “给啊,怎么不给你呢,我上面这里还好痛呢。昨晚洗澡时一看,还有几个红红的痕迹呢,当时都不觉得疼。过后一看,才知道你多用力了。”珠珠说着,不知不觉中提高了声音。 “说那么大声,不怕人家听到啊。”于总赶紧提醒她。 “谁听你呢,这时人多,又放着电视新闻,人家谁不是顾自己吃的,谁留意你呢。”珠珠说。 “说正经的,等下我们就回去了,好嘛?”于总说。 “也好,那你妈,还有常总姐那边怎么安排呢?”珠珠问。 “她们两个好说,等下我就说公司有事,我们先回去了,在电话中说几句就通了。时间还早,不急,走高速,两个小时就到家了。”于总说。 “你干嘛,在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找美女啊,我不是在你面前啦。你是不是要加点什么吗,我帮你去拿。”珠珠问。 “我一直在观察这里的早餐,品种,数量,菜式,这里客人喜欢哪些品种?我们要好好学习人家的长处。回去后,对照改进。”于总的双眼真是在东看西看。 “你真够用心了。”珠珠说完,她也看了一眼,看不出什么来,就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我们那里现在是好转了好多,但还是不够的。 这时,我们的高档消费将会越来越往大众化方面发展了。平民百姓,低消费高享受时代将会到来,这是我对岭南第一厅未来发展的看法,我的定位。 我看了昨晚常总那里也是这样一个趋势,以前吃海鲜没有七八百上千块,有什么吃。 现在,象昨晚上,常总招待我们那一顿,我算算海鲜料成本不外是一百五六多,毛利百分之六十,杂七杂八,也就是总共不外是三百多元,我们一共四个人,每一个人一算就是,不外是七八十块左右。 常总那里,就有一个特点就是精打细算,人员用得很紧,没有什么空闲的人员。吃饭时,我出去了,我也到了厨房看看,忙得厨师都跑着出去帮上菜。人家一有空就大家合作,不分那么清楚的,全店一盘棋。而我们那里,分清楚得很有,不但闲人多,而且是见忙不帮忙的。自顾自的偷着懒,个个都是练精学懒,企业怎么有发展呢。” 于总一口气说了那么多。 珠珠是听着,但想到自己单位是个国有的,与人家私企、个体在性质上是不一样的,有的措施是不可能照搬照套实行的。 再加上,于总,你自己本身也是应聘上任的,不是老板,主管局可以随时甚至随意的解除合同。即使按聘任合同,也是三年期,三年一到期,是否再聘你,还要一番竞争,一般这主管局多是另请高明的多,哪背景复杂得很呢! 说得自私点,你搞得再好,恐怕是为人作嫁。 俗话说得好:“猪养大了,谁来杀还不知呢?” 珠珠想到这,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毕竟,他积极总好过他消极啊!起码我们的奖金都多几块。虽说珠珠有家里父母亲的支持,不缺钱不等着钱花。但这个岭南第一厅里,还是有许多人是等着靠着这个第一厅来生活的。于总这样用心,应该是个利好! 这时,珠珠又想到,要是于总自己开一个象岭南第一厅之类的酒家,哪会怎样呢? 珠珠摇摇头,不知不觉地脱口说出来了: “风险太大了,失败不得,多少人创业,血本无归。成功,毕竟是少数人。这是定律,或是命运。” 于总正在说着,看到珠珠摇摇头,又听到珠珠自言自语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不由得感到奇怪,心里想:珠珠在想什么事呢? 于总便停止了自己一个人的高谈阔论,问珠珠: “珠珠,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们总是走不到一起的,你说你的,我想我的。”珠珠答非所问。 “我总有一种不祥预感的,我们会是一种怎样的结局呢。”于总看着珠珠那种失神状态,心想着。 于总虽心里这样想,但他没有说出,怕不吉利,也怕影响了珠珠的高兴。他想想,便转口说: “珠珠,我们回去房间,好嘛。你没有什么事嘛?有嘛,告诉我,我会处理好的。” 珠珠,此时也无心吃早餐了,没有了食欲。 两人一起回到了珠珠的房间门前。于总没有进来,他站在门口,对珠珠说: “你先收拾行李,我等下过来叫你。” “你进来陪陪我,好吗?” 珠珠不舍得于总离开她,让她自己一个人在房间。 珠珠是这样想的,她好想问清楚于总,他为什么总不提起他的爸爸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告诉她或是在隐瞒着什么呢?另外,她也好想知道,常总与于总妈妈的关系,为什么那么密切呢? 于是,她便叫于总在她房间里坐,她是想向于总问清楚这两个问题。 而于总以为她答应他了,愿意与他共赴爱河,便与珠珠一起进入到珠珠的房间。 两人进入到房间关好门后,于总便搂住珠珠求欢了。 珠珠只是草草应付,让他亲了一下,便将他推开了,说: “你坐着,自己泡茶呢,我要洗脸漱口。”说完了,便自己进入洗漱间,并将洗漱间的门反锁着。 于总听着关门声音还有反锁的声音,这算什么来着呢? 这是什么意思呀!是将我当成外人,还是她的习惯呢?于总迷惑不解,只好老实地坐着,认真地泡着茶。 好一会儿,珠珠才从里面出来,见珠珠不仅洗得干干净净,还化妆好了,穿戴得整整齐齐。 于总一看,珠珠又是穿着那一条总是打不开、脱不下的牛仔裤,还牢牢地扎着皮带。 于总心想:“她是不是戒备防着我呢!”于是,心头自有几分不快了。 “那么,你说嘛,你叫我来你的房间有什么事吗?”于总想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便催珠珠快点说有什么事,说完了好收拾东西回去了,这样磨下去没意思、没劲了。 珠珠听他这样说,好不带劲的样子。于总的情绪马上感染了她,她的情绪,也无法高涨得起来,便无精打采地说: “我是想,今晚上你到我家里吃饭,我父母肯定会问到你家里情况的。所以,我是想事先与你通通气,到时不至于一问三不知,好吗,都是为了我们两个好的,难道你不高兴?” 珠珠说完,本想提起精神,好好地向他示好、妩媚一下他的。 但当她看一眼于总时,于总并没有看着她说话,却是坐着,用手摇着茶杯,看着杯子里的茶叶,不理睬珠珠。 珠珠好失落呀,只好坐在床沿,看着他,看他怎样回答自己的。 于总看看茶叶沉降了,便呷了一口茶,说: “是呀,一想到去你们家里吃饭,可真是有点赴会鸿门宴的感觉,有点恐惧呀。我昨晚一夜睡不着,多半就是为了这个。好了,别说那么多了,你说,你要了解我的什么情况呢?” 珠珠听他这样说什么鸿门宴,说得那么恐惧,难道我们家就哪么可怕吗?还一夜睡不着,真是遗憾极了。好象与他总是踩不到点上的。珠珠不由得感到心里很不爽快,好无奈地说: “算了,上车后,在车上再说,你先回你的房间收拾行李,再下来叫我吧。” 于总见她这样子了,也觉得好无趣的,就走了。 珠珠见于总一声不出就走了,等待他关上门后,自己往床上一倒,躺着床上,抱着一个枕头,眼泪就流出来了。 珠珠心想,为什么我们俩个,总是这样的,一点不象别人那样,两个谈恋爱,爱得死去活来的。而我和他,为什么呢?总是这样不冷不热的。为什么我们不象别人那样爱得如胶似漆、心心相印呢? 是我的原因还是他的原因呢?或是两个都有呢,孤掌难鸣,一个巴掌打不响,应该是我们两个都有份吧!回去吧,问问妈妈,该怎样就怎样了。 珠珠想到这,便起身,擦擦眼泪,将自己的东西一一收拾好。 珠珠想想,要不要戴着项链、耳环呢,应该戴吧。未了,珠珠还是将这个定婚信物戴上。 珠珠想:我戴上了这个,于总会看到吧,我的意思还用说吗? 这样一想,珠珠心情就舒畅得多了。 她坐着,等着于总来叫她了。 于总心里也是不快乐的。 昨晚睡不着,休息不好。今早好不容易来了点情绪,正在珠珠面前边吃早餐,边发表一下自己的高谈阔论,却不知珠珠在想什么事,三言两语,就把他的情绪又打落了。 陪她回到房间,她又是那样的对待他。真的,就象是一个陌生人一样。是不是她那防人之心太重了吧,爱我,哪又为什么这样的防着我呢?这样,同床异梦,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 珠珠她说,还要了解有关我的情况,哪又要问什么事呢? 于总再一想到今晚上要去她家里吃饭,心就烦躁了。 于总想想自己,真是觉得自己与珠珠家人之间,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毕竟人家父母都是大学教授,自己说得好听点,是一个什么老总。说得难听点的,自己不过是一个打工仔,一无所有。不知人家哪两个大学教授父母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人家会不会嫌弃我呢?哪珠珠为什么又在我母亲、常董面前,那样认真隆重地答应这一门亲事呢。 于总又想,我们两个相亲相爱就得了,为什么会有哪么多的人和事,缠在一起呢? 于总想想,觉得还是等下开车后再与珠珠说个清楚,心里好受些,痛痛快快。他不想这样纠缠不清,搞得两个人都不好受。 于总想到这,就动手收拾好行李,拖着行李箱,出来下去叫珠珠了。 珠珠开门了,于总本想是叫珠珠出来后,就退房走人的。 但珠珠开门后不出声,看见是他,对视一眼。于总马上就看到了,珠珠好明显地佩戴了项链、耳环,好闪亮的。但看她脸上,就好似有一肚子委屈般。 于总见她眼睛红红的,正想问为什么,珠珠却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于总只好拉着行李箱,跟着进入到房间,关好门,跟在珠珠后面走。 珠珠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低着头,还是一言不发。 于总行李箱放好,走到床边,挨着珠珠身边坐下,用手搂着珠珠说: “你戴着这项链耳环好漂亮啊!” “是吗?我还以为你看不到呢。”珠珠说着,她有点来劲了。 “这么重要的定婚信物,我哪有不看见的。我还看到了你的眼睛有点红,怎么啦,哭了,看你眼睛红红的,哭好久了,又为什么,在生闷气啦?”于总接珠珠的话说着。 珠珠没有马上回答他。 她觉得这样坐着搂着不舒服,便说: “我想躺着,你陪着,我们说说话好吗?” “好的。”于总说完,便放开珠珠,自己站起来,让出位置,将珠珠一双长脚抬起,放上床,珠珠往床上躺下去,拉过枕头垫着。 于总见珠珠躺在床上后,便将床沿的椅子拉来,靠近珠珠床边坐下,俯下身,用手抚摸着珠珠的额头,说: “哪里不舒服,要紧吗?” 听到于总这样问,这样抚摸,珠珠真是象小孩子受了什么好大的委屈一样,泪水便涌出来了,顺着眼角流下来。 于总忙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为她拭目,然后,俯下头,靠近珠珠,在她脸上轻轻的亲吻一下,说: “别想那么多,好嘛,我是爱你的。” “你要好好的爱着我,好吗?”珠珠说着,泪眼看着于总,眼神中满是柔情爱怨。 “我是真心真意爱着你的,我不说,你都知道的。你说,是不是呀?”于总稍欠起身,抚摸着珠珠的手。 “你是不是,还为昨晚那个事不高兴?”珠珠问。 “说实话,挺不好受的。”于总如实地回答。 “我也是好难受了。不用说,那种场景下,我好委屈、好无奈的。我求求你,不怨我妈妈,不要怪我好吗?”珠珠说完,转过身来,面对着于总,双手握住于总的手。 “我怎么会怪你,更不会怪你妈妈啊!说句本心话,我与你都是拜了堂的夫妻了,怎样还这样,怪这怪哪的,只能是怪老天爷,老天爷说,你们急什么。老天爷他还要我们等一等,是不是我们还没有给老天爷送礼呢?所以,老天爷就要磨一磨我们。所以就有了,好事一定要多磨啊!”于总,说起了俏皮话,他想逗乐珠珠,引珠珠高兴。 “对呀,我们俩人都真心真意一心一意相爱了,为什么会这样啊?我们老是自己磨自己干吗呢?”珠珠情绪好起来了。 “我一直也在想,我们还有哪里不够心心相通、息息相牵。我想我自己,我说出你别怪我好吗?” 说到这,于总停住看着珠珠,见珠珠点点头了,便接着说: “我总是想着那个事,你为什么看得那么重要那么紧的。我就有想法了,你也许是你对我还有什么保留,或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怕我是哪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我这样说出来你不会怪我吧?我好想弄个清楚的。你说呢?” 于总直通通的说出来,说完,他看着珠珠,期待着珠珠的回答。 “我也照直说啊!你也别怪我呀!其实我心里也是挺纠结的,也复杂得很。也许是我的家庭背景所致吧,我妈妈特别关注的,她们那一代人或是这个社会风俗所致吧,强调的是守身如玉,不到洞房花烛夜,女孩子是不能随便的,视为不洁身自爱。我父母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吧,他们都是特别注重这个的,所以我妈妈特别交待我要注意。不然,他们就会觉得脸上无光,或者自责。要是我不注意,或者有什么事,特别是象肚子大了,不知孩子爸爸是哪个的话。我会给他们带来负面影响的,他们的工作是教书育人,而自己的女儿却是乱七八糟的,成何体统。这点你理解原谅我,好吗。说实在话,我都死心踏地的认为,我自己迟早都是你的人了。你就不要为这一点而影响我们的感情,好吗?真的,你的情绪很容易影响我的。看你不开心,不想理我,我就感到失落,感到痛心。真的,我好难受。我不想这样折磨着自己。” 珠珠说完。她眼角又渗出了眼花。 于总看着她这样,一边帮她拭目,一边说: “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是一辈子的事,我会耐心等待你,我会尊重你,这点我不会怪你的。” 于总说完后,看看珠珠张口又不说了,欲言又止,好象还有话要说。便说: “你有什么事,你就都照说得了,不要憋在心里,好嘛?” “哪,我就说了,我是想问问,我怎么都不见你们提起你爸爸呢?”珠珠便将一直憋在她心里疑问提出来了。提出来后她就注视着于总,怕会引起他什么吗。 果然,当珠珠一提出她这个疑问后,她就觉得后悔了。 只见,于总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他说: “这个事,我知道,你会问起,我也应该早点跟你说。我爸爸不在了。我爸爸是一个农村乡镇干部,在一次抗特大台风中,为转移乡亲们,撑船来往在急流洪水中。因劳累过度,体力透支,累倒在船帮,船一摇,他就跌落在洪水中,同船上的几个人想救都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洪水冲走。那时候,我还在初中读书,十四岁,第二年就考高中了,我妈就一直为将我培养成人,没有改嫁,到现在退休。所以,我们就一直没有向你提过我爸爸的事,也并不是要对你瞒着什么东西。” “真对不起了,我只是想,一直没有见到你爸爸,你们也一直没有提到他,很想问问知道。有几次了,话到嘴边又忍住。不好意思,惹你心情不好了。”珠珠说完,自己心情也有所跌下了。 他们俩人真是遗憾的,因为这个事情,刚刚有点好心情,就又因为此事变得消沉低落。 这时,两人都沉默不语。 珠珠觉得心情好沉重,好似连空气都凝固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我还想再问一件事情,就是常董为什么与你妈相认为干妈干女儿呢?”珠珠还是将心中的另一个疑问说了出来。 “这个就简单了,我一一向你讲,你听就是了。”于总就说起了他妈与常董相认为干妈干女儿事情来由。 原来是,常董未发迹前,她是从岭南贩点成衣到南海市,再从南海市带点海货返回岭南,以此赚钱起步的。 别看她是一个女的,小小个,作生意,她也是好玩命的干! 她一个人骑着摩托车,车上捆捆绑绑,一大堆蛇皮袋子,她人又小个,开的是男装的,又高又长,车头又加装有挡风玻璃,飞奔起来,远远看上去,只见车来不见人影。交警见了,还以为是无人驾驶呢!拦截一看,方知是个小女子。 为了躲开交警,她只好早出晚归,趁着晨曦,傍着夜色,往返两地,赚点辛苦钱。 有一次,她来到了南海市,因来得太早了。天色未亮,行人少,她人困车乏,她便在市场路边停车,坐在地上休息。 正在此时,一个游荡酒鬼路过,见她一个女的,以为机会来了。看她睡着了,就解她摩托车的绑带,想偷货物。 常董没有睡着,只是想休息一下,不想太困了,正在朦胧迷糊欲睡之时,听到声音,便睁眼一看,见是行窃,便大呼一声:想做事律。 谁知,她的岭南话一出,这酒鬼便知她是外地人,又是一个女的,人个子小小的,好欺侮,且是孤身一人,那人更加放肆了,不顾她喝喊,继续解开绑带。 常董便冲上去推开那个酒鬼,两人就扭打,那酒鬼出手重,常董虽拼命相搏,但还是不敌这酒鬼。 常董被这酒鬼用力一推,仰天倒下,头碰到路肩砖,便昏迷过去了。常董头颅砸伤,流血不止。 也正是我妈与她有缘。我妈她那天早起跑步从此经过,开头远远见这里两人以为是在做买卖谈生意的。后来听到声音不对,见这个男的推人倒地,还解绑带,想想,不对,便大声喊来人抓贼。 我妈自己跑向前去,那个酒鬼也许是做贼心虚,见我妈身后还有几个一起跑步的人都向这里冲过来了,便放手逃跑了。余下事情便是我妈全程护陪着常董到医院了。事后医生说,好在抢救及时,不然流血多了,会有生命危险。 就这样,我妈便与常董结下了干妈干女儿关系。 后来,常董慢慢起步了,用汽车跑了。现在,她有一个冷藏车队,定点几个城市的海鲜市场,送货上门,专作海鲜。并买下了南海市最著名的望海楼海鲜大酒店。 至今,我妈与常董还是保持着好好的关系,你懂的。 常董是个知恩相报的人,她发迹了不忘有恩人。 她回报家乡自己就读过的小学,捐资奖学。并逢年过节均给家乡里六十岁以上前辈发慰问金,油、年货等。特别中秋节,发的月饼都是好名贵的呀,正宗广式粤味。 “真是,好佩服,岭南人做生意,总是哪么搏命的!” 珠珠听了常总的故事,不由得对常董肃然起敬,赞叹不已,也为她与自己相识相认她为妹妹而感到庆幸。 “常董她也常跟我妈说过,她说,等我三年聘任满了,就叫我回去南海市,跟着她做,她带一段时间,我走上了正轨,她再放手,让我自己独立门户发展。她愿意扶我一把,以报答我妈这救命之恩。”于总说。 “这时,我认识了你,我是这样设想的。我也知道,在岭南第一厅里,毕竟是一个过度的,重在有一个学习、实践的过程。三年后,我和你一起返回南海市做酒店生意,我和你都是学这类专业的,又在这个地方做了这么久,你也是一个有志青年,我们俩志同道合,又有常总相助,我相信我们会走出自己的路,创业成功的!” 于总说完,双手紧握住珠珠的手,看着珠珠。 珠珠坐起来了,抽出双手,搂着于总,动情地说: “我跟着你,你走到哪,我就跟你到哪!要饭都跟着······” 珠珠还想说下去,于总怕她越说越远了,不吉利,生意人最忌讳的。忙亲一亲她,不让她说了。 一时,于总才放开她,笑着说: “哪有你这样一个岭南第一厅的一号美女去要饭的。我想象,要是你去要饭,那里的路面不造成交通堵塞才怪呢?人家不争着看美女乞丐呢,还以为是拍戏啊!” 于总逗得珠珠乐了,珠珠脸上有笑容了。她说: “我刚才正是想这个问题呢。我想着,三年聘任到期了,你做什么好,我们以什么为生,想到你也开一个象第一厅这样的酒家,但风险太大了。于是,就不知不觉地在餐桌上说了那一段你听到的话。我想,你有这样的打算,我和你就想到了一块去了。有常姐带着,我们夫妻同心,慢慢起步,慢慢赶上,我也想过我们会赶上常姐的。到时,我们会好好努力去干的。”珠珠说完,她脸上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我是担心你父母亲是否同意你跟我回去南海市,会不会反对的。”于总不无担心地说。 “女大女世界,女大不中留。这世界这么大,今天,天南地北,到处不是四处出来揾食的人,我父母不也是,我爸来自山东泰山脚下的。我妈是来自黑龙江白云黑土的。我嫁给你,跟你去南海有多远呀,高速两三多个小时,以后高铁就是几十分钟的事。跟在一个城市差不多。” 珠珠说完,想想,又接着说: “父母牵挂是好的。特别是我妈妈,总是担心我会怎样怎样的。毕竟,他们只有一个我,这么一个女儿,妈妈身上掉下的肉啊,哪有不牵挂的,最好就是天天陪着守住在身边啦。” “我们会尽心孝敬他们的。他们没有见过我,不知他们怎样的看我呢?”于总说。 “我父母对你不会有太多的要求。只要我们是正正当当谈恋爱,规规矩矩,不乱来,走正道,是正能量就得了。”珠珠说。 “好吧,我们走吧,时间也不早了,等下还要办退房呢。”于总说。 “亲亲我,好吗?说得哪么高兴了。我一开心,就是想着和你在一起,我都不想动了。” 珠珠说完,搂着于总撒娇,等着于总吻她。 于总深情注视着珠珠,说: “我们快点办通手续,我好想着,我们在一起!”说完,他深吻珠珠了。 他俩真是好动情地长吻着。 好一段时间了,他俩才从深情相拥相吻中分开。 于总说:“我打个电话给我妈和常董姐,说我们走的事。” 于总说完,就先与常董通话,说感谢她的盛情款待,并说提前回去的事。 电话里,常董多是客气,请多玩几天,并说这里的房子她已经吩咐大堂了,不用他们买单,交房卡,记上她的帐就得了,并祝回去的路上,一路平安,旅途愉快! 未了,珠珠也接过手机,向常姐礼节性感谢几句。 当然,常董不会忘记还是要调侃几句珠珠妹妹的: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别有一番乐趣呀!什么时候带着宝宝一起下来玩呀!千万不要忘记了好姐姐,记得要谢谢她这个姐姐媒人。 珠珠听得满脸通红,自己昨晚都没有完房呀!哪来的宝宝呀! 于总接着与他妈妈通话了。 他妈妈自然是一番叮嘱他,要好好对待珠珠这么一个好姑娘。今晚到了亲家那头,要识礼仪,给个好印象亲家母亲家公。并且要他认真准备好礼物给亲家,不要忽视了啊! 未了,珠珠也同样接过手机,向家婆问好。 她的婆婆,好不高兴呀。 珠珠在电话里好象听到婆婆哭泣的声音。 她婆婆说,好疼爱她,舍不得她,这么快就回去。要是有了,要注意身体,她好想早日抱上孙子,含饴弄孙,晚年一福啊。珠珠满脸羞愧,只得含含糊糊地应答着。 她婆婆还是再三叮嘱珠珠保重身体。 未了,珠珠一再感谢婆婆关心,并请她老人家多多保重身体。 于总挂了电话后,眉笑眼开,春风得意,就与珠珠开车出发,前往市场,选购礼物了。 他俩选购的全是南海特产:巴掌鱿鱼,花刺参、珍珠贝肉、海参,还有几箱时令水果。 在珠珠的亲自反复挑选试带下,选购了珠中极品廉珠项链一串给珠珠妈妈。给珠珠爸爸是一整套西服,领带,皮鞋,尺寸是珠珠打电话问她妈妈提供的。 一切都办理处置得妥当、贴贴服服后,于总和珠珠方才起程返回岭南市,一路无话。 这边倒是轮到珠珠妈妈忙忙碌碌起来了。 珠珠爸爸这个山东大汉正忙着为评正教授职称撰写论文、课题结题,准备相关评审材料,忙得不亦乐乎。 他,正如珠珠所说的:他一贯都是,家里事、特别是家务事,历来就是一个标准的袖手派,一切珠珠妈妈说了算,自然也是珠珠妈妈作的多。由她操持着,他舒服得很。 用什么方式接待这个未来的女婿呢? 虽然珠珠妈妈本身是一个在高校中开设有礼仪课程的大学教授,但一到自己时,却也犯难了。 当她与珠珠爸爸说,如何接待这个女婿时,他说得轻松,随便点,你说了算,你自己拿主意得了。 这等于是没有问。 珠珠妈妈想想自己也不会弄什么菜,她就是特长北方人的包饺子啦。这样好办,饺子皮是现成,不用自己擀,做点馅就得了,这倒容易。她拿手好戏,难不倒她。 哪除了吃饺子,还吃点什么菜呢? 人家这里岭南市的人,非常讲究吃的,好会铺排的,点点勿勿,色、香、味,什么搭配什么,一丝不苟的。 而这个未来女婿是个大酒家的老总,珠珠也是在餐厅里当领班的,他俩在岭南第一厅里上班,还有什么人间美食不尝遍。 珠珠妈妈想想,确是,在搞吃这方面,自己真是幼儿园水平,只好打电话给珠珠,问珠珠了,严格说是请教如何去做了。 珠珠说:“哪不容易,就一起包饺子就得了,不用你那么辛辛苦苦了。” 于总一边开车一边说: “不用他俩老操劳什么了。我们两个都是在餐厅做的,还用搞什么吃的。到以后,我亲自到你们家做几个菜,给他们尝尝我的拿手菜。” 珠珠听了,取笑他说: “我们家可是摆鸿门宴的地方呀,你不怕啊!” “哎哟!人家,好嘛,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吗?” 于总见珠珠答应了,就说: 从前,在古时候,有一个以打渔为生的小伙子,爱上了东海龙王的小女儿。 这个小女儿,天生聪明又美丽。 一天,她到海边游玩,遇上了这个小伙子,两人一见钟情,恩恩爱爱。 而这个小女儿有两个龙哥哥,一个叫刀山,一个叫火海,他们都不同意自己的妹妹,嫁给人间的一个穷渔夫为妻,如果她一定要嫁给这个小伙子渔夫的话,这个小伙子渔夫,要必须经过他们这两道关,才能娶小龙女为妻。说完就将这个小龙女带回大海去了,那个小伙子就追着喊,小龙女,你叫什么名呀!小龙女说,我叫珠珠。 那小伙子听了,就大声地喊,就是过刀山,趟火海,我也要得到你珠珠。 珠珠开头好认真听呀,到后面明白于总是说什么,原来是编造出来是说她的,他开心了,她也高兴,于是笑着说: “想不到啊,你除了编菜谱、炒菜外,还会编故事来呀!” “肯定的啦。为了你,别说鸿门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得到你珠珠呀!”于总说。 “好了,等下到了我家,你可得听我的啦。” 珠珠看看出了高速,进入市区了。珠珠交待说。 珠珠家是在城区里的老校区,离岭南第一厅不远,珠珠上下班方便,她有驾照,还有一部小qq,很方便。珠珠有时住公司里的宿舍,多数时间是回家里和父母亲一起住在套间里。 于总开着车,进入到了这个岭南大学西校区。转了几圈,来到了教工宿舍区,在一排高大的芒果树下,停好车。 珠珠好兴奋跳下车,从身上拿出锁匙,打开一个大车库门,于总以为是珠珠的车库,他下车一看,见是满屋都是那些古董,忙问珠珠: “你爱好收藏古董啊?” 珠珠一笑,说: “我懂什么,这些古董不是我的。是我爸爸的,他喜欢收藏古董,他也开有珠宝鉴赏课。” “你都不同我讲,我都不知道呢?”于总说。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珠珠笑笑,接着又说: “把那些东西搬下来,放在这里就得了。” 珠珠说完,就和于总一起将那些水果,什么的,都放到这里。仅拿珍珠项链、西服这两样礼品,交给于总后,对于总说: “这两样礼物由你拿着,你亲手捧给我爸爸、妈妈,这样就体现你的孝敬之情,会得好评呀!好,走,跟我上去。” 于总怎么说,还是整整衣领,心里调整一下,才跟在珠珠后面上去了。 珠珠的家住在五楼,怪不得她不愿意搬哪些礼物上去。 到了房门前,珠珠停下,左手举起,伸出食指头,对于总“嘘”了一声,做了一个眼神。 此时,于总感到珠珠就象一个小女孩子一样天真、顽皮了。 于总,耸耸肩,笑一笑,扬扬手中的礼物,表示准备好了。 珠珠就掏出锁匙开门了。 门一开,“爸爸!妈妈!我回来啦!”珠珠就亮着声喉喊着。 这珠珠呀,她一回到自己的地盘,即刻那个兴奋、那个欢快、那个受宠爱的小公主般的神态就十足地亮出来了。 闻声,珠珠妈妈向扎着围裙走出来了; 闻声,珠珠爸爸从书房手不释卷,手里拿着书走出来了。 他们在客厅,见面了。 “爸爸,妈妈,这是我们岭南第一厅的于总。于总,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妈妈。”珠珠介绍说。她更多的是顾看着于总,怕于总会出什么闪失。 “伯母,伯父,你们好!”于总一边问好,一边快快的伸出双手先后与珠珠妈妈、爸爸握手。 然后,又先双手捧出珍珠项链给珠珠妈妈,后又捧出西服给珠珠爸爸。 珠珠妈妈、爸爸很高兴地收下了这个未来女婿的礼物,没有推辞,看来这第一关还是顺利通过了。 珠珠好高兴,妈妈、爸爸的态度,都是好好的呀! 珠珠的爸爸抢先说:“好!年轻人,不错。你们忙啊,我还要赶着修改些材料,好好,你坐。我先忙。”说完,看看珠珠妈妈没有说什么,就一手拿书,一手拿着西服,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继续整理他的职称申报材料了。 珠珠妈妈看了一眼他,心想,我还没说,就躲回去了。 没有办法,他就是这样了。 谁叫你呀,你在这个地方,房门一关,历来,你都是主角,你就唱好主角戏就得了。她一边想,一边说: “好好,他忙着要搞职称材料,由他忙吧。我们一起包饺子,怎样,小于,好吗?” 珠珠妈妈这样称呼于总,于总一时也是好快的反应过来了。他忙笑着对珠珠妈妈说: “好的,伯母。”说着,便和珠珠一起走进厨房餐厅里,先洗洗手后,就和珠珠、珠珠妈妈三人一起坐下,围着桌面,一起包饺子了。 珠珠妈妈,她当然是一边包饺子一边问于总的情况了。 于总,见到珠珠妈、爸爸的态度好好的,心情放松了,神态举止自然了。对珠珠妈妈的提问,他回答问题还是自然、得分的。 当然,于总也在感受着珠珠妈妈给他留下的印象。 他最大的感受就是:珠珠妈妈,她也许是当教师的职业习惯使然吧,不知不觉中,她就进入到了教师的职业角色,不时显露出上课的动作,用让课的语调来说话。说话条理分明,逻辑性强,有文采,多术语。看来,她还是好有专业造诣的,不愧是大学教授,就是有水平。 于总肯定按照珠珠的意思,只管听、只管点头就得了。 至于珠珠的爸爸,于总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他的印象还明显的,高大的山东大汉,却又文质彬彬,书生气十足。 珠珠象她爸爸,怪不得长得那么高。 于总心想:“按照生物进化论的原理,珠珠是远距离杂交产品,一个山东省,一个东北省,品种得以优化,所以品质就优良。所以,就长得高,健康,活力四射。” 珠珠自然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照看着于总的,做好随时补场、救场的准备。 这时,她看到于总好象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在桌下用脚撩撩于总的脚。 于总会意,又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认真听,不停地点头,回答称是、对。 一时,饺子包好,珠珠、珠珠妈妈一起在厨房里忙着煮饺子。 不时,珠珠捧出来了一大盘饺子,放在桌面,放置好碗筷,又把味碟子一一摆放好了。 珠珠就走到爸爸房间,拉着爸爸的手走出来,边走边说: “老爸,饺子煮熟、摆好了,出来吃吧。你看看,热腾腾,香喷喷,你的仁东香蒜泥,我专门为你准备好了。味道绝对威鸡嘢!” 珠珠爸爸乐呵呵地笑着,在珠珠的扶陪下走出来了。 站在一傍的于总见珠珠爸爸出来了,拉出主位的椅子,并说: “伯父,请坐。” “好好,大家坐吧,一起吃。”珠珠爸爸说。 他在主位上坐下,并招呼大家一起坐下。 “妈妈,得了没有,出来啦。”珠珠喊着她妈妈,催着妈妈,声音还是那样,带着娇气。 “就得了,我起锅就得了。来了来了。”珠珠妈妈在厨房应着,随即珠珠妈妈也捧着一大盘饺子出来。 四人坐下一起同吃饺子了。 珠珠爸爸夹起一个饺子,点一点珠珠专门为他做的味碟,看看粘上了蒜泥味料后,才放进嘴里吃。 珠珠看着他吃,只见他咽下去后,扬眉、搭嘴,学着珠珠的话,说:“威鸡嘢。” 珠珠,毫无顾忌地张口就“哈哈”大笑起了。 “她在家肯定好得宠的。”于总看着珠珠的神态,心想。 珠珠爸爸对于总说:“我就特别喜欢小珠珠做的味碟,味道特正特好。” “爸爸,我只是懂得搞点味碟小配料。人家小于是个大厨出身的,会做大菜,以后让他给你做几道拿手好菜,给你试试他的手艺如何?”珠珠抢着说。 “啊,是吗,小于?这样好吗,珠珠妈妈,下次我们就让小于执厨,做几道名菜给我们开开眼界,如何?”珠珠爸爸说。 “好呀,我们等着,吃一顿正宗大厨师做的大餐。”珠珠妈妈回答说。 “过奖了,谢谢你们,给我一个机会,能为你们做饭炒菜,我会努力的,认真做好的。”于总一语双关地说。 在座的都听出来了,珠珠好开心,兴高采烈的,笑得眼迷迷的。 大家吃过饺子后,珠珠爸爸这时没有那么忙了,也陪着于总一起饮茶聊天。 于总与他略略交谈几句后,就主动请教他关于鉴宝、收藏的知识。这正是珠珠爸爸的业余爱好,不由得雅兴大发,高谈阔论一番。 于总听得津津有味,不懂不要紧,只要你装懂就得了。 看起来,他与珠珠爸爸甚似故交。他表现很好,一副虚心求教,用心好学的样子。 珠珠爸爸对他,自然是好感多多的了。 这样,今晚的活动应该说,目的达到了。于总与珠珠父母亲的情感增进了。 于总看一眼珠珠,珠珠会意,于总便告辞,准备起身了。 这时,珠珠妈妈才想起自己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有。她只好一边对于总说,先坐一会。她连忙拉起珠珠爸爸走进里间,说起此事。 珠珠爸爸一笑,说: “这不容易,君子之交,淡如水。就在我收藏品中送一对镇纸给他,意义深长啊!” 说完,珠珠爸爸就从书柜中拿出一个约两寸见方、长条古式图案纸盒,走了出来。珠珠妈妈也随其后走出来了。 珠珠爸爸来到于总跟前,打开这个盒盖。 于总忙站起来,一看,只见一层金黄色丝绸包裹着一对镇纸,再打开丝绸,只见这一对如尺状的紫黑色紫檀木镇纸,打蜡磨光,光滑如绸,应为珍品。上面分别刻有烫金隶书:“诗书门第”、“礼仪人家”。 珠珠爸爸盖好后赠与于总,说: “未有准备,谨以此镇纸为礼,聊表心意,一是,君子之交,淡淡如水;二是:望后生努力,重学修身。请笑纳。” 于总双手相接,颇有点激动。说: “谢谢伯父厚爱!后辈定要发愤读书,承传文采,修身养性,建功报国,兴我中华。” 珠珠站在一傍,激动得幸福泪水涌出,抱着她妈妈哭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十七章 金屋藏娇 靓大姐,经过她的一番处心积虑、密谋策划、多管直下,她方才搞到了一点点沙老板与那小三的情况。 这几天,她一直在静静地观察着,密切地注视着沙老板的一举一动,一点点地、小心翼翼地应对着。 靓大姐,她特别是要揣测出沙老板心里是如何想,下一步将有何打算,走向哪个方向。 靓大姐,她要控制住整个局势,而不是由那个女的来掌控沙老板,从而一举一窝端了她这几十年的搏命奋斗才得来的家产。 这几天她看到,沙老板并不象其他的男人那样,喜新厌旧,一有新宠,就很快的将旧的抛弃,转而投入新欢怀抱。或者为取得新欢开心,就是变本加厉、采取种种手段逼赶那老妻滚蛋。 按目前情况来看,只要她不去惹他、逼他沙老板,沙老板还是得买她的帐,沙老板和那个小三是不会撼动她的至尊地位的。 这几天,沙老板是移情别恋,一连几个晚上,都没有回到靓大姐身边。哪沙老板是不是象人家所说的那样,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呢?不会的,沙老板绝对不是那一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人,这一点靓大姐深知的,这正是:知夫莫如妻啊! 靓大姐,她知道的,沙老板一则不爱,一爱就是爱得死去活来。这也说明,那个小三肯定是在哪一点上点中了沙老板的穴位,扣动了沙老板的心弦,才致此使得,沙老板如此敢冒死不顾一切的为这个小三倾情付出。 目前,这个局面,沙老板是和靓大姐在暗中较着劲。沙老板他自知理亏,凭点良心,他是负情于靓大姐的,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再蛮干。二是公司目前的形势也不允许他有太多的精力去再添乱,再倒腾不休。 这时,就出现了沙老板与靓大姐相持的暂时平静的局面。 但那个小三的存在,怎么说,都是她靓大姐的眼中钉、肉中刺,一刻不除掉,她靓大姐都不可能过得舒服的。 靓大姐,她这几天就是自己一人,独守了几个晚上的空床,那滋味,那欲火焚身时,再一想到,此时此刻,或许是沙老板正与那个小三狂欢之中,更是又恨又恼又无可奈何。 靓大姐,她又是特别能吃酸的酸缸,那女人特有的妒火中烧,一点一点地焚毁着她作为女人的骄傲与尊贵。她这个拥有巨大财产的她,她的体面放哪里?在那众多的亲朋好友面前,她如何面对? 靓大姐,她一一尝味着这百般、千般、万般的感受。如此这般的难受,让她天复一天地忍受,让她身心交瘁地煎熬下去,她靓大姐会心甘情愿去忍受吗! 深夜了,靓大姐独自一人在这个装修极尽豪华的宽大的卧室里,来来回回、回回来来地走着、跳着、跺着、拍着、气着、恨着,当然更多的便是骂着、丢着。 靓大姐,她咬牙切齿,狠狠地说:“世间千千万万个男人,为何要独来争我的男人。光棍佬多得是,单身汉遍地开花,就缺你的老公啦?非要争我的老公不可!世间岂有此理,还要我忍,还要我不争不吵,这成何世道?这真是的,明明是小三来抢我的老公,还说是小三有理。这年头,小三不仅不受到千夫指,还理直气壮!干吗,还有人说小三有理,说小三的出现是社会的进步,有利于改善生活,促进婚姻革命性变革,优选劣汰,利于提升生活质量。更有甚者,还有如此谬论,小三出现,拉动消费,有利于消减房屋空置率,提高入住率,推动房地产健康发展,有利于生产力发展。在我靓大姐来说,这些发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应该打几十大板才得,才解恨!” 按靓大姐的性格,命都不顾了,非跟这小三拼个你死我活,恨不得撕开她的b、她的m,看看她的魅力何在! 又是这样,靓大姐自己一个人折腾到天亮,今夜无眠。 这几天,他沙老板就是在着她的眼皮底下,发着那股死牛蛮横劲,就是我行我素,我就是要跟这个小的在一起。 你,靓大姐怎样,你不要来惹我。 沙老板就是这样一个蛮横脾气,要作的事,就是不顾一切的去做。为了这个小三,什么都不顾了,难怪说,爱江山,更爱美人。 哪么,这个发瘟小三到底有多美!等我靓大姐会会她。 沙老板,这一个多星期来,行动是有点哪样,魂不守舍的,每天到办公室一转,签字,就借口下工地,在工地转悠几圈,便不见人影子了,怎么派人跟踪,都是抓鬼般的,捕风捉影的,就是捞不到他的一根毫毛,不知他所去所归,消失得干干净净。 靓大姐,她想想,沙老板肯定是与张总一起合谋干这件事的。不然话,沙老板那样大大咧咧的,不可能做得如此严严实实,真是滴水不漏。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你沙老板、你发瘟小三,终有一天真相大白于光天化日之下的。到那时,看我靓大姐怎样的收拾你们这两只男女! 靓大姐,她也想到,沙老板与张总,这两人,其中特别是那个败水军师张总,更是鬼点子多。这两只发瘟在一起,肯定是阴谋诡计百出,绞尽脑汁、瞒天过海、鬼鬼崇崇地在我靓大姐眼皮底下捣腾着。 估计,现在已经是将那小三接到了什么鬼地方,安置好了。 沙老板天天躲避着我靓大姐的跟踪,明目张胆地夜夜与她相幽会。开房只能解解馋猫一顿,不可能这样,两人天天在一起,沙老板连家都不回,哪里是沙老板搞的地下工程呢。 肯定地说,沙老板有了去处,就肯定是搞了金屋藏娇工程。搞这么一个小小的房子、楼子,对于沙老板和张总这两个搞房地产的老董、老总来说,搞这么一个小小的工程,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靓大姐,她一想到这,沙老板和张总合谋在她的地盘上眼皮底下竟然搞了哪么多的地下工程,简直是令她目瞪口呆。 沙老板啊!下一步你还会搞出什么名堂来呢?会不会和小三一起谋了老娘的财、老娘的命呢?想到这,靓大姐更是坐卧不安、寝食难安,不防不得啊,人世间太多这样的先例了! 沙老板从那天晚上一夜不归至今,七八个日日夜夜了。 靓大姐都是在操心这件事,从花花那里,隐隐知道,张总私下另外派了工人,也并从工地上运了些材料走,说是要装修什么地方。 那个领班小工头也是得了吩咐,不说半点更不会透露什么。 花花在支付工资时随口问了一句,那小工头只是说了装修楼房,就不说了。 根据花花提供的这些消息,一综合,再分析,靓大姐认为,沙老板已经是走到了这一步:为这个女人,已经是装修好了一幢小楼房、别墅什么的了。 至于,那楼房是在哪里,这个小三又安置在哪里? 目前,靓大姐暂时搞不到消息。 靓大姐也明白,沙老板这个事情,张总肯定知道,但张总与他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休想从他嘴里打听到什么关于沙老板的消息。 靓大姐就想着从二凤姑那里搞到张总的消息,但二凤姑她没有随着大伙一起进城,她是留下在家里,看着她那个养猪场。 当年,正当沙老板等等一帮人大张旗鼓、声势浩大地杀奔城里时,张总曾向二凤姑提出来,要听沙老板说,将这个养猪场卖掉入股。 但,二凤姑不愿意。 二凤姑,她说,好喜欢小猪猪,习惯了与小猪猪打交道,舍不得。 二凤姑,她不想也不习惯城里的生活。她想留下在这山青水秀的南流江畔,这里满园春色,四季花开,悠悠静静的。她喜欢! 张总历来是听二凤姑的,唯二凤姑之话所从。 于是,张总就为二凤姑留下了这个小小的养猪场,没有卖掉,留给了二凤姑,让她与她养的小猪猪们一起玩着。 这样,二凤姑就没有跟着张总进城,而是留下在龙庄张总的老家里。 这样也好,家中的老人家有二凤姑照顾,田地,果园,屋前屋后,杂七杂八的东西,也有人照看,不致于丢荒。出在城里打拼的人回去也有个人接待照应。 这样,喜爱乡村、喜爱乡愁的二凤姑就一直住在乡下,没有进城。二凤姑也不会担心张总会有外遇。因为,张总爱二凤姑爱得出奇的好。 张总有车,勤跑回家。一入夜,总是要拥着二凤姑方才入睡。 这里是城乡结合部,交通便利得很有,出出进进,不外是半个小时路程。 张总一到下午临下班前,或是有应酬的就是晚饭后,张总必定要专门抽空打电话给二凤姑,向二凤姑请示汇报。 张总回不回家,都是二凤姑说了算。二凤姑说,想他了。张总就会不出半个小时准时回到家,出现在二凤姑面前。 张总和二凤姑,两人恩恩爱爱,过着日子。 龙庄、凤村里的人们都说,二凤姑没有心计,也正好配这个好心肠的张总,是她前世的造化吧。 二凤姑心慈肠软,她饲养的老母猪产猪仔时,她都亲自带着工人一起守候着,有时还亲自接生。 二凤姑与那些小猪仔就是有那个亲热劲。 她不时亲自喂猪仔,抚摸这个,又抱抱那个。拍一下这个,又拍一下那个,看着这帮小猪仔,仰颈张嘴,向着她乱叫乱挤,呵呵呀哈,跳跳滚滚。 二凤姑好开心,嘢! 有时,那些小猪仔吃饱了,她还会给小猪仔抓痒痒,那些小猪仔,被她抓痒痒后,就一个个的挺着吃得圆圆的凸肚,不一时,就一个个吹着呼呼噜噜声,入睡了。二凤姑看着这些小猪仔一个个入睡了,还要看一会才舍得离开,去干别的事情。 到这些小猪仔养大要卖了,猪场工人将要抓猪仔装笼了。她会眼泪汪汪的走开,听不得那些猪仔嚎叫声。 二凤姑,她就是这样,她与靓大姐虽说是一对较好的亲姐妹,但她过的是与靓大姐截然不同的平平静静的乡村生活,她与世无争,淡然平稳,自由自在地过着自己的好日子。 而靓大姐,她的性格注定了她的命运、她的一生,是一个折腾不停的命运、人生。 靓大姐,她是一个不怕惹事、更不怕闹事的女人。她性格烈,是定了,天生就是这样。后天的历练、环境也许会对她的性格有所改变,但亦是微不足道。 她十五岁便和沙老板一起出来,跑生意,至今已快三十年了。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不容易。自出生起,一生中多少磨难,使她变得坚韧不拔,百折不挠。她遇事时,她会有自己的主意、自己的处理方式方法。 象沙老板有外遇养小三这件事,她,靓大姐不会放弃,不会松口的。 靓大姐,她跟踪沙老板,不觉意间,就有一个星期多了。沙老板神奇得很,一不留神,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上,靓大姐更觉得好难耐的。以前准时有沙老板的救火解急。如今,整个晚上,靓大姐独守空房,仿佛活守寡。她自然会更恨那个抢了她老公的小三。 靓大姐心想:总不能这样拖下去啊。如何应对,几天了想不出个头绪来。这公司那里,她不想去闹事了。毕竟这个公司这么大了,我们这一帮土杂牌军,人家都不看好了,还自己搞自己吗? 她知道,春节前,沙老板和张总为了公司的事,忙得头作脚行了,自己也不想再添乱了。公司是大头,那个女人始终是小意思,给她定好位了,靓大姐就会放心,没有定位之前,靓大姐是不会放过她的。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女人哪来的术,竟然会将沙老板迷得如此入局,真是着鬼迷了。 靓大姐,难道说,无计可施了。 这天下午,靓大姐又去迟悟珍姐那里,洗脸美容按摩,一边与珍姐说说话,消消烦恼,也商量着,是否有好计策来解决这个女人的入侵问题。 迟悟珍姐,这段时间,她的生意兴隆。这时买了车,扩大了经营规模,正在考虑是否开一个连锁分店。 这一天下午,珍姐有点空闲,正好与一帮姐妹在喝下午茶,吃着点心,说话讲笑,逗着乐呢。 众姐妹看到靓大姐来了,自然欢迎她加入了。当然,她老公有了外遇之事,早已众所周知了。她一出现,便成了这一帮阔婆们说笑话的中心了。 大家都是好熟了,又是一帮过来的妇人。关起门来,几个姐妹说得天花乱坠、天南地北、正吹得开心。 靓大姐一到来,大家的话题就集中在她身上了。 这一帮已婚妇女,说话也是毫无遮拦。 珍姐让了一个位置给靓大姐坐定后,配茶杯,斟茶。 靓大姐第一杯茶还没有品完,一姐妹便开始取笑靓大姐了: “靓大姐啊,有几个晚上夜里不开张了,可憋得难受啊?” 当然,靓大姐的嘴巴也是犀利的,也知到这个姐妹的情况一二,伙伴关系多,于是反唇相讥: “我这里几个晚上夜里不开张不要紧,只怕你那里日夜开张,太热闹了,门坎踏破门墩堵都堵不住了。” 那个姐妹,当然也是嘴巴不饶人的,也抢白几句说: “是呀,我这里有枪又有炮,多得用不完,要不要介绍给你,资源共享。” 靓大姐那有输人的。她说: “笼对槛,巢对窝,青蛙蟾蜍是一窝。你那里只不过是破枪烂炮,破枪烂炮烂灯罩,配你正合适了。” 那个姐妹岂愿服输,还是嘴巴硬。她说: “好心不得好报,好柴烧烂灶。好刀不磨会生锈,嘴巴摁久会口臭。” “真心好意有好报,柴花起火烧好灶。好刀不磨自发亮,佛口不开更多拜。” 靓大姐马上对了回去。 靓大姐从小就在家里学过对对的,龙庄凤村就有这个习惯,春节、八月十五都搞这个活动的。所以,靓大姐是不会甘拜下风的。 那个姐妹还想再说,珍姐忙拦住不让她们斗嘴下去了,说: “得了,知道你俩个都是半斤八两,有得撬。我们说点别的好吗?好,先饮茶。” 珍姐一开口,大家姐妹自然收声,静静地喝茶。 珍姐看了一眼大家,见大家都在静声听着她说,于是,就接着说: “靓大姐,我照直说了,你不介意吧。大家都知道的,她老公外面有了小三,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了。如何应对,她这时正有点困惑,我们大家姐妹帮帮忙,出个主意,多几个计策,好吗。” 珍姐这么一说,这帮姐妹倒是象揭开盖子的开水锅,起来了。 别看这里都是一群姐妹,讲的也都是妇人之见。但正所谓是:愚人千虑必有一得。虽然是七嘴八舌,各抒己见,纷纷乱乱的。但钢刀砍火石,哪有不蹦出火星的。吵吵闹闹,也碰弹出不少真知灼见。 靓大姐,她这几天一直心烦恼着,刚刚又跟这个姐妹拌嘴几句,心里更加不快了,便不做声,听着这一帮姐妹说着、争吵着,其中确有可取之处。 靓大姐听着听着,因这几天她,一直睡不好,居然边听边打磕睡了。 珍姐见她这样,便对她说: “靓大姐,我安排个钟点给你洗脸,按摩一下,好吗,我也陪着你说说话好吗?” 靓大姐虽睡犹醒,或是半睡半醒,她有点失常了。 珍姐觉得:靓大姐,她好象没有了,她那一贯给人一种精神饱满、意志飞扬、神采奕奕的感觉。 珍姐心里好同情她,她确实被折磨得疲惫不堪了。 好一会了,靓大姐才回过神,回答说: “珍姐,正好,我也是想和你说说话。这样安排好好的。” 珍姐,还问大家晚上安排吃饭吗,众姐妹都说不用了,下午茶刚刚吃饱了,还撑着呢。 一时,一个女服务生进来说,各位姐妹的床位都准备好了。大家就分头进入到各个厢房、躺在各自床上给人按摩了。 珍姐有意安排一个仅两张床位的按摩包房,自己陪着她一起洗脸按摩。 一时,那按摩师给她们清洗拭干净脸,去死皮,敷面膜,又给她们做了头部按摩,然又是生姜汁汤进行头发护理,未了,又进入到全身按摩,这样下来,就足足用了一个下午。 未了,珍姐陪着靓大姐,躺在自动按摩床上,边享受自动按摩,边聊天聊个够了。 珍姐吩咐那些员工不要随便进来,有事先来个电话。 珍姐看着靓大姐的脸容,很明显的衰老了,只见她两个眼窝里,眼睛深深地陷落了好多。细眼一看,也多了几绺白发。说得难听一点,靓大姐出现了老态了。 珍姐相信,靓大姐是被这件事折磨得够惨了。 难怪有人说:朝如青丝暮成霜啊! 前几天,靓大姐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说沙老板的事情时,珍姐看到的靓大姐,还是一个满身散发着迷人风采、魅力四射、风韵犹存的少妇。 而短短的不够一个星期,这时,珍姐她看靓大姐,好明显的宛如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没有了迷人的风韵,双眼深陷得令人有点不相信,这曾经是靓大姐的一双明亮迷人的慧眼。认真地一看,她脸上也是眼角几条皱纹如刀刻般镶嵌在那里了,这就是岁月蹉跎、人生历历所留下的啊! 珍姐,一想,自己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女人啊,一到了这个年纪,就是如昨日黄花,一日不如一日啊,怎能与那些正盛开着花儿去争春呀,争男人的宠爱呢! 难怪珠黄人老就是另一番世界了。 她有心同情靓大姐,但也是回天乏力啊!倒是作为姐妹朋友,能帮就帮了,帮她出出主意,说说个点子,或是聊一聊,能帮她排除些心里的困惑,也许也会有所帮助吧。 想到这,珍姐对靓大姐说: “靓大姐,我觉得刚才她们所讲的意见,也是有可取之处。我再简单点,我的观点就是静观其变,稳坐钓鱼船,以守待攻。守住了家产,就守住了老公,千万不闹呀!” “现在就是,哪个女的连影子都抓不到,知道她有什么打算,要是她一摊牌,我倒是容易对付,出几招给她看看,给点利害她试试,让她知难而退,自动退出去。” 靓大姐,还想着那个小三会知难而退。 珍姐认为,这是不可能的。珍姐说: “这个小三,她不会哪样轻易放手的,就象蚂蝗咬上了,不吃饱血,是不会掉下来的。只能是,之则来,则安之。要做好长远打算。” “我不会做到,我也不会心甘。”靓大姐还是那样的固执己见。 “你的事情,其实也是好普遍的了。当今世间多了,虽说千变万化,不一而足,但最终不外乎,要么分要么合。”珍姐说。 “我肯定不跟他分的,哪里有这么好捞。这个小三,不劳而获,就这样白白地,就想吃起了这半壁江山,可能吗,谁会愿意!”靓大姐就是这样的想,失去了沙老板,她真的不知如何活下去的。 “哪,就是让那个小三分开啦,你认为可能吗?”珍姐说。 “我也是往这个方向想的。”靓大姐说。 “这个可能要点时间,让他们玩过了这个兴头,就好办了。等着,等到你老公不怎么火她了,就好出手了。”珍姐说。 “我是想让我老公情移别恋,从那个小三身上转移到自己能控制的人身上,从而将那个小三挤压出去,重新夺得对自己老公的控制。”靓大姐说。 “这一步棋好。关键是,这个人要选好,要掌控得好。不然,又是自寻烦恼,弄不好变成,旧的不除又添新的。”珍姐说。 “这个我肯定好想好的,这步棋是关键一步。我有时会想到,我自己被这个事折磨得好难受,真是怕自己受不了,就会怎样怎样的。”靓大姐说。 “你千万要保重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珍姐说,劝着靓大姐。 “话是这样讲。但我们只不过是草木一秋。春风吹又生时,哪已经是别人的世界了。还是应了那一句话,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了那个店了。过了就是过了。我这时都感觉到,自己一下子就老了许多。好无奈,有时也不想,象年经时那样争胜斗强了,随便让他去吧。缘分尽了就是尽了。” 靓大姐说完,闭上眼睛,从有了皱纹并且凹陷下去的眼角里渗出了一点点泪水来。 珍姐,看着她,心里也有同感,她自己还是她的先行者。 有时候,舍弃也是一种无奈的行动,但又美其名曰是,明智的选择,简直是自欺欺人。 唉!做女人难啊! 想到这,珍姐说: “你跟我说说心里话,说出来,有个人听听,诉诉,也是好的,总比一个人自己在心里,憋憋闷闷的,会好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那么多的财产,哪里能说放弃就放弃的。” “我不是说我会放弃那些财产。只是想说,那个小三,不想跟她斗了,由她算了。那些财产,是不可能放弃的。”靓大姐说。 “只是人心颇测,你愿让着她,但她不一定会如你所讲的,安分守己,人心总是变的,得寸进尺,当她掌控了你老公,进而便会步步进逼,最终会将你取而代之。人家不是这样说吗,男人是为女人而征服世界,而当一个女人,她轻松地征服了一个男人,就得到了这个男人所拥有的一切。所以,女人是通过征服男人而得到这个世界的。”珍姐说。 “就是啦,太多不确定的事。所以,我举旗不定,要是定了,一知道了结果,就不必如此多虑了,好伤神的。”靓大姐说。 “哪,这几天,沙老板真是连家都不回?那他总要去公司啊,那公司一分钟都离不开他的。你在公司里候着他,不就得了。”珍姐说。 “这个办法,我也想过。但就正如你所讲那样,沙老板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要是发起狠来闹腾起来,哪个场面你不堪设想。我也是那么要强的,我们两个强强相斗,一斗起来,就是你死我活,不可收场。我和沙老板都是不服输的,就只有斗到底啦。结果,就是一个,玉石俱焚,一切都底尽(摧毁)了。” 靓大姐说完,她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恐惧,仿佛真是,那样的局面就要在她的眼前发生了一样。 “是的,那是不可取的。我想,沙老板再牛再犟,他也会跟你有这样的想法,大家都不想这样一个结局的。”珍姐说,她也是替他们担忧着。 “所以,我一直是听你所说的,忍啊,咬着牙忍住了,只能斗智决不斗狠。我有方法,不知可行否。”靓大姐停住,不说了。 珍姐明白,就说:“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拿不定主意,你照说。我帮你掂掂,看看是否可行。” 靓大姐,便将她这几天来所构想的方法,一一说了出来给珍姐听。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你是亿万家财,无所不用其极。老天爷会保佑你的。阿弥陀佛。”珍姐说。 玲玲这一天早上出去逛街后就失踪了。 到了下午吃晚餐时,玲玲的影子还不见。 玲玲,她一般都是在餐厅和大家一起吃晚饭,然后冲凉、换衣服、化妆。 玲玲,她是领班。她必须在上班前,认真地检查各项前期工作的。特别是101k厅的各项准备工作,更是检查的重点,清洁卫生、酒水、音响、电器、屏幕、小吃、水电等等,都要一一检查落实。 然后,就召开这帮人的班前会,作上班前的简单准备工作检查情况通报,小结昨天晚上情况,表扬、批评,以及做好动员工作。 吃饭时,大家习惯了由她统一主持开饭的。这时却左等右等都不见玲玲来,大家便问同宿舍的室友。室友说,她没有什么异常啊,只是她今天早早就起床了,梳得好整齐,化妆也是很用心的,好象有什么重要约会或是去喝早茶样子。 后来,大家就叫副领班打她的电话。 玲玲在电话中说,她辞职不干了。 她说得好轻松呀。 101k厅那一帮员工一听她说不干了,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她是主心骨,是101k厅的头号挂牌人。多少老板、富豪、阔少是冲着她来的。 这怎么行呀,玲玲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的。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说最好,还是想出的办法,叫玲玲回来上班。 于是,这帮员工就赶紧报告于总。于总一听,可是惊呀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亲自跑来了员工食堂,与101k厅的这一组员工,一起边吃一边开紧急会议,商量着应对措施。 首先,大家都说,先由于总亲自打电话给玲玲,先挽留。 弄清楚玲玲突然不干的原因是什么,问问是不是嫌待遇低,或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总之,她必须回来顶过这几天后,商议好了,工作做好了交接,再说辞职的事。 于总打通了玲玲的电话: “喂,是玲玲吗?” “啊,我是玲玲,是于总呀,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玲玲,什么都别说了,看在我们一场朋友面上,今晚你无论如何都回来上班先,好吗,你在哪里,我亲自开车去接你好吗,玲玲,就算是我于总求你啦!” “于总,你这么大的面,我受不了。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今天事情来得突然一点,忙了点,忘记了向你打电话讲。我不想做了,也是由来已久的事,并不是想有意为难你老总的。” “玲玲,你究竟在哪里?告诉我,我马上去和你谈谈,好吗。时间好紧了,真的,你今晚不出场,101k厅出什么麻烦,我们大家都脱不开关系的。你说说,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干的,事先我们谁都不知道,好突然的。” “我也不懂这里是哪里,是在一个离城好远的地方,一个农场庄园里。” “你是不是被人绑架了?有没有人身安全?” “没有,有的话,我怎能与你通电话。” “哪里的农场庄园,你记得是从哪里去的吗你记得有什么标志吗,告诉我,我去找你,好吗?” “于总,谢谢你一直对我的厚爱。你不用找我了,我真的不会回去上班了的。今晚,你可叫珠珠顶一下,好吗?我这里一切都很好,你不用挂心。好了,祝你好运!” “玲玲,你不要挂机先,我问你,你方便的话,就告诉我,不方便的话,我也不说,就等于是我没有说没有问到。” “好吧,于总,你问吧。我们同事一场,有什么拘论的,照说无妨。” “是不是有人将你接出去了?你都要早点跟我说呀,让我有所准备。这样,你突然就不做了,我真是,一下子好被动的,时间又紧了,你知道的,101k厅,那一帮客人都是冲着你来的。你不在了,那一帮客人来了,如何接待?今晚上,是那一帮客人来,只有你知道,你交接好,好吗?” “我想起来了,今晚上是岭南市有名的第一公子来开生日拍提,这可得好好伺候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啊!”于总,大惊失色,他领教过这个第一公子的招数,弄不好,他砸了你第一厅,都有可能。真是不可掉以轻心。 于总忙请教玲玲说: “他有何要求,如何接待这帮人?” “由珠珠接待吧。”玲玲提议说。 圣唐广厚写到此,已夜至三更,只觉得困了,便想打个盹,休息一下,再接着写下去······ 故事情节发展线索,基本上是按岭南第一厅里发生的一件真人真事,一一照本来面目写下去的。故事情节是: 珠珠代替玲玲出面接待第一公子。第一公子他早就听说这个岭南第一厅的一号美女,如何美丽,且又是守身如玉,他垂涎欲滴。于是,第一公子便伙同一帮喽罗将珠珠强行灌醉,将珠珠抢上车拉走,欲霸珠珠为小妾。珠珠誓死不二、不从。于是,在南流江桥头汽车候车时,珠珠夺门而出,从南流江桥头纵身跳入南流江,月光之夜,漂尸江面。 圣唐广厚看着采访得来的一堆材料,看着照片中,飘浮在江面上的珠珠,容貌依然惊艳,栩栩如生。 圣唐广厚拿着照片,正在构思,一阵困意袭来,竟然朦胧入睡。 恍惚中,只见照片中的珠珠居然从水面上飘逸而起,径直来到圣唐广厚面前,深深一躬,泪奔如雨,说: “先生,求你啦,笔下留人。” 圣唐广厚,吃惊不小,惊讶之余,忙还礼,说:“你不是早已仙游云飘去了极乐世界,何故还留恋人间”。 珠珠说:“我的确早已仙游云飘去了极乐世界,我并无遗憾。但一想我枉到人间二十有三,徒有虚名,守着如花似玉之身子。虽在第一厅里尝遍世间美食,而被称为人生中的天下第一味还未品尝,终是于心不甘。忽闻你将我之事书写成书,你将我写得如此美丽生动,犹如我真人再现,非常感激先生,妙笔生花。现我托梦于你,求你笔下留情,让我和于总成婚,男欢女爱,鱼水,了却我真人在世时未尝试之遗憾。让我和于总三年后,夫妻双双赴南海,开店经营,生儿育女,白头偕老,得以善终。不要写我江面漂尸,如此惨状结局,让我在极乐世界里,也是极不安逸的。先生可否?” “自古红颜薄命,你长得胜花赛玉,命有此劫,你未曾烧香拜佛,保佑你逢凶化吉,故遭此不幸。此乃天意,或是你命中注定,你我如何能违也。”圣唐广厚说。 “先生,你熟读诗书,略通经典,岂不知当今小说借尸还魂,穿越重生,泛滥成灾。我一小女子,借你笔下,贯穿你小说始终,又有何难也。”珠珠如此一说,倒也在理。 “你是何物,似人或妖。如今盛世,光明正大,竟有如此妖魔鬼怪灵异之事。”圣唐广厚说着,吃惊不止。 “先生,勿惊。我确是真人已仙游云飘去了极乐世界,已不在人世。但我冤魂未散,时常在南流江面游荡。今年清明节,101k厅那一帮我生前好姐妹,在我投水之处,烧纸祷告我,说有一个名叫圣唐广厚的作者,将我材料复印拿去,用于写书。你所写之书,发于网上,传到天堂里,我一章章看,关于我的章节、描写,颇为满意。只是,不想你将我归真之事照直而写。于是乎,我曾多次托梦不成,现见你写到这里,且是深夜,借你入梦之机,便特来跪拜先生,求你笔下留人,容我借你妙笔,再穿越回到人世间,让我走完我原未曾走完的路。特此拜托先生,你意下如何?求你了,请受小女子一拜。”珠珠说完,长跪不起。 “美人,请起,我改写便是了。”圣唐广厚说完,正欲扶起珠珠,却只觉得手脚周身动弹不得,不知何故,仿佛中魔入臆一般。 圣唐广厚,朦胧不清,此情此景,疑惑甚至。 须臾,圣唐广厚再要扶起珠珠时,却不见珠珠身影何在。眼前只见,浮云蔽日,定眼一看,珠珠驾云而去,消失在云雾水波之中了。 圣唐广厚,睁眼一看,幡然憬悟,方知是梦。梦幻泡影,似鬼似人,方才情景,历历在目。 此刻,夜深人静,四下寂寂。适才一梦,令圣唐广厚颇为惊骇,再也不看珠珠相片、材料了。 圣唐广厚,非常惊诧,竟有如此梦幻,坐到电脑桌前,却不知如何下笔了。 圣唐广厚,想想,还是应珠珠所言,重新改写。如下: “玲玲,你真的不回来上班了?”于总还要坚持说服玲玲回来上班,因为,当他听到今晚101k厅,是岭南第一公子来包场开生日party时,他心中便有一种不祥之感,特别是玲玲又提出来让他心爱的珠珠负责接待这个岭南第一公子时,更是忧心忡忡了。 “玲玲,你还是回来上班,好吗?过了几天,等这里的情况都正常、一切都安置好了。我们隆重地为你举行一个欢送晚会,怎样?我们好兄弟姐妹一场,好聚好散,好不好。玲玲,说真的,我们对这个第一公子,是很担心,他的所作所为,你是知道的。只有你才能掌控得了这个局面,你能控得住这个岭南第一公子。” 于总深知自己一个外地人,最不想惹事的。 特别是这个岭南第一公子,横行无忌,每次来这里消费,几乎都把这个第一厅的姐妹们搞怕了。 为了不让他心爱的珠珠与这个岭南第一公子相接触,他几乎是用哭鼻子声音来求玲玲回来上班了。 “于总,这样好嘛,我确实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不愿意帮你的忙,只是我没有车也不懂得这里的出路,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我老板刚刚出去,要是他回来了,我跟他说说,他同意的话,我就出去帮你救场好吗?另外,今晚接待的具体要求,你拿笔来,记好,我一一讲给你听,你先做好准备,好吗?” 玲玲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于总便一边感谢,一边拿出笔来,做记录,说: “谢谢你了,玲玲,你说吧,我准备好了。” “好,第一是准备好生日快乐歌曲。你要亲自带一帮员工到场祝贺,并送上相当水平的礼物······” 玲玲还是很够朋友的。她把要做的准备工作一一交待了于总,并特别向于总说了,关于这个接待岭南第一公子的有关注意事项。 未了,于总还是请玲玲无论如何都要出来救这个场,他会好好的感谢她和她的先生。 玲玲放下了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快六点了,她要象一个真正的家庭主妇那样,为自己先生准备美味可口的晚餐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的家里为自己的亲爱的先生准备晚餐,她要做得最好的,要让自己先生满意的。 玲玲想,沙老板喜欢吃海鲜粥,她就要煲海鲜粥才得。 玲玲打开冰箱,看到里面冻有冰鲜的海虾,就开始煲海鲜粥了。 玲玲知道沙老板是南方人,不吃煎炒油炸辛辣油腻的东西,而自己是来自西部的人,整天是吃辣的,应该改改了,为了心爱的沙老板,她要尽自己所能,一心一意来伺候着他。 要留住男人,确实要为了他的胃口费心机。 玲玲想到今天,可真是她人生中的一个里程碑了! 从早上九点到现在,她就经历了一个过山车般的日子。 中午餐,沙老板和她都没有吃到。 他和她,都沉浸于相聚在一起的,那个欢乐之中。 大半天了,他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这个时光,真是千金时刻,尽情地欢乐,尽情地享受,尽情地尽情吧。 饿,他们一点也没有感到。 玲玲,从餐柜里拿出方便面,说冲了吃。沙老板摇头,说不想吃。 玲玲说,要动手煮饭吃。 沙老板却说,煮饭,那日子多的是,这里最要紧的是,让我们俩个谈情说爱要紧。 午睡,玲玲第一次被沙老板紧紧地搂住睡觉。 下午,快四点了。 沙老板接了张总的电话后,说他要出去下。晚上回来吃饭,随便吃点什么就得了。 沙老板虽然是这样说,但玲玲她还要好好的准备一番的。以表明她是很在乎、很用心照顾好沙老板的。 因为,她已经是将自己的后半生交给了沙老板,这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事情。 她知道,她与沙老板走到了一起,目前,是他们两厢情愿的事。 但,不用多想,玲玲是知道的,沙老板是一个有妇之夫。 就是说,说得好听一点,沙老板和她,是大家动了真情,相亲相爱,走到了一起。 往后呢,他沙老板的老婆,及沙老板的子女、媳妇,娘娘舅舅,七姑八姨,亲亲戚戚,多少关系要处理呢。这些玲玲会想到的。 玲玲也知道的,说得难听点,自己是一个小三,没名没分,弄不好,还要有不少麻烦事要去做的。 他沙老板是一时高兴接我出来玩几天呢,还是长久的打算呢? 沙老板走后,玲玲自己一个人,在这个笼子般的小洋楼,上上下下,看了又看。 她知道沙老板的用心良苦,是专门为她准备了这一幢小洋楼。 哪么这个庄园呢,是不是沙老板的呢?她玲玲没有问到。但玲玲还是走上了楼顶看看,这个庄园也挺漂亮的,是一个充满着活力的农家庄园。 玲玲,她也和沙老板一样有着浓厚的乡村情结,都是在农村中长大的,想干农活,想在这里养着什么鸭鸭、什么猪呀的。 玲玲,她更想种花花草草。 她好想,叫沙老板开辟一点土地给她,让她天天有点事干,种种花,搞一些盆景艺术,可以美化这里庭院,美化这幢小洋楼,也可以拿出去卖呀!当然沙老板不会等这些钱花。 玲玲,她也想到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或者是经营点什么,不然自己总是向沙老板要钱吗,怎么好意思呢? 她不想这样让自己象一只笼中小鸟一样,就在这个笼子里生活呀,这是长久之计吗? 刚刚,101k厅那一个副领班姐妹打电话来,特别是于总的来电,又让玲玲想着回去上班了。 上班也好呀,有自己的事情干,生活充实点,至于哪些杂七杂八的事,自己有了沙老板,自然就不会有哪么多那些流言蜚语,自己收心点,适当时机,就退避三舍。 玲玲,她也是这样想的,她和沙老板在一起了,那沙老板的原配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反应。 沙老板的老婆长得怎么样啊?她会怎样想我和她老公的事呀? 她,玲玲和沙老板的老婆将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大吵大闹,或是为了她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啊。 玲玲,当沙老板与她一阵阵的后,走了。她玲玲一个人独自在这个小楼房里,躺在这舒服的迪梦丝、或是泡在浴缸里享受时,她必须思考这些问题的。 她给自己定位是,跟沙老板好就得了,是不是这样简单呢? 这一条路走得通吗?能走得多远,是不是会走出一条金光大道呢? 她玲玲最好的想法就是,世界上只有她和沙老板相亲相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来干扰,人世间有这等美事好事吗?这太天真了吧? 她好单纯,她是想着,她会与沙老板的老婆好好相处的,甚至于是以姐妹来相称相处,其乐融融。 当然,沙老板和玲玲都没有想到,一个针对他们的阴谋,在靓大姐一手操控下正在紧锣密鼓地铺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十八章 情窦初开 莹莹,满脸红红的 莹莹,坐在车上,那种坐车的感觉又回来了。 莹莹一看,就知道这部奥迪a8,这车是靓车。比爸爸的那一部,当然高档得多了。这一部高档轿车,这个派头,真是给足了莹莹。让她倍感身价大增。 莹莹,她心定下来后,仰身靠背,身子紧紧挨着座椅的背垫,头舒服地靠在座背上,这样她就是可以有足够的空间、视线来,从侧面开始认真细致地观察这个小李司机了。 小李,他在专心开着他的车。 小李,他并不会留意这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会对他怎样的。 小李,他更不会想到这人家老板娘的千金会对他产生爱慕之情。 小李,他这时想的是,想着等下把莹莹送到家后,他就可以下班了。他想早点回去,买点菜,回家,给两个老的做饭,这是他的新习惯,他要尽孝道,敬奉两个父母亲。 至于,刚才那一帮小女孩子的话,他没有放在心上,他一笑了之,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要跟这个正在初三读书的小女孩子,有什么事会发生的。 当然,到目前为止,小李他还没有想过要进入谈恋爱找对象的阶段。小李一想到,谈恋爱要花钱,结婚更是要花钱。他两手空空,自己都要靠老父母亲养着,也就是啃老族。一想到这,小李,他确实没有认真、敢设想要谈恋爱找女朋友玩的念头。 一是,家里穷得,还可以揭得开锅,标准的穷二代; 二是,自己一无所有,甚至连一份象样的工作都没有; 三是,那房子象什么啰,有那个姑娘会钻进去和他结为伉俪呢; 四是,自己迷恋电游,一有点时间就消耗在里面了。 所以谈姑娘、找女朋友一事,他自己真的是,有一点想过,但认真考虑过后,便不敢谈恋爱玩女朋友。 而过去,他的父母亲有过心思,想他成家后也许脾气会改改,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帮他介绍女朋友的,先前曾想劝他考虑,但当时他的脾气、态度,他也是容不得父母亲提出来这个问题的。 所以,就是这样拖到现在,已经二十三、四岁了,不大不小,谈恋爱也是正当时。 对于小李来说,罗书记退休,他到珍姐这里来工作了,刚刚才安定下来,自然也没有想到个人问题。 小李更多的是想着,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但又想不到什么路子。正处于毫无头绪的阶段。 他来珍姐这里,他是做一个过度的准备。 小李他最后的打算,是自己开个网络营销、电脑耗材,或是网吧、游戏机厅之类的东西。反正一定要是自己的特长,这样长袖善舞好发挥。 目前没有资金,他就想,这样打算,一边在珍姐这里干,一边通过卖电游装备争点钱。到时,向朋友们再借一点。能贷款的话,更好。开个自己的店,用心经营,是可以的。 这就是小李接到莹莹后的一路开车的沿途想法。 而莹莹这个小女孩,却是在少女怀春。 莹莹,她十六岁了,家庭的变异,让她早熟的。 莹莹,她会更想着有一个男人来呵护着自己。这是女孩子的天性,女孩子天生就想着有人来呵护着自己。 莹莹想:呵护女孩子的第一个男人是自己的爸爸。莹莹她的爸爸,他早就扔开自己不管了。 呵护女孩子的第二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将会陪伴她度过终身。 莹莹,她不会想第一个男人了。她爸爸给她太多的伤害了。 莹莹,她更多的、也经常会想着的,是她的未来夫君。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呀?他在什么时候,才出现在她的身傍,让她哪受伤的心灵有一个宁静的空间得以慰藉,让她哪遍体灼伤的身体得以抚宁,她和妈妈哪孤独母女有一个男子汉来靠靠。 这是深藏在莹莹内心深处的想法。 她莹莹表面上是若无其事的,她一心攻读学问,用这个来充实自己,不让自己虚度年华。她更要为自己为妈妈着想,妈妈为她付出更多,她要报答妈妈的付出,她的努力、她的成长,就是对妈妈的一切付出的最好回报。她莹莹是不能倒下的。更不能自暴自弃作贱自己,没有人会可怜你的。 她要象妈妈所说,要赢得生活,要赢得人生。 上帝就是这样的宠爱着她,给她空投了这么一个英俊的虾士本(丈夫)。这个可爱的男生呀,光彩照人,让她好久才回过神来。 她觉得好神奇呀,今天是她的十六岁生日啊! 她十六岁生日怎么过呢,上帝给她送来什么礼物呢? 她原来是想着和妈妈怎样的简单庆祝一下,她还想着吃海鲜呢?但考试忙过什么的,就不怎么的想着要操理这个事了。 今天,这个小李突然间就从天而降,也许是天意吧! 这就是上帝给她送来的礼物吧! 这样的好男人,她不下手快点,别人就抢了一样。 这就是她妈妈常说的缘分,妈妈真会选,怎么以前又为什么不相遇的,偏偏就是这个时候才出现,这就是缘分! 这个小李,长得好标准呀!高、大、白,帅气,彬彬有礼,他的出场,举止端正,礼数够,这都给她特别是给她在那一帮室友面前,确实为她争足了面子。 这样的极品哥哥、这样的极品车,特别是那种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间就涌出这么一个高大帅、靓车,来接她回家。如此的神秘感,如此的撞白了眼球的冲击波,足够这一帮闺密们,热热闹闹地议论一番啦! 到了周日晚,和她们相见,肯定会问起这个问题,自修后回到宿舍,说不定她们就真的会审她莹莹,要她介绍经验,怎么谈恋爱的。她一说,就会更引发她们的一番热议讨论,甚至更象是一场探究性的学习经验交流会呢。 莹莹在想:自己这样一来,瞬间就成为了一个非官方发布的新闻人物秀,而且会比校方公布的考得多少名还要轰动,无论女生还是男生都会惊呀: “莹莹,你就是酷足了!” “莹莹,你发飘了,靓车、帅哥接靓女。” “莹莹,我们不想活了,我们不能没有你。嘿!” 那一帮早就暗恋着她的男生们肯定会这样说的。 莹莹正想着,就在此时,莹莹手机微信响了,提醒收到了从微信群里转发来了一大堆图片。 莹莹打开一看,居然是她和小李在一起的相片。 其中一张是小李非常绅士般地为莹莹打开车门,莹莹正要举步登车,而脸却侧向着她的室友们,莹莹一手抚着车门,一手在向她的室友挥手致别。 相片中的莹莹,脸上充满着幸福愉快之情。 这相片抓拍得相当准确,相当有水平。 莹莹那丰满身材,配上那高档轿车闪闪光亮的衬托,莹莹就宛如一个富家千金般的,她的举手,角度很得体,落落大方。 这个照片中的莹莹,如果她不是穿着校服,留着学生发型,而是稍换成一套时尚靓服装,绝对是新星出炉了。 人们会以为是哪个狗仔队、星探佬偷拍下的超新星的新闻人物照片了,一颗巨星正在这里冉冉上升上升着。 莹莹一看这个系列相片集,肯定又是那一个一直在暗恋着她的男生在暗中偷拍下的了。 这个男生,今天下午也是早早守候在校门,在莹莹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段,将车停在最佳偷拍位置后,就调整好相机的角度、光圈、速度,一切准备妥当,便守在车内,等候着莹莹的出现。 当然,这个男生还以为莹莹还是她老妈子来接的。 所以,他是把车子停放在离校门口较远的路边等候,不想这次被他歪打正着,抓拍到了好镜头。 就在这时,小李那一部豪车开来了,正好停在这个男生的预留视线内。这部车,他是第一次见该车来校接人的。特别是小李下车,走一圈,看看车身,看看校门,又上车坐了,那派头十足的。 那男生,一看开车那个男的,年纪如此的年轻,二十出头,便如此稳重成熟,决非等闭之辈。 细看这部德国进口名车,车容如此的豪亮,洗得如此闪亮,一看就知道是专门从洗车场为接人刚刚清洗出来的。这男生又是如此出类拔萃,肯定是,接一个非凡的人物,不知是何人,如此派头。 当然,这个男生无论怎样都不会想到,这车来接的,正是他一直从鬱州小学六年就一直单恋到初三已经四个年头的莹莹。 那男生看看,开车那个男的,确是相貌堂堂,身材魁梧,侧看胸肌发达,背后看,则绝对是,标准的倒三角形,一个健美男人的形象。说得文采一点,便是,熊腰虎臂。腰腿长绝对是黄金比例。正宗美国苹果牌美式牛仔裤,将他修长的优美下段紧紧地勾勒出来,那健美体型美到晕人。脚踏一双黑色扎带真皮休闲鞋。上身子则是雪白色的德国梦特娇t恤紧裹,更显得胸肌发达,健美加魅力。 这个开车的男人,单单是体型,就绝对是,女生们争宠争到最要命级中的铂金极品了。 那男生看看,开车那个男的,正所谓称得上:举止稳重,风华绝代,最是女生们必宠的新出炉的美男子,正是处于独领风骚、独占鳌头、独步天下这三独黄金时期。他手上肯定有一招绝版独特长处,凭此一招,他便可称霸一方,号令天下。说不定是一个电游高手,或是黑客老k级人物,亦或是网络中久负盛名老骨灰级人物。 那男生想想,开车那个男的,这么一个如此精品中的精品男生,令人叹为观止: 哪个女生不为之心动; 哪个女生不为之怀春; 哪个女生不为之朝思暮想; 哪个女生不想着与他千年修得同船渡; 哪个女生不想着月下老人牵线搭桥与他共结伉俪; 哪个女生不想与他执子之手与子皆老恩爱终身! 这个男生想,这类男人中的极品,如果情敌的话,他绝对的是甘拜下风,自动退避三舍,送上祝福,绅士般骄傲地打着白旗,昂首阔步退出场外,绝对赢得一片喝彩,掌声雷动。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知难而退为贤达呀! 莹莹,自她上初中开始,特别是在近段时间,也特别多哪些男生向她示好的。 但她看不上那些男生,豆芽型身材,走路都摇摆不稳,又怎能托以终身呢。 这些男生多是自恋式的、暗恋式、或是蜻蜓点水式的。呑呑吐吐的,偷偷塞个字条,发个短信。别班的个别男生,更是托人问到名字后,写了一封长长的求爱信,托人偷偷放到她的抽屉里。她手机号码,更是在男生中疯传递,她的qq、微信,她只好不上不开。她生日那天,她的床头肯定有男生早就预约那些花店,快递,准备好,准时送到。 个个女生,都是如此,怎么得了。 学校为此,特别交待门卫,快递邮件不准送到学校,影响学校正常教学秩序。 莹莹,她随着年纪长大,她一个身高,身材出众,相貌出众,且学习又好,性格也好,落落大方。说话好爽快,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喜欢交朋友。 虽然,她爸爸早早就不跟好她们一起生活了。但她自强不息,生活顽强无比,学习专心用功,并没有影响她的成长。 父母离异,对子女来说,特别是年幼的小孩子,不用说肯定是负面影响是大的,肯定多是不幸福的。 但也有其另一方面,就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那些离异家庭的子女如果是经得起考验的,不是自暴自弃的,则会起到一个正能量的推动作用,促使这些子女多思考问题,多采取行动应对生活的变迁,这样能催促其长大、长成,早早成熟、老成持重、老练起来,独自应对人生。 这正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吧。 所以,家庭父母离异,对莹莹来说,应是正能量大于负能量。起到一个加速的作用,或是一个催化剂的作用吧,加速催化着莹莹早早成熟起来。 这时,莹莹,她打量这个小李司机,真是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 真是感谢上帝,感谢命运中有你的出现! “小李哥哥,我们就回家了?”莹莹问小李。 “你妈是安排我接你回家的呀,快到了。”小李说。 “别急回家,我还要转转呢?”莹莹说。 “那么,你打电话跟你妈妈说一声,好吗?”小李还依规守距,听从珍姐的安排的。 “好的。”莹莹说完,就立即打电话给她妈妈。 “妈妈,你好,我坐在车上了。你什么时候买的车,不告诉我一声,这车好漂亮呀。小李哥哥好帅呀,帅气得,我那帮女同学都要开抢了。妈妈,你真会买车,妈妈,我觉得你更会看人。你呀!也真会挑人呀!我的同学都说他,小李哥哥,帅呆了!我只要说,我不要的话,她们真的就要开抢了。” 莹莹大声地说着,她就是要说给小李听的,这是她的地盘,她就作主。就是这样霸气! 豆蔻年华的莹莹,她就是这样,一边打电话,一边就看着小李,看看小李哥哥有什么反应。 她就是这样,直接向妈妈表明她喜欢小李。 她更直接就向小李表明,“我就是喜欢你,你怎么样,我就这样。” “妈妈呀,这车太漂亮了,我还要去兜兜风。”莹莹说完,挂了机,就转向对小李说: “好了,我们去兜风了。” “去哪里兜啊?”小李问。 “到郊外,我最喜欢看乡村傍晚落日时炊烟袅袅的美丽的景色,好吗?”莹莹说。 “好的,那我就先出二环路,再转上乡村路,才有乡村风景看的。” 小李说着,就将车往二环路开去了。 小李听着莹莹指挥,她是老板娘的女儿,她高兴就行了。 “小李哥哥,你第一次见我,你没有准备好送我的礼物吗?我告诉你,今天还是我十六岁生日呢。”莹莹停了一下,又说: “现在,男生要见我莹莹都要事先准备好了一大堆礼物的。” “啊!美女,首先祝你生日快乐!你要我送什么礼物给你呢?”小李说。 小李原本想说,我是你妈妈请来的司机,是你妈妈安排我来接你回家的,不是来和你约会。 小李想想,今天是她的生日,应该祝福她。要让她莹莹高兴,就改为这样顺着莹莹的意思说下去。 “玫瑰花,十一朵。”莹莹脱口就说出来,看来她是要定了礼物了。 “为什么是十一朵呢?”小李边开车边问。 “你不懂呀,十一朵,就是表示,你是:一心一意的”说到这,莹莹就停住,“爱着我”这三个字没有说出来。 虽然,莹莹,她好大胆地与小李说着话,但到了这个关键词时,她还是留下了给小李说。 “能不能送更多呢?”小李说,尽量把话题引向轻松愉快的,逗逗她乐。 小李他也是一个时代网络青年,知道这个数字的意思。 小李心想:莹莹是一个初中生、是一个小姑娘来着。我跟她是闹着玩,我小李是陪她高兴就行,不要想得太多,不要当真就是了。 “那,就是九百九十九朵啦。”莹莹说。 “再多呢,你要不要呀?”小李还是逗着莹莹开心。 “再多,不可能!”莹莹睁大眼睛看着小李,好象是问: “小李哥哥,你在玩什么呀!” “好啦,莹莹妹妹,等下你就知道,那是可能的。”小李说。 小李这样称呼她莹莹为妹妹。 莹莹好喜欢,小李哥哥这样叫她。 “你是耍魔术的魔术师吧?”莹莹问。 “好了,你戴好安全带,上二环路,车速快了。”小李吩咐莹莹说。 莹莹一边戴上安全带,一边想,好久了,久违了。还是坐在这个位置去兜风,舒服呀,好啊,好爽快! 小李一边开车,一边想着带莹莹去岭南市郊一个最大的玫瑰花圃去看玫瑰花。 “怎么样,魔术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莹莹继续问。 她还是要小李回答她的问题。 “你等着嘛,我这不是正带着你去找玫瑰花吗?”小李笑笑,说。 “你来过这一边地方玩吗?”这可是小李主动问莹莹了。 “我没有来过这一边地方玩。”莹莹说。 “我带你去岭南市最大的玫瑰花圃,好吗?”小李问。 “好!我就是想玩一玩,过一个特别的生日,开开心心过个周末。”莹莹说。 “好吧,我带你去。我们先到乡下看乡村风景。”小李说。 小李说完,将车开往市郊。 小李,开着车,不一会,就将车开到了郊区,转入了乡村小道,在四级村道上慢慢地游着车,让莹莹尽情地好好地欣赏这乡村傍晚之美景。 此时正值,傍晚,太阳西下,正逐步隐去在远处的崇山峻岭之中,夕阳无限好呀,万道金光闪闪,天空中一片亮丽、湛蓝,几抺晚霞正在天空中舒展着。不远处的群山上,松林中的松树借着夕阳的清亮照映,能看出一根根、一株株形态各异的松树,随着山势起伏牢牢地扎根在山脊上。 “小李哥哥,停下,我们出来走走,好吗?”莹莹说。 莹莹,她看到这乡村景色如此靓丽、如此静美的,她好想好想融进这美景之中。 另外,正在情窦初开、少女怀春的她,莹莹有着更多美好想象。 莹莹,她想着:停下车了,可以让小李从驾车中解放出来。 这样,小李就可以一心一意地陪着她说说话,或者宛如热恋的情人般,亲密地手挽手地倘佯在这优美的乡村风景中,在一片绿油油禾苗花团锦簇下的乡间小路上,徐徐往来,俩人娓娓而谈。 莹莹想:这样多浪漫呀,自己的生日,真是快乐呀,上帝把小李哥哥送来了呀! “好的,等一等,我找个地方,把车停好,不挡路先。”小李回答。小李看看莹莹好欢快的样子,他也是顺着这个小妹妹的意愿办事的。 小李再把车稍开去一下,找了一个开阔的路面,能让过往车辆能通过了,便在靠边停好了车。 莹莹下车,四下一看,不由得喊出声:“啊!真美!” 这个小女孩吟诗了: “傍晚的风兮,你轻轻地吹过我的脸呀!” “傍晚的风兮,你轻轻地掠过我的心呀!” “我的脸兮,为什么这么红呀?” “因为,我见到了心爱的情哥哥!” “我的心兮,为什么这样跳呀?” “因为,我心爱的情哥哥就在我身傍!” 小李下车,关锁好车,看着莹莹那副神态,心里略略一笑。便陪着莹莹,一起观赏这美丽的乡村风光。 这乡村景色特美! 远处群山起伏,天空晚霞映辉,四下绿野如锦,迎面晚风送爽。 一条四米多宽的水泥乡村小路,蜿蜒在一片绿油油的田园里。绿油油的田园里,禾苗长势可劲着呢。风一吹过,一波一浪地起伏着,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在远远近近、起起伏伏之中,一处处、一簇簇新式农庄小楼房镶嵌在这一片绿色的海洋之中。 “小李哥哥,怎么不见炊烟起啊,炊烟袅袅,牧童暮归,鸡鸭相鸣,田园风光,哪可更美呀!”莹莹说。 “炊烟袅袅,是因为古代人作饭烧菜,是用干柴烧明火,这些柴木在燃烧时会产生大量气体,这些气体是有害的,必须随着烟囱升起排出屋外,所以古代文人墨士,远观村庄,自然便有了炊烟袅袅之类描写。而今天新时代农村,特别岭南市郊区这一带的农民富得早、富得很,早已经是实现了电气化了,用的是天然气和电了。哪里还会有哪家子还烧柴火做饭菜呢?所以,你就看不到哪个炊烟袅袅啦。你要看的话,我以后带你去那远点偏僻乡村看,应该还是会有的。” 莹莹远看着美景,近听着甜言,她的心甘甘甜甜的,真让她整个完全陶醉其中了。 特别是,这个小李哥哥,越来越出脱,也越来越赢得她的芳心。 莹莹,她从心底感觉到,自开始,她接触小李到现在,时间短短的,不到两个钟头,细细一算,一百多分钟。 那么,这一百多分钟,按莹莹这个整日泡在题海战术磨炼中的她来说,她的概念,这点时间,不外是一场单科考试的时间。但这一次单科考试的时间,却是她一生中最难忘、最快乐的时刻。 莹莹老是想着,上帝给她送来的生日礼物,这小李哥哥,是如此的完美。 这时,莹莹听了小李他的一番言谈,更加合她心水。 小李是有内才的啊! 小李的外秀美:彬彬有礼,言谈举止,身材相貌已述,不必累赘。 现在,莹莹想:听小李哥哥,他对这个炊烟袅袅这一词条的一番解释,说明了他不是一个徒有外表的银样蜡枪头吧,好看不中用呢,应该是个腹中颇有威料的帅哥。或许更再进一步接触,小李哥哥会有更多更美好的东西。 “妈妈真会看人啊!”莹莹想到此,不由得心里对小李哥哥充满了崇敬之情。 莹莹看着小李哥哥,听得出神的她,象上课时那样,专心致志的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小李,看着小李的眼睛,仿佛在听他说着最动听的童话,被他吸引进去了一样。 小李讲完了,看着莹莹,说: “小莹莹,怎样,象不象老师在讲课啊?” “小李哥哥,你应该叫我做莹莹妹妹,这样才与你的小李哥哥相对称,这样才会产生一种数学上的对称美感呀!从语文角度来讲是,就是对偶的美!小李哥哥,你说是这样好不好呀?”莹莹说。 “好的,就按你的所说,称你为,莹莹妹妹。”小李微笑着说,哥哥总是要让着妹妹的嘛。 “可以吗?哥哥,我们在这里拍几张照好吗?”莹莹问。 “可以,妹妹这么漂亮,这里的景色又如此之美,不留下几张照片,确实是浪费了美景、靓女。”小李说。他还是捧住莹莹妹妹的。只要她玩得开心,就一切ok。 “你车上有自拍杆吗?”莹莹问。 “这个肯定有啊,我帮你拍一下,就得了嘛。”小李回答说。 “不!我要和你一起合拍的。”莹莹说,口气不小,容不得小李不同意。 “好的好的,我去拿自拍杆。”小李象哄小妹妹一样,说完就往车上找出自拍杆,给莹莹装好手机,就俩人开始一起合拍了。 小李总是站在远远的一旁边,还莹莹一手拉住他,说: “我又不是老虎,你这么一个大男子汉,还怕我这个小妹妹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年纪还小,就和我拍下这些照片,会影响你考中考,还有会影响到你未来的发展。还有,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是你妈妈请来开车的司机,今天是你妈妈派我去接你回家的,把你接回家后,我就可以下班回家了。你说要出来逛逛,兜兜风,我可以陪着你,让你高兴地玩,开心地玩,这都无所谓的。但超过一定范围了,我要对你负责的。刚才你说了,我们是哥哥妹妹,我做哥哥的应该呵护好妹妹,让你得到更多的兄长的爱护是可以的。我也好高兴、也乐于做为一个哥哥,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为你小妹妹做贡献,只要你愿意。另外,你我们年纪相差六七年时间,你还是一个在校的中学生。中学生在校读书期间是不能谈恋爱的。学校是禁止的。还有,我要是不注意的话,犯了什么一点过错,你妈妈怪罪下来,我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好了,莹莹妹妹,我一下子说了那个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小李说完等着莹莹的反应如何,他就最怕莹莹会哭闹,哪他就难收场了。因为他,严格地说,他小李还没有接触过女中学生。 “哥哥,你说完了没有呀。就象证明一道数学题一样,搞哪么多的烦烦琐琐的证明过程,干吗哟?一句话,你就是一堆牛屎,我这朵鲜花,也是坚定地插在你这堆牛屎上,鲜花插在牛粪上,营养丰富呀!你是一坨,我也一口把你吞了咽下了。何况你不是牛屎也不是,你是我的男神,我的最爱,我就是爱你。这就是结论。来拍照。” 莹莹说得很顺很自在的。一点什么的含羞含蓄、扭捏就是没有的,看中了就要爱,不然就没有机会了,一扭扭,一眨眼,那就是别人的了。 莹莹倒是成熟得很,举措就象一个大姑娘一样,一手举着自拍杆,一手揽住小李的手,闪着手机自动连续拍下了一连串镜头。 小李,心想:这年头,就是小姑娘的天下!没有办法! 小李,他这时也只好落落大方地配合着莹莹拍下了视频、镜头、相片,还主动地拿着自拍杆拍照,让莹莹更好地发挥。 一时,莹莹拿着手机,一个个相片、视频,调着看,开心极了。 这是,她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一个心爱的男生陪着她过生日、过周末。 她的生活,即刻怒放出了胜似夏夜星空中那明月般的光彩来! 她越看越高兴,忘情地笑着,合不嘴巴,不时看着身边的小李哥哥。 小李哥哥拍出来真是可爱极了。我要亲一亲他。一下子,她就抱着小李哥哥,飞快地往他脸上亲了一下。 “莹莹,好了,别闹了,有人来了。”小李这时也是好喜欢这个如此潮、如此先、如此尚、如此敢当的小妹妹。 “哪里有人,你好可爱呀,拍下来的相片视频,真是个大帅哥、够帅气。”莹莹说。 “好吧,请上车。我们到下一站,更漂亮的。”小李打开副驾门,还是那个绅士极了的动作,请莹莹上车。 莹莹,笑着乐着上了车。等待小李上车后,她就把头靠垫在小李那厚实的肩膀上,这一动作,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哥哥情妹妹了。 小李是要把车往前开,他要带她去一个岭南市著名的旅游景点。 这是一个名叫“爱之海”玫瑰园旅游休闲庄园,它岭南市是鲜花种植基地,国家级现代农业示范区,国家级现代园林植被观光试验园,鲜花交易拍卖市场,同时还有一系列的旅游、服务、娱乐、餐饮、住宿、儿童乐园、会展、演出、办公、写字楼等配套设施一应俱全。 小车转出了小路,上到了宽阔的主轴公路了。 “莹莹,好了,坐好。戴好安全带。”小李提醒着莹莹。 “好舒服,真舍不得你的肩膀。”莹莹这才离开小李的肩膀,坐直了,一边把安全带戴上,一边说。 “这路修得太美了!”莹莹说。 “是呀,在这样的路上开车,车子就是象漂着去一样。”小李说。 “你开车好稳呀!就象躺在家里的沙发一样。”莹莹说。 她好久不坐在这个副驾位置上去舒服了。 车子转进了爱之海景点了。 远远就看见了那一片花的海洋,莹莹兴奋得呀呀的喊着: “‘爱之海’,我看见你了!”莹莹看见了矗立在一片起伏山峦上的“爱之海”三个大红色巨大广告牌。 随着车子慢慢靠近,宽大无比的大理石铺就的广场出现在眼前,广场正面,一个高大的雕有双龙抢珠的七门孔的石牌楼,气势磅礴,迎接着各地来宾。 车子越过石牌楼后面,紧接着的一个巨大的音乐灯光喷泉。只是要到了晚上八点才开始启动装置喷水,九点才结束,一个小时的表演。 小李将车子转上了去“爱之海”玫瑰园的路上,继续前行。 小李将车速放慢,在这个植被示范区里,让莹莹看看哪些从世界各地引种的奇花异草,名树珍木。 莹莹欢喜不得了。看了非洲的,看南亚的,又看拉美的,还有祖国各地的。真让她看得眼光缭乱,应接不暇。 最后,小李将汽车停到了“爱之海”玫瑰园区停车场。 小李将车停稳后,便过去给莹莹开车门,让莹莹派头十足地出场。 莹莹出来后便是搂着小李的手,双双走进了“爱之海”玫瑰园。 他们先进入到鲜花市场,大型的鲜花拍卖是在早上进行的,下午已经关市,这时只有工人在包装鲜花。 这是一个高高的宽宽大大钢管棚,到处都是花,其中仅仅是玫瑰花就成山成海,各个点上的工人正在将花装进塑料袋,然后就放到纸箱,贴好,放到输送带上,传送到外面的停车场,马上就装车,大大小小汽车在等着,一装完马上开出,送货上门到各地的花店、花市。 小李陪莹莹看了一会,就带她走去玫瑰种植园了。 这里有露天的玫瑰种植区,也有大棚里的玫瑰种植区。 小李问莹莹说:“想到哪个区看。” “我还是想到露天的玫瑰园区看看。”莹莹说。 “哪么上车吧,开车去,等下从那边出口回家。”小李说。 小李还是那个超绅士动作,给莹莹开车门后,自己再上车,带莹莹到露天玫瑰种植区去摘玫瑰花了。 几分钟后,小车转到了其中一个向游客开放的玫瑰田园傍。 小李陪着莹莹进入到里面,到一个服务台前办交了手续费。 然后就凭单到另一个服务生那里,领了剪刀、一个长筒大花蓝,又换成了胶鞋子,戴好了手套等,就一起走去玫瑰田园里。 两人就准备着自己动手,一边选,一边剪摘玫瑰了。 一走到了田园边,莹莹看到绿油油一大片玫瑰,长势好好的。 只见不同顔色的玫瑰花,或迎风招展、或大放光彩、或吐蕊扬芳,或含苞待放、或花蕊初绽,或蓓蕾方成,这真是“爱之海”呀! 小李告诉莹莹说:“应该是选含苞欲放的最好。放在家中花瓶里,用水养得好久的。” “哥哥呀,你真好!你要选出最美的玫瑰花送给我啊!这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莹莹说。 莹莹,这次真是在“爱之海”里荡漾了。 这可美得她,可美够了啊! 莹莹一直想着自己的恋爱,应该是一个怎样浪漫的童话般的开始。 而今天,这一切,就让她如愿以偿了; 在她十六岁生日这一天,她那浪漫的童话般的恋爱就是这样美好地开始了:她心爱的小李哥哥,从天而降;这靓车;这样充满戏曲性的开场;这玫瑰花;这“爱之海”。 这样的浪漫,足够她莹莹心满意足了。 这是真的呀,可不是在做梦。 莹莹想:我莹莹,从见到你小李哥哥那时起,我莹莹即刻就升腾、幻化、渐入佳境、启航甜蜜蜜之旅了。 这就是真真实实故事。 我莹莹就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了。 这故事书应该有一个标题:小公主莹莹浪漫史,不行,太俗了。 美莹莹恋爱之旅,还不得。灰姑娘,嘘。丑小丫,太土了。不想了。 这可乐得她,莹莹还没有忘记天在头上、地在脚下,这天南地北她还记得。 她心花怒放,美得她还记得自己是莹莹。 “哥哥,快拍呀!快把这人生最美好的那一瞬间拍下来,让永恒定格在这一瞬间。哥哥你还要帮我制作一个专集,好吗?”莹莹说着,忙着摆出姿态来。 莹莹这时,她身背着花筒,脚踏一双胶鞋,手戴着手套,拿着剪刀,正在玫瑰花海里准备选最美的玫瑰花。 “好的,到时,我帮你设计一个超一流的相片专辑给你。好,好,看我这边,脸转点,仰点,好,笑一点,得了。”小李说。 小李玩这个可是绝对高手,他经常应接朋友要求,搞平面设计,制作一些广告素材,搞点外快。 这时,要为莹莹拍照片,搞相册,以及后期制作。这些,更是他的拿手好戏了。 “哥哥,这朵漂亮吗?”莹莹选中了一朵玫瑰花。 “漂亮啊!好,身子侧一点点,好的。”小李为莹莹拍下又一组照片。 “哥哥,我想,毎一种颜色的玫瑰花我都要,都是选九朵,这样好不好啊,可以吗?”莹莹问。 “好啊,你就选吧!唔,把玫瑰花放低一点点,眼睛看着玫瑰花,眼睛闭上,深呼吸,好象被玫瑰花香陶醉一般,秀!好,就这样,再来,挺胸,好好,最佳状态。好,好,得了。” 小李,他好投入的为莹莹又拍下了一组特写镜头。 “拍得怎么样,我看看。”莹莹拖着不合脚的胶鞋,吃力地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你不用走来了,我就到了。”小李,几步就走到莹莹跟前,将相片调出给莹莹看。 “太美了,真的,你就是酷!专业。顶级大师爷!”莹莹脱开手套,揽住小李的手,看着相片,又是一阵子的喝彩声。 莹莹那凑得近近的脸,就几乎贴到了小李的胸脯上。 莹莹那呼吸声都听到了。 小李看到莹莹剪得短短的学生装头发,是那样黑亮,柔软。 “象个超美的园林工人。”小李说。 “可惜了,这个学生装,这头发,要是换了衣服,发型,再配上那些灯光,哪样多好。”莹莹说。 “哪个,就简单了,后期制作,我这个‘上帝之手’搞惦。”小李脱口说出了自己在电游界的尊称。 “啊,你也知道‘上帝之手’?”莹莹有点惊呀地问。 “知道的,莹莹,你也玩电游啊?”小李问。 “想玩,但不怎么放开手脚来玩,水平菜小鸟级。那帮男生一说到电游,就经常谈论这个‘上帝之手’,说多利害!”莹莹看着小李说,她想,难道小李就是男生们经常议论的“上帝之手”吗? “好吧,你考完了中考,我陪你玩,帮你打个顶级女皇霸主给你,玩玩,好吗?”小李说。 “你就是‘上帝之手’?”莹莹问。 莹莹,她遇事追根究底要弄清楚,这是她学习习惯,也是她求知必然,她习惯要将问题搞清楚的。 “是呀,难道,我有必要冒充吗?好啦,抓紧选花挑花,好吗?”小李好平静的说。 “嘘,果然是‘上帝之手’,真大将风度也!飘逸潇洒,深藏若虚。不动声息,却决胜千里之外。弹指之间,刀光剑影,撕山岳,裂天地,合阴阳,运五行。翻江河,滚雷电,布八阵,挥七星,犹如织女穿针,悄无声处。静似处子冥思,闲如仙鹤憇泊。云卷云舒,意姿形随,所欲心由。此方为得道之高人也。” 莹莹说得精彩迭放,小李更听得出神入化。 “想不到,小女子,竟有如此才学,出口成章,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敬佩!小生有礼了。”小李说完,向莹莹双手作揖。 “你以为呀!我可是重点学校中的尖子班里的顶尖人物来着,居学霸多年了。你以为我是浪得虚名呀。不过,在打电游方面,小女子不才,见笑了,连班门弄斧的资格都没有。”莹莹说着,她更是开心不得了啦。 她身边这个小李哥哥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她象小猫般地要往小李身上靠着缠着,小李哥哥我太爱你啦! “要是他们知道我是跟你这个‘上帝之手’在一起的话,这可更火爆了。你呀!真是太爱你了。你还有什么更深更内幕的东西没有告诉我呢。” 莹莹说着。她站在小李身旁,她就象要掘宝一样,非一下子就挖掘出所有的宝藏不可。 “有,多着呢。以后我慢慢地跟你说。我们还是继续摘花好吧。”小李,还是那样平淡的说。 “哥哥,来吧,我们一起来挑。”莹莹说。 小李和莹莹两人都放快了速度,选择了最好的最亮丽的各种五颜六色的玫瑰花。一大捆放到车上,拉回去了。 回到了城里,莹莹还是舍不得小李走,说:“我们一起吃饭好吗?” “你还是问问你妈妈,好吗?”小李他有点犯难了,他也想陪着这个莹莹妹妹,让她玩得开开心心地过个生日。 “妈妈,我和小李哥哥吃饭,可以吗?”莹莹问电话那头的妈妈。 “好的,早点回来。”珍姐放下手机,想想说: “让他们俩随缘吧!阿弥陀佛。” 有小李带着莹莹她也放心了。 “哥哥,妈妈同意了。走,我们自己搞一个烛光生日晚餐。超浪漫!”莹莹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十九章 情窦初开 2 “哥哥,我们去买衣服,好吗?我不想整天都穿着这一套学生服。”莹莹说。 “对呀!你穿着学生服,我们去哪里都不方便的。好的,我们马上开车到大润发购物中心,去那里,就在那里玩,那里吃玩购物都一应俱全。好的,这里调头正合适。”小李说。 小李说完,就变了车道,沿着江南大道,驱车前往岭南市最具城市魅力的最生机勃勃的江南新区去了。 这时,夏日的傍晚,天空中天色还是很明亮的。 圆圆的夕阳,还高高地挂在天空中。 夕阳金光映照,晚霞瑰丽争辉。 街道上过往车辆、行人、路树花卉、铺面景物,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而此时,这江南主轴大街两傍的灯光广告,早早就开亮了,正在各演其能、大显身手了。 这些数不尽、看不完的广告,正在各施各法、千变万化地展示着自己品牌那精彩的内容,吸引着、冲击着人们的眼球了,让人们不断地加深着对其品牌的认识、认同、接受。 五颜六色,闪闪烁烁,形色各异,整栋楼的、半条街的整体广告,一个比一个光亮,一个比一个变幻。 过往人们一进入到这一条街道,就仿佛进入到了光之海洋、光之隧道。 “这些广告真漂亮,整条街道都是,那么闪亮,真是光照夺目,都不用开路灯了,真的是呀。” 莹莹透过车窗、前面挡风玻,看着两傍的灯光广告,美仑美奂,争相斗美,不由得感叹一番。 “也是,有些广告亮得,几乎都把红绿灯遮盖住了,不留心的还看错了呢。”小李说。 “嘢,大润发到了,看到了两匹马标志了。”莹莹说。 “我们先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小李对莹莹说。 小李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入口,还未到入口处,早就在两边街道上已经排起了长长的车队,正在一步步地慢慢向前移动着。 好在,那一帮七八个保安,也正在拼命地维持着秩序,指挥着车辆依次地进入地下停车场。这样,车辆还是在有秩序地排着队,才不至于造成堵塞。虽慢一点,但还能一步步地往前面移动着,一部靠一部地前进着。 小李将车入列排队等候着,挂了档,就笑一笑,看着莹莹说: “好了,莹莹妹妹,耐心些,等着啊。” “哥哥,你笑着,看起来,好有魅力啊!有多少美女被你晕倒了?你要老实交待,有没有玩过女朋友呢?”莹莹说。 莹莹,这时她心里是想着:要好好地审一审他,小李哥哥是不是有过女朋友呢? 最好还是,小李哥哥也应该和我一样是初恋的。 两个初恋情侣,一见面就碰出火花,这可是前世姻缘修定,错不了。两个都是清纯无暇,一生难得,千金难求啊! “没有的事,象我这样,一无所有的,哪里敢想象,有哪个美女会看得上我啊。”小李说。 小李一边说着,一边将车慢慢地开动,往前靠,紧跟住前面的小车,不然就会有插队的插进来了。 “不老实,我不是美女啊,我不是一眼、一见就看上了你呀?”莹莹说。她真象一个成熟老练的大姑娘,审着小李哥哥,有没有过女朋友。 莹莹说完,亲亲热热地把头靠在了小李的肩膀上。 莹莹想想,又补上一句:“小李哥哥,你要老实向我说,有没有过女朋友呢?” “说真的,我是老实人说老实话,想过,但没有敢再认真想下去,你懂得,我是标准的穷二代,一无所有,哪个姑娘会跟我呢?象你这样富家千金看上我,说句实话,我是不敢想象的,心里还是想着高攀不起呀!干吗,你不问我的家境,经济如何呀?”小李实话实说。 “我就是要人,有了你就得了,你是单身,没有过女朋友,就足够了!其他的,问哪么多干吗,没必要。”莹莹说。 “真心谢谢你,看得起我!坐好啊,好了,好了,进入到地下通道了。”小李说着,小心地将车开进了下去的斜坡道。 巨大的地下停车场,小李跟着车队,转了好多圈,还是没有找到车位。 “今晚是周末啊,人多车更多。没办法,再转一圈。” 小李笑着对莹莹说。 小李边说边开着车,慢慢地寻找着车位,终于在d区找到了车位。 那个车位上的车,人家已经购物下来了,正在装车,准备走了。 小李就把车开到傍边,等着人家车走了,然后才进入这个车位。 “哥哥,你的定性好好呀。” 莹莹说。她看着小李哥哥一点都不急的样子,神态自若地等着、看着、守着这个车位。好佩服! 那车子的一家五口人,正在整理车内、尾箱,将那辆购物车上堆得满满的大包小件,搬搬挪挪,塞进车里,安放在尾箱中。 莹莹边看边想:购物真多,又是五个人,这车子两厢的,怎么坐呀,怎么放得下,有得等啊。她心里有点急了。 “开车习惯了,美女。”小李又是笑笑说。 “好了,人家走了。”莹莹说。 停好车后,小李陪着莹莹走向电梯入口,乘电梯上到一楼,就可以选购衣服了。 这里是岭南市一个最著名最新颖最时尚最现代化的购物娱乐餐饮电游儿童活动场所,它是集多功能于一体的又一个城市中心,也是岭南市人们休闲逛街的好去处。 特别是到了周末,远远近近,多少人家,千军万马,一齐涌进这里,这里就象赶圩一般热闹非常了。 小李和莹莹一走到电动扶梯入口,只见这里,早已经是人头涌动,黒压压的一大片人,在等候着电梯。 滚滚向上的扶梯,源源不断地满载着购物车和人,不停的快速地移动着,根本拉不完这里如潮水般涌进的人和购物车。 几个手拿着对讲机,身穿着黑色西装的男服务生,正在非常友好地礼貌地指挥着人们有序地进入扶梯。 “哥哥,你看,到处都是人。刚才是排车,现在是排人。”莹莹搂着小李的手,挨在小李傍,随着人群慢慢地向着扶梯移动着。 “我们等等,不急,很快就到了。”小李说。 小李站在人群中,的确,他身边这个小姑娘,全身穿着校服,是有点显眼。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标准的女中学生。一些人看过来,还以为他小李在诱惑女中学生,打女中学生的坏主意呢。 好一会了,小李和莹莹才踏上了扶梯,进入到了一楼时装广场。 偌大的时装广场,依然是人山人海,购销两旺,一派繁荣旺盛景象。 特别是爱美的美女们更多啦。 这美女们肯定是这个时装广场的主角、主宰者,她们的购物热情,决定着这里的人气、旺盛繁荣。 你看,这里的美女们,正在不亦乐乎地忙碌着、抢购着。 这美女们,兴高采烈地进进出出,象鱼儿般地穿梭在那琳琅满目、五彩缤纷的时装衣帽堆里。 这美女们进店穿铺,这一串挂的,那一排摆的,这个柜里放的,那个橱窗中展,翻个遍,腾个够,连穿在模特身上的也要剥下来试一试。 这美女们看着这家,又想着那一家。买了这一件,又看中了那一件,回头又有一件爱不释手,一转身又有一件非要不可。 而那一帮男士们,累并愉快着:拎着大包小包,畅开着钱包,痛快地数着一张张红牛,潇洒地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刷着信用卡,一次又一次地扫描着支付宝。 有的男士,真累得到处找椅子坐; 有的男士两腿发软着,到处找地方靠; 更有的男士,就蹲着、坐着在地上; 一个蹲下、坐下,即刻就会有几个过来一起有伴的凑着一起蹲着、坐着,好不热闹。 这些蹲着、坐着的男士几乎都是累得不想动了,满脸无奈地两眼看着、跟着兴奋无比的乐此不疲的美女们的身子转,时时刻刻准备着,到服务台买单。 这些男士们心里都在想着、盼望着:美女啊,什么时候收队、打道回府啊! 而美女们却是精神抖擞,越买越来劲,试了一件又一件,镜子前,尽情地摆着姿势,手机不停地自拍着、发着、传着,等着外面的姐妹回话,漂亮不漂亮,买还是不买。 这些美女们,总会很快地三五成群,四六成堆,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一说到服装,总会搭上嘴,叽叽喳喳,评头品足,或长或短,或色彩,或宽或窄,总要过过嘴巴才舒服。 这美女们选购服装,就特有精神,劲头就特足起来。真的,好不乐乐之极;好不,爽爽之快。 世界各地名牌时装专卖店,专柜,满摆着这里。 特别是女装衣服,更是多得数不清,比比皆是,无处不是,见缝插针。广告、模特,撞眼碰鼻。 广场中心大舞台上正在进行着时装表演,观者如潮; 稍远的地方,汽车抽奖促销也正在迭起,人声呼喊着; 婚纱摄影的、美容的、旅游的、房地产的,也在摆摊设点,凑着热闹。 小李和莹莹进到时装广场后,莹莹就选了一间著名的“秋之韵”女装系列专卖店进去了。 这店专卖高档商品,人少。不是地摊大路货,人多乱哄哄的,莹莹不想去。 那站门迎宾的店员,鞠躬点头行礼,欢迎小李和莹莹进来惠顾。 这店员看到小李气度不凡,忙请坐,并请店长出来亲自接待。 那店长出来了,当然热情接待,礼数周到,一一问好,上茶。 这时,那个店员就拿来一本大画册,上面有今年入夏该品牌隆重推出的最新最火最流行款式,有衣服,裙子,内衣裤、鞋子,手提袋,饰品。 店长半蹲着在莹莹一傍,一页页地翻给莹莹看,并将打有店长重点推荐字样的几款,隆重推荐给莹莹,并请莹莹试穿。 莹莹还是搂着小李的手,看看小李后,说: “哥哥,你等着啊,我去试试,好吗?” “好,你慢慢试,试到合适、合意为止。”小李说。 “你先生真好!先生,请慢用茶。”店长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赞美的话,并为小李斟了茶。 然后,店长起身,和那个店员,一起向莹莹行了一个请安礼后,说: “请美女起身,请移玉步到试衣室试衣。” 说完,两人就伸手扶请莹莹起身,待莹莹起身后,两人一起挽扶着莹莹进入里间试衣室了。 在试衣室里,那店长亲自为莹莹脱开了那一整套学生服装,退去了内衣裤,莹莹那苗条、丰满的身材就全方位地展示出来了。 店长看看莹莹身材那么好,提议莹莹从里到外都更换成这个品牌的系列产品。这样穿起来,绝对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绝对将你的美丽、你的优美线条,一一展示出来,让你的身材锦上添花,让你光彩照人。人靠衣装嘛,三分身材七分扮,何况你一个青春妙龄美少女,如此十分完美的身材,更应该穿牌子服装啦。 莹莹点点头同意了。 店员捧来了两种不同码数的内衣裤。 店长亲自给莹莹穿上、戴上,帮着扣内衣排扣。 “啧啧,呀,真看不出,你,身材这么好。这对,你看啊,这两个长得真太美了,对称,又挺,这么丰满,这么健美,应该用d号码的。” 店长一边嘴上不停地赞美着,一边手不停地忙碌着,并换成了d码的内衣裤。 店长还建议莹莹内衣裤选择肉色,这样,她那优美的身材就更美、更富有吸引力,让你魅力无穷。 莹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颜容、形体,健健美美的,心里好欢喜,甜滋滋的呀! 莹莹,她是学校健美操队的主角之一。 她的健美操女教练老师特看好她的身材,常个别辅导指点她,怎样怎样的健美、怎样的保持形体,展现女性的柔美。 “在学校里,都不敢挺胸走路,那些男生追着你看。”莹莹说。 “现在就不同了,你有你先生陪着。你可以挺着胸脯走路了,做女人还是挺好。不要收胸压背走路,影响你的美感。”店长说,显得她好内行,她是过来人啊。 “你看看,这多美呀!好,挺一点点,这真美,你身材真够标切伙(美)。你先生一定好喜欢你。” 店长一边说,一边引导着莹莹在镜子前转着,摆着姿势,换着角度。 “确实是,就象换了一个人一样,好漂亮。”店员也在一边说着,一边为莹莹扱扱、扯扯,打理着内衣裤,让它更贴身,更合适。 莹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刚刚踏进十六岁人生旅程的少女,身子发育得如此完美,长得如此丰满。 那内衣真是品牌,设计得如此贴身,将那胸脯高高托起,而且又是那样自如,那样轻盈。 这内衣还将那腰背拉直,把胸脯向前突出,挺得好丰盈,脚步稍微一动,便跟着弹了起来,显得极富有弹性。 莹莹觉得自己整个人显得好性感。 那内裤,更是将莹莹那十六岁少女浑圆臀部、以及那起伏凹凸、优美之极的风景线一一勾勒出来,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莹莹,她非常迷恋地看着那镜子里的自己。 莹莹心想:这品牌就是品牌,真是顶尖设计,直把自己那优美的形体风景线、那少女独特魅力一一展示出来了。 “是不是,太那个了。”莹莹说着,略带一点少女羞涩。 莹莹,她真的被自己的那丰满的身材美晕了。 “美女,是美,就要尽情展示出来。多少美女为着这个身材揪心着急呢。人家求神拜佛都求不到,你本身就这样美,这样难得的身材,别丢摔了。我们做梦都想着自己的那两个,变得大一点,它就是不争气。有了小孩子、喂小孩子后,怎样丰都丰不起来,你看,我的,这是假的,一边垫一个水袋。” 店长说完,真的伸手就从自己内衣里,一边拿出一个小小的塑料水袋子来。 “真的呀?”莹莹有点惊讶了。 “那还会骗你呀!这里象平平的飞机场,有那个男人会舍得多瞭你一眼啊!女人没有了男人的欣赏,那日子怎么过呢!象你这样的身材、相貌,谁不想拥有。我作为女人的都羡慕到死了,忌妒了。美女,你就尽情地享受吧,这是上帝赐给你的福分。还有,你先生,确是一表人才,那么帅气的帅哥,难道你就穿一身子学生服陪他逛街啊,人家不笑你呀!你穿上这样牌子服装,你美美的,这才与你先生相搭配啊!你先生陪着你这个美女,你这个美女衬着你先生,这多美好了。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真让人羡慕得。”店长说。 “店长,看看你,你也是那么年轻呀。”莹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我三十多了,两个孩子的妈妈啦。过气了,现在,到处都是你们小姑娘的天下了。”店长说。 店长一边说着,一边给莹莹试穿一件藕色连衣晚礼裙,配上一个乳白色的小小手提袋,仿真的水晶项链、水晶手镯,再配上褐色的高跟鞋子。 为了让莹莹适应穿高跟鞋,还特别给莹莹垫了脚托。这样走起路来,不会扭捏到脚跟。 未了,店长想想,还要加上一个晚礼帽,以掩盖住莹莹那一头学生装头发。 莹莹一一穿戴完毕后,店长请莹莹在试衣室里来回走了几趟,让莹莹习惯习惯。 “真是判若两人,衣装人靓,真象个高贵的公主啊!今晚,你走到哪里,你都要成为那里的主角了。” 店长说着赞美着,还是很满意莹莹的这一身打扮的,当然,还是为了推销她的商品。 “来,美女,坐好,我给你化妆、点扮一下。” 店长说着,就从化妆盒子里拿出口红、眉笔、粉扑、睫毛刷等等,就给莹莹化起妆来了。 “你的脸型好,眉目清晰,稍为点一下,就更加好看了。好的,嘴唇,稍稍合一下。你的嘴唇,棱角分明,厚薄适中。你看,多好看呀!画一下眼圈,好,再扑一下粉红,闭一下眼,我再帮你拉一下睫毛油,好的,好啦!” 店长好用心地为莹莹化着妆。 莹莹却在心里想:品牌就是品牌,服务就是不一样。但不知要多少服务费、收多少钱呀! 好一会了,店长说: “你起来,我打点香水。”待莹莹站起来了,站长就把香水向空中喷出香水雾来,莹莹就走进入香水雾里,香水就均匀地落在了莹莹身上。 “这香水,满可以呀,好香。”莹莹说。 “这是法国qthg牌香水,专门为你们小姑娘设计的。这一款是晚装檀香型。等下,陪你先生出席各种场合,绝对得分。你先生闻了,他会更爱你、更想你的,明白吗。” 店长说完还凑近莹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羞得莹莹脸上一阵子发热。 “好啦,好了。我们扶你出去,给你先生看看。今晚最美公主就要闪亮出场啦!” 店长说着,请莹莹准备走出去给她先生欣赏、赞美了。 莹莹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对着镜子,还是要看看,镜子里的莹莹就是另外一个人了,不再是那个女初中学生了。 莹莹,她都几乎认不出自己来了,她没有想过上帝如此眷爱着她,让她得到如此好的身材相貌。 莹莹,她想到这,便双手提着裙子,身子轻轻欠一下,行一个礼,表示对上天的感谢! 店长和店员在一傍看着莹莹这个动作,不明白,莹莹为何有此一举动。 “你真会化妆,好漂亮。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莹莹说。 “怎样,可以了没有,走,出去,让你先生看看,你先生一定会好好赞美你的,说你好漂亮的。你先生一定会更爱你啦!”店长说。 “我都有点害羞了。”莹莹说。 “好了,慢慢走,小心点,脚不要摇摆,踩稳,好,就这样。”店长说着,在一傍引着莹莹一步步走出试衣间。 “先生,你看看,你美丽的小公主,漂亮吗?”店长说着。 小李抬头一看,不由得“啊”一声就喊出来了。 “真是太美了,太漂亮了!我都不敢认你啦!”小李忙站起来走过去,拉住莹莹的手说。 “莹莹,你真美。”小李止不住地,对莹莹又说上一句由衷的赞美。 “哥哥,这,可以吗?”一时,莹莹才羞启朱唇,满脸妩媚,一声娇柔,轻声相问。 只见她,莹莹:少女的羞涩,使得她宛如梨花带雨,荷蕾滴露,粉粉嫩嫩,如琬似花。 这是她第一次少女初妆,第一次为自己的夫君化妆呀! 莹莹,好似在问:夫君,“画眉深浅入时无”? 莹莹,此时仿佛是一个刚让夫君揭开头盖巾的新娘子一样,满心里美美、喜悦之情,在等着夫君赏赞呀! “莹莹,你这一打扮啊,大气,如牡丹盛开,雍容华贵,大有倾城之美啊!”小李说。 莹莹之美,真超乎他小李所想。 这时,小李,他对莹莹真是到了一生一世倾心相爱的境界了。 “哥哥呀,我还是想穿着那套学生服,太不习惯了。这么一个打扮,是不是太成熟了。”莹莹说。 此时,莹莹搂着小李哥哥的手,紧紧靠着小李哥哥伟岸的身躯,十足的小鸟依人,更是一个美美的小女人,依傍在伟丈夫身边,好幸福美满。 小李象是一个护花使者了,尽心地呵护着这一朵正在盛开的牡丹花。 “我认真看看先,太美了!” 小李说完,非常用心地看着莹莹的这一身打扮、化妆。 小李,在他二十多岁的人生中,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用心地看一个美女的穿戴、化妆。 小李,他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地发出“啧啧”的赞美声。 莹莹,她头戴一顶细沿边小礼帽,帽子上有一朵粉红色的小玫瑰花,这一顶晚礼帽,刚刚好将莹莹她那一头学生装头发,掩盖住了。 莹莹,仿真水晶项链挂在颈上,将她那粉嫩、迷人的颈部完美地衬托出来,显得媚人、优雅。 那一条长长的藕色连衣裙晚礼服,将莹莹高挑身材展现出来了。那裙子镶嵌着的华丽绣花边,加上腰背上的蝴蝶结,再配上褐色的高跟鞋子,让莹莹显得高贵华丽而又端庄典雅。 小李特别觉得莹莹最吸引他眼球的地方是,莹莹那高高托起的胸脯。 莹莹,她穿着那名牌的内衣裤,就是有这个效果,而且显著。这服装就是让莹莹又是收着腹、又是挺着胸。那晚礼服又是低领口设计,让她那一抺,无处收藏,那粉粉、白白、嫩嫩的深沟欲现又止,诱人几多遐想。 小李都觉得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他的眼睛老是不自觉地往那里看了又看,令他没有想到的是: 这个莹莹姑娘会这么成熟、丰韵,魅力四射。 莹莹左手上戴着仿真水晶手镯,再配拿一个奶白色小包包,这一个点缀,将她的青春活力,舒展、跃然而出。 “真是太美了!美女。”小李又认真看着莹莹脸上的化妆。 莹莹脸上的化妆,这个化妆师确是够有水平、够精心化妆的了。 下眼角线画得好精准,将莹莹的眼睛衬托得更加明亮,顾盼有神。眉毛加真,细细拖尾,眉头稍加黑并略挑一点点。 莹莹是双眼皮,拉了眉线,打了点红粉,眼睫毛拉了睫毛油。这样莹莹一说话,就会眉目传情,更加将莹莹的精、神、气质,和盘托出。 莹莹的鼻子本身高挺了,就没有勾勒鼻影线,只是用粉扑打点粉上去。 莹莹嘴唇棱角分明,考虑到她的少女清纯,就采用了玫瑰红涂满,让她显得妩媚、迷人、有魅力,又保持着她少女的清纯、柔美、高雅。 莹莹,脸的两额及侧面,略施红粉,白里透红,学生型发脚及耳背,亦轻扑淡妆,浓淡适宜,处理得好自然。 “莹莹,让你去那时装表演台上一走,人家观众肯定以为你是模特来呢。” 小李说着,他真感到,莹莹是一个多么可爱、多么美丽的姑娘。 “哥哥,这一套,好吗?怎样呢,定了,好吗?这样陪着你,配得起你了吧。”莹莹说着。 “好的,好的,就这一套了,店长算一下,多少钱?”小李说着。 他下意识地摸摸口袋,想想卡里,应该够支付的这一整套的货款吧。 这时,那店员正好走过来,把装有莹莹那学生服及鞋子的包装盒子,交给了小李。 莹莹说:“哥哥,从我那件学生服里,把那个小包包拿出来。” 莹莹眼尖,看到小李下意识地摸摸裤袋口。 她心想,小李或许不够钱吧,她不想让心爱的小李哥哥此时身陷窘境、尴尬,难为情的。 莹莹她就抢先吩咐小李哥哥了。 小李心里明白,瞬间,他心底掠过一丝丝凄凉感,没钱,泡什么妞。 小李,他瞬间也恢复了常态。 他一边感激莹莹妹妹如此通情达理,一边打开莹莹那件学生服,从莹莹学生服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专门装银行信用卡的小包包,交给了莹莹。 莹莹从小李哥哥手上接过这个装着信用卡的小包包后,对小李哥哥意味深长地妩媚一笑,然后就笑着对店长说: “店长,打个折啊。” “肯定的啦,美女、帅哥放心,我打个店长折给你们。记得下次来惠顾本店啊。美女,等下你要补妆什么的,你来我这里,我帮你补妆。美女,哎,你不急话,你坐着,我再给你上点口红,补点眼线膏。” 店长真是够热情,也挺会做生意。她好认真地帮莹莹补着妆。 这时,那一个店员拿着计算器走过来说: “全部加起来是:七仟三百五十六元。” “一起打个折,我们还会有下一次交易的。”莹莹说。 “好的,好的,美女,按六六折打一下。”店长说着,还是认真地帮莹莹上着口红。 “打完折是,四仟捌百五拾四块。”店员说。 “还是贵啊,店长,还打点折,或是有什么东西送呀。”莹莹还是没有付钱,还要砍价。 “美女,再砍价,我们都喝西北风了。”店长说。 “好了好了,四仟六百,一口价。”店长收起了口红笔,说。 “四仟六百,那送点什么东西给帅哥呀?”莹莹还是在讲着条件。就是不付钱。 “美女,真是服了你。送一个一百八十元的钱皮夹,给你先生。这可得了嘛。”店长不得不佩服这个学生姑娘,那么会讨价还价的。 “拿那个钱皮夹来,给我看看,是不是值得一百八十元的。”莹莹还是不急着付钱。 “哎哟,你这美女,真是不得不服了、又服你啦。好好,快拿那个黑色真皮钱夹过来,给美女看看,是不是标价一百八十的元,如假,我这个店长不当了。”店长说着,吩咐那个店员从货柜里拿出那个黑色皮钱夹子,交给莹莹看。 这个店长为了快点结帐好入袋为安完成这一笔生意,准备着做下一笔买卖,却没有想到这个莹莹也是一个生意骨来着,不慢不紧地磨着她,好着力呀,这小姑娘的生意也是难捞啊! “这个钱夹子,是真皮的,好漂亮,款式也够新颖,哥哥,你喜欢吗?”莹莹打量完了这个皮钱夹子,就递给了小李哥哥。 “确实是,好嘢,喜欢,谢谢妹妹了。”小李说,这个皮钱夹子的确是好东西,他好佩服莹莹那么有心砍价,好有耐心地来慢慢磨着价钱。 店长怕小李又是东挑西揀的,磨不起,忙着过来,向小李堆起笑脸说: “帅哥,这皮夹子,单单卖,就标价一百八十元,绝对是正宗牛皮的,款式又是最新流行的,怎么样,喜欢吧?” “是呀,这个是真皮的。好靓,这个钱夹子,我都说了,我喜欢啊!” 小李又在店长面前重说了一遍。 莹莹看到小李哥哥喜欢这个真皮钱夹子了,而且哥哥的眼光里充满着赞赏的意思,她莹莹心里好高兴。这时,她才从她的小包包里,拿出一个白金卡,交给那个店长。 店长双手接过信用卡,说一声:“谢谢美女”后,就忙着打开post机,输入款数,再交给莹莹将密码输入,纸条出来了,又将纸条交给莹莹签上名字,随后,店长将信用卡交还给了莹莹。这时,这笔货款终于入帐了。 店长如释重负,和店员微笑着,鞠着躬,送莹莹和小李离开店铺。 待莹莹和小李走远了,那店长才一身子酸累的坐在凳子上,说: “这小姑娘直利害,佩服。快,算算刚才净收入是多少?”店长问店员说。 “我刚刚算了,是八百左右。” “嘿,这个月的铺租凑够了,好,等下收摊,我们吃虾粥。”店长和店员都开心地笑了。 “哥哥,让我靠近点,让我搂住着你的手。好的,这样。我说真的,我都不会走路了。千万别让我摔倒呀。要是摔倒了,出土,难看死了。”莹莹说。 莹莹娇娇地搂紧着小李的左手臂,边说,边慢慢地探着脚走路。 说真的,确实是,她觉得穿高跟鞋走路,还是有点别扭的。 “不要紧张,放开,走几步就好了。”小李鼓励着她大胆放开走路。 “哥哥,我们去哪里吃晚餐呢?”莹莹问小李。 “我们到六楼上面,有一间原味主张,哪里的味道不错。”小李说。 “好,走吧!”莹莹说。 “现在,走路怎样,不要紧了吧?”小李依旧很用心地呵护着莹莹。真怕她摔倒了。 “好,到了电梯,站好。”小李这样呵护着莹莹,莹莹觉得很开心。 “哥哥,你看看,到处都是热热闹闹,到处都是哪么多的人。”小李和莹莹站在电梯上,莹莹对小李说。 “今晚是周末啊,谁不出来逛逛啊!”小李说。 “那些男人老是看着我这里,眼光有点怪怪的。”莹莹小声地附在小李耳边说。 “你那么美,美女谁不想看啊?”小李也同样小声地对莹莹说。 “好,出电梯了,再转上三楼。”小李说。 莹莹这时走路稳妥好多了。 她放开脚步,挺胸走着,大大方方地迎着人们投来的带着各式各样成分的注视着的目光,有贪婪的、有忌妒、有赞赏的、有惊叹的。 “到了四楼,我们要快速地通过,不要在四楼停留啊。”小李对莹莹说。 “为什么呀,哥哥,你难道也怕人看见你呀?”莹莹不解地问。 “不是我怕人看见我。你看四楼全部是电游。每一间开电游的老板都认得我,那帮电游迷更加认得我。他们知道我来到这里,我一出现了,就脱不了身了。乱哄哄的,等下,警察都要来维持秩序了。”小李解释说。 莹莹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小李哥哥,“上帝之手”真是名不虚传啊。 进入四楼了,小李一手把那个包装袋举得高高的,挡住自己的脸,一手拉住莹莹快步通过四楼。 刚刚转个弯,走到洗手间侧,小李和莹莹混在人群中正要通过。 这时,从洗手间里走出几个小青年,正好与小李和莹莹打个正照面,其中一个朝小李看了一眼,就脱口喊: “哎,这个不是‘上帝之手’吗?” “啊!‘上帝之手’在哪里,我没看见。”另一个马上就问。 “前面,刚刚转过去了,那个穿白t恤,牛仔裤,傍边还有一个靓女跟着一起走过了。我没有看得太清楚。” “跟过去看看,怎么样?哦,好象不是,‘上帝之手’还没有女朋友的。他有女朋友了,他哪一帮女粉丝,不找他算账啊!” “人太多了,好象是上电梯了,转身就看不到了。” 这几个小青年,只是说说而已,没有跟来,继续回去打电游了。 小李与莹莹这时忙着走到并站上了前往五楼的扶梯。 刚才小李一听到其中一个小青年喊时,就拉住莹莹的手,快步走,穿过人群,才摆脱了这几个小青年的视线。 小李和莹莹看看,没有人在意他俩人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隔离傍下去的电梯上,有几个小女孩子,一边叽叽喳喳正在说着话,一边随着电梯下去。 就在小李和莹莹随着这两部电梯一上一下与这几个小女孩相交汇照面时,其中一个女孩子就紧紧盯住小李,也飞快地扫描了一眼莹莹,莹莹觉得那女孩子的眼神有点可怕,好似欠了或是拿了她的什么宝贝东西一样。 “哎!好象是‘上帝之手’,我看见了。”这一个女孩子就大声喊了。 “是不是呀,周末人这么多,是不是看错了。每次你都是乱喊,看准先,别乱喊,人家以为,你是发懵呢。”另一个女孩说。 “我这次保证看准了,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抢了我们的‘上帝之手’。”这一个女孩子还是在坚持说见到了“上帝之手”。 “真的,你看准了?没错吧。哪个女孩子抢了我们的‘上帝之手’,这还得了啊,我们回去看看!”又一个女孩子说话了。 好在电梯一晃而过了,小李和莹莹一出了电梯,就赶紧走向去六楼的电梯了。 莹莹听了她们的对话,这才明白了哪个女孩子为什么那样盯着她。原来小李哥哥还是她们的偶像,她抢了她们的偶像,所以,她们就忌妒她莹莹。 一到了六楼,小李马上带着莹莹进入原味主张餐馆,赶紧找一个偏一点的包厢进去了,关门坐定了。 “哥哥,我们就象是被人追杀一样,东躲西藏的,好狼狈不堪呀。等下要是,他们那一帮男的女的知道了,我们在这里吃饭,那还得了啊!”莹莹说。 莹莹一坐下就想到刚才那个狼狈不堪的样子,她有点怕了,那些发疯了的粉丝,还有那女孩子的眼睛仿佛要吃了她一样。 “放心,这种场面我经过多了,刚刚只是几个偶然碰到的,他们都还不确定是我,所以,他们可能会到处找找的,但找不到我了,就算了。你安下心来,我为你过生日,祝你莹莹妹妹生日快乐!”小李逗着莹莹开心。 “可惜了,那么多那么漂亮的玫瑰花都放在车上了,不敢下去拿了。”莹莹说。 “我先订个生日蛋糕叫他们快点送来。”小李拨手机了。 这时,包厢有人敲门了。 莹莹一听到敲门声,以为是那些电游们,惊得赶紧躲在小李背后。 “好的,请进。”小李回答着,他想不应该是那些电游们。 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美女领班及两个女服务生,分别捧着茶水、茶具、瓜米、花生,小吃什么的,还有纸巾等。 那两个女服务生,摆放好东西后,就关门出去了,留下这个美女领班,看来是准备点菜的了。 “美女、先生,晚上好。欢迎你们光临惠顾本店,祝你们周末愉快!本店周末特别为情侣们隆重推出情侣套餐,有六个菜系,十八款式组合,先生,美女请看。” 这个相貌标致、身材俏丽的美女领班向小李、莹莹行过礼后,就向他们俩推荐、介绍起菜谱来了,并递上一个平板给小李,让小李和莹莹边看边点菜。 “莹莹,你喜欢点什么菜?”小李问一直躲在身后,抱着自己的莹莹。 “海鲜。”莹莹脱口而出,她就是想着吃海鲜。 “好的,美女。请看,这是我们店特色海鲜系列:先点一个汤吧。我推荐这个:虾肉腐竹鱿鱼炖白菜汤,这个比较适合美女养颜美容;怎样?好的,点一个小鼓,够两位品尝了。”美女领班一边说,一边往小李身边靠近一点,方便点菜。 莹莹却在一傍想着:这个女领班,好温柔的语调,好好听的,声音好似那上语文课老师的声音。 “好的,好的,对了,这个盐焗大来尿虾,也是我们店的主打名菜。好的,也是点一个小碟,两位品尝。好的,下一个,清淡一点,这个蒜泥小龙虾,你们看怎样?” 这个美女领班真够专业,点拨着平板,不停地介绍着菜样。 “对了,先生、美女,我还要特别温馨提示两位:这个周末,两位用餐消费够了八百八十八元,我们店还为两位送上一套免费四星级情侣套间,等下就可以入住,到明天早上十点为止。你们已经点了六百多了,再点两百就可以赠送房间了。” 美女领班说着,那声调特柔软,特迷人动听。 莹莹有点吃醋了。不要把我小李哥哥迷走了。她的身子又是那样靠得近近的在小李哥哥身边,点菜就点菜呀,不要把我的小李哥哥点走了啊!想到这,莹莹把小李哥哥揽得紧紧的,把脸托在小李哥哥肩膀上,说: “哥哥,照点呀。美女,你推荐一两个特色菜啊!” 这个领班美女也是好会作生意的呀!听莹莹这样一说,马上回话说: “好的,我先给你们订好房间先。好的,雅士顿大酒店,1826号房间,这是房间的装修,你们看:这床一米八的大床,电脑、大电视,洗澡间,多漂亮。” 这个美女领班一边说着,一边拨着平板逐一向小李、莹莹展示着这套间的摆设。 “用餐后你们就可以入住了,到服务台办一下登记手续,领房卡。说是本店预订的,就行了。” 美女领班说完了房间的事情,接着就推荐了两个菜:蟹肉炒蛋,红烧鳗鱼。 莹莹说:“哥哥,这两个都是热菜,要蟹肉炒蛋得了,不要红烧鳗鱼了,换一个清蒸多宝鱼,好吗?” “好,就按美女所讲。”小李说。 “好的,好的,美女好会点菜啊。这道清蒸多宝鱼,具有滋润皮肤、美容、补肾健脑、滋补健身的功效。这道菜点得好,点得好。” 这美女领班即刻接上话说,未了,她又提议: “主食,上一小锅沙虫瘦肉粥。这粥功效是,滋阴补肾、清心润肺,这夏天吃,顺喉,也是好养胃的,满不错的。美女怎样?” “好的,就点这几道菜了。美女,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来你们这里过生日,有什么送啊?”莹莹说。 “啊,是吗?我首先给你行个礼,祝美女生日快乐!” 美女领班一听莹莹这样说,她的生日选在这里过,忙一边说,一边起身,向莹莹鞠躬,行个大礼,祝福她! “好的,好的,好。我店非常感谢美女选择我们店过生日。本店送两个花篮,一个送来这里,一个送到你们入住的房间。这样安排,好不好,美女?” “哥哥,好呀!花篮,多浪漫啊!”莹莹高兴得,搂住小李哥哥的手,一边轻摇着一边说。 “好的,先生、美女,请用茶。”这个美女领班给小李、莹莹斟了茶后,说: “好的,好的。先生、美女,请稍等。十分钟后就可以上菜了。我先告退了。先生、美女需要什么服务的,请按服务铃。” 这个美女领班说完,就走出去并关好了门。 “莹莹,你看,蛋糕,订这种款式可以吗?”小李将手机中的蛋糕照片递给莹莹看。 “要一个小一点的,就我们两个,吃不了那么多的。”莹莹说。 “好的,就要这个,迷你蛋糕,怎样,你看看。”小李又重新挑选过一个蛋糕。 “唔,就要这个。下单吧。”莹莹说。 “好下单了。也是过十分钟到。”小李说。 “哥哥,帮我按摩一下,这两条小腿好酸痛呀,上了一天的课,又玩了大半天,刚才又是穿着高跟鞋,象逃命一样的赶路,真是累坏我了。” 莹莹这时撒娇了。 “好的,我先帮你,好好,慢慢的,你躺好,等下,好,头先垫着这个,舒服了吧?”小李一边说,一边起身拿来一个抱枕,让莹莹垫好头,再把莹莹双腿摆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小圆凳子上,将莹莹的高跟鞋脱下,就给莹莹按摩小腿了。 “哥哥,好舒服,你学过按摩?”莹莹问小李。 “说实话,没学过按摩。”小李一边按摩,一边回答莹莹。 “哥哥,你要说真心话,到这时候,你是真的爱上了我吗?”莹莹问小李。 “我说实话,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呢?”小李也问莹莹。 “我是从一开始见到你,我就想着要去爱上你的,更想着要让你也爱上我。”莹莹说。 “莹莹,这是一个人一生一世的终身大事的,你认真想过了没有。”小李说。 “我想过了,你别以为才我十六岁,不懂事,我想这个问题,都想了两三年了。”莹莹说。 “为什么,这么小年纪,就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呢?”小李问莹莹。 小李,他觉得莹莹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女孩子,是一个懂得为人处世、思考人生的成熟的大姑娘。 莹莹双眼深情地注视着小李,说出了一直埋藏在她心底里的话。 “因为,我十二岁那一年,我爸爸就离开了我和我妈妈。 那时起,我就整日里想着有一个兄长来呵护着自己,有一个父辈般的男子汉来为自己撑起一片蓝天,让我和妈妈有一根顶梁柱靠一靠。 妈妈为了我付出了好多好多,但妈妈所付出的这一切,包括她为了我所作出的牺牲,没有再婚,这都无法代替一个男子汉对我的呵护。 哥哥,你不会想象得到吧,我曾认认真真地想过了,我去死了算了。 我也想过出走,能走到哪里,就到哪里算了,能活得下去就活,活不下去,就让自己死了算了。 我为什么,小小年纪要遭受到这么多的折磨,这么多的磨难呢? 想到妈妈和我相依为命,我走了,妈妈也是活不下去的。 看着妈妈苍老的脸色,想到妈妈生我养我不容易,妈妈以我为活着的依托,妈妈是为了我才活着。 有几次,我一放学,就想出走。 但当我一眼看到守在校门口的妈妈时,妈妈正在踮起双脚寻找着我的身影,妈妈那望眼欲穿的神态,是那样地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 当我看到妈妈那一双期盼着我出现的双眼时,我就止不住的眼泪汪汪的流啊! 我不由自主地跑过去,抱住自己的妈妈,就痛哭不止。 妈妈也知道我心里憋得难受,无声地陪着我,母女俩一路哭着回家啊! 哥哥呀!我能活到今天好不容易啊! 这三年来,我忍受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呀。 表面上我是那样的快乐不懂忧愁的女孩子。 其实,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最想得到最想着的是父亲的疼爱。哪个女儿不想着享受着父亲那大山般的父爱,哪个女儿不想着在爸爸的宠爱下欢快地成长的。 想想三年前那一幕,我多想抱住爸爸,不让他走。 可是,我爸爸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而去。 我看着妈妈正在怆然泪下,我真的不知道怎样过日子,怎样活得下去。 后来,我就一直想着,我的那第二个呵护着我的男人,什么时候会来到我的身边。 有了他,我那飘零不定的人生,才会有了阳光、雨露; 有了他,我才会开始那真正幸福的人生。 我苦苦地等着,我生命中的真爱,那是我一生的支柱,我一生的灵魂。要到什么时候,他才出现在我身傍?” 莹莹流着泪,满面伤悲,一句一把泪水地哭诉着。 她要把那久久憋在肚里的满腹苦水一倾而尽。 小李一边听着莹莹的哭诉,不知何时,早已将不停地抽泣着的莹莹紧紧抱在了怀里,他不停地用纸巾为莹莹拭去那止不住的泪水。 “莹莹,你受苦了,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会受到这么多的磨难。这时,我是真心地爱上你了。好了,莹莹,别哭了,我会象父亲爱女儿、兄长爱妹妹那样爱着你!我们高高兴兴地准备生日晚餐,好吗?我爱你,莹莹。” 说完,小李动情地深深地与莹莹长吻在一起了。 莹莹更是忘情地吻着小李,她紧紧地揽住小李。 这是她少女的初吻、初恋。她要得到他,她更要永永远远地拥有他。 她那一片早已是含苞欲放的处女地,久久地等待着这第一场春雨的到来。 在她那如花似玉的十六岁生日这一天,她朝思暮想、日夜缠绵、如梦似幻地想象着的那个最心爱的人,上天让他如期而至,他仿佛是神话般地降临、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她会好好的拥有他,和他一生一世的恩恩爱爱,直至永恒。 “叩叩叩”,包厢门传来了敲门声。 小李和莹莹从爱海中飘回来了,放开,坐好。 “好的,请进。”小李说。莹莹紧紧挨在小李哥哥身傍,抱着小李哥哥。她还想着:会不会是哪些电游们追来呢? 进来的是那个美女领班。美女领班依旧先行礼后再说: “美女,先生,这是本店送给美女的生日花篮,祝美女生日快乐!” 说完,她身后的一个女服务生,双手捧着一个好精美的花篮进来,放在餐桌上。 又一个女服务生双手捧着蛋糕,站在门口了。 “美女,先生,这是你们订的生日蛋糕,本店代你们签收、并付了款。另外,送上一瓶法国原装进口拉菲珍藏波尔多干红葡萄酒。这是我们店老板娘的一点点心意,请笑纳。她委托本人代她向美女祝福,祝美女你,生日快乐!希望你们在本店用餐愉快!” 美女领班说着,并代表店老板娘,向莹莹行个祝福礼。 莹莹点头还礼,并说:“谢谢老板娘!” 那个女服务生双手捧着蛋糕进来了,将蛋糕放在餐桌上。 另一女服务生则是捧着托盘,将一瓶红葡萄酒,两个高脚杯,一个开酒器,一起放在餐桌上。 “美女、先生,现在上菜,好吗?”美女领班问莹莹、小李。 “好的,可以上菜了。”小李说。 “好!”美女领班对着对讲机说:“606号包厢上菜。” 一时,五六个男服务生,端着菜,逐一地进来,美女领班亲自一一接过摆放好在餐桌上。 后面是一个男服务生双手捧上一个造型精美的水果拼盆。 “好的,菜,全部上齐了。美女,先生,请慢用。” 美女领班,说完,再行个礼,退出,关门,走了。 “哥哥!”莹莹轻轻喊一声,又抱着小李哥哥长吻了。 好一会了,莹莹才舍得松开双手,放开小李哥哥。 “莹莹,我们先点生日蜡烛,祝你生日快乐!”小李说着,解开蛋糕包装,打开纸盒,一个迷你小蛋糕,好精致,小小的蛋糕面上,写着:“祝莹莹生日快乐!” 小李和莹莹一起插上了十六根小小蜡烛,点燃。 “莹莹,祝你生日快乐!快快乐乐,来,许个愿啊!”小李说。 莹莹过来,对着烛光,双手合十,挚诚地说: “我和小李哥哥永远相亲相爱!” 未了,莹莹对小李哥哥说:“哥哥,我们一起,许愿吧。” 小李靠近来了,对着烛光。 莹莹抱着小李,紧紧地抱住,双眼深情注视着小李哥哥,说: “不用说,亲我。” “我永远地爱着你!莹莹!”小李还是动情地说出来了。 在朦朦烛光下,两人深情地亲吻着。 莹莹她倾情地动作着,仿佛,她要把自己全部融化进入到小李哥哥那深爱之中。 好久了,莹莹才放开小李,说:“我跟妈妈发个图片,打个电话。” 莹莹拍下了那点着十六根蜡烛的写有祝莹莹生日快乐的蛋糕图片,发到了妈妈的手机。 妈妈即刻回了一个点赞、并祝福莹莹生日快乐! “好了,妈妈发来祝福了,我好幸福呀,我十六岁的生日,想不到是那么浪漫、那么美好的。”莹莹说。 “莹莹吹蜡烛,我们切蛋糕、吃蛋糕啦。”小李说。 莹莹真开心!她一一吹灭了蜡烛。 “莹莹,请吃蛋糕。”小李说着,并双手将一块切好的蛋糕捧给莹莹。 “哥哥,你喂我。”莹莹说。 “好的。哥哥喂你。”小李用塑料匙喂蛋糕给莹莹吃。 “好温馨、好浪漫呀!哥哥,你说,是不是呢?”莹莹一边吃着蛋糕,一边靠着小李哥哥身上说。 “是的,好,再吃一口。”小李说。 “哥哥,我不吃了。我来喂你,你也吃一口。”莹莹说着,接过小李手中的蛋糕、塑料匙,给小李喂了一口蛋糕。 “哥哥,我们吃饭了。开那一瓶红葡萄酒,我们一起庆祝生日快乐,好吗?”莹莹说,将蛋糕放到了一边。 “好的,好的。我来开酒。”小李说。 一时,小李用开酒器打开了红葡萄酒,给两个高脚玻璃杯里,各斟了三分一杯红葡萄酒。 小李和莹莹优雅地拿着高脚杯,轻轻一碰。 小李注视着莹莹说:“祝你生日快乐!” “哥哥,我生命中拥有你,才更快乐!” 莹莹说。她双眼也一样充满着柔情,定定的注视着小李。 “为我们相识相爱,干杯!”小李说。 “好,干杯!”莹莹说。 晚餐,在小李和莹莹的一片情浓意真、浪漫无比的气氛进行着。 莹莹不胜酒力,几杯红酒喝下去,便是满脸飞红,几分情意,几分情态,醉眼回眸,情窦初开,春潮涌动。 只见她揽住小李哥哥,欲说还止,羞愧无比,好一时才说:“哥哥,我们过去大酒店吧。” “跟你妈妈说一声,好吗?”小李他想了,但还是要考虑她妈妈,她会怎么说。 莹莹犹豫了一下,拨打了妈妈的手机号码,电话接通了。 “妈妈,今晚上,我······” 莹莹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少女的羞涩,让她满脸火热,不知道怎么说,没了声音,说不出来了。 妈妈说话了,妈妈平静的声音,却是充满了母爱! “莹莹,妈妈懂得。好女儿,你长大了,你自己走路了。妈妈也该放心了。妈妈我,祝福你!我最心爱的莹莹,妈妈会永远地爱着你!” 莹莹听着妈妈的话,想着妈妈的爱,妈妈的艰辛付出,心里一阵阵悲伤苦楚袭来,不由得失声痛哭,对着手机,哽咽地哭喊: “妈妈,我爱你!” 莹莹说完,哭泣着,几乎晕厥般地倒在小李的怀抱里。 好一会了,莹莹情绪好了。她就从小李怀抱里起来,扒在小李身边,凑近小李耳边悄悄地说:“不想吃了,买单,走吧。” 小李和莹莹手拉着手,进入到了雅士顿大酒店,1826号房间。 门一锁好。 莹莹,她急不可耐地抱着她心爱的小李哥哥亲吻着。 一时,莹莹说:“哥哥,今晚上,你就是上天给我送来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你将给我十六岁生日留下我终生难忘的最美好的记忆。” 莹莹一边说着,一边将连衣晚礼裙的拉链,慢慢地往下拉······ 她要尽情畅开她那少女心扉,紧紧地将这个心爱的人拥入心怀; 她要牵着这个最爱的人,在她那一片丰沃的处女地上,尽情地漫游,她要和这心爱的人,一起幸福地耕耘着; 她那伴随她十五年岁月日夜独自吟唱的柔情小溪,将宛宛汇入她最爱的人那宽阔的激情爱海之中; 她那静静的一潭处子柔情水,将要让这个心爱的人,轻柔地划出一道道爱的涟漪; 她宛如静静等待着的花蕾,迎着这心爱的人,象让他象如春风般绽放开自己的那一片片花瓣。 迟悟珍姐,此时,她独自一人,守着一幢空空的楼房。 她走到供奉着的佛像前,上香,跪拜。 她双手合十,祷告着:上天,保佑我的女儿,让她幸福、快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十章 古码头 在阴凉的槡葚树下,沙天龙和靓大姐目送着张彪与二凤姑走远了,看不到 沙天龙便与靓大姐说起了自己今后的打算。 沙天龙说,暑假结束,开学后,他是不想去读书了。他想自己做点什么,打工挣钱,或是做点什么买卖之类的营生。但他就是,怎么样说,他也不想在生产队里出去做工的。 他是这样想着:自己也长大了,有力气了。肯定要做工挣钱的,自己是老大,父母也只能送自己读书读到初中毕业都是很不错了。到了这个年纪,他基本上是要开始自食其力,自己养自己了。这样也为家里做贡献,减轻家里的负担。 但沙天龙一想到要去生产队出工,一天到晚,在生产队里出垌,做生产队的工,整日天光做到黑,朝出晚归,拼命做,做到死了,也是那样吃不饱,总是饿肚子的,总是那样养不肥、饿不死的状态。 沙天龙就是觉得那样在生产队里做,好象看不到有什么出路。 特别是,象他们这样的年纪,未满十八岁青少年,和大人一起出工的话,工作量跟大人差不多一样多,工作要和大人一样的干,辛辛苦苦干一天,却只能算半个劳动力。每日工分,却只记五、六分,满分是十二分。也就是只有大人的一半、五成的工分。折回钱,有时还不够三、四分钱。做死你,一日长长干,累死累活,一天所得,上街出圩,几分钱,买个糖油糕吃,人家都懒刮。这样,在生产队里干,是没有出路的。 这个假期一结束了,开学后,其他孩子都要去学校读书了。他这个孩子头也要收队了。自己一个人,东游西逛,不可能得长久的,自己也厌烦。 而在家里,他父母亲,也是容不得让他这样逛荡下去的,父母亲肯定会说他的。 他母亲就这样说过他:你也长大了,养你这么多年,牛高马大,吃得多,一身牛力,这样游游荡荡又一日。父母养得你过世啊!你就跟着父母身边,生产队里有工要作了,你跟着父母在生产队出工。得日算日,得几分(工分)就算几分,好过你到处乱逛乱荡。 沙天龙,他不是这样想,更不会这样傻瓜般地去死干活的。他在想,应该用头脑,想点什么门路,找点什么窍门,来搞点什么营生。虽然还是没有头绪,但总之是在想着,总会有想到豁然开朗的时候。 沙天龙,他说句本心话,他不是怕作怕干活。但在他的朦朦胧胧的潜意识中,他总之是想自己做点事,似乎自己要干出点什么事来一样。 沙天龙,他知道,他所面对的现实,却是很实际的。一穷二白、一无所有、家里穷得拍壁无尘。就象靓大姐所说,线衣短裤都多件穿。家里不可能拿出什么钱搞投资,做生意,只能是白手起家,从零开始的。从身边那力所能及的小事做起,或者说是首先解决嘴巴,吃饱肚子这样一个最实际最基本的现实做起。 沙天龙,想到肚子,他总是饿,总是吃不饱。而家里人却总是说他抢得契,吃得多。一大盆清粥,三口两喝,就灌齐落肚了。他不甘心,这样,总是饿着肚子,肚子里总是象长草一样,总是饥肠辘辘的。那双眼一日到黑,总是在找着什么东西,只要能吃,就往嘴里塞,往肚子里填。想到肉,想到那肥肥的猪肉,口水总是在吞、总是在唾涎三尺。他试过,跟人打赌,自己一口气吃完一碗大红扣肉,连碗都舔得干干净净。他总想,有朝一日,会有出头的那一天的。他想过,到那时候,他会做十大碗,最富有岭南特色的又酸又甜的又柔又软的五层楼(肥瘦相间)的大红扣肉来,他和这一帮小男孩们,一起吃个够吃个瘾吃够爽! 沙天龙,他是决定要做事了的。但在眼前,苦于脚下的路,该如何起步,从何做起! 这时,沙天龙,他一边抱着亲着靓大姐,一边将自己今后的想法、打算,一一说出来给靓大姐听。 靓大姐,她听了,十分赞赏、支持沙天龙这个想法,觉得沙天龙是个争气的男孩,自己跟他好,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靓大姐,她对沙天龙说的那些想法,也颇有同感。 靓大姐,她也是自己家中的老大姐了,年纪虽小,只有十五岁,但却是家中的当家花旦,担担背背,辛辛苦苦,自不用多说了,老大老大,就是吃着苦长大。 靓大姐,她家里也是这个意思,让她开始自己找吃了,自己养活自己了。最好还是嫁人,家里还可以得到一笔彩礼,起码得见几斤猪肉,吃腻腻先,油油惠惠那只生锈镬头都好啊。 她妈妈也或多或少地暗示着她,不能象鸡项那样,只哇哇叫,不下蛋。这凤村里的姑娘,那个人家女仔,不是十四五岁,就有了,就有人家送彩礼了,就有人养着了。谁象你,一天到晚,东寻西撵,牛高马大了,还整日跟这一帮细妹子混混阵。不知日月,识得! 她家里养的那只猫咪,生了几只小猫儿。她妈就借着说给靓大姐听:极只猫儿着教,都识得去野几只猫儿来生,卖了几只猫儿,都得枚十钱买米,吃得几日啰。 靓大姐听了,心里也是好委屈的。 靓大姐,她想,自己十几岁,从三、四岁起就要帮大人照顾妹妹了。十几年来,几时得日闲过,得过件好衫穿。自己给家里做了多少的工,干了多少的活,吃了多少的苦。如今,大一点了,就象短尾扫把,抢眼呛鼻,要撵你走了。 总之,靓大姐,她再也不能象那一帮小妹妹一样,一觉睡醒起来,睁开眼睛,就喊肚饿,张口要东西吃了。 靓大姐心想,我靓大姐吃得做得,五官齐全,四肢不缺,我有心要嫁人,不怕没人要。 靓大姐,她想:这时,她嫁人是解决了,她是与沙天龙那个了。沙天龙,是鸡是狗,都是命中注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跟着沙天龙,就是跟定了的。只是要等肚子有了,才能跟家里人说。不然,空着肚子跟家里人说,会被臭骂一顿的。无论是男家、女家,这两头家里的大人都是不同意的。 如果女方真的不有,肚子不起来,你们两个只开花不结果。就是你们两个私下订了终身,两头的家里人还是要将你们拆散的。这边女的不会让嫁出门,那边男的不会给娶入屋。这就是这里龙庄凤村一贯的习俗。 想到这,靓大姐她也是颇有心计的。既然自己已经委身于沙天龙了,按这里的习俗,女孩子必须挂彩才能谈婚论嫁。 靓大姐想起上次来后,自己一有点空闲,就是想着回味着与沙天龙在一起的时光。那么,究竟要怎样才能有呢,她不懂,也不好跟谁说,正在纳闷着。 这天,她的大表姐正好来问靓大姐借对篣箩,准备行礼用。 靓大姐便问她大表姐,行的是什么来头的礼,有什么好事? 她大表姐看看,见只有靓大姐一人,就凑近靓大姐身边,说起了她自己刚刚那个的悄悄话。 靓大姐一听到大表姐是说那个事,便来劲了,自己也正为那个事纳闷着呢。 靓大姐便拿来两只小方凳,坐定,与大表姐细细密密地聊了闺房私事。 这个大表姐仅比靓大姐大两个月的,与靓大姐是同龄人,她也和靓大姐一起混混阵的,只是近几月玩了男孩子后,就自动退出这个阵营了。 她和靓大姐颇谈得来,无话不说。 她大表姐也是刚刚那个不久,但是她已经有了,那个不来了,身体也开始反应了,算是过来人了。 她来问靓大姐借这对篣箩,便是家里要用到的,准备托媒去向那个男孩子家里要定彩礼。 靓大姐也好骄傲地向大表姐说起,自己也刚刚那个了,正想着怎样才能有呢,如何知道有没有的问题。 靓大姐就问大表姐,仅来一次会不会就有了呢? 大表姐跟靓大姐说,只有一次不一个定会有,因为你的那个要与那男孩子的那个,正好在一起才行的。我看,你还是来多几次才稳阵的。她自己就是几个晚上都偷偷地溜出去,在村头竹子林里约会,好多次了,才有了反应。 靓大姐,她心想,好在自己就和沙天龙约定了。三天后,还是在古码头里的那槡葚树下见面。到时她会与沙天龙再来那个。 靓大姐,说真的,她是想让自己快点有了,不想自己被那老妈子唠叨,说自己是只不会下蛋的项鸡。 靓大姐,想想自己也要懂得这个礼数,自己迟到也要去行这个礼节的。便请教大表姐,怎样操办去向男孩子家里要定彩礼。 大表姐就坐定下来,喝口白开水,一一说来。 大表姐说,她有了那个反应后,她妈妈好开心,很特别关注着她。待她确实是有定了,就问她是跟那个人家的男孩子好上的。她一一告诉了妈妈。 妈妈好关心地告诉她如何保重母子,特别是自身的饮食起居,养生保健,身子不能太劳累,担担作作的重力活就不要做了。妈妈并说,不准她晚上出去乱来了。这是怕你们这两个小孩子不懂事,再乱来,搞掉肚子里的孩子。 大表姐说,接下来,就有那媒婆上门来走动了。 这媒婆不请自来的,就是为着要捞点两头亲家的媒婆钱。 这媒婆一进门,就恭喜,说你家女儿挂彩了,有福了。 妈妈见媒婆进门坐定了,就得封一个红包给媒婆,起码好事成双,就是最少都要封两枚鸡(两元)。 再有就是从男方家里,得回来的那些彩礼肉肉面面,特别是那很好吃、好香的腊肉,媒婆都要每样拿走一点的。 那媒婆好会看那男女之事的。 这凤村里那家中的女孩子长成了,走路不同样了,来了那个了,开封了,她都看得出。 那媒婆就会知道,不知到那媒婆是怎么搞到、怎样知道的,就是那么利害。 我刚刚和那个男孩子好上了来了那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我和那个男孩来。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以为是天不知、地不知,只有我和那个男孩子两个知。 却,没出两天,那媒婆就跟我妈妈说,恭喜你,准备做外婆了。一边说一边约定,她做定了这个媒。我妈妈就特别地看住我,等着我的反应出来。 当然,这媒婆也是好精通这些礼数的,还有男女之事,保健养胎,接生,奶小孩子都懂得。 到你那个了,有没有,只要这个媒婆上门了,一说,包准,灵过算命的,乱绝讲。这媒婆一入门,就会与你妈妈说好,该做什么什么了,该行什么的礼了,选好那天的日子,就去走动了。象媒婆她这样,做媒行事的,两头跑,也是辛苦的。 你问的那个礼节,叫做要定彩礼。即是女孩子家向男孩子家要定彩礼,是这样操办的。 首先,要等女方家里的女孩子有了,女方家里人就问,自己女儿是跟哪一家里的男孩子来的。 确实后,女方家里人就托人、或者是媒婆,就挑一对篣箩,在这对篣箩里,毎只篣箩就放一株刚刚从田里拔出来的大头菜。为什么要放一颗大头菜呢,头菜头菜意思是头彩头彩,表明,我家闺女是黄花闺女,这头一次中的彩,是你们家男孩子下的彩。那大头菜,有头有叶,就象人形一样有头有身,象征着这两个男孩女孩,扎上红绳,表明这两个男孩女孩是好姻缘。 就这样,由人挑着这对装有大头菜的空空的篣箩,去到那个男孩子家里要定彩礼。既是报喜,也是约定讲实了,双方早早定好亲家。 即是,我家女儿是你家男儿丢大的,怀上了你家男孩下的种。你家男儿就得要娶我家女儿为妻了,就不能乱踩水了,乱七八糟了,不能再跟别的女孩子乱绝来了。 这男孩子家这头呢,也要跟自己的男孩子落实,认定那个女孩子怀的是自家的种,自家的血脉,便收下那两株大头菜,表示认亲了。 这男孩子家里就要以回彩礼的形式,与女孩子家定亲家了。 这回的彩礼要有:酒、肉、面、鸡、鸭、鹅、鱼、腊肉,还有那给怀孕女儿的营养费,就是打赏红包,封赏金给那个女孩子。 这样做,也有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两家送定彩礼后,双方父母亲都要管好自己的男孩子女孩子,不要再乱来了,一直守住到女孩过门,成亲成家。 “啊,是这样的意思,明白了。”靓大姐说。 这大表姐,临走,还凑近靓大姐身边,问问她的日期,帮她算算,现身说法,悄悄教她如何如何,这样做了,就会有了的。 大表姐未了还对靓大姐说,一来了,就要坚决的来到有。不然,没有的话,那女孩子就会被人说三道四了。在这龙庄凤村这里,这女孩子,就好难嫁得出去的,只能远嫁到别处地方了。 靓大姐,送走了大表姐后,她心心念念地想着、等着三天后,与沙天龙的约会,她无论如何,都要自己怀上,让自己有了。 靓大姐,她想着,无论如何,首先是要有先。她就怕自己是象她妈妈唠唠叨叨所讲的,是只不会下蛋的项鸡。如果说是那样的话,她靓大姐也就象大表姐所讲的那样好难嫁得出去,只能远嫁他乡了。 这时,躺在沙天龙怀抱中的靓大姐想到这,心里痒痒的。想想,还是先洗头洗澡后再与沙天龙那个吧。 靓大姐会看天色的。她看看天色,太阳这时已经正高,中午了,水应该也暧了,可以下水洗头洗澡了。于是,她就对沙天龙说: “我头好痒痒的,我们一边洗头洗澡,一边说话好吗?” “唔,这时太阳这么热了,水也应该晒暧了。我陪着你洗吧。”沙天龙说。 靓大姐就从沙天龙怀抱中起来,和沙天龙又摘了好多的槡葚果后,就两人一边吃一边走,一起走去水花潭准备洗头洗澡了。 沙天龙和靓大姐来到了水花潭。 “我先下去探探、赶赶水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蛇蛇怪怪的。”沙天龙说。 沙天龙说完,就解衣脱裤,自己先摸下水去了。 沙天龙胆子大,力气更大,下到水后,就是一个双手翻江倒海般的拍打水面,搅波起浪,并且嘴里压住声调,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吼叫声。 沙天龙这一招式,果然即刻见效。真的就见有,鱼跳蛙逃虫子飞了。突然间,还有一条水蛇惊恐地窜出水面扭扭曲曲划出几道水波逃生了。 靓大姐见此状,心中有点吃惊,就说: “以前,我自己带那一帮姐妹来这里玩水、洗澡,都没有这样赶过水面,好在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靓大姐,说完还问沙天龙:“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沙天龙说:“你们好运呀!实际上你们人多,一路吵吵闹闹的,也起到了这个作用。那些虫蛙蛇鼠、什么鬼怪也是怕人的,听到了响声,早就溜跑了。” “好啦,你可以下来了,什么蛇蛇怪怪都被我赶跑了。”沙天龙说着,并走岸边,伸出双手迎接靓大姐下水洗头洗澡了。 靓大姐,她在岸边已经解开头发,在用手梳着、扯着,将头发抖开来。 用手梳理着头发,披着头发的靓大姐,别有一番媚态。 沙天龙看着,觉得靓大姐好妩媚、好动人,心里好爱着她,更想着要与她来那个了。 靓大姐,她看到沙天龙来了,就解开衣服钮扣,脱去衣服,退掉裤子,来到水边,蹲下,让沙天龙伸上来的双手撑住自己腋窝,一下子就落下沙天龙怀里,也浸到水里去了。 沙天龙让靓大姐在水流中站起来后,就拉着靓大姐的手,将靓大姐慢慢引到水花潭中间。 在水花潭中间,这里的山泉水,款款长流,好清爽。 “先帮我洗头,好痒了,痒得不得了啦。”靓大姐一边说,一边由沙天龙拉着手,跟在后面,趟水走去。 沙天龙将靓大姐引到了水花潭中间,这里正好有一条前人修造的滚水坝,坝子上面有间距地镶埋着一块块方方整整的石板,作什么用的,他沙天龙不懂。 沙天龙,他只是看中这坝子、这一块块石板,非常适合他用。 沙天龙,这时,他和靓大姐一起来到了这水花潭中间,他就坐在石板上,水流正好漫过他的大腿,水位非常合适。正好让他一边泡在水里,一边又可以抱着靓大姐,给她洗头发。 沙天龙,他先自己坐稳调合适身子后,就叫靓大姐躺下去,躺在自己怀里。他双手迎着靓大姐仰面慢慢地躺下去,让靓大姐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靓大姐双手轻轻地搂着沙天龙的身子,长长的双腿则搁浅在坝子上的一块石板上。 这样,沙天龙就坐在水中抱着靓大姐,让靓大姐的大半身子半泡在清凉的流水里,随着流水的波荡,时深时浅地半漂泊在水流面上。 清清凉爽的水流,围绕着沙天龙、靓大姐身子,缓缓流过。仿佛是在给他们俩按摩般地轻柔地缠绕他们身边,撩起一阵阵涟漪,泛起一点点小小浪花,然后,再潺潺流去。 沙天龙,此时,他怀抱着靓大姐那光洁柔嫩的身子,注视着那清清爽爽的流水,一泼一波地在靓大姐那如雪如玉的身子周围盘盘绕绕、推推揉揉。仿佛这清泉水也有灵性,舍不得这曼丽娇柔的身子,留留恋恋、依依不舍地聚拥在那靓大姐身边,轻轻地给靓大姐的身子不停地搓揉着,然后才盈盈漫漫越过靓大姐的身子,缓缓流下去了。 沙天龙,他这时腿托手抚着靓大姐那娇柔的身子,两眼注视着靓大姐那光洁的少女身子,那完美无瑕、迷妙的凹凹凸凸的峰峦峡谷,让他一揽无余,令他迷恋,眼花缭乱,更使他热血,犹如雨后春芛出土,奇峰凸起,立地顶天。 靓大姐,她好感激,这沙天龙,就会想出好法子来,让她舒舒服服地浸泡在这从大山中流出来的清泉水流之中,真够清爽凉快。 靓大姐想,跟沙天龙独自约会相处,真是比自己带着一帮姐妹出来混混闹闹,更舒服更省心。她不用操心别人,她可以放开一切,无牵无挂,尽情地享受着沙天龙给自己带来的无比的欢快、无穷的乐趣,这多美呀! 靓大姐,她心想,真是,她觉得与沙天龙在一起,沙天龙就是会给她带来欢乐,还有来那个给她带来着那无穷的妙趣。 靓大姐心想,怪不得那些比她大一点点的大姐们,一有了男孩子,就怎么都不想跟这些小妹妹们玩了,总是迷进去那两人的世界。 原来是,这两个少男少女在一起就是,如此的奇妙、如此的乐趣无穷。 “怎么样,我用这样的方法,让你躺着来洗头,比你自己一个人洗,要舒服得多吧?”沙天龙问靓大姐。 靓大姐正在仰面一边看着蓝天白云,一边在想着两个少男少女的世界。听到沙天龙问了,就说: “舒服呀,两人在一起就是好玩!我好想,就这样一直跟着你,和你在一起玩。” “好了,闭眼,我帮你淋水、洗头发了。好的,把身子移上来一点点,我托着你的头,好,这样躺着,舒服了吧?”沙天龙说。 沙天龙等靓大姐扭动着、移动着身子,感到躺得舒服、合适为止。 沙天龙,等靓大姐躺好了,便就着这清清的长流水,给靓大姐洗头发了。 沙天龙,这时,他左手托着靓大姐的头,右手五指就伸开,将靓大姐的长长秀发,散开在流水面上,逐一地梳理开,让它慢慢地浸泡、漂游在清清的流水中,再用手抖擞着,让头发散开。 清清的长流水,慢慢地浸湿、泡软、柔搓着那靓大姐的头发,将那头发中的头皮屑、尘灰清洗出来、漂走流去。 沙天龙,不时将靓大姐的头发整个慢慢地往流水中浸泡。在流水中一边浸泡,一边用手搓洗着头发,然后,一手托起来,一手用力弓着手指,用指甲给靓大姐抓头皮。 “给,这几只苦苓子。帮我擦在头上,去头皮的。”靓大姐说。 这时,靓大姐把手伸过来,打开了,手掌中有几个苦苓子。 沙天龙一看,这几个苦苓子,已经泡软了,出点皂液了。便接过来,给靓大姐擦在头皮上,一时,便看见有一点点、小小的泡泡出现。 “再帮我用力抓抓。”靓大姐说。 “唔,听到了。”沙天龙回答说。 沙天龙开始两手轮流着,五指用力地给靓大姐抓洗头皮。 这苦苓子还是有点用,沙天龙抓了一阵子,便见出现了不少泡泡。 “这样可以了,得了吧?”沙天龙问。 “好舒服的,还想你再帮我抓抓。”靓大姐说。 “唔,再抓抓,抓到你过瘾为止。”沙天龙说。 沙天龙继续抓着,两只手轮换着。 “好了,得了,过了瘾啦,也过了那个痒痒恨了。得了,用水泡、用水冲了。”靓大姐说。 沙天龙,又开始给靓大姐头发泡水冲水了。 “好舒服,不痒不腻了,好清爽呀。”靓大姐说。 “好了,我起来了,我自己来,扭干这头发。”靓大姐说。 靓大姐,她从沙天龙怀里转起身子,站在水流中,自己再将头发在清流水中一上一下地浸着、泡着,双手反复地将头发在流水中用力的抖擞着,两手不停地从头到发尾,理着、梳着,让清清流水将自己的头发漂洗得干干净净。 靓大姐,她那少女柔软的腰身,在不停地摇动着,她身上那浑圆的双峰,也随着抖动不止。 靓大姐,未了,她双手将所有头发,拢络在一起,聚成一大根后,再用力地往发尾上捋去,一遍遍地将头发挤干水。然后再伸举着两手,很熟练地将长长的头发盘缠成一坨塞紧在头顶上。 站在靓大姐一傍的沙天龙,他这时双眼发直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靓大姐这一举一动。 靓大姐,水滢滢、湿渌渌的身子,嫩滑光洁的一切,毫无遮遮掩掩,这里、那里,下下、上上,都那样清淅地毫无保留地一一摆在他的眼前。 沙天龙,他看得发呆,心想,在这人间世上,没有能比这更吸引他,更使他神魂颠倒的了。 “看够了没有,见你呀,看得,眼都直了。傻傻的,真好笑。”靓大姐笑着说。 她看到沙天龙的眼睛,在紧紧地注视着自己,看着他那看呆了的样子,靓大姐就笑了。 “好了,转过去,你帮我洗头,我帮你洗澡。俗话说,轮替抓背脊。我给你搓搓背吧。”靓大姐说。 沙天龙,这时才如梦初醒,才从靓大姐那里收回了眼神,顺从地转过去,让靓大姐给他搓搓背。而他心里却是魂不守舍,直想着等下,他将要如何的冲锋陷阵了。 “看你这背脊,肩膀、胛骨这里,真是象沙牛皮一样,好结实,硬硬的一板肌肉。一看,就知道你是一身牛力的。这皮,晒得够黑了,黑黜黜的。这身皮呀,结腻一层层,真厚,一搓就是一堆堆的。真是没有人疼的,就是这样了。”靓大姐说。 靓大姐一边给沙天龙背脊淋着水,一边用力地搓搓刮刮着。 “真是舒服,从来没有人这样给我搓背脊。”沙天龙说。 “你看看,搓去一层又一层,这身皮,水泡久了,很好搓的。”靓大姐边说,一边继续给沙天龙搓着背脊。 “好了,差不多了,自己到水里再泡泡、冲冲。我也要泡泡、浸浸,洗身了。”靓大姐说。 沙天龙就仰身往后一倒,四肢舒畅地打开,漂浮在清清的流水里,让那流水冲洗着自己全身。 沙天龙,他两脚顶在石块上,不让流水带走自己。同时仰着脸,不让水淹到鼻子,双手在身子上下到处的搓搓揉揉着。 靓大姐则自己蹲蹲、趴趴地在水中,一边玩着、泡着、漂着,一边借着清清流水,好细心地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一时,靓大姐清洗完了,看看天色转阴了,吹来的阵阵凉风有些许冷意了。这里山沟里,林多树荫,太阳一收阴,人泡在这山泉水里,便开始觉得透凉。风一吹过,身上就有点寒意入骨的感觉。 靓大姐怕泡久不好,就想着要上去了。她和沙天龙还要那个,这是她今天的正事。 另外,等下还要与张彪、二凤姑汇合,四人一起商量日后的事情。所以说,这泡身时间不想拖得太久了。 靓大姐,她想到这,就站起来,淌着淹没膝盖的流水,走到沙天龙身边。 靓大姐,她看着沙天龙那健壮的身躯,她眼也定定了。她想着,大表姐教她那如何如此这般那样的话,想跃跃欲试了。 “我得了,你得了吧,我们上去吧,天色转阴了,怕会下雨呢。”靓大姐说。 沙天龙正闭眼,让水冲洗着身体,一睁开眼睛,靓大姐那挺得高高的,就站在自己身边,几乎就碰到脸上了。他一个侧身,在水中石块上坐在起来,抑不住的冲动,一手将靓大姐揽住,就亲吻靓大姐。 靓大姐也动情地一手搂着沙天龙,一手抚摸着沙天龙的留得短短的头发。 沙天龙的吻,让她酸软站立不住了,只好紧紧地抱住沙天龙的头。 靓大姐被沙天龙亲吻得,全身酥麻,激情澎湃,身子扭动,再也忍受不了,就对沙天龙的说: “我想要了,在水里不好来,我们到岸上草坡里来,好吧。” 沙天龙,他放开了靓大姐。他用强有力的双手,将靓大姐抱将起来,走到岸边,将靓大姐轻轻地放在柔软的绿茵茵的草丛中。 青青的草丛,如雪如玉、出水芙蓉般的靓大姐,静静地躺着。 靓大姐,她心想着大表姐的话,按大表姐所讲,她会如何怎样那样这样去作。这样,她就会有了。 沙天龙,他出神地望着静静地仰躺在草丛里宛如贵妃出浴的靓大姐。 只见,静静地躺在青青绿草包裹之中的靓大姐: 双峰高耸,直指天穹;刚出浴的肌肤如脂似膏,嫩白光滑;那无穷之迷人处,更是诱人咽唾吞沫,岂止是秀色可餐。 沙天龙,他直看得,血冲毛孔,犹如脱缰之马、盈满如待发之弓弩。 沙天龙,他低沉地吼叫一声,全身牛劲一发力,跳将上岸去。 靓大姐,这时,她紧紧地搂住沙天龙,喃喃地说: “我大表姐说了,我要这样,你要那样,快给我,我要。唔,唔,就这样,大表姐就是这样说的。” “你知道吗?我好想要挂彩的,好想着我有了。我挂彩我有了,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家里说我们的事了。” 靓大姐紧紧地揽实捆住沙天龙,嘴巴亲吻着沙天龙的耳朵,细细声地对沙天龙说着。 暂不表这里沙天龙与靓大姐那龙归凤迎之美事,再说这张彪与二凤姑茅屋抒情的佳话。 张彪和二凤姑,两人沿着沙天龙指点的路子,去寻找小林子里那一间茅屋了。 开头,张彪和二凤姑,两人都是那样的兴奋,急忙忙的一路小跑,冲上了那小土坡。 二凤姑跑了一阵子,刚上到了这个小土坡,还是那个样子,就没力气了。只见她气喘喘的,两腿酸酸累累的,跑不动了。 她说:“别急、别抢什么的抢呀。我们有时间的呀,太阳还满天高嘎啦。慢慢走,我一下子用力太急,喘不过气了,两只脚,都软了。拉着我,我跑不动了,慢慢走。” “好吧,其实,我们不用这么急的,象赶着什么样的赶着,自己赶自己。好的,我们慢慢地走着。” 张彪说着,停下来,一边挽揽着二凤姑柔软的腰身,一边抒情地向二凤姑说: “心爱的姑娘,我们走在这美丽的原野上。 我们慢慢地欣赏着这美丽的风景, 我们轻轻地倾诉着我们那爱慕之情。 啊!在这天地之间,在这山林原野之中,就我们俩个少男少女。 我是英俊多情的情哥哥,你是貌美思春的情妹妹。 我们俩人,手挽着手,倘佯在这风景如画的山间小路上。 美景,美到美不胜收, 美景呀,你怎么能比我那心爱的姑娘美; 我心爱的姑娘,她美如天仙,她美如嫦娥。 我挽着你,就如挽着天仙,挽着嫦娥。 我们迈步在这林间小路上, 就好比是在那神话仙境里漫游着。 啊!美丽的心爱的姑娘,你在我身边。 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可爱。” 张彪动情地说,慢慢地撩动着脚步,挽扶着二凤姑,宛如戏台上,才子挽着佳人,慢慢地度着量着,走起台步,说起台词来了。 “你真是好多情呀,跟着你多浪漫。能说会道,插科打诨,寻宫数调,都有几下。你真的,就象是一个多情才子,你演过戏呀,走这个步,象模象样得,就象台上的相公?”二凤姑说。 二凤姑,她心里好甜蜜呀,这个张彪,真有文采。 二凤姑,她看着张彪,甜甜地笑了。 “是呀,有时队里村中有戏班来唱大戏,我都去看的,我看得好入迷的啊。也学着那个相公的动作,跟着那个唱调台词,装模弄样,也学得好过瘾的。有时,也学着演给那帮男孩子看,都说我演得有样啊。”张彪有点得意地说给二凤姑听。 “是嘛,以后我跟你学着演戏,你唱才子,我演佳人,好不好呀?”二凤姑也是很有这个兴趣的。 “好啊,这就是,夫唱妇随。”张彪说。 “比翼双飞,鸾凤和鸣,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二凤姑说。 二凤姑,她读点诗书,出口也是不俗的呀。 “一时高兴得,忘记啦,问你,你的脚好了吗?”张彪问。 “好啦,早就好了。我不是一路跟着你跑过来了吗?”二凤姑说。 “那个,过了吗?”张彪特别关心这个。 “过了,我都是两三天就干净了的。不过,我不会来了。”二凤姑说,动情地挨着张彪走路。 “又看见了那个草寮了。”张彪很有感慨地说。 “是呀,看见了。回去后,你想我吗?”二凤姑问 “想呀,想着你的一切,更想着我们今天的相会。”张彪说。 “我也是好想你的,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一想起你,就偷偷地笑,有时都不自觉地在脸上露出那甜蜜的笑容。我的三、四妹都说我,二凤姑,你有什么好事呢,眉开眼笑,笑得那样甜,好迷人啊。我也不知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二凤姑问张彪。 “这就是两人相爱的魅力,异性相吸,我想着你,你想着我。有时还会想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然呀。”张彪说。 “就是啦,我们上次就那么大忘神的,我们两个都没有想到,要约好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就分开了。好在,我想到了我姐,你想到了沙天龙。不然的话,我们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约得上呢。”二凤姑说。 “这就是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该得到的,就会得到的。”张彪说。 “那我们下次见面在哪里呢?”二凤姑问。 “我看,还是在槡葚树那里吧,我们是槡葚树为媒啊!”张彪说。 “啊,槡葚树为媒,这好有文采呀。对了,以后我们约会就在那槡葚树那里。让槡葚树做为我们爱情的见证,我们爱的象征。”二凤姑说。她好高兴呀,这个张彪是个读书人,谈吐有文采。 “你知道吗,我已经着手起稿写了一首诗,题目就是槡葚树为媒,本想今天拿来的,但是,找不到稿纸,没有抄写好,只好放在家里没有拿来。不过我记得,我背出,朗诵给你听,好吗?”张彪说。 “你记得吗?记得就念给我听听,看看你的水平有多高呀。”二凤姑说。 “好了,我开始念了:你听着啊。”张彪说完,就认真地背着,朗诵起他为二凤姑所作的一段诗词了。 槡葚树为媒 啊,美丽的槡葚树, 你静静地生长在原野里, 树上挂满了红红的槡葚果。 我那美丽的姑娘, 你迈着轻盈的步子,姗姗地来到了槡葚树下。 你用你那纤纤小手,摘下了那熟透的槡葚果。 你那樱桃般的小嘴,轻轻地咬住了那槡葚果。 甜甜的槡葚果呀, 你滋润了我那心爱的姑娘。 我那心爱的姑娘呀, 你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你那俏丽的身腰, 是那样苗条可爱。 你那满带春风的笑脸, 是那样紧紧地吸引了我。 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 我整个人啊,瞬间就被你的美貌所融化了, 我的心呀,就这样被你俘虏了。 我愿意啊, 为你摘下所有的槡葚果; 我愿意啊, 一辈子为你遮风挡雨; 美丽的姑娘啊,我是多么的爱你! 让我们相亲相爱,直到永远! “写得好美呀!写好了,用稿纸,抄得整整齐齐的送给我,封页上,要写上:献给心爱的二凤姑”二凤姑说。 二凤姑想想了,接着还说:“我要把这一首情诗,当作是你送给我的定情物,我会随身携带的,并把它读熟背出来”。 “好的,我回去就一定写完这首诗,并抄好送给你。好了,看到了那个茅屋了。我们进入林子了,小心点,跟着我。”张彪说完,就拉着二凤姑的手,寻着小路,开始进入这个小林子了。 “这个小林子真幽静的。你看,这个小小鸟,在树杈里跳,它的羽毛多漂亮。”张彪说。 “是啊,今天风和日丽,这样的好景色,好心情来约会多好啊。上次,吓死我了,那雷、那闪电,真吓人啊!”二凤姑说。 “你看这花开得好好看啊!我摘给你。”张彪说着,就走到从草丛里摘那蔷薇花,他要送给二凤姑。 “小心呀,有剌的。”二凤姑担心地说。 张彪摘了几朵正在盛开的蔷薇花,随手扯上了根草,把这几朵花扎成了一束鲜花。 “你看,这粉红色的,这白色的,这嫩黄色的,多漂亮!送给你,美丽心爱的姑娘!我爱你。”张彪说着,双手着捧花,献给二凤姑。 “这可浪漫啦!我也爱你,张彪哥哥!”二凤姑说着,双手接过了鲜艳的蔷薇花。 “你看,我们这样在林间里,两人手挽着手,在这充满着那么浪漫的林荫下,我摘花献给你,我最心爱的姑娘。这是多么的富有诗意啊!”张彪又发着他的诗兴了。 “是呀,我陪着我最心爱的人,拿着我最爱的人送给我的鲜花,走在这幽幽静静的林间小路上,这是多么美好的时刻,这也是我终身难忘的时光啊!”二凤姑也能附和着张彪,说上几句充满诗情画意的话语。 “真是,相爱的人就是一首诗。”张彪说。 “情人就是诗人。”二凤姑说。 “你看过一本书吗?这书是这样写的,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张彪说。 “好象看过。”二凤姑说。 “你看看,前面就是沙天龙说的那个茅屋了。”张彪说着。 “是呀,看到了。这茅屋,看那个样子,还是能遮风挡雨的。”二凤姑说。 “这林子,越往里面走,就越更加幽静了。”张彪说。 “是呀,静静的。静到我们说话都不敢大声说了,怕打扰了这里的安静一样。”二凤姑说。 他们一起进入到了这个茅屋里。 张彪看看茅屋这里的情况,与沙天龙向他所讲的大致差不多。 张彪心细,还是让二凤姑在外面等等,自己先进去查看一番后, 按沙天龙所讲,认真地驱赶一番稻秆下面有无虫虫怪怪,再将二凤姑拥入进来。 张彪簇拥着二凤姑进来后,就附在二凤姑耳边说: “上次回去后,我一直都想着你,反反复复地回忆着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情景,更想着今天的相会。你是吗?”张彪说。 “我也是,我还担心,我上次不能给你,怕你不理我呢?”二凤姑说。 “我不会的,我们都是发过誓的了,我们今生今世都不会分开,我跟你,两人会永永远远地相爱着,一直到终身的。”张彪说。 “是的,我会一辈子的跟着你的。怎么样,我们开始,来吧!” 二凤姑说完,她就搂住张彪,吻了张彪。 二凤姑,她自己就一身子柔软起来了,脑子也开始迷糊如梦,她那不知不觉的梦幻之境又袭来了。 一时,二凤姑想起了什么,就悄悄地对张彪说: “轻点啊,我有点怕那个,我姐说了,有点痛的。” 二凤姑,她自己先躺下在那稻秆堆上了。 张彪,跪着在稻秆上,双手将二凤姑的衣扣解开。 随着衣扣一个个的解开,二凤姑更是情迷意乱了,她抓住张彪的手说: “真的,轻轻的啊!” “不怕,慢慢享受。要比上次更美妙。”张彪说。 “我姐说了,那种感觉只能自己体验,呵,哎哟,啊,轻点呀。” 二凤姑轻轻喊了一声,随后便和张彪一起清歌妙舞进入那梦幻的柔情之乡了。 张彪,他: 柔情之乡,和风细雨,小桥流水,小船荡漾,涟漪尾尾,星星点点,厚积薄发,别有风情,回味无穷。 二凤姑,她: 春意盎然,舒展相迎,娇声蜜语,缠身绕体,烟柳春露,丝丝情缘,细水长流,花蕊尽放,情有独获。 这两人虽不似沙天龙和靓大姐那般龙腾凤舞,翻江倒海,但柔游曼妙,蜂吟蝶恋,鸳鸯于飞,却也异曲同工,自有天秋,各领风骚。 太阳西斜了,还是在沙天龙被靓大姐脱掉裤子的那个小土坡上。 沙天龙、靓大姐、张彪、二凤姑四人汇合在一起了。 他们并排地坐在小土坡顶上,望着脚下一大片绿油油的原野。 在这片原野里,可隐隐看见那古码头遗迹,古码头再去远一点,就是龙庄和凤村,然后,再远远的就是,那弯曲的南流江水面。 二凤姑,她满脸飞红,拉着靓大姐的衣襟,坐在靓大姐身边,听着他们三个说话。 沙天龙说:“总之,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做事了,大家都想想,要做点什么事,才好。” 张彪,他也是想着要独自干,坚决不出生产队的工。他早就与沙天龙一起说过这个事情了的。 靓大姐、二凤姑肯定是跟着他们的男人的。至于要做什么,她们也是拿不出主意来,但会拼命地跟着这两个男人的。 靓大姐将没有吃完的槡葚果拿出给大家,边吃边想法子。 张彪边吃边想,看着那古码头的遗迹。 “这古码头的槡葚果,真是很好吃的。如果是多一点的话,我们摘了拿到圩上去卖,也捞得到钱呀。”张彪说。 “是呀,古码头里的青蛙,好大个的,又肥,见了人都跳不动了。”二凤姑想起了她踩过一个大大肥肥的青蛙,差点把她吓哭了。 “对呀,沙天龙还赶过一条蛇出来呢。”靓大姐说。 “唔,我们整天都看着古码头,就是一直没有进入到里面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打定了古码头的桩,我们下了古码头的注。我们现在就一起进入古码头看看。反正,我们自己干是定了,到古码头里面看看,有什么,能搞能捞的,一起去看看,怎样,有这个胆吧!唔?走人!”沙天龙说。 “进入古码头,从我们那边入,我认得路,都铺有青石板的,只是有的地方有人骨摆在那里,好可怕的。”靓大姐说。 “不怕,我来搬开就是啦。走,我们先去探探。”沙天龙边说边先站起来了,其他三人也跟着站起来。大家拍拍屁股上的尘埃,吃着槡葚果,由靓大姐带队,走下了小土坡,前往古码头去了。 靓大姐带着他们,沿着她熟悉的小路,弯弯曲曲的,走到了古码头的边缘。靓大姐,她也只是走过这么一点点古码头的路,再深入一点,再向前去的路,靓大姐是没有走过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去。所以,到了这里,她确实不知道怎样走了。 大家向前一看,只见前面周围,树密草浓,茫茫一片荒野,没路更没有人的足迹,大家都觉得有点惊心的。 这时,太阳快要下山了,古码头这里就开始变得阴森起来了。 从南流江边刮来的阵凉大风,一吹过,就听见呼啸声,再加上一两声那些不知名的鸟兽虫怪的叫声,确实是,这里是一片令人心怵目惊的野外荒郊。想来这里搞点捞点什么,谈何容易! 沙天龙就叫大家停住不走了,说: “太阳落山了,今天就到这里。三天后在这个点见面,大家来早一点,记得带使用来。靓大姐你带二凤姑回去,这里离凤村好近了。我和张彪一起回去了。” 靓大姐和二凤姑两姐妹没说什么,恋恋不舍,看看各自的心爱的人,沉默不语,沿着那隐隐约约的羊肠小道回去了。 沙天龙和张彪一起,依依不舍地目送着各自心爱的姑娘,越走越远了,最后,慢慢地消失在那远处的树丛中。 这时,沙天龙和张彪即刻起步,赶紧向着龙庄走回去,要在天黑前赶回到家里。 第二天,靓大姐看看家里,只有一点点的柴火了,过几天就要烧完了。于是,就自己一个人拿了一把长柄勾刀,一条大麻绳,就上屋背山岭头冲松树林去砍柴杈了。 靓大姐走了两三里的田间小路,又爬上了屋背山岭头冲,来到了松树林。 靓大姐,进入到松树林后,她就在松树林里,在那一棵棵长大了的松树木里,寻找着、看看有没有枯枝或是可以间砍的杈枝,见有的就双手举着勾刀,把那些枯枝、杈枝,一根根、一杈杈地用力砍下来。 靓大姐,砍了一阵子后,看看差不多够了,就停下坐在地上休息一下。 靓大姐稍稍休息一下后,就将这些松树杈,一根根、一杈杈收拢在一起,用麻绳捆绑,扎成了好大的一捆松树杈,并将勾刀插在松树杈中,挤实了。 靓大姐,看着这一大捆松树杈,心想,可以顶得几天了,几天后再上来砍。 靓大姐,坐在这一捆松树杈上,再稍休息一下。 靓大姐,看看这一捆松树杈,心想:砍得太多了,太重了,怎样才能把它驼回到家里去。 靓大姐,她看看下山的路,那一段田间小路,在田间小路的尽头就是村落了,稀稀疏疏的泥砖瓦房散落在南流江边,宽大的江面上,江水在缓缓流动。 靓大姐,她心想,要是沙天龙在她身边,她就不用自己一个人干这些重活。她想着沙天龙,想着沙天龙那虎彪彪的身躯。 “可惜,不在身边。” 靓大姐,长叹了一口气,咬咬牙,蹲下,靠近着这一大捆松树杈,将两段麻绳头搭上双肩,再用双手拉紧麻绳,吃力地将这一大捆松树杈背起,艰难的,小心地下山回家去了。 一路上,靓大姐不知休息、坐了多少回。累了,太吃力,走不动了,就坐下休息,擦擦汗,喘喘气。一时,看看那快到了的村落,又鼓起气,咬咬牙,背起那越来越沉重的一大捆松树杈,又起步了。 靓大姐,她辛辛苦苦地背着那一大捆又沉又重的松木杈,驼着腰吃力地背着,一步一步地往家里走回去,累得一身子大汗,全身衣服都湿透了,肚子又饿,艰难地咬住牙顶着,一步一步地走着,终于回到家了。 靓大姐一到家门口,就累得动不了啦。放下那一捆松树杈,坐在门口的青石门蹲上,满头大汗直冒,心想:先休息一下,再把这捆松树杈背回柴房放好,再枯几天,就可以烧了。 这时,从屋里传来了她妈妈和一个女人边走边说话的声音。好象是妈妈要送客出门了。 靓大姐拿眼瞄了一下,妈妈陪着要送客的那个女人,就是本凤村有名的媒婆。 靓大姐,开头并还没有在意,自己累得,懒得理是什么人了。 靓大姐,还是坐着,喘着气,用手擦着汗,不时用手撩撩那湿透了的衣服,这湿透了的衣服,粘在身上,冰冰冷冷的,好不舒服。 “哎呀,啊婶,不用送了。我还是再次恭喜你,啊婶,好命啦,双喜临门,等着收彩礼啦。这两个媒,我做定了,你要保好这两个妹子呀,等等个把月,我再看看,起了,大了,我就过来跟你行礼做媒。” 那媒婆,乐呵呵的大声说着,一手拿着大葵扇,上下搧着风,一边说,一边走。 妈妈陪同走下来了中厅踏步沿阶,走到了天井。那声音也灌进了靓大姐的耳朵。 靓大姐听了这话,突然间明白过来了,这媒婆是为了自己和二凤姑而来的,不由得心里一惊一喜。 靓大姐惊的是:这媒婆果真利害,就怎么知道自己做了那个了。想到这,靓大姐她在这两个大人面前还是感到羞愧难当的。手脚不知如何放了,自己不知所措了。 靓大姐喜的是:这媒婆一来,便说明自己肯定会有的,这媒婆看得好准的。大表姐说话不会错的,这媒婆专吃这一手生意,过手便知是猫公猫项了。自己不用羞于开口跟妈妈说,媒婆挑明了就得了。 靓大姐正想着,这时,妈妈和媒婆一起走到了门口。 靓大姐站起来,点着头,朝妈妈、媒婆喊了一声:“啊妈、啊婆,好”,便不做声了,以为送走了媒婆,就得了,再做通自己的工夫。 那媒婆,听到靓大姐声音,一眼就看出这是靓大姐,她认得。 这媒婆就停住了脚步,站在靓大姐身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靓大姐的身子,那目光象锥子般地专门看着靓大姐的臀部,仿佛要看穿、看透、看出靓大姐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来一样。 一向大胆的靓大姐,此时都感到自己有点被那媒婆所唬住了。 那媒婆真是象大表姐所讲,好绝会看身形的。 靓大姐正在想着,这时,那媒婆开口大大声地象唱戏般地对靓大姐妈妈说起话来了: “哎,这个妹子,不就是最大的那个嘛,靓大姐啊,这个妹子吗?我早早几日,就看中了,看准了,开了的。” 这媒婆还不容人答话,看着靓大姐一身湿汗,就又说下去: “哎哟,天啊,啊婶,拿威你啦!你重使佢做噉重嘅工,你真是啦,知镬耳是铁嘅!靓大姐,这个大妹子,这千金万银的身子,你睇睇,周身都湿齐了。你啊,真是,拎元宝当犁头铁使。重要佢上山劈柴擒草,真是识宝啦。啊婶呀,你睇睇,这捆松木杈,有几重啦,真是拿威你啦。啊婶,一个大男人背回来都要喊着力在。你想想啦,你大妹子从山上驼回来,要命啊。” 这媒婆真是一个人唱独脚戏惯了世,还是不等别人插话,就又说了一大通话: “唱噉多啦,啊婶你呀,马上烧满个镬头,热热的生姜水,比大妹子洗洗身,去去寒,去去湿。接着就要煎、煮两只生姜红酒鸡蛋汤比大妹子吃了,保保身子,暖暖巢窝,安神保胎呀。啊婶,准派佢大妹子作重工啦。大妹子呀,听话呀,吃生冷嘢了,开凉水身了。要吃多饭了,两个人的伙食了。” “屋里没有生姜鸡蛋,也没有红酒。到弟日借到银纸再买。”靓大姐妈妈好为难地说。 这媒婆听了就说: “讲噉多了,啊婶,你回去烧住热水先;大妹子,你放手,你不用做重工了,你回去准备干衣服等阵换着穿。我屋里有鸡蛋生姜红酒,我马上回去拿来,啊婶啊,你先洗净只炒菜镬头,准备起火,我近在这里,马上就来。好了好了,开始动作了,听话,啊!” 这媒婆好热心,马上搧着大葵扇,回她屋里拿生姜、鸡蛋、红酒了。 靓大姐,这时,说真的,她才感到自己是那样虚寒,一身湿渌渌的衣服,肚子空空,站着都感到脚腿酸软,周身无力,几乎虚脱了。 这媒婆一走,靓大姐还想着,将这一捆松木杈驼回到柴房。 她妈妈连忙喊她停手,说: “你赶紧回去准备干衣服洗身换了。我去烧水起火先。这里,等阵再理。我叫那帮细妹来拆开,一根根由那帮细妹来拖回去得了。” 一时,那媒婆真的从她屋里拿来了五六个鸡蛋,半瓶红酒,一大爪带着泥巴的刚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生姜。 这媒婆够热心肠的。 下到伙房,就出手,洗干净几块生姜。拍下几拍,放下在烧水的大镬头里,又将几块生姜拍得融融细细的,用来煎鸡蛋。 这媒婆,她一边做,还一边教导蹲着烧火的靓大姐妈妈,怎样怎样照顾好这两个即将怀孕的女儿。 一时热水烧得了,靓大姐拿着干衣服来到了。 她妈妈搬来一个大脚盆,叫靓大姐脱了衣服坐进去。 靓大姐有点难为情的,说想自己拿到天井用和屏围住自己洗。 这媒婆一边给大脚盆淘着生姜水,试着调着水温,一边对靓大姐说: “大妹子,听话,快脱了衣服,某再凉着冻着,你以为,这是同你讲笑噉儿戏嘅事呀。你快快的坐在盆里,我还要帮你,用生姜搓搓身子在。不然,象你这样虚着,暖住肚里,几多都是流掉,哪你某想要仔儿啊,听话,保住宝宝啊。” 靓大姐,听了媒婆这样说,她赶紧脱了衣服,就坐到大脚盆里去,她要保住自己有了,不能让这宝宝流掉。 “水要热,一边洗一边烧,水凉了又加。”这媒婆挽起双手臂,给靓大姐洗身搓生姜了。 洗泡了一阵子后,靓大姐感到身子暖和了,热血流动,周身轻松舒服,皮肤热,辣辣红红的。 这媒婆,又淘了几瓢热水加进,让靓大姐泡着。 这个媒婆,她还给靓大姐不停地用姜碎搓搓揉揉胸脯,说是打通未来宝宝的奶水路。 好一阵子了,靓大姐才起来擦身穿好衣服。 她妈妈烧起了另一个炒菜镬头的火,这个媒婆,就接着下油盐,暴炒香生姜后,再打三个鸡蛋下处,一时,再下一点红酒,整个伙房里就是香喷喷生姜煎蛋味,这个媒婆再趁热注进半碗水,水一开,就停火起镬,一大海碗的生姜红酒煎蛋汤,就摆到了靓大姐面前。 靓大姐先推辞让这个媒婆吃,又让妈妈吃,再说留下给妹妹们吃。 这个媒婆、妈妈都一致说:“别推让了,就是专门煎煮给你吃的。为了你和宝宝。” 靓大姐,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吃完一个完整的鸡蛋,而且是三个。 靓大姐,她低着头,含着泪水,吃完了这一碗香喷喷的生姜红酒煎蛋汤。 靓大姐一辈子都记得这一幕:热气腾腾的生姜澡,香喷喷的生姜红酒煎蛋汤。 靓大姐更记得感恩这个媒婆,她发迹后,逢年过节,有什么事干,都会念着这个媒婆,礼到物到钱到,直至终老。此是后话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十一章 古码头 2 今天,是第三天了。 这一天,是沙天龙、张彪、靓大姐、二凤姑他们约定准备一起前往古码头探险的日子。 为了更好地对古码头进行探险,这次四人都按照沙天龙的吩咐,均作了充分的准备,带了使用来,也带来了吃的。 靓大姐、二凤姑,这两姐妹带的是: 靓大姐带有一把长柄勾刀,还有一个小鱼篓,小鱼兜,她是想着抓点鱼虾什么的回去。 二凤姑,她不懂,也想不出她要带什么使用。她只好问靓大姐,靓大姐想想了,家里不是还有一把长柄钢斩吗。那把钢斩是放在二梁阁,好久用了,去翻出来睇睇。 二凤姑,就硬着头皮,从一大堆满是灰尘的杂物中,翻翻拼拼,才找出来了这一把长柄钢斩,擦擦干净带来了。靓大姐还叫她带几条小麻绳子,也许,在要绑绑扎扎什么时,能用上。 两姐妹所带的吃的东西是,两人从家里每天一大早就由妈妈煮熟了的一大镬蕃薯、芋头里,各拿了几个大大的带来,可以大家一起分着吃。 靓大姐妈妈见靓大姐和二凤姑一起出去,就特别交待靓大姐、二凤姑几句。 妈妈说:“你们,都不同以前了,要识得保重了。两个都不要洗冷水身了,作什么事不要搞得太着力。出去玩,也不要玩得太累了。日头大,比晒得太凄凉,玩玩开心了,就得早点回来。” 妈妈还对靓大姐说:“你靓大姐作个大姐头的,要带好二凤姑。二凤姑身体比你好一点,媒婆说她也有了,你多提醒她,要注意才得。你做大姐的,不要让妈妈操心了。你要多带带她,帮妈妈看着她。她不懂的、识得的,你要多教教她。” 靓大姐,自然一一答应了妈妈。 妈妈还对二凤姑说:“做事律嘢,作勿勿事干,要跟住大姐一起,听大姐的话,要识得保重自己。” 二凤姑,听着妈妈的话,感到妈妈的话,语重心长,不住地点头应诺。 妈妈说完,满是疼爱的给靓大姐理一理头发,给二凤姑扯扯了衣领。 妈妈在自言自语地说:“等你们都当家做娘了,你们就知到当家的艰辛,就体会到我当七个女儿的妈妈有几难。一屋大大细细,老老嫩嫩,十一张嘴巴,开口要吃;十一个人头,出门要穿。我有几难作人了。” 靓大姐、二凤姑听了妈妈的说话,都觉得自己太不懂事了,给妈妈太多操心了,对妈妈的理解、体谅太少了,为妈妈、为家里的排忧解难做得太不够了。两人只觉得心头一痛,千言万语要对妈妈说,却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啊妈!”便难过地低着头,想要哭了。 “唉!你们总算长大了。大了,你们就懂了。你们懂了就好了。妈妈没读过书,不识几个字,也是从不懂事过来的。十几岁就生你靓大姐,过了门,分开过,当起家,不懂也得懂。吃事物,穿事律,盐油柴米,样样不是,要着自己去揾来、借来,要吃要穿,样样都得操心。日过日,年过年。得日算日,有先(哪)日着操气嘅。好了,讲你仁啦,去荡了,识去识回,着我操心啊。” 妈妈说完,让靓大姐、二凤姑出去,自己去忙别的事情了。 靓大姐,自从那天媒婆说了以后,她妈妈很关心她了,说话语气好亲热了。靓大姐好感激这个媒婆,也体谅着妈妈,自己也尽可能帮妈妈给家里做点轻工细活,不会真的一点什么事都不做。 出发前,靓大姐还是转了一下家里,细细碎碎的眼前功夫,一一做做通了。 这时,靓大姐,看看天色光亮了,就跟妈妈说一声,她和二凤姑出去玩了,摸虾抓鱼。带了吃的,中午餐用等她们两个了,她们两人在家里吃。 至于靓大姐她和二凤姑,是去哪里摸虾抓鱼,靓大姐当然不敢跟妈妈讲,是去古码头玩。 要是她妈妈知道她是带着二凤姑,两个偷偷去古码头玩的话,肯定是不会让她们去的。平时都不准,何况现在,她的两个宝贝女儿都是怀有身孕的。她妈妈是怕古码头那里阴气太盛、牛鬼蛇怪太多,会冲着胎气。所以,她妈妈绝对是不同意去的。 靓大姐,她事先与二凤姑说好了的,一起瞒着妈妈。 二凤姑,她当然是听从靓大姐的,按她所说的话去作。但她的心思,不是在什么古码头的探险。 二凤姑,她只是想着,她只有这样按照靓大姐所说去做,她才能又一次见到她心爱的张彪,才能与她心爱的张彪又欢聚在一起。 二凤姑,她想着张彪写给她的情诗。她更想着要与张彪来那个。上次,她与张彪真的来了那个。她好想,几天都在想,都在回味。 这时,二凤姑一边和靓大姐走着,一边更想着快点去到那见面的地点,快点见到张彪,她要与张彪再共度那个。这就是她二凤姑,要跟着靓大姐出发的目的。 沙天龙,嘴上叫各人带使用去,可自己家中确实是拿不出什么象样的工具来,想想就把家中的铁柄短口砍柴用的劈刀,磨磨亮拿来。腰上还是插着他那支乳胶弹弓枪,短裤后袋里装满了专门挑的捡的圆圆的小石子,当弹弓子弹。吃的还是老样子,收集了两天的几大块硬饭皮。 张彪,想想,找找,就在家里的柴堆屋里找出了一把长柄双齿钢菜叉。张彪擦擦亮后,觉得这把钢菜叉,钢水可以啊,好沉,声音清脆,是好嘢。张彪就决定带这把钢菜叉来了。 张彪,他还是要穿着长袖衬衫、长裤子,解放鞋。他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不怕热,却怕晒,更怕蚊子、米蟔(小咬)叮咬。他的皮肤被这些蚊子、米蟔咛咬后,会起一块块的红斑,红红肿肿的,痒痒的,非常难受。如果是这样的,他不想去古码头的。正因为如此,他不得不全副武装了。 张彪,他在这次见面中,他还带来了他给二凤姑的定情信物。就是专门抄写好了的,献给二凤姑的诗歌《槡葚树为媒》。 因为,张彪他确实找不到方格稿纸,就只好从家里的一张大红纸里割出一张长方形的小红纸来,再将这张小红纸,反复对折再对折,直到折出与书写格子一样大小的一格格痕迹为止。然后,将小红纸慢慢铺开,用手反复敷平。这样,这一张小红纸上就显露出一个个小方格了。张彪就用毛笔,将自己倾情书写的诗歌,一个字一个字的抄写在红纸上的小方格里,毛笔小楷体,书写得好认真,行行对齐,工工整整。真是用心写成的,一笔一横,确实是体现了张彪对二凤姑的一片真情实意。 这一张小红纸,张彪用心写成的诗歌,张彪用手抄写的一个个小楷字真迹,二凤姑当成了定情信物,一直终身收藏着。这是后话了。 至于吃,这次张彪他妈妈去村走亲戚,带回了些肉菜,其中有大家最想吃的炊熟了的发亮的腊肉一大块。张彪就用刀将这一块腊肉切成四块,带来分给大家一起吃。他妈妈带回的礼物中,有几个发包也拿来与大家一起分享。 这样一来,张彪的经济状况,是还好一点,算是有点生活水平了。 今天,虽然是沙天龙他随口选择的日子,但这个日子还是选得不错,天色好。 这天的天色够好,天高云淡,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明明朗朗,光光亮亮的。 在这样的天色,沙天龙他们进入去那古码头,就得天时之利。太阳正照,就不怕天黑阴风刮起,那些什么虫蛙蛇鼠都会少一些。 这样,有利于他们进入古码头里面,看个究竟,满足他们这四个两对少男少女的好奇心。 这个古码头里面是怎样的呢?那里将会有什么东西,能否满足他们的什么需求呢? 当然,他们首先一致想到的是,最好是古码头里,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吃的。填饱肚子,对他们来说,这是第一要事,也是他们为什么要冒险进入古码头的动机、出发点,更是最终目标; 其次是,有什么好玩的,让他们玩个痛快,这是他们青少年的特点,作什么事,都要好玩; 再者就是,这个古码头,最好就是,有呢事律物件,能让他们弄出点什么名堂来; 最后,这个古码头,或是有什么宝贝能让他们有点捞头的,让他们能换点钱。 特别是沙天龙和张彪,都知道的,他们各自心爱的姑娘,她们的肚子一起来了,就是要花钱走动,定亲家、谈婚论嫁了的。 总之,他们这四个少男少女,这俩姐妹,襟兄襟弟,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当然,他们也没有想到这次古码头的探险,是他们人生的一次重大的转折点,也是他们日后闯荡江湖的人生。 出发的那天,张彪一大早就从龙庄尾,跑到了龙庄头,在庄头一条小溪傍的番桃树林里等待着沙天龙的出现了。 这个番桃树林,是沙天龙和张彪汇合的老地点。 离番桃树林远一点就是沙天龙的家了。 沙天龙的家,住的也同样是泥砖瓦屋,独自建在这个土坡上。这屋已经有些年月了,陈旧破落。屋子的周围,是沙天龙种的一大片竹子林,长得好快,好茂盛了。 高高的竹子林,给这个土坡披上了绿色,也掩盖着沙天龙家那几间低矮的泥砖瓦屋,天热时,给沙天龙家屋子遮荫送凉。 这个竹子林,荫静凉快。一大块黄泥土地,近处平平整整,远处一点则是连接着起起伏伏的坡坡岭岭,在这些坡坡岭岭中,有一条小小的山坡路,一直走下去,就可以穿过这些坡坡岭岭,来到四季清水长流的南流江边了。 这里,一大块竹子林下的黄泥坡地,是沙天龙的童年、少年玩耍的天堂般的好去处,也是沙天龙自小就称王称霸的地盘。张彪只有归顺了沙天龙麾下,才得以进入这个地盘。他才能和龙庄那一帮大姓的小男孩们打成一片,玩成一团,并得到沙天龙另眼看待,最后升格为沙天龙的贴身随从,与沙天龙日夜相随,直至进入沙天龙的大本营帐下,充当败水军师。 这个竹子林,记载着沙天龙、张彪以及那一帮同龄小男孩们的童年、少年成长的每天、每个傍晚。 那一帮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小男孩们;那混混闹闹、打打吵吵的每一天;晚饭后的每一个傍晚,这一帮小男孩们就聚集在这里,或追逐着来游戏;或车大炮(吹牛);或席地而坐,打牌下棋;或围成一群,商议着他们自己的什么重大事情。直至天黑黑,看不见了,家里大人呼喊了,这一帮小男孩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回家,并约好,明天再继续玩、继续闹。 沙天龙发迹后,鲜有空回家。但只要他一回到家里来,每次,他总要独自一人走进这个竹子林,徘徊、伫立,无声地看着这里依然在旺盛生长着的竹子林,更加荫凉的黄泥坡地。 竹子林中那一两声依然熟悉的小鸟叫声,正在竹子上攀爬的虫子,那停留在竹叶片上的小蜗牛,这一切景物依然。真是,物是人非,人却是饱经沧桑了。回想起那童年的美好,真是令人神往呀。 沙天龙,他追思回忆着当年的光阴,仿佛眼前依然浮现着那一帮小男孩们正在追逐的身影,耳边还有隐约听到那大人们赶回家睡觉的亲切呼喊声。 沙天龙心头,那一番感慨呀,别有滋味,酸甜苦辣,想想,不觉眼泪盈眶。 真是:岁月如梭,光阴似箭,人生短暂,转眼便似隔世。 此是后话,不提先。 沙天龙,这时,他从家里出来了,远远就看了等着在番桃树林子中的张彪。沙天龙便快步走了过去。 张彪与沙天龙一见面,张彪就非常高兴地对沙天龙说了两件好事。 张彪说,他父母亲也是有同感的,在生产队里做,确实是辛辛苦苦,又得钱,还是让他自己想着法子,做点什么。他父母说了,天龙兄弟也许会找到什么门路,跟着他荡荡先,看看能不能揾到吃,能揾得到吃,吃得饱两餐,一日着饿,就算是前世修阴功了。 张彪的另一好事,就是,他也和沙天龙一样,开学了,张彪也不想读书了。父母也同意了。佢仁讲,在学校,也是整日拉出去搞这搞那,大半日做工,分纸得,着勿啰游。你自己先跟着天龙兄弟,荡着先,睇睇先啦。反正不干坏事,不去惹麻烦事,家里人是同意他跟着沙天龙兄弟玩的。 张彪这样一说,那么就意味着张彪父母同意张彪跟着沙天龙闹着玩先。 沙天龙也知道,这还有另外的一个更深层的意思,就是张彪是单门独姓,又是独苗一根,且生得体形瘦弱,经常受本庄的大姓男孩子欺负。 这龙庄的男孩子比较好斗,一有什么事,三言两语不合,就是喊冲喊打,群殴群斗的。而张彪则是孤身一人,一打起来,势单力薄,总是吃亏。跟着沙天龙,沙家是龙庄最大姓,一枝独大,沙天龙又是搞搞阵得第一的,三大五粗,牛掰得很。 张彪自跟着他沙天龙后,张彪就神气得多了,再也不见他被打得哭着回家来了。在以往,这是经常发生的事。 这样,他跟着沙天龙,他父母当然放心了,起码有着沙天龙带着张彪,应该是有着数多过着数啊。 沙天龙听了张彪说完,他心里当然是高兴啦。 沙天龙说:“不在生产队里出工,这好办的。只要家里的大人,不撵不赶我们出生产队的工,生产队里也没有人来过问我们去干什么的。队里还怕人多出垌,大家磨洋工,摊薄了分值,更穷了。” 沙天龙说:“别再说那些事了。现在,你在树下面等着,我上去摘几个番桃果,给大家吃。顺便也砍几杈木枝下来,编木枝帽,大家挡太阳。这番桃木枝够坚韧,编木枝帽正好。” 沙天龙说完了,就自己爬上树去,先摘了番桃果,扔下给张彪接住。然后又用砍刀砍了好几杈番桃树枝下来。 一时,沙天龙从树上下来,就先编几个树枝帽子,准备给大家戴的。 沙天龙,他手艺好,很快好熟练地将四个树枝帽搞好了。再问问张彪还要带什么东西没有,张彪说,没有了。 沙天龙就把一个树枝帽给张彪戴好,再给一个他拿着,叫他等下见到了二凤姑,由他交给二凤姑戴。 沙天龙则自己戴好一个,手上拿着一个,同样等下见到了靓大姐,就给她戴。 沙天龙、张彪还把刚刚摘的番桃果放在张彪的口袋里带上。 沙天龙说:“这几个番桃果可以充饥,亦可解渴。” 沙天龙又说:“这几个树枝帽子,别笑它呀,一人一个,让大家戴着挡挡太阳,还是满好的。” 张彪看着沙天龙,头戴着树枝帽子,身子却还是背心短裤,样子有点好笑,于是就笑着说:“你手脚怕晒黑,怕蚊子、米蟔叮咬啊?” 沙天龙看看张彪戴着树枝帽,全身包包裹裹,封得严严密密的,长袖衬衣,衣领、衣袖口还扣住纽扣,穿成那个样子,也是满好笑的。 于是,沙天龙也笑着说: “我一路来晒惯了,皮肤一直是晒得黑黑的、厚厚的,蚊子、米蟔就叮不入了。我们两个在一起的话,那蚊子、米蟔肯定是先来叮咬你的。你这样白白嫩嫩的,那个蚊子、米蟔不是先叮你咬你啊,难道会来先叮先咬我吗。好啦,边走边倾了,我们这边路远,说不定我们到了,她们已经在等我们啦。靓大姐做事麻利的,不要让她们等得太久啦。她们凤村的路比我们龙庄路近得多呢。” 沙天龙说完便将砍刀拿起,等张彪也将那一把钢菜叉扛起在肩了。于是,两人便出发、赶路了。 当沙天龙、张彪一路赶来到沙天龙约定的地点时,靓大姐、二凤姑她们路近,早就到了。 靓大姐、二凤姑都有一样的心情,一直朝着龙庄方向看着,情切切地盼望着她们各自情郎的出现。 这时,她们各自的意中人来到了身边,打了招呼后,自然便是成双成对地各自粘到自己的情哥哥身边了。 他们两对双双都是热恋中的少男少女,别离后,朝思暮想,隔日如三秋,三天后的相见,多多少少,都应该有点时间空间,让他们各自倾诉一下离情别怨呀,但碍着大家在一起,虽说是亲姐妹、好兄弟,但还是介意私房蜜事,各自都不好意思当面进行。 这时,沙天龙看看人齐全了,本想说出发了。 但一看,二凤姑与张彪已经是粘在一起说着那篇情诗的事了。他们两人好似这里是无人之境,就他们两人的天下了,全然不顾他和靓大姐的存在。 沙天龙,看看,自不好说他们两个,于是,便转身找到自己的靓大姐。 当沙天龙一眼看到靓大姐时,靓大姐正把那身子上绑着的鱼篓解下来,再把几个番薯芋头和鱼篓、鱼兜、勾刀放在了一起。那个刚刚试着戴上的树枝帽,也放下了。 靓大姐,她腾空了身子后,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寻找着沙天龙。她就是要找到沙天龙,她要不顾一切地投入到沙天龙的怀抱里。 三天了,她确是,有事,要和沙天龙说说;她更有许多心里话,要向沙天龙诉说。 当沙天龙与靓大姐那一双会说话的明亮的眼睛相遇了,刚对视一眼,靓大姐那千丈情丝、万般渴望便将沙天龙缠迷住了。 沙天龙,他再看一眼:那娇娜多姿的靓大姐,看着心爱的人,不诉说一下思念之情,怎么可能呢。 沙天龙,他那双脚又如何迈得动去古码头探险呢。 于是,沙天龙就改口说:“张彪,你和二凤姑在这里等一下,我和靓大姐过那边说说话,所带工具,事律物件,大家都一起放在这里,等下记得拿走。不要走太远,走散了。等下我出声,一喊就回来啊。” 沙天龙这样一说,各人就把各自带来的工具放到一起了。 张彪和二凤姑把树枝帽子也都放下来了。 张彪看了一眼二凤姑,二凤姑,她回了一个百般娇媚的媚眼给张彪,张彪即刻说: “我和二凤姑去那边芦苇地里。” 张彪说完,不等沙天龙回话,拉着二凤姑的手,两人就跑着转到了后面杂树林中,进入到一片高高的芦苇地后,看不见人了。 果然,等张彪、二凤姑一走开,情火燎急的靓大姐就拉着沙天龙三脚两步,即刻转入到树下荫凉处的草地上,如久别欲火难熬恋人般,一伸手一搂,马上就抱住沙天龙吻起来了。 靓大姐,她好开心地告诉沙天龙说,她有了、挂彩了。 她满脸火红,兴奋无比,一边迎合着沙天龙,一边声音响亮,滔滔不绝,一口气不断不停地一直说: “我有了,我挂彩了,你知道吗,我好开心啊!” “上次回去的第二天,我上山砍柴刚回来,就见到我们凤村的那个好有名、看得好准的大媒婆,来在我们家了。不知她跟我妈妈倾了多久。” “我回来坐在门蹲石上休息时,看到我妈妈正好送她出门,就听见她跟我妈妈说了,她要作两个媒的事,连二凤姑的,她要一起作媒。” “那媒婆好好的呀。她煎生姜红酒鸡蛋汤给我吃,给我泡生姜水,用生姜碎融给我擦身子。还专门给我又擦又按、又揉又捏这里胸脯,很用力的,有点痛,我都不敢出声,忍住。说是为了给宝宝弄奶水,弄得我心痒痒的,很不好意思的。” “当着我妈妈的面,那媒婆说得好出口的。那男男女女的事,照说,我很不好意思,听着脸都红完了。听着媒婆说那个事,我心里就更想着你了。” “我好感激这个媒婆呀!那天,煎煮给我吃的那三个鸡蛋生姜红酒,都是她回去从家里拿来的。那生姜,还是刚刚从地里挖出来的。” “还有,就是她直截了当就向我妈妈挑明了我开了、来了、有了。从那时开始,我妈妈对我呀,就好好的了。那媒婆还对我妈妈说,二凤姑也有了,说是我们家双喜临门,准备收彩礼了,称我妈妈有福了。” “唔,那媒婆真的是看得那么准吗?”沙天龙,心不在焉地随口问。 沙天龙,靓大姐说什么,他哪里用心听呢? 靓大姐,还是兴奋地说着话。 靓大姐的话,就象开了闸门的河水,源源不断,她说: “轻一点,不要太粗鲁,太用力,搏命的来了。媒婆说有宝宝了。啊,啊啊,就这样得了。” “我大表姐说了,那媒婆真的看得好准的。我妈妈说,不要我去做那些重活了,家里的好多重活,以前整天干,总是干不完的。” “这两天,我妈妈偷偷地给我和二凤姑,每人一小碗生姜红酒鸡蛋汤吃。妈妈也好支持我们自己做点什么,总之是,这次,她的这两个大女二女,有了人家,要出嫁了。妈妈她,就是高兴了。” “今早上,我和二凤姑要出来玩,我说是摸鱼捉虾。当然不敢跟她讲,是来古码头玩。要是我妈知道,我们是来古码头玩,我妈妈肯定不准的。我妈妈见我们出门了,就跟我们说了,出去玩玩不要紧,不得下山沟洗山冲水了,那山冲水太凉了。妈妈对我好疼爱、好亲热了。我妈妈总是昐着、等着日子到。她要等着、要看我和二凤姑的反应出来。她才放心的。我们总算是有着落了,你说是不是?” 靓大姐,她好兴奋地独自一个人,不停地说着。 靓大姐,这时她的精神多好呀!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靓大姐,这两三天的休养生息,令她元气凝聚,神赢气盈,身美体润,盈满风韵; 靓大姐,她喜,必形于色也。确是,此时,靓大姐的脸色,以前是有点苍白的肤色,现在透红透红的,更好看,更可爱了。 沙天龙,看着靓大姐的脸,红得好可爱,亲了又亲,有时就轻轻咬住不舍得放下。 沙天龙,看着靓大姐的那双因太阳亮光而眯成一缝的双眼说: “眯着眼,好可爱” “是吗?老公。” 靓大姐喊了一声“老公”,自己是无意识地随口就喊了出来。因为她和二凤姑一起私下聊起那个事情时,二凤姑就说了她老公是张彪,靓大姐也说了自己老公是沙天龙,这么一来,这俩姐妹就这样的老公长老公短的聊天,讲老公就顺口了。所以,靓大姐这时就脱口叫沙天龙,老公。 靓大姐她当着沙天龙的面喊了一声老公,瞬间觉得好羞涩、好难为情的,满脸娇娇,然又觉得羞中带乐,忍俊不禁,自己“哧哧”两声,就紧接着笑了出来。 沙天龙一听到靓大姐喊自己是老公,先是一怔,接着又听到靓大姐“哧哧”笑声,再看着靓大姐的满面羞红、无比灿烂的笑脸,眯成一丝的双眼,那神态真是那样的勾魂摄魄。 这靓大姐这一喊、这一笑、这一满脸的媚态。沙天龙一边看一边说: “心肝肝,我真是恨不得要与你融化为一体方才心甘。” 沙天龙,他看着靓大姐心花怒放,情态荡漾,就说: “靓大姐,你这一副情态啊,真是迷得我的,简直是要命的啊!我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了。你真是太有那个韵味了。我太爱你了,爱得无以复加,爱到无法放开手。” “你知道吗,当我得知我有了、我挂彩礼了以后,我更加喜欢你啦。这三天,我不用干那些重活了。有空得闲了,我总是在想着你的,想着你在我身边出现。” 靓大姐,她还在不停地说着。 ”今天,靓大姐她怎么啦,总是那样兴奋,话是那样的多,滔滔不绝,总说不完。”沙天龙心想。 沙天龙,定定双眼,注视一下靓大姐后,就动情地对靓大姐说: “你说了哪么多,我来说两句,好吗。这两三天里,我总在想,我应该去用力做点事了。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你要相信我、跟着我,我们一定会走出自己的路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说真的,我除了这一身子力气外,什么都没有,我们真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活得下去,吃什么?住哪里?离开了父母,茫茫然,心里虚虚的,手上分纸都有。如何是好?” “刚刚,你说到你有了,你挂彩了。我听到后,我好高兴,我要当老豆了,我们不但成了夫妻,还当起了爸爸、妈妈了。我当老公了,我当父亲了,却,我拿不出一点点什么东西,我有什么事律物件拎得出来呢。想想你,跟着我,还是要吃苦,还要比以前的更艰难更受苦,我心里真不知道如何做人了。如何对得起你,想到这,自己泪水都流,停都停不住。” 沙天龙说到这,声音哽咽了。 靓大姐没有插话,她用力抱紧他,把头埋在沙天龙胸怀里,听着沙天龙那浑厚、低沉的声音。 她在用心听,用心想,这是她和沙天龙回避不了,必须面对的重大现实问题:他们俩如何才能独立地生存、生活下去。 沙天龙停顿了一下,清一清声喉,继续说: “我只想着,我只能尽力,我拼了,为了你。我尽我一切,用心用力去拼命干。我就是想,不想让你跟着我吃那么多的苦。我总想,我一定会的,为了你,我会尽我的一切努力,让你过个好好的日子。真的,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我想得,心都碎了!” 沙天龙,他说到这,双眼定定地看着远处古码头那里荒凉的一片杂草树丛,残垣断壁。 他眼前看到的苍凉景物,更让他触景生情,更使他对未来感到茫茫然。他忧虑着、困惑着,一愁莫展,何去何从? 沙天龙,他这个从来都是鲁莽,横冲直撞,不思考问题的小男孩,为着生计,第一次这样说着说着,泪水就一滴滴地掉下在靓大姐的身子上了。 这时,他放开了靓大姐,长叹一声,仰天倒下。 靓大姐,听着沙天龙这样说得如此动情、如此伤心。她自己也是一片茫然,不知今后的路如何走。 说真的,他们这两个小男孩小女孩,一旦离开了两头父母,让他们独立生活,成家立业,还要生儿育女,养活小孩子,何以为生,吃住穿,样样确是,一无所有。 这时,靓大姐,她倒是有主见的。她看着四肢伸开,仰躺在草丛中的沙天龙,转而却是这样的想着: 不要想得太暧闭,太阴暗,想得太难了。这样想下去,哪还用活吗!别人能活得,我和沙天龙干吗就活不得、活不下去呢! 她心想,决不能让沙天龙心灰意冷,失去信心。 于是,靓大姐,她坐将起来,她抱起沙天龙,吻着他,抚摸着他的腰背。 靓大姐,她用她这个少女特有天性来激励着沙天龙,让沙天龙雄风再起,雄雄壮壮,打天下,怕什么! 有我这样一个美少女陪着你,还怕打不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靓大姐,她坚定地对沙天龙说: “万事开头难,这没错。但天无绝人之路。大家不是常说吗,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下自然直。我们有手有脚,我们只要认认真真地去做、去干,天道酬勤,慢慢就会见头见路了的。” “再有,父母总不会把我们扔开不管的,多多少少,总会帮着我们的。还有我们,有那么多的亲戚熟人,总会有热心人、好人,总会出出主意,帮帮忙的。这样,我们不会是我们自己两个孤军独战。我们还有二凤姑、张彪他们,也是铁了心跟我们一起干的。我们会有好日子过的。好吗,我爱你,跟着你,我们都要坚信,我们会有好日子过的。” 靓大姐,她说着,她用力地吻住沙天龙的耳朵,揽紧着他。 她想:只要你沙天龙恢复元气,雄风再起,我靓大姐在所不惜,为你奉献一切。 靓大姐,她想着,她坚信着,她这一举动,这一说话,一定会让沙天龙他坚强、雄壮起来,勇敢地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别怕,有我靓大姐美女陪着! 再说这边,二凤姑与张彪一进入到这一片高高的芦苇地后,二凤姑这个高挑文静的村姑娘,此时却不是这样文静的了。 只见她,如疯如狂地抱着张彪,如饥似渴,密密急急,解馋解恨,狂吻着。 “哇噻,让我再等几天,我真的会想得发疯的!”二凤姑说。 “真的有哪么想吗?看你,如狼似虎的,要吃了我一样,那么猛!”张彪说着。 张彪,他倒是文雅用事,慢条斯理,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张彪,他看着二凤姑那情态,他有点好笑,也有点不相信,但也不得不信:这女的,疯起来,确比男的更狂! “我也不知道的,以前我是不想这些的,总以为是男男女女象书中讲的那样,说说情,谈谈爱就得了。谁知使得我这样想你。”二凤姑说。 “爱情,是文学的永恒主题。男欢女爱,既可以赞美得象天使一样可爱、神圣,令人神往;亦也可贬咒得象洪水猛兽一样,可憎可恨,骇人听闻。”张彪说。 “你说得那么奥妙,我不会说了。我只想说说,我们自己的感受。专心来我们的。你把你写的那一首诗,再拿出来给我看看,你再读给我听听。”二凤姑说。 刚才,二凤姑与张彪见面后,张彪把那首抄写在一张小红纸上的情诗,拿给她。她正在看着这一首诗,刚看了开头两句,沙天龙一说分头行事后,她一塞回给张彪就急忙忙地跑过来这里了。 这时,二凤姑惦记着这个爱情的信物,她想在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时刻,由张彪读给她听,应该是一辈子难忘的。 “那我就拿出来了。”张彪边说就边从上衣口袋又拿出那一张小红纸来,交给了二凤姑。 二凤姑看看这一张小红纸上,用毛笔抄写的楷书字,好工整。诗词也增写了好多,更富有文采。这个会写诗张彪,让她喜欢不得了。 二凤姑看了又看,看完了。她马上将这一首诗这张小红纸,折好,放回张彪的上衣口袋。 “不用我读了?”张彪问。 “不用了。回去,我自己背出来,这样,我一辈子永远记得!就象你讲的,这是永恒的主题。”二凤姑说。 二凤姑说完,接着又说: “让我们快一点在一起吧,一分开就想着你,下一次又不知要等多少天才能见面,整日的想你,会不会把我想疯了。”二凤姑说。 二凤姑坐在芦苇地上,双眼看着张彪。 张彪走过来,坐在二凤姑身边,说: “等你有了,你肚子起来了,我们就可以走亲家定下来,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过门,我们就结成夫妻,就永远地在一起了。” “说到这个,我要告诉你呀,我和靓大姐都有了。我们凤村的大媒婆已经上我们家了。那天,我正好不在家,我去我同学家里,借本小说书看。过后,是靓大姐告诉我的,说那个媒婆看得好准的。”二凤姑说。 “那是好事啊,你肚子一起来了,我们好快,就可以办婚嫁了。”张彪说。 “一想到那肚子大大的,好羞死了。”二凤姑说,脸上就马上红红了。 张彪见二凤姑脸红羞愧,头发有些凌乱,就挨近二凤姑身边,说: “头发好乱,理一理好吗?” 二凤姑趁着就挨靠着在张彪身上,说: “你一天到晚都挨着我多好,一分开,我就又想你了。这是为什么啊?” “这正常啊,说明我跟你是血脉相通、情投意合的啊。”张彪说。 “人家不是说,夫妻之间不是床头打、床尾和吗?那就是说,打打闹闹的也是夫妻啊!”二凤姑说出来的也是满有道理的。 靓大姐这时看看,沙天龙那股牛劲,那个雄风威猛又回来了。她心里好高兴了。别怕,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沙天龙好样的,我就是看中你这一股牛劲,这一副雄风威猛的气势! “怎么样,可以喊张彪、二凤姑过来了。”靓大姐看看天色,好一段时间了,该干什么也都应该干完了。 “可以了的。我们先回到那一堆工具那里,我再喊他们了。”沙天龙说。 沙天龙腾起身子,顺手一拉,把靓大姐也拉起来了。 靓大姐起来后,就一个嫦娥舒袖、仙女撒花般地摇曳伸展一下腰身。 这样一来,只见靓大姐那少女迷人娇柔身子,挺的更挺,柔的更柔。 沙天龙看看靓大姐那柔柔腰段,那挺挺的胸脯,就特别迷人。让人一看,就即刻产生非要搂抱起来不可的冲动。 沙天龙“哈哈”的笑了两声,一发牛劲,一个马步,一搂,就把靓大姐横抱了起来,就转一圈。 靓大姐娇娇美美地搂住沙天龙壮实硬朗的腰身,撒娇地喊: “哎呀!我头晕了,我受不了,快放我下来!” 沙天龙轻快地抱着靓大姐,把头直往靓大姐胸脯里钻,一咬一放,高声地喊: “上天,赐给我力量吧!” “这就是我的,力量的源泉!” 沙天龙,他毫不费力地把靓大姐一直抱到了工具堆傍,又逗着靓大姐说: “怎么样,心肝宝贝,再转几圈。” “不来,不要了。放我下来。真的头晕了。好了,别逗了。快喊张彪、二凤姑回来,趁早去古码头,好吗?”靓大姐说。 “别急,你睇,日头重倚着在呢,溜闻立幢骑啰,早在呢。趁早,我还要亲个够呢。”沙天龙说着,就是不放靓大姐下来,又把头埋在了靓大姐胸脯里。 沙天龙又说:“你知道吗,我一开心、一高兴,就要往你身上来,往你身上钻的。” “好啊,只要你高兴,你开心,我什么时候都任你来、任你钻。” 靓大姐说着,她这时更开心、更高兴了。 她心里想:“千难万难都不怕,就怕沙天龙没有了牛劲、没有了雄风威猛!只要沙天龙牛劲十足、雄风威猛,我靓大姐,就不会惧怕那什么困难艰险了!” “玩够了没有,老公,放我下来,你累不累呀?” 靓大姐说,她还是任由沙天龙玩着,她要让着沙天龙玩得开心、玩得斗志昂扬! “英雄抱得美人归,老婆,你说,哪会累啊!”沙天龙说,他想,靓大姐,就是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 “人家是先打江山,再有美人爱。我是先有美人爱,再和美人一起闯荡江湖、打江山。”沙天龙说,他想,自己要闯荡江湖,正是时候了! 沙天龙轻轻地把靓大姐放下来了。 靓大姐刚一立定站稳,她看着虎猛威武的沙天龙,她情不自禁地搂抱住沙天龙,动情地吻住沙天龙。 靓大姐心想:“老公,有你这样的神态就足够了!青山巍巍,何惧无柴烧。” 一时,沙天龙、靓大姐总算玩个够了,该行动做点正事了。 靓大姐看看太阳好高了,就说:“把他们叫过来了。” 沙天龙就放开喉咙大声呼喊:“张彪、二凤姑过来了!” “哎,马上!”传回来的是张彪的声音。 “还是不够过瘾,我还想要呢,他们这么快,就做完了,真舍不得放开你。”二凤姑低声嘀咕着,有点不情愿的样子。 二凤姑,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和张彪约会的,不想去什么古码头的。 二凤姑,历来习惯是这样的,总是慢慢腾腾的,在家里有活要干,有工要作了,叫她了半天,还是不见人出来。等她出来,人家姐妹们都已经把活干完、把工作通了。 张彪看着她这个样子,磨磨蹭蹭,二凤姑那副慵懒神态,软弱无力的样子,自己心都跟着软一大半了,他怀着似是怜悯、又似是疼爱的心情,把二凤姑拉起来。说: “得走了,日头高了,他们喊我们过去了。” “我周身软软的,走不动了,你抱着我走吧。”二凤姑说着,就把手搂住张彪的颈脖,就是要张彪抱。 张彪身子瘦小,而二凤姑长得比靓大姐要高,身子比靓大姐还要丰盈得多。张彪看看二凤姑的身子,只好硬着头皮,做个姿势,一用力还是将二凤姑抱了起来。 但刚走两步,张彪的双腿就不听使了,发抖了,身子跟着摇晃了,加上草地更是高高低低、不平不整的。眼看就要摔倒了,张彪赶紧把二凤姑放下来。 张彪自小就是一个不怎么用干活、特别是干重活的小男孩。 这一次,他抱着二凤姑走了几步,这是他第一次抱这么沉重的东西。 二凤姑下来了,见张彪这样刚走两步,就累得喘气咻咻,看他那样子,不由得好笑,就说:“我来抱你!” 张彪人小,没什么长肉,肌肉更少不发达,轻飘飘的。二凤姑一用力,居然能把张彪扛起来,走了好几步,比张彪走的还远,多了两三步。 “快,别闹了,放下来,过去了。” 张彪开头以为二凤姑讲笑的,心想二凤姑那样软绵绵的,是不会抱得起自己,想不到,二凤姑真行。 二凤姑,她此时也无力了,丢下张彪,自己也是气急急的。那一口气,差点就喘不过来了。 一时,这两个少男少女也总算闹得过瘾了,他们就一起过到沙天龙、靓大姐这里来了。 张彪过来到后,首先拿出那四小块腊肉来,将三块分别给了二凤姑、靓大姐、沙天龙,自己吃一块。 看到这香香的腊肉,大家欢喜得,不得了啦。 四人一起吃得津津有味,嘴巴嗒嗒地响个不停。 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好香”、“真好吃”、“好久没得吃过了”、“舍不得吃完”、“慢慢咬、慢慢嚼,越嚼越有味啊”。 沙天龙一边吃,一边吩咐大家拿完东西。 那工具是这样分配:张彪、靓大姐还是拿着自己的钢菜叉、勾刀,不变;沙天龙则与二凤姑对换了,沙天龙扛着二凤姑的钢斩,二凤姑则拿着沙天龙那一把短口铁柄砍刀。其余的东西,特别是吃的,全是由二凤姑负责。 这样,他们就排好队列:沙天龙手握着钢斩,在前面开路,是开路先锋;张彪手提着钢菜叉,紧跟在沙天龙的后面;接下来的是二凤姑,负责食物,居中间位置;靓大姐则手拿着勾刀,殿后。 大家戴好遮荫树枝帽,就向着古码头出发了。 这块茫茫无边的、荒凉无比的古码头遗址,无比茂盛的杂树荒草一瞬间就掩没了这四个少男少女。 他们几人,就象几只蚂蚁进入林子里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沙天龙双手紧握着钢斩,在前边开路,用钢斩不时斩一斩地面,看准有青石板的方向就跟着走去。 一路上,他们这几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惊飞吓走赶跑了多少虫子蛇鼠青蛙小鸟。 看来,这一条似路非路的小道,确实是前人修造的一条独轮车道。一路上青石板不断,引导着沙天龙他们一直走下去。 一时,遇到有什么树枝木丫杂草挡道,沙天龙就和张彪一起斩草除根、一一清除后,又继续探索着前进。 沙天龙只管开路前进,至于要走多远,走了多远后,又会遇上什么事物呢,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来呢?他确是不知道,他就是用那把钢斩,时不时斩着、挑着、劈着,开通这一条路,就沿着这一条路走下去。 这时,走到了一处比较宽阔的草地,沙天龙看看这里地势比较高,平坦开阔,看这草地干干实实的,应该不会有什么虫虫怪怪嘛。周围视野好,又有一株大细叶榕树遮遮荫,加上大家又热又累了,就和张彪说: “先在这里坐坐,休息一下,等下再走。” 张彪看看日头,也认真的看看四周,应该是个休息的好地方,再看看二凤姑,好象最累是她,就说: “也好,先休息阵儿,吃点东西,有力了,再走。” 二凤姑听到他们这么一说,就不管哪么多,自己就在榕树下荫凉处,先坐下休息了。 “大家围着坐,看好各个方向,不要让什么东西跑来了。”靓大姐说。她有经验了,她经常带一帮姐妹出来玩,每次她都是这样吩咐的。 大家面对面,围着坐好后,二凤姑就把食物拿出来了。 “来,看看,先吃什么东西,各人自己拿吧。” 靓大姐两姐妹的番薯芋头,沙天龙的硬饭皮,张彪的发糕,还有沙天龙爬树摘的番桃果,都一起摆出来了。 张彪的发糕,一人一个,很快就吃完了。 接下来是靓大姐两姐妹的番薯芋头,也是分完马上吃完。只见草地上留下一堆堆剥离出来的番薯皮、芋头皮。 接着就是吃番桃果了。这些大家都想吃,也都很快吃完了。 最后,剩下的,只有沙天龙从家里带来的又干又硬的干饭皮了。 张彪掰开要了一小块,放到嘴里,用力地咬着,嚼着,觉得太硬太着力吃了。一时,张彪,他嘴巴、牙床、牙齿跟都咬累了,才把这一小块硬饭皮咬嚼完,艰难地咽下去。 靓大姐、二凤姑都说,吃饱了,不想吃这硬饭皮了。 沙天龙自然不会推辞的了。 他吃完了发糕、番薯、芋头,还没有填饱半个肚子呢?沙天龙一边把饭皮收集起来,一边说: “大家都不吃的硬饭皮,那我就不客气了,自己吃完它。” 他把两三块硬饭皮叠加起来,一口一大块地猛咬猛嚼起来,扭扭颈,一口口用力咽下去。只见他吃得狼吞虎咽,吃得还满香的。 沙天龙边吃边说起吃硬饭皮的好处。他说: “这硬饭皮,首先健脾开胃。你们想想,吃饭皮要用力气,那么这个肠胃也要力气才能消化得了。也就是说,我经常吃这硬饭皮,就说明,我肠胃的消化能力强,我就吃得多,吸收也多,所以我就长得壮,有力气。是不是,你们看我,就是一个证明了。我差不多天天都吃硬饭皮的。我家里是白天中餐是吃粥,晚餐就是吃饭。家里用大镬头煮着大镬饭,我都加把火,将饭烧得好香的,闻到了饭皮的香气了,我就停火,等下把米饭起完出来,留下的那一层香香的饭皮,就是我吃的了。这硬饭皮特别耐饱。每天晚上,我都要啃一大块硬饭皮才睡觉的。” 二凤姑最是没有心听沙天龙说什么硬饭皮的啦。 她这时是定定地看着张彪,想着张彪,想着要背出张彪写的那一首情诗。 靓大姐则是倾心地眼睛直看着她心爱的沙天龙,沙天龙给她欢乐,她给沙天龙以力量和自信,这样两人更加贴心,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张彪则是想着,自己回去后要开始练练这身体,要有一身力气,将二凤姑抱起来能走得远,要胜过二凤姑抱我才得。 “我们来这里,走了这么远,好像都没有什么呢?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呀?”二凤姑说。 “这里还没有到古码头,还是在古码头外围呢。你看,那边有好多灰砂墙脚里就是古码头了。”沙天龙指着不远处的荒郊给大家看。 大家往沙天龙指的方向看去,的确,在不远处,好多的灰砂墙脚散落在树丛荒郊里。 “在哪里有什么呀?那么荒凉确实有点可怕的。”二凤姑说。 “我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不过,不去探探,也不知有什么。好吧,走啦,起身啦。”沙天龙说着,就起身了。 另外,三人也都起身,大家吃了东西,又休息了一会,精神也来了。走起路来确实有力,劲头足好多了。 二凤姑她所负责带的食物全部吃完了,更是一身轻松,把砍刀扛在肩上,走起路来,舒服得多了。 他们四人还是那个队列。沙天龙、张彪在前面开路,二凤姑跟随张彪其后,靓大姐包尾。 好在,他们所走的这一条路,靓大姐指的对,沙天龙探得准。这一条确是通往古码头的路。 沙天龙对张彪说:“这条路还是走对了,越来越好走了。” 张彪说:“大家看,前面,好多那些灰砂墙脚,好近了。”张彪兴奋地对大家说。 二凤姑也好高兴地说:“快了,到目的地了,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靓大姐说:“不知那里有没有鱼抓,等下,妈妈等着,要煎鱼给家里当菜呢?” 沙天龙说:“肯定有的,我一定抓几条大大的鱼,给大家拿回去,开开荤。”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土坡,这个小土坡,出奇地平整。 张彪心细,他好认真地观察一下这个小土坡,他用钢菜叉用力地在这里、那里戳戳了几下后,就对沙天龙说: “这个土坡好象是用人力夯平的。” “唔,是吧,我来探探先。”沙天龙说完,就用钢斩猛地用力一斩下去,再用力一翻,果然,翻出来的除了草根、沙泥外,钢斩头带出来一些灰砂碎来。 “这里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屋脚地。”张彪说。 “哎,你们看看,下面这里那里好象是田园一样,一格格,一块块的,还有那个坑,好象有水,还有水波在动,是不是有鱼在游呢?” 二凤姑好象是发现了宝贝一样大声地喊着。 大家按二凤姑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那里虽然是荒芜一片,但确实隐隐看出高出来的地垄,一格格,一块块,应该是有人在那里耕作过的。 “好,我们下去看看!”沙天龙说着,就带头出发了。 “大家还是要小心点,下面哪么荒荒凉凉的,那里蛇蛇怪怪肯定多的,大家拿好使用,随时用到。”沙天龙还是一再吩咐大家。 沙天龙就拿着钢斩,在前面,斩斩劈劈,不时,还发出低沉的长长的吼叫声,一步一步地开路。 张彪跟着在后面,用那把钢菜叉,这里、那里,猛刺猛戳,也学着沙天龙乱叫乱喊一通。 二凤姑双手握住那把砍刀,跟在张彪后面,又砍又劈,双眼四下搜索,一有什么情况,随时准备砍下去。 靓大姐,也是用勾刀,这里拍拍,那里撞撞。 这里原本是无人到的荒凉地,是那些蛇蛇蛙蛙虫虫的天下。 他们四人这样一搞一闹一赶一喊,果然,吓得那些虫虫怪怪们,惊恐出逃,一时只见,爬的爬、跑的跑、跳的跳、飞的飞。 “我们先摸到那张鱼塘去,看看,是不是有鱼抓呢。”沙天龙说。 不用说了,其他三人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四人劈劈闹闹,终于来到了二凤姑所指的那一张鱼塘边了。 因为好几天不下雨了,太阳又猛晒,这鱼塘里的水只有浅浅一点,还分成了两三处,一窝窝的水。 他们站在塘堰堤上看着,这几窝水开头还是平平静静的。 沙天龙就叫张彪跟着他一起,抓起一块块的泥巴就猛个扔到那一个个水窝里,一个个水窝的水就波动起来了,就被搅翻了,果然,就有鱼浮上水面游动。 “哎,看看,快看,那里有一条塘角鱼跳出来啦。”二凤姑还是眼尖嘴巴快,就喊了起来。 靓大姐,二话不说,放下勾刀,一边伸手把身上背着的小鱼兜拿出来,一边脱了鞋子,两脚几步就冲下鱼塘,踩着泥巴,一弯腰,一伸手,那小鱼兜就把那条正在泥巴上扭扭跳跳的塘角鱼连泥巴一起兜起来了。靓大姐再熟练地在小鱼兜里擒拿住这条塘角鱼的鱼头,轻松地放进了随身背着的小鱼篓了。 这时,沙天龙怕她有什么闪失,也拿着钢斩赶到了靓大姐身边,为他心爱的人保驾护航了。 靓大姐看到沙天龙赶到自己身边,心头一热,马上给沙天龙一个笑脸相迎,再加那妩媚的眼色,说:“这条塘角鱼好大呀。” 沙天龙回头对张彪、二凤姑说:“你们下来吧,一起抓鱼了。” 二凤姑抱着双手,摇摇头,对张彪呶呶嘴巴,意思是说,她不想下去,那么多、那么深的泥巴。 张彪也舍不得二凤姑下去滚这些泥浆,搞周身泥巴。 张彪对二凤姑说:“那你就在这里看东西了。”说完,自己脱掉鞋子长裤子长袖衬衫,提着钢菜叉下去塘里了。 沙天龙看到张彪下来了,就对张彪说: “来,我跟你一起,先赶这一窝水先,这一窝里鱼肯定多。” 于是,沙天龙和张彪一起,两人靠近水窝傍,就用钢斩、钢菜叉,不停地拍打着水面,两人几乎将这个小小水窝弄了个底朝天,翻了过来一般。那水中的鱼虾龟蟹、蛇蛙虫害哪里还有藏身之地。 “蛇!蛇!有一条蛇溜上来了,还咬着一条鱼呢,快!快!在大姐那边!”二凤姑突然惊恐地大大声地尖叫着。 二凤姑,她站在塘堰堤上,眼睛紧紧地盯着、看着这里,她担心着下在塘中的三个亲人。 说时迟,那时快,张彪手更快,一个钢菜叉剌去,其中一个钢菜叉尖正好剌穿了那条蛇的肚子,稳稳地插在泥巴中,那条蛇溜不得了,但还在拼命地不停地扭动着。 这时,沙天龙也赶到了,看准了,一个钢斩斩杀下去,那条蛇就被斩断成了两截,血流不止,还在扭动。 张彪用钢菜叉,撑起那半截蛇,用力一扬,一收手一顿,那半截蛇身,就被远远地抛出去在那边田野外了。 张彪又同样如此,将另一截蛇身叉起,也将其抛到远远的田野外了。 “哎哟!真吓人啊,心还在卜卜跳。”二凤姑又说了。 “你要顾好你自己呀,多听听、多看看自己身边有什么动静。”张彪回头对二凤姑说。二凤姑在塘堰堤上,不住地点着头。 “唔,真多鱼,你看,都赶浮头了,大大小小的都有。”沙天龙满是得意地对靓大姐说。 靓大姐看着这个水窝里浮起来的鱼,满满的一个水窝的鱼,大大小小,嘴巴都在一张一合地大口地呼吸着。 靓大姐又看看其他两个水窝。她心里有了一些朦胧想法。她说: “那两个水窝不要动了,这一窝的鱼我们都抓不完了,弄死了不好啊。这样好吗,我们先抓几条大的鱼,让大家带回去,其他的鱼,看看,能不能留住,我们能不能想办法搞点水来养着,等到我们要吃鱼了,我们再来抓,这样,我们就天天有鱼吃了。” 张彪听了靓大姐所说,心有所思,颇有启发,他好认真地察看这个鱼塘了。 “你把小鱼兜给我,我将鱼捞出来先。”沙天龙说。 “这样好嘛,捞鱼我自己来捞得了,这眼前功夫容易。我会挑最大的来抓。你和张彪想想办法,弄水来,不然,过一两天,这里的水会全部被晒干的。”靓大姐说。 “我看了地形了,这鱼塘和这里的田园整个地势是,西高东低,那么,来水应该是在西面,也就是我们刚才站的小平地那个方向。我和天龙哥去看看,能不能把水引来。”张彪说。 “不用看了,我这里就听到流水声,就是不知道水在哪里流着。我不敢乱动,怕有蛇。”二凤姑在塘堰堤上大声喊着。 “唔,我和你一起去二凤姑那里看看。”沙天龙说。 “对了,二凤姑站的附近,应该可以找得到进水口的。”张彪说。 两人边说边向二凤姑这里走来了。 “你看,这是瓦通片。水口就在这里了。”张彪说。 “哎,先帮我拿麻绳子来,让我串好这些大鱼先。麻绳子在二凤姑那里。”靓大姐已经捞起来了两三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二凤姑闻声忙从身上裤袋子里掏出那一条好长的麻绳,揉成一团扎实,扔给沙天龙,沙天龙再扔给靓大姐。 这时,张彪已经用钢菜叉在不停地刺探着塘堰堤,想找到瓦通,找到进水口。 “就是这里了,正正是二凤姑站的位置。”张彪说。 沙天龙过来了,他按照张彪说的位置,一阵子猛斩猛挑,一时就挖出了一个泥口。 “对了,挖个圆圆洞就得了,直直的挖进。你看这些圩泥、瓦通碎,哎,慢点,停下,我看看先。”张彪说。 张彪用钢菜叉慢慢地刺探着,一边挑出那些黑黑的圩泥以及腐烂了的杂草根树叶来。 “你看,里面的瓦通还是好好的,一挖通就能进水了。”张彪说。 张彪,他弯着腰,探头探脑,好认真地观察着这个进水口。 “大姐,抓了多少鱼了,可以放水了。”张彪问靓大姐。 “我数数先,啊,一共十五条大鲤鱼。够了,我拿不动,天龙赶快来拿,啊。”靓大姐大声地说,她是多么的兴奋。 “好多好大的鱼啊,有得吃了。”二凤姑一边看着沙天龙把鱼提上来,接过放在塘堰堤上,一边说,她也是那样兴奋的。 “好了,你们俩都上去,我放水了。”张彪说。 沙天龙先将靓大姐抱上了塘堰堤,自己再跳上去。 在下面的张彪,将那些泥巴杂草树叶,用钢菜叉一一叉着赶了出来,那水就开始一点点地渗漏过来了。 不一时,就形成了汩汩流水,慢慢、渗渗地向着鱼塘中间流去。 张彪还在继续清理着瓦通口。 水流越来越大了,象小溪一样哗啦啦地流着。 清凉的山泉水,注进了那鱼塘,不一时,就把那几窝水连成了一片水面。 这鱼塘的水面越来越大了。 清清的塘水,可以看见,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着、相互追逐着。 “张彪,你还不上来呀?”二凤姑关切着还在塘堰下面的张彪。 “不急,等等,等下,水放得差不多了,我还要堵住这个瓦通口。不堵实塞住的话,鱼就会从这里跑掉的。”张彪说。 张彪做事真是想得周全。 “可以了,水够多了。太多水了,下次我们来,就不好抓鱼了。”沙天龙说完,他跳了下去。 沙天龙、张彪两人合力,又将这个入水瓦通口,堵塞得严严实实的。不仅滴水不漏,而且那些鱼根本不可能从这里跑掉。 太阳西下了,他们四人终于走出了古码头。 他们又来到了这个三叉路口,一番热恋情人离别情景,自不用多说了。 临别时,他们看着夕阳西下,披着一层晚霞光彩的依旧是那样荒凉的古码头,一齐大声地喊: “古码头,我们明天再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十二章 小妃 罗锐看着这个一身古装打扮的绝色美女,正一步步向着自己移近来了。 这个美女,身子娇小却丰润,腰身柔软,标致精妙,精雕细镂,要模有形的。 罗锐心想,这女子应是南方人,不象蕊蕊那样北方人高个丰满,却是南方人娇小可爱。 已有几分醉意的罗锐,见此美女,心便即生怜香惜玉、英雄爱美之情感,忙起身相迎,双目看着这个美女。 当罗锐双眼与这个美女双目相对视时,罗锐就被这个美女的美貌吸引住了。罗锐更觉得这个美女一双媚眼,似乎是有魔力般的将他迷惑住了。 只见那绝色美女一边移动走近到罗锐面前,而她那一双媚眼,始终是,那样情深深地注视着罗锐。 这美女,从一进门,她那双眼睛就是这样,一直深情地注视着罗锐。仿佛是罗锐是她的久久期盼等待着的至爱亲人一样。 这美女的眼神,仿佛要向罗锐倾献哪心中无尽的万缕情丝; 这美女的眼神,仿佛要向罗锐诉说哪缠绵无穷的千恩万爱。 罗锐,他从这美女一进门,一看到这个美女双眼,确是被这美女的一双眉眼迷住了。 罗锐,他不知道自己,不仅为何对这个美女如此一见钟情,而且好似他与这个美女还是故交。此次见面,好似是久别情侣,必有一番衷情倾诉般的。 罗锐,确实是被这美女一双情眼,挑起了他的情思。 罗锐,他与这个美女对视几秒后,一时,就觉得自己仿佛和这个美女,已经是情深意浓了。 罗锐,他向着美女走近两步,伸出双手,深情地迎着这个千娇百媚的美女。 这个美女,步履轻盈,款款而至。 近至罗锐面前,这个美女,方才含笑眯眼,无限娇媚地朝罗锐深深鞠躬,朱唇稍启,如娇莺悦耳之声即传来: “官人,万福!” 美人如此娇艳,声音如此悦耳,罗锐此时已经酥脆半身,双手扶起美女。说: “好了,美女。有请美女入座。” 这个美女,依然怀抱琵琶,守候一傍,并不入座,说: “谢过官人,小女子岂敢入座,还请官人恩赐,点歌赏曲,待小女子为君倾情展艺,献歌起舞,可否?” 这美女说完,虔诚恭敬,站在一傍,等着罗锐点歌。 “美女如此热诚,我自领情。你怀抱琵琶,我可否点,白翁《琵琶行》,你可弹可舞否?”罗锐说。 “此曲,正是小女子习练专修,且已入门,略会一二,倾情奉上。请官人入座,待小女子起弹献舞了。”美女说完,向罗锐欠身致谢,并向在座各位一个微笑点头。 老赖、蕊蕊等人一直是在静静地看着罗锐与这个美女相见这一幕。 此时,这个美女向他们微笑点头时,他们也一致颔首回礼。 这个美女,方在罗锐身傍椅子坐下,拨了两下琵琶,那琵琶即刻发出声音来,果然,悦耳,清脆。 罗锐闻声以为,这个美女开始了,弹琴唱歌起舞了。 却是,随着这两声琵琶弹响,两个男服务生将包厢两扇大门打开,进来两个也是一样美貌的靓女。 这两个美女,亦是身材娇小,同是古装打扮,艳抹浓妆。两人头上盘的是丫鬟发髻,桔色丝带随秀发飘飘而下。 这两个美女,身上穿红披绿,与刚才进来的这个怀抱琵琶的美女正好相反,翠青绸缎长袖长裙长飘带,动如青云相随,行似霞彩相伴,逶迤盈盈而来。 这两个美女,贴身上穿的是,粉红色的彩缎紧紧包裹,蛮腰挺胸,束带紧身。 罗锐想:如此束腰紧身,也许是为了便于起舞吧。 这两个美女,将近面前,便双手相扣,放于左下,稍蹲欠身,是为有礼。 这两个美女,行了一个万福礼仪起身后,依然拢袖提裙,飘然转身,朝那一幅屏风前去了。 罗锐,他看此情形,心想,这两个美女应该说,她们是熟悉这里的场地,在这里表演过的。 蕊蕊领班,她早进入到了屏风后面,在调控台板上,熟练地调整着这整个包厢的灯光背景了。 蕊蕊,她先将屏风那里的灯光开启。同时,她将餐桌这头的灯光调暗,大水晶吊灯关掉,吊顶上装饰的射灯、光珠灯带也都关掉了。只剩两边墙壁上的蜡烛亮着。 这时,随着蕊蕊将屏风前面上的射灯、光珠灯带打开,这屏风就是一幅舞台背景,这里即刻就转换成一个小舞台了。 更令罗锐吃惊的是,那个屏风上屏幕上的红梅报春图居然慢慢地淡去,直至消失,整个屏幕就象鱼肚白一样,然后,又慢慢显露出来一点点浓淡适宜的水墨色,点点缀缀,逐一地铺盖着整个屏幕。 罗锐,看着这个屏幕上面的慢慢演变,心想,等下要显露的,应该还是一幅水墨国画吧。 果然,不一时,一幅白翁浔阳江边夜送客的国画,全部显露出来了,覆盖了整个屏幕。 罗锐一看,由衷赞叹,此画,必为大师所作。 只见画面上:惨淡江面,略有晓色,明月浸江,秋水涟波,舫船之傍,小船相倚。舫船前仓上,一妇人,琵琶怀抱,已曲尽歌罢。这妇人正起手掩面,似拭泪状。小方桌面,略见杯盞,菜肴碗盘,三疏两希。画面居中,一个官人仰天长叹,而白翁司马,泪湿青衫,似乎还欲掩面拭目。江边上,瑟瑟秋风下,朦胧可见,几株芳草摇曳,荻花飘飘。更令人感触长叹,颇有秋深水寒、凄凉唏嘘之感。 “名画也,不愧大师杰作。独具匠心,此景此情,构思奇妙,功力非凡,颖脱独秀,不觉已,心思神往了。佩服,佩服啊!”罗锐对着身边这个美女说着。 这个美女听他如此说话,便知其颇有文采,且有情感。心想:一商人有如此文化底蕴,见物状词,触景生情,真难得。 这个美女心中便对罗锐敬佩不已。 此时,罗锐正思想着,身边美女手起指弹,即刻,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声便响彻整个包厢了。 这个琵琶美女开始演奏了。 在屏风前的那两个美女,早已做好待舞起势,造型甚美,琵琶声起,稍稍待过了引子后,她们便随着琵琶声,曼妙起舞,舒情展艺,裙子盈盈,彩袖飘飘,穿梭相迎,婉转往返,造型亮相,传情达意,极有水平。 此时,这屏幕上那苍凉画面,那凄美揪心舞姿,那如歌如诉之琵琶琴声,令在座人感触深深,回肠荡气,催人泪下。 这一时刻,这个小小的舞台,真是收到独特效果了,罗锐、老赖等人,个个均屏气息声,专心看、细心听。 罗锐边看边听,心也在想着:“人家在京城的人,就会懂得,如此这般的享受。” 老赖等人,早已移位坐于两侧面,让罗锐居中观看。 罗锐看看身边这一美女,低眉扶着琵琶,双腿并拢,双手一上一下,十指配合默契,这手指按带擞揉,那手指推挽扳拖,那清脆琵琶声音便从这琵琶里发出,在这个包厢里回荡着。 两个伴舞的美女,她们平日里应是勤学苦练,基本功够扎实。 这一出戏,琵琶弹奏与伴舞的舞蹈、动作、造型编排,确实独具匠心。 这几个美女,弹的、舞的,肯定是一番苦练,反复多次,才会收到如此这么好好的演出效果。 这个包厢不太宽敞,但丝毫不影响到她们优美舞姿的展示,以及那情感的表演。或者说,她们已习惯了在这样精致的小舞台上表演啦。 这时,这两个美女,她们两人和着琵琶音乐,舞得好,表情也够投入。再加上那背景衬托,确实是收到了良好艺术效果,仿佛将观者带进入了浔阳江边那情那景之中,感悟到了那“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之人生叹惋,或者说让人心有同感,止不住要产生共鸣吧。 罗锐,他并非铁石心肠,而是情感丰富。由此情景,自然引发他浮想联翩。罗锐心想:“自己孤身一人,在这偌大京城,好在有老赖这个老乡领着,不然,也颇有此感触了。” 好一会了,终于,曲停舞止了。 整个包厢的灯光也全亮起来了,那屏幕上的浔阳江边送客图也正在渐渐地隐去了。 那两个伴舞美女,也在一片掌声中,一再谢礼,然后慢慢退场了。这时,老赖跟了过去。 罗锐目光便跟着看看,只见老赖从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一人打赏一个。那两个伴舞美女一再说着谢谢后便一一退场了。 这时,蕊蕊也和两个女服务生过来扶起罗锐身边这个美女。一个女服务生接过琵琶拿着,待这个美女起身后,蕊蕊就和两个女服务生陪同这个美女进入屏风后,到里面的更衣室,卸妆更衣了。 老赖送走那两个伴舞美女后,亦回来重新入座了。 “歌舞罢,酒盞起。老乡,来,继续。”老赖依然兴头正浓,一入座,便起杯,邀罗锐继续喝酒了,说着,那酒杯也伸过来了。 “将进酒,杯莫停。知己,好,再来。”罗锐情绪高涨,举杯相碰,好不开怀。 两人一饮而尽。 老赖看到罗锐又往屏风那里看了,便知罗锐在想着那个美女。 老赖就说:“等下,她要卸了妆、换了衣服才出来的。她穿着那些古典服装,不方便陪你喝酒用餐的。” “那两个伴舞的美女,怎么,不一起用餐呢?”罗锐还是太多问题问了。 “她们还要赶下一场的。我已打赏红包给她们了。她们一般是在最后一场才留下陪客人吃饭的。要不,就是自己解决了。”老赖说。 “啊,是这样。来,我敬老乡一杯,真感谢你,搞得,真够丰富多彩。”罗锐举起酒杯,与老赖相碰后,两人一饮而尽。酒劲也不减。 “想当年啊!当年,曹孟德所作:‘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也成为了千古绝唱!” 老赖放下酒杯,看着罗锐。一时,老赖对眼前情景有感而发,颇有感触地说! “是呀,我自己转眼一看,便是三十大几,真是时不我待,及时奋争才是。”罗锐说。 “你正好赶得上,这大好时代。用家乡话来说,你大绝把世界,有得你混啊!”老赖说。 “你也一样,老乡。你在京城这里,进步快呀,见多识广,接触面广,人脉更旺,要发展,那不是容易啊!简直是,易如翻掌。”罗锐说。 “人跟人不能相比啊。人生出世,落地叫三声,便是定了你终身。不是我酒多话多了。我看你相貌堂堂,腰身壮圆,声音雄厚,头脑敏捷,脚腿稳健,身直胸宽,是将星之才。你日后必定独挡一面,且有上峰荫蔽,必发迹无疑,辉煌,前途无量啊!”老赖说着。 罗锐正想答话,此时,蕊蕊及那两个女服务生簇拥着那个美女出来了。 罗锐目不转晴地看着这个换了装的美女,与刚才那古典美人真是判若两人。一个现代时尚靓丽美女,走来了,还是那样光彩照人。 只见这个美女:头发完全解开披肩下来,把她的素颜脸面衬托得更为粉白嫩柔,双眉平淡描过,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更显动人。微笑着,嘴唇涂抹着玫瑰红,微露整洁雪白牙齿,亲切可爱,一身玫瑰红的绒蕾丝圆领长袖连衣冬裙贴身紧裹,女性优美曲线,完美展示,胸脯圆圆凸凸,娇小如玉,颈上戴着小小金项链,别样精致。 罗锐站起来了,满心欢喜,满脸笑着,喜迎这个美人一步步走近,殷勤地为她拉出椅子,待美人入位再把椅子移至恰当位置,直待美人坐好。 罗锐紧接关切地说:“美女,先吃点什么?” 罗锐话音刚停,只见包厢门打开了,一男服务生手捧着一个托盆进来了,托盆上盖有不锈钢罩。 蕊蕊走过来,这个男生便将不锈钢罩拿开,就见托盆上有一个长型瓷碟,瓷碟上有一个小木瓜。蕊蕊就将瓷碟端下,放到这个美女面前,再用一个不锈钢叉子,挑开小半片木瓜。大家都知道,这又是那第一道菜:木瓜炖雪蛤。 “请美女慢用。”罗锐说。 “谢谢,大老板。”这美女说。 “我先敬老板一杯。”这美女举起酒杯,起身,敬罗锐酒了。 罗锐也举起酒杯,正要与这个美女碰杯。这时,老赖等人的喊声起来了。 “喂!你们两个要喝,就要喝交杯酒啊!”老赖带头先喊着,接着蕊蕊和另外两个女服务生,也附和着一齐喊起来了。 “喝就喝,大老板,你来!”这个美女说。这个美女没有半点的扭捏推辞,大大方方举杯等着罗锐。 “喝酒嘛,你以为是干什么呢。来!”罗锐说完,举杯一伸手,和这个美女交叉一串,搭好了手,就做好了姿势,两人准备喝交杯酒了。 这时,众人呼声起来了。 罗锐和这个美女就在众人一片欢呼声中,举杯仰颈,一饮而尽。 等着罗锐和这个美女,两人各自饮完了这一杯交杯酒后,老赖又说了: “好事成双,再来一杯。” 老赖说着,煽情地喊着。 蕊蕊和那两个女服务生也在加码地喊着。 大家都心照不宣。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要让罗锐玩得开心,玩得高兴。 罗锐,他自然不会扫大家的兴,那不就是喝酒,又有什么难事。何况,现在又有这一美女相陪,美酒靓女,让人兴奋不得了。 罗锐想:我几大就几大么。干,照饮! 这个美女,二话不说,又举起了满满的酒杯,弯着手臂,就等罗锐的手来弯进去了。 这个美女,眼睛看着罗锐,满有挑战意思,等着罗锐来交杯了。 罗锐,他一看这个美女,正举杯相迎,好有挑战精神。 罗锐,他哪有甘心输人的。于是,把杯一举,手一弯,就弯进了这个美女的手臂中,两人又喝起了第二杯交杯酒。 罗锐喝完了酒,马上说:“这第三杯嘛,我主动一点。不用你们喊了,啊!” 罗锐,他立即满上,举起酒杯弯着手,等着这个美女插手弯进来。 这个美女就在大家的一片叫好声中,举起酒杯,将手交插过来,弯着手与罗锐喝完了这第三杯交杯酒。 罗锐喝完了这三杯交杯酒,正想说话。 这时,这个美女用汤匙掏了一点雪蛤,她要喂给罗锐吃。 “谢谢啦,使不得,你自己先吃吧,我刚刚吃过了。”罗锐忙推辞着。 “老板,刚才是刚才呀,现在是现在呀。我跟你刚刚喝了交杯酒,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感谢你大老板眷顾,我才有饭吃。所以我的第一口雪蛤,是借花献佛,我用心敬你大老板的,还请大老板你,接受了小女子这一片真情实意呀!”这个美女说。 这个美女,她说得如此真切感人。 罗锐,他自然不好再推辞,但又不好让这个美女喂入嘴。便说: “我心领情了,你给我拿着,我自己吃了便是了,谢谢美女!” 罗锐说完便要接过这个美女的汤匙。 但这个美女还是要坚持给罗锐喂入嘴,她那手就是一直举着汤匙不放下。 老赖等人,在一傍看着热闹,笑着说着喊着,闹得好有气氛。 罗锐,无法,只好说:“恭敬不如从命啊。”说完,张开嘴,让这个美女将这一汤匙的雪蛤喂进了自己嘴里。 “好啦,谢谢你!美女,你吃点东西吧。”罗锐说。 “请问,美女芳名、贵姓,怎称呼你?”罗锐看着美女吃东西了,就又问。 “其他的都不要问了,就叫我小妃得了。”小妃说。 “啊,小妃,这名字,好好听呀!”罗锐说。 罗锐,他还想问小妃的其他事情,但看到小妃确实是肚子饿了,差不多十点了才吃晚餐,有点晚了。另外,小妃也说了,其他的都不要问,也就不方便问了。罗锐想想,就换一个话题。 “这雪蛤还好吃吧?小妃。”罗锐满是怜香惜玉的问。 “这叫做雪蛤,我不懂啊,就知道满好吃。甜甜滑滑的,这木瓜瓤也好嫩。真是,感谢你大老板,让我得以品尝如此好吃的菜。谢谢啊!”小妃说。 “你还吃点其他菜啊,来,我切一块牛排给你。”罗锐说着,就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给小妃。 “这样好嘛,大老板,刚才,是我喂你。那现在,应该是你喂我,这叫做礼尚往来,可以吧?”小妃说完,面向罗锐张着嘴巴。 “来而不往,亦非礼也。那好啦,我来喂你。”罗锐说完,小心地将这一小块牛排喂进了小妃的嘴里。 小妃,她当然是,笑脸相迎,让着罗锐喂她了。 她嘴巴嚼着牛排,双眼满是感激地与罗锐对视着。 “谢谢!你,大老板。哎,你们都吃呀,怎么,大家就看着我吃,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妃看一眼老赖他们三个,见他们三个都放停不动,看着她和罗锐,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说。 小妃说完后,她拿起酒杯,敬大家说: “感谢各位奉场,我敬各位一杯。” 众人都举起杯一一与她碰杯,然后,大家都是一饮而尽。 这时,包厢门打开了,一男服务生双手端着一个托盆,托盆上,是一个大大鼓子盆,来到备餐桌傍。蕊蕊接过置于备餐桌台面上,打开上面的盖子一看是,一盆冒着热气的牛肉片萝卜丝粥。 蕊蕊将盖子放在男服务生托盆上,男服务生转身退出,并关好了包厢门。 这时,两个女服务生起身拿来碗给蕊蕊,蕊蕊便开始给每人盛了一碗粥。 一女服务生先双手端一碗到罗锐面前,罗锐示意放下,并致谢。 随后,罗锐亲自双手捧起这一碗粥,端给小妃面前,说: “小妃美女,先请,慢用。” “谢谢!大老板,真是君子,德才文采,样样不缺。也真够绅士的,风度潇洒。能与你大老板相认识,确是,三生有幸。”小妃说。 一时,两个女服务生都给各人面前端上了一碗热粥后,入座。 蕊蕊也过来入座了。 “大家趁热吃粥。”老赖说。 一时,罗锐一边吃着热粥,一边想:这一餐饭,觉得应该是,酒足饭饱了。等下,也许该散宴了吧。 罗锐心想着身边的这个小妃美女,怕她尚未吃饱,便切了几小块牛排,给她。 小妃,她给罗锐回报了甜甜的笑脸。 罗锐看她,她好象是要赶着下一场戏出场一样,在抓紧时间吃饱肚子。 一时,小妃放下碗筷,笑着对大家说: “不好意思,只顾着吃。是不是,有点狼吞虎咽,影响了淑女形象。好了,我吃饱了。七分饱三分寒,保持身材最重要。” “怪不得,你身材那么好。我是放开来吃的。我不吃饱,上班走路都没有力的。”蕊蕊接过小妃的话说。 “好,这样好了,大家先到沙发坐坐,喝茶,休息一下。”老赖招呼着大家。 罗锐觉得应该还没有结束,老赖好象还是按事先排好的程序进行着。 蕊蕊和那两个女服务生又是一阵子忙碌了,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而小妃也是出手帮着忙。 罗锐觉得有点不解,就说: “小妃美女,你是客人呀?” “这里只有你是客人,不,你不但是客人,更应是贵宾,我们都是为你服务的。”小妃说。 小妃说完,她依然手脚不停地帮着收拾碗筷,将餐桌上的东西搬到一辆小推车上。 老赖笑着对罗锐说: “某某某大老板,这边请坐。让她们忙吧。她们都知道应该怎样做了的。” 老赖说完,伸手示意,请罗锐到沙发上休息。 罗锐便在老赖的恭迎下,在那个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坐下来了。 两人坐定,蕊蕊过来,给每人斟上一杯茶。 当然,还是那一壶天下第一名茶,龙井茶。 老赖就陪着罗锐,示意品茶,罗锐举起杯相迎,两人便品尝香茶。 老赖见蕊蕊她们还忙着,就凑近罗锐耳边小声地说: “时间还早,你不急,明天的活动,是自由安排,主要是游玩几个景点。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会联系你的。在这里面,等下,你听我安排就ok了。” “好的。老乡,有劳你啦。”罗锐回答。 罗锐说了,一边品着茶,一边心想:自己仿佛是进入到了一个程序中一样,容不得自己有什么商量、或者选择一样,自己只能是顺着这个程序的安排走下去。 罗锐,他看一眼老赖,心想:按这个程序走下去,应该说,不会有什么异样吧。不管怎样,自己小心点就得了。 罗锐自己安慰着自己,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总怕自己有什么领会不到的、做得不够的。 一时,蕊蕊这个领班带着那几个美女,就把这里收拾好了,剩菜剩粥,碗筷碟盆,清理出去了,连那张桌子也折叠起来,不知搬到哪里不见了。 罗锐心想,把这里清空干什么用呢? 须臾,蕊蕊走到屏风后面,操作着电源开关,灯光开始一点点地变化了:所有的照明灯全部关掉了。 只有那包厢墙壁上的几个石膏美人手中托着的蜡烛还在点亮着。 整个包厢变得朦朦,隐隐可见了。 屏幕上那里也开始了变化的,一点点地显示着什么图案出来。 半分钟后,罗锐看出了,这是一个美丽的京城傍晚入夜华灯初上时的醉人景象,京城好美,摄影也拍得太漂亮了。照片上,金黄色的夕阳,光照天空,在这金黄色光彩下的图面里,是十里长安街的全景图。那城楼,披着金黄色的夕阳光彩,更显得金碧辉煌而又庄严。还有那宽广的广场,一直延伸到照片的边缘上。 罗锐看着,心中一阵子赞叹:这一幅照片,作为拍照背景艺术十分高超,人们以这一张照片做为背景,只要往照片前一站,拍出来的相片,绝对就象是,真的站在广场上,在城楼前照相留念一模一样。 罗锐正在想着,此时蕊蕊、小妃都已经忙碌通了,分别来到了老赖和罗锐身边坐下。 那两个女服务生,走来向老赖、罗锐说: “谢谢两位的关照,祝你们继续玩得开心。” 两人说完,行一个点头礼后,两人一起推着那一辆放着收拾好的餐具小车子出去了。她们俩下班了。 蕊蕊坐定后,拿起茶壶先给罗锐、老赖加了茶,然后给小妃斟了一杯茶,再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然后举杯说: “敬各位了。” 老赖、罗锐、小妃举杯响应,一起品茶。 罗锐,他看看这个包厢变化出来的,应该是一个小小的舞厅了。只是地面上铺有地毯,只能是跳慢步舞了。 “大老板,怎么样,我们跳个舞好吗?”小妃问罗锐。 “啊,这个。”罗锐不敢怎么回答,就看着老赖,看看他是怎样表态的。 “好呀,蕊蕊你去放音乐了。”老赖一边看着示意着罗锐答应小妃,一边叫蕊蕊去放音乐。 听到老赖这样说话了,罗锐就对小妃说: “好的,等等,音乐起。我不怎么会跳舞的,你不怕我,踩痛你脚丫。” “看你大老板,风度翩翩,身材这么好,说什么不会跳舞,说不定还是舞林高手来呢。”小妃说。 这时,蕊蕊走进屏风后,放起了音乐。 罗锐一听,鼓点声,这是一个慢四步的舞曲。自己还可以应付的,就起身,向着小妃,做了一个很绅士的邀请跳舞的标准动作。 真是,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罗锐,他这一举动,马上得到了老赖、蕊蕊、小妃的好评、赞赏:原来罗锐也是一个舞林高手来的。 小妃高兴得站起来,朝罗锐欠欠身,表示很高兴地接受罗锐的跳舞邀请,愿意和他一起跳舞。 于是,两人一起走到了屏幕前些地方,罗锐就与小妃搭起一个优美的姿势,稍待几秒,听着音乐,踏正了节拍,两人就双双的翩翩起舞了。 罗锐,他果然是舞林高手,舞步踩鼓点准确,姿势优美,角度最佳,花样变换,多姿多彩。特别是他非常绅士地处处时时都关照着、呵护着小妃,把更多的表现动作留给小妃表演,体现了他不仅舞得好,而且他那成熟男人的优雅魅力,成功人士的自信稳重,都一一体现出来了。 娇小的小妃,舞姿自不用说了,这是她的艺术专长。 小妃,她一边跳舞,一边想着:当一开始,自己的小手一搭上这个大老板的手,就感到这个大老板的手掌是那样的厚实、温暖,自己那一双小手搭在这一大双手里,仿佛是小鸟回到了那温暖的鸟巢一样,满是温馨。真让她恋恋不舍,她真的,舍不得抽出自己那一双小手了。 此时,小妃她与这个大老板贴身搭手,揽腰攀肩,如此近距离地随着音乐不断地变换姿态,身体频频接触。这一切,让她确实感觉到,罗锐是那样的谦让、礼仪、彬彬有礼。 罗锐那怜香惜玉之情,在一点点地扣动着她的心弦。 小妃,她在跳舞中,一一感觉得了这个大老板,确有那个气势、那个气场,将她团团包裹,几乎要让她晕厥过去。 罗锐那成熟男人的魅力、那成功男人身上特有的体香,从他身上徐徐而来,犹如云绕雾蒸般地将她魂牵梦萦住了,将她陶醉了,使她芳心相倾,让她心迷意更乱了。 小妃心想:如果这样再下去几分钟,她就会自乱了分寸,身心失态,舞步踏不准了。 小妃,她没试过,自己被一个男士撩得,如此心慌意乱的。 好在,这时音乐停了,两人双双互作了一个谢礼姿势,便一起手拉着手退场了。 老赖和蕊蕊的掌声起来了。 “哎哟,真是,喔老乡啊,试知,镬盖揭知煮事律哪。想不到呀,喔老乡,舞姿噉优美,噉个翩翩起舞,真是多才多艺,人才难得啊!” 老赖,他一边说着恭维话,一边伸出大母指,迎着双双回来入座的罗锐、小妃,恭维不止。 蕊蕊一边忙着给两人斟茶,一边笑着对老赖说: “照顾一下我好吗?你讲国语,好不好?我和这个美女听你们说那家乡话,真的就象听韩国话一样,一点都不懂。” “哎唷,你要想听懂我们的话,哪不容易,跟我学就得了,我免费教你,包教会。”老赖转而笑着对蕊蕊说。 “真想不到,大老板不仅商场经营有方,舞也跳得那么有水平,真佩服啊!”小妃说着,双手作揖,诚心敬上。 “过奖,过奖了。说跳舞,当然是小妃美女专业啦,她的一招一式,皆是专业出身,训练有素,优美标准。而我的则是跟人学的,无师自通,简单基本的动作,应付一下是可以的。到了高难度动作太复杂的就不行了。刚才都有点怕跟不上小妃美女的舞步,特别是变花样时,有点手忙脚乱的,是吗,小妃美女,你不要笑我啊!” 罗锐,说完,举起茶杯,说: “来,敬美女,谢谢你,舞,跳得那么美。” “谢谢,大老板如此赏识小女子,是不是,真有点受宠若惊了。”小妃一边忙举杯相和着,一边说。 “好的,我说,你们两个都跳得那么好,我看看,都入神了,简直是在艺术欣赏,真是美的享受。”蕊蕊说。 蕊蕊,她一边举杯相敬着,一边抓紧插上一句话。 蕊蕊说完,押一口茶后,起身走进屏风后,操作音乐和灯光了。 一时,那屏风上的画面完全关掉了。 这个包厢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从迷蒙黑暗中飘飘而来的音乐,更加美妙。 罗锐,他一听,这音乐是:慢四步舞曲,是那最煽情的萨克斯独奏曲,曲名是:《永恒的爱》。 如此朦朦情景,如此音乐迷漫,在场的哪个人,哪个都不犹如身坠情海,魂飘情移,哪还有守舍之牵挂呀。 小妃,她此时自己已经先入迷、先自我陶醉、已经是融进了那梦幻之境。 小妃早已按耐不住了,她起身邀请罗锐跳舞了。 罗锐,酒朦胧、情朦胧的他,更是在这朦朦似梦似幻情景中,飘飘迷迷,腾云驾雾般地与小妃一起,两人手牵手隐隐消失在黑暗中了。 在屏风前,罗锐一伸手,头一轻扬,就是一个姿势特美,特情有独钟地等着小妃搭手起舞了。 小妃,她确实是,自己已经是入情入梦了。 小妃,当她把自己那娇小身子贴在罗锐那英俊挺拔的身躯上时,她就感到自己仿佛是已经离不开这个大老板了。 随着那悠扬煽情的萨克斯管音乐,罗锐、小妃两人如痴如醉,沉浸于、漫游于那一片茫茫的情云爱海中了。 这边,老赖和蕊蕊,一对好搭档。 此情此景,谁不触景生情啊! 蕊蕊,她拉起老赖,缠缠绵绵,相拥入场,随着音乐起舞了。 当然,她们这一对好搭档了,自会识趣,远离着那一对,相互间,看不见为准。 音乐在继续着,那萨克斯管声音,如魔如梦,牵引着人们一步步踩云驾雾而去。 游荡在这朦朦情海之中的人们,忘乎了人间的一切,飘离了那世上种种缠绕。 在这情海朦朦之中,如痴如醉; 在那梦幻迷境之中,如仙如梦。 萨克斯管声音更是催化着人们的情感不断地积聚着,加深加浓着,直至引得人们被情所迷、被情所惑,直至最高境界,以死、以生相赴,生命都在所不惜了,还有什么牵牵挂挂。 食着人间烟火,并非行屍走肉,岂无七情六欲。爱恨情仇,世人皆有。人非圣贤,更非铁石心肠,岂有不动情、不入之门。 小妃,她从一入门一见到这个大老板起,自己头脑突然就是一片空白,眼前瞬间就象是被一片迷雾蒙住了一样。 怎么,会有这个感觉呢?小妃自己都感到奇怪了。 小妃,接着她又感到自己有点略失自持、把握不住自己的感觉。 小妃,她定神细看这个男人,她仿佛曾在哪里见过,好似在哪里有过交往。她就一边看着这个大老板,一边想着。 所以,才有了她在那短短几秒钟里,就一直看着罗锐不移动眼神的瞬间情感流露。 过了那几秒后,小妃她才回过神来,才自持把握住自己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小妃,当她坐在这个大老板身边,弹奏着琵琶时,自始至终,自己都有一种被这个大老板吸引的感觉,就是自己老是想着要往这个大老板身边靠近。 当这个大老板听着琵琶,看着伴舞,并不时向她投来一眼赞许目光时,她总是那样地微笑相迎,迫不及待地回个情深意长的眼神。 小妃,她想,这个大老板应该看到她那媚眼相送,他会,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小妃,她想着,她那爱慕之意,能象飘飘丝带,缠住这个大老板吧。 小妃,她心想着,当她和这个大老板,在大家一片喊声中喝交杯酒时,他是否动了情感呢?还是逢场作戏,草草应付?她不知,而她却是动了真情的。 所以,她当自己要吃第一口雪蛤时,她确实是动了真情,要喂这个大老板的。她看到这个大老板那棱角分明的嘴唇,真想拥上去,亲一亲。 当这个大老板给她切来牛排时,她感受到了这个大老板对她的疼爱之情。 但小妃感觉还不够。大老板仅仅对她有疼爱这个人之常情,这似乎对她来说,是还不够,她要顺水推舟将这个大老板对她的情感引向深入。 小妃,她撒娇了,张着嘴巴,她要这个大老板喂她。 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这个大老板给她喂了牛排。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小妃,她相信自己是那样真情流露,自己是那样千娇百媚,还有自己那一直深情注视着大老板的眼神,这一切,她相信,一定会打动这个大老板。自己那如此娇美的形象,一定会在他的心海里留下那不可磨灭的痕迹,肯定会占有一席之地。 这时,如此梦幻的场景、如此催情的音乐,此时此刻,谁不是入情入梦了。 小妃,她觉得自己身子宛如小鸟般,停在这个大老板的大树枝上。 小妃,她那轻盈的身子,就象那一片静美的秋叶,任由他带着自己,慢慢地、轻轻地飘游在这朦朦情海中。 小妃,她那被情被爱所酥软了的身子,愈来愈软绵绵的她,她轻轻地把头靠在了这个大老板宽厚的肩膀上,身子也愈来愈贴在这个大老板身上了。 开头,罗锐瞬间似乎是不适,但随即,他将小妃搂抱住了。 这时,罗锐和小妃,他们两人的脚步已不是踩着音乐去动了,而是他们两人随着情意在那里自由地挪着、移着了。 这音乐,蕊蕊是按了重复播放的,没有人来操作,音乐是一直不停也不会间断地播放下去的。 这音乐音量放得好合适,或者是说,这音响设备很好。 那音乐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萨克斯管的声音,却又是那样的悠扬、婉转,犹如在耳边,直催得,你的情感,阵阵涌现;直撩得:你的情丝,绵绵不断。 罗锐与小妃慢慢地在这个情海里飘浮着。 罗锐看看,正好转到了这个方向,便顺着看一眼,那正好在蜡烛光下的沙发,以为老赖和蕊蕊还坐在那里。 那沙发上却不见他们两人的身影了。 罗锐再细细找找,定眼一看,却见老赖和蕊蕊两人,早已靠在一个近墙边壁柜子傍,相互搂抱着,正在忘情地亲吻着。 罗锐,他心里似乎还要想什么。 这时,小妃动情地双手揽住了这个大老板的颈脖,吻了这个大老板。 罗锐,也情不自禁地吻着小妃。 音乐依旧回响在这个包厢里,时间在慢慢地流淌着。 罗锐,他好想那音乐的快点停止,让这跳舞也早点结束。 但音乐依旧放着,那让人似醉似梦的萨克斯管声音,还是不停地在耳边响着。 罗锐明白,这是人家发号施令的地盘,他不便出声。 小妃,她也许是颈仰累了。 她把脸贴在罗锐肩膀上,双手变回了跳舞的一上一下的姿态,两人近身相拥着,罗锐感到小妃的身子,特别是挺实而圆圆的胸脯,一直在贴住自己的胸怀。 罗锐,他搂着小妃。他感到小妃的腰身,真是好似垂柳般柔软。 他搂着她的柔软腰身,随着音乐慢摇轻转,真的是,美美的享受。 好久了,也许是老赖记得起,还有这个时间观念从远处飘回到他大脑中来了。 他放开了蕊蕊,蕊蕊整整衣服,过来把音乐停了。灯光还是暗暗朦朦的不变。 四人借着蜡烛光,都回到了长沙发上,老赖和罗锐坐中间,各自身边分别是蕊蕊、小妃相靠着。 蕊蕊给大家斟茶。 老赖喝了一口茶后,用家乡话与罗锐商议,问: “老乡,你睇睇,重跳(舞)?” “睇你。我嘛,系呢度,勿嘢都得系听你啜嘅。”罗锐也是用家乡方语回答。 罗锐他知道的,老赖表面上是征求他的意见,实际上老赖都是按这里既定的程序走过场的。所以,每次老赖问他时,他总是顺着,听从老赖安排,他不想扫人家的兴,宁愿自己辛苦点,宁伤身体,不伤感情啊。 罗锐,他在官场也是泡了些年月的,耳闻目睹,沉沉浮浮,勾心斗角,你踩我踏,明争暗斗,结党营私,争权夺利。这些他心中自有体会的。他的心中信条是,保护好自己为第一要务。 同样,这次面对老赖的接待,老赖所安排的活动。罗锐他其实心里是有点想法的,不宜过了火。 所以,罗锐他是想着,这些活动早点结束为好。 罗锐,他以为跳舞结束了,小妃就走了。 虽然,他心中对小妃有点依恋,有点缱绻不舍的,好象没有玩够,有点遗憾的。但罗锐还是想着与小妃早点分开为好,他怕夜长梦多。 这时,坐在他身傍的小妃,身子紧挨着他,两手搂着他的臂膀。看样子,小妃也好象舍不得分开一样。 这时,罗锐,他的头脑是清醒的,他非常清楚知道,小妃对他是有了真情流露,他要对小妃进一步要求点什么,小妃是不会拒绝的。 但,罗锐,他不会如此懵懂的。 罗锐,他一是怕小妃是不是有什么背景,或是来路不明的货色,连姓什名谁都不让你知道的,这其中就有得你掂量掂量啦!她是真情流露抑或是演戏,戏子无真情。如果是这样,自己就不必自作多情,浪费自己的感情。 罗锐是这样想的:小妃在京城里混的,这样的年纪,如此身材相貌,社会各界人士,有什么样的人物不接触过。她要正经八百地谈个什么样的人物不得,怎会稀罕自己一个从落后地区来的大叔呢。 特别是一见面,小妃就频频示好,这是真情还是假意? 所以,他还是逢场作戏,点到为止。这样自己不会受制于人,进退自由,收放由己。 罗锐,他认为,自己这样作,既不伤小妃感情,亦不被老赖说自己另类,不加入主流生活。 另外,罗锐也得领人家老赖的情,人家这样安排接待你,劳心费神,你以为人家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干啊,着鬼魇呀! 说得更深一点,罗锐知道,在这个官场里混的,更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有什么把柄被人扭捏住,受制于人,被人家牵着牛鼻子走,好难作人。何时何处,防着点为好。 抛开心来说,他罗锐虽说与这个老赖既称老乡、又道知己,千杯万盏,猛喝猛灌,推心置腹。但罗锐还是小心翼翼地奉伴着他的,怕自己冒冒失失就冒犯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到时真的,吃不了兜着走,抹掉了你,还不知为什么呢。 这年头,人心叵测,留神点。 记住:得意,千万不要忘形。 罗锐觉得自己新来乍到,在这王城脚下,就与小妃这样儿女情长厮混在一起,以后会是怎样结局,有什么事如何收场呢。 罗锐想到,如果再这样跳舞下去,小妃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呢?到时,他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自己或许会与小妃发生点什么事情来。 所以,罗锐他从这个角度考虑此事时,他说句本心话,他是想快点结束。 只要舞会一结束,他和小妃两人就分开了,再也不会有联系了。 两人在这里的偶尔相遇,便成了萍水相逢。逢场作戏,曲终人散,过后即各奔前程。天涯海角,东西南北,茫茫人海,如何寻得着呢。 这样他既不负情于小妃,自己也不会在小妃身上越陷越深。 这是罗锐的想法。 这时,蕊蕊见老赖与罗锐又用他们的家乡土话在交谈了,那个土话,令她费十分之力也难听得懂,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于是,蕊蕊就插话了。 “你,又是你,又带头不说国语了。”蕊蕊说完,用手扯了一下老赖的耳朵。 “好啦,我跟你说国语啦。我们几个住的事,你落实了没有,你安排在哪里?” 老赖先跟蕊蕊说,接着就对罗锐说: “我早就订了房间的,要双间大整套的。你应该住得惯。”老赖不慢不紧地说,说完,呷一口茶。 “你放心,你要的房间,早就安排好了。某某某大老板的行李也都放到房间去了。我办事,你放心。我早就按你说的时间,预留下了这两间总统套间。哪,现在怎么安排,跳舞,还是回房间休息啊。” 蕊蕊一边说,一边双手端着茶壶,起身给大家斟茶了。 “老乡。”老赖用家乡话刚说了老乡两个字,蕊蕊就马上扯了老赖的耳朵,说:“国语,说国语。” 罗锐和小妃都笑了起来。 “好好,我说国语。我们说国语,其实,好含水的,也是标准的岭南普通话发音的。”老赖说完,转身向着罗锐说: “老乡呀,我们不是还没有醉吗,我看,我们喝点正宗的进口红酒怎样?”老赖说完,等着罗锐回答。 “我都说了,我来到这里,就是听你的,就得了,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舍命陪君子嘛。”罗锐说。他知道,他只能顺着程序走下去。 “那就好,蕊蕊,整好灯光,上红酒,还有小吃。这些都准备好了吧。”老赖吩咐蕊蕊说。 “好的,一切早就准备好了。”蕊蕊说。 蕊蕊说完,起身开亮了沙发傍的两盏造型高雅的罩着古典灯罩的落地台灯。 真是的,这两盏落地台灯一打开,这里又转变成了另一种格调、另一处情景来了。 只见,从这两盏落地台灯里散发出的那淡淡柔柔的暧色调光彩,给这沙发、茶几、地毯,及附近周围披上了一层嫩黄色彩。在这灯光映照下,这里就变成了一个浓浓的西式酒吧,浪漫情调正在弥漫着。 音乐在继续着,那萨克斯管还在独奏着,声音依然那样煽情、那样迷漫。 这个带着浓浓西式情调的酒吧,伴着这飘然的音乐,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就是一个夜深人静、浪漫之极的千金良宵呀。 小妃见蕊蕊行动了,她也跟着蕊蕊一起,出手帮忙。 两人走到壁橱里,拿出了奶酪,巧克力,手撕鱿鱼,夹心饼干,还有烤鸡翅膀、鸡腿,水果。 老赖还特别为罗锐准备了一碟地道的家乡菜,正宗陆川乌石白切猪脚。这是罗锐最喜欢吃的。在家里,罗锐每餐必吃三两件,方过瘾。 罗锐,看着这一碟家乡菜,自然感谢老赖的一片盛情厚意,如此用心。 但罗锐,他转而却想:这个老赖就怎么知道自己就独喜欢吃这一道菜呢?不简单。 罗锐稍再往深处一点想想,罗锐却被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自己的点点滴滴,勿勿物物,人家都了如指掌,一一掌控着。这事,或好抑或坏呢。 罗锐纳闷极了:这个某某某办,就如此利害。对自己的情况掌握得如此精细。或许,老赖早就将自己当作一个什么东西,将自己研究、解剖得:五脏六腑,几根肋骨,都一清二楚了。 罗锐想到这,自己要更为戒备留神点,小心应对才是了。 这时,这两个勤快,手脚麻利的美女,很快就把这些小吃,一一摆好了。 蕊蕊还把可乐、雪碧都一起拿过来,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入座。 所有这些,都是事先按老赖点的菜谱食品单,早早安排准备好了的。 这时,小妃,将四个高脚大玻璃杯一一摆好,刚才开的红酒没喝到多少,小妃只须把木塞子拔出来,就可以倒酒了,不用费力开酒塞。 小妃给每个玻璃杯倒了三分一红酒,放到各人面前。 一切都安排准备好了,就等老赖吹哨开台了。 老赖看看大家都入座了,酒水、食物也都摆齐备了,就说: “我们老家有一句老话:溜闻天光嘅。意思是说,现在离天亮还远着呢,我们可以尽情地玩,玩个通宵达旦也无妨。你说,老乡,对不对?”老赖与罗锐对视着,问罗锐。罗锐想想,就说: “古时,前人尚有:洗盏更酌,秉烛夜游,兴致勃勃,不知东方之既白。今日此时,我与你,虽然仅相识不足半日,但已是老乡加知己,是知己者,千杯尚少,不醉不为知己。何况,你我,还要再加上老乡这一层关系呢,正象你所说,老乡见老乡,不醉睡不香。自然,我和你,理应就要玩得开心,这是最紧要的事。要玩,就要玩得开心尽兴;要饮,就要饮得一醉方休。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是这样一来,是否有劳老乡你辛苦相陪,不得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实在过意不去啊!”罗锐说着,也向老赖作揖,表示感谢。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的本职工作就是接待的,就是要把你接待好,让你吃好,让你玩好。同时,老乡,我也是在工作,在完成一项任务,就是在培训着你的基本功,普及扫盲呀,让你见识见识,开开眼界!”老赖非常亲热地靠近罗锐身边,用家乡话在罗锐耳边小声地说着。 “这个开场白,说那么久。我们想拿东西吃啦。”小妃笑着说。 “好,老乡就是老乡,知己就是知己。来,老乡。来,知己。还有,两位美女,来,大家高兴,一起,干了这一杯。”老赖正式开台了,说着开场白。 老赖,他一边说,一边举起红酒杯,和三位一一碰杯,便带头一饮而尽。 老赖酒一落肚,话就又起来了,他对两位美女说: “我们两个饮酒饮到天亮,你们陪不陪呀?” “哪,你先问问她,你的蕊蕊呀,她愿不愿意啊?”小妃说。 “我肯定愿意啊,这有什么难呢?又不是要你干什么啊?大不了,我困了,就睡在这个地毯上陪着你们。”蕊蕊说。 “你愿意我也愿意,你睡地毯,那我就睡沙发,陪就陪,到天亮,我怕什么呢?”小妃说。 “那,就辛苦两位美女作陪了。好,我先敬两位美女,谢谢你们。”罗锐说着,就举起酒杯与两位美女一一碰杯,三人正要饮酒。 “哎呀,等等,不要漏了我啊,我也来了,好,干了。”老赖举起酒杯赶紧碰杯,四人一起饮尽了杯中酒。 “好,大家吃点什么,随便啦。” “好,我来斟酒。”小妃说完,就给每人酒杯斟上红酒。 “老乡,这里也能弄得出白切猪脚这道菜呀?这猪脚味道、这香菜、这酱油,一看就知道,确是原汁原味,正宗乌石口味。真是难得啊!你是怎么弄得到的。”罗锐问。 “有心去弄,哪有弄不到的东西。以后再跟你说。”老赖卖一个关子。 “哦,那我就不问了。总之,我感到,老乡,你,你确实是作事落足了心机,办起事情,不是一般的细致,而是绝对的细致。敬业,尽职尽责,非常敬佩你老乡。有你老乡,这样优秀的人才作知己,真是难得。说真的,日后,特别是在京城的日子里,我的生意,还是请老乡,你,多多关照啊。好,敬你,辛苦了,老乡!” 罗锐说完,举杯感谢老赖。 老赖陪着饮了一杯。老赖放下杯子,看了一眼罗锐,说: “老乡,说真的,你的生意是越来越大的。日后,有朝一日,你发迹了,你能关照老乡我的,就请你多多关照。记得,不要忘了,你进京城的第一天,是我陪着你吃的、陪着你玩的。拜托你!老乡。”老赖说着,声调变得低落了。 “老乡,只要你看得起我,你几时来,我就随时去接你。你半夜拍门,我就半夜起身去开门,恭侯着你的光临。几时来,我都欢迎的!好!老乡,玩得开心,干了!”罗锐说得也是真真切切,说完,就举杯与老赖相碰。 罗锐,他有意将话说得轻松愉快点,他努力着,将情绪调起来。 老赖,他举杯相碰,一口闷了下去。情绪有点不够高,不象他的风格。 “这猪脚,绝对是正宗家乡口味,你们俩个美女试试。”罗锐说。 罗锐说完给小妃夹了一件,小妃示意要罗锐喂她,她不想动筷条了。 她知道,再吃宵夜,确实会胖的,她不想。 罗锐,没有多想,就给小妃喂了进去。 蕊蕊见状,也打趣地说:“某某某大老板,我也要,给我喂一件。” 罗锐,正想着要怎样才能调起老赖的低落情绪,就趁机说: “我怎敢得陇望蜀,夺人之爱啊!”罗锐说完,还看了一眼老赖。 “肯定的啦,人往高处走,鸟往高枝攀。你某某某大老板,财大气粗,一表人才,又有学识,风度翩翩,魅力无穷,哪个美女谁不想往你身上靠啊!去吧,我的爱,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过得比我好!” 老赖说到了后面那两句,居然唱了起来,还唱得满有水平的。 罗锐心里高兴了:老赖情绪起来了,又说了、又唱了。 “我打死了你,我刚说说两句话,你就这么吃醋了。看我怎么爱了你!”蕊蕊马上就对老赖吼了起来。 蕊蕊一边说,一边真的扯着老赖的耳朵,往自己怀里拉,接着就抱着老赖一个深深的长吻。 罗锐、小妃看得过瘾,看着老赖那副被蕊蕊整得够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小妃,笑得,连那一件白切猪脚,都咽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蕊蕊放开了老赖。 罗锐以为蕊蕊放过了老赖。 却不,老赖刚抬起头,正起身看着罗锐笑笑,张嘴想说什么。 蕊蕊一手再次将老赖揽入自己胸怀,一手就把胸前拉链一拉,双手一抱,老赖整个脸面就被蕊蕊搂住紧紧地贴伏在蕊蕊那丰满胸怀里了。 “我看你,还敢吃醋!这里的酸奶,让你吃够够的!” 蕊蕊一边嗔怪地说着老赖,一边脸面却向着罗锐、小妃顽皮地作了一个扭扭嘴巴的动作。接着,脸上得意地笑着。 罗锐、小妃看着笑着,笑个不停。 老赖终于挣扎出个头来,换口气,说: “唉呀,我服了你了。你啦,你这个女人,你让我欢喜让我忧,让我甘心为了你付出我的所有。”老赖到了后几句,又是情绪高昂地放声唱着。 罗锐、小妃,连着蕊蕊,大家一齐哈哈大笑起来了。 罗锐,心想,到底老赖是醉了还是在故意搞笑,让大家乐一乐啊!他与蕊蕊是什么关系:是工作需要,老搭档了,逢场作戏,热烈一点,情有可原;或是他与蕊蕊是露水夫妻,或是什么?太复杂了。进京城不到半天,要考虑的事情真多。 罗锐,心想,别人是别人,管它呢。管好自己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还没玩够,我哪有那么好说,那么容易,就放过了你呢!” 蕊蕊对着老赖说。 罗锐看着老赖和蕊蕊,心想: 这对好搭档,还有什么节目出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十三章 小妃 2 罗锐,听完蕊蕊说话后,便想着,这蕊蕊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她和老赖这对好搭挡,会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蕊蕊,她身材高大,北方人性格豪爽,敢说更敢出手。正值是年轻气盛,她真是,说干就干的。 罗锐,他看蕊蕊她的身材和老赖身材相比之下,蕊蕊肯定是占先一筹的。 罗锐心想:老赖与她玩,首先是先输了身子;其次是,老赖是男的,总得让蕊蕊女士三分吧。 罗锐心想:不知他俩是什么关系,要怎么闹,爱怎么闹,是他们的事。 罗锐他与老赖见面到了这时,已经是老乡加知己一下子就混熟了。 但是,老赖在这整个晚上,不断推出的、并亲自上演的这些节目,有些是令他莫名其妙的。 罗锐就是想要知其然,更想知其所以然。但老赖却劝他:逢事不要太知其所以然。 人家老赖和蕊蕊如此竭力卖命,就是一个目的:让自己吃好,玩好,开心高兴。当然,他们也会有所得。 既然是这样,罗锐就不用管那么多,他只管看、只管乐,开心高兴就得了。大家一起同喜同乐,皆大欢喜就是了。 这时,罗锐看着老赖,老赖是南方人,骨架不大块,人长得瘦小。虽是在这里京城繁华地带,豪富无比。本应是吃得养得肥头肥脑,大腹便便,才对得起这里如此富庶的一方水土啊! 但老赖天生就是一副劳碌命,从小到大,从前天、昨天到今天,几十年不变,总是保持着南方人的瘦骨身材不变。 老赖在这个驻京某某某办跑腿的,外人总是以为是一个美差,整天是吃喝玩乐,游山玩水。 但实际上,一家不知另一家事,谁说的,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 老赖,他说,我这一肚子苦水,没有地方倒。 首先,两地分居,自己只身一人在外跑,家中美貌年轻的老婆,两个小孩子,两头老人,都是媳妇一个在家操持着。那种思念、牵挂,就够你受了。 其次,这里工作就是,忙碌起来,不用说了,就忙得要命。就是闲时,也是人闲心不闲的。 再次,就是这里工作是颠三倒四的,飞机火车半夜三更来,你就得半夜三更去接人。准点还好说,晚点,就不知要等到,何时何更天。没办法,你只有守候着、等着。 再有,这京城无限之大,到部门办事东西南北跑,再加上堵车,有时交通管制。有时奔波了一天,一事无成,回来就是准备挨骂。 还有,没说完。我们这里工作就是陪,陪吃陪玩。白天玩,晚上更要玩。白天玩,开车腰累,屁股坐到痛。到了景点陪着走,腰酸背痛腿更累。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一到了晚上,我们更是累得要命的。 而人家进京城来的,到了晚上更兴奋,只只不是夜游神来的,有哪一批进京城的是省事的。 我们白天已经累得不想了。晚上,又得通宵达旦的陪着醒夜,几乎是晚晚闹到天亮。 这样长期下去,人体的生物钟紊乱,时差反应。经常是,黑白颠倒,休息不好,整日饮酒狂欢的,肠胃负担沉重,哪里有健康可言。 讲吃,的确是有得吃。天天陪的都是重要贵宾,出入总是星级酒家宾馆。吃的是什么,哪,还用讲啊。餐餐是山珍海味,燕鲍翅参,奇珍异肴,时鲜特产。品的是天下名茶,饮的极品酒水,吃的是金,吐的是银。真是酒肉穿肠过,自己没那个命,嘴巴吃得,而肠胃却吸收不好。 所以,我老赖总是那个样子,难得的黄金瘦,永远吃不肥的魔鬼身材。人总是轻飘飘的。 还有,就是这个,最不好说的,精神压力。说得惨一点的,就是,这不是人干的。这里官多兵少,大爷使二爷,动嘴的多,动手的少,跑腿的就更是只有他老赖。 所以,这个某某某办里,除了他老赖,人家哪个谁都不带个什么长的,套个什么行政级别的,个个都是他的上司,个个都可以支唤他,要他干这干那的。 他就是一个听差的,内勤外务,天天随时随地听命,工作极不规则,要忙就忙,就忙得天昏地暗,头做脚行。闲啦,却不得自由自在,无牵无挂,好好休养生息,而是在随时听命待召之中。 别说那么多了,人家蕊蕊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蕊蕊说完了那一句话,要跟老赖玩个够。 这时,只见身材高大的蕊蕊,双手一搂,就象抱一个大孩子一样,将老赖抱离了坐位,牢牢地揽在自己怀里了。 老赖,他当然是一个跌跤当伸腰了,有美女抱着,得着数冇出声啦。 随后,蕊蕊抱着老赖走出了沙发。来到了包厢中间,不知蕊蕊将要如何来爱这个老赖了。 罗锐和小妃就只是看着,笑着。 当然,罗锐有几分担心,因为老赖毕竟喝了那么多的酒,蕊蕊这样折腾他、爱他,是否受得了呢? 老赖却不见他难受,倒是乐呵呵笑着,说: “美女,我不敢说了。” 蕊蕊还是那样,一边抱着老赖,一边看着罗锐、小妃,又是一个笑脸。蕊蕊然后对抱在怀里的老赖说: “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吗?知不知道?” “知道。”老赖说。 “那你说说,我是怎样爱你的?说出来给他们听听。”蕊蕊还是不依不饶的问着才老赖说。 “好,好,我说,你是一心一意的爱着我的人民币。”老赖说,脸上满是幸福感。 “你爱我吗?”蕊蕊问。 “爱啊!”老赖答。 “怎么爱,拿出实际行动来,快!”蕊蕊好似命令般的说着。 “那,就让我来抱抱你吧!我这样来爱你,够了吧?放我下来,好吗?”老赖说。 “好的,等下你再抱我,先让我一次爱个够。”蕊蕊说。 蕊蕊说完,接着稍微用力一抛,就把这一个瘦小的老赖抛到了肩膀,扛在了肩上了。 “怎么样,亲爱的,感觉如何,你说,是转圈圈,还是钻圈圈?”蕊蕊说着。 罗锐听得清楚,却不知道这转圈圈与钻圈圈,两者有何不同。 小妃,她依然是紧搂着罗锐的手臂,头靠在罗锐臂膀上,她身子贴在罗锐身子,静静地看着蕊蕊老赖他们。 小妃那娇娇小小的身子,依偎着罗锐那壮实挺拔身躯,绝对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情景。 小妃,她觉得自己这样靠在这个大老板身上,好安全感。 小妃,她依偎在这个大老板身边,一种归宿感油然而生。 小妃,她仿佛觉得自己就象一只小鸟,在傍晚入夜时分,找到了自己的小小巢窝一样,她可以温馨地安逸地在这个小小巢窝里憇息,梳理自己的羽毛,然后,把头枕在自己的羽毛里,甜甜地安睡了。 小妃,她想到这,不由得动情地看着这个大老板那宽厚坚实的肩背。 小妃,看着这个大老板那厚实的肩背,朦胧中,她觉得那里仿佛是她漂泊游荡人生的归宿地,那里有着大山般的父爱和兄长般的情怀,她会在那里得到父亲般的疼爱、兄长般的关爱。 小妃,她更想着从那里得到人生最美好的爱情。 小妃心想,这爱会象和煦的春风、象绵绵春雨般的滋润着她这一株小草,让她幸福地生活在这个世上。 小妃,她看着蕊蕊和老赖在那里闹着搞笑着,她不怎么看得惯。他们这样搞着,觉得好象不怎么合谐。 但小妃她不会出声,更不会说什么。她静静地坐在这个大老板身边观看着。 小妃,她想,象这个大老板这样有品位的人,他肯定也不会对蕊蕊这类的女子产生爱慕之情的。蕊蕊不是他的菜。 小妃,她也感觉到这个大老板对她是有情感,但更多的是有那种礼节性的应付。这个,小妃她是感觉到了的,心中也是有数的。 她知道的,自己虽然这样如此忘情的投入与这个大老板情感缠绵,企盼着能得到这个大老板对她真情真爱的回报。 但,照现时来看,还是有点距离的。 小妃自知的,原因是自己能给这个大老板多少信息呢? 他一个精明的商人,会有他深层次的考虑的。他不会如此冒冒失失地乱来的! 他不可能会对一个不了解真情实况的小女子,在这个短短的接触中就马上与你一起坠入情网的,这是不可能的。 小妃想到这,将自己的脸在这个大老板的臂膀上轻轻磨擦一下,把整个脸面都贴在这个大老板的臂膀里,用面额轻轻按一着这个大老板的臂膊。 果然,罗锐感觉到了,他把脸转回来,看着这个小女孩的头发,以为她有什么不适了。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好疼爱地轻声问她: “怎么啦,不舒服啊?” 小妃觉得自己的撒娇得到了这个大老板的回应了,她心里,好甜甜的。 小妃,她把脸抬起,贴在这个大老板的臂膀上,双眼含情脉脉地迎着这个大老板那充满着怜惜疼爱的目光,嘴角再轻抿一下,悄悄地说: “没事,就是想着你,想靠靠你。” 罗锐看着这个小娇娇女,用手给她拢拢那披肩头发,满是关爱地说: “不困吧,要是累了困了,靠着我休息一下,好吗?” 小妃,她听到这个大老板这么说,他是这样的疼爱自己,心中倒是一阵子的感动,嘴角抿抿,却说不出话来。 只见小妃,她闭上眼,再次将脸整个的贴埋在这个大老板的臂膀上,双手揽住这个大老板的腰身,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激动了,那泪水却流了出来了,身子抽泣一下,轻细的哽咽声便出来了。 小妃,她哽咽的声音,轻微细声的,那萨克斯声音覆盖了。 蕊蕊和老赖,他们没有看罗锐和小妃这边的情况,继续他们的热闹。 但,罗锐却听到、感受到了,他不动声息地用手揽住小妃的身子,让她体会到自己对她的。 果然,小妃,她也是好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感,借着光暗,拭去泪水,便依旧靠在罗锐身傍,看着蕊蕊和老赖两人在那里耍闹着。 罗锐继续用手在搂着她,让她开心,让她知道,有我在关爱着,不要有失落感。 这一边,当老赖听到蕊蕊说转圈圈还是钻圈圈时就说: “由你定,开心就好。” “那还是让你钻圈圈好吧。”蕊蕊说,说完,她把老赖放下来了。 “好了,好了。点到为止。谢谢你对我的爱。”老赖一边说,一边向着沙发这边走去。 “哎呀,你真是老赖啊,放你下来钻圈圈,你却赖皮说不玩了,什么点到为止,来,就想溜了。”蕊蕊见老赖反悔,不钻圈圈了,那能罢休。她一边拉住老赖的胳膊,一边对老赖说。 罗锐见此状,想出声调和两句,正想开口,却是小妃用力捏捏他的手臂膀,意思是由他们玩,看就是了。 罗锐自然明白其意思,就不做声。他搂着小妃的手,用力点了一下小妃,并继续揽着她。 罗锐回头看一眼小妃,与她对视,交流情感,意思是,谢谢她的提醒。 罗锐看到,小妃,她还是小鸟依人地紧挨在自己身傍。 罗锐望着小妃那娇小身子,心想,她这样一个弱小女子,令人佩服啊! 罗锐还在想着:看这小妃,她的年纪应该是二十刚出头吧。她说话举止,她那体态窈窕,娇柔细小,应该是来自南方的,说不定还是老乡呢。罗锐就是觉得,小妃很象是在家乡的街头巷尾里,常常遇见的小女孩一样,亲切可爱,一见就熟。 还有就是,罗锐心想,她应该是会听会说家乡话的。罗锐与老赖说家乡话时,她不象蕊蕊那样喊听不懂,好象她听得懂,不出声而已。 看看她身材这么娇娇小小一个,就千里迢迢,从那温暖舒适的南方家乡,来到这里如此寒冷的北方,闯荡天下了,是要点胆色,要点勇敢的啊! 小妃,她一个小女子,独自一人,闯荡京城。这里,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如此茫茫人海中,她是如何生存的,如何生活的,她的一切,为什么说得那样,什么都不让问了,有何原因,搞得这样神秘呢,好令人迷惑不解,也让人有点畏怕不敢深交。 罗锐心想,对比他自己来说,他自己一个大男人,初来这里时,有组织的安排接待,全程有人相陪,自己都有点心不安、不贴实之忧虑,他乡异县,总是不习惯的。常言道:千洲万洲不如鬱林洲,龙床不如狗窦。怎样总是在自己的家乡好,在自己的家里舒服。 想到这,罗锐心里亦是矛盾的,既敬佩这个小女子,却有觉得有点这个小女子深不可测,不可触摸。他那防人之心很重的他,也令他对小妃不知是敬而远之,还防而拒之,或是两者兼而有之吧。 这时,老赖向蕊蕊求饶说:“真的,就玩到这里,得了,大家高兴。” “那好,我饶了你,那你就按老规矩办啊,不能又反悔了啊!”蕊蕊还是紧追不舍地逼着老赖,她要老赖答应她什么事情呢。 “什么老规矩呀?” 罗锐,他只是想在心里,并不出声问。 罗锐,他回头看一眼小妃,意思想问问,她是否知道,这个老赖与蕊蕊的之间有什么规矩。 “打折回扣的钱,全部给蕊蕊,老赖不能再从中再抽水了。”小妃悄悄地附在罗锐耳边说。 罗锐心里很不是滋味,确是,这京城,不是那么好逛荡的。 罗锐惊讶地看着小妃,还想问什么。 小妃,捏一下罗锐的手臂,不做声了。 这时,蕊蕊和老赖两人还在讨价还价。 罗锐看过去,只见老赖伸出四个手指头,而蕊蕊则是一手握住老赖伸出的四个手指头,另一个手则是把老赖伸出的四个手指头,一个个地把它们全部的压了下去。 “老赖提出四六开,蕊蕊不同意。” 小妃还是那样小声地附在罗锐耳边说。 小妃掩饰得很好,她装作亲吻罗锐一样,傍人是看不出、也听不到,她在与罗锐说着话。 这时,老赖又伸出了三个指头,蕊蕊一把就将这三个指头全部拢在了一起,意思是不容商量了。 罗锐一看自然明白了。 老赖转而说:“那我就钻圈圈。” 蕊蕊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老赖说:“罢了罢了,好男不跟女争了。那是身外之物,有何足惜。” 蕊蕊见老赖不高兴了,毕竟他是买单的,就附在老赖耳边说: “既然身外之物不足惜,那我身上之物给你,今晚陪着你,你应该珍惜,够你满足了吧。” “好,一言为定,成交。”老赖说。 老赖,他这时,脸上才有喜色。 当然,他们两人说这话时,也是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 他们两人一番讨价还价后,终于各有所得,各取所需,合作双赢,两两欢喜。 蕊蕊高兴了,老赖也兴奋了。 蕊蕊,她兴奋得一把将老赖抱离地面,紧接着就是将老赖转了三个圈圈,将老赖放下了后,又贴上一个热吻。然后,才拉着有点头晕的老赖,一起走回到沙发,扶着老赖,让他平稳地坐下。 老赖坐定了,扭扭头,好象是,在定定神一样。 一时,老赖才对罗锐笑一笑,一边举起茶杯,一边说: “老乡,喝茶。老乡别见笑啊。” “哪里哪里,还是老乡,你才真的是,见多识广,掌控自如,高人一筹。”罗锐说着,还是举茶杯与老赖相陪着。 蕊蕊,她心里挂着那一笔可观的回扣,怕老赖又会变挂,便扯扯老赖衫衣尾,意思是要老赖先去买了单,再谈其他的,收款的财务快要下班了。 蕊蕊,她怕老赖与罗锐一说起来,又不知要啰嗦到什么时候,夜长梦多,老赖真的一变挂,她也是奈何不动老赖的。 她是想趁热打铁,得水先收水。 老赖,他更想着蕊蕊的承诺了,蕊蕊那美妙丰满的身子。 想到这,老赖便对罗锐说: “你和小妃美女先坐着,饮茶,随便,我和她去买单。” “好的,好的。”罗锐说,他也觉得应该收队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倒不如见好就收,后有余兴。总比留下点什么遗憾的,要好得多。 老赖和蕊蕊走出去,关好了包厢大门。 此时,罗锐就想着,老赖去买单后,这里接下来便是,收场结束的事了。 罗锐,这样一想,就想到要向小妃说什么样告别的话呢。 罗锐想,还是说几句礼节性的感谢客气话,体现自己绅士风度,情到礼致,大家好聚好散。然后就解脱了这一场男女相会私情,不留下什么尾巴。 罗锐想到这,于是,罗锐就对小妃说: “怎么样,困不困,老赖去买单了,到他一回来,应该说就结束了,你可以早点休息了。” 罗锐接着又说:“今晚,你辛苦了。” 小妃不做声,看着罗锐。 小妃,她听了罗锐这样的说话,她心里自然明白:这个大老板是在说客气话,其实他是在做送客的准备了。 小妃心中不由涌起了一丝丝的凄凉。 这个大老板,对她还是防着的,想着快点摆脱她的情感缠绵的。 小妃心想:为什么,原因是什么,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小妃想到:自古商人重利轻情感、轻别离的呀! 想到这,小妃,她松开了一直搂着罗锐的手,轻轻叹一声,没有再理会罗锐说什么了。 小妃,她理一理自己的衣服,将连衣裙领子理好整齐。双手拢拢披肩长发,心里一阵子冷冷寒意翻滚上来,脸色也变得冷淡起来了。 小妃,对罗锐说:“我去一下。” 小妃说完,不等罗锐回答,就站起来,径直地向着屏风走去了。 罗锐,非常敏感地感觉到小妃的脸色情态变化。他是一个明白人,自知之明是有的。 罗锐,看着小妃走去。她那娇小身子,离他渐渐远去,慢慢地隐没在那屏风后面了。 罗锐,此时即刻,便感到身边空空荡荡的了。 这个包厢里,就他一个人,适才的那情那景,小妃搂着他手臂,她如此温情脉脉地靠着自己,自己是那样的甜蜜满足。 而这一切就瞬间变成了过去,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或许永远再也见不到小妃了。 想到这,罗锐,他心里有点追悔莫及的感觉。 特别是,自己那急于要送客送走小妃的心态,太明显了。表面上是自己在说着客气话,却给人家感觉到,自己对小妃没有半点的眷念,而是要赶人家走的样子。真的,这太伤害了小妃的情感,辜负了她对自己的一片深情爱意了。 罗锐,懊悔不已,真是,要是以后再也见不到小妃,特别自己是这样伤了小妃的情感而分离的话,让人家如此伤心地离开。他罗锐,真的太不是男人了。他会终身后悔的:他确实愧对小妃了。 罗锐,心里似乎绞痛着。 罗锐就想,等下,小妃,她一回来,就再向她倾诉爱慕之情,他要挽留住小妃,弥补自己刚才的失言,慰抚自己给小妃她造成的伤感。他会真心真意地对她的。 罗锐在想着。 此时,那萨克斯管还继续在凑着,煽起的不再是那一阵一阵的爱意浓情。 孤独一人的罗锐,却是感到了,这悠扬的萨克斯管音乐,在他心头煽起的,却是忧伤的离情,还有更多的是对小妃,这个小美女的思念与愧疚。 罗锐看着空无一人的包厢,用手轻轻抚摸一下刚才小妃搂住的手臂,重复一下那搂抚着小妃的动作,仿佛小妃那暧暧的体温还感觉到。再想着重现刚才小妃坐在身傍,依偎着他的那个温馨情景。 而此时,美女已去了,自己身边却是一片空虚。 罗锐心里伤感极了。 罗锐一双眼看着那屏风,等着小妃从那里出来。 这时,包厢门打开了,老赖和蕊蕊欢呼雀跃、兴高采烈地边说边走进来了。 当老赖、蕊蕊看看到只有罗锐一人时,老赖便问: “怎么,小妃呢?” 罗锐就说:“她去一下。” “她去哪里?”蕊蕊问道。 “那边,屏风那边。”罗锐回答说。 “你在这里陪着某某某大老板,我去看看。”蕊蕊吩咐老赖陪着罗锐,自己就走去屏风那里,找小妃了。 “来,让你久等了。今晚我看是不是先暂时到这里,我们休息怎么样。”老赖与罗锐商量着。 “好的,真是再次感谢老乡,你辛苦。那,我是住在哪里呢?”罗锐说。 “就是住在这里,在京城的这一个月里,你都是在这里吃住,接送是由我。没有什么事的,一般不会换宾馆的。”老赖说。 “啊,哪么,这一个月,都有劳你老乡了。”罗锐地说。 “好吧,我们一起去房间。”老赖说,就想站起来了。 “哎,且慢,哪里,不急,等等,哪小妃呢?她了没有跟我说什么,站起来就走了。难道她就这样走了?”罗锐问老赖说。 罗锐,他这时并不着急着要进入房间休息,倒是非常急于要弄清楚小妃现在如何了,她去哪里了? “她见我们去买单了,这里应该快结束了。她不是与你讲了,下班回去了吗。你是怎样的跟她说的啊?” 老赖说着,他并不把小妃的事放到什么重要的位置,平平淡淡地说她下班走了。 “哎呀,你们去买单后,我只是说了感谢、她辛苦了,可以早点休息的话。她是不是以为我要赶她走了。她说去一下,就不见人了。她怎么就这样的、就是这样的走了?我还以为她是去方便一下就回来的。她是真的走了,还会回来吧?” 罗锐非常着急、非常懊丧地说着。 “她走了的,说不定她已经打的走了。她的演出,有时也是好忙的。一个晚上有几个酒家约的都有,或者是去别的客串。总之,她也是没得闲的。”老赖说。 罗锐一听,心头更是后悔,且是悔之已晚矣。 “那你还能找到她吗?”罗锐着急地问。 “这我也不清楚了,我只预约,由蕊蕊安排,我只是说,要一个上档次的人来接待你,我也从来不见过这个如此美貌的靓女。我认识她的时间跟你是一样的。”老赖说。 老赖说的也是真心话。他确实不懂这个女孩子。 老赖看到罗锐如此要紧、在意这个小女子,便接着说: “要不这样,好吗,等等,蕊蕊回来了,再问问她,帮你打听一下,能否找得到她了。” 罗锐只好说:“罢了罢了,一切随缘了,能否再相见,听老天爷安排了。” 罗锐,他本来还想说:“如果不能见,就是我负小妃,负她一段情感了。这进京城不到半天,就留下了这样一段人情债。我真是不会作人了。” 但话到了嘴边,罗锐想想,又停住不说了。 罗锐说完,长叹一声,便起身和老赖一起准备去房间休息了。 老赖把手向屏风一指,说:“房间就是在屏风后面。走过去就是了。” 这时,正好从屏风里走出一个人来,罗锐开头一看,满以为是小妃,但定眼一看却是蕊蕊。 “你看到小妃了吗?”罗锐急着就开口问蕊蕊了。 “没有看见。她的衣物、琵琶,还有演出服装,全都带走,更衣室里没有她的东西了。应该是,她收拾完她的东西走了的。”蕊蕊说。 “她那么投入陪着某某某大老板。这个大老板,对她很满意。以后有机会,尽量再安排,这个某某某大老板,好喜欢她的。”老赖对蕊蕊说。 接着,老赖附在蕊蕊耳边小声地说:“她那一点点演出费你就给足她,你不要再抽水了,你要抽水的话,算我这边的,从我这边抽。” “好的,我明白,我会做的。”蕊蕊也是小声地说。 当然,蕊蕊不会如此听老赖的话。虽答应说是这样,其实,她还是按她和小妃约定俗成的老规矩抽水的。不然,她吃什么,喝西北风呀! 罗锐见老赖附在蕊蕊耳边说话,他不好意思听,便知趣地放慢速度,自觉与他们两人保持一定距离。 罗锐,他此时并不想知道他们两个商量什么事。 他,罗锐,对此是不感觉兴趣的,也是他不必关心,也不用他关心的。 罗锐,他这时心里,只有小妃那娇媚的脸庞、那娇小的身影。 他和小妃在跳舞时留下的一次热吻,令他回味无穷。 还有小妃和他相拥时留下的那种温情感觉,还在他脑子里缠绕。 罗锐,他无精打采地走着。此时,他好失落,一点情趣都没有了。 他只想着快点回到房间,早点休息算了。 罗锐,他事先没有想到自己是这样收场的。 罗锐,他没有作声,默默地孤独一人走着。 他跟着在老赖和蕊蕊这一对情侣身后走着,更觉得自己是那样孤寂和冷清。 蕊蕊回头瞅一眼罗锐,见他情绪不佳,便扯一扯老赖。 老赖明白不作声。 老赖和蕊蕊,两人都觉察到了罗锐情绪的变化,也不好在他前面,再兴奋什么、再说什么了,只是静静地走,在前面带路。 他们三人走过了屏风,穿过几个房间,跨出了门,出去接着就是一条通道走廊,再转一个弯,走入电梯过道,到了电梯间。 还是沉默无话,三人进到了电梯里。 蕊蕊按了两数字:12楼,25楼。关好了电梯门。 罗锐,他哪有心思去理会他们,把自己安排住在哪一层楼,随便由他们安排。 罗锐,他满脑子都是小妃的影子,还有就是对小妃的愧疚之情。 他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急着要赶人家走。 罗锐在想:一不留神,就错失良机,让握在自己手中的瑰宝丢失了? 错过这样一个美女,他会留下无限遗憾的。 电梯到了十二楼,老赖按住电梯门开关。 蕊蕊转身对着罗锐说: “某某某大老板,我先告辞了,不送你啦,晚安。” 蕊蕊说完,与罗锐握手告别。 罗锐也对蕊蕊说:“晚安,再见!”随后,摆摆手告别。 老赖就放开了电梯门按钮,电梯门关闭了,电梯继续上升。 “她不陪你上二十五楼了,她在十二楼休息了。”老赖这样向罗锐解释说。 “哦,知道。”罗锐对这个不感兴趣,应答了一声。 老赖,看着罗锐,看得出他是有点情绪低落了,多是因为小妃不辞而别。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他老赖不知道的,他出去买单了。 老赖心想,应该是,他罗锐和小妃两人之间发生了令小妃不怎么愉快的事,致使两人不欢而散,小妃不辞而别。 老赖心想:应该说,看罗锐这个表情,也许是罗锐言语不妥,导致小妃伤心了就不辞而别。过后,罗锐觉得心中有愧,追悔莫及,于是就如此的闷闷不乐。 “到了,请!”老赖说。 两人一起走出了电梯,走出了电梯过道,来到了一处宽阔一点的过道连接的地方,这里有一个待客小厅,摆有沙发茶几。 老赖示意罗锐坐下。 罗锐知道,老乡有话要说,或是有事情要交待清楚,便坐下。 两人坐定下后,老赖就附在罗锐的耳边小声地说起了悄悄话: “我就不送你了,从这个小小待客厅、这个会客沙发起,一直到前面的房间,都是你的住宿地盘了。有人找你,你都先要留下来访者在这里坐着,里面有猫眼,你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里的,你不要随便开门。看明白了,是什么人,才放进去。一般的人你就不要见了,更不要让什么人随便进入你住的房间。你看,我这不是自觉遵守。我送你都是送到这里就不进入房间里面了。你要懂得,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京城这么大,啥鸟没有,更是多了。北京这林子如此之大,这里人如此之多,人也更复杂的。你身份不同了,不要轻易接触不熟悉的人。” 老赖还是环顾一眼两头,没有人。接着说: “你要注意的事,我还要告诉你,你在京城的外围事宜全部是我负责,你的出入用车,去哪里,吃住等,找我就是了。我是随时随地陪伴着你的,明早你九点起床,九点半我来陪你吃早餐,十点出去游景点,你想去哪里,到时再说,在京城,你玩上一个月都看不完这里的景点的,挑些著名的非去不可的游玩一下就得了。”老赖真是工作到家,交待得清清楚楚。 “你们接待,安排是好有经验,也很知路数,安排得如此周到,还分外围内围,搞得如此严紧,确实,工作到家。真是,就我一个人,我自己来京城学习,为什么,就这样铺排,是不是有点兴师动众。这样有劳你,真是辛苦你了。”罗锐说。 罗锐,他也是小声悄悄地与老赖说。 罗锐说了这感谢的话,还想问。 这时,老赖忍不住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确实他也困了。 罗锐待老赖打完哈欠,呼出了一口长气后,点点头后,才接着问: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管哪么多内外的,我能有什么事,有事就找你就得了,哪外围是你负责了。哪我还有什么内围的事。” 老赖,环顾一下四周,静静无人,又是附在罗锐耳边说: “你就不要什么事情都要弄个明白,问得一清二楚。你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东西你只要知其然,不要太知其所以然。我们家乡有句老话:画人不要画出肠。心知肚明就得了,讲出口了,反倒败事。再往下的事,老乡我,说句本心话,连我老赖也是不清楚的,不知道的。我刚进京时,也是,我和你这时的表现差不多,凡事都想知道,都想问个清清楚楚,后来被骂,被搧了巴掌,踢痛了屁股,才有所长进。才懂得守口如瓶。知得太多,懂得太多不一定是好事,聪明反被聪明误。”老赖说。 老赖说完了。还是看看四下,接着就说: “太晚了,我们以后还有时间、机会谈。今晚先到这。这是房卡,等下有个人,他会找到你的。说句本心话,这个人是来自哪个部门,我和你都是噉知。你要小心应对,你看着办就是了。不是吓你,这个人是负责你的安全的。你身价不同了,你是重点保护的,要是你在京城这里有点什么闪失,我们都不用活了。” 老赖看着罗锐那惊讶的神态,忙向他解释说。 老赖还说了几句叮嘱话,就与罗锐握手告别,往电梯间走去了。 罗锐礼节周到地站起来,目送手挥,直至老赖身影消失在过道转弯处了。 罗锐等老赖消失了,自己一个人,想走,却迈不动脚步,双腿一软,坐下在沙发上。 真的,进京学习这半天,罗锐象是一场梦般的走过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十四章 小妃 3 罗锐目送老赖走后,双腿一软,便坐下在沙发上了。 罗锐心想,先坐在这里,自己一个人,清醒一下头脑也好。 罗锐,学着老赖的样子,环顾一下两头,这一头是空旷的走廊;另一头是自己将要入住的那一套称为总统套间的房间,房门紧闭着。 罗锐想:老赖不是说,还有一个人来负责他的安全、内务的,怎么还不见来呢? 罗锐,这时开始感到头晕了,头重重的。但是,还能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他知道,今晚喝杂酒,这样的杂酒,这样的酒量,那酒力一发作,肯定难搞,那酒劲,也好快就要上头的。 罗锐想,现在没有人陪着了,快点进入房间休息躺着,趁自己还清醒,还没有醉倒。 罗锐刚想动身站起来,但身体摇晃了。他感到了,这时酒劲上头了,一股股酒劲,好猛地冲上头来,头好难受。 罗锐只觉得头好胀,好似就要胀破了一样。他有经验的,这时不能动,静静一下,过了这一股酒劲,再说。 罗锐,他静坐着沙发上,不敢乱动。 这时,罗锐仰躺在沙发上,他不知怎么的,晕晕的脑子里却想起了自己的未来,有点迷失,确实不知怎办。 自己选择从政,是对,是错?还没有入门,就如此复杂、变幻莫测,如何才是好? 江湖啊,是哪么好混吗? 京城啊,是哪么好逛吗? 罗锐看着那空旷的走廊,不想动了,发呆了一会。 罗锐感到身上的酒劲在继续发作着,身子开始一阵阵的发冷发抖的。 罗锐,他感到自己头越来越晕了,昏昏晕晕的了,眼睛也有点迷糊、重影了,看不清东西了。 罗锐,他知道的,这时,酒力继续发作了,力度越来越大了。 他怕自己会象在家里有时陪酒喝多了,司机送到了自己住的小区大门后,自己走着走着,就醉倒躺在家门口睡着了一样。 罗锐想:不行,不能醉倒在这里,别人看见了,躺在这里不好看的,怎样都要进到房间里去。 罗锐,他拿着房卡摸着向房门走去了。 罗锐把房卡放到感应点上,不知怎么的,这门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自己喝多了,喝懵懂了,醉上头来了,听不到声音了。 罗锐只觉得,这房门,是如此奇妙,一点声音都没有响,门就静悄悄地自动打开了。 罗锐,觉得这个门,好象是有人打开一样。 罗锐,他走进房间,他习惯伸手想打开这房间的灯光,却见这个房间已经开灯了。 朦胧的灯光,让罗锐看清楚了房间的一切。 罗锐也不回头看一眼,就用力将这一扇门推了回去,随着一声锁响,门自动关好了。 罗锐继续向房间里面走去。 罗锐睁着迷糊的双眼,一看,这房间布局装饰,算什么总统套间。总统套间,罗锐在广州参观过但没有住过。 眼前这间房子的装修、布局,在京城这里,应该属于中上水平了。 按理来说,老赖也不会安排自己住那么高级的房间。这与自己的身份不合适。 罗锐,他感到这房间已经开了暖气,一进入就感到干燥、暧暧的。 罗锐,在衣帽柜里看见了自己的行李箱,早已放在那里了。再往前看,就是客厅和餐厅,中间一条过道,整个房间就是过道上的一盏壁灯亮着。这个过道应该是通向卧室、洗漱间的吧。 罗锐,这时已经不能再往前走去了,头很重,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了,走路不稳了。他走到了客厅的大沙发边,就即刻躺下来了。 他抓来了一个大抱枕,垫在头下,把脚搁有沙发外,好好躺着,让自己先顶过了这一阵子的昏天黑地、天晕地转再说。 罗锐大口地喘着气,闭着眼,不敢睁开眼。睁开眼,头更晕。 罗锐,躺着过了好一阵子,感觉好象好受了一点。 但,他依然起不来,头太沉重了。 他没有细看这房间里面有什么,只是觉得好似有人一样的。但转而一想,也许是人家服务周到,事先开好暖气、灯光照明吧。 罗锐,躺着在沙发上,稍微睁开了眼睛,定眼一看,茶几上居然有人倒好了大半杯暧暧的白开水摆放在那里,就想: “奇了,我喝醉了,每次回到家,就是要喝暧暧的白开水。这里的服务真是到家呀!” 罗锐坐起来,喝了大半杯白开水,身子好受了许多,躺下迷迷糊糊就想入睡了。 罗锐在沙发上躺着,觉得舒服多了,脑子好使了。 罗锐在入睡前,将自己在京城这一个晚上的表现,慢慢过一下脑子,这是他的习惯,每日三省吾身呀。 罗锐想:自己进京至此时,首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某某某的事。唯一最遗憾的是,自己与这个名叫小妃的小女子,这样不欢而散,这样如此亲亲热热的开局,这样惨惨淡淡的收场,真是太遗憾了。 罗锐想到这,好遗憾,太窝囊了,不喊出来不舒服: “小妃,你在哪里呀!我不是,要赶你走的啊,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你知道吗!” 罗锐,说完,酒气又冲上来了,一是醉,二是累,真的要昏睡了。 “哎,我在这里呀,干吗啊,哪里不舒服了?” 小妃,应声就从他身后走出来了。 “这是,梦啊?有时候,作梦就象真的一样。”罗锐恍惚着,说着梦话。 罗锐,他实在是困了醉了,头晕晕的,眼皮沉沉的,抬不起头,睁不开眼,更不可能看清楚眼前的东西了。 “你,是真的小妃?好象是真的一样。”他梦呓般地含糊地说着。 罗锐醉眼朦朦看着:小妃徐徐而来,就象是在包厢里刚刚进门出场时一样,披红衣裙,裹翠青衫,盈盈而来,好象是抱着琵琶,再想定眼看看,竟是睁不开眼了,接着就是入睡了。 即刻,罗锐鼾声就响起了。 小妃不动声息站在沙发傍,看着这个刚入睡的大老板。 小妃,在另一张沙发坐下了。 她看着这个大老板,知道他是酒醉入睡了。 小妃心想:先让他睡沉一点,然后再动他。否得,此时,碰到他,会惊动他的。这样吵醒他,他会更难受的。 不须一时,这个大老板果然是鼾声大作,呼声起伏,赶龙追虎般地响个不停。 小妃见这个大老板睡得如此沉了,便解脱了他的皮鞋,将双腿移动到沙发里,再把他挪动一点,把他垫着的枕头移正,这样让他睡得更舒服点。 然后,小妃走回到大卧房,从床上抱一张大棉被出来,给他盖好,并把身体两边、脚跟底,还掖得紧紧的。 小妃,给这个大老板盖好棉被后,坐在另个沙发上,看着这个大老板睡得这么沉,心想也许他好快就会醒来的。 于是,小妃便想等一下他醒来,她有话要跟他说呢。 其实刚才,小妃见老赖和蕊蕊起身去买单了。自己身边这个大老板又说了感谢的话,要送客了。她知道这里快收场了。 她便起身,先去收拾好自己的演出服装和琵琶,带了自己的行李箱就先上到这里来了。 小妃把自己的琵琶、服装、行李放到了客房。接着便是,自己洗漱妥当后,她正想返回去陪这个大老板上来的。 刚想出门,就传来了电梯铃声,接着就听到了老赖和这个大老板的讲话声了。她就不出去了,干脆在房间里迎接这个大老板得了。 小妃,她从猫眼里看看,见到罗锐那个醉懵懵的样子,心中自是一阵好笑,她确实喜欢上了这个大老板的。 当这个大老板开门进来时,确实,是她在房间里开的门。 小妃,她本想,如果是这个大老板,真的是在入门时看到她的话,那么她就会给他一个惊喜,他就会情不自禁地与自己拥抱在一起。 但是,这个大老板已经酒醉了,神志朦胧不清,没有发现,她就站在他的后面。 这个大老板进来后,就往房间里走。小妃以为他是去洗漱的,却只见他往沙发上一躺,再起来,喝了小妃为他倒好的大半杯子暧开水,喊了几句话,就倒下睡着了。 适才,小妃听到了这个大老板的喊话,知道这个大老板心里在想着她。他不是要赶自己走人的。 小妃心里,自然是一阵欢喜的。原来,这个大老板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有情有义的,想着她的。 小妃,她确实也是岭南市人,别看她小小的。但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她是在家乡容州中学高二读书时,就被某某某某军校进校特招,选中了她和其他三个女孩子,就将她们一起招走了。 她独自一人先是安排到了苏州曲艺学校,专修苏州越曲和琵琶,还有舞蹈曲艺等。一年后,再进入专业门部接受了专业技能训练。 过了一年后,正处芳龄貌美的她,考核成绩优秀,就出来听命于某某某某下的某某某工作。 小妃的这一次工作内容,就是受命于某某某组织,负责跟随着这个大老板,确保这个大老板在京城期间的安全,并兼顾他的内务。这就让她和这个大老板相遇了,留下了这一段美丽的邂逅。 而这时,正好领班蕊蕊接到老赖电话,要找一个有点才艺、相貌好看的,最好还是南方的靓女,来陪伴这个某某某大老板。因为,老赖看到罗锐的材料,知道他是有点文采的人。所以陪同的人就要有点艺术、有点文采才得。 蕊蕊,她就想到了,最近经常在这里一带宾馆进入包厢演出的这个女孩子,人才相貌可以,会弹会歌舞,就这个女孩应该可以应付了。就是不知能否找得到,时间是否排得上。 蕊蕊,他知道老赖是有来头的。但就是不知老赖是干什么的。老赖从不跟她说自己是干什么的。 但蕊蕊就知道,老赖每次接待的都不是普通的来客,都是重头戏的,花销也大,利润高,回报也不少,甚至她和老赖混熟成双后,还经常有特别的提成。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蕊蕊也得付出点姿色,给老赖久不久打一下酱油。 这次老赖来电话了,一再嘱咐办好此事。 蕊蕊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老赖要紧,而她更想做成这单生意,这样的大单生意,求之不得。不可因为自己怠慢,而出现了什么闪失。到时自己是下不了台的。 蕊蕊,她知道从南方来的特别是发达的某某某一带来的阔佬巨商,不但吃、喝、玩、住,十分讲究。还对女孩子要求特别高。 安排陪伴的女孩子,没有八、九分以上的身材相貌,别想来混口饭吃。 这些阔佬巨商,一见面,看不上眼,就大骂:这等货色,还能吃得饭下啦,还让吃不吃饭啦!说完,头一扭,手一挥,摔了茶杯就走人。真是,生意没做成,还赔了茶杯,赔了辛苦。 不得已,有时,蕊蕊只好凭着自己的几分姿色亲自出马,曲意逢迎,献媚献身,任由他便,千方百计,留下客人,赢在买单。 别笑呀,生意难做啊! 这时,天随人愿,蕊蕊联系到了这个小女孩。 蕊蕊,便约定时间,叫这个小女孩来谈谈价。这个小女孩如约而至。 蕊蕊,她看这个小女孩身材相貌满可以的,又是南方人,娇小可爱。她知道的,从南方来的阔佬商贾,就是特别喜欢这种类型的小姑娘。 当然,蕊蕊与这个小女孩谈好出场费后,还是不忘了再向老赖敲价,她加了一成,加码后就与老赖谈价钱,成交。但老赖说,要等等这个女孩子的身材与相貌及表现、效果才最后定下。蕊蕊回答,是可以的。两人就这么定了这单生意。老赖就预付了订金,下了菜单,定了房间。 至于这个小女孩姓甚名谁,她蕊蕊不曾问,一般也不便问。这都是这里的不成文的游戏规则了。 大家彼此都留下一点底线,日后好作人好揾食啊! 但,这个小女孩却是提出一条要求,真是有点令蕊蕊丈二金刚摸不到头的感觉。 小妃,她向蕊蕊提出的,不是谈价目多少问题。好象她对这个价钱不是怎样看重。不同别的女孩子,就是缠住价钱,要高价的。这个小女孩子就是提出,等这个大老板入住这个房间后,不得再让其他人进入,一直到他离开。至于内务什么的,到时会有人处理的。 蕊蕊也不想哪么多,反正生意要紧。 这一条不难答应啊,不就是通知前台,把清洁工吩咐一下,不去碰这个房间就得了。为保险起见,连这一间房的锁匙都不给清洁工了,清洁工即使想清理都进不去。这样,不就得了。 至于这个女孩子怎么会提出这个要求,是为了什么呢?蕊蕊是不用担心的,她也懒得向老赖说,说多了,生意不成就麻烦了。反正有老赖押住,她怕什么呢。 蕊蕊想到老赖,老赖就回到了。 这时,老赖乘电梯下到了十二楼,回到了房间。 蕊蕊已经洗漱干净,包裹着厚厚的睡衣,躺在沙发上,边看着电视,边等着老赖回来。 老赖看到蕊蕊如此,就见状火起,就想上去。 蕊蕊不理,不给。说: “急什么,天还没亮呢。先洗澡,好吗,那热水,我放好了。” 老赖,只好进入洗漱间,脱衣服,泡身了。 蕊蕊过来,挨着门,透过玻璃隔断,看着老赖泡身。 老赖就问:“今晚这一餐的餐费发票搞好了,那发票要打真的啊?” 蕊蕊说:“肯定。分几单来开,弄到正宗税票给你,放心。” 老赖说:“你过来嘛,水热,泡着好舒服的。” 蕊蕊看到老赖如此猴急的,想到那一叠人民币,让老赖高兴,自己也开心,何乐不为呢?为了生意兴隆,她要与他长期合作的啊! 蕊蕊想到此,就说:“你就是心急。” 蕊蕊说完,将睡衣脱掉,马上进入到了浴池里,老赖自然急急的就上去了。 “你每次都是这样急急的,都不让人家准备一下。” 蕊蕊嗔怪着,她嘴是这样说,却身不由己地迎合着老赖了。 一时,老赖身子是放松了,而他的内心里却又加重了一层愧疚。 这时,老赖和蕊蕊相拥着,躺着床上。 也许是两人都困了,没有说话,静静地躺。 但却是各想着各自的心事,再慢慢地入睡的。 老赖,他想着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家中年轻美貌的妻子。 她此时此刻,深夜了,正在干什么呢?是否劳累了一天,正陪着两个小孩子睡觉呢。 老赖他有时受良心折磨也是好难受。 他想不在这里干了,想回去家里,在家里陪着自己的老婆、孩子,父母。吃少些、吃清粥他都愿意了。 但在家里的工作收入却顶不到这里的零头。他也是花了点功夫才弄到这个美差,怎么都得捱着撑住先,有那么轻易说放弃就放弃呢。 他在京城这里工作,就能源源不断地往家里打钱,隔三差五的寄回了多少贵重礼品给家里啊。 人家回收礼品的人都认识了他那年轻美貌的妻子了。 他叮嘱老婆,多换几家,别老往那一家跑。 老赖想到这,为了赚钱,两地分居也没有办法啊,人就是这样活着,混着先。 世上哪有两全其美、鱼翅熊掌兼得的好事啊! 在京城这个暧暧的房间里,老赖一边搂着蕊蕊,一边心里想着妻子,不一时就入睡了。 蕊蕊见他不出声了,知道他困了,要入睡了。 蕊蕊,她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与老赖合作,生意不错,还要继续吧。“啊哈”,蕊蕊打了一个哈欠,自己也是好困的,先睡觉吧。 蕊蕊躺在老赖身傍,暧暧的,抱着老赖,好快也睡去了。 这里,罗锐依然还在沉睡着,他喝酒喝得太多了,折腾了大半夜,够困够累的。 小妃,在一傍守候着罗锐。 小妃,她本想着,这个大老板会好快醒来的,就和他说说话的。 但那么久了,小妃她听到,只是这个大老板的鼻鼾声。 小妃,她寻思着,这个人,自称是从事机械设备生意的大老板,而在整个晚上喝酒交谈中,他和老赖半句都没有谈到生意。按理说嘛,三句不离本行啊。 小妃觉得这个大老板,不仅不谈生意,反而倒是象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很有文化涵养。小妃由此推测,这个大老板,不一定是商人。 从她接触到的从那边一带来的商人,鲜有这样的谈吐,说话也没有这样文雅,也少有这样的文化底蕴。 常见的倒是:庸俗不堪,三言两语,便是那些低俗的黄段子满天飞了。 酒桌上茶几傍,那些人,说起那些内容,场面总是热烈: 说者,是那样的津津乐道,不厌其烦,只怕不够露骨,不够咸湿。 听者,是那样的津津有味,吞唾咽液,如身临其境,亲力亲为着。 于是乎,在如此煽情的黄段子剌激下,在座男人们身上的荷尔蒙激素大量分泌出来,便对身边陪喝陪吃的女子,目挑心招,言语撩拨,接着便是身手并用,营造气氛,渐入佳境,各行其事,寻欢作乐了。 这个大老板不是那种低俗的人,却也不是那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间之何方神圣。 小妃,她用情地看着他时,他也是一样的,用情地迎着她的。 小妃,她学习研修过个人的行为心理的,她懂得捕捉在人们不经意间流露的行为表现,以此来观察、推测该对象的内心世界。 对这个大老板,她所观察到的这一切,表明这个大老板,防人之心不仅是有,且是重的,不时拒人门外。 这是人之常情,是自我保护的体现。 他是想着,对你这一个陌生的女子动了真情,陷入了,就怕难以自拔啊! 小妃,这时看着这个大老板,应该是习惯了睡沙发吧,竟几次翻身都不掉下沙发去。看来这个大老板是要睡好久的了。 于是,小妃,不想打扰他,自己也想睡了。 小妃,巡看一圈这个房间各个窗户关扣好,并将大房间门反锁好,小妃自己回到了小客卧室里,关上门,上床睡觉了。 两人竟然是一夜无话,直到天色将晓。 这时,罗锐睡得差不多了,酒多口干了,喉咙发热,加上这里的暖气干燥得很。于是,便醒过来了。 他清楚的,自己是睡在沙发,恍惚中觉得,好象这棉被不是自己拿来盖的,扎带皮鞋也不是自己脱的。 罗锐,他在沙发上坐起来了,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喝水,还是满满的大半杯,记得自己喝完了啊。 罗锐想想,难道说,是老赖、蕊蕊来过了,应该不是的。 老赖说过,他不会进入这个房间的。蕊蕊更不会的。 是不是老赖所说的那一个人,负责我安全、内务的那一个人。 罗锐心想,只有负责安全、内务的人,才会这样的关心到自己的饮食起居啊? 他想到,这个人肯定是进入到这个房间了。 罗锐,他要把这个房间认真地一一查看了。 他进入这房间时,他只是走到了这个客厅,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餐厅、走廊过道都没有进去过,那两个房间更是没有进去看看过,会不会有人在里头呢。 一想到这,罗锐完全清醒了,自己怎么搞的,这么懵懂,连房间都没有看过一遍,就睡着了,要是有什么事呢?不堪设想。 罗锐,他一掀开被子,低头就想找自己的皮鞋,却不见了,换成了一双棉拖鞋。 罗锐心想,这个负责他安全内务的人,应该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罗锐确定了,自己喝醉了回到这沙发就睡着了。 然后,就是这个人给自己盖了被子,脱了皮鞋,守着他,等他睡去了,自己才回去睡觉的。 罗锐穿上棉拖鞋,摄手摄脚,悄悄地走去过道。 而这时,睡在客房里的小妃,闻到外面的响声,也醒来了。 她走到门背后,悄悄地开了反锁,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判断着这个大老板的举动。 小妃,她知道,这个大老板一醒来,肯定首先是要找人的。 于是,她紧贴在门背上,这扇门一开,正好和这个大衣柜贴在一起,这样完全挡住了自己。如果不把门关上,不是很小心的查看,这个大老板是看不到她的。 罗锐,果然,醒来后,就是要找人的。他走到了主人房,先查看了主卧房,看看那床上枕头整整齐齐的没有动到,被子不见了,应该是拿到客厅沙发给自己盖上了。 罗锐估计,这个人不是在这主卧间睡的,而且按理说,这个主卧间应该是我主人睡的。这个人是不会在这个主卧间的,那这个人就该是在客房了。 罗锐来到了这个客房门前,就想出手推开门,手起到一半,停了下来。 罗锐,他定下来想想,这个客房,该怎样去查看呢? 这个人是不会伤害自己是定了的。这点他不用担心的。他急于要找这个人,只是想知道这个人是谁而已。 罗锐想想,这时,打开这个房门,找这个人,会不会打扰人家休息睡觉,合适不合适呢? 罗锐想想,一时举棋不定。 最后,好奇心占据了上峰,还是要知道这个人的想法,指使了罗锐的行动。 于是,罗锐轻轻地握住了房门把手,稍微用力往下一按,门被无声地打开了。 首先映入罗锐眼里的是,是小妃弹奏的那一把琵琶,小妃穿的那一套演出服装,还有小妃换装后穿的那一件玫瑰红连衣冬裙,也搭在椅子靠背上。 “啊!是小妃。”罗锐惊讶但小声地说出来了。 “小妃,你在这里啊?”罗锐还是小声地喊着。 小妃,她听到这个大老板喊话叫她,听得清楚,心里却不知是何原因,就是不想出声,好象要保持着这种神秘感。 这时,罗锐见没有人回答,就轻手轻脚进入到房间,向里头走去。 罗锐一眼就看到床上的那张棉被刚刚掀起的样子,是小妃在这里睡的。她知道我这个大老板进来了,就掀开被子躲藏起来了。 “咦,小妃你在哪里?去哪里了?”罗锐小声地喊着。 罗锐,他心里转而想到,小妃,这个小姑娘,肯定是故意藏起来,与他闹着玩呢。 这个客房不大,一目了然,是不是躲在哪里呢。 罗锐突然就说:“我看到你啦,小妃,你快点出来。” 罗锐转身,回头一拉那扇房门,顺势就把门关好了。 果然,罗锐一眼就看见了小妃。他心心念念着的小妃,就站在门背,躲在那里,她面向墙壁,背向着罗锐。 罗锐,看到了小妃,整个人兴奋极了,满脸是高兴。 他心念着的小妃,就在眼前。 罗锐说:“小妃,你呀,一直挂在我心头,念念不忘啊!” 罗锐上下看着小妃。 只见,小妃一头披肩长发,有些松散。一件枣红色珊瑚绒睡衣包裹着她那娇小玲珑的身子。她两脚踏一双棉拖鞋,没有穿袜子,露出两只嫩嫩的脚跟,红红白白的。双手捂住脸面,还是背向着他罗锐,就是不出声,不转身回来。 罗锐靠近了小妃身边,说: “小妃,你怎么在这里呢,我们都以为你走了?” “你还想着我吗?”小妃说,但她依然没有转身,还是背向着罗锐。 “想!想着你,刚才睡觉前还想着、喊着你呢。”罗锐说着,把小妃慢慢地扳转过来。 小妃捂住脸的双手,马上伸开了,忘情地搂住罗锐。 罗锐双手一抱,娇小的小妃就被罗锐抱起来了。 罗锐抱着小妃,走到了床边。 罗锐,把小妃放下在床上了,就拉过棉被给小妃盖好。说: “盖好被子,好冷的,别冻着了。” 小妃挪出一个位置,说:“你也上来这里吧,你冷吗?” 罗锐笑着说:“你看,我这一身西服,怎好上去呢。” “那你坐在床边,陪着我。”小妃说。 小妃想想,看着罗锐,身穿着那一套西服,还有就是满身酒气,就说: “那你先回去洗个澡、泡了身,换了衣服,再过来好吗?” “也好。不过,有些事,我心里急着呢,还是想先问清楚,好吗?别的先不问了。我只是想问你,你昨晚喝酒快散时,你是怎么啦,不辞而别的。我想,是不是我说话不妥,惹你不高兴了。你生气就走人了,是不是?”罗锐说。 “当时,我听你说的话,都是说客气话,明摆着,你是要送客了嘛?那我不走,还好意思在那里坐呀。”小妃说。 “当时,你只是说了出去一下,以为你会回来的。但一直到老赖他们买单回来了,还不见你的身影。蕊蕊去找你不见,回来说,你的东西都拿走了,应该是走人了的。老赖他们不在场,我想,他们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不然,你这样走了,确实,令人费解的。”罗锐说。 “当时,我有点耍小女孩子脾气的,你送客了,我就走嘛。过后,又后悔了。就想着先把东西放好,再下去陪你的。但你们已经收场上来了,我就在猫眼里看着你和老赖来了,我就在房间等着你了。谁知,你一进来,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我给你脱了皮鞋,盖好了被子,等等,你一直睡着不见你醒来,我也就去睡了。”小妃解释说。 “哪你是怎样的进入到这个房间的呢?”罗锐问。 “问服务台要个卡,不就得了。”小妃说。 “你是负责我的安全内务的?”罗锐问,他不相信这么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来负责他的安全,负责内务是可以的。他罗锐这么一个男子汉,由这么一个小女子来保护,岂不是搞笑啊! “那么,你来保护我,我来负责你的内务,这样得了吧。” 小妃说,她倒不与这个大老板理论什么。因为,男人们见到她这个弱女子身材,大多数都认为,她天生就是被呵护的。 小妃心想:等到有机会,我再展示一下给你看看,我的真正实力。 “是啊,我来保护你,这样差不多。好,我先去洗澡。”罗锐说。罗锐说完就想站起来走人。 小妃不舍得,双手握住罗锐的手说: “你这一双手真是温暖,好舒服呀!” 罗锐在小妃脸颊上亲了一下,说: “好好躺着,等下我再过来。” 小妃还是动情地抱住罗锐颈脖,说: “我想,你不会怪我,不辞而别啊。快点,我等着你。” 小妃说完,再亲了一下罗锐,才让他出去洗澡。 罗锐,回到了主卧房,放了热水,泡在这暧暧的热水中,静静躺着。他心里还是想着,小妃,这个女孩子,她好神秘的。 等下,他要与这个女孩子认真的谈谈才得的,了解多一些她的情况,揭开她的神秘。 她愿意说吗,也许刚才人多,她不想说出来给太多的人知道。等下只有他们两个人,应该说,可以聊一聊,说说无妨吧。 罗锐,还有一个问题,必须面对的,就是这个小女孩,能和他走得多远呢? 罗锐自己一个人来到京城这里,不是自己私事,而是公派的,全程公款包了的,一应使用全是公家的。 那么,这个小妃究竟是公事还是私干呢。应该说,她也是公干的。 那自己与她这样的感情纠缠,不知是如何定性,肯定是不合某些规则的。 但小妃,她为何这样对我呢? 我在她面前是,一个从事经营机械设备的大老板。那小妃她,是否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呢。 老赖不是讲嘛,千万不要讲自己的身份,不要谈自己的正事。那么,除了这两件以外,就可以谈了,是不是这样的理解呢。 罗锐从浴缸里起身了,边擦身,边继续想着。 这些是是非非,该得考虑清楚啊。 辨别是是非非,应该说是从政第一要务。不然的话,看错了方向,站错了队,走错了路,就难办了。 罗锐想想,还是不要穿着睡衣去,毕竟也快天亮了。 快六点了,但窗外还是一片灰朦朦的。 罗锐选择了穿外套衣服,上身穿着皮夹克,下穿休闲长裤。天冷冷的,还是穿袜子舒服。 这样,罗锐他除了拖鞋外,就是一副正人君子衣着穿戴了,好正规的。 罗锐走过来了客房,客房门没有反锁到,他打开进去了。 小妃,她还是躺在床上,看一眼这个大老板,洗了澡了。但却是穿得整整齐齐的,就差领带没打,皮鞋没穿上了。 小妃看着,这个大老板如此穿着,心里确实好笑。 小妃,心想这个大老板,有点怕事,自我保护意识好浓的,或是说防人之心好强呀! “你穿得那么整整齐齐了,现在离吃早餐时间还早着呢。”小妃不想说穿这个大老板,就这样说了一句。 “这样方便啊,别笑啊,等下我们聊天,就可以聊得更久嘛。老赖一喊吃早餐,穿了鞋,就可以下去了。”罗锐说着,走到了小妃床边。 “穿得那么整齐的,你一坐在床上,就会搞皱你的漂亮衣服了。你还是把外面的衣服脱下了,好吗?”小妃这样说着罗锐。 “那好吧,我把这外套衣服脱了。”罗锐说着就把自己穿得好好的皮夹克,休闲长裤,解脱了下来。 罗锐就只穿了毛线衣、毛线裤了。 “那现在,你就可以上来我这里坐了。”小妃笑着说。 罗锐,他不知为什么,自己就这样听这个女孩子的话,真的就上到床上坐在了小妃身傍了。 “这样坐着不累吗?又冷冷的,不如躺下来,盖着被子多暖和呢,又好说话,天还没亮呢,有时间,聊个够。”小妃说。 罗锐就象是吃了小妃的迷魂汤一样,顺着小妃所说,就躺下在床上了。 “来,把这个大枕头给你垫着,多舒服啊!”小妃一边说,一边将一个大枕头垫好在罗锐头下。 “确是,这样好舒服的。”罗锐说。 小妃一侧身,悄悄地把睡衣的扎带解开,她那冰肌玉骨、粉嫩娇柔、娇小玲珑的身子开始显露了。 小妃再转身,就把头枕在罗锐的胸怀上,搂着罗锐,动情地说: “你胸怀,也是象你双手一样,好温暖好舒服的。枕着了,就不想离开了。” 小妃,她那娇小的身子、她那柔软的秀发,在撩拨着罗锐。 罗锐好惊叹地看着身边这个粉妆玉琢、如此柔情似水的小妃,无可抗拒的吸引着他,让他的情感涌动起来了,他借一阵子酒劲冲动,他用力抱住了她,吻她。 ······ “你这个小女孩子,人长得那么精致的,人小小的,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真是的,米椒虽小,却是最辣的。你呀,真是象家乡的小小指天椒,越小越辣,辣得你够呛、够爽!”罗锐说着。 “我不五脏俱全,难道你想要我,没心没肺呀?”小妃说。 “我问你,你怎么自己一个小女孩,走南闯北的,好了不起的!佩服!京城这么大,你独自一人,闯来这里,我总觉得你太神秘了,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现在,我和你都这样了。就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讲讲给我知道啊?”罗锐附在小妃耳边悄悄地说。 罗锐说着,的确是,他好想知道这个神秘小女孩的来龙去脉。 “我不能告诉你的。再说,我也没有问你的什么事呀?你的姓名我都没有问。这是我的工作性质。”小妃说。 “哪,你为什么爱上我,你又怎么能让我爱上你呀,刚才我们这样做了事了,这超出你的工作范围吗?”罗锐问。 “这也不能跟你说。”小妃说。 “哪这样,我还有什么事可以问的呢?这不能说,哪也不能说,哪,还有哪些是可以问的?”罗锐说。 “这里是京城,你得明白点。内紧外松。你待久了,就会懂的。好啦,你那么想问,哪,你就问吧。你什么都可以随便问,我能不能说的,能不能回答由我自己来定,好吗?”小妃说。 “哪,你是南方人?”罗锐问。 “这个你是知道的,不用我回答。”小妃说。 “我发觉,你好象会听我和老赖说的家乡话,是不是啊?”罗锐问。 “这是你猜的。”小妃说。 “你根本就没有回答过我的一个问题呢?”罗锐说。 “你还可以继续问呀。”小妃说。 “赖之溜尾塞知了味,吣,咳冇。烁嗨呢,别曲哪。”罗锐说完了,就问小妃: “这句话,你听得懂吗,真懂还是不懂呢?” “你再说,我扭你耳朵了。”小妃,脸涨红了。 “哪,你说出来,这是什么话,什么意思呢?”罗锐说。 “你想占我便宜,你以为我听不懂吗,这是仅存在于你们那一带的快失传了的土匪、贼佬、地佬话。意思是说,遇到了辣手的事情,看形势、见情况不妙,就赶快溜人的暗语。后面那句,你想干坏事,想着要上我,你们男人!是不是呢,还用我说出口吗?” 小妃说出来了,吓得罗锐目瞪口呆,他和老赖所说的一切悄悄话,家乡话,她小妃全部听得懂,根本没有什么秘密而言。 “你究竟是干什么的?能不能说呢?”罗锐还想问个清楚。 “我干什么,你不是都看到、都知道了吗?我不是弹了琵琶给你听了吗?我干什么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是不能告诉你的。”小妃说着,在和罗锐绕着圈子呢。 “你跟蕊蕊相比,老赖说,蕊蕊是,让人欢喜让人忧。而你是:让人觉得你娇娇小小,玲珑可爱!也是让人觉得你神神秘秘,深不可测!”罗锐说。 “我只有这样,人家才不敢随便的欺侮我人小小个啊。”小妃说。 “我看你象是受过什么训练一样的,是吗?”罗锐问。 “肯定,干哪一行,不要培训学习。你作生意、经商的也要学习,也要交点学费呀。”小妃说。 “哪,你怎样的身世,你的一切,我都不懂。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啊,你怎么能让人亲近你爱你呢?”罗锐说。 “哪,就由你,你自己看着办!”小妃冷冷地说。 瞬间,小妃好象又变得冷漠无情了。 “哪,你和我为什么又要发生这个事呢?你知道吗,我突然间感到好奇怪呀!我和你,相互间,一点都不知道,不了解。怎么会发生这一切呢。你和我所发生的一切,你知道吗?你是怎么想的?”罗锐担心地问。 “易得者,易失;难得者,难失。”小妃说。 “你意思是,我们是,聚得快,散也更快,对吗?”罗锐说。 小妃,抱着罗锐,头枕在罗锐臂膀上,亲了亲罗锐,想想,说: “我们萍水相逢,稍纵即逝,你情我愿,人生有此一乐,如此销魂,难道还要找什么理由吗?反过来说,你我假如没有缘分,你不吸引我,我不爱慕你,你不来,我不往,哪我们会有这一切发生吗?这就是缘分,我和你,在这个人生轨迹中,就有这么一个交汇点,命中注定要有这一次美丽的邂逅。你为什么总是放不开的。我一个小女子,能对你能有什么呢。我是这样的爱你,难道我会对自己如此相爱、如此倾心的人,会做出半点有损你的什么事来吗?你看,我一点都不问你什么什么的,连姓名都不问你,说远一点,我又能影响到你什么呢?你不要自己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就是了。你干吗,顾虑重重的。好好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好吗?光阴短暂,聚少离多,千年等一回呀!” 小妃说完,满是柔情地搂住罗锐,把自己的脸贴在罗锐胸怀里,轻轻地挪动着脸,慢慢地磨蹭着。 她那拨秀发铺盖了罗锐整个胸怀,随着她的磨蹭,也在轻轻柔柔地挪动着。 那情态啊!柔情似水,柔得你心潺潺; 那秀发啊!丝丝缕缕,缕缕丝丝,缠缠绵绵。 小妃这一动作,令他心里感到甜蜜蜜的,自己还顾虑重重干吗,男子汉,怎能如此连一个小姑娘都不如,惭愧呀! 他心想:他不得不服了这个小女孩,你好可爱,也好敬佩! 罗锐侧身如此近距离面对面地端详着小妃,甚至于连她的呼吸、鼻息都听得清晰。 罗锐轻轻吻吻她额头,说:“你好娇美,可爱又神秘。” 罗锐,心里依然还是迷糊:自己对小妃真是爱了,又不敢爱,爱得一塌糊涂。 小妃,你这个小美女啊! “嘻嘻,唔,是吗,我有你说的那么娇,那么美吗,是吗?” 小妃附在罗锐耳边说,说完,还轻轻亲了一下罗锐的脸。 罗锐,看着小妃那双闪亮的眼睛,出神。心想: 你,是天使呀! 我,罗锐,是掉下在温柔之乡吗? “你困吗?我好想再睡一会,抱着你睡,暧暧的。”小妃双眼倦怠地说。 她再往罗锐身子靠一靠,抱着罗锐,不一时就真的睡着了。 这时,罗锐一手搂着小妃的腰,一手轻柔地理着小妃的秀发。 小妃在他身傍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罗锐看着她,想着想着,不觉已,一阵睡意袭来,也朦胧地进入了梦乡。 这时,天已大亮了。 果然,九点,老赖准时打电话来,请罗锐准备出去吃自助早餐了。 罗锐在京城第一天的学习生活开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十五章 七美子 “今晚上,是岭南第一公子来包了101ktv包厢,办他的三十岁生日舞会。大家也不要怕,不要惊!” “一说到第一公子来了,肯定是生意大单的,但也是难捞难缠的。我们都深有体会了。别怕,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工作做好,也一样能捞到、赚到他第一公子的钱的。” “如果,我说,今晚我们平安无事地赚到了他钱,又没有麻烦的。说明大家作好了工作,辛辛苦苦了,我给每个员工,按人头、按贡献,另外加发今晚的奖金。好不好!” “好!”大厅下面排成三列、站得整整齐齐的三十多号员工,都一齐喊。 于总又说:“大家都听好了,解散后,你们马上一个个的到我办公室,每一个都点上三支香,拜拜神,先保佑自己今晚好运,再保佑我们101ktv厅平安,冇有事,记住!” 于总在大声地喊着,拼命地为大家打气壮胆,其实也是在为吓破了半边胆的自己,壮壮胆。 “你们女同胞,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同胞们,要换上加强型的内衣裤,要多几道保险。这样安全一点,不要一拉就脱了、掉了。再有,我特别强调的是,今晚美女们,一律要穿内衣内裤上班,不准空档上班。不然,被人家一拉一扯,就脱光了,太难看,更容易出事。我把羞话说在前面了。美女们,你们不要笑啊,这是真的,为了你们好!特别是个别女同胞,今晚收收手。不要做那些一摸一脱就想收钱的事。要注意点了。弄不好,人家反过来说你,是干什么什么的。到时难收场。”于总专门看着那一帮美女说。 “总之,就是大家都小心点,忍住点,不要给人家留下什么借口,让人家抓到什么把把柄柄的,去投诉我们。”于总看着大家说。 “好了,解散!不不,依次排着队,先去我办公室,点香拜拜神!认真拜,拜了神后,马上各就各位,做好工作。” 于总说完了,自己先带头走回到办公厅里,来到供奉着的财神爷前,点着三支香,拜了三拜,口中不知喃喃了几句什么,插好香,第一个完成了拜神动作。然后,就回头站在一傍,看着后面的员工一个接一个地点三支香、拜了三拜,插上香,然后,按部就班去工作了。 下面三十多号人,鸦雀无声,依次地进行着。大家虔诚地拜着神,祈祷着神保佑自己,今晚谁都想自己平安无事。 看这情景、看这三十多号人的神情,这肃穆沉默场面,不亚于一场大战前的临战状态。 大家都知道,这个岭南第一公子,是最得罪不起的,也是捉摸不定的。这个第一公子花钱出手大方,商家都想着和他做生意。他的钱好赚。 第一公子常在这101ktv包厢玩,每一次都有独特的花样来玩。 有一次,他不知发什么兴头,玩到半夜了,高兴,叫玲玲把101ktv包厢的美女员工集中,排队等候,每组五个人,依次进入包厢。 这101ktv包厢才十几个美女们,她们都不知是为了什么事,要排队,进到包厢后,又要干什么。于是个个都是争后恐先的,抢着退缩到后面,哪有谁敢站在前面排队的,不知等下,先叫进去的,是被挨整还是被挨骂。 总之,惹到了第一公子,不会是好事的,大家都这么想。 只有刚刚新招进来的五个懵懂小女孩,不知头尾,就被人推上站在前头,排队在前面,被一起叫进了包厢,不知所措地在包厢中间那里,站成一排,面面相觑。 第一公子走到了这五个小女孩面前,他依次逐一打量着每一个女孩子,两手在每个人胸前一比划,就说:“你穿的内衣,是几多码的,告诉我。” 那几个小女孩,刚刚从乡下招工进来的,只是做一些下手工作,从不进入到这个如此豪华的大厅,朦胧中看到那么多人在下面,身子发抖着,心里不知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或是为了何事,被人家叫排队站在这里。 这几个女孩子,看了第一公子这么做了,听了他这么说了,至于他将要做什么,自己应该怎么说,说了,能否合他的心意?会不会惹恼他。 这几个女孩子,一时不知如何做,没有培训过这个内容。更不知道等下将会发生什么事,只好无声地站着,战战兢兢,看着第一公子,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合他的心水。 这时,第一公子说: “你们都不出声啊,那我就出手来摸啦,怎么样?那个先给我摸摸。” 这几小女孩子,见第一公子这样问了,想回答,又不敢第一个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难为情的,说不出口。 有个别还不懂什么码,戴合适了就买了。 要是大家都不说,等下,他出手来摸,就更难堪了。 这时,终于有一个高挑的女孩子,大胆地说出,她是用d码的内衣。 这个高挑女孩子说完了就用双手捂住脸,羞死了。 第一公子的眼光,马上就锁定了这个高挑的女孩子。 熟悉第一公子的人,都知道的,第一公子特别喜欢高个女孩子,尤其是高个又健健、美美的女孩子,是他的一贯嗜好。 第一公子说:“好!不错不错,是个靓女!” 借着灯光,第一公子定眼一看,这个高挑女孩子,肤色有点黧黑。这应是刚刚做完大忙季节农活,整日晒太阳的结果。肤色尚未复原,农闲了,就出来城里做工,所以皮肤还是有点黧黑的。但一过了几天,不出垌晒了,收在家里,应该就会好快白回来的。 第一公子再细细看看,这个高挑女孩子,身高相貌都不错呢。 他心想,这是一块好坯啊。这个女孩子稍加以调教,肯定会出众的,他身边又多一个美女相随。 “,101厅就会招美女。”第一公子突然说了一句。 第一公子转到这个高挑女孩子侧面,靠近这个女孩子身边,用眼往颈脖里面瞅瞅,里面的肤色,却是雪花般的白着呢。 第一公子号称赏花大侠,这方面造诣颇深。 第一公子就改用本地话问这个高挑女孩子:“你屋几,是先呢咯人?” 他的语音虽然亲切,但也令人捉摸不透他要搞什么名堂。 “山冲人,七万林场里出来打工的。”高挑女孩子回答说,神态好象定了好多。 “果然是,深山藏猛虎,林密飞俊鸟。不错!” 第一公子更得意自己的眼光了。 眼前这个高挑的女孩子,对于他第一公子来说,这可又是一道野性十足的山珍美味啊! 看看,这个高挑女孩子,马上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征服欲。 第一公子再看看其他那四个女孩子,就觉得明显不入眼了。 他伸出五个手指一挥,马上就有一个马仔上来,每个女孩子给了五张红牛,就被叫退出了包厢。并传出话说,后面的解散,干活去,没事了! 这四女孩子,每人手拿着五张红牛,乘电梯下到了一楼,转到绿化带草坪处,见到于总正焦急地等待在那里,以为要把钱交上去,就围着于总,要把这钱交给他。 于总,他刚刚从外面应酬赶回来,按习惯来查查岗、巡巡各处的营业情况,才放心,回去休息的。 于总刚想上电梯去重点巡巡101厅,正好见到玲玲送客回来。 玲玲见到于总,就向于总说了此事,于总忙叫玲玲返回101厅去了,看看,是否有事,随时向他反映情况。 玲玲走后,于总在草坪上走着,时而停下来想想:第一公子叫几个女孩子进去想干什么?也不明白第一公子是什么意思,要做什么事,又有什么新花样要耍了。 正在此时,这四个新招来的女孩子出来了,并要把手中的钱交给他。 于总不知就里,见这几个女孩子要把钱交给他,更是莫名其妙了,就问: “这是怎么回事?说清楚先。慢慢来,不急。” 这时,这几个女孩子见到了于总,心情也稳定了,没有刚才那么惊慌了。其中一个灵机点的女孩子,开口说话,把适才事情说了给于总听,并说有一个高挑的女孩子还没有出来。 于总听后就笑着说:“这是客人给你们的钱,是你们自己的。你们自己拿着。要是下班回去了,晚上放在宿舍里,不安全,怕被偷的话,就统一先放到财务处,登记好,由财务处帮你们保管。等你们要用了,就再领出。到明天,开有卡的就存进卡。这样安全点。不要拿太多现金在身上。好吧,你们走吧,继续上班。” 这几个小女孩子就欢天喜地、说说笑笑走了。 有些女孩子事后知道,这四个女孩子如此好捞得了五百块,后悔极了,那时,自己干吗不勇敢一点,去站前排五名呢? 于总,此时,他担心的是,留下来的那个高挑女孩子了,他猜不到第一公子会怎样对待她。 他不好进去,他知道的,这个岭南第一公子最不高兴的,就是别人坏了他的好事。 不知是何故,这个高挑女孩子却是好运十足。 第一公子,非常欣赏这个高挑女孩子。 他问:“美女,在读书吗,毕业没有,是出来打假期工吗?” “读高一,分科,跟不上,不读了。家里的工,作完了,就跟着人出来。第一次出城,招来这里打工。”高挑女孩子回答说。 “你要我作什么,就直说,好吗?我不想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了。”这个高挑女孩子大胆反问第一公子。 真是大胆得官做。这个女孩子这样提出问题,倒是令第一公子一怔,一时却想不起要她站在这里做什么了。 “你愿意到我那里做吗?”第一公子问。 “有住的吗?工钱是多少钱,一个月?做什么工?” 这个高挑女孩子反问着第一公子。 这个高挑女孩子,特别不想在这里打工。因为是,这里一时没有提供住宿的。她们这几新来的,只好几个人凑凑合租一间小平房,住在地面一层,住得很差,洗漱、上厕所都很不方便。小小几平米的房间住七八个女的,从外面进入,要走过一段通道,通道两边又是男人住的。要走过了男人住的地方,才进到她们里面住的地方。晚上睡觉都要几个女的抬一张台堵住门才敢睡。 每次经过这些男人住的房间前,那些男人总要发出怪叫,作出些下流动作、手势,调笑一番。她们出入经过这段通道,总要几个女孩子结伴而行,逃命般的冲过去。 这里一年四季不见太阳,阴暗得很,地面潮湿、空气很闷,很憋气,难受之极。 这个住的地方,对于她一出生就习惯了在大山里呼吸着新鲜空气,习惯了在广远辽阔、绿树林荫山野中奔跑的她来说,无异于是将她装在了一个笼子里,活活闷死了。她最想是换个住的地方,别的不想什么。 “住的有啊,你想住怎么样漂亮的都有。工钱看你的表现,做什么由我安排。怎么样,跟我走吧。”第一公子说。 “只要有好的住房,我就可以马上跟你走,但这里,押了我五百元钱。我还要回住处拿我的衣服、行李箱。我这样走了,那押的钱就不得回了。还有工钱呢?做了几天,我想要工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这个高挑女孩子说。 “那点小事,我叫人办了。”第一公子说。 “这就走了?”这个高挑女孩子问。 “是,马上走,我同你回去住处,收拾东西。跟我走。”第一公子说完就带着这个高挑女孩子走出了101ktv包厢。 见第一公子带着这个靓妹就走了,他身后马上有两三个马仔想跟着出来,第一公子摆摆手,意思是他自己一个人走,不想要人陪在身边,不方便。 第一公子带着这个高挑女孩子,下了电梯,刚走出到门道,来到绿化带草坪。 于总正在那里徘徊着,看见第一公子走了出来,忙迎上去,堆满笑容,说: “大少,你好你好,怎么不玩了?” “到别处玩。”第一公子说。 “哦,玩得开心。”于总刚说完,想着快点送走这个第一公子,少惹他。却不想一眼看到,第一公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子,定眼一看,正是他刚招进的几个青年女工中最高的那一个。 他第一公子怎么就这样带着他招聘来的正在上班的高挑女孩子走了呢。 “喂,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于总,忙问第一公子,也看看那个女孩子,以为是那个女孩子是怯于第一公子威逼利诱后被迫跟着他走的。如果是这样,在他的地盘,怎么能让第一公子这样做呢,还有王法吗?他于总肯定义不容辞、挺身而出,解救这个女孩子的。 好一幕英雄救美就即将上演。 但这个女孩子走近他跟前,却是对他说: “你这里没有住的,我没有地方住,我不想在这里作了。你把五百元押金退回给我,我一共做了五天,这五天工钱能不能一起算给我。我脱了这套工作服交加给你。然后就回住处,拿了行李就跟他走了,去他那里做工。” “好好,我马上叫财务给你结算。你跟我去财务处,好吧。”于总说。 于总一时反应急了点,他不加思索就这样说了,说完就想带这个高挑女孩子去财务室。 于总仅想到,这是他和这个高挑女孩子之间的事,他一时无视了第一公子的存在。 于总没有想到,他无意中撞了第一公子的兴头,惹恼了第一公子。 第一公子在一傍,极不耐烦地听着这个女孩子和于总讲话。 当听到于总就要带走这个女孩子时,第一公子就大声地对于总吼叫:“姓于的,好大的狗胆,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你想带她去哪里!你想怎样?你想搞乱著!坏了老子的好事!” 于总看到第一公子脸色铁青,大声吼着,就满脸堆笑说: “大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带这个女孩子去结算,算好数退了钱,就让她跟你走了,我哪里敢搞乱你大少的好事。” “真绝,老子看中的,你想怎样!算什么绝毛数,你少着这几枚钱买棺材!”第一公子真是恼火了!大大声辱骂着。 于总还是想坚持带这个高挑女孩子走。对大少说: “大少,冇发火先,我同她办通了手续,就得了,等等几分钟就可以走了。毕竟她同我们签有合约的,你这样带走她,怕是不好说。” 于总这样一说,反而更加激怒了第一公子。 只见,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于总的衣服,用力揪了两下,擒住,不由分说,就破口大骂: “丢曲百嗨!啰绝嗨啰嗦!老子有时间等你嘅!吃绝毛懵了!你,算是物绝毛!你敢坏了老子咯好世界,撞了我老子的好事?有路你就快呢溜!某咯,老子三脚两脚就踢死了你,白米二斗半,你捡得贱。你敢绝师军,什么合约,老子拔把绝毛喂饱你!” 第一公子说完,用力一推,于总就踉跄退出几步远,站不稳,跌倒在绿化带草坪上。 于总爬了起来,看着扬长而去的第一公子和紧跟在他身后的那个高挑女孩子。他抽几抽嘴角,脸上堆满了笑容,朝着第一公子背影大声地说: “慢走,大少,谢谢关照!” 这一刻,于总是如此狼狈不堪、丢尽了体面。 他不曾想到,自己准备亲自上演的英雄救美这一出戏,是如此的结局的。 真,混帐东西!这连他也不知道他在骂谁! 幸而在黑暗中无人看见,无人知晓。 但第一公子这如此凶神恶煞的形象,永远留下在他脑子里,让他一辈子记住了今晚这一幕。 于总站直了,把领带拉整齐,将衬衣束好,扣好皮带,把西服扣好,再拍拍两下屁股,一抖精神,大喊一声: “大丈夫,能伸能屈!作生意,求财不求气!” 于总喊完了,形象起来了,就想着要继续他的巡查工作。 这时,手机响了,是玲玲打来的。 于总接听,玲玲说,其他的没事了,只是他带走了一个新招的高个女孩子。 于总说,知道了,并吩咐玲玲结帐时,记得减去这个高个子女孩子的押金和五天工钱,写明白,解除合同,要签字,作收据,日后可查。 于总打完电话,走到灯光下,却见自己的西装有几处泥巴尘埃,想想,不巡查了,回宿舍去休息了。 这边,第一公子带着这个高挑女孩子上了他的悍马车后,开车来到了这个高挑女孩子与人合租的地方,却是巷子太小了,车子开不进去。第一公子只好把车停在路边。 这个高挑女孩子,因只有自己一个女孩子,不敢自己一个人进去拿东西。 她就大胆地对第一公子说: “黑乎乎的,就我一个,没有人陪着,我自己一个人不敢进去拿东西。” “我陪你进去。”第一公子说完,熄火下车,陪同这个高挑女孩子进去了。 “,嘅呢嗨地方,是人住的。” 第一公子一进入这个巷子,就闻到臭气熏天,几乎窒息了。灯光昏暗,看不清地面,窝窝坑坑的,污水杂物,垃圾拌脚,就大骂起来了。 在女出租房间前通道两边那几间房里躺着的男人,闻到响声,知道有女的进来了,都拥向门窗争着来看,并同往常一样喊怪声,做下流动作,极尽挑逗之态势。 跟在这个高挑女孩子后面的大少,听到看见了,就大声喝住: “极帮嗨灰佬,吃够米啦!想死了就出声的,等老子来收了你咯米簿!” 那一帮人听到骂声、也见到了人,在这个高挑女孩子后面,还跟着一个气势汹汹的高大男人,便知是不好惹的有势之人。 这里即刻,肃静,鸦雀无声,死一般沉默。随后就是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 这个高挑女孩子,倒也手脚麻利,加上东西少,行李简单,几分钟就收拾完了,能带的就带,不带的就不要了,干脆利落点。 她怕第一公子呆不惯这里地方,越快越好。因她看到了第一公子是如此的皱着鼻子,捂住嘴,好难耐的样子。她怕第一公子会嫌弃,她是住在这样一个地方的人。 第一公子带着她走出来了,把她的那个行李箱,一个塑料袋装的湿毛巾、还未干的衣物,一一放上车,走了。 “去哪里?”高挑女孩子问。 “去你住的地方。,住那个鬼地方,冇憋死人咯!”第一公子边开车边说。 十几分钟后,来到了一个高档花园住宅小区,进入了地下停车场,车子停好了。 这个高挑女孩子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提着塑料袋,跟随着第一公子身后,上了电梯。 电梯到二十八层停了,俩人出去。 迎面就是一梯三户的房门。 大少打开了一个房门。 第一公子进去开灯,这个高挑女孩子看到了,这是一套装修豪华的两厅四房两卫双阳台的房间。 在这岭南市里的几个高档住宅小区,第一公子都置有房子,不是买的,就是收数收来的,或是赌输给他的,或是抵押给他后来还不起钱,就转成了他的都有。 每一个房子都有一个他的女朋友在住着,看着房子,不让丢空。 这一套房子,也是一个欠他债的青年人,刚刚结婚,办了喜酒,闹了洞房,没进住几天,就被他勒令限时走人,留下房子,留下全副家俱用品顶数一个件不准搬走。 他的马仔上门看住,把这两个人赶走,就马上叫开锁师傅换了锁,就成了自己的房产了。随后,叫下人逼着那个人去办了相关手续,合法地成为了他的。 这个高挑女孩子,进入到这里,看到大厅里墙壁上还贴着大红双喜字,在门头、衣柜门上也是贴着红纸利是,象是刚刚贴的一样。更有一些陪嫁的嫁妆,包包箱箱,杂七杂八的,好象都没有打开过一样,放得到处都是。好几床被子,还没有打开红绳子。 奇怪,那男女主人去哪里了?这个高挑女孩子心想。但她不想问这个事。 这个高挑女孩子就问: “我就是住在这里?” “就是,只要你听我的话,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第一公子说着,走过来,把她手中拿的塑料袋扔到地上,把行李箱杆子压下。 “是真的吗?你不要骗我!”这个高挑女孩子说。 她进城住的第一个晚上,那种难受,难以言表,一夜无法入睡。 她就发誓:“谁给我住好房子,我就跟定谁了。” 第一公子抱着她,开始解开她的衣服钮扣,再解开内衣,看到这个高挑女孩子,果然是用d码的内衣。 第一公子就说:“你没有骗我,我怎么会骗你呢!” 第一公子亲吻了她。 她看着第一公子,认真地说: “真的,不要骗我。” ······ 这个岭南第一公子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 他行起好、作起善来,也是特别的。 他舍得,本市的一些公益事业,捐钱数最前几位,有他的赫赫大名; 一些奇特的善事,他也做过: 有一年冬天,是岭南市有记录以来最冷的冬天,居然下雪,山顶上结冰。 天气特别冷冷那几天,他买了一批军用大衣。深夜,他吃喝玩够了,就开车上街,沿途叫手下把军大衣发给那些无家可归、衣履单薄、露宿街头、正冷得发抖的流浪者,每人一件,还有一百元钱。 还有就是,他村里人、家族中的红白事干,问到他,也是给钱的,或多或少,就看他高兴。 他有时也偶发慈爱心,为当地那些在网上发布的特困户、灾难性事故的受害者发起倡议,带头捐赠。 他在他身边那些谋士、高人一再鼓噪、极力煽动下,他也信神、信佛,这方面的开销也不菲。某个祠庙,某个朝觐圣地,有什么开光、名僧主持开讲,朝圣活动的,他也少不了要去捧场的。 当然,这些都是要烧钱的。小到上支香,也是万元以上的,其他不用讲了,一于是用钱说话。 有个骗子,自称,在某深山,面壁十年,不食人间烟火,修炼得了正果,成了真命活世神仙,头顶开了个天眼。 其实,这个天眼是他叫理发师在他的头顶上,用刮须刀,刮出来的。 理发师按他吩咐,在他头顶中间刮掉了一处,一寸见宽、三寸见长的头发,露出了光溜溜、油亮亮的头皮,再涂上蜡,摸上花生油。 然后,自编自导说,这个头顶疤痕,是在深山修炼时,终于得道了。在一晚上,一觉睡醒,这个头发就成了这样啦,是神仙给他开的天眼,是天人所为的,美其名曰:这是天人为他开的天眼。 天人在他的头顶上开了天眼,是为了往他的脑袋里灌注神仙水。 所以,留下来的这个疤痕,就是他见到了真人、得到了真经、满脑袋里都是神仙水,从而成为了得道之人的最有力证据。 于是,他摇身一变就成了:天上知一半,地下全懂完,前知五千年,后知八百年的活世神仙。 这个活世神仙,某年某月某日吉时,翻阅天书,发现第一公子与其结有佛缘。就不远千里,前来给他指点前途、财路。 这个活世神仙,来到第一公子这里,在宾馆包个房间住下,就每日里,在第一公子面前,装模作样,算八字,择吉日,做功德,疯疯懵懵,骗吃骗喝,重点还是骗钱。每个项目都是费钱的,算次八字,八百八十八元;择个吉日,在两仟八百八十八元;做回功德三万八仟八百八拾八元。 几天后,这个活世神仙再也骗不下去了,就想溜人了。 他就声称,要为第一公子的后半生铺好发财路。他要寻觅高人来给第一公子指点迷津。 于是,在第一公子身边那一帮混帐高参绘声绘影一起哄骗下,这个骗子开着他送的一部不知过了几个二手的套牌假宝马,拿着几十万元假支票做盘缠,给他找真人去了。 这个活世神仙说,如果第一公子有佛缘的话,这个真人就会寻觅到,就会现身,来给第一公子他开天眼,让他洞察前世,把握今生,知悉后半世,以及很好地选择来生。 这个骗子走之前,还煞有其事地搞了一出锦囊妙计闹剧。 他告诉第一公子说,他在一张红纸上,画了几个符咒,放在锦囊里面,锦囊再装进一个纸盒里。然后用透明胶封好。贴上封面纸,纸上书有,未来某年某月某日正午吉时,先素食三天,不近女色,净身洗手,上香,方可开启。开启后,在锦囊里有一张红纸,上写有真言谶语、符咒,你等凡人必然不懂。此时,必有一得道真人,千里之外前来给他解读,并给他开天眼。 第一公子身边的众人信以为真,要将这个纸盒供奉起来,待吉时一到再开启。 这个活世神仙一去,便是杳无音信、永不返回了。 “,老子是那么好骗的吗!老子不想戳穿他而已!他来了,防着他整蛊,好话不灵,坏话灵,怕他坏了我的事,不奈何而陪着他玩几日罢了。” 这个活神仙一走,第一公子就对手下人这么说。 说完,叫人就把这个纸盒扔到了垃圾桶。 第一公子也颇好风水地理。 全国各地有什么好的风水宝地,自然也是不惜重金买下,阳地则立祠建堂。如是阴居,则先占据着好位置、好穴位,留作日后百年之用。不论是阳地阴居,都是为了保佑今生,荫泽后世,保佑其家族子孙发达,大发大旺,隆运长兴,永盛不衰。 当然,他的某些行为,属富家子弟的共病,也是在所难免,一言难尽。 一个三月初春之日,风和日丽,春暧花开,莺嫩,万物争春,百花盛开,是一个人们出游的好日子。 在岭南市区清湾江畔,只见江中春水流淌,两岸垂柳芳草,绿树荫凉,春意盎然。楼台亭阁,游人如织,恋人双双,情侣对对,男女老幼,一家大小,草坪傍,小路上,休闲自得,踏青赏春,好一派人间美境。 自从清湾江两岸江滨公园工程竣工后,这里修建好的两边堤岸、景点,就成岭南市人们休闲的好去处。 今日,第一公子带着他的新宠,也到此处玩耍。 大少出游,前边自有一帮喽啰打手帮凶打前站开路。 相随在他身边的一帮混吃的,咂嘴弄舌,捧场凑热闹。 于是乎,大车小车,摩托车再加电动车,差不多是沿途叫着喊着直奔过来了。 一大帮人、几十部车子一路上浩浩荡荡、鸣锣喝道、招摇过市。 一到此处,即刻这一帮人就占据了这里清湾江最美的乐芳阁、瑶台苑这两个景点。哪些游人不知何故,便一一远远的离开走了。 那天正好,在隔江正对面,也是一个著名景点,叫飞鹰坛。 本地另一地痞恶棍,号称刹十八,霸占了这里,开了一个露天卡拉ok大排档。 这时,他手下一帮人正象一帮土匪,在这里混混阵。泡妞玩妓,男疯女颠,寻欢作乐;喝酒猜码,押宝下注,肆无忌惮,大声嚷嚷;游戏机前,拍拍打打;k歌的,疯疯颠颠,杀猪般地嚎叫着。 整个大排档,轰天震地,这不,正闹得不可开交,天翻地覆。 一时,待小喽啰们霸占好地方后,岭南第一公子,就在七八部贴身越野车护卫下,开着一部三百多万的路虎越野车来到了。 第一公子一下车,见到这里果然风景优美,心里满是高兴的。 但这时,却从江对面大喇叭里传来一阵阵吵吵嘈嘈的k歌声,令他十分扫兴,怒火心生,便问: “这里有人杀猪啊!噉嗨吵!” 一个喽啰说:“在江的对面有个露天卡拉ok大排挡,正有人在k歌。” “吵绝耳鬼,马上去人,叫佢停了。鸭公声,阉猪重好听呢!丢着佢!”第一公子大声吩咐手下说。 一时,第一公子派去的人回来说,告诉了那一帮人,说是大少来玩,要他们静一静。多数细弟儿知道是大少发话了,都愿意让让,不再唱了。这里有些混江湖的,也是知道大少的。知道是大少来玩,是得罪不起的,有个别胆少怕事的,找个借口溜鸡了。 一时,这清湾江面两岸倒是清静了。 第一公子,今天是带着他刚刚得手的新宠来这里玩的。 他称这个新宠为七美子。下人私自里都叫老七。这个七美子就是第一公子从岭南第一厅101ktv里带走的那一个高挑女孩子。 正好他身边的女朋友已经排到了第六,这个就排第七,更巧的,这个女孩子又是来自七万林场的。 大少认为,这就是他和她的缘分了。所以就给她一个称号,叫七美子。 这个七美子不同于他身边那六个女朋友,整天里打扮得花枝招展,娇柔做作。而这个七美子倒是野性十足,大大咧咧,从不用什么化妆品,也不搞什么美容护肤之类东西。真真实实,爹妈生来是怎样就是怎样,原汁原味。 七美子,她吃的是粗粮疏菜,对山珍海味倒不习惯,说吃了太腻,肠胃不好消化。她是运动型的,喜欢长距离的跑步,极好大运动量的项目。健身房不想去,说那里空气不好不清新。她好喜欢登山运动,在山里跑,就如履平地般,行走如飞,一身劲用不完,还不用穿什么登山鞋。 第一公子特喜欢她身体素质好,骨坚肉实,任他翻腾。 还有就是,七美子她年轻,不想与那些身边人、下人有什么过节。她更不会颐指气使、旁若无人、凌人之上。她与那前六位,皆是一视同仁。她一个不会与她们争宠斗娇;二个不想介入她们之间的相互攻讦之事。谁有什么的扯皮事宜,向她投诉。她就是说,自己年轻不懂,躲开不听,不站队,不靠边,从不帮谁不帮谁的。更不会去插手理什么,也不会有谁能指望她会在大少耳边帮其吹什么的耳边风、枕头风。 七美子,她自己更不会无事生非,制造麻烦,扯皮惹事。她从不管第一公子做什么不做什么。 七美子,她闲时就在自己的楼房里看自己的电视、上网看小说,玩自己的游戏。大少来了,她尽心伺候,就是了。 她从不想、更不知第一公子有多少财产,她从不开口跟第一公子要钱。第一公子给她的钱,只是零花用一点,够用就是了,余下的就存银行,从不乱花,也从不多给家里一分钱。为什么,七美子不想说。 七美子这些个性,都给第一公子带来了新鲜感,也得他宠爱。 正是这样,第一公子一有空得闲,就陪着她出去玩。 七美子,她就是一个十足的山里女孩子,纯情,野性,开朗,浑身上下,朝气十足、活力四射、精力充沛,从不娇柔做作,是第一公子从未尝试过的山货,鲜新得很,极有特色,好得第一公子喜欢。 今天早上,第一公子好心情,陪着七美子,和她一同到这清湾江岸堤走走,踏春赏花。 这里江边两岸栽种的桃花,今年开得特美。 葱葱绿绿之中,桃花开得,红红火火,灿烂盈盈,挂满每棵树、每条枝丫,绿叶红花,美得醉人。 七美子知道了,想着要来观赏桃花。第一公子就带她来了。 七美子下车后,就去看桃花了,有两个靓妹陪着。 第一公子,却想不到,江对面大排档里,有人在那里大喊大闹的,大刹风景。这令他非常反感,便派人喊住停了下来。 这时,江堤两岸,清清静静,大少看着七美子玩赏,准备再过了一会,就走了。 大少和七美子一走,这里江边两岸就是相安无事的。 大少只是让七美子玩得开心。他不想玩,他倒不在于此风景美、桃花靓,他只是陪陪七美子。 他看着七美子在桃花中玩得好开心。大少觉得,七美子,这个山姑娘,她笑起来,就比桃花更美。 这时,刹十八从外面接到电话报告,以为有人要坏了他的生意。就专门赶来了。那些人见到了大排档档主刹十八赶来了,自然少不得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乱编糊弄一番,唯恐天下不乱。 这个刹十八也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粗鲁的人,哪里受得了别人如此指使他,要他停了生意来为大少捧场。 这时,这个刹十八,不知他是吃了粉还是吸了毒,或是打了鸡血,居然发起颠来了。他知道是大少在对面玩,他也知道大少大名。但他不仅不买帐,还在那里用喇叭隔江吼骂着,十分蛮横,无理取闹,挑衅惹火。 第一公子身边的马仔说:“现在是那个名叫刹十八的灰佬刚刚来到。不愿意放停,反而放大音量,吼得更大声了。” “丢曲百嗨佢,收拾,挫了佢。”第一公子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叫身边一个马仔。 “过来,你去将闸刀碎了。睇睇佢,重恶得嘛!”第一公子吩咐一个马仔,如此这般去作! 这个马仔倒是聪明,悄悄地走到墙边电源柜,拉了电闸、扯了线头就走。 负责这大排档具体管理的领班,明知是大少所为,也不敢做声,只是叫电工搞搞好接上电算了,也不想去投诉给刹十八知道,怕惹出大事来。 这个刹十八,知道是对面江大少派人搞得鬼,等待电源搞好了。就和几个喽啰,就拿着唱歌的话筒,把音响放得更大声,隔江破口大骂: “老子在这里唱歌,关你绝毛事啊,我有银纸,想先样唱,就先样唱,你奈得我绝毛何行子!噉绝撺,有本事,你就来铲掉算了!” 这个刹十八,自以为在这一带讲得话准,有几个马仔跟着他,揾得点钱,收得上保护费。掌控着周边几工地转包点土方沙石工程,诈得不少中介费,手头有钱了,于是便在这一带占地为王,立了庙,称了号,倒也快活了一阵。后来看中这个飞鹰坛景点,便强买强卖,连恐带逼,硬要了人家这个大排档,加以整改,就成了他的窝点,明为餐饮大排档,暗里吹嫖赌毒俱全。老虎机、游戏机、桌球、麻将、骨牌、扑克,一于是赌,他抽水提成。得势后,扩大规模,乱搭乱建,几乎占据了整个飞鹰坛景点。 刹十八又招兵买马,养有一帮马仔,串通当地官府警方个别人,为其保护,颇为得势。 这时,他以为自己有了几斤几两了,敢于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他竟然叫板大少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次他撞上了大少,肯定是凶多吉少定了。 “你们悄悄地去几个人,看看那里有货物嘛,有,立即告诉我,等我叫警方来砸了他。” 第一公子,原想即刻叫几个人去砸了他的。但一想,此处是公众地方,光天化日之下,招惹警方,不是明智之举。 于是就想出此计谋来。大少知道这个地方肯定有那些东西的。随便一翻,就能找到。 果然不出所料,马仔回来说,里面就有人在吸食货物。 “好的。收队,走人。”第一公子吩咐马仔说。 第一公子说完,向在不远处正在赏桃花的七美子招招手,待七美子和那两个陪同的靓妹,一齐上车后,带着车队就走了。留下了几个马仔看热闹、报信息。 辑毒警察不到半小时就来到了,立即搜查。果然发现有不少违禁品,人证物证俱全,便把那几个人带走,刹十八也落得一个买卖、容留吸食违禁品、聚众赌博,窝藏等等,被拘留、审判,定罪,坐牢。 不出一个星期,大少便派人接收了这个大排档,占据了飞鹰坛这个风景点好地段。交给了他的新宠七美子管理,亏了他填,有所得均由她支配。 七美子喜欢这里的桃花,就把这个大排档改名为桃花源。 七美子,自从离开七万林场出城打工后,很少与家里通话,说到自己的情况如何,总是说:“一般,过得去。” 大少要了她以后,她也是这样跟家里人说:“一般,过得去。” 她还是习惯了自己一人清静,不象大少身边前六位,极想炫耀什么。她象她在林场家里一样,吃饭时见人,一吃完饭,就是自己找个树荫,凉快自己得了。 她不想应酬社交活动,不想跟着大少抛头露面,也怕家里人来这里烦她。 她的家里人,她身边的熟人,都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正在做什么。 大少叫她管理这个桃花源大排档,她也只是来收钱,看看,走走。那一帮工作人员,知道她是大少的新宠七美子,自然是敬而远之。虽说她只有二十不到的年龄,但她不出声,不表态,更令那一帮人捉摸不到她的心思,更多的是懾怕第一公子,自然不敢怠慢,勤力工作,生意倒也比原来红火。大少听从七美子的话,不搞那些不清不楚的东西,就凭着这个景点地段好,做好饮食服务就得了。一日三餐,再加晚上宵夜,也够赚了。 她跟林场家里人说,有什么新鲜山货、野味、特产,就拿来她这里,她给个好价钱收购。这样一来,这里生意兴隆,吃绿色食品,大山的山珍野味,原汁原味,城里人喜欢,大有市场的。七美子也不懒,认真出力,渐入佳境,她慢慢也识得经营管理。 不须多久,七美子倒是把这个桃花源大排档做起色了。 当然,大少更宠爱她了。 一年后,她为大少生了个儿子,儿贵母荣,待遇更高,自不必多说了。 到日后大少身陷命案,押上囚车,打入大牢,唯一为大少守贞直至出狱,就是这个不谙世事的七美子。 也正是这个七美子,留有一手,用钱不少,自己亲回七万大山,在自己喜欢的地方,佳景好处,买地建屋,修路铺道,植树造林,筑堤造坝,农家田园,倒成了气候。只是从不对第一公子说,更不带第一公子去她家里玩过。她也一直没告诉自己父母,她是嫁给谁。 第一公子身边几位女朋友中,有人笑她七美子,山里人,头脑笨,不识生活。 但七美子是这样想的:老鼠都识得留下过冬粮。狡兔三窟,何不给自己留下条后路。 她喜欢回到家乡山里,那里山青林秀,广阔天地,空气清新。 她不留恋城市,城市太吵杂。 于是,第一公子给她的一笔笔钱,她都用在了七万大山,她在那里置业不少。经营桃花源后,所赚到的钱,她也是用于七万大山里面了。富多余额时,就存在银行。平时里勤俭持家,素食简用,粗衣布服,不甚讲究,从不穿金戴银,一日到头,素颜以过。 当第一公子从里面出来后,隐姓埋名。在岭南市面,曾经的风云人物第一公子,却在江湖道上再也寻觅不到他的踪迹,几乎人间蒸发。连警方官府都以为他绝迹于人世了。 知内情的人知道的,大少他是在七美子陪伴下,在七万大山里埋名隐居了。 大少虽不能东山再起,但也能躲过一劫。余生有娇妻爱子相陪,亦有欢乐。 最后,大少是修身诵经,一心向佛,行善积良,得以善终。 此是后话,暂不提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十六章 菁 菁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关于姻缘世间亦有一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 话说,第一公子为了追债,前往苏州去,不想追不到债,却是天缘巧合,遇见了一个令他倾心的苏杭美女。 这个美女是他在苏州游玩拙政园时,遇到的一个极品美女。 这个美女正在苏州某大学旅游专业读书。 那天,是星期六周末,她到拙政园当导游,挣钱解决自己的开销,同时也是在锻炼提高自己的社会生存、活动能力。 利用周末节假日出来实践一下,这是她们学习导游专业同学们经常去做的事,也是常态化了的。 今天,这个美女也同往常周末一样出去,但她没有想到今天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凡是美女,必有爱美之心,几乎个个美女皆是如此吧。 这个美女,她也同其他长得娇美的女孩子一样,形象绝对要紧,脸面上涂的,身上穿的,是首要开支,钱再少,这个万万不能少。 她这个美女,也同其他女孩子们一样,最舍得将钱用在自己那一张美美的脸蛋上。去不了美容院开不了美容白金卡,都要多买几瓶象样的洗脸奶、护肤膏、美容霜,来给自己美容一番。 美女嘛,装扮最要紧。各种化妆品、工具使用,更是必备,缺少不得。个个女孩子都是天生的美容化妆师。最要紧的是,天天都要给自己化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出门前,有哪个美女不在镜前花时间化妆打扮一番的。先弄个称心如意的发型,再画眉、涂敷、扑粉、画口红。然后,三番五次,这边看看,那边瞅瞅,满意了,方才出门。 哪个美女不是这样要求自己的:靓靓丽丽的出厅堂,漂漂亮亮的上大街。 在大庭广众之下,美女们总会勇敢地挺身而出,敢于争奇斗艳,展示自己的风采,赢得一片喝彩声。 美女嘛,保持着三率与保持着三围一样要紧:收视率、回头率,拍下照片发到网上更要有一个点赞率,时下还兴有人发红包呢。 其次,美女们要讲究的,便是身材,这可要紧。魔鬼般的的身材,最是勾魂摄魄的。 拥有那魔鬼般的身材,这可是美女们梦寐以求,男人们趋之若鹜的啊。 自古就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心灵美体形美的姑娘,谁不喜爱啊! 天天坚持健身、美体,是必须的,这个是不能少的。 健康的身体,美美的体型,丰满健康,青春朝气,活力四射。这是现代美女的标准,是大众的审美观。 这个靓女,作为当代女大学生的她,自然具备健身美体这方面的素养。 大学里大把开放的健身场馆,随处都是可以进行健身美体的绿地树荫园林草坪。只要自己有意识,每日安排时间坚持锻炼,健身美体就可以做到了。 要专业一点的,学校也开设有健身美体之类的课程,供美女大学生们选修,多的是。只要你有时间、有兴趣选修参加就得了,倒不用去校外那些什么馆、什么中心,白花那些不必要的费用。 再有女孩子看重的,就是穿戴打扮了。人靓更要衣装,三分人材七分扮嘛。 苏州,这个正处在伟大复兴新时代的、中国最富庶长三角城市群中一个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时代发展的潮流焕发着它那无限的生命力,使她成为长三角又一颗熠熠生辉的璀璨明珠,在这长三角大地上闪亮着她的光芒。 生活在这个苏州天堂里的、这些正处于人生青春最美时期的女孩子们出门,个个不是穿得花枝招展、各领风骚,体现着当代中国最发达长三角地区的生活水平。要知道,在长三角,除了大名鼎鼎、不可替代的上海之外,最富庶的就是苏州了。 这个苏州美女,她要出门当导游,穿戴自然要有一番考究的。宁愿吃得简单点,穿的、戴的、拿的、随身用的,却是要体现出眼前应有的水平。 至于吃的费用,在这个美女看来就是排在次要位置了。吃少点,保证营养就可以了,不用讲究什么高档享受。只要卫生、干净,能美容更好,一般的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这个美女心想,这不是说我不想吃喝,我更想开怀畅饮,大吃大喝一顿。当然最好是有人买单,自己掏钱包是不想干的,甚至于aa制,这些女大学生们也不想组织、不想参加的。吃自己的腰包钱,不想,因为,大家的钱包,可不怎么丰厚。 要是有人买单,我肯定会放开肚皮,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过过瘾啊。直至喝醉了,也不怕来一个现场直播,美女醉酒、娇姿媚态给你看看,让你大饱眼福。 至于平时,是自己买单的,就简单点,还可以保证身材苗条。 历来,苏杭盛产美女,自古出名。 这个名叫菁菁的美女,今年芳龄十九,在苏州某大学旅游管理专业读书,正在读大二。 这时,正值春夏旅游旺季,她那一帮导游专业的同学,谁不出来干活,捞点导游钱。虽不能捞个盆满钵满,但导游一天,带三五趟,少少也挣得三五百钱。同时也能满足了本专业实践需要。如此,一边实践,一边挣钱,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今天一早,菁菁,这个美女出门,少不了要化妆一番,自已满意,方可迈出大门。要让自己形象能与苏州著名的园林景观相媲美,能为苏州市容添光加彩。 但也不要搞得太妖娆,不然,会招惹那些不怎么安分守己的男人,会把你当作什么来看待的。 我是良家女子,别想得太多了! 菁菁,她头戴一顶超大宽沿拉菲凉沙滩帽,防紫外线的,因为怕晒黑啊!还加戴一副女时尚茶色大框墨镜。既挡阳光,又可以遮掩住自己的美色,在墨镜背后,自己还可以观察眼前的人和物,而别人却看不到自己双眼和表情。她知道,自己一双明亮眼睛好有魅力的,不想让太多人来捕捉它的光亮。 菁菁,她染成了棕黄色的披肩秀发,简简单单,只用橡皮胶扎成了一把马尾,挂在脑后,方便戴帽。额头前的留海稍长点,盖住了额头快盖到了眉梢。加上墨镜、帽子一戴,整个脸面基本上都遮住了。这样既防晒又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很好地掩护着她去做导游,也便于她躲开那些管理人员。 菁菁,她上身穿着乳白色的丝绸长袖衫衣,双手臂也怕晒太阳啊,所以要穿长袖衫衣。 她下身穿一条两个裤脚口均打出雪白毛花的高腰排扣七分短牛仔裤,带雪白毛花的裤脚口,紧紧包裹着她的两根粉嫩大腿,极为性感。牛仔短裤下面,两条修长玉腿,结实又白又嫩,以展示着女姓的娇艳与魅力。 因为出去是要作导游,所以,她脚穿一双简便的厚底夹趾土黄色皮凉鞋,扣得紧紧的,便于带客走路。特别是在人多抢景点时,能快点去占个好位置。或是当遇到哪些管理人员来驱赶时,能跑得快一点,不然被抓到、罚款,或是被哪些人拉去登记教育一番,非常不值得。 菁菁,她背着一个双肩背包,普普通通的,里面装有除了自己必带的物品外,还装有一个小小的话筒、扩音器,人多时就可以用到,人少就直接用嘴巴讲解就得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菁菁再拿起小镜子照照,看看,形象可以,很开心,就高高兴兴出发了。 苏州大学在市区内,到各个著名景点的交通都很方便,也都不远,周围景点,多数就是半小时的路径。 菁菁,想想,她上周末是在留园作导游,今天要换一个景点。今天就去拙政园吧。因为象她们这样的野导,只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老呆在一个地方是不行的。同行有意见,抢人家正式导游的饭碗,人家举报了,有关部门会来找麻烦的。 菁菁乘地铁出发了。 不到半个小时,菁菁就来到了拙政园门口,开始在游客人群中招揽生意了。 菁菁,身高,人材出众,那两条白大腿,加上俊秀身子,极有吸引力,很吸引那些身边过往男人们的眼球,有不少人回头看看,在为她的点击率、回头率贡献着。 菁菁透过墨镜看见,不少男人在看她,有的过后停下再回头看一看,好认真地上下扫描着她。 她想,今天感觉不错,有着相当高的点击率和回头率。这说明自己魅力十足。 菁菁先自我陶醉一番,还满得意。青春美女嘛,谁没有这点良好素养呢。 菁菁,这时,她在拙政园前站一站,在售票处前游荡着,眼睛四处看看,寻觅着哪些另散的游客。有人导游带着的团队就甭管了。她的目标是,哪些三三两两的散客。 这时,菁菁见来了散客,便主动上前搭讪揽生意。谈不成了,还得这边走走,那边逛逛。看见那些管理人员巡过来了,还得装出东看西望等人样子。实在不行了,瞒不过那些人,就只好转到附近的商场随便兜兜、走走,然后再出来揽生意。 菁菁这样兜兜、走走一下,好快不觉已经是九点了,来到这里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菁菁还没有揽到一笔生意,心里有些着急了。 这时,菁菁觉得肚子饿了,她没吃早餐,便在路边流动的早餐供应点,买一份小笼包、一杯牛奶充饥算了。 菁菁站树荫底下,一边吃着小笼包,吸着牛奶,一边往拙政园门口那里看,心想,今天游客那么多,应该有生意做的。 她想着自己用的那瓶洗面奶,快用完了,又得买了。网上不少秋冬新款式样衣服开始展示了,她那一帮同窗室友也在评说哪一款怎样怎样了。 菁菁想,自己读到大二了,有些衣服还是高中时穿的。一转眼,想想,快有两年了,自己还没有买一两件心仪的高档外套。 菁菁想想,还是挣到钱再说。 菁菁看到了一家几口,走来了,便上去搭讪,说可以帮他们买到优惠的门票,可以带他们去观赏拙政园,为他们讲解,收点点费用。 那个带着孩子老人的中年男子,只管看着菁菁的姣美身材,盯着她的胸脯,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总想透过菁菁那副茶色墨镜来捕捉着菁菁的眼神,想抓住机会交流感情,最好是马上就能传递他的爱慕之情,然后两人暗送秋波。真是想得美! 这个中年男子,根本没听菁菁说了什么。只是一味的往菁菁身边靠拢。看来,他是被菁菁的身材容貌吸引了。 这个中年男子一边谈一边往菁菁身边靠近。再有几句,眼看就谈成了这一单生意。 这时,这个中年男子已经伸手到裤袋,急着掏出钱包,要向菁菁展示他的雄厚财力,以吸引菁菁吧! 谁知他那肥肥矮矮的老婆,刚才是在后面购物付款来迟了一点,这时赶来了。 这个矮胖老婆,她远远就见到,自己老公正与一个如此靓丽的美女在交谈,便有几分酸溜溜了。走到近前,再听说是要付钱带去游览的,就酸意大发,大声吼着自己的老公,说: “自己有脚不会走路吗,有眼不会自己看啊。钱多了,乱花这笔冤枉钱干什么!走,自己去买票,快走,还在这里看什么看,被妖精迷住了。” 常言说,同性相斥,真是不错。 这个矮胖老婆,她对那些靓妞,颇为忌妒,尤其是,要接近她老公的那些靓妞,更是妒忌之极。 这次亦是如此,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句话也不让自己老公说,就呵斥着赶自己老公一家老少走人。 这一家人,被她象赶牛撵羊般驱赶着走出了好几步远,她还不时回头盯着、看着菁菁,嘴巴还在说着话。看她样子,好似菁菁就要抢了她老公似的。 菁菁无奈地又回到树荫底下,目光又在那些不断涌来的游客中寻觅着,心里还充满着希望。想想,老天爷会保佑她,今天会有好生意等着她的。她又打起精神,满怀希望地寻觅着第一单生意,她坚信自己今天一定有好运的。 第一公子这次到苏州来,他是来收数的。 一个借了他家族八百多万本金的钢材老板,刚投资下去,一进一出就破产了,进货四仟多一吨,出货款三仟多一吨。生意投资失败后,人就玩失踪了。 据可靠消息说,此老板在苏州买有房,养有靓女,也有了一个孩子。家里生意破产了,他扔下这个烂摊子,只身出逃了。不管家里生意败局如何收拾,更不顾家里人如何生存,只身躲债出逃在苏州。好在当年在此置有点房产,放有点积蓄在这里给情妇经营着。这时便前来投奔这个情妇了。 这个钢材老板,在此落脚安定以后,就只顾自己在这苏杭天堂里,快乐逍遥了。 得知这个钢材老板在苏州落脚,第一公子受命前来追数。 不知是走漏了风声,还是别的原因,第一公子来到苏州后几天,却寻不着这个老板的踪迹。又不想空手跑一趟,便想守候多几天再说。时下闲得无聊,第一公子便想着玩赏一下苏州园林。他的手下老三,上网点点,便推荐他,出游拙政园。 第一公子想想,反正也闲着,去闲逛一下也好。他这次到苏州,只带了这一个名叫老三的马仔来。因为出来追数,人多,动静太大,吵吵杂杂的不好办事,开销也大。再有人多,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于是,第一公子和老三两人,开了一部奔驰,就上苏州来了。 这时老三,在导航引领下,开车到了拙政园门口,却找不到停车地方,又不敢乱停。 这是外地,第一公子不想乱来,怕麻烦,正在为难时。 第一公子看看前面树荫底下站着一个靓女,就说: “开上前去,问问这个靓女。” 菁菁看见这一部挂外地车牌的奔驰车开到自己身边,估计多是自驾的游客。菁菁心想,应该是有生意了。 菁菁主动迎上去,走来到车侧前,站在一傍,等车停稳,敲一敲车窗。 第一公子便按下了窗玻,当他一眼看到菁菁,就一下子发愣了。 “这美女好靓啊!”第一公子心里在想。 菁菁,她那青春美丽、高雅气质、姣美身材,一下子把第一公子吸引住了,张嘴“啊”了一下,竟然一时出不了声啦。 “老板,你好,这里没有停车的地方,我带你们去,停好车再回来,我带你们游玩拙政园,好吗?”菁菁附下头对第一公子说。 “远不远?”第一公子问,他的眼睛看着菁菁封得严严实实的脸面。心想,只得看了她脸面的局部,就这样迷人了。再拿掉了帽子、墨镜,应该是好靓的美女。 “不远的,两百多米就到了。前面拐个弯就可以看到了停车场标志。”菁菁说。 第一公子觉得她好热情,好美、好可爱的。 “你上车来带一下可以吗?”第一公子问。 “可以。”菁菁没有想那么多,拿掉帽子,打开车门,坐在副驾上。 “好了,开车吧。”菁菁对老三说。 待老三开车后,菁菁把墨镜拿下来,堆满着笑,回头对第一公子说: “请问,你们是开车出来,自驾游的吧?” “是啊,怎么这么著名的景点,却没有停车的地方?” 第一公子一边回答一边看着菁菁,她那刚刚露出的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俊美的鹅蛋形脸,鼻子、嘴唇,怎么就生得如此标致呢。心想,真是难得,又遇上了一个这么靓的美女! “是呀,开车自驾游的来客,好多都是这样问的。” 菁菁依旧笑容满面,态度很好,语调也好温柔动听。她想着,要努力做成这一单生意,发发市、开开张,打响第一炮。 “好的,左转,就会见到,那个停车场的标志了。” 菁菁那甜美的声音,让第一公子着了迷。 菁菁一上车后,她青春活力四射,顿时就给这车子里带来了青春气息,有美女在,这车厢里即刻就大放光彩。 一看到这个青春妙龄美女,第一公子强烈的占有欲开始膨胀,邪恶的欲望即刻涌上心头。他就联想到了要与她同枕共眠,甚至于直奔主题的幻影也浮现在眼前了。 单纯的菁菁却是想着:看来这单生意是有点看头,有好的开头了,成功是有把握的。 “等一下,你可以给我们带路吗?”第一公子问菁菁。 “可以呀,我带你们全程游玩拙政园,给你们讲解。”菁菁说,她不好说出自己是做野导游的。 菁菁想:还是想着法子,慢慢地绕着圈子,不宜直接谈钱的事。 车子停好了。 大家要准备下车了。 菁菁为了做成这单生意,自然献点殷勤,她先下了车,然后给第一公子打开车门,迅速地为第一公子打伞挡太阳。 菁菁这一连贯动作,第一公子非常赞赏。 第一公子,下车了,他就可以全方位地好好打量这个美女了。 他暗里揣测着她的身高,她的三围,她还是不是处女。 稍后,他看着菁菁,对菁菁说: “苏杭,人间天堂。天堂里的美女,当然是美若天仙、貌比嫦娥啦。” “谢谢夸奖。请往这边走。”菁菁说。 菁菁看到了几个大概象她这样的黑导就要围上来了,怕自己好不容易揽近的生意被抢了,就叫第一公子他俩人往一边走,并且很自然地搂了一下第一公子的手臂,将他们两人带往一边走,先躲开那一帮同行对手再说。 菁菁搂住第一公子手臂的瞬间,这让他马上闻到了菁菁那淡淡的体香。菁菁她那柔软的手臂,纤细的手指,给第一公子留下了美美的肌肤相亲感觉。 菁菁,这一动作,瞬间就把第一公子给迷住了。第一公子虽然阅女无数,还是被菁菁这一不经意的举动所触动了,在他的灵魂深处,留下了这个美女的绝佳印象。 菁菁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就给了第一公子一个很满意的第一印象。她不仅人长得美美的,而且人美心更美。 第一公子,他也被菁菁感化了。他心灵里,人性中美好的一面,开始占据了上锋。 他想,他也要将自己表现得善良美好一点吧。 那种一见美女就想着扑上去的想法,应该放一放了。 土豪霸道劣质恶习得以收敛一点。 自己应该是以一个文质彬彬、女士优先的绅士、或者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白马王子,或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豪杰来出现在菁菁这个美女跟前。 “谢谢你,美女。应该是我们男士为你美女打伞的,怎么倒过来了,是你给我打伞。来,我给你打伞。”第一公子说得好有礼貌的,并伸手想接过雨伞。 他说完,身子也往美女身边靠近了,让她打伞,顺手点。 他的马仔老三也觉得第一公子出口如此文雅。逆天呀,一反他的常态。 “谢谢你,帅哥,我戴有帽子了。怎么样,我带你们游玩拙政园,好吗?”菁菁一边继续给第一公子打伞,一边还是诚心地恳求着第一公子,想迅速谈成生意。 菁菁,她想的是,要快点做成这笔生意,她怕走近了拙政园门口再谈的话,更多那些黑导围上来,搅乱了生意。要是生意不成,她又是“杨白劳”了。 “好啊,有美女带着,这不更好玩啊!”第一公子笑着说,口气还是满亲和的。 “那谢谢你呀,我可以帮你们买门票,我有学生证可以优惠的。每张少二十块。”菁菁紧接着说,她要抓紧做成这笔生意。 “你跟他说吧!”第一公子说。 第一公子从来不拿钱的,说到钱,他总是这样说的。 习惯跟在第一公子身后两步距离的老三,听到他这样说了,马上快步走到菁菁身边,问菁菁说: “多少?” “门票是七十元,我凭学生证,导游专业的,可以五十元买到两张优惠的门票。” 菁菁小心地说着,她知道一讲到钱了,这是生意的关键,她并没有讲自己带他们游玩的费用是多少,先买了票再说。她担心,弄不好生意还是不成的。 “别问了。”第一公子不耐烦地对老三说,并挥挥手。 菁菁看到第一公子这样说、这样挥挥手,不知第一公子的意思是什么,价格贵了还是什么的,她以为生意又黄了,心一凉,不知做什么好了。 但第一公子却是说老三的:这几块钱问什么呢! 老三自知自己表现得不够好了,就忙着从口袋中拿出两张红牛给菁菁说:“你先买票好啦。” 菁菁这时才醒悟过来,心里好高兴,生意成了。 不管怎样,两百元到手了,先把这生意定了再说。 菁菁一高兴,女孩子的娇媚就出现了。 她喜笑颜开,殷勤地为第一公子打着伞,跟在第一公子身边更近了。 菁菁靠得近,第一公子一侧眼,就可以透过菁菁的帽沿往下就看到,菁菁她那高耸、挺挺的胸脯,还有透过丝绸衬衣看到那鼓胀的内衣。 这女孩子够挺够丰满的,他想。 菁菁虽然脚踏一双平底鞋,但人还是满高的,到他耳跟。 这女孩身高应该在一米七左右,他想。 第一公子走着,并不想说话,他的心里,又涌起了那些不怎么健康的想法。这样的靓女,不弄到手,真是人生一大遗憾也! 什么追债、收数,他放到一边去了。 他满脑子是这个美女,美女呀!弄到这个美女好好享受一番,才不枉苏州走一趟啊。 “好了,你们就在这树荫下凉一下,我先去买票,再回来接你们。” 菁菁还是聪明的,她不想把这两个游客带到拙政园门口再去买票,因为,还是怕有人抢生意啊。 “你拿着伞,给这位老板撑着,挡挡太阳。”菁菁把伞交给了老三,让老三给第一公子打伞,自己就去买票了。 菁菁给第一公子一个甜美的微笑,点点头,走了。 菁菁,她走起路来,她那两条白白嫩嫩的大腿,在一闪一亮地摆动着,勾起男人们几多幻想啊。 第一公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目光一直盯着她走去的身影。 牛仔裤紧包裹着浑圆迷人的臀部;那纤瘦的细腰;那俏肩;还有帽子下她脑后挂着的那一束飘飘忽忽的马尾头发。 这靓女的美丽背影,深深地在第一公子脑海里永远留下了。 菁菁的身影在人群中消失不见了,第一公子依然还在朝那边人群看着,似乎还要捕捉到菁菁的身影来。 “这年头,美女真是太多了,一个比一个靓,让人看得,眼都馋,口水都流呀。”第一公子说。 “是啊,我就非常后悔,结婚太早了,没有机会再追美女了。”老三说。 “你后悔什么呢,你玩过的美女还少啊!也难以数计呀!你几时收手过,你现在还不是照样,差不多是天天当新郎,夜夜入洞房啊。还装什么正经!即使是一边谈着恋爱,一边还出工打洞啊!” 第一公子说着老三。 老三自然不做声了。 常言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嗅味才能相投嘛,作为第一公子的贴身跟随、狐朋狗友,老三又会好到哪里去!反之,第一公子还用叙说吗,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两人,砖共瓦,都不是一窑烧的。 “唉!盛世出美女啊!”第一公子忽然赞叹一声说。 “是啊,春秋时有西施,大汉有王昭君,三国有貂婵,盛唐有杨贵妃,就是吴国也有大乔小乔两姐妹啊!这里就是东吴故土啊。”老三说。 “取天下之美女,供己一时之乐,天下大男人的梦想啊。”第一公子说。 “是啊,到了这里苏杭,人间天堂,犹如仙境,美女如云。我等如今到此一游,岂不要美女相随,快活神仙一番,何乐不为呀!”老三说。 “这条表先浓样?”第一公子见到有人从身边走过,就改用家乡话问老三,问问他对菁菁这个靓妹的看法。 “够靓够高够你的标准啊!”老三说。 “等下你先探探,这个美女,是否插了草签有人定了?”第一公子说,他依然看着菁菁走去的方向。 “这个嘛,管她那么多,先下手,上了,干了,再说。” 老三知道,第一公子对这个美女有兴趣了,便提议第一公子这样做。 “不行,这里不是自己的老家。乱绝来,出事的。看看有没有机会。”第一公子,他也想过硬来,但一想,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出了事不好摆平。 这时,菁菁的身影在人群中出现了。 她好高兴,走起路来,好轻盈、好欢快的。 第一公子那双眼,又在盯住她那两条白大腿不放了。 在第一公子眼里,只见那两条嫩滑的白大腿,在早朝阳光的映照下,闪闪亮亮,优美地摆动着。 第一公子,盯着菁菁的两根白白嫩嫩的大腿,定定地看着,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直至菁菁来到近前了,他才把眼睛移开。 “不好意思,人多排长队,买学生优惠票,还要审学生证,弄来弄去的,让你们久等了。”菁菁笑着说。 她的注意力,还只顾着要做成这一笔生意,挣钱第一。 她没有注意到,第一公子的双眼,又盯在她胸脯上了。 “好吧,跟我来,进去参观了。”菁菁边说边带他们走了。 菁菁接过老三递给的雨伞,跟在第一公子身边,一边给第一公子打伞,一边带他们向拙政园走去了。 在园门口,菁菁为他们验了票,带他们进入拙政园后,就一边走,一边开始讲解这个拙政园的历史了。 菁菁对这些景点的解说词,早就熟记,倒背如流。 这时,她也是按以往导游的习惯,象背书般地说着。 “拙政园是著名的代表了江南古典园林建筑的典范,与北京的颐和园、承德的避暑山庄,以及留园,这个留园,还是我们苏州的留园,一起并称为中国四大名园。这个留园,你们有兴趣、有时间的话,留园,同样值得你们去观赏的。” 菁菁适时地向第一公子推荐下一个著名景点,想继续作他们的下一单生意。 第一公子没有听菁菁在说什么。 他放眼四处看看,这个园林中,真是好看,景点好多。这里巧夺天工的美景吸引了他。 看到这里的景色如此精美绝伦,设计建造得如此这般精巧美妙,令人叹为观止。他幻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在家里,特选几个精华景点,拼凑在一起,仿着建一个精致的庄园。 菁菁看看第一公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对她的讲解,无心去听。但自己的情绪不能受此影响。菁菁继续精神饱满地讲解着,并留意着这两人的反应。她说: “这个拙政园,是建于明朝正德初年,至今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 “这个园的建造者,是明代的御史王献臣,他在官场作官不得意了,就返乡建造的。” “后来,他的儿子一夜豪赌,就把整个拙政园赌输给了别人。” 菁菁讲到这个豪赌时,她都习惯看看游客的反映,多数游客都是露出惊讶的表情。但第一公子却是满脸的不高兴。老三也在一傍瞅着菁菁不做声。原来第一公子也是豪赌成性,输了不少钱财。所以,当菁菁讲到这个豪赌时,他真是满脸不高兴,甚至是有点恼火的。 但是,转而一想:人家是照本宣科,不知你什么情况,又不是说你,你何必对号入座,自己露丑呢。 第一公子和老三没有作声,沉默了一瞬间。 菁菁感觉到了这两个游客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她怕冷场,于是就说: “好啦,下面这个景点兰雪堂,两位,请往前走。” 菁菁带着第一公子和老三转了一、两个景点后,发觉第一公子好似对她的景点介绍没有什么兴趣听,只是自己看景点,除此之外,更多的是看着自己。 “怎么了,自己倒成了一个流动景点。”菁菁暗暗想着。 菁菁心想,他们好象不想听你讲解什么的,自己一味的讲,也许不好吧。就讲少一点,由他们观赏多一点,也许这样效果,还好过自己不顾游客的感受,为了完成任务而背书般地赶着讲完,游客看都不得看,就忙着赶人家游客往下一个景点走。这样做,游客被导游赶得,象赶羊撵猪般的,哪有什么乐趣呢。 确实,第一公子就最反感别人对他发号施令的。他第一公子,散漫自由已经成了惯性,不想被人家赶来赶去的,急什么的,赶着投胎啊,倒是想自由自在的独自逛逛。 于是,菁菁马上换成了新的方式。她靠在第一公子的身傍,象伴侣一样为他打着伞,陪着他走,由他随意、自由地东看看、西看看。 果然,菁菁这一招,即刻大见成效。 有菁菁这个美女贴身相随,第一公子心情大为舒畅,好不快活。他兴趣盎然,边走边随意地看着景点。见到偶有兴趣的景物就问菁菁,有时,问的是一花、一草、一石头。这也让菁菁够费脑力的,要用心去应对这个游客莫名其妙的提问。大意不得,即使是乱编糊造,也要说得过去才行的,就怕招呼不到,砸了生意。 菁菁心想,还是出来实践好。不然,死背那些讲解词,是难以应付不同的游客的。不是每一次导游,带着游客,指着景点,背背讲解词,说说几句,就能捞到钱的。 第一公子忽然心血来潮,想起要拍照了。按理应该是菁菁为他们游客拍照的,第一公子却反过来要老三为他和菁菁一起拍照。 菁菁想想,这也没有什么。何况这时她的酬金还没有谈定是多少呢。要是不配合拍照,客人不高兴,收不到钱,还是白跑一趁。她更怕被客人借题发挥,麻烦一番。 想到这,菁菁也只得应付般的陪着第一公子照了几张片。当然她会保持着距离的。脸上表情自然、一般,没有什么与第一公子亲呢的动作。 第一公子自然不好说什么,他欲火焚身,那也没有办法的。这是苏州,他不能象在自己的地盘那样发号施令。 他想着,怎样才能得与这个菁菁美女共赴佳境呢? 第一公子想,靠老三吗,他只会服从执行命令,不会给自己创造什么机会的。不要指望他,为成人好事帮上什么手。 第一公子看着,从菁菁身边走过的那些男人们的眼睛,都放大了瞳孔,抑制不住、不由自主地往菁菁身上扫来看去,并流露出贪婪的神态。从这点,第一公子知道,菁菁在这美女如云的苏杭天堂,应该是属于上等货色的。这使他对菁菁的占有欲,愈发强烈了。 这时,菁菁陪着第一公子游览走到了远香堂。 菁菁,心想:多数游客都要在这里休憩一下的,也是谈定价钱收取酬金的机会。 果然,走到了这里,第一公子来到后,看看岸上的建筑、堤岸下的荷塘莲叶后,就对老三说: “先休息一下再走,千嗨咯累了!” 菁菁就选个靠边的地方,拿过两张塑料凳子让第一公子和老三坐下,自己也拉过一张陪着,坐在一起。 三人围成一个品字型坐定后。老三给第一公子、菁菁递上饮料。第一公子喝了饮料后,看看老三,意思是老三有什么好招数,不然这个景点走完了,美女就走了。 菁菁也一样喝了饮料后,也看看老三,想要老三自己主动说起这个酬金的事。不然景点走完了,游客一不高兴,就走人了。她又不好缠住游客说什么,毕竟自己是黑导,惹起事来,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缠到管理处自己还得罚款。因此,她想让老三提起,她再搭上,好一点。 老三先是见第一公子看着自己,接着这个美女导游也看着自己,那这两个人的意思是怎样呢?他弄不懂。楞头楞脑的他,以为是这饮料的事。便说: “这饮料怎样啦?” 菁菁,看着老三那一副窘态,不由得扑哧一笑,说: “这饮料好喝啊!” 菁菁这一笑,更显得她灿烂如花,好迷人。 “美女,这个景点还要多久?”第一公子看着她的笑脸,问。 “看你安排,可快亦可慢的。”菁菁不知第一公子的意思,只好这样回答着。 “这样好吗,走完了这里,你可以带我们去苏州留园看看吗?” 第一公子问菁菁说。 “可以啊。不过,我们这里的习惯是,一个个景点结数的。最好先结了这里的钱,好吗?”菁菁说,她还是想着酬金的事。 “这好办。这里是多少钱,跟我说就得了。”老三看到第一公子看着他了,就急忙对菁菁说。 “刚才你是给了我两百元,买票两张用了一百元,还有一百元在我这里。”菁菁说。 “那就作为这次的导游费,得了吗?”老三接着说。 “这样的话,还是少了一点?能不能加一点?”菁菁还是大着胆子提出来,虽然说五十元一个,起码不亏本白干,但最好还是要多一点才合算。如果不给,她以此为借口,推掉不去留园了。她不想跑留园,是因为她上周去留园,有点麻烦。哪里的黑导更多,竞争更利害。 “哪你要多少?”第一公子开口问菁菁。 对小钱从不感兴趣的他,居然饶有兴趣地问。当然,他兴趣不是在于这个钱,而是在于能与这个美女说说话,想套套这个美女的近乎。 “一般都在六、七十元一个的。人少,按人数,要七十块一个。如果是人多,有五六个以上,一起包了,三百、四百都可以得到的。因为,不管人多人少,我们都要讲解,要走完整个园,全程陪,时间、路程都是一样的。我们挣钱这点,也是好辛苦的。所以,请老板,您多关照了。” 菁菁见第一公子问话了,知道这个钱是由他拍板的,看来,加点价钱有可能的。 菁菁,她大胆提出这个价钱来。她想起,她看中的那一瓶洗面奶,是一百多元的,好想要,看了几次,都是因为没有钱买单。 “好的,确实辛苦你了。照你所讲的价钱给你。等下,你,能不能也带我们一起去留园呢?”第一公子说。 第一公子看着菁菁,这么一个大美女,听她这么说这几块钱,心里有几分痛惜。 他想,她何必为这几块钱,讨价还价。象她这样的绝色美女,岂能用钱衡量,无价之宝啊!只是不知,她是否已经花落谁家,自己还有机会吗? 第一公子想:这是苏州,不能霸王硬上弓,硬来出事了,不好摆平。对她,应该想着法子软泡,看看有没有可能,时间够不够啊。于是,他就想着先把美女留下再说。 “可以呀,这一单先结了,好吗?”菁菁还是追着要酬金,没有办法,缺钱啊! “好的。”第一公子说完,就朝老三看一眼,老三忙从口袋掏出一张红牛给菁菁。 菁菁接过钱后说:“谢谢老板,我找回钱给你。” 菁菁说完就把钱放进包包,并在包包中找出零钱给老三。 老三刚想说:“不用找了。” 但一眼看到第一公子看着他,他就不出声了,在一傍看着菁菁找钱。 “七十块一个,两个就是一百四十元,刚才还剩下有一百元,现在再给一百,就应该找回六十元给你。”菁菁一边说一边将六十元钱给了老三。 第一公子不是在乎这点钱,而是他要从中验证一下,菁菁的为人如何?菁菁果然是明码标价,说是七十块一个就是收七十块一个,没有多收。更不是给多了钱,就连找都不找回给人家,硬要了多给的。 菁菁这个美女,真是心灵美,诚实做人。秀外慧中,更难得! 这更激发他要得到这样的好姑娘! 钱如数收到了。今天第一单生意钱,到手了,菁菁好开心。 “谢谢老板。”菁菁眉开眼笑地对第一公子说。 “辛苦你啦,美女!”第一公子说。 “应该做的,有劳有酬,合作愉快呀!”菁菁开心地说。 “怎称呼你呀,美女。”第一公子问。 “叫我菁菁。”菁菁说。 “青青,是哪个青啊?”第一公子又问。 “青春的青字,再加上一个草头。”菁菁颇有心情地解释说。 “啊,明白了。这个菁菁,是什么意思呢?”第一公子见打开了话题,便一直问下去。 “菁,是指精华,即是最好的意思。”菁菁说。 “啊,是这个意思,怪不得你长得那么漂亮,心灵又是那么美。” 第一公子说。老三听了,觉得第一公子今天说话好斯文啦。 “谢谢,夸奖了。怎么样,我们继续游玩,好不好?”菁菁说。 菁菁见第一公子高兴了,自己也开心了。就想着继续走,快点走完了这个拙政园,然后到留园。再谈定留园的生意。今天上午,有这两笔生意收入应该不错,下午再能有一、两笔就更好了。 “好吧,走路。”第一公子说着,就起步了。 菁菁还是陪着他,对他的提问,做到有问必答。 第一公子边走边瞅,他对这个景点、那个景物,看了确实有感叹,却因自己文采少,说不出什么文雅词句、精彩典故来,干脆就不说景物的事了。 第一公子倒是饶有兴趣地问起了她的个人情况。 菁菁不拘束,有问就有答。她不好冷落慢待人家游客,但她不会主动去问第一公子的情况。 为了生意,菁菁有礼貌地待客,她在回答第一公子的问话时,既不让第一公子失望,也不会让第一公子知道自己太多的情况。 但通过交谈,第一公子还是知道了菁菁的一些情况。 菁菁正在大学读旅游专业,大二了。这时是出来打点零工,揾点零用钱。 菁菁是苏州市人,父母是一般的下层职员,她是家中的大女,下有一个小弟,在读高一。家庭生活一般,工薪阶层,平淡的生活。简单无奇。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好攻下。 第一公子在揣测,这个美女应该还没有男朋友的。这是他从她的电话通听中猜测的,因为一直没有男生给她打电话。 和他们在一起这么久,菁菁她只打出两个电话:一个电话是打给她弟弟的,是说要弟弟勤读书考大学的事。另一个电话是打给她爸爸的,问问爸爸吃药的事,她爸爸有什么病,让她牵挂。 此外,大半天了没见她接一个电话。应该说,有什么热恋中的、相好的恋人,应该电话、微信不断吧。第一公子是这样猜测的。 不一时,他们三人游览到了鸳鸯馆。 这时,第一公子看到厅堂横额上写着,卅六鸳鸯馆,他颇有兴趣,于是,就问菁菁说: “鸳鸯馆就叫鸳鸯馆得了,为何叫三十六鸳鸯馆,是不是从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中得来的。” 第一公子这一问,真的把菁菁问住了。出来搞这个拙政园导游以来,她没有遇到过游客向她提出这个问题的。 菁菁灵机一动,想想,就笑着对第一公子说: “这个卅六,是否从那三十六计中出来的,我不太清楚。我想,如果这里单单冠名叫做鸳鸯馆,就是太俗气了。古人用词、用字、造句、撰文、作诗,都要追求新、奇、独,为其特色,与众不同。不然,就落套了。看看各地,随便一个地方,都可以冠名为鸳鸯馆。鸳鸯馆到处都是,真是太多太普遍了。这里还是叫鸳鸯馆,就是太俗气落套了。还有就是,这里是私家庄园,取名鸳鸯馆,容易与外面世间的青楼妓馆混为一谈。一是不雅;二是官府还误认为你是私下开馆纵欲寻乐、窝娼藏妓。故另加数字以区别,雅俗共赏吧。所以,这边叫卅六鸳鸯馆,那边就叫十八曼陀罗花馆,以为遥相呼应,或者相互对应吧。” “啊,是这样理解,不错不错。”第一公子说。 “解释得好精彩。”老三也插话说。 “谢谢,很少有游客问这个问题,介绍材料也没有讲到这方面的内容。我自己一时这样应急讲解,对不对,就不知道了。仅供参考。”菁菁如实说。 “为记住你这个提问特别的游客,我们合影一张好不好。” “好,好!真是难得啊!”第一公子说。 菁菁主动提出了要合影留念,第一公子大为振奋,好难得啊! 第一公子就与菁菁一起准备合影照相了。 这时,老三当然要讨好一番主子了。他尽量地让菁菁与第一公子靠得相当近,并要做一些亲呢的动作。 当然,菁菁是不会那么听老三吩咐,按他的要求去作,她很有保留地漫不经心地凑合着,只让老三抢拍照了几张,就叫放停了。 “真是鸳鸯馆里照鸳鸯啊,看这相片,你们俩人真是天生的一对鸳鸯啊!”老三说。 这时,老三一边把照片调出来看,一边打趣地说着他俩人,看看两人的反应如何。他特别要看看菁菁的反应。 “别误会了,等下大哥回到家里挨嫂子说,还不一定呢?发给我留念得了。不要保留。”菁菁说。 菁菁倒是大大方方地说着,话中提醒第一公子,家中已有了那个,意即叫他心里明白,自己是有妇之夫了,不要在外面寻花惹草。 象这样的情况,她菁菁是经常碰到过的,没有什么害羞不好意思的。面对这些挑逗、骚扰,自己要淡定,轻轻松松巧妙地搪塞过去就得了,既不伤游客情感,也保护了自己。 “那你给电话号码来,我发到你的手机上。”老三说。 “不用麻烦你啦,你把相机给我就得了,我自己发过去,我会处理好的。” “这?”老三碰到问题,就只懂得看着第一公子,等他的最快指示。 “好的,把相机给美女吧。”第一公子说。 “好。”老三不明白第一公子为什么这样做。但他历来是习惯了听话照办的。于是,老三即刻按第一公子指示,把相机给了菁菁。 菁菁一边接过相机,一边对第一公子说: “不好意思啊,大哥,多多包涵小妹了。” 菁菁说完,对着第一公子笑笑。 第一公子看着菁菁操作相机,心想:这美女,颇有心计。 “美女,你把这相片发到你的手机,你就不怕,你的那位帅哥看到了说你呀?”第一公子也反过来说菁菁。 “我那位不会说的,这是我个人的工作需要。”菁菁说。 “哦,你那位帅哥倒是够大方的。他帅不帅,长得怎样的,我们可以看看吗?” 第一公子说,他乘机问下去,探探菁菁是否有了她的意中人。 “好了,发完了,也删完了。不好意思,老板。”菁菁没有回答第一公子的问话,只顾自己一心在操作着相机。这些她好熟练的,因为她在导游中,要经常操作相机,为游客服务,这是她的基本功来着。 “我看看,我的形象,在你的手机中是怎样的,够不够你那一位帅。”第一公子不知她是故意不回答,还是没有注意听,所以又重提一遍她的帅哥。 “哎,看啰,看啰。”菁菁这时的口气亲近了许多。 她一边把相机给回了老三,一边说着,就伸手从牛仔短裤尾袋里拿出手机,打开给第一公子看,但并没有把手机给第一公子。 “美女!你好漂亮啊!干吗,一张都不给我留下,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我的不用看了。美女,我是想看看你那位帅哥,放出来给我看看,怎样?”第一公子紧追不舍地问着菁菁。 “没有,没有,手机没有,没拍下在这里,以后有机会,再给你看看,没关系的。” 菁菁见缠不过第一公子,就只好这样说了。 “美女,等下人家看到我和你的合影,人家说我是你的帅哥,你怎么办?” 第一公子说。他感到菁菁好讲亲近许多了,就打趣她说,还是想缠住她不放手。 “那我不给别人看,不就得了。”菁菁对第一公子笑一笑,说。 “好了,我们往前面下一个景点去,好吗?我们边走边谈,还要半个多小时才能走完这里的。”菁菁不等第一公子说话,就接着说。 菁菁怕拖时间,划不过来,她想着下一单生意呢? 说完,菁菁放好手机,要带他们走路,继续观赏了。 第一公子见她这样说了,不好老缠住人家不放。 他不好再说什么,便随同着菁菁一起走路了。老三自然是跟在后面。 “前面这一个景点,是艺术盆景园,各式各样的盆景都很有特色,也有的曾是参赛获奖的。我想你应该有兴趣去走一走、看一看吧?” 菁菁见第一公子不说话了,就主动说起话来。 导游过程中,导游不能沉默得太久的。这是她们在导游专业学习中,讲到的一条经验或是要求吧。 于是,她就说起话来,以打破这个沉默僵局。 第一公子想想,说:“这个盆景不想看了。我们还是快点去留园吧。远不远呢?” “不远,不到三公里的路程,开车去,几分钟就到了。”菁菁说。 菁菁想:这样也好,抓紧时间,接下一单生意。 而第一公子却是在想:这个美女,要怎样的机会,才能弄到手啊! 先上车再说。 当菁菁再次坐上这一部两百多万大奔驰车时,她开始多话说了。 她感兴趣地看着车慢慢地开动。 对车里的装饰,这边看看,那边看看,赞叹不已。 看到这个美女对这车子感兴趣,第一公子就灵机一动,说: “美女,你学有驾照没有?” “已经学了,领了驾照,只是没车开,到以后有车开了,方便得多。我就想着,自己搞特色专车导游,自己开车拉着游客,到一个个景点游览,搞一条龙服务。”菁菁说。 “设想得哪么好,又有了驾照,干吗,你不去买一部车来开开啊。”第一公子问。 “哎呀,老板,开什么玩笑,这还用说呀,钱的问题呀。有钱我还用那么辛辛苦苦吗?为挣这一点钱,象晒萝卜一样的,摆在这里晒太阳,有时连买防晒霜的钱都揾不够。我有了钱,干吗这么辛苦呢,谁不想在家里舒服啊。”菁菁说。 “这不容易。”第一公子说到钱,他想他是有一定发言权的。 “哪象你们当老板的。我们觉得挣钱,好难呀,想买点好的化妆品都不能。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一张脸蛋了。”菁菁抱怨地说。 “是呀,你那么漂亮,肤色那么好,不好好保护,真是对不起这张漂亮脸蛋了。哪里有化妆品卖,我们现在就陪你去买,好吗?”第一公子说。 “不去留园了。”菁菁说。 “去呀,买了化装品再去。”第一公子说。 “不行,我哪有钱买呀。不好意思,你们要是不去留园了,我就下车,我还要去挣钱,今天刚得你们这一百多块钱,谢谢你们。麻烦你们停下车,让我下去。”菁菁说。 老三那会听菁菁的,继续开车,没有靠边,更没有停下。车门、车窗都是自动反锁了的。菁菁打不开车门,下不了车的。 “美女,你一天要挣多少钱?”第一公子问。 “我起码一天至少带三、四趟,没成问题的。少少都有五六百,多的八九百也得过呢。”菁菁说,这是实话实说了。 “美女,这样好吗?你陪着我们玩两天,一天给你一千块,好吗?”第一公子说。 “可以呀,你先给一半定金。不过,到了晚上,最迟在十二点前,我要回去学校,第二天再出来好吗?这样得不得,行吗?”菁菁说,她没有拒绝,满有商量口气的。 “好好。就这样定了。”第一公子好满意菁菁这样回答、这样有商量。 菁菁她心想,挣钱不易,这两仟元钱,可以买到了她喜欢的化装品了。多遇上几个这样的游客,好快就可以买一两件象样的冬装啦。菁菁想到这,心里好开心了。 “哪,现在去哪里?”一直是默默开车的老三问。 “苏州最大的超市、购物中心在哪里?”第一公子问。 “到大润发超市苏福店吧。从这里去大约还有五六里路,这里正好了,马上先左转,上人民路直去。好,听我的,我来带路。”菁菁高兴地说着。 老三在菁菁引路下,加快了车速,一车三人,直奔大润发苏福店去了。 在化装品专卖店那里,菁菁第一次能这样大大方方地选购她最需要的护肤美容化妆品,洗面奶、去死皮的、粉底、眉笔、口红,防晒霜特别多买了两三瓶。 菁菁看看,价钱不少了,就不买了。 第一公子叫老三付钱。他也不多说什么,看见菁菁如此诚实,只买了几样确实需要的化装品,总价钱也不过是两千多元钱。 三人一起上车了。 老三发动车后就问:“去哪里?” 第一公子就对菁菁说:“现在,时间差不多,中午了,我们一起吃午饭。可以吗?” 菁菁想想自己一个女的陪着这两个男的吃饭,怕有点不便,就说: “我可以叫我的同学来一起用餐吗?” “可以呀,有多少个,要不要接啊?” 第一公子也明白菁菁的意思。的确,人家一个女孩子,刚刚认识有多久,就自己一个人陪着你两个男人吃饭,多少是有点顾虑的。 “不用接,她们也和我一样,在附近这几个景点做着导游,我先联系看看,叫得两三个同学过来就得了。”菁菁说。 “这里附近,有那个酒店好一点?”第一公子问。 “附近的有,我想想看。我先问问我的同学,她们喜欢在哪个酒店吃。”菁菁说完,打开车门,下去,打电话与她的同学联系了。 菁菁想,叫上她那一帮几个要好的同窗,一起开开牙祭,有老板买单了。 第一公子看着树荫下打电话的菁菁,心想,看来,将这个菁菁弄到手,是有几成把握的。 因为,只要菁菁没有把他拒之门外,那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章 终有这天 “老罗,啊,不,书记,你应该走了!” 小李一边催促一边不时瞧一眼办公室大楼下面的广场。 老罗无语。 “平安落地,光荣退休,好事好事!”小李,自言自语。 老罗还是依依不舍地坐在椅子上,又拿起他的退休批文看。 他非常在乎红头文件上称他为“同志”。他更在乎文件里头是否有继续留任的内容。 他的超标配用的车子,上头纪检早已通知停用,等候统一处理。 但他的专职司机小李还是想方设法把车子弄出来,洗得锃亮,送书记一程。要在人少时用,以免又惹麻烦。 老罗一直以为组织继续留用、留职,再任职几年,他自信自己能干得更努力更有成就感,然后,再激流勇退,一片欢呼声! 但这都成了他的一厢情愿。他曾走动了一下,但形势今非昔比,自不用多说了。 老罗非常清楚,自己所使用的宽敞的大办公室,硕大的办公台,各种摆设,在眼前都成了招惹。 开头,大家都以为是一阵风,挂上几个牌子,做个样子,然后就“没事”。 但是,形势真的一天比一天紧起来了,先是似乎有点不同,直到超乎想象,不得了!哇,上头的、相识的、同事、同学中,他的人脉关系网中,传说谁谁有问题,然后就真的进去了。 “四风”真刮了!好大好烈,没完没了,常态化。 政治新生态了。车、酒、不醉不散,这些渐行渐远了。 “走吧,车子不好弄。”小李又在催促了。 老罗,起身了,习惯地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放下来就走。 “我帮你拿着,帯走,下次······” 还有下次吗?小李自知说错了嘴,马上停住不说了。 他的个人用品,小李早清理打包送走了。仅这么一个保温杯,小李还留在办公台,让书记随身用。 老罗想着自己会走得潇洒,但是脑子、身子、两条腿有点不协调,脚步如何迈、怎样抬,这都要考虑,怪了。 走出了几步远,老罗还是忍不住回头仰望了办公室大楼。这个办公大楼是自己一手操作,硬建来的,还是不放心! “上车吧,这时没人看见。” 车子到了大门,自动门栏没有早早打开。 小李直接把车子弄到了保卫室门口,门栏依旧不动。 小李想按喇叭,心想:“不行,太招惹了。” 小李跳下车,保安对他说,“先登记,拿派车单。” “用吗?哦,我刚才不是给你了吗,出去洗车。”小李说。 “你不是洗回来吗?”保安反问。 “你真是,开不开门。”小李有点不耐烦了。 “没单不开,这是老板定的。”保安说。 老罗想起了,自己最后签发的文件是,从严治车,严禁无单出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章 闭门度日 老罗在家闭门虚度了半天,不知何为。 老罗,他按习惯,一大早就起来了。 早餐,他冲了咖啡,吃了面包,习惯地走到窗前。 老罗透过纱窗,朝厂区行政办公室大楼看着,二楼层,他的大办公室的几个窗,推玻紧闭着,说明,他的办公室还没有人用。 老罗,他因为昨晚一夜没有睡好,到了中午时分,看着电视,就迷迷糊糊地在大沙发上睡觉了。 下午,老罗在迷糊中,被自己的生物钟习惯催醒了。 老罗,依然如故,习惯地穿戴整齐,看看手机,短信、未接电话,然后,非常熟练地从烦多的要处理的事情中,按排好从轻重急缓,重点处理什么? 老罗习惯了一边想着,一边拿着手机、公文包就赶快出门去。 在门外草坪傍,小李和小车,在等候着······ 老罗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门前草坪傍,空空如野。几只小麻雀正在那里一边跳跃着,一边在觅食。 “出去干吗?”老罗开了门又赶紧把门关上,他怕人看到他。 “罗书记,到你退休时,我们这一帮人,大家轮着做东,连着大宴十天!怎么样,够隆重够气派了吧!” “我们安排好,岭南市十大高级大酒店,一天安排一个。记得啊,罗书记到时你一定给面子啊,一定要来的啊。” “我自己这里搞了个私人会所,到时正好你退休了,我就请你到我那里,好好的玩。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给你准备好。美女嘛,哪不简单,大把。”房地产商朱老板这样说。 这些话,如今听起来,觉得如此剌耳了! “唉,那时,确实,就是这样疯的。”罗书记叹了一长气,说。 老罗,将门关上,慢慢地度着步,回到沙发上坐下。 老罗心想:这时候不仅仅是收手,更是缩头!一不留神,就要被“四风”了! 老罗打开了电视,换了不少频道,心不在焉,看不进去。 老罗,他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眼看着电视屏幕,注意力却集中在手机上。 短信来了,他马上就看:天气预报,生活常识,治安提醒,广告······ 每一次,每一条,老罗认认真真地看,没有一条是与他有关的。 下午,两个小时过去了。 五点半,整个第一厂下班、交接班时间到了。 这时,一条连接着整个厂区、生活区、学校、幼儿园、行政管理区、外面市区的厂区大道,就陆陆续续涌出许多人来,汽车、摩托车、电动车、自行车越来越多,人、车组成的浩浩荡荡的人车流,向着厂外、厂内各个功能区流动着。 人声,车子发动机声,喇叭声交织着,整条厂区大道起来。 老罗走近窗前,朝下面看。下面这个欢腾的场面他最喜欢看到了。他曾管理着下面这些人,他要为他们负责的,为他们担当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会牵动到下面的每一个人。 老罗这时,看着下面这些正在忙碌着的人们,但他已经与他渐行渐远了。 这些人们在忙碌着,按着各自的轨道运转着,根本看不到有谁朝着他罗书记住的这个地方赶来找他,批这批那,请示汇报。 这不就是昨天今天之隔,就宛如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这变化就如此如刀割一般的分明。 电话响了。 老罗忙打开一看,是一个中层下属勇哥打来的。 “你好!有事吗?” “没事,你在家吗?我去接你。” 老罗想起了勇哥那辆二手破皮卡车,休闲钓鱼,满车鱼腥味。曾听人说过,勇哥这一辆破车,坐上了不知把脚放哪里的。车厢里到处是脏脏的,塞满了破破烂烂的渔具。车身总是脏脏的,就象刚从泥潭中爬出来一样。 “接我?有何贵干?”老罗想打着官腔,说推辞什么,但勇哥已挂机了。 老罗心想,还有人想起他,真值得! 老罗看着自己穿戴整齐,在家无事可做,走着步子,十分搞笑。 “总算有人找、有事可做了!”没那么无聊。 老罗心情好许多。 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得抑郁症,说不定会跳楼。 老罗冷笑了一声,我才不会那么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章 难坐的皮卡车 老罗在勇哥毕恭毕敬、很周到的呵护下,坐上了变得整洁的皮卡车。 这是老罗第一次坐上勇哥的二手皮卡钓鱼专车,罗书记他坐上了,硬硬的坐垫,坐着很不习惯。 皮卡车的发动机在轰响着,老罗听起来就象是打雷一样。 整部车在随着发动机响声一起抖动着。没有开空调,也没有关车窗,外面的风直吹过来,很不会用。 老罗看着勇哥开车,象钓鱼般地盯着前面,有点好笑的。 “车,洗干净啦?”老罗问。 “接书记嘛,不搞得干净点,不灵醒点,怎么行呢。”勇哥当地话说得准、像。 皮卡车开动了,哐啷哐啷的摇摇晃晃的向前跳去。 老罗赶紧握住把手,他怕自己腰间骨盆突出痛症,再这样再颠波,就会损伤得更痛。 “罗书记,这车坐得惯嘛。”勇哥看着罗书记皱眉咬牙很难受的样子就问。 “嘿嘿,怎么说呢,还是慢、慢点开,好受些。”老罗苦笑一下,没办法,都坐上车了,只好这样说。 “这车,我习惯了,自己觉得舒服。轮胎汽打足,弹簧钢加强,底盘高,越野性好,不怕坑坑窝窝,一冲就过了。”勇哥说。他刚说完正好是一个两个泥窝,他照直一颠一晃就冲了过去 “哎呀哎哟,真象去越野钓鱼啊,坐上你的车。哪,现在我们去哪?”老罗才想起,勇哥来接他出去是干什么的,没弄清,就上车了。 “我们一帮工友煮大米粉吃,我们请你,就怕你不来。”勇哥说。 老罗想起来了,吃大米粉是这岭南人的风俗习惯。有事干要做了,这里的人们就是用吃大米粉来表示庆贺的。 他刚刚毕业来到这个机修车间当“学徒”技术人员时,当时的张林二婶老班长,就是用吃大米粉的习俗来迎接他的。虽然再简单不过,再节省不过了,但却能让人非常真实地感受到人们相互间的尊重、亲和,不拘不束的。这使他很快地就融入了这个机修班群体。 “啊,是这一帮几十年的老伙计请,我肯定来,一帮老伙计难得聚在一起来。哪退休的那一帮呢,来不来啊?”老罗说。 “都来了,张二婶出面组织,叫人相互通知,能来能走得动的都来了。”勇哥说。 “谁来执厨?”老罗问。 “坤叔执厨,难得,不是你,张二婶很难说得服他出来执厨。张二婶同坤叔早早就准备了。今天一早,张二婶就买好大米粉,肉料,骨头。中午,坤叔就先熬好了骨头汤,腌制好肉料。我来接你时,就熬煮大米粉了。不但退休的先作了,上班的一下班也都过来了,他们一大帮人都在忙着,等你一到就下菜。” 勇哥说着,不知不觉,车子开得更颠波了。 老罗皱着眉,忍住。心想,要是不远的,早知走路还好受一点。 “罗书记,快到了,在新机修车间里。大家围着大锅,趁热吃,好热闹!”勇哥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章 故情难忘 勇哥把老罗请到了机修车间。 新车间,高大宽敞,大气明亮。 车间一侧盖着一间大屋,屋子里好热闹,二十多个老老嫩嫩的工友,正在忙碌着,有的在搬台摆凳,有的在准备碗筷,更多的人则围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锅,手中拿着碗、筷子,等着要吃大米粉。 一个老师傅正在搅拌满满一大锅的大米粉。 忙忙碌碌的一帮人,看到老罗来到,就书记长书记短地喊起来。 “坤叔!”老罗走到大锅前,与老师傅打招呼。 “好,书记贵人到,开始!”坤叔大声喊话。 老师傅先搯了满满一大碗大米粉给老罗后,说:“好!大家过来,出出手了,自助,自己搯,趁热吃,好热闹!” 几张园桌坐满了人。 “好,大家举杯,为罗书记光荣退休,干杯!”张二婶带头喊着。 “好!”勇哥、坤叔和大家,举起一次性纸杯,附和着喊:“干了!” 老罗看着大家,情绪有点激动了。用力喊:“好!谢谢各位,一起干!” 当年我就是这样融入了这个群体!一转眼几十年就过去了,人生易老啊,真快!这一帮老工友的情谊,还是如此难忘。 老罗端起碗,香喷喷的大米粉,好吃! 老罗记得这大米粉,又称“大轴米粉”,是当地特产,用大米磨粉,压榨而成。逢喜事好日子,当地人必以大米粉摆宴以为庆贺。 这次,这一帮老工友也同样,用这大米粉来庆贺他光荣退休。老罗心中自有一番感慨在翻腾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十七章 同床异梦 “这,都是真的?花花,她敢这样做?” 靓大姐说话的声音,虽带有点沙哑,但她依然是平静,不动声色。 她听完了梁会计的小报告,抬了一下眼皮,一双凤眼,睁圆了,吊起了眉毛,她的脸色略有点疑惑。 这事,对她来说,不会引起她有多大的反应。毕竟,花花所贪的是皮毛小数。加上她还不太相信这个事情,花花会有这个胆量,敢去干这样的事?但,一时无法证实其真伪。 这一段时间,诸多事情,各种杂七杂八麻烦事接踵而来,令她心里烦躁不安。公司资金紧张,捉襟见肘。眼前最要紧的,还是第三者插足,沙天龙几天不见人影,在躲着她。这样下去,不是好事的! “烦死了,真是马事不通牛事来。”靓大姐心想,但没有说出来。 面对着财务处梁会计打的小报告,花花私下收取了好几个工程承包商、材料供应商的好处费,不报告不上交。 靓大姐心想:这还嫌不够乱!花花,你可真是的,大表姐这样对你,还在大表姐眼下搞这些小动作。看我怎样收拾了你。 但此时,她不露声色,平静地对梁会计说:“你先回去,记住不要对第二个人说。” 梁会计走了以后,靓大姐就开始思忖着,如何借此机会搞掂这花花,使花花俯首听命于自己,死心踏地的为自己效忠。 靓大姐知道,控制人比控制财产更重要。 沙天龙已经是好几天不回家了。 靓大姐她不想与沙天龙大吵大闹、大动干戈斗什么的。 她在等待着机会,她知道沙天龙躲着她,不会很久的,他迟早是要回到她身边,他离不开她的。沙天龙是一下子冲动要和那个女人好,看来是突发的,并不是蓄谋已久的事,他绝不会抛弃她、抛开已经拥有的这一切去跟那个女人过日子的。相反,他只有靠着这一切,才有本钱在外面养女人。 但她必须掌控好,否得事情就会产生许多不可预见的变数来。久拖不得,夜长总是梦多的! 心力交瘁的她,面对着这些烦恼事,经常感到了自己的虚弱与无奈,力不从心,但她又不能放弃和有半点的松懈。大意失荆州啊!她为了这一切将自己神经绷得紧紧的。 有时,她幻想着,沙天龙也许会有一天,突然良心发现,迷途知返、与自己重新和好。 有时,她脑子里,甚至还冒出了连她自己感到好好笑的想法:就是想叫沙天龙带那个小三回来归顺她。然后,两个女人,大家一起分享着沙天龙。大家立好约,让那个小三也成为自己的手下。然后一起去共同奋斗,好过相互残杀。 哪是异想天开,还是现实点吧! 靓大姐想到这,就想起了要利用花花这事,在花花身上作点文章了。 她看看手机,正好是下班时候。 于是,靓大姐就打电话给花花,叫花花马上来她这里。 花花正忙完,想着吃完了晚饭,就要出街逛商场。 因为,今天下午又额外得了好几百元钱,就想着去买件新外套。她最近手头还是比较宽余的,花起钱来,舍得放开手脚了。 她接到大表姐的电话后,没有多想什么,就径直向着大表姐的家走去。 自从沙老板与那个小三好上以后,这个小三她不仅是靓大姐的不共戴天之情敌,对于花花来说,这小三也让花花深受其害,因为表姐夫有了那个小三后,表姐夫不再同以往一样带着她出去应酬,从而使花花的额外收入骤减,几乎没有了。这使得花花的经济一下子少了一条重要来源。花花从内心来说,她对那个小三是有看法的,干吗,抢了她的表姐夫呢! 最近,在一件偶然事情中,花花认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揾钱的好机会。 一次,一个模板供应商急需钱汇款去订厂家的供货,于是就直接打电话问花花,请花花尽快将公司未付给这供应商的二十万材料款转给他。 花花看看,见这单据上有靓大姐签字了,只是忙,一时漏了汇款。 于是,花花就马上将钱汇去给这个模板商。 这个模板商大为高兴,就给花花打赏了一个红包,里面有整整两仟元钱。 按以往她要交给靓大姐作为私房钱收起来的。 但花花却没有上交给靓大姐,而是拿去了买化妆品,花掉了。 之后,花花就以此为例,她就利用付钱这么一点点便利,来要挟那些急要用钱的材料供应商、工程承包商。 这样一来,花花尝到了甜头,便不会收手,愈来愈变本加厉,主动去索贿,不给好处就不给转钱。 一有付款单来,她总要借故拖一拖,看看有无好处,先给先付,不给就拖着,东推西推,考虑一下,压上三两天再付款。有人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是靓大姐交待的,只好给花花好处了。 花花所作的这些事情,被靓大姐安插在财务的死党梁会计觉察,她暗中寻访了几个材料供应商、工程老板核实后,就单独向靓大姐报告邀功了。 “大表姐,你好,我来了。” 花花满脸高兴的,她不知道大表姐叫她有什么事。 “穿得够靓,准备去逛街了?”靓大姐问,然后她好认真地观察花花的穿戴,果真是鸟枪换炮,已经是一个很潮的靓妹打扮了。 看着这个新潮的花花,她的身材相貌,她的打扮。靓大姐心想,这不到半年的城里生活,就将花花这个村姑,塑造成了一个楚楚动人的美女。真是青春年少好作吃,环境育人呀! 靓大姐看着眼前的花花,相比这一个青春闪烁、花枝招展的靓女,靓大姐仿佛感到自己相形见绌。在这相形见绌之下,靓大姐看到了自己苍老了许多,毕竟,岁月无情呀! “唉,总是新芽压老枝。”靓大姐心里叹着,随之,她心头掠过了一阵醋意和伤感,既是妒忌她的年轻,也为自己不觉已就徐娘半老而伤感。 “是,正想上街,不知大表姐有何吩咐,是要帮买点什么东西吗?”花花回答说。 “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靓大姐神态严肃地说。 “哎,请大表姐说吧。”花花在沙发上坐好后就说。她看到靓大姐一脸严肃,就收起了笑容,有点不知所措。 “大表姐对你好吗?”靓大姐说。 “好呀!”花花说。 “大表姐这样对你,你对我怎样?”靓大姐问。 “我听你的话,按你的吩咐去做啊。”花花回答说。 “是嘛?”靓大姐说,口气越来越重了。 “我直说了吧,我没有时间跟你磨。”靓大姐不想再兜圈子了。 “你私下向人家供应商、工程老板要钱?是不是?”靓大姐单刀直入说。 靓大姐一双闪着凶光的眼睛直逼着、盯着花花。 “哇······”花花一下子就被靓大姐逼哭了。 花花,她这个不经历什么世面的女孩子,没有半点的抵赖狡辩。话都不多说一句,靓大姐一逼,心虚的她,一张口就是“哇哇哇”的大哭起来了! 接着,花花就从沙发落在地毯上,看也不敢看靓大姐的眼睛,垂着头跪在靓大姐面前。 “大表姐,我再也不敢拿钱了,我保证。我错了!”花花一边抽泣,一边说,泪水直流。 “一共拿了多少钱,一分一厘都要你交出来,少一分我就报警,捉你去,判刑、坐牢!” 靓大姐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特别清楚。 花花被吓得瘫痪在地上了。 “不记得了,不是一起拿的,而是好多次拿的。钱花了,我哪有钱还?哇······”花花说,泪水遮住了眼,就用手一把抓,鼻涕泪水,一脸都是。 “不准哭了,吵死了。跪好,伸直腰,看着我!”靓大姐大声呵斥着花花。 花花不敢哭了,照着靓大姐所说,跪着,腰伸得直直的,一双眼惊得惶惶不安地看着靓大姐的面,不敢对着靓大姐那凶狠的双眼。 “最多一次是多少?”靓大姐问,厉声逼人。 “是两仟零八十。”花花老实交待说。 “过仟的有几次?”靓大姐追问着。 “好象,有五、六次。”花花嗫嗫地说。 “五千元就可以立案,这样,你足够条件了,我要报案,将你立案、判刑、坐牢。”靓大姐说。 “哇,大表姐不要报案呀,我是你的表妹啊,放过我好吗?我求求你了,大表姐。”花花恳求着。 花花没想过,事情有这么严重的,想到要是被抓去坐牢,不由得又哭了起来。 靓大姐看着她,挺直的腰,胸脯突出,梨花带雨,柳腰款摆,一抽一泣,起伏抖动,让人怜惜。 靓大姐看着眼前的花花,耳边却听不到花花的哭声,她只顾自己呆呆地想着: 这个花花继承了凤村姑娘的优良基因、血脉,身形俊美,人长得苗条高挑,但却不俏瘦,而是丰乳肥臀,正处在花季盛开美妙时节,好一个争丽斗艳、鲜鲜甜甜的美人。 如此身材相貌的花花,放到哪,有哪一个男人看了不流口水的。 “关键,她要听自己使唤!”靓大姐心想。 “生意场上没父子,这可是名言。感情不能当饭吃的,不是有情饮水饱,它不是目的,但绝对是手段。这花花,我放过了你,你可得为我作出点牺牲来!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靓大姐看着花花出神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几十年商场上的拼搏,摸爬滚打,艰苦磨难,不但将靓大姐锤炼成熟,更让她变得老练、狡猾奸诈了。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她吃了亏,但更长进了。 现在的她,不仅仅是在运作着金钱,也在运作着她的人生。人的趋利避害本性,是她的最高人生信条了。 具体到经营上就是利润最大化,损失最小化。 在沙天龙养小三这个事情上,她绝对不会给沙天龙太多的空间。 沙天龙这一头牛,再横蛮,我靓大姐还是有足够多的法子降伏的。一个牛鼻圈搞不掂,我就给你两个三个,哪有搞不掂的呢? 眼前的花花,在她的眼里就成了一个套住沙天龙的牛鼻圈。 牵牛要牵牛鼻子!有了牛鼻圈,还怕牵不动你沙天龙这头蛮牛! 靓大姐出神地想了这么多,主意打定了。 这时她看了一下花花,盯着花花双眼说: “你说,应该怎么处理你!” “我只有求你了,听你大表姐的。可怜我,放过我,我会好好做的,求求你!”花花说。 “这样好吗,你不用上班了,明天我叫你妈来接你回去。”靓大姐说。 “大表姐,不要把我赶回去,我死也不会回去的。大表姐,你真要赶我回去,我只有去死了。”花花说完,又哭起来了。 花花不顾一切地跪着移动着两个膝盖,挪到了靓大姐跟前,抱住靓大姐双脚放声大哭。 “不要告诉我妈妈,我不想回去!大表姐,你打我吧!我给你打。我错了,我保证改了,我保证。大表姐,留下我好吗,给我饭吃,给我住,我不要回家。我给你打工,好吗?”花花边哭边说。 “你想不想要钱?”靓大姐突然问花花。 “啊······”花花不知靓大姐耍什么花招。“啊”了一声! “好吧,你真是难为我了,起来。”靓大姐说。 “唔。”花花说着,站起来了。双手不住地摸着膝盖,确实有点痛。 “去,洗干净,再来坐在我身边,我有话跟你说。”靓大姐吩咐说。 花花进洗手间去了。 花花出来,脸擦洗干净了,但眼睛还是红红的。 靓大姐看着坐在自己身边,高出自己的花花,说: “记住了,今后一定要听我的。” “唔,是,一定要听你的,大表姐。”花花说。 靓大姐走到门口,将门反锁后来到沙发坐下,说: “表妹啊!我和你说说心里话。” “我这里的钱多不多?”靓大姐问。 “多呀,肯定比我的多。”花花说。 “要是有人想抢了去,你帮不帮大表姐呢?”靓大姐问。 “哪,还用说,不帮你帮谁呀!”花花说。 “我正想跟你说说。”靓大姐说。 “现在就有人想抢,叫你去抢回来!敢不敢!”靓大姐说着。 “大表姐。你直说,我怎么做,怎么帮你抢回来!”花花说。 “表姐夫的事,你都知道了吧?”靓大姐问。 “知道,但不知道,他是跟哪个妹子好!”花花说。 “你跟男人上过床没有?”靓大姐问。 “大表姐,你怎么,突然间,就问这个事呢?”花花不好意思地说,她的脸,马上一片飞红。 “有过吗?”靓大姐还是在问。 “大表姐······”花花更是羞愧、好难启齿。 “你真的,没有过,这么大的姑娘,这年头还这么保守,你真的没有跟人上过床,那个事,你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做过。”靓大姐还在追问。 “真的,别问了,大表姐,我跟你也有了大半年了。你看我,我是那种很随便的人吗。好难为情,别说、说这些了。”花花说。 “你没有过男朋友吗,这个不会不有吧,这么靓的妞,没有人追。不说假话,跟我讲真话。”靓大姐口气严厉起来了。 “大表姐,说真心话,确实没有男朋友。硬是要我说那些事,我就是直说了,我到目前为止,记得就是有过那么一回事,就是······” 花花这时恢复了常态。但说到这些事,她这个黄花闺女也是好难为情的,欲说还止。 “这有什么呢,你迟早,还不是一个过来人,总得要走那一步的,快说,我替你保密的,就象今天这个事。” 靓大姐见有所突破了,自然不会放过的,一直逼下去。 “就是在读高二时,有一次在体育器材室里换运动服时,其他女同学都走了,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我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一帮女同学在换衣服,于是就慢了一点。不想,这时一个男人,看门的,进来要关门,只有我一个,我已经脱光了上衣,正想穿上衣服回家。我见要关门了,就大声喊,不关门,还有人,我边喊边穿上衣服,就冲出去了。”花花说。 “哪,这个男人对你怎么样了,有没有碰到你?”靓大姐很有兴趣问。 “没有,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看见了我的那两个,当时上完体育课回来,那两个热热涨涨的感觉,我就用手揉揉,也想了一些奇怪的事,穿衣服慢了点。那个男人要关门,我一惊,我就喊着跑出去了。”花花说。 “哦,这没有什么的。就是这个事,你记得清楚,真的没有男人碰过你。”靓大姐露出了一点不在乎的神态,这样的事也算是事吗! “真的,就是这个事啦。事后我一直躲避着那个男人,总怕他对我会有什么。后来就过去了,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花花说。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对象,是吗?”靓大姐问,她不想花花有了男人,或是对象,不利于她运作这个事,她必须问个清楚,一干二净的花花最好。 “真的没有,我出来你大表姐这里工作有多久,生活刚刚好过一点,工作业务刚熟悉点,不敢分心,我真的不想什么事,也没有遇见好的男人。我是想先安定下来再说,我不会有什么想法的。你也说过要为我介绍的啊!我在等着你介绍呢?所以,我想大表姐收留我不容易,我起码都要为你大表姐,好好工作,才对得起你呀!”花花说。 “你私下拿我的钱,对得起我啦!”靓大姐这时又戳了一下花花的痛处。 “大表姐,饶了我吧,我死心踏地跟着你,得了吧。”花花脸红红地说。 “你觉得表姐夫怎样?”靓大姐突然就问。 “是个好男人呀!”花花脱口就说。 “哪你喜欢表姐夫吗?”靓大姐问。 “大表姐,你说到哪里去了!”花花脸又瞬间红通通的了。 “你直说,我要听真心话。”靓大姐说。 “自己的表姐夫怎么不喜欢的,我的吃穿住都在这里了,没有了你和表姐夫,我就走投无路了。”花花如实说。 “我叫你去把表姐夫抢回来,你敢不敢?”靓大姐说。 “怎么抢你就说得了。”花花说,恨不得要在大表姐面前表现一番,将功赎罪。 “好的,你听我说。”靓大姐看着花花说。 “如此······” 靓大姐这般嘱咐花花后,就说:“怎么样?” “大表姐,你真的要我那样作?”花花问,显然她是捉拿不定。 但她也知道大表姐是说一不二的,没有商量余地。 花花心想:“像我这样付出了这么一切,日后,我怎么与家人,大表姐、表姐夫相处呢?” “如此去作,表姐夫就会入局套吗?会不会成功呢?” “如果我答应,哪我还是被大表姐报警送去坐牢。” 花花陷入了进退两难地步,傻傻呆呆,坐着不出声。 “怎么样,把银行帐号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要,不要,我就报警了!”靓大姐不想跟她磨下去了。 “这,这银行卡号。”花花说,她一横心,定了,跟着大表姐。把银行卡号递给靓大姐。 “好,我与你说好先,一言为定。一,你的事一笔勾清;二,那钱不要你退回了,我还另外先付一万给你。事成后,还有重赏!”靓大姐说。 “大表姐,说真的,我好敬佩表姐夫的。”花花。 “读号码数给我。” 靓大姐说完,一边在她手机上按了号码。想想又说: “到帐了吧。你可以假戏真作,也可以真戏假做。” “大表姐,我跟你联手,就可以搞惦那个女人啦?”花花说。 “肯定!好的,别说了。今晚,你在我这里住。跟我学点东西,开开眼界!” 靓大姐不想让花花离开了她,怕花花反悔。 她要趁热打铁,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俗话说:“白斩鸡,吃多了,也嫌嫩肉塞齿”。 沙老板与玲玲一连疯狂了几天几夜后,就开始逐渐趋向了平静,难再起波澜了。男人就是这样,到手的女人不值钱。到手了,就不想再为这个到手的女人付出了。尤其是婚外情,有几多男人不是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猎奇欲望而已。 难怪有人说:“相见的不如怀念的,到手的不如牵挂的!” 就连写小说的也是,千万不要写到手的小三,难写得下去。 唉,这人间世道,普天之下,小三怎么啦! 今天公司要办理抵押,争取银行贷款,公司等钱救急。但所有印章都在靓大姐房间的保险柜里。 沙老板只好自己打电话给靓大姐。 他沙老板虽说是蛮横,但他历来却折服于靓大姐。他和玲玲好了几天后,就想,这样一直躲着不见靓大姐是不行的,事事不便,处处受牵制。 沙老板想到这次见面,靓大姐会狠狠的咒骂一番的。但也没有办法,公司的印鉴都是由靓大姐掌控着的。 靓大姐一看,是沙天龙的来电,真是天赐良机,送上门来了。 靓大姐知道,沙天龙始终是离不开自己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有求于自己了。 于是,靓大姐便吊着声音,不阴不阳地说: “还记得我老娘啊!我以为你吃了鸡忘记了,不记得我了!给我打电话了?在外边丢够了,丢疲丢烂了?识得回屋啦?” “想押点钱,要盖章的,我回去盖个章。”沙老板无奈地说。 “那,回来,见面再说。”靓大姐说完,就按了电话。 事情发展在靓大姐意料之中。 真是无巧不成书,机遇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的。 靓大姐刚刚软硬兼施将花花拉下水,沙老板就要回来了。 “真是天助我也!”靓大姐仰天长叹一声。 “花花。你在隔壁房的监控看着,不要出声。” 靓大姐说完,她就和花花忙碌起来,布下了温柔的陷井,就只等沙老板前来自投罗网了。 “原来想说,叫人去盖章的,看来只有自己硬着头皮回去了。” 沙老板对张总说。 “那,你就回去吧,这事不可能由别人去办,毕竟是这么大的数目,不是跑什么具体的业务。你回去也好,与她见面时,你要忍住,她肯定会咒骂几句的。你听就得了。你们俩个好了,这个公司才有希望的。不然,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家都得拖死了。”张总说。 “她会怎样对待我呢?会不会算帐?”沙老板心中有愧,怕靓大姐算他的帐。 “不会的,要算早就算了,何必等到今天呢?”张总说。 “那,会发生什么事?”沙老板,还想着,这个妹夫老总、败水军师能说得具体一点。 “两夫妻打架。床头打,床尾和。你就放心回去得了。”张总说。 沙老板心中挂着玲玲,回到车上,出发前还是先给玲玲打了个电话,说今晚要回去办理抵押的事。 玲玲说:“尽量回来快一点呀!我等你呀!” 沙老板挂了玲玲的电话,听着玲玲甜甜的声音,沙老板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把手定在方向盘上,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他极不情愿去靓大姐那里,去不去,他在犹豫不决。 过了好久了,沙老板知道迟早是要过这一关的,躲不了的,一咬牙,发动车子,就直接驱车回家去见靓大姐了。 靓大姐的态度,令沙老板大为吃惊。 当沙老板打开房门,进到里面时,见靓大姐身穿着浴衣坐在大沙发上,应该是刚泡了身出来。 靓大姐平静地与他对视,上下扫了他一眼,就说: “吃了没有?” “没吃,我盖了印就走。”沙老板说,他不好意思正视着靓大姐。 “拿来我看看,又拿哪里的东西去押?”靓大姐依然坐在大沙 发上说。身子动也不动。 沙老板走过去,把装有一大堆资料的档案袋递给靓大姐。 靓大姐接过后,看也没看,随手就扔在茶几上,继续面向着电视机。 “你抓紧看看,押了金沙开发区先前买下的三百亩地,可贷九仟多万,基本上解决了眼前资金紧缺问题,至少可以顶到明年五六月,到时楼盘开盘卖房,钱就可接上来了。” “这么大的事,董事会开了,同意了,我都不知道?”靓大姐还是不紧不慢地说着。 沙老板看看,不可能盖了章就走,只好在一傍的沙发上坐下。 “这不就是拿给你看了。”沙老板感到很不好受,被她吊着慢慢磨蹭着,自己却没有任何法子可想。 “很急吗?这是你的家,我是你的老婆,跟你奋斗了几十年的老婆,就当成了什么垃圾一样,说扔就扔了。你要走、你急着去哪里!自己的家都留不住你了?是不是,急着去跟你那个情妇鬼混了!”靓大姐说着。 这是沙老板最怕听到的话,这是他最不愿意提的事情,她说出来了! 沙老板硬着头皮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毯。听着靓大姐数落。 “在外面疯了这么多日,风流够了!那个女的有多靓,有几威鸡!是不是,那个感觉、那个味道,特别不同呀!养了个情妇,好风光,是吗!”靓大姐说得好出口哪! “你盖不盖,签还是不签,不然,我就走了。” 沙老板无奈地发着底气不足的火,嘴说走,脚下却迈不动。他知道,这一笔款,贷不到就是对公司判了死刑。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办好此事,必须盖章! “要走?你就走啊,没人拉你,没人拦你,门开着,走啊!走得越远越好,有本事,你就飞起来给我看!”靓大姐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带剌带刀的。 沙老板想想不能这样拖着,要另想办法才行。 “我求你得了吗,你不签,我们大家都得死!”沙老板大大声说着。 “签了,我要你死得更快!”靓大姐声音更大更响,尖叫着。 “我这样,不是为了你,为了大家好!”沙老板说,口气软了下来。 “为了你,为了你那个情妇好,才是真的!”靓大姐依旧大声喊叫。 “不怕别人听到啊!喊死啦!”沙老板说。 沙老板走到门前将门关好。他站在那,看着靓大姐,象看一只发了颠的母鸡,瞪着眼,叮啄着。 “惹怒了的母鸡,照样飞天。”沙老板心想。 “你还识得家丑不外扬,你还懂得关关门啊!你在外面养了情妇,就不怕全村人骂、全城人笑你?脸皮够厚了吧!”靓大姐还是一肚子二十四气,继续数落着、挖苦着沙老板。 “你,快签了,盖了章。明天要跑银行,还要磨多久,还不知到!公司等着这一笔钱,好紧的。”沙老板好想尽快逃出这个地方! “那好,你明天再来拿,我要审过再签。”靓大姐说。 “不签我就不走了!”沙老板说。 “走什么走!这不是你的家了,这是你与我原配一起上床的家。你当外了,将与你白手起家几十年的老妻当陌生人,你真潇洒啦!说走就走!想死了,你!一个晚上就将几十年的老妻扔了。那个狐狸精迷住你了。接出来了,天天鬼混,日夜来辗,玩够了哗!” 靓大姐正在火头,数落不停。 靓大姐原本是想,见面好言好语劝沙天龙回心转意的。但不想,一见面了,还是忍不住的越说越激动。于是,干脆先骂个够,出出这一口憋在心口、咽也咽不下去的冤气。 沙老板自知理亏,更因有求于靓大姐,迟早要挨这一身棍的,好无奈! 他只好硬着头皮,忍声吞气任由靓大姐骂个够。他不恨靓大姐,不敢发火,更不会动手打靓大姐。这是他与靓大姐好上以后对靓大姐发过的誓,他不敢违。怎么说,靓大姐是他的结发原配,他还不会懵懂到这个地步! 靓大姐更是有心计的人,她一边咒骂一边观察着沙天龙的脸色,知道沙天龙还是在她的掌控之下。 她预设的方案就要实施了。 但此时,她却是欲火萌生,先满足了老娘再说。 她稍停了一下,就对沙天龙大声吼叫着,说: “来,站那么远干什么?木茹牛,来到我面前,来不来?来!再不来?你就永远的滚出去!你死了,你去一边臭,灰佬,当死老鼠一只,我绝不会给你收尸!刁曲百嗨咯短命鬼!” 沙老板只好走到靓大姐沙发前,呆呆地站住,低头垂手,装出一副小学生受老师批评诚心忏悔痛改前非一样。 他心想,忍一忍,再忍一忍,目的达到了就好了! “跪下!”靓大姐突然尖叫一声。 沙老板一双怒眼,瞪着靓大姐,不作声,没有任何反应。 靓大姐见沙天龙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怒视着她,气得她淫威大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 只见,靓大姐凶相毕露,呲牙咧嘴,张牙舞爪,嚎叫着,从沙发上跳将起来,一下就站在沙老板面前,盯着沙老板,磨牙咬嘴,狂躁地挥着手,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他们四目对视着、紧逼着。 此时,空气都要凝固了,下一秒就要天崩地裂了。 突然,“哗——”的长长一声响起来,沙老板象火山般爆发了!象岩浆般喷射了!他的吼声象闷雷般滚过天空! 只见他愤怒地嚎叫着,两手同时一揽一抱,容不得靓大姐有半点的反抗,一个旱地拔葱,靓大姐即刻就被沙老板一身牛劲横着直条条地抱了起来,紧接就是转了几个圈圈。 靓大姐只见眼前整个房子瞬间就倒了过来、接着转了起来,只得紧闭着双眼。头晕得不想,自己本能地揽紧沙老板。 她不会喊叫的,她心里在努力着,一定要稳定住自己、掌控住局面。 知夫莫如妻。 她知道,沙老板紧接着将是什么了! 沙老板先将轻飘飘的她转了几圈后,再双手用力一勒,靓大姐的鼓胀胸脯就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靓大姐紧闭的双眼,脸面还有几分红斑,怒气正在消去,虽是徐娘半老,娇媚不再,但依然当年情景浮现,恩恩怨怨,混杂相伴。 沙老板情与恨,一起相攻,他恨恨地说: “骂够了嘛,轮到老爷发威啦!我老子丢死你!” 沙老板说完,一口就将靓大姐的嘴堵得紧紧的,直逼得她无法喘气为止。 靓大姐,她被沙老板的粗硬胳膊、滚热的嘴巴,逼压得痒痒的,还有自己那几乎被压扁了的胸脯,一下子逼得她涨红了脸,挣扎着从沙老板的热吻中脱出来,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她最喜欢、最期待的这一场暴风骤雨如期而至。 她的干柴,突遇了烈火,她的旱地,突降了春雨。 沙天龙历来就是这般地为她解恨,将她救急于水深火热之中。 沙天龙这一系列紧凑的如雷如火的粗暴动作,正是她历来最渴望的。 只有沙天龙这样的强悍、这样的粗暴,才能触动她的芳心,才能搅动她的每一根神经,才能将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激活,才能将她折服得五体投地。 每到此时,她都心甘情愿地任由沙天龙尽情舞动腾挪着自己。 就这样,她过瘾!她够爽!透心不止,次次难忘! 此时,她身上那一阵阵她再熟悉不过的感觉被沙天龙引爆了,如浪似潮地奔袭而来,酥麻了她全身。 这一切,让靓大姐宛如重返当年青春少女时。 她春心涌动,风起波涌,潮起浪推,几天的压抑,喷涌而出,吐艳争赢。 她放纵着,燃烧着,满身火热。 靓大姐双手使劲地将沙天龙捆揽住,要将自己与沙天龙融为一起,她要在激情绽放中释放掉这几天的怨恨! 情情恨恨、爱爱怨怨,一下子将他们包裹起来了。 沙老板继续嚎叫着,将靓大姐仰面抛到了床上,靓大姐身体在床上弹了一下。沙老板紧接着扑将过去,双手一捭一掀,靓大姐身体随着一翻一扑,她的浴袍就被剥去,沙老板一扔,飞到床外一边去了。 靓大姐眯着眼,她看着沙天龙,他褪尽了衣服。 几天不见,他依然是龙马精神,雄姿勃勃,肌肉发达,还是那个粗犷的骨架,硬朗略有点发福的身子。 她看着沙天龙上来了,她习惯地伸出双手,迎着沙天龙。 ······ “啊······哇哇,我的命根子,你终于又进来了!” 靓大姐喘着、呻吟着。 她更死命的捆住沙天龙,从现在起,她再也不让他落入他人之手了。 ······ 沙老板与靓大姐颠鸾倒凤这一幕,被靓大姐事先安排在另一个房间里看监控的花花,看得一清二楚。 她坐在监控屏幕前,几个高清探头摄像画面,从不同角度同时直播。 这让花花这个黄花闺女羞得无法形容,双手捂着脸,从指缝里看,看得热血,满脸红透,周身发热,接着一种莫名的身体反应,那种感觉,真是难以忍耐,逼切需要了! 真是言传不如身教,百闻不如一见,见过更不如作过! 画面还在继续,声音还在继续。 花花自己酥软了。 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她最崇拜的表姐夫。 她看到了雄纠纠的表姐夫,看到了翻腾横冲直撞,征服压倒一切、霸道勇武威风凛凛的表姐夫。 真男人也! 那么骄横不可一世的表姐,犹如一片落叶,在他的狂风猛扫下,随风起舞,云雨翻腾,飘飘欲仙,如醉如痴。 开头她还做好了准备,要冲出去劝架的,当表姐夫将大表姐举起那一瞬间,她差点被吓得惊叫起来了。 当看到表姐夫将大表姐紧抱着亲吻时,她被撩得心痒痒的。好象表姐夫吻的是自己,不由得心猛跳、脸更热。 当表姐夫将大表姐浴袍剥下,她惊讶了,大表姐年纪四十多了,居然还是如脂如膏,肤色保养真好,还是如此韵味无穷。 当表姐夫展露着他的身魁力壮,他的雄风英姿时,花花几乎被炫 赫得晕了过去。 花花若有所失地发着呆,继续看着屏幕里的直播。 表姐夫正在一波一浪地冲撞着,看看大表姐,也在一颠一抖舒心地享受着。 这真让花花她不解,刚才还怒火冲天、暴躁如雷的大表姐,这时却是如此这般心甘情愿地任由表姐夫折腾呢? 怪不得,大表姐说,她最佩服的是床上的表姐夫,原来就是这个。 嗨,表姐夫,你真棒! 房子这里,暴风骤雨过后,平静下来了,静得连呼吸都听到了。 沙老板如释放重压,全身放松、心情舒畅地打开手脚,一个大字般地躺在床上。 他想,靓大姐这一关还是被他征服了。 女人就是女人,女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忽然他想起了玲玲,她和他相缠绕的情景、她那迷人的身影掠过了他的心头。他要赶紧回去与她相聚的。也许这时,她正想着、盼着他回去。 沙老板想到此,他温情地揽紧靓大姐,亲吻着她,抚摸着她的身子。然后,好亲热地附在她耳边说:“能不能,现在盖章?” 靓大姐知道,沙天龙要溜了,想急着要回去与那个小三在一起了。 这,她岂肯答应的,心里冷笑着,心想:“上了我的床,有那么好捞吗。干了,放了就走,嘿,休想!老娘这里是开窑馆呀!” 靓大姐故作情迷缠绵样子,没有出声没有回答,全身紧紧依偎着沙老板,双手抱紧不松手,双腿钳住不退缩。 沙老板无奈,看着天花装饰吊灯,长叹一口气。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怎么样,起来,我们谈点事。”沙老板只好又求靓大姐了,小声问。 “好久不得了,好想啊!再来!”靓大姐说完,就翻身骑了上去。 “哇,受不了!”沙老板使诈了,沙老板无心恋战,想着早点完事脱身。 靓大姐岂肯放过他的,她在放肆地享受着沙天龙。 正好,沙天龙,你越急,我靓大姐就越得意,越是要磨蹭你。 一阵舒服过后,靓大姐装出一副媚态,伏在沙老板身上,嘴对着嘴说: “夫妻就夫妻,打还打,闹归闹,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和好,好不好,我不计较你什么,你回来,当作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好吗?” “这,你说话算数,说真的,是不是的,不计较吗!那她怎么办?” 沙老板看着靓大姐的双眼,双眼明亮依旧,只是岁月磨砺,使这双眼多了几分狡黠。 沙老板自知靓大姐诡计多端,不知她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说说给我听,让我知到,带回来让我看看。”靓大姐想慢慢地套出来。 “她,是······”沙老板不敢说玲玲的亮点,弄不好靓大姐一发火,又是难搞呀! “你好爱她?你们两个好了多久?你将她收在哪里,我去看看,得不得呀?” 靓大姐一手抚摸着沙天龙的头发,一手托着自己的脸庞,盯着沙天龙双眼,不停地拷问着沙天龙。 “哎,唔。”沙老板吞吞吐吐。 他心里想:太窝囊了,他在靓大姐面前还是好被动的。 “一起洗个澡,吃饭再说吧!”靓大姐见他这样,就想着下一步计划的实施。 “好久了,我们都没有在一起洗澡了,还记得在古码头,我们刚相好时洗澡的事吗?”靓大姐一边给沙老板淋洒热水,一边擦洗着他的身背。 “记得,那时太穷了,真不知当时是怎么活过来的,想想都怕了!”沙老板说。 “患难夫妻好搭挡。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说得好听。其实是,共患难易,享富贵难啊!如今我和你不就是准备劳燕分飞啦。”靓大姐又在借题发挥了。 “说句本心话,我不会跟你分道扬镳的!我们真的好起来,好吗?”沙老板说。 沙老板被靓大姐感动了,一是良心发现;二是,毕竟他确实离不开她的。靓大姐就象是一只鸟笼,他只不过是笼中的鸟,飞不起来的。靓大姐是水,他是鱼,鱼是离不开水的。 靓大姐仰躺在浴池里,轮到沙老板给她擦洗身子了。 靓大姐好动情地靠在沙老板肩膀,不时亲吻他的脸、胸脯。 一时,他俩在浴池玩够了。 两人一起来到了餐厅,靓大姐穿着浴袍稍忙碌一下,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晚餐就摆上来了。 “怎么这么快呀,早有准备了?”沙老板问。 “你打电话后,就叫送来了。沙虫海鲜粥,岭南特色三牛拼盆。这是你自己一手炮制的洋参冬虫酒,怎么样,都是你在家时爱吃爱喝的。” 靓大姐真的好投入,她要用心将沙天龙从那个小三身边拉回来。 沙老板这时恢复了往日的习惯,由靓大姐伺候着,先喝了一小半碗海鲜粥,再喝点功能酒补补身子,壮壮阳。 他知道,按他们的习惯,经常是梅开二度,靓大姐等下她还要的。 但他却没有想到靓大姐会在他喝的酒中作了手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十九章 菁 菁 2 俗话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人一生中,似乎在冥冥之中,一切早就安排好了的。 大少挖空心思、心盘算着如何弄到菁菁,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走着瞧,走一步算一步。 人算总不如天算。老天爷早就将他俩的结合,安排得贴贴妥妥。只须大少顺着去,走走过场就得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话说大少、菁菁、老三从拙政园游玩出来后,大少提议先吃午饭。菁菁觉得自己一个女孩子陪着他们两个男人吃饭,不太方便,就打电话给她的同学,叫几个过来,陪同一起吃饭。 因为,菁菁是临时约人,她的同学正各忙各的,能过来的同学,仅仅两三个而已。 而这两三个菁菁同学的到来,都让大少惊叹,大开眼界,连连说: “真是苏杭盛产美女。” 大少看到菁菁的同学,个个风姿绰约,各领风骚,装束打扮,时尚新潮。几个女同学凑在一起,果然群芳汇翠,争奇斗艳,简直是选美了。 大少心想,此番到苏州一游,能有如此艳遇,事先未曾想到。 老三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老三的想法更直接,想入非非了,恨不得将她们一个个放在跨下过过瘾!但这些女大学生可不是好惹的。 于是坏水十足的老三也只好和臭味相投的大少一样,装模作样地演着戏,玩着狼扮羊、让羊爱上狼的游戏。 大少十分高兴,心想:有钱都不一定请得这一帮美女出来。看看菁菁,确实更胜一筹,是靓妹中的靓妹。 眼前美女如云,大少喜上眉梢。 大少自然要在这一帮美女面前大大方方地表现一番了,这样的机会真是难得,有钱难买得到呀! 这两三个女同学,均是作野导的,正好在附近景点赚着外块,方便就过来。 因而午餐,几个同学都想吃了饭后,还要出工揾钱。所以,中餐就简单应付过去算了。 但这几位同学,对大少的好评不断,有长相,又大方,高帅富。私下悄悄问菁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们两人是怎么回事? 这可问得菁菁面红耳赤。菁菁看着这几个姐妹吵吵的,一时讲不清楚,也不好讲,的确,也没有什么可讲! 菁菁就悄悄对这几个姐妹说:“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就是这么简单,导游和游客的关系。他愿请,我们愿吃,就得了。所以,我和他的关系是什么,这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姐妹好久不聚餐了,我好不容易抓到了他,愿意买单,那我们姐妹就开心一场。别的不要多说。” 菁菁有本事,抓到了这个有钱的富二代,且不且先涮他一顿再说。于是,这一帮美女在叽叽喳喳中找到了共识,一致认为,吃了再说。众美女就群策群力专心致志地商议大事起来。 最后这帮美女一致作出决定,就是要涮,就涮一顿美美的,就约定晚上吃大餐,在苏州最有名的苏州南园宾馆大酒店一起吃晚餐。 大少十分开心,对菁菁说:“都由你来安排。” 菁菁大喜,在同学面前够风光了。 菁菁就与几个美女同学商讨着如何来铺排这一大餐,她说: “好!大家畅所欲言,怎么搞?” 这个说:“先定好包厢。” 菁菁说:“好,我马上打电话,我先订好包厢。” 又一个说:“点好菜单。” 众美女,好不热闹。 老三,心花眼更花,花中看花越看眼越花,真是个个都是那么漂亮的,想想还抽签算了。 大少看着菁菁,心里想着直奔主题。但表面上又得装出道貌岸然正人君子一样。 菁菁很快就把这事搞惦了。同学们一下子又散了。 菁菁看看大少两个,早已露出了困意,想午睡了。就问大少说:“怎么安排?”大少打一个哈欠说:“先睡一下。” 三人就开车到了苏州南园宾馆,开房休息。 菁菁心想这两天的外块已经定了,她不想顶着中午火暴的太阳带他们两个出去玩留园,开个房休息一下也好。有老板出钱,干吗不花呢? 菁菁没有过多地欣赏这里的布置,简单洗漱一下,就抓紧躺在床上休息了。天天睡午睡,这是她的好习惯。一到点就进入状态,睡意一到,就睡去了。 菁菁躺在床上,当然在入睡前,想着今天上午的事情,觉得挺有趣的。这个大少,看来是被她的美丽的外貌、高雅的气质所打动吧,老是想撩拨她、刺探她,直说白了,就是想泡她,她头脑灌水呀,哪有不明的。 大少的言谈、行为,对于菁菁这个正处在青春时期的她来说,是一个很敏感的举动。尤其是一个异性以超乎正常界限而过于亲热的挑逗,菁菁她会非常敏感地、本能地作出自我保护的反应的。 在大少的言语挑逗,菁菁是感受到的。她大大方方地应对着大少的挑逗,但同时又要细细地把所握住大少的心态,不能伤害到人家游客。 当然,一个帅哥大胆地向自己示好,菁菁不会对他无动于衷的。 菁菁她感到了大少对她的殷勤,也知道,大少极想创造机会向她表现一番,甚至他会以露骨的、赤裸裸的方式直接对她示爱。 无奈的是,菁菁巧妙地躲躲闪闪,让大少无从出手。大少只有看着菁菁,干着急,也没用。 对她菁菁来说,她的芳心,虽然不被大少即刻打动了,但也撩起了一圈圈的小小涟漪,在她的心海里美妙地舒展着。 哪个美女没有一帮拥趸(粉丝)、追求者。 菁菁长得如此超群出众,一个时尚娇艳的女生,追求者肯定不少。死缠烂打也大有人在。只是缘份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菁菁至今还是没有谈过恋爱,尚未确定她跟谁是恋人关系。 她二十出头,刚刚考上大学,家中父母要她慎重考虑,不随意谈,也不急,看好先。她的想法也是,想三年高中炼狱般的熬过来了,考上了大学,进入了大学校园,暂且先好好地舒服一阵子再说。 菁菁不想刚进入大学就有这些情感的纠缠,她是怕自己会出现那一种情况:一个女生与一个男生一旦情感纠缠、就不顾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觉得好别扭的。 在这大学校园里,她也见多了。她房室的同学中,有几个女生就是在中学时代谈了恋爱,爱得死去活来。但一考上大学,各在一处,天南地北的,不也是,几天就分手了,还得赔上一场哭哭泣泣、劳心伤神的。 校园不是流传着这样的说法: “大一迷茫谈着爱,大二彷徨玩着爱,大三疯狂缠着爱,大四绝望没了爱”。 菁菁想想也是,一朝四年后大学毕业,劳燕分飞、各奔东西时,能相守相望、等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又有几对?想想这是一场早已有了定数的结局,菁菁心里就不是滋味。 菁菁她外表时尚新潮,但她受家庭影响,传统得很。 眼前这样舒服的日子,美好的光阴,她想好好享受着。 在外出搞野导游工作中,会有男游客对她动感情的,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也确有其人。但绝无其事,菁菁这一点自我保护意识是有的。 今天碰到的大少,这个游客怎样?菁菁只是觉得这个游客好玩而已,她不会往更深一点去想。 当然,这个游客如此一掷千金为博她欢心,菁菁多少也得领一点情,怎样也要陪陪人家游玩过了这两天,然后再说拜拜。 菁菁想着想着,一阵睡意袭来,就安然入睡了。 而大少和老三这里,却是两人各有表现。 老三是一个鲁莽人,吃得打得更睡得。一放倒在床上,就很快呼噜入睡了。 大少原本想自己开个房间独自安睡的,但一想到外地,身边还是有人陪着踏实点,就和老三一起,只开一个房间了。 老三的呼噜声,如吹哨般的,吵着他。 大少不在意这个,他只是说了句:“,一头蠢猪,吃得睡得!” 大少,静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他满脑子里都是菁菁的身影。 大少想着菁菁美妙的身材,想着这女孩子那独有气质,那荷花般的优雅清纯,那迷人的灿烂笑容,还有菁菁身上的那一股女孩子特有的清香,清清淡淡,那是香水和菁菁身体结合后,散发出的带有菁菁特有的青春女性魅力的气味,直钻他鼻腔,刺激着他的嗅觉,撩动着他的情思,释放着他的激素,他的神经细胞无比兴奋,让他久久不能忘怀。大少一想到这,就不由得又微抽一下鼻子,重温那气味,太吸引他了。 这美女,真叫人迷恋啊! 大少知道,对菁菁不能象他在老家那样,豪夺强取,但又怎样才能嬴得这个女孩的心,让她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怀抱呢? 大少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满是烦燥,加上老三的呼噜声吵着,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睡意全无。 大少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菁菁的笑脸,菁菁的阿那妙曼身影,迷得他,口水直流。 “无奈啊,唉,总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听天由命吧。”说完,大少不由得长叹一声。 大少历来自持手上有几张红牛,就以为钱能使鬼推磨,但大天世界,仅仅钱能通神那么简单吗?尚便如此,世界岂不颠倒无序了。 闲话少说,菁菁一睡觉,便是沉睡不醒的,以前在学校有铃声,有同学吵吵闹闹嘈杂声搅碎甜睡的。而这次却是安静舒服得很,一睡不知醒,手机也没有人打,也没设有闹钟。 于是,菁菁一觉醒来,开始还不知什么,还想赖一下床,太舒服了,再睡一下。她还没有想到今天下午要办什么事呢? “哎呀,睡懵懂了!”菁菁突然间自己喊叫起来,人也随之滚下了床。 “自己还在带客呢,怎么就睡得这么沉呢。”菁菁抖抖身子,清醒一下自己,看看手机,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去留园是不可能的了。 菁菁想想,那两个游客呢? 菁菁看看手机,也没有电话、信息来,总台也没有打到电话呼喊起来。 菁菁,自从她出来带游客,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游客、这样的安排。 她想了想,这两个游客,特别是那个大少,就喜欢自己随意、随心所欲的,干脆不要去催他们,由着他们高兴,怎样就怎样还好。想到这,菁菁就放心了。今晚的大餐,才是要紧事! 菁菁马上想到,在今晚这个晚宴上,自己是主角,应该好好打扮一番是要紧的,加上今天中午刚刚买了那么一堆化妆品,真是派上了用场。 “好!开始。”菁菁再一次走到门前看看反锁好了,就脱衣解带,洗澡泡身,洗脸,贴面膜美容了。 菁菁心想:今晚她是主人,要好好表现一番,如何招呼入座,如何玩起气氛,热热闹闹,玩个爽,痛快淋漓,噼里啪啦,野! 菁菁想让自己这一帮室友也知道,我菁菁是有魅力的,跪在她石榴裙之下的男人,有啊! 让那些在她身边转的男生也知道,要掂量一下,再来泡我。 但是,菁菁转而又想到,自己与这个游客是什么关系呢?怎么说得清楚呢,还是不说为好,要保持沉默、保持着神秘感,让她们莫名其妙,这样效果更好,让她们去探究吧。要是说得明明白白了,反而失去了魅力。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到时我会说: “姐妹们,好好的吃,好好的玩,吃了玩了再说。” 真够豪爽!菁菁想到这,自己也忍不住发笑了! 大少在迷糊中睡去了。但他却在沉睡中,好兴奋地作了一个春梦。 朦朦中,仿佛是在鸳鸯馆里,他与菁菁借着仙力,一齐跃然起舞,飘然而去,神游在虚幻世界,时而腾云驾雾,时而星月穿梭。 忽儿,俩人宛若仙鹤,展翅双飞,眼前远处,彩云间忽而显露一处瑞气飘香的琼楼玉宇,俩人惊喜,奋力前飞,徐徐降临,驻足落脚。 一时,菁菁那纤纤小手牵着他手,引他进到一锦绣闺房里,在红纱帐前,玉叶金枝、仙姿玉貌的菁菁好钟情于他,主动宽衣解带,倾情与他缠绵不止。 楼台亭阁,四下仙乐悠扬,还有相貌不俗的丫鬟,在下伺候。 菁菁似般,冰肌玉骨,峰突沟深。菁菁搂他入怀,甜言蜜语,柔情万千,娇艳无比。大少亲嘴舔乳,怜香惜玉,儿女情长。 两人缠绵不已,情投意合,一起共赴爱河。 一时两人便是巫山云雨,雷电交加。 两人甚是欢颜,刚柔相济。阴阳齐聚,火候恰当。布云施雨,时辰正点。 大少恰似惊涛拍岸,激起千层浪; 菁菁宛如玉女临风,笑纳万里波。 两人晃荡摇曳中,极尽了天下之第一乐事! 飘飘浮浮中,大少落寞一人,漆黑一团,惆怅惘然,若有所失,朦胧不清,却醒不来,竟是睡去了。 一时,已是下午五点了。大少醒来,却是下面湿了一大片。 大少想不起梦中之事,极为惊奇。 大少看看老三依然甜睡不醒,忙着进入洗漱间,冲凉了。 大少一切妥当出来,老三也如大梦初醒,见老板已经准备妥当,也赶紧完成自己洗漱,跟随着老板出来。 大少走到菁菁的房间,轻敲三下,房间便传出了菁菁的声音: “好的,等着,马上就来。” 这时已是六点了。 菁菁出来了,一番美容精心妆扮,更是光彩照人。 大少看着菁菁,菁菁也笑着看他。 大少觉得菁菁的神态笑容,勾魂摄魄,好似在哪里见过? 突然间,大少脑海里一一浮现了刚才梦中情境,就宛如眼前一样。 大少这才明白,自己适才为什么湿了一大片,原来是与菁菁梦中云雨的结果。真是遗憾,仅仅是作梦,不是真实的。 “真是,日有所思,睡有其梦!”大少看着菁菁,脱口说出。 “老板,怎么啦,发表什么高论了?”菁菁迷惑不解,问大少。 “你没有听到,想一个人想多了,睡觉作梦都会梦到的。刚才我午睡时,就梦到了你。”大少说出来,眼看着菁菁。 “梦到我,是吗?这,也很正常,心理学上说,这是大脑皮层自我兴奋的继续,具有自发性的特点,有一种暗示提醒的作用。”菁菁说得很专业,好象是在专题讨论、学术交流。 “是吗,有暗示提醒作用。我问你,那刚才我作的梦暗示着什么?提醒着什么?你知道吗?”大少问菁菁。 “你梦到了我,说明我给你的信息量足够,能让你大脑皮层保持着相当的兴奋。所以你才作梦。那你刚才作了什么梦呢?”菁菁问。 “这,我不好说出来了。”大少眼看着菁菁说。 “那,你作的是什么梦,说不出来的,肯定不是好梦。是不是作了鬼梦?”菁菁问。 “是好梦,是作了仙女美梦。”大少说。 “是吗,那我成仙了。千万别把我梦成女妖女鬼的,我本人是好善良的啊!”菁菁说。 “这我知道,所以,你在我梦中是一个好美丽的、好神圣的仙女!”大少抓住机会奉承着菁菁。 “是吗,我成了仙女,不,时尚点,简直成了你的女神了。对吗?谢谢你啊,那么看得起我!好了,我们先走过去吧,等下我的同学快要来到了。”菁菁说。 三人一起往餐厅走去。 “这宾馆真漂亮。”大少说。 “当然了,这可是接待国家领导人、外国元首的地方。以前不对外开放的。这里还曾是的别墅,他第二夫人的住处。”菁菁说。 三人进入到了一个大包厢。 身穿旗袍的两个服务员,在门前迎候,开门请三人进入,开灯、茶水伺候,忙着。 “这厅好大,够气派。”大少说。 “这个圆桌是十六座的。”一美女服务员说。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在这宾馆住,在这里吃饭。”菁菁说。 “天下之大,世上人间啊,太多美好的东西了,真是享受不完的。”大少说。 “你老板都这样说了,哪我们就更加粘不了边了,哪不是吗?”菁菁说。 “你那帮同学喝酒的吗?”一直没有出声的老三问菁菁。 “等下,她们来了,再说嘛,问问大家。”菁菁说。 菁菁的同学,一个个犹如仙女下凡般地光彩登场了。 这可真是让大少、老三大开眼界了。 大少、老三看着这帮旅游专业挑选出来的美女,真是个个貌若天仙,美如嫦娥。因为是要出席这么一个盛宴,个个不是一番精心打扮一番才闪亮出镜的。 “这是我们系的十大美女,全部到齐了。”菁菁一个个地向大少、老三作介绍。 大少真是乐开怀了,花再多的钱都值得啊! 皇上也不过如此,对酒当歌,美女如云。只可惜,不能搂搂抱抱,这可都是天之骄子,一个个都是国家的人才啊。要不,一个个上过,那才是死也风流,真是心甘情愿当花下鬼啊! 但这一帮美女感化、同化了大少,容不得他老是想那些低三下四的东西。 在这一群美女面前,他要高尚、出脱,彬彬有礼,比正人君子还要正人君子。 几乎每一个美女来到都说:“好高档的地方呀,菁菁,你发迹了。” “菁菁,你真够朋友,不是吗?有好吃的,记得好朋友,想着我们。” “不说那么多了,同学一场嘛,有好吃的,不喊大家出来怎么得呢?我还要谢谢你们赏脸啊!” 菁菁边说边招呼着,就象女主人一样,落落大方地招呼着美女们一个个入座。 第一道菜上来了。菁菁考虑到大少是两广人,习惯了先喝汤,就点了野生甲鱼清汤。 “哎呀,这汤的味道真是甘美呀!” “这汤,好喝呀,真是把我美醉了。” 美女们一边品尝,一边赞叹着。个个是赞美之词。 “怎么样,来点白的,美女们,怎样,好吗?”菁菁问众美女。 “好的,来白的,这样的大餐,不来点白的,真是对不起女主人。” 一个人美女打趣说。 菁菁也不分辨那么多了,一于是高兴就得了。她对老三说:“来白的。” “要什么样的白酒?”老三问。 “国酒,茅台!”众美女异口同声地喊着。 “好,好!茅台。”大少大喜,嘴巴合不拢了! 这时十个服务员排着队,一盘盘苏州特色菜相继端上。 这美女们啊,一声比一声更尖更惊讶地喊叫起来了。 “这是状元蹄!” “哎,哎唷!清蒸白丝鱼!我的最爱!” “碧螺虾仁,好特色!” “你好会点菜,我要大饱口福。真是大餐,美美的,大吃一顿!” 一个美女对菁菁说。 菁菁笑着不语。 一位坐在菁菁身旁的美女认真看看大少后,悄悄地问菁菁说: “你什么时候攀上的,好帅!” “别乱说,吃饭要紧!”菁菁不正面回答她。 “菜,全部上齐了,请慢用。”一个女服务生说。 “好,我们举杯,先感谢这位帅呆了的大老板!”菁菁主持开台了。 这时,菁菁她快乐极了,今天她好有面子,她也好想显耀一下自己当家作主的风范、主人翁的才华。 这一群可是旅游专业的大学生美女,嘴巴那会输人的。七嘴八舌,个个不是抢着争着说话,谁愿意落人一步的。 “我们感谢帅哥老板,更感谢美女菁菁呀!” “什么时候有更大的盛宴请我们呀,快了吧?” “我提议,帅哥美女来一杯!好不好?” “好!就要!”众人附和着。 “来就来,你们也要一起陪着,不然,就不是好姐妹!”菁菁笑着说。 “好,我感谢各位美女赏脸。”大少更是乐意,高举着杯子说。 “怎么样,我们陪酒是了,但你们总要有点表示才行啊。这样好吗,你们两个对饮两杯,好事成双!第三杯,我们一起干,这样好不好?” “好!”“就这样定了!”“两个对饮!”“开始,好事成双!” 在众美女欢呼雀跃下,大少和菁菁对饮了两杯。 “第三杯了,好!大家一起,怎么,你也要一起来。”菁菁不忘带着提醒老三。 老三只是傻笑着,站起来,举起杯,说:“美女,我敬你一杯!” “大家一起,干了!”菁菁豪爽痛饮,好不得意! “好了,酒过三杯,大家随意了,好姐妹们,开动啦!” 菁菁真是主人翁一样,美丽潇洒,大方得体。 大少看着这美女们开怀放开大吃大嚼,好有战斗力,风卷残云般,很快地就扫光好几个菜。服务员都开始清盘了。 大少心想,美女们也是吃得饮得,看看一个个没有半点斯文,吃着喝着玩着乐着,打闹着。 现代女孩子嘛,瑕不掩瑜,本色如此,何必假斯文呢? 大少再看菁菁,她与这一群美女在一起,也是眉飞色舞,开心闹着玩。 就要这样,无拘无束,才是本美女天性流露! “怎样,要不要再点菜?”大少侧身问菁菁。 “好,再来几个。服务员!”菁菁不用她掏钱,何乐不为。 这帮美女在欢呼,爽快!加上酒精起作用了,喊的唱的跳的都有了,打闹混双成堆也有了,有两个美女捉对“剪刀石头布”开始拼酒了。 老三就是看傻了眼,几乎忘记了喝酒吃菜,真是秀色可餐,看着看着,看这美女们,就肚子饱了。啊,就,这美女们就一个个都是那么靓,有那个输的,都靓瞎眼了。他看了这个,又盯住那个。眼光缭乱了。老三心里坏水多,盯着看着,口水直咽。 大少看他,怕他露馅失态,不时用脚踩他,提醒他注意形象问题。 菁菁点了几个菜,都上了,主食,水果盘也上了。菁菁又招呼众姐妹们继续吃喝着。 菁菁,当然她要照顾着大少,虽然是这样拿他来开涮,但她也颇有人情味,时常关切招呼大少,让大少心情舒畅,慷慨解囊! 正在这时,菁菁放在桌面的手机震动亮闪着,菁菁没有注意到,大少看到了,他提醒菁菁接听。 菁菁拿起手机一看,是爸爸的,忙接听。 只见菁菁脸色大变,问了几句,就放下手机,悄悄对大少说: “我要回去,我爸爸心脏病发作了!” “我陪你一起,好不好?”大少说。 “也好,快一点。”菁菁说。事情紧急,菁菁来不及多想了。 “这里怎么办?”大少问。 “我说两句得了,不要紧的,都是一帮好姐妹。让她们玩就行了。”菁菁说。 大少侧身跟老三交待了几句,拿了车匙。 老三暗以为是大少得手了。他心里就会想这个。 与此同时,菁菁对大家说:“姐妹们,你们继续玩着,我和师哥出去办点事,一下再回来陪大家。失陪了。” “呀!哄人吧?”“就忍不住了!”“你俩位,要玩得开心!”“怎么,为了你们两个好,就这么狠心,丢下我们不管啦?” 这一帮姐妹好捣蛋呀! 菁菁无心陪她们闹了,和大少快步走了。 一路上,菁菁引路,大少尽全力开快车直奔菁菁朱家弄小区家里。 不到十分钟,回到小区门口,菁菁看见她爸爸已从家里走出,在小区门外等着了。他手揪着心口,好痛苦的样子。 两人二话不说,下车,把他挽扶进入车后,菁菁一边照顾着爸爸,一边指挥着大少开车前往苏州大学第一医院。 好在路程不远,路况不错,也是几分钟就赶到了。 这时,菁菁爸爸还能走路,一下车,菁菁扶着他,进入急救中心,就大声喊:“救命!” 一下子,就冲出五六个医生护士来。菁菁爸爸说:“心胸好难受。哎哟,好难受!” 一个医生说:“不紧张,躺在床上。” 菁菁爸爸躺在床上,几个医护人员随即就将菁菁爸爸推入了急救室,进行抢救。 这时,大少停好车也赶来了。 菁菁见到大少,好似见到救星般,几乎想哭了。 大少问:“你爸爸呢?” 菁菁流着泪,哽咽着说:“进去里面,抢救了。” 大少说:“你爸爸没事的,放心,别哭。” 说完就陪着菁菁一起坐在长椅上等待着,两人无奈地看着急救室的大门。 菁菁情不自主、身不由己地靠在了大少身上,低声哭泣着。 一时,一个医生出来对菁菁、大少说:“你们父亲病情很严重,好在送来及时,还有希望,我们会尽全力抢救的。这是病危通知书,你们两个一起签字吧。” “啊哟,爸爸呀!唔,啊——啊——” 菁菁一听到医生说了病危通知书,马上不顾一切地抱着大少就大声地哭喊起来了。 大少这时忙劝停菁菁别哭,签字给医生抢救。 菁菁一边哭,一边拿起笔却抖动得写不了字。 大少在一傍安慰着,一边给她拿好笔,菁菁终于写完了自己名字。 医生对大少说:“你的名签在这里。” 大少看着菁菁,菁菁也看着他,满是悲哀地说:“签吧,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大少签字后,医生给了一大堆药费单据给他,叫他赶快去办理入院手续。 菁菁依然是哭泣着,大少对她说: “你坐好,别乱动,我去办理入院手续。” “谢谢你!”菁菁满眼是泪水,模糊的眼神,看着大少,充满着感激。 大少这时候,他发觉自己满是一个正面人物啊! 他在菁菁爸爸困难时刻,他挺身而出,奉献爱心。 他一定会好好的帮助菁菁度过这个难关。 他觉得这一天他过得挺有意义的,好玩好睡好喝,还有这一大帮美女相伴着。 特别是这时候,他正在帮助着这一个美女,这美女又正是他一心要追求的。他的仁爱之心,他的乐善好施之举,肯定蠃得这个美女的芳心。他的钱他的车他的爱心都发挥了作用。他自认为,自己此时简直就是一个男神了。 “药费和先收押金两万,一共是两万八仟零五十元整。”从收费小窗口传出声音,打断了大少的思路。 大少将银行卡递给收款员,按了密码。 一时一大堆票据和银行卡从小窗口递出来。 大少拿着这些东西返回到菁菁身边交给菁菁。 菁菁看着这一大堆药费单,两万多将近三万块了,心里不知如何是好,她根本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 菁菁一双泪眼看着大少,想不到这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要不是他陪来照顾,自己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一身软软的,把头靠在大少肩上,说:“谢谢你,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钱我会给还你的。” “这个你不用谢我,谁叫我们在一起,碰上这事情呢。谁遇到了,都会出手帮忙的。其他都不说,等你爸爸好了,就放心了。” “我好担心我爸爸。我心里好乱,真的,六神无主。”菁菁说。一脸忧愁,与适才真是判若两人了。 “别怕,放开心。”大少说。 “我总担心,我爸爸,我总怕我爸爸会有什么。”菁菁说。 “别说那些话,你爸爸没事的。”大少安慰着她。 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出来一个医生,走来对大少、菁菁说: “我们正在尽全力抢救着你们父亲。但他的情况很严重,请你们作好心理准备,打电话通知亲人来作好后事准备。”医生说完又赶回去抢救室。 菁菁听完医生的话,心一急,心一惊,张着嘴说不出话,失态地站起来想追着医生进去看看。但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昏倒了。大少急忙双手抱着菁菁。 “医生,医生!”大少急忙大叫。 医生闻声转回来,看看菁菁的脸,按按她的脉博,说:“不要紧,没事,低血糖,受了点刺激,你抱着,让她躺一下,休息一下,醒了,给她喝点糖水就好了。” 大少抱着菁菁,放她在长椅上躺着,让她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医生看完菁菁后,又返回抢救室了。 大少看着静静地躺在自己怀抱中的菁菁,脸,苍白得象雪一般。象冰雕般的美丽脸庞,化妆的粉,勾勒的眼眉,看得一清二楚。眼影线外似乎有点湿润,是刚才哭泣留下的泪痕吧。稍有凌乱的几缕秀发,一把马尾发,委婉柔软地散落摊开着。那长长的玉腿,细嫩如新剥开的竹笋。那柔软光滑的肌肤,起伏的胸膛,高高隆起,十分迷人。 这时躺在他怀中的菁菁,就象圣女,纯洁得让人心灵净化,更象无人到过的冰川雪原,那么冰晶透亮,庄重高洁,绝对容不得半点尘埃杂质。 大少此时绝无半点邪念。 大少在深深感谢上天对他的眷顾,让这圣洁高傲美丽的女神,这般静谧、安然地躺在他的怀里。他真想这一刻永恒地存在,他甚至愿意上天把他的生命定格在这一情景之中。就象梦中一样,两人一起比翼双飞,直奔那仙境,在那里共度美晨良宵。 假如菁菁是一尊圣洁的女神,他就是一个庄严的女神捍卫者; 倘若菁菁是高贵无比的圣母,他就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圣子依恋在她的怀抱里; 这时,大少心灵深处得到神圣的洗礼,他真愿自己就是这样一个 纯洁的毫无私心杂念的圣教徒,一心行善而不掺杂任何半点个人欲望。 他甚至觉得自己对菁菁那种丑陋的占有欲望是多么的不耻,简直是对菁菁圣洁的亵渎。 大少在进行着心灵的忏悔,对于他来说,真是史无前例,从未有过的。 一时,菁菁缓过了这一昏迷时刻,醒了。 当她发觉自己躺在大少怀里时,忙挣扎着坐起来了。葱白般的脸上即刻涨出几分红润来了,也掠过一丝女孩子的羞涩。但瞬间,她明白了,马上悲情又涌上,又哭泣了,边哭边喊: “爸爸——” “别哭了,好吗,你爸爸没事的,按医生说,你,要不要打电话告诉亲人,好吗?叫他们来?”大少安慰着她,叫她别哭,办事要紧。 “我不想告诉我妈妈,也不想告诉我弟弟。弟弟要考试,妈妈在外婆家照顾外婆,外婆也是病重,在住院。”菁菁哽咽着对大少说。 菁菁抽泣着,悲切的她,仿佛失去了主心骨般,软软地靠在了大少身上。 “那就不打电话了,等等,你爸爸没有事的。”大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关照过一个人,他不太会说什么宽慰的话来安慰菁菁,总是重复着这一句。 但他这样陪着菁菁,也给菁菁足够的依赖与支撑力了。没有大少陪着,菁菁更难以担当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这时的大少,就成了菁菁的护卫者和依靠的力量,是她的主心骨了。 大少情不自主地揽着菁菁的肩膀,菁菁没有拒绝,让大少揽住,更有安全感,菁菁靠在大少身上,一双眼依然望着急救室的大门。盼着她的爸爸平平安安地出来。 “我看,你爸爸,他是一个高寿之人,不会有事的。”大少主动说话,宽慰着菁菁。 菁菁情绪稍好一点了,说:“但愿如此。” “冷吗,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到车上拿东西给你保暖。”大少说,他感到菁菁身体有点冰冷。 “别离开我,我一个人怕。”菁菁说。说完,她主动地搂住大少,脸贴在他身上。 “不要紧的,我好快就回来的。太凉了,加上你一天辛苦,着凉了,更麻烦。”大少说。 “好吧,快点回来呀!”菁菁说,声音里满是柔情不舍。 “静静坐着,别动,我马上就回来。”大少还是交待两句再走。 大少走后,菁菁独自坐在这空旷的走廊,寞然清冷,孤孤零零。她独自一人,真的感到了冷意,加上惊恐,身子起了疙瘩,不由得抖了一下。 菁菁不敢看着抢救室的门。紧闭的大门,这时对她来说,那简直就是通向绝望的入口,是死亡、地狱之门。 一种孤独、恐惧感即刻包围了她,她痛苦地闭上双眼,双手捂着脸,无声地抽泣,泪水又出来了。 静静的走廊,由远而近地传来了大少的脚步声,听到这声音,菁菁心里略稍安定一点。 她睁大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那高大的身影一步步随着脚步声接近自己。 这时,菁菁觉得自己象小船临近港湾般地依恋着大少,大少带来了希望和温暖。 大少带着一个大大的专用旅行包来到了。这是他在车上随时带着、准备好的。 大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头枕,打开拉链,用力一抖,就是一张保暖蚕丝被子,大少给菁菁捂上了。接着,大少打开一瓶葡萄糖水给她喝。 大少的举动,这给菁菁带来了关怀,也带来了爱。 她的芳心,被大少打动了。她感到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象戏剧一样,她和大少的关系,发展真快。从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却变成了患难与共的——起码是朋友了吧,其他的关系,菁菁暂且不想。 “这时三点了,你爸爸没事的。要是有事,医生早就出来了。坚持住,就有希望。”大少说。 “上天,保佑我爸爸!”菁菁大胆地看着抢救室的大门。 菁菁这时,看着抢救室的大门,那门仿佛又变成了生命之门,希望之门了。 四点了,一个医生打开了抢救室的门,走出来了。 “我爸爸怎样了?”菁菁几乎是发了逛地冲过去。 “放心,你爸爸恢复了正常心律,脱离危险了,但你们这时不能见他。病人受不了刺激。有没有后遗症,还要继续观察。”医生平静地对菁菁和大少说。 抢救室的两扇门一起打开了,几个医生护士把躺在床上盖着白色床单的菁菁爸爸推出来了。 菁菁睁眼看,只见她爸爸戴着输氧面罩,依旧昏迷不醒。一个护士举着点滴瓶,几个医护人员一起将他送到了重症监护室。 重症室门随后关上了,她和大少不能进去。 一个医生过来了,又将一大叠票据交给了大少,交待他赶快去办理住院手续交费,病人等着用药。并叫他们转到重症观察室走廊等候,这里要清扫交班了。 大少提着旅行包,扶着双腿软得走不动的菁菁,走到重症监护室外面走廊。大少让菁菁坐稳后,自己又跑到收款处交费了。 菁菁再次注视着大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中一股情感涌上,说不清这是什么,是感激、感恩、爱? 她发觉自己,这时真是离不开大少了。 他是一个什么人呢,菁菁是这样想的,他的过去不管,就是现在,他就是难得的好朋友,患难见真情! 为什么会遇到他呢?为什么发生这一切,是不是命运的安排,难道我与他,就象白蛇传中的许仙和白素贞,有缘千里来相会。 大少回来了,将单据交给菁菁,菁菁一看,已经接近四万元了。 “天哪!真是病不起啊!一病回到某某某前,真不假!”菁菁说。 菁菁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这开支可不是个小数呀! 对于她来说,她家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靠父母工资养活全家四口人的家庭,这几万块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眼前,哪能一下子就拿得出这一笔钱。 大少不经意间短短几个小时,就支付了几万元钱。 菁菁觉得很不是滋味,自己身上确实是一文没有,几百元钱用来干什么啦? 不幸中又有幸,就是认识了这个帅哥,相识还不到一天,就让人家垫钱,而自己日后怎么归还人家呢。菁菁在胡思乱想着,双眉紧皱,心情沉重。 大少是一个明白人,他知道菁菁是在想着这一笔医疗费吧。于是,他对菁菁说: “你不用操心钱的事,如果还要,我也会支付给你的。你要保重自己身体,要照顾好你爸爸,这才是紧要的。” “这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好感谢你,有你帮忙着。要是没有你在,真的,情况会更糟糕,我更不会作人了。”菁菁说。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大少说。 “你什么时候走,我舍不得你走,真不好意思,我们家一下子,可能凑不够这好几万元钱还给你。”菁菁说,她满脸是沮丧的表情。 “我可以多留几天,苏州这里景美人更美,再留下几天不妨。何况你爸爸的病情这么重,你需要我的话,我一定会帮忙的。钱,你不用计较,谁叫我们这样认识,一起来。难道,闭着眼走开,于心不忍。这点钱对我来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要你爸爸平安,能帮你,我乐意。救人一命,功德无量啊!” 大少说得好诚恳,菁菁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满眼感激地看着大少,说: “我好感激你,不知怎样报答你,等我爸爸好点,我再陪着你,好好游玩苏州美景,好吗?” “好啊,施恩不望报,我能帮就一定帮你,你别放在心里。”大少说。 “真的,我没想到,有这事发生,更没想到,能得到你这样帮助。开头我还一直提防着你,怕你会有什么想法。好在,我们还是在一起游览。不然,面对这事,我确是不好应付,你真是让我······”菁菁停下,不说后面的话,不好意思说。 “客气什么。”大少说完。他心里想着,自己形象高大,受人尊敬,真是别有一番意想不到的乐意! 这时,一个医生出来对他们说:“你们两个进去,你们父亲醒了,有话要跟你们说。” 大少对菁菁说:“你进去得了,我在外面等着。” “一起进去,见见我爸爸。”菁菁说完,不由分说,拉着大少的手,两人一起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十章 太湖哪,情深深! “不要在这里哭,到外面去。这里的病人,需要安静,不能吵。”一个医生小声说着。 大少和菁青听到医生说,菁菁她爸爸醒来了,说要见菁菁的面。 菁菁拉起大少就马上进入到重症监护室,而这时,菁菁她爸爸却又昏睡过去了。 当菁菁看到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四肢被纱布绑着、戴着输氧面罩、挂着点滴、脸色苍白的父亲时,她又忍不住地开始抽泣,哭喊起来了。 值班的医生、护士见状,就过来劝止菁菁,不能在这里哭,要保持病房的安静,病人要安静休息。并示意大少,要他把菁菁带出去,等一下,病人醒了再来见面。 大少点头应允,不说话,挽着菁菁,把菁菁带出了重症室。 医生、护士即刻将门关上。 大少把菁菁挽扶到长椅上,和她一起坐下。 菁菁靠着大少,脸贴在大少臂膀。 经这大半夜的折腾,再加上为自己爸爸而忧心哀伤,这一切让菁菁元气大伤,脸色更加苍白,头发也凌乱了。这时凋瘁的她,也象半个病人一样,都要人照顾了。 大少看着菁菁一副好似病态模样,与自己在拙政园刚见到时的一身青春活力、魅力四射的菁菁,真是判若两人了。这突然间发生的痛苦事件,太折磨、摧残人了。 好在此时,菁菁有大少照顾着。这时的大少,就成了她的靠山、她的主心骨。要是她身边没有了大少,连路她都走不了了。 菁菁看着幽静、有点恐怖的走廊,想着被死神缠身的父亲,再想到自己一筹莫展、不知所措时,菁菁不由得感到一身冰冷,浑身发抖,好似掉入冰窖一样,一股寒气袭来,心里一阵子收缩,身子急忙往大少身上靠着,紧挨着大少。 大少也感到菁菁身子发抖了,忙着把被子给她盖上,再用双手搂住她,用自己胸怀温暧着她,让她紧靠着自己和暖着。 一时,菁菁缓过了神,她看着大少,噙着泪花的双眼,目光似是无助般哀求着大少。 大少看着她,见到她那无助、哀求的眼神,心里确是被她打动。大少知道,这时他与菁菁的关系,早已不是游客与导游的关系了。菁菁眼前的困境,她那哀求的眼神,让他看着心都在颤动,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良心发现,都会义不容辞出手相助。 何况,大少这时,他深深地感到,自己在菁菁的心目中,菁菁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她目前最可靠、最可信赖、最亲的人了。 此时的大少,只有与菁菁患难与共,为她排忧解难,同心相助,一起度过这一最艰难的时刻。 人世间,患难之交,最可贵了,真的是心心相印、肝胆相照了。从这一时刻起,大少感到,自己与菁菁的关系,一下子就进到了犹如一起共患难、同命运的情侣般一样亲密无间了。 “怎么办?”脸上流着泪水的菁菁,搂着大少,嘴里不停地说着。 大少此时心情已经和菁菁一样了,同样为着菁菁她爸爸的病情担忧着。但他毕竟是见多世面的人。在社会上劈劈打打多了。那些要死不活、血淋淋的血腥恐怖场面也经历过不少,对这些突发事情,大悲大喜,人间福祸,比菁菁经历得多。每逢大事临头,他处惊不变,淡定面对。 这时,大少心想:最要紧是要稳定菁菁的情绪,哭哭涕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要菁菁的情绪安定好了,情绪不闹了,静下心来,就会客观、冷静的面对。 大少看着菁菁她心情悲伤低落,他想先让菁菁稳定情绪再说。 他没有说话,他先让有点虚脱的菁菁躺下在自己大腿上,掇好被子给她裹住,再用手抱着菁菁,头垫着自己手臂,让她睡得更舒服。然后再想着怎样与她说话,慢慢地开导她。 菁菁躺着大少怀里,她情不自禁地不由自主的把大少搂得更紧了。 “听我的话,别哭了,静下来,好吗?”大少声音里充满着关爱。菁菁止住了哭泣。大少抽出张纸巾,为她拭去泪水。 菁菁在大少怀里,双手搂着大少,仰着脸,静静不动,让大少为她拭泪。 大少不是胡乱擦试,而是轻轻地在菁菁的脸上点着、按着,这样就不会把菁菁的化妆擦去,从而保持她的美貌。 菁菁心想:他真会体贴人,怜香惜玉,一副好心肠。 大少说:“你爸爸应该是越来越好转了的。” “是吗,我总是担心。”菁菁声音还是带着哭腔。 “天快亮了,你说,怎么安排?”大少问菁菁。 “你,要走了?”菁菁惊恐失色地看着大少,她不顾一切地抱住大少,搂得紧紧的。 “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陪着我好吗?”菁菁恳求着,仰脸看着大少说。 “我不会走,这时候,我怎能走得开。我会陪着你的。我是说,我们弄点吃的,然后再来这里陪着你爸爸。” 大少说完,看着菁菁的脸,动情地给她理一理额前凌乱的头发。 大少低下头,在菁菁耳边说:“我陪着你,放心。” 菁菁听着大少的话,脸色宽容好多了。细长又浓密的眼睫毛,慢慢地把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遮盖住,眼角却渗出了泪水。 大少心里又涌起了一阵阵怜悯心情,依旧用纸巾为菁菁点着拭着泪水。 菁菁睁开眼睛,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大少的脸。 她好认真地看着、端详着这一张陌生却又是如此亲近的脸。在这张标准的国字脸上,鹰眼狮鼻,双眼里总闪着锐利逼人目光,狮鼻子下,厚嘴唇,方下巴,如此面相,总难让人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慈善心肠。他少年得志吧,脸上一股放荡不羁的傲人神采,好象上天总是眷恋着他一样,浑身上下总是恣意地张扬着自己那种居高临下、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得势霸气,仿佛世间一切皆由他所为。 他的身材更是高大威猛,厚背粗臂,天生一副斗牛士模样。咋一看,人们总被他的身材相貌、他的外表所震慑,令人望而生畏甚至产生恐惧感。凭相貌而论,大少不象是慈悲为怀、行善积德之人,倒是象一个十足的凶神恶煞。一般人都以为,大少肯定是一个心术不正,或是心怀鬼胎满是坏心肠的人。殊不知,他也有菩萨心肠一面。这些凝结在他身上,铸成了他独特气质。 人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复合体,魔鬼与天使、善恶共存。 大少与菁菁相见了,被菁菁所感染吧,在这短短的一天一晚,还不到两天的相处中,大少总是以一个正面的善良的角色出现在菁菁面前,尽管初始时他有伪装虔诚的嫌疑,并且是以被动掩饰状态来出现在菁菁面前的。但现在,他是真的良心发现,发自内心,真心助人为乐了,他的心,也是肉长的。他在为菁菁扬善积德,再也不是披着伪装的外衣,而虔诚的一心一意地为菁菁排忧解难了。 大少亲眼目睹菁菁父亲如此这般死去活来的状况,菁菁又是那样肝肠寸断地哭喊着,看她芳容凋零,备受摧残,象被一夜狂风暴雨摔打后零落的残荷枯叶般的,他大少怎不为之动容,怎不为她怜香惜玉,岂有不出手相助之理。 从菁菁接到父亲来电,到送她父亲入院,到现时相守在重症室监护室傍,他都亲身陪伴在菁菁身傍,看着菁菁为她父亲这样被突如其来的病魔折磨得几乎命丧黄泉而犹如生离死别般的伤心恸哭,菁菁那揪心断肠、悲惨伤心晕倒的情景,他大少一一在场感受着。 面对着菁菁如此肝肠寸断的伤心的一幕幕,大少再也不是一副伪装的样子,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情感流露了。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帮助菁菁,何况这仅仅是他的举手之劳。能在这美女急难之时,出手相助,何乐不为,好过你到处去烧香拜佛。这就是现行的积德行善。人家怒发冲冠为红颜,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难道在自己一心追求的美女最需要你的时候,能撒手不管吗。 这时,大少对菁菁的帮助,不再带有个人不良动机了。他就是出于个人的善心,出于人那扶弱助困之天性来帮助菁菁了。 患难见真情。菁菁在自己一筹莫展、无依无靠之时,大少与她紧紧相随,为她分担苦难,陪着她,和她共患难、度危急。这让她感受到大少的内心,同样是肉长的一颗善良的心,他会体贴人,更会懂得怜香惜玉。 这样的好男人,他在自己遇上父亲病危急救如此不幸之时,一路爱心相陪,出心出力出钱,真是难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日后,应当记住要报答人家。那,自己能用什么报答人家呢? 想到此,菁菁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青白的脸忽然涨红,看着大少,欲言还止。 菁菁此时,满脸娇羞,一往情深地把脸贴在大少胸怀里,喃喃地说:“我要是没有你这样的热心帮助,没有你这样支撑着我,我突然间,遇上这样的大事,我真是的,没有了头绪,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大少看着菁菁一头有点凌乱的黑头发,正想说话。 却正在此时,走廊里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呼天抢地的哭叫声,瞬间塞满了整个走廊。 大少闻声看去,只见几个运尸的工人从重症室里拉出一具刚刚死去的用白布包裹住的尸体来,后面跟着几个哭喊着的亲属。 菁菁只瞄了一眼,就被吓得把头埋在大少怀里,怕得身子一阵阵的痉挛,皮肤直起疙瘩,发抖的双手,时不时,不自主地用力揪着大少衣服,嘴里不停地说着:“好可怕,好可怕啊!” 大少对她说:“别怕,你大胆点。” 大少抱住菁菁,一边象看护着小孩子般地动情地轻轻地按抚着菁菁的背心,一边说:“不要怕!别怕!” 那头一群人刚走开,这边又有一群医生护士推着车子过来,上面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刚从手术台下来的病人,进入到重症室。后面同样也是几个亲属焦急不安地跟过来,就在菁菁大少身傍围成一堆,吵吵嚷嚷的。 大少想想,这样的场合,会吓坏了菁菁,就对菁菁说:“我们到外面去,这里太吵杂了。” 菁菁温顺地点点头,起身和大少一起拿着东西,两人移到外面候诊大厅的长椅上坐了。 此时,天色已亮,候诊大厅门外,路上车辆行人多了。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大少看看菁菁,疲惫不堪、芳容凋敝的她,让大少感到心疼。 这时,大少心想:“想不到,菁菁这美女,真是与自己有缘分。短短的几个小时,她与自己,就好象是两个经过了漫长岁月而走到一起的情侣。” 菁菁看看天亮了,就对大少说:“真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一个晚上都没休息。” “别这么客气了,见外了。”大少说。 菁菁又靠着大少肩膀,说:“真不知道我要怎样报答你。” 大少习惯了早上起来就要吃早餐的,加上昨晚劳累了一个晚上,饥肠辘辘的,就对菁菁说: “先找点吃的好吗?” “好的,我也一样,肚子好饿了。”菁菁说。 菁菁正想背好她的双肩包,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医院的,她又是一惊,忙接听电话。 原来是医生出来找不到他们,就打电话找人,叫家属拿衣服给病人换。 菁菁急着地问父亲的病情。 医生说:“病人的病情,现时稳定了。下一步的如何治疗,先观察几天再说。这里重症室全天候有人值班的,家属不用在这里陪着。但注意接听电话,保持联系就得了。” 末了,医生再次提醒菁菁,拿衣服来给病人换。 菁菁将此事与大少说了,大少说:“看来你爸爸情况好点了。这样,可以松一口气了。” “先回家去吧。”菁菁说。 于是,大少与菁菁一起开车赶回家去了。 医院离朱家弄小区不远,大少和菁菁好快就回到了小区。 过了门卫,就进入小区了。 天虽亮了,但整个朱家弄小区还是与往常一样安静地沉睡着,偶尔见到一两个早起晨炼的人在树荫下活动着。 大少一看,这个小区还是老式的多层结构建筑的小区,菁菁家住在五楼,上上下下还是要点力气的。 “小区物管还算可以。”大少看到整个小区整洁有序就说。 大少将车子停在了菁菁家住的楼梯口,说:“不用我上去了吧?” 菁菁说:“一起上去,车子就停在这车位,不要紧的。” 菁菁带着大少,大少跟在菁菁后面,一起走上了五楼,进入到菁菁的家里。 菁菁请大少在客厅沙发坐下后,她就先忙着准备她爸爸的东西。 大少开始打量着这套房子。一看就是一厅三房布局,客厅不大,应该总面积在七、八十平米。但这里的价值应该不菲,一万五、六左右每平米,这样一算,上百万都有了。 家俱家电,好典型的。大少一看就知道,基本是二十世纪末时的标志性产品。 菁菁首先进入到了她父母亲的房间,拿好了她爸爸的内衣裤外套毛巾,收拾好装在一个袋子里。 菁菁回到了自己住的一个小小单间,稍收拾一下。这是菁菁自己的个人空间,闺房私密总是有的。 一时,菁菁觉得可以了,就出来客厅,叫大少进入她的房间坐。大少好高兴,跟着菁菁一起走进去,看看这个美女起居的地方。 菁菁的房间,好简单:一张米半宽的床,一个两开的小衣柜,一张连着书架的电脑桌,一部台式电脑,书架上摆满书籍。 “这是我的闺房,你是第一个进入我这个闺房的帅哥啊!”菁菁对大少说。 “是嘛,我好荣幸!”大少说着,四下看看这个好神秘也好温馨的闺房。 大少看着电脑桌上面摆着一幅菁菁的艺术头像美照:菁菁微笑着,双眼好迷人,披肩黑头发,好漂亮的。 大少看着菁菁的这张相片,他就想起了要看看菁菁的相册。 “可以看看你这个美女的照片吗?”大少说。 “可以,任你看,你要看哪个时期的。”菁菁问。 “最近、最新的。”大少随口说说,他没想到,这美女菁菁对自己的相片还会分期分册的。 “好的,那就看我的最新的大学生活照吧。”菁菁说。 菁菁从一大叠相册里找出了一本给大少。 “谢谢,我拿到厅里看。”大少接过后就说。 菁菁也陪着大少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相片。 第一张,是菁菁刚考上大学入学时的照片: 菁菁下身穿一条石青色八分牛仔裙,双手握住一本旅游导游专业课本放在面前,上身穿一件低胸背心牛仔罩衣,丰满的微露出一点点,雪白、健美挺起的胸部,说明她的身材是丰满、迷人的。一头黑发披肩而下,略分开的流海,两笔细长弯黑的眼眉下,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黑黑眼瞳,脸上透露出一个女大学生的几分成熟几分骄傲的神气,细细一看,又觉得嘴角上还略带着些许少女的娇羞,紧闭着嘴唇,高挺鼻梁,脸型有点园。 大少看得细,好认真地看着相片,目光停留在照片中菁菁那白白的胸脯上,猜测着这时的菁菁,应该是戴多少码的内衣。 “别看这张了,刚上大学时,没有了压力,一下子,六月初考完试,九月进大学,一放松了,三个月就胖了七八斤,胖胖的,脸圆圆的,难看死了。”菁菁在一傍好兴奋地说个不停。 “这一张好有特色啊!一身黑黑的。”大少看着第二张相片:菁菁身穿着黑毛线衣,黑黑的学生短发衬托着白白的脸,黑黑的大眼睛,嘴唇抿得很有特色,神态自若又有自信。 “哎,这张也是黑黑的,有什么好看,黑乎乎,一身黑,不好看的。”菁菁说。 “哪,你自己看吧,我先洗澡,好难受了,憋了一个晚上。”菁菁说完,就起身要走了。 菁菁刚走两步,突然,转身回来,说:“哎呀,把相册给我,里面有的相片不能给你看。”说完就要拿回相册。 大少双手拿住相册,躲着菁菁,逗着她,把相册收在一傍,侧脸看着她说: “都说了,给我看,怎么又反悔,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 “不给就是不给。”菁菁说,还是着急地要拿回相册。 “有什么秘密,不能给我看的。”大少还是拿着相册,不给她。 “唔,算了,那,你看了不能说我呀!”菁菁脸色有些红晕,不好意思的。 “好的,我保证不说。是不是,真的不能看吗?要不,我给回你,不看了。”大少说着,把相册递给了菁菁。 “你看吧!好好看吧,这是第一次给男生看我的个人私房照片。我去洗澡再说。”菁菁说着,双眼看着大少,眼神似乎是含羞,又似乎是情迷迷般的。大少看着菁菁这个媚态,这真让他兴奋极了。 菁菁回自己房间拿衣服去洗澡了。 大少开始抓紧翻相册看,有什么不能看的呢? 原来是有好十几张是菁菁的个人写真艺术照片,用作青春留念的。但不是,是比基尼三点式的。 大少好认真欣赏,一张张相片,反复地看个够。 大少一边看,一边心想:这有什么,这一点都这么保守,说明菁菁还是没有谈恋爱,或许还没有体验那个某生活。想到这,大少的歪门邪念又从心底涌起了。 大少看着菁菁艳而不俗、却尽展青春美女的迷惑、吸引魅力的写真相片:菁菁那雪白的肤肌,几乎就要涨脱的圆鼓鼓的令人无限遐想的脐下三寸。而此时,他耳边又听着从浴室里传来菁菁淋浴的洒水声,这极大地激发了大少的欲望,按他的一贯作风,他就是三步两脚地闯进浴室,不管菁菁如何,他只管自己满足,不顾一切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但这时,他却总起不了那个霸王硬上弓的豪强霸气。为什么,他想,也许是命吧,或许自己与她只有却没有肌肤相亲的缘份,所以,自己对菁菁总是实施不了那一泻千里的欲望。 大少非常相信风水命运,遇事总是用这风水命运来解释因果报应。这次与菁菁相遇,他也是这样想的,自己与菁菁的相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会是怎样的结局。 大少心想:不知菁菁是什么命,是不是他的菜,明明就是近在咫尺,摆在眼前,触手可及,却又好似远在天涯般的。 菁菁宛如镜中花,画中人,摆在眼前,眼能看,却动不得。 大少想到此,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帅哥,叹什么气呀?”菁菁正好从洗澡间里走出来,刚好听到大少长叹声,就问。 “你太美了,我不由得为你赞叹不已!”大少还是不舍得合上相册,一边看着菁菁的相片,一边随口这样回应着菁菁。 “是吗,是真心话吗?”菁菁好开心地笑着说。 “是的,美不美,这是真心话,怎能乱说。哪,你小时候的相片呢?”大少说。 “好,你别笑我,说我呀,我小时候的相片,等着,我先盘好头发。我再回去找出来给你看。你看了别笑话我啊,真的,照得胖胖的,一点都不象个女孩子。”菁菁一边说,一边用白毛巾擦着湿渌渌的头发。 大少这时合上了相册,抬头看着刚沐浴后出来的菁菁,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袖的、遮住膝盖的白色的有腰带的华夫格浴衣,面前腰间仅是松松的扎了个活结,就出来了,双手用一条白色干毛巾将湿软的头发包裹起来,扎成着一个宛如阿拉伯头饰盘在头上。 刚刚出浴的菁菁,春色满脸,青春活力又重显现出来了,虽是素颜,却宛如出水芙蓉,自然胜雕饰,清新芳香,高雅恬美。 菁菁转身走去她的房间。大少双眼追赶过去,看着菁菁白色浴衣下的那两条嫩白大腿,闪亮抖动几下,菁菁就走进了她的房间。 大少以为她会穿好衣服再出来的。但菁菁刚刚进去,瞬间就出来了。大少双眼迎上一看,只见菁菁象风一般的来到了自己身边,身后跟着一股美女沐浴后的清香扑鼻而来,包裹着他,让他如堕入云雾迷宫般的。大少稍稍一惊讶,睁着双眼看着面前的菁菁,却看到菁菁浑身上下有一团迷雾团团围绕着,尤如腾云驾雾般地飘然而至。 大少甚为惊奇,面对着如此圣洁的菁菁,他的大脑里一下子又出现了瞬间即逝的空白,不知所措,坐在沙发上,目瞪口呆,看着菁菁闪亮的大腿,半遮不掩的胸脯,菁菁脸上那宛如贵妃出浴般的美态娇羞。 这一切,剌激着大少,让他又是一番热血奔腾涌来,似乎进入临界状态了,那失去理智的本能就要蠢蠢欲动了。 这时,菁菁声音传来了: “给,这是我最早的、小时候的相册。” 菁菁毫无拘束地来到他身边,把一本封面上印有金色童年字样的相册递给他看。 菁菁的声音,让大少瞬间回神了,回到了现实中,他是一个令菁菁崇拜敬重的助人为乐的好帅哥,而不是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好色之徒。 大少从菁菁手中接过相册,整个人平定下来了,一心一意地看着相册了。 “好胖哟!”大少刚看第一张相片就笑着说。 “我小时候,就象一个胖小子。”菁菁一边说,一边解开头上的白色毛巾,擦着头发。 “我来帮你吧。”大少对相册不感兴趣了,把相册放在一傍,却兴趣盎然地看着身边的菁菁说。 “不用,你要不要洗澡。一个晚上都在医院里,洗澡后舒服多了。”菁菁说。 “我没有拿衣服,都在车上。”大少说,他看菁菁绯红的脸,眉清目秀,她一身馥郁的青香一直在熏蒸着他,令他心猿意马、难捱。 大少心想:只要轻轻一拉,好一个刚刚出浴的美女,就会成为他跨下尤物,怎么就出不了手呢?大少心往那边想,嘴上却是往这边说话,双手拿着相册,身子好似被谁施了什么魔法般地稳坐着动不得。 “你先去洗澡,我下去拿,好吗?”菁菁说。 “不用,你这样下去?人家怎么看你?这样吧,我也洗澡,洗澡后,到车上再换衣服。”大少说。 菁菁带着大少进入了浴室,对大少说了怎么用这里的浴具、冷热龙头,就退出来了,顺手拉上了门。 菁菁大声说:“我们弄点早餐吃,好吗?你喜欢吃什么呢,我给你煮。” “你会弄吗,要不这样,我们等下到外面吃点什么好吧。”大少说。 “还是在家里吃吧,尝尝我的手艺怎样吧。”菁菁说。 “你这么说了,那就听你的。你会弄什么吃?”大少解开钮扣,脱下衣服,准备洗澡了。 菁菁没有回答,她走开了。 大少看着这个小小浴室,几乎动弹不了。 这时,大少又闻到一股菁菁身上特有的香气,这香气还在浴室里弥漫着。 “浴室虽陋,有仙则灵。”大少说。 菁菁没有听到大少说什么,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着要弄什么早餐吃。 菁菁,其实在平时,她不怎么下厨房的,家里的家务基本都是她爸爸妈妈作的。她打开这个厨柜看看,那个锅灶瞅瞅。 菁菁想想了,就展示一下自己的特长,煮鸡蛋面吃算了。 于是,她开始动手煮早餐了。 “你要不要浴衣?我拿给你。”菁菁烧着水,大声地问大少。 “好吧,拿来吧。”大少说。 菁菁就把她的另一件粉红色浴衣拿来,挂在拉手上,给大少穿。 “这是你的,女孩子的,我怎么好意思穿着你浴衣呢?”大少说。 “有什么要紧,顶一下啊!”菁菁说。 “你不怕我把你的浴衣撑裂撑破。这么小,先试试看。”大少说。 一时,大少穿着菁菁的一件粉红色浴衣出来了,大少那高大的身躯,宽厚的双肩,撑得菁菁的浴衣紧绑绑的,好象就要裂开一样。 “想不到你,真会搞笑,哈哈。”菁菁看着大少穿着她的浴衣,象演小丑般的,不由得用手指着大少,扑哧一笑。 “有那么好笑嘛?”大少伸开手脚,自己打量一番自己,确实有点搞笑。 “你多高?”菁菁问。 “一米八八。你呢?”大少也问菁菁。 “一六九,穿上高跟,总过一米七三。”菁菁说。 “身材好标准!”大少说。 “当然,苏杭美女嘛。没点高度是不能入围美女称号的。”菁菁好自豪地说。 “确是,苏杭是天堂,天堂里,就是美女如云。要是天堂没有了美女,谁还会说是天堂呢?”大少说。 “所以说,我们苏杭天堂里的美女,还是有相当水平的,天天那么多人来天堂玩,先看景点,风景如画,再看美女,美女个个都是貌如天仙!”菁菁说。 “是啊,我也是来看苏州风景,才有福气,见到认识了你这个大美女,更难得的是,我能有这样的机会到你家来玩,等下还能吃上你美女亲自煮的早餐,真是三生有幸!怎样,得吃没有?大美女。”大少说。 大少洗澡后,更觉得饥肠辘辘了,一边和菁菁聊着,一边走到菁菁身后,看她怎样弄早餐。 “快啦,我打鸡蛋下去就得了。”菁菁说。 菁菁打了三个鸡蛋下去。 一会后,她熄灭了火。接着,她拿来碗,她先夹了一碗面,又夹了两个荷包蛋,端到餐桌,对大少说: “过来,坐下这里吃。这是我的手艺,尝尝,味道怎样?” “美女亲自下厨,亲自执勺,肯定是美味可口的。”大少说,他走过来坐到了餐桌前。 菁菁也端了一碗面条,坐在大少一傍,陪着大少一起吃早餐。 “真不知道你的习惯,爱吃什么样的早餐,不好意思,这样简单招待你,不要见笑。”菁菁说。 大少吃了一口鸡蛋,抬头正想跟菁菁说话,却一眼看见了坐在一傍正在低头吃面条的菁菁,她胸前浴衣领口打开了大半,露出胸脯上鼓鼓胀胀的大半个乳峰,白白嫩嫩的,闪亮的,非常夺目。 大少眼神定定地看着,魂不守舍的神色,心里又冒出了歪歪的念头,一时忘记了吃面条。 菁菁还在低头吃着面条,没有注意到大少的眼睛,老是不安地捕捉着她的敏感地带。 菁菁把面条咽下,看着大少,说:“帅哥,面条好不好吃,表个态,点个赞啊?” “大迷人了。”大少脱口而出。 “你,哎哟,你专心吃早餐嘛,想到哪里去了。”菁菁说着,见大少的眼睛正在不停地扫描着自己的胸脯,她不由得下意识地用左手拉拉浴衣领口,随后不经意地松开,脸红地看着大少,娇媚一笑,又继续夹面条吃了。 “美女也可当饭吃,哪句话是怎么说了。”大少问菁菁。 “美得醉人,美女当酒喝了;美不胜收,啊,对了,是:秀色可餐。你理解是,美女当饭吃。好了,不说你啦。就是说,你现在的心情,特美吧。有我这个大美女陪着,吃得特香,是吗?”菁菁说。 “是呀,说得对,就是秀色可餐,我没有读什么书,别笑话我。我是这样认为的,无论何时何地,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有美女相随,便是人生难得的快快乐乐大事,对不对?不是有人说吗,在石榴裙下死了,也值得,死了也在所不惜,因为能当上了风流鬼嘛。我所以,我刚刚在浴室里说了一句,你听到没有?”大少说。 “我在外面弄吃的,没听到你在说什么。”菁菁说。 “我是说,浴室虽陋,有仙则灵。”大少说。 “你是说,我们家的浴室好陋啊。”菁菁说。 “不是,重点是在后面那一句。这样啊,关键是有仙则灵。”大少解释说。 “知道了,你是说我们家,浴室虽陋,但有我这个大美女在,也是灵气十足,仙女迷人。我说对不对?吃吧,边吃边说。”菁菁说。 “对了,我就是这样意思的。进入到这个浴室,闻到你的香味仙气,就不觉得浴室简陋了。”大少说。 “你总是在围绕着美女说话的,三句不离本行。我说你是三句不离本性,想美女,想得疯狂了!”菁菁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少说。 “你那么想美女。那,你在里面看见仙女了?”菁菁说。 “看见了,一个下凡的美丽仙女,就是指你啊。”大少说。 “是吗,我的小名就叫仙仙。”菁菁说。 “这就巧了。”大少。 “后来,我觉得仙仙虽好,但在当代还说仙,似乎不怎么好吧,就改成了菁菁。”菁菁说。 “所以,我是说,不管你的手艺怎样,应该说,你的手艺确实也是可以的。再加上有你这个大美女,陪着共进早餐,怎么说,总是一番美美的享受。”大少对菁菁说。 “你也是满有生活情调的呀!”菁菁说。 “是呀,我也是挺浪漫的。只是可惜,我和你没有机会出去玩了。”大少说。 “这样嘛,今天我陪你去太湖玩怎样?留园也是与拙政园差不多,都是园林特色,我想,我陪你到太湖去,看水景怎样?”菁菁想起了她还是在陪着游客啊! “先看看你爸爸的病情怎样,我们得去医院了,看看你爸爸,再说。”大少说。 “别急,先吃饱,我再给你加点面条。”菁菁说。 “也好,我早餐习惯吃个饱饱的。”大少说。 “为什么?那么,我就夹给一碗满满的给你。”菁菁说着,她就给大少夹了满满的一碗面条。 “因为,象我们这样一天都是忙忙碌碌,有时,忙得,什么时候吃午餐都不知道的。”大少说。 “你慢慢吃,我先去换衣服。”菁菁说。 菁菁把面条端给大少后,就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大少的眼光追着菁菁而去。 没有了菁菁在身边陪着,他就即刻感受不到那秀色可餐的滋味了。 大少低头吃着面条,眼睛不时地总是往菁菁的房门看着。 菁菁并没有特意关锁着房门,她只是顺手一拉。随后,那房间门自动的慢慢展开到半开半掩状态下方停止。 大少吃完了面条,放下碗筷,站起来。 他的眼睛还是瞅着、看着菁菁的房门。他梦幻般地想着自己进入小房间,与菁菁怎样的一起共赴爱河了。 但他身子却是向着沙发走去,坐到了沙发上。 大少习惯看看手机,才七点,天还早。 菁菁,衣服穿好了。虽然,她爸爸重病住院,但她一个美女出门,依然要习惯地打扮一番的。 今天是专程带游客去玩太湖水景,她换了一条嫩黄色的连衣裙,还是那个双肩包,那顶宽沿的大帽子,那副大墨镜。只是双肩包里,就不用带扩音话筒了,轻便多。 穿好衣服后,菁菁对着镜子,脸面上依然是要一番精心化妆,不然,她出不了门。 先是发型,她不太会弄,还是扎一个马尾松,简便容易。 “怎样,我可以进你的房间吗?”大少想着菁菁,就随意问一下菁菁。 “可以,进来吧,我穿好衣服了。”菁菁说,她正在拍底粉。 “那我就进去了。”大少说。 “在床上坐一下,等等,怎么样,我化好妆就得了。”菁菁一边描眉,一边问大少。 “好漂亮!”大少在床上坐下,眼睛还是看着摆在电脑桌面的菁菁那一幅艺术头像照片,忍不住又说。 “是嘛,喜欢吗?”菁菁说。 “当然喜欢!那么漂亮的美女,怎么不喜欢!给个相片我留念,可以吗?”大少说。 “这些相片都不怎么好的,等下,去到太湖,你再拍几张,好吗?”菁菁说。 “唔,也好!”大少不好再坚持要相片。 “你也去穿好衣服,好吗?”菁菁从镜子里看到大少还是穿着浴衣就对大少说。 “好的,我就去换衣服。”大少说完走出了房间,去换他的衣服了。 一时,两人都穿戴完毕了。 菁菁出门时,特别换成了一双高跟皮凉鞋,她知道大少高她十多公分,她要保持着相当的高度,这样与大少走在一起时,高矮不相差太远,这样才般配好看。加上她知道今天的景点不用怎么走路,穿高跟鞋也方便。 两人上车,大少开车,一路无话,直奔医院去了。 两人一起来到了重症观察室。 大少陪着菁菁走到服务台。向值班护士打招呼,值班护士从菁菁手上接过菁菁爸爸的衣服包后,放在台上。 菁菁说:“现在,我想进去看看我爸爸,可以吗?” 护士说:“现在不是探望时间,不能进去。” 菁菁问:“我爸爸病情怎样?” 护士说:“现在稳定了,正在观察着。” 菁菁问:“我们可以先回去吗?” 护士说:“可以,但要注意接听电话。” 菁菁问:“是我们家属换衣服吗?” 护士说:“不用,重症观察室,时时都有医生、护士值班,换衣服,有专门的护工打理的。” 菁菁这才放心地与大少一起走出重症观察室。 大少陪着菁菁,回到车上。 菁菁脸色虽然还是有点沉重,但面容比昨晚靓丽好多,气色也好了。只是一夜劳心伤神,又没有休息,脸上还是有些疲惫、倦意的。 “要不我们在车上休息一下好吗?”大少问菁菁。 “你开车,我在路上睡一会就得了。我习惯了,车一开动,就能在车上睡。只是你困不困呢,你顶得住吗,开车不要紧吧?”菁菁关切地问大少。 “没事,你说去哪里,我们走吧。”大少说。 “你在导航上输入,苏州国家旅游度假区就可以了。”菁菁确实有点困了。 “好的,我先输入导航,用导航带,我自己去,你先睡一会,戴好安全带。”大少说。 大少调整好导航就向太湖出发了。 菁菁拿出手机,说:“我发个信息告诉我妈妈。让我妈妈回来看着爸爸,今天我要带你旅游,明天我要回校上课了。” 大少听着,心里有点冷,她最困难重重的时刻已经过去,自己没有什么理由留在她身边了,将要与她告别了。她一回校上课,自己只好打道回府,两人真的就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在一起了。 上天啊!错过了,就永远地错过了,或许自己与她真是只有这一面之缘,也许这是天意吧。 大少无语了,沉默了,默默地将车开出医院,出到街区。 菁菁发完短信给她妈妈后,看着前面街景,一个哈欠过后,没有说话,刚出去不远,就靠着座椅入睡了。 大少自己虽然也是累的困的,但为美女效劳,总能激发他的热情与能量。 大少精神振作起来了,他开着车,看着路,顺着导航所指,一路朝着终点开去。 身边的菁菁,却是愈来愈熟睡了。真是太困了,她长这么大,没有这样折腾过,一个晚上的惊吓、劳累,不得睡觉休息,确实很令她劳神伤体的。 大少心想:好好睡吧,休息好了,等下才有精神去玩。 为了让她好好休息,他也是慢悠悠地开着车,反正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赶着去作。 汽车来到了太湖岸边,车子开上了环太湖大道。 大少朝车子一边看上去,全是一片湛蓝蓝的湖水。 大少第一次看到这浩淼无边的太湖,沿着环太湖大道开车,足足开了半个小时还是绕着太湖岸边兜着走。这太湖真大,大少心想。 越往前走,这环太湖大道两边就停着更多的车子,旅游大巴、中巴和小巴,还有无数的小轿车、越野车,无数的游人,从车里出来,熙熙攘攘,一团团,一群群,布满了整个环太湖大道。 那些美女、帅哥导游,将手中的标志着不同旅游团符号的小旗子,举得高高的,对着话筒,大声招呼着本旅游团的游客,争先恐后地直往前面景点里赶去。 大少开着车,车子只能是跟着人群后,在人群包围、簇拥下慢慢前进。大少看看前面,环太湖大道路面,已经是被黑压压的人头所覆盖了,实在是无法将小车往前面开了,他就想在路傍找个停车位。但路傍的停车位,早已被各种大车小车塞得满满的。 大少想问问菁菁如何办,但菁菁睡得正香,车子很安静。车外面的吵嚷声,丝毫没有干扰到她的甜睡。 “这美女,睡得够香。”大少看着身傍这个可望不可及的睡美人,心里真是不忍心叫醒她。 大少开着车,慢慢地跟着人群向前去。他连喇叭都不按,一是按了没用,一望无边的人群,不会因你喇叭一响就让开大路,让你的车子过去。现在车子只能跟着人群走;二是他怕喇叭一响会吵醒菁菁,他不想。 大少终于看到前面有停车位了。他耐着性子,慢慢地将车子从人群中一点点地往路边靠拢过去,越出了浩浩荡荡的游人大军,大少终于将车子停泊在路边林荫底下,车子前面对着浩瀚的太湖,背后是环太湖大道。车子刚停好,菁菁好似要翻身般,身子稍向里转动一下,头就靠在了大少的肩膀上,依然沉睡不醒。 大少将车子停稳后,关了导航声音,开着空调。自己身子保持不动,让菁菁靠着睡。 菁菁头发散发出的洗发香波味,直往大少鼻吼钻。她的头发,任性地占据着大少的颈间、肩头。大少感到菁菁头发还是有点湿润、阴凉的。 看来,菁菁一时半会是不会醒来的,大少就作好了陪着她让她睡个够的准备,大少稍检查了车子关锁好后,自己也想闭目休息一下。 车子一静下来,菁菁好似睡得更沉。 大少就听到菁菁鼻鼾声,一丝丝的作响,一呼一吸,均匀有节奏。 大少侧目看着菁菁一头黑黑头发,高挺鼻梁下,鼓胀的胸脯,挺得呼之欲出。那条嫩黄色的连衣裙,随着她的呼吸,也一起一伏地动着。 大少静静等待着菁菁醒来。他想:原来自己是一肚子坏水,挖空心思设想怎样猎奇捕艳般的擒获这个不期而遇的大美女。但此时,他却象一个天使一样虔诚地守护着这个大美女,虽也有一次又一次的非分之想,却从不付之行动。想到这,大少心里又是一番自嘲式的苦笑了:“近水楼台不得月,好笑。”“拥着美女,坐怀不乱,难得。” 菁菁越是这样粘着他、依恋着他、痴迷着他,在危难之中仰仗着他,真心实意地依靠着他、求着他帮忙,他就得以一副救世主的菩萨心肠出现在菁菁面前,更容不得他对菁菁有半点非分之想、半步非分之举。 也许是菁菁那高雅清纯的气质,她的情真真、意切切的美女纯情,她那清纯美好的形象,以及两人美如童话故事般的奇遇,所有这一切,让菁菁在大少的心里,就象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女神。让大少只有顶礼膜拜之心,而无亵渎淫猥之举。 也许是大少与菁菁这短暂的相处,菁菁就象一股清泉流过他大少的心底,滋润了、唤醒了蕴藏在他心底里面的人性之美、人心之善吧。 难怪说:“人之初,性本善”。 原来他大少也有这么美好的一面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十一章 太湖哪,情深深! 2 第五十一章太湖哪,情深深!(二) 上回说到,大少和菁菁两人一夜未眠,一起为菁菁父亲病危而奔波忙碌着,直至到菁菁父亲转危为安、并交待她妈妈来接替,这些安排妥善后。天亮了,菁菁才带着大少前往太湖游览去了。 在此,暂不说大少与菁菁在太湖美景抒情的佳话,却接着说昨晚之美女盛宴。这时宴会厅里,大少和菁菁一起离开后,这个老三,他就成了山中无猛虎猴子称大王了。 这个楞头傻脑的老三,他一人面对着九大美女,眼下如何应对,他从来没有尝试过,他只能热情地不停地叫众美女们夹菜吃,频频向美女们敬酒,嘴里就是不停地说:“要不要点菜,再加点什么菜。”此外,老三就再也不会说什么了,无论他怎样抓头挠脑,怎么挖肠搜肚,腹中空空如野,没有半点墨水在肚子里,嘴里自然就吐露不出什么象样的词句,更不用说有什么谈笑风生、引经据典之文采了。 整个席间,老三就是裂开着嘴巴,嘻嘻地笑着,傻傻地点着头,不知他是吃了什么撞上了桃花运了,能有此机会,自己一人与这一群高知大学生美女在一起相会聚欢,饮酒作乐。对老三来说,就尤如凡夫俗子升入到仙界,来到瑶池与众仙女们相会了。 不过,遗憾的是,这老三,俗人一个,凡夫俗子哪知天上仙境之神妙奥秘,更不懂美女闺阁私密之雅致情趣。 正是:身陷糖缸冇识甜,坠入花丛不识花。 老三与众美女交谈,往往是答非所问、问而无答,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风马牛不相及。老三却不知不懂不为羞,反而佳作频频,窘态尽现,笑话百出,逗乐了这一群美女大学生。对她们来说,老三就是一颗活脱脱一个开心果! 还好,看在他是唯一的一个男生,又是买单的,这一群美女大学生自有分寸,逗乐他而不恼怒他,取闹他而不嫌弃,戏耍他而不厌恶他。 而这鲁莽的老三,老实巴交,傻乎乎的,憨态可鞠,有美女哄着玩,何乐不为,何怒之有,心花只管怒放。 “今夜无眠啊!”老三忽然长叹一声。 的确也是,老三缘何有此艳福:良辰美景,群芳争妍,杯长盞短,酒入舌出,觥筹交错,美人佳丽,娇声绕回,乐不知终。 老三此时唯恐夜短,更怕天亮。一想待到曲终人走、群芳四散,美女们烟消云散时,仙踪难觅,芳香何寻。眼前一切便是过眼云烟,虚幻一场。虽缱绻泪眼,亦终难以梦回啊!老三真是想着岁岁有今天,夜夜有今时。 老三只是混到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后,就无心读书了。在社会混了一段时间,虽浑身是胆,东闯西撞,却无起色,两餐可以,三餐难说。后来有一日,已是午饭时分,老三还是一餐未进,腹中空空,饥饿难忍,却囊中羞涩,便无聊地在街上游荡着。忽见一男青年,开一部崭新的电动车停在路边,未上锁,连锁钥都不拔,就匆匆掏出手机,低头玩着手机就跑上楼梯了。 老三见状,倏地就跑过去,开了就走,前后不用几秒,确是高手。 老三开着电动车,绕着街头巷尾,再走乡村小路,由城东窜到了城西。看看电动车仪表,电力还有很多电,老三却饿得有点脚软了。不想开了,就想着把这电动车卖了弄点钱,卖车怕被再抓,于是,计上心头,就想着搞一个讹诈。 老三选择了一个没有探头的三叉路口,骑车守候在路边树荫低下,看着过往小车,心想是哪一辆运气好、财神旺、福气正、人倒霉的就闭眼撞上。 过了几部小车,均不理想。这时,老三看见一部奔驰车从远处慢慢开来了,司机好象在打着电话。 老三细看,这一辆奔驰车非常有眼缘,就作好了准备,等奔驰车一到,就即刻骑着电动车从叉路窜入路中,一个横摔,就非常恰到好处地进入到了最佳位置,连人带车,横塞在奔驰车前头。与此同时,奔驰车无声无息地停住。老三看到奔驰车停稳了,便挪动身体,伸一条腿塞到右前轮下,然后装模作样,进入角色,准备表演了。 车门打开了,走下一个年青的高大男人,此人正是号称岭南第一公子的大少。 老三见车上的人走近了,就大大声地喊叫起来:“哎唷啊,人撞伤了,车撞烂了,快赔偿啊,快给钱啦。” 大少一声不出,走到躺在地上喊痛诈伤的老三跟前,俯下身,一出手,便揪住老三的衣领,再用力一拎,就将躺在车头底下耍赖的老三提了起来,口中怒骂着: “你,吃够米了,想死了!极只嗨灰佬,吃盲了,想发老子嘅横财!你死发瘟,死你出边臭!” 此时老三原本想发难耍赖一番的,但一看到这个高大的大少,一听到这个咒话,凭着这个震耳欲聋的声音,那个气势汹汹的阵势,自个先心一惊,全身一冷,吓得嗨魂都失了!便自知今日是吃撞错运了,撞错了人了。这次是小鬼撞到了阎罗王刀口上,倒霉透顶了。老三脑子一转,只好自认倒霉,就想金蝉脱壳,溜之大吉。 他小声地恳求着对大少说:“兄仁,我撞错了,得了吧,你放我走吧。”说完还装出一副可怜相,一边赔着傻笑,一边用双手想掰开大少揪住衣服的手。但大少却不放过他,将他拖拉到车傍,一出手,瞬间一手反扭着老三的手,一手擒住老三的颈脖,便将老三压在车窗前,大声说: “开脱你极双狗嗨眼睇睇,睇睇罗,丢你嘿嘿声,我老子车里有行车记录仪。想发财,吃懵了,揾错人啦!” “是是是,是我错了,兄仁,算了算了,我也是极冇耐得,出来揾碗粥吃嘅,呐。你大人有大量,我保佑你大发大旺。放开我罗,人多难睇,比粒粒面我,求你啦,兄仁,放开我,比我好捞世界,比我好揾两餐粥嘅,我老实揾工作,得了嘛,冇饭吃,肚饥难抵。兄仁,哎呀,放手嘛。” 老三向大少求饶着,老三是说实话了。山穷流恶水,人穷出窃贼。大少看看周围围观的人开始增多了,再看看老三,的确是个下三贱之徒,不想与他浪费口水,嘴里骂着几句,训斥几语,就放开,让他走。 不过大少眼利害,一看老三扶起的这一部电动车,毫不珍惜地,踢了两脚,嘴里还咕哝几声。 大少心想:“好崭新的一部车,怎么这样对待,更值得怀疑的是,怎么可能,拿这一部新买的电动车出来这样捞钱的,没钱怎么作这赔本生意。这只能是说明这车不一定是他的,甚至是偷来的。” 大少飞快地想到这,于是,又一把擒住老三的衣领,大声质问说:“你别动!这部电动车,是你的吗?在哪里买的?” “哎哎哎,在圩上买的。冇冇,借朋友的,拿来坐坐,二手车,冇值几枚钱。”老三心里一怔,问到电动车,心便虚了,乱说乱编一通,以为随便应付几句,就想蒙混过关。 “得了,兄仁,放手嘛。”老三又求饶了。 大少听了老三的话,心中便想到老三是干这一行当的了。 老三说话,语无伦次,吞吞吐吐,破绽百出。大少心想不能这样放了他,还要敲一敲这家伙,要他老实交待这电动车的来路。 于是,大少抓住老三不放,开始盘问他了。 “你别在我面前耍奸,你老实讲,好好交待,这车,在哪里弄(偷)的。”大少说。 “呐呐,嘅位兄仁,讲细声呢,不好听嘅,我拿来坐坐,坐坐而已。”老三说。 “几时弄嘅?”大少仍在追问。 “早先,刚刚得嘅手,就来这,不想撞了你兄仁。我马上送还给人家,得了吧。”老三求着大少网开一面。 “灰佬,等老子送你去水军塘看守所,关几日,醒醒。”大少说。 “冇冇,冇着了,冇必要。我向你兄仁保证,我一定送还,你放开我,放过我,好嘛,我求求你了。兄仁!开开恩啦。”老三几乎是哭丧着脸说。 “好,我放过你,你要老实,将这车开回到原来位置,交给失主。我跟在后面,你要是溜了,你这世就别给我撞见,老子整得你,冇死都要脱层皮,挑了你脚筋!”大少威逼着老三说。 “不敢不敢,讲出是话,我送回去,总得了吧,人衰着了,作贼都难,偷鸡冇得蚀把米。”老三说。 老三开着电动车走了,大少则驾小车在后面跟着。 此时的老三,真是狼狈不堪。命运不济,前世不修啊,人衰嗨就臭,衰着了,有什么办法!他老老实实地将电动车开回到原处,沿途丝毫不敢耍奸弄诈,更无想溜脱逃避之举动。 终于,老三将电动车开回到了原处放好,那车主正好办完事,低头玩着手机出来。 那车主真是一个大大咧咧之年青人,如入无人之境,无视一切,一脚跨过坐上了电动车,却还是低头看一会手机,才好舍不得地把手机收好,发动,收起脚,开着车就走了。 老三在一傍一声不出,提心吊胆。原以为,车主与他会有一番鸡叫狗吠般的吵闹,不想如此顺利。 “哎,真是,多得老天保佑,冇事冇事。应该说事情就这样了嘛。”老三心里庆幸着,就转身朝着奔驰车摊开两手,傻笑两声,算是告个别,转身就想走。 “下次烧了高香再出来。宁愿撞见鬼,都不愿撞见极只灰佬。”老三心里发着牢骚,咒咒骂骂走了。 “站住!”老三猛地听到身后有喊声,一楞一惊,心想跑,人却象四方木般地定在原处,动弹不得,腿抬不起,脚迈不动,好似被人施了法术般的,傻呆着。末了,才慢慢扭头转回身来。 老三定眼一看,只见奔驰车窗玻早已放下,坐在车里的那位兄仁正盯着他。 “拿去!”那位兄仁大喝一声,朝他身上随手扔下了几张红牛。 这时,老三惊愕地看着大少,然后“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拍地,捣头便拜!嘴里大声地喊道: “兄仁,大恩大德,菩萨保佑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数钱数到手抽筋,夫妻恩爱,早生贵子,一个不够,再来个双胞胎,生龙得凤。” 老三什么好话都说了,嘴上说着,手在忙着,捡钱要紧。 “别罗嗦,得了,你干这卖买,有多久了。”大少说。 “刚出道,肚饥了,饿得好凄凉,冇着想。今天实在没法,走投无路,就想捞一下,老实讲,冇耐得。遇到你,兄仁好讲,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有好门路,多指教。讲句本心话,凭良心,我冇想咯样嘅。”老三将捡好的红牛塞进了屁股袋。 “好!跟我干!”大少说。 “是吗,兄仁,一言为定。”老三说。 “一言为定,上车!”大少说。 大少见他愚而不蠢、顽而不固、腐而不败,虽朽木仍有可雕之处。便想,化腐朽为神奇,将他收服,归己所用。 自此,大少就将老三收服在麾下了。 老三跟随大少也曾威风凛凛一时,冲锋陷阵,颇得大少赏识。老三也忠心耿耿,一心追随大少以为有出头之日。不想后来大少因案入牢,老三帮凶,自然也得陪上几年。大少赎出后,归隐七万大山。老三几年后刑满出狱,曾带几个弟兄前往七万大山,拜请大少出山。无奈,大少此时已经一心向佛,不愿再现江湖。大少重金馈赠给老三,并劝老三金盆洗手,立地成佛。 “下辈子再见,再作兄弟!”老三大哭,洒泪跪拜,别了大少。 返途中,老三将大少所馈赠重金,自己分文不留,分给几个弟兄。几兄弟不从,仍留一份给老三。几兄弟相拥抱头,号啕大哭,末了,各人分头而散。老三自己一人,返回家中,委托中介,变卖家产,携妻带子,流落他乡,不知所终。 此乃后话,暂不提也。 再说此时,宴会厅里,大少和菁菁离去,虽然宴会气氛一时冷落了小小,但仅仅一阵子,稍纵即逝,这一群美女依然如故,照吃照喝,照玩不误,猜码的、闹着玩的、私聊的、大声嚷嚷的、诈惊卖娇的,声高声低,此起彼落,高潮不断,场面火爆。 这正是应了那一句话:三个女人一条街,九个美女翻了天。 自然,大少和菁菁走后,老三就成了宴会轴心,成为众美女们的抢手货,这一帮大美女的目光就是老三了。九大美女围着老三展开车轮战,团团转,轮番上阵,逗得老三乐得,不知天南地北。 老三虽只一介打手鲁夫,但玩弄风情、勾女泡妞本事却不输大少。在众多美女哄闹下,他渐入角色,原形毕露,使出了他的拿手本事来,他逐渐玩上手入局,渐入佳境了。这正是: 打情骂俏,何须遮遮掩掩; 你来我往,那管东西南北。 萝卜白菜,历来各有所爱, 风流逸事,古今雅俗共赏。 老三有意那个拈花惹草,自有招蜂引蝶那个鲜花相迎。 不一时,就有一名叫雪莲的大学生美女,乍一看,外貌身段,确实是妍姿艳质,无愧于美女称号。早已不是纯情清雅的她,很快地就与老三对上了。她有意眉来眼去,老三多情暗送秋波,两人眉目传情,早已心领神会。她走过来了,一次又一次地与老三碰杯喝酒,且言语、动作出格,极有挑逗pk噗噗放荡之意,老三自然心知肚明,两人对接成功,你情我愿,奈何人多眼杂,施展不了。 此时,众美女均已醉意朦胧,老三依然上酒上菜不停加码,这帮美女倒也是放开肚皮,大吃特吃,直到饱了撑了腻了,还想着继续乐此不疲。于是,雪莲提议,后半夜继续唱歌,ok,high一下,要疯狂个够。 老三不敢打电话请示大少,要是打电话正好坏了大少的好事,就怕自己被大少捶打一顿。而且事先大少又有话,只管招呼好这一帮美女,钱不是问题。 于是,老三就自作主张地叫来了领班服务员,问了本酒店的卡拉ok包厢。 “很遗憾,本酒店没有,不过可以为你们预约附近的ok包厢,有优惠的。”一个领班对老三说。 老三转身就想问雪莲。这个雪莲就是最喜欢搞搞阵的那一种人,就说:“好的,要个大的厢。” 于是,老三又带着这一群美女,一起移玉步到附近的ktv包厢唱歌了。 在歌厅里,这一群美女自然尽情地发挥着她们的最高水平。 这时,这个老三已与雪莲好得不得了,两人俨然以主人翁姿态,一起商量定夺事宜,一起招呼这其他几个美女,一齐起哄,制造氛围。真是好一个: 笙歌连舞曲,欢乐不夜天; 九女伴一郎,何处不神仙。 一时间,这个包厢里便是歌声嘹亮,美女们在狂欢作乐,唱着、跳着,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这老三唱歌有点可以,当然唱国语不行,唱得跑调,上蹿下跳。却一旦唱起白话方言流行歌曲,却是他的拿手好戏了。 老三尤其擅长于唱港澳台闽的粤语白话闽南话歌曲,模仿四大天王唱流行粤语歌曲,维妙维肖,几乎可以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再唱几首,正宗gd粤剧,让这一群美女听了大为过瘾! “好嗨呀!”“哟!”“哟!”“哟!”这帮美女闹哄哄地直围着老三拍手叫好。让老三好好的享受了一番众美女象众星捧月般地捧着他,让他真真正正地体验着被人哄着、捧着,那是什么滋味,那是怎么个爽! 老三说句心里话,他历来是在一傍陪着、看着大少为所欲为,而自己仅仅是在一边看热闹的陪衬而已,从没有机会当过主角,更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美事,有一群大美女捧着哄着,那感觉真是美妙爽脆,真,这才是叫爽的感觉。 老三这才深深地强烈地感受到,奴才与主子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确实不同的。真超级享受、超级快乐。 整个晚上,ktv包厢里,老三真够嗨、嗨,嗨个够了。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刚刚和这个美女唱完歌,又有另一个美女拉着要跟他跳舞,一曲舞刚跳完,他还没有坐下,又有另几个美女过来要与他碰杯喝酒。音乐一起,又有一美女拉着他出来对唱情歌。等下,还有一个美女在等着,要与他猜几码色中喝酒。 老三如此被这一群美女围着连轴转着,美得他,真是不知天王日月,胜似神仙,快乐无比啊! 老三与雪莲两人的情歌对唱,感情投入,唱出了真感情,赢得了一阵阵喝彩声。雪莲更是顺藤摸瓜,趁势而上,步步进逼,老三几乎招架不住了。 众美女将他们俩一再撺合,老拿他们俩人说事,起哄开涮,插科打诨。 老三毕竟是跟大少多年,再傻也有点长进,也见多识广了。但他没想到,这一群美女大学生酗酒后也如此疯狂,也是如此开放时尚超前的。 这时,雪莲唱到“轻轻的一个吻”,就有几个美女起哄站在雪莲一旁的老三:“快吻呀!”“不吻,怎能打动她的芳心。” 老三怎么说都不敢出动嘴巴,老在裂口傻笑。他身旁的雪莲,忍不住了,就用拿着话筒的手往老三颈上一勾,老三冷不防就一个趔趔趄趄,瞬间整个人扑在了雪莲的身上,鼻子就直往雪莲白白的胸怀里钻了,整个脸面就贴在了雪莲的高耸的乳峰中。老三忙乱中急忙抱住雪莲,要不几乎就要倒地了。雪莲用双手揽住老三,大声对着话筒说:“你象个男人嘛?”众美女起哄说:“不象!”“一点不象!” 这时,老三被雪莲这么一揽,这么一说,这么一激,他的心,也这么一发狠,抱住雪莲就吻,吻得雪莲回不过气为止。众美女见状,哈哈大笑。 本先,老三还能记住大少的话,长点心眼,注意些,记住遇事多忍让,不要放肆自己的言行。大少和菁菁临走前,大少还再次提醒他说,此地不是家里,人生地不熟,遇事不好摆平的。 但这时,老三被这一群美女捧着哄着,闹闹混着,他早已六神无主,他把大少的警句放到一边去了,酒一杯杯地喝,人也越来越放开手脚,大干快上,差点就要直奔主题了。此刻,面对着这个雪莲一再二、再而三的大胆出格的挑逗,直白,老三自然便是趁势而上,何乐不为也。 这个雪莲,虽是个在校读书的女大学生,读书无甚起色,一般般。但她身材相貌颇有几分姿色,整个人看上去,绰约多姿,几分风韵。她凭借此身段相貌,再加嘴巴善于言辞,长于交际,于是就成了一个早早出来混的人。她察言观色,哪有不吃腥的猫。她看准了老三,老三自然是逃不脱她的围攻阻截的。雪莲在老三面前,三杯两盏,甜言密语,撩撩拨拨。如此一个卖弄风情之女子,再来一下露胸裸腿,献媚卖娇,老三那能招架得住也。 此时的老三,把雪莲放开,雪莲瘫痪般地粘在了老三身上。众美女依然拍手喝彩不断。 老三只好将雪莲搀扶到一边沙发上,避开众人后,雪莲便抱住老三就是一个狂吻。一时,两人勾搭上了,并私下约好,等下唱歌一散,雪莲去老三的房间过夜。 其实,这雪莲是个有点不安分的美女,大一就已经甩手了两个男生。后来曾傍一个已婚商人,当了一阵子快活的小三,后又闹分手。现时正处于挂空档状态,正闷得慌。 雪莲是在吃晚餐时才来的,当她第一眼看到大少时,看到大少对菁菁一见钟情,一往情深地围着菁菁转,她就对菁菁产生了忌妒,怎么是菁菁遇上呢,而不是她。今天,她是选择在留园做黑导。自然没有机会遇到大少,这是命运的安排。她想到菁菁与大少在一起作一处时,心中就有一种莫名恼火由然而生,心里极不平衡。她与菁菁是同一个宿舍的,她曾借着供养她的商人,也是这样的请了这一群姐妹出来涮了一顿,但当时的水平就比不上现时的菁菁这一顿这样有档次了。如此相比之下,相形见绌,她心中很是愤愤不平。当她想到,菁菁一个弯道加速,如此信手拈来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超越了她。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女人就是这样小心眼,鼠肚鸡肠,容不得身边的女人比自己强、比自己美,比自己出息。 雪莲自己空摆了这么久,有了那个习惯,就收不了手的。 雪莲在吃晚餐时,她都频频与大少相敬酒对饮,大有凭着自己的几分姿色,要与菁菁一比高低,欲成为大少之宠爱不可。 但大少的举动很让她失望。女人的直观很敏感,她明显地感觉到,大少与她仅仅是应酬,不曾在她身上用心落过一眼。她在大少面前似乎就是真空一样,这让她很伤心,更生忌妒。她不服不甘心。 雪莲在这方面是颇有经验的,她对男人的言行举止,是很敏感的。她懂得如何揣测男人那馋猫偷腥的心理,她更能瞬间锁住男人那馋涎欲滴的神情,捕捉到男人那好色、贪婪的目光。 雪莲她想,她要凭借着自己的娇艳身姿,再次发起进攻,再来一个煽情献媚,抛砖引玉,几番挑逗,一撩二拨,有哪个男人不象馋猫见了鱼腥般地直扑过来的。 但,菁菁却是磁石吸铁般地迷倒了大少。大少始终如一、一心守在菁菁身上。她见无机可乘、无缝可钻,只好鸣金收兵,无功而返。虽是妒火心生,也只得作罢。她见菁菁与大少一起双双走了,心里整晚不舒服的,需要发泄,目标就落在了老三身上。 而老三本身就是寻花觅芳、拈花惹草之人,跟着大少出来了几天,大少管得严看得紧,他没有机会放松。这时大少带着菁菁离开了,也正好给他一个自由发挥的时空。 这时,颇有姿色的雪莲,锁住老三,频频放电,老三自然笑纳不拒。一个干柴,一个烈火,于是不容多述,两人桃李相送,一拍即合。 此时,雪莲与老三过了一时急瘾,便双双出来,雪莲与老三两人宛如老相好般的,继续主持着这里的全面工作,指指点点,这样那样的,极尽才华横溢。同时她更用心地殷勤奉承着老三,实则是看着老三,守住老三,不让其他姐妹凑近老三了,擦油分享了。 好不容易,终于闹了凌晨三点,ok结束,雪莲忙将这一群姐妹一一安排好打的回去后,她就与老三一起赶往南园宾馆,自不然急着在一起了。 这一晚,老三他乡遇知音,千里会鸳鸯,今夜又当新郎官。 正是: 红绡帐里翻情浪,千金良宵恨时短, 烈焰干柴急切切,有缘何处不风流。 暂不话老三和雪莲南园宾馆风流一夜色深味重之好事,再述说大少与菁菁太湖美景情深意长抒情相爱之佳话。 这时,静坐在车子里的大少,虽然也是困意难以抵挡,但他不会轻易地入睡。他习惯在新地方,总是保持着脑子清醒的,这是他的一贯作风吧。他静静不动,让菁菁睡得稳实。而他眼光却透过车前的挡风玻、车身的倒车镜,留心地观察着车前车后的实况。虽然没事,但他就是这个习惯,改不了。 车子后面,环太湖大道,依然是人,依然是人群,依然是源源不断的人流。人们匆忙地奔走而过。人流伴随着、混杂着东南西北口腔,方言土语加官话,热热闹闹,说说笑笑,一直不停地往前赶着。 而车子挡风玻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湖水。大少再往远处一看,就是湖水与蓝天,于天际间共一色的壮观景象。 天之广,地之大,无边无垠,令大少心胸开阔,更有一番感慨:天地之大,万物之盛,人之渺小,一生之短暂,就如倒车镜里的人群一样,在镜面里一闪就永远消失了。大少不由得长叹一声,芸芸众生,如蚁似蝼,草木一秋,春发秋枯,一岁一枯荣,一闪而烁,一耀即逝,太无奈了。 大少叹息后,再侧目看看菁菁,心想:天地间人海中,有缘与此美女一会,纵是一生付出,也不枉为男人了。 这个大美女,还是靠在自己肩膀上,好安稳地沉睡着。 大少深情地看着菁菁,菁菁的秀发,菁菁略失遮掩随着呼吸而起伏着的,睡得过沉而显现出来慵懒的姿态,甚至于她呼出的气息,都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可爱。 在大少的眼里,菁菁她就是如此完美无瑕,冰清玉洁,尽善尽美。 “这美女怎么就这样依着自己呢?”大少心想着。 “菁菁,我真是与你有缘分。我大少怎么都想不到,我与你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苏杭美女,有这么一段旷世奇缘。天之大,地之遥,人之众,偏偏就与你不期而遇,真是前世修来的福。自己不来苏州追债,不去拙政园游玩,怎有机会遇上你这个绝色美人,又何来这一段姻缘佳话。”大少想着。 大少转而又想着:菁菁,如此娇美的菁菁,毫无半点防范睡在自己身傍,美食在自己眼下,触手可及,自己却没有好好享受,反而是跪拜在她的脚下,把她当成女神般崇拜着,殷勤地为她奔走,并且无悔无怨,全是诚心的付出。也许是,女人天生就是给人捧着,美女嘛,如此绝世美女,就更要人鞍前马后伺候着宠着捧着了,我要有缘分有福气才能与菁菁贴身相伴。能为这美女保驾护航,也是福气。 这个美女,真是神奇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潜移默化,自己也被菁菁的清纯所感化了吧。”大少心想着,也许这就是,自己被菁菁所折服的原因。 真是环境育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少虽然起初是居心不良,不怀好意地与菁菁相接触,但随后他确是被菁菁那清纯善良之美所熏陶,有心向善了。 菁菁如太阳照耀到冰山上,将大少的迷雾冰雪慢慢地消融吧。 当然菁菁不可能将大少的不良顽症彻底改变,但起码,能让大少的内心中美好善良正能量的一面挖掘出来了。 这时,大阳升高了,太湖上空的一片湛蓝,深邃广阔。湖水借着阳光照耀,更是闪闪发亮着,一道道起伏的涟波里,跳跃着无数的象小精灵般的一闪即逝的点点阳光。湖面越来越亮了,白亮亮的一片,金光闪闪的。不时有游艇越过湖面,穿梭往返,洒脱飘逸,悠然自得。 “哎,怎么停在这里啦,继续往前开啊,过了长长的太湖大桥,到三山去玩,好吗?”菁菁终于睡醒了,一睁眼,看到大少将车停在这里就说。 “好的,大美女,终于睡醒了。”大少说着,同时也发动了车子,小心地倒出来,随着人群,一同往前开去了。 “好舒服啊,从来没有这么困过,真不想动了。”菁菁一边说着,一边伸展着腰身,拉直了身子,坐正了位置。然后,用手拉下遮阳镜,对着镜子看看,用手理一理头发,再揉揉眼睛,然后侧脸深情地看着大少说: “你不困吗?你睡了没有?” “没睡到,打个瞌睡,困过了,就好了。我只要闭一下眼,打个盹就够了。”大少说。 “好佩服你,象打江山的人!”菁菁说,睡足了醒后精神来了,话多了。 “你知道吗,我们为谁打江山?”大少问。 “知道。当然,是为了美女!”菁菁笑了。 “好聪明的你!”大少说。 “你爱江山,还是爱美女。”菁菁侧着头,微笑着,眯着眼看大少回答。 “不是说嘛,爱江山更爱美女,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大少说了句歌词。 “美女,就有那么魅力吗?”菁菁问。 “有啊,不是说,美女有倾城倾国之美,还有沉鱼落雁,闭花羞月之说吗,四大美女不就是这样形容的?”大少说。 “那么,你说,我,我有多美呢的?”菁菁说着话。 “那你认为,你自己美不美呢?”大少反问着菁菁。 “我,美啊,绝对对得起苏州的市容,我这样走在大街上,肯定为市容增添光彩,无愧于苏州美女称号!”菁菁自信十足地说。 “哟!美得自信,美得自豪!”大少笑了。 这时,车子来到了太湖大桥。新建的太湖大桥,象天上轻轻落下的绸带,优美地舒展在太湖水面上,美极了。 “你看,这大桥建得多美,真是巧夺天工!”菁菁说。 “是啊,就象你一样。桥美湖美,你,人更美!”大少说。 “是呀,我喜欢听啊,你真会说话。”菁菁说。 车子开上了太湖大桥,行人少了,大少放慢速度,车子慢行着。看着两边湖水,碧波连天,风光旖旎,风景独好,抒怀悦目,身旁更有美女相伴,啊,美呀! 大少心想:古人有,春风得意马蹄轻,而今我,柔情满怀车漫游。 大少,眼睛不由得瞅一眼菁菁,菁菁虽是头发有些许慵散,但春风满面,美艳娇媚。 “我真有魅力啊!你怎么老看着我,小心,开好你的车。”菁菁妩媚一笑,看着大少说。 大少心想,自己犹如神仙了,神仙生活亦不过如此,携一钟情美女,游乐于天地山水间。当年范蠡携西施游太湖,传佳话、留美名。而今,我此时,与菁菁结伴,游乐太湖,快活也胜似当年的范蠡,神仙啊。 大少再想:美女,美景,自己已经是,一样都不少了。 “以前我带团来,总是急匆匆的、累累的,赶着走路,自己从没有如此休闲地、赏心悦目地坐在车子里慢慢地欣赏过。”菁菁颇有感慨地说。 菁菁说完,她满是深情地与大少对视一眼,再眼看着前方,靠着座椅,继续欣赏着这太湖的美景。 “我也是,想不到来苏州,短短的几天,就与你相识,有你这个美女相陪着,千载难逢,好难得的。”大少说。 “那么,你得好好珍惜我们相处的时光啊!”菁菁说。 “当然,你不见我整天都是看着你吗?”大少说。 的确也是,大少他也观赏着太湖风光,但目光更多的是落在菁菁身上。他心里更是想着菁菁多,菁菁本身就是一道更靓丽的风景线。 “在这太湖美景里,有你这样相伴而游,真是快乐,一生难以忘怀。”菁菁羞涩地说出来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被你的美貌所迷住了。心里老是想,苏杭就是出美女,美女多,才是天堂。如果说,这里都是一帮光棍佬,铁钎对钢管,都是硬邦邦。你说风景再美,没有了美女的锦上添花,就等于是没有了灵气,风景再美,也是难以替代美女之魅力的。所以说,山美水美不如人美,人美,说的就是美女,是美女之美!对吧!”大少说。 “你说话越来越多了,刚见你时候,你都不说话,好威严,好吓人的,有点可怕的。”菁菁说。 “我真有那么可怕?”大少说完,对菁菁一笑。 “是呀。”菁菁看着大少说。 “现在呢?”大少说。 “现在太可爱了。刚才一笑,好萌萌哒,好喜欢哪!”菁菁说。 “真是吗,我又真有那么好吗?”大少问。 “就是那么好!”菁菁娇嗔地说。 “过了桥怎么走有?”大少问菁菁。 “看着指示牌,注意,看到了三山旅游风景区指示牌,就绕进去。”菁菁说,指引着大少开车。 大少在三山旅游风景区前停好车子。 菁菁和大少下车后,菁菁就去买门票。 菁菁购了门票后,对大少说:“这里主要是看水景。我们走到那边去,好嘛。” “我听你的,你只管带就得了。有你这个美女导游,你带我到哪,我就跟着你去哪。”大少说。 两人沿着石阶而上,菁菁拉着大少的手,带着大少一路游玩而去。 沿路的石头,玲珑剔透,形态各异,不时引得大少驻足观赏。 菁菁见大少看着这些石头,心想大少对这些石头感兴趣吧,就说: “在这太湖里,所谓的山,不是我们通常所讲的高山峻岭,这太湖里的山,最高不到百米,矮矮的,但构造奇特,石峰土岭,石峰就是有名的太湖石所组成,你,这里的太湖石头,它就具有四大特点:皱、漏、瘦、透。” 菁菁熟练地向大少介绍着太湖石头的特点。 “应该说,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几乎所有的太湖石头,都是这么一种颜色,就是这种灰白,都是清一色灰白。”大少说。 “你好聪明,加上你说的这个特点,共有五大特点了。”菁菁笑着对大少说,说完依然挽着大少而行。 两人来到半山,大少见有一个庙寺,就对菁菁说:“我们进去看看吧。” 两人进入庙寺,转了一下就出来,接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凉亭,进入一看,大少见大石碑上雕刻有“敬佛”两个字,就说:“在这里留影一个吧。” 菁菁就拿出手机为大少拍照。 随后,大少与菁菁走上了云梯,走过了一线天,上到小山最高处,环顾四周,只见四面八方,均是湖水连天,烟波浩渺,十分壮观。 “你信佛吗?”菁菁挽着大少的手臂,轻轻问大少。 “信,但并不是虔诚的教徒。佛法无边,就象这湖水一样无边无际。只可惜,我尚未深究其真谛,刚看一些经书,仅仅皮毛,略知一二而已。我总是觉得,人太渺小了,天之无限,地之无穷。”大少不知为何又发如此感慨。 “你如此富有,又是年少得志,为何有如此之感慨。我忽然觉得你好深奥啊,比我们们读书人还富有哲理。”菁菁说,动情地揽紧大少,看着眼前一片茫茫湖水,似乎大少的说话也引起了她的沉思。 “比不上你们读书多,但自身经历,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总有些历练吧,我自有我的看法。你看天地间之广阔,尘世里,人们步履匆匆,忙忙碌碌。你我素不相识,天南地北的,各在一方,你我却为何相遇,这难道不是一个天缘、地缘、人缘所致。”大少看着一片湖光山色,回应着菁菁的说话,说完与菁菁深情相望。 “真的,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能相遇相识,在这茫茫人海,确是难得的。”菁菁看着大少,大少的深情目光,让她芳心撩动,她也深情地看着大少。 一时,菁菁似乎是从大少火辣辣的目光中,看到了什么,羞答答地低下头,避开大少的目光,看着眼前石山、草木、湖水,依偎着大少不说话。大少目光也移到远处的湖面上,静静地搀扶着菁菁。两人就这样,伫立于湖心山丘之上,观赏着大自然之杰作。 初春的太湖,别有一番旖旎风光。春风拂面而来,风和日丽,春光明媚,湖水涟波。看着这太湖美不胜收的醉人景色,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而此时置身于太湖深处小山顶的大少和菁菁,看到的太湖景观,更有独特之处,眼前脚下是山丘草木奇石,小山丘之外,四周目光所至之处,皆是淼淼湖水,一片蓝天湖水紧包密裹着这小山丘,这小小的小山丘,就好象在天空之下、湖水之上漂浮着的一叶小舟。仰望天穹,只见碧空深邃,白云悠悠。俯瞰湖面,只见碧波荡漾,船帆点点。而那太湖大桥,此时一看,却又宛如一条长长的游龙正在太湖水上游玩戏水。 大少看着身边的菁菁,她早已陶醉其中了。 此时的菁菁,宛如被三月春风吹开的迎春花,她那一颗芳心,早就象这太湖一样,已为大少荡起了一片情深深的湖水。她那已点燃了的烘烘情火,炽得她满脸通红火热。她多想此时能与大少忘情地相拥,如痴如醉,如梦如幻。她要在他的情怀里娇纵恋缠,她会象花开迎春般尽放着自己的怀春之情,她会象春夜芳草般敞开嫩叶喜迎着甘露的降临。 菁菁想,在这天高云淡、湖水渺茫之处,向大少倾诉自己那处子怀春之恋情,奉献那处子圣洁之玉身。她想着,自己涌动的就象这湖水那样辽阔,自己珍藏的情意也象这湖水那样深深。 遗憾的是,这时候的三山小岛上,游人陆续而来,三三两两的游客不时出现。虽说这年头开放了,人们见多不怪,但这不时冒出的人影,却非常影响他们的情感。当这些游人过往相遇他俩时,总会把好奇的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更多男人的目光注目着菁菁,在她脸上盯着看,在她身上扫描不停。菁菁不想自己那纯洁的淑女恋情,自己那动情撩人的媚态,如此现场直播,让这些过往游人毫无保留地观赏,大饱眼福。 菁菁忽然想起了一个好去处,就对大少说:“我们游玩这三山风景区,就是这样:登高望远,尽观水景。接着我们到水上坐船游玩,好吗?坐着船,看湖水,别有一番情趣呀。我们坐着船,让船载着我们去一个好地方。” 菁菁的眼神娇媚又有点神秘感。 大少笑着说:“有什么好玩的,你带去就是了。” 两人一起相拥下山了。 “你知道吗?太湖这里,有好多历史典故呀?”菁菁边走边对大少说。 “当然知道,太湖之大,历史之久远,这里人文、自然的典故肯定好多的,但不知你说的是哪一类典故。”大少说。 “自古谁人不爱美女,当然,也是说美人的典故。”菁菁说。 “说美人,应该是说,那四大美人之一的西施,对不对?刚才我还想着呢。”大少说。 “对了,你真聪明。相传西施和范蠡,两人一夜恩爱后分手,范蠡助越灭吴后,功成名就退隐,在这太湖上携西施泛舟,传下一段佳话。这里还有一个内湖名叫蠡湖,就是人们对他的纪念。”菁菁说完,又动情地看着大少。 大少依然搀着菁菁,说:“看阶石,小心点,别扭到脚了。” “你喜欢游艇吗?”菁菁问大少。 “喜欢啊,我就是喜欢激烈的运动,要玩,就要玩够剌激的。”大少说。 “我知道,你就是这样一个富有激情的人物。这样的人,正是我敬仰的人,更是打江山的人。”菁菁说。 两人一起来到了小岛渡口。 “我们这次不用游艇。我们要一艘小木头船,这样,我们好玩得多。”菁菁依偎着大少,仰脸对大少说。 “由你,听你的。”大少轻声地附在菁菁耳边说。 “要不要艄公呢?”菁菁问大少。 “要吧,我可不会划船。”大少说。 “好的,我们包一艘小木船。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租船。”菁菁说完,就走过去,找艄公租船了。 一艘艘大小不一的木头船,停泊在湖边。岸边树荫底下则是艄公们,或坐或蹲着,在等着游客来租用。 菁菁用当地苏州软软的吴侬软语与一个艄公讲价。 大少在一傍听着菁菁说这一口正宗地道的软糯著称的苏州方言,很是好听。 大少他深情地看着菁菁。菁菁正蹲下来与艄公说着话。他想提醒菁菁:那裙子掠到地面了。 但他看到菁菁那好萌萌的神态、手势时,他忍住不说了。 “大美女,有那么小气吗?这还用讲价。”大少看着菁菁与艄公说价格,心里想着。 “好了,说定了,两百元,包一天。”菁菁对大少说。 “去哪里呢?”大少说着,把钱给了艄公。 “等下,我跟艄公说好了,到一个小岛去。”菁菁说。 “好了,上船吧。”艄公收好钱后,就请菁菁大少两人登小船。 菁菁先踏上小船,再回头伸手拉着大少登船。大少刚踏上小船,船身就摇晃起来了。 “不会有问题吧。”大少说。 “有嘛事。”艄公说着地道的方言。 “放心吧,大帅哥。”菁菁看着大少身子摇晃着,笑了,忙双手稳住大少。 “我真的是第一次乘坐这么浪漫、这么摇晃的木头船。”大少说。 菁菁扶着大少移两步到船舱中间后,就紧紧挨着大少身边,两人一起在舱口前坐下。艄公解开缆绳,收绳上船后,用竹篙撑住岸边,用力推动小船,待小船慢慢离岸后,就收起竹篙,放在船上,再改用摇鲁来划船,小船就慢慢向前漂去了。 “好象白蛇传啊!”大少说。 “可惜艄公不会唱歌。”菁菁说。 “会啊,唱一首收五十元钱。”艄公说。 “好贵啊,比歌厅还贵。”菁菁脱口就说。 “唱吧,难得。”大少说。 “唱哪一首?”艄公问。 “千年等一回。”菁菁说。 “好!我就唱了。”艄公说。 艄公咳、咳嗽两声,清清喉咙。然后这个现代艄公,居然一按,船里就有音乐相伴的,有这等装备,好时尚! 和着伴唱“啊——啊——啊——”,艄公放声就唱: “千年等一回······” 艄公的声音粗野、沙哑,用力地吼出声音来,不知是在喊叫般地唱着,还是唱着般地喊叫着。 菁菁看到大少倒是无所谓地听着,入乡随俗,由他嘛,开心就得了。 菁菁挨着大少的身傍,也低声附着音响唱着。菁菁的声音,很柔,细细的,象小溪水潺潺而流,一声声地飘进大少的耳朵。 大少身边挨着菁菁,耳边听着菁菁的歌声,心里那无限象涌泉般涌起来,他对菁菁动情了。他曾与过多少美女缠绵,猎艳过多少佳人艳丽,摘野花,踩芳草。阅美女无数吧。却只有这个菁菁,是这样打动他的心底,让他真正体会什么是两情相悦。可以说,菁菁是他今生第一个如此倾心相恋的、永远相爱的最美的好姑娘。 “看这悠悠的小船,这多情的湖水,这身边美貌的姑娘,这艄公粗野的歌声,还有太湖那美得醉人的景色,人生难得如此风光潇洒啊!”大少心想着。 大少看着小船后一波波散开的涟漪,渐渐退远的小岛,岸边随风摇曳的芦花,奇珍异宝般的太湖石。大少心中一次次的感慨,真是人生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自己作梦也不会梦到,自己怎会与这大美女菁菁如此浪漫泛舟太湖。 大少再看看前面,一派湖光水色,天地间只有湖水烟波,好远的湖天相汇处,如画风景中,几只白鹭悠然自得,轻摇双翅,于湖面上慢慢飞过,仿佛它们也在留恋不舍地观赏着这太湖美景。 太湖景色之绝美,引得大少感慨万端。 如此绝美之太湖景色,更是催发着菁菁那处子怀春之情窦。在这如画如诗美景中,与这个有缘分的帅哥结伴春游太湖,她的情意犹如那含苞欲放之蓓蕾,一待时令来临,便是摇曳枝头,吐蕊,迎春怒放。 菁菁依偎在大少身傍,这歌声激动着她的满怀情思,就如这太湖水,被这春风一撩,便是满满一湖荡漾着的春水。 太湖哪,情深深! 菁菁这时,脸红耳赤,她从来没有过如此脸红耳赤的感觉,真是热热辣辣,好烫手烫手的。好似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激情地跳着舞着,焕发出那无穷无尽的热量,直逼脸上,脸红得热得,如烘炉映照般。与此同时菁菁却又感到自己身子是那样软柔无力,她多想要大少抱住她一样,也许这就是热恋的感觉吧。 菁菁想到这,不由得扬脸迎风,让湖面上带着冷意徐徐掠过的春风,轻轻地在自己红火的脸上吹拂着,让脸蛋降降温。不然,她就怕这春心荡起的热浪,把她脸烧得太红火了,多不好意思。 小船在湖面上荡漾着,菁菁眼看着这湖水,不时,好象眼前的景物都变得如梦如幻了。她那怀春之情,飞快地在她的脑子里旋转着。脑子里不停地浮想联翩,让她想得走火入魔了。眼前景物,尤如梦境般地变幻着。时而变仙境,自己如仙子般在这晨曦、这湖水相伴下飘逸在这湖面上;时而自己宛如远在天际间翱翔的飞鸟,与彩云相伴而舞;时而自己就象这湖水中不时跳出水面的鱼儿,在这清澈的湖水里追逐着。 “你们看,到了,美女,你看,一个个小岛,都是没人到的无名小岛。带你们去这一个,怎样?” 艄公指着湖面不远处,突兀显现出来的一群小岛,大声地说。 艄公的喊声,让菁菁从梦幻泡影中回过神来。 菁菁向前望去,只见茫茫湖面上,果真屹立着不少小岛,或大或小,有的颇有峻峭峥嵘之势,有的蕴藏起伏叠磊之奇。而这艄公带去的这个小岛,则是在四周小小峰峦犄角包裹里,有一小片绿茵茵平坦的草地,只见草木盛长,鸟飞雀鸣。 “对了,就是这个。”菁菁看到艄公把小船往那个有平坦草地的小岛划去,就说。 “这个小岛,最多游客看中的,特别是,成双结对的情侣,都是喜欢上这个小岛游玩的。”艄公说着,令大少和菁菁颇感不好意思。 大少与菁菁相视一笑,菁菁还意味深长地朝大少抿了一下嘴。 “今天有人来了吗?”菁菁问。 “没有的,我们有不成文的规定,一个无人小岛每天只送一对。这里大把小岛!”艄公说完了,还得意地笑着。 “好了,你们上去玩吧,我在这里恭候着。”艄公用竹篙勾住小岛边的树根,让小船停稳后,对菁菁大少说。 菁菁依旧搀扶着大少,走出船头,踏上了小岛,就往小岛中间的草地走去。 艄公也登上了岸边,用缆绳将小船拉靠近岸边,然后再将缆绳拴住在一颗小树根上。 艄公抬起头,朝小岛深处望望,只见这对情侣,正逐渐地消失在小岛上面茂密的草木中。 艄公,习惯地撑起了一把大大的钓鱼伞,他拿出了钓具,和起鱼料,准备扬杆下钓了。他盘腿坐在草丛里,要静守鱼杆,看鱼儿上钓。不知这对情侣要玩到何时才返回出现,他只有耐心等待,用钓鱼来消磨时间。 大少和菁菁两人一起走上了小岛高处,这里有一片小小的芳草地。地上长着一片绿油油的小草。大少和菁菁站在草地上,凭高眺望四周,只见三面是茫茫湖水,碧波连天。另一面是一座座小石山,象镶嵌在湖面上的珍珠瑰宝,放眼看去,仿佛伴着湖水飘摇着。 一阵和煦春风吹来了,菁菁迎着风,跑到草地中间,双手将扎成马尾的头发解开,即刻,一头乌亮黑发松散开来,随风飘逸,裹衬着她白嫩白嫩的脸庞,好靓丽,好有风韵啊! 她闪着一双勾魂摄魄的黑眼睛,回眸一笑,看着大少,深情地对大少说: “你,还不过来呀!” 大少已站在一颗小松树下借荫,听到菁菁深情地呼唤他,他站定着不动,一往情深地注视着菁菁。 但他没有向着菁菁走去,因为菁菁转身回眸这一刹那,他瞬间看到了最美的菁菁: 她是如此之美,飘舞的秀发,飘动的裙子,身子轻盈一转,就胜如惊鸿之起舞;黛眉微扬,便见双眸似星辰闪烁。笑靥如花,腮红唇朱,皓齿如雪,凝脂为肌,润玉为肤,冰清玉洁,貌似天仙。她更裹一身青春之灵气,聚天下之娇媚,如幽谷娇兰,扬苞吐蕊,尽领风骚;似莲池荷花,蓓蕾初绽,独占鳌头。 她的身后,远处的蓝天湖水群山白云为她陪衬,她就犹如出水之仙子; 她的身傍,四周的俊岭奇石秀林芳草与她相伴,她宛如下凡之嫦娥。 这仙境,这美人,这小岛,这佳景,让大少看得似着了迷一般,他要把此时的菁菁摄入他的脑海中,永远铭记在心头。 菁菁这时却动情地向着他奔跑过来。 她象一只小鸟轻展着双翅,柔美地起飞; 起舞的裙子,随风飘动,飞舞在她身边; 黑亮的秀发,如波似浪,追逐在她脑后。 菁菁如一阵浪涌的湖水般追逐而来,也象柔情的春风般徐徐拂面而到。 菁菁一往情深,一腔柔情,千娇万宠,伫候在大少面前。 此时,菁菁之深情,似有千丝万缕,丝丝缕缕,总是情情爱爱; 她那如水柔情,宛如清辉之泉水,等待着大少鞠一捧而尝之,便如冰似雪,冰喉雪肺,清心爽怀。 “情深深宛如这茫茫湖水,爱重重犹如那叠叠秀峰。”大少说。 大少凝视着菁菁,目不转睛,他要将这一时刻的菁菁,永远珍藏于心。 菁菁,她那丰润妙美之身姿,背衬着浩渺湖水,就宛如刚从湖水出来的美人鱼。 菁菁,她那灿如春花秋月般的脸容,让你看得痴迷不省日月光阴。 菁菁,她似国色天香牡丹之傲世盛开,让你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独揽这玉笑珠香雍容华贵花王那风华绝代高雅盖世风采神韵之美女; 菁菁,她如秋夜月色荷花之孤寂绽放,让你惊讶夜色幽静深处竟藏着这惊艳群芳美冠菁华花魁那绽放璀璨芳香四溢洒脱飘逸之丽人。 菁菁,她芳心里荡起的千万柔情,犹如太湖之水之涟涟而漫; 菁菁,她全身里燃起的炽热情火,犹如燎原之火之漫天而燃。 “夭夭美如桃,灼灼赢华彩; 盈盈似潺水,柔柔欲断柳。”大少说。 面对此佳人,此美景,焉能不动心。大少起手引着菁菁,将菁菁迎到小松树下。菁菁背靠着小松树,小松树荫蔽着菁菁。大少搂着菁菁柔软如柳的小蛮腰。 菁菁双手揽着大少颈脖,与大少依依相对。 大少看着菁菁,说:“你太美了,怎么形容你的美貌呢?” “我,真有那么美吗?”菁菁含情脉脉地说。 “有,当我仰望远眺,那湛蓝晴空,澄澈如练,宛若清雅姣美之你;当我旁瞻俯瞰,眼前千里碧波,滢滢漾漾,尤如柔情似水的你。”大少说,文采洋溢。 “你象诗人。”菁菁婉约一笑。 “热恋中的人都是诗人。”大少说。 大少此时此刻,搂着菁菁,如此近近地看着菁菁,一眉一目,一唇一齿,一频一笑,一呼一吸,一起一伏,均尽收眼底。有如此美女激荡着他的脑子,他大少那吟诗作对灵感怎不犹如春笋勃发灵光闪现之理。 大少他视菁菁如希世之珍,他要如尝佳肴,如品茗汁,如舔美酒,细细地慢慢地享受。 他要象细沙滴漏,细水长流,他不想让这天下之珍希尤物,被狂风暴雨般地风卷残云一扫而成残花败柳。 他更想着让自己与菁菁两人之情与爱的结合,象那浩瀚湖水与似火骄阳一起构成这奇丽的湖光天色一样完美无瑕。 他多想让这眼前的一刻,成为他人生中登峰造极时,永恒闪亮的标志性光环。 此时,菁菁已是情如潮、爱如海,欲如焚,己不自我,情不自恃,一心渴望,两眼欲眯,秋水欲穿,迎着大少,蛮腰轻摇,朱唇稍启,细声说: “你还不······”说完,闭花羞月般地慢慢眯上双眼着,眼眸里尽是情迷迷一片。 此时的菁菁: 一身柔情,如那湖水微波涟漪; 蛮腰欲折,似那岸边拂水柳丝。 菁菁她: 集千娇、更集香荷之芬芳,她便是芬芳千娇; 聚万宠,更聚幽兰之清雅,她便是清雅万宠。 大少面对着汇千般万种情丝于一身,凝千娇万宠之风情神韵的菁菁,无限情深地说: “今生有你,终身无悔!” “既然如此,更待何时!”菁菁说。 至于大少与菁菁,如何恩爱,且听下回分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十三章 那堪回首,旧情往事 2 在茶庄包厢里,李山和珍珍两人相见如故,就象久别重逢的朋友。 李山表演般地为珍珍泡茶,斟茶。珍珍很感兴趣,看得出神,好想学习茶艺。 珍珍说:“看你这个动作,很优美,很投入的,我也想学会。” 李山说:“好啊,应该学,茶文化,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精髓之一,茶跟瓷器等等,都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象征符号。” 珍珍说:“你很内行,是吗?” 李山说:“知道些,跟人家学过,知道一点点,以茶会友,以茶聚会,谈生意,大家好容易找到共同点,洽谈的局面很快就打开了。” 李山接着说:“你看,我跟你,不是就从茶开始谈起了吗?茶,让我们找到了谈话聊天的话题,大家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这个气氛就友好就浓厚了。” 珍珍说:“正是,我们这次是第四次见面了。” 李山说:“你好记得。” 珍珍说:“特别嘛。” 珍珍接着说:“对了,我表姐总是对我说,要我代她谢谢你!要不是你送我表姐去医院的话,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接生的医生说,来迟了,就有生命危险,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谁在场都会帮忙,都会这样做的。”李山说。 “我表姐还让我告诉你,我表姐给小女孩起名叫做真真,是真情真意的真。”珍珍说。 “真真,这名字起得好呀,好好听,你表姐好会起名字。”李山说。 “这其中意思,你明白吗?”珍珍说,脸上带着点神秘感。 “真真,是什么含义?请用茶先。”李山一边说,一边为珍珍斟茶,出一个手势,请珍珍喝茶。 “谢谢!”珍珍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李山在看着珍珍这一举动,笑而不语。 “我说,真真意思就是:第一个真,是指真武阁;第二个真是指,真情永记,好人相助,真心感谢你的帮助。”珍珍说。 “是吗,当时是你表姐喊痛,临产了,我正好在场,跟她说着话,好在我还没有走开,我赶忙陪着她送她去了医院,帮一下忙,是应该的。这点小事,就让你表姐这样挂记着,真是没有想到的。还好,我不是做坏事啊!”李山说。 “你做的好事,救了我表姐母女俩,我表姐一家都好感激你!她给小女孩起这个名字,就是要我们懂得感恩、报恩,回报社会。你说对不对呢?”珍珍说。 李山说:“应该,我们大家都要这样。我真是感谢上天啊,天道神明,善者善报。但愿我的善举能为我的心灵增添多一分洁净与安宁,平平安安,不求别的。” “好有好报,善有善报!我也是好相信这个的。我学医,也是行善积德,为医者,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是我的志向。”珍珍说。 “是呀,善者有善报。我帮助了你表姐,上天却让我与你认识,这也许是我得到的回报吧。这真让我感叹,你我是如此相逢,又是一段动人奇缘。”李山说。 “我表姐还说,你是一个热情有一副好心肠的男生,人身材够高够大,心肠又好,要给我介绍,认识,做朋友。”珍珍说完,有点不自然了,低头看着手,搓着手指头。 “是呀,我记得,你表姐问我是否有对象了,并说要帮我介绍,当时我说刚出来工作,才起步,没有女朋友,这时还不想谈对象。但我们还是自己认识了,不过,怎么说都是表姐牵的线,我们是通过你表姐相识的。”李山看着珍珍说,看到珍珍低头不语的表情,知道珍珍不好意思,他也就停住不出说了。 珍珍不语,看着茶具。 李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就继续泡茶,娴熟的动作,演绎着茶艺的优美与典雅。 “我好想学会。”珍珍出神地看着李山的动作,象艺术表演一样。一时,自言自语地说。 “是吗,我来教你,我也不懂多少,正在学习,我们一起学。”李山一边说一边给珍珍斟了大半杯茶。 “姿势好优雅呀!”珍珍说。 “是吗,我们中国人的茶文化,历史悠久,古人著有《茶经》,十分考究,从选茶、用具、泡茶,到饮茶都有它的一整套细节,好讲究的,好有艺术美,很能陶冶心灵。”李山说。 “啊,连饮茶都有讲究的,我不懂啊!我要学了,不然,我都怕自己是一个粗俗之人了。”珍珍说。 “刚才那一杯茶,你一饮而尽,就知道你是不懂的了。”李山笑着说。 “哎呀,我是一饮而尽了,没留意到啊,别见笑。”珍珍一下子就脸红了。 “我怎么会笑你。你一个大美女,你这么灵巧娇美的,看你很有古典气质,学了茶艺,更彰显你的高雅气质。那还会有人说你是一个粗俗之人。你看你头上多风光,你的发型就梳得特别好看,好有艺术感,很有品位。”李山说。 “谢谢你夸奖,好开心,嘢!”珍珍说。李山的夸奖,让她高兴了。 “说句实话,我感到,我与你在一起,有特别不同的感觉。第一次看你时,我脑子里就出现了一片空白。”李山他看着珍珍说,一下子将话题推进,说完了,还盯着看珍珍的表情,观察着珍珍是何反应。 “是吗,我也是这样的,看到你就感到特别亲切,来到你身边,我就有安全感和归宿感,好似你就是我的亲人,是我的保护神一样!”珍珍说,她并没有回避开李山的目光,她也想着,眉目传情,努力一点,将自己对李山的心仪爱慕之情表达出来。 “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彼此也有好感。”李山说。 “我表姐老是说,要给我介绍你,不想我们就这样认识了。”珍珍说。 “真是缘份天定,有缘千里来相会。我跟你,我们肯定是有缘分的,不然我们怎么相遇呢。”李山说。 说到缘分,两人越说越投缘。 两人正谈得火热,李山突然想起了什么,就焦急的问珍珍,说:“听你老同学说,你谈有一个男朋友,也是学医当医生的。” 珍珍迟疑了一下才说:“不算是什么朋友,一般朋友罢了。不知道。我不想提他。” 珍珍心情好不舒畅。 “怎么自己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问问吗?不方便的话,那我就不问了,不好意思,多多包涵。”李总说。李山看到珍珍极不愿意提起她男朋友,就不再问了。 珍珍这时感到,自己原来谈的那一个对象,真是,太不值一提了。几乎不好意思说自己曾经恋爱过,更不用说自己用心爱得轰轰烈烈,太平淡无奇了。两人是不是在谈恋爱她都怀疑,或许就是两人的交谈多一点,她和他绝无任何身体交往的欲望,更没有任何实际性肢体接触,连自己都感到奇怪了。 珍珍,她沉默不语,好久,她才看着李山,说: “你见多识广,交往多,人脉旺,见有适合我的,就帮我介绍一个,我现在是单身一人。” 珍珍说完后,她心里乱乱的,怎么搞的,我同学向他说了我什么呢!真是,多管闲事。 “好的,好的。这么漂亮的美女,求者甚多,趋之若鹜。只要你一开口,那男生不排着队来追吗?”李山说。 “你别说得那么夸张,你以为我是交际花,到处作广告,招蜂惹蝶!”珍珍虽然这样说,但她心里还是高兴的,哪个女孩子不想有人追的。 两人兴致颇高,交谈不停,不觉已是十一点了。 夜深天冷,李山说:“夜深了,回去吧。” 珍珍说:“我还不想回去,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好吗?” 李山说:“好,走走也好,坐久了。” 李山签字结了帐,两人一起出了茶庄,向着江边走去。 江滨大道,冷冷清清,除了偶尔出现一两部匆忙而过的摩托、汽车外,几乎没有行人。 夜这么深了,天这么冷了,谁出来这里喝西北风呢,那个不在屋里暖和着。 冷风摇曳着树梢,在路灯映照下,投下不停晃动的阴影。湿冷暗淡的路面,斑斑点点散落着不少积水,透着朦朦的白光,加上黑乎乎的路树阴影,使眼前景象更显得凄怆,寒气逼人。 李山陪着珍珍,越过江滨路,靠近绣江,沿着绣江堤岸走去。本来,这个清澈江水、柳梢成荫,就是一个好景色,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但在这寒冷的深夜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只见暗淡的江面上,水波不时反射着路灯、过往车辆的光影,闪出时亮时淡的光芒。借着这暗淡的光亮,能看到平静的江面及两岸轮廓,江水在慢慢地流动着。江面上,当一阵寒风掠过时,吹得水面皱起好几道涟涟微波,两岸簇拥着一团团黑黜黜的树影。在这黑黜黜的树影下,李山和珍珍走在江堤小道上。这凄凉的景色与他们炽热的恋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珍珍觉得好冷,她走在李山身边,就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搂着李山的手臂,身子紧靠着李山。有李山挡风,珍珍觉得暖和好多。 李山与珍珍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说话。珍珍搂住李山手臂,靠着李山,两人无声地走着。 在寒风冷雨、阴森森的江堤上漫步,当然说不上浪漫,却很独特,让人难以忘怀。 从珍珍揽住李山手臂那一刻起,两人的关系即刻就点明了,两人相互爱恋的情火被点燃了。相恋时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这寒风冷雨与他们初恋的热火,鲜明地凝结在一起,成了他们的永恒记忆。 在高大结实的李山身边,珍珍更显得娇小玲珑、小鸟依人。 迎着寒风冷雨,李总心生怜香惜玉之情,真想把她抱住,让她温暖。 珍珍依偎着李山,沿着江堤走去。天下起了小雨,一点点不大不小,淋在脸上,冰冷冰冷的,令人感到十分不爽,但冰冷的雨点淋在火热的脸庞上,又特别剌激,令人兴奋。 雨下大了,李山看到前面有个绿化棚架,就带着珍珍一起进去躲雨了。 李山先让珍珍进去,自己随后跟进,他一进去后,才发现这个绿化棚架太小,仅仅容得下两人。棚架滴下的雨点,就紧贴着他身后掉下,差不多就滴到他身上了。 珍珍一转身,两人就面对面地站在一起了。 这时,珍珍仰面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山,璨灿一笑,美极了。 李山看着她,摆摆双手说:“没办法,先躲一下雨,再说。” 珍珍见李山这样一个手势,会心地对他嫣然一笑,这一笑真是梨花带雨,几多妩媚,几许娇美,真够勾魂摄魄。李山与珍珍对视着,珍珍这一笑再笑,勾得他心里掀起了情爱浪潮,一阵阵涌来。他在朦朦里,看到珍珍那闪亮的眼光,仿佛在向他传情示爱,李山被撩拨得魂不守舍了,脑子又是一片空白,情绪接着也失控了。 他情不自禁地冲动着一把揽住珍珍,低头轻轻地亲吻了珍珍的额头。 珍珍迟疑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李山会这样吧,她一时脑子才反应过来,接着,李总想要亲她嘴时,她用力地摇着头不给。 女孩子的羞涩,使她本能地拒绝着李山的亲吻。但她心底里却又渴望着李山不顾一切地亲吻她,真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 心思不定的珍珍,双手依然搂住李总,身子还是紧贴着李总,但她的脸却侧向朝着江面,看着点点雨水滴在江面上。她心里矛盾得很。 珍珍看着江面,借着亮光,只见雨水,时而疏落,一点点、一点点,时而密密的一小片、一大片的扫过江面。 虽然李山仅仅是轻轻一吻,但却是撩得她心一下子乱乱的,茫茫然,空白了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或者说要等待着发生什么。 李山借着路灯光照,看到她满脸的紧张、不知所措的神态,看看雨点小了,就说: “不下雨了,我们走吧。” “不能走,下雨,还下着雨呢。”珍珍说。 珍珍想,要是李山再亲吻她,她不会拒绝李山的。 但李山并没有再亲吻她的意思,却说要走了,令她心里有点怏怏不乐、失落的感觉。 看来,李山没有体察出珍珍这个心思。 李山想着:“太晚了,应该送她回去休息了。” 这时,雨却又开始下了,而且渐渐下大了,打在树叶上,沙沙直响,冷风刮得比刚才更密更有力了。 李山看着雨势说:“看来,这时回不去了。” 珍珍身上衣服穿得很少,臂膊上只有薄薄的两层衣服,冷飕飕寒风刮来,感到有点寒风刺骨,身子更紧靠着李山。 看着她这样,李山说: “我把大衣脱下给你披着,好吗?” “不用脱,脱了,也冷着你。这样,你用大衣裹住我,给我挡挡风,我就不冷了。”珍珍说。 李山解开大衣钮扣,珍珍即刻就象一个小孩子般钻进了李山的怀抱里。她一边把李山抱得紧紧的,一边说:“你的胸脯,好温暖呀!” 李山用大衣将珍珍裹住,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眼下珍珍闪闪发亮的头饰,又引起了李山的注意。 “你这发型,是你自己扎的吗?好好看啊!”李山用手轻轻抚摸着珍珍的头饰,问珍珍。 “是呀,不是我自己弄的,难道有人帮我弄啊!”珍珍说。 “这很需要技巧的嘛?”李山说。 “肯定的,没有两下,是弄不出这样发型的。”珍珍说。 “你真是,心灵手巧!”李山说。 “是吗,你好会说话啊,好博得美女喜欢,是吗?”珍珍说。 “那,你喜欢听吗?”李山说。 “喜欢。”珍珍又是撒娇一笑说。 此时,一阵寒风冷雨刮来,李山问珍珍: “冷吗?” “不冷,这样两人抱着,真暧,我自己一个人睡,被窝老是睡不暧的。”珍珍说。 “用电热毯嘛。”李山说。 “要是睡觉时,有你这样抱着我睡,真好,能不能呀?”珍珍这样问。 “你真的这样想吗?那就让我们相爱,你嫁给我,我就可以晚晚抱着你去睡了。”李山轻声问珍珍。 “真的吗!”珍珍说。 “是的,我好喜欢你,我爱你!让我抱着你睡,让我温暖你的身体。”李山说,双眼看着珍珍。 “我也爱你!”珍珍声音很小的,她不知自己此时是何感觉了,只是迷糊中感到那个时刻就要来了。果然,她就感到李山用力将她揽得更紧了。珍珍她仰起了脸,闭着眼,此时,她感到脸掠过来了李山那男性特有的气息,团团地将她围着,让她陷入一片迷茫中,在一片迷茫中,珍珍先是感受到李山轻轻吻吻自己的额头,再下来,珍珍感到李山他的手用力把自己拦腰抱着,一手托扶着自己的颈脖,他的嘴唇就锁住了自己双唇,还有舌尖在舔着钻着,她喘着气,松开了嘴巴,他的舌尖进来了,接着搅得她酥麻了全身,随后她自己也动情地与李山深深地长吻着。 好久,雨虽停了,但天气还是很冷的,冷冷的风,还在刮个不停。 李山和珍珍走出了绿化棚架。他俩走出来后,清冷湿润空气迎面而来,将他俩团团包裹住了。珍珍即刻感到了离开李山温暖的怀抱,浑身都感到特冷的,她还想钻进李山的怀抱,再也不离开了。但这时她只能象小鸟依人般紧紧挨着李山,跟着李山走了。他们俩人穿过了寒风冷雨,来到了停车场,上车了,珍珍把头靠在李山肩头,她真的不想离开李山了。 车外,湿冷湿冷的;车内,好温暖好舒服。 李山送珍珍回到了住处,李山要走时,珍珍说: “到我住的小窝去看看,好吗?” “会不会吵到你表姐和小女孩”李山说。 “不会,我表姐出月不久就回去老家了,就我自己一个人住。”珍珍说。 “好吧,我上去看看。”李山说。 珍珍带着李总走到一幢破旧不堪的老式楼房,踏着楼梯,一层层地走到了六楼顶层,有一个楼梯间,珍珍就租住在这一楼梯间里。 看了这房间,李总想不到这个小女孩子把这一间小小的房间收拾得如此整洁,井井有条。同时,也看得出她的生活也是相当拮据的。 看着珍珍住在这简陋寒碜的地方,李山心里很难受。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孤苦伶仃地住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楼顶,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李山心想,这珍珍要是有什么不测,简直就是自己的罪过了。假如他不认识、不知道珍珍的情况,那就不说了。但他知道了,珍珍目前是这样的处境,他得为她的安全着想。 李山疼爱地将珍珍抱在怀里,一股温暖再次将珍珍团团包裹住了,她真的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了。 李山对珍珍说:“你马上搬出去,这里不要住了。一个女孩子,自己住在空空荡荡的楼顶,太不安全了,我不放心的。” 珍珍听了这句话,感激之情油然而生,爱就爱这样的男人。这有责任的男人就是不同,她根本不想再提起自己那个男朋友了。 “别走了,留下陪我,好吗?”珍珍双手揽着李山的脖颈,羞愧万千地说。 迟悟珍姐想到这,思绪万千,感慨无比。就是在这一间简陋的房子,她和李山一下子就进入到了深情相爱、肌肤相亲。 真是: 闺秀珍藏二十年,寒风冷雨绣江边; 花圃藤萝情娇羞,吐蕊开花陋室间。 恩爱鸳鸯甜如蜜,颠鸾倒凤恨时短; 常念姻缘长相守,转眼泪下燕分飞。 是晚,两人自有一番缠绵恩爱无比。李山看着珍珍那推推迎迎、推多迎少,看她心中欲火焚烧,脸色却是羞羞答答,便问道: “你是第一次?” “真的,是第一次。”珍珍说。 “要紧吗?”李山问。 “唔,好难说。”珍珍说,好细声的。 “我爱你。”李山轻车熟路地进行着,珍珍在一片恐惧不安中完成了她的华丽转身,这一时刻,她是那样特别清楚记在心里,那一丝一扣,那一点一滴,历历在目,终身不忘。 迟悟珍姐想到此,更觉得心火欲焚,不由得在床上辗转反侧,紧抱着被子,手脚用力,捆成一团。活寡怨妇,空枕孤床,长夜难熬啊!须臾,迟悟珍姐泪水直涌,湿了枕头。真是:长夜,何时天明;孤枕,难以待旦。 欢乐时光,何其快也! 珍珍枕着李山的臂膀,躺在李山怀里,暧暧的,这一晚甜甜而睡,不知天亮。 第二天早上,李山与珍珍再温存一番,两人缠绵恩爱无比。 李山走之前,将一个房间钥匙交她,让她搬进去住,房子一应家俱家电配齐,入住就得了。 李山开车陪着她,让她搬过去住。两人就在一起同居,一起生活了。 这样,两人的关系宛如一对新婚燕尔恩爱夫妻,情投意合,好不温馨如兰、甜美如蜜。 两人的相遇,真是象磁铁相吸,很快就到了如影随形、不可分离的地步。李山轻易地掀开了珍珍由少女到少妇的神秘面纱,李山是她的第一次第一个,是她一辈子忘不了的人。李山在她的心海撩起了波涛,使她平静单纯的日子,增添了跳跃的音符和七彩的颜色。她心里,象是被狂风刮过的湖水,开始风起云涌、兴波起浪了。她生命中的原始冲动完全被李山激发了,她感到好兴奋,也好期待着,天天等待着李山回来,一见面就一直缠绵着,她总感到不够,还想好想好想的。珍珍感到自己好象是一片落叶,在李山身上寻到了自己一直向往的大地,在那宽厚的大地上,她犹如一片静美的秋叶,安然地落在这一广饶的大地上,让她有了一个安身归宿之处。李山身上一种莫名的引力将她紧紧吸引住,她总想粘着他,总想着他,总想闻到他的气味,总想听到他的声音,总想看到他的身影,总想着在他强有力的做作下,享受之作女人的超美乐趣。 珍珍与前男友在电话里说一声,我们相互找不到感觉,与其这样相互耽搁不如两人分了手还愉快得多。两人都很平静,平静得就象在讨论别人的事情一样。 前男友用很轻松的口吻说:“我和你,相互间都没有半点吸引力,你我两人之间就象抗体一样。我早也想跟你提出分手的事,但总感到时机不成熟。我提出,人家会说我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你提出来也好,事情就这样了,确是有了一个了结。我祝你好运,但愿你能找到一个与你终身相爱、白头偕老的好男人。” “肯定!”珍珍理直气壮地说。她想李山会陪着她一起慢慢地变老的。在当时,珍珍确实不知,年轻单纯、如花似玉的她,走的不是一条撒满鲜花的康庄大道,而是一条崎岖不平的羊肠小路。 “人生没有早知的,有早知的,世上就没有穷人啦!”迟悟珍姐心想着。 事到今日,迟悟珍姐还在想着自己当时的心态。在当年,当她知道,她与李山的结合,给她带来的将是一场悲怆风暴时,她还是心甘情愿地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的,她是铁了心,走上这一条羊肠小路的。她要用心去体验着人生的风风雨雨,也许这就是人生丰富多彩、充实厚重的一面吧,她以为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此。那时,珍珍她自己确实年轻不懂事。现在回想,从另一方面想想,自己为何不知难而变,不另觅前途呢。自己偏偏要硬着头皮进入这无边苦海,要走这一条布满棘荆坎坷不平的羊肠小道呢?人生短暂,青春更苦短,干吗?去迎这风风浪浪,而不去阳光明媚中舒适地生活呢?当时干吗?不回头是岸!她又觉得自己何苦如此。如今,自己独自品尝着这苦果,何日是尽头,怎样解脱,活得太累了!李山,你太负情于我了! 迟悟珍姐转而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莹莹,要是莹莹有小李相伴相爱了,小李是一个踏实可靠的人,那她自己就不用整日里为莹莹操心,她身上的包袱就能放下了。这个包袱一旦解脱了,她迟悟珍姐会去寻找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她好想着,她要超脱这个尘世,去到那天涯,那无欲世界,或是极乐世界,能不能让自己飘然脱尘脱俗而去呢?迟悟珍姐在这无边地浮想联翩中,仿佛给自己在迷茫中找到了一丝希望,或是看到了一条解脱的道路,从而似乎是自己的苦恼减轻了或是冲淡了,心灵的压力重减轻了许多。她的大脑在极度兴奋后,开始转入了抑制阶段。终于在这思绪万千中,迟悟珍姐想得困了,醒得累了,才在一片迷糊又困又累中渐渐入睡了。 当时,珍珍与李山真的要走到一起,不是那么简单,而是复杂得很。李山与珍珍的闪电般地同居生活,这一关系发展得如此迅速,在李山的人际关系圈里引发了方方面面的反应。众说纷纭,各有各的说法。 李山身边的红颜不少,其中确有比珍珍艳丽年轻有背景的美女,大把呢!加上李山也是一个风流成性公子哥儿,混迹商界情场多年,浑身上下早已五颜六色,斑斑驳驳,何处寻得着清纯二字。一个清纯无比的珍珍与这李山冒然就走到了一起,宛如羔羊入狼窝,前途难卜! 李山他的奋斗历程中,少不了一个关键人物:就是这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娘,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整日里打扮得鲜艳夺目,锦衣珠宝包裹全身,头上戴的身上挂的脚下踏的,无不是顶尖名牌豪华奢侈最新款式,有新款必更新。加上她身后世家里族人中高官豪富不少,其家族甚是一方名望显贵。她去哪里,必带李山相伴,成了她的贴身侍从。李山身高体健、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举止得体,且又有高学历高素养。老板娘有这么一个身穿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李山陪着她,更令她浑身增添异彩,光芒四射。 她认识李山,纯属偶然的。一次,她顺路去容高接她女儿,放学时,不经意撞见了她女儿的班主任李山,她即刻为李山相貌身材所迷倒,占有欲极强的她,居然一晚被李山搅得难以入眠,非得到不可。不择手段的她,通过一番家族出动运作,终于将在教育线的李山通过人才引荐弄回到了自己的公司,放在自己身边,高薪厚碌,一番包装,让李山从一个穷教书匠变为商界新宠。李山受宠若惊,自然竭力为老板效劳。 “好好的跟我干,前途无量!”老板娘对李山说。李山恨不得掏心挖肝表示臣服,愿效犬马之劳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他有如此的强烈愿望,老板娘自然会给他创造机会,营造发展的平台给他,一步步引领他前进! 一次,他极不情愿意地被老板娘降服睡在一起,心里虽然极为反感,恶心之极,却还是行尸走肉般地了了事。他感觉简直是在臭水沟里趟着泡着,眼睁睁地醒到天亮。这一夜,老板娘疯狂地索取,无休止的恣意妄为,让死去活来的李山,真正懂得了什么是精疲力竭,切身领略到了什么是被抽干了脊髓的感觉。 “我说,你啊!我女儿在美国留学,一回来就与你成亲。我们仨人守住这家业,你三辈子享用不完。”老板娘满面红光,一身轻松满足地看着几乎瘫痪面如土灰的李山说。李山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张开了嘴巴,喘着气,唯唯诺诺地应承着。 老板娘也不食言,第二天,在公司全体员工大会上,宣布他正式出任总经理。 李山曾见过一面她的女儿,她女儿的外形内核、言谈举止,吓得他李山自愧不如。不仅身材相貌不敢恭维,而且开放程度,堪称得上是“sexualliberation”(的践行者,或是领军人物,远远超出了他李山心理承受极限。 “我这款,是黑人最喜欢的,白的、棕的其次,黄的我不感兴趣,很乏力,找不到感觉,简直,t。” 她谈性,如讲萝卜白菜。 “五湖四海,五大洲的,还是非洲、南美洲的利害!简直,wonderful。” 她谈feet,如聊盐油酱醋。 “跟你?肯定是不过瘾的。我很会看面相的,只看你一眼,就知道你的级别,轻量级的,勉强入级的货色,满足不了我的。” 她说得他倒抽冷气,从头到脚都被冰住了,全身萎焉,好似被阉了一样。 李山缩着身子,告辞出来,倒不如说是落荒而逃、尴尬万分,他精神几乎崩溃,不堪承受。 “我命苦啊,怎么就缠在这母女身上了!这一辈子怎么能跟她们过,枉为男人啊,要这样活一辈子!不如将我杀了吧!”李山心想。 在老板娘母女的双重打压下,李山被摔打得差不多精神分裂了! 他那被撕裂了的灵魂,那双重的人格,形成了他心理行为的双重性。 一方面,人们看到的是风风光光的总经理,光可鉴人。他用心干,得心应手,老板娘的公司风生水起,蒸蒸日上。 另一方面,私下里,他的内心世界,却几乎是漆黑一团。 他喝酒消愁,玩世不恭,他恨不得夜夜滚着床单到天亮,想借此向老板娘的女儿证明,自己不是轻量级的勉强入级的货色。 他更想着借此,能将老板娘在他身上烙下的印痕、那忘不了的记忆,一层层地遮盖住。 但那发生过的事情,那铭心刻骨的经历,永远地印记在他的脑海里,抹不掉,洗也洗不掉,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净了的。 这时,他原本不想让老板娘知道自己与珍珍同居一事。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李山的事,在他的人际圈里,在老板娘的公司里风传。 公司老总嘛,公司有什么事不缠着他。他历来就是绯闻源源不断的,凡是有关他的个人私生活,特别是风流逸事,总有人在添油加醋地耍弄着嘴角、卖着关子、吊着胃口地传着。他与珍珍一事,更是在公司这一帮员工中传得沸沸扬扬,议论纷纷。尤其他身边那几位身份特殊的美女,原先就想着攀龙附凤围着李山转的,努力着奋不顾身地奉献着,盼着有朝一日能成为李山的宠爱。如今却是珍珍一二三就捷足先登占了去,她们自有一番酸溜溜忿忿不平的感觉。她们更知李山与老板娘、与老板娘女儿那么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们便层层加码地风传此事,好让老板娘知道此事,一旦老板娘知道了,肯定有一场好戏看的。这时,她们就会在一傍看着热闹,幸灾乐祸。 李山身边那一帮色友,也调侃他说:“高手,又是在老板娘眼皮底下,金屋藏娇,弄了个大学生女医生。”“听你说,还是新开发的处女地,又推出了一个精品工程!佩服佩服!”李山听着,不由得踌躇满志沾沾自喜。但他却没有想到老板娘的更年期反应是如此歇斯底里的疯狂不可抑制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老板娘知道李山安排珍珍住的房间,就是她准备给李山与她女儿结婚用的那一套豪华装修侈奢布置的大房间时,简直是气疯了。她大骂李山:“你这个李山,没点本心,良心被喂狗了,狗别出的,别曲百嗨世咯。吃我的,用我的,没点良心。没有我,你有今天吗!有那帮售楼小姐,还不够你玩吗,不够你睡吗。每次出差,不是带这个就是带那个,以为我不知道。我老娘都开只眼闭只眼让着你乱绝来。你有哪一晚,不是乱绝搞,连避孕套都拿回老娘公司报销。别曲百,以为我不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不知足,还要私藏着来搞。弄脏了老板娘的房间,老娘不收拾了你,我就不姓x!” 她立即就来一个调虎离山,先将李山远派外地一个小区工程出差,并安排一个心腹二十四小时跟着监控着他。 李山一走,她就即刻对珍珍出手了。她先前就早弄到了珍珍的电话号码,她亲自打电话给珍珍,说那房间是她的。警告珍珍,不要干扰她女儿的幸福生活。要珍珍放弃李山,立即滚蛋搬出去,永远消失在她的面前。珍珍不答应。她就立即派人上门,对珍珍进行利诱威逼,强行把珍珍赶走,收回了房间,换了锁匙。珍珍瞬间就被惊呆住了,一点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象猫睡错了狗窝般地被狗嚎叫着赶着惊醒仓惶出逃跑一样,做梦般地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打不通李山的电话,糊里糊涂地就被赶出了房间。她走街头,一时无处可归,好惨!她只好拿着自己的简单行李,问她老同学,让自己到她那里暂时借住。老同学答应了,就让出自己租的小房给她暂住,自己去她的男朋友那里住。珍珍叮嘱她老同学,不要把这一切告诉李山,并要对老板娘保密,不要让老板娘知道她住在她这里。但老板娘很快就知道了。当老板娘知道珍珍就是住在她老同学那里时,她叫珍珍的老同学,到她办公室,吩咐她,要她劝珍珍放弃李山,并给珍珍一大笔钱,让她远离李山。 珍珍老同学回去就如实地把李山的情况告诉珍珍,珍珍天真地认为李山不是那种人,他和自己是一片真心相爱的。她老同学看到她那一副落魄失魂神态,就对她说:“珍珍,你年轻,又比我漂亮得多,有文凭有学历,有好的职业,工作收入稳定。大把好男人。何苦呢?跟他干什么吗,他有什么好,我一点都不感觉到他好在哪里。” 珍珍苦笑一下,说:“我的第一次给了他,我今生就是认定他、跟定他了。我是铁了心跟他的。别笑话我,我就这样想的,从一而终,是狗是鸡,我都是一辈子跟定他了的。我生是他的人,死了也是他的鬼。上天让我遇到他,这也许是命中注定,让我跟着他吃苦的,我也愿意了。即使是目前这样,我也愿意。命中注定要这样吧,我不想放弃,爱就要爱得热烈,风风雨雨,应该是一起闯过吧。我就是这样做,不想改变了。” 珍珍说得好痴情,着迷般的说着重复的话,但她的老同学却不以为然,她轻蔑地笑了笑,说:“你这么痴情,怕就怕你这个有情女就偏偏遇上了负心郎!什么年代了,改革开放那么多年了,还有你这么古董的头脑。这年头,谁还在乎这个。你第一次啊,哪,你知道他是第几次?他上了多少个,你知道吗!这样的男人,见多了,外头光鲜,里面却是鸭屎冇憨腥,上面讲一样,下面屙又一样。扒了西装扯了领带,还有几个男人是好种的,个个不是孬种,除了上床发泄乱绝下种外,还会干吗,那个男人不是事后抽了裤子就走人的。你别傻了,他滚过的床单,可铺桥修路了,够长的啦。老同学,我劝你,离开他,何苦粘着他,你离开他,他从不缺女人。这阵子还有谁说,哪个头手货,一定要嫁给他的,一定要结成夫妻的。我现在谈这个,大家都是过来人,不是照样。” “我不想那么复杂。”珍珍说。 “现在是出社会了,老同学,那么单纯,会吃亏的。”珍珍的老同学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珍珍说。 “世界大着呢,另谋出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她的老同学说。 “我爱他,就接受他的一切,包括风风雨雨。”珍珍说。 “你呀,老同学,我怎么说你好!身上的人民币,要与日俱增,脑子里的观念嘛,更要与时俱进,这样才吃得开的。不然你会吃亏的,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你看,你现在被老板娘赶走了,你怎么办,你那么艰难,那他李山现在在哪里呀!”珍珍同学说。她同学见她不以为然,说不动她,也只好罢了。珍珍见继续在老同学那里住也不是办法,就到她的医院同事借住。 老板娘知道珍珍不听老同学劝说,还是要跟定李山时,她软硬兼施,继续施展她的淫威,无论如何都要逼走珍珍。珍珍所在医院,院长是她老爸在世时的部下,于是,也动用了这么一个关系。一向人际关系好好的珍珍,也莫名其妙地感到了院方对她有这样那样的挑剔了,甚至无端地横加指责。珍珍她知道,明摆的那是老板娘所使然导致的。她的同事好心告诉她,医院里也有人说她,议论她作风有问题,在外面与已婚男人乱搞,充当小三什么的,破坏别人家庭幸福。 珍珍她知道自己已陷入了此地无法容留她的地步了。她意想不到的困境祸害接踵而来,这一切就是要将她置于死地。她知道了这一切背后就是那个有钱有势老板娘一手炮制的。短短的几天几夜里,珍珍就历经了人生的大喜大悲、生离死别,让她痛不欲生,悲愤忧伤,整日里以泪洗面,走投无路的她,她狠下心,远离此地,另谋生路。 其实,李山对珍珍是假情真做的,开始就是想着骗珍珍玩玩而已。他将珍珍收藏于老板娘名下的房间,他自知这事是藏不住,纸包不住火的。老板娘一旦知道了,便会有事的。但当时与珍珍发展得如此快,超乎他的想象,与珍珍刚第一次单独约会见面,便得到了珍珍以身相许,他享受了一番珍珍的深情厚意、精妙绝伦玉体后,便一时头脑发热作出了这个决定,给房子叫珍珍搬进去住。而这只能是一时哄哄应付珍珍,却无长远打算的,更没有想到老板娘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他以为老板娘会看在他对老板娘公司如此大贡献的份上,无论如何都会给点面子吧,总不会作出太出格的事吧。但他却是低估了老板娘那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是如何犀利要命的。 他和珍珍同居几天后,他的直觉感官就隐隐感到了老板娘的异样,风起云涌前那种感觉越来越压逼着他。 终于老板娘派他到外地一个小区工程去巡查检验工程。少得十天八天,多者便是个把月。 按常理,也是正常工作程序安排,他没有理由推辞。只得回去与珍珍说明,自己要外出工程检收。这对刚刚沉浸在新婚燕尔的珍珍来说,自然是难舍难分,一夜抱着李山不放,仿佛一分开便是天南地北再不相见般的。而李山则隐瞒着种种实情,不敢告知珍珍,只是说,千万小心,有事要保持与他通话告诉他,有什么事无论如何都要等着他回来。 李山看着珍珍太单纯无知的样子,看着她一片纯情蜜意,自己却是心怀鬼胎,甚至于是始乱终弃,他内心深感不安。但眼前自己却是无能为力,站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他是辞了公职,投靠老板娘的,离开了老板娘,自己一无所有,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他只有求助于上天,保佑着老板娘开恩,或是网开一面,让他和珍珍幸福地在一起生活。要是老板娘一旦计较起来,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假如是这样,想到自己心爱的人将会受到莫名的风雨摧残、无端的折腾、飞来的磨难时,而这一切又都是自己给珍珍带来的,自己明知的却一点不告知珍珍,让珍珍有所心理准备。李山深感不安,自己没有给珍珍带来幸福,反而给她造成那么多的苦难,李山心里难过、自责与痛惜在交织翻滚着。想到此,李山只有抱着珍珍长吁短叹,默默许愿,但愿一切平安无事,等着他回来。而一无所知的珍珍却以为他是为别离而伤心,便更是与他恩爱缠绵不止。 第二天一早,珍珍去上班之前,珍珍深情地对李山说:“你是坐今晚八点的班车,我们都回来早一点,我做好晚饭等你,你也早点准备下班回家。到出发时,我陪着你,我和你一起到车站去,送一送你,与你多呆一会是一会,好舍不得你。”但临下班时,医院却安排她上一台手术,她想调整,院方也不答应,是否有意不得而知,真是,就要使她无法脱身。 等到手术结束时,已经是七点多了。珍珍思念着李山,虽是傍晚天黑,又饥又累的,但她不顾一切打的赶到车站,送别李山。 珍珍远在广场傍的树上一下车,就看见了正在车站广场中,一辆待发的长途班车傍,徘徊着焦急地看着手表的李山。珍珍向他挥着手,飞奔过去。李山也看见了珍珍,放下行李箱,张开双手迎着珍珍,珍珍就不顾人多,投入李山怀抱里。李山拥抱着珍珍,看到珍珍如此深爱着自己,如此小别,就宛如生离死别般,更觉心如刀割,伤心不已,不由得泪流满脸,内心想着,只有下定决心与珍珍在一起,才对得起珍珍的一片深情。 司机按了喇叭,售票员催促了,两人依依惜别,李山上车了。珍珍在车外,一边挥手,一边用手不停地擦着泪水,车子远去了,珍珍身影消失在树丛中了。 李山痛苦之极,只好苦苦地撑住,他担心着珍珍,他带着焦虑忧心忡忡地走了。 珍珍一连几天都无法与李山联系上,他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连在公司工作的老同学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珍珍一直得不到李山的音讯。他就象人间消失了一样,珍珍觉得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相信李山是如此置她于不顾,其中原因,是有人作梗整他与自己分开的,然后就接连发生了这一系列专门针对她的事件。她想到这一切都是她和李山走到一起后发生的。李山太不应该这样,瞒骗自己,或许他有他的难言之隐,或许他没有估计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事情到了这一步,珍珍知道自己无力应对这局面,惹不起就只有躲得起。远离这男人,这男人究竟是她的福星还是她的灾星,眼前就是盼不到他,难道他真的不顾自己安危,他真能这样对自己不闻不问吗!他能这样安心吗?李山啊,你真是我的冤家哪!珍珍越想越让她失望之极,盼不到望不到他,那就只有离开他,远离这祸害。珍珍她独自在房间痛苦相思流泪几天后,她怕自己这样下去,不知自己心情会糟糕到什么程度,会沮丧成什么样,沮丧到了极点会出事的。 珍珍她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她给她同事留下了一张纸条。自己一个人,流着泪,拉着行李箱走了。 珍珍留恋地走到江滨路,看着熟悉的林荫路,想起那一晚她主动揽住李山的手,看着那个她和李山一起躲雨的绿化棚架,想起李山第一次吻她的情景,心里无限的悲伤。她站在桥上,看着江水,默默地从手机取出芯片,然后让芯片从手心里慢慢地滑落,随风飘落,在江面上浮了一下,就不见了。珍珍到邮局,换了手机号码,再到车站,她要离开这个县城,到广东找工作另谋出路了。 晚上,饿着肚子,疲惫不堪、身心交瘁的珍珍,登上了开往广东东莞的夜班卧铺车。她离开了这个县城,任由车子带着她向前走。她一个女孩子在东莞这个城市落脚后,具体要做什么,她毫无定数,找找看。珍珍想,那里应该能找到工作的。 车子开动了,珍珍坐在车上,透过窗口,留恋地看着这个熟悉的县城一点点地快速往后退去。珍珍痛苦地闭着眼,心想,也许就这样与李山分开了,或许命运就是这样安排,让她与李山刚刚碰击出这一闪即逝的爱情火花就分手了;或许她和李山只有这么短暂的情缘,便各自东西了。 要知珍珍与李山此次一别,两人能否再续缘分,请接着看下一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十四章 那堪回首,旧情往事 3 上一章说到,李山的老板娘用计将李山支派外地出差后,李山前脚走,老板娘后脚就发作了。这老板娘狠心下毒手棒打鸳鸯,逼得珍珍出走广东去了。这一章接着说李山,他被老板娘支派外出去新工地,李山一到了新工地,安顿妥当,他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珍珍,但无法联系上。第二天,一有空闲,他拼命地按手机、座机来打珍珍的电话,但那时的通讯不怎么发达,先是打不通接不上,后来就连回音都没有了,再打就总是说该号码无法接通,随后便说是空号了。李山又想方设法打通珍珍上班的医院电话,好不容易打通电话,问医院找珍珍听电话,医院说她早就走人不在这里做了,问去哪里做了,回答就是不知道三个字。李山又打通珍珍老同学的电话,问珍珍的去处。珍珍老同学知道他和老板娘快要闹翻了。于是,珍珍老同学也懒得理他,淡淡地对他说:“李总,珍珍不是早就跟你睡在一起了吗,你自己被窝里的美人,你都不知道她去哪里,倒来问我,这干吗?有这么颠倒的事呀。我怎么知道她去哪里了,你又没有交给我保管。小心点啊,李总,她是不是别人勾了去。”气得李山放下电话,就大骂:“真是小女人,鸡肠小肚,吃醋了,呛死了!” 这时,李山就知道事情严重了。这肯定是老板娘有心计有预谋地搞的,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老板娘会开只眼闭只眼让他象往时那样好过了。老板娘一运作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妈妈的,你老板娘真是够狠毒,不择手段,把我支开就即刻出手逼走珍珍。珍珍怎么办哪?都怪我自己,太大意了,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真想不到,老板娘如此用心来整人!”李山心如火焚,这一切都超出了他事先的预想,珍珍一个女孩子,兀自受到如此飞来有预谋的打击,肯定被害得好惨,她能承受得了吗,会不会出事啊。“珍珍,我的珍珍啊,我真是对不起你啊,是我害了你啊,要是你有三长两短的话,我非杀了老板娘不可!”李山发誓说着。珍珍莫名其妙的失联,让李山焦急万分,丧魂失魄,魂牵梦萦,整日里想着担心着珍珍。 好不容易挨过了半个月,李山提前返回来,马上到房间,有锁匙却打不开了,拍门叫喊无人应答。他又转身冲进老板娘的办公室,问老板娘那房子是怎么回事。老板娘不动声色地说:“那房子是为我大女儿结婚准备的。年近了,我大女儿打电话说要从美国回来过年,我就派人去清理一下,去清理的人说,你不在家,却发现有人出入那个房间。我为了安全起见,就叫人换了锁匙而已。”李山听着老板娘说得如此轻松,他有气却不敢发泄,自己心虚,心中有鬼,加上又无实力与老板娘顶撞,只好是哽着卡着憋着,气得半死了,自己一对恩爱小夫妻,被老板娘两棍三棒打得巢飞穴碎,鸳失鸯散,梦断情飞,自己只有打掉牙齿往肚里吞,他沮丧地呆站在那里,出不了声。 老板娘眺了一眼他,慢慢地说:“你早就跟你说过,你也是知道的,难道你忘记了,我这一套大房子是为我大女儿结婚准备的,你在那里住,你就不要带太多不清不楚的女人在那里鬼混,弄脏了房间。我女儿春节回来了,你们就住在一起吧。再选个好日子,风风光光的给你们办了。”说完,指着放在台面上的锁匙,又说:“这是新配的锁匙,拿去吧,注意要保持房间的清洁,我女儿跟我一样,最讲究洁身自爱的,最爱清洁的,你不是不知道的,别搞脏了。”李山目光呆呆地看了一下锁匙,无奈地拿起锁匙,逃出了老板娘的办公室。 李山一进入到房间,到处找有没有珍珍留下的什么东西,什么也没有找到,一点痕迹都没有。他倒在床上,两眼直直的看着吊顶。他太无奈了,太无用了,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成何体统,做什么男人,真是自己给自己打分都是不入级不上档次的男人。他发疯地朝自己脸上狠狠地煽了两个巴掌,打得嘴脸麻麻辣辣的,痛得他从床上跳将起来,发疯发颠地挥舞着两手,跺着脚,狂叫说:“老板娘我与你不共戴天!”随后又是一头倒下在床上,嚎啕大哭,哽咽着,喊着:“珍珍,我一定要找到你!”他象疯子一样到处找,象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乱碰,没天没夜,逢人便问,珍珍在哪里了。珍珍那个电话号码都按了n遍,按键都磨疲了,珍珍电话那头就是没有任何信息。李山真正体验到思念一个人是怎样磨难,焦虑的。他整日无精打采,茶饭不思,寝食不安,精神不振,几乎要倒下来了。 李山他这几天象吊尸又象颠佬般的表现,老板娘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珍珍走了,她很开心,现在她就是怎样才能锁定李山的心。她知道他一时无法离开自己的。心想:“先让他懵懂、神经、痴呆几天再说。看看老娘的本事,能不能再次降服你,看你,孙悟空能否跳出如来佛的手心。”老板娘还以为这一次她还能一样降服得了李山。但过了几天后,她老板娘发现李山对这个珍珍看上去好象很投缘很动情的,真的,是动了真情一样!不象他以前那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玩着这个想着下一个。对他所玩的女孩子,假情假意,水滴龟背,不留痕迹,一阵儿,玩几天后就风吹云散不见了,又重起炉灶,物色下一个猎物了。老板娘见他对珍珍这样着急,她心有点后悔,就想着,如此下手重了一点,赶走了珍珍,是不是太伤害了李山了。她的心情也是孤家寡人妇人心,七上八下,五味俱全,她知道,她也不能太伤害了李山,因为她公司业务、她的家产还得要李山为她运作操持,保值增值。 她天天电话跟踪着李山,要李山随时报告他的位置,在干什么。她就象武装押运看守员般的守住李山。她有时跑到李山的办公室,关上门,不惜拉下面子,哭丧着脸,一把泪水一把鼻涕哭求李山,哀求李山不要抛弃她娘仨,什么都可以商量。李山不理不睬她时,她又象一只发癫的孵蛋护窝老母鸡一样,极具有攻击性,见人叮人,见物啄物!手上碰到什么就摔什么,脚下撩到什么就踢什么。公司上下,大闹特闹,人见人衰,花见花败,动不动就骂街,闹得鸡犬不宁。反正公司是她家,要摔要踢由着她,人人躲着她,谁个敢近她,更没人劝她,让她发泄个够,闹个够,她把公司搞得不象样了。 那几天,老板娘时刻跟踪着李山。每天一早,她就来到公司,首先看看,李山是否在总经理办公室上班。星期日也不放过,她搞活动,要李山一起陪着她去玩,说是让李山开心,其实是为了使李山寸步不离她。她一天到晚盯住李山,不让他外出,即使李山按习惯出去真武阁跑步散散心,在风景区借景消消愁,她也要跟着走,不惜徐娘半老,不怕有失老板娘身份,也为李山端茶杯递毛巾,极力讨好着李山。 李山就感觉到自己象是一个卖了身的奴工一样,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一连几天这样折腾,老板娘厌倦了,李山也麻木了。圈得住李山的人,留不下李山的心,何苦!何去何从由他吧!老板娘对李山的态度,又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老板娘放开他后,李山反倒又感到更加孤独,象是被踢下床帏赶出帷幄的面首。被打出了宫禁、失宠落魄的他,有时六神无主地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满街到处乱寻盲找,以为会有奇迹发生能撞见到珍珍。 他开车到珍珍以前租住的那一间出租小房间楼下,珍珍在这里住过,他和珍珍的第一次相亲相爱的也是在这一间小房子里进行的。他飞快地一口气冲上楼顶,但这里迎接他的只有空旷的楼顶,寂寞空虚,满地是丢弃的家俱破烂垃圾,他和珍珍睡过的那一张民工床,破柴般的,也扔在那里。小房子还在,只是门关窗闭,里面空无一物,陈旧斑驳的木门,门扣上挂着铁锁,日晒风吹雨淋,门扣和铁锁都上了黄锈。 李山触感至深、无限悲怆地看着这一间小房子,脑海里浮现着那一晚他与珍珍肌肤相亲美事。如今,瞬间便是事过境迁,物非人去,想着珍珍如此不明不白,无踪可寻,她人在何处啊!真令他牵肠挂肚,无限悲伤,欲哭无泪。正是: 陋屋寒窗情正浓,那夜你浓我更浓。 棒打鸳鸯今又有,烟消云散影无踪。 伊人何觅情何寻,事过境迁两茫茫。 独孤公子思香艳,风流往事饮恨中。 珍珍,她去哪里了,她孤身一人漂泊他乡异县,要是珍珍有什么不测,他李山一辈子都受到良心的谴责。 李山心里直绞痛,忍住悲伤,离开了小房子,一步一步象不倒翁一样,跌跌撞撞,一脚一踏,一摇一晃,落下楼梯来了。发懵的他,又自己一个人懵懵懂懂的转出到绣江边。 李山自己孤独一人在江边走着,景色依旧,还是一江春水缓缓而流,还是街道小路上依然如故,树荫浓重。他痴痴地走进了那个绿化棚架下,这里芳草凄凄,蔓藤飘飘,但无佳人踪影。 李山痛苦地闭上眼睛,眼前总是浮现着珍珍的音容笑貌,他轻轻一吻,珍珍那时一喜一惊愕、而又不知所措的一举一动,历历在目。李山越回想越让他肝肠寸断,又爱又恨又牵挂,爱的牵挂的是珍珍,恨的是老板娘如此心狠手辣逼得珍珍走投无路,害得他俩人各东西两不知!悲愤交加,他心胸又是一阵阵绞痛,几乎要了他的命,只好忍痛独自撑着回去。 日复一日,珍珍无影无踪,甚令李山伤感无限。对珍珍的思念,朝思暮想,越来越浓厚,他非要找到珍珍不可,要向珍珍倾诉自己的无尽爱意,要为她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他要为珍珍而冲破一切桎梏,就是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了!他要活得象个男人,他要雄起来! 珍珍到广东几天了,举目无亲的珍珍,在一个小旅馆里呆了几天,才找到一个私人诊所,招聘当护士,能提供食宿,总算安顿下来了。 但她对李山的思念,并没有随着自己这样远离而减少反之增加。李山的健壮体魄、雄姿英发形象,时常萦绕在她心海里,浮现在她眼前。特别自己一个女孩子漂流孤独无助时,更感到思绪万千,茫茫然,自己何去何从,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泪水又盈眶了。 她想想着李山为什么不把事情向她说个明白,为什么老板娘如此凶神恶煞,她短短几天的幸福生活,就象是梦、梦、梦幻般的,一觉醒来就没了,象一阵风,一来一去,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思念着李山,满怀柔情地想着李山的好!她也想着李山会思念着她,李山对她是真情真意,他是深深地痴迷着她爱她的。她想得太多了,日思夜想,沉甸甸的,压得她几乎是夜夜入梦,魂牵梦萦。不时被梦境惊醒。做医生的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相思病了。 她又住在这样简陋单身小房子里了。她换了手机芯片有了新号码,但她不想用这个新号码打电话给李山。她怕他的老板娘查到这个号码又来骚扰她,带来不便,尤其刚刚找到这个工作不容易。 珍珍每天上班好忙碌的,时间过得好快,一天天地过去了。 她想让自己在忙忙碌碌中忘掉对李山的思念。她想着重新开始。自己不年轻了,二十出头了,她想着将自己与李山的感情,来一个终结,冰封起来,然后让自己的心灵得安宁。她不愿意回想这一段折翅的感情。她想着给她的感情来一个清零,换上一个清净,让自己的情感从零开始。她想,自己的意中人、命中注定的他会到来的。她强忍住自己的思念,不联系李山,她要让李山是永远找不到她的。她要让这一段情感深深地埋在心底,让它随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淡出自己的记忆,直到忘记掉。 诊所老板看到她是医科大毕业的,有医生执业资格,就让她坐诊看病。 一个美丽单身的女孩,在这诊所上班,就象一朵正在盛开着的鲜花,光彩照人,自然会有人眷顾,蜂采蝶恋总会有的。这里不少青年后生开始有打听、追求珍珍,也有人正经八百地为她张罗介绍对象的。 不小男生为了一睹其美貌,专程跑来看病就诊,专门挂她的号,有病的来,没病的也来找她看病。有个大胆的后生哥就当面对她说,为了她,患上了相思病,请她开治相思病的处方。珍珍倒也不怪人家,只是在处方单上写下几个字:“请到正规医院五官科做检查”。那人不明白,五官科能冶相思病?果真到市医院五官科看病。五官科医生一问来由,便哈哈大笑,说:“人家美女医生意思是要你照照自己的相,五官长得怎样,你配不配人家。”“啊,原来如此。”那后生哥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相思病也就好了。 此事一经传出,让珍珍声名大振,前来就诊的人真是络绎不绝。珍珍她年轻人靓,加上她服务态度好,声音甜美,看病详细,懂得关爱病友。于是,来就诊的病人就多了,一时诊所生意兴隆,老板高兴,给她加薪,她的收入也丰厚了。 工作生活一安定,日子就飞快地过了。岁月不饶人,她的年纪催赶着她,谈婚论嫁正是时候了。 一个退伍军官,一听媒人介绍,就急着要与她相会。 这媒人说了珍珍工作的地址给这个年轻英俊的军官,这军官马上就亲自到诊所“看病”,这个军官一看就喜欢上了这个文静的女医生。 事先媒人没有跟珍珍说,珍珍一样的热情地给青年军官看病,问病况。青年军官特别留意地看着珍珍。珍珍在白大褂、白帽子衬托下,她的肤色更加嫩白,透着粉红色的脸颊,令人好想亲一口。五官端庄秀丽,高挺标致的鼻梁,鲜红的嘴唇,雪白牙齿,特别迷人的是她那声音,总是那么轻柔甜美的。 这个青年军官当晚就要媒人安排与珍珍见面。 晚上,珍珍与这个军官见面了,一见面,珍珍就记起了他就是白天来看病的青年人,怪不得他总是说有点不舒服,而又看不出他有什么病症,原来是私下相亲的。珍珍认真看看这个青年军官,英俊威武,无可挑剔,但感情上却说不上是一见钟情、刻骨铭心的,不过也没有理由拒绝,她不能不谈恋爱啊,自己相对于那些开放的女孩子来说,已经是大龄女青年了,身边再没有一个男生在追求着,人家不说自己不正常吗。特别是这个青年军官对她热忱之极,大胆地追求着她,她好象不反对,那就是默认了吧。于是,她就与这个青年军官保持着来往了。 但珍珍和他的关系不冷不热的,她与这个军官之间缺少什么东西而无法激起她的恋情,她与青年军官象是医生与病人,或是象首长与勤务兵一样,虽在一起,两人相敬有加,却是无缘亲密。两人确实是品味不到恋人的感觉。也许是珍珍曾经沧海难覆水,她与李山的恋情,始终是她难以逾越的一道坎吧!她心里好难一下子越过李山,马上投入这个青年军官的情怀。 青年军官不在乎这些,以为两人相处久了就会生出感情来,他从不计较珍珍的不冷不热,他的军人风格,每次总是准时地出现在珍珍面前,陪着她。他很用心地陪着珍珍,只要珍珍不拒绝,他总在约珍珍出来,陪着她,就是默默地走着,也无所谓。珍珍自己一个人沉闷着,不如有个人伴随着说说话,陪着散散心。有这个青年军官陪同,珍珍似乎容易度过那闷得要死的空闲时间。 她和军官相处时,珍珍总是想到李山,想着李山是怎样的陪着自己,想着那瞬间的幸福与这时漫长的寂寞与苦楚。她这样心态,确实很难重新接纳另一个男人。珍珍她心态也让她面对着青年军官确实是心如盘石,守土护疆,加之她本性不是轻薄之人。所以,她与青年军官相处时,总无形中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青年军官也尊重她,不轻易地出手动脚,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竟无任何身体接触,连手也没有握过。虽然这样,但珍珍身边有了一个军官陪着,就象有了一块护身符,那些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人自然就远离了,珍珍就这样在这里平静地生活工作着。 光阴似箭,一转眼,年关将近。珍珍独自在外漂泊了半年多,想着家里父母亲人姐妹兄弟亲朋好友,更多的是想着李山,自己狠心与他失联了半年之久,他还好吗,他还会守着那一份情感吗?或者情移别恋了。 快要放假的时候,青年军官约她出来,对她说:“我爸爸妈妈要我请你一同回去过年,全家一起欢欢喜喜过新年。”珍珍一听,猛的吃了一惊,感到很对不住人家这个好男人和他的父母亲,就对这个青年军官说:“真的,谢谢你的爸爸妈妈。我也好感谢你对我的一片深情,谢谢你一直陪伴着我。但是请你原谅我,我的确是,一时好难接纳你,我真心对你说,你样样都很优秀,你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好丈夫,将来还一定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但我不配你,我并非一个单纯的女子,我怎样努力都无法让我的心能接受得了你那一份真情真爱。我不配你,但我也有点自私,我自己一个在外漂泊,好孤独无助。我好想得到你的呵护,于是,就这样犹豫不决地拖着。我不想拖了,这样拖下去,我总怕拖累了你。真的,我很对不起你的,我怕我耽搁了你的幸福。我不能跟你回去过年,请你原谅我,好吗?”珍珍看着这个青年军官,小心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话她原本早就想说了,但心里总是拿不定主意。当这个青年军官说出要请她一起回家过年时,她只得晾开心扉对这个青年军官说出了这一番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青年军官很大度包容地说:“军人,一接受命令,一确定行动目标,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来完成任务,达到目标的。我一见到你,你就让我欢喜上了你,我确定了爱你,就是不顾一切的爱你!这就是我的行动目标,我一定要完成任务的。我父母亲看了你的相片,也是好喜欢你的。请你答应我。” 珍珍睁眼看着这个英武的青年军官,注视良久,多难得的好男人!她心动动了,但一转想到,可是自己身心早已不配人家了。她想着自己与李山的那一段恋情,她羞愧地红了脸。她狠下心说:“我不答应你,是因为你太优秀了!你太不了解我。”青年军官大胆地握住珍珍的手说:“我们北方人有一句话,爱你就把你抱上床!”他的话一出,吓得珍珍惊恐万状,张嘴就喊:“不行,我不答应!”不待青年军官出手,她猛地抽回手,就站起来,按了服务铃。一个男服务生就应声出现在门口,行礼,说:“美女,有什么吩咐?”“买单。”珍珍慌乱地说着,自己夺门而出,人也在一片慌乱中逃也似的溜回到住处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赶去车站,搭车返回家乡。就在珍珍坐在长途班车上,还有几分钟,准备开动时,她倏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人群中、在一部部班车前寻找着,她定眼一看,是那个英俊的青年军官。珍珍看着他那一副情急急神态,心中感到自己如此不辞而别,于情于理不妥,忙走下车来,迎着青年军官大声喊:“我在这!” 青年军官跑过来,珍珍以为他会抱起自己的,心中不知作何反应正在迟疑不定时,青年军官跑到了她面前,瞬间一个标准的军人立正姿势,向她敬上一个标准的军礼。珍珍看着他,不由得泪流了下来,情不自禁地拥抱着青年军官,说:“谢谢你!”说完低着头哭着回到车上了。班车开动了,徐徐退出货台。青年军官一直标准的立正、标准的敬礼姿势,行着注目礼,目送着班车掉头开走远去。 李山,还在老板娘这里很出色地混着,但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心里在盘算着为自己另谋出路,为自己积蓄着钱财人脉业务经验,为走出自己的下一步准备着。自从与珍珍有了肌肤之亲后,特别是珍珍在不明不白中受到老板娘如此野蛮、强加的逼害,在她忍受这飞来横祸束手无策孤孤立无援时,最需要他呵护之时,自己却远在外地,连影子都没有一只,也一句过问的话都没有。所有这些,让他深感自己太对不起珍珍了,他心灵里内疚自责,他要为珍珍守住那一份迟来的真情,只有这样仿佛自己才对得起珍珍,他要得到珍珍的确凿信息后,他才能走出下一步。所以,这一段时间,他果然变得清净好多,酒色不粘,但却拼命敛财,为自己日后着想,他一定要找到珍珍,向她赎罪。他要为珍珍营造一个幸福的窝窝,他要在自己心灵中留下一份真情恭候着珍珍的降临。 这个老板娘为了留住李山,在他身上用心不少,饮食起居还是派人伺候,她暗里还是惦记着李山的行踪。她想着,过了一段时间后,李山就不会整日里为珍珍发懵发颠了的。确实过了一段日子,李山心里有了打算,倒也放下心来,表面上一切恢复了正常,内心在实施着自己的谋划。老板娘的心也放了下来。她除了特别关照着李山外,她还不停地催促她的大女儿要在春节前回国,与李山订婚。她在公司内外亲朋好友同行中放出风声,说她在春节期间准备举行她女儿与总经理的大婚,以为造成既成事实,逼李山就范,但是否成功,老板娘心里也是没有底的。 说句实话,李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对老板娘所作的一切,他只是在利用,迷惑着老板娘,而从中渔利,准备捞够最后一把,就走人,即使无法找到珍珍,他也是早晚要离开这个老板娘的。只是一时找不到好的去处,权宜之计,暂且留在这里,以混口饭吃而已。把这里作为一块跳板,随时准备着起跳。 珍珍走后,李山独自空旷了多日,他的亲朋好友自然有人热心为他张罗对象的,一个春风得意年轻有为的单身老总,自有人青睐的。老板娘公司那一帮美女,会懂得抓住机会,跃跃欲试。当有人为他介绍了姑娘、美女时,李山也是人情难却,去见见面,会一会,一起饮酒喝茶,k歌跳舞,烧烤郊游。所有这些,李山都坚持搞团队活动,一帮人,热热闹闹地玩得开心。这样做,一来掩盖着自己,可借以躲避开老板娘的纠缠;二可以保证自己不再是见子打子,见一个爱一个。三是扩大自己人际交往,一般人等,逢场作戏,应酬应酬,打发时光而已。而一些重要人物则是极尽巴结投靠之功,正是在这些交往中,他认识了岭南市的巨商朱老板,他对朱老板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马上投入其麾下,为其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朱老板正在扩张招兵买马用人之际,看到李山是个可用之才,见他有意入伙,便想招纳他,无奈老板娘正好在场,不好明摆着夺人所爱。为着出于障眼,只是暗中给李山留下口信。李山是个明白人,知到朱老板有意收留他了,只待时宜而已。他自与朱老板的这株大木根挂上了以后,心里底气十足了,更快着实施自己的计谋,伺机离开老板娘。之于在感情方面,在他内心里,他心中占据着绝对地位的依然是珍珍。 但珍珍她已经大半年没有联系了,她怎样了,一点信息都没有。李山前不久问珍珍的老同学,她也是没有半点珍珍的消息,说:“我们这一帮老同学正说她呢,这年的正月初八,我们这帮老同学又要聚会了。这时,谁都没有她的信息,搞得这么神秘,一点信息都不给我们,难道她在人间蒸发了不成。怎么说,快过到年了,到处不放假,她肯定要回来的,即使她嫁人了也要回娘家的啊!” “是呀,这春节到了,每逢佳节倍思亲,谁不回来与亲人相聚,走亲访友。”李山听了若有所思,他把希望寄托在春节里,期盼着珍珍春节一定会回来的,他或许能找到她,他要向珍珍诉说清楚这一切,叙一叙这一段恩恩爱爱情缘,哭一哭这折杀人的要命般的离愁别怨相思苦,请她宽恕原谅自己的不是,因自己一时失误考虑不周而让她无辜地遭受了这一场本应避免的祸害,然后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守住珍珍,永远地和她在一起,就是浪迹天涯、漂泊海角也决不分开了。 “珍珍会不会回来过春节,她回来了会不会与自己再续前缘。这么久了,她是不是找到了自己的所爱,她会不会还在坚守着那一段情缘。万一珍珍早已另有所爱呢?唉,听天由命吧!要是看到或是知道珍珍早已是情移别恋了,那,自己就会真心祝福她。只怨自己没有那个福分,自己命苦,应该如此。”李山虽是这样想,但他始终坚信他和珍珍一定会重新在一起的。 他更盼着,突然间珍珍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每当看到宛似珍珍身材的美女身影时,李山总要多看几眼,恐怕错过与珍珍相见的机会。一有空,李山就看手机,总盼着有珍珍打来的电话。 春节越来越近了,他独自一个人如何过春节呢,他不想返回北方老家过,春运难挤火车,不想活受罪。他想着外出,独自一个人去游荡,随意走走,要么去一个清静的小村镇,呆上几天,呆地过了春节就回来,到朱老板那里另谋生路,老板娘这里他是决意不会留下了。 一切重新开始,他是这样打算的。世界之大,总有自己用武之处! 公司的年终大忙基本上作通了。他正式向老板娘提出了辞职。 一天早上,李山走进了老板娘的办公室里,老板娘刚好放下她女儿的长途电话,满脸兴奋地对李山说:“我刚接了我大女儿的电话,你来得正好,你马上开车到南宁接她,她是今天从上海转航班回到南宁的。” 李山平静地看着老板娘,没有出声回答,将一纸辞职书放到了老板娘的大班台上。老板娘也许是早就有了准备,知道他迟早是要走人了的。她不看他的辞职书,只是急切地问李山:“你要怎样条件才留下?我让你当董事长,你和我大女儿结婚,我们一切都好商量。” “人各有志,我去意已定。你待我不薄,我也尽力回报你。这里年终应该做的,应该交待的,我都做了。我并不是不负责任地扔了就走的。毕竟这公司有今天,我也有一份心血在其中。”李山平静地说。 “我早也知道,你早有去意,你既然已定,我也不强留你了。但我请你理解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拥有你!我确实舍不得你走。我留不住你,但我不明白,我那年轻漂亮在美国留学的大女儿也留不住你吗?我这你三辈子也奋斗不到的财富也不能让你动心吗?”老板娘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分道扬镳各奔前程,或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皆有天意。你不理解不尊重我,你只要你的利益,而不顾我的感受。你所做的一切,有些太过分了,伤害了别人,而且是伤害得让我难以忍受。”李山不动声色地说,好似他内心有足够的强大来支撑着他。他再也不想生活在这里,这样受制于人地生活着,那滋味太不好受。他要离开这里,他再也不会看着老板娘的眼色生活,他再也不会如此为一个不值得自己为她卖命的女人去浪费自己的青春才华。他要扔下一个烂苹果,而去拥抱一个大果园! 这时候,老板娘和李山两人都很理智,语气平和,说话亦文雅多了。 “我知道,你会一辈子恨我!恨我拆散你和珍珍的关系。我也想问个明白,更想知道,你是否后悔,跟我有那一层关系吗。”老板娘说。 “你和我最好谁都别提别说那些事了,有什么好说呢,说出来一点好处都没有。留下点面子好作人!最好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最后就是烟消云散,当作不发生过一样。我再说一遍,大家留点面子好不好。那些事一说出来,你、我都好尴尬的。不提了,大家都好好过着日子。过去就过去,忘不了,也抹不去。我总想让那一幕变成一片灰白白的记忆。最好永远忘记掉,当作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无法做到!”李山说,他极不愿意提到这些,象一只苍蝇飞进嘴里,肮脏死了,吐不出来还要吞下去,这成了他的终身记忆,永远抹去不了的。 “我仁至义尽,虽留不住你,毕竟我们一起奋斗了多年,我也知道,你对公司是尽心尽力,公司有今日,少不了你的贡献,你功劳巨大。唉,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要走,我真舍不得,你的银行帐号不要换,你该得的我会给你的。你要是混不下了,再回来,我也会欢迎你的。这老总的位置几时都为你留着。就是老娘老了,谁来当家,我也会让他们三代人都记住你的。只可惜,我奋斗几十年,到头来,还是空。我命苦呀,老家伙走得早,孤身一人,守着两个女儿,大了就嫁人。我不容易。空守一堆钱财,谁来作个伴哪,我也不好过日子啊,我寂寞啊!”老板娘说着,声音里颤颤的,确有几分真情,更有几分沧桑悲哀。说到伤心处,眼里也有些许红了。李山听着老板娘说,看着老板娘已带着皱纹的眼角,已有几络白发的她,心里并非无动于衷,也在心里掠过淡淡的悯然,不敢叹息惆怅,只有默不作声。他想不出自己还要说点什么。也许,这时两人都无话可说了。李山礼节性地说声再见,退两步,转身走出了老板娘的办公室。 一连几天傍晚时分,尽管寒风凄冷,李山还是坚持每天都去真武阁景区跑步。他想,要是珍珍回家过年,她要是还怀念那一段情感的话,她会旧地重游,追思那两人恩爱的日子,她可能会到这里来的。他企盼着他心中那熟悉的美女身影会在这里突然出现。可是,好几天过去了,那熟悉的身影没有出现。这里景物依旧,佳人却无踪无影。留恋不舍的李山,总是到了夜幕降临时,才怀着失落无比的心情,才依依不舍地披搭着衣服,每次都是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真武阁景区。 今天是小年夜了,李山收拾好了行李,将办公室、房间锁匙都留下在房间了,再看一眼这个老板娘给他住的窝,他和珍珍也曾在这里留下了短暂的几天几夜恩恩爱爱,他回味着想着,难道珍珍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与他永远不相见了。他闭着眼,极不情愿地将门轻轻拉上关好,好似要封闭一段记忆或是剪断一缕情思一样,然后带着孤零失落、无可奈何地走了。 李山开着自己新买的越野车出发走了,他准备去周游世界了。车子开到江滨路上,天下起了小雨,那寒风,那小雨点点,那再熟悉不过的景象,触景生情,引得李山心里一股离情别意涌上来。李山靠边停好车,双手扶着方向盘,良久,终忍不住下车来。他要到那里,走一走,看着这里一草一木。李山心想:“最后一次到这里走走吧,一别就是永远了,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回来这里了。”李山犹如梦游般地走在江滨路行人道上,按着那一晚走过的线路,一直走去。 依然是冷风,依然是下着小雨,李山一如那个晚上一样,他还是穿着那一件大衣,双手还是插着衣兜,总感到珍珍娇小玲珑的身子还是那样地靠在自己身边,双手搂住自己的手臂,紧紧挨着他走路。那时,两人多浪漫,在剌骨的寒风冷雨中慢慢地走着。 但此时,李山只好靠回忆当时如诗如醉的情景来慰藉自己这时空虚的心灵。他很投入地想着,见景生情,见物思人,他清楚地记得珍珍是怎样的主动搂住自己手臂、两人怎样亲密的走路、甜蜜蜜地说了什么话,珍珍那甜美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响着。 又同那晚的情景一样,李山也走进了这个两人一起躲雨的绿化棚架。在这个棚架下面,李山呆呆地站了一会,回想着第一次亲吻珍珍时的情景。想起了珍珍被老板娘逼走后,分离至今,大半年了还是音讯全无,自己苦苦相思了这么久,牵肠挂肚了这大半年。李山想到此,不由得仰天长叹:“苦啊!珍珍,真是我害了你珍珍吗,怎样都好,告诉我,让我知道啊!珍珍,你真是,我怎么说你呢!”李山又长叹一声,想起了自己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在老板娘这里干,那被老板娘压抑得几乎窒息的心灵,难受得压抑得要命了!此时,他全都要爆发了,统统解放了。他放开声音,双手振臂,向全世界大声呼喊:“我是我,我要活得象个男人!”喊完,他还不解恨,于是,又大大声地喊:“珍珍,我爱你!你在哪里!”话音刚落,这时,一个他朝思暮想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了。 “珍珍,你是珍珍,不是梦,是真的!”李山几近失态地狂叫着。 珍珍,就在他面前出现了。她也是一样穿着那个晚上的红色连衣裙,高统皮靴,梳着一样的发型,头上插满着头饰,闪耀着光亮。 两人对视着,几乎是同时喊着对方的名字,一样的张开着双手,一起向着对方迎上去,一瞬间两人紧紧拥抱,紧紧相吻在一起了。 时间就象被凝固了一样,瞬间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愿意松开嘴巴,两眼看着对方,两人依然紧紧地拥抱着,没有放开对方。 “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李山说。 “我也是一样怕见不到你了。我老是想着你,想着要见到你。我不想打你的电话,我想我们要是有缘分的话,我们无论怎样都会相逢的。我刚回来到县城,就专程来到这绣江边走走,想着重温那一段旧情,重温昨日那个旧梦。我想试试看,碰碰我和你那一段缘分是不是还在。大半年了,我整天里思念着你,我想你也会一样的思念着我的。要是我们的缘分还在的话,我们今天就会旧地重逢,你我会相见的。我沿着绣江边走边想,想着想着,远远看到那棚架,就不知不觉地向着它走去。心里祷告着,心想你一定会出现的。一边想着你,一边向这里走来。谁知,我就看到前面一部车在路边停下,你从车里走出来,我一眼就认出了是你,我心跳激动得几乎就要晕倒了。心爱的你,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要来这里寻觅那个心爱的人。所以,我就一直跟在你后面。当我看到你那神态就是在回忆着我们那一晚的情景,我的心几乎就要跳出来了,我知道,你还想念着我,你还爱着我!我就不作声地一直跟在你后面,走到这里来了。”珍珍一口气说着。李山心情激动着,目不转睛地深情地看着她的脸,看着她那一闪一闪噙着泪水的双眼,听着她诉说。 “是的,我一出差,第二天我一到工地,当即就打电话给你,就与你联系不上,我就知到事情不妙了。我回来再也找不到你。我知道你的苦楚,知道你受的委屈,或许你会抱怨我。于是我拼命的到处找你,我要找到你,我会向你说明这一切,求你原谅我。但就是不知你到底在哪里,大半年了,我不停地发疯地到处找你。可你就是一点音讯都没有。年底到了,我想你会回来过年的。这几天我都是在我们相传会的地点,转来转去,总想着会遇到你,可是都不见你的身影出现,我没有死心。今天,我要开车到外地过年了。出发前,我还是来这里转一转,就是准备做最后一次的重温旧梦,回想着与你恩爱的情景,真是触景生情,想到你,不由得喊出我心中的话:我爱你,珍珍!”李山动情地说着,眼中也噙着泪花,更用力地紧紧的抱着珍珍。 “是的,我也爱着你,尽管那事情来得那么突然,搞得我那么狼狈不堪。但我不会抱怨你,我真是这样想的。我想老板娘可以将我们打散,但我们的心是紧紧相连的。”珍珍深情地望着李山说。 “的确,我也是这样想的,你会不会埋怨我,是不是与我绝情了。半年了,你没有给我一点点信息,我无法找到你。我想,是我不对,是我给你带来了祸害,害得你狼狈出走,浪迹天涯。你不理我,我不会怨你半句。但我对你的情,是真真切切的,大半年来无时不刻在想着你。天天都盼着想着奇迹会出现,想着你会突然间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们诉说衷情,消除误会,重归于好。今天我确实来这里,怀念你,回忆你。我都以为,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要是不见你的话,我是真的永远地将这一段情缘深埋在心里。然后,我就开车去游荡,过了年再说,一切从头开始。没有想到奇迹还是出现了。”李山说。 “我来这里,也是因为太想念你了。想着想着你,想着那一段情,想着你现在怎样了。我一下车,就往这里来了。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如何,不敢打电话给你。但你身影始终铭刻在我心里,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反而令我更想念你。你一直占据着我的心我的灵魂。我想你想到要发疯了。现在回来了,去哪里呢,在哪里过春节,我不知道。但我首先要来这里走一走。我也是想重温当年情景,我也想过要去你那里,但又不敢,我只能来这里,寄托我的情思。不想你也来了,我跟在你后面走着,知道你还爱着我,特别听到你喊珍珍我爱你时,我的心几乎就要跳出来了。真是我们有缘份的,半年了,你想着我,我想着你,我们是分不开的。我也爱你!我们永远不分开了,好吗?”珍珍哽咽着,说着说着就哭出声来了。 李山为珍珍拭去泪水,说:“别哭,我爱你!我亲你,我疼你!” 李山说完又在珍珍脸上一阵狂吻。 “要是见不到你,我也不知我将会怎样,我总是放不开你,总是想着你!”珍珍止住了哭泣,说。 “我们上车,一起走吧。”李山说。 “你的情况怎样了,老板娘她还闹你吗?”珍珍小声地问。 “我辞职不干了。”李山说。 “那,你现在怎么安排?”珍珍问。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另谋生路,我认识岭南市一个巨商朱老板,他很看重我。我已与他联系好了,过了春节,就去他那里干。春节期间先自己一个人开车到处去,周游列国。一过春节,我们就一起去投靠朱老板,那里面阔水深,更有作为。只是自己一个人好孤寂,车里空荡荡的好难受,多想你就在身边坐着,那该多好!”李山说。 “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一起走,世界这么大,肯定会有我们安身之地的。”珍珍说。 “你不是要回家吗?”李山说。 “乡下老家我不想回去了。一个大姑娘,单身回娘家过年,我们留在村里的那一帮姐妹,有的都已经是两三个孩子的妈妈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父母高兴不起来,不知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不开心,我更难受。我呀,就想自己一个人过年!现在见到你了,一切都好了,只要你还爱着我,你就是我的归宿,你就是我的家。我们一起去度蜜月,好不好,好吗?”珍珍说。 “对,我们再重温旧梦,新婚燕尔,洞房花烛,让我们一起去旅游结婚度蜜月。”李山吻了一下珍珍额头,高兴地说。 “好的,你去哪,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珍珍说。 两人忍不住再次动情地紧紧地吻在一起。 好一会了,还是李山先说: “不下雨了,我们走吧。” “不能走,下雨,还下着雨呢。”珍珍说。 “你还记得你说的话?”李山惊奇地问珍珍。 “我和你一样,老是回想着这一难忘的时刻。开始你虽然只是轻轻地吻了我的额头,却让我心神乱完,正在不知所措时,接着你就亲吻我了,那可是我的初吻。怎么亲嘴呀,我什么都不懂,心里更乱了,空白了一阵子,乱麻麻的,随后才渐渐感觉上来了,好想好想。”珍珍说。 “是吗,我就知道你是第一次接吻的。”李山说。 “你知道吗,那个晚上,正是我二十一岁生日。在我生日那天,接到了你的约会邀请,是你第一次亲吻了我,我的生命中注入了你的爱!你知道吗,我是那么的爱你想着你。那天晚上我一直看着你,看着这个第一次陪着自己睡觉的大男人,想了好多好多,不知不觉就天亮了。”珍珍说。 “是吗,我们永远不分开。”李山说。 “真的,不要分开了,永远在一起。”珍珍说。 如此神奇地不约而见,让两人兴奋得就要把自己猛烈地燃烧起来一样。李山拥着珍珍一起走出绿化棚架,沿着江堤走了。两人上车了,珍珍一上车,车门一关,车子一动,珍珍就把头靠在李山肩上,双手搂住李山,感叹无比地说:“我以为我们再也无缘在一起了。” “要是不见我,你是怎样打算呢?”李山问,心情兴奋情绪高涨。 “要是不见你,我真的是,了结了这一段情缘。然后,一切重新开始。”珍珍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想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寄托情思。我也想到要一切重新开始的。”李山说。 “我们如此神奇见面,也说明我们是有缘分的。让我们一切重新开始,好吗?”珍珍说。 “肯定的。你说,我们先去哪里过年?”李山问珍珍。 “好想到桂林,那里山水好美,甲天下。”珍珍说。 到了风景优美的桂林,进到了旅馆房间,两人迫不及待地在一起了。 春节收假第一天,珍珍和李山一起走进了婚姻登记处,正式结为夫妻。 两人一起在岭南市里开始了新的打拼。李山投靠到朱老板的大公司,在朱老板身边任职,凭着自身高素质,又有过总经理的历炼,好快,脱颖而出,风生水起,建功立业,颇得朱老板赏识。不久,即攀上了总经理职位,事业前途一片光明,爱情美满,家庭幸福。 珍珍开头还在一家私人诊所上班坐诊,后来,有了身孕,怀上了莹莹。李山不想她太劳累,让她在家里不用上班了,还请一个特漂亮特年轻的小女孩伺候她。莹莹出生后,李山喜得千金,珍珍就在家当起全职太太,成了一个家庭主妇。每日里相夫教子,作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一家人过着平静的生活。 五更天了,空旷的一幢楼房,寂寞得令人生畏。迟悟珍姐又在迷迷糊糊中被恶梦惊醒,再也入睡不了,逐起身披衣,孤灯下,寒室里,移着步,她在默默地想着,想的依然是她最疼爱最挂念最不放心的女儿,她每每想到莹莹,总是心如刀绞。她心疼着莹莹。她恨李山为何对她、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莹莹都那么绝情,丢弃她们,一走了之!为什么啊!她很后悔很用力地长呼一口气:“真想不到,问题就出在这个太漂亮、太年轻的小女孩保姆身上。” 珍珍走到窗前,仰望夜空,只见繁星茫茫,东方晓色已现。“唉,又是一夜过去。”珍珍长叹一声,觉得情思别怨,如潮涌动,便寄情笔墨,她走到练书法桌前,饱蘸墨汁,挥毫写下了几行诗: 孤枕孤身孤独夜,独思独想独自怜。 长空繁星几双对,唯有月老红线连。 往事旧情如浮云,痴情阿妹薄情郎。 情寄何处是终了,深山佛门伴清泉。 迟悟珍姐书写完,心里想着自己何处是归宿,更想着莹莹来日如何:“宝贝啊,别让妈妈为你担心哪!” 未完,待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十七章 朱家那一点事 李山应约前来岭南市,投靠巨商朱老板谋生。 李山和珍珍到了岭南市,将家安置好,已经是下午了。 李山以前在老板娘那里,习惯了平时大手大脚、逢事大操大办,以为朱老板如此身家,亦应是讲究大排场的人物。 李山心想:朱老板是岭南市的头号巨商,自己前来投奔,理应有一番隆重的接待。 当李山兴冲冲地打通了朱老板的电话,他听了朱老板的说话,却真令他大跌眼镜,让他几乎感到:自己是不是找错了门,认错了人。 朱老板对他说:“啊,是李山,你自己过来直接到我家就得了。你来的路上正好是经过菜市场,你顺便到菜市买一条活鲶鱼,鲶鱼不要太大,一斤多就得了,要生猛一点的,鱼不要杀,用塑料袋装水养着带回。另外还要买生姜、葱、蒜、香菜这四样配料,其他不用多买了,我这里已经有菜了,就省着点。” “这真是的,没进门就先干活了。听他说话是我自己去他家,那我自己去,你先在家弄点吃的吧。”李山不由得对珍珍一笑说。 “勤俭持家,应该是好的。”珍珍附和着说一句。 “够抠了,抠门!”李山一笑说道。李山说完,亲热地抱着珍珍一个深深长吻,才舍不得地走了。 巨商姓朱,单名叫鳌,是一家集房地产、交通运输、珠宝,古董、家俱、娱乐、餐饮、购物超市于一体的大型集团的老板,家产几十亿。 李山开车去了朱老板的家,在一个林密树高的半山坡上,沿着上山水泥车道,过了几个大理石雕塑仿古牌坊山门,进入到了一个偌大依山势顺水脉而修建的仿古建筑大庄园里,在一处四面山脉怀抱且有两条山泉水长流的小山溪左右相伴的独立一小凹处中的一园形小山岳中的一幢独立的别墅里来见朱老板。 身上穿着整套藕色香云纱对襟唐装上衣,宽松长裤,长裤口下只露出半个咖啡色休闲布鞋头,年过半百、精神爽快、身板硬朗的朱老板笑呵呵地走出来,站在迎宾亭台,迎接李山。李山下车后,赶紧一手提出装水养着鲶鱼的塑料袋,一手提着姜、葱、蒜、香菜走过去了。站朱老板身后左右边的两个身穿着素雅浅色古装边扣服装的年青美女,迎了上来,一个接过姜、葱、蒜、香菜,一个接过装有鲶鱼的塑料袋。 朱老板并没有与李山握手,只是向李山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山自然颔首领情,回个点头,微微一笑,随着朱老板进入别墅。 趁着朱老板转身瞬间,阅女无数的李山,用心瞅一眼那两个美女,不仅服装古雅、身材高挑、相貌亮丽,且举止端正。他的感觉:这就是大户人家,下人都非一般。 朱老板并没有带着李山进入客厅,却带着他沿着游廊走出到了一个亭台,扶栏一看,但见亭下,有一条小溪从后山宛蜒行落,李山看得出,这是一条从山上流下的小溪,引来到了这一片经过人工修筑的小桥流水景区,花草竹木,磐石伴水,错落有致。小溪流轻,时隐时显。当游人漫步于绿草花丛中,便不时可见那溪水清浅,不时可听那溪流声脆。 李山心想:仅看此一处景观,便知人品之高雅深远。 走下亭台,拾阶而上,来到一处景观,便见两株鸳鸯古樟树,相抱而长,枝繁叶茂,树根脚下,缠石钻缝,盘根错结。四周泉水相伴,而泉水从树根一个树洞中流出,细眼一看,便见三个小泉眼突突涌出泉水,古树泉涌,自然成景,颇为稀奇。 “你看,如此一景,如何?”朱老板问李山。 “自然天成的,难得,这一天然景象,一水当三山呀,你这里更兼泉涌,且又是三眼齐涌,又是古树荫蔽,仙境宝地,亦不过如此!朱老慧眼识宝,独揽此胜景,确令人羡慕,又有几分忌妒呀!你是如何得此胜景的?”李山说。 “说来话也长,那长话短说吧!商场太累,情场更堪,欲壑难填,人生总有退隐之时,何必争死打死了,方才为止。于是,我早就有抽身退隐之意,极想退隐于山间水泊、林野草丛里,我便四处游玩于山水间,寻觅自己理想之胜景风水,经一番寻觅,无果。最后,竟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就把这一片山岭圈了下来。”朱老板说。 “上天独垂青于你呀!老天有眼,总是赐福于有福之人的。”李山说。 “你看如此山势格局,宛如一尊坐佛,而这三口泉眼,就在佛身脚下,款款而涌。地造天成,鬼斧神工。确实难寻啊!”朱老板说。 “朱老,真是高人,精通地理,讲究风水,运算八卦。”李山说。 “你确有才华,那你可否为此景赋诗一首,为其命名。”朱老板要面试李山,是否有才了。 “朱老有话,谦虚推辞,倒不如从命了。”李山说。 “执子携手鸳鸯树,盘根连节合欢泉。名为鸳鸯泉,如何?”李山沉思片刻即说。 “果然不凡,颇有才华。还有更佳与否?”朱老板说。 “樟树仙鹤鸣三声,泉源流长香更远。可否称为三香泉。”李山说。 “才子,才子,这年头,开口乱吹的多,赋诗吟对的少,难得呀!”朱老板说。 “朱老,过奖了。班门弄斧,献丑了,请勿见笑。”李山说。 “哪里,哪里。我亦有此意,介于这两者之间,我意欲两字题之,即:香泉,如何?”朱老板说。 “香泉,高!一个“香”字独特,便有画龙点睛之功也。既有樟香之内涵,更裹清香高雅之情操。香泉,单听其名,便非同一般,尤如临观款款泉涌之清爽,亦有耳闻潺潺流水之声醉,更蕴鼻扑徐徐清香之神怡!真是:朱老不仅经商有方,且文采飞扬,大有儒商之风雅,难怪朱老独步商界,称雄一方。敬佩!”李山说。 “好了,时间不多了,改日再切磋。我们放生鲶鱼吧。”朱老板说。 “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山大为不解问。这时李山亦才想起为何拿着装有鲶鱼塑料袋的那个美女一直恭候在身边不远处,陪着朱老板和他,原来买来的鲶鱼是为了放生。 “啊,是这样的。你买来的鲶鱼,多是人工饲养的,吃的东西太杂,要放在这个山泉水里养了一段时间,让鱼排掉污浊、毒素后再吃,这样,鲶鱼的肉就够鲜美,绿色环保。”朱老板说完,带着李山转到了小溪下游一处较为宽大的深潭傍,那个美女将塑料袋解开把鲶鱼放下到深潭水中,放生了。 朱老板看着鲶鱼放生,沉默不语。李山亦不便乱说,看着朱老板举动,寻思着朱老板会说什么话出来,须用心应对才是。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朱老板说。 “是呀,一方人乃一方水土所养。”李山说。 “你满够精明的。你知道我要说什么。这鲶鱼我要净身后才吃。你到我这里来,你可听懂了,我要说什么?”朱老板停下不说,等待李山如何回答。 “恕我直言,我入乡随俗,必先洗脑净身而后用之。如此方得一方水土所养。否则,就是水土不服啊!”李山倒也爽快,直言不讳。 “果真是才子,文思聪颖,名不虚传。”朱老板说。 “若是如此,我倒要感谢朱老之厚爱,后生不才,愿以朽木不雕之愚,洗耳恭听,授受朱老教诲。万望朱老不惜赐教。”李山说。 “晚餐已备好,请朱先生入座。”另一个美女走来对朱老板说。 “惭愧,惭愧,难为其师啊!还请大才子,入座”朱老板说。 “请!朱老,先行!”李山说。 这时,一行四人便起步,沿着另一小山径走到别墅的另一处,李山抬头一看,不远处一个亭阁上头,一幅匾额上有“竹思”两字,李山猜想,这应该是用餐的餐厅。 餐厅是一个仿古建筑群,一个独立庭院,五六间单层建筑,均是依山傍水,趁势就形而建,仿古琉璃瓦,挑梁顶柱,飞檐斗拱,隐没在绿荫之中。每一处建筑,主人都是如此用心构筑,让人感到这主人颇有几分隐居深山、远离尘世、返朴归真之清雅志趣。 这几间房子应该是分为厨房、工作间、仓储、餐厅吧,外面最大的一间,装饰特色,四周一片,均是清一色的种着一种名叫箭竹的竹林相簇拥着,形成竹篱,相伴着的,亦有流水盘石点缀其中,有曲径游廊与其他建筑相连通。 朱老板带着大家来到了“竹思”庭院,拾级进入。 在一个全是摆满了古董古玩的餐厅里,朱老板和李山在一张古色古香鸡翅木餐桌前落座,准备一起用餐了。 在一傍伺候的还是适才那两个美女。从餐具摆放,到斟茶,手势动作,干脆利落,敏捷优雅,且做每一个动作时,都脸带着微笑,情态姿势,均恰到好处。 李山感触颇深,人家这里下人都是如此艳丽,手脚灵秀。自己他便觉得自己确是从乡下里大山冲来的,又村又土,粗俗不堪,阅历太浅了。 “整个别墅镶嵌在青山泉水鸟语花香之中,朱老可真有宁静致远、修心养性之高雅情操啊!这里餐厅,又更独具特色四周翠竹绿裹,令人心静气和啊!不仅如此,更以“竹思”题辞,辞达意名,寓静心独思之意。”李山呷一口香茗,看着廊窗外一片竹林,称赞说。 “古人言: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朱老板说。 “如今,朱老,你可是:既有成林翠竹相伴,更兼美味佳肴恭候,两者俱全。古人亦羡慕不已呀!”李山说 “不愧是大才子,文思聪敏,才华英发。”朱老板先赞李山,后问道:“怎么样,大才子,喝的红的,还是饮点白的?” “客随主便,听朱老的。”李山答。 “那就来点白的。我四下寻觅秘方妙术,收集名贵药材,泡制有点养生保健酒,看你喜欢哪种?”朱老板说。 “啊,朱老可注重养生之道!”李山说。 “不保重不行啊!人生易老呀!一转眼,就是光阴虚度,不觉已,老之将至。还是你好啊,风华正茂,青春正当年,后生可畏啊!”朱老板感叹说。 “朱老仍我市商界一泰斗,事业有成,成就颇丰。我后生踮脚翘首也难望你项背啊,还望朱老多多提携,关照后生,不胜感激!”李山不无敬佩地说。 “好,我和你下去酒窖去看看,今天高兴,与你喝两口盅。”朱老板说完,便邀请李山走至别墅一处地下酒窖,李山一看,可真开眼界了。大大小小的陶瓷酒缸,坛坛罐罐,形态各异,不一而足,均是封存得严严密密,上贴封条,注明年月、品种、功能,甚至于饮用量都有注明。 “这一排列,是以冬虫夏草为主炮制的黄金酒,该冬虫夏草专程派人到西藏现场看着挖取,现场收购,经一番加工后再以其他名贵药材炮制,加好酒浸泡,这酒功能特强,很见效的。因其炮制后的颜色呈金黄色,我就称其为黄金酒。”朱老板逐一地向李山介绍说。 “朱老可谓有心研究。”李山说。 “这一大缸,是专程到长白山,取当地高丽参、鹿茸、鹿鞭等等地地道道东北药材,依据当地验方,配以高度好酒炮制而成的。我称其为东北金刚钻,每临房事前半时,只饮一小杯,即便全身温热,聚气提神,雄风十足,如行房事,其乐,难以形状;其妙,不可言表。”朱老板说完,颇为得意,爽心一笑。 李山心想这真是十足的老色鬼,再视之神态,真是宛如其言,好似已经进入到妙不可言之乐中了。 但李山却恭维地说:“朱老真是研究颇深,学有专攻了,身体力行。” “这几小缸是以淫羊藿、肉苁蓉、狗鞭等等炮制的,其功效也十分奇特,其乐无穷啊,我就称其为乐无穷1号!”朱老板说完又是呵呵一笑。 “朱老,可真是成了专家。”李山说。 “你喜欢哪一种功能酒。”朱老板问。 “还是客随主便,请朱老定夺。”李山说。 “那就黄金酒吧,既养生保健,亦有功能提升作用,且性温和,宜多饮几杯。”朱老板说完逐吩咐下人开坛取酒。 两人重又回到席间,礼让入座。 那两个美女一傍伺候。 第一道菜就是红烧鲶鱼肉,一条鲶鱼去头断尾,仅取其中间部分烹饪,整个鱼身起柳,不仅色香味俱全,且摆放造型,均十分讲究,完全出自大厨之手。 “来,请品尝。”朱老板亲自夹一小段鲶鱼肉,用小碟盛着,递给李山,李山忙双手接过,并说:“多谢,朱老。” 朱老板并不动筷子,却看着李山品尝。 李山明知其意,便开始品尝鲶鱼肉了。 “感觉如何?”朱老板问。 “肉质脆滑,味香鲜嫩,极有风味。”李山说。 “就是了,这些鲶鱼均放在这个深潭里,放养至少半个月后,净身了再捕食,特有鲜味,不寻常。且这一大厨,乃岭南一带名师,特长鱼类烹饪,今天下午专程请他来,为你特作这一条他拿手名菜,岭南红烧鲶鱼。”朱老板说。 “呀!朱老如此款待后生,实在是受宠若惊了!”李山听朱老板如此一说,连忙起身向朱老板致敬、感谢! “大才子请坐,我也久闻你大名鼎鼎,在侨乡商界也是头面人物,志高才盛,事业风生水起。我求才若渴,盼你心切。知你前来,特设小小家宴迎接你,用心良苦,请你勿见外。”朱老板说。 “朱老如此盛情款待,后生确实感激朱老知遇之恩。此外,便是诚惶诚恐,恐怕担当不起。还望朱老不嫌后生才疏学浅,见不多,识更少,但后生愿效犬马之劳,尽绵薄之力,方能报朱老之厚爱”李山说着,情怀至真,声音亦颇含点哽咽之颤了。 “来!斟酒,满上,敬才子。”朱老板说。 “不敢,还是我敬朱老。”李山回敬说。 酒过三巡,李山以为朱老板会进入工作安排话题,但朱老板却谈的尽是其家中那点事儿。 “人到中年万事忧啊!”朱老板忽然说出这一句话来。 “啊!”李山不知缘由,只好随口应和一声。 “大有大的难啊!”朱老板又说一句令李山摸不着南北的话。 李山心想:我又不是刘佬佬初进荣国府,穷困潦倒来要钱。 “这?从何谈起?”李山只好放下筷子,看着朱老板。 “你虽然是初来乍到,我也没把你当外人,我这个是家族公司,你不了解这个家庭、这个家族,你也难以在公司站住脚跟,更不用说什么发挥你的才能,有所作为了。虽说我这也不是什么家丑,也不是什么家丑不外扬,与你说说,让你窥豹一斑,或许对你今后工作有所帮忙。”朱老板说得诚恳之至,李山也听得虔诚有加。 朱老板看着李山有心聆听,便接着说: “我这里上上下下,一千多人,跨几个行业,部门多,烦杂事众多,杂七杂八,事事都是揪心的。千辛万苦创起的家业,从何谈起。” “朱老板管理有方,驾驭得当,胜人一筹。且历炼多年,有哪些风风雨雨不一一经历过,有何艰难险阻不是一一挑战成功,方才走到今日。有何难为之处,后生可否知悉,方便否?”李山说。 “你不惜易旗更帜,前来投奔于我,我自然坦诚相待,肝胆相照,方才对得起你一片诚心,你说,是不是?”朱老板说。 “朱老说的极是!当今人心不古,人心叵测,以心相交,不离不弃难得啊!”李山说。 “那好了,别的不说,先说我与原配所亲生的两个儿子吧。请你别见笑了。”朱老板说。 “不会,不会。”李山说。 原来朱老板与原配夫人鲁太太,育有两子。朱老板取鸿鹄之志,为大儿子取名为朱鸿,二儿子取名为朱鹄。 “我的取名鸿鹄之志,以激励其立志,奋斗不息。”朱老板说。 “志当存高远。生为人之俊杰,死亦鬼之雄烈,大丈夫当如此也!”李山说。 “唉。我也想呀。目前,我们只能拭目以待。”朱老板说。 大儿子朱鸿,就读名牌大学,毕业后,在自家公司售楼部任职。 二儿子朱鹄,正在大学读书,大四,即将回家实习。 朱老板的家风好,重教养,两个儿子,英俊人品好,绝无纨绔之风。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朱鸿,年已二十七,该谈婚娶媳了。 朱老板为朱鸿物色美女。 朱老板的标准,一要门当户对,非富即贵,不是巨商千金,就是豪门名嫒;二要人品相貌俱佳。 一位名叫牟卡卡的商家千金美女,芳龄二十二。刚大学毕业在家里帮手。家业是经营家俱电脑办公用品耗材的。家富人贵,品貌俱佳,百里挑一,合乎朱老板的标准。 是晚,朱老板、鲁太太举行家宴,安排朱鸿与牟卡卡见面相亲。 在朱老板、鲁太太眼里,朱鸿与牟卡卡真是天作之合,才子佳人,十分般配。 但两人,仅仅是见面握手,相互问候两句,便是闷声吃饭。 朱老板、鲁太太怎么引导都是冷场的。 沉闷的饭局,吃得不爽。 但品貌俱佳牟卡卡,给鲁太太留下好印象。她喜欢这个牟卡卡,她家的大媳妇就是这样的。 鲁太太就对朱老板说:“两人,初次见面,有点拘束,不如留下牟卡卡在公司工作,让他们有机会接触。” 朱老板认为,主意不错。 朱老板对牟卡卡言明用意。 牟卡卡看到父母慈祥,朱鸿又是一表人才,就答应了。 牟卡卡在朱鸿主管下的售楼部工作。 这两人在一起,就该象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的。但两人真是无缘者,相处一起也难以相亲,两人除了工作上接触外,没有多谈一句,更没有象朱老板夫妇愿望一样两人会热恋起来。 朱老板夫妇非常着急,举行不少家庭聚会、郊游、野外烧烤活动,家里或是公司有人情往来、生意应酬的,都安排他俩一起出席。目的不言自明,就是让他俩在一起产生感情。 朱老板、鲁太太及朱家公司上下人,都把牟卡卡当作大少奶奶看待了。 但这两人始终敬而远之,象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交叉的。 朱老板、鲁太太单独问朱鸿,对牟卡卡怎样? 朱鸿说,我跟她,就是纯粹工作关系,一点感觉都没有。 朱老板听后,叹一口气,对鲁太太说:看缘份了。 鲁太太听后,不作声,她舍不得,牟卡卡这么一个好姑娘! 牟卡卡特长人际交往,工作出色,成了业务骨干,楼盘销售额大增。 鲁太太就提议,不成媳妇,也把牟卡卡留下,公司需要人才。 朱老板同意,把牟卡卡留下,待遇提成,十分丰厚。 牟卡卡的父母也支持她留下锻炼,在大户人家锻炼,增长才干。 牟卡卡明白,自己身份仅仅是一名普通员工,不再是大少奶奶。牟卡卡身份变了,但工作依然出色。 朱老板调朱鸿到自己家族的另一物流公司当主管,并再托人作媒,另为朱鸿物色佳人。 朱老板则让牟卡卡主管楼盘的销售工作。 不久,经媒人介绍,朱鸿与另一位家境富裕、身材高挑、品貌绝佳的女孩子一见钟情,走进了结婚礼堂。 朱鸿结婚后,不久就添丁,朱老板一家其乐融融。 朱老板说到此,继续与李山碰杯饮酒,边吃边说。 “那大公子如此婚姻美满,添丁进财,子孙满堂,乃人生一幸福啊!至令人羡慕呀。朱老有何不满意啊!”李山说。 “我要说的还未完。你有所不知,且听我一一道来。”朱老板说。朱老板接着继续说。 再说,朱老板大公子朱鸿另娶名媛成亲生子后,牟卡卡依然一如既往,在朱老板的楼盘销售部工作,平静地过着日子。 她与朱家关系的变化,没有影响她的工作、生活。 她把心中的爱火,悄悄地埋在心底。她等着她的白马王子的出现。 她的父母也在为她张罗着介绍对象,但她没有心情去相见。 牟卡卡她想,自己不是展品,让人摆来摆去。她更不想,自己在那些场合出现,给人评头品足,挑挑拣拣,不是滋味。她相信真爱,她相信自己的缘分。缘分到了,她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真情真爱。 “她就是这个脾气,也正是她这个脾气,让她成为了我家的二媳妇。你说,介绍给老大的,老大不成,老二自然而成,居然成了老二的媳妇。这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啊!”朱老板说 “说来,也真是奇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想不到朱老家中亦有如此的传奇般的巧妙事宜。”李山说。 “我原先也是同意,后来反对,不同意,但无奈,他们,还是成了。这真是俗话说的:仔大了,有仔咯世界。想不操心不得,要操心亦不得,真是为难。”朱老板说。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李山说。 “正是,我一番操心,倒是一时落得了一个里外不是人!好在过后没事,但一想起此事,总是有点闷闷不乐!” “花落水流,自有天意,顺其自然就好,朱老亦不必放在心里。”李山忙慰藉两句。 “日后,你当然要与他俩一起运作公司,让你先了解了解一下亦有好处。”朱老板说。 “正是,请朱老继续。”李山说。 三月,春暖花开之时,远在云大读书的二儿子朱鹄回来实习。 朱鹄乘火车先到贵港与同学聚会后再返岭南市,要派人接。朱老板就吩咐正在贵港的牟卡卡去接朱鹄。已是售楼部总管的牟卡卡,正在贵港出差。朱鹄一见牟卡卡,顿时被她窈窕美丽、贤淑大方、端庄气质所深深吸引,瞬间就打动了他的心。 牟卡卡看见到朱鹄时,也被怔住了,眼前一亮,心突突直跳。 两人竟然在月台上相对视了一会儿,才想起相互打招呼。 朱鹄驾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奔着。 牟卡卡坐在副驾上,不时瞅着看着朱鹄。高大英俊、心慈面善、彬彬有礼的朱鹄,打动了她的芳心,令她一见倾情。百里路程,美女帅哥,如久别重逢,聊得很投机,好亲近,不觉就回到朱老板别墅家门口。朱鹄舍不得牟卡卡回去,请她留下吃饭。朱老板和鲁太太也高兴地招呼牟卡卡一起吃饭。牟卡卡推辞一下,但还是留下了。席间两人的表现就是一见钟情,恩爱有加,相互夹菜,甜言蜜语。 在朱老板和鲁太太看来,两人就象一对恩爱小夫妻。 饭后,牟卡卡自己一人返回去了,朱鹄不舍,开着宝马车送牟卡卡回去。 看着两人离去,鲁太太笑着对朱老板说:“这两人,有点意思。” 朱老板笑着说:“不会,双方仅仅是礼节性的接触,不要多虑。” 朱老板安排朱鹄跟牟卡卡实习,两人一起管理售楼部。 牟卡卡特长人际交往,善于开拓局面;朱鹄专攻成本核算,精打细算。加上两人情投意合,配合默契,销售额猛增。 朱鹄与牟卡卡的爱恋,也象干柴烈火一样红红火火热恋着,已经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可分割的地步了。 朱老板高兴极了,牟卡卡不仅是好媳妇,还是生意上的好帮手。 鲁夫人更是喜出望外。原先朱鸿和牟卡卡没有谈成,她好惋惜,牟卡卡没有成为她家的大媳妇。 如今,朱鹄与这女孩好上了。鲁夫人心中大喜,认为福地福人登,牟卡卡始终都是她家的好媳妇。 哥哥朱鸿知道,弟弟朱鹄与牟卡卡好上了,除了有点不好意思别扭外,他没说什么。 牟卡卡认为,我与你大哥朱鸿没有缘份,难道我就不能与你的弟弟朱鹄好啊! 牟卡卡父母本来就开明,且仅此独女,自小宠爱有加,遇事由着她,这终身大事,父母当然是由着女儿做主了。朱家富有,朱鹄人品好,当然同意了。 朱鹄想,大哥,你和牟卡卡走不到一起,是因为你和牟卡卡两人没缘分。而我和牟卡卡有缘分,我们就走到一起了。我们兄弟一场,有什么尴尬别扭呢。 但朱鹄和牟卡卡两人恋爱关系一公开后,他们身边的人们还是各有各看法的。 有人劝牟卡卡:“你靓女一个,你真的没人要、没人嫁了,非嫁他朱家人不可吗?” 有人说:“大儿子不要了,二儿子捡到的。” 牟卡卡,她从不畏惧这些人言。 她坚定地对朱鹄说:“我们有选择的权利。我们的爱,由我们作主!只要我们两人真心相爱就足够了。” 朱鹄对牟卡卡说:“我哥哥朱鸿与你仅仅是介绍认识,两人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难道单凭这点,我们就不能相爱了?就要剥夺我们相爱的权利。简直是荒唐!” 朱鹄和牟卡卡并没有被闲言碎语所困阻,依然坚定地追求着他们忠贞不渝的爱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鹄和牟卡卡的爱,也到了瓜熟蒂落时候了。 朱老板和鲁太太决定为两人举办隆重的婚礼。 朱家上下都开始准备操办朱鹄和牟卡卡的婚事了。 这时,朱家和公司上下人都认为牟卡卡是朱家二少奶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一天,朱老板托人要来了牟卡卡的生辰八字,请人选择吉日良辰,准备举行婚宴了。 “至此,应是美事一桩啊!”李山说。 “果真如此,我老夫就不用过多操心了!你不会不知道: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朱老板说。 当晚,家俱城发生一场大火,在家俱城里的牟卡卡父母经营的家俱电脑办公用品铺面装修及物货等等,牟卡卡父母俩辛辛苦苦大半辈子经营得来了绝大多数钱财,统统被这一大火吞噬了。 牟卡卡和父亲赶来到现场,只见一片火海,消防队员在奋力灭火抢救,警察在拼命维持秩序。 牟卡卡父亲几次三番想冲进去但都被警察拦在警戒线外。 一时,朱鹄闻讯赶来,目睹这一切,却也无奈。 水火无情,人有情。朱鹄和牟卡卡一起照顾安慰着牟卡卡的父亲。回到家后,牟卡卡父亲头一晕,眼一黑,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牟卡卡和朱鹄急忙把他送到医院抢救。 父亲原本就有高血压,加上这场灾难刺激,引起心肌梗塞,下了病危通知书,要家属签字。 牟卡卡双手发抖,写不了字。朱鹄陪着说,我和你一起签字。 看着父亲送进急救室抢救了。 牟卡卡几乎也晕倒在朱鹄怀里,痛哭不止。 朱鹄搂着牟卡卡,安慰着她,陪到天亮。 牟卡卡哭着对朱鹄说:“怎么办啊?” 朱鹄抱紧牟卡卡说:“别怕,天无绝人之路。” 牟卡卡说:“没有你陪着,我都不知怎么办了?” 朱鹄说:“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凌晨,牟卡卡爸爸抢救出来了。 但成了瘫痪病人,卧床不起。一天到晚,要人伺候。 “听来真是让人同情,他俩的感情也经受了考验。”李山说。 “还是那句话灵应,祸不单行,福不双至。”朱老板说。 “难道还有变数?”李山问。 “正是,是祸是福,是祸终究是躲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朱老板说。 牟卡卡妈妈在外地进货,接到电话,退掉了货物后,急忙赶回。当她去到商场,看到往日里热闹的店铺全变成了一片废墟;回到家里看到以往精神抖擞的丈夫,变成了卧床不起瘫痪半身不遂的丈夫;还有必须面对的一大堆因火灾造成的财产损失、财务清算、债务纠纷官司时,她受不了如此大的惨重的人生变化刺激,她精神崩溃了。 牟卡卡妈妈整日里精神恍恍惚惚。一天骑着电动车,不知怎么的就从江堤上失控掉到南流江里去,有人发现了,跳下去抢救,来不及,淹死了。 闻讯赶来的朱鹄,紧紧揽住痛不欲生、哭得死去活来的牟卡卡。为了料理牟卡卡母亲的后事,照顾好牟卡卡及其父亲,朱鹄一连几天日日夜夜都陪在牟卡卡身边,以一个女婿身份料理好牟卡卡妈妈的后事。 短短的几天里,牟卡卡的家就由一个富裕家庭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家道急剧衰落、贫困潦倒、一贫如洗的贫穷人家了。 整个家庭的重担就落在她身上了,父女两人相依为命,艰难度日。 原来的楼房变卖抵债了。她只好带着卧床的父亲租房住。 面对此情况,牟卡卡真是欲哭无泪,受到冲击接连不断。让她整个人几乎蹋了下来。 原来青春美丽活力四射的牟卡卡,一下子变得枯萎凋零了,茶饭不思,人瘦了一圈,接连的灾难打击和劳累过度,牟卡卡病倒在床。 “这样一个艰难困境,正是考验人的试金石!”李山说。 “的确,我不妨说说我自己,我亦世俗了,几乎成了他们相爱的法海大师,或者祝员外的了!”朱老板倒也难得如此问心无愧地剖明心迹,说出自己的不是。 “朱老,真是人贵有自知之明啊!自纠自改,亦为英明在世。”李山说。 “来,继续边喝边说。”朱老板举杯与李山碰杯,继续边饮边谈。 牟卡卡病了,朱鹄一下子要照顾两个病人,忙里忙外,顾不上公司的业务。朱老板只好叫大儿子朱鸿代管销售部。 朱鹄一直相随着她,喂水喂饭,吃药,按摩宽慰她。不离不弃,日夜陪伴在她左右。困了,就伏在她的病床边打一下盹。 看着朱鹄,牟卡卡心里好一阵阵激动,她选择爱朱鹄,选择对了。患难见真情,在世态炎凉社会中,最难得是这样的好男人。 牟卡卡抚摸着朱鹄的头发,眼泪直流,心想自己这一辈子是,离不开朱鹄了,他就是自己的人生伴侣,终身相依,不离不弃。 有朱鹄在经济上接济,生活上关照,感情上相爱,精神上安慰,牟卡卡才有了主心骨,才有勇气应对接踵而来的不幸灾难。 她深感朱鹄对她的爱,对她的一片真心诚意。她与朱鹄的爱是经受得起考验的。 她对朱鹄说:“没有你的陪伴,我熬不过来的。” 朱鹄坚定地对牟卡卡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地爱着你,绝不改变!” 朱鹄与牟卡卡的婚事,因陈家那头接连发生的不幸家事而不断推迟担搁下来了。 真是夜长梦多,两人的婚事变得扑朔迷离,几乎夭折了。 目睹着牟卡卡家道的瞬间衰败,朱老板对牟卡卡的态度也跟着一步步的发生了转变。 信迷信的朱老板,将朱鹄和牟卡卡的生辰八字,请了几个算命先生求良辰吉日,有的说五行不合;有的说是命中相克,龙虎争斗,必有凶兆,有的说今年没有日子,日子要选在明年。 众说纷纭,不一而足,朱老板干脆就叫停了婚礼的筹办。 朱老板认为,经历这几起变故,牟卡卡的家道真是破落了,已不能与朱家相提并论,更不用说门当户对了;二是家门风水封建迷信思想作怪,朱老板就想推掉这门亲事。 全家人在一起吃饭时,朱老板对大家说:“我不同意这一门亲事。” 朱老板说:“我作为一家之主,对于这个家庭的未来媳妇,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人材相貌,人品,为人处世,待人接物,家境家道风水如何,都要讲究,含糊不得。” 朱老板提出要朱鹄另外考虑,并放出消息,要重新为他张罗介绍对象。 至于牟卡卡,考虑到她目前的家庭困难,可以留在公司做工,工资待遇高一些都可以,原职不变,还是主管。为让她照顾其父亲,管理上,适当照顾。 面对着牟卡卡的家庭突变,朱老板作出的决定,鲁太太不好说什么,她不便出声,由着朱老板,但她内心同情着牟卡卡的。 大哥朱鸿夫妇,他们听父母的,不想介入这个事情,他们忙于工作,更忙于经营他们自己的小家庭。 朱鹄却是坚持认为他与牟卡卡的爱情,不要为了牟家发生这些事情的发生而改变,他依然要与牟卡卡保持着恋爱关系。如果这时要强逼他与牟卡卡分手,这样做,就是乘人之危,给牟卡卡增加更多的痛苦,他要象誓言所说,不管牟卡卡是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他都不会离开牟卡卡,并要求家里继续准备操办婚事。 但朱老板不答应,他坚持要朱鹄放弃牟卡卡,另觅对象。 这时朱家上下人又都知道了,牟卡卡她能不能成为朱家的二媳妇了,还是一个未知数,但她是朱家公司招聘的一位企业得力的高管,这个谁也得承认。 面对着这一切的变故,牟卡卡几乎到了崩溃的边沿,她明显地感受到朱老板对她的态度转变得太大了。 她想离开这里,另谋出路,但因要照顾卧床的父亲,到别的地方找工作,对于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来说,难以适应。更重要的是,朱鹄依然坚定地爱着她,朱鹄不让她离开,她也离不开朱鹄,她暂时留在朱家公司工作。 当然,牟卡卡有自知之明,她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她更感受着人生中最难的由甜到苦的转变,更切身感受到世态炎凉,但她意志坚定,默默地忍受着。 她也知道朱家对她的照顾,工资高,而且轻松,不用打卡上下班,有时间照顾父亲,有时请假照顾家里父亲,也不用扣钱。这些,她到别的公司去干,就没有这么照顾的。 牟卡卡知道,这些都是朱老板对她的照顾,这是极富有人性化的做法。牟卡卡知道要感恩朱老板,为了感恩朱老板,她更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 她明白,自己必须远离朱鹄才能留下在朱老板公司里工作,这真让她陷入了相悖两难境地。 牟卡卡是爱着朱鹄,才留在朱老板公司工作的;但朱老板是要她远离朱鹄,才让她留在自己公司工作的。 朱鹄一如既往地爱着牟卡卡,他不顾父亲的反对,无时无刻不挂着牟卡卡,围着牟卡卡转,陪着她,总怕她想不开。 朱鹄越是接近牟卡卡,牟卡卡就更加回避、躲着朱鹄。她害怕朱老板知道他们还热恋的话,肯定要把她辞掉,那么,她就会陷入更加艰难的地步了。而她越是回避、远离朱鹄,朱鹄就不顾一切的要与她在一起。两人就陷入了一个怪圈。 牟卡卡忠于职守,努力开拓业务,她总是借外出跑业务来回避、躲开朱鹄。虽然她深爱着朱鹄,但她目前只有把这份爱埋藏在内心深处。 牟卡卡承爱着双重的折磨,她从内心受着朱鹄,但在眼前却又要把朱鹄拒之门外。这一段恋情真是让她柔情寸断,痛不欲生! 她只有全身心投入工作,她努力使自己忘掉过去,置身于现实。 眼前,她最要紧的是靠自己做工挣钱,供养父亲、养活自己。 牟卡卡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玩命地拼搏着,销售业绩并没有因为自己家庭的变故受到影响,反而大增。朱老板也得不囿于成见而赞赏牟卡卡。 牟卡卡一下班就象家庭主妇一样买菜煮饭,照顾卧床的父亲,她没有多少时间与朱鹄谈情说爱,她知道要让朱老板重新接受自己,好象不可能了。 牟卡卡心里矛盾极了:她知道,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她不会抱怨朱家,即使朱鹄与她分手,她也是理解的。 但牟卡卡又是那样渴望着朱鹄陪着她在一起,共同面对这艰难险阻。她是那样深爱着朱鹄。特别是在她眼前这样困境,在他父亲强烈反对下,朱鹄依然坚定地爱着她。这让她更觉得朱鹄这个男孩子是值得她去爱的。她这时更需要朱鹄的爱,她不能没有朱鹄的爱,失去了朱鹄对她的爱,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牟卡卡知道,她和朱鹄的爱,弥足珍贵,不可或缺,是她生命的精神支柱。 但她担心,她的家庭困境、她对朱鹄的冷落,还有朱老板对朱鹄的压力,会使朱鹄改变对她的爱。 牟卡卡知道自己现时家境贫寒,靠她打工,维持生活,相当艰难。要想发家致富,已是不可能的。 她爸爸瘫痪卧床,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样长年累月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不仅没有收入,每天还要请人照顾,是个药罐子,天天要一大笔医药护理费用,给家庭造成经济压力,整个家,穷得一无所有,生活,就靠她打工得到那一点的收入来维持。 牟卡卡的爸爸对牟卡卡说:“我们现在是寒门陋室了。别再指望能嫁入人家豪门。即使能嫁入,两头家差别这么大,难保以后,人家会嫌弃你,这婚姻能否得长久,你要考虑清楚啊。” 牟卡卡也知道,不少寒门美女嫁入豪门,乱始终弃,这样的例子不少啊! 牟卡卡的父亲也长叹一声,对牟卡卡说:“我们没有哪个福份,天灾人祸,我们很难重新起家了的。我们这样的情况,人家留下你已经是很照顾了,你就放弃了朱鹄吧。我们一日三餐都成问题,人家肯定嫌弃的,认为门不当户不对,你这样嫁给有钱人家,会被别人认为你是图人家的钱财,招来是非。有钱人一向看不起穷人,嫁过去后,生活是否过得开心?与富豪家人,相处是否融洽,日子过得舒心吗?” 父亲的意思,牟卡卡是清楚的。他认为,牟卡卡还是找个普通人家,门当户对,平平淡淡过日子,反而安心。 眼前两人的家境如此悬殊,差别这么大,能不能走到一起。朱老板能不能接受她牟卡卡,这可是一道难关。 牟卡卡觉得这道关,难,朱老板说一不二的。 但再难,她和朱鹄还是不分开,两人相聚时间少一点,但手机电脑网络这些现代化的通讯工具,让朱鹄和牟卡卡还是通过短信、qq,保持着更加密切的联系,互诉衷肠,两人的心贴得更紧了。 朱老板得知朱鹄和牟卡卡还在相恋着,非常恼火。 他理由更充分了: 首先,他认为,朱鹄与牟卡卡恋爱并结婚后,可能会让两个兄弟今后相处很尴尬,影响整个大家庭的和睦。 其次,是人们会对这个婚姻说闲话,影响到他这个家族的声誉。 三是,牟卡卡的家庭一下子落差太大了。 他想通过子女的联姻,进一步壮大家族能量,让家族的更好发展。大儿子朱鸿的娘家,就是大望族,有能量。 牟卡卡目前的家庭状况,会拖累了朱鹄,影响发展。 所以,他反对朱鹄与牟卡卡结合,他就要拆散他们。 他要辞掉牟卡卡,但牟卡卡业绩突出,好多客户业主都与她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她特有的管理风格、才华、营销技巧、口才、亲和力,是朱老板非常欣赏的。“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啊!”历来爱才惜才的朱老板,心知肚明。辞退她,影响公司楼盘的销售。朱老板想到一时还无人接替她。朱老板难以忍痛割爱,犹豫不决,只好暂时搁浅。 其次,朱老板不断地介绍新的女孩子给朱鹄,让朱鹄情移别恋,让朱鹄自己离开牟卡卡。 “这时回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强扭人意,强加在孩子身上的痛处,有百害而无一利!”朱老板说得诚恳之极。 “叹服,朱老如此醒悟过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李山说。 “你尚未为人父,自然很难体会到那一种父爱如山。如果是好,他们儿辈,父爱就如山一样高大可靠,是他们的坚强后盾。倘若不行,则成了压在他们头上的一座大山,干预过多,甚至于毁了他们的幸福!”朱老板说。 “的确,我未为人父,亦尚未体会那份情感,我知道,父爱如山,母爱如海,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皆知是人之常情。爱子心切一点,为子女好,情有可原,也是为了他们好,他们亦会体谅你为父之用心良苦啊!”李山说。 “我二儿子朱鹄,身材魁梧,英俊洒脱,学历高,先后就读人大、云大名校,目前正在考取国家注册会计师。如此身家、靓仔,想高攀的,大有人在。”朱老板说。 于是,亲朋好友们,四处出动,寻觅美女靓妹。三五天就相亲一个。 在相亲中,有品貌俱佳、家境富有的美女看中朱鹄的,愿意与朱鹄发展恋爱关系的。 但结果不用说,再漂亮、再靓丽、再柔情似水的美女,就是打不动朱鹄的心,没有哪一个美女能替代得了牟卡卡在他心中的位置。 朱鹄一是为了减轻牟卡卡的压力,二是逼于父亲的强势,不想给他添太多怨恨,只好逢场作戏,一场不漏地出席相亲宴会。 这时,牟卡卡也感到了压力。每次朱鹄去相亲时,她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地发短信给朱鹄,相亲什么时候结束了,就给我电话,或来一条信息,让我放心。 朱鹄也是一片真情对待牟卡卡。他每次要去相亲前,总给牟卡卡发信息,安慰牟卡卡说,他是去走走过场而已,也是为了减轻父亲对你的压力。 相亲一结束,就立即就与牟卡卡通话,两人又卿卿我我了。 在与相亲美女见面时,朱鹄只是出于礼节性要求,与人家女孩子握个手,交谈几句,交换联系方式号码后,就是埋头吃饭,极少出声。 过后,朱鹄从不主动打电话、发qq、短信给人家女孩子。 也有女孩子倾心动情于朱鹄的,主动追求他,给他打电话、发qq、短信的,约朱鹄相会的。 但朱鹄不为其所动,从不领情,一见就散。 面对此,朱老板以为是人家女孩子看不上朱鹄。 他心想,朱鹄一表人才,如此身家,与女孩子相亲的命中率,有这么低吗,大为不解。 朱老板就问那些女孩子,她们的回答,令朱老板大为生气。 原来是,朱鹄一一把她们拒之门外。 朱老板知道,朱鹄与牟卡卡还热恋着,大为恼火。认为朱鹄反骨,不听话。他就要施加压力。 朱鹄同样认为,自己和牟卡卡已经不可分离了。 朱鹄要为自己和牟卡卡的幸福进行抗争了! 朱鹄先与母亲谈,希望她能说服爸爸,接纳牟卡卡。 鲁太太与朱老板谈了,但朱老板坚持不同意这一门亲事。 一天下午,朱老板把朱鹄叫来,两父子面对面谈话。 朱老板说,这是家族大事,父辈说了算,要朱鹄为了家族兴旺而与大家闺秀联姻,壮大家族实力。牟卡卡目前家境寒碜,婚后有负担。要朱鹄从长计议。 朱鹄说,他和牟卡卡走到今天,不能分开,他们准备登记结婚了。 朱鹄试图说服父亲接受他和牟卡卡相爱,请父亲不要横加压力拆散他们。无论什么情况,他和牟卡卡绝对不分开。 如果父亲要把牟卡卡辞退,我也跟着牟卡卡一起离开。 我们靠自己双手,一样会创造出自己的幸福生活。 朱老板原想通过这次面谈,能使朱鹄放弃牟卡卡。 而朱鹄要借此机会,诚恳请求父亲同意,他和牟卡卡结婚。 牟卡卡她不想这样长期拖下去,对女孩子来说是很折磨的。毕竟青春短暂,耗不起呀!更怕夜长梦多。 她希望朱鹄能尽快将这件事确定下来。 退一步说,她和朱鹄在公司呆不下去,他们两人就自谋生路,浪迹天涯海角也要在一起的。 即使以后岁月蹉跎,风云变幻,两人早有思想准备了的。无论如何,两人就是要在一起的。 朱老板对朱鹄提两人准备登记结婚一事大为恼火,还要出走! 这真是把朱老板气得跳了起来,呵斥一通朱鹄,气在火头,朱老板当场拍着桌,下了最后的通牒: “如果朱鹄真要与牟卡卡办理登记结婚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就不信,扭不动你这个儿子。要给一点苦头你试试,不给财产,不给开支报账,银行帐号停了。家庭其他人不得给资助,否则与他一样对待。你朱鹄、牟卡卡明天起,不要在公司上班。”说完,跺着脚走了。 朱鹄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留下了眼泪。 朱鹄心想:爸爸,我尊重你。但我的幸福,我的爱,我要我自己作主的。假如自己的爱,自己的终身伴侣,都不让我们作主,哪我们的幸福从何谈起。 朱老板也困惑了,自己为了朱鹄好,但朱鹄一点不体会。 朱鹄来到牟卡卡家里,把父亲反对的事与牟卡卡说了。牟卡卡几乎心碎完了,不停地痛哭着。 躺在床上的父亲对牟卡卡说:“人情世故,历来如此,别再强求。我也奉劝你,想开点,别怪别人,只怨自己命不好,命中有这么磨难。” 牟卡卡哭着对朱鹄说:“是我拖累了你,我命不好,家里又是这样破落,配不上你,进不了你们家的大门,你离开我,好吗?” 朱鹄说:“你要坚定,我讲过,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在你最需要我陪伴你的时候,我怎能离开你呢。我不会是那样的人。” 这时,一个在深圳工作的朱鹄同学发来信息说:“你的注册会计师通过了,这里有一个著名的会计事务所,高薪请你,马上过来上班。” 朱鹄就对牟卡卡说:“我们去深圳,那里有更大的空间,让我们发展。” 牟卡卡望着躺在床上的父亲,心里割舍不下,谁来照顾自己的父亲呢? 牟卡卡父亲明白了牟卡卡的意思,说:“我现在好很多了,基本能自理了,给我请一个钟点护工,我是可以自己生活了的。去吧,年青人,我不会拖累你们的!” 当晚,牟卡卡要朱鹄留下来。她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献给最值得自己爱的,也是最爱自己的人。 在这艰难时刻,两颗心紧紧的贴在一起,两个相爱的情侣,一起度过了他们恩爱的第一晚。 “真是坚贞不屈的一对。”李山说。 “我也是一时糊涂,何苦要为难下一代人呢!”朱老板说。 “或许是好事多磨,也许是上天要这样安排这一关,来考验他们俩的爱情是否经得起磨难,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李山说。 两人还是边吃边聊下去。 第二天,朱鹄和牟卡卡办理了婚姻登记。 牟卡卡联系安排了一个亲戚阿姨照顾父亲。 临走时,牟卡卡和朱鹄含泪与躺在床上的牟卡卡父亲告别。 牟卡卡父亲满是愧疚,是自己家门不幸,让这一对青年人受苦了。不觉老泪纵横,一再叮嘱他俩保重,不用挂心自己。牟卡卡跪在病床前,给父亲擦拭泪水,伤心至极,哭着叫爸爸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朱鹄和牟卡卡又一起来到朱老板的办公室,向他辞别要出门远行了。朱老板没有开门,他早就看见他们俩人了。 儿子是自己心头肉,如今却是因为自己所逼,真要浪迹天涯海角吗?他于心何忍,不由得泪流出来了。他不想让自己一向威严的形象受到影响,怕儿子和未过门的媳妇看到自己眼泪汪汪的窘态。 朱老板无奈地静坐在办公室,一时不知如何才好! 看到父亲不愿开门。 一向孝顺敬重父亲的朱鹄在父亲的办公室门前跪下了,牟卡卡也同样以儿辈媳妇身份下跪,在门外向着老父亲行了跪拜大礼后,就双双一起走了。 朱老板,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一软,打通了朱鸿的电话,叫他把朱鹄和弟媳牟卡卡追回来。 朱鸿、鲁太太知道朱鹄开车出走了,心急如焚。朱鸿开车载着鲁太太,一路猛追,但没有追到朱鹄和牟卡卡。 朱鹄和牟卡卡已经远离家乡,到深圳去了! 鲁太太心痛朱鹄,更牵挂着牟卡卡,回到朱老板办公室里就痛哭流涕,抱怨朱老板作傻事,逼自己儿子媳妇出走,太不应该。 在牟卡卡一家落难时,你这样逼、这样做,简直是太不仁不义了。 鲁太太接着好言好意劝朱老板,说:“这事就由年轻人他们自己作主吧。我们不要干预太多。逼出问题,是自己的儿子在受罪。我们一家都不好受,何苦呢?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天生一对,珠联璧合,这不是好事吗。将儿子媳妇逼得出走,外人岂不是反过来说我们这么一个大家庭出丑、出洋相给人家看?当初,你也是看中了牟卡卡作大媳妇的,成不了大媳妇,就当二媳妇,都是我们朱家的好媳妇。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 朱鸿在一傍照顾着妈妈,一边劝爸爸亲自打电话给朱鹄,劝朱鹄回来。 朱鸿说:“牟卡卡能与自己弟弟朱鹄相识到相爱,而与自己无缘分,不是有什么问题。只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各人姻缘自有天定。不是有情人走不到一起的,走到了一起的,都是有情人,要拆,也是拆不散的。” 朱老板沉默无声,犹豫不决。 鲁太太、朱鸿的话,一步步触动了朱老板。 朱老板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自己的家长作风、封建迷信思想作怪,没有顾及儿辈们的感受,考虑自己的脸面多些。 最近几次,他到销售部检查时,牟卡卡以员工的身份向他问好。汇报时,态度大方,不亢不卑。她在朱家的身份变来变去,她不计较,一样上班,工作一丝不苟,是一个出色的高层管理。 如今,她历经这么多的磨难,逆来顺受,却没有半点抱怨,真是难得。 朱老板认识到,是自己的偏执,一意孤行,这样对待儿子、牟卡卡,于情于理是不妥的。是年轻人一代勇于追求自己幸福和决心,促使自己转变了。尊重年轻人,尊重他们的选择! 朱老板终于转过弯了,说:“是我不对,作错事了。” 朱鸿拨通了朱鹄电话。 朱鹄把手机打开免提,朱老板的声音在整个车厢内回响着: “儿子,鹄鹄(朱鹄的小名)你和卡卡一起马上回来,爸爸亲自去接你们!” 朱鹄和牟卡卡听到爸爸的声音,听到爸爸这样说,两人心里悲喜交集,一起大声地喊:“谢谢爸爸,我们爱你!” 朱鹄告诉爸爸说,请爸爸同意他和牟卡卡到深圳去,可以锻炼他们的生存能力,开开眼界,增长才干。 朱老板同意了。 “年青人,就应该这样,走南闯北!朱老有如此后代,后继有人啊!”李山说。 “的确,跟他们这一代相比,他们的人生舞台更大更宽广,也让老夫羡慕他们啊!”朱老板说。 “国家强盛了,他们这一代人是以世界为舞台的。地球就是他们的掌中玩玩意儿,真的,世界,归根结底是他们的!”朱老板不无感慨地说! 朱鹄和牟卡卡到了深圳。朱鹄凭着注册会计师资格,好快就在他老同学安排下上班了。牟卡卡也是作本行,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售楼部工作,她良好形象,善于言辞,赢得客户信任,营销额高,好快就站稳脚根,打开了局面。 朱老板闻讯心中大喜,觉得自己的儿辈们有出息。不过,朱老板更想朱鹄和牟卡卡回来,他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媳妇在外边飘荡,加上他身边更要人帮他。 不久,牟卡卡怀上了朱家的骨肉。牟卡卡因反应大,加上整日跑,太劳累,要住院保胎。 朱鹄电话告诉了鲁太太,可急坏了鲁太太,她最疼爱子孙的。 牟卡卡怀孕了,她身上有了朱家的亲骨肉了,一个怀孕的媳妇在外面漂泊着,她鲁太太怎么放心。她不管一切,就要立即亲自去把儿子、媳妇接回家里,好照顾。 鲁太太对朱老板说:“媳妇怀孕两个多月了,要好好照顾母子两个。她在为你们朱家添丁。我要疼我的子孙,赶快把他们接回来!” 朱鸿开车载着朱老板、鲁太太亲自到深圳,高高兴兴地接朱鹄和牟卡卡。 当鲁太太见到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的牟卡卡时,喊着:“卡卡,妈妈来接你回去了!”说完就嘘寒问暖忙忙碌碌起来。 “妈妈!”牟卡卡满怀深情喊了一声后,就象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般放声大哭。 一时,朱老板和大哥朱鸿一起来到了。 牟卡卡叫了一声:“爸爸!” 朱老板听了儿媳妇这亲切的叫声,看着病态凄艳的她,想着自己的不是,心头一软,这个历经多少磨难的商场精英,也止不住热泪盈眶。他点头应了牟卡卡说:“唔,爸爸来看你了,保重身体。” 朱鸿主动走过来,问候牟卡卡:“卡卡,身体好点了?” 牟卡卡:“谢谢大哥,不要紧,看到你们来,心里就好很多了。” 朱鹄办通出院手续回来了,一家人团聚,好不快快乐乐! 朱家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回家了。 在鲁太太的精心照料下,牟卡卡好快康复。 朱老板又重新操办朱鹄和牟卡卡的隆重婚宴了。 在婚礼大厅,朱鹄在热烈的掌声、音乐声中,手捧着鲜花,一步步走到牟卡卡跟前,单腿下跪,向牟卡卡求婚。牟卡卡热泪盈眶,点头同意,接过鲜花。朱鹄起身,与怀抱鲜花的牟卡卡一起,两人手挽手双双走入婚礼大厅,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在场的亲朋好友都发自内心地祝福,这一对历经了磨难的情侣,终于走进了隆重的婚礼大厅。 “有情人终成眷属。恭祝朱老好事连连,人才辈出,子孙兴旺!”李山恭维地说。 “也正是那一句话: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朱老板说。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李山忙应对说。 “他们是幸福的,不会: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朱老板说。 “当然,当然!有如此开明、通情达理的父辈,是儿孙们的福音呀!”李山说。 “下面谈你的工作安排。”朱老板话题一转,就说。 “听你朱老安排。”李山说,满怀希望,朱老板会委以重任给他,但朱老板说出来后,让李山几乎晕倒。 “我这个山庄里缺一个水电工,你先顶着几天,我找到人了,你再换一下工作。还有,晚上还要巡两遍整个山庄。”朱老板说。 “啊!”李山一听张口就喊了一声,随后双眼看着朱老板,仿佛不认识似的······ (未完待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十八章 房哪······ 第五十八章房哪······ “呢里,咯个一套,一百六十平(平米)的贴砖,含旁楞(全部)包哂,价钱就系万三(一万三千元)先,呢个数,全包咗(包干)。你够着数了呢,作得过啦。你够命好,嘞彩数啦。第一次啊嘛,一开张,湿湿水,细细呢,咯咯个,就系喃喃声,万万声,靓仔!四十二日做哂(完工),至少两个月,冇得拖工期。工钱,一万三千元,做得过了。”一直带着细仔出来揾工做,又教他贴砖技术的老工头,对细仔说。 “多谢老世,帮我领咗呢单生意!全靠咗你,老世啦,系咯(是),系咯(是),唔该(多谢)老世了,我先睇睇呢。”细仔点头哈腰、千恩万谢老工头后,带着小胖妹子一起,认真地查看了大客厅、餐厅,看看了四个卧房,两个卫生间,一条过道,两个阳台,地面及墙面,细仔看了之后就想与老工头讨价。按他心中的价钱,他知道的,这么大的一百六平的整套房间,应该是一万五六左右,至少是万五(元)。但是细仔心里懔懔声(胆怯),不敢对老工头说。但小胖妹子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腰,他只好硬着头皮,几呔就几呔啦,顶硬上了。 “老世,呢个房间够大,呢个价钱少少一呢······”细仔刚开口,讲了一半就停了、焉了、萎缩了,他没有底气与老工头讨价还价。 因为细仔他看到老工头已经是绷着脸不高兴了。细仔心想:瞧这老工头的脸色,看来是一口价了,再说价钱是没有用的,弄不好,恐怕弄丢了生意。你冇做,大把人抢着做!老工头他可以立马就把呢单子工程转给别人。细仔再想想,人家老工头是以他的人脉、凭他的手艺,为自己领下的工程,自己肯定得受他的人情,让他吃点差价,是必须的,可以接受的。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把好这单工程做得好好的,以后就会有人直接找自己做了,钱就会多一点。这时,就不必与老工头多费口舌讨价还价了。年青人,来日方长,怕什么! 细仔心盘算着:这单工钱,一万三千,虽然这个数还是平了点,但还是做得过。想到这,他就小声地对老工头说: “唔该,老世啦!”说完,他怕有意外,就赶紧用力从身边小胖妹子紧紧攥住的手中,拿出一条用红色塑料袋包裹着的真龙烟,递给了老工头,好大样好大气地说:“唔该老世啦,抽烟先。” 老工头一手马上接过,两手立即解开塑料袋口,两眼一瞪,咳嗽一声,咽了口水,说:“呀!真龙烟!”边说边扔掉塑料袋,把烟放到鼻子前,整个脸凑近嗅着,鼻孔抽动了几下,一个深吸气,香烟的气味,刺激得他那由一条条皱纹组成的瘦长脸,马上绽开出了陶醉的笑容,露出了一嘴烟牙,拍拍细仔的肩头,说:“哟,靓嘢!正货咯!细仔啊,你真够大方,将来肯定有出息的。” 说完,立即将条烟夹在腋窝下,兴奋地对细仔说: “我就将呢工程交比你做了。你照作得了,认真做,醒水呢,搞威呢。屋主有勿事,比(给)电话我,我会帮你搞惦咯。好,我先走人啦!”说完,夹着烟走人了。 门一关,小胖妹子就立即抱怨说: “事律都冇事律,工都冇做到,连钱的影子都冇见只,白白就先闭(送)了五百枚,我讲买包(烟)得了,你好充大局,买一条(烟),五百钱,作死了,俩公婆!起码白作三日。” 小胖妹子说着说着,心痛那五百元钱,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哎,你讲,我仁(俩)是:俩公婆了。”细仔有自知之明,不想与小胖妹子说烟的事,更不敢提及五百元钱的事,就打岔说这事。 “你想得美,我还没有嫁给你。我不想跟你了,乱花钱!”小胖妹子依旧抱怨着,一肚子二十四气,还是没有消去。 “抓紧开工,拿墨盒,准备色笔,测水平,打水平点啦。快点,动工啦!”细仔说。 瘦瘦的细仔还想再说几句,想着和小胖妹子快点开工干活。但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小胖妹子还在生气,就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自己拿着电子测平仪,准备开始测水平了。 细仔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小胖妹子,她还是站在原地。细仔看她一眼,知道她还在呕气不动,他也不好惹她火起,算了,五百块钱,怎么说都是一个好大的数。 细仔无法,放下电子测平仪,自己又回身走去拿墨盒了。 小胖妹子无声无息走到他身边,抱着他,脸贴在他胸怀,无声地流着泪,一时,才说: “我们的钱,我捏得紧紧咯。我想多吃个冰淇淋,都舍不得。五百块哪!你就那么大方?” “别哭,开工吧。”细仔无奈何地说,他心里也是委曲的。他放下墨盒,伸直着两手,拢一拢小胖妹子,想帮小胖妹子拭拭眼泪,但粗硬的职业老化的两手,沾有了沙尘泥水,只好罢了。 “我也不想,但这是人家第一次代(帮)我们领工程,一万三千元。我们应该感谢人家带(教)我们几年,学手艺,今天又代(帮)我们领工程,给条烟人家抽,表示感谢,是应该。我们还得靠人家帮我们领工做。房东有什么扯皮的事,还要人家来摆平。好啦,我们第一次领到这个工做,应该高兴,好好庆祝一下!”细仔安慰着小胖妹子。 “你不会把手洗干净吗!”小胖妹子情绪好转了,凑着他的耳朵说。 “好,好!你高兴了,不生气了,就万事大吉!”细仔说。细仔没有明白小胖妹子的意思,只要小胖妹子高兴就得了。他松开小胖妹子,进入房间尽头的主卫,洗手。稍后,小胖妹子也来到了卫生间,细仔赶紧将两手洗干净,擦擦衣服。细仔的手洗净了、擦干了,小胖妹子等不及就抱着细仔相拥相吻了。 稍后,小胖妹子特别动情地羞羞地喊一声:“好老公,你真行!自己领到工程做了。我爱你!你记得吗,我们的约定。你想不想来,我们的第一次吗,我给你,我们好好庆祝,我们会永远记得这特别的第一次。我好想了。” “门反锁了?”细仔问。 “唔,我反锁了。”小胖妹子答。 老实巴交的细仔,动作有点象是反应敏捷度不及格般的,他还是有点发呆地看着小胖妹子,他以为小胖妹子只是让他抱一抱,让他吻一吻而已。他刚才看到她生气,心里都怕她了,担心她会闹成怎样呢。她能不生气就‘唱雅点银纸’(谢天谢地),开工干活就不错了,还想奢望其他什么! 但小胖妹子却是自己进入了角色。她好兴奋,真的,已经冒烟,要起火了。 细仔第一次领工(程),就是万万(元)声,她不由得从心底里为他骄傲!以前,细仔曾有几次伸手摸她的禁区,她只是本能地轻轻地护住自己的处女地,不是不愿给他,女孩子嘛,总是自重自爱、矜持点好! 但每次,就差那么一点点,细仔就自己收手了。他总是没有那种霸气,硬上弓。也许是,细仔还在谨记住他们的约定,领到工程,才会有那个的。所以,细仔就不会对她来硬的、来真的。 这时领到了工程,他没有想那个,他全部注意力都在工程上了,这是自己第一次独立做工程了,出师了!他要独挡一面,自己应对这一切,他跃跃欲试,一定要干出个优质工程来,打开自己的门路。同时,他也在为自己能否保证工程质量、能否如期做完工程,能否按时如约得到工钱而担心着。所以,诸如此类,种种问题缠绕着他,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和小胖妹子先前讲好的这个美丽的令人神往的约定。 小胖妹子,她此时要来真的啦。她要为她的细仔奉献她的处女红,让细仔第一次领到工程就开门见红,象征着以后红红火火,过上好日子!这是她这时的想法! 之于那个事,对小胖妹子来说,绝对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她不会。她没有尝试过,但她确是随着身体的发育成熟,自然而然地想过、梦过、幻想过、憧憬过。但此时临阵了,真枪实弹干起来了。她头脑一热,智商下降至负数,懵懵懂懂,脑子不会想问题了,她不知如何办,怎么来哪?她只感到自己全身心都被这突然爆发的情爱与欲望所笼罩着、左右着。她能想的就是:这心爱的细仔,太值得她爱了!他就是她的今生所爱;她,就是为他而生,她的处女之身,今天就要给他!细仔,你好值得,我给你!开门红!她满脑子想的,就是想着这些,她要与细仔交融在一起,我和他细仔,俩人就要干!就要那个了! 小胖妹子想到这,她那热热火火的身子,扑压在细仔身上,两峰齐头并进,一马当先,直逼细仔,贴身肉搏,压在细仔的心胸上。细仔气都喘不过来,心跳加快。此时,他俩人都相互听到了、感到了:对方那因兴奋、激动而猛烈地卟卟跳动的心跳声。他们俩人的心率、血流都在加快了。快速运转的血流,加上荷尔蒙的大量释放,驱动着他们俩的生理机能兴奋,血流集中到了他们的兴奋点,让其一个膨涨鼓起;一个丰盈绽开。 小胖妹子那激动的呼吸,那浓雾般的气息,弥漫包裹着细仔,异性的特有气味,直钻他的鼻孔,愈来愈加浓烈,愈加激发着他的本能展露。 小胖妹子那张扬的动作,温柔绵绵却又炽热的身子,全方位如胶似漆地粘贴在细仔的肢体上,触发着他的原始本能,很快就让他的青春情火点燃起来。 小胖妹子那丰厚的嘴唇,软绵绵吻印在他那瘦薄的嘴唇上,把他的嘴巴包裹得紧紧的。 他和她,俩人呵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相互催情着。 细仔感到小胖妹子在一股股情浪涌动下,情不自禁地发狂般地手脚用力地勒紧着他的身子,仿佛要从他那里索取什么一样。 细仔此时,他象一堆被点燃了的干柴,升腾起了熊熊烈火!他激烈地用力地主动地回应着小胖妹子。他的舌尖也发自本能用力地寻着、找着、撩着小胖妹子的嘴唇,在小胖妹子松开吸气一瞬,第一次如愿以偿地滑动着伸进去了,在里面搅动着。 一时,小胖妹子已是欲火焚身,身体发软,先前用力抱着细仔的双手此时感到疲软了,松松软软地搁在细仔的颈脖上,整个身子软绵绵地搭在细仔身上,任由细仔纵情享受了。 细仔拥抱着小胖妹子,俩人一起挪移到墙边。细仔靠着粗糙的墙体,一手揽住小胖妹子,深吻着她。一手将小胖妹子的上衣扣,一个个地解开,白白胖胖、肉嘟嘟的双肩露出来了。随着上衣的剥落,白嫩硕大的双峰,露了。 细仔定眼一看,只见发情而膨胀起来的涨鼓鼓的双峰,将内衣充实、充满得就要涨裂了一样,似乎就要摇摇欲坠了。 细仔俯身在峰峦之间,左右开弓,嘴亲唇吻,舌舔齿含,一手搂住小胖妹子的身腰,一手在小胖妹子身后,要解开小胖妹子的内衣,摸弄一会,都无法将内衣打开。 “我来!”小胖妹子说。被细仔搅得情火痒痒的小胖妹子只好自己动手,她两手反转,一手按定,一手轻推,配合默契,很快就将内衣打开了,小胖妹子再两手一剥,内衣就完全脱开,随即就滑落在地上了。 小胖妹子那整体裸露、丰硕饱满的双峰,跳进了细仔双眼里,撞击着他的视神经。此时此刻,细仔的瞬间感受,简直是触目惊心了!他一生中第一次本能情欲反应,在这视觉剌激下,如火浇油,如电击雷,如风刮浪,一身热血,冲逼命根,令其腾地矗立,如铁似钢,直指云霄! “自己的身体,竟有如此这般反应。看来,常听人家所说的那样这样,确有其事!天生就会,不用投师。”细仔心想,这男人一生中如此奇美之事,就要品尝了。想到此,他心博脉动,加速至极,热血冲脑,几近晕眩。 细仔只好紧贴着小胖妹子,略微稍候一瞬,那倏忽即逝的一阵电击般的冲动,瞬间就掠遍了全身。细仔待身子一阵抖擞过后,他的魂魄神智才回位。 “好老婆,我们有过约定,是你讲的。你说,我得工程,就比(给)我。”细仔一边说,一边解开衣服,露出削瘦但坚实的上身,胸前虽然白白,却有着体力劳作留下的发达肌腱。 “冇,冇比。”这小胖妹子,早已入梦出幻的她,小声地说。 “真咯?”细仔急着就问。 “匹(骗)你咯!”小胖妹子含糊不清地咕嘟着,双手搭在细仔双肩上,轻搂着细仔,任由细仔动作着。 细仔将脸在峰峦尖上擦擦抚抚,不时嘴巴一吸,舌头一撩,将小胖妹子搞得双脚发软,直想躺下给他。 “真的,给我,我好想了!”细仔说。 第一次眼见目睹那双峰全景,第一次手抚口含那双峰品味,真令细仔似战马奔腾,热血,头脑发热,本能驱赶着他急促促要奔赴那浴血奋战的沙场。 只见他气喘吁吁,一手抱着小胖妹子亲着,一手将小胖妹子牛仔裤子拉链往下拉开。牛仔裤落下,小胖妹子两脚踏着抽出来。细仔紧接着开始剥小胖妹子的内裤了。 细仔剥完了小胖妹子的内裤,两人的衣服全落在涂了防水涂料的水泥地面上。赤裸裸的他和她,第一次如此一丝不挂的摆在对方的眼前,相互看清了对方的全部。 全身赤裸、姣白如练、胖嘟嘟的小胖妹子,毫无保留的摆在了细仔的眼前,他没有想到小胖妹子的身体是如此的丰满,丰腴得有点肥美,但绝不是那种令人胆战心惊的肉包,却是唐人喜爱的风韵,高耸挺拔的两峰,胀起的峰顶,黑红色的两尖圆圆突突。肥厚的臀部和浑圆的腿根,一起挺起那肥肥沃沃而又芳丝密密的细嫩光滑的牝户。 细仔那身形虽是瘦小,却尽是精华汇翠,一身结实的肌肉,蕴含着青春活力,生机勃勃。小胖妹子初看他那坚硬无比之物,令她晕晕眩眩,迷迷糊糊,不知如何是好。 细仔就要动作了! “等等,我铺好先。”小胖妹子用脚将厚厚的牛仔服摊开,在地面上铺好。然后,她自己就仰面躺下。 “得了,过来。”小胖妹子伸着双手,迎接着细仔,也迎接着幸福的到来。 细仔俯下揽着小胖妹子,两人相搂,躺在衣服上面。 “水泥面,不平不整咯,凛凛冽冽,冷嘛,要紧嘛?”细仔关切地问。他侧起身,俯卧在小胖妹子身傍,吮吸着峰尖。虽然头脑发热,情绪激动,但他心里还是清醒的,他想着她的感受,关切地问小胖妹子。 “你别说话。人家会听到的,窗没关到。”小胖妹子说。 “这里,冇人。”细仔说。 “那,来吧。”小胖妹子说。 细仔听到小胖妹子一声令下,激情冲涨,不知如何动作的黑瘦的细仔,胡乱地扣在嫩白的小胖妹子身上。上面峰尖,狂吸猛舔;下面门缝,乱戳猛插,不得要领。穿擦在边缝处,自以为是了。 “你是打乒乓球的高手,老是擦边球!”小胖妹子说。 “真是的!”小胖妹子倒是等不了了。 “你出出手嘛。”细仔说。 小胖妹子出手相助,好好引领,两瓣分家,洞穴打开。细仔方知奥妙,如此这般,内外有别,定位准确,穷进而乐。 随着小胖妹子咬牙一声“哎哟”叫嚷,细仔便将小胖妹子处女之身终结了。 桃花源里,落红染染。 真是开门见红了。 “我怕你有了,作不了工,怎么办?”第一次品尝人间烟火的细仔,兴奋之余,关切地问小胖妹子。 “不会,有这么灵,一个柴刀劈石,就马上闪光烁火。你有那么厉害,通电点光,一碰就着呀!这几天,我算了,是安全的。”小胖妹子说。 俩人在进行着。 瘦瘦黑黑的细仔全身伏在他心爱的小胖妹子那白白嫩嫩的身上。白白嫩嫩的小胖妹子似乎是要将细仔全都融进自己的身体上。 此时,欢腾中的俩人,完全沉浸于他们自己的世界中。只见俩人的全裸身体,如藤缠树,环环相扣。欲尽如仙,淫醉似梦。 真是:异性相吸,视觉冲击,肢体接触,交会融合,全身激发,热血,起伏腾欢,飘飘欲仙,灵不附体,魂不守舍,灵魂出窍,腾空升天。 细仔第一次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中进入了小胖妹子的身体。他不清楚,这是有意识的,或是本能的,抑或是潜意识的驱赶下进行的,他的脑子就是一片混糊状态,他的身体却是在自主动作着。 一种全新的感受体验刷新了他脑子中储存的记忆,永远是历历在目,永远的是第一感受。难怪有人称,此乃男人一生中之天下第一味。他想驾驭住自己,好好感受一番,却又象是无缰之野马,如何驾驭得了,只能任它纵情奔腾,真是: 肉欲直漫高峰之尖,情浪滔遍沧海之角。 细仔在拼穷吃奶之力,在倾尽洪荒之力将那个进行到底。 细仔第一次如此仓促上阵、不得要领。小胖妹子也是糊糊迷迷、懵懵懂懂,但俩人都尽力豁了出去。他俩虽是在失控状态下进行的,但也让他们俩人尽欢了人生之第一次合体。 “真的,你给了我,我不知道要怎样爱你,才算爱你,让你幸福。你说,我保证做到。”细仔说。 “抱紧我,再来。”小胖妹子说。 “唔,系咯。”细仔说。 “想过这样吗,我们的第一次是这样来的。”小胖妹子问。 “想过要你,但没有想到,你这么快,你就愿意给我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细仔说。 “这还用准备,天生就会,我又有什么准备。我只是想着,你早日出师,早日领工程,我就给你。我一直盼着你自己领到工程,一领到工程,我就一定给你。我说话算话,让你开门红!”小胖妹子说着,更加动情地迎合着细仔,研磨着,好象还不想停下来。 “我总幻想,我们是在有点象样浪漫的地方进行的,比如在自己的房子里。却没有想到,我们的第一次是在人家的这间未装修的房坯里来,这事,我们会一辈子记得的。”细仔说。 “虽然是别人的房间,但这门一关,就是我们的两人世界。”小胖妹子说。 “抓紧开工,好了,工期紧。”细仔说。 “冇,我还想要,陪着我,别急。”小胖妹子依依不舍,不让细仔脱身,更加发恨般地四肢用力地锁定细仔。 “我也想,但过了。下次我会好好善待你的,地面,冷冰冰的,让你不爽。”细仔说。 “我不管,给我,再来,亲我!”小胖妹子说。 细仔又抱着亲亲小胖妹子,说:“你痛吗,要紧吗?你休息,我自己做得了,今早就要打好水平定位,再拌水泥砂浆,起码要贴好标砖。” “有一点点痛,冇事,我不是好好的嘛,就是,那个很舒服,好想,还是想,不够,差一口,不满足,不够瘾一样。”小胖妹子说。 “得了,起来。”细仔说。 细仔拉起了小胖妹子。只见细仔那铺在水泥地面的牛仔上衣里,留下了小胖妹子那一点点深浅不一的斑斑桃红。 看着那点点红斑,激发着他的雄性自豪感,充实着他的满足感,他心里再次升腾起了对小胖妹子的爱意。 细仔要将那件上衣穿上。小胖妹子拉着衣袖,说:“等我洗洗净先。” “不用,留着做记念。我们的开门红。别人不知,这是什么。”细仔说。 小胖妹子听后,更是一阵激情涌起,抱着细仔,用力吻,许久,才舍得放开。 终于,两人一起整衣穿裤,开始做工了。 第一次欢愉后的夫妻俩,更加情投意合。夫妻合作,配合默契,两人一起给整个房子打着水平线。两人欢快地一边笑着说着,一边工作,俩人好不欢乐呀! 这时,传来了重重的拍门声,原来是他们忘记了打开反锁。那房主开不了门,气愤得猛个捶门。 小胖妹子心一慌,忙着对细仔说:“怎么好意思,人家会说我们的。低了(坏事了)。” “这有什么,不要紧。我来应付。好了,我去开门。”细仔倒是平静,镇定自若地说。 门一开,那个房主就气势汹汹、大恼大怒地说:“搞事律嗨绝毛!反锁住门,刁曲百嗨世呶,我的房间,有人反锁!真是刁嗨啊,千古一奇啦!” “喂喂喂!好讲呢,淡定先。我正在测水平,不能进入。”细仔说,一手提着水平仪,一手拿着红蓝色笔,装模作样,在入门处拉一条墨线,拦住门口,两手一摊,不让房主进入。 “啊啊啊,真是,叼曲啊!要几久,才能入得咯?”房主说,口气缓和许多了。 “过得半点钟,你再来。”细仔说。 “你师傅呢?”房主问。 “先前,佢就在,布置了我们作工后就走了。这时,佢冇在,去领工啦,睇工地了。你要揾佢,我帮你自问问先。”细仔说。 “唔紧要,冇使揾佢了。咁样,我先走人。唉呀,老世,你加班加点,整快呢。越快越好!包工嘛,作得快快呢,唔该晒,我急呀!”房主转身就想走了,想想,又转回头讲几句。 “怎解咁急,你又冇等住呢间屋住呢!”细仔说。 “你真系,识勿嘿也咯,唔系我等着住,系人自妹仔来咯嘛。你自,识轴绝!”房主说。 “识得咯,误使忧,唔冲(难道)我冇想快呢得钱使呢!”细仔说。 “话多过米了!做,做快呢,老世。”房主说完,转身走了。 “哎呀,才松了这一口气。”门关了,小胖妹子就走出来,抱着细仔说。 “嘿嘿,冇事咯,镇定嘛,慌勿哩。”细仔说。 “你真是灵变,真够力!我好爱你呀!”小胖妹子说。 “好吧,做工,干活吧!先打大厅的水平线。狗叼出的!捉鬼都某叼得咁嗨正,配种嘛,叼得咁嗨绝准!”细仔咒骂了几句。 “算了,你应付过了,就算了!”小胖妹子说,自己生闷气没用的。 细仔调整着水平仪,小胖妹子用红蓝色笔在墙面上划着记号,然后再打一条墨线。 “这房子真高!这城市风景真美!这小区真漂亮!多想,我们也有这样一间房子。难啊!”小胖妹子一边做记号,一边说。 “快了,我们用心做好这一间,接着又有第二间做,一间接着一间做下去,这样,很快就有钱建自己的房子。我一定装一间漂漂亮亮的房子,将你娶回来,你就好好的当我的老婆,给我生多几个仔!”细仔说得好有希望,也好有信心! 小胖妹子听着细仔说话,看着窗外景观优美的小区,那远远近近的一幢幢高耸的高楼大厦,心想:“这样作,有什么钱得,够吃、养得生,就不错了,还奢望什么呢?我们再努力拼命地做,又能改变什么,还不是照旧这样过日子。房哪,总是难的。想在这样的地方,有自己的房子?作梦了!” 唉,房哪,别想了,干活吧! 随着雨水节气到来,南方这里就是一场场春雨接着下个不停,惊蛰、春分一一相继过去,之后,好快,就要迎来了清明。 这时,黄妈给细仔打来电话,一接通,就是哆嗦一大堆说个不停:“你细仔呀,清明了,你得要回家,先拜拜山(扫墓)后,看看屋地,早选好了日子,得动动啦(动手),准备起屋。我和你老豆(德叔)已经有点钱了。细仔,你也应该有呢呢钱了,冇要乱花尽了。我仁(大家)一起凑凑,冇够再借呢,先起住屋,下半年建好屋进人时,一起将小胖妹子娶回来,娶完了你细仔的老婆,我和你老豆(德叔)就可以松松口气了。我仁俩个,人也老了,做着粒工(干活)都好吃紧,极着力,冇顶得起了,老了,就是冇用了。趁着我共你老豆(德叔),这两咳(根)老骨头还在,是你的福气,抓紧整整好间屋,有得?(住)冇错了。趁早了,整好屋了,娶了老婆比你了,我仁两咳(根)老骨头死了也放心了。” 黄妈一边喘气一边说,说说就伤心起来了,咳了几声,又说: “唉呀,我最担心就是你细仔了,我仁两咳(把)根老骨头冇在了,你怎办,唉,你呀,谁可怜你,到时你凄凉想涕哭,眼泪水都冇得流。”黄妈还想说说。 细仔就抢着说:“阿妈,讲龙上天的好事,冇讲猫睡灶台的坏话。大吉大利,你长命百岁,等我揾得钱了,你就好好享福,享你的清福,吃好睡好身体好就得了。清明前我赶完工就回去。我得开工了。” “讲得轻松,口讲下巴冇着力,我放得开吗?我共你老豆(德叔),冇做,有吃嘛,边个来养你。你看,你大哥顾你嘛,自身难保,泥菩萨一只。来睇睇你俩只老物件,人屋(家)都讲冇得闲。”黄妈还是舍不得放下电话,喘着气,咳个不停,哆嗦地争着说个不停。 “哎呀,得了,我记住清明回去了。我开工了,包工咯,要按时交付,冇按时完成咯,就冇得钱的。”细仔终于挂了电话。 “你怎么啦?”细仔听完电话,转身就突然看到小胖妹子瘫软地坐在地板砖上,好难受的样子。 “有了,好难受,想呕想吐了。”小胖妹子说。 “真的,就是那么一次,这么快中标。”细仔说,脸上一片茫然,他心里不知是何感想。他还没有做好当老豆(父亲)的准备。 “快,我扶你去洗手间。”细仔扶着小胖妹子进入到洗手间,小胖妹子就呕吐不停。一脸惘然的细仔在一傍揽住她,不时抚摸、拍拍她的身背。 “反应够逼,啪啦个大,是个仔(男)的。”小胖妹子呕吐完了,用纸巾擦着嘴巴,喘过气后,想想,就说。 “你懂吗?紧要嘛,先坐坐,醒定先。”细仔将小胖妹子扶到一边说。 “我那帮姐妹、同学就是这么说的。怀男仔就是这个反应,呕得要死了!你真是好命,你那东西,就那么好使,一枪命中。我也是,真容易中标的,就是那么一次,偷吃不得的。怎么就有了,不是安全期吗,难道算不准,怎么办哪。带着这个鼓鼓的肚子,难看死了,羞死了。”小胖妹子抱怨地说。 “那个,早知就应该采取措施,不要这么快就有了。”细仔说。他抚着他心爱的小胖妹子那疲软难受的身子,心却想,就那么一次,就是一瞬间。一枪就中,自己那时好快乐。佢(她)呢,噉容易,就上身了(怀孕)了,那个,好神好奇呀! “又要吐了。”小胖妹子说。小胖妹子打着哽噎,又要吐了。她转身对着新安装的洗手盆,就弯腰猛个呕吐不停,但呕出来的只有那个口水、胃液而已。 “难受极了!”小胖妹子说。 细仔扶着她,见她呕不出来什么东西,身体却在连续条件反射地做了几个呕吐动作。 细仔就说:“忍住不吐得嘛?” “忍得住,我少不想,我耐得啊!呕齐吐齐,呕到胃出血、吐血,也得着啊。”小胖妹子说完,又低头想呕,却又没有。一时,小胖妹子又说: “难怪,那一帮过来的姐妹们,她们都说,那个,作为男人的就是快乐,过后匹事没有。作为女人的,一时快乐,却要苦了十个月。带身妇娘婆,难做难熬呀!” “怎了,得了,得了么。”细仔没有说其他,只是关切地问她,给她按摩着背心。 “工程还有一点点,差不多快完工了,赶着做完了,好收了工钱,一起回去拜山。”细仔一边环视看着房子的墙面,一边说。 “周身都软齐了,软得行路都冇力,好想睡睡。”小胖妹子说。 “到处都是脏脏的,怎么睡?哪,我来抱着你,让你睡一阵儿。”细仔说。 “好老公,你真疼我!”小胖妹子说。 细仔扶着小胖妹子,一起来到了大厅。 细仔拿几个瓷砖包装箱,摊开铺在水泥地上,垫了几层,自己先坐下后,伸出双手,对小胖妹子说: “坐下来,我来抱着你,休息一下。” “这样,舒服点了。”躺卧在细仔怀里的小胖妹子说。 “后悔吗,跟着我?”细仔说。 “都有了,后悔事律。”小胖妹子说。 “你说是个仔的?”细仔说。 “应该是。”小胖妹子说。 “拿威(难为)你了。”细仔说着,俯下去要吻小胖妹子。 “不吻,嘴巴呕得脏脏的。”小胖妹子说,用手托住细仔的脸。 细仔只好在小胖妹子的颈脖上不停地嗅着吻着。 “不管怎样,我们赶几天工,就可以拿到钱回家了,我们快点起好自己的房屋,好娶你过门。”细仔还是担心着工作,怕不按时交房,拿不到钱,空手回不了家。 “我知道,我休息一下,就开工。没有作就说没有做,一有得做,就是做死,累得腰都伸不直,天天蹲着干活,想起身,双腿老是拉不开,好久才站得起来,差不多都不会站了,身子都直不起了。”小胖妹子说。 “累是肯定累的,钱难捞的。不过,我们自己包来做,总比以前见钱,好过些。做多做少都是自己的。稳(胜)过做替人家打工。”细仔自我满意、自我陶醉地说。 “工期好紧哪!”小胖妹子说。 “你躺下好吗?我自己先做工。水泥都快硬了。”细仔说。 “唉,躺什么,一起作工,算了。”小胖妹子挣扎起来。 细仔看着小胖妹子,无奈地不好做声,默默地拿起铲子,搅拌水泥砂浆开始贴砖了。 小胖妹子拿起填缝胶,也开始工作了。她是负责在一条条贴好的瓷砖缝中填满水泥胶浆,保证瓷砖稳固,并擦得干净漂亮。 细仔和小胖妹子俩公婆辛辛苦苦拼命做,终于在清明节前,将整个房子的贴砖都完成了。 细仔和小胖妹子俩人将自家的工具、生活用品一一收拾,用蛇皮袋装好,包扎得紧紧的。只等房主付清工钱,就可以回家去了。房主没来之前,他们俩还在拭擦着瓷砖。 细仔和小胖妹子,看着自己俩公婆一个多月的辛辛苦苦,拼死赶工,做出来的一间整齐漂亮的房子,好有成就感,自己挺满意的。 “看看这手艺,看看这个效果,以后自己可以自信地去承领工程了。”细仔对小胖妹子说。 小胖妹子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拿着小刮刀和抹布,好细心地将每一块瓷砖擦了又擦,直至闪亮反光。 “是的,这房子装修后,真的,真是好漂亮!只可惜,不是自己享受。”小胖妹子有点伤感地说。 “最好,今天验收,一次通过,得钱。”细仔陪在小胖妹子身边,手上也是拿着两块抹布,在拭擦着瓷砖。 房主来了,带着一个年纪轻轻但身材满高的美女来,肚子也是隆起的。小胖妹子一眼就看出:她该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 这个美女,看起来还象个学生妹。怎么搞的,肚子就隆起这么大来了。 “美美,咯个房间怎样啊,满意吧,靓水嘛(漂亮吗)?”房主托着美美那有点变粗的腰。 “差不多。我说,你听着,这房子必须是我的,以后得办房产证时,就写我自己一个人的名字。所有的家电家俱由我来挑,不关你的事!”这个名叫美美的美女一开口,就是霸气冲天。 “这个嘛,和气一点,我看呢,冇关事,都唔系几难咯啦。”房主说。 “那钱呢,你今天内一定要打五十万给我,我讲了几多遍了,再不转钱,我立马就动手,打掉(胎)。老东西!”美美喝令般地说着。 “美美,得啦嘛,我讲定听你咯啦。冇用你生气。你一生气,你唔怕动了胎气啦。”房主说完了,他想抚摸美美的肚子,安慰一下美美。但美美一点不领情,一手就打过来,把他的手隔到一边去。 “老实点,出什么手。看你那个嗨样,紧张得要哭了,你紧张什么呢?又不是你怀孕,是我肚子大,是我难受,不是你。别说别的,我就问你,钱打不打?”美美说。 “我今日保证打钱啦。大吉大利,冇讲咯个仔啦。观音菩萨保佑,啊吗,系啦系啦,我几难求,才得咯个仔,仔儿来咯,装香叩礼,千拜万跪,千保万保,我好辛辛苦苦咯,噉(好不容易)得咯个仔。你冇紧要,我要命咯,啊吗!三代单传,到我这里,冇断得咯,着全村人骂,全族人来说,刁死了,穿牛皮袋裤都顶冇住。我咯个大(原配)咯呢,就只会生妹仔,一碰就有,怕会佢啦。”房主说。 小胖妹子看着房主那个着急样子,觉得好好笑的。再定眼一看房主,他的年纪应该过五十了。年过半百,有个美女相伴,又得个晚仔,当然贵气,也要受气! “辛苦个鸟!老懵懂,人老话多,哆嗦嗨哆嗦!老木屐,想风流,又不花钱,想得美!不弄个百万(元),我这样的身材相貌,这样的青春年少,就跟你这个老头,呸!没钱?我跟你?我给你生仔,喝西北风呀!你的钱再不打进来,我要你永世都找不到我!”美美一生气,转身就走出门口,就按电梯,正好电梯到了,门一开,她就进去了。 房主看着美美转身进入电梯不见人了,就喊:“美美呀!”就想追出去。 细仔脚更快,抢在房主前,在房门处拦住房主说:“结工钱先啦。” “我一时拎冇出噉多钱来咯,过几日先,得冇?”房主一脸忧苦相,说完,又想拔腿走人。 “大老世,呢个钱,湿湿水啦,万把钱,结咗算了,大家好嘛!”细仔说。 “老世,过几日先,得冇?唉哟,真系逼出人命来咯。我难啊,我真系冇愿做人了。”房主说。 “哎呀,老世,你得咗咯个仔,好富贵啦,体谅我自仁,人穷钱紧,等钱使,结咗算了。”细仔还是不放他走人。 “算了,先比万先,等下日,再算余数啦。”房主还想拖一点尾数。 “大老世,冇噉咗事啦。你老世,系大富大贵咯,冇差得几枚细钱啦。我真系等钱使咯。”细仔说,他坚持寸步不让,一分要尽,血汗钱哪,以后难绝死,人一走,重追得到啊! “算了算了,比嗨得觉睡。懒刁你!”房主说。 房主无奈,只好如数结完了工钱。细仔也交了房间的施工锁匙给房主。 房主不等细仔数完钱,拿了锁匙,就急不可耐地跳出门,追美美去了。 细仔将一叠厚厚的红牛,全部交给了小胖妹子。 小胖妹子接过这一大把红牛,没有说话,将钱全部装进自己的小手袋后,走到房门前,将门一关,一顺手反锁,返回到细仔身边,就抱着细仔说: “我们来吧,我爱你的,我想了,给我,你真行!我从来没见过噉(这么)多钱,而且全是我仁(们)的。我们好好来一下,庆祝完工,得钱了。我真开心,噉多钱!有始有终,有开门红,也要有个完美谢幕!” “我也想,但怕肚子要紧嘛,动了胎气。”细仔说。 “我问过了,我的姐妹们都说,没事的,不要太用力,就得了。”小胖妹子说。 “是吗,我挺想的,但一是要赶工,二怕你不给。”细仔说。 “只要你要,我肯定给你的。我身体好心性更好,我在我这一帮姐妹们中,个个都说我是最好讲的。你说,我跟你谈恋爱,快一年了,我缠(要求)过你要过事律勿件(什么)。我要是象刚才那个女的,你难缠啦。”小胖妹子说。 “也是,要是刚才那个女的,我陪不起人家,光北鸡打绞(架),口口是肉。开口闭口都是钱,我哪有钱!”细仔说。 “就是嘛,我够好讲啦。”小胖妹子一边说,一边脱了牛仔裤,白白的、圆溜溜的肚子呈现出来了。 细仔好奇地看着,用手轻轻抚摸着。 “不来了,忍一忍,我怕碰到这个。”细仔说。细仔嘴上虽这样说,但他的裤子也在往下剥落着。 “她们都说,变变上下,换过位置,没事的,你在下面,我在上面,轻一点。”小胖妹子说。 “人跟人不同,一个人跟一个人冇一样咯,第一胎,小心呢。”细仔说。 细仔躺在亮晶晶的瓷砖地面上了。 “不要紧的,我问过她们,都说,好大了,老公还照样干,我真想要!”小胖妹子一边说,一边跨在细仔身上了。 “得了,慢呢,轻呢,轻呢,唔,就得了,冇动太势(大)。”细仔扶着小胖妹子的腰,不让小胖妹子动作太大。 “冇,啊啊,我要到了!老公,老公!”小胖妹子激动地喊着,动作也加大了。 细仔也情不自禁地用力地将小胖妹子挺起得高高的。 两人一起一伏,如潮水般地拍打着对方。 一时,俩人都忘记了要小心点,要轻一点。随着动作的狂飙,俩人如龙腾云、如蛟戏水,尽欢得直至浪涌奔腾,欲火狂飙。 一个宛如阎王地火出窍,劈山爆崖,腾地而起,扶摇直冲,开云散雾! 一个犹如圣母布云施雨,遮天蔽日,九天而倾,飞泻直下,摇山动地! “啊,哎,哎,哎哟,要紧啊,我第一次有了这个感觉,老公,老公,啊!”小胖妹子失态地尖叫着,激情得涨红了脸,整个身体,火火热热,似狂风暴雨,尽情狂泻。 小胖妹子,狂欢过后,春情满眼,一身松软,轻伏在侧,轻柔得如绵似锦,气息渐微,秀发缤纷,轻拂如丝。 细仔看着狂欢后的小胖妹子,那个瞬间显露出来的羞红静美,宛如光风霁月、梨花带雨,别样精美。 “那一瞬,我也是,到顶了。这时,你真美,好爱你!”细仔说完,动情地揽近小胖妹子,在她额上吻一下。 “她们都说了,那个感觉如何如何,我今天才体会到这个感觉。”小胖妹子羞涩地说着。 “累嘛,肚子要紧嘛?”细仔问。 “这时没有什么感觉,放心吧,我是牛马命的,劳动人民出身,这一点苦,应该没事的。”小胖妹子说着,高兴地用手抚摸着细仔的脸,俯身吻吻他。 “唉,你不累是假的,连着赶工,我看着心都痛,眼泪直流。只怨自己只有这一点本事,钱难揾,工,又着力做,不见钱!真是难为你了,很对不住你!”细仔不无伤感地说,一边用手梳理着小胖妹子的秀发,两眼看着她,眼眶里噙着泪水了。 “别哭。”小胖妹子话还未说完,自己倒先哽咽起来了,泪水也夺眶而出。 细仔无声地为她拭去泪水。 小胖妹子伏在细仔身上,全身在抽泣着,放声大哭起来了!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人家那个女的,就怎么这样会享福,都不用做,有房子住,有钱花。钱,一开口就得了,人家就是这么值钱,一要就是五十万的,迟点都不得。我仁俩公婆做死了,差不多两个月,赶死累死,做得骨头都酸齐痛尽了,才得这万把块。房哪,我的房,砖头都不见半截(块),连点影子都冇有,别想了。”小胖妹子一边哭泣一边说,看看这闪亮的房子,伤心极了。 “冇涕哭了,哭出血,眼泪哭干,哭盲了双眼,喊干哭尽,冇人理你咯,谁可怜你。”细仔说着,双手托起小胖妹子两肩,看着她流着两行泪水的脸,安慰着她。 小胖妹子站起身了,拉起细仔,摸着那隆起的肚子,她还在哽咽,一边抽噎一边说: “好快的,小宝宝就出来了,住哪里?老豆!” “有办法,我们回去,建房子,给宝宝住。”细仔说。 “我就这样过门了?”小胖妹子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哪要怎样过门?”细仔一边反问着小胖妹子,一边抽上裤子,用力拉紧皮带,扣好。 “我们村里的习惯,我不要点什么(聘礼),家里人不会同意的。村里的姑娘们会说我贱,什么都没有,以后怎好做吃,人家都是没有十万八万,会让你出门啦,快了!”小胖妹子一边说,一边想将内衣扣好。 “两个奶也涨大了,变化这么快,这内衣,好难扣,我都扣不上了,来,帮我扣上。”小胖妹子说。 “那么饱满的,一看就是奶水足足的,够喂了。”细仔一边帮她扣好了内衣,一边说。 “为你省下奶粉钱,不好吗?”小胖妹子说。 “这裤头也冇够宽了,真是的。”小胖妹子她一边穿上牛仔裤一边说。 “冇要用力勒,勒得太紧,不好,小孩子要长大呀!”细仔说。 “看来,我这些衣服都要买了,都快穿不下了。又是,要花钱的。”小胖妹子说。 “老婆,走吧,拿完东西。”细仔拿起了重重的割机,背在肩上,又再弯下腰,一手拿着一个蛇皮袋子,里面装着满满的工具杂物使用等等。 小胖妹子也将一个大大的双肩蛇皮袋子扣上在肩头,背好后,两个手还分别拿着两个大大塑料袋,里面分别装有电饭煲、碗筷、衣物等等。 两人走到了房子门前,却不约而同地停下,一起回头看着房子。 他们在这里吃住工作了一个多月,将这一间毛坯房,装得漂漂亮亮。这时,他们一走,门一关,他们也许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回来,再看一眼这个房子了。 在这里,他们留下了太多值得他们回忆的第一次: 这是他们第一次独自包下的工程; 他们在这里,留下了他们第一次的: 在这里,小胖妹子怀上了他们的第一个小孩,已经快一个多月了。 小胖妹子依依不舍地抚摸着漂亮的瓷砖镶边,说: “这瓷砖边,我们镶得多好!只可惜我们没有那个福分住。”小胖妹子说着,双眼带着依恋和伤感。 细仔没有说话,心情低落的他,默默无声,拉起小胖妹子的手。 小胖妹子擦擦眼泪,和细仔一起跨出了房门口。 细仔在关上门之前,和小胖妹子对视了一眼,说: “别哭了,走吧。我们的东西,都拿完了嘛。” “我们的记忆,拿不走的。”小胖妹子说。 “我会记住,我和你那份爱,那份情。”细仔说完,轻轻地把门关上。 细仔看着好似不愿意走的小胖妹子,他忍不住地抱着小胖妹子,小胖妹子靠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空旷的通道里,回荡着他俩人相拥而泣的哭声。 清明时节的岭南大地,一场常见的狂风暴雨过后,天地一片清新,天是清清爽爽的蓝天,地是绿绿茵茵的大地。 这里的绿水青山,绿水更青绿了,青山更青秀了。 细仔用摩托车搭着小胖妹子,车上还捆绑着大包小包,一起返回老家了。 他们尽情地舒畅地呼吸着家乡那清爽的空气,看着家乡那熟悉的山山水水,欢快地骑车跑在乡间小路上,向着老家奔去。 德叔和黄妈早已回到家里了,备了点菜,迎接这个未过门的二儿媳第一次到家里来。黄妈也通知了大仔一家过来,大家一起,吃个团团圆圆饭。 ??本来是一场合家团圆、高高兴兴的家庭聚会,却在处理政府给的建房补贴款上,因他的大哥大嫂不相让,而吵得乌烟瘴气,将老妈子气得昏了过去,将德叔老头子惹得发火,抄起长板凳就要打大仔。(未完待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